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芙的龙(人外,NPH)》 湖心(你都十六了,小祖宗) 特兰缇斯岛,黄昏。 “小姐!西尔芙小姐!……”女官们急切的呼唤声从森林边缘传来,声浪趁着风,如同水纹一般缓缓扩散开来。 侧卧在湖中央巨大睡莲叶片上的少女微微一颤,卷翘的长睫缓缓张开,又合拢,仿佛在适应着从巨大树冠缝隙透出的光线。 傍晚的阳光温和致密,给她半透明般的雪白肌肤笼上一层金粉。在她终于伸着懒腰坐起身时,千万缕悬垂在叶片表面和边缘的柔软发丝霎时便如同活过来一般,在微风中轻轻飘扬着。 对声波过于敏感有时也会带来一些困扰。比如在这个休息日的下午,她只想好好睡一觉,但海盈宫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忙个不停,一时半刻也不得安宁。虽然心里明白,大家是为了帮她庆祝生日而紧张地准备着,但她从小就对这铺张浮华的仪式感完全不感兴趣。 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特兰缇斯岛虽然资源丰富,但毕竟不比大陆充沛,凡事还是低调些的好。 那双碧蓝的眸子在失焦时宛若湖面一般深沉,正恍神间,西尔芙感到身下的莲叶在动。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双骨节分明的白皙大掌突然从水下腾出,一把将她整个抱住。正要喊人,亚德里安那张令人炫目的俊脸倏地凑到眼前,吓得西尔芙立即噤了声。 “亚德里安哥哥!你……” 受惊的少女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圆瞪的眸子和鼓囊囊的小脸,活像一只河豚。亚德里安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你还笑!再笑我生气了!”被溅起的水花弄湿了头发和裙子,西尔芙简直哭笑不得。换了别人,早被她用精灵之力吹到树梢上挂着去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别生气!”亚德里安微笑着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天空色的眸子温柔地凝视着她嫣红的小嘴,那眼神仿佛拉着丝,西尔芙瞬间就红了脸,低下头不再看他。 “你的生日宴还有两个时辰就开始了,海盈宫的女官们都快急疯了,你在这睡觉?嗯?”强忍住吻她的冲动,亚德里安伸出大手,揉了揉那颗金色的小脑袋。 “又没我什么事,一会的晚宴我会出现的。”西尔芙赌气地撇了撇嘴。 “你都十六了,小祖宗。”亚德里安站起身。湖水不算深,刚刚能没过他的腰际。这时西尔芙才发现,他没穿上衣,健硕的胸膛此时正一览无余地裸呈在她眼前,顿时心下一惊,赶紧抬起小手,捂住了眼睛。 亚德里安轻笑一声,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缓缓朝湖边蹚去。 脸颊紧靠着亚德里安那堵结实又冰凉的胸膛,西尔芙感觉到自己的脸霎时红到了耳尖。虽然小时候哥哥也经常抱她,但现在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 回到岸上的亚德里安重新穿回了上衣和外套,顿时又恢复了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清雅模样。 “来,跟我回去,你这衣服和头发还得花时间整理。”亚德里安灼灼闪光的眸子,在黄昏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耀眼。看着他伸出的右手,西尔芙轻叹一声,将晚风吹凉的小手递了过去。那灼热的大掌即刻收紧,将她整个人拽进了怀中。 夕阳璀璨的余光下,一前一后,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穿过一望无际的鲜嫩草地,向海边峭壁上的华丽宫殿跑去。 生日(辉夜宫秘闻) 今天是王女西尔芙的十六岁生日。名义上是王女,却从来没有享受过王女的待遇。对此海盈宫的宫人们都是心照不宣。 早在姆大陆被龙族窃取之前,前公主奥罗拉与精灵族神官塞维尔的私情,就在辉夜宫中传得沸沸扬扬。 不论公主如何乞求,康斯坦丁七世都坚决不肯应许妹妹与塞维尔的婚事。对于皇族来说,与精灵通婚并不是没有先例,但这位皇帝对于妹妹的情感似乎不同寻常。 兄长的不近人情成了奥罗拉公主早逝的催化剂。当精灵之地克罗拉岛被前红龙王奥古斯坦化为一片火海之后,刚生产完便得到塞维尔死讯的奥罗拉一病不起,不久撒手人寰。 留下这不满一岁的小女儿,成了皇室不为人知的秘密。妹妹去世后,康斯坦丁七世立即将这容貌酷似父母的幼女送往冷宫,似乎一眼也不愿意再看见她。 而这位最后的人皇,也最终英年早逝,在龙族谋逆之时,死于那场惊天动地的灭世之战。 他唯一的子息亚德里安,在首席长老伯德温的保护下,和幸存的皇族与人类拥护者们一起逃出生天,回到人类崛起的发源地——特兰缇斯岛。传说中这里隐藏着人族振兴的秘密,但除了长老,知道内情的人可谓寥寥无几。 从姆大陆迁徙到特兰缇斯岛那年,西尔芙才十岁。对于从小在冷宫长大的少女来说,这座岛简直满足了她对于乐园的全部幻想。人皇去世后,宫人们对她也不再忌讳,特别是亚德里安哥哥,这些年来一直对她照顾有加。 和往年不同,这一次的生日宴会格外隆重。自从人族失去大陆统治权以来,除了亚德里安王子的二十岁生辰,特兰缇斯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喜庆过了。 今夜,全岛所有贵族都在长老的召集下,荟聚于海盈宫的水晶殿,为这鲜少露面的小王女献上祝福。 晚上八时整,神殿的钟塔发出整齐悦耳的合声,仿佛天籁降临的圣洁奏鸣中,盛装的西尔芙和亚德里安同时出现。整座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西尔芙王女从不出现在社交场合,但十六岁生日在人族传统中等同于成人礼。之前除了大长老、王子和几位贴身侍女以外,几乎没人见过这位神秘少女的真容。此时,那璞玉般绝美出尘的小脸,在华服与珠宝的衬托下,简直令人挪不开眼。 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惊艳目光,西尔芙有些无措地捏紧了亚德里安的臂弯。 她哪里见过这么多的人呢,从小到大,都被雪藏在后宫,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安静自在的日子。 “别怕,我在。”亚德里安不动声色地侧身,低头在她耳畔轻声说。同时伸出左手,安抚地拍了拍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我们的西尔芙长大了,不是吗?” “嗯。”亚德里安的声线温柔沉稳,如同和煦的风一般抚平了她的焦虑。西尔芙乖巧地应了一声,更加坦然地抬头挺胸,朝水晶殿中心走去。那儿站着仪式的主持人,大长老伯德温。 这对璨若星辰的璧人,仿佛预示着人族的未来。还有什么比美丽的新生命更令人充满希望呢?看着缓步走来的少女,伯德温布满刀刻般岁月痕迹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觉醒(拥有精灵之力的半血) 午夜的钟声敲响,宾客散尽后,夜幕下的海盈宫又恢复了宁静。 重获自由的少女还来不及卸妆,便拉着亚德里安的手跑出了偏殿的大门。今天是满月,又大又圆的银盘将整座花园辉映得如同白昼。 “亚德里安哥哥,你看!”西尔芙赤裸的脚尖踩在冰凉如水的石板路上,体内充盈的力量仿佛要如同月光一般满溢而出。她刚张开双臂,周身便刮起了一阵小型龙卷风,飘落的花瓣伴随着浮动的光影碎片,将她浅金色的长发和水色的丝质长裙吹得鼓胀起来。 之前虽然能驾驭微风,但今天的感觉尤其不同。西尔芙仿佛身处梦境般,难以置信地挥手捕捉着跳跃的光斑。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在月光下宛若神祇般圣洁无暇,亚德里安不禁看呆了。 “西尔芙……”他伸出双臂,从身后搂住了那仿佛要腾空飞去的纤弱身影。晚风拂动着他银色的额发,将少女细腻的脖颈撩得微微发痒。幸好是晚上,她面颊上的红晕并不明显,但急促的心跳声在这万籁俱寂的花园里显得格外清晰。 亚德里安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他似乎在斟酌字句。还未来得及开口,身边便响起了伯德温长老那苍老的声音。 “西尔芙,跟我来神殿一趟。” 神殿?现在?迅速弹开的二人面面相觑。 “亚德里安,你也一起来吧。”伯德温向来惜字如金,话音未落,那单薄伛偻的身影便如同雾气般消失在夜幕之中。 西尔芙犹豫着跟在他身后,因为紧张而紧紧攥住了亚德里安的一根手指。当她踏入烛火通明的神殿时,每一支火焰都开始急速跃动,颜色也从橙黄变得幽蓝,仿佛被灵魂附体一般,将整座大殿辉映得鬼气森森。 被周遭诡异气氛所影响,西尔芙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传说精灵之力在年满十六岁时便会觉醒,果然对半血也适用。”伯德温满意地招手示意,让西尔芙上前来。少女犹豫着松开亚德里安的手,如同魔障附体一般,朝神殿前方巨大的晶洞走去。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孩子,你愿意用你与生俱来的力量,向害死你父母的敌人复仇吗?”伯德温早已失去生气的浑浊眼球,此时却突然迸射出异彩,西尔芙心头一颤,他所说的敌人,难道是……龙? “长老,请别再说了,我不会让她去的!”亚德里安此时快步上前,伸手将西尔芙拉到身后。 “奥古斯坦不死,我们永远只能困在这岛上,一旦资源耗尽,等待人类的将会是什么?你身为王储,有考虑过吗?”伯德温炯炯的目光投向亚德里安,仿佛一柄匕首扎进了他的胸口。 “可这也不是西尔芙的责任,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刺杀希瑞斯.奥古斯坦那个怪物?”亚德里安怒视着伯德温风平浪静的那张脸。从小到大,什么都听他的,但这次绝对不行,让西尔芙去到那么危险的地方,绝对不行。 “人类是没可能接近奥古斯坦的,你应该很清楚。”伯德温似乎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如今大陆已经被龙族荡平,希瑞斯正在招募术士,探测龙晶的矿脉。特兰缇斯的位置很快会暴露,届时我们还能去哪里?” 亚德里安没有再说话,他紧握着西尔芙的右手在微微颤抖。 “我去。”西尔芙轻轻上前一步,安抚地捏了捏亚德里安的手心。“我可以通过风和特兰缇斯岛保持通讯,只要我能做的,您都可以放心交托给我。” 告白(光是想象他看你的眼神,我都喘不过气 “西尔芙,现在的帕特里亚不比我们小时候。”亚德里安紧锁的眉头暴露了内心的不安。“你根本不知道你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不是让她亲自动手,屠龙这种事,自然不会那么简单。”伯德温淡淡地打断了他。“目前你只需以术士的身份接近那个男人,将我需要的消息从帕特里亚传递回来。目前来说,仅此而已。” “可是如何能让他不起疑呢?即便首都没人见过西尔芙,但她和奥罗拉姑母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谁能保证他不会……”亚德里安没再说下去,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就足以让他发疯了。 “我会易容术,放心,不会让人认出来的。”西尔芙冲亚德里安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靥,这几乎要让他泪崩。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呢?六年前龙族杀进帕特里亚时,伯德温为什么会同意带她一起走,明明她只是父亲的一枚弃子,康斯坦丁皇室最想掩盖的丑闻。 这六年来,他用最大的善意和包容来对待这孤苦无依的孩子,又是为了什么呢?对她已知命运的补偿,还是因为……爱? 送西尔芙回房间的路上,亚德里安始终一言不发。 女官们早已入睡,门口只剩下一名值夜的小宫女靠在门口打瞌睡。见皇子黑着脸走过来,忙不迭起身行礼,被他挥手赶走了。 西尔芙看出他不高兴,却也无计可施。三天后,她就要离开特兰缇斯岛,前往姆大陆的中心——帕特里亚。届时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已无暇去想,她只想守护特兰缇斯,守护她的亲人朋友,当然还有亚德里安哥哥。 从小都是他在照顾她,迁就她。现在她长大了,该轮到她回报大家了。 本以为亚德里安会像往常一样,送她到门口便离开,今天的他却径自拉着西尔芙进了房间。伴随着门锁碰撞的脆响,她瞬间被那双强有力的臂膀牢牢钉在了门上。 亚德里安俯身抵住她的前额,压抑着痛苦的声线仿佛从遥远的风中传来。 “对不起,西尔芙,我……” 没等他再说下去,一只散发着幽香的柔软小手已经轻轻捂住了他的嘴。正对着落地窗的少女的面庞,在月光下浮动着醉人的光晕。 “是我自愿要去的,与你无关。” “可是我不想让你去,不想让你待在其他男人身边,光是想象他看你的眼神,我都喘不上气来。”亚德里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西尔芙被晚风吹凉的锁骨上,激起了一层战栗。 他之前从未向她表露过心迹。虽然不是亲兄妹,但她从孩童时便那么笃定地信赖着他。在她心里,一定把他当成哥哥看待吧?他没有开口问过,也不敢问。 万一被她拒绝,被她憎恶,今后该如何相处? 可是如今再不说,恐怕她真的会像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吧?这丫头从小就让人捉摸不定,就像她的名字一样,风之精灵。 西尔芙怔怔地睁大了眸子,似乎想要从亚德里安的表情中读懂他的意思。可房间里光线太暗,他的脸始终隐藏在一片黑暗之中。还没等她开口,那柔软而炙热的吻已经强压下来,急切地覆住了她颤抖的双唇。 西尔芙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在她脱力滑倒之前,亚德里安的右臂紧紧箍住了她柔若无骨的腰肢。猛烈的心跳声犹如战鼓,是她的,还是他的?已经分不清了。她似乎忘记了如何呼吸,直到憋得小脸通红。 那温柔而有力的大舌顶开了她无措的贝齿,不容分说地在她甜香的口腔里舔舐着,小小的舌尖也被他掠进口中,热烈的吸吮令她大脑一片空白。 亚德里安哥哥他,今天是怎么了?! 亲密(哥哥他终于绷不住了) “哥……哥哥!”趁亚德里安喘息的间隙,西尔芙慌乱地伸出汗湿的小手,试图阻挡他再次覆上来的灼热双唇。 “亚德里安哥哥,等等……” 可他似乎什么也听不见,昏暗灯光下闪烁着的碧蓝色眸子,此时迸射出强烈的占有欲,与他平日的温和淡雅实在有着天渊之别。 在他颤抖着吸吮那雪白细嫩的脖颈时,一阵电流顺着少女纤弱的身子颤巍巍地向身体各处蔓延,她圆睁着雾蒙蒙的美丽瞳仁,微弱呻吟起来。 “我爱你西尔芙……我……”亚德里安低沉的呜咽仿佛魔咒般击中了她的心脏。 一直以来,她都解释不了自己对于哥哥的依恋,到底演化到了什么地步,但亚德里安的话还是令她心惊肉跳。难道这就是……爱吗? 此时的亚德里安,内心正陷入激烈的天人交战中。他不想放她走,不想将她送去那危险的男人身边,但他又对此毫无办法。实际上,从人族战败退守特兰缇斯岛以来,实际的权力便不再掌握在他手中。 如果今晚就占有她,让她成为他的一部分,能不能稍微平息心中的焦虑与担忧? 精巧的蕾丝胸衣已经被揉得皱皱巴巴,玉石般温润、云朵般柔软的娇挺已经泄露了大半。月光下,伴随着少女急促呼吸而快速起伏的小胸脯,无数次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拉入深渊。 她真的太美了,从年幼时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为这一见惊心的容颜深深沉醉。奥罗拉公主本就是人族的颜值顶峰,加上以绝世美貌着称的精灵神官塞维尔,共同打造了这个奇迹般的小生命。 她如同月光般完美无瑕,令人不忍触碰,又能轻易激起雄性无比强烈的欲望。如果让那个男人见到她,本就和野兽没什么区别的龙族,会做出什么事来? 亚德里安强忍住冲动,伸出长指,轻轻抚摩着那泛着红晕的粉嫩面颊。 眼前懵懂的少女显然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她生涩的反应和带泪的眸子刺痛了他,令他不忍心再进一步。 “乖,别哭,是我不好……”亚德里安脱下外套,紧紧裹住那令人疯狂的娇美身子,又将她抱到屋内的软椅上坐下,迅速推开窗户,让夜晚的凉风吹遍了整个房间。 “我有点失控了,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都在强撑着,我太害怕失去你。”他半跪在神色恍惚的西尔芙身前,紧握着她柔软的小手。表情看起来恢复了些许平静,但他的声音还在颤抖。 “不会分开的,哥哥。”西尔芙微笑的目光凝视着他,宛若神祇一般清澈的碧蓝眼眸令他产生了瞬间的恍惚。 “我们会夺回属于原本人类的一切,像祖先们一样,战胜残暴的龙族。到时候,我们永远都可以平静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是吗?” 亚德里安愣住了,他从没对她提起过这些,是谁在她心中埋下了如此宏伟的愿景?他知道西尔芙从小就经常去神殿上课,秘密练习对精灵之力的操控。难道是伯德温,将这粒种子埋进了她心里? 不过她说,他们会在一起,这已经足够令他被幸福冲昏头脑。 “谢谢你,西尔芙。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娶你,然后带你回家。”亚德里安闭上双眼,再次温柔地覆住了少女甜美如花蜜的唇瓣。 龙王(暴走的炎之力) 希瑞斯忙完一天的政务回到寝宫时,夜色已深。 辉夜宫是由人族建造的,每个细节都面面俱到,奢华程度令人发指。六年前占领帕特里亚时,希瑞斯并不打算将皇宫推倒重建,他向来不喜欢浪费时间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得到皇帝回宫的消息,宫人们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起晚膳来。当然更紧要的,还是浴池的冰。 皇帝很少发怒,但每次回来,如果不能第一时间泡进冰冷的水里,是绝对要生气的。此时他漆黑的额发已经散落在眉间,也懒得打理。眉心紧锁,龙族特有的金色眸子已经烧得通红。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满是难掩的焦躁。 看出主人的步伐越来越快,想必是已经相当不适了。迦勒默默地抱着文件跟在身后,想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递给他。 当然要等他先冷静下来,隔着一米远,都能感觉到希瑞斯身上喷薄而出的热量,再靠近些,恐怕能把他烤熟。身为纯血红龙的迦勒都受不住,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因此每一次皇帝暴走时,宫人们都不约而同地躲开他远远的。 刚踏入极光殿的大门,希瑞斯已经不耐烦地扯开领扣,将外套和上衣整件撕开,随手扔在地上。晶石灯暗黄的光线照映着他无比壮硕的上半身,棱角分明的肌腱在热力鼓动下,紧绷得仿佛要炸开。 迦勒眼见着他那山一般挺拔宽阔的后背上,每一条伤疤都开始变得鲜红,似乎下一秒就有熔岩喷薄而出。虽然这场面见过不止一次了,但每次都令他触目惊心。 十年前,主人在人皇的胁迫下喝了毒酒,也是在这座宫殿里。那会他才十岁,刚刚被希瑞斯从克罗拉岛接回龙族领地抚养,并没有亲眼目睹当时的情况。 不过明明知道后果,却为了保全族人自愿服毒,他丝毫不怀疑,这是希瑞斯能干出来的事。 从那以后,他每日都必须靠药物和寒冰来压制体内躁动的炎力,否则便会因自燃而丧命。就这,他还照样上战场,甚至在四年后成功将人皇一族逐出了大陆。 希瑞斯将整个身体没入冰块和冷水之中的瞬间,整个浴室因冰火相撞而盈满热气。扑面而来的滚烫水雾激得迦勒咳出声来。 不一会儿,希瑞斯眸中的血色渐渐淡了,他叹息一声,撑开双臂,仰靠在池壁上。 “拿过来吧。” 突然响起的低沉嗓音将还在恍神的迦勒吓得一震,他连忙拾掇好手中的文件,递到希瑞斯那只青筋暴起的大手上。 这是最近征选炼金术师的候选人资料。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申请人投递简历,无非是因为皇室开出的条件相当优厚。 说是炼金术师,其实主要是负责查找矿脉,和冶炼特殊金属,用于大批量生产防御盔甲。顺便根据龙晶矿脉的分布,找出特兰缇斯岛的准确位置。 凭借龙晶这种神秘矿藏而奴役了龙族几百年的人类,如今在龙晶数量急剧减少的情况下,渐渐没有了胜算。而精灵之地被毁后,强有力的支援也已不复存在。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有必要将他们的老巢连根拔起,在他们卷土重来之前,一网打尽。 姆大陆拥有魔法的族类,无非是龙和精灵,其他在希瑞斯看来与杂碎无异。这一批候选人里,绝大多数都是龙,毕竟如今精灵人数锐减,在大陆已经不多见了。 翻着翻着,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一副画像上。 精灵(这双眼睛,在哪见过?) 这是初步审核资料时,各个分部的画师们照着申请者的样貌一五一十描摹下来的。他瞥了一眼名字:埃文.斯菲尔德。这是个典型的精灵姓氏,来自大陆仅存的几个家族之一。 画像中的少年也是金发碧眼,如同大部分精灵一样,生得纤细漂亮。耳廓和眉心的浅绿色灵石都简单直白地表明了他的身份。 只是这眉眼,好像在哪见过? 希瑞斯微微皱眉,仿佛陷入了沉思。 皇帝的视线很少在一份文件上停留超过十秒,出于好奇,跪坐在身后的迦勒伸长脖子,越过希瑞斯的肩膀,向那副约摸两寸见方的画像望去。 “斯菲尔德家的孩子,今年刚满18岁。外省的没落精灵贵族,灵石的颜色也吻合,有什么问题吗?” 希瑞斯没有说话,他在回忆中搜寻着这双淡蓝色眼眸的痕迹,只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跟这眼前的少年重合在一起。在统一龙族和大陆之前,他很少跟精灵打交道,除了…… 他的母亲,前任精灵王的女儿,也是他最不想触及的伤疤。 “不过这种程度的精灵,能有多大力量?第一轮筛选恐怕都很难通过。”迦勒仍在自说自话,他从小就没什么眼力见,话又格外多。对于他十年来能一直作为侍官陪伴龙王左右,却从来也不会受罚这件事,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见主人好像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他闭上嘴坐了回去。 “暂时先这样吧,明天你把这些资料交给海因里希,让他安排面试就好。”希瑞斯将其中几份资料抽出来,随手便在指尖化为灰烬。剩下的悉数递回给身后的侍官,又伸手从池边扯了一条巨大的浴巾,从已经沸腾的水中站起身来。 肌肉纠结的巨大身躯溅起层层水花,满溢出浴池边缘,迦勒连忙跳了起来。 希瑞斯向来不让侍女们进卧室和浴室服侍,从他十四岁起,想要献身上位的女人们便蜂拥而至,令他不堪其扰。成为帝国皇帝后,各族族长更是马不停蹄地为他填充后宫,基本都被他拒绝了。 好在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往后宫送男人,不然他恐怕真会忍不住杀一儆百。 看着皇帝那滚动着水珠的结实身躯,迦勒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再问一次。 “陛下,海德薇格殿下从下午开始就在内殿等您,要不要……先见上一面?” 希瑞斯杀人的目光扫过,迦勒再没有眼力见,也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 与其他后宫嫔妃不同,海德薇格是银龙族的王女,她的哥哥海因里希也在宫中担任要职。之前银龙王为了将她送来,也是费劲心思。最后还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同时也为了辖制银龙族的势力,希瑞斯把她留了下来。 可这都好几年过去了,他也从来不在海德薇格房里过夜。宫人虽则不敢议论皇帝的私事,关于侧妃的风言风语还是难以避免。尽管如此,海德薇格也坚决不肯离开皇宫。 这样的绝色美人,就这么生生耗在宫里虚度光阴,真不知道陛下他是怎么想的。迦勒暗暗腹诽。难不成真像后宫秘闻中传言的那样,他喜欢男人?! 迦勒一激灵,看着希瑞斯一边拧着上衣扣子,一边朝他这边走来,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苍天啊,千万别找我,我可经不住!(你想多了) 易容(那个名叫夏佐的少年) 斯菲尔德家的庄园位于距离首都二百多公里的莱昂城郊,面试当天再启程是无论如何都来不及的,除非飞过去。 可惜西尔芙不是龙,没有翅膀。虽然从小伯德温长老一直在引导她练习风系魔法,但也不足以支撑长途飞行。保险起见,在接到面试通知后的第二天早上,她就辞别了斯菲尔德家主,从车行雇了一辆马车,独自踏上了前往帕特里亚的旅程。 女性出门在外自然要承担更大风险,虽然她有魔法护身,但在强大的敌人面前都是花拳绣腿。思忖再三,打扮成男人恐怕是最好的办法。 再加之人类的行动在姆大陆极度受限,帝国易主后,奥古斯坦大帝的强权镇压简直达到了巅峰。所有人类都被驱逐到指定的城市和乡村生活,任何跨区域的活动都需要层层审批。 虽然西尔芙有一半高阶精灵的血统,但她除了发色和眸色以外,几乎看不出任何精灵的特点。她的耳廓和人类完全一样,并没有精灵的尖细形状,眉心甚至没有灵石。好在这些都可以靠易容术调整,不是大问题。 从岛上出来之前,她就已经剪短头发,完成了装扮。甚至斯菲尔德家除了家主以外,根本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户籍信息也全部都是伪造的。 当然,为了避免给斯菲尔德惹麻烦,她呆在这儿的时间越短越好。去到首都以后,也必须谨小慎微,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出门前,她最后对着镜子确认了一下耳尖和灵石的牢固程度。她不太会扮丑,主要在特兰缇斯岛上很少见过丑人。虽然样貌改变,但对于一名十八岁的男性来说,还是过分清秀了。西尔芙找出行李中的深色油膏,又把脸抹黑了些。 胸口挂着的蓝色魔晶石突然闪动一下,这是亚德里安哥哥在她临走前替她戴上的。其实除了传递消息,作用不大,但起码是个念想。西尔芙轻轻抚摸着那块光滑璀璨的小吊坠,冲镜子里的自己微笑着。 笑起来要有个少年的样子,动作和声音也是。 待到马车终于在一家皇宫附近的旅店停稳时,天色已近黄昏。车夫敲了敲窗,这才把熟睡的西尔芙惊醒。这家旅店看起来相当豪华,好在带的钱和稀有晶石足够多,住几天应该不成问题。 付完车钱,正要一件件往大厅里搬行李,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伸过来,一把拎起了她所有的箱子和包袱。 这是……抢劫?西尔芙有限的人生经验告诉她,眼前这个肤色黝黑的少年不一定是好人,可他笑得那么灿烂,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看起来还挺真诚? “小弟弟,这么大的箱子你搬不了,大哥帮你拿进去!” “我不是小弟弟,我十八了。”西尔芙略微不满地撇撇嘴,用压低的嗓音说道。虽然提前喝过药,这声音还是不够粗,看来还得再想想办法才行。 “嚯,比我还大一岁?没开玩笑吧?”少年几乎要笑出声来,提着西尔芙的几个箱子,像掂着几根羽毛般,轻轻松松就摆在了柜台前面。 “我叫夏佐,来皇宫参加术士选拔,你呢?”他似乎毫不防备的单纯眼神,透着清澈的愚蠢。脸倒是相当俊秀,只是那深蓝色的头发和金色的眸子,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血统。 又是龙,多半还是黑龙和天空龙的混血。西尔芙只是抬眼一瞥,便大概猜到了他的来历。出于礼貌,她还是淡淡地回答:“埃文,我叫埃文。” “哈哈,你看起来比我还小,我就不叫你哥了,以后直接叫你名字咯。” 夜游(厚脸皮的龙) 还有以后?西尔芙在心里轻笑一声。碍于情面,毕竟这个身形高大的少年确实帮了她的忙,理论上还是要谢谢人家的。 “多谢,添麻烦了。”她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便以最快的速度办完手续,上楼进了房间。在遴选开始之前,少惹麻烦,尽量少跟人接触,是最明智的选择。 刚洗完澡,西尔芙换上宽大的睡衣,正准备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书,房间里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想来应该是晚餐送来了。 她一面答应着,一面迅速把裹胸穿好。原本饱满鼓胀的两团丰盈乳房在绷带的压力下瞬间平了不少,衣服宽松些还真是很难看出来。 “来了。”西尔芙刚拉开一条门缝,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一只蜜色的大手已经从门缝里伸了进来,一把扳住了门框。 心一横,准备直接关门压上去,却发现门缝下端卡了一只脚,这下无论如何也推不动了。 “这么早就准备睡觉了?一起出去玩玩呗?首都的夜市很热闹,你肯定喜欢。”一抬头就印上了夏佐那没心没肺的笑脸,西尔芙简直要被气死了。这个人好没边界感! “不去了,我赶一天路有点累,想休息。”她垮下小脸,尽量作出一副不好惹的模样,但门外的男人好像完全看不懂脸色。 “拜托,现在才几点!就陪我去嘛,一个人在这破旅店里实在太无聊了。”见西尔芙拒绝,夏佐睁着亮晶晶的眸子,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在……撒娇? 算了算了,烦死了。不答应他,恐怕这家伙整晚都会赖在这。万一被他看出什么破绽,就得不偿失了。 西尔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等一下,我要换个衣服,就去一会啊,至多一个时辰,我就得回来睡觉。” 看着夏佐帅气的脸上浮现出阳光灿烂的谄媚表情,不由得令她想起小时候在冷宫里养的那只灵犬幼崽,也是这样整天热情似火地缠着她,可惜龙来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它。 这该死的龙。 说好的一个时辰,结果真是啪啪打脸。没想到首都的夜市这么大,还没怎么逛,一晃就两个时辰过去了。不过这里货品和服务的丰富程度,还真是远远超出了西尔芙的想象。和纸醉金迷的帕特里亚一比,特兰缇斯岛简直算得上是荒岛了。 难怪长老他们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反攻姆大陆。虽然西尔芙从小性格就相当冷静,但毕竟怎么见过世面,一时还是难以自持,被这眼花缭乱的夜生活迷了眼,几乎忘记了时间。 “喝过酒没?应该喝过吧,差点忘记你都十八了。”夏佐突然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拉起西尔芙的胳膊就朝主街东面的一间店铺冲去。 “喂!我真得回去了,明天还有面试呢!”一听说还要喝酒,西尔芙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挣扎起来。可那小子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她被捏在他的手里,就像一直扑腾翅膀的山雀。 “就喝一小会,喝完就回家。都来了帕特里亚,怎么能不逛夜店呢!你该不会是谎报年龄的小孩子吧。”夏佐突然停下来,眯起眸子,仔细端详起她的脸来。 西尔芙心中哀嚎一声,这只龙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 醉后(因为你……漂亮啊) “尝尝这个。”夏佐一只手撑着下巴,随手接过酒保端上来的一杯浅蓝色液体,递到西尔芙面前。 一股奇异的刺鼻香气,混杂着清甜的薄荷味儿,幽幽地钻进了西尔芙鼻子里。 还没等她开口拒绝,夏佐微笑着凑近她耳边,低声说:“这是龙之泪,有助于灵力的增长哦。” 西尔芙疑惑地瞟了她一眼。这个人虽然不可信,但这间店铺看起来却很正常。区区一杯饮料而已,尝尝又怎么了?刚好关于龙之泪的传闻,她也一直很好奇。 想到这儿,她端起那个光滑而冰冷的水晶杯,轻啜一口。确认没什么不正常的味道后,随即一饮而尽。一股甜丝丝的热辣液体迅速滑过她的喉咙,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酸涩的战栗。 “怎么样?好喝吗?”夏佐那张蜜色的俊脸倏地凑到眼前,惊得西尔芙几乎弹了起来。 “还……不错。”感觉到体内突然腾起一股陌生燥热,她平息了一下愈发急促的呼吸,将滚烫的小脸靠在结着雾气的冰冷杯子上。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夏佐一笑便露出雪白的八颗牙齿,在夜店暧昧光线下格外耀眼。“老板,把每样特调都来两杯,还有,今天晚上所有的酒我买。” 这样的大金主一年也难得遇到一次,全场欢声雷动。西尔芙略微有些昏沉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钱多了烧的吧…… 在他的诱惑下,西尔芙又尝试了另外三种酒,感觉到神智越来越模糊,她倏地站起身,不再跟他商量,准备独自步行回旅店。这里离住处不算远,走路也就十来分钟,应该没问题。 “等一下!”夏佐还没来得及跟上来,店里的护卫们已经拦住了他,买单稍微耗了点时间,待他追上来时,西尔芙已经被门口几个男人团团围住。 “你小子是不是漂亮的有点过分了,真的是男人吗?”一只粗糙的大手正要朝她微红的小脸探去,已经被夏佐一把攥住,直接过肩摔在了地上。 “喂!关你屁事啊!敢动我弟弟!”几个凶神恶煞的高大男人顿时朝他们靠拢,这粗壮的体格和金色的眸子,应该是龙。西尔芙被冷风一激,有点摇摇欲坠,感觉浑身使不上劲儿来。那股腥膻气息又令她胃里一阵翻涌,忍不住扭头吐了出来。 夏佐一只胳膊将她揽进怀里,顺便用手遮住了她的双眸。一阵颠簸令她头晕目眩,待她再次睁开眼时,刚才调戏她的流氓们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抓紧我。”少年灼热的呼吸吹在耳边,随即便拉着她穿越围观的人群,飞奔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四周响起了警笛声,巡街的警卫们正从四面八方朝这边涌来。 迅速跑进旅店大门,夏佐抱着她冲上楼梯,打开自己的房门后,将她小心放在床上,才终于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 “你干嘛!”西尔芙扫视了一下这陌生的房间,迅速坐起身,跳到了地毯上。见夏佐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撑着头笑眯眯地望着她,眼神里的异样令她小脸顿时红到了耳尖。 “你……为什么帮我?”她低下头,揪了揪刚才因奔跑而散开的衣领。 “因为你……漂亮啊。”少年淡淡的体香飘了过来,待西尔芙抬起头,才发现他已经靠得太近,心中警铃大作。 “别过来!我可是男人!”她大声呵斥着,往后退了几步。 “我也是。”夏佐轻笑一声,暧昧不明的目光令人心惊肉跳。但他只是伸出手,揉了揉她凌乱的金色发丝:“我送你回房间,别怕,不吃你。” 初试(冰山美人银龙出场了) 为了避免和夏佐碰面,西尔芙第二天一大早便出发了。凭着面试通知,经过了戒备森严的层层关卡,终于来到了辉夜宫外围的堇青殿。 再次踏入这座熟悉的皇城,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又如同潮水般漫了上来。十岁之前,她便是跟着乳母一起,住在这深宫中最隐秘的角落。在童年的记忆里,无边无垠的辉夜宫如同迷宫般幽深冰冷。给予她最多温暖的,只有时来探望的亚德里安哥哥,和幼犬琥珀。 “早啊,埃文!”刚找到一个位置坐下,一只大手便稳稳地拍在了肩上,扭头一看,果然是他。 又是这个家伙,还甩不掉他了? “你走那么快干嘛,早上我刚起床就去找你,女仆说你已经出门了。”夏佐假装委屈地噘着嘴,将一张俊脸凑到了她耳边,西尔芙顿时感到一阵恶寒。 好在随着肃堂钟的敲响,大神官在全副武装的龙骑士护送下走了进来。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刚才还在交头接耳的应试者们已经全部回到了座位,正襟危坐。 西尔芙抬眼朝大殿前方望去,那位站在神坛中央,银发披肩的高大男人,就是首席神官海因里希.塞德里克吗?除了极其冷淡的浅金色眸子,他和亚德里安哥哥还有几分相像。同样有着月光般闪耀的银发,和极其俊美的面庞,但他是龙。 感觉到男人的目光朝这边扫来,交汇的瞬间,她垂下了眸子。 第一轮测试,每位应试者都要隔着铁铅匣壁,说出放置在三米开外的金属或矿石的种类。由于每个人面对的匣子都不一样,放置顺序还在不停被打乱,现场绝无作弊的可能。 西尔芙对于金属和矿石有着天然的敏感,再加上风之语的加持,这种雕虫小技对她来说不算什么。眼见着一位位应征者从大殿东侧的房间里走出来,或垂头丧气,或喜出望外,她深吸了一口气,关上了卷翘的长睫。 房间里混杂着多种晶石和矿藏的气息,它们的频率在空气中相互干扰,波段交错震动着,很容易扰人心神。但只要沉下气来,便能将这些杂乱无章的细微声音理清楚。 “埃文.斯菲尔德!”听见自己的名字,西尔芙即刻站起身,镇定自若地朝东边厢房走去。 龙骑士们宛若雕塑一般矗立在两旁,同样冰冷生硬的,还有端坐在一排铅匣后方的海因里希。昏暗的壁灯下,他完美的五官和白皙的面庞仿佛自带光源,无比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 不过西尔芙对于男人兴趣不大,即便是这样一位绝色美人,也丝毫不能干扰她的注意力。她缓缓跪坐在警戒线后,跟从指示,一件件说出了匣内物品的名字。 当神官的侍从走到第六个铅匣后方时,她集中精神向内窥探,却感受到了一阵难以言说的强烈张力,令她有些惶惑地张大了眸子。 凄惨而悠长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地从这个窄小的匣子中满溢而出,争先恐后地冲破辖制,充塞着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宛若地狱般的景象将她惊得全身一颤,西尔芙努力保持着镇定,再次闭上双眼。 仿佛看出她表情的微妙变化,海因里希缓缓站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你能听见,是吗?”平静而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她却没有再分神。 “匣子里有两样东西,”片刻,这个面容过于柔美的少年仰起头,淡定地直视着面前伟岸挺立着的神官大人。“龙晶,和龙的头骨。” 不易察觉的微笑浮现在海因里希那张令人心驰神往的俊脸上:“你叫埃文.斯菲尔德?” “是的,大人。”西尔芙恭敬地低下头,回避了他审视的犀利目光。 “你合格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的复试,你不需要参加了。” 春梦(h大坏龙在梦里欺负小精灵) 极光殿的深夜,向来都静得可怕。 和历代龙王夜夜笙歌的香艳景象不同,希瑞斯的寝室通常又黑又冷,宛如恶魔的洞窟。除了统管后宫行政的女官长和扫洒仆人们,几乎没人敢靠近那个房间。 特别是皇帝陛下在的时候。 此时的希瑞斯已经陷入睡眠,但急促的喘息和胸口密布的细汗,昭示着他睡得并不安稳。 那一天的情景又出现了。被迫在正殿里当着康斯坦丁七世的面,喝下了那杯酒。还没走出辉夜宫大门,一口墨色的鲜血便喷了满地,将他玄色的前襟也溅得透湿。 不想在人类面前露出狼狈模样的他,伸手阻止了上前搀扶的副将,强忍着体内快要爆炸的灼烧感,用衣袖擦了擦唇边血迹,继续昂首大步朝宫门外走去。 在他眼前一黑,栽倒在通往中墙的最后一道门前时,短短十六年的人生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闪现。 就要这样结束了吗?也好……终于可以休息了…… “你……还好吗?”一个稚嫩的嗓音唤醒了他即将陷入黑暗的神智,那是一名金发碧眼的少女。 虽然记忆里的她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但这段时间以来,她都以这种形象出现在他梦境里。 突然,周遭的景色变得模糊一片,原本簇拥在他身旁的将士们也都消失不见了,只有那少女的脸逐渐清晰起来。 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美丽的生物。 是精灵?可是她没有灵石,耳朵形状也不对,但她分明伸出柔软雪白的纤细小手,轻轻摩挲着他即将炸裂的胸膛。 随着她清风般带着凉意的安抚,体内燥热的痛楚奇迹般地缓和了。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时,希瑞斯突然暴起,一把撅住那只细得可怜的手腕。 这下终于……抓住你了。 这是梦,他很清楚,所以便再没什么好顾忌的。 急切的双唇迅速找到了那一点樱桃似的粉嫩小嘴,他争分夺秒地将粗粝大舌猛地刺入她战栗的口腔,开始疯狂吸吮舔舐起来。 果然如他料想的一样甜,甜到他心尖都要抖出水来。朦胧间,他已经粗喘着扯开她轻薄的上衣,一面啃咬着少女天鹅般脆弱的脖颈,一面狠狠蹂躏起那丰腴又滑腻的圆润乳房来。 她好像在挣扎,在哭,但他已经没时间想了,梦随时可能醒来。事实上,他已经在清醒时设想过很多次,如何尽可能多地品尝他渴望已久的美妙滋味。 乳尖那一粒粉色的小小凸起,在他牙齿的刮擦下硬梆梆地,每咬一口,便带动着少女娇弱的呻吟。 该死……真的要疯了。 希瑞斯颤抖的大掌迅速滑到她身下,猛地将裙摆撩到大腿根处,又将手指探入了少女腿心那处隐秘的柔软。 太嫩了,仿佛云朵一般柔软,又湿又热,他再也控制不住,爆发出沉闷的呻吟。之前都从来没有好好摸过这里,今天必须做到最后。 要不然,他真的会炸。 “嘘……我轻轻的,不哭。”即便是梦,他也不想给她留下太过丑陋的印象。好在层层迭迭的裙摆如同花瓣一般堆在她腰际,阻挡了她向下探寻的视线。 不然,让她看见自己刚从裤子里放出来,那面目狰狞的庞然巨物,可能真的会吓坏了她。 如果要趁梦醒来之前要了她,就得抓紧时间,但如果就这么直接捣进去,他也真的狠不下心来。 那么小,那么软的一朵娇花,被他那异于常人的大东西硬插起来,就全毁了。 自渎(h想象着她在身下绽放) 先好好帮她适应一下吧,起码……不能弄坏她。希瑞斯深吸一口气,将喷薄而出的欲望硬生生憋了回去,一边温柔地吻去她满脸泪花,一边将手指小心探入那紧窄的细缝。 感觉到粗大异物侵犯的痛楚,少女圆睁着水汪汪的眸子,惊呼出声,却即刻被他用唇舌堵住了。 “嘘……不疼的。”颤着声乖哄身下瑟缩小人儿的希瑞斯,一张英俊的面容已经完全被极致的欲念所扭曲。 素来对女人敬而远之,不知为何,这个精致美丽的生物却能轻而易举地让他陷入疯狂。此时的他除了狠狠地占有她,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 身下的小人儿在他缱绻的爱抚下呜咽娇吟起来,扭动的雪白娇躯泛着危险的潮红,蒙着水雾的天蓝色眸子也开始涣散起来。 希瑞斯的目光渐渐变得狠戾,他将食指硬挤进好不容易探到的洞口中,层层迭迭的媚肉挤上来的瞬间,他爆发出一声失控的呻吟。 真的忍不了了,如果换上他的东西,会被绞到什么地步? 他迫不及待地想试一试,但那小穴连吃下一根手指都费劲,这种时候恐怕除了硬撕开她,是绝对进不去的。 想到这里,他按捺下硬闯的冲动,开始用一面缓缓抽插,一面小心地揉捏那蜜缝前端软乎乎的肉粒。 在他耐心的挑逗下,那圆润的花蕊开始肿胀挺立起来,小穴也变得越来越湿,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不要……”少女扒住他揉捏在胸口的那只手,可怜巴巴地哀求着:“不要……” “很舒服的,嗯?”她楚楚动人的模样更加刺激了希瑞斯血液中狂暴的因子,他红着眼,加大的力度和速度。少女刚要喊,已经被他吻住唇舌,她高高弓起身子,剧烈颤抖起来,晶亮的蜜液喷了他满手。 极速收缩的甬道顿时软得不可思议,希瑞斯已经到达极限,他拔出手指,将无比粗大的男根抵了上去。 还在高潮中的少女一下子便感觉到了可怕的压迫感,她用汗湿的小手向身下探来,试图将那威胁她的东西挪开。就在她挣扎着握住那青筋暴起的蛮横阴茎时,希瑞斯的心跳突然猛烈加速,他嘶吼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冷静了好半天,还是为没能尝到那魂牵梦绕的甜美滋味而懊恼不已。 胯下那东西已经狂怒到不可遏制的地步,此时他别无他法,只得回想着她的脸,她的身子,她的表情和声音,疯狂大力撸动起来。 终于,滚烫的精液从指缝间源源不断地喷射而出,将床褥浸湿了一大片。 可他还是硬的可怕,满身喷张的肌肉也鼓胀着,仿佛都能听见血管里簌簌的奔涌声。 亢进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恐怕一时半刻无法冷静下来。 他暴躁地在卧室冰凉的晶石地板上来回踱步,那根直挺挺弹动着的巨大男根此时令他心烦意乱,几欲发狂。 如果随便找个女人?如果……一个念头闪过他脑海,但立即被他否决了。他并不是什么女人都能接受的类型,如果不是他想要的,就算连续操爆十个,也不会觉得满足。 可那只是一个梦,要去哪找她?他甚至都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十年前那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在辉夜宫僻静角落里救了他一命的孩子,是真实的吗? 可惜四年后,当他带领龙族大军攻陷帕特里亚时,即使将整座皇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任何一个与她相似的孩子。 那如同梦幻一般的浅金色秀发和碧蓝眼眸,那从此以后只出现在他梦中的少女,恐怕是他唯一的解药和救赎。 入职(王座上的男人,就是龙族的皇帝) 参加遴选的叁天后,西尔芙终于接到了从皇宫寄来的正式邀请函,可以退房搬去辉夜宫中墙外的云英殿居住了。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虽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宫廷术士直接隶属于神殿,不仅能自由出入除内殿之外的辉夜宫任何场所,还有非常高的几率与皇室成员碰面。 如果她能得到海因里希的信任和赏识,要不了多久,就能成为神殿的神官之一。 龙族皇室历来极其仰仗神殿的支持,虽然希瑞斯凭借的是与有异于一般龙族的强大体格与灵力,对于神殿也并不像历任龙王那般依赖。 但他总有力所不及之处,更何况神殿在龙族百姓的心中,可是坚不可摧的精神寄托。如果能在神殿占据一席之地,关于龙族的动向就尽在掌握了。 早上下楼前就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在楼梯又碰上了夏佐那阴魂不散的小子。 “我今天够早吧!”他得意洋洋地微笑着,殷勤地上前来提西尔芙的箱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去。” 他也入选了?那以后不就是同事?一想到这儿,西尔芙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一个字:忍。她深吸一口气,又恢复了平和温柔的笑容:“你想的可真周到,有劳了。” 今天的海因里希依然冷若冰霜,但目光扫过西尔芙时,似乎亮了一亮,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点名造册后,他吩咐助手给每位新晋术士发放制服和纹章。接下来他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更衣,随后便要跟随首席神官去参见皇帝。 为了稳妥起见,西尔芙迅速找到男更衣室里最隐蔽的角落,趁大部队还没进来之前,快速脱下外套。 正当她以最快的动作系着上衣扣子时,身后一副高出许多的厚实肩膀缓缓压近,令她呼吸一滞。 “需要帮忙吗?”是夏佐的声音,她心中的怨气瞬间达到了顶峰。本以为打扮成男人就不会被骚扰,这一个两个的,难道是心理变态?一天天缠着她不放,真是烦死了! “不需要。”她用尽量冷淡的声音回应道,识趣的人应该知道要立刻走开了。 可夏佐不识趣,他微笑着将目光越过她头顶,小声说:“你的扣子系错了,男版的制服是左襟压着右襟。” 西尔芙心下一惊,连忙别过身,把上衣重新整理好,低声嘟哝了一句:“我左右不分。” 夏佐倒也没再接茬,吹着呼哨走开了。她没穿过男式正装,第一次穿错也是情有可原,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被抓包的心虚。 刚才他探头过来的时候,应该没发现她的裹胸吧? 一个时辰后,再次整装待发的入围者们,已经重新集结在云英殿门前,海因里希也换了一身藏蓝色的制服,将他雪白俊朗的面容映衬得更加耀眼。 静静跟着队伍穿过层层宫门,终于来到内殿,皇权的中心。西尔芙忍不住悄悄四下打量起来。 之前虽说在辉夜宫住了十年,正殿是从没去过的。她的舅舅很不喜欢她,准确地说是很厌恶,厌恶到一看见她就会暴怒的程度。所以皇帝经常出没的地方,是她的禁区。 原来正殿这么大,光是殿前的广场,都能堪比海盈宫半个占地面积大小。顺着蓝宝石铺就的宽阔人行道,他们一行人跟在首席神官身后,走到了雄伟恢宏的大殿中央。 龙族皇帝,希瑞斯.奥古斯坦就坐在大殿正前方那张巨大的王座上。 西尔芙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绝对的压迫感。还没敢抬头看一眼,好几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术士,已经开始发抖了。 幻觉(他对着男人勃起了?) “陛下,这是今年春季入选的术士,总共二十人,请您过目。”海因里希上前一步,恭敬地朝王座行了个礼,便不动声色地退至一旁。 龙的视力极其惊人,五米开外距离,王座上的希瑞斯要看清台下每一个人的脸,根本不是问题。 只是象征性的仪式而已,按照接下来的程序,皇帝应该会让他的侍官长迦勒为每个刚入职的新人别上专属纹章,这今后便是他们在宫中身份的象征。 在几乎所有人都低下头瑟瑟发抖的当儿,只有西尔芙和夏佐仍然淡定地直视着正殿前方的铁王座。 是个相当年轻的男人,据说少年丧父的他,十六岁便凭借一己之力统一了龙族各部,如今算来,也不过是二十六岁的年纪。 对于男人的外表,西尔芙向来没什么概念。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希瑞斯.奥古斯坦并不像人族传闻中所说是个怪物,她反而觉得他很好看。 与亚德里安哥哥的美貌不同,他的好看带着凌厉的杀气和强烈的压迫感,棱角分明的英挺五官,配合着阴翳的表情和犀利的眼神,着实令人见之胆寒。 再加上那巨人般的强健体格,不用站起来就能明显看出,他比普通男人高出一个头不止。 难怪台下一众术士们纷纷如同见了鬼一般双膝发软,好在西尔芙从小就没心没肺,胆子也异乎寻常的大,居然就这样上下打量起皇帝的尊容来。 奇怪的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人,她居然感觉到了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是幻觉吗? 此时跨坐在王座之上的希瑞斯,敷衍地扫视着台下两排瑟缩的男人。突然,他的目光被一枚钩子挂住了。 是那天看过照片的精灵,叫什么来着?埃文?…… 不知为什么,刚一扫过那清秀的少年面庞,希瑞斯的心脏就开始狂跳起来,仿佛要从喉咙口冲出去似的,令他心口一紧,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还是那双眼睛,现在见到本人,他终于想起来了。 这和他梦中那个精灵少女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一念及此,汹涌的欲望便一发不可收拾,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胯间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撑出一片巨大的凸起。 从小就跟在希瑞斯身旁服侍的迦勒,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皇帝的异样。他起伏的胸膛和颤抖的双手,令人不得不在意起来。 很快,那过分显眼的弹动巨物瞬间吸引了迦勒的目光,他犹如五雷轰顶般呆立在原地,以至于希瑞斯叫他名字都没听见。 皇帝他,居然对着一群男人……勃起了?! 他果然是喜欢男人吗?自己在他身旁贴身服侍了十年,到底是有多幸运才守身如玉到今天?这冲击实在太大,他需要好好消化一段时间。此时除了瞳孔地震,他显然不知所措。 见迦勒没反应,希瑞斯有些烦躁地站起身,亲自走下王座,台下两排霎时抖得更厉害了,宛若羊圈中待宰的羔羊。 希瑞斯毫不犹豫地径直走到西尔芙面前,平静的眼眸中暗藏着汹涌的情绪波动。这不自然的危险信号被敏感的少女捕捉到了,她立即垂下眸子,向皇帝端端行了个礼。 希瑞斯浅金色的眸子在触碰到她的刹那,仿佛被点燃的火球般燃烧起来。不仅是眼睛,那纤细白嫩的脖颈,不盈一握的细腰,还有那手腕…… 全部都和她一模一样,这太奇怪了。 但他是个男人。这一定是幻觉。 希瑞斯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捏起西尔芙手捧托盘中精致的红宝石纹章,朝她胸口探去。 完全出于本能,她全身一颤,向后缩了缩,这微妙的动作也被希瑞斯捕捉到了,同样看在眼里的还有一旁的首席神官,和站在她侧后方的夏佐。 此刻他的拳头几乎要捏出火来,但这种场合,他不能轻举妄动,何况皇帝只是要帮埃文扣上纹章而已。 皇帝这反常举动,将满朝文武惊得目瞪口呆,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名新晋术士。 这除了漂亮以外毫不起眼的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吸引龙王的注意? 初遇(糟糕,要被公主看上了) 终于从炼狱般的正殿里走出来,西尔芙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松弛感。为什么会突然被龙王注意到,难道是她的装扮太过刻意,被那个男人发现了破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应该当场将她赶出去,甚至命令龙骑士砍了她,怎么还会这么好心,亲自为她颁发术士纹章呢? 怎么都觉得可疑,不过她向来不大内耗,可能他就是突然脑子短路了,不用想太多。 “怎么样,还好吗?”夏佐趁队伍松懈下来的机会,立即快走几步跟上了她。看着他关切的目光,西尔芙警觉地避开了他伸过来揽她肩膀的胳膊。 正要敷衍地回应一句,一团巨大的雪球突然以惊人的速度朝她猛冲过来,在她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之时,夏佐已经先行一步,将那团毛绒绒又软乎乎的大东西拦截在她眼前。 西尔芙沉下心来定睛一看,那雪白的毛发和棕红色带着金斑的眼球,分明是…… 琥珀?原来它还活着! “放开它!“一声暴呵从前方不远处传来,在宫女们的簇拥下,一名衣着华贵的美人儿正怒气冲冲地朝他们俩疾步走来。夏佐仍然面无惧色,猛一松手,那只白色的大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西尔芙扑倒了。 “喂!你这畜生!”夏佐顿时慌了神,正准备再次上前揪它,却被几名冲上来的宫女扭胳膊的扭胳膊,抱腿的抱腿,几乎要被就地正法。 “海因里希哥哥,看看你的人,一点礼貌都没有!”那名水色长发的少女有着和希瑞斯酷似的面容,只是更加柔和精美。就冲她和首席神官打招呼这架势,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她的身份非同寻常。 此时她正打算把宠物从西尔芙身上抱起来,却发现那只欢脱的动物似乎非常喜欢这名少年,粘在他身上扯都扯不下来。 时隔多年居然还能再见到琥珀,西尔芙差点没有当场飙出泪来。