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美人怎么会变成海王(快穿np)》 娱乐圈多情金主1 周岁第七次隔着西装外套拉了下自己的肩带,皮质铁扣,为了好看绑得很紧。 周岁平常并不健身,但家庭贫困,干的重活不少,也练出了一身好肌肉,白色衬衫穿在里面,硕大的胸肌绷紧了扣子,又被肩带勒的微微凹陷,宽肩窄腰,腿又很长,脸也俊朗,活脱脱一个混娱乐圈的好苗子。 按理说他应该站在舞台上被镭光灯照着领奖,然后热泪盈眶地表达获奖感言,但他现在像个狗崽那样蹲守在这家夜总会的洗手间,穿着一身禁欲又涩情的西装,看起来和某些想走捷径的小年轻没什么两样。 周岁躲在了门口巨大绿植的后面,紧紧盯着走廊对面的金门,如果经纪人给的信息无误,那么他今晚的目标就在里面。 等待的时间并不难熬,会所的老板事无巨细,连厕所都点着昂贵的香,除了蹲的脚有点麻,周岁暂时还没遇上什么麻烦。 过一会来了些穿着黑色西装的家伙,礼貌地敲了敲周岁一直盯着的那扇门,不知道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几个人推开门走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一群人扶着一个女孩,看起来喝了很多酒,手臂软趴趴地垂在身边,身体没有力气,嘴里还在鬼哭狼嚎:“阮今!阮阮呜呜呜我的宝宝呜呜呜我” 两个保镖立马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女孩直接被提起来,没一会走廊就看不见她们的身影了。 周岁以为这是这场聚会结束的信号,他又蹲了一会,目送了几趟这种保镖接人的戏码,终于等到了门被从里面拉开。 走廊的灯光昏暗,周岁从被拉开的门缝窥见了一些上层世界的纸醉金迷,没有那种夜店色彩缤纷的彩灯,会所的设计者深谙雅而不俗之道,包间的灯光温暖而迷眼,几乎是一比一复刻了一天中阳光最温柔的那个时刻。 拉门的是个穿着侍者服饰的男孩,看起来将将成年,开门后就迅速退到门边,方便后面的客人进出。 然后周岁的目标就走了出来。 尽管做了很多心理建设,也提前看过这位的照片,但周岁在见到真人的那一瞬间,依旧有一种脱离世界的不真实感。 他知道阮今的名声在圈子里不太好,高兴的时候几年谈个恋爱,不高兴的时候一个月就分手,无缝衔接或者同时和几个人纠缠,她对待感情的稀烂程度和她惊为天人的经商手段完全成反比,可依旧有很多人前仆后继地冲过去,哪怕被单方面分手了也对她念念不忘,听到她有了新人后又忍不住酸酸地骂两句,等这个分手后再第一时间抱着花去求复合。 为了阮今谁都闹过不少笑话,周岁之前只会嘲讽这些有钱人脑残,但现在他说不出一句阮今的坏话。 走廊的灯打出来的是冷光,阮今从温暖昏黄的包间离开,看起来和煦的五官立马变得清冷疏离起来,旁边踯躅不前的小侍者更加踌躇,最后留在了原地。 身后的都是一群醉鬼,但身份不低,能和她玩的好的也没几个傻的,今天废大力把她请过来,美名其曰喝个恢复单身酒,私底下都希望灌醉她再来个结束单身夜,但阮今比他们都能喝,还没说什么有几个破大防的就抱着酒瓶自己吨吨灌,跟二傻子似的。 阮今没兴趣陪他们过家家,虽然同龄,但阶层已经比他们高了,让秘书挨个打电话喊人来接喝醉的小朋友,把几个女孩子都送走后,自己也离开了。 走廊很长,但也没长到能让阮今走一辈子,躲在旁边的周岁眼见阮今路过了卫生间,心里一沉,顾不得什么矜持,猛地起身跑过去:“请等一下!” 但他忘了自己刚刚蹲了太久,血涌上脑子,头一昏,朝着阮今扑过去。 阮今听到声音刚回过头,就被高大的男人扑倒在地,还好地上的毯子够厚,倒下去的时候对方也护住了她的头,倒没什么痛感,只是被压着终究感到沉闷,阮今伸手去推他的胸膛:“还不起来么?” 但隔着西服,摁到了些不规则的东西,加上男人刚刚的请求,阮今大概知道了他的目的。 周岁只瞟了她一眼就不敢再正视她,双手撑着地,尽量上半身离阮今远一点,但双腿实在提不起力气,只能别开眼神,说话都带着颤音:“对不起,我的腿有点麻。” 阮今竟然好脾气地没训斥他,冷光打在脸上,美的绝然,声音还那样温柔,带着点微不足道的笑意:“你是来找我的?” 周岁点点头,他现在不想说话,一开口声音沙哑又颤抖,如果开直播这会肯定因为涉黄被禁了。 阮今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楞楞的,她自觉说话从来不带感情,但听到的人总能听出其他意思:“在外面等了很久么?怎么不进去找我。” 周岁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听她的话,乖乖地回答:“在洗手间等了很久,那旁边有颗绿植很大。”又后知后觉地解释:“在后面蹲了很久。” 说完觉得自己有点卖惨的嫌疑,心里暗悔,但不解释。 阮今终于切入正题:“你来找我做什么呢?” 周岁原本的计划夭折,特地跟网上学的讨巧卖乖的谗言也尽葬腹中,正好双腿恢复了知觉,离得近两个人说话的呼吸都打在皮肤上,太热了,不习惯,这个距离周岁根本没办法思考,他单手撑地翻到一边,利落地起身,又把阮今扶起来。 周岁习惯性地拍了拍阮今的后背,又蹲下来拍拍她的腿后,没什么灰尘,保洁大概两小时过来打扫一次,他站起来,看见阮今一头海藻般浓密的卷发有点乱,伸出了手,但被阮今挡住了。 阮今看着他,但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她又重复了一遍:“你找我有什么事?” 周岁怕她不耐烦,毕竟他现在磨叽的样子连自己也恼,只能微微垂下眼帘,长而密的睫毛像扇子在眼眸上排开,嫣红的耳根藏在了碎发里,双颊染上淡淡的粉色,一路绵延到脖子,戛然而止到被扣紧的衬衣。 他的双手无处可放,开口的声音低哑羞涩:“我,我很仰慕阮总” 能说出这一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周岁现在看起来羞得恨不能钻进地缝。 系统突然出声【你在逗弄他嘛?】 阮今不解【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明明知道他要干嘛!】 【人长了嘴是用来说话的】阮今的态度很冷【我只听被明确提出来的要求】 系统不管【好了好了快答应,快把他带回去给他资源给他钱,这可是你的上帝】 阮今很难得的被噎了一下,记起了自己全息世界外负债累累的身份。 再耗下去浪费时间是阮今的损失不是周岁的,阮今开口:“行吧。”她转身继续走未走完的路,没听到周岁跟上来的脚步,又停下来看着他:“不跟上来么?” 周岁同手同脚地跟了上去。 会所的经理亲自把阮今送到楼下,也没多嘴问怎么多了个周岁,车都是提前在门口停好的,见到了阮今保镖从副驾驶出来替她拉开门,阮今看了眼周岁,周岁善解人意地先坐了进去,车后座宽大舒适,周岁找了个角落窝着,看阮今垂着头发进来,又忍不住想给她撩头发。 一路无言,阮今今天酒喝得也不少,只不过不上脸,越喝脸上表情越冷淡,现在回味起来有点淡淡的头痛,靠在软垫上不想说话,周岁平常也不是个寡言的人,但今天被阮今震撼了两次,本身就抱着并不纯粹的目的接近阮今,现在内心煎熬又痛苦,把自己的地位一再放低,如果阮今是古代的家主,周岁就是个通房丫鬟。 但丫鬟也有讨好人的手段,周岁慢慢地挪过去,手放在阮今的太阳穴轻轻摁揉起来,他的手大,也有男人的力气,保持一个适中的力度会让阮今很舒服。 【宿主】 阮今并不想这时候听到系统的声音,每次系统这么叫她都有不小的麻烦。 【你还不能回去,去海滨会所,女主被下了药,应该去救她的那个男二不知道死哪去了!!】 【快点快点!宿主,姐姐,奶奶,主人!女主的便宜都快被占尽了!再不去就真的晚了!】 阮今睁开了眼睛,黝黑的瞳孔褪去了迷茫的雾气,她摁下手边的按钮:“去海滨,尽快。” 【亲亲亲主人么么】 【我也很心疼你的,但是女主真被得手了这个世界就崩啦,你这次的任务奖励就拿不到喽】 【让我来看看这个狗男二在干吗?在国外……】 【他什么毛病?他怎么还在国外?你甩他的时候把他打残了他要去做手术啊?】 阮今被它吵得头疼,这个系统是她完成新人世界后分配到的,换不了,平常也不怎么靠谱,但比起其他人的电子系统多少带点人情味,学东西也快。 车速快的飞起,后座却很平稳,大概几分钟后,车停了下来,侧门被保镖拉开:“阮总,到了。” 可能会有错字,打的有点急么么宝们可以提醒我改一下 娱乐圈多情金主2(百合h) 阮今下了车,周岁打算跟着下去,却被她拦住,一会把女主接下来三个人在同一辆车里叫什么事,男女主和一个金主,系统直接鬼叫起来【齐人之福啊】 阮今叫司机把车开到浪湾的别墅去,保镖打电话叫了另一辆车过来,阮今现在的身份备用的车都是两位数起步,她吩咐完后,扶着车门看了眼周岁:“先去我那边待一晚可以吗?我有点私事要处理。” 周岁不知道来这种会所能有什么私事,但他看着阮今的脸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像个小媳妇一样点头:“那你今晚会来吗?” 阮今不确定:“不一定,如果太晚了你就先睡吧,明早我会让张开拟一份合同。”系统在她脑子里催的很急,她说完就关上了门,周岁只看见她的发丝离开时划过的弧度,想说的话堵在了嘴里。 系统有时候也会背着管理员给阮今开一点小小的金手指,这是其他系统绝不会做的,阮今在系统的指路下很快就找到了女主的位置,她敲门,卫生间里的男人吼了声:“有人!” 阮今自己是不愿意动粗的,她看了眼保镖,人高马大的男人立马上前一脚踹开了门,掉落的门板砸在了过来查看的男人身上,保镖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拽出来,卫生间占地不大,也没有之前那个高级,保镖把大腹便便的男人拖了出去,阮今才走进去。 马桶上面躺着个女人,有着刚出生社会的清澈愚蠢的气质,仰着头张着嘴,双手软软地搭在两边,内衣被解开丢在了一边,阮今把她抱起来,发现她的眼线还画歪了一条。 系统乐此不疲地跟她分享【笑死我了这应该是你第一次遇见这个性子的女主,纯颠婆】 【你要是不来明天她回过来神来了能拿把剪刀把这个副导演阉了哈哈哈哈哈】 【很好笑么?】阮今冷冷地问。 系统的笑戛然而止,后知后觉阮今生气了【对不起嘛,我错了】 【我这不是第一时间通知你了嘛,她也没损失什么。】 【而且她的性格的确很好,就算被侵犯了也不会成为她的心理阴影,反而会被她当成垫脚石往上爬,该说不愧是女主吗?】 阮今很难和系统解释,虽然她也不算正常人,但和系统对于一些事情的看法意见还是分化很大。 她只能脱下西装外套盖紧女主的脸和上半身【就算是这样,这也不是她该承受苦难的理由】 【你在怜惜她?】系统在她的脑子里转了一圈【真稀奇,你好像对女性格外的宽容】 【哦,除了坏蛋】 【你在第二个世界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呢,对谁都一视同仁】系统发了个鄙视的表情包【哼哼,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我陪了你这么久,也没发现让你做出改变的重点啊】 但阮今已经不理它了。 阮今走出来的时候保镖就停下了对男人的殴打,因为职业原因他们常干这种事,知道打哪里用什么劲能让人痛不欲生但鉴定不出来。 系统说女主这时候还在上大学,努力争取了一个小配角进了组,还没演两天就跟着全剧组杀青了,然后被拉来剧组聚会,懂内情的人都知道副导演看上她了,但没有一个人提醒她。 她被灌下那杯加料的酒之后去了卫生间,也没人陪她一起,给足了副导演机会。 所以现在直接被带走也没关系,女主指不定清醒之后还要找剧组的麻烦呢。 到了楼下,另一位司机已经在车边等候,他也不常见阮今,又有点近视,阮今的个子不低,也有的是力气公主抱女主,远远看过去真像哪对情侣大晚上搞浪漫出行,以至于阮今站到了车边,司机才恍然大悟这就是自家老板,忙不迭地打开车门。 阮今把女主放进车里,瞥了眼司机,对保镖说:“你去开车。” 保镖心领神会,先司机一步拉开驾驶座:“王哥,我来吧,阮总要去的地方你不认路。” 司机讪笑着收回手,也不勉强:“哈哈,也行,正好我今天忘了带眼镜了,哈哈。” 【嘻嘻】系统笑的像女鬼一样【我看到这个司机就想笑,你最后要死在这个近视司机手里实在太搞笑了】 阮今没空搭理它,这辆车的后座比起刚才那辆来说只大不小,她把女主平躺放着都没关系,但担心女主乱动掉下去,只能把她的上半身抱在怀里【她叫什么名字?】 系统很惊讶【你不知道吗?许知节,知节则不穷的那个知节】 【我应该知道?你没说过】阮今垂下眼睫,看着昏迷的女主,大概是喝下去的药渐渐被吸收,白净的脸在阮今的注视下渐渐泛淡淡的粉,阮今一瞬间有种模糊的既视感,想的久了才想起刚刚另一辆车上的另一个同样脸红的人。 【不好意思,下意识以为你在开局前也能看剧情了,嘻嘻】 系统阴阳怪气地炫耀后又碘着脸撒娇【不能怪我嘛,管理员不给你们看剧本是为了你们好,万一有蠢货仗着自己先知得罪了进来玩的大佬,大家就要一起GG喽】 保镖没说假话,他开的这一条路司机的确不认识,车开进了半山腰,看起来已经开出了市区,阮今在这里还有一处房产。 到了别墅门口,阮今抱许知节下去的时候许知节已经恢复了意识,但不多,只知道抱着阮今的胸拿脸蹭,迷迷糊糊地说好软真软,蹭的阮今的衬衫扣子崩掉了一颗,保镖懂事地低下了头,但阮今让他和司机走了。 许知节昏着的时候看上去是个清纯美人,醒了后才真正发癫,酒混着药物对她的精神阈值刺激太过,阮今把她放到床上,还没说倒口水喝,被她搂着腰缠上,拽上床后抱着蛄蛹,她的皮温高的像发热,眼睛半睁不睁,眼尾比脸颊更红,口水沿着嘴角流下来,沾湿了阮今注定要报废的衬衫。 许知节把她压在身下,分开腿抵着阮今的大腿磨蹭,阮今看她就像看个孩子,没有一丝情欲,只是在许知节的视网膜成像后,反馈给大脑的是阮今微微勾起唇角,温柔包容地看着她,笑了一下,像是鼓励,像是默许。 许知节伸手去勾阮今的脖子,流连于她的胸口的头往上伸,亲了亲她的完美的下巴,她的嘴巴合不上,莽上去后牙齿磕到了阮今的下颌骨,没亲对地方,以前也没经验,只能胡乱添呀咬呀,好不容易又往上面探过去,被阮今伸手抵住了额头。 【怎么办?】 系统倒是无所谓【怕什么,你男主都要睡了,再睡一下女主怎么了,只要双标狗不骂女主不洁……骂了又怎样,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你要是想让女主泡冷水也行,但是后续会留下病根哦,女孩子嘛,最怕体寒了】 阮今【不是说会崩剧情?】 系统嘿嘿一笑【女主被猥琐男得手了会让读者崩溃刷差评,但是跟你睡一觉就叫艳遇啦,偶尔也正视一下自己的颜值嘛】 【虽然系统不懂颜狗的世界,但很明显,大多数人都看脸】 阮今其实挺排斥做这种事情,她的性格,或者说是本性在时间的抚慰下渐渐显露,对于这种性行为说不上热衷,甚至有点反感,她好像格外惧怕繁衍这个词本身,但是又忍不住被吸引,好像繁衍是她摆脱不掉的责任。 她捧起了许知节的脸,这张脸上布满了欲望,唇珠小小的,刚刚因为阮今的拒绝而无声的哭泣,眼睫上挂满了细小的水珠,阮今走下了神坛,她湿热的唇划过许知节的紧闭的眼睛,又去亲吻她的嘴唇,轻轻的,一触即分,像抓不住的月光,许知节狗胆一上来,两个人都挨得这么近了,能让阮今跑掉? 许知节直接抱住阮今的头就啃。 许知节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她不发颠的时候也是高贵的网络动作文学鉴赏家,一颗粉嫩的心切开是芒果流心馅,阮今因为人设要求,主动地被迫地睡了不少人,上个床还是轻而易举,两个人抵着胸接吻,但阮今并不热情,许知节几乎是追着她在吻,她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咬阮今的唇,她的嘴唇和她这个人一样淡泊,许知节发了狠劲,松开的时候阮今的下唇出了点血。 这就是许知节和之前的人的区别了,许知节渴望得到阮今的感情的回应,如果没有,她会发泄痛苦,不计后果,女人的报复心总是强烈的前所未有,因为心思足够细腻,所以受到的伤害也会成倍增长。 