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漫乙女同人)短篇车梗》 (伏黑甚尔)情人 岩崎紬遇见禅院甚尔的时候,他刚刚十八。 那时她一个人在横滨庆贺新年,站在地标塔最高层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烟花秀。这样涂脂抹粉的深夜,她看了三十多年,年年如此。她喝光了手里的酒,慢吞吞地坐进躺椅里,环顾四周,灯火通明,照得她形单影只得格外显眼。窗外砰地一声,火光崩射,金色的火苗奔向漫无边际的天边,她的影子只是晃动了一下,又独自停在了窗边。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的心也被炸开了一个缺口。不然她解释不了,为什么突然无法忍受自己一个人呆着。 新年夜的酒吧是人最多的地方,她坐在二楼的包房开了几瓶酒,依旧是一个人望着楼下舞池。周围人来来去去声音吵杂,有几个漂亮的男孩过来分了两杯,他们笑嘻嘻地围在她身边,熟练地给她点烟,说话逗趣,热闹得像是要把这一整年的趣事都塞在今天晚上。她又灌了自己几杯,一点醉意也没有,周围的声音被压了下去,她坐在热闹中心,那种难以忍耐的感觉反而更加强烈。 岩崎紬耐心到了尽头,往楼下看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就看见了在人群中穿行而过的禅院甚尔。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觉得很有意思。他身材高大,筋肉虬结,穿着一件紧身的毫不起眼的黑色上衣,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将身体的优越性展露到极致。 他很敏锐,岩崎紬盯着他看了没一会儿就被他抓到了视线。他抬高头望了过来,露出了一张意外清秀的脸,嘴角有一道让他看起来有些痞气的疤。二人在喧嚣的黑暗里遥遥对视,让她开始期待这个漫长的夜晚身边多一个影子会是什么感觉。 保镖下楼花了大约两句话的时间把他请上了楼,那些漂亮男孩原本还想纠缠两句,却在面对他身惊人的气势后纷纷噤声,聪明地选择了见好就收。岩崎紬只留下了禅院甚尔,让他坐在对面,静静打量他的脸。 近看之下,他比她预料中要年轻,“要喝点什么吗?” “盐汽水。”他丝毫不避讳她的注视,也没有拘谨,坦然坐在那,年轻,且不知道收敛的荷尔蒙在酒精挥发弥漫的包厢内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膨胀。 她笑着给了保镖一个眼神,才问他,“没到喝酒的年纪吗?” 问到年纪,他脸上才露出一点不自在的神色,“不,是个人爱好。” “穿的这么少,”盐汽水上来得很快,他们不再继续对视,只剩下岩崎紬独自打量,“不觉得冷吗?” “还好,出来得比较着急,没带其他衣服。”他态度要比外表看起来乖巧,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等会儿我让人拿件外套给你,这种天气只穿一件衣服还是太难受了,”岩崎紬看着他越发觉得满意,难免热情了一些,话说完又补了一句,“请不要警惕我,我只是想要和你交个朋友,这是我的一点好意。” “你想要什么?”他并没有因为她的示好而表达出任何的激动情绪,而是抬起头直视她。岩崎紬没有掩饰自己年纪的习惯,气质已然不像年轻女人那样鲜活,但她保养得宜,长而媚的眼睛笑起来有种独特的艳丽。目光依旧明亮动人,被这样的视线注视上片刻,就能够忘记时间留下的一切痕迹。穿着修身的高领毛衣,不难看出身材依旧匀称,地心引力并没有令她的生命在过去三十多年里下滑得多厉害。 这样的女人从来不会缺少朋友。 “只是想送件衣服给你,”她不怪他直言不讳,慢条斯理地将烟灰掸去,语调悠闲懒散,“我眼光很不错,这件衣服你不会讨厌的。” “只是一件吗?”看着她的脸在混乱的光线照耀下变得妩媚多情,烟雾遮掩着那张嘴角微微扬起的嘴唇,神色变得暧昧模糊。他喉结忍不住动了一下,猛喝了一大口盐汽水。 “你想要多少都行,只要能让我满意。”她夹着烟的手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虎口。 他的目光在她的手上停了两秒,伸手取走了她手里那支没有燃尽的香烟。再不紧不慢地回握,将她的手抬高到嘴边,吻了吻她冰冷的指尖。 “像这样吗?”他的目光变得直白,不知廉耻。 而这正是最吸引她的地方,她不想要那些已经玩腻了的乖巧听话的小狗,想要更野蛮更不知收敛更横冲直撞的玩具,没有被现代化大都市驯化的野兽。她满意地用手背蹭着他的脸颊,拇指抚摸着他嘴角的疤痕,说:“算及格了哦。” 他跟着她住进了地标塔顶层的卧室,拥着她躺倒在鹅绒蚕丝缝制的白日梦里。她裸露的肩背骨肉丰腴,皮肤光滑而富有弹性,身体随着他抚摸的动作而颤抖,像重瓣的莲花,在他急促而没有章法的接吻催促下缓缓绽开。随之她皮肤上最后一层香水味四散飘逸,混淆着他们欲望的气味,房间内的气息变得无比浓烈,酣醇。 “你是第一次吗?”她握着他已经勃起的性器,炽热的阴茎在她手掌心里抖动,分不清是忍耐还是紧张。她仰起头,去看他没什么表情的脸,紧皱的眉毛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她看着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得他低下头凶狠地亲吻她。 他的肩膀宽展健硕,剥去那层衣服的遮掩,他的肌肉犹如另一层盔甲,坚硬地披拂在他的骨骼上,挤压着她的胸膛,滚热的皮肤几乎要将她融化。她安抚着他躁动不安的性欲,抚摸着他粗壮脖颈上的动脉,呢喃着说:“慢慢来,亲爱的。再多一点耐心,不要破坏等待给予的乐趣。” “我会的。”他抱着她赤裸的身体放慢了节奏,手掌心抚摸着她的乳房,拨弄她的乳头,她喜欢被照顾这里,他能从她的呼吸声里听出来。 “你还有得学呢。”她侧过脸亲了一口他汗津津的脸,一只手握着他的阴茎,另一只手贴在他后腰,慢悠悠地游移。感觉到他皮肤越来越热,阴茎越来越硬后,她才继续说,“现在,试着让我享用你。” 让人不太满意的是,他没有任何经验可言,除了接吻之外只知道用他尺寸惊人又形态狰狞的性器去顶弄她的阴唇,顶得她呼吸紊乱,双腿颤抖。她有段时间没有找情人,性生活进入干涸期之后要想继续接纳这样尺寸的性器并不容易。所以她不得不教他如何取悦自己,如何用他那粗粝的手掌在阴道口摩擦阴蒂来换取更多的快感,好尽快地享用这年轻的肉体。 值得欣慰的是,他举一反三的能力很出色,指尖陷入湿滑的阴唇后无师自通地插了进去。力度最初还只是停留在试探阶段,发现她喘得越来越动情之后,手臂的力量开始适当增加,淫猥的水声盖过了她的喘息声。他手掌心的掌纹存在感尤其强烈,时不时摩擦着挺立的阴蒂,她的声音很快就乱得不成样子。在被推上小高潮后没多久,她催促着他进来。他低头吻着她,像热恋一样纠缠不清,在她的指示下,挺腰插进了她紧缩的穴道内。 快感冲破理智的禁锢充斥在身体每一个角落,在颅腔内肆掠。她抱着他的肩膀用力地呼吸,胸膛剧烈起伏。性爱给予的难以形容的充实感从心脏处展漾开,她在窒息感之中放纵地欢笑,笑得忍不住落泪。 “为什么哭?”他在亲吻时尝到了她脸上的泪水,这才看见她在昏暗中泪水涟涟的双眼,他因此停了下来,俯身望着她。 她仰头去吻他的脸,吸吮他的喉结,轻声说:“不要问,也不要停下。”这并不是能够让她分享的东西,他也不是能够让她分享的人。 他听话地沉默,两只手都落在她的腰下按紧。借着床头的灯,他能看见他们交合的地方已经蓄了一滩水,穴口被撑开出一道弧,熟红的,软涨的肉泡在水里。在她的抚摸暗示下,他不断地往里面顶入,把她腿间的皮肤撞得发红,把她挺立的乳房撞得上下摇晃,把她浪荡又柔软的身体肏得湿润温热。腰腹耸动得越来越快,横冲直撞,让他们之间满是淫乱的水迹和淫靡的红痕。 “还没到,”她抓着他的手臂,“想要更多——” 他闻言愈发卖力,胸膛又热又硬,汗涔涔地贴着她的乳房。她挺立的乳尖在他皮肤上晃动摩擦,擦得他的阴茎在不断地膨胀。很快,她轻巧的喘息声和他的呼吸声混到一起,高热几乎要将他们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灵魂都烧干,接吻已经不再体面,没有任何的收敛可言,像放肆无忌的野兽一样啃咬彼此。只剩下满是肉欲的躯体,不知疲惫的,不知克制的做爱。有那么一瞬间,他们或许清醒了,但又很快被快感挟持,放荡地陷入新的爱欲之中。 他射了一次后下床去换安全套,岩崎紬在抵达高潮后有些倦意,躺在半湿的床上昏昏欲睡。濡湿的水渍顺着小腹爬上葡萄色的乳尖时,她才有些清醒,看见他埋首在自己怀里专注地含着舔弄乳头。她动了动身体,他才抬头用他那沙哑的声音问:“要继续吗?”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禁欲了多久,这么一句话就能让她意识到自己湿了。见他这么尽职尽责,她也不好打击他的热情,只是懒散地说:“我不想动,你来吧。” 话音落下,他开始挑逗她的乳房,丰盈的乳肉从他指缝里挤出,就像是掌心里捧了一掬即将融化的雪水。含着乳头时,他的吻声很湿,刻意又性感。 “我叫禅院甚尔。”他在准备将自己的阴茎再一次送进她体内时,才想起来他们好像错过了一项很重要的流程。 “嗯,我知道了。”她仰头深呼吸,他已经缓缓插了进来,结结实实地填进她身体,堵住她水流不止的甬道。刚才令她神魂颠倒的充实感再一次卷土重来,眩晕感猛烈地袭击了她,让她躺在床上也如同云端坠落。 他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让她没什么力气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将她的大腿抬高压在身下,腰腹上顶,撑开她的身体,将自己完全填进去。她和他这样骨头都是铁打的人不一样,她的皮肤是一层顶级丝绸,柔软细腻,她的骨肉要比云还软,比水还透。 只要沾上一次,很难说不会上瘾。 天微微亮的时候他们才停下,禅院甚尔抱着已经熟睡的她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中午岩崎紬睡醒,他的手臂才空了出来,只是她残留的痕迹和气味他用水冲了很久都没有冲干净。他裹着浴巾走出来时,她已经穿戴整齐,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配上她那身浅灰色的高级套装,昨夜纵情声色时的放荡模样仿佛只是他的一场梦。 “愿意留个地址和电话吗?我叫人送你回家。”她似乎有些忙碌,一边对着镜子补了个口红一边叮嘱。戴上墨镜后回头才看见他赤裸上身走出来,又添了一句,“我叫人买了一些衣服过来放在外面,你等会儿去看看,不喜欢的话就直说,会有人重新给你再送。” “我还在找房子,没有手机。”禅院甚尔擦了擦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实话实说。 岩崎紬皱眉,“我记得你昨天说过你出门这样的话。” “是离家出走的意思。” 听到这种话,她的表情有些微妙,“你应该满了十八岁,对吧?” 禅院甚尔神色平静地说:“昨天刚满。” 听到这话,岩崎紬忍不住捂脸,这时房外有人敲门催促她。 “等会儿会有人送你去我住的地方,至于手机什么的你自己拿钱去买吧,其他的等我回来再仔细说。”她收拾好手里的东西,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禅院甚尔,不等他回答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岩崎紬这一走就是大半天,她回到禅院甚尔落脚的那间公寓时已经过了午时,公寓里的灯还亮着。 她走进去,客厅里禅院甚尔还是那套黑色单衣搭配浅色裤子。 她问:“那些衣服你不喜欢吗?” “这样比较自在。” 她没有非要纠正别人爱好的毛病,没再说什么,坐下后问他:“谈谈你的事?” “我不是未成年。”这是他跟着坐下的第一句话。 “我知道,”岩崎紬已经派人查过他身份,年纪的事他并没有撒谎,问题在别的方面,“和你的家庭有关。”禅院家是个旧做派的老家族,不算显赫但还是有些说话的地方,莫名其妙睡了他们家的儿子,这种事不理清楚,只怕她会惹些麻烦。 “我已经和禅院家没有任何关系。”禅院甚尔提到禅院家时,脸上的厌烦不加掩饰。 “你的意思是你选择脱离禅院家。” “嗯。” “所以你现在应该是孤身一人,”她点了支烟,靠进沙发里,“什么也没有,对吗?” “嗯。” “没有亲人,没有在乎的人,没有恋人。”最后“恋人”的音她故意咬得很轻,目光落在他下腹还没有完全醒来的地方。 “嗯。”他发现了她的打量,有意坐近了一些。 她笑着点头,“那我问你,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他愣了一下,“留在你身边?” “别误会,这并不是求爱,”岩崎紬需要的只是一个年轻且身强体壮的情人,而不是爱人,“你只要用心取悦我,我就能供你衣食住行,以及生活上的其他用度。” “取悦你?”原本还在屋内的保镖收到她的指示离开,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独处,禅院甚尔的动作大胆了不少。他从沙发上离开,半蹲在她身前,手掌心贴在她穿着丝袜的大腿上慢慢摩挲,“像这样吗?” “还不够哦,”岩崎紬低声笑道,将脚踩在他大腿上,准确无误地踩在他已经半睡半醒的身体上,“我是个很难伺候的人,”她将身体前倾,从那张颜色艳丽的嘴唇里逃离的烟雾正巧散在他脸颊上,如同一阵阵迷烟,将他的神智钩离躯体。她看着面色怔怔的他,捧高他的脸落下一个轻吻,这时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她裙子下面,“要用·心·取·悦我,明白吗?” “我明白了。”他仰着头,像是在乞求一个吻。 “乖孩子。”她笑眯眯地给了他一个不甚热情的接吻,当作对他态度良好的奖励。 于是,禅院甚尔以情人的身份,顺理成章地住在了岩崎紬名下的这间公寓里,一住就是两年。 和谐的性爱使得岩崎紬整个人由内到外都变得容光焕发,友人也忍不住问她是不是换了美容院,她看起来至少年轻了五六岁。她想了想,意味深长地告诉友人,自己只是养了一只精力旺盛的宠物。他的吻粗糙又急躁,手指也不算灵巧,舌头更是没什么技巧可言,但是学习能力极强,本钱更是强悍,总是能学到新的技巧在床上讨她欢心,让她在欲望升腾时心甘情愿地沦陷。 不过,岩崎紬并不是个过分纵欲的女人,她更像是工作狂。绝大多数时间都会在公司事务上忙得脚打后脑勺,去公寓过夜的次数并没有特别频繁,一周大约也就去一两次。摸清了这个规律后,禅院甚尔会在她来之前在公寓里准备好一切等她,当个十分合格的情人。而其他时候,就像她有自己的个人生活一样,他也会有自己的秘密。 对于日常总是四处奔波,不知所踪的禅院甚尔,岩崎紬并不是特别在意。他们各取所需的需不包括个人生活的互相透底,只要他能在她要他的时候能硬得起来,那他就算剩余时间偷偷去刺杀首相,她都不在乎。 他们维持着这样不远不近半生不熟的情人关系大概过了半年,她才得知他的秘密。 那时她代表公司出席发布会,会场被不明生物砸塌,保镖护着她往会场外逃离时被断裂的承重墙拦在了半路。正要调换方向离开时,身边的两个保镖被偷袭重伤,她则是被扑倒在地。一个模糊的影子压在她的身上,张开血盆大口,腥臭的口水几乎要滴在她脸上。 在紧要关头,是禅院甚尔赶来一刀切开了影子。提着大太刀的他站在不远处甩干净刀上沾着的血珠,在废墟之中和她四目相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劫后余生,她看着他,产生了一种错觉,平时在床上的他不够这时候的他一半有性吸引力。很巧的是,作为同样和她臭味相投的床伴,他看着衣衫狼狈,长发凌乱,神色可怜的她,也觉得要比平时性感。 两个人无言地达成了某种共识,在会场意外后续被公司负责人接手后,一起离开了现场。她取消了下午所有的安排,和禅院甚尔回到公寓。他们在玄关就迫不及待地接吻,胡乱地撕扯彼此的衣服,不需要前戏也不用调情。她湿得很厉害,他也硬得很快,禅院甚尔只要撩起她的裙子,扯掉她的丝袜内裤,就能一口气肏到底。 这格外对岩崎紬的胃口,粗鲁的性爱能够令精神陷入了空虚状态的她重新感知到自己还活着。快感的到来使她如获新生,她抱紧了禅院甚尔的肩膀,与他胡乱的亲吻,爱抚,仿佛此刻唯一需要在意的只有彼此。高潮时,他的阴茎深深埋在她体内,被潮湿的软肉包裹着,几乎要把他连人带骨头都给融化。 在玄关结束后他们又在浴室里意犹未尽地又做了两次,这一次做爱要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野蛮,他在她一次次的言语刺激下彻底失控,做完后她的大腿和臀部被他腰胯撞得满是红痕,黏唧唧的阴唇在他射精后离开甚至短期内没能合拢,留下一道湿热的缝隙不断地往外涌出淫液。 他抱着精疲力竭的她躺进浴缸,一点点把她头发里混进去的血液和灰尘洗掉。情欲褪去后,体温逐渐下降,她落在胸口上的呼吸也就变得热了起来。平时做爱之后他们也会拥抱,也会温存,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他单方面给予一个怀抱给她休息,她从未给予过他什么回应。而这一次不同,他望着毫无防备地趴在他胸口的岩崎紬,难得体会到了做爱后温存的愉悦。 在她睡醒后,他告诉了她自己赏金猎人的身份以及诅咒的事情。 其实岩崎紬知道袭击自己的东西叫诅咒,她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有奉养咒术师在身边保护的习惯,而这一次意外纯粹是因为时间表临时改动,家中咒术师才安排不及救场。 禅院甚尔听后主动请缨说自己可以当她的保镖,反正他收了她不少钱,多一份工作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略略思索后,岩崎紬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第二天送了把家里收藏的咒具给他,那把匕首模样的咒具叫天逆鉾,在他们家的收藏室里躺了几百年。 新工作上任后,禅院甚尔开始和她形影不离。 而这自然导致擦枪走火的概率直线上升。 禅院甚尔格外喜欢她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休息室平时是给她单人休息,面积并不大,容不下两个人在里面天翻地覆的乱搞。于是他可以有借口在里面抱着她做爱——他很喜欢这种体位,可以完完全全塞满她的身体的同时也能够把自己胸膛空缺的位置填补踏实。在他结实豪放的身量相比之下,岩崎紬的体形相当娇小,她的双腿这时候会卡在他臂弯之间,重心让阴茎和她的阴道严丝合缝地贴紧。他捧着她抵在墙边运作腰腹不断操弄时,她嘴边压抑的呻吟声比世上所有的声音都要好听。 借着工作的掩护,他们偷偷换过无数个地方做爱,不过多数情况还是留给了公寓。 岩崎紬以往单纯过夜的时间被慢慢拖延,从晚餐开始,禅院甚尔的厨艺很不错,吃腻了家里厨师做的饭菜的她多了一个留下的借口。吃完饭他们一起坐进沙发看电影,只是他们从来没有完整地看完过一张碟片,因为他们总会用电影当前戏,最后彻底忽略电影内容,忘我地做爱。 岩崎紬喜欢跨坐在他身上和他接吻,一边抚摸着他嘴角的疤痕,一边勾引他的舌尖交缠,吻得啧啧作响,“其实伤疤有时候会很性感,”他年幼时被禅院家的人丢进咒灵堆,虽然活了下来但留下这道疤。她每一次接吻时都会接触到这块疤,“接吻的时候,像是在吻过去的你。” “我那时候还只是个小孩子,和未成年人亲热是犯法的,岩崎小姐。”他捏着她的大腿和她时轻时重地接吻。 “未成年人的阴茎可没有这么硬。”她嗔了他一眼,拿大腿蹭着他硬起来的性器。 “这说不定,如果十五六岁时的我认识你,”他将手伸进她的衣襟,捏着她的乳房,拿拇指蹭着她发硬的乳尖,让她的喘息声变得杂乱无章,“我一样会硬,也许还会在梦里和你做爱,一次又一次。” 手往她裙摆里面探时,她哼了两声,舒服得将额头靠在他的额头上,“胆子真小,都不敢真的跟我做吗?” “我十五六岁时个性很可怕,”他的手指沿着内裤边缝贴在柔软湿润的阴唇上,毫不费力地就送进去了两根手指。按着她身体内高热的软肉抽插时,他压低了声音说,“如果想的话,或许会在夜里偷偷钻进你的房间勾引你。” “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勾引我?”她抱着他的头,腰轻轻摆动,轻笑着问他,“我二十多岁时已经有数不清的情人,你要怎么让自己在他们之间脱颖而出?” “靠这个,”他挺了一下腰,蓬勃的热源就在她屁股后面站着,“你会喜欢的,对吧?”话音落下,他手臂愈发用力,滑腻的穴道满是水,快感伴随着他的频率层层累积。 她的大腿肌肉开始紧绷,身体撑不住滑进他怀里,喘息着说:“爱死了。”他接住她的身体,裙子下面的手臂稳稳地卡着她的大腿肉,不让她因为快感而发软的身体倒下去。 她浑身颤抖着,腔道将他手指吸紧的一刻,他硬是抽出了手指,随后将早已经硬得不行的阴茎操了进去。阴茎尺寸粗大,深入到极致后,原本就濒临高潮的她阴道开始疯狂痉挛,身体颤抖不止,紧紧包裹着他炽热的性器到达了高潮。他抱着她的腰,使劲地将她往自己怀里压下来,恨不得把穴道里两侧层层迭迭的肉都给彻底撞开,被她湿热的身体裹着,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仿佛他们能够这么一直长久的停留着。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去看她动情的脸,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让她整个人都像是在水里浸泡过一般。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另一面,没有他参与的另一面——被新闻媒体包围着,站在万众瞩目的中心,冷静自持,从容不迫。 离他多么遥远。 他这么想着,将舌头伸进她嘴里,与她吻得难分难舍。津液交替的声响和下体间皮肉碰撞时的声音交错着,她的双眼化成了荡漾一片的水,沾满了淫欲和情意。 她就拿着这样的眼睛看着他,让他贪婪的念头如藤蔓般疯长。 没过多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岩崎紬身边那个年轻的保镖和她关系匪浅。他们举止过分亲密,形影不离,那位年轻的保镖看着她眼神更是不加掩饰,欲望近乎赤裸。 岩崎紬年轻时是个性格放纵不羁的烈性美人,她的花边新闻多得能够养活一条街的二流八卦杂志。后来从家里接手了公司,成堆的工作把她的个人时间压榨得一丝不剩,她统治八卦杂志头版头条的时代才渐渐过去。 禅院甚尔这个年轻清秀的保镖的出现让一些八卦记者重新打起了精神。 她花钱买断了一些,又出手警告了一些,但还是有照片流了出去,引来了禅院家的人。禅院家开出了一个天价,打算将禅院甚尔彻底卖给岩崎紬。 岩崎紬并不想干涉这种家族内部事务,将消息和人都交给了禅院甚尔之后就不再过问。没过几天,她得知禅院甚尔把人给处理了,禅院家那边从此不再有任何消息。 入赘一事倒是让岩崎紬想了很多,禅院甚尔的小心思她并不是没有察觉,最初还只是当成年轻人一时兴起的刺激。可仔细想过后,这种刺激长久的维持,对禅院甚尔和她来说都是一种隐秘的危机。 于是她在半月后决定终止他们之间的情人关系。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依旧是在那间公寓,禅院甚尔是个聪明人,直觉异常敏锐,这导致那次的性爱来得凶狠异常。他没有戴套,发胀的阴茎就在双腿之间疯狂地推进,他像野狗一样啃噬她的肩膀,撕扯她的衣衫。仿佛他已经从她那得到了判决书,他们即将结束,而这是他行刑前最后一次的放纵。 岩崎紬的脊背皮肤在漆黑的房间里泛着微弱的光泽,肩胛骨间凹陷下去的沟壑满是他的吻痕。他的手埋进湿露露的水里,揉着她鼓胀的穴肉,时不时地往阴穴里摸索抽插,将他之前射进去的精液挖了出来。听见她的喘息,他问:“再做一次?”没有带套让他第一次很快就射了,她只高潮了一次,并没有太尽兴。 “做吧,”她轻吻他的耳垂,向他打开身体。 “不怕怀孕吗?”他多此一举地问。 “我生过病,没办法生育,”她哼笑一声,双腿之间黏糊糊地精液和体液让她有些不舒服,挺着腰贴到他小腹上,故意说,“要是能怀上,我就生下来。” “好。”他信以为真,将自己的脸深深地藏在她的肩下,急躁地进入她的身体。她体内紧缩得厉害,几乎在他插进去的一瞬间,黏糊的肉就蜂拥而至。腔道被粗鲁地撞开,撞在敏感得能让她骨头发酸的嫩肉上。他闷不作声抱着她,把她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又重又乱地肏动,疯狂又蛮横地侵犯着她的身体,大有不做到怀孕不停的架势。 “甚尔,”这大概是她头一次这么叫他,“甚尔……” 他抱着她腰肢的手有片刻的僵硬,松开后他才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说:“再叫一次。” “甚尔,”她又一次亲吻他的伤疤,“你在难过吗?” 他将自己完全塞进她体内,抱着她的肩膀顶着漫无边际的黑暗陷入沉思。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是不是难过。 高潮过去,岩崎紬呆在他怀里看着他的双手握紧自己的双手,慢慢十指相扣。 她叹了口气,有些话不说不行,“甚尔,我是个偶尔需要陪伴,偶尔需要性爱的人,只是偶尔,你明白吗?”禅院甚尔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他们很少像这样坦诚相见却什么也不做。这一刻来得有些迟,平静得让她有些开不了口。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逃避他的双眼,“或许你会告诉我,你也喜欢这样的生活。但其实你不会喜欢的,你的生活需要的是一个踏实的支点,一个在你颠簸一生后放下一切回归的支点,而那不会是我。” “为什么?”他声音压得很低,胸腔随之震动。 “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在任何地方,”她这么告诉他,“你还很年轻,还有的是机会去寻找真正的生活。” “我喜欢偶尔的生活。”禅院甚尔并没有对所谓的生活有过期待,他的一生从出生起就已经毁得面目全非,生活会在废墟之中不断地下跌。这时候的他很难理解岩崎紬所说的支点,这种未来听起来像是谎言编织的泡影,“你说的,支点,我找不到的。” “你会找到的。”岩崎紬吻了吻他的嘴唇,双手轻轻抚摸着他紧绷着的后背,“你会的,甚尔。” 他们后来又做了一次,算是告别。 禅院甚尔摸着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与自己的舌尖纠缠,他们胡乱的吻着,下巴和胸口被口水弄得湿乎乎一片。他扶着她的大腿,将她往自己身下拉,就着混合的淫液和精液重新填满了她的身体。那里面本就湿热,没等他多抽插两下就开始重新涨潮,泡得他连心都是一片水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与她拥抱,接吻,等待白天来临。他体内的灵魂已经扭曲到了可怕的地步,有无数次在想,就这样一直一直做下去,让她留下来,永远留下来。 至于最后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他也不知道。 他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只记得在入睡前,她告诉他,自己不久准备出国。 他问:“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不知道,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或许永远。” 于是他们最后一次接吻,将他送进这二十年来唯一一次平静的梦境里。 醒来时岩崎紬已经离开了公寓,她把公寓送给了他,连带着还有那些价值不菲的咒具,除了这些,他们相处的痕迹已经彻底消失,什么也没留下。 禅院甚尔卖掉了公寓,带走了咒具,一个人静悄悄地离开了东京。 离开东京前一晚,他听见了头顶上有轰鸣声划过,他抬头,看见一只白色的巨鸟在空中,穿过云,穿过风,飞向他不知道的远方。 他突然在想,头顶飞过的哪一台飞机能送往她说的地方。 · 岩崎紬回国时已经快要忘记自己到底离开了多久,她又去了一趟横滨,还是在新年。这一次她没有在楼顶上望着烟火盛开的方向,而是跟着人群一起留在河边,等风送来夜里绽放得最耀眼得那一束烟花。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孤身一人,她扭头打量了一番他的侧脸,熟悉感让她忍不住笑弯了眼睛,“你也是一个人吗?” “啊……是的。”少年闻声转过脸,看向岩崎紬,她依旧迷人。 她的声音很轻,笑容亲切,“我也是,特地从国外赶回来,想再看一次这里的烟火。” “从国外赶回来?”少年有些惊讶,“千里迢迢回来,只是看烟火么?” “对啊,”她望着灯火通明的夜晚,笑容满面地说,“只是看烟火而已。” “你呢,也是特地来的吗?”她又问。 “我是帮人看烟花。”少年言简意赅地回答。 岩崎紬问他:“帮人看的?是生病了吗?” “是去世了。” “请节哀。” “没什么,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少年说得真诚,不像是敷衍。 “错过了期待的东西,很可惜吧。”她轻声叹了口气,话刚说完,不知道为什么就没了继续看下去的欲望。 “不知道,”少年双手插在口袋里,看起来像是在回忆,“也许只是一时兴起。”只是临死前随口留下一句——有空的话去横滨帮我看一场烟花,根本听不出他到底在不在意。 “也是,”岩崎紬扬起脸,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将她吹往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深夜,“明明只是一时兴起。” 她没有等到最盛大的那场烟火来临就离开了这里,离开时她问了一嘴少年的名字。 少年看了她一眼,说:“我叫伏黑惠。” (五条悟)迟来的诅咒 “这太恶心了。”慈云寺裕纪看着门上写着的字嫌弃地接连呸了好几声,又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高大男人。转过脸时表情变得更嫌弃,顺势发泄般踢了一脚纹丝不动的门,刚才把所有能用的咒术都试了一遍,这门还是关得严严实实,愣是一点也没有松动的迹象。 “不要那么生气嘛,裕纪。”五条悟挠了挠脸,想要找点话安慰一下正在气头上的发小。 “能揍你一顿我就不生气。”慈云寺转过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赶紧想办法从这种鬼地方出去,你别在那傻站着,过来帮忙。” “上面不是说了嘛,只要做爱就可以出去。”五条悟松了松领口,往屋子里唯一的家具,也就是那张双人床上坐下去,顺势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不如就按他说的来做吧,裕纪。” 这话说完,慈云寺裕纪反而更生气了,“谁要跟你这种家伙上床?”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发小,她双手环胸又站远了一些,别过脸,“除非我脑子进水了。” “那十六岁的你一定是脑子进水了。”呼吸声和体温骤然靠近,激得慈云寺浑身汗毛直立,当机立断侧过身甩了咒术出去,也不管砸没砸中,主要目的还是和身后那个让她浑身不舒服的男人拉开距离。 她站定,死死盯着一脸无辜的五条悟,怒道:“你脑子出问题了吗?” 五条悟老神在在地看着她,摊开手说:“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会这么反感?” “我……”慈云寺裕纪一时间被堵得哑口无言,他这话立刻就让她想起了高中时候干的蠢事,尴尬到恨不得立刻在地上钻出一个洞来把自己埋进去。 当时还在咒术高专读书的她只是个脑子里一根筋的家伙,在一直看五条家不顺眼的爷爷耳濡目染之下,她很小就开始和隔壁发小也就是五条家的继承人五条悟,做一些无意义的比较。小到开始说话的年纪,大到继承家族咒术的能力,凡事能比的她都能揪着不放。可惜的是,一起过了十多年,从幼年时期到青春期,她都被稳稳的压了一头,甚至还在十五六岁的时候把自己也给输了进去。 她喜欢上了那个性格差劲的混球。 高中时期自作多情的以为好歹有个青梅竹马的情分在,看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后就觉得或许大家已经到了只差捅破窗户纸的关系,于是她干了件一直后悔到现在的蠢事——表白。也不知道五条悟这个王八蛋那时候到底在想什么,脸上看不出喜欢还是不喜欢,但还是答应了她的表白,规规矩矩地走上了高中生情侣这条不归路。 事实证明,高中生情侣这种只存在于青春小说里的概念真的不适合五条悟这种阴间人。两个人没谈多久就滚到了床上,前一秒还在床上拥抱接吻做爱,下一秒他就好像发现自己早泄了一样脸色难看地抽身离开,然后第二天跟她说他们不合适,不应该在一起,说完就拍拍屁股走人。 慈云寺裕纪每次想起来都很后悔,因为她还尝试挽回过这段无望的感情。当然,五条悟从来都没什么底线,她挽回了,五条悟就上钩了。上钩也只是仅限于床上,这个狗男人只在床上硬,下了床就跟ED似的无情。 没过多久她就发现五条悟这个人根本不可能会喜欢上谁,他的爱只短暂的停留在床上,而且爱的对象是谁都可以。 想明白之后,她的这段初恋就相当狼狈仓皇的结束了。 总的来说,非常糟糕,糟糕到不是想再回忆。 “年少无知,我瞎了呗。”她嘴一扯,冷笑着说。 五条悟因为眼罩盖住了大半张脸,所以也看不出神色多大变化,只能看出来他没什么笑意,表情正经得离谱,“那我们要是想出去,得委屈你再瞎一次了。” 意识到气氛不对劲,慈云寺裕纪盯着五条悟,突然弯起嘴角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做你的梦。” 五条悟收起那一身没个正形的气质,抬起手扶着额头,“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会很温柔的,比较不是十五六岁的青少年了,外面可还有学生等着我去拯救的呀。” “那也是我的学生,”慈云寺裕纪神色纹丝不动,“总之没门。” “那好吧,”五条悟耸了耸肩,扶着额头的手落在了眼罩上,声音轻而慢,“那我只能尽量温柔一点了,裕纪。”黑色眼罩被他拉起,那双苍蓝色的眼瞳漫起白雾,仿佛一直延伸向无尽无边的天际。 慈云寺裕纪不管看多少次都会因此愣神,如同神魂都在被锁定纳入,不得挣脱。等她回过神时才发觉他已经入了状态,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眼睛一动不动,平静得瘆人。 食指中指并起举高,是预备攻击地姿态,“无量空处。” 好不容易按下去的火蹭地又起高,她不怒反笑,也提起了精神,“谁没个领域啊,你这混蛋。” 很可惜的是,因为浪费太多咒力在那扇破门上,慈云寺裕纪惜败于五条悟。 不等慈云寺继续反抗,五条悟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抛开咒术较量,在肢体切磋方面,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五条悟这个体力近乎变态的狗男人抗衡,所以不得不抬头,让视线和头顶目光灼灼的男人纠缠。他们嘴中叹出来的一丝一缕的气息如同丝线,将距离不断拉近,无形之中增加了无数倍的吸引力。五条悟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和她接吻,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所能够交换的呼吸,无异于接吻,身体每一丁点的变化都像是在调情。 