她强忍住涌上眼眶的热潮,轻轻抚摸着它那雪白的柔软毛发,在它耳边轻声说:“琥珀乖,姐姐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先松开姐姐好吗?我保证会经常来看你的。” 灵犬是非常通人性的动物,听她这么一说,便立刻从她身上爬了下来,乖乖回到了新主人身旁。 “雪晶好像特别喜欢你。”刚才还略显蛮横的少女,在西尔芙重新站起来之后,似乎变得格外温和有礼。也难怪,她这张脸即便经过调整和掩饰,还是异常讨人喜欢的,男女通杀。 西尔芙正不知该怎么接话,对面的少女主动朝她伸出了纤长白皙的小手:“我叫罗莎琳德,罗莎琳德.奥古斯坦。” 原来是公主殿下,奥古斯坦大帝唯一的妹妹。虽不是一母所出,但龙王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跟她搞好关系,总没有坏处。 西尔芙整了整衣冠,彬彬有礼地上前一步,温柔地捏住那只小手,双唇在手背上轻轻碰了一下。这是姆大陆通用的见面礼,仅限于参见身份高贵的小姐。 “我叫埃文.斯菲尔德,新来的炼金术师,见过公主殿下。” “罗莎,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拜伦老师那儿上着课吗?”海因里希大步走来,试图解救他不明就里的下属。 公主在首都向来都是横着走的,皇帝公务繁忙,每逢战事又必亲征,根本没时间管教她。成人礼都过去两年了,还没有一点身为王女的样子,恐怕除了兰伯特那小子,没人能受得了她。 “正去着呢,这不是雪晶突然跑了吗,你以为我想来这种地方。”罗莎琳德不屑地撇了撇嘴,转头看见西尔芙时,又换了一副甜美的面孔:“很高兴认识你,我会来神殿找你玩的!” 躁热(堵不如疏,交合也许是个办法) 皇帝刚散早朝就回行宫,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宫人们显然措手不及,忙成一片。他回行宫如果不是睡觉,那就是因为体内的燥热无法派遣,特意折回来泡冰水的。 近来希瑞斯炎力发作好像越来越频繁,难道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对抑制药产生了抗体?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迦勒难免心惊肉跳。这可是事关龙族兴衰的大事,必须尽快找神殿商议对策。 希瑞斯快步走进浴室后,迦勒没有跟上。经过早上的事,他自觉应该稍微避嫌。确认皇帝没什么事需要他后,便折返朝神殿去了。 明明早上刚喝过药,刚才在正殿看见那小子,居然会突然又燥热起来。这简直太荒唐了……对着一个男人,居然产生了不可遏制的欲望? 可他们简直太像了,难道那梦中的少女,和这个埃文.斯菲尔德有什么关系?一想到她,胯下的男根顿时又肿胀到了极限,沉闷的抽痛令他皱着眉呻吟起来。 刚刚撸完一发,那东西还是硬得可怕,正烦躁间,浴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希瑞斯,你还好吗?”是兰伯特的声音。林内斯塔家族是拥有疗愈灵力的赤铜龙族,作为家主的兰伯特,在他父亲和兄长去世后,便一直负责为皇帝调配药石,用于压制体内暴走的炎力。 “进来。”反正也撸不出来,希瑞斯已经放弃了,仰靠在已经变热的冰水中,决定靠惊人的意志力来忍过这最难熬的时光。 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位红发金眸的俊秀青年走了进来。他与龙王从小一起长大,进他浴室这种事也是无比自然。刚进门的兰伯特,立即快步走到池边,查看起希瑞斯的状况来。 “刚才来的路上遇见迦勒了,他说你最近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兰伯特检查过希瑞斯的心跳和脉搏,微微皱起了眉头。“确实气息更加紊乱了,淤堵也很严重。我能开出的药方你已经都试过了,现在基本都产生了抗药性,接下来恐怕只能求助于神殿。” “神殿?让那帮神官围着我唱歌吗?”希瑞斯挑了挑眉。 “神殿群英荟萃,可能有神官或术士天赋异禀,能对抗火系灵力的暴走。按理说,水系的银龙族应该有办法才是,海因里希他……” “他试过了,不行。”希瑞斯淡淡地回应着,紧闭双眸来掩饰瞳孔变色的异样。 兰伯特犹豫片刻,还是说了:“海德薇格殿下也不行吗?其实堵不如疏,交合也许是个办法,要不要试试?” 希瑞斯没有接话,这已经明确表达了他的态度。他不喜欢海德薇格,虽然这银龙族的王女美貌不可方物,也是人人称道的温顺性子,但他就是不喜欢她,更不可能为了疏导炎力跟她交合。 当初会把她留下来,也纯粹是为了巩固与银龙族的联盟。再加上她的发色,很接近他的母亲。 皇室的婚姻就是这样,政治联姻是命定的归宿。其实银龙族长去世后,他也曾多次向海德薇格提议,帮她另选一门好婚事,但都被拒绝了。可能她想要的,不过是帝国皇后的位份而已。可惜就连这,他也无法满足她。 皇后必须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妻子,是他深爱且有能力承受这后冠之重的女人。 “最近神殿新招募了很多术士,或许可以试试。”希瑞斯幽幽地凝视着虚空中缭绕的雾气,似乎在自言自语。 治疗(靠近点,我不吃人) 刚上班的第叁天,西尔芙万万没想到,奥古斯坦大帝居然亲自驾临神殿。这难得一见的奇景偏偏让她碰上了。 虽然自从第一次与龙王近距离接触后,她对这个体格超凡又凶神恶煞的男人没留下什么好印象,但这毕竟是她攻略的对象。如果能取得龙王的信任,获取情报自然就容易得多了。 当希瑞斯旁若无人地大步走进殿内时,所有术士都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工作,向皇帝行礼致意。西尔芙正在从一块矿石中提炼魔晶,已经快要成功了,中途停下来,一会又得从头再来。想到这儿,她撇了撇嘴,不打算摆出什么好脸色。 “所有风系和水系术士,跟我到后厅来。”海因里希紧随其后走了进来,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工作室里的术士们瞬间分成两派,西尔芙跟着被点到名的同僚们一起,顺着人流朝后门走去。 “你叫埃文?”一个悦耳的声音突然将她从沉思中唤醒,西尔芙扭头一看,是一个身量跟她差不多的少女,有着绿色的短发和深蓝的眼眸,在男性为主的一众术士当中显得尤为突出。 “嗯,你是?”西尔芙本不打算在这儿交朋友,但这跟她年龄相仿的少女,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我叫左伊,是水系精灵。”她爽朗地微笑着,眉心的淡蓝色灵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原来是精灵啊,西尔芙顿时对这位主动搭讪的同事产生了些许亲切感。 眼见着排队等候的术士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召进会客室,又神情严肃地被送走,西尔芙的心情也随之忐忑起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间会客室里,只有皇帝一人,他突然造访神殿,总不至于是来体察民情的吧? “埃文,到你了!”左伊轻轻推了推西尔芙的胳膊,朝会客室的方向使了个颜色。西尔芙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稳稳地走了进去。 刚一踏入房间,侍卫就把门关了,不算狭窄的屋内,因为龙王强大的体格和压迫感,突然显得无比逼仄。 抬眼望去,那个男人眼睛已经细眯起来,瞳仁变成一条犀利的竖线。这冷血动物标准的捕猎姿态令她心下一惊。 “过来。”还没等西尔芙行礼,希瑞斯已经开口了,声音很冷淡,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张力。她冷静下来,缓缓走到他的坐榻前。 “再靠近点,我不吃人。”明显察觉到她在保持距离,希瑞斯似乎有些不悦地蹙起了眉头。西尔芙连忙向前蹭了蹭,突然,一只大掌揪住了她细嫩的手腕,朝他胸口的方向拉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一时没提防的少女险些失去平衡,栽入他怀中。 “把你的灵力灌进来,我说停才能停。”希瑞斯歪头观察着眼前这扑腾的小人。居然脸红了?他以为他在干什么? 与一般精灵成年后才开始运用灵力不同,西尔芙从幼年时期就展露出非同寻常的才能,这可能与她父亲的高阶血统有关。 假设她此时表现出与斯菲尔德阶层不符的灵力,会不会引起这个男人的怀疑? 可是如果让皇帝觉得,她的能力平平无奇,就更没机会接近他了。那她离乡背井来到帕特里亚,又是为了什么呢? 虽然不知道希瑞斯让她注入灵力是何意图,眼下她只能放手一搏。 西尔芙迟疑片刻,开始集中精神,将全部意念汇聚在眉心一处,柔软的小手也随之轻轻覆上了希瑞斯的胸口。 暧昧(你有妹妹吗?) 当手指碰触到希瑞斯那胸前紧绷鼓胀的硕大肌块时,西尔芙指尖微微瑟缩一下,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将整个手掌贴了上去。 几乎是瞬间,希瑞斯猛地张开眸子,全身血液开始沸腾般迅速向心脏奔涌。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西尔芙立即将灵力从手心一点点灌入他的心口。 宛若一阵微凉的清风拂过,又在体内转化成一场盛大的风暴,刚才还滚烫躁动的血液瞬间仿佛被冷却了一般,她的灵力居然如此立竿见影地缓解了他胸腔内炸裂般的痛苦。 一层细汗从希瑞斯额角渗出,他的心脏也开始如战鼓般猛烈擂动,但却不是因为炎之力的暴走。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唤醒了遥远的记忆,他确定自己曾经接受过这种治疗。十六岁那年,在他濒临死亡的关头,正是这股力量将他从地狱拉了回来。 全神贯注的西尔芙并没有注意到男人表情的变化,他冷淡的眸子急遽放大,在极短的时间内烧得血红。 突然,灼热的大掌一把捏住了她微凉的纤细手腕,在西尔芙难以抑制的惊呼声中,那张过分靠近的俊脸又令她即刻噤了声。 此时的他正咬牙切齿地凝视着他,下颌一束青筋在簌簌跳动。这实在太可怕了,连她都难免觳觫起来。 希瑞斯的心神已经完全被强烈的欲望所占据,看着眼前这冰肌雪肤的少年,嫣红的小嘴和纤细修长的脖颈无比诱人。 隐约还有一股甜香,从她紧束的领口幽幽飘散开来,刺激着他体内亢奋的雄性荷尔蒙,令他喉头微动,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那双蒙着水雾的美丽眸子,又大又圆,仿佛有星光闪烁。无论什么时候看见这双眼睛,都能将他瞬间点燃。 这真的是男人?他到底是谁? “你有……妹妹吗?”迟疑片刻,皇帝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淡淡问道,声线的颤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悸动。 “回禀陛下,微臣是孤儿,直系亲属已经都不在了,也并没有兄弟姐妹。”西尔芙强压下心中的慌乱,直视着希瑞斯那过分热烈的目光。 充满期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转瞬即逝。他很快松开了钳制她的大掌,恢复了惯常的威仪。 “知道了,你出去吧,帮我把海因里希叫进来。”他一手扶着前额,将表情掩藏在黑暗中。如获大赦的西尔芙连忙行了个礼,快步退出房间。刚才因为紧张没顾得上,走出门才发现,被他捏过的手腕已经淤红一片。 龙王果然阴晴不定,她这时才真正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危机感。 “陛下,你找我?”埃文.斯菲尔德刚出来,希瑞斯就结束了治疗,结果已经再明显不过。海因里希安排术士们回到工作岗位后,便即刻来到了希瑞斯所在的会客室。 “斯菲尔德家的那个精灵,能缓解我的症状。”希瑞斯抬起眸子,犀利的目光直刺入海因里希的眼底。“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区区一个斯菲尔德,真有这么强的灵力?” “即便精灵一族的灵力是根据血统来分布,也偶然会有特例发生。我在初试时已经发现了这孩子不同寻常的能力,他不仅能通过风来探测矿藏的频率,对于风系灵力的运用,几乎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对于刚满十八岁的精灵来说,这是个奇迹。” 海因里希的语气依然平淡,却引起了希瑞斯的注意,他很少对一个下属采用这样强烈的正面评价。 “给他神官的位份,我可能经常需要用到他。”希瑞斯不由分说地做了决定,起身朝门外走去。他倒要看看,这个平平无奇的少年到底对他下了什么咒术,能操控他的心绪到如此地步。 如果多见几次,应该就免疫了吧。喜欢上男人这种事,实在太荒唐了。 在他,绝无可能。 吃醋(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 “埃文,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下班时间刚过,出外勤的夏佐便急匆匆赶了回来,惊惶地握住西尔芙的纤细的肩膀,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你在说什么啊,快放开我,有人看见了!”余光瞥见来自四面八方的审视眼光,西尔芙气急败坏地挣扎起来。 夏佐金色的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平时都是嬉皮笑脸,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的西尔芙也不由得暗暗心惊。他力气太大挣脱不动,只得被拽着胳膊拉到了更衣室。 “他们说你今天被皇帝叫进小黑屋,出来就升职了?”夏佐压低声音,显然在强压着怒火。西尔芙睁大浅蓝色的眸子,怔怔地看着他:“好多人都进去了,并不是只有我啊?” “可只有你升职了不是吗?他们说你被皇帝……”他说不下去了,以他现在的身份,他什么也做不了,连生气的立场都没有。正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痛苦自责。 “谁说的!”西尔芙气得小脸通红,几乎是立刻就蹦了起来。看见她这个反应,夏佐反而心情好了起来。 “谁再胡说八道,我去撕了他!”西尔芙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往外冲。“别去,这种事用不着你动手。”夏佐微笑着将她拉了回来,脱力般瘫坐在长椅上,一颗毛绒绒的深蓝色脑袋轻轻抵在她锁骨上。 好像狗狗啊……西尔芙突然产生了撸他一把的冲动。 “吓死我了……我一听见立刻就冲回来了,幸好你没事。”他的声线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柔清澈,只是紧握她双臂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这是什么情况?西尔芙觉得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总之这个男人很奇怪,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 话说回来,今天奥古斯坦的举动也非常可疑。他为什么要突然召集术士向他灌输灵力,难道不怕有人趁机伤害他的身体?还是说,他的身体本来就有问题?这件事很重要,需要尽快侦查清楚。 “晚上一起出去庆祝吧,升职是好事。”夏佐突然抬起头,又恢复了那没心没肺的笑容。“我不喝酒。”西尔芙上次是第一次喝酒,差点出事,已经有经验了。 “不喝就不喝,我们去克罗拉吃晚饭总行了吧?”夏佐乞求的眼神又出现了,西尔芙犹豫了一下。克罗拉是什么?她只知道精灵之地克罗拉岛,但那应该在十多年前就被前龙王摧毁了。 “好嘛,保证准时送你回家。云英殿有门禁,我们也不可能晚归。”夏佐又补上一句,令她毫无反驳之力。“那我要带左伊一起去。”西尔芙严正言辞地说,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左伊是谁?”夏佐收敛了笑容,眯起眸子凝视着她的脸。“一会你就知道了。”西尔芙歪了歪头,趁他恍神的当儿,已经抽身跑出了更衣室。 一行叁人来到位于首都市西郊的克罗拉大饭店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站在护城河边,仰望着这座在无数晶石灯照映下金碧辉煌的宫殿,西尔芙和左伊不约而同地张大了眼睛。 “这是……行宫吗?”西尔芙惊得一张小嘴都合不拢了,这种规模的建筑,叫饭店? 看着她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夏佐强忍住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夜生活场所而已,位置已经定好了,你们跟着我来就行。” 两个时辰前才决定要来,他就定了位置?西尔芙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身边这个呆头呆脑的傻大个。他很有钱,而且消息很灵通,到底是什么人? 正琢磨着,一辆豪华马车笃笃驶来,停在他们叁人面前。就连车夫也穿得比他们好,左伊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尊贵的客人,请上车,我送你们进去。”青年男人彬彬有礼地微笑着,为他们垫上脚蹬,打开了车门。 意外(女主失重,龙和狼同时化形) 马车停下来时,一座高达十数米的喷泉顿时印入眼帘,而那座灯火通明的豪宅里,隐约传来悠扬的乐曲和谈笑声。侍从将叁人引导到巨大的温室花房东侧,叁楼面朝瀑布的一间包厢里。 “可以上菜了,酒就先来两瓶蜜莓吧,最甜的那种。”夏佐为西尔芙和左伊拉开椅子,顺便招呼门口的女仆拿两桶冰块进来。温室的热量对他来说太高了,刚一进来就浑身冒汗。 “我们不喝酒!”西尔芙连忙想摁住他。“可是我想喝诶。”左伊冲她挤了挤眼,她顿时傻了眼。 “蜜莓很甜的,只是饮料,你不喝就给我。”夏佐微笑着看向她,金色的眸子在额前的碎发下闪闪发光,西尔芙赶紧移开目光,望向窗外宛若仙境般的奇景。 珍馐美馔送上来时,西尔芙和左伊的眼眸中瞬间放出光来。虽然之前在特兰缇斯岛享受的也是最高规格的待遇,但首都这些新鲜玩意儿,可是岛上见不到的。帕特里亚的厨师们,怎么能把菜肴做得这么神奇? 不知不觉中,两瓶酒已经喝完了,夏佐又不动声色地要来了一打。 “好热啊,我来降个温吧!”左伊话音刚落,包厢的墙面开始缓缓爬上冰霜,形状规则的雪片纷纷扬扬地从半空中洒下来,还没落到桌上,就悄无声息地融化了。 “这是雪吗?”西尔芙晶亮的眸子瞬间放出光来,她从来都没见过雪,帕特里亚和特兰缇斯岛的气候都很温暖,即便是冬季也几乎不会下雪。 “对呀,你没见过?我还可以下更大!”微醺的左伊似乎心情很好,决定今晚要满足这个美少年的一切心愿。她轻盈地跑到窗边,推开窗棱,大片雪花从穹顶飘落,四面八方的包厢里瞬间传来一阵惊叹。 好漂亮!西尔芙像个孩子般飞奔过去,探出上半身,仰头让雪花落在脸上,那冰冰凉凉的奇妙触感令她瞬间欣喜若狂。冷气一激,一阵燥热涌上头顶。那饮料明明很甜,也没有酒味,所以她稍微喝了一点。 她深吸一口气,灵力化作微风吹出窗外,在瀑布前集结成一阵龙卷风,又快速旋转到她眼前。只见这少年纤细的身子缓缓飘起,在夏佐和左伊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儿,西尔芙已经乘着风飞到了花房上空。 “危险!”夏佐浑身一激灵,等他冲到窗前,西尔芙已经张开双臂,宛若一片雪花般漂浮着。她半闭的浅蓝色眸子和近乎透明的雪白肌肤,在雪光的辉映下令人心醉,他一时竟呆住了。 从小在岛上也经常这么玩,能乘着风飞到大树上,或者较远的海边礁石,来躲避女官和嬷嬷们的监管。乘着风的时候,她总是能感觉到真正的自由,她一直向往的…… 突然,那直径两米多粗的龙卷风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伴随着越来越快速的旋转,她体内的力量似乎出现了瞬间的失控。西尔芙猛地惊醒,被强烈的失重感攫住了心神。正要重新启动灵力,一股强风袭来。恍惚间,一只银色的巨龙突然出现在她身下,将她稳稳接住。 与此同时,一只蓝灰色的巨型猛兽从刚才她跳出的窗口腾空跃起,朝她的方向飞来,不想扑了个空,随即轻盈地落在瀑布脚下。 这是什么情况?!西尔芙圆睁着眸子,从那冰凉冷硬的龙背上坐起,努力伸长脖颈,向下望去。 瀑布下方的石面上,一匹足有一人多高的狼威风凛凛地伫立着。它正仰起头,用那双金色的眼眸紧盯着她,锃亮的灰蓝色毛发在风中猎猎拂动。 那是……夏佐? 冲动(让我抱一会,好吗?) “海因里希!”兰伯特拎着外袍冲出来时,银龙已经小心地将西尔芙放在了瀑布前方的草地上。 虽然眼前这个红发的男人从未见过,但西尔芙还是立即反应过来,刚才救她的那只龙是谁了。 夏佐也第一时间冲到了她身后,但刚才化形得太匆忙,左伊也在场,没来得及脱衣服。除了一进屋就脱下来的外套,衣物已经全扯碎了。 不能立即变回人形的他,只得俯下身轻嗅着西尔芙的手和脸,以确认她没事。 “好了不要蹭了,好痒啊。”西尔芙红着脸推搡着,但他化形后还是很大,根本推不动。待她回过头时,海因里希已经瞬间变回人形,披上了衣服。 “谢谢大人。”西尔芙自觉理亏,给长官添乱了,连忙躬身道歉。楼上的左伊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见她没事,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云英殿的门禁时间快到了,你们还在这玩?”海因里希微微挑眉,刚才那柔软小手和纤细身体的触感还在肩背上。 不知为什么,那孩子身上的香气令他有些眼晕,心跳也比平时快了不少。不过嘴里说出的话,还是冷冰冰的。 “不劳大人费心,我背他们回去,很快就到。”夏佐充满戒备的眼神令海因里希很不爽。这小子太横了,从第一天入职开始,他就看他很不顺眼。 “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居然由着他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来。”海因里希教育孩子般的训斥令夏佐瞬间暴起,但他确实无言以对,是他带埃文来的,他应该负责。 “对不起大人,我们错了,以后会小心的。”西尔芙和左伊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向严厉的上司道歉。 看着他们乖巧的表情,海因里希没再说话。刚才埃文飞出来时,他正好从二楼包厢里看向窗外。那一瞬间,他居然以为是雪精。 从第一眼见到她起,他就觉得埃文很特别。说不上为什么,但对于一个少年来说,他容貌太过昳丽,气质又太过空灵,总是能第一时间吸引他的目光。 他因这种微妙的情绪而颇为焦躁。希瑞斯显然也注意到了这孩子,下午刚来过神殿,晚上兰伯特又来了。 如果是因为疗愈,他大可以把埃文送去极光殿常驻,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做。希瑞斯看这孩子的眼光很不对劲,而这孩子的反应也很不自然,这令他非常在意。 “早点回去吧。”海因里希淡淡地扫了西尔芙一眼,转身离开了花房。 夜晚的云英殿静悄悄的,大概所有神官和术士们都已经入睡了。夏佐把左伊送回房间,便来到了西尔芙的房门口。 兽形无法进入那扇窄窄的小门,他正犹豫要不要变回去,西尔芙突然开口了。 “原来你是狼啊?我看你的眸色和发色,还以为你是龙……” 心一横,夏佐瞬间变回人形,在她还来不及叫出声时,就捂着她的嘴闪进了房间。 “别喊,我马上走!”他粗喘着俯下身,用前额抵住她的,西尔芙惊恐的眸子大张着。此时紧紧将她压在门后的男人,他什么也没穿啊! “让我抱一会,好吗?就一小会。”夏佐好像在叹息,又好像在呻吟。 不知是不是因为跑了太久,他肌肉结实的胸膛和臂膀上满是细汗。下面好像还有一根又大又硬的东西,正抵在她腹部跳动着。 不好,他现在的状态,实在太奇怪了。突然感觉到危险逼近的西尔芙,全身微微战栗起来。 秘密(h去吧,这是高潮哦) 夏佐身上散发的灼热气息迎面扑来,西尔芙半透明的小脸顿时红到了耳尖。嘴被捂着发不出声音,只得呜呜地表达抗议。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龙了。”夏佐的声音在颤抖,事实上,他整个人都抖得厉害。 西尔芙呜咽着,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反抗是徒劳的,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还是说,和狼比起来,你更喜欢龙吗?”他突然睁开眼,灼灼的目光直刺入她眼底,西尔芙心尖一颤。 近距离看起来,他的眼睛和龙是不同的,不论在什么光线下,瞳仁都不会变成竖线,眼色也更深一些。 西尔芙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她不再出声,也停止了挣扎,整个人安安静静地瑟缩在他身下,小小一团,乖的不得了。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是不是该用你的一个秘密来交换呢?”夏佐用嘴唇轻轻摩挲着她光洁如玉的前额,西尔芙又忍不住战栗起来。 在夏佐松手的瞬间,她正要喊人,小嘴被他滚烫的双唇堵了个严严实实,正无措间,一只大手已经探入胸口,将她的裹胸扯了下来。 两团雪玉般的丰盈乳房终于摆脱了束缚,争先恐后地蹦了出来。西尔芙的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发出了一声压抑的惊呼。 夏佐的喘息声愈发急促,他一面疯狂扫荡着那甜美的口腔,一面沉醉地蹂躏着她胸前的两团柔软。细嫩的乳尖在手掌的摩擦下颤巍巍挺立了起来。 “我果然没猜错。”趁西尔芙身子发软,几欲晕厥的当儿,夏佐松开了那微微肿胀的小嘴,轻笑着将唇舌移动到了细白的脖颈上。 “不……不要……”这下轮到西尔芙紧张了,如果现在喊出声来,这副样子被人看见,就糟糕了。 听见她带着哭腔的细弱求饶声,夏佐动作一顿,眉宇间满是隐忍的痛苦。犹豫片刻,他还是将手探到了她腿心那柔软的隐秘之处。 “嘘……我现在太难受了,帮我一下好吗?不会弄疼你,我发誓。”尽管西尔芙含着泪的眸子满是乞求,他还是低吼一声,将那根粗长的肉棒插进她腿间,开始缓缓抽动起来。 “好烫……别这样,求你了……”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西尔芙还是感觉到强烈的不安全与羞耻,两只汗湿的小手抵在他壮硕的胸前,微微抽泣起来。 “我好怕……我等不了……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夏佐将脸埋进她颈窝,轻声呜咽着。“你不会没发现吧,皇帝和首辅看你的眼神……” “你疯了,放开我……”西尔芙感觉到腿间腾地涌出一股热流,在他手指的揉捏挑逗下,肉缝前端那一颗花蒂酸胀难忍,电流般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 “放心,我不会让任何知道的,这是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夏佐抬起脸,冲她微微一笑。感觉到她已经足够湿润,他也终于按捺不住,疯狂驰骋起来。 “唔!”西尔芙咬住下唇,将惊呼声咽了下去。在那根滚烫如烙铁般的东西飞速摩擦下,腿心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一股紧绷的快感在下腹缓缓集结,又逐渐变强。 汩汩的水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但她已经顾不上羞耻,这感觉太奇妙了,舒服到大脑也变得迟钝起来。 “你好湿啊……”夏佐轻轻舔舐她的耳垂,叹息道。“这么敏感,很舒服吧?” 顾不上回应,西尔芙红着脸抽搐起来,她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去吧,这是高潮哦。”感觉到她身体的反应,夏佐加快了腰胯的挺动。 刚才手指探不进去,她应该是第一次,而且很紧。害怕吓到她,他并不打算做到最后,但如果不射出来,他真的会疯。 在西尔芙哆哆嗦嗦地高潮了叁次之后,夏佐终于咬着她的肩膀,将她抵在门上,喷出了滚烫的精液。 贴近(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身上也太香了) 清晨被钟声叫醒的西尔芙,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裹在被子里。虽然身体被清洗得很干净,但胸口的咬痕和腿心火辣辣的压痛还是将她的记忆瞬间拉回了昨天晚上。 那个大变态!一想起夏佐把自己抵在门上干的那些事,她简直要活活气死。再不能给他好脸了,这个色狼简直…… 可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男扮女装的事情,如果把他惹急了,会不会宣扬出去?虽然他再叁保证过,但始终无法完全信任,毕竟刚认识没多久。 多想无益,西尔芙立即爬起来换好制服,又在镜子前检查起脖颈处的红痕来。 昨天塞德里克大人通知她升级为神官后,立即派人送来了新制服。袍子很大,后续还需要调整,但幸好领子够高,能遮住被夏佐亲吻过的痕迹。从今天开始,她就不需要回到神殿外围的办公室打杂,首辅给她安排在了内殿的档案馆里。 匆匆赶到时,海因里希早已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那张鎏金雕花桌台后面。这个男人不论什么时候看来,都是无懈可击,好像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的神仙。说实话,昨天会在克罗拉遇到他,是西尔芙万万没料到的。 见她进来,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向右侧的桌子瞥了一眼,示意她坐下。 “这里有一点资料,帮我整理一下,明天下班之前做完。”冷冰冰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西尔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叫一点资料?! 房间的东南角堆着足足有一人高的各种卷轴,走近一看,是近几个月来术士和神官们在姆大陆各处调研的报告,内容多是关于矿藏分布和消长的。 要把这些按地区和矿产类别归纳好,再出具一份索引,向他汇报。看着海因里希美不胜收的脸,西尔芙简直难以想象,这么残酷的话,他是怎么用那张嘴说出来的。 但她能怎么办呢?看来今晚是别想睡觉了。 看着少年那纤细的背影一头扎进书堆里,海因里希完美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他全身,都是那只狼的气味。 为什么一想到那只狼,就这么不爽?如果不是他灵力没话说,再加上人事厅一早就打过招呼,他绝不会让这整天炸着毛的臭小子踏进神殿一步。 西尔芙正要踮脚去够书山顶上的几幅羊皮卷子时,一个极其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从她头顶探出长臂,捏起她要找的东西,放在她臂弯里。 一股带着清凉薄荷香的男人体温,炙烤着她瑟缩的后背,令她整个人都不由得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是他吧?这股气味,昨晚他接住她时,也闻到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身上也太香了。 可会不会靠得有点太近了?昨晚夏佐那扭曲又热烈的表情,和他喘息着冲撞的动作,已经让她应激了。现在任何一个男人靠近她,都难免联想到下流的事情。 此时海因里希的呼吸正幽幽地吹在她头顶,甚至连他宽厚胸膛的起伏都能感觉得到。这偌大的档案管里,除了他俩就没别人。一想到这儿,她感觉头皮都麻了。 “大……大人,”犹豫片刻,她还是开了口。“能稍微让一让吗?您站在这里,我动不了了。”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早上出门太急,忘记喝变声药,现在她的嗓音明显不大对劲,好像一个夹子音的娘娘腔。身后的海因里希也明显僵了一下。 沉默半晌,他终于往后退了一步,西尔芙还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就钉在她后颈,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的脖子和脸,不是同一个颜色?”这淡淡的男人声音响起时,西尔芙感觉整个头顶都炸开了。通常她会为了扮丑,把脸涂黑一些,因为她原本的肤色白得有些过分。本以为这件袍子领口高能遮住,没考虑到他的身高,其实一低头就能看进去。 他为什么要这样观察我啊!西尔芙心中哀嚎一声。这些男人,真的是太难对付了。 承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别不理我好吗?) “埃文!”一声银铃般的呼唤从门口传来,海因里希几乎是瞬间便挪开了压迫着她的高大身躯。西尔芙暗暗松了一口气,循声望去,门外站着罗莎琳德公主,琥珀正跳跃着被她牵在手里,随时准备朝这边冲过来。 海因里希闪到一旁,她才终于看见了被隐藏在他身后的美少年,正局促地捧着几幅卷轴,用充满感激的目光注视着她。 不管什么时候看见他,都觉得好漂亮啊。龙族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大只,看多了真是容易审美疲劳。埃文夹在他们中间,简直是野猪群中的一只梅花鹿,太引人注目了。 “你果然在这儿啊!”琥珀随着罗莎琳德的脚步一起狂奔而来,将西尔芙扑倒在地,亲热地舔着她的小脸。害怕脸上的妆会被破坏,西尔芙连忙捂住了它的嘴。 “走,我带你去我的犬舍,大家都在期待着呢!”公主今天盘了一个稍显成熟的花髻,还是美得耀眼。被她拉住手时,西尔芙偷眼瞥着面色阴沉的海因里希,小声说:“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呢……”说完指了指身后那座小山一般的文稿。 “你欺负他是吧?”罗莎琳德挡在西尔芙身前,气鼓鼓地直视着海因里希那双冷冰冰的眸子。“公主,今天没课吗?”后者显然没被她的气势压倒,淡淡地问道。 “殿下,我先把工作做完,明天去找您可以吗?”西尔芙急忙拉住她,使了个眼色。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也好让人心疼,罗莎琳德感到自己母爱快要爆发了:“那这样,今天你辛苦点,明天我带御用文官们来帮你。” “谢谢殿下!”西尔芙冲罗莎琳德甜甜一笑,又陪琥珀玩了一小会,海因里希便被公主拽走,整个档案管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西尔芙从小便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对资料归纳总结起来也是相当高效。当她沉下心来认真工作时,就像一台飞速运转的精密仪器。每幅卷轴在她眼前一扫,大概内容立刻便被分门别类地印入了脑中。 不知不觉太阳西斜,等她再次直起腰来时,早已过了下班时间。今天完成了叁分之一,晚上再加会班,明天交差应该不成问题。 正当她沉浸在这一堆堆的数据和图象中时,竟没注意到空旷大殿中突然响起的脚步声。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突然从肋间穿过,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整个人扣在了一堵滚烫的宽厚胸膛上。心跳漏了一拍,她吓得几乎要叫出声来。 “嘘,是我。”头顶吹来的热气带着夏佐独有的暖调香味,他的心跳声犹如战鼓般擂动着,震得她耳膜生疼。“放开。”西尔芙冷冷地说。 “今天一整天没见你,我……”夏佐又开始用那可怜兮兮的语气哀求她,但她已经不会再对他心软了。“现在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西尔芙横下心,语气也愈发生硬起来。 “你打我、骂我,把我踩在脚下都行,就是别不理我好吗?我会死的,求你了。”夏佐将她软软的小身子掰过来,急切而惊惶的目光引入西尔芙的眼帘。 “昨晚是我太冲动,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你想要什么都给你,到底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告诉我好吗……”他的声音已经是带着哭腔了,那双平时桀骜不驯的金色眸子,此时充满了深深的恐惧。看着他的模样,西尔芙简直要被气笑了。 男人到底是种什么生物?这么轻易就能被人奴役,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我的人?那你准备为我做什么?”西尔芙挑衅地看着他,嫣红的小嘴挑起一个精美的弧度。 臣服(h,做你的狗就可以舔你咯?)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性命。”夏佐捏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怦怦跳动的心脏上方。 “你才认识我几天?你一开始甚至连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西尔芙狐疑地歪头看向他,这个男人的忠诚来得全无道理。 “狼族对气味的敏锐程度,你可能想象不到。”夏佐将她柔软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着:“第一次见你,我就嗅出了雌性的香味。我们是靠气息来寻找配偶的,每次一靠近你,我就……”他不敢再说下去,怕她生气。 “气味?你是狗狗吗?”西尔芙差点笑出声来。 “你说是,那就是吧,做你的狗也行,那你不能不理我了?而且……”他得寸进尺往前探了探身子,待西尔芙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他笼罩在了身下。 “我也可以像那只白色的傻狗一样舔你咯?”他微笑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在夕阳辉映下闪闪发光。 西尔芙还来不及反驳,他已经舔了上来,从嘴唇到脖颈,好几次都感觉到他的獠牙被放了出来,刮得她微微颤抖。 其实昨晚的感觉也不赖,除了他有点太急色,动作很粗暴以外,她倒是并不讨厌。 可在庄严肃穆的神殿里,跟野男人亲热这种事情,她过不了自己这关。 感觉到他的喘息一路向下,毛绒绒的脑袋已经伸进了两腿之间,西尔芙惊叫着推搡起来。“只舔舔你,不做别的,好吗?很舒服的。”夏佐抬起眸子,可怜巴巴地恳求着。 在她犹豫的当儿,这家伙已经迫不及待地褪下了她的裤子。昨晚看不清,这么近的距离看来,她腿心的花穴简直美到不可思议,粉粉嫩嫩的战栗着,吞吐着些许花蜜。一股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夏佐难以抑制地低吼出声。 “这太奇怪了!别这样!”西尔芙隐约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虽然没有什么男女之事的经验,但让男人舔那个地方,怎么想都觉得可怕。 可夏佐灼热而粗糙的大舌已经紧紧贴上了肉嘟嘟的花瓣,伴随着他的舔舐轻刺,雪白软肉中间的粉色区域,开始腾起一股强烈的快感。西尔芙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她咬着下唇颤抖起来。 他灵巧的舌头在花蒂和花瓣之间来回穿梭,时不时又顶入紧窄的穴口,拨弄一会,这刺激太过强烈,西尔芙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 娇弱的呻吟难以抑制地逸出樱唇之间,她颤抖着揪住他的头发,急促地嘤咛起来。“好了!好了不要了!我……”她感觉那种奇怪的紧绷又来了,很快就要在下腹爆炸。 “要高潮吗?嗯?”夏佐抬起手,两根手指探入她口中,堵住了她细细密密的哀求。西尔芙摇着头呜咽的当儿,随着他更加快速的舔弄,一股酥麻的快意直冲头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她战栗着喷了出来。 “喷了好多啊,你真是个宝贝……”夏佐早已满身是汗,但他今天只服务,不索取。他移上来,轻吻着她额角的细汗,手指扔在那妙不可言的柔软之处揉捏着。现在先忍忍吧,等她慢慢接受了,非干碎她不可。 “好了,不要了,让我起来……”西尔芙气若游丝地娇吟着,却被他一句句吞了下去。“再来几次,你会喜欢的。”夏佐轻笑着用前额抵住她的鼻尖,强忍住即将炸裂的欲望,低声哄着。 这一晚,西尔芙又是在昏迷中被他抱上床的。夏佐侧躺在她身边,看了半夜,直到晨曦微露,才悄无声息地离开她的房间。 压迫(大坏龙又要作妖) 一周后,正庆幸自己被奥古斯坦遗忘的西尔芙,从海因里希的副官那儿得到了皇帝传召她的消息。通常圣旨都是通过首辅直接传递给她,为什么这次却没有通过海因里希?来不及细想,西尔芙只得简单整理了一下书桌,就跟着皇帝的侍官长来到了极光殿。 之前长老曾经说过,辉夜宫里有一条暗道,可以从极光殿一直通到中墙之外。曾经是为应急而建造的,除了皇帝本人和首席长老,暂无其他人知晓。 可惜这条暗道在灭世之战中也并没有发挥作用,康斯坦丁七世坚决战斗到最后一秒,拒绝了伯德温从暗道离开的建议。 目前她只知道大概位置,还需要找机会进一步勘察地形,确认这条暗道的出入口。狡兔叁窟,难免有一天会用到。 来到皇帝寝宫,他显然刚沐浴完,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墨色的浴衣。山一般挺拔强健的身躯正随意地歪在根据他体型设计的巨大坐榻上,裸露的胸膛上满是细汗。 他看起来,好像很热。 “过来吧。”希瑞斯疲惫地说道,低沉的嗓音还是震得她浑身一震。刚把她送进房间,迦勒便立即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关上。 忍了这么些天没找他,希瑞斯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的病是个秘密,除了包括海因里希和兰伯特在内的极少数人,几乎没人了解在他强悍无比的外表下,潜藏着如此可怕的危机。如今药物还能压制,时间长了会怎样?没人知道。 令他不得不在意的是,海因里希似乎很保护这个叫埃文的精灵。尽管兰伯特亲自去神殿请调,他也不肯让他搬到极光殿来,美名其曰避免皇帝的病情泄露。 此时看着他那张漂亮得过分的小脸,不知为何,难耐的燥热又顺着四肢百骸朝胯下涌去,瞬间便暴胀成极其可观的形状。 操……真是疯了。他烦躁的表情被西尔芙解读成了愤怒,为了避免进一步激怒他,她战战兢兢地靠近着,尽量摸索出一个他满意的距离。 “像上次一样,把灵力灌进来。”希瑞斯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犀利的眸子刺得西尔芙心尖一颤。她轻轻把小手探向他胸前,集中精神,开始输入灵力。 他的样子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她却能隐约感觉到他胸腔内奔涌蹿动的燥热。红龙是炎之力的掌控者,体内有热量流动倒也不算什么怪事,但他的灵力好像异常活跃? 正想着,西尔芙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顺着胳膊被源源不断地吸入他体内,现在已经不是她在主动输入了,一股强力的吸吮几乎将她汗湿的小手钉在了他厚实的胸膛上。 一阵天旋地转,在最猛烈的激荡过去之后,西尔芙眼前一黑,几乎要脱力瘫倒在地。突然,一只铁臂揽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放在软榻上。感觉到男人滚烫呼吸的靠近,她心中警铃大作,却一动也动不了。 查看她状况时,希瑞斯几乎要控制不住,用嘴覆住那微张的两片嫣红花瓣。 该死,冷静点!这是个男人! 他强忍着侵犯的冲动,大掌轻轻拂过她额角的细汗:“你没事吧?”刚才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在不受控地主动吸收她体内的灵力,他们二人体力悬殊巨大,这可能给她带来了不小的负担。 “没……没事。”感觉到他的体温炙烤着自己,西尔芙想尽快从这尴尬的姿势中解脱出来,连忙推脱着,一边奋力撑起身子。还没坐起来,已经又脱力倒在榻上。 “别动!”希瑞斯皱起眉头,手掌稍稍用力,便将这逞强的小东西牢牢摁住。在她冒着冷汗蜷缩在他身下时,无比强烈的欲望几乎摧毁了他的意志。他全身发抖,紧绷的肌肉给怀中的小人儿造成了巨大的压迫感。 对峙(情敌修罗场,他对你做什么了?) “就在这躺一会。”希瑞斯轻轻压住她汗湿的小脑袋。这柔软的金发,令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他的母亲。龙族中这种发色极为罕见,通常只有高阶精灵,才能天然长出这样璀璨炫目的发丝。 这个纤弱的小人,闻起来很香。他俯下身,将高挺的鼻梁凑近她的耳畔、鬓角和脖颈。 好香……好想吃了他。这个可怕的念头令他心下一惊。这里只有他们,确切地说,整座极光殿,现在也没有别人。 如果不管他是不是男人,干脆就……希瑞斯青筋暴起的大手缓缓伸向她的胸襟,立即又如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我在干什么?!即便再饥渴,也不至于要对一个男人下手吧。他扶着前额,努力平息着狂躁的呼吸和燃烧的欲火。 似乎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软软瘫在榻上的西尔芙微微颤抖起来,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尽快离开这儿。可身体太过虚弱,现在挣扎着起身的话,可能还走不到门口,就要晕过去了。强烈的危机感令她冷汗直冒。 “对不起,刚才差点伤了你。”希瑞斯低声说,倒让她愣住了。不可一世的龙王,居然在向她道歉?她没听错吧? “就在这休息一会好吗?等下我让迦勒送你回去。”如果让她继续呆在这里,希瑞斯真的很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可她现在这副模样,他更舍不得让她独自离开。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居然怀疑自己的取向。 在他令人安心的低沉抚慰声中,西尔芙缓缓闭上双眸,背靠那温暖的胸膛沉沉睡去。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当她再次张开眸子,整座大殿已经亮起了灯火。这个空旷的房间里阴森森的,但因为希瑞斯的体温,她居然不觉得冷。可他还是将自己的一件大麾盖在了她身上。从那一堆动物毛皮中钻出来的西尔芙,宛如一只冬眠刚醒的小兔子。 “好些了吗?”那双星辰大海般的眸子令希瑞斯呼吸一滞,声音也不由自主温柔了起来。见她懵懂地点了点头,他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正准备招呼迦勒进来。想了想,又说:“我换个衣服,你稍等,我送你回去。” 在恶龙爪下乖乖蜷成一团的西尔芙,一路被皇帝抱着出了中门。侍官长跟在身后,每次与他对视,都能察觉出他目光中不可言喻的深意。只是西尔芙已经没力气想了,她只希望能快点回到房间,好好睡一觉。 “放开她!”一声暴呵将她从昏昏欲睡中惊醒,这是夏佐的声音?希瑞斯的脚步显然顿住了,他歪着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打量着挡在身前的少年。此时,那金色的眸中熊熊燃烧着怒火,似乎随时要扑过来咬断他的脖子。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他冷笑一声,并没有放开西尔芙的意思。她略略清醒了些,开始挣扎着起身:“夏佐,你干嘛?快走啊!” “他对你做什么了?”少年深蓝色的额发微微飘起,他在化形的边缘。西尔芙被叫去极光殿一整天,回来却是这副模样,心中早已把最坏的可能性想了个遍,他要疯了。 希瑞斯的瞳仁也细眯起来,只要这小子敢在他面前化形,他立马把他撕成碎片。 觉察到主人周身喧腾的杀气,迦勒惊出满头冷汗,他快几步挡在夏佐身前:“陛下息怒!这是狼族少主,欧西里斯家最受宠的儿子,杀不得啊!” “就算他老子来了,我该杀就杀。敢在我面前化形,找死。”希瑞斯根本不吃这套,十四岁开始刀尖舔血,亲叔叔都被他杀了,不多这一个纨绔子弟。 “我的天爷啊,狼族才刚归顺几天?您现在要是杀了他们少主,势必要造反,算我求您了陛下!”迦勒简直要吐血了,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吗? 陛下要是实在太饥渴,让他献身也不是不行,只要别碰这狼族的小祖宗! 质问(修罗场升级,首辅和侧妃同时出现) “夏佐!你疯了!我什么事都没有!”此时即便再迟钝,也能看出情势有多危急,西尔芙扭过头,心急如焚地冲他大喊。 感觉到抱着她的希瑞斯力道更重了,那张阴沉的俊脸仿佛乌云密布,又赶紧颤着声安抚道:“陛下,他年纪小不懂事,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计较。” 夏佐已经几乎丧失理智了,从小在领地千娇万宠地长大,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如今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这种奇耻大辱,即便让他此刻豁出命也不在话下。 但西尔芙似乎唤醒了他,在龙王的地盘跟他硬碰硬,并不是明智的做法。 “我已经好了,让我自己走回去吧,这里离云英殿也没几步。”西尔芙见双方僵持着,连忙提议。不敢再抬头看皇帝的脸,她闭上眼,试图往地上跳,虽然有点高,但也不至于摔死。 “陛下?”一个柔美的女性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在这雄性荷尔蒙爆棚的修罗场中宛若天籁。西尔芙惊喜地循声望去,首辅大人正协同一位白金发色的美人儿朝这边走来。 确实这是神殿的地界,但冰山一般的首席神官居然会和女人在一起?虽然她从不八卦,此时也难免好奇起来。 海因里希显然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微微蹙眉,看向她的眼神相当复杂,西尔芙赶紧避开了视线。 “陛下,您来这儿有公务吗?”美人儿快走几步来到希瑞斯身前,小心翼翼地抬头问道。她显然早就发现了蜷缩在他怀中那个纤细白皙的小人,不过看清她身上穿着男性神官制服后,即刻便松了一口气。 不过皇帝抱着那少年的姿势,也很难令人不在意。那谨小慎微的态度,仿佛捧在手心的宝贝。她还从没见过希瑞斯这么温柔的样子。 此刻即便她再不愿往那方面想,也很难自控了。希瑞斯依然眼皮都没抬,淡淡地向下一瞥,算是对她的回应。这太过强烈的对比令她呼吸一滞,心口猛烈抖动起来。 “陛下,这两个孩子是我的下属,如果有冲撞到您的地方,还请见谅。把他们交给我处理吧。” 海因里希笃定地走到希瑞斯面前,嘴上客气地道歉,眼神却是少有的犀利。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他殿里的孩子召去,弄成这样回来? 希瑞斯迟疑片刻,还是轻轻将怀中的少年放了下来,一手还紧紧搀着她,直到确认她自己能站稳。 海因里希朝西尔芙伸出手。她不明就里地抬起眸子,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把小手放进那只修长白皙的大手中。 只轻轻一拉,就被拉到了他身后。迦勒用尽全力死死拦住夏佐,才没让他化形扑上去拼命。 “听海德薇格说,好久没见过您了。再怎么说,她也算是陛下您的妃子,这样冷落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海因里希冷冷的目光直视着希瑞斯,虽是质问,语气却依然是平静的。 “既然你也知道她是我的妃子,后宫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希瑞斯毫不示弱地回瞪他,看也没看一眼一旁瑟瑟发抖的海德薇格,转身就要离开。 “对了,我没记错的话,下个月是我侧妃的23岁生辰?”刚走开几步,突然又回过头,似乎在向迦勒询问着。“这次去西郊的永夏宫办吧,一定让你们塞德里克家,风风光光的。” 原来这位是皇帝的侧妃,首辅大人的妹妹?西尔芙悄悄瞥了海德薇格一眼,不曾想对方正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目光交汇的瞬间,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我这都摊上了些什么事啊? 龙晶(终于能再次回到永夏宫了,母亲的宫殿 翻看着西尔芙呈上的报告,海因里希沉默半晌,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仿佛翕动的蝴蝶,她竟然产生了瞬间的恍惚。 “这些是你一个人完成的?”他终于抬起头看向她时,西尔芙一怔,连忙点了点头。她这些天根据手头现有的资料,把大陆各种珍稀矿藏的分布都标记在了地图上,就连储量也有预估。 不过对于龙晶,她是有所保留的。如果让龙族找到全部的龙晶矿脉,人类反攻的胜算便又低了几分。因此,她只标记出了距离特兰缇斯岛最远的西北内陆,索菲特峡谷一带。那里产量不大,且开采难度极高。 龙晶并不是大陆上原本就有的矿石,而是天外之物。每当流星坠落,就会将地表和地底的矿物质溶解并重新组合,生成这种特殊的物质。表面看起来和黑曜石接近,但成分却天差地别。 几百年前,生活在特兰缇斯岛的人族发现了这种矿石,将它开采出来,并意外发现了它的神秘力量:被它打磨成的石器所刺中的龙,伤口永远无法愈合,将在流血和溃烂中痛苦死去。 整座大陆瞬间掀起了一股屠龙狂潮,曾经最强悍的种族正因为这种神秘矿石的大量使用,沦为了人族的工具。 直到红龙族长奥古斯坦娶了精灵王女,龙族诞生了前所未有的强大生命。他的体格和灵力都远超同类,让他的父亲看到了龙族复兴的希望。 在欲望的驱使下,他开始抢夺高阶精灵女性,强迫她们与龙族生下孩子。妻子的恳求并没能阻止他,直到他力量壮大后,摧毁了激烈反抗的精灵之地克罗拉岛,让本无灵力的人类丧失了最强大的后盾。 西尔芙不会忘记,这一事件直接导致了父亲的战死。根据史书记载,当今龙王奥古斯坦大帝的母亲,也是在那次浩劫后,绝望自尽。 对于龙族来说,龙晶显然是他们维持稳定统治的关键。而且在希瑞斯锲而不舍的努力下,神殿已经研发出了可以帮助龙族抵御龙晶的金属,只是目前产量还不稳定。 对于各种稀有金属的大量需求,已经迫在眉睫。西尔芙的能力显然让海因里希相当吃惊。 她不仅拥有风的力量,能探求地下矿藏,还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和超强的分析整合能力? 看来把她留下来是对的,他果然没看错。 “做的很好,想要什么奖励?”男人美丽的面庞露出难得的欣慰笑容,熠熠闪光的金色眸子直视着站在对面的少年。 “不用了,这些都是我份内的工作。”西尔芙微笑着低下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王妃殿下的生辰宴,是在永夏宫,没错吧?” “皇帝目前是这么安排的,怎么了?”海因里希难掩疑虑地看向她。 “我……可以去吗?我是说,作为神殿随行人员?”她浅蓝色的眸子突然迸射出光彩,仿佛雨后天空一般的瑰丽,海因里希呆住了。 宾客名单早就已经确定了,以埃文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在受邀行列。但他堂堂首辅大臣和首席神官,想多带一个人进去自然没什么难度。 “这没问题,只是永夏宫有点距离,需要在那过一夜,我可以给你放假,但丑话说在前头。” 他随即便恢复了惯常的冷淡表情:“欧西里斯家的小子不能出现,我的建议是,尽量别再让他出现在希瑞斯面前。” “嗯,没问题,多谢您!”西尔芙忙不迭向他鞠躬致谢,终于可以再次回到永夏宫看看了。 先皇帝特意为她的母亲——奥罗拉公主建造的宫殿。 在她八岁时,趁舅舅出征,亚德里安哥哥曾经偷偷带她去过一趟。那里的每一个湖泊,每一片草地,仿佛都能看见母亲的影子。虽然早已不记得母亲的模样,但她始终没忘记她的气味。 那是馥郁的夏日香气。 