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也想有存在感呢(NP,弯掰直)》 01-我没惹任何人! 纪还觉醒了。 她是一本多男主文里胸大无脑的女配,存在的目的是为某些带颜色的情节做垫脚石。 顺带体现男主攻对男主受的双标——具体表现在:她做某件事,被男主攻鄙视,男主受做某件事,男主攻对他很赏识。 纪还明明是血统最正的真千金,却这本书里被冠以“恶毒、无脑”等等之类体现她智商不足的形容词。 甚至脑子长泡,试图对男主受的正宫老攻——顾文景豪取强夺。 身为恶毒女配,那点小猫挠痒似的拙劣手段,自然夺不太成。 纪还不仅被顾文景羞辱了一番,还被他借由婚姻之名,夺了财政大权,每天在五层高的别墅里,冰冷地洗他和他的内裤。 另一个他,指假少爷男主受。 是的,就是这么憋屈,她堂堂一个真千金女配,下降头似地,每天冰冷地给老公洗内裤——不仅给他洗,还多得几条老公姘头的。 冷抖泪。 好想给作者寄刀片——狗作者是不是忘了,她的人设tag好歹带个大小姐? 纪还原本是对假少爷及他的后宫没多少意见的,特指刚觉醒时。 那会她很年轻,想着这内裤洗就洗吧,能促进世界和平就好。洗内裤只需要动手,大小姐在他们看不到的时候外包给洗衣店。 她甚至很圣母地尊重祝福,裹着自己的小铺盖,继续当她纸醉金迷的纪大小姐。 可剧情他爹的有病。 假少爷招惹顾文景就算了,还招惹了别的乱七八糟的狗男人,心眼子加起来能绕地球一圈。 他玩不过,玩着玩着,把自己玩死了。 纪还没什么姐弟爱。死就死了吧,别死她门口就行。 可偏偏他死,她也活不成。 前一天还在美男怀里玩抓手指的大小姐,醒来睁眼看到自己家天花板,差点被吓死。 第一次这么玩,纪还睁眼。 只见她爹老纪,笑眯眯地向她招手,亲切地介绍,“这是弟弟。” 向后看去,他站着一个少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干干净净,像没有折痕的白纸。 老纪:“功夫不负有心人,找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了。” 时间线拉回纪还出生前,她那阔太太的亲妈,善心大作,不知道在哪个旮旯支教。 快生她时,那一片有闹泥石流的风险,老纪派人上门接她,一路驱车回A市。 好巧不巧,纪母在路上发作,临时停靠在附近的村庄,匆忙地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感染,没顶住,撒手人寰。 村里人瞧见儿子,露出贪婪的爪牙。 老纪的心腹只来了一个,比不过常年干活的霸道村民,抗争了,无果,只能抱着大女儿、拖着夫人的尸体,仓惶回了A市。 老纪痛定思痛,安葬好了妻子,捡了一捧她的骨灰,做成项链带在身上。立誓好好教育女儿,把儿子找回来。 泥石流在几天后爆发。 再回去找,当年抢孩子的那几家,都不在了。 这件事也成了老纪的心病。 纪还从小就被教育,无论何时都不能忘本,不能忘了你弟弟。 信息量很大。 莫名的文字跳进她的脑海中。 【这是纪凌第一次回到纪家。见到的女孩美艳得不可方物,像一轮高悬的月光。】 【父亲介绍,她是你姐姐。会保护你的。】 【她抬眸,伸出手,“你好。”】 【冷冷淡淡。冒红的耳根却透露出不平静的内心。】 【她会保护好他的。纪还想。】 什么狗屁? 还保护好他? 保护好他就是自愿做同妻?冰冷地给他洗内裤? 纪还翻了一个白眼,对抗态度立显,“哪来的野种?” 老纪不知受了什么诅咒,“啪——”地甩了个耳光。 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瞪眼,“你打我!” “怎么说话的?” 她气急,连名带姓地喊,“纪天衡!你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我!现在居然为了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打我!” “纪还!”老纪不甘示弱,“我就是太宠你了!才把你宠得无法无天!” 蝴蝶扇动翅膀,卷起了不知道哪的风波。纪还经历过的剧情,有了变化。 她说纪凌是野种,老纪像被下降头,一改从前纵容的态度,对她从“亲亲女儿”变成了冰冷的“纪还”。 顾文景的剧情照旧——这狗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是她的未婚夫,她想退婚,没退成。 狗男人们胆子很大地在她眼皮底下偷情,甚至在她爱躺的主卧大do特do,发出猖狂的声音。 “睡你姐姐爱睡的地方、刺激吗,小凌?” “呜……哥哥、给我、我要……我想要……” 纪还气得跳脚,隔壁嗑着瓜子的女人十分淡定,“安啦,男同都爱这么玩,我们只是他们play的一部分。” 纪还:“……” 她勾勾手,“美女长挺俊的,有没有兴趣到姐姐的窑……酒吧里寻欢作乐啊?” 女人是她的难姐难妹,名叫盛郁乔,被绿出了经验,“安啦,我挥挥手,十个男模给你跳脱衣舞。” 纪还被安抚了一下,面上依旧摆出不屈服的抗争状,“走吧姐姐。” 盛郁乔的老公,顾文景他弟,叫顾文武。也是个基佬,唯爱自己哥哥。后来也加入了他们的银趴中。 假少爷玩挺花。 姐夫、姐夫的弟弟、娱乐圈大佬,游走在他们之中。甚至搭上了真·少爷的线,把他迷得不要不要的,一个人对抗全世界。 真少爷纪谦拿的是虐恋情深的剧本,全世界就他一个小可怜,纪凌是他的一束光。 光就光吧,信光能变身。 他真变了,不过变的是疯狗。 疯狗咬起人来六亲不认,咬情敌也就算了。 纪还一个沉迷跟姐妹寻欢作乐的躺平大小姐,他也无差别攻击。 狗男人乱咬人的理由不能再搞笑——恨她过早地认识了纪凌,夺走了纪家所有的爱。 纪还:?关姐屁事啊,安排姐投胎的是阎王,姐有个屁的选择权?! 他怎么不去恨老天?大骂一声“老天登”,或许雷劫降下,得道成仙,开启新世界的故事。 结局还是没躲过。 纪还简单粗暴地被人弄死。 老纪下降头下得有点久,故事发展到后期,好好的纪氏全给了真少爷纪谦,她毛都没捞到。 这回结局很惨,她被纪谦扔到了垃圾堆里,和垃圾一起,发烂发臭。 纪还:“……不是,他们有病是吧,我没惹任何人!” 睁眼,依旧是熟悉的天花板。 她做了四五个深呼吸,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走法。 哄纪凌、当同妻、躲着纪谦、跟盛郁乔找乐子。 ……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避免洗内裤剧情。 纪还还没逃过该有的死亡结局。 这次很突然,纪凌在床上被他们玩死,死就死了吧。 得知他死掉这个消息的第二天,她睁眼,熟悉的天花板像爱炫耀的疯子,莫名让她听出两声“Hi~Hi”。 纪还露出死鱼眼,“什么意思,他死了我也活不成?” 02-第一百次 第二次…… 第三次…… …… 第十次…… 第二十次…… 第三十次…… …… 第九十九次。 纪还规避了所有可能会死的剧情节点,纪凌活到了三十岁生日当天。 阴沟里爬行的男人们忙着给他庆生。 不知道谁想起了她,给她发了一张邀请函。 纪还应邀前去。 只见纪凌安详地躺在床上,没了气息。周围站满了男人,也不知道谁开的头,抱着他的尸体,缱绻爱语。 “小凌只是睡着了,还会醒过来的,对吧?” “唤醒睡美人只需要一个吻,哥哥亲了,小凌什么时候睁开眼看看哥哥?” 纪还冷眼看着,再汹涌的情绪,经过一次又一次地重生、再重生,被消磨得只剩恶心。 恶心,恶心。 好想吐。 胃在翻江倒海,她赶来路上匆忙灌了两口咖啡。反酸到口腔,空余悠长的酸涩苦味。 你们多爱他啊?爱到最后他还是死了? 她的坚持算什么呢?她的努力算什么呢? 纪还撂下一句话,“他的葬礼纪家不管。” 纪谦开口,“纪还,他是你弟弟。” “假的。”纪还不耐烦地翻着眼皮,“你这个真的我都不想认,假的又算什么东西?” “你——” 一个烟灰缸撞上她的肩膀。 纪谦用了十成的力气往纪还的方向扔。 她被砸得向后退了一步,疼痛让脑袋出乎意料地清醒。 纪谦指着她的鼻子让她滚,他很愤怒,像暴怒的凶兽,眼球凸起,恨不得下一秒要冲过来杀了她。 该死的是她吗? 什么品种的傻逼? 纪还把扔了回去,耐不住气抽了纪谦四五个巴掌,在他被抽懵反应过来之前,拎着包走人。 那天的阳光很好,空气也很好。 她无端觉得冷。 出了别墅,就开始抖。身体不受控制地抖,路都走不太成。 富人区少有货车出现,可那天就是出现了。 货车直直地朝她的方向飞驰。纪还腿快,往花丛的方向一跃。 货车方向刹车同时失灵,朝她碾了过去。 气息消失之前,她狠狠地骂了一声。 “爹的,痛死你上帝亲妈了。” 第一百次。 纪还睁开眼睛,年迈的管家站在她的床前,关切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喉咙一哽,血腥味还没咽下,在口腔翻涌了几个来回,她狠狠咳嗽起来。 “小姐——” 女性佣人上前,轻拍着她的后背。 纪还抬手,“没事……” 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怎么会没事呢?”管家拨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号码,“您就是咬破口腔黏膜出血过多昏迷的!现在又出血了!” 纪还擦了擦嘴角的血,舔了舔唇,舔到了溃疡——估计是咬破口腔黏膜形成的,还挺痛,“没事……叫个中医。” 过往的经历敲打着她的神经——在老纪眼中,这次会面,比她的身体重要。 纪还嘲讽一笑。 多久了呢,他是这样的状态? 在纪凌和纪谦来到纪家前,老纪是少见的正常亲爹。把她当继承人培养,甚至说过,等她成年了,纪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只求她找到弟弟、好好对他。 狗东西。 纪还在心里把纪凌和他的男人们骂了个遍。 谁爱当他们play的一部分谁当。 搞来搞去都是死,她恨不得马上杀了他们泄愤。 既然都是仇人,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从源头上解决纪凌的男人,只要他们死、她牢牢看着纪凌不死,是不是还有一丝活路? 无所谓了,哪怕纪凌死了。也没关系。 大家一起完蛋。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纪还变态了,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勾勒着所谓的“复仇计划”。 让她们当同妻的顾文景和顾文武、夺走她该有的东西的纪凌和纪谦、在她床上大do特do的劳什子影帝。 一个一个,她都不会放过。 …… 管家叫来了老中医,给纪还把了脉。 阵仗很大,开了三四个药方,让他们—— “每天煲够四个小时,早中晚都有不同的要喝。” “不止是身体,小朋友也别给自己那么多压力。高三是重要,身体更重要啊!”老中医揪了揪山羊胡子。 “谢谢您。”纪还真诚地道谢。 很少有人这么关心她的健康。 “好好休息几天。” 管家忙着送客,佣人们手忙脚乱地找门路采买药材。 老纪带着纪凌上楼。 纪天衡看纪还,越看越心疼。 娇滴滴的女儿哟,本来皮肤就白,小脸蛋子就够惹人疼爱了。这回来了个咬破嘴巴吐血,把小嘴弄得更白,我见犹怜的。看得老父亲很是心焦。 “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别去学校了。” 纪还:“……” “知道你要强,咱们脑子不够,卷不起学习就不卷。实在读不下去书,咱们去海外买个文凭,爸爸啥都没有,就是钱多,让那群老迂腐不鄙视你的学历还是做得到的。” 怎么跟前九十九次的下降头纪天衡不一样? “比起那些有的没的,我纪天衡的女儿,还是快快乐乐地长大更好。家里你不想管,爸爸想办法把秦助理的户口本偷了,放你这里,压着他为你卖命。” 秦助理,老纪手下好用的工具人。 她半信半疑,“这犯法吧?” “没事,爸爸去坐牢,你幸福就好!” 纪还:“……咱们还是遵纪守法一点。” “那我把公司卖了,变成不动产,不让你太累。” “……别卖。” 这画风才是她记忆中的老爸,疼她疼得没有下限。 03-黑化版·钮祜禄·纪还 “明天你还想上学不?不想上咱们就不上了,这破高中,把囡囡折磨得这么惨。” 纪还:“……” 故事开始,她才十七岁,高三学生。 “不然咱们退学?”老纪问,“我去联系国外的学校?” “别——” 人都整国外了,她的报复计划怎么实施? 纪还摆手,“休息两天就好了。” 老纪“哦”一声,指了指身后的少年,“这是弟弟,纪凌。” 纪凌顺着他的介绍,乖巧软糯地叫了声“姐姐”。 床上的少女疲惫难掩,十足的病态。 剧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他们一家势必要在今天相认。 纪还叹了一口气,远远地点头,“你好。” 疲意更甚,她使了个眼色。 老纪会意,“小凌,你先出去,我和你姐姐有事要谈。” “啊?” 纪凌紧张得手不知道往哪放。 好在管家叔姗姗来迟,领着他往外走。 室内只剩二人,纪还开口,“我要和顾文景退婚。” “他惹你了?” “嗯。”她点头。 “哪惹到你了?” “嫌他年纪大。” 老纪:“……” 说来很刑,顾文景今年二十有七,足足比这一群高中生大了十岁。 老纪咕哝,“到底是被下降头还是开窍了?睡一觉起来那么清醒……” 纪还:“……” 谢邀,上一个被下降头的,还是她面前的爹。 不怪老纪这么想。 不断重复死去之前。纪还的状态很弱智——当年她只看了顾文景一眼,要死要活地想嫁给他。 加上爷爷辈的家长有一个“定亲”的玩笑话,这事就草率地定了下来。 好吧,女配不降智,怎么阻碍主角攻受的情感线发展? 她扭头,不想直面自己的黑历史,“我一直很清醒。” “嗨呀。”老纪摆摆手,“我又不是什么封建家长,退不就退,现在还不是好说话的时机,等你挨完高考这个难关,咱们再说道说道。” 纪还“哦”一声。 老纪八卦地开口,“年纪小,就该多体验体验,老男人很坏的,你不一定玩得过。我看隔壁那个……喜欢可以试试看。” 纪还:? 哪家爹还劝人“试试看”的? “人还可以哦。”老纪理由正当,“又跟你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纪还:“……人家年级吊车尾。” “他第一,你第二,般配!” “……” 她没有语言。 死去的黑历史突然攻击——在重复死亡的过程之前,姐成绩很差。隔壁郁家的小郁考第一,她考第二。倒数的。 不怪别人降智、本来就没啥智。 纪还咳两声,“你不能因为我俩住得近就乱点鸳鸯谱。” 她吃够了男人带来的苦头,“我不搞对象,我专注搞事业。” “事业?”老纪扫了她一眼,“你爹本科A大毕业,我可没听说过哪家继承人在学校考倒数第二的。” “……” 敲打了一下,他拍拍乖女儿的肩,“也没嘲笑你,没有的东西,咱别强求。还是偷秦助理的户口本比较现实。” 纪还:“……别鸡我,我发起疯来自己都咬。” 老纪:“你已经咬吐血了。” “……” 他一副不信的样子。 呵。 纪还扬唇一笑,什么都是可以锻炼出来的。她都读了九十九次高三了,题目倒背如流,考个好大学不是洒洒水? 话不能跟老纪说,人总要给自己留点神秘感。 好在老纪也只想逗她,笑了笑,“没鸡你,不行咱们出去混几年。回来也没人敢挑剔你。” 纪还:“……” 没用的细节攻击起她——顾文景有留学背景,只去了一年。去之前大张旗鼓地宣传,他多么多么上进。甚至回来很久,他依旧怀念那段在E国自由自在的日子。 不能再好笑的猜测在她脑海中成型——这哥,该不会就是为了镀金,读的水硕吧? ……商业精英,归来前是水硕。 很有可能。买不到的,只能说给的饼还不够多。 纪还憋笑憋得痛苦,“我要退婚!” “好好好、退退退。” 老纪充满不信任,“你别退了婚之后又说想嫁给他就成。” 话是真话,囡囡之前看过顾文景的照片,口口声声说十岁太老了她看不上,见了面火速真香,回家即暴言—— 我是顾文景的狗! 老纪:好好一个囡囡!怎么能给人做狗呢?!那就满足她,做未婚妻! 纪还也想到了那回事,气得要命,“不会!那时弱智的我已经死了!” 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不能再清醒的黑化版钮钴禄·纪还。 以前的她真被所谓的“降智buff”搞昏了头,这么一个占着她“老公”位置的渣男,享受她洗内裤的好就算了,还恬不知耻地勾搭上了她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04-你是处吗? 退婚的剧情提上日程。 纪还愉快地哼着歌,清点着自己衣帽间里的财产——大小姐从不亏待自己,她的衣帽间里,很多全新未拆的衣服和包。 钱比男人听话。 现在物欲没那么强了,清点清点,打折卖了,为她的小金库添砖加瓦——反正买的时候,是老纪出钱。 一首《好运来》哼到一半。 听到“嘭”一声,动静很大。 窗户是外开式,用起来很费劲,一般她都不开。 除非—— 是被别人从外面打开。 纪还走了出去,黑色的人影坐在她粉色的人体工程学椅上,眉头紧皱,眼下缀着一颗痣,他眯眼蹙眉时,这颗小痣也跟着动了几下。 看到她,愣是让人品出几分……放下心来的小期许。 纪还:“嗯……?!”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几分姿色? 不能再勾人的少年,是她的竹马——郁珩衍。 隔壁家的,离她家直线距离不超过两百米。爱好是翻窗——这似乎是每个青梅竹马的标配? “郁珩衍,你怎么又翻窗啊?” 少年的黑裤子,沾了白色的墙灰,不能再显眼。一看就是没走正道。 “翻过来比较快。”他黑眸清澈,关切之意凿凿,“听说你吐血了,过来看看。” 她房间在二楼,窗子很好开。翻过于他而言,轻而易举。走正道还要提前跟家里人打招呼,麻烦得很。 纪还:“……”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无语,“你下次可以先打电话给我,问清楚情况。” “电话说不清楚。”郁珩衍低头拍着墙灰,“再说,见到你本人我才放心。” 纪还转了一圈,“本人活蹦乱跳的,没死。” “不信。” 她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边手撑着他身后的桌子,姿势很像壁咚。 张嘴,露出溃疡的部分,给他看了一眼。 “这里破了。你再晚几天过来,它都愈合了。” “……” 郁珩衍偏头,一侧的头发垂在他的脸颊上,很是乖巧,“那我回去?” 是疑问句。 她开口留他,他会留下来。 老纪说过的话,在耳旁炸开。 ——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他是个好人。 前九十九次的重复中,郁珩衍护过她很多次。 可惜后来他出国了——按老纪的逻辑,留洋镀金。 纪还再也没见过他。 眼眸干净,带着一点隐秘的渴望。 再看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纪还想,她白死那么多回。 外头的男人会玩是会玩,抓手指都能把她哄得心花怒放的。 她还没试过……太干净的款。 大小姐委屈不了自己一点,“你是处吗?” 郁珩衍:? 疑惑的视线将她上下扫荡了个遍。 纪还踢了踢他的小腿,“问你话呢。” “……” 他在她面前意外地乖,无理取闹的问题,也回答得很明白,“跟异性的经验,没有。但我自己撸过,算吗?” “应该算吧。”她想了想,又问,“同性呢,你被同性玩过吗?玩过后面或者你玩过他们也不行,我才不要别人玩过的二手货。” 这毕竟是一个人人都爱男主受纪凌的人均同性恋世界,她平等地怀疑每一个异性的性取向。 郁珩衍气笑了,“我看着弯吗?” 小痣动了动,为他嘲讽的笑,增添了几分艳色。 她诚恳地点头。 倒不是怀疑他。只是这个世界遍地飘0,有1有靠。不怀疑不行,异性恋的纯度比橙汁在橙汁饮料里的浓度还低。 最狗的是男女通吃,捅过别人后面的棍子,转过头又能接受女孩子的倒贴了。 郁珩衍:“……” 好气,但做不了什么。 他恨恨从牙缝挤出来几个字,“我、是、直、的。” “是嘛?”纪还持怀疑态度,总体还是信的。笨蛋撒不了谎。 黑化前她是倒数第二的笨蛋,他是倒数第一,比她还笨。 再加上前九十九次,他没出现在纪凌的后宫团里,人也因为出国,再无踪迹。 不管如何,搞男人让人愉悦。 她又问,“左手右手?” “嗯?” “你撸的时候。” 他偏头,“你这人。” 一抹红悄然浮上耳根,“不知羞的吗?” “嗯?” “这是能在明面上谈的话题吗?” “不是吗?”她闭了一秒眼睛,“好吧,左手还是右手?” “你问哪次?” “每一次。” 郁珩衍:“……都撸过。” 纪还“哦”一声,“会舔吗?” “你——” 她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状态,倒是兴奋。 让郁珩衍怀疑起了自己,难道是他不正常,所以才屡屡失态? 身体不能再诚实,“舔哪里?” “当然是……” 她撩起裙子,“舔会让我爽的地方啊。” 05-给她舔是他赚了(微H) “……” 纪还又踢了郁珩衍一脚,“说话。” 青梅竹马探索对方身体的play,很带感。 他长得帅,给她舔是他赚了。毕竟她还没让别的男人舔过。 “你真是……” 郁珩衍找不到合适的语言继续说下去。说她放荡,可笨蛋青梅的眼睛清澈而愚蠢,“放荡”这个词,听起来太聪明了。 “舔不舔?” 耐心告急,纪还又问了一次。 不舔也无所谓,尽管这个节点还没认识盛郁乔,不妨碍她找鸭让她爽。 她才不会让鸭子脏的地方碰她呢。 未成年人,给舔已经是她的底线。 清纯少年挣扎的目光,看得人毫无耐心。 ……不给她舔,以后也会给别人舔。 反正都会被玩,她先玩玩,怎么了? 纪还不爱强迫别人。她知道他对她有好感。 所谓“好感”,也就这样,帮她舔都不愿意,还能干什么。 她有些遗憾地放下裙子,心想他出国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什么人。 洋妞比她玩得更花。 “……舔。”他说。 耳根已经红透,鼓起勇气看她一眼,发现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咦——” “过来。”郁珩衍招手。 “喂。”纪还不能再喜欢踢他,她家竹马小腿肌肉发达,放松状态,踢到小腿肚,不能再软。 “你不是吧,那么快就没有底线了?” “不然呢?”他没好气,“我不给你舔,你去找谁?” 纪还如实相告,“花点钱找价格贵的鸭子吧?” “……” “我真的压力大得快死了,不然也不会想让你——” 被他钳住大腿,“你什么时候话那么多了?” 纪还瞪眼,“你嫌我吵?” “我没。” 郁珩衍往后靠了靠。 她跪坐在他身上,往前一挺,胸贴着他的脸,“不许嫌。” “舔哪?”郁珩衍问。 “唔……”纪还慢吞吞地解开扣子,“先从胸还是舔吧、还是你想舔我的下面,哥哥?” 她很民主,还知道征求他的意见。 郁珩衍没什么意见。 纪还解开扣子,往前挺胸。他张嘴,一口含住白花花的乳肉。 被她挤得微微仰头,看着早已看过千百遍的天花板……眼前有些模糊,视线所及,最清晰的部分,是她的身体。 ……太荒唐了。 门外有人问,“小姐、我听到这里有动静,你还好吗?” 她答,“没事,别进来……我要睡觉了。晚上不吃饭了。” 纪还体温有些高,可能是咬破血管,有些发热。 她的乳肉比他口腔内部的温度略凉。 糊弄完问话的人,压在他身上,低低地喘,“唔……” 郁珩衍伸手托着她的腰,把人揽得更紧。 很舒服…… 他的口活还很生涩,虎牙偶尔磕到她的乳肉,细密的痒。起初,还很莽撞,杂乱无章地抚慰着她慢慢变硬的乳头。 后来找到了一点门路,舌尖勾勒着她的乳尖,略一用力,吮吸娇嫩的乳头。像婴儿吃奶。 纪还被舔得很爽。 内裤湿了一片,纯粹馋的。 不止是胸,下面也很喜欢被人舔。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少……青年,重来了那么多次,归来仍是未成年。她对自己没话说。 但对法律,有一定的敬畏之心。某一次是这样的,搞了点内幕消息,她和盛郁乔把顾文武弄进了监狱里,判了好几年。 被人舔着,纪还的胆子大了不少。 她是很想一步到位啦,奈何给她舔的,是未成年人。 ——郁珩衍比她还小一点,算年下。 就算她刑,他不太刑。 万一他口风不严,把她一出卖,别说到报复那一步,可能书都没读完,《铁窗泪》就在A市一中循环播放,告诫后来者—— 小朋友家家的,不要太早地跟人搞黄色。 搞不来本垒,玩玩擦边还可以。 就是…… “呜嗯……好会舔啊哥哥……” 她菜得要命,玩一下腰就软得不行。 很行的竹马按着她的腰舔着,抱着她,从椅子,挪到了床上。 他松开乳肉。舌尖和乳尖拉开一道银丝,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另一边呢,要舔吗?” “唔……” 她含泪点头。 郁珩衍呼一口气,托起另一边。 他指腹磨了一层厚厚的老茧,碰到她肉嫩的皮肤,激得人颤了颤。 “怎么那么娇,跟豌豆公主似的。” “……怪你。” 盛郁乔和她念过他——名字看得出来,好姐妹和郁珩衍有点亲戚关系,是表亲。 郁珩衍在国外开赛车了,蛮有名的,也舍得给车砸钱,某种程度上,填补了华国赛车选手的空白。 他“嗯”一声,张嘴含住。 “怪我。” 舌苔的颗粒摩挲着最嫩的地方。 爽得纪还“呜呜”叫了起来。 06-想让他做她的狗(微H) 嘴巴受伤,纪还躺了很久,穿着松垮的睡裙。 两边的胸乳都被郁珩衍照顾得服服帖帖的,漾着晶莹的水泽。 她爽得头晕目眩,“你怎么……那么会舔啊?” 他很会找规律,第一回把小趴菜舔得嘤呜直哼,第二回,变本加厉。 甚至咬了一口,像动物标记自己的领地,疼得人呲牙咧嘴。 缓了一会,纪还胸上的牙印,慢慢消退。 “你也太不经玩了。”他无情嘲笑。 “呜呜……”她假哭两声,“流了好多水呢,哥哥。” 纪还很喜欢“哥哥”这个称呼,比叫名字安全,又嗲,万一爽得分不清谁是谁,还好糊弄。 ——纪凌就这么搞过,作为他play中的一部分,纪还被迫记住了很多不该记住的知识。 “想要我肏你,还是继续舔?”郁珩衍问。 话说得直白。 她后知后觉……竹马是校霸那一挂的,在她面前乖而已,真玩起来,知识或许比她还丰富。 “别……”纪还撇撇嘴,“我不想犯罪。” 郁珩衍:? “搞未成年人……很危险的。” 他又笑了起来,“说得你不是一样。” “……快不是了!” 她说,“我可不想蹲大牢。” “行。”郁珩衍说,很纵容的语气,“继续给你舔,大小姐。” 让纪还生出几分坏心思——哪天等他心情好了,哄着他说“我是你的狗”,应该蛮带感的。 说来搞笑,前九十九次,纪还更多从盛郁乔口中拼凑出他是怎样的人。 明明是她竹马。她印象最深的,是他会出国。再多的记忆,随着一次又一次重来,不只被压在哪个记忆的匣子里,模糊不清。 盛郁乔说他暗恋她,暗恋了很久。 纪还想知道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反正人都变态了,做个彻头彻底的坏女人,找几把合适的刀,和她一起干坏事,不过分吧? 让他舔是试探,试探他……能不能成为大小姐的第一把刀。 结果出乎她所料。 她想让他做她的狗,物理意义上的舔狗。 “哥哥……” 郁珩衍抬起纪还的大腿,架在自己肩头。 她很会喊,娇娇地喊他“哥哥”,刺激着他的欲望,不能再硬。 郁珩衍头埋得更深,少女的低喘刺激着他伸舌搅动着她穴口的软肉,把它们舔湿。 期间纪还忍着没叫,沉沉地喘着,小腹不安分地收缩。 一看就爽得要命。 藏匿其中的阴蒂冒了头,郁珩衍一把含住,边吮边舔。 快感如一道强烈的电流,钻进她的神经。刺激着人口不择言。 “这里不行~~啊啊啊~~舔坏的呜呜呜呜呜嗯啊~~要去了~~哥哥~~” 处女穴敏感得要命。淫液接连不断地下涌,顺着她的性器下滑,小屁股和大腿根都是粘稠的液体。 就连他的下半夜脸,也充满了这样的味道。 纪还抓着他的头发,扯得头皮生疼。愣是让郁珩衍品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松手,一滴汗顺着鼻尖滚落,就着她的蜜液,被他吞入腹中。 骚的。 他勾唇一笑,“爽了?” 嘴唇还沾着她的花液,反着吊灯的光。 “呜……你好会舔……真的是处男吗?” 是真的很菜。 纪还承认,爽得受不了,竹马把她舔哭了,哭得还很狼狈。 穴口一片泥泞,爱液和唾液交缠,糟糕得要命。 花穴吞吐着空气,一缩一缩的,洇湿了身下床单。 “真的。”郁珩衍应道,“不是喜欢的,没感觉。” “不会吧……”她擦着眼泪,“你别跟我搞那种‘有白月光还是能接受给别人舔’的桥段,我受不了。” 他骂了声脏话,“叫你笨蛋真的没高估你。” “你爹的,你骂我!” “没骂,我骂我自己。” 郁珩衍摸了摸她的发尾。 怎么有那么笨的人啊,他都听话到这份上了,这笨蛋还看不出来他喜欢她? 顾文景很好吗? 又老又装的,也不知道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人迷得不要不要的,就见过几面,此生都非他不可了。 郁珩衍是天生的狗狗眼,圆圆的,不冷脸,看着就听话。 表情柔和时,真真看狗都深情。 ……算了,在这个是人是狗都大概率爱搅基的世界,谁看狗都深情。 纪还撇撇嘴,“你比我还笨呢,倒数第一。” 郁珩衍:“……” 也就这点出息。 抓着成绩不放,不是体谅让他家小青梅垫底太没人性,他不至于每回考试都睡到快收卷。 他揉乱她的头发,“缓过来没?缓过来给我爽一爽。” “……你想干嘛?” 07-爱抚、懂吗?(微H) “还能干嘛?”郁珩衍抬眉,“我都给你舔了,你舔回来,不过分吧。” 不过分,他在心里说。 老实说,馋她的小嘴很久了。看着就软。 多少次,他梦境中,对着这张嘴失神——渴望她舔,里里外外都舔透。 他按着她的脑袋,把积攒已久的精液,都射给她,射到她的嘴里。 “我才不舔呢!”纪还往后挪了挪,“你知道男的有多脏吗、想想我就——唔。” 叽叽喳喳,吵得像麻雀。 郁珩衍心累地把她捞到自己怀里,堵住了她的嘴。 唇齿还残留着一点她的滋味。 纠纠缠缠,渡到她的口中。 黏糊糊的……不那么难接受。 他神色暗得人心悸,“自己的味道,如何?” 纪还咂咂嘴,“你不会想强奸我吧?我跟你说、就算你比我小,犯事也是要蹲局子的……” 说完,唱了起来,“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大小姐展露歌喉,吟唱起大名鼎鼎的《铁窗泪》。 郁珩衍:“……” 阳痿了。 忍无可忍,他开口,“别唱了,跑调。” 纪还:“不会说话建议别说!哪跑调!是你没品位!” 她也被他的“跑调”弄没了胃口,穿好睡衣,从床上爬起来。 书桌上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纪还随便抽出一本,翻开目录,“坐好,就当是你给我舔的报酬,给你补课。” 郁珩衍被口水呛得猛咳了一声,“你?给我?补课?” 话是这么一句话,连起来,他理解不能。 “倒数第二给倒数第一?” “怎么?高一名也是高!” “我不睡觉认真考,没倒数第一那么差。” “哦?那你说说,你多厉害?” “比杨宏阔好点。” 这是他小弟,排名也在垫底的区间。 “切。”纪还狠狠嘲笑,“有什么区别,垫底哥?” “说得你不是?” “我现在可不一样了。”她勾手,“我进化了、彻底进化了,以前的纪还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黑化版·钮钴禄·纪还!” 郁珩衍盯了她一会,忍了又忍,没忍住,“噗”一声笑了起来,右脸的酒窝陷了进去,显得他像只脾气很好的巨型犬,“你给我补啊?” 好个屁,是嘲笑。 开了个头,他没忍住,扶着肚子“哈哈哈哈”狂笑了快一分钟,眼角都挂着晶莹的泪花。 “《〇嬛传》看多了?” 纪还:“……信不信我把《五三》砸你头上,有那么好笑吗?” 他诚恳地点头,依旧“哈哈哈”个不停。 她举着书,高过头顶,准备砸人。 见她板起了脸,郁珩衍敛了笑,端正坐姿,“好好,黑化版·钮祜禄·纪还。” 还能怎么办?私底下都是这么吵吵闹闹过来的,现在也一样。 把《五三》扔到一边,纪还狠狠弹了一下他的脑袋,“不是强点!下一次月考你就知道了!姐一发威所向披靡!” 九十九次,满分750的卷子,她被毒打得能考到700分。 “嗯——嗯。” 不能再敷衍,郁珩衍用她的逻辑叫她,“发威姐。” “切,垫底哥!” 纪还站在他的身侧,翻开《五三》目录,“看,哪不懂的?” “你真讲啊?” “当然。”她挺起胸脯,“不是我说,这些知识点在我面前就跟弱智一样,指定能咬碎了喂你。” 算盘开打,假如小郁同学在国内能混个大学读读、说不定不会出国。 他哥是顾文景都害怕几分的A市大佬——郁项。 要是能搭上这条线,送顾文景吃牢饭就好了——顾文武不干净,他哥又能干净到哪去?通通变成进狱系猛1,高调编排狱内文艺节目。 “咬碎……” 这个词听起来也很色情。 郁珩衍当即想起柠檬糖,咬碎在他口中,甜中透酸。 假如渡到她的嘴巴里,和她接吻,会不会被亲得流口水? ……好像又有点感觉了。 他喉结滚了又滚,看得人又踢了他一脚,“你发什么神经?” “你要不要用手,帮我一下?” 纪还:? 郁珩衍红着眼,那颗小痣也沁上了馥郁的欲色,“硬了。” 纪还:“……爹的。” 她撸起袖子,向他凑近。 少女身上自带的香气,暖得让人想要接近。他屏住呼吸,丝丝缕缕的甜,很不识趣地让他体会到一点余味。 他别过头,“你不愿意我可以自己……” “自己你个头。我来搞,搞快点。” “……” 总之进行得很仓促。 她的手掌进他的裤子里,不安分地拍了拍鼓起的阴囊。不太熟练地用虎口圈住坚硬的最底部,撸猫尾巴似地,一路通畅地向上提。 他“嘶——”地呼出声,“爱抚、懂吗?” 纪还的动作更粗暴,“我管你,快射。” 任性的大小姐。 人也是真的贱。 她这么玩……郁珩衍鲜少体会这样的禁锢的紧致,没弄几下,哆嗦着射了。 他控制不住地趴在桌上,发丝垂在脸颊,直勾勾地盯着她。 纪还扯过纸巾擦手,“看出来了,你是处男。” 射得又多又腥。 她柔软的掌心尽是粘稠的触感。房间里的腥臊味加剧,挥之不去。 “……” “现在可以学习了吗,郁二少?” 08-人不能太追忆往昔 学习的过程中,总有很多障碍。 二少很事,射了一次走神了很久。 久到纪还快放弃发展他这条线搭上郁项,琢磨起雇个高大上的黑客黑进真·大佬电脑大闹特闹的可能性…… 好像不太行、郁项比她有能耐多了,一查一个准。再一查她玩他弟弟,哦豁,要命。 唉。明天去上学就好了,盛郁乔也在一中,学生时代的友谊更好发展。 很想乔姐,乔姐是自己有一百,能分给她八十的大好人。 纪还收书,准备从入门到放弃。 郁珩衍喊了她一声,“纪还。” “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多年情分加上盛郁乔的亲戚buff加成,她目光柔和,“大概是、不想你走。” 他一怔,“你知道?” “我跟你一个班的。”她翻了个白眼。 一中作为公立中学,除了接纳成绩好的学生,也接纳一些人傻钱多的冤种——有几个班,叫国际部,直接对接国外的大学,有钱就能上,不少人来混日子。 他们都在国际部。 “当然。”纪还话锋一转,“人各有路、你要是选择了那边,我也无话可说。” 她按着书和书之间的缝隙,准备把《五三》塞回它原来的位置…… 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住,“别收。” 她回头,郁珩衍沉着脸,“从头开始、我会听的。” 纪还:? 表情很酷,行为却像、等待主人激情教学的大狗狗。 假如有尾巴,尾巴会勾着她的身体,让她继续。 也不完全没救嘛! 她粲然一笑,“放心,我很会教人的!” 九十九次不是白过的,也有几次她好心过剩,教纪凌学习,试图用知识填充主角受的大脑,让他好好保护寄几。 事实证明让小白花自保都是放屁,他是有一次被她培养成了拳皇,一打一个准。结果被人举报打假赛,职业生涯终结,又被仇家找上门,不用风吹,她无痛GG。 想来又有点烦。 郁珩衍应该没那么废物?不然郁项怎么长成大佬的?基因突变吗? 烦躁地吐了一口浊气,纪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站在他身侧。 离得近,呼吸交汇,气息吞吐,同步成一种频率。 郁珩衍少有地紧张,少女香气抑制不住地钻进他的鼻尖。天书一般的知识点通过她的讲解,像烧红的铁,烙在他的脑子里。 几个小时眨眼就过。 《五三》里难以理解的题目,他突然弄懂了前面两个小问。 郁珩衍:难道我很聪明? 轮到自己写题,在纪还震惊的目光下,前两题解得跟标准答案一模一样。 “妈耶——难不成你挺聪明的?” 她惊讶了一秒,继而得意地翘起嘴角。 “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 补课事件拉近了一点友谊。 郁珩衍和纪还约好,有空就过来,找她学习。 看着很上进,颇有几分郁项的影子。 不怪纪还比较。 郁项确实是个奇人。老纪不加掩饰地表达过对他的欣赏——欣赏到极致,甚至被老纪单方面宣布,郁项是几个大世家里,最适合当女婿的人。 老纪却不希望小纪和他有多余的牵扯,问就是—— “你玩不过他。” 嘲讽得刺眼。 纪还小小破防过。 不止她,同妻兄弟顾文景、顾文武,在A市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人见了叫声“顾总”,狗见了也要叫两声以示尊敬。 这么两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碰上郁项,也得吃个闷亏。 生意场上的你来我往、姑且不论,就连八卦小报里评“A市十大杰出青年财经人”,顾文景,这三个字,不按拼音排序,屈居郁项之下。 就、蛮好笑的。 如果人身上有光环,纪凌身上一定有主角受光环,光环进化,纪还称呼他为——天选之受。 她依旧记仇洗内裤那段——什么玩意,居然敢让纪大小姐洗内裤!她以前是青青草原吗?头顶那么绿都能忍! 不止是顾文景和纪谦,天选之受的鱼塘里,还有一个能引导舆论的人物——影帝裴云舟。 经过九十九次毒打,纪还已经把会默许别人称呼他为“影帝”的人定义为比自己更弱智的弱智。 但还是抵御不了,九十九次黑历史里,有过那么几段极度弱智的。 ——弱智桥段一:裴云周对外宣称,她是他此生的白月光。当年还没长大的纪还信了,找他寻求庇护,共同对抗同妻哥,惨遭背刺,她被献祭,裴云周美美加入他们的银趴。 ——弱智桥段二:裴云周把她当成挡舆论的工具人,舆论战玩得风生水起,那一回,纪还被骂得看了一个月心理医生。 纪还掐着人中,人不能太追忆往昔,容易被气死。 09-“姐姐。”(有一眯眯BL渣渣) 纪还在家宅了两天,除了给郁珩衍补课时,惯例被笨蛋的竹马气到—— 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口腔溃疡喷了药好了大半。 某个平平无奇的晚上,她睡不着觉,终于踏出房间门,去热牛奶。 家里的配置很不科学。明明她住的二楼主卧,有超大卫生间和衣帽间,却没安排上微波炉,也没有加热杯垫。 想喝点热的,还得麻烦大小姐下楼。 纪还扁扁嘴,边打开购物软件下单加热杯垫,边盘算着今天用哪个杯子。 没办法,她是收集控。杯子收集了一橱柜,每次热牛奶,都要用不同的。 “姐姐……” 声音久得像上个世纪传来的音符。 她站定,对上了纪凌浅棕色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漂亮。干净得像小鹿的眼睛,清澈、无害。男人们很爱用完美意义的词汇夸赞它。 纪还隐隐约约记得,裴云周拿她当工具人的借口——你有一双和小凌一样漂亮的眼睛。 原话如下: “所以,我想毁掉你啊,那么漂亮的眼睛,在他身上就够了。你算什么东西呢,纪还?” 听得她白眼直翻。 是是是、你们的爱情最高贵,她少了个关键工具,是卑微的人下人,怎么、眼睛都不配长得像了? 怎么不说纪凌的眼睛像她? 明明是冒牌货。 “姐姐。” 纪凌又叫了一声。 他手里握着一个装牛奶的玻璃杯,磨砂质地,底部做了凸起工艺,原型是A市的秋山。 纪还表情不变,微笑对待,“晚上好。” 心里骂了个彻底——狗东西、冒牌货,真会拿啊,一拿就拿到了她的杯子! 纪凌有些忐忑。 径直走到她的身侧,做随着她移动而动的人形尾巴,嗲嗲地叫她—— “姐姐……” 她打开冰箱,拆了一盒没拆过的鲜牛奶。又打开橱柜,拿出一只紫色的、杯壁微凸,呈花瓣状的马克杯。 “怎么?” “叫叫你……”他说,“爸爸说你是姐姐、但我感觉,对你很陌生。” 纪还漫不经心地“噢”了一声,“我生病了,不能传染给你们。” 她戏做了全套,“还习惯在这边的生活吗?” “习惯的……比我以前的环境,好太多了。” 纪还想了想,哦,冒牌货是在孤儿院长大的,美强惨占个“美惨”。 纪凌手上的杯子,是她的东西。厨房的杯架上,挂着几个玻璃杯,是公用的。橱柜里的,无一例外,是纪还大小姐的私藏品。 ……那也不是拿人东西的理由,恶心。 她倒了半杯牛奶,目光扫到微波炉前没擦干净的奶渍。 抿唇,挪到了加热杯垫前。 纪凌把喝完的牛奶杯放在厨房的水槽里,走到她的身边,温声问,“我帮姐姐……” 几分期待,“可以吗?” “谢谢。” 纪还退了一步,任他操作。 反正天选之受的狗男人惹了她那么多回,磋磨一下天选之受本受,无伤大雅。何况是他自己提出的。 她更心安理得。 少女指尖的余温残留在马克杯上,碰一下,骨子身处,激起无尽的颤意。 是她的手、她的温度、姐姐…… 只是摸她摸过的东西,纪凌都爽得快要高潮。 ……要是被姐姐玩、或者玩姐姐,会不会爽到死掉? 他闷闷想。 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 纪凌有记忆,上一世的。她保护他到二十九岁的最后一天,离开别墅。 哪想到别墅里的三个男人等候多时,趁她走掉的时间,把他里里外外玩了个透——纪凌是被他们玩死的。 三个脑子有病的人加起来,无异于活体杀器。他记不清被玩了多少次,记忆最后的自己,流着口水,依稀看到她的身影,伸手拉了他一把。 高潮接踵而至,蠕动的肠壁疯狂地搅弄着男人的巨根。 “姐姐……” 久违地触及她指尖的温度。 纪凌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时间倒退到十七岁。 他被误认回纪家。 纪凌紧张得心脏狂跳。 倏然想起上回的第一次见面——她微笑着,亲切又得体,“我叫纪还,是你的姐姐。”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他在心里尖叫了无数次,好整以暇。势要在她面前留下最完美的印象。 但是—— 她病了。 她怎么会病呢?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被顾文景羞辱她没病、被纪谦抢了所有财产她没病、被裴云周挑起的舆论战骂了三个月她没病……怎么在见他的第一面、病了呢? 10-和他退婚,求你了,姐姐(微微微H) 加热杯垫的操作很傻瓜,按了按键,只需要等待它好。 纪还困得直打呵欠,早知道这狗东西也有喝牛奶的习惯,她可以不喝。 问就是真的很讨厌啊、纪凌在场,她下意识盯他,生怕他死了。 ……谁想死啊,谁都不想死。 骨子里的求生欲刺激得她更反感。 “姐姐……”纪凌叫她,“姐姐、有婚约了吗?” 纪还:“……” 一下把人烦醒了。 “我听管家叔叔说、姐姐到法定婚龄、会跟顾哥哥结婚,是真的吗?” 他表情怯怯的、像受到惊吓的兔子。 爹的嘞。 纪还暗骂,本来不烦的,他一说,更烦了。 怎么,就这么忍不了要跟亲亲老攻美美HE? 反骨横生。 她微笑着点头,“真的。” 管他真不真,恶心一下他准没错。 这是最难的,既要恶心纪凌,又要把握好度,别把人真的恶心死了——纪凌的精神还蛮脆弱的,当拳皇那一次,她雇了三个心理医生。 纪凌:“……” 心猛地一痛。 上一世的姐姐,就是这样……受尽屈辱,也不肯离婚。 顾文景有什么好的? 脏男人……脏男人脏男人脏男人脏男人脏男人……最恶心的是他,看着深情,背地里不知道玩过多少男男女女,还演得一副最爱他的模样,霸占着她“丈夫”的位置,强迫他接受他对他做的一切。 为了姐姐……纪凌只能承受。 “叮——” 加热杯垫的开关跳动,牛奶温到了合适入口的温度。 纪凌拿起牛奶,交递给她。 他嘴唇很干,舔了两回,依旧很干,“姐姐、我们还小,不至于把婚姻大事……赌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我没见过顾先生……但是、直觉,直觉说他不是什么好人,配不上姐姐。” 眼眸氤氲了一层水雾,更像兔子,“姐姐不如多接触接触别人、再做决定。” 纪还:? 夜色朦胧,让人分不清,这狗玩意到底是在劝她离他老攻远点,还是真心为她打算? 是,十岁的年龄差诚然可怕。 也会好事者挑起风波—— “你们家小纪配我们家文景、不大般配吧。小纪小了点,能生、可别的地方……” 是贱人同妻兄弟的亲戚,对她挑挑拣拣,似乎她除了年纪小家世好,没有别的优点。 放屁吧,姐优点多了去了,好几次都搞了顾文景的商界对手,保佑他和在他车上的纪凌不死。 简直圣母玛利亚转世,圣母大冤种舍利子。 她的表情看着似乎动摇了几分。 纪凌继续道,“像同龄人、隔壁家的郁……他就很好。跟姐姐知根知底、离得也很近。” 心里疯狂打叉,不是现在这个阶段他不好表明心意,他快把自己推销到她面前。 看看他吧、看看他吧、他很好的……他们这些所谓的“精英”都不兴入赘这套,不像他,从名字,就刻上了她的印记。 纪凌,纪还的纪。 纪还:“呃……” cue到郁珩衍,她有三分乱搞被人抓包的尴尬。 ……想来是巧合。前99次,纪凌都没跟郁珩衍搭上线,现在也不会。 纪还吞了一大口热牛奶,稍微平复了些许,反问,“你想说什么?” “……和他退婚。” 他急得快哭了,“求你了、姐姐……” “又不是我想退就能退的、爷爷辈定下的事,假如我能轻易决定的话,那我爷爷不是白死了?” 纪凌:“……” 纪还:“小孩子家家的,别管那么多。” “……我和你一样大。” 他弱弱抗争。 “小一分钟,都是小孩子。” 她摆手,端着杯子上楼。 纪还穿着一身宽大的睡裙,睡裙很薄,黑夜中,勾勒出少女窈窕的身段。 她走得很慢,不时低头啜饮一口,被烫到,小声地“嘶”一下。 猫舌头。 很怕烫的东西。他知道的。 纪凌撩动眼皮,痴痴地盯着她的背影。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上一世的记忆搅得人心烦意乱,深夜滋长的莫名愁绪,滋长着阴暗的感情,破土而出,终长成参天大树。 记忆里的纪还,也是那么瘦、那么单薄的背影,她说解决不了找她,她会保护他。 说到做到。 是他防备心弱,着了男人们的埋伏。她把他保护得很好。 她会知道顾文景恶心的、纪谦也会回家的。 上一世,她保护他,说明他在她心里是重要的。他有机会的,对吧,姐姐? 贪心一点也是可以的吧? 他会努力的、无论是她的手指、还是别的东西。 纪还在他的世界好得出奇,是一束光,驱散了所有阴霾。 纪凌走到水槽前,指尖浸入污水中,来回抚摸着磨砂质感的杯壁——假装透过她用过的玻璃杯,抚摸她的身体。 “嗯……” 另一只手,紧握着身下的孽根。 手心挤满了精液、是他想她的脸时,承载的欲念。 “姐姐……好多呢、姐姐喜欢吃吗?不喜欢、小凌把它吃掉吧……姐姐喜欢看小凌舔吗?舔姐姐的身体、小凌也是愿意的……姐姐,肏一肏后面、好想被姐姐玩。” 11-poor年级第一计算机学霸 在家摆了几天烂,纪还终于想起学校这回事。 ——哦、还是要上学的。 九十九次,她对学校很糊弄。 算啦,学校也有学校的好——关键npc乔姐还没认识。 何况学校还有一个隐藏未来计算机之光,重点班的林星湛。 ——顾文景投资过他的项目。赚了不少钱。 重生亿回,好事总不能都让天选之受和他的老攻们占尽。 纪还想,从同妻哥看好的苗子开始撬好了。她最喜欢撬墙角咯~ 恶毒女配有恶毒女配的引人注意方式。 在这个是男的都得被质疑三天性取向的世界里,她一个直女,引起人讨厌的方法不要太多。 问就是,还姐喜欢搞反差。最开始给林星湛的印象越差,到后面他越知道她好时,也会更死心踏地…… ——地为她卖命。 爱情是靠不住的。 好糊弄的郁珩衍另当别论,青梅竹马的情分,终归不同。 poor学霸林星湛…… 纪还不觉得他会因为那点反差喜欢她。 无所谓,她需要的是赚钱的工具人,不需要有多喜欢。 在顾文景被她拉下地狱前,对她忠诚,就可以了。 少年的校服衣领,洗得发白。 注视着张贴在公告栏的榜单。 挺拔如松。 周围人自觉给他让了一条道,一个人,站在公告栏前。 道旁的声音,不客气地嘲讽。 “哟,穷鬼又穿着校服来了。” “啧啧啧、我说你也太磕搀了吧,就两件校服来回换,不怕被人笑话。” 一中没有强制穿校服的规矩,能穿自己的衣服。却也有不少寒门子弟穿着土蓝色的校服。 林星湛是其中之一。 为了给那群少爷小姐树立良好的学习榜样,校长把他调到了他们所在的班级。 盛郁乔往那个方向扫了一眼,没说什么,感叹她们真是无聊,视线掠过人群,往前…… “你们挺闲的。” 女声散漫,嘲讽拉满。 “我今天也穿校服了,既然这么闲,不如来评判评判我这一身如何?” 明艳的少女在林星湛身后站定,双手环胸,转了一圈,充分展示身上大一号的土蓝色校服。 校裤松垮,把人衬得五五分。 “……纪还,你来凑什么热闹?” “就是、年级倒数过来培优班这边,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你敢笑?”纪还笑眯眯地问。 “——当然敢!你这种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不就是个笑话,哪配得上当纪家小姐!” 她“哦”一声,“你配得上,你找我爸说去。看他认你还是认我。” “你——” 炮灰A气急,“你也就只能吹一下家世了!” “你想听啊?”纪还挑眉,“我爸是纪天衡。” “仗势欺人!!纪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没有,教了与人和善的part,我没听。因为没必要,如果我还要看你的脸色做事,纪天衡这么多年也白混了。” “你——” 攻击的嘴炮转移到她身上。 林星湛垂眼。 余光扫过,少女的眉眼,比太阳耀眼。 他听说过这个名字——纪还,纪天衡的女儿。 处在一个相对弱势的环境。有看不下去的老师曾经暗示过他——别那么傲。纪大小姐很笨,适当放下尊严,出卖色相,他的人生,会好过一点。 唇枪舌战之后。 纪还美美把比她更不入流的不知名炮灰ABCD气走。 ——问就是,出卖她爸的名声不道德了亿点,糊弄糊弄高中生,非常好用。 做生意的,也有鄙视链。除了郁项他爸能小小鄙视她爸一下之外,郁项和顾文景,哪个见到她爸,都得尊称一声——纪叔。 更别那些名字她都记不住的炮灰,只要纪还想,她砸点钱就能骑在他们头上,让他们叫她“姑奶奶”。 林星湛站在原地,目光沉沉。 她眨眨眼睛,想来poor年级第一未来的计算机学霸……在未成年时,有一颗高傲的心。 纪凌对他有点意思、这俩一个班的——天选之受很会钓鱼,不记得哪次,每次她路过探望乔姐,纪凌都拿着作业跟在林星湛身后。 这位学霸的自尊心似乎远大于天选之受的魅力加持。 同班同学那么好下手的机会,他愣是没和纪凌发展出一丁点感情分支。 进入成人世界后,林星湛拿了顾文景的投资。他似乎也有什么厉害buff,游戏做得成功,顾文景作为投资人,也连带着被夸,狠压了郁项一段时间。 那之后,这位前poor年级第一学霸成为顾文景手中,会赚钱的背景板。 ……是背景板,那之后他参与制作了好几个游戏,都很有名。人有资本会变拽,彻底变身“游戏制作人”后,他再没出现在公众面前。 纪还上前刷脸,“你好啊,背……大学霸。” 林星湛:“……” “自我介绍一下。”她想了想,照抄刚才讨人厌的套话,“我爸是纪天衡。” 少年蹙眉,“所以呢,你在炫耀你高高在上的家世、还是炫耀你动动手指就能把我碾碎的优越感?” 他的牙很齐,张嘴吐出不能再讨人厌的腔调。 纪还:“……” 难怪是背景板,就这语气,不是他还有几分利用价值,大小姐早甩脸走人了。 没办法,面子比较重要,她也想在名义上压未来的郁项一头。 只好忍受,“嗐嗐、别介……刚才那群炮灰还是我帮你转移炮火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家同学一场,有钱这方面需要的话,可以找我。” 他确信,“是炫耀。” 纪还耐心告急,“你觉得是就是吧。我爸是纪天衡,别忘了。” 刷脸的目的达成,她现在要做的,是给poor学霸立一个“姐很有钱”的形象,以便他未来需要人投资,第一个想起她。 “我爸是纪天衡”,很好用,她决定人在学校时,每天过来说一遍。 看着未来的大制作人无语沉默的小脸,恶毒女配挥了挥手,识时务地告退。 林星湛怔愣在原地,“就……这样?” 他以为他会像他们一样,炫耀之后,从头开始羞辱,羞辱他孤儿的出生、羞辱他除了成绩什么都没有的当下。 再或者干脆行动—— 包括但不仅限于当下把他推倒在地,扔掉/撕碎他的书本,把他关在厕所里降下一盆大水。 在一中,鄙视链很严重。大小姐大少爷那一脉,看不起草根出生的。 林星湛所在的班级,除他之外,都是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莫名其妙,他成为了他们的玩物。 霸凌的风气,这两天改善了一些——纪天衡遗失在外的儿子,转入他们班级,他同样在孤儿院待了很久。 算起来,纪还是纪凌的姐姐。 她跟他,却不像。 纪凌的眼神像胆怯的兔子,看他的眼光,是看同类、又比“同类”更高的优越。 纪还坦荡。 言语轻飘飘的,构不成半点威胁。 “……什么嘛。” 围观的人走远,林星湛憋出这一句话。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是错觉还是别的……她炫耀完就走的行为。 喉结滚动,他不想承认半点。 ……蛮可爱的。 在一旁围观了全貌的盛郁乔向教学楼走去,指尖把裙摆攥得死紧。 可恶、可恶、可恶……今天应该穿校服的! 12-校霸 在纪还摆烂的时间里,纪凌办好了转学手续,转到了一中。 假请得滋润。 回到班级,纪还发现很有同学爱的班级,用一种近乎同情的目光……看她。 纪还:? 交际花红毛主动搭话,“还姐、你不容易……我们都知道!” 另一个交际花黄毛更是歌唱,“小白菜——地里黄——” 郁珩衍趴在桌子上睡觉。 纪还呼哧呼哧在他座椅上踢了一脚。 校霸猛地被提醒,双眸升起凶狠的光。 和她对视的瞬间,小痣都软和了不少,“怎么来了?” 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一点慵懒的哑,像打犯困的猫。 她又一脚踢了过去,“谁让你乱传的?” 郁珩衍撑着下巴,“你病了,是事实。” 这一脚踢到了他的小腿,用了七八分力,他吃痛,“……白眼狼转学过来,也是事实。我实话实说,谁知道就被他们误会了。” 警告的目光不言而喻。 红毛黄毛点头如蒜,“我们自作主张!不关衍哥的事!” “还姐!我们都懂的!不必多言!” “闭嘴——”纪还喝道,“再让我听到什么‘我很惨’的传言,先剁了你——” 她看向郁珩衍。 “再剁了你们!” 视线依次扫过众人。 马仔们眼看衍哥十分受用,不敢做声。 从没见过哪个女生连踢他好几下都不生气的。 ……他超爱,谁懂? “一天哪那么多气生?”郁珩衍拉开他座位旁边的座椅,“喏。” 纪还的课本、水杯、坐垫。在她请假的几天,都挪到了他的身侧。 “怎么还换了个位置?” “上进。” 他拆了一袋巧克力,把小包装的方块扔给她,“补课的回礼,请你吃巧克力。” 纪还:“……” “抹茶味的。”郁珩衍扬唇一笑。 她“嚯”一声坐下,“蛮有良心的嘛,知道我喜欢吃抹茶味的一切。” 他“嗯”一声,又塞给她一小包抹茶味的威化饼干。 倒不是想多。 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教育敲打着郁珩衍的神经——十七八岁的少年,哪忍得住物质的诱惑,乖巧地当“弟弟”的角色? 他和他哥是从小养在一起的亲兄弟,姑且互相体谅。 纪还家新认回来的那个,可不一样。 小青梅笨。 郁珩衍留了一分私心。借他的势……借郁家的势,也没关系。 利用婚姻……也没关系。 她都对他做出那样的事了,他娶她,合情合理。 惯例给郁珩衍补课。 声音是向前传播的,前桌的红毛黄毛不得不偷听他们讲题,知识以不能再肮脏的手段进入他们的脑子! 一个上午过去,听着纪还教学,倒也听懂了很多。黄毛想起昨晚作业写过的选择题——写到不会的题,自然地抄起了别人的作业。做不出来,所以印象很深。 拿着作业本问了纪还一句,她一讲,可恶的知识点灌进耳朵,再流入大脑。 黄毛突然开窍:“窝巢!这么简单!” “你笨罢了。”校霸飞去一个眼刀。 红毛也凑了过来,吹了两声口哨,“可以啊小……纪姐。”想叫小纪的,被某位校霸瞪得改口。 话继续往下说,“准备去哪个大学?” “A大。”她毫不避讳。 “哟,有野心。” A市最好的大学,她爸的母校,也是林星湛未来会考上的院校。 “我考得上。” 纪还读穿了几个专业,有能力糊弄。 “啧啧啧。”红毛边咂嘴边摇头,“不愧是我们衍哥的——噗——” 被衍哥本人,踢了一脚凳子,脸着地摔下。 “衍哥的什么?”她问。 “好朋友。”郁珩衍接。 这个年纪的男生,小心思很多。纪还懒得计较太多,“哦”了一声,“还有问题吗?” 他这么一动作,红毛黄毛缩了缩脑袋,纷纷摇头。 纪还的视线移回郁珩衍的《五三》,继续给他讲。 女声散漫,莫名的温柔。 他抬头,杀人般的目光扫过小弟。眼神凶狠,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不喜欢有人开纪还的玩笑。再有下次,你们知道后果。 “……” 所有学校都有一个叫得出名字的“校霸”,据说这类人,统治(?)了所有混混。 郁珩衍是一中的校霸。事情是高一发生的,当时的混子头头,试图抢劫一个要过马路的老奶奶,被踩着滑板的小郁同学目击。 乐于助人的小郁同学狠揍了混子头头一顿,且在之后的校园生活,连着揍了几天不长眼拥护头头的找打小弟,N战成名。 谣言传得离谱,开始是他一打五,传着传着变成了一打五十,也有几个不知死活的不良少年找他打架,纷纷被揍。 “战报”越传越烈,发展至今,无人敢惹……现在,后半句有待商榷。 13-秦助理有何高见? 高中时,会有几个剧情节点。 譬如—— 眼瞎的顾文景会在某天大驾光临,见识到天选之受不能再特别的绝美容颜,暗自舔唇——好特别的男人,爱了。 纪还觉得这个设定蛮不科学,按逻辑来看,纪凌能被老纪错认回家。 ……是因为他长得像她死去的母亲。 很不科学,她妈咪是大美人的话,性别一致的纪大小姐不应该青出于蓝胜于蓝? 何况纪还的血脉更正统,不应该更像她妈咪?更加绝美?怎么没见同妻哥一眼被她绝美的容颜吸引,凭空送她五百万? 受不了,她和天选之受的区别,大概是没有男性通吃的万人迷buff。 纪还长叹一口气。 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造型团伙,暧昧地偷笑,“纪小姐坐不住了。” “是呢,听说顾先生很帅,纪小姐真是好福气。” 发言的都是男的。 纪还:放他爹的屁!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粗略地扫了他们一眼,大小姐无差别扫射,“下次你们不用来了。” 造型团伙:? “不喜欢这种爱开甲方玩笑的团队。”她说,“还有,Tony身上的香水熏到我了。” Tony,指在给她弄头发的发型师。不知道他叫什么,叫Tony总没错。 造型团伙:“……” 知道有这么个剧情点,纪还提前和老纪对好口风——婚是要退的,不仅退,还得在嘴上给同妻哥卖个面子,让他舒服地退。 她并不想捧同妻哥的臭脚。 没办法……A市顶头就这三家,三足鼎立,互相制衡。 面子总得过得去,谁让老纪还没定下继承人,而顾文景是一把手。 纪还在心里“hei tui”了无数下。 很不理解斯德哥尔摩症这种说法,类似什么对施害者产生好感、依恋——好感个锤子,同妻哥光是让她当同妻这点,纪还都恨不得想切了他的作案工具扔去绞肉机打碎填土。 同妻哥对她做的缺德事不止如此,好几回,她暗中帮他规避疑似会到来的死亡flag,每回都得到“你这样的枕边人,令人生怖”,这么个不痛不痒的废话。 明明好几次同妻多年归来她仍是处女,每天陪睡的竟是意大利进口可爱泰迪熊,顾文景还给自己抬了个“枕边人”的title,也是蛮爱给自己加戏。 她被他弄死那几回,血海深仇哪是剁了能填平的?她祝福他死,最好痛苦地死去。 最后一次给她做造型的团伙,看着违约金的份上,没有摆烂。 示弱的剧情节点,给她化了卑微无害小白花妆——纪还更喜欢大波浪配红唇,显得人很有气势。 小白花很弱,绯色的眼影浅浅盖了一层,口红都没敢用太重的颜色,一整个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纪还难得恶趣味了一把——想跟纪凌开展一场谁更小白花大赛,评委让郁珩衍来当。公平公正。 转念一想,这样容易被卷入天选之受的感情漩涡,成为他play的一环。 梳妆打扮完毕,纪还出了房间。 时间拖得有些久,没目击到顾文景初见纪凌时,眼底闪过的惊艳。 老纪和同妻哥坐在谈正事专用圆桌旁,身后站着老纪好用的秦助理。 纪凌乖巧地坐在旁边,纯天然的小白花,比她这朵后天装扮的假白花,惹人怜爱不少。 他们谈过一轮,顾文景正在说话。 假·白花·纪还:好遗憾,输了。 同妻哥今天穿着条纹西装,正经中有一点骚,袖扣戴了大理石纹样的,禁欲内敛。 她整理了一下表情,露出小白花的嘴脸:“对不起,我迟到了……” 对上她的视线。 顾文景狭长的桃花眼一眯,卧蚕凸显。笑得真心实意,如雪后初晴,冰雪消融,阳光普照大地。 纪还:“……” 妈耶,是幻觉。面对纪凌专用之微笑怎么可能用在她身上—— 老纪讲得嘴巴都干了,缓缓抛出最终目的,“既然如此,贤侄和我们小还的婚事……”就此作罢,就此作罢。 “——照常进行。” 他回头,敛了笑。露出在长辈面前的温和表情,从公文包里,掏出几打厚厚的……有信息出现的文件。 “这是我刚才匆忙请律师起草的婚前协议,是初版。确保还还的利益……不会有任何损失。无论婚前婚后。” 纪还:? 老纪:? 纪凌:? 她就快快进到打人。 好用的秦助理悠悠开口,“从利益的角度看,未婚,才是最有利的一张牌。对纪小姐而言。” 桃花眼又眯了起来,“哦,秦助理有何高见?” “谈不上高见,只是在纪氏的角度,为小姐考虑。”秦助理推了推眼镜,镜片之下,一片寒芒,“说到底,到这个程度。联姻增加了很多风险,最稳固的、不是联姻,而是、干脆谁也不找,谁也贪不到便宜。或者、退而求其次,让不如小姐喜欢的人……” “——入赘。” 他讲得坚定。 纪还心中的小人拍手尖叫,说得好!就这么说!只要不结婚!她一夜搞八个男的! 纪凌开口,“秦助理说得是。” 纪还:? 死兔崽子开口插什么话? 不是,这个时间节点剧情有天选之受的事吗? 他难道占有欲大爆发?连老攻多看一眼外边的女人都介意?好的嗑到了建议锁死。 14-疯子什么都不怕,我是这样的人。 顾文景笑了笑,“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秦助理,人生在世,总有很多选择不了的、比如我和小还的婚事,不完全是自己决定。想要彻底摆脱——” 老纪火速站队:“我很开明的、何况我们小纪还没到法定婚龄——” 眼眸一沉,顾文景摆出重量级人物。 “爷爷年纪大了,唯一的遗愿是看到我成家。” 老纪光速闭嘴:得,在医院里躺着的顾老爷子,辈分更大,被压一头。 顾家还挺复杂,顾文景的爸妈早早嗝屁,他和顾文武都是顾老头拉扯大的。 秦助理不甘示弱,“成家并非只有结婚一条路。顾总上哪领养一个子女,也算一个家。您年纪差不多到了,资产也够,直接跳过结婚这步,到培养继承人的阶段,不是更好?我记得顾先生条件很好,假如找不到合适的收养对象,从现在开始努力相亲,时间也是勾得。完全没必要把目光放在我们小姐身上。小姐离法定婚龄还有很久,三年,安排的好,足够您二胎。” “我可以等。”顾文景朗声道,“我对小还是真心的。” “——顾爷爷等得了吗?”假白花装累了,露出霸王花的嘴脸,“长辈定下来的事,交由长辈去说不就行了?”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毒,“我爷爷不在了,硬要说,去黄泉里说呀——” “纪还——”老纪怒斥一声。 秦助理挡在她的前面,“小姐说的是,话糙理不糙。” 脸上的笑褪了三分,“想必您应该明白,我们小姐就是这么一个性格。纪家不舍得她改变,也没必要改。可顾家呢?” 眸色一冷,“不知礼数、不懂规矩。顾家真的接受您的妻子,是这么一个人吗?” 传统家族希望继承人的另一半,全心全力辅佐他,最好有一点家世支撑,不需要太强硬的性格。 “符合的。”顾文景笑,“冰雪聪明、有勇有谋、机智过人,怎么不符合了?” 小狐狸露出了尖锐的爪牙,想把自己从他身边摘离…… 离不开的,还还。 还是第一次有人那么强烈地抓住他的视线——从她上辈子让他吃了好几次闷亏的经历看。 眼前的小女孩,和记忆中的女孩对上了号,毫不掩饰她对他的恶意。 喜欢上纪还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她是优秀的演员,同时是他最大的支持者和阻碍者,斡旋于两个角色之间,把他耍得团团转。 不要他的钱,也不要他的人。比纪凌更纯粹——纪凌图“爱”,那副骚浪的身子,没有性爱的滋养,会坏掉。 无欲无求的被征服者激起人的征服欲。 还未施展,她死了,在纪凌死之后死了。 阻碍被荡平,未跨越的高山也被荡平。 世界了然无趣,顾文景恍悟,原来他想要的,是纪还。 久违的征服欲点燃了血,顾文景的身体微微发烫,下意识说起了上辈子说过的台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我们之间是祖辈就定下的,还还那么孝顺,一定不会——”让家里人失望吧? “啪——” 她用巴掌告诉他,会。 “舍不得你爷爷去死,那你去呀。去找我爷爷说,爷爷,我顾文景想娶纪还想得要命,求求您让我娶她吧。” 不止是顾文景原地愣住,秦助理也愣了半秒。 尔后是无奈的苦笑,小姐给他惹了个大麻烦。 “——你看他会怎么说呢?” 纪还回忆起她爷爷生前最后的、在纸上写下的遗言。 字迹歪七扭八,隐约可以辨认“还”和“幸福”,三个大字。 无论是“希望小还幸福”还是“想要小还幸福”,都无所谓了。 “他会把你拉下十八层地狱、一定。” 纪还笑着舔了舔牙,“不然我现在送哥哥你去见他、让你亲自问——” “够了!” 最后的苦笑消弭,秦助理想,麻烦惹得挺大。 她不能再理直气壮,“我说得又没错。” “闭嘴!”纪天衡怒喝一声,“秦驰温,把纪还锁到祠堂,反思!” 秦驰温应了声“是”,看向她,眨了眨眼,示意:您这么玩,再好用的助理,也圆不回来。 ——无所谓。 纪还回了个眼神。 他看她的眼神多了两分怜惜,上前一步。 是怜惜,理解不了上流社会所谓的“联姻”,嫁一个大十岁的老男人,完全浪费她的大小姐身份。 顾文景配不上她。 早在纪董第一次调查他时,秦驰温粗略地了解了一遍,她这位便宜未婚夫的各种花边新闻——也不算新闻,有些甚至是学生时代的旧闻。 花花公子、花边不断。男女通吃、荤素不忌。履历很精彩,活蹦乱跳地长到这个年纪,堪比菩萨保佑。 秦驰温是纪天衡亲自教的。 替他还了几千万的债,送他出国深造,处理好他母亲的住所。 他理所当然地、维护纪还。 “小姐。” 现在就是,舍不得对一个未成年人动粗,他做了“请”的姿势。 纪还仍觉不够,往后退了一步,重新看向顾文景,“别惹我。” “疯子什么都不怕,我是这样的人。” 她的语速快而清晰,像一把把尖锐的刀。 “纪还!”纪天衡又喝了一声。 秦驰温发出一声叹息,把人扛了起来,架在自己肩头,往三楼走。 祠堂在三楼,说起来有点瘟。几个亲属的骨灰都锁在柜子里,上好的沉香木。 摆了遗像,死去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妈妈,大家都在笑,一点也不可怕。 把人放好,离开之前,好用的秦助理听到一句很轻的—— “谢谢。” “不客气。”他答,“份内的事。” “还是谢谢。” 纪还跪在祠堂,“我不觉得自己做错,很赞同你说的,入赘。今后还要麻烦秦助理,在我爸面前,多给他洗脑。” 表情很淡,跟刚才那个发疯的女人,是两个人。 秦驰温:“……是。” 他是作为继承人的心腹被培养的,这样的家宴让他出现,可见纪天衡的态度。 15-贞洁是男人最好的礼物 另一头,纪还被罚跪祠堂之后。顾文景桃花眼一凛,“纪叔,小还年纪小,我可以等。” 文件往前一推,“这是我的态度,也是顾家的态度。” 他作为家主,足够有话语权。 点到为止。 “时间不早了,不叨扰了。” 顾文景起身,理了理西装。直接忽略纪凌,向大门走去。 桌上的热茶,放到冷却。 纪天衡回想起纪还的反应,眉心“突突”直跳,再看看面前柔弱得不看大任的纪凌,头开始疼。 ……后认回来儿子,看着不如纪还。 他家小还性格虽然……嗯。好也不好。能力匹配得上她的相对让人不爽的性格,别人打不过她,倒也还好。匹配不上,迟早被吃干抹净。 “爸爸。”纪凌小声叫他,“顾哥哥他……” 纪天衡疲惫地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 ……他给纪还洗脑了那么多年兄弟爱,应该能分一丢丢亲情保他衣食无忧。 毕竟是流落在外的儿子,纪天衡体感对纪凌几分亏欠。人的性格很难改,与其在他身上赌博,还是乖女儿更好。 顾文景的饭不是白吃,纪天衡能用自己长辈的面子让小辈知难而退,可不能依靠他纪天衡之后呢? 要把纪还培养成能力撑得起她任性的继承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秦助理说得很有道理……”纪凌又开口了,“姐姐她……” “我知道。”老纪打断了他,“她的事不用你操心。” 这是现成的课题,纪天衡留给纪还的。 思路转变,他不再帮她,老父亲想知道,只靠她自己,到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难缠的未婚夫。 话锋一转,老纪挑起另一个话题,“你在学校如何?还习惯吗?” × 秦助理走后,纪还掏出口袋里的纸巾,垫在膝盖上。她跪得不能再熟练。 纪还不觉得跪祠堂屈辱——前九十九次跪得不能再多。 大多是成为同妻之后,弄同妻哥或者截同妻哥的胡,手段过于激进,被老纪抓到,罚跪。或者干脆是弄了纪谦,老纪发现不对,又跪。 一跪就是三五个小时,她的膝盖很硬。 这回跪得挺早,十七岁,刷新了最年轻跪祠堂记录。 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祠堂有一道门槛,木头有些年份,跨过时,会发出响声。 纪还以为是她爹惯例巡逻,不自觉挺直了背。 ——样子是要装一下的,体现她是真心悔过的。改不改,是另一回事。 老纪装模作样的咳嗽声没有听到,倒是听到她竹马几分弱气的声音,“怎么在这?” 现在不能燃明火,祠堂立着长明灯,顶端的幽幽的仿真烛火,散发着阴森气息。 “犯错了?” 纪还“嗯”一声。 “……什么大错?” 他们家也有类似的规矩,犯错要跪祠堂。 这一项,是不小的心理阴影。 “退婚,出言不逊。” 郁珩衍不能再好奇,“你说了什么?” “当着他的面,咒他去死。”她往往边让了让,“毕竟,顾文景那种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安分。” 郁珩衍:……想笑又感觉她在扫射所有男人。 “对了。”纪还开口,“提前跟你打声招呼。” “什么?” 郁珩衍在她身旁站定,就听她道—— “还有下次,我准备拿你堵住他的嘴。” 郁珩衍:? “他敢拿门当户对说事。”她虔诚地看着母亲的小小牌位,“姐会让他知道,什么叫青梅竹马。我跟你才是门当户对、知根知底、年龄相近。那个老男人算什么东西——” 满脑子都塞满了她的声音。 祠堂、烛火,当下的环境,也没那么阴森可怖。 郁珩衍跪在她的身侧,抬眸,同样看向她母亲的牌位,耳根染上驱不掉的红。 ……什么嘛,这么会撩,其实他们是两情相悦? 想入非非,自动忽略了她接下来的话。 “——你都给我舔了,你必须帮我!帮不了就让你哥帮我!” 在这个异性恋是异端的世界。 直男是一股清流。 郁珩衍不一定斗得过同妻哥,他哥郁项出面,总斗得赢同妻哥。 纪还当下的想法很多,甚至想到了“不行先把小郁睡了用他的第一次给他洗脑,强迫大郁哥不得不被她拖下水跟顾文景狗咬狗”的馊主意。 ……很可行嘛! 跟小白花不同,郁珩衍的漂亮,显然是另一类型,硬气十足的漂亮。 这样的校霸,在她面前,不能再娇。难得看到一点青涩,眉眼如玉,小痣都透着别样的纯。 “……好。” 说完,她才想到,“你应该没未婚妻吧?” “没有——”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纪还不放心,“未婚夫呢?” 不太科学的人均疑似同性恋的世界,男男订婚,也是有概率的。 刚才飞来的小小悸动荡然无存,郁珩衍做了三个深呼吸才平复下自己想撬开她脑子看看什么构造的疯狂想法,“什么都没有、单身,懂?” “哦。”她点点头,“你最好一直保持,贞洁是男人最好的礼物。无论哪方面的贞洁,都是。” 郁珩衍:“……知道了。” 纪还没说完的话:嗯、有未婚妻也无所谓,大不了点十个男模抚平小姐姐未婚夫被借的创伤,十个不够,可以点二十个。 抓手指多好玩的游戏,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至于薛定谔的未婚夫—— 随便啦,抢个男人而已嘛! 16-你有没有门路? po 18h k.co m 纪还不忘自己跪祠堂的人设,虔诚地拜完母亲之后,拜起了列祖列宗。 虽然纪凌进不了纪家祖坟,她还是希望祖宗保佑她苟得久一点,顺便保佑他别太脆皮。 脆皮……嘶,她是不是得找个老中医给他调理身体? 都脆皮到轻易就能被男人玩死,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想着,她看向某位盯着她妈咪牌位的校霸竹马,“你有没有门路?” “什么门路?” “调理体质,啊,老中医那种。”纪还说,“体质太差,各方各面地麻烦。” 郁珩衍:?夲伩首髮站:mi mise 8 .c om 他不太灵光的脑子飞速转动——又是拿他堵顾文景的嘴又是在她妈牌位下给他让位又是问他有没有未婚妻的又是说贞洁是男人最好的礼物的……现在还暗示老中医调理身体。 说她对他没意思,郁珩衍不信。 她显然比他想得更超前,他还在给她舔的小涟漪里打转,她已经超前在想结婚的事了! 郁珩衍脸不能再红,“你是个女孩子!纪还!不能矜持一点吗?!” 纪还:“嗯?从十七岁调理到二十岁应该能调理出一点结果吧,加上锻炼的话?” 停顿得很妙,落在郁珩衍的耳中,已是明示。 ……算了,她这样不是蛮可爱的吗?满心为他们的未来打算。他也不是不体贴的人,她想让他喝中药锻练、那不就如她的意,让她开心一点好了。 “……有,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去看?” “什么‘我们’?你很闲的话带纪凌去,算我给你这几天补课的回报。” “……” 提起她这个半路回家的弟弟,他没什么好脸色,“你对那白眼狼就这么好?” 纪还挤眼,“这就算好了?” “……还不好吗?在学校维护他,私底下又关心他的健康。” 她“哦”一声,“你就当我对他很好吧,麻烦了。” 郁珩衍攥起拳头,又松开,“没有门路,死心吧。” 纪还想,她的计划表,要加上一项—— 全A市寻找有用的老中医,给天选之受调理身体。 选男的还是女的呢……男的说不定会发展新的感情线、女的也不太好,万一女孩子也躲不过天选之受的美颜攻击成为新的同妻怎么办? “我走了。” 他起身,声音冷得像十二月的雪。 “哦哦、拜拜。” 她不留恋地挥手,继续塌着腰跪祠堂。 祠堂气氛不好,不便多留。 某位竹马很吵地发出声音,消失在室内。 再抬眼,纪还高速复盘着今日的行为——有秦助理给她撑腰,人被冲昏了头脑。她行事作风没什么数,像破防的跳梁小丑。 ——那几句话,对顾文景没什么威胁。真实践起来,首先她干不动他守在门外的保镖哥。 纪还:“……” 同妻哥恶心她有一手,养在身边,让她成为他们play的一部分。 打蛇打七寸。老纪的态度明显让她自己想办法,现阶段,只有郁项能稍微恶心一下这人。 打起来的理由很简单,未来有块地要拍卖——无论哪次,那块地都赚不到一分钱。 那两位很爱争,倒是能给郁项透点小道消息,抬一抬价,让顾家多亏亿点。 纪还很爱做搅屎棍之类的活,他们都是屎,搅得更乱,她更快乐。 她不能再真挚地许愿。 “祖宗保佑——” 保佑郁项有点用。 “祖宗保佑——” 保佑她脱离“同妻”的苦海。 “顺便保佑一下那个弟弟、身体好亿点。”活得久一点。 脚步声近,纪天衡咳了一声。 纪还放下合十的小手,同样咳嗽回敬。 整好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老纪那点火消了八分,“你也跪累了。” 她起身,差点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被亲爹拉了一把。 看着是没偷懒的模样,老纪剩下那两分气,也消失殆尽。 “小纪。”他喊她,“退婚的事。” “不急。”纪还顺口接,“我心里有数。” “你不喜欢他,爸爸不会逼你。但是爸爸希望你能明白、纪家,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继承人。” 她明白的。 顺着时间线往下发展,那个人是认回来后的纪谦。 秦助理,在纪谦上台之后,不知道去了哪个旮旯。 受不了。 不蒸馒头争口气,她不想把偌大的家业拱手让人,按熟悉程度,自己才是从小养在纪天衡身边的那个。 “如果你能解决这个事情。”纪天衡说,“我会给你个机会。” “嗯?!” “爸爸对女儿的要求,和对继承人,是不一样的。之前是不想你太辛苦、可是今天,我们小还,让我刮目相看。” “狼一样的眼神,让爸爸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老纪身高不是很高,一米七出头。她站起来,和他一样。 这么一个人,碰到她处理不完的乱子,在罚她跪完祠堂之后,总会低下头,在同妻哥亦或是纪谦的面前,为她求情—— “小还还小,不懂事、让让她吧,看在我的面子上。” 那时他的背影,像山一样巍峨。 “我的女儿,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纪天衡问。 “是。” 她点头。 像蝴蝶扇动翅膀。一些不能言明的东西,悄然改变。 17-我会赌赢的。 po18ar.c om 老纪那么一点,纪还恍悟。 请了两天假,超前去大学城捞人——A大在读的几位,未来是纪谦的左臂右膀,她不厚道,提前截胡。 怕再有男的加入银趴,纪谦工作上的马仔,都是女孩子,纪还记不住她们的真名,只记得一个叫Amy,一个叫Linda。 课本上常见的英文名,她这位真·弟弟,不能再恶趣味。 好在人不脸盲,蹲了两天,顺利蹲到,打包交给了秦助理培养,问就是——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18 gb.co m “都那么为我说话了,你会帮我的吧,小秦?” 秦助理:“您这称呼也太……” 说是这么说,她叫他小秦也没错……可他比她年长几岁。 “啊。”纪还拍拍脑袋,“秦好用助理。” 秦助理:“……您开心就好。” 他安慰自己,小女孩有点性格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担心被老男人欺负。 至于“狗咬狗”作战计划,高端的商战只需要最朴素的手段。 纪还买通了电脑高手,给她写了个程序,每隔一小时,自动切换不同的账号,给郁项的邮箱狂发垃圾邮件轰炸。 ——至于郁大佬的邮箱从哪来的,他不太聪明的弟弟表示雨我无瓜。 郁项被她烦了两天,拉黑了好几个账号,还没消停。 忍无可忍,回了邮件—— 你到底想怎样? 手段低劣却有用,对他们靠邮箱办公的大佬来说,无差别轰炸,很拉低人的工作效率。 纪还假惺惺地发送地皮文件,让他—— 抬价就好,确保顾家能拍到。 别耍小心思哦~让我知道顾文景最后没拿到这块地皮,你的邮箱就死定了! 郁项:“……” 技术人员很快上班,锁定垃圾邮件背后的主人,是纪还。 他搞不明白为何蠢弟弟的小青梅要来插一脚,转念一想,是顾文景的未婚妻。 郁珩衍提了一嘴她想退婚的事。 ……看在蠢弟弟和纪叔的面子上,他不介意给她卖个人情。 ——会帮你的。 郁项敲下这四个字。 * 做事如有神助,纪还神清气爽。 原本还担心什么忠诚度问题,但——Amy手拿苦情剧本,有个身患重疾的母亲! 是个很好的剥削机会,大小姐当即奉上自己的零花钱。 Amy非常感激,领着她去了医院。 隔着厚厚的玻璃,病床上的老者,瘦得只能一把骨头。 纪还看得皱眉,叫来她的主治医师,“用最好的药。” 递上一张卡,“钱的事,不必担心。” 秦助理也跟着来了,看着她的举动,面色不变——纪董下了命令,随她作,他只看结果。 Amy不能再感动:“纪小姐——” 纪还板起脸,“以后要好好为我卖命,我们资本家都是吸血的怪物!” 他摸了摸鼻子,掩住嘴角微扬的弧度。 善良,是她的优点之一。 放还没成长到Boss左臂右膀的Amy在医院照顾人,纪还和秦助理来到了一楼大厅。 医院常年满人,大厅更是。为了方便,中央立着一块大屏,滚动着当日值班医生的名字和头像。 纪还盯着大屏不走——似乎看到一个老中医的头像,秃了,怪让人信服的。 秦助理悠悠提醒,“您刚才的行为,无异于赌博。” 很熟悉的剧情,季董当年就是这样赌赢的。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他的运气。 秦驰温想自己有必要提醒她,“赌输了,您攒了几年的零花钱,一个子都收不回来。” “不不不。”纪还专注地盯着屏幕。 A市第一人民医院,很多专家,要等滚动到中医科,还有一段时间。 “我不做无用功。” “是吗?” 声音很小,他用了气声说话。不算质疑,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她转头看他,秦助理镜片下的眼眸,多了几分暖色。 “我会赌赢的。”纪还说,“像我爸当年一样。” 倒是查过他的资料,与Amy不同,他和他母亲,当年偿还的、是赌鬼父亲欠下的债务。 纪谦上位一段时间后,好用的秦助理交了辞呈,在A市的某个角落,开了家私房菜馆,预约制的。 她推断他大概也是一个直男,辞职的理由、或许是恐同? 心情被这段小插曲带得重新愉悦起来,纪还把注意力再次移到大屏幕上。 滚到了另一个秃头——肿瘤科主任。 看他眼熟,想了想,最终在记忆的角落里窥见一二。是纪谦养父的主治医师。 纪谦恨纪家,很大程度,他被认回家的那个节点。他的养父,肾衰竭去世。 真少爷拿的剧本也很狗血,虐恋风味。差一步,他能用纪家的钱救养父。纪还成了被他恨的怨种——问就是这位少爷蛮现实的,分走老纪给他的家产,恨被抵消。爱上没有血缘的纪凌,被他用身子安抚,恨被抵消。只有她,什么都没做,活该被恨。 “……” 她那点小愉快烟消云散。 大屏上的中医科主任重新出现。 她移步,准备上门诊楼,远观一下。没走几步,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纪还:“……” 突然停步,惹得秦助理发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 原本是不信的……什么双生子,会对对方的存在有感应。 现在信了。 仅仅是一个背影。她不能再确定,走着的那个人,是纪谦。 18-恩情呢。 “我有点事。”纪还摆手,“今天就到这吧,秦助理,辛苦你了。” “不辛苦。”秦助理回道,顿了顿,露出体面的微笑,“所以,您这个发言,是想甩开我吗?” 她回以微笑,“怎么会呢?” “纪董让我负责您的安全,小姐。其中也包括,人身安全。” 单独行动的请求被驳回,她耸耸肩,“回去吧,我说,回学校,下午还有课,我不想耽误了。” 秦驰温驱车送她回了学校。 下午的课程已经开始,纪还在校门口对他挥手,目送着秦助理的车消失不见。 下一秒,大小姐脸色一变,把书包一扔,踩着一点凸起的平台,试图翻墙。 “喂——”敬职敬业的保安叫她。 “——盛郁乔,帮我一把!” 扫到熟悉的身影,她开口喊道。 体育课晃悠到附近准备逃课的盛郁乔:“……” 盛大小姐挡在了保安叔叔面前,“叔叔,我项链不见了,能帮我找找吗?” 保安叔叔:“……刚才不是有个人逃课了吗?” 盛郁乔踮起脚尖,挡住了跟她差不多高的保安,抓人翻墙的视线。 “有吗,啊,那是我的项链成精了。喂,项链,你在哪呢?” 这也是个难缠的主,不得已,安保大队找起了项链。 盛郁乔把玩着自己的发尾,表情飘忽,“不是……她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郁珩衍说的?妈耶,死表哥还有点用。” “我就知道、纪还她八百年就想从郁珩衍那边搭上我和我说话了!一定是这样的!” 小跑到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纪还再次回到医院,过往的经历——纪谦报过无数次他养父的病房号,她轻车熟路地找到。 普通的病房在钞能力的加持下,变成单独的隔间。 心脏快跳出胸腔。纪还往后退了一步,装作在找人。 有谁……在她之前,动了手脚。 她拉好口罩,把自己的脸遮得严实。 一个自然地转头,从步梯下到Amy家属所在的病区。 “纪……纪小姐?” “我给你的第一个任务,Amy。”纪还递出第二张卡,“在瞒着秦助理的前提下,稍微改善一下这两层楼住院患者的条件。” “……那个,我不叫Amy。” “做得好,给你加工资。” 她乐于画饼,“要是做不好——” “也要让他们知道,是我纪大小姐出的钱,在做好事。” Amy家属和纪谦的养父,病区是上下楼。 她不想思考是谁先她一步改变纪谦养父死亡的时间节点,可能性太多了。 某种意义上帮了她一把。 纪谦要是一辈子都回不到纪家,才好。 在她经历过的剧情里,这也是个重要的时间节点。 纪谦和他养父配型,没配上。养父弥留之际,知道自己是养子的事。 同性相吸,他对这个养父的情感,也不一般。 纪还耸耸肩,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她看腻了。养父对纪谦没半分真情实感,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真少爷,卯足了劲想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争点什么——是的,那位该死的养父后来又有了个儿子。 她在给顾文景当同妻的那几年,纪谦明里暗里提到过这个人几次。 “——姐姐,一个喜欢男人的老公。想必不能满足你吧,不如看看他,反正、是一家人,怀了赵洋的孩子、你对顾家那些烦人的亲戚,也有个交代。” 赵洋,养父的亲生儿子。 看看、多孝顺的一个人。 纪还冷笑一声,美好是用来打碎的。 以为养大他那一家人,不是什么好鸟,无论是他的“弟弟”,还是养父。 除了“满足她”之外,这位赵洋,甚至有脸张嘴跟她提“恩情”。 “——纪小姐,赵家养大纪少爷,不是白养。”贪婪的目光痴迷地盯着她被西装勾勒出轮廓的曲线,“给纪家培养出那么出色的继承人,支付一点……小钱抵偿恩情,不过分吧?” “听说您婚姻不幸,正好,我有让您性福的方法,您想试试看吗?” 恩情呢。 纪还想,她的精神损失费,纪谦也一并还上好了。 ———————————— 冬至快乐大家^^ 19-林星湛也可以给她当狗。(微H) 见了纪谦的养父,不太得劲。 想起了恶心的往事,纪还怎么想怎么不得劲。 虽然听他说完就单方面把赵洋揍进了医院,她还是浑身犯恶心。 纪还难得翻窗,去隔壁的郁家找乐子。 ——只能找这一个乐子,让乔姐帮忙摆脱保安后,她没再回学校。 接触不到乔姐,更接触不到她手下会抓她手指的男模们。 呜呜呜呜……好想乔姐、也想乔姐未来开的男模酒吧。 来到郁家,她有点……心虚。 天天给郁珩衍他哥发骚扰邮件、现在还过来让他舔……怎么看怎么缺德。 一脚踩到窗下的床上,男生骂了一句脏话,跟体温相近的粘稠液体,飞到了纪还的小脸蛋子上。 四目相对。 十六七岁的少年,精液带着一股少年人的……膻味。 郁珩衍:“……” 纪还:“……” 她擦下脸上的脏污。眼看着少年一手握着膨胀起来尺寸有些超前的男根,一手摸着自己没被染指还是粉色的乳头。 看到她擦精液的动作,不忘摸两下胸,闷哼了两声。 表情愉悦又无语。 几天没见……很想她。正经写题的时候,没让她看到就算了……怎么想着她的脸自慰,就被正主抓了个正着。 狠狠地在郁珩衍的大腿上踩了一脚,纪还穿着鞋,落在了他房间的地板上。 同样无语,“哪有人开窗自慰的啊?!” 也不知道是疼痛让他爽、还是自慰被抓包的刺激感让他爽。 郁珩衍粗喘着射了第二次。 脏话倒是没骂,想叫她的名字,没好意思,“小还”被他的哼音曲解成“完”。 少年的尾音都爽得发飘,“哪有人……在别人自慰的时候翻窗过来的?” 谁都不占理。 纪还找他抒发不爽的小羞耻飞到九霄云外,“爽完没?爽完帮我舔舔。” “我是你的狗吗……你说舔就舔的?” 郁珩衍的声音还掺杂着粗重的喘息,眉眼的情欲未染,眼下漾着薄薄的红,小痣也性感也几分。 纪还:? 她想是哦,反正都是做狗,不做她的狗,以后也会做别人的狗。 林星湛也可以给她当狗。 ——他以后要找投资人,不如给大小姐做狗,她包圆一切。 金钱关系比单纯的工具人可靠多了。 狗不干净,大不了就不玩咯,她拿着赚到的钱滚,林星湛在阴暗的角落里长蘑菇。 “你简直是个天才!” 她在他的肩膀拍了两下。 急色的少女撩起衣摆,解开内衣扣子。跨坐在他的身上,屁股蹭着他疲软的男根。 郁珩衍:“……不是、”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用胸堵住了嘴。 他偏头,咬到的依旧是滑腻的乳肉。 纪还在他的大腿打了一掌,“舔、谁让你咬的、痛死了……” 郁珩衍张嘴,口腔打得更开,牙齿终于没再磕碰到她嫩得不行的胸乳。 搞男高中生让人兴奋。 她眯着眼睛,享受着竹马开始变好的口技。 身体慢慢热了起来,酥痒的感觉遍布全身。 他卖力地舔着…… 那天给她舔过之后,郁珩衍抑制不住地找了几步片……学习。 碰上纪还,他是个勤奋的学生,想给她带来快乐,让她漂亮的脸蛋,染上因为他迸发的淫荡。 纪还“唔”一声,撅着屁股蹭他的男根。 也不一定要弄进去才舒服啦。 私处隔着内裤,小幅度地蹭着。自己掌握着主导权,很快尝到了一点爽头。 该说不说,在这个世界,有男人抚慰,是比自己DIY舒服很多。 她扭腰的幅度慢慢加大,阴蒂对着不知道哪里的硬处摩擦,爽得人胡言乱语。 “好舒服唔……哥哥、隔着内裤蹭哥哥也好爽……” 很会叫。 声音又软又娇,是跟大小姐截然不同的嗲。 他听得耳根冒火,身下的性器嚣张地冒头,把少女的腿肉戳得凹陷。甚至不安分地跳了两下,打在她的大腿根部,发出“啪”的一声。 好舒服…… 快感快把她吞没,湿热的滑液浸透了薄薄的内裤。 纪还忍不住伸出舌头,发出甜腻的哼声。 喷了一次,她快冲到最爽的时候。 口水滴到白花花的乳肉上,身下的少年喘息都重了两分。 “不许咬……”她娇蛮地命令,“快点舔!” 郁珩衍发泄地快喘了两声,眼底透着嘲讽。 菜且瘾大。 “唔唔唔——” 终于蹭到了高潮,达到的瞬间,纪还仰着脖子,青筋都爽得凸起,身体深处的颤意控制不住。 浪潮扑打似的快感,冲击着全身,她缩在竹马怀里哆嗦了几下,才逐渐平息。 脑子一片空白,像耳鸣在脑海中具实化,大概过了几秒,意识才慢慢回笼。 郁珩衍挺了挺腰,胀得发硬的鸡巴在她腿上肏了两下。 “喷了好多,宝宝。”他捻起自己腿上的大片汁液,黏稠地拉起长长的细丝,“那么爽,都拉丝了。” 胸上水光嶙峋,是他的杰作。 趁着人还在缓,郁珩衍笑着哄,“让哥哥插进去、怎样?” “铁门——” 人在喘,跑调的节奏从唇中溢出。 手动堵住了她的嘴,防止魔音穿耳。 郁珩衍兴奋的分神被她的这一嗓子吓痿,“别唱了、我放弃,放弃。” “未成年人、”纪还开始教育校霸,“别老想着有的没的,有得舔已经不错了、别人什么都没有呢!” 他又爱又气,“这种语气,除了我、还有谁给你舔过?” “没有。”她语气一凉,“你以为大家都是你这个法制咖预备役?” 只有他…… 郁珩衍的不爽散了八分,本来也没和她生气。但却被哄得好,笑着亲了亲她的脸蛋,“继续保持,纪大小姐。” 大小姐不解风情,“这是你刚才精液飞到的地方。” “……” “怎么样,自己的味道好吃吗?” 20-为什么给他看呢? 郁项出手,不同凡响。 顾文景忙得脚不沾地,没空来纪家找人,却不忘让他的亲戚过来隔应纪还一下。 “还还。你是知道的,在我们这个圈子,没有显赫的家世,你是连及格分都没有的差女人。”他的姑姑还是什么姨,如是说,“文景是九十分以上的好男人,他肯娶你,是你高攀。” 纪还:?他们家是不是有病,光是顾文景让人当同妻这点就值得负一百万分。 还没开麦,听到过来拿文件的秦助理插了一句嘴,“不清楚的,还以为成岭地皮,是顾总靠正当手段拿到的。小姐高攀顾总?这个玩笑不太好笑,不会开玩笑,建议您下次别开。” 地皮,让郁项抬价那块。纪还跟纪天衡提了一嘴,老父亲古怪地扫了她一眼,放弃拍卖。 被多心的同妻哥曲解为——岳父也在帮我。 同妻哥的亲戚,显然也知道这一茬,面子上过不太去。 “顾总高攀小姐才是。纪董退出竞争,也是小姐的意思。” 秦助理卧蚕弯弯,镜片下的眼眸,却不带一点温度,“时间不早了,女士。方便的话,我送您一程。” 顾文景的亲戚:“……” 他敛了笑,“请。” 纪还:“……嗯。” 发现了华点,秦好用很维护自己。她莫名脑补出事业粉的形象,所谓纪谦上台他就滚蛋的猜测,也有了更多的轮廓——莫非秦助理买股了她,站队失败,所以真少爷上位后,他这个异端被铲除? 毕竟纪谦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次接手纪氏,偌大的家业都在他的带领下走下坡路。 没有哪次,秦助理能在他手下撑过一个月——也是,撑得过,Amy和Linda,也不会上位。 既然是事业粉,她看他不能再顺眼,还没开口,就听事业粉微笑着警告。 “——小姐,您最近的缺勤率似乎有些高。希望您在这周的月考,取得好成绩。” 纪还:“……” 好景不长,纪还这么摆烂了几天,时间点来到了高三生每月必会出现的经典环节——月考。 小纪同学本想咕掉周四的学校之行,被事业粉提醒了一下,老老实实背书包上学。 考场分配,早早地被贴在教室门口。她鸽了几天,月考当天才看到。 好在有好用的竹马帮忙收拾座位,东西和他的放在一起。 纪还在本班考,无须移动。郁珩衍就比较惨——要去另一栋楼。 考试的座位,她在第一排,老师的眼皮底下。 跟林星湛刷了一次脸之后,她才恍悟,在没注意到的角落,他和她还挺有缘的——这次考试的座位,是前后排。 传卷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后者飞速抽手,厚厚的卷子“啪”地掉在桌上。 “抱歉。”他耳根染上一层薄红,拿了自己的份,往后传递,小声说了句,“别碰我……了。” 她的手、又暖又软,像上好的绸缎。短短的触碰、让人上瘾。 纪还“哦”一声,监考老师走到她的身侧,眼神警告——别想耍什么小动作! 很正常。后排是之前的年级第一,她一个吊车尾……林星湛的那一下,很像给人家一个信号让人帮她作弊。 钮钴禄·纪还:姐需要作弊?笑话!滑天下之大稽! 也就第一场的语文考试,她认认真真从头写到尾。 之后的几场考试。姐写完答案就睡觉,试图通过睡眠恢复亿点元气——挺累的,无论是跟顾文景打嘴炮,还是分心想纪谦的事。 林星湛盯着她趴下去的背影失神。 纪还睡觉很乖,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也不会频繁地变化姿势。 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漏了出来。步骤写得密密麻麻,解法是他没想到的思路。 ……不想看的。 回神后,控制不住地扫了一眼,他当即在草稿纸上验算,顺利解了出来。 这回月考难度很大,和其他城市的几个学校联考,难度超过近五年最难的高考题。 脑袋中的天使和恶魔在打架。 答案的诱惑很大,抄了他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他解不出的题,别人大概率解不出。 可是…… 莫名的风骨占了上风。 没什么可是,解不出就是解不出,抄来的答案,总归不是他的。 林星湛盖上笔帽,捏了捏眉心,闭目养神。 少女的声音,占满了放空的大脑。 “——我爸是纪天衡。” 很魔性,像电视上放烂的广告语,洗脑功力一绝。 他睁眼,前桌的纪还换了个更舒适的睡姿,卷子最后大题的部分,露得更多。 考场安静,只剩书写的“刷刷”声。监考老师手撑着下巴,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林星湛不确定她的行为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时间快进到收卷前的最后十五分钟,昏昏欲睡的监考老师打起精神。 就在这时,前桌的卷子掉到地上,纪还弯腰去捡。 监考老师怀疑这是她在发出信号,站在她的身侧,来回翻动写满的试卷。 看了一遍,又走到林星湛的身边,看了看他空缺的最后一道大题,很轻地咂嘴。 人走了,纪还向后一靠,长发散在他的桌上。双手环胸,写满的最后一题坚强地出现在他眼前。 林星湛:“……” 他终于确定,她是故意给他看。 猜不透这个女孩,她很突然地用一句“我爸是纪天衡”闯入他的世界。 又很突然地……让他看到,她解出,而他没解出的答案。 思绪被搅得很乱。 林星湛起身,径直走到讲台,把试卷放在监考老师面前。 监考老师认识他,再三询问,“真的确定提前要交卷?” “不会写,交了。”林星湛的表情很淡。 交完卷,他走出教室,在走廊吹风。 最近降温,秋风凉爽,吹得人冷静。 教室里的纪还,把试卷推到桌面,就着试卷继续睡觉。 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分钟。 林星湛冷静地思考。 ——为什么给他看呢? 22-春心萌动、吗? “阿嚏——” 第一声喷嚏,分不出是被人诅咒还是感冒。 纪还扯着纸巾,心想十有八九是被人诅咒——她冷落乔姐不能再久。 周一,月考科目零零散散出分。 最先出的是英语,英语的高分,不是培优班、就是国际部。 “——这次的最高分,是我们国际部的。” 顿了顿,“一匹黑马,148分的纪还同学。那两分是我扣的,作文长句写得不够多。” 红毛和黄毛同时回头,“嗯?!” 怎么看她,怎么全身上下洋溢着学霸之光。 冷静的是郁珩衍,“看什么看,咱们都在这个班,英语好不要太正常?” 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她考第一,比他自己进步还高兴。 英语课后,是数学连堂。 数学老师是个年轻的秃子,满面春风,“卷子还没还有一部分没改完,难度比这五年最难的高考题还高,还是有同学做到满分。” 本以为是培优班的林星湛。国际部的各位,兴致缺缺。 “我们班的纪凌,比培优班的林星湛高17分,多对了一道大题和选择题最后一题。” “监考老师和我说他监考一直盯着你,没有一点作弊的机会,考得很干净。”数学老师说,“表扬。” 红毛回过头,“等等纪姐!你说的考A大?!不会是真的吧?!” “我骗你干嘛?”纪还反问他,“你很值得我花时间骗你吗?” 红毛:“呜呜呜人心难测!明明之前都是学渣,怎么你一跃成了学霸?!” “我开了天眼。”大小姐面不改色地开玩笑。 郁珩衍想了想……A大也在大学城那片,他要努力,起码跟她在一片区域。 熬了三节课,终于轮到大课间。 纪还抢劫了她竹马的所有巧克力,校服兜塞得很满,准备去培优班找盛郁乔,投喂一下。 臭味相投,乔姐也很喜欢吃抹茶味的巧克力。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下楼,还没进入培优班,又看到一群ABCD,围在林星湛的桌前。表情让人不适。 纪凌试图制止同学间的霸凌,无人在意。 “不是很牛吗?连纪还都考不过,拿那么多奖学金有什么用?” “啧啧啧、17分,一道大题就被吊车尾拉了17分,我们的钱都花在这种废物身上,心疼。” “还摆脸了,摆什么摆——” 纪还的好心情飞了三分之一,往旁边一瞥。 盛郁乔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书,没有半分要管的意思。 这姐是混乱乐子人,有正义感,却不多。只帮自己想帮的人。 纪还叹了一口气,一脚踢翻了最近的凳子,没挂什么东西。凳子“哐”一声倒下,巨大的声响使所有人的注意都移到她身上。 “纪、纪还?” “喂、国际部的垃圾,来培优班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吵什么吵?”她径直走到盛郁乔的座位前,在她桌面“咣啷咣啷”下了一场巧克力雨。 盛郁乔:? 最后一块巧克力没给乔姐,纪还拆了包装,塞到自己嘴里。 包装纸顺手扔到了林星湛的桌面——他们的座位离得很近。 她往外跨了一步,靠着他的桌沿,保护者的姿态,“纠正一点。培优奖学金的大头是我家出的,你说的‘我们’,不包括纪家。我家还是很愿意给优秀的学生花钱的。” 培优班有四个,分别有两类不同的人,一类是自身条件好,自己也争气的二代。另一类,出身不怎么样,成绩却很好的贫寒子弟。本来这两类人该在不同班级,奈何哪个领导犯病,把林星湛调来二代们的班里,做榜样。 视线扫过嘴碎的ABCD,“说我垃圾,不好意思,这次月考的年级第一是我呢,我这样的优秀代表都是垃圾,那你是什么呢,成绩都比不过我的渣滓?” “你——” “成绩还没出。”盛郁乔吃着巧克力,“说这种话不是太嚣张吗?” “出没出都是我。”纪还说,“不信过两天去看榜。” 她笑一声,耸耸肩。 “盛郁乔!”有人拱火,“她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不管吗?” 她家是灰色产业出身,洗白了,偶尔也搞点上不得台面的清理工作。 比某位爱口嗨的“我爸是纪天衡”大小姐,有威慑力多了。 盛郁乔入学第一天,带了十二个黑脸保镖,身着文化衫,打字印着“盛势安保保安”,小字密密麻麻—— 承接国内外各地安保保镖服务:长期驻地高端安保、私人保镖、会议会展演唱会安保、企业危机处理安保、明星保镖、家庭司机保镖等。 专业安保二十年:忠心!专业!靠谱! “管。”被人cue了,盛郁乔起身。 ABCD自觉给她让了一条道。 这是不爱穿校服的代表,穿着毛绒绒的人工皮草,不能再富贵。 她比纪还高一点,站在她面前,颇有压迫感。 “那个……”纪凌赶紧出声,“大家都是同学关系没必要搞得这么僵……” 林星湛握紧了课本的一角,厚厚的书本卷起来也有一点攻击性。盛郁乔动手,多少能帮她挡住一击。 乔姐打了个呵欠,扫了一眼一脸凝重的前·年级第一,问,“看上他了?” “不能再朴素的同学关系。” “不能再朴素做到这份上?”她嘲笑一声,“你要说‘看上他了’,我还高看你一眼。” “想动手先把你刚吃掉的巧克力吐出来还我。” “你这人忒没良心,拿郁珩衍的东西来糊弄我。” “……” “还是我出钱买的。” 她一把搂住纪还的脖子,“太不走心了!亏我还帮你挡住保安叔叔!没良心的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 纪还:“……” 声波攻击很强势,她还上手捏她的脸。 纪大小姐不敢反抗,听乔姐“坏女人”了一路,她终于爽了,“好啦,会帮你罩着他的。姐妹的男人,就是我的男人。” “乔姐,你就不能用纯洁的眼光看待我的惜才之心?” “哪个青春期的小屁孩有这么高的觉悟啊?你要说春心萌动还有几分信服力。”盛郁乔说,“别演了,丫头。” 纪还:“……” 忘了,乔姐是个纯粹的丫头文学爱好者。 ABCD:“……” 不敢怒不敢言。 保二代的武力值很高,别说她还有个当校霸的亲戚。 最后演变成合家欢的剧情。 林星湛松开卷起的书本,安静地拿出下节课要讲的试卷。 平静的表情下,心湖泛起一圈圈涟漪。 ……春心萌动、吗? 23-左右为男 同为同妻,盛郁乔不像纪还,在事业线给人添堵。 在纪大小姐事业线添堵的前提下,乔姐更热衷于玩弄男人的身体——心情不好,就用点家里的人脉,把顾文武吊起来,殴打爽了,不顾这位同妻哥当1的决心,没有润滑地捅破他隐秘的部位,单方面发泄着自己的不爽。 把人搞晕,顺便送去医院抢救一下。盼望着哪天救不活,作为他的家属签一个“放弃治疗同意书”。 保二代才不管什么“你弄不弄我”的前提,作为二把手,顾文武手上的资源不如顾文景集中。在盛大小姐的强制下,被道具掰成0.5,可惜天选之受的老攻们执着于上他,慢慢冷落同样需要抚慰的顾文武。 后来,盛大小姐沉迷正事也没空管他,这位倒是约出病。小女孩爱干净,不愿对有病的男人发泄无处安放的施虐欲。 除去被弄到坐牢的那几次,顾文武算后宫团里被疾病折磨得很久的知名配角——是,都0.5啦,当然要被开除老攻籍。 凭心而论,纪还很喜欢跟盛郁乔玩。不仅是每次在她那边喝高了不担心碰到坏人,她身边虎视眈眈的两位保镖先生忙着争宠,会把她安排妥当。乔姐本人也没什么平常的伦理观,总给她灌输一些“外面都是宾馆,走不得心,守男德的男人才当上家庭成员”“三角形是稳定的形状”之类的享乐观念。 久而久之,她理直气壮。 天选之受可以开后宫,她作为他的姐,也可以开!乔姐都能拥有稳固的三角形,她也能搞出三角形! 回家路上,纪凌问她,“姐姐喜欢这个类型的,我们班的林星湛?” 食指绞着校服衣摆,快把那一片布料绞烂。 他不喜欢那个人,又穷又装的,明明饭都快吃不起,靠着学校设的奖学金度日,见谁都摆出一副高攀不起的模样。纪凌之前存了几分让他当姐夫的心思,姐姐能很好地拿捏他、他也是。 他努力了很久,林星湛依旧冷淡刻薄。是一块化不动的硬石头。 纪还:“啊?” 兔子眼眨巴眨巴,“他被霸凌完全是活该、反正我是没见过哪个人、对金主都冷脸的。” 她嗅到了星星点点的醋味,似乎有这种情况,向疑似对自己的鱼有意思的人贬低他,让那个人离鱼远点。 纪还可不想钓他的鱼,她对林星湛只有单纯的赚钱的狗的想法。 至于狗对谁发展感情线,她无所谓。狗脏了主人不会碰它半点。 “还有。”纪凌继续道,“他拒绝女生也不给别人留面子,从头到脚羞辱一顿、真以为自己是根葱。” “不像我。”回归正题,“一想到姐姐可能会被他这么对待……” 说话间,他握住她的手,“我就心疼姐姐。” 纪还抿唇,按住想要抽搐的嘴角。 ……他以前这么姐控的? “咚咚。” 车辆还没启动,车窗被人敲了两下。 司机降下车窗,郁珩衍毫不遮掩地敌意,“纪还,盛郁乔邀请你坐我们家车。” 方便行事,他俩上学都是搭“盛势安保保安”的卡宴。 纪凌的手握得更紧。 纪还:? 她家竹马捕捉到他的小动作,眼神明示——这玩意儿没他装的那么乖巧。 表情很凶,像蛰伏的猛兽盯上猎物,等待时机,把他撕碎。 纪凌毫不退让,他是什么东西,一个过几年彻底没戏份的路人,有什么资格跟他争姐姐? 左右为男,纪还一个头两个大。 “不想去?”郁珩衍问。 “郁同学。”纪凌叫他,“我和姐姐是一家人。” 而你,什么都不是。 郁珩衍嗤笑一声,“这样,那我如实转告盛郁乔好了,你不想跟她亲近。” 纪还:“……狗东西。” 狠狠瞪了一眼很会拿捏她的竹马,她松开纪凌的手,“别乱造谣。” 拉开车门下了车。 郁珩衍勾了勾唇,“其实我也蛮不想跟她亲近的,毕竟那个车的宣传语很丢脸。” 他加重语气,“没办法,谁让我们、是亲戚啊。” 掌心瞬间变得空落落的。 少女残留的体温很快被窗外的冷风吹灭。 纪凌看着她和郁珩衍的背影,后槽牙咬得死紧。 ——贱人! 他是知道的、上一次,姐姐说盛郁乔是她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她把她看得很重,是他介入不了的友谊。 指尖陷进肉里,绵长的痛。 以前从没在意过郁珩衍这个人,纪凌第一次直视他——姐姐名义上的竹马。 他知道他会滚,却不知道这狗东西滚之前这么烦的。 24-第一 连着几天,纪还坐的都是盛家的车——虽然标语土点,乔姐家的车很舒服,还有好闻的香包。 新一轮排名贴在公告栏上。一中很人性化,排名只展示前一百名,和进步的前一百名。既满足了学霸们的炫耀欲,也保护了学渣脆弱的小心灵。 纪大小姐的名字盘踞两榜榜首。 不能再引人注目。 “我不信!”不知道是哪个ABCD尖叫一声,“她怎么可能是第一!!” 有人附和,“她和林星湛的考试座位就在前后,指不定背地达成了什么交易!” 纪还:“我倒是想。” 盛郁乔指指点点,“高中生的思想不要这么黄色!你想跟他有什么交易?!包养交易吗?!” 离得距离有些远,吵闹中心没听到她们的对话。 今天郁珩衍不跟他们一车,问就是郁项回家,“关心”他的成绩,亲自送他上学。 “不啊。”她说,“我赞助他的交易。” “……你还不如赞助我!” “你又不缺钱。” 她们慢悠悠地挪到人群中。叽喳声更吵。 “她不可能是第一!其中一定有鬼!” “我要去举报!这是赤裸裸的作弊行为!” “举报呗。”纪还说,“去呗,最好把监控调出来,在大剧场循环播放。” 科技发达,每个教室都装了高清摄像头,连脸上的闭口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 本尊降临,ABCD被她底气十足的声音噎得说不出话。缓了一会,恨恨道,“你肯定作弊了!我才不信你这样的人突然就超越了那个穷鬼!” 她慢悠悠地回击,“或许我开了灵窍?我们被神之眷顾的人就是这样的呢,指不定哪天觉醒了异能,‘嘭’地把碎嘴子炸掉。” “你——” 纪还笑了笑,“开玩笑的,我很有幽默感,不是吗?” 她很快收敛,“其实是我之前一直在装弱,现在不想装了,惊艳所有人。” “……你在耍我!” “哪能呢。”纪还摊手,“不信你去调监控咯。” 林星湛也在人群中,看到她把人气得不轻,再看看自己和她差了快五十分的分数,和被压一头的“2”。 开口,“我是没见过,那么难的数学卷,提前写完,还有空闲睡觉的。” 她回头,开始新一天的刷脸,“哟,早呀大学霸。需要帮助找我,我爸是纪天衡。” 林星湛:“……” 她这人还真是执着地跟他……炫耀。 “你小子。”纪还身边的盛郁乔突然开口,哥俩好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为我姐妹说话,加分!同意你做我姐妹‘朴素的同学’!” 找存在感的日常任务完成,纪还翻了个白眼,大摇大摆地离去。 盛郁乔追了上去,“喂、不会吧你,这点玩笑都开不了。” “我是随你开,多在意在意你同班同学的想法。”纪还说,“他不是你们的玩物。” 盛郁乔被她这一句堵得失言,缓了大概一分钟,睁大眼睛,“不会吧,你认真的?” “……我对我在意的人都很认真。”她说。 少女们的对话声逐渐远去。 林星湛转身,独自一人往教学楼另一端的楼梯走去。 步履越来越快,耳根也越来越红。 红晕扩大,一直蔓延到脖子根。 迟来的少年堵住了他的去路。 林星湛听说过这个人,盛郁乔的亲戚、年级里赫赫有名的校霸。 郁珩衍抬腿,把他拦在楼梯前。 鄙夷的目光从上往下扫荡,“别以为、她对你说几句话,就觉得你有多特别。” 林星湛:“麻烦让让。” 脸色的红云依旧,他直勾勾地盯着他,冷如寒冰,“你挡着我回去早读了。” “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人。”郁珩衍说,“你在她眼里,只是一个玩物,懂吗?” 林星湛笑了起来,冰山消融,眸底浮起一点暖意,“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呢?” “凭我跟纪还从出生就认识的情分。”郁珩衍的声音比他更冷,“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介入的。” “哦、是吗?”林星湛的耳根不再发烫,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真的挺遗憾的,你一点都不了解她。” 郁珩衍:? 推了推眼镜,学霸转身,下了台阶,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嘲笑不给面子地勾起、什么“从出生就认识的情分”,他单方面认为的罢了。 ……纪还亲口说的,他不是玩物。 “喂。”郁珩衍叫了一声,“什么意思?我不了解她?我不了解她你就了解吗?你以为我们认识多久了,笑死人了!我不了解他难道你了解吗?!死书呆子!” 想想不解气,他对着墙壁踢了一脚。 “靠,他凭什么说这种话!贱货!” 发泄之后,理智回笼。 舌尖漫上一点甜。成绩差有成绩差的好,起码她一点一点地咬碎知识教他!她还让他舔!还帮他撸!死书呆有这样的待遇吗! 25-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郁珩衍的存在感一刷,纪凌有了危机感。 