五条悟压在她身上,两只手如钳子一样死死扣着她的手腕按在头顶上,低头看着她,“你这样躺着的时候,让我想起你以前。” 两个人在床上度过的回忆只有高中时期,这混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所以呢,”她仰起头,嘴唇几乎要贴在他脸颊上,目光被迫追着他那双眼睛游走,慈云寺唾弃此刻心智动摇的自己,暗恨道:“都十多年过去了,你现在要跟我在床上回忆青春?不合适吧。” 五条悟垂眼打量她的脸,咒术师不显老,年近三十的他们其实看着和高中时期并没有太多的变化。慈云寺依旧和以前一样漂亮迷人,只是随着年纪增长,她的气质远比曾经要动人得多。 十五岁的慈云寺在高中里是出了名空有美貌的木头美人,同队的家入硝子和夏油杰过去会一点不避讳在他面前夸他的前任,时不时埋汰他能有这种级别的女朋友绝对是老天瞎了眼。等过了几年后,她的实力和经历不断地上涨,在咒术界名声大噪,已经有人开始觉得不只是老天瞎了眼,还怀疑过他用武力胁迫了对方顺从自己。 “为什么不回忆?说不定十年来去,到头来发现还是彼此最适合。”他的吻落在她的眼下,皮肤有些冷,落在嘴唇上的触感有些像凉糕,兴许舔一口还会能尝到甜味。 “你疯了吗,五条悟,”慈云寺冷眼看着他,这样暧昧的姿态让她的嫌弃都像是在抛媚眼,以至于一些话说出来就变了味,“你那根东西都不见得是最合适我的,你怎么会觉得你的人能合适我?” 他的目光似乎在这一瞬间有光闪过,只是那双瞳孔太过夺目,反而让人无法察觉他眼神微弱的变化,只听他声音极低地问了句,“是么 ?”呼吸黏在脸上,在慈云寺没有回过神的时候蔓延到了嘴边,她一惊,强势又窒息的吻就压了下来。不管是抵触也好厌恶也罢,统统都被唇舌搅和成了一团乱麻,黏黏糊糊地吸着她的舌头逼着她发出难以忍耐地呻吟。她越是想要挣脱,他就越是追着不放,空出来的手在这时粗鲁地扯开了衬衫的前襟,纽扣砸在水泥地上稀里哗啦地像落了一场要把慈云寺的心都浇冷的大雨。这个出尔反尔的王八蛋说出来的话就当放屁了,他压根就没有考虑做得温柔。 衬衫被扯破之后就轮到了内衣,乳肉在空气里颤颤巍巍地晃了没两下就被他抓在了手里。 这时候她回过神开始反抗,腿刚抬起来就被压了下去,五条悟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山一般,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来。挣扎之下,她察觉到腿心里已经有个硬而长的东西抵住,发了狠,毫不犹豫地咬伤了五条悟。 两人之间拉扯出了几条淫猥的丝线,软哒哒地在半途断开。五条悟抵着牙关把那股泛着微涩的血腥味咽了下去,毫不犹豫地捏住了她的下颚将手指塞进嘴里去,用着她无法反抗的力气玩弄她的舌尖纠缠,模拟性交的方式在她的口腔之中抽插,将她逼得面颊通红,双目润湿。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变态,这时候反而笑了,凑近低声说:“这表情,我都看硬了。” 慈云寺瞪他,模糊不清地骂了一句,结果换来了一个毫无享受可言的被强迫的深吻。 五条悟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嘴唇时,看着她水光潋滟的双眼,手滑到了胸口把玩她硬起来的乳头,不过他压根不知道控制力气,疼得她眼底湿意更盛。 他突然问她,“你前任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 得了空才顺利骂出口,慈云次感觉自己在心里已经把五条悟一家都问候了个遍。又听他提到前任,她脸色更差,只是五条悟的手不老实,她呼吸又快又乱,声音都开始颤抖,“关你屁事。” “啧,他们真该告诉你的,”五条悟满不在乎地吻了吻她的脸颊,虽说她愤怒的躲开了一些,但是他还是尝到了甜头,表情变得更加欠揍了。他语重心长地告诉慈云寺,“在床上的时候你露出这种表情,从来不会让人觉得你可怜。”他慢慢转移了注意力,呼吸贴在了起伏不定的胸口,乳头在这时早已被刺激得颜色变深硬挺挺地立起来,他含住一边吮吸了两下,感觉到身下的女人不由自主地颤抖后才继续说,“你这样……只会让人想要把你干死在床上。” 他的声音就这么用力地压在她的心理防线上,伴随着被挑逗的欲望和摇摇欲坠的理智,在大脑这个混沌的地方全部混在了一块分不出一个清晰的界限。 她体温上升得厉害,听着他的话,又被他在胸前不断挑逗,又羞又恼之下砸了个咒术出去。五条悟不慌不忙地松开手击散了这个因为混合了情欲而变得毫无攻击力的诅咒,就在慈云寺正庆幸于自己重获自由时,五条悟的咒术扔了下来,直接将她困死在床上动弹不得。 “五条悟,你最好别落到我手上。”重新被困的慈云寺怒道。 这正好方便他扯开剩下的衣服,毫无障碍地抚弄慈云寺的身体,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威胁,“等会让你在上面,你会开心些吗?” “会个屁。”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他的手这时候已经摸到了慈云寺穿着丝袜的大腿上,“你喜欢穿裙子的习惯真不错,或许我们以后还能换几条更性感的再试试。” 慈云寺打算把自己柜子里所有的裙子都扔了。 丝袜被扯坏的时候,她早就被挑逗得脱了力,即便是泡在愤怒之中,情欲依旧凶猛地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察觉到五条悟的手已经摸到了腿根,她泄了几声喘息,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只是因为五条悟卡在腿间,很快就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他的手在裙底肆意作乱。 见她身体发软,那只手也客气,直接顺着内裤的边缘摸进了里边。刚还在不知道什么叫温柔用力含着充血的乳头吮的男人这会儿突然又好像有了耐心,手指指腹慢吞吞地从小腹一点点磨蹭到阴唇,直到慈云寺彻底放弃抵抗发出了两声细微的呻吟,他才开始大力地揉着那颗已经敏感得不行的圆润的阴蒂。 “五条……悟。”慈云寺这时候已经无法清楚地开口说话,手臂带着肩膀动弹不得,她低头视野有限,最后只能眼睛发红地盯着天花板。她根本不知道五条悟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做些什么,禁锢使得她深陷无望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欲望则令她在身体和心理之间饱受折磨,“放开……我。” “不行哦。”视线突然被这个该死的男人占据,他不笑了,只是专注地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掌心已经完全贴在了湿湿软软的穴口上,他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慢吞吞地揉着那团湿漉漉的软肉时总是会蹭到敏感的阴蒂,淫猥的水声也在此刻随着他的动作传来。 慈云寺备受快感折磨,在这种刺激之下短促地尖叫了一声,不过还是不忘发泄似的骂他两句,“混蛋。” 他吻着她的耳垂,抽出在她下体揉蹭的手,黏糊糊的体液沾满了他的掌心,看着湿淋淋的一片。随后他便把这些东西都蹭在了她颤抖的乳肉上,那片白软的肉点着嫣红的颜色,沾了水光之后,显得艳丽又淫乱。 这一举措落在慈云寺眼里,她只觉得下流无比。 被她水雾朦胧的眼睛一扫,那股心痒难耐的感觉又上来了。他一把将碍事的布料纷纷扯开,她身材本就偏丰腴,如今大腿肉被他钳制,硬生生勒出了几条红痕,看着可怜又可欺。他的嘴唇贴到那几道红色上时,慈云寺不出意外地发出了惊慌失措地尖叫,双腿蹬着他的肩膀非但没有将他踢开,反而被他抓住了脚踝,一把拉开,好让他不受阻碍地靠近她已经失守的阴穴。等到慈云寺的呻吟和思维完全变得混乱时,他的嘴唇已经完全包裹上水源地,舌尖不断地刺激硬地发颤的阴蒂和穴口,那水光泛滥饱满多汁的两瓣桃子肉似的穴肉被他的舌尖来回玩弄。 慈云寺觉得自己即将崩溃,快感令她无法思考,欲望的本能使得她挺起腰,将自己送向五条悟。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多淫乱时她的大脑已经彻底被放空,恐怖的失控痉挛蔓延至全身,她绷紧了腿,心脏像是被吊在了万米高空般,濒临异样的失重感。 就在她即将来临的那一刻,五条悟突然远离了她。那颗就这么心不上不下地挂着,比最初还要难受,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就在这时,她的手能动了,顾不得五条悟还在,伸手探向下身。 谁知半路被五条悟拦截,他抓着她的手俯身下来,脸色迷醉不堪,声音像是泡在了她体内那些体液里泡得失了真,听着感觉他也开始疯魔了,“这是我要做的,别抢。” 全然被性欲操控的慈云寺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与他在唇舌之间纠缠得难分难舍。热源贴到腿心时还未反应过来,阴茎气势汹汹地插进她潮湿软熟的穴口深处,黏哒哒的体液瞬间就黏上了皮肤,体内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滚了起来,她的呻吟一点不漏地全埋进了五条悟的吻中。高潮在这一瞬间侵占了她所有的意识,体内丰沛的汁液源源不断地往外涌。 一开始就有准备的五条悟还是被她紧缩的穴道夹得难受了一会,那湿滑拥挤的通道里好像有层层迭迭的肉在替之前受折磨的慈云寺报仇,扣着他进退两难。她的手得了自由,却依旧困在两侧,搭着他的肩膀,指甲因为失神而用力抓出了几道伤。五条悟深深呼出口气,这点痛压根转移不了他的注意力,他捞起慈云寺的腰,贴着她耳朵缓慢地说了句,“放松点,裕纪,才刚刚开始。” 话音一落,他就感觉到身下的女人真的放松了身体。 他松了口气,正要抬头和她接吻时,发现她正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声音又细又娇,喊了他一声,“悟。” 他突然就想到了高中的他们,不过那时候他是个比现在还要离谱的烂人,在床上的时候压根不存在什么耐心,草草做了前戏之后就直奔正题。高中女生的身体就在这种毫无享受可说的情况下生涩又艰难地朝他张开,尝试抱着他的肩背晃着腰,吃力地把他那根形态狰狞的性器完全吞进去。那时候她还不会利用她那种嗓音在床上发出让人听着就能硬的呻吟,只知道简单的喊他的名字,不过对于那时候的他来说,这一声比什么都来的都有用。 后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也忘了,毕竟高中时候的自己离谱得要死,诡异的脑回路能从天上转几个圈再钻到地底下走几道弯。那时候他问过自己,喜欢慈云寺裕纪吗? 在床上的时候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喜欢,在床下的时候异样的恐慌令他无法回答。 他一直认为自己就是那种单纯只喜欢跟慈云寺裕纪上床不喜欢跟她谈恋爱的混球,结果发现答案可能和自己所认为的不太一致。 于是那种对自己失去掌控的感觉令他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这段让人困惑的感情。 现在想想自己确实挺混蛋的。 不过他觉得最混蛋的事不是这个,而是那个教会慈云寺裕纪在床上发出那种声音的人不是他自己。 想到这他就觉得极不满足,圆滑的龟头慢慢从她熟红软烂的穴口退出来,带着这股不满的情绪又重又深地重新插了进去。也不等慈云寺彻底放松,强硬地挤开饱满堆迭的穴肉肏进最深处,使得柔软的穴肉将他的阴茎包裹得严严实实。五条悟将她的腿抬高架在了肩膀上,附身向前时几乎将膝盖压在她的胸口,这样能够使得他肏进更紧更多水的地方,也能让刚从高潮恢复过来的慈云寺再一次陷入疯狂。 他看着慈云寺的双眼,用着哄骗地语气,“裕纪,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她双眼满是雾气,大约是彻底忘了记恨自己身上这个狗男人,此刻注视着他的目光多情又缱绻,声音夹杂着呻吟和喘息,黏糊糊地喊了一句,“悟。” 虽然被这么深情地喊了一声,但是五条悟一点也没有被满足到。他小心眼地觉得就算不是他,换第二个男人这样勾引她,她一样会流露出这样的媚态,一样会向对方施展自己放荡又淫靡的身体。想到这,他泄愤似的勾起着她的舌头吮吸,在她快要窒息时抬着腰猛地用力,毫不留情地肏进她湿热的小穴。 她的身体早就被肏得发软,五条悟结实有力的腰腹正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撞击着她已经发红的腿根,粘湿的水声和清脆的拍打声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快感如浪潮般朝她涌来。 五条悟压着她的很是用力地肏了几下,架在肩膀上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下去,在他身侧毫无遮掩地大张着,能让他清晰地看着自己坚硬的性器反复撞开那两瓣像是熟软多水的肉。在没多久之后阴茎又被拥挤的穴肉纠缠了一圈,他知道这是她又要准备高潮,索性掐着她的腰将她从床上捞起来,将她抱在怀里,一面舔舐着她绵软的乳房,一面大肆操弄,没多久就将她弄散了力气,失神地陷入高潮。 他也随着一阵狂乱地操弄之后射在了里面,。 着她良久,看着她汗津津的脸颊和迷茫的脸,与她交换了一个无关欲望的单纯的吻。 慈云寺缓过劲来时,发现自己还跨坐在他的身上,两个人赤条条地贴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汗还是体液,反正黏得让人不舒服。她的手臂很难用上力,只能慢吞吞地在二人之间推开一条缝,这时候突然听见五条悟来了一句,“做来做去,不觉得我特别合适你吗?就连形状也都契合得刚刚好,没有一丝缝隙的那种。” “鬼扯。”慈云寺裕纪翻了个白眼,“放开我,做完该让我下去了。” “真无情啊,明明刚刚还用力绞着我不让我离开,”五条悟侧过脸看她,抬了抬腰,把自己那根又准备抬头的性器戳在了她的小腹上,“你看,上面还有你的痕迹。” 慈云寺被他这无耻的德行给惊到了,下意识就要从他怀里钻出来,结果动作先一步被发现,左右两边的大腿立刻就被五条悟的大手牢牢按住。她用力推开五条悟的脸,无比嫌弃地说:“刚才明明是你自己要做,现在这表情是打算要我负责吗?” “始乱终弃不好,裕纪。”他的手慢慢滑到她腰后,在她臀肉上方停下。 慈云寺被他这不要脸的样子给气笑了,“当初你不是弃得很干脆吗?怎么到我就不行了?” 他看着她的脸,目光变得极具侵略意味,声音慢吞吞地说,“那我只好干到你愿意接受为止了。” “你他妈……”慈云寺顿时来火,当即要站起来。 谁知道她这一动,五条悟已经先下手为强,双手绕到了背后扣住她,轻而易举地就将她翻了个身压在了床上。他刚才射进去的东西正缓缓从她腿心留下来,白浊沾了淫红的颜色,看得他头脑发热,手掌稍微蹭了蹭粘腻的阴唇就送进去了两根手指。 “五条悟!” 性欲一下去,那个软哒哒的声音就变凶了,连爱称都没了。听得五条悟直叹气,缓缓动着手腕抽插,一边磨着那团红艳艳的肉一边可怜巴巴地说,“真是世风日下,怎么会有人做了爱就翻脸不认人呢。” 一听这话,慈云寺火更大了,“你他妈的翻脸不认人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自己呢,双标也得给我有个度吧。是你说不要就不要,说分手就分手,睡了之后跟他妈阳痿一样冷漠,现在掉头说是我的错,你会不会太离谱了。现在又想重新捡起来,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给我滚开。”话到尾处,她的声音因为情绪已经破了音,五条悟看着她侧过来倔强的脸和赤红的眼眶,愣住了。 他抽出了手,又从背后抱住了她,将脸埋进她的肩窝里,久久不吭声。 闷了半天,才听见他在耳后递出来一句,“抱歉。” 慈云寺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好像好多年前自己存的那些委屈突然就被一股脑地翻找出来摆到台面上待价而沽,就等着看这一句道歉能够赎回哪一件混账事。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她已经把每一件事都标好了价,想着以后也许会在某一天得到补偿。可真的到了这时候,她总觉得,不管哪件事都对不上。 不是价高了就是价低了,说来说去,其实就是这句抱歉来得迟了。 慈云寺趴在床上闷闷地说:“放开我,悟。” 他闻声放开了手,可是身体还压在她身上不肯动,“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她想要推开他的身体重新站起来,却在翻身的时候又被他拉住,身体覆盖上来,热烘烘地没有一丝缝隙,她抬起头直视他,“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上课的时候如果迟到了,就是旷课,就算后面再赶来也是没有用的,因为诅咒已经被祓除了,没有你的份了。” 她听见五条悟拉长了声音说:“这样么——” “没了就是没了,赶紧起来,我累了。”慈云寺懒得跟他多废话,抬起脚就往他身上踢,结果不偏不倚地踩中了那根竖起来精神得不行的东西。 “嘶——”五条悟吸了口冷气,又问了一句,“不过,你真的没感觉了吗?” 慈云寺不假思索地说:“没有。” “我不是指那个感觉。”五条悟又拉出了他那种吊儿郎当的表情,颇为不要脸地将手放在了慈云寺的大腿上,意有所指。 她脸色顿时红了,“你他妈……” “给我……轻点。”慈云寺被他翻过了身,性器顺着饱满的汁液顺畅无比地进到了最深处。也不知道五条悟吃错了什么药,从一开始就凶得要命,比刚开始做的时候还要粗鲁,掐着腰毫不留情地撞开软肉,每一次都完完整整地插进去,顶得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顺畅。 五条悟伸长手臂绕过她的背脊握住了摇摇晃晃的胸,对着她的肩膀又舔又吻,“轻点怕你吃不饱。”乳头在他手里被肆意把玩,她浑身都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被操熟了的身体没有哪里不敏感,更何况是已经充血硬得不行的乳头。 这时他突然掰过她的下巴,看着她的面色在情欲和清醒之间挣扎,他不再和她的视线交汇,只是仔细地舔着她的嘴唇,慢慢地抵开她的牙关。在她没回过神的时候攻城夺地,卷起她的舌头勾弄,将她的意识玩弄在唇舌之间。 然后只剩下他能够专注地享受这个漫长又潮湿的吻。 慈云寺后来大约也是彻底被勾起了性质,在床上做了两次不够,还任由他拉着自己在墙边做。她被抵在墙上的时候重心全落在了两人交媾的地方,差点就在进来的瞬间就让她直接高潮。站着的体位实在是让人难以保持理智,就连五条悟自己做到后边几乎是完全忘我,只知道凭着直觉贴着水汪汪的肉缝插进去,淫水顺着两人纠缠不清的身体落了一地。 他将她抱在怀里无法松手,隐约听见自己问了一句,“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真是的,”慈云寺迷迷蒙蒙地瞪了他一眼。这眼神一落,五条悟全身上下除了操进去的东西是硬的,其他都好像是在欲望这片海里泡狠了,骨头都是软的,“如果你硬不起来了可以直说,不要说这种晦气话来破坏氛围。” 他自动忽略了慈云寺的回答,不由分说地抱着她就是一阵急促地操弄。 她实在没有太多的意识去分辨两人乱七八糟的对话,所剩无几的理智全用来抱着他的肩膀好让自己不被甩出去。就在她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似乎听见了房间大门门锁打开的声音,她嘟囔了一句,“好像门开了。” 五条悟刚缓缓从她那湿淋淋的穴里退出一截性器,听见这话时好像走了神,手一松就猛地把那根硬得发烫的东西全部送了进去,直直撞得慈云寺呼吸乱七八糟,差点就从他身上摔下来。还是他眼疾手快一把卡住了她的大腿,将她困在墙和自己之间。 低头舔了一口她的嘴唇,顺理成章地带出她的舌尖,吻得人天旋地转,性器结结实实地又顶开了她的腔肉,发出一阵咕叽咕叽的水声。 “你听错了。”他这么告诉她。 (琴酒)秘密招待 前两年,组织在美国洛杉矶的分部出了严重事故,组织内部不得不召回各业务部门还活着的负责人,所剩无几的核心技术人员也紧跟着落地日本。琴酒意外被分了一单接机任务,接机对象是矢岛研究所唯一活下来的研究人员,手里捏着美国那边八成以上的研究资料,他接机的同时,也需要从她手里拿到这些东西。 提前看了对方前两年更新的资料,据资料可知,她是纯科研学者,没有任何外勤经验,能够在组织摧毁时保全自身全靠她父母的保护。看过资料照片之后,他找借口回绝了组织内安插监视人员和保卫人员的计划,也顺手把伏特加支使了出去,独自赶赴机场。 机票时间显示她抵达日本的时间是下午六点,琴酒到得很早,一边抽烟一边在车外边等,可是等烟快抽完一包了,却没有见到一个人从机场大门出来。转眼过了九点,天黑得厉害,他脸色比天色更黑,打完电话调机场的监控录像追人,得到的回信却是对方临时改了机票,很快就出来。这通让他火气旺盛的电话打到一半,他就看见机场门口出来了一穿着酒红色长裙披着米白色大衣的女人。这女人个子很高,长相和那张照片一样出众,站在人群里格外显眼。琴酒一眼就看到了她。 同个组织的人存在着同种微妙的磁场,那女人也在来来往往的人里一眼看中了他,顿时摆出一个灿烂万分的笑脸,抬腿就朝他走了过来。他们在半空之中短暂的确认了眼神,是同类的气息。 “你就是这么回来的?”他等了近三个小时,语气很没耐心,见她双手空空,他更是心烦气躁,“你带的东西呢?” 这女人走起路来姿态很是惬意,站在他身前丝毫没有被他满身危险的气息所影响,施施然往那一站,摊开手,“不然呢?日本有带手信的规矩吗?”说完伸手去摸了一把琴酒穿得一丝不苟的衣领,语气拐了个弯,“不过如果是你想要,我可以入乡随俗。” 琴酒一把握住了她作乱的手腕,目光紧紧盯着她笑得不怀好意的脸,语气不善地命令她,“上车。”说完不客气地甩开了她的手,自己坐进了驾驶座。 “好凶哦。”她故作姿态地抱怨了一句,说完也跟着钻进了副驾驶座,“怎么就你一个人,还以为来的人更多。”这女人把自己往副驾驶座位里一塞,懒得像是没骨头一样,斜斜地坐着翘起腿。那条长裙分叉这么就顺着抬高的大腿往下滑,乳白色的皮肤干净得就像块新展开的画布,街道两侧的路灯在车子行驶时投下一片片光斑,落在她皮肤上,成了一笔异常明显的颜色。 在琴酒看来,白得很碍眼。 他挪开视线,不再看她,“对你来说,一个人就够了。” “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啦,”她语气轻快,说话时身体不留痕迹地往他那边斜,一只手支着下巴,裙子的荡领被她的手肘推到一块挤着,连带着她胸口连绵起伏的曲线也跟着拐到了衣领下更深的地方。车内空间很小,她身上那股浓烈的香味很快就钻进了琴酒的衣领,而她的声音也跟着这股香味不清不楚地落地,“毕竟来多少对我而言,都一样。” 琴酒对她此刻的姿态视若无睹,车依旧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冷漠地警告她,“离我远点。” “不要对我这么凶嘛,我现在是新人诶,”她根本不拿他的话当回事,也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笑眯眯地继续问他,“你叫什么?” 他的余光顺着她的声音猝不及防地跌进了她领口的深渊,声音立即变得干涩,“琴酒。” “只是代号?”她娇笑一声,“你们日本这边的男人都是这么不坦率。” 他的声音依旧无情,“没必要和你说罢了。” “我想知道一些更私人的消息嘛,”她拖着声音,语气甜得发腻,捧着一张脸,目光牢牢锁住琴酒的侧脸,脸上隐约带着势在必得的神色,“总是这么公事公办的话,接下来会很没意思的。” “闭嘴。”车内空气不流通,她的声音让他喉咙发紧。 “我叫矢岛理纱,”她没当回事般继续开口,不过说话时挪动了身体,如他所愿地远离了他,将自己靠在了车门上。目光却依旧黏在他的身上,几乎能够牵连出几丝赤裸的线,看见他呼吸加重,笑意越发深,“要记得我哦,琴酒。” 他深呼吸,压下心里头噌地起来的那股邪火,“我从不记快要死的人。” 她顿时来了兴致,“你要杀了我吗?” 他突然开口,“资料在哪?” “什么东西?” “别装傻,美国的资料都在你手里,”琴酒面无表情地瞪着她,“你两手空空回来,资料放哪了?” 她一听这话,顿时笑得花枝乱颤,“你不知道美国那边在研究什么吗?” 琴酒眉头紧皱,将车子拐进一道巷子里,一脚刹车停了下来。原本就不算明亮的环境彻底黑了下来,矢岛理纱的脸藏进了大片的阴影之中,只剩下她微亮的双眼在深夜之中一动不动地盯着琴酒。 他慢吞吞地点了支烟,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手掌心里逃脱不得的猎物,“想活着离开,就交出资料。” “如果我不交,你打算怎么做?”一直呆在黑暗里的矢岛理纱沉默良久,轻声问他,在他看不见的黑暗之中,笑得万分诡谲。 他不言语,察觉到身边的人影有轻微的晃动,枪下一秒已经抵在了她的腰上。 可她并没有因此停下动作,依旧将手伸到了他脸旁,在他的注视下拿走了他嘴里叼着的那根烟。估计是故意的,她的掌心正正好擦过他的嘴唇,动作很慢,以至于掌心冰冷的温度和触感留在他皮肤上很久都没散去。 那只才刚点燃的香烟转眼间就到了她的唇间,他的目光不得不跟着一起落在了她那张微微张开的嘴唇上,她任由他这么看着,甚至大大方方地将身体前倾,让微微起伏的胸膛压在二人之间的这不远不近的距离上,压在他的手臂上。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腰上抵着一把枪,慢条斯理地抽着烟,等尼古丁的气味漫开,她的眉目被烟雾遮挡,车内的气氛焦灼到了极点。 他在光线昏沉的夜里看着眼前的女人开设展览一般地将自己的身体放开,她领口底下的风光一路畅通地向他展开。于是他将枪口挪到了她的胸口,抵在了她软而丰盈的乳肉上,意味深长地问:“想自己挑一个死法?”说着,枪口摩擦着她的皮肤,探进了衣领。 冰冷的手枪很是听话的在她皮肤上游走,贴着她的乳尖打圈,然后勾着她的肩带往下滑,让她一边的乳房彻底裸露在空气之下,乳房那片轻盈绵软的肉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起伏。 她抽了一口烟吐在他面前,然后将烟头摁灭,目光像水一样化进夜里,意味深长地说:“在这方面我从来都不挑剔,做个绅士怎么样?你帮我决定。” 直觉敏锐的琴酒飞快地察觉到汽车内气势有偏移的趋势,脸色一沉,手指扣上板机当即要对她出手。可她动作很快,力量也比预料之中的强悍,眨眼之间,她就像蛇一样从自己那间外套里钻出来,和他在狭窄的空间里交上手,过手几招之后,以无比强势的姿态压制住了他。 她卸掉了他手里的枪丢到一边,跨坐在他身上,分别控制住他的双手,自上而下地俯瞰他,将自己的影子如乌云般遮天蔽日地投下。那条红裙子依旧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让她上半身袒露在外,可这一次在上位的是她,被威胁的则是他。 矢岛理纱挑衅地看着琴酒,“要不要自己挑一个死法?” “你到底是谁?”琴酒并没有多慌,目光扫过她身上精悍的肌肉曲线,再结合她出色的反应能力和行动力,足以证明她绝非资料上所说的纯研究人员,而是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的杀手,“谁派你来的?” “哈?”矢岛理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说,你们任务交接的时候都没有仔细看过资料的吗?” “你不是矢岛理纱。”琴酒冷静地看着她断然道。 话音刚落,卡在他手臂上的手突然就落在了他的咽喉上,强迫着他抬头看着自己阴沉的脸,矢岛理纱面上的笑意不减,只是看着越发阴森,“我不是?那谁是?” 琴酒在酒厂横行霸道多年,什么时候被逼得这么狼狈过,根本没工夫搭理她突如其来的发疯,空出来的手不做犹豫,当即就从腰间抽出匕首刺向她,趁她一时松懈,另一把备用枪也直冲她的面门,双面夹击,在一瞬间抢占了这狭小空间里的主动权。哪知道她根本不躲,赤手空拳地就跟他过了几招,而这一次,琴酒才真正体会到了她身体里远超普通人的力量,在她面前,所有的攻击和伤害都形同虚设。 死寂一片的深夜里想起响亮的枪声,紧跟着手枪就被她一巴掌生生劈裂,砸到了一边。她中枪了,近距离枪击让她的肩膀血肉模糊,可她的动作依旧不受任何限制,伤口看上去只是让她的皮肤从白变红,变得浑身湿粘,变得肮脏。身上那块画布在这时瞬间变得颜色丰富,血迹斑驳地落了一身,通过她胡乱的落笔,凝成一幅诡异又惊悚的画。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刺激了她的神经,她的表情变得兴奋又疯狂,匕首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双唇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到一起。只知道乌云带着黑幕笼罩下来,遮挡住他们同样癫狂又凶狠的身躯时,他们一早忘记了最初的动机,彻底陷入了混沌的情绪之中。 这个吻杂乱无章且异常混乱,与其说他们在接吻,不如说他们在毫无章法地彼此撕咬,抛弃虚伪多余的调情和多此一举的试探,无所顾忌地侵占对方的唇舌津液,针锋相对地占有着对方的领地。 琴酒的衬衫被她从领口处一把撕开,纽扣崩得到处都是,布帛撕裂的声音很是刺耳,导致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他也皱起了眉头,抬手要控制住她。她不慌不忙地避开他的动作,双手按在了他的皮带上,威胁道:“不想裸奔就乖乖听话。”她奖励似的又亲了他一口,吻紧跟着落在他的耳际,脖颈,肩膀,口红的颜色留在他的皮肤上,和她身上的血迹一样刺眼,缠绵拖延的痕迹一点点蔓延至全身,一直到他胸口,她在亲吻着他的胸膛,刺激他的乳首。 很明显他不是那种会乖乖听话任由她胡作非为的男人,没等她的吻在他身上留上足够的痕迹,两个人在黏糊糊的深夜里又开始了接吻,接吻之余你来我往,见招拆招,还没切入正题就出了一身的汗。 “你身上还藏着一把枪吗?”她还是技高一筹,按住了琴酒的双手,带着他的手绕到自己身后圈住自己的腰与他十指相扣。双腿往下压了压,正巧抵在他腿根,用身体磨着那根发硬发热的东西,不需要解开裤子都能察觉到它困在那儿已经迫不及待。她挑了挑眉,故意说,“不拿出来看看?” 她松开琴酒的手,去解他的皮带。 矢岛理纱根本不在乎什么前戏,看着完全勃起的阴茎尺寸在她手心里格外狰狞地挺着,很是满意,抬着腰就准备放进去。琴酒心存报复,龟头刚撑开潮热的穴口,他一声不吭地用力扣住了她的腰按到自己身上,直接一插到底。 她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太充分的准备,两个人的粗糙调情远没能让她性质到巅峰。他这么莽撞地冲进来,撞得她呼吸混乱,疼痛和快感不分先后地混到一块,竟然让她兴致高涨,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尖叫。她的双手撑在身后,注视着琴酒,他的身体无疑是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结实饱满,腰腹紧实,连停留在她身体里的性器也和他的身体一样强壮坚硬。他无疑也是充满美感的,皮肤在在月色之下披拂着猩红的游痕,胸口剧烈的起伏,眉目间按捺不住的欲色,颜色幽深的瞳孔里似有火光闪烁,他在清冽的月辉之下变得淫乱且诱人。 矢岛理纱对自己手中的猎物很是满意,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的脸,与他深吻。 他并没有多抵触这个施舍般的热吻,抬头迎接的同时,抱着她的腰开始了很不客气的顶弄。最初还有些阻力的甬道内很快就湿得满是汁水,肉穴内层层迭迭地包裹而来,完全将他的性器吞了进去。强烈的快感很快接管了他的理智,粗壮的阴茎一次次毫不留情地撑开滑腻的穴道,甚至撑到扭曲,腰腹粗鲁地顶弄着她的臀肉和大腿肉。 情欲侵染的深吻让他们沉浸其间,她格外配合他的一举一动,全心全意地享受着性爱带来的快感和冲击,甚至扭动着腰照应着他进入的频率抬高身体,等他将阴茎抽离准备进入时,跟着坐下去,让他能一口气顶到最深的地方。等他被四面八方的软肉包围着进退两难,她则神色痴迷地伸手去揉自己的阴蒂,贪婪地享用着他这副身体给她带来的愉悦。 他越是凶狠她越是激动,笑声在这没有克制的性爱之中变得粘人,快感一次又一次地冲刷着她的意识。他趁她忘我地自渎时,调整了驾驶座的座椅,再将人抵在了方向盘上,一下扭转了二人的体位。 地位隐约有了偏离,他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弄,拉高她的双腿让她踩在车窗边上,好让她的身体能仰倒下去让他进去得更彻底。 琴酒将性器送进已经潮热软烂的穴口之中,死死压在她紧缩的阴道内。在朦胧的光影里看着那道被肏得发红的阴穴被彻底撑开,颜色艳丽又淫乱,远比她身上的血迹留下的笔画更漂亮。 她长裙的肩带已经彻底掉落,上半身裸露在外的双乳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得厉害,他低头一把咬住了在半空中晃动的殷红的乳尖,力气并不小,疼得她皱眉,忍不住骂他,“你这家伙属狗的吗?” 他得势,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留下新的伤口,回望她的目光仿佛在说:“你不也很享受?” 她当然知道享受,特别是在一方只知道泄欲的时候。她很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去迎接他的性器,也能控制他不讲理的侵略方式,所以总能在性爱力找到令自己感受到最大程度快感的节奏,让一潮高过一潮的快乐一次次冲刷着神志。 新的快感淹没了胸口的细微的疼痛,她索性也就不再管他,车内很快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放纵的呻吟和他一声沉过一声的呼吸。囊袋撞在她的臀肉上声音开始变得清晰,他的速度越发地快,二人紧密相连的穴口溢出的体液被抽插得起了泡沫。随着频率愈发剧烈,她的身体也越绷越紧,阴道里变热了不少,穴肉开始用力地绞着他不放。 快感崩塌之际,他不管不顾地猛嵌进她的穴道深处射了进去。热潮也在这时翻滚着涌出从小腹疯狂蔓延至全身,她的腰肢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撑开撑到极限,动弹不得,声音变得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尖叫。她丝毫没有遏制自己的欲望,彻底地迎接着一波性爱的高潮,将全身心都投入进去,享受着灭顶的快感,性欲在这一瞬间攀至顶峰。 琴酒的理智回归得更快,他盯着她的肩膀,那里本来有一道很深的枪伤。可是现在,暴露在阴冷的月光之下的皮肤上什么也没有,汗水甚至泡得血迹也浅了不少,她的身体又成了一片全新的画布。 “你到底……”他满腹疑虑,伸手去擦拭应该留下伤口的地方,那里只剩下了血迹混着汗液。 “秘密哦,”她喘了口气,从高潮之中回过神,拍开了他的手。说话之余,抬高腰让他的性器离开自己的身体。疲软的性器刚脱离穴道,热流就紧跟着汩汩流出,温热的湿意从下体滑落,湿滑的触感和流动感让她忍不住抖了一下,隐约又有了感觉。她抬腿打算从他的身上离开,顺口说,“而且你还没让我高兴到什么都告诉你的地步。” 话音刚落,腰就被他一把拦住,把她重新按回了他身上,他那把备用枪又硬邦邦地抵在了她腿上。 “你什么意思?”她故意这么问。 等待的回答是他再度吻上她的嘴唇。 