媚药(果然,你给我下药了吧) 希瑞斯果然没有食言,海德薇格王妃的23岁生辰,启用了帝国最高宴会规格,奢华程度令人发指。 西尔芙跟在几位高阶神官后面,尽量低调地坐在宴会大厅最角落的位置,等待着一会自由活动时,好自己偷偷溜去庭院和湖边看看。 盛装的王妃搀着皇帝的胳膊走进来时,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被他们所吸引:海德薇格继承了银龙族最负盛名的美貌,在华贵礼服和订制珠宝的装点下,仿佛不属于人间的容颜令人啧啧称奇。 而龙王那伟岸的身躯和俊美的面庞,也难得如此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平日里他几乎完全不加修饰,更不出席社交场合。除了上朝的官员,其他贵族也几乎没机会见到他。 人群中响起一片艳羡的赞美声,希瑞斯敏锐的听觉显然捕捉到了,他表情中的不耐愈发明显起来。 陪海德薇格走到主桌,再和她一起向全场宾客敬酒,已经是他的极限,再多呆一分钟都是浪费时间。 海德薇格看起来有点紧张,可能很久没有和皇帝这么亲近,她戴着蕾丝手套的纤细柔荑在肉眼可见地微微颤抖。 当希瑞斯皱着眉端起酒杯时,她金色的眸子始终紧盯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居然疏忽了表情管理。 直到亲眼看见他把整杯酒都喝了下去,表情好像如释重负,又好像更加忐忑了。一旁的海因里希默默注视着妹妹的脸,嘴角微微抽动。 海德薇格不对劲,这不是她平时的状态。 从小受极其严格的贵族教育长大,在任何时候,保持得体的表情和肢体动作,这训诫流淌在他们兄妹的血液里。 她在做什么?难道说,她今晚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 刚喝完酒,希瑞斯便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了。对于他的怠慢,海德薇格似乎没有任何反应,反而也开始焦虑不安地注意起时间来。 搭上塞德里克家都无所谓了,可别害死你自己啊。海因里希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轻啜一口,同桌的兰伯特正忙着向罗莎琳德献宝,好彩他没告诉罗莎,埃文也来了的事情。 不然以她的性格,肯定会当场撇下兰伯特就走。埃文这小子,到底要男女通杀到什么地步?才来两个月,整座辉夜宫几乎被他搅的天翻地覆。 一想到那张懵懂又精明的小脸,海因里希的嘴角居然忍不住浮上了笑意。 回房间泡冰水的希瑞斯,感觉今天的身体不太正常。一股强烈无比的燥热在体内四处窜动,但却与平时的炎力暴走不同,倒像是……性欲? 虽然已经泡了一个时辰,肿胀挺立的男根却没有丝毫要软下去的迹象,反而越来越亢奋。无比猛烈的欲望几乎要从体内喷薄而出,他咬紧牙槽,青筋暴起地撸了半天,怎么也解决不了。 不仅如此,连视线都渐渐开始模糊了,这是什么?难道…… 他浑身颤抖地想要起身,让迦勒找随行医官来。拉了两次铃,浴室门终于被轻轻推开,这动静,一听就不是迦勒那小子。 一个纤细轻盈的身影迅速来到浴池旁,女性特有的体香扑鼻而来,刺激得他几乎要呻吟出声。感觉到身后的女人正在一件件褪下衣物,希瑞斯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恶狠狠地回身揪住了女人的手腕。“果然,你给我下药了吧。”希瑞斯冰冷的声音几乎将海德薇格的整个人冻住了。 “陛下!我真心爱着您,请给我孩子,求您了!”她鼓足勇气,带着哭腔哀求着。 该死……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是海因里希的妹妹,今晚非失控杀了她不可。 希瑞斯猛地甩开她,大喊着迦勒的名字,穿起浴衣摔门而去。 湖畔(小可怜被大坏龙抓住了……) 随着龙王的离场,宴会现场也逐渐松散起来,趁同事们喝酒聊天的当儿,西尔芙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宴会厅。 她要去永夏宫东面树林深处的湖边看看,女官们说,母亲的一部分骨灰就撒在那里。母亲去世后,舅舅几乎疯了,一直守着她的尸体不让下葬,直至完全腐烂。 最后才按照母亲生前的遗愿将她火葬,并把一部分留在了这座她深爱的宫殿里。 今天是满月,这为她在漆黑树林中的奔跑指引了方向。不知为何心跳得很快,时隔多年又回到这里,恍如隔世的错乱令她呼吸困难。 终于,那座月光下波光粼粼的平静湖面,宛若一面巨大的晶镜,蓦然呈现在她眼前,这神祇般的肃穆景象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是这儿,刚才越靠近,就越感觉到母亲的气息,她还在这里,好像一阵风,流连在树梢和花瓣上。 西尔芙含着泪走到湖边,湖面映出的,是她的脸。海盈宫所有见过奥罗拉公主的人都说,她们母女长得很像。所以这也是母亲的脸吗? 可这张脸现在被她用易容术改变了,头发也剪短了,母亲应该不长这样吧? 鬼使神差般,她将脸贴近湖面,轻轻撩动水花,一点点洗去了所有的装扮,包括眉心的灵石和耳尖的假体,映入眼帘的这张脸,突然令她一阵心惊。 “妈……妈妈?”两行泪突然划过她冰凉的脸颊,汹涌而出的热流仿佛决堤的洪水,止也止不住。 十六年来,这压抑的委屈和悲伤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宣泄出来,在母亲的面前,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哭了。 “妈妈,我好想你,你看见了吗?我长大了。”她哽咽的稚嫩嗓音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整层楼找不到一个侍官和宫女,迦勒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恐怕他们都跟海德薇格联起手来算计他吧。怒气冲天又欲火难捱的希瑞斯,跌跌撞撞地来到后门外的树林边缘。 夜晚的凉风稍稍平复了他的燥热,但却令他更加心痒难耐。不知为何,他的直觉指引着他朝密林深处走去。 越是往里走,心跳声就越发激烈,他产生了强烈的幻觉,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远处隐隐传来的少女哭声,加重了这神秘夜色的恐怖感,如果换作普通人,可能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可他是龙。 执念驱使下,他来到一座巨大的内陆湖边,而那个美丽的生灵,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出现在他眼前。 他彻底愣住了,静止的时空中,他甚至听见了每一根血管中,血液奔涌的声音。 是她,虽然头发变短了,但他绝对不会认错。 果然是梦吗?为什么这一次的梦境改变了,场景会设定在这片陌生的湖畔?但……这次,绝对不会再让她逃掉了。 感觉到身后穿来树枝的断裂声,和异常沉重的呼吸声,西尔芙魂飞魄散地转过身,穿着浴衣的希瑞斯如同月光下的巨人一般,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全身的血液迅速朝大脑涌去,她无法解释眼下的状况,但他的状态非常可怕,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入魔的神情。 当那双狩猎中的眼眸紧紧锁住她时,她强忍住惊呼,转身试图沿着湖畔向树林的另一头跑去。 还没跑出两步,胳膊就被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捏住,那力道,疼得她瞬间飙泪。“不要!放开我!”她试图挣脱,但立刻发现这绝无半点可能。 紧紧攫住她手臂的男人,看向她的眼神,仿佛要立即将她拆吃入腹般凶狠,金色瞳孔被喷涌的欲望烧得通红。 不要!我不要死在这儿! 魔障(高h大坏龙吃错药强制爱慎入) 她好像被吓到了,是我的表情太可怕了?还是捏得太用力,弄疼她了?可是一旦松开,她又会瞬间消失吧,就好像风中的精灵…… 希瑞斯粗喘着将她揽入怀中,仔细摩挲着这张日思夜想的小脸,似乎在做最后的确认。 是她,真的是她……巨大的欣喜令他整个人剧烈战栗起来,他俯下身,贪婪地吻住了那微张的樱唇。太甜了……这令人心醉的甜美舒缓了他即将炸裂的痛苦。 把她压倒在草地上之前,他特意把浴衣扯下铺好,她看起来很弱,不能着凉。 她好像在说着什么?哭的很厉害,被浸透的小脸看起来太可怜了,他心疼地用滚烫的双唇轻吻着,舔舐着,试图帮她抹去这满脸的泪光。 但他忍不了太久,本就饿了太久,看到她的瞬间,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更别提还有药物的作用,好在他的意志力极其惊人,还能暂时控制住疯狂侵入她的冲动。 他毫不察觉自己撕去她衣服的动作有多粗暴,她反抗得又有多激烈。他的全副心神,已经被那具裸呈在身前的绝美胴体吸走了。 她简直是个奇迹。和料想的一样,美得亳无瑕疵。沉重而粗粝的大掌肆意在这柔滑娇美的肌肤上游走,他咬住那一点战栗的粉色花蕊时,西尔芙爆发出了极其凄厉的呼声。 她好像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他完全疯了! 曾经以为夏佐很粗暴,跟夏佐比起来,用恶魔来形容他也亳不为过。本就像山一般巨大的强壮身躯,一压下来就毫无反抗的可能。西尔芙惊恐地哀求着,试图唤醒他一点点理智。 “放开我!求你了!放我走吧!我不认识你!”西尔芙带着哭腔的嘶喊和踢打似乎毫无用处,希瑞斯仿佛看不见任何东西,也听不见,只是自顾自地爱抚着她的身体各处。 但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没一会儿,西尔芙已经满身淤青和咬痕,连哭的声音也小了许多,她就快脱力了。 突然,一根粗糙的手指探入了腿间最柔嫩敏感的地带,快要陷入昏迷的西尔芙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好像试图把手指探进去,但那种东西,怎么可能?生涩的疼痛令她浑身抖得厉害。 “乖,我小心点,不会弄伤你……”与那极其可怖的疯狂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无比温柔的声线,这强烈的违和感交织在一起,令西尔芙毛骨悚然。 感觉到身下的少女抖得实在太厉害,希瑞斯咬紧牙关,尽可能温柔地爱抚那水一般柔软的嫩肉。已经很湿了,但她似乎很紧张,绷成这样,他的东西是不可能进去的。 他颤抖着低下头,将舌头渡入她口中,绞出那嫩红的一小条,吸吮起来。残留在他口腔的媚药,或许能让她放松一点,不然这样强行插入,她会被撕裂。 西尔芙虽然害怕到了极点,但在他极致的挑逗下,还是潮喷了。接连喷了几次之后,神智已经陷入模糊,她停止了哭泣,只剩抽噎和痉挛。 差不多了,试试吧,他早就超过极限,剧烈的胀痛让他下半身已经全部麻痹了。希瑞斯将滚烫的肉棒抵住那湿软的狭小肉缝,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儿,猛地顶了进去。 “唔!”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环节,西尔芙的绝望达到了巅峰,那根比手指粗长十倍不止的巨大异物,像烙铁一般不由分说地朝她体内硬捣进来,她疼得浑身是汗,却一动也动不了。 “疼啊!好疼!不要进来!求你了!”她摇着头大喊,却打动不了他,他的脸显然已经被强烈的快感扭曲了。 “嘘……很快就不疼了,乖,忍一忍……”希瑞斯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她,却根本忍不住腰胯的挺进。 每进入一点,那极致的紧缩和吸吮就瞬间包裹上来,从未有过的美妙体验将他逼到了极限。 (作者有话说:给他个机会重新做人吧,作为欺负女鹅的代价,他将来要被虐得很惨~求珠珠和收藏~) 标记(高h就这样一直困住她,让她再也不能逃 才进去一半,希瑞斯就感觉到嫩穴内层层迭迭的媚肉正在疯狂绞紧,试图将他推出去,但却更加刺激了他的兽欲。 心一狠,他捏住那两团雪白柔软的小屁股,用力向里一顶,便顶到了花穴的尽头。虽然不能全部吃下他的东西,但他暂时不打算再前进了,她已经哭得快要晕过去。 强忍住疯狂冲刺的欲望,他闭上眼,将汗湿的额头抵在她泪水浸透的小脸上,紧绷鼓胀的肌肉簌簌跳动着。 她的里面,简直太美妙了,那排山倒海的快感,令他腰眼一阵发酸。如果抽插起来,又会是什么滋味? 他不敢想,更不敢动,那柔嫩的花瓣早就撑到了极限,感觉他稍微动一动,都会弄坏它们。 直到少女的哭声渐渐弱了,他才开始缓慢地抽离,在她松了一口气时,又急不可待地顶了回去。他真的一秒也舍不得从那绝妙的小穴中脱身,人生中第一次,他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销魂蚀骨的滋味。 看出他根本没打算放过她,体力已经达到极限的西尔芙低低地呜咽起来。她伸出小手,抚上他簌簌跳动的颌角,用最后的力气哀求着:“求求你……拔出去,我太疼了,快要死了……” 这句话仿佛突然击中了他的心脏,希瑞斯终于听见了。“不会死的,很快就不疼了,会让你舒服的……”他梦呓般轻抚着那张月光下惨白而美丽的小脸。 一边揉捏着勃起的花蒂,一边缓缓抽插,直到蜜液汹涌而出,再也顾不得她的惊呼,希瑞斯失神地甩胯猛干起来。 这暴烈的交合惊扰了周围的鸟兽,伴随着少女娇弱的抽噎声,几只夜行的鸟儿扑棱棱朝漆黑的夜空飞去。 他的动作快到不可思议,又准又狠,如同打桩般一次又一次钉入西尔芙身体最深处。每插入一次,她就感觉肚子里被搅乱一次,巨大男根的形状硬生生浮现在薄薄的小腹上。 随着痛觉的麻木,她产生了身处梦境的幻觉。这一定是梦吧?如果闭上眼睛再睁开,一切都会消失对吗? “我爱你……我爱你……”希瑞斯一面喃喃自语,一面以极其疯狂的速度一次次狠狠插入她体内,每次拔出都会带出一长串的灼热蜜液,混合着处子血四处喷溅。 “明天就娶你,明天……你就做我的皇后,好吗?再别从我面前逃走了,答应我?嗯?”他剧烈抽插间破碎的低语,西尔芙已经听不见了。 她被强制高潮过几次之后,身体早已被掏空。现在她想不了任何事情,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宛如野兽般疯狂蹂躏她的身体,变换着各种姿势,被干到喷水,却无能为力。 “妈妈……救救我……”她无声地呜咽着,为什么是在这种地方,为什么是在妈妈面前,被强逼着做这种事情,这太可怕了。 希瑞斯早已完全疯了,他疯狂顶入那脆弱的小小花房,喷射出滚烫精液之时,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瞬间席卷了他。 她被他标记了,就是他的,不能再逃跑了,只要一直这样困住她,直到天亮,她就能留下来了吧?不知道是什么逻辑,但此时的他却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般深信不疑。 这毁天灭地般的交合一次又一次裹挟着西尔芙到达巅峰,又坠落谷底,她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感觉到体内灼热的爆炸,他几乎毫不停歇,又立即猛烈冲撞起来。西尔芙只能将意识抽离,飘散在虚无的幻境里,来求得片刻的安宁。 (作者有话说:很抱歉他看起来像个神经病,凶器太大又没经验的男人,我保证让他追妻火葬场!) 杀意(银龙来救小美人了~) 宴会散场后,海因里希特意提前出来,在后门外等了好一阵,都没看见埃文的身影。 因为不在来客名单里,他本打算让埃文晚上就去他的寝室住一夜,反正他住的是专人套房,地方足够大。私心是没有的,他向来都是全国贵族的道德标杆。 随行神官中有人提到,那个新来的小子在宴会结束前就不见了,但具体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们也没留意。听到这儿,不知为什么,一种不可名状的紧张攫住了海因里希的心脏。 埃文应该是第一次来这儿,除了他也不认识什么人,刚才罗莎是和兰伯特一起走的,显然并没有发现埃文。那他一个人能到哪去?这偌大的行宫,天又这么黑…… 想到这儿,他已经没耐心再等下去,第一次看见首辅眼神中流露出慌乱的神官们,愣在门口面面相觑。 希瑞斯的寝殿没人,女官们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迦勒一问叁不知。海德薇格在房间里哭,侍女说不方便探访。宾客们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小子向来警觉,不太可能随便跟着陌生人回家。 到底在哪?在哪?在哪!海因里希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特别是在希瑞斯不知所踪的前提下,更增添了他对埃文去向的担忧。皇帝明显很在意那孩子,看他的眼神非常不对劲。 强迫自己沉下心来,海因里希再次来到希瑞斯的寝殿。后门开着,这扇门正常情况下是没人出入的。 鬼使神差般,他穿过那扇门,来到了一片树林的边缘。这里有埃文的香气,他一定来过。 这种阴森可怖的地方,他一个人到这儿来干什么呢?海因里希又担心又烦躁,他脱下衣服留在门口,一只巨大的银龙在无边夜色中展开了翅膀。 刚飞一小会,他就发现了异样,不远处的湖边有动静,夜枭们此起彼伏地飞出密林,似乎受到了强大气息的干扰。 在他俯冲下去想看仔细些时,眼前的景象令他浑身血液在瞬间冻结了。 希瑞斯赤裸而汗湿的宽大后背,正在迅速起伏耸动,他的身下好像有人,虽然几乎整个被他健硕的身体遮挡住,但纤细柔白的手脚无力地垂在身侧,在月光下,反射出珍珠般的光泽。 海因里希迅速化成人形停下来,隐藏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的树林中,先得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从来清心寡欲的皇帝,为什么会突然在这里野合?他身下那个又是谁? 不祥的预感令他浑身开始颤抖起来。万籁俱寂中,他分明听见了那不属于希瑞斯的微弱呻吟和啜泣,她在求救。 全身血液向头顶冲去,海因里希几乎是一秒都没犹豫,就对皇帝使用了灵力。可能因为太过沉迷,素来警觉的希瑞斯居然轻而易举地被他冻住了。 随着他山一般的身躯轰然倒地,海因里希顾不得自己还全身赤裸,即刻奔上前去,抱起了瘫软在地,早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小人儿。 这是个女人,但他却几乎立即就认出了她。但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海因里希用颤抖的双手捡起地上占满血迹和体液的浴衣,将她满是瘀痕和牙印的身子细心包好。 他做事向来不留痕迹,周边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都必须清理干净。 看着那被撕碎的衣服,以及湖边捡到的耳尖和晶石,他的猜想终于得到了证实。海因里希用颤抖的右手捂住双眼,冷静了好一会儿。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对龙王产生了杀意。 征询(如果你愿意,我就把你交给他) 小心避开所有可能被人看见的路径,海因里希以最迅速的动作将已经昏迷的埃文抱回了他的房间,再锁好门。 浴室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状况有多惨烈,便更加一目了然。 海因里希素来冷淡的眼眸被怒火烧得通红,看着她满身的欢爱痕迹,和因为被灌入太多精液而隆起的薄薄小腹,他几乎要把牙咬碎。 希瑞斯那个畜生,他是疯了吗?能把人折腾成这样!幸好这孩子有精灵之力护体,能在一定程度上修复自己的身体。再加上他及时赶到,没让龙王一直这么干下去,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在帮她清除体内的精液时,修长的手指刚一碰上那肿胀成半透明状的脆弱花瓣,怀中的小人儿条件反射般瑟缩呜咽起来。 “乖,这个必须清理干净,你也不想怀孕对吗?我轻轻的,别紧张。”海因里希一边轻抚着她单薄的脊背,一边用温柔到极点的声音细细低哄着。 感觉到释放的松快,西尔芙呻吟着拧动了两下。海因里希后背一麻,胯下坚硬滚烫的巨物再次弹动起来。 即便再坐怀不乱,他也是个男人。这小家伙这样毫无防备地裸身被他抱着,没有反应是不可能的。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趁人之危。 何况她都已经被弄成这样了,光是看看,都让他心疼的要命。 将她仔细清洗干净,放回床上后,海因里希又回到浴室,烧掉了那件浴衣和埃文的衣服碎片,将残渣冲进了排水系统。 忙完这一切时,天已经快亮了,看着她终于安静睡去的甜美小脸,一阵酸楚和自责顿时涌上心头。 多美的生命……洗去妆容后,连从小见惯绝色的银龙族长,都忍不住心尖的颤抖。 不该让她来的。这孩子到底是为什么,要男扮女装来到神殿?为什么她没有精灵的特征,却能如此熟练的使用灵力?想问的太多,不知道从哪开始。 可当她再次睁开那双星辰大海般的璀璨眸子时,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人敲门。海因里希轻声乖哄她在被子里藏好,自己随意披了一件睡袍,走到客厅拉开了房门。 第一次见到首辅大人这种衣衫不整的色气模样,门外的骑士们显然都愣住了,半晌才红着脸避开他裸露的壮硕胸膛,通报了搜查全宫的指令。 就在刚才,永夏宫已经被封锁了,任何人没有皇帝的首肯不得擅离。现在龙骑士正在一栋接一栋、一间挨一间地搜查,直到找出一位金发碧眼的少女为止。 看来希瑞斯醒了。幸好,他今晚的神智想必不大清醒,居然没认出埃文来。 “所以你们叁更半夜,要进我的房间搜查?”海因里希一换上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和语气,强大的压迫感令骑士们瞬间噤了声。 “你们觉得,我是会在房间藏女人的类型?”他挑眉问道,没人敢接话。 “首辅大人的品行自然是有目共睹,很抱歉打搅您了,如果有发现可疑人等,麻烦即刻通知我们。”为首的骑士打破了僵局,立即向海因里希道歉。 毕竟全国上下,敢惹银龙族长的,除了皇帝陛下,就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打发走了卫兵们,海因里希再次回到卧室床边,她显然听见了,此时正抖得如同一片暴雨中的花瓣。 “别怕,你的名字不在受邀访客名单里,我底下人没有我的允许都不会乱说话。”海因里希忍不住坐下来,紧紧握住了那双冰冷的小手。 “以我对希瑞斯的了解,他找你不是为了伤害你,多半会在后宫给你个名分。如果你愿意,我就把你交给他。”海因里希不知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 但毕竟,这是她的私事,决定权在她。 守护(就凭现在的你,有什么实力跟龙王抢女 听见这话,蜷缩在柔软被褥间的小人儿顿了一顿,接着便拼命摇起头来。埃文用乞求的目光含泪看向他时,海因里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我一定会护好你的,相信我吗?”得到了埃文的首肯后,他微笑着将她摁回了床里。“那就好好睡一觉吧,其他事,都交给我。” 整整一天的搜查一无所获,本来要在早上就离开的宾客们被莫名其妙地困在行宫中,敢怒不敢言。没人知道皇帝突然发什么疯,要把整座宫殿翻个底朝天,就为了找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他了?一支军队都不见得能把他怎样,难不成还被一个女人暗算了? 各队骑士接二连叁地回来复命,还是没有她的踪影。希瑞斯红着一双眼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迦勒看得头都晕了。 “陛下……差不多该放人走了吧,都是首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谁家里还没点事。”他小声嘟哝了一句,希瑞斯杀人的眼光扫来,让他感觉后背一凉。 有生以来第一次庆幸,如果不是看在他战死老爹的份上,皇帝可能已经杀了他一百回了。 放着送上门的美貌妃子不宠幸,为了一个梦里的姑娘,这样大张旗鼓地搜查行宫,迦勒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主人的脑回路。不过有一点值得高兴,他喜欢的还是女人,帝国后嗣有希望了。 明明都抓住她了,他们明明都已经……那感觉不可能是在做梦,他的身上甚至还残留着她的香气和体液,她绝对是真实的。 可自己怎么会突然失去意识,让她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永夏宫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整整一个团的龙骑士争分夺秒搜查了一天,居然找不到她?! 极度强烈的懊恼和焦躁,将希瑞斯冲击得体无完肤。虽然记忆不那么清晰,他还记得她哭的很惨。但自己当时已经完全失控了,根本停不下来。难道是因为他太粗暴,惹她生气了? 该死……他在心里已经把自己骂了无数遍,可仍旧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即便标记了她也全无用处,她再一次像梦一样,在他眼前消散了。 从永夏宫回来的海因里希带回一个大箱子,还命人搬进了他的卧室。这实在很奇怪,但没人敢过问家主的事。 他已经尽自己所能帮埃文疗愈了,她的身体状况基本恢复。但毕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不打算让她回神殿工作,以免皇帝突然回过神来,又传召她。 回到神殿办公的那天早上,海因里希被夏佐拦住了。他向来不喜欢狼,微微皱了皱眉,试图绕开他。 “你把埃文藏哪了?”少年显然已经担惊受怕了好几天,眼神中满是疲惫和焦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海因里希不打算泄露一件事时,没有人能从他表情中看出任何东西。 “左伊说,埃文前两天跟你去永夏宫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她现在……”夏佐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如果你想害死她,就尽管闹下去吧。”海因里希声音不大却异常严厉,眼前的少年显然愣住了。 “她现在很安全,我保证决不会伤害她半点。只是还不方便回到辉夜宫。就凭现在的你,有什么实力跟龙王抢女人,你想过吗?” 他话音未落,夏佐睁大眸子,全身剧烈颤抖起来。他发现了,埃文是女人的事情。他是怎么发现的? 现在即便再愤怒,他也不得不承认,海因里希说的没错。现在的他,还远不足以与奥古斯坦对抗。之前从未考虑过的问题,现在已经赤裸裸地横在了他和埃文之间。 会面(哥哥刚接到消息就赶来了,上大分!) 难得的悠闲时光,好像又回到了海盈宫的日子。海因里希不在家时,西尔芙安静地坐在窗边,手中的蓝色晶石吊坠在阳光下闪耀着大海般的光芒。 幸好那天晚上被扯断的项链,海因里希也帮她捡了回来。当他第一次放心地留下她出门工作时,西尔芙终于忍不住捧着它哭了。 来首都这么久,她几乎不会用这晶石向亚德里安哥哥倾诉心情,偶尔联系也不过是更新自己在首都的进展。 这块石头能量有限,只能单方面把消息传送出去,亚德里安却无法回应。她实在不想看到哥哥担心焦急,但这一次,她是真的绷不住了。 “哥哥,我想你了,我……一切都很好,别担心。”最终还是没有把那噩梦般的经历说出口,她不能想象亚德里安会抓狂到什么地步。 作为人皇的独子,亚德里安被龙族通缉了六年。一旦他敢在大陆现身,随时会被逮捕。她万万不能让他为了自己铤而走险。 但她此时,真不知道还有谁能依靠了。海因里希很温柔,也很可靠,但他是龙。 虽然她的身份有明显的疑点,他却始终没有问过一句,只是默默地照顾她,保护她。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原来龙也会有温情,他们的血不是冷的。 今天天气很好,她也早就不疼了,去院子里走走吧。 海因里希的寝室拥有绝对私密的独立空间,即便是花园,平时也几乎不会有人进来打扰。正当她被苗圃中一簇双色鸢尾吸引了目光,蹲下细看时,一声压低的呼唤吸引了她的注意。 “小姐!西尔芙小姐!” 她心里咯噔一下,首都会知道她真名的,恐怕只有伯格温安排的探子了。事实上,人族的眼线还是密布在帕特里亚和大陆各处,只是平时并不轻易活动。 “是我。”她颤着声回应道。 “亚德里安殿下来了。”声音是从围墙外传来的,话音刚落,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个一寸见方的精致小匣子,从围墙外被丢了进来,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西尔芙半晌才回过神来,立即冲过去捡起匣子,紧紧捧在心口。距离她传递消息才过去叁天,亚德里安显然是在刚接到消息后,就立即出发了。 一想到他在帕特里亚露面有多危险,西尔芙感到一阵心悸,强烈的自责令她连呼吸都艰难起来。 她飞跑进房间里,用颤抖的双手解开那个匣子。机关是他们小时候一起设计的,其他人没可能打得开。里面是一枚戒指,和一张字条。 她立即认出来,这戒指是她在哥哥二十岁生辰时送他的礼物,只是普通的特帕石,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他一直戴着。 字条上写着:“我在林中小屋等你,爱你。亚德里安。” 那是他们的秘密基地,位于北郊围猎场边缘的临时府邸。制霸天空的龙族向来不狩猎,这个地方在六年前就已经被废弃了,现在应该除了好奇的动物,不会有任何生物靠近那儿。 西尔芙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装扮,换好外出服后,披上了斗篷。 塞德里克府戒备森严,但家主打过招呼,没人敢干涉她的行动自由。 直到坐上马车,西尔芙的小心脏还在怦怦狂跳。消息不会有假,亚德里安哥哥他,真的来了。 (加更,明天终于轮到哥哥了~) 冒险(h哥哥要上本垒了) 为了避免暴露行踪,西尔芙让车夫停在了树林外面,待马车走远,才转身向林中小屋跑去。 越是靠近,心跳就越快,当她的小手碰到门栓时,已经快要站立不住。突然,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她还来不及细看,就被一双胳膊揽了进去。 亚德里安厚实的胸膛,传来属于他独有的香气和体温,几乎是瞬间,西尔芙的眼泪夺眶而出,片刻便将整张小脸浸得透湿。 恍惚间下颌被抬起,哥哥灼热的吻已经不由分说地烙了下来,他的急迫和强势,比16岁生日那晚还更甚十分。 西尔芙微张的小嘴被细密地舔舐着,那滚烫的大舌在她口腔中抽插搅动,小舌头被强力吸吮时,她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灵魂都被吸出了躯体。 没吻一会儿,亚德里安迫不及待地将她整个人抱起,一边爱抚着她的耳垂和脖颈,一边喘息着朝屋内的沙发走去。 虽然从外观上看,这栋房子很久没人住过,但屋里却很干净,显然被特意打扫过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当然,长老不可能让他独自涉险。 “哥哥……哥哥,有别人在吗?”西尔芙趁小嘴被松开的间隙,红着脸急切地问。 “没有,我让他们走了,今天晚上都不会有人过来。”亚德里安面对面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再次覆上她双唇时,西尔芙发现他的双眸变成了金色。 “我喝药了,不过药效时间不长,所以我待不了太久。”看出她的疑虑,亚德里安迫不及待地亲吻着她,微笑着低喘道。 “哥哥,下次别再冒这种险了,好吗?”西尔芙捧住他的脸颊,躲开他压下来的嘴唇,看着他的眼睛说。 “可你想我了啊……”亚德里安叹息着低下头,将汗湿的前额抵住她的锁骨。“我也想你,好想你,想到疯了,再见不到你,我真的会死……” 他如同一个大孩子般呜咽着,轻轻咬开她胸前的扣子,将那白嫩丰腴的乳肉含进口中。温暖的快感如电流般散开,西尔芙难以抑制地逸出了娇吟。 看着她泛起潮红的美丽小脸,亚德里安知道她也动情了。他再也忍耐不了,一把举起她放在沙发上,用颤抖的大手解开腰带,将她的裤子轻轻褪了下来。 “要去床上吗?西尔芙……可以吗?”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散开的前襟下,胸肌剧烈起伏着,胯间被撑起了一个可观的规模。看着他腿间那个弹动的大东西,西尔芙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但她立即平静了下来,这是哥哥啊……这是她从小开始就深爱着的…… “嗯,去床上。”她勾着亚德里安的脖颈,害羞地将小脸埋进他胸口。如果被哥哥抱过,应该能洗刷掉被强暴的屈辱和可怕的记忆吧?只要像这样紧贴他,融为一体…… 她就有战胜一切的勇气。 亚德里安强忍着冲动,小心爱抚着西尔芙妙不可言的绝美胴体。从头到脚每一处,他都幻想过无数次,当她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时,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腿心那处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嫩肉,粉粉地战栗着,吞吐着馥郁的蜜液,他将双唇覆上去时,还能感受到它们热烈的吸吮和收缩。 这简直……亚德里安的喘息愈发急促,他试探着将手指顶了进去。重重软肉瞬间包裹了上来,这令人窒息的挤压令他呻吟起来。 手指进入的瞬间,西尔芙睁大眸子坐了起来,她抖得厉害。哥哥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并没有带来痛楚。 他好像并没有发觉她私处的异样,幸好……万一被他知道,他可能会做出非常可怕的事来,她真的不想再让哥哥为她赴险。 “这里湿透了……”亚德里安细眯的双眸迸射出难耐的情欲,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令一副模样。 宿命(高h沉溺在哥哥温柔而强势的性爱) 不敢再看他,西尔芙用手背遮住眼睛,怎么也不肯挪开。亚德里安轻笑着吻遍她的手心,灼热的呼吸吹在耳边,她感觉自己一颗小小的心脏就要爆炸了。 “不看看我吗?不想我?嗯?”亚德里安温柔舔舐着她的耳垂和乳尖。正当她哆嗦着拧动身子时,粗长的滚烫肉棒已经顺着湿滑的蜜液顶了进来。 她惊呼一声,伸手攀住亚德里安的肌肉紧绷的肩膀,全身剧烈颤抖起来。 “怎么了?疼吗?”亚德里安虽然已经被暴胀的欲望折磨得满身大汗,还是立即停止了动作,捧起她酡红的小脸,担心地问道。 西尔芙摇了摇头,冲他绽放出甜美的笑靥,小嘴探到他脖颈间,吸吮出一个小小的心形红痕。 “唔……太紧了,放松点宝贝……”亚德里安感到层层媚肉的疯狂搅动推挤,很难再前进一步,强烈无比的快感从胯下猛冲到头顶,他忍不住嘶吼起来。 一面揉捏着肉缝前段那颗战栗的肉芽,一面继续挺进的亚德里安,几乎耗尽了全身力气,才终于顶到了花径的顶端,最后一冲稍微有些失控,将那小小的宫颈口撞得深深凹陷。 “哥哥!哥哥!”感觉到异物上暴起的青筋在全方位磨蹭着敏感湿滑的甬道,将肉褶都悉数撑开。 强烈的紧绷感从小腹揪紧着往下冲去,纤细白嫩的小腿紧紧勾住亚德里安结实的腰胯,粉团般的脚趾扭动着,她快要高潮了。 “才刚进去啊……”亚德里安额角的青筋在簌簌跳动,他已经忍到极限了,捧起她的小屁股,缓缓抽身到穴口,又飞快地撞了进去。 “啊啊啊啊!”这一下彻底撞断了西尔芙下腹紧绷的那根弦,她仰着小脸失神地尖叫起来,大量温热的爱液从两人紧密接合出猛地喷出,洒了满床。 “你真是……要逼死我……”亚德里安感觉到分身被那紧窒的花径猛烈绞挤着,几乎要忍不住当场射出来。咬紧牙关把射意逼退,他甩动腰胯猛,顺着那蜜液的润滑,猛烈抽插起来。 “呜呜……”被撞到几乎飞出去的少女咬紧下唇,无法再发出完整的声音,破碎的呻吟和呜咽如同乳猫般娇软可爱,亚德里安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舒服吗?还要吗?”他一面狠干,一面咬住她伸出小嘴的舌尖,吸吮着搅动起来。强烈无比的快感令他大脑都快要融化,她的里面,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要……还要……哥哥!又要来了!”与第一次被插入时撕心裂肺的疼痛不同,这次交合并没有令她感到任何痛苦,一波又一波酥麻快慰从腿心向四周散开,如同水纹般漾遍全身。 “都给你,我的命都给你……”亚德里安呻吟着,将她整个人翻了一面,从背后展开了新一轮更激烈的顶弄。这个姿势进得实在太深,还没插几下,西尔芙就哀哀哭着潮喷了。 “我爱你……”亚德里安带着哭腔的低语在激烈的动作下颤抖而破碎,还未从高潮中清醒的西尔芙瞬间想起了什么,小穴猛一缩紧。 这一下,把亚德里安夹得快要崩溃,他从背后咬住她纤细的脖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道抽插起来。 这是喷射前最后的疯狂,精关大开的瞬间,他嘶吼着从她体内猛地拔出,滚烫的精液飙了她满身,连床头和枕头上也全是星星点点的白色。 脱力瘫软在床上的西尔芙闭上双眼,感受着高潮的余韵,身子还在一颤一颤地痉挛着。亚德里安抱起她,紧紧搂入怀中。 不会再放她离开了,从这一刻开始,从十几年前第一眼看见她开始,就是他宿命的开启。 纠缠(高h,刚开荤的哥哥一发不可收拾) 半昏迷状态中的西尔芙,睡得并不安稳。 隐约总感觉到烙在周身各处滚烫的亲吻和触摸,每一次都会激起一层浅浅的战栗。直到那温热的唇瓣落在她颤动的长睫上,西尔芙才猛地一惊,缓缓张开眸子。亚德里安隐忍到发狂的面庞倏地印入眼帘。 “哥哥?”刚才的高潮太过激烈,她此时还沉浸在大脑融化般的绵软舒适中。微启樱唇,还未出口的话却被亚德里安即刻吞了下去。 亚德里安的吻缠绵又激烈,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般,瞬间侵占了她整个身心,令她好不容易刚刚清醒的神智又陷入模糊。 直到西尔芙憋红了一张小脸,亚德里安才松口。凝视她的深蓝眼眸中,仿佛有星光闪烁。 “再来一次好吗?我等了好久,现在硬得有些发麻了。”他苦笑一声,捏起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摁住下腹那处滚烫的硬挺,轻轻抚弄着。 西尔芙发出了一声极细微的惊呼,随即又咽了下去。从没见过哥哥这副模样,有点吓人,又有点……她双腿轻轻磨蹭着,腿心痒痒的,里面有种紧绷的酸胀感,激起汩汩热液涌了出来。 见她没反对,亚德里安立刻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腿间,将那双雪玉般纤长的腿儿拉开,让她盘坐在自己身上。手指刚一探入那两团光滑的嫩肉中间,他忍不住呻吟一声,俯身咬住了她的脖颈。舌尖滑动的瘙痒令西尔芙轻声呜咽起来。 “你又湿了,怎么这么湿……你再这样,我会忍不住……”从小到大,亚德里安一次也没有这样失控过。话音未落,已经一把掐起她的小腰,将腿间那微微颤动的花心对准暴怒的肉棒,狠狠压了下去。 “哥哥!哥哥!”西尔芙一下子哭出声来,虽然已经动情到了极点,但这么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还是让她瞬间爆出了眼泪。 “怎么了?不喜欢哥哥这样入你吗?”亚德里亚再次抬起的眸子已经被欲火烧红,惊得西尔芙立即噤了声,她摇了摇头,紧紧扒住那宽阔的后背,小声嘟囔着:“身上黏黏的,我想先洗一洗……” 亚德里安动作一顿,随即抱着她下了床,朝浴室走去。硬挺的男根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一抽一插地在紧窒的小穴中出入颠动,西尔芙终于忍不住,哆哆嗦嗦地呜咽起来。 早上新换的水还是温热的,人皇向来奢靡无度,即便是围猎场的临时住所,这里也安装了魔晶石加热浴室,能保证池水永远保持最舒适的温度。当西尔芙被亚德里安抱坐在水池边缘的台阶上时,被温水漫过的瞬间,她顺服地轻叹着,整个人也放松了。 早已忍耐多时的亚德里安,已经又快又狠地挺动起来,小屁股一次次被大掌捏住,抬起又拍下,池水中的少女顿时惊呼出声,旋即又被这极致的快感所吞没,咬着下唇颤巍巍地承受着。直到他嘶吼着停下动作,在她绯红一片的脸颊上啄了两下,又将她翻了个身。 “不要!这样会……”粗硬的巨物被致密柔软的穴肉紧紧纠缠,突然在体内转了一圈,措手不及的西尔芙还来不及叫出声,就紧绷着小身子高潮了。 “呃……”被迅速痉挛抖动的花径夹到满头爆汗的亚德里安,还没等她缓过来,立即便红着眼猛烈抽插起来。紫红的肉棒带着池水无数次狠狠地撞入那充血的两片可怜花瓣之间,坚硬的腹肌将少女脆弱的臀肉和腰背撞得嫣红一片。 “哥哥!坏掉了!哥哥!”西尔芙情急之下的尖叫也像是撒娇,引诱着他往更深处大力开凿。这个体位下,小穴深处那最敏感的一处软肉不断被他滚烫而坚硬的龟头强力顶撞,在极短的时间内,西尔芙被操到喷出水来。 接连喷了好几次之后,她整个人软绵绵地被他捏在手心,微张着小嘴,连呼吸也忘记了。 外宿(你喜欢我的胸吧?小色魔) 从床上到浴室,又回到床上,难舍难分的两人一直以各种姿势纠缠到日薄西山,西尔芙已经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还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我该回去了,在外面过夜的话,太可疑了。”她明明连站都站不住,亚德里安轻轻一扑,就将她重新压回了身下。 “回哪去?”他突然冷静下来的声音令西尔芙心尖一颤。“你为什么……住在塞德里克府?” 他终于还是问了,魔晶石有定位的功能,他会知道她的住所并不奇怪,不然早上密探也不可能把消息递给她。 “因为最近有点不方便住在皇宫里,首辅大人就给我在塞德里克府安排了一个房间。”不想让哥哥生气,她避重就轻地说道。 可是她的定位,是在海因里希.塞德里克的寝室。亚德里安并不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她自然有她的苦衷。 “委屈你了,呆在这种地方。”亚德里安轻吻着她的头顶,眼中满是悲戚和不舍。如果不是他无能,至今没有夺回大陆统治权,她已经是皇后了。 “没有的事。”西尔芙连忙仰起小脸,轻抚着他灿若星辰的俊脸。“我现在很好,同僚和上司都很照顾我。目前龙族对晶石矿脉的勘察还并不深入,我会想办法转移他们的视线。” 她伸手从床边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卷轴:“这是我偷偷做的,大陆各处有可能蕴藏龙晶的地点,你带回去。” “我不是来跟你谈工作的。”亚德里安注视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眸,认真地说。 “我知道,可正事已经做完了不是吗?我就顺便提一句,好嘛。”她撒着娇将小脸在他胸口磨蹭着。他的胸肌很大,不用力时弹弹的,很舒服。 “其实我来之前,伯德温又跟我提到了暗道。”他将西尔芙搂住,轻抚着她滑腻的肩背。“应该是打算下手了,但我决不会让你去做的,别担心。” 西尔芙沉默了,屠龙这件事,她现在确实做不了,可能光是看见希瑞斯.奥古斯坦站在眼前,她都会瞬间崩溃。 突然想到什么,她再次抬起身来:“龙王可能有隐疾,具体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但他曾经两次要求我把灵力灌入他胸口,应该是在寻求治疗方法。” 亚德里安眼神一动,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屠龙的成功率可能大大提高,但让她去打探这件事情,就意味着要和龙王独处。他目前还做不到坦然面对。 “知道了,我会安排密探跟进的。”亚德里安微笑着吻了吻她的前额。 “还有一件事我目前没有头绪,康斯坦丁的纹章不知道被放到哪里去了。”西尔芙继续将小脸磨蹭着亚德里安的胸口,低声说。 王玺是人皇继承权的象征,灭世之战中,伯格温没来得及将它带出来。如果要反攻姆大陆,光靠特兰缇斯岛的力量显然不行。 如何证明亚德里安的血脉,号召大陆的人族和其他友族团结起来,他显然很需要这枚纹章。 “别再说了。”亚德里安终于按捺不住,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从刚才开始一直在挑逗我,今天晚上还想走?可能吗?” “我没有!”西尔芙听说晚上不能走,顿时有点慌了,虽然她也舍不得走,但海因里希那边该如何解释啊! “你喜欢我的胸吧?小色魔?”亚德里安轻笑着咬住她的耳垂,再也不管她的踢打挣扎,尽情品尝起这具渴望已久的美妙身子。 在他离开之前,不会让她逃走的。 嫉妒(冰山美人在心里已经把她侵犯了一百遍 埃文在家的这段时间,恐怕是海因里希有生以来最准时下班的日子。钟声刚一敲响,他便急不可待地钻进了停在神殿门外的马车。 寝室里很安静,灯点上了却没有人气。事实上在她来之前,他的房间向来是与人气不沾边的。 她居然不在,虽然下令守卫们不准过问她行踪的人是他,现在担心上火的人也是他,真是个纠结的矛盾体。 海因里希苦笑一声,随手脱下外套,靠坐在书桌边的躺椅上,抬起右手挡住眉眼,长长的银丝如同瀑布般披洒在椅背,辉映着灯光,闪耀出银河般的璀璨。 就这样先休息一会儿吧,在她回来之前,肯定是睡不着了。 马车行驶到塞德里克府门外时,亚德里安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早已肿胀的唇瓣,帮她理好衣服,眼眸中满是怜爱。 “好好照顾自己,想我就说一声。”他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声音温柔得像水。 “嗯,你多小心,早点回去。爱你。”西尔芙起身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就匆匆跳下马车。晨曦微露,海因里希这会可能已经起床了吧? 为了避免尴尬,她打算悄悄溜进去,不进里间,就在门厅换个制服直接去神殿。好些日子没回去了,总这样下去也不行。 刚推开房门,海因里希赫然就躺在正对房门的那张椅子上。还好,眼睛是闭着的。他昨天,难道就在这儿睡了一整晚? 西尔芙蹑手蹑脚地走到桌边的衣架前,准备拿起海因里希前两天帮她新订制的袍子,无意间瞥到首辅大人的睡相,不由得心里微微一动。 微光从窗棱透进来,打在他完美无瑕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和银色的长发都在闪耀着光斑,真是神祇一般的人啊…… 取下袍子正要绕开他,海因里希的一只胳膊突然伸过头顶,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腕。 西尔芙差点要叫出声来,手中的袍子也滑到了地上。还来不及挣扎,躺椅上的男人已经坐起身,轻轻一拽,就将她拉入了怀中。 不敢看他审视的目光,西尔芙连忙偏过头,急切地低语:“大人,我该去上班了!” 她全身都是陌生男人的气味,不是那只狼,也不是希瑞斯。 是谁? 清冷的金色眸子在某个瞬间,腾起了危险的占有欲,但转瞬即逝,她显然没有捕捉到。 他真的很想问问她,昨天去哪了,至于整晚都不回来?他一直都没睡,就连闭上眼睛,也是在听见她的脚步声之后。 这一夜他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性,甚至打算不管不顾地冲去极光殿一探究竟,但终于还是忍住了。 守卫说她是早上自己出去的,没人胁迫,也没人跟踪。 她终究还是去了其他男人那里。 可他又有什么立场问她?这里是她的家吗?他又是她的什么人?上司?还是朋友? 突然,海因里希笑出声来。西尔芙心下一惊,连忙扭头看看他还好吗。认识这么长时间,她还从没听见首辅笑过。 他炯炯的目光始终直视着她,令她如芒在背。有一瞬间,他的脸已经几乎凑到了她脸上,灼热的吐息带着男人的体香,热哄哄地吹在她脸颊和唇畔。但他终究还是拉开了距离。 海因里希紧盯着怀中少女那肿胀的唇瓣,这儿明显刚刚才被热烈亲吻过。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如同被无数细针扎刺的痛楚在心口绞动起来,痛到他需要深呼吸才能保持清醒。 如果说被希瑞斯强暴是迫不得已,那这个男人呢?是她爱的人吧…… 如果就这样把她关在这房间里呢?反正也没人知道她在这不是吗?如果就这样绑住她…… 海因里希垂下眸子,似乎在努力压制着强烈的悸动,当他再次抬眼时,已恢复了一片清明。 “嗯,你去里面换衣服吧,我送你去。” (作者有话说:海因里希是我的理想型!别急很快就轮到他了,我承认我偏心眼,可能会让他多d几次) 吻痕(微h把那狗男人的气味覆盖掉) 既然身体已经痊愈,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住在塞德里克府。下班前,在郑重向首辅大人道谢后,西尔芙便回到了位于云英殿后院的住所。 还没走到门口,就感觉到了夏佐的气息,他显然已经等很久了。 “埃文!”看见她的身影远远走来,夏佐几乎是立即飞到了她身前,将她紧紧搂住。 “快放开!会被人看见的!”西尔芙吓了一跳,红着脸推拒着,却哪里推的动他?此时这匹狼的眼眸中满是血丝,看起来憔悴到了极点。抬头看见他这个样子,她突然不忍心骂他了。 “你去哪了?这么多天,你还好吗?”夏佐急切地将她整个人捧起,一边接连不断地在她脸上啄着,一边抱着她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他必须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检查一下。 “我没事,你干嘛!别闹了!”西尔芙像只无助的小鸡仔儿,被他的铁臂圈住动弹不得。其实他已经嗅出来了,她身上有男人的气味。 战栗的双手微微撩开她的衣领,便能看见脖颈处新鲜的吻痕,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到衣服深处。夏佐不敢再动,他愣住了,全身抖得像一片风中的树叶。 “是谁干的。”金色眼眸中突然腾起的强烈杀意,将他整张脸都扭曲成了可怕的形态,西尔芙无措地连忙掩住胸口,颤着声说:“这和你没关系。” 不是那两条龙的气味,是其他男人。看她的反应,应该是自愿的。夏佐俯身将脸埋进她颈窝,滚烫的眼泪烙在了她冰凉的脖颈上。 他居然哭了?就因为她和其他人上床?可他们两个,根本也不是那种关系啊…… 虽然理解不了,但西尔芙又不忍心见他哭得肩膀都在颤抖。她犹豫着抬起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身上的男人明显顿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凶了。 他知道自己只是她的狗,没有立场过问她的私事,但他真的忍不了,真的忍不了她满身带着其他男人的痕迹回来,还说这与他无关。 作为欧西里斯家众望所归的嫡子,一出生就被册封为未来的继承人。他从没有这么卑微地匍匐在一个人脚下,从小到大,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做到这个地步。 “别哭,我好好的。”西尔芙终于忍不住揉了揉他闪亮的深蓝色短发,算是安慰。 “你有一点点想过我吗?”他突然抬起头,金色的眸子闪着红铜色的光,和龙的眸色明显区分了开来。 即便她的心现在属于别人,只要她完好无损,只要她还会偶尔念及自己,也就罢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双眼睛,西尔芙说不出狠话。她对夏佐是什么情感?她也觉得迷惑。 起初是觉得他很烦,渐渐地又觉得有点可爱。他的脸很好看,性格也很开朗,每天缠着她乞求关注和抱抱的样子,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可这不是爱,她很清楚。无论怎样,她不想伤害他。 “那你亲亲我,算是奖励?”夏佐捧起她的脸,好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你知道你失踪的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把神殿里每个男人都揍了一顿……” 西尔芙差点要被他气笑了,看来他的后台真的很硬,也就他敢在辉夜宫里干出这种事来。 等不及她主动,夏佐已经吻住了那散发甜蜜气息的樱唇,从嘴到脖子,再到胸口,他要把她全身都吻遍,把那狗男人的气味覆盖掉。 完全反抗不了的西尔芙,只得呜咽着任他予取予求,除了那最后的一步,其他的事情,他都做过很多次了。 只是在他喘息着在她身上烙下吻痕时,西尔芙难免感到一阵心悸。她的纵容,算是对他的欺骗吗? 恐惧(再见大坏龙,女鹅要跟银龙去北方了~ 皇帝突然驾临神殿时,西尔芙正在冶炼房里帮忙制作黄金罗盘。一位高阶神官匆匆走来,向她通报了皇帝要召见她的消息。 眼前一黑,她差点一头栽进那滚烫的金水里。 冷静,不能让他看出破绽。西尔芙拖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向神殿的后厢房走去。还没走到那扇地狱之门前,身后传来匆忙但沉稳的脚步声。 没等她回头,一只温热的大手已经撑住了她的后背。 “别怕,我陪你进去。”是海因里希的声音,他显然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赶来的,额角还沁着细汗。 被他扶住的后背终于有了依傍般不再颤抖,西尔芙感激地冲他笑了笑。 那个男人就大喇喇地跨坐在正对房门的椅子上,干出了那种事情,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异常。幸好,他应该还没发现。西尔芙悄悄松了口气。 “陛下,突然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海因里希的声音明显透着冰冷。 希瑞斯微微抬起眸子,直视着他。倒是会装相。这些天,他差人来请埃文.斯菲尔德不止一次,都被他以神官告病在家为由推脱了。现在听说埃文回来了,皇帝亲自上门,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首辅大人,你可以退下了。”皇帝挑起嘴角,似乎在微笑,眼神中却满是挑衅。 “我需要从旁监管下属的工作,以免有人居心叵测,伤害了陛下龙体。”海因里希连手指都没动一根,淡淡地回到。 希瑞斯眸中的怒意已经相当明显,他招手示意埃文上前,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为他输入灵力。上个月那次治疗,效果出乎意料地好。 可能是吸噬了埃文太多灵力的缘故,居然很长时间没再发病。但从永夏宫回来没多久,急怒攻心的他又开始暴走了。 海因里希近来很不对劲,他对这个新来的神官,明显过度保护了。 西尔芙强忍着恐惧靠近他,宽大袍子底下的双腿在微微颤抖。不过从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输入灵力时,明显能感觉到那壮硕胸膛的剧烈起伏,接着,他的身体似乎慢慢平静了下来,开始了新一轮暴风吸入。 体内的力量被迅速抽走,西尔芙浑身一颤,咬着牙哆嗦着,一言不发。希瑞斯率先清醒过来,一把揪住她的胳膊,强行从自己身上拔开。 海因里希反应过来,瞬间便来到她身后,将那瘫软下来的小身子稳稳接住。他抱着埃文的模样太过小心,流露出着难以自制的……爱意? 希瑞斯的眉心锁得更紧了。他试图上前查看埃文的状况,却被海因里希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伸出的大手僵在半空,皇帝眼眸中瞬间迸发的杀意令人毛骨悚然。 “带他回去休息吧,我过阵子再来。”希瑞斯站起身,瞥了一眼那小人儿汗湿的苍白脸颊,微微一怔。潜意识里的记忆突然苏醒,他感觉大脑一阵轰响。 这不可能。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强压下杂乱无章的混乱联想。 皇帝离开后,海因里希抱着半昏迷的西尔芙,坐了很久。待她缓过神来,发现那平日里清冷淡泊的首辅大人,正用痛楚的眸子注视着自己,不由得心尖一颤。 还没等她开口,他先说话了。 “叁天后,你跟着勘探队一起去索菲特峡谷吧。”他的目光里满是隐忍的疼惜。“暂时别回首都,我陪你一起。” 体温(我也长了那东西这件事,很匪夷所思吗 神殿的勘探队从首都出发,沿着斜贯大陆的地壳断层一路北上,行进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才来到位于姆大陆西北角的索菲特峡谷。 从小在南部长大,又习惯了海岛温热宜人的气候,西尔芙娇弱的体质显然不适合长途跋涉,特别是在这苦寒之地。