月考后,快到纪还的生日——11月23日,感恩节当天。 纪凌记得清楚,好几年,他们一起过的生日,甚至纪谦回家之后,看到在家的他,分了一半自己煮的长寿面给他。 “姐姐。”惯例的喝牛奶环节,他轻声叫她,“一起过生日、好不好?” 纪还:“……你都被认回来了,当然是一起过。” 纪凌笑得真心实意,“我们家会吃长寿面吗?” 纪还:? 他垂眼,天生惹人爱怜,“我在书上看到过,说有家人的孩子,会在生日当天,吃到家人煮的长寿面。” 他想吃她亲手煮的,不敢说。他和她有一段无形的隔膜。接近她,必须很小心很小心。 纪还:“跟我说什么,你以为我会煮面?” 纪凌:“……” 他叹一口气。 果然还是不能太心急,以前的记忆……是大学之后,高中时的姐姐自理能力很弱。 他转变思路,“那、我给姐姐煮。” 几分期待地看她……煮东西,也很亲密。洗手作羹汤……写婚后的诗句。 纪凌兴奋得快要立起来。给姐姐煮面、她吃一口,他都爽得升天。 “不怎样。”纪还说,“厨师还没退休呢,让你动手,传出去听着像我亏待你一样。” 他抿抿唇,责备起了顾文景,都怪他多此一举给他送什么点心……姐姐跟他不能再生疏。 天选之受这么一提,纪还想起了剧情点,十八岁生日,是一起过的。 老纪爱在她生日搞什么慈善拍卖会,筹集的善款,会分成几份,捐给本地孤儿院、捐给学校、捐给有教育需求的未成年人。 算对真·少爷的弥补。 十八岁生日,她颇有印象。 当年顾文景孔雀开屏地整了个昂贵的宝石,送给纪凌,牙酸地宣言—— 你比它珍贵。 重来很多次,纪还不准备让他示爱。贵的东西适合被拍,也适合挂上纪家的名头把善款捐出去。 同样用邮件轰炸大法知会了郁项抬价。 收获一串省略号,和大郁哥看着有些无语的答案。 ——知、道、了。 她寻思他们一起弄顾文景也弄出了点革命情谊,特意叮嘱:整帅点。 大郁:不用整,天生比他帅。 纪还想想也是,跟邪魅狂狷的同妻哥不同,郁项是内敛型的,看着就比他有文化。行为举止够绅士。 她对郁项的印象算好,在晚宴上见过。当时郁珩衍已经出国,顾文景抛下她找天选之受。 纪还在门口冷静,郁项看在世交的份上,递给她一支烟。他的西装也不怎么抗风,却为站在风口的她,挡了半个小时冷风。 他们最近的接触,止步于此。 后来她把烟抽完,回了室内。再然后是新一轮的重开。 那一晚的记忆,只有纪还记得。 利用他,她最开始有一点愧疚。 哪怕是世交家的妹妹,他对她也很体贴。 愧疚的雪球越滚越越大,滚到没法面对郁家人的地步。 盘算着等小郁成年吃掉他的钮祜禄·纪还怡然自得地吹起口哨—— 不还辣!哈哈哈!彻底疯狂!彻底疯狂! 到这个地步,她脸皮已经练厚。 反正还不清的,大不了发财之后,偷偷把林星湛的使用权让渡给他。嗯、没有人会拒绝赚钱能力超强的背景板。 慈善晚宴前有很多需要准备的,纪还的活:挑请帖、挑礼服、挑首饰。 好在时代进步,请帖发的是电子的。爱来不来。 她难得考了个年级第一,老纪为表感激,给学校捐了笔巨款,甚至特别“关注”了一下经常被她刷脸的林星湛——问就是用投资人的名头跟他聊了聊,末了微笑表示,欢迎来我们家小还的生日宴上玩。 她直觉他不会来,耸耸肩。来自亲爹的助攻is标准地帮倒忙,见识到他的阔绰,不是更激起他的仇富之心? “唉。”跟着爹像小鸡仔地走了一段。 林星湛突然叫住她,“纪还。” “怎么?” 他看她的目光不能再坦荡,“你希望我去吗?” “想听真话假话?” “真话。” “希望。”她很坦诚,“但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那里的环境,还是别去了。” 林星湛看了她一会,抿了抿唇。再然后,解下他脖子上戴着的吊坠,放在她的手心。 纪还:? “不是很贵重的东西。” 形状像月亮,质地摸起来像骨头。 他说,“是陪我很久的、小狗的牙齿。掉下来以后,自己磨的编的。” 莫名的冲动,驱使他给她。 她大概……没见过那么廉价的东西。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纪还抓起发尾,“后边看不到,帮我戴上吧。” 她脖子上,挂着玉吊坠。质地很好,晶莹剔透。 第一次接触化学实验时,他的手没抖。第一次碰到女孩子的后颈,手一抖,撩动了她落下来的一缕头发。很轻很软,比天边的云朵更有漂浮感。 ———————————— *查了一下狗牙有驱邪(?)的功能,还有一丢丢保护主人的意思。 小林,,,还是,,,有一点子小心思的 26-只要不结婚,我同时玩弄八个男人。 纪还生日当天是周四,本人在学校苦恼地上课。定下的生日宴却是周六晚。 同龄人大多选择在生日当天送礼。 比如郁珩衍拿来了一只泰迪熊,他参与设计了小熊的姓名牌。再比如乔姐在聊天软件和她画了个饼—— 【盛郁乔:先欠着,元旦假带你体验成年人该体验的】 【盛郁乔:哼哼哼~你绝对会喜欢~】 她深知保二代的德性,干安保公司的,什么类型的肌肉男没见过?甚至成年后盛郁乔开了一家以肌肉猛男为主体的酒吧,预约制的,只面向女性提供服务。 除了把顾文武掰成0.5,盛郁乔还跟他对殴过几次。起因是简单地抢男人事件,乔姐那会喜欢在别墅玩“我在我同妻哥眼皮底下养男小三”的缺德事,顾文武更缺德,把男小三睡了,被捉奸在床。 从小打架的乔姐忍不下这口气,把俩狗男男殴到进医院——判了个轻伤。她自己也吃了点亏,美甲掉了一块钻,高贵的施华洛世奇。 那之后,男小三远走他乡,同妻哥养好伤被她抓回来又伤了一回,从骨科转到了肛肠科。 猛女咬死不离婚,不让垃圾男找到下一个接盘的清白女生。 问就是,“我们小两口的事,别乱劝,不离婚。” 老男人也提前送了两份礼物。 一份请哪位知名设计师定制的高级礼服,一份朴素的茶叶。 纪还先一步拿走茶叶,把高定礼服交给纪凌,嘴上说,“喏,你顾哥哥送你的生日礼物。” 纪凌:?! “是不是给错了?”他怀疑自己的眼睛。 纪还抽出自己后来写的字牌,是大女人就重来99次,她熟练地摸清同妻哥的笔记,并仿写一份。 端端正正的三个字—— 给小凌。 纪凌:“……” 重来一回,顾文景变得更变态了,居然觉醒了看他女装的性癖! 慈善晚宴性质的生日宴如期而至。 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聚A市饭店。老纪带着纪凌认人,不太需要认人的纪大小姐,在化妆间里摸鱼。美其名曰:跟新的妆造团队磨合。 新的妆造团队来自秦助理精选,从头到脚都是女造型师,没有爱乱开玩笑的坏毛病。 盛郁乔大摇大摆地钻到化妆间找她,顺了个椅子坐下,嗑着瓜子,“你爸、对那白眼狼,还真上心。拉着我家老头介绍了好久。” 乔姐在家霸道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只有郁项能讲她几句——毕竟真·大佬和几个宠着她的,有不可逾越之壁。 纪还翻着白眼刷下睫毛,“正常,丢太久了,终于回来。” “外头养的哪有看着长大的亲啊?”她提醒,“你注意点,别一不小心把家产都被他私吞了,到时候可没地方哭。” “知道啦,我的大小姐,我很注意的。” 秦助理敲了敲化妆间的门,来看进度。 看到嗑瓜子的盛郁乔,颔首,“盛小姐,您好。” 后者吹了声口哨。他关门离去。 “极品啊。”乔姐吸了吸鼻子,“可以泡吗?” “别。”纪还说,“太女太师。” “太女,谁啊?” “你的好姐妹我。” “……” 她婉拒,“不了,我对‘职业:老师’的人没有兴趣,也没有性趣。” 听脚步声走远,盛郁乔八卦兮兮地开口,“你那未婚夫,今天来不来啊?” “不知道他。”纪还说,“不太在乎。” “地皮那事,把他坑得够惨,赔了几千万吧。我哥还发了条家人可见的朋友圈庆祝。” 终于听到想听的信息,她偷偷竖起耳朵。 乔姐换了话题, “哦,顺便跟你说,我今天不仅代表自己,还代表郁珩衍。” 纪还:? “他月考不是进步了很多吗?我哥说‘趁热打铁’,给他请了几个家教老师,还问我爸要了几个人,守着二少学习。” “……” 她笑嘻嘻的,“实在想他。我可以帮你传话。” “我可能比你近点。”纪还扫了她一眼,“回去翻墙更快。” “哦。”她看向她,“你这穿戴整齐的,不去交际、跑来我这嗑瓜子,不担心被其他人落下?” “嗐。”盛郁乔摆手,“有什么好交际的。我家的安保公司都活几十年了,在A市有口皆碑。再说,老头自己还能动呢,他的嘴可比我的委婉多了。让他交际去。” “……” 纪还想了想,也是。有缘跟盛郁乔她老爸接触过,和善的中年人。她妈妈看着也很好相处,轮到乔姐,就变异成了不好惹的彪悍美人。 “跟同龄人聊天有意思多啦,别人都不理解我,就你理解。” “……理解什么?” “只要不结婚,我同时玩弄八个男人。” 纪还强烈地咳嗽起来。 * 另一头,别墅区。 郁项松开衬衣最顶端的扣子,热风沿着空隙灌进体内,他颇有兴趣地看着破防的弟弟。 “你说,是你喜欢的小姑娘过生日?”他启唇,优雅矜贵。 面相和他有六分像的少年舔了舔下唇,偏头,“……请一个晚上假,不会影响什么。” “嗯。”成熟的男人唇角微勾,换下印着字母的袖口,戴上个更贵的款。 纪家的面子他要给,不仅仅看在纪叔的面子上。 “早恋不好。”他嘴上说,“阿五阿六,看好二少,别让他跑了。” 二少不能再破防:“哥!!!!” “叫什么叫,哥是为你的未来着想。”穿戴整齐,理好衣袖,“你觉得、纪叔会把他心尖尖的女儿,嫁给一个连国内的大学都考不上的垃圾?” “还是说、老师没教过你,正负不能相抵?她这回考了年级第一,你是什么、中下游。比上次的倒数第一好点,在人家眼里,也还是负值。” 郁珩衍:“……” 郁项拿出一瓶男士香水,隔了一点距离,摇晃着喷了喷。 清冷的木香沾上衣袖,透着距离感。 “哥不反对你早恋,但起码拿出资本。纪家那小姑娘、你配人家,还配不上。” “说出去、只知道你是我郁项的弟弟,丢的还是我的脸。” “阿五阿六。”他又喊了一声,“盯紧二少,敢出去就打断他的腿。” 保镖应了声“是”。 郁项起身,给了弟弟一个同情的眼神,“走了,回来我要检查你的数学试卷。” 郁珩衍:“……” 起身的瞬间,西装的布料紧贴着大腿根,一点凸起引起了郁珩衍的注意。 衬衫夹。 他哥是完美的绅士,出席宴会,从头到脚都透着体面。 他莫名想起纪还的脸……假如、他也这么穿给她看、她会喜欢吗? 27-人情 回家提点弟弟浪费了亿点时间,在路上,郁项扫了一眼时间,开始头疼。 迟到倒不会怎么样,只是爱发邮件的纪小姐、又得开始她新一轮的轰炸。 小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恶毒商战手段。甚至给他出歪主意,让他雇个面生的路人,浇坏顾家的发财树。或者买通他们家大厦的保洁阿姨,拔网线。 迟到的不止一人。顾文景的车,从另一个方向驶来,进车库的道就那么窄,需要人退。 郁项不动,他也不动。 翻了翻邮件,大小姐没有丝毫轰炸的迹象,他手贱地问候了一句—— 怎么这么安静? 无人回应。 先耐不住性子的是顾文景。摇下车窗,远远地跟他打了个招呼,“不介意让我先进去吧,郁项?” “介意。”郁项微笑回应。 顾文景:“……” 郁家和顾家竞争关系明显,纪家卡在中间,是缓冲剂。同龄人之间的竞争关系尤为明显,从小就有,多年累计,早已演变成只有表面过得去的塑料关系。单方面不想维持,表面的塑料都没有。 车横在原地不走。 顾文景点头,开了车门。径直走到酒店入口,亮出请帖。 顾家的车往后倒了几米,足够容纳郁家的车入库。 郁项挂着温和的笑,眼看着顾文景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 掏出手机,打开工作邮箱,慢悠悠地敲字—— 怎么办,某人心心念念的未婚夫迟到了。纪小姐不会生气吧? 纪小姐没空搭理角落里的暗搓搓现场。老纪正发表重要讲话,她作为主人公,不能再端着——表面认真、背地走神。 座位是按辈分分的,辈分高的,坐老纪那桌;同辈的,坐小纪这桌。长辈桌空了C位的一左一右,分别留给迟到的郁项和顾文景。 姗姗来迟的同妻哥没有一点眼力见,捧着一束毛线勾的花,并不避讳地走到纪还面前。 “抱歉迟了、这是赔礼。” 他的小心思很多,“包了一个工厂,以未婚妻你的名义。” 做手工编织的贴补家用的人不要太多,给他们提供工作岗位,某种意义也在做好事。 纪还不动,顾文景也不恼。把毛线花放在桌上,去了长辈桌。 迟他几步入场的郁项,倒显低调,从后门绕到座位,在顾文景尴尬给花的时间,先一步坐上了左位。 狠狠乜了他一眼,同妻哥不得不坐上略低一分的右位。 台下暗潮涌动,台上的纪天衡面不改色,冷静地讲完所有发言,拉开拍卖会的序幕。 回到桌上,郁项小声赔礼,“小辈的不是。为表歉意,低于估价的拍品,我自掏腰包,补齐差价。” 顾文景闭口无言,看着他装,甚至觉得……装得蛮好笑的。 整个会场最贵重的便是一颗名为“深海之心”的蓝宝石项链,他准备拍下,亲自捧到纪还手上。 专业拍卖团队上场,揭晓的第一件宝物,就是顾文景心心念念的“深海之心”。 纪还先举牌,一口就叫到了预估价,“两百万。” 盛郁乔看到她的表情,捧了个场,“三百万。” 顾文景笑了笑,举牌,“一千万。” 欲擒故纵的把戏。很巧,他就吃这一套。 纪家和顾家先后举牌,在场的人精读出了一点内幕。心中了然,显然是顾文景,要给她做个人情。 拍卖师叫起了价格,“一千万一次——” “一千万两次——” “一千万——” 盛郁乔举牌,“一千五百万。” 顾文景看向她,盛家这个不解风情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表情从容,“两千万,我的诚意。” 拱了一把火,乔姐功成身退,耸耸肩表示接受不了这个价格。 纪还摸着牌子的边角,开始思考叫两千五百万,同妻哥大破防的可能性——一万倍的二百五,蠢到没救了。 “两千万一次——” “两千万两次——” 郁项加入战局,学着同妻哥刚才的腔调,“三千万,我的歉意。” 向后一靠,姿势轻松。 “三千五百万。” 这么一激,顾文景的表情收敛了几分。 摸不清郁项的底线在哪——顾家的上一辈、他的叔叔姑姑,对纪天衡的亲近程度,都不如郁项的父亲。 “四不吉利。”他双手环胸,“五千万。” “……五千一百万。” “才加一百万吗?”谈笑间,郁项把价抬了又抬,“五千六百万。” 纪还在一旁吃瓜,大郁哥的心理战玩得很好,看不出喜怒。摸不清他底线的同妻哥先露怯。 叫到五千万,对“深海之心”而言,已是天价。 剧情到这扑朔迷离,人精们看不太懂,怎么、郁家也加入了这场play?! 顾文景又多叫了一百万。 到收尾阶段,郁项懒得跟他玩虚的,“六千六百六十万,给办生日宴的小朋友,送一个吉利的数字。” 精还是他精。 纪还笑出声,留了六万的余地,把选择题扔给顾文景做。 虚伪的面具破了一角,他掌心往里拢了拢,又松开。做了一个深呼吸,只听拍卖员叫价。 “六千六百六十万一次——” 地皮掏空了一点,顾文景手上能周转的金额不多。 放在以前、吃亏不就吃亏,总会在别的地方坑回来。可有关纪还,他不想放。 “六千六百六十万两次——” 面具又破了一点,他想,顾文武或许—— “六千六百六十六万。” 心有灵犀,顾文武举起了牌,眼底烫着灼热的红。 郁项摊手,“好气魄。” 任务完成,大郁哥功成身退。 退之前扫了某位大小姐一眼,她抬手捂嘴,微微有点惊讶。 ——小朋友、罢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呢。上梁不正下梁歪,哥哥男女通吃,弟弟起了坏心,想吃掉哥哥。 怎么看怎么恶心的剧本,好巧不巧,是顾家两兄弟拿的。 凭心而论,郁项很喜欢干一些动动嘴皮子就给人送了人情的活。 抬价、也让她看清顾家的一点内幕。双倍人情,他很期待,爱发邮件的纪大小姐,如何还上。 ———————————— 上流的剧情不会写,全靠瞎编(比手指) 好想写下流的剧情…… 28-三楼 有了六千六百六十六万的头,后边的拍品,一二百万,没什么看头。 顾家狠放了一回血,顾文景找了个借口暂离,拉着顾文武,偷偷商讨什么。 纪还无所谓他搞什么小动作,总归是纪家的主场。她不觉得这俩同妻哥能翻什么花活给大家开眼。 纪凌很是乖巧,全程安静,直到结束,才扯着她的衣角,暗搓搓拉踩,“姐姐、刚才拍卖会上。顾哥哥和郁哥哥……” 纪还大概摸清他的小手段,表面内涵,实际给她重复“天选之受他老攻超坏”的印象,变着法让她远离顾文景。 他超爱。 她环顾四周,没看到林星湛的身影,略有几分遗憾——应该让学霸哥看看,他前·未来投资人,在郁项面前被压得底气不足的模样。免得他瞎眼,只收顾文景的投资钱。 她在走神,纪凌又叫了她一声“姐姐”。 “啊等会再唠。” 远远看到秦助理在甜点台前纠结,纪还并不留恋地抛下弟弟,奔向小蛋糕的怀抱! 生日宴约的A市饭店——据说接待过更高一级的霸霸,被霸霸题字“A市饭店”,这家饭店开了百年,甜品一绝。 前脚刚走,纪天衡后脚上前,眼看着还算乖的纪大小姐往秦助理的方向走,感慨女儿懂事了亿点,不忘拉着便宜儿子,带他继续认人。 纪凌(并不想在名利场刷脸版):“……” 秦驰温在思考榴莲慕斯和提拉米苏优先权——两个都想吃,纠结先吃哪个。 赶来吃甜品的纪大小姐先拿了一杯蓝莓酸奶布丁,不太淑女地吞了一整块,幸福地眯眼,“我超爱!” “小姐。”他还算温和地提醒,“您是主角,稍微注意点形象。” 她拿起另一杯,换了根勺子,一把擓完,送到他的嘴边,“望周知,A市饭店的蓝莓酸奶布丁天下第一。” 秦驰温失笑着张嘴,含住,绵软的果酱完美地融入酪状的酸奶,味道平衡得很好,一口下去,酸甜尽享,口感丰富。 他折服于甜点的魅力之下,“您说得对。” 很有眼力见的侍者端来颜色鲜艳的饮料,“小姐,要喝一杯吗?” 秦助理最终选择了微苦的提拉米苏,“他们这的果酒很有特色,度数很低,作为成年人,您可以拿一杯尝尝。” 侍者会意,举起最边的果酒,橙色的液体晃动,“橘子味的,女士比较喜欢。” 纪还的眼皮跳了跳,右眼皮。 她浅浅尝了一口,橘子味浓郁,像加浓的水果软糖,酒味很淡,几乎喝不到。 整杯下肚,又要了一杯青色的——青提味的,也很好喝。 未来的纪还,酒量很好,两杯醉不倒,于是两杯又两杯,喝了七八杯,脑袋有点晕。 好在纪家也约了几间休息室,供人休息。作为直系亲属,理所当然地、能享受VIP那间。 “我去躺一下。”她扶额,走路都晃。 “您的休息间在三楼,到楼层左转,最里边那间。”口述完了地址,秦驰温不放心,“我带您去吧。” * 三楼拐角。 盛郁乔被大哥关心了几句近况,大概她是平辈里唯一的妹妹,每次见到他,都会被唠叨很多。 “这么不耐烦。”郁项拍了拍她的头发,“难怪姑姑说,谁的话你都不听。” “……也没有,我想下去吃蛋糕。” A市饭店,甜品一绝。 “吃。”他拿她没辙,“多吃点,我去露台抽两根烟。” “少抽点,容易肺癌。” “电子烟,癌得没那么快。” 三楼的另一头,梳理完手头资金的顾文景,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找了个理由打发走顾文武,他终于撕破虚伪的面具。 “郁项、从前没发现,你有这么难缠的?” 烟雾缭绕。 他深吸了一口,好在提前一天买通了这里的临时工,给纪还的饮料提前下了药。 顾文景承认自己是个小人,身体和心,他总要先得到一个,慰解相思之苦。 ———————————— 29-讲点骚话听听。(微H) 狠打了一个喷嚏。 身体异常地烧了起来,作为前·私底下烟酒都来的坏小孩。纪还不能再清楚喝醉的烧和中春药的烧,是两种不同的烧。 不止是舌头烧到喉管,就连不该烧的私处,都传来褪不去的阵阵痒意。 该死的。 中药的剧情也不是她的,是纪凌的。同妻哥对天选之受的爱,几分变态——身体和心,他要拥有一个。 给天选之受下了“不跟doi就会馋死”的反科学春药。 槽点很多,谁家春药那么智能,下完立刻分出属性,0要被搞,1要搞人。 靠。 她没长那玩意儿,只能被插入。 纪还偏不信邪,卷着纸巾,团成柱状,放在自己嘴里咬着,从源头扼制声音。 药总不可能自己跑到给她喝的酒里、那个侍者是被买通的还是他自愿的? 顾文景是不是犯贱?她讨厌得那么明显,还这么搞什么下药强制play。 他似乎真让她当同妻上瘾。纪还把他的脑回路摸得很透,下药的下一步是在生米煮成熟饭时录像。 ——狗玩意也能接受跟女的做。 靠,他不嫌脏她还嫌。 曲着手指,沾满了兴奋的爱液。 药很烈,哪怕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也颤抖着流了很多。 纪还快哭了,气哭的。 碰到这种事很无助,想剁碎顾文景的心停不下来,狗东西真是给她送了一份大礼。 锁舌内缩,发出金属摩擦特有的声响。 皮鞋踩过木地板,“哒哒哒哒”,向着她的方向逐渐清晰。 纪还咬得更狠,纸絮随着呼吸的动作,被她吞入喉中。 高定裙子很多讲究,她穿的是丁字裤。手指熟练地挑开阻挡的薄薄布料,在穴口摩擦。 “啪。” 电子烟保护套掉在地上。 “你……”来人语无伦次,“等一下、我走错房间了,打扰了。” 她“呸”一声吐掉堵嘴的纸团,恶狠狠地命令,“不准走。” 没什么威慑力。 指尖滚得很湿,黏连的银丝比丝线更细,堆迭成水珠,沿着指节向下蜿蜒。 粉嫩的穴随着呼吸的频率频率轻颤。她难浑身燥热,耐地扭动腰肢,入得更深了一点。 纪还觉得自己是两个极端,身体渴望着男人的爱抚。耽美世界的春药定向锁定男人,她脑子里勾勒出一张许久没见的脸,心尖一颤,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些。理智尖叫着让她停、停在现在去浴室冲一会冷水,借助外力冷静。 哪冷静得下来,靠! 身体的敏感度在春药的加持下,直奔最要命那档。 来人在她面前站定,看到脸的瞬间,她硬生生被顶上一波小高潮。 糟糕的汁液沿着腿根落下,喷了一大片,身下的沙发套染上浓郁的潮气。 “不准走、就准我看你自慰到喷出来?嗯?” 大概是春药糊了一层莫名的滤镜,郁项的脸,突然变成让人想对着他发情的帅。 ……没滤镜的时候也蛮帅的。 郁珩衍的痣在眼下,郁项也有痣,在鼻尖。有血缘的人,有一点相似,尤其是眼睛。 深眉骨、双眼皮。郁项的瞳色要深很多,看着更精明。 她的呼吸声……喘得很勾魂。像狐狸精。 漂亮的女孩裸露着乳房和性器,白皙的皮肤透着情欲过剩的淡粉,忍得很费劲。粉嫩穴肉沾着一层厚厚的水壁,灯光照射,像摇晃的果冻。穴口羞涩地张合,又吐出一股黏稠的蜜液。 郁项偏头,大概猜出她艰难的现状。 他还算好心,“要不要帮你一把?” “……多谢。” “说点骚话让你弄得更快一点,还是干脆好人做到底把你扔到浴缸里?” “……” 倒是蛮正派,知道冷水能冲淡。 纪还扫了他一眼。才登顶了一回的身体又泛起丝丝麻麻的火,烧得她呼吸滚烫,没办法,低喘着让他,“……过来。” “行。”郁项很爽快。 居高临下,“背你过去呢、还是用扛的?” 她又喘了两声,欲火把理智烧得只剩一根绷紧的弦。 “蹲下来……” “要求真多。”不太好脾气的甲方微笑着抱怨,“我时薪很贵,按分钟计数。” “少不了你的……”她继续要求,手不停地动,“讲点骚话听听。” “行吧。”他说,“鉴于你爽快,给老板一点选择的权利,想听文雅的还是不文雅的?” “……有什么区别?” “不文雅的要加钱,毕竟也摧残我的精神。” “……操、事逼。”她骂一声,“快讲。” “嗯……小骚货,流着骚水把别人家的沙发套弄湿了,是想让待会过来打扫的工作人员都闻到你的骚味吗?还是想被哥哥干得合不拢腿,肚子都被操怀孕?” ————————————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郁先生低调上桌。 30-这都能玩硬、贱货。(H,捆绑/睡奸/录像 郁项边讲边靠近,猝不及防吃了一记手刀。 第一下,他吃痛,还没捂上脖子,挨了第二下,又重又狠。 中了春药,女孩的呼吸带着绵长的喘,左手食指甚至还插在穴里。 眼前模糊,他依稀闻到情欲满溢的淡淡腥味。 沿着沙发倒下,脑袋很巧地撞到沙发边缘,郁项瘫倒在木地板上,彻底晕了过去。 纪还起身都费劲,打晕他的成本,大概是她快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好在这位大郁哥的技能点没完全点在肉体。 她跪坐在他身上,扯开衬衫下摆,扣子都被她的力气绷飞,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 肉穴紧贴着腹肌,识别到男人的腹肌,燥热被抚平了一点……万分之一的一点。 她撅着屁股,比体温略凉的皮带成了支点。 穴口紧贴着他锻炼得很好的身体,来回蹭着腹肌。 水流得很多,八块标准的腹肌,很快闪动着水光。 指尖挂着丰沛的汁液,纪还尽数擦到他的胸口,相对干燥的双手粗暴地解开郁项的领带。 他很讲究,绑着螺旋效果明显的范维克结。 她解得欲火焚身,摆好他的双手,高举过头顶,打了个手铐结,不太放心,又多系了个死结。 休息室很大,附近摆了个手机支架。 纪还糊弄地在郁项腹肌上又蹭了几下,趁春药症状缓和的万分之N,摸着墙壁把门从里面反锁,防止第三人进入现场。 支架被她顺走,夹好手机。 邪火烧得她再次溃不成军,又蹭了蹭好多下腹肌,同时弄开皮带扣,“嗖——”一下抽出皮带。 西裤的扣子也被她乱摸着扯开,飞到不知哪个角落。 往后坐了坐,摸着他的大腿肌肉,把平角内裤褪到腿弯。 她喘得不行,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口红还能留点印。 眯眼盯着他高挺的鼻梁,脸颊狠狠亲了一口,留下模糊的口红印。 不太放心他的嘴,把柄要握在自己手中才算数。 纪还又回到支架旁,调整角度,对准郁项的脸和身体,按下录像键。 分不清是记录进行时让人兴奋,还是把名字摆在顾文景之上的男人当玩物更兴奋,她不能再兴奋。 像飘在云上的轻盈,单手撑着身体,脚踩尚未抬头的阴痉上。 跟他在外的成熟形象不同。郁项的鸡巴,是粉色的,略带一点……从未有人见识过的纯真? 她被自己想法逗笑,纯个锤子、道行很深的老狐狸一枚。 脚掌紧贴着男根,还没动,沉睡的性器倏然跳了一下,慢慢有抬头涨大的趋势。 纪还对这“睡着也能有感觉”的设定表示无语,算了、神奇的春药还在她体内肆意,他睡着被踩硬,倒也没有那么不科学。 脚心沿着青筋的脉络用力向下碾,一路向下,落在小腹,脚趾勾了勾鼓囊囊的卵蛋。 只是踩、粉色的阳具立得笔直,自成一道惹眼的风景。 “……那么敏感、莫非是处男?” 她完全没有一点心虚。 怎么算都是他赚,硬了倒是省她不少事。 纪还的贞操观念很薄弱。 是薄弱……脑袋好痛,这春药大概率损伤大脑,她彻底记不起来刚才自己在想什么。 跪在郁项的身旁,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揉着他的胸口。 穴口对准龟头,刚插入一点,像得了幼鸟得到食粮,张着嘴迎接更多投喂,内部的软肉疯狂搅动着外来物。 身体深处叫嚣着想要,她骂了一句不知道哪来的俚语脏话。 一鼓作气,将粗长的男根,彻底吞入体内。 空虚的花穴,填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 纪还向上仰头,脖子的经脉凸起,短暂的空白感像强电流刺入身体,细密的酥麻感瞬间流向四肢百骸。 意识重新连接,她瞬间叫出声来,脱力地倒在他的身上,仅靠手肘支撑。 腰是软的……被填满的那一秒就软了。 该死的爽感直冲天灵盖,想哭的欲望拉扯着大脑。纪还的唇抿得死紧,忍不住“呜呜”了两声。 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惨日子?怎么没人说下药后搞男人、这么爽啊…… 差不多缓过劲,抓着他的胸和腹肌,塌着腰扭动。 被劈晕的男人,是一根人形按摩棒,被她支配,合她心意地戳弄着每一处渴望被疼爱的地方。 单方面的操弄,自己把握方向,每每感觉快到,便转换方向,重新开始弄。游走在失控的边缘,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 饱满的胸肌被她抓得发红,乳尖生硬,磨着她的掌心。 “骚男人……这都能玩硬、贱货。” 纪还口不择言地骂。清晰地感知自己在说话的瞬间,弄出很多水。 ———————————— 并没有标题诈骗(推眼镜) 31-第一次(H) 动得还算凶,郁项身上某一边的衬衫尽力保持着……平整。 ……被纪还揉胸的那一边,早早因蛮力解开。 刚才没注意,他的衬衫夹绑在大腿中间,三个鸭嘴夹紧紧地咬住衬衫下摆,织带把大腿肉勒得内陷。 内裤半掩不掩,很色气。 是个讲究的人……在她身下讲究,变相勾引。 “——骚货。” 这个评价很适合他。 哪个好人家的男的,把衬衫夹勒出肉痕勾引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的? 手动劈晕duff持续不了多久,被纪还骑了一会,郁项悠悠转醒。 身上的快感难以忽视,女孩子的肉体像一团流动的米糕,压在他身上,软而黏。 他抬眼,映入眼帘的是少女挂着汗珠的下巴,她出了很多汗,水珠摇晃着滴下,落在他的胸口,沿着肌肉的脉络移动,最终滚进肚脐,很痒。 湿热紧窄的小穴牢牢吸附着他的分身。 郁项很快尝到快感,抬手想要碰她……真丝领带摩擦出细碎的疼。 ——被绑了。 他小小的挣扎躲不过纪还的感知。 她低头,命令道,“不许射在里面。” “这算什么?”他也在喘,“高潮控制?” 被绑状态的郁项,愣是让纪还看出几分松弛感。 专属年上的、被拿捏了依旧从容的虚伪假面。 看得人心烦。 毫不客气地伸手撬开他的嘴,干涸的蜜液凝结在指尖,若有若无的滑腻。 眼看着他更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手指在湿软的舌头上来来回回地擦。 口水有消毒的作用,舔她的手指,他不亏。 很不讲究,中指快戳到他的喉咙眼。郁项被抠得干呕了两声。 纪还飞快抽回手,“啪”在他胸口打了一掌,手上的口水全擦到他身上,先发制人,“舔手指都不会,笨死了!” “拜托大小姐,你那是让人舔手指的阵仗?” 恶心感刺激着人眼眶发热。稍微缓了几秒,郁项向上挺腰。 骑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不受控地弹了一下,弓着身子伏在他的胸前。 他勾唇,低头在她的前额吻了吻。 “现在是谁搞谁,动一下就软,用什么威胁我?” 她尽量保持着声音的稳定,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我是第一次。” “嗯……”郁项点头,“不是歧视,这个年纪还保持着处女身的女孩子很多、你现在的行为,让纪叔知道,多少得被骂一句‘不自爱’。” “我录视频了。”她亲了亲他的脸颊,“不止是我爸、假如这个视频流传到你家里人手里……或者闹得再大一点,让顾家也知道。” “哥哥觉得,会有什么后果呢?” 郁项回吻。 纪还偏头,轻松地起身。 他索吻的动作停在空中,手被绑着,脖子的青筋猛凸,就连眼底都漾着情欲汹涌的深色。 “挨骂是小事,从小到大我挨过的骂不要太多。” “顾家那几个旁支亲戚,巴不得我私生活不检点,好跟顾文景退婚,让他们看好的乖宝上位。” “这么一看,我这边不是很亏。” 她轻声说着,语气越来越软。 郁项仰头看她,胸膛起伏。 “小狐狸精……” 传出去,这算丑闻。跟顾文景爱玩弄人的外在形象不同,郁项的对外人设,洁身自好的绅士。 翻车影响郁氏形象,或许也涉及亏钱? 至少纪叔那头难做,被父母指指点点的精神压力很大。 这个亏,郁项不得不吃。 找补的方式有很多种,当下最有效的,也是他最想选择的,是狠狠惩罚不自爱的坏孩子。 向下挪了挪,蛰伏在她体内的鸡巴,往外脱出一大节。 龟头抵着穴道的软肉,被操到酥软的嫩肉,狠狠绞吸。 纪还中的药还挺严重,严重得他也被所谓的“连锁反应”牵连,不知疲倦地向上挺腰。 也不管对不对得准软肉,全凭本能戳弄。 “嗯……啊……啊…太用力了、停、停一下……” 狠操几下,刚才还有余力威胁人的小姑娘被操软了身子,眼前的薄雾凝结成泪,愉悦地被挤出眼角,顺着脸颊滑落。 “啊……啊啊!” 纪还控制不住地媚叫,彻底软在他的身上。 哆哆嗦嗦泄了一会,粘腻的汁液顺着交合部位流淌,腿根都是她动情的水。 放了几十秒给她喘息,人“呜呜”地嗲着声音哼叫。郁项又一次顶了上去,一回比一回狠。 主权被他人掌控的滋味并不好受,细汗浅浅地笼罩在纪还身体,她皮肤透着的粉色深了不少。 漂亮的眸子氤氲着水雾,樱色的小口长久地张着,摄取着氧气。 馋了很久的樱唇,郁项如愿吻上。 唇齿纠缠,水声缠绵。 手不能动,只能靠身体的摩擦抚慰着被挑起的性欲。 她的乳肉很软,压在他身上,乳头也被磨得舒适,硬着抵凹陷了一点软肉,色情得要命。 眼看着情欲攀升,淫荡的表情让纪还的五官发散着更明艳动人的魅力。 “……第一次。” 虽然是下面的那个,常年健身的习惯让郁项的核心力量还算充分。 这三个字的份量很重,意味着“威胁”不一定作数。她愿意,或许就此结婚、也算不错。结了婚就不是丑闻,“欺负”小未婚妻,或者被小未婚妻“欺负”,都能归结为情趣。 水光盈盈的唇瓣舔过她的嘴角。 郁项的深瞳浮出几分愉悦,“好巧呢,我也是第一次。” 说话间,往上一顶,碾着腿心的软处,小姑娘被操得小小地痉挛。 纪还爽得视线都变得模糊,似乎自己也变成了一朵云,飘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游荡。游到空旷的天空,噼里啪啦地炸开盛大的烟花。 她被爆裂声波及,重重地坠地。 郁项猛地挺进,被操得软烂的性器夹不住他粗大的凶器,抵着青筋,喷了一次又一次。 花汁丰沛。 他感觉到射意,生硬地停住动作。 不得不承认,她的命令很有效,威胁也是。 主动权重新攥回手中,郁项粗喘着让她,“听话,爽完了赶紧下去。” 他想射了。 32-捉奸(微H) 眼前的景象,逐渐在视网膜上成像。 郁项又说了一遍,“下去。” 冷着声音,滚动的喉结却将人出卖得彻底。 纪还慢吞吞地移开屁股,“啵”地一声,占满汁液的男根在空气中晃了两下,龟头牵着厚厚的银丝,化作水珠,滴在他的下腹。 郁项挪了挪身体,阴茎卡着她的臀缝,摩擦着臀肉射了出来。 精液的温度比被下药的肉体更低,处男存了二十七年的量很多,射了大概十几秒。浓稠的白浊把少女微湿的屁股彻底弄脏。 他失神地盯着她的脸,带着把人刻进心底的眷恋。 纪还:“……” 厚脸皮的人也是会尴尬的。 神奇的春药跟男人doi可解,插进去的瞬间就不烧了。 她不是神,搞不来那种“发现春药解了那就别耽误你清白”的圣母事,爽就完事。 爽完只剩尴尬。 ——玩球,他那个表情,不会也是“被你睡了就要以身相许”的贞洁烈男吧? 前99次,纪还围观过盛郁乔碰到类似尴尬的事,睡了清清白白的男大学生,被发现富婆身份,男大当即化身舔狗,口嗨什么“你得到了我的身体,就得到了我的心”“我是贞节烈男,这辈子只对你忠心”。被乔姐踢走了几次,眼尖抱起了她的大腿,美其名曰代餐,甩也甩不掉。 ……对贞洁烈男ptsd。 郁项坐了起来,原本高举过头顶的双手曲在胸前,细细打量,她绑得万分谨慎的死结,刚才的性爱还算激烈,金贵的丝绸领带,竟磨出了几道勒痕。 “是有多怕我?” 不止手,其他地方也搞得乱七八糟的。衬衫皱皱巴巴,裸露的肌肉被抓出不少痕迹…… 衬衫夹掉了一边,皮带散在不知道哪个旮旯,黑色的平角内裤浊液显眼,裤子褪到腿弯……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纪还小心翼翼地拉起他的内裤。 显然,处男很不经逗,碰到的瞬间又来了感觉。 她盯着他的眼睛,不敢侧目。 潦草地把胀大的男根塞进平角裤,手指一挑,没有支撑的弹力带“啪”一声,打在他的腰腹,又拍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纪、还……” 郁项一字一顿地咀嚼她的名字,“我跟你有仇?” “没有。”她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门外传来急促的拍击声。 他抬眼,“解开。” 纪还忙着把自己的高定礼服整理好——嗯,贴了胸贴,虽然狼狈点,还能再利用。 裙摆有几道很深的褶皱,礼服金贵,不能穿着做太激烈的动作。 她舔舔唇……下次穿高仿算了。 “解开。”郁项重复了一遍,“好歹比你多吃了几年饭,能帮你稍微挡一下。” 他不负责地猜测,敲门的是下药的人。 她瞥他,“我这么弱吗?” 郁项:? “顾文景的保镖我打不过,他本人那不是洒洒水?你们霸总总不可能捉奸还带保镖。” 保镖哥可没资格进入生日宴举办的室内,全聚集在停车场打牌。 郁·奸夫·项:“……” 纪还不能再体贴地避开他的身子走去开门……遛鸟不太道德,她姑且保全了他的道德底线。 至于衣服裤子那些乱七八糟的,捉奸之后总会有人解决—— 纪还:“……?” 门外的,是意想不到的……捉奸对象、构不成捉奸对象。秦助理身侧笼罩着低压,表情也阴沉。 “小姐。” 他态度少见地强硬,虚虚握着她的手腕,转着圈打量,“您没事吧?” “……应该算没事?” 事业粉很像保护小鸡仔的老母鸡……啊,鸡王。 “是我失职,没想到他会在纪家眼皮底下——” 粗略地检查了一圈,确定她没什么特别显眼的外伤。 散不去的情欲气息闻得秦驰温微微蹙眉,果然……还是、被坏人得逞了吗? 看到被绑在地上的郁项,预想好的谴责话语,卡在嘴边,说不出半点。 “……” “……” 四目相对。 郁项抬手,示意两个绑得死紧的结。 比起她的体面,这位郁总狼狈很多,衬衫是乱的,一向守男德的胸肌不太检点地裸露在外,深深浅浅的抓痕密布。 西裤数不清的褶皱交错,黑色的平角内裤守护着最后的节操。 秦驰温眼尖,一眼看到他腹肌上上位干涸的水痕,边上的精液来不及擦,完美融合,淡成透明的白色。 他走上前去。 “主人不肯给我解开,你这做下属的应该……” “啪——” 被一掌甩偏了头,打得不能再狠,喉咙似有血腥味涌动。 郁项抬眸,“什么意思?” “小姐有什么不妥……我不会放过你。纪家也不会。” 纪还:“诶?!” 事业粉居然动手,她深深地感觉到了事业粉不计成本的爱! 秦驰温的视线掠过她的方向,眼尖看到摆得奇怪的支架。 愤怒冲昏了他的大脑,对着郁项没留下巴掌印的另一边脸,甩了第二掌。 “禽兽!你还录像!” 莫名被夺了处男身又莫名被人打了两巴掌的郁·冤种·项咳出一口血。 成年男子的第二掌打得他眼前发昏,“有没有可能……我是受害者?” 纪还抓紧收好作案工具,手机电量很强劲,甚至支撑它录下郁项被揍的过程,依然坚挺地剩26%的电。 她赶忙制止秦助理单方面的暴行,“别打了!不是他的错!” “不——”秦驰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都是阴谋!是郁家联合顾家设计小姐的阴谋!” 纪还:“……” 事业粉头子的滤镜有点太重了嗷。 “啧。” 终于顶过持久的晕眩,事业心十级的郁总开始挖角,“纪家的狗,真是忠心,不如投靠我,给你开比纪家高两倍的工资,如何?跟我做事……” 差一点又被打。 纪还抓住秦驰温的衣角,用眼神向某位不知死活的郁总传递信号。 ——快滚。 他摊手,“人被绑着,怎么滚?” 欠揍的模样,和郁二少一毛一样。 她瞪他,“我管你,赶紧滚。” 是一只很凶的小狐狸精。 对她的刻板印象更重,郁项靠着腰腹力量起身,走到她面前,西裤窝囊地褪到小腿。 “这么难看,我怎么见人?” 秦助理的手指交迭,骨节发出让人牙酸的声响。 又到了左右为男的局面,纪还头不能再疼,“帮个忙小秦。” 秦驰温:? 她自己也觉得无理取闹,“不然你稍微离开一下让我给他弄弄……这么出去,我爸问起来我不太好交代。” 郁项:“……” 秦驰温:“……” ———————————— 对不起,,,土狗真的很爱写,,,男人发癫TT-TT 提前大家元旦假的第一天happy~ 33-清理(微H,舔穴) 场面不能再和谐。 被吩咐的秦助理老老实实干起了纪还使唤的活,全程表情冰冷。一如他的心。 ……小姐、他可怜的小姐。被禽兽侵犯了还以德报怨让他体面的小可怜小姐。 衬衫、西裤。在秦驰温的手中重新变回可以见人的模样,只是……手上绑着的领带。 秦助理冷酷无情,“小姐给你的礼物。” 郁项:? 嫌脏,撂下这句话便冲进房间内置的卫生间洗手,不忘捎上纪还。 纪还:? 几乎是被他困在怀里,走不出他的包围圈。 秦驰温拧开冷水一遍又一遍地洗着自己的手。洗手液打了两回,酸涩的青柠香气充斥着狭窄的隔间。 他的手被冷水冲得泛红,看得她动手关了水,“别这样。” “……我的失职,小姐。”秦驰温说。 回响着一点点落寞的尾音。 滚烫的眼泪落在纪还的肩头。 洗手池台,有一面化妆镜。低温凝了一层薄雾,隐隐约约可见,身后人微红的眼眶。 老纪“偷户口本”的发言仍在耳畔回荡。 不是吧,他真把这位助理,当成她童养夫培养的? “应该陪着您来的……” 领她来休息室后,他的指尖,和她的皮肤,短暂接触。 只一秒,秦驰温敏锐地感知,她体温烫得像高烧。 从三楼离开,他便匆忙地找工作人员要退烧药。还算负责的工作人员让留在原地,自己步履匆匆地去工作间翻找。 等待期间,纪董和顾总碰巧路过,顺嘴问一句他在等什么。秦驰温说了一句“退烧药”。 纪凌多嘴问了一句“是姐姐被冷到了吗”,他“嗯”一声。 这位多余的少爷眉宇难掩地关切,“我去照顾姐姐、她在哪?” 被老纪一把拉住衣领,“小凌,贵客还在。” 顾文景的表情有些古怪,“还还的身体重要,不如这样,纪叔,您说的项目改日再议?” 老纪也是个人精,给秦助理使了个眼色,几桩没讨论出结果的事隐晦地提了一嘴。一个都没走掉。 工作人员拿着两片退烧药赶到。秦驰温加快步伐往三楼走。 那间休息室,门被人从里面锁死。 还在三楼的盛郁乔路过,好心地提醒,“我哥在里面抽烟。” 这是唯一一间带露台的休息室。 “好巧。”心凉了半截,他说,“我也想借这边的露台抽烟。” 盛郁乔耸耸肩,找了个借口离开。 秦驰温和她走了相反的方向,确定难缠的盛家小姐走远,又折了回来。 耳朵贴在铁门,终于听到一点、让人心颤的……浪叫。 很快消弭,在接吻吗? 别的男人的味道,很脏。 干净的小姐怎么能被低劣的气味侵染? 人被翻了过来,纪还还没看清秦驰温流泪的眼睛,就被他捧着脸颊,抵着唇亲吻。 严格来算,不能叫亲吻。 唇瓣包裹着她的嘴唇,舌尖来来回回扫过,触碰到她的舌面,移开一点距离。 “……消毒工作,可以吗?” 先斩后奏。 她朦朦胧胧看到他的眼睛,晶亮的泪,摇摇欲坠。 ……拒绝他一定会哭得更惨。 仅有的一点好心被利用得彻底。 舌头钻入她的口中,气息交融,镀上了一点甜味。 她“唔”地发出声音,反被扣住后脑,清洁工作顺着舌根往更深处蔓延。 酥麻感拨动着感官神经。 纠纠缠缠,嘴巴的消毒工作完成。 纪还被亲得又有几分感觉……没办法,怪他太会亲。 上司和下属理应保持亲近却不亲密的关系。 所以当他问她“下面的消毒工作……也可以进行吗”时,冷漠的纪大小姐点头,“全部……都要清理干净。” “我知道的……小姐。会帮您舔干净的。” 敬业的秦助理,半跪在地上,埋守在她的腿心,保护者的姿态,守护着翕动的穴口。 ……用嘴守护。 “好脏、小姐。” 舌尖碾过两瓣张合的穴肉,“都是水、是他的……还是您的?” 快速地舔弄着,混合液体和口水交汇成完美的合奏。 “没……没让他射进去。” “好乖……”他并不吝啬地夸赞,“下次碰到这种事……可以先找我。” 手插入他的发间,纪还的另一只手扶着洗手台的边缘,支撑着身体。 她“呜呜”地哼着,示意知道。 不断吐出的蜜液尽数被秦助理的舌尖卷入嘴里,她难耐地扭腰,被他吃得更深。 指尖探上了阴蒂,结了一层薄茧的指腹挑逗着这敏感的小花珠。 舔净了入口的脏污,终于来到穴口,被舔软的穴肉娇嫩多汁,沿着紧窄的花缝浅浅向内戳弄,细腰扭动的幅度、会比刚才更大。 “好软……小姐。” 他情难自禁地夸道,用力地嘬吻,舌头探向更深、没发掘过的窄道,吞吃着她丰沛的汁水,喉结都跟着上下滚动。 “啊……啊!!别、别吸那么狠!” 察觉到她更紧致的吸附,嫩穴的反作用力搅弄着他的舌头。 秦驰温用力一吸,小姐抓着他头发的手猛地发力,腰肢紧绷了一秒,很快瘫软在洗手池旁。像坏掉的弓弦,射出的那一箭,攒满了报复的力量。 “好奇怪啊怎么这么快就被舔到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喷出了大汩水液,他的的大半张脸,都被她喷湿。 潮吹了,敏感的小姐。 借了一点力气给她,可怜的小姐才免受跌到的疼。 纪还跌入了他的怀中,失神地看着秦助理一点点舔干净嘴角上的蜜液,垂眼问她,“现在觉得干净一点了吗、小姐?” 大掌重回她的腿心,按着阴蒂,食指插进穴内,抠弄的手势,趁她高潮的余韵,继续“清理”。 快感接连不断,纪还爽得落了几滴鳄鱼泪。 喘息着求饶,“别玩了、够干净了……什么脏东西都没有、只有我的水……呜呜呜……” 透支的初夜,她不能再菜。 又被揉着阴蒂狠插了几下,骨节分明的手沾满了透明的花液。 赶不到秦助理提着他的作案工具行凶,她抓着他的领口,晕了过去。 34-爹咪 度过了淫乱的一夜,纪还没心思care深海之心的归宿,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被事业粉照顾到他家里的。 身上的高定礼服换成了舒适的睡衣睡裤,珊瑚绒的,很暖和。 被子床垫都是新的,有股温暖的橙花香气。 纪还踩着毛绒拖鞋,离开房间。 一室一厅的配置,跟宽敞的纪家别墅没什么可比性,小得像鸽子洞。 小房子有小房子的好,她一点动静,事业粉很快察觉。 “早餐在微波炉里,卫生间有全新的牙刷和毛巾。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小姐?” “……嗯,没有。” “那请简单洗漱,然后过来吃个早餐。”他拆了一支新的牙膏,递到她的手中,“我会等您。” 身上残余着一点中药气味…… 很离谱,纪还也是到卫生间才发现、秦助理给她上药了。 慰贴的细节织成一张网。 她挤着牙膏,“难怪纪谦不爱。” 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周全的爹咪人设……太过阳间的成年人,纪谦品味不来,他只适合阴暗地爬行。 跟阴间人不一样,阳间人的纪大小姐很喜欢这一款,喜欢被人照顾的感觉。 刚才偷偷看了,穿着居家服的秦助理胸围惊人,在神奇的耽美世界,灰色地带,会生产某些让男人也能产奶的药。 摸出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向她的亲爹,灵魂质问—— 秦助理的户口本现在还能偷吗? * 纪天衡“噗——”地喷出一口豆浆。 纪凌放下牛奶,“怎么了,爸爸?” 擦了擦额头的汗,老纪镇定自若,“你姐脑子烧坏了,估计还要在医院待一会。” “……” 秦驰温是纪天衡提前物色好的,假如小纪是个28k纯废、哪天他不在了,照顾她的最佳人选。 人话曰:赘婿。 助理助理——连大小姐的生活也要帮助护理的助理。 当然,女宝爹甚至考虑好了小纪看不上小秦的可能性,让他帮着管公司,也行。 被纪还拒绝过一次,纪天衡早放弃偷户口本的不道德行为,甚至接受了女儿玩不过顾文景做他名义上的妻子各玩各的可能性。 哪想到这位顾贤侄那么沉不住气,就算小纪玩不过他,纪天衡也不打算承认那个所谓的婚约。 秦驰温靠谱,小纪扔给他照顾,老纪很……也不放心,至少现在开始思考,是否给小秦雇个心理医生,排解一下小纪作人的负面情绪? 纪还被下药的事,纪天衡推了个七七八八。 对郁家的家风不能再肯定——他跟老郁打了二十几年交道,爱老婆的人,人品都很好。 郁家哥俩虽然随父姓,郁项管事之前,郁家名下大部分财产,都被他爹赠送给了他妈。 恋爱脑,说不定往下传给了小郁。纪天衡还挺看好他,男孩子笨点没关系,心思少,被他家小还美美拿捏。 最开始,郁项也在“纪天衡严选”的菜单里。亲近,隔壁家的事大概也知道。 奈何一把手有一把手的手腕,郁项看他爸的恋爱脑,发誓不让郁氏败在自己手里,并立下不婚字据,以示决心。 * 刷完牙,纪还享受着爹咪牌早餐。 一中一西,秦驰温吃她没选的另一份。 她还蛮感动,“第一次有人给我做这么朴素的早餐。” 他略一沉吟,“楼下买的。” 微微笑,“我平时还算忙,早餐习惯买现成的。” 纪还:“……” 不该多那个嘴。 纪还选了相对朴素的豆浆油条,油条很酥,一口掉渣。 差点弄脏地板,贴心的秦助理先一步把手伸到她的面下,接住油条渣。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去垃圾桶旁吃。” “没事。”他笑,“您可以多依靠我一点。” 更深的肢体接触拉近了很多距离,纪还“唔”一声,“不太好意思。” “从现在开始习惯吧,小姐。”秦驰温说,“纪董的意思,我大概能揣摩几分。您和顾总的姻缘,昨晚开始,彻底断了。” “……” 她歪头……感觉到明显的区别对待。 前99次,纪凌有幸碰到下药事件,老纪像个中了病毒的npc,只会单薄地重复。 “别让人知道。” 一根油条吃得干干净净。 秦驰温随意扯了纸巾,塞在手心。右手新拆了一包湿巾,擦拭着纪还嘴角的碎屑。 很割裂,给人的感觉温和无害,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硬。 纪·突然享受皇帝待遇·还:“……我可以自己来。” “从名字开始习惯。”他擦净脏污,自我介绍道,“秦驰温,我的名字。” 顿了顿,“私人时间,您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嗯……?” 又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小还?” 补充了一句,“也是私人时间。” 纪还拒绝不了温柔款的,抿唇,点了点头。 “谢谢。”秦驰温又笑了起来,嘴角的梨涡,非常明显。 不戴眼镜,很家庭煮夫的长相,特别招长辈喜欢。难怪工作状态的秦助理,总是戴着一副严肃的黑边眼镜——镜片隔绝了无害,增添了几分不易靠近的距离感。 “……退婚的事?” 盲生发现了华点,搓手。 假如老纪借这件事出手,她跟同妻哥的婚约,彻底拜拜。 “过程是不变的,只是提前告诉小还知道结果。你办不到,纪董会替你解决。”他公事公办,“小姐最好办得到,如果您不想那位半路被认回来的少爷……截了您该得到的东西。” “懂了,还是要靠自己。”纪还有些惆怅,“老纪跟你说没,最迟期限?” “时间充裕,你可以慢慢成长。” 秦驰温摸了摸她的脑袋,“吃饱了就挑挑衣服,选一件喜欢的,待会我送你回去。” 沙发旁,有好几包印有品牌logo礼盒。 纪还再次发现盲点,“等等——昨晚我的睡衣?!” 他脸一红,“我换的……你、抱着我的腰,在我胸上咬了一口。” 纪还:?! 他掀起衣摆,红色的牙印,存在感十足。 耳根更红,像透明的玛瑙,“还叫我‘爹咪’。” 纪还:“……” 记忆是断片的,事是她干得出来的。 35-转变(内含一点BL渣渣) 被送回了别墅区,纪还礼貌地邀人到家里坐。 秦驰温摇摇头,“不打扰了。休息时间,纪董应该不太想见我。” “难说。” 她撇撇嘴,某位纪董可是口嗨过“偷秦助理”户口本给她的男人。 梨涡再次显露,“我不想见纪董。” 打工人都不想在休息时间见到老板。 纪还也理解,“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哦。” “嗯。”秦驰温拉开车门,“到家会通知您……你的。” 车辆启动,他降下车窗,“外面冷,进去吧,小还。” 大小姐没觉得多冷,礼盒里的衣服,好搭配的基础款,挑不出错。伸手摸了摸,厚度也够,保暖功效拉满。 ……细致到秋衣秋裤都准备好,当助理的就是细心! 她老老实实穿好秦驰温选的秋衣套装,挑了件毛衣配阔腿裤,外搭毛绒外套。 在车上热得出汗——嗯,秦助理就连路上的冷风都彻底规避,车内暖气开了最大档,生怕她冻到一点。 朴素的大众消失在路的尽头。 纪还走到室内,收到秦驰温的消息。 【礼服帮你送去干洗店了】 纪还:?! 她给他的备注还是本本分分的“秦助理”。 莫名脑补出秦驰温把车停在路口,举着手机给她发消息的模样,纪还把他的备注改成“胸大爱照顾人185+”。 【小纪今天开摩的:有折痕怎么办?】 【小纪今天开摩的:不如好用的秦助理帮我想想办法把它处理掉】 【小纪今天开摩的:裙子我还蛮喜欢的】 【小纪今天开摩的:拜托拜托】 【胸大爱照顾人185+:……】 【胸大爱照顾人185+:我试试】 回到家里,老纪忙着揉面。周日不用上课,他忙着给纪凌露一手厨艺。 大小姐回得很巧,长寿面的面团还在醒面。 “你是动懂卡点的。”纪天衡辣评,拿出水和面粉,加入面团里。 她欣然接受夸奖,“我都一直都很懂。” 往年的规矩,生日那天,要吃长寿面。 高三例外,当天没来得及吃,挪到周末。 “怎么是你煮?”纪还撇撇嘴,“厨子今天不上班?轮到你做?” “我放了他两天假,怎么,你爹给你煮长寿面,你不乐意?” 大小姐不客气地提要求,“我要吃两个蛋。” 老纪扫了她一眼,“发烧,是该好好补补。” 纪还了然,“秦助理照顾我一夜,总该给人加点工资,或者——” 偷户口本。 老纪瞪她。 她手动封上嘴巴,真挚地眨了眨眼。 纪凌在一旁安静地站着,视线牢牢锁定纪还的背影。 经过他身边的瞬间,纪凌嗅到了她身上浅淡的药味。 感冒也能喝中药调理……他紧绷了一夜的情绪得以舒缓。姐姐突发感冒,被秦助理送到了医院。 一切都变了,顾文景没给任何人下药。 他试着更亲密地触碰她,被纪还巧妙避开,软着喊了一声“姐姐”。 她摸了摸鼻子,“发烧了,总不能把病气传给你。” “是啊。”老纪说,“待会先捞你的。” “本来就该先捞我的。”一如既往地理直气壮,“我是大小姐,纪大小姐,长幼有序,懂?” 纪凌往纪还身边挪了半步,难得温馨的场景,凑近她的后果是发烧、感冒,他都甘愿接受。 ——姐姐传染给他的……姐姐……姐姐…… 纪天衡算着时间,约了午饭点,让人把生日蛋糕送来。 当学生很麻烦,生日碰到工作日,以学习为主,当天除了收到礼物,没有什么特别事,蛋糕也没订,培优班不兴过生日那一套,纪凌拒绝了老纪的好意,纪还也不好意思自己顶了再跑一趟培优班给盛郁乔送,一并拒绝。 老父亲牌长寿面热腾腾出锅。 纪凌先一步跑出别墅大门拿蛋糕,趁老纪分面的时间,拆了附赠的生日纸帽,圈在纪还的脑袋上。 兔子眼亮晶晶的,几分期待,“姐姐也帮我戴。” 纪还:“……” 老父亲虎视眈眈,没辙,她低头拆了另一个纸帽的包装,卡好卡扣,扔到他的头上。 纪凌把歪了帽子转好。 ……纸帽加入他的收藏列表,是姐姐给他戴的。 刚捞起的面,热气袅袅。手工雕刻“生日快乐”四个大字的胡萝卜存在感很强。 纪大小姐打破温情,“我讨厌胡萝卜。” “祝福的必须吃。” 纪凌想起了上一世,他尽心尽力地避免顾文景和她过多接触,却还是有一天,收到了消息—— “她给我做了夜宵。”顾文景举起饭盒,“你姐姐。” “……” “老婆给老公做夜宵,很正常。”他咬着他的耳朵,完美的弧线,保温饭盒被扔到了垃圾桶里。 “只是小凌,在你这吃饱了,我吃不下别人的东西。” “……不要、不可以。” 纪凌往垃圾桶的方向爬着,“姐姐……” 口水流了下来,高潮接踵而至。 他没能爬到她物品的归处,跪在地上痉挛。 “小凌。”顾文景淡淡威胁,“让她、纪还,知道你背着她偷偷给我操、她会怎么想?” “觉得你是只乱发情勾引姐夫的骚浪公狗,还是骚屁眼喂不饱的贱货?哦,她不是你姐姐呀,你们连血缘都没有呢。” “这具身体离开男人活不下去吧?你也跟纪谦做了,处男的滋味如何?” “岩所那块地,纪还也想要吧?让她知道、纪谦是操了你,才想跟她抢的,你猜猜,纪还会怎么做?” “一脚把你踹走?还是继续任劳任怨地当你的保护神?” 顾文景嘲讽一笑,“你还真贱,又弄了那么多。” “要是让纪还知道,她一直保护着的假弟弟,是个随时随地发情的……烂货。你猜,她会接受被那么多人玩过的你,还是转头就走?” “啪”在纪凌的屁股抽了一下,他被打得瑟缩一下。 “所以。”顾文景问,“对象是她的话……你会爬到她的面前操她?还是让她操你的后面?纪还的手指那么细,能让你爽吗?” 她不会知道的。 纪凌想,上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不想再做任男人宰割的小白兔了。 他要……把干净的身体,奉献给她。 ……做姐姐的菟丝花。姐姐很强的、他很乖的。正合适、不是吗? * “……你到底会不会讲?” 郁项指导错了三题后,郁珩衍忍无可忍。 练习册的答案跟他哥前言不搭后语的解析差得蛮大,“离开高中太久忘了这些知识可以直说,我去隔壁。” 家教老师有事请假,郁项顶上了这个位置。 结果,求他不如求纪还。 郁珩衍想,她比他哥好多了,学习进步、或许还能舔几口。 以往呛他,他哥会拽得不行地摆出哥哥样回呛。 今天却不太一样,心神不宁的,盯着练习册长长“嗯”了一声,问道,“什么时候去?” 郁珩衍:? 郁项恢复往常的镇定,“你不是说去找她,我跟你一起。” “你去干嘛?又没有共同语言。” “……去找纪叔。” 弟弟是个好糊弄的弟弟,郁项合上笔帽,“生意场上的事,小孩子不懂。” “私底下聊生意。”郁珩衍开始收书,“不像礼拜五提前下班逛生鲜超市的总裁,说得出口的话。” “我最近也难做。”郁项摆出哥哥谱,跟他讲听起来略家的事实,“你哥是人不是神,偶尔也力不从心。” 稍微了解内幕,就知道,他在撒谎。放了成岭地皮,资金充裕,难做不了一点。 他想,纪家的小姑娘真特别,在他脑子里叽叽喳喳了半天,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 命令的语气居多,不让他走、也不让他射。 郁项偏偏品出一点与众不同的暧昧。 第一次、是不是在暗示他……要负责?或者、她对他负责? 36-栗子泥 woo 14 .com 切蛋糕前,隔壁郁家的两位,挂着大包的……作业,款款走来。 纪还:“……” 难得跟家人的温馨生日环节,还要抽空搭理作业,她哈特痛痛。 “来都来了。”老纪熟练地掌握四大宽容话术,“看他们吹蜡烛,一起吃个蛋糕。” 无视蠢弟弟期待的眼神,郁项点头微笑,“今天运气不错,还能蹭到小、小朋友们的蛋糕。” 惯例坐了靠近主人的位置,正对着纪还,她的表情不太自在。 也是、昨天才把他睡了。假如某位纪小姐太过自在,郁项会想把她逗到不自在。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q w in1 0 .c om 有些碍眼,郁珩衍把书包放在他的身边,自觉坐了纪还空着的左边。 郁二少的身体刚接触带软垫的木椅,某位大小姐轻轻踢了他一脚。 纪还侧身,咬着牙小声问,“你哥是怎么回事?”怎么跟过来了? “最近状况不好,他估计在找人发泄心中的郁闷。”他小声地回。 纪还:“……” 闷个锤子,他又没亏钱。 郁项轻咳一声,郁珩衍接到信号,身体坐正。 纪还舔了舔嘴唇,往她爹的方向瞥去。某位大郁哥单手撑着下巴,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他很是居家。 衣挂空着一根树杈——某人没穿外套。 ……也不嫌冷,外头三度的低温。 她竹马正常很多,短款羽绒配卫衣,标准的高中生打扮。 郁项举起茶杯,拇指中指握着,向着她的方向,抬起又放下。 纪还:“……” 眼看她嘴角要抽不敢抽,低笑,把杯中的茶水饮尽。 纪天衡凉凉提醒,“这是第一道。” 郁项很快找补,“没事纪叔,泡出味道了。很香,好茶。” 纪天衡:“……” 郁珩衍偏头,小声和纪还咬耳朵,“他就这样,平静地发癫。” 纪凌抿唇,他坐在纪还的右手边,眼看着她的身体朝郁珩衍的方向偏去,和他拉开更大的距离。 眼看着场面开始混乱,纪天衡开口,“小还,带弟弟把蜡烛摆了。” “我自己摆,纪凌吹蜡烛就行。” 纪还插好蜡烛,点燃。 仪式感拉满。 火舌在蜡烛上跳动,不跑调的郁珩衍带头唱起了生日快乐歌,似乎是弥补不能去她生日宴的遗憾,也似乎是真挚的祝福。 少年的脸分外柔和,眼眸中的情意,浓郁得快溢出来。 “祝你生日快乐、纪还。” 他唱歌不跑调。 纪还的脸皱了很久,无语又感动,最后全变成感动。 唱了两句,郁珩衍摸摸她的脑袋,“许愿吧,再唱蜡烛要灭了。” 她双手合十,先看向纪凌,“小凌?” 眼看他学着她的动作,回头,闭上了眼睛,虔诚地许愿。 青梅竹马,在与这四个字无关的人眼中,像一根拔不掉的刺。 纪凌闭眼,幽怨地许下不属于自己的生日愿望。 ——假如菩萨显灵,他希望纪还不要再看向别人了。他讨厌那些男人,什么顾文景、郁珩衍、郁项……被她保护过的林星湛,他也开始讨厌了。 ——看看他吧……看看为了她不被人抢走,甘愿把自己的身体作为祭品奉献给别人的他吧…… 睁眼,纪还扬起下巴,示意他吹蜡烛。 “呼”地把蜡烛吹灭,纪凌轻声叫她,“姐姐,一起切蛋糕吧。” 塑料刀,放在他们面前。他先一步拆了包装,握着刀柄。 纪还不太情愿地往他的方向挪动,左手搭上他的右手。 皮肤接触的瞬间,纪凌狠狠颤一下。 面上看不出,掌心的触感骗不了人,她的手也被带动,往前一带,碰坏了蛋糕边缘的奶油花。 纪还有些疑惑……人和人之间会产生只有一方感觉到的静电? 没疑惑完,纪凌的左手也搭在她的手上,两面包夹,在栗子泥蛋糕上,重重切了一道。 注意到他的细节,郁珩衍表情一冷,郁项嘴角的弧度坠了两分。 蛋糕先分给寿星,握着手切的第一块,是纪还的。 那之后,纪凌放开她的手,切起了自己的份。 又切了一块,老纪提醒,“先给客人。” 他转手给了郁项,后者无波无澜地接过,礼节性道谢。 轮到郁珩衍,小郁同学不客气地指挥,“我要纪还切的。” 纪还:“要求好多,有得吃都不错了。” “就要你切。”他说,“不然把我送你的小熊还我。” 低劣的炫耀手段,在场的几位男士,态度各异。 纪天衡犯起了难,小纪很招人喜欢,短短一个生日宴,跟老父亲给她准备的人纠缠就算了,怎么没去的这个,也这么爱? 老父亲思考起两个都要的可能性,看向小郁的亲哥——大郁眼底淬了一层寒意。 纪天衡:“……” 老父亲骄傲又不知作何反应,大的这个,是怎么惹到的? 纪凌翻着蛋糕,造型精美的奶油被他搅得一团糟。 郁项从没想过,有哪一天,愚蠢的弟弟也变得面目可憎。 “郁珩衍。”他冷声,“礼貌被狗吃了?” “行。”郁珩衍态度大转变,“亲爱的纪还,纪小姐,纪大小姐,纪大公主,能否请您委屈一下,为在下切一块蛋糕?” 公主本人听到他示弱的好话,眉毛一挑,“准了。” 纪天衡摸了摸下巴,“小纪啊……” 还没提醒,小纪切好的第一块蛋糕,推到了老父亲面前。 老纪:“真懂事,哎!先给客人!” 第二块,递给了郁珩衍,“你不介意的,对吧?” “有就不错咯。”郁二少接过,刮了一层奶油,“辛苦纪大公主了。” 纪凌装蛋糕的纸碟快要戳烂。 “不客气。” “嗯。”郁珩衍张嘴,细细品尝,“果然,咱俩的品味是一样的。” “你说栗子泥?”她接话,“确实是吃你生日蛋糕才喜欢上的。” “真久。” 他吃了第二口,“我生日,可是在四月。” “美味,值得等待。” 脆弱的纸碟被无情戳破,叉子穿过蛋糕,狠狠顶出三个痕迹。 纪凌赶紧找补,“刚才在想数学题,有点走神。” “对,数学……”郁项失态了一秒,从善如流,“小衍过来找小还,也是补数学。” 纪还注意到他粗略带过的称呼,叫她小还?他俩有那么熟? ——————————— 37-柳和静 谈到学习,纪天衡狠狠长脸,小纪考了个年级第一,尽管只是小小月考,老父亲看到了她无限光明的未来! 共处一个环境,郁项发现自己脱离学生时代太久,不清楚现在的小朋友流行什么,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只能干巴巴地问—— “想去哪所学校?” 在座的几位高中生齐刷刷地看向他,郁项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两位男生默契地闭嘴,他想知道的那一位,悠悠开口,“A大。” “嗯。”郁项呷了一口茶水,“未来学妹。” 纪还:“现在已经是学妹了。” 都在一片区,学生时代的读书轨迹差不多。 他不客气地叫了声“学妹”,“有空我会去A大讲座,期待在礼堂里看到你。” 作为国内最好的大学之一,A大致力于邀请一些毕业学长学姐,向学弟学妹“炫耀”毕业后的美好生活。 在纪还的记忆里,郁项没开过几次讲座,少见的那几次,她一次都没听过。 有点尴尬,她还是拿出该有的社交礼仪,“下次一定。” “这么急着给自己贴金。”郁珩衍问,“真考上A大,你请吃饭?” “A市饭店,三天流水席?”郁项看向老纪,“纪叔觉得怎样?” 老纪:“……到时候再说。” 八字还没一撇,饼已经画好了。 纪还懒得加入他们的嘴炮斗争,翻开郁珩衍的练习册,看他指他哥讲得不对的题目。 纪凌不甘被他们冷落,回房间拿来了自己的作业,也加入这场讲题play。 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纪还难得善心大发,指点竹马的间隙,顺便指点一下假弟弟。 * 周一,滋润了一个周末的纪大小姐厚脸皮地请假。在工作日的早上,带着Amy和Linda,托乔姐叫了个会开车的保安。驱车前往郊区的某个工业艺术园区。 顾文景的下药对象换成了她。 纪还的警惕心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现阶段还斗不过他,不妨碍她提前为自己布局。 今天要找的,是未来某个知名品牌的主理人,柳和静。 这位柳小姐,画水彩画的,靠仿画赚钱,养自己快倒闭的原创品牌。裴云周不知道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于是柳和静画了换头的色情照片。 她的水彩画很写实,相机一拍,像真实的人和景。 裴云周放料给爱吃瓜的营销号,买了纪还私生活混乱的通稿——画里的纪大小姐玩弄着一个男模。 她一眼鉴假。 前99次的纪还,点男模陪玩,习惯点双数。好事成双,她很讲究这个。 假得离谱,经过各种营销号炒作。纪还,牵连到纪家,陷入丑闻风波。 也不知背后哪个天选之受的老攻添油加醋。 那段时间,纪还的公众形象,一落千丈。太女被勒令反省。纪谦钻了空子,先她一步,进了集团。 99分之一,足够让纪还警惕,每一回,都要确保柳和静是自己的人。 这一回也是,纪还打算提前炒热柳和静的品牌,不让这位姐姐有接触坏男人的机会。顺便试试Amy和Linda的能力——提前挖角,好用的秦助理把他们安排到了纪氏旗下的子公司实习。 LHJ,柳和静的个人品牌,命很硬。纪大小姐高中时期创立的小众潮牌,硬生生顶了三年,被裴云周发现。 拐了七八个弯,终于在旮旯发现“LHJ”的logo,敲了敲门,得到“进”的准许,纪还大步迈入工作室。 主理人顶着一头羊毛卷,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表情悲愤,“我堂堂一个大艺术家!竟然在旮旯里给人画仿画!暴殄天物!” “或许你想做设计?” “没有哪个设计师不喜欢做设计!可恶可恶可恶!有钱试错就好了!啊啊啊啊啊!不然我去干擦边算了,白天擦擦擦!晚上杀杀杀!” 精神状态堪忧。 纪还笑出声,跟记忆中一样,她碰到和自己专业沾边的事,很容易疯,是脆弱的玻璃心大艺术家。 “要多少钱?” 空气安静一秒。 纪还好脾气地又问了一次,“要多少钱?” “诶——诶诶诶!”柳和静叫了起来,人也往后蹦了一下,从椅子上摔下,“我我我我不是在跟自己的邪念对话!等等等等!几位貌美如花的小姐姐、喜欢什么工艺品?或者服装定制我也能做的!不过要提供缝纫机,缝缝缝踩踩踩!” “不是买东西。” “嗐,不是买东西你乱逛什么,本店不支持乱逛,进来就要买!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黑心商人桀桀桀坑的就是清澈而愚蠢的大学生桀桀桀!” “不买。”纪还问,“投资你,要多少钱?” 她换了一副嘴脸,“请出示相关证件证明你没有恐吓一个年轻的艺术家看着就不像什么靠谱成年人的领头羊小姐!” 忍无可忍,纪还抬手让Amy出场,“是这样的柳小姐,我是隶属于纪氏集团的Amy,这是我的名片。” “——靠,是那个超有钱的纪氏?!” “嗯。”纪还应了一声,“我爸是纪天衡。” 柳和静快给她跪下,“早说啊大小姐!” 起身擦了擦自己画画坐的凳子,搬到她面前,“早知道您如此富贵我一定狂舔prprprprpr,那个钱的问题能好好商量吗,你们大企业这么正规总不能坑poor艺术家吧,合同有吗?专业的那种!” Linda拿出一打文件,“柳小姐请看,任何不满意的地方,都能协商。” “靠哦好专业!大小姐我是你的狗汪汪汪汪钱的问题可以商量吗?!咱们玩艺术的投入都挺大的嗷!” “不会亏待你。”纪还说,“做起来了,把工作室迁到人多的地方,给你涨销量。” 话锋一转,“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懂的大小姐,只要能守住这家工作室,我什么都愿意做。” 还算愉快地敲定合作。 纪还长舒一口气。比起心眼子多多的天选之受老攻们,她更喜欢和纯粹的女孩子打交道。 柳和静人不坏,被裴云周利用的那一次,没想到他会拿她的画干坏事——有人爱画自己和伴侣的床照收藏,柳和静以为他也是那样的变态,动笔画了。 事情结束,她收到一笔巨款,工作室得以狗命。 纪还陷入无止境的网暴时,意识到自己做错事的柳和静第一时间给她澄清,说这只是画,并非真实存在的照片。没有流量的糊糊品牌,无人在意,她几乎每天都发,每一条都淹没在汹涌的信息洋流里。 不是纪还无聊点进柳和静的社交媒体账号,根本不知道,在角落里,有人努力地弥补着自己“不经意”给她带来的伤害。 38-回礼 把LHJ做起来,纪还有点头绪,自费在店里买了几个小周边。 柳和静十分吃惊,“什么?!大小姐竟是高三党?!” 不能再严肃,“小朋友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觉得学艺术很酷就走这条路!家里没点底气会饿死,哦你有那没事了支持小姐跟我们卷,多生产一些没用的美学垃圾!” 纪还:“……回学校了。” 柳和静咬着小手帕,“欢迎您再来,我的金主母亲!” 投资的钱款要过几天才到账,足够高中生摸一个策划案,最开始只能走“口口相传”的老路,纪还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好的口碑。 好在有乔姐。 看到图案,盛郁乔觉得柳和静设计的胸针有种精神状态不正常的美,适合发放给她家公司的保安哥佩戴,看着怪酷的。 第一笔大单草率地完成,乔姐荣升艺术家口中第二位“美丽的金主母亲”。 “嘴怪甜的。”乔姐锐评,“哪认识的宝贝?” “感觉是做大艺术家的料子,我很看好她。” “相信你的眼光。”盛郁乔说。 眼看着林星湛回到座位,纪还跨越阻碍,把手里引有“LHJ”的手提袋放在他桌面。 林星湛:“……” 往盛郁乔的方向扫了一眼,她也有个一样的。 他无端失落……原来不是他独有的礼物。 “回礼。”纪还小声说,“现在可以打开,也可以等你回宿舍再打开。” 摆了摆手,她看向盛郁乔,“我回班咯。” “拜拜。” 林星湛打开手提袋,里头装着一块包装好的毛毯,还有一个小小的便利贴。 便利贴的第一页留了言,漂亮的瘦金体。 【谢谢你的项链,我很喜欢! 这是回礼,不接受退回去等行为,好好用吧。 ——我爸是纪天衡】 他难得笑了,拆了毛毯的外包装,搭在腿上。 像她后颈的温度。 林星湛摸了摸毛毯,面料很好,很软。少女的触感,似乎残留着她的余温,暖得他耳根发烫。 回到班级里,郁珩衍老老实实系上了纪还送给他的……蓝绿相间的围巾。 人高马大,脸尚能打,难看的配色,化身时尚单品。 扔给她一瓶楼下小卖部买的抹茶饮料,“谢了。” “围巾售价999。”她狮子大开口。 “我人赔给你,够不够?” “嗯。”纪还沉思片刻,“不想要。” 这几位朋友,在学校里叫得出名。让他们用,悄悄影响一下高三学生的审美。 果不其然,看到校霸戴上土土围巾,红毛黄毛的心也勾得痒痒。 “围巾很酷啊,哪买的?” 纪还适当送礼,一人赏了一张明信片,字是大小姐亲自写的,明信片背面还有LHJ的二维码。 红毛:“……纪姐的牌子?” “嗯。有点合作。” 黄毛:“……” 知道某人为什么爱了。 摸了个策划案,纪还逃了晚自习,赶在老纪下班前,打车到了纪氏大楼总部。 交完纸质材料,她把拎着的手提袋,光明正大移交给秦助理。 老纪几分吃味,“你亲爹还健在。” 小纪淡定道,“家里有三箱,都是留给你送人的。” 她把柳和静工作室里的存货都拿下了,想着或许能给老纪充当免费的员工福利,纪氏集团的员工也很多。 老纪:“……”得,他也是小纪品牌计划中的一环。 眼看着老板面色微霁,秦驰温接过手提袋,偏头问她,“可以拆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耐心拆了,看到一个以名画《呐喊》为灵感的保温杯。 图案抽象,杯身用花体写——今天不想加班,明天也不想加班! 秦驰温:“……” 很符合打工人现状的……单品。 他把保温杯放回包装,“谢谢,私底下会用的。” 老板很满意他的上道,果然,还得是小秦。 回去前,在地下停车场碰到了郁项——园区里的几家集团,车位数据共通,哪方便停哪。 大郁哥穿着一件长款呢子外套,熟男味十足。 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秦驰温手上的手提袋。看着是小姑娘会追捧的新型潮流,纪还送的。 面上不显,他礼貌问了声好,“注意安全,纪叔。” “注意安全。” 眼看着纪天衡的车走远。 郁项拿出手机,照着显眼的LOGO,搜了起来,只找到一家小小的网店。 他面不改色地加入几件单品,收到弟弟的问候。 ——真的丑吗? 配图是一张黄绿相间的围巾,黄还是他不屑一顾的土黄色。 郁项敲字:丑。 眼尖地发现,围巾的标,同样印着“LHJ”。 字没打完,蠢弟弟的消息早一步发来。 【郁珩衍:纪还送的】 【郁珩衍:这么看,也还好?】 得。 他点头,秦驰温有、郁珩衍有。和她有肉体关系的他没有,吃过就不认人的小白眼狼。 心凉了半截,该死的细节无情地攻击他—— 她生日宴以后,郁项一天看八百次邮箱,愣是没看到,熟悉的骚扰邮件。 ———————————— 祝大家元旦快乐,2024年也顺顺利利 39-晚自习(微H,撸) 十二月中下旬,有不上晚自习的冬至、卡在元旦假前的校庆日、元旦假第一天。 略显忙碌,新一轮月考挪到十二月第二周。 十一月的阴影还没消散,学校通知,新的月考依旧是联考。和国内几所叫得出名字的十二所高中联考,难度更上一层楼。 有点“内幕消息”的老师摇头晃脑,“这次能冲到660分以上的,都是高手。” “林星湛。”有人激他,“别被国际部的吊车尾比下去。” 高三下,会有大半国际部的人,选择出国。也有人把国际部当跳板——传言,上了一中,相当于一只脚迈进一本的大门。 林星湛摸了摸腿上的毛毯,“再说。” 以纪还的成绩,不出意外,会有培优班的老师,让她考虑换班的事。最迟下个学期,他们能做同班同学。 “有点志气啊穷鬼!国际部的吊车尾!只配做吊车尾!!” 毛毯上的薄绒,好软。 林星湛想。 * 纪还难得在学校上晚自习,柳和静的工作室快把她榨干,需要狠狠在学习方面吊打一下竹马,获得亿点的平衡。 她还挺享受以教人的方式智商碾压别人的,尽管学习的熟练靠99次作弊而来。 另类的……攒经验条方式。 晚自习只有一个科任老师在门外坐着,国际部无人在意,倒是有其他班的学生,不舍得浪费教育资源,跑过来蹭题。 郁珩衍懒洋洋的,长长的围巾盖在身上,盖不住他的身板。 握住她的左手,往自己身上带。 四周无人——前桌的红毛黄毛,逃晚自习去网吧连坐。左右的桌子,都是意向出国的同学,晚自习常年不在。 被弹出来的肉棒打了一下手心,纪还睁大眼睛,转头瞪他。 校霸胆子很大,晚自习、老师坐在教室外,监控闪着红光。 他换了个姿势,趴在桌上,“想要、把它弄出来,奖励我,好不好?” 他们的座位当下是最后一桌,只要趴着,看不到身下的淫乱。 他低喘着说话,“这次月、月考……我第一次写完了所有会的题目,都是……你教得好、小纪老师。” 纪还:“……” 轮到校霸向她索求,“给乖学生一点奖励吧……我想留在A市读大学、在你身边。” 话是让人欣慰,就是……他说话的同时,不安分的男根对着她的掌心跳动。 似乎在模拟操穴,一下一下地往上顶弄,手背抵着桌子边缘,大手禁锢她的手腕,固定不动。 很热,很有重量。 明明是敏感又柔软的地方,戳着她的手,像一把利剑。 “郁珩衍!” 听她指责地叫自己的名字,男根猛跳一下。 纪还的另一只手捶打着他的身体,控制着音量,尽量不惊动离得更远的同班同学。 “哪有这样的?这是在教室,你疯了!” “没疯……” 快感如电流钻入全身,郁珩衍弓着身子,往她的方向靠。 肩膀抵着肩膀。 好爽啊…… 羊绒围巾虚虚地搭在柱身,比同样极致的软。 “手……”他贪婪地索要着奖励,“来回、玩一玩龟头……可以吗?” 郁珩衍的整张脸都染上不能让监控摄像窥探的欲色,红晕从皮肤向下向后蔓延,黑发遮挡的耳根隐约透着粉色。 “纪还、纪还……” 他无助地叫着她的名字,“我想射……” 纪还被所谓校霸的胆量吓晕,“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脱光了扔出去冻死。” “不会死的,我皮糙肉厚……嗯……” 他往后一坐,少女柔软的左手有了移开的余地。 她反握住顶端,“只玩龟头?” “你要是……都想玩、也可以……好难受、姐姐,帮帮我……好想射……” 舌尖漫过甜意……她愿意玩他的鸡巴。 “我才不要!” 纪大小姐尽量杜绝给他多余的甜头,人不能太惯着,会得寸进尺。 旁边这位显然是最好的例子。 她来回上下地撸动,他的尺寸很大。 纪还的记忆莫名拉回睡郁项那天……虽说做哥哥的也大,比起来还是差点? 青出于蓝胜于蓝。 她不敢想睡到他那天自己是怎样快乐的小女孩。 郁珩衍被玩得大口地喘,也不知道怎么移的,压在她的肩头。 呼吸起伏透出的热气扫荡着她的耳畔,正常的维持生命体征的动作,他都难以维系着“平常”,悠长的颤意呼出水雾更重的气体,一点点濡湿她耳后的发。 “姐姐……” 某位竹马的声音又嗲又哑,不像校霸,像争宠的小土狗,“哈”地喘了一声。喉结难耐地滚动。 手上的阳具,在一上一下地摆弄中,更加壮大。 他问,“姐姐……什么时候要我……啊、啊……” 一晃一晃,一荡一荡。 马眼吐出清液,打湿了她的手。 泄得很多,朴素的动作,夹杂着“噗嗤”声。 国际部很吵,特别是晚自习的时候。 大家都忙着摸鱼、或者做与学习无关的事,消磨时间。 “不想当处男了……” 眼尾逼出清亮的泪,顺着脸颊的弧度,钻入颈下。 喉结滚动,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叫了一声“老婆”。 最后射了她一手,量很多,也很浓稠,爽得过激,鸡巴顶着桌沿,“咚”地响了两声。 过载的疼痛让郁珩衍清醒了两分,不顾余韵带来的晕眩感,干净的手,从抽屉里拿出纸巾,扔在纪还的桌上。 她送的土系配色围巾,也挂着处男的浓精。 纪还不能再嫌弃,“送你东西不是让你用来做这事的。” “我会洗干净的。别气了,到时候给你检查。” 他穿好校裤,乖顺地把围巾迭好。 四周依旧吵闹,除了他们,无人在意,最后一桌差不多抽光的纸巾。 40-蠢货 月考后,好学生忙着去普通班或者差班,“狩猎”没人提问的老师。 林星湛是其中之一。 从培优班下来,一路上同是培优班的学生,上进地向老师请教问题。 最后停步在纪还他们班门口,老师依旧有人提问。他眼尖,一眼望去,抢了他年级第一宝座的大小姐,前桌有个两个空位。 ——一到晚自习,国际部经常有人请假。 班风散漫,得过且过。老师们都不管,也管不起。 林星湛走进陌生的班级,心脏狂跳。 无人在意他的突然闯入,她的班级有点吵,大家都忙着说话。他过载的心跳声,并没有给旁人带来困扰。 她和郁珩衍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座位离得略远,其中的空隙,能容纳一个人。 林星湛在她前桌坐定,回头,离得近了,淡淡的腥臊味钻入他的鼻腔。 大概是汗味。 他想。 纪还“啪——”地打了一下郁珩衍,瞪了他一眼。 转头看向林星湛,“怎么?” 他拿出夹成册的试卷,在她面前展开,“这题最后一个小问。你解出来了吗?” 喉结滚动,说完之后,让人窒息的紧张感褪了八分。 ……很好的开头。 扫了题一眼,她在草稿纸上写了几步,推给林星湛。被某位竹马搅得乱七八糟的心情,好了两分,“我爸是纪天衡。” 林星湛:“……” 郁珩衍“嗤”地笑了一声。得,这位他讨厌的前·年级第一,不过是大小姐发散炫耀欲的工具。 “笑什么笑?”纪还很烦他题目写不出还装得很拽的校霸样,戳了戳空着的题目,“看得懂吗?” “不懂、不懂。麻烦您了。”郁珩衍厚脸皮地搬着座椅往她的方向移。 索要奖励的行为惹毛了某位大小姐、她不爽了。他并不后悔,在她手里发泄,比自己撸出来,兴奋一万倍。 很上头。他勾着嘴角笑,“姐姐、教教我嘛?” 林星湛掩去眼底的嘲讽,她对他比较温柔。说到底,厌蠢。 他很擅长向老师之类的人展示自己会教人的长处,“不用麻烦纪还,这张卷子我们刚写完,我可以给你讲。” “不劳您费心,年级第二。” “向年级第一请教基础题才是浪费。” “……哪浪费?”郁珩衍瞥他,“不懂内幕的人请闭嘴,这是我和纪还的事。” 林星湛也想给纪还展示他的耐心——看上去不像,实际上,他是很有耐心,对待笨蛋。 所作所为都想分担她的压力,区区一个郁珩衍,没金贵到霸占她所有晚自习时间,私人辅导。 大小姐懒洋洋打了个呵欠,看向学霸,“很闲你不如抓一抓纪凌的学习。他稍微比这个蠢货聪明一点。” 郁·蠢货·珩衍:“蠢货才要姐姐多费心。” 她很放心林星湛和天选之受接触。假弟弟这两回月考看着考得不怎么样,她担心他为了最大化利用高考成绩,填其他城市的大学。 ……不太妥当,天选之受只有在A市,她的眼皮底下蹦哒,才够妥当。 在A市,只要没一击毙命,她都能想方设法让他多苟一下。 林星湛:“……” “还有你,蠢货。”纪还一脚踢开郁珩衍的椅子,“知道自己是蠢货就拿着基础题回去找你家教讲,这么简单还来问我,浪费本小姐的时间!” 说完,趴在桌上补眠。 “纪大公主,年级第一。”郁珩衍抓了一把巧克力,塞到她手里,用物质收买,“醒醒,还没到放学,我怎么回去?” “……逃课。”大小姐开始犯困,“你不是最会逃吗?” “拜托我这两个月全勤,你请假的次数比我逃早读的次数还多。” 叽叽喳喳,透着亲密。 “我来教你。” 忍无可忍,林星湛换到了郁珩衍前桌的位置。 “你?” 人趴着,不知道睡没睡着,郁珩衍的敌意不敢外泄,刻板印象让他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你有什么资格——” “你也想霸凌我吗?” 林星湛很轻地问。 郁珩衍:“……” 他不平衡的根源来自于此——培优班那群假正经,被霸凌不就被霸凌,凭什么纪还要费心搭理一个被她夺走第一宝座的……贫困生? “我劝你忍着。”林星湛冷淡地翻开试卷,“为了你自己。” 拳头紧握,郁珩衍想打人的心,控制不住。 被她保护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她不过把他当炫耀工具人!就算没有林星湛!以后也会有张星湛王星湛李星湛! “哪不会?”林星湛问,眼底的蔑视不加掩饰。 常年优等的三好生潜移默化的坏习惯,平等地鄙视成绩不如他的所有人。 纪还打了个呵欠,接话,“选择题第14题开始的所有。” “蠢货。”学霸发出嘲讽的声音。 郁珩衍气得发抖,想到他哥也说过他是负值,生硬吞下所有的怒火。 “……行。你厉害你有理,这题怎么写?” 他不想……以后被人戳脊梁骨说,是配不上纪还的人。 没什么不能忍的,她把林星湛当炫耀工具人,他也把他当补课工具人好了。 41-他又不是第一天神经 hehu an9. c om 月考的痛苦,从成绩贴榜开始。 纪还依旧压林星湛一头,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 难度体现在分数,林星湛考了671,她比他高了25分。 第二回,质疑纪还真才实学的ABCD默默闭嘴。 不知哪个嘴碎的0,说她配不上顾文景,人群中,赞同的声音颇多。 “顾文景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喜欢女人?一定是她耍手段、或者她家里耍手段才跟他联姻的,不要脸的婊子!” “这种女的最恶心了,知道他喜欢男的,还赶着做同妻,下贱!” 越听越离谱。 纪还才想起这个人,下药事件后,这玩意安静了不少。右眼皮突突跳,感觉同妻哥在憋大招。 “要我处理吗?”盛郁乔问她。 “你处理不了。”纪还说,“总不能让顾文景过来告诉他们,不想退婚的是他——” “几位同学,造谣不太好吧。”顾文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对方是很优秀的女孩,不能因为她优秀,就这么说她。我和小还,是两情相悦。”夲伩首髮站:hehuan1.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纪还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很虚伪一哥。 几位小0没了声音。 顾文景的声音从远到近,“盛小姐,你好。” 乔姐冷淡地应了一声,“顾总。” 他走到纪还面前,亲昵地笑,“又见面了,小未婚妻。” 下药事件之后,顾文景第一次见她。 除了跟男人交合,他买的春药,还能用冷水解。 他估摸着她所谓的骨气,十有八九在冷水里泡了一夜——秦驰温找了一夜退烧药,纪天衡很早带纪凌离开宴会现场。传出来的小道消息,纪还深夜才被秦驰温带离A市饭店,往医院的方向去。第二天才回到纪家。 在顾文景的前世记忆里,秦驰温没什么存在感,跟着纪天衡,做安分的狗。纪谦上位后,退出了纪家的内斗。 他佩服她的勇气,那么冷的天,把自己泡到感冒。 看她的眼神也充满怜惜。假如她乖一点,像前世那样,他或许会对她再温柔一点。 未婚夫妻的感情,也要经营。 纪还并没有领悟同妻哥自恋的体贴,装出感冒症状,咳了几声,“病还没好,离我远点。” “对我不用那么见外。”顾文景笑,“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小未婚妻。” 盛郁乔:“……呕。” 乔姐不跟他装,“‘小未婚妻’‘小未婚妻’,纪还没有名字吗,只有一个代表你未婚妻的身份?” 顾文景余光乜她,盛家的小丫头片子,心直口快。 他懒得跟她计较,在郁项头上记了一笔,口袋里的丝绒礼盒拿了出来,“听说你月考考了全校第一,很厉害,颇有我当年风范,这是奖励。” “等会。”盛郁乔掏出手机,“我跟我哥确认一下,十年前是你第一还是他第一。” 顾文景:“……”恨恨地又记了一笔。 “无不无聊?”纪还拉着她走,冷冷地撂话,“有事去做事,没事快滚,别影响别人正常上课。” 眸光一凛,顾文景望向教学楼——他是有正事要做。蝴蝶效应很可怕,不过是买了块地皮,后续的糟糕连锁折磨他至今。资金短缺,他猛然想起一个能为他所用的人。 ——林星湛。 退而求次的结果 老实说,现阶段的纪还更适合解决问题。和她结婚,得到纪天衡的助力。钱的问题不算问题。 可惜小未婚妻现在硬得像块石头,迟来的反叛期让她大胆了很多,竟然想跟他退婚。 退不成的。 他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舍不得放过她。 * “他有病。”盛郁乔骂骂咧咧,“什么‘小未婚妻’,净给自己贴金,他顾文景是哪盘菜啊?” “安啦。” 扮演安慰者角色的,现在变成了纪还,“他又不是第一天神经。” “什么有他的风范?我哥还没死,神经病,有本事拿十年前的成绩单来看!”忍无可忍,她给郁项发了条语音,“哥你说句话啊哥!” 被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可爱到,纪还笑出了声,“你好可爱啊,乔姐。” 盛郁乔:“我是为了谁?!我是为了谁?!” 她气得跺脚,“有点紧张感啊纪还!摆脱不了这个自大男!你的未来人生会毁在他手上!” “……同妻哥。” “什么?” “给他的外号。” 盛郁乔按着人中,“骟他爹,回去我就我问我妈,她能不能做主。” 纪还:? “我要套麻袋,把同妻哥拖到小巷子里,暴打一顿。” 她笑得前仰后合,“你别太爱我了,乔姐。” “怎么能不爱!”盛郁乔气呼呼的,“那么多年,就你最合我胃口。不行,我一定要出这口气。” 她再次掏出手机,“我去找阿二。” 纪还按住她的手机听筒,“心意领了,出气就不必了。” 阿二,是乔姐的正宫。行为举止在耽美世界有些出格的盛郁乔,内心残留着一点点封建残余——一定有一个最合适的男人,占据正宫的位置。 像盛郁乔爱她。纪还也爱她。她不希望盛郁乔的纯粹的情感因为她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一如她听到顾文景叫她“小未婚妻”就炸毛。 盛郁乔皱着一张脸,想了个歪主意,“不然我让郁项娶你,骟,我哥的名声比同妻哥好多了,人也更帅。” 纪还:“……” “是哦。”她越想越觉得可行,“我跟他撒泼,不行让我妈出马,再不行你把他睡了,威胁他,他铁定答应。” 纪还:“……” 有时候跟乔姐相处也挺无助的。 干过的坏事被她“不经意”带过,纪还扭头,“算了、也别麻烦他,我能处理好的。” 纪大小姐不想跟他有什么牵连,很麻烦,做冷漠的合作伙伴最好。虽然把他睡了,不妨碍他们冷漠。 “不。”盛郁乔说,“你不能,因为你是小可怜。” 纪还:“……我在你心里究竟什么形象?” “快被外边来的野弟弟夺走家业的小可怜。” 眉毛跳了两跳,“你在此处等我,我去把郁珩衍打一顿。” “是我跟他说的!你打他干嘛?!” “我说呢。”她无语到发笑,“盛郁乔,你什么时候注意我的?” “干嘛?!” 成年后她就意识到了微妙的……不对。 乔姐和她天生契合,学生时代,不是她主动,从未跟这个人有过交集。 “要怪、你要怪郁珩衍。”她恨恨道,“从小到大,他就打赢过我一次。唯一的一次,他命令我,不可以主动接近你。” 小男生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盛郁乔只能远远看着郁珩衍和她玩,背后咬手帕。 可恶、可恶、可恶!明明她比郁珩衍更合适跟她当朋友!这蠢货很多手段还是她教的! * 校长室内,摆着几杯热茶。 “所以,你的意思?” “我接受了纪先生的赞助,不好意思。” “无所谓。”顾文景说,“你可以同时接受我的赞助,到时候再挑选,最合适自己的……上司。” 他看着他,像看着一件待估价的商品,“纪叔开给你的条件,我也能办到。况且,你更喜欢进入一个年轻的团队吧,他老人家年纪大了。” 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有点儿迂腐。” 林星湛定定地看着他。 “我不急。”顾文景说,“你大学毕业之前,都可以好好考虑。” “期待你的答复,下次见了,林同学。” 挥了挥手,皮鞋的声音踩在瓷砖地,发出轻响。 来了个好说话的女老师,同情地看着他,“你可以多考虑一下,虽然现阶段顾先生开的条件优渥,但是纪……” 校长递了个眼神,剩下的话,当即停住。 成人世界的潜规则很多,点到即止。 林星湛起身,“麻烦老师了,我先回班。” 那天,纪天衡找他,没谈条件。 看似温和的中年人请他喝了杯茶,问他,“味道如何。” “嗯、有点苦,对不起,没喝过太贵的茶叶。” 他又问,“现在呢?” “很香,有些回甘。” “人生也是。”纪天衡说,“努力不是无用功。投资的事,等你长大一点再谈。现在好好享受最后的高中生活吧。青春只有一次。” “……嗯。” 简单聊完,他问,“我们家小纪,如何?” “……是个好人。” “好人啊。”老父亲有了几分考究,摇了摇头,“我不反对早恋。” 林星湛:?! “在她眼光可以的前提下。” “我没有那个意思!” “有也行,我也是年轻过来的,我和小纪的妈妈,很早就在一起了。小纪性格像我,小时候蛮冲动的,需要一点‘因素’,让她稳定。” “……” 纪天衡没有隐瞒什么,林星湛自然知道,今天找他的男人,是纪还的未婚夫。 假如家里满意……她父亲,会说出“不反对早恋”这样的话吗? 郁珩衍呢? 他在她的世界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对纪还的好奇心越发强烈,林星湛看到盛郁乔的背影,躲在拐角,听她们说话。 “恨死同妻哥了,贱男人。” “安啦,会退婚的,不在现在,也在未来的某一天。总之快了。” 安慰她的,是纪还。 他推测“同妻哥”讲的是顾文景……又想到女老师同情的目光。 ……所以,是在暗示,他用身体交换? 恶寒从脊背攀升,林星湛觉得他恶心。 前·年级第一尊重每个人的性取向,代入自己,对男人没兴趣。也不想用身体交换什么。 ———————————— 42-纵容 同妻哥那么一搞,连着几天,纪还都在郊区。 99次有99次的好,至少知道一家快倒闭的模特公司,未来会出现一位勇闯欧美的亚裔模特。至少有二十次,她因公司倒闭,失去用高级的华国美,霸凌全世界的机会。 收购公司不是玩笑,老纪派了秦助理跟在她身边。 开了整整三天会,不知道出没出师的Amy和Linda被调到TZZ——那家模特公司。 没见到未来超模,纪还听了几天各方扯皮,没扯出什么结果。 好几次她困到趴下,打着呵欠进入梦乡,醒来发现自己在秦驰温怀里。 偏偏好用的秦助理神色如常,不觉得他们的行为奇怪。 甚至体贴地对她弯了眉眼,“桌上冷。” 他怀里就暖了? 大小姐埋了埋,听人掰扯的糟糕心情被大胸抚平了亿点——啊!爹咪! 她蹭蹭蹭蹭,吸了好几口他身上干净的洗衣液的余味。 戳了戳他的胸口,试图触发外载金手指,“能不能作弊呀?” 总归跟了老纪几年,她爹的手段应该偷学了一点。 那张长辈喜欢的脸,在纪还殷切的注视下,露出了纠结的表情。 很快纠结出结果,秦驰温柔声问,“小还想怎么作弊?” 她眨眼,装得乖巧,“一键快进到吵完架?” “那万一碰到坏人,觊觎他不该觊觎的呢?” 童养夫的猜想。 纪还试着确认真伪。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吵架,无人在意阔绰的大小姐现在的行动。 她偷摸摘下秦驰温的眼镜,迅速在他嘴角啄了一口。 梨涡微显,他问,“就这样?” 她偏头,“或者……你再进一步?” 眼镜放在桌面,纪还有些紧张地碰了碰他的胸。 隔着西装,只摸到硬挺的布料下……一点点软。 秦驰温按住她的手,把不安分的爪子移到眼镜旁边,“过几天来看结果。” 嘶—— 幼稚园级别的勾引手段简单糊弄了过去,不是童养夫,她不信。 “要还的。”秦驰温身体力行地给她设下课题——假如觊觎的人,是他。 “你想要什么?”纪还问,“钱、房子、权?” “以后你就知道了。”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起身,拉住她的手,“先不管他们。小还现在想回学校、还是回家?” “不能去你那吗?” “……可以。” 他重新把眼镜戴了起来,“现在去吗?” “不。”她摆手,“回学校吧。” * 试探了一下,秦驰温对她纵容……比老纪纵容。 老纪是“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处理,处理不了再说”的放养式亲爹。秦助理不一样,除了老纪下了死命令的“退婚”,其他事,有很多周旋的空间。 纪还吹了两声口哨。 前桌的红毛黄毛回头,“纪姐对校庆日,有什么想法?” 很巧合,一中的校庆日卡在元旦假的前一天。是高三学子难得的放松时间,当天的活动很多,什么校内摆摊、剧场表演、节日焰火…… “没想法。”纪还说,“享受就好了。” 她蛮喜欢校庆日,可以穿自己的衣服,不用被校服束缚。 天知道为了在林星湛面前刷脸,纪大小姐穿了很久的土土校服。 “我以为你会想办法弄个摊呢。”红毛明示,“咱们衍哥那么美妙的男色,应该出卖!” 槽多无口。 “你确定你的用词没问题?” 红毛:“……” 纪还说,“你有想法,自己去跟他沟通,我不摆摊,我是花钱的冤种。” 红毛:“……” 被看透了少男心。 衍哥帅,但有主。 但他的小弟还单身!红毛黄毛想借他的光,骗一骗不明真相的后辈,抓紧时间在高中的最后一年,来一段校园恋! 校庆日前夕,苦了很久的高三生,无心学习。 纪凌晚自习来了国际部,提前约她,“姐姐、校庆日一起逛吧,我还没体验过那么自由的校园生活。” 纪还想了想,蛮自由的,甚至欢迎毕了业的一中学子回来凑热闹。某一次,纪凌被顾文景按在男厕所大do特do。 她打了个呵欠,,“再说,说不定我想在大剧场看表演。” 校内摆摊,是露天的,大剧场,是温暖的。 不止学生,阔绰的一中也会请外头成熟却糊的艺人过来表演。 校庆日当天,大剧场凭票进入。 国际部没这个烦恼——很多来自学生的节目由国际部的学生提供,每个人都有票。 “我陪姐姐。”纪凌改口。 “我的赠票给你们班的盛郁乔了。” 纪凌:“……” 贴贴计划失败。 他很挫败,“说不定盛同学并不想——” “她超想的。” 纪凌:“……也、也会有想出来的时候,到时候我们一起逛,可以吗?” 纪还没把话说死,“再说。” 她估计自己出去晃荡,目的只有一个——在冷冰冰天里,喝肌肉猛男捶的暴打柠檬茶。 ……跟纪凌去,大概率会增加猛男们被他老攻对抗的概率。 为了同学的安全,还是别带他好了。 纪凌那几个老攻不是很刑,在纪还印象里,每次重开,都在高中毕业之后。 43-校庆日 校庆日当天。 学校对考勤要求相对宽松,十点之前到校都能被原谅。 纪还踩点到的,同样踩点的还有盛郁乔,互相蹭车的关系。 郁珩衍难得去得早,问就是捶柠檬茶的摊主和他认识,打招呼让他帮忙。 本来不想去,纪还提了一嘴想喝,校霸屁颠屁颠起了个大早。 校内活动很多,甚至还有集点换礼物的活动。 盛郁乔兴致勃勃地拉着纪还要了集点卡,穿梭在校园间——学生会搞的小彩蛋,针对高三学生的放松活动。 懒人被迫爬上爬下,才打卡了一半的点,纪还痛苦地举手,“我申请去喝肌肉男摊位的手打柠檬茶——” 乔姐眼眸一眯,“不会吧,你也对郁珩衍有意思?” “有没有可能我喜欢看裸男?” 来学校的时候看了一眼,柠檬茶的摊位,总有个不怕冷的裸男,光着上身开捶,冷得不行,才换另一个裸男捶。裸男精挑细选,有一点点肌肉。 常年被肌肉男包围的乔姐嫌弃道,“色鬼。” “你不懂。” 吃得好跟吃得没那么好的比不了,纪家又不开安保公司,纪还想看裸男要么借乔姐的方便,要么只能看冷冰冰的手机屏幕。 ……当同妻很惨的。 好说歹说转头去了摆摊点。 郁珩衍穿着紧身毛衣,勾勒出发达的背肌,戴着口罩,在摊位上猛捶。 他面前排了长队,不少学弟学妹被某人只干活不说话的酷样迷得不要不要的。 “真装。”盛·亲戚·郁乔锐评,拉着纪还排了旁边脱衣裸男的队伍。 裸男冻得不行,到她们正好换人。 郁珩衍扫了一眼,看到他心心念念的某人,脱了上衣,和准备换班的红毛换了个位置。 红毛:“……” 长队有人“诶诶”了几声。 红毛打着哈哈,“旁边是衍哥的女……” 被狠狠飞了个眼刀,尬笑着改口,“女性亲戚……” “叫姐。”盛郁乔不客气地开口。 “滚。” 对上纪还,他和颜悦色,“喝什么茶底、红茶绿茶?” “各来一杯少放冰。捶碎一点,我喜欢入味的。” “好。”他应,“保证每一块冰,都捶散。” 裸男“咚咚咚”工作起来,用了十成的力气,凸起的手臂肌肉结实而性感,年轻的身体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盛郁乔没眼看,牵着她小声叭叭,“区别对待。” 不忘好奇,“郁珩衍和林星湛,你更喜欢谁?” 姐妹间的悄悄话,容不得第三人知晓。 “不能同时喜欢吗?”纪还反问她。 两个都能给她当狗,一个是武力值高牵出去炫耀倍有面子的狗,一个是未来隐身摇钱树的狗,侧重不同。 “……行。”乔姐点头,“三角形,稳定。” 纪还心想,外头还有个帮她料理TZZ的秦助理,他比高中生稳定。 盛郁乔笑着和她咬耳朵,“看着手臂肌群,啧啧啧,你撩他一下,试试看他猛不猛?” “……什么猛不猛?” 乔姐的黄腔开得熟练,“doi啊,成年了可以do的,姐妹。” 虽已成年,纪还依旧被盛郁乔的尺度吓晕。 乔姐艺高人胆大。搞擦边的和不擦边的……天差地远。 没在灰色边缘打过滚的纪大小姐擦擦额头的冷汗,“他还没成年,do个屁。” “没成年也可以do啊,偷尝禁果,懂不?” “……” “放心,试试又不吃亏。” 盛郁乔说,“他有威胁你进局子的想法,你跟我说,我让阿五阿六囚禁他。” 纪还十分无助,“你能不能有点未成年人的样子?” 她摊手,“不能。为了你未来的快乐生活打算,验货是必要的。” 纪还扭头就走。 盛郁乔追了上去,大声道,“东西你待会看我消息送过来。” 郁珩衍:“……” 清楚她的德性,大概讲了什么话,把纪还气走。 昨天盛郁乔和他通了气,能稍微……帮他一把。 主要靠他自己勾引,盛郁乔的原话。 早熟的盛大小姐被正宫里里外外地服侍到极点,心情很好地想让姐妹也品尝一下,男人的滋味。 比起不太熟的林星湛,郁珩衍显然是可以培养的人选,“给个准信,愿不愿意,不愿意我去问别人。” 她并不避讳什么,叫来阿二在旁边候着。 “她不愿意怎么办?”郁二少不耻下问。 “那一定是你活不好。”盛大小姐推己及人,“我很喜欢,纪还没理由不喜欢。” 郁珩衍:“……” “难道你不想?” “……想是想。”他偏头,“我怕耽误她。” “耽误?年级下游怕耽误年级第一,在放什么屁?你被耽误还差不多。” 郁珩衍:“……” 机会近在眼前,恶补了一通的郁二少装好柠檬茶,叫了黄毛顶自己的班。 “你去哪,老大?” “找女性亲戚。” “……” 得,女性亲戚和纪还手挽手,醉翁之意不在酒。 黄毛投去一个“有异性没人性”的控诉眼神,郁珩衍穿好毛衣,又多披了一件外套,向大剧场的方向走去。 ——盛郁乔给了他信号,会把人引导大剧场。提前打探过,教学楼六楼无人蹲守,乔姐仗势欺人,保安提前关了那层楼的监控。 * 纪凌看到纪还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培优班的同学走了过来,“小凌你闲不闲,闲的话,帮我们个忙。完事送你一张大剧场的赠票。” 同班同学,摆寿司摊的。 姐姐怕冷,大剧场大概率能蹲到她。 他点头,换了个方向。 ———————————— 44-姐哥之争(微H,磨批/拍照/舔胸) 很突然,被送手打柠檬茶的竹马,拖到了教学楼六楼的男厕所。 倒不是强迫,郁珩衍叫她“姐姐”,说“带你去个地方,有礼物要送给你”。 到六楼才发掘他的心思——想把自己送给她。 纪还:“铁门啊铁——” 被堵住了嘴唇,以吻封缄。 他的吻技有了一点进步,亲得她一脸口水,半推半就进了男厕所的隔间。 “除了铁窗泪还会唱什么,来、唱个爽。” “愁啊愁,愁就白了头——自从我与你呀分别后——我就住进监狱的楼——” 她曲库丰富,应邀唱了另一首拿手名作,《愁啊愁》。 郁珩衍:“……” 手动按住她的嘴,让她唱完整首,或许他会出现在男科挂号区。 “你脑子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纪还偏头,躲开他的捂嘴攻击,“《未成年人保护法》。” 未成年人本人:“……” 气笑了。 好不容易铺垫的暧昧氛围,被她叭叭就毁气氛的嘴打破。 郁珩衍再次亲了上去,唇舌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她的舌尖。 纪还“唔”地哼了一声,抓着他的外套,舒服地回吻。 ……奇怪的胜负欲燃了起来。 口腔是战场,唇舌扫荡,相互侵略。 氧气在竞争中逐渐缺失。 毕竟是校霸,郁珩衍的肺活量比纪还吹得多,最终获得这场无意义比赛的冠军。 乘胜追击,绞着她的舌根吮吸,细致地品味着每一寸。 直到她喘不过气,推开他大口地呼吸。 唇瓣被他亲肿。 郁珩衍表示下次还敢,当务之急是勾引她。 哑透的声音模仿着他哥说话的腔调,尽可能地……撩,“不会告你的……姐姐、我想做……好想……” 上回叫过,她乖乖帮他撸出来。 眼看她表情软化了不少,他小小地炫耀自己的学习成果,“阿二哥教了我很多技巧……昨天。” 舔了舔唇,暗示意味十足,“姐姐想试试吗?” 纪还“嘶”地喘气,“盛郁乔!” “别怪她。”郁珩衍凑过来亲她的脸,“我不想、盛郁乔也不会做什么。” 所以是他想。 “……等等你们未成年人脑子里不要整天装着这种东西,美好的未来等着你去创造!” “不能国旗带了点黄色所以你的脑子里也装了黄色!要做一个红红的人——喂!” 剥开纪还的毛绒外套,内搭一套性感的分体毛衣,短上衣很难盖住肚脐……胸大的弊端。 肚子有点凉,她手动盖住,“看什么看、比你大!不许年纪大的人保暖养生吗?” 郁珩衍:“……能安静一分钟吗?” 真是、又爱又恨。 她不说话分明是魅力拉满的大小姐,一张嘴快把人送进男科医院挂号治阳痿。 “不能。”被他抱着坐在他身上,纪还直言拒绝,“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小孩哥。” “是,养生姐。”郁珩衍应道。 黑丝包裹下的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她的腿很软……单纯地坐着,一动不动,他都被撩硬了下身。 纪还也不太好过,下身泛起丝丝缕缕的痒,竹马的牛仔裤被顶出一个肿包,嵌合着她紧闭的穴缝。 鸡巴隔着裤子跳了跳,幅度不大,正好隔着内裤,磨着阴蒂。 她尝到一点爽头,抓着他的贴身毛衣,轻轻“嗯”了一声。 “……姐姐。” 先示弱的,是郁珩衍,“开个价吧?或者你……拍张我的裸照?” 再不做点什么,这么耗下去,白白浪费时间。 用什么什么来交换,她好受,他也好受。 纪还:“……v我50,照也是要拍的。” “待会给、先拍。” 不愧是一家人,某种程度上,他给她留的把柄,和她手里郁项的把柄……完美重合。 扯下他的毛衣,在他眼下亲了一口,唇印覆盖住小痣,莫名色气。 “咔嚓”拍了一张,郁珩衍的眼神,欲拒还迎。 竹马挺骚的,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耶”。 纪还很鄙视睡未成年人的行为,轮到自己被诱惑。她又觉得这个行为在特殊条件下可以被原谅。 比如……未成年人主动勾引时。 原谅了就不能让她蹲牢子咯,况且她手里还有他的把柄?也有他哥的把柄。 最差的结局只是一起打包发给国外的郁叔,阿门。 想通了,纪还愉快地亲了回去。 底线被跨越,面前的竹马可口了不少。 她褪去他的衣物,挂在隔间的挂钩。小小的挂钩承受了多余的外套、毛衣、牛仔裤,可怜兮兮。 内裤都被她扒光,郁珩衍赤裸着身体。 十七岁的少年,有了双开门的趋势,胸肌发达、腹肌也练出了明显的痕迹。 竹马的鸡巴也是粉的,干干净净,顶端淌着点点粘液……馋到流口水的既视感。 纪还虎口圈着柱身,往上一提,趁它不注意,骑在郁珩衍身上。 体验过他哥,弟弟的size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竹马哥。”她叫他,“让我看看你的学习成果。” 她每次都有千奇百怪的称呼,郁珩衍回敬一声“青梅姐”,一口含住她的乳尖,掌心抵着她的脊骨,推着人往前送。 他舔得卖力,未说出的心意尽数化成昨日恶补的动力。 想让她快乐…… 乳肉被吞吃得更多,屁股坐着的位置,顺势被推到了男根凸起的脉络。 纪还第一次体会什么叫“男高的鸡巴比钻石硬”,只是蹭蹭,贴身的蕾丝内裤被顶得内陷。贪婪的穴隔空吞吃了很大一口,软嫩的腿心,隔着布料咬他的阴痉。 好硬……好喜欢…… 好色是人之本性。穿着得体,纪还还能装不好色。赤诚相见,再装就不礼貌了。 被布料阻碍的阴蒂不规律地磨着柱身。 她爽得“呜呜”低喘,咬着下唇,抑制声音过度扩散。 很讨厌学校无处不在的监控……让人觉得是在偷情、尽管她真的在偷情。 偷情嘛,主打一个“偷”,开头不宜快进到骚浪那part。 “六楼没人……”郁珩衍推着她的下裙,卡在腰间,热气扫荡着被舔得湿滑的乳肉,“叫出来、叫出声!” 说完换了个方向舔,舌尖摩挲着干燥的皮肤,慢慢让它变得湿润。 她依旧咬唇。 还是换气,年下的欲望变成了明示,“叫吧、姐姐……我喜欢听。” 还不肯叫。 细腻的胸乳被他舔透,厚厚的口水糊了一层,泛着盈盈水光。 乳尖微凸,硬得要命。 隐藏着的虎牙轻轻挤压着白嫩的乳肉,一点红痕,像散落在雪中的艳丽花瓣。 纪还蹬着腿叫了一声,骂他,“你是狗吗……怎么还带咬的?” 他“汪”一声,“喜欢听吗,姐姐?” 清醒时的爱抚,是另一种绵长的刺激。地点还是学校。 也不知道什么人会路过六楼的男厕。老师?同学?亦或是不知道名字的学弟学妹? 他们会想什么呢? 羞耻、叛逆心,连着搞未成年的不伦感,他刚才神经病的狗叫,让纪还瞬间攀升至顶峰。 ……靠,巨巨巨爽。 另一边乳也被舔透。 小高潮之后,空虚感灼烧着每一寸皮肤,纪还不由地把挺立的男根压在身下,来回骑着柱身解馋。 她对这个爱男的世界没有语言,怎么都被舔爽了……还想被插入…… 大小姐出门前喷了香水,行动到现在,只剩后调。 很神奇,淡薄得不行的香水后调,被情欲激发,化作悠长的香气,回荡在狭小的隔间。 符合她穿搭的香味,具有冲力的香气加重了旺盛的性欲。 “你好香、姐姐……”郁珩衍的下唇紧贴着乳肉,说话时,他嘴唇张合的幅度,都给她带来不小的快意,“好想干死你、干到某人下不来床……” 纪还开口抬杠,“这又没有床……” 汁液淋漓。 薄薄的黑丝被旺盛的水液喷湿。 ……她对自己的生理反应没有语言。好想他插进去、好想好想。 “要不要我帮你把丝袜脱了?”指尖往她的下身一带,长长的细丝挂在他的指腹,一捏就断,“拉丝姐?” 45-被舔到潮吹还讨厌我?(微H,舔/门外偷听 黑丝挂在左腿的膝弯。 开过荤的穴越发瘙痒,靠舔舐解不了的痒。 舌尖荡过需要抚慰的每一点,只会让它更痒。 第一层障碍解除。郁珩衍感觉到了更深的……湿意。 薄薄的内裤湿倒一片,骑在他身上,相连的部位,没有一处干爽。 “姐姐……” 他询问,“我想操你,可以吗?” 成年人的世界更复杂,不问半推半就“可以”,问就是—— “不行!” 纪还眯着眼睛想,未成人主动的不算犯法。 脚步声渐近,融化在少年“用舌头操,或者用鸡巴操”的问询。 耽于情欲的二人,并没注意到刻意踮脚进入男厕的少年。 “选一个吧,年级第一姐。” 乱七八糟的哥姐称呼依旧沿用,他说出了沉默的最优解,“还是‘不行’,大鸡巴会操透姐姐身上每个能操的洞……” 哪学来的骚话?郁项教的? 纪还瞪了他一眼,深陷情欲漩涡的眸光,构不成半点威胁。 变了味地引诱,他更进一步。 郁珩衍“啵”一声,亲在她胸上的吻痕。 被他吸的。 竹马野得像没人驯化的狗,舔过的地盘,标记领地似地留下了交错的红印。 她被欲望折磨得暴躁,“随便随便啦、让我爽怎么都可以……搞快点!” “那么凶……”郁珩衍托着纪还的腰,双腿大张,让她有地可踩。 脑袋钻到她的腿心,喷吐的热气刺激得小穴发了狠地搅动空气。 他张嘴接过外淌的水,吞入腹中,“本来是想让纪大公主被鸡巴肏的,现在我改主意了,先用舌头把这张嘴操得乖一点好了……” 纪还:“……杀了你!” “用这里杀?” 郁珩衍调侃地笑,笑过之后,一口含住。 口腔包裹着整个阴户,快速喘了几声,冷热风交替,她不受控制地夹紧大腿。 狗竹马狠狠握住一只腿,偏头在腹股沟的位置亲了一口,转回去继续含。 “靠啊……” 她想哭了、爽哭的。 又菜又敏感,被他架在高处,踩着他的身体。纪还下意识抓住他的头发,想骂人,在骂人之前不受控制地浪叫了起来。 “好会舔……好会舔啊哥哥~~~呜呜呜要死掉了……爽死的……好爽、好爽啊……飞、飞起来了呜呜呜哈啊……” 某人的学习成果转化为高质量的实际行动。 舔得媚肉都乱糟糟的,他不忘爱抚阴蒂,鼻尖卡在合适的位置,轻轻地蹭。 “哥哥……靠!别这样搞阴蒂……好淫乱……呜呜呜!” 纪还的脑子都被舔成一团浆糊,狼狈地叫着“哥哥”。 短暂的欢愉过后,更深入骨髓的空虚。 对她而言,根本不够。 郁珩衍停了一下喘息,纪还尖着声音骂他,“郁珩衍……你是狗……吗!快给我啊……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被这么一激,舌尖扫过穴缝,模拟交合的抽插,不规律地操着。舌头的长度有限,只能操最浅显的那层。 敏感的一点被少年挺立的鼻尖磨蹭地进攻,舌头操得穴“噗嗤噗嗤”响,流出的水沿着他的嘴角落下。 贪吃的孩子、笨拙地舔食着顽固的硬糖。 融化的糖水滚过的皮肤,都是甜的。 “啊……啊啊啊!” 无力地撞到坚硬的墙壁,她痛得“操”了一声,全身上下只剩一张嘴硬着,“痛死我了、你爹的、郁珩衍!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嗤嗤——” 是水液飞溅。 “讨厌什么?”郁珩衍的唇移开一点距离,“被舔到潮吹还讨厌我?” “滚啊……”她爽得全身筋挛。 知道她想要什么,吊着不给的竹马是屑。 郁珩衍托着她的屁股,把人下放,“脸都被你喷湿了、这么喜欢用骚水标记弟弟吗……坏姐姐。” 说话间,透明的水液沿着下巴的弧度降落,落在锁骨,卡着不动。 郁珩衍伸舌舔了舔,“又甜又骚,要不要尝?” “……哒咩!” 像吵架,不像前戏。 剧烈的喘息,挥之不去的腥臊气息。无声地彰显,他们之间容不下外人的亲密。 林星湛想努力看看。 他十七年的浅薄认知,只有一条死理得到正向反馈。 努力有用。 直接反应在成绩——年级第一。不是纪还,他或许还会第一到高考结束。 天才都有亿点该死的傲气,林星湛也不例外,很小他就知道自己聪明,晦涩的知识,不用说得太透彻,轻轻一点,他完全能理解。 纪还打破他的骄傲前,他平等地蔑视所有人。 看不起他、霸凌他,又如何? 好巧,他也看不起别人。 纪还不一样,她是他认知外的意外。 他身上没有一点她能索取的东西、才貌、知识,这些她都有,甚至性格比他更好,有人喜欢她,很多人喜欢她。 尽管如此…… 她对他发射着善意。 笨拙的、单方面的善意。 林星湛还给她一点,至少尽他所能、让她平淡的每天,过得稍微快乐一点。 