这一次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没再有之前的剑拔弩张,她歇了想杀人的心思,他一早跟着心猿意马。 她趴在方向盘上,任由他重新进入自己。刚经历了高潮的穴肉紧密且湿热,这次插入的力气轻了不少,像是有意戏弄她,进入的过程变得极其缓慢且存在感极强。她甚至能感受到他龟头顶在自己体内最深处时被挤压出来的形状,他阴茎勃起时表面纹路相当粗放的血管贴着肉在摩擦着,插得她后腰有些发酸。 这种慢节奏的性爱并不对她胃口,她有些不耐烦地扭着腰催促他,“你好磨叽,是不是没有力气了?没力气让我来。” 琴酒呼吸声渐渐加重,声音隐隐带着笑,像是安抚她,也像是在稳住自己,“别急。” 话音落下,他开始猛烈的大动作,阴茎全部抽出又突然插进去,一丝缝隙不留,将他刚刚射进去的精液全部推了出来,黏糊糊地压在两人交合的地方。 她仰起头,长舒一口气,像是终于满足了一般,抬起腰迎合他剧烈的抽插,车内的他们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充斥着性的气味,汗液混着淫液把他们弄得浑身湿粘,两个人都因此变得狼狈不已。 他的性器随着兴奋的欲望又膨胀了一圈,顶弄着她已经湿透了被彻底肏开了的穴肉,掐着她的髋部带动她的腰肢接纳自己,高速地贯穿冲击撞得他们两人都开始控制不住呼吸。 她叫得越发动情,声音也越发缠绵,彻底化作了一滩粘人的水,身体内饱满到溢出的体液几乎将琴酒的性器裹化在穴里。后入的姿势让他进去得更彻底,阴蒂在这时候已经肿得很厉害,正因为他不间断的撞击而被摩擦着,双重刺激之下她再一次绷紧了身体,咬紧了他的阴茎。他很清楚她准备到极限,故意加重了力气,破开那重重包围的紧实的穴肉,狠狠地撞在她的阴道壁上。 而这一次他明显撞对了位置,她的叫声变了调,浑身上下都在轻微的抖着,再一次陷入了高潮之中,而且远比前一次的时间更长。 “告诉我,”他还没射,依旧磨着她那已经热得不像话的穴肉,拉着她的手臂箍住她的腰,让她的后背贴到自己胸口。燥热的体温一下就将车内的氛围烘至违和的亲昵,他还能感受到她的阴穴在又一下没一下地吸着自己的阴茎,他伸手去揉她起伏不定的乳房和那颗已经彻底麻痹了的阴蒂,让她重新从高潮之中打起精神,“你到底是什么人?” 热潮被他堵在体内,她有些不好受,听着他低沉的声音,身体里每一处流动的血液都在骚动不已,皮肤底下仿佛有无数虫蚁在爬。她仰起头,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服务,忍不住笑着说:“还以为你……会问点有意义的问题。” “你认为什么样的问题比较有意义?”他咬住了她的肩膀,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的阴茎在被她的穴肉吮吸着。他又开始轻轻地抽动了,在还没有缓过劲来的阴道里进出,拿捏着她的阴蒂,抵着她方才反应激烈的地方磨着,轻而易举地将她推至新的小高潮。 她用力地喘气,像是长期窒息后重新获得氧气的溺水者,笑声不见减弱,“你可以问……是什么让我变成这样的。” “回答我。” 矢岛理纱恢复了清明,双目盯着车顶,跟上了他的动作,摇动着腰,吞吃着他还没射精的性器,“想知道?”两个人其实都被这慢到极点的交合折磨着,体液像是浆糊,湿粘潮热的浆糊,非但没有浇灭他们体内熊熊燃烧的欲望,反而使得他们的情欲愈演愈烈,几乎要在这满车的易燃气味之中轰然炸开。她紧紧咬住他抵在体内的阴茎,深呼吸,“让我高兴,高兴了我就告诉你。” 琴酒伸手去揉捏她的乳房,听完她的话,翻身把她压进了靠背下移的驾驶座,声音低沉地说:“好啊。” 他们又不知疲倦不知满足地做了好几次,很有默契地轮番占领主动权,两个人都食髓知味,很难说到底是谁更沉迷,更无法自拔。 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矢岛理纱的心情很是不错,也信守承诺地告诉了琴酒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并没有令他满意,不过他这会儿没什么空去和她纠缠这种问题,正躺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根本不想看这个个性恶劣的女人。 矢岛理纱重新穿上那条皱巴巴的长裙,披上了自己的外套下了车。临走之前看着琴酒赤裸的上半身,她语气颇为怜爱地说:“你得买件质量好的衣服了,琴酒。”说完她就抛了一卷厚实的美钞到他怀里,“谢谢你的招待,就不麻烦你送我回家了,晚安哦。” 说完她步履如飞地走出了巷子,乘上了一辆似乎等候很久的漆黑轿车扬长而去。 (虎仗悠仁)致我死去的爱人 一 很久很久之前,虎杖悠仁就产生过这样的疑惑。 死亡究竟是什么? 怀里的女人身躯是温热的,她会随着他的手抚摸的动作而颤抖,身体像重瓣的莲花,在他急促而没有章法的接吻催促下缓缓绽开,她时高时低的低吟往空气里丢,在房间里混着灰黑的颜色,让他匍匐在她身上时,感到微弱的窒息。 记忆在这时候突然出现,来得扫兴。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她过去停留在他怀里时,面上带着冷意的媚态,不甜不腻刚刚好,他喜欢与她在这时接吻,她平日里清冷寡淡的神色被欲望冲刷得色泽饱满,令他按捺不住地想要得到更多的这样的她。他会像是中了名为‘贪欲’的诅咒,俯视她赤裸的身躯,如俯瞰令他想要无节制占有的领域,他两只手都落在腰下,靠近髋骨的边缘,那里凹陷如盆地,皮肤顺着骨骼如水一般往胯间流。指尖还沾着她的体液,贴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湿黏暧昧的水痕,目光顺着腰线,便能够看到他们交合的地方,那里已经蓄了一滩水,能看见她费力地咽着自己的性器,穴口被撑开出一道弧,熟红的,软涨的肉泡在水里,他不断地往里面挤,用力地把她腿间的皮肤撞得发红,再把那些与她体温相差无几的水四处乱蹭,他们之间湿得乱糟糟一团,满眼都是淫靡的红,无辜的白,以及透过窗帘倒下来的本该皎洁无瑕却被他们肆无忌惮玷污得淫乱的光。 和现在没有两样。 她的脊背皮肤在漆黑的房间里透出一股迷乱的白,肩胛骨间凹陷下去的沟壑堆满了他难以自持的吻,他的手陷落在她胸前的雪色里,软而绵的乳肉从他的指缝里挤出,他依依不舍地蹭着已经硬起来的乳头,听着她因此而颤抖的声音,另一只手就埋进湿露露的水里,鼓胀的穴肉被他揉着,手指时不时地往缝隙里更深处探,等待她更清晰的呻吟。 她缩在他怀里,在他宽阔坚硬的胸膛里躺着,在他粗放结实的身量相比之下,她单薄得几乎要融进他的身体里,在他双手之下无力反抗,任由他对她的身体胡作非为。 他听见她低声地呼唤,“悠仁。” 一时间,蓬勃的性欲都无法压过的悲哀漫过头顶。 他将自己的脸深深地藏在她的肩下,在她短暂地高潮还未散去,身体还未彻底放松之余进入了她的体内,他从未试过这么急躁地方式去占有她,在她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他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她的双手,分开她绷紧的大腿,让她不留余地的向自己献出身体。 她体内紧缩得厉害,几乎是进去的瞬间,颤抖的黏糊的肉就包裹了上来,腔道里的柔软的肉拦不住,被粗鲁地撞开,撞在敏感得能让人发酸的嫩肉上。 他闷不作声地往她身体里最深的地方撞去,抱着她,把她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又重又乱地肏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疯狂又蛮横地侵犯着她的身体。 她的声音已经碎得不成样子,听着有几分可怜,即便这样,缓过神来时,她依旧用着所剩无几的力气将腰抬了起来,大腿架在了他的腿上,方便去迎接他的进入,用身体给予了最大限度的偏爱和容忍。 “悠仁。”她的声音像以往一样温柔,安抚着他躁动不已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而疯,也许是因为她后背上那个狰狞的疤痕,也许是因为她无底线的宽容退让,也许是因为她不再属于自己。 虎杖悠仁想到这里时,眼睛已经红了,他却不敢去看她,只能从身后用力地拥抱着她,拥抱着这棵拯救即将溺毙而亡的自己的浮木。 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我在这。” 声音未落,身下已经开始了更凶猛的攻势,没过多久,就听着她的声音喘得越来越急,他被她紧绷的身体和穴肉紧紧回拥,终于放慢了动作。他的心脏此刻跳得极快,敏锐的发现怀里的温度有下降的趋势,他心慌意乱,等不得她从高潮里回过神来就重新开始了动作,不做犹豫地将她压在身下,以后入的方式重新占据她的身体,把她的那几声尖叫都给撞得不成调子。他按着她的手臂,克制着不将自己整个人都压过去,只让她趴在自己身下无法动弹地接受自己,就这么肏进去,进入抽搐不止的穴道的深处,用力地顶弄着,让她翻来覆去地沉湎于性爱的高温之中。 “我一直在,前辈,”他的吻在抚弄着她的肩膀,声音从皮肤上游走着挑逗着她的神经,“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 “...悠仁,”她的手被他捏在手里,只消稍稍反转就能够和他十指相扣,“我在...” 他听着这样直白的示爱,本该欢喜雀跃的心里却只剩下了万分的悲切和止不尽的绝望,拥抱着她的身体,他感觉怀中一无所有。 在她第二次漫长的高潮期间,他松开了她的双手,捞起她抱进怀里,一言不发地感受她的体温,感受她的存在,在她近乎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跟着射了出来。 她已经有些迷糊,躺在湿了半截的床单里阖着眼睛,头发被汗水沾湿,一缕一缕的黏在发红的脸颊上,呼吸微弱得无法察觉。 他的心脏顿时纠成一团,忙将她翻了个身面对自己,面对她,面对胆怯的自己。 “夏...”他看着她的脸,颤抖着开口。 听见他的声音她才睁开眼睛,混着汗水和情欲的神色远比平日那张无动于衷的脸来得生动,她的声音轻不可闻,半阖着眼,“困,要休息。” 他不敢,也不想。 低头便吻了下去,手摸着她的头发,半逼着她抬头维持清醒与自己的舌尖纠缠,唾液从嘴角涎下,她空下来的手臂抵抗不住他的力气,只能抵在他汗津津的滚烫的胸口上,乖顺地屈服,任由他胡乱的吻着,把下巴弄得湿乎乎一片。 她双眼朦胧,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弋。 他知道她无法拒绝自己,所以就这么盯着她,纠缠着她,趁机抓住她的大腿根,将她往自己身下拉,抬高腰,就着泥泞一片的水意重新填满了她的腔道,那里面本就湿热,没等他多进入两下就开始重新涨潮,泡得他连心尖都是一片潮意。 虎杖悠仁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勇气面对她的眼睛,性器挺立在欲海中央,他的心却无处可归,捏着她的下巴寻求一个熟悉的吻时,他突然冒出一个冰冷的念头,也许死去的是他才对。 他将她亲得已经快要昏过去,眼睛睁不开。 这方便了他在肏进去她的穴道里时,将遏制不住的悲哀混杂在长久的注视里。 注视着自己身下的爱人。 在昨日死去,今日重逢的爱人。 二 死去的人会复活吗? 曾经的虎杖悠仁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对死亡的概念只存在于自己身上,那时候他理所当然的认为作为两面宿傩的容器,死亡是难免的,随着时间延长,他所经历的所看见的一切已经能够让他坦然地接受自己的结局,所以他一直没有产生过死了的话再复活怎么样这种想法。 直到看见千岛夏躺在家入硝子的解剖台上时他也没有想过。 那时候他已经放空大脑,完全无法思考。 游魂似的回到家里时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失去了怎样的东西。 再次看见千岛夏是在次日,她捧着一束黄玫瑰站在玄关,静静地看着一整夜反复折磨自己难以入眠的虎杖悠仁从沙发上站起来,神色愣怔地,经过短暂的疑惑和震惊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跟前,用力地把她带入怀里。 那时她说她是来道歉的,“不希望悠仁难过,很抱歉,在早上的时候让你感到生气。” 虎杖悠仁的手突然就僵在了她的后背上。 他们的争吵发生在昨天,她的死亡也发生在昨天。 想到这个事实,他刚热起来的胸膛顿时被冰冷的空气灌满,浑身都凉得发颤。 他捧着她的脸,掌心里的皮肤触手柔软,仔细打量她的五官神色,万里无云的碧蓝色晴空安然无恙地倒映着他的脸,面容一如既往的清寂。 她歪头,眸子困惑地眨了下:“怎么,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不对劲的地方多了去了。 虎杖悠仁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张了张嘴,那个答案令他哑口无言。 发现玻璃柜门上映不出千岛夏的影子的时候他彻底确认了对方并不是人类的事实,在灵异社参加社团活动的经验告诉他,他手里牵着的很可能不是千岛夏本人,换而言之,千岛夏并没有死,只是魂魄离体。 意识到这点时,他的情绪远比昨天察觉到千岛夏死亡迎来的情绪要高,在千岛夏不明不白的目光下,叮嘱她留在家里等他,顾不得自己此刻的狼狈急忙离家,想要去找五条悟以及家入硝子。 “虎杖?那不是虎杖吗?”飞奔时抓到声音,下意识停下,回过头一看,仔细琢磨了一通才想起来对方是自己在杉泽读书时的前辈,佐佐木。 “佐佐木前辈...”他有些焦急,却又不好表现在脸上,规规矩矩地问好。 “好久不见啊,虎杖,”佐佐木已经很久没见过他,面上还有些恍惚,似乎想起了什么,隐讳地问了句,“你最近...怎么样。” 他下意识想回答很好,可是一瞬间便想起了千岛夏的脸,一股莫名其妙的气就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地难受着,梗在嘴里,他说了句,“还...还好。” “看到你还活蹦乱跳的,我很高兴。” 虎杖悠仁笑容有些发苦,“啊...我还好好的。” “你还有事情要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佐佐木想着自己是把他从半路上拦下来的,不好意思再耽搁他的时间,“祝你一切顺利,虎杖。” “等等...前辈,”虎杖悠仁突然叫住她,“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 “你有听过...死去的人还会...复活的事情吗?”他咽了口口水,感觉嗓子眼里都在发苦,想到佐佐木曾经是灵异社的成员,胡乱之下抓着她就问。 “复活?没有听过哦,”佐佐木又忍不住解释,“我只听说过因为执念停留在世间的传说,如果有无法解脱的事情困扰着的话,会成为地缚灵一样的存在。话本里面也会有说吧,死去的人为了爱人亲人这些重要的人徘徊在牵挂的地方。” “地缚灵...么...”他有些失神,“不应该啊...” “虎杖...是有朋友...离开了么?”佐佐木看他神色不对劲,面色一白,“我很抱歉,还请节哀。” “啊...”他意识散漫地点头应下,正要转身离去时,又调转过来问了句,“如果,我是说如果,存在地缚灵的话,他们还会死去吗?” “...不会吧,”佐佐木看他目光发痴,一时间也有些难受,“地缚灵是被执念困在原地的可怜人,虎杖,死亡也无法解脱他们。” 死亡也能够成为解脱的方式了么,虎杖悠仁觉得这种说法分外好笑。 可是五条悟也是这么说的。 五条悟还在家入硝子那里处理千岛夏的后事,他赶到时并没有见到千岛夏的遗体。 “前辈...去哪里了?”他傻乎乎地问。 “已经送去火化了,葬礼安排在明天,你会出场吧?”五条悟看他面无人色,安慰他,“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体面地和她告别吧,悠仁。” “我不会去。”虎杖悠仁想到还在家里等着自己的千岛夏,他固执地相信她并没有死,哪里需要什么葬礼,“前辈还...还没有死...”他抓着五条悟的手腕,着急地说,“不能让他们火化了前辈的身体,这样她再也没办法活过来了!” “悠仁,”五条悟站在原地不动,掀开眼罩,苍天之瞳带着诡异冰冷的光,声音在虎杖悠仁耳朵里显得残忍又冷漠,“她已经死了,我比任何人都确定。” “我见到她了,就在今天。”虎杖悠仁执着地解释。 “悠仁,”五条悟看着他坚定不移的目光,突然想到了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话到嘴边,突然就改了,“爱是最扭曲的诅咒,放过她吧,你明明比谁都明白身受诅咒的痛苦。” 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打碎的玻璃不能复原,祓除的诅咒不会再生,死去的人不能复活,这是多么浅显又简单易懂的道理,虎杖悠仁又何尝不明白这些话。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 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看到本应死去的恋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那一刻,就像地狱里的厄尔普斯,冥王哈迪斯一次次告诫他不许回头,他背对着妻子走了许久,在即将到达地面的那一刻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终究还是回了头。 爱欲之人 犹如执炬逆风而行 必有烧手之患。 可那又怎样呢 疼痛就会放下吗? 虎杖悠仁指节青白 手背青筋凸起,像石面上的浮雕 灰暗冰冷不带生气。 他说,“我明白的。” 他真的明白吗? 垂头丧气回到家,迎接他的是千岛夏,她身侧那张玻璃柜门在他临走之前被糊上。 虎杖悠仁不知道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与她拥抱,接吻,他感到自己体内的灵魂已经扭曲到了可怕的地步,他近乎疯狂地想要确认千岛夏的存在,无节制地占有和侵入她的身体,这时候,千岛夏的一切已经不能够给予他彻底的安全感。 她停留在他怀里,成了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幻影。 他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入睡的,原本想着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手,诅咒也好,束缚也罢,用什么手段都想令她留下来,可是这些都如泥牛入海,落到她身上毫无作用,他就这么绝望的抱着她躺在床上,望着片片光影发呆,直到再次醒来。 千岛夏不知所踪。 他感觉到自己神志在某一刻断线。 直到再次看见千岛夏站在玄关,拿着一束黄玫瑰,问他,“悠仁,早上的事,我很抱歉。请不要生气。” 他好像脱了力,神魂出窍,砰地一声砸在了千岛夏面前,坐在了玄关的台阶上。 终于忍不住捂住了脸,手心里的泪沾了一脸,克制的哭声和千岛夏的安慰声混在一起,满心无力的悲鸣。 千岛夏死了,他终于明白了。 三 千岛夏的葬礼是在正午时分举行,虎杖悠仁最后还是赶上了,和伏黑惠以及钉崎野蔷薇站在并不靠前的位置,一言不发地看着那张黑白照被摆在台子上,被黄白相间的花朵簇拥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来参加葬礼的他们。 失去了颜色的瞳孔在画面上只剩下单薄的线条,虎杖悠仁在诸多的悲哀之中寻求到了微弱的自我安慰,至少,他还能拥有那双眼睛最开始的样子,黑白色无法勾勒出停留在他家中的千岛夏十分之一的灵魂。 葬礼是肃穆且悲痛的。 只是虎杖悠仁等到耳边的声音化作风淡去,内心止不住的难受却被渐渐掩盖,他无法控制地去想,千岛夏现在应该在干什么。 “你受伤了?”伏黑惠看着虎杖悠仁手臂上细小一片的红色伤口。 “啊...今天早上不小心把镜子打碎了。”为了不让千岛夏意识到,或者说不让自己意识到事实的残酷,他砸碎了家里所有的镜子,而且,他意外在这种近乎自残的行径里寻找到了片刻的安宁。 伤口是千岛夏替他包好的,以至于他在参加千岛夏的葬礼时,手臂的伤发痒或是发疼,都会令他想起家里存在的人,根本无法真正意义上的感到不舍。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节哀顺变。”伏黑惠拍了拍他的肩膀。 “中午一起吃饭吧。”与此同时,钉崎野蔷薇的话脱口而出,她回过神,立刻瞪了一眼伏黑惠,背过脸压低了声音小声说,“我以为你的意思是找机会安慰这个家伙!” “哪有人像你这样直接开口的?”伏黑惠木着脸吐槽,“基本礼貌都不会吗?” 所以两个人压根没有默契之说。 不过他们最后还是坐在了间中式餐馆里,伏黑惠慢条斯理地解决自己的那碗面,钉崎野蔷薇豪迈地点了不少新鲜菜色,胃口大开,只有虎杖悠仁对着一碟干烧虾仁发呆,两个人说了不少话,轮到他时只剩下了几个简短的音节,有些心不在焉。 “你不饿吗?”钉崎野蔷薇开口问他,“再难过也要吃饭的,千岛前辈肯定也不愿意看见你这么对自己。” 千岛夏的名字忽然就点醒了他。 不等伏黑惠两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招呼了人打包了几个菜,撂下话和钱,“我还有事,先走了。”在两人还在不明就里的时候从店里冲了出去。 他的事,是留在家里的千岛夏。 在他不在的时候,千岛夏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脚尖前刚好落了一簇光,从屋子里拉拢的窗帘里透出来的,指着她,一寸寸地挪着,一直挪到了远处,才听见了大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锁喉的声音,她好像被打开了开关的人偶,终于有了知觉,眼底散乱的光渐渐汇拢,迎向开门回来的少年,“悠仁,你回来了?” 那一瞬间,虎杖悠仁神思恍惚,他错将已经死去的人当作未来永恒的归宿。 “你去哪了?”千岛夏看他提着的大大小小的包裹,有些好奇。 “我...”虎杖悠仁眨了眨眼,“给你买吃的去了。” “吃的?这么多?” “还租了些碟片,拿来打发时间。” 千岛夏看着堆积在纸袋里的光盘,有些困惑,“这么多,得看到什么时候?” “总能看完的。”虎杖悠仁松了口气,心里想的却是她如果一直留下来,这些恐怕也是不够看的。 他并没有将千岛夏当作真正死去的人看待,拉着她就在矮几旁坐下一块吃饭。 这顿饭吃得并不艰难,虎杖悠仁看着千岛夏安然无恙地坐下,只觉得自己满心都被填得实在,半分失落也不见,要是以后都这样过下去,哪怕对着的是诅咒,他也心甘情愿。 想着就露出了几分笑意,看着有些傻气,余光瞥见千岛夏放下了筷子,“你吃饱了?” “嗯。”轻飘飘一声,“嘴里味道淡,没什么胃口。” 虎杖悠仁看了一眼摆在她面前的宫保鸡丁,皱眉尝了一口,垂下眼睛扯着嘴角笑,万分艰难地跟着说:“是,估计是厨师做的时候...少放了调料,这饭不好吃,下次我给你做。” 千岛表情幅度并不大,此刻却连瞳孔都放大了些许,抿了下唇角道:“好。” 饭后虎杖悠仁提出两人一起看碟片,千岛夏习惯顺着他,跟着窝在他怀里,他说看什么片子,她都说好,他说想要她留下来一直陪着他,她也说好。 她从未说过拒绝,他看着那些他早就看过好几遍的剧情,将她的脸扭过来接吻,她也没有反抗,他将一只手伸进她的衣襟,不轻不重地捏着,她也没有抵触,反而声音在他头顶柔软地喘着,挺着胸口向他靠近,他的另一只手往她裙摆里面探时,她哼了两声,舒服得将额头靠在他的额头上,和他交换了一个湿答答的吻。他的手也就沿着内裤边缝稳准的贴近了那个肉乎乎的穴道口,他不是第一次尝试性爱的愣头青,和千岛夏尝过不少次甜头之后,那个不怎么好用的脑袋在这方面倒是天赋异禀,早就把这事儿摸得门清,一次要比一次熟练,光是两根手指进去就能让跨坐在身上的人呼吸急促。 衣衫半脱不脱的滑到肩膀下面,他就近叼着她胸前红得让人眼眶发疼的乳头吮不肯放开,被她抱着头,双手也不知道是因为爽还是因为疼而用力,这非但没能让他放力,反而更加地认真在她胸口胡来,裙子下面的手臂肌肉紧绷,稳稳地卡着她的大腿肉,不让她因为快感而发软的身体倒下去,一面听着她软和的喘息声,一面手指不断地在松软拥挤的阴道里乱闯,让她身体颤抖的幅度由小变大,抱着他时,声音都开始变得模糊。 他现在摸不清楚自己到底该难过还是快乐,在她浑身颤抖着,腔道将他手指吸紧的一刻,他硬是抽出了手指,以她反应不及的速度将自己早已经硬得不行的性器操了进去,随着她忍不住拔高的声音,浑身痉挛颤抖不止,电视里正在播放的电影也扬高了音乐,剧情也随之步入了高潮。他抱着她的腰,使劲地将她往自己怀里压下来,恨不得把穴道里两侧层层迭迭的肉都给彻底撞开,湿湿热热地裹着他过上一辈子。 他想,这时候他应该是快乐的。 千岛夏在世界外面死去,在他怀里活过来,无论如何,也算是永远留在了他的身边。 他后来又将人压在沙发上放肆地做了两轮,千岛夏抱着他粗壮有力的后背不松手,被他顶得发颤发软也只会像猫一样发出细弱的喘气,大腿就绑在他的腰间,小腿时而勾着他,时而绷紧,衣服被他扯得乱作一团,挂在细白的手臂上,还不如不穿,她想脱掉,可是他却觉得这样做有种道貌岸然的虚伪淫乱感,便缠着她把衣服挂着,再将她的裙子掀起来,看着自己硬挺着狰狞的性器被她那张已经充血得厉害的嘴缓缓吞没。 他将舌头伸进她嘴里,与她吻得痴缠,津液交替的声响和下体间皮肉碰撞时的声音交错着,她吻得认真,面颊醉红,一双眼睛湿得迷蒙,平时苍苍浪浪的天空转眼间就调了个个,沉到了海底,变成了浩浩荡荡的水,还是沾满了淫欲和情意的水。 她就拿着这样的眼睛看着他,让虎杖悠仁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眼睛。 他在沙发上醒来,盯着屋内日夜颠倒的黑发呆,陷在背景里电视放尽的杂音和混乱的性爱之后压抑粘稠的空气里无法自拔,他感觉自己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疯了。 余光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种,浑身打了个机灵,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冲进洗漱间给自己胡乱的洗了个澡,挂着毛巾出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了站在玄关里的人,和之前一样。 窗户正被打开透气,一阵风吹来,窗帘带着浪往半空里扬,光照在她面上,立刻带上了几分虚实难分的雾气。 他不敢再开窗帘,但是却敢带着她在窗边做,将她压在厚实的窗帘上,抓着她的手将她困在窗和自己之间,让她身体紧绷,不由自主地去拽着身边能够抓紧的一切,好让自己能在他怀里呆得更稳当,软绵绵的大腿根就挂在他腰腹前,发胀的阴茎就在双腿之间疯狂地推进,他像野狗一样啃噬她的肩膀,撕扯她的衣衫,他知道,第二天这些都会恢复成原样,他什么都留不下。 再后来,他反复挣扎在真实的世界和虚假的她之间。 他还是会出去和伏黑惠钉崎野蔷薇他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是余下的时间,他都会留给那个困在自己家里的千岛夏身边,他像是被迷惑了心智,忍不住地想要和她纠缠,每次混乱放荡之间找回一点理智,他都会想,也许当初那个诅咒是停在自己身上了,所以离不开的从来都不是千岛夏,而是他自己。 没日没夜地和她纠缠,几乎要分不清天昏地暗,他地精力就算再好也扛不住这种折腾,五条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索性放了他两天假,他愣愣地答应了,满心却只想着家里的恋人。 屋子里的千岛夏还是那么安静地呆着,等着他回家。 他又忍不住眼眶发热。 想起记忆里的千岛夏一直是这样安静的人,不爱笑,也不爱说话,这么久以来,他唯一一次听见过她说爱的,是虎杖悠仁。 四 忘了是第几天的千岛夏开口,说,等虎杖悠仁心情好点了,她就该走了。 虎杖悠仁泡在甜言蜜语和性海欲潮之间的神志被她带了回来,这些日麻木的神经突然又动了起来,却带来了怒气,他不可理喻地将千岛夏抵在柜子上,粗鲁又凶狠地吻她,在她地不断忍让和包容之下行为寸寸推进放肆的边缘,“为什么要走?”他几乎是不讲理地想要将她留下,不论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手段。 “悠仁。”她小心地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发怒,并不介意他对自己过分鲁莽的行径,突然问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好像是某种遏制的开关被拨动,这些天依靠性欲麻痹自己的虎杖悠仁大脑里某个闸门被打开,压抑多日的情绪奋勇而来,瞬间就将他的理智淹没,千岛夏的声音也跟着开始混乱。因为他就这么草率地倚着矮柜顶了进去,没有前戏也没有预告,只是撩起她的裙子,拨开内裤,仓促地开始了一段极其粗糙的性爱。 千岛夏被他顶得浑身难受,却依旧抱紧了他,她不明白他为何生气,他的时间走过了数日,她却依旧停留在死去的那天,她总是以为自己承担的是他那日早已被悔恨埋葬的怒意,所以她温顺得像只鸟,一只被虎杖悠仁爱着,困在了死去那一天的一无所知的鸟。 他的愤怒离开,漫上来的是后悔和愧疚。 抱紧了千岛夏的身体,性器还埋在她体内,被她一股股迟来的水意和潮湿包裹着,几乎要把他连人带骨头都给融化,他茫然地感受着她身体里的温暖,太真实了,真实得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恨不得当场自尽。 “我很抱歉...”他哽咽着将脸埋在她的肩窝。 千岛夏抚摸着他的耳朵,垂下眸子,认真道:“怎么会...该道歉的人一直是我。” “啊...”他从她体内脱离出来,带出了一层水,可是他心里那股滚烫的感觉没了,被她熄灭了,只剩下了一层发黑的灰,和泛白的烟雾缓缓升起,将他眼睛熏得泪眼朦胧,“我真的...很难过...前辈。” 千岛夏,多么可怜,平生第一次后悔自己不懂如何开口,在面对心爱之人泼涛汹涌的难过时,恨不得以身代之,却完全摸不到边角。只好蹭蹭他鬓角,笨拙又讨好:“悠仁同学为什么难过?” 虎杖悠仁低着头在笑,却比哭还难看,哭不出来时比哭的时候还要难受,身体快要被劈开两半,一半想要痛苦的拥有她,一半想要悲哀的离开她,“前辈...怎样才能和不想失去的人说再见呢。” 她沉默,在悠仁面前难得需要斟酌着词句开口,绞尽脑汁想要抚平他的心地。半晌,还是认真坦诚道:“和会当别离,有生无不死。” 虎杖猛地抬眼,只听到了后半句,心脏一停。 她继续说下去:“今世相遇,以后无量劫数之中,可能再也不会相逢。道路不同,会见无期,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会见无期...…么。”他闭上了眼睛,终于落下了泪,“抱歉,前辈。” “怎么会,该道歉的人一直是我。”千岛夏看到他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变好,心中不免一阵挫败。 虎杖悠仁绝望地抬头,泪水滚落时他无比虔诚地吻住了她,“我很抱歉,为我的一切。” 从佐佐木那得知地缚灵多是因为执念而留在原地不肯离开,虎杖悠仁弄明白了这点之后特地去问千岛夏,“假如,我是说假如,前辈明天就会死去,你会有什么愿望?” 坐在他身边正聚精会神地吃雪糕的千岛夏似乎愣住了,歪着头又仔细地思考了很久,虎杖悠仁看着这样的她,又觉得心酸,千岛夏总是认真地对待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即使问题太过离谱,她也不会当作玩笑敷衍对待。 “我怕愿望太多,来不及实现。” 虎杖悠仁当即打起精神认真听,她认真盘点:“希望悠仁可以吃我做的饭。” 这一点其实已经在第三天的时候做到了,那时候两个人说好要一起做饭,结果中途却在厨房开始胡闹,还是发现他们煎的东西冒出了黑烟才发现忘了关火,两个人衣服还挂在腰上就手忙脚乱地叫停。 好在他手艺并不差,烧糊的只有一个菜,千岛夏依旧吃得很开心。 他想着这一点并不是她被困在这里的原因,又继续追问:“那还有呢?” “希望悠仁能花我的钱。” 虎杖悠仁嘟囔了一句,“什么嘛,我又不是没有钱。” “我只是想给悠仁花钱而已,因为我很喜欢悠仁。” 他听着,又觉得心被揪成一团,别过脸,“会有机会的。” “出任务之前会写遗嘱,我每次都会写着死后遗产都归你,希望悠仁可以收下。”千岛夏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说。 想到前不久交到自己手里的存折和印章,他鼻头一酸,“知道了。” 千岛夏继续开口,“想和悠仁看一整天的电视。” 虎杖悠仁把脸埋进了掌心,这些天,他不知道和她挤在沙发上看过多少电视和电影,也不知道在一起纠缠过多少个夜晚,可是她都一无所知,他却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撕成好几块,分别去撞着在心脏里打架的愧悔,不舍和痛苦。 千岛夏又继续说了,“想帮悠仁挑衣服。” 遗物里面已经送来了她曾经挑选的几件卫衣,他今天就穿在了身上,可是她看起来却忘记了。 还处在自我谴责的虎杖悠仁突然被她转过脸,她那张平静的脸凑到了跟前。 千岛夏望着他,眸光平静,宛若庙宇之中,虔诚注视神明的信徒。她眸子生得灵润,此刻水光波动,像是望向灵魂,深深切切:“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归根结底,我不过是希望你能开心。” 他看着她慢慢浮现笑意的脸,像流云掠过长空,给万里晴朗的天蒙上一层暧昧朦胧的布,她的声音一如风声,骤然清晰,“希望悠仁可以开心,仅此而已。” 失去了千岛夏,他怎么开心得起来? 可是,比开心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千岛夏自由。 他开始怀疑问题也许出在千岛夏最开始的那句话里,“悠仁,你还在生气吗?” 这时他后悔不已地独自抱着头痛苦,因为这些话这些愿望,说来说去,始终都只有一个虎杖悠仁。 她终究还是因为他才被困在死去的那一日。 想通了后的第二天清晨,他站在了千岛夏的面前,接过了那束黄玫瑰,听她再一次道歉,他的心脏突然就跳得极快,明明是在心里演戏过成百上千次的一句简单台词,可是他临到头,却依旧被紧张攫住咽喉,声音细如蚊蚋。 “悠仁,你还在生气吗?”千岛夏小心翼翼地问他。 他忍住了泪意,终于挤出了这些天来最舒心的笑,“没有哦,我从来没有生过前辈的气,”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生怕错过了她任何一个细节,声音不由自主地开始哽咽,像是被追赶着一般争先恐后地往嘴边走,“因为我爱着前辈,非常认真地爱着,我永远也不会生你的气。” 千岛夏先是一愣,随即带了点难以察觉的笑,“那就太好了。” 虎杖悠仁是带着最后再送她一程的心情说出这句话,钻心的疼几乎要把他眼泪逼出眼眶,但是对着千岛夏,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大脑因为困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悲哀,涨得几乎要裂开,如果有人可以拿着刀在他脑门上挖开一道口子,那里涌出来的肯定不是血,而是被他生生逼回去的泪。 “悠仁,你怎么了?”千岛夏站在他面前这么问的时候,他才回过神。 不知道为什么,千岛夏还是和过去一样,毫无动静地站着。 他在困扰过后迎来了一点卑劣的窃喜,抓着她的手腕,发现她依旧存在。 “我没事。”他答得飞快。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我不难过,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开心。”