还没到达目的地,她就病倒了。 海因里希命令队伍原地驻扎两天,亲自把她抱进自己帐中,几乎用光了带来的全部火晶石,来给她的身体保温。 烧的迷迷糊糊的当儿,西尔芙只记得一具冰凉的躯体温柔地揽住她,帮她舒缓高热的痛苦。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贴了上去,在那冰块般棱角分明的肌腱上磨蹭。 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趴在海因里希身上,他几乎什么也没穿。慌乱中的少女试图撑起身子,却被一只大手摁了回去。 “别动,乖乖呆着。”男人的声音略带沙哑,给他无懈可击的完美形象平添了几分性感。西尔芙颤着声儿说:“您这样会着凉的……” “龙可以自行调节体温,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烧了叁天,差点把他吓死。如果她真的交代在这,海因里希真不知道自己会因为自责干出什么事来。 看她眼下应该是快好了,他伸出长指,抚摸着她温热的小脸。看着那拉丝的暧昧眼神,西尔芙的面颊瞬间染上了两团红晕。 突然,她感觉到身下有根硬梆梆的大东西,正火热地贴着腹部微微耸动,和他冰冷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猛然意识到那是什么,西尔芙见鬼般整个人弹了起来。 那个是……原来首辅大人他也会……?! “我也长了那东西这件事,很匪夷所思吗?”海因里希面无表情地说出这种话的模样,令不知所措的少女瞳孔地震起来。 对啊,他是个男人,当然也会有这种东西,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她万万没料到,他居然对着她勃起了,一直以来在她眼里,海因里希和神殿里的晶石雕塑区别不大。 “放心,我不会被它左右的。我的脑子长在这儿。”他坐起身,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位置。 借着帐篷里的灯光,西尔芙看见了他胸口的咬痕,这该不会是…… “你咬的。昨天晚上,你好像梦见什么好吃的东西了。”他不动声色地站起来,披上外衣。 好想死啊……西尔芙在心中哀嚎一声。这也太丢脸了! “想吃点什么?我吩咐他们去做?”海因里希倒是不以为然,微笑着揉了揉她凌乱的小脑袋,眼神中满是宠溺。 “随……随便。”出门在外不比在帕特里亚,难不成还能随便点菜?她再任性也知道分寸。已经被他添了这么多麻烦,还是乖点好。 “再委屈两天,很快就要到达目的地了。”海因里希温柔的目光掠过她领口微露的春光时,明显停顿了片刻。“到了银龙族的领地,你想吃天上的星星,我也飞去给你摘来。” 眼前的男人令西尔芙觉得温暖和安心,但这微妙的情愫又令她隐隐有些心惊肉跳。她已经有了亚德里安哥哥,理论上不应该再对男人产生这种情感才对? 难道是因为,他们的脸和发色有相似之处?一定是这样吧。她微微叹了口气。 坠落(银龙要发情了……) sanyeshu wu.v i 索菲特峡谷地处银龙族领地,地势险峻,常年被冰雪覆盖。这里有龙晶矿藏的传闻,从一年前开始便甚嚣尘上。 曾经数名百姓在这里被乱石割伤,伤口不能愈合,最终溃烂流血而死。拖到今天才来,也是因为族长手头事务实在太多,这里又地处偏远,勘探难度极高。 最令人不安的是,这峡谷里的异常能量波动,时常会让龙族陷入癫狂,轻则返祖持续发情症状,重则灵力暴走导致血脉尽断。 刚到达最靠近的城镇弗雷亚,海因里希便下令神官和术士们做好防御措施,征用了城主的一所宅院,便开始了勘探工作。 如果确认是龙晶,那整座峡谷将都会被炸毁,连同这座边陲小镇一起,埋入无尽黑暗的地层。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nvrenshu.com 从早晨开始,西尔芙就在这座极其深长的峡谷上方游走。她确实感应到了龙晶的振动,这与一般晶石的区别极大,很容易分辨出来。但具体储存量多少,一时还不能判定。 保险起见,需要下到峡谷底部去看看。为了尽量减少人力和物力损耗,只需要掩埋储量可观的部分。这座峡谷的存在有几千年了,不是那么容易被摧毁的。 但如果仅凭双腿走下去,恐怕一个月也走不完。听完她的汇报,海因里希几乎一秒也没犹豫就化了形。峡谷里凶险异常,把她交给任何人都不能放心。 在他贴着地面飞行的当儿,西尔芙一面倾听着龙晶的波段,一面以最快的速度在本子上记录着。不出叁个时辰,已经飞完了全程的叁分之一。 黄昏将至,就在她长吁一口气,准备收工停止今天的工作时,一阵异常的振动令她险些将手中的记录本掉下悬崖。情急之下她急忙伸手去抓,却意外从海因里希背部滑落,朝峡谷深处坠落。 立即发现异常的银龙火速接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峡谷底部传来的杂乱无章的高频振动,令海因里希突然心跳加速。 离得太近了,这种距离,很容易受到龙晶能量波动的影响。但极短时间内冲回崖顶已是不可能,强烈的引力不断干扰着他的航向,只能先着陆稍作休整,再做打算。 海因里希用尽全力保持神智清醒,缓缓向一片相对空旷的平底俯冲下去。 在平稳着陆的瞬间,确认过背上的少女安然无恙,他几乎是立刻便失去了意识。 朦胧中听见一阵带着哭腔的呼唤声,再次张开双眼时,四周早已是一片黑暗。除了夜行动物偶尔发出的窸窣动静,整座峡谷万籁俱寂。 “海因里希!你没事吧!”西尔芙见他终于醒来,忍了多时的眼泪终于汹涌而出。 “我很好,不哭。”他挣扎着起身,环顾四周,立即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搜救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看来今晚,只能委屈她露宿在这儿了。 眼前的娇美小人儿正紧张地大睁着泪汪汪的眸子,不停用小手摩擦着他庞大的身体各处,似乎想要帮他暖和过来。明明她自己,早都已经冻得小脸通红。 一阵酸楚弥漫过海因里希的心头,明明说过会护好她,现在却让她受苦。而他不知为何,连变回人形的力气都没有。 体内一股极其狂暴的燥热从下腹处升腾而起,这陌生的悸动使他冰冷的身躯产生了强烈的震撼。他试图以龙形站起身,抚慰她受惊的情绪,却在刚一触碰到她小脸的瞬间,凶猛地勃起了。 着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发情? 深谷(高h和龙oo**的疯狂夜晚) “首辅……大人?”觉察出了海因里希的异样,西尔芙迟疑着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山峦一般起伏战栗的脊背。 “别靠近我!”海因里希暴呵一声,令少女全身一颤。他的理智正在全面崩溃的边缘,发情这种返祖现象,他只在史料里看到过,亲身体验起来,真的比他想象中可怕太多了。 从来不会被下半身左右,极度清醒理智的大脑,如今正在渐渐丧失对身体的控制权。即便这样,他还在担心她会冷,会饿。 用尽最后的灵力,在她周身打造出一座温暖的结界,他决定试一试飞上崖顶求救。 但无论尝试多少次,最后都是摔了下来,此时他的体力已经几乎耗尽,身体在锋利的岩壁刮擦下渗出一片片血珠。 “别飞了!明天天亮以后,骑士团会下来救我们的!”见他受伤,西尔芙惊恐地大喊,在这漫天飞雪的深谷,清脆稚嫩的嗓音回响出银铃般的乐章来。 他回眸看向她的眼神里,血红的欲望赤裸裸地展露出来,西尔芙惊得后退一步。 他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向峡谷更远处进发,但这里太冷了,即便是龙,也不可能这么冻一晚而完好无损。 “进来吧!快进来!”西尔芙见喊不动他,奋力冲出结界,拉住那条硕大的尾巴,拼命往后拖拽。 银龙爆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终于回转身,逼着她朝结界里步步退去。虽然害怕,但对他的担忧还是占了上风,她不想看着他活活冻死。 “我发情了。”海因里希停在结界的边缘,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痛楚。“我这副样子,可能会伤到你,你自己进去,别管我,乖。” 发情?西尔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龙一旦发情,就会狂暴地交合不止,如果生生压下去,会给身体造成极大的损伤。虽然他现在的模样很可怕,但不知为何,她还是相信他不可能伤她。 “你先进来,我帮你。”少女的声音微弱却饱含着力量:“我有办法。” 化龙后的男根,随着体型暴涨,扩大了十倍不止,看着那抵在她胸口暴戾弹动的恐怖巨物,西尔芙还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种东西,万一他发起疯来,真的会活活弄死她。得想办法赶紧帮他射出来才行。 在微亮的月光下,她缓缓褪去衣物,当那珍珠般皎洁的身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海因里希睁大眸子,巨大的肉棒剧烈颤抖起来。 她哆嗦着用胳膊环抱住那根东西,一边上下蹭动,一边舔舐那顶端汩汩涌出的清亮液体。有点咸,都是他的味道,很香。 “呜呜呜……”海因里希的后爪已经将地面抓裂了一大块,他强忍着侵入她身体的冲动,肉棒一顶一顶地撞在那张粉嫩的小脸上。 这种刺激还不够,但他深知现在的大小不可能闯入她体内,只得颤着声指导她如何更多地刺激敏感地带。 当西尔芙犹豫着将小手探入肉棒前端的小洞时,他仰头嘶吼起来,响彻深谷。 “伸进去,再拔出来,快点。”他粗喘的热气喷在脸上,令她感到一阵眩晕。 西尔芙照做了,当她快速将胳膊在那滑腻柔软的肉缝里抽插时,龙猛烈颤抖着,一股带着腥膻的粘稠热液从小洞中喷涌而出,几乎将她冲飞出去。 海因里希及时抓住了她,红着眼将刚射完又硬了的肉棒在她丰盈的粉嫩酥胸间疯狂磨蹭起来。然后是腿心,那里早就湿的不成样子。 “湿了?”银龙伸出温暖的大舌,舔舐着她的全身,那根形状奇异的肉棒在腿心飞快蹭顶,虽然进不去,但却很舒服,她忘情地呜咽起来,娇吟声刺激了他紧绷的神经,令他的动作愈发狂暴。 咕叽咕叽的水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响,伴随着少女的呻吟和低泣,看着她泛红的身子和失神的小脸,海因里希再次一顿猛顶,喷出了滚烫的精液。 内射(高h窗户纸捅破后,海因里希彻底疯了) 射完几次的海因里希,渐渐回复了神智。此时的西尔芙已经浸泡在龙精冲刷而成的水洼中,全身战栗着,几乎失去意识。 他猛地惊醒,终于变回了人形。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她痉挛的小身子已经完全变成了粉色。 可他还想要。 刚才因为体型太大不能进入她,根本无法满足,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暴烈的欲望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可遏制。 “我接着做了?”他颤着声轻吻她的眉眼和樱唇。将她捧到半空中,纤细的双腿盘在腰间,那根丝毫没有颓势的粗大男根,顺着蜜液的润滑,狠狠顶入她体内。 “唔!”半昏迷的西尔芙搂着他的肩膀挣动起来,一直还在高潮中的小穴太过敏感,根本经不起这样滚烫异物的侵入,她尖叫着,洋洋洒洒喷了他一身。 她的里面简直……刚进入的瞬间,海因里希便难以自制地低吼起来。滚烫又柔软到不可思议的甬道,密布着无数张极具吸附能力的小嘴,将他的分身紧紧裹住,疯狂绞动。 这无比销魂的滋味,比起刚才来,简直要让他当场发疯。 “你的小穴……也太棒了吧……”他一口咬住她的耳尖,低声粗喘道,西尔芙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看向他,首辅大人刚才……说了什么?! 他似乎不打算再重复一次,耐心已经耗尽,缓缓拔出又重重操入,他的动作逐渐变得无比疯狂激烈,再也承受不住的少女破碎呜咽着,哀哀地哭求起来。 这就是他幻想过无数次的,她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美妙千万倍。向来毫无感情的清冷眸子,此时已被欲火烧得猩红,他咬着牙,狠狠地将她一次次猛烈贯穿。 虽然她哭着说不要,但下面还是绞得很紧,表情也没有异常,等到她实在不行了,再停下来。 他有自信能控制的住。 随着快感不断升级,他的动作也愈发粗暴强势,西尔芙呼吸出现了间歇的暂停,她抽噎着,眼睛也开始翻白。海因里希吻住她的小嘴,将空气渡入她口中,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紧窒的宫口即将被撞开,他嘶吼着一阵猛干,终于闯入了那柔软的花房。 充血的宫口紧紧卡住他的柱身,狂乱中想要立即拔出已是不可能,他颤着声问:“能射在里面吗?我想……射进去……” 西尔芙在盛大的高潮中已是精神恍惚,她哼唧着点点头,又猛烈摇起头,但海因里希的理智已然全线崩溃。 他紧扣住那细腻的臀肉,狠狠地凿在脆弱的花房中,一阵无比强烈的轰鸣声在脑中炸响,他呜咽着疯狂喷射起来,几乎将她冲了出去。 西尔芙彻底晕厥了,待他清醒过来时,她早已失去一切意识。确认她没事后,他开始用灵力帮她逼出体内鼓胀的液体。 虽然真的很想就这样让她怀孕,但她可能会因此而恨他吧?本来这次交合,就是因为同情他,才勉强承受的。 想到这儿,刚刚恢复平静的俊脸上又现出了隐忍的痛苦。就算只是同情,他也希望时光能永远静止,如果能一直停留在这刻该多好?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天亮时分,海因里希好像渐渐恢复了体力。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的秘密,他仔细替少女穿好衣服,背着她飞出了这座空寂寒冷的深谷。 淫荡(微h,首辅大人真的太骚了……) 清醒过来已经是一天之后,西尔芙再次从海因里希赤裸的怀中坐起,懵懂地揉着朦胧的双眼,试图回忆起自己身处何处。 “醒了?不难受吧?”海因里希立即坐起身,挑起那精巧的下巴,查看她的状况。 西尔芙摇了摇头,除了周身酸胀,腿心也有些异样,其他并没有哪里难受。猛然间,她好像想起来什么,小脸刷得红到了耳尖。 昨天她和首辅大人……是不是那个了?! 小心脏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她又害羞又委屈,咬着下唇,眼泪已经蒙了满眼。 “怎么又哭了?不喜欢我?不喜欢我抱你?”海因里希连忙将她的小脑袋摁进怀里。 这个小他许多岁的孩子,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令他着魔般不可自拔,恨不能立刻把心掏出来,捧到她眼前。 西尔芙摇了摇头。她觉得羞愧,还有内疚,低头看着胸前的魔晶石,她简直无地自容。哥哥会原谅她吗?这次她不是被强暴,是自愿向另一个男人展开了身体。 她感到自己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坏女人。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海因里希叹息着亲吻她的耳朵和额角。“你要是实在生气,就打我、骂我,随便怎么都行,别跟自己过不去,好不好?” “我……我是不是很淫荡。”她将小脸埋在他胸口,哭得抽噎起来。淫荡这个词,是她小时候学的,当时一直没有概念,现在突然就蹦出来,吓她一跳。 海因里希终于忍不住,捂着眼睛笑出声来。 “你淫荡的话,那我就是淫魔了,你住在我家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把你绑在床上,操哭你。”他用冷静到极点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来,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吓得打嗝都止住了。 看着她惊恐的眼眸,海因里希立即吻了上去。“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是我处心积虑想要得到你,本以为可以一直忍耐的……” 他说不下去了,既然已经这样,那他是再也忍不下去的。 “我还想要。”他一本正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西尔芙不敢说话,她的身子在悄悄往后磨蹭。 “求你。”他的表情,哪有半点求人的样子? “你的小穴实在太美妙了,刚一进去我就差点射出来。已经拔出来一天了,现在它快要炸了。”见她没反应,他接着说下去,西尔芙已经忙不迭地捂住了耳朵。 “别说了!快住口!海因里希你……”之前居然没看出来,他怎么是这种人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衣冠禽兽吗? “不说敬语了?”海因里希轻笑一声,她终于开始对他直呼其名了,很好,这说明他们的关系又更进了一步。 “好吗?让它进去,好好疼你,昨天很舒服不是吗?你高潮到都快要吐了。”他轻轻用鼻尖蹭着她滚烫的小脸。这算什么,如果再这么下去,他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修长的手指已经探入了那柔嫩的腿间,两团白白软软的嫩肉中,嫣红的肉缝还有些微微肿起,刚一碰,就吐出水来。 “还肿着呢!别……”她感觉到一阵酥麻,哭着求饶。 “这是阴唇过度摩擦的充血,正常现象,你没受伤。”他好像在给她上课,不由得她想起了童年时期的老师,他是怎么做到板着脸说出这种话来的? “我们一起……高潮到死吧……”他轻轻一扑,便将她压在了身下,潮水般的快感瞬间席卷了她,令她丧失了全部的力气。 肢体无法反抗,大脑无法思考,他太坏了,专挑她最敏感的地方挑逗,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首辅大人滤镜,此时已经碎得连渣都不剩。 男人到底是一种什么生物?恐怕她这辈子都想不明白了。 沉迷(h哪怕现在她要他的命) 处理完索菲特峡谷的爆破事宜后,海因里希坚持要带西尔芙回银龙族位于北部边境的城堡住几天。 马车里,少女压抑的呻吟和惊呼,伴随着车轮行驶在碎石小路上的吱呀声,断断续续地飘散开来。 “外面有人,会被听见的……呜呜……”衣服被撩到领口的西尔芙,雪白的乳儿随着车厢的晃动颤抖着,长裤也被褪到膝盖处。此时的她被牢牢制住,背靠那堵厚实的胸膛坐在他腿上,被灵活的长指肆意逗弄着。 “听啊,就算我在他们面前入你,也不会有人敢抬头看的。”海因里希表情依然平静,只有粗重的呼吸能听出他情绪的亢奋:“你下面的小嘴可要诚实的多了……” 粗长的烙铁猛一顶入的瞬间,西尔芙立即就高潮了,随着他又快又狠地顶弄,她感到自己就快要被玩坏了。 “里面坏掉了!坏掉了!够了海因里希!”她哆嗦着喷出水来,被坐着从背后贯穿的感觉实在太刺激,高潮一直在持续,完全停不下来。 “我还想要。”他一面疯狂顶入,一面舔着她的耳垂,直到马车停稳了好久,才低吼着拔出来,喷了她满脸。 “这下怎么见人,都怪你!”西尔芙终于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乖不哭,现在帮你擦干净。”海因里希细心用帕子清理掉她身上和脸上的精液,将她衣服整理好,紧紧包在自己大氅中抱出了马车。 家主抱回来一名身份不明的少年这件事,不多时就在城堡里传开了。他已经是27岁的年纪,从来没有找过女人,如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无心后嗣,爱好男色。 尽管内心悲痛万分,家臣和仆从们也绝不敢在他眼前流露半点。那少年倒是据说异常美丽,比女子也毫不逊色。能赢得银龙族长的青睐,想必也不止是绝色容貌那么简单。 在北地的几天里,西尔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与安心。这与世隔绝的冰天雪地,远离一切世俗与纷争,人民都纯朴友善,再次刷新了她对龙的认知。 熊熊的燃烧的炉火将海因里希的房间照得通红,西尔芙全裸着也不会觉得寒冷,极致的欢爱过后,她趴在海因里希起伏的胸膛上娇喘着。 “不想回去,不想让皇帝再来找你,留下来好吗?埃文,这恐怕不是你的真名吧。”海因里希抬起她潮红的小脸,痴迷地端详着。 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少女仿佛瞬间清醒,自觉已经亲密无间的海因里希,其实不过只是个连她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她心中一凛,心神渐渐清明起来。她可能留在这里吗?忘记人族的复兴,和杀父的仇恨,独自躲避在这世外桃源? “皇帝他……让我输入灵力,是为了治疗吧?”她假装懵懂地看着他,海因里希眼神微微一动。 “他体内的炎力时不时就会暴走,但你的灵力可以缓解他的痛苦。你……”就在嘴边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她到底是谁? 即便他此时再色欲熏心,也能听出她话中探寻的语气。她想利用他打探希瑞斯的病情。 一种隐秘的不祥预感扣动着他的心弦,这孩子男扮女装来到皇宫,恐怕不是为了谋生那么简单。 可此时的他,还能做什么呢?他已经被她迷住不可自拔,哪怕她现在就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亲手奉上。 如果她只是利用他,如果…… 没有如果,现在她就在眼前,美妙不可方物。海因里希闭上眼,再次坠入她温柔的甜蜜陷阱。 初雪(几百年前那场浩劫的真相)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西尔芙来到银龙岭已经一个星期了。 天色微亮时,海因里希就立即醒了。他感觉到今天的晨光尤其耀眼,随手披上一件袍子,走到窗边,微微拉开厚厚的叁层帷幔。眼前的景象令他心中一动。 是初雪。 原来已经是初冬的季节,他居然忘记了时间。轻轻走到床边,将那微微蠕动的小人儿吻醒,微笑着低声在她耳边嘟哝了一句。 她乖乖地揉着眼睛爬起来,一下就被他拽到身前。一只温热的大掌捂住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了。 “海因里希!”她一时有些慌乱,失声叫了起来。 “我在。”他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沉稳可靠。“别怕,跟我过来,给你看样东西。” 跌跌撞撞地被他牵到窗边,感觉到被遮挡的眼前一片大亮,当他缓缓移开手掌时,漫天飞舞的雪花如同冬季的精灵般,充塞了她的整个视野。 她立即将小脸贴在琉璃窗上,愣住了。 “你喜欢雪对吗?”海因里希温柔地从身后揽住她,上次在克罗拉饭店,她就是为了看雪才飞出去的。 西尔芙顾不上回答,她已经过度兴奋了。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规模的下雪天。 “我想下去玩,好吗?”她扭过头,用恳求的晶亮眸子凝视着他。他怎么可能拒绝她的请求呢? “穿好衣服,很冷。”他宠溺地揉了揉那已经长到耳下的金发,动手将她包的严严实实。 骑马来到城堡外墙那片积雪最厚的草地,西尔芙立即就扑下去,欢快地飞奔起来。她仰着小脸,在雪地里转圈,直到头晕晕地躺在地上。 看着她这副模样,海因里希仿佛见到了他们以后女儿玩雪的样子。他走到她身旁,一起躺下,眼前除了漫天飞雪,就是极其高大肃穆的白色城堡外墙。 说是白色,上面却布满了灼烧痕迹,和各种形态的喷溅血迹,虽然已经干涸变黑,但岁月居然没能腐蚀它们。这触目惊心的墙面令西尔芙心尖一颤。 “这座城堡,是从几百年前那场屠龙浩劫中幸存下来的遗物。”海因里希显然观察到了,她在看什么。听到这话,西尔芙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他。 “人族发现龙晶的神秘力量后,开始在整座大陆无差别屠杀龙族,北地也没能幸免,半数以上的无辜百姓罹难。少数逃进这座城堡的龙,活了下来。” 西尔芙感到一阵心惊肉跳,这些事情,并没有记载在她从小读过的史书里。 “我的祖辈拼死保护了他们,赐予了他们姓氏,现在他们大部分都是银龙族的家臣。”海因里希淡淡地说完,好像这件事与他毫无关系。他转过身,握住了西尔芙冰凉的小手。 原来是这样吗?几百年前的真相,原来不是龙族暴虐成性所以被屠戮,而是一场单方面的……种族灭绝? 西尔芙感到一股冰凉的寒意,从脚心蔓延到头顶。 看着她微微怔住的表情,海因里希坐起身,将她抱了起来。“地上太凉了,别淘气了。” “族长!”一阵马蹄声传来,传令官几乎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本来心急如焚,但看见眼前的情景,竟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禀报。 “什么事。”海因里希扭头示意他递过来。接到卷轴打开的那一瞬间,原本平静如水的表情扭曲了起来。沉默片刻,他抱着西尔芙站起身。 “你就在这里住一阵子好吗?我可能要即刻出发去东部了。” 暴乱(狼族内斗和黑龙族谋逆) “发生什么事了?”西尔芙看出他表情中的异样,会让他紧张的,一定不会是小事。 “就在我们出发的几天后,地处东部沿海的狼族领地发生内乱,欧西里斯族长被毒杀了。”他注视着那浅蓝色天空般的眸子。她果然瞬间就流露出了慌乱神色。 欧西里斯,那不就是夏佐的…… “他第一时间赶回去了,一起去的还有一直驻扎在首都的第二和第叁骑士团。虽然皇帝不喜欢他,但对于这种事情,帝国不会坐视不理。”为了安抚她的焦虑,海因里希立即补充道。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这一次夏佐不能在夺嫡之争中胜出,不仅将会丧失领地的继承权,还会被谋逆者撕咬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政治就是这么残酷,一直以来,这小子都被他的父母保护得太好了。现在他面临的,将会是人生中第一次性命攸关的重大挑战。 看出她表情稍有松懈,海因里希觉得接下来的消息可能引不起她太大的情绪波动了。 “趁东部大乱,帕特里亚又军备空虚的当儿,地处狼族领地北部的黑龙族,发生了暴乱。希瑞斯和军队已经在两天前出发,作为神殿的主人,我也必须要去一趟。”他伸出长指,温柔地抚摸她被冷风吹凉的小脸。 “我也要去,带我一起去好吗?”西尔芙几乎一秒也没犹豫,就握住了他的手。修长的手指停顿在了她的耳畔。 “战场的凶险与残酷,可能不是你能想象的。我不希望你以身涉险。在那种情况下,即便是我和希瑞斯,也不一定能保证护你周全。”海因里希皱起眉头,声线微微颤抖。光是想到她可能遇到的危险,都能让他瞬间失控。 “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弱,我来首都,不是为了躲在这与世无争的天涯海角,安享晚年的。”西尔芙正色道,眼神中的坚定直刺入他眼底。如果一直在这里耗下去,她恐怕会丧失全部的斗志,忘记所有重要的事情。至少现在,她不愿意这么做。 “带我去吧,虽然我很喜欢这里,但时间到了。”她温柔而不容置疑的声音,令海因里希眼神一闪。这次带她来北部,他是有私心的。如果她喜欢这儿,愿意长住下来,就能从此独占她,将她完完整整地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可她明显,并没有这个打算。 “如你所愿。”他不动声色地将那单薄的小身子揽入怀中,深深叹了一口气。 “乖乖待在后方,一切行动听从我的安排,做得到吗?”海因里希捧起她的小脸,严肃地说。“嗯,没问题。”西尔芙笃定地回答,小手抚上他的面颊,“我保证,一定会听话的。” 黑龙族的暴乱,或许是个好时机。十年前,希瑞斯统一龙族各部,靠的是武力镇压。除了银龙和赤铜龙等与红龙达成联盟的大部族,其他还有很多小部落都并不打算臣服于奥古斯坦的强权统治。负隅顽抗的那些家族,都无一例外被希瑞斯碾成了齑粉。 黑龙族是个例外,虽然素来与红龙不睦,但当时的族长被倾向于结盟的新贵们刺杀,年仅五岁的幼子被推上王位,成为傀儡。如今,这脆弱的平衡被打破,十五岁的家主刚刚又被领地内逐渐强盛起来的反对势力推翻了。 这场谋逆就发生在西尔芙初来首都之时,虽然被希瑞斯强行镇压,并推举了新的族长,但她当时就意识到,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如果龙族内斗不断加剧,奥古斯坦帝国就不再是一座铜墙铁壁。分裂并瓦解它,便指日可待了。 追杀(偶然救下的少年,是前任黑龙王?) 急行军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海因里希率领着一众神官和圣殿骑士团,不出七天就来到了位于东部沿海的黑龙族领地附近。 傍晚时分,队伍行进到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边缘。眼看着天色渐暗,海因里希找了一片空地,正准备下令就地扎营,一阵不同寻常的异响从密林深处传来。 骑士还没来得及上前查看情况,一道黑影突然从树林中蹿出,看起来是名少年。他惊慌中撞上了队伍前方海因里希的坐骑,惊得那匹骏马直立起来。怀中的西尔芙也差点滚下马去。 “拿下!”见她受惊,海因里希皱眉喝到,骑士们正要将那倒地不起的少年绑了,密林中紧跟着飞奔而出的,是几名身着黑龙族制服的侍卫。 他们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稍稍愣了片刻,便直接动起手来,目标很明确,是那名已经昏迷的少年。 圣殿骑士团虽然只为神殿服务,但也是训练有素的专业军队,对付区区几名侍卫还是不在话下。 不多会,他们就被团团围住。眼见再无完成任务的可能,这些暗卫瞬间化龙,朝黑龙领地的方向飞去。 “不用追了。”海因里希不想在半路上耗费太多力气,为避免追兵继续骚扰,他再次下令,行进到森林内部隐蔽处再扎营。 当首辅大人安排好一切回到营帐时,西尔芙却不在帐中。他心下一惊,迅速前往每个帐篷挨个检查,终于在存放行李的那一间找到了她。 此时她正在悉心地帮那名受伤少年清洗和包扎伤口。灯火下,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关切。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海因里希几乎一步就跨上前去,紧紧攥住那纤细的手腕。这才发现他的西尔芙顿时愣在原地。见他满脸焦急的怒意,她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你知道这是谁吗?就敢进来帮他疗伤?”她难道都是这样毫无防备地面对每一个男人吗?对他也是……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对于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年纪很小,看起来也不是坏人。”西尔芙轻轻用蘸水的帕子,擦拭着少年墨绿色额发下的冷汗。 是不是坏人,难道还能从外表看出来?海因里希简直快要被她气死。就在这时,少年微弱地呻吟起来,他挣扎着,缓缓张开了金色的眼眸。 海因里希立即把西尔芙拉到身后,紧紧护住。以这少年的伤势,想要跟他对抗那是天方夜谭,但他还是不想让心爱的女人遭受到半点惊吓。 少年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海因里希高大的身影上。 “首辅……大人?”他突然开口,略带稚嫩的声音暴露了他的年龄,这孩子虽然个子高大,但绝对还没成年。 听清他的话,海因里希微微一怔,他走近那孩子,轻轻撩起他的额发,端详起他的面容来。很漂亮的一张脸,带着几分中性的阴柔美,墨绿的发色在龙族中也是极其罕见。 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前任黑龙族族长的母亲,是翡翠龙。 “你叫什么名字。”他平静沉稳的声线似乎给了少年莫大的安全感。 “阿度尼斯。”他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才说完这句话,喘息声更加沉重了。听见这个名字,海因里希手上的动作顿住了,惊异而复杂的神色浮现在他眉宇间。 “麻烦把负责疗愈的神官叫进来。”海因里希缓缓转身,对西尔芙说:“这是前任黑龙王,阿度尼斯.科雷蒙特。” 约定(我可以答应你的一个请求,任何事情) “你醒了?别害怕,你现在很安全。”经过神官治疗后的少年终于清醒过来,刚一睁眼,就看看了西尔芙那张美轮美奂的小脸。他愣了半天,好像在思考自己是否身处梦境。 “你怎么会在这儿?被康拉德赶下台后,你不是失踪了吗?”海因里希不动声色地将西尔芙拉到身后,立即开始了他的讯问。 如果没错的话,这名少年就是十年前被外戚推上族长之位的孩子,如今刚刚年满15,还未成年,就在叔叔的逼宫下退位。刚才追杀他的人,海因里希大概能猜到是谁了。 “如果我不藏起来,可能早就被康拉德杀了。”他苦笑一声,脸上浮现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感。这几个月来,他应该都在东躲西藏中,担惊受怕地度过。 “别怕,你跟着我们一起走,没有人敢伤害你的。”西尔芙觉得这孩子实在可怜,上前一步抚慰道。 “谢谢,太感谢了。”阿度尼斯眼眸中竟然出现了泪光。事实上,就在昨天,一直保护他的贴身侍卫已经全部牺牲了。他现在处于孤立无援的危险之中。 海因里希没有反对,毕竟和康拉德相比,这孩子要好控制得多。一旦把谋逆者赶下台,黑龙族必然需要一位首领,这名血统纯正的少年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只是一路上,阿度尼斯一有机会就紧跟在西尔芙屁股后面这件事情,让他很不爽。虽然这孩子眼神清澈,看不出有任何花花肠子。 但男人毕竟是男人,外表再纯良,也不可信。 偏偏那丫头对弱势群体没有任何防备心理。这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太多从黑龙族领地逃出来的流民,他们有的饥寒交迫,有的身负重伤,看起来惨不忍睹。 西尔芙一直和阿度尼斯合力救济难民,这大大拖慢了原本的行程。 无奈之下,海因里希只得将他俩和部分留守神官一起安置在后方,自己带领骑士团成员赶赴战场。根据急报,希瑞斯的军队,此时已经和黑龙族交过手了。 看着阿度尼斯亲力亲为救治伤患,忙出满头汗的模样,西尔芙突然觉得,他会是个好族长。 “歇一会吧,给!”太阳西沉,西尔芙终于得空坐下来喝口水,她在不远处的山洞里找到正在照顾染疫平民的阿度尼斯,把手中的水罐递给他。 他没动。西尔芙凑近一看,阿度尼斯正紧盯着眼前高烧不退的幼童,悄悄用手背抹着眼泪。 她心中一动,静静走到他身旁坐下。 “你还好吗?”她关切地小声问道。阿度尼斯见她来了,急忙擦干泪,朝她笑了笑。 “我很好,就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他避开西尔芙的目光,接过水罐。 西尔芙沉默了,这孩子5岁开始没了父亲,沦为外戚专权的傀儡,他的童年,应该很不好过吧。 她突然在想,如果能帮助阿度尼斯夺回领地,在未来与奥古斯坦的对抗中,他会不会愿意,站在她这边?虽然还不确定,但她决定试一试。 “我有办法对付康拉德,同时保住领地的百姓不再受苦。”她略显稚嫩的脸庞却透着无比沉稳的笃定。 阿度尼斯愣住了,他显然不确定眼前看起来没比他大多少的少年,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你也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未来我可能会需要你的支持,如果我来求你,你会站在我一边吗?” 阿度尼斯没有再说话,他默默地取下手腕上一只黄金手环,放在西尔芙手心。 “现在我身上,也没有其他值钱东西了。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西尔芙接过手环的小手微微抖了一下。 “以这作为信物,如果你能说服皇帝在不屠城的前提下推翻康拉德,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你的一个请求,任何事情。” 偷窥(h,和银龙的酣战被弟弟看见了) 晚上刚一走进营帐的西尔芙,就被一直等在门边的海因里希一把抱了起来。正要惊呼,已经被他热切的双唇堵住了小嘴。 发现是他的西尔芙顿时安静下来,乖乖蜷成一团,被他一路捧到了毡毯上。 “你这一天,都跟那小子在一起?”他粗喘着用长指解开她的前襟,迫不及待地将脸埋进那柔软的两团雪玉之中。 “唔!轻点!”西尔芙羞红了一张小脸,假装生气地捶打着他硬实的肩背。 “我刚从战场回来,现在饿极了,先让我吃饱,才有力气跟你汇报情况。”海因里希微微一笑,轻而易举便将她压倒在厚厚的绒毯上。 跟他相处了这么久,西尔芙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反抗又反抗不了,挣脱又挣脱不动,只得任由他缱绻地爱抚着敏感的身子,直到咬着他的肩膀喷出水来。 “想不想大肉棒?两天没碰你,它都急哭了。”海因里希抱着她面对面坐起身,向她展示着抵在她柔嫩私处的粗硬男根。此时顶端的小洞正汩汩地冒出晶亮水液。 “呀!”西尔芙连忙捂住双眼。虽然已经跟它交手多次,但还是不敢直视,这每次都把她欺负到哭的东西,看起来凶狠得要命。 “真可爱……让它进去好好疼你,嗯?”海因里希呻吟着,将她翘臀轻轻抬起,对准那根昂扬的巨物,不由分说地拍了下去。 “啊啊!”被刺激到飙泪的西尔芙可怜兮兮地呜咽起来。“轻点……轻点……这样很快就会……” “就会什么?”海因里希已经咬着牙,恶狠狠地挺动起来。西尔芙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被干得说不出话来。 “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操死你,怎么办?”海因里希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嘶哑的声音透着急不可耐的欲望。 “呜呜呜……你好坏!你……”西尔芙呜咽着,软软的小拳头砸在他背上。自从他们两个发展出这层关系以来,首辅大人每天都在刷新她的下限。 感觉到她越来越湿,海因里希嘶吼一声,开始了新一轮极其疯狂地抽插。 “要来了!要来了!”西尔芙惊恐地张大眸子,雪白的乳儿在剧烈的殿动下被甩出了残影。她终于还是没撑住,被操到喷了他满身。 “啊……绞断了……小骚货。”海因里希被高潮中的甬道吸吮到再也受不了。 即便此时停止动作也于事无补,干脆发起狠来,在那还高度敏感的花径中狂暴顶弄,直到她哭喊着痉挛成极其扭曲的姿态,一股热流在毯子上蔓延,她失禁了。 “我也要来了,射里面好不好?射进子宫里,怀上我的孩子?”他一面大动,一面咬牙切齿地问道。 说是问,不如说是告知,因为他已经对着那脆弱的花房猛烈喷射出了滚烫的精液。 站在帐外的阿度尼斯,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香艳景象,大脑一阵轰鸣。早已硬得发烫的下体狠狠地跳动起来。 原来埃文她……是女人吗? 而且她和首辅做爱的模样,简直令他血脉偾张。那是多美妙的身子啊,每一处都是那么完美无缺,纯洁又妩媚,散发着极其诱人的甜美气息。 眼见帐内二人立即又开始了新一轮激战,他终于按捺不住,狠狠套弄起胯下坚挺的男根。 光是看着她令人心醉的模样,就几乎要喷射出来。虽然之前从没有过经验,但曾经身为族长,女人还是见过很多的。只是对着那些女人,他都不大提得起兴趣。 曾经以为自己是不是年纪太小,或者是身体有问题,这下他才算彻底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重伤(银龙有生命危险!) “停下来……快停下来,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说!”发现海因里希一干起来就没完没了,西尔芙连忙坐起身,勾住他的脖子,挣扎起来。 “你说,我听着。”海因里希一面持续着飞速的挺进,一面抚慰地亲吻她的小脸。 “我有办法很快拿下黑龙族领地,你能不能说服皇帝,不要屠城?”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海因里希的动作顿住了。 “你想做什么?”害怕她又想以身涉险,他的目光顿时清明起来。 “根据我对龙王的了解,所有负隅顽抗的领地,特别是给他的军队带来重大伤亡的,攻陷之后必定会屠城,对吗?”她娇喘着,用亮晶晶的眸子凝视着他。 “可黑龙族的百姓是无辜的,他们纷纷逃离家园,说明康拉德不得人心。只要赶紧把他制住,就能速战速决,避免太大伤亡。” 海因里希沉思起来。她说的没错,可康拉德不是那么好对付。其实他这两天在前线时,也想了很多办法。但黑龙的龙息是酸液,无论是希瑞斯的火还是他的冰,都不大管用。 前线已经有不少龙骑士受伤,他们所穿的盔甲都被酸液腐蚀了,极其痛苦。对此希瑞斯相当恼火。 如果再过几天还攻不下来,他就打算把派去狼族平叛的骑士团也调过来,届时狼少主的处境就会非常被动了。 “我知道抵御酸液的方法,让我试一试好吗?”西尔芙双手捧起他俊美的脸颊,微笑着说:“我需要神官和骑士团的帮忙,附近城镇的百姓们也愿意协助我们。” 其实在第一天来到这附近时,她就发现周边有极其庞大的铂金矿脉。这种柔软的金属极易提炼锻造,并且最重要的是,它并不会被龙的酸液腐蚀。 早年人族与黑龙族作战时,手持的都是铂金盾牌。现在要临时赶制盔甲恐怕是来不及了,但简易一些的盾牌是相对可行的。 第二天一早,西尔芙就带领着化龙后的神官和骑士们,来到森林边缘的丘陵地带,开始挖掘铂金矿。所有矿石被火速送往附近的城镇进行加工。 在龙的灵力帮助下,盾牌被迅速批量生产出来,运往前线。果然,双方再次交战时,黑龙族的军队几乎失去了任何优势,被希瑞斯强势碾压,溃不成军。 黑龙族退守回城堡后,便不再出来。希瑞斯立即下令封锁了他们所有的运输通道,这样就算不费一兵一卒,只要耗时间,都能把他们耗死。 但希瑞斯没有那么多时间,首都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离开这么久,也难免不被人趁虚而入。 只是黑龙族城堡围墙皆用龙晶封锁,易守难攻,一时半刻他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想要缩短战程,只能强攻了。 这边的西尔芙,正在紧张地搜寻铂金,和能抵御龙晶的铜矿和铁矿。她实验过,只要把这两种矿石熔解在一起,就能制作出坚硬无比的武器,对抗龙晶也不成问题。 如果一直耗下去,城中百姓无法外逃,必定是死路一条。赶紧想办法攻入城内,才能有更大胜算。 黄昏时分,海因里希还没有从战场上回来。天一黑就完全无法开采了,西尔芙召集神官们,准备结束一天的工作。 突然,几团遮天蔽日的阴影在头顶盘旋着俯冲下来,她刚要抬头细看,一张极其狰狞可怖的深渊巨口惊得她浑身一凛。 是黑龙! 正当为首的黑龙朝她俯冲下来时,一只庞大的银色巨龙从不远处火速飞来,将她挡在身下。可西尔芙立即看见了,那只黑龙嘴里叼着的东西。 “海因里希!危险!”她话音未落,龙晶打造而成的利刃已经划破了银龙的翅膀,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漫天尘土。 焦虑(大坏龙终于又出场了~女鹅的秘密即将 希瑞斯率领军队赶到时,海因里希已经变回人形,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贯穿手臂的巨大伤口一直在汩汩涌出鲜血,怎么也止不住,将那满头闪亮的银发浸泡得触目惊心。 “是龙晶,陛下,黑龙对首辅大人使用了龙晶!”海因里希的副官跪坐在他身边,试图为他止血,但却无能为力。此时的他已经接近崩溃,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 畜生……希瑞斯紧咬着下颌,拳头捏得发白。对于龙族来说,用龙晶对付同类是最无耻的行为,康拉德那个混蛋,已经毫无底线到这个地步了吗? “所有疗愈系都过来!还有没有人受伤?”希瑞斯一边观察海因里希的伤势,一边扭头大喊。刚才康拉德带着几名亲信弃城逃跑时,他们万万没料到,才几天时间,这家伙就撑不住了。 一不留神,没能追上他。康拉德走后,城中大批百姓和官员立即开门投降,他留下大部队在城里完成交接,自己则是一路追杀到这儿。 “斯菲尔德神官,他被抓走了!”一旁突然有人大声说道,希瑞斯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阴沉可怖。 那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把他带来战场,不是让他送死吗?海因里希到底在搞什么! 可他现在已经成了这副模样,无论如何,希瑞斯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死。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帮他止血!”他几乎是在吼了,领命的神官们吓得浑身哆嗦,忙不迭地向首辅大人输入灵力。 这时,刚得到消息,从城镇冶炼厂匆匆跑来的阿度尼斯,几乎是扑倒在了皇帝的脚边。 “陛下,我是阿度尼斯.科雷蒙特,我可能有办法救他,请让我试试!”他抬起眸子,汗湿的脸上满是真诚的担忧,希瑞斯心中一动。“你就是阿度尼斯?” “是的陛下,我的身体里流着翡翠龙的血。”看着他墨绿的发色,显然没有说谎。希瑞斯扶着前额,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了,低沉的嗓音里充满了疲惫:“好,试试吧。” 翡翠龙是相当稀有的族裔,一直神出鬼没,没有自己的领地,但他们的血液,有着极强的治愈能力。这也是他们在屠龙浩劫中死伤惨重的最主要原因。 阿度尼斯用匕首划破手掌,持续不断地将鲜血滴进海因里希禁闭的惨白双唇。 几分钟后,就在他脸色发白,几欲晕厥时,银龙的伤口终于停止了流血。 这简直是个奇迹,希瑞斯激动的心情还没持续多久,立即就被另一团阴云笼罩了:埃文落入了残暴冷血的康拉德手中。如果不尽快救他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那孩子,他就根本无法控制心头的悸动。虽然明知那是个男人,还是忍不住对他无比在意。此时他的手心便因为紧张,在不停地冒着冷汗。 “干得好,孩子。”副将将阿度尼斯扶起来的当儿,希瑞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以示感谢。“你知道康拉德的巢穴在哪吗?如果飞出城堡,他还有哪里可以去?” “我能找到埃文,但是我想先请求您,务必保证黑龙族无辜百姓的安全。”漂亮的少年此时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神情却异常平静而笃定。 “我答应你,”希瑞斯犀利的目光直映入他眼底。“只要能让我尽快救出埃文,不仅黑龙族百姓毫发无损,我还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让你坐稳族长的位置。” 凌辱(微h,女鹅别害怕,老公来了!) “听侦察兵说,你带着一帮神官在背后搞鬼,没想到,只是个半大孩子啊。”康拉德揪着西尔芙的头发,再次将她的头压进水盆中时,她奋力挣扎着,几乎要窒息过去。 这感觉实在太痛苦了,长时间的憋气和呛水,让她的肺部酸痛到快要爆炸,火辣辣的扎刺感密布整个胸腔,她已经开始出现濒死的幻觉。 海盈宫的面朝大海的窗户,一推开就会有微咸的海风吹进来,凉凉的。 “西尔芙!”是亚德里安哥哥在叫她,回眸间,却只看见他远去的背影。 “哥哥!”正欲追上前去,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剧痛令她瞬间恢复清醒。 “你用易容术了?你小子……”康拉德惊异地注视着被水浸泡过无数次的那张惨白小脸,她的肤色好像变了,眉眼也是。说不上哪里不同,但又哪里都不对。 “你是个女人吧?”他细眯的金色瞳仁突然闪现出危险的光来。“还是个顶级货色呢。” 西尔芙感到一阵恐惧攫住心脏,但她已经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软绵绵地被康拉德拖到刑架旁,被缚的双手瞬间高举过头顶。 失重和拉扯的痛苦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她被吊了起来。 康拉德一把撕开她的前襟,连带着裹胸一起,两团圆滚滚的雪白玉乳瞬间蹦了出来。 康拉德眼前一亮,这极其香艳的画面瞬间激发了他强烈的兽欲。“原来希瑞斯那小子吃的这么好,打仗还随身携带着这种尤物啊。” 一秒也没再犹豫,他低下头,疯狂吸吮起她冰凉胸口那两团颤抖的乳尖。滑腻甜美的触感简直令人心醉,他舔着下唇,眸中迸射出极其狠戾的光芒。 “那就让你死得快活一些吧,小美人儿。” 阿度尼斯送给西尔芙的黄金手环上,镶嵌着魔晶石,有定位功能。母亲时刻都在担心他的安危,特意命人打造了这对手环。属于母亲的那只,现在正戴在他左手上。 根据手环的指引,他带着希瑞斯和一支精悍部队,一路找到了一座深不见底的悬崖旁。 虽然天色已晚,但借着月光,还是能看出峡谷中间有一座孤零零的浮岛,上面隐约透出灯光来。 “应该是那里,没错了。康拉德神出鬼没又疑心极重,向来喜欢把住所建在绝地。”阿度尼斯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扭头冲希瑞斯说道。 “全体化形,跟我飞过去。”希瑞斯解开大氅,冷声下令道。看着阿度尼斯苍白的小脸,又补充了一句:“你留在这儿,看着衣服就行。” 好痛苦……这是哪儿?感觉到身体各处被粗糙的大手蛮横蹂躏着,西尔芙头痛欲裂却又睁不开眼。突然,双腿被朝向两旁拉开,大张成一个极其危险的姿态。腿心一凉,她猛然惊醒。 那个脸上带着疤痕的粗壮男人,正捧着她,试图将一根丑陋的紫黑色男根插进她体内。 “不要!”她拼命挣动起来,回光返照般发出了凄厉的哀嚎。突然,男人身后的房门被瞬间爆破,伴随着可怕的呼啸声,一只黑红色的巨龙出现在眼前。 这只龙,体型比她见过的任何一只都大,金色的眼眸仿佛铜铃般大睁着,此时正被怒火烧得猩红。 “操!”康拉德咒骂一声,逃窜不及,只得立即化形,试图与巨龙对抗。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毫无胜算。 眼见着巨龙锋利的獠牙闪着寒光,毫不费力就将那只黑龙的脖颈撕出一个巨大的血洞,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康拉德颓然坠落在门口的空地上,发出沉闷的轰响。 西尔芙朦胧中惊恐地向外望去,那只巨龙瞬间变回人形,手持一柄龙晶长剑,宛若地狱使者一般朝挣动的黑龙走去。 噗嗤一声,长剑直刺入康拉德的心脏,龙血飞溅,将男人的脸和胸口染红了一大片。随即,他扭过头,看向她。 那一瞬间,她几乎失去了呼吸。 那是希瑞斯.奥古斯坦。 囚笼(小黑屋名场面又来了,大坏龙本性难移 在无尽的黑暗中,西尔芙做了有生以来最长的一个梦。 仿佛又回到了幼时的辉夜宫,溜出中墙捡纸鸢时,下颌与前襟满是血迹的黑发少年,在几名将士的簇拥下,缓缓栽倒在地。 “少主!”伴随着他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她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 他看起来很痛苦,仿佛这一生中所有的剧痛,都在此刻爆发。她向来见不得人间的苦难。 她想帮他,如果用自己的超能力,会不会让他好受一些?乳母说过,她有治愈的魔法。 伸出小手抚上他胸口的瞬间,少年汗湿额发下的金色眸子猛然张开,眼中迸射的犀利光芒刺得她浑身一颤。 “你……是谁?” 魔咒般的话语带着回响在耳边炸开,她猛地一惊,睁开了双眼,娇小的身子在惊恐中无助地战栗着。 映入眼帘的,是希瑞斯那张满是疲惫和焦虑的脸庞,他看起来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 “醒了?”见她长睫翕动,他的心脏也随之怦怦狂跳起来。是她,没错,他不可能认错人。 原来她居然一直藏在身边,他却愚钝至此。一念及此,强烈的懊恼与内疚再次无情地席卷了他。 见她瑟缩,希瑞斯强忍住内心的悸动,温柔捧起那张令足以日月失色的绝美小脸。 “是你,对吗?那天晚上在永夏宫湖边的……”他没有再说下去,少女粉嫩的面颊瞬间血色尽失,她已经在发抖了。 不需要再问下去了。希瑞斯叹息一声,如释重负般将她觳觫的小身子紧紧揉入怀中。“终于找到你了,我会负责的。” “不!”西尔芙几乎是惊叫了起来,她猛地撑起胳膊,试图和那堵铜墙铁壁般的胸膛拉开距离,但却被牢牢扣住动弹不了分毫。 “不用!真的不用!我……”她突然想起什么,如今伪装已经被揭穿,她不可能再以神官的身份留在宫中,那是不是意味着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乌有? “不用什么?”希瑞斯刚才还温柔如水的眸子突然变得冰冷。“不用负责?我感觉没错的话,那是你第一次吧。” 她咬着下唇,颓然垂下了小脸,金色额发倾泄而下,遮蔽了她的眼神。 “你用不用是你的事,但我该做的事不能不做。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尽快举行婚礼。”希瑞斯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分说的强势,而此时她的慌乱已经到达了顶点。 “别怕我,好吗?那天晚上我被下药了,有点失控。第一次本来就疼些,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让你疼了,好吗?”他的声调又恢复了无限柔情,微微颤抖的大手轻轻挑起她的下颌。 她在哭。不知为何,一看见她哭,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我发誓,一定会倾尽所有让你幸福,我真的不可怕,你别这样,求你了……”他颓唐地低下头,前额在她发丝上轻轻磨蹭着。 为了学习如何让女人快乐,他前阵子甚至特意请了老师来皇宫教课,迦勒那一言难尽的眼神就不说了,只要能讨她欢心,他什么都愿意做。 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像个孩子般小心翼翼地恳求着,西尔芙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和那晚在湖畔的恶魔相比,此时的他像一只温顺无害的大型动物,连声音都透着摇尾乞怜的讨好。 不能被他迷惑,他可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奥古斯坦大帝啊…… 见她不再反抗,希瑞斯好像松了一口气般,忙不迭地吻遍她满脸泪痕。“乖乖住在这,别乱跑,嗯?” 事实上,她也跑不了,这是他的寝室,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更何况,他已经把极光殿全面戒严了。 直到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为止,他都不会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 缠斗(两条龙为了抢老婆打起来了!) 西尔芙担心的事终究没有发生,晚上皇帝回来时,并没有强迫她,只是安静地上床,搂着她睡。 虽然那灼热的体温和胯下弹动的巨物令人无法忽视,但起码他没做过任何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 体力透支的西尔芙始终处在断断续续的睡眠当中。白天清醒时,她完全有机会利用魔晶石向特兰缇斯岛求救,但她没有这么做。 这里是龙王的寝宫,整座大陆最危险的所在。一旦亚德里安哥哥知道她被困在奥古斯坦的床上,绝对会不要命地冲来救她,那就真的全完了。 还有海因里希,她被黑龙掳走时,他应该是受伤了,现在不知情况如何?但每次看着希瑞斯热切而疯狂的表情,她都问不出口。 身处极度的危险之中,西尔芙只能暂时将意识放空。先静观其变吧,至少现在的龙王,并没有那么可怕。 看着怀中安静熟睡的美丽小脸,希瑞斯感到有生以来最大的欣慰与满足。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这来历不明的少女痴迷到如此地步。 身为帝王,他深知将不知底细的女人留在自己床上意味着什么,但如果是她,他甘愿以身试险。至于她到底是谁,往后余生,他可以慢慢弄清楚。 失而复得的狂喜令希瑞斯兴奋难捺,这几晚,他其实一直没睡。每次闭目假寐,待她睡熟后,他便不动声色地睁开眼,仔仔细细地端详她一整夜。 虽然暴烈的欲望如洪水猛兽,但他硬生生憋回去了。现在她身体还很虚弱,还没对他卸下心防,如果再对她用强,恐怕真的会永远失去她。 晨钟敲响,他该上朝了。