《冒牌货》 “光着屁股坐在自己妹夫腿上像什么话” 01 清明刚过,连绵的雨季裹挟走了东武的湿冷,天气逐渐温暖起来。 春荇又梦到自己被一条黑色巨蟒缠紧身体,下一秒就要将自己绞杀。从噩梦中惊醒,她缓了很久才习惯性地将压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挪开,悄悄掀开被子一角,马不停蹄地逃回自己房间。 黑夜中男人睁开眼,锐利的眼神仿佛鹰隼般,死死地盯着女人臀尖上鲜红的掌印。 笨兮兮的小蜗牛又想躲回壳里了。 可是她的被窝好冷啊,春荇翻来覆去没了睡意,她把头埋进被子里给地球另一端的妹妹打去电话。 正跟妹妹说着想她了,鼻子一酸,突然世界就明亮起来。春荇看着表情冷峻的男人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她吓得立马缩成一只虾,连电话那头妹妹说了什么都没心情听了。 男人的指腹攀上她的耳垂,在背面那颗小痣上来回摩挲了好久。春荇难耐地绞着腿,只觉得身下被肏肿的穴又变得湿乎乎的,稍微一动似乎还能听到细小的水声。 知道男人一直盯着她看,巨大的羞耻让身体敏感得发颤。 “姐,周景邺没欺负你吧?” 被点名的男人眉毛微挑,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唇缝去摸她小巧的贝齿。 她抖得更厉害了,急急地吐出一声:“没有。” 狡猾的手指趁机钻进口腔,圆润的指甲搔刮着柔软的内壁,时不时会打到她敏感的舌尖。电话挂断的瞬间,舌头被拽出来玩弄,津液淌湿了下巴,春荇也哭得一塌糊涂。 “为什么撒谎,怕春栗问我怎么欺负你的吗?”他松开手指,将春荇抱坐在腿上擦眼泪,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 男人手上有很粗硬的茧,把她眼眶下细嫩的皮肉擦得很痛。可是春荇还是不敢反抗,固执地把头埋进周景邺的肩窝,语气可怜兮兮:“求求你别说了。” 固执的小蜗牛最爱装傻充楞,周景邺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腰,声音冷酷:“光着屁股坐在自己妹夫腿上像什么话,裤子都被你弄湿了,这么想挨肏吗?” 春荇慌忙想起身,刚抬起屁股又被男人握着腰重重往他胯下撞。 湿滑的穴口隔着裤子含住肿胀的龟头,他还恶劣地推挤摩擦,吸饱水的布料粘着穴肉反复地磨,春荇紧闭着眼,羞耻地咬着下唇,声音从鼻腔溢出来,都软成了一滩水。 小蜗牛被他这样折腾了一晚上,趴在床头被肏得失神的春荇艰难地伸出一只苍白的细手想去关灯,男人顺势将她的手抓到他们泥泞不堪的交合处。 “摸摸看,你咬得多紧。” 穴肉像绷紧皮箍,春荇吓得不敢用力去碰。 他没有继续逼她,十指紧扣,继续温柔又强势地抽插。 “景邺……”过度的快感使她再也无法承受,“太多了,要尿出来了……” 男人陡然更加兴奋,放纵自己在软烂抽搐的甬道中冲刺,每一下顶弄都会被贪婪的嫩肉死死缠住,一记重刺,男人倒在她身上发出“嗬嗬”的嘶吼。 快感从腹部爆发至全身,周景邺紧绷成弦的克制在彻骨的快感中瞬间崩断,热烫的精液有力地冲刷着花心。 被牢牢锁在怀中的春荇无法逃脱,被烫得尖叫着哭出声来。 ———— 勤劳的我又开新文了,大声求珠求评求收藏!!!这对我非常重要~ “你刚刚喊我什么?” 02 第一次跟周景邺滚床单时,春荇还能自欺欺人说是因为他喝醉认错了人,毕竟她跟春栗是同卵双胞胎,连早死的亲生爹妈也时常分不清她俩。 可是当她自作聪明,颤颤巍巍喊出“老公轻点儿”时,男人猛地把肿胀的阴茎从她体内拔出,捏着她的下巴表情很凶地质问她:“春荇,你刚刚喊我什么?” 她吓得连忙挣扎想要逃跑,一脚踹在男人脆弱不堪的性器上,听到男人恶狠狠的吼叫声,春荇连滚带爬赶紧逃回自己房间锁上房门。 怎么办,她跟自己的妹夫上床了。 刚刚他还把精液射进来了。 惊慌失措的春荇用热水洗了好几遍被肏红的穴,他射的好深,用手指费力往里抠了许久才将将流出一点白浊的液体。 还混着她刚刚高潮时喷出来的水。 羞愤的春荇盯着泡得发皱的手指,哇地哭出声。 ## 一早上是被饿醒的,楼下摊煎饼的焦香味钻进鼻子里,混着芝麻的香气,春荇摸了摸干瘪的肚皮,止不住地吞着口水。 本想着等周景邺出门了再下楼,哪知道男人径直又闯进她的卧室,把她连着被子一起抱下床扔到椅子上,说是今天天气不错,准备大扫除。 她背着重重的壳,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嘴巴嗫嚅半天问了句:“你昨天有吃避孕药吗?” 说完飞快地垂下脑袋,只留给周景邺一撮乱翘的呆毛。 “没吃。”男人回答得轻飘飘的。 “你!”你了半天,嘴笨的春荇想起了什么突然就泄了气。 昨晚好像是她先去啃周景邺嘴巴的,反思过后她甚至差点想跟他道歉。周景邺低头看着被子上那双扭成麻花的小手,常年不出门,白得跟纸一样,虎口上还有半个牙印。 那是他昨晚留下的,像红色的胎记,也像雪地里的腊梅。 雄性标记领地的快感油然而生,他的小腹也微微发烫。轻咳几声转移注意力,男人终于好心提醒她:“我打了针,不用再吃药。” 春荇顿时松了口气,低着头站起身,继续拖着她的壳往卫生间慢吞吞地挪,还差点踩到被子绊倒自己。身后传来男人的嘲笑声,她干脆一咬牙把被子往后一抛,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往目的地狂奔。 昨晚做了叁次,肚子饿到不行的春荇一口气吃了两张大饼,喝了一杯豆浆。当她把手伸向最后一张煎饼时,腆着脸问了下还没吃饭的厨师:“你应该吃过了吧?” “想吃就吃,我什么时候饿着过你了。” 这话一语双关,春荇反应再迟钝,绯红的羞涩也慢慢染上脸颊。 被雨洗刷过的天空是湛蓝色的,春荇趴在二楼的窗台看院子里的花。紫荆已经露出花骨朵,春栗出国前给她栽的莱茵黄金和碧翠丝也都开出了饱满的花苞。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嗅到了春天的香气。 刚把被子晾好,周景邺抬头就看到春荇探头探脑的蠢样子。 他高声喊了她的名字,冲她招了下手:“不画画就下来帮忙晒东西。” 春荇还在纠结,一辆摩托车疾驰而来,风风火火的黄毛语气急躁:“景邺哥,修车铺有人闹事!” 再回头,女人早就躲进房间,窗帘都拉紧了。 周景邺的眉头紧锁,反手拍了黄毛后脑勺一掌:“你特么又不戴头盔,嫌弃命太长了是吧?” 黄毛被打得嗷嗷叫,想到兄弟还在挨揍,立马催促道:“您先别急着骂我啊!快点走吧,我怕去晚了沉居然命都要没了。” ———— 我满脑子都是: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前爬。 “我是不是让你丢脸了?” 03 大学毕业之后,春荇就很少见生人了。 她是个画儿童画本的,所以只要按时交稿改稿,编辑可以只通过线上文字沟通。 哪怕是必要的外卖跟快递,也要特地备注直接挂在栅栏外面,等她确认附近没有活物出现才会飞快地跑出去拿,再迅速地冲回屋子里。 黄毛的突然出现如同洪水猛兽般令她焦虑不安。春荇将门窗反锁好,急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她害怕周景邺把黄毛领进自己的安全区,更害怕他会逼着自己出来跟对方打招呼。 她有非常严重的社交恐惧症,连出门都是通关游戏大结局的难度,更不可能主动去看医生。春栗发现她的异常后,曾经尝试逼迫她出门。可是一看到姐姐抖的跟筛子一样还勉强跟着自己,甚至因为撞上毛躁的小孩,吓得惊慌乱叫,依旧苍白着脸问她:“我是不是让你丢脸了?” 春栗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残忍,作为春荇最亲密最信任的人,她打定主意会保护姐姐一辈子。 窗外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春荇喉头一紧,快步走到窗前,手指隔着薄纱抠住窗沿。 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热气从脸颊消散,春荇小心翼翼地拉开一点窗帘,外头已经空无一人。春荇沉沉吐出弥散在胸口的那团乌云,好险哦,她想着。 黄毛被迫戴着粉色的头盔絮叨了一路,“哥,这号码是嫂子的吧?老子一米八壮汉戴着玩意儿太恶心了吧?” 周景邺没吭声,倒是把油门直接踩到底,吓得黄毛赶紧搂紧了他的腰。 “你特么搂我腰就不嫌恶心了?” “……哥,我错了。您赶紧的,我怕沉居然被逼急了又干蠢事。” 一路上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周景邺一到店门口就发现路边的立牌被撞倒,段叁的那辆黑色路虎直接撞进了大门里,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沉居然被打得鼻青脸肿,两个混混把他摁在地上。 段叁看到周景邺来了,假意亲热地喊了声“周哥”,随手就把烟灰掸到沉居然脸上。 男孩被烫得破口大骂。 周景邺没说话,径直去前台抽屉里拿了包烟出来。 面无表情地看了沉居然一眼,转身到段叁面前掏出根烟。 段叁满脸得意,嘴里说着客气,伸手想去接。 周景邺手腕一转,声音低沉威吓:“点上。” 他愣了半秒,立马就来了火气道:“你特么当老子跟你玩儿呢?” 周景邺比他高出半个头,段叁扯着破锣嗓子跟跳脚的猴子似的。 “沉居然偷我祖传的玉,你他妈说怎么赔吧!” “哥,我没偷!”沉居然喘得粗气,急切地看向他。 周景邺突然笑了下,热心提醒道:“行啊,你要是认定小沉偷了东西,咱就直接去公安局。到时候我不小心说了什么,警察再从你那儿找出点什么,我可不负责。” 语毕,他活动了下指关节,便往沉居然的方向走。 段叁跟着后面骂骂咧咧警告他沉居然坐过牢有案底,就算去了公安局警察也不会相信他的谎话。 “我信。” 段叁愣了一秒,看到黄毛拿手机作势要报警,狗急跳墙道:“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什么哥的,你他妈的就是个杀人犯的儿子,装你麻痹的好人。” 顿步的男人突然回头,眼神闪过一丝狠厉。如迅猛的猎豹一拳放倒他,段叁趴倒在地只觉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周景邺灰扑扑的运动鞋已经碾在他的太阳穴上。 黄毛识相地给周景邺点上烟。 男人深吸一口,悠悠地将烟灰扬在段叁脸上。 居高临下的男人收敛起戾气,轻描淡写道:“你又算什么东西,想试试杀人犯的儿子会不会杀人吗?” 在几乎愈合的伤口绑上绷带又系了个蝴蝶结 04 段叁留下赔偿玻璃的钱才被放走。 周景邺使唤黄毛去给沉居然清理伤口,并且命令沉居然把店里打扫干净才准下班。 沉居然龇牙咧嘴地应下来了,有些委屈道:“哥,为什么他们老拿我坐过牢来说事儿啊?”他早就从良了,而且都开始好好念书准备参加成人高考了。 “你除了坐牢,还有更牛逼的事情让人知道吗?”周景邺调侃道,随手点了根烟,屈指才发现手背的划伤。 大概是被段叁的牙磕的,也不知道那傻逼有没狂犬病。 黄毛很有眼力见地看到了,赶忙问他要不要顺手消个毒。 周景邺盯着伤口看了半天,又用力屈伸几下手指,终于把口子崩得更大些,甚至能渗出缕缕鲜血。他满意一笑,状似漫不经心道:“我回去找人给我上药。” 春荇一上午收到两次编辑私戳,赶忙把完成的前半部分画稿传了过去。并且礼貌留言道:我会努力这个月底完成的。 对面立刻接收了文件,回道:大大加油,不过也要注意休息哦。 好吧,她已经在偷懒了。 临近中午了,周景邺还没回来做饭。春荇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点外卖。好烦啊,要是等会儿外卖员又忘记看备注给她打电话怎么办? 她还想好要怎么跟他说话,先说谢谢呢,还是要先说太麻烦你了。 如果她是哑巴就好了。 春荇曲着腿坐在沙发上,苦恼地把头埋进膝盖当鸵鸟。 周景邺一回来就看到缩成一团的春荇,脑袋时不时还晃荡两下,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像镀了层毛茸茸的光圈,整个人看起来傻乎乎软绵绵的。 他随着心意抱住犯困的春荇。 女人呀了一声,立马吓得清醒。 光线好亮,周景邺又靠得好近。她突然又开始觉得不适,身体僵硬着往后倒。察觉到女人的异样,他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低声问道:“你饿了吗?” 她下意识摇头,转瞬又飞快地捣头。 跟小鸡啄米似的,男人的心情瞬间又敞亮起来。他长长地嗯了一声,语气有些惆怅道:“那怎么办,我手伤了不能碰水。” 心底的那些小小的不自在瞬间四散开,春荇焦急地捧着他的手检查,看到暗红的血痂,下意识呼了呼气,小声问道:“还疼吗,我帮你包扎一下好不好?” 其实只是很小的伤口,如果是别人周景邺一定觉得对方是大惊小怪,过分做作。不过对面是春荇哎,他下意识把这种行为统称为——心疼。 心甘情愿让女人在几乎愈合的伤口绑上绷带又系了个蝴蝶结,周景邺背着春荇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中午两人囫囵吃了春荇下的鸡蛋面。 太寡淡,春荇只吃了一半就推给周景邺,还美其名曰:“你没吃早饭,多吃一点。” 周景邺下午要去录音棚,他偶尔会帮朋友录些科普类的读物,虽然钱挣得不多,主要还是因为当初某位没良心的初恋一直夸他声音好听,比她喜欢的CV都好听。 原本想着以后就算不再见面,或许某天她在APP上听到他的声音会觉得熟悉,怀念一下当初的美好时光。 结果她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他妈的忘了。如果不是他看到120年校庆聚会名单上有她的名字,他紧赶慢赶到了现场,估计这辈子都找不到这个笨蛋了。 牙根痒痒的,周景邺咬着半熟的鸡蛋隐隐生出些恨意。 —— 好甜哦,周景邺 “小骗子” 05 周景邺踩着黄昏的尾巴出了录音棚,花晚本想约他晚上小酌一杯,想起家里的床单被子还晾在外头,周景邺没指望春荇会出来收拾。 心里有些懊恼,推拒了花晚便想赶紧回去。 “哎,你这人可真是的。算了算了,别忘了我上次给你弄D大邀请函的时候答应的事啊,我快拿到授权了。” 他的心已经飘在回程的路上,仓促答应下来便开着摩托呼啸而过。 风差点掀起她的裙摆,花晚杵在原地愣了几秒,不禁失笑:这人怎么跟她老公忘接孩子时一样火急火燎的。 他没有小孩,不过家里有只纤弱又敏感的小蜗牛。 周景邺提着特地绕路去买的小蛋糕回来。出人意料,院子里空荡荡的,连他搬出来晾衣架都被收拾妥当倚在屋门口。 二楼的灯还亮着。 他径直上楼,书房门虚掩着,周景邺轻轻敲了两下,专注画稿的春荇没有留意,嘴里咬着根棒棒糖,表情专注。 把蛋糕放在地上,他便上了叁楼洗澡。 纱布落在水池边,身材健硕的男人利落地将浴室打扫干净。头发还在滴水,胡乱擦了几下,周景邺仔细地把纱布迭好收进抽屉。 画完最后一张,春荇摘掉平光镜,捏了捏鼻梁脸色疲倦。 像游魂一样飘到门口,她没留意一脚踩到了蛋糕盒子。粉色的奶油被挤出来,圆滚滚的草莓尖尖也稀巴烂了。 周景邺看到满脸颓然的春荇,他喊了一声,独自陷入忧伤的女人纹丝未动。干脆直接走过,单手把她抱起放到一边。 鞋底沾了奶油,黏糊糊的。 春荇局促地想跟收拾残局的周景邺说声抱歉。 可是他看起来好像很无所谓,把地板打扫干净后又蹲下身,抬眼跟她说了句:“抬脚。” 她发现周景邺也有抬头纹,衬着锋利的眉眼变得柔和许多,春荇顺从地从拖鞋里伸出小脚,周景邺笑了一声,顺势捏着那只白嫩的脚摩挲好久。 久到春荇腿软到贴着墙壁,久到她浑身酥麻忍不住咬着唇,生怕发出不合时宜的呻吟。 他手上的茧真的好硬哦,掌心怎么能这么热烫呢,像是要将她灼出洞来。 春荇晕晕沉沉地想着,天旋地转,不知为何又让男人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被阳光晒得暖烘烘香喷喷的,混着男人身上好闻的橙花沐浴露。 春荇很快就出了汗,背上黏糊得厉害,哼唧地被男人扒个精光。 好不容易凉快些,周景邺又拉着她的手去摸更烫手的东西。 满脸通红的春荇难以招架,她不敢看,只觉得那根粗到不行的东西碾着自己的掌心一跳一跳的,周景邺握紧她的手引导着上下撸动,时不时就碰到扎手的毛发。 春荇抖得快要哭出声来。 周景邺一边哄着,一边贴着她耳后的小痣用力地舔舐,湿热的气息喷进她敏感的耳洞,春荇感觉自己也跟着湿了。 “能开灯吗?”周景邺松开桎梏她的手,两人断断续续地接着吻。 肿胀的阴茎隔着她黏糊糊的内裤蛮横地摩擦着,春荇神色迷茫,像是听不懂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从鼻腔里发出困惑的声音:“嗯?” “想开灯,看看你。”男人轻声哄着,勾着小舌又热烈地缠吻起来。 他根本没给春荇拒绝的机会,她被亲得浑身发麻,阴穴也撞得又痒又疼,没了力气,两条胳膊软趴趴地勾住周景邺的脖子,男人顺势托着她的臀站起身。 背硌到开关,背德的情事暴露在光亮下。 春荇下意识闭紧双眼。 内裤被扒掉,凶猛的性器抵着翕动的穴口跃跃欲试。 男人克制着插入的冲动,他抵着春荇的额头,恶劣地逼问:“春荇,我是谁?” 她咬着唇,低泣地求他。 臀瓣被用力扒开,圆硕的龟头缓慢而又不可忽视地破开紧闭的逼穴。 滑腻的春水打湿男人的指腹,他轻笑一声:“小骗子,你到底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 今天更了叁章了,求珠珠鼓励! 小肚子都被顶起来了。 06 滚烫的性器破开紧窄的穴口,艰涩地一插到底。 被男人架着的小腿兴奋地绷紧打颤,脚趾蜷缩一团,春荇忍不住发出难耐的呻吟。层峦的穴肉像无数张小嘴贪婪着吮吸鸡巴,快感从尾椎直冲大脑皮层,他是极爽的。 周景邺喘着粗气,盯着她眼皮底下挂着的那滴泪珠,心脏像被人突然攥紧的难受。他很想去吻掉,用爱恋的姿态。 只是一想到她恶劣的行径,欲望裹住理智,露骨的话语脱口而出:“嘶,放松点,就这么馋妹夫的鸡巴吗?春荇姐姐。”他一叫姐姐,春荇便又想到妹妹。 她哭得越凶,下面也夹得越紧,浑身都是湿漉漉的。 空气中弥散开情欲的气味。 始作俑者心满意足地开始肏穴,胯下激烈地往贪婪的甬道里挺入,盘踞的青筋和靡红的嫩肉交缠厮磨,耳边全是咕啾的水声,淫荡又羞耻。 “呃啊啊……你轻点儿。”身体被男人完全填满,龟头还在强势地往很深的裂隙里试探。春荇受不住地挣扎起来,指甲在男人宽阔的后背留下一道又一道红痕,呜咽的反抗立马就被男人含进嘴里,眼泪是咸的,狡猾的男人用舌头模拟肏穴的频率在她唇舌间来回戳刺。 双重快感的侵袭下,春荇很快迎来第一波高潮。 随后还没缓过神来的她又被男人放到床上,紧连的性器缓慢又深重的进出,春荇觉得自己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一边在欲望中浮沉一边又将在羞愤中干涸。 “真贪吃,小肚子都被顶起来了。” 细白的小手被抓住强硬地按在自己的小腹上,男人故意抽出一半鸡巴,手往下使劲的用时,提胯重重地没入她的身体。 掌心下来回的起伏让春荇稀薄的意识彻底崩溃,她弓着背身体急剧颤抖,全身像被电击般痉挛。花液喷涌而出冲刷着男人的马眼,周景邺也不好受,可他还没欺负够不想这么快就射精。 艰难地从卖力吮吸的甬道中抽出,一汪春水立马弄湿了被子。周景邺俯下身剥开花瓣自上而下来回地弹拨,舔舐敏感的阴蒂,穴口很快又剧烈翕张起来。 春荇下意识夹紧腿根,男人被锁在她的私处,舌头伸进去趁机搔刮红嫩的壁肉,急剧的刺激让内壁过电般激烈震颤。 接连的快感让女人尖叫着昏厥过去。 周景邺被喷了一脸水,身下的阴茎还肿着,抬眸看了眼昏迷的女人一时不知道该说谁可怜。 面无表情的男人起身重新覆到女人身上,拂开汗湿的刘海,轻柔地舔舐着她红肿的眼皮。 似乎是感受到了男人的温柔,鼻腔哼出细碎的声音。 像在撒娇似的。 稠长的黑夜里周景邺将女人搂在怀中一遍又一遍的爱抚亲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抒发心中缱绻的爱意。 