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契合(abo)》 关于本篇abo私设 1.性别比:alpha占1%,omega占0.5%,剩下的都是beta。 2.分化:本世界观的小孩在12岁分化出abo三种性别。 beta男女与现实中的人类男女无异,只是beta男的生殖腔在肠道,beta女的在阴道。 omega男在分化后会长出阴道,omega女无任何变化。 alpha男无任何变化,alpha女在分化后会长出阴茎。 关于是否能提前知道分化以后的性别? 可以在医院做测试得出小孩分化以后可能会变成的性别,类比为怀孕时可以通过验血知道小孩的性别,长得越大,测得越准。 3.本篇中的异国abo社会可以类比为现实中的美英混合体,君主立宪制,但资本主义和贵族阶级融合得更深。 因此同样会有rasist,地域偏见和跨性别主义。 4.本篇男女主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造就了在abo社会中,他们可以被称之为畸形的身体。 因女a男o的缘故,所以男主不会有成结行为,但女主会有正常的标记行为,这是不冲突的。 如有其他一些世界观补充,之后会补到本章中做一一解释。 1.搬家 新学期开始,时云效租住的屋子换了一间新的。 原因不是老套的租户纠纷,也不是麻烦至极的室友龃龉,而是众多事例里万般危险的天然气爆炸。 时云效不会做饭,仅有的开火经历可追溯到大一的上半学期,因此出租屋内的厨房对她来说只起到一个装饰的作用。 爆炸的地方是邻居的厨房,万幸的是当时邻居一家出门旅游,而时云效也因长达两个月的暑假返回到z国的家中,并无一人被这突发的爆炸性事件伤害。 倒是吝啬的e国房东恍若被这灾难性的房屋安全砸醒,一反先前的刻薄态度,殷勤地给她发了一封长消息。 开篇是老套的礼节性问候,中间涉及一些此次的房屋爆炸事件,避重就轻的言语淡化了爆炸所导致的财产性损害,对应着重了希望时云效续租的想法,譬如他可以提供一间新的更好的房屋而无需多添租金,唯一需要的是时云效可以跟他再续房屋租赁的意愿。 很古怪,很稀奇,时云效初看这则消息时只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再看时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方面将这位当代葛朗台房东往坏处的角度想了个四面八方,也只能得出这荒谬的情景或许是她儿时过于惨痛的经历所回馈而来的少许幸运。 但这幸运未免来得太迟。 她没有理由拒绝这好似从天上掉下的馅饼,新学期开始一星期前,她带着新准备的行李跨越大洋彼岸从z国回到了这座她还需要读三年书的国度——e国。 新租住的屋子在a大附近走路三四分钟的一处高档小区,太阳很大,时云效从地铁走到小区门口就开始微微出汗。 “hey,smile这边,这边。”躲在保安室里的茉莉见人来了就跑出去向她大声打着招呼。 被热天气晒得有些迷糊的时云效听到这热情的一喊也不禁清醒了许多,提了提肩上的背包带子就马上挥手朝茉莉回应。 时云效初来e国时人生地不熟,为与外国友人打好关系,就说自己名字里的“效”可以谐音为“笑”字,所以跟她关系亲近的人就叫她“smile”。 “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smile。”茉莉小跑上前,不顾时云效站不站得稳,就给她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茉莉是一位典型的e国金发碧眼的白皮omega,缘于对z国的向往,她给自己取了个z国名茉莉,而在与时云效结识后,她更加庆幸这个自己早在高中时就取下的z国名字,好似二人相识的时间可以因为这个不地道的z国名字名字提前几年。 一旁还窝在保安室里享受空调的彼得似受不住她们这不顾旁人的亲昵,拉开透明玻璃门喊:“别抱了,外面太阳这么大,smile,你还搬不搬家,茉莉你也是,什么时候不能欢迎,我都要怀疑你故意不给smile吹空调了。” 拥有着e国里最随处可见的名字的彼得,是一个样貌普普通通棕发棕眼的alpha,除却这个在总人口比例仅占百分之一的性别,彼得一个是丢在人群里三秒就会被认不出第二眼的e国路人甲。 被教训的茉莉不服气地朝彼得的方向吐了吐舌头,她还想说几句呛回去,就被善于充当和事佬的时云效拉着往保安室走去与彼得会和,然后寒暄了一下就寻着新租的房子找去。 葛朗台新提供的屋子在这处小区偏中心的住楼里,楼层在靠下的第五层,电梯一打开就可以看见各朝东西的两扇房门,新租的房屋是靠近东边的那户,墙壁上的白漆像是新刷的,没走近几步就可以闻到还未散去的甲醛味。 如房东所说,这是一间还未有人住过的新房子。 “那葛朗台怎么突然善心大发给你间这么好的屋子住,以前克扣你这克扣你那,本来你都准备搬了,没想到竟然给你换了一间更好的。”饶是对外物向来苛刻的彼得都不禁对这间屋子的崭新程度啧啧称奇。 “不知道,”时云效按照房东之前发来的提示在门前地毯的底下摸索了一阵,“找到了,钥匙在这里。” “不过,现在有新房子住就行,还可以省去找房子的精力,不也挺好的么?” 时云效家里并不缺钱,不如说现在会从z国出来留学的学生家里不说是大富大贵,也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个小康之家。 原先的屋子是她换了之前刚来e国上大学时租的便宜房子,因为身体的秘密,她无法与人同住,在申请大学成功时她就立即申请了校外居住。 但初来乍到又头一次在校外租住的她并不知道房屋地段的重要性,以至于仅仅是大一的上半学期,她那间为了便宜租金租的小破屋子就已经被偷了三次。 第一次她还可以安慰自己是意外事件,但连续发生的后两起偷窃让她深刻意识到为了省钱而去租住这种廉价房才是最大的奢侈。 痛定思痛后,她在新学期开始后火速在租房平台上找了一间新屋子,自此她第二段惨痛的租房经历才正式开始。 新房东格奥是个浅棕发色又稍加有些肥胖的男beta,出于对omega性别的羡慕,他将自己打扮得柔弱又体贴,这也是时云效一开始没看出他原本尖酸刻薄面目的主要原因。 跨性别主义者无论在哪个国度生活都能受到不少怜悯的优待,更何况她这种残缺之人天生就对弱势群体有着别样的同理心。 但往后时不时坏掉的家具和接踵而至的恶意房东索赔和堪称下流的骚扰,让时云效开始怀疑起自己找房子的运气,她本想立即找一间新房子住,但碍于押一付三的本金规定,她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三个月直到学期结束。 因为对于现在还需要存钱做手术的她而言,这并不是一笔可以随意放弃掉的钱财。 毕竟她只是一个残缺的alpha,一个需要通过手术才可以得到完好阴茎的残缺alpha。 2.假情侣 尽管存放在原先房子里的东西已经被爆炸摧毁得七七八八,但她这次带来的行李却不是很多,除却时母强行塞进的一些z国吃食,其余剩下的空间都已经被不多的秋夏衣物塞得满满当当。 而关于被褥床单这类租住大件,吝啬的房东格奥之前就发讯息给她,说都已经准备妥当让她不用在另外花钱购买,但这一反常态的慷慨反倒是加重了时云效在e国商场这边买一套新被褥的想法。 开什么玩笑,之前因为冰箱、洗衣机、厨房灶具等额外器物的使用被格奥坑了不少钱,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听信他的鬼话,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住进了这间格奥提供的新屋子。 毕竟她钱财的十分之九基本用于阴茎手术的前期费用,而前期费用中又有百分之九十用于她未来那根完好阴茎的细胞培育,所以这不是一笔可以说省就省的钱,为此,这样一间安全性和私密性极高同时租金便宜的屋子她实在是难以放弃。 “smile,这葛朗台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被你发现了么?不然他怎么会给你一间这么好的房子给你住。” 彼得进屋以后从门口走到客厅,再从客厅走到客房的阳台,越看他越觉得这间屋子的总体布局和室内装潢都不像是500e币可以轻松租到的,还不如说若以正常的市场价衡量,它的租金应该是在2000e币左右,甚至更高。 “不知道,我也觉得他这次慷慨得不像他以前。但我找尤金看了一下他跟我新签的那份合同,尤金说没什么问题,不过,他也说了跟你差不多的话。” “我记得他好像说的是,”时云效想了想当时尤金打电话跟她说的语气,模仿道,“效效,你不会真的看见格奥杀人了吧,不然他怎么会突然给你一间新屋子住,而且合同条款也比之前宽容了许多,居然没加上空调,洗衣机的押金,连物品的折旧费也没有,之前他不就是因为这个经常来骚扰你么?” 尤金是时云效的现任男友,就读于a大的法律系,是系里的尖子生,更是校橄榄球队的主力之一。 不过,二人的关系建立其实是在上学期期末结束的前一个月,不然时云效也不会租上格奥的房子,换句话说,若是让当初的尤金看那份合同,他大概会直接让时云效赶紧找下一个房子。 “说到这里,smile你当初怎么会跟尤金在一起的?你之前拒绝我的时候可是说自己大学四年都没有谈恋爱只有读书的心思,怎么没过几个月就跟其他人在一起了。” 听到时云效和尤金间亲昵事例的茉莉坐不住了,因她当初追求时云效就跑了大半个学期,得到好几次明确拒绝后才退而求其次当起时云效的朋友。 恋人做不成,也有朋友可以做,且朋友也是转变成恋人的最快途径。 茉莉当时信心满满,以为自己把住了好朋友的位置,那唯一恋人的位置也迟早是她的,但没想到半路出了个尤金。 想到这里她更加气愤,因为尤金跟smile在一起时认识时间还不到两个月,而她可是认识快要一年,因此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认识更早,也更了解smile的她到底输在了哪里。 “啊……这个?哈哈。” 还在整行李的时云效听到茉莉的质问后顿时紧张到脸颊冒汗,她上个学期凭借期末考的理由已经逃了一次茉莉的追问,而现在四下无事只可整理房间的她可再也没有合适的理由来搪塞她与尤金突如其来的男女朋友关系。 “对哦,smile你和尤金上学期怎么就突然在一起了,虽然他在校内人气很高,人也不错,长得也帅,但我相信你绝对不是因为这么肤浅的理由就跟他在一起了。”在屋里转够了三个房间的彼得也来加入进质问的队伍,他脸上兴趣满满,对此十分好奇。 “打住,打住。”时云效禁不住二人的逼问,准备搬出今日本来的目的来堵住他们的嘴,“你们来我新租的屋子难道不是帮我一起整理行李的么?怎么突然半路打听起我的情感生活了,还是说你们原本的目的就是这个,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是要生气了。” 不过,心娇气盛的omega可不管什么本来或是临时的目的,她只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问个清楚,怕是晚上睡到床上,被子蒙过头顶,眼睛紧闭个十分钟,也不会有丝毫困意。 拜托,omega怎么可能会输给beta,就算尤金帅气多金,那她茉莉也是丝毫不差的。 “那你生气吧,反正我今天是一定要问出个结果来。” “所以你为什么要跟尤金在一起,论长相,我比他赢出不少,论性格,我对你可从来都是服服帖帖的,论家室,我虽然有稍稍比不上尤金,但我相信彼得说的,你绝对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茉莉步步紧逼,每问一句就走近一步,压迫感惊人。 “hey,茉莉,冷静,冷静。”这可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若是答的不好,时云效不敢想象,最坏的情况大概是她跟茉莉连朋友都没得做。 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彼得继续起哄,“我和茉莉也只是想知道尤金和你的情感故事,这中间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说你们根本是对假情侣,所以才没什么故事分享。” 如果这是一部推理剧集,时云效听到彼得歪打正着的猜测,怕是第一时间就会给他大力鼓掌来为他正确的答案表示庆贺,但现在听到这石破天惊的问话,她只能当场紧张得流汗,手指放在行李箱的夹层里轻轻勾动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她与尤金确实是一对假情侣,促成这个谎言的原因有很多,而其中之一就是茉莉。 若将茉莉与尤金相比,她确实喜欢茉莉甚多,不如说茉莉是她心目中最理想型的omega,长相貌美,性格粘人,家世良好,她身上的每一处都会让人真心实意地感叹,omega必定是被神宠爱的孩子,不然怎会有如此多的优点齐聚一身。 但茉莉跟她走得太近了,近到每次身体的接触,她都害怕自己没有阴茎的秘密会暴露。 她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作话:关于z币与e币的兑换比率是1:8,取了美元和英镑的折中数。 3.湿身邻居敲门前来求助 “叮咚”,门铃响了。 新屋的门铃听起来刺耳又吵闹,似是寂静的空气中划开一道闪电,打开了屋内三人僵持的局面。 时云效如释重负,她从心底由衷感谢这位不知是谁的来访者。 她盖上了行李箱,对着茉莉指了指门口,说,“我去看看是谁。” 茉莉见状,不情愿地“嗯”了一下,心里却想着,看看等下还有没有其他机会。 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银发男性,个头很高,黑色长裤,白色衬衫外套了一件藏青色马甲,穿得很正式,但奇怪的是都有淋了水的深色印记,连头发也是湿搭搭的,看起来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淋得湿透。 “你好,请问你是?” 时云效问得犹豫,出于安全考虑,她只将门打开了一点,门内透出来的光只能照亮男人大概的轮廓而看不清他的具体样貌,但仅从轮廓评价,也能看出这是一位漂亮的男性。 男人见门打开,走近了一些,距离的缩紧让时云效发现他是蓝色的眼睛,很清透的蓝色,像是走到风里的海会荡出波纹的模样。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门把手,不知什么原因,她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 “我住在你的隔壁,”男人侧身用手指了指身后那件朝西的屋子,“听到这边有声音就出来看看,实在不好意思,希望这次贸然的敲门没有给你造成困扰。” 造成困扰?不如是解决困扰,在某种意义上她还要感谢男人的敲门,好让她不用再被好奇两人组逼问一开口就会露馅的谎言。 “没有,你有什么事么?还是说你碰到了什么麻烦,”她指了指男人的衣服,“你的衣服都湿了,看起来情况有些不好。” “是的,我本来想换件衣服再来敲门,但是屋子里到处都在漏水,换了也会淋湿,所以犹豫了很久还是过来敲门了,”他看起来十分羞赧,窘迫的处境和话语让原本矜贵疏离的脸都看起来亲近不少,“我能到你这边坐一会么?” 他怕时云效这位陌生的邻居拒绝,又多加了几句,“等到维修人员来了,我就会离开了,就一会,可以么?” 湿润的发梢贴在他的额角,他低头看着时云效,眼睛里似是被注了一汪泉,这样可怜又诚恳的请求怕是没有人会拒绝,显然她也不是例外。 她点了点头,将门彻底打开,示意男人进来,“当然可以,你直接进来吧,不用那么拘束。” “谢谢。” 门口较小,男人即便侧身进来也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他很高,被淋湿马甲包裹住的胸口蹭到了她的肩膀,夏天的衣物较薄,作为一个拥有绅士意识的alpha,她下意识地说了声抱歉,身体又往门上贴了贴。 男人彻底走进房间后,时云效看到了他脖颈后面的腺体形状,是偏白的圆环模样,居然是一个omega,她有些惊讶。 - 突然造访的陌生omega让原先在屋内的两人炸开了锅,彼得是因为这位陌生omega的身份,而茉莉则是为自己的坎坷情路又突生竞争者的危机感。 “smile,这位是?”为了不显得没有礼貌,茉莉走到时云效边上附耳问她,但紧张的模样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位抓伴侣出轨的女主人。 “是对门的邻居,好像是家里的水管爆了,天花板到处在漏水,他没有地方躲,所以在维修工来之前,先到我们这边坐坐。” 时云效附耳回去解释了一番,而同样处于震惊状态的彼得也过来咬耳朵,“smile,他怎么会住在你的对门?” 这个代称用法很有指向性,很明显彼得认识这位漂亮的omega,但男人不认识他,不然他们应该很早就打起了招呼,想到这里,时云效回问,“彼得,你认识他?” 听她这么问,彼得瞪大了眼睛,平平无奇的面孔都要被这出乎意料的询问给弄得生动了许多,他压低声音。 “拜托,这可是西瑞斯,smile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e国现今最年轻的omega公爵继承人,前几天校论坛里不是还在讨论他为什么来我们学校么?我还发到过我们三人的小群里,你忘了?” 小群,小群,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她能说自己平常就不看那个群么,因现实生活中事情太多,对于不重要的转载新闻她通常是一扫而过,就算当下有点印象但过个两三天也会变得没有影子。 但西瑞斯这个名字让她有了一些印象,原因不是让彼得大感吃惊的公爵身份,而是今年她做引导员的新生班里有这个名字,新生名册里的他在一众棕发、金发、黑发里的学生里十分显眼,因为只有他是十分突兀的银发蓝眼。 她初看时就觉得他很漂亮,是仅看证件照也会认为的漂亮,但现在看见真人又觉得那张证件照拍得十分失败,毕竟它连omega十分之一的美貌也没有体现。 想到这里,她开始明白在门口时见到西瑞斯难怪刚才她会觉得熟悉,原来是因为早就见过。 “哦哦,原来是他,我记起来了,他应该还是我们一起当引导员的新生班里的学生,对吧?” 但没等彼得回复,一旁的西瑞斯好像因为浑身湿透的缘故有些坐不太住,他好看的眉毛蹙起,扯了扯湿得紧贴身体的衬衣,带有歉意地说道,“那个,不好意思。” “怎么了?!”听见西瑞斯说话,彼得发出的声音又尖又细,像一只受惊的松鼠,“您有什么需要么!” 他真的是alpha么,怎么会有初次见面就如此狗腿的alpha,茉莉和时云效不约而同地腹诽。 西瑞斯被彼得突如其来的尊称弄得有些尴尬,本就蹙起的眉毛蹙得更紧了,他向时云效走近了些,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过来打扰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但我带来的衣服都被天花板漏得水淋湿了,所以你这边有一些暂时不穿的衣服么?” “抱歉,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失礼,但如果实在不可以的话,也没有关系。” “没事没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你这样湿透过来肯定是没衣服穿了,但我还晾你这么久,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 时云效不再和两人咬耳朵,走到行李箱边上,在里面找一些可以穿的衣物,她找了一会拿出一件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说,“不过我这边只有穿过的衣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拿去穿。” 没有亲近关系的AO一般不会互穿衣物,因陌生信息素的混淆会可能会让omega的发情期提前或是让正常的alpha直接进入易感期,所以在通常情况下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行为。 想到这里,她将衣服递给西瑞斯时又加了几句,“这两件我很久没穿过了,上面没有我的信息素,所以你可以放心地拿去穿,但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请一定要把它们脱下来,不要勉强。” 西瑞斯将衣服虚抱在怀里,经过时云效时低头轻声说,“不会勉强,谢谢你的衣服。” 他靠得很近,被水淋湿的身体透过单薄的衬衣散发着热气,很撩人,时云效感觉自己似乎被这过近的距离电了一下,皮肤有些发炸。 回头去看西瑞斯时,发现他似乎在笑。 作话:大概是一些很土的湿身诱惑。 4.你真是个好omega 他衣服换得很快,没等彼得科普完萨塞克斯家族从中世纪开始直到现代社会的血脉传承和家族财富,时云效就被他要求进到他换衣服的房间里。 “怎么了?是衣服不合身?还是说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走到房门边上,身后彼得和茉莉两人眼睛里来往的消息,密得能在空气中生擦出电火花。 西瑞斯漂亮的脸在门后探出半张,澄澈的蓝眼睛看着她,似是在隐藏什么。 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整个人藏在门后,只伸出一只白皙得可以透出几根青筋的手臂来拉时云效的衣服,小声说,“想要你进来一下。” 很奇怪的要求,时云效的心里有些打鼓,她不明白西瑞斯的目的,只觉得他怎么换件衣服也如此扭捏,omega都是这么麻烦的么,但一抬头看到那张漂亮的脸,她又觉得这么麻烦也是应该。 她点头的时候,感觉客厅的椅子摔了,回过头看,发现是彼得被自己绊倒,连着餐桌旁的椅子也遭了殃。 她的衣角被西瑞斯拽进房间,只有半个身体还留在外头,配合着眼神看过去问彼得怎么了。 彼得捋了捋裤腿,向她摆了摆手,见她还是狐疑的神色,就在瓷砖地上原地蹦了几下,表示自己没有摔伤,让她赶紧进去。 房门关上后,彼得才咧起忍了小一会的嘴角,他怕已经进屋里的时云效听到,便压低声音,说,“茉莉,你把我椅子踢倒干嘛!很痛诶,知不知道!” “活该!”茉莉见时云效被西瑞斯拉进房间后,心里越想越气,不就是换个衣服,换好了就可以出来了,怎么还要把人拖进去,她都没穿过smile的衣服,怎么只见了一面的人就可以穿,说到这里,她更气没眼力见的彼得。 她都把他椅子踢倒暗示得这么明显了,还问她干嘛,当然是不想让时云效进去啊。 而且西瑞斯一进屋里换衣服,他就开始讲这位现今最年轻omega继承人的优秀和萨塞克斯家族的古老传承,拜托,中世纪过去多久了,现代社会都两三百年了,能不能不要再传播封建社会里贵族高人一等的思想。 她学着彼得刚才说话时的狗腿劲来讽刺他,“原来你还知道痛哦,我还以为你心里都是你那位优秀的比所有人都厉害的公爵大人,哪会想着痛?” 但彼得似乎没听出话里的讽刺,毫不在意地说,“你这个办法好,我心里一想起西瑞斯的脸,刚才摔过的地方也不疼了,茉莉,你怎么这么厉害。” what a whore,茉莉差点骂出了声,为什么有这么愚蠢的alpha,她怎么会跟这种蠢人交朋友,但为了维持自己的淑女形象,她撇了撇眼睛,甚是压抑又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好蠢,别跟我讲话。”怕被感染什么犯蠢病毒似的,她拖着凳子坐得离远了些。 “茉莉,你是生气了吗?”彼得凑过来关心地问。 “没有。”还会来关心她,看来也不是很蠢。 “那就好,”彼得指了指那见关上门的房间,“你说,西瑞斯把smile叫进去干嘛?” 谁知道?她差点又没礼貌地翻了个白眼,很快侧过身体背对着彼得,懒得理他。 “一起说说呗,反正现在就我们两个。” “不过,smile的异性缘真的好好,可以总是跟漂亮的人在一块,之前是你,后来是尤金,现在又是西瑞斯,她怎么这么招你们omega和beta喜欢的,这是有什么理由么?” “诶,要是我知道就好了,我也想变得这么受欢迎。” 不知为何,茉莉突生出些兔死狐悲的心情,她久追时云效不得与彼得不受异性喜欢的可怜程度未免太过相似。 她心里软了一下,就当是可怜自己,便说,“也没有,彼得你人也不错的,守得云开见月明,总会有omega喜欢你的。” “真的么!”alpha的声音肉耳可听得雀跃起来,“茉莉你真是个好omega。” 被可怜的人来可怜自己。 茉莉描述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只觉得自己似乎被彼得发了张好人卡。 转过头去,看着彼得脸上的真诚不似作假的模样,她只能憋出一句,“彼得,你也是个好alpha。” 二人说话间,时间过了大半,本以为屋内的两人已经出来,但回头去看走廊拐角的那扇房门还是一丝动静全无,心下的奇怪愈演愈烈。 茉莉被彼得用手肘戳了戳,“你说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呆这么久干嘛,不就是换个衣服,而且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的。” 茉莉心里也等得难熬,再加上时云效在她心里就是一个什么忙都会帮的烂好人,就鼓动地跟彼得提起建议,“我感觉他们不是在换衣服,而且换衣服哪有这么久的,彼得,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敲门看看?” “啊,这不太好吧,之前西瑞斯是叫smile进去,又不是叫我们,而且我们跟他也不熟,这样进去多不好。” “怎么会?你看他们呆里面这么久都没出来肯定遇见什么事情了,我们跟西瑞斯是不熟,但我们跟smile熟呀,问问朋友的情况又没有关系,而且我们只是敲门,又不是要开门进去。” 彼得被她说得有些鼓动,面露难色地嗯了下,“也对,我们去敲敲门。” 说定后,二人猫着步子从客厅的瓷砖地走到走廊的木板地,小心翼翼地像是夜里进主人家偷东西的贼。 走到门前,彼得暗咳了几下后,才施施然开始敲门,“smile,你们这边需要帮忙么?我和茉莉看你们一直没出来,就想着你们是不是碰到麻烦了。” “咄咄”,只有敲门声。 “smile?” 依然没有回应,直到彼得和茉莉将门把手转出“咔嚓”的响声,门内才传来时云效慌慌张张的回应,“没有麻烦,我们很快就会出来。” 古怪,门外二人互相对视了一下,紧接着,茉莉就说,“没事,smile,我们就进来看看。” 彼得搭腔,“是的是的,需要帮忙的话,我们也可以的。” 突然,门内传来一些较重物件倾倒的声音,“噼里啪啦”的。 “smile?!” 茉莉和彼得心里一紧,当下便开门冲了进去,但里面的情景却让他们大吃一惊,其中茉莉见了一眼就压抑不住自己而大声尖叫起来。 “smile!你在干什么!” 5.你能帮我脱么? 直到进门后完全站定,时云效看向已经远远站在床边的西瑞斯时,她才明白被她认为麻烦的omega为什么要将自己单独拉进门内。 他新换上的衣服是明显不合身的。 或许是因二人间体型身高的差距,原本宽松的t恤款式在他身上略显紧身,像是大人偷穿小孩子的衣服,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局促,连着原先即便被水淋湿也存在的矜贵气质也在一时间消失得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十足的亲近感。 但这也不是一套可供贵族展现自己亲民形象的衣物,延展性良好的棉质布料包裹着男人的胸口,加之是白色t恤的缘故,肉粉色的乳粒在微透的衣物下若隐若现,晦涩而诱人。 她突然想起网络话题里关于男o是否应该穿胸罩的讨论,此前她认为这个讨论的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否定,但如今见到男人小乳粒而饱满胸肌被略微紧身的衣服包裹时,她头一次对自己的观点产生了动摇。 男人对自己如今这副样貌也是稍显不习惯的,他双手尴尬地背在身后紧抓着t恤不是很长的衣角,像是一场冬季的雨,下得大了就会知道自己的冒昧。 时云效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看了一眼后便匆匆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转去看最远处连接着阳台只拉了薄纱帘的落地窗。 “很抱歉,我没想过这件t恤对你来说并不合适。”她想了想补救的方法,提议道,“我到外面再帮你找找有没有合适的衣服,可以么?” “也不是不合适,衣服很好,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只是……”西瑞斯顿了一下,似在想怎么描述自己的困境,然后他开始用手拉扯着胸口周围的布料,“大概是这里,我以前没有穿过这么……紧身的衣服,所以这里好像有些太透了。” 时云效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 白而修长的手微微弯曲,透红的指尖捻住那一点布料,似是一顶雪地里的帐篷遮住了一团微火。 她几乎要怀疑这是一场蓄意的勾引,原因在于他的手法实在是拙劣,但等她抬头去看男人的表情时,她又在想她的观点是不是又错了。 无辜且求知,西瑞斯似乎真在怀疑这件衣服的紧身程度是否可以日常穿着,而不是下流地在一个alpha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 室内很安静,唯二算躁动的声响是鼓鼓吹动为了对抗酷夏的空调响声和她越振越大的心跳。 时云效的喉咙紧了紧,她头一次认为自己的残缺是一件幸事,不然,她恐怕会当场没出息地立起每一个alpha最骄傲的资本,成为一个扛旗帜敬礼的士兵。 “没有,它就是不合适,我到外面再去拿另外的衣服。” 她说得很急,当下就准备转身离开去外面的行李箱找另外一件没被自己信息素沾染的衣服。 她不敢再呆在这个房间,她很怕,怕自己不存在的阴茎兴奋,怕自己存在的生殖腔流水。 说来难堪,alpha的生殖腔向来是一个摆设,在今天以前,除了在医院检查时的医生跟她说可能是因为分化时没有生长阴茎的关系,她的生殖腔比正常alpha更成熟时,她感受过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 而检查后的时日,因生殖腔的存在感并不明显,她将这种荒谬隐没在海面下的冰山。 但时至今日,这种荒谬再次出现,并在这个房间里达到了顶峰。 她的生殖腔在发热。 见她要离开,西瑞斯两步跨出,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较高的体温通过掌心传递,烫得她下意识想甩开那只令自己悸动的手,但西瑞斯握得很紧,紧到她的抵抗都显得无力。 “miss smile,我叫你并不是为了让你进来又出去,而是因为我在那边的衣柜里发现了新衣服,所以想问问你,我可不可以穿那几件。” 她转头看去,有些讶异有些迷茫,这间房间她是第一次来,按道理,里面应该除了原有的空家具而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可当她看到衣柜里陈列的挂着崭新吊牌的衣服时,她才记起一个月前手机上跟房东格奥的联络。 格奥为表示原先屋子里被烧毁衣物的赔偿,自作主张为她买了一些新衣服放在新出租的屋子里,顺便拍了一张照片向她表示自己的歉意。 她心下有些紧张,问西瑞斯想要哪件后,就把选中的那件衣服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在确认这件新的黑色t恤上没有任何信息素或者腥檀的精斑时,她才安心地将这件衣服递给了西瑞斯。 “这件衣服是有什么问题么?”西瑞斯看她看得那么仔细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有。” 她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只说是自己大惊小怪。 “因为这间屋子我也是向房东租的,所以我不太清楚这件衣服干不干净,保险起见还是看一下好,你也知道,omega一般不能穿沾染alpha信息素的衣服。” 她总不能说格奥曾经以送新衣服的名头来跟她试图接近过,而那件作为礼物的衣服上则沾满了格奥的精液,很可怕,时至今日,她回想起那个画面仍会恶心得想吐。 “谢谢你的体贴。” 西瑞斯向她道谢,漂亮的蓝眼睛低头看她,像是在看自己的亲密伴侣。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梗了梗喉咙,装作毫不在意地向旁别开视线后,指了指房门,说,“没有关系,这是我作为邻居应该做的,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她刚踏出一步,西瑞斯就抓住了她的手臂,他似乎没意识到他们二人间离得很近,近到他被水淋过的身体所散发出的热气都打在她的手臂。 可耻地说,她的生殖腔更热了。 “怎么了?” 她问得平静,心里却想着自己怎么还没有逃开,她不明白西瑞斯又拉住自己做什么,事情到难道不都已经解决了么? “还有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 “我的衣服脱不下来,你能帮我脱么?” 6.我不认识她 “什么?!” 时云效怕自己听错了,又再问了一遍。 她从未听见过任何一个omega要求初次见面的alpha帮自己脱衣服的,要是有,也应该是在床上,而不是在,不,其实哪里都不可以。 西瑞斯请求的离谱程度让她甚至怀疑是e国有什么特别开放的风俗是她还不知道的,不然她更倾向于是自己一时听错,抑或是西瑞斯的常识表达出现了错误。 毕竟高贵的公爵与普通人是会有一些不同的,而这个不同或许就扎根在这里。 “是的,我脱不下来,”西瑞斯边说边用手拉起衣服的下摆,等到衣服无法再向上拉起后,他继续说道,“你看,衣服拉到这里就再也拉不上去了,它很紧,所以我需要你帮我。” 西瑞斯看起来似乎毫不在意他身体的裸露,而只在意自己当下衣服无法脱出的困境。 劲瘦的腰腹展露在拉起的衣摆之下,他的皮肤很白,在透过纱窗而来的日光照射下,犹如一匹被牛奶浸洗过的绸缎,而上面的花纹则是肌肤凹陷的特殊沟壑,很漂亮也很美妙。 尽管时云效此前只对女性omega有着未来伴侣的幻想,但此时此刻,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很难不被这种直白而纯情的展示吸引。 “但,我是alpha,你是omega,我帮你脱衣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就当他不明白ao应该保持距离的道理好了,时云效强制自己撇开眼睛后,对内心的自己提供理由,“所以如果你要找人帮你脱衣服的话,我绝对不可以,但我可以到外面找茉莉来帮你。” “茉莉?我不认识她。”西瑞斯好看的眉毛拧了起来,他似乎对于时云效另外找人的建议十分不满。 “但她是omega。”她坚持道。 “但,我只认识你,miss smile。”西瑞斯向她靠近,低声说。 时云效不明白,若说认识,她与西瑞斯见面从刚才到现在也不过匆匆二十分钟,在分类上属于初识的陌生人,还未到可以当面袒胸露乳的阶段。 但他义正严辞的逼近,让时云效恍若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近到可以互看身体的阶段。 她定了定神,下定决心想再拒绝一次,却被西瑞斯捧起了脸,她猝不及防地撞进了那双仿佛可以包容一切的蓝眼睛,她听见西瑞斯说。 “我需要你的帮助,miss smile。” 之后的记忆她记得不甚清晰,只感觉自己站在第三视角,看着陷入omega陷阱的自己说了声“好”。 omega站到床前,她也紧随其后。 他们似乎真的只是在脱衣服,omega扯着自己前头的衣摆,而她提着后头。 她的指尖一半覆在白色t恤上,一半藏在这件碍事衣服的底下,唯一的相同点是omega的体温很烫,像是一团火,在燃烧自己的同时也将她烧着了。 直到茉莉和彼得在门外敲门,她才堪堪从那种被迷晕的境地里清醒。 此时西瑞斯的衣服脱在半截,他长直的手臂向上拢起,稍宽的肩膀也往里内扣,紧实而白皙的肌肤则占据了她所有的视野。 他们之间的距离比起刚才衣柜间的对峙更近了,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装作要将衣服脱得更高的样子,不得已地把脸贴在omega躬起的脊背,来享受异性AO间最原始的关于近距离的荷尔蒙分泌。 门锁转动的时候,她下意识觉得眼前的这副场景不能被门外的二人看见,便急匆匆地回应了拒绝。 但没想到忙中出错,她将那件事件中心的衣服脱下来后,心里瞬间放松下来,脚往后退了几步,却被不应铺在道路中央的繁杂电线绊住。 她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抬了几下脚,不想这电线还缠绕着远处的红木衣架,一抬一落间就被联动着摇晃起来,最后不堪平衡重重地向她倒去。 此时西瑞斯转了过来,见衣架要倾倒在她身上,就顺势将她拉向自己。 衣架倒在地上的电线堆里时,他们也一齐倒在了没有铺盖任何被褥的床垫上。 紧接着,门被打开,他们像是一对在野外偷情被抓的情侣直面了最严重的尖叫。 她跨坐在西瑞斯的身上,手撑伏在他两边,绑缚的低马尾因大幅度的动作而有些松动,半挂不挂地落在omega被衣服刮蹭得稍显红润的脸颊,柔顺的微卷银发更显杂乱,像一团无人打理的稻草陷在光秃秃的床铺里。 他们的姿势暧昧又引人遐想,一对刚认识的AO,躲在无人可进的房间里,在空无一人的床铺上做着仅有两人才可以做的事。 甚至身下的西瑞斯已经光裸着上半身,而她的手里还拿着本应该做遮盖身体之用的衣服。 不怪茉莉误会的尖叫,若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也会认为这是一对对性爱饥渴难耐的奸A淫O。 作话:男主会催眠。 7.我有让你误会么? 时云效扯过刚拿出的黑色t恤盖在西瑞斯光裸的上身后,就迅速起身将茉莉和彼得推出了房间,“等下我会和你们解释,你们先出去。” 她说完就把房门关上顺带落了锁,像是在隐藏这陡然被发现的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的脑子是全然混乱的,全凭着下意识的行为逻辑来处理整件事。 转身时,西瑞斯已经换好了衣服,他走上前,看起来有些为难,时云效本以为他要说刚才的误会,却没想到他牵起她的手,一寸寸看道,“刚才你没受伤吧?” “我怕你被衣架砸到,就急忙拉了你,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说得认真,看完一只手又去看另一只手,时云效心里还是懵的,等反应过来时,西瑞斯已经将她上下都检查了一遍,基本确认无虞后,似是想起什么的,脸突然骤红,扭捏地问她,“你那里应该没事吧?” “哪里?” “就是……”西瑞斯甚是促狭地往她身下看了一眼,“你刚才那里好像压到我了。” “你坐我身上的时候。”怕她不懂似的,西瑞斯又补了一句。 时云效听得头大,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每天随时有穿戴假阴茎的习惯,还是该庆幸自己没有阴茎的事情藏得好好的。 她表情莫测,最后说了一句,“它没有问题,它很健康,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西瑞斯看起来是真的为她阴茎的健康担心,确认它没被压坏后,心情都雀跃了许多,紧接着他又问起了刚才的事,“刚才你的朋友冲进来,我看他们表情很惊讶,他们好像是对我们有误会?” “应该吧,”她讪讪地回道,她现在还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答应给西瑞斯脱衣服,明明是拒绝的,怎么一眨眼间,手就黏到他身上去了。 后面的事真是意外,得意忘形地被电线绊了脚,若不是西瑞斯拉了她一把,她险些被衣架砸了一榔头,“不过没关系,我会去和他们解释的。” “解释什么?” “解释这只是一个意外,我们在房间里没做什么,你只是为了让我不被衣架砸伤,所以才拉我跌到你的身上。” 出去后,彼得和茉莉并没有在客厅里,时云效心里不知为何产生起不用面对难题的劫后余生的幸运感。 她的手机放在客厅的沙发上,间隔亮起的屏幕提示她有新的消息。 她拿起一看,发现消息是彼得发来的。 彼得:[你小子可以啊,怎么进房间才一会,怎么就跟西瑞斯搞一块了。] [茉莉刚才家里来电话了,她就先走了,但她的时候表情很不高兴,你最好私下跟她解释解释。] [我先送茉莉回家了,所以就留你和公爵大人独处了。] [要好好抓住机会!!!] 搞一块?独处?抓住机会? 时云效看得有些沉默,她抬起手指打了些字准备解释,然后又删得一干二净,最后只发了三个“…”。 对爱拱火的人,她不想解释太多。 页面切换到茉莉的聊天框,她看着左边的兔子头像,心里有些自厌烦躁,随即打了许多字来解释今天这起意外。 解释比误会难,本在茉莉聊天小框里的解释转移到了和彼得一起的共友群,时云效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让茉莉相信,她与西瑞斯在房间里只是单纯地换衣服,而不存在任何的情色因素。 在盘问上,彼得比茉莉更加激进,且更加偏离,尽管现代社会已经行进了一百多年,稍许普通民众对特权阶级仍会有蒙了一层雾的幻想,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西瑞斯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你们怎么靠得这么近的,他是不是比普通omega更香。] [你们真的没在房间里做什么,他上半身都裸着躺你下面了,我不相信你忍得住,除非你是阳痿。] 在做名侦探的天赋上,她怀疑彼得的嘴是被开过光的,不然他怎么会次次命中被隐藏的真相。 一旁的西瑞斯看她难以言喻的表情有些好奇,就凑过来坐在她边上,关心她,“他们说了什么,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好。” “没有,”她贴坐在沙发上,确定西瑞斯看不到手机屏幕后,又狐疑地看了看他,好半会才决定不撒谎,“他们在讨论你。” 西瑞斯来了兴趣,向她靠得更近,手覆着她的手,身体贴着她的身体,“他们在说我什么?我能知道么?” 她被碰得一激灵,身体接触的地方像是被电过了一般,酥麻得让人发软,她定了定神,不着痕迹地往边上坐去,试图离这个不清楚AO有别的omega远一点。 很可怕,刚冷静下来的生殖腔又在发热了。 明明她才是alpha不是么?怎么遇到个初次见面omega反倒被处处限制。 她转过头看西瑞斯,想从那张漂亮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但看了一眼后便匆匆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e国人面部多深邃,颧骨高而失去脸型流畅,下巴粗大而显愚钝,总体是多粗犷而少精致。 但西瑞斯不一样,他天生着一张应受宠爱的omega脸蛋,他眉高眼深,面皮白净却轮廓深邃,鼻梁高挺缺不失巧气,鼻尖,唇中,下巴,三点形成好看的一条长直线,衬着极其精致的下颌角,不笑时显得冷漠又矜贵。 时云效想硬起心肠抵抗这不知好歹的美貌,但心中所剩的决心却像是上岸的鱼,头尾在地板上拍动,可身体是挣扎不起的。 “在说很巧。”她被西瑞斯无意的靠近逼近长沙发的角落,身体紧绷得像是拥挤公交车里被挤兑的乘客,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使自己有个好落脚的去处。 “什么很巧?”omega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热热得十分惹人烦躁。 她快要被这不知进寸的距离逼疯,脑子像是飘落在泉里的绿叶旋转,她倏地站起,逃离这越来越逼仄的空间,手却在屏幕上滑动,寻找着那份放在手机收藏里的新生名单。 “在说这个,因为彼得发现你也是a大的学生,而我和他正好是你们班的引导员。” 她俯下身,一只手将手机放到西瑞斯面前,另一只手撑在他身后的沙发,做出一副教育后辈的前辈模样。 “所以请不要没有分寸地靠那么近,也不要提出没有距离感的帮助请求。” “omega是应该被优待的孩子,你这样做会让人产生误会。” 西瑞斯漂亮的脸笑了起来,魅力十足,他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已经被alpha全然笼罩在身下的危险事实,反倒将双手顺势抱住时云效的脖子,把自己送得更近,近到时云效一抬眼就可以数清他眼睛上的睫毛。 “所以,我有让你误会么?” “miss smile。” 8.haveaniceday(雷点:女主性幻想男主,a对 她被圈禁在omega手臂封锁的狭窄空间里,左腿为了防止跌倒下意识地跪在西瑞斯的大腿边,omega肆无忌惮甚至是有恃无恐的动作使她被迫地撞进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 但在下一秒,缠绕过她alpha腺体的手臂又突然放开,配合着骤然冷漠的俊脸,就好像这是一个不经意的玩笑。 “这才是一个会让人误会的动作。” 时云效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很高,每一次弹跳都像是在嗓子眼边缘试探,她想说些什么,但哽住的喉咙只能发出点无意义的嘶哑。 生殖腔更热了。 因兼职工作的关系,她经常与陷入发情期的omega近距离接触,不过她从未受到过omega信息素的影响,即便情热又湿润的omega 趴在背后舔她的腺体,她也会无动于衷地将他们扒下来并给他们的腺体打上抑制剂。 但她想不明白,自己分明没有闻到西瑞斯的信息素,怎么会心跳得这么厉害,再者,她是alpha不是么,怎么连本应退化的生殖腔都在发热。 她站起身,用尽力气保持着自己严肃前辈的模样,走到厨房里去接了杯直饮水来冷静自己燥热不安的心跳。 她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背影是不是落荒而逃的,她只知道再不离开自己怕是要彻底软倒在西瑞斯的身上,做第一个被omega操开生殖腔的废物alpha。 时云效在厨房里躲避了好一会,直饮水在嘴里“咕咕”地往下咽,像是要把今日做的羞耻都咽进肚子里再不给人看见。 出去时,她整了整刚才因接触已变得杂乱不堪的衣物,似要给自己残存不多的前辈形象找回一些场子。 她还未咳嗽几声,解释自己在厨房呆太久的原因,西瑞斯的手机便响了,是姗姗来迟的维修工。 那一刻她的心情雨过天晴般雀跃无比,恨不得西瑞斯立马回他的家中,而不要再使她的心跳如蹦极似的疲惫,但刻在z国人骨子里的好客基因却让她面留惋惜,深感遗憾,“不再坐坐么?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找我,毕竟我们是邻居。” “嗯,没关系,之后应该会有常来的机会。” 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她心里阴暗地想。 经过今天这出事,她可不会再随便把会让自己生殖腔发热的人放进来,她今后可是要有一根完整阴茎的人,该在分化成长中退化的东西就应该好好退化,而不是在不合时宜的地方胡乱展现。 西瑞斯起身走到门外向她挥手,配合着亲民的黑色t恤,真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公爵大人对着底下的庶民挥手致意。 他的表情突然有些惊讶,似是想起什么又撑门踱步进来走到时云效身前,“差点忘记了。” “忘记什么了?” 时云效看着他离得越来越近,心里直打鼓,却依然装作一副好好邻居的样子,“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么?” “有件东西忘记给你了。” 说完俯下身一口亲在她的嘴角。 时云效甚至来不及反应,大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停滞了几秒,她眼睛瞪大,半天没说出个“你”字。 直到西瑞斯站在自家门前,朝她说“have a nice day”时,她才堪堪意识回笼。 关上房门回到房间,她摸着留在嘴角的温热触感,刚刚被直饮水冷静下的心又在砰砰直跳。 他连给一个吻都像是公爵在施舍奴仆。 她无法控制自己乱想的思绪,在沙发上独坐了好一会,察觉效果不佳后,她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边整理边回想起刚才的吻,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头牛,边干活边反刍着自己的胃,零零碎碎的,回味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她逐渐冷静,发现自己既不喜欢也不讨厌这个吻,她留有的只有恐惧。 她想起西瑞斯那张漂亮的脸,没有表情时的蓝眼睛冷漠又疏离,眉眼稍弯时又显得亲近迷人,如果他想讨好某一个人,应该不会有失败的案例。 她想她是喜欢那张脸的,如果她是一个正常健康的alpha,应该会在那间单独脱衣服的房间里就用天生的强势信息素包裹他,在他逐渐四起的喘息声里,蹂躏他仅穿一件白色t恤就激凸得下流奶子。 她应该还会脱掉他的裤子,打开他的双腿,用那根每一个正常alpha都会有的强势阴茎肏开他的生殖腔,边肏边咬着他的耳朵,告诉他alpha可不是能随便被omega挑逗的。 她会在他湿软热情的生殖腔里成结,在美妙且无助的哭喊下将他完全标记。 但这些都只是她懦弱的想象。 想象过后是无尽的空虚,她蜷缩在沙发上阴暗地憎恨自己残缺的身体,但又恐惧有外人将它发现。 在有一根正常的阴茎前,她宁愿隐忍退缩,变得籍籍无名,也不要在声势浩大的情况下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这种会被发现的微小可能都令她害怕,甚至是恐慌。 所以即便西瑞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所能接受的边缘来回试探,她也会一下又一下地缩进贝壳里。 只要没被发现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因此她会庆幸自己做下的决定,不去释放信息素教训一个不知天高地厚,AO有别的幼稚omega,而是让自己的秘密永远藏在那根假阴茎下面。 整理完所有行李后,时云效去洗了个澡就疲惫地躺在床上,她回想起今日的种种只感觉乏累异常,闭上眼睛前,她对自己小声嘟囔。 “have a bad day。” 沾上床后,眼皮打架得厉害,她没过多久就彻底睡去。 房间静悄悄的,窗边未合紧的纱帘从缝隙里泄出一丝月光,与之一起到来的还有被打开的房门。 有人进来了。 9.春梦与黄片 一连几天,时云效的睡眠都十分差劲,差劲的原因,说来羞耻,是接连不断的春梦。 春梦的内容无外乎是氤氲的,缠绵的,但唯一让她不舒服的是她的生殖腔又在发热。 从起初看见湿润内裤的震惊到现在可以目不转睛下床清洗内裤的自如,她不得不感叹习惯给人的驯服是自然而然的。 她此前少有性冲动,或许是没有分化阴茎的缘故,在记忆里她连自渎都没有做过。 记忆中仅有一次的性冲动源自班级里少数同学的秘密活动,借口是家庭影院的新装修,领头的alpha将同学带回自己的家中,她为了合群也一起参加了。 到了以后,打开视频才发现他们说的秘密活动是大家一起看黄片。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人赤裸裸的肉体。 性欲高涨的alpha摇晃着高耸如旗帜的阴茎拍打着胯下beta浑圆如甜瓜的奶子,龟头流出的腥液涂抹在beta失神的脸上,下流又直接的动作明晃晃地告诉观看视频的每一个人,这是一个天生就该被alpha肏死的骚货。 她记得自己当时看得眼睛发怔,脸色发红,身体里的血液似火一样在四处蔓延,探究、兴奋、刺激、惶恐,复杂的情绪在脑海里乱窜,但胯下却没有丝毫反应,分化时缺少的阴茎终究是让她少了一种体验。 一旁早有接触的alpha用手肘碰了碰她,她看过去,解开的裤子、浓密的黑毛、勃起的阴茎,alpha知道她是个没看过黄片的三好学生,就亲自做示范来教她自慰。 alpha摸得投入,兴致上来便来解她的裤子,摸她的身体。 她被摸得吓了一跳,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刚被黄片调动的性欲也瞬间破败,她害怕极了,手握着裤头,连鞋子都没穿就赤脚跑到外头。 很奇怪,即便是那时,她心中涌起的也是标记一个omega,灌满他生殖腔的欲望,而不是这几天夜里做一个随意发骚流水,渴望被人侵犯生殖腔的下贱骚货。 时云效自厌地躺在床上无声地哀嚎,突然显露自己天生作用的生殖腔让她在仅有一个人的世界里也无地自容。 她被子蒙过头,狠狠地往枕头里打了几拳来以示自己对身体的失望后,就迈着发软的脚下了床走去卫生间洗漱。 今天是周一,新学期开学的日子,该抢的课在上学期考试结束都已经顺利抢到,若不是要与彼得一起给新一届的大一学生做引导员的工作,她应该还会缩在被子里发一会疯。 引导员历来是由院里大一级的alpha学生担任,她和彼得学的都是经济专业,是a大里的热门,但同级里alpha的数量也就堪堪十个,不够新生十八个班所需引导员的人数,因此还得填上几个beta或者omega来为剩下的班级分配。 不过,omega是更稀缺的资源,基本不会参与这项累人又累时的工作,尽管它多添了几分学分。 说到omega,她又想起令自己心烦的西瑞斯。 前几天他临走时,以今后就是邻居要常联系的借口与她互换了line的联系方式后,从第一天晚上开始就给她发消息,吃的餐饭,维修好的家,今天看了什么书,去外面做了什么,事无巨细,像是给家里长辈报备行程的乖宝宝,总要证明自己的人身安全。 