依依不舍地松开那温热的小身子,他换上朝服,大步朝正殿走去。 刚走出极光殿,前方的骚乱令他不得不在意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海因里希在门口,显然被侍卫们拦住了。 “让开。”希瑞斯的声音甫一响起,所有全副武装的士兵们立即闪到两旁。说实话,认识十几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海因里希这副不冷静的样子。这小子,素来像座冰山雕刻的神像。 “身体好了?”既然大病初愈,出于君臣礼仪,他也不得不问候一声。 “你把她藏哪了?”对方显然并不领情,海因里希杀气腾腾朝他走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伤是皇帝造成的。 “你想干什么?才刚站得起来,不在家修身养性,跑这儿来跟我抢女人?”希瑞斯压低的声线透出冰冷的寒意。海因里希显然也发现了,埃文是女人的事情,却选择隐瞒不报。 一想到这,希瑞斯就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你不能限制她的自由,放了她。”海因里希的声音在微微颤抖,他急了。 “她是我的,我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难不成我还要放她在外面乱跑,被一群不知死活的男人觊觎吗?”希瑞斯眸中的杀意已经相当明显。 “夫妻之实?你说的,该不会是在永夏宫强暴她那次吧?”海因里希嘲讽的语气和嘴角的一抹冷笑,彻底激怒了他。 “难怪她只要听到你的名字,都会害怕得全身发抖。”海因里希看起来打算鱼死网破。“你见过她自愿打开身体的模样吗?她和我,做过上百次了。” “海因里希!”希瑞斯瞬间喷发的暴怒将不远处的侍卫们吓得一动也动不了,他挥拳打向首辅大人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时,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竟敢碰她!你活的不耐烦了!”希瑞斯红着眼扼住海因里希的咽喉,一把将他摁倒在地,坚硬无比的晶石地面居然被冲击出一个巨大的浅坑,碎石四溅,如果换作别人,这会恐怕全身骨头都断完了。 海因里希几乎是一秒也没犹豫就化了形,当两只巨龙咆哮缠斗着冲上半空时,侍卫长终于强迫自己回过神来,惊恐万状地回过头,朝下属暴呵道:“快去把侍官长大人找来,快啊!” 威胁(银龙太让人心疼了……) 难得平静悠闲的早晨,最近希瑞斯带了个女人回来,从此不让他进寝宫服侍,迦勒倒是落了个清闲。 早上不用帮皇帝准备上朝,他有大把时间可以在家享用早餐。纯金的茶壶和餐具虽然有点重,但一看着就很贵,叫人高兴。 还有这些珠宝镶嵌的桌椅,闪闪发光,简直照进了他的心窝里。这才叫生活嘛! “大人!”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迦勒双手一颤,杯子里的热茶险些泼了一身。刚要恼怒地痛骂那没眼色的侍卫一顿,来人口中说出的话简直要惊得他灵魂出窍。 “大人!您赶紧去极光殿看看吧!陛下和首辅大人……打起来了!” 迦勒愣了半晌,手里的金杯还是骨碌碌滚在了地上。没搞错吧?!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极光殿时,迦勒立即被眼前的惨烈景象所震惊。两只龙都不同程度地负了伤,看他们俩那毫不犹豫就下死手的架势,今天不弄死一个是没完了。 “陛下!您……今天没吃药吗!”迦勒哀嚎一声,皇帝发个疯也就算了,他平时就不大正常,怎么就连首辅大人也疯了?! “他俩因为什么打起来的?快告诉我!”迦勒试图劝阻,可盛怒的两人显然什么也听不见。情急之下,他赶紧询问离得最近的那排侍卫。 “不……不清楚,他们说了几句话来着,站在门口也听不清,好像是什么……女人?”一个胆子大些的侍卫结结巴巴地说。 女人?难道这俩是为了希瑞斯带回来的女人打起来的?迦勒灵光乍现,急忙冲进殿内,找到希瑞斯的寝室。门果然锁着,但他这个小机灵鬼,带了钥匙。 门刚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呆坐在凌乱床榻上的少女,显然刚醒,正无措地张大着水汪汪的碧蓝色眸子望向他。那无比空灵美丽的模样,就连迦勒见了也心下一惊。 这是……仙女? 等他回过神来,立即冒着杀头的风险冲进房内,来到小仙女面前。 红龙载着那冰肌雪肤的少女飞上半空时,整座极光殿的围观人群爆发出了一阵惊呼。半空中缠斗的两条巨龙,似乎完全沉浸在狂暴的怒火之中,没注意到从侧方缓缓靠近的迦勒。 “住手!别打了!”西尔芙惊呼声响起的瞬间,希瑞斯的左翼突然扇过迦勒的肋间,他疼得一侧身,背上的少女顿时从那毫无遮拦的脊背向下滑去。 同时听见她声音的希瑞斯和海因里希,不约而同地向下俯冲而去,希瑞斯抢先一步接住了西尔芙,随即伴随着流星坠地般的轰响,二人同时硬着陆在地上,撞击出一片废墟。 圣殿骑士团和侍卫们分别冲向他们的主人,替二人遮好化形后的身体。希瑞斯第一时间抱起因受惊而陷入昏迷的少女,将她紧紧护在斗篷下方。 海因里希试图冲上前去查看她的状况,全副武装的卫兵已经瞬间将他包围了。 “别逼我,海因里希。”希瑞斯带血的面颊上,流露出了令人胆寒的可怖杀气。 他这是在拿银龙全族的性命相威胁。 海因里希有了片刻的迟疑。如果只是赌上他一人,自然丝毫都无需犹豫,但灭世之战中,无数反叛者被希瑞斯瞬间化为灰烬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即便再自私,他也不能用银龙岭上万条无辜生命作为代价,这是他的家训,他的底线。 “哥哥!”刚刚赶到的海德薇格,满脸是泪地扑上前,挤开侍卫们,从身后牢牢抱住了海因里希的腰。 “哥哥,你疯了?!你不替自己着想,也要为银龙族想想啊!你……” 是啊,从小到大,他就是众望所归的完美继承人,从来不会行差踏错,向来都是谨慎冷静。 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令人窒息的痛楚令他瞬间失去意识,缓缓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恳求(他到底哪点比我强?) 出了这档事的辉夜宫,早朝也没上成,大臣们在慌乱中纷纷散去。洗干净身体的希瑞斯回到卧室,坐在那瑟瑟发抖的少女身旁。 他真的要疯了,只要一想起她和海因里希,就难以抑制这毁天灭地的怒火。但即便如此,面对这楚楚可怜的小人儿,他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这能怪她吗?平心而论,这样的一个少女,无论去到哪里,都会立刻激发所有男人的兽欲,如同砧板上的一块嫩肉,谁都想咬下一口。 不能再让其他人看见她了,必须……将她好好藏在这深宫里。 “你喜欢他吗?”他还是问出了口,虽然声音抖得厉害。见西尔芙没出声,他的火气腾地就蹿上来了。 “他哪点比我强?难道你喜欢小白脸?还是他东西比我大?” 西尔芙咬着下唇,紧紧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她喜欢海因里希吗?突然被问到这个从未想过的问题,连她自己也不由得愣住了。 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瞬间便将希瑞斯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他心疼地将单薄的小身子揽入怀中,小心轻抚着她颤抖的脊背。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我……”他几乎要哭了。“你和其他男人发生过什么,我不想知道。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一个月后,我就册封你为奥古斯坦帝国的皇后。” 一个月,那是国家级别婚礼准备时间的极限了,恐怕要忙死一大批人。 “不!我……”这话仿佛晴天霹雳般惊醒了西尔芙,她连忙抬起头。“我不配做皇后,我……” “没人比你更配,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希瑞斯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噤了声。 即便她和其他男人睡过,他也有信心能让她永远忘了他们。从小到大,只要他想做的事情,还没有不成功的。 见她乖乖靠在怀中,不再挣扎,希瑞斯终于松了一口气,抬起她的下颌,忘情地吻住那甜美的小嘴。 就是这个味道,像初绽花蕊般甜蜜的……一股滚烫的热流如过电般传遍全身,勃发的欲望令他全身寒毛倒竖,战栗起来。 还没回过神来,西尔芙已经被压倒在床上,她慌乱的眸子宛若林间的小鹿,刺激得他粗喘声愈发沉重。 “这次保证不会伤到你……我发誓……”希瑞斯已经在崩溃的边缘,眼眸血红,太阳穴青筋暴起。他努力克制着,以免形状太过恐怖而吓到她。 “可以吗?让我抱你好吗?求你……求你……求你……”他将脸埋进清香的颈窝中,发出如同重伤野兽般的呜咽声。山一般庞大的身躯在猛烈战栗着,灼热体温令人心惊肉跳。他真的忍不下去了。 眼下的情况令西尔芙大脑一片空白,她不想让他再次侵入自己的身体,那晚的噩梦还未消散,但此时的她还有选择吗? 如果奥古斯坦不死,人族之前六年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而她为了亚德里安哥哥所做的一切也都…… 她必须留在辉夜宫,在这一切结束之前,她必须。 不过就是身体,他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西尔芙闭上眼,松开了揪紧他衣领的手,缓缓垂在身侧。似乎得到信号的希瑞斯几乎立刻便撕开了她薄薄的裙子,当那具泛红的美丽身躯再次裸呈在眼前,他产生了强烈的窒息感。 冷静点。他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道。冷静点,让她开心,让她忘记之前不愉快的经历,让她对自己产生好感…… “谢谢……会让你舒服的宝贝,别怕我好吗?睁开眼看看我,嗯?” 见她颤抖的长睫闭得更紧,希瑞斯叹息一声,轻轻咬住了她嫣红的唇瓣。 绽放(高h,被那可怕的东西一点点劈开身体) 感觉到那粗大得可怕的滚烫男根在一点点劈开自己的身体,紧窒花径中的肉褶都被悉数撑开,可怜巴巴地吸附在那青筋鼓胀的巨大异物上,西尔芙本能地拱起身子,眼里满是绝望的泪水。 她后悔了,这东西太恐怖了。也许是时间过去太久,她几乎忘记了那一晚的惨痛经验,但眼下,被强行撕开身体的记忆又猛地灌进了脑中。 她哆哆嗦嗦地试图往后撤退,但双腿被他捏住丝毫不能动弹。 即便已经足够湿软,但他们的尺寸还是不能匹配,希瑞斯感觉到那几乎将他绞断的甬道内,源源不断地强劲吸吮,一股酥麻的快感如电流般从胯下蹿出,直冲头顶。 她的里面简直太……他强压下汹涌的兽欲,用最慢的动作一边用力顶入,一边小声在她耳畔安抚道:“放松点宝贝,一会就好了,不会疼的,乖……” 可是她已经不能更放松了啊!那东西比她的上臂还要粗长许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能想象这种庞然大物居然能挤进自己的身体?! 她呜咽着咬住下唇,虽然不疼,但这种被扩张到极限的不安全感实在太可怕了,感觉他稍一用力,就能活活将她撕成两半。 “不哭……已经进去了,你看。”希瑞斯吻遍她的小脸,颤声哄着。明明只进去了一半,但她已经感觉被顶到喉咙口了。 “先不要动好吗?不要动……”她带着哭腔乞求道,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他突然抽插起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好,不动,不动……”他满身大汗地僵在她身上,剧烈起伏的胸口和急促的沉重喘息,预示着他已在失控的边缘。 身下的少女稍微蠕动一下,他便难耐地嘶吼起来,看着他全身发抖的可怕模样,西尔芙被吓得轻轻抽噎着。 “别怕,别哭啊!我不会乱动的,你乖乖呆着别动好吗?”她再乱动的话,他可真的不能保证自己能忍住。 虽然没有动作,但被撑到了极限的花穴被弹动的大东西摩擦着敏感的内壁,她依然能感觉到强烈的紧绷感在下腹集结起来。这躁动越来越强烈,直到她惊恐地睁大眸子,哆哆嗦嗦地高潮了。 那失控中胡乱绞动的甬道将希瑞斯夹得快要疯了,他失神地挺动腰胯,迎合着那无数张吸吮的小嘴,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不要!还在高潮!不要动啊!”西尔芙大哭着喊道,可他已经停不下来,能忍到现在,都已经是个奇迹了。 “嘘……不疼了对吗?就这样高潮下去吧,很舒服的。”他红着眼舔舐着她眼角的泪水,身下传来排山倒海般的快感,已经让他彻底丧失了理智。 被他又快又狠的动作撞到灵魂出窍的西尔芙,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从来没有持续过这么长时间的高潮,她感到体力透支,呼吸困难,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发现她表情的异样,希瑞斯俯身卷出她的小舌头,缱绻地吸吮着。“呼吸,呼吸啊,像这样……”他向她微张的樱唇中渡入空气,引导她慢慢适应。 西尔芙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这快感太剧烈,又太残酷,越是窒息,身子就越敏感,被猛烈冲撞的滋味就越令人难以自拔。 她无声地流着泪,只听得见那巨大的烙铁疯狂出入的啪啪水声,和希瑞斯断断续续的乖哄声,已经过去了多久? “感觉太压力的话,我们换个姿势?”希瑞斯粗喘着坐起身,将那双白嫩的小腿盘在自己腰间,捧起她一上一下地颠动起来。 这样入得更深了,感觉内脏都被顶得一团乱,西尔芙终于努力回过神来,哀哀地颤着声问道:“好了吗?你……什么时候射出来?” 梦呓(高h,你昨天晚上,一直在喊哥哥) “你很想我早点射吗?”希瑞斯一边低头吻她,一边继续飞快地挺动着。她身体实在太美妙,让他一秒都舍不得退出来,如果他射了,想哄着她再来一次,恐怕今天是不可能了。 西尔芙不再说话,她的意图太过明显,但她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他的力气太大,耐力又太好,她几乎从一开始就在持续着高潮,到现在已经快要晕厥。 见她带泪的眸子开始失焦,呼吸也愈发急促,酡红的小脸渐渐流失了血色,希瑞斯咬着牙哄道:“马上好了,乖,马上射出来给你。” “快……快点,我要不行了……”西尔芙摇着头低喘道,娇弱的呻吟更加刺激了他紧绷的神经。“一会,再让我……”他呜咽着吻住她的小嘴。真的舍不得射,如果可以,他会一直做到死。 这无比激烈的肉搏从早晨一直持续到下午,西尔芙也不再问他,问了也没用。只得颤颤巍巍地承受那无比猛烈的冲撞,被他翻来覆去地贯穿着。一天水米未进,又被他这样来回折腾,她真的已经达到身体的极限了。 “我快死了……”她嘤嘤哭着,声音很小,却被他捕捉到了。他似乎猛然醒悟过来,她这一天什么也没吃,身子恐怕是受不住的。即便再禽兽,他现在也知道适可而止。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好……”他向前一顶,将她牢牢钉在床头,开始发动最后一轮猛攻。 “慢点!慢点!”这野兽般疯狂的交尾令西尔芙大哭起来。“来了……”希瑞斯红着眼一阵猛插,直接撞开了那细小的宫颈,整根没入的瞬间,他嘶吼一声,剧烈的抽送几乎要把那脆弱的子宫顶穿。 再次高潮到喷水的西尔芙已经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微张着小嘴,舌尖微微吐出,失神地紧绷着小脚。精液狂喷之时,她感到体内仿佛有雷电炸开,滚烫的冲刷让早已精疲力尽的她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希瑞斯粗喘着喷了很久,待他回过神来,看见满身香汗晕倒在身下的少女,彻底慌了。 明明已经很克制了,还是把她弄成这样,她会不会又生气了?即便再饥渴,他也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她现在还没有正式嫁给他,万一她以死相逼,他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想到这儿,他用颤抖的双手捧起西尔芙软绵绵的身子,来到浴室帮她清洗。可进了浴室才发现,他向来都只泡冰水,浴室里连一点热气都没有。 该死……她这个身体状况,要是再洗了冷水,非要了命不可。一边细心地用浴巾将她包好,一边拉动传唤铃,让宫女赶紧烧热水,送餐食进来。 抱着她泡在温热的水池中,小心帮她弄出体内的精液,希瑞斯就这么环抱着那令他魂牵梦萦的小身子,一口口将汤羹哺进她嘴里。 下次还得再注意点,不能太勉强她了。 从傍晚睡到第二天上午,西尔芙才终于缓过劲来,她揉了揉微肿的双眼,却发现希瑞斯正侧卧在她身旁。 此时,那堵健壮得过分的胸膛就这样赤裸裸地堵在她眼前,令她微微一颤。他居然……连上朝也不去了吗? “你一直在说梦话,睡的不大安稳,我怕你出事,只能一直守着。”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希瑞斯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 睡个觉能出什么事?她简直理解不了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你有……哥哥吗?”希瑞斯略带审视的目光和似乎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吓了西尔芙一跳,她小小的心脏开始猛烈狂跳起来。 “昨天晚上,你一直在喊哥哥。”他抚摸着那张花容失色的小脸,幽幽说道。 记忆(她想起来了,十年前的那场邂逅) 在那强大的压迫感面前,西尔芙忍不住瑟缩起来。“嗯……有一个,几年前去世了。”她强作镇定,但内心的恐惧还是令她微微颤抖。 她都说了些什么?该不会还叫了哥哥的名字吧? 希瑞斯沉默片刻,将她的小脑袋轻轻摁回他胸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问你的。以后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哥哥,你的父亲,你的丈夫,你生命中所有的男性角色,我都可以满足。” 听着他温柔又霸道的话语,西尔芙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没说什么了不得的话。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希瑞斯沉默片刻,还是问了。“埃文应该不是你的本名,对吗?既然我们已经成了彼此最亲密的人,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你的名字吧?” 刚刚平稳下来的呼吸又突然急促起来,西尔芙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思考自己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西尔芙。”她最终还是照实说了,对于从小被雪藏的孩子来说,暴露自己的名字并不是一件要命的事。整座大陆,应该都找不出关于她的任何痕迹。 “西尔芙……”希瑞斯梦呓般重复着她的名字。“你是精灵对吗?风之精灵。”他抬起那张绝美的小脸,忘情轻吻起来。 “嗯,我从小就能操控风。”她红着脸呢喃着,他的呼吸灼热地吹在脸颊和耳畔,激起一阵阵战栗。 “难怪,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用灵力救了我。”希瑞斯话音刚落,西尔芙全身一凛,每个毛孔都瞬间张开,簌簌颤抖起来。 他在说什么?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几个月前的辉夜宫正殿吗? “十年前,我刚统一了龙族各部,就被人皇召进了辉夜宫。他认为我是个极大的威胁,所以用龙族百姓的性命为要挟,逼我服毒。” 他的声音很平静,西尔芙却呆住了。 “在我濒死的时候,一个小女孩救了我,我一辈子不会忘记她的脸,她头发和眼眸的颜色。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她,可能她早就把我忘了。”他用深沉的金眸凝视着她,声音中饱含隐忍的痛楚。 泪水夺眶而出,西尔芙想起来了。六岁那年,模糊的记忆突然被唤醒,她终于明白了对于希瑞斯熟悉感的由来,还有那个梦到底意味着什么了。 “别哭,乖,是我不好,我不该问那么多的,是我太贪心了。”希瑞斯感觉到胸口的濡湿,连忙挖出那张被泪水浸透的小脸,细密地亲吻起来。 他太想知道了,有关她的一切,不管她是谁,他都不在乎,只要她在身边,任何事情他都能替她扛下来。 西尔芙摇着头,她的心情太过复杂,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哭。年幼无知时的一次无心之举,居然带来了这样大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命运的沉重一时令她喘不过气来。 既然一切因她而起,那就在她这里结束吧。 哭着睡着的西尔芙,又这么浪费了一天时间,她再次醒来时,希瑞斯还是没走,因为罗莎琳德听说了昨天早上发生的事,从郊外的暖宫里赶回来了。 由于她坚持要见一见西尔芙,希瑞斯对她不太放心,怕她惊扰到心绪还不稳定的少女,就一直守在极光殿,哪也没去。 “我让那丫头在隔壁房间等着,如果你不想见她,我就让她走。”希瑞斯的大手温柔掠过她耳畔的发色,耐心地征询她的意见。 “嗯,让她进来吧。”西尔芙微笑着,恢复了甜美淡然的笑容。 转机(女鹅准备要屠龙了……) “你是……埃文?”看着刚被希瑞斯抱下床的美丽少女,罗莎琳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这体型、发色和眸色都没错,但总感觉哪里不一样。 特别是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妩媚气息,和之前那个生涩的少年完全扯不上关系。 “是西尔芙。”希瑞斯在一旁插嘴道。“她的名字是西尔芙。” 看着大哥那满眼宠溺的表情,罗莎琳德感觉自己简直是见到鬼了。她那个比石头还硬,比炸弹还爆的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见过公主殿下。”西尔芙停止服药后,娇滴滴的嗓音和语气都充满了甜蜜的诱惑,连罗莎琳德都忍不住要爱上她了。 “你也太美了,难怪大哥他变成这副模样。”罗莎琳德叹息着,牵起她的手。真是可惜了,这么美的一朵娇花,被希瑞斯那头蛮牛拱了。 要她是个男人该多好?本来打算把她纳入自己后宫的。 “大哥说,你以后会住在极光殿?这里这么无聊,你会不会闷?”罗莎琳德看着西尔芙欲言又止的模样,立即气鼓鼓地将脸转向了一旁的大哥。 “你该不会打算一直把她关在这个房间里,就每天被你那什么吧?!”这也太离谱了,就他这种禽兽一样的男人,也配有老婆? “婚礼之前有很多需要准备的,她最近身子也不好,你最好不要经常来打扰她。”希瑞斯似乎没有受到她的影响,冷冷地反驳道。 “这样别说一个月,光一个星期人都会憋出病来的,你别太离谱!”罗莎琳德心疼地抚摸着西尔芙冰凉的小手。她这都过的什么日子啊! 看出西尔芙期待的眼神,希瑞斯犹豫了。如果一天到晚锁在房间里,确实和囚犯没什么区别。极光殿如今已经戒严,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如果让她就在寝宫范围内活动,应该问题不大。 以她这么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又没有翅膀,能飞到哪去呢? “你如果觉得气闷,可以在极光殿范围内活动。”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在她正式嫁给他,并且怀上孩子之前,他不能有任何掉以轻心。 希瑞斯话音刚落,西尔芙闪亮的眸子里立即放出光来。虽然罗莎琳德还是不太满意,但看出哥哥那边已经没有松口的可能,只得勉强接受。 “我经常来看你,给你带好吃好玩的。对了,还有雪晶,我会带它来陪你玩的!最近好久没看见你,我感觉它都有点抑郁了。” “嗯!谢谢公主。”西尔芙柔软的笑容再次拨动了罗莎琳德的心弦,她还是喜欢她,喜欢的要命,不论是男是女。 “别跟我客气了,你很快就会成为我嫂子,就叫我的名字吧,叫罗莎就好!” 此时的西尔芙,天真外表下却隐藏着深沉的心思。 太好了,只要能在极光殿范围内活动,她就有机会寻找暗道的所在。虽然伯格温长老曾经告知她入口的大致位置,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暗道是不是还能使用,需要立即勘察一下。 再加上,最近魔晶石闪动的频率越来越高,这是哥哥那边在发出信号。他很有可能已经通过魔晶石的定位,发现了她被困在极光殿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这儿,她就难以抑制内心的恐惧。如果真是这样,那特兰缇斯岛将会提前开展刺杀行动,但以目前的局势来看,这么做实在太过冒险,也胜算不大。 虽然一直不敢承认,但屠龙计划,最有可能完成的人,只有她一个。 尽快找到密道,为日后逃离辉夜宫做好准备,已经成为目前迫在眉睫的首要任务。 探望(首辅大人他……好吗?) 第二天,希瑞斯上朝后,罗莎琳德果然又来了,这一次,她带了客人。 刚从彻夜欢爱中迷迷糊糊醒来的西尔芙,隐约听见了外面的响动,赶紧坐起身。刚要下床,却感觉双腿像是被抽去了全部力气,软绵绵的。 虽然希瑞斯每晚只做一次,但他那一次也够她受的了。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明白,龙族之于人族,有着压倒性的优势,这种天然的体格差是很难用外力来抵消的。 即便人皇通过运用龙晶和高超的冶炼技术,暂时掌握了大陆霸权,时间一长,还是很难将龙族完全控制住。 仅凭她自己的力量,恐怕是很难完成更衣和洗漱了,只得拉动床边的传唤铃,不一会儿,一名看起来相当温柔可亲的棕发宫女便出现在门口。 “殿下,我叫伊迪丝,陛下吩咐我专门负责您的饮食起居。”她微笑着走进来,简单自我介绍后,就开始帮忙西尔芙换衣服。 这些事情,前些天都是希瑞斯亲自完成的。不过身为一国之君,他毕竟不能这样一直泡在寝宫里不理朝政。于是便让迦勒安排了一名稳重可靠的宫女,过来照顾西尔芙。 这种肥差当然谁都想做,服侍皇帝最宠爱的女人,升职机会是非常大的。迦勒经过了三天的选拔,才挑出血统纯正,业务能力又强的伊迪丝。 除了照顾西尔芙的生活,她还负责监视她在极光殿的行动。 终于拖着酸软的双腿来到会客室门前,西尔芙怔住了。罗莎琳德今天带来的,是海德薇格。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是皇帝的妃子。一想到这儿,她内心难免忐忑起来。如果不是她突然半路杀出来,海德薇格应该和皇帝享受着幸福的二人世界吧? 不过好在她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敌意,依然是那么端庄温柔的一个人,连跟她打招呼的声音都充满了亲切的关心。西尔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隐隐又有些内疚。 不仅因为希瑞斯,也因为海因里希。这么些天没见,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西尔芙!快来坐!”罗莎琳德到哪都当自己家的热情姿态总是能让她感到安心,在等她换衣服的这段时间里,这位小姐已经吩咐极光殿的厨房准备了全套茶点,自顾自吃上了。 海德薇格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偶尔轻啜一口热饮,又端端正正地摆回碟子里,连位置都不差分毫。这井井有条的性子,兄妹俩倒是一模一样,西尔芙暗暗想道。 “你的灵石和耳尖怎么没了?”罗莎这才突然意识到,从昨天开始感觉到的违和感来自何处了。她向来神经大条,总是后知后觉。 “那……是假的。”西尔芙红着脸小声说。 “所以……你是人类吗?”罗莎琳德继续没有眼色的询问着,海德薇格淡淡打断了她。 “别管这丫头了,她就是喜欢问东问西的。你在辉夜宫住的还习惯吗?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随时告诉我,我会差人来打点的。”这明晃晃的女主人发言,倒是没有激起西尔芙的反感,她向来也都是把自己当做客人。 “不会!罗莎没有恶意,我在这儿也住的很好,没什么不满意的。”她尽量做出轻松的表情。 “那就好,听迦勒说,陛下前几天都没上朝,我还担心,是不是你身体抱恙呢。”海德薇格似乎放心下来。 这在影射她是祸国妖女,迷惑得皇帝连政务都不理了,不过她说的对,西尔芙也不打算反驳。眼下她担心的,是其他事情。 “殿下……首辅大人他,好吗?”犹豫再三,西尔芙还是问了。 “不太好。”海德薇格故作轻松地摆了摆手。事实上,那天从极光殿回去,她那没出息的哥哥就大病了一场,全府上下只能干着急。 西尔芙默默低下头,喝了一口镂花杯子里的牛乳。事到如今,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发疯(女鹅要撒泼了!) 伊迪丝全方位的贴身陪护,很快让西尔芙感到了不安。看来希瑞斯并没有彻底对她放心,而是安插了一个眼线在她身侧,随时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一想到这儿,难免烦躁起来。如果想探查暗道的情况,就必须甩掉这个麻烦,不然一旦暗道暴露,她最后的求生希望也丧失了。 时间不等人,她昨天已经向特兰缇斯岛发出了信号,声称自己很安全,要求他们先不要有任何动作,等待自己进一步联络。但亚德里安哥哥的烦躁情绪,她远在帕特里亚都能感应得到。 刚走到门口,便发现伊迪丝站在门边,似乎在等她。 “我想自己去院子里走走。”西尔芙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奴婢陪您去。”对方似乎早有准备。 见她那软硬不吃的样子,西尔芙横下心,决定要开始发疯了。她重回房间,抓起所有能砸坏的东西,尽数摔在地上。伴随着刺耳的碎裂声和碰撞声,几乎整座宫殿的宫人们都寻声赶来。 “殿下!小祖宗!您这是怎么了!”看着西尔芙怒气未消的模样,还在继续毁坏着帷幔和窗帘,像只发狂的小猫,女官长几乎要给她跪下了。 这可是陛下的心头肉,如果她有半点损伤,他们可全都活不了了。 “她好烦!我就想在极光殿里走走而已,她一天到晚跟着我!想清净一小会都不行!”西尔芙指着门口镇定自若的伊迪丝,气得小脸通红。 从小到大还没无理取闹过,偶尔试一试还挺解压的。虽然感觉有点对不起伊迪丝,不过现在的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您说都对!是她的错!我帮您看着她,不让她搅扰您的清净,千万别动怒,气坏身子我们可担待不起!”女官长一声令下,一群宫女把伊迪丝架到旁边的房间去了。 在宫人们忙着打扫的当儿,西尔芙赶紧悄悄离开,直奔极光殿东面的花园。幸好,这里向来少有人踏足。 发疯这招虽然奏效,但不能多用,得抓紧时间才行。作为先皇帝的寝宫,这座宫殿也是西尔芙的禁区,小时候从未来过。如今只能根据长老的描述,运用灵力来找到那秘密之处。 作为皇帝的寝宫,这座花园也有点过于朴素了。据说是因为新帝对花草不感兴趣,所以通通铲平,改建成了相对空旷简谱的风格,除了每天修剪一次那些茂密又蛮横的灌木外,园丁们倒是落了个清闲。 只是这样一改,原本的地标就全消失了。无奈之下,西尔芙只得紧闭双眸,开始倾听这偌大花园地底的空间。 伴随着金属和石头交错共振所发出的轰鸣,她立即捕捉到了气流的激荡声,这是大型空间内才会发生的空气交换。小心地数着步子,她来到了一眼水井旁。 这座井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因为可以引水灌溉苗圃,一直没被填平。井壁上的壁画,是初代人皇征服大陆的情景。 一、二、三…… 西尔芙从人皇开始,顺时针数到第七只龙时,那只巨兽炯炯有神的眼睛吸引了她的目光。 下意识地,她将小手抚了上去,用力一按,龙的眼珠霎时便深陷了进去。伴随着隆隆的轰响,井中的水位瞬间下降,直至完全消失,一座细窄的石阶从井壁中伸出,带着斑驳的苔痕,赫然呈现在西尔芙眼前。 原来就在这里。 她深呼吸着平息了狂跳的心脏,小心翼翼地扶着井壁,缓缓朝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洞窟内探去。 暗道(隐藏在寝宫中的秘密) 胸口的魔晶石在必要时可以发光,此时,它正闪烁着耀眼的幽蓝光线,将这座阴森森的地下隧道照出一条可供通行的路径来。 越是往里走,就感觉空气越是稀薄。好在西尔芙肺活量小,消耗的氧气也不多。隧道的高度约摸两米,宽度可供三人并排行走。 两侧的墙壁都被抹得平平整整,并做了隔水隔热处理。在这座宫殿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极其隐蔽的所在,在绝对的宁静中,西尔芙产生了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根据伯格温的描述,这条密道一直通向中墙之外,也就是神殿附近。那儿其实就基本脱离了皇权的中心,警备并不森严,属于相对安全的区域。再要逃往宫外,就容易多了。 大致确认了一下前路的畅通,西尔芙感觉今天不能再继续走下去了。虽然在地底观察不了天色,但她明显感觉到了时间的流逝,如果不早点回去,会被怀疑的。 折返的途中,她隐约感应到了什么,在这以泥土和石块为主要成分的空间里,似乎能听见一丝违和的频率。它微弱但不容忽视,令她相当在意。 寻着声波走去,当她快要回到井口时,太阳打下的圆形亮斑中,隐约辉映出一点金属的反光。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件东西,捏着魔晶石弯腰探去,指尖冰凉的触感令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是一方金属的盒子,这质感和气息,应该是黄金。她用颤抖的双手捡起那沉重的金匣,捧到阳光下一看,顿时屏住了呼吸。 这里面装的,应该就是那枚失落的康斯坦丁纹章。 七窍锁的开解需要时间,现在不是时候,她小心地将匣子放回原处,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浮土,从井口钻了出来。 没人发现,太好了。 她将暗道的入口复原,用最快的速度朝寝殿的方向赶去。原来王玺就在这里?太令人意外了,她万万没想到这枚纹章会出现在暗道里。 想必伯格温带皇子逃走后,战斗到最后一刻的人皇,自知已无回天之力,趁龙族攻入寝宫之前,将这枚象征着皇权的纹章,丢进了通往暗道的深井里。 如果有朝一日人族反攻,必然会用到这条暗道,届时这枚王玺,自然也能重见天日。 而他自己却不知为何,选择了长眠在这座空旷冷寂的宫殿中。 怀揣着巨大秘密的少女,一路低着头跑回房间,刚推开门,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搂住。 吓得魂飞魄散的西尔芙正要惊呼,整个人已被高高举起,希瑞斯滚烫的双唇不由分说地强压下来,将她的呼声悉数吞入腹中。 直到她快要失去呼吸,急喘着小脸通红,他才终于松开她,微笑着将她抱在怀里。 “听说你今天发脾气了?”他的语气中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但西尔芙还是感觉到隐隐的不安。 “唔,伊迪丝不给我一点透气的机会,像监视犯人一样盯着我。”她故作委屈地将脸埋进他厚实的胸肌中。 “这么坏啊,惹你不高兴了?那我罚她?”希瑞斯故作惊讶地轻抚她的脊背,柔声安抚道。 “不用!”西尔芙连忙仰起头。“不要罚她!我没生气,就是有点烦闷而已。”她小声咕哝着,从他臂弯向外望去,早上被她破坏过的房间,已经奇迹般恢复了原样。 “对不起,我太忙了,没好好陪你。”希瑞斯叹息着低头轻吻她的小脸,灼热的呼吸烫得她面颊微红。 “你回来很久了?”她心虚地问。 “刚一会儿,还没来得及沐浴。一起洗?”他显然发现了她身上的土,这小家伙,一趁他不在就去玩泥巴? “我自己洗可以的!”听说要一起洗,西尔芙连忙推脱,但希瑞斯似乎没打算给她拒绝的机会。 “我想帮你洗,小脏猫,满头满脸都是灰。”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希瑞斯迈开长腿,将她抱进了浴室。 浴池(高h,水中play) 雾气缭绕中,西尔芙无处躲藏,被那双铁钳般的大掌托举在他胸前,小小的粉色乳尖被咬出了深深浅浅的牙印。 此时那含苞待放的花蕊,在他耐心的挑逗下,早已绽放成绝美的姿态。勃起着簌簌颤抖的乳头和花蒂,昭示着这具诱人入魔的娇躯已经动情到了极点。 每每被他玩弄到高潮,西尔芙都会产生强烈的负罪感。身体的反应她不能控制,但她一直以为,自己绝不会对不喜欢的男人展露出毫无保留的一面。 “好了,洗干净了,我要出去。”她撅着小嘴,颤巍巍地抗议道。 “谁说的,这儿还没洗呢。”希瑞斯坏笑着,长指已经探入了那蜜液汹涌的花缝中。 “啊啊啊!”突如其来的刺激令她差点背过气去。“不要这样碰,会……” “会什么?会舒服吗?”希瑞斯再也忍耐不了,探身吻住那支支吾吾的小嘴,一手捏住滑嫩的臀肉,将湿漉漉的小穴对准水下那擎天柱一般挺立的肉棒,猛地一压。 “唔!”进入的瞬间,西尔芙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唇,整个人都因为强烈冲击而剧烈痉挛起来。 “是不是更舒服了?嗯?你的小穴也咬住我了……好紧……”希瑞斯松开口,低喘着在她耳边呻吟道。 太爽了,她真是个天生的尤物,不管抱她多少次都不知餍足。他感觉自己这下,是彻底栽了。 “太大了,慢点!”西尔芙委屈巴巴的娇吟也好像在欲拒还迎,让他控制不住想要更多。 “我没动,是你把我吸进去的,你看,它正在一口一口地把肉棒嘬进去。”希瑞斯嘴角抽动着,他已经忍到极限了。 她当然不可能去看,他们接合处的景象。惊悚的粗硬巨物,遍布着盘虬的筋络,正跳动着插入那雪白粉嫩的小肉穴中。这简直色情到了极点。 “你好坏……呜呜呜……”西尔芙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嘘……怎么又哭了?小穴也很喜欢大肉棒对吗?每次插进去,都会紧紧抱住,喷出好多水来。” “别说了,别说了!”西尔芙简直羞愤欲死,这些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日里看起来一个个道貌岸然,原来私底下都是这副臭不要脸的德性吗? 希瑞斯全身翻滚着的猛烈欲火,已经将他最后的理智燃烧殆尽。他不再说话,双手捏住那两瓣肉嘟嘟的小屁股,猛地向下一压。 “啊啊啊啊!”瞬间高潮的西尔芙仰着脸尖叫起来,晶亮的唾液顺着嘴角淌了出来,这高潮持续了好一阵子,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男人已经将她身子高高拔起,又重重操入。 紧接着便是暴风骤雨般的狂暴抽插,动作快到她几乎来不及反应,两团雪白丰满的乳房如同小兔子般飞快地上下跳动,夹杂着少女破碎的娇啼,整个浴室充斥着极致淫靡的荷尔蒙气息。 “不要!又来了……”她奋力攀住他的后背,试图找到一个支撑,可即便划出了道道白痕,也没能减缓他疯狂的速度。她就这样失神地高潮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整个人除了痉挛,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可他还没射。她真的理解不了龙这种生物。 “我爱你……西尔芙……”希瑞斯宛若梦呓的低语一遍遍回响在她耳畔,可她已经听不见,也做不出任何回应。 “陛下……我不行了……”她含着泪抬起头,试图向他示弱,来求得片刻喘息的机会。 “叫我的名字,叫了我就停下来,好不好?”希瑞斯眯起眸子,幽幽地凝视着她。 名字(高h,被抱着边走边入) “希瑞斯?”西尔芙犹豫片刻,才小声喊出了他的名字,这是第一次。 “嗯,我来了……”希瑞斯闭上眼,发出满足的喟叹声,转身将她摁在光滑的池壁上,开始了新一轮极为凶狠的操干。 “啊啊啊!你骗人!你骗人!”西尔芙睁大眸子惊呼起来,被干到快要失去意识的她,只能用大哭来暂时保持清醒。 “不骗人,我射完才能停下来啊……乖,让我射在里面就好了……”希瑞斯早已汗如雨下,这销魂蚀骨的快感已经将他的神智吞噬殆尽,那巨大无比的男根在紧窄的花径中横冲直撞,激起一片响亮的水声和肉搏声。 “呜呜呜……”西尔芙的声音渐渐微弱下去,她没力气哭了。高潮又来了,这次更大更凶猛,几乎要了她的命。 她每一根粉团似的脚趾都扭曲到了极限,白皙的小腿紧紧勾住他健壮的腰背,顺着他挺入的姿态飞速晃动着。 “来了……宝贝……坚持一下。”希瑞斯猛顶入那脆弱的花房,极致的酸胀令西尔芙发出了回光返照般的尖叫。下一秒,滚烫的精液已经源源不断地喷射而出,冲得她几乎昏死过去。 欢爱过后的短暂平静,西尔芙立即陷入了沉睡。太累了,累到脱力。恍惚中,感觉希瑞斯正在温柔地帮她清理身体,随即便是周身一凉。 他面对面抱着她,踏出了浴池,又立即用柔软的浴巾将她裹住。 刚射完还硬着的男根,趁她不备,又滑入了她红肿的小穴中。 “嗯!”她在梦中含混地抗议,却激不起一点水花。希瑞斯就这样一边插着,一边缓缓走回房间,这奇异的感觉还是让她苏醒过来。 意识到自己正被他抱着入,西尔芙低头一看身下的高度,立即吓得浑身一哆嗦,小穴紧紧地绞住了那唯一的支点。 “啊……”希瑞斯瞬间暴汗,痛苦地呻吟起来。“你不想我再来一次了吧?嗯?” “不……不想了!”她带着哭腔说,一天一次是他们说好的,可他为什么明明都射完了,还插进来? “放心,我就插着,你里面很暖和,这屋里太冷了……”他这荒唐的理由,就算说给三岁孩子也不会相信。 “可是你这样走,我好怕啊!”西尔芙攀着他的肩膀,哀哀地哭诉着。 “怕什么,怕我抱不住你这小东西?”希瑞斯轻笑道。 他这样一边走一边插,可能要不了多久,她又要高潮了。她已经高潮到快要吐了。 “不……不是,但你别插着我好吗?里面好胀,好难受。”西尔芙将小脸埋入他胸口,嘤嘤地乞求。 “好吧,回到床上就拔出来。”希瑞斯叹息着快走几步,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私处再发生异常的绞动,不然今天,她怕是要被吃干抹净了。 希瑞斯果然说话算话,刚回到榻上,就拔了出来。伴随着“啵”的一声闷响,那可怕的大肉棒摇摇晃晃地耸立在她眼前。 这种东西……西尔芙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会长得这么大?他是身体各处都比别人大许多么?一想起自己被这怪物般的东西贯穿了无数次,她简直要佩服自己到五体投地。 “睡吧,爱跳泥坑的小猫。”希瑞斯听起来无心的一句乖哄,却令她心尖一颤。他应该没有怀疑什么吧? 应该不会,辉夜宫的暗道,是绝不会有其他人知晓的秘密。 一边安抚着自己,西尔芙已经沉沉地陷入了睡眠之中。 礼服(为女鹅订制礼服的精灵,竟然是……) 不知不觉中,找到密道和王玺的消息已经发出去五天了。 西尔芙现在迫切需要从特兰缇斯岛得到指令,如果她需要亲手杀了希瑞斯,仅凭她这体格和力气简直是天方夜谭。唯一可想的办法,无非是龙晶,或是他的病。 细想起来,自从她被带回极光殿,就几乎没见过希瑞斯炎力暴走,难道他已经好了? 理论上由于剧毒引起的体内灵力紊乱,并不会突然自愈。而且这段时间,他也没有让她帮自己治疗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龙晶武器要带进房间并没那么容易,更何况以她的身手,即便手持利刃,也伤不了龙王分毫。 趁他入睡后下手倒是个办法,但每天他一回来就发狠地弄她,她绝对比他更早睡着,而且睡得更久。 让她在经历过那样一轮超极限的交媾后还能保持清醒,刺杀皇帝,这太为难她了。 伯格温长老向来足智多谋,他应该能想到万全之策。只是目前如何将消息和工具传递给她,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极光殿不比塞德里克府,人类是不可能靠近这里的。 正思忖着,有人敲门。她一边答应着,一边整理好仪容。伊迪丝推开门时,身后站着的,是盛装的罗莎琳德,和一位陌生的中年女性。 从她的打扮和举止来看,是精灵,而且是相当高的阶层。 “西尔芙!哥哥让我帮你找的裁缝,我带来了,爱伦坡夫人可是首都最有名的女装店主,几乎所有名媛太太的礼服,都是找她定制的!” 罗莎琳德一口气说完,便将爱伦坡夫人推到了西尔芙跟前。 “见过殿下,果然是位绝代佳人。”这位银发碧眼的夫人端庄得体的举止和温柔亲和的话语,立即让西尔芙产生了些许亲切感。 “您请跟我来,样品图册我全都带来了,当然还有一些店里的最新款式供您试穿,您的婚礼,一定会是帕特里亚有史以来最轰动的。”爱伦坡夫人微笑着为她引路。 刚走进寝宫西面最大那间会客厅,西尔芙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满屋子的锦衣华服,在灯光下闪耀着醉人的华彩。对于女性来说,应该很少有人能抵挡住这种诱惑吧。 “天哪!这也太多了!”罗莎琳德也忍不住兴奋起来。“西尔芙,你婚礼那天一定会美呆了,美到大哥喷鼻血晕过去那种!” 西尔芙朝她感激地一笑,事实上,她根本不可能呆到婚礼那天。一旦成为了他的妻子和皇后,便意味着全国上下都会知道她的存在。届时想要避人耳目在姆大陆游走,就更是难上加难。 “您先来这边,我帮您测量一下身形,就可以根据您的体型来推荐适合的款式了。”爱伦坡夫人将西尔芙领到会客厅角落,临时用帷幔围出的那块区域中。 西尔芙乖乖地张开双臂,任由她熟练地操起卷尺,在身上各处比划着。 “您这体型简直绝了,从业三十年,这么完美的身材还真是头一回见呢。”爱伦坡夫人一边赞叹,一边记录下她三围的数据,和臂长腿长。 “差不多可以了,”最后,她微笑着抬起头,帮西尔芙穿好衣服。此时的少女,四肢出现了瞬间的僵硬,但伊迪丝就站在帷幔外面,不能流露出任何异样。 刚才量到胸围时,爱伦坡夫人不动声色地往她胸衣中塞了一个迭好的字条。上面用火漆封口,印着的,是亚德里安哥哥的纹章。 母亲(那座孤岛上,开满了亡灵之花) 晚餐后,确认她已经吃饱了,希瑞斯让宫女们把碗碟和餐具撤走,便牵着她走到门外空旷的平地上。 “先闭上眼睛。”希瑞斯抚着她的小脸轻声说。他该不会要把去世的母亲召回来?西尔芙忐忑地闭上眼,立即便感觉到了一阵强风,吹得她几欲飞走。 “希瑞斯!”慌乱中她叫出了他的名字,眼睛却还是乖乖闭着。 “我在,可以睁开了,宝贝。”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同,西尔芙缓缓张开眸子时,那只体型极为庞大的巨龙再次出现在眼前。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令她有些胆寒。 “上来,爬到我背上坐好。”希瑞斯低沉却温柔的嗓音令她放下了防备,缓缓爬上那山一般高耸的脊背,紧紧扒住冰冷带着鳞甲的皮肤,西尔芙轻轻说了声:“好了。” “扶稳,我要飞了。”希瑞斯腾空而起,带着呼啸的夜风,在月光下静静地划破天空。起初西尔芙还不敢睁眼,慢慢地,她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偷眼向下望去。 原来夜晚的帕特里亚,这么美啊。 星星点点璀璨的灯火凝结成一条灿烂的星河,以辉夜宫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射。位于帕特里亚中心的皇宫,更是犹如夜空中的启明星般,在无数盏晶灯的照耀下,辉煌得令人眩目。 她好像终于知道,辉夜宫名字的由来了。 “好玩吗?我是第一次载人。”希瑞斯回头问道。 “嗯!太美了!”西尔芙此时是发自内心地由衷赞叹。 希瑞斯似乎很满意,他向下俯冲过一片森林,又跨越一道悬崖,最后停在一片开满鲜花的小岛中央。 时间已是冬季,虽然帕特里亚地处南部,不算太冷,但这个时候也是不开花的。这座岛上,却开满了闪着磷光的纯白色花朵,以极其惊人的姿态喷吐出馥郁的花蕊。 看出她的惊异,希瑞斯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亡灵之花,只开在精灵的坟墓周围。夜间绽放,白昼消逝。这是我为什么晚上带你来的原因。” 西尔芙心中一动,精灵死后,身体的灵力会开出花来,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但能开满一座岛的,该是多强大的力量。 “她生前最喜欢花。”希瑞斯走上前,轻轻抚摸着那一方冰凉的雪白墓石。“她自杀那天,父亲还在克罗拉岛清理现场,没能赶回来。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她就好了,如果我能……” 他说不下去了,悲伤似乎太过汹涌,堵住了他的咽喉。西尔芙跑上前,从身后紧紧搂住他。她向来见不得这世间的苦难,哪怕承受者是她的仇敌。更何况,她也没把希瑞斯当作敌人。 如果不是她有必须要做的事,必须要守护的人,可能他们至少……能成为朋友吧? “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妈妈也不想看见你难过的,一定。”她曾经也无数次这样自责,如果不是因为生她耗尽了生命,母亲也不会早早去世,她被这隐秘的痛苦整整折磨了十几年。 希瑞斯这副模样,让她不得不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如果还活着……她一定希望,看见自己幸福快乐的样子吧? “我是第一个发现她尸体的人。”希瑞斯转过身,紧紧将她搂进怀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眼睁睁看着鲜血源源不断从她身体里涌出,生命在流逝,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知道,我知道。”西尔芙将小脸埋进他胸口,失声呜咽道。“如果我没有出生,母亲也就不会死了,我曾经无数次想,如果我没有出生就好了,如果我……” 希瑞斯的双唇堵住了她带着泪花的小嘴,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花海(h,在野外啪到萤火漫天) 这个吻太过缱绻纠缠,几乎夺走了她全部的心神,恍惚间,已经被他高高举起,又缓缓压倒在一片花海之中。被惊扰的磷火宛若流萤,缓缓从地面升起,飞到半空又呼地灭了。 这景象太过美妙,她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恍惚之中。 “如果你没有出生,我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希瑞斯抬起脸,沉醉地端详着她。“在之前的人生中,我一直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母亲死后,这个丑陋的世界,没有半点值得我留恋的地方。” 她愣住了,他不像在说谎。原来他并不像传闻中那样醉心于权力,是个穷凶极恶的战争狂吗? “小时候她经常说,如果我找到属于自己的美好,就会明白生命的意义。我以为我找不到,我真的找不到。”他低下头,在她清香的颈窝中轻轻磨蹭。 “现在我终于理解了,生命的意义,就是你。你开心,我就幸福,只要一看见你,我心上就好像要开出花来,我想这可能就是母亲说的……幸福吧。” 西尔芙呆呆地望着漫天萤火,泪水无声地划过她冰凉的面颊。 可是我在骗你啊,傻瓜。我留在你身边的唯一目的,是杀了你…… 突如其来的巨大精神冲击,令她几乎失去意识,她哽咽到令人不得不在意的地步。 “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别哭!”希瑞斯连忙哄着她,像个无措的孩子。 她摇着头,哭到说不出话来。为什么这样,为什么她总是要经历这些,死别,欺骗,伤害,背叛,和无休止的良心折磨。 希瑞斯不是个坏人,她其实早就发现了。但她不能说服自己,她之前的人生,和特兰缇斯岛存在的意义,是个错误。 为了安抚她般,希瑞斯再次吻住那颤抖的樱唇,开始爱抚她微微抽搐的身子。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西尔芙慌乱地推搡起来:“别在这儿!妈妈看见了!” “我今天那一次还没用,”希瑞斯已经喘息到停不下来。“妈妈会很高兴的,相信我。” 无边无际的花海中,赤裸纠缠的两人,在皎洁的月光下绽放成各异的姿态。伴随着少女断断续续的娇吟和低泣,啪啪水声和肉体碰撞声激起越来越多的磷火。 它们缓缓升空又有如焰火般破灭,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燃烧着最后的生命。 “你现在……开心吗?”希瑞斯粗喘着将她抱坐在胯间,一边疯狂挺进,一边颤声问道。“嗯……”这个姿势进得太深,西尔芙感觉自己就要高潮了,只得咬牙呜咽着。 “那就好……”希瑞斯突然将她转了个身,巨大的肉棒在体内绞动着转一圈的滋味,可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西尔芙立即便尖叫着喷了出来。 他毫不犹豫地继续从背后狠狠撞进她的身体,被无限延长的高潮几乎令少女丧失了全部的理智,她持续尖叫着,宛若一朵花,在回光返照般的盛放。 “我爱你……永远别离开我好吗?永远……”希瑞斯一边疯狂撞进那细窄的宫口,一边俯身在她耳边急促地低语。即便此时她的承诺是谎言,他也甘之如饴。 “说……说你不会离开我……”见她没反应,他更加猛烈的抽插几乎要将那脆弱的小小花房扯出她体内。西尔芙大哭着喊:“不会……我不会……离开……” “那就怀孕好吗?怀上我的孩子!”这魔咒般的话语令西尔芙瞬间一惊,他狂暴插入的瞬间,滚烫的体液在她子宫内爆开,如同烟花绽放般,她的眼前闪现出无数光斑,缓缓地脱力瘫软在他怀里。 毒药(只要他再次喝下这个) 第二天一早,西尔芙破天荒地早早醒了。希瑞斯过来床边吻她时,她紧闭着眸子,待他关门离开,才坐起身。 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可不能耽误了。但是要怎么引开伊迪丝呢?得想想办法才行。 吃过早餐,待太阳快要爬到当空,西尔芙冲门口喊道:“伊迪丝!伊迪丝!” 门立即被推开了,显然她一直守在外面。 “我……肚子好疼……可能刚才吃坏东西了,你去帮我请医官来,快!”她小脸傻白,颤着声儿的模样,一般人还真看不出她是装病。 “我现在去找女官长。”伊迪丝正要转身,西尔芙又哎哟哎哟地呻吟起来。“来不及了……快去……我可能快要死了。”西尔芙揪着被褥底下的大腿,疼出满头汗来。 伊迪丝犹豫了一下,急忙答应着转身,往宫门的方向狂奔。 眼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墙外,西尔芙立即爬起来,关好门,朝花园跑去。 颤着手打开暗道的门,她借着魔晶石的光亮朝深处走去。里面有其他人在,她几乎立即便感应到了那人的体温和气息。奇怪的是,居然有些熟悉? 行进了约摸十分钟,一个同样纤细的身影缓缓朝她转过身来,那一瞬间,西尔芙呆立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左伊?”她犹豫着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原来左伊也是……特兰缇斯岛的人? “见过皇子妃殿下。”左伊的表情和语气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西尔芙一颤,小声说:“我还不是……”“亚德里安殿下已经昭告过我们,您的身份。等您跟我一起回到特兰缇斯岛,他就会完成册封仪式。” 回去?难道亚德里安哥哥这次让左伊来,是来带她回去的? “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现在不能跟你回去。”西尔芙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 “如果您说的是那件事,殿下让您切勿亲自动手,他自然会想办法,请您即刻跟我离开吧。其他的事,不用管了。”左伊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也提前想好了应对。 西尔芙将刚从井口找回来的金匣子放在她手中,微笑着说:“把这个带回去,交给他。告诉他一个月之内,我们就会见面了。” 左伊一怔,立即便恢复了镇定:“请您务必保重,如果您坚持的话,伯格温长老让我把这个转交给您。” 她从贴身衣袋里掏出一只极精致的翡翠瓶子,递给西尔芙。 “这是当年人皇让龙王喝下去的东西,只要再喝一次,不出三天,他必死无疑。