他不知道这样扭曲的关系要持续到何时,更不确定是否还能遵守跟春栗的约定。 或许他该把春荇绑起来,锁在笼子里豢养。可是她早就将自己困在原地,拒绝外界的一切,甚至忘却他,也不曾留一扇窗。 “那我就说他英年早逝了呗。” 07 时间回到叁个月前。 东武的冬天湿冷,春荇才把被子放到烘干架上就收到了同学集会的邀请电话,说是D大建校120周年,大伙儿都答应了。明明已经把之前的联系方式统统注销了,她也不知道班长从哪里找到她家的电话,听到那头热情洋溢的问候,春荇只觉得喉咙发紧,恨不得立刻就把电话埋进雪里。 可是班长人很好,她依稀记得自己上课来大姨妈的时候班长不但主动把卫生巾递给她,还帮她在外套里面贴了暖宝宝。 拒绝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班长通知了时间,并让她记得带上学生卡。春荇在电话机前呆坐了一下午,直到春栗下课回家也没想出解决的方案。 她以前已经说过太多谎话了,不想再继续骗人。 春栗听完姐姐的话,不以为然道:“那我替你去好了,反正你毕业照都是我去拍的,也没人发现啊。” 春荇有些犹豫,她努力思索着,突然想起答应编辑周末要补一张画稿。似乎终于找到了充足的借口,她从饼干盒里翻找出依旧很新的学生卡递给春栗,保护壳上是她自己画的小熊猫。 吐着舌头,看起来跟她一样胆小。 这次跟之前仓促地拍大合照不同,春荇认真回忆着大学时候的事情,但是她记性越来越差了,许多人的脸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橡皮擦拭过,只留下浅浅的印子。 春栗也没仔细听,她自有糊弄的方式。 出门前一天春栗去超市给她买了许多吃的,仔细嘱咐一番后又在春荇衣柜里选了套她以前会穿的衣服搭配。 收拾妥帖,春栗准备上楼睡觉。 春荇突然急匆匆又从书房里跑上楼,拖鞋还落下了一只在台阶上。 “还有件事情......”春栗正在换睡衣,背着身没注意到春荇胀红的脸。 等了半天没后续,春栗转身催道:“你说啊,我真困了。明早八点的车呢。” 春荇揪紧衣摆,鼓起勇气坦白:“我,我还撒谎骗过大家有个从高中时候就在一起的男朋友。还……还说对方有钱又温柔,要是有人问……” 她声音倏忽又矮了下去,生怕会被耻笑。大学时候强制住宿让春荇每晚都难以入睡,后来甚至连跟室友普通的对话都变得极为困难。她害怕别人觉得自己没礼貌,干脆在宿舍群里写了长长的谎话,然后搬出去自己住了。 舍友都挺友好的,还提醒她注意保护好自己,别被人欺负了。 “那我就说他英年早逝了呗。”春栗无所谓道。 “啊?” 春荇一脸蒙,错愕地睁圆眼珠。 “死了总不会有人追着问了吧,好了,多大事情啊。你也早点睡吧,我可不想回来看到你猝死在画板上。” 春栗推着她出了房门。 ## D大人才济济,春栗看着这群人喝酒寒暄心中忍不住发笑,明明都在各自攀比,还非得不真心地夸上一句羡慕对方。 她没说话,反正春荇以前在班上存在感就极低。除了春荇特地提过的班长过来问候了她几句,根本没人关心她的状况。 她顺着话夸对方比以前更好看了。 班长有些惊讶道:“你比以前也开朗多了。” 本来想多说几句,没多久班长就被其他人拉走了。 吃完饭春栗就准备全身而退。她还没机会好好逛过D大,听说这边的实验楼是一业界大牛亲自设计便准备亲眼看看。 半路上她注意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始终跟着自己,春栗下意识警惕起来,摸到口袋里的喷雾,转身主动逼近对方。 面对面站着才发现他不是一般高大,而且棱角分明五官优越,有种野性的英俊。 “你一直跟着我干嘛?” 男人没回答,面色严肃地反问她:“你男朋友怎么没一起来?” 嗯?是认识春荇的同学吗,她刚刚怎么没发现这人。 “死了。”她微微一笑。 男人绷紧的脸突然松动,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欣喜。 春栗忘记伪装,直直地望向对方如鹰隼的锐眼。 那人锋利的眉毛很快又皱成一团,语气焦躁:“你不是她!春荇呢,春荇到底去哪里了?” ———— 周景邺:我好大一老婆呢? 一个小剧透:妹妹是便宜货的女主哈哈哈哈 她把我甩了。 08 大概是男人长得太凶,急起来又像在讨债一样。 出于保护心理,春栗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春荇。 周景邺蹙着眉,眼神锐利地仿佛要刺穿她的谎话。但春栗深信男人找不出她跟春荇的区别,就跟男人笃定她不是春荇一样坚定。 两人间暗流涌动。 分明不是同一个人,却顶着同一张脸。如果对面不是女生,周景邺此刻一定会揪着他的脖子威吓一番,逼他说出春荇的下落。 他又不蠢,如此相像的两人必然有血缘关系。周景邺的内心变得复杂起来,好声好气地乞求春栗告诉他真相。 虽然春栗仍没放下戒心,但男人眼神坦荡态度真诚,她应允可以单独聊会儿天,前提是他必须先说清楚自己与他是什么关系。 男人的脸蓦地一阵红一阵白,露出几分不符合年纪的青涩感。 不过当他鼓起勇气说是春荇的初恋时,春栗没忍住笑出了声。 周景邺以为她是不屑,立马强调:“我们高一就在一起了。” “哦,但我高一没早恋。” “你又不是春荇。”语气都变得气急败坏起来了。 春栗手一摊,反驳:“你连我们是双胞胎都不知道,还说跟我姐谈过恋爱。我看你是有妄想症吧?” “姐姐……”周景邺松了口气,那为什么今天又是她顶替春荇呢?他变得更加不安,随即又焦急地捉住春栗的肩膀追问:“那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一毕业后就彻底消失了。她,她是不是……” 自打春荇消失,周景邺尝试各种方式去寻找她。可自己宝贝到不行的春荇在别人口中那样微不足道,无足轻重。 气愤,慌乱,担忧逐渐恶变成更深重的恐惧。 周景邺既想找到他心心念着宝贝,又害怕从此彻底失去她。 焦灼的心被反复折磨炙烤,此刻又忍不住眼眶发烫,声音不由颤抖。 春栗被他的大力捏得骨头都要断了,看到那双泛着血丝的眼,赶紧打断他晦气的话:“我姐好着呢,你赶紧松手,不然我报警了啊。” 周景邺连忙松手道歉,脸上还带着窘迫的神态。他跟着春栗把D大逛了个遍,春栗也不是真的在闲逛,一路上回想着高中的事情。那时候父母还没出事,本来她跟春荇都在私立中学念书,但春荇觉得学习压力大她又更喜欢画画便转去了有专业画室的东武一中。 春栗住校,两人也不会主动跟人提起对方,所以同学们大都不知道双胞胎的存在。春栗虽然不相信周景邺说的情侣关系,毕竟她跟春荇从来没有秘密,才不信姐姐会背着她谈恋爱。 不过这人光凭几句话就能区分她跟姐姐,春栗还是对周景邺另眼相待的。 走得有些累了,春栗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休息,拍了拍旁边的空座:“聊聊我姐?” 男人立马端坐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俩真谈过啊?”让她听听这人要怎么编故事。 周景邺认真点头,强调道:“高中叁年都在谈。” “……” 春栗腹诽:我信你个鬼。 “那为什么会分手?” 男人瞬间泄了气:“不知道,她把我甩了。” 扑哧。 太荒唐了,春栗实在憋不住笑了。 不重要的人 09 她一笑,又丢了几分春荇的影子。 春荇不会这样肆无忌惮,大约是稍微翘起唇角,再细细回味,小声地咯咯笑着。实在遇到好笑的时候便掩着露出的贝齿,眉眼弯成月牙,眼窝下还有一道浅浅的勾。 勾着他的心,撩拨的他恨不得把她小心翼翼揣在进口袋,再系好扣子。 可惜某天口袋上被划出破洞。 春荇跟爱恋一起溜走,他又衣履阑珊,一颗心破烂不堪。 “我也觉得挺可笑了。” “她不但把我甩了,甚至把我当陌生人。” 春栗不懂这人明明在说姐姐的不好,眼神却比第一面还要温柔。 “所以呢?既然我姐姐早就跟你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去打扰她?” 还能因为什么呢? 喜欢或者爱,那么单薄的词汇无法笼统概括他对春荇曾经的寄托,依恋,感激……两个一起淋雨的人不会羡慕别人有伞。 在泥泞里奔跑,跳跃的时候连灵魂都是自由的。 不用顾忌别人的目光,也不用在意生活的不幸。 东武一中门前有一道拱桥,见证了许多青涩的青春。他会把春荇送到桥头目送她上课,也会放学时在桥尾等着她慢吞吞地背着大大的画板出来。 然后假装凶她:“又让我等这么久,该怎么补偿我?” 所以,为什么要找她呢…… 周景邺淡淡地笑着。 ——“想知道她还要我等多久。” 太久了,东武的冬天太冷了……今年会有春天吗? 他的春天要到了吧。 ## 春栗跟周景邺互换了联系方式,男人想送她一程,她果断拒绝。 “哎,你这人!我还不确定你说的话真假呢!别想走捷径找到我姐姐,如果她想见你的话我会再联系你的。” 周景邺怅然若失,他感觉这是姜太公钓鱼,却分不清谁是钩,谁又是鱼了。 春栗一回去似乎就忘记了周景邺的请求,每天忙碌着留学的事宜。春荇也是连续加了几个通宵,在编辑的叁令五申下才放下稿子休息。 留学要花很多钱的,她知道妹妹会自己打工挣钱,可是她也挺会挣钱的,春荇只想着赶紧结束工作然后拿到全款版权费,可以让春栗更专注于学业。 她也忙里偷闲给妹妹织了副手套,但是手艺生疏,两只手套似乎是一个方向。 春栗笑着分给她一只,说道:“姐姐你也太爱我了吧,手套都织成双胞胎了。”春荇捂着唇跟着她一起笑着,大约觉得妹妹讲得话太温暖,忍不住乐弯了腰。 她这次注意到姐姐右眼下果然有道浅浅的勾,春栗思忖良久,状似不经意地跟春荇说起来高中时候的事情。 因为父母是高一暑假出的事故,车毁人亡,姐妹俩也没有能托付的亲戚,在家抱头痛哭了许多天。春荇某日就突然以姐姐的身份告诉她:“我会听爸爸妈妈的话,好好照顾你的。” 明明那时候的春荇比她还瘦小一些,背微微弓着,瘦的都能看到底下凸起的脊骨。 不过春栗一直被所有人娇惯着,只是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那一刻便觉得姐姐是世界上唯一能保护她的人。 等春栗真正蜕变成独立自主的大人,却突然发现姐姐变成了畏惧全世界的胆小鬼。 或许,双胞胎的勇气也是守恒的吧。现在偶尔她会这样跟春荇开玩笑。 春荇皱着秀气的眉,努力回想:“嗯,爸爸妈妈走了之后我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钱让我们继续念书了,读私立好贵,学画画要买颜料也好贵啊。然后我就打了好多电话,终于问到跟爸爸一起工作的叔叔。” “他帮我找到了爸爸妈妈买的意外险,还有存款那些。特地叮嘱我要把这些都藏好,不要被别人骗走了。” 春荇的记忆里似乎只有这些。 想起周景邺焦灼的模样,春栗按捺不住地追问道:“你高中时候就没有认识什么特别的人吗?” 被春栗逼着,春荇又努力回忆了很久。 “我好像为了省钱买颜料走了很远的路,后面又淋了很大的雨。其他真的不记得了,春栗你今天好奇怪,为什么一直要问我以前的事情?” “哎呀,我就是发现高中的时候因为我住校,好像都没怎么听你提过学校的事情。当年一中我听说有好几个帅哥呢,好像都是艺术生来着。” 春荇从未注意这些,不耐烦地嘟囔着:“我脑子笨死了,学习都来不及了,哪有空去记那些不重要的人。” 呃……这…… 姐姐笃定的话让春栗又动摇了,周景邺大概,也许,可能的确是有臆想症吧!? 除非…… ———— 啊这,现在删男强女弱来得及吗?这不是修狗2.0加强版来了吗? 我好像又忘记了很重要的人。 10 藏在深处的记忆会趁人熟睡,从放松的潜意识里钻出来放风。 春荇在梦里解锁了全新人物。 泛着旧的T恤衫,灰的,蓝的,黑的……笼罩少年略显单薄的身体,他总是默不作声地在跟踪自己,放学时候还会拦住故意拖延时间出来的她,恶狠狠地质问:“又让我等这么久,该怎么补偿我?” 记忆中的脸依旧模糊不清,像打了马赛克的怪物,春荇用力地撞倒他,飞快逃走。大雨将至,怪物在后面紧追不舍,高声喊着她的名字。 春荇连忙捂紧胸前的包,里面还有银行卡,那是她跟春栗全部的家当了。 更加奋力地往前跑,肺泡里呛出血腥的气息。 惊恐的泪珠夹杂在雨里,倏忽又变成更加稠浓的鲜血从男孩的额头上往下淌,他被一群混混围在巷角拳打脚踢,血渗进泥水里,又染上了她潮湿的白色帆布鞋。 春荇终于能看清那双被血染红的眼,漆黑的瞳孔写满愤怒。 他的语气更加恶劣:“你他妈是傻子吗,为什么要回来?” “滚远点,别以为老子会感谢你!” 她按着皱紧的心脏从潮湿的梦里甦醒,慌乱地打开灯,找到纸笔潦草地将那双眼睛画出来。缺失的记忆终于补回一角,却又仅是一角。 纤细的蝶翼舞动,心中骤然风起。 春荇颤抖着用手掩住那双锋锐的眉眼,贝齿咬紧苍白的唇,安静的泪敲打着手背。 她突然觉得好孤单。 熟睡的春栗跑来自己床上的小人儿吵醒了,她迷瞪着揉着眼皮,下意识伸手抱了抱姐姐。光裸的肩膀触碰到春荇泪湿的小脸,春栗错愕地呀了一声,随即又安静地拍着姐姐的背安抚。 “你能不能不要出国念书。” “我只剩下你了。” “别离开我。” “我害怕我又变成了一个人了。” …… “春栗,为什么梦到他我的心脏会这么痛?” ——为什么一中前面的桥要被拆掉。 ——为什么我会忘掉他。 小小的心房被硬生生塞进去太多记忆,被锁链捆着,春荇假装它们并不存在。可挤压得太久了,瞬间爆裂的痛苦让她无法独自消化。 她放纵自己用眼泪去宣泄,像个惊慌无措的小孩躲在妹妹怀里寻求安全感。 哭声逐渐又变成了小声的抽噎,回过神的春荇赶忙接过纸巾擦掉脸上的狼狈,声音还带着哭颤,小心翼翼地跟春栗道歉。 “对不起,是我做噩梦了。春栗,我不是真的不想你去念书。我能照顾好自己的。”她匆忙解释,还被口水呛了下,剧烈咳嗽起来。 关于出国念书的事情,其实春栗也考量很久。 她曾经也会担心春荇因为不敢出门,会无法正常的生活。但其实姐姐一直把自己的生活都规划的很好,甚至可以说其实她不在的时候,春荇会更加自在。 打开床头的兔子夜灯,这也是春荇出版漫画的周边产品,手感软绵绵的。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在深夜促膝长谈。 春栗将自己的担忧与信任都说给了姐姐听。春荇看起来有些受宠若惊,苍白的脸颊漾开小小的红润:“我还以为我这么古怪会是你的负担,其实我是真的有帮到你的对吗?” 纤弱的小花得意地舒展开花瓣,露出明媚的姿态。 春栗顺着她的话打趣:“当然我姐漂亮又会赚钱,还要对我管吃管住的。我继续废柴根本就赶不上你了好嘛。” 春荇摇头反驳:“才不是,你从小就比我聪明会读书。嗯,那你到了国外念书,如果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哦,我们不要对彼此有秘密好不好?” “行啊,那你能先告诉我梦到谁了哭这么伤心?”怕她敷衍,春栗抱臂装作严肃的模样。 心脏因为想起那双眼,又被细碎的玻璃渣碾出斑斑血痕。 喉咙像被塞进了整片柠檬又酸又胀,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鲠到不行。春荇将手心贴在胸口,纤白的骨节用力到泛着透明。 她低下头,掩住滚烫的泪珠:“我,我好像又忘记了很重要的人。” ———— 这章写得我好难受,今天不更了。晚安 直径五公里。 11 那双眼又被春荇补画成了一只站立的狼。 浅蓝色的皮毛看起来很温柔,还穿上了白色的球服。春荇激动地把画稿拿给妹妹看,并同她解释人设和故事梗概,说这是她下部作品的主角。 作品名已经定好了,就叫——《一年的第十叁个月》。 春栗时常搞不懂姐姐的脑回路,明明昨晚还沮丧到大哭,今天又能雀跃地跟她分享喜悦:“多亏了昨晚的梦,我又有新的灵感了。” 再仔细端详这只五大叁粗的笨狼,倒是有几分像周景邺乞求她时候的拧巴样。 春栗把画举高,透过白炽灯隐约还能看到起初的画稿,凌乱无章的凹痕似乎尝试过描绘出一张人脸。酝酿许久,她顿时有个大胆的想法:“我也要跟你坦白一件事,其实我谈恋爱了,而且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希望你能跟我男朋友见一面。” 春荇错愕地张着嘴,呼吸凝滞,脑袋一片空白。 岌岌可危的入侵危机居然会来自妹妹的恋人,她从未设想过这个角色的存在。一方面是因为自责,另一方面又是紧张焦灼地不知该如何面对陌生人。春荇试图去说好,稍微用力嗓子又像被捏扁的易拉罐,发不出声来。 她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完成不了,挫败感蓄满眼底,变成汩汩往外冒的泪珠。 手足无措的春荇垂头自责:“对不起,我就是有点害怕。” 春栗这次没有让步,她上前主动握住姐姐冰凉的手指,循循善诱:“为了我试试看行吗?或许他以后会成为我们的家人。” ## 原本是约定的日子是周六下午。 可是周景邺已经连一秒都按捺不住了,收到地址的一瞬间,原本激动的男人突然哑然失笑。原来春荇不但没有离开东武,甚至两人的直径都不足五公里。 这样短短的五公里,他却又花了叁年。 大约是近乡情怯,周景邺把摩托车停在她家门的侧前方,倚着车点燃了手里的烟。春荇一直低着头往家里一路小跑,她忘记买卫生棉了,习惯用的牌子外卖也售罄,蹲在马桶好一阵,小腹一阵又一阵酸胀,她再不出门大概今天就要坐在马桶上一整天了。 谁知道大门前突然多了一只会开摩托的怪物。 他好高大,背影跟熊一样壮实。春荇把手指往衣袖里又缩了缩,塑料袋连带着发出窸窣的声响。 糟糕! 啊啊啊啊! 他他他发现我了! 春荇吓得赶紧转弯想绕路再跑回家。男人叁步并两步立刻拦在她跟前,春荇局促地垂着头,只看到男人脚上的黑色运动鞋。 哇,他的脚也好大,感觉能一脚踩出一个大坑来。 男人的目光像锋利的刀片落在她的头顶,春荇控制不住地浑身打颤,声带痉挛,几乎又要发不出声音。 过了许久,周景邺竖着耳朵才听清女人几近虚弱地哀求:“麻烦你,让一下好嘛?”他敛眸看到女人从袖口探出两段的指节,绞在塑料袋上,白的近乎透明。 烟撩过的嗓子干涩滚烫,男人的喉结用力滚动几下,终于克制住激动的情绪。他哑着嗓音问道:“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你到底要躲我多久?” ———— 一更,今天走完剧情。 小心发问:今天能破50珠珠不? “周景邺是杀人犯的儿子。” 12 他应该是把自己认错成春栗了。 春荇松了口气,壮着胆子尽量抬高音量解释:“我不是春栗,她还没下课。” “你声音大点,又吓不着人。”声音沙沙的,很有磁性。 好吧,春荇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声控,稍微对男人产生一点小小,小小的好感。 深吸了一口气,春荇终于舍得抬起头颅,大大的口罩挡住半张脸,游离闪烁的眼眸藏在细碎的刘海里。 “我说,我不是……”话说一半,对上男人的视线,她倏忽低头躲闪开,喉咙又被扼住。 她像泄了气的皮球,再怎么用力张嘴都不能发出声音。 好没用哦,才一面就要被当成怪胎了吗,她连好好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周景邺不知道春荇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心中有怨气,但她这副瑟缩的模样令他的心软得稀巴烂。 他往旁边挪了几步,少了压迫感,春荇眼前变得光亮开阔。 然后听到男人沉沉笑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姐姐吧。抱歉,是我认错了。” 大约猜到对方就是妹妹口中的男朋友,春荇开始纠结要不要让他进门等,变相罚站似的僵持在原地。 周景邺视力很好,瞥到她透明袋子里的粉色包装,耳根发热,轻咳一声替她解了围:“我可以在院子等春栗回来,你有事就先进屋。” 春荇落荒而逃的模样仿佛他是洪水猛兽,周景邺的笑容逐渐苦涩,他抽出烟来,又望到院子里堆满的花花草草,不舍得玷污了春荇的一方天地。 香烟被折迭揉搓成一团丢进垃圾桶,他坐在藤椅上,轻轻摇晃着。 