咬伤了阮今后,许知节又贴上来舔她的伤口,阮今没推开她,也没甩她一个巴掌,她很少打女孩子,哪怕她发起疯来不管不顾。 女孩子的皮肤都是软的,脂肪包裹着骨头,许知节一边用舌头勾着阮今的牙齿,一边拽掉了自己唯一的上衣,下面穿的裙子和丝袜,许知节解了半天的扣子,裙子仍旧牢固地绑在她身上,她气的落泪,热气腾腾的泪珠滚落下来,打在伸过来的那双手上。 真漂亮,手指又细又长,在床头灯的光照下白的反光,连弯曲的血管也纤细整齐,许知节觉得自己一下能吞三只。 阮今坐了起来,许知节压住了她的下半身,半跪在她的腿上,倒方便她去解她的裙扣,这种裙子解开了扣子就很容易脱掉,许知节甩掉了裙子,又往阮今身上扑,要去解她的衬衫,阮今接住了她,却翻了个身把她平放在床上,她的衬衫扣子又被许知节拽坏了三颗,黑色的内衣包着圆润的乳头暴露在空气里,许知节摸摸露出来的半乳,又看看阮今的脸,一时不知道要啃哪个好。 阮今还是半醉的,被折腾这么久也有点累了,她压住许知节亲了亲她的嘴角,带了点安抚的意味,手从她的丝袜前裆伸进去,拨开内裤,拨开大小阴唇,准确地捏住了稍稍萎靡的阴蒂,她的手没有茧子,也不粗糙,但简单的揉捏还是会的,许知节还在偷偷咬她的胸脯,被她一捏,打了个激灵,腰瞬间弓成圆弧,双腿并拢夹紧了阮今的手。 她一会往后退,一会又把自己送过来,声音也变得甜腻,上半身抱紧了阮今的腰,把头埋在柔软的乳沟里,腰随着阮今手上的动作不停扭动,喘息渐渐急促:“唔……” 如果是平时,阮今会细水长流地伺候她一会,但今晚她也喝了酒,手上拨弄的动作加快,揉摁的力度也加大,她的指甲不长,不会弄伤许知节的同时偶尔的剐蹭也是一种增加刺激的手段,因为药物的作用,许知节到达阴蒂高潮的同时穴口也流了水,浑身颤抖,抱着阮今的手都因为乏力松开了。 但阮今没松开掐住许知节阴蒂的手,也许她是真的醉了,俯视着许知节高潮表情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手上的动作不停,甚至更加暴虐,许知节尖叫着去推她的手,被她一只手压住,黑色的卷发垂落下来,遮住了打在脸上的光,许知节被她的眼睛迷惑,接受了她亲吻,然后没过几秒又被送上了高潮。 对于女人来说,阴蒂高潮的快感远大于阴道高潮,但时间也十分短暂,并且在一次高潮后会进入不应期,厌恶任何刺激,但如果执意要不间断地骚扰阴蒂,女性的身体会持续抽搐,过段时间仍然会被送上高潮。 许知节被阮今用同样的手段弄去了好几次,药物也在一次次喷水中被排出来,她的体温恢复了正常,人也疲惫地不想动一根手指,但还是紧紧扒住阮今的腰,脸颊贴着阮今的胸睡过去,生怕阮今离开。 阮今没有离开,周岁在浪湾的别墅也等了一夜。 娱乐圈多情金主3 早上六点,阮今睁开眼睛,轻轻挪开许知节搂着自己腰的手,在她不满蛄蛹的时候眼疾手快地塞了个枕头。 衬衫肯定不能穿了,好在衣柜里有衣服,阮今洗了个澡,挑了件裙子,工作之后她就很少穿裙子了,女士西装更方便。 阮今挑了件宽松的连衣裙放在沙发上,联系了保镖带着早饭过来接人,然后坐下来写便签,她不知道许知节什么时候醒,也不能干等着,在便签上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并提出如果她要报仇,自己很乐意提供一些助力。 沙发上的内衣都是新的干净的,可能不合身,可以勉强穿一下,如果要走,直接出门就行,司机会一直等在楼下。 她留了张开的电话,想了想,又写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她帮她就像男人之间的互帮互助,两个人之间没发生真正的性交,合理不犯法。 写完后保镖也到了,阮今接过一袋子早餐,顺手把便签压在桌子上,也没再看看许知节的睡脸,直接离开了。 阮今有两个秘书,张开负责去办一些私事,谭裕安只管工作上的,手底下有不少秘书助理。两个人没什么交情,阮今一向把公事和私事分的很开,但今天谭裕安拿着计划书找阮今报告,还没说到一半就被张开的电话打断了。 阮今没开免提,谭裕安的耳朵也没灵敏到这也能听清的地步,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阮今放下手里的文件,声音像平常那样冷淡:“你送他过去,晚上接他来吃个饭,再说合同的事情。” 谭裕安自认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差,但工作这么久,始终猜不到阮今的想法,为了专注每次报告的时候都不敢正视上司,趁着阮今的注意力被电话吸引去,谭裕安隐晦地盯着阮今打量。 他一向知道阮今好看,每次谈合作都得多带几个助理帮阮今挡酒,开会的时候大家看得都不是手里的资料而是阮总的西装,就连自己这么卖力工作也是因为心里有点不可细说的绮念。今天的阮今难的穿了身裙子,不是出席宴会时装点珠宝那样华丽的礼服,一套宽松的针织裙,外面套着阮今随手拿的披风,淡淡的月白色,和她的肤色相映生辉,长长的卷发没扎,披散在肩上也不乱,每一处弧度有恰到好处的高光。 谭裕安盯久了不眨眼,角膜感到干涩自动分泌眼泪,模糊的视野中打在阮今身上的光也氤氲分散,十分的冷淡被打碎成一分的温柔,谭裕安听见自己血液涌动的声音,从心口涌出的话忍不住就要吐出来,阮今挂断了电话,看过来:“继续。” 他听见自己的心又不跳了。 因为那双眼睛里的冷漠。 阮今处理事情的效率很高,往往下面的人刚交上去文件还没说休息下就能得到答复,然后下一项工作又会接踵而至,虽然累一点,但工资高到离谱,也没人愿意辞职。 午休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事了,阮今靠在椅子上,办公桌后面是落地窗,总裁的办公室总是座落在一栋大厦的最高层,从玻璃往外看,路上来来往往的渺小行人,似乎出触手可及的天空,总会让人由内而发一股登高而望的磅礴情怀,人的高傲会在此刻达到极点,但阮今的眼里没有这些,她的瞳孔没有聚焦,似乎在发呆,又像在思考。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阮今的电话二十四小时无休,但敢在午休打扰的人不多,她接通,对面不是骗子,也不是各种免费服务,是个啜泣的女声,听起来上了年纪:“阿今,你能不能来趟中心医院啊?”说到一半哽咽到说不下去,旁边有人把电话抢了过去,语气很凶:“我哥因为你割腕了,你爱来不来。” 顿了一会,旁边的人讲了什么,他又补充:“不来等他死了我就抱着他的遗照去你公司门口卖艺。”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会去吗?】 阮今听出了女声的身份,但不知道后面那道男声是谁【林伯母以往待我不薄,我应该去看看】 【待~我~不~薄~】系统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你甩林琅的时候没见你因为这个原因妥协】 【有时候你表现出来的心软莫名其妙,你到底在想什么?管理员追忆了你前几个世界的行为模式,分析到头秃也没有一点进展】 【不是你们要求的么?】阮今拿了披风出发,车已经停在大厦门口了。【我无所谓旁边睡的是谁,如果不是你下的命令,和林琅结婚也没什么关系,我和他本来就有婚约】 系统沉默了一会【你还真是……】 它没说完,阮今也没追问,她的车每次都被开得飞快,不是在赶场就是在赶场的路上,到了医院门口,阮今下了车,刚站好就被人攥住了手腕,一直往前拖着走。对方气势汹汹,也没看她,仿佛拖着个物件不是人一样,阮今能跟得上,没甩开他的手,两个人走楼梯,一路冲到五楼单人单间的VIP病房里。 病床边坐着位神色憔悴的美妇人,保养得很好,正剥着橘子往床上递,床上躺着的人没接,放在身侧的手腕裹了厚厚的纱布,隐约可见血色。阮今被拉进来弄出的动静很大,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过来,林琅看见了阮今,眼睛立马红了,把头转到了里面,特意不看她。 过了一会又转过来,看着阮今被握着的手腕,瞪了拉着阮今的男孩一眼,又把头扭过去。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林夫人懂他的意思,对阮今笑笑,看男孩的时候脸冷下来:“林也,把手松开,你爸爸怎么教你的,迁怒是懦夫才会做的事情。” 林也像是才发现自己还握着阮今的手,猛地往后一甩,他的力气不小,但阮今也没柔弱到会因此摔倒,只是手被甩到了身后,肩膀上的披风掉了下去,她把披风拉上来,将因为跑动而凌乱了的发丝别到耳后,抬手的时候看见了手腕上的红痕。 幸好今天没带手表。 林夫人当然也看见了,她让林也下去接阮今,当时只有林也一个能使唤,但没考虑过他对阮今的态度,她以为林也见了阮今就会发不了脾气。 林夫人:“林也,给阮今道歉。” 林也的头发是白色的卷毛,看起来很奶,却在脖子上纹了纹身,鼻子上打了两个耳钉,嘴唇上还有一个,耳朵戴的全是饰品,眼线很浓,衣服也全黑,看起来像街边的杀马特不良,只是脸长的好看,他的气质也有些凶狠,脸上一直端着桀骜不驯的表情,有种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意思,听到林夫人让他道歉,立马凶狠地瞪阮今:“凭什么我给她道歉,她害的……” 两个人才算真正见了面,阮今没理他,她从进来就没说过话,林夫人以前很喜欢她,总是用慈爱的目光看她,现在也对着她笑,但笑容里充满苦涩和讨好。 林夫人见林也话说到一半住了嘴,白净的脸慢慢憋到通红,有种不妙的预感,匆忙从椅子上起来,拽了林也的耳朵就往门口走:“小兔崽子,跟我来。” 林也疼的嗷了一声,手虚护着耳朵,没敢真的上手挣脱,比林夫人高一个头的个子弯着腰被扯走,就像他刚刚扯阮今过来。 “姑姑姑姑轻点,疼疼疼” 两个人走出去,林夫人不忘把门带上,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让人来打扰,她把林也拉出来后就放开了他的耳朵,和他抱怨:“耳朵上面戴的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硌得我手真疼。” 林也敢怒不敢言,选择换个话题:“姑姑,为什么把她留在里面了?” 林夫人揉手的动作一顿,转过脸来上下打量他,眯起眼睛审视了半天,觉得这小子的长相打扮应该入不了阮今的眼,松了一口气:“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哥就缺个机会和阿今好好谈谈。” 她有些埋怨:“本来都要结婚了,你哥非要作那一下。” 林也没说话,他的母亲是外国人,之前一直跟着父亲在国外,除了逢年过节平常不回国,也就不清楚林琅和阮今之间的爱恨情仇。 但总归应该不是她的错,他嘀咕。 一墙之隔的病房里气氛有些僵硬,阮今走到床边坐在了林夫人刚刚坐过的位置,离床也不近,拿起一个橘子重新剥起来,两个人都不说话。林琅在赌气,阮今纯粹是不知道说什么。 空气是湿热的,林琅尝到咸味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他咬紧了嘴唇才没呜咽出声,床边的被子被轻扯,那股温热而馨香的气息靠近了,他听到她的声音:“为什么割腕?” 她连委婉地询问也不愿意,直接往林琅的心上插刀。 还能为了什么呢? 林琅家里有钱,养出来的性格自信傲慢,如果在以前有人跟他说你会为了一个女人自杀他会亲自把这人套麻袋揍一顿,但现在他的确因为失去了阮今而要死要活,像个被遗弃的怨夫。 阮今的第一任男友就是他,两个人那时候还有婚约,他上头还有个哥哥,管理公司的责任轮不到他,于是去学艺术,有大把的时间粘着阮今,他对阮今的爱一天比一天深,也越来越怕会失去她,他总是无理取闹,阮今的手机手表上都有追踪器,如果不住在一起,林琅就要求阮今一直开着视频,他接受不了一点阮今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行为越来越变态,阮今因为工作不想要孩子,林琅却想要用孩子拴住她,他甚至求了歪门邪道想自己怀孕替阮今生一个。 这些阮今都包容了他,对他的疯癫视而不见,其他人都说阮今很爱他,但林琅感觉不到阮今对他的爱意。 他们同居、接吻,每天晚上林琅抱着阮今往死里折腾她,天黑到天亮,开着灯的时候林琅不错过阮今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她有些许抗拒,但身体仍旧包容他的横冲直撞,被顶的眼神溃散,也不拒绝他的亲吻,阮今只有在床上的表情才会生动些,下了床又不爱笑,看林琅的时候眼里没有光。 林琅是一朵根部腐坏的花,没有阮今的爱意浇灌就要枯萎了。 娱乐圈多情金主4 阮今对林琅越包容,林琅就越觉得她不爱他。 像是被困在海岛上的人,海水越喝越渴,越渴喝得越多。 矛盾总有爆发的那天,林琅在两人订婚的那天跑了,于是两个人分开了。 分手解除婚约的程序不复杂,林琅拖了好几天,心里并不情愿,并且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想法:她果然不爱我。 他终于验证了令自己终日惶恐的猜想,以失去了阮今为代价。 拖得再久解除婚约也是必然的结果,林家人对阮今很愧疚,哪怕之后阮今换伴侣换的比衣服还勤也没说什么坏话,只有林琅不甘心,两年来自虐般地关注阮今和她的每一任新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窥伺,对那些男人恶毒地挑剔,再找出自己和他们相似的地方,神经兮兮地自娱自乐:这么像我,一定是我的替身。 当心痛成为一种习惯,就不会因为伤心而要死要活了。林琅抑郁过,难受的时候能哭一整天,什么也不想做,他本来是不爱哭的,和阮今分开后把上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了。 林夫人骂过他林疏打过他,但身体上的疼痛比起心里的伤根本不值一提,他不想吃饭,后悔的要死,想去求阮今复合,给她跪下来都可以,被林疏绑在家里,用营养液吊着一口气,等他瘦到脱相,林疏给他看阮今和新欢的合照,照片里的男人高大又帅气,体型能打两个现在的他,又让他自己照照镜子,看看现在的他配不配的上阮今。 林琅靠着一股嫉妒的火焰撑了两年,终于有一天撑不下去了,拿美工刀割开了动脉,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画板上的阮今。 林琅想了很多,回顾了自己两年来的生活,哀怨又自卑,也没理阮今的询问,本来以为已经死去的心又开始痛,痛的他身体发颤。 阮今坐了一会,见林琅是拒绝交流的态度,拢了拢披肩起身:“那我走了。” 林琅再顾不得自怨自艾,情急之下用受伤的右手拽住了她披肩的一角,脸也转了回来,一双狗狗眼闪烁着泪光,眼睑下一片绯红,下唇被牙齿压得泛白,阮今转过身看他的时候,一滴眼泪刚好从眼角滑落,林琅看了她一眼就垂下眼眸,一脸哀莫大于心死,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了。 这大概是阮今两年来第一次见他,发现他瘦了一点,但五官仍旧那么精致,哭的我见犹怜。 阮今重新坐了回去,林琅顺着披肩角落缠了上去,翻了身搂住阮今的腰,把脸埋进她的怀里,抽抽噎噎的,把自己憋在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地往外倒:“我也不想伤害自己,但是没办法,我的心更痛一点,自从见不到你每天都有人在上面拿刀画画,我实在受不了。” “我错了,我不应该不跟你打招呼就跑掉,我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跟徐子淼他们跑那么远。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海岛上了,周围还没有信号。” “我实事求是地跟你解释,不是为自己开脱,我的确有错,但他们也没安好心,我知道他们都不想我跟你结婚,都来欺负我。” 