偷听到她和郁珩衍的“吵架现场”,他不觉得难堪,甚至会因窥见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隐隐兴奋。 纪还不是完美的、她也会急、也会想要。 林星湛松了一口气,原来她也是个普通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肿胀的阳具……这个尺寸、可以满足她吗? 他也能叫他姐姐、也可以给她舔、给她所有她想要的。 林星湛不觉得自己见到纪还就悄悄敲跟上去的行为变态,他们在厕所玩得也挺变态的。同类之间有什么好比较的,变态不分种类,统称为“变态”。 郁珩衍把她舔喷了……光是想象,过分刺激的画面,让林星湛的身体,有了更多的反应。 在用什么样的姿势呢? 六楼的隔间是马桶……她是在马桶上舒服得喷出来的吗? 还是骑在郁珩衍的脸上? “缓没有?” 安静了一会的隔间,重新发出声音。 “靠,我以为你那里不行都准备走人了,没想到你在让人家缓啊~好贴心呢哥哥~” 林星湛第一次知道,她是会叫人“哥哥”的类型,“哥哥”、好可爱的声音。 校裤褪了一节,膨胀的男根,在少年手中微微跳动。 “走去哪?” “啪——”手掌接触到皮肤的声响。 不知道谁打谁。 “你管我去哪?” 郁珩衍“嘶”了一声,“你下手真狠啊纪大公主,屁股撅一点……” “你说撅就撅,怎么?我是很好说话的人吗?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是我想搞你吗?别忘了,是你这个未成年对我有想法!本成年人很无辜的!” 未成年人吗…… 林星湛偏头,手举在隔间的门前。 一个人、会不会,还是有点危险呢? 前·年级第一的大脑飞速思考着。 郁珩衍吞去大片的汁液,脱下碍事的衣物,近乎全裸地看着同样赤裸的纪还。 贪吃的嫩穴舔舐着龟头。 他抱着她的腰,“我不行?你在讲什么废话?” 郁珩衍往上顶了一点,一小节柱身挤进紧窄的软肉,湿热的内壁发疯地搅动着他的龟头,每一处都被紧紧包裹,不留痕迹。 “你说我行不行,姐姐?” “好大……” 肉眼观察,和亲身体验,有一点区别。 并不是越大越好,郁项的尺寸,有春药加成,纪还吃着不太费力。 轮到郁珩衍,尽管他前戏做得蛮久,她还是从进入的第一秒就感受到了……撑。 水流了很多……在他面前,依旧不够看。 郁珩衍也清楚像狼狗喘气,趴在她的肩头,密集的喘息声烫着她的耳畔,“哈”“哈”地吵。 他的心跳声也很吵,咚咚咚咚,透过相贴的皮肤,在她的掌心被感知。 “……骚货。”纪还辣评。 进修之后就是不同,听声音她又湿了一点。 “咚咚咚——” 直接敲击门板的声音,清晰地打断当下的旖旎。 她睁大眼睛,“噗”地一声,笔直地坐了下去。 一落,过分粗长的鸡巴到最深处,过量的快感刺激得她说不出话,颤抖着伏在他的身上,再起不能。 郁珩衍搂着她的腰,烦躁地骂了句“操”。 “咚咚咚——” 门外的人很有耐心,又敲了一次。 46-把柄(微H) “没人那、敲门的是谁……鬼吗?” “说不定是幽灵……盛郁乔和我说她买通了保安,挂了维修的牌……不应该有人啊……” 二人都不太好受,保持着当下的姿势不敢动。 生怕门外真是什么过分不怕富二代的愣头青——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纪还可不想在事业第N春开始之前,因亵玩未成年人退场。 虽说也可以退……嘶,搞十七岁,要蹲几年? 她看向郁珩衍,“被抓去坐牢你给我陪葬——” “陪……等你三年、天天给你洗内裤,行吧?” “内衣也要洗……”大小姐恨恨加码。 敲门声停了一瞬。 林星湛的声音,清如流水,凉凉的、没有温度,“纪还,是我。” 被点名的纪还:“……” 没被点名的郁珩衍:“……” 相互对视,尽在不言中。 ——他怎么来了? ——我哪知道? 又一个未成年人,纪还眼角挂上了鳄鱼泪,“铁——” 被捂住了嘴。 被压在身下,郁珩衍的气势依旧强横,“你想怎样?是想向喜欢你的老师举报、坏学生们在厕所做爱?还是想打电话给警察,送我们去蹲局子。” 纪还瞪他,什么“我们”,他是被法律保护的那个,蹲的只有她! “我没有征询你的意见。”林星湛说,“让纪还跟我说。” 他又骂了一声,脏得要命的俚语,“我能代表她。” 林星湛笑了起来,“是吗?” 一激就炸毛,郁珩衍的脏话攻击持续不断,外头不以为意,执着地叫她,“纪还。” 被捂嘴的纪还摇摇头。 没救了,好小学生吵架的吵架。 咬了郁珩衍一口,她问,“说什么?” 声音冷静了很多,尾音略低。 林星湛长喘一声,像在抒发欲望,又像惋惜,“他真的、可信吗?” “我操你——” 手快地把竹马的嘴捂住,纪还反问,“他不可信、你就可信吗?” 垂眼,手指竖成了一根,让他安静。 郁珩衍气得眼眶微红,被她一挡,不能再委屈。 发泄似地向上顶了两下,眼看着她被操软了腰,轻轻咬了一口纪还的指尖。 “我比他可信。”林星湛说,“如果你手上有我的把柄。” 还真是……偷情。 门外站着跟性欲隔绝的学霸,室内、他们小动作不断,每一下,都深深碾磨着花心。 纪还抿唇,声音竭力保持冷静,“有没有把柄我都无所谓……哪怕你报……啊、报警……都、随意……啊……” 吃国家饭也安全,思考了一下,大一还挺平静,只要纪谦没那么快回家。 回家也行,实在不行趁老纪探望她时传话,把纪谦弄到国外。 亲弟弟是大杀器。要说纪还的精神状态只是平静的发癫,纪谦的精神状态、是十个癫公迭起来的神经。 是神经,他示爱都要见血,包括但不限于把人玩到肛裂、哦,还有,把刀递给纪凌,让他捅他,刀子插在胸口,癫癫地亲上去,问他能不能原谅过往对他的恶意。 纪还:“……” 怎么没让她原谅,明明她才是被真·病娇霸凌得比较多的那个。 郁珩衍喃喃,“居然愿意为了我……坐牢。” 猛顶了一下,卡在高潮前的纪大小姐不给面子地对着他的下腹抽了一掌,“闭嘴。” 门外的人,深吸了一口气,“我愿意给你呢?” 郁珩衍:“你没听到吗她愿意坐——唔——” 反被她捂嘴。 林星湛冷淡地吐了两个字,“把柄。” 嘛,只是抛了个底牌告诉林星湛,他威胁不到她。 “是什么……” 纪还不介意听他的条件,就算搞不好关系,她不希望跟他闹得太僵——人不能跟钱过不去。 “开门,让我进去。” 郁珩衍:? 纪还:? 又一眼对视,她家竹马骂骂咧咧,“没见过你这样的,神经病!” 纪还:“……” 他还好意思骂人? 显然,在别人眼皮底下doi的他们也很癫。林星湛也没好到哪去,没见过听墙角还要加入这场play的。 林星湛继续道,“纪还、郁珩衍现在喜欢你,才听你的话、也没多听吧?真正听话的狗可不会把主人拖去男厕所侵犯。我不一样、我为自己争取,你不是想投资我吗,让我进去,我随你处置。” “你应该比我清楚,人心瞬息万变。与其让一个蠢货握住你的把柄,不如把所有的东西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你不能控制郁珩衍会不会背叛——” 郁珩衍怒喝,“我才不会!” 林星湛低声骂了句“蠢货”。 “让第三方加入,跟他制衡。才是最优解。” “你应该看出来了,他讨厌我、我也是。让我进去,对我们都好。” 前99次都没经历过这类“谈判”的纪还:“……” “你怎么想?” 她看向郁珩衍,低声问他。选择的皮球扔给了竹马。 赌博行为让人上瘾。 凭心而论,纪还想拉林星湛入伙,大家互相掌握把柄,是最稳定的关系。 ——比起她摸不清底线在哪的学霸,郁珩衍的优先级更高。 她家竹马脑子转不过弯,“你问我?” “你疯了,让他进来。”右手贴着她的屁股,指节抵着臀缝,摸了摸闭合的后穴,“只能给他操你这里。” “为什么是操我,就不能操你?” 郁珩衍咬牙,一字一顿,“……我是直男!” 眷恋地亲了亲她的脸,“纪还……我讨厌他。” “嗯。” “但是……”他说,“对你的喜欢多过对他的讨厌、我不想拿你的未来去赌……” 赌赢了。 爱的份量沉甸甸的。 她想,盛郁乔说得果然没错。他暗恋她。 纪还眨眼,服了个软,“……你是最重要的。” 在男人堆里。 或许讨厌、憎恨同妻哥之流的情绪占上风。郁珩衍小小的“喜欢”,治愈着她难捱的负面情绪。 他更气了,为了自己,不应该同意林星湛的他们荒诞的play。 郁珩衍舍不得纪还,他不敢把她的未来压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锁扣响了两声,内里锁死的隔间开了一条细缝。 林星湛扶着门框,难得紧张,口舌发干。 木门“吱呀”响了几声,他快步挤入逼仄的隔间,容纳三个人的男厕,空间更小了。 全裸着郁珩衍靠坐在闭合的马桶上,姿势略有些奇怪。 体型差明显,看上去,身下的那位,像一块巨型毛巾。她懒洋洋地趴在他身上。 纪还回头,只见林星湛单手托着紫红色的巨根,对上她的视线,加速撸动。 “恶心。”郁珩衍移开视线。 不禁对比起自己。他的在她体内,型号也比这该死的穷鬼要大! 纪还眼看着林星湛半跪在他们交合的身体前,阳具抵着她的臀缝,来来回回地移动。 林星湛也很生疏,磨着她的臀肉仓皇地射了一发,量很多,甚至落到郁珩衍的身上。 后者气得想打架,只听学霸悠悠开口,“现在……我的把柄,在你身上了。” 声线带着一点雀跃,“我第一次在女孩子身上射……纪还。” 纪还:“嗯……” 后穴碰到鸡巴的时候,她心跳漏了一拍,感觉大家……蛮喜欢这个地方?!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她都是女孩子了还躲不过被玩这里的命运吧?! ———————————— 还是有点点封建的、写蒽那个批、喜欢写现阶段最喜欢的和正室。正室还在抉择、最喜欢的一定是我们小郁辣^^ 白月光也会写的,但估计他只有结局或者番外才出现了 小林:不被爱的才是小三(阴暗地爬行) 47-年轻气盛的两根(3P/内射) 换了个姿势,郁珩衍抱着纪还,站了起来,男根停在体内不动,随着动作起伏,被带出一大截。 她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生怕掉下去。温情之后,又是日常的拌嘴环节,“你能不能……搞点正常的体位?” 湿漉漉的粉色阳具,无声地宣告着青梅竹马的优越。 汹涌的蜜液落在林星湛的鞋上,他侧目,看着那一点晶莹,把运动鞋浸湿。 “掉不下去。”郁珩衍瞥他,“不是还有第三个人?” 大概是……让步的表现。 林星湛知道自己的威胁有些下作、没办法,他很想融入她的世界。题目有很多解法,步骤或许不同,总能解得同样的结果。 面对纪还也是。 郁珩衍可以碰她,凭什么他不可以? 假如有机会,林星湛不见得比郁珩衍差。 室温被情欲灼热,升得比室外更高。 少女的香气填满了隔间,让人迷醉。 他闭眼细嗅,多余的衣物同样挂在承受太多的挂钩。 三个人,赤身裸体,坦诚相见。 净身高192cm的郁珩衍,蔑视一笑,“矮子。” 净身高178cm的林星湛:“……” 重力作用,纪还向下滑落,林星湛伸手托住她的屁股,郁珩衍趁机用力操了两下。 男高中生的性欲很旺盛,才被敲门声吓得萎靡的阴茎在她体内重新胀大,卡得很紧,进出都吃力。 体液的润滑有限,刚才的谈话消磨了时间。 纪还抽着凉气打了她竹马一掌,“先出去……” 郁珩衍:?! 对渣女的控诉哽在口中,林星湛摸了一把他们交合的部位,体液干涸在她的腿心,“蠢货,你这么搞,她会痛的。” 郁珩衍:“……” 怎么这狗东西也训上他了? 学霸有优秀的学习能力,听墙角的功夫,得到了几个信息。 ——她喜欢被玩阴蒂、会潮吹、刚才郁珩衍就让她潮吹了。 “等她水多一点再弄。”林星湛开始分配工作,“别闲着、亲她。” “……亲哪?” “刚才不是很会亲?” 郁珩衍:“……” 他转头,舔着她的耳朵。 奇怪的展开进行中。 纪还睁大眼睛……不是他摸得爽、虽然他摸得确实蛮爽的。 林星湛抓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肩头。一只腿也被他握着,放在腰间。 除去保持原状插穴姿势,上身的一半主权,归属到林星湛那边。 滚烫的阳具蹭着大腿肉,不如郁珩衍的尺寸惊人,但也很大。 林星湛沿着她的脖子往下亲,扫了一眼被啃的乱七八糟的胸脯,在锁骨吮出一点草莓印。 “你没带。”有些失落的开口。 抵着腿根往上顶了顶,林星湛很会就地取材,他的腿肉很软,肉棒摩擦得更硬了。 纪还还没开口,郁珩衍先她一步,“带什么?” “不关你事。”他不咸不淡地应。 左右为男的纪还:“……” 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林星湛又吩咐,“郁珩衍,你先出来。” “凭什么——” “你太大了,她不舒服。” 面对纪还,林星湛很会观察,她眼眸清明,还有余力转着眼珠琢磨什么。 郁珩衍骂骂咧咧,不爽极了,却还是听话地退了出来。 下一秒,看似清冷的林星湛迫不及待地闯入她的身体,整根没入,不留一点空隙。 无缝衔接的具体表现。 “你他妈——” 脏话被轻飘飘挡回去,“没你大,至少顺利。” 是顺利,林星湛轻轻动了两下,身体悬空的女孩被操出“啊、啊”的声音。 好乖、好软。他想。难怪郁珩衍想要独占。 更大一号的肉棒“啪”打在他抽送的节点,郁珩衍表情凶狠,明晃晃警告,“别太过分!” 什么意思,当着他的面操他的宝贝? 林星湛毫不示弱,动作起伏更大,胯骨撞击着她的屁股,同样“啪啪”响,“我是在帮你。” 他完全没有横插一脚的心虚。 “你帮个屁——” 林星湛垂眼,温热的内腔软肉舒适地贴合着他的阳具,密不可分。 她很软,很敏感。让人上瘾的滋味。 在他身下绽放,不一会操出了水,水液浇灌着他的欲望,撩拨得更凶。 不想离开,舍不得离开。 说话间,带出大片湿液,一个挺进,又被带了回去,畅通无阻。 “她出了好多水……嗯、帮你做润滑。” 林星湛面不改色地动,“再湿一点……才能、让你满足她。” 截胡的少年,有理有据。 被夹心的纪还:“……” 他说得诡异地有道理,把郁珩衍唬得一愣一愣的。 诚然,操出水……是有那么丁点润滑作用。 但作为被操的那一个,她深深感觉……这玩意儿只是单纯在抒发自己的性欲。 “喜欢吗?”林星湛边操边问,“小还的穴夹得我好紧,里面一缩一缩的、喜欢这样?” 被人注视,林星湛很兴奋。 她什么话都没说,又听他命令,“亲她、懂吗,亲嘴。” 郁珩衍:“……” 憋屈但照做。 纪还的舌头被郁珩衍摄住,他不完全是亲、又亲又舔,像狗一样。 左手搭着郁珩衍的肩膀,还算平静;右手挂在林星湛的肩头,随着他抽送的动作颠簸。 糟糕的现状…… 偷情的禁忌感,较之前更甚。 纪还的身体也变得兴奋,下腹渗出更下流的热意,体内的媚肉疯狂搅动着林星湛的鸡巴,听着他的呼吸声变沉、和心跳声化作规律的鼓点。 他越动越快,无人爱抚的双乳荡出了摇晃的乳波。 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她下意识躲避身下一回比一回狠的冲击,身体紧贴着郁珩衍的身体,胸压在他的胸上,挤成他胸肌的形状。 林星湛的身体追着她操。她躲、他就迎上去。 纪还有些缺氧,口水沿着嘴角落了下去。 面前的少年装作不知,仍旧啃着她的唇瓣追逐。 大一号的肉棒卡着腹股沟摩擦着,郁珩衍手动换了个位置,贴着她的小腹。 不被女穴禁锢,郁珩衍甚至游刃有余地把她小腹顶得凹陷。 体内埋着另一根,相互对抗。 一根纪还都招架不太住,年轻气盛的两根…… 被操到失神也是可以理解的……吧_(:3」∠)_ 少年们暗自竞争,夹心饼干的那一层颤抖着迈入顶峰。 高潮的穴拼命搅动着初尝人事的处男,林星湛喘着粗气射在她的体内。 体外的郁珩衍也不好过,把小腹磨得酸软,喷在她身上。 三人前后抵达高潮,室内除去浓郁的性爱气息,只剩连绵不绝地喘。 “哈……” 缓冲的缝隙,林星湛退出纪还的身体,白浊挂在嫣红的穴口,被冲淡的精水混合物咬着她的腿根下滑,滑到他的身上,也滑到郁珩衍的。 被唬了很久的少年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林星湛!你他妈的!你内射!我杀了你!!!” 48-另一个麻烦(3P/灌精/失禁) 隐身了很久的渣女终于冒泡:“别怪他……” 她超爽的。 小林同学的尺寸、动的幅度,很合纪还的口味。 林星湛融会贯通的能力也不差,身体相连,他用的什么力度,会让她吸得更紧,反馈回去,他会思考、改善。每一次都顶得很爽。 人话之——皮都展开了。 郁珩衍:“纪还!!!” 他觉得自己被背叛! 林星湛拔了出去,精液从穴口淌出,一白一粉,配色单调。 被灌了一次精的女穴,才尝到趣味,渴望更多、来自异性的灌溉。 “进来,郁珩衍……”她叫他的名字,“插进来……射给我……” 神奇的耽美世界,没打补丁,有点像关闭了“怀孕”功能的文字类游戏。 前99次开后宫都没被孕激素制裁的乔姐活得比谁都潇洒。纪还觉得……她应该、大概、八成、也许、也不会被制裁。 郁珩衍:“……” 他没反应,林星湛揉着她的胸,“你不来、我要开始第二次了。” 是挑衅、也是撩拨。 话不能更多,纪还伸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不耐烦地让他,“闭嘴!” 虎口顶着喉结,没用几分力。 呼吸受阻,林星湛咳了两声,依旧挑衅,“……我进去了。” 郁珩衍翻了一个白眼,被她掐脖子都爽得要去的贱人。 大一号的尺寸,就着另一人精液的润滑,畅通无阻地进入。 纪还爽得脱力,伏在他的胸前叫唤,“好舒服、哥哥……” 掐脖的指尖松懈,林星湛抓着她的手。指尖都爽得发颤,他低头,轻轻咬着她的食指,卷到口腔里舔弄。 舔出“滋滋”的声音,变相弥补刚才没加入的前戏。 郁珩衍做得很猛,半是抱着的姿势,靠身体的力量把纪还顶得微微悬空,放手、下落。阳具撞过最深处的花心、退出一点、再顶上去。 微妙的滞空感让她不得不搂紧郁珩衍的脖子,生怕被他放下。 “让他内射了……”他计较着得失,“我也要射、射两次。” 她含糊地点头,“嗯嗯嗯、几次都行……” 郁珩衍才开始,纪还都被他干到腰酸。 呜呜呜……是真的很软、爆炸般的快感在体内炸开。像小时候过年放的鞭炮,点燃了就追着人炸。 尾椎骨都被他撞得酥麻。 脚趾蜷缩,另一根阳具抵着她的腹股沟,沿着褶皱,来回戳弄大腿的软肉。 林星湛也叫她,“姐姐……” 在舔手指的缝隙。 纪还:“……” 男高中生,真是这个世界里最难缠的生物。 她心偏到郁珩衍身上,林星湛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争宠。 身体紧贴着她的身体,感受着她被另一个人操干的上下起伏,嘴巴在舔她的手指,一只手绕过她的腰,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阴蒂。偶尔碰到郁珩衍的根部,会发出“啧”的嗤声。 另一只,专注地玩着纪还的胸。乳肉在指尖溢出,温软、滑腻。被郁珩衍干爽了,她的手会从他口腔脱出,林星湛会放开她的胸,重新把手指塞回去。 超载的快感,让纪还产生了亿点类低血糖的眩晕。 “啊……啊……等、” 口水再次流了出来,她被操得白眼直翻,“郁、嗯……你怎么还没……射啊……啊……是不是、不行……” 郁珩衍恶劣地顶弄,“谁操你比较爽?我还是林星湛?” “……你、你。” 被比较的学霸冷眼看他,“神经。” 少年的竞争心很强,指甲碾过娇嫩的阴蒂。 “等……啊……喷、喷出来了……好糟糕、别、别看……别看……啊……” 很漂亮的场景。 女孩子的身体承受不住极乐的冲击,哆嗦着喷涌。透明的大股汁液就着交合的部位吐出,晶莹的几道水线,溅在郁珩衍的身上。 “一人一次。”林星湛计算着,“记得……这是我。” 高潮后越发娇软的穴,啃噬着过大的尺寸。 受不住过分强烈的刺激,郁珩衍粗喘着射了。 浓精再次灌溉,她被射得哆嗦了两下,眼泪沿着脸颊滑下。 “好可怜。” 林星湛凑近,吻着纪还脖子凸起的青筋脉络,向下吮吻,“很舒服吧、姐姐?” 她躲着亲吻,在郁珩衍抽出的瞬间,接力似地,他插空抵了进去。 “你……” “我很听话的。”林星湛说,“我不射。暖着姐姐的穴,让郁珩衍缓一会。” 纪还:“……” 信他的邪! 理论知识再怎么丰富,纪大小姐至今只是第二次被搞的菜鸡。 逞强无用、她很快滑跪,“不……不要了……” “不行。”他打断她的求饶,“等价交换。姐姐的把柄,我们还没拿到。” 郁珩衍:“谁跟你是‘我们’?” 林星湛:“那你滚,别射了。我和姐姐继续做。” “操。” 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长喘之后,重新恢复活力的阴茎,轻轻在她小腹上撞击。 “滚出来。”郁珩衍说,“准备第二次了。” 林星湛恋恋不舍地拔出,重新贴着她的臀缝,“姐姐”“姐姐”地叫。 第二次的状态来得很快,入了半截,疲软的男根原地涨大。 没休息的纪还:“……靠。” 欲哭无泪。 她家竹马亲了亲她的脸,“说点骚话,让我快点弄出来。” 纪还:“……” 台词怎么这么像她敲他哥时说的台词? 她吸了吸鼻子,“要哥哥的大鸡巴玩坏小还的骚穴、呜——” 你的竹马:发动第二次进攻.gif 快得像不知疲倦的打桩机。身体还没完全适应他的尺寸,被顶开。林星湛插入时的形状,被新的存档覆盖。 “哈……” 屁股的摩擦,也不容忽视。 没丧心病狂到玩她的后穴,林星湛上下磨着她的臀缝。 手不揉奶,也不揉阴蒂,抓着她的肩膀,往自己身上靠。 郁珩衍也不示弱,抓了大腿。 纪·夹心·还:“……” 穴口的精水混合物,被捣成白沫,“哒哒”四下飞溅。性器周围的皮肤都是湿的。 奇怪的快感比刚才更猛烈。 没两分钟,她睁大眼睛,接受到失控前的信号,“别……别那么……用力……” 花穴不知疲倦地含住竹马的硕大、被顶开、不断地包裹着、再一次被顶开…… 臀缝的巨根擦出了火星,磨出“啪啪”的声音。学霸的心跳声和他的喘息同频,敲击着她的耳膜。 “不……不行了……要被操死了……” 谁的手揉上她的胸……谁的手又覆上了她的阴蒂…… “不会的……姐姐……姐姐好棒、好厉害……屁股都让我很爽……” “第二次……你自己说的……我还没射呢……姐姐……” “被、被干坏了,小骚穴坏掉了、后面也坏了……好满、呜、操我、操死我,要被大肉棒干死……” 纪还爽得口不择言。 透明的花液、白浊的精液,逐渐在三人的交合部位泛起白腻的泡沫。 大脑完全由欲望支配,全身都恨不得变成鸡巴的形状。 “好大、好大……吃不下了、吃不下哥哥的肉棒了……” 她的身体彻底沦为战场。 一人离开,一人补入。一人在穴里射,一人在穴外射。 他们在他的身体里射了很多,她爽得连呼吸都带着抽噎,蜜穴排斥地往外喷些水,大脑难以控制。 穴缝儿被男人撑开,浓稠的白浊混合着少女的阴精,喷了一地。 铺天盖地的快感侵袭,身体很难被调动,纪还曲着身体,尿了出来。 “啊……啊……” 尿液打湿了少年们的下身,被人放到马桶上靠着。 只听一人笑—— “现在,你的把柄……也被我们掌握了。” 她眼眸失焦,眼看着精液覆上眼睫,林星湛的声音远得有些虚无。 “啧……恶不恶心?在她脸上射?” “你跟恶心一点。”郁珩衍挥拳,更单薄的少年,撞到了门背,“别以为这样就能——” “蠢货。” 他抬眸,擦了擦嘴角的污血,“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干过清洁工的活吗?没干过就滚,我来。” 意识回笼。 纪还偏头想,怎么又惹上了另一个麻烦? 49-放假前 人被掏空。 纪·老太太·还坚强地离开六楼,去大剧场躺平。 离演出结束还有点时间,她终于享受到尊贵的暖气。 美中不足—— “这么猛呀,黑丝都勾破辣~” 旁边座位有人刷存在感。 “你要不要反省一下?” “骚瑞哦?”盛郁乔双手合十,安静了两秒,问她,“怎么样?猛不猛?” “……猛。” “难得看到你……嗯。”乔姐捏了捏她的脸,“被榨干的表情。看来真的很猛。” 纪还:“……” 双倍高中生,她值得拥有。 真·被榨干的大小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眯一会,结束了叫我,一起看烟花。” 盛郁乔“嗯”一声,无心台上的表演,刷起了手机。 纪还枕着她的肩膀睡去。 乔姐眯眼,向她认知里的另一位当事人打探情报—— 纪还都累睡了,giegie,你们到底有多激烈? 对方回:…… 打工结束的纪凌终于来到大剧场,一眼看到躲在前排睡觉的纪还——盛郁乔的座位就在走道旁。 台上的歌手撕心裂肺地演唱。 纪凌轻声问,“我姐姐她……” “睡了。”盛郁乔的态度很冷淡,“你不是有眼睛?” 纪凌:“……” 盛郁乔总是这样,对他、对纪谦,都散发着莫名的敌意。叫他“拖油瓶”,叫纪谦“白眼狼”。 她无所谓顾文武如何如何爱他。顾文景不行,看到顾文景和他搞上,盛郁乔把怒火都发泄到顾文武身上。 顾文武问过纪凌,人可以同时爱上男人,再爱上女人吗? 纪凌说不行。他只爱姐姐,委身他们,不得已罢了。 顾文武寂寥地笑笑,说他除了得不到的男人,又多了盛郁乔的位置。 纪凌嘲笑他贱,转头想想他也贱。又爱又贱。 他想爱是这样,哪怕她不需要,他也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尽管他的保护,间接伤害到她。 纪凌不可抑制地想起纪谦。自己的力量很渺小。他、姐姐、再加上纪谦,合在一起,或许能让顾文景退婚。 纪谦…… 姐姐更讨厌他一点。纪凌想,真少爷,也是个不错的催化剂。催化他和姐姐的感情。 他在纪还另一侧的空位坐下,坐定,嗅到似有若无的气味。 精液的味道。 纪凌往纪还的方向偏去,香水后调的气味取代了精液味。 他想是不是错觉,却还是多心问了一句,“你们一直都在这吗?” “那不然呢?”盛郁乔没好气。 纪凌安静地坐好。 是错觉。他确信,盛郁乔不会在“跟她在一起”这件事上撒谎。 * 郁项有个不算坏习惯的习惯——周末或节假日前一天,会提前两三个小时下班,到附近的生鲜超市采买。 牛排、羊排、虾、鸡翅……大大小小的香菜和香料……柠檬、橙子、圣女果…… 结完账,把东西搬运到后备箱,他颇有闲心地核对账单——超支了不少,意料之外。 一个人住,三天加一个晚上能消耗多少食物,郁项心知肚明。失态源于一个微妙的想法—— 她喜不喜欢吃西餐。 耳旁滚过大小姐微妙的“哥哥”。那段记忆跟断片相似,回过神来,他核对账单。 果然买多了:) 避免浪费,他翻开一段时间没动静的联系人,停下扣安全带的动作,先打字。 ——一个人把握不好晚饭的量,做多了。 ——要不要过来分担? ——跟郁珩衍一起。 发完,给别墅区的管家打了个电话,提前放假。 沟通的同时,郁项打开他家的平面图,四房二厅。除了主卧和偶尔父母回国视察住的客卧,剩下的两间,改成了办公室和衣帽间。 周三保洁打扫过,客房还算干净。她想留下、那就留下;不想留下,喝两杯酒,正好司机放假,也要留下。 ——至于多出来的便宜弟弟、打地铺也有自由,他爱在哪打在哪打。 安排好一切。 郁项扣好安全带,启动汽车。 离狂欢结束还早。有耐心的猎人,不介意等。他难得理解顾文景,工作忙也要抽空看她。 高效的充电行为,小姑娘的脸有着神奇的治愈能量。 * 秦助理最近很忙。 恰逢年底,又碰上小姐吩咐的私活。 不想加班的保温杯被秦驰温带到了办公室,睹物思人。 办公室和秘书室在一层,秦助理的独立工位上,很多非纪氏的文件材料。 每次路过他工位心情莫名复杂的纪董:“……” “小秦啊。”今年没那么忙,纪天衡好心地提议,“不如提前下班,把这些带回去做?” “您批准吗?” “批了批了!” 老纪挥手。 专业素质很强的秦助理麻利地收拾东西,三分钟,桌面重新整洁空旷。 纪天衡:“……”预谋已久了是吧?! 他回头,真挚地看着领导,“小姐作为一个成年人,节假日期间,是否有夜不归宿的权利?” 老纪:“问小纪去!还有,在我想动手打人之前,快滚!” 秦驰温眼神更暖,“谢谢领导。” * 纪还睡得迷迷糊糊,被冰冷的乔姐戳醒。演出转移阵地,从室内移到了室外舞台。 冬天黑得快,七点整,室外黑了彻底。 有点冷。 纪还往盛郁乔的怀里缩了缩,奈何乔姐身板不够,不能完全护住她。 “你能不能叫十个壮汉组成人墙给我挡风?”她问。 盛郁乔:“……我去叫值班保安?” “算了。”纪还挥手,“校保安的制服和警察很像,我害怕。” “少做亏心事。”乔姐劝告。 “谁害的?” 盛郁乔:“……米亚内哟~” 纪凌安静地跟在她们身后,不发一言。 八点准时放烟花,操场人慢慢多了起来,渐渐有了热度,没那么冷。 脸被热饮烫了一下,纪还跳起来,只见狗竹马漾着从容的笑,“喏,喝点热的。” 她竖起中指,盛郁乔凑过去,“我呢。” “也有。”另一杯给得随意,没注意她接没接住。 “你这……”乔姐磨牙,“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林星湛也走了过来,塑料袋装的暖贴交到纪还手里,“别冷到了。” 自己的手冻得发红。 纪还:“……” 有点“妈妈舍不得用好的给你用”的既视感。 她拆了一块,贴在他手里,“不欠你的。” 林星湛:“……” 纪凌嗅到了两分危机感,“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林星湛抿唇不言。 纪还睨他,“我爸是纪天衡。” 纪凌:“……” 吵吵闹闹、叽叽喳喳。 看着舞台上不畏寒冷的表演着活力十足地表演到差不多到八点。主持人登台,玩梗地串词。 纪还没注意他们在讲什么,小口小口地喝着郁珩衍买的姜汁奶茶。 烟花燃起的倒计时,一只手钻进她宽大的衣袖,牵手失败,转而勾了勾她的手心。 纪还:? 林星湛站在在她的身边,低头笑了笑。 纪还:“……” 烟花燃起,在空旷的夜空炸开,给黑夜染上了不同的亮色。 盛郁乔被郁珩衍挤到一边,狗竹马的脑袋枕着纪还的脑袋,身高差使然,乔姐抗争无果,恨恨地回瞪。 再次被夹心的纪还咳了两声。 男高们识趣地放开。 纪凌牙快咬碎,郁珩衍的高调让他没注意到角落里的林星湛。 烟花上升的时间,他恶毒地诅咒他快点滚出这个美好的国度。 “提前祝你、节日快乐,纪还。”林星湛说。 * 晚,八点二十一分。停好车的郁项落下外套的立领,顶着寒风,去校门口接人。 给蠢弟弟发了消息,郁珩衍回了个“知道”。 郁项想,年轻人关系好,多一个乔乔、大不了不喝酒,顶着夜风,把女孩们送回家。 离校的学生三三两两,郁项等了又等,没等到心心念念的小姑娘,等到了互相嫌弃的弟弟妹妹。 “区别对待的狗东西!给我的饮料为什么是冷的!!!” “吵死了。” “你还嫌我!你还嫌我!我要告状!哥你看郁珩衍!” 郁项:“……” 接过盛郁乔的包,他看向后方,“就你们?” “不然呢?”郁珩衍反问。 郁项:“哦。” 遐想的美好,荡然无存。 嘴角的笑都难以维持,“做了很多,吃不完让乔乔打包。” “哥!”盛郁乔不能再感动,“你人超好!” “晚点让阿二开车来接你。”他说,“节假日堵车,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随便啦~有哥亲手做的美味佳肴吃我已经很幸福了!” 郁珩衍:“顺便让阿二哥送我回去。” “家里人这几天放假。”郁项的眼眸没有一点温度,“你住我这。” “……” “我看着你写作业。” “……”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很久没有动静的骚扰邮箱,发了一条新邮件。 ——我回家了。 郁项:“哦。” 有这么恋家? 50-纪谦 y e hua6 .co m 累得不想理人,纪还上车就睡了,睡前提醒司机:“到家叫我。” 汽车启动,不算颠簸。 不可抗力,她的脑袋落到纪凌的肩上,摇摇晃晃。 前方有个大弯,司机轻声道,“少爷稍微扶一下小姐的脑袋、别扭到脖子了。” 他回了声“知道”,扶着她的脑袋,稳稳当当地靠在自己肩头。 “噗通”“噗通”,是纪凌心跳加速的声音。 偏头、垂眼,毛绒外套挡不住艳丽风景。 纪凌堵得喉管突然烧得厉害。 这段时间,他的注意力大多在学习——为了离她近一点。身体上的欲望反而次要,上次自慰之后,很久没有灼烧般的空虚。 可、可是……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hua 5 .c o m 他手都在抖,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皮肤,触电般地抽回手。 指尖沾上了一点点她皮肤的温度,汹涌的热意一发不可收拾。 * “那一间,便是您让我们多留心的、赵立安患者的病房。” 年轻的护士指了指病房门上的玻璃探视窗口,“陪护的那位,是他的儿子、赵谦。” 顾文景点头,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门把,“我可以进去探视吗,以资助人的身份?” 护士有些为难,“就算您是资助人,也要遵守医院的规矩。他那样的急重病患,尽量避免跟外人接触,交叉感染。” 病房内,陪护的少年,翻着习题册,埋头书写。 倏然和他对视,清凌凌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顾文景看向护士,“那就麻烦你,转告里面的小赵弟弟,让他出来一趟。” “好的。” “我在外头的走廊等他。” “好的。” 资助人的顾先生,长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 微微一笑,风情万千。 不少有钱人喜欢“发散”自己无处安放的爱心——赞助科室、或者病房。 好人分很多种,低调的、不愿透底的,像前段时间资助两层病房的纪小姐。也有喜欢和被资助人一对一谈话,凸现自己慈悲的。 顾先生是后者。 人对好看的人都有滤镜,纵然对他的印象折扣了两分,护士快步回了护士站,用内部的呼叫铃,让赵谦去走廊跟他见面。 一段时间没跟人对话的少年,声音哑得低沉,“叫、我?” “他是你爸爸的资助人。” “投了多少钱?” “补齐了这段时间的治疗费用。” “……我知道了。” 赵谦起身。赵父听了对话,投去视线——不太想他去。 他用方言安抚,“没事的,我不会跑的。” 人一生病,很容易没安全感。父亲生的是重病,更见不得他离开他的视线。 医院的电路很老,病房内还能保证供电,从科室的走到,走向外边走廊的路,灯光一闪一闪,阴恻恻的,像恐怖片会烘托的氛围。 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男人,西装笔挺。身旁的人和他小声说话,极为尊敬。 只一眼,赵谦笃定。他和这位“资助人”,不在一个世界。资助人穿着矜贵——钱堆砌的,西装扣是同班同学偶尔会聊的奢侈品牌,是字母“J”。 护士叫了一声“顾先生”,他有模有样,也跟着叫了一声“顾先生”。 “十一。”顾先生发言,“取几根他的头发。” 赵谦:?! “弟弟,稍微低一下头,取你几根头发用。” “哦、好。” 赵谦乖乖低头,让他拔了几根。姿势很专业,取下来的头发装进透明袋内,封好。 “你是真的像她、长相。”资助人说。 他的视线意味不明,赵谦垂眼,乖乖听着,“我跟她倒是心有灵犀。” 这样的场景,赵谦经历过几次,一旦资助人开口,服从、听话,任他们吹嘘,夸赞他们慈悲,能获得不菲的捐款。 很划算。 赵谦想,他不需要尊严。他只想父亲活着。 “真可惜。”顾文景摇头,不愿跟他多说。 从前没留意过,长相的细节。 纪还和纪谦肖父,眼睛很亮,像开刃后的利剑。 纪凌也是相似的长相,更阴柔。更像纪还已逝的母亲。 没送她合心意的生日礼物。顾文景想在其他地方补回来。 比如,找到她丢失的真弟弟。告诉她,没关系,纪天衡有了更好的“继承者”,她还有他。 他爱她。 “准备一下,快的话明天。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赵谦抬眸。 看资助人嘴角微勾,愉悦地挑眉,“一个……适合你的地方。” 赵谦:“……” 他眸色一黯。 听人闲聊,也透露过……有些“好心人”,喜欢玩弄年轻男孩。身体上的玩弄。 十七八岁的男孩让他们兴奋,破坏他们的纯真……是这些有钱人的恶趣味。 “做得好了,后续的治疗费用,你不用担心。如果你还想救他。” “……我会做好的。” 赵谦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 * 眼皮一直跳。 纪还难得梦到了纪谦,和她相似到近乎一人的脸,冷冰冰的。 过分凉的手划过她的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喊她“姐姐”,然后是“纪还”,阴阳怪气的。 像毒蛇爬过皮肤后的触感,鳞片竖起,释放着恶意。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 他问。 “——为什么、活着、也要抢走我的一切呢?” 他不理解。 “——为什么,被抢走,过了十八年苦日子的,不是你呀?” “为什么、你不能死掉呢?你死掉了,我就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她倏然惊醒,手背都是冷汗。 纪还很不愿意面对这个人,她理解他的一切思想、行为。甚至他在和纪凌欢爱的时候,她偶尔会共感到他漫入骨髓的高潮瞬间。 她知道的,纪谦是个病娇。自恋的病娇。 最开始,他爱纪凌那张脸——没有血缘、和他有六分像的脸。后来越演越烈,一步步试探,一步步纵容。 在纪凌面前割腕,脆弱的菟丝花哭着给他包扎。他又爱他迫不及待依附人的表情。 “操。” 她骂一声。 该死的不想理解……他变态的、喜欢看跟自己相似的脸哭的扭曲欲望。 “……怎么了,姐姐?”纪凌问她。 纪还起身,“从这里开车绕到第一人民医院,方便吗?” 车载AI温馨提示,那条路飘红,一路拥堵。 “还去吗,小姐?”司机弱弱开口。 “不去了。”她捏了捏眉心,“突然有点头疼,可能是着凉了,我回家吞两片退烧药好了。” 纪凌探上她的脑袋,“不烫,姐姐。” “是吗?”纪还随口应道,“那应该是错觉,我这两天睡不太好。明天不吃中饭了,睡到下午。” ———————————— 51-无良老板和下属 睡到第二天中午,收到秦助理的消息,大意TZZ的麻烦事他料理妥当,等待她出门验收结果。 纪还:“……没见过在法定节假日出门验收结果的。” 转发了几条“节假日加班没有三倍工资怎么办”的问答给他,她贴心地提醒:碰到法律问题,请找专业律师上诉老纪。 大小姐选择性装瞎,帮理不帮亲。 【胸大爱照顾人185+:……】 【胸大爱照顾人185+:来自“秦驰温”的私人邀请呢?】 【小纪今天开摩的:还没起床】 她望天,难道秦助理加班成瘾,忘了A市人多地大,每到节假日哪里都堵得不成样子的铁定律? 遵纪守法的小纪同学拍了拍亲爹的“大金元宝”。 【小纪今天开摩的:节假日加班记得给人发三倍工资,不要被告了】 【胸大爱照顾人185+:已经到午饭时间了】 【小纪今天开摩的:?】 【小纪今天开摩的:你家十一点吃午饭还是纪氏十一点放午休?】 【胸大爱照顾人185+:……】 【胸大爱照顾人185:十二点再喊您?】 纪还:“……” 有没有可能她想睡到下午? 美好的愿景被打破,纪大小姐翻身起床。 【小纪今天开摩的:我人比较好】 【小纪今天开摩的:现在起床洗漱】 节假日,老纪约了几个老哥哥去了某个郊区水库钓鱼。家里尚有存粮——厨师放假前,塞了亿点预制菜,在冷冻层。 法定节假日,别墅很空。纪凌不知道在干嘛,没有动静。 纪还泡了咖啡,喝第一口,秦驰温的消息温柔地提醒她—— 【胸大爱照顾人185+:到了】 纪大小姐:“咳咳咳——” 怀疑他在附近就给她发消息且有证据。 纪还换了条毛衣裙——前车之鉴,她怕了分体毛衣。 隐隐预感要跟他做……随便了,她都饥不择食睡了俩未成年了,多睡一个成年的也无所谓。 门口停着迷你的宝宝巴士。 驾驶座的秦驰温有太好意思,“节假日堵车,油车成本高于电车。” 可爱的小电车,贴了绿色的车膜,比同妻哥头顶上的颜色嫩很多。 纪还上了车,一眼锁定玉桂狗纸巾盒——原身似乎是某个奶茶品牌和三丽鸥联名的保温袋。 “里里外外都很童真。”她锐评。 “周末会喝奶茶。”他老实汇报,“量大概是一天一杯,碰上联名会买两杯,喝不完放冰箱。” 纪还望车顶,做下属的……喝奶茶的频率也要跟上司汇报吗? “车膜呢?” “这个颜色比较环保。”他如实报告。 很难相信,好用的秦助理,出门前完全没准备午饭的食材。 纪还挑眉,“那还那么急?” “我没有催您的意思。”秦驰温挂着淡淡的笑,左手食指安静地敲着方向盘,“小还想吃什么?中餐?西餐?法餐?日料?韩料?泰国菜?” 她想了想,“酸菜鱼?” 每次和盛郁乔在顾家老宅打火锅,就喜欢点酸菜鱼的外卖,内涵加入银趴的男人们,又酸又菜又多余。 秦助理应了声“好”,打了灯掉头。 纪还品味到一丝不对,“刚才想带我去哪?” “……习惯往公司的方向开了。” 工作狂小哥哥一枚。 她眨眨眼睛,不太确定,“你今天的行为……算加班吗?” 秦驰温:? “第一次当老板,业务不熟练。”纪大小姐面不改色,“拿了我爸给你的加班费,我这边、没有也不许偷偷举报。” “……” “年轻人嘛,进社会总要被无良老板毒打的。”她有理有据,“我是在给秦助理增加一些险恶的社会经验。” 他失笑,“不贪您这一点小钱。” “……硬要贪也没有。”纪还小声叨叨。 “嗯。”秦驰温说,“无良老板使唤人做事,合同都没有。” 她十分心虚,“呃……你听我狡辩。” “不用狡辩。”他打断她的声波攻击,“我不打白工,老板。” 等红灯的空闲,转头摸了摸她的脑袋。 明示到这个份上,纪还移开视线,肉偿,是吧? 下属以德报怨,带着无良老板去了他家附近的生鲜超市。 秦驰温一手推手推车,一手牵着她,居家感很强,在零食货架徘徊了两圈,每解锁一个新种类都要问,“这个、喜不喜欢吃?” “到底谁是老板?”纪还搞不清主次。 “嗯……”他想了想,“讨薪的一种方式,降低老板心理防线?” “不好意思,心很硬的。”她指指点点,“还有、换个味道,绿色的那个!要抹茶味!” “原来老板喜欢抹茶味。” “多好看啊,绿绿的。” 秦驰温点头,逛到调料区,默默拿了一袋抹茶粉。 生鲜区连通低温乳品区,纪大小姐纠结起是否自费买酸奶,自然地被采买完食材的秦助理牵走,“我做了甜点。” “……嗯?” “酸奶布丁。”他说,“草莓的,现在是草莓的季节。” 说完还是顺了一盒酸奶,放到推车的篮筐。 “当然。”热爱剥削的无良老板开口,“你做的我也是要吃的。” “知道了。” 高新区这一片不太拥堵。 回到秦驰温的鸽子洞,秦助理在狭小的厨房操作。纪大小姐品鉴着他做的酸奶布丁。 卖相一般,味道不错。比A市饭店的差点,还是评得上“好吃”。 室内的暖气很足,秦驰温脱得只剩一件薄薄的打底。 黑色显瘦……视觉上,尺寸惊人,胸的尺寸。 纪还舔唇……那么大、先天因素还是后天因素?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稍加比较。嗯,性别优势,赢了。 赢得不太光彩。 秦助理的效率很高,不止工作效率,也包括做饭效率。 二十分钟,美味的酸菜鱼上桌。汤色金黄,酸味浓郁。 纪还很给面子地干了两碗米饭。 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秦助理贤惠地收拾残局。给她端了一碟草莓当饭后甜点,他忙着开洗碗机、擦桌子。 窗外染上点点灰色。 欠她生日礼物的盛郁乔发了个定位。 地址很眼熟,某个未来很有名的……男模酒吧。 【乔姐:给你补上】 【乔姐:生日礼物】 【乔姐:过来报我的名字就好~】 歌词说得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骚动的纪还准备偷偷告辞,哪晓得鸽子洞的一举一动,都躲不过秦助理的敏锐视线。 “去哪?” 声音平和,她生生听出两分压迫感。 “去……玩?” “去哪玩?” 她真有一种“干坏事被妈妈监控”的心虚,理不直气不足,“去、找盛郁乔……我朋友。” “我送你。” 一锤定音。 “不、不太好吧。”纪还比手指,“女孩子总要有点自己的小秘密。” “放假前,提前跟纪董汇报过我的工作安排,其中包括小姐夜不归宿,宿在我家。” “……” “您如果想去别的地方。”他举起手机,“嗯、为了确保您的人身安全,我现在纪董沟通?” 压迫感十足,“您希望用什么方式?微信?电话?” 纪还屈服在高压之下,“你送我、你送我。” 倒是不……好吧她真的怕自己因为疑似私生活混乱在亲爹眼里狠狠扣分。 太女太师,恐怖如斯! 52-还满意、您看到的吗?(微微微H的兔男郎 车停在男模酒吧的雏形前。 “体验生活是年轻人的特权。”车上的秦助理微笑着提议,上了台阶,感受到似有若无的刺激氛围,长长叹了一口气,“您倒是完美符合我对无良老板的刻板印象。” 穿着西装的男人叼了根烟,视线在秦驰温的胸上扫荡,吐出烟圈,“新来的?” 纪还:? 西装男认识她,“纪小姐,我们小姐在包间等你,待会有人带你过去。” 扫了扫他,“现在先培训一下新人。” “这不是新——” 估计是安保公司的马仔,把“碍眼”的秦助理架走,对她礼貌微笑,“提前祝纪小姐,玩得开心。” 纪还:“……算了,我的人,悠着点。” 追忆往昔,盛郁乔让她玩的,也不会太出格,最多最多让马仔穿兔男郎装,戴着兔耳,整个可乐桶,玩点无趣的抓手指小游戏、要么打牌,三个人正好斗地主。 纪还舔舔唇,太女太师的表情……蛮从容的,虽然他工作状态外的待机模式就是面对谁都好说话的从容。 包间内部——说是包间,更像套间。沙发、床、浴室,应有尽有。 叛逆的未成年人喝了两杯,身旁的男人亲着她的颈,“听他们说,你还带人来了?” “说来话长,干脆不说。” 纪还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和他们保持友好距离。 盛郁乔:“……” 茶几放了一瓶打开过的酒,纪大小姐给自己倒了一杯,问她,“你们新人培训培训什么?” 盛郁乔想了想,“高效勾引富婆?跳擦边舞?” 她礼貌微笑,“你手下把太女太师抓去培训了。” “你不早说!” 乔姐弹跳起身,亲她的男人动作一顿,反问,“不好吗?” “纪小姐不清楚就算了。”他在盛郁乔耳边吹了口气,“太女太师作为一个成年人,还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地方吗?带你过来,说明他有备而来,大家都烂,没什么好担心的。” 纪还:“有点道理。” 话糙理不糙。 “可能他还蛮享受。”男人继续道,“这里的兔男郎装——” 顿了顿,手臂夹紧,把胸前的沟壑,挤得更深,“就像这样,很显身材的。” “阿六。”盛郁乔喊他,“纪还不是随便的人,别那么骚。” “嗯……”阿六几分享受地亲了亲她的发尾,“我错了,小姐。” 盛郁乔指了指阿六,和纪还介绍,“阿六,我哥的保镖。休假的时候,是我的人。” “您好,纪小姐。” 阿六收紧手臂,把乔姐搂在怀中,“我们见过一面。” 纪还:? “您去园区的那天,我兼职干司机的活。” 纪还:? 她只记得车库很冷,郁项的大衣没竖起衣领挡风,站在轿车前凹造型,手都冻红。 “需要帮忙可以找阿六。”盛郁乔说,“你是我朋友,他不会卡你。” 金手指加载完毕。 阿六把盛郁乔打横抱起,“祝您今晚有个愉快的体验,纪小姐。” 纪还小小地挥了挥手,目送狂野的未成年人。 * 低头干了几杯酒,刚才抓人培训的西装男,领着兔男郎团伙,姗姗来迟。 团伙们着统一,戴着蕾丝眼罩。西装外套加身,乍一看内里真空,实则暗藏玄机——胸前的扣子就快绽开。 西装男开了包间的炫彩顶光灯,灯光明暗交替。男模们随着音乐摇摆。 纪还快被胸肌辣晕——不知谁先开始,扔掉西装,露出西装之下的……兔男郎连体衣。 “纪小姐……” 也不知道谁先开始叫她,切好的水果递到嘴边。 她“唔”一下咬到兔男郎A的指尖,兔男郎B递上另一块,她继续“唔”地咬下。 嚼嚼……水果很甜。摸一下兔男郎的胸肌和腹肌,不太得劲,大概是埋过更大的? “纪小姐喝酒。”兔男郎C斟满一杯,送到她的唇边。也很心机地握着她的手,在自己胸上摸了一把。 “嗯……” 纪还转头,兔男郎C拿走酒杯,自己喝了一口,问她,“纪小姐要不要过来喝?” A和B都保持着防备阵势,雄竞一触即发。 头皮发麻,男模和正经模特区别很大。 没有看不起男模的意思,擦边产业干得起来,一定是有它的市场需求。 太女太师不知在哪虎视眈眈。 纪·弱小可怜无助·还舔了舔唇,“我自己来……” “别人递的水果就敢吃了?”有人温声问。 “这么丧心病狂吗?在水果里下药,农民伯伯知道会哭的!” 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男人,越过兔男郎的包围圈,大鸡护鸡仔的姿势,把她护在怀中,隔绝不相干的多余视线。 纪还做势要吐,还没摸到垃圾桶,又被狠狠亲了一口,残余的烟火气,滚入唇中。 “张嘴,小姐。为了保证您的人身安全,现在也要消毒。” 还没消肿的唇瓣再次被异性亲肿。 破罐子破摔的无良老板环住秦助理的颈。在沙发上,和他纠缠不清。 有眼力见的兔男郎们,在西装男的带领下,有序离开,离开之前,被迫成为play中的一环。 “咔”,好心人上了锁。 直到纪还被亲得迷迷糊糊,贴心的秦助理才把她放好。 视线有些涣散,她看着他解西装——大概是这里的工作服,里头很体面,老老实实穿了衬衣长裤,没有一点兔男郎的风…… 秦驰温戴上兔耳发箍,柔声问,“小还喜欢这些?” 手臂发力,皮质的臂环把隆起的肌肉曲线勒得内陷,铁扣是爱心状,没用的小心机。 不妨碍无良老板视线追随,“一般喜欢,没有到很喜欢的地步。” 单纯的兔耳哪有什么诱惑力,连体衣在哪里?尾巴在哪里?包不住的大奶在哪里? 衬衣在拉扯中皱了很多,没有衬衫夹,人很难维持西装下的体面。 扔掉西装,秦驰温依次解开衬衫扣,隐藏得很好的黑色网纱逐渐显露。 纪还眼都睁大,“你——” 比刚才那些穿皮衣的兔男郎……不知骚了多少倍。 弹力不足的黑色网纱包裹不住他丰满的胸……乳头挺立,艰难地撑着上身的诱惑。 下至西裤,秦驰温解开透明扣。 没做任何防备,充血的阴痉歪倒在大腿一侧,被连体裤勒着,几分可怜。 多余的衣物,祛得干净。 只对她卖弄身体线条的打工人,难得羞涩,“……还满意、您看到的吗?” 53-好想(微H,撸) 做老板的,要掌握一点心理学知识。 比如——面对聪明的下属,要给他一点压力。不能肯定得太早。 无良老板不希望下属过早地摆烂,她更好奇,他会做到什么地步。 纪大小姐第八百次后悔,偷户口本的行为回绝得太早,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相对被动的那个人,成了自己。 又喝了大半杯酒,纪还有些上头。 夹起桌上的柠檬片,扔酒杯里,又加了两块冰,缓冲酒精浓度。 还没喝,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端起酒杯,转了一圈,嘴唇抵着纪还刚才饮过的唇印,喝了半杯。 明知道是勾引手段的一种,她嘴角压不住地上扬,看着秦驰温越来越近的脸,转头,被另一只手托着脸颊,转了回来。 垂眸吻了上去,冰冷的酒液,被口腔的温度暖化,微酸的柠檬香气,透过他的唇齿,钻入她的喉中。 酒香四溢。 微醺的吻让人上头,粉色泡泡在四周发散。 纪还被亲得有些缺氧,后退拉开一点距离。 “可以吗?” 搭在大腿上的手,摩挲着长袜边缘。 前两回都带着一点“强迫”性质,突然被征求意见,纪还当场愣住,“啊?” “小还不想。” 指尖沿着袜子边缘进入,“我现在停。” 不像要停下来的动作,过膝袜在他的把玩下,褪到膝盖下。 “那你停。”无良老板冷漠地说。 秦驰温“嗯”一声,触碰的手从袜子里抽离,握着她的大腿,搭在身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控制着呼吸的频率,尽量喘得……色情。 “嗯……嗯……” 视线移动,从她的眼睛、下落到她的胸前。 ……想舔。 秦驰温的喉结难耐地滚了两下,握着早已挺立的阳具,对着她撸。 上下、来回、慢慢用力。热爱剥削下属的无良老板,从不考虑他的承受能力。 可他还是想她。 秦驰温说不准自己什么时候沦陷。 纪天衡给过他选择——单纯的下属、不太单纯的童养夫。 他培养他的目的很简单,不确定小纪是否被他养歪,先培养个合适的助手,慢慢教。 老纪会老,秦驰温出现得正好——不那么完美的原生家庭,优异的成绩,温吞的性格。做老师、做赘婿,都很合适。 母亲觉得把下半辈子赌在小丫头片子身上不太值当,他有能力,完全能还清欠纪家的钱,再出来自立门户。 可就是……可怜她。 可怜她小小年纪没有妈妈、也可怜她在什么都不懂时,被快大一轮的老男人惦记。 一开始,秦驰温把自己当成半个长辈——补充她母爱的长辈。他从小被妈妈带大,或是嘲弄、又或是夸赞,身边人评他细心得不像个男的,性格也不像。 同龄人十几岁时,风风火火。他永远柔声细语,像没有脾气的泥人。 后来磨出一点尖角,他想,自己终于有一点底气,做她的刀。 说是看着纪还长大,也不为过。 秦驰温十八岁,给她上过一段时间的家教课,对接初中的课程。 大小姐气走了几个家教,只剩他能消化她的脾气,还有扶不上墙的愚昧——大概是滤镜,他觉得她是个聪明的小孩,只是那会还没醒悟。 等到她醒悟,又过了七年。 小团子长成了小公主,举手投足,魅力十足。 秦驰温只能呆在暗处,安静地看她大杀四方——现在还有些稚嫩,但他相信,迟早有一天,她会大杀四方。 欲望在平淡的日子里,被消磨得近乎于无。 秦驰温以为自己的生活会永远平淡,掀不起波澜。 ——直到纪还阴差阳错和郁项共处一室。 他以为她会哭、会闹,十八岁的小姑娘……碰到这种事,光是想,他心都快碎了。 和她很平静。 平静得,他的心又碎了一半。 “嗯——” 精液喷涌,黑色网纱,不同程度染上浊白的脏污。 射得很狼狈,秦驰温弓着身子,另一只手撑着沙发靠背,才勉强没在她面前栽下。 “小姐……小还……” 他不想遵守命令,却更怕伤害到她。 ……好想碰她、好想。 秦驰温克制又忍不住对她发情的模样,让纪还想起一个人……记忆就此断裂。 于是亲了上去。 无害的、温热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 瞬间,得寸进尺的男人把她禁锢在沙发夹角的小小空间。 又哭了。 秦驰温不断说着“对不起”,亲她的脸。 细碎的吻像春末的细雨,接连不断的潮意。 “……对不起。” “道什么歉?” 逐渐习惯搞颜色的纪大小姐,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主动的。” “……” “无良老板……支付不起秦助理的高额工资,主动肉偿。”她问,“能抵消多少?” “我不要钱……小还。” 他又哭了起来,“没照顾好你、对不起。” “没做好,才要补偿。” 狠不下心强迫哭唧唧的秦助理脱衣服,纪还自己把毛衣裙扔到一边。 是巧合,穿出来的内衣也是成套的……黑色。 棉质的内裤湿了小片,她举手环住他的脖子,“现在还能照顾,你确定……要浪费时间哭哭啼啼?” 秦驰温愣愣地看她。 大小姐舔了舔他的泪痕,眨眨眼睛,“工作时间,不能带太多私人情绪,秦助理。” “……” “嘛,反正我都是无良老板了。把潜规则时间并入工作时间,也是可以——” 理解的吧? 剩下的话,被吞入腹中。 秦驰温解开她的内衣扣,密布的吻痕,映入眼帘。 还算新鲜的痕迹,浅浅的粉色。 “哪个野男人咬的呢?”他舔着她的耳垂问。 想想,又觉得无所谓,“算了……小姐不需要回答。” 细碎的吻,从耳垂开始,沿着脖子,向下蔓延。 他很会亲,响声不绝,双唇覆上的皮肤,痒得人升起点点性欲。 “……小还和谁做过、都没关系。” “做完记得回来……消毒。” 作为靠谱的成年人,秦助理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 “外边不干净的……太多了……怕你、受伤。” “但是没关系……受伤了,就到我这里来……我照顾你养伤。” 54-又一个处男(H) 假如把纪还睡过……和待睡的男人,列个表。 她觉得,最适合管理他们的人,是秦驰温。首先在她爸身边干了那么久助理活的,能力有之。其次,胸怀……不止是尺寸,也很广阔(?)。 都能接受她带着别人的吻痕跟他做了,心理素质很好。情绪也稳定,没几分钟,哭过的痕迹……除了眼下漾着的微红,看不出太多。 秦助理很会消毒。 他人的吻痕,覆上了新的粉色。乳肉的毒消了干净,转头含住立起来的乳尖,轻轻一吸,牙齿固定,舌尖灵活地舔。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干干净净。 跟一点就炸的刺激不同,爽得很持久。 两边乳头都伺候得服服帖帖,纪还泄了很多花液。秦驰温的大腿也被波及,湿漉漉的。 秦助理不顾自己,专注地为大小姐服务,伫立在她身前的男根跳了又跳。 纪还一把握住,上下撸动。 “……不用管我,小还。” 他的声音暗哑、干涩。喝了半杯酒,缓解了很多,“放着……它自己会下去的。” 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正常的发言。 纪还缓慢地爱抚着他的龟头,感受着助理哥敏感地挺身前送,手动把抚慰的面积,扩大得更多。 “……小还。” 他又叫了一声。 秦驰温的喘息又长又重,“好舒服……老板……” 层迭的快意,从她的指腹传递,细密地堆积,过电般的酥麻,浸透尾骨,传向四肢百骸。 ……又一个处男。 睡到第四个,纪还不再惊讶耽美世界的处男人数该死地多。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礼物。那群基佬哥不干净,总有干净的等她。 第二回射了出来,她的手掌难逃污染。 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安全套,趁着秦助理在贤者时间,纪还歪嘴,潦草地帮他戴。 动作还挺粗糙,不知道哪根手指,挠得他颤了好几下。 “小、小还……我可以自己……” “奖励。”她说。 虽然自己也不会戴就是了,总归成功套上。 “……” 秦驰温无话可说,干净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夸奖的意味。 搞了几次,有经验值的大小姐,熟练度等级比秦助理高了不少。 心痒难耐,干脆不等。起身,找准方向,还算湿润的花穴,对着下属的粗长,坐了下去。 直坐到底。 填满的充盈感,让她舒服得瑟缩,窝在他的怀里,扯掉碍事的蕾丝,试探地咬了一口男妈妈的大奶。 “……嗯。” 扶着她的背,秦驰温的身体颤了颤。过分炽热的潮气在他鼻腔喷涌,“好厉害……老板、疼不疼……啊……” 纪还张嘴又咬了两口,又软又硬,奇妙的感觉。 喘息混杂着抽噎的气息,美妙的交织曲。 僵硬得不敢动,倒真让她生出三分强迫良家少男做坏事的酸爽感。 好敏感,这是可以说的吗? 她抬眼,秦驰温琥珀色的眼眸氤氲着薄雾——一边啃,一边看他的反应。 喘息加剧,那张靠谱得过分的脸,下到脖子根都是红的。 眼角凝着泪珠,纪还用力留下牙印,他痛得呼吸都带着轻颤,手抓紧沙发靠背,弓着身子,角度怪异地抽送。 龟头胡乱碾过花心,让人爽到。 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奇作用力,撺掇着纪还往前一扑,把人扑倒。 “……” “美丽的意外。” 她起身。 很满意自己在大奶上落下的牙印。秦助理皮肤偏白,痕迹更明显。 “小还……”秦驰温喘息着问,“喜欢……这个姿势?” 纪还:?! 多年助理的职业操守,他很会揣摩老板的心思,“里面、弄得比刚才……厉害。” 身外的动作,几乎静止。内里的软肉,绞弄的频率更快。 快要被她夹射。 他笑着想,大概……猜对了。 现在也很兴奋,或许是言语挑逗有了成果,又或许她喜欢居高临下地看他。 “老板……” 秦驰温轻轻叫了一声,“再动得快一点……我快射了。” 这是汇报工作进度? 坏心的无良老板撇撇嘴,缓慢地抬起屁股,坐下、不动。 任劳任怨的助理叹了一口气,不太想,还是挺了挺腰,把她操趴在自己身上。 对老板的承受能力有大概的预设……之前帮她舔过。 “好……老板不想动、我来动。” 纪还:“……” 他不应该给她演一段哭唧唧“想要老板我求求你给我呜呜呜呜”的娇夫索取大戏吗?怎么…… 没猜到老板心思的助理,兀自向内抽送。 三浅一深的频率,冲撞着她不设防的花心。 “等……” 熟悉的爽感接踵而至,纪还眨了眨眼睛,只听下属夹着纯良的低吟,“这样的、喜不喜欢?” 没等她回答,他又换了频率。 是否题变成了二选一。 五浅一深的频率把战线拉得更长,更绵长的快感钓得人不上不下。 身体的欲火燃得更甚,快把理智吞没。 秦驰温又问,“这样呢?比刚才、好还是坏?小还更喜欢哪样的?” 交替着来了很多下,纪还被操得直不起腰,伸手探上近在咫尺的大奶。 他搞一下,她揉一下。算回敬。 秦驰温从她不规律的力道里,推出了答案,“看来喜欢这样……” “我……什么……都、没说……” 他很会猜,“这样玩、你吃我吃得最狠……好会吸、老板。” 纪还:“……” 谁懂,这个时候还叫“老板”,她有点萎。 身体和意识是割裂的,秦驰温做得不是很狠,她还有闲暇偏题思考别的有的没的。 理智在萎,身体却该死地高潮了一下,想法停在“萎”字之后,短暂的失神打断了纪还的思维发散。 “身体也很喜欢……知道了。” 第二次被他玩得潮吹,大量的水散落在相连的部位,进进出出都带着黏连的水声。 “好棒、小还……好厉害……喷了那么多、辛苦了……” 嘴上温温柔柔,秦驰温的抽动的速度快了很多。 已到临界点,他不再数着次数计较深浅,每一次都狠狠碾过最深处。 “抱歉……” 身上的老板给他操得白眼直翻,“第一次跟女孩子做……掌握不好这个度……” 精液射满了小小的安全套。 纪还被带动着狠颤一下,喷出更多液体。 55-加班费(H,抱操/后入) ——不考虑现实等因素,小环以后想做什么? “做什么?”纪还偏头想了两秒,“打游戏?” 如果是在游戏世界,她能轻易做到很多现实世界里做不到的事,比如在所谓的枪战游戏里,向俘虏扔去一个装了一颗子弹的手枪,让他往自己的脑门打。 “五颗空弹。”她打字,“打两枪,血条没掉,我让你走。” 酷得要命。 后来发生了什么,纪还都不记得。 不记得问她做什么的那个人是谁,也不记得逼谁在自己的脑门上射。 她在循环的过程待了太久,对时间的感知都削弱不少。 第一百次。 纪还睁开眼睛。 地点变成了浴室,很小的淋浴间。潮气不断,散发着点点冷意。 秦驰温抱着她,抱在怀里操。 失去了支撑点,他是唯一的依靠。 滞空感、失控感,如泄洪的浪潮,席卷每一个细胞。 纪还下意识环紧他的脖子,重力使然,她往下坐了一寸,托着腰稳定姿势。 “老板想怎么清理?”秦驰温问。 有身高差在,她的脚很难够到地面,挣挣扎扎抽离了一些,那张好说话的脸好说话地笑着,顺着她移动的方向狠狠顶了进去。 “等……等会……” 纪还摸不准,“怎么就……到清理了……就、完了吗?” “也没有。”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怕小还嫌脏……这样不好吗?怎么脏,都能把它洗掉。” “……” 花还是你花。 纪还无言以对。 秦驰温开了温水,打在身上。 性别不同,对水温的感知程度也不一样。 他的皮肤被过高的热水烫得发红,水洒在纪还身上,她只觉得合适,“还可以再烫一点?” “饶了我……” 相连的体液,被冲淡、消失、什么都不剩,又溢出新的。 水声淅沥,秦助理又快又狠地操弄着他可爱的老板。 交合处快速泛起一圈白沫,被温水淋走,又操出新的。 热度让空气都稀薄,加上酒精的滋养。 纪还再次陷入奇妙的微醺状态,嗲着声音叫他“哥哥”。 “哥哥……呜……哥哥……” 被操出哭音,秦驰温“嗯”着换了个姿势。 胸腔贴着她的后背,少女被操软的腿虚虚地踩在他脚上,人都漂浮。 后入进得更深,纪还双手抵着墙面,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好深…不要了…好深、不要顶了……受、受不了……会坏的、会坏的……” “小还很厉害的……不会坏的、屁股抬一点……” 他耐心地哄,“乖宝宝……你看你多能吃、嗯……又射了……喜不喜欢?” 大腿紧紧贴在一起,看不见的部分,她被操成了他的形状。 沾满花蜜的肉棒在她体内肆虐。细细密密的花液又在乱淌,每次进出都要溅出星星点点的爱液。 “感受到了吗,它又想你了……” 秦驰温低头舔着纪还的耳垂。一手把玩她的乳头,另一只手,揉着阴蒂。 “三个地方一起玩……会怎么样呢、乖宝?” “呜……呜……别玩了……哥哥……好奇怪……” 敏感的侵袭,不止是身体,纪还空虚的心都快被他填满。 “不止是想你……”他重重地喘,“我爱你……” 人是很识时务的动物,兴奋过度,再郑重、再难开口的话,都轻飘飘地吐出。无意识地给身体带来更多刺激,共赴极乐。 “骗子……” 她哭着回应。 高潮前的反应很强,浑身酥软,手指脚趾忍不住蜷起,纪还不受控制的扭着腰,仿佛无力承受他的所有,四处逃窜。 秦驰温不愿她逃,握住了她的乳房,固定好了上半身,又是一次猛烈地长驱直入,“我是认真的……呃……” 下身紧咬着不放,他再一次被她夹了出来。 电流一般的快感侵占了纪还全部大脑皮层。 “我不行了……哥哥……停啊……” 他射精的同时,透明的水柱就着交合的部位喷涌。 小粉穴更是贪婪地吮吸着肉棒,一抽又一抽。仿佛要把人榨干。 “又吹了……乖宝……好涩呀……老板。” 淋浴的花洒依旧开着,很快冲干净失控带来的脏污。 贤者时间的纪还打了个呵欠,“我困了……” 搞颜色是个体力活。 疲软状态下的秦助理仍然埋在她的体内,纠缠不清。 头发都被热水淋湿,她困得快睁不开眼,“记得……吹头发。” 好用的助理应了一声,一手撑着老板的身体,一手还算游刃有余地挤着洗发液。 均匀地涂抹在她的头上,轻柔地搓出泡沫。 涂沐浴露的步骤也是如此,全身上下,不放过每一个该照顾的部位。 馥郁的橙花香气充斥着小小的淋浴间,秦驰温抱着她,潦草地蹭上同样的气味。 吻了吻她的脸颊,握着花洒,将该冲干净的地方冲干净。 单亲家庭长大,母亲从早忙到晚,福利待遇不错的本职工作干完,还要做兼职。 她回来时经常累到在沙发上睡着。从披毯子开始,小小的他、学着照顾别人。 难以启齿,从小养成的习惯,使得“照顾人”成为一种疏压方式。 母亲很有分寸,他进了纪氏之后,鼓励他独立。这么多年,秦驰温一直压抑着他的坏习惯。 无良老板困到睡着,呼吸声浅浅,像乖巧的小动物。 结束清理工作,秦驰温抱着纪还出去,擦身、吹头。从内解开锁着的房间,门外放着大袋的干净衣物。 他挑着舒适的材料,抱着她穿好。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秦驰温报了地址。 至于停在外边的车,有空再来开——停车票塞在衣服的包装袋里。 他是很传统的人,比起在外过夜,秦驰温更喜欢“回家”。 狭小而熟悉的空间,他的巢穴。怀中抱着的,是他的宝物。 偶尔会觉得,纪董对他好得过分。 给他一份稳定的工作,也给了他长久而稳定的、可以照顾的人。 半梦半醒,什么东西抵着她的腰,进入了身体。 纪还睁开半只眼睛,干净的橙花味萦绕着身前,软而韧的男性胸器蹭着她的脸。 她下意识咬住,只听到一声很色的“唔”。 纪还舔唇,“奶子长这么大……就是给人咬的……” “说得对。”很色的声音在她头顶倾泻,“剥削下属的老板,也是要给……加班费的。” 他往上顶了顶,把人往怀里带。 找好适合入睡的姿势,搂着她的腰,进入梦乡。 ———————————— 没打错字,是伏笔。 56-回家之前(H) 5 9w t.co m 有钱能使鬼推磨。 元旦假第一天,机构给顾文景发送了亲子鉴定结果。 年初年末都是加班高峰,顾文景忙得焦头烂额,郁项不知道发什么癫,死咬他不放。 几个本该是他的项目,被截了胡。 顾文景大概猜到,纪还或许和他一样,拥有一些奇怪的记忆。不然,甘愿当同妻的她,怎么舍得跟他退婚? 这是他预想之外的好结果。小作怡情。 顾文景满意,又不太满意——不满意郁项横插一脚。十有八九,她背地跟郁项达成了什么交易。 有夫之妇不能跟男人乱搞,纪还不守妇道在先。不太乖,惩罚一下好了。 “跟纪叔打声招呼,我下午过去。” 顾文景给助理留了言,扫了十一一眼,“去医院。” 纸质版的文件,他要了两份。 一份送给医院里的纪谦,另一份,等着纪还亲自拆封。 尽管她已经经历过这样的事,第二次痛苦,他带给她的,希望她记得,顾家的主母,不需要那么多“个性”。 夲伩首髮站:y uzhaiw uh.xy z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纪还被迫跟随秦驰温的生物钟……起床。 忙碌的秦助理接了个电话,早早叫醒他可爱的小姐。 床头放着的润滑剂拆了包装,低于体温的冷液钻入相连的身体,凉得纪还一哆嗦。 她贫瘠的语言系统找不到半点合适开口的方向,“你……” “纪董要您下午回去。” 秦驰温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等待润滑液慢慢捂暖,“要抓紧时间,小姐。” 纪还:“……欲望是可以冷却的。” “提前预支。”他笑,“假如您还想嫖我给您加班。” 条件很诱人,她沉默了十秒,“一次?” “您觉得够吗?”他笑得温和,太女太师身体力行地对她教学——人是贪得无厌的动物。 纪·事业批·还喉头一哽,“你看着来。” 好用的秦助理确实很看着来。 人是被他抱着洗漱的,挤在小小的洗手池前。 纪还踩着他的脚背,打着呵欠刷牙。 一切……还算愉快,假如他那根没有慢慢胀大就好了。 她在心里为自己点了根蜡,处男毕业的男人好可怕。 秦驰温很识大体,洗漱期间都没有乱来。 胡闹从秦助理拿到外卖后开始——楼下的M记,二十四小时营业。 他买了汉堡和饮料的套餐,照顾大小姐的口味,她的那杯,是温热的豆浆。 轮到自己之后,纪还觉得“你吃饭我吃你”的play,很糟蹋粮食。 帕尼尼,她超爱。 得益于秦助理的耕耘,她少见地没有闲心品味食物——还好老处男没丧心病狂到把热咖啡倒在她身上开始“尝尝味道”的play,他只是单纯地动。 推进、退出、再推进、再退出。偶尔碾过花心,吓得她咀嚼的动作在当下僵硬。 提心吊胆地用完早餐。 他终于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压着她在桌边做。 说是做,也很温吞。龟头缓慢地压过穴内所有需要爱抚的空虚。 纪还甚至有两分闲心查看骚扰邮箱里的邮件——联系人只有一个。那天上了他弟弟,顺路上了一下,被满满当当的未读邮件吓晕,她只点了最新发的那一条。 郁项问她,要不要过来分担? 她说回家了。 没骗他,跟两个未成年人乱搞,大小姐快被榨干。 那天之后,郁项又发了几条,都有配图——看着很麻烦的高科技西餐。 也是蛮闲。 纪还不是“睡了你就要对你负责”的销售。睡他单纯是对他价值的肯定。 邮箱里小一百封未读邮件的大多数琐碎的心得,没有一点用处。 她隐隐后悔。早知道睡完那么麻烦,还不如冲冷水澡。 算了。那么闲,不如发挥点工具人的作用。 大小姐绞尽脑汁想到几个项目,让他截胡——是真男人就去跟同妻哥PK,PK不过是他不行。 她玩手机的动作,让辛勤的助理先生不太满意。 大小姐的双腿被他分得更开,对准最软最敏感的那点,重重碾磨。穴内的褶皱来不及咬成他的形状,仓促地抽离,再闯入、碾磨、抽离。 快感迅速堆积,过激的爽感让她叫出声来,“等等、好快……” 他插得很深,带电的快意划过大脑。 手机被操得掉在桌上,差最后一步“发送”,纪还挣扎地想拿,被秦驰温反扣住手,抓着移到自己胸口,丰盈的乳肉、发硬的乳头,摩擦着掌心,抢夺她的注意力。 被大奶攻击的纪·色鬼·还:“……啊!” PK的事,被抛去脑后。 “射一次。”秦驰温拔了出来,不知从哪摸出来的安全套拆了包装,单手艰难地戴上,“就送小还回去。” 纪还:“……” 她刚才谈的“一次”凭什么被反驳? 有保障的阴茎再次闯入她的世界,一改刚才的温吞,又快又凶。 胯骨相撞,撞出“啪啪”声,十几下后,纪还尖叫着到了一次。 水喷在他的身上,反射着吊灯的光。 没有一秒休憩。 秦驰温持续地冲撞。高潮的余韵尚未平息,又被他挑起了第二波感觉。 小腹开始酸软,很菜的纪大小姐试图叫停,“有没有可能……我急着回家——啊!” “我答应过纪董。”他说,“要把小姐安安稳稳地送回去。” “现在也不是很安稳、唔……慢点……好慢啊……” 他俯身,胸型因重力,在她掌中更显饱满,带着牙印的乳肉从指缝溢出,涩情,也色情。 相似的白茶气息,在她面前喷吐,“也有办法,让我射得快一点。” “什么?” 她愿闻其详。 “主动一点,小姐。”秦助理耐心地教导她,“环住我的脖子,骑上来。” 纪还:“……” 昨天这样做的结果是被他抱起来操,吃过一次亏的大小姐竖起防备的目光。 “您也不想迟到。”太女太师温和地笑,“更不想、被外来的杂种——” 她第一次发现,“你蛮刻薄的。” “我是小姐派的、一切以小姐的利益为主。” “……那现在停?” “这个不行。” “……” 纪还认命,举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像猴子爬树,攀在他身上。 结局如昨天一样,被他抱着猛捣,找不到其他支撑点的纪大小姐只能可怜兮兮地依靠着他。 每次都被操得微微悬空,在下落之前,又被狠狠地顶上去。 她哭着喷了一次,“骗子……” “快出来了。” 秦驰温重重地顶上去,“耐心一点,乖宝。” 耐心的下场,是保持这个姿势大概被猛操了两分钟,他才重新把她放回桌上。 阴茎弹跳了好几下,隔着的那层薄膜被充盈的精液射得更大。 他喘着抽出,她身下的桌沿挂了一圈透明的水液,耐脏的灰色木地板,也浮了一圈水泽。 扯过纸巾擦拭。 缓过来的秦驰温把纪还放在桌上,上次她没拆的品牌礼盒,他全都拆了。 秦助理在满足“大小姐性欲”这一方面非常用功,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也尽力照顾。 挑了柔软的棉质两条内裤,问她,“白的、粉的,选一个。” “……白色的。”她睁大眼睛,“等等、内裤这种东西让我自己——” “不行。” “袜子我自己——” “不行。” 夹着她的小腿,秦助理弯腰伺候着小姐穿袜子。 后来她已经放弃,选好衣服躺平,等待着贴身宫……他干的活真的很像古代世界的贴身奴隶干的活。 甚至头发都会绑。 没等大小姐好奇——你给人绑头发的手艺哪学的,一个假发头模掉了下来。 头发毛毛躁躁、嗯,早有准备。 纪还望天,难怪老纪老说偷户口本。 “冒昧问一下,秦助理的户口本?” “在家里,您需要吗?” “不……随便问问。” 57-选择 顾文景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惨白如纸的少年。 亲子鉴定书的结果,盖了几个公章,结论那页,黑体加粗“经鉴定,支持纪天衡是赵谦的生物学父亲,亲子鉴定的自持结果99.99%(省略小数点)”。 “不……他……我……” 赵谦说不出话。 难以置信,病房里躺着的男人,不是他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 纪天衡,当地农业频道、财经频道,会出现的名字。 “那我……我……” “十八年前,我岳母、纪夫人,回A市的路上,遭遇不幸。你因为这件事,被当时的村民抢走。” “……” “我未婚妻,纪还,纪小姐,你名义上的姐姐,在我之前,负担了赵立安所有的治疗费用。” 赵谦睁大眼睛。 “她知道你是真的。”顾文景把玩着西装的袖扣,风雨将至,他选了带有齿轮元素的袖扣——三个齿轮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转动一个,能带动剩余的两个。 “你要不要猜猜,她为什么不愿带你回去呢,小谦?” 赵谦喉头一哽,怪异的感觉涌上胸腔。 ——不要回来、不要影响……高考。 不属于自己的思绪在脑子里炸开。 ——拜托拜托、对……好一点吧。 “她比我好,不要行动上的回报。”顾文景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拿着它回去做纪谦,我会支付你养父后续治疗的所有费用。第二个,撕了它,现在停呼吸机,一个不知道无不无辜的人,会因为你的选择丧命。” 说完,他露出和善的笑容。 顾文景需要纪谦回到纪家,小未婚妻太皮,没人牵制她不行。纪谦恨她入骨,是最好人选。至于纪凌,他爱上就上,明确自己意中人的顾总,开始学着,为她守住贞操。 很少情绪外泄的少年,表情复杂。 他想起赵立安挂在嘴边的——小谦,以后发达了,别忘了爸爸,也别忘了你弟弟。 父亲很笃定,他有发达的一天。贫穷的村庄里,他异样地鞭策他学习——一定要考去A市。 父亲计算着每一笔花在他身上的费用,吃喝、读书、照顾他的时间成本,小学都没读完的乡下人,拿着笔,用学过的数学知识,把一笔笔账,记在破旧的账册里。 原来是、这样吗? 赵谦浑身发冷。 好讽刺,他学都不上费心照料的人……把他当成交换财富的筹码?他是怎么来的呢,抢来的吗?还是花了一笔钱,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呢? 顾文景冷眼看着他单薄的身体晃了一下,又站定,手握成拳,贴在身侧。 上一世,纪谦回到纪家,一副厌世做派。 纪还对他保持着面上的“过得去”,被他划入憎恨的范围。 恨她,恨不得杀了她。 纪天衡偏袒她,于是他更恨了。 主动安抚他缓和他和纪还关系的纪凌,被他视为最后的救赎。 啧、狼心狗肺的东西。 顾文景摇头,不是要给她一点教训,他不想太早地动这张牌。 纪谦会跟她抢,结婚之后,分到他手里的,会少很多。 可不动不行,小钱顾文景尚能忍受,想到郁项一疯就截走他的香饽饽,他就有种头上长草的不适——上一世郁项并没有这样做,顾文景理所当然地觉得,是纪还给郁项透底。她记得的,不是吗? “我知道了,顾先生。”赵谦开口。 少年的嘴唇,肉眼可见地干涸。 顿了顿,他问,“她知道吗?” 有够勉强的,身体都难以支撑地颤抖着,眼神却尖锐如刀。 像未来的“纪谦”。 顾文景失笑,“你觉得呢?” “她不希望……影响现在的我,是吗?” 问得没头没脑,顾文景很想回复一句“你算什么东西”,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太早在纪谦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见谁都咬的疯狗,惹上了,多少都被他咬掉一块肉。 顾文景说“是”。 赵谦说,“我明白了,我跟您走。” 皮鞋踩在医院的地砖,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赵谦的情绪平复了两分,无波无澜地跟在顾文景身后——很像上一世,看着老实的纪还。 比起冒牌货,正牌的弟弟,长相、气质,更像她。 特别他还干净……更像了,很久很久以前,没嚷嚷过“退婚”的纪还。 奇妙的感觉冲击着顾文景的大脑,肾上腺素飙升,血液都有些烫。 心中的天秤,竖了起来。 一头放着“纪还”,一头不断加码,“纪谦”“很像她的少年”“像眼神还没被污染过的她的少年”…… “纪还”那一头,重重地加上了“疯狗”。 顾文景:“……算了。” * “眼皮一直跳,是什么症状?” 透过前视镜,眼看着大小姐的眼皮疯跳,秦驰温打了转向灯,“先去医院看看,纪董那边,我会跟他沟通。” “……算了。”纪还摆手,脸还是肿,“估计是喝多了的后遗症,待会就好了。” “真的,没关系吗?”他问。 “喝酒就是这样,难道你没有任何不舒服?” 他偏头,注意力集中在车道,“……我挺舒服的。” 纪还:“……” 很难维持领导的尊严,她面色不善地让他,“不许转向,我要回家!” 不放心,给Amy发了条信息,打探消息。 Amy很久没回,大概在忙。 没耐心的大小姐发了个红包,让她多找个护工,别太折腾自己。 老纪的电话拨了过来,打的秦助理的手机。 “顾家那位、待会到,你陪着小纪一起招待。” “是。” “我还有半小时车程,你按着小纪,别让她再说什么疯话。” 秦驰温扫了后排撅嘴做吹口哨状的大小姐,嘴角微弯,“我……尽量?” 老纪:“……纪还!” “干嘛?” “无论发生什么。”纪天衡说,“都要忍着,等我回来。” 水库地理位置偏远,开车回市内,至少三个小时。节假日堵车,时间还要再加。 她试着吹了两声口哨,没吹出来,“没那么冲动。” 纪天衡再三叮嘱,“一定要等我回来。” “知道知道。” “小秦,看好小纪。”老纪挂断了电话。 纪还没想过纪谦这一层——真少爷回家的时间相对稳定,不干预时,四月前后,离高考蛮近,他把高考考差的账也算到她头上。干涉了呢,就说不定了——但凡纪凌填了A市的学校,总能在大学城见到纪谦。 “所以。”她大胆地猜,“不会顾文景叫上他家所有远房亲戚过来PUA我吧?” 秦驰温也想到了当时的事,面色微冷,“别放在心上,小还。满分百分,你有一万分。而他,是及格都没有的脏男人。” “秦助理。”大小姐很满意,“你是会说话的。” ———————————— PS:秦助理有四座车,私人时间出去喜欢开宝宝巴士……比较灵活。 58-认人 回到别墅区,纪还纠结了一秒要不要捯饬一下见人。最终决定不要,垃圾同妻哥不值得浪费她昂贵的化妆品。 顾文景闲得不像话,她不负责任地想,莫非是对天选之受的爱更进一步,节假日都不放过—— “姐姐。” 纪凌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吃过早饭了吗?” 嘛,对外的理由是——某大小姐跟盛郁乔鬼混了一夜,老纪下派秦助理干司机的活。司机法定节假日调休去了,老纪去水库还是自己开车。 纪还摆手婉拒,“我不是很饿。” 谢邀,并不想回忆“温馨”的早餐时间。 小兔眼可怜巴巴、炯炯有神地看她,似乎在说——吃一口吧,求求你。 她真是善良过头,尴尬地咳了一声,接过馄饨,凑合吃了一口。 一口就结束,放在桌面不动。 纪凌抿唇,端着它回了厨房。 直到确定她看不到他的背影,才仓促拿着她用过的勺子,囫囵吞下碗里的馄饨。 ……吃她吃过的东西,也能满足他的一点欲望。 食欲和性欲相似,胃被温暖的食物抚慰,寂寞的心稍稍平息。 等了又等,纪还开始……思考。 前99次,很少有同妻哥年末年初过来耍存在感的时候,更多时候,他play的地点是办公室——纪凌的男人都很爱在办公室play,隔着隔音不太好的门,把无辜的打工人和前几次立娇妻人设送饭的她,当成play的一环。 ——叫得那么大声,猜猜看,纪还会不会听到? 好几次她站在门外翻白眼,拿着表面“娇妻特供”实际“三无作坊打包的”饭菜。数了三秒,转头离开,不忘把备注多吐口水的食物,浪费地扔到垃圾桶里。 唉……她素质好高,这都能忍住不把顾文景暗鲨。 打扮得体的同妻哥迈着优雅的步伐,手里捧着一束玫瑰。 秦助理先她移步挡在他面前,伸手,“顾总。” 握手礼被完全忽视。 顾文景眼尖地看到纪大小姐——眼皮又跳了,良好的素质压制着大翻白眼的本能,她手动按住眼皮,“酒精中毒,不太方便。” 纪凌手忙脚乱,“我去泡蜂蜜水——” 秦驰温收回手。 一个两个,都把同妻哥无视个彻底。 纪还灌了一杯纪凌牌蜂蜜水,就听顾文景油腻腻地喊她,“小未婚妻。” 玫瑰花放在桌上,娇艳如血。 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纪凌,顾文景再看向她,“节日快乐。” “真挚的祝福我暂且收下,花不用了,没有喜欢拿玫瑰花泡脚的习惯。”顿了顿,她继续道,“老纪还没回到,自便。” “除了玫瑰,我还给你带了别的礼物。” “如果可以,我更愿折现。” 纪还对礼物没兴趣,大家都有点门道,什么“礼物”尊贵到她买不到,要别人送? 顾文景看着她孔雀般的高傲做派,忍住伸手摸她脑袋顺毛的欲望,“既然如此,那还是等纪叔回来再让他进来吧。” 她敏锐地捕捉华点,“它?” 同音字,纪大小姐的脑回路歪到法律——难道顾文景搞了什么珍贵的保护动物给她当宠物养?拒绝他并举报能不能评选感动A市十大人物? “对,他。” “领进来吧。” 纪还握着手机,准备随时录像,保留证据。 “还是等纪叔回来。” 顾文景说,“你还小,做不了主。” 纪还:“……” 想刀一个人的心是忍不住的。天选之受怎么能忍这么一个脑残成天乱叭叭?就不能让他做0别那么多戏? “顾总。” 秦驰温淡淡开口,“我和小姐加起来,稍微有些话语权。小姐想看,不如把它请进来。” 纪天衡姗姗来迟,“小顾啊——” 步履匆忙,“你的车里,怎么还坐着一个男孩子?” 纪还:? 纪凌:? 顾文景:“……” “是你资助的贫困生?”老狐狸的呼吸还有些乱,“带来认人的?” 男孩—— 礼物—— 纪还瞬间联想起纪谦养父的单独隔间。入骨的寒意,顺着脊骨,节节攀升。浸入指尖,她生生打了个寒战。 对、她可以用“恩情”要挟纪谦,顾文景同样可以。前提是他记得、他…… 从哪开始不对劲的呢……似乎是、从她打顾文景那巴掌开始。 ……多余的巧克力、“花钱”的暗示、生日宴的春药。 讨好纪凌的手段,全用来对付她。 骟他爹的,拥有弱智金手指的,不止她一个人。 没什么比认清这个结果更让她挫败的事。 有记忆,所以舍不得放弃“纪还”这颗好用的棋子。 仿佛被人生生甩了一巴掌,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耻辱感淋了她一个透心凉。 好丢脸、好丢脸、好丢脸…… 纪还从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的人,却第一次通过某人的行动,意识到自己愚蠢而幼稚的行动路线。 99次还是这个鬼样子,哈。蛮好笑的。 难怪老纪让她“都要忍着”。 顾文景超前把纪谦带回纪家……头发当然容易找,去医院拔就是了。 老纪说那些话,十有八九在路上看过亲子鉴定书的结果—— “顾文景。” 难怪想留住她……跟一个年轻的女孩谈“爱情”。纪还甚至接受了这一次依然当同妻的命运。 没关系。不过是互相折磨。折磨了那么多次,她折磨出了心得。 “有你这样的贱儿子,你爸真是死得活该。” 顾文景讨厌别人翻出他死去的父母说事。 老顾头只有顾文景他爸一个儿子,而顾文景他爸,也是个垃圾,联姻生了顾文景,只管生,不管养,没两年又跟男的代孕出了顾文武。跟男小三出游时,偶遇车祸,死无全尸。 最惨的顾文景他妈,生产之后受不了老公男女通吃,产后抑郁,草率地了结自己短暂的一生。 “我年纪小不懂事,口无遮拦了一些,未婚夫不会跟我计较吧?” 不想跟他演的纪还是老阴阳大师。顾文景计较也无济于事,不牵扯保镖哥,她暴打他一顿,还不是洒洒水? 警察很难介入“夫妻”之间的琐事。 纪天衡:“……” 纪凌:“……” 秦驰温:“……” “纪还。”顾文景凛了表情,“别仗着我宠你,连规矩都不顾了。” “规矩?”懒得跟他演,纪还嘴上功夫都不遮掩,“跟我谈规矩,你懂个鸡毛?” “我还是是太宠你。”顾文景点头,“十一,把人带过来!” “带过来?他是你的人还是你的狗?” “是,伶牙俐齿。”他读懂上次见面,纪家的狗为何夸她。 很聪明,只要她想,什么都能杠。 单薄的少年,被西装革履的保镖领进室内。 纪还感觉到一点……冷。寒冬天在室外待了一段时间的冷,手指都僵硬。 “他是真的,有鉴定书。” 顾文景递出一个文件袋,对着她的方向。 “更何况、是真是假,谁有说得清楚?” 纪还当然知道那是真的,陌生的、进入新环境的紧张感拉扯着她的愤怒。 她一掌打翻文件袋,“我比你更清楚,钱能买通什么。血缘、结果?钱都能买通护士调换婴儿,当然也能买通鉴定机构伪造一份结果。或者你没伪造,从最开始的头发,就是我的头发。未婚夫门路那么多,弄到一根本小姐的头发,洒洒水的事。” 纪还笑,“有钱真好啊,我也想买,买那个三流机构开具一个结果——我是你姑奶奶,这个亲缘关系如何?我个人蛮喜欢的,至少动手教育晚辈不用考虑后果。” 赵谦被十一领着进了室内,第一眼,是咄咄逼人的少女,怒极反笑,笑意不达眼底。紧贴着身体的手,轻轻发颤。 感觉隔着遥远的距离,带动着他的身体,突兀地抖了两下。 “你说说哪里假?”顾文景被她气笑,“长相、眼神、气质,这些像你的地方,难道也是我造假的?” “脸可以整,气质可以学,眼神能练,人能被你买通,给钱的事,你不是比我更擅长耍这些阴招吗?” “哈——”他大笑一声,“来,现在来,你打电话叫人,我不介入,就让专业机构出具结果,看这是真是假。” “谁不知道你是A市的地头蛇,我现在打电话能上门的不都有概率被你买通吗?” 她深吸一口气,大脑出奇地清醒。 “机构我定,国内国外都要做,无论什么结果,我都会跟你退婚。” “退婚,你拿什么退婚?!” 顾文景的表情变得扭曲,他提前动这一步棋仅是为了牵制住她。 退婚,想都别想! “我为什么不能退?” 同妻哥比她更破防,纪还稍微舒坦了一分,“你算盘都快蹦我脸上了,我脑门写了‘冤种’两个大字吗?啊?你自己说你没打过‘吃纪家绝户’的算盘?这步棋你走得真的好,假如我不跟你犯病,他是真的,你用‘恩情’就能占据道德制高点为所欲为,不止是结婚,就算你想分纪家的家产,比我有良心的老纪,说不定会被你哄着分出去。退一步,他是假的,那么像我的一个人,你觉得我爸会舍得让他流落在外受苦?你再给点好处,活的眼线,就埋在我眼皮底下。你想打探什么,发展发展,说不定——” “够了——” 纪天衡开口。 “这——”她还想说话,被冰冷的眼神制止,“纪还,闭嘴。” “……” 老纪很少用这么冷冰冰的语气和她说话,纪还闷闷地闭嘴。 “小姐说得……”秦驰温开口,被纪董眼神叫停,“你也闭嘴。” 纪天衡看向顾文景,“小顾,辛苦你跑一趟。” “纪叔——” “小纪是冲动了些。”纪天衡打断他的发言,“说的不无道理。人情债最难还,欠顾家的,纪天衡会还。亲子鉴定,依纪还说的做,有结果我会告知你。至于你和小纪的婚约。” 顿了顿,“过段时间,天暖了,我会亲自登门,向你爷爷赔罪。” 涉及婚约,不是小事。 顾文景看向纪天衡,长者看他的目光,倒不是看小辈的平和,面上不太显,眉眼透着一股难言的疏离。 他还想辩解,“纪叔。” 纪天衡打断他,“我的决策,抱歉。” 门摔出一声闷响,被留在纪家的赵谦先开口,“对不起……我……” “留下吧。”纪天衡扫了他一眼,“多一张嘴吃饭,纪家没穷到饭钱都出不起。” 再看向纪还,“跟我上楼。” 最大的麻烦消失,纪还此时笑不出来,甚至不想挪动身体。 秦驰温安静地拍了拍她的肩,被眼尖的纪董勒令,“小秦,招待客人。” “……是。” “愣着干什么?”纪天衡回来,“动起来。” 纪还:“……” 不太乐意,她还是迈开步子,跟着老纪去二楼书房。 纪凌站在角落,复杂的情绪交织。 ……纪谦提前回来,他似乎、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 二楼书房,隔音效果很好。 纪天衡坐在主座,鲜少在纪还面前露出“精英人士”的做派,点了点桌面,问她,“你知道多少?” “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他养父,在第一人民医院住着。” 纪天衡问,“还有呢?” 家长的威压很强。 挤牙膏似地,纪还的嘴挤出来一点词汇,“快死了。” “你做了什么?”他继续问。 “……花了点零花钱,让他别那么早没命。”她偏头,“其他没了。” “其他没了,你的卡刷了九百多万?” “……我、包了那两层楼的病区。为了掩盖目的。” 纪还抿唇,“对不起……” 该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她。 前99次,纪还欠老纪很多次道歉。总是因为她不够强大,他不停地卖自己的老脸,为她低头。 这一次也是,退婚是对她的考验,白给顾文景一个人情的,又变成纪天衡。 她再一次缩在老纪的背后。 “对不起爸爸……我……” 没想哭的,却想到好几次老纪挡在她面前的背影。 “哭什么?” 纪天衡问她。 “就是单纯觉得……自己……好弱……好菜……好差劲……”纪还哭得一抽一抽,“明明有那么多……金手指、搞成这个样子……” 她明明有更多机会,想得更深一步。还是被顾文景掏出“纪谦”这张牌,压了一头。 哭着的时候最像—— “像你妈妈。”纪天衡说,“她也喜欢哭,怀你的时候总是打电话跟我哭,‘纪天衡,不是合格的家长怎么办’,‘纪天衡,做不好怎么办’。人不去做,永远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她为了培养你,做了很多准备、学着教书育人、学着把自己身上的刺得圆滑。” 他有些遗憾,“但她没机会活到今天,看到现在的你。” 纪还:“……” 纪天衡看向她,眼眶染了点点红,“嘴硬心软,这点最像你妈妈。” 他把纸巾摆在她面前,“做我这个位置,要比当‘大小姐’辛苦很多。你现在有得选,出去,还是待在这里。” “……什么意思?” “你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 “我……” 脚好像被钉住,纪还难以移动。 “退婚的麻烦,我替你担着。退婚之后,你这一辈,很难再和他们交好。顾文景没学到他爷爷身上一点好。做人、做事,不留余地。” 大概十秒静默,保持原状。 心脏“噗通噗通”,快得离奇。 纪天衡发来了一个链接,是纪还没什么兴趣的财经版,还算八卦的口吻,选了今年的“A市十佳财经青年”,领头的是郁项,附带一张商务的形象照。 还算公式的照片,敷衍着不走心的笑意。 纪还:“……” 整得挺骚。 “A市财经版,有一个十佳财经青年。我会给你时间,从你高考结束的第一天开始计时,两年后的今天,假如你的名字没有在那个榜单上出现过,我会联系信托机构。” 纪天衡呷了一口茶水,“什么时候看到你的名字,什么时候去集团上班。” “考验期的这两年,纪氏不会给你挂名,我不会给你一分零花钱。你唯一能用的只有手头上的所有……再多一个秦驰温,工资比他在纪氏的工资多百分之五,日薪结算。” “他在你那的时间,使用时长、金额,工作日内,以pdf的形式,做成报表,私发给我。” 纪还的眼泪憋了回去,“这算考验?” “你觉得,包了两层危重病房的治疗费用,后续你还有多余的存款?” “……嗯?!” 纪天衡继续道,“有人跟进,但凡他跟我汇报,说你停止资助,考验提前结束。” 大小姐的眼泪飞到不知道哪个角落,比了比手指,“爸爸……穷穷……菜菜……” “继承人没那么好做。”老纪摆手,“还有别的问题没?” 她思考起偷户口本的可能性,“那我在这期间结婚是不是能用老公的钱?” “你没到法定婚龄,死了走捷径的心。”纪天衡适当泄洪,“但是,有公证的赠予协议,我勉强能算是你的成果。” “……哦。” 看来,人格魅力也列入继承人的加分项。 使用外挂“秦助理”,要减少金钱,纪还舔唇,想到了她好骗的竹马。 她倒没良心到白拿他的钱,等价交换嘛。 通过陪他搞颜色让192的未来双开门大冰箱出卖色相为她打工,不过分吧? ———————————— 小纪开始搞事业了←事业线的部分大多捏造,请勿代入现实 59-过敏 在拐角碰到了赵谦……纪还更习惯叫他纪谦。 “你哭了。”他笃定。 纪还:“……” 脸上应该看不出来,做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可比做仗势欺人的大小姐好多了。没人能拒绝实权的诱惑。 那点眼泪,不是眼睛还残余一点酸胀,纪还根本不愿承认自己难得的破防。 “共感”的设定,蛮不礼貌。 “纪小姐,是你吗?” 纪谦小心翼翼地确认她的身份,常年在医院的经历,让他习惯性在对话中,把自己放在更低一等的位置。 瞒不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共感”偶尔发作,在纪谦面前撒谎,毫无意义。 纪还点头。 她眼眸晶亮,闪烁着让人难以忽视的神采。 纪谦又问,“你讨厌我吗?” 纪还避开他的视线,“你不讨厌我,我不会讨厌你。” 这是前提。 他讨厌她99次,难得有这么和谐的时候。 说来很贱,第一次知道他是“真的”,纪还存了几分和他亲近的心思——很久很久以前,纪大小姐也曾当过“爱能克服一切难题”的傻白甜。 打碎美好幻想的,是惨淡的现实——爱是能克服,前提是,她的性别,符合他的取向。 纪谦松了一口气,又问,“那为什么——” “不为什么。”纪还说,“现在的你更习惯赵家的环境,强迫你回来,无用功罢了。” “你在为我着想吗?”他问。 “不算。”她答,“我更多是为了自己。” 血缘的关系很奇妙。他们曾经在一个母体中共同生长了八九个月。 纪谦清楚地知道她没撒谎,没骗他,当下的思绪就和她的表情一样平静。 九分像的脸,透过对方的眼睛,能窥探她的灵魂。 莫名的悸动、肾上腺素,兴奋和神秘的牵引,纪谦尝试着碰她的脸。 纪还偏头,躲开,语气生硬,“别碰我。” “对不起。”他说。 她更冷淡,“你会过敏。” 他心跳得更快,“不会——” 纪谦觉得自己是一只濒死的幼鸟,带着满身伤痕迁徙,终于在生命殆尽之前,寻找到了温暖的巢穴。 “我想试试……” 想试试,她是不是唯一的例外。 她对他好温柔……好了解。 和把他当成“工具”的顾先生不一样——对异性过敏,隐秘得要命的弱点,她都尽数洞悉。 “姐姐……” 纪还被这一声喊得鸡皮疙瘩直冒。 真弟弟的人设很耽美——碰到女人会长疹子,这玩意儿第一次被她打了以后就过敏了。嗯……病毒发散得很快,也不知道怎么判断的,不会过敏到休克,只会长疹子,吃药半个小时内消退,不吃药放一夜也差不多能活。 “姐姐……” 纪谦又叫了一声,跟纪凌有些嗲的奶音不同。真少爷的声线偏低,带着难相处的冷。 纪还装没听到,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拉开和他的距离。 “姐姐。” 他锲而不舍地叫,步步逼近,到第四声,伸手尝试着和她接触,被她打翻了手。 “别碰我——” 无济于事,疹子密密麻麻地冒出。 他无助地看向她,“姐姐……” 疯狂增生,手背红了一圈,和她相似的脸蛋也涌出密集的红点。 最坏的结果已经发生,靠谱的继承人拔腿就跑,闯入老纪和秦助理电话串通的现场,“爸爸!菜菜!救救!” 老纪:“怎么?” “过敏了。” “谁过敏?” “真的。” “……” 在电话里听了一嘴的秦助理快步上楼,眼看着纪谦肿得脸都变形,依然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抗过敏药有用吗?” 后者点头。 “我车上有。稍等。” 跟着一起上楼的纪凌,心情十分复杂。 躲的躲,找药的找药。 纪谦站在几步外的距离,他闭上眼,控制不住地回想起他的巨物。 成年后,纪还搬出纪家。偌大的别墅,只剩尴尬的真假少爷。她不在,纪天衡也很少回来。 纪谦很丧心病狂,爱在她的房间做。把他压在她睡过的床,嗅着浅浅的香气,身体抑制不住地兴奋。 他是这样的变态,他也是。 每一回在她床上,纪谦都会射很多。他不吝啬地威胁—— “我越来越喜欢她了。小凌如果不能满足我,我会强奸她哦。在你面前强奸,告诉姐姐,都是因为小凌不让我操,我才想操她的。” “她的小逼应该比你的骚屁眼更好操、夹紧一点。脸也更像。你说,被我内射,会不会哭呢?” 纪凌哭着让他“别说”,纪谦咬着他的耳朵,像狗一样,发狠地后入他恢复不成原状的后穴,“还是说,她很刚烈,宁死不屈,啊……捅你一刀好了,测试看看,纪还会不会心疼你流血,乖乖舔我的鸡巴。” 回到现实,二楼转角,又剩纪凌和纪谦。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 纪凌不想单独面对他——生怕他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感情,纪谦的爱很变态。跟顾文景的言语威胁不同,他喜欢见血的play,自己流血、别人流血。血液是他的兴奋剂,越痛越汹涌,他越迷恋。 现阶段的纪谦还很单薄,哪怕是上辈子,他穿着衣服,看着都纤细,脱衣是充实的薄肌。钳住人的力道不弱,很难挣脱。 无声的沉默扩散。 纪凌呆得有些郁闷,想要离开,冷不丁听到纪谦的问题—— “她对谁都那么好吗?” “……什么?” “姐姐。” 他毫不避讳地叫出这个称呼,纪凌有一种“自己的宝物”被抢走的错觉。 ……明明上一次,他更多时候,连名带姓地叫她,纪还。 “不。” 前世的痛,折磨着纪凌脆弱的神经,他不想陷入“跟纪谦一起”的圈套,也不愿他对纪还有多少好感,纪谦最好恨她!姐姐是他一个人的! “她很难相处的!” “哦。” 纪谦应一声。 脸是肿的,过敏引发了一连串的热度,他皮肤的温度,比正常人高很多。 高热让他兴奋起来,颈上也生了疹子,靠嘴艰难地摄取氧气。 窒息感催生出一点令人迷恋的幻觉。 他手上的颤抖加剧……思绪都被烫得快乐。 ……很难相处的姐姐。默默成为资助他养父的、纪小姐。 这算什么? 他跪坐在地上,窒息感加剧,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脖子。 是她的手吗? 是就好了。他死了她也会有感觉吗? ……好喜欢。 脸喜欢,性格也喜欢,她是“姐姐”,是保护者。 好像啊、透过她的脸,他仿佛看到世界上第二个自己。 ———————————— 不避雷了,纪谦是病娇,正常人理解不了的那种 60-敲诈勒索 h ehu an1 .c o m 纪谦超前回到纪家,烦得纪还很想打人。 或许不打,苦闷的情绪能通过别的方式发泄。 她试图翻窗去隔壁,手把窗敲得哐哐作响,无人应答。 手机发挥它作为联络工具的属性—— 【小纪今天开摩的:你人呢?】 几乎秒回。 【狗竹马:被我哥囚禁了】 拍了张照,见过面的阿六翘着二郎腿,保镖哥收起在盛郁乔面前过分贪婪的表情,十分严肃。 【狗竹马:这个,监工A,再晚点还要换监工B,为的就是假期抓我好好学习】 【狗竹马:想我了?】 【小纪今天开摩的:有点】 对方一段时间没回消息。 纪还翻了回去。夲伩首髮站:hehu an4. 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纪谦吃了药,脸上的红疹退了不少。 老纪和纪凌忙活着收拾出给他住下过夜的客房,不忘使唤秦助理,善纪谦养父的后。 隔了很远,秦驰温对着纪还指了指自己的掌心。 她低头,眼看着多了两条消息。 【胸大爱照顾人185+:小姐的礼服,彻底弄坏了,折现赔给您,如何?】 不如何。纪还想,就算折现,他的日薪还是很贵。 不妨碍她暗搓搓地问—— 【小纪今天开摩的:那个……你今天的行为……】 【胸大爱照顾人185+:老板提前预支的加班费,比纪董的考验更早,我会和他解释】 郁珩衍回了条语音。 纪还有些诧异,虽文盲,二少更喜欢发文字消息,据说这样比较酷。 短短几秒,她点开。 郁项的声音,通过手机扬声器扩散,带的桌子都有轻微的共鸣。 好听的男低音。 “……小孩子家家,学什么不好,学别人早恋。” 纪还:“……” 老教育家了。 他又发了一串神秘数字。 【狗竹马:私人号】 她怎么看,怎么有种“小三通过暧昧对象的手机给我发消息”的错觉……嗯,错觉。 小目的以神奇的方式达成,加好友总比发垃圾邮件快速,休息日还能骚扰。 二少的手机大概被没收,属于“郁珩衍”的消息迟迟没有下一条。 倒是新加的竹马他哥很是活跃。 【竹马他哥:真不容易】 【竹马他哥:弄到你的联系方式】 【竹马他哥:忙什么呢,小朋友】 对方是郁项,纪还没心情闲聊,仓促回了一句“睡了”,回完设了个“消息免打扰”,继续放置。 【竹马他哥:?】 【竹马他哥:下午睡,你什么时候醒?】 【竹马他哥:凌晨?】 【竹马他哥:有空想他】 【竹马他哥:没有没有空想我?】 撤回了一条消息,发了条新的。 【竹马他哥:不如好好学习】 * 时间跳到新的一年,郁珩衍提前一天偷跑回家。先斩后奏——回去找纪还学习。 通宵等某位大小姐回消息的郁项:“……行。” 新的一年,在没结果的等待中度过。 惨极了。没有蠢弟弟的大胃协助,冰箱里的“大餐”,足够他一星期不开火。 “真是没救。” 奇妙的感觉。 一连串的蠢事做完……甚至有点甜蜜。至少他拥有了纪还的好友位。 * 午饭点后,一段时间没见大小姐人的郁二少,翻到对面。 纪大小姐正在算账——最潦草的算法,拿出纸笔,写写画画。 看到他,像看到骨头的狼,猛地扑过去。 郁珩衍的嘴角翘得老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纪大公主。” 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她开始敲诈,“从现在开始,我占你便宜,免费。你占我便宜,付费。” 宣言结束,脸贴着他的嘴唇狠狠摩擦,强制性的亲吻。手也被她攥住,按在胸上。 郁珩衍:“……” “好了给吧。”她理所当然,“记得写赠予协议。” 他很无语,“你到底在干嘛?!” 纪还松手,看向他的手,单纯的男高保持着揩油的姿势,她问,“你占我便宜没?” “我……” 柔软、丰盈的触感,郁珩衍说不出一句否认的话,“开始明明你强迫我的!” 她举起双手,“现在我不强迫了。” 他一动不动。嘴唇抿了又抿,抿成一条直线。 “你不还是在摸?” “……这是美人计!” “不管,摸过了就是既得利者,给钱。” 历史书上,资本积累的方式,一开始都不光彩。 “纪还……你净会欺负我。” 郁二少委屈起来,“前因后果都不知道,就要我给钱,渣女!” “装哭之前把手拿开。我现在可没有强迫你。” 他用眼神骂人,把她搂到怀里,“没装,心痛痛的。回来就被你勒索……” 顿了顿,郁二少大展歌喉,“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越不安~~” 他不跑调,纪还饶有兴致地录音,甚至评价,“蛮好听的,再来几句。” 郁珩衍:“……” 纪大小姐吹了两声口哨,“多唱点,拿去你哥面前卖钱……嗯、不丢他脸费。” 郁·弟弟·珩衍:“你饶了我。” 他认输,“他发神经做了很多菜,我昨天吃了一天……现在还不想见他那张老脸。” 她持续敲诈,“哦,背地说你哥坏话,加入我的敲诈名单。弟弟桑,你也不想被你哥知道吧?” 郁珩衍甘拜下风,“大小姐桑,你要多少?” 纪还给他抛了个媚眼,“多多益善呀哥哥,赠予协议,一定要记住——” “记住了。” 他迎上她的唇,“便宜都占了,再多占一点好了。” 暗示意味十足。 “铁门啊——铁窗啊——” 被熟练地捂嘴,她用眼神谈判——这是另外的价格。 “安静闭嘴,做完给你,你想要什么都给。” 纪大公主的法律意识很强,未成年人深深无奈,“不然走后门把年龄改大一岁算了,怎么样,姐姐?这样还喜欢唱吗?” 被勒令闭嘴的大小姐,乖巧地眨了眨眼。 给钱暂且可以让他骑到她头上霸道一下。 大小姐停止抬杠,某位二少哪哪都不太得劲,“……说话。” “不是你叫我闭嘴的?” “……” 舒服了。 他反杠回去,“你有那么听话?” “当然有啦!”她惊呼,“我对钱的爱是真的,假如世界上唯一有一个男人我愿无痛接盘做二孩妈,这个男的一定是他——” “谁?”郁珩衍表情一凛。 “财神爷。” 纪还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面善的财神爷位列屏幕正中,一左一右,站着二位送财童子。她愿意接盘的二孩。 “……你以前没这么物质。” “以前那不是我卡没被我爸停掉。”大小姐冲财神爷投了个飞吻,“现在我悟了,以前的我真装啊。” 郁珩衍:“……” 感觉自己被背叛了又好像没被背叛。 他眯眼看着财神爷的装束……现在加急订购,穿着cos服引起她的注意,算不算渎神? 61-大小姐和弟弟桑(微H) 家是待不下去的。 纪还运用科学搜索软件,打探了一下消息——过敏会影响性功能吗? 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通常情况下,过敏可能会导致性功能障碍。 ——有些抗过敏药长期服用可能会导致阳痿。 嗯……过敏后的纪谦还算安全。纪凌小命无虞。 阳痿,从未设想的道路。 纪还稍微放心,列了一条备忘录——把市面上所有抗过敏药大量加购,放在公共空间。大小姐本人偶尔也要委屈自己,跟某位真弟弟,不经意接触一下。 痛苦一小段,幸福你我他。 阳痿是男科路上难以攻克的障碍,不能做1,纪谦的安全指数,直线上升——大不了打包他送去顾文景那做0,反正这俩脸也蛮像。同妻哥荤素不忌,是个良好的垃圾回收站。 “你的表情……”郁珩衍说,“稍微控制一下。” “唔?” “看着要做坏事,我有点……慌。” 纪还拍拍他的肩,“别慌。你就算阳痿了也很大。” 郁珩衍:“……” 没被安慰到。 多占便宜,指定不能在家占。 节假日人多,商圈的钟点房约不到一点。纪还翻包,在盛郁乔的酒吧雏形走了一遭,真让她翻到紧张刺激的不良小卡片。 拨了个电话,那头的老板娘热切欢迎他们的到来。 郁珩衍十分抗拒,“就不能——” 她调出天眼查,能约总统套间的某家高档酒店,有一咪咪他哥的股份。 “弟弟桑,你也不想——”恶魔在身边,“被你哥哥知道、你背着他引诱女高中生吧?” 郁·弟弟桑·珩衍:“……我恨他。” 没有住酒店自由的二位打了网约车,一路疾驰到旮旯的小旅馆。弟弟桑付的车费,小姿势整得挺帅。 比纪还想象中……好点。床上用品有些年份,一张桌子还算干净。 郁珩衍脱了外套,贴身的部分朝上,供她坐着。 “事先声明。”纪还说,“我很有尊严,最多可以用胸帮你。” 对他的尺寸不能再……信任,“嘴巴别想,会把我的樱桃小嘴撑破的。” “前提条件真多。”他轻声抱怨,“不口,我给你口,行吧?” “那不能太行。”纪还解了扣子,小旅馆没有暖气,脱太多怕真感冒。 胸大有胸大的好,几乎是从衣物里弹出,足够有视觉冲击力。 她很满意自己这一下,抬眼看他,“开始吧。” 理直气壮得、仿佛她才是给钱的金主。 郁珩衍被她逗笑,“从哪开始,大小姐桑?” “应该是我问你,金主同学。” 金主同学的舌尖沿着她还没感觉的乳头绕圈打转,很大一只竹马,低头凑在纪还的面前,舔两口,又抬头亲亲她的脸颊。 乳头一点点被他舔硬,郁珩衍突然好奇,“再多玩一点,会不会喷奶?” 被踢了一脚,踢在腹肌,反而别具情趣。 “乱想什么?”大小姐瞥他。 一只手抓住她的脚,摩挲着腹肌,他继续道,“很色啊、反正它流下来,我给你吸干净。说不定还蛮爽的?” 她又踢一脚,“为什么你自己不喷?” 审判的目光扫射,她偏头,“也挺大的。” “你帮我吸?” “我不一定想。”纪还说,“听说人奶有一股腥味。” “……那你说什么废话?” “你就愿意给我吸了?” 郁珩衍耳朵通红,低头舔另一边。 纯情得要命,看得纪还也有点……害那个羞。 不擅长面对直球不是她的错。 她家竹马也很害羞,含着一侧乳尖,模仿吸奶。 细小的疼痛伴随着蚀骨的瘙痒,带来新的刺激。 纪还不自觉抱紧郁珩衍的脑袋,让他吃得更多。 吞吃激昂的吮吸声,混着空气,分外色情。她挺着胸,另一边没被玩弄的乳头,生起难耐的痒。 她抿唇揉着、比不过他灵活的舌头。 闷闷地思考……秦助理也很会舔,他也在就好了。 纪还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错、纪凌都能开后宫,她作为天选之受の姐(没血缘版),多跟几个男人玩玩怎么了? 花心是她的特质,这都接受不了,哪能称之为“喜欢”? 两边的乳头都被辛勤耕耘的郁二少舔得红肿,像挂在枝头的樱桃,浸着新鲜的水露。 小旅馆的隔音不太好,隔壁传来门响,不一会就是引人遐思的声响。 隔壁房间、开始传来不正常的动静。 床板噼啪,男人的喘、女人的喘,甜蜜的交融。 办着和他们同样的事。 不一会进入正题,女声酥软,“啊……好会……唔、嗯……” 郁珩衍起身,手动把纪还的腿分开。 白色的内裤,晕开大片湿痕,她身下的外套内胆,也铺开一片深色。 “要不要比比?”他问。 “比什么?” 隔壁开始叫。 什么“啊啊啊爸爸好会搞要被操坏了”“小骚货屁股撅高点,骚逼真会吸”之类的淫言浪语此起彼伏。 他眸光微暗,“比他们叫得大声?” “……别因为你想听我叫才搞出这种奇怪的理由。” “也有想听的因素。”他继续道,“但是纪大公主、你忍心,在做爱的时候,低人一等?” “……” “我比那男的持久。” 专属于雄性的竞争心发作,郁珩衍隔着内裤的水痕,轻轻一按。指尖凹陷,湿润的触感,包裹着他的指节。 温暖的水液涌出小股。少女潮湿的私处,胜过世间的所有柔软。 纪还轻易被他揉出生理性的眼泪。 隔壁肉体交缠的“啪啪”声一声更比一声吵闹。 “真是爸爸的好宝贝,多少人操过你、骚逼还那么紧?” “啊?骚奶子那么会摇?是不是想叫多一个爸爸给你舔?” “流那么多,贱货!” 女人求饶,“别操了、爸爸……你最猛……爸爸的鸡巴好大好粗……要被干死了……” 纪还:“……” 面前的竹马脱去多余的衣物,异于常人的尺寸,顶端冒着点点水液。 “姐姐。”他叫她,“骚鸡巴好想你。” “……” “又粗又大的骚鸡巴好想你。” 人有时候,是需要一点比拼对抗,来证明自己吃得确实不错。 她先喊了一声,“哥哥的鸡巴好大、唔……好粗……插得妹妹好舒服!” 62-嫖郁珩衍,是有代价的。(H,偷听隔壁do 有人旁观(?)让人兴奋。 隔壁的声音大了起来。 “还敢夹我?小骚逼,是不是嫌爸爸干得轻?” “啊……爸爸、干我、干我!” “那么兴奋,听到隔壁的声音了?想被人家操,啊?” 掌心和肉体碰撞,“啪啪啪”打了好几声。 女人求饶,“爸爸……爸爸、只想被爸爸操……啊、小母狗只给爸爸骑!” 郁珩衍失笑,龟头抵着少女出水的花心,向前推进,“你可有福,纪大公主。” “……搞慢点。”她把腿张得很开。 润滑足够,吞吃还是难。问就是……大。 人不能一味追求oversize,她想。过大的尺寸做不好前戏,万一撕裂了,找医生都不好意思描述病情。 “唔……” 娇声很快溢出,跟旁边比较,纪还不太克制,“哥哥、好喜欢哥哥……好会弄……呜呜、要被哥哥搞死了。” 隔壁不一会消停,男人发出牛喘…… 郁珩衍还挺缺德,小声和纪还咬耳朵,“他有挺过五分钟没?” “挺过也不会来旮旯开房了吧……” 天地可鉴,没有拉踩的意思。 阳痿竟在我隔壁的认知让纪还有点萎靡,且有效联想——天选之受做0是不是因为他也阳痿? 纪谦也阳痿,这个世界的纯1莫非只剩裴云周?! 万万不可,他也一起阳痿好了。 裴云周爆火是在他们大学期间,狗东西运气好得离奇——不做钢管舞男主播了,被哪个盲人导演看上演了部电影。