冬季的暖阳吝啬的很,夕阳渐沉,周景邺不禁忆起某年盛夏,狂风卷起的树叶像挞伐伤痕的皮鞭,他啐出一口血,恨恨地蹬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 雨声渐大,雾蒙蒙的眼帘里倏忽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她从自己身边疾驰而过,渐起的水花打到他脸上,眼睛似乎也进了泥沙,忍不住眯了起来。 转瞬间那个纤细的女孩又站到他跟前,弯着腰对他伸手道:“别再淋雨了,伤口会更痛的。” 混沌的世界被撕开一道裂口,光照进来。他仰起头,尽力睁大肿痛的眼。 “别人拉你的时候就要抓住,难道你想变成烂泥一直被人欺负吗?” 周景邺目睹他爸杀人后再没哭过,仿佛只要故作凶狠就能摆脱内心的折磨。 “周景邺是杀人犯的儿子!” “他亲眼看到了他爸杀人!” “他肯定是帮凶!” 这是梦吧,所以他仰着头流泪的话也不会被耻笑的吧? 窗户的磕碰声打断了他的回忆,周景邺抬头捕捉到一双怯生生的眼,白皙的脸上染着被抓包的红绯。 男人英俊的脸对着春荇舒展出久违的温柔笑容。 砰! 嘶啦。 窗户锁上,帘子合紧。春荇背身紧贴着窗帘,捂住在胸口乱撞的小鹿。那双眼睛好熟悉,她似乎在梦里见过。 偏头看到电脑屏幕上的Q版狼先生。 春荇心口一颤,她居然妄想将梦里的那双眼与楼下人重迭。 才不会是呢,他只是春栗的男朋友。 仅此而已。 ———— 江照黎明,懂? 家人 13 春荇握着笔,试图专注画草稿。 原本温柔的狼先生被迫穿上了跟院子那位一样酷酷的黑色皮衣,爪子上还捏着根点燃的烟,再加副墨镜就更像黑社会大哥了。这也太不符合少儿画本的基调,春荇懊恼地将稿子揉成一团,地下还有许多这也的纸团。 每一张都画着崩坏的狼先生。 她趴在桌子上开始反思,齐肩的黑发被揉成杂乱一团。 “还是问问看春栗能不能早点回来好了。” 办好出国手续的春栗心情极好,路过某家从不做外卖的网红奶茶店,想起嗜甜的姐姐顺便排起了长队。没一会儿就有黄牛凑上来说多加一杯的钱就可以先做她的。本来都板着脸拒绝了,看到春荇连续发了两条问她几点到家的信息,心中有些异样,只能又把黄牛喊了回来。 花了一百块拎回两杯新品奶茶,她可真是个大冤种。 结果那两杯热乎乎的奶茶,因为她忙着跟周景邺吵架,已经在寒冷的夜风中被吹成了少冰款。 春荇把耳朵贴在隔着窗帘的玻璃上,很想听清楚春栗再跟那个人吵什么。大概是他们顾忌她的存在,声音都压得极低。 原来人类还有这么多鲜活的情绪啊。 春荇的心用力往下坠了一下,似乎躲在桃花源里久了,放弃社交的同时春荇也忘记了除了简单的喜怒哀乐之外,人类的情绪是复杂多变的。哭,笑都可以因为开心,人类善于伪装,尽管气到极点,或许表面也只是稍微皱眉…… 她戴上耳塞,尝试在纸上重新勾勒线条。 一只依旧温柔,却眼里藏着悲伤的狼先生。 弓着的腰不是因为兽人的形态,而是被人类社会压垮了倔强的脊梁。 心灰意冷狼先生会在一年的第十叁个月回到草原,吃到青草味的棉花糖,牵起伴侣的手,无忧无虑地栽花种树。他遇到许多小羊朋友,组成美满家庭后,子孙后代在大草原里一起踢球,捕猎。 最后又会在医院的无影灯下醒来,他只是误服了致幻剂,第一年中的第十叁个月从未存在过。 院子里的两人争吵许久,愤怒的春栗像护崽的母鸡,径直将猎手挡在大门外。 她深呼吸几下,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还想干什么?你已经吓到她了,为什么要擅自来我家!” “我没有。”周景邺有些心虚。 “真是见鬼了,我怎么会相信男人的话啊。我就不该把地址提前给你!”春栗自责至极,“你赶紧滚,别再来骚扰我姐了,不然我会报警的。” 她用力地推搡男人,周景邺跟扎了根似的动都没动一下。 “我们先谈谈。” “谈个屁!” “春栗!”他的声音倏忽抬高,“求求你。” 男人弓下腰,卑微地乞求着她。 ## 春荇摘到耳塞,听到了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又爬到窗沿隔着薄纱偷看一眼,啊……车子已经驶远了,男人融入黑夜,像是从未出现过。 没一会儿妹妹就上来了,门还被反锁着,春荇赶紧跑过去开门。看到春栗手上拎着的奶茶,嘴角瞬间开了花:“咦,他们家出新品了吗?还是栗子味哎。” 家里暖气开得很足,春荇抱着冷掉的奶茶心满意足。注意到妹妹一直皱眉欲言又止的模样,春荇主动去问:“你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吗?我刚刚有听到你在吼他。” 她指了指窗外。 “我吼他?”春栗立马反驳,“明明是他不遵守约定,算了,我已经俩分手了。以后他再来骚扰你,就直接报警。” “呃……”春荇一头雾水。 那个男人也没骚扰过自己啊。 她试图劝和:“其实我觉得那个男生人挺好的,虽然看起来好凶,但是我刚刚没让他进门,他还替我解围说自己在院子里等就行了。” 春栗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我是说真的。”春荇放下奶茶,戳了下妹妹的腰。 春栗怕痒,捂着腰愠怒:“你干嘛要帮外人!” “不是你说他可能会是家人的吗?”她笑眯眯反问。 春栗愣怔下,突然问道:“你很喜欢他吗?” “什么呀,那是你男朋友。”她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仔细看过。 “我的意思是,如果变成家人,你也能接受吗?” 春栗的表情好严肃,她不禁困惑起来。 “没关系,你可以睡一觉醒了再告诉我。”春栗把奶茶又递给她,吸管被塞到嘴巴里,春荇下意识咬住。 Q弹软糯的珍珠已经变得有些发硬,黑糖的香气在嘴巴散开。 ———— 今天更叁章! 当个黑社会老大? 14 奶茶令人失眠,但能提高工作效率。 春荇画到凌晨叁点才回房间,早上妹妹试图来喊醒她,结果看到她蜷缩成一团捂着肚子,问道:“你来月经了?” “唔,好困,你别管我了,就让我睡一天吧。” 春栗出门前特地提醒她先去换个安睡裤再继续睡觉。 昨晚姐姐的态度让春栗又动摇了,她主动联系周景邺,男人有些激动,颠叁倒四说着道歉的话。春栗不禁失笑,打断他:“行了,我就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你修车行在东江路上对吧,我等会儿去店里找你。” “她说我什么了吗?”周景邺焦急又期待。 春栗:“你急什么,见面再聊。” 周景邺被春栗的话吊了一整天,失魂落魄差点就把别人的方向盘都给拆了。沉居然跟黄毛打赌老大是谈恋爱了,黄毛立马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我们老大走禁欲系路线好吧,当年被人下药了,老大宁死不从还把那女人直接抓进公安局了。” “啊?”沉居然不是很相信。 “不然你以为老大平时念叨,有困难找警察是假的?” 他酝酿很久,简单粗暴总结:“太牛逼了。” 结果下午店里就来了个小美女,禁欲系的周景邺脸上都笑开了花。见两人并肩上楼,沉居然识相地拽住黄毛:“你上去干嘛,老大明显就是谈恋爱了。” “你放屁,我得去问问!” “不是,你有病吧小黄毛,人家俊男美女约会你凑什么热闹?” “臭小子,说谁小呢?”好欺负的沉居然又被揪着耳朵拎走了。 春栗一直绕着圈打量四周,周景邺局促地搓了搓手问她要不要喝点饮料。 “咖啡有吗?” 周景邺顿了下:“我现在去买。” “不用了,坐这边聊聊?”她指了指窗台旁的茶几。 周景邺点头。 无非是你问我答,终于找到心心念念的人,周景邺把家底都快交代干净了,毫不掩藏希望能得到她的同意,可以继续跟春荇接触。 春荇回东武后就一直托人打探周景邺,这人高中都没毕业,接触的人更是鱼龙混杂。她想不通姐姐怎么会跟这种人有过来往。 如果春荇没有变成现在这样,春栗一定会极力将这个男人驱赶出姐姐的世界。但是昨晚,对姐姐而言只是一面之缘的人,她居然会主动提到当家人。 动摇的裂隙中也缓缓伸出一枝幼嫩的枝桠。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店里的职工不是坐过牢就是进过好几次局子吗?你是准备在咱东武也当个黑社会老大?” 周景邺防备地看着她。 “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想聊就算了。” “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想拉他们一把。如果他们不自爱自强,我会直接辞退。”因为春荇也曾经拉过我,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因为想到她眼神不由又变得温柔。 春栗发觉周景邺又在透过自己看春荇了。 她敲了敲桌子:“行了,这么想见我姐早干嘛去了。” “我找过她,大学的时候。”那天他去了趟监狱,因为父亲要签字同意器官捐赠,说是得有亲属在场。 那是他第一次去D市,从监狱出来后便失魂落魄,也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在作祟,居然偷摸混进了学生堆里进了D大。 他局促又茫然。 周边是无数比他鲜活靓丽的同龄人,而他依旧是卑微的泥。 虽然几率很低,懦弱卑微的周景邺低着头匆匆逃离。 他很怕会遇到春荇,更怕她会再次露出鄙夷的目光。 “我对你很失望。” “我们分手吧。” 紧握着的拳头汗湿一片。 明明是夏日,脊背却透着刺骨的凉。 “然后我遇到她的同学,她们刚巧提到了春荇的名字。我没忍住就一路跟着,听到她们说春荇要搬出宿舍跟男朋友同居。听说她男朋友很优秀,也很有钱。” “所以我直接逃走了。” 依旧是不甘心,他咬牙在二十块一夜的青旅住了一晚。 第二天凌晨便躲在女生宿舍楼下。 很庆幸他遇到了抱着书匆匆下楼的春荇。 故意撞上去,女孩却连一眼都不愿施舍给他。他把地上的书捡起,双手递上。 那双白皙纤细的手与他只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关节泛着粉。 “谢谢你,同学。” 很不幸,尽管只有匆匆一瞥,她的眼里全是陌生。 萝卜刻章「po1⒏today」 15 “其实我过不久就要出国念书了。”春栗语气平淡,“而且我之前跟我姐说你是我男朋友。” “谁他么是你男朋友。”周景邺脸色突变,极力克制发怒的冲动。 春栗笑道:“你先别急,不然我姐怎么会答应见你啊。嗯,其实我也想找个人能帮忙照顾她,但是,周景邺你能跟我保证吗?” “什么意思?” “跟我假结婚,在我回来之前,不准告诉我姐真相。” “我不可能同意的,简直胡闹!”他坚定地拒绝了春栗离谱的想法。 春栗也不急,托着脸笑眯眯道:“我姐只说可以把你当家人,你不跟我结婚怎么办?不会吧,你还妄想立刻就当上我姐夫?” “我没有,就是不想跟着你发疯。”气急败坏的周景邺差点口水被呛到。 春栗哦了一声,无奈道:“那算了吧。我再找别人。” 她翩然离去,只留周景邺气得一脚把沙发踢出凹槽来。 没过两天,他就妥协了。春栗又重新回到他的修车行,拎出一份合同来,其实都是她胡乱写的,更没有什么法律效应。 她不过就是让周景邺表个态罢了。 男人倒是爽快,甚至郑重其事地说愿意把名下的房产跟车行都转给她。春栗惊呼一声,忍不住喊了句:“未来姐夫,你也太拼了吧。” 这一声姐夫把周景邺搞得有些羞涩,摸着鼻子催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她。” 春栗满意地把合同放回包里,爽快回道:“等会儿就一起回去吧,对了,咱是不是得弄个证出来给我姐瞅瞅。” 虽然家里的户口本一直都在她这边放着,但是春荇又不是笨蛋,说一句口头结婚谁会信啊。不过春栗也不想自己干坏事,怂恿道:“你认识那么多人,做个假证挺容易的吧?” “我不干违法的事。” 春栗略显遗憾地又把包打开:“啊……那没办法了,还是算了——” “行,我下午就能办好!” 周景邺一咬牙,为了能见到春荇,他真的什么底线都没了。 说谎,造假,用萝卜刻章,甚至配合春栗装作一副恩爱夫妻的蠢样子。尽管春荇专注于手里的结婚证一直没抬头,看她手指紧捏着,周景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那……”春荇终于舍得多看他一眼了,声音依旧软而怯,“你会好好照顾春栗的,对吧?” 他贪婪地用眼神勾勒春荇的模样。 柔软蓬松的发丝,小巧白净的脸蛋,褪掉几分青涩,又因为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让人不由地想去保护她。 毛茸茸的睡衣包裹着她的身躯,藏在里面的肩膀微微向前,略显局促。春栗见周景邺毫不避讳地直勾勾盯着姐姐看,连忙挽住他的胳膊,用力拧了下男人的腰侧。 “你给我收敛点。”她从牙缝了挤出警告的话。 周景邺这才清醒过来,后脖颈滚烫热辣,连忙回道:“都是一家人,我当然会照顾好你们。” 春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来得及细问,妹妹又很快喊饿,催着周景邺展现下自己优秀的厨艺。随后被春栗拉上楼,一头雾水的春荇又被问道:“周景邺卖了之前的房子,会暂时在住在家里,你介意吗?” “你先等等。其实我还没能消化你突然结婚。” “那不重要!”春栗立刻回道。 “怎么会不重要啊,你不是还得出国念书吗?什么都没跟我商量一声,我刚刚差点又在别人面前丢人了。”她撇着嘴,心情复杂。 春栗知道自己很冲动,她不像姐姐是慢吞吞的性子。时常说风就是雨,主意下得快,懊悔得也快。看到春荇苦恼的样子,心中又忍不住动摇起来。 一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我跟周景邺商量过了,等我下周飞走他就搬过来住。” “那你今晚就要去他家住了吗?”春荇泫然泪下。 “不会。”她抱紧泪汪汪的姐姐,“我今晚开始就跟你睡一张床,你想赶也赶不走我。” 春荇被逗得破涕为笑。 心里还是翻涌着小小的内疚的,毕竟拆散新婚夫妻很不道德吧? 可是她还没有怪那个男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她的宝贝抢走了。 周景邺尚不知晓,春荇对于他这个妹夫的初印象是极差的。 ———— 首-发:po18.today「po1⒏today」 偷摸手背 16 周景邺之前在饭店做过帮厨。 轻松地凭借优异的厨艺跟精湛的打扫技巧在春荇的小本本上疯狂刷分。所以当他离开前主动要自己联系方式时,春荇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机。 男人摸了下口袋,有些抱歉:“我好像把手机忘店里了,不介意的话用你手机加下我?” 春荇点点头,双手往前挪了一些。 男人的手掌好大,仿佛能整个将她的手连着手机都包裹住。藏在手机下的指骨突然感到压迫,指腹的粗茧擦过她细嫩的肌肤,甚至还能感觉到男人指关节稍微弯曲,似乎又来回摩挲一下。 她慌乱地抬头,对上周景邺磊落的视线,立刻抽回手。幸好男人手速够快,才没让手机砸到地上。 春栗懒懒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她像犯错的小孩似的把手藏到身后,用手指轻抚刚刚被触碰的位置。那种粗粝的质感如过电般陌生,仿佛已经刻在脑海中,根深蒂固地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周景邺发完好友申请后,春荇可不敢再自己接过手机了。男人笑着把手机递给春栗,然后与她们道别。 夜里翻来覆去的春荇无法入睡,她戳了下妹妹的背,有些生气:“你们两个都很奇怪,不会又是在整蛊我的恶作剧吧?” “姐,你想太多了。当代年轻人婚恋自由的很,结婚不同居很正常的。”春栗眼睛都懒得睁开,胡乱编造瞎话。 “可你们才认识多久啊?” “想跟谁过一辈子跟认识多久有关系吗?我好困,有事明天再说吧。”她叮咛一声又熟睡过去。 春栗的回答让她若有所思。 好像的确没有关系,不然春荇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能轻松接受那个男人成为自己的家人,好温暖的词汇,仍旧没有睡意的春荇偷偷摸出手机,看到添加好友成功的信息,嘴角忍不住轻轻勾起。 ——周景邺,我的名字。 对话框抖了抖,春荇的心也跟着用力跳动下。 悄悄把那叁个字含在唇齿间咂摸,默念了好几遍。春荇飞快地回了个乖巧点头的表情包过去。 之后的一周他偶尔还会跟春栗一起回家吃饭。 甚至会提前问她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或者预告下自己想做什么菜。即便春荇很可能忙着画画忘记回复,或者单纯不想再太麻烦他。 不过他貌似习惯了她的沉默。 依旧很有耐心地用奶茶诱惑她,还把点餐卡仔细拍下来让她挑选。理由充分道:“春栗说想喝奶茶了,顺道也帮你带一杯。”语气自在到让春荇以为他们起码是朋友关系了。 其实春荇轻易就能戳穿对方的谎言,因为春栗只喜欢喝苦兮兮的特浓咖啡。不过人总是会因为被人特殊对待而产生隐晦的快乐,尽管自知不对,她宁愿把头埋进沙子里装作不谙世事的鸵鸟。 春栗看到一桌子都是姐姐爱吃的菜,还有两杯奶茶,忍不住揶揄:“我靠,周景邺要不要表现这么明显啊,是想收买我姐让你赶紧搬进来住吗?” 几句漫不经心的玩笑话钻进两人耳朵,变成了不同的意思。 不过彼此都躁红了脸。 一个因为羞愧,一个因为期待。 ———— 欧耶,下章终于可以住一起了。急死我了 快乐地喷水(H) 17 为了省钱,春栗得赶凌晨的飞机,12点多的时候便要出门。 周景邺在门外等她,开了辆黑色的SUV。春荇握住妹妹的手恋恋不舍,再次确定:“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去吗?” “机场人很多,而且我不想再陪你哭了。”春栗像安抚宠物一样揉乱了她的发。 离开前,周景邺深深望了她一眼。 “晚点见。” 陡然想到今天就要跟这个男人同居,害羞的春荇立马跑回屋内。背贴着冰凉的门,她捂着乱跳的心脏,只觉得脸颊滚烫。 真像只小蜗牛啊。 男人一路都是笑着的,春栗在车上又睡了一觉。到了机场把行李弄好后就催促周景邺离开,他沉声拒绝:“不把你送上飞机,我不好跟你姐交代。” “呵呵,别装了。我看你是恨不得立马搬进我家吧,先说好,不准用我卧室,不然我连夜杀回来。” “你想太多了。” 周景邺说是离开,其实只是找了个暗角站着。不但目送春栗检完票进站,还听到一个小男生追在她后面急吼吼地让她等等自己。 男人若有所思,倏忽摇头轻笑。 春荇在电脑桌前坐了一下午,握着感压笔熟练地在数位板上滑动。 逐渐勾勒出穿着结婚礼服的狼先生,上扬的嘴角咧着,露出锋利的牙,为了弱化这份强势,春荇又在他的脸颊上点缀了害羞的痕迹。 还剩下新娘的形象了,原本狼先生的许多表情就是照着她观察到的周景邺画的,想着倒不如把新娘也画成妹妹的形象,笔飞速地滑动起来,不一会儿就勾勒出了基本的线条。 画久了脖子有点酸,春荇便撑着下巴,手里无意识地转动着笔在脑海中补充最后的细节。春栗很喜欢玛格丽特,婚纱上可以多画一点。 接近傍晚,春荇盯着最后的成品呀地叫了一声,她急匆匆地跑回房间把头蒙进被子里,可是新娘耳朵上被她点上的那颗小痣莫名刺痛了她的心。 她竟然把周景邺的新娘画成了自己。 羞愧,懊恼,杂乱的线头被瞬间扯开,暴露出赤裸肮脏的窃喜。 春荇咬唇哭得无声,连被子都悲伤地颤抖着。自从梦见那双眼的主人后她就一直不对劲,极力封锁的记忆总在睡梦时钻出来喧宾夺主。 恰好周景邺突兀地出现,鲜活又强烈地在她的领地一隅留下痕迹。春荇带着私心将二者合一变成了自己笔下温柔又固执的狼先生,去寄托少女小小的幻想。 周景邺敲了许久的门,一直没有人应答。他生怕春荇会出事,把行李搁到一边,匆匆上了二楼。卧室的门虚掩着,隐约传来女人的低泣。周景邺小心地靠近,望到地上的毛绒拖鞋跟被子里蜷缩一团的春荇松了口气。 大概她还在伤心春栗的离开吧。 静静把房门拉上,周景邺悄步下楼,将奶茶放在餐桌上。 ## 春荇睡了一会儿终于整理完心情,她洗了个澡,因为刚刚把家里暖气也打开了,干脆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裙准备去书房把稿件先保存好。 