起初因为礼貌,时云效会为了表面功夫应和几句,到后面,发现西瑞斯会因她的回复变本加厉地更新后,她开始已读不回,想起来时,会在当天晚上回一句“你真厉害”,记不起来时连敷衍的功夫也不做,统一留到第二天晚上再回。 而昨天晚上她就没回,现在拿起手机一看,最新消息又是西瑞斯发的。 打开聊天框,图片是今天穿的衣服,配字是“今天终于可以和学姐见面啦”,这种可以从屏幕背后透过来的期待劲,让时云效心里惶惶不安。 这几天她没再和西瑞斯见过面,连可以还衣服寒暄的场合她都用line撒谎说自己不在,直接把衣服放门口就好,免去可能亲密接触的机会。 因着生殖腔无缘无故的发热,她甚至怀疑西瑞斯身上藏有某种病毒是现代医学所没有参透的,不然她怎么会在见了他以后,身体就频频出现怪事。 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的新生引导会还未开始,她就在出门时碰到了西瑞斯。 心中大喊倒霉,握在门把上的手也下意识往后回退,不过,她依旧装作巧合的样子,打了个招呼。 西瑞斯见到她十分高兴,例常冷漠的脸上都挂了淡淡的笑,魅力惊人,“学姐也要去今天的新生引导会么?” “是的,你也去么?”她明知故问。 “嗯,学姐要跟我一起么?”关上门后,西瑞斯走过来伸出手向她发来邀请。 知道时云效是自己的引导员后,西瑞斯就用“学姐”改掉了“miss smile”这个称呼,而line的聊天里现在有一半的句式都以学姐开头,导致时云效现在看到“学姐”两个字心里就开始应激。 她实在是不想跟他一起,便装作为难的样子,假装自己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又看了看手上的表,假模假样地说,“但我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先过去会比较好。” “不然,你为了等我在新生引导会上迟到,那多不好?” 但西瑞斯仿佛没听懂她委婉的拒绝,三两步走到她身前,手也一起盖上她握着门把的手,略紧急地说,“那学姐是不是可能迟到?学姐是忘拿了什么,我帮你一起找。” “之前学姐帮了我这么多次,还借我衣服穿,有什么困难的话,也可以找我的。”他说得恳切,高大的身躯半个俯下来看着时云效,大又种“你不让我帮,就没把我当朋友”的热切。 时云效被说得头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抵说得就是她现在的情形。 她忍住被西瑞斯摸手的炸毛感,另一只空着的手去轻轻推他的胸膛,不自觉地小声讲,“我知道东西放在哪里,只是出来时忘拿了,进去一下就出来。” “嗯,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时云效被这步步紧逼的对话赶得无法拒绝,只好回了房间,去找那个不存在的被忘记了的东西。 出来时又看见西瑞斯那张含笑的脸,心中的挫败感都快藏不住得要溢在脸上。 她不明白,为何碰上这个omega,输得总是自己。 她转头一想,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应该明确拒绝,而不是说什么东西忘带了的蠢话。 可恶,不懂委婉美的外国人是听不懂推三阻四的,她不应该对西瑞斯抱有这么高的期待。 10.新生引导会 走路上的时候,西瑞斯很安分,没有再不知分寸的靠近,只是会时不时地因为行人的路过而不小心地蹭到她的手臂。 每次不经意间的触碰都让时云效内心大织毛衣,恨不得脚上长个轮子,下一秒就开到新生引导会的现场,而不是在炎热的残夏,密麻的树荫里,和一个漂亮的omega有不得已的亲密接触。 但她又没办法明面上抱怨,只能越缩越里,最后差不多是贴着盖土的围栏走了最后一段路。 走到教室门口时,她心里舒了口气,感叹这煎熬的路程终于结束。 早已等在门边上的彼得向她打了个招呼,眼瞅到她旁边的西瑞斯后,骤然瞪大了眼睛,连半弓着的背都站直了,“喂,smile,你?” 西瑞斯见地点到了,也没和彼得打招呼,就只跟她挥了挥手说再见,“那学姐,我先进去了。” 见西瑞斯进门,彼得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手臂一展勾着时云效的肩,就凑在她耳边问,“你把尤金甩了,跟西瑞斯在一块了?” 她听得差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你这么会想象,怎么不去读个艺术专业,反而来这需要计算逻辑的经济。” “诶诶,你别生气呀,所以这不是在问你么?”说着,又把肩膀往她身上一耸,活像个以八卦为生的千年王八,“你跟西瑞斯咋回事呀,那天见你在群里说了半天跟他没关系,今天又一起过来,幸好茉莉不在,不然她又要来问了。” 彼得想起那天茉莉从时云效家里出来后的气愤模样,临近上车前,又好像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冷不丁地说了句,“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他看得心里直发怵,只能感慨陷入在爱情里的omega是不可理喻的。 “我也不想的,但出门的时候碰见他了,又拒绝不掉,所以就一起过来了。”声音里流露出悔恨,无奈,“早知道我就应该晚点出门,就算是要迟到了,也应该再拖一拖,这样准不会跟他一起过来。” 彼得羡慕紧时云效的桃花,前有茉莉,后有西瑞斯,这两人在omega里也有着十分漂亮的脸,更别说omega相比alpha还要少一半的稀缺性别比,因此omega是经常被人跟在屁股后面追的,而不是眼巴巴地去追求别人。 现在看她为桃花苦恼的真情实感,真是快要把自己的牙酸倒,彼得似是发泄自己无人可追的心中怨气,恨恨地锤了她肩膀一拳。 “你这人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其他人要是有一个omega跟在屁股后面追早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你倒好,碗里有着一个,锅里还有两个嗷嗷待哺,在这边装什么幸福的烦恼,真是给我牙都要酸倒。” 时云效苦笑,她可不想要这劳什子的幸福烦恼,如果可以,她只想安安静静地,不受打扰地过完这大学四年,顺便再给自己残缺的身体安上一根阴茎,她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乱七八糟地聊天,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一起进了教室。 一个班级的学生不多,大概在三十几个,稀稀拉拉地分布在教室的中后段,只有西瑞斯一个人好学生似的坐在第一排。 他见时云效进来了,冷漠抿紧的嘴角瞬间翘起,给了她一个讨好的笑。 新生引导会所需要讲的内容不多,具体是一些社团参加,学分获取,授予奖学金和老生常谈的abo三种性别的友好相处规定。 这类相处规定基本是围绕保护omega而设定,但为了alpha的特权地位,beta也被纳入保护者的义务,来昭示这个社会不仅有冲动攻击性的alpha会对漂亮的omega产生犯罪行为,还会有平庸无能的beta。 她在上面播放ppt讲各个要点,西瑞斯举着手机在下面拍,时云效不知道他在拍屏幕还是在拍她,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如坐针毡。 中间由彼得开讲时,她抽空看了一下消息频发的手机,line里除了班上新生的好友申请,还有西瑞斯刚发的十几条消息,她点开一看,基本是刚才她在讲台上的照片,文字消息则是“学姐讲得很好,我都听得明白”。 西瑞斯发的消息总是这样似是而非,表面上指摘不出什么,但态度上却透着一股暧昧。 她熄了屏幕,装作不在意地模样扫过第一排,却看见西瑞斯又在拍她。 见她发现了,他说着无声的话,拍得更加肆无忌惮,“往我这边看。” 时云效不想顺他的心,拿了讲台上的一本书往自己的脸上扇风,人也背过去,权当教室里的空气过于闷热,而不是在故意躲避漂亮omega的拍摄。 引导会结束后,后排有几个较为主动的beta和alpha簇拥在西瑞斯周围,好像是在申请他的line好友,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趁着西瑞斯被缠住,准备赶紧收拾东西离开。 “咚咚”,是敲桌声。 一只白净修长的手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抬起头,才发现是尤金。 尤金大三前是校橄榄球的主力,长得金发碧眼,高大英俊,笑起来时阳光开朗,是校园剧里经常被人追捧的偶像类型。 “你今天怎么在学校?”她对尤金的出现非常惊讶,据她所知,尤金升上大三后,正在他母亲的律所攒实习经验和准备来年的法律资格证考试,应该是没有时间到学校里来转悠的。 “中午有空么,我想和你一起吃饭。”尤金看见这张想了一整个暑假的脸,本想直白地说“因为想见你”,但转头考虑到自己的alpha是个含蓄内敛的东方美人后,他又憋气地换了一句。 坐在位子上的西瑞斯往讲台上扫了一眼后,突然站起身,拨开周围拥挤得如蜂巢站立的人,“抱歉,我有点事情,现在没空。” “我不知道诶,你想吃什么,我可以跟你一起。” 她把整理好的包背在肩上,拉着尤金的手刚准备往门外走,西瑞斯就走快一步挡在门口,笑盈盈地看着她,“要去干什么,学姐可以带我一起么?” 说完就拉住她另一只没被牵住的手,敛了笑意,略带敌意地问在右边的尤金,“这位是?” 时云效紧张得头皮发麻,她本想在被牵手的第一时刻甩开,但西瑞斯握得太紧,让她只能被这样人赃俱获地握着。 最后她不自在地咳嗽了几下,拉着两人的手,为双方各自做介绍。 尤金知道眼前的omega就是最近被传得风风火火的公爵大人后,向他伸手示好,“原来你就是西瑞斯,之前卡瑞律所,也就是我母亲所在的律所,跟萨塞克斯家族有过合作,当时就有听说过你。” 西瑞斯背着门站着,教室窗户里透过的阳光在他的脸上镶了一层金边,他牵着时云效的手,伸出另一只手回握。 他居高临下地,有些倨傲地“嗯”了一声。 11.喜欢的alpha鸡巴很大 西瑞斯做足了现代公爵的傲慢,伸出的手都像是给地位低下的人的施舍。 尤金不在意西瑞斯的倨傲,先前时云效就给他说过这位古怪又漂亮的对门邻居,再有稀少性别的加持,他能想到这一位在入学前就已引起巨大轰动的omega会有什么样的性格。 傲慢,冷漠,他其实都讶异西瑞斯来回握他的手,而不是故意不伸出,给他这位正牌男友甩脸色。 西瑞斯如此接近,是谁都能看出他的意思,也就只有他可爱的alpha才会避如蛇蝎。 要是其他人遇上这样漂亮又家世高贵的omega,怕是见到第一眼就会冲上去做狗腿,刚才在教室里围着的那圈人不就是么? 认识完,时云效和尤金之间叁言两语就定下了中饭在校外的餐馆吃,不过,时云效严词拒绝了西瑞斯的加入,借口是这是早就约定好的餐饭,不方便加人。 但令时云效没想到的是,西瑞斯没有多加纠缠,反而是放开了紧握她的手,说了声。 “晚上再见。” 说完,他恢复起最开始那副冷漠矜贵的表情,沉默地转身离去。 时云效被他转瞬的态度弄得心里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最后离开时,即便没有任何人在看她,她也觉得如芒在背。 - 校外去的餐馆是一家泰国菜,店里来往的人很多,大部分是亚洲人、黑人,还有一些是带着小孩的白人家庭。 尤金带着她往里走挑了个角落的位置,除却特意来问点餐的服务员,基本没有人会观察到这桌的情况。 “看看,你想吃什么?”尤金把桌上的菜单递给她。 时云效拿着菜单看得认真,尽管这家泰国餐她已经来过叁四次,但里面的特色菜她却还没有吃全,再加上一个暑假没来,想吃的菜色确实需要好好选择一番。 “你觉得冬阴功,榴莲鸡,咖喱蟹怎么样?我有点想吃这几个。” 对于吃什么,尤金并没有什么想法,只要能和时云效呆一块,他吃什么都是愿意的。 他附和地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alpha点在菜单上的圆润手指,很白透,他的alpha连手指头也这么好看。 他记起第一次见时云效的场景,是在上学期期中与邻校橄榄球的比赛场上,他一时不察被对手犯规撞倒,整个人痛得直不起身,临场的裁判见情况不对,叫了抬担架的救生员过来。 他当时冷汗涔涔,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逆流,忽冷忽热间,有人拿着热毛巾为他擦汗。 他勉强把眼睛睁开,困难地道了几句谢。 体育馆内的白光照顶,停到一处,他才恍惚看清了擦汗人的脸,黑发白肤,高鼻梁,长薄唇,一副淡漠的长相。 女生没什么表情,嘴角也一直抿着,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她手里捏着擦汗的毛巾,见他稍微清醒了,就问他,“你怎么样?身体还好么?再撑一会,救护车就来了。” 他当时心里想,上帝已经把天使送到他身边了,哪还需要什么救护车。 不过,那天上帝可能没听见他的赞美,不到五分钟,隔壁医院的救护车就来把他接走了。 事后,他去问队友认不认识比赛那天给他擦汗的女生。 “谁?”队友说那天来做志愿者的学生太多,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位。 他当下急了,便说是最好看最漂亮,黑发白肤,声音清冽,看一眼就不会忘的那位。 队友挑眉,看好戏似的调侃了他几句,便说,“那天志愿者里确实有个漂亮女生,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位,但她是个alpha,你要想清楚。” alpha,尤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alpha,自大,傲慢,目中无人,是一群以为有个更加强势的性别就可以凌驾于他人之上的蠢货。 队友又说,“而且上个学期这个alpha不是很有名么,你也知道的,就是那个冲进艺术楼给突然处于发情期omega注射抑制剂的那位,你当时看照片,还说她鸡巴蛮大的,你忘了?” 鸡巴蛮大的,蛮大的。 队友看他呆滞的模样拍了他几下肩膀,就毫不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只说他是铁树开花,不好好把这花掰了,以后有他好受的。 他本来也十分认同队友的评价,但在他翻找聊天记录里又看到那张曾经流传甚广的女A内裤照,以致他连着好几晚都做春梦自撸后。 他想,不好受就不好受吧,摸得着总比看不见好。 通过朋友的打听,知道女生是来自z国的留学生,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但却长了一张不属于alpha的漂亮脸蛋。 一起上过课的学生与她不甚熟悉,但出于对美人的爱好,私底下给她起了一个称呼,现代的贝加尔湖畔,意味着不能融入世界的美。 他听得心思大动,打听来贝加尔湖的课表后,就开始蹲点女生每日的行程。 那段时间是他最开心又最煎熬的时候,开心的是有心上人可以看,煎熬的是只能看不能摸。 再者,接近alpha就要做好被干开生殖腔的准备,他心中既害怕又兴奋,两种矛盾的感情在内心里疯狂交织,毕竟在此之前,他只想过操开其他beta的生殖腔,而不是被其他人操开自己的。 但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每次都会在他坐在后面几排偷看女生的侧脸时,变得烟消云散。 爱情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他想。 “他在你说了我是你男友之后,还是每天来找你?”他用吸管搅拌刚端上的饮料,另一只空闲的手拉着时云效,有意无意地揉搓她柔软的指腹。 “是的,说了以后,他的态度变得暧昧不明,但消息没有少发,靠近的动作也没有减少。我怕自己跟他直接提,又会显得小题大做。” 她看起来很烦恼,向来好看的眉毛都高高蹙起,形成两个对向的滑梯,她不太适合在人前作出这类表情,因为会显得有人气。 尤金不想她在别人面前有人气,只要在自己面前就可以了,这是他选择这个偏僻位置微不足道的私心。 “我最近比较有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之后几周可以选一个周末去爬山,就像茉莉那次,我们来演一出戏。” 他低头看着桌面,吸管不紧不慢地搅拌着,给了alpha自己心里的建议。 “但你最近不是在律所实习么,会不会打扰你工作?”时云效果然怕影响到他,担心地问。 “不会,”他摇了摇头,“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不是么?” “所以我会来帮你。”帮你赶走所有想留在你身边的人。 看到时云效感激地回握他的手,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激起一层战栗,为他们之间虚假的情侣关系感到庆幸。 假戏真做,时间久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12.图书馆里的搭讪与偷看 吃完饭去看电影,二人正准备订票时,尤金接了个电话,是律所打来的,说案子出现了新证据需要重新提交法院,需要他过去一趟。 挂完电话,尤金满脸难过。 “没有关系,下次有空在一起看好了,而且我刚才看了下影评,大多数都在说不是很好看,”时云效安慰他,“而且你也要想,幸好票还没订,不然只有我一个人,我也是不会去的。” “那么我们就是浪费了两张票钱。所以,现在一张也没有浪费,是最好的结果。” 尤金被她“没有浪费”的歪理安慰给逗笑了,但对突如其来的工作还是颇有怨气,“我都请过假了,怎么还是要去上班。” 今天是工作日,尤金为了见自己心心念念一个暑假的alpha,特地提前一个星期跟领导打了招呼说今天要请假,原以为今天可以和时云效亲密地待一整天,但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律所叫回去上班。 “没事,我们下次再一起去。”他烦恼的样子像一只散发着怨气的大金毛,时云效被可爱到了,忍不住冲动,伸手去薅了薅尤金为了见她特意梳得整齐的金发。 “好,那你得答应我,在没跟我去看前,不能和别人去看。”尤金捉住时云效捣乱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摸了我的头发就当你答应了。” 答应了不跟别人看电影的约定后,尤金把她送到图书馆就转身离开了。 时云效坐在位子上翻看书本的时候,还在回味尤金头发的好摸程度。 她其实知道尤金的心思,喜欢,追求,隐藏,她也知道尤金想假戏真做的目的,她什么都知道。 有时她也觉得自己卑劣,拿着一个人的喜欢去拒绝另一个人。 很傲慢,但她也很享受,享受即便是残缺的自己也可以受人追捧的滋味。 过几天有微积分的课程,因非母语教学,她通常会提前预习,以免上课听着老师飞快的e国口语两眼抓瞎。 她预习的认真,直到对面坐着的同学换了一个,有路过的学生过来搭讪时,她才发现对面新坐下的人是西瑞斯。 “你好,可以加一下你的line账号么?”搭讪的女生是一个beta,她面露紧张,弯腰俯身靠近omega时,还可以看见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刚打开书看不久的西瑞斯向她看去,脸上是被打扰的烦躁,他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女beta,冷漠的脸看起来生人勿近。 图书馆桌子的宽度有两米,时云效欲盖弥彰地举起书本翻阅,眼神却有意无意地飘向对面。 沉默的僵持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女生的脸由红变白又变红,最后她本就低俯的身体弯得更低,眼睛红红的,向西瑞斯鞠了一躬道歉后,就拿着手机捂脸小跑开了。 堪称是失败的搭讪案例,时云效偷看得心惊,她还是头一次见西瑞斯严肃沉默的样子,不说拒绝不说同意,只是单纯地看着来人都能给出巨大压力。 她突然有些庆幸图书馆的桌子有两米宽,这样子她才可以在西瑞斯转头前将举起的书放在桌面,再顺势将头低下,假装自己未曾八卦地看过这出好戏。 她拿着笔在书本上涂涂画画,试图把艰涩的e国文字记进心里,但脑子里浮现的却是西瑞斯方才冷峻而孤傲的脸,很漂亮,与初见时的湿身印象,有种割裂又和谐的美。 她又想起omega可以透过白衬衫的肉粉色乳粒,惯例的沉默配合着色情的身体,让人不由自主地心思大动。 用笔怼了怼头,意图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可抬起的视线却不小心地滑出一道,落在对面人的脸上。 西瑞斯在看她。 他看得肆无忌惮,毫无遮掩,淡蓝的眼睛在阳光下透得发亮,时云效被看得吓了一跳,瞄了一眼就火速低头。 心跳得剧烈,发根都开始冒汗,她掩耳盗铃式地假装读书,但发现后的视线却突然犹如实质,像一道被聚焦的阳光烧得她脸庞发烫。 放在窗台的手机震了震,有新消息进来。 她拿过来看,是西瑞斯的麋鹿头像。 西瑞斯:你看见了吧。 看见什么?看见他被人搭讪么? 她本想回复没看见,但想了想这谎撒得明显,点叉删掉以后,又开始打:什么? 下一秒,西瑞斯:刚刚那个女beta。 时云效:我不知道。 西瑞斯:我看见你在偷看。 “偷看”这个词语十分刺眼,她心虚得像是被当场抓包的小偷,但属于alpha的骄傲让她不愿意那么轻易认输,于是她又回: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在看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聊天框里发出一张图,明显是从视频里截出的,因为中间有一个透明的暂停键。 图片的内容是她假模假样地举着书本,眼睛却往对面瞟的偷窥模样。 撒谎被谎言对象当面揭穿应该是世界上最尴尬的事之一。 她羞愧地五体投地,这下脸是彻底红了,她不敢看西瑞斯,也不敢打开手机回复,只能颤颤巍巍地举起书本将脸埋在里面,脚趾则是鞋子里疯狂抓地。 手机又震了震,说实话,她现在都有点害怕看回复了。 如果地上有个洞,她应该会学着鸵鸟的动作直接钻进去,等到周围的人都散去,她才会做贼心虚地偷偷溜走。 屏幕亮起,面容解锁,还是西瑞斯。 “晚上想和你一起吃饭。” “有空么?” 新附上的图是她藏在书本后面瞪大的眼睛和一张讨好的表情。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时云效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偷窥被当事人当面抓包的事情实在是窘迫。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和西瑞斯吃饭,但碍于错误,拒绝的话打了又删,纠结再叁后,发出去的只有一个“好”字。 中间继续读书时,因有女beta被拒的前车之鉴,不再有人上来搭讪,但年轻冷峻的公爵显然阻挡不了八卦者的好奇心。 依旧有不少beta和alpha假装取水从他们的桌子旁边经过,有过分的甚至来回走好几趟或者是拿手机躲在书架旁小心翼翼地偷拍。 即使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看西瑞斯,但坐在对面的时云效被连带着打扰得不厌其烦,导致最后没到饭点,她就敲了敲omega的桌面,小声说,“走吧。” 13.omega的信息素只有自己的alpha才可以知道 吃饭的地方在西瑞斯家里,令时云效惊奇的是,他所说的吃饭,居然是吃他做的饭。 做饭就需要新鲜的食材,回公寓前,二人背着读完的书去华人超市选购菜品。 “你有什么想吃的,可以跟我说。”西瑞斯推着推车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站在青菜选区前边挑边问。 时云效在后面跟着有些恍惚,她没有想到被众人追捧、议论的公爵还会做z国菜,看他挑捡菜品的熟练,想必精于此道良久。 “我不知道,我都可以。” 她跟在旁边挑拣,蔬菜看起来长得都一样,但细看又有些微的差别,她分不清这些差别是否有用,挑了几个装在袋子里,却被西瑞斯拿出来放了回去。 “这个丝瓜的屁股烂了。” “这株娃娃菜上有虫子。” “这个苹果太硬了,没熟。” 她被念了半程,既羞赧又烦躁,像是妈妈买菜时身边跟着的小孩,做的任何择菜选择都会被长辈否决。 后半程她专心地在西瑞斯身边当一个鹌鹑,只用眼睛看而不用手去拿,走到另外一个水果选区后,西瑞斯点了几串葡萄问她,“你喜欢哪一串?” 时云效怕这是一个选择陷阱,准备抬起的手又嗫嚅地放下,“你来选就好,我挑不来,不知道选哪一个。” “没关系,”西瑞斯笑了笑,冷漠的脸像寒冬遇上初春,“我都捏过了,这几串还可以,所以,你选自己喜欢的就好。” 她一时看迷了眼,意识回来时,西瑞斯正包着她的手去捏那几串葡萄,姿势暧昧,她缩在西瑞斯的怀里,可以闻到omega身上淡淡的柑橘味。 “选葡萄不能选软的,所以这个就不错。” 西瑞斯的指尖抵着她的指头,她像是一个被提线的木偶,随着主人的手部动作展现自己的无聊个性。 她浑身紧绷,在西瑞斯的指导下,用僵硬的手指将这几串葡萄都摸了个遍。 她人生中第一次明白心猿意马这个词并不是贬义词。 人心难控如猿马般的跳动是不能说抑制就抑制的,烧开的水尚不能控制自己的沸腾,人又怎么可能跳出物理规律,让自己的心不跳而存呢。 “选好了?”西瑞斯说话的气息吐在她耳朵边上,很痒,像是有虫子要钻进来,“有喜欢的么?” “我不知道。”时云效被握得晕乎乎的,作为一个只会吃不会选的人,让她做这种选择实在是太难,“它们摸起来感觉都一样。” “怎么又不知道?学姐书读得这么厉害,怎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西瑞斯揶揄她,低沉的笑声溜到时云效的耳朵里像浸了雾的树,朦朦胧胧的。 “还是你选吧,”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心底慌张,她推搡了几下从西瑞斯半抱的姿势里逃了出来,“你比较了解,我选不来。” 收银台付完帐出来后,西瑞斯左手牵着塑料袋,空闲的右手就来牵她。 “我有男朋友,今天你看见过。”超市里人来来往往,时云效挣扎着被牵住的手,像一只被翻倒在罐底的乌龟,逃得艰辛又痛苦。 “我还以为学姐又会说不知道。”西瑞斯偏头看时云效,眼里含笑。 没等时云效说AO有别,应该保持距离的话,西瑞斯又说,“朋友之间不就是可以牵手的么?”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可是就算是朋友,AO之间也……”不能牵手。 话没说完,西瑞斯突然停了下来,驻在原地,放掉了她的手,“所以,朋友间也不能牵手么?” “我没牵过别人的手,以为交了朋友就可以牵。” “学姐是我第一个朋友。” 西瑞斯说的可怜,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没朋友的形象,让时云效招架不住,一时间,她心里愧疚的要命。 她摆摆说,连说不是,“朋友间当然可以牵,只是AO不可以。” “我想牵朋友的手。” “学姐,我是你的朋友么?”西瑞斯边说边向她靠近,蓝眼睛像加了一层剔透的玻璃,漂亮得很,时云效仔细去看,才发现是眼睛浸了眼泪。 因为身体的关系,时云效自分化以后朋友就很少,从小到大一直在联系的连一只手都凑不齐,来了e国后,交了彼得、茉莉这几个朋友,尽管三个里面有两个都对她有意思,但她仍对此感到一种不可多得的幸运。 现在看见朋友同样贫困的西瑞斯,她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同情。 “是的,我们是朋友。” “那我可以牵你的手么,学姐?” 回去的路上,原先相握的手掌变成了牵得更紧的十指紧扣。 时云效心里煎熬得叫苦不迭,想甩开却又无甚好的理由,毕竟她也答应了这场朋友间的握手,最后只能像每一个被omega信息素引诱的废物alpha一般将错误落在omega的头上,在心里责怪西瑞斯的美色祸人。 为了缓解牵手亲密带来的紧张,她问起了超市里在西瑞斯身上闻到的柑橘味是不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不是。”西瑞斯说,“可能是刚才买了橙子所以沾到了它的味道。” “学姐对我的信息素很好奇么?” 说不好奇是假的,信息素作为识别AO性别的重要标志,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AO的身份证明,所以第一次见面时,没有闻到信息素的她发现西瑞斯的腺体形状后才十分讶异于他居然是一个omega。 时云效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学姐要做我的alpha么?”西瑞斯停下脚步,转身逼近她,“因为家族规定,只有alpha才可以知道自己omega的信息素。” 蓝眼睛在橙红的霞光下像多倒了一层红酒,里面是时云效看不懂的晦暗神色。 她没想到现代社会里还有如此古老封建的家族习俗,被西瑞斯逼看得倒退了半步,缓了一会,才向他道歉,“抱歉,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以后不会再问了。” 他们的手还在十指相扣,西瑞斯安抚性地用指腹摩挲她的手背,一顿一顿的,像是摸上好的瓷器。 “没关系。” 「如果是学姐的话,我就可以。」 他把这句可能会将alpha吓走的话藏在心里。 14.含着冰块接吻(微h) 西瑞斯站在流理台前,拿着厨刀切新买的西红柿,他撇了一眼试图帮忙却无从下手的时云效,“今天的晚饭是我邀请的,所以我来做饭,学姐等着吃就可以。” 时云效不会做饭,平日里为了省钱吃得最多的就是校园餐。 大一上学期,救助发情期的omega导致自己戴着假阴茎只包裹了一条内裤的照片传遍了整个学校,看过的人都以为她有一根可以使beta和omega变身为下贱骚货的大鸡巴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食堂吃饭。 因为只要去了,周围的人就会开始指指点点,甚至有好奇或者是想跟她做爱的人就来向她搭讪。 那绝对是最难熬的一段日子,也正是那一段时间,她对自己只会用热水烫方便面的厨艺有了深刻的认知。 “好,那我先出去了。”她去洗水池里洗了下手,装作自己也是干过苦力活的模样,灰溜溜地坐到了厨房外的餐桌旁。 等待上菜的时间像是等一场阵雨停止,你知道它会走得很快,但你不知道它何时会走。 厨房里传来七铲八杂的锅盖响声时,她在沉默地胡思乱想。 彼得说西瑞斯时e国现存最年轻的公爵继承人时,她心里是十分羡慕的,羡慕西瑞斯不仅有显赫的家世,还有一根完整无缺的阴茎,除非他和她一样有残缺的身体。 关于阴茎这一点,她羡慕任何正常的beta和男omega,因为他们都有一根她梦寐以求,日思夜想的完整阴茎。 但alpha不在这个范围内,因为alpha是她嫉妒的性别群体,她嫉妒任何有正常身体的alpha,这是一种天生的同性竞争意识,她并不否认这一点。 她看着空白的餐桌可怜了一会自己残缺的身体,像是盲人二胡拉着凄悲的曲子怨怼自己的眼盲。 不过,她陷入情绪没多久,空白的餐桌就被摆了三菜一汤。 上菜前,时云效以为西瑞斯要做的z国菜是刻板印象的左宗棠鸡这类跨过大洋被彻底改造的z餐,等到上菜后,她才发现是自己的偏见太深。 做的菜是偏地道的家常z餐,具体是粉蒸肉、青椒炒牛柳、酸辣土豆丝和番茄蛋花汤。 端菜时,西瑞斯身上穿着系带的围裙,饱满的胸脯将偏塑料的布料顶起一个微凸的小丘,走到桌前时,他会微微弯腰。 以时云效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窥见衣领荡下后显露的肉体风光。 无意识地瞄了几眼后,她不再怨怼自己的残缺,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正襟危坐。 实际上,她心跳的厉害。 此前她也见过不少omega,发情的,没有发情的,漂亮的,普通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离西瑞斯近一些,她就感觉自己的血液流动都在开始加速。 “吃一下看看,我没怎么做过z餐,”西瑞斯把那盘牛柳推到她面前,“如果不好吃,学姐可以直接说。” 色泽鲜艳,香味俱全,时云效吃了一筷子,青椒爽口不腻,牛柳软而滑口,平心而论,如果不看西瑞斯那张明显是e国人的脸,她会以为这道菜是z国人做的。 “很好吃,我没想到你还会做菜。” “没想到?没想到像我这样的人还会做饭,是么?”西瑞斯拉开椅子坐在桌子对面,他手上也拿着筷子,看起来使用的十分熟练。 “嗯,”她点了点头,又夹了一筷子粉蒸肉,“比如我,就不会做饭,怎么做也做不会。” “所以,我觉得你很厉害,也很嫉妒。” “嫉妒?嫉妒什么?” “嫉妒你会做一手好菜,明明是第一次做,也可以做这么好,让我这个厨房炸弹嫉妒得不行。”她开了个玩笑。 拐弯抹角的夸赞似乎让西瑞斯十分开心,以致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小碗的番茄蛋花汤。 “谢谢,”她低头说了一句。 “汤有点烫……”没等西瑞斯提醒完,她就拿着勺子看也不看的喝了一口。 汤是刚烧好的,很烫,她喝汤喜欢一勺子含嘴里,等注意过来时,滚烫的液体已经拉着火辣的温度顺到自己的喉咙里。 像是被火燎过一遍,她被烧得绷紧了脸和眼睛,拿着勺子的手也痛得紧握。 耳边传来西瑞斯紧张的话,“你还好么?是不是很烫?” 又传来冰箱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急串的脚步声。 西瑞斯捧起她的脸,手拿着冰块往她的嘴上敷。 她的舌头被烫得发麻,无知无觉的,朝着冰冷的方向伸去。 她舔得慢,嘴巴忍着痛张了一点,舌尖在冰块上摩挲。 勺子掉到桌上,她抓着西瑞斯的衣服,好似这样做就可以减轻自己的痛楚。 她逐渐冷静,眼睛也慢慢睁开了一点,看着眼前的冰块,她舔得专心,好像多舔一点,她被烫去的舌头就能好得更快一点。 西瑞斯看着她半阖的眼和被热汤烫肿的舌尖,喉头酥麻的发痒,眼神晦涩的发暗。 他倏地拿走了冰块,用被冻凉的指尖在时云效的唇上抚摸。 “miss smile。” 他又开始叫这个暧昧又亲密的名字。 “什么?” 冰块陡然被换成手指,让时云效十分不习惯。 她抬眼看西瑞斯,才发现他把拿走的冰块含在了嘴里。 她看得目瞪口呆,这时才注意到西瑞斯仿佛有火在烧的眼睛。 比之前房间里搂抱的玩笑更加大胆,西瑞斯顺势跨坐在她的身上,双手环着她的颈部,就吻了下来。 她来不及抵抗,嘴被吻住时,她还在慢半拍地想西瑞斯把冰块拿走,是不是要给她换一块冰块敷。 omega柔软的舌头包裹着冰块一齐冲进了她的嘴里,表皮的滚烫和外来的冰冷相互缠绵,这是她第一次跟别人接吻,猝不及防得像是海岸边突发的狂风骤雨,直把她吹得脑子紊乱,无法思考。 她头被亲得不断后仰,餐厅的顶光照得她眯了眼睛,朦胧间只能看见西瑞斯纤长的睫毛。 这个时候她还在想,西瑞斯的眉睫居然也是银色的。 西瑞斯的手伸进她的头发里,手掌耷着她的皮肤,他亲得很深,舌头搅住冰块在口腔里横冲直撞,两片嘴唇也咬住了她,牙齿碰着牙齿。 一时间,她几乎以为他们之间的身份倒转了,她是被掠夺的omega,而西瑞斯才是极具侵略性的alpha。 她手抵在西瑞斯的围裙上,试图将他推开,但西瑞斯似乎理解错她的意思,从后脑勺那分出一只手来抓住她,手握着手,引导她从围裙腋下的缝隙里钻进去,去摸他的奶子。 奶子很软,乳头很翘,她摸了一手就感觉被黏住了,一时间,竟然难以拒绝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甚至沉溺其中。 冰块使西瑞斯的舌头变得寒冷,她被烫肿的舌头似是在雪地里苟缩在篝火旁的旅人,缠着这不可多得的冰冷之火大快朵颐。 生殖腔在发热,身体在流汗,她分不清是热汤导致的,还是omega冰冷的吻导致的,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她感觉不止是舌头着了,她的脸也烧着了。 抵在西瑞斯胸口的另一只手无师自通地往下走去,从腰腹绕到后背,像她看的为数不多的色情电影里播放的那样,抓住omega的臀瓣,将他的身体拱得离自己更近。 西瑞斯双手似乎也在回应她的大胆,从后脑一路抚摸到她脊骨,从脊骨又下滑到她的胯部,又全又密,几乎接触到她的每一处肌肤。 她被摸得一颤,感觉身体都是赤裸的。 她害怕这种赤裸,没有阴茎的畸形恐惧将她从沉溺的肉欲境地里拖了出来。 西瑞斯察觉到她想要逃离的意图,吻得更深,搅着舌尖将冰块送到她的喉口,她被堵得窒息,挣扎间,在西瑞斯舌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溢出的血液瞬间流窜在二人的口腔,浓厚的铁锈味让她意欲呕吐。 西瑞斯吃痛的放开了她,分开时,四瓣相接的嘴唇发出了“啵”的分离声,她喘息得大声,用作冰敷的冰块在此时都显得炙热,被她吐到了地上。 几近窒息的亲吻让大脑缺氧,她疲惫地躺在椅背上,看着omega变地又红又肿的唇瓣,心里生出一种没有被发现穿戴假阴茎,劫后余生的羞耻。 西瑞斯盯着她,血液从舌尖渗到嘴角,像是文学里以人血为生的美艳怪物,令人恐惧,令人着迷。 他舔了一下沾血的嘴角,突然靠近时云效,笑道。 “原来有男友,也可以亲别的omega。” 时云效离开得落荒而逃,像是高中那次看黄片那样,她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内。 她看着洗水池前镜子里的自己,马尾凌乱,嘴唇红肿,下巴沾着omega流出的血,像是一张新开的嘴。 她摸着唾液干透了的唇瓣,心里想得是刚才炽烈到快要将她烧死的吻。 她把擦净嘴的湿纸巾甩在镜子里的脸上,看着它带着水迹一点点向下滑。 四散的水晕迷糊了她的脸,她人生里第一次骂了脏话。 “操!” 都是没有鸡巴的错 15.重点不是rasist,而是“有人进来” 连着几天,时云效对西瑞斯的消息都是已读不回。 连着几天,她起来照镜子都发现自己的唇瓣肿得像是发胀的香肠。 晚上睡觉也是越来越不安稳,经常会在凌晨四五点惊醒,起来上厕所时,会用上三四张纸来擦干自己全都是水的下体。 时云效开始产生怀疑,从那一天起就没有消肿的嘴唇和一直在发热流水的生殖腔,她怀疑有人夜里进她的房间对自己进行猥亵。 想出这个怀疑时,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第一时间害怕的是自己没有阴茎的秘密已经被人发现,而不是被人猥亵的可能。 没有阴茎的自卑扎根在她的血脉里,连对着镜子骂脏话,她也会把“都是没有鸡巴的错”放在心里骂,生怕房间里有什么不符合现代定律的隐形人存在,偷听去自己的秘密。 为了消除这个怀疑,她在购物网站上下定了监控,准备放在房间里观察自己夜间的活动。 监控安装好的那一天,门铃传来阵阵不绝的响声,她躲在猫眼后面看,发现是许久不见的房东格奥。 她不知道这个跨性别beta来干什么,但她无法拒绝,当下便开了门。 格奥像是这间房屋的真正主人,大摇大摆地在里面转悠,问她这间新房是否住得习惯,言语间夸赞自己的慷慨和时云效的好运气,说她走了狗屎运才会碰上自己这样的好房东,有这么一间便宜又好的屋子住。 时云效虽然讨厌格奥,但对这间新屋子还是喜欢的,有一耷没一耷地应着他的沾沾自喜。 这场突发的房东检查,让没进入社会的她,在这种类似于上下级的关系里,率先领略了如何与领导相处的不自在方式。 “看到你住得还是不错的,我就放心了。”矮一头的格奥向她贴近,载有汗臭的肥胖身体怼在她的胳膊上,黏腻的皮肤像是一条释放液体的爬虫,经过的每一步都会留下显眼的水渍。 她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体,展露了一个讨好的笑,心里想得却是格奥能不能快走。 “我知道你是z国的留学生,出来租房住没什么钱可以花,所以我将这间好房子给你住,是体恤你,怜爱你,但我从进门到现在,”他说话的音调转了又转,似老式油车里坏掉的收音机,大又沙哑,“你也没请我坐下喝一杯茶,是不是太没有礼貌,嗯?” 格奥笑得大声,肥腻的手在时云效的背上拍了好几下,两颊肌肉的颤动将白色的蒜头鼻孔牵得更大,像是两座隧道的拱门,往里看去,尽是黑黢黢的一片。 时云效内心狂骂,手指并作拳头藏在身后紧握,面上的笑几乎都要挂不住,她咳了几下,将格奥带到餐桌边坐下。 “是我招待不周,您在这里先坐,我去给您倒一杯茶。” 倒茶回来时,格奥没有坐在椅子上,反倒是拿起地上的一个纸盒,他看见时云效过来,就用手指点着纸盒上的名称,胜利地说道,“smile,你买这个东西是要干什么,surveillance camera,监控摄像头。” 他连着念了两遍盒子上的名称,“你是要在我的房子里装上你的监控么?” “你要干什么?你应该知道,在e国里乱装监控是违法的吧?” 格奥走过来,一步又一步,过高的体重让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都在狂颤,似是spider man里小型化的金并。 e国的隐私观念极高,马路上随意的拍照都要避过路人,更别提是专门用来监控的摄像机。 时云效知道这个监控不好解释,但她总不能说是怀疑有人对自己猥亵才装的,这样说就是在控诉格奥房子的不安全,因此她只能左顾而言它。 “我准备养一只猫,因为平日里都在上学,我怕它在房间里乱跑找不到它,所以就准备放一个监控。” “猫?”格奥卡在眼皮子里的瞳仁一转,“哪里有猫?” “而且我们签订的条款里应该有说过租户不能养任何宠物吧?” “miss smile,你作为一个a大的高材生,不会连我们的合同都忘了吧!” 格奥说话似机关枪打子,一刻没停过,且愈演愈烈。 “你是不是在撒谎?” “你是不是准备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想到我的房客里居然出现了一个罪犯,你再不说真话,我就要叫警察来替我问出你的真话。” 时云效被质问得满头大汗,内心又愤怒又无奈,想着自己怎会因租房子又遇到这种难堪的境地。 她当初就不应该贪便宜再租格奥的房子,狗改不了吃屎,怎能因癞皮狗展露一点好意又把他当作一只可爱的小狗呢。 「噔噔」,是敲门的声音。 “学姐,这是谁?”未被上锁的门打开,进来的是她连避了好几日不见的西瑞斯。 他的银卷发比初见时更长了些,散盖在精致的鬓角,好看的眉眼因屋内不认识的beta皱了起来,像是在看臭水沟里的一条臭虫。 “你又是谁?”格奥转身,看见站在门口也显得矜贵逼人的西瑞斯,心中忍不住嫉妒。 他向来不喜欢长得漂亮的人,他如此针对,骚扰时云效就有这层原因在,更不用说,时云效还是一个漂亮的善于忍让的异国alpha,简直是太好欺负了。 西瑞斯没有回答,脱了鞋子就踩上屋内的地板,他看了看额头微汗的时云效,又看了看满身肥肉的格奥,心下厌恶,冷漠的表情抿得更紧。 “学姐,发生什么事了?” “这位是我的房东格奥,他过来看我在想新房子里住得怎么样,我买了一些东西,但他可能有了一些误会。”看到西瑞斯进来,时云效不知为何有些如释重负。 “什么误会?”西瑞斯问。 格奥明显对时云效的解释不满意,于是他拔高音量,“这可不是误会?miss smile,如果你不把这个监控摄像头解释清楚,我可是会找警察的。” 时云效头痛地扶了扶额,开始续前面撒过的准备买猫的谎。 西瑞斯听了后,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即他甚是自然地牵住了时云效的手,在格奥看不见的角落里,用指尖勾了勾她的掌心。 “噢,这是学姐要跟我一起养的猫,格奥先生是觉得这猫不能养在房间里,还是怎么回事?” “你又是谁?”格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不速之客,像是在看一件商品,“smile,我有说过房子只租给你一个人吧?” 没等他又拔高音量质问,西瑞斯不耐烦地打断他,“闭嘴!” 看见格奥被他吓住了,西瑞斯才掀了掀眼皮,缓慢开口,“猫是寄养在我的房子,监控也是装在我的房子,格奥先生有任何异议么?” 淡蓝眼睛没有丝毫温度,银发蓝眼,胆小的格奥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是e国萨塞克斯家族人的标志。 而这座小区的开发商也是萨塞克斯家族旗下的产业之一。 忽地,他开始流汗,欺负善于忍让的alpha让他得意忘了形,现在才猛然想起今天来的目的。 当初卖他这套房子的中介昨天隐晦地发消息给他,说他的租户在这间房子里乱搞什么东西,格奥很奇怪,明明低价出租房子给时云效就是他低价买下这套房子的条件。 他不知道这个中介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歧视亚裔的上等人思想开始发作,但无论是哪一种,都很符合他又想欺负懦弱alpha的欲望。 中介暗示他可以用一些莫须有的理由去刁难自己的租户,但不可以太过。 他记住了刁难,忽略了太过,现在看到西瑞斯那张漂亮异常的脸,才记起中介的提醒:如果有人进来,就不要继续刁难,毕竟rasist(种族歧视)会被告上法庭。 他这才明白中介的重点从来不是什么rasist,而是“有人进来”。 格奥用手甩了甩脸上掉落的虚汗,装作自己宽宏大量不与小人计较的模样,“好的,我明白了,smile,这次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因为有好心的先生给你做担保。” 他被西瑞斯睨了一眼,想说的话变了个内容,“下次你还要做类似的事情,可以问问这位先生的意思,毕竟他是e国人,可以好好教你e国的法律与道德。” 说完,他连时云效刚倒好的茶都没喝,就马不停蹄地离开。 格奥坐下降的电梯逃走时,心里还在想自己后来临时演得戏是否拉垮,毕竟买这座房子时附赠的omega变性手术,他可是还没做呢。 若是惹恼了开发商的人,他这个手术可就没有着落了。 那家医院他记得应该是叫赛瑟维医院吧。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需要赶紧减肥了,趁这个手术还没失效前,感觉去做掉,毕竟以他现在这个体重直接去做性别转换,怕是会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作话:本章3k字,与前天的加一起,勉强算日更2k。这章应该暗示得很明显,或者说叫明示。 以防大家忘记格奥的设定,再提一下,他是一个想跨性别成为omega的beta男。(第一章里面有一段提到过) 关于格奥的这个变性手术可以理解为泰国的人妖,并不是完全的omega转化,只是一个失败的模仿。 评论里有人提到加更,如果收藏或者猪猪有一个到200的话,会加更。 但这篇文属于是鲜少人问津,这个条件应该也蛮难达成的,所以顺其自然吧。( ;′Д`) 16.iam,iwas,idon‘t 看见格奥走了,时云效长舒了一口气,她转头看向西瑞斯,问他怎么突然来了。 “学姐一直不回我消息,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心里很担心,今天听到你这边有一些奇怪的动静,”西瑞斯把提在手里的袋子递给了她,“顺便想起来,学姐上次离开得匆忙,鞋子也没有拿走,就想着应该过来一趟。” 袋子是没有封口的,她往下瞄了一眼就知道这双是她上次从西瑞斯家里匆匆逃走连穿都来不及的鞋子。 她捏了捏额头,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但不管她有多想离西瑞斯远一点,她还是先说了声,“谢谢。” “学姐为什么谢我?”他亲昵得像是讨主人欢心的小狗,面对他人总是冷峻的面容到时云效跟前就会浅浅勾起一个笑。 时云效发现了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一时心思大动,她不清楚西瑞斯对她特别的原因,他的亲近像是未被发现的科学定律,在揭开那层逻辑的面纱前,展露在外表的一切都是无迹可寻的。 身体接过递来的袋子,手准备悄悄地从西瑞斯的掌心溜走,她拿起那杯给格奥倒的茶,转头给了西瑞斯,“谢谢你把恼人的房东赶走,我真的烦得他厉害,他看起来很怕你。” “很怕我么?”西瑞斯抿了一口茶,就把茶杯放到餐桌上。 “他对我可不会说,”时云效想着格奥的谄媚模样学了一句,但怎么也学不到精髓,最后只能掐着脸皮说,“好心的先生~” 这是西瑞斯第一次看见时云效做的鬼脸,很生动,尽管模仿的不像,但想表达的意思却是十成十。 很生动,他很喜欢,喜欢到本就因为时云效时刻在开裂的心,又裂得更大了,想把她吃掉,想把她藏起来,想所有人都看不见她。 只有自己能拥有她的幽暗想法在无可抑制地膨胀。 他被这种拙劣的模仿逗笑了,嘴角开咧,眼睛眯起,跟随着心底的欲望,用手去掐时云效的脸,就像他每晚都会做的那样。 “难道不是学姐怕我?”他故意问。 “怕你,怎么会?”时云效往后退了几步,躲西瑞斯的手,她现在对这个没有分寸的omega看得很紧,时刻防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怕?”西瑞斯锲而不舍地靠近她,时云效退几步,他就走几步,“不怕的话,为什么要躲?” 时云效被说得硬生生站住,嘴巴像是忘了前面的后退,直愣愣地说,“没躲。” 西瑞斯如愿以偿地掐住了时云效的脸,拇指按进去后,又扯着那柔软的皮面往外面拉,似是在玩弄现在市面上最火热的解压玩具,无论扯成什么奇怪的模样都能恢复原状。 他边揉边靠近,然后轻声地说了一句话。 时云效没有听清,“什么?” “没什么。” 西瑞斯放开了她,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只是说,我不是怪物,学姐别一直这么害怕。” 西瑞斯没有呆得很久,有说没说地问了一下为什么要买监控的问题就转身回家。 只是临走时,他摸了摸唇瓣示意时云效,“学姐的嘴巴怎么肿了,是那天被汤烫完还没好么,如果还需要冰块的话,我家里有很多。” 说完,他无甚心机地笑了笑,像是个未毕业的e国高中生,淡蓝的眼睛里只有纯粹的关心,而没有多余的狎猊。 时云效没有回答,门“砰”地一声关上后,才羞躁地抵在门板上来隐藏自己升温的脸颊。 耳边似乎还有西瑞斯低沉的笑声,她糟糕地发现这间昂贵的公寓居然也会有漏音的缺陷。 当天晚上睡觉时做了噩梦,比以往的春梦恐怖且清楚得多,所以她认为这是噩梦。 梦里的她意识迷迷糊糊,躺在一片黑暗里,身体能接触的都是流动的河水。 河水在抚摸她的身体,从赤裸的脚底淌到无甚包裹的女穴,游鱼借着水流溜进她的身体,细长湿润的鱼嘴嘬在敏感的隐私部位,一时间她浑身发颤,为曾经受过的刺激让她闭眼流泪,微张的嘴在小声发出喘息。 她难耐地抓住河床的泥土,但抠到深处,也只是被四散的河泥推开,她恐惧地发现,她没有任何凭依。 惊醒的时候,太阳还没升起,透过窗帘的天是蒙蒙亮的,能听到的是七嘴八喙的晨鸣鸟叫。 她躺在床上,背后一片冷汗,双腿夹的是凌乱不堪皱成杂菜的被子。 依着这几日的习惯,她伸手去摸了下体,不出意外地,该进洗衣机的内裤又多了一条。 她下床洗了个澡,消去一身虚汗后,她将头发绑了个高马尾,就坐到电脑前看新装的监控录像。 平常她一般十点就会上床睡觉,但因最近接连几日的春梦和满身湿漉的身体,时云效开始抗拒睡觉。 她想着昨夜睡觉的时间,将监控的时间提前到了昨晚的十二点。 她调了十倍速,在看到视频中的自己有不正常的行为后,她将播放速度调回了正常。 她安静地看了半晌,直到视频中代表着她的女A在睡梦中开始揉胸,用手指插穴,发出难耐的呻吟时,她点了视频播放的叉键,然后将监控视频删除,并拖到回收站里进行了彻彻底底的销毁。 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是这样的流程,惊醒,查看监控,看到关键点,再彻底删除。 在确定这无由来的春梦都是缘于自己的自慰后,时云效罕见地感受到了一种无可复加的绝望。 她不明白这是不是专属于她的alpha迟来的看见个树洞都想插爆的发情狗时期,但如果用更准确更直白的话描述,她现在更像是一个欠肏的行走飞机杯omega。 她窝在被子里戏谑地嘲笑自己甚至不如古代被阉割性器的太监,至少他们在回答是否有阴茎的时候说,“i am。” 她将眼睛蒙在枕头里,好似这么做,她就看不见自己流的窝囊眼泪。 她伤心地胡思乱想,过了一会,又觉得自己e文时态的学习真是还给了老师,因太监在回答阴茎问题时应该说的是,“i was。” 她想着想着被自己逗笑了,但乐极生悲处,她又发现自己连嘲笑太监的资格也无。 毕竟若是让她来回答这个问题,她只能诚实地回答,“i don‘t。” 她想,她大抵是生病了。 生病的人就该去看看医生。 医生连阴茎都可以给她多装一根,这种半夜在睡梦中自慰的怪病想必也是不成问题的。 作话:虽然卡文是我的日经,但我每次都会找朋友说我卡文了,想要一些剧情帮助。 我的朋友:不知道干什么,先上个床。 另外一个朋友:你的a不守a德,你的a直得令人难以置信。 我:这是r18。 朋友:因为你一直没剧情,我带上了我的脑子。 我:亲嘴那段不算么? 朋友:你好纯爱。 我:?别再说哩。 17.你看过《海底总动员》么? 时云效在电话上预约了医院星期天的挂号,一开始她摸不准自己的怪病应该挂什么科室,但又没有亲近的人可以提建议,百般纠结下,挂了alpha的内科号。 为了隐蔽,她选了自己准备做阴茎手术的医院去做检查——赛瑟维医院。 赛瑟维医院位于两个小时飞机路程的y市,转坐地面的公共交通也需要整整五个小时,距她所在的a大可以说是十分遥远,若不出意外,路上应该不会碰见熟人,而这也是她当初选择这家医院的原因。 婉拒朋友的邀请后,她挑了个下午的航班,在y市睡了一晚,一大早就根据医生事先安排,在医院里做了一套完整的体检流程。 医生坐在桌前看着她的体检报告,她坐在另一边面不焦心却燥的等待着。 挂诊的医生是她手术的主刀医师,是个女性beta,她的手在报告单上滑动,看得时云效十分紧张。 