这东西对风系和水系精灵无效,所以……对您来说没有危险。” “明白了。”西尔芙垂下眸子,定定地凝视着那只在晶石光芒下微微闪动的翠绿瓶子。 夺取一条性命,仿佛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一件事。虽然她并不想这么做,但为了人族的未来,为了亚德里安哥哥不再以身试险,她不得不下定决心了。 伊迪丝带着女医官赶回皇帝的寝室时,西尔芙已经脸色苍白地躺回了床上。虽然额角还有冷汗,气息也不大稳定,但经过检查,她并没有大碍。 简单开过药方后,医官便离开了,留下她独自一个人,怔怔地躺在床上发呆。 她所期待又害怕的这一天,终于还是要来了。一旦希瑞斯病危,龙族必定大乱,全国各处的领地都会开始抢占帕特里亚,夺取皇位。 届时手握康斯坦丁纹章的哥哥,便可以号令姆大陆所有人族与精灵族团结起来,加上其他友族一起,与龙对抗。以人族现在的实力,未必能够占领姆大陆全境,但一半以上的疆土,是不成问题的。 都在此一举了。西尔芙将小脸深深埋进双膝中,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他快要回来了。 捧花(女鹅被暗算了,大危机!) 随着婚礼的日期一天天临近,整座辉夜宫都开始进入战备模式。一个月之内要准备好皇帝的大婚,这种地狱级别的挑战,属实让迦勒大伤脑筋。 皇帝他就是如此,想一出是一出,说娶立刻就要娶,好像等多一天,新娘就会跑了似的。 就连整座宴会大厅的花草,他都要让西尔芙亲自挑选,每一个细节力求做到她心坎里。跟了他十年了,他这副模样,迦勒还是第一次见到。 自打上次希瑞斯从宫外请人进来,教授他床上功夫开始,迦勒就预感到他要开始发癫了。果不其然,从黑龙族领地把那女扮男装的小子抓回来,就开启了舔狗模式。 你说他舔吧,他又要把人关起来,整天欺负人家?这种拧巴又扭曲的做法,就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还有十天,最后的倒数计时。今天,所有用来布置现场的鲜花样品,和新娘的捧花都送来了。保险起见,他打算运去极光殿,让未来的皇后殿下再确认一次。 真是不够麻烦的,一个大活人,连出个门他都不放心,非要把人锁在寝宫里。一次性运这么多花过去,还要全程保温,他这打工人的狗命就不值钱了。 看着迦勒满头大汗又满脸谄媚的模样,西尔芙连忙换好衣服,跟着他来到极光殿北面的温室花房。这些鲜花娇贵的很,现在都是用灵力在保鲜,一旦暴露在冷空气下,可能瞬间就会枯萎。 虽然无数次见过繁花似锦的景象,但眼前的花海还是点亮了她的双眸。颜色和品种都是她亲自挑选,淡粉和浅紫相互交缠,融合成最柔美的绚丽姿态。在这凛冽的冬季里,没有比这更温暖人心的了。 虽然很可惜,但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这些花儿。 “好漂亮,谢谢你,迦勒!”西尔芙扭过头,冲迦勒甜甜一笑,他的心脏立即被击中,怦怦狂跳起来。能让皇帝那个人形兵器发疯的女人,果然非同凡响。 “都是我应该做的,眼睁睁看着他孤寡了这么多年,还以为他就要这样终老了,现在居然要结婚,我简直……”迦勒都快哭出来了。 海德薇格殿下,不是他的妃子吗?西尔芙心下疑惑道,但她没细问。 “我十岁开始就跟着陛下了,虽然我没什么眼色,但他一直看在我那战死父亲的面子上,对我百般照顾,他对我来说,就像第二个父亲。” 迦勒这下是真的动感情了,一回忆起希瑞斯亲自将他从精灵之地带回家的高大身影,就忍不住要泪流满面。他的父亲埃德蒙是希瑞斯少年时的老师,在龙族统一的战场上阵亡了。 西尔芙想安慰他,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已经失去一次父亲了,可她很快又要让他失去第二次。 正想着,新娘捧花缓缓推到她眼前,是她最爱的鸢尾和铃兰。看着这美丽的生物,西尔芙忍不住伸出手,将它们抱起,凑到鼻尖轻嗅着。 突然,指腹一阵轻微的扎刺感令她心下一惊,急忙松手时,双手已经有好几根手指被扎伤了,鲜红的血珠即刻涌了出来,在这雪白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一阵眩晕感瞬间席卷了她,迦勒还来不及从丧父之痛中回过神来,身旁的准新娘已经缓缓朝地面瘫软下去。 “殿下!西尔芙殿下!”方寸大乱的迦勒连忙向四面的侍卫们求救,眼见着这一朵娇花般粉嫩的面颊,瞬间便丧失了血色,变得像雪一样白。 天呐!她这模样这要是让陛下看见了,还不得活剥了他! 接力(全体龙骑士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素来极清净的极光殿,这天直到深夜都没有停止灯火通明的躁动。宫人们往来不息地穿梭着,一路小跑,运送着各种退热药品和温水冰块。 寝室里的皇帝,正毫不掩饰他的焦躁与暴怒,除了跪在床边查看那昏迷中小人儿的状况,就是一刻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陛下……”因为所有医官都无计可施,而被半夜抓来看诊的兰伯特,此时正欲言又止地望向身后那随时要爆的活体炸弹。 “有屁快放!”希瑞斯向来见不得人家支支吾吾的温吞样子,现在这种时候就更忍不了了。 “这是蠺毒,对风系精灵是绝杀,凭我的力量,恐怕也……无能为力。”死就死吧,兰伯特终于壮着胆子一口气说完了。 希瑞斯眼眸中最后一点希望的光破灭了,他无力地瘫坐在床边,浑身开始剧烈地颤抖。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的兰伯特,彻底吓傻了。 下午正在温室里看花的西尔芙,不知为何会突然被蛰伤,而后又重病昏迷至此。希瑞斯即刻赶回寝宫,将现场所有侍官包括迦勒在内,全部收押。 此时龙骑士们正紧锣密鼓地搜查与审讯,势必将下毒之人绳之以法。 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侍官长,也有今天,虽然首都里看他笑话的人不少,但此时谁也笑不出来。 如果未来的皇后出了任何差池,恐怕皇帝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届时姆大陆全境,将要掀起何等严刑拷打的腥风血雨,没人敢想。 正当兰伯特心急如焚的当儿,希瑞斯猛地抬起头,闪着精光的血红眸子吓了他一跳。 “翡翠龙的血……会有用吗?”他紧盯着兰伯特疲惫的脸,重新燃起的期待令他看起来如同回光返照般亢奋。 兰伯特沉默了。传闻中翡翠龙的血确实是万能灵药,但他毕竟从来没有用过。身为龙族,用同族的血肉来治病是大忌。 “或许有用,事到如今,只能试试了。可是翡翠龙在几百年前就几乎被捕杀殆尽,如今去哪里找一只……” “来人!”希瑞斯已经腾地站起身,骑士团长冲到门口时,他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 “姆大陆全体龙骑士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去黑龙族领地,找族长把血要来,以最快速度送到这里!” 黑龙族领地距离皇宫不算太近,就算是龙,用飞的也要一两天时间,一只龙是绝不可能在亳不停歇的状态下飞这么久的。 如今只能用接力的方式,让各地龙骑士无缝衔接,当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都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希瑞斯不可能会放弃这最后的机会,兰伯特不愿多劝,他追到门边喊:“等等!把这些抗凝血的药和冰块带上,血一流进器皿中,便会很快凝结,就不好再用了。” 在这个不眠之夜,整座大陆东部的百姓们,如果还没入睡,都能看见天空中的那场奇观。 由几只龙组成的无懈可击的方阵,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掠过头顶。 听说是埃文出事了,阿度尼斯一秒也没犹豫就割开了手掌,殷红的龙血小心淌入那透明的水晶瓶内,闪烁着极其妖异的光芒。 眼见着差不多满了,龙骑士立即往瓶内加入药物,又用装满冰块的匣子保存着。另一边,阿度尼斯的伤口已经被包扎止血,向黑龙族长简单道谢后,训练有素的战士们即刻返程,向辉夜宫的方向飞去。 苏醒(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哭了?!) 阿度尼斯的鲜血,在一天之后就被送达了辉夜宫的极光殿,这惊人的速度充分展现出了龙骑士的忠诚与高效。当兰伯特小心翼翼地将龙血滴进西尔芙微启的樱唇,这惨白失色的小嘴染成了耀眼的鲜红。 在一旁紧张注视着这一切的希瑞斯,连心跳都几乎停止。片刻之后,随着一声微弱的叹息和咳喘,床上双目紧闭的小人儿终于缓缓张开长睫,如同大梦初醒般,恍惚地将目光移向床边的两人。 “西尔芙……”希瑞斯在她苏醒的瞬间直起身,巨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 “陛下,你……不用上朝吗?”西尔芙似乎一时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弱弱地问。 “太好了……你终于……”直到这时,希瑞斯心里那紧绷的一根弦才轰然断裂,他将脸埋在她身侧的床褥中,双肩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难道哭了?巨大的震惊令兰伯特几乎要当场晕厥。先王战死时,他没哭。先王后自尽时,他也没哭。不管遇到何种绝境,他都能镇定自若地挺过去,现在为了一个女人,他居然哭了?! “怎么了?我做了好长的一个梦啊……我看见……”她还没说完,希瑞斯滚烫而颤抖的吻已经堵住了她的话语。 “别说了,你现在还很虚弱,先好好睡觉,什么都别管。”希瑞斯克制地抬起身,小心擦拭着她冰凉额角的冷汗,声音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当他转过身时,便立即换上了一副极其可怖的愤怒神色。兰伯特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寝室,顺手又轻轻将房门关好。 “严防死守,不能让任何可疑人等靠近这个房间。”希瑞斯冷冷向门口的骑士下令,便大步流星地朝宫门走去。 经过骑士团与警卫处整整一周昼夜不休的搜查,这毒物的来源终于查清楚了,是银龙族领地。而中途经手过这捧花的人中,最后被锁定的,是碧玺宫的女官。 碧玺宫是海德薇格的行宫,那名女官是她非常重用的亲信,其中关系自不必多言。还没等女官被严刑逼供活活折磨死,海德薇格已经坐不住了。她主动找到希瑞斯,匍匐在他脚边,乞求他的原谅。 “你真是胆子大了。”希瑞斯冰冷的金色瞳仁细眯着,狠戾的光芒刺向跪在地上的海德薇格时,她全身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居然敢动她,你是真不怕我杀你全族啊。” 还没等海德薇格辩解,门外响起侍卫们的惊呼声,随着兵器折断的脆响和肉体碰撞的闷声,海因里希已经出现在了正殿门口。他满眼喷火地冲上前来,拉起跪地不起的海德薇格,一记耳光扇在她白皙的面颊上,顿时浮现出几道可怖的红痕。 “哥哥!”海德薇格捂住脸,吃惊地扭头看向他:“你打我?为了那个贱人?我也是为了你才……” “闭嘴!你是为了你自己吧,海德薇格。”海因里希素来清冷的表情,此时已经被扭曲得不成样子。 “你们兄妹俩,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希瑞斯冷笑一声,斜睨着眼前的两人。“海德薇格谋逆,银龙族这次绝对脱不了干系。” “谋逆?”海德薇格回过头,不可置信般看向希瑞斯。“我谋逆?你知道那丫头是什么人吗?她是前朝公主和精灵神官的私生女,是人族的奸细啊!” 她话音刚落,希瑞斯和海因里希的表情霎时变得难以描述。 “你在说什么?”希瑞斯颤着声走向她,那震怒的神色惊得海德薇格步步后退。 揭发(女鹅的身份,要被发现了) 毕竟是王女,海德薇格很快镇定下来,直视着紧逼而来的皇帝,用尽量清楚的声调说道:“自从您把她带回辉夜宫,我就一直在调查她的底细。这丫头长着人类的模样,却有着精灵族的能力,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半血。” “能将灵力发挥到如此地步的半血,必定来自非常高级的阶层。虽然宫闱秘闻并不外传,但总能找到了解内情的人。我已经命人从北地荒原找来了前朝的宫女,她可以证明这丫头的真实身份。” 海德薇格言之凿凿,并不像是信口拈来的托词。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把证人召上殿来,也显得太过草率了。 当那满脸沧桑的宫女,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珍藏着奥罗拉公主小像的项链时,希瑞斯接过来一看,瞬间屏住了呼吸。除了发色以外,这肖像上的女人,和西尔芙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陛下恕罪,我绝无说谎的可能。当年人皇宫中,见过奥罗拉公主的宫女很多,她产子的记录也都存档在这辉夜宫中。如果您怀疑,可以差人找到为公主接生的医官,查问清楚。”宫女匍匐在希瑞斯脚边,颤抖着说完,几乎吓晕过去。 一切似乎都连上了,为什么她没有灵石却能使用灵力,为什么她要男扮女装进入神殿,为什么十年前自己会在辉夜宫遇见她。 其实她的真实身份并不难猜,只是他从来都不愿意往那方面想罢了。 如今这层窗户纸被海德薇格捅破,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与潜在的生命威胁相比,这更令他难以接受。 沉默半晌,他跌坐在巨大的王座上,一手撑住前额,仿佛连说话的力气也失去了。 “把你妹妹带回去,从此以后,别再让我见到她。”他突然响起的低沉声音震得所有人心中一凛,海因里希还未彻底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听见希瑞斯要放了海德薇格,立即拉起她的胳膊朝殿外走去。 “放开我!哥哥!你弄疼我了!”海德薇格呼喊着挣扎的当儿,海因里希猛地停住脚步,扭头冷冷地看着她。好久没见哥哥这副模样,她连哭声都即刻止住了。 “这一次你能活着,是运气。马车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立刻给我回银龙岭,没有我的允许,哪也不准去。” 整整三天,希瑞斯没有回过寝宫。 他除了在正殿上朝,就是在书房办公,似乎想用无休止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但当兰伯特带来西尔芙的消息时,他还是忍不住了。 “殿下她已经基本大好了,她刚才问起你来着,要不要……”自以为是天大的好事,兰伯特喜气洋洋的脸在希瑞斯杀人的目光扫视下,瞬间变了颜色。 他到底想干什么啊?小美人中毒了他发疯,小美人病好了他还发疯,他该不会是精神出问题了吧?! “知道了,你先忙吧。”希瑞斯扶着前额,低声回应到。其实兰伯特并不忙,但此时这种情况,傻子也知道要躲他远点。他即刻领命退下,去蜜蜡宫找罗莎琳德了。 随着天色不断变暗,希瑞斯终于还是安捺不住内心想见她的强烈渴望,飞回了极光殿。 她好像刚用完晚膳,正乖乖地坐在床边看书。被软禁了这么多天,她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金丝雀的生活,浑身散发着香甜温软的慵懒。这是禁脔的气息。 他沉重的脚步和心跳还是惊扰到了她,放下书本回头看时,那双晴空般的眸子里,闪烁着那样无辜的光芒,几乎要令他为自己的邪念羞愧不已。 “希瑞斯?”她怔怔地望着巨人般挡住月光的皇帝,小声唤道。 自戕(用这把刀,插进我的心脏) 当她的目光移到希瑞斯手中那件闪着寒光的东西时,刚刚恢复了血色的小脸顿时便失去了颜色。 那是一柄龙晶匕首。 希瑞斯粗喘着,脚步却无比沉稳笃定,他缓步来到床边的少女身前,半跪在她腿边,平视着那双带着慌乱的美丽眸子。 “你到底是谁。”希瑞斯冰冷的声调令西尔芙周身一颤,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淡淡地说道:“西尔芙.斯菲尔德。” 男人的悲愤几乎在瞬间彻底爆发了,他嘶吼着扯开衣襟,古铜色坚硬而鼓胀的肌块在月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接下来,他把那柄匕首塞进了西尔芙手中,帮她牢牢握住。 “到现在还要骗我?”他抬起眸子,眼中的绝望令西尔芙止不住剧烈觳觫起来。 “你是奥罗拉和塞维尔的女儿,康斯坦丁七世是你的舅舅。你男扮女装来到辉夜宫,是为了杀我,没错吧。”他强作镇定地说出这番话,心里竟还期待听到她的否认,但她最初的惊恐和无措过去后,脸上便是无尽的平静与淡然。 这大义凛然的模样,宣告着她已经放弃抵抗,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你说话!”希瑞斯暴怒地冲她大吼,随即又低下头,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不是真的对吗?你不是……”再次抬起眸子时,她如水般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这死一般的沉默沉底击溃了他此时无比脆弱的神经。 “为什么,为什么……”他呜咽起来,两行泪顺着脸颊迅速滑落,滴在她膝上。那滚烫的触感令她双腿一震。 “如果要骗我,为什么不骗到最后一刻?你想我死对吗?”他目光一戾,握住西尔芙的双手,将那柄匕首闪着寒光的刀尖,对准了自己赤裸的胸口。 “如你所愿,用这把刀扎进我的心脏,我不会反抗的。”他的表情又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只是这下,轮到她慌了。 “不……”她徒劳地挣扎着,眸子里满是不解。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即便她是人族的刺客,此时也决不能做到以这种方式杀死他。 在他悲恸目光的直视下,将利刃刺入他的心脏,看着他痛苦、扭曲、流血而死。 她真的做不到,就算对一个陌生人也不行,更何况是他。他们已经如此亲密无间地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好像已经过去了一辈子。 “我不行……别逼我好吗?希瑞斯,我做不到。”她哀哀低泣着,乞求他把手松开。希瑞斯一怔,刚一放开对她双手的桎梏,她便即刻将那柄匕首扔出去老远。 这是不是说明,她并不想杀他?她能有什么理由不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除了…… “你爱我吗?西尔芙。”希瑞斯破釜沉舟般捧起她湿透的小脸,终于下定了决心。之前一直不敢问,害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可现在,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少女颓然垂下了眸子,额发下那蝶翼般的长睫在迅速翕动着。她可能爱他吗?当然不可能。但这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想到要杀死他,她会痛彻心扉,就好像生生剜去一大块,又即刻将带血的伤口暴露在滚烫的空气之下。 虽然没有得到她的答案,但希瑞斯似乎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小心地将她捧起,抵在光滑而冰凉的落地琉璃窗上。 在屋内熊熊的暖意炙烤下,雾气凝结出朦胧的冰花,激得她浑身一激灵。 “我想抱你。”三天没见,他急不可待的欲望已经如脱笼猛兽般不可遏制。西尔芙一愣,随即伸出胳膊,搂住了那汗湿的粗壮脖颈。 毁灭(高h,世界末日一般的交媾) 单薄的衣服被瞬间撕扯殆尽,西尔芙光滑细腻的脊背赤裸地贴在冰冷的窗子上,难免激起一阵战栗。希瑞斯扯下大氅,挂在她身后的窗棱上,随即便抬起那双纤长的玉腿,狠狠地亲吻起她来。 他想她想的快要疯了。在大舌探入她甜蜜口腔的瞬间,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就算死也无所谓了。就算此刻天塌下来,他也只能做这一件事,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内射她,宣告对她的主权。 这狂风暴雨般的爱抚令大病初愈的少女有些应接不暇。好几天没履行侍寝的义务,腿心那处柔嫩的小缝又缩回了原本的大小,当他的手指强势探入时,痛楚激出了她满眼泪光。 “几天没入你,又变紧了?”希瑞斯猩红的眸子狠狠瞪向她时,她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因为她紧而生气,还是因为别的?可这种事情,她自己又怎么能控制呢? “对……对不起。”她低下头,嘤嘤地呜咽起来。 “该死的……我真的会干死你……”他颤着声低吼道,捏起那跳动的雪白双峰,舔舐啃咬起来。“呜呜!”西尔芙被咬得发出了小动物般的哀鸣,细细的小胳膊无助地在他宽大的后背抓挠着,却不曾想把他的上衣褪到了肩膀之下。 一刻不停在花蒂处爱抚的长指,感觉到她已经快要高潮,更加速了在那紧窒甬道中的抽送,伴随着少女娇弱的呻吟,一股清亮的液体从那蜜缝中喷射而出,溅湿了他的衣服。 “你真是……骚的要命。”希瑞斯恶狠狠地舔咬着她已经滚烫发红的耳垂,再也控制不住暴胀的男根,抵住她腿间那嫣红的小洞,猛力向上一顶。 加上她的体重和爱液的润滑,那与她体型并不相称的粗壮家伙已经长驱直入,瞬间便吃下去一半。希瑞斯舒服得嘶吼起来,滚烫的大掌抚到她凸起的洁白小腹,轻轻揉捏着。 “别!别按!”这样按下去,她真的会疯,那根可怕的大东西正在她体内张牙舞爪,再加上手掌的力道,真的会把她弄坏。 “你的里面,已经完全变成我的形状了。试过我的东西以后,其他男人的小玩意儿恐怕都满足不了你吧。”他轻笑着在她薄薄的下腹摸索。“子宫也降下来了。” “求你了……快点……快点……”西尔芙此时只希望他赶紧射完,她又快要高潮了。 “快不了了,今天我会操到你发疯为止。”犀利的目光和疯狂的神色惊得少女几乎要哭出声来,平时都只是做一次的,他们明明说好了…… “这是惩罚,谁让你骗我。”话音未落,希瑞斯已经狠狠挺入,差点就要顶入那脆弱的子宫,这一下插到西尔芙两眼泛白,又仰着头喷了他满身。 “今天非操死你不可。”他咬着牙,狂暴抽送起来,剧烈的啪啪声和水声几乎要传到极光殿之外。少女被抵在窗户上一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他挟制着双腿,发狠地一通猛干,犹如打桩般一次次钉入她薄薄的花瓣之间。还没一会儿,那无比柔嫩的腿心已经被磨得红肿不堪。 西尔芙没有再求饶,她知道此时求饶也没用。她咬着牙,小腿紧紧圈住他的腰,迎着那无比疯狂的速度和力道上下颠动着。被这大得过分的东西这样狠地操干,不多时,她已经高潮到浑身痉挛,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了。 希瑞斯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他将她转了个身,让她背对着自己。双腿失去了支撑,又远远够不着地,这悬在半空的不安全感让少女尖叫着夹紧了腿心的支点。希瑞斯忍不住叫出声来。 “放松点,小东西。”一只手捏住她胸前的柔软,另一手高高抬起她一条腿,希瑞斯如同发狂的野兽般,展开了新一轮猛烈抽插。直到她尖叫着飙泪,又喷了一地,也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高烧(高h被入坏了,高烧骤起) “呜呜呜……”西尔芙大脑早已一片空白,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唯一的力气用来反抗他显然是螳臂当车,此时她只能哭。 即便哭也是极细微的抽噎,如同乳猫般嘤咛挣动着。从希瑞斯的角度看去,那两瓣圆润雪白的臀肉,颤巍巍地夹着他无比粗长的紫黑巨物,随着他的动作被颠出花来。这景象更加刺激了他的兽欲,令他浑身血脉忿张,几欲发狂。 “记住了么,你是谁的?”他一边飞快地挺动腰胯,一边颤着声问。见她不回答,又在那颤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恐怕他还没用上一分力气,那雪团一般的臀肉上瞬间浮现出几道红痕。 “唔!是你的……呜呜呜……”西尔芙吃痛地又猛力一夹,直夹得他眼冒金星,四肢发抖。 “来了,好好吃下去。”他红着眼开始了最后的猛烈进攻,每一下都深深顶入那不堪一击的薄薄宫壁,西尔芙颤着声尖叫起来,被他一口咬住后颈,动弹不得。 猛烈而持久的喷射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他知道西尔芙体内有人族的血液,不是那么容易怀上龙的孩子。但他很有自信能让她迅速受孕。 只要有了孩子,她应该就不会再想着逃走了吧?只要有了孩子…… 陷入昏迷的少女,雪白的小腹已经隆起一个可观的弧度。希瑞斯射完之后还是坚硬如铁,他不打算拔出来,而是将她的身子迭起来,双腿紧靠着汗湿的腹部,又开始飞快抽插起来。 平时都怜惜她身子弱,舍不得一直折腾她,每天都是只做一次,然后就咬着牙忍一整夜。今天他决定放纵一次,做到爽为止。 既然她敢冒这种风险,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承担相应的责任。只是被他多射几次,应该也不是特别难以接受的事情。 从昏迷中再次被活活撞醒的少女,发现他还在自己体内疯了一般耸动,惊惧之下不由得哭着推搡起来。此时的她已经被从窗边抱到床上,四肢被牢牢钉住。希瑞斯那动若惊雷的气势,好像真要活活干死她。 “不要!不要希瑞斯!够了……我……”下体已经被磨得麻木,一定是肿得很厉害。小腹处被灌入太多精液,此时感到难以抑制的酸胀,几乎要让她失禁。 男人好像什么都听不见,只是发着狠,一次又一次将她撞向床头,又拖回来继续。西尔芙绝望地哭喊并没有唤醒他的神智,看来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希瑞斯……对不起……对不起……”她柔和的目光含着斑斑泪光,伸出纤指抚上他滚烫的面颊时,希瑞斯感到她异乎寻常的灼热体温,动作一顿。 她发着烧,而且温度很高。 强烈的内疚几乎让他瞬间崩溃,他咬着牙捏住一根手臂粗的床柱,将它硬生生折断,这才强忍着暴烈的欲望,从她体内退出。 “来人!召医官进来!”皇帝冲出门口之前,宫人们还以为这又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随着未来皇后的体温不断升高,大家顿时又陷入一通没头苍蝇般的忙乱之中。 半夜被从被窝里叫醒的迦勒,看着希瑞斯那满脸的不解和无措,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他自己是什么尺寸,心里没点数吗?撒开来干可不就是这个结果,怎么还能作得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皇帝自己控制不住欲望,把人弄成这样,又叫苦不迭捶胸顿足这种行为,实在是一点都不值得同情。虽然宫人们心里不满,但表情上是半点也不敢透露的。 女医官确诊西尔芙是由于病愈后体质尚弱,又被折腾得太狠,导致体力严重透支。开了一些退烧药和补品,就匆匆离开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希瑞斯痛苦地抱头坐在她床边,纹丝不动地沉默了很久。 前夕(微h她的体香,带着致命的诱惑) 万幸的是,准皇后在婚礼之前恢复了健康,全国上下共同努力了一个月的成果,终于没有化为乌有。碧玺宫所有知道内情的女官和宫女们都被发卖到了偏远之地,如果准皇后是前朝遗孤的事情传扬出去,将会在姆大陆掀起一阵惊涛骇浪,这是希瑞斯不愿意看到的。 即便她真的是人族间谍,他依然要娶她,这件事不容置疑,毫无商量的余地。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抓紧眼前的她,其他的可能性,他已经不打算细想了。 高烧那晚之后,希瑞斯没再碰过她。西尔芙以健康为代价,换取了一点点良心上的安宁。但如今,最残酷的现实已经摆在眼前,即便她再不愿意动手,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生死关头,她没有选择。 一旦嫁给希瑞斯,成为帝国的皇后,她再想逃走,就难于登天。这一点她很清楚,希瑞斯也是。西尔芙借着月光,轻轻摩挲着挂在寝室东南角的那件婚服。 遵循龙族和精灵族的传统,礼服以白色和银色为主色调,根据她娇小曼妙的体型,将羽翼和龙尾的巧思融入了设计当中,华丽却丝毫没有违和感。西尔芙久久地凝视着它,幻想着明天穿上它的模样。 一定会很漂亮吧。她低下头,轻笑一声。 可我还是要逃走了,希瑞斯,我们之间必须要结束,虽然我可能……也爱上你了。 当他踏着月光走进房间时,西尔芙用最甜美的笑靥迎接了他。她浑身散发的馥郁香气,几乎要令他失去理智。与平时相比,这气息更加浓郁,也更加诱人,就如同亡灵之花般,燃烧出末世的荼蘼。 在他回来之前,她已经把那瓶药水,仔细涂抹在了他最喜欢的身体各处。根据他的爱好和习惯,反反复复地抹了好几次。最后几滴,她含在了口中。 当西尔芙第一次主动地褪下轻薄的半透明睡衣,将滚烫的小身子贴上来时,他瞬间就被点燃了。 为了不再弄伤她,希瑞斯贪婪地舔舐着她各处柔嫩的敏感地带,从耳垂到脖颈,再到乳尖。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完美到令人疯狂,令他爱不释手,毫无戒断可能。 “小东西,今天这么骚?”希瑞斯吻住那嫣红的唇瓣前,喘息着叹道。本来他还想忍到新婚之夜,给她一次难忘的体验,但她这副模样,他怎么可能还忍得住?明天是明天,今天的份也要做足。 惴惴不安的西尔芙,小小的心脏几乎要狂跳出胸口。她急促的呼吸被希瑞斯解读为动情的不耐,抬高她的双腿,他已经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顷刻模糊了他的神智。希瑞斯努力睁开双眼,手指按压住太阳穴,试图要稳住这一波来势汹汹的悸动。 这是什么?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突然在胸腔内炸开的热流令他瞬间清醒。 即便记忆模糊,这熟悉的感觉还是瞬间攻击了他,这是十年前在辉夜宫服下剧毒的濒死体验。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下的少女,她显然发现了他的异常,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指缝中溜走,滚落在地毯上,捡起了刚才滑落满地的衣物。 “你……给我下毒?”希瑞斯的双眸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悲恸,西尔芙根本不敢再看他。 “对不起,希瑞斯,我不能留在这里,你也并不在我的人生规划里。”她微笑着说完这句话,却早已泪流满面。 “我也爱你,但这辈子,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希瑞斯轰然倒地之前,最后印在脑海中的,是她奔逃远去的背影。通常在他回宫之后,所有的宫人都会心照不宣地躲回自己房间,不再靠近这间寝室,以免打搅二人过分激烈的夜间活动。此时,她又要如何打破这重重枷锁,逃出牢笼呢? 接应(无论你做了什么,我只要你安全) 西尔芙小心地打开暗道又复原,借着微弱的光线,快速在这冗长又黑暗的巷道中穿行。待她走到出口时,希瑞斯应该还没有苏醒,只要瞒过神殿的守卫,出了三道门,就会有线人驾驶的马车在外面接应了。 这步行不到半个时辰的一条路,她几乎走了一个世纪。从未见过暗道那一头的出口,门开后即将面对什么,也是不得不提前准备的。 一面想着,她已经来到了尽头。小心扭动机关,幸好随着岁月流逝而锈蚀的门锁还没坏死。外面一片死寂,什么也没有。 毕竟是深夜,神殿里的术士和神官们应该也早就下班了。她即刻认出这是档案馆的后院,相当隐蔽的所在。只要从旁边的小巷子穿出去,就能看到一扇平时并不上锁的小门。 神殿没什么可偷的东西,离内宫也有一段距离,这里的守备通常不太严密。 正当她穿过幽深的小巷,向着凉亭后方的小门洞跑去时,一只大手突然攫住了她的细腰,这人力气极大却悄无声息。西尔芙全身的血液瞬间朝头顶涌去。 直到那熟悉的气味和声音唤醒了她的神智,她才意识到身后紧抱她的人,是海因里希。 她挣动着,直到他松开桎梏,便立即回转身,用乞求的目光直视着他的双眸:“没时间解释了,放我走,不然我会死的。” 海因里希眼眸中的惊讶一闪而过,立即转为平静和笃定。“三道门你这样跑不出去,跟我来。”随即便拉着少女纤细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朝他停在前院的马车走去。 这架马车是由超大块的魔晶石驱动的。海因里希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就连车夫也懒得配。一把抱起西尔芙钻进车厢,他即刻便启动马车,朝神殿的大门疾驰而去。 见是首辅大人的马车,侍卫没有太多为难,海因里希只是撩开窗帘,淡淡地点了点头,岗哨便放行了。西尔芙紧紧缩在他宽厚清香的怀中,巨大的危机之下,她反而异常冷静。 直到驶出三道门,彻底离开了辉夜宫的地界,西尔芙才探出头去,观察着四周冷寂的街景。几天前,她已经通过魔晶石与特兰缇斯岛联络过,今晚线人应该会来才对。 果然,马车开出去不远,只见一辆同样由魔晶石驱动的车驾停在僻静的街角。听见动静,车内人探出头来,那发色立即让西尔芙认出来了,那是左伊。 “我该走了,海因里希。”她回转身,握住男人冰凉的大手,注视着他的眸子。此刻他有多不舍,都赤裸裸地写在了目光里。他犹豫片刻,还是松开了她。 “去吧,多小心。”他微笑着,摸了摸她金色的小脑袋。一个月不见,头发居然已经长这么长了。 “你不问我做了什么,就帮我吗?”西尔芙终于还是忍不住颤着声问,毕竟他是无辜的,她不想连累他。 “无论你做了什么,我只要你安全,这是我最后的底线。”海因里希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苦涩。他当然不想放她走,最好能这样将她一路绑架回银龙岭,永远不让任何男人看见她。 但他爱她,爱入骨髓,任何可能让她伤心难过的事,他都做不出来。 “快去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联系我。”他如同放走一只纸鸢般,松开她的手,让她下车朝那街角的马车跑去。 直到目送马车飞奔走远,只剩下一点隐隐的幽光,他始终停在原处,一动不动。 这次一别,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了,西尔芙。两行清泪顺着他冰凉的脸颊滑落。 这段时间,他积攒了很多话想对她说。今晚是她大婚前夜,本来一直站在神殿里她曾经呆过的地方,怀念她的气息,却不曾想会遇到这样的意外。 也好,只要离开这里,你就能自由了吧。 重逢(微h让哥哥进去好不好?) 马车终于停在一座隐蔽的宅院时,已是第二天的上午。这里已经离开了帕特里亚地界,是首都周边的一处精灵聚集地。平日里,这儿很安静,甚少有其他种族打扰。 被左伊牵下马车时,院门立即被吱呀一声推开,满脸疲态的亚德里安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哥哥?”西尔芙怔怔地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俊脸,百感交集,竟流下泪来。 “乖,不哭,都结束了。”亚德里安冲上前来,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又一把抱起,朝院内走去。 左伊没有跟上来,她还要回帕特里亚继续潜伏,跟踪皇宫里的最新动向。 当西尔芙被亚德里安抱进里屋,放在舒服的软椅里时,他用颤抖的双手,解开了她的衣扣。 看着那满身的吻痕与牙印,他似乎终于崩断了这些天来横亘在心头的那根弦,浑身战栗到说不出话来。西尔芙还来不及回应,他已经俯下身,将满是胡茬的脸埋进她的胸口,抽泣起来。 “哥哥!我没事哥哥!别哭……”西尔芙连忙拥住那熟悉的银色短发,将小脸在他柔软的发丝上轻蹭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亚德里安泣不成声。她怎么可能没事呢?他早该料到的,她这样一个美貌不可方物又手无寸铁的少女,一旦身份被揭露,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可当这一切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眼前,他还是接受不了,他真的受不了,眼睁睁看着她被别的男人蹂躏,却无能为力,更何况那个男人,是希瑞斯.奥古斯坦。 这些天,他真的想要丢下一切不管,带着她跑到无人知晓的地方,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可这偌大的陆地与海洋,哪里又是他们的容身之处呢? “哥哥……我想要……避孕药。”西尔芙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道。这句话仿佛一声惊雷,将亚德里安从沉思中惊醒。已经再明显不过,她和他睡过了。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嫉妒,亚德里安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轻声哄道:“好的,一会我就让人去买来,现在我先帮你洗洗。” 浴池中激荡的温水,在亚德里安轻柔的动作下一点点漫入了西尔芙体内。她咬着下唇,颤巍巍地抱紧他的肩膀,任由他修长的手指抚过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他的手指很软,好像云朵一般的触感,和希瑞斯常年使用兵器的粗粝手掌截然不同。当他慢慢进入她腿心荡漾着蜜液的小洞时,西尔芙忍不住嘤咛起来。 “真可爱……”不论什么时候看见她,亚德里安都会瞬间燃起汹涌的欲望。不过她这朵娇美的花儿,经不起太凶狠的蹉跎,不管多温柔,都没法让他心安理得地打开她的身体。 “让哥哥进去好不好?”把那个男人的气息和触感都覆盖掉。此时他像疯了一样的痛苦,也只有这个办法能暂时缓解了。 “哥哥!现在不是做这件事的时候,我们得赶紧……”西尔芙还未出口的话已经被柔软的双唇堵住了。 “嘘……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只等希瑞斯一死,大陆所有的人族、精灵和矮人都会倾巢出动,攻打帕特里亚。”他微笑着,吻过她的眉心和鼻尖。 “现在我们还有时间,让我好好抱抱你,我真的……快要疯了……”看着亚德里安蓝色眼眸中弥漫的雾气,西尔芙叹息一声,吻住了他的双唇。 内疚(高h,如果哥哥他知道了……) 借着池水和爱液的润滑,哥哥迫不及待地将坚挺的欲望顶了进来,但动作还是很温柔,温柔到西尔芙几乎要迷失在这雾气缭绕的舒适体验中。 “我好想你……你知道我发现你被困在极光殿时,我有多痛苦吗……”亚德里安强压住疯狂挺进的冲动,尽管她下面小嘴的酥麻吮吸已经令他渐入魔境。 “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西尔芙失神地搂着他的脖颈,忙不迭地摇着头。 “嘘……都是我不好,我根本不该让你来,根本不该让那个男人看见你的。不论是什么男人,只要一看见你,就会彻底发疯。”他碧蓝的眸子突然细眯起来,扣紧她的细腰,猛地向内一顶,直顶到花径尽头的宫口。 “呜呜呜!”突如其来的强力冲撞令西尔芙大声呜咽起来。今天的哥哥好像和之前不大一样,他看起来又急又凶,好像要把她吃下去一样。 “不要!哥哥不要!”随着他快速而猛烈的抽插,西尔芙被撞得颤巍巍哭出声来。亚德里安已经彻底听不见了,他迫不及待想要再次占据她的身体,充满她。她明明一直就是他的啊……从小时候开始,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你爱我吗西尔芙?快说你爱我。”亚德里安一边狠狠抽插,一边用温柔如水的眼眸凝视着她,逼着她赶紧说出口。 “爱……爱哥哥!”她被操得有些受不住了,哥哥他向来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现在就连他也…… “只爱我一个吗?嗯?”汗珠从亚德里安银色的额发滴落下来,砸在她粉嫩的胸口,又四下飞溅。 西尔芙猛地一怔,她犹豫了。这微妙的表情还是被亚德里安捕捉到了,他发狠地捏住那两瓣细嫩的臀肉,打桩一般朝花径深处狂插进去。 “啊啊啊啊!哥哥!别这样!坏掉了!”西尔芙大哭着捶打着他,“我不要你这样,我害怕!哥哥!” 少女稚嫩的哭喊终于从唤醒了亚德里安一丝理智,他猛地一顿,随即紧紧将她泪湿的小脸摁入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宝贝……别哭了……”他心疼地亲吻她的眉梢眼角。她在龙王那都经历了些什么,他不敢想,好不容易虎口脱险,怎么能这样对她?他感到自己简直禽兽不如。 “我慢慢来,慢慢来……”他咬着牙放慢了速度,但西尔芙极度敏感的甬道还是很快便达到了高潮。 “好像要来了……”她颤着声儿,惊恐的眸子大张着望向他。 “去吧,高潮吧。”他嘶吼着再次加快冲刺速度,直到她痉挛着喷出水来,这极限绞杀超出了他的耐受力范围,他疯狂撞击着细小的宫口,做出了最后的进攻。 “让我射进去好不好?让我射进你里面?”西尔芙还来不及思考,亚德里安已经飞速挺进着,最后狠狠一撞,顶住那紧窄的小口,喷了出来。 “呀!”滚烫的精液让西尔芙几乎失去了仅剩的力气,直到他吻着她的舌头唤醒了她,才缓缓张开眼睛。 “等这一切都结束了,就做我的皇后,好吗?我必须立即娶你,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亚德里安带着痛苦的眼神刺痛了她,西尔芙紧紧搂住他的脖颈,一言不发。 如果哥哥知道她很多次做爱都不是被强迫的,还是跟两个不同男人,还会原谅她,还会愿意娶她吗? 对于人族来说,女性的贞洁甚至比生命还要珍贵。更何况,她的第一次也早在亚德里安哥哥之前就被夺走了。 婚礼之前,必须告诉他,他有权利知道,即将跟自己度过余生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联络(人皇建立新政权后,你就是龙族的王) 西尔芙隐藏在这座深宅里的第三天,首都传来线报,皇帝薨逝了,整个姆大陆立即进入国丧状态。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在忐忑不安中等待了三天,当这个消息传来时,还是给西尔芙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此刻,她极度复杂的心情难以描述,看出她恍惚的精神状态,亚德里安把她交给侍女们照顾,自己则立即投入了紧张的战事之中。 在床上昏天黑地地躺了两天,被各种噩梦惊扰得无法安睡,在又一次夜半惊醒时,西尔芙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必须振作起来,现在大局未定,龙族的力量还很强大。虽然希瑞斯一死,其他族群可能犹如一盘散沙,都想趁机夺权,但对于人族,他们是出奇的同仇敌忾。 根据前线的消息,以人族和精灵族为主的力量,目前集中在大陆的南部和中部,他们正集中火力向帕特里亚发起进攻。但帝国的西、东、北三地,还是被几大传统的龙族势力占据着。 现在除了北部的银龙族没有任何动作,东面的黑龙族和西面的蓝龙族已经开始出兵征讨亚德里安的军队。 在希瑞斯眼皮子底下暗暗集结起来的武装力量,无论从装备上还是人数上,都不算太强大,目前来说,是无法抵挡东西两地同时夹击的。 分析完当下的形势后,西尔芙当即决定,出发去黑龙族领地。 她相信如果她亲自出面恳求,阿度尼斯会放弃对人族的绞杀,这是他之前承诺过的。 为了避免亚德里安出于担心而阻挠,西尔芙没有告知任何人,就悄悄溜出了侍女的视线,驾驶着魔晶石马车,朝大陆的东部疾驰而去。 魔晶石马车的行驶速度比普通马车要快出不少。随身携带着防身的龙晶武器,照例乔装成男人出行的西尔芙,没过几天就进入了东部地界。 虽然一路上胆战心惊,但好在并没有遇到过极其危急的状况。绕开所有由龙族把守的关卡,直到进入黑龙族势力范围,她才敢稍稍松一口气。 凭着手中的黄金手环,她很快便在龙骑士的带领下,见到了准备亲征的阿度尼斯。幸好赶上了,西尔芙激动地迎上前,给了这名少年一个热烈的拥抱。 “埃文?”少年的肢体动作却有些许的僵硬,他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目光中满是惊喜之色。 “西尔芙,我的本名。你忘了吗?上次我中毒,是你用血救了我啊。”西尔芙感激地握住他一只手。才一个多月不见,这孩子是又长高了吗?现在已经越来越有男人的样子了,龙族的体格果然非同凡响。 “记得,你没事,太好了!”阿度尼斯紧紧将这娇小的身躯揽入怀中,挤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我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我们进去说,这里人太多。”西尔芙挣动着从他怀里爬出来,炯炯的目光直刺入他眼底。 阿度尼斯心中一动,立即屏退了左右,带着西尔芙回到了他的书房。 “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点过分,但……你能不能不要对人族出兵?”确认过周围没有人监听,西尔芙压低声音,用恳求的目光注视着阿度尼斯。 她卸下面容的伪装,将整张脸原原本本地呈现在他面前。 “求你了,阿度尼斯,只要你不出兵,人皇建立新政权后,你就是龙族的王。” 侵犯(微h,弟弟想要以下犯上!) 看着西尔芙具有鲜明人族特征的面容,阿度尼斯几乎是立即便明白了过来。 他沉默了,身为龙族,与人族为伍是可耻的。但希瑞斯已经死了,他未必不能统领龙族。希瑞斯统一各部时,也才16岁。时势造英雄,在这大厦将倾的混乱时刻,谁都有可能成为龙族的王。 更何况,他和西尔芙有约定在先,必须无条件满足她一个愿望。 不过就是暂且不出兵而已。 想到这儿,他走上前,抚摸着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绝美小脸。在见不到她的这段日子里,他每天都是想着这张脸自渎的。 只要一回忆起那完美绝伦的娇躯,他就忍不住全身紧绷,强烈异常的勃起几乎要从裤子里爆出来。 感觉到阿度尼斯的呼吸和眼神不太对劲,那张俊美的小脸也渐渐扭曲起来,已经不是无知少女的她似乎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 “阿度尼斯!你等等!”她惊慌失措地推搡着他覆下来的高大身躯,此时他的双唇已经颤抖着朝她殷红的小嘴压来。 “你这是干什么,你冷静点!”西尔芙几乎被吓呆了,在她的印象中,阿度尼斯还是个孩子,比她还小一岁,都没成年。 即便龙族体格大,他看起来也是个成年男人的体型,但毕竟是弟弟,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怎么连他也……这也太荒唐了! “我很冷静啊,姐姐。”阿度尼斯突然笑了,他的嘴被西尔芙汗湿的小手撑住,没有再继续强压下来,而是伸出舌头,轻轻在她手心舔了一下。 这过电般的触感令西尔芙瞬间暴起,她刚松开手,阿度尼斯已经吻上了她颤抖的细嫩脖颈。 灼热的吐息吹在她耳畔,令她禁不住浑身哆嗦。 “我早就想这样对姐姐了,每天都想。”他还略带稚气的少年嗓音,在欲望的激荡下清脆而动人。 “姐姐不喜欢这样吗?我想让姐姐开心啊。现在龙王都已经死了,让我来保护姐姐好不好?” 他闪亮的眸子已经被欲火烧红,修长的大手已经不知何时解开了西尔芙胸口的纽扣,探了进去。几乎是瞬间,那层遮羞布就被他扯了下来,被逗弄乳尖的感觉太过刺激,西尔芙忍不住呻吟出声。 “姐姐也很舒服对吗?我也……”他粗喘着解开裤子,那根弹动的大东西就这么明晃晃地甩到她眼前。 “不要!”这冲击太过强烈,无论如何,她也无法将眼前这青筋暴起的男根,和阿度尼斯那张柔美的脸联系在一起。 “嘘……会让姐姐开心的,我虽然年纪比你小,但这里并不小哦……”他已经完全被情欲鼓动,长指探入西尔芙腿间,开始揉捏起那湿漉漉的花心来。 “呜呜呜……别这样!阿度尼斯!我讨厌你这样!”西尔芙挣脱不了,摇着头哭了起来。看见她的眼泪,阿度尼斯愣住了。 “姐姐讨厌我吗?姐姐嫌我丑,还是……”他瞬间泫然欲泣的小脸,倒让西尔芙心里咯噔一下。 “没……没有,我并没有讨厌你啊,可是你突然这样,我接受不了。这是只有相爱的男女之间才能做的事,你今后会有你的爱人,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她忙不迭地解释道。 阿度尼斯眼眸一动,幽幽地说:“原来姐姐和首辅,还有皇帝,都是这种关系啊……” 他的话仿佛一声惊雷,令西尔芙瞬间僵住了。 纾解(h就当作是……物理治疗?) 见她是真的不愿意,阿度尼斯也没再进一步动作,只是已经勃起到疼痛难忍的男根,一时半刻是下不去的。他鼓起勇气,捏起西尔芙的小手,压在了那跳动的滚烫东西上。 西尔芙心下一惊,急忙想要抽手出来,却被他紧紧攥住,不能动弹。 “姐姐,帮帮我,我好疼。”他皱着眉,满头大汗几乎将细碎的额发沾湿。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神,西尔芙心软了。 只是帮他撸出来而已,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就当作……物理治疗? 随着她绵软小手的上下套动,阿度尼斯的痛苦表情越来越明显,他呻吟着握住她的小手,大力上下撸动起来。 掌心被磨的通红,西尔芙感到一阵刺痒麻木,但他还没射,此时如果停下来,就前功尽弃了。她也只能强忍着,用更大力气帮他纾解。 “姐姐,好舒服啊,要来了……”从未有过经验的生涩少年,几乎很快就达到了巅峰,在西尔芙手中喷出了滚烫的精液。汩汩涌出的白色液体溅湿了她的前襟,她瞬间愣住了。 “真的干起来,我不会这么快的。”阿度尼斯轻吻着她的长睫,温柔地说道。这语气像在挑逗,又像在撒娇。 “我还想要,姐姐,还硬着。”他委屈地探身上前,将她覆在身下,那根大东西果然还坚硬如铁,此时正抵在她腹部一跳一跳地叫嚣着。 不行啊……这样下去,万一他失去理智,该怎么办?她在黑龙族领地可能还得再暂避几天,如果阿度尼斯用强的,她肯定敌不过他的力气。 正犹豫间,少年将她抵在书桌上,那粗硬的男根已经探到了她嘴边。天哪……才十五岁的孩子,这东西就已经这么大了吗?龙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姐姐,帮我舔舔它好吗?胀的好疼……”阿度尼斯皱着眉恳求道。西尔芙此时简直要瞳孔地震了。 她还从来没有……帮男人吃过那里,光是想想,都觉得有点可怕。那种东西能放进嘴里吗? 可他们倒是每次都会吃她的,还表现出一副很美味的样子,总是让她难以理解。 可他已经伸到嘴边,带着微微腥膻的男根,还残留着少年的体香,看起来很干净,颜色也是红红的。 趁她犹豫,阿度尼斯已经顶开她的小嘴,将烙铁般的肉棒硬挤了进去。西尔芙咳喘着任由它在口中来回抽插激荡,无处安放的小舌头只能一下一下地扫过柱身和龟头。 “好舒服,姐姐,好舒服啊!”他一边大动,一边忘情地呻吟起来。“姐姐光是上面的小嘴,都这么让人受不了,好想进下面的看看。” 一听这话,西尔芙吓得魂飞魄散,只能加快了吞吐的速度。她发现每次舌尖扫过顶端的小洞时,他都会浑身发抖,于是便加速对那个部位刺激起来。果然没多久,阿度尼斯就低吼着在她嘴里喷了出来。 带着雄性气味的腥膻液体呛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阿度尼斯捏住她的小下巴,将手掌伸到她嘴边:“吐出来,吐在我手里。” 待她咳喘着吐干净,阿度尼斯给她端来了一杯花茶,小心地扶着她喝下,接着便痴痴地搂着她,坐在软椅里。 “不要走了好吗?姐姐,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会让你成为整个大陆,最尊贵的女人。” 他梦呓般的低语惊了西尔芙一跳,他在想什么?他是不是脑筋出问题了? “阿度尼斯,听着。”她回身捧起他的脸,认真地说:“我们现在,还只是朋友关系,暂时不会发展成其他的,你冷静点好吗?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选择一个人,作为终身伴侣的。” 支援(小狼狗带着军队来了!) 向亚德里安哥哥传递过平安的信号后,西尔芙本打算在黑龙族领地潜伏几天,等局势稍微和缓了,再去找他。 每天都会从龙骑士那里得到前线战报,如今整座大陆的人族和精灵,基本已经全部发动起来,而龙族因为各领地都想夺取姆大陆统治权,并不算齐心。 这个物种在大陆基本算是所向披靡的强大存在,之前却被奴役了几百年,不能不说是有原因的。 这样下去,只要亚德里安哥哥能扛住西边蓝龙族的攻击,把帕特里亚打下来,天下便大势已定。 届时她再出面一一收买大陆上其他比较显赫的家族,争取在不流血的前提下统一大部分地区。 除了龙和精灵之外,第三大家族就是欧西里斯家领导下的狼族。狼族归顺时间不长,不太会为了龙族卖命,不算大威胁。更何况,狼族现在的族长,应该是…… 想到这儿,西尔芙心里好像突然惊跳一下。三天前她刚给附近的狼族领地发去消息,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回音。夏佐他……还好吗? 正对着大陆板块地图发呆,阿度尼斯的侍官急匆匆地跑来,甚至连门也来不及敲,就冲进门禀告道:“殿下,请您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红龙族的骑士团,杀到城下来了!” 西尔芙手中握着的羽毛笔,不知不觉已经掉在了桌板上,晕出一片斑驳的墨迹。 “谁?谁带兵来的?”她自己也没有发觉,声音在微微颤抖。 “不太确定,刚才前线通报时,说的是第二骑士团团长,现在族长已经亲自带兵出城了。事出紧急,他来不及过来,只能让我代为通知您,请务必注意安全!”侍官一口气说完,便转身忙去了。 刚刚经历过内乱战火洗礼的黑龙族,这么快便又要被拖进死神的深渊巨口,西尔芙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直冲头顶。 突然,一种诡异的违和感击中了她的心脏。现在这种时候,帕特里亚不是应该全力抵抗谋逆者,怎么还有功夫分出一支骑士团,来攻打已经归顺的黑龙族领地? 就凭一支骑士团,要打下这么大一座城,显然是不可能的。与其说是来攻城,不如说是来施压。 她心中一凛,难道红龙族来这儿的目的,是为了…… 细思极恐,她现在不是躲起来当缩头乌龟的时候,必须搞清楚红龙族想要的是什么。她不能再为了一己私利,拖阿度尼斯下水了。 当机立断,她火速披上斗篷,将大半面容遮蔽起来,便径直朝城墙上赶去。 从瞭望塔的角度,可以看见底下的情景。他们似乎协商过一小会儿,但阿度尼斯显然没有答应对方的条件。接下来便是不可避免地进入了两军交火状态。 这血肉横飞的场面,西尔芙实在是不忍心看,但城墙太高,她完全听不清底下在说什么。眼见着战况越来越激烈,一位守城的士兵发现了她,大喊道:“在那干什么?危险!” 她被惊得一颤,脚一滑,差点从瞭望塔上掉下来。虽然黑龙族人数更多,但红龙基本是整座大陆体格最强悍,最训练有素的族群。更何况,他们这次都穿了铂金盔甲。 眼见着阿度尼斯的军队处于下风,西尔芙心急如焚又毫无办法。突然,南边传来的隆隆声响,将大地踏得微微震动。 她寻声望去,一支全副武装的精锐部队,正以极快的速度朝这边的战场压来。队伍上方飘荡着猎猎的狼旗,而那冲在最前方的主帅,即便戴着头盔,西尔芙也能一眼从身形和气质辨认出来。 那是夏佐,他带着狼族的军队来了。 舍命(只要她想要的,他必舍命相拼) 一阵汹涌的暖流从心口朝身体各处蔓延,西尔芙的眼眶瞬间湿了。原来他一直都在啊,果然如他所说,只要她想要的,他必舍命相拼。 狼族加入战斗后,局势迅速朝不利于红龙的方向倾斜而去。即便再骁勇善战,毕竟只有一支骑士团,自然难以抵挡如此庞大的攻势。狼族向来耐力极好,爆发力又极强,一旦咬死对手,不到对方气绝,是绝不会松口的。 没过多久,红龙便有了溃败的颓势。西尔芙正准备走下城墙,去迎接远道而来的故人,一阵强风吹来,她的斗篷被瞬间刮起,乘着风飘落到了战场上。 糟糕,她心叫不好,正准备快速朝楼梯下滑去,无奈这瞭望塔的梯级太滑又太窄,如果匆忙下去,可能会摔得很惨。正当她战战兢兢地扒着扶手时,三只巨大的红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上城墙,在所有守城将领都来不及反应之时,直奔西尔芙而去。 就在这时,原本在战场上厮杀的夏佐,也即刻意识到了什么。他瞬间化形,以狼的姿态扒住城墙的缝隙,飞一般朝瞭望塔奔来。 