刚出房门就遇上拎着包上来的周景邺。 四目相对,春荇像突然被人点了穴似的,吓得动弹不得。 啊啊啊啊…… 她怎么又忘了今天周景邺会搬进来啊。 而且自己还没穿内衣! 想到这里,春荇尖叫一声,赶紧蹲下身。男人又顺着她粉红的耳根一路望到她裸露的背,眼神变得更加滚烫,喉结飞快滚动几下终于恢复意识,仓促留下去抱歉就消失在楼梯口。 惊魂未定的春荇听到楼上的关门声上也赶忙跑回房间。 她又把自己藏进被子里,像吸了猫薄荷似的在床上翻滚,裙摆被卷到大腿根部,露出粉色的棉质内裤,充满肉感的腿根泛着莹莹光泽。 那是周景邺曾经窥见过的秘境。 焦躁难耐的男人立刻洗了个冷水澡,冰冷的水柱没有浇灭滚烫的欲望,反而刺激他的记忆变得更加明晰。 高二的暑假里,为了买颜料的春荇冒着雨一路小跑,穿过巷子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白色的半筒袜脏兮兮的,渗出鲜艳的红。 他憋着火气把春荇背到家门口,刚把女孩放下,又急不可耐地冲她吼:“反正我家跟猪窝一样脏,你不想进来就算了。” 他只是怕春荇会露出嫌弃的模样。 像花骨朵一样娇嫩水灵的女孩,周景邺舍不得玷污她的眼。 春荇很自在地就绕开他进了门,坐在老旧的床单上,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把弹力袜往下拉。零星棉絮黏在了血痂上,她咬着唇轻呼一声:“好痛。” 慌乱的男孩赶忙半跪在她脚边,握着她的手恳切地求着:“让我帮你弄,可以吗?” “好呀,那你轻一点,我怕痛。” ……你轻一点。 五指圈住肿胀狰狞的性器,硕大的龟头飞快地在粗糙的虎口进出,冰冷的水花溅在上面,仿佛女孩轻柔的爱抚。 周景邺仰着头,咬紧牙关,脖颈上的青筋跟着男人的动作迅速地抖动着。 他循着光裸的小腿一路摸到肉感的大腿根。 掌心拢紧,忍不住用力摩挲指缝的滑腻。 “周景邺,你要亲我这里吗?” 他着迷地捧着那方柔软湿地,虔诚地献上自己的吻。 “呜呜......你好讨厌,都尿出来了。” “不是尿,是我让你快乐地喷水了。” 春荇。 春荇。 春荇…… 在被春荇封锁的记忆中,周景邺记得所有的绮丽与爱恋。 雨伞下偷偷摸摸的初吻。 第一次触到少女酥胸的青涩。 让她初次在自己嘴里绽开高潮的满足。 …… 所以,为什么要忘记我呢,春荇? 你让我仅存的美好变成了小丑的妄想,甚至连梦到你都变成了奢侈的事情。 男人的鼻翼不断喷张,呼吸急促,绷紧的臀肌重重往前挺进。欲望在幻想中宣泄,而他盯着手心粘浊的液体只觉得自己肮脏无比。 ———— 嗯嗯,其实以前春荇很主动,小朋友们很会玩(这是能说的吗?) 春眠「po1⒏art」 18 周景邺第一晚睡在叁楼的老旧沙发上。 高大的身躯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并不舒服,好在垫子足够柔软。他在睡梦中终于又见到心心念着的少女。 夏日炎热,好不容易下了雨,闷热的空气逐渐降温。 还是少女的春荇穿着白色的棉质吊带裙,印着甜美的草莓,他躺在沙发上假寐,仰头能看到裙底的内裤。微微往里凹陷,勾勒出饱满的阴户,手不由地缠上她的腿弯摩挲着。 女孩惊呼一声:“周景邺,今天不准再亲我了。” 少年人的欲望是盛夏的暴雨,噼里啪啦的雨点敲打着破旧的窗户,从裂隙中溅上泛黄的粗布窗帘,扬起的风掀动飘逸的裙摆。 “那宝宝摸摸我的好不好,它都疼哭了。” “不准叫我宝宝。”语气故作凶巴巴的,她顺从地背对着坐在他的身上,冰凉的手掌钻进他的裤头里,杂乱的毛发中阴茎红肿充血,硬邦邦的,跟握着烧火棍似的。 女孩被烫得轻颤,男孩的手顺着腿弯钻进她铺散开的裙摆中,掌心贴着小巧的臀部搓揉,好软,像刚剥开的鸡蛋,滑腻的手感让身下激动不已,翘挺的龟头急吼吼地翕张。 “周景邺。”她双手握着性器,费力地上下撸动。 男孩狡猾的手指不顾她的警告,趁机钻进内裤边缘,刚摸上湿润的花瓣,女孩敏感地忍不住拢紧掌心。 他发出激动的嘶吼,额头青筋暴露,大口喘着气克制射精的冲动,中指抠住滑腻的花瓣,顺势插进半根指节。 “宝宝你咬得好紧。” “周景邺!”声音已经开始打着抖,女孩也回忆起昨夜的快乐,逼仄的穴口贪婪地吞吐着半根指节,敏感的壁肉被指甲搔刮着,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都说了不准摸了。”春荇又羞又气,报复地在敏感的冠状沟来回地搓揉。不过她还把握不好节奏,男孩一提臀抽送总会歪歪斜斜撞到因为弓腰而垂下的嫩乳。 微鼓的乳包被顶得凹陷。 亮晶晶的精水把红嫩的莓果洗刷发亮,隐约还拉着丝。这样色情羞耻的画面只有女孩才能看清,她害羞地往后缩想要躲闪他的狎玩。 难耐的私处却下意识在男孩的腹肌上摩擦。 “周景邺……” “周景邺!” 每一声呼唤都是爱的礼赞,男孩用拇指飞快地摩擦弹逗她的阴蒂,小小的一颗变成充血发疼,她笨拙地扭着腰迎合,手上套弄的动作也逐渐加速。 “呃啊啊啊啊……我要到了,崽崽。”她绷紧腰线,穴口绞住男孩的手指失控地痉挛。 “哼哈,等我一起。”重重地插送数十下,周景邺也抵着她的掌心射了出来。 失神的少女瘫倒在他身上,周景邺平复着呼吸,将女孩小心翼翼锁在怀里,双腿缠住她的,性器厮磨,因为白浊混着透明的淫水,将下面搅和得一塌糊涂。 可是谁都不乐意去动,四目相对,黝黑或是雪白的脸上都染着餍足的红润。 他们情不自禁地开始缠吻。 不知何时雨消停,风渐止,白纱掩住一室春光。 唇齿厮磨,水乳交融。 泛滥的津液漫到下巴,年轻毛躁的周景邺在女孩迷蒙的叮咛声中又硬了。他不敢直接插入,便抵着泛红的腿缝小幅度地抽送。 “你也不准再叫我崽崽了。”他闷哼着咬住女孩的耳垂,舔着只有他知道的小痣。 “谁让你欺负我,就要叫,崽崽,崽崽,崽崽!唔哈痒” 这是春荇极为敏感的地方。 饱胀的性器从她的腿缝拔出,又调整了角度往红肿的阴蒂上迅猛进攻。 小巧的乳被压得变形。 春荇在迭连的快感中几近崩溃,身下泄得水将沙发浸得透湿。 “周景邺?” “周景邺,你醒醒!” 身体被不断推搡,欲求不满的男人被吵醒时眼底装满愠怒。 却因为望见熟悉的脸,眼神倏忽变得温柔如水,他分不清梦与现实,情不自禁地唤道:“宝宝。”伸手便想将她拉进怀里。 春荇吓得立马弹跳起身,离他两米开外。 周景邺终于回神,他抹了把脸,深呼吸几下,终于开口:“对不起。” “没,没关系。就是刚刚忘记告诉你,春栗把卧室门锁了,我也没有钥匙。”她贴墙站着,头低垂,仿佛犯错的小孩。 周景邺敛眸看到藏在拖鞋下的小脚往上颠了颠,过分可爱的姿态令他心情顿时舒展,他轻咳一声:“没事,我知道。我先将就一晚,明天把客卧打扫一下就行了。” “哦,那,那需要我帮你忙吗?”紧张到潮湿的掌心背贴着冰凉的墙壁,心脏砰砰跳着,因为刚刚那句宝宝。 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声音真的太好听了。 像踩在秋天的银杏叶中沙沙作响,又带着暖洋洋的慵懒。 整个就是完美戳中春荇的声控属性。 “可以吗?那真是太感谢了。” 春荇像只快乐的兔子蹦跶着下楼,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之前收到了周边样品里面好像就有四件套,明天拿出来洗洗晾干。 用新买的柔顺剂味道也很好闻,淡淡的香气不会甜腻。 她双十一买一送一的记忆睡枕也很好用。 反正春栗也不喜欢,统统也拿给周景邺好了。 ———— 周景邺:统统里面包括你吗? 首-发:po18.art「po1⒏art」 AJ特价99(并不) 19 这一夜,周景邺发了低烧。 一早上就在不停咳嗽,撞到春荇下楼,他下意识离得更远些,生怕会传染她。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凶,尤其因为生病眉毛还皱着,宛如随时蓄力发怒的野兽。春荇看到他故意拉远彼此的距离,原本的雀跃顿消,她又缩回坚硬的壳中。低声跟男人说了句“早安”,匆匆跑回二楼。 因为这个误会,尽管同居一周半,周景邺几乎没能跟春荇碰面。 她就是故意在躲自己,趁他不在的时候把冰箱里填满了垃圾食品。周景邺还时常半夜听到女人下楼开电磁炉的声音。 看着塞满的速冻食品,周景邺一股脑地都丢进了保温箱中。黄毛莫名其妙就收获了一堆补给,笑嘻嘻地把食物塞进修车行的冰箱里,感谢道:“老大,你这生日礼物真是及时雨。” 周景邺点了根烟,反问:“今儿你生日?” “不是,明天啊。卧槽,你特么不记得啊?”黄毛赶紧冲回冰箱仔细查了下日期。 最晚的也才生产3个月,都能吃。 “有空就多看点儿书,别垃圾食品吃多了把脑子也堵上了。” 黄毛顿时头大,“哥,我修车技术挺好的啊,干啥非得去上课啊。别人都才十七八岁,我都不好意思跟他们混一道去。” “我特么花钱是让你去念书,不是混日子的!” 周景邺灭了手里的烟,径直往他的AJ上扔。 带着余温的烟头把鞋面烫出个深色的印子,黄毛气得面红耳赤。周景邺不以为意:“你喜欢我下次去菜市场门口多给你买几双,反正全部特价99。” “哥,我这是正版!” “还不是我花钱买的,不好好读书以后99一双的都别惦记了。” 周景邺快步走到门口透气,忍不住自嘲自己就是老妈子的命。谁让他就着了春荇的魔,想起遇到黄毛的时候,屁大点小孩因为偷窃被人揍得鼻青脸肿。 他故意踢了下他肋骨,死小孩不喊疼还咬着牙骂骂咧咧。 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周景邺挑眉,语气得意:“真不巧,我家死的就剩我一个,你想操谁都得先上天。” “臭傻逼!” 一脚又踹在他的膝盖上,黄毛龇牙咧嘴想爬起来揍他。周景邺来了兴致,冲他勾勾手指。 “能自己站起来就别继续堕落了,要么把我打趴了,要么以后跟着我混。别的不说,反正能保证饿不死你。” 黄毛是被周景邺揍服的,去医院的时候接骨的老医生都唏嘘他真能忍。临走前还特地叮嘱周景邺:“你们还是去趟派出所比较好。” ## 饿到发慌的春荇打开空荡荡的冷柜,差点气晕过去。 立刻就给罪魁祸首发了信息: ——你把冰箱里的吃的弄哪里去了? 那头回得很快: ——喂狗了。 ??? 春荇顾及两人还不是太熟,耐着性子继续打字: ——那些是我花钱买的。 然后立刻就收到男人的转账:1000块。 ——够吗? 春荇气得不想回他。 趴在餐桌上,捂着饿到痉挛的肚子,委屈地眼眶发热,鼻子发酸。 为什么要来破坏她的正常生活,她开始讨厌周景邺了。 一无所知的周景邺还倚着墙等春荇的回话。那头显示正在输入中,等了好半天最后什么也没发过来。他直起身子,心情焦灼,该不会饿昏过去了吧? 拨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打通,周景邺抓起车钥匙就往家赶。 委屈愤怒的春荇正在跟妹妹投诉周景邺的恶劣行径。 春栗不以为意道:“我觉得他做得很好,周景邺厨艺那么好,你干嘛不跟他一起吃饭啊。” 别人又没主动来喊她,而且周景邺每天早出晚归的,她哪里好意思主动提。于是便跟春栗嘟囔:“他是你老公,本来之前就是为了你做饭,我只是蹭饭而已。” 春栗莫名觉得姐姐的语气酸酸的。 故意又添油加醋:“这么过分,我还托他好好照顾你。我等下就给他打电话骂一顿,实在不行当场离婚让他滚出我们家。” “你乱开什么玩笑。”春荇急急打断她的话,分不清是在害怕春栗胡闹,还是怕周景邺真的要从家里搬走。 隐约又听到电话那头有男人的声音,这个点春栗应该是在家了,春荇赶忙问:“我怎么好像听到有其他人的声音,是你朋友在吗?” “哦,是我室友。” “男的?之前不是特地让中介找不是混租房的吗?”春荇焦急地问道。 春栗随意敷衍几句,又找借口挂了电话。 “我还没来得及问周景邺知不知道这件事呢……”春荇喃喃自语,最终还是点了份外卖。 周景邺刚巧在门口撞见了外卖员,两人之前认识,外卖员也很诧异他会出现在这里。两人互相寒暄几句,外卖员又去赶其他订单了。 男人盯着手里的麻辣烫,厚厚一层红油让他面露不悦。 ———— 我也讨厌男主的自以为是,哈哈。 粉色头盔 20 当外卖出现在周景邺手上时,春荇就有了不详的预感。 见她闷不吭声直直盯着自己手里的麻辣烫,周景邺一屁股坐到她对面直接打开就吃了起来。男人吃东西很快,春荇还在贪婪地吸着碗里的香气,没一会儿连汤都被喝完了。 气得她双手握拳,揪紧裤子。 厚颜无耻的周景邺把空碗打包扔进垃圾桶,又拿出手机玩。桌子下的长腿大敞着,将春荇整个都包裹住,她丝毫没有察觉此刻的暧昧。 鲜少发怒的春荇现在只想狠想骂人,再重重的咬上他一口。 更懊悔刚刚没有抢走麻辣烫,直接浇在他脑门上。 再愤怒地斥责一句:“你凭什么又偷吃我的救命粮。” 唉,在心里演练几百遍,还是觉得自己的话太软绵绵。生怕男人轻描淡写一句话,她又一败涂地,只能灰溜溜地遁逃。 像突然泄了气的皮球,春荇甚至忘记了抽痛的胃,丧眉耷眼地起身准备上楼躺尸。 她会是二十一世纪唯一饿死自己的笨蛋吗? 周景邺立刻喊住了她,走到楼梯口的春荇很想装作没听到。 男人重复了叁遍,最后的声音几近在吼。春荇憋着气转身,自以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漂亮的圆眸在周景邺眼中只显得过分可爱,像只毛茸茸小羊在用犄角顶撞他的心房。 痒得很。 春荇看到男人突然就冲自己笑了下。 下意识回道:“你笑个屁。” 男人愣了下,笑得更大声。 “我还以为你不会发脾气。”周景邺喜欢鲜活生动的春荇,更像自己过去认识的她。知道女人还饿着肚子,解释道:“你空腹吃辣不好。作为补偿,我请你出去吃东北烤肉行吗?” 就是在视频里看过的,滋啦作响,冒着油花,又拌着清爽的酸菜,让她恨不得买个能闻到味道手机的东北烤肉吗? 春荇吞了下口水,心动无比。 可是……必须要出门吗? 春荇犹豫地摇了下头:“我,我不是很喜欢出门。” “我知道。”周景邺耐心诱惑着,“我跟老板很熟,今天他休店。我打电话让他开个小灶,就我们两人行吗?” 其实我一个人可以更自在。 春荇点头,没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将自己包裹成球,春荇又戴上了平光镜跟口罩。周景邺上下打量几眼,指腹摩挲下巴思索,如果是平时在路上遇到,他估摸自己也很难认出来春荇。 一想到他们可能无数次擦肩而过,原本平静的心又起了波澜,周景邺伸手拍了下她的帽子,假意掸了两下:“有片叶子。” 如同惊弓之鸟的春荇瞬间又放松神经,她还是下意识拉开距离,低声道:“谢谢。” 不过周景邺的摩托车让她必须拉进两人的距离,捧着粉色头盔半晌,春荇面露难色,终于鼓起勇气道:“我们一定要骑摩托车去吗?” 冬天很冷哎,而且骑车那她是不是还得全程抱着周景邺啊。 不行不行,光是想想她就大脑充血,快要昏厥。 周景邺利落地戴好头盔,拍了下车后座催促道:“老板还在等我们。等久了,他会着急。” 最怕给人添麻烦的春荇只能硬着头皮爬上车后座,踩好脚踏,鼓起勇气捏住他的衣角,小声说:“那我们开快点吧。” 这可能是周景邺开得最慢的一次,他照顾着只敢捏紧自己衣角的女人,冬季的风刺骨,在耳边猎猎呼啸。 周景邺的心却比往常都要滚烫满足。 老板准备的分量远远超出两人,春荇不想浪费,逼得自己吃到差点吐出来。周景邺一直在给她烤肉,看到春荇最后面露难色的遗憾模样,笑道:“吃不完我等下烤了打包回去。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再过来。” “嗯,下次要跟春栗一起来。” 周景邺的手停顿了下,随后又淡定地继续烤肉。 “你想带谁来都行。” 天黑了两人才离开。 临走前,老板又塞给他两瓶自己酿的果酒。春荇站在周景邺身后,不知道男人是不是故意帮她挡住老板的视线,春荇悄悄透过他的手臂看了眼脖子上都有纹身的老板。 忍不住抖了个激灵。 啊湫。 她揉了下鼻子,大概是夜里温度太低,春荇太久没这个点出门,有些不习惯。 夏日初吻 21 春荇回来的路上异常兴奋。 周景邺绕了远路,树影驳驳,鲜少人烟却还能看到江景。她好奇地四处张望,窥伺这座许久未仔细观察的城市,扭头侧身时无意识就圈住了他的腰身。 男人陡然一僵,腹肌绷紧,心跳加速。 然后没有控制住油门,在女人的惊呼声中逆风疾驰。 春荇被迫撞向他后背的那一刻,周景邺体会到了除却性事以外的高潮。 头脑中烟火爆炸,他的嘴唇颤抖,将嘶吼的欲望湮灭于稠长的黑夜。 回到家后春荇的兴奋劲还没过,因为不太好意思跟周景邺聊天,说了句晚安就急忙跑上楼联系了自己的编辑。 春荇:艾艾,我今天跟家人出门吃饭了。 艾艾:大大准备感受新世界的芬芳了吗,恭喜! 春荇:没有,就是简单吃了顿烤肉。呜呜呜,东北烤肉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又闲聊起美食,艾艾突然发了句等等过来,春荇便趴在电脑面前等她回消息。 房门被轻扣两下,春荇贴到门口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倒了点梅子酒放在你门口了,可以解腻。” 春荇莞尔,小声回了句谢谢。 一直听到男人上楼又关上门的声响才悄悄推开一点门缝确认。 托盘里面放着她不常用的玻璃杯,可爱的猫爪造型,被冷落的原因就是杯口设计实在不科学,如果不用习惯会边喝边漏。 险些还毁了她高价买的数位板。 把托盘一并端进房,春荇盘坐在床头小口啜饮。 她印象中自己是不会喝酒的,梅子的酸甜盖过了酒的辣味,春荇没两下就喝光了。吧唧了下唇回味,突然就更馋了。 一直没等到艾艾的回复,春荇留了句手机联系便端着杯子悄悄下楼。 两瓶包装简陋的酒摆在很明显的位置,就是有点高。春荇搬了椅子来,站上去顺利地拿出开封过的酒。 自言自语道:“我就再偷喝一杯,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结果贪杯的小孩总是在默念这是最后一口,晕晕乎乎酒劲上头,双脚打结,踉跄地差点砸到台阶。 晚上吃的太油腻,正打算下楼拿水的周景邺开门就看到面色潮红的春荇趴在楼梯口一动不动。吓得他恨不得一跃而下,迅速将小醉鬼扶起,鼻翼间全是浓烈的酒气。 她到底是偷喝了多少啊。 剩余的酒也被女人不小心打翻在地,客厅充斥着酒香。这酒是用烈性白酒泡的,一杯已经是他知道的春荇的极限了。 上次喝醉还是两人初吻的时候。 周景邺趁着女人酒醉依赖在自己怀中,忍不住伸手轻触她的脸颊。 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终于有了归属感。 多捏了把她的颊肉,忍不住喟叹:我终于又找到你了。 秀气的眉很淡,微微皱着,眼角还泛着深色的红润。她醉酒时比以前乖多了,至少不会在马路中央就拉住他的衣襟,趁他不备偷走自己的初吻。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加深那个青涩的吻,春荇已经快步逃出黑色雨伞,得意地笑着,眼底又露出浅浅的勾。 “周景邺,刚刚那是给你的奖赏。” 他收起伞,快步奔向她。 雨淋在身上,女孩的白色T恤接近透明。 随着跑动的步伐甚至能看到她的浅蓝色肩带若隐若现。毛头小子急吼吼地把她拽倒隐蔽的巷子里,紧贴着的身躯能感受到滚烫的温度和彼此的心跳。 “周景邺,为什么你的心比我还跳得厉害。” “因为,因为……”他低头看到自己单薄的胸膛正挤压女孩胸前的饱满。 蕾丝花边的印子透出来,他看得格外清晰。 他慌乱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喉结飞快地滚动。 少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女孩茫然的面颊上,她仰着头,雨水砸在眼皮上是冰凉的。 然后滚烫柔软的唇温柔地覆盖眼帘。 逐渐又吻上她的眼窝,甚至能感到某个潮湿的软物轻舔着自己。 “亲吻这种事情应该让男生主动。” 语毕,他便又笨拙地贴上了少女的唇。 雨后会有彩虹,但此刻她的脑海中早已绚烂无比。 影子吻 22 周景邺将醉酒的女人抱回房间。 她很轻,胳膊被嶙峋的蝴蝶骨压着,薄薄的像纸片。 周景邺下定决心要把她喂胖。 将春荇放在床上妥帖安顿,周景邺把她伸出的胳膊又塞回去,掖紧被子。红润的唇缓缓蠕动,周景邺俯身侧耳。 隐约听到女人的低泣。 “崽崽……别闹了。” 周景邺猛地直起腰,全身的肌肉绷紧。