体检是典型的做与不做都会觉得亏了的事情,查出点东西来代表要在身体上花钱,属于亏了,查不出点东西来代表这个体检本不必做,费时费力,也属于亏了。 时云效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她怕检查出什么,又怕检查不出什么,薛定谔的病情让她处于恐惧的黑暗内,像那只存在又不存在的猫。 “你说,你现在每晚睡觉时都会自慰是么?”医生把体检单盖在桌上。 时云效手抓着衣服,不敢看医生的眼睛,尽管先前早有预料这类型的对话,但真正听到还是让她十分难堪。 若说是每晚撸阴茎手冲,她可以骄傲地挺起自己的胸脯说是自己精力旺盛,阳精甚多,但她是alpha,alpha怎么能半夜深睡时玩弄自己分化以后就不再发育的阴穴呢。 “是,是的。”她回得低弱蚊蝇,生怕医生听见。 为了听清她的话,医生拖着椅子坐近了些,“时小姐,这不是一件需要羞耻的事。人都会有欲望,我知道你可能因为分化时出现的一些问题导致你无法正视你的身体,但我们要知道,在面对人类最本源最初始的欲望时,我们需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去正视它。” “而且你身为alpha,相较beta而言,拥有更强的性欲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但是,医生,”时云效低头绞手,“我知道alpha有性欲是一件正常的事,但我自慰的,不是,不是阴茎,而是而是,诶。”她长叹一声。 医生咳嗽了一下,“嗯,好好,我明白你现在的苦恼。” “你最近跟omega接触的多么,或者换一句话问,你分化以后跟omega有比较亲密的行为么?” “会有接触,但是不会特别亲密。医生你也知道我的身体情况,基本跟omega发生不了任何关系。”她停顿了一下,想到前几天的吻,“但是,几天前有发生一个意外。” “什么意外?”医生在本子上做记录。 “我跟一个omega接吻了。” “嗯?你喜欢他?” “不完全。” “?”医生停下笔,疑问地看她。 “我喜欢他的脸,但我认为我不喜欢他。”时云效想了一下给出这个回答,“医生,这个跟我的病情有什么关系么?” 医生用笔点了点本子,突然问道,“你看过《海底总动员》么?” 时云效开始怀疑这位beta医生的能力,但为了自己的怪病,她犹豫地点了点头。 “里面的主角是小丑鱼尼莫找他的爸爸马林的故事,”在时云效越来越奇怪的眼神下,医生面不改色地继续说,“故事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我后面要讲的内容。” “小丑鱼通常是群居的,每个群体中只有一个雌性和几个雄性。雌性会和其中一个雄性开始繁殖,产下后代。如果雌性死亡或者离开,那么群体中最大的雄性就会开始变性,成为新的雌性。这样可以保证群体中始终有一个雌性来繁衍后代。” 听到这里,时云效忍不住打断,“医生,不好意思,我没有明白,你讲小丑鱼的变性和我身体的怪病是有什么不一般的关联么?” “而关联处就在这里,时小姐。” “?”时云效听得满头雾水。 “前面你有说自己因为身体的关系跟omega通常会保持距离,对吧?” “是的,医生。” “你也有说最近你亲了一个omega,是不是,我猜亲吻这个举动应该不是你的本意。” 时云效沉默地点了点头。 “我看了你的体检报告,关于alpha激素一栏,你的分泌量是明显不足的,再根据你平常的行为,我认为是因为你常年躲避omega群体,以致你的身体习惯了没有异性性别的日子,但在某一天突然的接触中,你的身体认为你做为一个alpha需要性生活,需要性伴侣,但你的内心状态又是对omega极为排斥的,因此你发育较其他alpha更为成熟的生殖腔开始分泌孕激素,促使你的身体朝alpha的反方向——也就是omega发展。” “医生,我,我……”时云效语塞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怀疑且希望医生说的都是假的,但看着医生不似作伪的表情,她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 时云效像是每一个得了绝症的人,泄了一口大气,用不抱希望甚至是绝望的心态,问,“医生,那我,我该怎么办?” 医生看她这么紧张,仿佛下一秒就要绝望的自杀模样,突然笑起来,“你怎么这么害怕的?” “我能不害怕么,医生?”都要变omega了,哪个alpha会不怕。 “又不是真的omega,要有这么好变性,omega才不会这么稀少咧,好歹也是读过书的大学生,怎么会这么没有常识的。” 医生将体检报告敲在桌上拢了拢,顺便订了书钉,然后再递给时云效,“不是什么大病,别担心。” “既然你的身体是因为你拒绝omega的想法才让你有转omega的倾向,那你只要去接受omega,不再排斥和omega的接触就可以了。” “最好是多跟omega有身体上的接触,就比如你那个意外的吻。” 作话:关于更新,因本人最近三次元工作繁忙+本周还要去当伴娘,所以最近几周更新将会变为不定期掉落。 因不再日更,有违我的收费理念,所以不定期更新将会变为免费掉落,收费应该会在本文完结后进行。(其实是发现昨天更的一章里面有错别字,作话逻辑也写错了,然后又不能改,大爆炸!) 主要是我发现,收了还赚不到一杯奶茶钱,懒得给po赚钱,变为Уцshцweи.cσm好了。 主要是这篇文实在太糊了,逐渐认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文笔很烂,讲故事能力也不太行,所以本文完结后,大概率封笔了。(主要是该寻找新的生财之道了) 关于本篇的完结,感觉会在十月底,最晚十一月底。 能够给大家带来阅读快乐是最重要的。 18.机场偶遇 “医生,那是不是说我只要把生殖腔摘了就没有分泌孕激素的这个问题了?” “有这种可能,但不排除会有意外的情况发生,因为你的身体情况十分罕见,摘掉生殖腔会使你不分泌孕激素,但你的alpha激素却不会因此增多。” “所以只有接触omega一种办法么?” “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你对接触omega心有芥蒂,我可以给你开一些药,这个药可能会有一些副作用,暴饮暴食,嗜睡,情绪变得偏激化,但它会让你的激素分泌逐渐好转。” “那医生你给我开这个药吧。” 医生递给时云效一张写好的申药单。 “给你,到楼下的购药处付款就可以。关于这个药还有一个使用事项,你一定要记住,这个药只能在晚上吃。” - 在候机室,时云效将自己遮得全副武装,黑色鸭舌帽,白色口罩,能漏出来的只有眼睛一条细缝。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她坐在最后一排椅子的角落里,弯折着体检报告单,确认只有自己可以看到以后,她才安心地看起其中的每一条指标。 【孕激素超过正常指标两倍,alpha激素偏低,白细胞指数也偏低】 “学姐?” 好像有人在叫她,时云效如临大敌地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认识的人后,又低头看起了体检报告。 “学姐!” 有人拍她的肩膀,突然坐在了她左边的空位。 时云效被吓得一激灵,双手骤然合拢,体检单的躯体上多了几道四分五裂的折痕。 “谁?”她惊魂未定,转头看向来人时,后知后觉地体会过来会叫她学姐的只有一个人。 “怎么这么巧,你也来了y市。”秋天过去了一半,西瑞斯穿着一件打底的白色衬衫和无袖的印花毛衣,是沉稳中又不失青春的打扮。 “我,我有点事情。”时云效被忽然出现的西瑞斯搅乱了心神,双手在不引人注目地情况下将体检单藏进自己右侧大腿边的单肩包,“你来y市有什么事么,这里离a市很远。” 西瑞斯点了点头,似乎明白她为什么么会这么问,“也是,我还没跟学姐讲过,我是y市人。” 他手耷在时云效肩上,上半身向她靠得很近,隐隐约约的木质调,应该是雪松的味道。 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处的场合,西瑞斯总是靠得很近,像是孩子依偎母亲,不是性意味的骚扰,而是一种天生的下意识的亲昵,这种亲昵让时云效无所适从,连说出的拒绝都会变得委婉。 她往右边挤了挤,以致装了体检单的单肩包被她挤到了身后,“所以你这周末是回家住的?” “嗯,下次来可以住我家,我家还蛮大的。”她听过独属于西瑞斯的鸢尾花庄园,“蛮大的”说法应该是一种自谦。 “好,有机会一定来。”一定不来,她在心里默默否定。 两人有答没答地聊着,过了几分钟,她眼角的余光里走进一个金发男,他牵着一个小型的行李箱,到距离一米时站定,“效效?” 时云效一时间想她是不是选错了手术的地方。该说不愧是大都市么,偌大的飞机场里居然可以同时聚集a大的三个学生,且还都是认识的关系。 她手腕被西瑞斯不知亲近地握着,内心锤若擂鼓地与尤金对视,她庆幸自己还带着口罩,让尤金看不见她此时尴尬的表情,“你怎么也在这?” 尤金穿着白色衬衫,藏青色西装外套和配套裤子,鞋子是咖色的尖头皮鞋,典型的商务人士打扮,但因之前从属校橄榄球队,即便现在不参加训练也时常进行健身,他的胸肌发达而不显壮硕,一米八以上的身高,衬得人挺拔鹤立,在人群中十分瞩目。 尤金提了提手上的公文包,示意说,“在y市出差,现在准备回a市,”他回头指前面几排的座位,“跟我同行的律师和我一起回去,刚才坐在那边往后看时,感觉坐在最后一排的人很熟悉,所以就过来看看,然后就发现你居然也在y市。” 尤金说得轻巧而偶然,实际上他是看见西瑞斯的银发蓝眼,才发现他边上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的时云效,毕竟萨塞克斯家族人的外貌标志太独特了,以致机场里路过的行人都时不时地回头观察。 “你来y市做什么?是西瑞斯邀请你去他家里,还是?”尤金装作好奇的样子随意问道,其实他的手紧紧攥着行李箱的拉杆,怕听到一丝一毫肯定地回答。 “没有没有,我是自己来的。”时云效摆手道,“我来y市有点事情,正在等航班,西瑞斯跟你一样,将我认出来了,之后他就和我坐在一起。” 她听出尤金的话外有话,因此她解释得细,为了不让他多想。 她伸手向尤金招了招,示意他走过来坐她边上,但她的位置在一排椅子的尽头,左边已经被西瑞斯占了,右边是空的走道。 恰巧地是坐时云效后面的旅客拖着行李走了,给了尤金一个空位。 三个人倏忽坐得近了,作为暗流中心的时云效被涌动得苦不堪言,她左手手腕被西瑞斯握住,肩膀脖颈被坐在身后的尤金抱着,像一个被拘禁的囚犯,在beta和omega的束缚里不能移动自己。 她也做过尝试,比如偷偷从西瑞斯的握手里逃出来,但omega就会一脸笑意盈盈地对她说,“刚才我有看见,学姐手里刚才拿的是塞……” 她连忙主动地放了回去,欲盖弥彰地说,“没有,拿的只是普通的宣传单。” 她这才明白先前自以为不引人注目的掩盖,早就大白于天下。 “什么宣传单?”尤金对于时云效的一切都是好奇的,他不知道自己的alpha突然在紧张什么,只知道是因为西瑞斯说的话而紧张,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他不爽。 “路上拿的健身房的宣传单,发传单的人一定要我收下,我就拿了,”时云效暗撇着西瑞斯眼里的戏谑扯了个谎,她怕omega揭穿她,就图回报性质地与他相握。 “噢?”尤金似是不信,伏在时云效身后居高临下地看她。 alpha的眼睛很黑,感觉比一般的亚裔深邃迷人,纤长睫毛随着眨眼翻飞,如果没有周遭的人声鼎沸,尤金觉得他可以听见响声。 想吻她,突然很想。 “你戴口罩热不热,要不要摘掉,你这里有汗了。”手指关心地在alpha眼睛旁的皮肤。 “是有一点。”想到伪装不被人发现的目的全然失败,时云效还是有些沮丧的,反正已经没了作用,还不如将口罩摘了。 “你之前吃了什么?”口罩摘下后,alpha白净的脸上有少许黑色的点点。 “吃?”时云效想了想,手在脸上浮了浮,“脸上有什么么?来之前,我买了个铜锣烧吃,可能不小心沾上了。” “还有一点。”尤金向她靠近,趁人不注意,吻在她的脸颊。 “嗯,甜的。” 时云效在尤金的绿色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因为这个吻而茫然无措的脸。 同时,她感觉自己的左手手腕要被西瑞斯捏断了。 作话:真的很不会写这种三人修罗场,救命。 19.你们的感情真好 大庭广众下的亲吻让时云效燥了脸,她深知自己和尤金的假情侣协议,觉得这是个好行动,因相同的戏码对茉莉使用过,效果良好,不过,此时快要被捏断的手腕又让她觉得这或许是个坏办法。 人还没拒绝成功,手腕倒是要先用上医药费。 西瑞斯敛了笑意,人冷漠地贴在椅背上,揶揄地说,“学姐跟男朋友的关系很好呢。” 他没说「尤金」,没说「学长」,只端着一个「男朋友」的学名在嘴里转悠,好似尤金在他眼里只是时云效的一个附庸,除去这个身份,尤金只是个顶着“Tom,Harry or John”姓名的不值得记忆的路人。 他似是看厌了这段突然展露亲昵关系的情侣,起身毫不在意地放开了时云效的手腕,好像先前手劲大得要把人掐骨折的动作只是一个意外,“我去一下卫生间,学姐能帮我看下行李么?” - 临近登机,西瑞斯还没回来,尤金被同行的律师叫得紧就先和同事一起登机了。 时云效坐着等了好一会,直到机场广播通报未登机旅客时,西瑞斯才像终幕登场的演员般姗姗来迟。 他走得很快,过来时拉紧了行李箱的杆子,顺势又牵住了时云效的手,说,“我们要快点走了。” 他一扫离开的阴郁,回到了初遇时的冷漠,人显得高傲又疏离,只有握着的手是热的,还像是个正活着的人。 在候机室坐的位置离登机口不远,上飞机时因通报的缘故,两人绕过等待下一航班的乘客,似是游乐园里买了尊享票而可以睥睨普通排队的人,飞速地往一行人望眼欲穿的登机口里走。 时云效被西瑞斯牵住走得很快,两个人在不宽敞的登机桥里拉着体型方块的小行李健步如飞,即便是这种紧急的时刻,omega也没放开她的手,握得紧紧的,短短的路程回头看了她好几眼,生怕一不握紧就把这成年的异国alpha给丢在了y市。 过了登机口,两人才减慢了步伐,西瑞斯问时云效坐在哪里。 “我坐在17F,你呢?”时云效值机时特意选的位置,在飞机起飞时可以看见长直的机翼和穿梭其中的云雾。 “很巧,我在17D。” 她愣住了,直想今天的巧合是不是太多,同一个候机室,同一艘航班,同一排位置。 “你是特意选的17D么,一般很少有人会选这个位置。” 她接过西瑞斯递来的行李把它放到飞机架上。 “不是,是选的时候只剩17D了,”他似乎还带着被尤金针对的怨气,连选位子这种普通的小事也含了些委屈。 “那你本来是打算选哪里的位置?”时云效把自己的行李放到飞机架,自顾自地替先前的西瑞斯做位置选择,“应该是1A或者2A,头等舱。” 对公爵继承人而言,狭窄的座位,拥挤的手臂,接踵的身体,坐经济舱应该是少有的体验。 “或许吧,”西瑞斯站在位子的进口处,手扶着座椅定定地看着她,轻声说,“但现在,我觉得这个位子很好。” “什么?”她没听清,耳边是行李箱怼进飞机架最深处的声音。 “我说,可以和学姐坐在一起,比哪里都好。”西瑞斯靠近她,手捂在耳朵边说。 热乎乎的气流和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窜进了耳朵里,酥酥麻麻。 “什么?”她又说了一遍,这次是听清了,却假装没有。 “先进去。”西瑞斯起身拍了拍她。 她说,“好。” 然后她听到了西瑞斯的笑,隐隐约约地,假装听不清的方法被看穿了,似乎。 -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时,时云效举着手机透过玻璃窗拍远处的荒芜和铁丝网,她很喜欢飞机场周边的建设设施,空无一物,没有生机,只有机械的人为噪音。 西瑞斯在看放在前座椅背袋子里的杂志,塑料纸的声音“哗啦啦”地翻响,像是儿童时期的糖纸在阳光下发出五颜六色的响声。 机翼颤颤悠悠地晃着,破空的气流“呜呜”地好似透过机身钻进耳朵里。 “miss smile。”西瑞斯叫她。 时云效奇怪他为什么又叫这个名字,眼睛看着越来越远的灰色地面,被识破谎言的尴尬在她心里旋转,暗捺地没转过头。 “怎么了?”她问。 “你看看这个,很有趣。”有手指点在塑料纸上的声音,脆脆的。 她转过头去看杂志上的内容,却不想是嘴巴先看到了嘴巴,又软又轻。 她的眼里充满了西瑞斯微阖的蓝眼睛和倾身而过的身体,过了吃惊的半会,余光里才出现花色斑斓的杂志内容。 摊开的杂志盖在西瑞斯的银发,阳光透过厚厚的飞机窗经杂志的反射映在他们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柔软的吻让时云效只来得及惊讶,木质调的雪松味溢满了她的鼻腔,让她下意识地以为这就是omega的信息素,不然她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引诱进西瑞斯的亲吻中。 但这个吻又很短,唇与唇的接触只有一瞬,离开的时候比刚才的耳语讲得更轻。 “I'm jealous.” 作话:今天有事,写得很仓促,之后会改。 20.互相靠着肩膀睡觉 惊讶大于愤怒。 在愣神的空档里,她想着自己应该做出的正确反应,恼怒,生气,揪住omega的衣领,逼视他,让他明白对于一个有男友的alpha,他不应该这么暧昧,轻佻,放荡。 但没等她怒目而视,西瑞斯将遮掩的杂志放到双腿上,拉住她因刚才的亲吻而无处安放的手,说,“手也要牵。” 他偏头看时云效,淡蓝的眼睛里流转着道不明的情愫,让人心口直跳。 “我喜欢他的脸,但我认为我不喜欢他。”她在想当时对医生这么说时自己是不是撒谎了。 心脏砰砰地直跳,像是要跳出狭窄的心腔给旁边人看看它被挑动的激烈程度。 “我有男朋友。”她躲避西瑞斯视线,低头看到被握住的手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里。 “我知道。”西瑞斯低笑了一下,抬起她的手吻在藏其中的指骨,“你上次就说过。” “我们不合适,时间不合适,人不合适,地点不合适。”她抽回被轻吻像是被火燎了一下的手指。 “这我不知道。”西瑞斯合上了杂志,把它放回前座后背的袋子里,“学姐,你相信命中注定的说法么?” 她没有说话。 时云效不擅长回应这类问题,更不用说是回应西瑞斯的问题,她害怕这个问题中藏有自己不知道的陷阱,就沉默以对。 如果不是因为这具缺陷的身体,他们大概第一次见面就会有深入的接触,而不是在这架偶然的航班上,隔着邻座十厘米的距离,说他们之间是不合适的。 飞机攀升带来的超重感和逐渐加强需要做吞咽动作来抑制的耳鸣让二人间的对话戛然而止。 距经停站D市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多数人选择拉下隔板睡觉,西瑞斯也不例外。 他闭着眼睛,肩膀放松地垂下,头无意识地歪斜在时云效的肩上,他睡得不是很舒服,身体蜷缩在一处,似是逃避冷硬的椅背。 时云效小心翼翼地用指腹顶他的头,戳得一顿一顿,顶起又落下。 西瑞斯睡梦里被顶得烦了,伸手捉住作乱的手捂在怀里,紧紧地像是在抱睡觉时的抱枕,尽管从外表上看,他与这类可爱的事物应该是无缘的。 飞机上安静得只有机体划破的空气声和人起起伏伏的呼吸,时云效被捉住的突然,声音只能压小了说,“放开,醒醒。” 她摇晃了几轮,无甚效果,手像是长在了omega的怀里,可能得来把剪子剪去了连接的枝桠才能把手抽出。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放着。 手往西瑞斯那松了松,减轻了被相互拉扯的痛感,离得近了,就离omega的脸近了,成扇的睫毛扑在眼睑的下侧,银色的毛发柔顺,不像主人,总是透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她是不爱争辩的人,与其他alpha不同,缺少的性器官使她后天的性格上多了一些弱势,争勇好胜只敢在脑子里盘桓。 她总认为自己碰到强势的人会变成一只扎满尖刺的刺猬,但真遇见了,她也只会做一只露肚皮的狗狗。 怪不得。 怪不得遇上西瑞斯她总是输家。 她看着西瑞斯美丽的脸,感叹造物主的偏爱,这大概是一张即使上审判庭,法官也不会愿意判死刑的脸。 她发现自己真是无可救药,在内心里重复了无数次的远离,可现实中,每当西瑞斯靠近,她又会因为近距离接触多一些不知名的欣喜。 时云效坐得困了,飞机的轰鸣声鼓胀了耳膜,眼皮打着赶路的瞌睡,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接近降落,窗外的天由蓝变橙,是落日的余晖。 她怔忪地醒了,眼睛像是被胶水黏住,难睁得厉害,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眼睛,转瞬又意识到,自己没了西瑞斯的束缚,正为这件事高兴呢,就感觉到了脸颊边柔软的黑色毛衣。 西瑞斯看时云效醒了,甚是顺手地摸了摸她的脸,低声说,“还早,可以再睡会。” 说完,把她的手捂在自己的手里给她取暖,飞机舱内的空调很足,时云效穿得单薄,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手摸上去是冷冰冰的。 睡在omega肩上的事实让时云效一下清醒了,身体出了一层冷汗,明明没人在看,她也觉得如芒在背。 她垂直地起身,垂直地抽回自己的手,垂直地坐回自己的座位,看也没看西瑞斯一眼,只是拿了前座的杂志翻在手上看,“好的,谢谢。” 实际上,心跳的不行。 西瑞斯闷着声音低笑,他真的很喜欢时云效因为近距离接触而无比尴尬的反应,醒着总是比睡着有趣,太鲜活了。 下飞机的时候,时云效假装镇定走在西瑞斯后面,过了飞机桥直奔厕所。 经停时间有四十五分钟,大概过十五分钟就需要重新登机,这中间的空档她准备待在厕所独自度过。 机场的厕所大多是扇形结构,因AO人数稀少,基本一个性别只有一间,而beta因基数庞大,会以第二性别(男女)分开设立。 女A厕所的对面就是公共洗水台,她躲在女A的隔间内刷着手机,厕所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让她清楚地听见门口有几个beta在聊天。 “你刚刚有没有看见隔壁的女A和男O?他们一坐上来,那个男O就去亲了女A,还挡着本杂志,但其实都漏光啦。” “诶诶,他们亲嘴啦?我只看见男O睡在女A肩膀上,后来A睡了以后,O过不久就醒了,把她搁自己肩膀上睡。” 另外一道尖细的男声插进来,“我也看见了,但是吧,我上飞机前看见那个女A旁边还有个男B诶,男B还亲了她一口。我当时以为男B是她的伴侣呢。” “啊?怎么还有男B,那对AO看起来真的很配诶,没想到啊,这世道上真的没好A,亏那个女A看起来一脸纯良,没想到还是个渣的。” “现在哪有好A啊,只有二次元和梦里有好A,现在的A哪个不是人上人?把beta狗眼看人低。” “诶诶,可是那个女A的长相真的是我梦中情A,几把看起来就很大的那种,我刚才偷偷看了一下,她裤裆是鼓的诶。” 还是那道尖细的男声,“得了吧,又有beta,又有omega,两个人还离得那么近,那个A铁定无下限,受不了。” “诶诶。” 时云效坐在马桶盖上听得沉默,在路人嘴里,她俨然成为了罪无可恕的随意玩弄他人感情的大渣A。 她沉默,她忏悔,她流泪。 她坐了许久,等到外面讨论的声音没了,登机时间快到时,她才拖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看见西瑞斯站在登机口向她招手时,她下了个决定。 她要搬家,一回去就搬,立马就搬。 21.舞会 下飞机后时云效跑得很快,拉着行李箱没理西瑞斯一路飞奔回家。 回家后她开始搜罗a大附近的出租屋,但找房子是让人心累的事,她连续好几周和中介联系,不是地方太远,就是房子太破,连带着周围治安也不是很好。 兜兜转转一大圈还是没搬。 时间临近期中,她每日跟彼得泡在图书馆,偶尔会遇见西瑞斯,她目不斜视权当不认识。 读书读得天昏地暗,总是一点睡六点起,中间还要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不知道是药的关系,还是读书读累的关系,她梦游自慰的次数少了很多,平均是五天一次。 期中结束后就是a大的假面舞会,兼具大二学生社交和大一新生的欢迎夜。 时云效本是不想参加的,但身为学校里稀少的alpha,她天生就该为这类社交场合贡献自己性别的一份责任。 舞会开始的前几天,西瑞斯给她发消息,希望邀请她作为自己的舞伴。 她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当即回了自己已经有了舞伴,是尤金。 拒绝的那天晚上她睡得不是很好,吃了药也没用,第二天起来整个人都瘫了。 她颤抖着腿在卫生间里洗全湿的内裤和浸了一大摊子水的床单,猜测是排斥omega的缘故,导致自己的ao趋同性又严重了。 大一时参加过一次舞会,那时她还不认识彼得和茉莉,钻在舞会没被灯光照耀的角落,吃完桌上的餐食就偷溜了回去,因此也不知道舞会的具体流程有哪些。 这次参加身边的朋友多了几个,尤金牵着她的手从大门走到舞池,与人群融入在一起。 初舞响起时,她握住尤金的手在舞池里旋转,灯光交换间,她在人群的一角看见了身着西装的西瑞斯。 他今天看起来异常漂亮,往常卷曲的银发用发胶梳成了背头,全脸露出更显贵气,配合着白色西装,倒真像是天使下凡。 旁边有几个alpha和beta在借机跟他攀谈,谄媚痴迷的模样跃然脸上,与之相对的,是omega逐渐厌烦的脸庞。 一曲舞毕,时云效顺着离开的人群钻入一望无际的餐桌中,刚没吃几口,肩膀传来拍打的触感,回头看,发现是茉莉。 长金发卷成了半梳的辫子落在一侧颈边,与日常的骄纵不同,今天的茉莉温婉娴淑,着了一身天蓝色的无袖礼服,锁骨间垂落一串天然珍珠项链。 茉莉环住她的手,对尤金说,“smile借我了,最后一曲跟我跳。” 尤金扎了个小蛋糕喂进时云效嘴里,笑说,“你的舞伴呢,怎么还要来抢我的。” “什么抢不抢,平常还没牵够么,反正等下跳舞,她归我了。”茉莉霸道,嘴上不饶人,上手插了个水果也喂进时云效的嘴里,似是提前支付把人借走的利息。 时云效的嘴被喂成了个仓鼠,腮帮子鼓鼓的,嚼了好一会,才把蛋糕和水果都吞咽到肚子里。 “你今天可真好看,”茉莉凑近她,脚微微踮起,捧着她的脸细细地看着,“脸好看,衣服好看,人也好看,尤金给你配的?”话间带着一丝不太能察觉的嫉妒。 她笑着点了点头。 “哼,要我来,我肯定比他厉害,你下次一定来找我,知不知道?”人被抢了,打扮的活可不能再被抢了,beta审美不行,alpha天生就该更好看些,就像那天她来艺术楼里给自己打抑制剂那般好看。 两人说说笑笑,尤金中途接了个电话被自己母亲的工作叫走,茉莉给他挥了挥手让他快滚,别在自己眼前碍事。 尤金深知她的傲性,但他也是不服的,秉着挑衅的意思,临走前在时云效嘴上亲了一吻,带走了茉莉的怒目而视。 “尤金怎么这么讨厌呀?”茉莉生气起来也像是撒娇,她拿着纸巾拉着时云效衬衫的衣领给她擦嘴,她擦的用力,从一侧嘴角擦到另一侧嘴角,来回好几遍,把淡粉的唇擦得喝了红酒似的血红,才堪堪停住。 她瞅着alpha的脸,心砰砰跳,抓在领口上的手紧了又紧,脚踮得更高,竟是被诱惑得要吻时云效。 时云效看着茉莉越来越近的脸,暗自叹了口气,说,“茉莉。” “怎么了?”茉莉如梦初醒。 见她停了,时云效转身拉着她的手往舞池里走,“我们去跳舞,你不是等今天很久了么?” 茉莉应了声好。 舞池里相牵的人很多,七彩的光照在人的身上,年轻的血脉在地上流动。 她想起今晚要做的事有些犹豫,头靠在alpha的怀里,听着她咚咚的心跳,像是回到了突然发情的那天在时云效怀里听到的心跳,沉稳而有力,一听见就让她整个人镇定下来。 尤金的吻,尤金的亲昵,尤金的肆意,她嫉妒得像是要把整个心剖出来挂在时云效面前,才能证明自己因为一年多的喜欢而产生的彻夜难眠。 她闻着alpha身上的沉木香信息素,心中的决定重了又重,音乐停止后,她便拉着时云效喝酒。 红色的酒液一杯又一杯的往肚里咽,白色的灯光照在头顶,把她肮脏的欲望都要照得有了形体。 “这是最后一杯了,真的……真的不能再喝了。”时云效不知道自己喝了几杯,只觉得今晚的茉莉实在固执,说什么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要好好庆祝一番,她问是什么好日子,茉莉就勾起嘴角笑笑,说过了今晚就知道。 “嗯,好,这就是今晚的最后一杯。”茉莉将酒杯递给时云效,看她全喝下去后就拿了她的酒杯,“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回,回哪里?”时云效喝得满面通红,话也说不清楚,她从未喝过这么多酒,一杯杯灌下去,刚开始只当着水喝,现在晕意上来,眼前的路也变得摇摇晃晃。 “当然是回家。” 茉莉把她的衣领下拉,在她嘴角吻了一下,便拉着她往礼堂外走去。 22.上帝不会怜悯坐享其成的人 回去的路在茉莉的搀扶下走得摇摇晃晃,出来时是十点,到出租屋时已是十点半。 时云效躺在沙发上,身体炎热异常,嘴巴呼出的气都像是被岩浆过了一遍,在这深秋的天气里是白雾的水汽。 “热……热。”她无意识地叫唤,手扯开衬衫的领结,试图起来走几步,但刚站起身,头便晕得不行,只能往后倒去,人大开大合地歪在沙发上。 茉莉关上门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黑色西装被丢在地上,白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被扯开了好几颗,精致的锁骨露在外头,凹凸不平的,衬着喝了酒变得粉色的肌肤,甚是诱人。 茉莉脱了高跟鞋,赤脚走在冰冷的地板,她走到时云效身前,俯下身用手描摹她的脸,一寸寸得,她感觉自己是伸到香烛里借火的一支香,借得多了,自己也烧了起来。 她去解时云效的衣服,边解手边在颤抖,她念着这一天念了很久,本以为可以挤掉尤金坐等水到渠成,但出现在alpha身边的人真的太多了。 beta尤金还没走,omega西瑞斯就来了。 她不想等了,因为她发现水道是要自己开的,沟渠是要自己砸的,光等只能等到别人的水到渠成,而等不到自己的。 上帝不会怜悯坐享其成的人。 “茉莉,茉莉……我,有些不对劲。”时云效叫她的名字,z国人讲话不像e国人,爱读连音吞字,他们的话语是板正的,就跟alpha的人一样。 她喜欢时云效念自己的z国名字,有着轻重缓急,不同的场合有不同的语调,平常是轻声且距离的,现在是急促又亲切的。 “嗯,嗯,我来了,你很热,我知道的,我给你将衣服脱掉,脱掉就不热了。” 她低头哄着时云效,双手捉住衬衫的衣襟,将衣服从alpha的身体上一点点扒下。 alpha的胸衣是黑色的,她的乳量目测只有b,不大不小,若形容得好听些,就是可爱的鸽乳。 “你怎么这里也生得这么好看?smile,你有不好看的地方么?” 茉莉调笑道,但见alpha被下药带来的易感期折磨得没有其他反应,她又继续去脱她的裤子。 但脱裤子不像衣服那么容易,她一碰到裤头的拉链,时云效就表现得异常紧张,火热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双腿并拢曲起将她的手夹在中间。 “smile,乖,把裤子脱了就不热了。” 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比平常释放得更加猛烈,茉莉被笼罩在时云效的信息素里,呼吸间都是沉木香的气味。 她的身体开始发热,omega天生就抵挡不了alpha信息素的攻势,她在这种浓厚的快要将空气都挤掉的沉木香里发情了。 “抑,抑制剂……我的房间里有抑制剂。” 时云效再难受也发现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妙,她有些察觉茉莉对自己做了什么,但长久以来的朋友关系让她不愿意那么想,且压制暴躁的易感期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精力,让她无暇思考其他。 与沉木香交织在一起的还有茉莉的信息素,发情的香味腻人的鼻子,若是普通的alpha碰见,只会抓住这只发情的omega,虏在身下,咬伤她的腺体,肏开她的生殖腔在里面成结。 但时云效却被这味道刺激得逐渐清醒,她掀开软在自己身上的茉莉,艰难地爬起身。她得离茉莉远一点,不是因为她怕自己将茉莉标记,而是怕自己将茉莉打死在沙发上。 她的易感期和许多alpha不同,因对omega信息素不敏感的缘故,她注定很难受到omega信息素的抚慰,同时她也很难进入易感期,所以在易感期来临时,她会难以控制自己想要破坏的情绪。 “离……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 时云效爬坐在地板上,喝了过量红酒而晕眩的脑子和突如其来的易感期让她痛苦不已,心脏跳动的频率较平常高了数倍。 可陷入发情期的omega哪管她的拒绝,见她往地上逃走,就转了方向往她身上扑,柔软的身体,娇嫩的唇瓣,两人的身体紧贴,火热的温度在肌肤上蔓延。 “走开,走开。” 她的力气比茉莉大,挣扎了几下就把omega掀翻在地,她用仅有的理智回忆着往日的操作,把茉莉按在地上,对着她后颈重重敲了一下。 看到茉莉晕在地上后,她在地上挪动了几步将自己缩在墙壁的角落,准备等意识清醒一些再去房间里找抑制剂给茉莉打进去。 但她没坐安稳多久,身前就出现了一个人。 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她胡乱猜测是个beta,但视线往上移去,看到是白色西服,原来不是beta,而是又一个omega。 “走开……快走开。”时云效感觉自己的喉咙烧着了,说几个词也热得冒烟,牙齿狠狠咬住唇瓣,血的铁锈味落到喉咙里,让她恶心得反呕。 “学姐,怎么看起来这么可怜?”西瑞斯屈腿半蹲着,冰冷的手落在她的脸上,怜悯地说。 她侧脸躲开,整个人处在暴躁的边缘,omega怜悯的话被她认为是冷嘲热讽,可怜,什么是可怜,等下被她打一顿,就知道可怜的是谁了。 “滚……滚开。” 她话也说不清,人难受得厉害,但西瑞斯不管,还用手来逗她,玩她的头发,碰她的脸蛋,见她躲远了,便靠得更近,落吻在她的额头。 时云效被这吻亲得一激灵,似落在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再也难忍住愤怒,猛得起身将omega压倒在地。 “我都说了……滚开,你们omega是都听不懂人话么?” 西瑞斯躺在地板上,被发油抹得顺直的背头凌乱出几缕发丝,时云效现在才看清他的脸,往常白得可以在太阳底下透光的肌肤是透着点血色的粉,精致的脸上抿着浅浅的笑。 “你需要我。” 淡粉的唇开合了几下,笑容勾得更大,矜贵的脸变得色气,即便近距离看了无数次,时云效也不得不承认西瑞斯的面容和仅限于她的微笑实在是太有欺骗性。 “我,不,需,要,你。” 她一个个词地往外蹦,是在表示自己坚定的决心,但撑在地上不停颤抖的手和开始发热的生殖腔清楚地告诉她,她又陷入了自己讨厌且恐慌的境地。 她弯曲了膝盖准备从omega身上爬起离得远些,但动作还未做完,西瑞斯就双手搂住了她的脖子,说,“你在撒谎,小骗子。” 说完,猛地一拉,把时云效压在自己的身上,吻住了那张遇上他总是在撒谎的嘴。 23.信息素,标记,肏尿(3000+h) 西瑞斯的吻又急又深,淡蓝色的眼睛盯着她的瞳孔,像是要通过这四个眼球将他们二人相连。 她被看得魇住了,嘴无意识地张着接受他惊涛骇浪的吻,四肢像被电过了一遍,在omega身上攀附着。 易感期的焦躁被很好地抚平了,她猜是omega信息素的作用,因为没要药,没有被打晕的外力,能救她的只有AO之间天生的信息素。 但鼻尖耸动了几下,能闻到的只有自己的沉木香,脑海里走神地想起前几次生殖腔发热的情形,她突然意识到,西瑞斯的信息素味道与她或许是一样的,都是沉木香。 她的上身除却黑色胸罩外便是赤裸无物,西瑞斯双手从她后颈抚摸到肩胛骨,顺着内衣肩带去解扣在一起的锁扣,被紧缚的胸霎时贴在西瑞斯的身上,像石头上半落不落的水珠。 “别……”她的手在西瑞斯的胸膛上推抵,意识到内衣带子被解后,她也不羞恼,只是对两人之间的近距离接触感到不适应。 西瑞斯仰头亲她,湿软的舌尖伸到口腔的深处,舔完了又去骚扰上颚,直到嘴里都被他席卷了遍,他才餍足似的咬咬时云效的唇瓣,说,“你也很舒服,不是么?为什么要拒绝?” 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脸颊,火热的吻一路向下,下巴,脖子,锁骨,西瑞斯手撑着地逐渐起身,他把时云效抱在怀里抵在墙上,形成的身高差,让他轻易地吃到了alpha的奶子。 与alpha清冷的面容不同,她的乳晕意外的色情,大圈而粉嫩,正中间的是被他啃咬的翘立的奶尖。 时云效头后仰着靠在墙上喘息,入目的是白得刺眼的灯光,以前她没觉得这灯光有这么亮,但现在她觉得这白光要将她溢满的欲望照透了。 “我们不能,不能这么做。”她该拒绝的,她不是可以沉溺于欲望的人,后天没有分化出阴茎的她连做爱的资格也无。 她双手在西瑞斯肩膀上敲打,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但空气里的沉木香更重了,她像是被泡在沉木的树林里,呼吸间都是这腻人的让人欲火焚身的香味。 她意识涣散得厉害,易感期的愤怒被抚平了,涌上来的是她从未有过的情欲,她的腿夹紧了西瑞斯的腰,手在他的后背乱抓,耳边是奶头被嘬得啧啧响的水声。 他们像两只深陷在爱欲中的野兽,没有理智,没有逻辑,有的只是天生的直觉和野望,他们跌跌撞撞,嘴唇又吻在一处,牙齿磕住牙齿,把今晚没跳的舞在这狭小的房间里跳尽了。 裤子被解开时,她瑟缩了一下,长久以来藏起的秘密让她在这种混乱的境地里察觉出了不对,她抗拒地说,“不要,不可以,你快走开。” 但都这种时候了,西瑞斯怎么可能放她离开,浓厚的alpha信息素让他也难忍欲望,后颈的腺体被刺激得翕动,他主动把脖子送到时云效嘴里,咬着她的耳朵,喘着快要把自己烧着了的热气,“你咬咬它,把它咬死都可以。” 浅白色的腺体变得粉红,散发出的沉木香气味更显迷人,时云效此前从不知道跟自己相同的信息素味道可以给人那么大的诱惑。 她清醒的视线变得氤氲,张着嘴顺着欲望咬住了西瑞斯的腺体,没有alpha可以拒绝omega心甘情愿送上来的腺体,即使她是一个没有阴茎的alpha。 alpha的犬牙较beta和omega更为锋利,这是他们标记omega时天生的进攻武器,通过牙齿顶端的空隙将标记类的信息素注进omega的身体里。 时云效听见西瑞斯被她咬痛的低喘,色情,引诱,下贱,矜贵的高傲的公爵大人也抵挡不了这种天生存在于AO间的吸引力,他迷乱地回咬着她的腺体,企图用自己没有同等功能的犬牙来给她标记。 时云效的嘴里弥漫着血腥味,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的血还是西瑞斯的血,但这种流淌于人类身体里的液体给她带来了极大的感官刺激,发育成熟的生殖腔叫嚣着空虚,这种密不透风的欲望让她孤掌难鸣,迫切地需要另外一个人来止住她这被虫咬般钻心噬骨的痒意。 “痒,好痒,我要死了。” 她捉住西瑞斯的手去摸她,掐她的奶子,揉她的腰腹,最好可以伸到下面的洞里,去给她止止痒,omega发情的信息素让她失去了以往的理智,现有的只有动物般的欲望,她已俨然成为了平日里她最讨厌的那类人——遇见omega发情就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的废物alpha。 西瑞斯坐在床上搂着她的腰肢,手把她赤裸的上半身摸了个遍,就从开了一半的裤缝里伸进去,扯开alpha的内裤,寻藏在里面的肉臀。 黑色西装裤被丢在地上,露出的是穿了假阴茎内裤的下体,他低笑着,捏住这根假阴茎贴到时云效的腹部,假装不知道惊讶地问,“假的?原来学姐是没有鸡巴的alpha。” 时云效听得难过,即使现在无甚理智,她还是下意识地为自己的残缺感到羞耻。 “不许说,不许说,再说把你肏死。”她恶狠狠地说着其他alpha在这种场合可能会说的话,但说完不久她便难过地发现,她得用什么把眼前的omega肏死在床上,是用她戴在内裤上的假阴茎还是她后天较其他alpha发育得更成熟的生殖腔。 她愤愤地把西瑞斯推倒,压在床上,重重地去咬他的腺体,企图从AO强势的标记关系里找回自己的面子,但愈来愈多的空虚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在omega勃起的阴茎上磨蹭,流水的阴穴将内裤弄得湿答答的,黑色布料都被洇湿了一块,在顶光下黑得十分明显。 敏感的腺体被不知轻重的alpha在嘴里蹂躏着,西瑞斯被咬得又痛又爽,他半阖着眼睛,红着脸,解开自己的裤头,把硬得像是个铁杵快把内裤顶出一个洞的阴茎送到时云效的穴口,可怜地求她,“你含一含,含一含它,求你。” 流着透明液的龟头顶进湿润的小逼里,时云效感觉自己像被虫子蛰了一口,下体又痒又辣,抬起屁股便要逃。西瑞斯咬住她的奶尖,双手紧抓她的臀肉,强硬地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引诱她,“很舒服的,含一含,含一含就不痒了。” 她看着西瑞斯含泪的蓝眼睛,受不住可以不痒的诱惑,屁股小心翼翼地往omega阴茎上蹭,藏在两片阴唇顶端的阴蒂被顶到时,她软在西瑞斯的身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这短暂而促狭的性快感在大脑里飞速过了一遍,让她只能喘息回味。 西瑞斯亲她的嘴,手扒开她的臀瓣,将阴茎往里面插,这柔软湿润的地方他在黑暗的夜里玩了千千万万回,但如今的非睡眠做爱倒是头一次。 “呜呜,痛,好痛,要裂了。”粗硕阴茎的插入让时云效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贯穿,女alpha的阴穴在十二岁分化以后就会停止生长,虽然她因没有阴茎的缘故,女穴生得要比其他女alpha大一些,但被粗长性器钉入的体验还是让她痛苦得皱了脸颊。 生理性泪水滴在西瑞斯的肩膀,她咬住omega的唇瓣,边亲边哭,似受了委屈的孩子,鼻尖都哭红了。 西瑞斯吻她的鼻尖,亲她的眼睛,抚慰的手揉她湿漉漉的阴蒂,就着alpha逐渐分泌的淫水在她的穴里缓慢插弄。 时云效刚开始是痛的,但随着阴茎的缓缓顶入,她感觉先前燥死人的痒被推平了,未曾尝过的性快感在西瑞斯将鸡巴肏进她生殖腔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她战栗难耐,后背止不住地流汗,眼睛只能紧紧地闭住才能不让西瑞斯看见她因为这难以启齿的快感而下意识翻的白眼。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生殖腔湿软得厉害,巨大的阴茎在里面捣了又捣,一下接着一下,她双腿抽筋,脚尖绷得笔直,勾都勾不住西瑞斯的腰,只能做一个被omega肏翻的骚货alpha。 西瑞斯的肏弄没有规律,他喜欢抓住时云效腰间的骨头,把她往自己阴茎上送,快要射了,就抓得往上些,留着冠头在穴口浅插,见alpha缠得紧了,就入得深些,每一下都肏开最里面的生殖腔,给时云效止痒。 “啊……要,要出来了。”真正难堪的是堵在膀胱中的尿意,舞会上喝的红酒此时化成了不尽的尿液,时云效忍得难受,拍打着西瑞斯的肩膀求他停下,“要,要尿了。” “那就尿。”西瑞斯雪上加霜,手不去玩她的奶子,转头来按她的肚子,时云效憋得艰难,逼被人疯狂插着,还要忍那越来越重的尿意。 她咬住西瑞斯的肩膀,在顶到某一点时,放声痛哭,下身一泄如注,淅淅沥沥地尿在omega身上,一同出来的还要达到极点的潮液。 西瑞斯拍她的背,低头看着她哭肿的眼睛,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去洗个澡,好不好呀?” 她哭着点了点头,汹涌的快意让她身心都在发颤,说话时竟打起了噎。 西瑞斯看她那小可怜样,又来笑她,吻她,就着肏她的姿势,一路走到浴室,期间走过的地板湿了一路,在室内白光的照耀下,亮晶晶的。 作话:很久没写肉了,有些生疏。初次肉最难写,自杀。 24.浴室里怎么会下雨(h) 热水淋在头皮上时,时云效恍惚地想是不是下雨了,她抓着身前人的臂膀,张嘴问,“伞?伞?下雨了,我们没有伞。” 身前人抱住她的屁股颠了好几下,粗长的阴茎在柔软湿热的甬道里进得更深了,才笑着回她,“哪里来的雨?室内怎么会下雨?” 对啊,哪里来的雨,她后仰着,头抵在水溅起来的墙壁,伸出的舌头接住那气势如虹的雨滴,才反应过来,雨水怎么会是热的。 AO信息素混合让她的意识混乱不清,她甚至不知道身后贴着的瓷砖壁是冷是热,只知道它刚贴上去是能把她冻伤的冷,但等热雨淋下后,又变成了极致的热。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眼前的世界也是假的,不然她躲了十几天的西瑞斯怎么赤身裸体地站在她面前给自己洗澡。 omega按了几下沐浴露,在手里揉搓出白色泡泡后就往她的身上抹,首先是肩膀,其次是被吮吸得胀大了一圈的奶子,嘬得艳红的奶子被藏进了白色泡泡里,若隐若现的,似是雪顶冰激凌淋的那一层草莓酱。 西瑞斯其实并不喜欢吃甜品一类的食物,甜丝丝的腻腻的奶油他更是敬谢不敏的,但此时白色泡沫中透出的那一点红却诱惑着他吃了上去。 味道是发苦的塑料味,商家把沐浴露的味道做得如此不适合食用就是在告诉使用者这是有毒的食用品,他觉得自己或许是疯了,竟在这种有毒的苦味里尝到一丝丝的甜味。 他被这种发苦的甜味诱惑了,小张着嘴啃咬吃了满嘴的白沫,alpha腺体里散发的信息素更多了,像发苦的杏仁,吃得多了就会使人有中毒的滋味。 他想,他确实是中毒了,中了一种名叫时云效的毒。 时云效被抵在浴室墙上,入目是温暖的黄光和溅在脸上的水滴,被吃奶头是一件快乐的事,温热的口腔含住那处小小的嫩肉,坚硬的牙齿配合着用没有缝隙的咬合给予一些微不足道却充满情趣的痛感,酥酥麻麻的,似被宠爱又似被惩罚。 她满意地哼哼,双手搂住西瑞斯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后颈的腺体。 omega的腺体是极为敏感的,在接受了alpha前期堪称撕咬的标记后到现在的骤然被摸,西瑞斯的身体激出一层细汗,连抽插在穴里的阴茎都停了一瞬,他抬起头盯着时云效,像是丛林里盯住猎物的野兽,淡蓝的眼睛即使被湿热的水雾氤氲了一层也透露着不可小觑的狠意。 时云效没有意识到近在咫尺的危险,反而挺了挺另一侧的奶子送到停住吮吸的西瑞斯的嘴角,说,“唔,唔……好舒服,也吃吃这边好不好?” alpha是生得极漂亮的,眉毛细长,眼睛纯黑而净,眼尾乖乖的下垂,她鼻子生得不高但鼻尖却挺翘如樱,像z国人古时的山水墨画。 西瑞斯从不知道这样一张淡漠的脸也可以说出这么下贱的话,她天生就是欠肏的,活该她被自己肏死。 他沉默地把阴茎拔了出来,又把时云效抱了起来,两条腿挂在自己的肩上,面对面发疯般地肏了进去。 勃起的性器在腺体的刺激下又胀大了一圈,似是凌辱人的尖利刑具,挺着巨硕的龟头狠狠地插入了女穴尽头的生殖腔。 他肏得又急又深,每一下都打开了生殖腔肥嘟嘟的小口,原本细细的一道肉缝被他完全肏开,似是一张被来回翻开的书页,肥厚的阴唇被肏得翻进来又翻出去。 时云效几乎要被插坏了,小逼被捅得汩汩流水,菇滋菇滋的水声和不停歇的淋浴声混在一起,噼里啪啦地回响在全是水雾的玻璃浴室内。 她身体泛粉,紧闭的眼尾是绯红的痕迹,被热水泡得艳红的嘴开开合合,双手紧搂住西瑞斯的脖颈,火烫的肌肤压在那敏感的腺体,低声啜泣,“怎么……怎么,下面也下雨了?” 热水淋在她身上,也倒淋在她的身下。 她没有双腿支撑,全靠西瑞斯的一根鸡巴和紧抓臀部的双手把她往墙上顶,火热的瓷砖烫得她想逃,但身前人的桎梏却把她压得快要融进这好似要被热水烫化得瓷砖里。 她想,她确实是在做梦,不然瓷砖怎么会被热水烫化。 西瑞斯来吻她,苦味的泡沫在嘴里一下子散开,吃得让人呕吐,但细长柔软的舌头伸进来时,她又觉得这苦味不算什么,反倒带了点甜丝丝的味道。 西瑞斯的舌头像一团柔软的棉花,包裹着她的舌头,从舌根到舌尖,一刻也不分开,她被吃得发汗,身体热得不行,omega契合度极高的信息素让她已经浑然忘我,只张着嘴伸着舌就被西瑞斯亵玩了个遍。 她在房间里泄了一次,浴室里又泄了一次,短促而频起的高潮让她挂在omega肩上的双腿一抖一抖的。 她呼吸急促,脸颊绯红,下头的阴茎干得又重又狠,把湿软的甬道干成了一堆软肉,离开往外退时,层层迭迭的肉壁还会去下贱地挽留这根狠戾的性器。 她受不住了,指甲抠进西瑞斯肩颈的皮肤里,牙齿咬住他柔软水红的唇瓣,发出“呜呜”的哭声。 她又被肏到高潮。 湿热的穴肉骤然紧缩,紧压着还在生殖腔里不停鞭靼的性器。 西瑞斯被夹得头皮发麻,他把时云效抱在怀里,用墙壁顶着她的臀肉,往里射了一肚子的精液。 他吃着时云效的嘴,鸡巴肏着她狭窄湿泞的穴,他看着时云效,紧闭的眼睛,被汗淋湿的尾睫,湿透的黑发耷在她的脸颊和后脑,无害得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本该充满进攻性的alpha。 “因为,下面下的也不是雨呀。” 而是鸡巴。 25.做爱,清醒,没有阴茎的秘密被发现了(h 两个发情期的AO,锁在一间屋子里,就算是在神的视线下,也不能拒绝信息素给予的天生吸引力。 他们抱着吻着,从浴室里抚摸着各自滚烫的皮肉踉跄地走出。 高潮的快感还没平复,逼肉在紧张地翕合,被压抑了十几年的性欲似爆发的山洪一下子倾泻而出,在信息素搅得混乱的脑子里旋转冲刷。 她把西瑞斯压在床上,揪住他的奶子成一团小花,omega的奶头是软蔫蔫的小,她顶着新生的指甲抠捻,在软软的皮肉里抠出一道道白痕。 逼里还插着omega的性器,很长,未全部插入就可以肏开仅发育了一点的生殖腔小口,碾压着深处的软肉进进出出。 她很舒服,随着自己的想法抬动胯部去吃这根射了一泡精液也没下软的阴茎。 青筋盘虬的柱身磨着藏在阴唇顶部的阴蒂,一下接着一下,像石磨转豆子,磨得多了都是流出来的白汁,令她爽得浑身哆嗦。 之前去浴室洗的澡算是彻底白洗了,未干的水渍和新流的汗水混在一起滴在西瑞斯白皙的胸膛,很色情,像雨天里不小心晕了水滴的白纸,暗成一圈的地界。 她俯下身,被引诱着去吃这濡湿的白纸,嫩红的舌尖上上下下地舔着,水液倒流进舌根,才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纸的甜味。 “怎么,是咸的?” 她吐在空气里小呸了几口,委屈地抱怨。 西瑞斯呼吸发紧,勃起的阴茎硬得像一杆长枪在alpha的穴里小心翼翼地耸动,去亲生殖腔小小的软软的嘴。 他看见时云效燥红的脸,半蹙的眉头,圆挺的奶尖,和吃了咸汗水乱开合的唇瓣,陷入情欲中的alpha,有一种天真的骚浪,明明身体被肏得发软发烂,也要舔着人的身体,评判最初的酸甜苦辣。 他受不住这种无知的天真,起身把时云效搂进怀里,双手一路沿着湿热的脊背向下,抓住她的臀肉就往自己的鸡巴上撞。 他伸出舌头去舔alpha的舌尖,两条舌头在空气里缠吻得难舍难分,在空气这处真正透明的水里做两条相互纠缠的游鱼。 时云效两条腿被肏得合不拢,那根狰狞的性器在她的身体里胡搅蛮缠,腹腔都感觉要被撞了进去,她吃着西瑞斯的舌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说,“这是……甜的,好甜。” 无意义的唾液交换在性爱里也有着意义的发生,至少她在这本是腥咸的液体里幻觉一般地尝到了甜味。 “甜的,就多吃一些。” 西瑞斯咬住她,长舌缠住她的舌根,像蛇一样压住她猛亲。 她攀在西瑞斯的身上,漫长而紧密的吻让她难以呼吸,但持续不间断的甜味却让她如同瘾君子般沦陷在这高潮迭起的性爱。 ...... 她记不清自己和西瑞斯做了多久,AO的发情期总是冗长而沉溺,狭小的房间都被走了个遍,用来遮掩隐私的黑色窗帘拢吸了流出的爱液,骑乘,坐躺,后入,抱肏,连在吃饭的间隙里,他们也舔着舌头接吻。 时间像是沙漏里的水,通过那细细的小孔在人意想不到的时间里流到底部。 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空气里是厚重得要命的沉木香,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讨厌自己的信息素,就像讨厌自己没有阴茎的身体那样。 身体酸痛得散架,动几下甚至可以听见骨骼错和的声响,她是困顿的,睁眼时看见自己赤裸地缩在某人的怀里,还以为自己是又做了个古怪的春梦。 她闭上眼等了一会,以为睁眼就会是新的早晨,但等到压在腰上的大手开始揉她的奶子,柔软的脸颊开始蹭她的腺体时,她绝望地发现这可能不是她的怪病,而是真到不能再真的现实。 感觉到她好像醒了,omega依偎过来,抱紧她,柔软的唇瓣贴在她脸上,发困地说,“还早呢,再睡一会。” 亲昵的吻让她激起一层战栗,头皮似是被针扎般地发痛,她缓缓转过身,在惊惧与害怕中,看见了抱住她人的脸。 是西瑞斯。 她想放声尖叫,想有个旋转的陀螺撕破眼前的假象好跳到下一个梦境。 她颤着手从西瑞斯的怀里脱出,用被压得酸软的指尖摸上那精致的面孔,热的,软的,是真实的。 在快要发疯的边境上,她混乱地评价着眼前的场景,这大概是任何一个alpha在性欲暴涨的青春期里都会畅想的美梦——有一个漂亮美丽的omega伴侣,早晨起来就可以在怀里看到他精致漂亮的脸蛋,昨夜他们将将度过一个身心融合的发情期,但醒来,伴侣又缠人地贴面亲吻,把腿勾在alpha的腰上,撒娇地说再来一次。 尤其是西瑞斯阖着眼睛,露在被子外的脖颈,锁骨,手臂上都有着情欲的红痕,感觉她醒了,就将身体靠得更近,银色的卷曲短发安抚性地在她的脸颊上戳了戳。 如果没有那根雄赳赳地顶在腰上的阴茎,时云效真的可能被他这具漂亮得仿佛被人性虐过的身体迷得头昏眼花。 她做了什么,她和西瑞斯做了什么? 契合的沉木香,焦躁的易感期,热烈得要将人吞掉的吻,脑子里的记忆断断续续,像被礁石撞碎的浪花般转瞬即逝。 西瑞斯被摸得睁开了眼,淡蓝色的眼睛睁得很慢,有刚睡醒的迷糊,他见时云效醒了,也不惊讶两人的处境,反倒心情甚好地说,“早安,怎么这么早醒了?” “你,我......”她心脏跳得频率极快,蹦蹦得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你想吃什么?”他单手撑着枕头起来,嘴角勾笑,伸手来摸她的脸。 时云效被吓了一跳,身体往后退去,但不想已是床边上,手没找到支撑物,直接摔了下去。 