在没多少人“影帝影帝”地乱叫的世界,粉丝开辟了一条“放尊重点,你是在跟影帝说话”的道路。把他的咖抬得很高。 想玷污钢管舞男主播的心是止不住的,A市跳钢管舞的就那几个机构。 她即将加入菜单搞点破坏,急色的竹马抵着湿润的花心,填补了所有的空缺。 被郁珩衍捣得说不出话之前,纪还甚至在想—— 裴云周有没有给顾文景做过0?娱乐圈……是不是也蛮黑暗的? 过分的尺寸顶进去,平整的外套,倏然出现两道拖痕。他喜欢追逐。她退,他进,保持着不太友好的距离。 “叫‘爸爸’我会阳痿。” 郁珩衍的脑回路,连上了她的,“还是喜欢听纪大公主、叫哥哥……” 他边撞边问,“说骚话感觉会好点吗?不如你骂我试试?” “哈、嗯嗯——唔!” 纪还骂不出一句。 大唧唧男高不能再兴奋,光是他毫无章法地乱撞,她就爽得全身酥软。 直不起腰,差点撞到墙壁。 郁珩衍手快挡了一下,托着她的脑袋,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拱。 “……坏弟弟、贱狗!别那么快!” 她艰难开麦,更兴奋的少年按着她的屁股一顿狂操。 “不行……”他说,“那么慢、姐姐爽不到怎么办?” 天赋异禀的结果……纪还感觉子宫都要被他操开。 脚趾蜷缩,脖颈上仰。过剩的快感快要把人的自我意志浇灭。 平心而论,人最讨厌有天赋的人。技术好歹能通过后天努力精进。天赋不一样,天赋决定了上限,努力只能达到普通人的上限。 ……郁珩衍显然是、天赋和努力兼具的年轻选手。 菜鸡被干得眼神涣散。她扭着腰逃离,被拉回来操,呼吸糟糕又混乱,喷在他的身上,初尝情事的少年兴奋地在她脸上舔了几下。 “姐姐,我表现得好还是不好?” 比狗会舔。鸡巴也兴奋得直跳,碾过她酸软的花心。 “好——啊!” 纪还痉挛着陷入高潮。 “是在喷吗,姐姐?” 问是这么问,他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上次有林星湛搅局,郁珩衍愉快,又不太愉快。 她本该在他身下承欢。他一个人的。 按住大腿,少年并不顾及她此刻正处于高潮……做爱很舒服,他想,想带给她更多舒服。 男根又狠又快地操入喷水的穴,爱液在每次抽插中被带出,过于频繁的进出把穴口都捣出白沫。 “啊……啊……” 纪还伸出舌头,说出半句完整的话。 别说高潮后的余韵……旧一波的高潮还没挨过,新一轮的顶峰接踵而至。逃离是下意识举动,无果。只会迎来暴风雨般地入侵。 很持久。 她好几次被插得尖叫破音,穴肉咬紧,又被无情破开。眼泪与口水齐落,滴在胸乳之上,极小的部分,被他用嘴清理。 郁珩衍没比隔壁的阳痿男好多少,她泄了两次,他终于缴械。 白精彻底灌入少女温暖的体内,带着她又去了一次,娇软地哭了两声,无力地对着他的脸抽。 郁珩衍攥住纪还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颊,直直吻了下去,把多余的声音堵在她的唇中。 被操得脑袋发胀的“姐姐”,又被他吻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昂贵的潮牌外套,皱巴巴一团。没几处干净。 一吻结束,狗竹马笑着在纪还的锁骨吮出吻痕——先前的印记尚未消退,边缘浮着一点点紫。 “不要了……出去……” 整个人快被他搞散架,她推了推他的胸……手感略差一些。 此刻的纪大小姐无心欣赏竹马的胸涌,后退着拉远距离。 粉色的鸡巴被推出一大节,淡色的粘液在青筋的脉络上勾连,纠缠不清。 “滚啊,让我去厕所……” 刚才那一发没占到上风的大小姐,给不出什么好脸色。 192有跟所有身高都构成体型差的神奇魔力。 郁珩衍挡在她面前,狰狞的柱身再次挺入,“我抱你呀。” 像大狗。 “滚滚滚。”她更没好气,“我有手有脚的。” “凶死了。”他有些委屈。 委屈的后果,就是罔顾主人的意愿,把她抱起。 纪还被撞得眼冒金星,“郁珩衍!” “又不是没看你尿过。” “……” 又是抱姿,她连夜把这个姿势加入黑名单。 人被他抱着到了拥挤的卫生间。卫生条件不如学校的男厕,坑位的地砖,都不太平。 “……我恨你!” “我爱你。”他应。 大手一捏,臀肉被他掐红,“尿吧,姐姐……精液堵在里面,不难受?” “……” 肉棒退了一截,点点精液被重力带动,哆嗦着落到地上。 郁珩衍稳稳地托住她的屁股,舔了舔耳垂,对她“嘘”了两声。 “不……不许这样……” 下腹酸胀,体内的水蓄到极限。 “嘘——” “不许吹……郁珩衍、郁珩衍我讨厌你……” “我爱你。”他又应了一声。 抵抗无济于事。纪还咬唇、夹腿,却还是撑不住生理欲望的侵袭。 淅淅沥沥的尿水,沿着交合的身体下落。 她不得不承认一点……嫖郁珩衍,是有代价的。 ———————————— 小郁:(站在高台)大家,听我说,你们都是小三!知道她最爱的人是谁吗哼哼哼哼! 秦助理:(叹气)讨厌一些增加人工作量的小孩子。(再叹)不戴套的男人—— 小林:(光速接话)垃圾 大郁:(掰好衣架)听说弟弟下次月考又没进步,男孩子,打一下就乖了。哥就勉强做这个恶人,督促你进步,蠢弟弟。 小纪:?他们什么时候背着我有了个群? 63-办法总比困难多 晚七点,A市最堵车的时间段。 被二少吩咐了“私活”的阿六不得不搭地铁去市中心的服装店,等待某位二少下一步指示。 店员看他眼熟——两天来四五次,也是没谁。 准备转行不干保镖了,做女装买手,也挺合适。阿六想。 七拐八拐拐到了某个小破旅馆,开门的是郁二少,赤裸着上身,被冷得有点抖……看着像自愿的。 阿六递上购物袋,二少打开一看,“怎么打底是红的?” 阿六:“您没说颜色,我就按我的想法揣测了。” 二少:“那为什么是红的?” 阿六:“今年是我本命年。” 二少:“……” 总归是收下,他摆手示意他快滚。 门合上之前,阿六隐约看到穿着大一号服装的纪小姐。 小旅馆的房间不隔音,二少才进去一秒。他就听到二少对自家小姐从未有过的舔狗语气—— “别跟我生气了……错了,让人送了衣服过来,纪大公主赏脸看一眼好不好?姐姐?” 确定里面的人是纪小姐的阿六:“……” 上次是另一个款,这次是他们家二少。 难怪小姐说纪小姐是她此生难寻的灵魂之友。 * 不得已,郁珩衍换上了大红色的秋衣秋裤,搏大小姐一笑。 她很高冷,面不改色。 打了一炮,不爽的纪大小姐扒了自家竹马的贴身衣物,套在身上取暖——外套穿不了一点,全是她的水。在阿六来之前,凑合让他披着。 郁珩衍不太想被发现他们缩在小旅馆偷情(?),裸着和他见面——几位保镖哥已经习惯二少偶尔的脑回路不正常行为,纪还的名声比较金贵。 他不愿意她被指指点点,哪怕是自己家里的人。 大红秋衣攻势失效! 郁珩衍上前,准备代劳,“姐姐……” 她睁大眼睛,“我自己穿!” 拿出来的……是同样的秋衣秋裤,大红色。 纪还“噗”一声,没憋住,“褪色我是不是可以敲诈你?” “……应该不会褪色?” 他偷偷看她。笑过之后,纪大公主的心情似乎美丽了很多。松一口气,“我不看你换衣服,换好了送你回家。” 在床下,小郁同学是很守信一男的。 纪还很少为难自己,也不是生气。菜菜的体质让她很难在性事上彻底掌握主导权,不爽。 她皱眉,“嘶……” “怎么了?”大只的竹马差点把附近的桌子掀翻,“是我刚才……还是?” 并非果断的、刀起刀落直给的痛。痛意稀碎,绵长,不断刺激、翻涌。诡异的感觉。 会有人从“痛”中得到快感,比如纪谦。 不知道哪步错乱,他的身上,有很多道刀印。旧伤未好,新伤又显。他痴迷痛觉……和痛带来的“真实”。 ——可别是她刚才爽的时候这玩意儿共感到了,现在在伤害自己“回馈”她。 纪还骂了声脏话。 “……对不起。”不明真相的大只竹马,乖乖道歉。 “不是你。” 大概有了猜测,纪还麻利地换完衣服,插兜,“我去买药。” 痛觉依旧。 “我不是故意的。”郁珩衍仍然在道歉,“你不喜欢,我现在去结扎!” 纪还:? 什么标准模板的鸡同鸭讲? “不用。”她摆手,“那个……我在做一个实验。” “什么实验?” 她耸耸肩,“不知道,就是想实验一下看看。” “……你不是买避孕药?” “短期避孕药伤害可大。”纪还说,“那个不碍事,实验失败就生下来,让我爸养。” 郁珩衍:“……” 顾文景他家不就避开了二代,传给了三代? 假设有三代,她要挟胚胎作妖,纪谦能不能跟她抢,还是个未知数。 嘛,至于孩子爹,是谁都无所谓。大家的基因也还行。 “那你买什么药?”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感冒了吗还是……” “止痛药和抗过敏药。” 她回头,打断他突然的emo,“除了现在要吞一颗,这些之后都是给纪谦用的。” 郁珩衍:? “药物有使人阳痿的可能性。”纪还说。 长久的沉默席卷室内,她挥挥手,示意自己在药店等他——还是要蹭郁二少的车回去,都给纪谦大放血了,纪还舍不得再放一个车费。 把散着潮气的外套扔到垃圾桶里,回过味的郁珩衍笑了起来。 “……好脏的手段,我们纪大公主。” 他原本还担心她舍不得“弟弟”,现在看来,她才没有。 反正他哥也不结婚,真的有了……让他哥一起养,也不错。 养孩子是大人的活。他和纪还作为小辈,美美开展二人世界就好。 手上还残留一点气味,郁珩衍拢拳,把它攥在掌心。 小旅馆附近的药店,只有一个。 郁珩衍很快看到自己半蹲着查看说明书的小青梅,比对着—— “十三、十四……比这个少一个副作用。” “一起拿呗。”他说,“是药三分毒,混起来更毒。” 路过的店员:“……我们这是正经药店,不买毒药的。” 她抬头,“可是我家有一个对我过敏的弟弟,总是要备着些药的。” 表情纯良,店员被她糊弄,“那这几样都拿着吧,吃多了会有耐药性。隔一段时间换一种就好啦。” “谢谢姐姐。” 上货般地装入购物篮,郁珩衍先她一步接过,去前台结账。 纪还:拿手机的手,微微放下.gif 疼痛褪去。 她不负责任地想,假设她抽肋骨隆鼻,纪谦会痛吗? ……希望他会。 伟人说过,办法总比困难多。 差顾文景一棋,没辙,是纪还过得太好,忘记这个癫公还有点脑子。 对纪谦,她不会那么……粗心。 白眼狼是养不熟的。 他喜欢痛,她就吃药,吃止痛药。疼痛麻痹不了大脑,人就还能想下一步。 郁珩衍提了两个大袋子,“走吧,帮你搬回去。” 192甚至有闲情逸致,打网约车。 纪还:“……” 他很急着表现,她于是把“去父留子”的美好构想,烂在腹中。 “纪大公主。”忍不住和她咬耳朵,郁珩衍几分期待,“下次……什么时候做?” “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她嘴角一抽,“放假之前发的九套卷子做完了吗?” “……” “学生的本职工作是学习。” 纪大公主,在线劝学,“这种,压力大偶尔搞搞,压力不大当然要回归本职工作。我的身体最低只能接受211的吻。” 他苦着脸,“你有学历歧视!” “为了下一代基因着想。” *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老纪诧异小纪从正门回归,隔壁的小郁还挺客气,乖巧地叫了声“纪叔”,拎着一大包……药。 “想出就出。”纪还接话,“喏,放一盒抗过敏的出来,辛苦。” 小郁乖乖照做,收好还鞠了一躬,“不打扰了,纪叔,我先回去。” “哦……哦……” 老纪看着他走,再看向自家的崽,“他有这么好管?” “你问他哥啊,问我干嘛?” “……” 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大门没有她跑出来的记忆,多半是从窗户跑的。 纪天衡也疑惑,四米多的高度,纪还也不知道继承了谁的胆量,翻窗不带一点怕。 她体贴地在公共空间塞满了抗过敏药。 老纪眼眸一暖,“你就那么确定?” 纪还点头,“不然呢?” 她摸了摸胸口,“这里有点感觉,神奇的心有灵犀。” “不过怎么处理,是你的事。”纪还继续道,“假如这段时间……那个、养父,不幸嘎了,这咋算,人生意外险也算我头上?” “……你拔的插头?” “我又不是家属,哪这么空专程跑到医院去拔?” “算不到你头上。”纪天衡说,“生死有命。” 他看向扶梯,“那边……” “嘛。”纪还投去同情的目光,“这是你的问题,我解决不了半点。” 老纪:“……” “万一。”她多嘴问了一句,“那俩都喜欢同性,你怎么看?” “你还不如问那俩看对眼咋整。”纪天衡说,“……我又不封建。” “咋整?” “祝福呗。” 纪还有些遗憾。老纪这时怎么就不封建呢?封建点多好,觉得喜欢同性是病,送到杨〇信那电击若干月,把脑子电坏,美美He。 ———————————— 开始!咕!忙完回来大写特写!咕咕咕咕咕—— 64-鱼想偷懒 纪家的瓜精彩不断。 节后,另一位姓“纪”的少爷转入一中,他成绩还行,自然被分到培优班。 纪大小姐又请了几天假,一时间,众说纷纭。 有人说她遭不住惊吓,又来一个弟弟,大小姐一夜变身洗脚婢。 也有人觉得她单纯只喜欢……逃课。 TZZ正在开内部会议,能干的秦助理结合现有的资源,倒是发现了一条新路——不如转行做经纪公司。 跟纪还的想法,完美贴合——她正愁纪凌发挥不出他天选之受的特质。 推出去当艺人正好——唱跳rap还不好紧急特训?训不出来也没关系,会麦麸就行。 她不打算拿大部分资源在TZZ身上押宝。梭哈总会输,为何不用神奇的金手指呢? 金手指!启动! ——过段时间,有个什么酒会,据说是哪家瞧不起农业的弱智二世祖整出来秀优越感的。 纪还不认识人,但她认识项目。背靠伟大的祖国母亲才是坠稳妥滴——某会议明明白白地讲,加快建设农业强国! 作为巨头,除非领导cue,老纪很少出席私人性质的酒会。他是彻头彻尾的中立派,不爱站队。 郁项……嗯,他爸还挺红,挂着几个商会组织的会长副会长。做儿子的,不得不低调。也不爱去什么酒会。 ——至于爱鄙视人的同妻哥。这玩意儿,唯爱深耕高科技。 纪还想弄个邀请函混进酒会碰碰运气,碰到有红色buff加成的项目最好,碰不到……反正开在周六晚上,多见识见识世界的黑暗面,也不亏。 有花大钱雇的助理在,会议推进十分顺利,敲定了新的方向。分配了各自的任务。 秦助理共享了一份电子笔记——会议记录,怕她看不明白,贴心地标注了很多。 “……” 难怪某人薪水高得离谱。 “今天免费。”他温声提醒,“小还坏了的礼服,还能顶三个工作日。” “……精确到秒的七十二小时?!”计较的大小姐开始算计。 秦驰温失笑,“我努力争取试试。” 试试就逝世。 老纪没回他的消息,倒是在纪还的聊天框警告—— 【老纪:你非要这么玩,他的付费时间也按秒记,我跟你掐表,超过一秒多付一天的薪水。】 她更改备注以做对强权的抵抗,把“老纪”换成“黑心资本家”。 【小纪今天拖垃圾:……收到】 太委屈了。 大小姐埋在秦助理的大胸里蹭了很久,大奶抚平着她的不爽……嗯,奶子不会骗人,奶门! 窝在还没预算更换门牌的总经理办公室,给免打扰了许久的大郁哥发消息—— 【小纪今天拖垃圾:1】 【竹马他哥:2】 神奇,被秒回了。 工作时间的秦助理坐在电脑前,认真工作。而暂时拥有他的使用权的大小姐,认真摸鱼。 【小纪今天拖垃圾:哥哥桑,你也不想,自己被强制的视频……】 【竹马他哥:你可以发给我欣赏欣赏】 【竹马他哥:我蛮好奇成品】 【小纪今天拖垃圾:[擦汗.gif]】 她本想不太道德地交换一下郁项手上的邀请函,哪想到他比她更没下限。 没有资本惹不起大佬的纪大小姐想到了别的招—— 对诶,他们什么二代是缺女伴糊弄长辈的! 打开某闲鱼软件一搜,果不其然——诚招女伴,目光挑剔,点“我想要”,私发照片。 纪还对自己的脸皮挺自信——规定不能借集团的光,“我爸是纪天衡”,好用了起来。这是私人的脸面,他没规定。 还没翻到合适的自拍,视频电话,播了过来。 她手滑接通,从未设想过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 “……西装?”郁项问,“你在哪?” 秦驰温听到声音,手上的动作一顿。 赛博版左右为男。 纪还又开始头大,“在商场,这是借来拍男友风照片的假男模。” 郁项:“……你觉得我信?” “……爱信不信。” “哪个商场?”他问,“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学校。” 纪还:“……” 前脚劝弟弟学习,后脚被哥哥劝回学校。 “不用这么麻烦。”她组织着语言,“照片拍完我就回去了……你懂……学习压力大,逼太紧也不好。” “嗯。”郁项点头,“我在城郊有个山庄,想不想去泡温泉?” 后边二字着重强调,“放松。” 秦助理快按捺不住自己跟人大吵特吵的冲动——什么玩意儿?!在他眼皮底下觊觎他的领导?! “没空,您慢慢上班,不打扰了——” 领导很有分寸,秦驰温的血压降了下去。 纪还飞速挂断视频,继续把人免打扰放置。界面跳回小黄鱼。 她开始—— 【我爸是纪天衡:1】 附了一张美丽的自拍,“我爸是纪天衡”几个大字,黑体加粗,P在她漂亮的脸蛋上。 【鱼想偷懒:?】 【鱼想偷懒:温泉山庄不想去,女伴就想做了?】 【我爸是纪天衡:?!】 【我爸是纪天衡:不是,大哥,谁家霸总找女伴在出物软件上找?】 【鱼想偷懒:……目光挑剔,懂?】 【我爸是纪天衡:……】 【鱼想偷懒:日结,懂?】 【我爸是纪天衡:不懂】 【鱼想偷懒:别忙着拉黑】 【鱼想偷懒:你找别人未必比我靠谱】 【鱼想偷懒:一来,知根知底,你不是有我的把柄?把柄没用可以更简单粗暴地告家长,跟你爸说】 【鱼想偷懒:二来,不找直系亲属在互联网碰瓷外人,被设了禁制?还是别的?】 【鱼想偷懒:干得好,可以长期合作。我给你提供入场名额,你帮我糊弄那些无聊的人,不需要太亲密,来回接送,免去你半夜等滴滴的麻烦】 【鱼想偷懒:三来,必要时,我可以借你两分“薄面”,纪小姐,谁让你有我的把柄?】 很诱人的条件。 纪还长按举报——违法犯罪。一些诈骗犯也喜欢开出诱人的条件,引人一步一步深入泥潭,被榨干存款。 她继续埋胸,嘤嘤,“互联网骗子好多呜呜,冷漠的世界,还是秦助理的胸最温暖!喜欢大胸!贴贴!” 秦驰温有些无奈,桌上的保温杯端到她面前,玉桂狗图案的,很大一只。 哄着她日常补水,“玩那么久也累了,喝点热水,乖宝。” 纪还:“……不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开会前。” “……” 行,反正喝水喝不死人。 * 第一次收到“违规”通知的郁项,心情复杂。 “……被举报了应该、没什么好感?” 他不理解,他条件好歹能轻轻薄杀顾文景,快把“倒贴”写在脸上。碰到她,没开始套路,提前碰壁。 进来送文件的金秘书好奇问了一句,“什么举报?” “没什么。”郁项接过文件,“小金,听说你已婚?” 金秘书:“嗯,跟我老婆是大学同学,毕业就结婚了。” 郁项面不改色地翻阅文件,“怎么追年纪有点儿小的女孩子?” 金秘书:? “就是那种……心思活跃的、年轻人。” 想想又觉得丢脸,他飞快签下名字,“算了,你当什么都没听到。” “不太清楚。”检查文件的金秘书开口,“我追我老婆那会也挺年轻的,十八九岁,和她有很多共同语言。” 郁项:“……” 金秘书:“这里,日期签错了,郁总。现在已经是一月份了。” 某霸总的时间还停留在十一月底,不太好改,打工人叹了口气。 “你别走。”郁项说,“文件让他们传我一份,在这里打印。” 金秘书:? “你那会,是怎么追的,随便说说,不用描述得太细……假如你想细节拉满,也行。” 65-抛弃?出气?(600珠加更) 请了几天假,再回到学校,收获不少……同情的目光。 问就是—— 觉得她被顾文景抛弃了,惨兮兮! 至于是谁“不经意”透露这个消息,纪还不能再无语,“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 郁珩衍:“……勿cue,帅哥爱学习。” 帅哥打开习题册,开始在题海里扑腾。 她乐于看学渣在无边的学海挣扎,缺德地笑笑。 大课间时分,培优班的班主任找到纪还,劝她抓住高考前最后的时间,去合适的地方发展。她的成绩很好,是可塑之才。 林星湛也跟着过来找她,不太客气,“差班会磨灭你的才能。” 纪还:? 他偏头,目光定格在她背后的过道,“一直在这个环境里呆着,会影响你……的未来。” 老师也说,“是哈,你跟林同学第一第二,分在一个班,也是有效交流。再说,你弟弟也在我们班,能更好照顾他们。” 纪还:“……” 也没有可能,她不想照顾。 她表情不变,林星湛加了个砝码,“作为林星湛、我希望你……到我们班来。” 他很懂得适当示弱,增加自己的优势。 可惜纪还不吃这一口,“去你们班的话,还可以像这样想请假就请假吗?” 培优班的班主任擦了擦脑袋上没剩的几根毛发,“请假还是……少点好,你们现阶段的任务是准备高考。” “不去。” “……” “我爸说,这两年我做出点成绩,让我接手公司。我在熟悉业务。” “……” “我们班好,可以随时请假。” “……如果你考上A大的话,前途无量。” “可是我不去A大也前途无量呀。”她笑了起来,“光是我爸给学校捐的楼,折现,A大有几个毕业生能有这么多存款?” “……” “纪还。”秃头班主任眼眸一眯,“你有两个弟弟,你觉得,作为女孩子,能争得过他们吗?” 空气陷入可怕的沉默。 秃头班主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不是——” “我不觉得自己比任何人差,现实也是如此。”纪还说,“我连林星湛都能考过,还有什么做不到?” 林·对照组·星湛:“……她说得对。” “——你总会嫁人的。” “不一定呀。”纪还说,“世上还有‘入赘’这个选择,顾文景的婚我都能退,怎么就不能自己选人入赘?” 秃头班主任:“……” “抱歉老师,拒绝您的好意啦。”她笑了起来,挥了挥手。 劝说无果,秃头班主任无功而返。 林星湛留在原地,倏然笑了,“入赘。” 纪还:“你笑什么?” “就这样。”他说,“保持现状,平等地对待所有人,纪还。” 迟早有一天,他会追上含着金汤匙的她。 同样含金汤匙出身的郁珩衍不可能入赘的。他想,他迟早是她的。 纪还没忘今日份的KPI:“我爸是纪天衡。” 林星湛:“……” 日常被她洗脑,他已经有了一点抗性。甚至期待那张嫣红的小嘴,向别人宣告——我老公是林星湛。 少年心思最难猜。 纪还懒得猜,她作为一个傻白甜在学校动歪脑筋会疲惫。 “走咯,回去睡觉。” 林星湛拉住她的衣角,声音有些难以察觉的……紧张,“我可以去找你吗?” “嗯?” “晚自习的时候。”他语无伦次,“我们班的氛围、我不喜欢。我不会打扰你和他的,我很乖的……姐姐。” 纪还:“……” 他指谁?郁珩衍? 感觉学霸君很把自己当一盘菜,她并不在意他找不找她,更感觉直说会让人破防。 于是,纪大小姐美美闭嘴,微笑。 * 邀请函的事毫无头绪。 纪还自我安慰,不去有不去的好,起码能躺尸。 ……不想躺,想在财经版,大杀四方。 上车之前,看到俩本该在车里的人,出现在她们班的……门口。 纪凌和纪谦,像两尊门神,一左一右。 纪还:“……” 郁珩衍跟在她身后,略带笑意的表情,瞬间冷却。 纪凌伸手,“给姐姐拿包,姐姐不会拒绝我吧?” 狗竹马先一步行动,先一步分担了双肩包的所有重量,“不劳你费心。” 纪凌没讨到好处,纪谦的嘴角微勾,假货永远是假货。 真货还没发威,俨然听到一句—— “我今天跟盛郁乔家的车,你一起吗?” 旷了一段时间,纪还心中的秤早就倒向盛郁乔那一端,“真的?” “真的。” 她的书包彻底挂在郁珩衍手上,“不过要等一会。她今天值日。” 纪还:“走吧,帮她一把。” 看向一真一假,目测还没感情线的cp,还算客气,“你们谁帮我跟司机叔说一声。” 纪凌:“……” 纪谦:“……” 人还没走,纪凌开口,“姐姐……她家司机看起来凶凶的、我不太放心。” “没事。”郁珩衍挡了回去,“凶不到她头上。” “……可是,盛郁乔家,步行到我们家,要走好久。” “不会。”郁珩衍继续挡,“阿二哥会送到她家门口。” 纪谦不经意碰了碰她的皮肤,纪还猛地一退,还是晚一步,被他得逞。 红疹显露,和她过分相似的脸,表情淡淡,“好难受,姐姐。” 纪还拉开书包,飞速掏出一盒副作用更多的抗过敏药,“有水吗,没水就干吞。” 纪谦:? 喉结滚动,他心如雷鼓……她…… 相似的血缘灼得身体再次升起了热。暖流涌过,纪谦想,她果然……比任何人都“爱他”。 解决完顺便嗑了一口真假少爷的cp,纪还拍了拍郁珩衍的腰,“走吧走吧,去给乔姐帮忙~” 天地良心,乔姐在她心中的地位,比俩暂时没有生命威胁的弟弟,高多了。 “……什么时候你也积极地帮我做值日?”郁珩衍小声抱怨。 “做不了一点。” 成绩好,在班里是霸王。再加上某位校霸buff,纪还在自己班级的值日,也是让他的小弟们代劳。 她一视同仁,“别看我呀,待会上去,也是你做。” 郁珩衍:? “总不能靠我。”洗内裤都要别人代劳的大小姐理直气壮,“也不能靠乔姐。” “……我就很会做了?” “不然呢?!”她无语,“什么都不做就想蹭别人家的车,你也好意思?” 一挑二的校霸,在她面前讨不到半分好处。 纪凌和纪谦平衡了几分。 ……大家都一样。 * 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知道“司机”是郁项时,纪还很想跳车。 ……举报了他的黄色小鱼账号,看到本人,难免心虚。 再之前,又敲了弟弟桑一笔小钱。对上哥哥桑,心虚加倍,再来亿点,能凑成三带一或者三打二打出去。 “阿二哥呢?”郁珩衍问。 “放他一天假。”郁项答,“跟你们培养培养感情。” 盛郁乔嘻嘻直笑,“哥现在知道我的好咯~” “是呀。” 纪还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不了,很快被点—— “多谢小纪同学,照顾我家弟弟妹妹。” 小纪同学:“……不客气。” “做哥哥的,偶尔也想回报一下。” “……但是、不用客气。” “要客气的,两位都蛮麻烦。你的精神压力极大,我能体谅。” 盛郁乔接话,“是该好好谢谢。哥做菜可好吃了,不如拐去你那边,让我们过过嘴瘾?” “……真的不用这么客气。”纪·汗流浃背·还少有地不想接受他人的好意。 “要的。”弟弟桑继续道,“他想麻烦,就让他麻烦呗。” 汽车往另一个方向驶去,没有商量的余地。 纪还:“……” 想跳车,就现在。 她第八百次后悔招惹他,看盛郁乔期待的表情,硬生生止住扫兴的嘴脸,“那就不客气了……” * 结果是,在郁项的大平层待了好几个小时,有一点门禁的乔姐在晚十一点被塞进家里的车,同样被打包走的,还有郁二少。 ——至于纪还,大少把跟在身边的保镖哥遣散,临时放假,他们也上了盛家的车,五座车正好塞满。多余的这位,只能委屈大少送她回家。 盛郁乔降下车窗,“就让我哥麻烦呗,反正他周末没事。” 纪还:“……”拒绝不了一点。 郁二少:“我也可以坐我哥车——” 乔姐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后领:“你不可以,你要跟二哥补课。” 愉快地决定。 盛家的车即停即走,郁项的车还放在车库,下到负一楼,要步行一段距离。 他在餐桌上的表现还算正常——纪还山猪吃不了细糠,没品出分子料理和普通料理的区别。 倒是品出这个人想和她单独相处的区别。 “……”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她在互联网猖狂,在线下……思考起视频能威胁他到什么程度。 跟聪明人玩心眼很麻烦,何况这位,心眼比年纪更多。 郁项先打破沉默,“我带你去。” 直球打得她猝不及防,“啊?” “任何你想去的场合。” 夜间行车,安全是必要。 郁项戴上散光镜,“我都能带你去。假如你想出气,做我的女伴,现阶段,比任何花招都管用。” 她不太清楚他的脑回路,“为什么做你的女伴才能出气?真的要找个男人来气同、顾文景,找个愿意入赘的更让他破防吧,什么‘你都看上他了居然看不上我’。” 他轻咳一声,第一次直面和小朋友如此清晰的代沟。 “言归正传,我能带你进去。” 纪还“哦”一声。很有诱惑力的条件,被他这么一说,性缩力拉满,“你想交换什么?” 下意识拉开后座的车门,听他轻飘飘发言,“还想谈就坐前面来。” 她望天,怎么,他们霸总都不讲究“我的副座是留给我未来漆紫”的吗? 小姑娘老老实实坐上了副驾,运动套装方便活动。才拉出长长的安全带,郁项长臂一伸,握着她的手,扣好锁扣。 前视镜映出她不敢怒不敢言只敢做表情的纠结脸蛋,他轻笑,“把那个视频发过来欣赏欣赏?” 纪还:“……用脚想都知道我不可能发给你。” “没让你真发。”他笑得更畅快,不小心开了雨刮,扫去车窗的湿痕。 “某位小朋友想做人女伴混进去的酒会,总不可能想去社交。” 顿了顿,郁项继续道,“你看好的项目,提前跟我说一声,假设我也有兴趣,我要郁家的占股比例,高过纪家。” 对她的眼光还蛮赞同? 纪还偏头,“我的个人行为,跟纪家没关系。” 他了然,“纪叔的考验?” 纪·不想跟聪明人交流·还:“……差不多。” 汽车缓缓启动,机器运作的轰鸣,和郁项的声音融合,莫名有质感,“也可以。你个人占股,最少比我低,百分之一。” 最少、百分之一。 两个词连起来,听得人眉头紧皱。 ——这个1到底是在暗示还是什么?!你也是男同?! 她不敢问,有些人深柜。默默往边缘挪了挪,一个急转,撞到车窗,“咚”一声,存在感十足。 “有这么怕我?” “不。”纪还很快找补,“我这是尊敬,您。” “不用太尊敬,当同辈对待就行,我只比你大一点。礼貌点,叫一声‘哥哥’,没那么礼貌,叫名字也可以。” 她从善如流,“还是用职位称呼吧,郁总。” 郁项:“……” “你说那个百分之一。”纪还回归正题,“这两年可以,过两年不敢说。” “好。”他欣然接受,“这两年,从今天开始算,还是你想去的那天?” “看你。” “去的那天吧,免得某人以后念我,说我不近人情。” 她耸耸肩,表示不会。 “所以,你想去?” “6号的酒会。” 正好是红灯,郁项踩刹车的动作慢了一秒,肉眼所及,车头正好压线。 他表情古怪,“一定要,明天?” “不行吗,你别的安排?” “……没有。” 异样的表情很快收起,他重新披上万事都有把握的伪装,“可以是可以。不过那里的氛围……” 炫耀性质的酒会,算不得多光彩。 她眨眼,长长的睫毛被昏暗的车灯投出浓浓的阴影。 郁项止了扫兴的话题,“也行,我们进场,会比正常入场,略晚。” 他的咖位看不上这样低端的酒会。人少时混进去,也算保全脸面(?)。 纪还无所谓脸不脸的,反正丢她爹的。有得蹭就行。 “我们在哪碰头?” 郁项说,“我去接你。” 纪还:“……” “低调一点。”他叮嘱。 66-你没穿秋裤? 酒会当天是周六。 纪还妆化得随意,打了个底,补了个显气色的口红。 气温骤降,室外的温度,只有个位数。摸不清酒会的会场是室内还是室外,她老实地穿好秋衣秋裤,外搭厚厚的毛绒外套。 太精致不像未来企业家的做派,她从现在开始让他人适应她的“简单”。 怕被老纪发现她的小小心机,纪还出门,特意强调—— 去跟盛郁乔玩。 老纪:“你只要不违规跟秦助理玩,去哪玩我都不管你。” 纪还:“……你好残忍。” “走流程也可以玩。”纪天衡语重心长,“有钱一切好说,你说是不是,小纪?” “呵。” 被限制的小纪大摇大摆地滚了。 郁项的车停在还算显眼的公共空间——别墅区的某个大水池旁。 纪还走了一圈没认出来,直到他打双闪按喇叭之后—— 她退了半步,“真有他的。” ……别摸我的七座商务车。特意叮嘱她“低调”的是哪位?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老板,高调出行。 还不如开卡宴,混入村头,毫无违和。 小纪同学懂事地上了副驾,车内暖气打得很足。 上车的第二秒,纪还热得把毛绒外套脱掉,内搭的黑色毛衣裙长到脚踝,足够保暖。 郁项一副得体生意人打扮,高定西装,完美贴合他的身材。腿被黑色衬得很细。 她张嘴,“你没穿秋裤?” 郁项:“……” 不确定,纪还伸手摸了摸,靠近膝盖的肌群和她接触的瞬间紧绷,隔着一层布料,清楚地传达。 她确定,“没穿。” 眉头跳了跳,郁项把她的手拿走,拿到她的大腿上。 “一昧追求显瘦不好。”没想到他也有身材焦虑,看在“女伴”的面子上,大小姐意思意思开口。 回过味,刚才又摸到了熟悉的衬衫夹。 她咂咂嘴,“少时不穿秋裤,容易得老寒腿。” “我现在回去穿。”他拉了空档,“如果你想被郁珩衍知道。” 纪还:“……算了,人是有耐寒力的动物,冷一个晚上也不会死。” “年轻人有抗寒意识是好事。”他看向她,毛衣甚至有一颗白色的小毛球,纪还手快拔掉,弹飞在某个角落。 昨天约了时间连夜联系搭配师询问意见的郁总,“……你就这么穿?” 他设想的高定礼服在哪里?不是说年轻人都有反骨,越不让她做,她越来劲? “暖啊。”她回。 郁项:“……”也是,这种级别的酒会,他们这一层的,不一定非要打扮。 没到会场,他先心力憔悴,长长叹息,“也好,不会冻到。” 有些心酸……能不能拆一套全新的毛衣? 路不是很堵。 郁项停好了车,等待着某位识趣的大小姐挽上他的手。 ……等不到半点。 她正在跟门口的接待唠嗑,问迟到的大牌还有哪位。 郁项:“……” 无语着一手递上邀请函,一手挽住她的臂弯。 接待瞬间明了,“跟我走吧,郁小姐。” 二世祖不觉得郁项会来,发给工作人员的资料自然忽略。 年轻的接待很有眼力见,小姐姐游刃有余,倒是西装男很急,一看就是—— 富婆和她的男宠! “郁小姐”:“辛苦,我很看好你接替你们经理的位置哦?” 想纠正的郁项本人:“我……” 手臂收紧,大小姐露出威胁性质地笑,低声道,“你也不想参加这种酒会的事被人大肆宣扬吧,哥哥桑?” “……” 倒不是真被威胁。他单纯觉得……会威胁他的纪还,要比平时……可爱很多倍。 迟到略过了又臭又长的发言环节。 主办方不算太抠搜,有自助的餐点和饮料。 服务生推着餐车前来,摆满了饮料,“有酒精饮料和无酒精饮料,二位需要什么?” 纪还被上次的酒坑怕,“不必。” “一杯橙汁。”郁项说。 等到人推着餐车离开,他小声提醒,“这样的场所,酒精饮料并不安全。” 橙汁递到她面前,“小朋友不都喜欢喝甜甜水?” “也有人在橙汁里下药。”她轻飘飘地堵了回去。 毛绒外套重新穿好,纪还掏掏掏,在口袋里,掏出一个保温杯,“水比较安全。” 抿了一口,“嗯~温水~好暖~” 郁项无声地顶了她三秒,赞赏地点头。视线追随她握着保温杯的手,又塞回口袋。 角落印着见过的logo——LHJ。保温杯身的文字,深得他心。 ——今天不想加班,明天也不想加班。 ……她喝过。 郁项收起笑意,盘算着怎么用正当理由,把它据为己有。 不介意抢。拥有之后,他和蠢弟弟,站在了同一起跑线。 不远处,有人认出某位没穿秋裤的开屏孔雀,谄媚地迎上来,“郁总!” 纪还飞速松手,郁项脸色一变,没来得及把她抓回自己的领地,被人拉住袖口,“郁先生!” 一副看到香饽饽的饥渴目光。 收敛了一分,“这位是?” “亲戚家没见过世面的小孩。”纪还挥挥手,“叔叔们你们谈,我去找蛋糕吃。” 转身,准备开启支线任务—— 百分之一也是要手动寻找的。 A市很爱评奖,发奖状各种鼓励,促进经济。 甚至老纪也给这个“鼓励”,放过亿点血。 纪还记不全鼓励名单的全部,却能记几个红色和鼓励迭加—— 金丝菊和大肉鸽。 从室内转到室外。 在会场走动的,大多是……男的。他们看她的目光并不友好,像看猎物。不清楚是哪家人,盘踞在原地,虎视眈眈地用目光打量,不太正经。 纪还最近没什么空闲,忽略了“强身健体”的小目标——另一个节点快到了,她的健身教练准备退役。 这位几乎能横扫世界男人的拳皇即将携师姐师妹,跑来A市开店,投资她,也是大小姐计划中的一项。 ……有点想她的南百教练,她把纪凌教成了拳皇,也把她教成有一点武力值的猛女。 在南百手下打拳,很有安全感。 一口气还没叹,听到附近的小动静。 “——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请您对我放尊重些!” “尊重?”油腻的腔调,从男人口中溢出,“你都出来卖菊花了还要什么尊重?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伺候好哥哥,你这破菊花,才有前途。” “我是正经——啊!请您放手!这样纠缠下去!我会报警!” “报警,警察敢管吗?” 67-报仇请找郁项 室外的围墙,监控灯闪烁。 纪还还蛮讨厌一些仗着自己有点背景,蔑视法律的法盲。 法律不公正圣洁,顾文武哪可能当进狱系美男? 冬日的泳池边温度更低,眼看着肥腻的大嘴唇快要碰到女孩子的脸颊。 保温杯“哐”地砸去,撞击改变了行进的方向,掉进水池。 肥腻男“嗷”一声,双手抬脚,原地跳了起来。 女孩子的穿着非常朴素,黑色的呢子外套看着不太抗冻。 纪还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就听肥腻男大叫,“站住——就是你这个臭丫头胆大包天,敢扔你张爷爷?!” 很老套的台词。 女孩子有些紧张,“他……他说他是阳坪区的区霸、你……快走吧,波及到你就不好了……” “哦。”她点头,“没听说过。” 肥腻男:“……” 很久没跟人练过,纪还想,非要闹到警察来,她不一定亏,前提要演,先让他占点便宜,然后正当防卫,防成什么样,得看她的手感。 “小妹妹……”肥腻男一眼看重她的胸器,“你的也不错,你们一起伺候,伺候好了,你的项目,我也包了!” “我没有项目。”纪还说,“再说,我的项目,你也包不起。” “放屁,有什么——啊!”肥腻男认出了她,“纪小姐!我当是谁!原来是多了两个弟弟的纪小姐!这么着急抛头露面,纪家待不下去,忙着找夫家啊?” 纪还:“……” 冷抖泪,世界的刻板印象,不能再重。怎么全世界都觉得,那一真一假在家里摆着,纪家就没她的位置了? 大小姐被肥腻男的浅薄整得失语,落在他眼里,颇有几分逞强的味道。 纪家基因很好,纪还那张脸,落魄时,与刚才看到的便宜货不同。 肥腻男升起了旖旎的心思,“怎样,纪小姐,要不要跟了我?保你后半生,性福无忧。” 人贵有自知之明。 纪还翻了个白眼,念出了霸总文学中总会出现的那句台词—— “天凉了,让王家破产吧。” 肥腻男:“我不姓王,我姓张。” 纪还:“一个道理。” 颇有几分喜剧效果,女孩子没憋住,“噗”地笑出声来。 她们把他当笑话看! 肥腻男生了几分怒,身上的肉都跟着耸动,“纪还,别给脸不要脸!没有一个好爹,谁会想要你——” “哦。”她应,“那你叫我爸一声‘爹’呗,你看他要不要你?” “你——” 他快走几步,手悬在空中,就要用强。 被人先一步攥住试图做恶的魔爪,“不太好吧,纪叔不在,你不卖纪家面子,我能理解。我本人在呢,嗯,对我的女伴说什么了,介意重复一遍让我听清楚吗?” 一字一顿,“王先生?” 肥腻男:“……” 有人想演英雄救美的戏,纪还大方地让出位置,让他继续。 郁项看向她,“想怎么处理?我给你兜着。” 她不信他,这玩意儿出现的时机很巧,巧得让人猜测这是他算好的。 99次,纪还涨了点心眼子,“你放手。” 他听话地抬手,她上前一步,趁肥腻男的手还遵循惯性,挺胸,让人揩油。 郁项:“……” 瓷先碰上,纪还膝盖下沉,找准了方向,一个过肩摔,把人扔进泳池里。 “扑通”一声,水花飞溅。 她懒懒撂话—— “报仇请找郁项。我这是正当防卫,谁让你先咸猪手的?” 围观了一切并被溅了半身水的大郁哥:“……” 湿了一点但是外套很厚的小纪同学:“哎呀,衣服湿了,哥哥不会怪我吧?” “啊!”女孩子叫了一声,“别感冒了!我去找工作人员!” 不知道是被人提前打过招呼、还是听到动静过来查看情况,经理拍着脑袋快步上前,“哎哟郁总!哎哟纪小姐!哎哟水里的……王先生!” 肥腻男在水中扑腾了几下,突然站起,水才到他胸口。 “客房部——客房部——”经理赶紧找补,“开三个空房间!联系采购部!送衣服来!” 咖位最大的,经理亲自领去客房,郁项提了一句,“纪小姐扔到泳池里的杯子……” “会给您捞的!您看是送到纪小姐那边还是……” “送到我这。”他微笑,“辛苦。” * 混战之后,纪还领着女孩子去了客房,里里外外摸了一圈,大小姐发现自己并没有……名片。 未来纪总:震惊! 没办法,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和女孩子扫了微信。 看着莫大的“D市大金丝菊”,陷入沉思。 土是够土,她一时半会没把大菊花和面前的姚夏,联系起来。 难以……嗯,纪还开口,“那个投资的事,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周一会有人跟你对接的,早上九点后,工作日的上班时间,他姓秦。” 应付不了,她选择压榨靠谱的助理——不是现在不会对接,而是休息日加班费支付不起! “……好、好的。” “我现在让人送你回去。”顿了顿,“如果你想追究那个王……什么的责任,也可以,我能让酒店出示监控视频给你作证。” 姚夏摇摇头,“不用了,纪小姐,你能投资我,我已经很感谢了。” 她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推销D市的大金丝菊。金丝菊的品质很好,但没有渠道,走不出D市。 纪氏有一条食品链,假设能达成合作,最好。假设不能,借纪氏的渠道销售,也能打开销量,改善乡亲们生活。 纪还“唔”一声,“那我联系人送你回去?” “谢谢您。”她看她的眼神非常真挚。 打开VIP房间的门,见过几次的阿六冲纪还问了声好,“纪小姐。” 四目相对,阿六的眼神,透出知道太多内幕的沧桑。 纪还:? 她看向姚夏,“这也算半个能信的人。” “纪小姐大可把我当成一个能信的人。”他做了手拉拉链的动作,“我嘴很严的。” 小姐问,说不准。但对其他人,不会透露一点,尤其是……大少二少。 纪还:“随便了。他害你你联系我就行,到住的地方给我说一声。” 阿六:“……您可以多信我一点。” 阿六领着人离开不久,纪还收到了一张照片。 那一秒,她正好在看手机,被水淋得半透的白色衬衫,紧紧贴合着男人的……胸,隐隐显出一点粉。 银质的蛇形臂环,紧勒着他凹得凸起的臂肌。 纪还抬眉,尚未长按加入把柄清单。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竹马他哥:发错了】 【竹马他哥:处理完了吗?】 【小纪今天拖垃圾:没有。】 【竹马他哥:过来找我】 果然。她想,霸总当久了,是会有强制爱的潜在属性。 68-你别多想 世界不是围着一个人转。 纪还不太可能遵循被强制爱的剧情,她能绑他一次,自然能绑第二次。 回了条“你怎么不来找我”,不到一分钟,听到规律的敲门声。 郁项换了一身衣服——还是西装,酒店的工作服,版型剪裁都不如他的高定。总归是西装,男人的情趣外衣。 “……是不是我说‘脱’你马上会给我表演个脱衣舞?” 他略一沉吟,“我不太会跳脱衣舞。” 话没说死,“你想看的话,说点好话。” “……那不看了。”她果断决定。 “看。”他一只手握着她的右手,另一只手缓慢地解开西装扣,“我脱给你看。” 纪还小声叨叨,“脱衣舞的精髓是扭。” 动作一顿,郁项失笑,“想看我怎么扭?” “随便随便、意思意思。”大小姐十分善解人意。 他意思意思动了两下,上身蠕动,眼神不怎么正直,仍然像军体拳的热身动作。 热着热着,热血起来了,他猛地一扬,外套飞到旮旯。仿佛下一秒就要拥过来叫“好兄弟”。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好兄弟问。 纪还:“……是兄弟就把外套捡起来穿上。” 郁项:“……” 她继续教育:“人不能浪费。” 跳脱衣舞也是需要天赋的。这哥显然是没天赋的那类人,让他勾引,强人所难。 摸不准该听话还是不听话,郁项站在原地没动。 纪还使唤不动他,自己把外套捡了,挂在他怀里,“走吧,该回去了。” “这么快?” “再不回去。”她看了一眼现在的温度,“怕某位大人冻死。” “也没那么冷。” “爱能止冻?” 他噎住。 纪还换了种说法,“我想回去了。” “走吧。”爱不能止冻的大人,手搭在她的毛绒外套,毛绒绒的触感,不能再治愈。 这一身……还挺可爱的。 绒毛被他摸乱,她拍拍他的手,“请这位大人适可而止。” 寒风侵袭,他离她更近一步,“摸摸又不花钱,我都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 “……帮忙的代价是你比我多赚百分之一,我认为这个已经还上了你的人情。” “王家那位,善后还不是我?” “你不出现我照样能摆平,你一装,我被人家揩油的事又多一个人知道。” “怪我多管闲事?”郁项把玩着毛绒外套上的小毛球。 纪还诚恳地点头。 走道很长,尽头照样是穿西装的男人,语气急促,对着电话低骂—— “顾家、顾家、顾家!他顾文景非要把我逼死才罢休吗?!” 不记得是哪个小公司的人。 顾文景做事不太厚道,偶尔为了求快,先把公司做空,再低价吞并。从未考虑过“普通人”的生活如何继续,好几次碰到危及生命的事故,对方都带着想跟他同归于尽的心。 她脚步一停,继续偷听西装男抱怨。 说顾文景这不好那不好、全厂都靠他养着,顾总却不做人事。 郁项的声音淹没在寒风里,“我补偿你,如何?” “嗯?” “我的确是你最好的选择。对付顾文景。” 被戳中痛点,纪还对上他的视线。 郁项的瞳色很深,融入夜色,像反射着点点星芒的玻璃珠。他的笑容扬起又落下,嘴角彻底没了弧度,不做表情,看着有一点凶。 “必要的时候,可以借势。合理分配手头资源,也是‘继承者’必修的课程之一。” 大手覆上她的脑袋,轻柔地拍了一下。 纪还眨了眨眼,表情不变,“你在明示我、用身体跟你交换什么?” “没这个意思,你是自由的。只是稍稍提醒,当你需要,有一条捷径。” 所以她不喜欢跟心眼太多的人打交道,进可攻,退可守。他永远把自己放在掌握一切的位置,看别人挣扎。 她不想挣扎。 “你想不想跟我做,今天?” 郁项表情复杂,“我……” “单选题,想,或者不想。”她反问他。 他闭眼,“想。” 大概会被她打上“虚伪”的印象。比起睡了就不认识人的肉体关系,他更想跟她发展别的、睡完之后也能联系的关系。 郁项希望新发展的这段关系坚固、持久。哪怕她身边有了别的异性,依旧会为他们的亲近介怀。 “去你车里。”纪还说。 “车……” “你故意的。”她堵住他想为自己争取机会的嘴,“我看过了,你的车是改过的,有大屏,后座也可以放平,不是想跟我上床,谁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商业酒会开商务车啊?看不出来某位哥哥还蛮野的,喜欢车震?” “一般般。”郁项面色灰败。 纪还抬眉,“我没试过,可以试试。” “对没试过的事,我不会太早下定……” 她打断了他的话,“你是不是有处女情结?” “我没有——” “你最好没有。”她走在他的身前,“那天,假设进入那个房间的是秦助理,我也会跟他做。” “……” “选你,一是瘾上来了。二是,我觉得你不是会发散延伸这件事的人。早知道你是个麻烦的处男,我不会睡你。” 来之前,A市气象区给全市用户,都发了提示降温的短信。 寒潮再来袭,请做好防范。 成年人不会轻易让自己的破防外显。 可听她说这些,郁项满脑子只剩“破防”。 他体面维持得艰难,“我也没有发散延伸……” “那你有点骨气。”她回,“说你不想。” 郁项:“……” “还有。”纪还说,“我这两天是很想做,大概是生理期快到了,瘾很大,不找你也会找别人。你别多想。” 69-举了,然后呢?(微H) layuzhai wu.x y 郁项不可能不多想。 他想到了很多犄角旮旯的细节,从小时候父母指点他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傲了”,再拉近,还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一周换一个女友的大金毛调侃地看他,鱼,期待你被驯服的那天。 驯服……总要先接触,才能驯服,纪还甚至都没想到这一步,她只是把他当成泄欲工具。 车内暖气充足。 纪还的外套扔在转过来的二排座椅,三排彻底放倒,大小姐躺得舒适。 七座商务车很香,她很满意。 郁项身侧笼罩着看不见的低压,坐在另一侧,抬起她的脚踝,压在他的腿上。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5 2 yzw .c om 纪还:? 先是外套,注意到她的视线动向。他放慢速度,修长的指尖解开衣扣,从上到下。 紧贴着身体弧线的衬衫慢慢展露在她面前。也换了一件新的,小一号,看着很局促,扣子系得艰难。 领带拆得很快,真丝质地,放在他的腿侧。 纪还伸脚勾了勾,没勾到,被握着脚踝重新放回大腿之上。 她“啧”一声咂嘴,“刚才跳脱衣舞不是挺放得开吗,兄弟?” 兄弟不说话。 纪大小姐开始脱衣男郎的友情教学,“勾引人好歹露出自己有竞争力的地方来。” 点了点自己的,“比如胸……再比如、下面。” 她不是个爱言传身教的好老师,只动嘴皮。 接收到他冷冰冰的目光,双手环胸,“看什么,说‘想’的又不是我。” 郁项的声音有些干涩,“假设我不想,你要找谁?” 纪还的眼珠子转了转,能找的人还蛮多,预算充足能找体验感更好的秦助理。预算不怎么……嗯、那天才跟郁珩衍Pk过,他应该不会拒绝。 ……在哥哥桑眼皮底下觊觎弟弟桑,她真是个色胆包天的坏女人。 沉默无声地昭示一切,他苦笑一声。 怎么会忘记,自己有个作业都不爱写,心心念念想陪她过生日的弟弟?他那天甚至叫了两个保镖才让郁珩衍安分。 郁项阖眼,“别找他……我帮你解决。” 他清楚人的贪欲无止境。她一旦尝到别的甜头……会转头投向更年轻的肉体。 要留住她……从留住她开始。 衬衣的扣子彻底解开,精壮的身体不太大方地暴露在她的视线之下。 郁项羞于展示他粉色的胸乳,喉结滚动,乳头又硬了一点。 纪还撅嘴,“看看别的?” 他转用单手护胸,另一只手,打着颤拉下裤子拉链。 ……真有几分贞洁烈男、不得不委身于人的、生涩感。 好久不见的粉鸡巴,迫不及待地从桎梏中打着旋挺出。 它看着挺急的。 哥哥桑能不能提前跟他的小兄弟沟通好,表里如一? 郁项脱了纪还的中筒袜,看到她毛衣裙下的黑色秋裤,动作僵硬了一秒,挑开她的裙底,剥下大小姐的秋裤。 “从哪开始?”他又开始剥她的上装。 纪还:“……” 这就是成熟的大人吗?!进入正题好快?! 郁项的鼻子很挺,鼻尖痣被车内的暖光,衬得性感,“或者、喜欢做什么前戏?” 被放置的时间内,好奇心驱使,他架了梯子,登上许久没打开的情色网站,研究、学习。 和谐的性关系有益于长期关系的发展,至少、第一次跟她做,他自认为很和谐。 “前戏,你随便吧。” “喜欢接吻吗?”他问。 “一般般喜欢?” 郁项吻了上来,舌与舌挑弄、缠绕。手掌也紧贴着她的掌心,指节钻入掌缝,十指紧扣。 欺身压了上去,把她扑倒在座位上。 他亲得很色情,多余的唾液是纠缠的润滑剂,来回在齿间交渡,水声沥沥。 周身的氧气在掠夺中,慢慢减少。多余的热气沉闷地压在还算宽阔的车厢,迸发出暧昧的热浪。 五指收拢,牢牢将她攥进在自己的圈地内。 纪还有些缺氧,偏头稍稍脱离他的掌控,吞吐着空气。 唇齿牵扯的银丝,挣不断。 郁项迎着轨迹凑了过来,没亲到,被她抬手挡住下唇。 “等等……让我缓一缓。” 他笑,张嘴,舌尖在她指腹小舔一口,“我很喜欢。” 裙摆被他推到腰侧,空余的手探入她的腿心,在被穴缝吸得内陷的内裤上,轻轻一刮。 “都有感觉了,还不喜欢亲?”郁项贴近她的耳畔叫她,“宝宝。” 纪还:“……” 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成年人的准备充足。 他起身,找到侧边收纳盒,摸了个安全套——包装外层的塑料膜还没拆,来之前新买的。 包装上写着——润滑型。 纪还不想那么快让他吃到。弟弟桑的做前戏会给她舔胸,哥哥桑也必须舔……他越游刃有余,她越想强人所难。 “郁项。”她叫他,“你的领带,还要吗?” 领带早在上车时,被他扔在二排座椅。很普通的一条提花领带。 “不叫哥哥了?” 他戴好了套,“喜欢就送你。” 待人重新来到她面前,大小姐眨巴眨巴眼睛,“手。” 郁项伸出双手。 很长一根领带,再次变成熟悉的手铐结。 他眼看她系好,动了一下,结收得更近,再次变成第一次做时的模样。 郁项:“……就这么喜欢绑?” “不止。” 先是骑在他的大腿上,纪还抬着屁股,手撑在他的身侧,慢慢移动。 坐姿一路下仰,半躺不躺。郁项凑上去亲她的脸,“又想干什么坏事?” “手,举过头顶。”纪还命令道。 反抗是无用的。 他笑着照做,端正地躺好,等待着她的下一步。 “举了,然后呢?” 头皮一痛,大小姐很不客气地抓着他的短发,坐在他的脸上。 高挺的鼻子紧贴着柔软的阴部,隔着内裤,穴肉坠在唇边,少女的汩汩春潮,把他的唇,沁得濡湿。 呼吸喷吐,热气在皮肤上扫荡。 “——然后,当然是给我舔。”她愉悦地眯起眼睛,“快舔、舔爽了才给你操。” 也不顾他的回答,声明完了,兀自坐下,胡乱地蹭。 郁项:“……” 还真是、任性的小姑娘。 他一把拉开碍事的内裤,舌尖慢悠悠地勾勒着,她腿心的所有轮廓。 ———————————— 哥写得像个喜剧人,流泪TTTT 70-谁弄的?(H) 5 9w t .co m 和接吻的感觉很像,对象换成了少女粉嫩的穴,比上边的小嘴更娇。 “宝宝……” 模拟着接吻,郁项用牙齿细细地磨着纪还的阴蒂。 快感过剩地绽开,她很快被舔得腰软,身体的重量尽数压在他的身上。 “呜……” 纪还爽得失语,“好舒服……哥哥……” 明明是她在强迫,她硬是生出几分被强迫的怪异感。 软若无骨地身体紧贴着车身内壁,才勉强撑着自己,没滑下去。 终于听到他心心念念的“哥哥”,郁项轻咬住她的阴蒂,用唇舌抵住,听到她“咿咿呀呀”地叫,笑着松开,舌头极快地刺入潮湿温热的甬道。夲伩首髮站:y u zhaiwu h .x yz 纪还快被他搞疯,“不要……不要用舌头操那里……呜嗯……” 成年人的世界,话留几分余地。 ……不要,顺应规则,能被曲解成要。 她要,他就给。 郁项拼命地往里戳刺,舌尖滚过外圈的软肉,退出,像他上次用鸡巴操她的穴,再次进入。 被捆绑的双手艰难地固定着她的大腿,不让很有想法的小朋友四下逃窜。 越操越快。 “哥……哥哥……”纪还的嗓音,都展示出娇媚的尾颤。 粉穴迎合着他的舌头绞弄。 身体全凭本能行动,想要更多……想要高潮。 “啊……” 纪还压着郁项的脸,坐得更深。 小穴被湿热的唇舌侍奉,四处延伸的快感,跟前几次直来直往地操干不同。 ……舒服得快要融成一滩水。 “哥哥……哥哥舔得宝宝好舒服……好舒服……要融化了……哥哥……想去……啊——!” 她终于攀升到顶峰,大股的汁液喷湿了郁项的一整张脸。 过剩的水液很难被完全吃掉,他呛咳了一下,少女甜腻的气味浓重地标记了所有感官。 郁项偏头,伸舌舔去脸上的淫水。 被捆绑的手,行动得艰难。 被绑了两回,他多了许多心得、慢慢慢慢能接受小朋友无处释放的支配欲。 勉强拉着她的大腿,向下拖拽。 喉结、胸口、腹肌,拖出长长的水痕。 身上都是她的气味,令人着迷。 郁项轻笑,“哥哥全身……都被宝宝用骚水标记了。” 纪还还没缓过,又被重重地插入。甬道层迭,他舒服地喟叹。 “好会夹,宝宝……喜不喜欢被哥哥操?” 字面上的“亲密无间”,她伏在他的胸口,听着过分加速的心跳。 “啪”地打上郁项的胸肌,纪还撑着他的腹肌勉强起身,“搞清楚……现在是我在上面。” “好……”他改口,“喜不喜欢操哥哥?” 彻底躺平,被绑着的双手托着她的腰,任由小朋友,在自己身上作乱。 “也没有那么喜欢。” 纪还是一种有原则的生物。她可以主动骚,但凡对面骚过她,大小姐瞬间变身羞涩小女生。 现在是羞涩模式,谁让她感应到郁项的尺度,比她想象中的……更没尺度。 羞涩地闭嘴不鸟他,开始新一轮放置play。 “……嘴可真硬,宝宝。” 二十八年才开的情窍,一发不可收拾。 郁项看纪还怎么看怎么顺眼,只是简单地盯着某位大小姐的脸,都能生出很多……趣味。 哪哪都可爱。 纪还身上的毛衣裙,显得赘余。 哥哥桑的手变成捆绑play的一环,大小姐只能自己脱。 她骑着男人的粗屌,主动摇着屁股,掌控一切。 相连的性器又溢出很多滑液,来回起伏,交合处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身下的男人,呼吸慢慢变沉。眷恋的表情又一次在他脸上浮现。 感受到她迟缓了许多的动作,郁项膝盖微曲,左手收拢,紧握着她的腰上软肉。 “休息一会。”他笑,“让我来动。” 纪还:“……你没安好心。” 事实证明,她对郁项很了解。 人架得有些高度,他身体下撤,拉出一小节肉棒。 还没想“感觉他这么搞,下一步就是由着重力坐下去”,纪还就被重力带来的快感支配。 龟头狠狠撞过花心,眼前泛起了熟悉的白光。 她“啊——”地娇吟一声,重新被他操软了腰。趴在郁项的身上,眼泪汪汪地看他。 “宝宝喜欢这样的。”他又顶了两下,肉棒被夹得狂跳。 眼看着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爽得小嘴下撇,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不喜欢……好深……” 郁项舔干她眼角的泪,又猛捣十几下,让人闭嘴,“不喜欢还那么湿……眼角都湿了,宝宝。” 交合的身体,密不可分。身下的软穴比纪还上面的嘴诚实,紧咬着男根不放。 “说点好听的。”他开出条件,“哥哥慢下来让你爽得久一点。” “……天生嘴巴就硬,好听不了半点。”纪还扭头,羞涩的人设非常持久。 郁项找着她的嘴亲,没亲到。 纪还偏着头躲,他往哪亲,她往另一个方向偏。 纠纠缠缠。 不得已,郁项低头亲她的胸口,嘴唇还没碰上白皙的乳肉。倏然看清交错的、青紫色、已经在她身上度过了一段时间的,吻痕。 “——谁弄的?” 很多问题没有必要。 假设只有一两个吻痕,郁项能骗自己,这是她闹着玩自己掐的。 多而散的痕迹密布,他骗不了自己……但如果她愿意找借口哄他。郁项想,他大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让她糊弄过去。 怀着几分期待,他边用力顶撞,边亲着她的脸颊,声音黯哑,“宝宝,告诉哥哥、谁弄的?” 纪还依旧羞涩,逃避可耻但却有用。 得不到答案,郁项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调整角度,一次又一次贯穿花心。穴内的褶皱都快被他操平,那张磨人的小嘴透不出半个名字。 只剩娇媚的呻吟,无法抑制的生理反馈。 纪还不想,深而重的抽插撬不开她的嘴。 “……小坏蛋。” 他拿她没有一点办法,阴痉退了大半,转而在浅处的褶皱磨。 新的吻痕浮上胸口,郁项吸出一个心形。 被他轻操很多下,身体深层的空虚馋得纪还松动了几分,“哥哥……要哥哥、用力……唔、深一点……” “告诉我是谁。” 他向深处探去,狠狠地碾过饥渴的软肉,再次退了出来,周游在穴口,偶尔拔出,龟头的凹陷滑过阴蒂。 她是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深陷情欲的人毫无理智可言,理智的弦断在当下,被玩的快乐高于一切。 狗东西坏得要命,咬着她的耳根重复问题,“是谁?” 纪还没辙,眼泪汪汪地把弟弟桑卖了个彻底,“郁……呜呜呜呜、想要哥哥操狠一点……哥哥……” 胸口发酸,郁项继续问,“……做过几次?” “好难受……哥哥……” 想做的瘾上来了,纪还很难抵挡,贴合着他的下身抬腰。 “几次?”被情欲折磨得眼底发红,他依旧执着。 “……数不清、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好想要鸡巴插……哥哥……” “……小狐狸精。” 得到让人心碎的答案,他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郁珩衍做过,郁项突然觉得、似乎也还能接受。 他动过让蠢弟弟和她联姻的心思,前提是她喜欢。 原则有了弹性,郁家依旧是纪还联姻的最佳选择,假设她需要那个的联姻对象变成他、他想,婚前的荒唐,小姑娘年纪小不懂事,他比她虚长几岁,可以包容。 如她所愿,狠操了几十下,纪还被快感送上顶峰,猫叫似地嘤嘤呜咽。 粉舌伸出,像热够的小狗,接收着外来的凉。 郁项含住她的舌头,再次纠缠。 大张大合地操干,车在车位,晃出声响。 高潮再一次击溃纪还的所有理智,腿下意识地夹紧,没夹住,被狠狠撞开。 到冲刺阶段,郁项的每一下都冲得很深,她先一步喷了出来,失神地叫他“哥哥”。 “噗嗤噗嗤”。 润滑性的套、体液,混在一起。宽阔的车内,充斥着淫靡的声响。 无聊的问答环节结束后,长久地在她体内冲刺,经不住诱惑的男根喷出浓精。 “……不要找别人。”郁项埋在她的肩窝,“我都能给你、宝宝。” 从高潮中回神,纪还难得好心地解开郁项手上的领带。 被禁锢依旧的双手得了自由,牢牢把人圈在怀中。 纪还:……早知道不好心了。 正常(?)地和郁项做,还蛮靠谱,解馋之后,尚有余裕。 她戳戳他的胸肌,“你爽了没?” 郁项:? “爽完了就送我回去。” 节制是必要的,每次都被爆炒,人会成为性欲的奴隶。 郁项:“……” 张嘴在她肩窝咬了一口,他的埋怨,轻不可闻,“没良心的……小狐狸精。” 对她的没良心、有些预期。没预想到,某位大小姐,爽了就要回家。 手上的勒痕清晰可见,郁项起身,拿出扶手箱的纸巾,擦拭她身下的脏污,“跟我回去,怎样?” “不怎样。”她回。 “哥哥家不也挺好玩的?”他问。 “谁给你的错觉?” 郁项:“……” 算是知道,“好玩”仅限于,郁珩衍在。 “……就这么喜欢他。”他睨她一眼,擦干净她腿心的混合体液。 纪还:“……” 有没有可能,她的好玩,限定盛郁乔在? 跟吃醋的人讲不了道理,纪还夺过自己的衣服,隔了一点距离,老老实实穿衣。 他抿唇,暖光下的表情,晦暗不明。 把秋裤穿好,她又说了一次,“送我回去。” “再等会。”郁项答。 弄了一会手机,倒扣在身侧,他慢条斯理地处理着自己,“跟我去河堤兜会风,如何?” “不如何。” 答案不变。 郁项嘴角微勾,“车钥匙在我手里。” 纪还:“……此生最恨聪明人。” “恨什么?”他开了车门,重新坐回驾驶座,“经历过类似的考验,大概能猜到,纪叔用什么方法考你。” 顿了顿,“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耽误也行。”她说,“我没门禁。” “那去我那边?”他见缝插针。 “……我睡姿很差,会把你踢下床。” “没关系。” “……我爸说,淑女,不能暴露太粗鲁的一面。” 老纪这时很好用。比起跟别人腻歪歪地睡在一起,纪还更喜欢一个人睡。睡姿不过是杜撰出来的理由。她对郁项还是要防的,谁知道他会不会趁她睡死,偷偷摁开她的手机,把把柄统统删除? 他的声音混着汽车发动的声响,很是沉闷,“陪我到零点后吧。” “嗯。” ———————————— 懒得拆成两章,社畜让人养胃……但是郁哥就是这样,,,可能有点,,,节制(?)的成年人…… 71-烟花 夜深露重。河堤更冷。 郁项绕路到了人迹罕至的那一道,车停在路边,人去买温热的姜汁。 有钱能使鬼推磨,九点该下班的河堤小店,硬生生被钞能力加持到十点二十,做完最后两杯。 猫舌头被狠狠烫了一下,拥在指尖取暖,不啃喝第二口。 郁项放了歌,有点悲伤意味的纯音乐,箫声把悲凉的氛围,烘托到另一个层次。 ……有些尴尬? 纪还吸着纸杯的姜味想。 某位竹马他哥怡然自得,尴尬的只有她。 A市禁制燃放烟花爆竹,违者罚款。 大城市不缺有钱没地方花的人,河对岸有人快速跑动,升起了烟花。 纪还:“……” 有钱人还蛮朴实,烟花都自己放。 “呲——” “砰——” 烟花升空的声响,伴随着一点点燃烧后的火药味。 郁项不知何时来了后排,虚虚搂着她的腰,脑袋枕在她的肩头。 声音很轻,像漂浮的云,“靠一会。” 烟花的声音很快盖住他的呼吸声。 五颜六色的焰火,点燃了天空。 郁项抬头,鼻尖蹭着纪还的颈。他的呼吸平缓而规律,一起一伏,都有稳定的热流,洒在她的皮肤。 “宝宝……” 趁着天空暗下的瞬间,他轻声喊。 车窗半升,倒影明明白白、投着二人亲密的距离。他收紧手臂,便彻底将她,拥入怀中。 夜晚易滋生暧昧。 规律的心跳,有加速的趋势。 又一轮火花,在空中绽开。 郁项含着她的耳垂,“……说点好话吧,宝宝。” 纪还的脚趾轻轻抓了起来,氛围很像谈恋爱的氛围。 她又开始尴尬……不是对他没感觉、就是……嗯……你们城里人、都喜欢跟有肉体关系的异性暧昧吗? 噫…… 绞尽脑汁,她终于想到了一个不怎么着调的祝福—— “生日快乐。” “你还真是……” 笑声带着震动,透过骨骼,传到她的掌心。 烟花照亮天空的瞬间,她透过车窗的反射,看到他无奈的笑意。 大手捏着她的下巴,扭转方向,郁项迎着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 身着警服的有关人士敲了敲车窗,警察叔叔注意到纪还过分单纯的脸,“妹妹,出示一下证件。” 纪还:“……” 身份证不在身边,好在社会进步,能看电子的,她出示了电子档,警察叔叔确认这是成年人,又看向抬手抵着下唇的郁项,“郁先生,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纪还:? 他难得失语,“……这么快。” 警察叔叔侧身让步,有一块立牌,赫然画着箭头——A市公安局,南河堤派出所。 郁项:“……” 河堤属于着重盯梢地段,点燃烟花的跑腿小哥毫无负担地供出雇主,写了保证书,先一步离开。 雇主的订单还没关,人赃俱获,刷了几百罚款,惨兮兮地手写登记表。 纪还:……难怪某人,刚才看了很久的手机。 靠谱的成年人很有担当,问及和她的关系,郁项简单带过,“在追。” 在追就衍生出,她不知情的分支。 警察叔叔让她留下来,看他被罚,也算教育的一环。 纪还难得乖巧,“好的。” 在郁项写到“身份证账号”那栏时,她无心瞄了一眼。 好巧不巧,随意掰扯的“祝福”拍对了马屁——1月6日、今天,正正好好,是郁项的生日。 纪还:“……” 早知道超前祝他新年快乐了。 被当成典范,除了交罚款,还多加了一项——朋友圈集赞,点够三十才能走。 【郁项:本人郁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应该听从安排,不应该擅自购买烟花,更不应该在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地段点放烟花,请大家不要向我学习。并且我会举报所有朋友圈放烟火带图片、视频的小伙伴,让大家一起听从领导的号召!】 他常年老人家的朋友圈突然多了一个年轻人(?)被罚日常,不一会就卡得手机发烫。 文字是警察叔叔编辑的,编辑之后,顺带敲打了一下某位试图装死削弱存在感的大小姐,“小妹妹,下次他再搞浪漫,让他弄点别的,比如花,别跟规定对着干啊!” 纪还的脚趾快抓到骨折,“好、好的……” 人生第……次进局子,是因为某人违规燃放烟花被波及,脸都快丢尽。 警察叔叔多看了郁项一眼,“不应该啊,郁先生,按说你的受教育程度蛮高的,应该看得明白规定。” 郁项偏头,避开过分审视的目光,不再说话。 被盯着,纪还不好意思偷偷拿出手机给他+1。 某总裁的工作号人很多,超额达到要求。甚至留言都刷了一大截。 盛郁乔笑得猖狂,“哈哈哈”屠了一个板面。 警察叔叔口头教育了很久,眼看着纪还快把自己埋进衣服里,大手一挥,让他们走。 夜更深了,飘起了几滴小雪。 今日降温,昼夜温差是冷和更冷的分界。 点点雪花飘在她的头上,也飘到他的。 “走吧,送你回去。” 淋了同一场雪,也算共白头。 “……生日快乐。”她的祝福多了两分真心。 他点头,“谢谢。” “礼物,就是这句祝福,别的没了。”纪还偏头,“再多再多下次不绑你了,视频我是不会删的,也不会发给你。” “你留着。”郁项揩走她脸颊上的雪水,“没那么小气,跟你计较这个。” 顺着往下,勾着她的掌心,钻入指尖的缝隙。 十指紧扣,在她挣开之前,他轻声说,“礼物。让我握一会。” 纪还:“……” 看在他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她动作很小地收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冷透的手掌。 郁项没再说话。 牵着手走了一段,又回到了车上。 他对生日不太在乎,这个节点卡在过年假之前,不好单独拎出来过。 也只有这一次……阴差阳错的酒会。郁项体验了一回“圆满”。 倒不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 却后悔别的……没早一点,体会到仪式感的好处。 金秘书说,小姑娘……大多喜欢这些。 ———————————— 哥从此手握喜剧人剧本,心机男已下线 不爱按作者给的人设走,,,那就随他去,,,然后狂改文案(烟) 以及,开始一点写得出就双更大挑战! 72-……在想谁的脸到高潮呢、姐姐?(微H, 纪还很忙,忙得纪谦想找机会跟她亲近……找不到一点。 在纪家,他见得最多的是纪凌。 脸和自己很像,他对这个只会“姐姐”“姐姐”的跟屁虫,没半分好感。 他没有自己的事做吗?整天想着霸占她的时间。 纪谦不太习惯纪家的生活——在医院糙惯了,换到了更舒适的环境,他失眠了几天。 大概过得安逸,性欲随之催生。 让人恼怒的欲火灼烧着身体,阳具不合时宜地把宽松的裤子顶起一个肿包。 他拉开房门,折去公共空间,把那盒没拆的抗过敏药,拿回房间。 纸盒包装被近日的低温冻得很凉,纪谦放在怀中捂暖。 今日的性欲来势汹汹,他连着灌了两杯冷水,都没压下身体里异样的燥热。 咬着自己的手背,感受到疼,却没缓解分毫。 少女与自己近似的脸,在脑海里浮现。 她别扭的举动、冷淡的“你会过敏”,是看不见的催情剂。催动着他的身体更加灼热,珍藏的、抗过敏药,拆了包装,药板有几分硬,隔着裤子,刮弄着他蓬勃的性器。 上下、来回、狠狠碾过龟头,惩罚似地加速。 ……就像,她的手在握。 纪谦闭上眼睛,更过分的幻想,在脑内展开。 ——他从小喜欢男人的身体,喜欢坚硬、脉络分明的骨骼。喜欢棱角分明的脸。喜欢鸡巴。 在幻想世界中、全都不见。 少女的乳房、柔软而神秘的阴户。融合了教科书里才见过的图,生动地泛着汁液。 “……姐姐。” 他发出愉悦的叹息。 幻想中的“纪还”,同样的脸,包裹容纳着他的紧张、不安,阴暗的淫欲。 “唔——” 发狠地撸动着肉茎,快感与疼痛交织,如踩云端的漂浮感支配着大脑。 鸡巴操穴的“咕叽”声似在耳畔传导,不明的爽感舒适得他浑身上下都在战栗,药板“啪”地被他顶弯,白色的药片冲出薄薄的锡箔,落在身上。 “啊……姐姐、纪还、纪还……” 第一次射出来,精液飞溅,室内充斥着浓浓的腥臊膻味。 他想,他爱她。 ……不然,怎么只是想着她的脸,就射了出来? 爱吗? 啊、好幸福。 没什么……比世界上另一个自己、爱着自己,更幸福的事了。 “姐姐……” 他又硬了,放任着没有任何动作,恶心的鸡巴再次立了起来。 熟悉的漂浮感再一次侵袭了大脑,被欲望支配,纪谦勾唇轻笑,“是你在发骚啊……姐姐。”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如过电流,激烈的快感爽得人尾骨酥麻。 “……在自慰吗?” 干着和他同样的荒唐事。 “……在想谁的脸到高潮呢、姐姐?” 好恶心啊,姐姐、在自慰的时候,共感到了你的高潮瞬间。 想操她。只有操到纪还的穴,他缺失的灵魂,才得以补全。 “姐……啊……啊——” 快乐到痉挛,白光击溃着他剩余的理智,纪谦不受控制地低吟一声,一个猛挺,对着纪还房间的方向,凭空射了出来。 射得比第一次更多,十八年未得释放的性欲,尽数倾泻。 双胞胎也没什么不好。 纪谦垂眼,回忆着她穿过的衣服,似乎总是散发着淡淡香气。 操不到她、好可惜。 在尘埃落定前,他尽量扮演着无害的“弟弟”,可空虚的心需要东西填补……想穿她的衣服做、是双胞胎,他们本是一体、她的就是他的,有什么区别? “骚姐姐。”他骂,“天生就是要给更骚的弟弟操的。” 躺了很久,余韵散去。 纪谦想,她估计是个节制的人。 爽了第二次后,他再无感应,大概是她结束了自慰。 啊…… 他摸着鸡巴,低低地笑了,“好想试一次,自慰到射不出来、姐姐会不会过来敲我的门?” 她应当,比他更耐受。毕竟是姐姐。 白色的药片被精液泡得乱七八糟,大咧咧地躺在地上。 纪谦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恋恋不舍地扯了纸巾,慢慢清理。边清、边思考,怎么把碍事的假货,赶出去。 姐姐明明和自己才是一体,却还要分心照顾来历不明的便宜货。 好恶心啊,长着跟他相似的脸,霸占着她的感情。 真弟弟不满地埋怨着,全然忘却,第一次见到纪凌,下身异样地、抬了头。 ……想把他赶出去。 鉴定的结果、医院里躺着的赵立安,都被纪谦抛到脑后。 他满脑子“姐姐”,满脑子不能言明的黄色废料。疏解之后,依旧想跟姐姐做的贪欲。 “姐姐……” 她似乎,是一道光,只要出现,就照亮了全世界。 73-提前交卷 “阿嚏——” 分不清是吹了大量的风,还是被水溅到,纪还打喷嚏了。没到感冒的程度,该死的鼻涕让人离不开纸。 郁项的动作很快,天凉王破的戏码很快上演,叫不出名字的集团小小地破产重组,接盘的人姓郁,在走流程。 和金丝菊的合作也提上日程,秦驰温的声音几分无奈,“您看好的项目、郁项怎么……” 纪还脸皮超厚,“说不定他跟我一样有眼光。” “……有些可能。”他不放过一秒唠叨的机会,“小还,别招惹一些……不适合你的人。” “嗯嗯嗯!” 外援恐怖如斯。 纪还不敢跟郁项有太多纠葛,人格魅力是一回事,真惹上另一桩“婚约”……更麻烦。 见不得人的酒会结束,另一个酒会,给她发了邀请函。 明明白白地写—— 诚邀顾文景先生的未婚妻纪还小姐。 前缀忒长,一看就是贼心不死的同妻哥,扑腾找补的意思。 纪还心动这样的机会,又不想跟他有别的牵连。 纪天衡也收了一封邀请函,换走了她的,“拿这个去。” 纪还:? 老纪公事公办,“会让秦助理跟你去,提前体验一下社会险恶。” 她小声计较,“算加班费吗?” 老纪:“……不算。” “哦!”纪还打起精神,“那可以!摩多摩多!” 老纪:“下次开始算。” 她一秒萎靡,“我真的很讨厌这种商业社交,阴暗!扭曲!” * 新的一周又逢月考。期末考之前的月考,难度加倍——一中的考试难度总要加倍,都是加倍的理由! 谣言依旧。 “勾三搭四的,难怪顾哥哥甩了你!” 纪还:? 说取消婚约她勉强勉强承认,到底是谁传她被甩了? 她看向愤愤不平的某位……路人,点头,“他现在单着,你不如回家让你父母跟他说道说道,看看能不能接我不要的盘?” “……你!” 对方被怼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华国姑且还没有同性结婚合法的规矩。顾家不一点会接受他的对象,和他性别一致。 他的同伴顶了上来,“那么刻薄!难怪没有男人要你!” “嗯嗯。”她点头,“有男人要你,所以这位同学什么时候举办一场震惊A市的同性婚礼,我给你包个六毛八礼金?” “……你!” 第三位同伴登场,“毒妇!你就只能耍耍嘴上功夫!” “嗯嗯嗯,你不毒,你是圣父,我现在正缺零花钱呢,v我500万普渡众生、看看实力。” “……你!” 轻松打赢嘴炮战,几位男士还想近身搏斗,纪还退了半步,准备久违地复健一下。 没复成—— 盛郁乔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俩一个考场,一起去呗?” 她没穿校服,穿了“盛世保安安保”的文化羽绒服,几位会看眼色的男士做鸟兽散。 纪还有些可惜,“手痒。” “要我找几个保镖给你练手?”盛郁乔问。 “那多麻烦。”她推辞。 “让郁珩衍陪你?” 纪大小姐一时语塞,“我现在暂时不想提他。” “哦。”盛郁乔应一声,“你看我哥朋友圈没,他生日当天违禁点烟花被罚。” 纪还:“……”更不想提他。 其中的亲戚关系,让人头大。她尴尬地笑笑。 落在乔姐眼中,是无情嘲笑,“哼哼~人都有把柄啊~我哥也不例外!” 纪还:“……”别念了师傅。 一路直上考场。林星湛的考场跟她们离得很近,隔壁班。就坐在床边,隔着厚厚的玻璃,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下睫毛。 纪还突感肾虚,谁家女配,整天干完正事,就跟有名男性背景板do个不停? 林星湛似有感应,转头望向窗外,对上她的视线,眉眼多了一点弧度,低头写了两个字。 ——等我。 高岭之花卸下防备,异常……乖巧? 感情线的推进全靠doi,啊,真是简单好懂的世界。 纪还不负责任地想,假设她攻破了纪谦的后穴,这玩意儿是否会对她死心塌地? 也就想想,真要动手,他不嫌她,她还嫌脏。 “学霸君,还有几分姿色。”盛郁乔小声说道。 “打住。”纪还抬手,“少惹他,小心人家未来开发游戏,把你写成一个下场凄惨的恶毒女配。” “我是恶毒女配,那你是什么?” “跟你沆瀣一气的恶毒女配。” 盛郁乔:“……锁死,嗑到了。” 顿了顿,乔姐又说,“他有点抖M在身上,被你考过了两回,态度越来越好了。” 纪还:“……说不定是别的缘故。” 林星湛似乎不讨厌她的身体,继承人·小纪的选择,当然是利用能利用的一切。 他有所贪图,反而让她松一口气。 恶毒女配在自己的考场坐好。 99次的经历让纪还形成了肌肉记忆,只要她想,都能提前交卷。 语文考试争取不了太多的时间,下午的数学、她只写了四十分钟,起身交卷。 室外的温度越来越低,走出去,被扑面的冷风吹得发抖。 高三单独有两栋楼学习,月考时,拉了长长的警戒线。根本离不开教学楼。 林星湛很快追了上去,他还有两道大题没写满,可看到纪还的背影,那两道题都变得无关紧要——解法他了然于胸,明白就好,解题步骤省略了很多,急切地证明出结果。 交卷也很急,生怕慢了一秒,再追不上她的脚步。 她很难追,步履很快。他一路小跑,气喘吁吁,才拍到她的肩膀。 纪还回头,“……你怎么?” “跟你一样、”他依旧喘着,“提前交卷了。” “那么。”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大小姐,抛出了诱饵,“要跟我做吗?” 林星湛:“……” 她不能再坦诚,“不然,我干嘛提前那么早交卷?” 在教室里睡觉不香吗? 他叹一口气,“我以为、你还在生气。” 纪还:? “上次劝你去培优班的……措辞。”林星湛道,“我以为,你会生气。” “气什么?” “气、我拐弯抹角地说郁珩衍会影响你的未来。” “……不至于。”她摆手,“我要是那么容易被影响,早就崩溃了。” 是啊、九十九次失败,还不够崩溃吗? 可是她没有。 纪还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支撑着自己一步步越过难关。 想不出,大小姐干脆放弃,专注现状。 她又问了一次,“做吗?” 藏得很好的钥匙拎在手上,晃了两圈,标签有些破损,依旧可见几个字—— 器材室。 74-还真的、被打射了呢。(H,捆绑/内裤塞嘴 体育器材室在一楼的拐角,很旮旯的一个角落。 老师们总会有奇怪的理由,霸占本该放松的体育课。纪还她们班姑且能上几节,培优班的体育课,要么讲评卷子,要么改自习,学习压力很大。 “我爸是纪天衡”,适用于保安团伙。 纪还提前拿了钥匙,准备色诱一下——谁让大小姐真的缺钱,自然要抱紧未来摇钱树的大腿。 色诱,蠢却好用。 沉迷她的身体,总比沉迷别的靠谱。 把人拐到体育器材室,纪还反锁了门,定了考试结束的闹钟,准备强制沉迷。 哪想到林星湛很乖,说完“做”,就乖乖跟她走了,什么都没问。 她不忘惯例刷脸,“我爸是纪天衡。” 林星湛:“……我知道。” 刷完脸,跟乔姐提了一嘴,她不忘走恶毒女配的流程,“现在、就算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的!” “担心担心你自己,姐姐。” 纪还点头,“确实。男女力量悬殊,我还是要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保障的结果,就是她从角落摸出一捆跳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玩起了捆绑play。 林星湛赤裸着身体,手、胸口,都被牢牢绑住,躺在体操垫上,耳根都染上深深的红,“纪还……” 纪还偏头,“你会叫吗?” 她还蛮演一出想他宁死不从,然后她掏出内裤塞他嘴里的强制戏码的。 他陷入了更深的沉默,红晕扩大,脖子根都被染得滚烫。 “算了。” 强制爱是没有征求对方意见这一part的,纪还脱下内裤,眨巴眨巴眼睛,露出小白花般无辜的表情,塞到他嘴里。 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她不忘掏出手机拍照留档,“不许说出去哦、不然,全天下都知道、你的清白被我玷污了~” 林星湛:“……” 少女私处残存的气味,一路蔓延,填满了他的感官。 明明是该讨厌的戏码、霸凌的一环。 ……施暴者是纪还,林星湛开始期待、期待她更过分的做法。 他还算耐受。泼水、人格侮辱、扔书、被放虫子、孤立,大大小小的霸凌行为差不多都经历过。 捆绑、罢了。 怕冷的大小姐,把自己的裤子褪到腿弯。 女上位,纪还经验颇多,自然地坐到他的腿上,对着没反应的男根,抽了一掌。 力道不算重,林星湛品出了两分爽意。 他偏头,凸起的喉结滚了又滚,失控的喘息从嘴角溢出,天然的催情剂。 “喘得真骚。”她评价,“人也骚。” 那一掌打出了反应,紫红色的阳具哆哆嗦嗦立了起来,抵在她的身前。 “被打都能硬、私底下有没有想着我撸?” 他摇头,欲望带来的热流冲击着理智。 想要她、要更多反馈—— “唔、唔唔——” 林星湛想叫她“姐姐”,在她面前摇尾乞怜。 郁珩衍欠扁的表情在面前浮现,他想向她证明,自己是比郁珩衍更好的选择。 他乖、学东西很快,不会粗暴地对她、会让她爽。 “急什么?”纪还问。 裸露的小穴翕动,隔着空气,吞吃着他大腿肉。 馋瘾被勾起。 她最近吃得很好,身体习惯了被疼爱的频率。 纪还拒不承认是自己比较急,毫无章法地撸动着林星湛的男根。眼看着这一根在她手中涨大、吐出透明的黏液。 她略略起身,穴口在龟头磨蹭,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嗯。” 表情逐渐变化……愉快地眯起眼睛,摇摆着腰,一点一点、把他吃到体内。 挺舒服的…… 她超享受地闷哼几声,回应的、是抑制不住的粗喘。 更难忍耐的,是身下的林星湛。 他努力地嵌合她的一切,粗制的跳绳磨出深深的红痕,一道又一道。 密密的细汗,在额头浮现。 纪还不负责任地想,打他一下……会不会射出来? 于是上手实践。 大小姐一点力道没收,在他胸口用力打了两掌。一左一右,两道掌印,在对称的位置显现。 林星湛想叫,却叫不出…… 疼痛伴随着隐秘的爽意,像强效电流,滚过身体,反馈引申出更绵长的爽。 嘴里的内裤被他吃得更深。 干涸的湿痕抵着舌根……像是在舔、她的水。 水意氤氲着他的眼眸,林星湛咳出声。 棉质布料被呛咳带进更深的地盘,强烈的窒息感,爽得他眼前发黑。 精液在穴口浇灌,来不及含住,过分丰富的浓精滴到他的身上。 不能再淫乱。 “呀……”纪还忍不住出声,“还真的、被打射了呢。” 75-珍惜眼前性福,少跟他人比较。(H) 内裤拿了出来,口水跟布料勾出长长的银丝。 林星湛眼神发飘,喘息像不太规律的强力鼓点。 纪还趁机坐下,强烈的被满足感使她发出长叹,“好舒服……啊……” 男高中生的鸡巴,比黄金坚硬。 她兴奋地骑了几下,精液和花液的双重润滑,毫不费力地让人吞得更深。 微弯的柱身抵着最让人快乐的点,狠狠碾过。 几下就爽得脱力,挂在他的身上,嗲嗲地叫,“唔……大鸡巴插得还还好舒服……哥哥……” 他的心跳声很吵,“咚咚咚”地在她耳边狂跳。 巨乳压在他的身上,被顶得晃动了好几下。 乳头磨到粗糙的胶制跳绳,迸发出难言的快感。 抬眼,她眯着眼睛媚叫。 “哥哥……哥哥……好喜欢哥哥的鸡巴……” “姐姐……” 纪还艰难地起身,伸手掐住林星湛的脖子,“你也不想……在这里做、被人发现吧?” 力道不重,恰到好处的窒息感让人晕眩。 他仰头,迷离的快感撞击着理智的弦……被发现也不错。 被提起……别人会说,他们两个就是在器材室乱搞的学霸,好不要脸。 就连污名,都紧紧相系。 “嗯……” 林星湛发出声音。他在说,好。 可声音实在模糊,落在纪还耳朵里,“嗯”曲解成了“不”,他很抗拒。 她更得劲,使出浑身解数骑他。 林星湛的喘息越重,再次游走在高潮的边缘,多一点刺激,他都会兴奋地射出来。 纪还在他腰腹上甩了一掌,“我没说可以,不许射……” “姐姐……可是我、好想……” “不行……不听话,没有下次……” 他阖眼,呼吸带动胸腔起伏,竭力忍耐着。 菜鸡经过好几次的历练,熟练度有了提高,过分汹涌的体液做足了润滑。 滑过头,偶尔会滑出穴口,抵着臀缝。 主导的人费劲地调整方向,又甩了他一掌,“讨厌弯的!” “……对不起。”林星湛轻声道歉。 也算分担她的辛苦,他挺腰,顺应纪还的方向动。 “啊……” 龟头扫过敏感的花心,纪还颤抖着倒在他身上。 林星湛持续不断地顶腰操弄,“我动……不射,姐姐……我在忍。” 听她慢慢黏糊的喘,呼吸喷吐的热流,洒在她的下巴,“姐姐……再喘得色一点。” “哈啊……啊……” 汁液顺着穴口下落,落在他拔出时在空气中裸露的柱身。 他清楚,她快到了。 跳绳绑着活结,挺进的动作不大,很快把结晃松。 林星湛抽走身上的障碍,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抬着纪还的大腿,侧身进入。 另一只手,越过衣物,揉她的胸。 “要动得快一点吗?”他放慢了速度,手掌握着她的胸乳,掌心绕着乳头打圈。 细细品味着,由软变硬的过程。 “可以脱衣服吗,姐姐?”林星湛问,“我帮你舔。” 眼眸微闪,“会比……郁珩衍舔得好。” 纪还:阳痿.gif 瞬间性欲缺失,是……这个味? 睡完弟弟睡哥哥的光辉历史历历在目,郁项让她难得品味社死。短时间内,纪还不想从他人嘴里听到这二位的半点消息。 林星湛:“……姐姐?” 她语重心长,“珍惜眼前性福,少跟他人比较。” 最后骑了一下男高的鸡巴。 纪还不太留恋的起身,“过多比较的结果,是失去性福。” 林星湛:“…………” 掌心的温软消失,看到她提裤子的动作,他出声,“我不提了、姐姐……我错了。” 露出过分乖巧的表情,“继续……好吗?我会听话的。” 显然,纪还是个拔〇无情的渣女,“机会只有一次。” 她挥挥手,“那么,别忘了,我爸是纪天衡。” 林星湛:“………………” 门锁有一定年头,张合发出沉闷的声响。 纪还的身影消失不见。 林星湛从体操垫上爬起,裸着身体,感受从缝隙中滑入的冷风。 ……好冷。像他的心。 干净、青涩的表情褪去。取代的,是阴沉的脸。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死掉的人……比不过他就算了,郁珩衍、是为什么?” “时间、还是先后顺序?” 人心最难琢磨。 林星湛毫无头绪。 勃起的性器被冷风打得疲软,他垂眼,手掌抵着阴痉,用力撸了几下。 身体上的欲望得以疏解。内心的苦闷…… 林星湛长叹一口气,“纪还……你可真是……” 轻而易举,就能左右他的心情。 ———————————— 写几天清水(已阳痿) 76-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勾搭上郁项的? 纪还难得关注起体育新闻,听了几天拳坛风云——金腰带南百即将退役的新闻,轰动拳坛,无论什么比赛,都会聊一嘴。 不出意外,南百的拳馆,年后开业。 正好是纪还的寒假时间,她对这位世界冠军,不能再满意,能打又识时务。 时间慢慢推进,收到邀请函的酒会,近在眼前。 前99次,老纪都会主动带上纪凌这只拖油瓶。这回还蛮意外,让他好好在家待着,没事陪陪会去医院的纪谦。 纪还:“……” 陪是不能让他陪的。 她连夜Call了秦助理,让人带着纪凌,超前到她的经纪公司练习——这又得夸秦驰温对得起他的高薪。不怎么在意的TZZ,在他手里……颇有知名企业的雏形。 ……就是有点伤钱包。 伤钱包的那位,作为她的男伴,正在等大小姐磨蹭——是磨蹭。 真弟弟的事业心蛮强,听他们说了一嘴,自然地提出,让老纪带他,见见世面。 纪还不想跟他们一道出发,约了新的妆造团队,拖延时间。 老纪懒得等她,让司机开车先走。只剩一位耐心很足的助理哥,温柔地让她,“别急。” 纪还:“……我当然不急。” 前99次,这个酒会有点剧情。多半是英雄救美的无聊戏码。 小白花透着好欺负的气质,在入口区都被狗眼看人低的侍者阴阳怪气。 小心眼的同妻哥会恰到好处地出现,替他解围,刷存在感。 “美”被纪还打发去练习,要救的……她缺德地想,会不会从纪凌变成纪谦? * 自带不好惹气场,纪还直击甜点吧台,疯狂摄取甜食。 耳朵没闲着,不忘偷听可能会有的闲谈。关于纪谦被刁难的八卦没有半点,收获了不少“那纪大小姐怎么办”的同情。 怎么办? 她咬着芒果慕斯,高速眨眼,当然是凉拌。 秦驰温递来一杯温水,“也喝点水。” 纪还:“……” 他可能ptsd?拎了容量超大的保温杯,不让她接触社交酒会里的饮料。 一口蛋糕还没就着温水咽下,就听到一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小未婚妻”。 “顾总。”秦驰温隔开顾文景的目光,“稍稍注意一下您的措辞,我们家小姐现在没有任何婚约。” 顾文景含笑,绕了两步,没绕过秦驰温。 想到这是纪天衡的狗,咽下不耐,和她寒暄,“点心如何,合胃口吗?” “不合。”她从善如流,“奶油太腻。” 秦驰温面露担忧,“没吃坏肚子吧,小姐?” 顾文景:“……”他挺烦的。 “还好。”纪还放下吃空的慕斯杯,准备寻找老纪,用“大人的话题”拖住同妻哥不合时宜的问候。 天地良心,她一分钟都不想和他多待。 秦驰温会意,“顾总,失陪。小姐还有正事要忙。” 纪还一动,倒是让顾文景得了机会,伸手试图搭上她的腰,被灵活的助理侧身遮挡。 他退而求其次,长指微勾,卷住她的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 “别急着走。” 顾文景挡住他们的路。她能避就避的态度,让他的耐心归零,“我的宝宝可真讨人喜欢。” 郁项最近投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项目,很巧,在股东名单上,顾文景看到了纪还的名字。 很暧昧的排列顺序,在郁项之下,比例只差百分之一。 再发散联系之前被郁项截胡的项目。 ……他的小未婚妻,成长了很多。知道羽翼未丰时,寻求外援助力。 “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勾搭上郁项的?” “顾总。”秦驰温难得冷脸,“注意您的措辞。” 纪还抬手,示意有些破防的助理安静。 她看向顾文景,同妻哥眸中倒映着小小的她,表情冷得彻底。 “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 顾文景放下她的头发,伸手,几分强硬地想要钻入她的掌心,“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们迟早会结婚。” 纪还往后一避,对着他的手背,反抽一掌,“已经退婚了,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啪——” 清脆的声响。 顾文景收回手,“纪叔不好说的。老爷子身体欠恙,听到不该听的,出什么事,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不加掩饰的占有欲,看得人反胃。 “婚约依旧作数,小未婚妻。” 秦驰温向前一步,游刃有余的男声,打断了顾文景单方面的宣言。 “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文景?” 郁项笑着叫他的名,端着一杯红酒,加入谈话。 “怎么不问问我,如何被勾搭的?” 纪还:“……” “小姑娘想跟你退婚,正常。”郁项呷一口红酒,眸色沉沉,“你大人家十岁,代沟比亚马逊海沟大。” 顿了顿,“叙旧的话,我正好有空,而且,蛮多话对你说的。” 顾文景:“……我们自家人的事,你插什么嘴?” “别这样。”郁项耸肩,“谁和谁一家人,还很难说。你知道的,我有一个蠢弟弟,假如他愿意入赘。我跟小纪妹妹,还有亲戚做。啊,你想做小的,那我没意见。做大的不行,我弟弟都入赘了,你让让他。” 忍无可忍,顾文景沉声道,“郁项,识趣点,滚。” 郁项睨他,“咱俩认识那么多年,我什么时候识趣过?” “……” “那么急着攀上纪家。”郁项笑,“是嫌你手上的股票不够绿,还是觉得,顾文武在局子待得不够舒服?” 他毫无顾忌地戳破鲜为人知的腌臜事,顾文景额头的青筋跳动,“你又干净到哪去呢?” “我是不干净珩衍干净呀。脑袋都是干净的,入赘不正好,差是差了点。好在年轻听话,没太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纪还听得面无表情,大郁哥还蛮会打嘴炮的。难怪床上那么骚。 化不开的黑墨,在顾文景眼中翻涌,他看她的表情,幽深中带着点控诉,仿佛她给他带了一顶天大绿帽。 “纪还,你好大的本事。” 被点名的纪还:“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被勾搭上的那位,见缝插针,“你硬要这么觉得,你就觉得吧,我不解释。” 纪还:? 不是,你搅屎棍啊哥? “很好!”顾文景撂下一句,离去的声响,比摔门更吵。 存在感十足。 77-你连他也招惹了? yuwangshe.in “不是。”纪还问,“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勾引’的事,我没勾引任何人。” 她明明是被勾引的那个。 给人添完堵,郁项的心情还算美丽。小姑娘梳妆打扮之后,是日常看不见的明艳。 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跟他解释,浪费唇舌。” 纪还:“……也是。” 同妻哥看着就听不太懂人话。 “趁我闲。”郁项说,“带你去找纪叔,我刚和他聊完。” “聊什么?” “入赘。”他淡定道。 纪还:? “家里有我就够了。”他笑了笑,“珩衍能在别的地方发挥用处。” 譬如联姻,严格意义上,不算联姻。属于入赘的一方,背景相近,自然能提一些女方家容易接受的要求。 比如、买一送一……让哥哥陪嫁什么的。 跟纪天衡聊的,只有最浅显的“联姻”那层,入赘也没提,浅浅画了个饼。夲伩首髮站:sanyeshu wu .vi p 纪叔身旁那位和纪还相似的少年,撞到了人,脸上冒出了红疹。 纪还冷漠地跳过这个话题,“顾文武是怎么回事?” “某人的生日礼物。”郁项道,“那六千多万,来路不正。现在还只是拘留阶段。” “哦。”她点头。 总归蹲了,法律庄严神圣。不放过一条坏鱼。 “郁总。”安静的秦驰温,突然出声,“多有得罪。” 郁项这才注意,这位秦助理,一直都在。 还没反应,一脸正常的助理走到郁项的面前,不太客气地对着他的下腹挥拳。 郁项的思绪还在这玩意看着比他高一点的小细节上发散,猝不其防吃了一拳,后退两步。 “咳、咳咳——” 他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灰,艰难开口。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秦驰温微笑,“可以从源头上解决您。” 郁项:“……” 纪还没眼看,事业粉头子,恐怖如斯。 秦助理不避讳地握住她的手,“小姐不懂事,希望您谅解,那只是一次不太美妙的错误——” “是错误吗?”郁项偏头看她,“纪还。” 他的嘴角破了一个小豁口,战损给男人镀上脆弱buff,十分惹眼。 又是左右为男的局面。 她深吸一口气,“我觉得……” 听到郁项笃定的声音,“你连他也招惹了?” 他起身,站不太稳。 经过秦驰温时,斜眼扫过他的头顶,发出一声嗤笑。 纪还:“……所以,我爸在哪?” “小没良心。”他指了个方向,颤悠悠地走。 空间又剩她和秦驰温两个人。 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他俯身,圈住她的身体,往自己的怀里按。 大奶隔着西装,贴着纪还的脸,过分加速的心跳,透露出主人的不安。 “小还……刚才,怕不怕?” “还好?” “我很怕。”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肩,痒痒的,“怕你被他们威胁、哭出来……我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动手。” 姿势很暧昧,秦助理的手一拢,就能把她圈在怀里。 纪还:“……”她在他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手无缚鸡之力? 被大奶攻击的大小姐思考着,是否能叫人抬上酸奶,简单玩弄一下食物。 想想作罢,被她爹抓包,或许还要罚款? 纪还不想被罚款,于是收起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准备靠自己,往老纪的方向移动。 状是要告的,她可不是什么受到欺负都要隐忍的坚强小白花。 拍了拍他的大胸肌,“走吧,去当坏人。” “小还不是坏人。”他说,“那些读不懂空气的,才是坏人。” * 有顾文景在的酒会,举办方必然要投其所好——其他人不太好投,郁项对外人设清心寡欲;纪天衡则唯爱钓鱼,渔具什么都不缺,缺亿点到水库浪费的时间。 知道同妻哥荤素不忌,酒会的主人特意聘请了有名的……钢管舞团。 路过某个五彩斑斓的房间,男人扭动的身体,像灵活的水蛇。 五度低温,几位男郎穿着暴露的舞服,卖弄姿色。 纪还颇感兴趣,被秦驰温捂住眼睛,“看外面不知廉耻的野男人,会长针眼。” 音乐很热辣,暗示意味十足。小房间内,甚至招来了陪伴的男士女士,供人挑选。 “……” 纪还对钢管舞没兴趣,对跳舞的裴云周很感兴趣。哥原来这么早就给顾文景跳舞了,难怪后续加入他们的impart。 偷摸着扒下助理哥的手指,一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裴云周,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搔首弄姿。 陪人很会勾引,一些大款长得、非常圆润,倒是挺豁得出去地摸人的手,给予明示。 “喜欢骚的?”秦驰温俯身,温热的气息,在她耳廓吞吐。 这是一道送命题。 纪还脑内的警铃大震。 骚的前提要帅,没有外在条件,再骚,都勾不起她的喜欢。 虎狼之言不能污染了纯洁(?)的秦助理的耳朵,她打着哈哈,“一般一般。” “别跟里面的人学坏。”太女太师谆谆教导,“他们都很脏、配不上你。” 纪还敷衍地“嗯”一声,裴云周还在跳,注意到她的视线,嘴唇一抿,卖力地向她的方向,展示着自己练得一般的胸肌和腹肌。 秦驰温注意到他的目光,轻声问,“喜欢那样的?” “……没有没有。” 纪还摆手,“没见过,看看热闹、只是看看。” 她的胆量仅限在门口扒拉,往里是进不去的。跟钱扯上关系,大小姐有点慌张。惹是不敢惹他的,万一秦助理偷跑出来,强制贴贴,付钱的还是她。 冷抖泪,哪家继承人这么怂? “他是最脏的。”助理哥刻薄地审判。 再次遮住她的眼睛,带着人,换了个方向,“脏、也精明。知道你年纪轻轻、干净,讨好你,比那群不靠谱的老男人好拿捏。” 纪还:“我脸上写着‘冤种’?” “不。”他轻笑,“你是干净的漂亮。” “……” 诡计多端地被人带离了钢管舞现场。太女太师不再端着,“我给你跳、好不好?” 哄诱的低音,侵蚀着她的理智。 纪还回头,“难怪古人写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 秦驰温:? “这么个狐狸精天天在身边晃,想干正事都很难。” 秦驰温:“……” “也有说你是狐狸精的意思。”她看向他,“太女太师,少想一点黄色废料。你不想跳,你想激励我上进。” “可是。”他说,“满足小姐的欲望,也可以是我的工作、之一。” “……” 他超爱,真的。 纪还还在想刚才的裴云周,“我要那个、对我抛媚眼那个。” 秦驰温:“……” 太女太师的眼神及其复杂,有“我家小姐怎么是这么朴实而好色的俗人”的痛心,也有“孩子长大了知道向人释放压力”的欣慰。 她继续道,“那个时尚教父叫什么来着,他不是喜欢男的吗?” 他秒懂,“小还的意思是?” “你有没有觉得。”纪还问,“那个钢管舞郎,脸长得很像男人会喜欢的款?” 秦驰温:“……你好像很懂。” “嘛。”她摊手,“一般般懂。” “时尚教父”,是一个炮灰老头。很多次都对纪凌动了心思,成为男人们发泄怒火的渣滓。 顾文景、纪谦,偶尔发出“天凉教父破”的宣言,让他凉凉,把教父手上的资源,攥在自己手里。 纪还没那么残暴,她不介意把天选之受的老攻之一当作礼物送到时尚教父手上,资源置换。她的性别很安全,教父对她硬不起来。 秦驰温摸摸她的脑袋,分外欣慰,“小还、慢慢成长起来了。” ———————————— 哥逐渐从一个心机男变成被打担当^^ 以及,,大郁哥看助理哥,有个不知道怎么在正文中写的小彩蛋 大郁哥比秦助理矮4cm,躺着看不出来。 本人认清事实有点破防,会往鞋里加东西,垫得差不多高或者稍微再高一点。 对此,很久以后知道他小心机的小纪同学表示:……真的有够无聊的,在这种地方较真。 78-现实? “长大”,在特定的条件下,是一件很容易发生的事。 轻松、亦或是痛苦,是它的土壤,也是养分。 纪还不清楚是从哪得来的结论,总之是得到了。 和老纪碰头时,他在跟一个茶商寒暄,纪天衡的兴趣还挺文雅,喜欢钓鱼,也喜欢喝茶。 纪谦先看到她,轻轻叫了声“姐姐”。 “还习惯这边的环境吗?”纪还随口问道。 他摇头。 她看向老纪,“顾家是这么回事?” 纪天衡也烦,“帐的问题,牵连到你生日的拍品,我补了点,才没被收回。” 窟窿还蛮大。 她龙王撇嘴,“这就别拿我零花钱……” “也不知道你贪财的缺点继承谁的。”老纪摆手,“算我赏你的。” “这还差不多。” 老纪环顾四周,“走吧,回去了。” 四处都是监控,在这说话,不太安全。 秦助理自然地干起了司机的活。纪还不客气地把纪谦赶到副驾驶座,自己和老纪在后座掰扯。 “谁跟你说的?”老纪问。 “郁项。他猜到了你的考验。” “哦。”纪天衡问她,“他还和我说了别的。” “什么?” “你和郁珩衍的联姻。” 准备喝热水的纪大小姐:“噗——” 老纪很少对“联姻”如此看重,她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他不会跟你说、郁珩衍愿意入赘吧?”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 老纪:“我想了想,配你还行,小郁的家世还可以,也没那么大压力。真走到结婚那一步,碰到什么风险,他哥也会帮你。” “……” 她一个头两个大,算是琢磨出某位郁哥的花花肠子——他艺高人胆大,动起了给弟弟桑戴绿帽的心思。 蛮刺激的,大伯哥勾引俏媳妇的禁断大戏。 一个急刹,纪·俏媳妇·还的俊脸差点跟前座来个亲密接触。 秦驰温的嗓音有些干涩,“抱歉,有个急着超车的老头乐。” 老人家很猛,三个轮子的车,开到市区限速的边缘。 A市的大爷,很生猛。 纪还无话可说。 纪天衡问她,“你怎么看,决策权在你,对他没意思,我就委婉点拒绝了。” “……我不知道。” 室外很黑,飘起了细雨。车内亮着小灯,车窗模糊地投射着她的脸。 看不清的浓雾,一如她称得上混乱的心。 对郁珩衍、不讨厌,却也没有太强烈的“爱”,支撑着她说出肯定的答案。 她想她喜欢他,因为他陪她够久,也因为他足够特别。 可感情再深也只是喜欢。 没有足够的激情和冲动,让她热血一抛,说“好,我要跟他结婚”。 “我知道了。”纪天衡余光扫过她的脸,“我对你的要求没那么宽。你不想,姑且放着。” “……哦。” 纪谦开口,“我觉得、姐姐,不一定,非要跟谁在一起。” 之前用过敏逼退了郁项,他的脸还有些未褪的肿,骨骼感不强,看着姑且算“柔和”。 “相似的人、很难碰到。年轻是资本,姐姐有足够的时间,发现合适你的……” 他在这里停顿,“身边人。” 意有所指。 前视镜透着少年难得柔和的眉眼。 纪还的鸡皮疙瘩不合时宜地冒了几颗。 “小谦说得对。”纪天衡道,“你身边又不止这一个人,说不定过几年,你又有别的想法了。” “我会一直辅佐小姐的。”秦驰温温声道。 你来我往,心思很多。 纪还无心琢磨他们的言外之意,思绪被灵光一闪的“激情”和“冲动”拉扯。 只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才会得出结论。 她敏锐地觉察—— 我忘了什么。 是什么呢,无从考究。 ——人脑充满未解之谜。 ——医学是一门很有趣的科目,有趣到、要读八年,好久啊。 她看向纪天衡,“我是不是有个哥哥?” 老纪一脸懵,“没呀,咱们家就一胎二宝。” 她眨眨眼睛,仓惶盖过,“啊,跟我那天做的梦搞混了。” 谎言随口就来,“梦里有个哥哥,一拳能打十二个猛男。” 是谁的声音? 身边人,跟“医院”有关的,只有纪谦的养父。 那个死老头,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他是谁呢? 退一步,想不起这个人,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真的会有人经历了一百次该死的循环还有余力改变“现实”吗? 她现在经历的是现实吗? 太多的想法侵占着她的大脑。 纪还扬手,对着自己的脸狠抽了一下。 酥麻的疼痛在手掌蔓延,脸颊火辣辣的疼。真实的痛感。 会痛…… “是现实啊……” 她低声说。 纪天衡被她吓了一跳,“你在发什么疯?” “没什么。”她摇头,“你就当我,不定期犯病。” 老纪:“……明天带你看看脑子。” 79-你爱我呀,姐姐。(微H,真骨科的一点睡 去酒会遛了一圈,还抽了自己一巴掌。纪还很累,去大浴室洗完澡,便坐在公共空间睡着了。 手机亮着,最后的消息来自“胸大爱照顾人185+”。 【胸大爱照顾人185+:小还说的事,我会处理的】 【胸大爱照顾人185+:好好休息】 【胸大爱照顾人185+:脸疼不疼?要不要我买药过去?】 【胸大爱照顾人185+:我一直在,有需要,给我发消息】 普通的助理,消息哪会发得这么暧昧。 屏幕锁着,纪谦没有密码,解不开锁屏,把他删除拉黑一条龙,只能恨恨地清空所有消息。 “碍眼的臭虫。” 是人是狗都觊觎他的姐姐。 没有血缘的垃圾们。 一块毛毯被她随意地搭在身上,盖不太全。 少女在家毫无防备,宽松的睡衣贴合着她的曲线,胸乳的部位,隔着厚厚的布料,凸起小小的点。 她给自己的那一巴掌,巧合地被他共感。痛意未褪,和过敏的烧灼感一同,烫得人差点步入高潮。 “姐姐。” 他们的房间都在二楼,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纪凌。 可惜纪凌看不到他和她亲密——他被姐姐扔到不知道哪个角落练习去了。纪谦很爱她这么潇洒的做法,无关紧要的人就要踢到远远的。 纪凌和他一样,觊觎着纪还。 纪谦心知肚明。纪凌少了一层“血缘”,比他有机会。 每每想到这,他就嫉妒地发狂。 她买的药片,被他替换成自己买的了。每天都要抱着它睡觉,仿佛这样,就能感她的体温。 纪谦折回房间,就着冷水吞了两片抗过敏药。再折回来,躺着的纪还翻了个身,大半的毛毯掉到地上。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背,皮肤光滑。灼烫感并未将他吞噬。 勾唇笑了笑,纪谦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伺候赵立安的好处,在此刻体现,他干过一定的体力活,抱起她,轻而易举。 少女的馨香,在碰到她的那一瞬间,把他裹住。温暖的体温、沉甸甸的实感,化作漫天的幸福感,将他迷得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到房间的那一秒,他失控地把她压在床上,脸颊贴着她的鼻腔,呼吸喷吐的温热而缓慢的暖风,荡得他射了今天的第一发。 睡裤黏糊糊的一片,抵着她的大腿肉。厚厚的衣料隔绝了肮脏的体液,她一如既往干净。 纪谦出奇地满足,他缠绵地叫她,“姐姐。”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无人回应。 他低头,离她更近,呼吸交汇,分不清是谁呼的热气更烫。 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暖箱,她是所有热度的来源。 “姐姐……”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肿胀到痛的阴茎再次胀大,他笑着阖眼,嘴唇扫过她的嘴唇,柔软的触感让大脑短暂空白,强烈的过电感刺激着尾椎,人都瘫软。 心跳快得难以计量。 无所谓的背德感、亲到她的激动、不知道人什么时候会醒的刺激、臆想的快感,冲击着一切。 他兴奋得发抖,颤巍巍地叫她,“纪还……纪——” 她的名字是钥匙,释放出他身体里蛰伏的野兽。 纪谦不喜欢赵家——他做的一切都是要还的。小时候,要通过劳动偿还他们对他的好,再大一点的现在,要放弃镇里的学校,转到A市普通高中,照顾他病重的养父。 他问过,为什么不能让赵洋来,养父说,弟弟要努力,才能博得光明的未来。 他就光明吗? 啊、面前的,就是他的光啊。 本能支配了身体,纪谦掀起毛毯,握住纪还的手掌,和他的手,紧紧相牵,沿着身体的弧度,向下伸去。 性器艰难地挤进掌心的狭窄空间,把唯一的空缺填满。 他爽得快灵魂升天,伏在她的耳边低喘,“姐姐……我好能干呢、这都能……塞进去……” 理智溃散到九霄云外,纪谦拢紧手指,严密的积压带来的痛、她在身边的充盈满足,把敏感的龟头刺激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浓郁的白浊射满了他们相连的手,发散着腥臊的潮气。 “嗯……” 睡梦中的人,嘤咛一声。 纪谦回神,只看到、一片狼藉。 “好脏啊,姐姐……” 不知道在说和她牵手都能射精的自己、还是在评论,他不该迸发的感情。 他深吸一口气,高潮的余韵让他尚处虚无的漂浮感中。 他的桌面放着一把小刀,冷静时用的。 性满足带来的极乐,让人的大脑都不清醒。此刻是快乐的、纪谦更想纪还心甘情愿地和他释放。 说来可笑,见不得人的爱。他急切地想要她的正向回应。 “不回应也没关系……” 刀柄塞到她的手心。熟睡的人攥不住,“啪”地掉在地上。 “笨姐姐。” 好歹沾上了她的体温。 纪谦拔开刀套,刀刃很钝,刮在肉上,不会留下太深的伤痕。 和她牵过的手,快速在刀刃上划过。 仿佛这样,能骗自己,这是她给的。 ……爱和痛是一体的。 他笑,“你爱我呀,姐姐。” ———————————— 嗯。。。喜欢写一些阴暗又不正常的关系 80-发热 一夜无梦。 纪还睡了个好觉。 难以描述的怪异感让她不太得劲——记忆在洗完澡之后断了篇,隐约记得自己就近躺尸。 一觉醒来醒来,纪还发现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己房间。 “……难道我会梦游?” 她按了按眉心,把不妙的猜测,压下去—— 总不能是纪谦良心发现弄她回到自己的地盘? 把纪凌扔去练习,倒是没跟他打过招呼。 99次,天选之受唯爱被强制,她偶尔强制一下,无伤大雅,何况、她又不贪图他的美色,just单纯地让他打工。 比起那群偶尔玩到肛肠科的老攻们,姐姐非常温柔,只贪图他的苦力。 冬天随地乱睡的弊端即刻体现,只是思考,脑袋坠坠地沉。 不纪还伸手探了探脑袋。很烫。 同样生病的,还有纪谦。 老纪十分稀奇,“咋的,血缘关系那么奇妙,病都在同一天生。” 据说纪谦深夜烧得严重,还打碎了一个花瓶。简单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口,纱布包得很厚。 纪还心情复杂。 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他演得足够无害,低眉顺眼,说了声“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是麻烦。 纪谦的体温比纪还高,上了车就娇娇软软地靠在纪还的肩上,再起不能。 他皮肤的热度快能烫熟鸡蛋。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脸颊浮上一层红晕,瓮里瓮气。 “……你不应该、过敏?”她强调设定。 只听纪谦快糊成一团的声音,“……吃过药了。” 有那么一点可怜。 纪还:“……” 她胡乱默念了两声大慈悲咒,那点怜悯荡然无存。 不太对劲,死玩意有种喝了中药脱同转异性恋的美感。步子迈得蛮大,一步快进到骨科。 谢邀,她没有跟他搞骨科的想法,很想一拳把他打回弯的范畴。 可惜打不了半点,老纪在副驾坐着。纪还还想立一个靠谱的长姐人设,刷“继承人”的好感度。 姐姐不能再温柔地先挪动臀部,屁股先坐到旮旯。上身再跟着移。 正好一个大弯,“duang”一下,纪谦的脑袋安分地砸到她的大腿。 他收着力,拐弯的瞬间,结实地撞到了她的小腹。 纪还:“……” 姐姐无话可说,行,她很想变出一块白布,盖他脸上,物理上地拖入火葬场。 “姐姐……”纪谦喃喃道。 