克制的情感顿时失控,手指扣紧床栏,轻声的低喃仿佛一只滚烫的手扼住他的咽喉,嗓子冒烟失声,热气却直钻大脑皮层。 他的泪腺也变得脆弱不堪。 墙上倒影着男人的侧影,他缓缓俯身,或许是真的吻上,或许只是单纯的影子相依。 一滴清泪砸在春荇的鼻侧,痒痒的,她叮咛一声侧过头,半张脸掩进被子里。周景邺握紧的拳松开又攥紧,周而复始,直到她的手机嗡嗡两声,男人终于回神。 颤抖的手指不禁抚上她嫣红的唇。 粗粝的茧在上面厮磨,仿佛要渗出血滴。 瑰色的花瓣更加娇艳欲滴,他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指。 “谢谢你没有完全忘记我。” ## 宿醉的春荇捂着突突刺痛的太阳穴下楼,周景邺准备了早餐跟醒酒药。春荇把药吃完才看到桌子上的字条。 ——先喝粥再吃药。 像犯错的小孩一样,春荇连忙从砂锅里盛出还温热的粥大口喝了起来,这样也算是一起吃下去的吧? 中午周景邺带了菜回来,看到餐桌上收拾妥当便换了衣服,拉起袖口做饭。春荇听到楼下的动静,匆匆下来,赶紧问周景邺需不需要帮忙。 “你别再偷喝酒就是帮我大忙了。”男人背对着她语气轻松。 觑了眼高处的另一瓶果酒也被藏起来了,春荇有些遗憾,不过还是极力解释:“那个酒喝起来甜甜的,我以为度数不高。” “你还不清楚自己酒量吗?”哪来的自信喝了大半瓶啊。 “我印象中这是第一次喝酒哎。”春荇觉得周景邺的话有些不对劲,似乎他更了解自己。猜想着可能是春栗提过,便又没有细思。 接连几日都是周景邺负责一日叁餐。 春荇上了下称,比上个月重了一公斤。 捏了两下肚子上的软肉,她只希望自己的脂肪聪明一点,不要局限于扎堆聚集。 编辑那天是问她要很早前的条漫作品的授权,春荇有些诧异居然还有人这么喜欢她自以为是黑历史的作品。思忖着想要直接跟对方联系,编辑也乐意她多接触人,便把花晚的微信推给她了。 春荇听了几个小时的彩虹屁,人整个已经飘在半空中了,爽快地就同意授权。出于私心,春荇壮着胆子试探道:那我可以去听CV老师们pia戏吗? 花晚:当然可以,到时候我直接拉你进YY频道。 春荇:谢谢。 花晚:能再麻烦太太一下吗,我女儿是你粉丝,她周六生日,太太可以接稿给我画个简单的庆生图吗,我想让她开心一下。 春荇:没问题,她喜欢什么,我今天就画个草稿给你! 画手太太专注庆生漫画的同时,花晚立刻就给周景邺打了电话,火急火燎让男人空出时间来录音棚。 见男人半天不回应立马就再次提醒他邀请函的事情。 周景邺问:“要多久,我中午得回家做饭。” 花晚:“啥,你不都天天吃快餐的吗?” 周景邺:“家里有人等我投喂。”语气忍不住得意起来。 花晚忍不住发出一声尖锐的吼声,周景邺立马把话筒挪开,那头激动的女人继续道:“臭弟弟,你找到你初恋了?你们和好了?” “一半一半。”周景邺故弄玄虚道。 花晚被吊足了胃口,勉强答应给他中午叁个小时休息,甚至趁机占便宜道:“不然我开车送你回去,你也管我顿饭。” 周景邺笑着否决:“别做白日梦。” 模特 23 花晚是个行动派,没两天就让春荇上YY。 看到许多熟悉的ID,春荇激动地跟每个CV都发了句XX大大我喜欢你很久了。花晚特地把她抱上麦,春荇吓得立马就下线了。 花晚:你网络不好吗,掉线了? 春荇:可能是的,等下我重新上,那个可以不开口说话吗? 花晚:其实大家都很随和。 春荇:我知道,是我自己的原因。对手指.jpg 花晚:行,那你有事打字? 春荇:谢谢。 再上线的时候,那几个CV正在聊天。春荇听了一会儿云里雾里,忍不住私戳问花晚:春和景明是谁啊? 花晚没打字,直接在麦上笑了起来,说:“哈哈,太太是除了景哥哥谁都认识啊。” “谁让咱景哥哥高冷,又不下海也不录言情。” “活该他糊。” “活该我赚钱,嘻嘻。” “是啊,连专业设备都舍不得买一套,就知道来我工作室蹭。” “花晚,你脸皮可真是厚啊。” “谁让他不在啊,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们不知道,我前两天约他时间,他说要回家做饭,不能录太久。真是大无语了。” …… 春荇听着他们打趣,忍不住也弯唇笑了起来。 话题中心主人公此刻正在楼下煲酸萝卜老鸭汤,鸭子是黄毛姥姥养的,前两天放他假回去看老人,带了一堆土特产回来。 周景邺笑眯眯收下,并拒绝了黄毛想去家里蹭饭的请求。 做完午饭,叁催四请后春荇才放下耳机恋恋不舍地下楼。吃饭的时候还在回味他们的聊天,时不时偷笑一下。 弄得周景邺一头雾水,忍不住发问:“你是被点笑穴了,还是我在你碗里撒笑粉了?” 春荇反应过来,连忙捂着嘴摇头。 汤汽蒸腾,她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阳光铺洒在身上,隐约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周景邺没有继续追问,说道:“多喝点汤,这是乡下散养的鸭子,你点外卖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周景邺时不时就要拉踩外卖跟速冻食品,反正春荇也嘴笨,干脆就用沉默对抗。明明之前还看到他在家里吃泡面呢,凭什么光讲她啊! 吃饱喝足后,春荇主动说去洗碗。周景邺就当她是饭后消食,把剩下的菜打包放进冰箱,便准备去店里。 男人换鞋的空当,春荇手里拿着洗了一半的盘子就跑过来,问道:“那个,你晚上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 “能不能当下我模特,编辑说我画的人物表情很假。” 周景邺多嘴问了句:“什么表情假?” “生气的表情。” “……”所以她的意思是说,周景邺本人擅长生气是吧? 男人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咬牙切齿道:“好啊,姐姐有需要,妹夫义不容辞。” 啊啊啊啊 他不笑已经很凶了。 怎么能笑起来更可怕啊! 春荇脊背一凉,汗毛倒立。 同时她又更加确定,比起从电影里面临摹表情,找周景邺当模特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 下章亲密接触一点点。 醉意入怀 24 周景邺试图在这段悬浮又微妙的关系里找到某个平衡点。 比如说大部分时间他都会保持极度的耐心,等到蜗牛从壳里探出角,然后静默地将她需要的物品无所保留地递过去。 偶尔会试图强势,像是一个浓墨重彩的点,让平铺直叙的故事没有那么单调。 所以即便答应了春荇,他并没有按时回家的打算。 当席不言开车来店里找他喝酒时,理直气壮便关了手机应约。 在大排档喝到月亮高高挂起,路边已经人烟稀疏,席不言仍旧在絮叨着那些陈年往事,周景邺没听进去几句,时而便会想春荇知道冰箱有菜吗? 会去希望她在等自己。 又会担心打不通电话的她在害怕。 可曾经漫长的失望、等待、寻找让他心有芥蒂。 就几个小时而已,他依旧会继续义无反顾奔向她。 无法控制的心却早已飘向她的方向。 席不言喊着要吐了,让他赶紧找个垃圾桶来。周景邺忍不住冷嘲热讽他是傻逼。 一身名牌的男人立马怒了,把腕表一摘往桌子上砸:“老子就算傻逼,也是全世界最有钱的那个。她周念念凭什么瞧不上我?” 百达翡丽表面闪着细碎的星光,周景邺冷笑一声把表塞进他的大衣口袋,径直把人扛到了附近的小旅馆。窄小又板硬的床铺让席不言全身心的抗拒,又嫌弃房间有霉味,非要赖着住到周景邺家去。 “咱还是不是兄弟了,这地方猪都不住。” “我家不方便,等会儿我给念念打电话。” 席不言立马就乖巧躺下了,嘴硬地解释自己就是醉晕了懒得继续折腾。 周景邺打完电话后,又点了根烟。 他没有烟瘾,勉强吸了一口便觉得乏味。寒风中星火明灭,盯着抖落的灰,男人哑然失笑。 多大年纪了,怎么还会玩小学生段位的推拉游戏。 ## 春荇等到半夜也没周景邺的消息。 她焦急地发了信息打了电话,依旧悄无声息。慌乱失措过后,隐约升腾出怒气,明明跟自己约定好了,为什么不说一声让她白等? 电视里按序播放的《哈利波特》已经看到了第叁部尾声。 她充沛的表达欲也跌入谷底。 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周景邺的要求太过苛刻,毕竟成年人的世界很忙碌,对她而言很重要的约定,之于周景邺只是件随时可以忘记的小事。 擅长自圆其说的春荇努力说服自己,所以当周景邺醉醺醺回来时,她甚至能伪装成毫不在意的模样,故作知晓人情世故道:“回来就好。” 显然这不是周景邺期待的场景。 他情愿春荇会气愤他的失约,对他发火。 浅淡酒意的催化了胸壑的郁结,他借着醉意拽住女人的胳膊,幽暗的黑眸深如潭水,声音嘶哑低沉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求求你,施舍我一点点希望。 他的眼神过分强烈,春荇撇开头,只觉得脸颊已经滚烫。 被握住的胳膊能感觉到男人在微微颤抖,小声道:“醒酒药在抽屉里,我去帮你拿。” 春荇试图挣扎开男人的桎梏,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被抱紧的瞬间春荇脑袋空白,蒸腾的热气从胸腔往天灵盖直冲,整个人都要冒烟了。 救命,她该怎么办! “别动,就抱一下。” 他一定又把我误认成春栗了。 笨拙舞动的双手犹豫着贴向他的背,轻柔地拍了几下。 ——我只是觉得他可怜,勉强代替妹妹去安慰他。 —————— 给爱情保镖席不言继续点一首:谢谢你,因为你温暖了四季。嘿嘿,走狗串场1.0 “还需要我再脱吗?” 25 其实也没抱多久,周景邺心里始终有根绷紧的弦。 不能过分越界。 只是松开手时,心中忍不住叹气。下次,下次吧,一定要再抱得紧一些久一些。他转身去抽屉拿药吃,没喝水,生吞。 然后便又望向站在原处,眼神无措、拘谨的春荇。 “你还需要我吗?” 春荇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什么?” “模特,现在画吗?” 他看起很疲惫,脊背也没有平时板正,于是更像她创作的狼先生,充斥着满满的故事感。好的模特能刺激创作者灵感的缪斯,一瞬间春荇脑袋里勾勒了许多崭新的情节。 天马行空的纯净世界将复杂的现实挤出她的大脑。春荇连忙点头,让男人跟着她去书房。这是周景邺第一次踏入她最终的安全区。 映入眼帘便是那张堆满各种屏幕跟电子产品的大桌子,靠窗台的地方放着一盆不知名的植物。春荇指着角落的懒人沙发,让周景邺先在那边休息一会儿,她要去找下东西。 春荇的手因为兴奋微微颤抖着,她以后很久没画油彩了。大多数时间都在电脑前完成作品,比起传统绘画,冰冷的更像数据的堆砌。 不过现在,她很想重新设计狼先生的封面。 等她铺好纸时,男人正阖眸假寐。 春荇轻声叫了下周景邺的名字,像风吹铃铛悦耳。 他没有睁开眼,嘴角上翘,沉沉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沉默的夜晚只剩下笔与纸的摩擦声。 春荇娴熟地勾勒着男人的轮廓,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有些旧的皮外套,笔尖停顿,春荇咬着铅笔若有所思。 笔杆敲打贝齿会有嗒嗒的声响,理论上男人是听不见的。 可是周景邺曾经无数次给他的小画家当过模特,甚至是寸丝不挂的裸模。她的那些小怪癖,早就了如指掌。于是语气慵懒地提醒:“别咬笔头。” 哎? 笔掉落地上,春荇弯腰去捡,趁机问道:“能不能把你外套脱了,唔,比较方便我画。” 周景邺盘腿坐着,连着黑色毛衣一把扯下,里面只剩下半袖的T恤。 他的手卷起一点衣摆,故意又问:“还需要我再脱吗?” 光是手臂上贲张流畅的肌肉线条就让春荇忍不住脸颊发燥,她赶紧摇头拒绝。 “我记得学绘画的都要画裸体吧,你那时候会害羞吗?” 春荇很难不误会周景邺的话是在故意挑逗自己,拜托她又不是真的春栗,而且春栗也不会画画呀!心中有些烦闷,她选择充耳不闻。 “春荇,你都没看我,确定画的出来吗?” 啊,他真的好烦! 模特就该跟雕塑一样不讲话才好。 “我还得坐多久,真困了,不然我们明天继续。” 咔嚓,铅笔头断了,在纸上划出一道突兀的痕迹。 春荇忿忿地瞪了他一眼道:“如果你不想帮我忙,可以不用答应我!” “春荇。”男人倏忽又露出温柔的笑。 “你看看镜子。” 她下意识瞥向左侧的落地镜,一张生活鲜动的脸倒映出来,紧抿的唇角微微往下,下巴上皱起细纹。 明亮的眼眸中有着愠怒,委屈,继而又因为反应过来是自己的脸,变得错愕,惊讶,甚至有些害羞。 原来她也还拥有如此生动的表情吗? “你生气的时候很像偷藏粮食的仓鼠,其实下次你可以画个自己的故事。”周景邺打趣道。 她抬了下手,镜子里也跟着做一样的动作。 真的是她,好神奇。 每天都会用的镜子里,居然不再是死板沉闷又畏怯的模样。 春荇甚至有些羡慕镜子里的自己。 谎话 26 周景邺似乎让她觉醒了另一个自己。 之后又鼓起勇气拉周景邺当了几次模特,两人甚至能一起并肩聊天。说道自己的天马行空的想象,春荇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 时不时就用手比划着,偶尔还会让周景邺配合表演。 “我们这样,好像小朋友演话剧哦!” 周景邺配合地点头,回道:“我念幼儿园的时候,经常被叫去演树。” “因为个子高吗?” “不是,因为别人都不乐意。”他淡淡笑着。 她鼓起勇气拍了下周景邺的肩膀:“没关系,现在你是我画本的主角了。” “那你呢?” “什么?” 他状似不经意地试探:“你上学的时候应该很受欢迎吧?” “你想多了,受欢迎是春栗。她漂亮又活泼,不像我这样,我很无趣的。”谁又会真心与撒谎精交朋友呢,她甚至连直视别人的勇气都没有。 春荇突然就惶恐起来,她宁愿周景邺把她当做孤僻古怪的宅女,也好过让他知道自己的不堪。就像是武侠小说里面出现的软猬甲,春荇重新竖起防备,如临大敌。 周景邺并不知道她内心的复杂想法,依旧自作主张地试探。 “读书的时候有交好的朋友吗?” “你性格比春栗温柔,应该也有很多人追求吧?” 他的每个字都变成攻击心脏的利剑,春荇躲避着他真挚热切的视线,甚至觉得他的夸赞都是嘲讽。 “别,别说了……”拜托,别再问过我去的事情了。 求求你,求求你了…… 我会害怕。 那些洪水猛兽会淹没我的呼吸,我要死了! 周景邺并不知道她的痛苦,看到她慌乱地捂着耳朵蜷成一团,浑身剧烈颤抖几近痉挛。他;连忙上手去安抚。 这样的触碰让春荇感到窒息,心脏骤然挤压,仿佛泵干了所有液体瞬间枯竭。 “别碰我!” 她控制不住地尖叫,一把推开茫然的周景邺,冲进卧室。 周景邺单手撑地坐了很久,久到卧室的尖叫变得虚弱,转成悲戚的呜咽。他的身体里下了一场久违的大雨,仿佛顷刻就要颠倒世界。 春荇将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天。 周景邺试图打电话向春栗求助,女人谩骂一顿后,深深叹气道:“你是把我姐当成你那些劳改犯职工了吗?我不明白你想干什么,她过的很好,不需要想起过去不开心的事情。” “我只是……想帮她。”他变得没有底气。 春栗冷笑:“你只想她记起你,然后跟你爱她一样爱你吧了。周景邺你真自私!” “我——”被戳穿的男人顿时脱力,挂断电话任由自己瘫倒在地。 他用手挡着闭合的眼,酸涩滚烫,耳边回荡着春荇崩溃的尖叫声。周景邺喃喃自语:“让她想起过去,你又能得到什么?周景邺,你就是不甘心,就是想让她后悔曾经抛弃了你。” 哭到无声的春荇在梦中终于想起了谎言的伊始。 一间老旧的房子,风吹动窗户发出吱呀的声响,阳光若隐若现照向沙发。 她怒气冲冲地瞪着那张模糊的脸,少年光裸着上身,胸前还有几道暧昧的抓痕。他手里正捏着自己的钱包。 “你是不是又偷我钱了!” “我他妈还没这么贱,不信你自己数。” 钱包砸到她的裙摆上,春荇立刻背过身把里面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她能听到身后少年愤怒急促的呼吸声。 他现在气得恨不得捏死自己了吧?! 春荇无暇顾及,翻到藏在最底层的小小合影,立刻又塞到最里面。 她转过身,故作镇定地把书包收拾妥当。背身撂下狠话:“你就是乱翻我东西了,你就是手脚不干净!我再也不喜欢你了。以后你别来烦我了!” 一股脑冲出他家,将老旧的门砸到掉漆。 “谁他妈再找你,谁就是贱骨头。” 春荇躲在转角听到屋子里少年愤怒地嘶吼,叮铃哐啷一阵之后,少年开门飞速地冲了出去。她躲在阴翳中,看着他捏紧拳又松开,四处张望,愤恨的眼神变成无措。 捂着颤抖的唇,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往下砸。 她触到墙壁裂隙上湿冷的青苔,张着嘴无声道:“对不起。” “给肏才给你当裸模。”(H) 27 春荇六岁的时候第一次从父母口中听到“怪咖”一词。 一开始,她以为这是父母辨认双胞胎的秘密诀窍,甚至会因此感到窃喜。时间久了,总是听到别人在夸他们家有对很优秀的双胞胎时,父母总会单独把她拎出来说:“姐姐性格比较怪,还是春栗更活泼。” 逐渐她也学习变得活泼。 可是在父母眼中只是拙劣的表演,因为他们又开始通过考试成绩辨认双胞胎。春荇开始羡慕妹妹,所以当她偶然间自己似乎有些绘画天赋时,终于鼓起勇气向父母提出自己的唯一爱好。 “我可以学画画吗?” “那学画画要花很多钱,春荇会努力学好吗?” 她用力地点头,爱好变成了硬性作业。但这样可以让她变得独特,小小的少女痛并快乐着。 当她拿到少年组的第一个奖项时,面对亲戚的夸赞,父母却依旧再说:“姐姐爱好也比较怪啦,能拿奖是运气。” 饭桌上春栗兴高采烈地把自己胡乱涂抹的作品给父母看时,妈妈却不遗余力地夸奖春栗很有天赋。 春荇咬着唇,默默地哭泣。 她不敢太大声,生怕父母发现后,又要当众说她是个“怪咖”。 这些尘封的回忆明明就应该继续锁进箱子里,春荇继续躲在黑暗的房间中,蜷缩成一团,无意识地用头撞击床沿。 沉闷的痛感让她逐渐恢复理智。 想到昨天的崩溃,她更加害怕面对周景邺。 明明已经很努力不给别人制造麻烦了, 明明也知道周景邺对她没有恶意。 可是她还是搞砸了一切, ——我就是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怪咖。 昨晚模糊的记忆中,春荇终于想起了她的初恋,不是故事里编造的高富帅,少年桀骜不驯,也有双如同鹰隼的锐眸。 春荇贪恋他为循规蹈矩的自己带来别样的色彩,所以她伪装成跟春栗一样开朗的性格,这是她除却绘画最擅长的事情。 她会跟那个少年热烈的亲吻,爱抚,在阳光下的沙发做爱。 少女是饱满的蜜桃,汁液从交合的私处渗出,再被贪吃的少年吸吮干净。 她会在令人沉醉的高潮中苏醒后,兴奋地给赤裸的少年画画。他的身上有她的吻痕,咬痕,指痕,一路往下,单薄的肌肉散发着年轻的热度。 更炙热的是面对她永远硬挺的性器。 染上自己的蜜液,在阳光下闪着光芒。修长饱满,明明模样狰狞却是粉嫩的颜色。她认真地描绘每一处的细节。 “哎,你画好没。我都硬疼了。” “闭嘴,当裸模就要有模特的样子。” 少年握着翘挺的阴茎故意冲她抖了两下,笑得恶劣:“给肏才给你当裸模。” 她咬着笔杆,发出嗒嗒的声响。 粉嫩的舌头藏在后面,少年忍不住喉结滚动。 “春荇……”他欲言又止。 她放下笔,歪头问:“又怎么了?” “想不想含点别的?” 天气预报说下午又阵雨,天又倏忽暗了许多。 没有光线并不适合继续作画,但适合隐晦的性事。 少女艰难地含住膨胀的龟头,舌尖笨拙地抵着沟槽,她听到男孩闷哼一声,钻进穴肉的舌头疯狂地搅动起来。 笔直高挺的鼻梁陷进她的花瓣,阴蒂被磨得艳红。 “唔哈……好深……” 痉挛的甬道不断地喷水,被少年大口吸吮。 “呃啊……宝宝再帮我舔舔……”他忍不住缓慢地耸动臀部。 白皙修长的手指堪堪握住粗壮的根部,她委屈地哼唧:“你太大了。” 嘴巴里含着东西,吐字不清,只觉得下巴都要脱臼了。 牙齿刮过柱身的青筋。 少年耸动着腰,抽送逐渐失控…… 放肆的做爱,呻吟,淫乱的话语淹没在夏日的狂风骤雨中,氤氲着最简单直白的爱与乐。 ———— 高中生的鸡巴比什么还硬? 拍打阴蒂(H) 28 不光是对方的家里。 春荇甚至想起来少年第一次就是在窄小的巷子里,钻进她的校服裙下把自己给舔到高潮。她腿软到甚至直接坐在他的脸上。 男孩非但没生气,高耸的鼻梁还亲昵地蹭着她敏感的阴蒂。 