她摔在地板上,赤身裸体,双脚大开,希望是梦的想象被摔痛的四肢彻底撕烂,但她顾不及涌上来的疼痛,扯了丢在地上被体液沾湿得一塌糊涂的衣物盖在自己的下体。 她呼吸急促,满脑子都是自己没有阴茎的秘密被人知道了,心中难堪恐慌得似是可以将人溶解的沸腾的温泉水。 她想,杀了我吧。 作话:即便在这种情况,女主也没想着拿衣服去藏自己的上半身,真正的alpha就不会害怕裸露,除了没有阴茎。 26.我们结婚吧 “怎么摔下去了?没摔痛吧?让我看看。”西瑞斯被她的摔倒吓了一跳,迷蒙的睡眼睁得很大,掀开被子下床来扶她。 omega与她一样是赤身裸体的,在微亮的天光中,他粗长的性器半勃,巨硕的冠头,柱身一路往下,掩在稀疏的阴毛里,随着身体的摇晃,显摆着自己的天赋异禀。 恐慌被面前的身体打消了大半,突生而出的是阴暗的嫉妒。 时云效是嫉妒的,以往她只会嫉妒同类的alpha,但现在她连眼前这个腺体只能被标记,生殖腔只能被成结的omega都嫉妒上。 谁叫他肏了自己。 嫉妒的火焰烧得她心脏发紧,喉头滚动,人生头一次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她打开西瑞斯的手,拒绝道,“别碰我!”几乎是在吼。 沉默在满是信息素的空气中弥漫。 她等了半晌,没听见辩驳的话,也没听见好整以暇的解释,反倒是听见了细若蚊蝇的啜泣,抬头看去,才发现是西瑞斯在哭。 他坐在地上,淡蓝色的瞳孔晕在发红的眼白里,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眶里溢满而下,似童话里的人鱼泣泪。 “你为什么要哭?” 该哭的人应该是她,身为alpha却被omega肏了,易感期的记忆混乱她到现在也没想起来全部,但零碎的记忆里,她也知道西瑞斯肏自己肏得厉害,床上,墙上,地板上,浴室里,能做的地方做了个遍,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这么柔弱的人。 “我......我不知道。”西瑞斯说得哽咽,清晨的日光透过窗帘缝隙打在他赤裸的背上,有一种易碎品的脆弱。 时云效第一次见他哭,也是第一次见除了弟弟以外的omega哭,她有些惊慌失措。 从小接受的omega就是应该被优待的教育让她在这种混乱且尴尬的境地里手忙脚乱,条件反射地伸手凑到西瑞斯啜泣得通红的脸上,用指尖擦去他的泪。 “你......诶,你别哭了。”显得她倒像是个欺骗感情,玩弄肉体的大渣A,这不就印证了飞机场女A厕所隔间里听到的他人评价了么。 “那你要对我负责么?”西瑞斯顿了一下,脸埋进膝盖里,只露出双淡蓝色的雾蒙蒙的眼睛看她。 这句话将时云效打得猝不及防,她像是被锤子敲打的木板,顺着纹路由重到轻被开了一个大洞,“什么?!” “因为,你把我,标记了呀。” 他说得一字一句,头偏侧过来,以时云效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被她咬得全是牙印的腺体,淡白色的肌肤印上了层层血丝,甚至有被咬破的地方已经结成了小小的一块痂。 她忽地恨起自己语言的木讷,在这种应该力争抗辩的场合,只能干巴巴且惊讶地反驳,“可是,被肏的人是我呀。” 而且被发现没有阴茎的人也是她,她可是alpha,能够标记omega,打开他们生殖腔的alpha,她怎么能被omega打开生殖腔,被压在身下肏呢。 但这个回答仿佛是个错误答案,西瑞斯一听见,就彻底把脸埋进膝盖里,哭得更凶,白皙如玉的肩膀一颤一颤的,话也不愿意说。 她被哭得心慌,也不知做什么反应,只能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到衣柜前抽了几件衣服开始穿上,像是事后付完钱准备离开的嫖客。 房间是她的房间,就是融了点光的环境,拉得厚实的窗帘以及浑身酸软的身体,如果不是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她会以为这又是一个怪病发作的清晨。 她穿得很快,顺势拿了几件特意买大的衣服丢在西瑞斯的头上,“穿上,我们出来说。” 她没有回头看,开了房门就往客厅里走,实木地板上是干掉的不知道什么液体的痕迹,沙发上歪七八扭地挂着易感期脱掉的衣服,纸巾和茶杯从茶几翻到地板。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入室抢劫了,所以整个房间才会这么凌乱。 她扶了扶额,坐在餐桌边上,没等到一分钟,穿好衣服的西瑞斯就走了出来,坐在她的对面。 他鼻尖通红,嘴唇发肿,锁骨上也都是暧昧的红痕,一脸被人好好疼爱过的痕迹,时云效不敢看,怕看多了记起自己易感期做的混账事。 出来到现在,她记起给自己下药的人是茉莉,焦躁的易感期来得汹涌而热烈,但她记不起西瑞斯是怎么出现的了,只感觉她前脚刚把茉莉刚打晕,后脚就跟西瑞斯难舍难分地滚到了床上。 记忆不清晰。 但可以确定的是,她把西瑞斯标记了,不过应该不是永久标记,毕竟她没有可以在omega的生殖腔里成结的阴茎,或者说,这一辈子除非她成功地做下了阴茎手术,否则她无法标记任何一个omega,除了梦里。 “我们结婚吧。”西瑞斯一坐下,就讲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我想好了,既然学姐认为被肏的是自己,那就由我来负责。” 时云效抓着水杯的手握得很紧,费了很大的劲才没像傻瓜似的又疑问地叫喊:什么?! 她怀疑西瑞斯把这件事当做了被批改的试卷,结果不是对就是错,不是她负责,就是他负责,这件事总归要有个不是A就是B的结果。 “我不需要你负责。”她急急地反驳,嘴张得很快,却不知道下一句要说什么,哑了半晌,又缓慢开口,“如果可以,我更想当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知道,是我标记了你,omega要求标记自己的alpha负责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但是,这个标记应该只是临时标记,” 她伸出舌头润了润唇,试图让自己显得可怜,而不是一个不想负责的大渣A, “而不是永久标记,你也知道,我没有可以让omega被永久标记的东西,所以我不需要你的负责。” 也不想负责你,她没说出后半句。 “没有阴茎是么?我不介意的。”西瑞斯突兀地抓住她的手安像是善解人意的伴侣体谅年事已高性能力阳痿的另一半地说道。 这近乎于蔑视的安慰让时云效出奇的愤怒,但没等她为这没有阴茎的不介意较真,西瑞斯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像被镊子扎破的气球般完全丧失了语言。 “而且你给我的标记不是暂时标记,是永久标记。” “如果只是想当昨晚没有发生过,我没有关系,因为我们是前天晚上才开始做爱的。” “难道你忘记了么,学姐?” 作话:我又在开始乱写了。为自己贫瘠的语言能力和平庸的创作能力难过。 啊啊啊啊啊啊啊! 27.所以,跟他分手吧。 标记分为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 临时标记是alpha给omega暂时度过发情期的缓和措施,它可以是一个轻轻的吻,也可以是压在腺体上堪比野兽的撕咬,维持的程度与alpha给予的信息素有关。 给予的信息素越浓,标记维持的越久。 与之相反的,是永久标记。 alpha将omega压在身下,用自己与生俱来更为锋利的犬齿撕咬omega的腺体,并将性器在生殖腔完全打开的那一刻彻底插入,在那小小的腔体内成结射精。 形成的原理是从上至下的信息素注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像一场梦,怎么可能会有不在生殖腔里成结就会形成的永久标记。 “我没有阴茎,”她勉强地勾起嘴角试图缓解凝滞的气氛,第一次在人面前讲出自己最大的秘密,“哈哈,我怎么可能会给你永久标记。” “但是,现在我的心里全都是你,闻到你的信息素就开始兴奋,看到你的脸就开始喜悦,”西瑞斯绕过桌子,在她的面前蹲下,给她看自己全是咬痕的后颈。 “你看,它现在是粉色的,只有被永久标记的腺体才是粉色的。” 与平日里的步步紧逼不同,现在的他,态度柔软,像一只祈求抚摸的猫。 他握住时云效的手,在她呆愣的瞬间里,诱导到她去摸自己的腺体。 他小声喘息着,半阖的眼睛盯着她,人是感官动物,时云效也不例外,追求美是人类的天性,而西瑞斯漂亮的脸蛋,就是吸引alpha无往不利的资本。 “只有永久标记才会......”她害怕地没说出下半句。 才会让omega全身心地爱上alpha。 “看来学姐在学习ABO性教育这一块并没有走神嘛,”西瑞斯笑了笑,伏在她的腿上,亲吻她露出来的膝盖,“但是,我并不是因为永久标记才有的这些情感。” “不如说,在被永久标记后,本来模糊的不能界定的情感被它放大了,让我看清楚了它本来的面貌。” 看清楚了想把眼前的alpha彻底藏起来的欲望。 “可是......”时云效试图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又张。 她应该说拒绝的话,说自己会带他去医院把永久标记洗掉,说自己没有阴茎是一个残缺的alpha,说自己其实是一个小人根本不值得被爱。 她拒绝的话有很多,可是溜到喉咙处就先先窜成了气泡飞到空气里,什么也不剩了。 她想起青春期时,同班的alpha问她关于对未来omega伴侣的幻想。 她摆了摆手,说,这种好事怎么会轮到她的身上。 alpha面露吃惊,怀疑她是在故作谦虚,“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虽然omega性别比较alpha少一半,但你长相漂亮,性格温柔,先不提omega,光是向你告白的beta就有不少,上周不就有一个么?” 她不假辞色,手握住笔在练习本上做错题,说,“那就借你吉言,希望我未来有一个omega吧。” 那天上午她没有读进去书,空暇的间隙里她在描绘自己想象的omega,她应该比自己矮一些,她的第二性别应该是个女性,她的性格骄纵却不失可爱。 她罗列了许多特点,甚至为这位梦中的情人取了名字,但到了晚上洗澡时,她看着自己光秃秃的下身,自嘲地冷笑,梦应该醒了。 毕竟她不能将omega永久标记。 再多人告白再多人喜欢又怎么样,如果只能靠舔舔腺体的临时标记跟心爱的omega过一辈子,她宁愿孤独终老。 但是,现在, 有一个被她永久标记的omega趴在自己的膝头,用柔软的迷人的身体贴近她,抬起手抚摸她低下的头颅,将疑问从她的嘴巴里赶走,“没有可是,你知道的。” 他直起身,墙顶的白光映在他的眼睛里,像是一团火在烧。 “可是,可是......那尤金呢,他怎么办?”时云效在他避无可避的视线下,偏了偏头,说出了一个站不住脚的拒绝。 “那他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么?”西瑞斯的手心温热,虎口钳着她的肩膀,像条匍匐的蛇缠贴在她的耳边嘶鸣,“他跟你亲吻过么?他跟你做过爱么?” “他会愿意的。”她模棱两可,垂着眼睛说。 “所以,他不知道。”棉腻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孔,“你欺骗了他。” “他喜欢我。”她低声喃喃。 “我也喜欢你。”淡蓝色的眼睛里映着她犹豫彷徨的脸。 “你知道的,你给我的是永久标记,按照e国法律......” 她捂住了西瑞斯的嘴,整个人犹如泄气一般躺倒在椅背,她说,“我知道的。” 她记起来了。 按照e国法律,形成永久标记的AO应缔结婚姻关系。 永久标记是特殊的,它的清洗需要omega的术前签署安全知情同意书,声明自己知晓清洗永久标记的危害性,在后续发情期可能会因找另外的alpha标记,产生排斥的应激反应,严重者可能死亡。 这也是为什么永久标记基本只会在婚姻关系的AO夫妻中存在。 该项法案刚出台时,如几年前的反堕胎法案般受到过许多抨击。 虽然普世价值观宣导omega应受到更多的保护,尊重和爱,但宣导之所以为宣导,便是它所反对的事项永远屡禁不止。 “所以,跟他分手吧。” “miss smile。”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在西瑞斯的怀抱里,听着他灼灼跳动的心脏,用他不知道能不能听见的声音,回答。 “好。” 作话:写完才发现是七夕,震撼。 对应这章,居然也蛮应景。就是感觉什么茶艺小三上位记,救命。 28.梦,现实,怜悯 时云效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短暂地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大概是九、十岁还未性别分化的时候。 时间应该是在暑假,父母因工作拜访的缘故将她和弟弟一同带到了国外。 当时她参加了一所名校的夏令营,参与者大多是与她同一年纪的小孩,而不同的则是他们相异的国籍。 小时候她还未受没有阴茎的自卑与敏感,性格开朗大方,没过一天就成了小团队里的孩子王,一边逗乐带队的老师,一边交好同行的伙伴。 但团队里有个不合群的孩子,他不爱讲话也不爱参与活动,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矗在无人发现的角落,像一只孤独啄米的小鸡崽。 身为团队的领头人,富有责任心的她必不可能丢下这只鸡崽将他排除在外。 她在下课的间隙靠近这个小男孩,银色头发蓝色眼睛,外国人小孩的发色和瞳色总是这么特立独行,不像他们z国炎黄子孙,都是黑发黑瞳,酷得很。 她玩着花绳,把闭合的细绳玩出各种形状,铁塔,廊桥,五角星,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站在男孩边上,黑眼珠却时不时地往他身上瞟。 小孩子的耐性是没有多少的,她变了好几个也没得来回应,就等不及地问他。 “你为什么不看我?”她问得理直气壮,理所应当,好似不看她玩花绳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男孩被她问得吓了一跳,蓝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前些天博物馆里看到的琉璃玉樽的颜色。 “你眼睛真好看,我可以凑近看看么?”她没等男孩回答,又急匆匆地贴上去,花绳缠在她的手上,她的手缠在男孩的腕上,像一个急色的登徒子。 “你的……也很好看。”男孩不自在地垂了垂眼睛,注意不到的耳廓变得粉红。 “哼哼,那是当然。”她被夸得志得意满,眼神飘忽,咳嗽了几声才问起正事,“你要跟我们一起玩么?” “玩什么?我不知道,没人跟我一起玩。”男孩丧气地垂下头,他是一个慢热的人,进夏令营的第一天其他孩子都已经愉快地打成一片,他还跟在老师的后头问来这里要干什么。 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成为了被剩下的那个。 “嗯嗯,好,那正好,你以后就跟我一起。” 她牵起男孩的手把他带回团队里,大声宣布,“今天开始,西瑞也会跟我们一起玩。” 男孩在她背后不好意思地藏着自己的身体,在时云效大声念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他手指绞紧,脸彻底变得通红。 梦醒的时候,时云效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被子夹在腿心里,床单歪七八扭得像是被暴风雨席卷后的农场,狼藉一片。 银发蓝眼,银发蓝眼,她在心里默想了几遍,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西瑞斯的脸。 梦里男孩的样貌在清醒的一刻就模糊了大半,只剩下些显着的外在特征,银发,蓝眼,纤细的身材和总是一人翻看的书本。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梦回童年,且在自己的夏令营记忆里突兀地加入了一个不合群的小孩。 他孤僻,慢热,走到人群里会害羞地红耳朵,在被伙伴大声念出自己名字时,甚至会偷偷抓紧伙伴的衣角,用只有他们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别说了。 但是西瑞斯不一样。 家世高贵的白人少爷,受人瞩目的公爵继承人。 像是夸张电视剧里走到哪里都被人前扑后拥的骄矜贵族。 他骄傲,冷漠,遇见不喜欢的人就横眉冷对,多说一句话都算是他怜悯的施舍,如果不是他对自己莫名的没有理由的喜欢,他们应该也不会走得这么近。 难以想象他的童年模样是一个爱害羞的孩子。 其实那年夏令营的记忆她只有零星的一点了,连什么时候回国的也记不清。 只知道那次出国以后,父母就再也没有带她去过国外,甚至她有意无意谈起想再去海外的夏令营时,他们都三缄其口,用各种理由来拒绝她想出去的请求。 在她性别分化以后,父母将关爱的重心偏移到了omega弟弟身上,关心他吃什么,用什么,对她也不是没有同类的关爱,但该怎么形容,相似的关爱放在她身上总是透着一股怜悯。 怜悯应该是上位者给予于下位者可以被舍弃掉的多余的情感 父母会怜悯孩子么? 她不知道。 只是敏感的青春期给了她许多胡思乱想的闲暇,她像一个贝壳,牢牢堵紧了缝隙,连肆意流行的水也窜不进去,藏起了自己如珍珠般的心。 这几天她没有去上课,窝在租的房间里。 茉莉给她发了很多讯息,抱歉,原谅,探知,排满了聊天框的整个版面。 时云效一句也没回,只看了最后面那句话,“我们还能做朋友么?” 她不清楚那天晚上被她诱导的出现发情期的茉莉是怎么度过的,但至少现在看,她应该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她很难面对茉莉,付诸实践的非分之想虽然并没有成功,但却将她和西瑞斯绑紧了。 那天,西瑞斯得到她会和尤金分手的肯定答案后就离开了,临行前似想起什么事,又迈着步子走到她面前。 他看起来十分别扭,即使边上没有第三个人,也要小心翼翼地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因为衣服都脏了,我没衣服穿,所以我穿了你的内裤。” 他讲话的时候,眼波流转,淡唇开合,说完了定定地盯着她,似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惊讶,害臊,愤怒,什么都好。 时云效黑色的眼仁睁得大大的,嘴巴张了又张,手指绞了又绞,愣了一会,才咽了口自己的唾沫,说,“好,如果你不怕被诱导发情的话,你想穿也没关系。” 虽然他不在自己的房间,虽然他家就在她的对面,但如果他希望,如果他愿意,穿就穿吧。 “那不是有你么?”西瑞斯不以为意地笑着,倦懒地说,像是吃准了她的温吞。 “有我可不是什么好事。”她下意识地反驳。 “不是好事,你也别想着逃走。” 你是我的。 作话:玛丽苏之力放出。 本章有铺垫伏笔,走个设定。 29.她是为了一根阴茎出国的 在跟西瑞斯有长达两天的发情期做爱后,时云效久违地获得了和以前一样的正常身体——不会无缘无故地在晚上自慰。 请假在家的这几天她停掉了医生给她开的药,情绪稳定了,饮食也正常了。 她开始相信医生的说法,接近omega兼有更多的接触,会让她身体的怪病好转,即便她是下面的那个。 心静下来后,她又思考起西瑞斯腺体上永久标记的真实性。 不孕不育的alpha会有一天突然拥有自己的孩子么,假若不孕不育的前提条件没有改变,那他与另一半的孩子又是从何而来。 其实无外乎几种可能,头顶绿了或是身体好了,总归是客观条件发生自己不知道的变化,不可能的结果才会转化成可能。 她在搜索引擎上打字,没有阴茎的alpha可以给omega永久标记么。 相关的回答千奇百怪,不正经的有文学小说或是热门影视剧的新奇设定,而正经的回答是你发疯了该去医院看看脑子的诚恳建议。 她看了一半,没找到什么合逻辑的,或者说,符合她心意的回答。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看了眼亮起的屏幕,发现是omega弟弟时符钰的视频电话。 接通后是他凑到屏幕镜头的脸,他年纪小,分化成omega是两年前的事,现在正是身体抽条,性格叛逆的年纪。 在时差上,z国比e国快了9个小时,这边是早上十点,那边已经是晚上7点。 室内的窗帘拉开,街边的灯成了唯一的光源,他坐在窗台上,抱着膝盖跟时云效通话。 “姐姐,你最近怎么都不找我聊天了?我好久,好久都没听见你的声音了。”他说话音调拖长,自带亲昵,像是要把许久未见的想念都融进一句话里。 “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爸爸妈妈呢?”时云效把手机搁在支架上,分了个眼神看他。 “姐姐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样,学校生活呀,读书呀,人际交往呀,什么都可以的。”他说得雀跃,人挺直了,脸笑得灿烂。 “这个有爸妈在管,我现在离你这么远,知道了也管不了你。” “切,我才不要他们管。姐姐管我就好了,如果是你管的话,管我一辈子也没关系。”时符钰把手机举起来,镜头摇摇晃晃的,定下来以后是床的背景,和打开的淡黄色的床头灯。 “我才不要管你。”时云效故意呛他,“你这么不乖,连爸妈的话也不听,我可管不了你。” “才不会呢。” “不过,姐,你还有多久才回来,你已经好久好久没回家了,我好想,好想你。”镜头里的时符钰躺在枕头上,一半的眼睛陷了下去。 “寒假就回来了,大概,也就一个月?”她闭着眼睛想了想之后的课程安排。 “啊?怎么还有这么久,想明天就见到姐姐。我有好多,好多事情想跟你说。”时符钰扬起一只手,因侧躺在床上,他只能委屈地画了个半圆,“比这个圆还要多。” 奇怪的比较,时云效被他逗笑了,眼睛眯起来牵动着嘴角一起笑,她笑得乐不可支,缓了好一会,才说,“知道了,给你买了点东西,到时候回来带给你。” “好耶!姐姐给我买了什么呀?”时符钰问话的时候也像撒娇,字含在嘴里像是裹了蜜。 “你猜。”在吊胃口方面,长辈向来是晚辈的天敌。 时符钰哀嚎一阵,舔着脸求她告诉自己,什么好话都往外蹦,但努力一阵无果后,就愤愤地说了一句,“坏姐姐,姐姐坏。” “对对对,我最坏了。坏人可不给家里小孩送礼物哈。”时云效憋笑,紧绷一张脸装作严肃的样子故意逗他。 “不行,不行,姐姐说好了给我的,不许反悔!” 他闹了一阵后才安静。 时云效转头去瞥他时,才发现他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没盖被子,就大大落落地躺在上面,四仰八叉得,像一只翻倒的乌龟。 她几乎可闻地叹了口气,挂了电话在家族群里发了消息:时符钰没盖被子睡着了,记得给他盖被子。 五分钟后才回了消息:好。 紧接着是父母私发她的话:最近生活怎么样?关于身体的问题,你不要在意那么多,手术是千万不能做的。 她盯着屏幕,沉默了许久,最后回了:我知道的,你们放心。 她做阴茎手术的想法,父母是一直知道的。 高中她就有这个念头并将其倾诉,但一向开明的父母却对此表示出奇的不赞同,只说不能做,却不说不能做的原因。 她是为做一根阴茎出国的,用的是读书深造的借口,尽管在外的生活费比以前高出了几倍,但依然难以支付高昂的手术费。 她不能让父母看出异样,即便手术的前期进程已经走了大半,她仍要装作一个乖孩子,表示自己早就断了手术的念想。 快到吃饭的时候,外面的门有开关的响动,伴随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时云效把心提到嗓子眼,像是看到灰色的云就开始等待下雨的天气这般等进来的人打开卧室的房门。 人走得近了,放缓了脚步,放轻了步子,似垫脚走路的猫,他站在她的身后,扑着灼热的呼吸就把她搂在怀里。 “在干什么?感觉心情不是很好。”嘴里是疏离的慰问,手却往她的衣领下伸去。 时云效没说话,捉住西瑞斯的手腕阻止他往下伸,头仰起来去看,却只能看到他线条极为清晰的下颌线和紧贴骨相的皮肉。 “不要乱动手动脚。” 关系暂时确定后,西瑞斯软磨硬泡地拿到了这间屋子的电子门密码,理由是等价交换和公平,我的给你了,你的就要给我。 即使密码是他强硬发给时云效的。 “好想你,好想你,好久没见,你有没有想我?”距离近了,时云效才发现他腻歪得厉害,明明昨晚才一起吃饭,今天又说好久不见。 同样的时间在他们心里似乎代表了不同的维度。 “不想。” 时云效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不想他却收得更紧,嘴巴贴住她的耳廓,鼻息半点半点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她被吹得一激灵,皮肤激起一层疙瘩,像是有虫子在往里钻,她受不住西瑞斯这种肆无忌惮的亲昵,脸皮在无意识地发烧,生殖腔在靠近的若有若无的信息素里又开始无能的发热。 她不应该用未发育完全的生殖腔做爱,那种被omega全然贯穿,全然拥有的体验,让她既恐慌又战栗。 alpha天生的强势和独占让她厌恶这具不受自己控制的身体,像是飞蛾,尝到一点光亮,就迫不及待地往死地飞去。 “你在撒谎,对不对?” 西瑞斯抚摸她,亲吻她,手指曲成小节从她手臂的裸露一路下滑,至翻扣住她的手。 “你也在想我。” 隐缩的喉结被含住,她像是被含住了命脉,用近在咫尺的危险感受势在必得的威胁。 在牙齿的包围里,她的喉结颤动了一下,像是摇动却没有声音的铃铛。 “没有在想。” “一点也没有。” 作话:我想一下加更放什么时候。 接下来会快马加鞭地赶进度,加更那天大概是一天两更。 明天休息,我要缓一下通宵加班的苦,放松一下。 30.通奸是没有爱的婚姻本身(足交h,含些微 时云效看闲书时,看到过这么一句话: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 她初看时读不通透,因结婚这事离自己太远,若是以时间为距,她猜大概是一辈子。 后来她又看到这样的一句话:真正的通奸,不是婚外的恋情,而是没有爱的婚姻本身。 若将假恋情当作真正的恋爱关系来维护,她与西瑞斯的关系现在与俗世通奸的定义十分相符,在正式恋情尚未完结的情况下,便开始下一段肉体关系,淫荡且不知羞耻。 “小骗子。” 西瑞斯故意含住喉结,用坚硬的牙齿在上面轻抵,呼吸道被微微阻住的狭异感让时云效头晕目眩。 身体的发热晚于生殖腔的率先躁动,在肌肤有紧密接触时,才像被吹动的火星子,在干燥的木柴上熊熊燃烧。 西瑞斯搂住她的脖子,一路往上亲,留下的水渍像是朝圣队伍在攀缘路上的献祭品。 他停在下巴咬了一口,含住时云效的唇瓣,将舌头伸了进去,缠住alpha不安的舌头胡搅蛮缠。 时云效舌尖被吸得发麻,上下两片唇瓣被亲得红肿,她手抵在西瑞斯半绕过的肩膀,手指却矛盾地抓住了。 唾液的无意义交换让她如坠云端,从父母狭紧的管制里出逃,在只有一人可坐的椅子里和背后的人接吻。 在爱情这一维度上,她确信自己对西瑞斯毫无爱恋之心,有的只是对身体,对性别,对荷尔蒙,一种天生的,掩藏在血脉里的吸引力。 但她却在这种不道德的通奸关系里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像是悬空的靴子终于落地,她不用再隐藏自己羞于显露于人前的秘密。 她其实知道给西瑞斯房屋密码代表着什么,两位正值青春年少的AO在闭塞的房间里势必会发生些意乱情迷的身体接触。 她矛盾地希望它发生,又希望它不发生。 未曾经历过的性快感,让她犹如吸食带瘾的毒品,她不安宁地坐立此处,交缠的肌肤却贪婪地亲吻身后人的唇瓣。 在这种只有两人的地界,他们与世界是格格不入的。 他们不知不觉间滚到卧室的床铺。 她坐在西瑞斯的身上,俯身下来压住他,去吻他的嘴,亲他的奶子,双手在他火热的身体上滑了个遍。 omega勃起的阴茎顶在她的腰上,蓄势待发地像一把上了膛准备扣动扳机的长枪。 她熟门熟路地拉开裤带,手包裹着洇湿的内裤,抚上支起个帐篷的阴茎,从根部摸到顶部,触碰这她日思夜想却唯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阴茎粗长,一只手差点握不住,只能留着点指头的缝隙在这根淫贱的性器上下滑动。 时云效是嫉妒的,带着一点作弄的心思,在卧室顶光的见证下,将指甲抠进细细的铃口。 西瑞斯喘着粗气,脸颊燥红,发丝凌乱,白皙的额头滴滑着点点的微汗,睁着双浸了雾的蓝眼睛看她,倒影里是她缩小的脸。 他的身体因敏感之物的抠弄而颤动不已,双腿曲起,褪到臀部的裤子勾勒出紧绷的大腿肌肉,性感鲜活,是独属于omega的身体魅力。 “求你,别。”西瑞斯推拒着她的上臂,求她别再玩弄自己的阴茎,但另只在柱身上爱抚的手却让他减缓了推拒的力度,矛盾性地顶动胯部将性器往时云效的手里送。 近乎百分百契合的omega信息素钻进了时云效的鼻子里,她抵挡不住这天生存在于AO之间的吸引力。 身体里像是被点了一团山火,在流动的血脉里胡乱蔓延,生殖腔热得厉害,女穴隐在幽暗的内裤里滋菇滋菇地冒水,屁股移动几下,甚至能感受到两片阴唇在湿透布料上的摩擦。 “为什么别?你不是也很喜欢么?”她的声音都变得喑哑,像是塞了过期的糖果甜坏了嗓子,“不是你先亲我的?我以为这是你要求的。” 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西瑞斯。 室内的灯光可以让她看清那张西瑞斯沉浸于欲望当中的美丽的脸。 这种美丽是惊心动魄的。 骤然失去抚慰的双手让西瑞斯不上不下,他难耐地用大腿内侧蹭了蹭时云效的身体,声音带着细小的哭腔,“是我要求的,不要停,好不好?” “嗯,我知道。” 她没有俯身下去继续,而是用赤裸的双脚踩了上去。 软嫩的脚底触碰勃起的吐出淫液的冠头,像是在碰一根烧透的铁棍。 西瑞斯的胸膛剧烈起伏,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被这骤然的足交刺激得难以自抑,性器壮大了足足一圈,差点让时云效难以踩稳。 “不许再变大了。”她将阴茎踩在西瑞斯的身体上,愤愤地命令道。 她连这种本该冰冷气愤的命令都像是撒娇,西瑞斯压抑住想起身扑倒身上人的想法,紧闭着眼睛,手抓皱了身下的床单,外凸的喉结难耐地随着吞咽的口水滚动。 想操她,想边亲吻边操她,想将她的一条腿压在她的肩上操她,或者说,只要能将阴茎插入那紧致的迷人的生殖腔,其实什么姿势都好。 他急喘着粗热的气息,仰望着自己的alpha,将昂扬的性器顶在她充满侮辱性味的脚底,等待着属于自己的盛宴。 “你是不是想被这样很久了?是不是不管谁踩,你都会下贱地挺起鸡巴,做出这副欠操的表情。” 时云效怀着不满和妒忌将阴茎的龟头笔直地踩在西瑞斯的身体上,这个动作让她直观地看出了本该柔弱的omega的阴茎长度。 从会阴的上面一点延伸出一条粗直的线,在快要盖过下腹的肚脐时才堪堪停下。 “骚货。”她骂了一句。 分开的脚趾包裹住分泌了不少淫液的龟头,脚底黏糊糊的,微微踮起时还会扯出一条一条如同涂在纸上便被拿起的未干胶水。 鸡巴突突得,恍若里面还有个另外的心脏。 它充满着侵略性,脚趾但凡往下走去一点,便会急不可耐地翘起,像一艘船勾起用来破水的船头。 表面是肉筋盘起的,一根一根,嗝得时云效脚底心慌,这种心慌甚至通过微微屈起的腿一路传达到暗自流水的逼肉。 鸡巴每跳动一下,穴心就跟着抽搐的吐水。 即便踩住了omega的性器,他们也依然像是在纳入式做爱。 西瑞斯弓起腰部蹭她的身体,裸露在外的肌肤被流出的汗液渡上了一层金纱。 本该踩住地面的脚踩了他的鸡巴,柔嫩的脚趾勾在龟头顶部,稍微用了点力就将吐液的铃口压陷进去。 像是在踩滑轮,时云效在鸡巴这张小小的滑板上来回滑动。西瑞斯顶胯,两厢夹击的力道让他舒服得说不出话,只能断断续续地泻出些低沉的呻吟。 时云效轻轻踢了鸡巴一脚,乱动的性器让她在站立的姿势下也感觉被犹如侵犯,“不要乱动,听话。” “怎么这么爱喷水,骚鸡巴就这么想被踩么?” 交缠的信息素放大了她心底的欲望,说出了平时她想也不敢想的话。 她甚至多释放出一些沉木香去包围omega,盯着他水红的脸,加重脚上的力道。 射出来的时候,西瑞斯坐起来抱住她的腿,他人高,上半身一起来可以到她的大腿。 白浊的精液射在她的脚底和脚趾缝隙,似是被淋了一层不小心失手倒在地面的奶油,大腿内侧是西瑞斯细细密密的吻。 女穴烧得厉害,水液溢满了内裤,在这个距离,她恍惚得以为西瑞斯甚至可以闻到她极力隐藏的骚味。 “骚货。” 她看着西瑞斯头顶的银色发旋,小声骂道。 在骂omega,也在骂不争气的自己。 作话:呵呵,我又在乱写了。 女主也就这么一次还能踩男主几把了。 31.你摸了我的胸,踩了我的屌,怎么还不跟他 西瑞斯每天都会进入她的房间,他来得肆无忌惮,从白天呆到深夜,一有空闲的时间就往她身上黏,摸奶亲嘴,外部的边缘性行为被他半推半就地做了个遍。 有些时候,吃饭中途也会突然开始接吻,粗糙的舌苔舔舐唇瓣,兜不住的唾液漏出嘴角滴在身下人的锁骨,吻漫长而黏腻,时云效总被吻得气喘吁吁,黑色眼睛似是注了泉眼的一汪活水,让西瑞斯看得阴茎勃起,眼睛猩红。 但他们始终没有过插入的性行为。 即使内裤已经被情动的淫水浇得湿透,脱下时会牵出一条条透明的水丝,时云效也不会摇着屁股求西瑞斯插进来。 alpha怎么能被omega肏逼,这是不被生物学允许的。 “想看下面,能给我看看下面么?”欲望烧得浓烈时,西瑞斯会压住她,刮了她的裤子便去吸她的女穴。 高挺的鼻子顶住从两瓣阴唇里探出的阴蒂,磨个几下膝盖就像被热水泡过似得发软,站都站不稳,只能双手撑着才勉强不让整个身体都躺在床上。 用发育不完全的女穴做爱,让她总有一种别样的羞耻,不清醒的发情期被人肏了已经是丢脸到家,清醒的时候还被omega肏穴,那真是彻底的不要了alpha的脸面。 她踹了西瑞斯的胸膛一脚,阻止他别再舔那本不应该用来做爱的地方,“不许看,也不许舔,什么都不可以。” 她起身要走,却被西瑞斯环住了腰,湿热的嘴唇贴住凹陷的小腹,一寸一寸地亲到了白嫩的奶子。 “不舔小逼,也不看小逼。”西瑞斯抬眼看她,用那双蓝色的眼睛可怜地问她,“那奶子可以看,可以舔么?” 淫贱的话被他说得真心实意,下头勃起的性器顶在时云效的大腿内侧,直直地用巨硕的龟头在裸露的腿肉上打圈。 没等她回答,西瑞斯含住她的奶头,温暖的口腔含住她的皮肉,舌头将奶尖舔进舔出,把这块小地方吸得艳红发烫,肿了一圈。 时云效被伺候得头脑发热,双手伸进西瑞斯银色的头发里,指头摩挲他的后颈。 情到浓时,西瑞斯会从奶子亲到唇瓣,舌尖伸出来,手抚摸她的奶子,与她在床上啄吻。 他对于她的一切都十分的有耐心,除却在未完成的事情上,“你跟他分手了么?” 他指的是尤金,从确定关系的那一天起,西瑞斯就对她不停地催促,每天提一遍,到最近这两天,变成了一天提三遍。 “没有。”手包裹住omega的臀瓣,肉肉得,勾引得时云效在上面打了好几下。 “怎么还不分?”西瑞斯捉住她的手,有些幽怨地说,“没有分手就不能打。” “我总要找到一些理由,总不能无缘无故就跟人分手吧。”尽管与尤金是假情侣,但商业模式里的合同毁约都要找个不可抗力的理由,更不用说她与尤金间朋友的合作关系。 “可是,都过了这么多天了,”西瑞斯掰她的指头,一天天地数,数完了一只手,就去数另一只,“你看,从我们发情期结束都已经过了七天,你一直没找他。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跟他分手?” 西瑞斯说得义正严辞,嘴唇上还沾着她的唾液,亮晶晶的,却像是电视剧里勾引alpha力图把正室踢掉上位的小三,听听,连话都说得差不多。 时云效被自己的想象逗笑,只好说,“会尽快的。” “不许尽快,必须现在,马上!” “你摸了我的胸,踩了我的屌,亲了我的嘴巴,你什么都跟我做了,怎么还不跟他分手?”西瑞斯逼问她,态度坚决,浸了情欲还没走出的蓝眼睛定定地盯着她,盯得时云效生殖腔冒水。 她咽了咽口,心想omega连做这种事都显得漂亮惑人,自己还真是没救了。 她极不自然地把头偏了偏,看着旁边皱成一团的被子,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今天就去。” 时间到了深夜,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看着亮起屏幕里尤金的聊天框。 她在备忘录里打了许多字,也删了许多字。 她对尤金的感情很复杂,喜欢却又不是那么喜欢,但真要说出那句合作结束,她又觉得自己过分。 她将头蒙进被子里,求得一种溺在幽闭空间里的逃避感,好似这么做,外界的纷纷扰扰都将与她毫无关系。 分手与结婚相较,是一个在内海,一个在公海的距离。 而这个分手是建立在假恋情基础上的,那她之前顶多是在海岸线来回晃悠。 婚姻,婚姻,这两个字在深夜,在心里,在嘴里,被她沉默地念了千遍万遍。 她还没弄懂它的意义,就要匆匆地与另一个人步入这个词语的包围圈内,可怖又惊惧,像一部诡异的恐怖电影。 但她能拒绝么,是拒绝法律的权威,还是抛弃e国的学业,像丧家之犬般奔回国内。 或许她应该苦中作乐地畅想迎娶公爵omega之后的美好人生,而不是龟缩在没有阴茎的被窝内,恐惧婚姻这一个当代最具恐怖意义的人际关系。 从被子里出来的时候,正好有消息进来。 西瑞斯,“你的内裤。”跟着的是他穿内裤的照片,只不过这条内裤是上次从时云效这里穿走的。 四角布料,她的宽松尺码对于西瑞斯来说是偏小的,导致可以清楚地看见粗长阴茎被包裹在里面半勃的形状。 她看得眼睛发热,直感叹自己,but the flesh is weak(太不够坚强,被肉欲摆布了)。 她艰难地转回尤金的聊天框,想了许久,最后打了一句, “我有喜欢的人了,不好意思,可能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作话:写了30章还没200收,呵呵,我又开始精神内耗了。 可能糊是我的宿命。 之后更新大概是一周三更。通宵加班快把我的命夺走,每天想睡觉的厉害。 没有起色的话。我就先断更了。 32.跟他在梦里触碰的一样软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电话吵醒的,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来电的人是尤金。 昨晚她等了许久没等到回复直接睡了过去,本来被提前打醒她还有稍许怨气,现在看到是迟来的回复,瞬间清醒。 “喂,尤金?”她叫了个名字试探。 “嗯,是我,我看到了你的消息,昨晚睡得早,今早才看见,”尤金顿了一下,似是在想措辞。 “你说你有了喜欢的人,嗯,我们当初确实说过如果找到喜欢的人就结束这段假关系。” “但我相信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声音经过电流的加工有些失真,伴随的背景音是马路的汽车声,他应该在路上走。 “抱歉。”时云效怀着愧疚小声说道。 “不对的,你面对人总喜欢道歉,但喜欢这件事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它不像商场排队讲究一个先来后到,遇见中途插队的人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予以指责。” “所以你不必抱歉。” “如果真的有指责的权利,茉莉应该会在一开始就将我指责得面目全非。” 他又笑道,骤然解除的假情侣关系让尤金有了一个倾诉的窗口,将以往只敢放在心里想的情感终于放在嘴巴里讲给想听见的人听。 “我本以为自己会是最后的赢家,想着假的总会变成真的。” “你之前教我z语时,我学得懵懵懂懂,许多词的意思我记一个忘一个,但有一个词却是我一直没忘的。” 时云效不敢说话,听人告白是羞赧又惭愧的,不能回应别人却要尽力去剖出一颗真心去回应别人要摔在地上的真心,这种行为是遭人唾弃的。 但尤金也没有给她回答的时间,就自顾自地说, “是日久生情。” 他是用z语说的,外国人分不清语调急缓的念法给这四个字蒙上了一层古怪的音调,但生在里面的真挚却是超越语言的。 时云效欲言又止,这就是她始终拖着不肯找尤金说明的原因,像是心被放在烈油里煎烤般,她感叹尤金不愧是a大的法律高材生,知道用步步逼人的语言盘咄着人无可言辩。 手紧抓枕头,指头捏得痛了也没注意,只把脸蒙进枕面里,浸过布料的声音闷闷的,她本想再手一句抱歉,但又觉得这个词过于轻蔑,最后支吾了半晌,只能叹道,“诶,我……” 似能听出她话里的犹豫,尤金心软下来,这大概就是先喜欢的人先输,不管在法庭上如何巧言思辩,但遇上喜欢的alpha,他也会难过地嗓子发梗,成为一个暂时的哑巴。 “我说过的,你不用感到抱歉。” 真要说道歉,他才最应该道歉,用花言巧语骗得alpha半年的单身时光,且他当时本就是趁人之危才取得这层虚假的关系。 毕竟怎么会有害怕追求的alpha呢。 为了缓和气氛,他换了个话题,“今天有空么?一起吃个饭吧,就当是你获得新恋情的庆祝饭。” 时云效很难拒绝,“好,吃饭的地点你想放在哪里?” “中金街对面的那家西餐厅,我们之前第一次约会吃的。” — 当晚,时云效提前半小时到了吃饭的地方,餐厅是预约制,说了定的时间和名字,服务员把她带进了一个半开放,用屏风隔出一小空间的座位。 尤金比她来得还要早,他今天穿得正式,但跟律所上班的衣服穿得不同,不是紧绷的工作状态,而是多了一些闲适。 有段时间没见,他原先顺直的金发看起来稍卷,额前有碎发铺下,浅金色的眉毛下是深邃的眼窝。 他长相是外显的阳光帅气,筋实的肌肉被锁在衣服里,只有饱满的胸膛将白衬衫的扣子顶得外翻。 时云效不自在地瞥了瞥眼,突然断绝的假情侣关系让她有些难以面对尤金这位朋友。 她拉开椅子坐下,表情有些紧张,双手耷在桌子上就不自觉地握住。 “你怎么这么紧张?只是吃个饭而已,” 尤金显然比她自在,只是眼睛看起来有些红红的,不知道是工作太累没休息好还是流太多眼泪肿的。 她倾向于前一种,因后一种的说法过于自恋。 “没有紧张,只是太久没来吃了,有点不习惯。”她矢口否认。 “你在撒谎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喜欢皱眉头。”尤金被她拙劣的欲盖弥彰逗笑了,他笑起来有种与本人不符的可爱,脸颊上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你看,你刚才就皱眉头了。” 她下意识地放松眉头,但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看到尤金笑容变得更大后,才发现是他在骗自己。 她扶额笑了笑,“好吧,我是有点紧张。” “为什么呢?” “因为,想到要见你我就会紧张。”跟白天与自己告白过的人吃饭,她还没心大到这种地步可以将人的心情视而不见。 “没有关系,做不成情侣也可以做朋友,而且我们也不是真的,你不用这么介怀。” 尤金总是那么的诚恳,诚恳地让她惭愧。 “早上电话里说得匆忙,还没问过你现在喜欢的人,这个能告诉我么?” 尤金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酒杯杯柱,他心里有个大概的猜测,但他希望这个猜测不是真的。 “啊,这个么?”她抓了抓头发,眼神不自在地漂移,卡了好一阵才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是西瑞斯,我跟他在一起了。” “噢,原来是他,我知道了。”好吧,是他不喜欢的那个猜测,杯柱上的手紧了又松,早上就酸涩过的心又在隐隐作痛,像是被淋了一瓶的醋,火红的心浇上了漆黑的外衣。 正好预先点的菜上来了,两人的谈话被中断了一阵,再开始时不再围绕恋情,而是围绕近期发生的生活趣事。 西餐厅的装潢不错,是偏欧式的黑色墙壁着以淡金色的装饰,邻桌有乐手在拉小提琴,让她的耳朵也赏了赏光。 她很少来吃西餐,或许是因为只长了一个z国胃,只能吃些热的偏重口一些的东西,对于甜品,小而少的鹅肝,黑松露是一同敬谢不敏的。 但她想,西瑞斯应该会喜欢。 过去一个星期堪称同居的体验,让她发现,当初西瑞斯烧z餐给她吃,只是因为她喜欢吃,而不是因为他自己。 她和尤金呆了有一个小时,走出店门时,外面的天已是漆黑一片,取代的光源是路边的街灯。 因临近圣诞,零星店铺的门口换上了挂满铃铛,彩灯和袜子的绿色圣诞树,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往外呵气时,竟然还有丝丝的白气。 她今天只穿了一件卫衣出门,现在骤然出门,被裹迎而来的寒风吹红了鼻子,一呼一吸间,身体止不住地发颤。 尤金看她被冻得厉害,牵着她的手又回了店里,说,“你等我一下。” 转身就向前台走去,他跟服务员说了什么,很快,拿了一件外套回来。 “你穿这个,别吹感冒了,也快冬天了,怎么还穿得这么少。”他语气责怪,脸却是笑着的。 “这件衣服是哪里来的?”时云效一边疑问,一边似个被照顾的小孩子,手把手地被尤金穿上了外套。 “是我之前放在这家店里的,因为经常会和朋友来吃,所以就放了几件衣服在这里。”其实是因为这家餐厅是叔叔的产业,所以会经常来光顾。 他把扣子一颗颗扣上,门口的灯光有些暗,但以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alpha冻得通红的脸和发白的嘴唇。 扣上最后一颗时,他们正好对视。 他似乎被魇住了,黑色的瞳孔里映着黄色的灯,也映着他落败的脸。 店门外似乎有一个人站着,很高,是银色的头发,手里拿着一件黑色外套。 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想转身的时云效的肩膀,笑了起来,说,“你脸上有些东西。” “哪里?”alpha天真地问。 “在这里。” 他亲了上去。 跟他在梦里触碰的一样软,他想。 作话:最近精神状态堪忧,睡觉不是很好,连着两天午觉被接连吵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每天都想请假,呵呵。 上个星期下了大雨,载着三个朋友,在电闪雷鸣的天气里上了高速开去市区。 白色的雷在连绵的山群里像一座白色的巨塔。 其中一个朋友谈起日本最近倾倒核污水,说这个世界正在在毁灭,我们现在像不像末日里逃亡。 最后去吃了泰国菜(泰妃殿),很难吃,一吃就知道是预制菜,而且上来的时候还是温的,最不会踩雷的菠萝饭也烧得难吃无比。 较真的朋友打了2.5星,看了一下其他评价都是5星,就说到底有没有吃过好吃的菜,怎么这都可以打5星。 没过十分钟,店家打来了电话,说希望删评。 我们这才意识到,都是5星好评的原因是什么。 最后店家退了全款,我们删了评。 浪费的只有时间。 33.谁是输家? 唇瓣碰在一起时,人还是懵的,她没想到尤金会亲她。 好在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离开了,她连抵抗得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只能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说,“尤金,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尤金笑眯眯得,心情看起来很好,“刚才看到外面圣诞树摆起来了,才想起来圣诞快到了。之后这段时间我会出差去H市,回来的时候就错过圣诞了,所以先提前祝你圣诞快乐。” 她还有其他想问,但尤金牵住她的手,安抚地摸了下她的手背,看着她轻声说,“只是一个吻而已,就当做我们这场假情侣的谢幕礼吧,也当做是你送我的圣诞礼物。” 她压下心中的怪异,说了声好。 直到转身出门时,她才发现了怪异的源头——西瑞斯站在玻璃门外,他面无表情,在夜晚的衬托下,本就白皙的肌肤似是披了层雪,蓝眼睛浓得像是化不开的墨水,他紧抿着唇,整个人毫无血色,是一座冰雕。 她像是被另一半发现出轨的伴侣,心虚得赶忙松开了尤金的手,推开门,试图缓和气氛地问他,“你怎么也来这了,是来这里吃饭么?” 西瑞斯盯住她,神色阴郁,僵持了一会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怎么?我不应该来这里么?” 尤金知道他看了全程,那个吻就是奔着误会的目的去的,他故意上前,挡住时云效,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just a one last kiss,easy。” 他看见西瑞斯脖子上的血管爆起,脸皮紧绷,似乎玩得过了,他又抬起手想在西瑞斯肩上拍一拍,示作安抚。 但西瑞斯没给他这个机会,拍开他的手,走上前来,用肩膀撞开他,就径直地往前走去。 他沉默得可怕,一言不发地站在时云效身前,伸手去擦她的唇瓣,从陷下去的嘴角到可以抿住上下皮肉的唇瓣内里,他擦得很仔细,像是擦一块被流浪狗舔了脏面包一般仔细。 时云效一开始是愧疚地乖乖不动的,仰起头,任由唇瓣被来回蹂躏,但时间久了,唇瓣被揉得破皮,颜色由粉变深时,她试探地伸出手搭在西瑞斯的指骨上,表情可怜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喊了声痛。 他停了一下,然后回握住时云效的手,像是被她打败一般,靠在她的右肩,小声说,“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时云效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外面的,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误会了多少,但总归是自己做错了的,明明是来跟表面的前任分手,却在临走离开时,不小心地被留了一个暧昧的接吻。 如果是她看见西瑞斯跟别人接吻呢,她会怎么样?是生气,是愤怒,还是会感到释怀,她不知道。 她对西瑞斯的感情本就复杂万分,但若是真的发生了,她想她大概率是怒不可遏的,在第三者的眼前,将omega诱导发情,啃咬他的腺体,将他再次标记,在情与欲中,让他知道自己真正的伴侣是谁。 她低头看西瑞斯,路边的灯只有一半亮,只能看到他一半的盈盈如玉的脸。 “对不起。”她低头亲了西瑞斯脸颊一下,真诚地表示歉意。 却不想他像是被这个吻烫了一下,直直地起身,用手擦掉,说,“嘴巴还没擦干净,不许亲,脏。” 他侧对着尤金,以beta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擦落在脸颊上的吻,这无疑是极为挑衅的。 尤金趁人不注意,才主动求得的一个吻,在西瑞斯这里,还要嫌弃不干净,主动擦了。 两厢对比,尤金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藏在裤带里的手,拳头握紧,青筋一根根爆起,若是可以不顾自己的优秀修养,他应该会将alpha搂进自己的怀里,顺势给这个不知珍惜的omega一拳。 然而这种失态也只不过是短短一瞬,下一秒,他走上前去,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把手耷在时云效的肩膀,似乎十分为她高兴,“既然有人来接你了,我就不另外送了。” 时云效忙不迭地点头,“好,下次见。” 假情人和真情人狭路相逢的戏码她没见过多少,现在落自己身上,她真是想顶锅盖逃走。 但尤金显然还有话想说,他往外走出几步,恢了挥手,说,“下次再见,”似是又想起什么,他加大了脸上的笑容,“外套下次还我就好,或者直接穿走也没关系,我只穿了几次,你不要介意。” 他道完别,转身走了,身躯逐渐隐没进夜色,连一头浅金的发色也变得暗淡无光。 时云效身体有些僵硬,吸了吸快冻掉的鼻子,转头正要牵西瑞斯的手,却摸了个空。 “他的衣服?”omega的语气堪称冷静,但有时的冷静比歇斯底里的愤怒还要可怕,“你主动穿的?” “不是,”时云效不擅长撒谎,她回握了自己的手,试图好好解释,一件因为寒冷才穿上的外套,怎么说都比一个吻的性质要轻一些,“我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冷,所以只穿了一件卫衣,刚才出来的时候尤金看我冻得厉害,就把衣服借我穿了。” 她说得很快,生怕西瑞斯又因为误会生气。 “脱掉。” 她从未见过西瑞斯这副表情,面容冷硬,神情严肃,嘴唇紧抿着,可怕得瘆人。 她没有动,西瑞斯似是等厌了,“别让我说第二遍。” 像是被大型野兽盯住一般,她害怕得退了半步,“你怎么了?” 西瑞斯逼近她,淡蓝色的眼睛在夜灯下微微闪烁,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又说了一遍,“脱掉。” 她陷了进去,意识朦胧,像是在做一场梦,她把尤金的衣服脱了丢在地上,牵住西瑞斯的手回了他们的家。 屋子里没有外面的冷风,很暖和,也很闭塞。 她跪趴在床上,听情人的话掰开了自己的臀瓣,怯生生地转头,说, “请主人,干烂骚货的贱逼。” 34.早晨侧入做爱(h) 昨天发生了什么? 跟尤金吃饭,晚上,西瑞斯生气了,和他一起滚到了床上,然后她被操了。 记忆不分明,像是喝了过头的酒将腹中的东西全部吐完却还要趴在马桶上接着吐的恶心感,她头痛欲裂,醒来时脸压进枕头里缓了好一阵,才逐渐看清眼前的东西。 是自己的房间,身体是赤裸的,上面盖着因天气降温而新买的被子,她的腰上挂着一个人的手,后颈温热,有柔软的物体在上面磨蹭。 她挣扎着爬起来,刚动了一下又瘫了回去,像是废了,身体的每一寸骨头都被打碎,打碎后又用极致差劲的胶水粘合,以致动起来就摇摇晃晃的,包裹在外处的肌肉则是被陈醋泡过了一般,软脆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沿着纹路裂开。 沉木香在房间里飘散,浓郁得让人难以呼吸。 身后的人见她醒了,把她搂进怀里,亲吻后颈的腺体,“乖,再睡会。” 她被吻得一颤,敏感的腺体似是被人咬了成千上万遍,现在这么轻轻一碰,竟是直接被刺激得流了眼泪。 “我……”她试图发出声音,却发现嗓子讲几个字如同被砂砾灌嗓,哑得厉害。 “你昨天跟我说了很多话,一直在说,一直在说,现在不能讲很多哦。” 身后人的指头伸进她的嘴,夹住舌头在里面一通乱搅。 她呜呜地发出抗议,唾液四溢,流满了枕巾,手指拿出去的时候,还在她脸上划了几道,“学姐是小孩子么,怎么这么大了还流这么多口水。” 