林琅说到一半,抬起头把脸露了出来,他知道这个角度看他会更令人心生爱怜,阮今低着头俯视他,卷发随着她的动作垂下来,扫过林琅的耳朵,林琅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阮今和两年前没什么变化,五官美的令人心生向往,眼神冷淡地让人私欲蓬生。 科学的真理让她的瞳孔出现了林琅的倒影,林琅告诉自己要满足,太过贪心的下场他已经尝过一次了。他可怜兮兮地问她:“你相信我吗?” 阮今没有排斥他的拥抱,就像她之前和系统说的,她对枕边人没什么要求,爱情是她不必须的东西,她能学会那些‘能让恋人感动的十大事件’‘做对这几件事你的恋人会开心死’‘如何成为一位成功的世纪好女友’,她能做到让所有人都觉得她爱某某某,但终究只是照猫画虎。 她的确不爱林琅,但她回应了他的祈求。 阮今把手搭在了林琅的肩上,另一只手替他擦了擦泪痕,她的唇角有一点上扬,明明是面无表情地说话,却像在轻轻微笑,连声音都被过度美化后才传进了别人的耳朵,听的人觉得温柔多情极了:“嗯,相信。” 林琅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微微转头亲吻她手腕上的红痕,又伸出舌头快速舔了一口,他的上唇比下唇要薄一点,唇峰聚拢,m字窄小,大体上看上唇偏三角形,饱满突出,看起来是和精致五官反差很大的性感。 他的嘴唇贴着阮今的手腕,脸侧着,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阮今的嘴唇,红肿可怜的眼睛里是未得到满足的欲望,两个人的距离本就不远,林琅像被吸引似的,直起身慢慢贴近阮今的脸,阮今没有往后躲,也没有推开他,在靠近的过程里林琅担惊受怕了千万次,心提到了嗓子眼,终于在成功吻到阮今时落回了原地。 阮今的唇很薄,以前林琅亲吻她的时候就喜欢又舔又咬,直到把她的薄唇变得厚肿,好像要这样证明她不薄情一样。现在他终于又亲到了阮今,积攒两年的思念一瞬间颠覆了他的理智,本来是他从下往上去够着阮今亲,嘴唇张张合合,舌头伸到极致去勾引阮今的舌根,慢慢地变成他坐直了身体,双手掐着阮今的腰从上往下压着她亲,口水从阮今的唇缝流下来,又被他舔干净。 他的手自动往下滑,突然被阮今拽着头发往后扯,两个人分开,阮今的眼角微红,嘴唇红的晶莹剔透,林琅想去舔一下,但被阮今推着额头靠近不了:“可以了。” 他喘息着撒娇,两年来第一次这么有活力,苍白的脸上布满病态的红晕,像枯木逢春:“让我再舔一下嘛。” 阮今比他好一点,平复呼吸后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表象,瞥了眼他的手,按响了床头铃,林琅手腕上的伤口早就裂开了,他没觉得痛,浑身被爱情滋润的神采奕奕,被护士骂也还带着笑,看见阮今要走了才慌起来,拽着她的披肩不松手:“别走好不好。” 阮今无声地拒绝,慢慢推开他的手,跟着护士一起进来的林夫人见林琅又要蔫了,急忙帮阮今解释:“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阿今不上班吗?” 林琅不死心,又拽住阮今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那你今晚会来看我吗?” 阮今:“晚上有事。” 林琅泫然欲泣:“那明天呢?”好像再不答应他又要哭了。 阮今终于答应了,又替他抹掉了眼泪:“明天再来看你。” 林琅亲了亲她的手,到底还是不舍得的狠,攥住她的披肩:“能不能把这个留给我。” 阮今给他了,想起来自己昨天也是这么把外套给许知节的,她不用香水,阿姨洗衣服用的香氛都是同一种,从小用到大,林琅用的也是这种,但他就是觉得阮今的比他的香,带着特别吸引人的味道。 阮今穿着单薄的连衣裙往外面走,病房门口站着眉目纠结的林也,看看他哥再看看阮今,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急迫感,他似乎想跟阮今说什么,但等到阮今坐上电梯都没鼓足勇气开口,脸憋得更红,目送电梯门合上往下走,急躁地挠了挠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最后叹了口气打算逃避问题,一转身,林琅正阴森森地盯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打算和林琅复合吗?男主咋办啊,你们今晚上还约好了签合同】 阮今反问【这算复合吗?】 【这两件事有必然的联系么?】 【我如果不去包养男主你会同意么?】 【……】 【6】 系统不说话了。 张开能上位阮今的生活秘书自然有一番能力,晚餐定在市中心的旋转餐厅,环境优雅,从巨大的落地窗往下看灯红酒绿,丝毫不比阮今办公室看到的风景差。 阮今到的时候周岁已经等待有一会了,他现在处于被封杀状态,只能零零散散地演几个龙套,下午在h区拍了几个角色,不露脸,每个角色一句台词,总收入不到五百,张开开车送他的油钱都比这贵。 都说看人下菜,剧组的人看到周岁从看起来就很贵的车上下来后的确收敛了很多,以前有背后的人示意可劲地欺负他,卡泼水的戏,卡泥潭的戏,刻意克扣工资和盒饭,今天都无视了他,不招惹,也不热情。周岁不在意,只要有戏演就行。 现实总是残酷,周岁父母双亡,留下个嗷嗷待哺的妹妹,两个人被爷爷奶奶艰难拉扯大,好不容易他因为长相签了公司能挣钱了,又因为得罪想潜规则女演员的副导演被封杀,最近他的爷爷又生了重病住院,周岁缺钱缺的路过黄金店眼睛都是绿的。 他的爷爷奶奶把他教的很好,正义,勇敢,但社会最喜欢污染这种人,系统看了他的生平,啧啧可惜【最后还是向黑恶势力低头了】 阮今没理系统突然的发癫,明明剧本是他们写的,也是管理员审核后通过的。 【但是我觉得他找你求包养还是赚了点,毕竟你貌美如花家财万贯,追你的人能从这里排到西伯利亚】 【主人,你说是不是呀~】 阮今在侍者的指引下找到了预定的座位,靠着窗,桌上摆着蜡烛,四周的灯光暧昧昏暗,氛围很浪漫,周岁看见阮今走过来的时候就低下了头,他戴了副无框眼镜,穿着正装,扣子系的很高,耳朵又慢慢变红了。 【别发颠】阮今呵斥了一句。 系统老说许知节是颠婆,怎么没发现自己也很颠。 她在周岁对面坐下,张开在她身后一米处站定,阮今问他:“点菜了嘛?” 周岁摇头,他高中毕业就辍学了,高考考了个普通一本,但学费太贵念不起,不如出来打工供年级第一的妹妹上学。这家餐厅的菜单都是法语,周岁看的头昏脑涨。 阮今习惯先解决待办事务再吃饭,于是先点菜,菜单上的菜名也是天花乱坠,阮今随意点了几个,避开了吃法复杂的食物,她看了看对面的男人,加了份餐前面包和牛排。 上菜前还有段时间,餐厅中央有不间断的钢琴演奏,周岁听不出是什么曲子,但琴声悦耳,让人不自觉的情绪舒缓,他刚松了口气,张开递了一份文件给阮今,阮今一目十行扫了一下,又递给他:“看一下,如果没意见就签吧。” 周岁这口气又吸了回去,他双手接过来,慢慢地一字一句地看得很仔细,因为以前被别人坑过,所以总是过分谨慎。 这是一份很普通的包养合同,甲方是阮今,乙方是他,甲方为乙方提供资源和金钱,乙方为甲方提供身体服务及情绪价值,后面这个情绪价值等同于没有,阮今的情绪一直很稳定。 周岁没道理不签,这份合同给他带来的好处甚至大于他能为阮今提供的快乐,周岁拿起笔刷刷签完,眼睛又红了,现在就是要他去舔阮今的脚他都愿意。 阮今接回合同,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两份合同给了周岁一份,两个人就算正式开始包养关系了。 【怎么这些人每回都喜欢红眼睛啊,丑死了】 阮今把合同递给张开,张开收好后先下去了,接下来是两个人的烛光晚餐时间。 法式菜份量不多,阮今吃的也少,多点的面包和牛排都是给周岁的,牛排被切开后还是很大,周岁第一次用刀叉,什么也不懂,阮今把牛排端过来切的更小,又重新放到周岁面前,周岁悄悄抬起眼睛瞄了一下,烛光摇曳,阮今的脸颊被照的昏黄,她一向是在冷光下就清冷,在暖光下就温柔,唇角微扬,看上去心情不错,半垂的眼睛里也没有嘲讽和轻贱,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排浓密的扇影,周岁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回想起妹妹在网上发疯时吼过的一句话:想在姐姐的睫毛上滑滑梯。 周岁瞄的次数越来越多,阮今以为他想尝尝自己盘子里的菜,于是用叉子叉起一块鹅肝,怕他吃不习惯还蘸了酱,举起来问他:“要尝尝这个么?” 周岁怔了一下,耳廓的红晕向下蔓延,害羞了一会,还是点点头。 阮今正打算递给他,身后突然靠过来一具炽热的身体,张开手臂圈住她的座椅靠背,弯下腰一口咬掉了叉子上的鹅肝。在阮今转头的时候又趁机亲了她的脸才直起身,一米九的个子和蓬勃的肌肉,俊美的脸挑衅又凶狠地看着周岁,像是来捉奸的。 【哦吼!】系统的声音充满了幸灾乐祸【前男友!】 写这章的时候脑子里一直闪过那个:皇上,您摸摸臣妾的心口痛不痛。 周岁和林琅一个大奶人夫一个阴暗小绿茶,新角色是狼狗系列 这个故事用jj视角就是霸总阮和白月光分了,然后变花心了但心里没爱过别人,等终于遇到了有点好感的人,白月光又一哭二闹三上吊,于是霸总不得不周旋在几个人之间,时不时还有暗恋霸总的人出来捣乱。 娱乐圈多情金主6(周岁h) 周岁从亓伯乖出现后就很乖巧的一句话也没说,现在见阮今有了离开的意思,也没管吃了两口的牛排,抓起自己的西装外套跟了上去。 路过对面两个男人时被苏因绊了一下,阮今已经走远了,他站稳身体,回过头苏因还在微笑,眯着眼睛看起来不怀好意:“不好意思啊,我没看到。” 周岁没理他,等他离开后苏因拍了拍亓伯乖:“走吧,看什么呢,其他人还在等我们。” 他们今晚有个团聚会,虽然解散了但时不时发一些聚餐的照片也能安抚曾经的团粉和cp粉。 “但是小亓,你不觉的你刚刚的行为太不过脑子了吗?被人拍到照片怎么办?你都和阮总分手了还要她替你善后吗?” 亓伯乖停下了脚步,看他的眼神像被夺了食的狗:“她要分我没答应,不算分了。” 苏因投降,亓伯乖看上去太想打他了,被狗仔拍到又是个麻烦:“行吧行吧,没分。”等他先去了楼上,才笑着说出恶意满满的话:“过了这么久还没有长进,难怪被甩了。” 阮今带周岁回了浪湾,这处房产在今晚签合同的时候一起过户给周岁了,还有周岁爷爷的病,妹妹的转学手续,这些都不是说一两句就行的,张开送完他们就离开了,看样子今晚不打算睡,争取在这周把事情办好。 洗完澡阮今披散着头发坐在沙发上看谭裕安发过来的阮氏手里有的资源,对方隐晦地问阮今是否想捧谁,需不需要公关部提前做好准备。 阮今没回他,划拉着成堆的剧本和综艺,她不是圈子里的不懂这些,打算一股脑丢给周岁让他自己选。走红最快的方式是选秀,但周岁已经不年轻了,看起来也不会跳舞,阮今没办法为了他办一个有皇族的选秀节目。 阮氏的娱乐公司有一个秀人亓伯乖就已经让公关部门掉光头发了。 系统觉得她对以前的情人太温情了,按它的意思一个和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和死了一样,显然对今晚亓伯乖的亲昵冒犯在意得很。 但应该死了的前任现在还在仰卧起坐给她发消息,阮今点开后发现是一张他自拍的大图,怼着脸嘴巴张开舌头伸的很长,拍的很清晰,但也只能看到舌根隐约有些字母,图片下面是他接着发过来的语音:“要接吻吗?我在舌根纹了你的名字。” 声音低哑,听起来很欲,大概喝了点酒有点醉,自拍的背景是装潢雅致的洗手间,阮今猜他们今晚聚会到很晚还没回去,喝到一半的小乖又想起来她和别的男人离开没跟他说一句话,委屈地跑到小小的卫生间躲着给她发消息,还不敢明说自己刚刚的难过和伤心。 阮今按灭了手机,系统大叫【你把他拉黑行吗我求求你,我没背过离骚我受不了】 【你在鬼叫什么?】阮今把手机丢在沙发上,看起来没打算回消息【你比他正经不到哪去】 周岁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柜台上的身体乳阮今没用,他挖了一大块涂在胸肌和脖子上,连阴茎和阴毛都用酒精消了一遍毒又冲干净,一边忍着羞耻一边想,如果阮今还不满意就把阴毛全剃了,显得利落些。 他裹着浴巾出来,又退回去拿了吹风机,阮今的头发在洗澡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被打湿了边缘,有的黏在脸上,有的耷拉在浴巾上,周岁摸着她的头发,这次他的手很干净,也终于碰到了两次失之交臂的卷发:“我替你吹一下吧。” 阮今没拒绝,她经常用沉默回答一切,系统说这就是默认,很好,海王必备的不主动不拒绝阮今已经学会一半了。 周岁的手带着他的体温,比阮今要热一点,他吹头发的手艺很熟练,大概是因为家里有个妹妹,撩起阮今的发丝时很温柔,生怕弄疼了她。 吹完后周岁被阮今叫到沙发上坐在她旁边,递给他一个平板,周岁看了一眼,发现是各种娱乐资源,阮今喝了口水不紧不慢地说:“想要哪些,直接发给张开。” “慢慢看,什么时候决定都行,不想选了先去卧室,我去书房处理一下明天的工作。” 她起身,周岁抬起头望着她,眼睛湿漉漉的,在客厅的灯光下闪烁着光泽,他添了下嘴唇,舌尖露出来一点猩红又很快收回去,动手拉住了阮今的衣摆。 阮今盯着他看了一会,白炽灯从她的头顶发射光线,她垂着眼,像偶尔观察人间的神祇,你带着什么情绪去看她,就能得到同样的回馈。周岁在她的注视下红了脸,他这回穿的是深V的浴袍,害羞起来原来皮肤能红到胸膛。 阮今最后还是拂开了他的手:“先回卧室吧。” 【我怎么觉得这些人都不太对劲】系统跟阮今商量【你这回应该不会翻车吧】 【只要两年后周岁成了影帝遇见许知节就行,谈不谈感情已经不重要了,这个剧本的核心不是爱情】 【那一天你一定要死啊,死不成你就在这个世界荒废到老吧】系统说【闲的话也不是不行,但你这个月的还款期限快到喽,别怪我没提醒你】 阮今只有听到这个才会感到头疼。系统说不过她就会拿这个说事,贱兮兮的。 一边听系统话痨一边处理文件,阮今结束工作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卧室的床头灯还亮着,周岁静静地坐在下面对着窗户发呆,听见她进来了才回神。 暖黄色的光在黑暗里暧昧地摇晃,阮今刚坐到床边周岁就攀了过来,他的浴袍已经脱掉了,光着身子藏在被子里,拨开阮今发丝的手颤抖着,明明刚刚在外面勾引她的时候并不紧张,现在真的挨在一起了反而僵硬得小心翼翼。 他的胸肌是一种奶白的质地,莹润有光泽,像熬得鲜浓的鱼汤,看上去很硬,阮今一捏是软的,松开后留下浅淡的红痕,没一会就消失了。 周岁试着从阮今的脖子开始亲吻,只知道拿柔软的嘴唇磨蹭,不咬也不舔,和以前属狗的比起来温柔很多,但这样又和真的宠物狗没什么区别了,挑不起阮今的情欲,被她推开:“你会么?” 周岁的眼角泛红,扭扭捏捏地说:“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眼看阮今要合上睡袍,他又急忙补上一句:“但是我提前看了视频,我学了!” 生怕阮今不满意,周岁扑了上去压倒了她,憋回去的眼泪因为猛然动作掉了下来,打到了阮今的脸上,周岁怔了一下,低下头把它舔掉,又去亲吻阮今的脸,他亲的小心翼翼,似乎在做什么亵渎的事情,连接吻都是克制又迷乱的,先是简单的贴上去,得不到阮今的回应后张开嘴把她的吞进去,放在自己的口腔里,他还是不敢把舌头伸进去,舔遍了阮今的每一处唇角后把头埋进了她的胸里,手也向下摸过去,找到阮今的阴蒂后费尽心思挑逗,他要阮今因为他而流出润滑的蜜液,甚至在内心有个阴暗的角落叫嚣着要操她,把她操的下不了床,以后见了他就自动变成荡妇。 床上的周岁变得和其他人一样冷酷,他的温柔贤惠都被雄性交配的本能撕碎,他把阮今的乳粒舔得饱满莹润,验收的时候轻轻一咬阮今就打个激灵,下面的阴蒂被玩的红肿,周岁直起身分开阮今的腿,两只手指并拢往里面探,刚进去就被湿热的触感夹的完全勃起,顶在阮今的大腿内侧,马眼分泌的粘液把皮肤画的一塌糊涂,阮今的双手放在两边抓紧被单,情动时脸颊挂着浓厚的粉,出了很多汗,睡前吹干的头发又黏在了脸上。 