那样羞耻又强烈的快感让春荇哭得好大声,甚至连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侧目。一想到万一那人提前几分钟路过可能会发现他们的情事,春荇用力拧了把少年窄瘦的腰身。 少年不舍得对她生气,凶巴巴地让路人赶紧滚,不然就揍死他。 路人骂着他是个混子,流氓,瘪叁……快步离开了。 他托起女孩的脸,又亲又舔,泪水变成了他的口水,春荇嘴巴里骂着他是狗,少年便开始学狗叫,还信誓旦旦地说这次就是让她稍微体验一下他的技术,下次肏进去一定让她快乐得升天。 心跳忍不住突突加快,春荇大胆又害羞地问:“你很有经验吗,那我,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羞耻的话被少年的吻吞没。 他红着脸故意装凶道:“你是笨蛋吗,这种事情当然只能跟喜欢的人做。我只想肏你,想得鸡巴每晚都疼得要死。” 他好粗鲁啊,可是她该死的心动。 “只有我对不对,你再喊喊我的名字好不好。” 少年一遍吻一遍重复着“春荇”,每次都是不同的声调,每一个吻却是同样的认真。 他们的第一次其实很惨烈。 少年手抖地差点撕不开避孕套,后来好不容易找对位置插进去,春荇咬着唇疼得直掉眼泪,苍白的小脸只剩下眼睛通红。 他心疼地直抽自己嘴巴,赶紧拔出肿胀的鸡巴,看到油润的套子顶端沾着血丝,慌张地想去撑开检查。 春荇的腿还被掰开挂在他的肩膀上,他一扯,拉动内壁的肌肉,女孩更疼了。少年不敢再动,焦急地询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急得春荇差点就支起身打他几拳。 “哪有人因为这种事情去医院的啊!” “我管别人干嘛,就是怕把你弄坏了。”少年面露窘迫,尽管梦里的脸依旧模糊,春荇还是知道他脸红了。 她伸手想摸摸看自己的下身。 少年阻挡着她,说自己洗过手比较干净。 修长的手指顺着裂隙缓缓往里探,旋转着想要找到撕裂的位置,他越往里探,穴肉绞着手指的频率越快,深处也随着他的抽插渗出润滑的液体。 少年的喉结滚动几下。 嗓音像浇了勺热油:“我再帮你舔舔好不好。” 甬道深处是疼的,但因为手指的入侵,身体又生出更加强烈的渴望,痒到了骨缝里。春荇捂着脸胡乱地点头。 露出的耳朵红得滴血。 少年抽出手指,穴口跟着翕张着吐出液体。 小巧的乳被大掌握住,捏成奇怪的形状,弯腰再含住乳尖,少女的细腰忍不住抬高迎合。咂吮,弹拨,舌尖将其顶到一边再松开,像细微的电流贯通全身。 敏感的甬道直接泄了一滩水。 春荇以为是自己尿了,哭着要把少年从床上踢下去。少年却比往常更加兴奋,嘴里夸着“宝宝真棒,再多流点水出来。” 一面将自己的双腿拉到最开,双指撑开紧闭的花瓣,露出已经嫣红的阴蒂。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少女激动地抬高臀,阴蒂肿胀发烫,穴口抽搐着淌水。 “这么爽吗,宝宝,小逼又在哭了。” 手指飞快地上下滑动,敏感的阴蒂硬得跟石子一样。 少年炽热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抽搐的穴口。 春荇大口喘着气,才放松腰身,又是清脆一声,滚烫的红绯蔓延到她小巧的臀肉。 她挣扎着弓腰,不断抽搐,如同煮熟的虾。 被强硬架在两侧的腿剧烈地颤抖起来,腿根绷得死紧,脚趾蜷缩成一团。 少女尖叫着泄了身。 他立刻俯下身让喷涌的液体洗刷他的脸颊,兴奋又得意地宣告道:“只有我能让你这么快乐,你以后不准喷给别人看。” “我好想你。” 29 春荇渴望找回被爱着的感觉。 于是她再次试图描绘出少年的脸,记忆中的破碎细节大都是靠触觉体验,她因为那些荒淫的性事心跳加速,甚至在不经意中首先化成了对方阴茎勃起的状态。 连青筋的遍布都一清二楚。 她感觉自己的内裤潮湿了。 接连几日周景邺没有回来,春荇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活。只是她心里有更在意的初恋了,甚至无暇顾及编辑艾艾的催稿,假装请了好几天的病假。 说完谎的瞬间又会难过,自厌地嘲讽道:“撒谎的人只会浪费别人的感情。” 自厌的人还有周景邺,他最近一直住在修车行,偶尔黄毛会陪他多聊会儿天。男人懒洋洋地不愿意搭理,黄毛挠头试探道:“你和嫂子闹矛盾了?” “谁是你嫂子?” “上次来店里的美女啊。”黄毛解释。 周景邺紧绷太久,缓了一阵才想起他说的是谁。心情更加烦闷,忍不住骂了句:“你特么学习上点心也不至于一学期挂五门科,是头猪都学会了。” 黄毛脸皮厚的跟城墙有的一拼,笑嘻嘻地让周景邺赶紧抓头猪过来替他上课。“滚犊子。”男人一脚踹到他屁股上,黄毛踉跄着差点摔倒,沉居然刚好回店里看到了,乐不可支说黄毛是傻逼。 男人嘛,嬉笑打闹都不走心的。 沉居然去隔壁拎了两瓶白酒过来,热心地开解周景邺:“哥,女人如衣服,一瓶下肚明儿就换上春装新款。” “两个傻逼。” 心烦意乱的周景邺干脆拎着酒瓶就往喉咙里灌。沉居然跟黄毛面面相觑道:“老大酒量好吗?” “听锤子哥说他当年能干两斤白的?” “这么猛?” “当晚就进医院了,酒精中毒。” “操,那我们要不然把另一瓶藏起来?” 等他俩一番小动作过后,发现周景邺居然空口就喝了半瓶白酒。黄毛赶紧让沉居然把这半瓶也收好,推了推男人道:“哥,你还脑子清醒着不?一加一等于几?” “我没醉,二逼。” 黄毛扭头道:“看吧,就是醉了。” 他把步伐虚浮的周景邺扛上车,想起来老大前段时间突然就卖了老房子,一时间也不知道把他往哪里送。幸好车里的导航有标注,他定位完毕,径直往春荇家开。 深夜急促的敲门声像催命符一样,让二楼的春荇陷入焦虑。 她无比渴望此刻周景邺在家。 透过窗户隐约看到熟悉的黑色SUV,春荇悄然下楼,贴着门口小声问道:“谁呀?” 身材瘦小的黄毛快扛不住周景邺,扯着嗓子喊道:“嫂子,是我大哥周景邺喝醉了。你开下门,我快扶不动了。” 春荇连忙把玄关旁的帽子口罩戴好,把门打开一点缝隙,看到周景邺的那件皮衣,赶紧开门让黄毛把人扛了进来。 好不容易把周景邺放在沙发上,一转头就发现刚刚开门的女人不见了。黄毛还以为自己见了鬼,脊背一阵发凉。 也顾不上周景邺了,连忙开遛。 其实春荇只是一直躲在大门后等黄毛离开,见他鬼鬼祟祟的模样心中一阵发颤。 呼,幸好没事。 她赶紧关上门,快步凑到周景邺身旁。男人的脸被酒熏得暗红,浓重的气味让春荇也头脑发晕,她急忙端了杯水,又找了剩下的药片。 小声道:“还听得见我说话吗?” 男人艰难地睁开布满血丝的眼,脱口而出:“对不起。” 她的心脏又变得潮湿起来,鼻子发酸,忍住涩意道:“那你吃了药,我就原谅你。” 周景邺呆愣地看着她好一阵,终于接手药片。 依旧是直接生吞,春荇把水杯喂到他唇边,男人又乖巧地喝光了水。 她起身正准备去找被子时,手突然被拉住,其实只是虚虚地勾住她的小拇指,男人的声音卑微又恳切:“我好想你。” 又把我当做是春栗了吗? 泛着潮气的心湖荡开涟漪,她一向擅于扮演春栗的角色,于是努力地扯开唇角,假装春栗的口气:“那你乖乖听话,我就会早点回来了。” ———— 芜湖,时间线收回开始。 涂抹精液(H) 30 周景邺没醉到神志不清,他甚至清楚地知道春荇在模仿春栗。 真是令人发笑的关系。 这个家里,两个人都在扮演虚假的角色。 可是他们都不是很好的演员,所以周景邺情愿去顺从她的欺骗。抱自己的老婆不过分吧,反正她也没反抗,干脆再吻一下。 完了,又身体僵成木头了。 周景邺阖眼,期待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 结果却只是听到对方小声地求着:“先回卧室好不好?” 春荇,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 窄小的单人床容不下一对男女,却能让他轻易圈住她的身体。 ——只是单纯睡一觉,明天就继续扮演好妹夫的角色。 醉酒的人有胡闹的权利,可是他感觉女人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带着细小的喘息。干涩的眼艰难地睁开,正对上她的。 交缠的呼吸是粘稠滚烫的,咕咚咕咚,沸腾出情欲的甜香。 他低吼着咬住女人的唇,越是感到她的挣扎便搂得越紧。恨不得将把她的腰折断,团成小小一只,重新塞进缝合如初的口袋中。 唇齿间尝到了泪水的咸涩。 津液拉丝,挂在她的下巴上,颤抖的红唇微微肿着,上面还印着他的牙印。 大掌顺着她的脊背上下摩挲,拉链被拉到一半,周景邺摸上她光裸的背。是滑的,软的,温热的,细腻的,带着橙花的香气。 交错的手掌在往侧边滑动,乳缘的触感更加绵软。 记忆中小巧的胸脯变得丰腴性感,五指深陷乳肉,中间的莓果早已挺立。 低沉的笑如同被砂纸打磨般性感,春荇发觉早已润湿的底裤蓦地又被吐出的液体浸润。 她并紧腿根,大口的喘着,僵硬的脊背动弹不得。 她进退两难,往前是主动将娇嫩的乳往男人手上送,往后又会碰到他壁垒分明的手臂肌肉。 层迭的睡袍被挤到腰间,男人终于腾出一只手,窸窣地褪去多余的衣裤,春荇感受到了某个坚硬滚烫的物体只隔着单薄的布料顶弄着自己柔软的小腹。 “唔——”她迅速将呻吟吞回。 男人又猛地撞了上来,耳畔的粗喘更加性感。 小腹肌肉不住收缩,下身也微微抽搐着,她控制不住地跟上男人的呼吸节奏,滑腻的液体顺着腿根汩汩地往外淌。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稀薄的理智紧咬着她的神经,如同一只在台风中翩跹的蝶,春荇无法撼动男人的桎梏,无谓的挣扎转化成了厮磨性器的快感,周景邺憋得太久了,并没有故意克制,龟头贴着她的腰侧迅速顶撞数十下,把翕张的马眼从内裤中解禁出来,拇指迅速搓揉,让精液喷洒在女人柔软微鼓的小腹上。 精液是微凉的,掌心却是炙热的。 白浊的液体被推开抹上她的后腰,肋骨,乳肉,锁骨…… 再往上,零星的一点拉着丝沾在她的眼睑下。 男人得意又满足地笑着:“真想把你身上都涂满我的味道,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 “周景——”她惊恐于男人的宣言,试图说出真相。 指尖插入微张的唇瓣,粘着腥膻咸湿的味道,春荇的舌头被男人熟稔地玩弄着,一双水润的眸中布满无措惊惧。 他不允许春荇害怕她,周景邺又想起她尖叫失控的可怜模样,薄唇代替手指与她缠吻,狡猾的手掌也来到了湿热的沼泽地,隔着内裤拍打泛滥的穴口。 别再怕我,我只想让你永远快乐,永远只看到我。 内裤被勒成细绳,在男人恶劣地牵扯弹拨下,春荇抽搐着迎来第一波高潮。脑袋飘飘然,比梦境中的快感激烈数万倍。 甚至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张开,细微的气流都能引起下一波的喷涌。 就在她彻底失神,溺毙欲望的同时,男人拉着她的手握住滚烫的性器,咬上她耳后那颗隐晦的小痣,发出最后的审判:“我要肏进去了。” 背德情事(H) 31 甬道还没扩张到位,艰涩的阻滞感令春荇感到疼痛。 周景邺沉默地在她腰下垫了枕头,又将她的两条腿架在肩膀上。男人挺着腰跪在她身侧,春荇透过斑驳的光影看着男人昂起的下巴,线条硬朗有力,突然又想起了她的初恋。 梦里那些旖旎曼妙的快感从身体深处滋生,感觉到了湿意,男人握着她的胯骨进出的幅度变得更大了些。 五指在细嫩的肌肤上烙下痕迹。 春荇的腿根被撞得疼,阴茎猛地顶到更深的位置,娇软的身体立刻紧绷,穴肉剧烈颤抖着像无数张小口吮吸粗壮的柱身。 周景邺爽得头皮发麻,倒吸一口气,俯身继续舔她的锁骨,乳肉,奶尖,辗转着吸吮。 恶劣的犬齿抵着乳尖厮磨,如电流般的快感激窜颅顶,春荇咬住手背,全身痉挛地攀上高潮。 过剩的快感让她整个飘在半空,白皙的手背渗出血来。男人察觉到,执拗地帮她舔掉,深邃的黑眸直直望进她空洞的眼里。 她是又想起了前男友吗? “咬太紧了,你前男友没能满足过你吗?” 负气的周景邺草草拔出沾满淫水的鸡巴,将女人翻了个面继续肏弄。 春荇匆忙地咬着唇,他进出地比刚刚还要激烈。 肉体的拍打声不绝于耳,背德的煎熬在肉欲中升华成异样的快感。她分不清自己是为了谁想哭,想逃。 谎言中的前任?骨肉相连的双胞胎妹妹?还是彻底无法找回的初恋。 她似乎已经失去所有。 绝望的春荇任由自己沉溺性爱,感受着被阴茎贯穿的震撼,呻吟变得高亢,甚至塌腰抬臀迎合男人的撞击。周景邺察觉到女人的变化,怜爱地吻住她的耳背,十指交缠,仿佛爱人的姿态。 激烈的性事持续到后半夜,春荇觉得自己的下体已经被凿出个大窟窿,再也无法愈合。她开始求着周景邺放过自己,男人却充耳不闻。 他等得太久了,恨不得把鸡巴塞到她的身体里一刻也不分离,臀肌紧绷,他抖着腰射出精液,一股一股强有力的白浊喷洒在她的G点上。 她失控地潮吹了。 “别,别……别再来了。” 拔出阴茎,花液像失禁一样冲刷喷涌,带着暧昧的白浊。男人得意地勾着拉丝的液体展现自己的佳作,汗涔涔的脸上挂着俊朗的笑。 逆着光,隐约是曾经熟悉的轮廓。 “逼穴这么馋,不多肏几遍怎么能喂饱你?” 春荇伸出汗湿的手掌想捂住他的唇,随即又被捉住,一根一根手指的亲吻,他漫不经心地夸着:“这么漂亮的手指,给我摸摸鸡巴好不好?” 尾音未落,春荇的掌心就碰到了陌生的柱状物,散发着蓬勃的热气,男人按住她的手虚握住前端,滚烫的龟头胡乱地撞着她的手心,湿乎乎的粘液将指缝填满,偶尔蹭到下面的凹槽,男人的呼吸变得紊乱。 她的心跳加速,忍不住去幻想这背德淫乱的画面。 春荇没有任何技巧,很难让鸡巴靠她的手射出来。 于是周景邺又托着她的臀往里插,内壁早已熟悉了他轮廓,软烂的穴肉贪婪地将鸡巴吞进去,飞快地抽插把淫水打成了白沫,四处飞溅着。 春荇惊恐地察觉更酸胀的液体即将喷涌,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道:“老公轻点儿……”周景邺猛地将阴茎拔出,捏住她的下巴,锋锐的视线里清明冷静。 “春荇,你刚刚喊我什么?” 她吓得落荒而逃,混乱地拉扯中似乎还踢到了对方的胯下。 冰下的鱼 32 她洗不干净周景邺留下的痕迹。 不光是身体。 这一夜,将他们的关系定格成藏在冰面下的鱼,背德寻欢,不见天光。 失声痛哭过后,浴缸里的水也逐渐失温。 春荇没有勇气告诉妹妹自己的罪行。 即便身体压抑到甚至喘不过气来,头脑却格外清醒。她起身换上干净的睡衣,在网上问询后下单了紧急避孕药,特地备注让外卖员到门口先给她打电话。 似乎老天爷是在惩罚她的犯错,送这片地区外卖的小哥与周景邺熟识,因为赶时间送下一单,路过周景邺修车行时直接把药给了他。 面无表情的周景邺在路边拆开纸袋,看到上面的文字,心脏传来阵阵钝痛,像一把生锈许久的刀片沿着骨肉缓慢拉锯,剥落,撕扯,碾碎。 案板上只剩支离破碎的残骸,抽筋拔骨不过如此。 他不负责任的行为对春荇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创伤,周景邺捏紧拳头,恨不得杀了昨晚的自己。 男人低着头,脸藏在阴翳下,佝偻的背颤抖着。他失控的一拳砸在路灯杆上,斑驳的锈渣划破皮肉,混进血里。自虐的痛感让他压抑的心脏舒展一些。 周景邺把药丢进垃圾箱内,驱车去了趟医院。 再回来时,春荇正巧下楼。 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秒,女人急于逃回卧室。 “你的药在我这里。” 春荇顿足,她背对着周景邺,脊背僵硬,手指紧张地抠住栏杆。 塑料袋窸窣作响,她的心脏跟着一颤一颤。逐渐感觉到男人靠近,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春荇如同惊弓之鸟般猛地蹲下。 “别,别再碰我了。”虚弱地像是气声。 他说:对不起。 他还说:以后不会胡来了。 每一句话都在春荇设想过的最佳方案里,或许只要装傻,他们的关系依旧能保持原状。 春荇自欺欺人,不过是酒后的失态罢了。 犹豫地从男人手里接过药片,她只觉得嘴里过分苦涩,身体里的动荡不安似乎消融在了药物作用下。 唇瓣被捏起,塞入话梅糖,春荇用舌尖抵着糖,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景邺缓缓退身,眼神却没有一刻离开她。他又喊了声春荇的名字,女人有些茫然地抬着头,眨了眨眼,倏忽又将脑袋埋低。 “不会让你再吃避孕药了,对不起。” 他……是什么意思? 原本的剧本被男人彻底掀翻,直白的话语像铺面张开的大网将她囚禁其中。 春荇试图反抗,网却因为猎物的挣扎立刻收紧。 “说对不起,不是因为我跟你上床了。”冰面被凿出裂隙,光线直射入水,隐晦的情事被捕捞上岸。 暴露在天光下的每处毛孔都渗出痛感。 “你对我也有欲望,所以我还会肏你。”露骨的话将虚假的平和彻底扎破,斑斓的气泡发出哔啵的破裂声。 “我买了男士避孕药,以后我们上床了,你也不用再担心怀孕。”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春荇觉得周景邺疯了,她控制着几近痉挛的声带,竭力试图让男人清醒一点。 “周景邺,你是春栗的丈夫。” 不顾她的挣扎,男人上前将她一把抱起,幽深的瞳孔里只有她的身影。 “但是我只想跟你牵手,拥抱,亲吻,上床,把你肏得眼里心里都只剩我。” 他不是疯了,他是魔鬼。 把门都拆了。 33 周景邺将春荇抱上叁楼,狭小的单人床上只铺着薄薄的垫子。男人将身体砸向床板,激烈挣扎的女人被勒箍在怀里。 小腿骨被她蹬疼了,脸上也留下她的抓痕。 他却因为终于说出自己的贪念无比兴奋。 春荇愤怒地咬住他裸露的脖颈,皮下咸腥的血珠汩汩地往外淌。她不安地松开唇,男人却欺身把她压在身下,手指轻划过贝齿上的血丝。 诡异兴奋的眼神几近疯狂。 “咬疼了么?” 一滴血烫上她的眼尾,男人瞳孔骤紧,手指留恋地将血珠抹匀,语气怀念道:“你以前也这么凶。” “不是我。”她盯着伤口,愤怒的焰火快要被血浇灭。 拜托,别再把她当春栗了! “是你。”周景邺重重吻下去,含糊地嘟囔着春荇的名字。 她忍不伸手去摸那处伤,齿痕好深,被撕咬的皮肉肿胀起来。 “你快起来,伤口会感染。”她忍不住催促着。 男人的唇舌依旧在她脸上轻啄,春荇躲不开,左右晃动着脑袋,随即又被周景邺箍住下巴,假装凶巴巴道:“再动,我就当你想挨肏了。” “周景邺你是神经病,你快滚出我家!” 真好,他开心地笑着,为什么要克制对她的贪图呢,生气的春荇实在是太迷人了。 一天没有进食的春荇很快筋疲力尽,她被周景邺抱着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男人枕在她的胸前,半边身体都因为硬板床抽筋了。 她龇牙咧嘴地从叁楼的客卧逃回自己的安全领域。 等到周景邺下楼喊她时,依旧试图装死。 “开门吃饭,你想饿死自己吗?” “你从我家搬走,我就会自己出去。”她吼道。 “我再说一遍,开门。”男人发出威胁的语气。 春荇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捂紧耳朵假装听不见。 “再给你最后30秒。” 也不知道有没有半分钟,春荇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等了许久没听到大门有动静,她掀开被子,想要凑到门口偷看。 咚咚咚,男人又上来了。 春荇吓得憋气,站在门口头一动不动。 眼见着里侧门把手突然摇动起来,她硬着头皮问道:“周景邺你要干嘛?” 男人闷不做声,没一会儿咔嚓一声锁开了。 稍微推了一下,门缓缓打开,露出女人光着的脚,如玉般的脚趾蜷缩成可爱的小珍珠,指甲圆润粉嫩。 光线照进屋内,春荇却只觉得背光的周景邺身后张开了黑色的恶魔羽翼。 “周景邺你疯了吗?你这是犯罪!”她揪紧衣摆,嗓音因为惊恐愤怒变得扭曲尖锐。 男人俊朗的脸上面无表情,他低头随意摆动几下,门锁当啷掉在地上。 语气轻描淡写道:“再躲我,我就把家里的门都拆了。” 尽管桌上都是她爱吃的饭菜,春荇继续试图用绝食抗议。周景邺坐在她身旁,将剃好的鱼肉喂到她嘴边,耐心地说:“尝尝看,现杀的黑鱼口感很好。” 她用力地偏过头。 周景邺继续把勺子挪过去,两人僵持较量着。 许久。 桌上热腾腾的汤汽消散,周景邺突然笑了一声。