她被插得无法辩驳,舌头都是麻的,紧接着,身后人又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腺体,还附带着舌头亲舔,说,“真可爱。” 她颤得更加厉害,生殖腔收缩了好几下,穴里泌了一大泡淫液。 这时候她才发现,西瑞斯的阴茎插在她的穴里,她缠得越紧,这根淫棍进得越深,粗硕的龟头顶进生殖腔,每磨一下,里面就酸爽得冒水。 “是想做么,怎么一直在咬我?”湿润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西瑞斯亲她的头发低声问。 她很想说不要,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可掐住的下巴控制了开合,她连嘴巴也不能大张,只能通过一个小口,说,“符,胡……” “很,是很想要么?我明白了。” 她为西瑞斯的听力感到绝望,下一秒,左腿被向上抬起,轻薄的被子滑落,赤裸的身体大白于房间下,omega吻住她的后颈,整根肏入。 她想大叫,想哭喊,想用尽力气逃脱这可怕的淫刑,但无能的身体却只能抬起一个手指压进床单里。 昂热的性器楔进狭长湿热的甬道,它肏得又深又慢,每一下都是顶根没入,一遍遍得,肉贴着肉,甚至可以感受到阴茎上每一条盘起的青筋。 下体很湿,不知道是昨夜还没干的,还是新流出来的,两个囊袋撞在穴口,撞水声啪啪得,像是小孩子下雨天踩水的声音。 她被撞得乱颠,头一拱一拱得,差点被顶到床头,西瑞斯分出另一只手垫在她的头顶,说,“小心,别撞去了。” “昨晚就撞到了,你哭了好一会。” 她根本不记得昨晚,相关的记忆似是指缝的流沙,抓得越紧,漏得越多,她连怎么被西瑞斯肏穴的记忆也无,一睁眼就是这副被身后人插穴,身体要断裂的模样。 她“唔唔”得哭泣,但omega每插一下,她的声音就小了下去,一顿一顿得,像是在打噎。 “学姐,怎么哭也这么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西瑞斯低声笑,夸赞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像是凌辱,alpha怎么可以被可爱形容,omega才应该是可爱的,柔弱的,应该天生就依附在alpha的臂弯里。 而不是咬紧alpha的腺体,将阴茎插入未发育完全只有一个小小的孔的生殖腔。 铺天盖地的快感席卷全身,她像是荡进了一艘欲望的小船,四处是汹涌的火海,烧得她口干舌燥。 西瑞斯肏得越来越快,出租屋的木床好似散装的,被撞得快要散架,“吱呀吱呀”得发出人心口瘙痒的声音。 她快被撞坏了,人漱漱得发抖,嘴巴没有手指插,口水也流满了枕头,像是个不能自理的废人。 腹腔麻木得冒酸,火浪越打越高,在达到一个顶点时,她绷紧了身体,脚趾蜷缩在一处,沙哑得无声得尖叫了起来。 眼睛紧闭,本是黑的色彩变成了一片灰暗的白光,她像是死了一回,整个人缩在omega的怀里,止不住地发颤。 骤然紧缩的穴,让西瑞斯被绞得发爽,眼睛都眯了起来,他咬住alpha的肩膀,下体狠狠破开生殖腔的最深处,热精一汩汩地射在最里面。 因为是晨精,量很多,合着昨晚射进去的,一同堵在alpha的女穴里,肚子都鼓大了一圈,像是怀孕了。 他抚摸时云效的肚子,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脊骨,像是毒蛇的信子。 事后,他抱肏着alpha去浴室里又搞了一回,洗澡洗了两遍,过了一个小时,才坐到餐桌旁。 吃饭也没安稳,时云效坐在他腿上,全身无力,一整晚加一早上的性事让她累得抬不起手,只能拿手吊着omega的脖颈。 缓了一整天才回过些劲,但走个几步路就会摔倒在地。 西瑞斯回了对门的家,她坐在地上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但是,只有茫然一片。 她怀疑自己被西瑞斯强奸了,是用迷药或是用能控制人精神的药物,不然她不会没有一点记忆。 发现被肏逼时,她是满心的愤怒,但如今看自己这副易碎的身体,她剩下的只有恐惧。 她要逃。 如果今后要一直被omega肏穴,那还不如让她死了。 作话:昨天早上上班路上气死,前面一辆大众车简直是废物,被人横插了四五辆进来,啊啊啊啊啊啊,路上堵了十分钟。 我后面狂按喇叭,跟得很紧,一辆车都没让别人插进来,心里想的都是,有种蹭上来,反正到时候保险走的也是对方的,看谁牛。 呃,下章不是小黑屋,但快了。 35.结婚了也不给肏,那真正的肏穴条件是(微 逃跑是需要计划的,怎么逃,逃哪里,逃跑的结果能不能一蹴而就,无后患之忧,都有很大的说法。 时云效是在两个星期前回去上的课,之前的请假都是以AO发情的由头,在家里窝了一个星期多。 回去上课以后,避无可避地遇见了茉莉,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时云效别无他法,只说原谅了她,但之后的往来却是没有再增加许多。 西瑞斯看她看得很紧,拿了她的课表,若是不在公寓或是图书馆就问她去哪,去做了什么,像是家长看管三岁小孩,要把孩子每天的底细都给摸得一干二净。 不过,爱是一点没做。因此,半夜梦游自慰的病又复发了。 她一面渴望,一面唾弃,开始翻找出医生之前开的药,吃了一点,才渐渐好转,就是更嗜睡了。 她做了半个逃跑的计划,首先得换套屋子住,但在换房前,她得有个无缝衔接,将公寓里的东西慢慢转移出去,才能做到个滴水不漏。 而计划的中间人则是彼得,由他的屋子做偷渡的中转站。 她本打算第二天暂住彼得家里,偷送一点物资,但打算做得太晚,前一天晚上西瑞斯就猫进她的床上,手搂住她,硬挺的鸡巴顶在她的后腰。 这几天她就是惊弓之鸟,想到和西瑞斯荒淫无道的性爱就会止不住地下体流水,想有个火热的,粗硬的东西插进来,填满她。 “今天做了什么?我好想你。” 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腺体,酥酥麻麻的,乱动的手捻住她的奶子,没轻没重得捻三倒四,她几乎是瞬势瘫倒在西瑞斯为她编织的这层情网里,omega的信息素就是她最为适用的春药。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试图平复在身体里涌起的情潮,她抓住西瑞斯的手,转身压在他的身上,“什么也没做,我要睡觉了,不许乱摸。” 床头灯开了,淡黄色的光洒在omega柔美的脸上,给蓝眼睛蒙了一层薄雾,“学姐就不问问我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么?” 她最经不了西瑞斯的美色,不自在地偏了偏头,移开视线,“我怎么知道?” 她捂住西瑞斯的眼睛,“别这么看我。” 西瑞斯的手贴着她的手,轻笑道,“好。” “你来做什么?”一上来就手脚不严实,把她弄得清醒万分,现在还带着点被吵醒的怨气。 omega的嘴角一下子勾得很大,似是被问中了想问的事,心情很好,他亲亲时云效的手,说,“我们明天去结婚吧。我看过了,明天是晴天,天气很好,而且最近结婚的人也很多。所以,我们明天去,好不好?” “而且三个月也快到了吧,之后就是期末考试和寒假了,也没有时间,现在去登记就是最好的。”他说得雀跃,把明天要做的事安排得明明白白。 e国关于永久标记的结婚规定期限确实是三个月,不过,现在西瑞斯提起这个时间还是让她听得一阵恍惚,结婚?还是明天? 她愣了好久都没回答,直到西瑞斯翻找到她的护照,她才想起来她应该拒绝的。 她梗着喉咙,想说我不想结婚,但看到omega那副满怀期待的表情和三个月快到了的言论,她生出一种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的无力感。 结婚就结婚吧,结了婚也可以跑,反正不能再被肏了。 她在西瑞斯的怀里失眠了一夜,见到第二天太阳的时候,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挂在眼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其实她只是因为要结人生的头一次婚而紧张万分。 因状态太差,她在上午补了一次觉,结婚登记是下午去做的。 把材料交给工作人员,在指定位子拍好照,代表着有法律效应的结婚本递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她还在想这一切怎么会发生得这么快,标记,做爱,结婚,这像是AO这一辈子固定的流程。 当天晚上,西瑞斯扒了她的裤子想要肏她,说是新婚之夜,应该做些新婚夫妇该做的事。 她用尽力气把omega压在床上,说要做的话,也应该是她在上面。 最后是她穿着内裤,坐在西瑞斯的身上,让他用鸡巴磨了一夜的逼,两人都被欲望勾得气喘吁吁,眼睛都是红的,但她愣是没让信息素引诱,把那根自己没有的鸡巴插进自己的女穴,好让她似乎也有了根鸡巴。 欲望没得到满足的时候,人总是会说一些胡话。 中间的时候,精液射在她的内裤,黑色的布料上都是斑点的白浊,流动的从上而下又掉到omega紧实的腰腹上。 西瑞斯吻她的嘴,似埋怨似生气,问她,“为什么不能插?好想插你,你也很喜欢吧,下面都湿了,让我进去好不好?” alpha怎么能被omega肏逼,这是她为数不多的alpha自尊所坚守的最后底线,她终究没忍住,五指抓住西瑞斯的奶子,把淡粉的奶头揪得跟充了一点气的小气球般鼓起来,说,“因为我想肏你。” 西瑞斯睁大了眼睛,仿佛不可置信地,“可是,你都没有阴茎,你要怎么肏我呢?” “会有的,我会有的。” 她使了点力气,一巴掌地扇在身下人的奶子上,把雪白的胸肉扇得粉红,再赌气似的咬住了西瑞斯的嘴,在没有鸡巴的问题上,她向来是戾气加身的。 西瑞斯任她这么扇,阴茎也勃起得很高,不一会就打在时云效的小腹上,他把alpha拉进自己的怀里,鼻嘴埋进她的头发,去闻那总是令自己欲火焚烧的沉木香,“好啊,有了以后我就给你肏,但现在你先给我,好不好,嗯?就当是预付的利息。” 预付的利息?也只有学经济和放高利贷的人会卖弄这种鬼话了。 但时云效没反驳这话,只说,“好,那你可要记住了。” 她撇开西瑞斯摸她泛滥成洪的女穴的手,“但利息是不可能预付的,这你想都别想。”体现在报表上的东西,就给她牢牢藏在心里。 “也好,”西瑞斯低声说,“那你有了阴茎以后要给我肏穴,你不能忘的。” 他摸着她的肚子,好像这是一个完成式的诺言。 但alpha是永远不可能被omega肏逼的,没鸡巴的时候就不给肏,别说有鸡巴了。 作话:总感觉这篇文在奇怪的路向上越走越远,但女主不会有屌的,永远不会。 在另一维度上,本文也充分说明了管不住自己欲望的alpha会被omega一路牵着鼻子走的悲惨下场。不受美色诱惑的话,女主应该也不会走到这种境地。 36.小黑屋前奏 临近期末本该只有逼靠死线和埋头读书的坏消息,但生活却转了个弯。 时云效想可能是她这学期太过倒霉,老天爷都来怜惜她的坏运气,给她点甜头尝尝。 距离期末还有三个星期时,手术的主刀医生给她发了消息,说相关的阴茎培育已经好了,若是要做手术,可以提前预约。 她心痒难耐,想了一辈子的东西有了得到的影子,就问三个星期后可不可以做,如果做的话,手术途中可否把生殖腔拿掉。 医生给了她肯定的答复,她兴奋得一夜没睡着,结果荒废了一整天的复习时间来休养生息。 原先寒假回家的计划改变,她跟父母撒了个谎,说自己跟同学有了突发的项目,所以寒假不回来了。父母如往常般支持她的决定,就是时符钰知道了后,立马打了她电话,“你不是说考完试就回来么,姐,你骗人!” 视频电话里的omega哭得身体抽抽,眼睛都哭肿了,她差点心软说自己要回来,但想了想自己日思夜想的鸡巴,还是冷硬地拒绝了,理由是同一个,项目要紧。 “时云效,你是不是喜欢别的omega了,你都不喜欢我了,你是不是也变成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坏alpha了?” 时符钰哭得更凶,肝肠寸断的样子让她仿佛回到了时符钰小时候特别不听管教的阶段,没得到想得到的东西就一顿猛哭,得到了才会喜笑颜开,歇了这糟糕的性子。 时符钰骄纵惯了,是家里捧在手心里的omega也是最小的孩子,父母宠着他,时云效也宠着他,是在爱的蜜罐里长大的小孩。 以前是早晚都见面,现在是一年见两次,因a大的课程学习并不和国内一样是可以插科打诨的,导致待的时间越来越短,在一起的时间也缩水了不少,这让时符钰是大为不满。 最后是住隔壁房的父母被哭醒了过来安慰劝说,加上她信誓旦旦地录视频保证,项目做完了就立马订票回家,时符钰才用手擦了擦眼泪,打着嗝,说,“你答应我的,考完以后一星期就回来,再迟再迟不能超过两星期。” 时间过得紧赶慢赶,甚是煎熬,一考完试她就坐上了去y市的飞机,奔赴到远在千里的赛瑟维医院。 经过冗长的身体检查后,她的手术时间放在了第二天。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有关自己阴茎手术的事情,对朋友和西瑞斯的说法是,她寒假回家,有事请line联系,朋友习惯了她放假不见踪影的做法,但西瑞斯不行,小新婚夫妇还没腻歪多久,就被来临的期末考试分居两房,现在寒假了伴侣还得失踪回家,他差点没疯了。 知道消息的那几天差不多是绷着一张脸站在她门口,默不作声,像一尊门神。 中间他提议,自己要跟时云效一起回去见父母,结婚了总该见见双方家长。 这提议把时云效吓得半死,本来她还不打算管西瑞斯生不生气的,现在是连忙说,“要不再等等,我爸妈比较传统,如果知道我背着他们跟人结婚了,肯定会把我逐出家门。” “而且你也值得更好的,对不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礼,用烂了自己肚子里的英语词汇,才说服西瑞斯过段时间再跟她一起去见父母。 在这件事情上,她选择能拖就拖,蜡烛没烧完的那一天,你永远不知道它是会被一阵风吹灭还是彻底燃烧成为一堆蜡炬。 手术前一小时又做了些常规检查,确保没有问题后,她躺上了手术床,眼睛望着白亮得仿佛要将人眼睛照瞎的手术灯,忍着痛感受麻醉通过细长的针筒注入自己的身体。 手术是全身麻醉,困得很快,术前医生跟她说,“睡一觉就好了,醒来你就会有一副全新的身体。” 她是这么相信的,可是半梦半醒间,怎么好像有人进了手术室,穿着黑色的衣服,头发是黑色的,眼睛也是黑色的。 医生们都倒在了地上,全副武装持长枪的男人走到她床前,看着旁边的诊单,读道,“Penis transplant……(阴茎移植手术)”读完后,是一阵轻蔑的笑,他可能是没有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会有需要移植阴茎的alpha。 她很害怕,但麻醉却开始起效果了,她在恐惧中入睡。 直到睡前她才突然明白,自己不应该把老天当爷爷,因为它从来没把自己当过亲孙女。 作话:这章写得匆忙,我之后想想咋改,前面那章开头我加了点东西过渡。 后两天出差,应该无空更新。 37.囚禁开始,亲吻男人的脚道歉 醒来的时候是令人害怕的黑暗,她倒在地上,冰冷的瓷砖在接近寒冬的天气里像一块冰,脸是冻得麻木的。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只能像是一条只剩半截身子的蚯蚓在地板上艰难蠕动。 双手被绑在身后,胸口,腰腹,大腿上是一圈圈的绳子。 脑子是混乱的,她不清楚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最后的记忆是消失不见的医生和突然出现的黑衣人,黑衣人似乎不止一个,当时房间里还有好几道脚步声。 全身麻醉的效果还没过去,现在是毫无知觉的,她试图开口说话,发出点声音也好,才发现嘴巴里还被塞了布团。 她换了个姿势,由侧躺变成仰躺,刺骨的寒意渗得更厉害,但却远不如内心急升的恐惧。 她在小范围里弯曲腿部,慢慢地,一点点地,让自己蹭着地面滑行,试图找到一些尖锐性的物品,圆珠笔、钥匙,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割开捆绑的绳子。 她像一条蛇,在刺骨寒冷的地板上匍匐,到处是光洁的地板,连摆放物都没有一件,没有椅子,没有桌子,只有偌大的空间。 她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了,无止境的黑暗和难以摘下的眼罩,甚至让她分不清方向,她认为自己是一直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的,但始终没有一堵墙来阻止自己的前进。 头发被地面扯得撕痛,长时间没有进水的口腔发出一阵灼烧的味道,她翻过身侧趴在地上,喘得像一条死狗,流下的汗是冰冷的,湿进穿的衣服里,又结成一层冰。 她是被人提着后衣领坐起来的,骤然凌空的身体让她恐慌,人却下意识地往突然出现的人身上撞去,但没想到扑了个空,摔在地上,磕破了膝盖。 “怎么这么不乖?” 是麻醉前听到的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苦恼,不知道是因为她把自己爬得一团乱糟,还是因为她试图将他撞翻在地的举动而苦恼。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把我抓到这里要做什么?”突然出现的活人让时云效有了质问对象,即便嗓子已经哑得如一面破锣,她也问得又急又切。 “都摔破了,嘶,血都流出来了,地板也搞脏了,”男人的声音低沉,在恐怖黑暗的裹挟下像是在威胁人,“弄脏主人家的地板,是不是要道歉的?” 她试图站起来,手肘撑住地面,双脚抵在地上,但做了一半,却被男人踩住了肚子,像一只翻过面的乌龟躺在地上只能无序地摆动自己的四肢。 “没有礼貌的小孩连对不起也不会说么?” 踩在肚子上的力气加重了,尖锐的疼痛扎进未进米粒的肚子,她张开嘴大口呼吸,身体痛得犹如千根针扎进血管,似下一秒就要失去知觉。 “你要钱么?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我的父母有钱……只要你可以联系上他们。”她蜷起身体,痛得流了眼泪,浸湿的布条包裹着她的脸,像受了一场天大的雨。 在外留学的z国学生大多家境富裕,遭遇的绑架案较当地居民也是更多的,她回想着曾经在新闻看到的相似犯罪,天真地认为只要给够了钱,绑匪就可以放了自己。 “钱?”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踩住时云效的肚子,脚尖往这团软肉里顶,“我可不缺钱。” “还不说么?”男人又问她。 “说……说什么?”疼痛使她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 “当然是道歉,跪在地上,头朝着地面,真挚地对我说,对不起。”为了表示礼貌,男人还用了请求的疑问句,“可以么?” 操他妈的,疯子,是疯子,时云效很想这样大骂,但目瞪欲裂的痛苦让她弯下了骄傲的脊梁,咬牙说,“可以……的。” “嗯嗯,不过你的态度还是不行,所以要再加一条,要亲吻我的脚,然后说对不起,可以么?” 她说,“好。” 绑缚的绳子让她只能卧趴在地上,手绑在背后,屁股高高地翘起,像一个卖逼的妓子。 她浑身颤抖,脸面惨白,脸触碰地面,寻找那双要自己亲吻的脚。 脚是赤裸的,没有味道,但传导在脸皮上的温热感却让时云效几欲呕吐,她难堪至极,压抑自己的愤怒,将身体往前倾,亲到了男人的脚背,低声说,“对不起,把您的地板弄脏了,你能原谅我么?” 好几秒没有声音,然后是一个落在右边脸颊上湿润的吻。 “真乖,是个礼貌的好孩子。” 冷汗涔涔,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过来,男人讲的一直是z国话,而不是e语。 作话:忙忙忙,出差的途中去喝了茶颜悦色,排了40分钟,不好喝,不如霸王茶姬白雾红尘去冰全糖。 要排队是最恶心的,2023年了还要人排队买单,我真的????? 38.或许现在死掉是最好的选择(预警:含失禁 她是被憋醒的,身上的绳子已被解开,取而代之的是将手扣在一处的手铐,她现在是一个犯人,或许比犯人的待遇还不如,至少监狱会奉行表面的人道主义,给犯人一个好一点的生存空间。 距离上次听见男人的声音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大概,她猜测的,毕竟她为了抵御饥饿,浑浑噩噩地睡了一觉。 睡前男人问她吃不吃饭,她跪在地上,头都没抬起,就冷冷地说,“不要,我不饿。” 男人没有回她,抓住靠近衣领的绳子把她一路拖拉走到一个地方,她被摔在墙上,神智是迷糊的,下一秒就是一个锁住手的手铐。 “主人家向你发出吃饭的邀请就应该好好接受,既然你还没学会礼貌,是个好动的孩子,那你就先待在这里吧。” 他顿了一下,半蹲着解开了时云效身上的绳子,说,“想吃饭的话,再叫我。” “我不会吃的。”就算是饿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向男人讨一口饭吃。 “嗯。”男人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脸,姿势像是在摸一条不听话的狗。 因手铐被卡在墙上突出的一个卡扣里,而这个卡扣的高度又尴尬的装在人的大腿,她只能半蹲着站立或是屁股坐在地上。 她想反抗地偏过头去,抑或是凶狠地咬住男人看不起人的手,但这两个动作着实与真正的狗别无二样。 她思虑再三,最后放弃了这两个回击的举动,只是沉默地让男人抚摸。 毕竟现在的她连alpha最引以为傲的信息素都难以释放,在被锁住的情况下,她没有将身前这个男人打倒在地的胜算。 刚才遇见男人撞向他的第一时间,她曾经试图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作为被囚禁起来的攻击手段。 因alpha在abo这个多样性别世界里占据上风的主要原因,就在于alpha信息素不仅可以诱导omega发情,还可以侵扰、控制beta,omega,甚至是同性别alpha的生理状态。这更像是一种化学武器,通过无形的气体攻击将人打倒在地。 但当她倒在地上的时候,她没有闻见自己的沉木香信息素,而涌入鼻腔的是冰冷的瓷砖。 然后就是她被男人毫无反抗力地踩在地上,像一只被人捉住身体的蚂蚱。 现在睡醒后,一同涌上来的是肚皮陷进身体里发出轰鸣声的饥饿,和鼓胀的像是要把下腹挤裂的尿意,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想吃东西的渴望和想排泄身体废物的欲望,一进一出,在人的身体里代表着一个轮回。 人尿急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夹紧的腿和难看的表情,不分场合跟同伴,跟老师,跟家长,无论在做什么,都可以举起手或是靠近他们的耳边,说,尿急,我先去尿尿了。 现在的她就是这样。 不过,她并不能站立在地上,将上身和臀部一起挤靠在墙,用紧实的屁股和阻挡的墙壁挤压自己的膀胱,来使无处可遁的尿意可以走得慢一些。 她使用了最古老的坐姿,因手铐铐在身体中间的高度,她只能并拢双腿,使隔着裤子的肉逼一点一点地在地上摩擦,好似摩擦一点她就已经尿了一点,她就不会那么想尿了。 但这样的动作实质上跟望梅止渴,画饼充饥这类单纯靠想象来满足自己心头之欲的行为没有区别。 越攒越多的尿意让她咬紧嘴角,浑身颤抖,脚尖绷紧,似在经历一场极大的痛苦,尽管这只是一次可笑的憋尿。 但更可笑的是,她居然在祈祷,在这寂静无光的黑暗中祈祷男人的到来,只要可以脱了裤子在厕所尿尿,她会比前一次更加诚恳,更加诚恳地趴在地上去亲吻男人的脚趾。 时间像是一根无声的指针在她的心里一圈圈地转动,她放弃了自己羸弱的坚持,转身在墙壁上拍打,说,“我想吃饭,您能来这里么?我想吃饭。” 紧憋的尿意越聚越拢,似是点燃棉条的烟火,除非里面的火药过期了,引爆只是时间问题。 “求您了,您在吗?求您了。” 她敲的越来越大声,拳头攥得越来越紧,她几乎一刻也未放松过警惕,但在那个时刻到来时,细细梭梭的尿液淋在内裤上,像是一场雨,总是先降下几颗雨滴告诉你要来了,它才会在之后噼里啪啦地打到你的脸上。 有了开头就很难控制,湿热的感受释放在裤裆里,举起的手无力地垂下,下体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但紧憋的器官同时却带给她一种别样的刺痛。 她突然庆幸自己没把眼罩拿了,不然她就会看见现如今的丑态,双腿打开,臊黄的尿液沾在她的大腿,未被布料吸收的一部分流到冰冷的瓷砖,形状则像是一滩奇形怪状的湖泊。 她突然害怕男人的到来了,如果可以,她希望男人一辈子也不会来给她喂饭,就像之前拒绝的那样,她不会吃一口,所以请不要再出现在她的身边。 但希望往往与残酷的现实相反。 她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像是一只有厚垫子的猫,行走的每一步都没有声音,直到男人伸出脚,隔着已经变得湿冷的裤裆,踩在她的逼上,戏谑地说,“怎么尿裤子了?” “没礼貌的小孩连在哪里撒尿都不知道么?” “真是不乖。” 或许现在死掉才是最好的选择,她想。 作话:关于男主的声音,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碟中谍,就是阿汤哥绑架那个黑道老大在厕所里合出的合成音,可以以假乱真的那种。 之前男主的黑发黑眼也可以参考碟中谍的变脸,毕竟碟中谍这个系列没有变脸环节就是拍不下去。 还有因为有合成音这个东西,所以之后会有伪轮奸的play。 开始囚禁片段以后,本文会出现很多没下限的东西,虽然这篇文也没多少人在看,但我还是先预警一下。 39.你是一个乖小孩么?(内含大量dirtytalk 乖?这样的形容只会用于未成年的小孩教育。 仅短短几次碰面,男人就一直在用这个形容词来涵盖她的行为,不是用常理的世俗的标准,而是用他的私人的独到的判断。 符合的,就是乖,不符合的,就是该受调教的小孩。 “你会听我的话么?” “你是一个乖小孩么?” 皮革的鞋底踩在她被臊尿浸湿的逼上一点点的摩擦,坚硬的触感压紧了两片阴唇,也压紧了藏在顶部的阴蒂。 时云效被踩得弓起了身体,像是一只受到外界刺激就蜷起身体的刺猬,尽管她并没有可以攻击敌人的尖刺,但她宁愿在这样黑暗无助的境地里把自己当一只刺猬,而不是一脚就可以被人踩扁流出绿色体液的毛毛虫。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18 gb.co m 她没有说话,面部表情扭曲得快要死过去,也只是咬紧了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乖小孩听见主人家问话会第一时间回答是或不是,而不是做一个哑巴。” “你不是个乖孩子。” 鞋尖连带着湿润的布料一同碾进肉逼,古怪的吊诡的触感让她一瞬间想要反呕,但下一秒阴蒂被刺激的性快感却让她战栗难耐。 她保持沉默,感受男人俯下身来摸她的脸,手腹是粗糙的,有一层茧,像粗粝的硬纸板。 “怎么不说话?” 手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你应该说,好的,我会做一个乖孩子。” 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所剩无几的皮肉挤成一团。 “说话。” 除却痛苦的表情,时云效沉默得像是一具尸体,对于男人的动作和话语,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本以为男人会对她不合作,不反应的态度感到暴怒,但没想到男人松开了她的脸,说,“算了。” 是结束了么,她坐在已变得湿冷的尿液中苦痛的想。 直到男人给她的双脚铐上了锁链,她才明白前面的痛苦仅仅只是今日折磨的开胃菜。 男人取下了锁在墙上的手铐,拉着她在地上拖行,她不知道男人要把她带去哪里,在看不见的黑暗里她连走的是哪个方位都无法辨别。 他们很快停在一个地方,温热的水液打在她的脸上,炸响在她的耳边,她被吓得后退了一大步。 “怎么洗澡也要怕?”男人笑了起来,他的声音沉闷诡异,似是魔鬼低语。 “刚才的路记住没有,从那里走到这里,你可以洗澡,也可以尿尿。” 男人捉住她的手去摸左侧的东西,“这是马桶,下次别再这么不乖地尿在地上了。” “记不住也没关系,下次想尿就喊我吧。” 热水从头顶浇到脚面,她被男人推到身后的墙面,单薄的衣物在他的手里被撕扯开来落到地上,赤裸的奶子露在外面,男人裹着热水抓了一大把。 “alpha的奶子也会生得那么大么,你自己摸摸,”男人扯住时云效带着手铐的手去淫亵她的奶子,“骚不骚,是不是被人吃大的?” 他低下头,张开嘴巴将时云效的胸乳含进嘴里,吃了好几口,把这粉嫩的豆子都染上自己的口水后,又问,“有没有吃过自己的奶子,知道它是什么味道么?” “一股子骚味。” 男人笑起来,来亲她的嘴,时云效嘴巴紧闭,手铐挣扎着往男人身上砸去,但男人不为所动,他逼得更近,把她锁在怀里,手揪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 黏腻的长舌头伸进来,扫过整齐的牙面,就去缠着她的舌头。 是心理作用么?她好像真的吃到了男人说的那股骚味,下贱的被咬了几下就急不可耐地挺起来的奶头的骚味。 嘴巴被迫张开,她甚至咬不了男人,只能任男人在口腔里横冲直撞,难堪的泪水从眼睛里无法抑制地流下。 “怎么哭了?”男人隔着布料吻上她的眼睛,滚烫的舌尖舔住眼皮,一下一下得,兼具着侵略性和几不可闻的安慰。 “不要……求你。”她讲了遇见男人以后的第一句话。 “求我,求什么?刚才不是不愿意说话么,怎么现在又愿意了?”男人揶揄她,边说边在她的脸上落吻。 “求你,求求你,”她说着抽起噎来,原先她还可以忍受男人对自己身体的殴打和凌辱,但当男人脱掉她的衣服,玩弄她的奶子和亲她的嘴巴,她感受到一种风雨欲来的恐惧,唯独对身体的猥亵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别这样,别这么做。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会改的,能别这么做么,能放了我么?” “别这样?”男人疑惑地问,“别这样是怎样,是这样么?”他揪住时云效的奶头狠狠地往外一拉。 “还是别这样?”男人顶起腿插入她的双腿中间,紧贴的腿肉压在她的下体,带有猥亵意味地往里顶。 时云效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漱漱地发抖,强作的坚强在不做任何掩饰的淫猥面前土崩瓦解,她哭得大声,“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求你,求你了。” “什么都不要,真的么?” “真的!真的!真的!”时云效点头如捣蒜。 “那你为什么要给omega肏逼?”顶在逼上的腿又往上抬了一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没有几把的alpha,下面的逼怎么是没膜的,早就被人肏烂了,在我这边装什么纯。” “你有一个omega伴侣,对吧?” “我都查到了。” “你还记得你手术床边上的标签么,Penis transplant,哈哈,你想做什么,给自己装一个鸡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废物的alpha,没有鸡巴也就算了,还要下贱地被omega肏逼。” “你是自己送上去,还是坐上去的,他的鸡巴大不大,他有把你肏爽么?” 男人突然生气了,他的怒气来势汹汹,把时云效的手铐固定在一个地方后,他去解alpha被尿浸湿的裤子,但时云效怕极了,她不知道男人在发什么疯,只能并拢了腿往墙面上贴,说,“我不知道,求你,我不知道……不要,对不起。” 她说得囫囵吞枣,把肚子里能够用来表示道歉的话都说了个遍,男人也没停下解开她裤子的手。 长裤被褪到她的膝盖窝,男人强势地将一条腿挤到腿缝里,手握花洒对准被尿黄的白内裤上一顿猛冲,“让我来给你洗干净好了,你这个被omega都会肏到高潮的骚货。” 作话:男主属于是角色扮演上瘾了。 主要是确定关系以后,女主一直不想跟他正常的搞,还想去做阴茎手术,既然这样,不如来个对比实验,极致的坏和极致的好,以这种形式让女主完全离不开他,其实是这篇文一开始的初衷。 只不过我没想到写了将近40章才到这,呵呵。 40.大手拍逼插穴,含强制性侮辱(h) 内裤继被尿淋湿后,又被温热的浴水冲刷,直快的水流打在下体,男人的手扯裂了包裹住时云效下体的内裤,毫无阻碍地摸到藏在其中的两片阴唇后,他又夹住那两块软肉,在指尖里把玩。 “就是这里,你来做手术前有被他肏过么?”手指浅浅地戳进那湿软的洞里,仅仅只是个入口,也可以尝到里面的紧致。 被手铐铐住的双手哆哆嗦嗦地颤动,时云效怨恨这束缚自己的外物,也怨恨男人玩弄自己的肆无忌惮,她想反抗,却又怕有比什么在无一人的黑暗中无能力的失禁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控制不住尿的感觉让她现在回想起来都冷汗直流,心口作呕,这比打在身体上的酷刑更能摧毁她故作坚强的自尊心。 “他操过你,对不对?” 她哭着摇头,嘴巴瘪得似能夹紧一根针,说没有没有。 “还说没有?” 男人在肉逼上打了一巴掌,泌出来的淫水夹在手心和两片阴唇间被打出啪啪的水声。 “下面都流水了,一看就是被omega肏熟了,不然怎么打一下就流这么多水。” “让我看看。” 男人说着低下了头,用手把时云效的双腿又往两边拉得更开,他凑近看,呼出的鼻息打在那因为紧张而止不住翕合的逼肉,像是一粒美蚌。 “是红的,有自己看过么,有摸过么?” “没有,没有,求你……”她哭喊着,男人的话露骨又淫秽,像一把无形的刀,将她割得遍体鳞伤。 “撒谎。”手指突地捅了进去,沾着淫水在狭窄湿热的甬道里戳干内壁,不知道是男人的手指太长,还是她的女穴太短,时云效感觉自己被捅得疼痛异常,呼吸加重,嘴里嗤痛了一声。 但男人不管她的爱憎,继续自顾自地说,“医生的手里拿着你的病历,我都看见了,睡梦中自慰,排斥omega,身体有往omega发展的趋向性。” “你是什么怪物,没有鸡巴也就算了,怎么连身体也在往omega变。” “他是怎么肏你的?” “像我这样么?” “扒开你的骚逼,将你顶在墙上,等你忍不住发骚了,再把omega没有孕育功能的鸡巴插进去,他会插得很深么,他可以肏开你未发育的生殖腔么,打开你又软又紧的小口,把龟头顶进去。” “你也会像现在这样,淫荡地乱叫么?” 男人看着她,看着她听这些淫贱的话的反应,手指在骚水泗溅的肉穴里进出,他加了一根两根,最后总共是伸进四根指头。 灵活的手指在甬道里抽插,另一只手拿着打开的花洒一齐往里浇去,温热的水流湍急地打在时云效的阴唇,她受不住这刺激,被铐住的手发狠似地攥紧,若不是手铐吊挂得高,她怕是现在就坐在地上,来逃脱男人无止境的凌虐。 她好似真变成了男人口中那个不A不O的怪物,连被水冲逼都会让她难以抑制地淫叫。 手指进得更深,融在花洒的水柱里,噗嗤噗嗤的,连指根都要被纳入进去,肉穴被插得出了一个可看见的粉洞,插得狠了,连里面的肉都快被带出来。 即便是跟西瑞斯,她也未在清醒的时候有过纳入式做爱,女穴内壁被急剧摩擦的酥麻感快让她发疯,精神是通体身寒的下沉,可肉体却像是被点了一团火在上升的燃烧。 男人站起来,搂住她的腰,把她压在墙上亲,侵略的唇舌长驱直入,压着她的舌根抵住她的喉口,快把她亲得窒息。 更令她害怕的是男人勃起的阴茎,隔着两层布料大剌剌地顶在她的大腿内侧。 时云效怕男人拿这根东西肏她,一边哭一边接受男人肆无忌惮的羞辱,她甚至去迎合男人,舌尖缠着舌尖,口水交换口水,身体湿得一塌糊涂,也把自己往男人怀里送。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下身的手指插得越来越快,唯一留在外处的大拇指摩擦她的阴蒂,一下下得,像一个往里勾的勾子,次次勾到她潮起的快感。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那个时刻到来时,她夹住男人的手,双腿止不住地摩挲,在皮肉的接触里,感受高潮的余韵。 虽然眼睛被罩在一片黑布里,眼睛都没睁开,但她却感觉眼前是一片耀眼的白光。 她窝在男人的颈窝里喘息,嘴巴往前伸一点就可以咬到男人的喉结。 “爽么?”男人吻她浸湿的头发,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耳朵里,像一只充满爱欲的野兽。 男人见她没有回应,将手指抽了出来,改用手掌拍女穴,外翻的阴唇被打得红肿,肉都颤起来,似一朵将要盛开的花。 “是插得你爽,还是拍得你爽?” “怎么不说话?” 男人又去掐阴蒂,使了力气,像是要把那粒红豆子给揪下来。 时云效痛得受不了,昏沉的意识都被掐得清醒,她边哭边吻男人的脖颈,求饶道,“都爽,都爽,求你,不要。” 男人放过了她,似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开始轻柔地用指尖捻阴蒂,“爽的话,怎么不说谢谢?你的礼貌呢?” 时云效抽噎着,话说得断断续续,她快被男人阴晴不定的态度逼疯,流出的眼泪都快把蒙眼的黑布浸烂。 “谢谢,谢谢,谢谢……” alpha陷入绝望中的情态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她皮肤白又敏感,热水浇透了一遍,把她的身体变得粉红,夹杂着一股别样的色情。 男人看着她,被她吓到极致的模样迷了眼,他原先并不打算做到这种地步,但有些事情是开始了就停止不了的。 他迷恋这具肉体,更迷恋她的灵魂,如果没有在医院里看见她想要做阴茎的病例,大概这辈子,他都再也遇不见这个矛盾的软弱的却会对亲近的人颐气指使的alpha。 他俯下身,从时云效紧绷的脖颈一路亲到她可以养金鱼的锁骨,双手抓着她红痕遍布的奶子揉搓,吻继续向下,亲到因遽升的性快感而被迫挺起的小腹。 由于体脂率低的关系,alpha的腰腹线条很漂亮,肋骨到跨的距离是一道绕远路的折角,覆于这层肉体上的是微微凹陷的皮肉,她没有一块块的表示强健肌体的腹肌,代替的是长长的两根细线,很漂亮。 男人吻着左边的细线,伸出舌头舔里面的沟壑,把里面都染湿染匀了,他再去吻另一条。 眼角的余光里,他看见时云效因恐惧而不断颤动的嘴,alpha的眼睛被黑色的眼罩蒙住,较长的黑发散落在裸露的锁骨。 他开始好奇时云效现在眼睛的样子,是害怕地紧闭还是瞪大的恐惧,他有些烦这碍事的眼罩了,把alpha漂亮的黑眼睛都遮住了,导致他什么也看不见。 “想要奖励么?” “洗干净的孩子可以有一些自己心仪的奖励。” “你想要什么?” 时云效不懂男人的意思,前面残酷的猥亵快把她的理智磨干,但对于生存的渴望还是让她被男人所谓的虚幻奖励诱惑了。 她神经质地点着头,带着一点希冀地问,“什么都可以么?” “什么都可以。” “那能放我走么,求求你,求求你……” 她说得很大声,快要把自己的喉咙喊破了,也没得到男人的答复。 男人火热的鸡巴顶在她的会阴,粗硕的龟头在湿润的女穴里浅插,陌生人的触感让她感到一阵惊惶,她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请求,她是不是惹男人生气了。 紧接着,她听见男人说, “好啊。” “尿到你穴里,就放你走,好不好?” 作话:为什么40章了还没有200收,emo了,不想写了,明后两天写个400猪加更,我就歇了,下个月再见。 可能真的是写的烂吧,我得释怀一下。 42.喜怒无常的男人(h) “能含住么?”男人拍了拍她的屁股,肉颤得撒出几点水滴,“等下鸡巴拔了,也要含住,不然可就出不去了。” 时云效是呆滞的,她应该挣扎的,用脚踹,用嘴咬这个名叫阿鹤的男人。 但她突然无力了,射进阴道里的尿像是把她的自尊都射落得一干二净,无力抵抗了。 发呆的间隙里,阿鹤又来吻她,是一个漫长湿热的吻,双脚重新站回地面,艰难地打着摆,如果不是插在穴里的阴茎和吊牢双手的手铐,她应该会瘫在地上,就像是被丢在地上仿佛死去的那支花洒。 “想出去么?”阿鹤摩挲她的臀肉,边抓边摸,射完一炮似乎没有不应期的鸡巴在她女穴里浅插,一下一下得,像是在倒着捣药。 她往男人说话的方向偏了偏头,像一只坏掉的钟表,她沉默而迟钝,不是拒绝也不是同意。 “看来你不是很想,”阿鹤轻拍她插着鸡巴的阴穴,这里每时每刻都在溢出新鲜的水液,将alpha白净的下身弄得一团乱糟,“都流出来了,不坚守承诺的小孩是没有资格出去的。” “你说,是不是?” 时云效突然发疯般得咬住了男人,她不知道咬在了男人哪里,只知道这戏谑又自大的态度让她无比愤怒且无力。 温热的皮肉,坚硬的骨头。 她应该是咬住了男人锁骨,有热的猩苦的滋味流到舌尖,牙齿的用力咬合让她隐隐做痛,但令她更痛苦的,是又开始在穴里顶弄的阴茎。 男人没有打她,也没有让她不再啃咬,只是又将她抱起,顶在这快要变得跟体温一样的瓷砖上,将勃起的阴茎碾过湿软的甬道,肏开已经瘫成一团烂肉的生殖腔,在里面左捅右搅。 “怎么了?生气了?”阿鹤咬住她的耳朵,耳鬓厮磨的姿势如若在外人看来,会是一对恩爱的伴侣。 “我有说错么,难道你是一个听话的小孩?” 被尿鼓开的肚子在渐渐地变小,恍若失禁一般的下身和男人势如破竹的操弄让时云效无力反抗,她在颠簸中松开了咬人的嘴。 她本想再咬上去,但男人的暴力,凌虐,性爱,强行压制了她所有的反抗,嘴的功能只留下了声音。 这场性爱结束在男人的射出和再一次高潮的阴穴内。 直到被男人抱着去浴室外,共同坐到一把椅子上吃饭时,她也仍是浑浑噩噩,像是一只提线的木偶,随着男人机械的投喂动作,吃着陶瓷勺里盛舀的热粥。 “好吃么?”男人粗糙的指腹摩擦时云效的唇瓣,“吃了这么多,你应该是喜欢的吧?” “我做了很久呢,就怕你会不喜欢。” 做?是把她压着做了很久吧。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无法清晰的认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只不过男人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哪里来的时间去做饭? “为什么不吃?刚才不是还往下咽么?” 男人的手抚摸她的肚子,是打圈的方式,他看起来似乎十分高兴,声音都是上扬的,“是吃饱了么?” “说话。” 怎么会有人可以用开心的语调说出如此威胁下作的话,被滚热的勺子杵进喉口的时云效难过地想。 下意识的反呕让她将勺子往外推去,与之到来的是男人轻飘飘却威胁十足的的话。 “不说话,也不吃饭,那我们继续做爱,好不好呀?” 男人说着就站起了身,双手抱住她的腰,颇具性暗示的顶着裸露的阴茎往她还含着精液的逼里插。 时云效被吓了一跳,手抓着桌沿,指甲被抠在木桌里快要掀过去了也感受不到,只是急切地开了哑巴了很久的嘴巴,说,“饿,是饿的。” 粗长的阴茎顶进穴里,肉与肉的紧贴使她双脚发软,站不住地只能半曲着膝盖,用赤裸的胯骨顶在木桌边才能使自己艰难地站住,温热的泪又流在黑色的眼罩上,她难堪又屈辱地向男人请求道:“可以再吃一点么,我很饿,我没有吃饱,求求你了。” 其实她不饿,不如说,没有一个alpha在被射了一生殖腔的精液后还会有力气吃饭,这是违背天性的。 但alpha说得我见尤怜,应该没有人可以拒绝一个赤裸着身体且毫无还手之力的alpha的请求,不过,让一个天生就站在社会阶级顶端的性别摇尾乞怜,只会让被请求者去变本加厉地剥削请求者的愿望。 “哦,是么,是上面的嘴没吃饱,还是下面的?你要说清楚,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是哪里饿?”男人的双手从时云效的腰上离开,顺着软嫩的皮肉一路走到有凹下线的脊背,他把时云效压在桌上,挺动腰腹将再度勃起的阴茎插进alpha柔软又迷人的逼里,“是下面的嘴没吃饱对不对,里面又在咬我了,怎么就这么爱咬人,喂了这么多次,居然还没吃饱。” 时云效几乎要窒息了,冰冷的桌面冻得她胸乳发寒,可令她更彻骨寒心的是男人恍若永不停歇的性欲和颠倒黑白的话语,她的手肘撑着桌子,想靠着手臂力量将上半身站起,但紧锁双手的手铐让她难以聚焦自己的发力点,手臂不是倒到左边就是倒到右边,混乱间,用来吃饭的粥碗被她不小心挥到地上,发出了瓷器碎掉的难听响声。 男人停了下来,低伏到时云效的背上,像一只紧抓猎物的野兽,“怎么还把碗打翻了,上面的嘴吃饱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 “你果然是一个坏孩子。” 时云效半边脸抵在桌子上,耳旁是男人紧贴的喘息,她哭噎着,话也讲不全,只说,“不是……不是……” 在极端的恐惧下,人是难以具有清晰的逻辑,而只有下意识的本能的。 “对不起,对不起,”她向男人讨好,脸侧到他在的这一边,可怜而又胡乱地亲在他的脸颊,“我不是故意的。” 时云效害怕男人持续的发难,只好小心翼翼地在男人的脸上啄吻,她不知道男人是否喜欢这样的讨好,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诚恳的求饶或许会获得男人的原谅。 男人接受着时云效的亲吻,脸上露出alpha看不见的笑,他被时云效这种拙劣的讨好给填满了总是空空的心脏,但他却装作仍在生气的口吻,冰冷冷地说,“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坏孩子是这个意思么?” “不是,不是。”时云效反驳得急切,“是不小心的。我看不见,看不见碗在哪里,所以才不小心打翻了碗。” “哦?所以你是在怪我让你看不见,是么?”男人继续逗她。 “没有的,我没有这个意思。”时云效亲昵地吻着男人的嘴,将莫须有的错揽到自己的身上,“我只是饿了,只是肚子饿了。” 男人轻笑了一声,把她重新搂进怀里,坐回了吃饭的椅子,责怪她,“下次要说清楚,知道了吗,不许再把碗打翻了。” “我去再给你乘一碗。”说完,男人把时云效留在位子上,迈着步子走向她看不见的地方。 时云效害怕喜怒无常的男人,看不见的黑暗加剧了这种害怕,害怕让她服从男人的一切威胁,也屈服于男人的各种淫欲。 她想,她应该快要疯了,居然会为没有被男人压在饭桌上肏一顿而感到由衷的幸运。 作话:有考试,考完试会正常更新到完结。 43.憋了很久,尿这么黄? 黑暗的日子是很难统计时间的,在数出头五个睡觉的数字后,时云效放弃了这种计时方式。 她难以控制自己每次睡觉时间的长短,也难以控制已经过去的时间统,在长时间黑暗的裹挟下,她逐渐失去了面对漫无目的的时间流逝的耐心。 没有耐心的清醒时刻是最难熬的,什么声音都会被放大,固定铁链的轻微摇摆声和手脚贴在地面捂出瓷砖地板的热气声。 她有些时候会故意弄出些声响,乒哩乓啷的,像是z国过年时才会出现的爆竹声,但这种人造的声响只能维持一阵,而一分钟则是时云效的极限,弄完她就会坐在这个桎梏她只有三米可动的小床上休息。 她用这种声响来提醒自己还活着,也提醒自己始终在那个恶魔男人的囚禁下,但时间过去越久,她对这个男人的抵触越少,至少在这种长时间的独自的黑暗里,男人是她狭小生命里会碰见的唯一活物。 在有排泄欲望时她会敲打身后冷硬的墙壁,这像是一个机关,只要按一下,她就会得到上厕所的许可。 这是她少有的可以离开三米小床的机会,尽管这个机会只是再多走七米,走到另外一个被囚禁的地方,但在心底,她将这七米称为外出,或者是身体复健运动,因这短短距离的走动将会是她一天里仅有的运动量。 但偶尔,这仅有的外出活动也会被打扰。 锁链不会被自动延长,代替的是男人的敲门而入。 在不该有的礼节方面,男人恪守的极为严格,进别人的屋子要先敲门,对他人的身体做出行为时要询问主人。 “要尿了么?”他会坐在床沿,手抚时云效的脸明知故问。 “有一点。”在经历过数次羞辱后,面对男人的询问,时云效会第一时间给出肯定的回答,虽然回答的肯定与否从来不影响男人接下来要做出的行为,但会影响男人做这个行为的态度。 “嗯,那坐到我怀里来,我抱你过去。”男人对她敞开了双手,扑勃的体温会越过空气率先侵袭到她的身体,在没有接触前,她就会为即将到来的怀抱而感到席卷全身的恐惧。 “我可以自己去的,阿鹤,能……让我自己去么?” 每当自己有所祈求时,她就会叫男人的名字,用一种alpha根本不会用的甜腻腻的语调,像是甜品加多了糖,有一种致命的齁甜味,但男人对此却十分受用,有时连一场即将开始的性爱也会就地终止,从而转变成单纯的抚摸亲吻和拥抱,就是勃起的阴茎会在时云效的后腰摩挲半个小时以上,直到浊白的精液射出才会停止。 “嗯?”男人似是反问,声音里还带着点笑。 时云效害怕这种笑,她甚至都不敢再叫一遍男人的名字,就像是一只归家的小鸟般扑棱着翅膀就闯进了男人怀里。 “脚勾上来。” 她听话地把双腿缠在男人的腰上,手搂住他的脖子,这个姿势是男人在这段时间内经常对她做的姿势之一,不是在抱着她走,就是在抱着她肏,因此她对这个动作会有风雨欲来的恐慌。 但她又不敢不听男人的话,皮肉接触的地方颤起一层层鸡皮,像是秋风吹过的麦穗,一吹就往同一个方向倒成了一排。 “今天这么乖?等下会有奖励。”男人低笑着说。 时云效不敢细究他话语里的奖励,从被囚禁在这里开始,她从未得到过任何一次奖励,从未。 去马桶的路很短,男人的身量很高,抱着她也只是走了几步就到了。 走到这里,男人抱她的姿势便换了一个,火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双手勾住她的腿窝,而她的手则会为了平衡朝后去反抓男人的上臂,是一个小孩把尿的姿势,这就是她为什么讨厌男人来带她排泄的原因。 屈辱的,不被高看的,甚至是无任何反抗的,一个成年alpha被一个不知道什么性别的人抱着,双腿大开,露出自己先天畸形的下体,对着一个看不见的马桶撒尿。 她会听见自己如水枪般射出的尿柱打在马桶内壁上和受重力控制流进底部水槽的声音,而身后是男人堪称愉悦的口哨声,纵横交错的,合在一起可笑得像一首歌谣。 尿完了,男人抱着她颠了几下,把沾在逼上的尿滴都摇干,才把她放到地上,拿了张纸巾擦她刚尿完的穴口,“憋了很久?” 她微颤着身体摇了摇头说,“没有。” “尿这么黄,还说没有?是不是又在跟我撒谎?”按在逼上的手瞬间重了,指尖顶住纸巾往穴肉里伸了半寸。 时云效闷哼了一声,双腿下意识地夹紧,像只受惊的蚌壳阖了保护的壁垒去夹进攻的鹤嘴。 “没有,没有。”她小声地哀嚎,手往后期期艾艾地贴住男人的手祈求,“我不知道,阿鹤,你知道的,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男人很受用她这种可怜的哀求,松了手劲,另一只手拍她的屁股,“放松点,夹这么紧,怎么擦干净?” 时云效强忍恐惧张开了腿,手扶着男人的臂膀,僵直地站着似受刑般地被男人擦穴。 男人擦得很仔细,从后端擦到前端,摸到阴蒂时还坏心眼地捏了捏,使得时云效在他怀里瞬时软成了一滩水。 “想挨操了?往我怀里钻,阴蒂还翘这么大,你说说,哪个alpha会有你这么大的骚豆子,一舔就冒水发骚,不舔还止不住,外面站街的妓子都没有你这么爱流水的逼。” 沾满尿液的纸巾被丢进了马桶,男人又伸手来摸时云效的穴,似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他掐了掩在肉唇里的豆子几下,就伸到下面的穴里浅插,真沾了点晶莹的液体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来抹在alpha的脸上,“一看就是骚的。” 时云效又想哭了,她不知道男人为什总是说这么多羞辱她的话,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让她难堪让她痛苦,那她会悲哀地跪在地上渴求男人的怜悯。 “怎么又哭了,逗你玩呢,当真了?”男人握住时云效的下巴,从上而下地给了她一个细细密密的吻,把脸上的水痕都吃干净了,又摸摸她的脸,“干净了,别哭了,乖。” “饿么,今天刚开始,你还没吃过什么,我今天做了点新东西给你,是z国菜,”男人亲在时云效的耳垂,和她耳鬓厮磨,“这是今天的奖励,开心么?” “开心,开心的。”只与一人接触的生活让时云效的语言能力都开始有些退化,富有逻辑的长句少了很多,代替的是有重复意义的短词。 而这些短词也是她通常从男人的问句里摘抄复制来的。 “只有这些么?”男人的臂膀紧了紧,伸进时云效发丝里的指尖蜷在一处按在她的头皮,“我之前说过的吧,对做饭给你吃的主人家,应该说什么?” 男人的舌头伸进里时云效的耳廓,湿软,温热,仿佛一条软骨的虫子,一不留神,就会钻进深黑的耳洞,沿着路径一路走到软弱的脑子,一点点地吃干她。 她偏过头去亲男人,侧吻着,舌尖去勾他,牙齿去咬他,把自己亲得气喘吁吁后,才可怜地说。 “谢谢阿鹤给我做的饭。” “阿鹤最好了。” “所以今天的奖励是什么?” 只希望不要在餐桌上肏她,那这就是最好的奖励。 但时云效不敢说,之前不敢,现在更加不会。 作话:本来前几天想更的,下班路上下雨了,天黑路滑,前面车急刹,我只好跟着急刹,轮胎打滑,差点追尾,魂吓出了七窍。 幸好人没事,车也没事。 番外·睡奸(h)(带一点重要剧情) 时云效因催眠的缘故睡得很深,她穿着一条及膝的白色睡裙,可能是睡得热了,两双白脚伸出被子外大大落落地抵在床缘。 往上看去,薄凉的空调被挤成了一团发酵的面团,细白的手合在枕边,旁边耷乱着柔软的黑色长发。 alpha的睡相是很差的,这类性别向来高傲自大且目中无人,尽管时云效平日里藏得很好,但一到放松的睡眠,她的睡相也是混乱不堪的。 屋内的光亮只有透过厚厚窗帘缝里漏出来的一点,连微弱的烛火都比不上,也就没有照明的作用。 适应了闭塞的黑暗后,西瑞斯直直地盯着床上深睡的时云效,像一头盯住猎物的蛇。 很久没来了,从alpha警惕地装了摄像头开始,他就甚少来这间屋子,先前频繁的夜间探香,变成每日例行的催眠控制。 虽然让alpha用不应该存在的阴穴自慰是一件有趣的事,但如果可以,他还是想自己来玩弄这个天生就该属于他的小逼。 他想得心热,动作比思考更快,双腿曲爬上床就跪在时云效的身前。 他握住alpha的脚腕,像拿一串珍贵的珠宝,仔细地,从脚趾亲到微凸的小腿肚,亲得够了,就拉开她的腿,去亲隐在裙子里的大腿根。 他极爱这处嫩肉,先是舌头舔,舔得湿漉漉涎液要溢出了,就再咬着牙齿,裹住这团肉吸进嘴里,排尽了空气后,便在这嫩白的皮肉上嘬出一个个红点。 