她的身体很软,和他的不同,哪哪都很软,带着难以言明的香气。 “睡吧睡吧。”纪还按着他的脑袋,手动让他闭眼。 肢体接触是必要的,吃了药,总有药效消失的时候。 她真挚地祝福他病死,并加以肢体行为辅助。 老纪扫了纪还一眼,幸灾乐祸,“行了小纪,别想逃避责任。” 纪还:? “你爹下午有会要开,待会要走。” “你雇个昂贵的护工贴身照顾,要男的。” “从你卡里刷。” 她微笑着改口,“找秦助理过来照顾。” 老纪从善如流,“周末雇佣费加倍。” 纪还:“……要不起。” 嘴上不爱吃亏,“终于知道我的抠门从何而来。” “什么?” “继承你的。” 看着老纪瞬间无语的表情,大小姐爽了一秒。 纪谦弯着嘴角。 在她的手中,黑暗,变得没那么可怕。 他缓缓地喘息,呼出的热流尾端绕过她的手,向上升空。 她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经脉在薄薄的皮肤下,透着青色。指尖是热的,或许是发热的后遗症,贴着他的脸上,合适的……降温工具。 他情不自禁,往那个方向蹭了蹭。 纪谦眨眼,睫毛在她的指节来回扫荡,迸发出一点点痒。 “睡你的觉。” 纪还拍他的肩膀,“病号请好好休息。” “……姐姐也是病号。” “病得没你重。”她又拍了几下。 好喜欢姐姐的触碰。 纪谦仰头,上唇掠过她的手背。 人是贪婪的生物。 简单的触碰,难以满足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探知欲。 分不清他有意还是无意。纪还的注意被他引起,她花了三秒思考此时抬手给他一巴掌的可行性。 想想还是不能打。 ……唉,她这个继承人为得到老纪的肯定,付出太多。 * 到了医院,纪天衡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 只剩纪还和拖油瓶纪谦,后者在等护士换纱布。 她拿完了药,纪谦的包扎工作才到尾声。兴许失了点血,他下唇泛白,扑面而来的脆弱感,比前99次都顺眼。 见到纪还时,眼睛发亮。像等待被主人领走的……精致宠物。 纪还和护士道了声谢,弄来了一辆租借轮椅,拍了拍靠背,“上车。” 纪谦:“……” 她琢磨不准哪里有老纪的人在盯梢。 亲爹的意图很好猜……问就是,简单测试一下、她对某位有血缘但从小没长在一起的亲弟弟的态度。 哪有什么态度,一刀砍了算痛快的。 “……” 好想把老纪扔回前99次被他们精神污染,染完告诉他,她很大度。 精神站起来了,身体还挺怂。 纪还一路推着纪谦到了输液室。他比她多一针屁股针。 无视真弟弟求救的目光,大小姐心安理得地坐等护士料理她输液。 “姐姐……” 他幽怨地叫他。 “这是为你好,总不可能我给你打。” “……” 纪谦沉默了半秒。如果是她,他大概能包容她的生疏,“你想的话……我……” “我不想,忍着。” 护士打趣地看向他们,“你们姐弟俩关系真好。” 纪还:“……” 什么标准的npc发言? 心疼男人是不幸的开始,尤其是心疼病娇男人。病是纪谦的必备属性,偶尔,他比纪凌更林黛玉。 这位弟弟,花起来,纪还自愧弗如、甘拜下风。 像什么喂药play,嘴角溢出血丝,依旧不忘,颤抖着摸他的脸,问纪凌,小凌心疼哥哥吗?我在你面前死掉,你会难过吗? 他不回答,纪谦凑上去亲,血液混杂着唾液,把纪凌的嘴唇亲得晶亮。 嗯,那时的纪还,在一旁围观,假设跟他们没有过分负面的情感,她乐子人上身,或许会说一句—— 好久没有看到弟弟们的笑容辣~ ———————————— 大概属于buff迭满的缘更通知,,到初四之前都要跟亲戚愉快地玩耍,,不一定有空,, 然后,,卡文也卡得很厉害,,有两天真的是打开文档,对着文档干坐了几个小时什么都写不出,, 就,,只能画个饼说会写完,,时限就说不准了_(:3」∠)_ 81-假货和真货 纪凌消息灵通。 纪还的水挂了两瓶,假弟弟姗姗来迟,白净的脸蛋挂着迫切的红,喘得话都说不清楚。 “姐……姐姐……没、没事吧?” 纪还:“你比较像有事的那个。” 纪谦不满地睁开眼睛,即将吐出的刻薄语句转了个弯,“你来干什么?” 纪凌越过他,看向她的手,“冷不冷,姐姐?” “……还好。” 左右为男。 她自然地把关心的场合让给纪谦,“他比较严重。” 纪凌轻声接话,“他皮糙肉厚的,又死不了。” 纪谦:“啧,吩咐你的事做完了吗,假货?” “不劳真货费心。” 剧情不太正常。 纪还的困意褪了几分,这不应该,他们明明有很多机会发展奸♂情。 “你下午应该没事,小凌?”她开口。 纪凌“嗯”了一声,温柔地看她,“我提前学完了,姐姐……” 有足够的时间,照顾你。 “正好。”她一槌定音,“我的点滴比他快,待会就拜托你照顾他了。” 纪凌:“……” 纪谦:“……” 高中时期不会有强制爱和死亡情结,她大大滴放心。 说话间,点滴打完。 纪还按了铃,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听铃赶来的护士胶布贴好输液的创口,“有家属我就放心了,你也是病号,小纪姐姐。回去多休息。” 纪还投去赞同的目光,会说话就多说点。 纪凌撇嘴,他才不想照顾纪谦,可在姐姐面前,他是无害的小白兔。她吩咐的事,他都会满足,用陪伴让她知道,他才是最适合她的。 “姐姐……”纪谦眨着眼睛,攥她的手。 抗过敏药的时效已到,碰上的瞬间,红疹在他手背生长。 “你放开她!”纪凌喝道。 “他的过敏源是什么?”护士问。 “是女性。” 护士:“……皮肤过敏吧。” 在医院很方便,护士快步走到护士站,拨了个号码,拿了支药,在纪谦的手臂注射。 * 人走了,纪凌的态度冷淡了很多,注意到纪谦手上的伤,多嘴问了一句,“你的手,怎么回事?” “玻璃割的。”他懒得给他眼神。 刀伤不好解释,花瓶是纪谦故意打碎掩盖的。 护士火眼金睛,在纪还拿药时,偷偷问他,是否需要……心理咨询。 自残行为,也是一种精神障碍。 他摇头说不用,以后不会了。 和“姐姐”在一起,不需要廉价的伤痛来满足,感知她自慰时的快感、对着她自慰,足够舒缓他的精神。 纪凌依旧怀疑,“真的有那么简单?” 纪谦的前科很多,自残伤伪装意外、又或者是带着伤口求换。通通为了满足他变态的被窥探欲。 最开始,他的目标是他,时间增长,纪还的名字,在他口中多了起来。 ——你猜、姐姐知道你为了保全她,主动爬上我的床,她会怎么想?是觉得小凌恶心,还是想保护你,主动打开她的逼,给她的亲弟弟看? ——啊……姐姐的嘴唇,是不是也像小凌的骚嘴巴一样好亲呢?夹紧一点,再让鸡巴滑出来,我就要操我姐姐的逼咯? ——下次叫上纪还一起吧,小凌想不想做男人?嗯?你猜猜看,姐姐会不会把小逼给你操?啊、她要是给你了,我只能委屈自己,像操你一样,操她的后面了。 他像得不到糖的小孩,笨拙地想到他和她的注意。满足心中对“爱”的渴求。 狼再怎么伪装,都装不成狗。 纪凌不放心,多问了一句,“真的是玻璃?” “问那么多。”纪谦靠在输液室的座椅,病气给他镀上了一层易碎的虚弱,血色未完全浮显,不自知的勾人。 纪凌抿唇,单看脸,他和纪还的确很像。不做表情时,都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输液的软管摇晃。 纪谦伸手,一点点扯开包好的纱布,刀伤开始结疤,泛着粉色,和原本的皮肉混在一起,阴森可怖。 “看到了,又如何呢?” 纪谦把纱布重新缠了上去,药粉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想跟姐姐告状吗,假货?” 他微笑,“你告呀,无所谓。看看这道单选题,她选谁?” 纪凌:“……” 他又抿了抿唇,力道很重,嘴唇周围,都泛着一圈白。 ……不敢赌。 她对她之前爱得要命的顾文景,都能一脚踹开,纪凌不敢赌自己在纪还心里的份量。 “管好你的嘴。”纪谦敛起眼底的戾气,“该说的、不该说的,说出口之前,多考虑考虑。亲爱的、假货弟弟。” 绷带复原不到原本的模样,他有点挫败。闷闷地拿出手机,给才离开的姐姐发消息。 ——姐姐、纪凌把我的绷带拆了,好疼。 * 纪谦的消息亮起。 纪还才注意到,自己漏了秦助理的信息。时间是她睡着后。 “不可能是系统bug把这条消息吞了吧?” 疑点很多,她在医院外的道路上,慢吞吞地敲字。 【小纪今天拖垃圾:感冒了,冷冷的。】 收到了大胸的秒回。 【胸大爱照顾人185+:我去接你】 【胸大爱照顾人185+:等我一分钟,我吊个姜茶】 【小纪今天拖垃圾:冷冷的……】 【胸大爱照顾人185+:[红包]】 秦驰温发了一串地址。 【胸大爱照顾人185+:打车过来,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他发了个暖暖的动图,大兔子抱住了小兔子。 纪还:“……他是这么、童趣的人?” 82-哄睡 事实证明,还真是。 纪还刚下出租车,就被极有侵略性的大奶,抱了个满怀。 从头到手,可爱的小熊耳朵毛绒帽、小狗模样的毛绒围巾、猫咪肉垫形状的毛绒手套。 毛绒绒、暖呼呼。 感觉 《奇迹还还》的主人公,不确定,再蹭一下。 “还冷吗?”秦驰温抱够了本,软着声音问她。 呼出的白气模糊了上属和下属该有的界限,他把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羽绒服的口袋里。 纪还:“……你发的表情包是兔兔、装饰用的是别的动物,你究竟是什么派?” “都很衬你。”秦驰温笑了笑,“是谁说、冷冷的?” 她“嘤”了一声,抿嘴装死。 “现在还冷吗?”他柔声问,“有没有暖一点?” “……暖多了。” 秦助理的鸽子洞,开着暖气,小得温馨。 脱了自己的外套,贴身内搭,把他的胸型勾勒得明显。 纪还站在门口耍赖,一动不动。 秦驰温捻来一块温热的牛肉,送到她的唇边。 她张嘴咬过,中药味十足,香嫩软烂,“味道不错。” 湿巾擦干净指尖的脏污,他慢吞吞地解她的帽子、围巾,然后是外套。 大小姐耍赖不肯动,尽职尽责的助理先生,只能认命,抱着她,问道,“想去哪休息?” “诶?” “小还病了。”笑容持续,“生病要休息。” “……老纪怎么这都跟你说。” “没说。”秦驰温亲了亲她的脸颊,“小姐的医院账号,也在我这里绑了一份。” A市的电子医保卡,除了本人,还能绑定五个“关系人”。 “嗯……” “你来找我,我很高兴。” “……来找你的代价挺大的。”她斤斤计较,“要回本。” “好……”他收紧手臂,“任您处置。” 成年人的“处置”……总归带点颜色。 被秦驰温抱回房间,纪还试图作乱当上面的那一个,被好用的助理安稳地塞到被子里。 “没有强制您一定要跟我做坏事的意思……不是不想做。”他掖好被角,“……生病还是,先休息。” 字面上的休息。 被窝是暖的,塞了几个暖水袋。 床头燃了香薰,有一点助眠作用的草木香。 纪还:“……我想搞颜色而你想搞纯爱?” “睡……起来了给小还睡。”他按下她作乱的手,“也会满足小还在床上的欲望的。” “……” “先睡觉,好不好,乖宝?”他哄。 “生病要睡觉是什么歪理?” “不是歪理。”秦驰温摸了摸她的额头,“睡觉时身体的修复速度,是醒着时的好几倍。” 纪还“唔”一声,“有人说过吗?” 他偏头,琥珀色的瞳仁,漾着两个小小的她。 “你给人的感觉……很像妈妈。” 她埋在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被套染着好闻的茉莉香气,像女性长者的怀抱。 他失笑,“……谢谢夸奖。” “你不觉得冒犯?”她有些……惊奇。 神奇的耽美世界,很容易把一些“女性特质”的夸奖,归结为冒犯。 “很高的夸赞。” 轻柔的吻,扫过她的额头,“谢谢。” 爽昏了头,纪还让出一点空间,掀开被角,“进来侍寝。” “……小还最知道,怎样最讨人喜欢。” 秦驰温无奈地叹息,顺着她的意思,钻到被子里。 容纳了两个人的单人床变得狭窄。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不怕被我传染?”纪还问。 “怕。”感知到她的体温,和自己无异,秦驰温拢紧手臂,“传染了……结果或许不差。小姐要负起责任。” 他又问,“会照顾人吗,小还?” 纪还:“……那必然是,不怎么会。” 秦驰温拍着她的后背,“病得严重了……我就告诉纪董,都是小姐的错……不想折损人才,只能劳烦小姐、不会……也要贴身照顾我。”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带着几分引人入睡的磁性。 纪还听出几分困意,眨了眨眼,“讲点助眠的东西听听,秦助理。” 秦驰温启唇,“质点,用来代替物体的有质量的点。它是一种理想化模型。” 顿了顿,“参考系,为了研究物体的运动而选定用来作为参考的物体。参考系可以任意选取,通常以地面或者相对于地面不动的物体为参考系来研究物体的运动。” 她无语,“是你,高中物理必修。” “困吗?”他问。 “……挺困的。” 听课时的困意,席卷而来,纪还疲惫地打了个哈欠,“讲点别的……” “需求是在一定时期内,对应于某种商品各种可能的价格,消费者愿意并且能购买的该商品的数量。” 她秒睡。 平缓的呼吸,少见的……乖。 “好哄的乖宝。”他放轻声音,“睡吧,我会陪你的。” 咕嘟咕嘟。 科技赋予了家电“保温”的功能。无论睡多久,她醒来,都是适合吃饭的点。 俗话说,抓住一个人,首先要抓住、她的胃。 83-好想把小还的嫩逼玩坏(微H,舔胸/舔穴) 睡了个美美的午觉,醒来是近在眼前的大奶。 纪还张嘴,隔着布料,嘬了一口。 倒不是变态……谁能抵抗大奶的诱惑……嘬嘬。 “……嗯。”还在梦中的人,发出低吟。 他悠悠然睁开一只眼睛,抬手,贴着她的额头,探温度。 “不热了,难怪这么……坏。” 正常的体温,怂恿着爱捣乱的大小姐,释放她无处发泄的精力。 秦驰温潦草地脱掉打底衫,露出上身。 最近忙是忙,却没有疏于锻炼。身材维持得很好……是她喜欢的形状。 他在方面的认真程度,比见不到纪还日常工作上心。 “慢点,乖宝。” 他是溺爱孩子的家长,托着自己的胸脯,露出让她满意的弧度,“没人跟你抢……可以慢慢吃……嗯……” 很反差,日常也是精英级别的助理,饱满的胸肌挺如山丘。舔一舔……很敏感地硬了,被吸出一层水膜,反射着室内的灯光。 纪还生出几分好奇,“光靠玩这里……能把靠谱的秦助理,玩射吗?” 他的乳头很大,中间有一道乳缝。 说话的时候,指尖刮过乳头中间的细缝,手上的胸肌抖了抖,熟悉的坚硬,抵在她的臀上。 “已经硬了……”秦驰温深深地喘,“小还喜欢玩这里?” 她诚恳地点头,没有人能抗拒大奶的诱惑。 “会射的……乖宝……用拇指按按它、或者用食指刮它……用点力也没关系……” 纪还一一照做,指甲把一颗乳头刮得红艳。点点细汗显现,不仅在秦助理的额角,也在他的胸上。 “再过分一点……亲一亲……用舌头、裹着乳头……吸一吸它……也可以咬出一点痕迹,乖宝……我不怕痛的。” 他指挥着她探索自己的身体,脖子上的青筋,都爽得凸起。 肿胀的阴痉,隔着裤子,磨蹭着她的臀缝,又得了一点爽头。 “乖宝……” ……好想插进去。 事实证明,男人骚起来,没她什么事。 秦驰温一副渴求快感的迫切模样,眼底漾红,嗓音都黏糊得发飘。 看得纪还——不想那么快就让他射出来。 她甚至恶俗味地想设置一个闯关游戏,是男人就忍到第一百层。 一百层还没射出来,大小姐会好心地在他脸上,画一只代表能忍的乌龟。用超给力眼线笔画,水都洗不掉的强力。 小穴上次吃够男人的鸡巴,还是跟郁项做那次,后续虽然也钓了林星湛一下,可男高拥有让人阳痿的神奇魔力,她没爽透。 时间荏苒,白驹过隙。新的一周又到了末尾,青春期的纪谦性欲大得令人发指,手冲的频率很高,她接连梦了好几天的春梦片段。 “给我舔舔。” “好,小还喜欢被舔哪里?” “……” 很没成就感。 大概能察觉到,秦助理的性癖是舔。强迫他舔只会让他爽,没有一点强制良家妇男的快乐。 她挺胸,“从这里开始吧。” 女孩子的身上,总有一层浅淡的香气,很治愈的清香。 他嗅了嗅,情不自禁,“乖宝,好香……” 饱满的乳肉送到他的面前,秦驰温尽力示范着刚才的教学。 口腔包裹着乳晕,湿热的舌头扫过含住的每一寸,来回舔弄,听她的哼声逐渐难耐。 含着乳头,深深一吸,留下浅浅的吻痕。 抚慰完一边,他赶忙抚慰另一边。两边的乳肉都被舔得水光盈盈。 秦驰温起身,调高了空调的温度,一点一点,把小姐身上碍事的布料抽走。 “腿张开点。”他说。 纪还“听话”地合起双腿,眼看着秦助理的表情多了两分无奈,故作清纯地双手环胸,“呀,人家是纯洁的小白花一枚~” “嗯。”秦驰温顺着她的话接,“小白花小姐。” 他用了些力气,抬起她的腰,小白花作势倒在床上碰瓷,“呀……被无良助理欺负趴了,要赔~” “好……赔。”知道她鬼点子多,靠谱的秦助理,架着大小姐的双腿,在自己肩头。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xyu shuw u.o ne 很久不见的小穴幽闭,闪烁着点点水液。 ……还不够湿。 他呼了一口热气,敏感的花穴翕动,似在欢迎,许久未见的……贵客。 它比她坦诚得多……没那么多花活。 对准了位置,秦驰温重重一吻。 “唔……” 过量的快感,刺激着纪还,抓紧了身旁的床单。 他很会亲,软舌对准阴蒂纠缠,又扫过穴口,舔湿不算湿润的穴肉,再饮尽外溢得花露。 “好会舔……啊~要被哥哥……哥哥……舔化了……好舒服……哥哥……” 她抑制不住地媚叫出声。 “好想把小还的嫩逼玩坏,乖宝,可以吗?” ———————————— 84-做爱还有人打扰(Рo1⒏news) 纪还没有在床上听到一点粗口性质的荤话会更嗨的基因……好吧,在温柔的秦助理面前,她短暂有了一下。 适当的反差,有助一段关系性福和谐发展。 精神快感的加持,她第一次、进入高潮后大脑空白的失智环节。 过量的体液,在秦助理的嘴里倾泻。他一一舔净,伴随着啧啧声响。 纪还神情涣散。 宣言了要玩坏她的秦驰温嗪着体贴的微笑,把人拽回床上,以后入的姿势,彻底进入她的身体。 大腿相贴,看不见的部分,酥软的小穴被大号男根撑开,褶皱层迭的内部、楚楚可怜地撑成他的形状。 干得很深,纪还吃了一嘴被子,棉花填充得很松,软中参杂着大半空气。 后入得很深,第一下就插软了她的腰。 “抬一点屁股。”他好脾气地开口。 她乖乖照做,沾满汁液的鸡巴在体内肆虐,干得很深,有一点干涸迹象的花液,重新被操得汹涌,每次挺进、都要溅出星星点点的蜜液。 秦驰温伸手撩走阻碍她视线的长发,边撞边问,“喜欢这么深、还是从浅的开始玩?” 问是这么问,大小姐没有半分选择的余地,话卡在喉咙,又被下一次的撞击打碎,只剩呻吟,咿咿呀呀,不成语句。 “它很想你。”秦驰温说,“我也是。” 嘴上咬着轻盈而温柔的语调。身下却是越发放肆地操干。 贴在她的身上,将人紧紧圈在怀里。 他和她,就像袋鼠和它的宝宝,把她放在自己的育儿袋里,悉心照顾。事实残酷,他不是袋鼠,也没有育儿袋。说是“照顾”,行为却跟照顾沾不上边。 哪家好人,照顾未来老板,照顾着、就照顾到了床上? 秦驰温不断哄着她,叫她“乖宝”,夸她漂亮,身体漂亮,皮肤像雪一样白,被操熟了,又像冬日的梅花一样红。 白雪公主的故事化用得不太妙。 她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哭腔,“哪有这样毁童年的?” “抱歉小还。”说话间,又狠狠地抵着她的臀抽插,“天生没有、讲故事这根筋。” 会讲故事,他也不会笨拙地想知识点,哄她睡觉。 指腹揉着乳尖,分散着被操穴的压力。 秦驰温贴着纪还的颈啄吻,轻轻带过、不留下痕迹。 他和外边急着宣誓主权的野男人不同,不需要太低劣的手段,证明她是他的。 她不是他的人。哪怕纪董明示过——你是她的半个长辈。 在秦驰温心里,她依旧不是他的。与之相对,他是她的。 偶尔会好奇、他在她心里的形象,会是什么?停岸、港湾?亦或是灯,黑暗中、唯一会为她亮的那一盏? “好痒……别亲……” 平整的被单,被纪还抓乱。超额的快感堆积,迫使人逃离禁锢。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叮叮当当的前奏结束,是温柔的男声。大概是某地方言,还算温柔,唱着古朴的音调。 他的手机,休息日必然静音,除去她和家里人的特别提醒,没人能打扰秦助理的放松时间。 “纪总。”秦驰温同样不合时宜地叫她,“那么忙。” 身体慢到极致,迟缓的折磨无异于小刀割肉。 速度一慢,小穴吞吃的频率,略显饥渴。它很渴望他,发了狠地咬合着男根的脉络,企图获取更多更快的侵犯。 总要钓一钓不算乖的未来纪总。 她才可能……更多地、把他放在心上。 “做爱还有人打扰。”倏然撞到深处,丰沛的花汁泄了一地,“业务不断……呢。” “什么业、唔……好深……没有业务……人家是……”她牢记人设,“小白花呀——” 花心再一次被顶到酸软,小白花只剩“嘤呜呜嘤”的怪叫。 铃声又变回了音乐,配上她的呻吟,奇怪的……和谐。 好用的助理长臂一伸,大小姐放在床头的手机,握在掌心。 归属地A市的陌生号码。大概是骚扰电话,不然怎么连备注都没有。 秦驰温向上一拨,巧合地按到接听键。 背景音有些吵,不太规律的白噪音。男人的低音透过手机,漾着道不明的磁性,带动着手机微震。 “昨天见你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把自己弄到医院了?” 郁项的声音出来开始,兴头上的纪还便咬住脑袋下的被子,手动闭嘴。 吓萎.gif 不太亲爱的过了个生日长大一岁理应更成熟的竹马他哥是爱关心人的人设? 电话那头的声音,略一停顿,状似不经意,每一句话都充满设计,“我正好忙完,也正好、新学了什么按摩术,要不要来我这里,给你试试?” 长久的安静。 吓到不敢动的纪大小姐抿了抿唇。 她不敢赌人性——很怕一些“啊让他听听我们在干什么”的破防后不顾一切的嚣张展开。虽然秦助理看着情绪挺稳定的、鉴于他单方面对某位大郁哥动了两次手,她依旧不放心。 她不敢动,并不意味着秦驰温不敢动。 第三人在场(?)的紧张刺激着她夹得更紧。 听到郁项声音的瞬间,极致的吸吮,逼得他差一点射。 他清楚招惹到郁家那位的后果……小还很讨人喜欢。郁项不能免俗……正常。 能抗拒她魅力的,大概只有寺庙里的和尚。 “难怪、他那么说。”秦驰温舔着她的耳廓,湿热的吐气烫得人神经直跳,“也、小姐,小还跟郁总、之后还做过?” 不一样的温柔。黯哑的声线像哄睡歌的曲调,说出来的内容,让纪还脊骨发冷。 虽然她出……不是、没确定关系前,能叫出轨吗? 逼问的阵势很足,猛烈的攻势缓和不少,改用“小火慢炖法”,缓慢地插入。甚至在穴内碾磨的速度都慢了不少,长久而细密的快感,一寸寸瓦解她紧绷的神经。 刚习惯他过分要命的频率……第二次慢下来,被钓大胃口的身体,发起了想被操坏的骚。 “宝宝?”电话那头叫她,面上正经的某位郁总,私底下没个正形,“在听吗、还是又在放置我、小还宝宝?” 跟秘书恶补后的郁项,学了很多心机。她不讨厌这样的称呼,私底下偶尔能叫、拉近感情。 听别人腻歪,郁项嫌恶心。轮到自己,他发现还能接受,假设某位嘴巴很硬的小朋友,回以同样的称呼,他不太愉快的工作时间,都能长久地被麻痹一下。 “回答他。”秦驰温引用他的称呼,“小还宝宝、说你在忙,没空搭理……日理万机的郁总。” ———————————— 郁哥:老师,下次这种讨人厌的电话play,我们家郁子涵就不参加了。我们家子涵以前是特别乐观的,现在回来一动不动也不理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哭了,你们老师明显是针对我们家子涵吧? 小纪老师:好的下次扫黄先扫你。 郁哥:……老师,我们家子涵说他好了。 首发:ρ○①⑧.space「Рo1⒏news」 85-道貌岸然(H) 听话是不可能听话的。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被爆炒还要听话,大火爆炒的油星子没溅他一脸,已经是纪还作为一道荤菜的仁慈。 “嘴真硬。” 秦驰温也不强求,进出激发的水声,足够明显。 郁项:“……” 直觉型大人,敏锐地觉察某位小还宝宝……听筒传来的、不太正常的声响。 “你在和谁做?” 气压隔着手机,降了几分。他漫不经心地问候,“珩衍?” 纪还:“……” 童话里电话play不会被电话那头抓包的典故都是骗人的。 她还没开始暗示,怎么就听出来在do了? “他听力很好,怎么办呢,小还宝宝?”恶劣的助理,持续咬耳朵。 磨得更慢。交合处迸发的汁液,吸附着男根,持续响动,水声在还算安静的室内,更显清晰。 “进行时呢。”郁项问,“在哪?” “……说出来不是给了你一个教训我的好机会——啊!” 身后的助理哥,虎视眈眈,身体力行地“教训”,倏然变了攻势,猛顶到最深,软嫩的花心一缩,夹得人性福地喟叹。 “好会咬……小还宝宝。” 叫着他熟悉的称谓,刻意地宣告。 “差点把我夹射了……射到小姐里面,喜不喜欢?” “好。”郁项说,“等着。” 说完,挂断电话。 被带动的低度振动重回平静。 纪还迟钝地思考,“……他怒了?” “也许吧。”秦驰温低头亲她,“小还想问什么?” 太女太师的教学无处不在。除了荤的,也有清汤的。 “……” 他不如表现的那么温和,让她生出几分“你也有很多心眼子”的背叛感。转念一想,谁家的太女太师,半毛心眼都没有。 再说,他真无害,纪谦这赔钱玩意,还不拿捏得死死的。 ……她喜欢大奶男妈妈,真弟弟怎么可能不喜欢! “为什么激他?”纪还问。 身体上的快乐,绵延到骨髓。生理性的泪水挂在眼角。 秦驰温抬手揩去,“小还不会吃亏。” 纪还:? “假设他怒了,最差的局面,三家制衡。”他亲亲她濡湿的发丝,“郁家跟顾家谈不拢。上一辈是,这一辈矛盾激化,没有中间人调和,坐下来谈的可能性都不高。” “退一步,就算他没怒……也彻底看清,他跟小还不是一类人。消了觊觎你的心思……小还不也、乐得清闲?” “……” 换了个姿势,从后入,换到了侧入式。 秦驰温抬着她的腿,仓促地射了出来。 射精的快意,带来短暂的晕眩,“……还有。” 隐秘的心思揭了一角,“我的私心。” 她想,这应该有很大比重。 “纪董很看中郁总。”他继续道,“如果他连这点容人的气量都没有……谈不了联姻。” “……道貌岸然。”纪还评价。 “小还说得是。”秦驰温笑了笑,“郁总是那样的伪君子。” “我说你。” “……很中肯。” 尖锐的齿滚过她的耳垂,留下隐蔽的痕迹。 “都怪小还,乱招惹人。”狐狸精深深地叹,“我只能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扫清障碍。” “如果他来呢?”她问。 “乖宝要好好想想。”他又插了进去,“用什么地方承受,两个人……” “可爱的嘴巴、还是奶子?”秦驰温问,“做过吗、乳交,小还宝宝?” 被爆炒中的大小姐:瑟瑟发抖.gif 他确实是个尽职尽责的老师,“腿呢,会用膝弯,把人弄出来吗?” 开了荤的助理,涉猎程度更广。 感觉他连旁人搜罗不到的禁书都看过。 “……” 纪还贫瘠的尺度,在他的话语中,被翻滚、炙烤。 小白花和心机怪没有可比性。 她还在“呜呜呜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的假纯洁,秦助理已经快进到了3p能玩的play。 不是……要不要考虑一下,或许那个哥他接受不了,愤然甩脸? 思考间,视频电话拨了过来。 纪还没好意思接,倒是尺度很大的太女太师,看到她简单的“竹马他哥”,尚有几分闲情,“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你最好别知道。” 秦驰温挺了挺腰,裸露在外的男根彻底埋进她的身体。翻出了自己的手机,发了数字“1”。 新消息跳了出来。 没贴防窥膜的纪大小姐,心事很多。 他一字一顿,“胸大、爱照顾人、185+。” 在她的后颈轻咬一口,“都是纪总满意的部分吗?” 纪还脚趾快抓到骨折,“别问。” * 小姑娘的脸被情欲浸满,越发娇艳动人。 郁项只看了一秒,紧接着,对上某位跟屁虫助理清明的眸子。 郁项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地址。” 公私不分到这个地步,在郁氏,他会赏他一道名菜——炒鱿鱼。 他的背景在车里,发动引擎之前。 “郁总神通广大。”助理对他同样没什么好脸,“查一个地址,有什么难的?” 说完,无情地挂断。 郁项:“……” 他确实查了。 “老板。”金秘书的语音响起,“您要查的地址,已经发给您了。” “辛苦。” 他按了按眉心,导航的终点,定位到了那里。 看上的小姑娘太遭人惦记,也挺烦的。 郁项燃了支烟。降下车窗,呼啸的冷风,把车内的烟味吹得很淡。 抽了两口,只剩苦味。 他按灭了半支没抽完的烟头。随手碰到车上的小型垃圾筐。 油门踩到底,瞬间,车身飞了出去。 停车场的车道宽敞,却挂着限速牌。 他眸光沉沉。 找人的游戏很无趣,却是很好的……拖延时间的方式? 他操了多少回? 射在里面了? 会对他说“喜欢”吗? “市区限速:50,当前车速:70,您已超速。” 不懂人心的智能导航提醒着主人当下不守规矩的行驶状态。 他骂了声脏话,“导航懂什么?” “神经——”飞速超过一辆大众,大众司机探出头来,“开那么好的车飙那么快,神经病啊?!” 郁项按了声喇叭。 ———————————— 哥:赶时间去3p,路人别挡(霸总语气) 进度慢慢嘟。。。明天一定3p 以及!!!祝大家新年快乐!!!又到了新的一年!!! 86-男色盛宴(微H) 助理住的这一片,电梯要刷磁卡,才能按动楼层。 郁项跟着别的业主,上到了十八层,看着详细到号的地址,明明白白写着“二十六层”。 脑子闪过路上一撇而过的广告词。 ——你这辈子,有没有为谁拼过命? 他转身推开楼梯间的大门。 做了两个深呼吸,抬腿,人力上楼。 * 不晓得那个第三人加不加入、纪还的兴致,降了不少。 厨子厨艺很好,没有兴致……她还是被他玩得很爽。 饥渴的小穴被喂了两轮精水,第一回很浓,第二回……淡了不少。 “存货都喂给小还了。”他亲昵地含住她的上唇,“喜不喜欢?” “不太喜欢。” 她难得冷脸。 训狗总要在最欢乐的时候训斥,他才会长记性。 “我还在在场、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抱歉,小姐。”他用回身份有别的称呼,埋在她的肩头,声音哑了大半。 赤身裸体,甚至性器还埋在她的体内。 秦驰温难得品味,他和她的距离,向不可控的方向,疏远了很多。 纪还说,“我讨厌别人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在我面前、替我决定什么。” 她翻了个身,毫不留情地把人踹下床,“没有下次。” “小还真是一个……” 干净的被单,划出一道浅浅的水痕。 “很有原则的宝宝。” 秦驰温扶着床沿,“好、偶尔也不太好。” 起身,“抱歉、这次,是我错了。罚我吧,老板。” 床上的惩罚,有时、也是情趣的一种。 可惜她看着并没有这样的“情趣”,胸口倏然一痛,“扣我工资?我给小还打白工?” 纪还熟练地放置——问就是放出经验、放出风采、放出自信! 说不心痛是假的。她不想断了郁项这条线,暧昧能引申出很多边界不清的发展,假若真要借势,靠他更快。 靠自己固然更靠谱——同妻哥那十年饭不是白吃,纪谦超前回家的教训、逼得她必须谨慎地面对所有分支。 “叮——” “咚咚咚——” 门铃和敲门声先后响起。小小的空间,声音传播的介质单一、直白地传进室内,打破了当下的沉默。 秦驰温起身,抓了根挂在衣帽架的浴巾,系在腰间。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抿唇又很快松开的纪还。想碰她的手,缩在身侧,“他来了、小还。” “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很迫切。 “去开门。”她冷静地下令。 “……好。” 26-8。 吉利的数字,纯靠自己,在A市买房,某种程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带了几分不好的滤镜,郁项边敲门边打量,怎么看、怎么觉得,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穷酸劲。 阶级差距,非一日填平。 怎么挑、怎么觉得,这位早该被纪叔叉出他的待选名单。 开门之前,郁项甚至残存两分期待。他家小姑娘是被强迫的那个……看到他,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嗲着声音叫“哥哥”。 他能原谅小朋友不懂事把自己玩脱、没关系,他会包容。只要嘴上稍稍服软,他会抱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秦驰温开了条门缝,“不进就关上,外面冷,暖气工作效率低。” 郁项:“……” 冷风把他拉回了现实。现实是,某位没良心的小狐狸精强上他都是打晕强制。 她不愿意,手上的狗,怎么敢欺负到主人头上? 郁项阖眼,推开合金门,向前迈步。 没看脚下,被多余的门槛,狠狠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秦驰温:“真该给小还看看你的丢脸样子。” 略一停顿,“记得换鞋。” 鞋里有点玄机的礼貌郁哥:“……贱人。” “背地骂骂行了。”秦驰温说,“别让小还听到。” “你以为她几岁?这点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有。但是,年纪大的、要以身作则,往好里教。” “教到床上的狗,也好意思跟我谈这个?”郁项笑。 针锋相对。 秦驰温在主卧前停步,“我是分给小姐抒发性欲的狗没错。郁总您呢?” 他回头,“知道她在别人床上还赶过来倒贴……这叫什么、赔钱货?” 咬字很轻,字字珠玑。 郁项站定,“也比你强,我配跟她结婚,你呢?” “一厢情愿。”秦驰温拉下门把,“小还亲口说了吗、她愿意跟你结婚?” “不劳费心。” 更热的暖气,扑面而来。 他理智地闭了嘴。 “你们在干嘛?”把自己和被子裹成一团的纪还,露出一双眼睛,“吵架?” “不至于。”被小姐浅训了一下的秦助理,少见地乖顺,“冷不冷?” 郁项:“他欺负你了?包那么好?” 纪还翻了个白眼,把自己重新卷起来。 放置一个是放置,放置两个也是放置。 她把被子拱得更深,准备等他们吵完再计划下一步。 秦驰温解了浴巾,坐回床上。 不太想看,白花花的乳肉映入郁项的眼帘,练得过分大的胸肌,排列着清晰的咬痕。 被谁咬的,不言而喻。 “……骚货。” 郁项骂一声,自觉脱下西装,极快地把自己脱得只剩……一条平角内裤。 心机同样多,衬衫夹、臂环、身体链,叮当碰撞,发出诱人的声响。 秦驰温扫他一眼,“同样的评价,还给郁总。” 彼此彼此。那位讨人厌的郁总,恐怕在给她拨电话时,就算好了,要怎么勾引。 暗流涌动。 男人扯头花的戏码听起来蛮有意思,纪还重新露出一只眼睛,眼都看直。 男色盛宴。 她那一咪咪不满,很快消散。 ——两个人也蛮好的。 竹马他哥比较粉嫩……乳头是粉的,银色的身体链,点缀着几颗深色的小珠。 放置中的助理哥,眉眼都透着一丝丝委屈,褐色的乳晕很大,密布她刚才嘬出来的吻痕。他挤了挤,深深的乳沟,占据着她更多的注意力。 “……郁项哥哥。”纪还舔了舔唇,“你不脱吗?” 秦助理的阳具挂了一层透明的黏液——馋她馋的。 “好,脱。”郁项笑得纵容,“宝宝想看,就让宝宝看。” 先被她叫到……含金量十足。 他脱了内裤,疲软的鸡巴,握在手里,上下撸动,很快站了起来。 秦驰温闭上眼睛。 视觉被剥夺,剩下的感觉,敏锐不少。 “真可怜,我们小还宝宝。”郁项上了床,人体和被单摩擦,吵着人的耳朵。 “亲我。”她说。 “……好主动。”他亲了上去,接吻的声响,尤其吵闹。 “唔……” 她气喘吁吁,“睁眼。” “……” 秦驰温不甘愿地睁开眼睛。 索吻的唇,近在她的脸颊,回头就能亲到。 纪还确定着他的视线,转头,迎上郁项的嘴唇,人被带着从被子里钻出,环着他的脖子,伸出舌头。 郁项张嘴含住,捏着她的下巴,更深地吻着。 87-两根都吃进去了……好棒。(3pH,双龙) 纪还加了把火,自己扒开穴口,粉色的嫩肉,一览无余。 她被亲得有些缺氧,邀请的声音,都娇了不少,“进来……” 前人射在穴内的精液,顺势下淌。 郁项拆了安全套,牢牢戴好。龟头在穴口蹭了几下,蓄势待发。指尖抹了一把体液混合物,“假如我是小还宝宝,就把他炒了。怀孕了怎么办,宝宝这个年纪,自己还是个孩子。” 他低头在她脸上轻啄,按着阴蒂,长指探入张合的穴。 快感刺激得纪还泄了更多汁水。 郁项轻轻抚弄着,手指一刮,淅淅沥沥的精水混合物,沿着他手背的方向,弄脏了灰色的床单。 “……我结扎了。”秦驰温说。 依靠润滑型套的郁项:“……”太忙了,忘了这一茬了。 “哥哥……”熟悉的……想发骚的感觉,再次占据纪还的大脑,“要哥哥操……” 该死的纪谦!什么时候手冲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冲! “共感”,很不礼貌的设定。 有时纪还并不想做浪女,“不小心”跟某位快乐的弟弟共感,遂一秒打脸。 郁项边笑边挺动腰身,不忘低头跟他的宝宝接吻,发出声音,刺激罚站的第三人。 小姑娘漂亮的脸蛋,被过剩的情绪,熏得微红。 秦驰温看红了眼。他心心念念的小还,跨坐在男人身上,高高地仰头,青筋凸起。嫣红的唇张合着“好涨”,被人锢在怀中,不断操干。 肩膀、后背,泛起了被操透的浅粉。 她像海中漂浮的一叶孤舟,摇晃颠簸。 “很可爱……宝宝。”郁项毫不吝啬他的夸赞,“再咬狠一点。” “唔……” 大片的汁液,在交合处泛滥。穴肉紧咬着柱身,收缩吞吐。里面的软肉被操得滚烫尉贴,源源不断地绞出汁水。 纪还伏在他的胸口,小腹都跟着抽搐,她喘息声倏然加重,粘腻地叫着“哥哥”。 “听出来了,‘哥哥’是在糊弄人。” 身前的人,身体贴着他的身体,圆滚滚的乳肉在他身上跳动,迸发出电流般的快感。 纪还撅着屁股,荒唐的想法……侵占了所有理智。 “助理哥哥……” 身下的人……挺腰的频率和力度,快了不少。 她长久地浮着,没有支点,起不来半分。 被她点到,秦驰温声音干涩,“有什么吩咐、小姐?” “要哥哥玩后面……” 相连的性器都快嵌合在一起,听到她对另一人的邀请,郁项又急又重地抽插着她汁水淋漓的穴,“怎么这么贪?被郁哥哥操还不够,还要助理哥哥玩后面?” 极致缠绵。 被操得抬起的屁股牵着数不尽的细丝,被按回去,轻轻拍了一掌,“骚宝宝。” 纪还“呜”地低吟出声,扁着嘴,难得带上几分控诉地瞪他。 也不舍得真打,光是看她酡红的脸,郁项的心已经软成了一滩水,“我骚。” 无需铺垫,秦驰温对这个可能性,早有预设。从郁项错进房间那一刻起,他便直觉,小公主的身侧不止一人。 ……不止的那一人,他好嚣张。 秦助理太阳穴“突突”地跳、都怪那该死的占有欲。 他若能克制在旁人面前宣誓主权的冲动,大概能去附近的寺庙、当六险二金的和尚。 感情莫测,最难预测。 他在纪还面前,冲动得不像自己。可得了她的邀请,秦驰温终于在被放置的慢性凌迟中,品味到了一缕清甜。 他拿了两包润滑剂,挤在掌心。开口的声线,止不住地漫上一丝颤意,“屁股撅一点、小姐。” 情欲作祟的小姐,没听清助理患得患失的低语。扭着腰,还算愉快地吞吃着剩下的肉棒。 郁项止了动作,别好她不安分的碎发,被小姑娘的主动,哄得心花怒放,“慢点骑、哥哥又不会跑。” “好、好涨……好喜欢……” 身体越发空虚、瘙痒。像填不进的黑洞,继续更多更刺激的抚慰疏解。 秦驰温叹一口气,手指沾满润滑,扩张着,她未被侵犯过的部位。 第一次被异性触碰的后穴,神秘、紧致。 有润滑剂加持,一根手指的扩张,毫不费力。 他再次叹息,太女太师当得失败。好好的乖宝,还要让一半……给无关紧要的外人。 第二根手指入了幽谷,秦驰温的视线,和郁项,在空中交汇。 小姑娘发出“啊、啊”的呻吟,得势的总裁不避讳任何,一下插到最深,她莹白如玉的脚趾,都快乐得蜷缩起来。 秦驰温垂眼,“你……知道怎么做。” 成年人的交流,点到即止。 无非是怕她承受不来,需要他分担注意力。 郁项嗤笑一声,“不用你说。” 一根、两根、三根…… 后穴逐渐被水液浸透,秦助理的扩张工作,快进行到尾声。 “好舒服……” 绵长的快感,刺激着纪还哭了出来。 神奇的耽美世界很无解。敏感的后穴完美地消化设定,充分扩张之后,湿且软,即将沦为承欢的工具。 秦驰温抽出手指,残余的润滑液裹满了性器。 郁项见状,握住她的胸,卖力地舔。大手捻着空闲的乳头,温柔地搓磨。 快意堆迭,纪还对“填满”的渴望,更是迫切,“操我啊……哥哥、哥哥……” 少女的声音,天然的催情剂。 喉结一滚,秦驰温握着男根,进入她的身体。 被插得向前挪了一寸,纪还的表情……只剩痴态。 郁项牢牢接住,搂在怀内,亲了亲她的额头,“他给你了,舒不舒服?” 身体所有的空虚,被填得密不透风。快感冲撞着她的骨肉,每一个细胞,填满了致命的快乐。 更多的体液分泌,充当着润滑的作用。 秦驰温握着她的腰,缓缓进入,“乖宝很厉害。” 边插边哄,“两根都吃进去了……好棒。” 尺寸惊人的两根巨兽,蛰伏在她的体内,隔着一层肉壁。 男人们的气息紊乱。 两位心眼子加起来能绕A市几圈的大人此刻却难得默契地……保持不动。 想到了一处—— 得先安抚……可爱的小还宝宝。 89-那可比我……恶心太多了。(一点BL肉) 当然,男人们的讨论毫无用处。 他们的嘴炮没打出什么结果,晕了又醒的纪还,自强自立地换了衣服,拦了辆网约车,挥了挥手,“继续吵,我走了。” 秦驰温:“……” 郁项:“……” 嘛,反正她有手有脚的,他们不太靠谱,还能自力更生。 纪还双手空空地来,当然……不是双手空空地走。 嘴炮中的男人们短暂休战,一左一右,握住她的手。 “我送你。” “总要看着小还安全地到家,我才放心。” 纪还:“所以,你们刚才在吵什么?” 她有理有据,“按照华国现在的男女比例,我应该有四个男朋友。你们才占俩,还差俩。” 理所应当,把更好骗(?)的秦助理,带到了她的思维圈,“男朋友……好高的评价。” 他甚至有点羞涩,耳根发烫,脸也变得比刚才红。 郁项:“不是……哥们,你这么舔?” “说得你好像没舔过。”纪还冷冷松开他的手,“不能接受就到此为止,你都睡了我几回,反正不亏,硬要说,我的青春损失费八千万,转账记得备注‘自愿赠予’,不然把你视频传〇站,让全世界都看清你是个晕到还能被人玩硬的骚货。” 威胁一条龙。 郁项难得失语……难怪她最近不怎么用“视频”口嗨,原来在这等着。 视频能公关掉,受损的集团形象也能潜移默化地修复。 叫停这段畸形的关系有很多种,独占她的方式也有很多种。 可他偏偏鬼迷心窍。轻而易举,被她拿捏“把柄”,受了这个威胁。 “没办法,谁让我的把柄,在你手上。” 秦驰温:“……” 郁总沦陷的模样,和他不相上下。都是舔狗,大哥莫笑二哥。 “宝宝。”激情恋爱脑,在线发威,“威胁我了,就不能再威胁别人咯。” 郁项重新把手覆上她的手,“你没错,刚才是我不好……没有考虑你的心情,不许再松开手了,哥哥受不了。” 被他的咯噔发言吓晕,纪还试探性地抬高自己的爪子。 彻底放飞的郁项紧紧跟随她的手掌,“宝宝可真调皮。” 恋爱脑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想。不然她怎么只欺负他,不欺负别人? 秦驰温微微发力,拉着纪还,小动作很多地往自己胸里拽。 肩膀陷入有弹性的胸膛,她眨眨眼睛,只听他压抑着醋意十足的声线,“偏心不好。” 纪还:“……”有没有可能,是那位郁哥,单方面贴上来。 男人们的你来我往,黏得她有两分烦,正好网约车司机即将抵达,提前拨了电话。 “——现在可以下楼了,我在小区门口等您。” 争宠的男人,暗戳戳耍着心机。 一个说,“郁总开车不太方便,不如就此分开,各回各家。我是小姐的助理,送小姐回家,是我的工作。” 一个说,“秦助理不用多此一举,安安分分在家待着,小还回家路上的安全,我会负责。” 一人给了一拳,靠谱的成年人,留下坚强的背影,“管太多会让人讨厌。” 不想被讨厌的恋爱脑:“……” 不怕被讨厌准备起身跟上去的太女太师:“嗯……” “某位助理再擅作主张我就把你炒了。”预判了亿点的大小姐淡定开口。 秦助理:“……好的,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 医院,男厕。 厕所入口,放着收集样本的塑料盒,有几个分类。最角落的透明盒子,黑色的马克笔印,分外清晰。 ——精液。 男科问题日益严重的当下,不少精液采集行为,发生在厕所。 一般是本人……手冲的方式。 也有例外的,角落的隔间。 相似的少年,嫌恶地互相抚慰。 色泽不同的阳具,挂着浓精。 纪凌被逼到角落,节节逼退他的少年,挺着腰,未经扩张的秘处,勉强地承欢。 “纪还……你可以……真的很可以……啊——” 他振振有词,控诉着不在现场的少女。 “在用什么东西操自己的后面呢……” “死变态——” 翻身做1的菟丝花嫌恶地看着他的背影,“放开我!” 纪谦回头,“还觉得自己很无辜吗?” 每进一寸,交合的部位,都有血液下落。 “现在是你在干我,亲爱的、纪凌。” “……疯子!” 纪凌只觉得自己是一只笼中鸟,被禁锢在男厕的方寸之间。 “我是疯子?你就能彻底摘干净?侵犯我的是你,你有机会推开我的……你看。” 纪谦握着纪凌的手,对着自己的臀,猛扇了两巴掌。 大片的空间,展现在纪凌眼前。 “有那么多走的机会。”纪谦一点点戳破他的虚伪,“你能选的,可是你没有。你是自愿堕落的,怎么能怪我?” 他冷眼看他,“都怪纪还,没有用身体喂饱我。能跟她做,谁会想要你,该死的假货。” 像断了的弦,从被纪谦拖进厕所的第一秒。 纪凌的三观,开始崩塌。 纪谦是介于0和1之间的0.5,前世多人运动时,他偶尔也会做0。 今生更直白了,全程主导,主导着毫无做1经验的纪凌。 “我——” 纪凌疯狂摇头,“不是!我是被迫的!我是被迫的!” “真恶心,第一次听说,操别人的人,是被迫的。” “你想被操啊?恶不恶心?在她面前也想被操吗?被手指操?还是她带着假鸡巴操到你肛裂?” 他一边说着,纪凌可耻地有了感觉,“别说了……姐姐……” 迫切地渴求侵犯,是谁都好……最好是姐姐。 “操我……求求你、求求姐姐……尿在小凌的屁股里吧……姐姐……” “原来是骚0啊,那可比我……恶心太多了。”纪谦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很专一的,只对这张脸有感觉。” ———————————— 从想写3p肉时就在想这个剧情了()很老套的姐姐在3p弟弟们在乱搞。。。(烟) 情人节快乐大家! 90-残酷 消息是没发的,学校是照常去的。 寒假前的尾巴,纪还当起了全勤的好学生。 总有爱组织活动的人,私底下开展各种play——纪还他们班和林星湛他们班,约了篮球赛,要租用市体育中心的篮球场。 红毛和黄毛叽叽喳喳讨论篮球服的配色,讨论不出结果,把选择权推到郁珩衍头上。 近来学好的前·校霸,坐姿端正地写题,每一个动作,都演得漫不经心,“你觉得呢,纪还?” 这种情节,放偶像剧里,苏得要命。 可在经历过真刀真枪三人行的纪还面前,屁大点事,“绿色。” “绿色!”黄毛很懂阅读空气,“纪姐眼光真好!多么环保的颜色!无公害无污染!” “啊、嗯。”她应。 桌下,郁珩衍的鞋,碰了碰纪还的。 某位竹马的声音,暗藏点点愉悦,他声音很轻,只有她听到,“那么敷衍?不喜欢跟别的男生说话啊?” “我很困。”纪还露出死鱼眼。 “你要不睡会?”他说,“我给你掩护。” “更多的是心累,身体上的还……不好,也挺累的。” “看出来了。”郁珩衍点头,“眼袋比卧蚕大。” 纪还作势打他,没打到,反被勾着手背,在大腿放下。 朴实的校裤之下,是发达的大腿肌群。 “咱俩谁跟谁。”他笑,“给你选,是靠着我睡、还是枕大腿?” 新的座位轮换,他们从最后一桌,搬到了靠角落的最后一桌,占尽一切有利因素。就算下身相连,监控探头,都难发现。 纪还毫无负担地选了后者,靠在他的结实的腿上,准备入眠。 “我就知道。”郁珩衍曲着膝盖,让她更舒服地躺着,“怎么样,竹马哥的身材,是不是很好?” “嗯嗯。”她应。 “爱上我了?” “嗯。爱、上你。” 纪还和他玩起了文字游戏,“安静点竹马哥,睡醒会更爱一点。” 他恶狠狠地“哼”了一声,一手写题,一手捂着她的眼睛。 “喜欢你。”她小声说,“至少现在,最喜欢你。” * 高三的寒假很短。 熟悉的感觉终于在放假的第一天品到。 纪还呷了一口热茶,果然,爱之力量很伟大,天选之受再怎么对他不喜,总会跟他的老公们搞到一起。 ……熟悉的肢体动作和前99次一模一样。 她看出经验,甚至有闲情审判二位参加篮球赛的动机——两位弟弟都不是运动系,也不会上场,单纯坐着围观放闪。 虽然她也是吉祥物之类的角色,可大小姐觉得自己颜值不低,摆在那,让人赏心悦目——别人赏不赏无所谓,她的绿球衣竹马赏到就行。 纪凌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姐姐……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吗?你是我们的姐姐,我们班人应该能理解,你坐我们班这边的。” “那我为什么不能坐我们那边?”她又呷了一口,“行了别说了,我爱睡觉。” “……” 比赛是要看的,她单纯地不想和他们一起出门。 司机被二位借走,没有“雇佣”限制的哥哥桑得到消息,光速倒贴——他也算受邀嘉宾,篮球赛的赞助商,提供饮料的。 给选手们的,在后备箱里。 而投喂某位大小姐的…… “你的‘小零食’,未免太多?” 郁项从善如流,“一些员工下午茶品类,喜欢的话,随时欢迎到隔壁找我。” “这算什么?” 他摸了摸她的手腕,粗粗一圈,“太瘦了,多养点肉更好。” 得寸进尺,又牵了牵她的手背,“有点冷,我给你暖暖。” 纪还:“……” 谁懂,他看她带上了奇怪的滤镜。 隔壁郁叔的恋爱脑,她略有耳闻。蛮有名的,郁氏最大的股东并不姓郁,但几位姓郁的股份加起来,才勉强胜过大股东。 ……难道他们家的恋爱脑基因通过Y染色向下传递? 汽车迟迟未启动。 郁项在等纪还,吃完牛肉干——牛肉干掉渣,他负责地用手接着,舍不得让碎渣弄脏某位大小姐的米色外套。 郁珩衍的电话拨到她的手机,“我哥接到你了吗?接到了让他听电话。” 哥哥桑清理完了碎渣,正在用湿巾擦拭,纪还的嘴角。 她于是睁眼说瞎话,“还没,我准备打车。” “完了。”弟弟桑的声音八分无奈两分恨恨,“估计又碰到正事,把我抛到脑后了。” “唔……你要不让他们在周边随便买点东西喝?”她很阔绰,“我来结账。” “那多不好意思。”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要请也是我请,纪大公主直接越过我……我该怎么解释?” “不用解释。”纪还推走某位郁哥,捏她脸的咸猪手,“反正、就这样呗。” “哼哼,等着。他们那几个校队的,很能喝的。” “你呢?” “我?”郁珩衍的声音停顿了一秒,“你希望怎样?喝贵的宰你一顿、还是喝普通的水,给我们纪大公主省钱?” “都行呀。”咸猪手又捏了起来,“主要是请你喝,竹马哥高兴,大不了我把体育馆附近的超市承包了,拉一条横幅,写‘郁二少免费’?” 她瞪郁项。 郁珩衍的声音,隔着听筒,掩饰不住的欣喜,“好土啊,青梅姐。” 很快地补充,“但我就喜欢这样的!” 那头有人叫他,纪还很识趣,“你先带他们去买吧,我到了发红包给你。” 他“嗯嗯”两声。 纪还手快地挂了电话,只听身旁“咔”一声,安全带锁扣解开。 郁项扯了绑在她身上的安全带,直勾勾地吻上,“胆子真大,小还宝宝。哥哥还在你身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撩拨弟弟?” “也不算撩拨?”她偏头,吻落在嘴角,“按照时间线,你才是小三?” 他蛮横地堵住她的唇,把小姑娘的渣女发言,堵在喉中。 ……要了命了。 郁项想,他不该动让郁珩衍入赘的意思。纵然“买一送一”“买小送大”都是隐秘的口嗨。 被她挑明……不太好受。 “纪还……”亲到嗓音微哑,郁项开口,运筹帷幄的人,难得露出患得患失的脆弱模样,“已经有我和秦驰温了……还不够吗?” 他垂眼。纪还一脸坦诚,眼底毫不掩饰的贪欲。 商人重利,贪婪,不是坏事。能力匹配得上她的欲望,贪,反而是好事。 郁项不介意成为她的养料。 在那之前—— “哄哄我、小还宝宝,把我哄开心。” 纪还眨眨眼睛,“我只能向你保证……郁珩衍成年之前,我个人、不会对他做太残酷的事。” “你也知道。”郁项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揉乱,“让人知道……和他人分享你,是一件残酷的事。” 他喃喃低语,“对哥哥就那么残酷、小没良心。” “因为哥哥是、靠谱的男人。”纪还回,“你会理解我的、对吗?大人总会包容不懂事的小朋友。” “……是在撒娇?” 她点头。 “真敷衍的撒娇。”郁项重新扣好安全带,“……谁让我、偏偏就吃这套?” “纪还”这朵玫瑰,早就覆盖上他的颜色。 她的尖刺,扎入他的血肉,融为一体。 91- “迟到”是大牌的特权,特指郁项,纪还脸皮厚,蹭他的光环。 他是个负责的搬运工,把运动饮料搬到室内,识时务地退场,撂下一句“好好玩”,对着郁珩衍的方向。 郁珩衍没上。林星湛出了不少风头——投了几个高光三分球。 纪还来时,学霸君还在出风头中。 深蓝色的球服被风带动着飘起,林星湛抓着篮板,把球送入篮筐。 正好对上纪还的视线,他唇角微勾,完美地落地。 清纯男高,活力四射。 迟到的纪还面不改色地喝了口水,被眼尖的纪凌发现,挥了挥手,“姐姐!坐这里!” 她自然地走到自己班级口的集合地坐下,红毛挑衅,“什么姐不姐姐,班级荣誉才是第一!” 纪谦试图移动,纪凌牢牢抓住他的手臂,“她不要我……你也别想过去!” 真假弟弟之间的腥风血雨,纪还毫不在意。 倒是带着几分兴趣,听同班同学,吹郁珩衍的彩虹屁。 他们对他出奇信任,“现在分差不大,等衍哥上场,就能把分差拉开了!” 她看向衍哥,后者指了指自己,“我去热身?” “问我干嘛?” “这种比赛档次太低,不是你想看,我一般之上最后一节。” 竹马哥的校霸不是白当,小发言整得挺拽。 纪还抬眉,“上场看看实力?” 外套下一秒落在她的怀里,郁珩衍的声音,笑意粲然,“包您满意。” 他们只打半场,四个小节。小节和小节的休息时间两分钟。 第一小节还剩一分钟,郁珩衍下场跑动,专业地热身——在纪还眼里,挺专业的。 班级与班级之间的水,是一起买的。 郁珩衍说,纪大公主请客,大多数人欢呼雀跃。有几位,似有心事——最显眼的当属林星湛,第一小节结束,闷闷喝起了自己带的水。 纪凌和纪谦也没有领那一箱运动饮料。坐在显眼的位置,一动不动。 林星湛下场,绕了一大圈,走到她的身侧。迎着她的目光,坐下,“纪还……我……” “回去坐。”纪还说。 “……对不起。” 他在她面前,总是道歉。 “坐回去。”她再次重复。 “我……” 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就连郁珩衍,都蹙起了眉。 比起口头上不痛不痒的“对不起”。纪还想要诚意更多的行动。也不一定非得道歉,他没做错什么。总归她多愁善感的少女心事,却不妨碍纪还心安理得地接受林星湛的示好。 ——他该的。 对上他的视线。 纪还想,更聪明的办法,是私底下……戴上口球和绳子。露出自己唯一有吸引力的身体,伏在她的小腿旁。 这一步棋下得很好,围观的都是他的同学、或者他的。在这个节点示弱。引人猜忌、也乱人心神。 “第三遍了,回去。” 她的耐心见底。 林星湛起身,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往培优班的方向走。 没走到,路过场上,就被有眼力见的同班同学,抓上场。 第二小节很快开始。 不管好球坏球,只要传给郁珩衍,他都会往篮筐行进。 投篮、再投。不管进不进,他一股脑地投,像不知疲倦的巨兽。 培优班的优等生们,体育技能没点太多。 饶是纪还看不懂篮球,也看出几分门道——衍哥吊打了。 她似有预感,捏了捏眉心。 把猜测压下心底。 比分差距拉了又拉。 培优班的好学生们,从“林星湛给我们争争面儿呀”,愉快地变成“打满四个小节他们班能跟我们班拉到一百分差不”。 没办法,人和人的差距太大。 郁珩衍上场之后,林星湛碰到球的机会,一只手数得过来。 林星湛气喘吁吁,汗水顺着下颚滑落,钻入宽大的篮球服。 体育馆常年被隔壁体校占据。第二小节打完,成群结队的体校男高调出现,“介不介意,陪我们玩玩?” 体格很大,看得培优班的人,先开了腔,“我们已经付过钱了!” “跟你们玩是给你们面子。”体校男开腔,“不给玩是吧,那边那个漂亮的妞,让她陪哥几个喝两口,这总能玩吧?” 红毛幸灾乐祸,“在衍哥面前调戏……咳咳,他算是,踢到铁板啦。” 纪还自觉认领了体校男的“夸赞”,“所以,他们是说我漂亮?” 红毛:“姐姐,偷乐就好,说出来有点自恋了。” 她做了个手拉拉链的动作。 郁珩衍站了出来,“玩什么?” “5v5,21分。”领头的,指了指依旧喘息不停的林星湛,“他要上。” 又指了指另一个同样累得快死的培优班男生,“他也要。” 看向郁珩衍,“剩下的,你们定。” “这也太欺负人了!”有人喊,“你们一点体力都没消耗,我们都打了一节多了!” “我们的地盘,当然听我们的。不爽就滚啊,把场地让出来。” “我们付了钱的!” “那又怎样,一样可以滚。” 他们霸道惯了,没把一中的好学生们放在心上。 “好。”郁珩衍点头,叫了红毛黄毛,“5v5。” “玩得再大点,如何?”领头的看向纪还,“我们赢了,美女陪我们玩一个下午,如何?” “好呀。”她应,“前提是你们能赢咯。” “对你同学那么自信啊,美女?” 纪还看向郁珩衍,早听说他这个校霸很有实力,今天看看真假。 有了共同的敌人,一中学子的座位划分,打散了坐在一起,两位弟弟、终于得了近身的机会。 饮料放在纪还的身侧。 纪凌余光看她,“不经意”开口,“姐姐……是为了看郁珩衍?” “不然呢?”她反问,“你们俩还没那么大光环。” 纪凌:“……” 纪谦嗤笑一声,点了点自己的喉结,骨骼感很好,喉结滚动,“姐姐、好渴。” 纪还伸脚,把饮料箱踢了过去,“劳烦你,动动手。” 他撇嘴,相似的眉眼,透着深深的委屈,“你递给我嘛。” “你又没残废。”她坐远了一些。 正常时间节点,现在这玩意即将把她当夺走纪凌的假想敌。纪还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他俩搞上之后,倒霉的是她。 纪还也不清楚,为什么设定里,要把她和纪凌绑在一起。嫌她吃过的苦头不够多?还是嫌她嘴不够硬? 她看向林星湛,后者正好对上她的视线,扯着球服下摆,擦拭着脸上细密的汗。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没有。 郁珩衍和红毛黄毛的配合很好,跟体校团队打了五五开,甚至在小节的记时结束,还领先了四分。 他看着喘得快嗝屁的两位学霸,抬手叫停,“就打到这吧,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态度从容,惹得领头的体校男,狠狠把球砸到地上,“一点面子也不给是吧,一中的弱鸡?” 篮球“嘭嘭匡匡”,发出巨大的声响。 “有人看了不起?” 不知道哪点惹人破防,他把球一扔,直直地往纪还的方向飞去。 眼看着球越来越近,她抬手一挡,把球打飞出去。 坐得近,看得更清楚,纪凌嘴唇发颤,身体直直地坐着,没有一点要动的意思。纪谦从容得多,大概在盘算,她被球砸到之后、如何……表现。 体校男:“……” 郁珩衍冷脸,上前一步拽起扔球男的衣领,“你们就这素质?技不如人拿女生出气?” 扔球男试着扒下他的手,无果。192的气场很强,力道也是。气势上弱了一节,他要在其他方面找补,“拽什么?” “有病的是你们。”纪还跳下观众席,“正面比赛打不过,随机抓一个人泄愤?不过好巧,我是一块硬骨头,你说能不能拽?” 他的同伴见状,第二颗球扔了过来。 她用了两分力挡开,躲不了的,手臂赤红一块。 嘴上功夫,让不了一点,“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你们体校就这素质就这气量,正儿八经的比赛打不过就逮着一般市民泄愤?” “一中都是窝囊废吗?”视线在5v5队员身上巡视,“靠一个女——” 话音未落,狠狠挨了一拳。 “我都舍不得在她说话的时候打断。”打人的人,没有一点自觉,“也舍不得弄她那么大一块伤,你算什么东西,拿球扔她?” 准备了很多托词的纪大小姐:“你冷静点……” “冷静不了。”还在大喘气的林星湛,不知何时,走到了郁珩衍的身边。替他挡住想要偷袭的另一个体校男,反握住拳,将偷袭男摔到地上,“忍你们很久了。” “喂等等先动手会被阿sir判决寻衅滋事的——” “没关系。”林星湛淡定地往人脸上捶,“未成年人。” “我难得跟你统一战线。”郁珩衍说,他也不客气,对着扔球男的鼻骨,猛地一击。 老大被揍,小弟们看红了眼,“啊啊啊啊”冲了上来。 一中学子,一致对外,也“啊啊啊啊”冲了上来。 场面十分混乱。 纪凌也跟着上前,徒留纪谦一个人,坐在席上。 纪谦冷眼看着人群中的纪还,郁珩衍和林星湛,一左一右,把她护得很好。 他嘲讽勾唇,拨了个电话,“喂,警察吗?” * 虽然是成年人吧,纪还也是个有脑子的成年人。 被护着,少不了被揩了几下油。领头的体校男你来我往地和郁珩衍打着,落了下风。 她摆摆手,示意竹马哥让步,让她表现。 他失笑,退到她的身后,眼看着大小姐拎起领头男的球衣,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踹去。 “嗷——” 惨叫响彻体育馆。 “好了。”她起身,示意竹马哥继续,“爽了。” ———————————— 都写高中生了,打个架很青春,让让我。 92-呼呼 体校附近,事故(?)的高发地段。阿Sir工作效率很高。 面对未成年人,阿Sir也很头疼。 领头的体校男摆出了自己的人脉——一个在职的警察哥。 “哥!就是他们欺负我!” 后台谁都有,郁珩衍也第一时间拨了他哥电话,在附近守株待兔的郁项第一时间赶到,第一眼,就看到某位小姑娘袖子高卷的手臂——大片红痕,像不规整的绣纹。 他眉毛一跳,再看看衣服被扯乱的蠢弟弟,当即翻起律师名单。 纪还也有一点门路。秦助理透着天然的家长威压,微笑着提着她的后颈,在角落削弱存在感。 眼看着前面有总裁在跟阿Sir沟通,他问后勤拿了消毒工具,蹲在角落,给她没什么伤口的手,上碘伏消毒。 “胆子挺肥。”他面不改色,“群架还有你。” 纪还柔弱地“啊”一声,“轻点嘛、哥哥。” “还没碰到。”卫生棉球悬在空中,“哪痛?” “……又不痛了。” 料理完了不安分的小姑娘,秦驰温也加入嘴炮的战局,和某位只会“嗯嗯”受教育的郁哥,一起挨训。 事情可大可小。听训是一回事,和解又是另一回事。 两位靠谱的成年人听了一段,目送着小朋友们做笔录,口风出奇一致——必须处罚。 “不差钱。”郁项笑,“虽然我这弟弟也有不对。我都认,不过另一群小朋友,他们的过错,我们做家长的、不看到点实质性的惩罚,不会轻易谅解。” “小姐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仅代表纪家,我很赞同郁总的观点。” * 处理完过了挺久,有人认领的,被人认领回去。没人认领的、轮到阿Sir操心怎么解决这帮半大孩子。 收到几封手写的道歉信,郁项心情还算不错,看向两位恨不得把自己存在感削弱到没有的小朋友,问道,“方便吗?方便送你们回去。” “当然方便。”秦驰温微笑着接受,纪还缩了缩,躲不过被提衣领的命运。 警察局外,纪谦和纪凌等了很久。 郁项多看了他们一眼,自然认识,这是某位小姑娘不怎么受欢迎的拖油瓶。成熟的大人,给他们卖了个人情,“弟弟们也一起?” “谢谢大郁哥哥。”纪凌乖巧地应答。 分配位置时,好用的秦助理开口,“辛苦纪谦少爷,陪郁总、坐一坐前排。” 他沉默着不动。 秦驰温道,“过敏就不好了,今天外勤匆忙,我正巧没带抗过敏药。” “……我吃了药。”纪谦说。 “抗过敏药的药效一般持续4-6个小时,现在已经超过这个时间了。”他对他不太客气,“少爷也不想,小姐因为您的突然过敏,本就不怎么样的精神状态,陷入低谷……吧?” 纪谦看向纪还,“姐姐……” “让小朋友们坐后面自己玩不是更好?”郁项做了和事佬,“太多介入小还宝……的生活,可是容易被小朋友讨厌的。” “纪谦,坐前面。”她说。 郁哥很会调整状态,“她都这么说了,弟弟就让让她呗。小姑娘,都有点小脾气,少惹她。” 纪谦:“……” “墙头草。”秦助理锐评。 纪凌在心底嘲讽了几声,挂上无害的笑,先看向秦驰温,“助理哥哥,我能不能、给姐姐坐在一起。” “不太方便。”老练的助理,推了推眼镜,“小姐手伤了,需要人照顾。” “我也可以照顾。” “抱歉,我不习惯把自己的工作,分担给别人。” 秦驰温余光盯着某位胆子很大的大小姐的、手。在他眼皮底下,某位大小姐,正在试图摸她竹马的大腿。 秦助理飞快逮住。摆正、放在她的大腿上。 纪凌看向郁珩衍,“郁……” “没可能。”他这个“宠妃”当得猖狂,“没赶你下车,已经是我很有素质的表现。” “珩衍,怎么说话?礼貌让狗吃了吗?” 郁珩衍缩在后座,瞥了他哥一眼,抓回他家青梅姐的手,放在手中把玩。 她不避讳,郁珩衍也不避讳。 “竹马哥。”纪还问,“你刚才被打,痛不痛啊?” “什么叫‘你刚才被打’,我是打的那个,青梅姐,注意你的用词。”顿了顿,“好痛,你给呼呼就不痛了。” 年长者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平衡清楚。可爱的小还宝宝,已经在跟第三人、眉来眼去。 “还有闲心开玩笑,那就是不痛,自己呼。” 郁珩衍握着她的手,攥到面前,“那么凶?算了,谁让你家竹马哥脾气好,以德报怨,你不给我呼,那我给你呼——呼呼——” 不太看得惯得寸进尺的弟弟,郁项踩实了刹车,温情的“呼呼”行为,瞬间消散无踪。 “你会不会开车?”郁珩衍怼他。 “你会你来开。”他瞥他,“未成年人在国内开不了,奖励吃几天牢饭。” 郁珩衍:“……神经。” 秦驰温抓住机会,手虚虚地搭在纪还的指缝。笼罩着她的左手。 挤在右边,纪凌只看到郁珩衍在“呼呼”,没看到秦助理的小动作。 93-都是你们的错。 纪还在年前还挺忙。 群架结束后,大小姐投身LHJ的各种贩卖活动,不忘捎上郁珩衍,当文创集市工具人。 ——这个时候,本该召唤秦助理。可秦助理在忙金丝菊的展会,被老纪盯着。 老纪也挺看中这个项目。 至少一段时间的医院补给,不用太愁。 帅哥美女效应远大于羊毛卷库库猛干。灵感爆棚的柳和静设置设计了赛博网纱装,犒劳真的金主。 纪还:? “金主。”她说,“全世界独一份的限量款,我想你会喜欢。” 金主面不改色地收好,“我喜欢的只有‘限量’。” 柳和静小声说,“可是小郁弟弟真的很合适穿着要露不露的衣服搔首弄姿,啊,他再穷点可以诱拐去当不露脸网黄!” “……请不要忽略《未成年保护法》。” “等等!那么大块头!那么大的胸!你告诉我是未成年!这个世界怎么了!你们未成年吃这么好吗?!为什么本成年人还是矮子也很贫!我恨!” “时代变了呀,姐姐。”她拍了拍羊毛卷的肩膀,不经意挺了挺自己尺寸可观的胸,“要不要摸摸?” 柳和静不安分地搓了搓手,“可以吗,金主妹妹?” “可以。我对女生很温柔的。” 羊毛卷的脸上,重新绽放笑容。 郁珩衍挪了挪椅子,靠得更近,“我也想摸。” 纪还斜眼看他,“未成年人也是能被我告性骚扰的。” 他撇撇嘴,恨恨记下一笔。下次在床上,要摸回来。 不得不说,有二位在,生意不错。工收得比平时早,柳和静甚至big胆地给金主妹妹发了三百红包,她自留了二百五,余了五十给竹马哥当小费。 郁珩衍:? “我很贵的。”纪还理直气壮,“跟你出来那么多天,一天八百,陪坐费,结账。” 他认命地扫了码,“我说你这几天不爱回家,天天拉着我吹风,原来是在这等着。” 和竹马哥的敲诈勒索,你情我愿的事。 “也有回不了的原因。”她收到汇款,满意地合上手机,“你知道的、三个人总有一个落单的。我融入不了他们,只能被排挤咯。” “谁欺负你?”他问。 “严格意义,也不算欺负。”她道,“他俩勾搭到一起了。你懂的,本人脸皮薄,不好意思成为Play的一环。” 文创集市,有卖花的摊位。 收摊之后,郁珩衍拉着纪还路过。二少阔绰,买了一束大的,让她抱在怀里。 花朵娇艳,挂着晶莹的水珠。 他拨去一颗水露,郑重地问,“纪还、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什么?” 纪还抱着花,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 “我认真的。” 风有些凉,裹挟着他的声音,自带混响,听得不太真切。 “林星湛那个、是个意外。我能保证,再有下次,我不让他进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跟你在一起,我的东西就是你的,我拥有的可能没我哥那么多、但我保证,但凡我有,都能给你。你也不用那么麻烦每天变着理由敲诈我。” 今天是个大阴天。天空沉得快要滴水。 可他的脸,却像太阳,驱散混浊的雾。 “我喜欢你。”他说,“你早就、比我的家人更重要了。” “…………” 纪还有片刻的怔愣。 她想起,某些粪作中,总会有消不去的bug,偶尔释放存在感,不影响游玩体验,但够扰乱人的心神。 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痛、也真实。 直球打得人措手不及。 郁珩衍说,“我不介意你利用我、连带着利用我哥。可能他介意,但是没关系,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不在乎你跟谁订过婚、跟谁……做过。我只在乎你这个人,纪还,做我女朋友好吗?” 透过他,她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冲动、赤忱。拥有不怕再来一次的勇气。 心软到肿胀,有一秒的空白,纪还想要点头。可是她没有。 算计、平衡、考量。更多更多跟十八岁无关的包袱压在她身上,让人退却。 接受了会怎么样呢,她不知道。他知道除了他,她还勾搭了他哥吗?知道了会怎样?她也不知道。 “对不起。” 纪还把花退了回去。 她清楚,他们是一类人。她对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比其他人、多更多。 郁珩衍眼里容得了沙子吗?容不下的。 现状使然,她断不了跟他哥的关系,那干脆、别碰他的感情。 “果然。”他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 把花重新推了回去,“你收着吧,本来就是送给你的。” “我也理解你的考量,高考近在眉睫、你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处理感情问题。但是没关系。” 他笑了笑,小痣勾人,“我是不会放弃的。” * 珍贵的假期,纪还很少在家。 她的行踪,比每天上班的老纪神秘。入夜,总会看到临近的少年,送她到门口,用力地挥手,直到大门合上,转身、离去。 纪谦冷眼看着,隐秘的欲望,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释放。 除了她上锁的房间,家里每个角落,多少都染过他的气味。 他恨她。恨她让他成了“纪谦”,又不对他负责。 假如可以,他想当纪还的宠物。独占她的爱和时间。在这个世界上,她最能满足他。 他见过纪还,早在还是“赵谦”的时候。 给养父缴费的那天,少女站在医院滚动的大屏前。人来人往,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赵谦为钱苦恼的当天,不愿透露姓名的纪小姐,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医生用了更贵的药,养父的病情得到控制。 医院的位置,他很熟悉。 不知不觉又到了这里,他轻车熟路找到赵立安的病房。看护条件好了不少——多了一个护工,无需家属时刻待命。 护士认出了他,善意地提醒,“赵谦弟弟,我知道你需要钱,可也不能为了钱……” 纪还从未在这露面,她最后的印象,是西装革履的顾文景。 很容易联想,有段时间没来医院的少年,误入歧途。 再加上……纪谦眼下,漾着重重的乌青,身形单薄,仿佛被抽干了精气。 赵立安那边,又是个无底洞。 她于心不忍,“……算了。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他应,转而又问,“他最近好吗?” “还不错。”护士答。 正值交接班时间,很是忙碌,“你进去吧,我还要换班,待会会有护士查房。照顾好你父亲。” 纪谦点头,“多谢。” 告别之后,他进了赵立安的病房,护工昏昏欲睡。养父无情地喊醒,“你先出去,我儿子来看我了。” 赵立安身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医疗器械,维持生命。 护工闻言,迷糊地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二人。 赵立安叫他“小谦”,“你弟弟的成绩……你看看能不能问你家里,给他找个好点的学校,这样荒废下去不行。” “……” 他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赵立安细细打量他的穿着,“果然,去了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你这衣服……好几万块吧?用来给小洋上学多好……” “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她今年多大,合适的话,你跟她说说,跟我们小洋定下来。女孩子早点回归家庭,对我们都好。” 纪谦不发一言。 “怎么不说话?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别忘了是谁养你这么大的,你爸好声好气和你商量,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他作势要打,被缠绕在身上的线管限制了行动。 “赵洋配不上她。”纪谦淡淡开口。 “有什么配不上的?”赵立安道,“你牵牵线,生米煮成熟饭,咱们一家人,亲上加亲!” 他很贪婪。不仅是他,甚至看中了纪还。 纪谦舍不得放她去那个狼窝般的地方。她最好只是他的姐姐。 ……生米煮成熟饭,倒是给了他新的思路。 “闭嘴。”他轻声开口。 “什么意思?享受过纪家的钱就不认我了?你这么大是谁养的?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年就应该把你扔到山里!死了算了!” 纪谦想起,是有那么一回,他和赵洋有了矛盾。赵立安把他扔在山上,吹了一夜的风,让他认错。 ……嗯。 一家人、呢。 他眯眼看向灯光闪烁的插排,“你说……假如我的养父……不幸离开人世。姐姐她、会不会多关心我一点?” 没有感情的动物,露出尖锐的獠牙,“再猜猜、这里的人……什么时候会发现,你死了呢,爸爸?” “赵谦——小谦——谦儿——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纪谦手碰到了插排,求生的本能,迫使赵立安低头求他。 他的食指,覆上开关,“我是怎么到你家的?” “别关!别关!当年、当年……是你六婆把你抱来的!她已经坐牢了!我是无辜的!我们都是无辜的!” “怎么会无辜呢?”他按下排插的开关。昂贵的仪器瞬间黑屏。 纪谦开了窗,眼看着赵立安捂着脖子。 他笑,“我和姐姐……分别了十八年,都是你们的错。她不爱我、都是你们的错。” 94- q uy ushuwu.co m 收到消息时,纪还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赵立安死了?” Amy在电话那头应道,“对。” “等等——他的情况不是趋于稳定、怎么会死?” “这个。”Amy说,“我没有权限,小姐。” 老纪百忙之中,叫她去他办公室、密谈。 纪家显然也有人脉,他已经听说这个消息。 纪天衡仿佛老了十岁,“纪还。” “如果是纪谦做的。”她直直地看他,“我会把他送进警察局,亦或是、精神病院。”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18 w. vi p 病娇会做出很多常人不能理解的事。 有前科在身,纪还第一时间怀疑他。 “就算放着,赵立安也挨不过这个冬天。”老纪道,“何况,赵立安对赵谦也不好。” “但是,判断、宣告死亡是医院、医生的工作,而不是人的一己私欲。” “小还。你不是他,你不懂他的处境。” 她说,“我懂。我就算身处逆境,也从没想过让自己的手沾上人命。” 倒是她的命、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 纪还气笑了,“这样的法制咖应该去牢里改造,改造不了应该枪毙——法律会——” “纪还!” 老纪摆明要偏袒他、或是弥补缺失的父爱,又或者是,游戏的难度加持。 “我知道了。” 他有他的计量,可她不会让步,“再有什么,我会亲手送他进去。要么是监狱,要么是精神病院。” 正直、果断。 她初具继承人该有的素质。 纪天衡阖眼,如若再善良一点,那就更好。 他长叹一口气,“不说小谦了,我们来聊聊小凌。他虽然不是亲生的、可……” “我对他还不够好吗?”纪还反问,“他的路我都铺好了,只要按我规划的走,吃穿不愁。” “你不该用他去搏。”纪天衡道。 “爸爸。”她叫他,“合适的人,要放在合适的位置。纪氏不给我挂名,所以我没打纪谦的主意。纪凌跟我没有血缘,严格来说,不是那张脸,他和‘纪氏’也无关系。我合适利用一下,没什么问题。” “你没有想过,赌输了,会怎么样?” “想过。”纪还点头,“可有我兜着,他不会怎么样。只是我会怎么样,这是我没认清现实的苦果,我认。” 顿了顿,“爸爸,可是赌赢了。又是另一番光景,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会赌输?” 纪天衡一时失语。 “你关心他们,我理解。”纪还说,“你放心,纪谦我不敢保证。但是纪凌,只要我活着,我不会让他死。” 纪天衡静静地看着她,倏然笑了,“现在这样,有几分像我。年轻时的样子。” 她偏头。 “眼光不错。”他敲敲桌子,“你和郁老大?” 纪还:? “什么时候搭上他的?”老纪问。 小纪最近过得也挺滋润,菊花项目的收益可观,又被带着投了几个新项目。“郁项”的名字下,冠着她的名字。 “呀……” 她比比手指,“他人还挺好,带着我玩了几把。” 纪天衡慧眼如炬,“人、还、挺好?专程去警察局捞你?” “……我是被揩油那个。再说,那回他弟弟也在。” “我说的是烟花罚款。”老狐狸眼眸一眯,“怎么,还有下回?” 纪还:“…………” 得,被诈出内幕。 她望天,“嘛,什么也没有。别深究。” “你以为我不会查?”老狐狸手段很多。 纪还:“我算是知道纪谦的法治咖从哪学的了。” 老纪:“……我又没骂你。” 他瞥她,“女孩子,多经历一点,才不会被骗。你要是能给我找四五个女婿,算你能干。” * 从老纪办公室出来,纪还望天。 纪氏的马仔挺有眼力见,眼看着秦助理陪她搭电梯,默契地开口叫她—— 小纪总。 超前贷款成为“小纪总”的小纪总:“……他们是真有眼力见。” “没有眼力见,很难在这层呆着。”秦驰温笑笑。 她“哦”一声。 眼看着秦助理拿着保温杯,一副准备摸鱼的模样,纪还眨眨眼睛,“放假前,你不应该……很忙?” “忙。”他应,“加了三天班,还有得加。” 社畜的假,比高中生更短暂。 “纪董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我送小还。” 她想了想她爹“你要是能给我找四五个女婿”的嘴脸,“……他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巴不得我广撒网。” 他从善如流,“我不放心。” “……” 行,最怕男妈妈不经意的关心。 停车场连通,守株待兔的人,再次蹲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兔子。 “小还宝宝。” 就在电梯的拐角,郁项穿着他版型硬挺的黑色大衣,西裤笔挺,一副浓郁的精英味。 先看向她,再从容地看向秦驰温,“不介意的话,秦助理大可放心回去上班。正好我也要回别墅区,顺路送她回去。” “不太放心您。”后者从容地回应,“节前,郁总应该也很忙碌,哪来的时间呢?” “不巧不巧,我有司机。琐事可以在路上处理,耽误不了正事。” “更不巧,送小姐回去,现在是我的首要正事。” 嘴炮打起来没完,纪还简单粗暴,“你俩猜丁壳吧,交给运气。” 秦驰温:“……” 郁项:“……” 二位成熟的大人无奈地看向她,还算乖顺的照做。 被轻易薄杀,郁项拍拍她的脑袋,“放假再教训你。” “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她扒开他的手,上了秦驰温的车。 刚坐稳,只听稳重的助理,问了不稳重的问题,“小还玩过吗?” “嗯?” “车震。” 车内的温度,逐渐上升。 挂饰摇晃,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香包。 纪还:“……” 她说“是”,聪明的秦助理,估计能锁定,大概是谁下的手。 她的表情,透露了一切。 “现在还能逃避。”他发动车子,慢悠悠地驶离地库。 “再过一段时间……没有‘高考’这个借口,小还想好了吗,怎么面对他们?” “……什么面对?” 她低着头装傻。 “你总要平衡的,人和人的关系。”他温声道,“偏袒谁、怎么偏袒、用什么法子。说明也是,我和郁总还好,毕竟……” 秦驰温自嘲一笑,“年纪大了,还算、见多识广。” “和你年纪相近的……他们,可没那么好糊弄。” 她的脑袋埋得更低,总有一种……被皇后训的错觉? ……他们? 纪还眼皮狂跳……感觉他知道林星湛的存在、又不太好意思问。 “怎么平衡、怎么分配?”秦驰温说,“这些,都是小还要提前想好的事。” 她依旧低头,男人的胸怀果然跟他的胸围成正比…… 被太女太师还算温柔地教导,她头疼起了如烈日般的少年。 * “他那个杯子。” 郁项想起自己捞上来的、不成形状的保温杯。 仇记了一笔,“偏心的小还宝宝。” 是同款。 想想自己蛮可怜,唯一算“礼物”的东西,是自己让人捞的。 ——下次,哥哥会狠狠罚你。 他慢条斯理地发了消息。 —————————— 助理哥:正宫之教导 大郁哥:贵妃之找理由争宠 95-玄幻 纠结之中,总算迎来了神奇的农历新年。 郁家二位家长远在南半球度假,不愿回来挨冻。 盛郁乔人还挺好,邀请哥俩回家过年,被轻飘飘地带过——走亲戚时再说。 乔姐无语,行,孤寡的命。 除夕当天还算平淡地度过,该走的流程,白天老老实实地走,很久不见的妈妈遗照掏了出来。 辞旧迎新,并不意味着希望。 他说,我会永远记得你。 就好像……纪还也对谁说过。 一家人坐在一起,堆积的消息,终于有空处理。 老纪坐了一会,抱着照片去了祠堂,新岁开始之前,他需要时间,整理过往。 纪还心血来潮的想起的教父,还算满意裴云周的身体。找了个由头,给她TZZ喂了一点不算重要的时尚资源。 纪还看向纪凌,盘算着找个机会,带他去时装周刷脸。 看好的选秀节目,在筹备之中。她有意投一笔,奈何手头紧。于是把发展的目光投向某位郁哥……问他借点,应该能行。 “惩罚”的消息,她还没回。 郁项又发了新的,问她—— 要不要过来守岁? 纪还望天,怎么回,是个未知数。 纪凌最近也还挺忙,忙中倒也抽出时间和纪谦发展感情线——寒假开始,很突然、她注意到的时候,他们一直在一起。 果然,她嘲讽一笑。无论怎么、他们都会相互吸引。 “姐姐?” 纪凌注意到她的视线,往旁边挪了挪,空了半个座位,“要不要坐过来?” 纪还摇头。 “我吃药了。”纪谦开口,“不会有问题。” “嗯。”她应,“不太想。” 纪谦余光瞥她。表情如常,他却预感,他们的距离,慢慢拉远。 他和她,甚至不如她和纪凌亲近。甚至纪凌更有利用价值。 “……姐姐。”他哑声开口,“明明我才是真的。” 与她真正有血缘的人,只能透过假货的体温、眼睛。隔着阻碍,遥远地感知她的体温。 “你有说什么吗?”她问。 “没什么。” 她的视线短暂落到他的肩上,纪谦微笑,“遇见你……太幸福了、姐姐。” 纪还:“…………” 他终于开始阴阳怪气了。 她眉毛一跳,等了很久的“和纪谦相互仇视”剧情,如期而至。 纪还完美适配他“恶毒姐姐”的身份,回以微笑。 笑意不达眼底,面上的体面。 电视机里放着一派和气的联欢晚会。三人各怀心思,诡异地……和谐。 阖家欢乐的日子,A市的禁烟令短暂解除。 郁珩衍发了张照片,问他家里或许同样没什么欢乐氛围的青梅姐: 要不要出来挨冻? 【反正他有192:我哥也在】 【反正他有192:嫌这里冷清,咱们可以开车到热闹的地方玩】 纪还:“……” 她猜不透对门的郁项怀着什么心思?他跟没跟郁珩衍说……他俩也有一腿? 不是……说了、她家好懂的竹马哥会这么热情地拉她放烟花? 纠结纠结,等不及的对门兄弟,按了纪家大门的门铃。 可视门铃的另一端,郁珩衍呼出一口白气,“纪大公主,出来放烟花。今天特殊,勉强接受你,带俩拖油瓶。” 拖油瓶A:“……真没情商。” 拖油瓶B:“姐姐、小郁哥哥他,是故意这么叫的吗?” “叫什么哥哥?”纪还解了锁,“他差不多比我小半岁。” 纪凌:“我……” “我记得。”她道,“你在孤儿院登记的生日,是二月份。” 纪凌并不愿记得那个生日。 “……我的生日已经过了。”他的声音闷了两分,“跟姐姐一起过的。” “那并不作数。”纪谦说,“是你冒用我的生日。” “作数的。”纪凌小声地辩解。 只要跟姐姐在一起度过的任何时候,在他眼里,都作数。 纪谦嗤笑一声,“所以,你刚才的‘小郁哥哥’是要引起他的注意?” 她耐心告急,“去不去,给个准话。不去我就自己出门。” “你喜欢他。”纪谦笃定,“所以,他想抢走你喜欢的人。” 纪凌脸色煞白,“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 “真的没有吗?” 像蛰伏了整个冬季的毒蛇,懒懒地露出獠牙,纪谦直勾勾地盯着纪还,不愿放过她的表情变化。 “姐姐不知道吧,你爱护的、为他着想的假弟弟,背地里,下贱地想要勾搭所有……你喜欢的人。” 纪还:“……” 她揉了揉眉心,先在手机回了消息。 【小纪今天拖垃圾:有点事,现在大概、去不了】 【小纪今天拖垃圾:待会翻窗找你,记得留缝】 郁珩衍秒回。 【反正他有192:?】 【反正他有192:翻什么窗,处理好了叫我,我在门口等你】 【反正他有192:一直等】 “你之前喜欢的、未婚夫,顾先生。”他慢慢宣告着他的罪孽,“在意的、亲弟弟,我。以及那个……一起长大的小郁哥哥。他都想夺走。” 前两个颇有抬咖嫌疑,纪还无语了半秒。可听纪谦的话,她发现了很多……相似性。 是。不是纪凌主动,她帮他规避的死亡事件,不会照常展开。 她自知自己不够聪明,可作为一个严谨的游戏玩家。那么多次回档,依旧躲不过死亡结局。 唯一的变数,是保护对象。 纪还过往的记忆,能控制外因,却控制不了人心。 ……早就知道了。 最开始大概能当成简单的“养成游戏”,把纪凌当崽看,靠母爱滤镜,熬过痛苦的过程。 不那么坚定的“爱”,是会被消磨的。 她并没有多“爱”他,趋利避害的本能,驱动着她、逐渐冷眼旁观。 忘却的潜意识告诉她。 ——要继续进行这个游戏。要撑住,要通关。 纪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卸下一个重担,她的表情,轻松不少。 “这可真是……太好了。” 纪凌的脸色,煞白一片。 他急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小凌不是坏孩子!我从来没有想抢走属于姐姐的东西!” “你是。” 毒蛇喷出毒液。 纪谦姑且称得上弱的脸,摆出柔弱的神情,“是他强迫我……” 见多识广的纪大小姐,发出灵魂质问,“啊?” 纪谦重复了一遍,“他强迫我……姐姐。” “我不是!我没有!” 纪还只觉得人生……玄幻。 不是、玄幻到这个地步,有点好笑。没控制住,她再一次笑出声。 纪谦的言外之意,这一会,他变了个型号?从1变成0? 不是……前99次,也没有哪回提示她,纪凌有做1的潜质。 ———————————— 快速过一下剧情然后开impart吃兄弟丼() 96-一墙之隔(微H,偷窥/指奸/撸) “我们把他赶出去,好不好,姐姐?” 小白花声泪俱下,重复着“我不是,我没有”。兔子眼涨红,惹人怜惜。 “不要信他……姐姐、是纪谦强迫我!他强迫我!” 纪还还没挑拨,二位已经乱了起来,幼稚地你扯我头发、我扯你头发。 高中生时期的真假弟弟,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平平,有点像幼儿园小朋友打架,伤害几乎为0。 她眨了两回眼睛,二位现阶段型号相同的真假少爷依旧扭打在一起……如果那算扭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她画了个十字,尊重祝福,顺了自己搭在沙发上的围巾,出门,找也没等多久的竹马哥。 天空飘起了细雪,雪不大,像某位郁哥放烟花被抓那天一样大。 纪还:“……” 情节还蛮贴合。 蓝绿相间的丑丑围巾,系在郁珩衍的颈上,优越的身高,自成一道风景。 他小跑着上前,抬手,挡住他她顶的细雪。 开口的第一句话,很破坏当下的氛围。 “你送的围巾,我洗过了,用了两倍香氛,闻闻、是不是爆炸级香?” 纪还没忍住,一脚踢上他的小腿。疼得怪笑的竹马,瞬间变了脸色。 她温柔建议,“不会说话,建议只微笑,竹马哥。” “……真狠啊、青梅姐。我估计腿都给我踢青了,到时候下不了地……你给我推轮椅?” “别装,我控制好了的。” “那也很痛啊,不然你赔我、亲一亲,亲嘴。” “想得美。”她环顾四周,没看到高挑但比起192略微逊色的身影,不由得问,“你哥呢?” “老人家怕冷,回去睡了。” “睡这么早?” “他自己说的,忙了一年,懒几天不犯法。” 某种程度,他这哥哥挺识趣。 大概有些“归乡”思绪,旧岁末尾,别墅区除了惯例上班的管理人员,留守住户很少。 问姑且有点想法的郁珩衍“去哪”,两个人散步到开阔地段。他给她塞了一盒仙女棒。 “前两天出去转的时候买的,那个老板说,你们小女孩都喜欢玩这个。”郁珩衍的眼睛很亮,夜里更是明显。 已经过了玩仙女棒年纪的纪还:“……” 他按了火机,火苗跳了两下,随后,趋于稳定。 “给你点,在我面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竹马哥的声音,暗藏笑意。 “幼稚死了。” 她顺着他的意思,拆了包装,拿出长长的一支,燃了火。 点燃的火花,像破碎的星光,在他们之间绽放。 纪还敷衍地舞了几下,画了个记得的道符。 光路比火花暗得慢些,痕迹也是。 郁珩衍在一旁照着描摹,问她,“这是什么?” “平安符吧?”她偏头,“忘了哪里看到的,形状很特殊,记下来了。” “我还以为你会画个爱心什么的。”他点了另一支,替换了灭掉的。 纪还如他所愿,画了个心。 满足的竹马哥握着她的手,有意避开火光,借着明显的身高差,额头抵着额头,任由绚烂的碎光,在他们身边散落。 男高中生,比老油条纯爱得多。 只是肌肤相贴,低低地笑了。 嘴开得很小,声线是与平常不同的温柔低沉,“姐姐,我能喜欢你吗?” 纪还:“……” 烟花的尾絮,在他眼中跳动。火光一点点散去,她的脸越发清晰。 “我可以……一直喜欢你吗?”郁珩衍问。 爱是瞬间性行为。 不管以后如何,现在的心,永远真挚。对她而言,此刻是永恒。 最后一点光燃灭。 纪还点头,被熊抱在怀里。 身高差了一些,她仰头,只见他的喉结,不安分地滚着。 伸手捏住,纪还问他,“那你要亲亲我吗?” “呲——” 更大更华丽的烟花,在身后升空。点燃了黑夜。 郁珩衍低头,抓住她乱摸的手,蜻蜓点水地吻在她的嘴角。 他和郁项,某些方面,相似,又不同。 * 郁项的房门没锁,自然听到,某位弟弟带妹回家发出的门响。 假设早料到,自己会有一天沦陷。当初……他应该多照顾她一点。 手段相似,他想到烟花,郁珩衍当然也想得到。甚至挑选的时候,还参考了做哥哥的意见。 郁项如鲠在喉。在纪还的事上为郁珩衍助力,非他本意。 可如果不帮,他连“弟弟”这个筹码,都没有。 春节假开始的第一天,他就在后悔。后悔没在她更小的时候,多用心一点。 ——小女孩、不都对更照顾她的异性长辈,有着天然的好感。 太晚了。 沦陷得太晚,失去先机。 “……后悔。” 郁项难得抽了卷烟。电子烟掉了之后,欲望和瘾,有了空缺。 她填补了很多……现实世界的充盈,让他尝到了短暂的甜头。 郁项本以为他离戒烟不远。直面她和郁珩衍理不清的关系时,他恍悟,自己只是她的几分之一,珩衍也是,甚至珩衍的分母,数字比他更小。 郁项吐出烟雾,房间里沾满了沉闷的烟草臭味。 烟瘾疏解了一秒,更深的空虚啃噬着他的灵魂。 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纪还对他的守岁邀请选择放置。却亲密地陪着另一个人。 郁项少见地觉得自己可怜,是世界难得一见的孤寡生物。 郁珩衍对他不设防——甚至蠢弟弟会误以为结束了他忙碌了一年的工作,懒得守岁,早早在房间、进入梦乡。 可郁项并不如他心中那般坦荡。他有私心,从纪还进入家里的第一秒。他的私心像薅不尽的韭菜,才割下一茬,又荒唐地疯长。 ……好想她、想和她在一起。 人如果能控制情感就好了。 郁项会想控制纪还的情感,把她对郁珩衍的好感,通通转移到自己身上。 一条卷烟燃到尾声,他粗暴地按进烟灰缸里,迫切地走了出去。 脚步声淹没在布料摩挲声中。 郁项站在郁珩衍的房门外,身体没入黑暗。唯一的光,落在他推门的手上。 郁珩衍对他不设防、门自然也没锁实。 一条小缝,投出光亮。 宽阔的背影笼罩在书桌前。郁珩衍曲着身体,把少女,彻底安放在他的怀抱之内。 无人在意的阴暗角落,从容的年长者,褪去镇定的光环,贪婪地在暗处窥探、被少年提在腰侧的,少女白皙的小腿。 “唔……” 她的喘息像小猫叫、又像急切的雨,仓促地落下。 郁珩衍笑着逗她,在亲吻的短暂休憩,暧昧地叫她“姐姐”,“想要弟弟用什么操?舌头?手指?” 叛逆的少年,说起荤话,毫无底线,“还是每次都能把姐姐操尿的鸡巴?” 在她回应之前,门外的郁项,先一步松了裤腰系带。 他苦笑着感慨,人和人的待遇天差地远…… 这声未尽,小小的巴掌声虚弱地响起。 不知道打了哪,少年舔着脸问,“手疼不疼,姐姐?下次要打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送上来给姐姐扇。” “滚……”她没好气。 呼吸倏然紊乱,第二个脆弱的巴掌,扇了下来。 “啵”。 郁珩衍的左手动了,少女纤细的指尖,从他的肩侧,落入郁项的眼中。 大她一号的指节,撑开小手之间的缝隙,缓慢地插了进去。十指紧扣。 被郁珩衍的身体遮挡,郁项看不到他右手的动作。 ……也在插她,是吗? “郁珩衍……”纪还的声线,甜腻得快把人融化,“啊……” “腿张开点。”他含糊地亲着她,“这才第二根手指。” “你的手……好大……出去、太满了……” 吃撑的少女,无意识地撒娇。 “不要。” 郁珩衍的声音,黏糊又缠绵,“这都吃不下、待会更大的……怎么办?难道姐姐用上面这张嘴把它吃掉?” 郁项第一次认识他……得寸进尺、恃宠而骄的一面。 他的手伸进了松垮的运动裤里,指尖挑开贴身的平角内裤。有反应的男根,吐出点点清液。 上下撸动,压抑着放荡的呼吸。 一墙之隔。 弟弟在室内,胆大地妄想少女小嘴含住他的鸡巴。 哥哥在室外,是角落的影子,靠着无几的视觉、听觉,苦闷地咽下嫉妒。 ———————————— 又卡文生理期又不得劲 大纲写了:兄弟一人一次,然后哥炒到一半被弟暴揍,揍完美美3P。 但感觉写出来的东西又有点偏离最开始的设想,惆怅。 97-兄弟丼上(H) 郁珩衍的房间正对纪还的房间,对面无人。他大方地拉开窗帘,少女的裸背贴着玻璃,被狠狠冷了一下,抬手,打上他微微摇晃的胸肌。 人很大只,伏在她的面前,阴影覆盖着眼前的光,只能看到他呼吸带动着起伏的健硕身躯。 真的……很大。 不是处男、郁珩衍也经不起太多挑逗。只是在烟花下浅浅亲了一下,肉刃便把他宽松的长裤顶出一个大包,甚至顶到了她的小腹。 他的“喜欢”作数,眷恋地蹭了蹭她的脸。 ——我可以,带你回家吗、姐姐? 也是那一时心软,纪还想,郁项早早睡了、那不就剩他一个人? 她点头,至此,目光所及、只剩他的怀抱。 回到他的地盘,伪装得乖顺的少年、摇身一变。 “姐姐、就算你叫破嗓子,我今天都不会放过你。” 宣言之后,少年缠绵的吻低了下去,又亲又舔,像示好的大型犬,靠口水标记自己的领土。 开了暖气的空调吹得呼呼作响,和他口舌贴上皮肤发出的啧声交融,耳膜都舒适。 “……真爱演。” 话音刚落,被他吞入口中。 长吻中,二人都赤裸。 光延伸出一条细长的缝,外泄灯影暗了一瞬。 纪还目光迷离,身下的木桌,多了小滩水迹。 郁珩衍抬起她的腿,微微松手,眼看着她的腿顺着引力下落,又抓了回来,靠在腰侧。 再看她嗔怒地瞥,调笑着问,“姐姐、想要弟弟用什么操?舌头、手指?” 他曲着右手,凸起的骨骼脉络,漂亮得像一幅画。 似乎没用手指操过?郁珩衍隔空比了比,幽闭的小缝、娇气得很,也不知道吃不吃得下。 “还是、”刻意在这停顿,适当让人羞耻,是床第之间的情趣,“每次都能把姐姐操尿的鸡巴?” 纪还:“……” 好烦他。 对着他的下腹扇了一掌,不识趣的鸡巴吐出一口清液。 “手疼不疼?”郁珩衍笑着凑到她的面前,偏要刷存在感,好挨上第二掌,“姐姐,下次要打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送上来给姐姐扇。” “滚。” 纪还瞪他,第二掌打在他的侧脸。 右手因作用力高高扬起,被他用力攥住。 少年的左手拇指和无名指,圈住她的手腕。食指和中指,在她掌心摩挲。 他身上散着淡淡的火药味,看不见的火光大现,燃烧着她的思绪。 郁珩衍亲了亲纪还的脸,灵活的右手,趁机探入、他心心念念的幽穴。 花缝湿润,他悠闲地打着圈。 汁水淋漓,贪婪的穴口卖力地将指节往里吞了一寸。 第一根……尚有余裕。黏糊的汁液流入掌心,湿软一片。 “啊……”刺激太过强烈,她耐不住、发出低吟。 纪还缩着屁股、夹着穴,想把他的手挤出去。 事与愿违,郁珩衍压着她的阴蒂,操得更深。 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同时插入她的指缝。剩余的三根手指,覆了上去,十指紧扣。 少女柔软的手,在他的禁锢中,释放温暖。 上下都在插……插穴的动作更快。外淌的蜜液,弄湿了他的右手。 被操得合不拢嘴的少女,连名带姓地叫他。 “郁珩衍……啊……” 第二根手指趁虚而入。 纪还下意识拢紧了腿,被无情地打开,“腿张开点,这才第二根手指。” “你的手好大……出去……太满了……” 青梅姐被操软了……态度也很软。郁珩衍的心也软了。 他很喜欢看她撒娇……只是,某人往常一副钢铁直女的模样,撒娇、不存在的。 于是他也撒娇,“这都吃不下,待会更大的……怎么办?难道姐姐要用上面这张嘴把它吃掉?” 郁珩衍插穴的力道快了几分,“姐姐、69好不好?” 时机正好……他没被她舔过。 第一次之后,郁珩衍偶尔梦见,嘴硬的青梅姐,在他梦里捣乱。无论她怎么捣,在梦里、都会含住他的屌,用嘴榨出精液。 梦外的他一同,被榨干。 偷偷洗弄脏的被套,还要避着他哥、避着爱八卦的阿姨。 趁她恍惚,二指抵着内里的软肉抠弄,拇指又按住了阴蒂,胡乱地挤压。 “不……” 拒绝同高潮一起,浇灭人的意志。 透明的水柱喷湿了少年的腹肌,手指抽出,异于常人的尺寸替补进入。 郁珩衍稍作停歇,男根满满占据着她的内里。高潮后的水穴酥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龟头被她娇嫩的花心吸啜。他长叹一声。 ……动的话、又会把她操尿吧? 事不过三。 他喜欢惹她,又不想真的把人惹生气,冷处理。 短暂的空白让纪还不知今夕是何年。 爽得很……超前。 有个声音哄她,“张嘴,含一含。” 她本能地听话,红唇微启。 长指撬开她的口腔,腥甜的水液剐蹭着她的舌头。 “姐姐自己的水,味道如何?”那个声音问。 又听他笑,“青梅姐……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被我操傻了?” 是傻。 小脸酡红,呆愣的目光,像只失去方向感的大鹅。 郁珩衍忍不住动了,越动越快,“啪啪”的撞击声,在房间回荡。 回过神的纪还踢了他一脚,浑身无力。 ……她理智回笼,又是被爆炒的现状。 他真的很大、看不见的穴内,被粗屌操得一片狼藉。 腰软、腿软。 广告词上的老年病症,她正经历得透彻。 伴随着不停泄身的附加症状,人快小死一回。 有点想哭。 男高的精力,一节更比六节长,她差不多满足,余光看到郁珩衍,仍然很兴奋。 “快点射!”纪还催道。 “射完好放你去看春晚?”他问,“还是回去?” 郁珩衍双手按在桌面,腰胯狠狠向下,“噗嗤噗嗤”地大操大干,“回去有什么好的、那二位有我那么体贴你吗?嗯、今天在这边睡,明天我让我哥给你压岁钱。” 他毫无保留,纪还差点被操死在窗前,“你也要……给我……” 她不忘敲诈,“自愿赠……啊……” 壮硕的粉色鸡巴,很快把她操到扭着腰哼叫,“别插了……好酸……” “赠。”他应,肆无忌惮地说着骚话,“青梅姐……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多好看?” “奶都被我操红了,逼也是红的、又会喷、又会咬。等空了,我去弄件情趣内衣给你、最好是黑色。开裆、胸也要开……” “珩衍。”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郁珩衍后背一僵。 “别欺负她。”那个声音继续道。 尾音漂浮,不如以往、运筹帷幄的镇定。 “我没欺……” 他回头。 晦暗的室外,印象中一直可靠的哥哥,长裤褪去,平角内裤也脱到腿根,和他颜色相似的男根,滴着浓郁的白精。 郁项的眸子很黑,深不见底。 他看着纪还露出的半张脸,被操得恍惚。 “……好可怜,珩衍那么粗鲁。哥哥会好好安慰你的,就当是、他提到过的,压岁钱。” 98-兄弟丼2 说不准是哪一步坏掉了、总之事情的走向开始奇怪。 郁项拆了安全套,戴得熟练。 大人总是在该做的时候,做好万全的准备。 郁珩衍呆呆地叫他“哥”,然后,发不出别的声音。 “……哥。” 他又喊了一声,喉咙发干。 后进入房间的人,把自己脱了干净——他甚至在抽烟后,补救似地喷了一点香水。 微苦的柑橘调,溶解了香烟的苦闷。找补回几分成年人的体面。 他握着她的手,做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吻手礼。 “把她抱到床上,珩衍——” 一拳打破了绅士的镇定,郁珩衍掐着郁项的下颚骨,问他—— “为什么?” 最不留情面的还是自家人。 郁项咳了两声铁锈的腥味在口腔弥散,他看着长得远比自己高的少年,反问,“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进来?为什么脱衣服?为什么你还射了?为什么?!” 他双眸赤红,“明明我从小到大什么都没跟你抢过——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平静……要去床上?” 很多问题,得到确切的答案,会让原本的事情变味。 人和人的关系就是如此,太过明显的边界,会引来无谓的争吵。 郁项嫌他麻烦,小孩子总在不该计较的时候斤斤计较。木已成舟,再追究因果,有什么必要? “在自然界,雄性求偶,有很多方式。有的通过跳舞或是舞动美丽的翅膀表现自己,来求得异性的喜爱。也有点,通过展示形体的诱惑力,博取异性的欢爱。” “我也到了被催一催就可能冲动结婚的年纪、向比自己小的异性展现魅力、有什么错?” “人类世界的规则更残酷。单身不是起点,结婚还能离婚……就算不离婚,我也能忍受纪还顶着‘谁的太太’接受她给我的一切。” 他顿了顿,继续道,“其中就包括、跟别人一起操她。” 郁珩衍:“……” “我跟你最大的不同……我并不觉得中途加入是一件多见不得人的事。倒不如说、因为你是我弟弟,我反而庆幸。” “我们有两个人,N分之二的胜算,比N分之一多很多。” 郁珩衍的直觉像狗一样。 独属于血缘的默契,很多东西无需言明。 沉默代替了一切回答。 郁珩衍苦笑一声,“是你勾引的……对吗?” 纪还在一旁装死,顺带拉上窗帘。 小轮碾过轨道,存在感很强地发出声音。两道视线齐刷刷投向她。 纪还摸了摸鼻子,“呃你们继续、假设还要演什么家庭伦理剧,那我先走?” 鬼知道,搞了那么多次,她正在进行时、菜是菜了点。不做时,体力恢复速度,快得离谱。 “……小没良心。” “别那样说。” “我只是个单纯又识趣的小女孩。” “难怪我说‘喜欢你’,你什么都没有表示。” 他还在悲春伤秋。 人都是从单纯无知时过来的,郁项耸耸肩,假设被“喜欢”就要回应。他比他更早、得到答案。 “纪还,回答我,你接近我的根本目的……是不是为了他?” “真那么单纯就好了。”被cue到的某位哥哥火上浇油,“我又不用那么辛……” 第二拳砸在脸上,亲弟弟牌重击,左右对称。 郁项短暂耳鸣,“……下手真狠。” 仿佛看到回忆走马灯,过往二十八年的经历极快地在他面前闪过。最重点的部分慢了下来,一是纪还跪坐在他身上承欢,第二个……是歪打正着地拂去她头顶的雪花,假装那是、白首之后。 总归、尝到了前半生少有的甜。 她对他的优待只有一点。凭这一点,郁项便多了很多分,在她心中搏出一个位置的底气。 迟来的青春期,大概在形容他。 怎么会有人,快三十了,因为小姑娘的一点“无心之举”,心像泡在糖醋罐子里似地,一会酸胀难忍,一会因为回忆中加上滤镜的种种细节,泛起丝丝甜意。 郁项揩走多余的血,“别逼她……要恨就恨我……我勾引她、咳、咳咳咳——” “纪还。”郁珩衍再次叫她,“说话。” 纪还:“……” 狗血剧的女主人公,摸了摸胸口。 名为“良心”的东西,扑通扑通狂跳,驱使她做点什么、让某位单方面被打的哥哥,少挨点揍。 “没回答是因为我有自己的考量,良心使然,我能骗所有人,唯独不好意思骗你。” 烦人的声音笑得勉强,“良心……对珩衍有良心、对我就……” “消停点,现在就是看不下去才跟你一起背负奸夫淫妇的骂名的。” “……” 终于得到某位小姑娘的正面回应,郁项艰难地长叹一声。 在关心他、总归,搏出了一点位置。 “你说‘利用’,我确实……有这么想过,也这么做了。” 她答,“最开始是这样的、你是一个跳板。” 少年眼眸升起一层水雾,“你就不能、骗骗我?” 人是极其复杂的动物,郁珩衍这一刻希望她骗他。哪怕理由蠢得让人发笑,只要她开口、他会说服自己。 “但是、我喜欢你哦。这是真心话,不是哄你的。” 她感受着自己平稳的心跳,确信道,“这几个人、我最喜欢你了。” “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这个对我来说有点残酷的世界、好像没有我认知里那么难忍的人。仅此而已。” “我虽然不是一个特别诚实的人,可我很少的优点里,有一项叫:不对自己说谎。” “郁珩衍,我喜欢你,最喜欢和你做。但是比起来,我喜欢自己的部分,要大于你一点。” “对不起。”她说。 正准备巧妙地闪避离开,行动力很快的竹马,闪现到她的面前。 纪还:? 他居高临下,大只的身体,气势不能再强。傲人的尺寸、原本厚重的体液,变得干涸。 “舔。”郁珩衍说,“道歉要有诚意。” “……啊?” “口交,他们教过你吗?我哥、林星湛,还有谁?没人教你吗?” ———————————— 郁哥没有哪次打是白挨(烟) 99-兄弟丼3(H,女口男/双龙) 有时候,一个人也挺无助的。 郁珩衍说,舔。 纪还试图推脱,听到某位哥“咳咳咳啊流血了”的助攻声音,没多少的良心持续扑通扑通狂跳。 她恨恨地瞪着小的……再瞪一眼老的。 ……做人好烦,明知道是不必要的心软,却还是把自己赔了进去。 不得已,张嘴含住郁珩衍的男根。 ……很大,把它吞到喉咙前,撑得嘴巴发酸。纪还卖力地往里塞,依旧有三分之一的长度……可怜地裸露在空气中。 第一次吃那么大的东西,嘴巴裹不住。她“啊啊”两声抗议,一下被顶到喉咙深处。 异物侵入的恶心感支配着身体的反应。 扛不住,她吐掉嘴里的阴痉,一手扶着床沿干呕。 “我讨厌、咳咳咳……” 咳得眼睛都红了,生理性的泪珠挂在眼角。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郁项本意是给她一点教训,让她日后少招惹不相干的人。真看到纪还委屈得快哭的模样,心脏拨起短暂的疼。 珩衍是个火爆脾气、她也是。 两颗火星碰到一起,危险性……不言而喻。 视觉刺激短暂麻痹了身体上的痛,他抱着她上了床,安抚似地舔着她的肩膀。 看小姑娘吃瘪,纵然是生活的乐趣。看她吃鸡巴可不是。他和秦驰温都是不会强迫她口交的类型。 ……那句话怎么说,长江后浪推前浪。 前浪肩负起教学责任,“宝宝,含上去。把珩衍吃爽了,我们才好一起操你。” 口腔被过于粗壮的肉棒塞满,自然吞咽、都变得困难。 味道不分彼此,填补着感官的空隙。 纪还双手捧着他的鸡巴,想要吞得更多……又想取悦他,短暂地达成三人关系的平衡。 “乖点,先含住龟头。控制一下你的牙,别磕到……” “嘶——” 磕到了。 郁项笑,“手摸摸他的、往下摸,参照物可以是……的青筋。嘴别闲着,怎么吃冰淇淋,就怎么吃他。吃不下也没关系,吸两口吐出来,从外面舔。” 不是故意……竹马哥的尺寸,蓬勃得更大,她吃得费力,口水沿着嘴角蜿蜒。 没收住力。 郁珩衍深深地呼吸,舌头抵着上齿,才克制着没有出声。 他盯着纪还的眼睛。少女清明的表情逐渐被欲望吞噬。漂亮的脸蛋,妩媚勾人。 口交带来的视觉冲击,远比生理快感更强烈。 口水糟糕地流了一身,她努力把嘴巴张大,按照指导,舔完龟头、就吐出来,沿着青筋脉络,软舌抚慰他的柱身。 她的舌头湿软,技巧近乎于零。架不住是个勤奋的学生、哥哥怎么说、她就怎么做。舔着舔着,摸到了几分门路。 弟弟被舔得弯了腰身,伸手按住她发顶。 “青梅姐……纪还……嗯……” 偶尔、会让鸡巴撞到舌头深处,又吐出来。 呼吸声渐重,淫靡的吞咽声,激发出郁珩衍更深的欲望。 他鬼迷心窍,抬腰、迎着她的频率,抽送着胯。 ……想射、射到她嘴里。 舔着舔着……就变了味。 让她“多含一点,喉咙不舒服就吐出来”的人,托着她的屁股。 进入的动作很慢,让人清晰地感知每一寸跳动的脉络。 “珩衍。”郁项看出他的隐忍,“射吧。” “唔……” 过量的精液在口中喷射。 郁珩衍边射边退,大半精液脱离唇舌的控制,落在少女白皙的身体。 脑内闪过约莫三秒的空白,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淫荡又纯洁。 郁珩衍跪坐在她面前,温热的手,一点点抹去她脸上的精液。 擦干才看到,纪还的嘴角,不太明显的小裂口。 “……对不起。” “果然,会闹的小孩有糖吃。” 郁项退了出去,小穴的空缺、空了出来。 沾满汁液的男根顶着她的后穴,缓慢进入,“小还宝宝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冷漠得很,不做就滚。” 郁珩衍:“……我没原谅你。” “我又不需要你原谅。”郁项说,“她第一次给人口交,我和秦驰温都舍不得玩嘴巴。” “……秦驰温是谁?” 他瞥他,“以后你会认识的。” 郁珩衍:“……” 他气闷地握着性器,进入的过程中,不经意与他哥的性器相碰。 “唔……” 天赋异禀和普通大的区别,体现分明。 只是进入,纪还被彻底捣进郁项的怀里,升不起半分抗争的力气。 “放松点,青梅姐……别夹那么紧。” “你太大了,她受不了。” 郁项握着她的腰,往里又入了一寸,“亲她,亲哪都行。” 郁珩衍占据优良的地理位置,低头就能亲到她浑圆的胸。 做哥哥的,几分吃醋,咬着纪还的耳朵,“……下次比一比、谁舔得小还宝宝最舒服。” 弟弟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含住她的乳,带着几分要把她吸出奶水的魄力,犬齿啃噬着肿胀的乳头,研磨拉扯。 “啊……” 纪还含糊出声,后穴被操得更深,骨节分明的手,探上她无人安抚的另一边乳。 不同的频率,快把人逼疯。 三人的呼吸声纠缠到一起。 夹心饼干中间的馅料,发出甜腻的低吟。 “唔……两根鸡巴好满……动、动一动哥哥……想被哥哥们操死……哥哥……” 她无心责怪纪谦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专注地沉迷当下的欲望游戏。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把她贴在中央,血缘维系着过分亲近的距离。前胸、后背,紧密地贴合着形状饱满的肌肉。 前后穴都被塞得满满的,血脉同源的两根鸡巴隔着一层薄膜,相互较劲。 “更喜欢谁操?我、还是我哥?” “别理他,小还宝宝。听话,叫一声‘老公’。” 