两个人都很辛苦,周岁抽出了三根手指抓着阴茎抵在穴口,一点一点推进去,阮今似乎抗拒地往后挪了一点,被周岁察觉后握住她的腰猛地一顶,整根没入,两个垂落的囊袋啪的打在臀肉上,在一片交织的低喘中格外清晰,两个人都愣住了。 周岁惊讶于自己的粗鲁,俯下身跟阮今道歉:“对不起,我刚刚……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阮今轻轻摇头,身体里埋着别人的感觉很怪异,她只想早点结束这场肉欲的战役,她推了推周岁:“你快点动。” 周岁很听话,压低了腰小腹贴着她的小腹慢慢开始抽插,没什么九浅一深的技巧,全靠蛮力狠操,肉体摩擦带来的快感逐渐累积,无论是阮今还是他都能感觉到相连的地方带来的痒意,周岁在不知不觉中抽插的越来越快,每次都全部操到里面再抽出来,带出一片水花四溅,相撞的地方也沾满了淫液,在动作中发出啪啪啪的淫靡响声。 他们像在共同追逐一个目标,越往上越艰难,阮今比周岁内先到了,身体绷紧后又松下来,高潮时抑制不住地闷哼出声,充满情欲地啊了一声,周岁听到后停下了动作,等阮今迷离的视线再次清明后,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阮今高潮后就想结束,被周岁搂在怀里时微微挣扎,但因为之前太舒服没什么力气,扭动的腰反而像是情趣,周岁以为她又想要了,握着她的腰开始左右摇晃,巨大的阴茎在穴道里横冲直撞,碾过每一处穴肉,阮今趴在周岁的肩膀上提不起力气,胸也被他压的向上膨出,她一口咬在周岁的肩膀上,感觉到那根阴茎上的血管突突跳动两下,周岁突然抱着她从下往上顶,速度不亚于刚刚送她高潮的时候,熟悉的痒意又泛滥沸腾的时候阮今就知道又要去了,这次周岁同她一起,冲到顶点的时候快感从相交的地方蔓延至全身,两个人都喘息着,相拥着倒在床上。 很疲惫,但也很快活,阮今撑起身体从周岁身上离开,安全套被带的往前掉,周岁射出来的精液又浓又多,他把套子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看阮今拿纸擦腿间的粘液,心里想的是这些要是射进她的肚子里是不是能怀几个宝宝。 周岁觉得自己是时候提前学些带孩子的技巧了。 娱乐圈多情金主7 第二天早上阮今六点睁眼,起身的时候发现旁边已经空了,太阳还没完全升起,透过窗帘的光并不刺眼,被子从她的肩上滑落,锁骨之上洁白如雪,之下却零散分布着几个红色的咬痕。 她拖了拖自己的胸,发现乳头被一道牙印贯穿,稍微破了点皮,碰上去有点轻微的刺痛。 门被敲开,周岁穿戴整齐地走进来,脸上架了副无框眼镜,衬衫的袖子卷起到手肘。他拉开衣柜取了一套衣服放在床上:“我猜你可能醒了,去卫生间洗漱一下下来吃饭吧,早饭刚做好。” 见阮今盯着递过去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我给你搭配了一套衣服,如果不喜欢就放在一边吧。” 话虽这么说,但周岁还是期待能被她选择。 阮今拨开眼前凌乱的发丝,到卫生间时发现杯子装满了温水,牙膏也挤好了,等换好衣服下楼,周岁已经替她拉开椅子,餐桌上摆着一碗冒着稀疏热气的粥,盘子里装着三明治和鸡蛋饼,另一边还有牛奶和豆浆。 阮今的早餐一般由张开负责,没什么特别的偏向,尝了一口饼发现味道不错,喝了一口牛奶随口问他:“都是你做的么?” 周岁没烤面包,不需要越过餐桌帮阮今抹好果酱再递过去,他把因为做饭捋上去的袖子整理好,听到阮今的声音又有点不好意思:“我有个妹妹,以前小的时候照顾她习惯了,做饭也是那时候学的。”他以为阮今问的还有卫生间里无微不至的小细节,一下子说多了,又害怕起阮今嫌弃他太事儿妈。 周岁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说他现在奉承也好,献媚也罢,他拿了阮今的好处就要承担该有的责任,无论面上把态度放的多低,心里总觉得这只是一场交易,做生意有舍有得,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的道德仍旧比富人高尚。 他自动把自己代入家庭中妻子的身份,在阮今放下筷子后收拾了桌子,厨房有自动洗碗机,但他不会用,也觉得这种机器洗不干净,穿上围裙还是手洗,刚把碗泡进水听到玄关开门的声音,赶忙冲掉手上的泡沫追过去,阮今站在门口被他喊住,回过头看周岁穿着粉色的围裙递给她一个小盒子:“里面是我切的水果,中午吃完饭可以补充点维生素。” 阮今接了过去,没带包只能拿在手里,周岁看起来还有话要说,她就站在门口看着他的眼睛,不侧目,她总有一种和别人长久对视的勇气,对方眼里的情绪她看不懂,她的瞳孔又清澈得没有丝毫杂质,像一面反射的镜子。 被这样盯着周岁反而冷静了下来,双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很温柔地说:“路上小心。” 阮今垂下眼睑,走近他亲吻了他的脸颊:“我知道了。” 她把钥匙放在桌子上,带上了门,今晚大概率还会过来。 周岁愣愣地看着紧闭的门,心脏在静谧的客厅跳的咚咚作响,血液欢快地涌动,作弄得他战栗不止,一时模糊了虚假和真实的界限。 他真的以为自己和阮今已经结婚好多年了。 来接阮今的是张开手底下一个助理,姓王,脑子灵活善解人意,至少不会出现理解的和上司想的南辕北辙这种荒谬的事。 王助理上来就把写满计划书的平板递给阮今,说话也快:“阮总,这是为周先生量身定做的改造计划,请您过目,如果满意的话那我明天就接送他去上课。对了张秘不在的时候就由我来负责周先生的事情,您可以随时向我询问周先生的行踪。” 虽然急吼吼的,但还算条理清晰,阮今接过来大致看了眼,发给周岁让他自己决定。 到了公司小王和司机就走了,阮今换了另一辆车,谭裕安带着文件同她一起,今天一整天都要出差。 阮氏旗下涉猎颇多,挣钱快的行业都能插上一脚,但最主要的还是投资参股,这时候短视频行业被各类影视资本挤兑得几乎消声匿迹,阮今预估了它的发展前景,觉得这算是欲扬先抑,最近大肆收购各类短视频APP的股份,比较小的就直接买下来,为了表现诚意还亲自上门。 即将收购的公司总部在郊区的一座小楼里,员工总共五个,老板兼职程序员,连个前台也没有,谭裕安电话打过去没人接,也不慌,站在车门外一直重播,阮今还没下车,隔着车窗看着破旧的小楼,这座建筑占地不大,周围空旷,不远处停了一辆奥迪显眼得很,和这里格格不入。 阮今淡了谈判的心思,张口想叫谭裕安上车离开,重播了多次的电话终于打通了,老板人也出现在了视线内,从楼梯下来的很急,还绊了一跤,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离老远就喊,声音先从远处传来又被电话重播一遍:“阮总,阮总!唉!谭秘书!你们来啦。” 有点傻,人也年轻,谭裕安怀疑他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或者某个富豪出来体验生活的公子,眼神清澈愚蠢的老板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差不多被人摸清了,上来握住谭裕安的手:“谭秘书!对不起啊我刚刚在忙没看手机,我下次手机不静音了。” 谭裕安笑笑,握了一下就松开了手,怕傻气会传染,转身替阮今拉开车门,老板眼神一亮,又上来握阮今的手:“久仰大名久仰大名阮总,我们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呢,您算我学姐!” 阮今点了下头,看了眼谭裕安,谭裕安心领神会,上来截住了老板:“郑总,我们在这等了有一会了,不如先进去?” 郑总摸摸头,有些心虚:“好、好吧,我们先上去吧。” 旧楼没有电梯,周岁早上考虑到舒适度给阮今选的的是一套亲肤材质的波西米亚长裙,宽松舒适,不穿内衣也看不出什么,外面阮今自己套了个蓝色西装,走楼梯的时候需要提着裙子,避免一不小心踩到裙摆。 还好层数不高,走了三层后郑总停下来,拉开唯一的玻璃大门,阮今猝不及防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对视,两个人相互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谭裕安气笑了:“郑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总被自己的员工打的抱头鼠窜:“林总是我哥介绍过来的我提前不知道啊!阮总,谭秘书你们要相信我,我一开始真的打算和你们签合同的,但是、但是……” 四个下属里唯一的小姑娘冷着脸说:“但是他们给的太多了。”说完又踹了他一脚。 郑总嗷的一声被踹到了待客的单人沙发上,他们是真的穷,整个办公室只有两个沙发,单人的那个被主人坐了,双人的这个坐了林疏和他的助理,见阮今还站在门口,助理识趣的起身去找谭裕安。 阮今也不客气,隔着段距离在林疏身边坐下,直奔主题:“他们给了多少?你想要阮氏加多少?” 林疏这才偏过头仔细打量她。明明是美的赏心悦目的侧脸,以前他总是看也看不够,现在见了却这样叫他伤心,他们不是不认识,甚至之前还有过一段亲密无间的日子,她的谈判话术还是林疏教的,但现在看来是全忘光了。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无意和你争,只是受朋友所托来拉他一把。”说完起身离开,助理拿着他的外套,看着阮今欲言又止,被叫走前还是没说一句。 两个人都喜欢打哑谜,谭裕安把门关上,在心里嘲笑他们,阮今最烦这种有话憋在心里的调调,欲擒故纵的手段很好,可惜用错了人。 阮今果然没管离开的人,没了他们签合同的过程更顺利,郑总大概被林疏说走就走的行为吓到了,生怕阮今也放弃他,价格被压了百分之十也没敢掀桌,签完合同后除了他大家都很开心,之前踹他的女孩还鼓起勇气跑过来问阮今能不能签个名。 阮今对女孩子向来宽容,给她签了名还合了影,郑老板在旁边可怜兮兮地看着,眼神有点幽怨,阮今走的时候才知道他和女孩是情侣,女孩很喜欢她,之前对于郑老板言而无信的行为也十分生气,没少打他。 下了楼林疏的车还没开走,停在门口,等阮今走近了车窗被摇下来,林疏像过去一样问她:“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阮今停下脚步,跟在后面的谭裕安也被迫顿住,他觉得林疏有些莫名其妙,他和阮今哪怕在一起也是因为生意上有些联系,相处的时候大多数在谈工作,合作结束不联系感情就淡了,两个人没正式公布过恋情,不存在开始的时间也就没有结束的说法,就像两个走在同一条路上的陌生人,可以结伴而行也可以背道而驰,也许其中一个会被路边的风景吸引拐了弯,另一个人难道还能把她绑回来吗? “今晚不行,和林琅说好了要去看他。”阮今的语气平淡,但她愿意解释林疏就已经很开心了,听她提到林琅心里又一沉,背着弟弟和曾经的弟媳在一起是能上头条八卦的地步,林疏宁愿忍受林夫人天天口头催婚,也不敢和她提一句。 林琅的精神状态众所周知,林夫人娘家那边有精神病家族遗传史,他怕说了后家里疯的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娱乐圈多情金主8 阮今的一些衣服周岁不知道能不能水洗,只能把昨天被他扯下来扔在地上的内裤用热水泡了搓干净,再和床单一起晒,阳台很大,面积几乎和他租的房子持平,从落地玻璃窗能看到漂亮的江景。 这幢房子也大得很,周岁以前做家务的经验毫无用处,家具上根本没有灰尘,周岁猜每天有家政来打扫,打扫一次的费用是他跑一天龙套的工资。 他能做的很少,刷了碗洗完昨晚弄得糟糕的床单,坐在沙发上发呆,客厅的墙上挂了个巨大的圆钟,风格复古,周岁盯着秒针一点一顿地往前爬,很无聊,空虚和迷茫占据了他的内心,他的人生被自己过的乱七八糟,学历不完美性格不完美,以前总是不停的打工,不敢有爱好不敢浪费一点时间,责任是一座带着利齿的大山,他被咬的伤痕累累也要背着,现在陡然有人替他拿开了,周岁的腰却不能立马直起来了。 想到阮今,周岁的嘴角带起了一点笑,孤寂的客厅也弥散出一缕甜意,不知不觉陷入热恋的男人总是反复无常,周岁刚开心了一点,接了个张开打来的电话,瞬间暴跳如雷:“什么?周年逃课了?!” 周年转学的手续还没办好,暂时还在原学校上课,下午张开找周年去签字,到了班里才知道周年下午就没过来,这小姑娘自从见了他就没好脸色,警惕地看他像看黄鼠狼,张开也没了耐心,直接打给周岁让他亲自过来。 周年长得好,脑子也聪明,周岁去他们学校后面那条街找工作的时候人家想把他俩都招了,放在门口当个牌面也能吸引客人。周岁到了学校没去教室,先绕去后面那条街,果然离得老远看到周年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引客,小姑娘嗓子脆生生的,路过的人停下脚步,掏出手机询问:“你成年了吗?” 周岁赶在那人播出110前把周年拉走了,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抱歉,这是我妹妹,偷穿我的衣服玩呢。” 留下的人有点风中凌乱:“这是裙子吧……” 周岁把周年带到巷子里,两个人相顾无言,周岁很少同亲人生气,他的怒气和他这个人一样内敛,没动手也没吼周年,只是压着情绪说:“先回去上课。” 周年撇撇嘴:“下午全是自习,没什么好上的。” 周岁沉着声:“那你到这边来干嘛?我少过你钱吗需要你过来打工?” “你现在已经高一了周年,学生就该做学生该做的事情!” 周年忍不住大叫:“什么是学生该做的事情?什么又是大人能做的事情?哥!爷爷说再穷不能穷骨气!你还记得吗?” 她压低了声音,不知不觉眼泪溢满了眼眶:“爷爷住院的钱和我转学的钱哪来的?哥,你老实讲,你是去搞电信诈骗了还是被那个男的威胁去抢银行了?” “我不要转学,我在这里挺好的,爷爷看病的钱我抽出时间和你一起打工总能凑齐的,你要是真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我求求你快去自首吧,能从轻发落呢。” 周岁把她搂进了怀里,拍拍她的背安慰她。没说话,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周年都不会听,也许是他最近忙于奔波,忘了周年还是个孩子呢,是会因为家人的隐瞒胡思乱想的年纪。 等到周年情绪稳定下来,周岁带她去换了衣服,给她买了两杯奶茶,两个人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周年哼哼唧唧地猛吸两大口奶茶,一边肉疼一边快乐着:“快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岁无奈:“真的没犯法,我就是、就是谈了个恋爱。” 周年用她那5G冲浪的脑子转了转:“你被富婆包养了?” 周岁被她的语出惊人吓得呛到了,涨红了脸咳嗽。周年盯着他有些狐疑地眯起了眼睛:“不会真给我猜中了吧?如果是你出卖身体得来的钱我依旧不会用哦,我还会告诉爷爷。” 周岁咽了咽口水:“别瞎说,我们是正经得以结婚为目的开始谈的。”他的脸上附上一层薄薄的红晕,不知道是羞得还是刚刚剧烈咳嗽引起得:“她也不是白帮我,以后结婚我要入赘,在家照顾她当家庭主夫,我觉得、年年,我觉得我还挺喜欢这样的。” 周年翻了个白眼,年轻人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脸上挂着泪痕瘪起嘴阴阳怪气:“呦呦呦,我~还~挺~喜~欢~这~样~的~” 周岁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周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们还没结婚吧?你怎么变得这么娇了你是新时代娇夫代言人吗?” “算了,你开心就好,但我不想转学,好不容易同学都熟悉了,去新环境之前干的都白搭。” 