白色的象征着纯洁的睡裙盖住了西瑞斯欲望满布的脸,他埋在alpha的双腿间,身体半趴地拱起,鼻息里都是时云效自然而然散发的沉木香信息素,像是被alpha抱在怀里,整个人沐浴在她的气息下。 面对时云效,他总是没有自制力,这种天生的属于第一性别的味道会将他勾引到阴茎勃起,心痒难耐。 他沉醉地向上吻去,鼻尖抵在棉质内裤,顺着外显的阴阜轮廓,滑出夹在两片阴唇间的细缝。 时云效穿得是alpha中最常穿也最具无聊主义的灰色平角裤,但西瑞斯却被这种沉默的灰色看迷了眼,一时间呼吸都加重了,伸出舌头就往阴穴里舔。 灰色布料被怼进alpha十二岁分化以后就没再生长过的女穴里,穴口很小,吃了一点又半推半就地将布料挤出来,像是吃撑的小孩的嘴。 这种身体下意识的推拒反应也让西瑞斯的眼睛欲火焚烧,身下阴茎涨了一倍,顶起裤包插在白色的床单里。 他用手摸着时云效本该长出阴茎的位置,暗暗地想,这也算是alpha么,一个没有几把的alpha,不就是天生该被他肏死的骚货。 其实也不该形容为天生,他们两人间的身体契合其实是后天的作用更大些,但西瑞斯却执念地认为这是命运的指定,自幼时的记忆渐渐恢复后,他更坚定了这种想法。 他伏在alpha的身上解了裤子,提着勃起的鸡巴就往他认为每晚都骚得欠肏的小逼里捅。 被淫水和唾液浸湿的内裤包裹龟头,即使因为阻碍只能在穴口处浅插,他也爽得浑身战栗,嘴里忘我地叫着alpha的名字。 “效效,效效。” 插得快要射了,他又自虐般地堵住铃口,跪趴着爬到时云效的身上,压住凌乱褶皱的睡裙,控制alpha的手去摸他临射边缘的阴茎。 他喜欢这种人为控制的爱抚,alpha指尖的茧摩擦敏感的龟头,粗糙又幼稚,欲望像是一潭张开的水,在极限的情况下总能多加几滴水珠。 想让alpha摸得多一些,又想让alpha摸得少一些。 漫长的夜晚,他总是处于这种假意向alpha求饶的独角戏,但他乐此不疲。 等精液哆嗦着射出,沾满时云效的掌心后,他会半阖着满是爱欲的眼睛,俯下身去吃alpha的嘴。 他轻轻地咬住这张日思夜想的唇瓣,咬得它一片水红,又去勾里面的软舌,做一些单方面追逐的戏码。 被春梦折磨的时云效是无力抵抗的,身体大张,身体早就习惯了omgea夜以继日的侵袭。 最早的时候,她在梦里,也会拿手抵在西瑞斯的胸口做无意识地拒绝。 但到后面吻得起了反应,她也会回搂过去,手抚摸omega的后颈,用贪婪猛烈的唇舌回应这小心翼翼的吻。 白日压抑惯了的欲望,到夜晚有了一个宣泄的口子。 她吻得急又不顾一切,舌头勾馋西瑞斯的内腔,空气都变得燥热难用,直到她吻得呼吸不过来呜呜叫唤时,西瑞斯才会宽宏大量地放过她,偏过去,去亲被憋得绛红色的脸颊。 平日里月白自矜的脸染上了一层欲望的颜色,艳得不可方物。 不知道为什么,西瑞斯想起了前几天在监控里看到的时云效。 惊愕的,迷茫的,不敢置信的表情。 是啊,怎么会有人在晚上,在睡梦里也会饥渴地自慰呢。 但是alpha信了,信了医生看似正经却玄奇的解释,如果她可以再具有一点思辨的意识,具有不害怕秘密外泄去其他医院的勇气。 她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谎言。 医院是,医生是,连在机场偶遇的omega也是。 作话:时间线是女主去医院看完病后,打消了有人进自己房间的疑心,从而把监控拿了的一个晚上。 太久没写,肉都写得生疏了。 44.牛奶(口交h) 吃饭的地方是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只有在男人进来时,时云效才有机会被带到这里。 “吃吃看,我特地学的新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男人握住时云效拿筷子的右手去接碟子里的热菜,他在对喂饱alpha这件事情有出奇的热衷,按他的说法,时云效自被囚禁在这个房间里吃的每一顿饭都是他做的。 但很奇怪,一个是罪犯的男人,居然会做得一手好菜。 在男人的引导下,时云效吃了一口,是肉菜,红烧的,汁水很足,肉质软而不腻又带点甜味,是好吃的味道,属于吃了一块会想吃下一块直到把肚子填满的程度。 “好不好吃?”男人在时云效耳边笑着问她,虽然是问句,却带了“这绝对好吃”的自信。 时云效不敢驳了男人的面子,何况这道肉菜确实好吃。 “好吃,我可以……再吃一块么?”时云效说得小心翼翼,连带着被握住的手都紧张得攥起,饥饿是这段时间击溃她防线的原因之一。 没有任何人可以在吃不饱饭的情况下尝试反击,饱暖思淫欲,她连饱都没有就要开始淫欲,未免强人所难。 但在男人恐怖的控制欲下,时云效没有选择的权利,吃饭的时间和多少,使她成为了一只向男人摇尾乞怜的宠物。 “可以呀,这就是做给你的。”男人说得轻巧,像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握着她的手去接了新的一筷子。 等时云效差不多吃完了,男人如影随形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吃的话,要说什么,还记得么?” 时云效身体一僵,含在嘴里的肉沫都没咽下,神色仓皇地转头,像一只巴浦洛夫的狗,条件反射地说,“阿鹤是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我每次都吃得很饱,阿鹤很厉害。” 两句话都是虚假的,但虚假的话却是男人调教时云效乐此不疲的游戏。 除却承受男人无所释放的性欲,时云效还得负担遵从男人的命令游戏。 最早的时候她也反抗过,不是那种急风骤雨,你死我活的反抗,而是更为软和的撒娇式的拿乔。 用一般alpha根本不会用的娇滴滴的语调,再将手贴在男人的臂膀暧昧地摩挲。 时云效忍住头皮发麻的恶心,在看不见的黑暗里,向这个掌控她一切的男人求饶。 一般情况下,只要她这么请求了,男人的态度会出乎意料地变软,强硬的命令也会变成一滩碎沙。 但是,这是一般情况,因此也会出现令人想不到的意外。 而这想不到的意外就是发生在某次吃饭。 那是男人第一次教她说这两句讨好的话,现在想来,时云效也不明白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倔,只是说两句好话也不肯。 大概是饿急了吧。 她第一次给男人口交就是因为这件事。 忙着往嘴里塞饭,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食物没嚼几下就急匆匆地往喉咙里吞,活脱脱像一只饿死鬼。 不过,那时的她过了两次睡觉也没有饭吃,肚子里打起的响跟夏夜的雷声没有区别,大得令人恐慌。 男人让她说好话,她充耳不闻,只分了只空的左手捏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做一些敷衍的安慰。 但男人极高的专制显然不允许她有任何的反抗心理。 她被压跪在瓷砖地上,双手扶着椅子的把手,下巴被男人钳制在手里,扯着勾着,被迫地用嘴去含男人的鸡巴。 “这么饿?” “光吃饭可不行,太干了。” “喝点牛奶好不好?” “会比饭好吃。” 男人总是用问句来询问她的意见,装作一副关心她,爱护她,在意她想法的模样,但实际上他需要的,从来都是问句的肯定答案。 粗硕的龟头顶进细小的喉口,严丝合缝地将上下两处的气管都给堵了个干净。 时云效是第一次吃别人的阴茎,心理上的羞辱比肉体上的痛苦还要让她难过得更多。 怎么会有alpha去舔别人的阴茎,且这个alpha连自己的阴茎也是没有的。 身体的缺陷让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吃进男人鸡巴的第一时间,眼泪就从黑色眼罩里溢出,顺着光滑的面颊一路流到男人的指尖。 “怎么哭了?这么想吃么?” 男人惯会颠倒黑白,他一边捏着时云效的脸,一边将alpha的头往自己的性器上压。 “再努力点,把整根都吃进去,好不好?” “牛奶也会出来得快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阴茎顶得更深了,几乎碾尽了时云效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似乎都在里面难以流通。 她快要窒息了,大张着嘴,舌头因为身体的下意识反抗在激烈地顶起,而男人的柱体被这过多的舔舐也被弄得闷哼不已。 他的手伸进时云效的头发里,不紧不慢地揉搓着她的发根,像是在摸一条心爱的狗,“对,就是这里,你怎么这么乖,你是不是天生就知道牛奶从哪里出来,你也等不及了吧?” 什么牛奶,什么快出来,性的肮脏产物在男人的包装下与日常吃食的联系,让时云效内心深处几欲作呕。 但她不敢反抗。 她连蒙眼的眼罩都不敢摘下,更遑论在男人直接的逼迫下做一些淫荡下贱的事。 鼻息里都是阴茎的热气,她瘫倒在男人的膝盖上,口腔变成了他的鸡巴套子,在窒息的边缘承受着他周而复始的凌辱。 精液射出的时候,男人的双腿卡紧了她的脖子,皮肉与皮肉的紧贴让时云效起了一身的战栗。 即便被男人压在地上肏了那么多次,她依旧没习惯下位的性爱关系,alpha不应该做下位角色,而是应该桎梏下位者的身体,在柔软湿嫩的腔体里成结射精。 “要全部喝掉,一滴也不能漏。” 男人将时云效的头往后扯了扯,带出来的精液流在alpha的嘴角,倒真像是没喝干净牛奶留下的奶泡。 …… 饭吃得差不多了,男人抱着时云效说起了他接下来几天不在这里的事。 “过几天我不在这里,到时候会有别人给你送饭的。” “你要好好待着,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么?” 男人亲在时云效的腺体,牙齿磨着这块软肉,像叼住猎物的鬣狗般侵略地讲出了堪称温柔的话。 这种矛盾的姿态和话语总是让时云效难以捉摸,她摸不准男人的意图,眼睛的黑暗让她不能看见男人五官的表情,只能从动作和语调判断男人的意思。 她放下筷子回握男人的手,强忍腺体被玩弄的快感,紧绷身体回答他,“我会听你的。” 才怪。 男人抱着时云效沉默许久,起来将alpha带回原处,锁链重新扣上后,说。 “外面的人可不像我这么好心,所以,千万别让他们看见你。” 作话:存货没了,周末见。会觉得肉太多么,但这part本来就肉很多,但我感觉我快要写腻了,大家有看腻么?orz 昨天晚上激情购物,买了很多东西,本来想发的,但凑单到最后就12点了,所以就没更,我真的是太怠惰了。 45.尽管你瞎了眼,但你会是我的宝贝(手交) 这几天的饭都不是男人送的。 一睡觉醒来就有饭吃,肚子比往常饱了不少,就是时间更加难熬,像是舀干海里的水,一望无际得不见底。 时云效生出了些新心思,尽管她记得男人的警告,但想要自由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高涨,且随着男人的离开飞得越来越高。 新送饭的是个声音听起来有三十多岁的男人,他讲话粗犷,言语间不乏对时云效的好奇。 在这显少的交往中,时云效终于知道了这伙人的身份——一群亡命之徒,袭击医院做恐怖事件的罪犯。 “他啊,那天没跟我们在一块,独来独往的。我们这边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准备撤了,没想到他还带了个昏迷的你。” “他说他要带你走,我们都以为他是开玩笑。忙着逃脱警察呢,还要带一个昏迷的人,我们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但扭不过他,毕竟他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 “好在最后没出什么乱子……” 粗犷男人说着顺溜,直到很久没听见时云效搭话,才明白过来,这对抓她的男人来说是好在,但对被囚禁在这间屋子里每天只能等人投喂的alpha来说,可不是什么值得称为好运气的好在。 而是实实在在的地狱。 粗犷男人摸了摸头,尴尬地笑道试图缓解气氛,“你有什么想吃的么,最近他不在,我可以给你吃点其他的。” “他在的时候,都没给你吃过什么好吃的吧,我给你开开小灶。” 他自顾自地说着,透过门下面的隔板低了一盘水果进来,时云效摸了摸,大概是苹果,葡萄,这类多汁的果物。 “你怎么知道的?”时云效问。 “什么?”粗犷男人没明白她问什么,爱关心人却不知道关心什么地方。 “他没给我吃过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时云效问得平静,粗犷男人对她好奇这么多,却知道她被男人克扣吃食,外面的人对她了解到什么程度是她想知道的。 “哦,你说这个啊。”粗犷男人恍然大悟,突然憨厚地笑了起来,很难想象,一个敢抢劫医院的恐怖分子居然会发出这样愚蠢的笑声,“因为我们每天都可以看到他给你做了多少饭,他在厨房弄的声响可大了,跟炸炸药包似的,做不了几次就弄坏一个铁锅。” “我看他这样,就知道你吃的肯定少,他平常看你看得紧,这个房间的走廊都只有他能进,别人走进半步都要挨他一顿打,所以就知道你肯定没吃过什么东西。” 男人的强制和独占欲,时云效是尝过的,只能听从他的话,若不听从,便是百般凌辱和折磨,不听也得听,不然这折磨便不会停止。 “我没什么想吃的。”同为恐怖分子的罪犯人能好到哪去,况且这人又不会放自己出去,跟他好脾气,也只是让自己更难受罢了,时云效抱着肩头冷冷地说。 “话不能这么说,这么多天,你肯定饿坏了,来,再吃点。” 说着,粗犷男人又递了一盘东西进来,时云效怕东西翻在地上,伸手去接了过来,却没想到粗犷男人这次却抓住了她的手,猛地一拉到了隔板的门外面。 “你的手可真好看,我是第一次看,能给我多看看么?” 虽是询问,却不容许时云效拒绝,粗犷男人扯着她的手在门外的光景下细细观摩,粗糙的指尖滑过这白嫩的手每一寸,摸到软和的指尖时,还故意地捏上一捏,把这软肉捏出个新的凹陷才停歇。 时云效被这一扯,整个人贴在了冰冷的门面,身体是冷的,手指却是热的。 粗犷男人形似猥亵的举动让她心里又惊又恨,惊于这男人前面扮得好皮相,如今骤然露出的恶意,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贴住这打不烂的木门,被男人握手意淫。 “你不是e国人吧,他们的手不会想你这样细腻,光滑,虽然最明显的区别是肤色。”粗犷男人握住时云效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时云效厌恶这种指缝都被包裹的感觉,身体鸡皮疙瘩遍起,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扯着手臂就往回缩,但男人的力气比她大得多,再多的挣扎都未使她往门里蹿回一厘米,最后只能无奈地被男人举起手,在冰冷的空气里亲吻他的嘴唇。 粗犷男人亲得很慢,似是吃一顿上好的珍馐,从手背吻到凸起的指骨,一寸寸得,在每个地方都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的下巴上有尖锐的刚剃不久的胡茬,刺刺得,让人有股恶心的被摩擦感。 “你真恶心。”时云效冷冷地骂道,身体被控制了,嘴却没有。 但男人并不管她的爱憎,对这句不轻不重的谩骂甚至都没有回应,亲完了的左手被他贴在自己的脸上,alpha的掌心柔软无茧,只有淡淡的人的体温,温暖迷人。 “知道他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了。” 时云效的手摸完粗犷男人的脸又被男人带去摸他的喉结。 “如果是我,我也会把你关起来。” 他的喉结突出又坚硬,像一块石头。 手突然被往下拉,骤然的力量和速度让时云效贴着门的脸生痛,男人的话她也没有听清,下一瞬手里就被塞了一个极热又湿的东西,触感很恶心,似是未干掉的胶水。 火热的胶棒贴住她的掌心,圆润的头部在里面摩挲,一点一点得,又像是一个蛇头。 时云效不是没有经历过性事的alpha,以前的她碰到这种场景,可能会愚笨地问粗犷男人,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掌心里涂胶水,但现在的她几乎是一瞬就反应过来男人在干什么。 她恶心得干呕,脸抵在木门上,屈辱性的对待让她在几秒后尝到了自己流下的热泪。 “你真恶心,真恶心,放开我,放开!!” 时云效大声谩骂,尖叫,额头在门上重重地敲了几下,肿了流血了也不在乎,但更令她感到难过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 头脑眩晕发胀,未曾饱腹过的身体经不起长久的反抗,她贴在这扇阻挡她反抗,却阻挡不了男人淫亵行为的门上,感受那粗长的柱体在手里火热的冲刺。 粗犷男人的声音里加进了一些恶心的黏腻声。 “你是beta么,怎么现在也没闻到你的信息素?” “会有你这么漂亮的beta么?” “我记得你那天分明散发着alpha的信息素,臭得要命。” “哦,天呐,你的手可真是个宝贝。” “叫你宝贝好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粗犷男人像是个无法餍足的野兽,他双腿跪在地上,耸动跨部,把硬得快要爆炸的阴茎在alpha手指圈成的小洞里来回抽插,像是在肏一个真实的omega甬道。 “宝贝,宝贝。” “你可真是个宝贝。” “尽管你瞎了眼,但你会是我新的最好的宝贝。” “我会向他要走你的。” “我的宝贝。” 作话:这男的也是男主,这段剧情里他酷爱cosplay。 上个星期去长沙旅游了,所以没更(我溜了。) 46.被男人提着后颈在隔板里接吻(手交h续)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看不见?” 瞎眼,她怎么会瞎掉眼睛,时云效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问。 “宝贝,什么,你问什么?”粗犷男人没听懂时云效问什么,难耐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像是通道里的风扇,呼啦呼啦得,又像是古代打铁房里的风箱,合着男人的欲望把时云效压得密不透风。 “是说你这么漂亮,还是问我为什么叫你宝贝?” 阴茎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细嫩的虎口沾着黏腻的液体被磨得一片水红。 粗犷男人没有回复时云效的问题,作为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现在更重要的,是满足自己高涨的发泄欲望,而不是回应一个被囚禁在暗无天地的小房间里连信息素也释放不出的alpha的问话。 alpha的手掌生得宽厚柔软,鸡巴放在里面像是滩在一泡水里,很舒服。 粗犷男人还没见过alpha的脸,就已经被这双让人飘飘欲仙的手折服了,他猛地耸动跨部,似是学生时期成绩极烂的坏学生,脑子里除了今晚鸡巴肏哪个洞,就是明晚鸡巴带不带套。 时云效被圈起来的手就是今晚可怜的洞,粗犷男人的阴茎在里面安了窝,来回进出,快把这手洞肏坏了。 粗犷男人急促地喊着宝贝,宝贝,数不清的淫秽赞美像不要钱的豆子般倒进时云效几乎要僵硬的脑子里。 强迫时云效摆出手圈的大手猛然握紧,感受到阴茎柱体的皮肤爬满手心的每一寸后,黏腻的温热的液体射在了时云效的手指上,量又多又大,手指裹不住就流到手心,手心摊不住就落在地上。 粗犷男人深呼吸了几口气,似乎是在平复心情,刚泄精的鸡巴也缩了半截,软趴趴地戳在alpha黏糊糊的手里。 “呼,宝贝,你要问什么?我现在可以听清你说的话了。”粗犷男人心情很好,他跪在地上,讲话的声音离门板近了许多,打在门上有些微震颤的回音。 “我……”持久的属于陌生人的射精让时云效说不出话,她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骂这个精虫上脑的淫贼,还是应该继续问自己眼瞎的问题。 “你刚才很激动呢,再说说,我或许知道。” 阴茎从手心里抽了出来,粗犷男人在握住时云效手的情况下换了一个姿势坐在地上,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手帕,开始擦alpha沾满白色精液的手指。 现如今很少有人用手帕了,毕竟纸巾的便捷和干净程度已经将这古老的擦净用具快要淘汰至尽。 但时云效看不见,被愤怒和急躁冲昏头脑的她只以为是粗犷男人随手扯了身上的衣服来给她擦手指,粗鲁而又没有礼貌,就像他的声音一样。 时云效想甩开男人的手,但被精液弄脏的手令她更不好受,百般犹豫下,她问起了最初的那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说我瞎了眼睛,我的眼睛是好的。” 听到这话,男人奇怪地“嗯”了一声,擦手的手帕停顿了一下,才说,“看不看得见,你自己不应该最清楚么?难道你现在看得见东西?” “我,我带了眼罩,所以才看不见。”时云效无力地辩解,她也曾怀疑过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尽管这几天她都被阿鹤强迫戴着眼罩,但她的眼睛里却没有透出过一点光。 “嗯?眼罩?”粗犷男人似乎对她带眼罩这件事情十分奇怪,他小声重复了几句,随后像是恍然大悟般地说,“哦哦,我记起来了,你瞎掉的眼睛不能受灯光照射,所以他才给你戴了眼罩。” 她怎么会瞎眼,明明在手术前她还看到了黑发黑眼的男人,她不相信粗犷男人的话,更不相信自己真的瞎眼了。 上半身慢慢下移,脸凑到隔板那个位置后,时云效说,“那你,把我眼罩拿下来,我不相信。我的眼睛是可以看见的,你在说谎。”话说后面,嗓音不自觉地发颤,她在害怕自己看不见。 如果只是单被囚禁,她还有着逃离这座黑房间的希望,但如果眼睛瞎了,她连这点希望都会湮灭。 一个眼盲的人该怎么离开一间黑色的屋子,毕竟,眼盲了,那么所有的屋子对她来说都是黑色的。 粗犷男人扯眼罩的速度很快,他或许这辈子都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拿眼罩?不是还有一只手么,怎么不自己拿? 但刚发泄完的他心情很好,好到他愿意猫一下自己的腰,从那个抓出alpha手臂的隔板内,又伸进去,穿过外面走廊白亮的光线,去摘下alpha藏在黑暗里的眼罩。 “喏,拿掉了,你自己看看,你的眼睛看不看得见。”他说得轻松又无奈,像是在说,都跟你说了,我还会骗你不成。 但时云效就怕粗犷男人骗她,她眼皮攒动,眼睛闭了太久都不知道该怎么睁眼了,眼罩拿掉的一瞬,如果不是有软绵的布料拿掉的触感,她甚至会怀疑粗犷男人没有帮她摘掉眼罩。 “怎么办,我看不见?”眼前一片黑暗,时云效慌得快要哭出来。 粗犷男人轻笑了一声,有着粗糙厚茧的手抚上alpha的眼睛,说,“你眼睛都没睁开,能看见什么东西。” 他搂开alpha的眼皮,把那眼白眼黑都强制得露出来后,又说,“睁眼要这样睁,现在看得见的话才说明你的眼睛没瞎。” 但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只有零星地布在黑色视野里的光点,像是大气被污染后只能看到几颗黯星的夜空。 alpha的手还在动,睁开了左眼去睁右眼,时云效习惯了好一会,开始猛地眨眼睛,眨了十几下。 她才后知后觉地,终于接受了自己眼盲的事实。 “看不见,我看不见了,怎么办,我看不见了?”时云效猛地反抓住粗犷男人的手前后摇晃,像是抓一根救命稻草,趴一根救命浮木。 但稻草没有回应她的呼唤,浮木没有回应她的绝望。 粗犷男人靠近隔板,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打在她僵硬的眼皮,“现在才看见你的脸,你真漂亮,我的宝贝。” 灯光下,alpha专属于z国人的黑眼睛大而无神,瞳孔似一个失灵的钟摆沉沉地垂在眼眶里,眼盲的人接收不了外面的灯光,但长时间不眨眼,时云效也会想要流泪。 眼泪在脸上滑落时,粗犷男人的手往后伸去,抓住了她的后颈,提溜着她,把她往前顶。 胡茬扎在她柔软的脸颊,粗厚的舌头在她干涩的口腔里搅了个天翻地覆,时云效觉得自己要窒息死了,鼻头止不住地翕动。 接连的囚禁,孤独,性爱,眼盲,一件接一件的意外堆迭,快把她本就不堪重负的心理压垮了。 她想,她还不如因为这个可笑的接吻窒息死了。死在这个不知道样貌的,只是第一次见面的粗犷男人嘴里。 但现实终究没如她所愿。 吻接完了,男人开始亲她的脸,吻她的眼睛,宽宽的舌苔贴在眼皮,像是骆驼舔自己的眼睛。 在眼盲的黑暗里,时云效从这个充满侵略,占有意味的吻里品尝到了一股安全感。 这股安全感让她开始可以逐渐呼吸,逐渐存活,连灵魂都可以在里面降解。 她想,她应该是彻底疯了。居然会在一个见了第一次面就叫自己宝贝的男人的吻里找到安全感。 47.“老公” 男人走了几天,粗犷男人就送了几天的饭。 粗犷男人对她的称呼从一开始的“你,他藏在这的”变成了一声一声的宝贝。 饭吃完了,他就敲响隔板把吃完的盘子收走,没吃完也会拿走,怕新鲜的食物烂了,臭了,在这间屋子里发霉。 然后他会跪在地上,头靠近隔板,“宝贝,把嘴张开,舌头伸出来。” 这句话宛如一个暗号,一个可以使时云效无理由沉沦,在这间黑屋子里随意腐烂的暗号。 粗犷男人的吻又密又深,他不像男人阿鹤,总是要把时云效折磨羞辱个遍,才会纡尊降贵地落下自己的吻。 粗犷男人更喜欢直来直去,要了就说,爽了就叫。 沉溺于欲望时,他会用厚而灵活的舌头会舔遍时云效口腔的每一处,缠住alpha的舌头,磕碰alpha的牙齿,直到把alpha亲得透不过气,他才会提着alpha 的后颈,把这个沉迷亲吻以致快忘了呼吸的alpha强制跟自己分开。 接吻了就会想要做爱,鸡巴肏进洞里,嘴巴啃咬奶子。 但躲在黑屋子里的alpha谨慎又胆小,只敢怯生生地露出下半张白净的脸,通过那本只用来送菜的隔板来跟粗犷男人接吻。 粗犷男人是不满足于此的,想要做爱得厉害时,他一边和alpha亲嘴,一边用手撸自己鸡巴,通常是过去十几个长呼吸的吻,勃发阴茎翘得老高,颜色肿得跟天边的晚霞时,他才会猛哼一声,死死地咬住alpha的唇瓣,一汩一汩地将白精射在木门上。 他的精量较常人浓厚,射个一两分钟是常态,射完了,他就勾着时云效的手去摸门上还带着热度的精液,说,“摸着没,多得很,同意了就射你下面,把你爽死。” 时云效的手颤得厉害,她被粗犷男人领导着去摸刚射的白精,手指,手心都黏糊糊的,哀哀地说不要。 粗犷男人看她怕成这样,坏心思更重,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面腮,像一头没吃饱的野狼,调笑道,“不同意也没关系,等我把这门射烂了,射穿一个洞出来,就把你压地上肏,好不好啊,宝贝?” 说完,粗犷男人恶狠狠地咬时云效鼻子,咬就算了,还拿舌头舔,腥涩的气息直往鼻子里冲。 这个说法太淫秽了,而意外的眼盲加重了这种淫秽的想象。 时云效当下身体就软了,手下面摸的门板好似真的被粗犷男人操烂了个洞出来,而她就撅着屁股,跪在地上被他操成一个鸡巴套子。 粗犷男人看alpha坐在地上,没被黑暗遮掩的嘴微张,唇周被亲得红肿,再加了点溢出来的口水,光是看一张嘴,就知道这alpha好肏得要命。 讲了一句荤话就腿软得坐在地上,真要被压在地上坐还不是会软成一滩水。 他们又开始接吻,新剃过只有根部的胡茬扎扎的,把alpha洁白的下巴戳得粉红。 粗犷男人是送饭前刚剃的胡子,因为昨天alpha说他长出来的胡子扎人,亲的时候扎到皮上很痛,今天送饭前他特地到浴室里对着镜子剃掉了每次他都要粘许久的络腮胡。 但尽管剃了那么多,alpha的下巴还是生出了不小的磨人粉红,只能说有胡子的人天生不太适合亲吻。 时云效头往下靠了点,只留着上嘴唇和被吮得发肿的舌头和男人亲嘴,她边亲边嘀咕,“你不是说剪了么,怎么还这么扎,好痛。” 长久以往的囚禁让她开始无意识地向男人撒娇撒痴,她本来也注意到过这一点,想改正,想不要变化,但几次过后,她又放弃了。 因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外面的人也不会让她出去,她所羞耻的撒娇卖痴样也只有他们才会看见,她所做的一切都会是徒劳的。 “对啊,剃了很多,”粗犷男人抓住时云效的手从下颌处一路摸到自己的下巴底,“从这里到这里都剃完了,我养了很久呢,但宝贝说亲着难受,我就都剃了。” “应不应该谢谢我,毕竟我把这么宝贵的胡子剃掉了。”没有管胡子都剃了,alpha还觉得扎痛的情况,粗犷男人用鼻尖顶时云效的鼻尖,暗示性地向时云效讨要胡子剃了的谢礼。 “我也不要你什么,你就叫我一下,就我一下就行。” 时云效,“叫你什么?” 粗犷男人与阿鹤不同,他说话没有弯弯绕绕,没有花花肠子,他的世界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喜欢时云效的脸就说你这alpha的脸真漂亮,想做爱就说你把逼抵这隔板上,我拿屌来操你。 这几天以来,时云效还是第一次见粗犷男人没直接说话的样子。 她对感谢不感谢男人并不在意,因为只要她不愿意,她可以随时离开这隔板,走回身后十几步那个小小的角落,而不是通过一个只有一张脸大小的隔板,和一个不知道脸只知道的声音的中年男人接吻。 “叫我,叫我,”粗犷男人重复了好几遍前奏,接吻时都没加重的呼吸在此刻加重了几倍。 “叫什么?”时云效把手放松地搁在隔板的底部,好整以暇地等待粗犷男人的要求。 “叫我,老公。” 后面这个词说得很轻,几乎是粗犷男人用气音说的,但时云效听见了,因为离得近,她听得很清楚。 她心里有些惊讶,只是说这个么,这个感谢未免要得太简单。 “就这个么?”她问。 “嗯,就这个。”现在他声音说得很大,回到了以往的声调。 时云效调整了一下姿势,她把身子往前坐了些,手穿过隔板抓空了几下,才抓住粗犷男人的肩膀。 她把肩膀压向自己,在脸碰到粗犷男人刚剃的腮胡后,她咬了下他的耳朵,小声说,“老公。” 她说完就离开了,甚至没有等待粗犷男人的反应就收回了手,走回了专属于自己的那个角落。 之前,时云效在阿鹤的胁迫下叫过很多次老公,伴随着哭叫和情欲。 这次粗犷男人小心翼翼甚至带点羞涩的请求却让她心甘情愿地叫了这个称呼。 很诡异。 她难以形容自己现在叫这个称呼的心情,愉悦?释然?还是平淡无感? 抑或是都不是。 在无人可进的黑暗里,她用已经很少思考的脑子来想自己的心情。 没有结果。 然后她听见十几步以外的木门传来了“咚咚”仿佛要把门锤开一个洞的碰撞声。 然后她听见粗犷男人说,“宝贝,我把这破门砸开,就带你离开这破地方去治眼睛。” 作话:前几天百度了一下自己的文名,然后发现了盗文。呵呵,怎么连糊文也要盗啊,我受不了了。 我真服了,主要是我自己气得抓耳挠腮也拿它没办法,啊啊啊啊啊啊,火大。 48.她被男人治好了(摸穴微h) 那天的门终究是没有砸开,因为男人阿鹤回来了。 他们之间大吵了一架,屋子外面闹哄哄的,还有家具电器翻倒的声音,天崩地裂的,像是世界都要毁灭了。 争吵停止后,门开了,是男人阿鹤的脚步声,一步一踏的,宛如午夜钟声。 男人走近她,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后脑顶在冷硬的墙上,刻薄地说,“我是该说你魅力惊人,还是说你淫荡下贱。只是给你送几天的饭,你都要跟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男人搞在一起。” “我再晚回来几天,他应该会被骗得奋不顾身,硬要把你从这房间里带出去吧。” 男人冰冷的指尖揉搓着时云效被亲得水红的唇瓣,一下一下得,来回搓,像是要把这出轨的痕迹都擦干净了才罢休。 “烦,脏了,脏死了。” 男人烦躁地念叨着,手擦得不顺心后,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将手帕捻成一个小角擦在时云效唇周都被亲红的地方。 手帕是冷的,摩擦过的指尖是热的。 时云效的心里突然生出过一股怪念头,似是贫瘠无生的地里长出了一枝畸形的苗。 她抓住男人略显烦躁的手,睁着盲眼看男人可能在的方位,轻声说,“对不起,对不起,阿鹤。” “哼,你也知道会说对不起。”男人冷哼了一声,但语气比先前好了很多,要把这脸皮擦破的手也停了下来。 “连眼罩都摘了,我说过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但看着alpha大而无神的眼睛,阿鹤心里憋下去的火又蹭蹭地往上窜,“不要让别人看见你,不要摘下眼罩,你说说,有哪句话你听进去了?” “阿鹤,阿鹤,”时云效叫着男人的名字,轻轻说,“我好想你。” 真的想么?时云效扪心自问。 她只是觉得现在她应该说这句话,就像她如男人的话说的她应该在这里,应该不能让别人见到她,应该不能拿下眼罩。 不过,这句话像个咒语。 刚才还在怒火中的男人突然一下子安静了。 时云效想,她明白她应该做什么了,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她不需要忤逆,不需要性格,她需要的是如刚才叫粗犷男人“老公”时的心情。 她想明白了这种心情。她从遥远的深邃的脑子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了这个形容词,是服从。 在安静中,她握着男人的手指开始亲吻,从圆润的指尖到柔软的指腹,关节处她也亲到了,她亲得很慢,慢到像是在舔一根放在冷冻室里的冰激淋。 冷冻室里的冰激淋不会随时间流逝融化,只会在她一遍又一遍温暖的舔舐下融化。 男人也开始亲她。他半跪着,从alpha的唇间抽出自己的手,然后两手捧住alpha的下巴,小心翼翼地亲她。 时云效第一次遇见男人这么温柔的一面,没有羞辱,没有责骂,只是唇瓣贴着唇瓣,安静地在黑暗里亲吻。 阿鹤的舌头和粗犷男人的很像,都是宽厚的舌苔和有力的舌根。她想起了另外一个和她接吻过的omega,他的舌头亲起来似乎也是这样的感受。 但他的脸,她似乎记不起来了,明明他是这么的漂亮。 男人一吻向下,嘴巴,下巴,脖颈,锁骨,没穿衣服露在外面的身体被他亲了个遍。 手也没闲着,一并下走,将时云效穿的单薄睡裙撩到腰间揉成一团。 不过,他并不满足,双手还揉搓alpha的屁股,把遮着屁股的三角布料都夹到屁股缝里,前后地扯动这细弱的布条,让素了几天的嫩逼将它全吃进去。 时云效被扯得难受,嘴里哀哀地叫唤,身体止不住地往墙上滑,逃避男人仅靠丁点布料就玩弄自己的行径。 “不舒服,好痒。”她拍打了阿鹤的手,睁着无焦距的眼睛看他,嘴却讨好地往男人脸上亲,她知道接下来的性事无法抵挡,但也想让自己舒服点。 “这样不舒服,那你要怎么舒服?”男人调笑她,手没再扯一只手就可以包住的内裤,而是捻起两根手指,从内裤贴肉的缝里进去,拨开那两片外阴,夹住里面的豆子,捏紧又放松。 “是要捏这里舒服,还是磨内裤舒服?” 时云效没回答,咬着嘴唇细细地吸气。 男人的手法娴熟,只是两根指头都摸得她身体里起了一团火苗,星火燎原得,不一会儿全身的皮肤都冒出了一层薄粉。 脚尖踮起,脚后跟发颤,大腿止不住缴紧,她攀伏在男人身上,手抓住他的臂膀,指尖捏得发白。 她头一次觉得下面那处是这么快活,像是海水拍碎礁石,闪电劈断悬崖,一波接一波的浪往身体里涌。 先前她恍惚感觉到的安全感在这里放得更大了,好像从雨滴变成了云朵,从干涸变成了绿洲,她快要溺毙在这该死的安全感里。 她渴求无理由的侵略,迷恋无自我的占有,爱慕无逻辑的安全感。 在这间她甚至没见过实貌,只能靠猜测是四四方方的屋子里,她被眼盲的黑暗侵蚀,也被男人的邪恶摧毁。 她张开了紧咬的嘴,无神的眼睛凝视目不着物的前方,坐在男人的手上丢盔卸甲地高潮了。 她想,她是没病的,她被男人治好了。 作话:呵呵,在乱写。没写过斯德哥尔摩,好难写这种转变,自杀! 50.嗯,我最喜欢你(舔奶微h) 时云效睡得越来越久,脑子也不甚清醒,好似思路都被嗜睡的习惯给吞吃了,整天昏昏沉沉得,吃了就躺在男人怀里,睡了就躺在男人给她准备的床上。 她比被刚关进来那会胖了些,轮廓圆润了不少,她揪住可以堆起来一小层的肚皮给男人展示自己胖的样貌,焦虑又烦恼地抱怨,往日清平的眉头都皱了,像一个文字的八。 男人说是自己喂得好,挑的食物都合她的口味,如果她想变瘦,他也可以像之前那样克扣她的伙食。 时云效害怕饥饿,先前食不果腹的经历给她带来了不好的印象,缺什么也不可以缺食物。 她连忙松了掐肚子的手,盖上衣服,正襟危坐道,“其实也不怎么胖,人坐着就是会有小肚子的,这是正常现象。” 男人笑了,声音低沉地像正午敲响的钟,他突兀地掀起alpha刚盖上的衣服,人伏了下来,贴在这丰腴了一圈的肚皮,应和她,“嗯,才不胖,这是正常的每个人都会有的肚子。” 舌尖舔上凸起一圆弧形状的肚皮,舌头很烫,时云效只是被舔了这么一下,人就陡然一激灵。 她看不见男人的样子,也看不见男人的动作,他突然亲吻肚皮的动作,让时云效心跳狂颤。 好像这吻,吻的不是她的肚子,而是她的心脏。 男人给她准备的衣服都是宽松款式,容量大得可以轻松地钻进男人的头。 宽厚温热的手抚上时云效的后腰,像从脊背里生出的倒长的翅膀,湿润的吻一路上移,亲到了乳晕有些平坦的奶子。 宽短的舌尖将乳晕舔得凹陷,起伏的水声将因胖而变大的奶乳吃得啧啧作响。 正常的女性alpha是不会发育出过大的乳房的,因这与alpha天生的残酷进攻性相悖。原先时云效的乳房只能堪堪被男人包住一手,若要显得大些,就需要将四散的乳房往中间挤才会出现一道不明显的沟壑。 “奶子倒是大了很多,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男人边吃时云效的奶子,边问她,抚在后背的手伸到了前头另一边未被抚慰的乳房,连摸带抓,五指全部伸开了也包不住,只能将乳肉从指缝里挤出去,像一团将化未化的奶油。 时云效没有回答,张嘴低喘,脑子乱乱的,还能因为什么,胖了肥了,所以乳房才变大了。 在她的印象里,只有身型肥胖的女A才会有偏大的乳房,因这较常人更大奶子的组成不是单纯的激素导致,而只是因为她多了更多的脂肪作为内里支撑。 但男人显然不这么认为,他把奶头吃得挺立成一个草莓尖时吐了出来,冷酷地嘴说着恐怖的话,“因为是被我喂大的,灌大的。” “你说,再多浇点精液上去它会不会变得更大,大到你自己都可以吃到它。” 仅仅是被亵玩了奶子,时云效的女穴便湿透了,下面被肏熟了的穴口习惯性地翕张,往外吐着一股股淫液。 时云效不会反驳男人,长时间的囚禁和调教让她已经忘掉了反抗的含义,她双手抱住男人,柔顺地说,“阿鹤喜欢就好。” 男人从衣服底下钻了出来,他定定地立在时云效身前,沉默着用刚掐了奶子的手去抚上alpha的脸。 alpha又戴上了眼罩,是他强制时云效戴的,原因是眼睛还有复明的可能,就不要在盲眼的时候睁开接触光线,让眼睛有一个尽可能好的恢复。 但其实,她的眼睛本来就没坏,眼罩只是一个遮掩而已。 他害怕自己的催眠失效,害怕时云效发现他是谁,也害怕她现在的服从只是假装。他害怕的东西有很多,唯一不怕的就是他那颗充满独占欲,多得快要在地里发烂的心。 本来是可以不用走到这一步的。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赶走了尤金,为什么完全标记,为什么法定结婚,都无法让自己走到这个alpha的心里。 清醒的时候,逼不让舔也就算了,连看也不允许,甚至还要背着自己偷偷去做手术。 在医院监控里看到alpha兴奋的脸是因为要给自己未发育完全的身体装上阴茎时,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叛,比小时候被家族里的叛徒长辈送去研究所做实验时还要来得更深。 他当下就起了报复的心思,匆匆地买了材料,打通了医生,等着第二天手术一开始,麻醉一进入alpha的身体就开始执行。 计划很粗糙,但出乎意料得成功。 因此,他在这间名不见经传的屋子里得到了他的alpha。 不过,他从未后悔过。如果再重来一次,他只会将这个计划再开始得早一些,因为alpha的顺从就会来得更早,而不是只能夜夜偷溜进房门,似一只不见光的老鼠守着地寸大的食物偷吃。 房间里昏沉沉的,只床头开了半盏灯,窗帘拉得很死,严丝合缝的,一点光也透不进来。 他很喜欢这种环境,跟他的人一样,可以幽暗地将alpha拢在自己的怀里,不会有任何出逃的空间。 他俯身亲吻时云效的嘴,没伸舌头,只是简单地啄吻,给她说好听话的奖励。 “嗯,我最喜欢你。” 说完,他又趴在时云效的身上,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耳朵贴着她的肚皮,咚隆咚隆的,听里面的心跳。 作话:感觉再来个几张,囚禁片段就结束了,结束以后再写个十章左右感觉就结尾了。我看看最近能不能加紧写一下。 原定一些变态play也没写,感觉加不进去了(汗颜),我算是发现我这个人写作主打一个激情和灵感。 本来以为今天捡了大便宜,一只菠萝蜜39.9,剥了我一个小时,吃起来不怎么甜,不知道是我亏了还是赚了,总之时间是溜走了。 51.做梦当壁尻(3ph)+转折 过去几天,男人突然忙了起来,屋子的门同时开得少了,剩下时云效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 空气里多了男人的怒骂,隔着厚厚的墙也能听见外面犯罪群体的争吵,粗犷男人也在列。 时云效听得不真切,模模糊糊的,大概是当地警察找到了这伙犯罪团队的行踪轨迹,顺藤摸瓜地快要找上了这间屋子。 她心里没有想法,对能出不出去这间屋子连一丝期待都无。 男人在医院里就能把她顺溜着带走,现在有这么充裕的逃跑时间,想必带走她就跟牵走一只麻袋一样简单。 她把身体从A面翻成了B面侧躺在床上,暗暗觉得这个姿势睡觉会更好入睡一些。 没一会就睡了过去,而觉睡多了就会做梦。 场景朦朦胧胧的,瞎掉的眼睛在这里又好了,四周的房间她没见过,却有种诡异的熟悉。 她提手看了看,手腕处都拷着锁链,往低了瞄一眼,嗯,脚腕也是。 应该是囚禁她的屋子。 “你醒了么?”远处的房门有敲门声,听起来很礼貌,是阿鹤的声音。 画面一转,垂在地上的锁链动了,时云效现在才发现这锁链固定的地方不是身后的墙面,而是穿过贴着地面的门缝,一路延伸到外面。 她来不及挣扎,手脚扑棱了几下就被拖到房门边上,而腰这里唐突地多出了两条链子,分别地朝门的两边往外往上走。 铐着手脚的锁链被拉得很死,这四条链子与腰部的方向不同,是朝地面拖着的,她被迫地跪在地上,撅起屁股,摆出了一个受难又屈辱的姿势。 突然,拷在腰上的锁链往下面移了点,她没办法,屁股也跟着下移,贴住房门一点一点地到了粗犷男人之前每天给她送饭的隔板位置。 很小的“啪嗒”声,隔板朝上打开被固定了在门上,紧接着,穿过来一只粗糙的手,关节处有粗茧,摸在屁股上像一张劣质的砂纸。 时云效被摸得瑟缩,屁股下意识地往前抬,但因锁链捆缚的缘故,逃不了太远,反倒是将屁股翘得更高,女穴直接贴到了男人的掌心,像是她迫不及待要求被摸似的。 门后的人显然看出了她想要逃的想法,当下就往白嫩的臀瓣上拍了一巴掌,力道很大,打出了清脆的“啪”声,同时还把屁股打红了,如成熟的蜜桃。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下面连内裤也没穿。 “逃什么?你不是想要的紧么?” 是阿鹤冷酷的声音,可是摸在屁股上的手却像是粗犷男人的,因为他的手是没有粗茧的。 “宝贝,宝贝,骚逼都发大水了,你是不是早就想被我操了?” 这下是粗犷男人讲的,摸在屁股上的手暧昧地勾滑,点着长有茧子的指头在这片白肉上色情地打圈。 这具身体惯尝了情爱,哪一处都被男人玩透了,现在只是被手指戳屁股都会让时云效欲水涟涟。 “我说过的,就算隔着门我也可以把你压在地上肏。” 粗硬的冠头像一根狠戾的鞭子打在alpha光洁的屁股瓣,铃口流出的腺液黏腻腻的,戳着alpha女穴流出的骚水混在一起。 粗犷男人进来得很快,几乎没有给时云效缓冲的时间,提枪就上,一插到底,是难以想象的恐怖长度,时云效险些以为被操到了胃里,穴肉一阵痉挛。 她想喊不要,手指并拢成拳,但话还没出口,门后的男人又是狠狠的一撞,从穴口插到穴底,像是把一根旗杆重重地往洞里插紧。 话说出口就成了破碎的呻吟,嗯嗯啊啊的淫叫不绝于耳。 粗犷男人没什么技巧,插进来是纯带力气的蛮干,长有浓密阴毛的胯部挺动得厉害,顶一下撞一下,期间还要扇几个屁股光,把雪白的臀肉干得发粉发红。 时云效喷得很快,粗犷男人只干了百来下,被干软的穴肉就开始漱漱地发抖喷水,透明水液一股接一股地打在龟头,有些还往上面的小孔里流,冲得粗犷男人腰都酸了,手指忍不住地发力将alpha的屁股肉揪成一团。 “爽不爽,老公说了会把你肏爽的,骚逼有没有爽死了,都喷了,嗯?”粗犷男人摸时云效外露的逼肉,茧腹刮擦阴唇,贴着鸡巴又浅浅地插进穴里。 时云效现在才有喘息的机会,眼睛被泪糊了一圈,缓了好一会才哑着嗓子说,“爽、爽死了……” 是真的要死的程度,被一根粗长的阴茎肏到穴里,无甚喘息地一直被搞,气都喘不上来,只能伸着舌头靠嘴巴呼吸。 突然,鸡巴抽了出去,另外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屁股,“你搞够了没,到我了。”是阿鹤在说话。 “没有,你这么急干什么,搞了她这么多次,就不能让我多肏几次?”粗犷男人被阿鹤推了出去,嘴巴不服气,急急嚷嚷地说。 “快滚。”阿鹤狠戾地说,可巴掌却打在时云效的屁股,臀肉凹陷,粉色的巴掌印把前面粗犷男人打的给覆盖了去。 时云效心里叫苦不迭,要吵架可以去外面吵,怎么还要打她的屁股来发泄。 “那你这次肏完就要到我了,刚才说好了的,一、人、一、次。”最后四个字粗犷男人说得一顿一挫,人走上前,把刚射了精龟头上还流白液的阴茎戳在时云效的臀瓣上,威胁意味满满。 时云效被戳得一颤,穴肉被吓了似的紧缩了好几下,阿鹤被她吸得头麻,眼眶突突得,抬手又是一下,“骚货,你就这么被想他肏?不许这么吸。” “宝贝想我呢,她还没被我干够呢,该滚的是你才对。” 阿鹤没回粗犷男人,反而掐住时云效的臀瓣,腰腹往前一顶,整根肏入,“说,你是想被我肏,还是想被这个蠢货肏。” 时云效期期艾艾地哭吟了一声,整个人瘫在地上,口水流了一地,先前被粗犷男人操出的高潮劲还没过去,人都是软的,现在被男人这么一插,穴又激起来,骚水止不住地冒。 “想、想被你肏。” 但男人不满意,阴茎退出去又往里重重地顶了一次,卵蛋撞在外阴上,把被肏开的阴唇都给压扁了,“说名字。不说名字,怎么知道你说的是我,还是刚才肏过你的蠢货。” 她被顶得三魂丢了七魄,尽管半身已经跪在地上,但大腿肌肉也恍若没有支撑地狂颤,后腰没坚持几秒就塌了下去,像是被经年累月冲刷后凹陷出一块的山腰。 她脑门抵在地板,眼睛紧闭,嘴张了半张,颤抖地说,“想被阿鹤肏,我最喜欢阿鹤了。” 男人很满意她这个回答,弓着腰慢慢地往里面插,柔情蜜意得,拍屁股的手都轻了许多,更像是色情的抚摸。 粗长的阴茎碾过内壁的每一处,把褶皱都推平了又往外面退,阿鹤的插法跟粗犷男人大不相同,如果说粗犷男人只会凶猛地蛮干,那他就是带技术带顶敏感点的深干。 男人对她的身体熟悉透了,知道干她哪里可以让她爽得喷水,鸡巴随意捅了几下就找到那个骚点,使了劲地往上磨。 “不要,不要插这里。”绵密的快感一波波地往四肢百骸里涌,像是被火燎似的,时云效几乎是一瞬就想摇着屁股逃。 但手脚和腰腹的锁链把她捆得死死的,她无法反抗,只能朝门撅着屁股,仅在隔板那里露出自己的骚逼,被门外的男人当一个壁尻肏干。 “骚货,还说不要,”阿鹤打她的屁股,荡起一层层粉白的肉波,腻得人眼睛发直,“逼放松点,都快把我吸死了。” 吸死了才好,再这样肏下去,死的就是她。 忽然间,有吻落在时云效的脸颊,她偏头去看,身体被撞得凌乱连人脸都看不清,她迷糊地想,这间屋子里不是只有她么,那么亲她的人是谁? 脸颊将头发压在地板,她抽动腮肉,眼睛眯着看去,才发现亲她的是一个有着银色头发的孩子,他脸面微粉,蓝宝石般的眼睛像淋了一层水,亮晶晶的。 她被肏得说不出话,舌尖抵住牙根,断断续续地用气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小孩靠近她,把耳朵放在她嘴边,像是没听见请求她再讲一遍。 小孩靠得很近,时云效被门后男人撞得一颤一颤,想讲话的嘴落在小孩的脸上变成了一个个堵话的吻。 她挣扎着,想脱离这尴尬的境地,头用力往旁边侧过去,眼睛睁闭间,小孩变成了大人,而在她脸颊上落吻的人则是变成了西瑞斯。 “学姐,醒醒。” 作话:终于写到这了,下星期应该不更因为我又要去考试了,但下一章师正式的转折,我赶赶看今天把它写了发出来。 52.鸢尾花庄园 时云效醒来时,浑身燥热,头脑发昏,下面湿得一塌糊涂,身体还没从淫靡的春梦里回神,可却有一双熟悉的手把她从床上抱起,然后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 急促的呼吸声和勃发的心跳锤在她耳边和胸口,她还在想是谁,来人就匆匆地开口,含满了委屈和心酸,差点哽咽,“终于找到你了。” “找了你好久好久,学姐,幸好你没事。” 原来是西瑞斯。 是梦么?刚才还梦见他了,是不是她还没醒。 她发着懵,手回抱了上去,眼睛前还是一片漆黑,她摸索西瑞斯的手臂靠在他的颈窝里。 人是热的,嘴唇往上面贴可以感受到皮下的血管流动。 “西瑞斯,西瑞斯?是你么,是你么?”她连着重复了几遍,不相信似的,嘴嗫嚅着,唇角都在发颤。 “是我,是我。我在的,现在是我。”西瑞斯急切地回应她,下巴抵进时云效的黑发里,把她搂得紧紧的,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揉进怀里。 强有力的肯定让时云效一时间清醒了。 这次是真的,不是梦里,不是脑子里,不是假的。 “西瑞斯,西瑞斯,我好想你,好想你。” 时云效喉咙沙哑得厉害,话也说不清,情绪来得汹涌,眼泪流了满面,像是雨水打在玻璃窗留下的斑驳水痕。 她忽地举起拳头打西瑞斯的肩膀和后背,不由分说地责怪起来,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你怎么来……这么晚,怎么这么……久才找到我,我恨你,恨死你了。” 她心脏砰砰地跳,既有对omega晚来的怨恨,也有对自己终被找到的劫后余生。 她知道对找到她的西瑞斯说怨恨是一件狼心狗肺的事,但当下她被男人囚禁这么久的苦恨和憋屈似野地里开花般地长势凶猛。 西瑞斯的出现给她长久的不甘和仇恨有了一个释放点,可以让她无所顾忌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她哭了很久,手脚并用地扒在西瑞斯身上,牙齿像不确信眼前情况,恶狠狠地咬了西瑞斯好几口,在感受到是真实的血肉后,她才卸了全身的僵硬,整个人缩在omega的怀里打颤。 西瑞斯一直抱着她,温热的吻亲在她的额头,安慰的手轻拍她的背,还有omega柔和的沉木香信息素,绵密地安全地包裹她,像是整个人泡在水里。 太久没闻了,以致她都快忘了自己的信息素也是沉木香。 - 已是可以穿薄衣服的三月,时云效出来后没有去上学,而是在西瑞斯的安排下住到了他在y市的家——鸢尾花庄园。 庄园很大,光是划割占地的铁门就有两辆林肯加长的长度,一进门是宽阔的路道和种满绿植的花园,再往里一点是需要坐小型观光车才可以到达的,需长久维护并会不定时对外开放参观游览的鸢尾花城堡。 时云效住进这里后,城堡就停止了对外开放,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但时云效还是感到害怕,过久的囚禁让她对陌生的环境下意识地产生一种不信任,就连风吹开窗帘也能让她一惊一乍。 期间西瑞斯叫了心理医生来询问情况,但时云效的不配合让心理疗程大幅度延长,只是面对面隔着一张两米的桌子坐着与陌生人对话,也会让alpha不自觉地牙关打颤。 为了消除她的恐惧,温柔的omega牵住她的手走遍城堡的每一个角落。 这是一座年纪久远的住宅,时间往上可以追溯到基督教传入英吉利境内的6世纪末。 因此摆在屋内的家具,甚至是一件其貌不扬的家具都可能有超越世俗年龄的典故历史。 时云效在这样的似讲给小孩的家具故事里得到暂时的安宁,她会缩在omega怀里,双手搂抱他,睁着一双暂时可以模糊地看见光亮的眼睛,全身心地陷入对他的依赖。 时云效离不开西瑞斯,盲眼的康复治疗也是在庄园里进行的,初次诊断时医生说是视网膜神经受到压迫,跟alpha的精神压力有关,开了些释放压力的药,让她不要紧张,盲眼的病就会逐渐好转。 后续治疗带来了更先进的仪器设备,才发现盲眼的成因实际跟之前做阴茎移植手术的麻醉有关,麻醉剂量过大压迫到了神经,本来早点治疗这个盲眼不过是一两天的事情,但拖到现在则是需要三到五个月的疗程,且治好也可能会留下看不清的毛病。 但这个话没当着alpha的面讲,因她害怕医生的脸,那日手术是她噩梦开始的起点,一切与医院有关的事物都令她感到恐惧,像是被蛇咬了就会害怕细长的绳子,她现在讳疾忌医得厉害。 西瑞斯爱怜她,摘去了阴茎手术的部分,只说她的眼睛快好了,再过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得和之前一模一样。 alpha没说话,迎着光抱住他,头埋在西瑞斯胸膛,小声说谢谢。 关于囚禁她的犯罪团伙,时云效起初不敢问,怕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们被成功抓捕,关在牢狱里永远不会出来,毕竟e国没有死刑,她只能在心里给这群该下地狱的人枪决。 因此她时常做噩梦,梦见男人没走,她没从那间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出来。她被这种想象惊醒,眼睛看得模糊,手摸到身旁的omega,嘴巴贴合着能咬到他颈后的腺体,闻到那股能让她宁静的沉木气息,她才会逐渐平复直至睡去。 西瑞斯看出她状态不好,在某次心理医生走后和她说了那伙人的结果———因是跨国兼多起犯罪,这群人落网后只在e国警方的手上呆了几天,之后就被引渡到m国审判。 “抓捕的过程很顺利,我当时找到你时,他们刚逃走没多久,e m两国警方都很看重这起案件,追踪了他们很久,这次能一举将他们拿下,两方都很开心。” “所以,他们不会再出现了,是么?”时云效问得小心,人缩在靠背长椅上,双手环着自己的膝头,一副没有安全感的模样。 “嗯,不会了。”因为以后出现的只会有我。 alpha肩膀慢慢卸力,白净的脸露了整张,她朝西瑞斯张开双手,说,“抱抱,你抱抱我。” omega走过来,从上至下地将她拥抱,而脆弱的后颈却谦卑地贴在时云效的嘴唇,像一个朝圣的殉道者。 