虎杖悠仁如是说。 “是么,可是你看起来都要哭出来了,拿点纸巾擦一擦吧。”千岛夏说着就要越过他,去取客厅桌子上放着的纸巾。 他赶忙拉住她,“你去沙发上坐着,我来就好。”说着,他背过身,抬起了腿。 “嗯,好。” 她答得平常,语调与往常并无任何不同,那一瞬间虎杖没有多余的感受,只下意识觉得这样寻常的瞬间,也理所应当被拉宽拉长,平均地填到未来生命里的每一寸罅隙里,满满当当。 尾音还未落地,他忽然听见被风吹散的声音,极轻极细,却无异于惊雷炸起。他的心脏陡然抽紧,那条腿猛地收回,转过身去。 玄关空无一人。 唯有手中的黄玫瑰香气馥郁地绽放着。 (虎仗悠仁)起床气 虎杖悠仁有时候不太理解千岛夏。 特别是在她说完“即使明天我就要死去,今天我也会留在你身边,我不需要你做出什么选择,我只是想要你明白我的心意”这样的话后掉头就走的时候。 他那句“我早就做出了选择”愣是卡在喉咙里甚至没来得及说出口。 想起这时候他总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毕竟他压根没打算拒绝千岛夏。不过再仔细想想,他又觉得自己应该先哭一哭才对,因为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遇到过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千岛夏他的回答,而这直接导致里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尴不尬地卡在了一种不上不下的微妙阶段。 每每想到这,他都会忍不住叹气,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两个人已经彻底放弃了他这个一根筋的笨蛋,幸灾乐祸的表示要他好好吃一吃爱情相思的苦,笨嘴拙舌的男人活该得不到甜头。 他颇为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就对着面前的自助饮料机按了罐咖啡,回过神才想起来自己买错了,“糟了。” 他本来想买汽水的。 看着手里的咖啡,本着不浪费的精神,他还是打算打开喝完,易拉罐被扯开时发出了咔嘣的声音,咖啡的苦味瞬间隔着好一段距离一股脑地钻进了鼻子里,他的鼻子一下就皱起来了,壮着胆子喝了一口,然后发出已经准备好了的感慨,“真苦。” “悠仁?”千岛夏的声音起来的时候吓了他一跳,嘴里的咖啡差点被他喷出去。 “咳...咳…”他捂着嘴有些狼狈地转过身,正巧对上了千岛夏直白又清亮的目光,“前…辈?” 见他咳个不停,千岛夏微微蹙眉,问他,“你没事吧?” 虎杖悠仁连忙摆手, 手忙脚乱地擦了擦嘴,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明明被表白的人是他。 等过了一会缓住了表情,他才勉强遮掩住自己不自在的目光,“我没事,就是被呛到了...前辈你怎么在这?” 千岛夏眨了眨眼,似乎在分辨他说的没事到底是真是假,然后手慢吞吞地指着身边的自助机,“当然是买饮料。” “哦。”虎杖悠仁才发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悠仁。” “是。” “你手里的咖啡好喝吗?” “咖啡?”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易拉罐,不是很想承认这玩意儿苦到他了,于是故意装作十分享受地表情喝了一口,“还...挺不错的。” “是么,那我也试试好了。” “其实还是有点...”虎杖悠仁一听就想要阻止她,只是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衣领上一重,腰顺势弯了下去,千岛夏那张清晰的脸就在眼前逐渐失真,眼前只剩下片雪花似的白缀着剔透的蓝。 咖啡哐啷一声砸在了地上,他稍微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千岛夏,看清她的脸时脑子里一声巨响轰地炸开,把他那些纷乱零散的想法炸了个一干二净,独独剩下了她的名字在脑中逡巡。 他这一刻突然什么苦味都尝不到了,舌尖到舌根都在发麻,嘴唇上湿湿凉凉的的触感尝起来是夏天独有的热烈缠人的味道。 千岛夏蜻蜓点水地一吻离开之后,她若有所思地说了句,“还不错。” 也不知道是在夸那罐咖啡还是在夸虎杖悠仁。 和她的从容冷静不同,这突如其来一吻似乎炸坏了虎杖悠仁的语言系统,等到他回过神来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千岛夏已经另外买好了咖啡,“我…” 千岛夏取出咖啡站直,听见他开口才转过身看着他,可是等了半晌,就是不见他那个我字后面跟出别的话来,“怎么了?”声音带着惯常的无动于衷,这么轻飘飘一问,反倒显得虎杖悠仁万分局促。 虎杖悠仁只觉得有股莫名的情绪在大脑里发了一场洪水,脑子里能活动的零件全都被泡在了发酸发涩的情感里,鼻腔猛地吸进空气,浸泡着的零件表面立刻就带上了一层锈,大脑顺理成章的罢工,他刚强逼着自己吐出一个音节,立刻就听见了脑子里有一部分强硬转动的地方在嘎嘎作响,他恍惚间觉得,这恐怕是大脑即将崩溃的先兆。 他该说什么? 他该问些什么? 他该想她还是不想? 疑问争先恐后涌入,他接得措手不及。 在大脑一片狼藉时他看着眼前的人,又问了今天的第二个愚蠢的问题,“…为什么?” 千岛夏亮而透的眼睛里闪过些困惑,好像认真思考了一会才理解了他这句为什么,“我想试试咖啡味道。”说得相当理直气壮。 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 为什么可以这么理所当然? 他产生了更多疑惑,看着千岛夏离开时的洒脱又利落的背影,这些数不清的为什么顿时被揉杂成一团塞进胸口,他的喉管被堵了个正着,烦闷的情绪此时更是如同一片挥之不散的乌云,结结实实地压在他头顶,这让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时的虎杖悠仁依旧不能理解千岛夏的想法。 甚至隐约觉得自己被玩弄了。 这头顶的云过了多日都没能成功散去,日复一日地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他浑身上下都被压得不自在,总觉得自己有个大病小痛都是这情绪的错,胸口憋着的那股气也随之慢慢堆积,复杂的滋味从心口涌到口腔,让他心情愈发糟糕。 虎杖悠仁曾经看过不少漫画小说,高中生少年情窦初开的故事也曾经在他心里演练过无数次,他最初的想象中的那些感情应该像酸混着些微的甜的青杏,脆生生地一口咬下去,会让人很久都不会忘记。他后来成为了咒术师,成为了两面宿傩的容器,青杏谢得悄无声息,长出来的尽是那些不合时宜的果实,又酸又涩,小心翼翼撕扯下一小口含着都会酸到舌根喉咙眼。在这样难受的滋味里走过之后,他没能想到那含在嘴里的果肉会在后来某一天留在口腔里变了味,尖酸化成无尽的苦,那些他从回忆和经历里获取的果肉随着时间的流逝发霉变质,在某天化到血液里变成催他烦躁不安的一剂名为千岛夏的毒药。 他整日梦游似的思索,于是在走在路上都能迎面撞到人。 “你怎么回事?”伏黑惠后退半步,臭着一张脸质问虎杖悠仁。 “什么…?原来是你啊。”虎杖悠仁从恍惚中回过神,好一会儿才想起撞了伏黑惠这件事,“抱歉。”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十分不客气地说:“什么叫原来是我,大中午就开始梦游了吗?” “我就是走神了。”他倒是想梦游,这几天压根就没睡好,“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都无所谓,对了...碰到你正好,”伏黑惠眉毛一挑,像是碰上了什么好事一样,喜色直接飞上眉梢,“禅院前辈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 伏黑惠摆出一个十分诚恳地表情,“他们二年级有任务,千岛前辈午休睡过头迟到了,禅院前辈让你去叫她宿舍喊一声。” “让我去?” 伏黑惠肯定地点头,“没错,就是你,”说完又觉得需要补充点可信度,“大概是看你和千岛前辈关系比较好的原因。” “我们…关系好吗?” 伏黑惠:“当然。” “关系好?”他纳闷地自言自语,说出口都觉得有些好笑,只是人已经站在了千岛夏宿舍门口,关系不论好不好都要敲这个门,深呼吸了几下,这才把嘴里那股去而复返的苦味压了下去,敲了敲门,高声喊了句,“前辈?” 耐心等了相当长一段时间,隔着门仔细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又多喊了几声,等到最后终于鼓起勇气大力敲门时,手猛的落了空,惯性把他带了个踉跄,差点一头栽进站在门后的千岛夏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慌忙中站稳时,鼻尖前飞快的掠过了一丝微妙的味道,具体要形容起来时,他拿不准这是什么样的气味,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眼睛就开始发直地盯着眼前的人,千岛夏看起来还没睡醒,睡眼惺忪地站着,身上只穿着件宽松的T恤,衣摆下方一大片光亮的皮肤,轻薄的前襟上还有略微明显的轮廓,他感觉自己这一刻神魂出窍了。 灵魂紧紧依附在千岛夏的身上,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将自己从千岛夏身上摘下来。 这时,他突然就想起来了。 那股气味闻起来,有点像枝头沉沉坠着的杏,已经足够饱满成熟,酸味渐渐散去,果肉在正当好的时期,多汁且嫩,由里到外都在散发着一股不多不少正正好的甜,就站在鼻尖一点,然后漫开,落在舌尖上久久不见散去。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好像有人在喉咙眼里放了把火,烧得他的脑子和眼睛都开始发热。 “怎么了?”千岛夏茫然地看着虎杖悠仁,和平时比起来,她的语气听着有些奇怪,就跟她人似的,扶着门也站不稳,摇摇欲坠。 虎杖悠仁又一次失言了,因为他发现千岛夏那件T恤下面可能什么也没穿。 不过千岛夏显然不像平时那样对他有耐心,见他久不说话,不再等他,把门一甩,整个人就如同游鱼入海般轻巧地钻回了被子里。 门合上时发出了砰地一声,砸醒了发呆的虎杖悠仁。 他盯着床上彻底埋进被子里的人,缝隙里露出几缕长发,呼吸轻缓,似乎又陷入了睡眠之中。 虎杖悠仁胸口的那股气突然就膨胀了起来,“前辈,你该起床了。”他压着情绪靠近,从门口走到千岛夏床边只有短短五步的距离,可在这短短五步之内,他又开始胡思乱想。 他想着千岛夏的衣服,千岛夏的声音,千岛夏的一切;他想,她为什么能够这样轻易入睡,明明他还在这;如果来的人不是他,她是不是也会一样将自己这样全然摊开放在另一个人面前。 身体里仿佛有什么在缓缓改变。 那甜味变成酸变成苦,死死纠缠着他。 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触碰千岛夏的头发,其实伸出手地那一刻,他清楚自己想要抚摸的远不止是头发。 只是还没等他从理智和欲望交织的梦境之中挣扎出来,有人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不等他反应过来,那张被子如同掀起了一层狂浪,一把将他卷入,他像是溺水了一样无法呼吸,被沉入这片满是千岛夏气息的海底。 他的脸贴在了一个温热的地方,带着他浮游到海面上。 抬起头,对上了千岛夏神色不明的脸,她的目光朦胧不清,不知道是在看他还是在发呆。 “前辈,我......”他被这海面的上浮起的热气扑了一脸,脸是热的,身体是热的,他感觉浑身上下燃起的高温都在叫嚣着要蒸干他血管之中每一滴血。 只是她一如既往的不按常理出牌,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捧着他的脸,毫无征兆地就贴了上来。 这一次,他的不再有机会听到自己大脑内嘎吱作响的声音,他的一切都随着这一吻彻底坍塌,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不再任由千岛夏掌控,他的手掌已经牢牢控制住了她的身体,他稍微翻动身体就压在了她的身上,这片海包裹着他们,意外地便宜了他,让他极尽所能地从她身上掠取他想要的一切。 他想要一个答案,想要一个时机,想要千岛夏。 舌根的苦味顺着津液从嘴角淌下,那股他印象深刻的甜味重新涌了出来,就从舌尖上传来,从他们纠缠的地方传来,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混乱,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即将失控,躲藏在这些天积攒的情绪之中,蛰伏在身体里很久的欲望彻底苏醒了,一如狂浪卷来,他的理智毫无反抗之力。 “我不明白,”他将半个身子撑起,手掌扶着千岛夏的脸,她的目光因为那个漫长而窒息的吻变水雾蒙蒙,视线掠过他眉眼之间时如同羽毛抚弄,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前辈,我不明白。”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脸侧,拇指磨蹭着她湿红的嘴唇,粗粝的指腹稍微用力,就能够将她的皮肤一并擦红,唇珠如同将融未融的浆果,涎着唇畔与那层淡红色交汇,濡湿且诱人。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千岛夏,“前辈到底,在心里将我看作了什么?” 正如过去无数次相遇,他永远无法从千岛夏的面色中读出他想要的答案,她好像永远都停留在半空之中,即便是靠近也触摸不到任何真实的存在感,她的情感,她的思想,她的灵魂远远脱离了他所能够理解的范畴,所以他甚至连一个最基本的喜欢,都无法从她那得到。 千岛夏曾经说过,她喜欢虎杖悠仁。 他当时产生的第一反应是,千岛夏或许不能够理解喜欢。 她将直觉奉作宗旨,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本能。 虎杖悠仁不清楚,这个本能和爱与喜欢到底有多少关系。 “我对悠仁…...”千岛夏看着他,她的声音很冷,听不出半分情意,可她嘴唇贴着他的手指张开,像是在无意识地暧昧轻吻。 虎杖悠仁意识到自己不愿意等待她的答案,所以在她开口时,就低下了头重新吻住了她。虎口就卡在她的下颚,逼迫着她张开嘴,然后交由他去勾引她的舌尖吮吸缠绕,发出黏吱吱的水声,另一只手就在她的腰上,肋上,他想拥抱她,却更想抚摸她,她的衣服形同虚设,早就随着两人之间的推拉而卷到了胸口,他的手胡乱地在她腰后游移,若有似无地蹭过腋下发面团似的软肉。 他心跳得很快,血液飞速地往头顶窜,或许是窒息的缘故,又或许是她迟迟不到的拒绝的缘故。此时心底有个声音开始催促着他,那声音又凶又急,像是困囿于牢笼的凶兽,面对着即将崩塌的牢笼发出最后的嘶吼。 他被这声音搅得不安宁,松开她的嘴唇,有些不受控制地咬着她的脖颈,他终于又听见了她的声音,“悠仁,悠仁……” 他突然开始祈祷,双手紧紧攀附在她雪白一片的乳房上,在她几近赤裸的怀中祈祷。 推开我。 他绝望地在心底咆哮。 可是她无法听见,而且毫无预兆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按进怀里,“我好难受,悠仁…...”他忽然就静了下来,放肆的双手从她胸前绕到了后背紧紧抱住,脸埋在了她的肩窝,听着她的声音缓慢地在胸膛里回响共振,“可是我又很开心,说不上来的开心。” 他抱着她,浑身上下的力气好像都被这么轻轻一句话给卸了,冲动的意识重新退回了身体之中,骨髓之中涌动的情难自禁再一次被涨潮的理智淹没,让他就这么抱着,也产生不了任何非分之想。 不过那天的任务千岛夏还是迟到了,连带着虎杖悠仁的任务也一块翘了,脑壳比人灵光的五条悟和禅院真希一眼就看出了这里面的问题,当时推卸责任推得异常爽快的伏黑惠迟一步领悟,随即就和钉崎野蔷薇看起了热闹,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先天缺乏恋爱神经的笨蛋和笨蛋的恋爱故事终于一跃千里,皆大欢喜。 可谁知道两位当事人远比料想中的冷静,千岛夏的日常看着好像无事发生,问什么都问不出,虎杖悠仁闭口不谈,两个人的关系表面看起来也没有更进一步,叫人看得没意思。 唯一有所变化的,大约就是午休后虎杖悠仁雷打不动地去千岛夏宿舍这件事。 这导致伏黑惠一直拿一种十分奇异的眼光看了他相当长一段时间,像是在说“你有出息但又不是完全有出息”。 虎杖悠仁有苦说不出,抱着千岛夏躺在单人床里反思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习惯了这样的行为。 只是没等他想出个明白来,就感觉到被子里千岛夏的手动了,他下意识将她抱紧,手臂温柔的用力,将她固定在怀中,这本来是个毫无欲念的拥抱,虎杖悠仁最初在身体里翻滚着难以忍耐的胡思乱想早就随着这接连几日的陪伴不知道被丢到了哪个角落,只是没想到的是,他感受到了她的手在被子底下顺着他的后腰慢慢蹭,大约是没睡醒的缘故,手掌心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索着,隔着衣服落在他的肩骨上,这让他感觉自己皮肤上正有着一层细细密密的虫蚋攀爬而过,浑身开始止不住的战栗。 而且,原本安分守己的血液,突然就开始急剧地往身下冲。 他浑身变得僵硬,下意识想要推开千岛夏,却不想被她一把握住了缓缓变硬的地方,就这么一下,他只觉得自己身上没有哪个地方不是硬的,身体开始像一个坚硬庞大的火炉,随着她无意识摆弄的手掌而燃起剧烈而旺盛的火焰,呼出去的气体都随着体温升高而变得滚烫无比,仿佛下一刻就能直接气化散作一片白雾,将她的眉目遮去,好让他不会感到羞愧。 “前辈……”他猛地吸了口气,推没推动,落到她手里的已经硬得发涨。 “你这里变硬了,悠仁。”千岛夏抬起头看着他,她正隔着裤子揉着那一团庞大的热源,可那张脸却好像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虎杖悠仁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拽住了她的手腕,说:“先放手吧,前辈。” “为什么?”她茫然地问,“你不舒服吗?” 他简直要疯,可是千岛夏压根不明白他此刻正处于怎样焦灼的挣扎之中,只想着他看着难受,想要安抚他。于是,她的手停在他硬挺的顶端,说:“我可以帮你。” 这话在他听来形同邀请,他眼睛缓缓闭上了一刻,再睁开眼时,欲望已如倾巢而出的野兽,扑向千岛夏,“前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想帮你。”她又重复了一次。 话音落下,他已经翻身将千岛夏压倒在床中,微微低下头与她对视,伸手拉着她的手腕摁在了蓄势勃发的地方,表情晦暗不明,“你知道怎么应该帮我吗?前辈?” 千岛夏从未见过这样的虎杖悠仁,他目光又沉又暗,声音低得像是压在她胸口的巨石,就连平日里听着顺耳的称呼也开始变得轻挑,尾音滑向上方,落在她耳膜上,在这一刻,她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体温,心跳,思考都在朝着混乱的方向狂奔。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变热,黏在了他的嘴唇上,声音都开始变成丝丝缕缕的细线,在半空之中奔向他,捆缚住他的灵魂和心,“......我不知道。” “我告诉你呀,”他微微一笑,只是看着并不像以前一样让人感到安心。他拉着她的手碰到了金属拉链,用手背蹭了一把难以忍耐的性器,将她的手掌心贴在了最热的地方,故作正经地蛊惑着她,“前辈,把拉链拉下来。” 她极听话,可她手里的性器不听话,随着一声像是二人之间最后那一层隔膜裂开一道缝的滑音落下,他又握着她的手帮着扯下内裤一边,粗长的肉茎一把弹到了她掌心中,掌心里的温度一下子比隔着布料时要高上许多。他看了一眼她不知不畏的神色,扯着她的手就开始上下套弄,故意问道:“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吗,前辈?” 千岛夏眨了眨眼睛,空空如也的面色上掠过些许纠结,她或许能够明白自己正在做的是什么,却不能够理解此刻胸口蔓延而出的那股膨胀的情绪,心脏此刻正被满满当当地填满,以至于她张开嘴,只能够发出短促的喘息和零星的字节,“我……不知道。” 他低头缓缓呼出压抑许久的气,落到她耳边,像是点了把火,“不知道也没关系。”一偏头,就顺势含住了她的嘴唇,将她吻得天旋地转。 趁这一会儿,他已经伸手摸进了她早已失手的双腿间,这些天的来来去去叫他无法克制自己,光是挨到她的皮肤,就已经叫他失控,哪还轮得上什么慢条斯理和循序渐进。 手掌毫无阻碍地贴在了她软而厚的阴唇上,出乎他意料的是,这里早已是湿淋淋一片,远比她无所动容的目光反馈要来得真实,手指迫不及待地按进被水泡开的缝隙之中,揉着那颗硬起来的阴蒂,缓慢地抽动手臂,引得千岛夏呼吸和声音都变得稀散,只听得她细长的声音在半空之中飘飘荡荡,砸在他本就坚硬的胸腔里,砸得那股本就烧得热烈的火彻底爆出了一串火星,点燃了一切。 “前辈,前辈……夏,看着我,看着我…...”他趴在她的身上,脊背耸动,肌肉如同海面翻涌的巨浪般在起伏着,他舔着她浮着一层薄薄的水意的乳房,用力地吮了一口已经挺立的乳首,慢吞吞地叫着她的名字,慢吞吞地将自己送进她的体内,不等她视线聚集在他面中,圆而坚硬的龟头顺利地插入了湿软的阴道口,然后猝不及防地强势地冲破层层包裹的穴肉,捅破了形同虚设的阻碍,毫不留情地填满了拥挤湿滑的穴道每一处,逼得她发出低微的尖叫。他好像是彻底定了心,目光随着她晃荡的身体而动,看着她终于听见了他的话抬起头与他视线交汇,费力地回应着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又沉又重,和他的身体一样,朝她压来,“…...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永远的,哪怕第二天就要迎来死亡。” “好……”一句话还没说完,她的声音就断了。 因为他开始不打招呼地动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器正在被她紧绷着绞着,那种寸步难行的阻力让他误以为他们在血肉之间彻底交融,这粗鲁的动作致使他感到快感之余还送来了些许疼痛,他被痛觉刺激得愈发勇猛,阴茎更是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撞击着他所能够接触到的顶端,恨不得将自己的性器全部都嵌进去,真正地与她合为一体。 千岛夏被顶得摇晃不定,她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够急促地喘息着配合他凶猛的撞击,尖锐的快感一次强过一次。她被性欲浪潮卷得意识模糊,只能盲目地吻着他汗津津的胸膛。 他很享受她的献吻和体贴,阴茎也跟着又胀大了一圈,死死卡在她的甬道之中,这种拥挤的感觉让他爽得无法自拔,腰带着身体已经大开大合地操动起来,他们之间紧贴着的皮肤已经因为飞溅的淫液变得湿而粘,他们正因此而变得更加亲近,近到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在此时分开他们。 虎杖悠仁埋首在她胸前,听见了她愈发急促的呼吸,察觉到穴道之中开始抽搐紧缩,意识到了她即将抵达极限。就在这时,他拽着她的手臂突然换了个姿势,惊得她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即尖叫又变成了连绵不断的娇喘,强行压下去的快感再一次卷土重来,在他的掌心之中翻来覆去地滚着。他侧躺着将她抱进怀里,胸口紧贴着她瘦长的脊背,手掌顺其自然地绕过腋下揉捏着乳肉,等待着她的身体在他的催促下彻底张开。 她的大腿被半推半就地架在了他的腿上,这使得她艳红肿胀的穴口暴露了出来,濡湿肥厚的穴肉正一丝不苟地吞咽着他庞大粗壮的性器,他吻着她细腻白净的肩颈,伸手去扶弄已经充血的阴蒂,声音痴迷,“夏。” 随着这一声声呼唤,他微微抬起腰,刚抽出一截便迫不及待地全根没入,碾着还问彻底平息的筋挛开始高频率地肏弄,他两只手牢牢掌控着她的身体,好让他肆意地在她体内抽插,龟头顶着软肉撞击,刺激得她的身体用力地抖了一下。 他肆无忌惮地肏弄使得她体温不断攀升,意识在欲望洪流之中飘荡着,快感灭顶而来,她的腰突然就绷得笔直直,在他强力的禁锢之中止不住的颤抖,灵魂也因此失控,“悠仁——” 他用力抱紧了她,力气大得像是要将她与自己的穴肉骨髓紧紧贴合,龟头死死抵在了她的宫口,热浪涌动而出的同时,他也射在了她体内。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禅院真希抱着刀摇头,“难不成每次午休后的任务都要让她翘了?这也太随意了,到时候毕业会很困难的啊。” “虽然是这么说,可你不也是把叫醒她的任务交给了什么也不知道的后辈吗?”熊猫抱着手臂坐在一边吐槽,“真要这么想,你应该自己去叫她起床才对。” “鲑鱼。”狗卷棘跟着点头。 “起床气这种东西当然是要让没感受过社会险恶的年轻人体会一下,”禅院真希理直气壮地说,“这一次还是叫野蔷薇去吧,悠仁那小子每次都跟着她一块迟到。” “快得了吧,现在哪里还有好骗的新人,”熊猫挥了挥掌,“叫悠仁去就好了嘛,迟到好过不到对不对。” “啧,笨蛋情侣真的很烦人。” 说是这么说,最后禅院真希还是让虎杖悠仁跑这一趟。 虎杖悠仁也不推辞,接着话爽快地走了。 然后轻车熟路地拿钥匙打开了千岛夏宿舍大门,看着在床上睡得极沉的少女,他贴身上前,吻着她的耳垂,“前辈,要起床了。” 听见声音的千岛夏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看着虎杖悠仁,问道:“像之前一样?” 虎杖悠仁弯起眼睛,手从被子里摸上她的腰,“像之前一样。” (虎仗悠仁)打赌 (没有连贯剧情,是点梗,注意避雷) 背景大约是临近普通高中生升大学的年纪,咒术师世界的问题告一段落,傩子哥也顺利退场,三人组和千岛夏再加五条悟家入硝子几人一起出去庆祝,地点是五条悟选的一家非常受欢迎的居酒屋。 居酒屋内气氛热火朝天,肩膀上搭着西装外套的上班族坐在吧台声音时高时低,穿着时髦的大学生们正嬉笑打闹成一片,因为酒精挥发而在屋内四溢的酒香和裹在白烟雾里往上空蒸腾的烧烤香搅和在一块,这里光是钻进鼻子里的味道就足够让人垂涎欲滴,再以些微醉意的笑声当作佐料,换做任何人进来都会发自内心地想不醉不归。 只不过,包房里四个未成年人看着菜单上的酒名顿时陷入了沉默,只能分别选择麦茶和果味汽水,坐在气氛热烈的喝酒圣地里假装被熏醉了一同沉迷。 五条悟眼疾手快地从钉崎野蔷薇偷偷藏在背后的手里取下一瓶被偷渡进来的烧酒,动作行云流水般地给对面的家入硝子满上,“未成年人不能够喝酒哦,就算距离成年还剩一天也要老老实实享受汽水这种年轻的氛围才行。” “虽然但是,就算是蜜瓜苏打也不会让你变成年轻人,不要擅自给自己加设定啊。”钉崎野蔷薇看着五条悟面前的苏打汽水面无表情地吐槽,飞快地惋惜了一下自己到嘴边没能喝下去的酒,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伏黑惠,发现他正一本正经地捧着茶杯喝热茶,气质稳重得仿佛出家人在佛前打坐,“我说,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不喝酒的人。” “嗯?” “你可是不良少年诶。”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横了她一眼,“不良少年也有门禁,家里人不给喝酒。” “哦——”拉长了声音咬了一口鸡肉串的钉崎野蔷薇顿时觉得这份烤得汁水饱满外焦里嫩的鸡肉串一点滋味也没有了,特别是看着家入硝子享受地喝尽一杯。她的目光突然转向桌子另一边粘在一起的两个人,“真是...让人看着火大啊。” “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这种话,你这是在冒犯食物。”伏黑惠老神在在地吐槽。 “什么啊,我之前说过的吧,”钉崎野蔷薇一边恶狠狠地嚼着鸡肉一边说,“虎杖这家伙要是比我先找到女朋友,会让我很火大。” 伏黑惠瞥了一眼桌子另外一边穿着情侣卫衣的两个人,又默不作声地把视线转回来,“该怎么说才好呢,你找不到像样的男朋友应该是情理之中吧。” 钉崎野蔷薇怒瞪:“你是说我和虎杖那小子比起来还要差劲吗?” “嗯。” 这边剑拔弩张,桌子另一边倒是氛围热烈,家入硝子喝得上头,拉着千岛夏一块闲聊,直接把虎杖悠仁和五条悟从聊天群里踢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也正好给了五条悟和虎杖悠仁两人单独说话的的机会,他问虎杖悠仁:“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五条悟看了一眼正在听家入硝子闲扯手指甲的颜色到底是深色更适合现在即将入冬的季节还是浅色更适合的千岛夏,低声问虎杖悠仁。 “之后?”顺着五条悟的视线抓到了千岛夏安静的侧脸,明明只是平平淡淡的一眼,虎杖悠仁却觉得自己的胸膛里忽的就点起了光,苍茫一片的黑被骤然照亮,这种强烈的踏实感和归宿感令他脸上不自觉地带出了笑意,“我们没什么别的打算。”在不久前,他没资格说以后,现在他沉湎于即得的欢愉之中无暇思考其他,如果不是五条悟提起,恐怕以后这个概念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出现在他的预计之中。 他甚至想过生活以这样开始,也以这样结束。 “热恋期温度太冷的话以后可是过不下去的,你们可不会永远处于热恋期,”五条悟一本正经地教导他,“不打算给自己的恋爱增加一点趣味吗?” “什么趣味?”虎杖悠仁懵懵懂懂地挠头,这个恋爱初学者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处于暗恋兼追逐的阶段,热恋期这个新鲜词他接触不超过两个月,“其实我们最近有想过一起组录像带,学校放长假的话我们有很长时间可以呆在一起。” 五条悟撑着下巴:“听起来很像是你们会做的事情,你们不想做点别的事情吗?” “别的?我们有约会过啊,而且玩得很开心。”虎杖悠仁大咧咧地笑了笑,回忆时面色还有些意犹未尽,“说起来还想再一起去一次。” 对着虎杖悠仁正直单纯的脸,五条悟拐到嘴边的车又退了回去,“...算了,有旅游计划吗?长假要不要出国玩一玩?这个季节去南半球的国家会很不错,在年末冬季去海滩是个很新鲜的体验,想不想试试?” “什么海滩?”千岛夏突然扭过头看向他们,虎杖悠仁浑身一震差点被吓得五官走失。 五条悟倒是接话接得快:“悠仁想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出国旅游?” 钉崎野蔷薇的耳朵竖了起来,“出国?我们可以去国外出差了吗?”她撸起袖子兴高采烈地说,“公费出游,好耶!” “是情侣出游。”伏黑惠小声提醒她,顺势又看了一眼伏原直水,只不过后者似乎没有反应。 钉崎野蔷薇没精打采地坐了下来,“...哦。” “出国旅游?只有我和你?”千岛夏一脸疑惑地看着虎杖悠仁。 “想出去吗?”虎杖悠仁脑子里突然就飞快地假设出了千岛夏泳衣装的模样,舌头硬生生地绊了一下,瞥了一眼看好戏地五条悟,把表情快速地调整了回去。 千岛夏有些不解地看向虎杖悠仁,“是你想去海边吗?我以为你更想看电影。” 虎杖悠仁有些无奈地捂住脸,“...我是在问你想不想去呀。” 千岛夏的声音打了个顿,有些模糊地说:“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诶。” “真的吗?只有两个人快乐的旅游,小千岛你能和悠仁一起过二人世界,还能够肆意挥洒你们青春荷尔蒙和欲...”五条悟凑过来,话说到一半就被半恼半羞的虎杖悠仁捂住了嘴。 虎杖悠仁咬牙切齿地警告,“有些话不用说那么明白的。” “如果是和悠仁二人世界的话,其实去哪里都行,我的快乐不在于去哪里,是在于悠仁。”千岛夏的脑袋摇了摇,,就是声音有些拖沓,听着像是被泡在水里,随着水波起伏而一同荡漾。 她的话一出口,听得起劲的钉崎野蔷薇就被汽水呛了个正着,“我靠...”面巾纸擦了擦脸,视线在面色顿时涨红得不知所措的虎杖悠仁和不在状态压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的千岛夏之间扫了几眼,“前辈之前有这么直接的表白过吗?真新鲜。” “啊...”伏黑惠也因为这个突然的表白吃了一惊,看了一眼千岛夏的面色,他又低下头,“我猜应该是特殊情况。” “什么情况这么特殊?”钉崎野蔷薇又一次看了过去,总算看清楚了虎杖悠仁身边的千岛夏染了薄醉的脸。 “出去旅游的话要注意安全哦。”家入硝子挑了挑眉突然说道。她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刚被大庭广众之下的表白砸得手足无措的虎杖悠仁这会儿又紧张了起来,直觉不好。果不其然,家入硝子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虎杖悠仁,紧跟着说,“要记得要带套呀,现阶段如果怀孕的话你们热恋期会少很多乐趣的。” “哦豁——”身边的起哄声顿时就塞满了虎杖悠仁的大脑,耳朵里的声音一路灌到颅腔回荡,血液也跟着心情一路冲了上来。 没等他做好应对的心理准备,千岛夏已经开始了火上浇油,“不用...担心,我们还没...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虎杖悠仁捂住了嘴,“那个...我们有些话要单独说。” “别呀,别见外,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幸灾乐祸的是钉崎野蔷薇。 虎杖悠仁正要拉着千岛夏离开时,突然发现她的身体有些晃悠,低头就看见平时神色清冷的人正面色绯红地看着他,双眼水色朦胧,如泛起白雾翻滚的湖泊,水面人影幢幢,一个接一个的全是虎杖悠仁的影子。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安,“夏?” “悠—仁—”她的动作变得缓慢,慢吞吞地扶着虎杖悠仁的手臂带着自己往他身边靠近,声音也跟着一起变得拖沓。 随着她大半个身体都躺到了自己怀里,虎杖悠仁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也顾不得害羞,抱着迷迷瞪瞪的人的腰不让她乱动,拿起她面前的杯子闻了闻,扑面而来的气味让他皱了皱眉,还没等他开口,家入硝子就啊了一声,“那杯...不是我的吗?” “原本装的什么?” “只是酒而已。”家入硝子举起自己身边空了大半的酒瓶子。 五条悟摸着下巴打量,“这是喝了多少啊。” 喝错了杯子的千岛夏明显醉意上头,话变多了,也变得相当好亲近。 “喔——”五条悟探头过来正要凑热闹捉弄,虎杖悠仁半抱着千岛夏站了起来。 “我想我还是先送她回家休息,她这样大概是没办法继续了。”五条悟和家入硝子一看就是冲着他们俩打趣来的,趁他们没有跑出更多离谱的话,虎杖悠仁当机立断地决定先退场。 “不是太烈的酒...”家入硝子还想挽留两句。 “悠仁说得有道理,小千夏的酒量看着很差劲,是应该先回去休息休息。”意外体贴发言的五条悟很快又说,“悠仁要是送完她回去,可以继续回来呀,我们等会打算去唱歌。” 在座几位都深知五条悟从来不是体贴的人,于是默契地疑惑着看着虎杖悠仁拿起二人的外套朝外面走去,离开前答应了等会儿回来找他们,之后电话联系。 