她呆滞地出声,“老……老公?” 纪还分不出神去想别的,满脑子都被强烈的快感占据。 一进一出、又或者同进同出。 身体在男人们的动静中颠簸不停,翻搅得两个穴口都满是泥泞。 潮吹持续了一段时间。 视线相撞,彼此皆在对方眸底,看到了隐秘的疯狂。 “小还宝宝后面也好热、好紧……咬得哥哥真舒服,像操小穴一样舒服。” “青梅姐……哼哼、你好会杀啊……我快死在你的逼里了……” 淫水把她的皮肤泡得发皱。迟来的困意占据了大脑皮层。 纪还数不清自己第几次到达顶点,她口中发出不成语调的呻吟,浑身上下被舒服的发抖,只觉得两个穴快被??操??成男人????鸡????巴???的模样。 做到后面,精液掩盖了所有意识。 夜很漫长。 100-新岁 在别人家睡了一觉,感觉一般。 新岁伊始,本该早起的习俗。尽兴的三人谁都没早日成功。 一向自律的郁项,被生物钟催醒,也比平时晚了好几个小时。 更别说二位缺觉的高中生。 纪还缩在郁珩衍怀中,脸贴着胸。不时蹭蹭,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 郁项伸手一捞,把人捞到自己胸前。她熟睡着张嘴,轻轻在他身上,留下湿痕。 “睡着了……喜欢吃胸口?” 不知道哪带来的坏习惯。 他摸摸她的发尾,思绪飘到新年的健身日程——胸是男人的门面,要多练。 冬天很冷,零下的低温伴随着入骨的寒气,钻入衣物的空隙。 纪还呼出一口冷气,拎着保温饭盒,坐在科室外的长椅、等人。 下班的医生拢紧围巾,看到角落里的她,温声开口,“文钦忙着写住院小结。不介意的话,去里面等,我现在下班了,你可以坐我的位置,在他的右手边。” 他看着她被冻得通红的鼻头,“椅背上挂着一件外套,冷的话,可以拿过来穿。这回洗了之后,还没穿过。” 她小声说了句“谢谢”,钻入病区。 纪还睁眼,睫毛扫过面前的柔软。 她用力一砸,听到一声闷哼,“……真有劲,快被你打散架了。” “你、有没有转过专业,比如大学念的是医学院,受不了压力,才读的商科。” 郁项拢紧被子,把她盖得严实,“小心冻到。” 只剩一双明澈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没有,什么表情?”他揉了揉她的长发,“怎么还怀疑我的学历了?哥哥虽然对你、没个正形,也是上过大学的。” 纪还:“……” 郁家的网很快,不一会下好了华国指定学历查询软件,学信网APP。 登录打开,学历信息,赫然印着“A大”“本科”,几个显眼的文字。 “可惜境外学校国内查不到,不然还能看——” “知道了。”她打断他,“不是你。” 郁项:“……”她为什么没有学历崇拜? 衣服乱糟糟地堆在一起,纪还也没了再穿的兴趣。 狠狠咬了他一口,“想办法给我弄一套衣服。”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郁项摸着她的裸背,“不然穿我的?” 冷淡的视线将他扫了个对穿,他笑着开口,“穿在里面的衣服,也看不出来,在外面的……” 被打。 “你没有哪次被打是白挨。”纪还道。 他不靠谱,她摸出手机,准备向靠谱的秦助理发去亲切地问候。 秦驰温的消息发了几条,整个屏幕都是显眼的白色泡泡。 【胸大爱照顾人185+:每一个拼搏的日子都闪闪发光,每一段坚守的记忆都温润人心。走过风风雨雨的我更加懂得成绩取得的来之不易,更加懂得您尊尊教诲的良苦用心,对此,我向您致以衷心的感谢,感谢您一年来对我的关怀帮助,感谢您一年来对我的包容理解,感谢您一年来对我的扶持指导,祝您新的一年吉祥如意、幸福安康、心想事成!】 纪还:“……” 应该是发给老纪时,顺手给她转发了一条。 【胸大爱照顾人185+:下雪了,远亭山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还有雾凇】 他发了一个视频,大概是雪景,她没点开。 【胸大爱照顾人185+:大年初一,起不来很正常】 【胸大爱照顾人185+:小还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胸大爱照顾人185+:想不想吃蛋糕?或者别的甜食?】 醉翁之意不在酒。 【胸大爱照顾人185+:纪董说小姐不在家】 【胸大爱照顾人185+:在哪呢?】 下面接了一个没有响应的语音电话。 纪还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薄薄的一层,撇撇嘴,伪装得可怜,拨了个视频。 几乎秒接。 秦驰温的背景小得熟悉,是他的车。 开车用的眼镜摘了下来,少了遮挡,琥珀色的瞳仁温润无害。 “在谁的床上,小还?” ……哪无害了? 她惨兮兮地吸了吸鼻子,“没有衣服穿,冷冷的。” 秦驰温嘴角微勾,抒情歌在车内流淌,小声地传入视频另一侧的、她的耳朵。 “在哪?”他问。 纪还装模作样地戳了戳胸肌,“如果你找得到郁家老宅的话……” “等我一会,五分钟。” “还说我。”郁项咬住她的耳朵,“他来了又怎样,不过是、把本来就乱的现状搅得再乱一点。” * 事实证明,人和人差别很大。 秦助理不仅解决了当下没有女装店开门的困境,甚至还身体力行地给她穿。 从头、到脚。 中途被吵醒的郁珩衍眼看着他家青梅姐在陌生男子的怀里,像个任人摆布的换装娃娃。 暴躁的竹马哥看向他哥,“这是谁?” “秦驰温,我是小姐的助理。”他温和地开口,目光柔和地给纪还穿袜子,“您好,郁二少爷。” 郁珩衍:“……哪家助理要干穿衣服的活?” “我们家小姐,比较娇贵。” 秦驰温起身,转到角落,洗净双手,用纸巾擦干,“所以我的工作……除了事业、生活上,也要照顾小姐的方方面面。” 料理干净自己的手,再绕回她面前,熟练地给人梳头。 郁项不客气地拆台,“会照顾到床上的助理。” 郁珩衍:“……” 三道视线锁定着她,装死解决不了问题。 纪还吹了声口哨,天气干燥,没吹响,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既然这么巧,你们几位互相认识一下。” 哆啦A梦有神奇的魔法口袋。 秦助理的口袋也很神奇,绑好了发绳。从口袋中,摸出一支唇膏,水蜜桃味。均匀地抹在纪还的唇上,贴心地叮嘱她,“干了再叫我。” 忙活完,拆了暖贴包装,对折好,塞到她的手里,问,“现在还冷吗?” 纪还揣着暖贴,“不冷了。” 毛绒绒2.0火辣登场,棕色的毛绒外套,宽大温暖,耳朵额外做了机关,立得很有存在感。 料理完她,秦驰温才有多余的精力,看向姓郁的哥俩,“二位过年好。” 神奇口袋再次掏出东西,红彤彤、方方正正的红包,承受了太多容量不可承受之爱。 定制款的封面,很是显眼,小兔兔懒惰地眯着眼睛,举着“龙年大吉”的牌子。 “这是给小还的压岁钱,来得匆忙,没准备二少的份,我的疏忽。” 嘴上说着“疏忽”,眼底却是明晃晃的——我故意的。 郁珩衍:“……不稀罕你这点钱。” 郁项:“他也不想给你。” 眼看着小姑娘歪嘴接过红包,要有准备的郁项,从外套口袋里,摸出同样份量的红包,在纪还面前轻晃。 她的注意力很快被没到手的夺走。 “该说什么?” 秦驰温:“给还需要额外条件,小心有诈。” 郁珩衍:“谁不知道、免费的东西最贵?我哥好歹是诚信生意人,A市排得上号的。” “不愧是兄弟。”他敛了柔色,勾了勾她的尾指,“这里不欢迎我们……怎么办,小还?” 纪还面不改色,“郁项哥哥新年吉祥、恭喜发财、大吉大利,红包拿来。” 秦驰温:“……” “嘴巴真甜。” 郁项失笑,攥紧红包尾端,你来我往地推搡中,情不自禁地吻上纪还的脸。 她趁乱卷走红包,只听“啊”一声,郁项弯着腰,被郁珩衍拖走,“别动手动脚的。” 纪还捂嘴,“郁珩衍……你别下那么重手、啊不、脚。” “不会。”他应,“我哥,我不会真的把他的腿踢坏。” “……现在踢得快坏了。” 她温馨提示,“受伤最好去医院。” “郁总确实……该去医院看看。” 秦驰温拐弯抹角地提醒,“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应该是,您猪头般水肿的脸出现在小还面前,真是脏了她的眼睛。还亲、恬不知耻。” 101-纪文钦 莫名成为被针对的靶子。 郁项看向纪还,缠绵悱恻。愣是让她看出几分“啊好柔弱但是小还宝宝哄哄我就好了”的硬撑感。 平日游刃有余的人,有点像渴望得到主人关心的流浪猫猫…… 她晃晃脑袋,也没听到什么水声——哪来的错觉,觉得他像猫? 纪还按按眉心,“病得不轻。” 郁项:? “去医院吧。”她心血来潮,“治不好他,整个医院都给我陪葬。” 郁珩衍补了第二脚,“不治了,病死得了。” 郁项:“……” “私人医院或许能惩罚一下,公立的……很难说。”秦驰温道,“世界那么大,什么男人都有,死了一个,还有千千万万个。为了他,不值得。” 纪还:“……有点幽默细菌,家人们。” “家人……”郁项勾唇,忽略掉她连读很快的“们”,“小还宝宝的家人、指的是‘哥哥’、还是‘老公’?” 限定词有些暧昧。 不止是郁珩衍,就连秦驰温都屏息,等待着她的答案。 纪还略略沉默,网络上随口胡诌八扯的词,线下还是太过暧昧,她微笑着改口,“别太恋爱脑,郁项同志。你在〇宝买过东西吗,买过就知道‘家人们’的用法和‘亲亲’一样。” “好。”他说,“亲。左脸右脸?” “……”这哥是不是选择性听话? “恋爱脑是病。”秦助理总结,“小还不想亲他,可以亲我。” “……后半句可以不说。” “他们俩的脸皮,真比是比树皮还厚。”武力值最高的弟弟,又给了他哥一下,“亲也要亲嫩的。” 郁珩衍侧着脸,“亲我的。” 纪还:“…………” 忍无可忍,一人一掌,让他们该跑医院的跑医院,该回家的回家。 * 纪还一夜未归,捞了两个红包,又有秦助理“护送”着回家。 他点到为止,看着她进门,远远地挥了挥手,回了车里。 老纪捧着热茶,在一旁围观,“啧啧。” 纪还:? 他比划着,“隔壁到这里,才多远,还要人千里迢迢开车过来护送你,被郁家哪个欺负了?” 纪还:“……” “还是两个一起?” “……你作为一个老人家能不能人淡如菊?唯爱钓鱼?” 老纪摸摸下巴,“大的,送了我一艘游艇。” 纪还:? “你知道的,你爸喜欢钓鱼。”他慢悠悠开口,“马屁算是拍对。” “海钓危险,最好拒绝。” “不,老人家有点冒险精神,才不会早早被社会淘汰。” 她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这什么行为,卖女儿?” “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睨她,“我只是通知你,大的送了我一艘游艇,暗示你对人客气一点。卖女儿,你可真会想,他做了什么事,让你有此错觉?” 纪还:“……老狐狸!” “怎么发展上的,小的我就不问了,同龄人,话题多。大的、前几年都是送茶叶,只求面上的得过且过,怎么今年就特别上心,知道投其所好了?” “纪还。”纪天衡带大名叫她,“捷径能走,走的时候,也要想想、会不会把自己玩死。” “……玩不死。”她说,“最坏的结果,是多个孩子,但我保证,它姓纪。” 老纪:“……你倒是知道分寸。” 纪还望天,“这是下下策。一般情况,用不太出。” “特殊情况呢?” “那要看,有多特殊。” 她看向纪谦的方向。 他在二楼,似有感应,和她遥遥相望。 “……你对他还真是。”老纪叹一口气。 “我溺爱不来。”纪还说,“但我对你的溺爱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烂人要去他该去的地方。她坚信这点。 纪谦远远地对她笑了。 强烈的情感波动,隔空被他感知。 他做了个口型—— 我舍不得杀你,姐姐。 “你对他误会很多。”老纪说,“要不要借这个机会,跟他好好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她摆手,“困死了,回去补觉,晚上不用叫我吃饭,饿了我自己解决。” “……他也是个可怜孩子。” “……” 她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夺眶而出的眼泪。 陌生的情绪挤占着大脑空间。 假设“可怜”是无罪金牌……为什么、纪文钦会死啊? ……纪文钦、好陌生的名字。 “你认识他吗?”她尝试着求证,“纪文钦。” 老纪疑惑地看着她,“那是谁?” 他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吗? 纪还想到林星湛。她有他的联系方式很久,几乎每一次、不知不觉,他都待在她的联系列表里。 她打字—— 纪文钦,是谁? 【林星湛: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林星湛:你迟早会知道的】 ———————————— 少量的梗中,加入一点剧情 102-门路 468v.c o m 隐藏人物,要么很重要,要么是策划一切的大佬。 纪文钦和纪还同姓,她偏向后者。 假设这是个“解谜”游戏,搜集到所有的“证据”,就能通关。 她浪费了很多时间调查这个人。 搜集到的同名人士、要么他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要么远离A市,要么还是流着口水吃棒棒糖的小孩,要么只有一块墓碑。 死人吗? ……奇怪的线索。 纪还毫无头绪,她在墓园吹了会风,看着一板一眼雕刻着的“纪文钦之墓”,呼出一口热气,随风飘散。 大概是慈悲心作祟,离开前,她折去附近的花店,买了一盆白菊花。 秦驰温在外边等她,他什么都没问,拂去她额角的水露。 天空变了颜色,云像被挤压一般,低低凝在角落。 “快下雨了。”他说。 她“嗯”一声,“回市区吧,我跟南百约好了,下午见面。” 行车路上,细雨蒙蔽了车窗玻璃,雨丝落在车顶,“呜呜”声不歇。就好像……有谁在哭。 小插曲揭过,又回到正轨。 南百是个豪爽大方的人,权衡利弊之后,接受了她的投资,唯一的要求—— “纪大小姐,总不能让男人插手,我和你之间的事。” 纪还想想也是,于是召唤出好用的Amy,作为沟通的桥梁。 情绪稳定,秦驰温没什么怨言,专注地在门外等她——至于为什么是秦助理在干陪同大小姐的活…… 谈正经事的空隙,纪还低头,看着手机小程序上跳个不停的倒计时。 秦助理的新年礼物很会笼络人心,厚得令人发指的红包里,夹着小小的纸片,盖了章的……七天体验包。 章是老纪的私人章。 ……难怪那天老狐狸看她的表情,若有所思。 纪还和她约好了时间,每周定时强身健体。 武力值是必然的——她的小目标新增了一个、暴揍几位天选之受的老攻哥们。 以后总有机会揍的,防患于未然。 × 高三生的寒假过得很快,转瞬即逝。 比起免费的七天体验包。郁项的礼物,贵重得多,塞了几封合同、以及一张留了签名的空白支票,甚至附带一封文件,证明这是自愿赠予。 金手指顿时拉满,被纪还锁在房间的带锁保险柜里。 开学之后,她终于有机会见了林星湛。 他和她一样,很少出现在学校。却又有点联系——尝试创业的本金、是从她手里薅的。 纪还知道一点进度,也只是进度。 她单刀直入,“纪文钦。” 和她的身高差不是很大,林星湛退了两步,被步步逼近的少女圈在墙和栏杆的夹角,进退不得。 “怎么会提起这个人?”林星湛推了推眼镜,窄边并不衬他的脸,十足老气。 在纪还的刻板印象中,学霸总是戴着眼镜,镜框狭窄,像只会埋头读书的闷书呆子。 他给人的感觉明显不同。上回见他,还是个不爱说话的羞涩学霸。 现在不一样,像人堆里浸淫依旧的老油条。 她讨厌老油条,干脆地抬手,握住他的脖子。 林星湛的脖子,修长纤细,是他身体最脆弱的部分。 她微微用力,“知情不报,我只接受一种情况。那就是,‘设定里’不能说。” 他干咳两声,“你很……聪明。” “这样?”纪还眼都不眨,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林星湛很喜欢窒息play,以她对他浅薄的了解。 声音受阻,少年的喉管,挤出脆弱而难耐的喘声,“纪……啊……咳咳咳咳咳……” 深深的潮红向上蔓延,很快遍布他的脸。 “咳、咳咳……” 说不出话。 他艰难地看着她,生理性的眼泪,落在她的手上。 纪还松手。 眼看着他脱力跪倒在她的短靴前,抬脚,足尖扬起他的下巴,“你是什么时候‘记得’的?或者是‘记起’?这是你的第几次?” “太多……问题了……” 林星湛粗喘着,控制不住的口水落在她的鞋上,晕开一片水泽,“我该回答……哪一个?” “这是‘现实’吗?” “是、也不是……” 他擦干嘴角,“我以为……你会想问、纪文钦。” “你是不会说的。” 抬起的靴子重新踩到地面,纪还向后退了一步,“你也是通关的条件之一?” 他垂眸,轻轻地笑了。 “我知道了。” 她问,“你的游戏,还要开发几年?” “……不知道。” “别要顾文景的钱。”她叮嘱,“资金上、资源上,我都会给你。” “我爱你。”林星湛说。 纪还耸耸肩。 如果用她打游戏的想法,大概能把这里,看成一个巨大的游戏世界。有真人,有NPC。 “是游戏,总会能通关的。还可以试。” ——能排除一点,自己的死亡、纪凌的死亡,不是通关的必要条件。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 64w . c om 一百次,才摸清楚门路。 “纪还……不要变成这个样子。” 林星湛握住她的指尖,被封吹得有些发凉的大手,拉开校服外套,把她的手掌,贴紧自己的胸口。 “不要那么冷漠地看我、求你了、求你……” 另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保持现状不好吗?大家都快乐地享受着不好吗?有那么多人爱你,他们都爱你、都喜欢操——” “啪——”她毫不客气地扇了他一巴掌,“我不稀罕。” “比起不明不白的重来,我更想让自己死得痛快一点。” 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林星湛苦笑一声,“果然……纪文钦、他最特别。好烦人啊,怎么他都死了、还霸占着你的感情,纪还?” ———————————— 103-花束(上) 开学有个大活动——百日誓师。 冬天的尾巴,不算太冷。早上颇有仪式感地听校长讲话,听高三班主任讲话。 他们班的班主任玩了“大吉大利,高考吃鸡”的烂梗,打破了伤感上进的谜之氛围,会场上下,洋溢着不可名状的乐子。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希望在座的学生,都有一个美好灿烂的未来。 氛围感染,纪还放气球时,难言地心酸了一下。当高中生有buff加成,还能苟一苟,脱离这个身份…… 好想一脚把同妻哥踹死,干啥啥不行,结仇第一名——不少时候,他的仇家,拐了个弯,为难所谓的、未婚妻。 无非是柿子挑软的捏,她内有纪谦争个不停,外有顾文景乱捅娄子。 哥俩的共性,唯爱给她添乱。嗑到了一口未曾设想的cp,统统踹死。 最后的自由时间,进入校园的人也很自由。什么妖魔鬼怪齐聚一堂,以纪凌为圆心,对他有好感的男人们(节选),自觉站成一个圈。 天选之受无愧他神奇的万人迷体质,很多纪还叫不上名的小1小0,排着队想跟他合影。 纪谦被挤到一旁,不知谁先开始,总之也在排队合影。 纪还:“我对这个世界表示无语。” 她远远地翻了一个白眼,盛郁乔安慰道,“没事,你回家可以跟他们拍个爽。” “谢邀,并不想拍。” “也没什么好拍的。”乔姐远远地点了点,简明扼要,“喏,前面的方阵是来自远方的垃圾。白眼狼、负心汉。” “……你看人的眼光蛮准的。” 纪还指了指纪谦,“跟我抢家产的。” 又指了指纪凌,“我不要但是某位已没关系的前·未婚夫渴求的。” 乔姐依旧毒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得到风声过来给人拎包的郁珩衍:“那我走?” “拜拜。”纪还挥了挥手。 他还是留了下来,为自己辩解,“总有特例的。世上还是好人多。” “你如果把这句话的好人改成‘笨蛋’,那我赞同。”盛郁乔不客气地开口。 “你才笨。”他回嘴。 乔姐成绩碾压,“排名比你高。” 郁珩衍:“……” 他跺脚,“纪还,你看她!” “说得真有道理,乔姐。” 她的心偏到没边。 郁珩衍攥紧拳头,又松开,“我很愿意付出的,对我喜欢的人。” 盛郁乔无情戳破,“你当然愿意,你家的股份你才占指甲盖一点。还没我妈多。” “……” 他看向纪还,她愉快地站队“男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 郁珩衍:“……” 纪还抬眉,“那边是反例。” 那头,似乎有个同年级生跟纪凌说了什么,他微微弯腰,和他比了一个心,笑得可甜。 郁珩衍退了半步,“我只和你那么亲密。” 盛郁乔伸出魔爪,“giegie~你的好妹妹来咯!” 他忙着闪躲,分神观察纪还的表情,不敢伸手,也不敢还手。 于是变成单方面的突袭,哪哪都被练家子击中。 “……你们在干什么?” “随堂武力练习。” “人家想跟giegie拍比心合照~还姐不介意吧~” “介意!”郁珩衍替她回答,眼神坚定,不肯屈服的列男状,“我身心如一……都是纪——” “你是自由的。”纪还打断他的宣言。 郁珩衍:“偏心死了……” “好热闹。”迟到的家长,比了个手势。 穿着“同城花束258包送”的工作人员,把推车推到他们中央,奶油色系的混搭花束,简约大方。 以粉玫瑰为主体的花束,被郁项轻轻捧起,塞到了纪还怀里。 他笑,“学业进步。” 手写的贺卡被风吹翻了一面,龙飞凤舞的小字可辨。 ——以防小还宝宝孤陋寡闻,粉玫瑰的花语:初恋、守护的爱、铭记于心、至死不渝。 纪还:“……” 她露出死鱼眼。 他笑意更深,捧起了以向日葵和黄玫瑰为主体的花束,送给盛郁乔,“超前祝乔乔,考试顺利、一举夺魁。” “谢谢哥~”乔姐多了几分真心。 “剩下的,我就不掺和了。”郁项道,“学校里有很多你们熟悉的人,这是做哥哥的一点小心意。” 他礼节没得挑剔,任谁来看,都要夸一句“绅士”。 看向郁珩衍时,敛了三分微笑,“男孩子不能惯着。你什么都没有。” 话说得正常——郁家一向贯彻执行穷养男孩富养女的偏心行为。 落在郁珩衍的耳中,成了示威。 算盘珠子都快飞他脸上,再看不出某位哥哥以“献花”的名义,刷纪还的好感。 危机感横生,郁珩衍开口叫她,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我是不知道,我们家小纪现在居然这么受欢迎。” “纪叔。”郁项低头示意。 郁珩衍:“……纪叔好。” 纪天衡回了个眼神,理了理难得系得工整的领带,看向纪还,“没给你丢脸吧?” 她嫌弃的目光暴露得分明,“整得这么正经。” “百日誓师!多值得纪念的日子!小秦!露出我们的装备!” 秦驰温手中的花束,不客气地寄存到郁项手上,“有劳郁总。” 郁项:“……” 秦助理打开神奇(?)口袋,ccd、拍立得、微单、不同型号的水果手机,应有尽有。 “爸爸准备得非常齐全!”老纪拍了拍胸脯,“势必全方位无死角地记录下你这一天,小秦!上!” “……不要在这种方向奇怪地卷起来!” 秦驰温走近,虚虚握住纪还的手,放入老纪的肘弯。 他趁机摸了摸她的手背,小声问,“有点凉,我准备了毛毛斗篷……需要吗,小还?” 纪还:“……你也是,不要在这种方向卷起来。” 调整好姿势,秦驰温双手开工,一手缠着ccd的挂绳狂拍,一手飞速敲击水果手机的拍照键。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换了微单和拍立得,按下快门。 卷王之王。 纪还一时失语。 老纪悠悠道,“小秦大学当过一段时间摄影部的部长。” “……” 语气里的自豪是什么回事?! 她悟了,无论外边的风花雪月再好,亲爹最pick的,还是他的甄选秦助理。 “嚯。”盛郁乔点头,“明白了,现在去培养助理。” 郁项嫌弃地看着花束——也不好扔,粗糙和精细兼具,一眼就看出、是手工制品。亲手做的比市场买的、心意值更高。 郁珩衍失去高光。 一个哥他都不想搭理,还有一个心机值不亚于他的秦助理。自己的脑力优势……别问了,孩子今天开始挑灯夜读! 角落里的林星湛:“贱人!心机屌!背着纪文钦暗搓搓勾搭她就算了!现在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贱人贱人贱人!郁项也是贱人!贱人贱人贱人!有钱了不起?!” 他骂得缺氧,“他们都行凭什么我不行?!” 转念一想,“……她只掐过我,只在游戏里杀过我。我才是最特别的……嗯!” 104-花束(下) NPC·老纪获得合影若干。 把纪还拍到“她逃他追他追不上”的状态,老父亲终于死心,赶着下一场——和二位真假少爷合照。 好用的秦助理留在了这个方阵,以及……齐全的设备。 另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顶替了老纪马仔的位置。 怕她误会,秦驰温开口,“那位是Amy同期进公司的Lily,公司的团建合照,是她负责。” 纪还:? “纪董对夫人的感情,坚定不移。我也……” 郁项把花塞回他的怀里,“纪叔走了,别装。” 男人最懂男人,什么“啊你爸那么深情我耳濡目染一样深情”的发展,要扼杀在摇篮里。 秦驰温:“……” 血缘的默契让郁珩衍难得和他哥同一阵线,一致对外,“虚伪。” 郁项抬眉。 短暂的同盟破裂,郁珩衍看向他哥,“他也一样。” 顿了顿,“只有我……” “你的脑容量不足以支撑起‘虚伪’的人设。” 郁项挪了半步,离他稍远。 盛郁乔若有所思。 ……她哥的鞋里,似乎有点门道,不确定,再看看。 兄弟打嘴炮的空隙,秦助理抓住机会,把精心准备的花束,送给纪还。 一层一层的白色绸布,包裹着饱满的草莓,参杂了几朵怒放的红玫瑰。红白相间,喜气洋洋。 花束末端的蝴蝶结系得歪扭,无声地暗示——这是不太熟练的手工制品。 “第一次做。”他的声音没有底气,“希望……没有给你的好心情添乱。” 情窍连接,纪还恍悟,啊,这群男的胡乱犯病,是因她而起的雄竞。 她一手一束,“你送的比较实用。” 花被欣赏完会凋谢,但是草莓还可以吃。 “很高的评价。”秦驰温松了一口气,“谢谢。” 校门打开,高调奢华的加长林肯缓缓驶入。有九分炫富的嫌疑。 秦助理手中的一台设备,调转方向,对准了车牌。 ——A牌WJ2867 顾文景的车。 同妻哥行事高调,在纪还不太记得的记忆里,似乎这天,他高调地给纪凌站台,让认识他的人,别在学校欺负纪凌。 纪还:……好小学生的示爱方式。 “视频发我一份。”她吩咐,“没钱了,我就去民生新闻的社会版投个稿,就写——特权主义横行,富二代持权强行开车进学校。” 顾文景绝对会买断这条新闻,他这个强迫症不容许一点污点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在被他买断之前,纪还保证自己有能力,让这事在民生版挂几天,说不定还能挂某大眼软件,开创作者广告共享计划。 盛郁乔无语,“最毒妇人心啊还姐,他好歹是你的未婚夫。” “纠正一下,前未婚夫。现在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别这么说,乔乔,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可不能跟这种有污点的人联系在一起。” 秦驰温看向纪还,“好聪明……小还,会用手段处理坏人了。” 盛郁乔:“……”这位更是那个重量级。 终于有机会开口的纪大小姐摆摆手,“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除了这个,同妻哥还干过别的高调蠢事,值得上社会版——他分不清纪凌的生日具体是哪天,一整个二月,都在A市天空拉“祝纪凌少爷二十岁生日快乐”这样的横幅,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大气污染。 99次里的纪凌,哪一次都很感动,大胆地在她眼皮底下,和他名义上的“姐夫”眉来眼去——虽然是顾文景主动的更多,假弟弟也没拒绝就是了。 纪还不太感动,却有点敢动。 高级商战不一定打得赢,朴实无华的低级商战,她一直想试试。包括但不限于买黑词条、给顾氏总部的发财树浇水直到浇死,拉他家大楼电闸,等等之类。 直白地向公众破坏顾文景的个人形象,有利于顾家股票持续变绿。 看在他以往已婚还给她戴绿帽子的过去里,纪还自觉把绿色划到“最适合同妻哥的颜色”。股票波动,可以是绿的。他头顶上国王新衣既视感的帽子也可以是绿的。 她笑出声,“让他知道……他现阶段不放在心上的纪谦、已经为爱做0,和纪凌的肉体缠缠绵绵。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盛郁乔:“你在嘀咕什么?” “好女孩不能听的坏事。”纪还一本正经答。 乔姐:“是谁说咱俩都是恶毒女配的?你居然不带我恶毒!我恨!” 纪还:“……” 她不平衡地“嘤嘤”,纪还安抚般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盛郁乔持续“嘤嘤”,“你最爱的人是谁?” “我爸。” “嘤嘤!嘤嘤嘤!” “你、你你你你!” “乔乔。”郁项叫她,“把你的手,从纪还的胸上,拿下来。” 盛郁乔:? “听话。” 雄竞没有终点。 几位的想法出奇一致——女孩子、也很危险。 ———————————— 赶不了一点。 剧情弱智但爱写。 105-我还从未见过、那么多人、为小姐扯屌呢 隔着距离,纪凌远远看着纪还所在的方向。 他下意识想靠近,被纪谦拉住衣角,“背着我干什么呢,亲爱的、纪凌同学?” “……” “你要走吗,小凌?” 等待合照的人纷纷开口,“和我们一起吧,你总会有机会跟纪还单独相处的。” “再说,她是你姐姐,会体谅你的。” 过多的期待绊住了他的脚步。纪凌咬唇,“我……” “我爸说的,女孩子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嫁不出去的。” “你姐姐才被顾文景甩了,忙着找下家呢。正好,我把我哥介绍给她,亲上加亲。” 纪谦嗤笑一声,什么东西,也敢打她的主意。 他看出一点趣味,想知道这群人无知到什么程度。 “我……”纪凌被说动,安慰似地,他低低开口,“姐姐会原谅我的……会、包容……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一样。” 前世的记忆给他带来了无限底气。知晓顾文景强迫他发展不该发展的关系,她待他如初。 如今也是,她把他看成商品,为她所用。纪谦没有这样的待遇,一直嫉妒他。 他目光清澈,被略高一点的纪谦,尽收眼底。 嘈杂的人群中,一声平淡的“蠢货”,完美融入环境音。 假货沾沾自喜,真货的算计,算到了他身上。 纪谦清楚纪还恶心男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没有血缘维系的东西迟早会破裂,消耗过了那个度,她不会看他一眼。 纪谦不一样,在母体时,他们是一个人。她总会原谅“自己”、理解“自己”。 他无所谓人在不懂事的荒唐,纪还喜欢玩,他也玩。 纪谦在等,等不懂事的她,被外面的野男人伤得体无完肤,也等她对纪凌的感情被消磨归零。 最后孑然一人。 双胞胎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没有之一。 他全然了解、全盘接受。那个时候……她的视线,他百分百占有。 * 纪还打了个喷嚏,“有人咒我。” 秦驰温贴心地递上纸巾。 豪车停在她面前,寒冷的室外,男人的脚踝,被冻得通红。 人还没下车,先被当反例点评,“别学他不穿秋裤,冻出病了,有你受的。” 她擦了擦鼻子,看向哥俩的方向,“你们是喜欢黑秋裤、白秋裤,还是喜庆的红秋裤?” 郁珩衍:“他喜欢红的。” 郁项:“……闭嘴。” 霸总的心理素质良好,吵闹中自然地下了车,捧着一束毛线织的玫瑰花,快步走到纪还面前。 他真心夸赞,“今天很漂亮。” “我哪天不漂亮?” “是。”他笑得纵容,“我没考虑周全。” 她就是这么个自信而张扬的人,重来一次,顾文景投其所好,“车子,喜不喜欢,喜欢让你开回去。” “你确实是法治咖当久了,忘了,华国开车需要驾照。” 顾文景不满地看向郁项,“我有司机,为小未婚妻服务。” “哦。”后者无所谓地笑笑,“我以为文景跟异性相处,也跟对我一样,抠抠搜搜、一毛不拔。 “顾总还真是、”秦助理接腔,“多此一举、铺张浪费。” 顾文景:“……哪来的狗?” 郁项伸出左手,“好久不见,跟小姑娘就别那么虚伪地客套了,有什么想聊的,天天跟我说还不够?” 顾文景:“……” 不想跟他寒暄,最近好几个项目除了差错,年后工作,他跟郁项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好几回。 顾文景敛了笑,“好久不见,小未婚妻的勾搭能力见长。” “前·未婚夫妻。”秦驰温挡住他家娇弱(?)得毫无还击之力的小姐,“也请注意合适的社交距离。” 纪还有些遗憾。她准备了很多骚话,没来得及开口,已经靠男人占了上风。 年上的二位,关心过度。 “纪还从始至终,都是我的未婚妻。”顾文景从善如流,“我看上的,没什么得不到的。” 死心是不可能死心的。爬到他们这个位置,多少都有一点偏执在身上。 以往是纪凌,如今变成了纪还。 她越抗拒、越反感、越恨不得从他身边抽离,顾文景越是来劲——他的征服欲被她很好地起来。攻克难关带来的成就感,可比攻克纪凌更强。 很少有人对他甩脸色,前世,她不仅甩脸色、甩巴掌,甚至还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现在的表情,同那时,如出一辙。 顾文景看着,心头的燥火愈烈。好想把她娶回家,狠狠疼爱。 纪还终于找到机会,“我看上了五十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麻烦顾总也看上一下,让它在我面前来场vip秀。” 顾文景:“……” 郁珩衍“噗”一声。 背地里阴暗爬行的林星湛猛地一激灵,快速打字—— 什么时候想看? 纪还手机一震,她回头,不知何时在角落偷窥的少年,眼底冒光。 【林星湛:流星雨!】 【小纪今天拖垃圾:……你偷听了多少】 【林星湛:没多少】 【林星湛:我想更了解你,比他们都了解你】 【小纪今天拖垃圾:……】 郁项的咖位挺大,没那么高调。顾文景的咖位也挺大,但高调。 纪凌队列里的仰慕者们,认出了二位香饽饽,开始变道。 纪谦跟在他们身后,“顾先生。” “小谦还习惯这里的生活吧?”顾文景扫了他一眼,“我来看看你姐姐。” 真货果然是真货,哪怕帮他提前回了季家,他看他的眼神,仍然有几分纪还看他的厌恶。 无所谓,纪谦的势力还在襁褓之中,他不会让它们拔地而起。 “……嗯。” 纪谦演得乖顺,他讨厌这位不懂得阅读空气的前·未婚夫,却不得不装——不想在姐姐面前落下一个不懂知恩图报的印象,尽管顾文景带来的恩惠,是他们隔阂的开始。 “顾哥哥。”纪凌对他微笑,“顾哥哥还真是喜欢姐姐,平时那么忙也不忘抽空来参与姐姐的成人礼。不像我,只会远远地看着姐姐,不敢打扰姐姐。” 顾文景:? “姐姐。”他终于抓住机会凑到了她的身边,“顾哥哥这么高调,姐姐一定很喜欢吧,不像我……太守规矩了,西装里面还穿着校服。” 几位,风暴中心的人物,齐聚一堂。 纪还面不改色地推开纪凌的手,懒得探究他到底穿了什么。 穿不穿是他的鱼们思考的问题,她在性别这关,已经被叉了出去。 “精彩。”一段时间没有存在感的盛郁乔,拍了拍手,说出了土到掉渣却意外符合现状的台词—— “我还从未见过、那么多人、为小姐扯屌呢~” “你是小姐第一个带到我面前的异性~” “多少年没看到小姐辣么真心的笑容了~” 纪还:? 106-男人,你们这是在玩火。 “校服适合你。”顾文景道,“你姐姐这一身,跟我更衬。” 贴合“毕业季”主题,纪还穿了一身物理上小白花的蓬蓬裙。 顾文景穿着手工高定,剪裁立体,透着贵气,“我们很默契,小未婚妻。” 一黑一白,异常和谐。 郁项脱了外套,黑色马甲内的白色衬衣,扛不住风,“温馨提醒,互补色不一定配。更多时候,同色系更能达成视觉和谐。” 秦驰温默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斗篷,披在纪还身上。 视觉上的美丽很鸡肋,他更在意她冷不冷。 “有什么好比的,卖保险的也这么穿。”郁珩衍道。 他的攻击包括自己,“我很像,你们更像。” “……” 这招很高明——我都攻击自己了,你们就不能攻击了哦。 傻人有傻福,傻福开口,群体攻击。 “顾总应该没试过一中的食堂。” 林星湛不知何时,混在人群中。 “报答您、不成立的提携之恩。” 警告的眼神将他扫了个对穿。 林星湛很享受她的注目礼,“请您简单吃一顿。” “好。” 林星湛未来成就非凡。顾家最近需要钱来周转,这个面子,顾文景愿意给他。 他邀功似地看向纪还,轻声叫“姐姐”。 称呼一出,几位弟弟炸毛。 “乱叫什么?!” “林哥哥什么时候跟姐姐这么亲密了,我们一个班我都不知道……好伤心呀。” “她只有一个亲弟弟,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 弟弟军团携同妻哥,风风火火去了食堂。 哥哥军团该穿衣的、慢悠悠穿衣,做作地别上衬衫夹,卯足心思勾引。 该拍照的拍照,温和地问,“要不要留下和好朋友的合照?” 盛郁乔见缝插针,搂着纪还的手,问她,“什么时候泡的哥们?” “……我也没有很故意在泡。” “总不能是他们倒贴你?” 倒贴·打白工一号微笑,“换一个姿势,小姐的表情太僵硬了。” 倒贴·开支票二号拎着她的包,穿好了所有。 盛郁乔又问,“你是怎么说服我哥做小的?” 郁项:“少说两句。” 她“哦”一声,“你要脸?那私底下跟我说吧,保证保密。” 郁项:“……” 加长林肯还停在原地,纪还拍了短视频,原地发送给糊弄完真假少爷就找校领导议事的老纪。 奠定一下同事哥的特权咖行为。 老季很守规矩,从一中出去的,也给一中捐楼,却从不仗着“我捐了楼”大炫特炫,还把车开进来转。 纵然a市三家鼎立,可在华国,最大的管理者,当属国家母亲——什么黑恶势力,都给你扫了! 纪还不寄托于通过这个视频把顾家拍死,起码让有关部门生点疑心——他们家的账,不太一般。 这么一看,title很多的顾文景……褪去“霸总”光环,各方各面,都很普信。 仔细想想,交锋的几回,他都表现得挺弱智的。甚至不如纪谦,最起码,真少爷娇弱和碰到女人就长红疹的人设立住了。 “小姐——” 穿了“盛世保安安保”的文化外套的黑衣群体,整齐划一。 “祝——” “祝——” “盛郁乔大小姐——” “盛郁乔大小姐——” “冲刺白天——” “冲刺百天——” “一举夺魁——” “一举夺魁——” 领头的放了土味情歌,几位黑衣小哥随音乐舞动。 盛郁乔:“……” 轮到纪还cos管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姐那么感动!” “陆东研,你去死。”她一个矿泉水瓶,扔向扭得最欢的黑衣人。 “小姐,你应该像纪小姐说的、感动,咱们家这种阵仗的喊麦对外营业288,今天大家伙都没接私活,专程为您服务!纪小姐需要吗,友情价250,考虑考虑?” 纪还摆手,“不用了。无福消受。” 郁项体贴地补充设定,“这是阿六的名字,他一般是我的司机,今天特殊,放了半天假。” 盛郁乔小跑着追人打架,黑衣群体呼哧呼哧跟着她跑个不停。 秦驰温不再遮掩,弯腰捂着纪还的手,手动传递热源。 她倒没感觉多冷……有一种冷叫妈咪觉得你冷。 秦助理的爹感不重,很妈咪。 她于是小声叫了“妈咪”,耳朵尖的人收紧指尖,哑声问,“想不想吃妈咪的奶?” 郁项难以忍受,“学校场合,劳烦——” 纪还:“有点。” 他改口,“肌肉大很可能是吃蛋白粉练出来的假肌肉,吃我的,纯天然无公害。” “骚货。”她瞥他。 “我承认。”空闲的手,被他放在手心把玩,“时机正好、你也没有别的朋友要陪,不如陪陪哥哥。伺候得好,吹吹枕边风……” “不伺候,不吹。” “好、好。”他暧昧地勾着她的手心,“哥哥伺候你,和秦助理一起伺候,好不好……难搞的小公主?” “假设郁总觉得‘一起’很勉强,我倒乐意,单独服侍小姐。” “死了吃独食这条心。” 纪还的占有欲发作,“你,就算不吹,想给的东西也还要给我。你,就算不是一起,一样要伺候。” 豪取强夺让人舒适,霸总语录持续输出,“你们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男人,你们这是在玩火。” ———————————— 明天咕一天回学校受苦() 107-男人,你们这是在玩火。 “校服适合你。”顾文景道,“你姐姐这一身,跟我更衬。” 贴合“毕业季”主题,纪还穿了一身小白花蓬蓬裙。 同妻哥的手工高定,剪裁立体,透着贵气,“我们很默契,小未婚妻。” 一黑一白,异常和谐。 郁项脱了外套,黑色马甲内的白色衬衣,扛不住风,“温馨提醒,互补色不一定配。更多时候,同色系更能达成视觉和谐。” 秦驰温默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斗篷,披在纪还身上。 视觉上的美丽很鸡肋,他更在意她冷不冷。 “有什么好比的,卖保险的也这么穿。”郁珩衍道。 他的攻击包括自己,“我很像,你们更像。” 这招很高明——我都攻击自己了,你们就不能攻击了哦。 傻人有傻福,傻福开口,群体攻击。 “…………” “顾总应该没试过一中的食堂。” 林星湛不知何时,混在人群中。 “报答您、不成立的提携之恩。” 警告的眼神将他扫了个对穿。 林星湛很享受来自纪还的注目礼,“请您简单吃一顿。” “好。” 林星湛未来成就非凡。顾家最近需要钱来周转,这个面子,顾文景愿意给他。 得到满意的答案,林星湛邀功似地看向纪还,夹着声音叫她“姐姐”。 称呼一出,几位弟弟炸毛。 “乱叫什么?!” “林哥哥什么时候跟姐姐这么亲密了,我们一个班我都不知道……好伤心呀。” “她只有一个亲弟弟,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 弟弟军团携同妻哥,风风火火去了食堂。 哥哥军团该穿衣的、慢悠悠穿衣,做作地别上衬衫夹,卯足心思勾引。 该拍照的拍照,温和地问,“要不要留下和好朋友的合照?” 盛郁乔见缝插针,搂着纪还的手,问她,“什么时候泡的哥们?” “……我也没有很故意在泡。” “总不能是他们倒贴你?” 倒贴·打白工一号微笑,“换一个姿势,小姐的表情太僵硬了。” 倒贴·开支票二号拎着她的包,穿好了所有。 盛郁乔又问,“你是怎么说服我哥做小的?” 郁项:“少说两句。” 她“哦”一声,“某人要脸。私底下跟我说吧,保证保密。” 郁项:“……” 加长林肯还停在原地,纪还拍了短视频,原地发送给糊弄完真假少爷就找校领导议事的老纪。 强调一下同妻哥无视把车开到纯洁干净高中校园的特权咖行为。 老季很守规矩,从一中出去的,也给一中捐楼,却从不仗着“我捐了楼”大炫特炫,还把车开进来转。 纵然A市三家鼎立,可在华国,最大的管理者,当属国家母亲——什么黑恶势力,都给你扫了! 纪还不寄托于通过这个视频把顾家拍死,起码让有关部门生点疑心——教育场所,哪能这么放肆?! 这么一看,title很多的顾文景……褪去“霸总”光环,各方各面,都很普信。 仔细想想,交锋的几回,他都表现得挺弱智的。甚至不如纪谦,最起码,真少爷娇弱和碰到女人就长红疹的人设立住了。 “小姐——” 穿了“盛世保安安保”的文化外套的黑衣群体,整齐划一。 “祝——” “祝——” “盛郁乔大小姐——” “盛郁乔大小姐——” “冲刺百天——” “冲刺百天——” “一举夺魁——” “一举夺魁——” 黑衣哥们呼哧呼哧念完台词。 领头的放了土味情歌,几位追随者随音乐摇摆舞动。 盛郁乔:“……” 轮到纪还cos管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姐那么感动!” “陆东研,你去死。”乔姐一个矿泉水瓶,扔向扭得最欢的黑衣人。 “小姐,你应该像纪小姐说的、感动,咱们家这种阵仗的喊麦对外营业288,今天大家伙都没接私活,专程为您服务!纪小姐需要吗,友情价250,考虑考虑?” 纪还摆手,“不用了。无福消受。” 郁项体贴地补充设定,“这是阿六的名字,他一般是我的司机,今天特殊,放了半天假。” 盛郁乔小跑着追人打架,黑衣群体呼哧呼哧跟着她跑个不停。 秦驰温不再遮掩,弯腰捂着纪还的手,手动传递热源。 她倒没感觉多冷……有一种冷叫妈咪觉得你冷。 秦助理的爹感不重,很妈咪。 她于是小声叫了“妈咪”,耳朵尖的人收紧指尖,哑声问,“想不想吃妈咪的奶?” 郁项难以忍受,“学校场合,劳烦——” 纪还:“……有点。” 他改口,“肌肉大很可能是吃蛋白粉练出来的假肌肉,吃我的,纯天然无公害。” “骚货。”她瞥他。 “他不是比我更过分?”郁项辩解,“我可没有大庭广众之下乱开腔的坏习惯。” “骚货。”纪还重复了一声。 他看懂了某位小姑娘明晃晃的偏心,点头应,“我承认。” 眼疾手快地抓住她没人握的另一只手,放在手心把玩,“时机正好、你也没有别的朋友要陪,不如一起?小还宝宝伺候哥哥伺候得好,吹吹枕边风……”说不定,气就消了。 “不伺候,不吹。” “好、好。”他暧昧地勾着她的手心,“哥哥伺候你,和秦助理一起伺候,好不好……难搞的小公主?” “假设郁总觉得‘一起’很勉强,我倒乐意,单独服侍小姐。” “死了吃独食这条心。” 纪还的占有欲发作,“你,就算不吹,想给的东西也还要给我。你,就算不是一起,一样要伺候。” 豪取强夺让人舒适,霸总语录持续输出,“你们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男人,你们这是在玩火。” ———————————— 明天咕一天回学校受苦() 108-淫窝(微微H,蒙眼/浪费食物的勾引人舔 开房的准备工作繁琐(?)。 酒店是不可能去酒店的,二位哥都很在意安全问题。 差点又为“坐谁的车”吵起来,纪还一槌定音,“坐他的。” 手指不偏不倚地指向挑眉示威的郁项。 秦助理失落外显。 “嗯……晚上回家坐你的。” 二位微妙地打了个平手,她是个平平无奇的端水大师。 郁项的某套房子,在大学城附近——A大坐落的大学城。 郁哥活得像个金牌销售,“离A大直线距离1km,路线规划问题,现实有点小距离,总体还是舒服的,喜欢吗?喜欢以后就给你住。” “开车多久?”纪还问。 “开车不太方便。” “我说共享单车,或者小电驴。” 郁项难得被她问住——他在A大读书时,还是阔少做派,共享单车、小电驴……是阔少出国后才大热的项目。 不开车的秦驰温,偷摸覆上小姐的手,“一公里的距离,小电驴三分钟,A大校园很大,有电瓶车,会方便很多。” 顿了顿,“校园生活也很丰富多彩……郁总没正常上过大学,应该体会不到普通人的小确幸。” “是是是,普通人。我读本科创业学业两手抓,是不太能体会普通人的生活。还有,你的手,多动症建议从现在开始纠正,别一有机会就揩油。” “规矩的郁总净干出一些猥亵小朋友的腌臜事。” “秦助理高风亮节,怎么还牵?” “请郁总专注路况,车开不好可以换人,命只有一次。” 郁项靠边停车,解开车门锁,“秦助理做司机总比我有经验。” 秦驰温:“您说得对。” 纪还眨着眼睛看他们换位,新换到后座的人,不客气地把她搂在怀里。 车内的镜子反映着表情管理合格的秦助理,极快的白眼。 “……你俩都不想开那我来开,不就是无证驾驶,大家一起铁窗泪。” 秦驰温扣好安全带,管理着温和的表情,“驾驶习惯与性格息息相关,我和郁总都在增加对对方的了解……为了更好地服务小还。” 她望向车顶,“再整什么幺蛾子我就连夜跳车找另外二位小旅馆打斗地主。” 郁项抹黑弟弟毫不留情,“珩衍太笨了,影响宝宝心情就不好了——你总不能每把都抢地主。” “第四位。”秦驰温问,“是刚才的林同学?” 纪还吹了两声口哨,怪哉,总感觉他这么一问,她有点“被妈咪发现我海里的鱼”的心虚。 * 一路吵闹也闹到了郁项的房产(A市大学城版),跃层住宅终于体现出大少阔哥的一面。 低层是哥的娱乐区……看到了一堆闲置的电子设备。 高层定制了巨型榻榻米,连通的衣帽间,挂满了纪还没见过的……休闲风、运动风穿搭。 她升出几分“哥年轻时也是潮人”的观后感,看向熟男化的大郁哥——他今天整得很老干部,西装配大衣,内搭黑色高领,系的黑色条纹围巾,点睛之笔。 纪还画了个十字。 “做什么法?”郁项问她。 “感觉不做点什么凭空让郁总的青春记忆变成淫窝、不太道德。” 中央空调“滴”一声运作,秦助理操控着手机的红外功能,调试温度,“那也要搭一个,温暖的淫窝。” 郁项拆了围巾,随手一挂。 衣帽间的一角,安放着不懂事时乱收集的丝巾。 和秦驰温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挑了根米色的款,粗略地比较了长度,握在掌心。 纪还隐隐预感不妙,“淫窝是我开玩笑的。” “也可以是真的。”郁项笑,“宝宝刚才说想打斗地主……不如来玩真人版?” “……封建地主阶级不可取。”她舔舔上唇,往后一退,陷入了秦助理的怀抱中。 “好大的奶子……不是、你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 “我跑过马拉松,去年。成绩还不错。” 纪还:“……” 丝巾缠上了她的眼睛,视线被黑暗取代。 “斗地主之前,先玩个简单的小游戏。” 暧昧的声音,在她耳畔扫过,“蒙眼抓人……喜不喜欢?” 纪还:“……” 不是……她的待遇怎么又变成了皇帝? 纪还回头一抱,脸埋在熟悉的大奶之间,开回着蹭,“爱妃——” 秦爱妃笑声纵容,“皇上。” 郁项冷眼看他,视线重合,秦驰温做了嘴型—— 叫他们过来。 发出的声音,“皇上皇上”地哄。 她要嘬嘬大奶,他体贴地解开衣服,抬手卷着她的一缕长发,继续做着口型。 ——他们也一起。 郁项:“……” 瞬间幻视几顶硕大的绿帽。戴在他头上。 不是……他有病吧?这还能一起? “爱妃。”纪还转头,“你怎么这么冷淡?平时就你最积极赶着3p,今天怎么——” 秦驰温转过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他要洗澡,先吃我的,乖宝宝。” 男人的上身褪了干净,衣服凌乱地扔在木地板上。 肉眼可见的……被她咬出显眼的红痕。 一边往她嘴里送着乳肉,一边催促。 ——快点。 商海沉浮十载的郁总,拿出手机,给置顶的联系人,发了个定位。 【YuX:速度过来】 【YuX:带上你那个林什么同学】 很荒谬。 他明明是血脉纯正的郁家人,在忙着给纪还过嘴瘾的秦驰温面前,无措得像个不知道该怎么做的……通房。 “……” “嗯……咬得有点疼了、小还。”秦驰温的声音,腻得可怕,“……想要什么东西缓冲一下。” “唔……妈咪不会产奶,好可惜。” “等……等一会。” 他弯腰,在杂乱的衣服中翻找,很快从神奇的口袋中,翻出一盒常温也浓厚的希腊酸奶。 “……什么东西?” 通房微微扩大的瞳孔中,倒映着他拆酸奶的动作……把一点点白色的浊液,挤到自己胸上。 浓稠的酸奶,盖住了被吸得胀大的乳头。 “乖乖……再吸一吸妈妈的……嗯……” 蒙着丝巾的少女闻言照做,品尝透彻,吐出《回家的诱惑》中,闻名许久的经典台词。 “……你好骚啊。” ———————————— 是这样的,窝一直坚信好的正宫,文能打嘴炮,武能主动勾引。 大郁哥给助理哥使的眼色是暗示他玩蒙眼play,but助理哥要培养小纪适应多人的能力,是会教育孩子的太女太师一枚。 想一气呵成(?)的宝宝们可以攒一攒,最近搞颜色的进度就像挤牙膏,一天一点。 压力一大吧,就喜欢写一点无厘头的文字垃圾,论文是塞不了太多垃圾,所以来生产黄色垃圾,但是搞太多颜色,又会萎靡,真是难过的负循环(。) 109-他是谁?1(H,浪费酸奶/蒙眼play/第三 郁珩衍回了个“?”,郁项不再理他,照葫画瓢地模仿秦驰温的动作,在自己的身上,浪费酸奶。 纪还刚张嘴,就被摁着吃下另外一颗……带着酸奶的乳头。 三人play很容易猜出,来人是谁。 视线遮挡的未知,使她只能摸索着舔。 三人中米吃得最多的年上者发出更骚浪的声音,吸引注意。 “嗯……小还宝宝……好会舔……骚奶子要被宝宝舔化了……啊……” 纪还:“……” 还真是淫窝。 扫黄打非刻不容缓,听二位一男更比一男浪的怪叫,搭配着裙装的丁字裤,兜不住她泛滥的淫水。 紧紧夹住的大腿,维持着所谓的尊严。大腿根微微濡湿,甚至有不听话的水珠,沿着腿缝的弧度垂落。 “真偏心,奶都不给哥哥舔干净。” 第二人,倒不如刚开始的“爱妃”得宠,她胡乱含了两口,把浓醇的酸奶舔淡了一些。腻了就不管,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 稍微习惯了一点她的区别对待,郁项自力更生,拇指抹去残存的酸奶,涂在纪还的下唇。 胸上咬痕多过吻痕的秦驰温勾唇,“长大的第一步,学会拒绝、不合理的请求。小还想舔就舔,不想舔、就拒绝他,遵循自己的心。” 眼看着她歪嘴,慢慢舔,郁项亲了亲纪还的下巴,“审时度势,是继承人的必修课。你做得很对,宝宝。” “床上的话做不得数。” “照你的道理,教她拒绝、也做不得数咯?” 秦驰温闭上嘴巴。 郁项迎上她的唇,唇舌残留的酸奶味,融化在交织的气息中。 他边亲边喘,“对我好一点……小还宝宝。你能用到我的地方、很多……主动一点……我把珩衍的卖身契,拱手让你……” “……下作。” 鄙视完郁总,秦助理俯身,剥去未来小纪总的蓬蓬裙,“小还的胸好软、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的。” 他张嘴含住她被亲得摇晃的乳,“不设防的小兔子……会被森林里的食肉动物、吃干抹净。” “……前戏。”她避开亲吻,流着泪索取,“做久一点……好舒服……想要舒服的……呜……这边奶子也要亲……” 泪水洇湿了丝巾的一角。 郁项说了声“好”,弯腰,口舌侍奉起另一边乳肉。 两颗毛绒绒的脑袋,柔软的发丝,不经意扫过纪还裸露的皮肤。 看不到身下的景象,却不妨碍无名的支配欲把她浇灌得彻底。 高高在上的、西装革履、体面的、一丝不苟的人……臣服在她的面前。 * 郁珩衍对他哥的私宅、了解……也不太了解——哥为了让他上进,高二带他来转过,说什么“黄金住宅,考上这片的学校不收租让你鬼混四年”。 以至于看着主卧中心忙着享乐的纪还,郁珩衍有些恍惚。 ……怎么就、发展成这样? 赤裸的男女,混乱的喘息。 她浑身上下都被舔得湿漉,淌了很多水,白色的丁字裤挤成一条细缝,牢牢地贴着腿缝。 林星湛很上道,屏着呼吸走到他们跟前。 被人用余光扫,迫切地脱衣。 “……玩个游戏,好不好、小还?” 男声哄诱,“蒙着眼睛猜……是谁的鸡巴在操你。” 沉迷情欲,纪还忽视了秦驰温话中的片面——他没说猜对的奖励,也没有猜错的惩罚,解释权在他。 她应了一声,靠着熟悉的胸口,大概有了底。 丁字裤被扫到一边,安全套挡不住的微弯,润滑液联合粉穴喷吐的汁水,挂在柱身,缓慢地进入。 “乖宝宝。”他舔着她的耳垂,微哑的声线,藏不住的柔和,“他是谁?” 几乎是送分题。 纪还选择性略过正确答案,一颤一颤地叫他“助理哥哥”。 秦驰温调整姿势,属于助理哥哥的鸡巴,沿着臀缝,抵着她的尾椎骨,突突跳动。 “……很遗憾,猜错了。” 他的心跳声比平时更快,皮肤染上情欲的热。连带着她也热了起来。 “……怎、怎么会……” 纪还换了个答案,“郁项哥哥……” 被点到的人耸耸肩,给郁珩衍比了个手势,示意他是最后一个。 郁珩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尺寸。 懂了,他是送分的。 “又错了,就罚小还,被不知道是谁的鸡巴,操到喷出来……好了。” 纪还终于回过味,“等等……猜对的奖励是什么?!” 他笑,“被猜出来的鸡巴,操五分钟。” “……” 有什么区别? 她看着无边无际的黑暗,估摸着自己的菜鸡体质……结果都是会喷。 郁项评价,“心真是黑透了。” 他扬声道,“补充规则,小还宝宝有且只有一次猜的机会。” “郁总的心更黑。”秦驰温回敬。 “哥……” 没有参与感的少年,喉结不安分地上下滚动。 青春期的小鬼头很容易歪题想到别的方向,郁项瞥他,“你要走也可以,想清楚了。” “哥。”郁珩衍压低了声音,“你不觉得这很不公平吗?” “高考是你经历的最后一件公平的事。” “……” “你觉得,就凭你,能管住她?”郁项问他,“你现在每天几乎十六个小时都跟她在一起,还是挡不住她偷偷有了别人,你觉得,她的时间更宽裕之后,你还能管她?” 他眼眸闪动着几分委屈。 “一个人做不到的事,几个人却可以。这叫、合作。” 郁项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林星湛比你聪明吗?” 郁珩衍抿唇。 “他比你更早地领悟了这个道理,阻止不了,那就加入。你可以不加入,选择更健康的活法。” “你也知道、这不健康啊,哥。” “我能有什么办法?”他耸耸肩,“我只能为我不合时宜的心动买单。这大概是、社交圈狭窄的大人,喜欢人的笨拙行为。” “我们是有优势的,珩衍。”郁项拍拍他的肩膀,“我们有一层血缘,我不介意和你一起。按时间均分,我们有两份和她在一起的时间。” 郁珩衍被他说动,“哥、你真的……” “一点小小的谋略。” 猝不及防又被打了一拳。 郁项:? “有点不爽,我也不好意思打别人,委屈你了,哥。” 郁珩衍揉了揉发疼的指骨。 “……” 110-他是谁2(H,继续猜人) “他是谁”,这三个字,就像大转盘的“没有中奖”,占据了四分之三的空间。 第一回没猜对,也没人公布正确答案。 纪还迷惑地被三浅一深的频率送上高潮。 她身上的人,默契地和他们通上同频的脑电波,安静地耕耘……也不安静,会发出色情的喘息。 ……林星湛倒是很愿意加入这个家。 他不演了,她也没什么好演的。 作为“通关条件”……多一个人无所谓。 作为吃螃蟹的第一人,林星湛玩得朴实。没有太多套路,全是真诚。 大片的体液打湿了地毯,身下湿答答的。 纪还粗喘着,被人抱上床沿。 “第二局。”说话的人换了一个,上一题的正确答案出声。 动作温柔,给人一种“开始了不怎么样的银趴总要做点什么安慰一下小姐不爽的情绪”的既视感。 啊……动的也很温柔。 龟头在体外沾了一圈淫液,“噗”一声,温柔地挤入。 她头头是道地分析。 ……后入式,贴不到他的胸,胸是迷惑项,郁珩衍的size还要更大。竹马哥更是送分。 秦助理舍不得太为难她……她硬要夹着惩罚他的话,五分钟会不会被嘲早泄? 林星湛适时开口,“……姐姐猜一猜,他是谁?” 负伤的郁项理直气壮地插队,插队之前,指了指某盒拆了包装的安全套。 秦驰温:“……” 同样的条件,增加难度。 结扎并不是蒙眼猜人的加分项,他叹息一声,认命地戴上。 想都没想,纪还脱口而出,“秦驰温。” 惹来一声轻笑,“……两次都是小还的首选,我很高兴。” 有一些距离,他的声音落在她的耳朵,轻飘飘的,没有力度。 “做了那么多次,都感觉不出哥哥的迷惑项。” 郁项的声音带着揶揄,他贴着她光洁的后背,手握着她的胸,不客气地揉,“好伤心,怎么办?” “……你算好的?” “也没有算,简单动了下脑子。” 离得近了,她嗅到了男士香水的后调,骚浪的而艳俗的事后清晨。 郁项明着勾引,可惜校园人多。纪还没有合适的机会,近他的身。 “……别把脑子用在这种事上。”她推了推他的手,“有脑子不如多为人民服务。” “小没良心。”郁项咬着她的耳根控诉,“先服务你,你高于其他人。” “……” “满意这个回答吗?” 她望天,只望见深邃的黑暗,“难怪你不是d……” 入到最深的阴痉退出大半,卡在穴口,小幅抽插,“宝宝是想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两个结果他都不喜欢。 快一点,接下来的时间,她属于别人。慢一点,又怕落下“你不行”的把柄。 只是年纪稍微大点,郁项觉得……自己还蛮行。 “搞快点!”她催道。 “那么急,想被秦助理操,还是在等珩衍?不喜欢我?” “别装,你根本不在乎——”这个答案。 郁项的另一只手,掐住纪还的腰,狠狠顶胯,猛地插入。 “在乎的。” 他喘。 男根立在穴肉层迭的甬道,顶入最深,并不着急着动。 “纪还不是让你快点?”有人代替她催促,“阳痿就赶快去治,别磨磨蹭蹭。” 是郁珩衍。 纪还听出他的声音,后背倏然紧绷。 ……翻车的前奏?怎么她招惹过的几个哥齐聚小小淫窝?不会真的要开impart? 不是……四个人、真的受得了吗? “放心。”郁项不咸不淡地回应,“假设我阳痿,你也有类似基因。” “……” 她倒希望他们都阳痿,真心的,为了瑟瑟发抖的小穴着想。 为了证明(?)自己很行,郁项用手固定好纪还的身体,定格在合适操弄的角度,挺动发胀的男根,加速冲刺。 “唔……” 过量的小电流敲打着她的神经,熟悉的失控感接踵而至。 “等……等会……” “等又会被质疑不行。” 他一气呵成,狠出狠入。 眼看着纪还攥紧灰色条纹的床单,留下独特的抓痕。 汁液喷涌,淌出交合的性器。 “多谢款待。”郁项笑着往她耳朵吹气,褪了半根,又狠狠一顶,听到难耐的哼声,拍了拍纪还的屁股,“该猜下一个了,宝宝。” 按照排除法,接下来的二位,不能再好猜。 没有一进入就吃撑的尺寸,必然是秦助理。 她胸有成竹,“好,来。” 秦驰温刚要走动,郁项看向林星湛,颔首示意。 郁珩衍不满地“喂”了一声。 他当做不知。 “没关系。”秦驰温低声道,“惹人恨的,是他们。” 郁珩衍:“……这都能忍,心态真好。” “总要让小还知道,社会险恶。”顿了顿,“她才会更喜欢朴实的人。” 郁珩衍心道,也不朴实。哪有朴实的人纵容他人的心眼,突显自己? 混在一群人精里,二少简直是朵不懂套路的小白花。 左右都要等。 趁着林星湛的第二回合,郁珩衍走了过去。 同样的后入式,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入得更深的姿势便宜了林星湛。 他不好吻她,于是第三人,乘虚而入。 社会险恶。郁珩衍咀嚼着这四个字,朴实的郁二少也没瞒她,含住舌头之前,叫了声“蒙眼姐”。 好久不见的外号卷土重来。 纪还没想出怎么回敬,被他含住舌头,黏糊地纠缠。 柯南附身,人被吻得晕乎,推理却不晕乎—— 林星湛是忍不了他的,同龄人,都有奇怪的竞争心。 剩下的两位哥,郁项会忍稍微忍一忍他,嗯,哥搞过了,总不会不讲武德再来一次。 秦驰温也是会忍的人选,助理哥明面上脾气挺好,给他个面子也很正常。按理来说也轮到他。 这是一道送分题! 尽管体内的那根鸡巴,怕被人认出,操得很快。 纪还肯定道,“总该是你了!秦助理!” “……嗯。”笑意盎然,依旧遥远,“小还真的很信任我,辜负你的信任,抱歉。” 长叹从身后溢出,微弯的男根停滞在深处。 纪还睁大眼睛,眼前除了黑暗,再无其他,“你不是搞过了吗?” 话少的小林同学,吻着她的后颈,毫不留情地出卖他人,“是郁项哥……让我再来一次的。” “很符合我对他老奸巨猾的刻板印象,决定了,某位打算铺垫自己的下一次,我会把你踢走……” “姐姐……”林星湛把她调换了一个方向,“抱我,我只要……五分钟。” 111-他是谁3(H,掐脖/乳交) 2w89.co m 听话是不可能听话。 虽说是通关条件,带他一个已经是纪还的最大忍耐限度。 她毫不客气地掐着林星湛的脖子,让他“搞快点”。 合适的窒息,偶尔是情趣。 林星湛处于呼吸受阻,大口喘气恰好能满足氧气需求的程度。 身体陡然悬空,瞬间的滞空感,让纪还忍不住掐得更狠。 郁珩衍先动,搭了把手,堵住她的腰。 慢了一步的郁项,看得咋舌,“现在的小朋友……” “再耍心眼下次掐你。”她不客气地转头。 郁珩衍搭了第二把手,手动帮她找对方向,“我哥在那边。” 郁项:“……”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 e h ua 6.co m 他是能接受新鲜事物的年上,被她说得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不显。 林星湛抱着纪还,肉棒出来了一些。 艰难地喘息,借用他人之力,让进入她身体的阳具,埋得更深。 也就好了一会,重力作用,肉棒又重新滑了出来。他来来回回弄了好几下。 有些晕眩。 快感迭加眼前的黑边,口水沿着嘴角坠在赤裸的胸膛。 “姐姐……” 他叫她,寸寸深入。用尽最后的清醒,腰腹发力,打桩机似地操干。 过剩的重击迫使她松了手上的力度,垂在他肩头,直不起腰。 穴里的嫩肉,搅动着他分身的每一寸。 鸡巴“突突”地跳,卵蛋拍到屁股,发出声响。 也不知道是被吸的……还是他故意的,这回顶得很深,深入花心……爽得彻底。 纪还咬着林星湛的肩膀,牙印显眼,边缘都浮着一圈骇人的红。 “……贪吃的代价,好可怕。”造就这一局面的始作俑者,感慨道。 她起身,腿还虚浮,踉跄一下,跌到郁珩衍的大奶里。 比起心眼多多的一二三,竹马哥清澈而愚蠢,可爱了不少。 “现在要给你罚多少?”他问,“咬人姐?” 恪守“勒索”这点也很朴实。 纪还“呜呜”怪叫了两声,喊了吉利的“八百万”。 郁珩衍说“好”,“但还要赚,手头上暂时没那么多钱。” 二少手上的现金不多,家里空控制着他的资金。 “放心。”“家里”凉凉开口,“赚不到的。” 郁珩衍:“……没事,大不了化身纪大公主专属鸭,做到不欠为止。” “这么算你亏了,姐姐。”还跟数学打交道的林星湛一秒反应,“他画饼前你睡你给钱,画饼后是睡你、你给他钱。” 郁珩衍:“……不是,你神经病吧?” 林星湛:“看不下一些蠢货质疑姐姐的智商。” “唔……”她安心地嘬了两口竹马牌放心奶,哄道,“别生气,你胸比他大。不能把乳腺气坏。”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奶?” “嗯……最喜欢大奶的郁珩衍?” 细长的银丝和纪还樱色的唇拉开距离,很快扯断——她投入了另一个怀抱,“第二喜欢秦助理的奶。” 秦驰温含胸,更好地让她吮吸,“所以……只喜欢我的这里?不喜欢我的人?” 她嘬了两口,还是秦助理的放心奶,最贴合她的人体工学(?)。 “也没有。”纪还说,“因为你太贵了。” 他失语,纪董设置的考验……确实如此。他对她的心很坚定,在使用权上,却像个明码标价的高级鸭。 “我倒贴。”郁项敞开怀抱,“过来,也吃吃我的。” “不要。”纪还转头,“你是黑心奶,心是黑的,奶也不安全。” “……” 林星湛抿唇,还没表现,一并被她驳回,“太小,我不喜欢细狗。” 细狗:“……我会努力的,姐姐。” 评鉴时间,也算某种意义上的中场休息。 球类运动都分上下半场,她的size堪比一些球类,休息一下不太过分。 休息之后,纪还突发奇想,“我用胸,把你夹出来,怎样?” 郁珩衍:“……你确定?” “你不要——”她看向身后的人,“助理哥哥?” “小还怎么对我都可以。”他微笑,“给别人做过吗……没做过的话,我会教小还到习惯为止。” “看我干嘛?哪次我都是被绑的。” “……我是被掐的。” “第一次”的诱惑力很大。 郁珩衍抿唇,“别给他弄,给我来。” 秦驰温舍不得让她跪,于是又回到了床上。 真正的银趴从此刻开始,秦助理托着她的屁股,小心插入了她的穴。 纪还双手捧胸,挺着奶子,夹住郁珩衍挺立的男根。 “好大……快夹不住了。” 纵然她尺寸客观,郁珩衍的尺寸也很可观,被这么一夸,猛地跳动。 挣不脱被乳肉包裹……肉棒被她玩弄于双乳间。 “很聪明。”溺爱学生的导师无条件地夸奖。 身体随着他的声音律动,肉棒撑开她娇嫩的穴,直到最深。 隔着薄薄的橡胶,依然能感觉他的活力,露在外头的部分湿答答的,“习惯了吗,小还……我可以再快一点吗?” 纪还轻轻点头,秦驰温应声进入。 两个人的大腿紧紧地相贴,看不见的内部,被别人操得泥泞泛滥的小穴,被鸡巴顶开,内壁咬合着凸起的脉络,一点点变成它的形状。 他痴迷地吻着她的耳根,近乎虔诚,“屁股抬高一点,小姐会更舒服。” 纪还抬起了屁股,迎合他的操弄。 “再……再快一点……” 她的欲望出奇地强烈。随着他们动作的不断加快,身体能承受的快感快到了极限,内心却渴望激烈的行为。 郁珩衍一一照做,沿着纪还的乳沟,往更深处顶,恨不得把肿肿的囊袋都挤进她的身上。 跟操穴的感觉不同,他无需顾及她的体验。 男根湿润,在乳肉中抽插,异常顺滑。 他肆无忌惮地操着乳肉,“好色啊……姐姐。” 白皙的皮肤显出鸡巴动情时顶出的痕迹。 细细密密的花液汹涌,每次进出,都拖出粘腻的汁。 秦驰温依旧对着纪还的耳朵吹气,“感受到了吗……我们都很想你。” 来自穴和胸乳的刺激,不仅是身体,她的心都被填满。 “我爱你,姐姐。”郁珩衍说。 纪还被浑身酥软,手指脚趾忍不住蜷起,她不受控制的扭着腰,似乎无力承受他们过载的爱,向外周逃窜。 秦驰温固定着她的腰,“别跑,宝宝,好好感受……我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 小穴似有感应,拼命绞弄。 “弄出来……把精液弄出来,就结束,好不好?” 说着,重重往前一顶。 纪还爽得头皮发麻,不如秦助理能忍的少年,先一步在她身上射了出来。 浓郁的精液膻气填满了感官,她微喘着叫“会坏的”,被人哄着,“喜不喜欢吃精液,宝宝?” 纪还茫然地抬头。 郁项揩走一点白精,点在她的舌尖,“试试味道,看看喜不喜欢?” 几乎同时,秦助理的声音发飘,“不喜欢……就吐出来。” 隔了一会,疲软的男根拔出。大了一圈的安全套,沉沉地坠着。 ———————————— 要问我明天的更新写出来没有,我的回答是没有,每天都在很不美好的精神状态中电子养胃,好想开新文(嚎叫) 112-过敏源 “我还没射呢,自己舒服了,就不管他人的死活了?” 嘴炮是很会打的。 纪还扫了郁项一眼,“过来,我用手。” “做人不能厚此薄彼,你怎么对待他们的?”他斜眼。 “你自己用手。”她改口。 “手也可以。”不受宠联盟的另一人,适时开口,“姐姐给的,我都喜欢。” 郁项:“……” 就是有这样不知死活的倒贴人,才把他们的“市场”环境,卷得越来越差。 她点头,握住他微弯的柱身。在郁项思考如何退一步达成大圆满结局之前,冷淡地告知,“你自己用手。” “哪惹到你了。”他问。 “唔……过得太顺心了,想找一个人,让他不痛快。”纪还斜眼打量着少年紫红色的男根,龟头被她揉出一点点清液。 “……无理取闹。”郁项凑过去和她接吻,被避开。 “都说让他不痛快了。”她微笑,“要亲自己找镜子亲。” “……” 亲弟弟没有一点血缘维系的兄弟情,“活该。” 秦驰温的嘴角也挂着两分嘲笑,“小还要不要穿衣服?” “……我自己穿。” 他面露遗憾。 把微曲的鸡巴从上到下摸了一遍,敏感又会叫的少年,迎合着她掌心的弧度挺腰。 “……姐姐。” 十七八岁的黄金年纪,青涩得很,身体未彻底被异性开发,在兴头上,调皮的鸡巴还会猛地跳动。 林星湛的喉结滚动得厉害,“姐……姐姐……” 她身上好闻的气味,侵占着本就不多的理智。 他想死在这个时候,假如此刻是永恒。 “啪——” 一掌打醒了他的瑰梦。 “我累了。”纪还打了个呵欠,“没什么行程的话,我要回家了。” 成人礼,高考前最后放纵的日子,校方对学生的监管不怎么样。 * 临近高考,时间像开了加速器。纪还终于有了年级第一的样子——开始卷,尽管不是卷学习,偶尔在课上看点什么《管理学》,她知识面外的理论。 高中生能做的事情有限,柳和静的牌子,在A市开了几家实体店;南百的武馆,也是她们所在区域的、健身房前三名。 TZZ的转型很成功。除了还在刻苦(?)训练的纪凌,国外炙手可热的年轻影后,国内的经纪约,由Amy同期进公司的经纪人着手。 纪还的办法很土,靠男人不道德了亿些,郁项给她开的空头支票,填了砸钱所需数字。 ——一步登天,总要踩点金色的垫脚石。 老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的作弊行为,没说“行”,也没阻止,又抬高了秦助理的使用价格,赚一点黑心差价。 熬着熬着也熬到了高考前。 纪还对高考的印象很烂,大概是“现实”遗留的后遗症,每每梦到这个场景,都会惊出一身冷汗。重开得多了,考试的麻木淡化了不少,冷汗如常。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她变态到没边,拐到“折磨别人”的精神污染。 高考当天,穿了一身红到刺眼的旗袍——压一个“旗开得胜”。 八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两位弟弟看着都不够她一拳。 这一年的高考卷难到离谱,强如前99次的林星湛,考到状元的分数,700出头。 纪还忘了具体的数字,只记得有个“1”,神奇的耽美世界离不开“1”和“0”。 她甚至空了一个大题,只为保证林星湛的理科状元。 交卷是提前的、人是在警戒线内打着呵欠看云的。 云的形状很好,如果…… “你怎么也提前交卷了?” 身边没有一个多余的人就好了。 “写完了。”林星湛说,“你不是早猜到我的身份?”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专门浪费时间陪我玩?” “也不完全是玩、纪还,你对我有很多误会。” 什么时候,都有很多误会。 “你可以归结为性格不合?再玄乎点,八字不合?”她耸耸肩,“遇事往外因推脱,会好受点。” “……我希望你一直这么想。”他定定地看她,“直到、没有人能左右你的情绪。” 纪还清楚他又在讲什么谜语,大概跟“现实世界”有关。 “俄罗斯轮盘赌。”她问,“是你?” “……嗯。”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M。”她扫了他一眼,没形象地坐在花坛边,“但是我对SM没兴趣。” “唯独被你这么说、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看来你还不够M,没被我骂爽?”顿了顿,“贱狗。” 林星湛的呼吸猛地一顿,莫名的红晕从校服内侧爬到脸颊。 “恶心。”纪还评价,“像你的人一样,比不上……的万分之一。” 短暂的耳鸣让她大脑瞬间空白,留白的名字让人陌生。 她清楚,这个空缺叫做“纪文钦”。 “我一定会给你一拳。”她闭眼,很快又睁开,“现实世界见到你的时候。” 那个人是有多重要,出现了一瞬、她的潜意识总是强调他的名字。 “好。”林星湛应,“如果、打我会让你生动一点。” 纪还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收卷的铃声响起,警戒线被负责的安保人员收起。 开始有别的学生忙碌地跑下楼。 纪还在等郁珩衍和纪谦——问就是,不太记得这个节点同妻哥在不在,假设在,让郁项跟他打打嘴炮,假设不在,大郁哥的车也很满足十八岁少女的虚荣心。 ……为什么纪谦也在? 当然是,老纪觉得他们有很多误会,厚脸皮地带上了亲弟弟,并用“秦助理”的使用权威胁之。 纪还并不觉得和纪谦的误会能解开。不管他记不记得,直女和Gay是无法和解的——哪怕他们喜欢的不是一类男的。放在身边,也像定时炸弹。 诚然,她不关心他什么时候和纪凌有一腿。“农夫与蛇”的故事流传至今,必有它的道理。就算她真挚地祝福男男爱,纪谦依旧把她当假想敌。 眼看着他款款走来,衬她的形象,纪谦也穿了红色的上衣。和她相似的脸,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 纪还生理性的胃部痉挛,有什么东西顶在体内,恶心得想吐。 林星湛问她,“纪还,你恨他吗?” 她沉默。 “姐姐。” 纪谦叫她,几分惊喜,“你是在等我吗?” 纪还点头,成年人的斗争拉开帷幕。 她退了一步。 不知道名字的女生小跑过来,看着开朗阳光,衣着也是标准的小太阳运动系。 “我关注你很久了,纪谦。”她大方地自我介绍,“我叫游晓兰,我们认识,在我家里人给你们学校捐款的时候。” 对八卦的敏锐盖过了发现什么的不适感,纪还耳朵竖得老高。 “所以呢?”纪谦反问,“你给我以前的学校捐过款,我就要认识你吗?” 他对旁人,咄咄逼人,“二者之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要我给你现在磕一个?还是你想怎样?十倍奉还你当年的慷慨?” 纪还:“……” 这展开看着就像“暗恋表白”的戏码。游晓兰罪不至此,平白无故挨他尖锐地刺。 “不是!”小太阳元气满满,“我想对你说、我喜欢你很久了!高考结束了,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做你的女朋友?” 纪谦嫌恶的目光直视着她。 少年的眼眸,如看到猎物的蛇,阴冷而诡异,“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喜欢我?” “……” 沉默笼罩。 林星湛默默攥住了纪还的手,在女生的目光看向他们时。 “我不明白、你都没接触过我、怎么就……” “恶心啊。”纪谦偏头,“你不觉得这是一种低成本的道德绑架?‘我喜欢你’,就一定要求对方喜欢她?” “我没有……我只想你给我个……” “啪——” 明显的巴掌印,出现在她的脸上,“够明显了吗?” 红疹一颗颗冒起,纪谦的皮肤,烧得炽热。 “我不喜欢女人,也不会为了你吃药,你的‘喜欢’,你臆想的触碰,都会让我觉得恶心。” 更多的反胃感让纪还不适。凭什么他什么都不做、就能践踏别人的心。 又凭什么…… 她有些眩晕,手快地拉住游晓兰,在第二掌落下之前,攥紧了纪谦的手腕。 他绽开一抹笑,“姐姐、果然……同理心,会让你碰我。” 红疹又生了几颗,多而稠密,是没有结果的死局。 一拳打了过去。 谁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 ——不适应社会,不用强迫自己适应。在我这里,你永远有任性的权利。 * 附近的医院不是很远,占个“家长”名头的郁项,认命地陪同。 纪还不得不跟着——差不多高峰,哪哪都堵车,老纪没那么快到,她暂时充当“监护人”……虽说人是她打的。 “家属,他看着快死了。你去弄个轮椅推着。”眼尖的实习生,提醒道。 纪谦摇摇欲坠,俊脸都是红彤彤的疹子,凄凄惨惨戚戚。 红疹压迫得他声音都在颤,“姐姐……别走。” 郁项会意,“得,人情债。” 纪还瞥他,“算他头上,与我无关。” “珩衍。”他没了兴趣,“干活。” 郁珩衍:“……关我什么事?” “姐姐……”纪谦叫她,“我讨厌他们……” 忍无可忍,纪还又给了他一拳,心安理得地使唤竹马哥,“去借轮椅。” 郁项扶着被打晕的纪谦,“宝宝还真是……” “他的过敏源是女人。” 天选男同体质,郁项看纪谦的眼神,多了几分反感,“希望他一直晕着,不要看清是谁扶他。” 见多识广的大郁哥,就差把“恐同”印在脸上。 之前的病患,有手指分离的。处理用了很多时间,轮到纪谦时,郁珩衍的轮椅已借好。 哥俩猜了五局拳,运气更差的郁项负责推轮椅。 “怎么这么严重?”急诊室里的男医生拧眉,“再晚点都得送去抢救了。” “那不是没抢救?” “……他的过敏源是什么?” “异性。” 医生:“……” 从医这么久,他都没碰到过这样的过敏源,低声说了句“神奇”,“对女性过敏还让女性家属带来,不怕死得更快。” 外头的实习生忍不住开口,“老师……您这样抱怨,多半又得吃投诉。” 医生问,“今天输液室有男护士上班吗?” 实习生:“有……吧。” “打电话问。” 顿了顿,“都休克了,你们能不能负担ICU?” 纪还:“没,我打晕的。” “……过敏源,你挺横的。” 医生起身,摆弄了一会昏迷的纪谦,确定他被打晕后过敏的蔓延也中止,开了单子,让他们去输液室。 实习生已经询问清楚,“老师,他上班的。” “待会到输液室就让男护士负责。” 二位非过敏源很能干,呼哧呼哧进了输液室,找到男护士,扒拉着纪谦的身体,对着他白花花的屁股,扎了几针。 醒来的纪谦,看到两张近似的脸,一人拉着他的裤子,一人固定着他的上身,很是苦闷。 他只想惹姐姐怜爱……才不想…… “啊……” 针头扎入身体,尖锐的疼痛。 男护士带着口罩,凶狠依旧。 裤子并未褪尽,他却觉得全身上下都被这群该死的男人们看光了! “怕就别看。”郁珩衍冷眼提醒。 在室外候着的过敏源,为了安全起见,召唤着纪凌。 【小纪今天拖垃圾:危,医院,速来。】 【小纪今天拖垃圾:纪谦也在。】 二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足够相关的男人们赶来。 纪还放心地把纪谦的考试用品扔给纪凌。 躲在秦助理身后伪装内向小女孩。 老纪先是感谢郁家哥俩的见义勇为(?),父爱泛滥,决心在纪谦床前,守护一夜。 纪谦:“……” 纪凌幸灾乐祸,他们不在,家里只有他和姐姐两个人…… “小凌也一起。”纪还提议。 纪凌看向她,眼中闪过几分不可思议。 “我是说,在家不方便。”她继续道。 “有什么不方便,你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 “她是。”郁珩衍点点头。 眼神警告一次,他投去安抚的目光,“母老虎。” 纪还:“……”很好,眼神警告两次。 “小还一个人也不太安全,不如这样,今夜就来我们家住,纪叔觉得如何?为了保护二位小朋友,今晚我也在老宅。” 老纪:“……” 秦驰温:“假设纪董不放心,我——” 老纪抬手,看向纪还,“可以啊。” 后者吹了两声口哨,“人格魅力也是考核内容,对吧?” 113-赌 纪谦身残志坚,还做着抗过敏治疗,第二天的高考照旧进场。 纪还邪魅一笑,他就是这种生物,耽误前途的不适,都能克服。 她忘到九霄云外的时尚资源,终于在考试后派上用场,偷摸约了盛郁乔出国,监视纪凌打黑工的同时,顺带玩一转。 影后姐们也受时装周的邀请,知道东家在,卖了个面子,约她逛街。 除了几个知名的奢侈品牌,不少个人设计师的定制款,也在H国有展。 作为“受邀的素人”,把纪凌塞进展示模特那一part,纪还才发现自己扔在旮旯的邀请函。 默默鄙视,教父的资源,不过如此。 影后姐们约了个洋牌子提供场地喝下午茶。 纪还等得快要昏迷,听她埋怨地问,“怎么不找我?” “我在这边的人脉,比阿肯好使。” 阿肯,时尚教父的对外称呼。 “你是我的姐。”她道,“阿肯是工具。” 影后十分感动。 和女孩子交流,松快很多。 整个行程都很愉快,除了……看到郁珩衍。 他穿着宽松的短袖,简约的印花,略显贵气。 旁边是滔滔不绝的白人,似乎在和他推荐什么。 郁珩衍兴致缺缺,目光散漫地摇晃,没有焦点。 “那个小帅哥,旁边的……车企的、按照你们的用词,太子爷。”影后补充介绍。 “郁——”盛郁乔想出声,被纪还拉了拉衣角。 她看向她,后者摇摇头。 一切串联起来,纪还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成年之后,郁珩衍都在国外。 比起“纪还”的个人情绪,商人的算计先一步发作——郁珩衍的经纪约,能不能挂在她手下? 她换了个方向,“走吧,看看别的。” 盛郁乔:“我也不是故意瞒你的。” “很适合他。”纪还说,“比死读书瞎搞有前途多了。” 难怪在他哥车上,郁珩衍对郁项的车技非常鄙视。 “其实他十六岁就……一直没下定决心。” 那为什么前99次下定决心了? 大概因为是纪还还是之前的死样子,摆脱不了顾文景。他的心冷了,专注自己的事。 “我知道。”纪还说,“我会劝他的。” 盛郁乔:? “世界第一可比我那什么花名都没有的前未婚夫强多了。” * H国有很多卖甜食的店。 郁珩衍想,女孩子不都喜欢靠甜的东西汲取能量。 他试着店铺摆出的试吃装,感觉没什么区别,索性每样都要了一份,包了几个礼盒。 盛郁乔后脚进了同一家店,对上视线的瞬间:“……” 郁珩衍:“……” 影后:? 最后进入店铺的纪还:“你们在挤什么?” “怎么来这里凑热闹?”他的视线略过血缘关系持有者,直直看向纪还。 “……说来话长,懒得说。” 郁珩衍“哦”一声,很难得看到她穿黑色的吊带连衣裙,长长的珍珠项链在颈上缠了两圈,随意又松弛。 他由衷地感叹,“今天很漂亮。” 纪还抬眉,“多夸点。” 郁珩衍翻起了手机,不太走心地念着临时搜来的彩虹屁,“刚刚不小心被蜜蜂蛰了,半边脸都肿了还有点发紫。查了一下到底是什么蜂,原来是看见你的美貌甘拜下蜂!” 影后:“……现在年轻人都玩尬的?” 盛郁乔:“不,他在我姐妹面前比较不要脸罢了。” 店员送上包好的甜点,在纪还的注视下,郁珩衍难得不太好意思接,“……本来也打算送给你的。” “我其实不喜欢吃巧克力。”她说,“不过你可以送朋友。” 比起吃掉了就没有的东西。她更希望获得一些有实体的、能永恒保存的。 纪还凑近他的耳朵,踮起脚尖。 郁珩衍才升起的小小失落,一扫而空。 她少见地喷了香水,优雅系的,和裙装很搭,回味淡淡的甜。 “我想要……FF1冠军赛的戒指。” 他转头,唇瓣巧合地擦过她的脸,轻如云朵的软。 “还有你的使用权。” 纪还问,“你愿意给我吗,珩衍?” 略去了姓氏,亲昵地叫他的名字。 很长一段时间,郁珩衍并不理解隔壁岛国阴暗文化里的……“我能直呼你的名字吗”的含金量。 名,不过是一个符号。他今天可以叫“郁珩衍”,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国度,也可以用“郁铁柱”替代。 被喜欢的人一字一顿地念,铁柱同学终于醒悟——珩衍、要比铁柱顺耳得多。 他脸颊像烧起来那般滚烫,“我…我……” 瞒着她、难以启齿的未来规划,也逐渐明晰。 隐瞒的理由、简单可笑——被纪还抓了一段时间学习,郁珩衍的成绩勉强够上大学城的及格线。他们的距离依旧保持触手可及的范畴。 第二条路……不选也罢。华国人杰地灵,总会有更好更出色的下一辈,代替他驰骋赛场。 “你听明白了吗?”纪还问他,“我想要FF1的冠军戒指。” FF级赛事,世界级的比赛。保持着资本家一贯的傲慢,优胜者的奖品,除了奖金,还有一枚昂贵的纪念戒指。 “……好。”他被她的亲近冲昏头脑,“都给你。” 纪还:? 睫毛在郁珩衍的面上,映出浓重的阴影,“我还欠你……压岁钱。” 他计较了很久,那天……他哥送了、秦助理也送了。只有他,手足无措,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第一次认清,和他们的距离。 年纪、学历、资本,都不占优的前提。郁珩衍唯独有自信的……是跟她一同度过的时间、正事上,他足够听话。 “给我一点时间,纪还。我一定……一定、会变成配得上你的、很厉害的大人。” 她“嗯”一声,“签个合同吧,待会。” 郁珩衍:? “弟弟桑。”熟悉的口气,重现江湖,“总得给我一点白纸黑字的保证。你要是真的很行,你哥总不会放过你。” 她在郁项眼皮底下挖他弟弟的墙角,真是坏极了。 “……” “安啦。”纪还熟练地画饼,“你也想我光明正大地看你比赛吧?” 他眼睛亮了。 “签了……我保证,重大赛事,我都在场。” 华国在赛车领域的涉猎,十分有限。 这相关的商业合作,国家妈妈那边,不会插手太多。 令人熟悉的……血液发烫的激昂,激得她笑出声来,“你不舍得让我输的,对吧?” 郁珩衍点头。 未知的赌局,总会让人兴奋。 金手指加持,她赌赢了Amy的忠诚。 新一轮赌局开始,纪还赌的,是郁珩衍这个人。 ———————————— 一直觉得,霸总和运动员的cp挺好嗑的() 正经内容全靠自己脑补+百度()最开始想写滑板之类的感觉很帅,简单看了一下感觉赛车也很帅(主要是看得懂输赢,谁开得快就赢! 正经高考后大家就是成年人了终于可以写点小黑屋了(握拳 114-你们几位都很爱、超爱。 天选之受,魅力无边。 不愧纪还辛苦(?)把他塞进模特的行列,只是脸被秀场内哪个时尚从业者的相机捕捉,在互联网,掀起波澜。 不知道网线那头是人是鬼的网友,对纪凌发散过剩的爱。 ——小凌的脸一出现!这个世界所有不美好我都能原谅一秒! ——妈妈把我生下来就是为了追他! ——好帅好惹人怜爱的男宝,这是哪个男团成员,一把子偏爱了! 筹备中的选秀节目借机引流,暑假的末尾,终于开始第一期的正式录制! 从H国回来之后,纪还把纪凌扔到公司加上训练,准备录制。 郁珩衍被打发去了A国开车,勇闯资格赛,在赛车圈内,小小闯了一点名气——陌生的HengYan.YU,来自华国的常胜将军。 他摇身一变,成了前途无限的摇钱树。 郁项还没“亲兄弟明算账”,郁珩衍已经把和TZZ的经纪合约复印件扫描给他。 “涉及钱财交易,请和我们公司的律师谈。涉及商业合作……可以先跟我们纪总、通口气。” 他“纪总”喊得熟练,缠绵缱绻,仿佛喊的不是职位,而是“老婆”。 郁总气了半个小时——弟弟翅膀硬了,扑腾起来的第一件事,先给他的亲哥哥来了一个大比兜。 他们家基因里明晃晃地刻着“恋爱脑”,爹到儿子,无一例外。 没辙,拐去TZZ找纪还说道,和霸占了“总裁办公室”的秦助理冷脸会面。 郁项问她,“人呢?” 秦驰温道,“忙着利用高三应届最后的机会。” 郁项:? 乍一看,办公室印着“状元补习班”的传单。 A市,理科状元:林星湛,711分。 A市,理科裸分状元:纪还,701分。 现在加入,可享补课八折优惠!!! “……我现在打给教育局投诉。” A市领先国内,补课违规。却还有胆大猖狂之流,偷偷地补,卷死所有人。 “你以为我没投诉过?”秦驰温瞥他,“姓林的写了个程序,他们总能很好伪装。” 郁项:“……不是,他不是创业?哪有时间给别人补课?” “也不是别人,是小还介绍过去的。”秦驰温顿了顿,模仿着她的语气,“富贵冤大头——” 郁项:“……”好的吧,假设早几年有这样贴心的补课服务,他会很不客气地把郁珩衍扔给同龄人。 她精准地拿捏某些群体的特点……难怪,没空搭理他们。 郁项翻了翻郁珩衍的赛程安排,好巧不巧,最近的一场比赛,在S市。 海岛,沙滩,阳光。 ……今年的年假还没休。 金秘书在跟进别的事,郁总自发看起了机票。 暑假时期,旅游高峰。 他斜眼打量秦驰温,问,“你今年年假有几天没休?” “我是直男。”秦助理说。 郁项:“……哥们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打算约小还度假,她没精力处理的活,拜托哥们。” 秦驰温:“谁是你哥们?” “都是一起在小还池里遨游的鱼,兄弟。” 一打文档挑了出来,秦驰温问,“什么时候去?” “下周。” 他“嗯”一声,“我有十天带薪假。” 郁项:“辛——” “劳烦郁总提供个人信息,和别的信息。我会落实前期准备工作。” “……” 秦驰温准备外勤,“没事的话,郁总请。” “去哪?” “找小姐签字。” 他点头,得,这个也有机会和她见面。大家都是鱼,就他没得见。 脸不脸皮,对一个有老婆(四分之一版)的恋爱脑而言,都不是事。 郁项搭上秦助理的肩,“顺路,一起。” “商业机密,恕难从命。” “我塞耳塞、戴眼罩。让我看她一眼。” 秦·正宫:“……麻烦。” * 纪还说忙也忙,说不忙也有点忙。 她干着中介头子的活,靠着林星湛的金title吸引了一群想通过好成绩补贴家用的优等生,也靠着自己的脸皮,吸引了一堆想让后代成绩不至于太难看的家长们。 摸着良心,让了大部分的利,自己只赚零头。 纪还本人多了外出的借口,天天跟盛郁乔和南百鬼混……划掉,打拳。 偶尔会接到一点招生办的电话。 A大和B大,贵为华国TOP级学府最顶尖的T,变了法地拉她入伙。 一个说,A大二十个食堂,天南地北的菜系都能满足学生的味蕾。出门就是商圈。 一个说,B大商科全国第一世界第六,宿舍双人间,二十四小时热水,独立卫浴。校医院是华国叫得上名的医科大附属医院。 南百和盛郁乔都劝她体验(?)不同的风景,毕竟B大在B市,据说那边的气候很养人。 确实养人,招生办的老师腔调温柔,吴侬软语,听得人骨头都酥了。结尾的“期待在B大和你见面”,让人颇有压力。 “嗯……她再来几次,我差不多动摇了。”纪还道。 美女是一回事,前途又是另一回事。 她自觉抵住诱惑,投了A大。 “南姐有没有兴趣看比赛?”盛郁乔问。 “什么比赛?” “赛车。” 南百凹着姿势摆拍着她的肌肉,“看不懂,没兴趣。” “你都没看过……” “没看过所以没兴趣。”她下午有一节私教课,能闲聊的时间不多。 “谁的比赛?”纪还问。 “嗯~~~当然是~~~竹马~~~哥~~~~” 纪还:? 日子过得太好,她都忘了自己给郁珩衍画的饼。 国外可以推脱说忙……国内…… 纪还抬眉,“去哪?” “海!岛!” 盛郁乔双眸发亮,“夏天!阳光!沙滩!海风!呼——” “会晒黑。”她摆手。 “你有没有心有没有心有没有心?!那么好的度假机会!” 纪还被吵得堵上耳朵,“去、去去。” “年轻真好。”南百感叹一声。 预约的会员已到,她起身,干起了教练的活。 工作室的门被人推开,盛郁乔和纪还打作一团,从柔软的沙发,滑到地上。 “……网上土方法管不管用?”郁项问。 秦驰温睨他一眼。 “电击疗法能不能改变她的取向……不行、不能让乔乔离她那么近。” 秦助理出声,“纪总。” “唔?”她抬眼。 “合同,我送过去,还是你过来看?”他问。 纪还摸着沙发边沿,爬了起来,看向他身边发射怨念的郁项,清了清嗓子,“你过来吧。” “补课补到武馆来了,难怪投诉无用。”他持续怨念。 “强身健体课,罢了。”她摸摸自己的拳头,“要不要试试成果?” 郁项:“……怎么、挨打就想到我了?” “你还挺抗造的。”纪还翻开送到面前的文件,“哥哥。” 他挣扎了一秒,“打吧,避开脸。哥哥明天还要上班。” 秦驰温:“……已知,遭受暴力行为,会让一些人的大脑变得活跃。惹到他,会很麻烦。” “……你到底是那边的?” 纪还的左手还空,秦助理握着她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胸上,“泄愤、也可以找我。我不麻烦。” 围观全程的盛郁乔:“……难怪你不想跟他们呆着。” 郁项:? 秦驰温:? “爱太多会变成负担。”乔姐摇头,“何况你们几位都很爱、超爱。” 116-想操她。(微H,看小郁在视频里自慰) 纪还一路疾驰,把路上时间压缩到十五分钟内。 她火急火燎地扔掉外出的鞋,专注欣赏竹马哥洗澡的英姿。 “那么急。”他笑。 “你专程给我打视频洗澡,肯定不止素的。” 纪还放着水,准备和他同时进行。 房间是郁项订的套房,出门前特意叫了清洁服务,着重打扫浴室卫生。 很朴实地订了两间房间分开的套房,轮换着陪她睡觉。 透明的水逐渐填满瓷白色的浴缸,纪还扔了一颗浴球。 “嗯……”郁珩衍脱了衣服,腰线分明。 似乎练得比以前更壮,肩宽细腰,凸起的肌肉,充满了爆发力,像等待时机,把猎物咬碎的猎豹。 她看得眼睛都直,天知道,粉色的乳头在一干蓬勃的肌肉里,是怎样的诱惑? 恨不得马上钻进去,大嘬特嘬。 郁珩衍读懂她的眼神,拍了拍胸膛,过分大块的胸肌摇晃,乳头也跟着微动。 本该清心寡欲的海岛之行,只剩下寡。 她选择性忽视是自己先开口,人要戒色,不能耽误肉欲,忘了玩耍。 隔着屏幕,口嗨非常之大胆。 “哥哥……哥哥的奶好大、好想嘬嘬……把它咬出印子,把哥哥的乳头咬坏……” “也想哥哥的鸡巴……想吃……想舔它……” 欲望是这样,放置一段时间又会膨胀。 她在膨胀。 水接的够多,人也钻进浴缸里。 合适的水温,淡淡的香气,治愈的幸福感,让纪还眯起眼睛。 “这种天气就适合……在酒店里,被哥哥操。” 天高皇帝远,他总不能真飞来酒店玩真的。 郁珩衍:“你就撩。我治不了你,有的是人治你。” 她咬准这一点,也咬准剩下三人还可以的道德——应该有吧,把独处的时间让给她和郁珩衍的道德。 “擦个边给我看,哥哥。”纪还不客气地吩咐。 他不搭腔,做竹马的有点特权。偶尔能任性。 她遗憾地耸肩,“现在洗还是撸了之后再洗?” 郁珩衍找了个支架固定住手机,取景框卡着他的大腿,刚好能看清,跳动的男根。 一段时间没见,勃起得更大了。 纪还舔唇。 浴室信号卡顿。分不清是她卡,还是他卡。 画面在他摸鸡巴的动作上卡了很久,她凑近去看。 再连通时,看到一个硕大的特写。 龟头挂着清液。 少年的指骨很性感,被太阳炙烤成麦色的皮肤,反着灯光的色泽。 上下撸动。 粉色的底色,为鸡巴增添了几分……生动的色情。 “啊……哈……哈……” 他动得很快,喘息也跟着加速。吐出的尾音挂着入骨的颤。 疏解欲望的少年,随着眼眸睁开又闭合的动作,性感地起伏。 ……感觉他训练之后,荷尔蒙爆棚。 分明的肌肉,好似隆起的山脉。难以抑制的汗珠艰难地沿着线条的脉络行进,滑去她视觉查看不能的下身。 肉棒大到恐怖的尺寸,在他的大掌,突突跳动。 郁珩衍的动作快出残影,喘息更像摇滚乐里的鼓点,不规律地加速。 他的身体,在画面中,无限贴近,直到画面一黑。 撞击声、闷哼声,喊她的名字。 叫“纪还”“小还”,偶尔塞进一声“老婆”。 让时空都错乱,好像他不是自慰,而是透过手机镜头,狠狠地操她的嘴。 好会哦。 下唇被想象炙烤得干涩。 纪还下意识伸舌头舔,眼前的屏幕,出现一点浊色。 很快清晰。 拇指揩走让镜头模糊的根源,他眼尾漾起绵延的红。 声音发飘,“纪还……” “嗯?” 分不清是被迫围观了一场还算快的自慰,还是在热水泡了很久。 纪还感觉到小小的眩晕。 “你要看我比赛吗?”他问。 手不停歇,抓着疲软的男根不放,开始第二回合地撸动。 “……看。” 郁珩衍笑了笑,“赢给你看,姐姐。” 少年的虚荣心很好满足,只需要……她在。 身体上的疲劳反而次要,看到她的脸,郁珩衍想,他还能来几组。 见不到面、抱不到她。只能通过别的活动,消磨无处安放的精力。 他似乎病了,有欲念时,一个人在浴室,冲不出来。 只有看到她的脸,才能发泄。 想操她。 想操她。 想操她。 比赛的途中,支撑他一路疾驰的,是朴素的淫欲。 操她的前提是赢。 保持着一直赢的冲劲……就能操她。 他做得很好,拿了几个新人赛的冠军,有了小小的名气。 “姐姐……”郁珩衍边撸边叫。 “比完赛……来找我吧。”喉结不安分地滚动,“我有半天自由活动……呃……” 情欲扭曲了他的表情,像发情期的兽。不知疲倦地用手疏解,一次又一次地喷精,喷了之后,周而复始。 折磨般地发泄,他额头都浮了一圈细汗。 “可以……操你。” “操到你、尿出来……尿我身上、走不动了……还要被我一直操。” “操到早上……我九点的飞机、车队集合出发机场……你一起、送我……好不好?” 纪还:“……” 他叫“姐姐”时,还有点纯情在,怎么说出来的话,那么黄暴? “我一个人操……好不好?”他问。 甚至有些委屈。 多人的现状确实不太公平。 她眨眼,尤其是竹马哥又出人又给她赚钱,打两份工。 理智叭叭叭个不停,说什么“人不能这么偏心”“你去找他了另外三个哥们打起来了怎么办”。 感性说,凉拌。 纪还于是说“好”,“我去找你,我送你。” 117-更敏感了(微H,跟小郁视频时被三个人舔 驾车回酒店的效率太低,哥仨自发骑车回酒店,在前台交了钥匙,让酒店安排人员,把车开回来。 累得气喘吁吁,回来一看,没良心的正在和不在场的激情自慰。 视频里的郁珩衍说,看看逼。 纪还于是起身,扒拉着腿根,在小小的手机之前,大显春光。 “……好漂亮。”明显的吞咽声。 郁项气得鬼火直冒,得,他累死累活地骑车。她背着他跟郁珩衍激情裸聊?! 更要命的是,蠢弟弟还恬不知耻地开黄腔—— 做哥哥的也想“看看逼”,这么来,挨一拳被绑起来都算轻的。 郁项快速掐了两下人中,眼看着秦驰温洗干净手,在身上擦干,脱了上衣,从后环住她。 “聊的开心吗?”秦驰温问。 干净的手在她腿间探索,一片湿腻。 纪还:“……请你不要到处扣扣。” 熟悉的走调,郁珩衍“噗”地笑出声,“好久没听你唱歌了,青梅姐。” “……别乱嘲笑,你唱歌也不好听。” “比你好听。” 惯例的小学生斗嘴日常。 又不太惯例,眼看着点点清液从另一人指骨中溢出。 她漂亮的眉毛皱了一皱。 湿答答的身体反抱住身旁的秦驰温,把未干的水液,全都蹭到他裸露的皮肤。 “……好热。” 视频那边的郁珩衍开口。 积攒久了的性欲一股脑地发泄,加上夏天的持续高温,他捂了一身汗,更密集的水流顺着肌肉的沟壑蜿蜒。 脸颊被灼得发红,像白灼虾的色泽。 射到不知道第几回,精液的白色,被更多透明色冲淡。 水状物稀稀地挂在龟头,无声地彰显着少年不知疲倦地纵欲行为。 “可不是热,今天最高气温有三十四度。” 赤裸的郁项开口。 善于心计的成年人,在他们都没注意到时,偷摸脱了衣服。掬了一捧浴缸里的水,扑在身上…… “好热……” “有点变态了,哥哥们。”年纪最小的林星湛总结道。 纪还被热乎乎的大人们夹在中间,泡得发烫的身体,找到了合适的冷却物。 身高差使然,胸贴着脸,心跳声吵个不停,湿潮的汗味熏得人不适。 淋浴头触手可及。 再高高在上、很难靠近的人,被无差别攻击的水柱浇了个透心凉。 冷水降温。 在烈夏,别样的舒适。 就连握着把手的纪还,都湿漉漉。 郁珩衍在视频那头笑出声来,“碰得到也没好到哪去,落汤鸡们。” 林星湛呛他,“你就嫉妒。” 水把他的衣服淋成半透明状,紧贴着皮肤,少年有一点的腹肌,完整地显露。 “我嫉妒什么?平板身材!比不上我半点!” 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郁项蠢蠢欲动,托着纪还的屁股,鸡巴顶着穴缝,顺着它的形状,来回磨蹭。 两片软肉被顶得大开,艰难地包裹着磅礴的柱身。用处不大,只有上层,可怜地被润滑。 不小心戳到了秦助理的手,他皱眉,“你……” 经典名句,震耳愦聋,“我就蹭蹭。” 纪还:“……” 蹭蹭是他的谎言。 秦驰温忍无可忍,“不想服务就滚,换人。小还不舒服,苦的还是我们。” 太女太师训人,效果拔群。 郁项被他这一嗓子,吓得差点疲软,“不是?” 不至于,又是激情裸聊的又是被他摸了很多下,她早就湿透。 “你自己没感觉到吗?”他无语。 “我会舔。”林星湛插话,“哪里都会舔干净的。” 秦驰温瞥他,“换人吧。” 正宫威严十足,纪还狐假虎威,“噫呜呜噫”地蹭他,“秦助理……呜呜。” 林星湛顶了上来,把失宠的郁项挤到一旁。他终于有了机会,亲她的皮肤。 热切的、细密的吻落在后背。 她被痒得往前送,手指探索得更深,无意拨过软肉的褶皱,狠狠一绞。 纪还舒适地闷哼,“想……想要舔……” 大半的乳肉挂在秦驰温身上,她撒娇,“同时给我舔奶……好不好、哥哥们?” 胃口会被毫无节制的进食撑大。欲望也是。 她挺胸,识趣的年下先一步含住了乳头。 舌尖机灵地逗弄着圆润的乳果,吸出“啧啧”声。 无人爱抚的另一边也跟着晃。 她看向秦驰温,“想要……好想。” “会给小还的。”他的声音已经哑透,掐着她的腰,含上另一颗。 浴球的味道清新沁人。 秦驰温的舔法,跟林星湛又不同。 唇舌包裹着,用口腔的温度,铺满滑润的乳肉。直至她的体温,融化到和嘴巴相似的温度,舌头才沿着乳晕或轻或重地打转。 快慢分明,不同层次的爽感迭加。 纪还仰着脖子,青筋凸显。 视频通话仍然在继续。 围观着一切的郁珩衍,再次按上自己的肉棒,“……好像更敏感了一点,青梅姐。” “好爽……好喜欢……好……再多一点……” “下面……也想被舔……呜呜呜……哥哥……” 她的手搭在二人的肩上,力气都被舔软,靠他们支撑着站立。 小穴不断淌着水,可怜巴巴地抽噎,等待着有缘人的安抚。 被赶走的人,捡了个大漏。 抬起她的双腿,架到自己肩头。 郁项半跪在纪还面前,伸舌舔去……她腿根的黏液。 丝丝缕缕的香气,被浴室的热气蒸腾,缀满潮湿的空间。 粗糙的舌苔摩挲着肿胀的阴蒂。 三点不同的快感迭加,是纪还从未体验过的刺激。 凸起的阴蒂被他舔咬,肥厚的软肉被他用双唇分开。 口手并用,沾着淫水刮弄着因情动而越发紧张的私处。 穴口溢出的汁水,超过了嘴巴容纳的范畴。 沿着郁项的嘴角,滴在瓷砖地上。 不晓得被玩了多久,她抖着腰痉挛。后背被两双有力的手撑着,才不至于狼狈地坠入水中。 全身上下传来的快乐,快把她逼疯。 呻吟有些哽咽,“不……不行了……要高潮了……玩得好舒服……呜呜……要去了、会……喷……啊!” 酥麻感沿着尾椎攀升。 “呜……” 她快慰地长吟,大汩爱液被瑟缩的小穴吐出,把身前的人,脸都浇透。 118-更敏感了(微H,跟小郁视频时被三个人舔 驾车回酒店的效率太低,哥仨自发骑车回酒店,在前台交了钥匙,让酒店安排人员,把车开回来。 累得气喘吁吁,回来一看,没良心的正在和不在场的激情自慰。 视频里的郁珩衍说,看看逼。 纪还于是起身,扒拉着腿根,在小小的手机之前,大显春光。 “……好漂亮。”明显的吞咽声。 郁项气得鬼火直冒,得,他累死累活地骑车。她背着他跟郁珩衍激情裸聊?! 更要命的是,蠢弟弟还恬不知耻地开黄腔—— 做哥哥的也想“看看逼”,这么来,挨一拳被绑起来都算轻的。 郁项快速掐了两下人中,眼看着秦驰温洗干净手,在身上擦干,脱了上衣,从后环住她。 “聊的开心吗?”秦驰温问。 干净的手在她腿间探索,一片湿腻。 纪还:“……请你不要到处扣扣。” 熟悉的走调,郁珩衍“噗”地笑出声,“好久没听你唱歌了,青梅姐。” “……别乱嘲笑,你唱歌也不好听。” “比你好听。” 惯例的小学生斗嘴日常。 又不太惯例,眼看着点点清液从另一人指骨中溢出。 她漂亮的眉毛皱了一皱。 湿答答的身体反抱住身旁的秦驰温,把未干的水液,全都蹭到他裸露的皮肤。 “……好热。” 视频那边的郁珩衍开口。 积攒久了的性欲一股脑地发泄,加上夏天的持续高温,他捂了一身汗,更密集的水流顺着肌肉的沟壑蜿蜒。 脸颊被灼得发红,像白灼虾的色泽。 射到不知道第几回,精液的白色,被更多透明色冲淡。 水状物稀稀地挂在龟头,无声地彰显着少年不知疲倦地纵欲行为。 “可不是热,今天最高气温有三十四度。” 赤裸的郁项开口。 善于心计的成年人,在他们都没注意到时,偷摸脱了衣服。掬了一捧浴缸里的水,扑在身上…… “好热……” “有点变态了,哥哥们。”年纪最小的林星湛总结道。 纪还被热乎乎的大人们夹在中间,泡得发烫的身体,找到了合适的冷却物。 身高差使然,胸贴着脸,心跳声吵个不停,湿潮的汗味熏得人不适。 淋浴头触手可及。 再高高在上、很难靠近的人,被无差别攻击的水柱浇了个透心凉。 冷水降温。 在烈夏,别样的舒适。 就连握着把手的纪还,都湿漉漉。 郁珩衍在视频那头笑出声来,“碰得到也没好到哪去,落汤鸡们。” 林星湛呛他,“你就嫉妒。” 水把他的衣服淋成半透明状,紧贴着皮肤,少年有一点的腹肌,完整地显露。 “我嫉妒什么?平板身材!比不上我半点!” 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郁项蠢蠢欲动,托着纪还的屁股,鸡巴顶着穴缝,顺着它的形状,来回磨蹭。 两片软肉被顶得大开,艰难地包裹着磅礴的柱身。用处不大,只有上层,可怜地被润滑。 不小心戳到了秦助理的手,他皱眉,“你……” 经典名句,震耳愦聋,“我就蹭蹭。” 纪还:“……” 蹭蹭是他的谎言。 秦驰温忍无可忍,“不想服务就滚,换人。小还不舒服,苦的还是我们。” 太女太师训人,效果拔群。 郁项被他这一嗓子,吓得差点疲软,“不是?” 不至于,又是激情裸聊的又是被他摸了很多下,她早就湿透。 “你自己没感觉到吗?”他无语。 “我会舔。”林星湛插话,“哪里都会舔干净的。” 秦驰温瞥他,“换人吧。” 正宫威严十足,纪还狐假虎威,“噫呜呜噫”地蹭他,“秦助理……呜呜。” 林星湛顶了上来,把失宠的郁项挤到一旁。他终于有了机会,亲她的皮肤。 热切的、细密的吻落在后背。 她被痒得往前送,手指探索得更深,无意拨过软肉的褶皱,狠狠一绞。 纪还舒适地闷哼,“想……想要舔……” 大半的乳肉挂在秦驰温身上,她撒娇,“同时给我舔奶……好不好、哥哥们?” 胃口会被毫无节制的进食撑大。欲望也是。 她挺胸,识趣的年下先一步含住了乳头。 舌尖机灵地逗弄着圆润的乳果,吸出“啧啧”声。 无人爱抚的另一边也跟着晃。 她看向秦驰温,“想要……好想。” “会给小还的。”他的声音已经哑透,掐着她的腰,含上另一颗。 浴球的味道清新沁人。 秦驰温的舔法,跟林星湛又不同。 唇舌包裹着,用口腔的温度,铺满滑润的乳肉。直至她的体温,融化到和嘴巴相似的温度,舌头才沿着乳晕或轻或重地打转。 快慢分明,不同层次的爽感迭加。 纪还仰着脖子,青筋凸显。 视频通话仍然在继续。 围观着一切的郁珩衍,再次按上自己的肉棒,“……好像更敏感了一点,青梅姐。” “好爽……好喜欢……好……再多一点……” “下面……也想被舔……呜呜呜……哥哥……” 她的手搭在二人的肩上,力气都被舔软,靠他们支撑着站立。 小穴不断淌着水,可怜巴巴地抽噎,等待着有缘人的安抚。 被赶走的人,捡了个大漏。 抬起她的双腿,架到自己肩头。 郁项半跪在纪还面前,伸舌舔去……她腿根的黏液。 丝丝缕缕的香气,被浴室的热气蒸腾,缀满潮湿的空间。 粗糙的舌苔摩挲着肿胀的阴蒂。 三点不同的快感迭加,是纪还从未体验过的刺激。 凸起的阴蒂被他舔咬,肥厚的软肉被他用双唇分开。 口手并用,沾着淫水刮弄着因情动而越发紧张的私处。 穴口溢出的汁水,超过了嘴巴容纳的范畴。 沿着郁项的嘴角,滴在瓷砖地上。 不晓得被玩了多久,她抖着腰痉挛。后背被两双有力的手撑着,才不至于狼狈地坠入水中。 全身上下传来的快乐,快把她逼疯。 呻吟有些哽咽,“不……不行了……要高潮了……玩得好舒服……呜呜……要去了、会……喷……啊!” 酥麻感沿着尾椎攀升。 “呜……” 她快慰地长吟,大汩爱液被瑟缩的小穴吐出,把身前的人,脸都浇透。 119-预演(落地窗/一点不算脏的dt/失禁) “敏感多了……” 同时释放的,还有视频里的郁珩衍。 他单手撑着墙壁,无意碰到淋浴把手,大水把人淋成落水小狗的模样。 冷水平息了很多旖旎心思。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记得……赢了、就给我一个人操。” 往下看活春宫,只会让本就躁动的年纪,更加不安。 集训培养出来的运动员意识,让郁珩衍抓紧挂断了视频。 比赛前……要克制不该有的欲望。 攒一股火在心中,赛时发泄。 “我说怎么、他那么猖狂。” 纪还软软地趴在秦驰温身上,迷蒙地看着郁项。 骨节分明的大手,撇走他脸上的清液,积了一圈粘稠的,滚在指节,放在唇边,“原来是你宠的。” 官宣后的1v1性行为,几乎没有。 商人重利,计较得失。 “惹了那么多人,一碗水要端平。” “……” 假设她是皇帝,面前斤斤计较的哥们,是家世背景极好,压皇帝一头的跋扈侧夫(?)、还是小侍(?)。 纪还挂在郁项手上的淫水,被他舔得彻底,“珩衍有的,我也要有。” 哥哥桑看她的眼神,极具侵略性。不单是在教育,也是在……另类的强奸。 用眼睛、用手,狠狠侵犯他目之所及的所有。 生理性的悸动让纪还有荡出很多的汁液。 嘶……越来越菜了、这都能有感觉。 《后宫》大戏,拉开帷幕。 林星湛自动适配绿茶的角色,“我知道那么多人,姐姐很累……我也心疼姐姐。” “我不像郁项哥哥那样、求姐姐一碗水端平。姐姐只要偶尔想起我……给我、我就满足了。” 被拉踩的郁项:行,青出于蓝。拿他当枪使。 一脸正宫相的秦助理,看他们“维权”,不制止、也不附和。 静静地看,视线扫了一圈,最终落到她身上。 决定权又重新回到纪还手里,她颇有压力,“那今天……一个一个来?” 郁项勾唇,“我年纪大,我先来。” * 套间在酒店的二十七层,高耸入云。 合适观光的方位,立着一扇大的落地窗。海面无垠,与天空的末端相连,橘色的日落光辉翻了尾迹,暗色接替了天空的管理权,分不清天和海的交界。 “……变态。” 纪还被圈在落地窗前的一方天地,无力的手搭在男人训练痕迹明显的手臂上。 玻璃反射出点点耸动的图案,年轻女孩赤裸地被压在床前,男人缱绻的眼眸,温柔得让人心醉。 “宝宝……”郁项低头,舔着她的耳朵,“小逼被操得爽不爽?” 黏糊的蜜水,像串了线的小珠,滴答滴答,在透明的窗前,留下蜿蜒的水迹。 他用身体禁锢着她,在落地窗前。湿漉漉的昂扬男根,不留情面地撞入软塌塌的流汁小穴。 “唔……”纪还压着声音呜咽。 向下俯视,过高的距离带来晕眩的撞击。 无声的恐惧默默蔓延,她不得已抬头平视,对面的大厦亮起黄色的光。 “有……有人……”她扑腾着,脚踩不到实地。 身体被计较的男人顶操悬空,一只手箍住腰肢,“单面玻璃。” 他笑,“别担心,宝宝……看不到你、挨操的可爱模样。” 还会害怕这个,更可爱了。 要脸的纪大小姐勾起了他的占有欲。 郁项多用了三分力,青筋猛凸的男根在她软嫩的小穴进出,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呜……慢点、慢点……” 被唇齿玩过一轮的小穴,架不住太刺激的侵犯。 纪还紧贴着玻璃,饱满的胸乳在冰冷坚硬的低温狠狠摩擦,粉粉的奶尖,重复刮过玻璃上的一块指纹。 乳肉狠狠挤压、被带离,拉开一点点……再次撞上。 乳头被冷硬的玻璃玩得肿胀。 “慢……慢点……乳头……乳头……呜……” “舒服、还是不舒服?” “好舒服……哥哥、舒服得快死了……肚子好涨……” 郁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小逼被操得爽不爽?” 存货充足的卵蛋,把她的屁股压得微凹。穴口的软肉被干得震颤,看不见的角度,翻涌着多汁的肉浪。 爽得过剩…… 残存的理智控制着她不能轻易被他的话术陷阱套牢…… 纪还咬着唇闭嘴,只听郁项在她耳边叫,“宝宝的逼好嫩、好软、好暖。” 他一个猛攻,撞得她一激灵,下意识跳了起来,入得更深。 “操进去……会狠狠地吸、吸哥哥放荡又下贱的臭鸡巴……它坏、再吸狠一点……把它夹断、好不好?” 最深的软肉被操得透彻,“太、太深了……哥哥……太刺激了……哈啊、好……好爽……小逼好爽……” 她的脚趾蜷缩成一团,艰难地碰到他的脚背,又被操得悬空。 郁项终于听到他心心念念的淫话,炽热的吻,细密地落在她光滑的裸背,“乖宝宝……骚宝宝……” “好痒……” 唇瓣扫过皮肤,迸发的痒,驱使着纪还躲着他的吻。 她侧身,避无可避,反被他轻轻啄到乳肉,烙下显眼的红痕。 印子在她身上迭加,像色彩平衡的油画。在后背延展,春情盎然。 郁项发疯似地撞,难得的独处时间,他势必要做够本。 强健迅猛的鸡巴,重重闯入、轻轻拔出。 淫液汩汩。 纪还双眸迷离,意识恍惚,脑子显着久远空白,呻吟着陷入???