作话:求点评论。没有,就把这章当结尾(威胁!) 54.要跟妈妈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么?(微h) 因白天与时母联系的缘故,晚上睡觉时,西瑞斯跟时云效提起了他们始终未见于父母的关系。 “要跟妈妈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么?”尽管没有见过远在大洋彼岸的omega婆婆,西瑞斯就已经率先改好了口。 “我不知道。”时云效窝在他胸口闷闷地回答。 她苦恼于这个问题。 “那趁现在跟妈妈说掉,然后把爸爸妈妈和弟弟接过来一起参加我们的婚礼,好不好?”西瑞斯垂眼看着alpha手里握住的手机,眼神幽深,声音却温情。 婚礼的日子并没有定下,只是之前西瑞斯和时云效提了一嘴。 时云效是犹疑不定的,但看着omega期待的似是装了星星的眼睛,她终究是没说拒绝的话。 结婚了就需要办婚礼,何况是声名显赫的公爵继承人,再加上他惊人的美丽,他任何的一举一动都受大众的注视,连带着社会中最为关注的婚姻情况。 他们现在算是隐婚状态,除了结婚当天登记的证婚人,从旁亲近的好友也只知道他们的情侣关系,而不是更具有法律效应的夫妻。 不过,婚礼的具体情况,二人是始终没有拍版的,因为最该知道他们婚姻关系的人仍对此毫不知情。 “我不知道,我只是害怕。”时云效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她其实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但她就是觉得害怕。 害怕父母知道一切,害怕父母失望的神情,害怕自己过得一团乱遭的人生。 她害怕的东西太多了,害怕到她现在每走一步就感觉会从隐瞒的悬崖中跌落。 她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但她还是害怕失去。 “学姐在害怕什么,你应该告诉我。”为了安抚她,西瑞斯将下巴磕在她的头顶,声音越发温柔,像是一把能钻进人心里的钩子。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重复地低喃,“我害怕,我害怕。” 但西瑞斯并没有放过她,他太知道时云效的逃避心理了,不想回答就选择放弃,不想面对就选择退让。 他落了吻在alpha的头顶,绵密得,一路亲到额头,“没事的,我在呢,我在你就不用害怕。” 他先是安抚,等时云效情绪稳定后,又说,“可是,学姐是想见他们的,不是么?总不能永远也不见面,我知道,我也明白,学姐害怕那件事情被父母知道……” 说到这里,alpha整个人忽地应激起来,细瘦的手腕暴起几条粗冷的青筋,双手抓抱得更紧,蜷在手里的衣服像是干裂的树纹,她的脸僵成一团,陷在西瑞斯胸前的衣服里,睫毛挺竖得要反扎进眼睛。 “别说了,别说了,求求你……” 西瑞斯很少跟她正面说起囚禁的事,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善于照顾人的omega对于这件事向来闭口不提,但今天他却出乎寻常地提起这件事情。 “西瑞,西瑞……我错了,”她开始道歉,没有理由的道歉,言辞再诚恳点似是要当场跪下的程度。 西瑞斯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突然开始吻她,从酸涩的眼睛到发红的鼻头,他亲的又轻又密,像是要把alpha半张脸都给吻全了。 时云效原以为这只是一个安抚性的吻,但当omega伸手卷起她的裙摆,翻身撑在她身上低头吻她的腺体时,她才逐渐明白他的意图。 “不对哦,错的不是学姐,错的是我,是我逼得太紧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们第一次清醒的纳入式做爱是在时云效被救出来的第二天晚上。 那天她梦见了男人,后怕地惊醒,屋里暖气开得很足,但冷汗却流了满背。她牙齿打颤,裹了被子去找西瑞斯,缩在他怀里,闻到他的信息素才整个人开始冷静。 但AO间的信息素具有互相吸引的天性,她闻得越多,身体就越热,直到心情平复将男人赶出脑子时,她才察觉自己泛滥成灾的女穴。 那晚他们做爱了,从半夜做到清晨,omega很兴奋,释放的信息素比以往的还要多,似要将空气都完全替换,但时云效却在这种全是沉木香信息素的环境里得到了一种安宁。 当时她的眼睛还没大好,距离近了也只能看见omega满是艳粉的脸,他如之前那般漂亮,微卷的银发、带闪似的蓝眼。 西瑞斯的鼻梁高挺笔直,吻她奶子时,直耸的鼻尖会扎进她微涨的乳肉,而呼的热气会全部打在她的胸口,圈出阵阵的粉色。 在性爱上,他很有耐心,他会重复几遍自己的请求,“可以么,可以做么,学姐,好想跟你做。” 他有时也露骨地发言,“学姐,阴茎好痛,我可以把它插进去么,把它插进你的下面,把你喂得满满的。” 尽管他生得一根与omega群体完全不符合的粗长阴茎,但西瑞斯做爱很容易让人有快感。他通常会把alpha舔喷一次,下面的穴热得软烂似要融化时,他才会揣着勃起的阴茎一点点插进去。 起初时云效还有些不习惯,心理上的不适应比身体要来得多,只觉得alpha怎么能被omega肏逼,即便他们之前在发情期做过几次,即便她被男人囚禁后肏开过无数次的生殖腔。 但这一次不一样,要将人溺毙的沉木香信息素,水流潺潺快把身下床单弄湿的女穴,和她扑通扑通仿佛被火赶在屁股后烧热烈跳动的心脏。 他们一边做爱一边接吻,西瑞斯把她的腿架在肩头,眼睛里似有星星般地一直和她对视,迷人的唇亲她,舌头在她口腔里搅做一团。她被亲得三迷五道,如升云端,眼睛舒服得眯在一处。 她从不知道做爱是这么舒服的事,人热乎乎的,细碎的快感从尾椎骨一处处打上来,像泡在温泉里,整个人都被热化了。 从那次以后,他们每晚都睡在一起。有时西瑞斯因事出去了晚归,时云效也会干坐在床上醒着,直到西瑞斯吻她的额头亲她的眼睛,她才会卸下压力地睡下。 独处的时候,时云效也会胡思乱想。 想她和西瑞斯的关系,想从前略有波澜却整体平静的生活,两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却把她整个人都变了一遭。 被囚禁前,她想的是逃跑,冷置这段迟早会以离婚收场的婚姻关系,但被西瑞斯从囚禁的境地里拉出来后,他成为了她天神一般的存在。 这个将身心都灌注在自己身上的omega成为了她的药,她的瘾,她无法离开。 如果没有omega可以安抚她的沉木香信息素,她会焦虑地清醒直至痛苦的死亡。 作话:居然又更了一章,我都敬佩我自己。四舍五入等于日更。来点夸夸,没夸夸,我死掉。 55.怀孕 城堡里的佣人不多,为了照顾时云效不想见生人的心情,西瑞斯吩咐他们离alpha远远得,除非必要不要出现在她眼前。 意外发生在一次晚饭,时云效呕吐了。 准备的饭菜与平日并无不同,三分熟牛排和蘑菇浓汤,因为时云效吃得少,且晚饭就她一人,所以食物只有少少几种。 这些东西她是吃惯了的,但那天她格外不适应。食物还没下嘴,刀叉还在捎带有血丝的牛排切割着,她却闻到一股腥味,一股令人呕吐的腥味。 她皱着眉头,直想可能是今天的牛排熟度只有一分,不过,她不想叫人,因为她不认识城堡里除西瑞斯以外的其他人。 入口的时候味道鲜美,肉嫩而不腻,嚼几下就可以完全吞进喉咙,她连塞了几口没觉异常,怀疑刚才闻到的腥味只是自己的幻觉。 但怀疑消散得很快,因为她很快就吐了。 胃里反呕,喉咙似倒着长得,刚吃下的肉吐完了就开始吐酸水,她跪在地上扒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垃圾桶,呕得撕心裂肺,刚好的眼睛又模糊起来,她难过地乱想,以为自己又瞎了。 她吐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拿着纸巾擦净了,就坐在地上休息。 站在客厅外的beta女仆看她,一副想上前却又不敢的模样,犹豫了一会露出壮士断腕的表情,往客厅里走了一些,然后站在离时云效四五米远的位置,试探地问,“时小姐,您怎么样了?需要喝一些水么,我可以给您倒点。” 她边说,手指边在手机上打字,[管家先生,夫人在餐厅呕吐,状态很差,需要通知萨塞克斯少爷和医生。] - beta女仆凯瑟琳是鸢尾花庄园新招进的员工,她应聘这份工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高昂的薪资和鲜少的工作内容。 但这份工作也有奇怪的地方,不许靠近二楼,不许接近夫人,不许叫夫人为夫人而应叫时小姐,不许在城堡里停留过久。尤其是第二条[不许接近夫人],管家先生对他们新进来的这一批人做了严重警示,有任何类似举动的发生都会被当天辞退。 之后跟老员工聊天,她才知道管家口中的夫人是一名alpha女性,同时也是现任萨塞克斯家族掌权人的伴侣。 不过,为什么一位alpha会被称为夫人,凯瑟琳一开始是有疑问的,毕竟社会里的alpha通常是各类群体中的领导者,他们强大聪明,比中流砥柱的beta优越,比柔弱无支的omega坚硬,很难想象会有一位alpha成为夫人,却还是omega的夫人。 她本以为管家先生说的不允许接近夫人是对他们的保护,毕竟alpha群体易燥狂怒,任何使他们不舒心的事都会导致他们大发雷霆,但现在她才发现,不允许接近夫人是对夫人的保护。 alpha夫人是一位柔弱美丽的夫人,她黑发黑眼,面庞清丽,因刚吐完的缘故,眼睛鼻子都微微发粉,看起来像是z国美丽瓷器般脆弱易碎。 很难想象会有alpha露出这种情态,一种令人有保护欲的情态,连她这个平庸无能的beta看了一眼也会想轻身上前,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凯瑟琳紧张的咽了咽没有口水的喉咙,走向客厅的取水区倒了一杯水,她时刻谨记着管家的警告[不许接近夫人],因此她将水放在离夫人不远处的桌子上便往后又退了三步,“时小姐,水在这里,您舒服一点后可以过来拿。” 她不敢把水送过去,因为她怕保不住这份工作。 女性alpha看了过来,神色有些迟疑,用手上的纸巾擦了擦嘴似确认没有任何污渍后,对她伸出手说,“能拿给我么?我没力气,站不起来。” 直到现在的对视,凯瑟琳才正面见着了alpha夫人的脸,很漂亮,她天生着一张可以令心醉神迷的脸,眉毛淡而细长,眼睛却大而带水,她看人的时候像一把刻有精美花纹的古典刀,美感大于锋利,但她的神色又是忧郁的,多么锋利的刀割在人的身上也会变成一把只能割出白痕的软刀。 她之前看过夫人的照片,也听过同事私下里对她的讨论,一位美丽的不像是alpha的alpha,当时她心里嗤之以鼻,不像alpha的alpha?能怎么不像?是像他们这种没有个性爬不到顶层的beta,还是像软弱娇嗔沉溺于发情期的omega。 “哦,好好好。”凯瑟琳拿起水杯,囫囵吞枣地随意回应。 夫人看了她一眼就垂头回去继续按她的胸口,她看起来很难受,确实,没有人在呕吐后会有好表情,但凯瑟琳却在这种表示恶心的表情里感到一种美丽。 她对这种美丽又同情又迷恋,真是个漂亮的迷人的alpha。 凯瑟琳小心翼翼地走近了夫人,将水递给她时,夫人微抬了眼对她说了声谢谢。 她几乎是当场想跪下去舔吻夫人的脚背,尽管她只是对她这一位平庸无能的beta说了句谢谢。 她不敢过多停留,手用力地掐了大腿一把,才凛心正气地对alpha夫人鞠了一躬又退回到远远的客厅外的走廊里。 不一会儿,管家先生来了,他前头还走着一位更高大的男性,稍长的微卷银发和亮如宝石的蓝眼,精致又显着的容貌昭示着这一代萨塞克斯家族掌权人的身份。 管家先生同她一般留在客厅外的走廊里,匆匆走进的只有额头带有细汗的公爵。 他面容焦急,踏着大步子走到alpha夫人身边,他没急着拉她,而是蹲在地上边吻边问她。 凯瑟琳听得不真切,流在空气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怎么……身体……没事,,上楼……好不好?” 夫人的身体是真的虚弱,她说站不起来不是假话。 夫人被安慰完后,状态好了好多,然后凯瑟琳就看见萨塞克斯少爷一把抱起了夫人,眼神一直注视着怀里的人,走上了不允许一般仆人上的二楼。 不知道为什么,凯瑟琳觉得少爷看夫人的眼神不像是看普通伴侣的眼神,比起温柔和关心,它看起来更像是一种野兽护食的独占欲。 医生很快来了,进了二楼的房间又匆匆退出。他没跟少爷在门外交谈,而是走到一楼的走廊,一个远离二楼夫人主卧的位置。 “夫人的呕吐很突然,我详细问了她的身体情况和最近的饮食习惯,在结合刚才做的身体检测,萨塞克斯先生。”医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似乎非常犹豫自己得出的结论,“我的能力和职业素养您应该都很清楚,但是这是我从业已来碰到的第一例。” 或许夫人的病真的很罕见,医生越说到后面就越小声,连站在走廊尽头的凯瑟琳也没听见:[时小姐她,她怀孕了。] [但时小姐是alpha,她怎么能怀孕,alpha的生殖腔是未发育完全不具有生殖能力的。萨塞克斯少爷,或许您应该带时小姐去医院里做一套详细的检查,这里的设备终究是太过有限。] 凯瑟琳看不见医生的脸,也听不见医生弱如蚊蝇的声音,但在她这个昏暗的角度,她看见了萨塞克斯少爷压抑愉悦的表情。 作话:我真服了,要出联动怎么不早出啊啊啊啊啊,我刚买了applewatch,怎么就出个公子和小米手环联动啊,那个底座真的好可爱!!! 但这种电子手表真的很废物,买来真就装饰啊啊啊啊。 57.我没有生殖腔 omega怀孕的时候应该做些什么? 时云效对此毫不清楚,母亲怀时符钰时她还小,是小孩玩了上顿就忘记下顿的年纪。 现在她也是个孩子,可肚子里却已然有了另外一个孩子。 [您怀孕了,时小姐。]昨天在医院听到医生跟她说这句话时,她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坏了,怎么,眼睛瞎了连带着耳朵也会聋么,她都幻听了。 “什么?”过往的恐惧消失了,她紧盯着医生,似要从那干瘪的还带着一点死皮的嘴里证明她是听错了,而不是变得彻底畸形。 医生讶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把手里的报告递给她,[时小姐,恭喜你,你怀孕了,有三个月。] 天崩地转地,眼前黑了一瞬,她没想到成年以后,竟然也能感受到年少时发现自己身为alpha却没有阴茎的令人作呕的恶心感。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或是做什么来抵御这种超脱现实的荒诞感,她慌忙地转换视线,喉咙都干枯了,沉默地看着手上标有医院logo和自己姓名的体检结果。 一旁的西瑞斯抓住了她的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与她的沉默凝噎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学姐。” 翻开了页,找到具体的妊娠时间后,时云效指着给西瑞斯看,“三个月。” 医生出去了,白墙围边的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 “多好,我们的小孩已经三个月大了。”西瑞斯表现得与新怀孩子的父母别无二致,嘴里念叨着自己给未出世的小孩准备的房间,礼物和预备的成长环境。 他扯着那双漂亮的蓝眼扑闪扑闪地看时云效,见她不理自己,又开始诉说他每天掏心掏肺都说不完的爱。 “你不觉得奇怪么?”时云效打断他,难以理解地说,“我是alpha,我怎么会怀孕,为什么你一点也不怀疑这份体检,一点也不怀疑我有病,一点也不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么?” 西瑞斯没有迟疑,握住她发颤的手,烙下一个个吻,“你是我的alpha,我接受你的一切并爱你的一切,这些都无条件刻在我的本能里。我爱你,无论贫穷,富有,疾病,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 “而且,孩子只会是我们的,我们会是他唯一的父母。” “三个月,你知道的,三个月前我在哪里。”时云效忍住没说出后半句,她太久没在现实里提起那个男人了,除了在梦里,她不想在现实中的任何一个地方见到他,哪怕是说也不行。 “但三个月前,我们也做了,所以这个孩子就是我们的。”他说得肯定,眼里流出泛红的哀求。 时云效见了不忍,但仍然把西瑞斯的手掰开,然后又拢在手掌里紧握,“我想把它打掉,alpha不会怀孩子,所以我也不可以。西瑞,你会支持我,对么?” 就像之前那般一直毫无保留的支持我。 时云效看着西瑞斯,他的眼睛本身就大,现在似被她这番言论惊得更大,瞳孔下的眼白都露了出来,生出些惊人的可怖感。 他嘴巴张张合合,牙齿上下打颤,想说些什么又怕说出来刺耳,豆大的眼泪从漂亮的蓝框子里沿着生白的面皮窜流直下。 他闭了闭眼睛,好一会才从嗓子里挤出来几个字,似是认了命,“我去叫医生。” 出门时,他的肩卸了力,整个人垮得像一面即将瘫倒的旗子,时云效从没见过他这么失魂落魄的模样,像是骨头从他身体里抽走,只留了一张看得过去的人皮。 很快,医生进来了,来得匆匆又在她对面坐下。 她没有犹豫,心里平静的吓人,说出的话不像是要打掉一个未成形的胎儿,倒像是摘掉一个被虫蛀掉的果子,没有任何遗憾,而是带着一种迫切,一种渴求。 但医生没有答应她的要求,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似是惊讶她居然会打掉自己的孩子,“我能问一下,为什么要打掉这个孩子么?” “因为我是alpha,我不应该也不可能怀孕。” 但医生终究没有答应她,从她的身体结构到当今社会的少子化现象,“如果你选择不要这个孩子。你的身体会受到很严重的损害。因为你的生殖腔发育相对于可孕育的beta和omega并不是十分完善,若是选择流产,它的内壁会变得脆弱,且在你这个月份进行刮腔,我不能保证你后续的身体是否会如之前一般。” “但是我如果生了这个孩子,也不能保证我的身体会变得更好,不是么?” 医生摇了摇头,“如果你选择孕育这个孩子,你发育未完全的生殖腔将会趋近成熟,这是自然的法则,且对你的身体健康也会有更大的帮助。” “因为你的激素调节将会正常,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孕激素偏高,而alpha激素却偏低两倍。” “现在已经过了最好打掉胎儿的时间了,其实在发现有呕吐情况时,你应该第一个月就来医院就诊,这时候它还不是很大,你的选择余地就大了很多,而不是现在这样,使你陷入两难的境地。” 时云效忽地想起西瑞斯前两个月劝她去看医生的话,她当时因为恐惧医生和外人的存在始终不敢出门,且她也只有那一次呕吐,以为只是身体的意外,她怎么能够想到她是怀孕,而不是吃坏了肚子。 alpha怎么会怀孕呢,她是alpha不是么? 生命的吊诡感几乎将时云效击碎,她呆呆地坐了很久。 医生出去了,西瑞斯又进来,他离她很近,身体缩进她怀里。 原先是安静的,但过了一会情绪似憋不住的就像涨破的水袋泄了出来。 成滴的泪落在时云效锁骨,像室内的雨。 时云效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只是沉默的哭,她心里也难受得紧,大起大落的情绪迭在一处,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 “你哭什么?”哭的应该是她才对。 “可以不打么?”声音可怜。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没有生殖腔,学姐,这个孩子打掉的话,以后我们就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作话:写好烂,没感觉,我之后再改。这种情绪化场景我真是苦手,想用时间跳跃大法了,快进到生子结婚啊啊啊啊啊。 58.滥俗的三流电视剧(微h,磨逼撞奶) 第一次和西瑞斯做爱时,时云效并不知道他是一个没有分化出生殖腔的omega。 银发蓝眼的omega缩在床铺里只露出一张翘生生的漂亮脸蛋,而她则想着自己没有阴茎的秘密暴露了,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残缺,该怎么掩饰自己的尴尬,以致于她根本无暇细想昨夜他的下处长什么模样。 后来擦边接触时,她发现了omega的与众不同,心里好奇得要命,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手握那两颗分饰两边的卵蛋,手指摸到正底下的会阴,按照青春期ABO性别的分化图片,这里应该有一个小穴。 omega男性发育完整的阴穴应该比她下面那处更敏感,仅在alpha信息素的刺激下就会迫不及待地涌出透明骚液。 但是,怎么会没有呢? “学姐,学姐,摸摸上面好不好,骚鸡巴的龟头也想被摸。”彼时西瑞斯被摸得淫性无边,往日好听的声音喘得像人心上的钩子,勾得时云效心火四起。 他边吻边喘,赤裸的上半身软在时云效怀里,勃起的阴茎翘得厉害,像一杆枪从alpha的手里穿堂而出,一路顶到自己覆着薄肌的肚脐眼,是一把长度可怖的凶器。 时云效当时还怀着治疗自己梦中自慰女穴怪病的念头,跟西瑞斯每天做擦边的身体抚慰,摸鸡巴舔穴,扇奶子亲嘴,把她青春期里看完黄片不敢跟别人尝试只能在脑内幻想的姿势里做了个遍。 一开始她还留点自矜,摸点omega的小奶子,扇下omega的大鸡巴,但在后面AO无比契合信息素的沾染下她也做了荒唐事。 刚开荤的女穴馋omega阴茎馋得厉害,流出的水积在西瑞斯的大腿和阴茎上,湿淋淋的,像是给他洗了个半浴。 往常她会保持alpha的尊严,龟头都窜到穴口了,也要踩在omega的身上说自己不要阴茎插穴,就搁在外面蹭蹭。 但那次她真的被诱惑得失了心智,敞了双腿,逼口大开,坐在omega胸膛,用他发育不完全的奶子磨阴蒂。 流出来的骚水全浇在omega粉色的奶头,把它泡得又硬又挺,活像是个路上被踢的石头。 “骚奶子怎么这么硬,之前不是软的么?是不是给背着我给什么野alpha偷偷摸过了,不然怎么这么硬,磨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她夹腿坐奶,嘴里说着凌辱人的话,右手却摸着另一只空缺的奶头,玩得起劲。 平常她是不会这么说的,但那天她真可能被omega好闻的信息素吸昏了脑子,阴蒂一顶一顶地撞在西瑞斯的奶子上,奸着他根本不大的小奶粒,再划过长长的阴唇缝,狠狠一坐就把这奶头含穴里。 西瑞斯躺在床上,蓝眼迷离地看着她,脸颊氤红一片,床头的橙黄光照得他似一瓶藏录许久的酒,闻一口都是香的。 他握着朝天花板勃起的阴茎撸动,入目是alpha吊带滑肩的奶窗半露,阴茎硬得发痛,臀部一耸一耸的,频率跟时云效拿逼撞他奶子的频率接近。 “西瑞的骚奶子只被学姐摸过,学姐多玩玩,它可能就变软了。”西瑞斯为了alpha能多搞搞他,不着边际的话脱口而出,因为奶子跟鸡巴一样只会越撞越硬,而不会越摸越软。 时云效被说得心火四起,下面的水越流越多,阴蒂撞得舒服,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坐在西瑞斯身上,最后她受不住这种石子奶粒撞逼的快感,就夹紧了腿缝,一点点地在上面磨。 最后泄出来时,她爽得打了好几个尿颤,脑子空白一片,直到西瑞斯坐起来,搂着她亲嘴她才从那种世界都要消亡的境地里出来。 后面她一直没问过西瑞斯为什么没有阴穴的原因,而西瑞斯也没有问过她,身为alpha却没有阴茎是什么样的怪病。 她把这当作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和同为畸形人类就不要互戳伤疤的怜悯。 现在,为了这个不应该存在的孩子,西瑞斯哭得梨花带雨,纸巾擦着眼下的泪,漂亮的唇瓣一张一合,主动跟她说起了自己的残缺。 “我没有生殖腔,我是个残疾的omega。” “以前我没奢望过有自己的孩子,也没奢望过找到可以接受我的另一半。” “本来有学姐陪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知足了……但现在你又怀了孩子。”西瑞斯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哭泣让他说话变得断断续续,还带了点惹人垂怜的哭腔。 他两手合拢比了一个圆,“本来我的心只有这么小,装一个你就已经全都满了,但现在它变得这么大。”手指的圆变大了一整圈。 “在听见你怀孕的时候,它变得贪心了,它既想要你,也想要我和你共同的孩子。” “我知道这不好,但我怕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学姐,可以让我变得贪心一点么?” 时云效没有当场回答,医生的话,西瑞斯的话,和她内心的话在脑海里盘旋不断。 畸形的alpha身体,诡异的生殖腔怀孕,健康的身体渴求和普世社会对于AO性别分工的价值体系,她试图从这宛如一摊乱麻勾结的问题中找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平衡点,却发现踩了一头,那另外一头便自顾不暇。 她越思考越沉默,心里的难过和抑郁像是沼泽里的泥浆越满越多,快要将她吞没了。 她蓦地恨起自己,在回到庄园,进了自己房间,看见周围光透不过窗帘的昏暗,这种恨意达到了最顶峰。 不如死了。 她挥拳锤起了肚子,很痛,她心里却痛得畅快,不如都死了,那她这过得如泥沼一般的人生也就可以不再翻滚。 但刚关了门转身见到她行为的西瑞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三步跨做两步抱住了她,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全都怪我,怪我让学姐为难了。” 像是一出滥俗的三流电视剧,还是劝不要打孩子的那种。 作话:改了好几版,第一版写得太雷人,我给删了。改到后面,不如直接写黄,不用带脑子,我屈服了。下一章搞点黄,搞完了开始时间跳跃大法了。 59.怪物的孩子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番外.西瑞斯 再次遇见时云效,是西瑞斯惯例去塞瑟维医院查看新的与研究所有关的病例,在一卷卷纸张中,看见了少见的黑发黑眼的一寸照。 十年前那场omega转变alpha的试验中,多是邻国被弃养的孤儿,发色和瞳孔各异,纯正的黑发黑眼是有,却为数不多,而像他这般被蓄意抓捕的更是少之又少。 “时云效”,他默念这个卷宗上的名字,手指描过照片里人的头发、眼睛、嘴巴,他的心似平静无波的潭面被丢入了一颗石子,突然跳动的厉害,很熟悉,像曾经见过。 经历当时事件的孩子在被救出来后都接受了催眠遗忘,遗忘有这么一个研究所,遗忘自己曾经被当作一只小白鼠被随意注射药剂的记忆,他也不例外。 接近成年时,他接手了家族里大部分的产业,连带着那家被废弃的研究所资料——每一个将分化为omega的小孩都会配上一个将分为alpha的孩子,而他的搭档则是一个叫时云效的z国孩子。 那时他看到这个名字还没什么记忆,翻阅到的照片也是alpha孩童时期的照片,看起来很活泼很可爱,像是个大家都会喜欢的小太阳。 他有尝试过调查alpha的现状,但跨国的寻找终究是不易且困难的。 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居然可以在家族旗下的医院里再次见到她,尽管这家医院所宣导的独有的外接阴茎和重塑阴穴手术本身就有处理研究所后续情况的作用,但能够接触到从研究所出来的孩子,也是十分巧合的。 成年的她和小时候很不一样,褪去了人类幼崽时期的幼稚,变得恬静,沉稳和脱离人群的冷漠,这让她变得迷人且耀眼。 仅是透过一张医院卷宗的公式照,西瑞斯就已经可以推测她具备了吸引绝大部分omega和beta的惊人魅力,包括他。 他开始搜集她的资料,上学时的日常照片,学校旁的廉租公寓,和总是形单影只的背影。 而幼年的记忆像一个慢慢翘边的盒子,一点点地流进他的脑子。 白天他窥视着alpha堪称无聊的日常,晚上幼年的alpha在梦里保护他免受恐怖研究所的折磨。 这绝对不是一段值得被回忆的记忆,但因为有alpha的存在,它变得熠熠生辉而不能被遗忘。 第一次正式见到alpha,是他处理好了家族产业和学习的平衡点,终于留了点时间的空缺,好让他从遥远的y市坐两个小时的飞机到阳光普照的a市。 按照今天的课表,alpha下午会有一节体育课,而体育课则是在a大的露天操场。 他顺着路标一路找过去,心中渐生出一股紧张,怕看见,又怕看不见,怕看见了人失望觉得不过如此,又怕看不见了觉得白走一遭。 那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太阳打着金光的脸挂在天空,树荫落在地上黑影绰绰的,初秋的天气竟显得有些热。 他带着一顶帽子和一副墨镜,眼睛逡巡着不远处站成四排的队伍,从排头看到排尾,但逡巡了一圈只看见几个黑发黑眼的亚裔,还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 他几乎是要失望了,以为今日的自己白来,往日雇的私家侦探看来也是干得偷鸡摸狗的活,给的情报完全不对,这次回去一定要扣他的薪水。 突然,对面教学楼的警报声响起来,“呜呜呜”的声音连成一长串,有一个omega在教学楼里突然发情了。 “你去干嘛?!”一个棕发棕眼样貌普通的alpha问。 “去救人!”他旁边黑发黑眼的女alpha拢了衣服就往旁人避之不及的教学楼跑去。 “你是一个alpha有什么好去的,快回来!” 女alpha没回答,头也不回地跑了,飞扬的长发飘舞在空中像挥舞胜利的旗帜。 那是西瑞斯第一次见到她,身量颇高,四肢细长,莹白肌肤在阳光底下泛着金色,原来她不在那群庸人的队伍里,原来她离他那么近,只要一转身就可以看见。 心跳得厉害,他头一次知道自己的心也可以在小小的胸腔里跳得掷地有声,像是国家仪仗队在游行时打的大鼓,一锤一锤得,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当日发生的喜事。 逆着逃开的人流,他跟踪alpha的行迹直到教学楼里面。 接下来的事堪称戏剧性,alpha取了消防斧头和常置在每层教学楼走廊口的omega抑制剂就直往正处于发情期omega的房间里跑,她没选择多人前往的正门,而是敲碎了另一边的窗户跳了进去。 救助的过程很顺利,女omega的情潮得到了明显缓解,门外受信息素影响的alpha们也逐渐冷静,就是在时云效起身的时候,刚才因为救助女omega而被消防斧头不小心割断裤头的裤子掉了下来。 她显然十分尴尬,愣了几秒才慌忙地拉起自己的裤子,她往后退了几步以表自己对女omega并无不轨之心,可却恰好踩中了丢在地上的斧子跌倒在地,一串连环效应使得拉好的裤子又掉了,露出里面充满古板情绪的灰色四角内裤,但在左边撑起的一大团隆起又显示她alpha的本钱很足,足以吸引其他同类的嫉妒。 在教室外的人们惊叹一片,有好事者举起手机便是一顿拍摄。 在外面跟踪的西瑞斯看了很久,从alpha一手牵裤头一手撑地面狼狈地站起,到将丢在地上的消防斧捡起来挂靠在门上加紧房门以防其他alpha冲进来,直至专业omega救助团队进来交接时她才从刚才跳进来的窗口离开。 他一直在看,他的眼睛根本无法离开时云效,甚至想为什么刚才管控不好发情期导致混乱的蠢货omega不是自己,不然他也可以窝在时云效的怀里,借用发情期的借口亲吻她的后颈,脸颊,甚至是唇瓣。 未发生且不可能的想象在他脑子里塞得很满,以致在时云效跳窗后经过他,空气里开始流动沉木香味的alpha信息素时,这种想象放到了最大,他无法抑制地勃起了。 唯一能庆幸的是,他那天穿了长风衣。 作话:真的快要完结了。 研究所剧情本来想放后面写的,但感觉很难插进去,放男主个人番外里讲了。 昨天凌晨写的时候不是这样写的,可到今天就变这样了,诶诶诶诶诶,我啊。 60.炒股被阻+doi(4000+h) 正式确定怀孕后,庄园里上上下下都动了起来,关停的期限成了无限期,休学时间也从先前定的一个学期变成了一个学年。 时云效本就没什么朋友,除了做过假情侣的尤金和还算有点联系的彼得和茉莉问过她怎么不来学校,其余同学对她基本无甚关心。 没有朋友,没有父母,没有学业,日子一下子变得无聊,养胎成了她每日里最重要的工作,但说是养胎,其实就是躺着,躺久了就起来走走。 无聊在她心里长了一蓬蓬的杂草,割了一茬又冒出一茬新的,随之相伴的还有愈加强烈的性欲。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脑子可以被想做爱的念头塞得这么满,早上醒的时候是一条内裤,晚上睡的时候已经湿得换了新的一条。 她看见西瑞斯就想接吻,舔奶,插逼,最好把她抱着操,顶到墙上,每一下都桶到生殖腔里给她解解里面的痒。 但她又害臊,alpha的骄傲让她拉不下脸跟西瑞斯说她这不符合常人的欲望。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怀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淫种,不然她怎么会无时无刻都想着做爱。 自从知道她怀孕后,他们纳入式性爱的频率就低了很多,可能一周都没有一次,变多的是只舔阴户的外围爱抚。 其实,这种变低的频率从她第一次呕吐就开始了,只是循序渐进得,时云效根本就没有发现。 西瑞斯怕伤了她,阴茎肿胀充血得在床单上磨,顶上流出的腺液把床单搞得湿烂了,他也只是掰开时云效的双腿,伸出唇舌往里面细细地舔。 他的舌头长,一向能伸到最里面,拍着内壁打出一飞子的骚水,但现在也冷静了,只插女穴的最外面,插了几下就不多插了,吻中间那条细缝,一路过去含藏在顶部的阴蒂。 阴蒂被舔的多了就充血红肿,有时候连内裤也不能穿,时云效只能光着屁股摆着腿在庄园里走。 两个人都熬得难受,正直AO精力最旺盛的青春期,契合的信息素缠在一起就如天雷勾地火似的,谁也逃不了谁。 西瑞斯也尝试过晚上分开住,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在内心跟自己做劝导,都是为了alpha的身体,才勉强离开时云效的身边住到了她的隔壁。 那是他们这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分房睡。 当夜他睡不着觉,一直想着alpha怎么样了,被子有没有踢掉,睡相好不好,他熬了半夜,最后没撑住想念,爬下床偷溜进时云效的房间,悄咪咪地睡了回去。 第二天睡醒,时云效睁眼看见他,觉得奇怪,问,“你昨天不是睡在隔壁么?怎么又睡回来了?” alpha醒了,他也醒了,意识有些模糊,但听见这问话,他下意识地往时云效怀里多拱了一些,“想你,很想你。” 他投降了,还是一起睡好,没有时云效,他会死。 时云效被他可爱到了,手拨开他额前的银白碎发,亲了一下,说,“我也想你。” 关系近了,他们就多了很多亲吻,早安吻,晚安吻,下午偶尔见了还会有个下午吻。时云效原本觉得亲吻是一件特别没意义的事,舌头和牙齿互相打架,除了亲一嘴口水,两人啥也不会留下。 但亲得多了,她倒觉出一些不同的味道。 与西瑞斯冷硬的外表不同,他的嘴巴很软,贴得近时,唇角可以碰到他漂亮的脸,这个时候看他的反应就很有趣。 他卷长的睫毛会扑闪扑闪地打在她的下眼睑,绵长的呼吸变得粗重,按在时云效后腰的手会情难自抑地下滑抚摸,整个人也跟她贴得更紧,似一只被摸舒服就会呼噜呼噜叫的小猫咪。 但他们还是缺少了做爱的体验,虽然舔逼被舔到喷很爽,可跟之前刚开荤相比,就好比隔靴搔痒,动作做了,痒却没止住,事倍功半,身体的饥渴倒是更多了。 她受不住这种日子,决心找点事做,最后没管西瑞斯不许玩电子产品的禁令,强要了一个手机开始研究e国的股市。 账号是西瑞斯的,因此银行账户也是他的。没用她的是因为一来留学生开账户麻烦,二来是她银行的户头里没有这么多资金。 倒不如直接拿他的账户操作,亏了算西瑞斯的,赢了就归她自己。 刚开始亏钱比较多,眼睛盯着红绿相间的盘,一盯就是一上午一下午,光看了手倒是没操作,怕选的股涨不过同类型的,但更怕跌。跌了一点就想卖了,心里忙慌着做t,更讨厌的是刚卖了就涨停来一个地天板的妖股。 这样前前后后搞了个把星期,盈亏是绿的百分之十,把时云效的眼睛都刺痛了,她好歹是a大的经济专业高材生,怎么炒起股来这么忙忙慌慌,倒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 她不死心,开始认真研究起在手和准备买入的公司年报和背景,废寝忘食地做了各家公司的背调,她出手了几只又买入了几只,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全仓的操作,就被西瑞斯强制地取了手机。 “不许再看了,白天看不够,晚上连收盘了也要看。”他前头说得严肃,把手机丢在床边的地毯上,后头就把表情一变,委屈得往时云效怀里窝,“是我不够好看么,怎么你天天都看那个狗屁盘,不看我了。” 时云效心里讪讪,omega好看是好看,可与红绿波动的盘比倒是突然逊色了不少,但她不敢把这话说出口,只央着下床去捡那只放在心尖上的手机,说,“怎么会,肯定是西瑞你更好看。但我现在正在关键时刻,你等我这里搞好,就马上来看你。” 这求饶话在拿手机的动作下显得信誉全无,西瑞斯一瞬间就恼了,手拉住时云效的衣服,命令道,“不许拿,你就要待我身边。” 时云效一下子不敢往前走了。 她的胆子相比之前小了很多,因此更愿意遵循别人而不是反抗。 尽管她现在真的很想看手机里的证券软件,但她还是顺着西瑞斯手的方向跌在他怀里。 “ 我一切都听你的,那我不看了。” 可是靠得近了,omega柔软的身体和契合的信息素又在勾引她,她太久没做了,现在失了股市的替代,那蚀心刻骨的情欲又开始烧她。 “那你得找一些其他的事情给我做。” 她头靠在西瑞斯肩膀,手勾着他长长的头发打转,这几乎是一种明示了。 但西瑞斯像没接受她讯息似的,只是低头亲亲她的头发,脸颊,好似单纯的拥抱在他们二人间就已经完全足够。 时云效耐不住这种温柔的只流于表面的调情,她想找点事做,什么都好,西瑞斯将她的炒股强行摘走了,就应该主动弥补自己这个空缺,而不是无事发生地抱着她,做一些连早安吻或者晚安吻都比不上的亲密行为。 她转了个身,握住他的右手摸上自己的胸,双腿跨坐在西瑞斯的大腿上,用穿着完整的下体贴在omega的腹部上下摩擦。 “就比如这个?” 她注视着西瑞斯,他的眼睛一下子定住了,看着她故意解开衣服露出的胸部发懵。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她的胸部,隔着衣服托起下圆盘,指头掐紧了奶子,他掐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似的把手拿开,然后哑着嗓子说,“你待在我身边就好,其他什么也不用干。” “真的么?但我想做一点什么,西瑞你可以陪我么?” 她低下头,嘴覆上去,勾出西瑞斯的舌头开始了一个绵长的湿吻。omega的舌头是僵住的,像失了灵魂般看着他腿上的alpha。 西瑞斯的阴茎在时云效往他腹部磨蹭的时候就被刺激得勃起,充血的海绵体拢成一团藏在黑裤子里面。 alpha很少会对他这么主动,最近做得少了,倒是越发的粘人,他喜欢这种转变,但孕期少爱多信息素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他不敢做得太过,手钻到下头去摸时云效的腿缝,可一旦亲近了哪有离开的道理,何况alpha的信息素也在往他鼻子里钻。 他几乎是难以抵抗地沦陷在时云效给他编织的这一张情网,手拢得越来越紧,碍事的内裤被脱了丢在地上,身体一翻,两人共同跌倒在床里,他眼神恶狠狠地,但仍带着一些理智,“我给你舔舔,把下面给你舔喷了,你就不馋了。” 这话刺激得时云效大腿一跳,往外分得更开,抬眼看omega,清冷的蓝眼睛里似烧着一团火,戾气止不住地往外冒。 被舔喷的想象满了她的脑子,性欲愈烧愈旺,女穴不仅湿了前面,还湿了后面,如果手往股沟里面摸一把,准会将来人的手浇得湿透。 但她要的不仅仅是舌头舔逼,这行为已然满足不了她,因此她绷着脚背环住西瑞斯的后腰,是两个人面对面地贴紧,说,“不要舔,要插,插进来好不好?” 淫贱的话说出口就不管不顾了,时云效惊讶于自己这突然的大胆,但欲望的陡然宣泄拉开了她内心的口子,似吹气球时总要将它吹到快破了的最大,边恐惧边兴奋。她现在就是这样。 “别用你的舌头,用你下面那根,直接插进来,插到最里面,把我肏喷。” 两人的立场瞬间转换了,命令的人从西瑞斯变成了时云效。 而这种有别于先前的,淫荡下流的命令,使西瑞斯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烧得无影无踪。 “好啊,把你肏尿,骚货。” 憋得发痛的阴茎从裤子里解出来就火急火燎得,没有任何前戏,就着那口发了洪水的骚逼就往里面插。 整根插入的那一瞬,快感从时云效的尾椎骨沿着河流似的血脉往四肢百骸里窜,久未拥有的满足让她舒服地流泪,手抓住西瑞斯的肩头,指甲似忍痛地往他肉里顶出一道道指痕。 她意识模糊又清醒,眼睛眯做一处,口渴一般地找西瑞斯的唇舌去吃他的口水。 两人亲地难舍难分,下体也媾和得似长在一起,插没又拔出,女穴内壁都被这根粗长的淫棍肏得透明,来来回回得打出一圈圈泡沫。 西瑞斯刚开始收着点力,胯撞屁股也是慢慢撞得,但时云效欲求不满,先是自己摇屁股追着去吃阴茎,后面脸皮厚了就舔西瑞斯耳廓,小声说,“快点,再快点,里面好痒。” 她都不知道这无处发泄的淫劲从何而来,单插不够还要快,最好跟海里的白浪一样,一潮接着一潮,不停歇地,把她撞碎,碎得一块一块,才可以把里面的骚东西都丢了。 西瑞斯经不起她少有的淫荡下流的撩拨,左脚踏上了床沿,双手箍住她的屁股瓣凌空了开肏,肉体相撞声比之前大多了,“啪啪”得,单耳朵听都叫人面红耳赤。 时云效很快白着眼泄了一次,她喷得嘤嘤乱颤,双腿从紧绷到止不住地抖,嘴巴里重复叫“西瑞,西瑞”,似春天里的小猫,只叫着喵喵都可以听出来发骚的程度。 她正处余韵时,西瑞斯还没射,阴茎勃起得比最初粗了一圈,顶在alpha骚逼的最里面,等时云效又来勾他时,他才又开始顶胯,顶得又深又重,把时云效的腹部都顶出鸡巴的形状。 他盯着这处,握住时云效的手去摸,一顶一平,时云效都不敢正眼看,心下荒唐得,自己好似真成了个鸡巴套子。 但她这种感叹走得甚快,在脑子里溜了一圈,她眼睛里就仅存了omega因运动剧烈而汗湿的头发,银色头发在空气里前后跳舞,发梢还留着汗没跳几下就滴在她身上,她被这汗烫得一点又一点,好像在身体上作画。 这一次他们是一起泄的,高潮的甬道缩得厉害,西瑞斯被夹得没忍住射了一次。 他面色潮红,满身湿汗,细腻的肌肤被室内光打着晕了一层光圈。 时云效眯眼看他,只觉他是童话故事里的惑人水妖,漂亮得勾引人心。 作话:两章合一了。每次写肉我就一通乱写,难搞! 前晚陪家里人逛街,昨晚去看了海王2,今晚去打了麻将,我都能写4000字,为自己震撼。 海王2不剧透观后感:dc给了温子仁多少钱让他拍这部剧本这么烂的片子的。很看不懂。 61.抱肏(h) 淫劲在泄了两次后仍是在身体里狂跳,逼里被西瑞斯的阴茎插得很满,小口撑成了大口,跟巨兽入深洞似的,但她仍觉得不够。 她想到了最近欲望的想象,缓过来一点,就抱住西瑞斯的头亲他的太阳穴,哑声说,“想被你抱起来肏,西瑞。” 淫欲烧得她头脑发昏,逻辑全无,吻落在西瑞斯脸上,求他把自己从床上拖下来,面对面地抱住她的屁股,托在自己的腹肌上,一重接一重地挺进去。 她说得淫荡又下流,声音在欲望的影响下磨了一层毛玻璃,说的话带着一股勾人的模糊,似一条蛇窜进西瑞斯的耳朵里。 西瑞斯对她向来予取予求,只是抱起来肏而已,没什么难的,但他不敢把时云效面对面抱着,以前可以现在不行,他怕两人贴得太近,挤到她的孕肚。 他往后退拔了阴茎出来,将时云效坐立着翻了个身背对他,说,“手环住我,我把你抱起来。” 性爱具有致幻性,产生的快感会将人全身烧光殆尽。 时云效被西瑞斯背对着抱住了大腿根半躺在他身上,双腿无力地被分开颤颤巍巍地翘在空气里,穴里没了阴茎,那种使人会就地死掉的痒意又从穴的深处一点点地冒出来,她几乎快被痒死了。 “里面好痒,插进来,插进来,好不好?” 她手向后环去,抱住西瑞斯的脖子,脸贴在他下巴亲他突出的喉结,嘴里汗津津得,口水和汗液混合,有种下流的骚味。 西瑞斯没说话,抱着她颠了两下,生出的轻微风让她着凉的起了鸡皮疙瘩,紧接着,跟肉鞭似的阴茎挺着巨硕的龟头打在往外张开的两片阴唇。 时云效抖了一下,几乎为这种可以预见的淫事而软了身子,她塌在西瑞斯身上,不用眼睛看,也可感觉到沾了水还没干透的冠头在肉缝间来回摩擦的滋味。 更美妙的是这粗硬的冠头时不时还会挤进穴里,这半插不插的行为在此刻比整根没入更令人上头,有情事完全而徒留余韵的遐想。 “亲亲我,好不好?”西瑞斯可怜地哀求,下颌线挤时云效的脸,皮肉陷进去,找了半路才亲到她的嘴。 想整根肏入的想法填满了他的脑子,鸡巴涨得厉害,每入一下都想要要肏进最里面,最好囊袋都跟着挤进去。 天知道他多想把阴茎全部埋进alpha温暖又磨人的甬道里,但他不敢,只能浅浅地插了半根,托住alpha的屁股上下摇晃着插。 时云效小声叫唤,快活得不知天黑地暗,忍不住要叫得大声了就狠狠地咬住西瑞斯的唇瓣,咬地深了皮肉就流了些血,嘴巴吸一下,一嘴的铁锈味,腥得人发晕。 “痛痛,都流血了。”西瑞斯咬嘴跟她装可怜,眼泪溢了蓝色眼珠,像是要落雨的天空。 但时云效现在哪知道哪,眼睛被插不完的淫欲烧得发烫,眼前一片白光,看不见任何东西。 她亲不到西瑞斯的嘴,就咬自己的嘴巴,下牙抵着上嘴唇的内肉,不一会儿就咬得血淋淋的。 西瑞斯看着心疼,觉得还不如让她咬自己,嘴又巴巴地亲上去,舔完她渗出的血渍就张嘴给她咬。 他们这次做地尤为久,有时云效心心念念的缘故,也有插得浅和温吞的缘故。 两人都快到顶端时,西瑞斯加快了点速度,胯挺得飞起,阴茎跟冲天炮般地往里面打了又打。 这时候他们没在亲嘴,积聚的性快感让他们无暇顾及这种在前戏中大量存在的动作,反倒是身体互贴的地方被火烧般地发烫,然后在一个绝妙的顶点尽情发泄。 余韵时,西瑞斯从上往下看她的肚子,原先凹陷的极漂亮的马甲线在生命的孕育下已经不见综艺,取而代之的是拥有新生命轮廓的圆滑的山峰线。 很漂亮,是有别于先前劲瘦形象的一种截然不同的美丽,谁会想到alpha贫瘠的生殖腔里面也可以孕育生命呢? 原本他已经做好了这辈子都不要孩子的准备,他不能生,alpha也不能生,孩子不孩子的,根本无关紧要。 但当他从医生嘴里听到怀孕这个诊断时,他还是为这个新出现的生命突然感到一种想感谢上帝的祈祷,尽管他从来不信神。 他们连着做了好几天,除了吃饭睡觉学习,几乎是争分夺秒地做爱,白天黑夜都不清楚,只有上学的闹铃响了才勉强清楚是什么时候。 时云效休息间歇的时候想这个世界的主导这怎么会是alpha呢,应该是beta才对吧,因为跟omega做起爱来,简直没有精力去管其他的,再重要的事都会抛在脑后。 过度纵欲后,她身下两个洞都被插肿了,一碰就痛,湿烂得不成样子。 而西瑞斯则跟没事人似的,逼插不了,亲亲嘴也是好的,就是最后两人的嘴都被亲得红肿,在庄园里也只能戴口罩见人。 歇了几乎一星期后,她又回去看了看自己先前买入的股票,盈亏点变成了正百分之二十,但不知为何,她感受到了一股挫败感。 什么都不干居然比她什么都干了的好,那她先前的努力不就都是白费么? 作话:午觉睡醒。我姐火急火燎地跟我说我外甥手断了,吓死,一下子从床上跳起,跑到下面看,发现是我妈手劲太大,给小孩扯脱臼了,我流汗。 好羡慕别人上新书榜,这篇文都没上过。我又要emo了,想赶紧完结了,不想写了。 都在想要不要把最前面几章改一下,可能写太繁琐了。没人看,自杀! 62.暑假,夏季(骑乘+站立后入h) 怀孕到七月时,肚子涨得老高,时云效先前瘦,现在猛然地发胖,肚皮只有薄薄地一层。 透得青筋毕露,夹杂着几根紫色的,弯弯绕绕的似盘山公路。人动起来时,青筋也跟着动,似浅滩里的鱼,多蹦几蹦就会跳出水面,享受几秒无水鱼生。 她变得爱困易燥,一天里有半数的时间都在睡觉,醒了一不顺心就开始发脾气,发完又觉得后悔,直感觉前头那人不是自己,是被怪物附身的,不然怎么会面目狰狞地将杯子摔在地上。 现在是暑假,休学一年和怀孕的事还瞒着父母,为了找借口不回家,西瑞斯给她开了一份y市着名金融机构的实习证明。 父母那边倒好过关,就是时符钰发了次大火,第一次没乖乖地说再见就把电话挂了,声音里还有哭腔。 她本想打回去的,但想了想还是别多生事端,刚才时符钰没打视频电话已经让她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么大的肚子用再宽松的睡裙也很难遮掩,更别说她还有张圆了一圈的脸。 她惆怅地坐在了屋内的靠背长椅上,突然听见雨水打在落地玻璃窗的声音。 最近夏季,e国多雨,天气灰蒙蒙的,乌云密布不见阳光,连带着人心情也差了很多。 早上罕见的出了太阳,现在下午又开始下雨,下得时云效内心一阵烦躁。 暑假了,西瑞斯有了很多空闲时间,原先在庄园里上网课的时间可以都空出来陪时云效。 “怎么了?”他走到椅子后面,弯下腰环住时云效,熟门熟路地吻她的脸蛋。 “烦。”时云效缩腿上了椅子,头往后仰看西瑞斯,“又下雨了。” 说完,似是呼应的,雨下得更大,石子大的雨珠打响在落地窗,连带着大了两倍的风,模糊的视线内,似整个世界都要翻转一遍。 天阴沉沉的似早来的黑夜,而屋内的AO抱在一起亲吻。 心烦意乱时选择性爱是很好的逃避方式,时间过了,烦恼也会消散。 西瑞斯坐在靠背长椅上,而时云效坐在他身上,二人下体相连,采用了最不会压到肚子的背靠骑乘位。 本用作遮掩孕肚的睡裙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徒留残碎的布料挂在时云效的胸膛。 西瑞斯双手从下面托住时云效的奶子,手指勾着破碎的衣裙,连握带抓,揉成一团,然后又往外分开。 “要更重点么?”西瑞斯坐在时云效的身后,看不到她的脸,边揉边问。 孕期的alpha重欲,熬过了前几个月的敏感期,几乎是每个晚上都要与西瑞斯厮混在一处。 逼被肏肿了,就去嗦omega的鸡巴,亲他的嘴,吸他的信息素,底线的要求就是不能闲着,最好一直玩到累了困了,体液肮脏地沾满二人的全身才停。 “痒,奶头好痒,往里面按进去好不好,再重点,再重点。” 肥了一圈的奶子已经长到一手握不住的大小,时云效被摸得很舒服,却仍想要力道再重些,重到把这骚奶子抓烂抓破,流出血,才能止了这抓不净的骚痒。 她手抓着座椅两侧的扶柄,眼睛舒服得紧闭,黑长的睫毛颤颤,在omega匀速的坐肏下,似站了只翩飞的蝴蝶。 西瑞斯亲着时云效的后颈,相似却不同的沉木香信息素直往他鼻子里猛窜,他抱住时云效,手臂环抱卡在她的胸下面,用结实的臂膀挤弄她的奶子,软软的肉搭在他皮肤上,有种不真实的引诱人心的触感。 外面的雨有点小了,但天还是阴沉的,以西瑞斯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时云效模糊的轮廓,他沉醉于这种看不见的模糊,迫使alpha躺在自己身上后,就耸动胯部一点一点肏她。 骑乘位的姿势使阴茎进得很深,因此抽插的长度便不是很长,大概是抽个两三厘米就会插回原位,顶着阴茎在女穴里碾着内壁四周乱磨。 时云效被他插得沉醉,整个人跟泡水里似的,涌进来的快感冲在身体里,她屁股跟着西瑞斯的频率一起摇动,omega的囊袋紧贴她的会阴,软软得,似她也生了根阴茎,她以前梦寐以求的阴茎。 她仰着脖子发出一点平常羞于见人的呻吟,情到深处她开始语无伦次地念omega的名字,“西瑞……西瑞……” 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叫唤确认,确认omega还在她身边,确认身后给她带来无尽快感和安全感的是跟她一样身体畸形的人。 西瑞斯回应她,牙齿咬她敏感的腺体,嘴唇亲她越泄越浓的信息素,说,“我在,西瑞在。” 被啃咬的腺体生出一种酥酥麻麻的宛若电流行窜的感觉,时云效的身体烫得厉害,明明是阴凉的雨天,她的身体却覆了一层薄汗,肌肤是偏白的粉色。 她颤颤地接受西瑞斯来势汹汹的肏干,双腿被他抱在胸前,被迫摆出了一个小时候孩子撒尿的姿势。 她笼罩在西瑞斯喉头滚动的喘息下,眼睛稍往下看就可以看见被奸得红肿的阴穴里进进出出的粗长阴茎,抽插的幅度大了起来,拔出半根又整根没入,频率较先前更为狂风骤雨。 她溺在这种看不见前路,也看不见回头,只留当下的似无止境的性爱里,尖锐的快感冲刷她的全身,把所有世俗的烦恼都冲没了,只剩一些最简单的感官逻辑。 快感积聚的越来越高,她忽地生出一丝害怕的情绪,怕自己被西瑞斯捅穿了。 “别……不要……” 她忙慌地挣扎,双腿紧绷夹住了西瑞斯的手,呻吟声变得尖细,浑身打紧,突变来得太快,她话还没出口,穴里就猛地迸发出一股春潮。 她瘫在西瑞斯身上,似死了一回,热汗流了全身,眼睛累得睁不开。 西瑞斯被痉挛的女穴绞得精关失守,阴茎猛地插进逼里的最深处,龟头射出一股股白浊的液体。 等穴放松了些,他抽出阴茎,把着粗硕的龟头打在被肏翻开的熟阴蒂,铃口还流着白精,浇在阴蒂上,似沾了层奶油。 他们休息得快,高潮后带来的空虚感使他们开始了新一轮的交媾,这次的地点变了,从骑乘位的椅子变成了带来烦闷心情的落地窗前。 时云效抓住窗前凸起的金属,撅起屁股,好让西瑞斯可以从后往前地把住她的臀瓣,楔子入木般地挺胯肏穴。 但西瑞斯又怕伤了时云效,后入的姿势激烈起来就会不管不顾,到时候操上头把时云效顶在玻璃窗上压着孕肚操,那绝对是个巨大的事故。 出于小心的缘故,他上半身伏下来整个贴在时云效光裸的脊背,左手往前轻拢她的肚子,右手则向下去摸她前翘的阴蒂。 “唔,好满,都插进来了。”时云效被插得长舒了一口气,眼睛意乱情迷地闭着,大腿舒服得内扣,两片肥唇被挤得贴在一处,其中插着一根粗长的淫物,跟夹长热狗的面包似的, “快点,再快点。”她欲求不满地喊。 西瑞斯被她勾得受不了,腰腹使力,直起身箍住她的臀瓣,边肏边用手打,屁股上生成一层层肉浪,雪白的皮肤都被打得红肿,透出点下贱的色情。 “这样够了么,骚货?” 西瑞斯肏得火热,身上也流了汗,从肩头滴落在时云效光裸的背,烫得她一抖,上半身半挺着,滴在背上的汗就滑了个滑梯隐没进幽深的股沟里。 “唔…好舒服…要死掉了…” 后入的姿势使长枪般地阴茎楔地更深,直挺挺得,从前头捅到后头,穴里的每一处都被塞满了,内壁的褶皱也被推平。 