周岁就像所有苦口婆心劝孩子好的父母:“年年,我不是看不起你的学校,但是环宇中学的教育资源比一中好太多了,你去了一开始可能不习惯,过一段时间融入集体就好了。” “靠学习跨越阶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知道你从小胆子大有理想,交朋友也有原则,但如果你想变成站在山顶的赢家,就得去接触更厉害的人,坐井观天永远不只是故事。” “你在一中考了第一,也只是站在了山腰上,哥哥现在找到了去到山顶的电梯,你却不愿意乘坐吗?” 周年沉默了,似乎把他的话听了进去,过了一会狠狠地吸了一口奶茶:“我答应转学,但是得先让我见见那个未来的嫂子。” 周岁为难了一会,周年质问:“怎么了?不行吗?她长得见不得人?” 周岁瞪了她一眼,有点生气:“别瞎说,她很漂亮的。” 周年心想我就怕你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更怕对方是个爱用钢丝球刷你下面的变态老女人。 周年决定见完哥哥的对象再决定接不接受这嗟来之食。 周岁想了想:“这周六你放假了我带你去约她一起吃个饭,但她很忙,我不知道约不约得上。” 周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两兄妹做决定都很快,也从来不后悔,周岁把周年送回学校,两个人分别的时候周年突然轻轻地问他:“哥,你喜欢她吗?” 周岁知道她说的是谁,他回想自己从遇到阮今到现在不过两天,但总是因为她跳的剧烈的心脏,心里欺骗自己没有感觉,嘴上欺骗妹妹:“当然了。” 阮今如约到了医院,进去的时候碰到了出来买饭的林也,小孩臭着脸脾气很大的样子,看到阮今表情有点不自然,但还是跟着她上了同一班电梯。 下午住院部来往的人很少,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林也看着门上阮今的倒影,给自己加了把劲,郑重地开口:“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对你发火。不该因为林琅哥对你迁怒。” 阮今轻轻嗯了一声。 电梯往上走,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林也不知道阮今是什么意思,到底原没原谅他,纠结的时候阮今已经走出了电梯,他下意识地跟上去。 到了病房推开门,林琅坐在床上,单人病房的空间很大,有个陪护吃饭的桌子和沙发,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香味弥散开来,但林琅就像闻不到一样看都不看一眼,听到开门的声音才动了一下,看到阮今后顿时绽开笑脸,还没甜甜地喊一声,又发现后面跟进来的林也。 林琅抓起柜子上的橘子砸过去,声音像从嗓子里挤出来,尖锐刺耳:“你为什么跟在她后面?滚!滚出去!” 他从床上爬起来,手臂有激动地挥舞着,朝阮今伸过去,那是一个索求拥抱的姿势,林琅骂完林也后又哭起来:“阿今,你过来,你别和他站一起,这个贱人,他想勾引你。” 林琅用的是受伤的那只手,一用劲就疼,失了准头,橘子没砸到谁身上,烂在地上流出黄色的汁液,阮今把外套随手丢在一边,走过去抱住林琅,把他按住固定好那只受伤的手,林琅把头埋在她的双乳间,一会阮今胸前的衣服被浸湿了,他也渐渐平息了情绪。 阮今偏过头看见林也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示意他先出去,孩子大概从小到大没被人骂过勾引人的贱人,还是出自亲表哥之口,现在有些精神恍惚,晃晃悠悠地离开,还不忘把门带上。 阮今知道林琅已经不疯了,推着他的头让他起开,林琅像块黏人的牛皮糖,被推开又从侧边滑回来,嘴里哼哼唧唧地喊着要喝奶,他靠上去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阮今没穿内衣只贴了个胸贴,以为这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受伤的手被阮今按住就用另一只手去拽她的衣领,这条裙子的领口不大,衣领的边勒紧了阮今的后颈,前面的胸才露出乳头稍稍往下一点的面积。 谢天谢地,不是留有周岁齿痕的那一边。 林琅毫不客气地咬了上去,阮今的乳头在他嘴里像熟透了的樱桃,舔咬吮吸流不出来一点汁水,只有外面的皮破了甘美的味道才能泄出来,但林琅的目的又不只有喝奶,他用舌尖快速地凌虐那一粒小点,感受它迅速充血膨胀,阮今轻轻喘了一声,林琅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用嘴叼着衣服和乳头,被解放的手不老实地往下滑去,中途被阮今截住。 他抬头看她,阮今的眼里一片清明。 腐烂的只有他自己,阮今仍旧高高在上地坐着。 林琅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他狠狠咬了阮今一口才松了嘴,流出来的口涎滴了她一身,凶又舍不得凶她,只能自己抱着枕头缩在床脚生闷气。 阮今拿纸巾稍微擦了擦,乳头碰上去同样刺痛,这边的乳头已经不是单纯的破皮了,阮今抹掉了溢出的血珠,再抽张干净的纸迭起来压在胸贴里戴好,打理好自己后才来哄林琅,拍拍他的肩膀,不理人,但是手伸出来十指相扣握住了阮今的手。 脸不转过来也可以,阮今说话他也能听到:“你的手还没好,在你康复前我都不会和你做这种事情。” 林琅猛地转了头,眼睛亮晶晶得:“哪种事情?” “康复前不行……好了之后就可以吗?” 他突然羞涩起来:“可是我、我昨天……”他飞快地瞥了一眼卫生间。 阮今:“你自己说还是我去看。” 林琅又忘了刚才的难过,顺势缠了上来:“对不起嘛,昨天晚上睡不着,半夜坐起来想你想的发疯,我得做点什么才没把纱布扯掉。” 阮今摸摸他的头:“所以你做了什么?” 林琅的耳朵贴着她的心脏听她的心跳,害羞地回答:“我一边抱着你的披风一边自慰,最后把披风腌成我的味道了,都不好闻了。” 他的目光精确地瞄向了阮今的西装外套:“今天把你的西装留给我嘛,你那么喜欢穿西装,留下的味道肯定比昨天那件浓。” 他像小狗一样用吻部乱蹭阮今的下巴,快乐地撒娇:“好不好嘛~给我嘛给我嘛,你又不留下来陪我,没有你的味道闻我要死掉了。” 阮今很少拒绝他的要求,哪怕林琅说出了不堪入耳的目的也同意了。这种纵容令人上瘾,林琅一上头就想带着阮今去死,留一封遗书让林夫人把他俩的骨灰混在一起种到土里,以后冒了什么出来就算他俩的孩子,他活着给阮今生不了孩子,死了还不能吗? 昨天吃猕猴桃中毒了,今天精神有点不正常,写的也有点疯哈哈哈哈哈 娱乐圈多情金主9(周岁h) 阮今下了班就过来,林琅看起来也不像吃过了的样子,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下,桌上的汤蛊终于被掀开了盖子,林琅盛了一碗递给阮今:“给你,是宋姨熬的排骨汤哦,你最喜欢喝了。” 阮今并不特别钟爱某样食物,从前在林家住过一段时间,林琅觉得排骨汤好喝就塞给她,阮今喝完后顺着他说不错,他就以为阮今也喜欢他喜欢的东西。 阮今从来不拒绝他,林琅在挖掘她的喜好时惊讶地发现两个人契合的天衣无缝,他还为此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 林琅看着她喝完了汤,有种妻子看见丈夫吃完自己做的菜的诡异满足感,他情不自禁地问:“好喝吗?你要是想喝我以后中午给你送去公司好不好?晚上喝汤不容易消化。” 阮今放下碗:“你的伤还没好,别偷偷跑出去。” 林琅不死心:“那等我出院了再去给你送好不好,这点伤口很快就愈合了,我没事,真的不疼,不能饿着你。” 阮今看着他的眼睛,林琅把眼睛眯起来目光很慈祥,唇角微微勾起,像个新婚快乐的妻子。她还是用温和的语气说出了冷酷的话:“我指的不是你手上的伤,你得继续接受心理治疗。” 林琅一秒变脸,瞪大眼睛:“我不要!我不想被催眠!我不要看心理医生!” 他扑上来抱住阮今,又哭了:“我没病,我只是太爱你而已,难道爱你也有错吗?” 他仰起头,清晰地暴露了自己的喉结,随着说话而滚动,只要阮今想,狠狠一摁就能让他窒息:“那你把我杀掉吧。” “把我也当成错误改正好了。”林琅缩进了阮今的颈窝里,眼泪濡湿了那一块洁白的皮肤“但是我只愿意死在你手里,如果是其他人我会把他们敲进墙里的。” 阮今抱着他待了一会,系统察觉到她的情绪泛起了微微波澜,像风吹过平静的湖面【你想干什么?你打算答应他吗?】 【犯法唉姐姐】 阮今没理他。 阮今陪林琅到很晚,回到浪湾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半夜了,但是一按铃周岁就开了门,像是就等在玄关似得,阮今早上出门拿走的外套没带回来,周岁没什么可接的,就站在旁边等她换鞋。 他已经清理过身体了,因为晚上有事求阮今,特地把第一天见她戴的金属链子又穿上,商家同时送了个皮质项圈,周岁纠结了很久,还是因为羞耻放弃了。 他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寂寞小狗,跟在阮今后面团团转,直到阮今进了浴室才被门挡在外面,又不能拿爪子扒门,想起来今早看到的阮今胸上的伤口,跑去卧室拿了支今天出门时买的药,在浴室门口等了一会,轻敲两下:“阮总,你……的伤口需要上药吗?我买了消肿抗炎的药膏。” 里面的水声停了,过了一会传出阮今的声音:“进来吧。” 周岁羞涩地笑了一下,拉开门走进去,阮今披了件浴袍,但前面没有系上,双乳自然地垂下。她的乳型很漂亮,挺立饱满,周岁昨晚上手的时候就觉得又软又香,一只手能包住大半部分,脸贴上去的话仿佛到了天堂。 周岁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阮今接过药膏,挤了点在食指上,托起胸胡乱抹了上去,药膏是乳白色的,很清凉,她的乳头被刺激地慢慢挺立,上面的伤痕狰狞,带着一两块血痂,周岁的脸又红又烫,脑子也有点懵,觉得有点不对:他昨天晚上咬的这么狠吗? 乳头变得绯红,糊在上面的白色药膏就有点显眼,周岁的脑子情不自禁地胡思乱想,觉得这画面好像产奶啊,如果是阮今的乳汁一定非常甜美。 他鬼使神差地咽了口口水。 阮今发现他满怀渴望地盯着自己的胸:“你看起来很想尝一口,”她看了眼药膏的成分“不行,有毒。” 周岁丢下三个字落荒而逃:“我没有!” 药膏黏黏糊糊的,阮今系上了浴袍,胸前的衣服不出意外被蹭上了,她走出浴室在客厅看见了强忍羞意等她的周岁,她知道他想要什么,但今晚没这个兴致:“回去早点睡吧。” 周岁大概听出了她的意思,但懂不懂是他说了算,不由自主地开始装傻:“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今晚……不那个了嘛?” 他红着脸低下头,浴袍的领口被他拉开,露出里面亮闪闪的红宝石锁链,显得他的皮肤更加洁白如雪。 阮今被他拉住,周岁的食指在她的掌心轻轻画着圆圈,睁大了眼睛清纯无辜地看着她,耳朵和身上红了一片:“你是因为胸口太疼生气了吗?我错了,我以后不咬你了。” “你可以把我的手绑起来,我就躺在床上不动,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阮今摸了摸他的耳朵,很烫:“这么想要么?” 周岁歪头蹭了蹭阮今的手,眼泪摇摇欲坠地挂在脸上,什么都没说,但又仿佛什么都说尽了。 阮今带他进了卧室,让他靠在床上,自己坐在卧室里正对着床的椅子上,命令他:“把衣服脱掉。” 明明是很温和的语气,周岁却听出了不容置疑的强硬,他的胃里仿佛有一股火在灼烧,羞耻和激动同时光顾了他的脑子,他颤抖着手把衣服脱光,别开脸等待阮今的下一步指示。 阮今靠着椅背,坐着的地方离壁灯太远照不到,只有从窗帘缝隙透过的月光零星洒过去,清冷地打在她脸上,同她一起谱写深夜里的孤芳自赏。 她面无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很冷,淡漠得像被人供奉的神像,用高不可攀的脸说了充满色情的话:“自己把它弄硬吧。” 周岁兴奋地几乎立马半硬起来,靠在床头双腿曲成M张开,伸手握住自己的阴茎,眼神死死盯着阮今上下撸动,胸上的链子因为他的动作而晃动,因为壁灯照耀反射出刺眼的光,在周岁的上身闪烁。 他不甘心阮今离那么远,看着他的眼神也太过平静,于是不再咬着唇吞声音,渐渐淫荡地叫起来,他把自己的阴茎玩的又硬又大,然后松开了手,喘着粗气看向阮今,他完成了阮今给他的任务,现在在等自己的奖励。 阮今离开了月光,又回到壁灯温暖的照耀下,像差一点飞升又因为凡尘放弃的仙人,她抽掉了自己系浴袍的腰带,把周岁的双手抬到头顶绑在一起,坐在床边看着他的阴茎,伸手握住了头部,用大拇指摩擦了下冠沟,周岁不能自己地叫出声:“啊~” 他的阴茎在阮今的手里跳动,没亓伯乖的那么吓人但也不小,因为太白充血后反而透着粉色,青色的血管在上面碍眼的流动,两个囊袋垂在阴毛里,阮今没兴趣把它们找出来,她确定周岁的阴茎完全勃起后就脱掉了衣服,分开腿跪在周岁身上,居高临下地握住这根坚硬可恶的肉棒抵在穴口,周岁的马眼首先触碰到那里,发现阮今已经很湿了,他浪叫着,在心里窃喜阮今并不是无欲无求,至少她看自己自慰下面也流水了。 虽然没有扩张,但阮今仍旧顺畅地接纳了周岁的全部,全怼进去后周岁被汗水糊住了眼睛:“哈啊~” 他扭了下腰,阴茎和穴道之间有了摩擦,轻微的快感从小腹升腾,男人在床上是没有脑子的,他下意识抬起腰,颠的坐在他身上的阮今身子歪了一下,被阮今打了下腹肌,发出清脆的响声:“别乱动。” 周岁委屈地咬住了唇,但听话地停下了挣扎,手也被绑着也不能去握阮今的腰,委屈地说:“那你能动一动嘛,我好难受。” 阮今也不太舒服,翻腾的热意席卷了五官,她撑着周岁的腹肌慢慢起身又坐下,以一个她能接受的速度开始了这场淫靡的交合,起身比较费力气,坐下就不需要控制了,直接卸了劲掉下去,虽然容易让周岁猝不及防地顶到宫口,但很能节省体力。 骑乘的姿势很看女方的体力,阮今做到一半累了,瘫坐在周岁身上想歇歇喘口气,两个人攀登快活的大山到一半又突然滑坡,周岁当然不情愿,发现阮今滴着汗沉重地喘息,看起来不是做爱做的而是累的,他不满地挺腰,阮今伏在了他胸前,没再呵斥他,于是他明白了,虽然手还被禁锢着,但挺起了腰,把阮今往上顶,猛然疾风骤雨地操起来,阮今的长发被他颠的如无根浮萍在暴雨中飘摇着,快感重新累积,这一次不会半路停下。 周岁的龟头砰砰撞上她的宫口,宫腔里的滑液此刻都是帮凶,阮今的宫口被操的渐渐湿软无力,差一点周岁就要操穿她的子宫了,最后一步阮今伸手掐住了周岁的乳头,疼痛成了刺激他射精的阀门,阮今也同时高潮了,周岁眼前闪过白光之后脑子愣愣的,身体在享受高潮的余韵,大脑在思考自己临门一脚就能闯进去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滋味,懊悔极了。 他傻掉地样子看起来很呆,双眼无神,仿佛脑子被僵尸吃掉了,本来想和阮今提的事情全部忘记,想起来估计还要等一晚上。 像个被白白艹了一顿的笨蛋。 娱乐圈多情金主10 周岁本来打算吹吹枕边风,但昨晚被欺负地忘得一干二净,今天早上看着阮今吃早饭的脸又鼓不起勇气提,等到女主人拿了钥匙准备离开,还是没忍住拉了她的手。 阮今回头,见周岁像昨晚被绑起来时那样看着她,不说话,但眼波流转,他真的很容易害羞,明明长着一张正气凌然的俊脸,剑眉星目,欲语还休的样子却一点也不违和,反而令人萌生出弄哭他的龌蹉念头。 阮今顺着他的手靠过去,握住他的后脑压了下来,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亲完又想走,周岁却还没松手,低下头不敢看她:“你周六有空吗?” “我想约你吃个饭,我妹妹……想见见你。”话到嘴边才发现并不是那么难说出口,阮今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 阮今毫无意外地答应了,还贴心地问他:“打电话给张开让他去定餐厅,还是你想自己选?” 周岁原本应该顺着她的意思把这件事交给张秘书去做,省钱又省事,还不用担心菜合不合阮今口味,但他鬼使神差地说:“我来选吧。” 到周六前周岁可没那么多时间悲春伤秋,他的时间被小王安排的很满,他几乎是一张白纸,以此为傲的演技也需要打碎了重新修炼,仪态语调知识修养,清晨去上课到月亮升起也不一定下课,除非晚上阮今来见他,否则小王会建议他住在公司,还能免了来回的时间。 