春荇下意识捏住椅子,生怕男人又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男人只是沉默地开始自己吃饭,春荇悄悄松了口气。 却因为有些失落,他这样就要放弃了吗? 晃神的片刻,男人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支在餐桌上,托着腮,露出森森的白牙。 “等我吃完你还不动筷子的话,我就用嘴来喂你好不好啊,春荇姐姐。” 最后那四个字的称呼让春荇不寒而栗,男人松手的瞬间,她颤抖地打翻了勺子。周景邺起身去厨房拿来新的递给她。 “你这么笨,要是我走了,谁照顾得了你。” 她沉默又机械地吃着饭菜,只敢在心里大声抗议:周景邺是神经病,王八蛋。 ———— 馋了,吃个酸菜鱼回来再码字。 Ps:周景邺最后那句话最讨厌,嘻嘻。 用脚踩他(H) 34 她会在一楼吃饭,二楼工作,再被周景邺拖上叁楼做爱。 客卧变成了偷情的场所,每个幽深的夜里都如同裂了口的蜜罐,顺着门缝流出粘稠甜蜜的液体。 春荇试图挣扎,甚至于偷偷将周景邺的手机拿走,威胁着他再碰自己就告诉春栗。周景邺不以为意地把密码告诉她,然后就拽着她的脚凑到嘴边轻吻。 如珍珠般可爱的脚趾头羞涩地蜷成一团,她举着的胳膊敏感到打颤,求饶道:“你别这样对我,好变态。” 被软绵绵地喊着变态的男人,陡然就更硬了。 她总能精准踩中周景邺的隐晦性癖,准确而言,周景邺不管何时何地都能对着她发情。 恶劣的男人把她的脚摁在自己裆部,胯下凸起的硬物激动地抖动着,精水在黑色的内裤上留下色情的印子,再黏上她的脚掌心。 “唔哈,好爽。再用力点踩我……” 他仰着头,绷紧的五官在幽暗的夜里变得更加深邃,春荇快要握不住手里的手机了,她哭得呛出声,又试图把脚抽回。 拉扯间感觉到男人的性器更加兴奋,他飞快地耸动着腰把顶端往她脚趾缝里戳。 粗粝的指腹来回,快速地摩擦她娇嫩的脚掌肉。 她很怕痒,如同电流般的奇妙触感蔓延到下腰。 春荇知道自己也湿了。 充盈过剩的快感在小腹聚集,不断往下推搡,内壁的穴肉抽搐绞紧,花液汩汩地往外淌。 床单被浸透了,滑腻湿冷的感觉让春荇难耐地扭着臀。 终于,伴随着男人高亢失控的嘶吼,精液射在她的小腿上,星星点点顺着腿弯流到床单,拉着丝,又被餍足的男人反复在她的大腿上涂抹。 “周景邺。”没有得到满足的女体空虚寂寞。 他的掌心好烫,胯下垂头的粉色性器因为女人娇软的声音微微翘起头,像是在打招呼一样。 “想要我吗?”慵懒的男声裹着蜂蜜的丝滑。 “周景邺。”她快要哭了。 他俯身拿走手机,当着她的面打开又拨通了春栗的电话。 嘴唇勾出戏弄的弧度,电话被接通前一秒,他还在舔自己的耳垂。 “周景邺你有病吧,不是说了有事发信息,赶紧说话,被浪费我花费。” 春栗暴躁的语气有些吓到春荇了,甚至没有留意到男人的手已经分开潮湿滑腻的花瓣,指尖逗弄着藏在中间的花蕊,发出细微的水声。 “唔——”她咬着牙,生怕被妹妹发现。 那头又不耐烦地喊了几声周景邺的名字,立刻又挂断了。 嘟嘟的声响中,开启了另一场情事。 男人用两根手指分开穴口,张合间有空气进入又被挤出,声音淫乱地让人羞耻到头脑发胀。 周景邺愉悦地咬着她的耳垂,低叹道:“我还是最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每次你一喊我就硬得难受。” “恨不得当场就上了你。” “周——”她赶紧把声音吞回去。 他握住硬挺的柱身轻拍着她的臀肉,戏谑道:“这么想被妹夫肏吗,姐姐?” “为什么不回答,”修长的手指重新钻进她的身体,低叹道,“嘶,咬得真紧,都要把我的夹疼了。” 春荇慌乱地用嘴巴堵住他。 错愕的男人愣怔一秒,立刻化为主动,肿胀的阴茎终于进入贪婪的花径,情事因为缱绻的吻变得温柔绵长。 大约是射过一次的缘故,周景邺没有折腾春荇太久,等到她第二次攀上高潮后松了精口。因为精液的拍打,女人的身体颤抖起来,他恋恋不舍地去吻她着汗湿的鬓角,红润的脸颊。 沉溺余韵中的女人很快入睡,发出轻微的鼾声。 周景邺忍不住开灯想要看得更仔细些,刺眼的光亮让春荇下意识往男人怀里钻。他饱胀的爱意终于找到了宣泄的机会,重新关灯,两人如交颈的天鹅纠缠。 他附在女人耳侧不断诉说着想念与爱。 冬天过后,夜逐渐变短。 春天或许会迟到,但总会到来。 《逆光》 44 春荇每次试图反抗都不了了之。 结局就是被周景邺用各种姿势抱回房间……做爱。 她骂人的技巧倒是上升极快,乐得周景邺装作受委屈的模样打趣道:“嗯,多骂点,把我的大鸡巴骂哭了给你吃精液。” “你去死吧!” 周景邺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春荇把对周景邺的愤怒画在了作品里,原本温馨的少儿作品走向越发诡异。连编辑艾艾都匆忙打电话问她是不是准备转型画暗黑系成人向作品。 说道成人向,春荇脑袋里不断翻涌着那些床上打架的画面,口气变得结巴,连忙心虚地否认了。 艾艾惋惜道:“其实狼先生这种两面派性格还挺有戏剧性的。” “他明明就是欺软怕硬!”春荇不悦地反驳。 “可是他本身就是野兽啊,而且小羊受伤的时候,虽然狼先生很馋,还是给他买药了。” “因为准备把她养的再肥一点!” 艾艾语塞,停顿许久,小心试探道:“太太你以前都把自己的主角当成亲生孩子宠溺哎。” 春荇盯着屏幕上表情狰狞可怖的狼先生,倏忽又想起周景邺。 于是抬头望向头顶的吊灯,喃喃道:“我现在的状态大概只能做个后妈了。” 春荇从高中起就陆续在网络上发布过一些温馨搞笑的条漫,比较杂食向,有些是刊物约稿的科普类拟人作品,有些涉及暧昧的校园向,偶尔也有奇奇怪怪的脑洞。 不过大学后期专注于少儿画本后,春荇也没时间管自己挖过的坑。 艾艾问她要了账号密码,试水发了几张新图后,反响不错。偶尔有几位老粉催更过去的作品,大多数还是很期待春荇的狼先生走向。 作为一名业务能力出色的编辑,她立马跟春荇商量,不如就按照她现在彻底放飞的剧情走向发展,当做她第一部成人向的画本。 春荇有些心动,不过她甚至没有大纲,犹豫片刻还是想要拒绝。 “我们可以现在网上连载一段时间试水啊!”艾艾试图列举近年来畅销作品接连被动漫化,影视化企图诱惑春荇。 “我没有这个能力,别的太太都是大神。” “你太谦虚辣,其实我有个小小的秘密没有告诉你。当初进这一行还是因为喜欢太太高中时候画的一部叫《逆光》的作品,里面那对BG向真的又甜又好哭。” “后来能变成太太的专属编辑,我非常高兴。虽然太太画的儿童画本都很温馨俏皮,但是偶尔会有私心希望你能画出《逆光》那种触动心灵的作品。” “如果能作为编辑跟太太一起将作品做好,我此生无憾了。” 春荇一度认为自己是个与社会格格不入的失败者,习惯于将肉体困在十几平的空间里,然后让幻想天马行空满足自己的缺憾。 艾艾的夸赞让她血液翻涌,热气滚上脸颊,烘得她头脑发晕。 当夜,周景邺没有回来,春荇辗转反侧许久,按捺不住好奇心登陆了之前的账号,还有许久很久没有点开的私信。 春荇看到某个熟悉的ID——花花花花花晚。 是叁年前的内容。 一张婴儿捧着她出版的画本酣然入睡的照片,粉嫩的脸上还挂着口水印子。 ——女儿也只有看太太的作品是能安静一会儿了。 ——睡着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春荇忍不住想要落泪。 她突然觉得世界没有那么糟糕。 会有人因为她找到前进的方向,也有人从她的作品里收获了小小的快乐。 她悄悄回复道:谢谢。 正在上网的花晚看到跳到列表最顶点的红点,忍不住大叫一声,把她老公都吓醒了。她嫌弃地推开往怀里钻的男人,立刻冲进女儿的房间。 “宝贝你真是妈妈的幸运星!”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下意识抱住花晚要亲亲。 被涂了一脸口水又嫌弃地嘟囔着要爸爸。 花晚回过神,想到自己刚刚的兴奋滑稽忍不住发笑。虽然通过工作跟春荇有了联系,但这样私密的粉丝互动让她有种被翻牌的隐蔽喜悦,仿佛自己变得独特起来。冷静下来,她赶忙回复春荇:太太最近新连载的作品也很棒。虽然不适合女儿,但是我可以!太太加油。 ——艾艾,我们一起实现梦想吧! “随你。” (更错:上一章是35) 36 放下豪言壮语,春荇感觉全身都充满干劲。 她蹭得从床上跳起,随便披了件外套便跑去书房创作。 万事总归是开头难,脑子里虽然有千百种剧情走向,真的下笔想去理顺,春荇却发现自己塑造的人物除却狼先生都过分单薄。 甚至连狼先生的整个性格转变也仅仅是因为她一时的情感宣泄。 她弄不懂自己对周景邺如今是怎样的情感,更无法明白该如何将故事继续下去。春荇颓败地合上本子。 笔在指尖飞快地旋转,楼梯口传来放缓的脚步声。 有人在书房门口顿足。 春荇停下手上的动作,将笔头握在掌心。 心脏在缓慢加速,有些紧张,害怕,甚至是期待。 周景邺仿佛是一把钥匙,可以随意地打开她缤纷的情绪,大多数时间她会恼怒,气愤,急于逃离,却依旧在寂静的夜里尽情描绘狼先生的故事。 咚。 他轻扣门扉,仿佛一种试探。 心脏像被拎起,她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灯光从门缝中流淌到周景邺的拖鞋上,今天去录音室补录了之前的项目,又跟朋友喝了些酒。微醺的周景邺没打算去叨扰春荇,怕她又想起自己醉酒时的丑态,更担心自己发现她的恐惧会克制不住逼迫她面对自己的冲动。 夜将酒意酝酿成醇厚低哑的声音:“很晚了,怎么还没睡?” 细细软软的蜗牛探出触角,小心翼翼道:“在赶稿子,你不是也才回来吗?” 周景邺靠着门,忍不住笑了:“你是在控诉我晚归吗?” “才不是,你永远都别回来才好。”不但探出了触角,还露出细小的尖牙。 楼梯的灯泡上有只飞蛾不断冲撞着玻璃,周景邺忍不住伸手试图拯救那只蠢笨肥硕的蛾子。不知趣的小东西撞到他的耳侧,匆忙飞走。 他踉跄下撞到了门把手,忍不住捂住被扎痛的后腰。 嘶,差点就伤到肾了。 春荇听到撞门的声响,语气有些急切道:“你在干嘛,别拆我门!” 原本盘腿坐在椅子里的女人赶忙冲到门口,下意识想把门反锁,想起周景邺的话又不甘心地主动开了书房的门。 男人的影子将她整个笼在阴影里。 她闻到了很重的酒气,下意识躲到墙角。 小蜗牛又缩回安全屋了。 周景邺眯着眼,眉头微皱着,看起来很凶。春荇的小腿肚有些发软,强撑着故作淡定道:“你再像上次那样,我就打110说你强迫我!” 男人轻笑,反问:“强迫你什么?” “你——” 她说不出口。 “不要总是露出这样的表情,会让我更想欺负你。”他留下暧昧的话径直上了楼。 胸口扑通乱跳的心久久不能平复,春荇跑到楼梯口,男人还站在转角处,眼神俯视着她,沉声问道:“你是想上来陪我睡吗?不过我今天很累,大概满足不了你。” 她吞了下口水,鼓起勇气道:“周景邺,帮我个忙。” “嗯?” “做我的模特,到春栗回来为止。我们可以相互交换。”热气漫上脸颊。 男人挑了下锋利的眉,下巴上冒出的胡渣将他的笑衬得又多了几分邪气。他问:“为什么我觉得是自己吃亏呢?” 然后慢条斯理补充:“不如这样,一叁五你主动勾引我,二四六我就给你当模特,穿不穿衣服都行。” 春荇突然脑袋一热,冒出句:“那周日呢?” 周景邺盯着她红得快冒烟的脸颊许久,轻笑道:“随你。” ———— 昨晚梦到周景邺追杀我,太可怕了,所以打算月底前争取完结正文。 “好久不见” 37 可是今天就是周日。 春荇没打算给自己留退路,一咬牙便让周景邺现在就下来给她当模特。男人笑着说要先洗个澡,不然怕一身臭气把她熏晕过去。 关门前还特地问了下:“我要脱吗?” “哈?” “要脱的话,我等下就不穿衣服。” 春荇连忙摆手:“不,不,不用脱。” 说话的时候满脑子已经是男人在她身上耸动时手臂鼓胀坚硬的肌肉,,甚至还能听得见他隐忍的喘息声。 等他的时候,春荇的腿不自主地夹紧。 脑子里冒出狼先生沐浴的画面。 热腾腾的水汽,丰盈的泡沫,味道跟自己的沐浴露一样。 发烫的小腹深处在抽搐。 某处化开了。 没多久,周景邺就光着膀子进来了,肩膀上搭了条灰色的毛巾,下身宽松的短裤下有个奇怪的家伙一晃一晃的。 脸红心跳,春荇的视线无处安置。 周景邺坐在懒人沙发里,甩了甩发梢的水滴,她多放了架台灯在旁边,能清晰地水珠溅落,也知道顺着脖颈往下淌的水滴如何陷落在他的腹肌下方。 不禁吞了吞口水。 周景邺是故意为之,所以看到春荇的反应心里乐得很。故意将两条肌肉饱满的长腿叉开,大腿的肌肉用力绷紧,巧克力色的,凹槽里滚动水珠,在灯光下很诱人。 宽松的裤腿里甚至露出某些少儿不宜的场景。 坐立不安的小画家,看起来快要热到冒烟了。 他心满意足地将毛巾挡在胯间,平复许久的春荇终于拿出画夹。 毕竟是要改成年向,其实狼先生会出现赤裸的上身也不奇怪,还方便她后期一些战损场景的脑洞。 春荇说服自己后便开始作图。 细腻又流畅的线条将他身体的每处线条都刻画完美,春荇都有些诧异于自己的细致,连周景邺左侧小腹上的黑痣都没放过。 似乎这具裸体她描绘过千万次,但永远都不会腻。 晨曦微露,春荇听到窗外的鸟鸣才恋恋不舍放下纸笔。 困顿的男人趴在沙发上早已熟睡。 明天再继续好了,春荇抻了个懒腰,呲牙咧嘴地按摩着颈部酸胀的肌肉。 腿上的笔顺势滚落在地。 周景邺被细小的声响吵醒,看到春荇费力揉肩的模样,好心建议:“我在以前按摩店打过工,要不我帮你按按?” 她手劲小,僵硬的肌肉总是揉不开。虽然很心动,春荇还是故作勉强道:“那我让你先试试看。” 结果周景邺不但精准到尾,甚至让顾客小姐满意到睡着了。毛茸茸的脑袋在阳光下像镀上蜜糖,他忍不住想去品尝那份甜香。 心猿意马的男人想起来当初把女孩摁在窗台上操的画面,只脱掉了彼此的内裤,裙摆随着动作摇晃,她哭得喘不上气来。 自己一停下,身下的小穴又紧紧地缠着自己。 “周景邺,你别欺负我。” 带着水汽,软绵绵的。 “周景邺,你再动动,我还想要。” 屁股都被撞红了,肿得像烂熟的蜜桃,被他抱在床上涂药,哼哼唧唧又浪费了一天的光阴。 回过神的周景邺有些羞涩地挠了下后脑勺。 他轻松地把春荇抱回卧室,趁着她熟睡的时候,又贪心地在身边躺了半小时。定好的闹钟一响,便恋恋不舍地下了床。 失去男人的体温,春荇叮咛一声,周景邺忍不住俯身吻了她的额头。 清浅的吻从额头划到嘴角,他闭上眼感受彼此交缠的呼吸,假装着他们依旧相爱。 ## 上次段叁来闹过一次后,沉居然也安分了许多。周景邺心思都在春荇身上,便没有多过问那天的事情。 不过接连几天沉居然都心不在焉,一直明里暗里试探着想要借钱,而且数目不小。他当初就是被人骗了组织博彩被抓,也是因为年纪小从轻判了刑。周景邺不露声色地让黄毛去打探,结果从黄毛那里得知,沉居然已经问了借了好几笔钱了。 七七八八加起来不算多,但按沉居然平时节俭的性格,周景邺不得不怀疑他又在赌。 懒得跟沉居然绕弯子,周景邺拎了两瓶白酒跟他聊天。 本来就心虚的沉居然手抖着差点把酒泼在桌子上,周景邺沉声道:“我给了你机会重新做人,你要是把握不住还是趁早滚蛋。” “哥,我真没赌了。我发誓,要是我赌了,我就不得好死。” 沉居然急得想要跪下发毒誓。 周景邺不信这套,冷笑道:“赌鬼哪个没发过几个毒誓,我来找你谈就是还愿意信你,要是你实在解释不清,我以后也不会再多问你一句。” 他早就把修车行当成了自己的家,更是把周景邺当做亲哥哥敬重。心中本就愧疚忐忑的沉居然一咬牙说出了实情。 他在网上认识了个靠出卖身体赚钱的可怜女人,两人不但网恋前段时间还见了面。那个女人是本地人,之前跟过段叁一阵子,所以段叁才会来店里闹。 除非沉居然给够赎身的钱,不然他会杀了那个女人。 本以为周景邺听完骂人,结果他点了个烟递给沉居然,语气认真道:“有多喜欢那人?” “把命给她都行!” 不过还是个毛头小伙子罢了,周景邺忍不住笑了。 “哥,我认真的。” “我没说你不认真,你哥也有喜欢的人。但我不愿意给命,我死了谁保护她。况且都愿意为她死了,你舍得把她拱手他人吗?” 沉居然虽然不太明白周景邺口中的她是谁,但大哥讲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于是疯狂点头,求救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令沉居然神魂颠倒的女人他应该认识,于是开口道:“你把她约到店里,我跟她聊聊。” 犹豫的沉居然摸不透周景邺的意图,一番挣扎后最终还是给对方打了电话。 那头的女人让他把手机交给周景邺。 周景邺接过手机,沉默许久。 女人轻笑:“好久不见。”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路槐花 38 为了见那人,路槐花特地换了保守的裙子,只画了浅淡的妆。 临走前,往身上喷了些香水。 她比周景邺大两岁,又对面住着,勉强算一起长大。毕竟都有鬼混的父母,时常在楼梯口撞见对方因为屋里的肮脏事不敢进门。 是什么时候渐行渐远呢? 路槐花以为周景邺成了杀人犯的儿子后会跟自己一样堕落,到时候自己就能理直气壮地与他相互取暖。 她一直暗恋周景邺。 可是自打他身边出现了那个陌生女孩,干净得像天上的星星,一切都变了样。跌入泥潭的人只有她,为了生存,路槐花把自己卖给了混混头子。 后来混混头子倒了,她又被段叁接手。 她时常听到醉酒的段叁辱骂周景邺不知好歹,忍不住会去附和怂恿,希望段叁下手再狠毒一些,让周景邺别再妄图去摘天上的星星。 最后的结局却狼狈不堪,她被段叁扔进了周景邺的房间,而男人即便被下了药嘴里都喊着那个女孩的名字,甚至用破碎的瓷片在自己的大腿上划了很多很深的口子。 周景邺不过二十出头,对自己却是那样的狠。 鲜红的血把床单都染透了,路槐花怕周景邺会死,吓得拍门大哭。 虚弱不堪的周景邺用着最后一丝清明把她带到了警察局。 他们最后一句话是:“你自己保重。” 后来她离开东武,在厂里上了几年班,吃不了苦又回来干起了老本行。跟沉居然是摇一摇认识的,勾搭那小孩语爱了几次,他真是人如其名,居然就真的想跟她正式交往了。 起初是打算拒绝的。 不过,周景邺,为什么又碰上你了呢? 路槐花开着电动车到了修车行门口,看到沉居然杵在原地发呆,忍不住打趣道:“你个傻子,又看呆了。” 红脸的沉居然语言直白:“你穿这样好看。” 她绕过沉居然进去,周景邺正在修车,露出的臂膀比过去更加健硕,成熟又有魅力。 路槐花激动得心都在打颤,却故作不在意道:“周景邺,我没坐过牢,你们店还招人吗?” 周景邺对于路槐花的印象更多停留在小时候,她经常在楼梯口写作业,两人因为撞见彼此的爸妈睡在一块儿还尴尬了很久。 索性那两位害人精早就死了。 见路槐花语气坦荡熟稔,自然也顺着打趣:“我可请不起你。” 心思敏感的女人误会了他的意思,脸色一僵。沉居然赶紧圆场道:“我哥意思是怕使唤你,我会生气。” 随后捏了下女人的手,低语:“你别瞎想。” 沉居然被支开,周景邺跟路槐花单独聊了一会儿,一直被男人盯着打量,路槐花不自在地捋了捋头发。 许久,周景邺开口道:“你跟段叁一直有联系?” “都是一个镇上的人,偶尔会碰见。”她没否认。 男人的眉不易察觉地皱了下,说:“你跟小沉呢,那小子还想着给你赎身。” 这事情路槐花也是昨晚才知道了,她本就劝着沉居然放弃,只是听到周景邺那种质问的口气,心生怒火,忍不住问:“我这种人就不配有人真心爱了是吗?” 见她失态,周景邺诧异地抱歉,随后补充道:“段叁前几天来店里闹过,要是你还没想明白要不要跟小沉好好处……他下半年就要去外地读书了。” 路槐花的心沉到谷底。 “呵,周景邺你就是瞧不起我,怕我耽误了你的好弟弟。你以为你们多干净,当年你个杀人犯的儿子,成天在社会上混,都敢跟人家女高中生交往。我看到你把她往屋子领了。” “不止一次。” “周景邺,你不觉得自己更可耻吗?” 前男友 39 她不但看到了春荇进他家,甚至忍不住去偷听。 年轻的男女在巷子里就忍不住彼此抚摸,听着周景邺的喘息路槐花面红耳赤,早就熟知性事的身体也变得滚烫。 女孩痉挛地趴在他身上,听到男孩温柔耐心地哄着,嫉妒的路槐花指甲深陷掌心。 那晚上她骑了段叁一夜,弄得男人腿都打颤。 段叁并不知道,路槐花被他肏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周景邺。 周景邺对待春荇以外的女性很难有耐心,更因为路槐花说了他跟春荇的过往而变得焦躁,他隐忍着让路槐花闭嘴。 失望心冷的女人却故意往他伤口上戳:“她就是瞧不起你才会把你甩了。你跟我一样,都不配有人爱。” “她没有!”周景邺握紧拳头。 