包厢推拉门没关,五条悟看着虎杖悠仁给千岛夏披上外套,两人的身影互相靠着消失在居酒屋门外时,他立刻转过身看着家入硝子,伸出拳头,“堵一万元,他会回来,赌不赌。” “真缺德啊,”家入硝子眯起眼睛看着他,话说完就碰了碰他的拳头,“成交,我赌不回。” 钉崎野蔷薇猛地举起手,“我知道了!!我也要赌!!” “赌什么。”家入硝子笑着问她。 “当然是赌不回。”钉崎野蔷薇端起汽水和她碰杯。 身边突然多伸出来一只手,冷不丁地听见一句,“我也是。”扭过头就看见伏黑惠正经的脸。 伏黑惠说,“要是赢了,接下来唱歌和夜宵都是老师请客了。” 五条悟:“我们什么时候有说过吃夜宵?” 伏黑惠冷静地看了他一眼,“我们也没说过有唱歌,所以现在都有了。” 街外夜已深,刚从暖烘烘的居酒屋里一脚踏出,身上披散着的暖色灯光还没撤去,温度就先一步被深秋干燥的风吹走,虎杖悠仁披上外套后就看见身边的千岛夏无意识抖了抖身体,就连脸上迷迷糊糊的神色都被骤降的温度泼醒,眼睛正亮晶晶地看着人影寥寥的街道。 居酒屋的大门被带上,一并也关上了热闹的大门,顿时就只剩下了安安静静的他们两人。 虎杖悠仁把千岛夏抱进夹克里的时候听见了她低声说了句什么,“你说什么?” 千岛夏闻言抬头,要说没醉,那确实是假的,此刻她的皮肤被路灯照得颜色发冷,这一衬托就越发显得脸颊两侧酡红,双眼里的亮光是零零散散的,是飘散在浓雾里折射着清光的冰凌碎片,拼凑出来的就是虎杖悠仁的脸,然后他听见她说:“你看,我们现在就是二人世界了。” 虎杖悠仁宽大的夹克里藏得住千岛夏和他两个人的身体,却关不住两颗意马四驰的心,也许是她微张的嘴唇里缓慢呼出的呼吸里也带着酒意,虎杖悠仁在她仰起头的那一刻就醉得不知东南西北,扶着她的脸颊就低下头与她接吻,将怀里的温度不断的推高,与她接触的一切都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千岛夏躲在他的怀中,也许是酒精催发,她的心神都在高空之中飘荡,在虎杖悠仁不算熟悉的吻技挑逗下将自己完全贴进了他的怀里,双手从他夹克里摸了进去,顺着肋下牢牢抱住了他坚实宽厚的肩膀。 事实上,距离他们确定关系已经一个月有余,虎杖悠仁一直只是尝试过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和并不算暧昧的拥抱,平时看着千岛夏清清寡寡的神色也总是担心自己做出什么行为冒犯到她,多以克制和拘谨为主,两个人好像只是比过去亲近了一点点,又好像什么改变也没有。千岛夏意外喝醉之后两人吻得忘我,虎杖悠仁才在这一刻感觉自己的感情真正走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光是自制力已经压抑不住胸膛里剧烈地想要更加靠近她的心情。 他们已经不再是过去那种只能够远远看着的关系了。 虎杖悠仁再一次将她揽进怀里时已经彻底明白了这一点。 这天的夜晚的风干而发冷,灯光白而透凉,他们之间的滚烫的温度久久不散。 有了呼吸做助燃剂,空间变得狭小之后,他们之间的发展便一发不可收拾,两人的胸膛紧紧贴着,那股滚烫的热意在他们之间不断膨胀膨胀,从骨髓里透出来那股难以忍耐的热意,将血肉和皮囊都一并灼烧透。 虎杖悠仁抱着她横坐在公寓的沙发上,这是他从未尝试过的靠近方式,她正将自己靠在他胸膛前,抱着他的肩膀与他接吻,他的手掌握在她的大腿外侧,抱着她时还有些按耐不住地颤抖,这个吻持续没多久,就看见她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打量虎杖悠仁,似醉非醉的笑意令她的神态远比平时更能扰人心绪,她又低头舔了一口他的嘴唇,声音有些囫囵,“悠仁...”他听到她这么拖长的声音,感觉自己胸口翻滚的热意再一次往身体各处扩散,随后他在一种难以形容的混乱意识之中听见了她说,“好像有什么...抵住了。” 他脸红得飞快,立刻明白了她的话,只是没等他作出反应,就让她的手按住了小腹下方硬得如同石头一样的地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令他猛地吸了口冷气,这下不仅是下半身硬起来了,他浑身都绷紧硬得不行,尤其是她的手触摸到的地方。 “...先放手吧。”他有些窘迫,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不过她显然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为什么?” 趁他不注意时,她落在他下巴上的吻已经顺着锁骨肋骨缓缓滑落,身体也顺着他绷起的躯干往下走,像一条水蛇般紧贴着他令他不由自主地战栗,等他大力地呼出一口气,她已经蹭到了他的胯间,以抚摸令他头晕目眩,解开了他的裤子,半跪在沙发前握着他的性器,让手背雪白一片的皮肤紧紧挨着他充血勃起的阴茎。 光是这一下视觉冲击,足以让他的性器彻底硬起来,布满青筋,看起来狰狞又粗鲁。 他有些慌乱,伸手想要阻止她,却被她一把握住了虎口,将手半推半就了放在了她的脸侧,于是他开始犹豫了,“等等...”或许是因为酒精促使,导致她远比他更直接,抬起头朝他弯起了嘴角,然后张开嘴将他的顶端含了进去,顿时就令他的声音消失地无影无踪,只剩下了急促的喘息在屋内起伏。 事实上,她对这种行为并不熟练,只是比起更加清醒更加克制的虎杖悠仁来说,生疏却足够主动的她已经完全掌握了他的情绪和欲望。她其实并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挑逗对方也不清楚该怎么做才会让他感到愉快,只是顺着直觉去抚摸,她张开嘴唇无意识地吮吸,只感觉到湿热的触感在口腔里膨胀开来,这让她想起了在居酒屋的那几杯酒,滋味并不相同,却同样的做到了令她神魂颠倒,意识荡漾。 她后来说:“你比酒尝起来甜多了。” 粗犷的性器就贴在她脸侧,她仰起头用着平日那种迷茫的神色看着他,被酒精混淆的冷感成了致命的春药,那种似远似近的神情被淫靡的气息沾染,成了欲望的催化剂。 他深呼吸了一下,提着她的手臂将她拽到了自己身前,她顺势跨坐在他紧实的腰上,不偏不倚地对准了他完全硬起来的性器上,令他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也让他下意识搂紧了她的腰肢,将她贴在自己胸口前。 抬眼就能够看见她嘴角还挂着一点黏糊的口水,因为窒息而飞红的脸颊正令她的神态看着愈发色情,这让他的呼吸停滞了半刻,他说,“够了。” 她歪着头,不解地看着他,“你不想做吗?” 他目光深深地盯着她,手掌扶着她的面颊,情欲和生理渴求令他的感官开始变得混沌,他一面遏制自己的冲动,一面却在无意识地控制着她无法离开自己。他本该是去擦拭她唇边沾湿的痕迹,只是顺着皮肤蹭到了她软得一塌糊涂的嘴唇边时,拇指顺着她微张的嘴唇伸了进去,她也不感觉抵触,反而顺从地舔着,一直吞到虎口,这让他想起了刚才足够令他疯狂的一幕,他心跳得飞快,不自觉地用了力,使得她的嘴唇长大,像刚才那样为了吞下他的性器而尽可能的张开,性欲使人疯魔,他的声音低得吓人,在吻上去之前,那沙哑的声音摩擦着干燥的空气炸出一簇火星子,在这窄而小的空间里瞬间就蔓延成了一片火海,“我想。” 他的力气实在是大,一只手就能将她困在身前不能动弹,按着她的腰让她和自己贴紧得一丝缝隙不剩,她几乎要彻底被他融到体内了一般,就连窗外零星洒落的月光投下的影子也紧紧纠缠化作一团分不清的黑。 他们一边接吻一边脱去上衣,舌尖互相勾引着分分合合,裤子被他一脚蹬掉,他托着她的腰和屁股站了起来,迈开腿往房间里走了进去。 和他们一同倒进床铺之中的还有意犹未尽的吻和无穷无尽的爱欲,她抱着他的肩膀,专注地勾着他的舌尖,手摸向他习惯性剃短头发而有些毛茸茸的后脑勺,在彼此之间分享了一个无法挣脱的热烈的拥抱。 虎杖悠仁有些急不可耐地摸向她正在缓慢地蹭着自己大腿外侧的腿,他的动作其实有些僵硬,特别是摩挲到贴着腿心中央那层仅剩的布料时,指尖已经先一步被体液浸湿,内裤上分明地勒出一道柔软的弧,正正好能够让他的手指卡住。 她的腿下意识夹紧了他的腰,轻得像是喘息的声音在一声接着一声地念叨着他的名字,令他更加无法去等待时机,用着初学者的生疏手法拨开了内裤的底端,已经是泥泞一片的穴口光是抚摸就能够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探着往她身体内插了进去,在那个湿乎乎的满是水的地方抽动,她的声音变了,变得绵软而多情,随着身体里的水涨起来,她的意识也开始变得一塌糊涂。 顶住她的穴口时,他本该更加有准备和耐心,“夏...”他在这时正回应着她的声音。 只是在得到了她一个汗津津的吻之后,听到她说:“悠仁,你还在等什么?”他就彻底抛弃了犹豫和迟疑,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扶着她的腰毫不犹豫地肏进了那个蓄满了黏滑的水道之中。 她的呼吸几乎要在那一刻停止,汗水贴着朦胧的目光落下像极了眼泪,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身上起伏的少年,看着他从初遇到如今几年过去,彻底抛却了当年的青涩腼腆变成了如今面庞坚毅而成熟的脸。想到这些年来,他们走过几番生生死死之后还能够在这里互相取暖,她本该感到无止尽的欢愉,可是看着他深情坚定的眼睛,她却只剩下了落泪的冲动。他们在拥抱之中交欢,她抱着他宽厚的肩膀,大腿勾在他肌肉结实的腰侧,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浮动,使得他们像是乘于同一艘船只,漂泊无定,只能彼此依靠。 他的动作几乎是大开大合,即便穴肉紧而密,蜂拥着纠缠不放,也只会导致他下一次进入得更深更用力,看着深红色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地撞开那道殷红而软滑地穴口,使得他的目光痴迷,她身上已经微弱到不可闻的酒味和她惯有的气息顺着鼻腔冲到舌根,令他喉咙深处发凉,本该清醒过来的大脑反而更加沉迷,一言不发地任由她紧咬着自己不放,捧着她的腰和屁股往自己胯下靠,在抵抗和推挤之中进到足以令她控制不住身体发出颤抖的地方,令她张开口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够抓着他的手臂留下一点痕迹。 他原本握着她的腰的手松开来,反手与她十指相扣,将她牢牢按在床铺之中,只剩下缓缓升起的呻吟能在半空之中随意飘荡,她成了被他烧滚的一滩水,满身都浸湿在情欲里,任由他揉捏出各种模样。 他们在高潮之中拥抱接吻,缓慢地感受着体温的交融,他掌心之下的皮肤又热又软,在余韵散去之后依旧让他无法松手,他抱着她赤裸的肩背,细细碎碎的吻就落在她汗湿的鬓边,低声问她:“再来一次?” 与此同时,ktv里掐着表的伏黑惠心情相当愉快地放下手,朝钉崎野蔷薇几人比了个拇指,“夜宵吃和牛怎么样?” (泽村大地)幼驯染 与和久谷南高校一赛时,泽村大地被田中龙之介意外撞到导致脸部受伤,藤井桃被吓得在医务室放声大哭。泽村大地跟她认识这么久,从没见过她哭成这样,不得不一边看伤一边手忙脚乱地安慰她。 等藤井桃哭完坐到谷地仁花身边小声抽噎,医务室的医护姐姐才开口提醒不停往身后看的泽村大地,“请不要乱动,等检查完了再去陪你的女朋友也来得及。” “啊,很抱歉。”他下意识道歉,紧跟着就因为对方对藤井桃的称呼而脸热。 伤口处理结束后得知自己既没有脑震荡,伤势也不影响继续比赛的泽村大地等人狠狠松了一口气。安心离开医务室后,藤井桃一声不吭地钻进泽村大地怀里抱着不松手,谷地仁花满脸通红地往前跑远,躲在拐角的地方偷偷摸摸地围观。 “桃子……”泽村大地有些紧张地抱着她肩膀,目光四处飘,“医生已经说过我没事了。” “我不管,我反正被吓到了。”她闷着脑袋说。 “好啦,让你吓到是我不对,”泽村大地感觉自己腰上的手又使劲了一点,闻着藤井桃身上熟悉的味道,他立刻忘了被人盯着看的不自在情绪,脑袋因为害羞正热得要命,“以后我会特别注意安全的。” “真的吗?”她仰起头看他,因为大哭一场,眼眶鼻尖都还是红的,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 “真的,”他伸手去擦干净她脸上剩下的眼泪,叹了口气,“总不能每次都看你哭成这样吧,你刚刚冲过来的时候,我都被吓了一跳。” “你是在说我反应很夸张嘛?”藤井桃一听这话,鼻子立刻皱起来,表情有些不满。 “没有,”警惕性极高的泽村大地在自己女朋友的注视下敏锐地察觉到了危机,当即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是有被感动到,毕竟我以前都不知道桃子这么关心我。” 藤井桃眉毛一挑,慢吞吞地问:“所以说,我以前没有关心你吗?” 很好,又踩雷了。 泽村大地眉心不安地乱跳,感觉比起接下来不知道哪里会踩到的雷点,他脸上的伤都不怎么疼了,“也不是……”为了不痛失女友,他正在绞尽脑汁地想借口。 眼看他急得汗都要冒出来了,藤井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的,不要那么紧张呀。”面对及川彻超强力发球都没有半点心悸的泽村大地此时面对自己一脸坏笑的女朋友,差点以为自己会提早犯心脏病。 藤井桃是个各种意义上很容易让人心跳加速的女生,当她身为女朋友的时候,这种特质会表现得尤为突出。而且她胆子大而且行动力极强,总是会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冒出奇奇怪怪的想法。尤其是知道自己男朋友对于她的一些出格行动毫无抵抗力之后,为了逃训,她什么都干得出来。 “咦,大地前辈呢?”田中龙之介走之前发现泽村大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但是他的外套还留在凳子上,“衣服是忘记带走了吗?” “啊,他刚刚好像说了要去抓留在教室里偷懒的桃子,很快就回来,”菅原孝支才想起来今天也没看见藤井桃,“反正他有钥匙,我发个短信给他让他负责锁门就好了。” 最后一批离开的人脚步声在体育馆大门哐当一声关上后渐渐消失,关了大半灯光伫立在深夜里的体育馆仿佛沉入了海底一样幽静。窗外风声透不进来,馆内只剩下了一丁点窸窸窣窣的微弱声响,像是从器材室传来的。 “走掉啦,”藤井桃的声音冷不丁地钻了出来,尾音带笑,听得人浑身发软,“不要怕嘛,都说了他们不会发现的。” 泽村大地因为菅原孝支几人的交谈声而僵硬的身体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藏在器材室阴影里的脸看不清情绪,只能看见他胸口起伏很大,抱着挂在自己身前的藤井桃手臂用力得青筋暴起。呼吸平复下来后,他才开口,“下次不准这么干。” “什么嘛,你明明也很受用啊,亲得那么用劲,”藤井桃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踮起脚仰头用下巴去蹭他的胸口,小声地用暧昧不明的语气说,“而且你刚刚掐着我还很用力诶,都弄疼我了。” 泽村大地刚刚拿出来准备说教的气势一听她说疼,立刻抛到一边,他连忙松手去揉她的腰,又小心地问她,“抱歉,真的很疼吗?” “其实只是有点啦,不过还挺有感觉的,”她趴在他怀里嘟囔了两句,想起刚才藏在墙角亲吻时泽村大地有些失控的举止和情绪,她意外觉得有点情趣,“就是可惜看不见大地的脸,我觉得大地在接吻的时候,表情肯定很色。”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听到她这些话,泽村大地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你的呼吸声听起来就很色嘛,”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去戳着他的衣服打转,从他胸口一直到绷紧的腹肌,“又沉又粗,”察觉到他的胸口又深深地压下去后,她继续用着那种轻佻的语调撩拨他,“深呼吸扑到脸上的温度也很热,感觉大地的身体里面有火在烧。” 泽村大地真的很吃这套,所以在她说完之后又吻住了她。没有了外界的那些刺激,他这次可以放心大胆地抱着她将舌头伸进去拨弄,温和且有耐心地去吮吸舔弄。而这时候往往他能够从喘不过气的藤井桃手里拿到主动权,她会因为缺氧而乖巧地躺进他怀里,任由他随意舔吻。 不过这一次他显然低估了她的不安分。 她的手伸进他衣服里的时候,他睁开眼睛,适应黑暗后看见了她眼底明晃晃的笑意。 “你真的好热哦,大地。”她这么笑着说时,手正贴着他肌肉结实的后腰往上摸索,碰过的每个地方都会变得硬邦邦的。不知道这个举止对目前的泽村大地而言是不是有些超过,他的呼吸声一下子大得吓人。而她也在短短几秒内,察觉到了氛围产生的微妙变化,“有什么顶到我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摸。手还没靠近就被泽村大地用力地握住,还以极快的速度将她的双手反扣到了身后。他身体压了下来,将她堵在墙角堵得严严实实,然后将她吻了个正着。 还没反应过来的藤井桃被吻得一阵头晕,“大地……” “出去等我一会。”他并没有多做纠缠,重重地亲了她两口之后就放开了她。 藤井桃一脸不明所以地点头,“好吧。”她走出去,坐在大门旁边的凳子上等了一会儿才见到泽村大地一脸严肃的走出器材室,“你怎么了吗,大地?” “……没什么,”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摇头说,“该回家了,今天太晚了。” “说得也是,”藤井桃眼见自己再一次成功让男朋友忘记了自己逃训的事情,心情无比愉快,蹦蹦跳跳地跟着他走出体育馆。走出体育馆,门外黑漆漆一片,一个人影也没有,她忍不住抖了一下肩膀,“好黑哦。” 锁好门的泽村大地走过来时正好听见她说的话,伸长手臂把她带进了怀里,抱着她往回家的方向走,“你什么时候开始怕黑的?” “就刚刚一下下,”泽村大地的身体依旧很热,她伸手抓住了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认真的搓揉了两下,把他的体温蹭到自己身上,“不过现在不怕了,大地真的很有安全感。” 今天被哄得服服帖帖的男朋友又彻底忘记了藤井桃到底逃了多久训练。 临近开学,一直没能找时间出去约会的藤井桃终于找到了机会拉上休息的泽村大地出门玩。而父母碰巧在这时候出差,家里只有藤井桃自己一个人,她以怕黑为借口,把送自己回家的男朋友骗进了家门,两个人腻腻歪歪了一阵后在她的房间里接吻。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们要比平时更放肆,接吻时发出了响亮又肉麻的水声。 “要不要先洗个澡?”她被他抱着跨坐在他身上,戳在她大腿上的东西存在感异常地强,她的双手抚摸着他坚硬的后背,“你真的很兴奋诶,大地。”自从在体育馆被顶到后,她在接吻的时候被顶过很多次,戳她的是什么不用问都能猜到。 “在你家里,没关系吗?”泽村大地这时候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他说完,用鼻尖蹭了一下她的下巴,抱着她大腿的双手正在慢慢沿着她的大腿肉按压。她今天穿的是短裙,抱着时大腿上软绵的肉裹在丝袜里摸起来手感很舒服,这让他的自制力在这时候派不上半点用处。 “反正没有大人在家嘛,又不会被发现,”她伸出手指去戳他的肩膀,“而且你钱包里都有带避孕套对不对,我看见了。”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泽村大地面红耳赤地问。 “今天你买冰淇淋的时候。”她笑眯眯地扒着他肩膀亲了他一口,“你一点也不老实,大地。”刚亲完又被他抱紧,他一把握住她的腰,黏糊糊地亲了上去。 泽村大地打算借此掩饰自己按捺不住的欲望,抱着她的力气重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洗澡,快去洗澡。”两个人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坐在他身上有些等不及地催促。 洗完澡出来的泽村大地穿着T恤和短裤,趴在床上的藤井桃看了一眼,故意调戏他,“还以为你会直接不穿衣服出来,等一下反正也要脱掉的,穿衣服很麻烦诶。” 他被她这话堵得差点没喘上气,涨红着脸忽略掉她这番坏心眼的话,“别说话了,去洗澡。” 很显然,他脾气很大的女朋友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收手。藤井桃望着他通红的脸,眼睛一转,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朝他伸出手,“那你帮我脱衣服。”这差不多是她自讨苦吃,身上衣服刚脱到一半,泽村大地就把她压在了床上,一边轻咬着她的嘴唇一边借口脱衣服在她身上胡乱摸索。她对着他那种要吃人的眼神闪躲不及,即使尽力躲开了他四处作乱的手,也还是被摸了个遍,摸得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趁他不注意,她气喘吁吁地赤着脚踩在他大腿上,踩得他浑身一僵。趁这个机会,她连忙抛下一句,“我要去洗澡了。”趁泽村大地还没反应过来,她用上了这辈子全部的运动潜能,蹿进了浴室,留着状态刚刚好的他一个人躺床上发呆。 她重新出来的时候发梢还在滴水,换上了布料轻薄的吊带和短裤,他坐起身学着她的语气说:“还以为你会直接不穿衣服出来。”后半部分的话他说不出口,被他有意省略。 “这你就不懂了,”藤井桃走过去重新跨坐在他身上,“对男生来说,不穿衣服会很色,”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伸手摸着他的腰腹,然后帮他脱掉了他的上衣,“但是呢,对女生来说,这样刚刚好。”她刚说完,泽村大地就低头正看见了她低领口下绵软又丰满的乳肉正正好压在他的胸口上。藤井桃不爱运动又贪吃,她的身材一直都不属于清瘦的款,就算有泽村大地的监督训练,她也依旧保持在一种松弛自然的圆润体型。而此时饱满的乳肉在他小麦色的胸肌衬托下,看起来像是打发后的蛋白,肌肤细腻滑嫩,质感轻盈柔软。 看得口干舌燥的泽村大地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不脱衣服真的比脱要看起来刺激得多。 藤井桃拿胸口蹭他时,手很不老实地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把他摸得裤子撑得越来越高。为了不让她得寸进尺,泽村大地拖着她的大腿把她拉进怀里接吻,气势凶得像是要把她一口一口吃下去。 “唔……”在她呼吸不过来时,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嘴唇,转而去亲吻她的脖子和肩膀。他吻得认真,手还停在她后背上,隔着她身上那件单薄的吊带背心慢条斯理地摸着。她被这种擦边球蹭得有些心痒,抱着他的脑袋哼哼了两声,撒娇说,“也摸摸别的地方嘛,大地。”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顺着贴身的吊带摸了进去,沿着她软乎乎的腰肉一直摸到肋骨,一鼓作气地解开了她的内衣扣。为了弥补刚才没能顺利继续的前戏,他的手掌不请自来,直接顺着松脱的内衣边缘握住了她的胸。 和想象中一样手感绝佳,泽村大地的掌心一下就收紧了,指缝间硬起来的乳头被他夹住拉扯,手掌里轻轻揉着里里外外都软成绵似的的胸。“唔,轻一点,会有点痛。”她被他捏得有些难受,娇气地哼了一声。 “抱歉。”他亲了亲她的脸,放松了力道。 力道减轻后,她舒服了一点,这才挺胸把自己送进他双手间。腿心一直蹭着他硬得发疼的东西,她伸出舌头舔了一口他的嘴角后,才说:“我也要摸摸你。” 在他的默许下,她伸手去拉开他的裤子。硬挺的阴茎一下就弹了出来,撞到她手里,她低头看了一眼,小声说:“有点点丑,”手里的东西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颜色很深,硬挺挺地竖起来,有种耀武扬威的狰狞。被她握在手里时还抖了抖,顶端分泌出了一点黏哒哒的体液,“看起来还很怪。” 泽村大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呼吸声变得沉重,双手停下动作放在她腰间,看着她双手握着自己的阴茎动作生疏地撸动,“桃子……”他吞了吞口水,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神情看起来有些蠢蠢欲动。 藤井桃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摸着他的阴茎,“啊,好像变大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吻了个正着,这一次亲吻要比前面几次急促得多,藤井桃被亲得头晕目眩,什么时候被泽村大地放倒在床上都不知道。 他抓着她的脚踝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带,藤井桃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覆盖住。他把脸埋进她怀里,内衣因为拖动的关系被蹭到了胸部上方,乳头地形状透过吊带色情地立着,然后毫无意外地被他含进嘴里,用牙齿轻轻舔咬。 “呀——”她被泽村大地的突袭吓了一跳,胸口的皮肤变得又酥又麻,乳头被含住时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连声音都跟着变得尖细。泽村大地的舌头意外的灵活,上衣被他舔出一圈明显的水痕后愈发凸显出乳头的形状。察觉到自己双腿之间有湿意的她手忙脚乱地抓着他的耳朵,忍不住说,“大地是色胚。” 色胚就色胚,泽村大地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掀起她的吊带勒在胸上。舌尖顺着乳白色的皮肤打转,绕着乳头转圈,牙齿时不时还会摩擦着敏感的皮肤。很快她的胸口就被舔得湿淋淋的,乳房四周的皮肤因为他的揉捏和体温升高而透出一丁点粉红,乳头因为被他又亲又咬,颜色像是熟透了的果肉一般深。乳房这么颤巍巍地在他面前晃着,像一对成熟多汁的桃子。 因为乳房比较敏感,泽村大地摸到她腿间时,她的裤子很明显湿掉了。湿冷的布料就贴在腿间的肉上。他的掌心贴上去时,能明显察觉到阴唇间那道缝隙,拇指沿着凹陷的地方摸了摸,她的声音一下就腻了不少,哼哼唧唧地抱着他的肩膀抱怨,“不舒服,湿掉的裤子穿着好难受。”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因为情欲把裤子弄湿是一件值得害羞的事情,反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泽村大地。 对于泽村大地而言,这副表情,更像是在说:“我湿了,快来对我做更过分的事情。” 他亲了一口她的脸,意味深长地说:“我帮你脱掉。”毫无防备的藤井桃被脱光之后被泽村大地趁虚而入,他的身体卡在她双腿间。这个体位相当方便,他去摸她湿滑的阴户时,能正好拦着她往外跑,“不舒服吗?”见她躲闪,他停下手看着她飘红的脸,耐心地问。 “有点痒,”她扒着他的肩膀小声地说,说话时,她低头看见自己双腿朝着他打开,他的阴茎就这么直挺挺地戳在两腿中间,把她大腿内侧的皮肤蹭得全是黏哒哒的体液。她眨了眨眼睛,又添了一句,“大地的那个东西,看起来真的好大。”直接刺激得泽村大地血气上涌。 藤井桃是个很难伺候的女生,这一点在床上表现得非常明显。泽村大地手指插进去的时候她就开始不停地拿脚去蹭他,一会儿哭哭啼啼地说“慢点,慢点”,一会又要舔着他的耳朵娇声娇气地说“好慢哦,大地”。从小惯她到大的泽村大地这时候也开始有些扛不住,她哭叫起来相当磨人,还会细声细气地喊他名字,喊得他下体硬得发疼。 “大地,大地……”他突然像是听不见她的声音,手指抽插得越来越快,掌心大力地摩擦着阴蒂,一下子就把她的声音都给打乱。她这时候的身体像是彻底熟透了一样,白里透着欲红,只要稍稍捏一捏就能挤出充沛的汁水,温热的果肉被汁液浸泡得粘滑,拉扯时还会牵扯出晶莹粘稠的丝线。她很快就说不出话了,耳朵里只听到了咕咕唧唧的水声,和自己断断续续的尖叫声。 “桃子,”高潮时,她水多得止不住,体内热得要命,泽村大地艰难地抽出被她体内穴肉夹紧的手指,将陷入高潮里的她抱进怀里,“看着我。” 她在这时候很听话,乖乖地在他怀里抬头,让他低头来吻自己。她的手在他后背上抚摸,摸着他结实的肌肉和汗津津的皮肤,把自己的乳房贴在他的胸口上,身体完全敞开,无意识地表现出对他的无底线信任。 “会怕吗?”他吻了吻她汗湿的脸,把性器抵在她湿透了的阴户上,顶得那一片被他插得发红的软肉凹了下去,“要是害怕就说。” “大地很有安全感诶,我才不怕。”回过神的她又精神满满地开始调戏他,抱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地撒娇,对着他又亲又吻,勾得他低头追着她的嘴唇啃咬。避开他的索吻后,她舔了舔嘴唇,咬了一口他的耳垂,然后字字清晰地说,“而且我很想要大地进来,完完全全填满我。” 压在她阴唇上的性器明显动了一下,他垂下眼睛打量她诱人的脸,“你确定吗?”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怪异,语调是一反常态地沉,鼻尖蹭着她的脸,将滚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肩窝,“听到这种话,等一下就算你哭了,我也不会停下来。” 藤井桃被这样状态异常的泽村大地迷得死死的,抱紧了他的肩膀之后,脑子一热就说出了今晚她最后悔的一句话,“我不会哭的。” 泽村大地低头亲了她一口之后挺动腰腹,慢慢挤开潮热的穴肉。他并没有急着全部进入,而是一边抱着她维持着绵长的吻,一边让她逐渐适应被撑开的感觉。 “好满哦……”她拖长了尾音,忍不住收缩了一下穴道,冷不丁这么一下,夹得身上的泽村大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藤井桃眼巴巴地看着泽村大地,又起了坏心思,“大地,你是不是进不来了?” 泽村大地一声不吭地看着她,看她露出坏笑,低下头吻她。用一种格外黏糊亲密的亲吻方式,把她的所有声音都堵在喉咙里,舌头在口腔里放肆交缠,直到她的声音被他吮干净。等她浑身渐渐无力,他挺着腰,完全插了进去。 藤井桃闷哼了一声,上面的嘴被他吻得什么声音都出不来,下面的小嘴也被他堵了个严实,一时间难受得抓着他后背留了几道抓痕。等他放开自己,她还不老实地哼唧,“难受,好难受,”他满满当当地塞着,一动不动。身体里的水满涨起来让她小腹撑得扭来扭去,等泽村大地一把按住腰不让动弹之后,她委委屈屈地控诉,“我不舒服,大地。” “要怎么舒服?”泽村大地按着她的腰慢吞吞地揉着。 “不知道,”她说得理直气壮,“反正就是不舒服。” “要出去吗?”他动了一下,抽出去了一点,淫水这时像是退潮一般往外卷去,热流涌过阴道,微妙的感觉让她呻吟出声。 “痒——”没等她说完,他又插了进去,和之前一样深,她一下就没声音了。 他开始小幅度顶弄之后,她就没办法说话了,偶尔漏出一点软绵绵的呻吟还会惹得他越来越粗。房间里的水声混着她甜腻的喘息时高时低,很快他就控制不住节奏,开始大幅度地动作,把她身体顶得起起伏伏。原本还有心思去抚摸揉捏她的乳房让她更舒服点,节奏加快之后,他完全没有机会去想别的,抱着她就开始了激烈的肏弄。 一开始还能接受的她被这强烈的抽插刺激得有些受不住,不得不在快感堆积时连连喊他的名字,“大地……慢一点,”她的手臂已经无力,根本挂不住他的肩膀,被他抱在怀里时只能贴着他热滚滚的胸口,“慢一点,慢一点……” 这时候的泽村大地根本不打算放过她,对她的请求视若无睹,甚至还因为她带了点哭腔的声音加快了速度。接连不断的高强度肏弄顶得她失声,她的语言简单到只剩下了一个音节,平时撒娇的声音因为快感变得更粘人,勾人得要死,听着骨头都差点软了。 他在她高潮时停了下来,阴道内粘滑无比,又有高热,他留在里面爽得后背发麻。 “桃子,”他舔了一口藤井桃的嘴唇,失神的她因为熟悉他的气息,依旧温顺地张开了嘴,让他将舌头伸进去搅动。他喘了口气,抱着回过神的她问,“还有力气吗?” 藤井桃这才发现他还硬着,含着他时那种涨涨的感觉让她有些适应不了,她勾着他手臂懒洋洋地说:“没力气,不想做了。” “会不会有点太不公平了。” “我累了嘛,”藤井桃自己爽了就开始耍赖,“大地不能欺负我。”有些话在平时说没问题,但特定时期会起到一点适得其反的作用。就比如现在,他一点也不觉得欺负她是一件很亏心的事情,于是他小幅度顶弄了一番,就和捣果汁似的,汁水越流越多,根本不想停下。她来了感觉,但是因为腰酸就开始哼哼,“好酸,大地……”声音很快被他撞得发颤,她那种轻声的娇吟相当能招惹泽村大地。 “你明明没怎么动吧,”泽村大地从她怀里抬头,她的胸上被他吮了好几个吻痕,“逃训练就是这个后果喔。” “你好讨厌。”她气呼呼地想要踹他,结果被他一个深顶弄得大腿发软,“大地好讨厌。” “这样呢?”他碾着她穴道里被操得发热的软肉慢悠悠地抽插,快感越顶,她浑身酸麻得无法动弹,呻吟带着哭腔。 “……讨厌。” “真的吗?”泽村大地其实就是意思意思问一下,他压根就没把她这种控诉当回事,等她阴道痉挛减弱后重新开始了抽插。 她呜咽了一声,被他操得有些神志不清,抱着他说:“不要了,大地,”小腹不断抽搐着,猛烈的肏弄让她的身体变得高热。酸麻酸胀感充斥着下体,快感一次次迭加冲击,她的哭声缠着呻吟一刻不停地起来,“大地,大地……” 这一次因为射精的欲望强烈,他做得毫无分寸。快感的迭加以及他的横冲直撞,在体力上和他天差地别的藤井桃最后在高潮时只剩下了哭叫。 而做得尽情尽兴的泽村大地因为贯彻了那句——就算哭着说不要也不会停,不得不在床下哄了藤井桃两天。 (虎仗悠仁)新概念诅咒 “啊呀,那双眼睛太可惜了。” 因为身受未知诅咒而暂时停止了拔除咒灵的任务,虎杖悠仁有些闲散,路过走廊时听见了五条悟的声音,脚步像是被施了咒一样扎根在原地,探出头去看,正好看见五条悟一脸苦恼地和家入硝子说话,平时一脸无所谓的家入硝子也是面色忧虑,附和着说了句,“是啊,如果不是...那个家伙...也许能躲得开。” 声音被风搅浑,虎杖悠仁凭借着零星的字眼,直觉亮起了红灯,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脱口而出的名字让他差点左脚绊了右脚,摔在地上。 “请问...”自己还在偷听,他莽撞地冲出去时才想起来这件事,于是停在五条悟面前趔趄着差点摔倒,不安扫去了他大脑之中多余的东西,只剩一个声音,“你们说的...是谁?” “还真是说到就到啊。”家入硝子用着打量的目光扫视他,这幅神态其实已经回答了他心里的问题,剩余的话怎么都进不去脑子里。 “千岛前辈她...”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两人。 “不用这么担心她啦,她向来适应能力好,这点小伤没问题的。”五条悟拍着他的肩膀说,“再说了,比起她,你身上...”没等他说完,虎杖悠仁已经朝廊外冲了出去,五条悟只好一脸可惜地收回悬停在半空的手,叹道:“不听人说完话,以后后悔也来不及的。” 家入硝子摆摆手,好像瞬间没了交谈的欲望,“后不后悔又有什么关系,那家伙已经陷入这种扭曲的诅咒里了。” “不想跟着去看看么?万一出什么意外。”五条悟问她。 家入硝子抱着手臂走远,“这时候出现的话,就算是神也会被杀掉的。” 虎杖悠仁冲到千岛夏家门前时已经忘了自己到底在心里喊了多少声她的名字,这种属于一个人自作多情的紧张声音并没有传递给门后的人,他希望自己站在这里时正好能够遇见完好无损的千岛夏,然后一脸困惑地问他,“你怎么在这?”,但事实给他的只有紧闭的门扉和冰冷的金属门铃声,门后悄无声息。 他知道她就在里面,所以他开口,“前辈,是我。” 漆黑的大门印在他面色上一片暗沉,他的声音随着门铃声渐渐消弭,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好像正和千岛夏处于十分尴尬的关系里。 