当他驱车接到周年往订好的餐厅赶时,在车上略显疲惫地眯了一会,昨晚上在公司熬了个小夜,周年看着他眼下的青黑,没打扰他,但在心里已经对还未见面的阮今起了怨念,觉得这就是针对周岁的压榨,她已经在脑海里预想了几个贫穷少女抗争资本的剧本,一会要怎么不青春不做作地帮周岁断绝这种不健康的恋爱关系。 周年一向很豁的出去,也能替周岁豁的出去,两个人大事不吵小事互坑惯了,不举、不喜欢女人、甚至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兄妹俩搞骨科都是她找的理由,对方要是还不觉得恶心继续谈就别怪她站在道德高处指指点点了。 他们俩先到了目的地,张开给周岁发了个消息说阮今得耽误一会,周岁就带周年先进了包间,他选的这家餐厅主营甜品,主食不多,餐前菜也没有,周年想了一天拯救哥哥作战计划,中午没吃多少,等待的时间饿的前胸贴后背,对阮今的怨念又加一层,发誓一会还能让这女人瞧瞧自己的绿茶手段。 阮今下午就不在公司了,林琅手上的伤的确好的很快,他的身体素质不错,不然也撑不住这么多次作死,于是林疏安排了心理医生开始治疗,林琅反抗中跳到了窗户外面要跳下去,三楼摔不死但容易残疾,林夫人吓得赶紧打给阮今,于是阮今又丢下手里的工作赶过去,先安抚好林琅,又抱着他陪他进行了一次催眠,等林琅睡下后天也黑的差不多了,出了病房林疏在外面等着,手里夹着支烟,没抽,看着它烧。 林夫人不在,应该是回家了,她的年纪大了,也经不住疲惫和刺激了。 阮今在林疏身边停下:“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林疏靠着墙,不知道站了多久,闻言把燃了一半的烟摁灭丢进了垃圾桶盖子上的烟灰盒:“先在国内过一个疗程看看,不行的话再送去国外,谢槐去的那家疗养院就不错,听说他快回国了。” “得让他出去看看,不然总觉得世界是围着他转的。” 他英俊的面容透着深深的疲惫,手机一直叮咚作响,显然也是中途放下工作赶过来的,这些其实和阮今都没什么关系,她愿意过来当林琅的救命药算林家承了她很大一个情,林疏能怪什么?只能怪这种家族的疾病基因被林琅不幸地显性遗传了。 阮今好像也就顺嘴问一句,问完打算走,林疏叫住她:“我叫助理送你。” 但张开一直等在下面,还发消息告知她周岁兄妹已经在餐厅等一段时间了,阮今拒绝:“不用了。” 林疏突然拉住了她,阮今回过头,他比阮今高不少,头发应该早上喷了定型往后梳,带着微微卷曲的蓬松,现在散下来零碎的两根垂落在额头上,显得颓废又悲伤,他的睫毛意外得浓密,半阖着眼睛的时候谁也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抱一下吧。”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阮今顺着他的手臂给了他一个拥抱,准备脱离时又被他搂紧,林疏把脸埋进她的浓密的发海里,偷偷吻了吻她的秀发。 这个拥抱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算是林疏成熟后少有的自我放纵,小心翼翼地宣泄过一点感情后就放开了阮今,目送她进了电梯。 电梯在二楼停下,门开后林也站在外面,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瞪着她,阮今往旁边让了让,林也上了电梯,下行的时候突然说:“我刚刚看到了。” 他大概在等阮今问他看到了什么,说完后就闭了嘴,但阮今没那个好奇心,也不想多生事端,两个人一起保持静默,眼看着电梯快到负二层,林也忍不住:“你明明是林琅哥的未婚妻,为什么会和大哥抱在一起?” 电梯门开了,张开已经替她拉开车门,阮今赶时间,留了一句:“你去问林疏。”走了。 赴周岁的约时已经过了饭点,张开觉得这种迟到其实没什么关系,周岁作为金丝雀迟到惹阮今不开心事大,阮今迟到顶多让他多等一会,不平等的地位建立了这种不平等的规则,这是搞这种协议的人全都默认的。 只有阮今不太一样。 到了餐厅阮今被侍者引进包间,里面坐着周岁和一个面貌相似的女孩,女孩扎着高马尾,中规中矩地穿着校服,听到开门声臭着脸望过来,和阮今打了个照面,愣了一下,举起手摇了摇:“哈喽。” 阮今朝她笑了一下,周岁已经起身抢过侍者的活帮她拿走了手上的外套,又替她在自己旁边拉开椅子,正方形的桌子四人位,他和阮今坐了一边,留下周年孤零零地呆着。 周年没闹,她在阮今入座后又往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跟在后面,又转过头盯着阮今,有点结巴:“她、她、她她她是?” 周岁有点奇怪她的失态,他看多了阮今的脸又和她上过了床,已经能很好地面对阮今的美貌冲击了,忘了自己第一次遇到阮今的时候也傻了一阵子。 他在阮今面前给周年做介绍还是有点害羞,给阮今倒了杯茶:“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阮总。” 把茶放在阮今面前,偏过去挨近了她,声音也轻柔了几个度:“阮总,这是我妹妹周年。” 茶水温热,入口适宜,阮今喝了一口,又朝周年微微笑了一下,她真的笑起来比被误会的微笑要温柔很多,唇角的弧度不变,眼睛轻轻眨了一下视线转给周年,上眼睑像一条流畅的弧线,一阖一辟都带起无数透明的晶莹笑意,仿若一条飘起的璀璨银河,看得见的只有被给予了这份殊荣的人。 周年以头抢地,周年尖叫扭曲,阴暗爬行,周年在脑子里三百六十度转圈摇摆发射上天。她第一眼还以为阮今是富婆的秘书,没想到周岁抱到的大腿不仅有钱还美的惨绝人寰,这种好事怎么尽让周岁碰上了?是因为傻人有傻福吗? 周年还担心阮今是个变态,但是这种颜值搞SM都有人抢着被踩啊。 阮今发现周年和周岁一样很容易脸红,眼前这个小姑娘像烧开了的水壶嘭的站起来,头顶仿佛冒着白雾,迅猛地弯腰伸手,中气十足地喊:“嫂嫂你好!我是我哥!” “……的妹妹。” 阮今同她握了下手,有点惊讶这个年纪的女孩怎么打招呼的方式和商业场上的人有点像,周年握住了阮今的手,不太舍得松,她的手是一双典型的学生的手,除了右手中指小指指节有点薄茧其余地方都很白嫩,阮今的手自然不必多提,修长而莹润白皙,周年握住后就像摸到了羽毛,轻柔地泛起痒意。 周岁看见妹妹的眼神有种不好的预感,出声提醒她:“周年,坐好,要上菜了。”他轻轻瞟了眼阮今,发现她并没有因为周年的称呼而变了脸色,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某个被摁灭过的念头又死灰复燃。 这顿饭吃的也算宾主尽欢,阮今不挑食,周岁又很照顾她,周年也歇了找事的念头,全程光顾着看美人用餐了,眼睛眨都不眨,周岁有些看不下去她逐渐痴汉的脸,等阮今放下筷子就结束了这场聚餐。 送周年回去三个人上了同一辆车,张开替她办转学的时候已经跑得很熟悉了,车后座鸦雀无声,阮今用平板看今天被耽搁的工作,周岁默默地待在一边不打扰她,周年虽然跟他一样不说话,但眼神仿佛X光把阮今整个人透了一遍。 她发现工作时的阮今比温柔平易近人的她还要迷人,就像月亮总比太阳要引得人情绪失控,大家会在深夜emo但不会在中午感到孤寂一样。月亮是浪漫虚幻的,太阳是炽热充实的,而浪漫的弊病在于仿若触手可得实际求而不得。 车子没有驶向郊区,反而停在了一家商场内,九点多的大型商场人已经开始变少,阮今下了车,对两个一脸疑惑地人说:“走吧,逛逛消消食。” 她的平板递给了跟车的保镖,朝周年招了招手,周年就乐呵呵地跟上去,一点也不怕生地挽住了阮今的手臂,一口一个嫂嫂甜甜地叫着,小姑娘长得也甜,走起路来马尾一晃一晃的,阮今觉得有点可爱,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摇。 周岁被遗忘在后面,心里有点酸,又不知道这口醋该泼给谁,保镖尽职尽责地催促他跟上去,他不能离雇主太远,但也不能漏了与雇主同行的任何一个人。 周岁幽幽地叹了口气:“辛苦你了,能把阮总的平板给我拿着吗?我再不有点用处,阮总的眼里可就看不到我了。” 保镖戴着墨镜,周岁看不见他的眼神,但他递平板的动作充满嫌弃。 商场很大,阮今带着周年直接上了四楼,全是成品服装店,随便看了家合适的走进去,店员热情地迎上来,问是谁要买衣服,得知是周年,一股脑地拿了四五套出来递给她,要她去换衣间试试。 周年没想到逛街不是纯粹逛街,就像夜跑总会跑到烧烤摊一样,阮今转了一圈直接带她进了服装店,看样子还想给她买衣服,这里的衣服可不便宜,一件的价格够她家吃一年,她就算再怎么喜欢阮今也不能这么缺心眼:“不用了,嫂嫂我衣服还挺多……” 阮今听了,但就像没听见,轻轻一推就把她推进了试衣间,还对着她笑:“去吧,要我进去帮忙吗?” 周年被这个笑迷得晕晕乎乎,等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在脱衣服了。 可恶!美人计! 周年换衣服的时候阮今就坐在沙发上等,接过周岁递过来的平板又打开工作,周岁在她身边坐下,想问问阮今为什么带周年买衣服,又怕打扰她工作,他纠结了一会就困了,打了个哈欠,阮今分给他一个眼神,停下了手里的电子笔问他:“要靠着睡一会么?” 周岁十拒然动,挪了挪位置贴近阮今,这家店的隐私性还算可以,接待顾客的地方用屏风隔成了一个个单间,周岁瞟了左右无人,像周年一样抱着阮今的上臂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他实在太累了,没一会就眯了过去,周年从换衣间出来转了一圈给阮今看,开心地喊她嫂嫂他也没听到,导购员给周年挑的都是青春洋溢的运动装,T恤长裤,背心短裙,阮今像玩换装娃娃那样看周年一套套试,这对她的眼睛很好,于是最后不顾周年的推拒全买下来了。 就像过年收红包那样,虽然面上拒绝但真的收下了心里还是很开心,周年开心的同时眼角还有点湿润,只能避开阮今的目光去攻击笨蛋哥哥,猛地把熟睡的周岁打醒,骂他只会像猪一样睡觉。 她在来吃饭的路上还为周岁睡眠不足而愤怒呢。 没抗住流感生病了,好了之后会多写一点,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结局已经想好了,我争取快点完结这个故事,开下一个 娱乐圈多情金主11 周岁虽然读书不太聪明,但勤奋又肯吃苦,培训了半年后终于能唬一唬那些眼光挑剔的导演,有阮今给他撑腰,就算是带资进组的关系户也没人敢奚落他。 他和原本的经纪公司还有一年的合同,现在的经纪人算是他的伯乐,虽然发现他得罪人后也打算冷藏他,但终究对他抱有善意,是个好人。周岁打算合约到期后再离开签给阮氏,阮今没有强迫他解约,她其实对周岁的事业没那么上心,尽管这是贯穿整个剧本的主线。 周岁结束培训后就从阮今手里拿到了不少资源,先从一些吸粉的配角演起,等因为一个痴情男二爆红后,终于把手伸向了男主剧本。 他没火的时候站在阮今身边谁也不会把他当回事,尽管阮今私底下和他相处犹如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阮今是个很好的金主,她对周岁提出的要求从来不拒绝,予取予求,温柔又细心,虽然有时候眼睛里冷淡的没有任何情绪,但肉体能给以周岁所有的快乐和安全感。 等他红起来为众人所知后,上层圈子终于把他看进眼里,他们嫉妒他诋毁他,等着阮今一如踹开之前那些人一样踹开他,但这个等待的过程尤其漫长,甚至超过了阮今大多数情人坚持的时间,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这是个很平常的早晨,哪怕周岁多忙,第二天早上是一定要早起给阮今做一顿营养干净的早餐,阮今早上六点才会醒,周岁五点多就起来,看了一会她的睡颜,心里慢慢被幸福填满,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给她挑好今天的衣服放在床边,挤好牙膏调好温水,他的动作轻而娴熟,关门的声音也小的几不可闻。 和他住在一起后阮今几乎不吃外面的食物了,周岁做饭很有一手,如果不在剧组他会承包阮今的一日三餐,哪怕阮今在公司也会亲自送过去,当然这在很多人看来就是老板娘怕有狐狸精不长眼勾引老板所以以送饭的名义亲自来公司视察,但周岁真的只是觉得别人做的总不干净,抚养他长大的是老一辈的爷爷,上一代的老人思想总是守旧的,看不上小摊子做的垃圾食品,于是灌输给兄妹俩的思想就是自己做的食物才最放心。 阮今吃完早餐就走了,周岁问她要了一个缠绵的离别吻,一开始他还很害羞地只愿意阮今亲额头或者脸颊,但时间久了,他对阮今的爱意和依赖慢慢在心里长成参天大树,反倒不满足于这种浅显的交缠了。 他今天只有一个拍摄杂志的行程,现在出门,顺利的话中午刚好去接下班的阮今回家,坐上助理开来的保姆车后周岁在心里暗暗后悔,想着早知道跟阮今一起出门蹭个车好了。 他的热恋期来的那样迟,几乎是舍弃了所有尊严后才有胆子大方地宣泄自己对阮今的爱意,因此结束的也那样遥遥无期,两个人不提合约,周岁在外人面前几乎是行使着阮今妻子的一切权利,除了不能同那些总裁的富太太一起办茶会沙龙,展示自己的珠宝和炫耀丈夫的宠爱之外,他就是阮今名正言顺的伴侣。 杂志拍摄据说请了位很有名的女摄影师,男人可能懂男人需要什么,但女人肯定更懂女人想要的男人是什么样子,所以这位摄影师提议周岁把衣服都脱了只穿一个短裤周围的人是没有异议的,连周岁自己都皱着眉接受了,他做的这行业说到底就是贩卖皮相和技艺,有人愿意花钱埋单是他的荣幸。 等他站在聚光灯下无措的被摄影师一顿咔咔乱拍,拍完摄影师皱起了眉头,对他也开始恶声恶气:“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死板的肉体,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周岁谦卑地道歉,其实他培训的时候有上过拍摄课,只是有点冷,导致表情不太自然,可能就没达到摄影师想要的感觉。 重新拍,摄影师找人搞来了一桶桶人造雪,拍的时候从旁边用鼓风机吹过去,营造一种下雪的场景。 周岁本来就冷,风一吹雪落在肌肤上,被冻得一哆嗦,嘴也变得乌青。这种图拍的就很有问题,谁下雪裸着在外面逛街啊,顾客们想看的是腹肌是帅哥,不是个在寒风里裸奔的僵尸。 这时候聪明的已经察觉出来不对了,周岁的小助理拨通了他经纪人的电话,经纪人的确心善,知道周岁这是被人搞了,但他之前得罪的那个副导演很明显没这个本事,自从阮今给周岁撑腰后这人也不知所踪了,想不出来经纪人也不难为自己的脑子,直接一通电话打给张开,由张开汇报给阮今。 小助理打完这通电话没多久张开就过来了,这时候周岁被冻得长长的睫毛上都挂上了雪粒子,乌黑的头发被雪铺的满白,张开把摄影师拉走了,小助理赶紧上去用棉毯裹住他,又喂他喝了热水,周岁才勉强恢复了知觉。 不知道张开和摄影师聊了什么,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摄影师脸色很难看,周岁被张开带上保姆车,直接送回家。 周岁在暖气十足的车上又缓了很久,僵硬的嗓子刚能挤出点声音就抱着毯子问:“她……呢?” 张开知道他问的是谁,这场恶意的针对对周岁来说也是一场无妄之灾,于是他好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放心吧,阮总正在给你找场子呢。” 阮今没有特意去找,罪魁祸首自己找上了门,他生怕阮今不知道是他干的一样,把摄影师偷偷传过来的照片打印出来让前台送给阮今,自己在楼下优哉悠哉地喝茶。 他环视着四周,曾几何时他也对周围那么熟悉,阮今虽然公私分明,但如果上班时间硬是要来她也不会赶他出去,只是在工作期间无视他罢了,香甜的茶,美味的甜点、若有若无的带着挑逗的骚扰都不能使她分心,她的内心毫无疑问是强大的,坚硬而冰冷,需要的时候情人就是她最好的消遣,因此她不会吝啬那些虚情假意的温柔,但被她舍弃后,那些甜蜜的相处又会变成记忆里的尖刺,扎在心里使他不断地留着血。 