男人的眼白布满血丝,像一只蛰伏的野兽准备随时出击,路槐花兴奋地血液沸腾,想要将周景邺拉入泥潭的欲望更加磅礴。 女人狡猾地将丰腴的部位靠近他的手肘,如催眠般低声细语:“我都听到了,她跟别人说你是小偷,太脏了,一辈子都洗不干净。” 过去不堪的回忆让周景邺狼狈地逃离,他以为再遇到春荇心里的疙瘩就能化解。只是女人不但忘记了过去对自己的羞辱,甚至彻底忘却了他这个人。 不管路槐花的话是否是谎言,周景邺都明晰地记得他最后一次乞求春荇不要放弃自己,他会努力变成她心目中光明磊落的人。 女孩的眼神陌生又惊恐:“别,别再来找我了,我是骗你的,全都是骗你的。”她蹲在那里哭得很伤心。 周景邺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失魂落魄的男人甚至没有注意到楼下打扫卫生的春荇,那句“你回来了”刚说一半,就见男人上了楼。 他看起来很疲惫。 春荇只当周景邺是工作太辛苦,毕竟昨晚还陪自己熬了夜。熬了点粥自己喝完,便把剩下的捂在砂锅中。 她上了叁楼,周景邺的房门没关。 摸索着开了灯,便见男人挡着脸。有些亮晶晶的东西暴露在灯光下,春荇诧异道:“你怎么哭了。”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看起来像受伤的困兽,春荇不由地又想起了狼先生,甚至有种冲动让他保持住,自己这就拿笔画下来。 她走神的片刻,周景邺整理完情绪,半坐着问她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锅里有粥,我刚刚吃过了味道还行。你要不要吃点?” 她看起来那么无辜,甚至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伤心。周景邺的心情变得更加恶劣,他很想赌气地去质问春荇:“你怎么吃得下去!” 不甘让他终于将在心里憋闷许久的问题说出口:“你大学时候认识的前男友是谁,现在还喜欢他吗?” 春荇立刻紧张起来,背在身后的十指揪成了麻花结。 她吞吐半天,在男人的一再逼问下冒出了句:“不知道。” 其实是真实的想法,毕竟那个虚无的前男友根本就不存在。但听到周景邺耳中却是另外的滋味。好啊,跟自己分手了就能彻底忘掉,断得一干二净。 高富帅前男友就说不知道。 其实她后悔跟那人分手了吧? 其实她心里还想着那人吧? 气到极点的男人反而笑出了声,语气阴森森的,问道:“我没记错,今晚是周一吧。” “那你是不是该好好履行我们的约定了?” 他将好好二字咬得极重。 ———— do一些强制的爱。 廉价香水 40 周景邺的轻佻让春荇手脚无措的像个提线木偶。 而且每一根控制她的线都紧握在对方手里,她试图反抗,甚至用春栗作为武器。但周景邺只是似笑非笑继续盯着她看。 眼中没有波澜,也没有情欲。 犹豫许久,春荇屈腿跪在床沿,小心翼翼凑近,柔软的唇贴上他的。睫羽羞涩地轻颤,垂着身侧的手捏紧成拳。 早有预谋的男人顺势摁了下她的尾椎。 突兀又刺激的过电酥麻,她跌入怀中,撞起一阵风,鼻翼间夹杂着陌生的香气。 甜腻的廉价香水,是属于其他女人的味道。 春荇慌乱地爬起身,双手抵着周景邺的胸膛,一双眸含着盈盈水光。 “就这样?”他不满道。 然后俯身圈住她的腰,轻一下,重一下地教她亲吻,舌尖勾着齿缝厮磨,见她依旧死守关门,便腾出一只手去捏她的下巴。 “嘶。” 春荇顺势咬了他一口,腰尽力后倾,想逃离那股香气。 水光中泛着愤怒的焰火。 “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好臭!”声音陡然抬高,带着颤音,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生气。 周景邺想起来是路槐花故意蹭自己,只是又记起了春荇关于前男友的答案,忍不住去气她:“只许你有忘不了你的前男友,我不能跟其他女人接触吗?” “你跟春栗结婚了。” 他被逗乐了,往下摸了把女人柔软的臀肉,反问道:“那现在我们在干什么?” “偷情吗?” “唔,应该说是你在勾引自己的妹夫。” 春荇说不过他,一提妹妹便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 她挣扎要走,嘴里不断重复着之前的约定取消,她要搬出这个家。 周景邺敛眸看着不断逃避的春荇,心情恶劣地继续刺激她:“你能去哪里,你连走出大门的勇气都没有,胆小鬼。” 她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异类,那些窥探的视线就像刺一样让她不敢说话,不敢与任何人目光触及。 何时何地都要精心筹谋完善自己的谎言,让别人觉得她是正常的,甚至比普通人还活得更幸运。 习惯性扮演春栗的角色,假装优秀,假装许多人爱她,假装有相伴多年的恋人。 编织精美的外壳下是逐渐破烂敏感的心,因为知道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天,所以越发孤僻,甚至偶尔连妹妹的目光都会畏惧。 可是,周景邺闯进来了,让她再次直视自己的卑劣。 恐惧扭曲成了强烈的愤怒,她开始疯狂挣扎,拳打脚踢圈住她的男人。 周景邺只敢躲,怕春荇伤到自己还得时刻保护着。 嘎吱作响的床榻发出夜里熟悉的声响。 春荇哭得脱力,也打累了,认命地躺倒在周景邺怀里。 男人突然就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弄得她的耳膜也嗡嗡作响。 “我才舍不得让你跑,没有别人,我只想跟你做这些事情。春荇,只有你可以。” 她才不会相信男人的谎言,于是愤愤地继续去咬他的脖子,甚至是喉结。 脆弱性感的部位在她的齿间不断滚动。 沉默而又粗重的呼吸诱惑着她的身体跟着发烫,她的手被男人牵引着钻进上衣,触到他壁垒分明的肌肉。 硬得跟搓衣板似的,如恶魔低语般诱惑着她:“摸摸我,好不好。” 春荇感觉自己就像块被放入平底锅中加热的黄油,即将彻底融化。 浴室(H) 41 被周景邺逼着摸他的腹肌,春荇的脸倏忽变得通红,尤其这人贴在自己耳边呻吟,尺度大得令她心慌。喘息声混着潮气钻进耳朵,把她都淋湿了。 他很享受这种触感,身体放松,甘愿将主导权交到春荇手上。 尽管她笨拙,忐忑,甚至只敢用红得快滴血的耳朵对着自己。可周景邺的心情更加快活,他是她的,欲望,肉体,灵魂...... 都会只属于她。 所以也会同样期盼春荇变成独属于自己的礼物。将女人抱起身,两人挤在狭小的浴室里,磨砂的玻璃门关上,温热的水流打湿了彼此的衣服。 “把你不喜欢的味道都洗掉好不好?” 他轻声哄着,春荇晕晕沉沉地点头。 淋湿的衣服紧密贴合身体,春荇脱得费力,拽着他的裤腰,抬头水雾中那双无辜的眼中写着乞求。 男人的喉结重重滚动。 被性器顶得紧绷的凸起很想弄脏她漂亮的脸蛋。 就像顺着她下颌滑落的透明水珠,如果换成精液,吞咽的动作更加快速,周景邺难耐地把她的衣服扯坏,春荇被摁在磨砂玻璃上,殷红的莓果像窗花一样。 乳房被挤压变形,而臀间又被男人的鸡巴隔着凌乱的衣裤冲撞。 “唔哈,疼……”脸颊也贴上了冰冷的玻璃,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软软地求着周景邺能轻点。 “要轻一点?”他将裤子艰涩地脱下,忍着直接插入的冲动假意询问春荇。 脑袋被搅得像浆糊一样的女人哼唧着重复他的话:“要轻一点,要轻一点……” 朗朗的笑声在鼓膜震颤,春荇的意识更加模糊,甚至不忍住主动塌腰去寻找那磨人的性器。周景邺箍住她的腰,不许她乱动。 春荇别扭地转头,仰面望着他。 水珠从颤动的睫毛滚落,滑入微张的樱唇。 他俯身吻住水滴,尝到了微微的咸涩。 女人被翻面搂住腰不把抱起,她吓得双腿紧缠住男人的劲腰。滑腻芬芳的沐浴液涂抹在她的胸脯上。 鸡巴狠狠擦过泥泞不堪的股缝,他还用胸肌重重地碾过敏感的乳尖:“用奶子把我洗干净了,我就肏进去。” “唔哼……”周景邺是大混蛋,她气愤地想着,却又忍不住照着他的指示做。 沐浴露太多太滑,春荇的奶子总是撞到他的胳膊,她圈紧胳膊,把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胡乱地摩擦着,逼仄的空间里回荡着时而高昂,时而隐忍的呻吟。 鸡巴也重重地撞进裂隙,阴户偶尔被顶开,翕动的马眼咂吮着坚硬的阴蒂。 “唔啊啊啊……”她抖得像筛子,弓紧的脊背控制不住的抽搐,奶尖荡得更凶,男人垂下的眼眸中燃着浇不灭的欲火。 光是冲个澡,春荇就高潮了叁次。 晕晕乎乎最后在男人的诱惑下又握住他的鸡巴帮他撸了出来。看到那些粘稠的液体从指缝滑落,再没入下水口,不知道为何,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周景邺帮她弄干了身体又像抱小孩似的托着她的屁股下楼,等她终于回过神来,男人站在她的衣柜前翻出来高中时候的校服,在她身上比划了几下,眉眼含笑道:“把这个穿给我看看?” 春荇红着脸,结巴了半天,忿忿地骂了句变态。 不以为意的男人甚至提议可以帮她换上,春荇飞快地拒绝:“我自己可以。” 啊,好像又掉进他的圈套了。 周景邺好心地给了她排解羞耻的时间,只是关上房门前又幽幽地来了一句:“我更期待你不穿内裤。” 校服(H) 42 春荇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又变得滚烫。 啊,好羞耻。 上了大学后她才开始长肉,原本空荡的胸部被挤得满满的,甚至能看到明显的激凸。春荇伸手想把凸点摁下去,指甲刚触到,便一阵麻酥,下腹毫无遮挡的阴户缓缓渗出热流。 懊悔的春荇立刻冲进卫生间用湿巾擦掉动情的痕迹。 周景邺故作淡定地坐在楼下等她,不断敲打桌面的手指早就暴露了他的急躁。他的确恶劣又自私,无法让春荇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就逼着她又扮演起过去曾经喜欢他的女高中生,就好像时间停摆。 她从未长大, 从未离开, 也从未爱上他人。 当心心念着的女人羞涩地捂着胸脯站在楼梯口的瞬间,周景邺甚至有落泪的冲动。男人胸膛震颤,扼住自己起伏的思绪。他径直站到最底层,看着他的女孩再次走向自己。 他从未停熄对春荇的爱,甚至会一次又一次地不断爱上她。 那些梦境里的细节被不断充盈填写,微风敲打窗台,薄纱被卷起,陆离的光影洒在春荇的身上。 周景邺局促地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毛躁不安的模样仿若回到那时的夏天。 心爱的女孩如蝶翩跹落在他的枝头,叁层楼梯的高度,他略微仰着头与她平视。 春荇咬着唇,嗫嚅着:“这下你满意了吧。” 胳膊别扭地挡住饱满的前胸,却让胸脯挤压得更加丰腴。青涩与成熟矛盾又和谐地在她身上交错着,周景邺忍不住喟叹这份完美。 于是他急切地抱住春荇,深情地去吻她的额头,眼睛,耳骨,嘴唇。缠绵的吻让彼此心潮澎湃,呼吸尚未平复,又贪婪地去吻刚刚就不断触摸的小痣。 如果早知道春荇会去而不返,当初的周景邺不会舍得浪费时间自我折腾,仅仅为了那可怜又可悲的自尊。哪怕是跪下来求她也好,将她绑起来也好,反正谁会在乎杀人犯的儿子是不是好人呢? 可是春荇在乎。 想到这里,他迫不及待地钻入裙摆,滑腻的臀瓣暴露在灼灼的视线中。 那条窄缝被指尖小心翼翼地分开,狭小的天地氤氲着女人的馥香。含住那抹潮湿地的瞬间,他激动地落泪。 阴户被柔韧的舌头破开,弹逗,舔吻,再飞快地刺入窄紧的穴口抽插,像是在跟她的下体接吻一样。敏感至极的春荇很快就吃不消泄了周景邺一脸,她听到裙摆下男人得意的笑声。 春荇扶住栏杆才将将站住,狡猾的舌头又趁机钻进更深的地方,舌尖抵着深处的软肉高速拍打,敏感的穴肉激烈痉挛,她眼前闪过数道白光,腿脚脱力,失神地彻底坐到男人的脸上。 神智涣散的空白画面中闪过似曾相识的场景,只不过场地是更加刺激的室外,甚至是高中学校的操场。 她试图去探听沉溺情色的男女在说些什么,未知的声响惊动了含笑打趣的男孩,她触到一双浓重如墨的眼眸。 画面又变成了他的不断乞求,哭得通红的眼中隐忍着愤怒与卑微。 “别走,你想要我做什么都行。” 那个名字呼之欲出,却又被扼在嗓子眼。 春荇企图去抓住飘走的画面,嘴里焦灼地重复着周景邺的名字。希望他帮帮自己,让她再多一点想起那个男人。 于是她变得更加主动,环抱着错愕的男人,低泣着求他:“来肏我吧,求求你了。” 雨季 43 周景邺进地很凶,春荇攥紧桌沿,指甲都折断了。锐利的痛感让她忍不住求饶,可男人正掐着她的细腰激动到不行,每一下都整根没入,藏在裙下的臀尖早就被卵蛋拍得红靡不堪。 肉体的拍打声整夜不消。 春荇不知道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多少遍,脑袋里混沌的只剩下高潮时闪过的道道白光,关于初恋的一点痕迹都被彻底挤出去了。 她扶着腰想要从周景邺怀里爬出来,睡梦中的男人却立刻又把她拽了回来,他的床太小了,小得春荇不得不依偎在他炽热的胸膛里。 半硬的性器威胁地插在她的腿缝间,她觉得屁股又肿又疼,尤其是被男人粗硬的毛发摩擦着,麻酥酥的,忍不住缩臀想摆脱这份痒意。 周景邺被乱动的春荇弄醒,干脆将她转了个身,面对面躺着,头颅低垂,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她的乳尖,昨夜被反复疼爱过,现在也像颗红莓可怜兮兮地挂在雪顶上。 “唔,不要了。”她的穴口又忍不住收缩,可男人的大腿趁机卡在腿缝里,春荇缩着腰,不小心又把吐出的花液染到了他的腿上。 周景邺闷笑,两根手指夹住乳尖狠狠嘬了一口,春荇抖得跟筛糠似的。 红润的脸颊上染着泪痕。 “哪里不要,我怎么看不出来,奶子吗?还是下面?”他故意绷紧腿部的肌肉,用力地撞了一下。 “呀,弄脏了。”女人尖叫着啜泣。 汩汩的液体打湿了彼此贴合的部位,周景邺趁机将手指滑入翕动的穴口,只进入半根指节沿着边缘抠挖。 甚至细致地跟她直播。 “姐姐的逼穴好热啊。” “怎么咬得这么馋?” “小屁股都翘起来了,是想我进得更深一点吗?” 春荇捂着耳朵,又被男人单手抓住手腕。 薄唇贴着她的耳骨反复地轻抿,舔舐。 她听到窗外的雨声,涣散的脑袋中费力地思考着有没有关好家里的窗户。身下也漫着连绵的雨季。 男人扶着硬挺的鸡巴顺畅地闯入泥泞的河床。 他的喘息性感滚烫,顺着耳膜钻进她的身体里,连骨缝都生出了令人恐惧的痒意。 “喜欢我肏你吗?就这样肏你一辈子好不好?” 得不到回应的男人变得粗鲁,硬生生入到更狭隘的缝隙,他捏着女人的脸,逼迫着:“春荇,说你也喜欢我,也只想被我肏。” 她望向男人深情期待的眼,微张的红唇吐出呻吟,泪眼紧闭,不知所措。 这只该是梦,一个冒牌货怎么能得到别人的天长地久呢? ## 大雨下得地面都腾起烟来,春荇望着窗外发呆,心想着好不容易开出的花瓣这样被折腾,大约都要凋零了。 忍不住又有些难过。 雨太大了,周景邺今天没去车行。 把昨天胡闹的痕迹打扫干净后,转身便去翻自己的行李箱。里头有个与他很不匹配的卡通饼干盒,四四方方的,铁盒似乎被摔过,角落漆片掉落,微微往里凹陷。 他打开密码锁,从里面翻出几张大头贴来,青涩的小情侣甚至不知道镜头在哪里,拍出了许多滑稽的照片。 嘴角忍不住挂起笑意。 再往底下翻是女孩在纸巾,或者草稿纸上画的图。 都是关于他的。 手腕,膝盖,眼睛,嘴巴,耳朵…… 生气的,高兴的,郁闷的,熟睡的…… 每张都注脚这日期,地点。 周景邺很想把这些统统塞到春荇手里,甚至是掰开她蠢笨固执的脑袋,一张一张迭进去。 他们明明如此相爱过。 可在她心里住下的却是那个该死的前男友。 周景邺重重地合上盖子。 春荇正趴在窗台伤感,蓦地又被男人抱进怀里用力地啃咬她的红唇。她感觉不到欲望,只觉得像小孩子在泄愤。 于是忍不住抚摸着他的背,顺服地接受。 周景邺猛地抬头,恶狠狠地质问她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生气。 她错愕,茫然。 接着又变得低落,垂眸盯着坏掉的指甲盖,低声回道:“这就是本来的我啊。” 寡淡,平凡,胆小,蠢笨,沉闷的如同令人厌烦的雨季。 不是人人都会喜欢的春栗,永远闪闪发光,像是灼灼的太阳。 沉默的泪珠扑打扑打像是要把周景邺的世界都染成重色。 他慌乱地擦拭春荇的泪水,她捂着脸硬气地让他滚出去。指缝的湿气被他温柔地舔掉,周景邺又变回了温柔的样子。 “别哭了,不管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巧克力 44 “你别骗我了。”可是她好喜欢这样的谎话,开始回抱男人。 忍不住想把整个心寄托在他身上。 “我好差劲。” 周景邺的手臂收得更紧些,喉咙发烫:“那你来骗骗我吧。” 撕裂的指甲缝里有血,拿笔都会疼,像绵密的针扎过。春荇忽然就想起暑假时跟妹妹开着吱哑哑转的风扇,一人抱着半个西瓜,看着年复一年重播的《还珠格格》。 容嬷嬷又把紫薇扎晕了。 “姐,你喜欢哪种男生啊?” 春荇不喜欢露出大脑门的清装造型,她专心致志地吐着西瓜籽,随口回道:“喜欢坏一点的。” “啊?”春栗错愕地盯着姐姐的侧脸,敏锐的察觉到异样,“春荇,你不会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吧?” 春栗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大多数在生气。 或者是有很大的不满。 “我猜对了。” 就像此刻,她觉得姐姐背叛了自己。 “你偷偷谈恋爱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人。”与姐姐相依为命的春栗觉得天都要塌了,春荇无措地攥着裙摆,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妹妹哭着上楼,气呼呼地宣布要跟她冷战。 她再次从梦里挣扎醒来,身侧的床垫微微凹陷,应该是周景邺把她哄睡着后离开了。打开床头灯,春荇摸到眼角的湿润,她好像又记起来一些。 初恋喜欢的人也是春栗。 那天下雨,她想起来妹妹把数据线落在家里,准备中午休息的时候给她送过去。 于是看到一群造型新潮的小流氓堵在春栗跟前,有人给她递了一盒巧克力,春栗当着那些人的面丢进了垃圾桶。 春荇躲在树后头,心脏扑通通地乱跳。 幸好保安及时出现,那群小流氓骂骂咧咧四散而逃。 眼见着他们靠近,春荇背对他们,仔细地挡着脸。 又听到他们说放学还会过来,要让那小丫头片子吃点苦头。 她给春栗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于是春荇逃了课守在学校门口,心想着要保护妹妹,却在中途遇上了穿着黑色T恤的少年。 少年耳朵上戴着显目的铆钉耳饰。 阳光下很晃眼。 他挡在春荇跟前,语气恶劣地问她:为什么把东西扔了,是不是瞧不起自己? 春荇把从垃圾桶偷偷捡起的巧克力盒子还给他,回道:“是你送的吗,对不起,我现在还给你可以吗?” 桀骜的少年愣在原地,挠了挠头发,一下子拿她没有办法。 “你怎么没去上课?” 春荇咬着唇,嗫嚅许久,回道:“我转学了,今天不用上课。” “转去哪儿了?” 她低着头,盯着对方黑漆漆的鞋面没回答。 “说话啊!”男孩细长的手指捏紧她的下巴,眼神有些焦灼。“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她眨了眨眼,在考虑怎么撒谎。 此刻的春荇并不熟练。 “算了,反正我找到你了。”逆光的脸似乎在笑。 春荇伸手试图挡住灼目的光线,却又在此刻场景跳到了公交车上。 她被那群眼熟的混混围堵在角落里,有只手伸进了她的帆布包里,钱包里有银行卡,春荇快急哭了。那个穿黑T恤的男生及时出现,把她拽下了公交车。 两人走在桥上,他很生气地在骂她为什么不向别人求救。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春荇仰头再次想看清他的脸。 男孩嫌弃地戳着她的额头,回:“你记忆力也太差了,都说了我不会再做你讨厌的事!” 可是怎么办,我的记性已经差到彻底忘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