正在绝望地挥动匕首,准备抵御红龙进攻的西尔芙,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所惊扰。回身望去,夏佐那无比矫健的狼形已经跃到了城墙顶端,守备军一片哗然。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只灰蓝色的巨狼朝离她最近的一只红龙猛扑过去,一把咬住他长长的脖颈,撕下一块带血的肉来。 红龙咆哮一声,几乎是同时仰起带着尖刺的沉重龙尾,扇在了夏佐山一般的脊背上。其他两只龙也即刻围了上来,纷纷对他亮出了利爪。 “夏佐!危险!”西尔芙刚要冲上前,已经被守城的黑龙族士兵拖回了防御堡垒。 “带她走!”夏佐回头暴呵一声,继续着和红龙的缠斗。黑龙族的士兵们也立时冲过去帮他,但这几个家伙是相当厉害的角色。他们带着任务来,目标非常明确。如果不拖住这几只龙,西尔芙势必会有危险。 “夏佐!”少女的声音已是带着哭腔了,黑龙族士兵一把扛起她,就火速朝城墙下冲去。被关进房间的西尔芙捶门无果,瞬间瘫软,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刚才最后一瞥,他已经受伤了,脊背上满是血痕。而这全都是因为她。如果她好好听话,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就不会有这种事。 万一夏佐他……她不敢想这种可能性。应该不会的,他毕竟是欧西里斯家的儿子,是狼族的族长。即便以一敌多不占优势,但不至于伤及性命。只是即便只是负伤,也足够令她内疚万分。特别是现在的她,什么也做不了。 捂着脸哭得眼睛都肿成了桃子,才听见身后轻微的开锁声。西尔芙急忙跳起来,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是脸上带着伤痕的阿度尼斯。他第一眼看见她,便是走上前来,一把将她搂进怀中。 ”阿度尼斯!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看他的模样,应该无大碍,但西尔芙还是焦急地查看着他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阿度尼斯微笑着说:“红龙只是来要人的,所以带的人手不多,再加上狼族的支援,我们赢了。” 要人?西尔芙心下一惊,原来他们真的……是来找她的?也对,她是弑君者,是龙族十恶不赦的罪人。只是,他们是怎么知道她此刻藏在黑龙族领地的? “城堡里有奸细,这个我会查清楚。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这一点,请你放心。”阿度尼斯的眼眸中突然闪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担当,看着他炯炯的目光,西尔芙沉默了。 奔赴(女鹅和小狼狗久别重逢) “夏佐呢?他怎么样了?”西尔芙犹豫着,向阿度尼斯投去了急切的目光。 “你说的,是狼族的族长吗?”阿度尼斯凝视着她天空般的美丽眸子,语气凝重地回答道:“他的情况可能不大好,击退红龙后,我立即为他进行了简单和包扎和医治,现在已经由他们族人带回领地了。” 听见这话,西尔芙心里咯噔一下。他到底伤得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危险?不知为什么,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这么长时间不见,好像隔了一个世纪,刚才还没好好跟他说上一句话,就遇上了这样惊险的状况。 她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单方面接受夏佐的保护。 “你有办法送我去狼族领地吗?我有话需要当面对他说。”西尔芙抬起头,恳求的神色令阿度尼斯瞬间心软了。 他沉吟片刻,说道:“黑龙族和狼族领地都是地处东部沿海,其实如果飞下城堡背后的峭壁,再通过水路,是有办法避人耳目,潜入狼族地界的。只是这样你需要提前跟狼族打好招呼,同时还得冒点风险。” 说完这番话,他犹豫了。他自然不想让西尔芙冒险,况且她冒险的动机,是为了去见另一个男人。不过如果她坚持,他又能拿她怎么办呢?他向来对她的任何要求,都无法拒绝。 “太好了,那就麻烦你帮我安排一条船,可以吗?如果能派人送我下去崖底,就感激不尽了!”西尔芙眼睛一亮,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握住了阿度尼斯的双手。 “当然,我会亲自派人护送你过去,绝不会让你遇到危险的。”阿度尼斯微笑着,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 这一次的行动,除了阿度尼斯的几个亲信,他没再让任何人知晓。趁着夜色,西尔芙被驮在龙背上,送进了早就停泊在崖底的小船。 顺流而下的船走得飞快,不到一天,就进入了狼族的地界。特意前来接应西尔芙的狼族士兵们,已经早早便等在了渡口。在几名护卫的贴身陪同下,西尔芙怀着不安的心情,疾步走在幽深而漫长的林间小道上。 左边那位没有穿盔甲的年轻人,似乎是夏佐的侍官。细心的他即刻看出了西尔芙的心事,低声安慰道:“族长他并无大碍,医官已经治疗过了,他现在正神志清醒地坐在寝室里等您呢,放心吧。” “谢谢。”西尔芙顿时感到安心不少,忙向侍官投去感激的一瞥。 出了森林,一行人便登上了马车。疾驰了约摸两个时辰,终于来到了距离海岸线不远的龙族宫殿。欧西里斯家族是制霸姆大陆东部多年的一个大家族,领地内盛产各种魔晶石矿,因此富可敌国。这座宫殿自然也是豪华异常,几乎可以与辉夜宫相媲美。 不过西尔芙此时并没有心情欣赏殿堂和庭院的壮丽奇景,她始终直视着前方,通往内殿的那条长廊。 “到了,您请进。”终于,侍官停在一扇足有三人高的弧型拱门前,向西尔芙行礼示意。还没来得及帮她推门,有人已经先一步从里面把门拉开了。四目交汇时,西尔芙竟说不出话来。 夏佐风一般将她搂进怀中的当儿,侍官已经识趣地退出了房间,顺便把门关好。他知道这是族长苦等了多时的爱人,久别重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不方便从旁观看了。 承诺(哪怕赔上整个狼族,我会帮你夺取这座 “终于又能见到你了,埃文。”夏佐听起来平静的语气,却带着难以自制的深情。他将怀中的小人儿越抱越紧,似乎要将她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突然,他动作一顿,扶着她的双肩,直视那双带着雾气的眸子,颤声说道:“或许,我应该叫你,西尔芙?” 西尔芙抬起右手,抚摸着他带着伤的面颊。他好像瘦了,也成熟了。那堵半裸的健硕胸膛上,布满了各种新旧伤痕。就在此时,他肩膀和腰际也还裹着一层纱布,上面隐隐沁出殷红的血迹。 自从上次一别,他都经历了些什么啊?刺杀、谋逆、夺嫡之争……即便有帕特里亚的援助,这原本无忧无虑的少年,是如何从这场腥风血雨中幸存下来的?她不敢想。 看着他如今的模样,一股酸涩顿时涌上了鼻尖,西尔芙强忍住眼泪,注视着眼前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他曾经是那么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模样。 “你还好吗?疼不疼?”柔软的小手轻轻拂过纱布,好像一阵熨帖的风。 “看见你就不疼了。”夏佐撒娇般再次将她摁入怀中,高挺的鼻尖在她颈窝处轻轻磨蹭着。“我太想你了,想到快要精神错乱……好多次,我都想不管不顾地冲进辉夜宫,把你救出来,可是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有保护你的能力。” 他苦笑一声,金色的眸子也逐渐失焦,变得深邃起来。“可是现在不同了,我彻底清除了狼族领地的反对势力,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少爷。现在的我有足够的力量护你周全。” 他捧起西尔芙那张令他目眩神迷的小脸,洗去伪装后,她更加美得令人窒息。 “留下来好吗?西尔芙,我郑重地请求你。龙王已经死了,你现在不属于任何人,做我的妻子可以吗?就算豁出命,我也会让你幸福的。” 西尔芙一怔,她迟疑着低下头,回避了他的目光。今天她来,并不是为了谈这个的。 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夏佐的动作也僵住了。他垂下眸子,语气中恢复了一些冷静:“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人族的事吧。” 他猜到了,但西尔芙却没办法这么快就将这些话拿到台面上来谈,毕竟她的初心,是先确认他的安全。 “是,也不是。”她温柔地看着他,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你为什么要突然带兵过来?” 夏佐握着她的手,双唇轻轻触碰着她光洁的前额。“得到你的消息后,我就打算亲自过去找你的。但帕特里亚的线人传来消息,红龙族的骑士团,现在正在帝国全境搜索你的下落。以他们的效率和联络网,我料想你的藏身之所应该很快会被发现。保险起见,我就带上军队来了。” 他一口气说完,灼热的吐息已经吹到了西尔芙颤抖的樱唇上。“刺杀了龙王的人,是你对吧。” 西尔芙一惊,水汪汪的碧蓝眼眸倏地张大,小嘴已经被夏佐牢牢堵住。这个吻太深太长,以至于她几乎被夺走了呼吸。等到他终于停下来时,低沉的话语仿佛摧动她灵魂的魔咒般,在耳边轰然作响。 “即便陪你一起下地狱,我也心甘情愿。我爱你,爱到毫无保留,毫无底线。你要做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赔上整个狼族,我会站在你这边,帮你夺取这座大陆。” 喷发(h,终于轮到小狼狗上位了,呜呜呜) 被夏佐整个人捧高的瞬间,西尔芙感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意识到他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自己的胸衣,正在用灼热的双唇舔舐爱抚她粉嫩的乳尖时,酥麻的快感如同电流般向周身弥漫开去。 “夏佐!夏佐!你干什么?”她一边捶着他厚实的肩背,一边惊慌失措地想要朝地面蹭去,可他铁钳般的大掌牢牢卡住她肉嘟嘟的小屁股,令她的下半身完全不能挪动分毫。 眼见着已经被抱着朝床帐里走去,西尔芙忍不住哭出了声:“夏佐!别这样!你身上还有伤呢,我今天不想……” “不想什么?”他抬起眸子,已经被欲火烧红的金色瞳仁直勾勾地盯着她。“今天不想,那明天可以吗?” “不是……我不能……”她垂下脸,金色的额发瞬间遮住了眼眸。她并不是不喜欢夏佐,但突然要发展到这个地步,内心还是接受不了。虽然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也很清楚夏佐一直对她是哪种感情。 可能是她一直在装聋作哑,利用了他。一想到这儿,她就再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就给我一次吧,好吗?”夏佐已经几乎是在哀求了。他的声音抖得厉害,事实上,他全身都抖得不成样子。“我等这一天,等到快要疯了……” 他低下头,轻轻蹭着她,就像之前一样。 “万一你以后不想选我……起码让我留点念想吧。我这辈子,可能不会有其他女人了。” 他充满痛楚和隐忍的话语,如同一根尖刺,扎进了西尔芙的心里。她伸手搂住了他早已汗湿的脖颈。 “对不起……夏佐,对不起,我可能……”她可能真的不会选他,即便亚德里安哥哥知道了她的情史之后,放弃了她,她也不打算再结婚了。 等这一切过去,她只想找一个靠海的隐蔽之处,自由自在地度过余生。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夏佐凑上前,堵住了她微张的樱唇。“我不可能因为任何事情责怪你,你永远是对的。” 夏佐喷薄而出的热情,令西尔芙险些招架不及。他狂热地将她压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如同膜拜般吻遍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她再也受不住撩拨,难耐地呻吟扭动起来。 他向来是很擅长挑逗的,每次都能让她很快动情。西尔芙原本洁白如玉的身子已经泛着危险的桃红,如同待放的花朵般,微微战栗着。 “我的天……你简直……”夏佐几乎要控制不住过分猛烈的欲望,她的身体,简直美得不可思议。那柔软的粉色乳头,和雪白阴唇之间嫣红湿润的花蕊,散发出诱人入魔的香甜气息,令他视线模糊,头脑发昏。 他几乎要忍不住疯狂蹂躏的冲动,想要立即直捣进去,狠狠地操哭她。 在他指尖和唇畔高潮过几次的少女,周身已经敏感得要命,身下的床褥已经被打湿,现在帷幔之中,满是她的香气。 “已经太湿了……”夏佐的眼眸中闪动着危险的光,两根手指在那极致柔软的花穴中进出,发出色情的爱液激荡声。“我进去咯?” 西尔芙没再说话,她呜咽着,抬起手背,挡住了双眸。即使已经做过很多次这种事情,她还是不敢看,被那根可怕的东西狠狠插入的情景。 伴随着难以抑制的呻吟,夏佐小心地顶入她的身体,那美妙无比的层层媚肉,霎时便哆嗦着吸附了上来,将他粗大的分身吮得几乎要爆炸。 此时他大脑已经一片空白,除了狠狠地入她,再也想不起其他任何事情。 化形(高h,狼族血液中捕猎者的天性,被彻底 “唔!”被巨大异物进入并没有激起任何不适,反而有不可言喻的快感接连不断地从腿心漫上来,仿佛潮水一般,激得西尔芙娇吟不断。 看着她动情的模样,夏佐再也忍不住狂暴的冲动,即刻便开始大开大合地猛烈操干起来。 狼的爆发力极其惊人,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太过强大,西尔芙被撞得头晕目眩,几乎要飞出床去。被他牢牢把住的白嫩大腿,早已被捏出了鲜艳的红痕。 那又粗又硬的大东西以极快的速度猛捣进柔嫩无比的嫣红花心,带出洋洋洒洒的温热蜜液,和他不断分泌的前列腺液混合在一起,刚飞溅出来,又即刻被拍回二人的接合处,发出接连不断的碰撞声。 还没过一会,西尔芙即便咬着下唇,也难以抑制脱口而出的尖叫,她被干喷了。 但夏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极限绞动令他几乎喷射,但他生生忍了下去,还没等她从高潮中缓过来,又开始了新一轮极其猛烈的进攻。 “夏佐!夏佐!你……轻点好吗?我快……”已经被干到喷水好几次的西尔芙,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她的视线已经晃到模糊,丰盈的双乳也甩得酸疼,她有些受不住了。 “快高潮了?不喜欢吗?”夏佐的状态接近失控,这铺天盖地来势汹汹的快感,是他从未体验,也不敢想象的。 这具幻想了多时的动人身子,比他梦中的还要美妙千倍。不管插入多少次,都远远觉得不够,只想一次又一次地,狠狠进入她,根本停不下来。 他甚至已经开始担心,如果日后她离开,他还能不能回到之前禁欲的状态,他疯狂地迷恋着她,根本无法接受没有她的生活。 让她开心,让她留下。夏佐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每次看着她紧绷扭动着在身下绽放,巨大的满足感便会瞬间席卷他的心神。 “太……太多了,我又要……”西尔芙嘤咛着抓紧他的后背,纤纤玉指已经将那纠结的肌块挠出了道道白痕。 “去吧,高潮吧……”他将西尔芙抱起来,让她整个人盘坐在自己腿间,不要命地挺动起来。 西尔芙即刻便仰起头,哀叫着喷了他满身。太多次高潮之后,她简直连坐着的力气也没有,全身除了不断地痉挛,没有其他办法。 “舒服吗?我可以一直这样用力地操你,只要你想要,多少我都能给。”他舔着西尔芙汗湿的纤细脖颈,又一口咬住她的咽喉。 过度的兴奋之下,他的獠牙已经被放了出来,血液中的捕猎者天性此时被彻底激发,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化形的冲动。 “好了吗?射出来,射出来……”西尔芙实在受不住他这种干法,呜咽着瘫软下来,咬住他的肩。夏佐也按捺不住,掐住她的腰,极猛烈地抽插起来。 “来了宝贝……我来了……”他闭上眼,尽情感受那极致紧窄的甬道内,又烫又湿的美妙触感。一阵猛干后,他嘶吼着抵住她缩紧的宫口,喷射出了浓厚的精液。 终于……西尔芙被干到快要失去意识,本以为这下可以休息一会,可体内的男根不但没有半点颓势,反而……正在缓缓变大? 这是什么情况?她伸手朝腿心探去,却被奇怪的触感惊得立马缩了回来。 他的下半身,开始浮现出不同寻常的毛发,而那根尚插在自己体内的大东西,形态也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难道是要化形了?! 销魂(高h,和狼用兽形啪,高潮到晕倒) “夏……夏佐?”西尔芙颤着声,轻轻推搡着紧扣住她柔软细腰的男人,一面观察着他的状况。 他此时垂着眸子,发出了可怖的呜咽声,那声音不像人类,倒像是…… 狼? “夏佐!别化形!现在不要!”西尔芙顿时慌了,眼见他抬起脸,金色的眸子已被兽性所占据,她害怕得大哭起来。 “嘘……不会伤你……”夏佐微笑着,舔去了她脸上的泪花。“我还没有丧失理智,只变了一半,应该还可以接受?只是肉棒更大了些。” 那是大了些吗?待西尔芙回过神来,已经能感觉到那始终插在她体内的大东西瞬间暴涨了一圈,似乎还有变大的趋势? 而且感觉也跟刚才不一样了,好像上面密布着什么东西……蛰得她里面麻麻的。 “是肉刺。”夏佐粗喘着端住她的小屁股,以免因为体重的压力插得太深,引起她的不适。毕竟现在他的体格,已经不能算是人形了。 “为了防止雌性在交配过程中逃跑,狼的肉棒上都长满了肉刺,只要一插进去,就会牢牢勾住,让雌性无法脱身。” 这是什么东西?!听到这儿,西尔芙已经彻底慌了,她没有跟任何人以兽形做过,光想想就觉得好可怕,即便他只变了一半,还是让人头皮发麻。 可此刻的她,正如他所说,已经被牢牢勾住,挣脱不得了。 “夏佐!我不要用兽形做,我害怕!”她呜咽着挣动起来,但没动一下,那些肉刺就似乎扎的更牢。 “软下来之前,我也出不来啊……别怕,会爽上天,试一试。”夏佐一边温柔地舔着她的脸,一边尝试着轻轻把她的小屁股往下压。 “呜呜呜……不行!这样不行!会坏掉的!”西尔芙感觉到下体的异样,摇着头哭起来。 “乖,不会坏的,我保证。”夏佐一口咬住她的脖颈,将她再次推倒在床上,翻了一个身,从背后狠狠地入了进去。 “啊啊啊啊!”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令西尔芙瞬间高潮了。之前虽然体验过极端巨大的男根,但带着倒勾的还是第一次见。 那密布柱身的肉刺细细密密地抵住她敏感的甬道内壁,随着他猛烈的动作快速剐蹭着。这感觉实在是太销魂了,全身每个毛孔都奇痒无比,最终汇聚到小腹,掀起了一波又一波无比盛大的高潮。 接连不断地攀上巅峰,让她彻底疯了,合不上的小嘴里,舌尖微微吐出,晶亮的涎液挂在嘴角,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已经再也承受不住更多,她快要被活活干死了。 “是不是很爽?嗯?”夏佐细眯的眸子中闪出狼的狠戾,见她已经达到极限,他猛地摁住她,在那早已痉挛个不停的小穴中飞快抽插,直到撞开宫颈,挤进那不堪一击的小小子宫。 “我要射了,我射里面了哦?”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也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夏佐猛烈喷射时,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渐渐恢复平静的夏佐,一点点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他始终撑着身子,缱绻地舔舐着她泛红的柔滑身子。 天已经黑了,她这一天应该累坏了。夏佐内疚地抱起她,拉动床头的传唤铃。在侍女们进来更换床品和帷幔时,他正在浴室里,仔细地清洗西尔芙的身体。 从里到外,无微不至。凝视着她紧闭的长睫和酡红的小脸,夏佐情不自禁地吻着她,一次又一次。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心醉神迷到如此地步。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不论让他用什么交换,都不会有半点迟疑。 “爱我吧,西尔芙,求你了……”他呜咽着俯下身,抵住了她汗湿的洁白前额。 (祝大家新年快乐~) 出征(天没亮小狼狗就出发了,去救哥哥)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这间金灿灿的房间,来自四面八方的墙壁和家具上,便开始闪动着极其璀璨炫目的七色光芒。 向来豪横无比的欧西里斯家,连卧室的墙面和地板都是用大块的宝石砌成。 在这霞光中渐渐苏醒过来的西尔芙,揉着眼睛从被褥的海洋中坐起身。浑身的酸痛将她的记忆拉回到了昨天夜里。 她猛地一颤,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很满身欢爱痕迹,白嫩的肌肤瞬间从脖子红到了耳尖。 夏佐呢?这家伙老是这样,吃完就跑,丢下她一个人在床上,真是太可恶了。 正想着,她试图下地穿衣服,无奈双腿过于酸软,稍微一动就有大股的温热液体,顺着腿心淌出来,吓得她再也不敢乱动了。 摸索到床边的传唤铃,她把侍女叫了进来,第一件事便是帮她拿来昨夜草草丢在椅子上的衣服。上衣的内衬口袋里,装着避孕药。 来东部之前,亚德里安哥哥特意让医官为她准备的,最近每天都在吃。这种战火连天的乱世,如果她再怀上孩子,那可真是要命的大事。 更何况,不论亚德里安哥哥还是夏佐,都不见得会是未来陪伴她终身的人。自己一个人生活倒也自由,如果再带一个孩子,那就真的没那么简单了。 用侍女递过来的清水,将黄色的小药片顺下去后,她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声:“你们族长呢?出门了吗?” 侍女支支吾吾地,似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在这时有人敲门,西尔芙已经在侍女们的帮助下穿戴整齐,便出声招呼外面的人进来。 是夏佐的侍官,那天在来的路上见过的。他看起来相当精明,也很有城府。 “夫人,前方战事紧急,族长天没亮就率军出征了。他让您务必留在领地好好休息,还有,他让我把这个亲手交给您。”侍官将一封用火漆仔细盖章封好的信,放在了西尔芙身前的梳妆台上,便转身出去了。 小心地撕开那封信,上面的字迹略微有些潦草,能看出夏佐在写它的时候相当着急。侍官所说的军情紧急,到底紧急到什么程度呢?西尔芙心里一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却无法验证。 “西尔芙,很抱歉我再次在天亮前跑了。本来这一次想抱着你睡一整晚,然后等你醒了再接着做的(笑)。只是半夜突然得到消息,人族和精灵族的军队,在帕特里亚附近遭遇了极强的火力进攻。” “如果我不赶过去,恐怕在龙族的前后夹击之下,他们无法全身而退。我想在那支队伍里,应该有你很重要的人吧。” “虽然很不甘心,很想独占你,但我不想看到你哭。如果是为了你的幸福,哪怕让我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是说如果,你会考虑留在狼族领地,和我一起生活吗?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也可以跟你走,去到任何你喜欢的地方,我都会努力照顾好你。你先不用急着回答,等我回来。永远爱你,夏佐。” 这只笨狼,每次都要惹她哭,真的是笨死了。 捧着那封信,泪水一滴一滴地砸在上面,不一会儿,那张镶着金边的厚厚竹纸就变得不堪一击。她抽噎着哭到喘不上气,伏在桌案上,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相比起人族和龙族的大战,和大陆统治权的归属,她更担心的是亚德里安哥哥和夏佐的安全。如果他们两人当中任何一个有事,她这辈子都无法心安理得。 此时,只能在焦急中等待消息的西尔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中。 陷阱(是龙王……是奥古斯坦!) 在紧张心情中寝食难安地等候了五天,西尔芙再也坐不住了。最近每天都给哥哥发去消息,但至今没有任何回音,魔晶石也不再闪烁,仿佛失去了灵性一般沉寂着。 她决定现在就易容前往首都附近,打探一下哥哥的消息,顺便把这几天狼族领地赶制的一批龙晶武器送过去。 东部沿海的陡峭崖壁之间,也潜藏着大量的龙晶矿藏,这是她之前对谁也没透露过的。上次随海因里希来东部平叛,在寻找铂金矿时她就发现了。 这批武器虽然数量不算大,但总能起到一些作用,毕竟对于目前的龙族来说,龙晶还是绝杀。 早晨刚好阿度尼斯差人送信来,想要接她回去,被她婉拒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光是暂住黑龙领地几天,都差点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不敢想象如果她再回去会发生什么。 还是去前线吧,殊死一搏,最危险的地方,可能反倒是最安全的。 宫人们试图阻拦,但西尔芙心意已决。她借用了狼族几辆马车,再次乔装成少年后,便驱车朝中南部的战场奔去。 为了尽最大可能保证她的安全,侍官长从领地的留守将士中间挑选了几名最有经验又年富力强的,负责护送西尔芙去帕特里亚。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流民,多是从中南部战场逃难来的。即便亚德里安哥哥不会虐杀俘虏,在这激烈的战事中,周边百姓也无法继续维持平静的生活,只得选择踏上流浪之路。 看着这触目惊心的景象,西尔芙有一瞬间在心里产生了怀疑,人族对抗龙族的战争,到底有没有意义? 通过这段时间在姆大陆的见闻,她发现龙族也并不全是嗜血残暴的怪物,他们之中的大部分,都和人族一样,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 如今他们家园被毁,流离失所,战争带给百姓的,除了苦难还有什么? 她将带来的粮食分给了路上遇到的难民们,虽然是杯水车薪,但起码能少一些人饿死。等到了狼族和黑龙族领地,他们或许就能活下来。 队伍行进到第四天时,已经非常接近中部战场了。正当西尔芙打算抓紧时间前进时,探路回来的狼族将士却面露难色。 前面能走的路,已经几乎都被红龙族封锁了。而且这几天,几乎没有任何消息从前线传来,好像战场上的兵将们都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完全无法向外界求救,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族长离开之前曾经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护好夫人的安全,这对于忠诚的狼族士兵来说,是必须誓死捍卫的命令。 但情况越是诡异,西尔芙就越不能坐视不理。这种时候,即便是死,她也要和大家死在一起,绝不独活。 就在她和几位狼族将士之间僵持不下时,他们在一座树林的边缘,发现了一名临阵脱逃的狼族士兵。 逃兵必死,这是狼族的铁令。事实上,不论哪个种族,对于军纪的要求都有这一条。但这名浑身是血的伤兵看起来还是个孩子,西尔芙几乎是扑上前去,阻止了要了结他的狼族将士。 这名少年看起来吓坏了,他惊恐大睁着的双眸中,仿佛还燃烧着熊熊的战火。看到他那见鬼似的表情,西尔芙心里咯噔一下,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弥漫开来。 “别害怕!你现在安全了,能告诉我们吗?前面的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强忍住内心的紧张,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 “龙王……”他瑟瑟发抖的双手突然抓住西尔芙单薄的双肩,猛烈摇晃起来:“是龙王……是奥古斯坦!” 赴死(女鹅要去以命换命了……) 一听到这句话,西尔芙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结成了冰棱,将每一条血管都刺得生疼。这种尖锐的刺痛令她头脑一阵眩晕,但她晃了晃,还是稳住了身子。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一名狼族将士抽出长剑,准备上前砍了他,被西尔芙死死拦住了。 “我没胡说!两天前,我们小队正要冲锋时,奥古斯坦突然就那么出现了!他化成龙形时与其他任何龙都不一样,我绝对不会认错!” 小战士的牙齿在口腔中磕碰出咯吱声,在这空寂的树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当时就被吓傻了,你们知道龙王吗?他化形后足足有三只普通龙的大小,而且他喷火时,整座战场瞬间化为一片火海!我实在太害怕了……我太害怕了……”他低下头紧紧抱住脑袋,不再说话。 所有人都沉默了。虽然这小子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但他不像个疯子。 西尔芙全身都在发抖,她还在试图消化这个刚刚得到的消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希瑞斯就没有死,并且突然出现在了战场上。 所以皇帝薨逝的讣告是怎么回事,国丧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一切,都是个陷阱,为了将人族、精灵和她一网打尽的陷阱? 此时的她,被彻骨的寒意冻得冰凉。她以为她足够了解了希瑞斯,但其实并没有。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要心思深沉。 事到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如果人族、精灵和狼族全体被困,那他们唯一的一线生机,就是她。 如果她自动投案,送上门去,让希瑞斯杀掉她解气,他是不是就有可能放过其他无辜的人?即便她看走眼,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不放过每一个到手的俘虏,那也无所谓。 反正她已经不打算再活着了。 一切都放下之后,她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轻轻抚摸着少年带血的短发,她回头朝狼族将士们说:“带这孩子回领地吧,你们一起。” 明白过来西尔芙是什么意思的几人,立即激烈地反驳起来,但她的表情是如此淡然且不容置疑,根本不给他们任何说服她的余地。 “欧西里斯族长的命令我们不能违抗,必须保护您的安全,请您跟我们一起回领地!”其中一位阶层较高的将领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 “如果夏佐不在了,我跟你们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呢?”西尔芙微微挑动嘴角,意味深长地看向他。对方无言以对,愣住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身经百战的你们应该也已经猜到了。现在唯一的希望,是我去前线,说服龙王放了他们。可能你们会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但我曾经是龙王最宠爱的女人。” 她淡淡地说完这番话,所有人都沉默了。执行族长的命令固然重要,但没什么比族长的安危更重要。虽然他们的潜意识告诉他们,西尔芙是在送死,但事到如今,已经无计可施了。 “快走吧,一旦龙族军队杀过来,你们就无法脱身了。带着这些兵器,路上也可以防身。在夏佐回去之前,千万紧守城门。”西尔芙微笑着冲他们招招手。 将士们沉默半晌,将一辆由魔晶石操控的马车和一柄龙晶匕首交给西尔芙,便回身踏上了回东部领地的路。 此时夕阳垂在地平线上,将这座巨兽般呼吸起伏的森林镀上了一层金色。西尔芙最后看了一眼那美不胜收的奇景,转身钻进了马车。 决绝(想怎么杀我,只要你高兴) 希瑞斯在帕特里亚西郊的营地,规模大到不可想象。提前部署好的埋伏,四面八方包抄而来的龙骑士,和最后的致命一击,将毫无防备的人族和精灵族军队杀得措手不及。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狼族的军队竟然也混杂在其中,想必是夏佐那小子得到了西尔芙的授意,特意赶来支援的。 一想到这儿,他手中的卷轴瞬间被捏断,晶石碎片四处飞溅。 眼下战俘太多,一时半会还处理不过来,待它解决完这一批,再慢慢收拾欧西里斯家的领地。他向来不在战俘身上浪费时间,一贯的做法是成批的就地处决。 夏佐和亚德里安,已经被当作重刑犯单独收押在离这不远的水牢里。这两个,需要额外的处理。 他不以杀人为乐,但适当的杀一儆百,是很有必要的。 可是那丫头还没有消息,根据可靠线报,她目前也并不在黑龙族领地,到底能去哪?只要一想到这儿,他就腾地窜起一股无名怒火。 她在哪,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这些事他现在不能去想,一想就要控制不住浑身灵力的暴走。 还好现在谋逆者已经基本肃清,他甫一现身,之前试图作乱的小领地纷纷闻风丧胆,再也不敢冒出头来。解决完这帮人,他便有大把的时间,好好陪她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了。 天完全黑下来时,他体内的燥热已经高涨到难以忍受的地步,正准备化形飞去附近的行宫里泡一泡冰水,传令官急匆匆地跑进他的营帐,几乎都没来得及敲门。 “怎么了?”他皱着眉头直视着那名士兵时,他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火急火燎的,难不成是天塌了,至于这样? “回禀陛下,外……外面有人求见,是……女人。” 一听这话,希瑞斯目光一戾,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样的女人?你再说一遍?”他差不多是在吼了。 “金发碧眼,年纪不大,看起来……很美。”以他的级别,还没有过一睹西尔芙芳容的机会,不认识她也是正常。但这寥寥几句的描述,已经足够了。 “把她带进来,现在!”希瑞斯的眸子瞬间烧得通红,他几欲失控的表情显然把传令官吓坏了,他连滚带爬地跑出营帐。 不一会儿,穿着灰色斗篷的西尔芙被领了进来。她刚进门,传令官便忙不迭地退下,偌大的帐篷里,只剩下烛火辉映着两人的身影。 她缓缓把斗篷的风帽拉下来,整张完美无瑕的小脸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灯火之下,希瑞斯感到呼吸有瞬间的停滞。 待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扼住她纤细的脖颈,将她钉在了篷壁上。 西尔芙没有丝毫的反抗,她就是来送死的。眼见希瑞斯的目光越来越疯狂,她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 可下一秒,他的手却松开了,一把捏住她细嫩的双颊,希瑞斯因愤怒而扭曲的俊脸已经压到了她眼前。 “你居然敢自己送上门来?”他的声音在颤抖,明显能听出,他在努力压抑着情绪。 “要怎么处置我,随便你。杀你的人是我,与其他人无关,求你放他们一条生路。”她平静如水的神色中带着大义凛然的坦荡。 希瑞斯愣了几秒,竟低着头嗤笑起来。 “你真的认为,我舍不得杀你,是吗?”他恶魔般狠戾的眼神令西尔芙心头一颤,但她很快便释然了。不过是一死,她只求死得痛快一点。 “动手吧,求你放了其他人,至于你想怎么杀我,只要你高兴。” 惩罚(高h大坏龙彻底疯了,女鹅危险) 不敢再看希瑞斯的表情,西尔芙闭上了双眼。突然,伴随着刺耳的裂帛声,她胸前的衣服和裹胸一同被整块撕了下来。 重获自由的两只雪白玉乳争先恐后地从衣服残片中挤出来,在微凉的空气中瑟瑟挺立着。 被惊得睁大了眸子的西尔芙,顿时连惊叫声也发不出来。紧接着,希瑞斯黑着脸,又将大掌探到她身下,紧裹住臀胯的裤子也被瞬间撕碎,褪到了膝盖之下。 她明白他想干什么了,只是这种死法太过屈辱,她颤抖着再次关紧长睫,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双腿被粗暴地拉开,架在他臂弯,大大张开的花心冰凉凉地瑟缩着,如此脆弱而诱人,对于即将到来的暴行,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希瑞斯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他一口咬住她簌簌跳动的纤细脖颈,一面解开裤子,那暴跳如雷的狰狞巨物,硬生生地挤进了柔软如水的嫣红花穴中。 “唔!”西尔芙咬着牙,剧烈颤抖起来。没有前戏的情况下,那种东西要活活破开穴肉插进来,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此时,她感觉到滚烫粗大的烙铁不由分说地撕开紧紧闭合在一起的嫩肉,势如破竹地朝她身体深处捣去。 疼……太疼了,被强行破处那天的记忆仿佛又活了过来,她强忍着泪水,下唇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 好不容易等他插进了最深处,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却毫不迟疑地挺动腰胯,猛烈操干起来。 “呜呜呜!”西尔芙再也受不住了,她摇着头,难以抑制地爆发出凄厉的呜咽声。可男人似乎毫不怜惜,自顾自地狠命索取着,不要命般一次次撞入那不堪一击的细嫩所在,疯狂吞噬她身体的每一处甜美。 即便再不情愿,熬过了那最初的痛苦,西尔芙开始对那根贯穿过她无数次的大东西起了反应。 疼痛麻木后,蜜液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润滑之下的甬道更加敏感滑腻,助纣为虐般让他的顶入更加快速有力。被抛上抛下的来回抽插,白嫩的后背都几乎被粗糙的篷布磨出血来。 不能哭,不能求饶。西尔芙始终紧咬着嘴唇,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些。 此时的希瑞斯已经完全失控,一方面,被她欺骗和背叛的折磨令他痛不欲生,另一方面,接近一个月时间失去她消息,他根本控制不住不去想她,他早就疯了。 他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只想先狠狠地占有她,待他完全餍足后,再谈别的。 守在希瑞斯营帐外的士兵简直倍受折磨,好好站个岗,却突然要亲眼目睹这样一场波澜壮阔的大型交尾现场。 是的,在帐内灯光的辉映下,他们二人无比激烈的动作,和身体每个细节的剪影,都清晰无比地映在了篷壁上,简直不想看都不行。 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他们一个个勃起得痛苦难耐,却又毫无办法。 当西尔芙哆哆嗦嗦地高潮时,狂喷的蜜液刺激着希瑞斯紧绷了大半个月的神经,他加快速度狠狠撞进那疯狂绞动的甬道,在她体内汹涌地喷发了。 一次。 他在心里数着。接着便是将她整个人翻过身,背朝他摁在了墙上。 当看见她被磨破的后背时,他心中一动,俯身用温暖的大舌轻轻舔舐着白嫩带着红痕的伤处。 想起她刚才下唇早已被咬破,狠狠从背后一顶,在她失声惊呼的瞬间,两根长指硬插入她破损的樱唇间,牢牢卡住,让她不能再咬伤自己。 在她含混不清的悲鸣中,希瑞斯立即开始了第二轮狂猛冲刺。 失控(高h他居然……有两根?!) 被干到神智模糊的西尔芙,双脚悬空的情况下,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那根可怕的东西上,没多久,她又被操得失禁了。 小腹猛拍着她战栗的臀肉,希瑞斯再一次爆出了源源不断的热液。 两次。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做过了,每次都是舍不得弄坏她,小心翼翼地哄着她,才能做那一次,还要一直被她催着赶紧结束。 这次他不打算停了,她的身体里流淌着高阶精灵的血,应该有一定自愈能力,没那么容易被操坏。反正他今天,会操她个天昏地暗。 高潮过太多次的西尔芙,晕过去又被撞醒,没完没了地折腾已经令她完全绝望了。这次不会有人来救她,她真的会被活活干死。 突然,体内的男根居然又有了涨大的趋势,她猛地一惊,伸手努力朝背后的交接处够去,却碰到了冰凉的一层硬物,那好像是……鳞片? 完了,他如果现在化形,以他的体格,她会被瞬间撕成两半。 巨大的恐惧几乎侵占了她全部心神,她终于忍不住哭着哀求:“别……别化形……杀了我吧,现在就杀了我,求你了……” 希瑞斯的瞳仁已经变成一条竖线,在欲火的灼烧下猩红可怖。他毕竟还残存着一丝理智,不可能真的弄死她,只是…… 小腹的鳞片缓缓朝内凹陷分开,一根形态迥异的巨大肉棒,在两人紧密接合处的上方腾地顶了出来。它暴跳如雷地弹动着,带着满身肉刺。 幸好是后入位,西尔芙看不见这情形,不然真的可能被活活吓死。 感觉到体内插着的庞然巨物突然拔了出去,西尔芙大口深呼吸着,想保存一点体力,下一秒,腿心的两个小洞,却同时被两根粗硬的东西磨蹭着。 那是什么?!她浑身一凛,想往后看,却已经被摁住了,两根滚烫的肉棒顺着粘稠的蜜液,分别朝两个柔嫩紧缩的小洞中顶进去。 “啊啊啊!不要!不要!杀了我!求你了!希瑞斯!”她惊慌失措地哭喊着,被未知的可怕折磨吓得几乎疯掉。 可它们还是进来了,后穴那根是从未体验过的,形状不太一样,还带着密密麻麻的肉刺,有点像夏佐化形后的那根。原来他……有两个?! 还没来得及哭,两根肉棒同时狠狠抽插的刺激已经让她瞬间高潮到昏迷。平时一根就够她受的,这下她腹腔内几乎所有空间都被这两个可怕的东西占满了。 他们争先恐后地狂插进来,又隔着薄薄的肠壁和阴道相互摩擦,这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让西尔芙高潮到两眼翻白。 她浑身已经涨得通红,在接连不断的强大操弄下,痉挛到停不下来。 太爽了……两根一起入她,双倍的快感源源不断地直冲头顶,让希瑞斯彻底红了眼。他失神地飞速挺动腰胯,射了一次又一次,已经根本来不及细数。 要死了,这下非死在她身上不可。他咬着牙,发狠地冲撞,爱液混合着精液被抽了出来,又拍了回去。 突然,一抹刺目的鲜红令他动作一僵,从花穴中喷涌而出的,不再是透明的液体,而是……血?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出这么多血?! 希瑞斯猛然清醒过来,颤抖着从她体内抽身,将她用软被仔细包好,冲帐外暴呵道:“传军医过来!现在!” 顿了顿,他想起这日常给皮糙肉厚将士们处理伤口的军医,恐怕侍弄不了这么柔弱的一朵娇花,又揭开帐子,找到一名原地待命的骑士。 “现在传消息去林内斯塔庄园,让兰伯特火速飞过来,立刻!” 怀孕(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把孩子生下来) 兰伯特仔仔细细地诊断了半天,要从希瑞斯小里小气递给他的一只纤细小手上,探究出这昏迷不醒的少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也实在是有些难为他。 最后,他似乎终于确认了,抬起头迎上男人那急切又慌乱的目光。 “没大碍,她只是怀孕了,又被你过分激烈地活塞运动之后,出现了先兆流产迹象。” 希瑞斯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复杂,先是狂喜,而后变成失望,最后又是掩饰不住的恐惧。 “流产?”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不算,胚胎刚刚进入子宫不久,被冲撞了,有点出血,但只要好好休养,这孩子是可以保住的。”兰伯特摘下手套,开始整理医疗器具。 顿了顿,他似乎看出刚刚缓过神来的希瑞斯在想什么,又补充道:“孩子快要两个月了,火力极强,以致母体的温度出现了异常升高。是你的。” 希瑞斯大梦初醒般睁大眸子,又伸出大手遮住眉眼,哽咽起来。 又来了,又哭了。兰伯特这次已经见怪不怪,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哄哄他。 “对了,这个东西。”他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边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淡黄色的小药丸。 “我刚在地上捡到,应该是她随身携带的,如果我没闻错的话,是避孕药。不过她开始服药时,胚胎已经形成了,这种剂量的小玩意儿,想要对付你的种,还差点意思。” 听了这话,希瑞斯一怔,抬起头看向那个还不到他手指粗的小药瓶。 兰伯特长吁一口气,拍了拍希瑞斯的肩膀:“别难为她,这么娇弱的一个小姑娘,害怕怀上龙的孩子再正常不过。以后别让她再吃了,对身体不好。” 兰伯特走后,希瑞斯小心地抱起西尔芙,不停用带着泪痕的灼热面颊,去贴那张惨白的柔软小脸。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一遍地说,可她却听不见。“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都答应你,快点……好起来吧。”他呜咽着轻吻她的樱唇、鼻尖和额头,直到情绪彻底平复下来。 不能再让她呆在这种地方,兰伯特刚开好的药方也需要即刻让医官着手准备。他召来一辆大型马车,将车轮用兽皮一层层裹上钉牢,抱着西尔芙直奔辉夜宫而去。 沉寂了许久的极光殿,忽然又恢复了灯火通明的忙碌景象。进进出出的医官和药师,还有端着热水跑来跑去的宫女,将西尔芙的神智渐渐拉回了现实。 她缓缓睁开眼,迷茫地扫视这房间四周,直到视线逐渐清晰,才意识到这是哪里。 这一刻,她浑身颤抖的可怜模样令希瑞斯心如刀绞。 “别怕,别怕,我不碰你!”他不敢靠的太近,以免引起她的应激反应。“你先好好休息,别乱动,侍女们会随时待命,有事就让她们去做。” 嘴里苦苦的,好像刚刚被喂了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希瑞斯用嘴灌进来的。 “为什么喂我药?”她警觉地轻声问。 床边的男人迟疑片刻,还是说了实话:“你怀孕了,现在需要静养。”看着她逐渐惊恐的表情和放大的瞳孔,希瑞斯连忙抱住她哄道:“把孩子生下来,好吗?你说的条件,我全部答应,昨天晚上我已经把战俘都放了。” 看出她的担忧,他又补充了一句:“狼族那小子,被送回欧西里斯的领地了,亚德里安被精灵族人带走,他们都没事。” 听到这儿,西尔芙才终于略微放下心来。任由他将自己搂在怀里,轻轻摩挲着。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只要留在我身边,我只有这一个要求,好吗?” 宁静(女鹅难得的平静生活,一家三口整整齐 “你……不杀我吗?”西尔芙怔怔地,眼神空洞。 “你真以为,我找你是为了杀你?”希瑞斯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他气急败坏地像条疯狗一样,派人在整个大陆到处搜索她的踪迹,难道就为了要她的尸体? “可我是奸细,对你下了毒。”西尔芙的声音很微弱,但却字字清晰。 希瑞斯叹息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了。“可我能怎么办?即便死在你手里,我也没法恨你,我有多爱你,你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吗?” 他的声音压抑着彻骨的悲伤和痛苦,西尔芙心尖一颤。她怎么会没感觉到呢?她也是血肉之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她还有其他选择吗? “你走之后,我真的差一点就死了。”希瑞斯苦笑一声,摩挲着她柔软的秀发。“无数次在死亡线上挣扎时,我也好想恨你。这样我就不会在饱受身体折磨的同时,还要忍耐着失去你的痛苦。” 他的话击中了西尔芙脆弱的神经,她的双眸瞬间模糊一片。 “可是我做不到,我甚至在想,如果我死了,能换来你的安稳幸福,是不是应该就此放弃抵抗。” “别说了。”西尔芙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听不下去了。这个男人是疯了吗?对,他一定是。 “我愿意与人族和其他种族和平共处,我愿意分出资源喂养他们,派遣军队保护他们,所以你可以不要讨厌我吗?不要讨厌我们的孩子,让它来到这个世界上,求你了。” 他已经是在恳求了,西尔芙初次受孕的强烈不安全感,在他低沉温和的声音中,被一点点抹平。 “嗯,我答应你。”她平静下来,脱力靠在他坚实的胸怀中,享受着久违的安谧时光。她已经太累了,累到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可以就这样放下,全部的纷争与仇恨,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该有多好。 离开特兰缇斯岛的半年里,她仿佛走完了整整一生,现在的她,只想安静地,睡着。 重回辉夜宫的西尔芙,似乎与之前相比,变化很大。她整个人都散发出柔和静谧的母性光辉,每天连话都很少说。 在希瑞斯和一众医官侍女的悉心照料下,她的身体很快恢复了健康,胎儿也渐渐稳定下来。虽然还看不出孕态,但她每天都会轻轻抚摸着肚子,和孩子说话。 希瑞斯回来的更早了,晚上也不再没完没了地折腾她。多数情况下,他只是将她捧在手里,侧耳贴着那薄薄的小肚子,倾听里面的动静。可才两三个月的胎儿,能有多大动静? 偶尔能发出一点咕噜噜的气泡声,和微弱的扑腾,他就会高兴得不得了。每次看见他这副模样,西尔芙都觉得好笑。 “别听了,它还小呢。”她柔软的小手拂过那黑色的短发,轻轻摩挲着。“别闹,我听见了,它在动呢。”希瑞斯做出一个“嘘”的表情,微笑着抬起头。 “一直以来,我都很想知道,作为一个被深爱、被期待的孩子出生,会是什么感觉。”他浅金的眸子,此刻闪烁着柔光,是她从未见过的。 “我和母亲,只是奥古斯坦家族的工具和试验品。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能和心爱的女人生下孩子,会是很幸福的事吧。”他将西尔芙抱在怀中,靠着软椅坐在窗前。 “谢谢你,西尔芙,真的谢谢你。” 望着窗外漫天的晚霞,西尔芙疲倦地闭上眸子。自从怀孕以来,她变得特别容易困,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感觉大脑都睡迟钝了。 可是这几天来,胸前不断闪烁的魔晶石,令她产生了一丝不安的悸动。 特兰缇斯岛……现在怎么样了? 密函(女鹅要回特兰缇斯岛了) 西尔芙回到辉夜宫的一个月后,她和皇帝的大婚典礼正式在月华殿举行。再次脚不沾地地忙活了一个月,终于等到婚礼这天的迦勒,几乎要在大殿里当场痛哭失声。 穿着白金相间的拖地长裙,出现在门口的西尔芙,瞬间便引发了围观嘉宾们的一阵惊呼。 早就听闻皇帝不知道从哪儿带回来一个绝色美人,居然把银龙族的王女都比下去了。之前大家都只是听听就算了,没往心里去,没想到今天正式露面,居然能美到这个地步,着实是各族贵宾们始料未及的。 看着朝他款款走来的少女,希瑞斯的脸色瞬间变了。坐在最靠近前台位置的兰伯特不由得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他该不会又当着各大家族首脑的面哭出来吧? 主持婚礼的本该是神殿的主人,但海因里希不知何故没有出现。只得将此重任委托给长老院中最德高望重的大臣。 事实上,他也不需要做什么,象征性地念完祝祷词,待希瑞斯把后冠为新娘戴上,婚礼的程序就差不多走完了。接下来,便是嘉宾们宴饮的欢乐时光。 借着新娘身体不适的由头,早早便离开了会场的希瑞斯,抱着西尔芙离开了喧闹的会场,回到了此时一片寂静的寝宫。 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看见她的模样,在这种日子里,他只想和她独处。西尔芙一声不吭地蜷缩在他怀中,她最近很乖,乖到令人有点不可思议。 前些天在试穿结婚礼服和珠宝时,负责运送货品的侍女,不动声色地往她裙褶里塞了一件东西。她借着去洗手的功夫匆匆看完,将它撕碎冲进了排水管。 伯格温长老去世了,亚德里安哥哥病危。整个特兰缇斯岛,如今陷入一片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 现在所有人都盼着她早日回归,毕竟现如今,除了亚德里安之外,唯一有着皇室血脉,又有能力统领特兰缇斯岛的人,只剩下这位曾经被雪藏在冷宫中的王女。 今夜,在她平静如水的外表下,潜藏着极其汹涌的惊涛骇浪。 明明已经答应过他,如今又要逃走了吗?不知为何,一想到这儿,就仿佛有千万根尖刺扎进她心里,令她难受到快要窒息。 可是特兰缇斯岛上,生活着她的家人,从小将她一手抚养长大,赋予了她生命的血脉至亲。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丢下他们,独自过着悠闲宁静的生活。 更何况,在这偌大而冰冷的辉夜宫中,像只笼中的金丝雀般度过余生,也并不是她的初衷。 不论如何,她答应过希瑞斯,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么就一定会做到。 三天前,她托付罗莎琳德送去神殿的一批文稿中,藏着她写给海因里希的信。因为是用加密文字写成,恐怕绝大部分龙族即便发现了它,也察觉不出其中的玄机吧。 但海因里希不会,她了解这个男人。他一定会发现它,并且帮助她,就如他一直以来全力以赴所做的那样。 “你好美。”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希瑞斯还是每一次都会被她惊人的美貌所震慑。尤其是今天,第一次见她盛装,他简直要因兴奋过度而窒息了。 “要吗?”她突然抬起头,亮晶晶的水蓝色眸子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宛若星辰般射入他眼底。 “什么?”希瑞斯似乎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又或许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下一秒,西尔芙已经叹息一声,钻进了他的怀里。 “要不要……抱我?”她的小脸轻轻在那坚硬而富有弹性的胸肌上磨蹭,像只小猫般乖巧可爱。希瑞斯全身一震,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情感油然而生。 他觉得今天的她,有点反常。上一次主动投怀送抱是什么情况,他还记忆犹新。但即便是这样,他哪里能拒绝得了呢? 毕竟自从得知她怀孕以来,他就一次也没有碰过她了。 忍耐(高h大坏龙成功从总攻转为服务型) “我怕压着你,你去上面。”希瑞斯咬着牙,仰面躺在床上,小心地将她安放在自己两腿之间。 “如果觉得难受,就咬我,千万勉强,嗯?”希瑞斯颤着声哄道,西尔芙已经悄悄地解开他的裤子,将那极其粗长的一根放了出来。 在她温热的小手抚上他暴跳的男根时,希瑞斯呻吟着弹坐起来。 “悠着点,别急,不然我可能真会弄坏了你……”他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熟练地剥去她的内衣,探到那一处湿漉漉的柔嫩所在,小心地爱抚起来。 她压抑的细碎呼声和娇吟仿佛小动物般可怜兮兮,希瑞斯终于忍不住攫住那一点嫣红,忘情地舔舐着。 “这里没别人,想叫就大声叫出来。”感觉到她已经瞬间便湿透了,他心下一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怀孕后,她湿得更快,也更敏感。 “我进去了。”他咬着牙将她捧高,小穴对准那根滚烫竖直的烙铁,缓缓向下压去。 “啊啊啊!”被劈开的小穴顿时又痒又麻,酸胀难忍,西尔芙颤抖着,发出了极其诱人的婉转叫声。 希瑞斯低吼着稳住腰胯向上猛顶的冲动,继续牢牢捏着两瓣粉嫩的小屁股,缓缓向下放去,直到龟头顶住那紧锁的小小宫口,他不再深入了。 那里面,现在住着他尚且脆弱的孩子,即便再冲动,他也不会挤进去,给它造成危险。 见他不动,西尔芙难耐都挪动着小屁股,带着哭腔呜咽道:“好难受,好胀……” 希瑞斯浑身一凛:“那……我拔出来?” “不要!”她红着脸摇起头,小手撑住他厚实的胸肌,吃力地往上提着小屁股。