他精神恍惚地回忆着,在国外吃的药令他每次思考就会感到头晕,主治医师要他心平气和,但他故地重游,又将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血液自发波涛汹涌。 谭裕安亲自下来把他接了上去,他很难不为此产生一种隐秘的欣喜,因为来人的身份而觉得阮今还是在乎他的,但同时又为自己轻贱的心感到难堪不已。 他上了楼,被请进阮今的办公室,她一点也没变,坐在黑色的椅子上认真地工作,脸被衬的莹白,长发卷曲,鼻梁高挺而巧夺天工,那双一度伤他数次的眼睛低垂着眼睑,他在梦里,在异国他乡无数个漫漫长夜渴望的嘴唇唇角微翘,他以前总以为那是在对他笑。 谭裕安低声提醒她人到了:“阮总,谢槐先生来了。” 阮今终于抬起了眼睛,她的瞳孔总是深邃而神秘,看一眼几乎就会陷进去,谢槐不愿意就这么被她蛊惑,他艰难地避开了她的眼神。 谭裕安退出去了,但有点担心,和阮今好过的人这么多,分手后因爱生恨的人不多,谢槐算最典型的一个,但他又比林琅理智些。 门被带上,谢槐自顾自地坐到了沙发上,没有茶水,阮今也没起身相迎,谢槐可不算客人,阮今还要找他算账。 “听说林二自杀的时候你去看他了?对吗?”谢槐撩了下自己的头发,他在国外基本不理发,现在头发已经很长了,用个小夹子把两鬓夹到脑后,倒是和古代的谦谦公子没什么两样。 这是事实,阮今不觉得要说谎:“对。” “你还哄了他一个月,你和他和好了吗?”谢槐的剑眉蹙起,虽然眉峰犀利,但眼若繁星,瞳孔黝黑,故作伤感的时候能引起绝大部分人的恻隐之心,他以往就是靠这副皮相在女人堆里混得如鱼得水:“你原谅他了?又愿意和他结婚了?” 但可惜阮今免疫,过了这么久她已经自有一套面对这种情况的办法了,无视之后大家各讲各的:“我给你两个选择,去给周岁赔罪。” “或者我去找谢伯伯再聊聊你的病情。” 谢槐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怕看到她对自己的冷漠,怕她看到自己眼里真实的伤心和怯弱:“明明都是一起长大的,你为什么只对我这么残忍?” 明明不是这样的,谢槐从小到大对女人都有一套,无论是金钱地位还是长相手段,他都能在对方眼里做到最完美,得到那些人的真心然后弃之若敝,看那些人为他伤心愤怒,为他自轻自贱,他感觉有趣而快乐,一开始只是看不下去林琅为阮今要死要活,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啊,连带着和阮今也熟悉,那时候阮今还只是个父母早逝的借住者,尽管她手里有一份成年就能继承的财产,他们那帮人还是看不上她。 女人嘛,都是十分感性而容易心软的物种,随便哄哄就能获得一颗鲜红跳动的真心,不值钱,但也能博得这群高高在上的人一笑。 所以得知林琅被甩后失魂落魄,谢槐一边鄙视他,一边跃跃欲试,毕竟阮今长得的确美极了,美的他孤枕难眠的夜晚总会梦见她,他摩拳擦掌跟那一帮子人商量开始追阮今,第一天阮今就答应了。 这比谢槐想的还要轻易,但他很重视,因为阮今虽然答应的轻易,但就如同林琅发疯的时候喊的,她的眼睛里没有对爱人应有的感情。 谢槐又不是那些只馋身体精虫上脑的玩意,他玩弄的一直是感情,但阮今什么都可以给他,唯独给不了感情。 娱乐圈多情金主12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谢槐的眼睑盖住了瞳孔的高光,显得死气沉沉:“你又欺骗了他?” “我在国外碰见他了,好巧哦,”他的神情却不像在说笑:“他就住在我隔壁,林疏可真有能耐啊……” “猜猜国外的疗养院是什么样的?我刚去的时候还天天穿着束缚衣呢,不想吃药有强壮的护士掰开嘴塞进去,吃了药脑子会迷糊,催眠就很容易,他们想让我失忆,让我忘记痛苦,只想起快乐,但我的快乐和痛苦都来源于同一个人啊。” “如果治疗没有效果,他们没办法和病人家属交代,那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林琅会不会被摘除脑额叶变成一个傻子呢?你到时候会不会养着他?” 【总结:林琅比我还发疯,林疏不是个好人】 系统又开始逼逼叨,它似乎很爱看这种男人扯头花的剧情【这小嘴叭叭叭比我还能说,男二打算拉大家一起下水是吧】 可惜阮今不在乎。 谢槐说了一大堆话,阮今听了没有一点表示,等他嘴巴说干了舔了舔嘴唇,还叫谭裕安进来送了杯水,谢槐礼貌地接过来,谭裕安却没走。 等他喝完水,谭裕安不客气地说:“谢先生,阮总的会客时间已经结束了。”他向外做出个请的手势:“你该离开了。” 谢槐看向阮今,知道这是她下达的命令,是她会干出来的事。 他还是有点舍不得,因为害怕那种疯狂的感情死灰复燃谢槐一直没敢多看阮今,他大可像林琅那样不要脸跪下来抱住阮今的大腿把脸贴在她的手上,他一定能比林琅哭的更好看,更破碎更惹人怜爱,阮今其实还挺吃这套,但他是谢槐。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阮今一眼,顺从地跟着谭裕安离开了。 虽然阮今后来找谢家人谈了谈,谢槐最近应该会收敛些,但周岁的经纪人还是建议他先出去避避风头,约束了一个谢槐还有其他人,蚁多咬死象,阮今肯定是不会倒的,他就不一定了。 正好周岁拿到了一部不错的电影男主角色,要去沙漠拍几个月,这是他事业重要的转折点,于是就连阮今都建议他去,丝毫没考虑到两个人将要几个月见不到面了。 周岁的事业心可没那么重,解决了爷爷奶奶的健康和妹妹的学业问题后,他像一根骤然松弛下来的弓弦,偶尔静下来用自己不太聪明的脑子思考,总会做作地想自己失去了被需要感,这种感觉不多,只有一点,闲暇时充当悲春伤秋的佐料和着那些对隔在他和阮今之间的包养合约的苦涩的忧心咽下去,下一秒又高高兴兴地等阮今回来和她黏黏糊糊地谈恋爱。 他不在意挣多少钱拿多少奖,只想给阮今做一辈子饭洗一辈子衣服,如果顺利的话,两个人再要一个孩子,男孩女孩都行,阮今那么忙,带孩子的重任毫无疑问就落到了他头上,他可喜欢孩子了,并且有经验,周年不也是他带大的吗? 可惜这些美好的未来只能暂时存在于他的脑子里,系统告知阮今这部电影是男主拿奖的关键,无论周岁怎么哀求,甚至难得和她生了闷气,她都不曾松口。 其实两个人之间这种感情的博弈是不正常的,周岁可以明确地说我不想去,阮今也不会强迫他,但他太爱阮今了,甚至有些卑微,违背她意志的事情一件也不愿做,不想让阮今伤心,他刚签包养协议的时候还有点宁死不屈的风骨呢,现在却只会委婉地转了几个弯地推拒这件事,阮今没什么表示就以为她真的听不懂。 鉴于她俩的关系也不太正常,察觉出不对的人例如张开就没多嘴。 最后周岁还是不情不愿地踏上了前往沙漠的征程,阮今甚至没送他去机场,两个人在门口匆匆道了个别,周岁看着她没心没肺的冷漠样子,离别吻抱着她啃了半天,恨不得把她打包带走,又舍不得她跟着去受苦。 送走周岁后S市的上流圈子暂时恢复了平静,阮今包养他也有一年多了,刚好能走她以往的分手流程先疏远他,等周岁因为这部电影拿了影帝的奖,阮今也会迎来她的杀青。 男主的事业蒸蒸日上,女主也将开始自己的星辰大海,剧本的主支有条不紊地发展,阮今暂时恢复单身后余下了不少时间,这几年来她不是处理稀烂的感情纠纷就是在去处理遗留问题的路上,碰到的人十个人有九个是恋爱脑,下班后的时间佐一空闲下来,反倒有点不知所措。 不用赶时间回家或者去某个地方接人后下班的路上就显得十分清闲,阮今暂时告别了文山书海,让张开把车停在人数稀疏的广场把她放下去然后离开,入冬后的温度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棕色的大衣把阮今的身形修饰的很好看,但有点挡不住寒冷空气的入侵。 这种天气大妈都不愿意出来跳广场舞,阮今缓缓路过冻得喷不出来一点水的喷泉,春夏的时候这里会有一群灰色的鸽子讨食,现在也看不到一只了,历史上人们总喜欢拿秋天引喻自己的孤高,又在多了些死寂的冬天歌颂将至未至的春季,属于冬季的那些值得称赞的事物却被加注了完全反于严冬的意义,被这个季节衬托出令人敬畏的精神。 当阮今站在凛冽的寒风里,她也是属于冬天的。 没有诗人为她写出什么流传后世的诗句,也没有什么沉重而压抑的寄托印在她身上,她和这个清冬一样无聊,萧条,疏离和冷酷,如果季节能化形,三冬一定就是这个样子,这种气息是迷人而危险的,但许知节不怕,她认出了阮今的身份。 这真的是一场偶遇,尽管许知节毕业后就签了阮氏,费尽心思打听总裁的行程想制造巧合的相逢,但她真的没想到能在这遇见她! 她想也没想,冲上去就是一个饿虎扑食,阮今听到声音刚回头,就被她创的一个踉跄。 连系统也被她吓到了【这家伙是真虎啊】 阮今站稳,推开她,许知节又朝她滋着个大牙笑,介绍词都那么老套:“姐姐你好啊,我叫许知节,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眉毛细长,双眼皮很明显,眼睛状似桃花,典型的江南女子的温柔长相,表情一夸张五官就乱了,笑的上面牙龈都露出来让人有点不忍直视。 阮今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许知节又拽住了她的手:“姐姐不记得我了?不可能吧,”她把她的手捧在胸前:“那天我没看到姐姐的样子,但姐姐一定记住了我不是吗?” “为什么不联系我呢?”她带着一点抱怨的口吻:“我跟那个老逼登打官司还是姐姐你找人帮的我,这种恩情你让我以身相许我也不会拒绝嘛。” 这大概是她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的地点还并不那么正经,塞了点情爱的人际关系就会滋生暧昧,但许知节暧昧都暧昧地大大方方,她像关系亲密的朋友那样抱住阮今的胳膊,同她一起散步,阮今的手冰凉,她就把它塞到自己的袖子里,阮今的话少,她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连周围的空气都热闹了几分。 路人看她们就是一对关系很好的闺中密友,听听她们谈论的,漂亮的风景,好吃的食物,可爱的甜点,色彩动人的口红颜色,虽然那个高点的很少说话,但话题从来没冷场过。 她们甚至戴着同一条粉色的围巾,亲亲密密地咬耳朵都因此更加方便,女孩子都是香甜柔软的蛋糕,贴的多么紧密都是养眼的,让人看了就开心。 阮今眉间的冰雪甚至融化了,露出一点盎然的春意,或许是许知节某句话触动了她的心弦,阮今轻轻笑了一下,眉眼弯弯,许知节骤然睁大的眼睛里闪闪发亮,没忍住凑上去吧唧一口,亲完还理直气壮:“都是女的亲一口怎么啦?姐姐你还可以亲回来嘛。” 她还挺期待地把脸凑了上去。 阮今后来和许知节加了通讯,女人总是比男人懂得付出,就像林琅一味向阮今索取爱意,许知节绝口不提名分却给阮今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情绪价值一样。 虽然系统说许知节颠,但她在阮今面前表现得很好,有时候虽然神经大调但做出的事也不是太出格,她连声音在阮今面前都比平常放的温柔。 她分享她的爱好,遇到的美好,发消息不频繁但重点多而切实,没有废话,她展现了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该有的青春,甚至是初入社会的烦恼,也喜欢在朋友圈发疯,抱怨卷又卷不动躺又躺不平的废物现状,她不掩饰自己的缺点,也不虚造自己的优点,因而阮今看许知节就是许知节,不是什么剧本女主和逆袭人设。 她触摸到了她的灵魂,因此得到了第一个朋友。 小许:嘿嘿其实我也馋你身子(o﹃o?) 娱乐圈多情金主13(亓伯乖h,强制) 阮今的十二月就在许知节的信息炸弹和沙漠里时不时能连上信号的周岁的思念短信中度过了,元旦将至,周岁从一段段甜腻的情话里挤了点空间拜托阮今替他给周年开家长会,按照他们剧组这个严厉程度,春节都不一定能给人放出来。 年末所有人都很忙,阮今身居高位需要她过目的只多不少,还有大大小小借着节日办起来的宴会给她送来了请柬,谭裕安帮她筛掉了一部分,剩下的需要她自己决定。 以私人名义送来的请柬不必理会,哪怕对方权势滔天,阮今挑挑拣拣,想起来许知节还在摸索结识更多名导编剧的路子,看中了一场慈善晚会,举办人是一家颇有名气的娱乐圈公司老总,这种人可能并不是最富有的,但手里的关系一定是最多的。 参会那天许知节被张开直接接走,作为阮今的女伴同她一起,晚会主人不愧是混娱乐圈的,很懂得营销的道理,明明只是个普通的慈善晚会,门口还要摆上长长的一段红毯,明星走红毯都是一把好手,女星争奇斗艳,男星孔雀开屏,红毯周围是一台台摄像机,肯定有主人家自己花钱请的,也混着些自发过来的,还有些明星买的站姐,拍了照片发到社交平台上吹一波盛世美颜,吸吸粉镀镀金。 这条红毯是给明星走的,资本家不愿意抛头露面主人家会亲自出来迎接,他们还有另一扇接待贵客的门,阮今带着许知节下车后晚宴的主人得到消息已经在门口等了一段时间了,笑眯眯地迎着她往另一边走,许知节看了看那边的红毯,有点犹豫。 她当然可以跟阮今一起走跻身资本的圈子,只要阮今上心那群人明面上也不敢对她有轻视和不满,但她应该为此放弃原本选择的路吗? 许知节松开了阮今的手,阮今没有惊讶,似乎早有预料,只是跟她说:“一会到了里面再来找我吧。” 许知节朝她笑了笑,她今天的礼服、首饰珠宝全来自阮氏,设计师见她是阮今亲自带过去的,态度殷勤又热切,她的面容本就清纯柔美,盛装打扮后更是娇美如花,她自信不会输给别人,于是战意盎然地头也不回:“等我!” 和许知节分路扬镳后阮今跟着主人家进了内场,里面是不给摄像的,有钱人很注重隐私,阮今不想无效社交,但找她的人总是很多,他们很惊讶能在这遇见她,导演想给自己拉投资,小资本想从她手里分一点富贵,有点姿色的跑过来明目张胆地勾搭,使得手段也不怎么高明,一杯酒就这么手一歪倒过去,淋湿了阮今的肩膀。 始作俑者看起来内疚坏了,眼睛红了声音也哽咽了,连忙拿手去擦:“对不起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我……” 阮今推开了他的手,幸好泼过来的是威士忌,颜色不怎刺眼:“没事。” 对方楞了一下,但很快又接上来:“不行!这都是我的错,我带你先去换个衣服,这件裙子我会原价赔偿的。” 怎么赔偿?赔偿怎么联系?这里面都大有文章,对方看起来也不富有,西装的牌子算不上高档,也没有袖扣,只有一张脸还算不错,白白嫩嫩的,眼尾的嫣红被衬的明显而勾人。 阮今没有看他的容貌,有时候说话也挺累人的,她冷下脸后自然会有人替她解决这种不依不饶的纠缠,旁边走过来一位年轻的男人拦在了对方和阮今之间,好像是主人家的儿子。 早在这场人为的意外发生时周围就聚集了一群人,不远不近,躲在甜品塔酒水桌后默默看着,阮今离开后又毫不客气地嘲笑碰瓷的男人异想天开。 他们说的话也不算刻薄:“做什么青天白日梦,阮今这一任还没分手呢,上赶着当小三啊。 ” 尽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如果阮今点头,这个第三者他们也未尝不可一试。 阮今离开了熙熙攘攘的宴会厅,长长的走廊尽头就是洗手间,她现在需要一点清水,威士忌虽然颜色淡泊,但贴在身上总有点黏腻的不适感。 她站在宽大的镜子前接了一手掌的水轻轻擦拭肩膀,她的礼服是一条黑色的长裙,漏肩,胸口也开的很低,布料柔软,裙摆缀满了亮闪闪的碎钻,一侧像旗袍那样被裁开了,方便走动,白皙的大腿隐匿在星空一般的长裙里。 洗手台是一块纹路漂亮的大理石,角落里点着香,轻飘飘的带着迷迭香的烟雾从造型奇特的铜器里飘出来,又在半空中消散,阮今需要弯着点腰才能避免溅湿尚且干净的地方,于是也低下头,认真地看着被水冲洗的双手,眼神在上面,又像是飘到了远处。 有人进来了,门没锁,这是间空旷的房间,虽然只有一个洗手池,但能站下几十个人,隔间的厕所也只建了两个,面积就没有洗手间这么大了。 他关门的声音轻的甚至没吵到阮今,阮今走神走的很远,大概跨越了空间和时间的维度,跑到自己在外面背负的那一串长长的冰冷数字去了,哪怕来人站到了她身后,她还是任由冷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白皙的皮肤冻起一点红晕。 