前不久遭遇到奇怪的咒灵,拔除之际,咒灵向距离最近的千岛夏爆发出了某种诡异的牵连诅咒,当时的他为了保护千岛夏,靠着一身的蛮力强行扭转了对方的施术对象,咒灵被拔除时,诅咒也悉数进了他的体内。他做好了痛苦的准备时发现自己毫发无伤,摸遍全身都没发现一丁点伤口,抱着侥幸的心理刚松了口气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千岛夏。 其实一开始还有些开心,因为刚才那一瞬间,他听见千岛夏惊慌地喊他“悠仁!”。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表露过太多的情绪,他甚至怀疑过她的五官可能被咒术固定在了那张雪白的画布上,普通人具备的神色放倒她面上就像是落笔时多余的一笔墨,怎么摆弄都显得格格不入。 他在窃喜,因为自己成功在她眉目里添了墨。 千岛夏刚靠近他时,他就察觉到了问题,就好像一瞬间皮肤下千万只虫蚋复苏,纷纷钻入骨髓作祟,血管里的血液开始涌动,直直地往心脏和大脑冲去,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地冲动,思想不经大脑,想要做些疯狂的事情。 这些事情冒出来时,就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以至于千岛夏的手刚碰到他时,他的手臂明明已经热得能冒烟了,却依旧觉得自己被灼了一下,下一刻便不假思索地挥开了她的手。他想解释,但是看着千岛夏寡淡的神色,羞愧和自责顷刻间就吞没了他。光是想起自己刚才那些疯狂的念头,他就觉得无颜面对千岛夏。 千岛夏并没有追究他的失礼,反而十分担心他。 最后他被半强迫着带到了家入硝子面前。 说来奇怪,面对家入硝子,他和正常人无异。 检查过后,家入硝子面无表情地指着他吐了句:“发情期。” “什么?”他和千岛夏异口同声地开口,但狠明显,千岛夏不理解这句话,他却明白了。 “就是一点小诅咒,让人类也和兽类一样进入发情期。”家入硝子觉得他们大惊小怪。 “什么小诅咒?”他头皮都快炸起来了,“发情期,这种是能用在人类身上的词汇吗?” “用在你身上一点问题也没有。”家入硝子双手环胸,“不愿意的话,思春期也可以。” “我说的重点是在这吗?”虎杖悠仁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熟透了,身后不远处站着千岛夏,听见自己被用以这样的词汇形容,但凡是个正常青少年都会觉得无地自容。 “这会影响到他的身体吗?”千岛夏和虎杖悠仁在意的重点完全不同。 “分情况嘛,”家入硝子的眼神在面前两人身上走了一圈,千岛夏无动于衷,虎杖悠仁恨不得立刻破窗而出,“或许会影响到咒术发挥,因为发情期时有个词叫情难自控。” “请停止用这种形容词。”虎杖悠仁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里。 “害羞什么?”家入硝子的目光落在了虎杖悠仁的下半身,“明明什么都看过了。” 虎杖悠仁准备就地昏死过去,“不要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啊!” “误会?”家入硝子看向千岛夏,成功得到了对方疑惑的视线,“啊,原来如此。” “原来什么如此!”虎杖悠仁抓着头发蹲了下去。 “有解决的办法吗?”千岛夏摸着下巴思考了许久,和身边处于极度崩溃的虎杖悠仁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有啊,”虎杖悠仁耳朵一动,心里直觉不好,“做/爱。” “做/爱?”千岛夏一脸不解,虎杖悠仁的大脑完全宕机。 “告辞。”虎杖悠仁想要去拉着千岛夏离开,手停在半空,意识到自己压根无法接触千岛夏,否则那些糟糕的画面又会卷土重来,当这家入硝子的面暴露出来,恐怕他可以立刻收拾收拾离开地球了。 “悠仁你先离开,我还有些问题要问。”千岛夏开口替他解围。 他的手还停在不远处,下意识追问:“问题?” “就是...问题。”千岛夏语气少见地犹豫,“和悠仁没什么关系。” 虎杖悠仁茫然地被她请了出去。 “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家入硝子老神在在地问道。 千岛夏这才困扰地问,“怎么做/爱?” 家入硝子挑着眉,仔细地打量千岛夏的神色,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这呀,说来话长。” 没过几天,虎杖悠仁被千岛夏堵在了保健室,他见到她便下意识地后退,想要拉开距离,声音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开始颤抖,“前辈,有什么事么?” “来做/爱吧。”虎杖悠仁怀疑自己幻听了,不然为什么有人能把做/爱用吃饭这样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来,还一脸理所当然。 “什...么?”他整个人贴在墙上,用惊悚地目光看着千岛夏,“前辈,我...我大概...出现幻听了...你能再说一次吗?” 千岛夏诚恳地重复了一次,“我说,来做/爱吧。” 虎杖悠仁一半脑子怀疑自己正在做梦一半脑子怀疑自己上了天堂,等千岛夏的手放在了他的校服纽扣上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其实身处炼狱,身心备受折磨地那种。 “前辈,你疯了吗?”他将自己地肌肉发挥到极致,从房间角落跳到对角线的另一端,拉开距离,胸口因为急促呼吸而起伏剧烈,“做....做...这种事情,怎么可以...” “你已经因为这个诅咒而无法施展咒术了吧。”千岛夏皱着眉看他,她从五条悟那得来消息,虎杖悠仁因为诅咒备受困扰,于是认为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下去,“我可以帮你处理这个诅咒。” “这是说处理就能处理的事情吗?”虎杖悠仁都快给她跪下了,欲哭无泪道。 “为什么不能?只要做/爱就可以了。”千岛夏说得理直气壮。 虎杖悠仁的脑子准备裂开,“前辈,你难道不知道,做...这种事情,”这个词他实在是无法说出口,吞吞吐吐地换了形容,“...不是嘴上说说就行。” “我知道。”千岛夏具备一项名为实事求是的良好品德。 “可是...”虎杖悠仁面对她直白的目光,只觉得浑身无力,“前辈,这种事情,并不是两个人普普通通地说就能够进行的。” “我也知道,”千岛夏神色坦然地站在不远处,并没有强求靠近虎杖悠仁,眉目清亮,“悠仁,你之前说过喜欢我,对吧。” 骤然提起之前狼狈的告白,虎杖悠仁顿时觉得炼狱都不能贴切地形容此刻的处境,“我...” 千岛夏又说,“我知道,这种事应该和喜欢的人做。”她又犹豫了片刻,“啊...我忘了,悠仁也许有别的喜欢的人...” “没有,”虎杖悠仁连忙否认,只是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一直...一直喜欢的...都是前辈。” “那为什么不答应呢,既然喜欢我。”千岛夏看上去真的十分不解。 虎杖悠仁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这时候该如何解释才能打消她的想法,有些自暴自弃地问,“前辈...你为什么会想要替我解决这个诅咒?” “为什么?”千岛夏一脸怪哉,“我不是说了?你已经被诅咒拖累了吧。”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虎杖悠仁面对她的目光,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碾碎,只剩下一个冰凉的空洞,整个人陷入了无地自容地窘迫。 “你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受诅咒,”千岛夏见他情绪低落,打算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理解能力和共情能力安慰他,“我帮你,是应该的。” 貌似起了反效果。 虎杖悠仁蹭地站直了身体,低着头,神色一片灰败,“不用了,前辈,”他斩钉截铁地说,“如果让前辈因为愧疚和责任感作出这么大的牺牲,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千岛夏只觉得头脑有些发蒙,纷乱的情绪涌来,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悠仁...我只是...” “够了!”他压抑着声音,握着门把的手捏得青筋暴起,心脏里冒出来的愤怒和委屈将他所有的难堪都埋了起来,他竭力放缓声音,好让自己的不甘心不那么显而易见,“前辈,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 自那以后,他们的关系降至冰点,两人没有再说上半句话。 现在他贸然闯到她家门前,在门铃声响起后才开始后悔,只不过担忧很快就占据上风,门铃声又响了起来,敲在他渐渐塌下去的背影上。 “前辈...”他转过身,声音随着身影蹲下去而变得低微。 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正好撞在他的背上,声音在他耳中无异于天降神谕,让他顿时打起了精神,“悠仁?” 他连忙站起来,看见她双目灰白,心顿时便从天上砸到了地上。 “前辈...你的眼睛...”他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去触摸她的面颊,“你...” “啊...”她眨了眨眼睛,避开了他的双手,有些不自在地说,“出了点意外。” “意外?” 千岛夏回避着他的视线,问他,“要不要...进来再说?” 他看着她灰暗的眼睛,根本无法开口拒绝,“...好。” 虎杖悠仁一直记得她的眼睛,像是从天空上掰下来的一块碎玉,澄澈碧蓝,足以容纳下他整颗无处可归的心,他很慌,感觉自己再一次失去了归宿,“前辈...你的眼睛,是看不见了吗?” “并不是,”千岛夏带上门,不知道是不是虎杖悠仁的错觉,他好像听见了门闩上锁的声音,“只是有些模糊,和近视眼的情况类似。” 虎杖悠仁感觉有些窒息,不知道是不是玄关太过窄小的缘故,他的呼吸都沉重了起来,卫衣的领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卡在了咽喉,让他胸闷气短,看着眼前的人,意识都变得粘稠了起来。他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问她,“那...瞳孔的颜色呢?” 千岛夏下意识去摸了摸眼尾,“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没有影响视力,我就没有在意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虎杖悠仁想说他很在意,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突然想起家入硝子的话,“受伤...是因为我...么?”愧疚又涌了上来。 “悠仁,”千岛夏的声音忽然凑到了面前,他神色一紧,发现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跟前,距离带来的躁动几乎要把空气也一并点燃,他意识到自己血液在沸腾,只要她再靠近一步,浑身上下将会遍布足以让他当场自燃的程度的高温,“我那时候其实以为自己会死,身为咒术师,明明已经有眼下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这样的觉悟,却还是感到了抗拒,对死亡的抗拒,我很困惑,”她目光茫然地抬起头,在虎杖悠仁眼里,她几乎是一整个易燃品,在蠢蠢欲动地想要靠近他这一身的烈火 ,“我其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困惑,后来,我又想到了你毫不犹豫地挡在我面前那一幕,如果是你,你会和我一样困惑吗?” “...为什么,会困惑?” “是啊,五条老师也是这么回答我的,”她声音平静,“五条老师又问我,我的困惑是不是因为你。” 虎杖悠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视线几乎要被烧得模糊了。 “我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情,”她的手又一次的接触到了他的纽扣,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即将从肋骨下方挣脱出来,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的皮肤接触,“那天你问我,为什么想要替你解除诅咒,我的回答是责任。”虎杖悠仁耳朵里挤满了乱七八糟的声音,嗡嗡作响,她的声音在其中是最清楚的,“我抗拒的困惑来自于此,因为我的回答不应该是责任,”她的呼吸好凉,又或许是他的呼吸太过滚烫,“我的回答,”虎杖悠仁的意识在半空中悬浮着,已经无法对她的话作出任何反应,只能看着她那张微启的嘴唇向自己靠近,声音如从九天之外降临到天灵盖上,给了他濒临破碎理智的最后一击,“是私心。” 他曾经想过太多次,和千岛夏接吻会是什么感觉。 无数的假设里绝对没有此刻粗糙又蛮横的撕扯,他不想让自己成为家入硝子所说的野兽,但是自制力在千岛夏面前溃不成军,他的大脑喊着不能这么做,至少,不能用这么粗鲁的方式,让她被动地接纳自己的一切。 他慌张地结束一场相当荒唐且暴戾的吻,千岛夏被他按在了沙发里,发丝凌乱,目光因为短暂的窒息而有些迷离,他看着她缓慢地呼吸,胸脯在散乱的衣襟后面似有似无地晃着雪光,光是声音,就几乎要把他再一次带入崩溃边缘,她在唤他,“悠仁...” 他的愧疚几乎要把他就地埋葬,只是手无论如何也离不开千岛夏的腰肢,眼睛红得几乎能滴血,理智和欲望要将他撕裂成两半,“抱歉...我...我不能...对不起...我太糟糕了...”话落到尾音,他哽噎得声音模糊。 “悠仁,”千岛夏突然伸手搭住了他的肩颈,眼眸灰蒙蒙的像是落了层雾,“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在解答我的疑惑。” “我不能...” “回答这个问题是个漫长的过程,我已经准备好了,”她的手指落在了他敞开的领口下,给他滚烫的胸口浇了一滴水,“而且,这是我的选择,你不能够因此愧疚。”她勾着他下落,用急促的呼吸彻底点燃他的犹豫,纠缠着他的舌尖发出黏腻的水声。 虎杖悠仁因为诅咒的催发,举止鲁莽粗放得可怕,家居服的扣子没有一颗是完好地留在布料上,随着他地撕扯,布料缝线崩裂,纽扣啪嗒啪嗒地落在屋子里各个角落,转眼间就被吞没在杂乱不堪的声音里,他依靠着本能在行动,脸埋入那片绵白的胸脯里,手正全力克制力气不弄伤她,舌尖和牙齿都在皮肤上游走。千岛夏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忽高忽低地,像是被人抛在空中,只能勉强维持清醒,抓着他紧实的肌肉不发出颤抖的声音。 虎杖悠仁的力气在有限空间里无限膨胀,有意克制自己的蠢蠢欲动,焦灼和渴望却在心底疯狂蔓延,千岛夏的嘴角被他一通毫无章法的撕咬扯破,一股微弱的铁腥味灌入口腔,他揉着手掌底下面团似的乳房的力道便有了片刻的失控,挺起的乳尖被他玩弄得红肿,殷红的颜色像极了雪地里开出来的两朵孤枝梅花,他大约是觉着花开得孤零零地,便着意给上边又添了几株艳红的花苞,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开至乳下。 千岛夏捧起他的脸,以一个黏糊糊的吻终止了他毫无章法的啃咬,看着他陷入迷茫的神色,她生涩的模仿着印象里的举止,剥去了他挂在肩膀上要脱不脱的上衣,顺着他挂了层薄汗满是热意的皮肤停在了他的腰间,他的腰又窄又紧,随着她的抚摸而起伏,摸索着解开了他的裤带,顺着肌肉线条握紧了虎杖悠仁顶得老高的性器,她想着,也许掌心会要被又热又硬的性器给烫红也说不定。 虎杖悠仁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猛地抖了一下,声音压低了在耳边起来,“前...前辈...”平时热烈阳光的少年总是用朝气蓬勃的声音这样称呼她,她不喜欢,这种生疏又客套的词汇让她感到厌烦,可是此时的他陷入欲望,带着渴求的声音使用敬语,她便立刻察觉到自己的胸膛里滚动着名为激动的情绪。 方才那股可怕的气势随着命根子落到千岛夏手里而散去,野兽变成家猫,蜷缩在她的怀里安分地任由她抚弄。胯下那只手又凉又软,时轻时重地捏着虎杖悠仁硬得发疼的阴茎,他的呼吸顿时就急促了起来,停在乳尖上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腰上,掐着她的腰,指腹摩擦着她的肋骨,要将她整个人送进自己的胸膛里。 他想叫她放开手,可她突然握着那根尺寸可观的凶器开始胡乱套弄。 这是非常折磨人的情况,在快活和难受之间来回游走,虎杖悠仁差点没能控制住手里的力道掐断她的腰,她腰肢软得如同室温里即将融化的黄油,他的指印陷了下去,在她平滑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的凹痕。 他抬头看她,见她神色淡得像是尝不出味道的水,有些不满只有自己在性欲里打滚。于是他忍着那股煎熬,伸手下去握着她的手带路,又低头缠着她,把人按在软枕里吮吸,舌根里蔓延出一股甜味,及其容易上瘾。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加快,千岛夏双眼朦胧地从他的索吻里得到喘息,她好奇掌心里坚硬的性器为什么滚烫,也好奇为什么不见疲软,想要低头去看,却被虎杖悠仁遮住了眼睛,“别...别看...”他的声音像是缺水,干得裂开,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随着手上动作加快,她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胸膛,只依旧手掌心里的性器愈发硬。 他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止不住的低吟。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被点燃了,胸腔里一片滚烫。 虎杖悠仁意识到自己射在了她的手里时,大脑有一瞬间的放空,紧跟着,方才那些不受控制的冒犯行径一股脑地钻了进来,排开放好,一目了然地要他瞪大眼睛回忆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情。 他在懊恼时,千岛夏看着手掌心里黏哒哒的体液出神,她觉得身体里好像有地方空了下来,是被不断紧缩的空气挤出来的,空气粘稠又闷人,她的呼吸从口腔出来就会被凝固。 “你感觉怎么样?”她突然仰起头问他,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只是沾染了欲望,这点直白就成了勾引, 虎杖悠仁看着她满面潮红的模样,毫不犹豫地又硬了。阴茎从松垮的裤子里顶了出来,戳在了她的小腹上,压在她即将被扯下去的内裤边缘。 “我很难受,”他看着千岛夏拿着纸巾擦手,荒唐地想法突然就在脑子里扎根,伸手缓缓地抱紧千岛夏,呼吸和轻吻落在她赤裸的锁骨上,让她浑身发软,“前辈...我还是很难受。” “那...怎么办...”千岛夏又要喘不过气了,她看的那些东西都被抛出了脑子,只知道攀着他宽阔的肩膀,如一叶扁舟随波飘荡。 “再...摸摸...”他又拉着她的手往下走,不知不觉带了撒娇地语气,“前辈...” 她的意识被搅和成一团糟,只能顺着他的力气,挺起腰,往他身边靠近,方便他褪下她的长裤,手掌覆盖在她的皮肤上,四处作祟,指腹摸着她骨肉匀称的大腿肉打转,在腿间徘徊揉捏,他听见了她情难自已地呻吟溢了出来,便在她还维持着疑惑时,手指顺着布料边缘滑了进去,不偏不倚地摸进了她湿润温暖的穴肉上。指尖陷进去时,他只感觉自己头皮已经快活到几乎要掀起来了。千岛夏身体十分诚实地往他手掌里贴,触感一片湿软,他面对着要把自己的食指吞进去的柔软腔道,有些手足无措,血气直直冲上头顶,冲得他头晕目眩。 他没有千岛夏那股迟顿地劲儿,搅着那股湿漉漉的汁液就往她穴道里摸了进去,里边比外面还湿,又紧又热,四面八方都是包裹上来的软热的肉,在他指腹上推挤着,他去看千岛夏眉目间有不解,也有难以遏制的露出让人着迷的淫乱神色,她这张绮丽诱人的脸终于不再是干干净净地,被他染上了各种各样的颜色,平日里端庄的姿态也被他彻底捣毁,被情欲煎熬着变得像块融化的糖,粘在手心里让人无法停止舔舐,看得他心潮澎湃。 他那根狰狞地阴茎被她握在手里,她被虎仗悠仁胡乱的手指捣得没了力气,只好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错以为能将他强势的进攻掌握在手中。 “前辈,”他俯下身去吻她,看她陷入沙发里赤裸的皮肤上被他舔得淫靡不堪,水光和绯色交织成皇帝的新衣,欲望和爱意铸成无望的牢笼,将她困在这窄小的沙发里不得动弹,那些年被压抑的情感在此刻如决堤的洪水在肆意的泛滥,几乎要将她吞吃入腹,“...我想要你。” 千岛夏所剩无几的意识在分拆这句话,无法理解,只能呼唤他的名字,“悠仁。”在他手下颤抖着陷入高潮的风浪之中。 他突然抽出手,捞起她的腰,把快要化作一滩水的千岛夏端在怀里,“抱紧我,前辈。” 千岛夏闻言便把剩下的力气都放在了手臂上,挎着他的肩,趴在了他的胸膛里,只感觉一刻失重,就这么被他抱了起来,往房间里走。那根不见疲惫的阴茎高昂着头,一下一下地戳着,在她紧缠着虎杖悠仁的腰身的双腿之间,就在那片熟烂发热的穴口之下,她的心被提着又放下,意识被烧开了,穴口在相当诚实地渴求着他的长留。 虎杖悠仁将她放在了床上,一眼看见了床头柜上摆着的安全套,伸长手去取来,学着那些成人视频里的男人潇洒的撕开,却因为用力过度,锡纸包装的小方块接连落在了身下的女人那张白红交错的画布上。 他看着千岛夏一愣,伸手拿起安全套,咬在嘴上撕开。 那片红成了最迷乱的颜色,看得他面红耳赤。 “我不会用。”千岛夏无辜地看着他。 他被她这双眼睛望得后背一片麻意,伸手接了过来的同时也缠着她往床铺里倒下去,吻得她的颅腔内顿时又是天昏地暗,他其实是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带上了套,阴茎抵在她大腿间即将肏进去时,她好像有了预兆,抓着他结实的小臂肌肉的手骤然收紧,一下将他抓进了现实。已经抵进去了一小截性器,他想着,他在前辈的房间里,在前辈的床上,即将要占有前辈,少年情动混杂着翻滚的欲望,他忘了忍耐,那根尺寸相当可观的阴茎被他一时脑热就彻底送进了千岛夏的体内,撞开了那道满是红肉推挤的穴口腔道,将自己彻底填进她的身体里。 千岛夏突然伸手抱紧了他的后背,声音因为疼痛和快感而支离破碎,“悠仁,”他的身体突然僵硬得不敢动弹,在她的抚摸下,阴茎坚硬如铁,浑身却好像被抽去了力气,“我好难受。” “前辈——”他俯趴在她的身上,进退两难。 千岛夏挂着他的脖颈,突然献吻,与他舌尖纠缠,在湿热的欲海里沉沦。 仿佛是得了信号,他腰腹的力量又回到了身体里,阴茎慢吞吞地从她纠缠不休的穴道里抽离,又猝不及防地肏入,将她那点神色撞得发空,她低微的呻吟代替了语言系统,只能攀扶着他的肩膀在情浪里颠簸翻滚,困惑和不解随着身体的快感袭来被剥离,她的眼前只剩下了虎杖悠仁忍耐克制的脸。 她从未有过这么确信的时刻,心理所有的答案都指向了虎杖悠仁。 十六岁少年的腰腹力量相当可怕,在她手中交代了第一次之后,持久力也长得吓人,千岛夏只觉得自己的魂魄都在随着他既深又粗鲁的挺腰肏动而摇摇欲坠,身下的水声和皮肉撞击声占据了所有的听力,她感觉穴口在发麻,快感从体内迸发。 虎杖悠仁的双手撑在她的膝窝,将她的腰翻着抬起来,好让自己的阴茎能肏得更深,自上而下地看着她,深深地望进她满是灰霾的双眼,她的视线似乎一直都这么执着地落在他身上,随着他耸动地频率加快,那片雾有了散去的征兆,翠蓝的光在背后若隐若现。他的阴茎插得深,被高温烘焙得软烂的肉突然绞了上来,腔道痉挛,千岛夏皱着眉想要仰起头发出声音,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下巴,撑开她的口腔,将她发颤的呻吟和喘息都压了回去,发了狠,用力地抵在那抽搐的肉里,伴着她绷紧的身体射了出来。 他气喘吁吁地抬起半个身子,看着她眼底缭绕着的情欲吹散了雾霾,剩下了蓝汪汪的空,忽然就愣在了那里,他的阴茎还插在她的体内,魂魄便跟着一并被囚禁在了这片无尽的长空。 千岛夏从高潮之中回过神,有了点清醒地意识,看着虎杖悠仁面色通红地抽出自己的性器,她好像有什么想法在脑子里扎了根,她抬高腿,赤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半点不在乎自己腿缝里的风光在他面前展露无疑,她问他,“还能继续么?” 年轻力壮的青少年什么都不吃,唯独吃激将法。 安全套被他打了个结随手丢开,他抛却了性初学者的拘谨趴在了她的身上,叼着她胸口挺高的乳尖轻轻地咬,然后以依依不舍地手法,将她揉捏了个遍,以报复她此刻正挑逗自己复起性器的足尖,“前辈,应该是我问你,还能继续么。” 尝了鲜的两个人简直是食髓知味,仗着年轻的身体和旺盛的精力,翻来覆去地折腾。 几天不见虎杖悠仁,伏黑钉崎两人再次见他时,简直快认不出眼前这个家伙,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总感觉他和前些日子有了点区别。 “你的诅咒已经没事了?”钉崎上下打量他。 虎杖悠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尴尬地咳了一声,言简意赅道,“没错。” 两人还在好奇的功夫,五条悟摸着下巴发了条短信。 【上次帮你买的,还需要吗?(笑)】 没过一会,收到了回音。 千岛夏:【滚】 (黑崎一护)酒后“闹事” 大概就是很多年很多年后,黑崎一护和朝仓玉绪两人脱离死神世界回归高中生活,顺利进入大学,大学毕业顺理成章的结婚。没几年黑崎一护成为警察,进入了警视厅暴力犯罪组,朝仓玉绪则是成了剑道教练,剑道场就在警视厅大楼不远处。 黑崎一护中午没有工作时喜欢找各种理由跑到道场陪她一块吃饭,有工作的时候如果顺路会习惯性路过找她说两句,工作多年后科室里的新老警员都知道他是个离不开老婆的男人。后来因为顺利破了几个不小的案子,黑崎一护成功升职,晚上带着同科组的同事出去喝酒庆祝,作为东道主的他毫不意外的被灌醉了。 送他回家的是喝得没那么多还算清醒的一个下属,这位下属平时格外敬佩做事雷厉风行的黑崎一护,一直觉得他是那种做派正经又可靠的人。结果没想到刚出电梯门靠近家门口,就听到身边这个一直因为喝多了保持沉默的男人突然扯开嗓子嚷嚷,“老婆,老婆——”嗓门又大又响亮,吓得下属浑身一震。平静下来就觉得有些好笑,完全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严肃的黑崎一护喝醉了是个喜欢跟太太撒娇的人。 刚洗完澡的朝仓玉绪一出浴室门就听见门外的大嗓门,听得一脑袋问号,因为平时黑崎一护从来不这么叫她,感觉黑崎一护像喝了假酒一样。 她开门就和两人视线撞了个正着,下属第一次见她有些吃惊。下巴没来得及收起来,就看着黑崎一护一个熊抱,把人抱了个结实,一边抱一边说,“老婆,好久不见,想我吗?” 朝仓玉绪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 下属没忍住笑了出来,接触到朝仓玉绪的眼神后立刻就把表情憋了回去,脸都憋红了,站在黑崎一护旁边一动也不敢动。 朝仓玉绪有些嫌弃现在的黑崎一护,蹭了她一身酒气不说,当着外人是一点脸面也不打算要,满嘴胡话。因为有第三人在场,她才没有撂他面子,扶着他就往屋里带。 他倚着玄关的柜子站稳后,她转过身问下属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下属一抬头就撞上了黑崎一护站在玄关里面的眼神,又沉又暗。吓得他跟鹌鹑似的,连忙婉拒了朝仓玉绪的邀请,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离开了黑崎一护家门前。 朝仓玉绪有些奇怪,但是家里现在有个准备捣乱的,也就懒得管跑开的下属。 刚关上门,身后站着的黑崎一护就突然抱了上来,手臂张开,将她整个人环抱在怀里,还把热乎乎的脸往她肩窝里塞。他外套脱了一大半,松松垮垮地搭在身后,隔着薄薄一层衬衫布料,他的怀抱又硬又烫。 他埋在她颈间的鼻子用力地吸了吸,声音模糊着说了声,“老婆你好香。” 结婚之后脾气直线上升的朝仓玉绪自然一点也不惯着这个喝醉的酒鬼,一巴掌推开他的脸,说,“我刚洗完澡,你身上臭死了,离我远点。” 喝醉的男人最听不得这种话,当场就来劲。 推开的脸跟上了弹簧似的又跑了回来,还粘在她的脸侧,咬着她的耳垂不放。抱着她的手就开始摸摸索索地往她睡衣里钻,平时睡衣习惯挑布料少的,这时候就格外便宜他。把外边罩着的针织衫随手一扯,大手从腋下轻而易举地钻了进去,软乎乎的带着沐浴露的湿香味的乳房就被他捏在了手里。喝醉了的男人手上的力气一点分寸也没有,比平时要用力多了,她惊呼一声就想要抓紧他作乱的手,结果没拦住,乳尖直接被刺激得硬了起来,被他捏住。 他厚颜无耻地舔着她赤裸的肩膀,看她整个人都被自己的阴影罩住,动作愈发急躁,从衣服里把手依依不舍地抽出来,一只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侧过脸,好让自己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另一只直接从裤腰里伸了进去,一把按在腿心两团发软的肉上。手指陷了进去摩擦了两下阴蒂,手掌心里很快就湿滑一片。手指随意捅进去插了几下,朝仓玉绪刚从他的索吻里回过神,就腿软得不得不把手撑在门上稳住身体,声音都变成了细碎的呻吟。 他还贴着她的耳边叨叨,“老婆,你湿得好快。” 平时做的时候压根不会说这种骚话的黑崎一护突然像是点错了技能,嘴巴里说个不停,缠着她叫老婆。这会儿他手指还在肉穴里抽插,这地方他早就轻车熟路,要让她湿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她被摸得腿心发软,根本没力气骂他。等他手指抽出去,她稍微站稳,就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拉链一响,他一把捞起她的腰,拿着粗放又坚硬的阴茎摩擦了两下湿哒哒的阴唇,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这么插了进去。这么蛮不讲理地肏一下,差点把她顶得膝盖直接跪下去,如果不是他的手卡在腰间,估计她当时就得摔到地上,今晚谁都别想好过。 他的胸口紧紧贴在她的后背上,撑稳了她以后,手开始往衣服里摸索,神色痴迷地揉着她胸口悠悠晃动的白花花的乳房。两个人上半身的衣衫还完整着,下半身却是淫靡混乱一片,她被迫挺着腰翘高屁股去适应他的动作,这个喝多了的混球只知道胡乱地肏进去抽出来,毫无章法地顶开她湿热的穴道,去撞她最酸软的那块肉,被这么没轻没重地肏几轮,她已经要喘不过气来。 之前再生气这会儿也生不起来了,脸几乎贴在冰冷的房门上,黑崎一护猛烈地抽送带来的快感让她眼前天旋地转。眼前只剩下房门黑漆漆的一片,视觉范围有限,腔道里的敏感度也就随之上升,龟头摩擦着阴道内的动静也就愈发明显。她的意识都黏糊成一块,没等黑崎一护再怎么用力,她就到了高潮。值得庆幸的是,因为穴肉痉挛收缩,喝高了的黑崎一护一点防备也没有,直接被她这么夹射了。 玄关地板上脏了一片,粘稠浑浊的体液从腿间漫下来。朝仓玉绪撑着门缓过劲,爽了之后打算收拾身后这个胡来的家伙。她白洗澡了,现在身上全是黑崎一护的味道。 结果还没等她发火,人又被扛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拍着黑崎一护的后腰,没听到他的回音,倒是等来了他一只大手从她膝盖窝那里把濡湿了的睡裤和底裤扯下来,随手丢在地上。 “一起洗澡。”黑崎一护也不知道真的喝醉了还是假的,这会儿说话就能说得清晰,踹上浴室门的时候神色也很清醒。 “给我漱口!”又想凑过来讨个亲亲的黑崎一护被朝仓玉绪一把推开,言辞十分不客气地说,“以后不漱口就滚去亲你自己。” 黑崎一护明显没喝醉,因为知道自己太太真的发火之后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乖乖去漱口。 漱完口回头发现她正坐在浴缸旁边用花洒冲洗下体,刚刚射进去的精液正顺着阴道口流下来,被他用力肏得发红的穴肉这会儿在水蒸气的蒸腾下显得肥厚饱满,而且多汁。直瞪瞪地看着,毫无疑问地看硬了,并且打算等她背过身时发动二次偷袭。 结果,熟知他本性的朝仓玉绪一个花洒对喷,就把他冲了出去。 “好好洗澡,敢胡来着一个星期都给我睡书房。”她眼睛一横,他立刻老实地坐了下来,帮她擦背。 但是硬着的阴茎没那么容易软,尤其是在给她擦背时看见她肩头上那些吻痕,还有随着她擦洗动作一晃一荡的乳房,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东西不去戳她。 “你戳得我好烦哦。”朝仓玉绪扭过头抱怨道。 黑崎一护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有戏,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我也没办法啊。” 她冲掉泡沫叹了口气,握住了他的阴茎。他一旦喝了点酒,就是典型的给了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立刻把花洒放到一边,抱起她把人压在墙上,舌尖去舔咬已经通红的乳尖,还拿牙齿轻轻磨咬,咬得她又疼又爽。 “轻点呀。”她来了感觉,语气也跟着软了不少,听得他在她手里的阴茎又粗了一圈。 “我会轻点的。”他舔了舔她的脖子,然后抱着她的大腿圈到自己的腰上,气势汹汹的阴茎就抵在她的阴道口上,蹭了两下黏腻的体液后,推开穴肉,压了进去。 抱着肏这个体位真的很深,和后入不是一个风格的深,她又是完全信任他的状态,几乎是没给什么阻力就让他一口气全部插了进去,顶得她一个闷哼。 “好深。”她抱着他肩膀,在他耳朵边低声说了一句。 对这时候的黑崎一护来说,她的话比什么药物作用都来得有效,而胸肌又正好压着她绵软的乳房和硬起来的乳头,还增加了不少额外的刺激。于是抱着她的手往上颠了两下刚调整好姿势,就开始用快节奏不停地撞击她的臀肉。他常年健身锻炼,抱着她肏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在这种完全进入的程度下,再带点角度和力道,能爽得她声音胡乱的叫。 用这个姿势她直接达到了两次高潮,一次紧接着一次,黑崎一护也没有太浪费时间,紧跟着就射了,射精的时候那股力气大得感觉像是想要把自己嵌进她体内一样。 她爽得有些用不上劲,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后,罪魁祸首立刻贴心地亲力亲为,帮她重新洗了一次。不过清理阴道内残留的精液时,他明显不怀好意,拿手指抠挖时故意送进去很深,拿指腹去揉弄被他摩擦得发红的穴肉,压着软肉按摩。本来就敏感得不行的身体,很快就又迎来了新的高潮。 朝仓玉绪最后是被黑崎一护冲干净之后抱着钻进浴缸泡澡,她被热水一熏就浑身骨头都软了,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他按摩的手法好了不少,揉着乳房时没有之前那么用力,像是专心致志地在给她提供一点不那么正经但是有效的舒缓时间。当然,如果他贴在她身后的东西不那么硬就更好了。 “是不想睡觉了吗?”他身手去揉她阴蒂时,她突然问。 “今晚你湿得很快嘛,别这么早睡。”他咬着她的耳朵,揉着她的阴蒂。 她确实也兴奋得不行,但是她肯定不会承认是因为黑崎一护这通胡闹,不然他等会儿只会更来劲,估计一整晚都不用睡了。 在他的半推半就和她的默许下,她弯下腰扶着浴缸的边缘,背对着他。这个角度他能正正好看见她被撞红的大腿肉和臀肉,还有因为他今晚有些粗鲁而发肿,露出一线缝隙的穴肉,那种熟红的颜色和淫靡的氛围让他硬得有些疼, “不准那么看着!”她被他盯得有些脸热,结婚这么多年了也没试过这么直白地让他盯着腿心看,不得不气急败坏地说。 不看就不看,黑崎一护亲了一下她发热的脸,抱着她的腰,一鼓作气地插了进去。 她被顶得有些晃,手臂刚抖了一下,腰就被他握紧,“站稳了,老婆。”他这会儿估计酒醒了不少,发现她在听到这种称呼时紧缩了一下阴道。被夹得呼吸乱了的黑崎一护用力肏了两下才稳住自己,又犯贱故意去刺激她,“老婆,你又变紧了。” 她确实对这个称呼反应很大,比自己想象中的大多了,但是根本没力气凶他。因为他发现这点之后故意一边喊一边用力,掌握好节奏之后摆动胯部撞得她大腿肉啪啪作响,阻力增加后再把阴茎送到底,能爽得两个人都头皮发麻。 她爽得厉害,颤抖着喊他的名字,想着他早点结束,结果好像把他越喊越硬了。 两个人在浴室里呆得手指皮肤都皱了,她衣服都没换上新的就被黑崎一护拿浴巾随手裹了裹抱在怀里送进了房间。黑崎一护自己是赤裸着的,刚刚射完软下去的阴茎走了这几步又硬了一点,戳得老高。她裹着浴巾躺在床上拿着一副不近男色的冷漠表情看着他,大有他敢再摸一把以后都别想着再上床的意思。 黑崎一护抓着她脚踝往她那靠近,大手顺着小腿就准备往腿心里摸。 她一挑眉,抬起脚就踩在了他的阴茎上,随意揉捏了两下,阴茎立刻涨得飞起,她问他,“想继续?” 他点头跟捣蒜一样,她笑了,“可以啊。” 他刚准备一个饿虎扑食,就又被她的脚抵住。这还挺折磨他的,浴巾散了开来,她抬高腿踩在他胸口上,他一低头就能看见那个被他肏得发红发涨的穴,馋得口干舌燥。 他又喊了声老婆。 朝仓玉绪笑得不怀好意,“换我在上面,我没说射,你不准射,不然这一个月你都得忍着。” 有得睡就万事大吉的黑崎一护满口答应,并且和她一直爽到半夜凌晨。 第二天起来精神饱满的朝仓玉绪看着家里一片狼藉顿时就萎了,身后刚睡醒的黑崎一护凑上前亲了她一口,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看他的意思是想早上趁着情致再来一发,不过她没兴趣,指着一地的衣服开始算账,直接把一个月的家务全都安排给了他,还扣了他半个月零花钱。 黑崎一护哀叫了一声就往她怀里倒,半推半就下他到底还是顺利地来了一发。 他觉得不亏。 那天之后,送黑崎一护回家的下属在警局里看着黑崎一护面色幸福的啃了大半个月的饭团。 (牛岛若利)论如何高效解决恋爱分离焦虑症 八月的天气实在是不讨人喜欢,四宫秋还没练多久琴就感到浑身都不快活,像是被什么紧紧地捆绑着。心情紧绷,琴声也连带着一起走音,音准离开小提琴的同时,她的注意力也跟着离开了自己的大脑。 亵渎了门德尔松近二十分钟后,她干脆地收好了自己的小提琴。 四宫秋最近总是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的男友——牛岛若利。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面,排球舍集训计划几乎将牛岛若利的闲暇时间分得一干二净。仔细算算也许时间并不长,但对于一对正处于热恋期的年轻情侣来说,分离的时间和正常时间不能够按照同样的标准来计算。 平时形影不离的两个人明明是同校,同年级,但因为作息差距,不得不硬生生地过成了分隔两地的异地恋。他们只能靠短信和视频维持联系,隔着手机和网线,她完全没有从自己那个寡言少语,不善言辞的男友身上看出半点分离焦虑。牛岛若利总是在视频里沉默很长的时间,见到他这样无动于衷的脸,再怎么心痒难耐的她也只能慢慢丧失了开口的欲望。 他们这几天并没有视频,也怎么用短信联系,今天结束训练后的约会还是很久之前定下的。她不确定牛岛若利是不是还记得他们有过约定——就算今天早晨她收到了他的短信,约她放学后在体育馆见面。 她依旧不太确定,他能记得这件事。 收好琴,提着包小跑着赶到体育馆时正巧在门口遇见了正往体育馆外走的白布贤二郎几人,他们身上穿着的还是训练时的衣服。 人群里的五色工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看见她,第一时间大声地打招呼,“是四宫学姐!” 四宫秋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缩起肩膀,一板一眼地站在原地说:“你们好。”她和他们说不上熟悉,和牛岛若利公开那天才算是勉强认识,偶尔在走廊遇见也都是点头问好,几乎没有在单独见面时说过别的话。 “来找牛岛前辈吗?”五色工心直口快,在一众单身男高还在挤眉弄眼用眼神交流八卦的时候,已经先一步把自己的好奇心挂在了嘴边。 四宫秋眨了一下眼睛,面对着五色工他们这几双钟情于打听队内唯一现充八卦的眼睛,她的脸很快就烧了起来,小声说了句,“是。” “牛岛前辈就在里面。”唯一有点眼力的白布贤二郎十分贴心地指着体育馆说。 “谢谢。”四宫秋朝他们点了点头,脚步匆匆地和他们擦肩而过。 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五色工中气十足的声音,“我就说牛岛前辈今天有点奇怪,”他大概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隔墙有耳,话说得异常清晰,“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积极地结束训练跑去换衣服,换做平时,他会留下来很久。” “毕竟为了比赛,最近训练排很满。”川西太一这位单身男高的语气听起来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好不容易有稍微放松的机会,也该留点时间出来约会啦。” “第一次见到训练之外的牛岛前辈这么有干劲,真有意思。” “你们要不干脆下次直接去前辈面前说这句话吧,”白布贤二郎压低了声音吐槽他们,“会被听到的!” 在被单身男高发现前,四宫秋已经红着脸小跑着钻进了体育馆。 社团活动结束了有段时间,体育馆已经走空了,灯也关了一半。窗外金红的余晖从窗口照进来,斜斜地落在器材室门边站着的牛岛若利身上。听见她的脚步声,他扭头看了过来,黄昏顺着她的脚步走进他的眼睛里,微微亮着光。 四宫秋的心跳乱了一拍,她产生了一股强烈地冲到他面前紧紧抱住他的欲望——在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之前。分离对热恋期的情侣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如果不是被学业和社团的事情塞满了生活,她一定会按耐不住跑到体育馆来找他,拥抱他,触碰他。 然而眼下真正见到他,这种和想象有所出入的落差感让她停住了脚。 他看起来根本不像她这样。 四宫秋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收起自己脸上那些控制不住的笑容,见他手里正拿着排球社练习时用过的器材,放下提着的书包和琴盒走过去,伪装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地维持着正常的语气问他,“要帮忙吗?” “不用,很快就好,”牛岛若利两眼定定地看着她走向自己,看着她愈走愈近,近到能看清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任何一点微小的变化。他慢吞吞地眨了一下眼睛,呼吸不由自主地往心里沉,声音放低,“等很久了吗?” 等太久了,有点累,她本来想这么说,“没有很久。” 牛岛若利并没有察觉到她语气的异样,等她走到身边后,重新迈开腿走向器材室,一边走一边说:“你去练琴了,那就是等了很久。”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你怎么知道?”她反问。 他没回答,只是走进器材室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影子很快被黑暗吞并,只剩下手里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响。 四宫秋亦步亦趋地跟着,没有听见声音回应她才停了下来。在看不见牛岛若利的时候,她觉得莫名的烦躁。得不到回答的问题就像是她得不到回应的情绪,孤零零地呆在原地,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止步不前。 她垂下眼睛,后退了半步,打算转身离开。只是腿刚抬起,腰上突然横出一截手臂勾住了她,不等她发出尖叫,人已经被轻而易举地抱进了器材室。 器材室的门随之关紧,她就靠在那扇毫无温度的门上,眼前一片漆黑,一阵湿漉漉的热气黏在脸颊上。 牛岛若利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向她包围过来,她听见他说:“看出来的。” “看?”她的心脏跳得更快了,适应了昏暗的环境之后,牛岛若利凑近的脸令她几乎能感知到身体内血液的流速快得吓人。 热到骨头都是软的,她快要站不住了。 “嗯,你总在同一个地方练习,”他伸手扶稳了她,很好心,也很居心不良,一只手掌心贴在她的腰上,隔着单薄的衬衫,近乎赤裸地挨着她的身体,“头发上会有花瓣。”他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发间摘掉了她头发上粘着的花瓣,手掌心摩擦着她的耳朵,让她双耳和脸颊的温度不断升高。 “你是不是故意的,”四宫秋扶着他的手臂站直了身体,“刚刚吓到我了。” “抱歉,我并不想吓你,”他的道歉因为他得寸进尺的举动显得毫无诚意,她站直之后,几乎被迫靠在了他的身上,又热又硬的胸口挤压着她所剩无几的呼吸空间,“我只是——”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想靠近你一点。” 四宫秋有些庆幸,他们身处的器材室足够黑,并不会暴露出她已经红透了的脸和此时最真实的想法,“靠得太近了,若利,”她顺着他的手臂摸到他的肩膀,手臂的肌肉从她走过的地方开始变得坚硬。等她轻轻推着他的肩膀时,他的身体摸起来就像是在火里烘烤过一样,热到无处下手,“有点点热。”他的存在感太强,以至于她不由自主地放轻说话的声音,轻得像是生怕惊动了他。 她是个很怕热的人,但此时此刻,她更怕的是温度升高之后,自己身体内不安分的声音和渴求会随着血液沸腾的瞬间,冲破喉咙深处的屏障,一股脑地涌出来。 “热吗?”他的语速变得缓慢。 热,好热,热到快要受不了了,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 “有点——”四宫秋忍不住低下头,她不敢看他。 八月的天气依旧说不上讨喜,那么的闷,他们的呼吸被这种沉重的温度挤压得没有多少独立存在的空间。空气里躁动不安的热意反复地折磨他们的神经,皮肤底下流淌的血液深受挑衅,他们的身体内有什么在飞速的膨胀,没有概念的,庞大的身躯将他们推向彼此。 “——热。” 四宫秋张开嘴唇,唇齿间的声音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热意,闷意,燥热的一切都湿淋淋地进入了他的身体里。 他的舌头顺着她毫无防备的嘴唇钻进去时,她的双手已经经不住这种自抑的煎熬,抱住了他的肩膀。她本来是不喜欢热的,然而他的身体要比这里的一切都热,以欲望为燃料燃起的烈火早在她将自己送到他面前时就已经彻彻底底地包裹住了他们的身体,她躲到哪里都躲不开。 既然躲不掉,她索性抱紧了他,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在这片炽热到令人浑身痛苦的漩涡之中越陷越深。 器材室太安静了,他们的呼吸声和唇舌纠缠的声音能轻松地填满整个空间,让这里的黑暗变成了某种粘稠的不明物,捆绑在他们的身体上,令他们怎样都分不开。牛岛若利把主动投怀送抱的四宫秋抱到了体操垫上,靠着垫子,他能更轻易地吻她。 她其实在接吻的时候有些反应迟钝——比起平时来说,因为害羞和紧张,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容易缺氧,不过这很合他的心意。主动性极强的牛岛若利十分乐于看见女朋友毫无防备的一面,身为猎物的她深深压抑在情绪之下的本能是最诱人的信息素,她不需要说话,不需要做什么,她的存在就足够吸引他,而平时脾气硬,但这时候能被他哄得服帖的反应能带给大型肉食动物一种富有成就感的体验。 他们停下来时都已经有些气喘,呼吸交错落在彼此的脸颊上,颈项皮肤上,细细密密地铺了一层,那种微微潮湿的触感,比接吻还要来得让人把持不住。他们都沉默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也许是不敢,也许是不能,看不见的地方存在着某种东西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只等他们发出声响,立刻就会扑上来,将他们吃得骨头都不剩。 “你的肩膀好紧张。”出乎意料的是,先惊醒的人是四宫秋。 她紧紧抱着他的肩膀,察觉到他的后背肌肉紧绷着后,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企图让他放松下来。然而这并没有起到任何的用处,反而令他的身体变得更加的坚硬,巨石一样纹丝不动地压在她身上。如果他的手掌没有伸进她的衬衫底下,她几乎都要以为,他打算就这么一直呆下去。 “嗯,”他将头埋进她的肩窝,搂着她的双手越收越紧,“因为见到你,有点紧张。” 不知道是吻还是带着湿意的呼吸在往她衬衫里面钻,她被这窸窸窣窣的动静弄得浑身发麻。他的手指在这时趁机贴在了她的腰上,粗糙的,硬扎的手掌心就这么和她的贴在了一起。有些像夏季去海边时,被太阳烤干的沙砾粘在了皮肤上。她下意识伸手去抱住了他的脑袋,小声说:“痒,若利。” “会讨厌吗?”他抬起头,在昏黑的房间里看着她——她其实不太能看清他的脸,但是她知道,他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脸上。 牛岛若利的问题其实很狡猾,他一早就清楚,当他这么问的时候,他会得到怎样的回答,“……不。”她根本没办法拒绝他,从交往开始,到现在。 他低头重新吻住了她,背靠体操垫这个体位很适合接吻,他们可以毫无保留地拥抱,身体之间不会有一丝的缝隙,接吻时会产生一种异常清晰的感觉——他们在占有彼此。 这时,他的意识会钻进她的衣服的深处,钻进她的身体的深处,他的双手在她的皮肤上,他的灵魂却在她的胸膛里。黑色的影子吞噬了他们,将他们用混乱的的情欲熔炼,直到分不清,影子里的他们,到底谁是谁。 他的手掌心因为长期运动锻炼而有些粗糙,像现在一样毫无阻隔地摩挲她的皮肤和骨骼时,全然陌生的触感令她产生了不安,“若利——” “我在这,”他的手停了下来,“是害怕吗?” “没有,”她不肯承认自己无法看见他才感到害怕,“就是……想抱着你。” “我不想吓到你……秋,不要害怕。”他将手从她的衣服里拿了出来,慢吞吞地轻抚着她的身体。 “我不怕你,一点也不,”四宫秋偏过头,适应了黑暗环境后,她稍微能够看清他的脸,尤其是眼睛,比在视频里看到的真实多了。她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唇,“我只是,觉得好久没见到这样的你,有些不真实。” “我也很久没见你了。”他说完顺着她张开的嘴唇将舌头钻了进去,轻柔地回吻。 “嗯,”四宫秋总想听到他说点别的情话,她知道自己的男朋友从来没有在这方面有过天赋异禀的时候,有这种期待完全是自己强人所难。但现在不一样,她根本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的善解人意,她就想要蛮不讲理,体贴根本不是在这时候应该存在的东西,“……只是这样吗?” 没有别的想说了吗?如果不是惦记着他不知道会落到哪里的手掌,她会大声地问出口。 “我很想你。”他也许真的听见了她的不满。 四宫秋觉得自己对男朋友的要求太低了,才这么一句话,她已经开始心软。摸着他热乎乎的脸,她决定不再深究男友有所欠缺的语言天分。毕竟人总有短板,“我也是,若利,”毕竟别的擅长的地方可以弥补,“我还想要你。” 牛岛的手伸到后背解开她内衣扣的时候,她的身体没忍住抖了一下。其实她并没有打算做到这一步,最初只是想亲亲,或者稍微越界的摸一下,但是她的脑袋里已经成了浆糊,事态也就随着警惕性的松脱而走向原本没有考虑过的方向。只要他一直在吻她,她就无法分辨自己此刻的声音到底是在让他这么继续下去,还是让他就这样停下。 而他没听到她说不,也就自发性地因为她的摇摆不定迷失在失控之中。 牛岛若利的手掌顺着她纤弱的脊背探进她松脱的内衣里,覆盖在她饱满挺耸的乳房上。她的乳头硬了,他发现了,手指轻微地揉搓着,乳房微弱的痛感让她在接吻的间隙发出短促地喘息,身体产生一阵阵如同电流穿行而过的麻痹感。她的小腹正一阵阵地紧缩,腹腔内部有一股无名的,燥热的温度被释放了出来,转眼之间席卷了她全身。 这给了他可乘之机,解开了她一半的纽扣,衣衫半敞开之后,他俯身埋头进她的怀里,舔吻她细腻的乳肉。他的牙齿似乎在轻微地刮过她的乳头,她的喘气的声音变得又尖又短促,听起来像是抽泣,声调有种粘人的甜腻感。 战栗不已的她将手指插进了他后脑勺硬扎的短发里,用力地抱紧他。他们的体温蒸腾出来的浓烈情欲正顺着他们的毛孔钻进他们的身体里,他们的血液里汩汩流淌着不安分的躁动,让他们的体温不断的升高。 手心紧挨着他后背的她迟早得被这个温度烫掉一层皮。 在被烫伤之前,他离开了她,直起身脱下外套,把衣服压在她的身下,重新抱着衣衫不整地她亲吻。她迷迷糊糊地把手放进了他的上衣里,摸着他运动后还保留有运动痕迹的坚硬的肌肉,漫无目的地抚摸,直到腰间。 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若利,”她知道他不肯让她碰什么,“你这里有东西硌到我了,很硬,我有点不舒服。”她故意在他耳边小声的说话,趁他没有吻自己的时候。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掐着她的腰将她往下一拉。 她被迫打开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身。 而那个顶住她的东西,愈发的气势汹汹,他质感柔软的运动短裤撑了起来,贴在她的大腿根部。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声音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呢?”他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托着她的腰将她往垫子上又带高了一点,让她的下半身和自己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坚硬的,抵着软和的,就像是完美的拼图,他们的身体契合无比,“还会不舒服吗?” 四宫秋听见了他低沉的声音里并不明显的笑意,“嗯,不舒服。”她舔了一口他的喉结,趁他不备,将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轻轻握住了他已经半硬的阴茎。然而那并不是什么太好控制的东西,浓密的毛发扎着她的手心,陌生的触感让她那一瞬间如同把手放在了煎锅上炙烤,烫手无比,腰后他骤然收紧的双手更是让她喘不过气来。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握着的到底是什么,是烫手山芋,还是他的底线。 他在抬头吻她时,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以为他要将自己的手抽离时,他反而让她牢牢地握着,包裹着两腿之间耸立的阴茎。她被吻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全然不记得自己手里把持着他的性器。 心跳快要从胸口里跳出来时,她才醒过来,从他完全勃起的欲望里醒过来。手心里的血管跳动得无比明显,她却感觉不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动,粗硬的阴茎占据了她所有的感官,将她所剩无几的,毫无用处的胆量给挤兑走。她任由他操控着自己,慢慢地撸动那半掩藏在布料之下,形状狰狞的性器。 “秋,”他急促地呼吸着,严实地压在她的身上,他的喘息像一场密集的暴雨,将她全身都给淋得湿透了,“秋——” 她原本是抓着他的衣服的,只是随着他撸动的频率加快,她好像被抽走了魂,耳边空旷地回响着他放大了无数倍的呼吸声,压抑又色情。她双眼所能看见的黑像是一场巨大的灾祸,轰隆隆地淹没了她整个世界,让她头晕目眩。黑乎乎的暗影在眼前打着转,她的灵魂从身体里离开,走向另一个躯壳。 她的双腿被打开,粗粝的手掌心摸到了她腿心。 她抱紧他沉重的身体,侧过脸亲吻他的脸,“若利。” “别怕。”他轻声安抚着,低头与她接吻,并和她已经湿透了的地方,毫无阻碍的解除。 他的阴茎顶端分泌出了一点黏糊糊的前列腺液,蹭得她的手心和手腕上到处都是,那种黏糊又湿热的触感让她的手不知所措。不过他也没什么心思帮她解围,他的手指被她身体内漫出来的体液弄湿了,正慢条斯理地分开阴唇,在阴蒂上揉搓。她的声音被他揉碎了,又像是哭又像是喘,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细细的呻吟着,抬着腰把自己往他手里送过去。 低重的喘息和细弱的呻吟慢慢汇合,他的手指深深地陷了进去,湿软的,拥挤的触感将他裹紧,蠕动着,吮吸着,带着她颤抖的呻吟,让他进退两难。然而越是束缚,他越是挣扎,不断地摩擦着她的阴蒂,上下拨弄着阴唇,湿哒哒地弄出水声。 她像是被抽掉了骨头,手松开了他的阴茎,躺在他身下被快感埋没。 潮热的穴肉紧裹着手指,她低泣不止,“若利——若利,哈啊……慢点……”她难以自抑的声音密密麻麻地刺着他的脊背,他抱紧了她,细致地抽插,揉弄。他们的爱欲成了一场无声的太阳雨,雨水充沛无比,将他们的欲望赤裸裸的从身体里冲刷出来。 她因为高潮而短暂地陷入了失神,他脱掉了她湿透了的内裤随手塞到了口袋里,“秋,”俯身去亲吻她,仔细轻柔的亲吻,“秋,抱着我。” 她无神的双眼循着他的声音找到他,双手乖巧地抱住了他。 他将她抱进怀里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若利。”她趴在他怀里,刚刚清醒,也听见了声音——五色工的声音,他总是不知道收敛声量,嗓门在空荡荡的体育馆内无比响亮。她用力抱着他,这时候她因为高潮弄散了绑好的头发,衣服大敞,裙子底下黏糊糊的体液沾得大腿上到处都是,如果被人看见,那她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排球队任何一个人了。 她声音颤抖着说,“有人来了。” “别怕。”他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随手拽来什么东西胡乱擦拭了一番被他们弄湿的地方,然后把散落的衣服踢到角落,抱起她躲进了靠墙角的空储物柜——排球队前不久刚收拾出来的地方,正正好塞下他们两个人。 柜门关上的同一时间,器材室的门被拉开。 “什么啊,原来都收拾好了。”五色工看了一眼整齐的器材室,粗神经如他,乍一看并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劲,“我们白跑一趟了。” 他的大嗓门却吓了四宫秋一跳,她不住地往牛岛若利怀里钻,他托着她的腰,安稳地搂着,将她密不透风地裹在自己怀里,抚摸着她起伏的身体安慰她。 “牛岛前辈收拾好了吧。”白布贤二郎的声音比五色工的要远一些,他似乎就停在器材室门口,并没有进来,“不过体育馆没锁门,他是不是还有事情。” “不会是忘了吧,毕竟四宫学姐在等。”五色工的声音时远时近,在狭小的器材室里占据了绝大多数的空间。 四宫秋听见自己的名字后,又往牛岛若利怀里靠了靠,他沉稳有力地心跳声就隔着一层皮肤一层骨骼,在她耳边跳动。她慢慢抬头,体育馆内的灯光从器材室门口涌进来,穿过储物柜顶上的透气孔,细长的光一缕缕地飘落在牛岛的脸上,他正低着头在看她,眼睛被光线照亮,专注地,照耀着她的脸。 纷杂的脚步声和交谈声打乱的心跳在这一瞬间慢了下来。 她伸手抱着他的脖颈,踮起脚,忘乎所以地吻着他。 他依旧硬着,并没有被储物柜外絮絮叨叨的两人影响,直挺挺地立着,顶在她的小腹上。她学着刚才他的动作,隔着运动裤,慢慢揉他硬邦邦的阴茎,单薄的运动裤能清晰地摸出来他的形状,似乎比刚才还要大了。他并没有阻止她,只是安静地抱着,双手地力气大得能将她镶嵌到自己的身体里。 “那要不要锁门啊,牛岛前辈去约会的话。”五色工的声音又提高了不少。 大概是因为白布贤二郎走远了一些,另一道声音已经距离器材室很远,“四宫学姐的琴还在这里,他们应该没离开才对。” 她听见自己的琴,动了一下肩膀。 “别动。”牛岛若利的声音压在耳边,他搂紧了她的腰,手臂稍微一使劲就把她举了起来,手掌撑着她的大腿好让她挂在自己身上,后背顶在储物柜凉凉的金属墙壁上。 “但是体育馆没有人。”五色工似乎走了出去,但并没有关上器材室的门。 他们也没有空在意,接吻和爱抚夺走了他们所有的注意力。 “要不发个短信提醒一下吧,就算走了也肯定要回来拿的。”白布贤二郎的声音越来越远,他们的呼吸也随之越来越急。 牛岛若利顾不得五色工的声音还在近处,已经将自己硬得发疼的性器抵在了她双腿之间,蹭着她湿呼呼的阴穴上下滑动。 “那好吧,我们直接走吧。”器材室的门被五色工缓缓拉动。 滚轴咕咕转动的声音又慢又拖延,他的阴茎挤开两瓣湿漉漉的阴唇的动作也无比的慢。咕噜转动一圈的声音响起,他撑开了紧闭的穴口,龟头压着细软湿润的肉挤了进去。转动两圈的声音响起,他听见她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呻吟,他的阴茎进去了小部分,顺着甬道内丰沛的体液,撑开狭窄的穴道。转动三圈的声音响起,门只剩下了一小道缝隙,她被堵得喘不上气,胸膛起伏不定,他慢慢将自己一半操了进去。 没多久,他们听见门咔哒一声关紧。 不等她喘上一口气,他闷不作声地把性器全部送了进去。 “啊——!”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撞得一时间没控制住声音,害怕被没有走远的五色工听见,恼羞成怒地捶打了他一番,“若利,你很过分。” “抱歉。”他这会儿道歉比平时要顺畅得多,然而只是嘴上道歉,不给她继续数落他的机会,低头吻住她,托高她的腰臀,稍微将自己的阴茎又往里面送了一点,直到她身体完全被撑开,他感受到那种紧密相贴的亲热感。 “若利……太多了。”她在亲吻的间隙喘息,他的阴茎尺寸粗大,而且因为是站立式体位,进去得很深,她的小腹有种胀得紧绷的感觉。 他似乎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缓缓抽离了一截,只是不等她放松,又再一次送了进去。她重新被他彻底占有,抽离又填补的空缺顿时涌现出一股让她的胃口变得无比贪婪的欲望,身体里热流在奔涌而出,四肢,五脏六腑都因此感受到一股舒畅的,亢奋的快感。 他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包裹着他的阴道变得更湿更热,轻微地挤压着他,全然地敞开着,吮吸着他,渴求着他。他用力地抱着她,开始慢吞吞地抽插,温柔地,缓慢地占有她身体内每一寸空间。金属柜子依旧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一阵阵富有节奏的哐啷声,夹杂着他们的身体撞击后又分开的脆响,还有性器抽插时搅动发出的微弱水声。 “若利,轻一点,”她很信任他,完全放心由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大腿被他挂在手臂上,张开到极致,她的双手抱着他的肩膀,重心自然而然地全部落在了他身上,这让他每一次都能顺利地操进最深处,而且越操越顺。她半裸在外的乳房因此上下晃着,晃悠悠地摩擦着他的胸口,被他的衣服摩着,又疼又爽,她被快感冲击得意识恍惚,只能带着哭腔让他轻点,“不要那么深……若利,若利……” “嗯。”他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一个简单的音节。 她根本不知道他这个声音是在表达什么,反正不是代表他知道了,因为他根本没有收敛任何力道。依旧操得很深,很用力,插进去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他的龟头挤压着阴道顶端,猛烈地快感让她的脚趾不断地蜷缩着,湿滑的淫液源源不断地涌出来,顺着他们交合的地方滴落。 她想要他温柔点,可是身体很不争气,完全沉缅于这种高强度的刺激性快感里。一边要他离开,一边不放他走,撒娇一般地缠着他的性器。她的声音因为快感而越来越软,像一块化掉的糖,黏糊糊地粘在他胸口。这种从皮肤蔓延进去的甜味,不需要经过食道,就能直接渗透在他的骨骼,血管,细胞,身体每一个角落。 他像是对这种味道上了瘾一般,想要更多,就得更用力。 她很快又说不出话了,他的深入让她有种与他神魂相通的异常快感,爱欲使得愉悦和畅快的感觉遍布颅腔内每一根神经,她头一次感受到喜欢和爱如此明确地存在于他们之间,那种情感,因为性爱,变得实质化,具体化。 她看见他在爱她。 他也看得见。 性器官的交合进一步刺激了他们的感官交合,她从未如此的高兴。 快感攀爬至巅峰的瞬间,他们的爱意奔向至高点,她因此控制不住地发出喜悦的呜咽,紧紧抱着他的肩膀,“若利——”迅速而有力的抽插,顶弄,让她快乐得近乎疯狂。灵魂在躯壳内无边无际地膨胀着,将身体撑开,将欲望充实。 她被汹涌的快感卷到无意识的边界,他抱住了她脱力的身体,亲吻她。他们的身体碰撞着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不加收敛的动作搞得汁水四溅,他们站着的地方满是水渍。他突然抱着她走出了储物柜,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走动的时候阴茎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操弄让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快感来得无比地凶猛,她双眼满是泪水,什么也看不清,轮廓不清晰的画面晃动了两下,她又回到了体操垫上。牛岛若利一边吻她,一边揉弄她敏感到不行的阴蒂,身下抽插地速度越来越快。 她快要失去意识了。 牛岛若利将她严密地抱在怀里,动作猛烈地从抽搐的阴道内抽离闯入,他的呼吸也像是断了线,一截一截地,粗重无比。狂乱的快感一如悬崖,他们在欲望之中狂奔不止,就这样狂奔,一直到尽头,直到他们一同坠落在高潮的崖底。 牛岛若利射了之后没有立刻从她身体里离开,而是抱着她缓了很久。 “若利,”她累得睁不开眼睛,在他怀里躺得太舒服,有些犯困,“好累。” “抱歉,是不是太过分了。” “没有,”她没什么精力思考,这会儿几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喜欢若利 ,很喜欢,很喜欢……”话没说完,她又被他吻住了。 四宫秋因为疲惫导致记忆出现了断层,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器材室离开的,又是怎么被牛岛若利骗到了空下来的男子更衣室一起洗澡,只记得这位精力旺盛的男高在浴室里骗自己脑子还没转过弯的女朋友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相当过分。 所以走出去时,她没什么好气地挽着他的手臂,“你这样真的很过分。”明明说了轻一点,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结果真上手了,立刻就地反悔。 她现在走路还有些脚步虚浮。 “牛岛前辈?四宫学姐?”出校门时意外撞见了还没离开的五色工。 四宫秋不好当着后辈,尤其是差点撞到她出糗的后辈的面让牛岛若利下不来台,于是缓和了脸色,和五色工打招呼。 五色工被白布贤二郎苦口婆心地教育过,不准打扰情侣约会,于是打完招呼就跟他们告别,结果刚走一步,他还是没管住自己这张嘴,“牛岛前辈,你衣服上挂了个东西。” 四宫秋跟着牛岛若利的动作一起看过去,发现他衣服上正夹着自己的发卡,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可能是在器材室,也可能是在浴室。 她面红耳赤地拽下来塞进包里,拉着牛岛若利就往校门走。 牛岛若利任由自己的女朋友拉着自己往外走,不忘安慰她,“其实不用害羞,他根本不会想歪。” 女朋友头也不回地凶了他一句,“我没有害羞!” (五条悟)贤妻良母·1 五条悟的父亲在入梅前的季节去世,父亲缠绵病榻数月,死时不过是早晚,他收到家中递来的消息时并不怎么意外。踩着点回去见了棺材里的父亲最后一面,灵堂黑压压一片,和他沾点亲带点故的亲属们皆是面色肃穆,见他走过也只是不远不近地鞠躬。成年后他基本没怎么回过五条家,一年年过去,这些半生不熟的脸都混在五条家这口浑浊的锅里,乍一看,分不清谁是谁。他心不在焉地扫过一圈,也不开口,谁都没敢上去搭腔,就这么看着他走出灵堂。 他目不斜视地,径直朝走廊边站着的侍女问话:“母亲在哪?” 侍女吓了一跳,紧张地指着一边的走廊,“夫人……在厅内。” 他顺着路走过去,停在门外。透过那层障子门,听见屋子里传来几声低低的啜泣,还有断断续续的安慰,乱糟的声音毛茸茸地在他心头挠着痒。他眉毛动了一下,伸手拉开门,惊动了里面围坐着的几位妇人。 她们一层层抬起脸,像是被响声惊动的鸟雀,接二连三地挥动着黑黢黢的留袖从榻榻米上站起身。只剩得中央背对着他坐着的女人依旧坐着不动,低垂着脑袋,拿着块手帕撑在脸庞,半个身子倚靠在桌子旁边,腰肢看着没骨头似的,软得像条鳞片乌漆漆的蛇。 “母亲。”他像是没看见屋子里旁的人,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女人——他的继母,五条抚子。 “你回来了,”听见声音,抚子那颗一直低着的头颅这才抬高,再慢悠悠地转过来半截身子。露出脸,面上皮肤又薄又紧地绷着,敷着层细细的珠光色的白,两腮到眼下微微泛红,浓黑细长的眉毛紧簇,水汪汪的黑眼睛里抖着要落不落的泪。一见到他,泪水才滚了两圈,一滴滴往下落,“悟。” 五条悟戴着墨镜,看不出心情好坏,这么一声不吭的时候有些骇人。于是他刚往抚子那边走了两步,其余人便鱼贯而出,陪着笑给他们留单独说话的地方。门咔哒一声关上,他才凑到抚子身边,蹲下身,伸手从她手心里抽出那块带着些刺鼻气味的手帕,“也不怕真把自己熏过去,好歹也做了这么些年的夫妻,连几滴眼泪都不想装,太懒了吧。” “装是装给活人看的,人都死了,还装什么?”抚子的腔调还是拖着些哀愁,只是将脸一转,眼珠像是在水底的黑石子,粼粼亮着冷光,方才那点悲苦不过是水面倒映出来的假象。 “也不装给我看了吗?” “你还想要看什么?”她拿眼睛一横,水红色的嘴唇顿时挂了轻荡的笑,伸手去将那块手帕从他手里抽出来,慢条斯理地。手帕质地软,一扯就掉,一勾就来,两根手指往上缠着,怎么都松不开。她笑吟吟地,歪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纹丝不动的继子,“该看的,不该看的,不都看过了?” 他也在跟着她笑,有些轻浮,“都想看,本来就是特地回家安慰母亲。” “安慰我?