高?????潮????。 “好……好粗……好棒……” 被操得腰肢酸软,她下意识收紧身体,死死咬住体内的肉棒。 “就像这样……”失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狠狠地咬它……再狠一点。” 郁项不再托她的腰,双手攥紧她的臀,快速往前撞,在“啊”的惊呼声中,直捣黄龙。 带着恨不得把卵蛋也塞进她体内的态势,他急而强烈地贯入。 穴口完全被操得发白,媚肉困难地挤成他的模样。 “好……好粗……”她哭出声,“怎么这么粗啊……?” 纪还按在窗上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平坦的小腹,模糊地被顶出了鸡巴的形状。 强烈的快感让身体断续地颤动,她弓着身子,井泉般的水液喷在男人身上,同时绞得他低喘着射精。 “……宝宝、小还宝宝……好漂亮、宝宝……我爱你。” 娇穴的痉挛很持久,纪还白眼直翻,小腿依旧在打颤,交合的部位,泄出涓流般细的尿液,同样淋在他的身上,沿着肌肉轮廓,弄脏了地板。 她狠狠打了个尿颤,被男人揉着小腹,怜惜地叨“辛苦”。 “辛苦了宝宝、跟哥哥提前预演……被操尿的激情戏。” ———————————— 是论文卡ddl,凰文也卡ddl的一天,写完的时间是23:42(烟) 120-我好想你(微H) 算计着时间在门外等了很久的林星湛,呼出一口凉气。 夜幕降临,空气带着湿黏的燥。 秦驰温先回了另一个套间洗澡,走之前嘱咐,“温柔一点对她。” “……讨好型人格?也不算吧,好像只讨好纪还。” 薄荷糖在口腔滚了一圈,身体都是冷的。 眼看着郁项走出房间,眉眼都带着释放后的愉悦。 他看向他,“一直在这听?” 穿着变了一身,郁项了然,“居然回去换了身衣服。” 林星湛安静地看着门与地板夹角的细缝。 郁项的门没关严实,偶尔从中,泄出让人臆想的声音。 好在他们超前用钞能力清了场,二十七层,只有相关人士。 “真变态。” “不用你管。”林星湛收起在纪还面前的恭顺。 “你对我敌意很大?”他问,“为什么?” 林星湛耸耸肩,“不为什么。” 推开门,“……你总会知道、总要面对。” 郁项摸了摸下巴,“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是蛮喜欢、故弄玄虚的。” * 林星湛反锁好了门,倒不是防备。 他需要足够操作的空间,解除一些不必要的“设定”,比如屏蔽了一切的“记忆”,又比如她的“好感度”。 平缓的呼吸声从床上传来。 他听得心跳漏了一拍,在“改变外貌”的代码上敲了一行。 白色的光圈笼罩全身。 林星湛走近洗手池,陌生的脸,冷淡、也不算冷淡。碎发不过眉,透着一股肆意的味道。 戴了很久的黑框眼镜消失不见,他挤着嘴角笑了笑,笑起来好了很多……活脱脱“邻居家的乖乖男”。 他坐在床沿,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 纪还模糊地睁开一只眼睛,看到他的脸,往另一侧挪了挪,让出足够容纳他的空间。 “……困。” “我还硬着呢。”林星湛第一次这么叫她,“小还。” 她翻了个身,大方地亮出自己的身体,“……自己动。” 他失笑,“不怕我是坏人?” “不……”她黏糊地开口,“你是哥哥……哥哥、纪文钦,我好想你。” 林星湛压低了声音,“我也想你。” 对他而言,比做爱更亲近的距离,是和她同床共枕。 他想要的不多,只想简简单单地抱着她、分享她的呼吸。 林星湛得不到的亲密,纪文钦能轻易得到。 很卑劣。靠着死人的脸、死人的声音,才能和她……更近一点。 “可以吗?”他问。 她把腿分得更开,腿心被人清洁过,隐约可见上一人操出的肿。 林星湛舍不得再禽兽地玩一回,转向她的手,自己的大掌裹住纪还的手背,握着男根,上下撸动。 他坐在她的身边,居高临下,一边控制着频率,一边分心,数她的睫毛。 一、二、三……长长的,像小扇。 林星湛坐得更近,他挺腰,视线错位,似乎他在用鸡巴操她的胸、操她的脖子、操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精神快感凌驾于肉体,他低喘着喷了出来。 飞溅的精液,误入她的脸颊。 纪还闻到气味,转头,精液黏在枕巾,又巧妙地进入她因呼吸、微张的嘴。 他呼吸都紊乱,又小喷了一回。 “讨厌……”她喃喃道,“生活极其不规律的……医学生。” “对不起……”林星湛习惯接话。 射精后的空虚,支配着他的大脑。 他重新打开控制面板,屏蔽了一切。安静地,坐在她的床边。 ……好恶心。 抒发了一点性欲,随之涌上的、是对自己的厌恶。 只有借用死人的脸、死人的声音,在他亲手开发的“世界里”,变态一样地对她为所欲为……可不是恶心? 他掐住自己的脖子。 人很难用自己的力气杀死自己,呼吸不通,手不自觉地放开。 林星湛辛苦地喘着气,“哈……哈……” 纪还陷入熟睡。 他关了室内所有的灯,不知哪里投来的光线,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在他的一步之外,触不可及。 林星湛换了姿势。 墙上的影子亲密地抱在一起。 “纪还……我爱你……我爱你……” ———————————— 给番外插个眼() 下章写助理哥的水煎() 121-眠。(H,睡梦中舔/睡奸) ha it an gw 秦驰温做好今晚碰不到纪还的准备,直奔健身房,推了几组胸。 干净地洗了个澡,复盘着上一阶段的工作,给前台打电话要了一杯牛奶。 比前台先一步敲门的是林星湛,眉眼尽是难言的厌弃。 服务员跟在后面,秦驰温手快拿了牛奶,先递给他,“怎么了?” “……” “看这样子。”郁项翻了一面平板,“被踢下床了?” “先睡一觉,我买个榴莲。你们两个,明天去给她道歉。”正宫镇静地发布任务。 “我怎么也要跪?” “你开的头。” “……” 秦驰温起身,“小还一个人不安全,我去看看。” “怎么惹到的?”郁项问。 “……没惹。”林星湛应,“我只是想不通、我们……真的比得过他吗?” “谁?珩衍?” “……”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gu a iq uwe i.co m 他没有回答。 * 秦驰温刷卡进了套房,快步走到纪还的床前。 她睡得不太安稳,凉被踢到一边,抱着双人床上的另一个枕头。 他掖好凉被,再次被踹开。 锻炼之后,纪还下脚极狠,踢到他未充血的胸。 秦驰温闷哼一声,痛感阵阵,“有防备之心……真好。” 他下意识担心,“踢那么狠,小还的腿痛不痛?”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清理过的卧室,残留着精液的膻气。 他握着她的脚踝,双腿分开,腿心赤裸地露在视线内。 微肿的花瓣,分泌出透明的清液。 秦驰温叹了一口气,“那两个人真是……” 不懂节制。 小穴翕动,白色的被单,晕开深色的水液。 他移开视线,低头看向挺立的男根,某种程度,他跟他们没差……同样禽兽。 喉头发紧。 秦驰温虔诚地跪在床前,双手揉着她的脚掌——下脚狠,她也踢得皮肤泛红。 直到红潮褪去,他才拽着纪还的小腿,搭在自己肩头。 在乎了一夜的密地幽谷,近在眼前,炙热的呼吸喷在穴口。 “不是自作主张……” “小还的小穴肿了……我在给她……消毒。唾液也是、杀菌的一种工具……” 先含住阴蒂,舌尖飞快地扫荡一圈。 “……呜。” 像小猫发情时、不分昼夜的低吟。 穴口被舌尖浸湿,又潮又热。S市迎面扑来的海风,也带着潮气,更弥散着海滨城市特有的咸味。 入乡随俗,在这玩了几天,她的嫩逼,也能品出一点点咸。 秦驰温低笑,“要舔得够湿……进去清洁、小还才不会难受。” 情动的小穴,如他所言,湿得一塌糊涂。 双腿被他架着,粉色的穴肉,因为姿势,微微张开。像一张会说话的小嘴,迫不及待地邀请—— 快进来吧,哥哥。 耳畔回响着她情动时的惯用语气。 血气上涌,秦驰温亲了上去。噗嗤的水声绵延。 又是难耐的低吟。 “哥……哥……” “呜……好困……” “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他重重吸了一口,“小还?” 纪还陷入清醒梦里。 清醒的春梦。她看不到来人的模样,梦得真实,被舔穴的快感与现实无异。 极致的反差,意识在天平的两端摇摆。炽热的性欲、阴湿的困觉。 ……想就此沉睡、也想欲海漂沦。 半梦半醒的拉扯,最是难熬。 他变了节奏,重新恢复成小火慢炖的余裕。 哪都被稳妥地磨着,纪还快卸下防备入寐。 清液肆意,黏糊的湿也很像现实的烦躁。 她想翻身,被按住的力度。也很类似现实中认识的人,屁股在濡润的布料上磨蹭。 绕不出那个人的包围圈。 缓到极致的挑逗,别样的慢性凌迟。 “快……”纪还不甘现状。 如她所愿。 一点强烈的刺激把人拽得回糟糕的、被侵犯的当下。 阴蒂被狠狠吸吮,她又困又爽,“太……太快了……” 迷茫地泄了很多。 “我慢慢来。”秦驰温起身,含住她的耳朵。 爽了也很像猫,皮肤会流动似地,蜷成软软的一团,缩在角落。 “保证……让小还睡得舒舒服服的。” 纪还的耳朵只抓住一个“睡”字,耳廓的瘙痒让她往里又缩了缩。 “好热……” 说的是温度。 怕人着凉,室内的冷气比规定温度打得高。 秦驰温摸摸她的脚掌,猝不及防,熟悉地又挨上一脚。 ……暖的。 敏感的小姑娘,只是舔穴,都热出了一身的汗。 秦驰温比真的老妈子,更操心她冷不冷、有没有不舒服。 嘴角和穴肉牵扯出长长的银丝,漂亮的穴口被蜜液浸得微微发白。 ……够湿了。 他模糊地判断,旱了许久的男根摇晃着吐出清液。 隐约觉得是梦,在梦里见过无数次,她沉沉入睡,他低劣地把她侵犯个透。 狠抵着穴肉进入,湿热的软肉绞得秦驰温深深地喘息。 差点把他攒了几天的浓精夹得透彻。 极乐的实感让他长舒一口气,“是现实……” 侵犯她是真的。 小穴包裹的紧致感也是真的。 藏匿许久的欲望,爆炸似地蔓延开来。 好想把她干坏。 秦驰温深深地撞击,在呜咽般的梦话中,喷了第一次。 “哥哥……”她喊。 “不分青红皂白地叫哥哥,是坏习惯。”他剥开她遮脸的头发,兀自动了起来。 睡着的“妹妹”,别有一番风味。 可这一秒,秦驰温希望她是醒着的。想看她的眼睛,确认她的“哥哥”,只是叫他一个人。 122-妒 醒来在熟悉的怀里,彻底睁眼之前嘬了两口,放心奶的咬感很好。 “……贪吃。”秦驰温把纪还圈在怀里,更广阔的天地,等待她咬。 主动送的,比不得偷袭来的。 咬了两口,她便失了兴趣。坚强地自主洗漱,开启晨间工作。 人不在A市,工作是一点没少。 菊花事业被列为重点扶持项目,老纪彻底放手,让她和政府的人扯皮。一句话得拐好几个弯。 ——本来和她没什么关系。 老父亲的饼画得硕大——办成就能超前滚去集团总部毒打。 小纪:好的! 金手指的妙用,总算彻底体现。时间拉得比纪谦受重用时早更多。 前99比,纪谦被总部毒打,是大二末——达到法定婚龄,纪还早早被发卖给了顾文景。 真少爷变成从“少爷”变成“小纪总”之后,过得不错,没少伤害自己给纪凌卖惨。 嗯—— “姐姐……” 她仔细查看电话号码,来自纪凌的经纪人。 说话的却是天选之受。 “姐姐,华大给我打电话了。”纪凌开口,“问了我的意向。” 他鼓起勇气,“姐姐,希望我去学医吗?” 她安静了很久,久得呼吸带动的音频振动。紧抓着他的耳膜,是无形的魔爪。 “对不起……我唐……”他语论无次,“姐姐……不要讨厌我……” 纪还:“……希望。” 纪凌的声音有些哽咽,“姐姐……” 他想她一如既往,全意全意地为他盘算着未来。 “我不会让姐姐失望的、我保证!” 纪还:? 老实说,他学什么,她都不关心。当即算计起了可能性,医学生够累,搞不好娱乐圈,还能去当螺丝钉。 莫名加了一波好感,她疑惑地眨眼。 品出味的秦助理,扮起了恶人,“小姐很忙。纪凌少爷如有需要,可以先和我沟通。” ——真好用。 她做了个口型,嘴角被啄了一下,索要加班费的助理,果断地挂了电话。 “……”超会读心。 她在这方面,清澈而愚蠢。 秦驰温清楚,所有不合时宜的打扰,都是滋生暧昧的温床。 纪凌和她毫无血缘关系。那便有了很多“可能”。 不需要的可能。 作为小姐手里的利剑,他首先要在她意识到之前,斩断不该生长的枝桠。 “小还。”他叫她,“异性沟通,会有误差存在。少爷的意思,有时、你未必有我清楚。” 纪还“哦”一声,“那你来沟通吧。” “我没有越俎代庖的意思、我……” “我也不想跟他们说话。” 他抿唇,“主人。” 十指紧扣,秦驰温说,“我是您最忠诚的狗,我发誓。” * 比赛如期而至。 纪还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真切的“竞赛”。 全然陌生的世界。 “咻——” 发令枪响。 几乎同时,排列的赛车飞了出去。 对……飞。 纪还所踩在的地面,传来轻微的颤动,郁珩衍所在的红色赛车,以极快的速度,把其他颜色的车辆,甩在身后。 隔着远远的距离,肾上腺素的刺激瞬间达到了临界点。 她心跳“扑通扑通”引燃,比引擎的轰鸣声滚烫。 代表“华国”的少年,在监视大屏上,遥遥领先。 直线、弯道。轮胎与地面擦出火花。 实力和运气兼具,郁珩衍的优势很强势,盘踞着第一的位置不放。 直至他以绝对的优势冲破终点线,观众席上的纪还兴奋得跳了起来。 “郁项、他……他……”她眸底亮晶晶的,“好、好厉害!” “看到了。”他摸摸她的脑袋,嫉妒和荣耀交织,分外复杂。 想长久地占据此刻的目光。 纪还很少用纯粹崇拜的目光去看他。他所在的领域,是她熟悉的天地。 这个视域内,郁项的一切作为,她都能预判他的动机。 拉不开差距,仅仅作为“郁项”这个人,他没办法从她眼中汲取彻底的崇拜。 算计弟弟,反而把自己的优势彻底算丢。 很荒谬。 郁项闷得胃部痉挛,拉着她的衣摆,让她“注意点形象”。 林星湛的话像一根刺。 ——比得过他吗? 似乎很难比较,从时间上看。他们这些后来者,不具备半毛优势。 他庆幸自己还有点用,至少在“对付虎视眈眈的前·未婚夫”上,起到一点小作用。 “他赢了!他好厉害——”她说。 “夜还很久。”郁项说,“你有的是时间陪他。” 观赛名额有限,来到现场的观看比赛的,要么是资方、要么是关系人。 纪还差点是最年轻的资方代表。 矮了他一头,是郁珩衍的关系人。 无论什么身份,在郁项眼里,都是蠢弟弟压他一头的体现。 123-郁师傅(微H) 赢了比赛的人,意气风发。 糊弄完一干该糊弄的人,走捷径翻了窗。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把正在剥虾的纪还抓走。 道貌岸然,“借用。” “没看到她在忙?”郁项呛他。 纪还火速掐掉虾尾,“忙完了。” 区别对待。她冲着仍旧在圆桌上嘴炮的哥哥桑挥了挥手,“拜拜。” 郁珩衍也不客气,把人拦腰扛起,架在肩头,“拜拜。” 窗翻的随意,很快消失不见。 有人打着圆场,“纪小姐和郁二少,蛮般配的,听说从小……” “别乱听一些无凭无据的传言。”郁项闷了半杯酒。 有人八卦,“那纪小姐还是跟顾先生……” “他已经滚了。” 郁项用词不太客气,“你们是没话找话吗?净逮着人小姑娘的谣言听。” * “竹马哥。” 纪还拍拍郁珩衍的背,感知到她在乱动,浑身力气无处使的郁珩衍,架着她动了两下。 熟悉的巴掌降临。 他偏头,避开脸,“打坏了、看着不高兴的还是你。” 很有道理。 纪还又动手来了一掌,被他安稳地放下。 拐到了旮旯的花园——应该是花园,养了很多她叫不出名字的花材,散发着淡淡的植物香气。 她眉毛一跳,只见郁珩衍,用手臂把自己禁锢在墙角。 他微笑着喊她“姐姐”,行事作风颇有“现在就要办了你”的滑稽。 纪还“啪”地拍在他的小臂肌肉,血溅得很远,郁珩衍脸上的痣都不干净。 肥硕的蚊子被按死在原地,大片血迹挂在他的手上。 “……” “嗡嗡——” “嗡嗡——” 昆虫的存在感,旺盛起来。 她按死了第二只蚊子,“拒绝野战,从我做起。” 被蛰咬的皮肤,肿了一块。 郁珩衍松手,“怎么就……” 刚赢完比赛的竹马哥,边给蚊子包画十字边挫败,“每次跟你单独做……都有说不清的笑料……” 纪还拍拍他的肩膀,“人生还很长。” 他投去委屈的目光,就听她讲,“未来会更多。” 顿了顿,“笑料。” 郁珩衍:“……” “明天的新闻说不定,你被毒蚊子蛰成蜂蜜小狗。”她客气地微笑,看着蚊子在自己手背咬了一口。 郁珩衍不太敢动,眼睁睁围观了蚊子包隆起。也没心思继续壁咚,“果然,野外蚊子毒。” “你在幸灾乐祸。” 他偏头,“我可没有。” 高温催生了更多更毒的蚊子。 在花园转了一圈,收获了很多蚊子包。 最近的外卖,四十分钟送达。纪还没辙,公事公办地骚扰(?)起了秦助理,要青草膏。 他很主动,消息发完,使命必达。 郁珩衍开了门,道了声“谢”,不客气地把裸男关在门外,反锁。 好用的秦助理,手动遮起了胸。 “……一点都不想被男人看到。” 运动员的日程,训练居多。 肌肉质量也高,让工作日才抽空锻炼的上班族,有了沉重的危机感。 “再推几组吧。” 他自言自语。 * 许久不见,让擦药环节,都不正经。 郁珩衍挖了一坨,挤在自己的胸口下垂的部分,握着她的手腕,按在胸肌下,来回上药。 精确度仅靠目测和预估。 未充血状态下的奶子,又韧又软。 多余的药膏擦到了它不该擦的地方,他面不改色地卖弄身体,发硬的乳头不时碰到她的皮肤,奇异的触感。 很会擦边,甚至开了一瓶气味特殊的精油,问她,“要不要试试郁师傅的按摩服务?” 纪还:? 粘稠的油状物落在皮肤,覆上了湿滑的外膜。流动地勾勒出他的胸型,顺着重力,沿着身体的弧线淌落。 体温上升,使得香气更快地扩散。 甜蜜的味道,快把她熏晕。 薄薄的衣服,被精油弄脏。 裸露的皮肤也染上了同样的气味。 懂行的郁师傅笑着攥住纪还的腰,一路上提,停在乳肉垂坠的位置。 “小姐姐。” 他叫她,“敏感的地方……喜欢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你还演上了?” “也不算演。”他隔空做了个抓取的动作,“我真的会按,手劲也大。保准让小姐姐……欲仙欲死。” 124-按摩(H) 一开始是正常的…… 正常…… 温暖的掌心,沿着纪还的脊背游移。稠稠的精油,在郁珩衍的触摸、旋转、推拉之下,变成薄薄一层。 慢慢下移到臀部。 他托着她的屁股,提起、又落下。 丰满的臀肉被他随意支配成各种模样,源源不断的力度,被清晰地感知。 “竹马哥你……” 他的性癖真是好懂。 郁珩衍答,“我在给你疏通淋巴。” “……着重疏通屁股?” “你别小看。”他正经地答,“屁股也有淋巴,只是藏得比较深。” 纪还:“……” 行吧,被历练了一段,小郁同学也掌握了一丝丝说话的艺术。 他的手融化着刚柔并济的力度,把精油搓热,把她揉得浑身战栗。 “唔……”纪还忍不住呻吟,被男人们毒打得自带娇媚。 “力道合不合适?”他明知故问。 “你、猜……?” 手掌的力度收得更轻,像羽毛撩过皮肤,更深地瘙痒。 “这里很有感觉呢、姐姐。” 指尖掠过穴缝,敏感的软肉瑟缩挤出厚厚的汁,缠在指骨,和残留的精油混杂,分不清楚。 沾满精油的臀瓣翘起,献祭似地引诱他奉献出更多……爱抚。 郁珩衍举起精油,淋了个透彻。很快覆上手掌,用体温软化。 冷和热的极端,激得纪还一缩。 他要命地揉搓,把液体推开到每一寸臀肉。 她受不了酥麻又瘙痒的刺激。腿间的细缝,早已湿润一片。像被精油打湿的皮肤,水光滑亮。 “屁股按完了,该好好按按小还的……这里了。” 郁珩衍仅是剥开闭合的软肉,张合的粉色嫩肉,清冽地泄了满手的水液。 一收一缩,它迫切地渴求着他。 “好馋。”他笑,“上次被操得还不够?” “不够……不是竹马哥、我不要……” “那就先给青梅姐……尝尝一点好东西。” 郁珩衍的指尖自带精油,轻轻按在空虚的缝上,抵着阴蒂,慢慢地磨。 敏感的穴经受不住这样的撩拨,水潮再次喷涌,清澈透亮。 “他们是不是不行……”他叼着她的乳肉,“还没用手指操、姐姐都爽到潮吹了。” 说完,伴随着一声“噗嗤”,两指并拢,滑入穴中。 细腻的内部,紧紧地缠着他指节上的褶皱吮吸。 纪还爽得屁股直抖,又听他继续道,“现在让姐姐更爽一点。” 熟悉的填满感、过量的尺寸。 专属于郁珩衍的失控感让她难言地快乐。满足又充实。 长指在敏感带极速冲刺,纪还很快求饶。 “慢点、竹马哥……好爽、好爽……啊、又……又到了……” 两根手指没入其中,无止境地模拟着插穴的动作操干。 水声黏腻。 他的手像最结实的武器,一下又一下地进攻着她最敏感的角落。 高潮降临的瞬间,纪还有几分闲情思考…… 矛和盾的故事。 尖锐的矛最终会戳破坚实的盾。就像现在,她蜷缩着脚趾,已经被操得有耐受的穴,抵挡着难以驾驭的高潮。 ???小??穴???深处????被?????插????弄得一塌糊涂,内壁收缩,狼狈地又喷了一回。 “太深了……呜……” “很漂亮。” 郁珩衍很满意第一阶段的按摩成果,尚未流尽的透明体液,拉了长长的丝。在地砖上,浇出明显的水痕。 小穴翕动,翻涌着璀璨的浅粉色。 他托着她的屁股,流水的穴,贴着他结实的腹肌,一路下移,落在挺立的鸡巴上。 “好多水啊,青梅姐。” 又是熟悉的抱姿,清新的粉色,泛起难言的狰狞。 余韵未退,纪还睁大眼睛,淫水把他稀疏的体毛,淋得湿润,贴在她的屁股,存在感十足。 滚烫的巨根,撵开穴缝的软肉,来回地蹭。 训练磨练了他的的耐心。 每每滑过穴口,郁珩衍总都能感觉纪还追着他,想要把肉棒彻底吞下。 郁珩衍忍住了所谓的“冲动”,一回又一回地避开她的攻势,变本加厉地蹭着穴口,甚至玩心大起,用龟头的小口,逗弄脆弱的阴蒂。 “受不了……小郁……竹马哥……” 她可怜巴巴地扭着腰,“给我按一按里面……要大鸡巴按……” 又泄了不少体液。 纪还环住他的脖子。同样敏感的乳尖蹭上他赤裸的胸,“操我……哥哥……” 郁珩衍一挺而入,用最原始的方式按摩。粗大的男根打着圈挤入,层迭的穴肉紧密地包裹着分身。 她“呜呜”乱叫,“太深了……太……” 他挺动着胯,巨大的冲击把她的呜咽挤在喉咙。 纪还感觉自己被郁珩衍侵犯得彻底,好久不见的前提,造就了强势的现状。 他不计成本地向前冲,带着把她操穿的气势。 “唔……太、深了……” 一下又一下地猛撞,连根进入,又连根拔出。大张大合地操干让她抑制不住地抖,屁股都快含不住,只能抱着他的脖子惨兮兮地撒娇。 他逆着重力向上撞,撞得她浑身痉挛,嘴里含糊地喊他。 “不要了……郁珩衍……” “我不行了……饶了我……” “你这哪是不要的样子,姐姐?” 郁珩衍更是凶猛地动着,闲出的手准确地找到阴蒂,轻轻一捻。 陷于情欲的小小花珠分外敏感,轻柔地玩,被操成鸡巴形状的小穴缩得更近,迸射的汁水沿着青筋的形状流淌。 他坏心地用力摁下。 在断续的呻吟中,被晶莹的汁水,溅了一身。 “要……要去了、呜……” 她翘起的屁股不断摆动逃离。被猛地贯穿,不断往花心冲刺,刚到的高潮无限向下延伸。 纪还瘫软在郁珩衍的胸前,彻底失去力气。 “竹马哥……你怎么突然……” ……这么厉害? 他捏着她的腰,残忍地宣布,“我还没到呢,姐姐……按摩还要继续。” 下身的肉棒依旧气宇轩昂,高高翘起,再次侵入。 把人抱到了床榻。 整个人平躺在床上,粉色的乳尖摇曳,胸乳顺着他抽插的状态,来回晃动。 “呜……” 厉害得……还只开了个头,纪还爽得有点想哭。 大概是受够了男人的滋润,她喘得很色。 一声又一声,激得郁珩衍下身发紧,就着水液,直直冲入穴内,每一下都顶到深处。 大手钳着纪还的腰,许久不见的精油再次出现,顺着不同的方向抚摸。裸露的身体,反着透明的光泽。 “上了精油……”郁珩衍舔着她的唇瓣,“姐姐的身体、漂亮了好多倍。” 他的声音是最好的高级春药。从涌入她耳朵的第一秒,纪还不受控地流水、喘息、浪叫。 “……太爽了、太舒服了……郁珩衍……呜呜。” “适度按摩也有助于……姐姐的尺寸。”他停了下身的动作,缓了一刻,放慢速度动,“下一步按胸,好不好、青梅姐?” 竹马哥的肉体进入下一阶段的强化后。 纪还在他面前的菜……更是持久。 扑腾不起一点水花,只能乖乖听令,任由他摆布。 郁珩衍一把握住白皙的乳肉,又挤又按,结茧的指腹拨弄着硬如石子的乳尖。 “好怪、黏糊糊的……比平时更软了。” 他快抓不住她的胸,白腻的软肉,从指缝流出,像液体。顺着重力摇晃着坠落,色得要命。 喉咙发干,郁珩衍舔了舔下唇,“它好会摇……” 按得不太得劲,他加重力道。 很快在身体上勾出一层掌印,跳动的白兔,拥有了平面的耳朵。 两个敏感的部位,同时拿下。 纪还几乎被精油的香气熏入味,连带着对郁珩衍的印象,也变成了这个气味。 通体被他的气息包裹,穴和胸都不属于自己。 人彻底成了快感的奴隶,浮沉在浪潮,又爽又酥又麻。 “最后一步。按姐姐小穴的里面。” 在欲海中沦陷的,还有郁珩衍。 按摩是个好理由。 射精前的虚浮敲打着他的理智,粗大的男根被吞没得彻底,只留下两颗圆润的卵蛋,轻贴着她被鸡巴扩张到最大的穴口。 “好满……”过分淫乱的表情,在纪还的脸蛋绽放。 就连穴口,都被插成他分身的形状。 “想射在里面……混着精液按摩。”郁珩衍问,“可以吗……老婆?” 在心中滚过千百遍的称呼,理智崩断时,叫了出来,“老婆。” 没等她回应。 浓烈的精液,荡平了还有的点点缝隙。 大腿被操得毫无力气地大张,小穴撑得饱胀,浓稠的混合体液顺着不断抽插的动作,流淌而下。 “好多……” 屁股已然湿透,淫乱异常。 纪还除了快感,再接收不到其它信息。 精液的润滑,胜过朴素的精油。 郁珩衍压在她的身上,固定着腿的位置,胯下的肉棒持续抽动,水声啧啧。 “……精液按得爽不爽?” 纪还失神地看着天花板,目光涣散,“不知道……” 浑身都是精油和其他液体的混合物,湿得仿佛刚从水里捞出。 “被操傻了。”他失笑,吻了吻她的额头,“老婆。” ———————————— 好消息,没几个事件完结了。 坏消息,以我的速度还能拖拖。 125-小坏蛋(一咪咪咪一笔带过的BL肉and烂梗 走得不太顺利。 也就送完郁珩衍多等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差。 纪还在机场的停车场,没等到司机,先一步等到了不想看到的顾文景。 车窗缓缓降下,男人俊美的脸,俊逸出尘,“好巧,小未婚妻。” “不巧。”她转身,“我走错地了。” 没说再见,她不想和他见。 顾文景:“……” 老板脸色一凛,cos司机的肌肉男识趣地下车,堵住她的去路,“小姐。” 纪还脚步一顿,“怎么,我不乐意见你,你还要强求?” 紧急拨号界面打开——九个数字,她都设了人。 南百、乔姐、老纪、乱七八糟的男人们。 “老板想跟您共进晚餐。”肌肉男道。 纪还:“多谢抬爱,我不想。” “由不得您,小姐。” 说完,肌肉男拎小鸡似地拎起她,把她塞进了加长林肯的后座。 纪还:“……” 被强制了。 很久没想起的“从前”,再次回忆。纪凌的几个男人都是强制爱的忠实爱好者,动不动拦腰抱起,要么强硬地搂入怀中,让对方毫无反抗之力。 在他们的娇灌下,天选之受越显弱不禁风。 强制的行为落在纪还身上,她越显暴躁。 要不是打不过,她想先捶肌肉男,再捶同妻哥。 秦助理这回工作效率不太行,自己跑去跟老纪汇报工作就算了,抓来的司机还找不到她的人。 紧急拨号打通了一个号码,在慵懒的一声“喂”中,被肌肉男强制没收。 纪还:“……” 好想杀了这个世界,就现在。 顾文景离她更近,指尖摩挲着她的皮肤,“喜欢吃什么?日料?法餐?还是私房菜?” 纪还:“吃你的断头饭。” 肌肉男目光一凛。 她盘算着跳车跑路的可能性。 空缺的手掌,挤进不合时宜的大手,“如果是死在你的床上。” 他顿了顿,“我愿意。” 同妻哥演得深情,“我不介意小朋友不懂事时的探索。喜欢郁项的弟弟又如何?天高皇帝远,他能管得到我的地盘上?” 他强硬地伸手,指尖划入她的手指缝隙,和她十指紧扣。 纪还忍着恶心,试图挣开他的禁锢,没挣开。 顾文景腔调温柔,“该认清现实,宝贝。”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假意微笑。 好在手机自带定位,无论刚才拨给了谁,她的位置都能实时发送。 “是吗?” 顾文景温热的吐息撩过她的耳畔,“你成年了,也没有学业上的负担。” 酒味浓郁,熏得纪还坐远一些,被拉回他的身侧。 “和我做些,未婚夫妻爱做的事,如何?” 纪还:“不如何。” 喝了酒就该去回家好好躺着,而不是逮着她就酒疯一处乱发。 一路疾驰,加长林肯从机场驶到了A市的另一端。 郊区有一个娱乐会所,承包了半座山头,是一些富家公子哥、奢侈大小姐娱乐的好去处。 顾文景牵着她,到了二十楼的包间。 肌肉男站在门驻守口,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 有威胁的人不在,纪还的胆子大了几分。 “抱会。”顾文景脑袋枕在她的肩头,声音眷恋,“等我酒醒点,再去吃饭。” 这么亲密,他身上的酒臭味快把她熏死。 没有顾虑,她下手也不客气,“啪”地在同妻哥肚子上来了一拳,挣开桎梏,“别对我动手动脚。” 顾文景:“……” 有十一在,她在他面前很乖。十一不在了,也就不忍了。 果然是,他的小妻子。 他笃定,起身,靠着沙发,直勾勾地盯着她,“你记得。” 纪还拧眉,没整理好怎么跟他撕破脸,只听脸皮比城墙厚的同妻哥,嗲声嗲气地叫了句“老婆”。 必要时,老婆是一种态度。 她胃部痉挛,却面不改色,“你的男老婆,不在这里。” “你说小凌?”顾文景单手撑着沙发的扶手,媚意天成,“还气呢。” 他撩且自知,“现在开心了没,你讨厌的人,都在牢里关着。” 她会意,说的是顾文武和李松。 同妻哥很会推卸责任,就算没有纪还存在,二位该进狱的、依旧禁欲。人都是烂的,不祸害她,也会祸害别的配角。 “小凌……他。”顾文景继续道,“我不过把他当弟弟看。” 纪还:“……你有没有觉得,紫色很有韵味?” 顾文景:? 她唱了起来,走调的歌声打断了他渲染好的正经,“他只是我的弟弟,弟弟说紫色很有韵味~~哦~~哦~~” 顾文景的表情如吃苍蝇。 纪还小小地快乐了两秒。 同妻哥挺恶心的。 她尤其记得某次,这狗东西难得回一次写了她名字的婚房,把纪凌带到主卧,温和地问他——在你姐姐住过的地方玩,喜不喜欢? 场景很香艳,得亏乔姐当时怕顾文武非法占据她的利益,在顾家的别墅都装了摄像头,纪还才看到录像。 一展歌喉的纪还辣评,“你蛮重口味,会跟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上床,话说我很好奇一点,有血缘的弟弟,你跟他做过吗?我的意思是你和顾文武。” 顾文景十分清楚,她有一秒把人气死的神奇魔力。神奇的脑回路、神奇的关注点。 他眉毛一跳,“我和文武是——” “纯粹的兄弟。”她笑,“听没听说过那个梗?兄弟,你好香,兄弟,想草泥。你对顾文武的心思单纯,顾文武呢,你就笃定他不想操你?或者让你被他操?” “小女孩家家,别那么粗——” “你当年操纪凌的时候,也没觉得自己粗俗。” “果然是你。” 他也跟着笑,酒精麻痹了大脑皮层。 舒适的漂浮感,让顾文景难得品味到“快乐”——她是他心心念念的前世纪还。有从前的记忆,说明她依旧是从前那个满心都是他的小女孩。 顾文景松了一口气,“老婆,让我忘掉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好不好?纠纠缠缠那么多年,我发现还是你对我——” 纪还也不客气,凑近,抽走他的领带,甩尾的那一下,结实地抽了同妻哥一巴掌。 顾文景吃痛,闷哼一声。 “打是亲骂是爱……我以前是混账了一些……” 酒味熏得厉害皱紧了眉,赶在他下一回开口前,她找准他的后颈,狠狠一劈。 “呃!” 顾文景像被玩坏的破布娃娃,瘫软在沙发上。 垃圾男人的归宿只有垃圾桶。 纪还一脚把他从沙发上踹下,同妻哥的脑袋锁定了垃圾桶的位置,栽倒进去。 “咣当”一声闷响,为他的脸,蒙上了天然遮罩。 所谓,打人不打脸。 她打算趁着肌肉男不在,暴揍他一顿,以防被人看出,纪还原计划避着脸打。 垃圾桶送上一记助攻。 纪还熟练地把顾文景的手脚绑到一起,一脚踢翻,昏迷的同妻哥,以高难姿势立在地上。 她脱了鞋,充当武器。 五厘米厚的厚底鞋,把肉体扇得唰唰作响。 奢侈品质量很好,把人上上下下打了一顿,踩在脚上,轻盈如初,没有开线。 * 这家会所,纪还还算熟。偶尔来找人,顾文景和纪谦都喜欢在这娱乐。 她自然知道,十七楼有个大的观景台。 二十楼的安保措施还行,窗户的护栏,锁在内部。纪还解了发卡,打开了护栏的锁,爬窗跑路。 ……危险是危险了些。 顺着管道往下爬,她踩到了十七楼的顶棚。 纪还小心翼翼地跳了下去,不可避免的,擦了几道伤痕。 大露台前,比她早两个小时抵达A市的郁项,含着新买的电子烟,一句霸总发言,卡在嘴边。 ——找不到她的位置,统统给我滚蛋! 啊,破案了。原来是哥哥桑接到了求助电话。 “……” “……” 四目相对,纪还先打破沉默,“劳烦,给个东西,让我踩一下?” 他伸手,厚底鞋,把操控着A市经济命脉的手,彻底踩脏。 “早知道……跟政府的人谈事,能捡到一只小还。嗯,多谈。” 郁项下了飞机就直奔这里,来谈工作。接到她的突然电话,叫停会议接听。 仓促挂断之后,胡乱糊弄了一通。乱糟糟地叫人打探她的消息。 甚至一心二用在社交软件把秦驰温骂得狗血淋头——骂他这个助理没用,连小还的安危都顾及不好。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纪还应,“有空帮我拨个报警电话。” “早报了。现在找到人,该撤诉了。” “……”整挺齐全。 郁项拨通了另一个号码,“二十楼,今天谁在?” 他边应付电话,边转着圈确认她没缺斤少两,“……顾文景?他怎么还没死心?” “我怎么知道?”纪还倒打一耙,“你是不是不行?” 郁项:? “所以他才有空闲纠缠我。” 他反驳无能,看她活力依旧,按着眉心,“解决他了?” “没太解决。”她耸肩,“反正你有办法的,帮我收尾。” 郁项挂了电话,“行吧,我的错。这里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你不是跟政府的人谈事?” “你都怪我了。”人没缺斤少两,郁项终于有空闲擦手,估摸着谈不太成。 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在政府人员面前,难堪大用,倒不如刷点好感,“给小姑娘爆点金币,哄一哄。” 好歹,以后上床的时候,多在意哥哥一点。 吃人嘴短,纪还爱吃多吃,“唔、那个项目?谈到哪一步了” 考虑到小姑娘被不懂事的老男人吓了一回。郁项少有的安分,把人送回该送的地方,他颇有闲情逸致地向顾文景打去一个问候的电话。 ——胜者的炫耀罢了。 没有理由,就是、很想、炫耀一下。 电话自然挂断,还没有人接。 他畅快地笑出声。 ——小还是个记仇的,十有八九,已退场的顾文景被她折磨得没法接电话。 送完她之后,同样被划分到“老男人”范畴的郁哥,绕回会所,让当天值班经理打开顾文景的房门,美其名曰关心同行生命安全。 作为被绑过的经验者,嗯……领带是捆绑play的好工具。 肌肉男保镖有些为难,“大……郁总,老板他……” “不碍事,有问题我担着。进去看看。” 顾文景爆喝一声,“滚!” 肌肉男不太确定,“老板?” “十一进来!其他人都滚!滚!” 动静很大,鸡飞狗跳,还夹杂着酒醉人的胡话,不太好听。隐约能听出,非常混乱。 郁项笑得前仰后合,回到露台,极其八卦地给值班经理拨了个电话,“他怎么了?” 那头很老实,“手脚都被绑起来了,还被纪小姐打了一顿,老板。” “……难怪说,没太解决。”他咀嚼着纪还留给他的最后信息。 让纪叔知道她的出格……说不定要提着人,上顾家登门道歉。 郁项勾唇,“多会找人收尾呀,小坏蛋。” 126-缝补(真弟弟病娇预警???) 纪还揍完人,高调回家。 能当三家鼎立那个1的人,情商之高,大概猜到她不想被老纪发现和他的关系,车停在门口,走得潇洒。 身上的伤还没处理,她大摇大摆地在公共区域包扎,钓到了买一送一的真假弟弟。 纪谦看到她手脚的擦伤,眉头紧蹙。踌躇了许久才问,“疼不疼?” 他手背的红肿还没褪,去医院那天,她撂下他,大摇大摆走了的行为让人无奈。 纪谦却不敢质问。 质问——我在你心里,重要吗,姐姐? 她多半会回答不重要,毕竟她对别人,都比对他亲近得多。 少年好看的眉眼几乎拧成麻花,似乎痛的不是她,而是他。 纪凌倒是比纪谦高明得多,“姐姐自己包,会不会不方便,我不过敏……我能帮姐姐包扎。” “不用。”她贴好最后的胶布,“你今天不去练习?” 纪凌:“……” “偷什么懒?”纪还睨他。 纪谦嗤笑一声,或许他和纪凌在她心中的地位,差得没那么大——都是不被看重的、替代品。 刷完了脸,她起身,溜回房间换衣服。 身上穿的这一套,积了很多灰。纪还不打算再要,偷懒把脏衣服挂在门口,等待有缘人收拾。 洗完澡出去看了一眼,有缘人已经等到。 秦驰温站在她的门口,正准备敲门。 看到她脸上的创可贴,叹了口气,“疼不疼?” 纪还煞有其事地点头。 “我的失职。”回到老纪的地盘,他尽职地恪守本分。 不忘小小开闸泄洪,“免费、给小姐打一天工,能补偿吗?” “三天。” “好。”秦助理很好说话。 纪还扫了一眼他空荡的手臂,无端想起他神奇的魔法口袋。 没看到自己的脏衣服,也能理解。 不怪她刻板印象,相处下来,假设总有一个人会给她手洗衣服——这个人一定是秦驰温。 来自神奇的第六感。 全然忘了,同一屋檐下,有个带病娇属性的人物。 * 破损的女装,安静地躺在纪谦的房间。 他开了小灯,反锁了门,展开裙子,打量着几处擦坏的部位,打开了针线盒。 缝衣服是他会的生活技能中,最不足为道的一点。 赵家家条件不好,他的衣服都是破了又缝,赵母没那么“温柔”。纪谦在棍棒之中,学会了如何完美地藏针。 他一顿操作,小心翼翼地把破旧的部分补得完美。灰是灰了些,内衬却掩藏不住的芬芳气味——纪还唯爱这一款,他耳濡目染,自然沉醉其中。 通勤需要,她的裙子十分……宽松。 外层有灰,抵挡不住内在的少女香气。纪谦痴迷地嗅,喉结微动。 转头脱下自己身上的居家服,换上了她的。 宽松的长裙在他的身上恰好合适,男性的曲线比女性的更为……硬朗,尤其是腰腹,紧紧地勾勒出形状。 他心神荡漾,跌坐在镜前。脑中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姐姐……” 周身萦绕着浓郁的少女气息,纪谦仿佛置身她的怀抱,溺毙在幻想的浪潮之中。 好喜欢……他的身体紧贴着面料,仿佛能这一层,永恒地拥抱纪还温暖而柔软的曲线。 他们天生就是一体。 “唔……” 糟糕得要命。 半截镜子透着纪谦绯红异常的脸,不只是呼吸,皮肤都滚烫。 他艰难地移动到门背,似乎这样就能离她更近。 想和她更亲密无间。 纪谦虔诚地许愿。 他没什么道德底线,并不觉得因为她是姐姐,就不能喜欢她。反而是这一层,让他更本能地想亲近她。 最好,毫无缝隙。 他兴奋得战栗。像丧家之犬,紧挨着墙壁,纪还的气息好像能透过厚厚的壁障,传到他的身侧。 ……姐姐、姐姐、姐姐。 好喜欢姐姐。 他龌龊而低劣,浑身都是脏污,却不知廉耻地想把她拉入泥潭。 纪还的眼睛像黑曜石。假若这么一双明净的眼眸,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确信,自己会幸福得死掉。 早就烂了,烂透了,躯壳里隐藏得全是见不得人的污泥。 一滴汗顺着纪谦的额角滑落,落到了裙摆上,化成一道深邃的痕迹,和面料融为一体。 “……” 他有些恍惚,头重脚轻的失重感让他看不清眼前的路。 是纪还在他面前,又似乎是幻觉,她总是那么高高在上,看他毫不遮掩的厌恶,她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好恶心的称呼呀,纪公子。” 血液瞬间凝固,纪谦慌乱地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噗通”撞到了床头柜,脚上的痛感让他冷静。 幻觉消失,痛却久久不散。 精液喷了一地,像散落的雪花。 他阖眼,终于直面自己腐烂的内心。 “顾先生,您说的事,我想清楚了。” 电话那头的顾文景,声音十分烦躁,“现在想清楚了、你可真会挑时间。” 纪谦笑了一声,“比起放任她成长到我把握不了的地步,我更希望把她掐死在现在。” 他的情感已经扭曲,爱她的方式,是折断她的翅膀,困在这里身边。 “当然……她真的死了、我也会和她一起死。” “真恶心。”顾文景嗤道。 “合作吧,你需要一个面上过得去的未婚妻,而我需要姐姐。” 只要姐姐。 纪谦想。 127-心怀鬼胎 纪还怀疑这个世界有神奇的惩罚模式。她不过是动手揍了顾文景一顿,第二天便从喉咙开始烧,体温一路飙升38.9℃。 甚至离开房间,毛细血管开始炸裂,在天选之受面前,流下两行鼻血。 把准备去训练的纪凌,吓了一跳。 “姐姐?” “I'm fine.” 她抬手,天旋地转,fine到了医院。 检查的结果在纪还苏醒后,出了很多。没有大问题,劳累过度。 她微笑,假设搞男人也能过劳,还真是挺累的。 医院也是集大狗血于一身的场合。 主角是或许退场了的裴云周,他上位的节点有够狗血。 ——拍戏受伤,纪凌贴身照顾。彼时弄错了裴云周和另一个人的检查结果,他以为自己癌症。闷闷不乐地喝了闷酒,错误地发生了错误的关系,睁眼,即是纪凌投怀送抱。 ……影帝哥也幸福过。纪还眨眼想。 作为拿捏了他误诊的消息的恶毒女配,她拿捏了好几个月真消息,发现哥们儿沉迷搞颜色就忘了身体,鸡巴至死还能硬。根本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只有颜色。 甚至越做越勇,一度认为天选之受能容纳黑洞的身体,有什么神奇的治愈力。 荒唐到令人发笑的剧情。 从前没细究,现在看来,都是bug。 假设“现实世界”真有那么荒诞,地球早该爆炸。 她确定这是个体验感真实的粪作。 不在压抑自己大脑的阴暗面。 ——把几个天选攻受都弄死,这个世界会如何? * 护士前来换水,尾随着两根尾巴。 纪谦和纪凌之间的氛围微妙,不像爱人眉来眼去的精神污染,倒像……雄竞? 纪还晃晃脑袋,没听到水声。 只觉得过度搞颜色影响大脑思考——她真是疯了才觉得天选的一对夫夫在雄竞。 护士干完了工作,把病房的空间留给病人家属。 纪谦开口,“纪凌,辛苦你了。” 纪凌:“……没什么辛不辛苦,姐姐也是我的姐姐,我会对她好。” “冒牌货。”真弟弟像一颗海胆,满身的刺,“什么你的姐姐,凡事也要多想一分自己配不配。” 他一讲冒牌货,纪还就想笑,真·少爷哥哪都软,嘴巴最硬。 不止现在,以前也总喜欢“冒牌货冒牌货”地叫,真香之后,眼泪pradaprada地掉——虽然你是冒牌货,我却是贱骨头。纪凌,我一身贱骨头,都给了你。 纪凌没有回嘴,转向纪还,柔声问她,“姐姐,困不困?” 他才不要在姐姐面前留下没素质的形象,纪谦这样表面功夫都不做的人,最不讨人喜欢了。 纪还顺着他的话接,“挺困。不然你们换个地方吵,我继续睡觉。” 纪谦语气生硬,“我没有欺负他的意思,姐姐……他不配。” 不如他配,无论是内在的基因、细胞,抑或是外在的脸、性别。 阴阳调和,万物归一。 又一个护士推门而入,补充了一瓶液体,“刚才看你睡着又没有家属,没好给你用,这个药要一直盯着,打完了马上按铃找我们。” “知道了。”纪凌应,“我会仔细盯着的。” “你一个外人,算什么家属?”纪谦的眼眸漼了一层冰,“我的姐姐,应该让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家属’来陪。” 剑拔弩张。 纪还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手边有一抓瓜子,让她嗑嗑。 纪凌的圆眼更显无辜,“姐姐要我扶的时候,我可不会因为过敏碰不了她” 纪谦:“我是家属。” “户口本上也有我的名字。” 先回来有先回来的优势,那会老季不忙,把纪凌的户口迁到了他们家里。 护士推药水的动作慢了很多,估计也想听他俩打嘴炮。 纪谦做了一个深呼吸,才平息不稳的愤怒,“我永远都是全世界跟姐姐最近的人。” “血缘上是。”天选之受毫不示弱,“关系上不是,姐姐会结婚,她的丈夫,才是离她最近的男人!” 他有信心自己能占据这个位置。纪谦可不能,真少爷又如何? 姐姐,可以是姐姐。也可以是她纪凌的……情姐姐。 “丈夫——” 纪谦光是想到这个词汇,就嫉妒得浑身发抖。 眼看着话题跑偏,纪还嗑着空气瓜子,“没那么远。近十年,不存在丈夫这种生物。” 纪凌:“……” 纪谦:“……” 纪凌想起前世顾文景的身份……冷笑一声。重来一世,他才不会给这个混蛋机会。 他声音更柔,“姐姐喜欢什么样的?” 赤裸裸地挑衅,他有机会——而纪谦没有。 纪还:“喜欢穷的,没有脾气的,不爱指挥人的,不给名分也无怨无求的……和我一个姓氏。” 她觉得神奇,自己对“人”没有印象,潜意识却能精准地描述。 纪谦:“呵。” 高贵顿显。他根本不需要名分,名分哪有实打实的血缘亲密?有这一层,他永远是她的家人。 姓氏……简直是明示。 纪凌:“……” 这几条,似乎是为他量身定做。 心怀鬼胎。 病房突然安静。 纪还又神游到纪文钦身上。显然,和她有实质性关系的几位,都不太符合。 纪文钦是一个谜,可她的潜意识,知道所有谜底。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小环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小孩。 ——无论多大年纪,在我眼里都是小孩。我觉得你最聪明,不需要别人也认同。 ——小环。 ——永永远远、都喜欢小环、都属于你。 他有限的生命,彻底地爱你,最爱你。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疯子。 99次都没把她逼疯,只能证明,在这一切开始之前,她就疯了。 * 有血缘的“家属”胜过没血缘的。 公司有事,把纪凌支走。病房内,只剩下纪还和纪谦。 他的手迭在她的手上,一触即离。体贴地掖好被角,“别冷到了,姐姐。” “不会。”纪还应。 药水带来的昏沉感,让她又泛起了睡意。 她敏锐地觉察,他的手背没起疹子,问了一句,“你的过敏?” “我吃药了。”纪谦答。 “医生说,不能只吃一个种类的药,要换着吃,才不会那么快就建立耐药性。” 他揩了揩她的嘴角,“有脏东西。” 指腹轻柔地扫过,送到自己嘴里,“现在没有了。” 更离谱了。 纪还眼看着纪谦碰她的动作,笑了一声。 也是,她都疯了,纪谦也疯了,很正常。 “我要睡觉。”她说,“麻烦你看着。” 输入手臂的药水,很大一瓶。 “好。”他温顺地答。 纪还迷迷糊糊地再次入睡,光怪陆离的梦,占据着她的感官。 纪谦的冷漠,像北地的寒冰,“你真碍眼。”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她讨厌、讨厌他的模样。像个按既定程序推进进度条的NPC,激起她的反感、愤怒、厌恶,以及更负面的情绪。 和纪文钦给人的感觉相…… 她也梦到了纪文钦。 青春期的少年,弱不禁风的身体,挡在她的面前,对着看不清脸的小屁孩说。 ——不要欺负姐姐。 “可是姐姐,没做好她该做的事。姐姐坏。”小孩开口。 “是人都有疏忽的时候,姐姐也有。再说,你们老是‘姐姐姐姐’地给她压力,姐姐受不了怎么办?” “姐姐会受不了吗?” 他点头,“姐姐背地里也是会因为一点小事没做好偷偷掉眼泪的妹妹。” “可院长妈妈让我们叫她姐姐。” “院长妈妈也让你叫我哥哥。”纪文钦说,“我也是姐姐的哥哥。” 生理弥漫上涌的悲伤支配了她的梦境,纪还猛地睁开眼睛,纪谦的脸近在咫尺,似乎再近一点,他们便会唇齿相贴。 睁眼的瞬间,想起的所有,消失了彻底。 下意识的反感比纪还大脑转动的速度更快,她眼睛没眨一下,快速扬手。 “啪——” 一声脆响。 少年的脸偏向一侧,白皙的脸上,赫然一个巴掌印。 他睁大眼睛,血都要凝结。 “你好恶心。” 她声音不大,只有两个人的病房,却传了个透彻。 “我……” 医用的垃圾桶就在床下,纪还俯身,对着垃圾桶一阵干呕。 他在干什么呢? 亲她? 纪谦的嘴唇被他咬得苍白,“我——” 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现状。他龌龊的心思在白炽灯下一览无余。她目睹了最糟糕的动作,说他恶心。 无法反驳。 好冷啊,为什么高温天那么冷。冷得无处遁形,他下意识地渴求热源。 身体向她走近。只听纪还喝道,“滚开!” 他对上她的视线,她的脸白得几乎透明。 很快加了时间限制,“立刻、马上!” 纪谦舍不得走。 他一动不动,纪还冷笑,“好。你不走,我走。” 她的背影摇摇欲坠,却不能再坚定。 纪谦终于清晰而明确的认识到——她恶心他。 他抑制不住,再一次拨打了那个号码。 “……顾文景,你准备好了吗?把她关起来、我受不了了,她想离开我!姐姐怎么能离开我呢?她不可以的……” 128-囚禁爱1(微H,阴暗扭曲的真骨科) 眼皮沉重,像灌了铅。 纪还费劲地睁开眼睛,灰色的木地板,纹路交错,分不是木头的花纹还是抓痕。 房间没有开灯,灰蒙蒙的一片。 浑身没劲。 纪还试着移动身体,除了锁链碰撞发出的“叮叮”声,再翻不起别的水花。 现状很糟糕。 痛感逐渐占据感官的全部。 她低头,手脚都被套上了镣铐,金属的棱角,把皮肤磨红。 触底反弹,她把那根线拉断,自然被弹力反馈到自己身上。 纪还想尽快结束一切,哪怕不择手段。 前99次,被囚禁的都是纪凌。 纪还救了他几回,也清楚,在a市能搞囚禁爱的,城郊的别墅区,或者是市中心的高档小区的地下仓库。 第一视角的经历和第三视角略有不同。 头还昏沉,过劳的倦怠还没恢复。 纪凌的囚禁爱……出来时,伤痕、吻痕,纵横交织,他眼眸都涣散,像耽于情欲的兽。 门“吱呀”响动。食物的香气填满了整个房间。 “啪——” 强光让视网膜短暂失去焦点。 图像渐渐明朗,纪谦穿着一件不那么合身的裙子,端着托盘,饭菜冒着袅袅白气。 “姐姐。”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痴迷,“睡得还好吗?” 她不说话。 “我很听话的,姐姐麻烦我看着你……只剩我们两个人,就不用担心……我看不到你了。” 纪谦转动着纪还的手腕,她不太安分,红痕磨了很多。 他叹一口气,几分惆怅,“为什么不能……乖一点呢?” 乖一点,他就不会送锁把她锁住,至少在房间之内,能让她拥有最大限度的自由。 “为什么……不能表里如一地爱我呢?明明都为我哭了,姐姐。” 大抵是反骨,又或者有了别的东西。 纪还冷冷地盯着他。 “好喜欢姐姐的眼睛……像蛇一样,好像我再过分一点,尾巴就会把我的脖子缠断。” “我不喜欢。”她忍不住开口,“我讨厌你的眼睛,和我很像,想把它挖下来摔碎。” 他笑了起来,“可以,挖出来……把姐姐的眼睛装到我的眼眶里,用你的看。” “……” 她难得失语,比起他,做姐姐的还是太正常。 久违地共感到他通体发热的兴奋,托盘放置到远离她位置的角落。 “姐姐……” 兴奋,也性奋。裙摆被突兀地顶起一个肿包。 “我太爱你了……姐姐……” 纪谦坐在在她的身前,双腿大张。 挺立的男根溅着点点清液,他晃着立起的孽根,模拟被女上位骑在身下的操干,来来回回地动。 纪还冷淡的目光,是另一重快感的根源。 “……姐姐在用眼睛强奸我……啊……” “好舒服……” 纪谦伸手,抓住纪还的脚踝,足足隔了几步。他艰难地爬了过去。 无名的破碎感,像被风雨摧残之后的娇花,眼尾洇红,久久不散。 他身上的裙子更脏了,轻柔的香气染上腥臭的浊。 仿佛是一只小狗,跪趴在纪还的脚边。 “姐姐的衣服好漂亮、人也是。”他声音眷恋,“我穿了好多次,可都没有第一次穿……那么合适。” 第一次穿,衣服上残留着她的体温,体验感极好。 脏得不成样子的裙子,盖上她的小腿,纪谦抓着她的身体,爬了起来。 半是要求,半是威胁,“就当是为了我、再穿一次吧?” “不恶心吗?” “恶心……我们本来就是一体,恶心什么呢?” “这样。”她点头,用尽全身力气,踢了他一脚。 脚链响动。那一脚正好踢到纪谦的大腿,骨头硌得她生疼。 “唔——” 他闷哼一声,尔后,眼眸中藏不住的兴奋,“好凶、姐姐……小还。” 纪谦再次握住她的脚踝。 像艺术品。 青色的血管在白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下纵横交错,温热细腻的皮肤,让人无端想起成色很好的玉。 共感到的快感久违地让纪还大脑迟缓,恶寒同时沿着脊背攀升,她抖了抖。 只听纪谦依旧自顾自享乐,“以前没发现、姐姐的脚……也很漂亮。” 说完,低头亲吻上她的脚腕。 温暖干燥的唇瓣触及肌肤的瞬间,一股电流从脚底窜过,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在战栗。 他目光虔诚,像是纪还的信徒。 “我饿了。”她止住暧昧的氛围,“我要吃东西。” ———————————— 不知道会写几章氮素姑且是发泄性癖。。。不会写插入行为,但是会狠狠擦边。。。不出意外下次发是把这一part写完再发,,, 不用等,,,哪天状态是已完结再看都行,,,感觉四月份一定能写完 129-囚禁爱2 “好。” 纪谦这会,小可怜的做派十足。端起冒着热气的食物,一口一口喂给她。 速度很慢,一开始并不觉得饥饿感钓得人难受。 吃了两口,在漫长的空窗期里,饥饿衍生的无力让她手脚发软。 “姐姐。” 木制的勺子在她舌面滚过,纪谦抽回勺柄。 食物被她吞吃干净,他垂眸舔了一口,“这算间接接吻吗?” “……你在食物里下药了。” 纪还确信。 “小剂量的、让人没力气的药。”他笑,“我没那么禽兽,用下三滥的春药控制你。” 顿了顿,“比起不清不楚地发情,我更想看姐姐清醒地沦陷。” “你还怪有原则的。” 他“嗯”一声,“再关一段时间,你会……求我的。” 她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有温度的食物让身体发热,纪还的眩晕感缓解了不少。 她吃够了量,不再动口。 纪还又试着挣扎了一下,无果,手被磨得更红。 倒是纪谦,把用过的餐具端走,拿来了碘伏和棉签。借着镣铐和手腕的捆绑,给她擦药。 “就知道姐姐一点都不安分。” 药水很冷,擦到皮肤的瞬间,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被我关着,还想逃跑。” 纪还抿着嘴唇,不做回应, 他失笑,吻了吻她的眉尾。 有镣铐在,不便大幅度动作,纪还双手抬起,颇艰难地对着他的脸给了一掌。 “啪——” “姐姐对施虐这件事……真是执着。” “你不该吗?” “该。”他点头,“姐姐给的……” 又一股精液喷了彻底。 “……好舒服。” 得寸进尺,白精抹在她的身上,像装点蛋糕的奶油。 纪还又打又踢,抗争到彻底没有力气。靠在角落,脸色难看。 仅靠自己是逃不掉的。毕竟很多次,她凭着过去的记忆找到纪凌,他都被关了几天。 纪还很在乎自己的人身安全——身上常佩戴的饰品,在纪谦回家前,高价聘请了专业的专业人士,在上面装了定位,比紧急联系人更谨慎,只要能碰到,所有跟她有关系的相关人士,都会收到信息。 纪谦的碘伏涂完,拿过毛巾,擦干净了她的伤口。 处理完一切,他又推来一个立式衣架,挂着满满当当的女装。 能看的……当季高奢,不能看的……身体无法彻底包裹的情趣套装。 玩得很花。 被玩的对象疑似变成自己,纪还有些反胃,“变态。” 他拎出一件体面的女仆套装,微笑,“试一试,好不好?” 纪谦的眼睛像星辰,闪耀迷人,嘴唇薄如刀削,肤色白皙细腻。 看着她的冷脸,他叹一口气。 “既然姐姐不想。”把挂着裙子的衣架放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我穿给姐姐看,好不好?” 纪还不发一言,纪谦全当她默认。 他并不避讳地褪去身上的长裙。与她的丰满不同,身材修长,腰线纤细。 全身上下都很……平坦,除了身下跳动的男根。 长裙掩盖,纪还没在第一时间发现,纪谦是……真空。 他拿起女仆装的黑色裙,指尖在裙摆上的绸带上缠了一圈,很快松开。 纪还控制不住地侧目看向他,被他几分强硬地捏着下巴,把脑袋转了过来。 纪谦毫不避讳,“再多看一点,宝宝。” 轻声呢喃,“好喜欢你注视着我……” 纪还:“……” 胃部的不适加剧。 不是第一次穿裙子,纪谦轻车熟路地穿好打底裙,裙摆落在大腿,勉强遮住屁股。 挺立的男根蹦了蹦,顶出显眼的肿。 他放慢了动作,套上白色的围裙,把欲望掩在纯色的颜色之下。 这一套将他的肤色衬得更白,像玻璃展柜里的瓷娃娃。 纪谦的头发有点凌乱,额前几缕刘海挡住眼睛。 手指漂亮,骨节分明。 系围裙时,还能看见他脖颈处的青筋,随着呼吸显出明显的线条。 纪还:“……” 真·弟弟有几分姿色在。人是神经病了一点,脸确是实打实地能打,难怪跟后来居上,还能跟顾文景争个平分秋色。 只是—— 他的脸和她长得实在很像,这么卖弄自己的姿色,有种她也沦落风尘的不适。 “姐姐。”纪谦夹着声音,阴柔得……更像女声,“……小还。” 他掀开体面的裙装,硬了许久的阳具,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兽。 握着底部,激光枪一样地往前突进,边突边泄愤似地撸动。 纪谦叫着她的名字,又一次登上顶峰。 半透明的水状物,看得她不自觉蹙眉。 纪还数不清他在她面前射了多少次,扭曲的感情全都倚靠性欲释放。 精液从浓变淡,最后是混浊的不透明液体。 她嘲讽开口,“是没有东西了吗、纪谦?” 130-囚禁爱3 guaiquw ei.co m “我可以吃药的,姐姐。”纪谦笑,病态的嫣红盖满了他的脸颊,“伟哥的销量……不就是因此提高的吗?我很行……一个人都能补全姐姐的空虚。” 纪还闭眼。 能接受这种人的天选之受,也非凡人。 锁链晃动,他拽着链子,满手浊物,涂在她的脸颊。 那么近的距离,少女的体香,安抚了不少内心的躁动。 她像镇静剂,只对他一个人有效。 不属于自己的想法冒了出来。 ——想杀了他,就现在。 纪谦失笑,“姐姐……恨比爱长久。” 纪还的身上被他涂满了自己的体液,有些开始干涸。 他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最喜欢的脸被自己的污浊弄脏。 满足的成就感胜过一切,他良心发现,“姐姐,要不要洗澡?” 她晃了晃铁链,“不如你先解开这个?” “不需要那么麻烦。”本文首发站:haitangwo.com 他推开浴室的门,“够长的,能让你走过来。” 囚禁的房间不算大,功能却很齐全。 “或者……”足够的空白时间,让纪谦停顿,“我抱着姐姐洗。” “我身上也没那么脏。”纪还道。 “姐姐、不要抗拒我们的亲近,我们本该是全世界最亲密的人。” 他的表情难看了一分,“我给姐姐看了我的身体……姐姐也应该和我、赤诚相对。” “事实是,我并不想看。”她接着开口,“这何尝不是一种强迫?你的‘爱’就是强求吗?好肤浅的表达形式。” “时间好慢。”纪谦叹息,“我期待姐姐,求我那天。” 他抓着铁链,连拖带拽。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纪还也不让他好过,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强制让纪谦做了靠垫。 冰冷的锁链坠在他身上,纪谦闷哼一声,透着似有若无的娇。 似乎变了个型号。 她顺手扇了他一巴掌——弟弟由1变0,不知道打一顿能不能恢复成直男的初始型号。 纪还开始实验,趁着她还在他身上、他被铁链击倒,打得“啪啪”做响。 “咳——” 纪谦生生抗住,拽紧她的锁链,往自己面前带,控制住纪还的双手,强硬地搂住。 她避开他的嘴唇,狠狠来了个头槌。 纪谦吃痛,“姐姐的脑袋这是和你的嘴……一样硬。” “这也是我的优点。”她又砸了一下。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动了他很多下。纪还也被力度回馈,眼前发黑。 她轻咬舌尖,还在眩晕的余力,伴随着一声难耐的哼吟,被打得发肿的脸,在面前放大。 朝思暮想的脸近在眼前,纪谦仰头,粗暴地吻上了她。 她挣扎,他更凶猛地啃噬。 软和痛交织,复杂的情感盖得人喘不住气。 纪谦咬破了纪还的唇珠,嘴里的血腥味四溢,直到她回击似地咬了他好几口,又猛地在他身上抽了好几巴掌,他才堪堪停下。 “好甜,姐姐。”他不断倾诉着吻后感,“姐姐的唇好软……啊……让我死在现在,我也愿意。” “……恶心。” “我恶心的话,姐姐跟我一样恶心。” 他眷恋地吻了吻她的脸颊,伤口未凝固,在她脸上留下了一抹红。 “别碰我!” “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姐姐。” 镣铐在身,除去拳打脚踢那时短暂地占据上风,力竭之后,纪还又回到被限制的原点。 纪谦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浴室。 浴室很大,有一面宽大的全身镜,一览无遗。 纪还被他放在恒温浴缸,打底的衣物未褪,黏在身上,很难受。 “纪谦。” 热气蒸腾,她的皮肤都是烫的,“或许威胁不到你,但是,只要让我出去,我不饶你。” 她眉眼都是冷的,淬了一层冰。 “所以呢?”纪谦笑,“姐姐是在给我提供思路,让我把你杀了吗?” “方案不错,死在一起,也很浪漫。” “我和姐姐埋在同个陵园,我的魂魄会纠缠姐姐,就连死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姐姐。”他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旁,蹭了蹭,“你好爱我,都想和我一起死……” 纪还:“……” 受不了,好想一拳打爆他的狗头。 “我也爱姐姐……姐姐、姐姐……” 他不停歇地蹭着她的掌心,似乎这不是强求,而是她心甘情愿的安抚。 “选择一个死法吧……姐姐。” 舌根在温热的皮肤上辗转,好似接吻,“溺死……会痛苦吗?你会记得我一辈子吗?” “或许会吧,死在现在……不就是一辈子吗?” 温水模糊了眼眸,世界都是湿潮的,擦不干净皮肤上的液体。 纪还对死亡的畏惧,在这个时候,近乎于0。 少年伏在浴缸旁,纵欲后的虚弱,为他镀上一层爱怜的虚影。 汗濡湿了他前额的碎发,贴在脸上。一滴汗珠顺着他鼻子的轮廓,滚入浴缸里。 他抬手,勾住她肩膀的布料,向下一放,香肩大露。 纪谦掬了捧水,淋在纪还身上。液体的浸润,布料紧贴着她的皮肤,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药效发作,她吃力地抬手,被纪谦握在空中。 纪谦和她存在微妙的感应,点点她的鼻尖,“我知道,姐姐现在恨不得杀了我。” 他起身,宽大的裙摆紧紧贴着他精瘦的大腿。 “捅我一刀,会让姐姐好受一些吗?” 看来现在心情不错,甚至有余裕和她谈条件,“就当是,我为了得到姐姐,应当付出的代价。” “代价。”纪还嗤笑,“哪怕代价是你的命?” 她没有看他,纪谦却能感觉到她的眼神,很冷,很无情,像刀子一样刺向他的胸口。 她掌握着他情绪的开关。 果然……还是让姐姐捅他几刀消气好了。 她是他的,哪怕她说他不属于任何人,在这个房子里,纪还就是纪谦的所有物。 无论她怎么想,他都要得到她。 哪怕去死、哪怕下地狱。 纪谦笃定,她要杀他,他会在死亡的前一秒,先杀了她。 他很快找到一把水果刀,刀刃闪着寒芒。 他将它塞到纪还手里,“姐姐怎么动我都行。” 纪还:“……” 当年他让纪凌捅,拿了一把大的刀,刀口很深,差不多二十厘米。 男女有别,轮到她了,只配一把小刀。 纪还抬眉,“怕死?” “姐姐想杀了我吗?” “你说呢?” “过几天,好不好?”纪谦吻着她的耳垂,“我想做……死在姐姐身上的、风流艳——” 纪还压着纪谦入了水。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她按着纪谦的后颈,把他的脑袋压在水中。 周身浮了几颗泡泡,纪还艰难地冒出水面,被拽下。 药效的作用达到峰值,她无法支撑自己的行动,挣扎与被挣扎之间,砸到了浴缸一角,晕了过去。 131-囚禁爱4(微H,磨批) 男根伫立在双腿之间,沿着臀部的曲线,慢吞吞地研磨。 再次醒来,十分……不妙。 虽然也能靠这个方式,汲取快乐。可被纪谦磨,纪还只觉得……恶心。 好恶心。 他没有进入的意思,觉察到她小幅度地动,攥住她的腰,肉棒清晰地滑到腿心,卡在穴缝之间。 两侧的花瓣艰难地包裹着巨大的尺寸。 “好想让姐姐……求着我操进去。” “滚。” 她踢了他一脚。 房间的某个角落,红光闪烁。 和纪还的目光对视了一瞬。 白天射了太多,纪谦持续疲软。 在穴口磨不过是警告,警告她听话,或许他会对她好很多。 他不敢想,一开始被认回来的是他……不、没有纪凌的存在,纪家只有他和她两个小辈。他该有多幸福。 他们直接不应该间隔那么多人,什么纪凌、顾文景、郁珩衍等等之流,这些烦人的垫脚石都该去死。 特别是顾文景。 纪谦后悔起和他合作。 他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姐姐。姐姐是他的姐姐,他的肋骨、另一半灵魂。 无济于事。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间,纪还绕着铁链,粗粗地缠了一圈。 他定格着。 她艰难地有了机会,遥远地将他控制。 天已经黑透,熟悉的赌徒心理驱使她再一次博弈——赌药效突然失灵、赌她能把纪谦再打一顿、也赌闪烁的红光背后是针孔摄像头,摄像头后,有人在看。 她记得的,顾文景喜欢监视着纪凌,哪怕他在别人身下承欢。 同妻哥口嗨了那么久的“小未婚妻”,总该露出几分实力,看看究竟。 也有一句话,是这么讲。 赌到最后,一无所有。 药没有失灵,纪还没力气再暴打纪谦一顿,反而将后者激怒。青筋爆凸,他高举着她的手,向下吻去。 血腥气在唇舌蔓延。 她瞬间动了破罐子破摔的心。 奈何第三人的出现那么巧合。 “砰——”一声巨响,房间门被踢开。 生理性的泪水溢满眼眶,男人挺拔的身影,模糊又真切。 他扯开纪谦,强硬地把纪还护在怀中,魅惑的男士香水,散发着强烈的存在感。 “忍耐一下,小未婚妻。”顾文景说,“我带你离开。” 纪谦颤颤巍巍地站起,“姐姐、他不是——” 纪还不在乎同妻哥是不是好人,眩晕、嘴上的伤口、脱力感。 大脑渴望温暖的怀抱—— “……我想回家,哥哥。” “你还真是会坐收渔翁之利——”纪谦目呲欲裂,“姐姐,他不是好人!就是他策划!把你关起来的!” “别墅的产权人是他,这里里里外外都是摄像头!” 顾文景矜贵优雅,拢紧了护着她的外衣。 她闭上眼睛,乖得像任人摆布的玩偶。 很好的……吊桥效应。 纪谦的价值被压榨干净。顾文景懒得跟他继续玩无聊的囚禁游戏,以胜利者的姿态睨他,美人在怀,高傲尽显。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孩都会背的道理,纪谦怎么可能不明白? 纪谦不甘心,不甘心没到最后一步,先为他人做了嫁衣。 “姐姐、他接下来!不过是重复我的错误。把你关起来,关到你服软为止!” * 在比较危险和刺激的环境下更容易擦出爱情的火花。 顾文景打的这个主意。 比纪谦更会伪装,带着她上了车,递了一杯温水,“吓坏了?” 纪还点头。 他叹一口气,男士西装,把她盖得严实。 衣服上的龙涎香和琥珀香交相辉映。 纪还扫了一眼窗外变化的景色——开往别墅区的路。 抿唇,急着回那边邀功,十有八九,她晕了几天。 “别怕。”顾文景摸着她的脑袋,“我会保护你。” 纪还想,假设她是第一回或者第二回的纪还,一定会被他此刻的温柔蒙蔽。 现在她的心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更冷,他出现的那一刻,觉察到了同妻哥的意图。 架空她的人际关系,让她潜移默化地依靠他。 一如当年,他把纪凌养成一朵只会靠男人的菟丝花。 药物控制、精神控制。 或许还有别的? 她垂眼,司机的背影依旧壮硕。 有一瞬间,纪还想扑上驾驶座,人为制造一起事故,一了百了。 温水下肚,理智回笼。 她又觉得没必要。在游戏世界用生命葬送通关的可能性,不能太蠢。 在不知道会不会有一百零一次的前提。 “小还。”顾文景握住她的手,“跟我结——” “嘟——” “嘟嘟——” 急促的喇叭声响起。 炫目的远光灯,照得司机被迫靠边停车。 顾文景啧声,“哪来的没素质的——” 没素质的人敲了敲车窗。 熟悉的脸对他微笑,“我说你大晚上不在公司加班、不在会所花天酒地,跑来荒郊野外干什么呢。” “原来是,绑了我的人。” 顾文景:? 顾文景:“不是,谁是你的人?” 顾文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绑了?我是救她的。郁项,识趣的话,就滚远点,别打扰我们未婚夫妻亲热——” 车门解了锁,郁项开门,第一步,褪去小姑娘身上不属于她的西装,看到贴肤的裙子,小心地拢好。 第二步,神奇地掏出一瓶未拆封的矿泉水,握在手中。 “别冲动。”瓶身的另一侧,被人挡住,提前制止了他即将开始的暴行。 “松手,否则连你一起抽。” “我的意思是。”镜片反射着寒芒,一把瑞士军刀,露出尖锐的刀刃。 秦驰温面不改色,“用这个,见血比较痛。” 纪还:“……” 感觉这个世界神奇地疯了。 人道主义,她意思意思制止了一下,“别把人打死了。” “别因为他合适地出现了,小还就……” “我怕你们坐牢。” “……” “坐牢了我是不会等你们出狱的。”她继续道,“趁这个时候,疯狂出轨,包养八百个男模。” 保镖拔了车钥匙,“这回,可以放个长假了。” 纪还脑子转了一圈,终于想起盛郁乔爱穿的文化衫——A市最好的安保公司,可不是她家的。 “……” 原来乔姐才是A市最大佬那个。 132-负面情绪 把同妻哥暴打一顿外加全裸吊起来扔在野外。 二位关心过头的姘头,才注意到同样需要人的纪还。 她打了个存在感很强的喷嚏,下一秒,秦助理把她连夜塞回车里,脱了上衣,用自己的体温,老土地给她取暖。 十年前的电视都不演的老土情节,他笨拙地回忆。 甚至创新,“需要……去医院、做个体液采集吗?” 纪还:“……” 久违的秦助理的眼泪pradaprada地落,他指腹摩挲着她的嘴角,带着莫名的颤,“是我不好……小姐、小还。” 她久违地头痛,“停——” 他依旧在哭,哭得真情实感。 眼泪是男人最好的时尚单品,“假如我再多照顾小还一点……在家里照顾、小还也不会被坏人绑架。” 没在TZZ见到她,秦驰温瞬间慌神。 火速扩散消息,惹得另外二位没有比赛压力的人,火急火燎地查。 林星湛调查着大数据,郁项则靠着直觉盯着顾文景。 终于,他按捺不住,卡在下班的点前,提前早退,驶往郊区。 秦驰温很少见她眸底沉沉、被负面情绪吞没的冷静模样。 冷静是美化之后。 看到顾文景车上的她,整个人散发着淡淡死意——仿佛下一秒,会死在他们面前。 他心碎得彻底——是经历了什么、才把被下春药时依旧抗争(?)到底的积极小还,毒打成这个模样? 纪还:“……” 阻止不了,她果断地申请外援,“郁项——” 正在补刀的郁项放下手中的活,急切地赶来,“怎么了?” 纪还指指嘤嘤哭泣的秦助理,“处理一下。” “处理不了。”他扔了刀,扫过她的伤口,眉头一皱,“我会跟纪叔说。” “说什么?” “珩衍愿意入赘,但是他忙,管不了你,我作为买一送一的哥哥,必须要对你的人身安全负责。” 顿了顿,“去我那住。” 纪还:“……” “房子你见过。”郁项继续道,“我们四个作为安保人员……也要实时贴身保护。” 这会看出他身上几分薛定谔的霸总气质。 ——丫头,你逃不掉。 秦驰温眨着泪眼,“工作上……我会实时跟进。生活方面,是轮流制。” 纪还:“……” 处理好她,郁项干起了司机的活,“先去医院还是先去知会纪叔?” “去医院。”秦驰温开口,“不能让脏东西,在小还身体里停留太久。” 纪还:? 氛围有些奇怪。 郁项叹一口气,透过车上的镜子看她,“你是受害者、小还。哥哥不会用这件事伤害你。” “鉴定完后,我会把小还舔干净的。”秦驰温勾了勾她的手。 纪还:“……你们怎么一副‘我老婆被坏人侵犯了’的苦大深仇感?” 秦驰温咬牙切齿,“在外面养的果然被养坏了,居然连自己的……” “……没到那步。”她回握,“纪谦是青春期一直发情不错,但他没……嗯、没进展太多实质性的行为,只是擦边。倒是我,忍不住把他打了几顿。真要说伤,也许他伤得比我重,外伤。” “心里的创伤、很难抚平。”秦助理又怜爱起了她,“好可怜的小还。” “回家吧。”好可怜的小还开口,“坏女人,要挑拨父子关系了。” * 老纪的消息还算灵通。 被囚禁爱大大震撼了很多下,扭曲着一张脸,关心她的身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爸我还有点医生朋友,现在能叫他上班。” “霸总的医生朋友”在老霸总嘴里刷足了存在感。 纪还小小地被常见的阵容爽到,柔弱地眨了眨眼。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想真的让老纪难做,“不如留意一下精神精神卫生中心的入院条件?” 如果可以,她是想一刀了结。 考虑老纪对纪谦颇感亏欠,纪还愿意把他弄到精神病院里,慢慢折磨。 老纪意会,眉毛快拧成一个结。 纪还正经汇报完自己的近况。 很憋得住的郁项,体面地让人拎着大袋小袋上门。 她眼珠飞速转动,明示哥们冷静。 他显然被莫名的情绪冲昏了头脑。 五六个大汉才把东西搬好、放好。 阻止不了,纪还的脚趾开始抓地。 “纪叔。” 他单膝跪地,目光坚定,“我们家珩衍仰慕小还依旧,做哥哥的,勉强代替他、求一个入赘的名分。” 老纪:“……你跪什么?” “买一送一。”他继续道,“我是送的那个。” “资产证明、征信,我整理好了电子版,发您邮箱。啊……这些是见面礼,略少了些,您多谅解。” 纪天衡看向纪还。 她偷偷抓地,“人格魅力……没办法,太讨人喜欢了。” “你跟你爸倒是像。”老纪锐评。 不太好重言重语整顿刚从绑架风波脱离的自家的崽,倒是可以整顿别家的。 “他盘子洗得还顺利?” 郁项依旧跪着答,“晚辈不太好介入长辈的私生活。” “小纪还小。”纪天衡道,“你作为大的那个,应该多体谅她。” 他郑重地应了声“是”。 “再等几年。”老纪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礼物送出就不退还,你们家总不能这点气度都没有。” “……是。” “过两年再谈,如果你还喜欢她。” 老父亲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纪还好奇起了她没吃到的瓜,“什么洗盘子?” 郁项缓缓起身,“老头没带够现金哄我妈去赌钱,赌输了,舍不得让老婆受累,自己靠着还算有头有脸的外在形象,洗盘子抵债。” “……你不支援一点?” “收不了网络转账。”他拍拍她的脑袋,“珩衍下个月去那边比赛,准备让他带一麻袋现金赎人。” “……” 纪还脑补了美丽的画面,再结合他的突然倒贴,“挺像的。” 郁项:? “你和你家老头。” “我不觉得这是缺点。”他说,“假设能让你开心,我也愿意洗三个月盘子。” “珍爱生命。”她模仿着老纪的姿势拍他肩膀,“远离黄赌毒。” 在真·老板、未来老板面前自觉降低存在感的秦助理同样自觉地牵走未来老板的手。 郁项:? “过两年再谈。”正宫气势突显,秦驰温挡在两人之间,“现在,我要护送小姐上楼休息了。” * 纪·皇帝留了秦助理侍寝。 每日辛勤锻炼下,他的围度又涨了一些。 关好了门,秦驰温自觉脱了上衣,还没开始勾……拥抱。 就听舍不得浪费半点时间的小姐,冷淡地吩咐,“我不想在公司里见到纪谦。” “……” “无论你用什么手段。” “……是。” “不能偷偷跟老纪打小报告,这是私下交流。” “……是。” 他一半欣慰,一半幽怨。看着离自己很远的上衣,思考了一秒是否过去捡起、穿好,减轻她印象里的放荡。 药效解了七七八八,纪还十分精神,趁着二人世界,抓着秦助理一起办公。 “……” 不仅办公,擅长照顾人的助理,还把她的伤口都简单处理了一下。 外伤居多,看着吓人,他上碘伏时,眼眶微红,“……好想杀了他。” 原本还担心恶毒属性外放会影响好感度的纪还:“嘤嘤。” 正宫很识大体,抱着她粗略地洗了个澡。水温把他的皮肤烫得微红,又把她塞回被窝,献上自己的身体。 纪还想,她确实对一些物品有依赖,比如男人的大奶,又比如靠近时,他坚定而有力的心跳。 扑通扑通,很像什么东西撞到木制品上的闷响。 她安稳地入睡。 恍惚做了个梦。 少年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看着某个模糊的榜单,问她,小环想去哪个城市? 她说,我不知道。 那跟我走吧。他伸出橄榄枝。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纪还翻了个身,更用力地往人的怀里钻。 秦驰温被她的力度捂醒,半睁着一只眼睛,查看时间。 凌晨,三点过五分。 水液滚过胸口,漫长的凌迟。先是热的,慢慢发冷,逐渐凝为彻骨的凉。 他拍拍她的后背,轻声哄,“没关系的……一切都过去了、不好的事都过去了。” 对外表现得再坚强,归根结底,不过是个成年不久的小朋友。 秦驰温的心仿佛在醋里泡过,又酸又涨。 他舍不得她哭,假如过度的负面情绪压抑着不发。他又担心她生病。 他只能陪着她,她掉一滴眼泪,他也陪着掉一滴。 除此之外,秦驰温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133-纪凌的喜欢无用 折腾来去,也赶上了大学开学。 筹备了很久的节目终于开始录制,纪还忙得脚不沾地。不得不占用了郁项的私宅,方便睡觉。 ——本来是想自己买一栋的,考虑装修的繁琐,乱七八糟的甲醛。 还是捡别人的好,嗯。 入学就有课题,好在纪还有前99次的经验,超前使用钞能力解决。 而她本人开始跑摄影棚,滥用职权地监督。 郁项看到她的行动,也投了一笔,趁着这个时间,公款刷好感。 开拍之前,好几个工作人员忙里忙外地处理纪凌的脸。 他们在角落里看着,小声说话。 “什么时候对文娱行业感兴趣?” “不太有兴趣。”她耸肩,“只是保证他的消息,永远在我眼皮底下,被我监视。” 灯光明灭,纪还的上半张脸,和下半张脸,出现清晰的、黑与白的分界。 他失笑,“怎么不监视我?” “……” 看她凉凉地瞥他,郁项转手,把盖好的文件转递给她。 磨砂外壳,质感十足。 纪还打开,赫然手写了一句。 ——周末要不要去我那里吃饭? 她无语,递回给他,“没空。” 他于是开始掰扯“我都吃了三天秦驰温做的爱心便当,啊……中途林星湛也给你送了一顿饭。怎么,能吃他们做的、不爱吃我的?” “你那些乱七八糟的高科技做一顿,我会饿死。” “……这回会提前准备,你到了就开饭。” 郁项勾了勾她的尾指,“如何?” 纪凌得了一点空,小跑过来,试图在正式开始之前,获取一些精神力量…… 纪还面不改色地抽回手。 郁项凑了过去,十指紧扣了一秒,意识到不妙的眼光,抬眉,“妆后倒是很像你。” “不像。”她反手打了他一下,看向纪凌,“有什么事?” “姐姐……”兔子眼的怨气快实体地把郁项搅碎,“他……” 拥有前世记忆的纪凌,对郁项的印象,只存在——给顾文景添堵的麻烦商业对手。 ——不应该!这分明是个只有名字比较响的配角!凭什么跟他的姐姐…… “也可以是一家人。”郁项体面地勾唇,“毕竟珩衍入赘以后,小还跟我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戚。” “……什么?” 纪凌睁大眼睛,“姐姐和郁珩衍……” “别听他胡说。”她递了个“闭嘴”的眼神。 迎着近似呵斥的目光,郁项越发猖狂,“或者……林星湛也可以,让他跟你姓。” “你……”纪凌被名单震惊得说不出话,“怎么……” 林星湛也…… “总之不能是那个助理。”他扫过纪凌的脸,再次看向她,“人不能这么偏心。” 纪还:“……”槽多无口。 她还没捋清天选之受什么时候不弯了转对她死心塌地。 郁项的层数更高,暗着警告。 纪凌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抿唇。依旧想要为自己争取。 “姐姐,外面的男人,都很会骗人,姐姐别被他骗了。只有家里人,才是真心对姐姐好的。” 郁项轻笑一声,点头。 纪还踢了他一脚,手动让他闭嘴。 下意识的小动作,透着亲昵。 炫耀的目的达到,郁项见好就收。 同一屋檐下又如何,小还看不上他,再喜欢也是白搭。 她残忍又冷静,早早规划好了感情的归属。 郁项敏锐地看出,纪凌的喜欢无用。 他也恶趣味,喜欢把残忍的真相,完全展开。 “姐姐……”他不停地喊。 远远的,有工作人员向这边招手。 纪还回望,“你不过去吗?” 纪凌:“……” “他们在找你。” 她平静地宣判,“不过去吗?” 他咬牙,不舍地看了她好几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挪步。 郁项围观了全貌,趁纪凌还在一步三回头,不安分的手,搭上了纪还的腰,“我们家小还真讨人喜欢。” 她扫了一眼他的手,不发一言。 “需要我帮忙吗?”顿了顿,“摆正你这假弟弟对自己的定位。” “收收味,哥。”纪还扫了一眼时间,“你现在像尾羽没地方收的孔雀。” “喜欢看孔雀开屏吗?”他的手又贴了上来,“我开给小还看。” “……” 什么品种的恋爱脑? “跟我回家,私底下慢慢开。”郁项放缓了声音,面不改色地抓着她的手,钻入自己体面的衣摆。 胡乱摸了几下,肌肉充血。 胀大了一些的胸肌,让她紧皱的眉心,逐渐松懈。 他继续哄,“小还喜欢……练多大、我都愿意。只要小还喜欢。” 134-贱 纪还觉得自己快改名柳下惠。 面对大郁哥的诱惑,坐怀不乱。 林星湛的声音出现得很合时宜,约她在落地项目见面——大概是他们都算高材生,A大的某个实践课,跨专业组了一个小组,落地建设某个实体项目。 纪还忙着糊弄,选个中看不中用的新派咖啡店,租了一栋楼让林星湛糊弄——她估摸着他能糊弄,毕竟有钱的背景板,能力方面,还是能信。 “你最好过来一下。”林星湛说,“我们都没什么精力管的咖啡店,被人砸了。” 纪还:? 她怀疑自己疲劳过度,所以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 “我们的店,被砸了。” 正事总是一起到来,咖啡店和她的成绩挂钩。纪还抓起防晒外套,“等我一会,现在过去。” 郁项自觉干起了司机的活,人送到地方,看到一身白T,莫名青春的林星湛,点头,“行。” 郁珩衍不在,他们三方,还算和谐。 纪还斥巨资买的玻璃门,被砸得稀碎。 玻璃门内,几个女生瑟瑟发抖。室外一片狼藉,都是玻璃碎片。 猖狂的男人骂骂咧咧,一口一个“婊子”,酒气浓重,喝了不少。 “让那婊子出来!婚都没离!还想跑!跑哪去?” 林星湛尽量跟他摆事实,“先生,那位女士已经把这里转让给我们了。” “我不信!” 摆不了半点。 躲在室内的几个女孩,看到纪还,有如救世主降临。 “纪还……你帮帮他、我好怕林星湛他——” 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巴掌猛地打到林星湛的脸上。 醉醺醺的男人还在咒骂,“婊子、贱货!你就是她的奸夫小白脸姘头?!一起打死!” 比武力值,纪还倒是不怎么慌。 在她地盘上动她的人,简直是抽她巴掌。 还没动,一个黑影出现,西装肌肉男“哼哼哈嘿”出招,一拳打歪了醉酒男的脸。 后者“哐”一下倒地,身上沾了不少玻璃渣子。 “受惊了吧?”顾文景走上前去,吩咐另一个助理,“带其他人到医院看看。” 纪还:“……” 谁懂,同妻哥沉迷于吊桥效应。只会让她觉得他的把戏低级。 顾文景走到她的身侧,手帕从怀中掏出,柔声问,“面对那么凶一个人,怕不怕?” 纪还:“……” 他眼睛也有问题。 手帕碰到她的前一秒,肉体强度看着不怎么样的林星湛上前,拿走了他的手帕。 “我有一点伤。” 林星湛不爽自己受伤装柔弱的绿茶表演被人打断,“不如关心关心我……顾先生不是想给我投资吗?” 顾文景面不改色,“小林同学喜欢我的手帕,送给你好了。” 他拢了拢衣服,“有时候太受欢迎也不好,小未婚妻,你可要看紧我,外界的莺莺燕燕,都变着发想勾引我。” 暗示得明显。 围观的郁项表示:真是男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他看向纪还,只见她轻飘飘地开口,“那你被勾走,别来烦我。” 林星湛表明立场,“我没有勾引他的意思。只是他出现的时机太巧,巧得让我怀疑,这是顾先生故意演的戏。” 纪还点头,“你看,就连林星湛也看出来了。” 顾文景:“……” 她偶尔也会怀疑,这是个爱男的世界。不然以同妻哥这样拙劣的手段……怎么做到TOP3的3的? 被戳破,顾文景保持着体面,“你心里有数,我对你的忍耐阈值,比对纪凌高。” “和我结婚。你和郁项做的手脚,我既往不咎。这点损失,就当是我为哄你开心,愿意付出的代价。” 顾氏在走下坡路,有她一份力。况且,她把他揍到医院,也从未尽到未婚妻的义务。上次替她解决了纪谦,还被她的姘头吊在野外。 顾文景忍耐到现在才给她一些教训品尝,沉醉于自己的深情。他太爱她了,拖到现在才给她爱的惩罚。 未婚妻太无法无天,将来指不定要爬到他的头上作威作福。 他喜欢乖的,希望她谨记这一点。 纪还:“滚。” 她的小嘴粹了蜜。 顾文景抬手,想要召唤外置武力buff。 会看眼色的姘头掏出一张卡,“各位打工人,有没有兴趣跳槽来郁氏,六险二金,待遇加倍,周末双休。” “环星也一样,科技公司的待遇会更好。”林星湛接道——他最近是有名的科技新贵。 打工人想接又不太敢——初创公司很吸引人,尤其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初创公司。二老板已经在铁窗泪……说不定大老板…… 在老板面前挖人,顾文景气得脸色铁青,“你们——” 该死的姘头!该死!她真不知道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在他看不到的时间线里,飞速给他戴了三顶绿帽。 “纪还,我是太宠你了,才让你这么无法无天!” 纪还“嗯嗯”点头,合着当面挖角的仇,又记在她头上。 同妻哥也是蛮贱,他逻辑里已经倒贴了她很多次被拒,还是贴上来。不是贱是什么? 她人比较务实,“赔偿费用整理好了我会发你一份。” 顾文景:? “你都说我无法无天了。”她道,“怎么不能让人敲诈点金币?” “纪还,你的嘴就这么硬?”同妻哥露出普信的嘴脸,“到底要怎样,我们才能回到以前那样?” “感情牌请右拐找别人。本人经历重大精神创伤后失忆了。不吃这一套。” 顾文景分外笃定,“你爱我!” 纪还:“……” 他保留的到底是哪一次的记忆? 很多次到达后期,她已经跟他水火不容偷偷在枕头下藏刀了。 “我知道你吃纪凌的醋,这辈子,我和他清清白白。我向你保证,从今天开始,我顾文景只有你一人,顾家的主母,只会是你。” 135-顾文景的回忆 同妻哥自以为自己开出了很优越的条件。 听得纪还……很想动手,物理上的。 凭什么要用“你适合做老婆”之类的措辞,表示对她的肯定。 他的爱不值钱。至少在她面前,一文不值。 反而是一种侮辱——是有多不好,才会合了这种人的口味。 “顾总长得不怎么样。”眼看着她黑脸,郁项解了围,“想得倒挺美的。” “关你什么事,滚开,我们夫妻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外人,这个词不错,反弹。”简单调节的氛围,郁项微笑,“我这样的,纪叔还看不太上。你觉得,小还不喜欢你,你有什么机会?” “我们已经订婚了。”他睨他,“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一直跟我作对。就算她现在高看你一眼,不过是把你当代替品。” 郁项:麻了,跟他沟通不了。 “你听着,纪还。”顾文景一字一顿,“我爱你,你不要逃避。我们现在重新来过。纪家不会放弃你,我更不会。我已经决定了,等我把手上最近刚接下的项目处理完毕,就和你爸商量婚期。” 真是脸大如盆。 纪还翻了个白眼,“你凭什么觉得,我看得上一个里外都脏的男的。” “你——” “你这样的多手货,纪凌或许会垃圾回收,我不稀罕。” 她捏住顾文景的下颚。 力道大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吃痛皱眉,“好……我理解你的任性,” “你这张破嘴碰过多少人?”她抛出问题,同时对准他的腹肌用力一击,“这里又被多少人碰过?” “你不嫌自己脏,我还嫌恶心。”她笑,“还有脸在我面前蹦,怎么?嫌顾氏的股票还不够绿?” 她看他的眼神犹如看垃圾,“不知廉耻的脏东西。” 说完,毫不犹豫地踢了一脚最不能碰的部位。 顾文景吃痛,蜷成一团。 纪还居高临下地看他,“被你碰了这么多下,好恶心。” 锻炼带来的充盈力量,单方面地把人揍得直不起身。 顾文景这才意识到,面前的人,虽然长着跟他小未婚妻一样的脸,对待他的方式,却与前世不同。 他的小未婚妻……才不会那么粗暴,她是温柔的,是像水广袤地包裹着他的一切。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纪还卸了他的手,“以前你就喜欢用这只摸了不知道多少男人的手碰我,恶心。” “你——” 顾文景痛得面色惨白,几个字从牙缝里挤出,“……你不是她。” “真喜欢自欺欺人。哪次我不是这样对你的。” 那些被大脑美化的、淡忘的记忆,突然涌现。 发现他和纪凌不正当的肉体关系后,纪还再没用过睁眼看他,和他说话也针锋相对。 她不遮掩地动手脚、找出一些“污点”,试图扳倒他。 可他如有神助,奇妙的运气会先她一步,发现她的小动作。 顾文景阖眼,很奇怪,身体因为她的粗暴举动,有了反应。 ……明明跟前世截然不同,他却滋长了怪异的感情。 痛和爱是一体的。他痛得呼吸都不太顺畅,隐秘地,感受到了一点……不同的快乐。 他不想看清现实,执着于一个问题的答案,“你爱过我吗?” 就算有这些前提在,前世的她,让人无可指摘的顾太太! 没有爱,哪会这么完美? “如果你要用前世今生的说法来探究,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没有。” “不!”顾文景挣扎着起身,“你在骗我!你爱我!只爱我!” 纪还懒得给他眼神,打都打了,接过林星湛递来的纸巾,向表情一言难尽的郁项发令,“善后。” 后者耸耸肩,“真的很会惹麻烦,纪大小姐。” 她懒得说话,留下利落的背影。 只剩顾文景颤颤巍巍地撑着身体,喃喃自语。 “她怎么可能不爱我……” 天之骄子惯了,哪怕有郁项这样的竞争对手,顾文景在顾家,所有的资源、金钱、心血,倾注在他身上,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得,世界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他拥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最好的出身、最好的职业,最好的未婚妻——放眼A市,只有纪天衡的女儿,配得上他。 得到得太容易,反而不珍惜。 前世,这样的前提下,顾文景注意到了纪凌。 他的取向很自由,对女的有感觉,对男的也可以有感觉。 比起不让他烦心的豪门贵妇纪还,纪还会碰到更多麻烦,跟纪还几分相似的脸上露出想要谁救他的可怜样,勾着他下坠。 那张脸够漂亮,娇声叫他“姐夫”,是纪还从未在他面前流露的无助。脆弱的花朵,一点点大风,都能把他吹断。 顾文景第一次伸出了手。 他帮了他一次,于是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纪凌拥有的东西很少,他占据了他的时间,无法回报。 于是赤裸着身体,向他张开双臂。 一开始,顾文景还把持得住。 追求刺激的隐秘心思暗自滋长——纪还不会这么求他,她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表现一分一毫的脆弱。 男人也能疏解他隐秘的性欲。 复杂的情绪交织,渐渐地,顾文景也没那么把持得住。 人多少有些劣根性,纪还的行为举止标准得像没有感情的超人。 自然而然,顾文景更多的目光,停留在了像人类的、纪凌身上——他外露的情绪更多,有种“没他就不行”的荒谬感。 他渴望得到这样的感情投射,来证明,自己尊贵、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可纪凌不止需要他,还需要别人。他是一朵靠吸食人情感滋养自己的花。他只是他饵料的其中之一。 纪谦、裴云周。 谁都可以,只要他们需要他的身体,纪凌会像没有骨头的八爪鱼,紧紧依附着他。 他不再需要他。 顾文景再次注意到纪还。 无论他再怎么过分。她依旧待他如初——假如没被他发现他的小妻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竖起了獠牙,他们恐怕会一直相敬如宾。 她不如在他面前那么无害,安静的外表下蛰伏着一只手,盘算着把他吞了个干净。 可她嫁他之后,处处受限。耍出来的手段跟挠痒似的,顾文景慢慢找到了逗她的乐趣。 毕竟,看一只小花猫受挫的模样,极大满足了他的征服欲。 有那一层婚约,纪还再怎么折腾,表面上依旧是他的顾太太。 前世,他甚至为了看她更可爱的反应,刻意在她面前,和纪凌亲密的肉体接触。 他想看她假面撕碎,骂他们不知检点,或者别的。 他一定会当场踹了纪凌,告诉她,都怪你太冷淡了,现在还有时间,能开展幸福和谐的婚后生活。 他最后一次见她,是一个普通的白天。 顾文景想和她亲近,被纪还剪刀抵着巴。 他深情地看着她,只听她冷冷地吐字。 “你敢碰我,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那时,纪凌死了。她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他权当她沉溺于悲伤之中,非常纵容。 看到纪凌的尸体,顾文景暗嗤他活该,乱搞男男关系终究害了自己——前世的纪凌,是病死的,他事后看了尸检报告,混合型的……性病。 那天之后,再见到纪还,她是一捧泥土——飞机失事。 136-电话 纪还不是顾文景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同妻哥经历过她的死亡,心理阴影面积很大。 把她当成“在最爱我那年死了的滤镜八百层白月光”。 她只觉得这人闲得过分,顾氏还有一堆烂摊子没处理,居然有空过来刷存在感。 顾文景玩得挺花,尤其爱背地里搞幺蛾子,再以救世主的姿态救人于水火之中。 不是和他斗了很多段,或许纪还也会被他贵公子的外表蒙骗。 这哥本质是为了自己喜欢,牵动一系列人的自恋傻逼。 #装还是你装# 比起来,纪谦那点自残的小把戏,只恶心他自己和纪凌,精神污染程度没那么高。 同妻哥出马——所有人都要为我的爱情见证。 她觉得这人应该是表现型人格,还没剖析,听郁项提出华点,“他说的这辈子,什么意思?” 纪还:“……” 人很讨厌一些爱揪细节的人。 她瞪了一眼林星湛,“假设这是个游戏世界,你觉得这个假设,是真的还是假的?” 郁项捏了捏她的脸,得到一记打手攻击,看到发红的手背,定定地回望,“痛的。这就是现实。” “‘真实’,是自己界定的。”纪还说,“如果你认为这个当下是现实,没必要追究顾文景说的上辈子。” 顿了顿,“说不定,是他的臆想。” “可他信誓旦旦的。”郁项说,“你们发生过一些事,对吗?” 林星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我说‘对啊’,你准备用这段‘过去’攻击我,还是会心疼,我遭遇了很多不幸?” 郁项一时无言,抿了抿唇,“我不过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模样有些可怜。 和郁珩衍很像,都是犬系,大型犬的分支。 “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在乎的,纪还。我只在乎你这个人。” 她没有说话。 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有些尴尬的当下。 “有人找你。”林星湛提醒。 陌生的号码,只有归属地是A市。 纪还眼皮都没抬一下,抬手摁断。 “不接吗?”他问,“万一是学校里的事?” “学校里的人会通过神奇的社交软件找到我,或是胖得离谱又有点可爱的黑红色小企鹅,或是已经被污名化的绿泡泡。” “……” 第二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纪还接听,外放。 “姐姐……” “姐姐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我知道错了姐姐……姐姐……可以跟我说说话吗……姐姐?” 是纪谦的声音。 听着精神状态不怎么样。 林星湛:“……” 郁项:“……” 她熟练地挂断。 这个世界莫名其妙地崩坏,本该喜欢纪凌的男人们,似乎被扳手敲直了控制取向的那一根筋。 要死要活、彻底疯狂。 * 暗色的灯光、伤感的音乐、层迭的酒杯。 包场后的酒吧,弥漫着颓废的氛围。 除去用雇来的小弟和工作人员,只剩林立的酒瓶。 最开始的几天,纪谦还有闲情逸致品高浓度的特调酒,滋味很好——醉了总会看到她在梦里,继续他囚禁她那几天,未做完的事。 她耐心地剥去他的衣服,一夜无眠。 湿濡的身体、温热的皮肤。 醒来面对着不同于女性柔软的肉体,纪谦阵阵反胃。 慢慢慢慢,他捡起未调成苦味的酒,大口下灌。 和他一起的,除了小弟,还有他们叫来烘托气氛,哄真少爷心情好的“玩物”。 是玩物,付一点钱就能拥有人整夜,怎么不算玩? 酒醒了七八分,破烂的布条包裹不住身体。水蛇一般灵活的四肢,抚弄着自己身上勾人的部位,卯足了劲勾引。 她胆子很大,蒙着半张脸,叫他“小谦”。 纪谦无动于衷,那人胆子更大,跨坐在他的大腿,细腰扭动,蹭着他紧绷的大腿肌肉。 没蹭出什么反应,倒是蹭掉了自己的衣服。 疲软的阳具糜态更甚。 他冷眼,“谁带来的人,让她滚。” 人群里的麻子脸上前,把人拉走,“不好意思啊谦哥,她喝多了、喝多了。” 他们不敢惹他——谁让纪谦是季天裴的儿子。给钱就是爹。他们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麻子脸拉着人,没拉动。女人海藻般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嗲声叫他“谦哥”。棉质的内裤挂到了腿上。只要他给反应,天雷勾地火。 纪谦拿起玻璃杯,毫不留情地对着女人的脸泼去。 紧身破布,脏污一片。甚至漂亮的脸蛋也沾上酒液,好不狼狈。 喝得再多,被泼一身,也清醒了许多。 男人喉结滚动,不带一丝感情,“滚。” 女人:“……” 麻子脸拍了拍他的肩膀,连拖带拽地把人弄走,还不忘把她的打底裤拉上。 纪谦的手背,浮起点点红疹。 他酒气浓重,面不改色,“打电话。” 另一个小弟站了出来,手机有如发烫的石头。 熟练地翻找后,他拨了通话记录里被拒绝了一百多次的电话。 “嘟——” 等待的时间,在场所有人屏住呼吸。 很紧张,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接。 小弟觉得不会,可感性却偏向纪谦……还是接吧,他心情好,他们这群做手下的,也好过些。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小弟胸口“咯噔”一下,得,还没从那姐的黑名单里出来。 他小心翼翼,“谦、谦哥……” “我就知道……”纪谦不抱什么希望,又灌了三分之一的酒,“她不会原谅我……不会……” 他很后悔,在别墅的那几天,不该等她醒了再下手…… 她睡着时,他吻了她漂亮的脸蛋无数次,很清楚,为何童话故事的末尾,总是公主亲吻王子。 亲不够。 他总怀抱着一起希望——希望她能理解,他们是一体的,彼此交融,才是最合适的结局。 可她不理解。她嫌他恶心,甚至想杀了他。 纪还真那么做,纪谦倒是……很乐意。了结在她的手上,炽热的液体会飞溅在她身上,那一瞬间,他们是交融的。 ——她会记得他,会永远记得。他在她心里的地位,旁人无可撼动。 可她没来得及动手,顾文景就打破了这一切! 纪谦捂脸,如失去了庇护的兽,低声哭泣。 小弟们:“……” 这几天都是这样。他喝多了,要么哭,要么吐,要么摔破酒瓶,拿碎片割自己一下——还好纪谦富裕,工作人员清扫得勤,没啥大碍。 他哭完,醉醺醺地看向勤勤恳恳的打工人酒保,声音含糊,并不清明,“手机。” 酒保:“……” 纪谦报了一串数字,“打这个电话。” 给钱就是爹。 酒保放下手中的活,拨了这个号码。 呼吸声取代了被挂断时常听到的机械女声。 纪谦睁大眼睛,连滚带爬,夺过酒保手中的手机。 “姐……姐姐……” 他无视此时还在过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移动,“扑通”一声摔下吧台椅。 没有回应,呼吸声持续。 纪谦痴迷地听着那个声音,想象着电话那头、纪还的神情。 “姐姐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我知道错了姐姐……姐姐……可以跟我说说话吗……姐姐?” 他扯断身上衬衫的扣子,胡乱地摩擦着身体,感受到痛。 “有人碰我……我让她滚、可她还是碰到我了……姐姐。” “我好难受、身上好痒……好痛、都是疹子……” “姐姐……我要死了、能不能……能不能来看我一眼……一眼……” “姐姐、姐姐……我都给你、别不理我……我错了……看我一眼、就一眼……” 他絮絮叨叨,疲软的阳具难耐地吐出清液。 比随处可见的野草更贱。 小弟忍不住,“纪小姐,谦哥他——” “滚开——”纪谦抬手,给了他一掌,“是我的姐姐……我的!” “姐姐……”对她说话,他丝毫没有打人的狠戾,蛇伪装成了无害的爬行动物,“我好想你、姐姐……” 电话那头长久的安静。 他迷糊地看了一眼手机的页面,只剩通话记录。 ……挂了。 纪谦再拨回去,又是熟悉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 他颓废地跌坐在椅子上,眼底全是绝望和痛苦。 “……她不要我了。” 小弟忍不住提醒,“谦哥……你的脸。” 意识到之后,红疹蔓延的速度很快,刚才还在手背。转眼间,攀升到了脸颊。 纪谦漂亮的脸蛋飞速肿了起来,就连说话都吃力,“……打120。” 医院的可信程度,在她那头,比他高很多。 小弟手忙脚乱,拨了120,七嘴八舌地讲明白了地址,救护车的声音拉得很长。 纪谦没有力气,最后仍在想,他过敏住院,需要家属陪同。她在,就好了。 “谦、谦哥!” 酒吧开了正常颜色的冷光灯。 光照下,他的脸色虚弱得吓人,过敏的地方是红的,发肿的嘴唇却是白的。冷汗出了一额头,下雨似地,顺着他的面部线条滑落。 纪谦倏然笑了,“对啊……在医院,姐姐是我的家属……她会给我签字。” 137-喜欢(真弟弟相关情节) 医院。 纪谦还算清醒,有独立签字的能力,死倔着不肯动。 好脾气的医生被他折腾出几分火气,“你的过敏症状还在加重,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又不是你的命。”他应。 “放弃治疗也是要签字的。” “我不签。”顿了顿,“让我姐姐来。” 沟通无果。 年轻的医生恨不得立刻在互联网发帖辱骂800条“那些年我遇到的极品患者”,人道主义,纪谦放弃了,不代表现阶段的他也能放弃。 他第三次拨打纪还的号码,终于得到回应—— “现在是凌晨两点,再打扰我睡觉,我就——” “A市第一人民医院,您是纪谦的家属吗?” 听到她的声音,纪谦眼眸中闪烁着几分期待。 “……” “这里有一份放弃治……知情书,需要本人或家属签字。” “死了再叫我。”她回,发散多余的好心,念了一串号码,“这是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号码。” 医生:“……” 已经快进到分割遗产了吗? 确认医生已经记下老纪的号码,纪还毫不留恋地挂断。 医生拨了第五回,终于等到了愿意来签字的人。离得有些远,过来需要时间。 得到了家属的消息,医院大方地给他用药。 液体打了几瓶,纪谦脸上的红肿褪了一些。小弟们紧张地守候着,生怕一个不注意,大哥又破防,干出什么荒唐事。 闯了三个红灯的老纪连夜赶来,签完字,转头,就看到不好好在病床上躺着的纪谦,摸着床沿要走,“姐姐……姐姐……” 呼吸吞吐,浓郁的酒气。 老纪:“……” 难怪小纪家也不回。就这样,哪有什么少爷样,倒像拎不清的草包。 他喜欢的是正常人倒好,老父亲总能想想办法。喜欢他姐姐,算什么事? 纪天衡开明,却也没那么开明,知道儿子把女儿关了几天之后,连吃了几天降压药,才缓过来。 现在他又喝醉发疯,自己在幻梦中犯蠢。老父亲才控制稳定的血压,又有了升起的迹象。 “姐姐……” 纪谦还在絮叨,“我好想你……” 他看向小弟们,“打电话。” 领头的小弟冷汗直冒,“谦、谦哥,纪、纪董还在……” “父亲……” 纪谦看向老纪,“您会帮我的,对吧?” 他眸底一片疯狂,“姐姐不在身边,我会死的。” 这是实话。 他对她不止喜欢,深入骨髓,成了执念。 刻在身体里,每次提及,颤得发烫。 纪天衡冷冷地看他,给睡梦中的助理,提前分配工作。 ——搜集国外的疗养院情报,总结罗列出优缺点。 * 小纪总突然被叫到老纪的地盘,为此,偷偷逃了一节课。 她理所当然——大学生哪有不逃课的? 季氏总部,地理位置优越。园区地铁直达。 纪还搭着高层专用电梯上了顶层,刚出电梯门,老纪的现·心腹毕恭毕敬地叫了她一声“小纪总”。 空降的工作,让心腹摸清了几分现状——医院躺的那位,难成大器;面前这位,好感度,说不定很高。 她没应,倒是回了个礼。 推开办公室的门,老纪坐在中央,问道,“美式还是拿铁?” 纪还:“橙汁。” “……” “早上,还低血糖呢,喝点甜的缓缓。” 老纪拨了内线,点了两杯橙汁 纪还拿着手机,粗略扫了一眼。 秦助理十分担心她临时被召唤,一个人,可能会碰到不好的事情,正准备往这边赶。 “叫我来干嘛?刚才心腹哥叫我‘小纪总’,怎么了,准备抬我上位?容我先编一段述职报告。” 老纪:“……你这嘴。” “勿cue。”她说,“心灰意冷努力搞事业中。” 纪天衡看向她,感觉不出胖瘦,看出小纪的眼睛,多了很多东西。 不同于以往对未来憧憬的光芒,现在更像热度褪去,疲于应付的……死鱼。 再联系早上收到的、来自顾文景的图片,纪天衡长长地叹息。 “为什么不告诉爸爸?” 纪还:? “他对你的行为……不止肉体上的骚扰。” 小纪远比他想得坚强,被关了几天,回来照常上班上学,没耽误任何进度。 不是顾文景提供了几张照片,老纪甚至没看出来,纪谦内里腐坏的心。 纪天衡不禁想起纪还小时候——被娇养着长大,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哭着要爸爸哄。 老纪再次叹息,“不是文景——” 纪还打断他的话,“你不会觉得,顾文景跟这件事没关系吧?” 老纪:“……” 关心则乱,他看到纪实的图片、以及纪谦最近的精神状态,重点都放在心疼纪还身上。 全然忘记—— 这些隐私,顾文景是如何得知?如何……拿到照片的?或许还有视频? 纪天衡一阵后怕,“你的处境,比我给你设置的考验,更危险。” 纪还“嗯”一声。 “玩得过他吗?”他问。 “玩得过。”她回,“纪谦那里,总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让他过得太舒服。” 继承人不需要太多仁慈。 可作为父亲,纪天衡天生会对纪谦心软。 “……别做太过。”他阖眼,“好歹,你们之间有一层血缘关系。” “太过指?” “让他活着。” 纪还:“……哦。” 她爸很精准地觉察,她肚子里的弯弯绕绕。 138-别走(真弟弟相关情节) 老纪又跟纪还聊了会工作,等着她喝完一杯橙汁,才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糖分缓解了起身就体会不到实感的眩晕。 秦驰温发了地下停车场的定位,详细到附近的标志物。 纪还一路下到负二层,果然看到存在感十足的宝宝巴士。 他下了车,转着圈打量她,“纪董没有为难小还吧?” 她摇头。 见他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纪还上了车,眼看着能干的助理,利落地上车、扣她座位上的安全带。 人固定住,他才开始—— “太危险了。” 纪还:“……” “小还的身边,不能一个人都没有。” 她眨眼,“本来、去学校是有林星湛跟着的。事发突然。” “你可以等我。”他说,“我回这边也方便。” 毕竟也是纪董的前·心腹——至于为什么是前任,哦、现在他的归属,转到了TZZ。 “下次不许这样了。” 秦驰温很懂拿捏人,“再有下次,我会跟郁珩衍打招呼,不让他给你吃奶。” “……” 她看向他。 他耳根渐红,“我的也不可以。” 纪还幽怨地盯着他,快速给二位没被提名的哥们盲打—— 兄弟,起床练胸了。 汽车启动,电量充足的剁椒鱼头驶离车库,路过郁项通勤上班的白色特斯拉,不知为何,按了一声喇叭。 秦驰温问,“去哪?” “嗯,医院吧,A市第一人民医院。” * ——如何把一个人逼等呢? 给他一点希望,再把希望踩碎。 比起纪谦给她带来的精神污染,纪还自以为自己“偶尔在他面前晃悠然后小小刺激一下”的行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老纪让她别把他弄死,没说不能弄成真神经病。 纪谦口口声声说“爱她”,很好,那就接受“爱”带来的代价吧。 纪还八百年前就想这么做——把纪谦关到精神病院,偶尔电击一下,对外就说“电击疗法”,治好他的病娇,好事一桩,治不好,说不定电流的刺激能让他爽。也是好事一桩——满足人的稀缺性癖,怎么不算好人好事? 她在医院的行程十分顺利,秦助理消息灵通,避开纪谦的病房,把她带到了医生办公室。 靠着相似的脸,无需太多证明,医生阐述了病情,纪还冷漠地听,听完委婉地让他开几个精神疾病相关的检查。 ——她很早就想这么对他,冠上一个病名,让他向专业人士证明,我不是神经病。 很是顺路,纪还离开医生办公室便被护士抓到,径直送入病房,让她看药。 秦驰温不得不陪同——护士小姐十分上道,发现他的存在,说了一句“你就是他的姐夫吧,也一起来吧”。 纪谦折腾了一夜,终于入睡。 剩几个小弟驻守病房,昏昏欲睡。 被动静打扰的小弟磕磕巴巴地出声,“你——你——” 面前的简直是女版纪谦!脸像得要命,可身材却与谦哥不同——纪谦最近病怏怏的,纪还透露着一股血气充足的美。 “闭嘴。” 她没好气,开始搜寻男护工名单,轮流监视纪谦。 大概心有灵犀,又大概是别的。血缘的东西,非常神奇。 纪谦缓缓睁开眼睛,床上他朝思暮想的人。 他连滚带爬,迫不及待地滚到她面前,诉诸思念。 他知道错了,他应该慢慢来的。他们是血亲,就算什么都不做,她仍是他在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输液的软管挡住了他前进的步伐。 被拦了一下,纪谦猛地拔掉手背的软管。 血和透明的药水溅了一地,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地,攥住她的手,“姐姐……” 像被人抛弃的兽,再见主人,魂都被她勾走。 “滚。” 纪谦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只是本能地抓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姐姐……别走。” 呼吸灼热。 也正是因为这一碰,他的红疹又长了起来。 关着她的那几天,他用药过量,常见的抗过敏药,对他不起作用。护士只能靠带三层手套,物理隔离,避免引起他的过敏症状。 一长红疹,纪谦就虚。 纪还甩开他,都没用力。没有棉签压制,纪谦的出血量很大,她身上被他的血甩出印子。 他换了种方式,紧紧攥住她的大腿,生怕她跑掉。 纪谦的眼神很纯粹,没有半分杂质,就像是在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姐姐……姐姐……” 疯狗变舔狗。 纪还不想被这只狗舔。她一脚把他踢开——根本不需要查询纪谦的精神状态,他这样不是精神病,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小弟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他扑她追,一时不知道要帮谁”,按了铃。 纪谦被她踢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他的嘴唇蠕动了几次,却始终无法发出声音,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些细微的、断断续续的声响。 在叫: “姐姐……” 没有意义的词汇。 秦驰温冷着一张脸,把他和纪还物理隔开。 有健身习惯的人,对病人的物理压制,强得离谱。 医务工作者闻铃而来,被眼前的凶残场景吓了一跳——输液管的药水滴在地上,无人在意,患者痛苦地蜷缩在一旁,满脸红疹,他面前的男人,黑色的西裤结了硬块。护着的人,身上都是散落的血点。 “……” 护士不敢贸然碰他,还是值班的男医生,连同秦驰温,把纪谦搬到床上。 他虚弱,却象征性地挣扎着,没挣脱两个成年男子一前一后的桎梏。 双眼充血。 “辛苦了。”纪还后退一步,对医务工作者投去致敬的目光。 “姐姐……” 纪谦伸手,只抓住一片虚无。 医生于心不忍,“家属,你能不能哄哄他,让他高兴点,对病情好。” 纪还睨他,“我来了已经是哄他了。” 她露出几分恶毒女配该有的样子,“不是那点血缘,我希望他早死。但是血缘在呢,我只能祈祷他、痛苦地活着。” 纪谦脸色一白,身体微颤,眼里有着不可置信和痛楚。 而后,愉悦感让他勾起唇角——她恨他,不是吗? “最好是去一个、我都不知道在哪的地方,像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苟延残喘地吊着一条命。” 医生听不下去,“……家属,你这样的发言很危险,这样吧,换一个家属来。” 纪谦张嘴,试图说话,第一个音调还没落下,“哇”地吐出大口鲜血。 医院的白色瓷砖地板,染成红色。 纪还冷眼看着。 医务团队手忙脚乱地处理。 甚至他的小弟,对她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 “你这女人这么恶毒!根本不配谦哥的喜欢?” 她抬眉,“我有求着他喜欢我吗?” 小弟:“……” 在一片热闹中,纪还转身就走。 她很烦纪谦用沾着血的身体碰她,碰得她的衣服,都是他的血。腥味很重,让人讨厌。 纪还不心疼他,她心疼她的衣服——贵的嘞,干洗一次也不能恢复如新。 秦驰温跟了上去,冷静地提问。 “——需要我提供一些危险化学品的配方吗?” ———————————— 迟早有天开本真骨库库一顿乱写 139-你以为,她现在用你,就是喜欢你吗? 危险的发言。 离开前被抓包,签了输血知情书。 纪谦吐血的原因很简单:精神压力大、酗酒。 纪还觉得这样的行为蛮浪费医疗资源,想想她包了两层楼让他养父苟着的蠢蛋行为——一模一样,老纪也想让他苟着。 她不置可否,爽快地签了字。 甚至乐观——有时,小刀慢割,比一击毙命,更折磨人。 还算顺利。 恶毒女配上身,她甚至恶趣味地想,武侠小说里挑断手筋脚筋的戏码是否存在。条件足够,倒是想在纪谦身上试试。 真弟弟带来的精神阴影很大,需要折磨他,才能疏解。 又想到这是法治社会,华国法律会平等地惩罚所有不识趣的法治咖。 纪还只能作罢。 医院是个解锁NPC的好地方,路过了纪谦的病房,纪还很“凑巧”地在一楼碰到了无所事事的同妻哥。 时间、地点、人物。 巧妙的安排除了让她怀疑这狗东西监控她之外,别无想法——硬要说,上次把他踢到垃圾桶里的行为还不够,如果可以,她想一脚把他踹进化粪池。 “小未婚妻。”顾文景嘴角噙着绅士的笑,“你的衣服,似乎脏了。” 目光颇有深意。衣服上溅了血,不是她本人的血。多半是季谦对她发疯。 他对纪还这个真弟弟没好感,现在不爱对纪凌发疯了,盯上了他的小未婚妻。 纪还会意——看来是顾氏的股票亏得不够多,监狱里的顾文武也不是那么迫切。他还有时间、有余钱挥霍。 钱乃身外之物,顾文景花钱会心痛。她不介意在他的破产之路添一把油。 他演,她也跟着开始演,“文景哥想给我买衣服,我大欢迎。但我这人很挑剔,只喜欢穿贵的。” 目光扫射,“你身上这件就不错,分解重构给我当袜子穿吧。” “……” 纪还继续道,“我看上了几件还算便宜的衣服,以及OZ的皮鞋。我的鞋柜里,有好几双都是十万以下的,没什么档次,不如哥哥品味好。” 顾文景:“……” “顾总嘴上都占了我那么大一个便宜,给我花点钱,当精神损失费,不过分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没钱还出来装阔吧? 她嘴皮子利索,堵得顾文景哑口无言。 ……最近顾氏的经营,不太景气。顾文武那头,也需要资金周转。 他手上的现钱不多,无法满足她的高消费——升级成小纪总之后,纪还开始做低调的富婆。 “小还,我知道你对我有气。”顾文景说,声音温柔,仿佛要滴出水来,“能不能别胡闹,你知道顾氏——” 他仍对她怀抱着最后的希望——希望她只是闹脾气,闹过之后,依旧是满心都是他的、未来顾太太。 纪还后退一步,“别道德绑架我,我姓纪又不姓顾,顾氏怎么样,关我屁事。” “是这样的。”秦驰温把她挡在身后,“假设顾总忘了上次的教训。” 骨头捏得咔咔作响,“我不介意帮您重温旧梦。” 顾文景:“……” 她身边的这条狗真烦。 从前没用正眼瞧过他,如今一看,颇有几分费尽心思勾引良家妇女的妖艳。 “勾引有夫之妇。”顾文景冷嗤,“不要脸。” 他想要上去抓住她,将她拥入怀中,可刚迈了两步就被纪还厉声反问,“还没被打够?” 顾文景的脚步硬生生停住。 医院人多,有路人听了他们对话,忍不住开口,“小伙子,你图什么啊?这姑娘又拜金又打人的,对你也不好!不如离了!” 纪还:“想得美,姐清清白白单身女大学生一枚,年纪都没够结婚。离个锤子,别诽谤。” 路人看顾文景的目光变得复杂:“……” 顾文景的心脏剧烈疼痛起来,他咬着牙看向那个女孩,“老婆……” “你也是蛮变态的。”纪还看向突然介入的无辜路人,美美推锅,“对一个陌生男子都能叫老婆。” 顾文景:“……” 路人露出“我恐同”的慌乱,快步离开。 “您的行为快构成骚扰。”秦助理十分专业,“不介意的话,去警察局聊?” 顿了顿,“亦或是,被当成反面例子,在不入流的八卦新闻版里,抛头露面?” 顾文景:“……” 如今,口碑对他十分重要。 上了八卦版,不利于他的对外形象。 被狗威胁的滋味,让人不爽。 纪还疑似给他戴绿帽的行为,也让人不爽。 顾文景冷笑一声,总归是他的人,无论怎样,他都不能容忍她站在别人的身侧。 脸上浮起残忍的笑,他和她纠缠了两辈子,别的男人算什么? “你以为,她现在用你,就是喜欢你吗?” 纪还:“……” 好弱智的台词。 体面的秦助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算小姐不喜欢我,我喜欢她,这就够了。” ———————————— 预想:我会很快的收尾 现实:写不完、根本写不完 140-狠角色 混乱的记忆、消毒水的气味。 交错着让人恍惚,今夕是何年。 医院一楼,人来人往。 纪还生出了几分错觉…… “纪……” 文钦两个字,卡在喉咙,迟迟叫不出声。 为什么? 在医院,会想起这个人。 她不敢细想,也没有露怯。 扯了扯秦驰温的衣角,“别跟他浪费时间,还有堆成山的工作,等着我们处理。” 最简单的逻辑,就没有多余的精力,想多余的事。 * “我努力至今,全都是、为了一个人。” 大屏幕上的郁珩衍,发射着明艳灿烂的笑容。 “她是我的幸运女神。” 晒成小麦色的少年,上了市里某个高楼的大屏,底部有字滚动。 说什么他填补了某一项赛车运动的空缺,是仅有的华国选手。 本该“凑数”的人,拿下了属于他的第一个世界冠军。 再明显的提示,戛然而止。重新滚动循环起,他得奖的画面。 猜得到是某位哥哥吃起了弟弟的醋,炫耀弟弟终于成器的同时,把让他不爽的发言截走。 偶尔的小心思,让人发笑。 纪还敛了笑,趁着最后的休息时间,看了他好几眼。 终于到了选秀节目的正式录制。 她抽了一天空,审视纪凌这段时间的练习成果——想做合格的摇钱树,自身的能力要被打磨得很好。 钞能力加持得可怕。纪凌被安排在纪还监督的时间出场。 上场的瞬间,灯光组识趣地把聚光灯集中在他身上,舞台暗了瞬间,很快,光汇聚在一点。 中心的少年,穿着皮衣皮裤,戴着沉重的金属首饰,舞台妆化得很重,与平时相比,多了几分锐气。 纪凌的穿着与他平时的人设不符,皮衣皮裤下,暗藏着渔网内搭……也遮不住什么,姓名牌很大,挡住了他的腹部。 近乎赤裸的胸口……怎么看怎么移不开视线。 纪还:“……” 她移开视线,琢磨着不行跟编导沟通一下——天选之受哪能走性感风,做弱受弟弟还差不多。 他一出场,便夺走了现场几位男评审的目光。 有人故意挑事,“听说,这是赞助商塞进来的人。” 贪婪的目光不加掩饰。 纪还在台下,琢磨了一百万种当场让他消失的可能性。 硬要说出来,怎么、是想体现他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还是想要救风尘? 纪凌不卑不亢,“是,赞助商之一……是我的、姐姐。” 摄像机扫过评委席。 他们背对着她,十有八九,在审判她的身份。 纪还难得不想忍让,想把现状搅得一团乱,狼狈地收不了场。 “另一个赞助的大头,是他不识好歹,看到女朋友注资也要插一脚的姐夫。” 来迟的人,举着麦克风。 分了一缕灯光给他,郁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他轻松地把那人话中的重点带跑,“幼稚是幼稚了些。但是弟弟,是有几分实力在身上的。” “就算不依靠我和小还,他也能走得长久。” 微笑,“不如,把舞台让给他?” 郁项悄悄按住她躁动的手,对舞台上的人,投去警告的目光。 上位者的威压。 熟悉得让人喘不过气。 纪凌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不由得跟着他的节奏。 音乐响起,高调的灯光恢复原状。 舞台中央的少年,扶正了麦克风。 大幅度的肢体动作,在他的摇摆中,不遗余力地露出他身体的线条。 偏瘦的身段,不算性感。却有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魔力。 他身体控制得很好,非常会扭,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方向,表情无害,动作却侵略性十足。 仿佛她是舞池中的猎物,他是捕猎者。 纪还冷得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表情,释放着寒意。 纪凌不像表演,倒像鸟类求偶展示身体强壮的姿态。 继神经病持续加深的真弟弟、法治咖差铁窗泪的同妻哥后,他也折服在另一种性别之下? 想想很讽刺。 她需要的时候、他不爱她——广泛的、家人之间的爱。不听话、叛逆、离开男人就会死。 现在她不需要了,他的取向也像喝了中药被调理好似地,向她展示。 这四分钟过得尤其漫长。 纪凌的脸蛋挂着汗珠,微微喘息,勾人于无形。 他直勾勾地盯着台下的纪还。 勾引意味的歌,重复地用外语唱着。 翻云覆雨,共度良宵。 舞编得隐晦,在昏暗的房间里,灯光明明灭灭,他咬着领带,只为她一人舞动。 他脸上的汗珠很懂事,顺着额角滑落,直至消失在胸口的沟壑。 四分钟结束。 刚才挑事的男评委,眼中的欲色鲜明。 “假设没有赞助商的姐姐……你是否会通过别的手段,争取这次机会?” “严明。”有人叫他,“人家姐姐还在,你悠着点。” “姐姐?没有血缘关系的,算什么姐姐?那么浪的身体,你敢说、私底下没碰过他?” 郁项笑不大出来,正准备敲打。感受到了一点阻力。 西装的衣角被攥了一下。 他回头,纪还当即放开。 评委的几位都有背景,跟顾家关系亲密,说不准是哪位同妻哥,又动用他的人脉监视她。 他总是用这样的手段。 人为制造出危机,再以救世主的形态出现。 “人在不合时宜的场景说不合时宜的话,需要承担后果。”她微笑,“我在‘纪总’这个位置一天。你一天,你都不能在我面前出现。” “这一段,我也会移交给相关部门。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 她不太美丽的脾气发了一通,“人话之,你被封杀了。” “她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郁项撂下这句,匆忙地去追纪还的脚步。 在场的,有不认识纪还的。大多认识,郁家的郁项。 和郁项作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没事惹她干嘛?”有知道一点内幕的人开腔,“这位可是把亲弟弟送到医院,自己继承家业的狠角色。” 严明梗着脖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可不是你惹得的,你们公司那个顾总,不久前,才跟她退婚!” “又是退婚又是继承家业的!女人狠起来还真是不得了!” 141-区别 “谦、谦哥……” 一段时间没盯着,纪谦的手腕出现了新的划痕。 血顺着他的手臂蜿蜒落下。在洁白的病床上,绽开一朵红色的花。 他手上没有一块好肉,密密麻麻都是伤,结痂的、没结痂的,交错着,像狰狞的爬虫。 “……她还是没来看我。”他喃喃开口。 照顾他的护工换了一个又一个,大多受不了他不太稳定的精神状态——谁受得了,一段时间没盯着,就要见血。 现在照顾纪谦的,叫张叁。 “谦哥。”张叁急忙按了铃,“你好好养病,等你把身上的伤都养好了,纪小姐就会来了。” 纪谦的过敏治了差不多,现在在处理他消化道的问题。不查不知道,一查,他的胃也很脆弱,医生建议疗养。他精神状态也不怎么样,紧急转到了顶层的老人科——那层工作量不怎么饱和。斥巨资包了一间单人病房,让他发疯。 至于……老人科,这一层楼清静,面向年迈老人开设的科室,医务人员能分出更多精力处理他。 纪谦的病房门口挂着一个“勿扰”的牌子,除了医护人员,无人在意。 张叁一开始,觉得纪谦可怜——被情感折磨得不人不鬼,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魅力? 后来在医院的文件上,看到纪还的名字,关系那一栏写:兄弟姐妹。 ……不可怜了。 他甚至理解纪还不愿面对纪谦。如果不是纪董给得多,他也快离谦哥而去。 不得已,张叁编起了谎,“你知道的,纪小姐喜欢健康的男人……你这样、太虚弱了。不仅她不喜欢……医院里的其他小姑娘也不喜欢。” “不要其他……不要、呕……” 他生理性地干呕,反刍“纪小姐”这叁个字时,终于有了几分生气。 “只要我……健康……呕……姐姐就会来吗?” 纪谦的精神状态很差,“纪小姐”是他的药。 张叁硬着头皮点头。 心知肚明纪小姐不爱来医院,却还是耐心哄他——医生说陪伴是必要的。纪家给他的工资比在CBD打工的薪水更多。钱到位,不耐心也得耐心。 医生到点巡视,握着厚厚的文件,招呼张叁到病房外。 让他看了一眼厚厚的英文文档,“这是纪小姐让寄送的检查,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不要激怒他。” 张叁:“……好的。” “他情况特殊。”医生又说,“你们工作上点心,别让他一个人呆——” 病房内“扑通”一声巨响。 张叁暗道“糟糕”。 医生:? 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的手机放在里面——” 他们匆忙进去,纪谦看到了他随手放在桌面的手机,拔了输液软管,哆哆嗦嗦地拿起来。 偶尔要接收消息,纪还没把张叁拉黑。她的号码在最近通话记录里,一眼就看到。 纪谦对那行数字非常敏感,按了过去。 “滴——”了好一会,久违的女声响起,“这个点,要汇报什么?” 张叁联系她的时间段很稳定,除非—— “纪谦快死了?” 纪谦艰难地吞咽着自己的口水。 心心念念的声音在耳畔响彻,他激动得手都在颤。 “说话。”她的耐心告急。 纪谦屏着呼吸,仿佛这样,他能听到她说更多话。 “谦……谦哥。”张叁不太确定地叫他。 纪谦红着眼,快要落泪。 看着可怜极了。 张叁不太忍心,代替他叫了一声“纪小姐”。 “有屁快放。我下午要开会,没空跟你磨蹭。” “……检查的结果出来了,晚些时候,医生会发到您的邮箱。” “还有呢?” “还有……谦哥他,不是很好,有空的话,你能不能——” 能不能,来看看他? 话没说完,那头的不耐达到顶峰,她挂了电话。 张叁低头,只见一滴水痕,在地板晕开。一滴又一滴,积攒起来,成了一片小小的积水。 他叹一口气,没说什么。 纪谦眸光幽深,满脑子回响着纪还说的那句“纪谦快死了”。 骗他……她根本不希望他好好的。 如果这是见她的条件……那就去死好了。 * 这届网友很有自己的想法,尤其是A市市民。 郁珩衍的大屏放了几天,就有人扒出了她和他的青梅竹马情,开嗑。 纪还试图阻止,阻止不了。 ——越隐藏越真。 阻止不了,干脆放任。 几方评估之后,窝在TZZ的会议室开会。 年上的二位倒是不太介意郁珩衍在名誉(?)上占据高位,吃了太多名声上的甜头,肉体上就少吃点。 林星湛不平衡极了,“明明我……” “你还有脸为自己争取。”她凉凉地瞥他。 最近荣登“A大创业正面素材”的科技新贵,弱弱地闭嘴。 安静了一会,科技新贵愤愤告状,“你们看郁珩衍。” 正在进行时的会议没知会远在天边的郁珩衍。 哪晓得他心血来潮开了抽奖,抽奖的条件很简单—— 评论几句对我和某幸运女神的祝福话。 郁项扶额,“叁天不打,上房揭瓦。” 幸运女神本人,同时收到消息。 一百万的大额转账让人真情实感地笑了叁秒。 【狗竹马:买你几天,过来陪我】 拽哥只存在一秒。 【狗竹马:陪我滑雪吧求你了,机票酒店我都包了,你人到了就好】 【狗竹马:青梅姐!!!】 142-绑架事件1 顾文景听完私家侦探的汇报,双手交迭,眉眼阴鸷。 小未婚妻胆子很大,顾氏被她和郁项联手做得摇摇欲倒。不知如此,哥哥弟弟都一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蠢样子。 哦……还有那个助理,以及在A大,公司都挂着她名字的林星湛。 韦卓曾是A市最好的狗仔,被几个艺人联合弄进局子里蹲过后,改行做起了私家侦探,行动隐蔽,拍摄技术好,弄资料的门路多。 几张牵手照和个人资料安静地躺在顾文景的桌前。 顾文景本想打探她的近况,却意外地掌握了她的“出轨实录”。 真实的证据把他的眼睛晃花。 心在滴血。过往她爱他的记忆,像死前的走马灯。不断轮回、上演。 ——明明是他的人!纪还明明是他的! 一定是纪天衡没把她教好。 没关系,他比她年长,自然要负起……惩罚不听话的未婚妻的责任。 * 吃了竹马哥的饼。 某位竹马被超额透支被暴打的名额——问就是吃独食。 有地方玩,纪还自然想起好久不见的盛郁乔,也画了个饼,套到了乔姐一只。 郁项放心她,“至少乔乔能跟他打个五五开。” 纪还:?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就不用担心珩衍欺负你。” 乔姐亮出健硕的手臂肌肉,“安心。” 纪还:“……” 他们究竟是如何神奇一个大家族。 只是……绑架事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掉以轻心的人。 视线被牢牢遮掩,纪还如释重负。 终于来了。 ——同妻哥明里暗里地监视她那么多回,不可能不行动。 她一直在等,等着他的行动。 这位也是强制爱选手,纪凌离不开男人,有他一半功劳。 路很颠簸,起起伏伏。 让人昏睡的药并不持久。 纪还迷迷糊糊被起伏的震动弄醒,听到叽里呱啦的交流。 整得十分高级。还夹杂着她听不懂的鸟语。 听得懂的人话说,“卓哥,里头的可是纪家的大小姐,这咱不得捞一笔?” “盛家那个,混道的,谁敢碰?” “纪家的可以碰啊,纪天衡去年都赚多少了?” “叽里呱啦呱啦叽哩……” “汤姆说,拿到钱就做掉。” 甚至附带翻译。 “卧槽,卓哥你看!纪天衡去年赚了两百个亿!” “……” 不止是绑匪,纪还也被数字吓晕。知道她家是豪门,没想到这么豪门。均等分成叁份,姐也有几十亿,奋斗个屁。 “两百亿,咱也不敲多,兄弟们出人出力,老板拿十五亿,咱们自己拿十五亿,不过分吧? 他们还在规划。 “拿了就偷渡去他泰整容,谁也不认识,再弄个假身份证去国外潇洒!” 纪还:“……” 挺有计划的,知道整容躲避追查。 似乎路过了一个水洼,破旧的面包车震了震,她身旁的乔姐闷哼一声。 “强子。”听声音是卓哥,“你看看盛家的,醒了没,别让她醒!” “好嘞!” 陌生的男声应。 纪还的手被人踢了一下,痛得要命。她愣是忍着没叫出声,假装还在昏迷。 男性体味萦绕在身侧,估计是在检查盛郁乔有没有醒。狠狠地把乔姐的手往她身上一扔。 体味消失,回座位了。 她快被熏吐,也不知道这哥被汗水泡了几天,里里外外的阳刚之气。 “卓哥,昏着呢。” 卓哥叮嘱,“好好伺候着,咱们针对的是纪家那位,别惹到不该惹的。” “哦。” “哦。” “叽里呱啦。” “汤姆说知道了。” 很不巧,这个烂大街的“汤姆”,似乎是某个亡命之徒的名字。 有一次,他无差别杀人,正好刀了纪凌。 纪还理所当然记得——她那回重来得不明不白,直到这人偷渡华国在地铁站被击毙,她才联系起一切。 “……” 黑布笼罩,她四肢无力,大脑却清醒得离奇。 绑匪大概四人,亡命之徒汤姆、卓哥和两个小弟。 汽车行驶的路不太平坦,基本能确定在城北那一片二级路——规划着修,听说动工了,不知道动没动。 没上高速,至少她们在的地方,没有要飞出去的感觉。 她对顾文景喝了中药般突然扳回直男的性取向表示无语。 巴啦啦小魔仙都没他会变。 有些搞笑,尝试过双倍阳刚之后的男人,真的能毫无顾忌地再爱上一个女人吗? 就算他重回直直的状态,被油墨填满了的报纸,再也变不回纯洁如初的模样。 纪凌或许不在意他的过往经历。 纪还不如天选之受大度,她不仅在意,还想把不洁身自爱的同妻哥一脚踢进河里浸猪笼。 总归是多手货,二手货上闲鱼售卖都得自刀……何况是男人,大概会有人接盘,那个倒霉鬼,一定不是她。 车也不知道开了多久,纪还装睡得快睡,直到一个突然的刹车—— “靠!” 一个女声先她一步开麦。 “哥……卓哥、醒、醒了。” 出声的人没有了刚才小混混的拽样,像狗腿子。 “你怕什么?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上!”转头,同一个声音问,“盛小姐有啥想喝的不?虽然我们是绑匪,您的要求还是尽量满足。” 盛郁乔:“水。” 她接着问,“纪还呢?” 姐妹比男人可靠。 纪还不曾听过她用这个语调跟人说话,冷得要命,似乎听到什么不满意的答案,就要动手把人揍了。 黑道女王范儿十足。 卓哥声音都有点抖,“在、在呢。” 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在睡。” 盛郁乔的语气缓和了两分,“谋财还是怎么?” 卓哥:“……” 她显然是真朋友,“谋财把账单寄送纪家,她家可比我家有钱多了。” 纪还:“……” 看出来了,姐妹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绑架团伙怂是怂了点,依旧尽职地做着他们手上的工作——把俩细皮嫩肉的大小姐搬到室内。 估计是哪个旮旯地,地是凹凸不平的水泥地,磨得纪还小腿发痛。 天公不作美,雷声轰鸣,才被“安置”好,雨水带着潮气,让听觉的世界,充实了几分。 椅子在水泥地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雨大。” 雨声淅沥。 “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开车出去?”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纪还:“……” 开车去给她爸送账单吗? 雨声是白噪音,几个绑匪哥很将就,呼噜声此起彼伏。 他们和她们隔了点距离。盛郁乔向周围摸索,终于摸到了纪还的手。 “小纪同学。”她甚至有闲心开玩笑,“怕不怕,没拿到钱就嘎了你的腰子放到黑市上卖,死无全尸。” 纪还:“……他们真有这胆子,还毕恭毕敬叫你‘盛小姐’?” “……你醒着啊?” “我早都醒了,还被体味哥踩了一脚。” 盛郁乔了然,“那时我也醒了。” 纪还:“……” 彼此透了底,多少知道,互相都留了几个心眼。 乔姐锐评,“你也挺能装的,但比我差点。” 纪还:“……我谢谢你。” 不远处,绑匪哥们的呼噜声交汇到一起,噪音中带着一点节奏,吵得人睡不着。 “对不起啊。”盛郁乔的声音轻了几分,“连累你了。” 纪还:? “我家……追溯到我爸那一代,有点黑道背景。他结婚有了我之后,盛家就借郁家的头衔洗白了。依然有不长眼的臭虫,偶尔刷存在感。” “……” 她还真是黑道女王。 正经之后,乔姐一秒八卦,“给我说说,我那表哥表弟,你怎么把的?” 纪还:“……” 不然怎么说,同性相吸? * 女孩子的八卦会谈到后半夜,才渐渐无声。 纪还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又被对话声吵醒。 脑子有些混沌,还是捕捉到了“顾文景”的名字。 “这顾先生还真是深情,纪小姐被绑架,行动最快的,居然不是纪天衡!” 演技不太走心。 “我还是第一次见顾先生这么深情的人。比她爸更在意她的死活。” 纪还:“……” 到底收了他多少钱在这尬演? 她久违的起床气被这几个笨蛋绑匪弄得消散,又听领头的那个说,“纪小姐,你可有福,听到你的声音,顾先生就给我们转了一百万,让我们别伤害你。” 乔姐十分尊重法律,“税后吗?” 卓哥:“……” 角度清奇。 几个绑匪哥的呼吸都慢了一拍,拖着凳子走远。似乎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开会。 房间重归寂静。 没寂静多久,盛郁乔打破沉默,“他们顾家还真是……一脉相承的法治咖。” 话术拙劣,她也看出端倪,“顾文景也这么缺德,想着雇人绑了你再把你救了,这样就能让你高看他一眼?” “应该是。” “无语。” 纪还小声问她,“你有什么向外求救的手段吗?” 手机在昏迷时就被绑匪收走,除了彼此,狭窄的室内,她们再无依靠。 “有定位。”盛郁乔说,“在手机里。” “我的也在手机里。” 乔姐无语得声线微颤,“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要靠法治咖吧?” 143-绑架事件2 视线被遮挡,对时间的感知,弱化了不少。 纪还又睡了一觉,戏的主角终于现身。 “叁千万。”顾文景的声音有如一记闷雷,“让我看她一眼。” “顾总,那您可要,说话算话。” 清晰地、刻意得仿佛要让里面蒙着眼的人,听个真切。 这之后,再无对话。 脚步声由远到近,停在纪还的面前。 她偏头,男人的指腹温暖干燥,不太确信地在她脸上点了点。 直至听到她从喉咙里溢出的那声“滚”。 温暖的手托起她的下巴,快要把人溺化在暖泉中。 语气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小未婚妻,你一定受了很多苦。” 他叫她,似乎她是一块上好的宝物,而他是唯一能看懂她价值的鉴宝大师。 “别怕。”顾文景道,“我带你回家。” “还姐?”盛郁乔叫了她一声,“喂,你们谋财就谋财,别对我姐妹动手动脚的。” 那双温暖而干燥的手,倏然松开纪还的下巴。 顾文景的脚步再次推远,“叁千万,怎么支付?” 声音小了很多,却足够让里头听得清晰。 盛郁乔压着声音,“叁千万,他真舍得下血本。” “他能从我身上捞的价值,比这个数更多。” 盛郁乔笑了一声,“就喜欢你劲劲的、有点自负的样子。” 顿了顿,她继续道,“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动。” 纪还:? 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绝,随着一声轻微的抽气声。 点点血味飘到她的鼻尖。 纪还试探地叫了一声“乔姐”,被绑着的手倏然一松。 黑布褪去,视网膜的影像逐渐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盛郁乔流血的指甲。 拇指和食指的甲片被她拔秃,作为利器,捏在手中。 “安心。”盛郁乔说,“死不了。” 纪还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描述当下的心情,学着她“靠”了一声。 本该是法治咖的顾文武,出现在顾文景的身侧。 视线直直锁定哥哥的背影,好一本年下扭曲爱恋的骨科照进现实。 假设只有声音,她们有大概百分之叁十的概率被演出来的深情蒙骗。 顾文景对感情的算计,一如他商场上的分毫不差。 有了“叁千万”开头的吊桥效应,再用糖衣炮弹,事半功倍。 无论多少回,同妻哥本质仍然不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唯一变化的目的从纪凌,换成了纪还。 “打过架吗?”盛郁乔问。 “略懂皮毛。”纪还答。 几个绑匪哥的全貌出现在她们面前,除了俩长着一身横肉的猛男,领头那个,斯斯文文。 外国长相的,在角落里,同样盯着顾文景,某种露出贪婪的光。 “你只要能拖住一个肌肉男就行。” “……拖多久?” “叁分钟。”盛郁乔眯眼,“那个外国人我不一定打得过,到时候我叫你跑,一定要跑。” 房间不大,开放空间。 室外,几个人丝毫没有谈判的架势。 顾文景毫不走心,“十五亿,我能出到这个价格。” 卓哥,也就是韦卓小声问,“真能给到这么多啊?” 顾文武小声答,“封顶叁百万。” 饼画得有点大。 韦卓毕竟混过娱乐圈,知道这是纪还照片的买断费,和他们合伙的封口费。 心想这老板压价真狠,总的才给叁百万,当年他做狗仔头子时,绯闻照买断都得一百万起。 价压得狠了,他不太乐意,“顾先生,如果纪天衡知道你伙同外人绑架他的女儿——” “不用纪天衡知道。” 纪还微笑,“就算我爸不出手,我也有的是手段治你。” 韦卓:“……” 顾文景又是心疼她脸上多了的小豁口,又是感叹她的能耐。 他面不改色,上前一步,眉眼都漾着心疼,“小未婚妻。” 没碰到,纪还反手一拳,砸到他的鼻子,和他拉开距离。 转头,流血的盛郁乔一个锁喉,钳住了韦卓的喉。 纪还看向顾文武,“聊一聊?” 盛郁乔一脚把绑匪头子踢晕。 外国人识趣地闭眼装死,“窝听不懂华国话!” “我跟你聊,顾文武。”纪还又重申了一遍。 “你跟他——” “好。”顾文武点头。 几个本土绑匪,都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没有汤姆帮衬,翻不出水花。 纪还向盛郁乔使了个眼色,武力值爆表的乔姐,猛地扇了顾文景一巴掌。 顾文景摸着鼻子,“你——” 毫无征兆地又挨了一掌。一左一右,十分对称。 顾文武心疼地看向他。 面前人的声音像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钥匙。 “跟我合作,我能给你你想要的。” 身体没动,等着她说完。 “我知道你对他有意思,我能帮你绑了他。至于你想做什么,我不干涉,我的诉求是和他撇清关系。”纪还继续道,“如果你达到我的目的,这场绑架闹剧,我不追究你的责任。甚至,你想把顾文景关起来……我现在就能给你提供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场地。” 144-绑架事件3 顾文武很快被纪还给的甜头蛊惑,“好!” 顾文景是哥哥,却也是他那么多年,最爱的人。 顾文武一直把这样的情愫藏在心底,直至被纪还挑明。 盛郁乔身手矫捷,两拳把顾文景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顾文武深藏在心的兽,蠢蠢欲动。他也好想……和哥哥亲近。 盛郁乔贴心地把顾文景绑好,甚至在他的嘴上都堵了布条。 顾文武伸手。 纪还同时伸手,“钥匙。” 他装傻,“什么钥匙?” “车钥匙,你们总不能是走来的。” “……” 顾文武看向被绑的绑匪团伙,“开他们的。” 盛郁乔作势要走,“走吧,开那群绑匪的破车带他回去找警察。” “是啊。”纪还是天然的僚机,“正好提供赃车,一窝端了。顾总也不想,你干干净净的哥哥,和你一样成为法治咖。” 亲缘关系总是纯粹。顾文武想弄脏顾文景,却不想让他光鲜的履历,染上黑暗。 他掏掏口袋,终于摸出一把钥匙,“……别带他走。” 先递了钥匙,“我要你们发誓,拿了钥匙,不追究顾家的责任。” 纪还:“……” 怎么评价呢? 哥们脑子是有,但不多。 她举起右手,竖了四根手指,“我发誓,不追究。” 在心里补了一个时间限定,暂时。 笨蛋也有笨蛋的好。 友好的表面功夫之后,她们拿到了钥匙。 顾文武弯腰,将顾文景扛在肩上。矜贵的男人猛烈地挣扎,挣扎的结果是像蛆一样滑落,没滑几下,被心怀鬼胎的弟弟托着臀部移回原位。 “就是那个仓库。”纪还随手指了一个方向。 他步履匆忙——乡下没监控,他要在这里,好好享♂用哥哥。 “你就这样让他走了?”盛郁乔问。 “一时的忍让是为了更好地出击。”纪还晃了晃车钥匙,“先回去,再慢慢铺展我的……天凉顾破计划。” 乔姐点头,“这才像我认识的——” 变化比计划更快。 蛰伏的汤姆,扯破了绑住他的绳索,突然拉住纪还的长发,钥匙被狠狠甩到了一边。 “纪——” 盛郁乔的声音没彻底发出来。 寒芒刺眼,瑞士军刀的尖韧,散发着诡异的光。 “纪天衡、纪天衡……” 亡命之徒对有钱人士的姓名十分敏感,不太标准的华国话,被他讲得滑稽。 “他会为你付出多少钱呢?” 刀刃在纪还的脖子上划过,逼得她试图袭击男性下体的手,硬生停住。 “你要……多少钱?”盛郁乔的声音都在颤抖,“大额转账不太方便、最早明天……你开个价……” 安保公司的少东家,终于想起这个名字。 流亡的恐怖组织成员之一,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用了几分力,“啪”、“啪”,发丝崩断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纪还还算严格的表情管理,出现了两分裂痕。 “别管……快走!” 头皮都被他扯出血。 她甚至两分乐观——这一回、还能不能重来? 就算不能也没关系,她希望盛郁乔先走。管不管她都无所谓。 纪还痛得睁眼都费力,“走……” “你放开她。”盛郁乔上前一步,“你抓我、我比她耐痛。” “走啊、盛郁乔!” 眼前模糊了一点,纪还恍惚看到,盛郁乔的眼眶红了一圈。 ……什么嘛、心痛她啊。 有什么好心痛的呢? 145-绑架事件4 越野车甩尾,停得匆忙。 汤姆分担了大半的撞击冲力。盛郁乔眼疾手快,混乱中,先抢走了他的刀。 好在刀划破的只是皮肤,没碰到脆弱的颈动脉。 纪还终于脱离桎梏,被一把拉住。 车门“砰”地巨响,还没寒暄,一身戾气的郁珩衍拽住汤姆的衣角,对着他的鼻骨,狠狠地砸。 前期的校霸人设,具实到面前。 汤姆想要反抗,安放好纪还的盛郁乔,巧妙地卸了他一只手臂的力气。 一对二,男女混合双打。 是一场单方面的…… 看得纪还忍不住开口,“别把人打死了……” 谁懂、一个两个都很像索命的厉鬼。 其他车来得略晚一些,甚至惊动了警察。 蓝白相间的四轮警车,威风凛凛。 拷走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汤姆,扫荡着疑似他同伙的人。 领头的阿Sir看向双打的二位,点头示意,“直接抓捕,A国那边,悬赏金很高。” 郁珩衍很帅,“都给她,我不要。” 盛郁乔推让,“没有没有!他还是有点用的。” 郁珩衍:“我说给纪还。” 盛郁乔:“她说都给我。” “……我什么也没说。” 出动的就是精英,效率很高。不仅搜到了被打晕的绑匪们,还有正在进行时的顾家兄弟。 体面的西裤被撕碎,白花花的身体,赤裸的展现。 不止是在同性面前,还有被遮住双眼的纪还。 未被开发过的地带,被粗暴地塞入,血液如一条随意的线,在顾文景的皮肤上延伸。 外头有女孩子,领头的阿Sir看不下去,叫了个小警官,脱衣服给他遮着,一同上了警车。 脸都丢尽。 顾文景面露灰白。 纪还和他不在一辆车,有年轻的警察问,“要先带你去医院看看吗?肛裂是病,不处理很痛的,我没有歧视0的意思,只是割过痔疮。” 顾文景:“滚……” * 脖子有伤,纪还先去医院转了一圈,才去的警察局做笔录。 涉及海外逃犯,顾家的势力,不一定好用。 她口嗨的天凉顾破,以想不到的方式,向前迈了一大步。 休假的赛车手,车开得很稳。 盛郁乔理所当然地作为“亲戚”蹭上郁珩衍的车,听到一句响亮的—— “支〇宝到账,两千元。” 乔姐:? “下车。”他淡淡道,按了喇叭驱赶。 “我靠,郁珩衍,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 衔接得有些僵硬,“你、你、你你——” “你哭什么啊?!” 后视镜反射出他光洁的下巴,一滴清泪,沿着脸颊滑落。 “下车。”他重复了一遍。 盛郁乔麻溜地下了车,手指翻飞。 纪还失而复得的手机,屏幕亮了亮,一条新消息,提示着某位好姐妹的德行。 ——记得、录音!录像!我十一岁之后!就没看到他哭过了!保留证据!八十岁我还要狠狠笑他! 纪还:“……” 他刚才打亡命之徒的动作很帅,人后哭得凄凄惨惨戚戚。眼睛都肿了一圈,双眼皮特别明显。 “……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哭音怎么听怎么跟“校霸”没半毛钱联系。 她问,“告诉你什么?” “你上次、被纪谦绑架。”他一一细数,“这次、又被顾文景陷害遇到危险。” 郁珩衍眼泪又掉了。可怜得要命,像被主人欺负的大狗。 纪还:“……” 眼泪很咸,涌入她的唇。 她抬眼,一滴泪挂在他的睫毛上。长睫翩跹,宛如飞走的蝴蝶。 郁珩衍又狠又克制,带了几分惩罚的意味,却舍不得她再受伤。 他越是推进,眼泪掉得越厉害。 “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难受得喘不过气,埋在她的肩头哭。 纪还有了答案。 无论处于什么理由,她唯独不想、让他知道,她碰到了什么危险,影响他的心态。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无措的、只是面对他的眼泪。 不擅长应付直给的方式。 纪还安静地逃避。 146-虚弱 天气和纪还的心情一样,受外界因素影响,不太美丽。 气流降临,A市湿潮一片。 她琢磨着不然明天线上办公,不经意收到了一条转发—— 惊!顾总深夜突击肛肠科! 不知道哪个鬼才编辑的标题。没点开都猜得到,顾文景在看绑架那天留下的生理创伤。 想想有一咪咪虐,变成了另一个型号,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重振阳刚。 纪谦也在医院,也变了型号。命运牵引,不知能否把他们相连。 那这样……天选之受…… 陌生的电话拨了进来。 她眨着眼睛挂断,电话不依不挠地打了叁回。 最后一回,有人和她沟通—— 纪小姐,这是节目组的亲情热线。 说曹操,曹操到。 节目自然是纪凌在的节目。纪还仔细回忆,是有这么一个环节,卖一下亲情。 做节目效果,她应该幽默地应对。 纪还接了电话。 “喂?” 在电话里,她的声音有些失真,撞击着纪凌的心弦。 喉咙发干,他铺垫好的台词化成一声“姐姐”,不自觉地撒娇。 一如既往 纪还问,“习惯吗?” 他应该乖。不让她担心。可是太乖有什么好?她心中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甚至想不起这一号人。 纪凌不由得想起纪谦。纪谦就不乖,把自己弄出一身病,姐姐不得不去医院看他。 纪凌也想被她这么时刻监督,到嘴的话滚了滚,“不太习惯。我好想家,好想姐姐。” 纪还“嗯”了一声,“想吧,想想就好。也出不去,除非你被淘汰。” 纪凌:“……” “你淘汰可不止丢自己的脸,还丢我的脸。”她说,“让我脸面无存,我就把你扔到鸟不拉屎的地方种玉米。” ——为什么是种玉米,因为她喜欢吃。 纪还的算盘打得很响,不行就雇一个驻非肌肉男助理,24小时贴身跟随汇报。想干什么都可以,前提是保障他的生命安全。 她把幽默贯彻到底,“不懂就问,好学生怎么做的、你就怎么做。出现精神问题就扣1积攒功德,佛祖会保佑你。” 纪凌:“……” “当然,找我咨询也行。我的时薪很高,可以赊账,以后滚雪球十倍奉还。” 不知学谁的资本家做派,韭菜从娃娃开始割。 “现在开始计时,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纪凌:“……” 现实一拳把他从幻想中打醒。资本家扒皮喝血毫不含糊。 纪凌突然觉得,乖一点也好,比较省钱,“……没有了。” “那就是五分钟,没够一小时,我会按比例算钱的,拜拜。” 参加节目前的恶补费用也是她先垫着,以后还。从长远来看,她不只是姐姐,也是债主。 纪凌并不觉得自己会红,可那时的纪还很坚定地相信,“你可以的。” 他的心再一次软了。 ……她相信他。比他自己更相信。 纪还无暇顾及天选之受自我感动的心理活动。 才挂断这个,医院的电话紧接着占据她接下来的时间。 ——请问是纪先生的家属吗? 顾文景的绑架事件,时间卡得很好,老纪不在A市,得到消息,也是她安全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 签字的倒霉鬼,不得已,成了纪还。 纪谦的伤口很深。 张叁眼神闪躲,“纪小姐……” “割腕、吞药。”纪还琢磨着,“我是不是要再雇一个男护工,和你分早晚班?” 纪谦在手腕上划了很多道,伤口根深,还能看到跳动的脉络。 安眠药,也是日常收集起来,一口气吞下——他每天都会以睡不着为由,索要两片。 还好发现得早,送去洗胃。 纪谦看着虚弱,整张脸都是不正常的惨白,话都说不利索,叫她—— “姐、姐……” 发出声音时,嘴唇都在颤。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滑下。 他目的达到,勉强地笑了,“终于见到你了……” 纪还:“……” 好想给他一拳。 头上有“老纪”一个大山,她不能动手,让他本就不行的身体情况、雪上加霜。 找护工替身的行程被提上日程,纪还给张叁发了个红包,“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陪同她到医院的,是郁珩衍。 竹马哥有不到一周的短假,滑雪事件黄了之后,理所当然地吃起了软饭。 “别用这种口吻叫她。”软饭男指指点点,“我就不会用这种语气叫我哥。” 他看向她,“建议带他去电疗法那头看看,电击一下,能否让人恢复正常。” 动作亲昵,不动声色地捻起纪还的一撮头发,在指尖把玩。 她的头发很软,漂亮得像绸缎。被汤姆揪了一点,略显可怜。 名为“嫉妒”的情绪吞没了纪谦。 他撑着起身,光是坐在病床上,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郁珩衍注意到他的动静,挑衅地握住她的发尾,放在唇边,亲了一口。 “姐姐……”纪谦喊她,“让他走、我不喜欢他……” 纪还打了一个呵欠,他喜不喜欢,关她屁事。 几位哥们害怕她碰到第叁回危险,每个时间段都轮着在她身边驻扎。 纪还对纪谦不能再烦,“你再闹我真的走了,随便作,等老纪回来给你收尸。” 不是答应老纪让他活着。纪还对纪谦这种半夜作妖折腾她的行为容忍为零,巴不得他真的自作孽死了。 纪谦对纪还,非常敏锐,一眼就看出,她和郁珩衍之间非同寻常的氛围。 亲昵地触碰,自然地贴近。 曾经不知名的热。 ……他们做过。 纪还没待谁哪个异性这么亲近。非亲眼所见,纪谦还能自我欺骗—— 姐姐是迟钝,她没开窍。不知道他的好。 现实残忍而赤裸,考上A大的人,怎么可能……一窍不通? 不过是,她想不想。 “你、你和他……” 她耸耸肩,“有礼貌一点,你该叫他姐夫一号。” 姐夫一号扬眉,“可以把一号去掉,我哥都跟我说了,我没意见。需不需要现在就给你保障,签财产转移协议。” 纪谦:“……” 他的指甲都嵌入掌心,越嵌越深,勒出血痕。 “姐姐……” 纪谦注意到她眼底的疲态,转移话题,“我把床让给姐……” 纪还找了郁珩衍身上一个还算舒服的部位,懒洋洋地靠,“不用。他比较大。” 运动员牌肌肉靠垫,值得信赖。 纪谦:“……” 他无数次地后悔,没趁着跟能她亲密的那几天,进一步接触。 他们渐行渐远。 如若以前还能碰到她的衣角,可现在……连她落下的头发都摸不到。 纪谦要疯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力从天降,起身下了病床。 枕下藏着一把隐秘的小水果刀,就是等着某一天,跪在她的面前,求她看他一眼。 液体甩了一地。 郁珩衍反应更快,抬手挡住纪谦的突然进攻。 单方面的吊打。纪谦勉强摸到纪还的手,没摸热,藏着的刀都被郁珩衍抽走。 纪还:“……” 吓醒了,就现在。 她看了一眼那把折迭水果刀。 下一秒,郁珩衍把刀塞她手里,“拿好,遇到危险保护好自己。” 纪还:“……喔。” 不只是刀被夺了,真弟弟人也被竹马哥硬控。 纪还给护士站拨了个电话,不一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赶来。 纪谦像搁浅的鱼,扑腾两下,挣扎不脱,再无动静。 他眼神昏暗。第一次,无力感如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男医生手忙脚乱地给纪谦推了一针镇静剂。又拿了两颗安眠药,喂给他吃。 他不再闹腾。安静得像坏掉的破布娃娃。 147-阴影 同样在医院的,还有顾文景。 作为顾家之主,他不太巧妙地规避了牢狱之灾,却也落下把柄,引起他人疑心。 顾文武回了监狱。 仅有的兄弟之情,顾文景不愿再回忆。 比起别的病人,他情况并不算多严重,却还是趴着躺了几天。 伤口需要换药。这几天,顾文景被不认识的女人看了无数次不该给外人看的部位! 他倍感屈辱。 明明纪还一次也没看过…… 他脏了。他不再纯洁如玉。 不仅被女人看了,还被男人碰了。 顾文景的手背上还打着针。打针的女护士,戴着口罩,眉眼跟纪还几分神似。 ……好想她。 这应该是他人生中最狼狈的时间点。顾文景发现,自己控制不住地想她。 他想起了很多前世不曾注意的细节。 离她最近的一次,他和她分别坐在沙发的两端,纪还抱着一盆坚果在吃,腮帮子鼓鼓的,像用嘴贮藏食物的仓鼠。 直到今日,顾文景恍悟——她喜欢吃坚果。 显而易见的事实,他觉察得太晚。 上一世,回家的次数不多。他就算看到,从未留心。甚至她问他要不要吃,他轻飘飘地说,不必。 那之后,她再也没问过任何。 是不关心。 是……没必要。 现在也是,她对他的示好无动于衷。甚至把他推向别人。 “……” 顾文景一直觉得,她是因为太爱他,得不到他,想报复他,才恶言相向。 不!不是的! 他不愿直面现实——只要让她看到他的真心,顾文景想,纪还会回心转意。 * 姐夫一号尽职尽责地做了一夜的靠垫,早八,轮到二号换班。 纪还打着呵欠看向过来“值班”的二号,“你们俩的时间怎么排一起?” “是这样的。”郁珩衍抢先拆穿,“他觉得我们两个可以共享更多。” 弟弟坐享其成,“我还不困,先不走。” 等了他一夜准备独占的郁项:“请滚,立刻,谢谢。” 张叁来得同样早,她顺其自然地跑路。 被郁项堵住回家的路,“先跟我拐去肛肠科。” 纪还:? “顾文景的保镖,正好是乔乔家的,她不好意思让自己的人上班,把这个活,外包给了我。” 他试图抚平她衣摆的褶皱,无果。 “本来是看不上这点钱的,但、我也蛮讲究一件事能给人带来的精神价值的。” 不对付久了,看顾文景吃瘪,郁项能从中体会到一点乐趣。 出门顺脚穿的拖鞋,轻轻踢了踢他锃亮的皮鞋,“不去。” “想炫耀你可以自己去。”郁珩衍打着呵欠路过,“我带她回家睡觉。” 郁项:“……” 他做了两个深呼吸,抛出新的橄榄枝,“陪哥哥上班好不好?你跟我提过的那个项目,今天有人过来谈,如果你喜欢——” 她一脸正直,“通过正当途径竞标吧。睡觉比较重要。” “……在我办公室睡。” “秦助理会冲过去杀了你。”纪还微笑,“我是和平主义者。” 赛车手敛了挑衅的神色,自觉做起司机,“去哪?我送你。” * 顾文景等了一天,从隔壁病床的割痔疮男从进入手术室,等到他出来。 痔疮男割完便痛苦嚎叫,嚎叫到入夜,等来了他的老婆,晚间送饭。 纪还别说过来看他,同样在一间医院。 顾文景的病房楼层在纪谦的病房楼层之下,她都没顺路经过。 痔疮男术后第二天也在嚎叫,打电话嚎叫,得到老婆“今天早点来看你”的承诺。 顾文景心存希冀,也给纪还拨号,接电话的,是两个不同的男声。 一个问,“请问顾总找我们纪总有什么一定要她本人回应的重大事件吗”,一个欠欠的,“顾总别来无恙,要不要猜猜,昨天小还和谁睡的觉”。 他终于认清现实,在她的世界里,他不如纪谦。 纪谦拥有血缘。 他什么也没有。 顾文景不愿接受——不!不!她做过一次!就要被打上她的烙印,无论她经历了多少个男人!他依旧坚定地认为她是他的未婚妻。 老婆走后,痔疮男和顾文景唠嗑起来,“兄弟,你老婆呢?” 贱嗖嗖的,“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你都肛裂了你老婆还不来吧?” 病床前贴着病因,大喇喇的“肛裂”。 顾文景:“……” 他表现得尽量平静,“她在忙。” “男他女她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歧视0的。” 他一字一顿,“我、不、是!” “什么不是!”疼痛让痔疮男再次嚎叫,“我老婆一来你就色眯眯地看我!你们做0的,性癖都很变态的!喜欢有妇之夫也不奇怪!” 他双手环胸,做贞洁烈夫状,“我是有老婆的干净男人!跟你们这种被玩烂的0不一样!” 顾文景翻了一个白眼。 痔疮男即刻翻身下床,去打电话,“老婆——老婆你快来!我不干净了呜呜呜呜我被男人觊觎了!” 他的手机有些漏音,电话那头十分无语,“A市那么危险吗?怎么你割个痔疮还被男人惦记?反省反省你自己!” 痔疮男:“……” 顾文景嘲笑,“……不过如此。” 护士打开病房里的扩音,“26床,医生找你。” 痔疮男看了看自己的床号,“不是我,你去。” 顾文景:“……” 医生办公室离病房很近,在他前面,有另一个病人在询问。 他站在一旁安静地等那人问完,看着健硕的医生让他“随便找个椅子坐”。 顾文景不解,医生推了推眼镜,,“你的情况有些复杂,估计要转科。消化内科现在没有床位,暂时还要在我们这住几天。” “……什么意思?” 医生拿出他的检查单,“你这个部位,有一个不明阴影。不知道是什么,要开刀取出来化验。” 顾文景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一定是坏事。”医生说,“肿瘤也分良性和恶性。” 他如坠冰窟,只能干巴巴地重复,“肿瘤?” “淋巴组织,ct能看出来。” “……很严重?” “不一定,得等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答案。” 医生说,“我建议你叫一个家属来陪你,起码出结果的时候有个照应。” 他只能点头。 “没问题的话,在这里签个字,等楼下有空位,就把你转进去。” 顾文景签了字,医生收起那份文件,又开始和别的病人谈话。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办公室,他茫然无措地走在走廊上,脱力地坐在走廊的长椅。 精神上的重击,胜过身体的疼痛。 脑海里涌过许多人的影子,最终留下的是纪还。 他想起前世,一个雨夜,驱车回A市哄纪凌纪凌,途中出了车祸,没生命危险,却还是在医院躺了两周。一直陪着他的,是纪还。 她很会照顾人。熟悉他的生活习惯、口味、外人不知道的癖好。并不索取他的喜欢。完美得像个人偶。 喜欢伴随着占有欲。她对他没有丝毫占有欲,倒不如说,比起他这个人,她对钱的兴趣更大。 陪他演戏,不过是贪图他的财产。哪怕他要离婚,她在意的依旧是能分多少钱。 现在,纪还大步前进,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他。 顾文景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她知道自己的情况,仍然残存一点同情心,就当成他们纠缠了那么多年、最后的体面。 他拨了纪还的号码,接电话的是听过的男声,“对顾总,纪总一向不太方便。” 顾文景记得他的名字,秦驰温,纪天衡给纪还培养的狗。 记忆力不错,对她的事,记得很清楚。 “我是她今日的生活助理,不太重要的事,可以先跟我说,我会酌情转达。” 重音在“生活”二字。 顾文景毕竟有多一世的记忆,知晓纪还不喜欢让无关人士插手她的生活。哪怕助理,也是想起才用。 宛如咬破了苦胆,喉舌泛苦,“你转达不了。” 他顿了顿,“让她接电话。” “顾总?”那头阴阳怪气了起来,“是转达不了呢,我还没大度到能放任自己看了十几年的乖宝和一个绑架犯说话。” 顾文景很心累,“别那么幼稚。我和她的事,你不清楚。” 秦驰温“呵”一声,“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小还不想见你。” “你有什么资格替她说这种话。” “他没有资格难道你有吗?”纪还的声音懒洋洋的。 顾文景:“……纪还,我是你老公。” “你幻想的,春天才是精神病的高发季节,现在出现类似症状,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脑子。” “你——” 伶牙俐齿。 他气笑了,不知是怀念她一如既往能说会道,还是怀念他们少有的交流,“来签个字吧,纪还。我只有你了。” “我?”她笑了起来,声音清朗,“你确实病得不轻,你的直系亲属,你爸。他是老了不是死了,需要签字你不找他,找我干嘛?我和你有关系吗?什么老不老公的,我今年还没到法定婚龄呢老叔。你想倒贴,有没有考虑过,我不想要。” 情绪低落。 顾文景没心情跟纪还争个高下。他觉得自己像条狗,卑微至极,匍匐在她的脚边,“小还,我没多少时间了,能不能……陪我演一场戏?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哪怕是顾氏。” “你想要别人接手你的烂摊子,不如联系郁项。他很乐意。” 那头安静了一秒,郁项的声音流入,“擦屁股的脏活累活就想起我了、小没良心。” 是在调情。 “别亲我,好热。” 嘴唇碰到皮肤的响声不绝,似乎被追着亲。 顾文景鲜少听到郁项情难自抑的低音,“别躲呀,宝宝……今天刮胡子了,不扎的。” 那头有人在训,“请别再工作时间发情,郁总。不合适的强迫,会让人想召唤保安,把你赶出去。” 顾文景深吸一口气,“纪还,我快死了。”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每天画小人诅咒你短命的。” “你这女人没有心的吗?” 郁项颇为赞同,“我也想问。” “……” 顾文景沉默半晌,“我只剩下几个月的命了。如果你答应帮忙,那我会感激你一辈子,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如果你拒绝,那我......” 纪还打断他的话,“什么病啊?” “肿瘤。” “那你的一辈子不太值钱。”她打了个呵欠,“郁项,你有兴趣吗?” “没有。”郁项说。 顺便真挚地建议,“认识你这么久,我为数不多的善良还是不忍心你这么轻松就死了,这样吧,A市春山的弧明寺挺灵的,医学要是没发达到这个地步,你可以试试求佛。” 顾文景:“……” 不联系她还好,一联系,自己的血压飙升。 他挂了电话,坐在长椅,双手捂脸,呜呜痛哭。 148-自残 手机里躺着几条短信。 ——纪还,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现在我改了,我变好了。我也没有多少寿命可言,你能不能……陪陪我,就当我雇你,好不好? ——只要你愿意,婚约随时做熟。我会把顾家的所有都给你,你看我一眼,就一眼! ——纪还……我从未爱过纪凌。我爱的一直是你!从上辈子到现在,一直是你,也只有你! 也不是恶趣味,主要是纪还想看,顾文景的短信还能发出什么花来,一直没拉黑他。 他字字泣血的短信。不过是顺手转发的取乐工具。 事关顾家那条,她转发给了郁项。问就是—— 那个破顾家还值多少钱? 郁项:“几个亿的债务。怎么,你想接盘?也可以,补一天时间给我,说点好话,我尽量不让小还宝宝……那么冤种。” 不知不觉,顾氏快成了天凉顾破的顾。 郁家的二位,被拿捏翻不太出水花。 尽管事业线全靠秦助理加持,额外金额全靠背景板的林星湛发力,纪还还是爬到了金字塔顶峰。 纪还:? 这就是金手指吗,好轻松斯基! 老纪回A市的当天,纪还收到了一张图片。 勉强看出是男人的手,手上的伤痕,像长足蜈蚣,不断有血渗出,血痕盘布,仿佛是一朵诡异的花。 语音消息自动播放。 “纪、纪总!你快来看看谦哥吧……他、他……他又玩自残了!” 纪还冷笑一声。 和她对接国外精神病院流程的人还没给回应。 纪还能理解一点纪谦的想法。上回他自杀未遂,她去医院呆了一夜。 或许不需要自杀,只是简简单单伤害一下自己,就能浪费她的时间。偶尔玩一下,增加存在感。又能给她添堵,又能让他满足——真弟弟烂透了,疼能给他带来快乐。 这个的心机屌属性还没彻底崩坏。 《狼来了》的故事谁都听过。纪还不是好心的村民,等他闹够叁次再发作。她耐心有限,一次已经是最大限度。 法律上,她不过是纪谦的第二顺序继承人,操心他是老纪的事。 她把图展示在纪天衡面前,问他如何处理。 “我觉得,应该让他,换个更舒服的环境。”纪还说。 准备好的国外精神疗养院的ppt,转发了他一份,“您可以看看。”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让我想想。” 纪还也理解,纪天衡,心情复杂。可人总会不自觉比较,比起喜欢自己亲姐姐还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躺在医院里苟活的纪谦,她这个被亲弟弟喜欢依旧顽强拼搏走上人生巅峰的新·天命之女,不要太耀眼。 哦,她还是嫡长女。完美符合封建制度下继承人的所有要求。 * 阴雨连绵。 纪谦等了又等,没等到回复。 好说歹说包扎了流血的伤口。他仰头看着发灰的天空,喃喃道,“天气好差,姐姐一定是被困在家里了……我要去找她。” 人会因为长期工作产生消极情绪,惰性曲线激增。 张叁处于这个状态,对他的管控相对松散。 纪谦出了病房,碰到推车的护士,护士问他要干什么。 他垂眼,装得乖顺,“找医生。” 护士猛地抬头,“你……” “我总不能一直给姐姐添麻烦。”他看着正常,没有半点之前疯魔的模样。 护士应了一声,却依旧留了个心眼,处理完手上的事,用内线给纪谦的主治医生按了一个电话,“梁医生,你管的病人,43床,刚才说要去找你,你留意一下。” 医生翻了翻手上的记录,“他什么时候说过来的?” “大概五分钟前。” 五分钟,足够从病房走到医生办公室。 翻页声一顿,“通知他家属。” 护士:“……好的。” 窗外飘起了小雨。 眼前浮起了飘渺的雾,看不真切。 纪谦似乎看到了几个的脸,她美丽如初,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像看渣滓。 这样的眼神,更让他心安。 纪谦被她这么看习惯了,光是想想,就兴奋到战栗。 他感觉他身体的每一处都是为她而生。 一路疾驰。 降雨气流横行霸道,车载广播的甜美女声说,“降雨将持续一周,请有出行计划的市民朋友备好雨伞,减速慢行。” 车辆在路上缓缓前行,车窗沾上了细小的雨滴,那层雾笼罩在他眼前。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前视镜折射出纪谦狼狈的模样——穿着毫无分辨力的病号服,眼底一片青黑,抽干了精气般颓废。 只因想起纪还,眼眸微微闪着光,多了几分神采。 疲劳驾驶、能见度低,种种种种因素,迭加引发了一起意外。 眼前一片血色。 疼痛让感官过载,甚至出现了让人兴奋的幻觉。 纪还对他微笑,甚至伸出手,让他“到这边来”。 纪谦如她所愿,冲了过去。 “轰——” 小车与大货车装了个正着。 大货车司机当即踩了刹车,还是阻止不了,黑色的SUV被撞得翻了一面。 失去意识之前,纪谦想,他又有理由,跟她见面。 “您好,纪小姐吗?你的弟弟纪谦在急救,请速来A市第一人民医院!” “真的假的?” “真的!我们比对过你和他的信息,如果可以!请去一楼抽血室,我们需要你的血!” 腿似乎被什么牵制住,纪还想动,身体却一动不动。 骤雨将至,天边低低地压着黑雾。 她到医院时,纪谦的手术还在进行中。留在手术室外的,是懊恼的张叁,和几乎一夜白头的老纪。 后者说,“就按你想的做。” 纪还“嗯”一声。 年轻的医生走了出来,“纪谦的家属在吗?” “我是。”纪还上前一步,“情况如何?” “不太乐观。”医生说,“最差的情况,要截肢。不过我们会尽全力,保住他的肢体完整。” 纪还:“……” 无端联想——“你失去的是一条腿!而他失去的是她的爱情呀!” 这么看真弟弟有点惨,又失去了爱情,还不一定有腿。 医生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重新回到了手术室。 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找到他们这个位置,“纪小姐。” 老纪示意,纪还上前一步,“我是。” 她也是警察局的常客了,阿Sir认识,人之常情。 “……我不追究。” “不,这场事故,你弟弟负主要责任。他逆行,大货车按照规定直行,所以才撞上。” 纪还:“……” 这不纯纯活该? 她可算知道为什么心腹的表情复杂,不仅逃离医院,还寻死觅活,哪有一点纪家少爷的样子? 警察递来一份文件,纪还扫了一眼,爽快地签了字。 大货车司机挺人道,负百分之五的责任,准备赔五万块。 纪还:“……” 纪谦但凡眼瞎看上这个大货车司机,都比跟她浪费时间划算。 她退回银行卡,面不改色,“你们还给他吧,警察叔叔。总该给我这弟弟一个教训。” 警察多看了她一眼,自然知道这是纪天衡的女儿。纪天衡养儿子不怎么样,女儿倒是挺拎得清。 纪谦伤得挺严重,出动了几个专家。在手术室里熬着。 很浪费医疗资源。她看着几个头发花白的医生交替着进去,还没研究出结果。 “早知道是这样……”纪天衡眸色沉沉,“或许当面……我应该跟你妈妈一起去了……” 纪还:“……别死。” 他“嘤嘤”掩面,“搞成这个样子……我对不起她、没脸见她!” 149-“恭喜你通关。” 手术做了十一个小时。 白发专家围了一圈,能保住纪谦的肢体完整,可他的右脚,不能正常行走。 手术很成功,一时半会死不了,还需要预后。纪谦转入了ICU观察。 ICU好,ICU妙,ICU每天只有两个小时的探视时间,少了家属不少事。 坐轮椅也是一个苏点。可惜纪还准备把纪谦弄出国了,他苏不到别的乱七八糟的男人。 老纪一松口,钞能力即刻生效,国外疗养院的龟速刹那变火箭,嘎嘎起飞,甚至还弄了一份翻译后的中文文件——表示,随时欢迎纪谦少爷到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古话诚不欺我。 纪谦还在昏迷,A市第一人民医院处于各种考量,不能放他马上走。 纪还也觉得把还需要上呼吸机才能苟的纪谦绑上飞机太不人道,无奈,预约了私人飞机的行程,具体时间未定。 她加钱让盛郁乔家的几个安保干起了贴身护工的活——几位卖弄肌肉的大哥本想拒绝,谁让她给得太多了,拒绝不了。 几位肌肉大哥笑容满面,“咱们做细致活也很到位嗷!纪小姐!记得五星好评!” 纪谦苏醒的第二天,就被纪还准备好的安保哥和私人飞机运到了国外。 她本人没见他最后一面,老纪去了,回来时眼眶红红。 而顾文景的主治医师,给她发了一份他的检查报告——胃癌晚期,是最严重的那一型,没几个月活头。要死不死的顾老爷子下了最后通牒,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他的命! 俩麻烦哥处理完。 纪凌的综艺播到了打电话那一期。节目组对纪总十分舔狗,剪辑不是朝着纪凌有利的方向,而是朝着对她有利的方向剪。 纪还:这钞能力…… 她微笑着接受。 当然,世界上很多事,不是努力就有结果。 一年后,国民顶流纪凌回国,这位选秀出身的民推TOP,进入大众视野的第一秒,火爆异常。 出道便飞去LA集训,国内国外两头跑。 纪凌艰难地从VIP通道脱身——狂热的粉丝提前得知了他的航班号,把机场堵得水泄不通。 他摩挲着一枚戒指,“我终于……成长成了可以守护姐姐的模样。” 超额完成目标后,纪还不再遮掩自己的花心,对内介绍起了姐夫一二叁四号,对外是“郁珩衍的女友”——在纪凌眼里,倒不是真的喜欢他,只是稳定个人形象。 有一就有二。 优秀的女性人人都爱,纪凌不介意加入,成为她的之一。 “凌哥。” 身价水涨船高,团队里的工作人员对他的态度越发恭敬。 他“嗯”一声,想到纪还,难得露出了一点当年小白花的影子。 ——夺冠之后,纪凌迫切地寻找转型的机会。 郁珩衍对外形象是酷哥,又是标志的运动员,他于是往那个方向靠。 一年历练,把他打磨得更圆润。举手投足,荷尔蒙气息十足。 汽车一路疾驰,终于到了约好的地址。 纪还和纪凌许久未见,他团队人多,看起来像瓦数很亮的电灯泡。 纪凌找了个理由给他们放假,理了理自己的衣着,补喷了男士香水,郑重地上了电梯。 纪还定了总统套房,还备了两套衣物,一黑一白,丝绒质地。 他眸中闪过一丝柔软。长时间飞行的疲惫,此刻疏解了几分。 纪凌时刻记得——姐姐喜欢,干净的。 他哼着歌洗了个澡,挑了白色的睡袍。 洗得时间很长,里里外外都清理干净。等待她的临幸——她想,他身上哪处地方,都能为她所用。哪怕会疼。 有人拉开拉门。 纪凌满心期待的回头,被迎面走来的老头创了一脸。 * 折折腾腾,归来仍十九岁。 还很年轻,纪还想。 和林星湛搜刮着学校附近的小摊——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一点,如果能用缓和来形容的话。 再偏僻的角落,有一条隐秘的街道。 夜幕降临,总有人穿着衣不蔽体的衣物,觅客。 今天,很早就有人出来,布料挡不住他脆弱的身板。 男女不忌,对着步履匆匆的行人,展现着身体。 “那男的好不要脸、都被玩出菜花了还想被人弄。” “骚的呗,死之前还想享受。你以后找对象可要擦亮眼睛,别被这种人皆可骑的鸭子骗了。” “啊,他是鸭子,那能吃的鸭子多可怜啊,被这么污名化。” 议论得大声,男人的表情,不太好看。 林星湛说,“那是裴云周。” “嗯?” “一切都如你预想的发展,纪还。”他说,“只要你愿意,世界为你转动。” “你想说什么?”她定定地看着他。 林星湛打了一个响指。 凭空出现了两个屏幕,屏幕里,不能走路的纪谦被听不懂华国话的男护工殴打,兜不住失禁的污物,又因他人的疏忽,冻死在严寒之地;顾文景遭受着非人的疼痛,日日被恶疾折磨,术后的并发症,无情地夺走了他的命。 “相信的力量,比你想得更强。” 顿了顿,周围的景物变化,扭曲模糊。 只有他的声音清晰。 “恭喜你通关。” (正文完) ———————————— 还有一篇长番外,写完再发,写不完总之大纲就是poor小妹纪环为了给哥哥讨回公道的胃痛故事。 现实01:他已经死了 阅读前温馨提醒: 感情线是be,大概: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的胃痛文学 代入第叁视角是he,大概:你失去的只是一个男人可你得到了四个男人 本质想写死了的白月光的杀伤力()灵感来源《零容忍》的某一集,大概是小纪上访记。。。写不来太高大上的。。。 —— 【系统:恭喜您成功通关游戏及彩蛋,《谁能保护他》×99,获得最终奖励:一千万,人民币。】 从全息仓抽离,人还有些恍惚。 记忆回笼—— 纪还终于想起,在现实世界,她是个平平无奇的家里蹲。四处奔走、努力、参与林星湛设计的全息游戏,只为一个“公道”。 这之前,她需要钱,和人脉。 纪文钦死后,纪还像阴沟里的老鼠,除了为他讨回公道,找不到一点合适的生存价值。 GM的消息在眼前显示。 她还带着游戏头盔,被突然的提示音吓了一跳。 游戏内,专属于“林星湛”的声音,在她耳畔流淌,“体验如何?” “不如何。”她毫不留情,“烂到极致的粪作。假设你这个彩蛋只是为了恶心我,只能说明,你的计谋很成功。” “——我现在就想吐。” 大概是枪战游戏狠狠羞辱过他,林星湛也想通过羞辱她达成莫名其妙的报复。 很成功。 至少以他的性格色彩为原型的主角受纪凌,让纪还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我抹布我自己”。 所以游戏里的林星湛和纪凌,永远不会有感情线。他同时扮演着自己,同时无法忍受,更懦弱的自己。 “别那么生气。”他叫她,“姐姐。” 游戏GM不能再认同世界上独一份的彩蛋拥有者,“你的游戏体验应该不错,至少……你想要的,都在游戏世界满足。” “闭嘴。” “纪文钦已经死了。”他强调这点,“这个世界,只有活生生的人,才能创造未来。” “——闭嘴!” 说话都没什么气力的人,听到这个名字,中气十足。 她吼得青筋暴突,花了叁秒才彻底平息。 回归现实,物质的诱惑让人低头,“奖金,我怎么领取?” “别那么庸俗。”林星湛说,“除了钱,我想跟你谈谈通关彩蛋的另一个奖励。” “我只要钱。” “——虚拟世界,能模拟出一个,你理想中的纪文钦。” 纪还倏然睁大眼睛。 他一字一顿哄诱,“比纪文钦,更贴合你印象中的……完美情人。” 难以抗拒的诱惑,换作别人,大概早早沉溺数字世界编织的幻梦。 可纪还很清醒,“他已经死了。” 她一字一顿,“纪文钦……他已经、死了。” 他的死亡证明是她签的字,骨灰也是她冒着雨捧回家里。 “是啊,他已经死了。”林星湛的声音,通过破烂的耳机,直勾勾地击中她从未向人提起过的痛点。 “虚拟世界,才有无限可能。能模拟无数个,你想要的……纪文钦。” “滚——滚、滚滚滚——”她崩溃出声。 林星湛心知肚明,死去的白月光,带来的杀伤力。 从他死的那一分钟起,纪文钦的时间彻底定格在最爱她的节点。这份情感是永恒的,且在她的记忆里,会随时间推移,越发浓郁。 嫉妒一个死人不太值当。 林星湛就是嫉妒。嫉妒会转移,他最嫉妒郁珩衍——在捏造的虚拟世界里,他脸最像纪文钦,陪她长大的经历也是如此。她理所当然地最爱他,外人无法介入的爱。 整容很不值当,同样和纪文钦长得像的郁项,缺少了时间的磨砺……林星湛确定她喜欢的不是纪文钦那张脸,而是他带给她,更深层的影响。 实验结果无聊得让人犯困。 ——真实的林星湛,不过是靠自身价值博得她利用的可怜虫,假如他连利用的价值都没有,纪还不会多看他一眼。 发泄后的眩晕让人短暂失去对现实的感知。 纪还做了叁个深呼吸,才勉强平复。 “他已经死了。”她态度甚至淡漠,“所以呢,我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你不心动?” “他已经死了。”纪还再次强调,“我自己也是游戏玩家,当然知道,沉迷虚拟世界,人会变得麻木。” 如果真实带来的是“痛”,她愿意疼痛。 前二十四年尝到足够的甜,她有勇气,也有心力,对抗所谓的不公。 “纪还。”林星湛叫她,“我的技术可以模拟他的心跳、体温,能根据你提供的资料模拟他的行为反应,某种意义上,他在会这个世界活过来——” 她打断他,“可是他已经死了,在现实世界。他的骨灰还是我去领的,和乱七八糟的人一起烧成一捧,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我还是拿了。” 回来的路上,纪还没有流一滴泪,出租车在平路上行驶,骨灰盒里的粉末却跳得厉害。 真有灵异传说,她倒希望是纪文钦在说—— “小环,不要难过……也不要生气。” 秦驰温的声音像他,尤其是……哄人的时候。会放得很柔、很慢。怕破坏他捧在手心的珍宝。 可那又怎样呢。 他已经死了。 变成她怀里的一捧,上上下下地跳动,像她缩在他怀里时,加速的心跳。 纪还第一次知道,原来直面什么,当下并不会哭。 很新奇的体验。 她甚至有余力跟出租车司机道谢,感谢司机师傅不嫌他们晦气,专程跑来火葬场接单。 可是回到她和纪文钦的小家——狭窄的、两房一厅的出租屋。 看着他搭在沙发上、只穿了一次,没来得及洗的运动外套……冰箱上还没回复的留言板。 精妙工整的字体写:腌了鸡翅,等我下班给小环做。ps:不许用空气炸锅偷跑。 她才恍惚……原来,吃不到他下班做的鸡翅了呀。 回忆又拉扯到他和她说的最后几句话—— “又通宵了,不要趁年轻疯狂造作自己的身体呀,小环宝宝。” “……好困。”她说,“别吵,让我补觉。” “麻烦精妹妹。”隐隐记得纪文钦最后亲了她的额头,“我爱你。下班回来,也对我说一句‘我爱你’吧,老婆。” “……知道了,我爱你,哥哥。” 纪还很庆幸,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冷冰冰的抱怨。 结果没等到他下班。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她给他发了二十多条消息,无人回复。 她琢磨着要不打车去医院接他好了。思绪发散,又看起二人座的代步车,琢磨着攒下来的钱似乎能提一辆。不过天天开车接送他很麻烦,扔给他自己开好了。 纪还了很久,等来了陌生的号码。 “——你好,请问是纪文钦的家属吗?这里是A市第一人民医院。” “……你好,我是他的妻子、请问?” 相似的声音,炸得她脑袋“嗡——”一声轰鸣。 “需要您……尽快到医院一趟,负一楼。” 医院的负一楼,常年被阴气包裹。 纪还去门诊等纪文钦时,他叮嘱她少来。 那时的话,历历在目。 “有些封建,但是,这之下是死人呆的。本来小环睡眠就不够,我不想你做噩梦。” 时间会磨平很多棱角。 纪还也被磨得圆滑,现在的纪还问林星湛,“所以,钱,怎么支付?” 现实02:《白月光》 和纪文钦的故事,是一个有点俗套的现实童话。 大概是扶持着长大,上户口统一选了院长妈妈的姓,姓纪,想名字时,院长妈妈拿不清是“嬛”还是“环”。 纪文钦查了词典,“‘嬛’有不好的意思,叫‘环’吧,世界就是一个大大的圆,小环如果能绕世界一圈,再好不过。” 他们都是被遗弃的孩子,相互拥抱,相互取暖,相互扶持,跌跌撞撞地长大。 “纪环”的生命中,有很多纪文钦的影子,他是兄长、是同龄人、是最好的朋友、是伴侣,身兼数职。 纪环求了他很久,终于得偿所愿。 她大学毕业的那年,他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向院长妈妈请求,“能把小环托付给我吗?” 她还记得那天,院长妈妈也哭了,喜悦的泪水。 然后是很平常的同居生活,到年纪去领了结婚证。他们于是成为世界上唯一有资格为对方签字的“亲属”。 纪文钦学医,八年临床。 他很能吃苦,学生时代就如此。医院的工作很忙,刚开始做住院医师,薪水低得养不活自己。却还是拿出第一笔工资,请她吃没吃过的高级自助。 她说,今天碰到了一个很讨厌的人。明明大家都是华国人,在游戏里老针对我。 纪文钦问,然后呢? 她笑了起来,然后我就让他赌,假如打向自己的两个弹道全是空的,我就让他走。 纪文钦也笑了,嗯,可爱的宝宝。 说她可爱。 再然后,就造就了今天的结果。 早知道林星湛因为这两发空枪记仇,纪还不会招惹他。 她有别的手段筹钱……只是速度慢了些。 是在不行,还能出卖自己的身体——这张脸、这副身体,还有一点价值。总能换到钱。 纪文钦死于医闹,是当地的地头蛇。 地头蛇生病住院,嫌用药的效果慢,家属闹事。 好心的纪医生上前拉架,被一刀划破颈动脉。 其他拉架的医生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给纪还打电话的秦医生,右手掌心留下了深深的长疤。 她要上诉、要找厉害的律师打官司、要去更高级的城市申诉……一切一切都需要钱。 地头蛇很嚣张。死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医生,赔个几十万私了算了。 纪还骨头硬,一分钱没要,反而被打伤了腿。 在医院躺了几天,住院费还是秦医生出的,他和纪文钦是一个导师带的同门师兄弟,看她总有种……想弥补什么的感觉。 住的地方在附近,秦医生经常来看她。有时也会好心叫她一起吃饭,纪还统统拒绝了。 人的力量很小。 何况她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 再后来,林星湛的游戏面世,邮箱里的兑换码是世界上仅有一份的彩蛋,要签很长很长的免责书,说里面的内容或许会摧毁她的意志,但通关奖励是一千万。 一千万,足够她做很多事。 纪还知道他记仇当年那两颗子弹,心想这人真够闲的,为了报复回来,还特意做了一个游戏彩蛋。 她同意了这个“额外奖励”。 进入游戏的瞬间,有关于“纪文钦”的记忆被屏蔽得干净。 最开始,她的世界围着纪凌转——游戏唯一需要养成的对象。 大概是林星湛的恶趣味,她要拯救他,在既定的……群狼环伺的时间节点。 最后一次,她不想管了。努力是徒劳的,纪凌还是会被他周围的男人们玩死,纪还选择享乐。 林星湛便觉得,他有机会。 有什么机会呢? 她想,从知道纪文钦死讯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死了。 归根结底,杀了他的人没得到该有的报应,“纪环”没脸见他。 所以她改了名字,办理了很多很麻烦的手续。 大概,人的劣根性如此。 林星湛不想给钱。纪还只剩无奈,这个破游戏彩蛋浪费她快一个月的时间。钱还没拿到。 她不想再在林星湛身上浪费时间。 纪还问他,“彩蛋还能玩吗?” “……提前跟我沟通清楚,可以。” “游戏本体呢?” “随时可以开始。” “好。” 她当即拉了链接,挂在小黄鱼上,按售价的六折贩卖。 一分钟内,有人咨询,问她能不能刀。 纪还敲字:急售,不接受大刀。 林星湛:“……能不能等我切断跟你的对话再挂断。” “我以为你切断了。”她说,“一千万数额挺大的,但游戏仓是你免费寄给我的,通关了我也用不上,卖了还能折一点钱。” 他无语,“你就这么缺钱?” “那不然呢?” 林星湛:“……” 有了现实记忆的纪还,比游戏世界里的“纪大小姐”,难搞一百倍。 纪大小姐很好哄骗,全身上下沾上纪文钦气味的纪还……她有自己的一套准则。特别是纪文钦死后,“准则”成了偏执的源泉。 他还想为自己争取,“纪还……沉迷过去是没有好结果的,你应该向前看。” “信不信我杀了你?”她问。 “……” “我不喜欢听别人对我说教,你不想给大可直说。我也不是纠缠不清的疯狗。” 林星湛:“……你来找我吧,地址邮件发你。” 纪还“嗯”一声,“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他的事很多。一句话解决的问题,总要掰扯许多。 纪还年轻不懂事时,偶尔也带不认识的网友打游戏,和网友的熟稔仅限于游戏开始的那几十分钟。 “游戏世界”也是。 她只要在当时对得起“网友”就够了。回归现实,依旧是那个冷淡的纪还。 “纪还。” 退出之前,林星湛依旧在劝,“活生生的人……比纪文钦……” “比不过。”她截断他接下来的劝告,“他活着的时候,都没人比得过。死了更比不过。你不用总跟我强调‘纪文钦死了’这个现实,我比谁都清楚。” “……是死是活,不妨碍我爱他。” 代表“纪还”的小图标彻底暗了。 林星湛脱力地靠在椅背。 身为GM,他清楚地知道,在游戏世界,她最深的情感程度,不过是“喜欢”。 也迟疑……用喜欢定义“婚姻”,是否太过太草率。 播放键被碰了一下,循环了367次的《白月光》占据了空旷的办公室。 女声唱——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在唱,她和纪文钦。 现实03:跟踪狂 las huwu.com 暗恋是很不着调的事。 林星湛本以为,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真正接触“游戏”,不过是专业所需。 天赋加持,他的能力比普通人更强,做着做着,在校期间,做出了一点成绩。 林星湛“补课”得晚,晚到被人狠话不多的纪环一枪崩了头。 同事、倒也不是同事,合作的人告诉他,那是隔壁学校的女孩子,小有名气,干代练的,玩不过她,正常。 他人生的词典里并没有“玩不过谁”的概念。 阴暗的、杂草一般的思绪增长。 林星湛挪动脚步,终于迈出学校大门,到面积同样很大的隔壁学校,做调研——单方面地调研,纪环是谁。 他像暗处的影子,摸清她生活习惯,偶尔逃课,能在宿舍宅一天,实操课才舍得出门,不折不扣的家里蹲。 生活枯燥又单调。 林星湛用所有课余时间偷窥着她的日常。 她最喜欢吃华大的二食堂,每次都点同一个套餐。早八永远差一点迟到,坐在第一排,拿出旧旧的笔记本,只是翻开、紧接着放空,从不记事。夲伩首髮站:p o 18.as ia 她没什么朋友,周末倒是会去网吧,花大价钱包一个六人间,隔着小小的玻璃窗口,他疯狂路过,余光窥探她的脸,电脑的光,在她脸上分布着不同的色泽。 她去网吧也会点“标准套餐”——红烧牛肉面加淀粉肠加卤蛋,把泡好的面放置到不冒白烟,再平静地吃掉。 纪环冷淡的脸很少看到除了面无表情下叁白之外的其他波动。 林星湛想,蛮无趣的嘛。 他的贱骨头在角落中慢慢长成坚硬的一根,把“偷窥”,化作和“游戏”同样重要的必做之事。 他渴望看到她无波无澜的脸上,出现别的表情。 惊讶、喜悦、无措、绝望,什么都好。 事实上,他的坚持也换来了渴望的结果。 女生宿舍附近,他常占的位置,不远处,多了一个挺拔的身影。 洗得发白的蓝色校裤——很少没在大学校园见到过,朴素的高中校服。 纪环下楼,睁大了眼睛,笑着朝他的方向,扑了过去。 林星湛想,她也是普通的女孩子嘛、见到男朋友,哪还有什么冷淡的伪装。 “哥哥。” 离得很远,他清楚地听到她这么叫。 心跳倏然漏了一拍,林星湛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 ……哥哥? 男人干出了“哥哥”干不出的事,他环着她的腰,在她的脸颊,轻轻碰了一下。 手掌沿着她的手臂线条下落,牢牢地十指紧扣。 林星湛:“……” 哪家有血缘的哥哥、干得出这样的事? 恶不恶心? 夏天的风带着燥热的戾气,吹得他哪哪都不得劲。 * 林星湛的调查名单多了个人。 纪文钦。 他见过这叁个字,在寺庙。 长长的绥带被外力吹落,齐整的打印体写: 希望小环幸福。 如果不能幸福,希望她身体健康。 纪文钦。 林星湛迷信地想沾染一些烟火气,汲取丰厚的福泽,保佑未来顺利。 他随手挂好这一根绥带,把署名的“纪文钦”,留在了大部分时间都不会记起的记忆里。 又机会回到那个时间点,林星湛想,他一开始,就会把那条绥带烧掉。留下一条一样的,署名“林星湛”。 那时他不懂这是“喜欢”,过分幼稚的思绪,挤满了大脑剩余的容量。 在林星湛眼里,纪文钦死得很是时候。 他的阴暗面在这人身上彻底体现——日日许愿,假如这个人消失就好了。他会陪纪环度过他最难熬过的空窗期。 可林星湛没想到,纪环和纪文钦,和他,有一条长长的沟壑。 旁人难以介入的……沟壑。 他第一次看到纪环愤怒的表情,她说,我会送你进监狱,或者,现在就杀了你。 “纪环……”林星湛拉住她的衣摆,“别冲动、别……” “啪。” 她反手给了他一掌。 这是他们字面意义上的、第一次接触,也是他第一次……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她面前。 “跟踪狂请闭嘴。” 地头蛇并不想管男男女女之间的情情爱爱。招来小弟,把他们都打了一顿。 在“游戏”开始之前,林星湛见到了秦驰温。 后者一身白大褂,工作状态下的口罩,被水汽浸湿。 他忙里偷闲过来看她,纪环却说,秦医生,你没必要管我。 “怎么能不管?”他叹一口气,“文钦也不想你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 “不想就复活来管我。” “……人死不能复生。” “我知道。”纪环说,“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让他起码……不要白白浪费了一条命。” “小环,法律会制裁他的。”秦驰温说,“这之前,就算答应我,你能好好活着吗?” “说得轻巧。”她回,“没人愿意接他的案子,你们医院……” “我理直气壮地去找他都能负一身伤……这个世界真是糟透了。我有时真的想杀了他,用刀、用毒、怎么都好!” “……对不起。”秦驰温幽幽叹息,“我能帮文钦挡住那一刀就好了。” 现实04:他死之后 过度提及某人的伤口,有助于她脱敏。 林星湛第一眼就看出,秦驰温和他有同样的心思。 处理了伤口之后,他第一次、等一个陌生男人下班——在医院中庭等了一夜。水汽凝结,他的衣角沾满了湿潮。 下班的秦驰温注意到他的动向,“林先生,你……?” “纪文钦死了,太好了。” 他的声音被风敲打得干涩,一夜没喝水,粗暴得像树皮。 “……我终于有机会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驰温说,“不好意思,上了一晚上的班,太困了。我先走了。” “你清楚的。”林星湛盯着他的背影,“你喜欢她、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们是一类人。 一类、会因为头号情敌不在,松一口气的烂人。 秦驰温抿唇,加快步伐。 这位在医院楼下等了一夜的林先生,有一点没说错。他喜欢小环。 他知道这个人时,她已经跟纪文钦一起生活了很久。 第一次见面,在医院,住院部。秦驰温被难缠的病人家属,堵得进退不得。 她来给纪文钦送东西。 纪环不是医务工作者,说起什么,“口无遮拦”,“把人堵在这里,你们是舒服了。别的病患有什么叁长两短……你们又有几条命赔?” 秦驰温合上眼睛。 老土的戏码正是经典,才能一直一直延续至今,仍然适用。 他试图控制自己的心,无果。 纪文钦粗心……粗心是有意为之。秦驰温总有很多机会见她。 纪环叁天两头来医院送文件、送吃的。 每次纪文钦总是笑眯眯地夸她能干,她瞥他,年纪大就别那么粗心。 “可我想见小环呀。”忙里偷闲的纪医生,笑着亲她的脸颊,“分开一秒钟就开始想你。” 她扁嘴。 “等我一下。”他笑眯眯地脱去白大褂,顺手挂起。快走两步,到她的面前,大大地拥抱,“不要讨厌我呀,小环。” 在患者和患者家属面前,沉稳得不像二十几岁的年轻医生,只有在她面前,才有几分年轻的朝气。 直到他死后。 秦驰温终于有很多机会和她接触。 惋惜的、痛苦的底色背后,隐藏着一缕阴暗的喜悦。 纪文钦死了…… 他不用再透过角落,用余光描摹她的五官。 “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秦驰温说,“我答应过文钦,要……好好照顾你。” 也暗藏了他的心愿。 * 游戏结束后,纪还的生活回归正常。 白天睡觉访查打单子,晚上整理资料打单子。 她脑子不差,缺一个媒介,把人拉下水。 总有人说,人命是能用钱买的。 她不信。 别人的命或许能用代表金钱的数字补偿。 纪文钦的命…… 人类在她眼中,只有叁种,纪文钦,别的男的,别的女的。 可以说,他是她活下去的全部意义。 纪还不想回忆什么福利院的悲惨经历。 从小,她就跟纪文钦在一起。同一个姓氏,不过是收养他们的院长妈妈,恰好姓纪。 她没向那边透露一点。 却也打算——弄死地头蛇后,找个人不多的地方,自我了结好了。 纪文钦知道大概会说她不珍惜生命,明明他的职业规划是治病救人的医生。 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她。 没有他的世界,真是糟透了。 纪还打开电脑,林星湛的游戏账号在线。 他从旁侧击地私聊她问—— 需要给你介绍律师吗? 她回不用,点了屏蔽。 不是需要钱,纪还不太愿意跟年纪轻轻就创业成功的商业大佬有瓜葛。 她一学不会吹捧,二性格也不好,叁也没什么门路认识这样的、另一个世界的人。 纪文钦还在的时候,她也会做“总有一天我们要怎么怎么”的梦。 他不在了,她满脑子“别逼我垃圾生活,逼我我就把他砍了”。 还没动手,只能证明她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螺丝钉。也没有疯魔到理智都不存在。 ——或许会失去理智吧? 她隐隐感觉自己代表理智的蓝条光速下降。越来越暴躁。 林星湛换了一个方式联系她。 “——别挂!纪还!我是真的想帮你!” 她白眼都懒得翻。听他迫切地说,“律师!我有律师的人脉!只要我出面,他会——” 就算不翻,也不妨碍她数着时间,挂断。 ———————————— 题外话,无论真骨伪骨,吃得比较多的还是兄妹。。。年龄差大不大都超美味。。。最喜欢大五六岁有一点点代沟的亲兄妹。。。超喜欢。。。(躺倒) 现实05:郁珩衍 惯例下楼倒垃圾、买泡面。 纪还不觉得吃一些没营养的食物是对身体的糟蹋。解决不了地头蛇,她可以从源头解决自己。 解决到没几天活头,或许能有杀了他的勇气。 报警是没用的,警察建议她换个城市上访。 在这里有人脉几乎是横着走。地头蛇打断过哪个无辜路人的腿,交了二十万,不了了之。 人民的公仆甚至建议她找一个厉害点的律师——那个女警察真是个好人,暗示得明显,他们的局子,有地头蛇的人脉。 纪还买了两桶老坛酸菜。 纪文钦在的时候,自觉包揽做饭的活,尽管一周好几天都在吃哥哥牌手作预制菜。 可总会有一天,吃的是热腾腾的饭菜。 他系着围裙,勒得腰细。非要她猫在厨房附近欣赏,他做菜的英姿。 那时她不懂珍惜,吃泡面不吃主食,被没收。还会死鱼眼瞪着他抗议。 纪文钦十足怨夫,“你说说,哥哥做的哪里比不上这群妖艳贱货了?” 她说真该把你现在的样子拍下来。 但却没动,端着泡面呼哧呼哧。 回忆才觉后悔,她应该拍下来的。 至少见不到他的现在,能靠以往过活。 而不是…… “嗨。” 高挑的人,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附近有没有什么……比较方便的地方?” 长着一张郁珩衍版人畜无害的脸,举动却像八百年前行为举止都不入流的跟踪狂。 ……身后还有几个抱着东西的外国人。 纪还面无表情地指路,“附近叁百米有个公安局——” “别走别走别走!”可疑版郁珩衍拉住她的衣摆,“求你了!我会付钱的!陪我去吧!在这个冰冷陌生的城市我真的不认识第二个看起来是好人的人了!” 大眼瞪小眼。不合时宜的心软让她退了一步,“我有误工费的。” “钱是小事。”他的发言也很大胆,“我最不缺钱了!” 纪还:? 不涉及本地黑恶势力的普通小事,警察同志处理得很快。 也不怎么需要处理,郁珩衍是有编的运动员,那几个抱着东西的外国人,是不定时飞行尿检的工作人员。 他解决了正事,表情些微尴尬。 “这个不在我的预想内……我本来是想很帅地第一次出现在你面前的。” 她抬眉。 郁珩衍继续道,“我也没想到他们抽查就抽在这天,都怪体协!” “我不认识你。”她淡淡开口。 “……” 这个问题,解决的方式很简单。 他掏出一张工作牌,晃了晃。英文花体看得人眼睛很痛。 可以分辨,他是代表华国的运动员。 “我从不骗你,官网能查到我的名字。我叫郁珩衍,你知道的那个。” 纪还摇头,“不知道。” 郁珩衍:“……” 少年很难掩饰他线下碰到理想型被对方告知不知道你的失落。 长呼了一口气,“现在认识也不晚,我……” 她打断,“警察应该能解决你当下的困境,我还有事。” “我认识你想认识的人。”郁珩衍说,“吃国家饭的人,不骗人。他的专业程度,比你自己能找到的……优秀得更多。” 她停住脚步。 “你想结交厉害的律师,对吧,纪还?” 纪还站定,冷冷地看他,“你想交换什么?” 假如这个世界靠“交换”来维系。对有人情味的人来说,也太冰冷了。 郁珩衍不明白,前一段时间还跟他卿卿我我的纪还,脱离了所谓的“载体”,怎么会那么冷漠。 网络拉近了人的距离,他原本以为,她会有一点惊喜,在线下真实地见到他。 自作多情吗? 有点难过的推断。 他本想说,我想要你。 看到她恨不得马上就走的肢体语言,干巴巴地改口,“我没地方住。” 纪还:“……” “收留收留我……一周就好。” “有困难找警察。”她开口,“你的发言真的很像骗子。” 郁珩衍:“……” 哥哥是该出卖时,就要出卖的生物。 他说,“你收留我,我介绍我哥给你。” “……他跟别的律师不一样,有我出面,他估计会为你辩护。” “估计。”她扯了扯嘴角,“准确率好低的词。” “不低了,我哥经手的案子,没有败诉的。” 某种程度,林星湛是一个天才。 纪还不明白他是怎么把“虚拟”和“现实”的人结合起来。 游戏是游戏,她能不带叁观地大杀四方。 真实地碰到这些人,除了“麻烦”,纪还找不到第二个词形容此刻的心境。 为什么总有人分不清呢? 爱是束缚。她不记得,没有束缚,所以自由。 回归现实,束缚她的是纪文钦。纪还再不想跟其他人纠缠。 “爱”是伟大的词,她心甘情愿地把控制自己的绳索放在他手中,他也是。 郁珩衍举着手机,“通过我一下。” 他侧目,一点点的幅度变化,都瞒不过运动员的动态视力监测。 她在动摇,因为律师,也因为纪文钦。 善于抓住机会也是郁珩衍的优点之一,更多时候,他需要利用一切当下环境可以利用的东西,争一个更好的名次。 “你赢了。”她说。 “那你利用我。”他笑了笑,“我让你利用,不好吗?” ———————————— 哼哼哼慢慢揭开埋过的伏笔。 憋了好久终于可以稍微写一下惹,现实世界哥几个年龄差得都不算很大。 最开始写了小纪24,哥哥也就大个一岁不到,读书是同一个年级,她毕业了他还在读书,一边读书一边在科室轮转。 小林和小郁都是同龄人,游戏公司的设定有捏捏。 运动员我比较了解,有些项目24/25算大龄了,最多再比两叁年他也退役了。 助理哥是科室医生,稍微大个一两岁。 郁哥工作了七八年,已经是老社畜了,喜欢打嘴炮纯粹是现实中的工作需要() 乍一看很合理,嗯! 预计是写10w字之内弄个很混乱的男小叁上位大乱斗,大纲流。本来预估五一前写完的,但是答辩时间在月底。。。咕咕。。。咕咕咕。。。 现实06:一起去滑雪吗,小环? 纪还很快从堆积的优秀履历里,了解到“郁项”这个人。 出色的青年律师。 郁珩衍没有夸大对他的形容。只是人都有擅长的部分,他更擅长为经济类案件辩护。 ……八字还没一撇,她也没有挑选的权利。 等了很久,郁项都没通过她的好友请求。 倒是郁珩衍,收到了一条来自哥哥的温馨提醒: 小心诈骗。 郁珩衍:“……” 人在公安局。 他和林星湛沟通,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语音电话说拨就拨,“我哥他——” “有些人,是根据数据捏造出来的。”林星湛似乎早有预料,“不一定真的是、真人。” “难怪,他那会神经病得不像他。” 他挂了电话,“没事,我会帮你的。就算我哥不行,还有别人行。” 纪还:“……” 心累的疲惫感更甚,她想说“不用,我自己想办法就行”。 男人靠不住,有时间跟他耽误,还不如买完泡面回去,多打几个单子。 她转身,熟悉地被拉住衣角,“等等等等——虽然我不靠谱。但你答应我了!你要做到!” 纪还回头,高大的阴影完全把她覆盖在他的身下。 他趁势又拽了拽,眼睛弯弯,像无家可归的小狗。 人不是精密的机器,她的恻隐之心狂跳,不合时宜的心软让她愣是从这张没什么关联的脸上,看到了两分纪文钦卖可怜求她的既视感。 “一周、就一周……求你了,姐姐。” 她抿唇,在原地站定。 闪过种种种种,游戏世界的经历。 不太愉快地闭上眼睛,“不能弄坏他的东西。” “嗯嗯!” “……我住的很小。” “没关系!我不介意!超不介意!” “……我的作息不太好、不能吵到我。” “嗯嗯!我不会打扰到你的!我十六岁就进国家队过集体生活了!保证适应!” 纪还迈开脚步,“我就带一次路。” * 单调的两室一厅。 郁珩衍分到的空间,只有小小的沙发。 “……我就睡这!?” “不习惯的话,你可以回家。” 心中的秤算了又算,代表他哥的那一坨,被纪还的秤砣,挤到角落,不见踪影。 “不回。” 他打量着她收拾得还算整齐的客厅,目光投向电视柜旁,木制的黑盒,“这是什么?” “哥哥的骨灰。” “……” 不该问的问题。 碰到骨灰盒,他才有“原来是跟死人在争”的实感。 纪还冷淡地瞥他,“只能这么摸,有什么损伤,我会杀了你。” “……” 她不常用这样的话来威胁人,眼眸沉沉,没有一点光亮。 “你接下来干什么都行,饿了附近有小吃街,自己去买。”纪还拉开房门,“我要工作了。” 郁珩衍“噢”了一声,透过门缝,只看到她散发着亮光的电脑。 门响消失,他终于理解林星湛在他上飞机前,说的那些话。 ——你猜,同样的设定下。她想起了纪文钦,还会不会最偏爱你? ——我赌错了呀,早知道结果都一样,还不如我自己上。 郁珩衍问,你又犯什么病? “我好喜欢纪还,珩衍。”他答,“喜欢到,哪怕只属于她的几分之一,我都想得到她。” “……” 在纪还家,郁珩衍不太好直接跟林星湛通话。 他慢吞吞地打字。 ——解开了她的心结后,该干什么呢? 【她会去死。 林星湛回。 【我们是一类人,没有精神寄托就想结束自己生命的烂人。】 “意义是可以重新赋予的。”郁珩衍说,“纪文钦也不想她那么轻易就结束自己的生命的。” 如果能留下遗言。 他想,他会希望她……好好活下去。 林星湛:【你又知道?】 他回:【我好歹是根正苗红、国家的男人。】 冰箱上粘了一块留言板,留了一行褪了一点颜色的字。 ——腌了鸡翅,等我下班给小环做。ps:不许用空气炸锅偷跑。 环? 郁珩衍眨眨眼睛,是她原本的名字吗? 很少有人用这样的词定义自己的姓名。假如是纪环,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圆环,兜兜转转,有缘分的人总会相遇。 意思很好。 他拍下了原本的留言,看向右手,常年握杆的双手,灵巧度很好。 同样色系的笔粘在留言板旁边,郁珩衍用自己的手背试了试墨水。 运动员必然要拥有的自信心让他勾起唇角,一点点地沿着原本的字迹,加深颜色。 纪文钦最后给她留下的信息。 郁珩衍不想它被时间减淡得什么都不剩,她没有盼头、没有执念,才更消极。 “加工”好了,他又写了新的留言,在最下面。 郁珩衍: 一起去滑雪吗,小环? 同意的话,把问号擦掉?? ?ˊ?ˋ? ?? 现实07:他一直守护你,一直爱你 接连下了几天雨,纪还没来得及审查,纪文钦的字迹。 想起的时候,下边多了几行字。 始作俑者正端着她买的成套瓷碗,吃着隔壁送来的……猪蹄。 “小环!”郁珩衍完美融入沙发的小小环境,让了一个位给她,“秦哥炖的猪蹄好好吃!” 坐在矮凳上的秦驰温转头看她,表情复杂,眼眸闪过许多情绪,最后变成一句,“饿不饿?” 打了一夜单子的纪还:“……” 她慢吞吞走了过去,“没必要对我这么好的,秦医生,麻烦你多跑一趟。” “哔哔——”放下碗的郁珩衍,发出音效,“面对别人的好意,应该大方地说‘谢谢’。” 脑子还在懵,熬夜使得大脑迟钝,她“啊”了一声,被牵着鼻子走。 “不要老是拒绝别人,小环。”他教育人的语气,很像纪文钦当年教育别的不听话的小朋友。 纪还有些无措,“我……” “我不在乎这些。”秦驰温温声开口,“小还只要……舒服就好了。” “错误就要纠正。”郁珩衍说,“跟我说,‘谢谢秦哥’。” “……谢谢秦哥。” “不客气。”他笑着应,“你喜欢……我可以每天都——” “太麻烦了。” “那太好了!” 纪还再次看向和她唱反调的郁珩衍。 后者已经到擦嘴的步骤,“我们运动员休假最好还是吃家里做的饭,比较健康。添加剂太多的我吃不了,会饿死。” 她眉毛突突地跳,“你回家住,麻烦你哥。” “我哥又不会做饭。”赶在她开口前,他卖起了人设,“我爸妈在国外。” “我已经跟管理层汇报过了,在我休假的这段时间,你是我的负责人。” 纪还:“……” 一时心软,带回一个大麻烦。 秦驰温的手艺很好。 被泡面荼毒了一段时间纪还,难得吃到熟悉的家常菜,连干两碗米饭。 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听纪文钦提起这个人——一个导师带的直系师兄,朋友圈除了工作内容,都是他做的饭菜。 纪文钦和他请教了很多道菜,兴致勃勃地喂养她。 同样的味道,逼得纪还眼眶发热。 思念犹如退潮,潮水散去,沙滩仍然湿润。 她是那片贫瘠的沙石,浪潮离去,长久的湿潮,蔓延着剩余的时间。 “……小还?” 眼泪落在碗里。 纪还分不清是谁的怀抱。总之温暖而可靠,更纪文钦明显的骨骼脉络不同,他的肌肉很软,像云朵包裹着她。 “……是我吃过的味道。” 秦驰温“嗯”了一声,“文钦问过我很多菜谱。” 人不全是孤独的个体。 “不要怕麻烦我。”他继续道,“没有帮到他……我也很自责。我想尽力弥补你,小还。” “我应该……拉住那个人的。” 秦驰温摸了摸手心的长疤。 医生的手,同样重要。留下不可逆的伤,或许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平平无奇的小医生。 她不说话。 “他其实,并没有真的消亡。”在门口听了一段的林星湛,走了进来,“宇宙的能量不会被制造出来,也不会被毁灭。他只是换了一种形式陪在你的身边。” “纪还。”他叫她,“张开手、拢起来。” 她乖巧地照做,圈住一片虚无。 “他变成了你看不见的物质,你每次拢起手掌,都在碰他。” “只是他肉体存在的时间定格在了某个阶段,他一直守护你,一直爱你,纪还。”郁珩衍说。 ———————————— 郁哥:所有人都背着我在刷好感 关于这个,嗯……怎么说,不是很想写太深刻的死亡教育。因为真的很痛。但是又很喜欢死了的白月光这个设定,胃痛。 现实08:我的律师哥哥 “我的时间不全是用来浪费在等你们安抚完谁的情绪这件事上的。”握着公文包的男人,站得笔直,“整理完了吗?没整理完我现在按秒计费,等待的时间算额外加班。” 鼻尖上的金边眼镜,和出租屋,格格不入。 他长得高,周围环境都逼仄。 “要不要那么冷血?”郁珩衍看他,“能不能代入我出什么意外了你的心情?” “国家会补偿妈一笔巨额抚恤金,我也不用每天为你受伤提心吊胆。”郁项公事公办,“这回拿了多少奖金,换算一下,够我几天的咨询费。” “……” 亲兄弟,明算账。 工作狂是没有感情的。 从小就喜欢吹“我的律师哥哥”的郁珩衍,在郁项面前,只有嘴炮打不过对方的份。 郁项开口,“你胆子是真肥,一惹就惹到了市里烦了几年的黑恶势力。” 纪还:“……” 他在工作状态,她也不好继续嘤嘤掉泪。 看过郁项的资料。纪还清楚,他是怎样优秀的人。 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精英,一张纸容纳不下他的优秀履历。 年纪轻轻,已是高贵的合伙人。 他冷淡地扫过她,自觉在小小的沙发上坐下,“资料有吗?” “有……” 她手忙脚乱地翻着。 郁珩衍控诉的目光投去,被哥哥冷冷一瞥,“我记得没教过你,不清不楚地在陌生女孩家留宿。” “……” “你的人情。”郁项看向林星湛,“从我接下委托的第一秒,已经还清。” 后者点头,“有劳。” 打量的目光略过秦驰温,在他有伤的手停了一秒。 郁项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纪还捧着一沓资料,小跑出来。 他眉毛轻轻动了一下,很快恢复无表情的冷漠状。 接过她整理的资料,翻了两页。 “从现在开始。”他开口,“我是你的辩护律师。什么都能跟我沟通,包括私人问题。” 纪还:? “林先生预先支付给我的费用包括精神损失费……工作时间外被打扰的附加费用。钱到位,我很好说话。” 纪还:“……” 她看向给她画过大饼的林星湛。后者点了点手机,屏幕亮了几秒。 ——结束后,我再支付。 被硬控了。 她想,需要用到大钱的地方绕不过他。 大概是一种新的……维系手段。 纪还仍有些担心,“……接了这个案子,会不会影响你。” 她也问过一些小律师,和平年代,依旧面对着“对不起,我是个普通人,而对方不太普通”。 人会畏惧暴力、强权。 “什么影响?”郁项问。 “人身安全之类的?” 他嘲讽一笑,“那他还真有本事。” 顿了顿,“更该在局子里呆着。” 太久没跟这么多人接触,纪还分不清他接下来的话,是暗示、亦或是别的。 “我很少因为私情接案子。但我接手的案子,赢的概率……比你想象的更高。” 乍一看,是有几分精英律师的风采。 她轻易被专业人士唬住。 郁项起身,“保护当事人隐私权,闲杂人等——” 秦驰温面露担忧,“小还……” 郁珩衍揽住他的肩膀,“别担心,秦哥。他的人品信不过,还可以信我的。我以我的荣誉担保,我哥工作时间,还是很认真的。” “可他在那个世界……” “说不定是数据模拟出来的,林星湛一天到晚净干这些无聊的破事!” 林星湛哂笑,“无聊吗?” 贫瘠的人看来、她是他现实生活中,感情的载体。 缺爱得有些可笑。现在的想法也很可笑——林星湛不想她死,他想她活着,像以前一样……在游戏里被虐也好、真实地被她羞辱也好。 好坏全盘接受。他只想她的注意力,向外分散,别再纠结纪文钦的死。 活着才能创造更多。 闲散人等离场,郁项往沙发后一坐,“可以开始你的陈述。” “……陈述什么?” “过程,亦或是感觉。说什么都行,说你想说的。” 纪还:“……” “你现在这个状态。”郁项摘下眼镜,“很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炸的地雷,先解决你的情绪,再解决事件本身。” 她抿唇,看他时,眸底仍有防备。 郁项残忍地勾唇,“就是这个表情,推进不顺利就要用刀子捅人的表情。” “控制不住,在庭审现场发泄。就算你哥哥真的无辜,你的冲动,也会给他蒙上一层阴霾。” “……” “别人会怎么说?”他持续嘲讽,“别人会说他、死的活该——” “啪——” 郁项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她毫无章法地动手,体面的西装男,面不改色地躲避。 “对……是这样、哭啊、叫啊、喊啊、动手,能发泄,全部都发泄出来。” 社畜多年的郁律师,第一次亲自解决委托人的情绪问题。 也是,叁十年一遇的心动。 他舍不得真的让她真的为一个死人自杀。 爱与恨相对,郁项愿意做那个承载“恨”的载体,让她在这个世界坚持得再久一点。 什么“我要和他比命长”“那么讨厌的家伙一定要死得比我早”,这样浅显的愤怒也可以。 恨比爱长久,不是吗? 现实09:合作 纪还又哭又闹,累得不想睁眼。 她很少这么失控,很少。 纪文钦是维稳剂,维持着理智。少了关键因素,她的世界逐渐失衡、崩坏。 郁项被她抓破了相,脖子拉了一道长长的伤。 平静地看她释放,倒在沙发上喘气。 他打开笔记本,“你的诉求是什么?” “……” 她抬眼,他冷漠地问,“以命偿命?” “可以吗?” “我会尽力帮你。” 郁项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 ——法律工作者,要公平公正地对待自己经手的案子。 可面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还。 理智像退潮,职业素养也是。 “首先你要做的。”整理好思绪,郁项抬头,“说清楚前因后果。” “我会帮你,作为我……收了那么多委托费的报酬。” 林星湛给的委托费很少。 他不过告诉他,没有你帮她,纪还大概会崩溃到自杀。 郁项不是感性支配行动的人,那之后也老实地空了日程,专门负责纪文钦的案子。 * 男人对男人天生有种神奇的直觉。 “……放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没关系吗?” “没关系。” 郁珩衍揽住秦驰温的肩膀,“GM都说有些数据是模拟出来的,你说是吧?” “……” 林星湛扫了他一眼,没接话。 “又开始装。”郁珩衍不客气地挥了挥拳,“别理他秦哥,跟我好好相处就行。” “……好好相处?” “对啊。”他爽朗地笑,“如果你愿意放弃小环,我们可能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秦驰温拉下他的手,“你在做梦。” 郁珩衍:“所以我说,好好相处。” 线上和线下又不太一样,线下他还不太会隐藏身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逮人就咬。 真实世界里,收敛了很多。 只看外表,天然的阳光活力大男孩。 顶级运动员身上,暗藏着莫名的疯劲。 “……一个人的爱足够让她为了他去死,叁个人的爱、是不是能把她从‘想死’的边缘,拉回来?” “我们都想让她活着,为什么不合作试试?” 他嘴角挂着灿烂的笑,“试试看,团结力量大,还是死去的那个人,影响更大。” “……没有人能替代文钦在她心里的位置。”秦驰温黯然开口。 “是啊。老执着于过去这个人,有什么意义。你介入不了她的过去。”郁珩衍说,“ 你看,第一个参加奥运会的人,早就死了,留住的是他的名字、成绩。成绩一类的东西,也不是永恒的。总有人会打破记录,留下的新的成绩。我们后人只能不断地追赶、创造,用我们自己的方式留痕。” “与其纠结不太现实的比较,还不如去创造。从现在开始创造。” 郁珩衍不想浪费时间纠结她的“过往”,有什么意思,就算纪文钦死了,他们的回忆曾经鲜活过。 “不如不要脸地庆幸,还好纪文钦死了。”林星湛道。 郁珩衍睨他一眼,“话糙理不糙。假设纪文钦是一个标准,我们要做的,是超越那个标准。” 林星湛轻轻摇头,“运动笨蛋。” “那你走。”他指了一旁的大路,“你其实早意识到了,个人的力量没法撼动她的想法,所以才会找我。” “是。” “聪明人的脸面?”郁珩衍嘲讽回去,“真装。” 秦驰温叹息,“确实,合作……小还会上钩的。” “接受不了,可以退出。”运动手表上的心率,有了升高的趋势。 郁珩衍很乐意看到他们知难而退,原地放弃。 追逐“更快、更高、更强”,是运动员的天性。他享受挑战,享受已经出现的难关,也享受、难关攻克后的胜利。 想要她的心。 林星湛阴恻恻地看他,“放弃得了、我不会拉你入伙。” “你是最恶心的。” 郁珩衍抬腕,手表熄屏,“把所有人都拉下水,是你的主意,对吧?” “……为什么呢?” “积极笨狗、代餐邻居。”林星湛一一对上他们的目光,指了指自己,“阴暗同频。” 郁珩衍问他,“我哥呢?” “游戏里是……被她拉入凡尘的上位者。纪文钦的原本的地位。” 现实10:脱敏 决定是一回事,碰到能做的……他们叁个加起来,还不如一个郁项。 郁律师的时间宽裕得可怕,郁珩衍每回从沙发上惊醒,都拜他哥所赐。 “睡没睡样。” “……” 在他看来,不像精英律师,像陪同小姑娘解决情绪问题的心理医生。 郁珩衍什么都没戳破,只是在等待调查的途中问纪还,“小环,要不要跟我去滑雪?” 她平淡的眼眸扫过他,像翻不起波澜的深海。 郁珩衍抓紧一切机会合理地跟她肢体接触,“流汗会让人快乐、我会教你的。” “他、滑雪运动员。”郁项补充。 纪还:“……没心情。” “怎么能没心情呢!反正证据提交后也需要时间等待结果,不如趁机放松。你不心动吗?一个那么厉害的运动员在你身边邀请你——” “不心动。”她应,“我现在满脑子、哥哥。” 郁珩衍:“……”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哥哥”是她床笫之间脱口而出的称呼。表层记忆忘却、可更深的潜意识里,依旧保持着纪文钦的模样。 运动员喜欢有挑战性的项目。 纪文钦越被铭记、郁珩衍越想在别的地方,带给她和“纪文钦”与众不同的体验。 “我可以陪同。”郁项冷淡地明示,“起监视作用。” “……你别形容得我好像法制咖。” “你难道不是?” 晨间的咖啡,是郁律师最好的提神补剂,他抿了一口,“她如果想,倒是能起诉一个非法侵入。” 郁珩衍:“……” 他装得眼泪汪汪,看向纪还,“你不会起诉我的吧,小环?” “……没那么严重。”她应。 “不要起诉。” 他自觉干起了肉偿的活,脱了上衣,运动员没有赘肉的身体,勾得纪还移不开眼,“我会做家务的。” 她被他抓着手摸了好几下,终于不好意思地开口,“……你好轻浮。” “什么轻浮?!轻浮什么?!轻什么浮?!” 郁珩衍禁锢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胸口不放。脂肪和肌肉群下,心跳逐渐加速,“你在揩我的油……坏姐姐。” 郁项眼神警告,被弟弟无视了彻底。 纪还这才计较起忽视依旧的盲点,“……为什么叫我‘姐姐’?” “当然是因为,你身上有一种‘姐姐’的感觉,情不自禁就……” 他的直觉很准,“你讨厌这个称呼吗?” 她点头,“叫名字更好。” 郁珩衍在心里把林星湛骂了个狗血淋头,透了底之后,他被几个“弟弟”蒙蔽,潜意识把自己归为“弟弟”。 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一种脱敏疗法? “……” 林星湛,好心机一个男的! “为什么?”郁项问,“了解委托人也是我工作项目的一部分,你不愿意,可以不说。” 她的目光凉凉地扫了一圈,“我去福利院的时候……年纪比其他孩子要大。” “一进去,就被委以重任,做其他人的‘姐姐’,看好他们。” 说到这,她喝了半杯凉水,平复心情。 往后引申,又会引申出纪文钦。 他也是大孩子,纪环不好意思对名字都叫不出的小孩发脾气,他先替她训人。 模样很凶,足够把小孩吓哭。 把无关人员吓得跑路,面对她时,又变成好说话的开朗男孩,“你刚来,也不太习惯吧?” “……嗯。” “院长妈妈有时候心真的很大。”他笑,“处理不来的时候,可以叫我。” “……谢谢。” “我比你还大一点,是你的‘哥哥’。”他勾勾手,“叫一声给我听听?” 那时的她当然没有乖乖听话。 长辈意味着权威,她讨厌权威。 讨厌把她带到福利院,叮嘱她听话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