来回抽动时,细细密密的快感跟火星似的,一点点地烧起,又一点点地聚合,直烧得时云效身体哆嗦,发出些欲望到顶点后才从嘴巴里泻出的呻吟。 身体太热了,她把脸贴在身前的玻璃,试图用雨打过的玻璃来降自己的温。 但此时雨已经不知不觉停了,乌云被风吹走,太阳金灿灿的脸露了出来,四射的光线折射在空气中还未消散的雨珠,形成了一道彩虹。 “怎么雨停了?而且还有彩虹。”她喃喃问。 “那学姐现在还烦么?”西瑞斯还记着她开始因为下雨而烦闷的事,彩虹的出现他一点不关心,眼睛都没看出过窗外。 “不烦了,现在心情很好。”她回头看西瑞斯笑着否定道,“因为有你在,我一点也不烦。” “真好,我也是。”西瑞斯倾身上来吻她,为这微末的心有灵犀感到喜悦。 他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时云效,一个人就全部填满了,再也容不下其他。 彩虹很快消失了,他们做了一个下午,时间已经逼近黄昏,夕阳像被蛋清包裹的蛋黄,金色又粘稠,迷人又晚耀。 作话:应该五章内完结了。连写三张肉,我彻底被掏空。 下面碎碎念。 今天下班差点发生车祸,我真服了现在开车的人,不会开别开,能不能把车卖了! 怎么会有人绿灯突然停在路中间的,我真服了,要不是我一个猛刹车,不然直接追尾了,wokao!(当时车速40码,因为开的辅道路口) 我看了眼他驾驶室,什么也没干就突然停大马路上,神经,差点撞上,我一路上气疯了,狂骂,发微信语音跟朋友狂骂,把我毕生最难听的脏话问候了一遍他全家。 要不是真的危险,我真想直接下车跟那煞笔对骂(?_?#)打架。 63.回家 生产是在庄园里,在知晓怀孕的头几个月,西瑞斯就专门腾了几间屋子来给她做待产检查和临床生产。 预产期临近,准备好的医生严阵以待,让本不紧张的时云效也生出了点害怕的情绪,她偶尔做梦,梦见一直陪伴在身边的西瑞斯,也梦见早被抓进牢狱默默执行死刑的男人。 一个alpha怀孕生子,多么的可笑可怕,甚至连孩子是谁的也不清楚。 她惊惶度日,西瑞斯请了长假陪她,效果比她独处时来的好,直到肚子阵痛被推进产室,打了全身麻醉,她有种悬在脖子上的刀终于砍落的感觉。 醒来的时候是下午,太阳掩在云里,她透过玻璃窗看只能看到四散的光晕。西瑞斯握着她的手坐在边上,见她醒了,问她,“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刚才我好害怕,害怕出什么意外。” 他眨了眨眼睛,里面似乎有泪,“幸好十分钟就出来了,不然我真的忍不住,忍不住进去找你。” 现今beta和omega生产有条件的都会选择全身麻醉并用引产技术使小孩自行流出,alpha生子的情况并不是没有但也十分稀少缺少案例,且每个人的情况又因生殖腔情况不同而各有差异。 因此医生对时云效生子情况的预估是乐观中带有一丝悲观,与西瑞斯说明时只有九成成功几率。 其实已经很高了,但西瑞斯却因为这一成可能的失败率又气又惊又惧,像个未成年的孩子,哭闹是最有利的武器。 他那几天窝在时云效怀里边哭边后悔说不该生这个孩子,最后还是时云效安慰他不用担心,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时云效看着西瑞斯,脑子里还有些天旋地转,眼睛也半眯着,她回握住西瑞斯的手,眼神示意他靠近。 在他近得脸和自己只有一拳的距离时,她小声说,“傻瓜。” 西瑞斯跟她腻歪了很久,亲亲手亲亲脸,夸她美丽,夸她举世难寻,e语在沟通中总是简单的短句,但西瑞斯今天却似教堂的神父般说了无法穷尽的溢美词,星星月亮太阳,时云效被他说得晕头巴脑,好一会才想起来那件更重要的事。 “西瑞西瑞,它在哪里?”她还没适应自己生了个孩子的事实,称呼都是生疏的它。 西瑞斯像是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整个人站了起来,略局促地摸了摸衣角,“啊,它?对,孩子,还有孩子。” “她刚才还在睡觉,所以就没把她抱进来,都是我的错,居然忘了这件事,我只记得你了。” 他弯下腰吻了时云效,然后就匆匆往外走去。 西瑞斯回来得快,怀里抱着一团白色的布条,离近看才发现里面是一个红皱着脸的孩子。 她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喉咙囫囵地吞咽,在亮黄的天光下,她望着这个孩子,古怪的情绪满溢,眼泪是最先流下来的。 它长得像谁呢?像西瑞斯,像男人,还是像她?其实它谁也不像,白里透红的皮肤,眼睛没睁地睡着,不像人类,倒像是野兽的幼崽。 她没见过初生的婴儿,影视剧里惯用的通常是长相好又出生久的,时符钰出生的时候她年纪也小,现在看到一个真正的刚出生的婴孩,还是自己生的。 太古怪了,她想。 “怎么哭了?”西瑞斯抱着孩子慌慌张张,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把孩子抱远还是抱紧。 “没事,是我情绪激动了。”她又哭又笑地说,想让自己看起来好一点,但脸却因为复杂的心情扭作一团,“看到它太开心了。” 她用手抹了抹眼泪,看着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西瑞斯,笑说,“你抱抱我,抱我一下,抱我一下我就好了。” 西瑞斯没有犹豫,把孩子放在旁边的摇篮里就俯身来抱她,但他没用多少力气,时云效现今在他眼里太虚弱了,苍白的仿佛没有血色的脸和薄得似只有一层膜的唇,她本不该情绪激动,这也是他一开始没带孩子进来的原因。 他根本没忘,他只是让时云效以为自己忘了。 最后是时云效先问起这个孩子的,它多重,它的性别,它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西瑞斯起身又从后头把孩子抱过来,如获至宝地介绍,“她是个女孩,眼睛是蓝色的,头发,应该是黑色的。” 他不确定孩子的头发是什么颜色,因为外国小孩的毛发多变,幼时和成年不是一个颜色的太正常了。 “不过,她很健康,生下来有八磅重。” “磅?”来e国这么久,时云效还没弄清磅和千克的换算。 “嗯,是4kg少一点点。” “那你查了么,它是谁的孩子?”这是她的心病,“我们约定过的,一出来就要做检测。” “是我们的,当然是我们的,我说过的,这个孩子只会是我们的。”西瑞斯对孩子的从属再清楚不过,但他知道alpha对这个问题的看重,孩子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去做了检测。 “报告在外面,你要看的话,我可以给你拿进来。” 时云效摇了摇头,“不用,我相信你。” 黑发蓝眼,如果那个男人没有这些特征,她相信这个孩子流着西瑞斯的血。 但是与不是在孩子生下来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生命是不可以反悔的。 - 孩子长到两月大时,西瑞斯的寒假开始了,按照计划他们飞去了z国看时云效的父母。 结婚和生子,两件人生命中的大事都没有告诉父母,时云效还是有些害怕的,以致她下了飞机踏在z国的土地想到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回家的路,她突然有种近乡情更怯的心情。 西瑞斯倒是盼了这一天很久,他父母在他小时候就走了,这也是他早早做了公爵继承人的原因,只是继承得在十八岁成年以后正式开始,因此他之前一直带着继承人的名头。 与时云效刚定下关系时,他就想和时云效寒假回家时一起拜访,但alpha不答应,后来出现了那件事,拜访的名目就一直往后推延,直到现在才有了实体。 他显得紧张,隐婚近一年才告诉对方父母的行为连他这种恣意惯了的人也觉得有些不妥。 “爸爸妈妈如果不喜欢我,我要怎么办?” 为了这次见面,西瑞斯专门去做了个看起来显乖的发型,银白色的细卷头发被剪短到贴着耳朵,整体头发比往常蓬松,有刘海却不长,刚好遮盖了看人时略显锐利的眼神。 担忧不被喜欢的可能让他的神情都蒙上了一层忧郁的色彩。 时云效很少见他这副模样,觉得新奇,但见他纠结这么久,眼神往旁边飞了飞,看见大家都在等行李没在看他们,就飞快地拉住他在脸上亲了一下,安慰道,“不会的,你很好,我喜欢你,他们也会喜欢你的。” 西瑞斯被她亲得脸羞了一层粉红,眼睛往下看得乱飘,睫毛颤颤得,配合银白的短发,似有雪滴落。 他低头靠近时云效,嘴唇贴在耳垂上回吻,说,“我也是,我喜欢你。” 忽然地,人群背后呼出一声惊呼,时云效摸住被亲痒的耳朵回头看,才发现是四五个beta,似乎跟他们是同一个航班。 这几个beta看见她转身后突兀地红了脸,随即步调一致地往后退了好几大步,假装无事发生地转头闲聊。 她觉得奇怪,但也不好直接问发生了什么事,况且她现在也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 她看了一眼就转身回去,因飞行的时间太久,她有些尿意,看行李下机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她和西瑞斯说了一声就先去了一趟卫生间。 方便完后准备出门,手握在门把上时,听见外面有人讲话,她下掰的手停了停。 “刚才你也看见了吧,那个omega好漂亮,是e国人对吧,银发蓝眼,但也不像是e国人的发色啊。”一个女beta的略带尖锐的声音。 “应该是e国人,深眼窝高鼻梁,特征还蛮明显的。不过我更注意的是他旁边的那个alpha诶,长得也好好看。”说到这里,男beta的声音顿了一下,“如果他们俩不是一对的话,我是会上去要line的。她长得太符合我审美了。” “都亲了肯定是一对啊,本来在大庭广众下亲吻什么的,我最讨厌了,但是他们这样偷偷得飞快得,生怕被别人发现在亲诶,我只想说我赚到了,别对眼睛太好。” “确实确实,我一出来眼睛就黏在他们身上了,那个alpha好可爱亲之前还往旁边看了好几眼,确认没人看才往omega脸上亲。” …… 时云效总感觉这剧情似曾相识,之前似乎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但为什么每次偷听她都在厕所里。厕所难道是什么特别适合闲聊的好地方么,怎么什么话都往外面蹦。 她等这几个beta全部走完后才施施然地从隔间里出来,就是等在外面许久的另一个女a瞪了自己一眼,大有种“这崽种是不是掉坑里”的狠意。 她走到外面,发现西瑞斯拿着两个行李在不远处等她,太瞩目了,她现在才意识到银发蓝眼再加上这样的样貌真的太显眼了,似石头堆里的钻石,光靠自身的闪烁就让人难以忽视。 她走近后从包里掏出个黑色渔夫帽,整了整就戴在西瑞斯头上,说,“戴好,不许拿下来。” “啊,为什么?可是这样发型就乱了。”西瑞斯手捏着被压乱的头发,有些不高兴地瘪了瘪嘴。 “这样更好看。”时云效手拿着帽檐往下又压了点,黑色阴影遮盖了漂亮的蓝眼睛,让人只能看到锋利的下颌线。 总感觉这样在人群里更突出了,她有些挫败。 但西瑞斯却因为她这样更好看的夸赞显得有些高兴,“真的么?那我就这样戴了,我都听你的。” 像个小孩子,她无奈地想。 作话:感觉甲流了,这章写得很混乱感觉。我之后改下z 64.孩子、拖行李、见到妈 两人这次回来没带孩子,是时云效提不带的,西瑞斯一开始还问为什么,说孩子虽小但也应该见见爷爷奶奶。 见爷爷奶奶,该死的,她当然知道得见,但绝不是现在,瞒着父母结了一年的婚,家也不回,孩子都生了一个,任哪一条拿回去见父母她都认为自己会被扫地出门。 她父母虽然不是从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板派,但也绝不是崇尚婚恋自由的开明派,毕竟他们的婚姻是从最传统的朋友相亲开始的,恋爱不是唯一的主旋律,生活才是。 不过,在她的游说下还是没带孩子,毕竟长途飞行也不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孩能够承受的,而他俩的身份在她的极力建议下,则换成了交往一年仍热恋的AO情侣,且奔着结婚目的。 尽管中途西瑞斯对此表示强烈抗议,孩子被放到一旁的摇篮,他半身贴在时云效的脊背,迷人的吻层层迭迭地落在alpha的腺体上,祈求说,“应该和爸爸妈妈说真相,他们总会知道的,不是么?” 这一点没得商量,在家人和隐私这一块她向来不让寸步,但她也知道这也不说那也不说的隐瞒很伤西瑞斯的心,毕竟每一个omega都想被alpha的家人承认关爱,这也是由两个家庭重新组成一个家庭的意义。 并且她也难以抵抗西瑞斯的惊人魅力,每当omega卸了全身的劲,毫无保留得,像一只无尾熊般贴在她身上时,她就绵软了。 这其中无任何的道理,她不知道其他ao伴侣是否也像他们这般这么无法抵抗信息素的交融,但她想,她这辈子都绝对逃脱不了这诱惑了。 时云效闭了闭眼睛,敏感柔软的腺体被火热地亲吻着,她几乎是艰难地开口,声音卡成了气音。 “对啊,所以我们跟他们的说法才会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情侣呀,对不对?你是担心什么,担心我跑回家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不许说不回来的话!”腺体被重重地咬了一口,极具惩罚意味的。 时云效哧痛,反驳的话没来得及说,西瑞斯就侵身上来,吻探到她前面的嘴,压着她开始了一个长深的湿吻。 呼吸搅在一起,鼻子也被挤歪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她都无法正常地对焦,只能看到omega脸的一个模糊轮廓。 她逃无可逃得,被桎梏在西瑞斯的怀里,屁股被他抓了好几把就提着臀抱了起来靠在桌子边。 无二缝隙的吻里,她深深唾弃自己这种只要被omega抱吻了就完全放弃抵抗的姿态,但她无法拒绝,就像人无法想象太阳不从东边升起那样,西瑞斯是她的法则。 衣服脱了一半,流出的唾液沾了半个下巴,时云效都怀疑他们要在这张桌子上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了,突然得,来了一嗓门的哭嚎,又尖又锐。 时云效惊得抖了一抖,兴致没了大半,她拍了拍西瑞斯的肩,嘴唇却挽留似的多咬了几口,“小孩,孩子……孩子哭了,你去看看。” 小孩出生后多是西瑞斯在照顾,omega对于照顾婴孩似是天生,耐心和父爱都要比她来得多,她为此甚是羞赧。 尽管孩子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但除却一开始只对于生命的无关血缘的悸动,她对于这个孩子的感觉始终蒙了一层纱,如雾里看花。 “嗯,我去,但你不能再说不回来的话,假设也不可以。” 西瑞斯耿耿于怀,脸往后移了移,淡粉的嘴唇被啃得血红,在白皙的脸上甚是分明。 孩子的哭声越发大了,尖利得将整个房间里都插满了银刀。 但omega对于这句话真的很看重,人没离开,俯下身在时云效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认真说,“我是你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别想抛下我去了哪里就再也不回来。” 说完才转身跨了几步去摇篮里抱起了孩子,西瑞斯的动作娴熟,往日对他人冷酷的脸上盈满了柔软的爱意,嘴巴弯成一个笑,眉眼也是,说,“宝宝乖乖,爸爸来啦,宝宝饿不饿,是想吃奶奶了么?” 她觉得孩子是个奇妙的东西,只是因为带着血缘关系,居然可以让西瑞斯在疯狂和温柔里来回转换。 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古怪,她没有对从自己身体里出来的生命感受到爱,却从于她血脉毫无关联的omega身上感受到刻骨。 她披上了衣服,人走过去,在想正常的有家室的alpha会怎么做?应该是拥抱,应该是亲吻,但这应该是对于孩子的,而不是对omega。 她捧起正在看孩子的西瑞斯的脸,异于常人的漂亮,稀有的银发,透亮的蓝眼,她怎么会拥有一个这样的omega呢?像是在梦里。 毕竟以前她只会在高中午休的梦里做这样的幻想,有伴侣,有孩子,生活美满,家庭幸福,一种一眼可以望到头的人生,是她最可遇而不可求的事物。 “对,你是我的。” 趁西瑞斯没反应过来,她亲了上去,在omega瞪大的眼睛里,她看见了自己眼含笑意的脸。 - 到家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她和西瑞斯拖着两箱行李开了小区的电子门就往里走。 路是石砖铺的,现在没什么人走,就是行李拖起来有些磕绊。 她心里打着腹稿,想一会见到父母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尽管来的路上已经预想了很多次,但真到了这个时刻,她的心跟敲钟似的永远都在十二点,紧绷了根绳。 西瑞斯看出来她很紧张,手上东西还拿着就来牵她的手,说,“别怕,我也在呢。” 布绳搁她的手窝里,硬硬得,像西瑞斯和她之间的联系。 西瑞斯头往旁边转了转,眼睛里是止不住地好奇。 他先前没来过z国,所知道的一切也只与时云效有关,现在能看见alpha从小的生长环境,他简直是好奇透了。 “很漂亮,很可爱,像你一样。” 他最近刚学z语,说起来很慢也没有章法,时云效是他唯一的语言老师,仅提供对话环境和一部分的文字学习。 学z语是西瑞斯主动要求的,因为要见时云效的父母,作为晚辈让伴侣在中间一直充当翻译是不好的行为,所以他一马当先地揽下这个任务。 就是两人靠得太近,总是会出现一些学习以外的充满AO天性的事,致使语言的进度一拖再拖,到现在能说一些简单的短句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大胜利。 “可爱跟漂亮不可以一起说。”时云效下意识地当起了语言老师,可说完她又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两个词不可以放在一起说,它的道理是什么。 西瑞斯作为学生的疑问和她一样,“为什么呢,你,在我,”他想了几秒,“心里,很漂亮,很可爱,总是这样。” 说完就冲她笑,牙露了好几颗,时云效几乎被这种无知的稚气击倒了,心一下子跳得飞快,连紧张了一路的腹稿都暂时消失了。 耳边的风吹树叶,带起一片响声,明明是冬天,却有着春天般的生命。 她看着西瑞斯靠近她,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跟小动物似的,在她的嘴角舔了一下,小声说,“总是这样,都像你。” 她几乎被诱惑得要回吻了,脸都侧了过去准备去亲这个总是在勾人的omega。 “效效,你怎么回来了?” 平地一声惊雷的,她都没来得及推开西瑞斯,头就下意识地往声音方向转了过去。 是她妈妈,手里还拿了两大篮子菜。 她茫然无措地喊了一声“妈”,就听见她妈笑意盈盈地问她,“这是谁呀?” 作话:怎么感觉这章更混乱了,前面是不带小孩的前因后果,后面承接上章时间线。 真甲流了,低烧了两天,其他问题倒是不大。 我后面看看把这两章重新整合一下,可以看得顺畅点。 关于女主不爱孩子这一点会有宝宝疑惑么,主要是我本来想着爱吧,不对头,她本来以为自己不能生最后却生了,这其中古怪的情感因素太多了,会有爱但是是小的,男主在这其中给予她更多,因此她更爱男主。 她本来想打掉的,也是因为男主说很想要想要,她才生的。 这不是说为了男主有什么好付出的,从她的视角来看,囚禁后的这段时间其实她过得蛮释放的,不然也不会从囚禁前的想离婚到现在的老婆孩子热炕头,整挺好的。 所以本章带有一些alpha本位的视角,绝不是作者本人想法,声明一下。 65.时符钰 时云效看着她妈妈一时间内心翻涌,过去一年里被埋下的苦痛又翻了出来。 许久没有想起来了,距离上次回家也快两年,她以为这些苦痛已经消失了,但没想到发作起来却是这么的鲜明。 她该说什么呢,前几秒她还为母亲的突然出现感到惊慌失措,但委屈劲上来了,她又觉得自己只是个孩子了。 她连叫了好几声“妈”,前面几声叫的比较小似确认眼前的真假,确认人真实存在后,她把行李丢在地上就冲到她妈跟前将她牢牢抱住。 她妈顾淑琴吓了一跳,自青春期以后,时云效就没有跟她有过这么亲密的行为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下,倒是又喜又惊。 顾淑琴愣了几秒才抬手抱回去,但没抱多久时云效就放开了她,脸上透着股不正常的红晕,羞得慌。 “咳咳。”时云效故作正经咳了几声,退几步拉上还站在后头的西瑞斯,“妈,这是西瑞斯。” 她看了眼西瑞斯,又看了眼她妈,顾淑琴眼睛笑眯着看她,西瑞斯则是郑重又带着点期待已久的模样,像个等待上台领奖接受表彰的宝宝。 打好的腹稿飞了,脑子里转了几秒没想起来之前准备的话,但话说到这份上已经不能停了,她简洁又具有仪式感地说,“这是我男朋友。” 说完了,西瑞斯就跟上了,“妈妈。” 字正腔圆的z国话,尽管各国对母亲的叫法都差不多,但具体的腔调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顾淑琴又被吓了一跳,不是因为男朋友的身份,而是这唐突的一声“妈”,前者她略有猜到,后者是进度太快。 虽然她很欣慰往常对感情不开窍的女儿带了一个omega男友回来,但是直接到“妈”的进展还是太快了。 她慌里慌张,朝着西瑞斯的眼睛都瞪大了,现在才仔细看起了这个omega的脸,银发蓝眼,是个外国小伙,漂亮极了,没想到她女儿还有这本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但她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除了时云效小时候在国外失踪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长久地牵动起她的心神,因此震惊了一下小会变平复下来。 菜篮子放在了地上,她牵起时云效和西瑞斯的手放在一起,连说了三声“好”,目光是慈爱温柔的。 回家的路上,时云效感觉自己成了局外人,未曾见过面的婆婿亲切地交谈,比她这个有血缘关系的看起来更亲密。 西瑞斯讲着蹩脚的z国话,说一段话断断续续得似卡壳的时钟,她妈为了照顾他讲话也慢了许多,路上还一直拉着他的手,字里行间都是他这样一个漂亮可人的omega怎么会跟她这样一个不开窍的女儿在一起。 热烈而鼓囊的气氛熏染了时云效,她其实应该为母亲的故意揶揄而气愤羞恼的,譬如强势地插话进去,辩解她也优秀大方,对于感情并不是一窍不通。 但当她看到母亲和西瑞斯淡淡的微笑,她长久并难以排解的痛苦霎时间就烟消云散了,跟雾一样,阳光照进来了,迷人眼的雾也就散了。 进家里的时候,她爸不在,时符钰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门开了,头也没回地喊,“妈妈,你回来得好快呀。”手上遥控机按得飞快,人窜下沙发就要往房间里跑。 z国对小孩教育抓的严,激娃是从小开始的,时云效是被从小激到大的,时符钰也不例外,尽管他是个应受人宠爱的omega。 他最近电子产品看得多,视力急速下降,被爸妈勒令了电子产品的使用时间,手机被缴了,只能留点可怜的电视看看。 现在听到他妈回来了,跑得飞快,但脚还没踏进房门,他就听见他妈喊,“时符钰,快过来,看看谁回来了。” 他还在想是谁回来了,就听见了朝思暮想的声音,“时符钰,你不是一直嚷着想见我,怎么我回来了就跑得这么快,你是不是都骗我的呀。” 他身体拐了个弯,人打着飘往外面走,“姐姐,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他三步跨两步,人没跑得这么快过,瞅见门口人的脸就往上抱,“姐姐,姐姐。”声音跟挂在空气中的金铃铛似的,轻快得像被风吹过。 不过,他没高兴多久,眼睛就瞟到了后面跟着的人上,一股同类的危机感涌了上来,他扯了扯时云效的头发,僵硬地问,“姐姐,他是谁?” 人站在玄关的阴影里,脸被隐没,只能看到拖着行李的白皙的修长的手,不像是z国人。 时云效被他头发扯痛叫了几声,把行李放下后抬手就打在时符钰的屁股,“把我头发放了,你把我抓痛了,时符钰,整天没大没小的,这么久没见,你就这么对我?” 但时符钰毫不在意,他只觉得自己是姐姐唯一宝宝的事实要不存在了,他嘴巴颤颤地又问了一遍,“姐姐,他是谁?” “这是西瑞斯。” 他姐把他放了下来,然后转身将站在玄关里的人拉了上来。 “我的男朋友。” 玄关不大,本来挤两个人就已经逼仄得摇摇晃晃,现在站三个人感觉房子都变小了。 但时符钰却觉得自己在看见西瑞斯脸的那一刻,一瞬间觉得自己变得好小,心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了,空落落得。 这就好像是每年都能收到压岁钱的小孩在突然某一年,所有大人都跟他说你成年了已经不需要压岁了,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没有钱收一样的那种失落的心情。 时符钰自己还是可以收压岁钱的,但他现在却提前体会到了这种心情。 十四岁的年纪,一个对于世界自以为看懂却仍然幼稚的年纪,家人关怀,老师爱护,同学友善,时符钰当然知道情情爱爱的那档子事,学校里有不少学生就背着老师父母偷偷地干着,纯情点的就在路上牵手,大胆点的就在晚上小树林里啵嘴。 时符钰看见过好几次,但他对此嗤之以鼻,太幼稚了。 他之前有个beta朋友跟校内一个花名在外的alpha谈了恋爱,头两天甜甜蜜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痕迹,看到他弯着的嘴角就知道他又是一副傻笑,可是没过几天,这个闲不住的alpha又找了另外一个beta戏弄,被自己的朋友当场抓包。 他仍记得陪beta朋友在beta厕所里看见那个alpha亲吻另外一个beta的下流模样,恶心极了,像发情的种马,谁来都可以。 但他的beta朋友却好似丢失了以往的智慧,跟厕所里的beta扭打起来,而alpha却拍拍屁股起来,抹了抹嘴唇甚至来调戏他。 他扇了这个alpha一巴掌,却没想到他的beta朋友却来骂他,说他是个下贱东西,他对他这么好,怎么可以来勾引他的男朋友。 自此他少了一个朋友,而爱情在他这里成了脏不可闻的臭东西。 为情爱冲昏头脑,黯然神伤,流泪哭泣的行为在他这里等价为愚蠢,他看不上这种掉价的行为。 但现在他却看见自己的姐姐,自己最喜欢最敬爱的姐姐也掉入了爱情这个名为骗局的漩涡,他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背叛。 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他的姐姐不要他了。 失落变成了悲愤,他自己还没意识到,眼泪就流到了脸颊,像是两道长长的被刀割出来的伤口,声音哽咽地。 “我最讨厌姐姐了,你也是一个坏alpha!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作话:最近工作中写了类似于公文的文章,主题是 “走出去”企业回归反哺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要从五个维度来写,技术,投资,资源,信息,人才,写得我萎了,小说也不想更。 66.房内做爱,房外父母(微h 时符钰哭得太凶了,声音似要把天花板都冲破,时云效急里忙慌的安慰他。 这次回来她本以为最大的困局是父母的认同,现在面临了才发现是时符钰的哭闹。 弟弟快两年没见了,身高已经到她肩膀了,心里还是个小孩,一有不舒心就闹脾气,嗓子吊高抢地恨不得将自己的委屈昭告天下。 顾淑琴出来教育他,“你姐好不容易带个人回来,你就这样闹,丢不丢脸。” 但时符钰不听,心里郁结更重,他恨恨得刮了一眼这个白脸男,只觉得这是他过得最差的一年。 姐姐变坏了,妈妈也要来说他,分明就是个外人,什么男朋友,都是狗屁倒灶,他才不要,姐姐就应该跟他在一块。 气愤上心头,整个人气得脸皮都在颤,说话也是抖得,“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说完就往自己房间里跑,门重重地关上像要打碎外面的世界。 晚上时父时兴江回来了也没能把这突临叛逆期的小孩劝出房门,最后只有四人一起上桌吃饭,一开始场面还有些疏离的尴尬,但等漂亮的omega开始举米酒“妈妈长,爸爸短”的叫唤后,场面又顿时融洽了,好似时符钰的存在与否并不是那么重要。 时符钰隔着房门坐在地上听着客厅里的欢声笑语,只觉得自己心都碎了,为什么不能再多劝他几分钟呢,怎么说了几句就走了,啊啊啊啊,都怪那个臭白男,他一来自己就什么都没了,姐姐被抢走了,现在爸爸妈妈也要被抢走了。 他又生气又难过,可碍于小孩子的似玻璃般易碎的自尊心,他这次长久地坚持着,且因外面这个美貌跟他不相上下的外国人,他稀少地起了一次好胜心,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但外面热闹的气氛与他确实全然无关,时符钰越气愤,外面的空气似越热闹。 他咬着嘴巴流泪,等着外面沉寂了,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他扭捏的心又开始颤颤地抖。 是谁呢? “时符钰,肚子饿不饿,我给你拿了点吃的,你想吃就出来吃点。” 是姐姐的声音。 “爸爸妈妈都很担心你,你是因为什么生气呢,跟我讲讲好不好?姐姐很久没见到你了,你下午讲那样的话,我也很伤心。” 姐姐心里还想着他,他为这种浅薄的关怀软了心肠,几乎瞬间就投降了。 门往里开了,时符钰跑出来扑在时云效身上,低低地喊,“姐姐,姐姐,我好想你。” 他泪腺发达,眼泪不要钱地往外冒,哭了半晌,突然意识到眼角余光里似乎还站着个人,他模糊的眼看过去,才发现是他今天最讨厌的那个白皮男。 “他怎么也在这,姐姐,你让他走开好不好?”他大声嚷嚷,眼泪全抹在时云效胸口,衣服都濡湿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客人来也大呼小叫,一点礼貌也没有,”时云效朝他头拍了一巴掌,“你带朋友回家时,我有这么对待过你的朋友么?” “都怪他,都怪他,你以前还说要管我一辈子呢,来了个漂亮的omega就把你魂勾走了,我讨厌死他了。”说到这个,时符钰就来气,下午的仇恨又起来了。 客厅里看电视的时兴江和顾淑琴听见走廊里的吵闹,也过来劝慰了,说的话与时云效别无一二,无外乎是“客人在,你怎么脾气这么大?”“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你就这样对她和她的男朋友?” 这么一通说,时符钰更觉委屈,哭得比下午更闹腾,房子都要被他哭倒了。 顾淑琴见状况越发不妙,使了眼色让时云效带西瑞斯回自己房间里。 时云效受不住,拉了西瑞斯赶紧往自己房间里走,跟躲逃杀似的。 她把门关上,灯打开,隔绝了外面的吵闹后,才舒了口气,她其实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时符钰生气的原因,只觉得小孩到了这个年纪果真叛逆,天不服地不服得,非要大人打一顿才好。 但她没这能力,父母对时符钰宝贝得紧,尽管平常会对他说些大道理,但打骂一直是未曾有的,而在这种时刻,她只要回房间里躲起来就好,就像现在这样。 不过,这次她带了另外一个人一起躲进了她这狭小的房间。她拉着西瑞斯的手,一齐坐在床上,问他,“没事吧?时符钰他平常被宠惯了,对人经常大呼小叫,没礼貌是常事。等明天他出来了,我再把他教育一顿。” omega晚饭时陪长辈喝了点米酒,现在漂亮的脸上泛着一层粉红,在房间里白灯的照耀下像打了一片腮红,俏丽得紧。 他惯会摸棍上爬,平常alpha不来关心他也会装作要受安慰的样子诉说日常的苦闷,现在alpha来正经安慰了,他立马作出一副泪眼涟涟的模样,窝在时云效温香的怀里,小声说。 “没事的,我有什么关系呢,弟弟不喜欢我也正常,我确实是抢了他的姐姐。其实爸妈喜欢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要再奢求弟弟的喜欢,我确实是太贪心了。” 他一串话讲得又酸又怜,手搂在时云效腰上,汪水的蓝眼睛时不时还往上抬,似浸了雨,雾气濛濛的。 时云效抗不住他这种欲语还休的可怜情态,明知道他大部分是装的,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往陷阱里跳。 她的心突然热了起来,赶了两天的路,牵了一路的手,大庭广众下的亲密方式总是稀少的,她面皮薄,互挠手心便已是极限。 现在到了只有两人的环境,人又离得这么近,她脑袋里浮现了过去几个月两人的相处,心思忽然热了起来。 外面吵闹的声音逐渐小了,只留下了客厅里仍在播报新闻的电视声,悉悉索索得,像夏夜里烦人的蝉叫。 气氛是突然来的,眼睛对上的时候就像沾了胶水,粘上了就分不开了。 天花板的灯明晃晃得,床上的吻也黏糊糊得。 她敞了西瑞斯的衣服,吻落在他脸上,细细密密得像头顶上落下的灯,把能照到的地方都亲满了,没照的地方也是。 西瑞斯的手也不安分,从上头摸到下处,将alpha衬衫的扣子一颗颗地往外解,解完了就去解裤头,非要将人脱个精光才停。 嘴巴缠绵地吻,熏人的米酒味窜到了时云效的喉咙里,甜腻腻得腥烧,辣得人卷了舌头吞进肚子里。 西瑞斯躺在她身下,脸颊的粉红漫到了太阳穴,春情满面,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他的蓝眼睛迷澄澄得,嫩舌头钻出口腔,上面还有接吻时留下的拉丝。 他的手摸上时云效的屁股,五指张开扒在臀瓣上,使了力气在那摩挲,白屁股成了粉屁股,被凌虐似的,透着股淫荡的色情。 阴茎插进来的时候泛水,经过前面的一番爱抚,穴里面早就湿淋淋得,两片阴唇往外打开,就等着omega插进来。 时云效怕外面发现了,声音不敢太大,呻吟声都是噫呜得,忍不住了就嘴对嘴接吻,把到极点的欲望都咽进肚子里。 走廊上忽然传来关门声,踢踏的脚步由远及近。 她噤了声,脚尖打蹦,停了吻颤颤地看着西瑞斯,脸被欲望的热气浸得粉红,好似也喝了今晚的米酒。 “有人过来了。”她说。 但西瑞斯不管,还坏心眼地顶弄了她一下,粗长的阴茎破开甬道,横冲直撞地插到最里面,手抓住时云效的屁股,把她整个人往自己的阴茎上压。 内壁的褶皱似乎都被插平了,时云效顶经不住这种从外往里的至深的插弄,她害怕自己会不管不顾地叫出来,双手不再攀着西瑞斯,转而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黑色眼睛瞪得大大的,想出声责骂,但门外的父母敲了一下门,就开始讲话,“效效,我们把时符钰安慰好了,但他看起来好像还是很生气,你等下有空的话也去安慰下他好不好?” 她现在哪能讲话,穴里插着omega的阴茎,奶子被omega吃着,脸还被omega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身体沉醉在ao交融的原始欲望里,但凡开口什么都会暴露。 “不说话么?”西瑞斯攀上来咬着她耳朵低声问。 说什么,说她正在被他抱在怀里肏么? “爸爸妈妈在外面等着,你一直不讲话多不好?” 你也知道这样不好? 但她说不出话,坚实的胯部无止境地挺动,她骑在西瑞斯身上,像骑一匹不听管教的马,拉缰绳抽鞭子都没用,最后反而是马的粗鞭捅在她穴里,一抽一抽地管教她。 “要求我么?求我一下,我就去跟爸爸妈妈说。” 爸妈这两字在他嘴里扎根了,自定关系起他就一直这样叫,无血缘的陌生人关系经他的叫唤似成了全天下最熟悉的缘分。 外面父母扔在叫她,“效效,效效?你在里面么?” 然后是小声地说,“这孩子,我刚才还看见她往里面去了,怎么人在里面还不应声,你说,要不要进去看看?” 时云效吓得一下子就夹紧了,阴茎被挤弄在穴里一动也不能动,西瑞斯被吸夹得爽利,脊背弓起,嘴咬着alpha的耳朵,舌头往耳蜗里舔。 “就求我一下嘛,是我求你求的我,好不好呀?” 他说话夹了热气,无抵挡地往耳朵里钻,时云效被他说得烫翻了心窝,头一侧脸正对着他,但眼睛却羞涩得藏在长睫毛下,扑扇扑扇地往上看。 西瑞斯看得喉头重重滚了几下,口水的吞咽声也听不到。 他难以抵抗时云效这种只有眼神的请求,抱在她身上的手紧了又紧,粉色指痕印在她躁动又迷人的身体,一路落吻从她湿汗的额头到她捂嘴的手背。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朝外面喊,“她在洗澡,有事么,我等下跟她说。” 他z国话还讲不太顺溜,没有敬语,没有称谓,徒留些最精简的意思。 “啊,哦,那我们等下再来。”门外父母似没想到是女儿新带来的男友回话,松开了放在门把上的手,踢踏着拖鞋往客厅里走。 客厅里的电视声大了起来,新闻播报变成了千篇一律的广告。 听见爸妈走远了,时云效才松开了捂嘴巴的手,既嗔又怒地给了西瑞斯肩膀一拳,“干什么呢你?!” 干你呀。 但西瑞斯只敢在心里这么回,见alpha生气了,他软着脸颊亲在时云效脸上,说,“所以我一直在求你嘛。” 作话:我真是混乱写作大师,我又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 其实从回家开始就有埋伏笔,不知道有没有宝宝看出来,就是女主在被囚禁时,男主对她讲的一直是中文,但这次回家他又表现得不像会中文的样子,其实是他演戏。 毕竟两个人越不相似证明他们是两个人的证据就越多,所以这不是bug,是故意为之。 不过可能大家不在意,但我很在意,就先说了(其实是我写好几章都没写到重点,对我自己失望透顶,淦!) 67.父母谈话 客厅里的电视声比去安慰时符钰前大了十几个音,确定屋子里两个孩子的房间都没动静后,顾淑琴才靠近时兴江,说,“你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他?”时兴江觉得奇怪,一时间没明白顾淑琴问的我是谁。 “西瑞斯,效效带回来的那个omega,你有什么想法。” “没啥想法,孩子间谈恋爱,不是很正常么,她头一次带人回来,我只有高兴。”时兴江在沙发上直起身子,眉头紧锁,似想起了什么,“但你这么一问,我好像确实有点印象。” “我也很高兴,她第一次带人回来,但你也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医生说过她的alpha激素偏低,但标记omega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生小孩还是一个大问题。”顾淑琴说起这个就有些苦恼,毕竟z国家长对于成家立业、结婚生子这件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我本来觉得她这辈子一个人也挺好,但现在带了人回来我又开始有想法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我们只能照看她前半辈子,虽然她的前半辈子我们也没看好。” 顾淑琴带了点哭腔,omega多愁善感的情绪让她对子女的未来一直很关注,可女儿的遭遇终究让她踯躅不前,是该近距离关心呢,还是该离得远些让她自我安慰呢? 时云效是她第一个孩子,她也是第一次做父母,经验不比时云效多。 看着孩子越长大越沉默,她心里像扎了根刺,而另外一个,时符钰却活泼开朗,顽劣可人,会叫的孩子有糖吃,她逃避性地逃入小儿子给予的爱里,给时云效留下的只有些轮廓的爱。 时间久了,母女之间的关系就变了味,alpha父亲成天顾着工作,分给家庭的只有一点点时间,回过神来才发现大女儿已经跟家里这么生疏。 “你是不是觉得他像小时候那个孩子?” “对,你不觉得像么,银发蓝眼,外国人不都金发碧眼,再不济也是棕色头发,橙色头发的,哪有银发。” 十年前的暑期夏令营,时云效无故失踪了一段时间,同时失踪的还有一个同组的小男孩。 因为失踪了孩子,夏令营被临时中断了,参加的小孩都被遣送回了家,徒留时兴江和顾淑琴还在原地寻找。 他们当时是因为项目研究才来的国外,孩子失踪这件事让他们日夜失眠,直到三个月以后,一个外国小孩打他们的电话,他们才找到了女儿的踪迹。 而当时那个外国孩子正是银发蓝眼,找到他们的时候彷徨无措,手臂和后颈的腺体上满是针孔,脸上还带有被殴打后留下的淤痕。 他们当时又惊又怕,惊的是孩子所遇到的事情,怕的是孩子已遭遇不测,不然怎么会只有一个孩子跑出来。 他们本想找当地警方协助,但那外国孩子阻止了他们,反而通过他们的手机找了另外的联系人。 他们当时还在疑问为什么这么做,第二天当地新闻就播报了一所大型建筑起火事件,而从中解救出来的孩子中正有时云效。 对于这件事他们其实了解的并不深,只知道孩子从那里出来后被做了催眠遗忘了相关的所有事情,送回到他们手上时还在问,“爸爸妈妈,夏令营怎么没有了?” 他们从孩子的口里问不出什么,而那银发蓝眼的外国孩子也没了踪迹。 负责此次救助孩子的医生跟他们说,时云效的身体情况有问题,性别相关的激素指数偏低,腺体出现损害,疑似进行ao性别转换实验,对身体影响是有,但好在实验未进行到深处,影响有限,就是之后的性别分化可能会出现点问题。 他们没有办法,在异国他乡还能信任谁,收拾了行囊匆匆回了国,自此对外国有了阴影,再接着就是时云效到了12岁分化成alpha时连阴茎也没有,他们才明白医生口中说的影响有限的问题是什么。 但接踵而至的是医生的医嘱,不建议做任何性别相关的手术,会对本身的激素分泌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因此时云效17岁时和他们说想做阴茎手术时,他们才如此害怕,情况已经差劲到这一步了,他们不能使其再次变坏。 同时他们也害怕时云效想起小时候的事,既然过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出问题,那么不如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它只是一次意外,一次可以被遗忘的意外。 “那要问么?问他是不是那个孩子?”顾淑琴问。 时兴江回头看了看走廊,那里没开灯,幽深黑暗的,“如果他是那个孩子呢?”他反问道。 “如果他是,是那个孩子的话,”说到这里,顾淑琴突然想明白了,她发现西瑞斯是不是那个孩子其实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时云效的选择。 她沉默了,而时兴江接上她的话,“如果他是那个孩子,你认为效效有没有想起她小时候的事,想不起来固然是好事,但想起来也不见得是坏事。” “其实她应该知道的,只是我们一直不说,就假装它一直不存在。所以是也没有关系,毕竟是她喜欢的,选择的人,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在旁边把把关。” 时兴江说得轻松,但脑子里浮起十年前时云效刚被送回来的样子,心里在一抽一抽地疼,说到底,他也是个孩子的父亲,平常忙于工作也是为了给家庭更好的生活,哪想得到本是增长见闻的一次游学会发生这样的事。 若是时间可以重来,他会选择放弃游学晋升的机会,只在国内研究,而不是淌外面的这一趟浑水。 这些年关于时云效,他想了许多,起初是害怕的,害怕孩子记起那恐怖的记忆,到后面想弥补时,关系却已经疏离了,做什么都显的突兀。 现在孩子带了人回来,他高兴不已,而后面的弯弯绕绕他已是不想猜了,人在就好,幸福就好,其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作话:一些子本文背景,跟前面番外结合大家应该可以勾勒个大概的背景出来。 没想到写了15w字才写到这,我对自己真是无语了。 本来预想的结局是有含发现真相部分的,但写到这里其实发不发现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68.除夕夜(上) 没过几天就到了除夕,房里房外都是年味,门外是贴的对联,取的是家和万事兴的寓意,门内是挂着的大福摆件,红彤彤的喜气。 时符钰气劲没过,在房里憋着好几天,三餐饭都是顾淑琴送进去的,到点了又拿着空碗出来。 时云效头两天还会劝他几句,到后面已经见怪不怪了,懒得管青春期小鬼头内心里的爱恨情仇,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他整天想什么。 令她想不到的是西瑞斯,明明z国话也说不好,硬是靠着断续的简单句赢得顾淑琴的欢心,白天里有空了就跟在顾淑琴边上“妈妈、妈妈”地叫,做饭了也挤进厨房里打下手,说什么要照顾她的胃口,从妈妈这偷师一点。 她妈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外国小伙搁她跟前打转悠,笑如春花,喜意止也止不住,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场合里也不停地夸西瑞斯的好,而称呼也从西瑞斯变成了亲切的小西。 这种时候她只能傻笑,总不能跟顾淑琴说她以为的好孩子每天晚上都跟她女儿在她房间一墙之隔的地方做那档子事吧。 还是说她应该庆幸自家屋子的隔音优秀,没透出过一点古怪的声音,不然以她和西瑞斯每晚的闹腾样怕是当夜就会被逐出家门。 除夕夜,街上空荡荡的没人,唯一的亮光就是路灯和拿了烟花棒的大人孩子。 近几年政府对烟花爆竹抓得紧,城市里头都看不到一些烟火气,要是有也是偷偷放的。 前几年有几个胆大的小年轻骑了辆大摩托就往街上冲,车屁股后面放了几排冲天炮,一路火花带尾气跟扛炸药似的,硬是在和平年代搞出了上战场的气氛,最后被公安抓了,好在没有行政拘留,就是进了派出所被民警教育了一顿。 隔壁邻居送了点烟花过来,有摔炮、烟花棒,还有点不知名的看起来很唬人的东西。 顾淑琴年纪大了对这种玩意不感兴趣,时符钰还搁屋里头生气,她转头就将这些东西便宜了时云效。 “喏,你把这些烟花拿走,还可以带小西出去逛逛。”她从鞋柜的抽屉里还找出了打火机,一齐递给了时云效。 她一开始还不大乐意,觉得外面黑灯瞎火的,人都没有几根,有啥好逛的,再说禁烟火呢,被民警抓到了又是一顿教育,她才不干。 “欸,人都给你了,东西也给你了,你爸还在学校里值班呢,你带小西出去玩一顿怎么了。”顾淑琴手掐在腰上,横眉冷对地教育她,“快去,城里不能玩还有乡下呢,呐,车钥匙给你,开车去乡下玩一顿再上来。” 这时候西瑞斯上来了,他在后面偷听了好一会,眼睛里冒星星,期待得攥手指,他在e国没玩过烟花,听顾淑琴的意思,他现在有可能既可以玩烟花,又可以和时云效到外面过二人世界,心里一百个愿意。 “一起去嘛,好不好呀?我想看烟花,和你一起。”他从背后贴过来,手也牵上了,弯了点腰下巴搭在时云效的肩头,头侧过去吻她的脸。 时云效被他亲得脸痒,呼吸打在她脸上毛茸茸的,对面是她妈一脸看好事的笑,好吧,她求饶了。 “好好好,去去去,我们去看烟花。”她手朝后和西瑞斯十指紧扣,暖和得可以感受到其中的血脉流动,她忍不住抓得更紧了一点。 顾淑琴走过来把车钥匙放到她衣服袋子里,说,“晚回来没关系的,玩得开心最重要。” 车钥匙是新的,还没套壳,车库里的车也是新买的,牌照都没来得及上。 巧的是,时云效也是个新手司机,驾照两年前拿的,车只有考试的时候开过。 她都不明白顾淑琴怎么会这么放心让她一个没开过车的带西瑞斯出去玩,但人都坐到车里了,总不能说不去。 好在西瑞斯是在e国开过车的,还可以做点从旁指导,就是他开的是右驾,而不是国内的左驾。 开了锁坐上车,两人先把车内的操作先研究了一遍,远光近光,n档p档,到出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路面上空无一人,店门都没有开的,冷清得像个空城。 她刚开始开还有些怕,怕出现事故,但看路上没人后,胆子就大了起来,油门踩得起飞。 顺着导航开到乡下后,路灯都变少了,道路两旁的树高而疏,像夹道而行的守卫。 她三四年没来过乡下了,这里原先是外婆家,外婆去世后就变成了舅舅家,但过年的时候,一大家子人总是会在这里相聚,三姑六婆往屋子里站,你来我往地讲着远方亲戚的八卦,谁落魄了谁发达了,谁谁包养了二奶,又谁谁离婚了,话出口就成了真的,一个个都在说“天呐,他怎么会这样?”。 车往村里开,没太开深入,找了个路边的停车位停车后,她就抱起了后座的烟花,另一手拉着西瑞斯往记忆中的空地走。 “我们去哪儿放烟花呀?”西瑞斯挽着她的手问她,人离得很近,冬天穿了三四层的衣服都挤在臂弯里。 “干嘛,怕我把你丢了?”她没回答去哪,倒是语气轻佻地反问。 钩直饵咸,西瑞斯被钓到了,愤愤地说,“才不会呢,你要是把我丢了,我就去找妈妈。” 找妈妈?她转头看西瑞斯,见他一脸严肃正气,好似真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就要立马掏出手机给顾淑琴打电话告她的黑状。 她被逗笑了,但夜间风大,没笑几口就被吹得闭上了嘴,只有喉咙里发出“哧哧”的闷着气的笑。 她笑得走不动路,挽着西瑞斯站了好一会才缓过劲,“你怎么这么可爱,小告状精。” 西瑞斯听不懂,只听明白了前句的可爱,眼睛弯弯的来夸她,“你也可爱,你在我心里是最可爱的。” 然后凑近问她,“告状精是什么意思?” 憋下去的笑又涌上来,她笑得浑身起热气,眼泪都出来了,“夸你超级可爱的意思。” 西瑞斯似若有所悟,点点头,低头亲在她腮上,沉木香信息素扑了满面,“那你是大告状精,因为你在我心里超级无敌宇宙可爱。” 他最近跟着顾淑琴看国内电视剧学中文,学了很多新鲜词汇,超级无敌宇宙的形容词就是从这来的。 时云效更是乐不可支,她笑着回亲,亲在西瑞斯的鼻梁上,“好好好,你是小告状精,我是大告状精。” 作话:越写越温馨了。我去。 69.结局:除夕(下) 两人笑笑闹闹,捧着烟花棒走到空地上。 说是空地,其实是一株百年古树的前面,村里的孩子一般都在这玩,就是近几年古树被铁栏杆围了起来,外面还立了块牌子介绍它的百年历史。 时云效指着大树底下漏出的空洞,颇为感叹,“我小时候还在这里躲过捉迷藏,里面还有大人丢掉的沙发,跟垃圾回收站一样,没想到现在居然围起来了,进去还要钥匙。” 她唏嘘不已,其实变得不仅是大树,还有她自己,渴望的阴茎手术没做成,被人囚禁又出来,经历漫长的心理恢复期,最后还生了个孩子。 这多奇怪啊,对于一个alpha来说。 西瑞斯察觉到她的惆怅,牵住的手握得紧紧的,直白又幼稚地说,“没事的,有我在,我比树好,又可以走又不要钥匙,我什么时候都会在。” 她被说得不好意思,心里甜丝丝的,想说些回应的情话却觉得说出来腻人,所以就想说些挖苦西瑞斯的话,但又怕太伤气氛,最后踌躇了半阵,手拿着烟花往omega怀里拱,说就你会讲话,不说了,要放烟花了。 空地上还有几个未分化的小屁孩在玩烟花,她不喜欢和人接触,就找了个黑黢黢的角落和西瑞斯一起放。 烟花很多,他们先把一部分放在了地上,拿了点新奇的玩,比如点了引线可以在地上当陀螺转的,还有小型的喷火花的烟花。 她没想到邻居买的烟花种类这么多,放了大半都是她没见过的品种,有些还得先看个好几眼研究透了一半才知道该怎么点火。 对面的小孩看他们的烟花太过新奇,路都走不动,三人搭四伙的,站在他们旁边看他们放。 西瑞斯玩得开心,烟花大部分是他放的,打火机点了引线,五彩斑斓的火光绽烈在地上成了唯一的光亮。 她就在旁边看着,后面小孩看得忍不住了,过来问这个烟花在哪里买的。 她心脏狂跳,人往西瑞斯身后躲,她还是害怕跟生人讲话,连看起来无害的小孩子也不可以。 “你们,说什么?”西瑞斯人往前,手朝后牵着她,捏了捏她的手心,让她不要害怕。 那几个小孩看是一个漂亮的外国人回话,虽然冷着一张脸,但各个踊跃得七嘴八舌。 “哥哥,这个烟花是在哪里买的?” “漂亮哥哥,我也想玩这个烟花。” “哥哥,哥哥,我们可以跟你们一起玩么?” 话问得越来越近,三四个小孩把他们俩围成一圈,像乌鸦里讨食的幼鸟,一副不吃到东西誓不罢休的模样。 这些不认识的小孩子往她身上靠,她快要晕倒了,人跟西瑞斯挤得更近,脸都埋在他背里,用只能他听到的音量说,“好害怕,好害怕,我好害怕。” 她不敢往外面看,双手抱住西瑞斯的腰,感觉耳朵都应激得听不见,轰鸣得,跟眼前一样,纯粹的一片白。 好一会,西瑞斯回握住她的手,转身轻轻喊她的名字,“效效,效效,学姐,醒醒,他们已经走了。” 她如梦初醒地缩在omega怀里,露出双眼睛观察周围没有人后才卸了浑身的紧绷,问,“那群小孩呢?” “他们走了,拿了烟花就走了,”西瑞斯低头吻她的额发,释放出熟悉的沉木香信息素安抚她,说,“你知道的,我不太会讲z国话,讲得断断续续的,他们跟我交流不来,所以烟花拿走了就跑开了。” 其实不是拿走了就跑开,而是他一直不说话盯着他们,那群小孩被吓到了才跑开的。 “还剩这么一点,我们要不放完了就回家?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扬了扬手里还剩的最普通的烟花棒问时云效。 “嗯,好。”时云效经了这么一吓,兴致已没剩多少,但看到还有这么一点,她想着放放掉也是好的。 小孩子已经跑远了,现在古树前面的空地上只留了他们两个人,冷清清的,只有夜间的风,头顶的满月和微凉的路灯。 但她更喜欢这种环境,寂静得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仔细听才会听见的人的呼吸声,只要omega在自己身边就可以了,其他人都可以不要,只要他在,她就会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他们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着了的烟花棒,一根快燃完了就贴近没烧的,一根接一根,两只手,两捧烟花,他们的头贴在一起,头发也缠绕在一块。 烟花熄灭了,烧成黑色的铁丝掉在地上的灰尘里,像一堆烧焦的长虫子。 他们亲在一处。 先是omega靠过来,鼻尖碰她,再是柔软的嘴巴,他亲得小心翼翼。空气是冷冰的,舌尖探出来的时候还带着白气,在黑色的夜空下似一句沾了雾的爱语。 所有的烟花都烧完了,他们能做的事也做完了。 两个人的嘴巴因为时间太长亲肿了,一路走回车里时,互相笑嘴巴肿,但看旁边没人又抱着亲在一起。 “回家了?”西瑞斯问她。 她说,“对,我们回家。” 她还是有了自己的家,对一个除了爸妈以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