当她缓缓提到穴口,又娇喘着脱力坐下时,希瑞斯爆发出一阵狂吼。 “该死……你不要命了,真想被我操死吗?”他青筋暴起的额角和下颌,昭示着他已经忍到了极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掐着小腰提了起来,又重重压下。 她几乎瞬间就高潮了,仰着一张小脸哭了起来,喷涌的爱液淋了他一身。 “你别乱动,我来!”希瑞斯稳稳把住她的小腰,开始有节奏地快速起伏耸动,虽然不像平时那么激烈,但也够她受的了。 还在高潮中的花径敏感无比,在这巨大烙铁全方位无死角的推挤操干下,她一波接着一波,来得不停。 “舒服吗?”希瑞斯忍不住坐起来,挑起她泪湿的下巴,吻起那两瓣嫣红的小嘴来。一边吻她,一边抽插的感觉真的太好了,那湿漉漉软绵绵的小舌头,带着香甜的津液,在他口中颤抖着,仿佛要瞬间化掉。 “呜呜呜……”西尔芙已经说不了话了,舌尖被他吸住,下面的小嘴又被密不透风地牢牢堵上,她颤巍巍地发出破碎的呜咽声,算是回应。 “我也好舒服……你的里面简直太神奇了。”希瑞斯捧着她的小脸叹息道。这是实话,每次不管有多愤怒,多痛苦,只要一捣进她里面,霎时便能消散一切负面情绪。 就连炎力暴走的旧疾,在和她做过之后,也立竿见影般缓解了。第二次服毒后,身体状况变得更加岌岌可危,但每跟她交合一次,就会感觉好受的多。难道兰伯特所说的堵不如疏,是这个意思? “我要快一点了,受不了了。”希瑞斯早已憋出满身大汗,在她耳畔低语着,捧起她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顶弄。 他掌握着力道,不至于操坏她,但西尔芙还是失神尖叫着高潮不断,怕她宫缩太剧烈引起流产,希瑞斯嘶吼着,最后猛顶几下,抵住那战栗的宫口喷射了出来。 西尔芙眼前一黑,几乎要昏死过去,娇喘着趴在他胸口,持续战栗起来。 预言(h,她注定像风,终身漂泊) 见她神智尚且清醒,小脸泛着酡红,似乎在回味刚才的余韵,希瑞斯轻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问:“还要吗?” 他还硬得厉害,事实上,只要她想要,他随时都能给。 “嗯……让我……歇一会儿。”她撒娇地在他胸口磨蹭着,小小一只的可爱模样几乎要让他当场暴走。 那就可以先不用拔出来了。希瑞斯叹息着缓缓向上挺着胯,动作很轻微,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看出他还远远没有满足,西尔芙抬起头,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再做一次,做完就睡觉,好吗?” 那是她体力的极限,虽然怀孕后受体内激素的影响,她的身体愈发敏感,需求也比之前强烈多了,但毕竟身体状况不允许。如果由着他胡来,那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可他现在也变了很多,每次碰她,比之前还要小心翼翼。他越是这样,西尔芙的心就越痛。 人族对于占卜的痴迷是与生俱来的,尤其是生在皇家的孩子。每位刚出生的公主和皇子,都要接受宫廷巫祝对于未来命运的审判。 她至今仍然记得,乳母悄悄告诉她的,关于她命运的预言。 她会如同流风一般终身漂泊,没有人能让她停下脚步。她尚在母亲腹中时,父亲为她起的名字,一语成谶。 起初,她还会为此感到遗憾,但随着人生阅历的增长,她认为这才是最适合她的人生。 绝对的自由。 虽然带着一个孩子,可能会稍微累一些,但没关系,她还是自由的,孩子也会像她一样,不,是比她更快乐,更无忧无虑。 她缓缓撑起身,爬上前,吻住希瑞斯急促的呼吸。同时,她扭动腰胯,在他身上尽情绽放起来。 “唔!”这下轮到希瑞斯不知所措了,他的双手被她压在头顶,又扯过一根床幔的流苏牢牢绑上,他完全可以挣断那小儿科的束缚,但他没有。 这新奇的被操控的感觉,是他在之前的人生中没有体验过的。向来轻松把握全局的王者,如今正被一个柔弱的少女绑在床上为所欲为,这实在是有些荒唐。 “快点……求你……”他的双眼被西尔芙调皮地用手捂住,下体暴胀的男根被她牢牢吸住,任意绞夹着,洪水猛兽般的快感向他袭来,令他浑身剧烈颤抖。 “就不。”西尔芙微笑着扭动着小屁股,吞吐着腿心巨大的肉棒,她的腰肢软得像水,灵活得像蛇,这缓慢的酷刑几乎将他逼到了极限。 “你这……小妖精……”希瑞斯猛地向上一冲,咬住了她粉嫩的樱唇,凶狠舔舐亲吻起来。下体无意识地一阵猛顶,顶得她娇喘连连,几乎要瘫软在他身上。 “你以为绑了我,我就拿你没办法?嗯?”他凶狠地挺着胯,将身上脱力栽倒的少女撞得几乎要飞起来。她抽身不出,又制不住他,只得颤巍巍地承受着着非人的力道,被他插得喷出水来。 感觉到她体内异常的绞动,希瑞斯暴呵一声,瞬间挣断了手腕上的束带,翻身将她控在身下。 “来吧,尽情的高潮吧。”他咬住那战栗的粉色肩头,开始在不顶入子宫的前提下疯狂猛干起来,直到西尔芙失神尖叫,拱起身子高潮了一次又一次。眼见着她就要昏厥,他才狠狠爆发出滚烫的精液。 确认她无碍,又仔细贴着她薄薄的小肚皮听了很久,希瑞斯这才抱着她,进浴室清洗。 终于是他的了,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终于…… 难以抑制的幸福汹涌而来,令他手足无措。不论抱她多少次,都远远不够,始终觉得不能融为一体,隐隐的不安一直搅得他心神不宁。 我能怎么做?西尔芙,告诉我…… 祈祷(女鹅开启人生新篇章) 西尔芙怀孕后,在这后宫的行动自由了许多。也许是她前所未有的乖巧与安静令希瑞斯放松了警惕,他似乎觉得,她会就此安心地留在他身边,做他备受宠爱的妻子。 希瑞斯的睡眠很轻,夜间想要从他身边溜走是不可能的。西尔芙只得等到他上朝后,缓缓走出房间,对宫女淡淡地表示,想去后院走走。 怕激怒了身怀六甲的皇后,没人敢跟着她,直到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花园里,如同一阵风。直到宫女们突然意识到她已不在这极光殿中,全员出动搜索了一个多时辰,还是全无她的踪影。 感到大限将至的女官长,哭着找到迦勒,求他跟她一起去禀告皇帝。希瑞斯从正殿冲回来时,整个极光殿的宫人们跪成一片,瑟瑟发抖。 “为什么不早点来报!她什么时候出门的?”希瑞斯感到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底,巨大的恐惧令他几乎站立不稳。 “两个……两个时辰之前,宫门由侍卫牢牢把住,并未有人出入,殿下她又不会飞,我们就……搜查了一段时间。”女官长说得有理有据,但这明显是蓄意的出逃。 上次她给他下毒后,居然能奇迹般从极光殿消失,这件事他一直想不通。但他不敢问,问了她也不会说。 没想到这次她又故技重施,简直要把他活活逼死。 “传令下去,封锁宫门,全面搜索皇后的踪迹!”他颤着声对跟来的骑士团长下达了指令,后者即刻领命退下,不出半个时辰,整座辉夜宫将升起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即便是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可此时的西尔芙,已经坐着海因里希的马车,离开了皇宫的地界。 她将一直戴在身上的魔晶石项链交给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自从上次在黑龙族领地一别,海因里希好像就一直在目送她远去的背影。 虽然很心疼,但她做不了什么。 她很清楚,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既然如此,不如放过他,让他往更高更远的地方去。 那双清冷的金色眸子,最后看向她的目光,带着缠绵悱恻的悲恸,她可能永远都忘不了。 一路疾驰而去的马车里,她微微揭开窗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闻到了海风的味道。 赶在在大陆全境封锁之前,她应该能登上从精灵族南部聚集地出发的秘密商船,这条航线是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的,这是属于人族和极少数精灵族的秘密。 我终于要回来了,特兰缇斯,亚德里安哥哥。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最后回望了一眼身后的来路,根据海因里希的指示,马车在她停驻后便开启了自毁模式,熊熊燃烧着,冲进了大海。犹如她在这片大陆上存在过的痕迹一般,湮灭了。 顺着洋流和风向,商船在大海上行驶得飞快,不过两天时间,便停泊在了特兰缇斯岛的西部港口。每天在这里等待的骑士和女官们翘首以盼,终于盼来了回归的主人。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平时负责照顾她的贴身侍女露比,顾不得礼数,几乎是朝她扑了过来。 一直站在露比身旁的一位高大灰发青年,即刻走上前来,半跪着向西尔芙伸出了右手。 “殿下,我是您的专属骑士奥德里奇,今天开始负责您的安全。” “哥哥他,怎么样了?”西尔芙将纤细的小手搭了上去,急切地问道。她最记挂的人,还是亚德里安。一听到他病危的消息,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不太好……不过您回来就好了,陛下他一定会好起来的!”露比抹着眼泪,搀着她的臂弯,将她扶上了马车。 奥德里奇也默默翻身上马,跟在了后面。 千万不要有事啊,等着我,哥哥。西尔芙在心中祈祷着。 安慰(哥哥的时间不多了) 再次见到亚德里安,他苍白的脸色和疲惫的面容,令西尔芙心尖颤抖。 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灿若星辰的哥哥吗?他现在的状态,宛若即将在风中熄灭的烛火般。俊美的面颊已经微微凹陷,失神的蓝色眼眸,在西尔芙出现的瞬间,腾地闪现出回光返照般的热切光芒。 这光芒简直叫人心惊肉跳,西尔芙强忍住眼泪,迎上前去,紧紧搂住了他的腰。 “哥哥,我回来了,哥哥……”她柔嫩的小脸在他冰凉的大掌中轻轻磨蹭着,眼泪再也止不住扑簌簌地滑落下来。 “西尔芙……”亚德里安梦呓般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紧抱着这令他魂牵梦绕的娇小身躯,他仿佛终于活过来一般,原本惨白的面颊也微微有了血色。 他输了,在与龙族的对决中,他终于知道,此生再无可能与希瑞斯对抗,但这并不是最令他心痛的。 他眼睁睁看着最心爱的人一次又一次落入他手中,饱受摧残却又无能为力,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残酷的折磨。回到特兰缇斯岛后不久,他便一病不起。 人皇的血脉中,流淌着潜在的早夭基因。当年的奥罗拉公主,也是在受到刺激后便染上了咳血的心疾,不出几个月便去世了。一回想起这个,西尔芙就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全身剧烈颤抖起来。 但她不能让哥哥看出来,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安抚他的心情,延长他的生命。 “陪我吃个午餐好吗?我从早上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亚德里安微笑着牵起她,朝阳光下的温室花房走去。 事实上,这段时间里,他根本没有好好吃过饭,直到终于见到她,他才又有了胃口。 西尔芙甜甜地答应着,如同一只翩然的小鸟般,跟着他飞了起来。看着哥哥又恢复了一些神采,她深深觉得,自己赶回来是值得的。 从小到大,视她如命的哥哥,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男人。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任由他在绝望痛苦中,孤独死去。 “来,你最爱吃的柚子汁小羊腿。”亚德里安细心地帮她切好一块块蘸着蜜汁的肉排,端到她面前。 “谢谢哥哥!”西尔芙正要开动,突然一阵汹涌而来的胃液冲到喉咙口,刺激得她满脸是泪。她捂着嘴扑到一旁,侍女已经赶紧端来了洗手的银盆,让她吐在里面。 自从孩子两个月以来,恶心反胃的症状一直持续到现在,稍微闻到一点荤腥就会被激发,就连之前最喜欢的食物,现在也碰不得一点。 “对不起!”她薄薄的雪白皮肤,在呕吐过后泛起了细细的血点,亚德里安静静地看着她,终于问出了口。 “你……怀孕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西尔芙几乎惊跳起来,她本来没打算马上告诉他的。看他现在的模样,她不忍心再给他带来更大的刺激。 见她沉默,亚德里安走到她身旁,紧紧搂住了她微微颤抖的双肩。 “是他的?”他努力压抑着情绪的波动,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平静地问道。 “哥哥,对不起……”西尔芙抬起头,天蓝色的眼眸中已经噙满泪水。“对不起,我必须生下这个孩子,我必须……” 亚德里安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已经猜到了,她也爱着那个男人,即便因为他病重而回到这里,但她爱着他,这不容置疑。 “别哭,你知道我从小就舍不得你哭的。”亚德里安蹲下身,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 “当然要生下来,以后我就是孩子的父亲,我们一起……看着它长大,好吗?”他神祇般的表情令西尔芙微微一怔,她流着泪,轻轻抵住了他冰凉的前额。 陪伴(h在海浪声中缠绵不止) 西尔芙刚回到特兰缇斯岛的一周后,亚德里安便主动让出王位,退居幕后。他的意图太过明显,难免令西尔芙心惊肉跳。 虽然大家都在心照不宣地回避这个话题,但其实亚德里安和她的心里都很清楚,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只是在见到爱人之后,亚德里安的身体状况出现了回光返照的好转,连医官都啧啧称奇。之前每日晨起和临睡前都会吐血不止,如今这症状竟奇迹般地消失了。 除了以女王的名义,和亚德里安一同处理岛上的事务,剩下的时间,西尔芙每分每秒都陪在他身边。 奥德里奇大部分时候也陪侍在一旁,但这个高大英俊的青年似乎相当寡言,令人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只有当亚德里安示意他退下时,才会暂时消失在西尔芙的视野中。 夜凉如水,晚上的潮汐声格外澎湃,汹涌拍击在崖壁上的浪涛,震得整座海盈宫都在微微撼动。 亚德里安的卧室里只点了一盏晶灯,暖暖的橘色光线将临睡前的空气都熏得懒洋洋的。 西尔芙蜷缩在他怀中,温柔地轻抚着他起伏的胸膛。他明显消瘦了,自从上次在大陆一别,很难想象他经历了多少折磨。 亚德里安默默抬起她的下颌,小心地亲吻着她的额头、眉眼和鼻尖,当这似乎纯洁无邪的双唇移动到唇畔时,瞬间转变成了极其灼热的欲火。 他粗喘着卷出她细嫩的小舌头,舔过她微张的小嘴和口腔,牵扯出细密的晶亮丝线。 “哥哥,你……”感觉到他下体凶猛的勃起,西尔芙有些无措地将小手挡在他胸口,急促又艰难地呼吸着:“你的身体……不要紧吗?” 话一出口,她即刻便后悔了,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种质疑都是极大的冒犯。但亚德里安似乎没有生气,他轻笑一声,仰面躺下,双手捧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 “到我上面来,不想压到孩子。” 伴随着起伏的海浪声,西尔芙娇喘着骑在亚德里安胯间,汹涌而出的蜜液将腿心打得透湿。她咬着下唇,尝试将穴口对准那直立的粗壮男根,却几次都滑开了。 见她急得小脸通红,亚德里安安抚地捏了捏她粉嫩的面颊,柔声说:“小屁股抬高一点。” 在她颤巍巍地翘起身子时,他扶住那根暴跳的肉棒,向那湿润紧窒的花穴中猛地一顶。刚挤进去一个头,西尔芙便惊呼着软下来,瘫倒在他胸口。 “好了,坐下来。”他刚一松手,脱力的娇躯便猛地一沉,瞬间贯入的快感令两人同时呻吟出声。 这久违的奇妙体验,令亚德里安呼吸愈发急促,来不及等西尔芙自己扭动,他一把掐住那柔软的腰肢,狠命顶弄起来。 “啊啊啊!哥哥!哥哥!”西尔芙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操到喷出水来。怀孕后那里特别敏感,好久没被这样充满过了,剧烈的高潮令她眼前一黑。 “我爱你,西尔芙,我……”亚德里安一边猛烈抽插,一边破碎地低语着,黑暗中,他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一脸。 好想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啊,好想能守护她一辈子。可是现在的他,就连这最起码的承诺,都不敢轻易出口。 “我也爱哥哥,永远爱你。”西尔芙回过神来,双臂向后张开,撑在身侧。伴随着他极其快速有力的进攻,两团比之前丰盈了许多的洁白乳肉,有节奏地疯狂跳动着。 这景象太过香艳,令亚德里安再也压抑不住喷涌的欲望,他坐起身,盘起腿,更加用力地操入她无比美妙的甬道深处。 “又要来了!又要……”西尔芙扒住他的肩膀,呜咽着摇头哭喊道:“一起,要一起……”话音未落,亚德里安低吼着一顿猛撞,在她哆哆嗦嗦地高潮时,爆出了滚烫的精液。 窗外的海浪声掩盖不住卧室中的旖旎声响,令人脸热的动静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当西尔芙再也承受不住昏睡过去,亚德里安缓缓起身,披上了睡衣。 托付(我将用生命来守护女王陛下) 轻抚着西尔芙温热泛红的小脸,直到确认她完全陷入沉睡,亚德里安才敢捂住嘴,轻轻咳嗽起来。 喉咙里的甜腥,和掌心触目惊心的猩红,令他心下一惊。 又吐血了。这段时间以来病情的好转,并未让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掉以轻心。事实上,他比谁都更加清楚。 早在年幼时,姑母去世后,他便悄悄翻阅了康斯坦丁家族的族谱。除了三世和五世人皇活到了六十岁高龄,其他皇室成员无一例外,皆因疾病或战争英年早逝。 最初的强烈冲击过后,迎接他的反而是无比的平静和泰然。他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他如今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 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奥德里奇隐匿在黑暗中的俊脸倏地闪现。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站在门外。 “你跟我过来一下。”亚德里安朝他点点头,便径直朝走廊尽头的书房踱去。 刚在软椅上坐定,亚德里安便用颤抖的双手拧开药瓶,将那暗红如血的液体一股脑灌进喉咙。 西尔芙经常来他的卧室,所以药不能放在房间里。他不想让那难闻的苦味侵染她甜蜜的体香,也不愿让她看见自己吃药的样子。 刺激的气味呛得他再次咳嗽起来,连肩膀都在颤抖。 奥德里奇快步上前扶住他,一面将水杯递到嘴边,一面轻抚着亚德里安起伏的后背。 待到这一波平息下来,亚德里安仰面靠在椅背上,深蓝的眸子平静得如同沉睡的大海。 看着亚德里安那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苍白面容,奥德里奇心头微微颤抖。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顷刻间便占据了他的全副心神。 “我死了之后,”突然响起的低沉嗓音,将奥德里奇从恍惚中唤醒。“帮我好好照顾她,一定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亚德里安的声调很平常,却有着一种神祇般的强大震慑力。奥德里奇几乎一秒也没犹豫,便单膝跪地,托住了他冰凉的右手。 “我以整个提利安家族的名誉起誓,将用我的生命来守护女王陛下,如有违背,愿承受天谴。” 看着奥德里奇微微抬起的墨色眸子里,迎着月光映出了无比坚毅笃定的神色,亚德里安再次闭上双眸,似乎陷入了安眠。 不敢惊扰他的骑士,只得静静退至一旁,拿起衣架上的一件厚实长袍,轻轻盖住了主人仿佛透着凉气的修长身躯。 “去她那里吧,别让她离开你的视线。”亚德里安幽幽地说完,便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清晨的阳光顺着窗帘缝隙射进房间时,西尔芙慵懒地坐起身,却发现亚德里安哥哥不在床上。她猛地一惊,连忙拉动床头的流苏绳子,门口传来露比的声音。 门开后,西尔芙发现那个身材高大的骑士就站在她身后,却很识趣地没有跟上来。金色的光线打在他英俊的面庞和整洁的额发上,显得格外皎洁动人。 原来他……还挺好看的? 西尔芙一边接过露比递来的温热帕子,一边微笑着冲门外的奥德里奇说:“早安,亚德里安哥哥他,在哪儿?” 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对自己说话,本想就这样做一堵背景墙的奥德里奇显然愣了一下,随即便恭敬地低下头,朝西尔芙行了一个礼。 “殿下他一早便动身去神殿了,关于王权的交接,还有一些最后的手续需要完成。” 他不敢再抬头看她,她是那么美,美到几乎不像是这个世界的生物。这令人窒息的圣洁容颜,每一次无意中瞥见一个剪影,都会令他止不住地微微战栗。 即便亚德里安没有特别交代过,他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一分一毫,哪怕豁出他的命。 也在所不惜。 长逝(新生命的诞生,伴随着消亡) 半年后,西尔芙的孩子出生了。 这是个黑发金眸的男孩,长得和他的父亲几乎如出一辙。医官把新生儿抱到母亲脸旁时,看着这张熟悉的小脸,她沉默着流下泪来。 为了生下这个体型巨大的胎儿,西尔芙几乎是用性命在搏。经过一天一夜的阵痛后,医官们最终确认,胎儿不可能经由她细窄的产道来到世上,紧急决定通过剖腹取子的方式,拿出这个孩子。 阵痛时一直陪在她身旁,紧握着她双手的亚德里安,在手术开始之前被医官劝出了产房。这项手术风险极高,且需要绝对清洁安静的环境。 好在西尔芙身上高阶精灵的血脉保护了她,刀口缝合后,她的愈合速度非常惊人。当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响彻整座宫殿时,亚德里安终于松了一口气般,瘫坐在门口,捂着脸哭了起来。 刚才看见她那么疼,疼得小脸煞白,满头冷汗,他有一瞬间真的很恨这个未出生的孩子。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些?她向来是那么娇那么软的一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罪。 可是西尔芙视死如归的眼神令他无法再想下去,她真的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要生下这个孩子,他怎么能不支持她?毕竟她之于他,比生命更加重要。 “好了,好了,没事了……”亚德里安在医官开门后,第一时间冲进房间,轻吻着西尔芙刚刚张开的卷翘长睫。 看着他疲惫不堪的神态,西尔芙忍不住抚上他的额头,轻声说:“我很好,宝宝也很好,你两天没睡了,去休息一会吧。” “我没事。”亚德里安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孩子那张熟睡中红扑扑的小脸时,他心里咯噔一下。 真的太像了。 不过这也是西尔芙的孩子,那就是他的孩子。从此以后,他会好好地照顾他们娘俩,让他们能安安稳稳地幸福一辈子。 正想抱起襁褓中的婴儿,他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在西尔芙和侍女的惊呼声中,他缓缓栽倒在光亮的晶石地板上。 亚德里安的身体状况,已经经不起一点折腾了。能够在西尔芙回来之后,又生生拖了六个月,已经是个奇迹。他曾经以为这副残躯还能继续撑一段时间,为他们母子遮风挡雨。 孩子三个月大时,特兰缇斯岛正式进入了冬季。与往年不同,今年下雪了。 气候的异常引起了西尔芙的警觉,事实上,海岛不容忽视的震颤已经在两年前就被她留意到了。虽然普通人很难感觉得到,但她毕竟听力惊人。 地壳在以极大的力量相互推挤,这座位于板块边缘的小岛,近一年来经历了极其反常的各种极端气候,这可能意味着,这座岛气数已尽。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她一面照顾孩子,一面命令匠人们赶制载人的大船,务必要确保有一天灾难降临时,每个岛上的居民都有求生的机会。 就在她紧锣密鼓地为了特兰缇斯岛努力奋战时,亚德里安就在这年冬天,在她的怀中永远闭上了眼睛。 虽然心如刀绞,但西尔芙始终保持着的微笑,直到他垂下长睫的那一刻,才彻底崩塌。 她哭到几乎昏死过去,但此时,经历过太多磨难和摧折的她,已经能够坚强地面对这一切了。这也许就是她的命运吧。 如流风般漂泊,又如惊涛般汹涌。在她短短17年的人生中,她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坎坷悲欢,这让她足够强大,来面对亚德里安哥哥的离开。 曾经以为会终身厮守的人啊,人类的生命是多么短暂,就如同流星般转瞬即逝。 冰凉的泪水一颗接一颗,在那颤抖的洁白手背上溅出微弱的花朵。 西尔芙轻轻抚摸着亚德里安逐渐冰凉的脸颊,就像小时候,白璧无瑕的一双幼童,并排躺在草地上小憩时那样,微笑着说:“哥哥,午安。” (作者已经哭晕在厕所……) 煎熬(大坏龙追妻火葬场) 长夜漫漫,已经是深夜了,御书房里的魔晶石灯还在闪耀着昏黄的光线。迦勒早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但皇帝没回寝宫休息,他也没法下班。 看着希瑞斯依然端坐在桌前,伏案工作的落寞身影,迦勒无奈地叹息一声。 自从皇后莫名失踪以来,皇帝又恢复了原本的工作狂状态,而且加班加点的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他甚至觉得,希瑞斯是因为不想回到寝宫,面临那空荡荡的房间,所以刻意用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他是铁打的,每天不睡觉也壮得像头牛,可迦勒自觉只是个普通人,白天早就被繁忙的内务淘虚了身体,哪还经得住这点灯熬油连轴转的生活。 即便再怨气冲天,也不敢表现出来,正在心里吐槽,第一骑士团的团长克拉伦斯突然求见,惊得他精神一振。 原来这家伙也还没下班吗?这都几点了,他也太拼了吧?难怪能在短短四年之间,从高级骑士升阶为团长。 “有消息吗?”克拉伦斯刚进殿,希瑞斯几乎是立刻便站起身来,好像一直就在等着他来似得。 “回禀陛下,东部各领地已经全部搜查完毕,没有皇后殿下的踪影。”克拉伦斯谨慎地斟酌着字句,避免进一步刺激希瑞斯敏感的神经。 皇帝隐藏在黑暗中的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半晌,他哑着声音说:“退下吧。” 克拉伦斯出门后,他轰然倒在王座里,一手扶着前额,好像在沉思。迦勒已是满身冷汗。这大半年以来,首都派出的龙骑士们,已经搜遍了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居然都没有找到皇后的蛛丝马迹。也就是说,她多半已经不在这里了。 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传说中人族的起源地:特兰缇斯岛。可那个岛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具体位置没有人知道,任何地图上都未曾标记出它的位置。想要在短时间内,以大陆为中心搜索整片大洋,是非常耗时耗力的任务。 但他已经预感到,皇帝准备下手了。 “你也先回去吧。”希瑞斯突然说道,迦勒却没了如获大赦的喜悦感。此时的皇帝,看起来实在太惨了。跟随他的十年里,从红龙族领地一路浴血奋战,杀进帕特里亚,希瑞斯所经历的磨难与艰险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可迦勒还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就像丢了魂,眼眸里也没了光。 犹豫着站起身,抻了抻早已发麻的膝盖,迦勒迈着缓慢的步伐朝殿外走去,却在门口迎面碰上了首辅大人海因里希。 原来大家平时都是通宵工作的吗?他不得不对自己的职业道德产生了怀疑。 简单行过礼后,海因里希便匆匆进殿,隐约能听见他在汇报着有关“板块漂移”和“异常波动”的话题。这已经超出了迦勒的认知范围,他默默离开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特兰缇斯岛有可能就隐藏在这片海域附近?”希瑞斯重又站起身,指着海因里希带来的洋流地图。近一年来,他的眼眸中第一次闪现出了希望之火。 “是的,而且根据我的判断,这座岛的时间不多了。”海因里希阴沉的脸色和颤抖的声线,令希瑞斯浑身一颤。他用近乎乞求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低声说:“有办法赶紧定位吗?拜托了。你知道,如果没有她……” 没有再说下去,他哽咽了。 事实上,海因里希在来之前,也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方面,他并不希望西尔芙被希瑞斯找到,可单凭他自己和银龙族的力量,又无法从这即将覆没的岛上将她救出。 以他对西尔芙的了解,她是绝不会抛下族人独活的。 沉默片刻,他抬起头,坚定地望向希瑞斯布满血丝的金色眸子:“给我两个月时间,和第一骑士团的调遣权,我帮你找到她。” 安慰(微h忠犬骑士的守护) 遵从亚德里安的遗愿,他的大部分骨灰被撒进了波涛万顷的大海。 出于私心,西尔芙还留下了一小部分,用炼金术做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海蓝色晶石。送葬那天,她就戴着这晶石串成的项链。绝美的小脸用白纱覆住,掩去了满眼红肿的泪痕。 当她亲自乘着船,将亚德里安的骨灰撒入碧波之中时,凝视着一望无际的洋面,胸中郁结的痛楚也似乎一点点被击碎,化作眼泪涌了出来。 捧着空荡荡的罐子回到岸上,西尔芙的脚步刚一踏上被冲刷得黝黑光亮的礁石,眼前一众家臣、神官和仆从们,不约而同地双膝跪地,匍匐在她脚下。 这是人族最隆重的大礼,象征着交托性命的忠诚。亚德里安去世了,身为最后的康斯坦丁,西尔芙成为了他们唯一的精神支柱。 事实上,早在她还被困于辉夜宫时,亚德里安就已经将后事交代完毕。他走后的特兰缇斯岛,所有权力归属于西尔芙。作为世代服务于康斯坦丁家族的大臣和骑士们,必须对她绝对服从。 看着他们凝重而不安的神情,西尔芙忽然感觉到,自己没有时间难过了。眼下亟待处理的事务还有很多,哥哥去世后,她颓废了好些日子,已经耽误了太久。 悄悄在马车里抹去眼泪,西尔芙刚一回宫,便投入了紧张的工作当中,不知不觉便从正午忙到了深夜。 过度的悲伤和疲惫还是侵袭了那具不算强健的躯体。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沉沉睡意席卷而来,西尔芙的神智渐渐模糊起来。 漆黑的走廊里,空无一人。身后骤然响起的沉重脚步声,令她猛地一惊。还来不及回头,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便从肋下穿出,将她整个人举了起来。 惊呼声逸出唇间的刹那,她已经被摁在了墙上,熟悉而柔软的嘴唇覆了上来,包裹舔舐着她战栗的小口。这温度和动作令她即刻意识到,是谁在吻她。 奇怪的是,西尔芙并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攀上了那粗壮的脖颈。随着唇舌交战的不断深入,男人的喘息也变得愈发沉重而急促。 “宝贝,你去哪了?我太想你了……”希瑞斯低沉的呜咽在耳边炸响,令她猝不及防地浑身一颤。 全身仿佛有酥麻的电流漫过,被他爱抚乳尖和花心时,西尔芙难耐地娇吟着,柔嫩的身子瞬间绽放成了花朵般的姿态,美得令人触目惊心。 在他狂野挺入的瞬间,她猛然惊醒,胳膊拂过桌面的香炉,那冒着袅袅香气的球状晶石器物骨碌碌滚到地上,摔成了几瓣。 奥德里奇没敲门便冲了进来,刚一迎上西尔芙略带懵懂的错愕眸子,他便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愣了几秒。 “陛下赎罪!”很快反应过来的高大骑士立即单膝跪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她的模样。 无论是那氤氲着春潮的绯色双颊,还是那略微急促的甜美喘息,都不是他该看该听的,更不用提她微微敞开的领口下,那雪白耀眼的柔美弧度。 立即镇定下来的女王,并没有任何责备他的意思。她反而微笑着,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安抚道:“别紧张,我没事。” 可一想到自己在哥哥海葬之日,梦里出现的却是另一个男人,难以抑制的羞愧和悲伤,令西尔芙在无声中泪流满面。 觉察到她的异样,奥德里奇犹豫着站起身。似乎是神魔的鼓动,他缓缓来到到她身旁,用微微颤抖的大掌,将那战栗的单薄双肩紧紧搂住。 “别怕,陛下。”他一向毫无起伏的声线,此时也有些沙哑起来。“殿下他不曾离开,我会替他守护您。如果难过的话,就哭吧。” 预感(高h梦见老婆,天雷勾动地火) 漫长的走廊,幽深而寂静。 希瑞斯的眼前仿佛被一片迷雾笼罩,他确定这个地方从未来过,只能从耳畔连绵不绝的海浪声中,判断出这是一所盖在海边的房子。 不知为何,他的心跳异常猛烈,在直觉的驱使下,不管不顾地向前冲去。 突然,一双带着熟悉体香的纤细的小手从迷雾中探出,一把搂住了他的腰,紧接着便是那滑腻绵软的身子,紧紧地贴了上来。他浑身一僵。 “老公……”低下头,那张日思夜想的小脸,在月光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辉。她的表情,是从未见过的温柔与诱惑。 “我想要,快……”她踮起脚,迎上了希瑞斯迫不及待的颤抖双唇,两团温热的雪球在他掌中不耐地跳动起来。 她怎么这么主动?从来没有过的……但希瑞斯哪里还有思考的余地,他连衣服都来不及脱,战栗的大手一把扯开腰带。 那根因饿了太久而暴胀到可怕的肉棒刚一弹出来,就被一只柔软的小手紧紧握住,他低吼一声,全身剧烈觳觫着。 “快,快插进来……”西尔芙带着哭腔的娇吟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没时间找个合适的地方,他一把将她捧起,就地压在身侧的水晶窗上。 摸索到那柔嫩的腿心已经湿滑一片,她不耐的扭动和急切的索吻已经让希瑞斯彻底陷入癫狂。他对准那收缩战栗的小小花穴,猛地一顶,长驱直入的快感令他眼前炸开一片绚烂的花火。 “宝贝……你去哪了?你去哪了!我想得快要疯了……”他早已抑制不住的泪水汹涌而出,他一边疯狂抽插,一边哽咽着吻遍那张绝美的小脸。 可身下的少女已经没有功夫回应他,刚插进去的瞬间,她就绷着小脚,咬着他的胳膊高潮了。两只雪白的精巧玉足高高翘起,夹在他肋间,随着他凶狠无比的飞快挺进而迅速颠动着。 “老公!又要来了!又要……”她失神地嚎啕大哭起来,抓在他后背的两只小手,已经挠出了几条长长的白痕。 “别再逃了,我每天都让你爽上天,好吗?”希瑞斯猩红的眸子紧紧盯住她花容失色的诱人表情,加速顶撞直到她瞬间喷出水来。 “好舒服,还要……从后面……”西尔芙刚刚缓过劲来,就伸出粉色的舌尖,咿咿呀呀地哀求道。 “操……干死你算了……”希瑞斯再也忍不下去,一把翻过她,那两团柔软坚挺的双峰一下子被压扁在透明的水晶窗上。还没等她回过神,他已经对准那紧锁的宫口,发了疯一般狠狠开凿起来。 “啊啊啊啊!要死了!”身下的少女终于承受不住哭喊起来,一面高潮一面被巨大男根凶猛操干的感觉实在太过刺激,她没过多久就达到了身体的极限,剧烈痉挛着,小穴的收缩也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来了,都给你……”禁欲多时的希瑞斯即便再想逼退射意,此时也如决堤的洪水般无法阻挡,他没命地加快了速度和力道,直到精关大开的瞬间,他嘶吼着闭上了双眼。 来自下体的冰凉触感令他瞬间惊醒,猛地坐起,才发现果然是梦。 巨大的失落瞬间吞噬了他。这一年来,就没有怎么好好睡过觉,其实他也很想进入梦境,这样就有可能再看见她。 帐篷外传来的海浪声似乎比刚才更大了,他僵硬地站起身,准备叫守夜的士兵送水进来。这时,来自地表的微微震颤令他心下一惊。 几天前,几支骑士团在海因里希的带领下驻扎在了这处据说最接近特兰缇斯岛的海岸。只等神官们找出准确位置,他们便会即刻出发。 如今的异象,已经强烈到了连他都不得不在意的地步,再不抓紧时间,恐怕…… 希瑞斯眯起眸子,望向远处漆黑一片的夜空。那宛若深渊巨口的大海,此时正缓缓张开了捕猎之网。 浩劫(复刻了特兰缇斯岛的沉没,致敬柏拉图 西尔芙没有料到的是,亲眼看着宝宝一天天长大,是如此幸福美妙的一件事情。她曾经以为孩子只会带来负担,阻挡她追求幸福的脚步。 但是这个酷似希瑞斯的孩子,带给了她无限的快乐与归属感。漂泊动荡的前半生,仿佛都因为这个幼小而脆弱的生命,被赋予了崭新的意义。 虽然海盈宫有许多乳母可用,但她还是一直坚持亲喂。每当孩子被抱在怀中,浑身散发着奶香味努力进食,就是他们最亲密无间的时光。 好久没见过他了,他还好吗?看着婴儿沉沉睡去的小脸,西尔芙微微有些恍神。她轻轻拭去那额角的细汗,微笑着道:“赛维尔,你说呢?爸爸他,现在在干什么?” 她给这孩子用了已逝父亲的名字,这是她的纪念方式。其实这17年来,她一直能感觉到父亲的存在。他化作每一阵托举过她的清风,默默地守护着她。 孩子自然不可能回答她,何况他此时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乡。西尔芙缓缓起身,拉开窗帘。 黄昏的海面似乎不如以往那么平静,伴随着尖锐的摩擦和激荡声,西尔芙突然再次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 那一天,就快要来了。 有条不紊地进行了半年之久的造船工程,现在已经快要接近尾声。整座特兰缇斯岛上,成千上万条人命,全在此一举。 在一个清凉如水的春日早晨,突然掀起的巨大海啸打破了特兰缇斯岛原本的平静。 幸好在两天前,西尔芙已经预感到了这场灾难的发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了整天之后,所有方舟已经悉数停泊在相对平缓的海岸线上。 海啸来临之前,岛上的居民们基本全体登船完毕,准备朝着大陆的方向进发。但西尔芙还是低估了这场浩劫的惨烈程度,紧随着海啸而来的,是强烈的地震和山火。 它们的进程如此之快,以至于大家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几乎要被拍进浪里。 有一艘方舟侧翻了,接二连三的汹涌波涛无数次迭加在一起,无情地向装载着老弱病残的木船袭来。 “快!快救人!”西尔芙将赛维尔塞给露比,不要命地冲上甲板,冲身旁的将士们喊到。紧随其后追来的奥德里奇,一把将她那险些滑倒的娇弱身子拦腰抱住,牢牢护在身后。 “失礼了陛下,请您尽快回到安全地带!”奥德里奇深灰色的短发已经被喷溅的海浪沾湿,看着失控的西尔芙,他惯常冷峻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急切的慌乱神情。 “快救救他们啊!”西尔芙带着哭腔的呐喊,令在场所有人沉默了。 这种情况下,他们也无能为力,谁也不敢跳下海去,这完全是在送死。 时间紧迫,赶制出来的木船质量不算非常牢固,如果不赶紧驶离这片海域,所有人将死无葬身之地。 “陛下,来不及了,走吧!”辅佐官顶着不断拍上甲板的海浪,摇摇晃晃朝她跑来。奥德里奇随即将西尔芙交到他手中,淡淡地说了声:“带陛下回船舱,我去救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跃入那惊涛骇浪之中。 “奥德!”亲眼看到这惊险一幕的西尔芙,心跳霎时停滞了。她不想丢下任何一个人,但这可能会让更多人深陷险境。眼下,奥德里奇生死未卜,令她方寸大乱。 正当她快要陷入绝望时,身旁的一个士兵突然指着天空嘶声喊道:“快看!龙!是龙!” 西尔芙难以置信地仰起小脸,朝云谲波诡的天空中望去,无数只体型巨大的红龙、黑龙和银龙,正以极其惊人的速度朝他们的方向飞来。 待他们飞近了一些,她几乎一眼就认出来,领头的那只,足足有其他龙三倍大小,他的目光,始终紧锁在她身上。 夺眶而出的泪水瞬间入潮水般席卷了她,西尔芙捂住嘴,哭得瘫倒在甲板上。 是他来了,他踏破惊涛骇浪,义无反顾朝她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这辈子,不会再从他身边逃走了。 救援(老公来了!他简直是神!) 在这场飓风般的营救行动中,几千只龙从海里将落水的人打捞上来,又驮着他们飞向安全岛屿的奇景,震撼程度令人难以想象。 尚且完好无损的船只,也在龙的合力拖拽下,顺利驶出了最危险的地震和风暴区域。 那座曾经盛极一时的岛屿,满载着人族的坎坷与荣耀,在地震中缓缓裂成碎片,沉入海底。 当所有船只顺利着陆,西尔芙紧张地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确认露比和奥德里奇等人都平安无事之后,才终于有机会仔细查看怀中婴儿的情况。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不容分说地紧紧攥住了她的胳膊。 是希瑞斯,他拨开重重人群,第一眼就找到了她。 他充满不解和悲愤的眼神,在看到她怀中婴儿的瞬间,转为了不可遏制的感动与柔情。他伸出颤抖的左手,轻轻碰了碰孩子温热的粉嫩小脸。 他看起来很健康,这毁天灭地的灾难似乎并没有惊扰到他,他在妈妈怀中安稳地睡着了。 已经不用问了,这孩子,和他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捂着眼睛,似乎想遮掩什么,但颤抖的双肩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自从认识她之后,他变得特别爱哭,这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喏,我们的宝宝。”西尔芙绽放出孩童般纯真甜美的笑靥,面露小小的得意之色,将这被她养的白白胖胖的男孩捧到他眼前。 “我答应过你,会生下他的……”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希瑞斯已经一把将她举起,将脸埋进她的胸口,泣不成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走……我找了好久,找到我都快绝望了……”一年来的委屈瞬间如火山喷发,希瑞斯哭得像个孩子。 远远看着他们二人的海因里希,刚刚披上衣服,凝视着那张无数次在他梦里出现的小脸,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她看起来很幸福,太好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西尔芙也拿出哄赛维尔的经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哥哥去世了,如果连我也不在,这座岛上的人族,该怎么办呢?” 和她的通达明理比起来,希瑞斯感觉自己反倒像在无理取闹了。他抬起头,埋怨道:“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不是神殿探测到这片海域的异常板块活动,我差点都赶不上救你,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他就会永远失去生命中的光,堕入无尽黑暗的深渊。他连想都不敢想,这意味着什么。 “谢谢你,希瑞斯,谢谢。”西尔芙将小脸靠在他脸上,轻轻磨蹭着,“我发誓,不会再走了,我们三个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姐姐!”一声熟悉的呼唤将西尔芙拉回了现实,她寻声望去,阿度尼斯正拨开人群,朝这边跑来。想来是两米多高的希瑞斯将她举过头顶,让他立即就发现了她。 “姐姐,你没事吗?没受伤吧!”看着少年过分热情的急切眼神,希瑞斯不动声色地将西尔芙抱远了一点。 “我没事,谢谢你!”她微笑着看向这漂亮的少年,他脸上的稚气已经基本褪尽,完全是个男人了。 “太好了,这是你的宝宝?我能抱抱吗?”他看着她怀中的婴儿,眼睛一亮。 “不行。”希瑞斯淡淡地打断他们的对话,不由分说地抱着他的宝贝朝停靠在不远处的大船走去。西尔芙尴尬地笑着,在他身后朝阿度尼斯挥手道别。 看来今晚,可怜的赛维尔要被迫和妈妈分开,投入露比阿姨的怀抱了。他那久别重逢的父母,一定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暴涨(h你怎么……这么大?!) “怎么……这么大?!”刚一回到辉夜宫,就迫不及待将西尔芙抱进房间的希瑞斯,喘息着褪下了她的裙子和胸衣,却被眼前的香艳景象所震惊。 对于少女来说,她的乳房一直就丰盈的过分,但也不至于暴涨到这个地步。眼前这两团比她头还要大的雪白嫩肉,几乎要把希瑞斯的理智瞬间碾碎。 “喂奶的时候就这样。”西尔芙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捂住胸口,红着脸小声说。 “你喂那小子奶了?让他趴在你身上吃的那种?”这突如其来的醋意简直让西尔芙莫名其妙,他难道忘了那是他的亲生儿子? 通常贵族女性不会亲喂,这是事实,但她愿意喂,碍着他什么事了。西尔芙气鼓鼓地撅起小嘴,不再理他。 “我也要。”他低下头,就要将那嫣红挺立着的乳尖吸入口中。“呀!变态啊你!那是宝宝吃的!”不知道为什么,喂过赛维尔吃奶后,任何男人再来吸她,她都会瞬间爆发。 不顾她雨点般砸下来的小拳头,希瑞斯已经嘬上了,一阵酥麻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西尔芙忍不住叫出声来。 “好甜,你连奶都是甜的?你到底是什么做的。”他红着眼睛抬起头时,西尔芙已经被他吸得浑身发颤,腿心也哆哆嗦嗦涌出了蜜液。 好久没做过了,现在她的身体简直像一个一触即发的炸弹,稍微一碰就会春潮泛滥。 “被宝宝吸的时候,也会湿吗?会想我的肉棒吗?”希瑞斯眯起眸子,手指在那滑腻腻的紧窄花径中挺动抠弄着,直到她哀哀叫着喷出水来。 “你……好变态!我不要理你……啊!”西尔芙带着颤音的怒斥还没说完,那根许久没有进入过她的粗壮巨物已经顶了进来,这个尺寸,要重新适应还是有些吃力。 “操……你的孩子是从哪里生出来的?怎么好像比以前更紧了?”希瑞斯看起来像在生气,这个男人总是这样阴晴不定。 “我……生不出来,是医官把我肚子划开……”她捂着脸,再次回忆起那段惨痛的经历,有些恐惧。 希瑞斯整个人愣住了,他连忙低下头,颤抖的大手在她小腹处摸索着,终于似乎摸到一道几不可见的白色细痕。她就是从这里被一层层划开,为了取出孩子? 希瑞斯心痛得浑身发抖,他已经快要崩溃了。她到底遭了多少罪?就为了生下他的孩子?一想到这儿,他马上又要哭了。 “别……你别哭了!这么大的人,都做爸爸了,你怎么……”突然意识到这么跟皇帝说话似乎有些不妥,她咬着下唇噤了声。 许久,她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说:“我没事,都过去了,能看到赛维尔平安来到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 “不会再有下次了,”他低下头,缓缓挺动腰胯,激起她一阵醉人的呻吟。“我从兰伯特那拿了抑制精子活力的药,去接你之前,已经吃了好些天了。” 西尔芙一惊,身为帝王,难道不是子嗣越多越稳妥吗?他居然会主动减弱自己的生育能力,就为了不让她经历分娩的痛苦? “我想要孩子,本来就是为了栓住你,既然你不走了,那我可舍不得你再受这种苦。”他挺身的速度越来越快,西尔芙难以自控地攀上他宽厚的肩膀,迎着他的动作,失神地摆动起腰肢来。 “太骚了……今天一定让你爽上天。”希瑞斯不再说话,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久违的快感当中。 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喷薄而出的欲望,叫嚣着侵入她的体内,碰撞出飞溅的爱液,伴随着啪啪的肉搏声,激荡在这间沉寂了许久的寝室里。 守护(高h,两根一起入你,好不好?) “又要来了!要来了!”随着他狂猛的动作,西尔芙哭着喊道,话音未落,已经浑身抽搐着,顶着他的下腹喷出了洋洋洒洒的蜜液。 “你都喷几次了?嗯?这么舒服吗?”希瑞斯已经快到极限了。刚射过一次,难得她没有吵着让他停下来,现在他有点爽过头,强烈的化形冲动令他血脉忿张。 “两根一起入你,好不好?会高潮到爆炸。”他危险的嘶哑低语瞬间引起了西尔芙的警觉,见识过他那两根的厉害,此时还是心有余悸,但确实如他所说,那种极致的体验是终身难忘的。 犹豫片刻,她捂着脸呜咽道:“为什么你会有两根……呜呜呜……” “我天赋异禀,不行吗?就为了操到你发疯,特意长的。”他的眸子开始急剧变化,下体也渐渐浮现出黑红色龙鳞,如同火山口喷薄的熔岩般,下腹出一道裂口缓缓张开。 那根形状怪异的巨大肉棒,腾地弹了出来,这下可是在西尔芙眼前,她眼睁睁看着这景象,差点吓晕过去。 “那是什么?那个……不要进来!”理智终于还是战胜了欲望,西尔芙哭着推搡起来,可他已经将那根插在她小穴里的肉棒噗嗤拔了出来,抵住了已被爱液浸湿的后穴。 “嘘……上次它没尝过小穴的滋味,太可怜了,让它进去一次好不好?西尔芙最乖了……”他低声乖哄着,已经毫不犹豫地将两根肉棒分别顶进了她粉嫩的入口。 “太多了!太多了!这样我又要……”西尔芙惊恐地大睁着眸子,还没来得及说完,已经眼前一黑,弓起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又高潮了。 “说了,今天会一直做下去的,算是你对我的补偿。”他咬住那微红的耳尖,发狠地猛力一顶,瞬间便进到了最里面。还在高潮中的西尔芙几乎是瞬间便喷了他一身。 在两根巨大的烙铁争先恐后狂插进来的当儿,西尔芙已经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尤其是花穴里剧烈抽插的那一根,密密麻麻的肉刺一秒不停地剐蹭着细腻的内壁,勾着媚肉极限拉扯,几乎要把她活活入死。 盛大无比的高潮一直在持续,一波比一波更强烈,她张着小嘴,大睁着双眼,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两团耸立抖动的雪乳,此时在强烈的刺激下,开始源源不断地分泌出乳汁来。 “太棒了……你真的太棒了……看起来那么纯洁,被我操的时候又那么淫荡,我都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希瑞斯将脸埋在她汗湿的颈窝中,一阵猛干,两根肉棒同时爆发出浓烈的精液,烫得她剧烈痉挛起来。 “我觉得我活不了太长了……”希瑞斯轻笑着,吻去她满脸的生理泪水。“早晚非死在你身上不可。”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她的神经,她瞬间便回过神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大哭起来。 她只隐约听见什么活不长之类的,她已经无法再接受更多死别,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扒住他,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 “怎么了宝贝?怎么了?”她的模样吓坏了他,连忙捧起她的小脸安抚起来。 “你不要死!希瑞斯!我已经没有哥哥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能再……”她哭得像个孩子,亚德里安在她怀中闭上眼睛时,她也没有这样哭过。此刻,所有的委屈如同洪水般向她袭来,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不会死的,小笨蛋,龙的寿命本来就比人类要长,我可是这座大陆上最强大的生物,你忘了?”瞬间明白过来的希瑞斯紧紧抱住她,轻抚她颤抖的脊背。 “我死在你后面,好吗?我会努力活到那一天,绝不会让你一个人难过的。”他的声音很平静,这种痛苦他来承受就好,怎么舍得让她经历呢? 不论如何,他都会守护着她和孩子,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终章(永远的HE,完结撒花!) 当赛维尔皇子长到牙牙学语和满地乱跑的年纪时,整座辉夜宫顿时便热闹了起来。 多年没有过新生命的诞生,这座冷寂的宫殿如同一只蛰伏的巨兽,此时刚刚被唤醒,又勃发出生生不息的旺盛精力。 几乎所有人在第一眼看见这个可爱孩子时,就瞬间沦陷了。他长得很像父亲,又融合了母亲的绝世美貌,令人过目难忘。再加上那欢脱到了极点的性子,倒是与皇帝截然相反。 “看见这孩子之前,我真的想象不到,原来幼崽版的大哥长得这么可爱吗?”罗莎琳德一有空就往极光殿跑,整天粘着赛维尔不撒手。 好在血缘的天然亲密感,让这孩子也很喜欢她,不然她非每天以泪洗面不可。 “是不是最可爱的宝宝呀?赛维尔?”她拿着一只黄金和宝石铸造的小龙,逗着孩子玩,但赛维尔此时全副心神都在琥珀那毛绒绒的尾巴上面。 自从有了这孩子,琥珀好像找到了新主人一般,对西尔芙和罗莎琳德都不像之前粘的那么紧了。 “一直保持这可爱的样子,长大可不要学你爸爸哦!”罗莎一把将跌跌撞撞追着琥珀屁股后面跑的赛维尔揉进怀里,一通狂亲。 “我怎么了?”希瑞斯突然出现,把屋里除了赛维尔以外的每个人都惊得一跳。 “你怎么了,你吓死人!”罗莎白了他一眼,手中软软香香的小人儿已经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夺走,她气鼓鼓地跳了起来。 希瑞斯将儿子小心地抱在怀里,以他的身高,稍微举高些,罗莎就够不着了。 “喜欢孩子自己生一个去,天天跑来抢我的算怎么回事?话说你结婚都一年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兰伯特他到底行不行?”希瑞斯瞥了一眼气急败坏的罗莎琳德,淡淡说道。 “谁像你啊一天到晚只想着折腾老婆,像匹发情的种马一样,西尔芙不跟你离婚都算你运气好了!”反正旁边也没外人,罗莎嘴上也没客气。 “她就喜欢我这样,你管的着?”希瑞斯将挣动的小人儿重新放回她怀里,随即便走到了坐在窗边给赛维尔织小绒帽的西尔芙身边,将她高高举起。 “干嘛呀你!”突然被惊动的西尔芙吓得浑身一激灵。虽然已经是一个一岁孩子的母亲了,但她看起来还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小模小样的,可怜兮兮。 “看我进来也不招呼一声,真的太无情了。”希瑞斯假装生气地凑到她唇边,她无可奈何地轻轻啄了一下。 “哎呀我眼瞎了,孩子别看!”罗莎连忙捂住赛维尔好奇的金色眸子,又冲一旁的琥珀吩咐道:“你也别看,去外面玩!” 一直守在门外的奥德里奇,见那只雪白的灵犬从房间里怏怏地跑出来,便顺势领着它去后院了。皇帝回宫之后的动静,他也不便在这儿听着,实在是…… “我说你俩,偶尔也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一天到晚腻在一起,孩子也不管!”罗莎的调侃并没有打击希瑞斯的热情,他宠妻狂魔的形象反正已经深入人心了,他不在乎。 “你把赛维尔抱去乳母那儿吧,我们还有要紧事。”不顾西尔芙的怒视和捶打,希瑞斯已经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就连亲儿子也不例外。 无奈,罗莎琳德只得恨恨地抱起咿咿呀呀的赛维尔,摔门而去,屋内瞬间便卷起了一阵令人迷醉的热潮。 不知不觉,冬天又快要来了,但这座气势恢宏的巨大宫殿里,却没了以往冷冰冰的压抑气氛,四处洋溢着温暖和柔情。 在龙的统治下逐渐走向和平与繁荣的姆大陆,也即将迎来它诞生以来最繁花似锦的春天。 许多年之后,当生命都渐渐消逝,这片广袤大陆上的神话,将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世界的尽头。 (作者有话说:主线完结,想看哪对副cp的番外,请在评论区给我留言,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