一年到头也就安慰个三两次,”她轻哼了一声,手一用力,想着从他那里把手抽回来。却不想他不乐意,手非但没挣脱,反而被他紧紧拽住。见他倾身靠近,她也就不挣扎,由得他握住。骨节粗硬的拇指在手背上摩挲着,像层质地粗糙的砂纸在打磨,一下接着一下。那执迷不悟的劲,像是要磨破她那层细嫩的皮肤,磨出点水来,“回回像是不情不愿,怎么这会儿又上赶着?” 五条悟俯身越靠越近,抚子依旧曲腿坐着,不亲近也不回避,等身子慢慢被他的身体遮挡住才抬起脸去看他,“不情不愿?”他一手抚上她面颊,动作轻巧地擦去她两颊泪水涎过的水痕,冷丝丝的,绸缎一样的触感,“母亲摸一摸我不就知道,我到底情不情愿?”话说完,他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抚子后背用力地靠上了桌子边缘,硬骨头似的硌着肉,抵着腰,叫她弯不下去,千钧重的影子倒下来,她也依旧支着半幅身体。等他想起来,贴心地搂着她往一边翻过去,才摸到实实在在的肉,沉甸甸的压在她胸口。 她微睁着眼睛,看满目的蓝影子在晃动,像她小时候缩在被子里从窗户坏掉的缝隙里看见的月亮,蓝汪汪一层糊在漆黑的天上,被冷风吹得直抖。衣襟一散开,她被落到胸脯上的呼吸吹得起了层鸡皮疙瘩,从前的事又冒了出来—— 抚子记事很早,很多事情都被她搁置在架子上,她不用特意去提,只扫一眼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她懂事的时候,家里已经穷到养不活几张嘴,正盘算着一个个卖出去。年纪小的男孩儿销路好,年纪小的女孩有路子去,唯独她吃了年纪大的亏,身材又干瘪瘦小,哪头都不讨好,挑来捡去就剩了下来。 她记得自己嫁给第一任丈夫时,培养她长大的妈妈桑笑着说当初就是在街上一眼看出来她命好才选了她。 嫁给第二任丈夫的时候,她又听见了这个说法。 抚子是不信这一套的,好坏都不信。这应该是记事早的坏处,记得的那点鸡零狗碎的小事情就跟胃里铺满了干草一样,后半生别的人哄骗着要她吃下去的糖,听着都跟针扎似的,胃里不断的反酸,根本没地方塞。 妈妈桑总说是她自己慧眼识珠,但其实,这是抚子跪在地上磕头磕出来的活路。妈妈桑挑人都往标志了去选,年纪不大不小,要看得出底子好才行。等养个一年,个个年纪轻轻就水葱似的白净,再倒手一卖,一本万利。她那会儿哪有能拿得出手的本钱,只能求着妈妈桑说有一口饭吃,做什么都行。生意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实在,见她字字恳切,才索性留了她当个端茶倒水的。 等她年纪再大点,吃饱了肚子,长开了,终于有了那么点行情不错的苗头。不过她不怎么拔尖,脸好看得有些模棱两可,挑不出错,也挑不出深刻的印象。只是她聪明,早早凭着那张嘴谋了条合身的路子走,妈妈桑也就特地给她起了个名——抚子。 日本男人骨子里总是对传统和旧社会有着一种朦胧的好感,尤其是经历过泡沫经济之后,社会审美面对着“新”都带着一股子怯。那些时髦的,露骨的,未必能对所有人的胃口,但退缩回安全区的他们都吃“大和抚子”这一套。 她的第一任丈夫,第二任丈夫,无一例外。 抚子不信命,但她信想要的自己争取,自己拿到手里的就是实实在在的命。 第一任丈夫死后不满一年,她带着遗产嫁入资产丰厚的五条家。沾了死去的丈夫的光,这么些年过去,已经没人记得她差点饿死在幼年的冬天,也没人记得她那点不起眼的历史。大家记得的抚子是一位容貌端华,气度娴雅的官员遗孀,嫁给五条家的家主当继室,再门当户对不过。 五条家是个枝繁叶茂的大家族,时代浪潮没顺着水流将他们卷出去,倒是把他们卷到了浅海滩困住。他们拖家带口地赶不上现代社会的进程,停留在时代的尾端,靠着往昔的繁荣勉强维持着一点体面。抚子带着不菲的遗产嫁进去,在很多人看来是亏本买卖,拥挤的浅滩里本就物资短缺,她过去无疑是要被当作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但对抚子来说,她过去是从旁人嘴里的猎物变成适应食物链规则的猎人,五条家是最合适她的水域,在这里,掌握了猎捕规则的她才是水里最凶的那个。 抚子在五条家如鱼得水,做个贤惠得体的太太对她而言并不难,难的只是做个善良慈爱的母亲。第二任丈夫的前妻去世时留下一个独子,一个特别的孩子,在五条家地位非比寻常的高。她第一次见他时,他才十来岁,个子不矮,但面庞稚嫩,依旧是个孩子的模样。站在屋子的角落里,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仿佛她对他而言是什么新奇的乐子。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许比想象中的更早,早在自己脱下那身沉重的礼服,披散头发,一丝不挂的穿着件单薄的绢衫在屋内走动前。 她丝毫不觉难为情,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站着。 “你叫悟,对不对?” 他的眼睛一如传闻那样敏锐,盯着她,目光浸透了皮囊,“你是咒术师。” “六眼告诉你的。”她并不紧张,知道她会咒术的人不多,并不代表没有,这不是什么大事。 “父亲说你只是个普通人。” “适当地保持神秘感对女人而言很重要。”她笑着解释,“而且,我的咒术很弱小,你也能看出来,和没有没差别。” “弱小但不代表没有用,”他歪着脑袋思考她说的话,“只要你想,这里一半的人都能乖乖喝下你的送过去的毒药。”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抚子拿出她那套得体又无懈可击的笑脸,天色发暗,青白的光打落在她脸上,显得有些阴森。 “控制人的咒术很多,但能像你这样精准使用的,很少。” 她难得露出真心的笑,“谢谢夸奖。” 五条悟看着她的眼睛,直白地说:“只是对我没有用,你不用试探。” “你这么提,我当然会忍不住试试看,”抚子颇为可惜地收回试探的咒术,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撑着脑袋看他。里边那件开襟的短衫没有穿好,手一抬就敞开,白净细腻的胸脯在随着她的呼吸明显地起落着。披着的深色外褂端庄地裹着她这一身丰腴放荡的身体,浑然不觉有什么违和。她眼尖,见他一直这么望着自己,就一昧地让他看,装作不知道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早就到了性启蒙的阶段,“既然对你没用,你又担心什么呢?” “我不担心。”他说得真诚。 “那为什么跑来问?” “我想来。”他身为六眼,在五条家有着说一不二的绝对权威。 抚子的指腹摸了摸自己的鬓角,装作整理头发,微微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幽幽开口,“那你还有什么想的吗?” 他愣了一下,“没有了。” “你要和你父亲说这件事吗?” “为什么要说?” “也是,”她抬起眼睛,面孔藏在半明半暗的光线背后,那张雪白的脸被雾蓬蓬的长发托着,骤然生出了几分妖异之色,“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你想我不说。”明白过来的他脸上带着些不怎么正经的笑意。 “我更想你和我能亲近一些,”她重新起身,往他那靠。她的步伐小,走起路来像是飘荡着往他那去。近了才发觉五条悟比她高了不少,但他是个年轻的,不知世事的青少年。她的手落在他胸口时,他就凭空矮了一截,“而守着同一个秘密,能让我们更亲近。” 见他眨了眨眼睛,胸口起伏了两下,抚子面上的笑容变得如同塑像一般完美,“毕竟眼下论关系,你怎么都得喊我一声母亲。” (五条悟)贤妻良母·2 抚子结婚头两年很是风光,丈夫要仰仗她前夫在东京留下的人脉和关系,乐意陪她出双入对,扮演情投意合。她又靠着五条家那丰厚的家底在生意场上顺风顺水,身价水涨船高,出入愈发豪奢。年近三十,一身金的红的繁丽璀璨的照耀着,面盘满月一般饱满,比从前看着还要年轻。 五条悟也总往东京跑,借着那层近乎于无的父子关系,他光明正大地跟在他们夫妻身后,她的身边,故意喊她母亲。用那种他习惯了的戏谑腔调,低低地在她耳边。裹着貂绒的她侧过脸与他对视,对着那双清莹的蓝眼睛,面颊一阵痒,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呼吸还是因为那身昂贵的尸体皮毛。他喜欢这样称呼她,带着一点不庄重和一点随意,声音一来一回地在唇齿之间飘荡,渐渐变了味,到后来,光是开腔等着语调出口,肚皮都一阵发紧。 五条家的事情在他那里早就过了新鲜劲,他出面也不掺和任何正儿八经的工作,光挂了个未来家主的名号,在珠光宝气的笼子里瞎转。眼睛就像是趋光的鸟,灯照到哪里,月光照到哪里,他就看到哪里。要是照在继母小而白的脸上,那就是漆黑的夜里灼出来一个无底洞,掉进去,再也出不来。 五条悟很多时候跟着她都是为了找乐子,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情,把她和他们看作一场别开生面的电影,就算见到她被男人缠住劝酒,也没打算过去帮着解围。倒是看见推杯换盏间,酒杯回到男人手里,被他一口喝尽后,他才想着出面凑个热闹。他靠过去,抚子已经将跟在身后半路失去意识的男人丢到一边,不慌不忙地扶正被男人扯歪的外衣。听见脚步声,她转过身,面上挂着令人汗毛凛凛的冷笑。 今晚的月亮非比寻常的好,高高地攀过乌黑的楼影,水一样倒下来,泼在人身上,体温就像死了一样冷。他看了一眼男人瘫软在一边的身体,好奇地问:“死了吗?” 抚子双手交合,放在身前,笑容完美,“我不知道。” “那我帮母亲看一看。”他走过去,和她并肩站着,双手插在口袋里,稍微弯着腰去打量。 他凑得近,肩膀挨着她的肩膀,只是衣服穿得厚,体温透过不来。但呼吸声夹在风里渡过来,面皮依旧被吹得一阵冷一阵热。她轻轻侧过身子,问他:“需要看这么久吗?” “只是在想,要是没死该怎么办。”他直起身看向她,轻声在她身边说。 “那他死了。”抚子抬高脸看着他,轻描淡写地说,“你要怎么办?” 他也在看她,透过墨镜,五官逐渐朦胧起来,心跳声一阵虚一阵实,“母亲不如求一求我,我可以帮你。” “求你?怎么求?” “像这样……”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出手,探到她脑后,手指插进蓬松的发间,低下头吻住她凉濡濡的嘴唇。 这走廊离人声喧嚣的正厅有点距离,位置也偏,就夹在高墙和寂静的院子中间,只疏疏点着两盏灯,一头一尾地亮着。黑暗随着夜深变得声势浩大,半相拥的两个人在其间显得极不起眼。唯独体温像一团火星子一样,忽闪忽闪地在夜里燥热地燃着。 抚子听见自己心跳声跳出了胸膛,在四下无人的夜里作乱。扑通扑通地跑远了之后,耳朵里的声音骤然杂乱了起来,开闸泄洪一般,纷纷往她身上来。灯火通明的厅里音乐声来来去去,玻璃杯撞得叮当响,她忽然听不见耳边细小的风声,只听见那些交谈声此起彼伏。远远听见某个议员太太和司机过从亲密东窗事发,正在和丈夫闹离婚,又听见哪对夫妻人前装情深人后却在两边的情人那各有各的玩法。 再远一些,就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笑声。 还有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她睁开眼睛,见自己面前的继子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不得不小声提醒,“……悟。” 拐角处晕开一段暖黄色的灯,并肩走着的两位妇人一见走廊上孤零零站着的人影,顿时收了声,定睛一看才认出来,“五条夫人,怎么一个人在这?” 抚子闻声转过面,拢着外套的双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掌心的掌纹磨着面颊皮肤,磨得发热,两颊火烧火燎,“出来醒酒,刚才喝酒喝急了。” 妇人们掩面而笑,“刚还说五条夫人酒量不错。” 她余光撇见影子里消失的双脚,笑容丝毫不减,“硬撑罢了。” 避开了人回到厅里,灯光亮堂堂地照着抚子被酒精熏得微红的面颊,不远处她无所事事的继子正端着一小碟蛋糕堂而皇之地走在人群中,他咬着叉子吃得认真,手心里随着动作晃着一道翠绿的艳光。她愣了一下,抬手摸到自己一边光溜溜的耳垂,面不改色地将另一边的耳坠摘了下来。 不安分的继子在抚子心里埋了根刺,刺啦刺啦地划拉着她的心肉,又痒又难受,让她这个新年怎么过都不舒坦。当然,儿子不老实,父亲也好不到哪去,年后没多久,丈夫从外头带回来了一个女孩,说是自己认回来的女儿,年纪不大不小,刚上学,要记在抚子的名下,就当她的亲生的来养。 年纪算来算去不是抚子结婚这些年闹出来的丑闻,非要认也并不是什么落她面子的事情。只是她一见那瘦瘦小小的孩子,巴掌大的脸蛋,乌油油的一双眼睛,见到这昂贵的基因,就猜到了丈夫的想法。外头这样的孩子只会多不会少,但能这样领回家称斤称两地盘算的寥寥无几,丈夫算盘打得响亮,抚子却不打算搭他的腔。她把日子当生意过,是图自己痛快,这不代表她乐意把一个和当初的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也当货物一样吆喝买卖。 顺毛捋久了的男人最见不得一点反骨,被妻子这么不给面子的拒绝,丈夫因此跟她闹了一段时间的脾气,她也少见的不给好脸,往外说的借口一个比一个冠冕堂皇,本就不占理的丈夫在这件事上越发的弱势。只是婚姻里的关系地位从来都不是看占不占理,丈夫自认为自己手里有的是商谈的筹码,根本不打算低头。 抚子发觉自己出行开始受限后并没怎么收敛,而是等丈夫的手伸到她名下的财产,她才给了点让步的苗头。以为掌握了妻子的命脉,丈夫志得意满,不顾她的意见宴请宾客,带着女儿正式出面去应酬,抚子面色铁青地离场也没影响他的心情。 这头人声鼎沸,那头夜阑人静,宅子里的佣人全挤到了宴客厅内,沿着光线昏昏的回廊走了许久都没撞见一个人。抚子故意不走有灯的地方,像是在躲着光,躲开自己青白的面庞。 绕过一重宅门,她撇见不远处的灯影下站了个模糊的人,一双眼睛鬼火一般幽幽地亮着。 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绕了过去,装没见到。 “母亲一个人走,不觉得太安静了吗?”五条悟像是故意等在这,她绕开,他就凑上来,缠在她身边。 “你来我嫌吵。”进了春,夜深依旧有些冷气,扑面一吹,她将双手拢进袖子。 “那我可以不说话。”他跟在她身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在这就讨人嫌,”抚子不愿意挨着他,他靠过来一点,她就往旁边走一点,最后被他挤得没位置了,脚一踩空,身子歪斜,转眼就被他搂进了怀里。她被他搂得太紧,胸口隔着几层衣服贴在他身前,骨头是骨头,肉是肉,摸得分明。她一时没喘上气,更加没什么好话,“你和你父亲一样烦,离我远点。” “我又没有在外面领一个孩子回来让他叫你母亲。”五条悟根本不听她的,还特地抱着她往角落里钻,两个人面贴面站着,她几乎是踮着脚靠在他怀里,体温烘烤着她的面颊,一双眼睛被热气熏得满是水光。 她用手肘顶着,隔开他和自己,“呸,自己生的自己养,我可不想管你们这烂摊子。” 他低下头,顶着她的额头,声音闷闷的,“我一个人又生不出来。” “你要能生出来那才是新闻。”她不耐烦地移开头,他就顺着将脑袋枕在她肩窝上,热滚的呼吸浪似的,一阵高过一阵。 “母亲到底在气什么呢?孩子?还是父亲?” 气什么? 抚子仰起头望着漆黑的屋檐和泛着白的天,冷不丁地叹了口气。她其实根本没生任何人的气,气的只是自己竟然还讲什么良心,讲什么感同身受,这些东西,样样都能让过去的她死个好几百次。生活早就把她的心挖出一个黑洞,拿多少钱填进去都填不满,她哪有那个功夫当好人。 “这些又跟你没关系,”她忽然笑了一声,很轻,散得极快,听得不清不楚的。等声音低了,她将脸慢慢靠了过去,手臂伸长,主动抱住了他的肩膀,“你要去东京当你的咒术师,还来问这些干什么?” “母亲不希望我去吗?” “当然不希望,”她的手指贴在他的后颈,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硬扎的短发,声音慢慢的,藏在夜里,藏在骚动不止的风声里,“你要是去了,我得防着我的心也跟着过去。”她有所预料,头刚刚歪过去,迎上了他的嘴唇。 五条悟吻得有些急躁,把她抵在坚硬的墙面上,手插进紧密的衣服里,透过层层迭迭的衣衫一把握住她剧烈颤抖的身体。骨骼压在身上,柔软的,坚硬的,交织在一起,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情欲的网,将他们笼络到一块。 制式保守的和服是一座牢笼,死死困住他们无处可去的欲望,只等撕扯开一点,体面的墙被凿开一道缝,一切就顺理成章地塌陷,消失,只剩下爱欲坦诚相对。 抚子被他不知轻重地动静弄得眉头紧皱,“轻一点。” “我没什么经验,母亲要理解。”他依旧我行我素,光揉不够,手指陷进饱满的乳肉里,指缝还要并拢夹着立起来的乳头。 胸前又酸又胀,她的喘息变得尖细,搂着他的双手松了下来,不甘示弱地伸到他衣服里,贴着他半硬的肌肉,抱怨道:“没经验可以学。” “我等着母亲教我。”他手臂又抱紧了一些,伸进衣服里的手捧着她的身体,仔细地抚摸。 夜静得像是深海,衣服摩擦时发出的声音被不断地放大,混在虫鸣声里,野蛮地生长,“……有人来了。”她抱着他,夹住了他伸进双腿间的手掌。 “母亲害怕吗?”他抱着她又往里躲了一些,手并没停下。 “害怕?”她将头靠着他的肩膀,缓慢的呼吸,低低的呻吟,随后解开了他的裤子,将手伸进去,将他蠢蠢欲动的身体掌握在自己手里,笑着说,“有什么好怕的?我突然多了个女儿要养,自然得要哄一哄原本的儿子,才不会显得我偏心,对不对?” “母亲的心一点也不偏。”在昏暗的光线里,他的手就在她左边那浅色的乳房上停着。 “被你抓稳了,还能偏到哪里去?”她手心里的阴茎已经硬起来了,热得发烫,青筋在她手心里直跳。 五条悟的呼吸跟着重了不少,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在她手中静静地等着外头的脚步声远去。握着他性器的那只手却没等人走远就开始上下动起来,时紧时松,娴熟地撸动,手指灵巧地玩弄。青筋随着勃起的状态鼓胀,她越是摸就越是不老实地抖动,龟头偶尔撞到她手心,被刺激出来的前列腺液沾满了她整个手掌。 “母亲......”他叹了一声,只顾着抱紧她,用力得像是要将她硬生生塞进自己胸膛里。 她这回倒是真的具备一个慈爱的母亲所具备耐心和柔情,细致地刺激着他的阴囊和龟头,仔仔细细地抚摸过他勃起的阴茎表面每一处沟壑,从龟头到冠状沟,到茎身。他耐不住这样仔细小心的手淫,伸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握着她的手加剧了幅度。他的腰紧紧绷着顶弄,让手掌从紧闭着在套弄阴茎,变成被阴茎撞开操弄,弧度清晰的龟头抵在手心里,一阵阵剧烈的颤动。 他射精时,喘着粗气吻住了她,舌头钻进去吮吸,汲取津液。等缓过这阵,二人旋即分开,钻进抚子和他父亲的卧室里,再新婚那日客人送给抚子夫妻二人祝福他们夫妻关系和睦的书画前去拉扯对方的衣服。她余光看着角落那行小字——“贺五条君新婚”,将手从继子大敞的衣领里伸进去,抱紧他宽厚的肩膀,笑着吻他。 那也是五条君,这也是五条君,一样的。 五条悟扯开抚子的腰带,她腿间湿透了,毫不费劲地摸到了底。他一面将头深深埋在她怀里,含着她的乳房舔舐吮吸,舌头卷着乳头舔弄,一面听着这位袒露身体的母亲的悉心教导,他的手指湿答答地分开两瓣松软的肉,顺着缝隙将手指伸进去,揉她硬起来的阴蒂,“这样对不对,母亲?” 继子求学的态度很是诚恳,每一步都按着她说的来,她很快就在他手下喘得不行,淫水源源不断地往外涌。而等她想到自己和继子正在曾经新婚的卧室里,那种难以言喻的暗爽径直将她推上高潮。她忍不住缩紧了穴道,将继子的手指夹紧,抱着他的脑袋,将他往自己怀里拉拢,“……就这样,再进去一些。” 再深一些。 用力一些。 抚子靠着匍匐在自己身上的继子,快感让她的喘息化成一滩湿滑的水,年轻的,热烈的身体有着远超她所预计的精力和硬度。尽管他没什么条理和经验,只知道胡乱顶弄,但先天资本足以弥补一切。被取悦到的她捧起他的脸,如同奖赏一般,亲吻他的嘴唇。他回吻得很用力,和他肏她时一样用力,她抚摸着他坚实的肌肉,双腿敞开,让不知疲倦的阴茎反复撞进来,任由快感将自己彻底淹没。 五条悟刚尝到甜头,没什么分寸,腰腹大开大合地操弄,抽插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凶悍,粘腻的穴道咕咕啾啾地被他捣得满是水。他甚至没带套,龟头毫无阻碍地顶在深处,肉穴紧箍着他,这种赤裸的触感甚至让他误以为自己要融在她的身体里。他又深深地肏了两下,把自己完全填到她的身体里,粗壮的茎身蛮不讲理地碾过穴道每一处,将她湿乎乎的层层迭迭的肉穴彻底抻平。他摸着她的小腹,神色痴迷地感受着自己的存在。 小腹上覆盖的手掌轻轻按压,陌生的快感让抚子不受控制地发出一阵短而急促的尖叫。五条悟一见她的反应,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顺势将阴茎再往里送了一些,硬邦邦地抵在阴道深处,龟头重重地压在子宫颈上。她因为高潮而颤抖时,他也被她死死咬住,湿滑温热的肉穴紧密地包裹着他的阴茎,像是里面有张嘴在用力地吮吸着他。他爽得有些神智不清,越发没轻重,用蛮力强行去操开她收缩的穴道,她绞得越紧,他的动作越凶悍。在她身体里一重接着一重的快感刺激下,他将自己完全嵌入她的体内,射了进去。 “母亲,”他射完也抱着她不放手,也不打算把阴茎抽出去,精液全部堵在里面,堵得满满当当。他低头亲吻陷入高潮的她,随后才摸着她的小腹,心满意足地问,“母亲的肚子里现在全是我的东西,那我也算是从你的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是不是?” 抚子在高潮中有些喘不过气,听到他一本正经地在胡扯,忍不住笑了,抬起眼睛捧着他的脸敷衍地亲了他两口,“是啊,你说得没错。”话音落下,他的舌尖和阴茎一样不由分说地闯进来,在她口腔里抽插。 上下都被填得踏实,欲望这口原本小火慢煎的锅突然沸腾,她难得有那么一次在床上没空胡思乱想,只是抱着,在热腾腾的锅里翻来覆去地动。 她忘了那天夜里他们忘乎所以地做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将他吃得一干二净,仰躺在床褥上,在她和丈夫共枕而眠的地方,在这间不见天日的黑房子里,眼前漫天遍野的黑,那些层迭的黑影子在颠三倒四地晃动,床边那幅隔开门厅和卧具的屏风上刻着的浅金色花鸟在半空中振翅欲飞。 她笑着抚摸着继子后背结实的肌肉,又仔细去看了一眼,屏风如山般倒下去,压在她丈夫的遗像上。她躺在继子汗涔涔的怀里喘着气,看着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五条悟)贤妻良母·3 灵堂的灯亮了整夜,昏黄的光像阵浪,在夜里颠来复去,卷着拖沓的诵经声和木鱼敲击声缓缓远去又缓缓回来。抚子仰着头望着在乌黑一片的天花板上摇荡的淡金色光影,身体迷迷荡荡地如同在大海中央起伏。 浪打过来,水灌进眼睛里,她浑身颤了一下,随后拿着那双被浇湿了的眼睛去瞪着那个伏在自己身上,动起来没轻重的人,“轻点,教你这么些年,结果到现在也只知道折磨我。”话刚说完,五条悟又是重重地撞了一回,这才是真的涨潮,湿热的淫液淌得到处都是,漫进干涸的岸边,土壤被浸透拍湿,松软下来,就进去得更深。 “我只是想安慰母亲,”他凑过去讨好般亲吻,只是身体依旧压在她身上,让她哪也去不了,只能和他待在一起。一面吻一面变本加厉地碾磨钻研,高潮袭来又过去,他就像是不知道满足一样,一次次撞开肉穴,那蛮不讲理的气势,仿佛要将她的身体完全和他嵌到一起才肯罢休。腰腹挺弄时,皮肉撞击发出的钝声和水声乱作一团,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因为母亲哭得到处都是水。” 抚子被这番动静弄得呻吟不止,根本接不上话。他见状,越发卖力,伸手摸着她汗湿的面颊,吻落在面颊眼角,各个地方,等她体内在他接连不断的抽插下开始疯狂筋挛,等她的喘息声一次比一次急促,他才俯身过去含住她的嘴唇,舌头紧紧纠缠。他将她的呻吟一点点吞噬殆尽,将阴茎踏踏实实地肏到最深的地方,茎身全部都埋进她的身体里,抵着宫口射了出来。 良久过去,屋外风沿着窗户的缝隙灌了进来,冲淡了他们粗重的呼吸,两片嘴唇贴在一起都显得不那么黏糊。五条悟缓过劲才稍微离开了她一点,脑袋靠在她枕边,腿间精液和高潮后暴涨的淫水正淅淅沥沥地往外淌。他嘴唇贴着她的发髻,伸手将她搂紧,手掌摸了一把她湿漉漉的大腿,放到她面前,“母亲不喜欢吗?” “喜欢什么,喜欢你总是叫我哭?”她躺在他身侧哼了声,伸手推了他一把。将懒洋洋的他推到一边躺着,自己从濡湿的床褥上坐起来擦拭腿间沾得到处都是的精液,“真想让我哭,你也去那台子上边坐着,你可以听个够。” “我要上去了,谁来陪母亲。”他也跟着坐起来,贴上她后背,伸手穿过她腋下,抱着她,手臂拢着两团软绵绵的乳房,嘴唇贴着她凉下来的肩膀。性爱之后拥抱都停在情欲之外,在在没有动静和欲望的肉体间,他弯曲着脊背将她笼络在怀抱里,身躯犹如躺在母亲子宫里那般安详。 “陪能陪多久?放那上边我还能日日夜夜地看着,多好。”抚子顺着他坐了一会儿才拍开他的手,起身披上一件开襟外衫,赤着脚走到外厅。外厅正中央摆着台金塑的佛像,神像在晦暗的灯影里眉目模糊,双目似睁非睁。她看了一会儿,如同与那佛像赤条条地四目相对,各自剖开腹腔胸膛,也依旧是空空如也的对望。 她走过去,从桌上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刚端到面前要喝,一手从身后伸出来截住,从她手里拿过茶杯,换到自己跟前一口喝完,“这也要抢……”她转身刚要抱怨,他就弯下腰,扶着她的下颌,将嘴唇贴了上来。 一口茶分了两半,渡给她一半,往下巴上淌了小半,两根舌头纠缠一会儿来来回回再咽下去剩余,喝得很是费劲。五条悟还不满足,把手从她敞开的衣衫里摸进去,搂着她的后腰将她再拉近一些,喉咙口灌的茶水咕噜着咽下去,坠了千斤顶似的,勾着魂也一块往下掉。 抚子顺着他的手臂往他身上靠,茶水在他们赤裸的胸口前淌了一片,她轻轻地喘着,“你也不累,”他走出来什么也没穿,什么都瞒不住,一点火星子挂在两腿间都沉甸甸的。等他伸手把她往桌上带,身体挤进她双腿间,她才敲打了他一记,“你这是打算留在这过夜?”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才回来一天母亲就要赶我走,未免太狠心了。” 她其实也没认真拒绝他,他一靠近,她那双手臂就缠了上去,挂在他身上的时候嘴里倒是说:“明日你父亲火化, 叫人看见你早上从我院子里出去,荒唐不荒唐?” 他低头亲了她一口,又往下压了压,抵着不进去,“母亲贤惠,这院子里连水都泼不出去,哪有眼睛看得进来?” “那也是借了你父亲的名义,他这么一走,你过两日也走,”抚子的手指在他手臂坚硬的肌肉上抚摸,动作很轻,徐徐落到他胸口上,一直垂着眼睛的她这才抬起头来,泪眼盈盈地望着,“留我一个人,还有谁能听我的?” 闻言,他停了下来,伸手去抹开她的眼泪,凉濡濡的没什么实感,在指腹间留着,却针扎似的冷。他心里看得清,却依旧鬼使神差地吻了她,“我可以带你走。”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轻笑着说:“那又像什么话?” “外边和里边不一样,怕什么?” “怕?当然怕。跟你出去,在外面什么都没有,”她的手停在那双被称之为神迹的蓝眼睛上,这双什么都能看得见的眼睛里有她的影子,那是在五条这一姓氏下的她,而其他的,都进不去,“留在这里,还有个家在。” “五条家在还是不在,都是一样的。” “但这个房子是不会动的,停在这里,你往回走就看得见。”她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嘴唇送上去,“我留在这不会跑,出去就散了,你明白吗?” 他吻得心不在焉,手在她身上就像是摸了个空,冷丝丝的,“五条家有什么好的,值得你留下?” “当然没什么好的,”他的吻到了身上,也完全进到了深处,她仰起头,看着高高在上倒垂的神佛在云巅之上摇摆不定。这时屋外呜呜作响的夜风卷着诵经声闯了进来,木鱼一顿一顿地敲着,声音在空荡荡的金像里回响,只是响,什么意义都没有。这是人到了绝路求来的新佛,描金的神龛供奉着的只是人的欲望,而最初这上面坐着的,是五条悟。心不甘情不愿地求,心不诚情不真地拜,保佑不得,祝福不得,谁上去都一样,“唯独这个五条是好的。”抛开所谓的信仰,金打的身子,金描的神龛,金做的脸面,这可样样都好。 “母亲既然喜欢,那就长久地带着,”他伸手去摸她起伏的小腹,隔着肚皮在找自己停在哪里,稍微压着,再往里进去一些,这种动作格外能刺激她,隔着摸一会儿,在去揉她翘出来的阴蒂,不等他多肏两回,她就能死死地咬着他涨一回潮,阴茎留在里面,像是一张温热的嘴在不断地吮吸。他深呼吸压住了射精的欲望,又往里肏了两下,用了猛力,顶得桌子丁零当啷的响,“将来未必还是一个人,说不定父亲能指望你多添一个五条。” “你倒是想得美……”他一用力,她的声音就断断续续,又是喘,又是耐不住地低叫,“还想着……我给你生个弟弟?” “总有个万一对不对。” “那可不是我说了算。” “寺庙和尚那边的事情少说得拖个两三天,”他握住她的腰,趁着她还没缓过来,一口气到了底,顶得她不受控制地尖叫了一声。话音刚落,外厅顿时乱成了一团,桌子上的东西被他们的动作扫到了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五条悟不打一声招呼,弯下腰摁住了就开始大开大合地肏,水声咕咕唧唧的混在抚子纵情的呻吟里。他回回都奔着子宫去,硬挺着往里闯,不论怎么缩怎么咬都拦不住,气势汹汹地把肉穴里的每一处褶皱抻平,撑开。他和她被扣在头顶的双手十指紧扣,低下头接吻前,低声说:“这些天我都过来陪母亲,怎么样?” 天一亮,屋里屋外什么声儿都没了,比夜里还安静,黑洞洞的楼房外头挂着白幡,看不出一丝人气,像座巨大的坟茔。紧闭的门推开一线,活人往外走动两下 ,屋子里散出一股被湿布包着很久的热,这潭死水才像是下了饵的塘子,重新活了过来。 五条悟探身从房间里出来,余光瞥见走廊一边尽头守着两个模糊的人影,耳朵听见黑魆魆的另一头有脚步声往这走来,他停住脚。另一边细瘦的身影拐了道弯也见到了他,还见他从身后那扇半开的门和身上松松垮垮半敞开的里衣,愕然站住。 那是个十来岁模样的年轻女孩,精瘦的身材,鲜亮的脸,五官线条像浓黑的墨在她面上涂抹,每落一笔都看着陌生,每落一笔又都像抚子,又更精细的勾勒,多添了点颜色,化进冷水里,鲜艳得不俗。 他们对视了一眼,他没当回事,她也不继续看他,绕过去钻进了屋子。 走出去几步,五条悟才想起来,刚才那个好像是他半路出家的妹妹,五条杪。 “母亲。”杪刚进门就差点踩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瓷杯碎片,她忙绕开,刚抬头,就碰上了从里头走出来的抚子,穿着寝衣披着件昨天的外衫,头发半干的披在肩头,薄红的面颊透着提不起精神的懒。 “这么早过来,那边在找人了吗?”抚子开口时声音还有点哑,咳了两声,抬头看了一眼,招手让那两个紧跟在杪身后进来的侍女打扫外厅,自己则领着人掀开帷帐往另一头的小房间走。 “有人问了几句,”杪碍着有旁人在,说话克制,小步跟在她身后,“都被我打发了,母亲在火化前出面就好。” “你能干,我可就省心了。”抚子刚往榻榻米上靠,就有侍女跟着送了泡好地茶水上来,替她们拉好门,退了出去。 门外登登走过的脚步声响随即变得很轻,声音踮着脚着在地上走。杪见没了外人,这才跪坐到抚子面前,神情不安地问:“母亲,您是不是受委屈了?” 喝了口热茶,一整夜干涩的嗓子这才润了不少,一听自己跟前这番话,好悬没呛到。等茶水咽下去,她才说:“说不上什么委屈,这些年你我母女二人受的,可比这严重得多。” 杪像是受了刺激,面色激动,“可你是他的母亲,父亲灵柩还在外头摆着,他就这样不管不顾,未免荒唐。” “他是五条悟,在这个家里,要管什么,顾什么?”抚子睨了她一眼,“就是要他不管不顾才好,不然哪有我插手的余地。” “可是……母亲你心里愿意吗?” 抚子手肘撑在桌边,神情疏懒,身体歪歪地搭在一边,“怎么说得这么酸溜溜的?我能有什么不愿意的,我们母女的好日子可才刚开始。” “母亲,”杪见她垂着眼睛,看不出几分情愿,误以为她难过,连忙跪着靠近了一些,言辞恳切,“我年纪不小了,未来可以让我帮您,五条家,御三家,未必就他一个人说了算。” 她轻笑了一声,“这里当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不过你要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去找个靠山帮你制住他,那未来也不是你说了算。” “不是么?” “你得自己把山挖空了才算,”抚子抬眼,伸手过去挨着她细嫩的皮肤,缓缓抬起她的脸,巴掌大的脸,尖尖的下巴,乌灵灵的眼睛,黑是黑,白是白,颜色分明得叫人过目不忘,“你觉得你年纪不小,可事实上,不是来了月信就叫长大。那只是你的身价上多出来的生育价值的分量,那玩意儿可以有,可以没有。你还没到时候,再长几年看看,到时候你说不准就会为了今天在我面前说的这番话后悔。” “我不会后悔,母亲。求您了,让我帮您,好不好?” “我当然要你帮我,”抚子拿手背轻抚着她的面颊,面上带着笑,不慈爱,也不和蔼,不冷不热的,“我养你可不是为了做慈善的,你倒也不用担心别的,我和你那道貌岸然的父亲不同。咱们合得来,自然明明白白地互相打算,背地里算计,未免太侮辱你喊的这一声母亲,”拇指在她嘴角轻轻一掐,嘴唇间露出一排细小森白的牙齿,犬牙暗暗的反着冷光,“有人有眼无珠,看不着你最值钱的地方。但我不瞎,你这张脸,是你身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别急三火四地拿出去抵押,亏得很。” 杪听得半知半解,茫茫然地问:“我还能帮上母亲什么呢?父亲说,我只有脸面拿得出手,只有乖顺讨得了好。” “别说的好像你当真了似的,”抚子松开她,手指戳了一把她的额头,戳得她脑袋一顿一顿的,“要是真听进去了,你之后还来找我做什么?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非叫我心疼你是吧?” “我当然是想母亲心疼我,”杪握着抚子的手腕,牵住她的手,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她的腿上,“我如今,身边只剩下母亲您了,您不疼我,谁疼我。” “知道我心疼你,就别上赶着把自己摆上台子,那里没你的位置。”她叹了口气,将手放在杪的头上,“这些年就老老实实地呆在五条家,反正这屋子里作孽的人已经死了,有我在,谁都不能拿你怎么办。” “嗯。”杪将脸埋进去,闷声闷气地说。 “我记得你母亲的忌日是过两日,对吧。” “嗯。” “我叫人陪你过去,你也正大光明地拜一回,去一去晦气。” “嗯。” “人死不能复生,也别觉得是自己的错,错只错在有人做事太绝。” “不过如果没有我,她不会死。”杪小声说。 “可是她选择生了你,这个地方的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就是把死穴放出来给别人看,一旦有人存心,就是大祸临头。是这片土地的毒,害了这些有孩子的女人,不是孩子,害了他们的母亲。” “当母亲并不好,对不对?” “在这里,确实不好。” “可您愿意收留我,当我的母亲。” “你可不会成为我的死穴,杪。”抚子摸着她的头发,慢悠悠地说,“谁都不能轻易叫我死。” “母亲是因为这,才不生孩子吗?” “错了,是我运气好极了,生来就没有这死穴。” “母亲。” “嗯?” “我生得好看,也不是好事对不对?” “在五条家,年轻人的美是生来的债,你这副牙齿还不够尖利,万一有一日追债的上门了,你斗不过。” “总有一天会变锋利的。” “当然,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