贴在她后面的人也没沉默多久,又往前靠近了点,伸出手从两边把阮今包裹住,关了水阀握住她的手,他的臂膀那样粗壮,连手掌也比阮今大一圈,阮今回过神直起身,后脑磕在了他的胸前,有点软,但也很硬,不疼,但他下意识把下巴沉下来搭在阮今的头顶,那个下颌骨就硌的她有点头皮发麻。 “亓伯乖,松开。” 她有点不高兴,可能是因为刚刚算了下帐,也可能是以往每一次亓伯乖的亲近最后都以她晕厥过去为结局让她有点PTSD。 亓伯乖很早就来了,苏因有点门路,得到了阮今有意参加这个慈善晚会的消息,他很想阮今,阮今的手机后来被周岁处理过,亓伯乖这种一看就是骚扰信息的全都被删除拉黑了,他的信息发不出去,人也见不到,忍了这么久没爆发,一是因为性格懒惰容易摆烂,二是他的心里有本帐,今天想亲阮今没亲到,记一笔,昨天想操阮今没操到,再记一笔,账本结清的方式就是狠狠狠狠地操阮今一顿。 他在门口看到阮今身边跟着个女孩,有点苦恼,以为阮今不喜欢男人了,但现在他贴在阮今身后,捏着她的下巴凑过去跟她接吻,他亲的很激烈,连舌头也和鸡巴一样比普通人长,冲进阮今的嘴里就开始翻江倒海,他刻意勾着阮今的舌头往自己舌根送,任由她的舌尖来来回回地扫过去,舔过粗糙的纹路,带起折磨人的痒意。 阮今的舌头被他像食物那样吮吸,舌根生疼,屈起双手去掰亓伯乖的手臂,被他松开小腹的手握着手腕攥到了一起,下身得了自由可以挣扎,又被他往前一挤,压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动弹不得。 等吸够了阮今的水,结束这个吻的亓伯乖发现她眼角湿润,仍旧能对自己动情,高高兴兴地把她抱到洗手台上面对自己岔开腿坐着,裙角的叉口被他扯得更开,他不要脸的贴过去,西装裤前的布料被顶的崩的很紧,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脸靠近阮今,伸出舌头,一只手指了指:“上次跟你说的纹身,你都不亲自看一看,这可是你的名字。” 阮今刚刚的确体验到了,舌尖被磨砂地还在发麻,被松开的手腕带着一圈轻微的红,发现亓伯乖像条热情的金毛一样又凑上来舔她,一巴掌推到他脸上,有点不耐烦。 亓伯乖可不管这些,亲肯定还没亲够,于是拉下阮今的手再次咬上去,那张嘴张大啃住了阮今大半个下巴,在口腔里细嚼慢咽,渐渐过渡到嘴巴,咬咬她那薄情的唇,给进去吗?不给的话我再咬会。 他的手从被撕毁的裙角伸进去,贴着大腿内侧柔软细腻的皮肤上行,两根手指轻轻一拉,内裤就开了个口子,他摸到了阴唇前已经挺立的花蒂,因此心情更加愉悦,因为时常拨弄琴弦的指腹带着厚厚的老茧,轻轻摩擦就令阮今浑身颤抖,紧闭的牙齿也因此松懈了,被他找到机会又带着舌腹杀了个回马枪。 他在上面忘情地亲吻她,在下面挑逗她的敏感神经,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水花四溅的浪声,啧啧作响,还有他那性感的喉结的吞咽声,以及阮今时不时推拒的呜咽,她的手挡在亓伯乖的胸前,全身写满不情愿,但身体还是在这样的服务下流出了色情的蜜水,她的阴阜也变得松软而膨胀,亓伯乖轻轻一捏就柔顺地发出投降的咕叽声,更别提下面如沼泽般渴望吞吃点什么的花穴了。 亓伯乖解开了自己的皮带,那东西忙不迭地跳了出来,颜色有点黑,一看就知道亓伯乖是天生的肤色偏棕,不是后天晒出来的。 阮今以前跟他上床从来不看这家伙的阴茎,眼不见心不烦,今天偶然瞥见了,失态地踹了他一脚:“那是什么!” 亓伯乖无辜地看着她,很不理解:“入珠环啊,我给你发过照片的。” 那个时候是那个时候,现在是现在,难不成亓伯乖一直带着这东西吗?! 亓伯乖本身的肉棒就已经很粗壮了,龟头上翘,青筋虬结,尾部毛发丛生,两个囊袋沉甸甸地托在下面,里面储存着浓浓的能把阮今射晕过去的精液,当他把白色透明的入珠环一圈圈套在上面,显眼的很。 他褪下了裤子,眼见要贴上来,阮今一脚踩住他的胸膛:“滚。” 亓伯乖握住她的脚,放在嘴边亲了亲,他就像饿了很久的狼群,或许脑子很想听阮今的话,但身体不会退缩,他的阴茎这么硬这么疼,现在只想冲进阮今的身体里大肆掠夺。 阮今坐在洗手台边缘,两只手需要撑在后面稳住身体,被亓伯乖拉开的腿大张,他靠近了,剑拔弩张的阴茎抵在花穴入口,先埋进去膨大的龟头,冠状沟下面套了个环,一进去阮今就能感觉到滚动的珠子摩擦内壁,忍不住拽紧亓伯乖的头发向后扯,穴道也一阵阵收缩,颤着声调:“出去……出……哈、啊……” 亓伯乖的狼尾打理的很好,抹了发胶喷了定型,被阮今一攥就乱成了鸡窝,但他不在乎,他握住阮今的腰,一只手就覆盖了大半,任阮今把他的头皮揪的生疼,固执地往前进,当套在阴茎中间的入珠环也没入穴口时,两只手掐紧了阮今的腰往前一冲,乌糟糟的毛发就撞上了阮今洁白的小腹,龟头毫无意外地顶上了紧闭的宫口,那些圆润的又会摩擦的珠子滚过穴壁,总能摸到阮今的敏感点,于是阮今抑制不住地喘出了声,她的声音一向是平静疏离的,此时音调低了些,嗓音哑了些,清脆的字变成了涩气的呻吟,亓伯乖每次都以把她操出声为目标,因此听到她的低喘,就明白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一边挺腰在阮今湿热的穴道里抽插,一边去啃咬她的脖子,舔舔她的胸脯,她身上还有威士忌的味道没洗干净,亓伯乖的舌头滑过后泛起一阵辣意,那件礼服往下拉一点就能看到乳头,乳贴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哪去了。 那些箍在他阴茎上的入珠环突兀地在皮肉上凸出来,随着抽插狠狠碾压阮今的穴内粘膜,连带那些附着之下的敏感神经,反反复复,一波快感还没传到脑子,另一波接踵而至,阮今咬紧嘴唇很想吞下声音,但来自小腹的快感传遍全身后一切忍耐都是徒劳,头皮发麻,呻吟由嗓子眼蹿出来,就算不张嘴,声带也在嘶哑着尖叫。 这种快感太容易令人失控,阮今的穴道流出了更多的水,把亓伯乖的阴茎裹得黏糊糊的,每次抽插都能带出来一些流到大理石的台子上,亓伯乖看了看,伸手把她抱起来,边走边操,像钉钉子一样啪啪啪地拍打,这种姿势的确很容易操得更深,最里面那个小小的宫口在这反复地鞭笞下渐渐投降,越操越软,阮今感觉到一阵难耐的瘙痒,很难形容这种高潮来临前的不适,逼得她脑子不能思考,只想亓伯乖快一点再快一点,直到把她送上快乐的顶峰。 她忍不住急喘了起来,巅峰过后又渐渐平息,然而亓伯乖还没想射的念头,抱着她打开卫生间进去,关上门把她的背压在墙上,不顾她刚刚才高潮的还在痉挛的身体继续抽插,这种不间断的顶弄让她一顿一顿地抽搐起来,仿佛把人抛上高空又落下来接住,人是会适应的动物,但性爱没有熟悉了就不会受到刺激一说,亓伯乖往里面一撞阮今就深吸一口凉气,抽出来身体就猛地一颤。 他慢慢地操着她,还能分出心思在她耳边嘀咕:“你已经养了他一年多了,时间太长了,什么时候把他丢掉呢?” 如果是在刚刚的镜子前,阮今就能看见亓伯乖是怎么进出自己的身体,粗大的性器蛮不讲理地撑开外形窄小的穴口,撑平了每一道褶皱,周边的穴肉背叛主人和肉棒亲亲密密地粘在一起,被带着往里挤,往外翻出来,因为一下下夯实的捶打,蜜水和粘液被拍成细腻的白色泡沫,绵绵延延地布满两个人相连的地方,分开的时候拉起长长的银丝。 外面的门突然传来被打开的声音,阮今微微睁大眼睛,掐了亓伯乖一下,他便懂事地放低了速度和力道,以至于不再发出那种皮肉相撞的淫靡声响。 听脚步声来人应该是个男人,先去洗手台洗了手,又往卫生间走来,停在他们占据的这一间,伸手推门却推不动。 “有人吗?” 阮今搂着亓伯乖的脖子死死咬住他的肩膀,之前她的宫口已经被操的很烂了,刚刚亓伯乖轻轻一顶就冲了进去,她在酸胀和酥麻之间又听到了谢槐的声音,身体骤然紧绷,夹的亓伯乖龇牙咧嘴,但还是靠谱地喊:“有人。” 谢槐没道理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抢一间厕所,他也没有三急,之所以过来是看见了阮今离开的身影,他又走到另一边推开了门,发现阮今并不在这,无聊地离开了。 门被关上的声音再次响起,阮今刚松了口气,又被亓伯乖突然加速的顶撞弄得猝不及防,脱口而出的呻吟支离破碎,亓伯乖每一下都带着想把她撞死的力气往她的身体里冲,每次都能顶入那个温润潮湿的小地方,甚至龟头触及到更为柔软的后壁,阮今总有一种被顶穿了的错觉,大脑像喝醉了变得飘飘忽忽,但她还是咬着牙:“快……停、唔” 一阵疾风骤雨,门板被撞得摇摇欲坠,亓伯乖狠狠撞上那块最厚实的也是最深的肉壁,抵着它射出了一坨坨浓郁的浊精,烫到了阮今最敏感的地方,让她骤然绷直了身体,脚背弯如新月,同时穴道再一次淋头浇了那根肉棒一股腥甜的淫水。 他喘息着,在阮今耳边撒娇:“啊,我射进去了。” 终于把亓伯乖盼射了,阮今虽然很累,但还能站稳,扇了他一个巴掌扶着门脚终于够到了地,精液淅淅沥沥地从很深的地方流出来,有点像失禁,阮今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清洗一下,手搭在门上还没拧开,被亓伯乖掐着腰又轻易地从后面操了进去。 阮今回头,脸上还带着显眼红色的巴掌印的亓伯乖睁着他那双无辜的狗狗眼,可能在委屈但不是因为被打了一巴掌委屈。 “你还没还完账呢。”他不高兴地说。 好奇怪,我明明编辑没写错顺序但是正文读起来有的词顺序错位了 娱乐圈多情金主14 看亓伯乖的身型很难不去猜测他那下三路的功能有多持久,一晚上四五次不是因为他只能做这么多,而是因为黑夜将尽,东方既白,快到阮今起床的时间了。 入了珠后他抽插的时间延续地更长,能轻易地把阮今送上高潮,自己却慢慢享受这种绵长的快感,孜孜不倦地射过三次后还想继续,被阮今抓住了作案工具,修长的手指箍在布满粗糙血管的肉棒上,用力地挤压,亓伯乖的脸色咻得变了:“轻、轻点行嘛……” 阮今刚刚被他压着射精,脸上因充血而布满的红晕还未散去,但神情是冷的,大拇指抵着肉棒的下面就要往上掰,看上去很想把这还在跳动的孽根一把折断了完事:“滚出去。” 亓伯乖撇了撇嘴,阴茎在阮今手里又硬了点,如果没有被桎梏的疼痛的话这一幕还是很色气的,阮今的手并没有大到能把这根肉棒全部握住,她很努力地去掌控大部分茎体,但因为之前在她的穴内沾满了粘液,握紧了就会打滑,看亓伯乖脸上那个突然眯起眼睛的享受表情,就知道他以为阮今在搞什么情趣。 他把头埋进阮今的颈窝蹭了蹭,乱糟糟的卷发扫的阮今有点痒,这时候亓伯乖又像一只乖巧的大型犬了,餍足地任由阮今对他做什么都不反抗。 阮今打开了门,揪着他的阴茎把他拉出去,临了还用指甲掐了他的两个囊袋一下,给他疼萎了,自己又退回窄小的隔间,压着肚子把被塞进去的精液排出去,地上很快淅淅沥沥聚集了一大滩浑浊的液体,排没排干净不知道,等停了阮今把裙子放下来,发现开的叉口根本遮不住大腿,这件礼服算是废了。 她只好推开门出去,手机在洗手台上,万幸没被刚刚的剧烈运动波及,阮今一只手抵住亓伯乖又想蹭过来贴她的胸膛,一手拨通张开的电话让他再送一套礼服进来,送她过来的车上备着三四条崭新的裙子,防的就是这种意外事件发生。 现在她只要找个休息室等待就行,但从洗手间出去到休息室还有一段距离,礼服上沾满了粘液和精斑,不太适合给人看到,她的头发比起炸毛小狗也不逞多让,最关键的,不能和亓伯乖一起出去。 她的视线又转过去,发现他还露着鸟站着,那根不堪入目的肉棒往下滴着水珠,没有勃起,但形状也很可观了。 阮今头疼地说:“把裤子穿好。” 亓伯乖不太情愿,这场宴会耗费的时间会很长,从清晨宾客入场到夜晚正式开始,留给他们做爱的时间还可以让他再来几次,但他虽然一根筋,跟阮今久了也能看懂点她的脸色,知道继续下去可能没门了,纵然他的力气比阮今大,可以无视她的反抗把她翻来覆去地操晕,可今天过去之后呢? 他最后做了点挣扎,一边拉裤子一边不满地说:“你为什么把我拉黑了?” 不是阮今做的,但她不能再把周岁扯进来,只好在亓伯乖的视线下从黑名单里把他放回来,亓伯乖又抱住她的肩膀,大概高个子都喜欢这么压着自己的宝贝?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不准再把我删了,再把我拉黑我就直接去你公司,把你摁在办公桌上操。” 他说话向来没什么顾忌,阮今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她的耐心和温柔对这种厚脸皮的人限免,踹他的小腿踹不开,只能揪他的耳朵把他拉开,阮今理了理自己又被压皱的裙子:“外套给我。” 亓伯乖很乐意满足她的要求,他看起来更想把裤子也脱给她,阮今以一顿晚饭的代价把他哄走,过了一会确定他人已经消失在这条长廊上,才用西装外套裹着腰出来,宽大的西服遮住了大半个下身,找到休息室后阮今几乎瘫倒在沙发上,被西装遮盖的双腿瘫软,短时间内是站不起来了。 看看时间,亓伯乖抱着她干了几乎一天,晚宴将要开始,许知节或者还因为找不到她而着急,手机里塞满了红色的未读消息,阮今按了按眉角,简单回了句马上过去找她,等着张开来送衣服。 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张开,阮今看着谢槐惊讶的神情,心里莫名其妙地涌出每次看完账单后才会有的无奈。 这是不应当的,整个世界都是有钱人玩乐的剧本,她在里面遇到的所有人都可能是某个觉得人生无聊进来找刺激的富豪,她可以对他们包容,温和的对待每一件他们做出来的蠢事,但她不会因此产生影响到本身的情绪。 系统也应当给予她提醒,但她已经很久没听到系统的聒噪了。 谢槐没退出去,他自然地关上了门,万幸还有点礼节没顺手锁上,阮今歪在沙发上,黑色的裙摆遮住了脚,只露出一点高跟鞋的跟底,单只手臂撑在那头浓密的卷发边,头上没戴任何饰品,任由长发绵延铺满腰间,她的化妆师能力欠佳,替她扑多了腮红,明明是孤傲情薄的五官,偏偏被双颊不合时宜的粉色毁了七分高冷,添了八分欲色。 连她转头的淡淡一瞥都让谢槐看出几分勾引,阮今本身可能没那个意思,他也清楚,但心脏还是因此停顿了一瞬。 他不声不响地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其实刚刚进门就应该打招呼,现在他盯着阮今,阮今却不看他,留给他一个完美的侧脸,他的视线从上面转到下面,立马就发现那件同她的头发融为一体的西装外套。 谢槐之前找周岁麻烦也只是被爷爷口头说了几句,他难道还要因为一个小戏子吃家法的苦吗?会投胎也是一种本事,不论他怎么闹,只要不犯法,谢家人总能替他挡下来,上次收手是怕闹大了阮今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但他才安分几天,阮今又不知道和谁勾搭上了。 那个姓周的戏子还在沙漠吃灰,这件男士外套不可能是他的,今晚阮今带过来的是个女人,西服的款式明显也不是她自己的。谢槐甚至把参会的所有人过滤了一遍,发现一半好看的是阮今以前的相好,另一半可能是她未来的相好,他因此从嘴角挤出一丝轻蔑地冷笑:“哼。” 声音不大,但休息室里只有两个人,阮今一定听到了,谢槐等她询问,没想到阮今决定彻底无视他,他等了一会,学阮今一样靠在沙发的另一边扶手上,原本想先和阮今谈谈谢家老爷子自从上次阮今拜访后身体又怎么怎么休养了一阵,再慢慢套出衣服的主人是谁,但话出口却变成失控地质问:“这件西服是谁的?不像是你助理的。” 说完空气再次沉寂,阮今的确很累了,连敷衍的谎言也不愿意给一个,任由谢槐搁那猜来猜去,他的心思比周岁活络,情绪又比林疏敏感,能想的不该想的全都能照顾到,明明以前在女人面前游刃有余,现在却不顾自己引以为傲的绅士礼节挨近了阮今,未经同意擅自去拽那件西服。 阮今握住了他的手腕,终于转过来正视他,外套被掀开了一瞬,隔绝已久的石楠花味与蜜液的腥甜被沉闷的空气挤压得更加淫靡,扑面而来的瞬间谢槐就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血色褪去,被阮今轻轻一甩就往后倒去。 “是、谁?” 他的尾音颤抖,知道阮今会和别人上床和直面她跟别人睡过的事后区别还是很大的,他觉得自己会不在意,但血液仿佛冻结在血管里不再为心脏提供动力,因此心就死了。 谢槐执着地问阮今要一个奸夫的名字,但他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再用他的权势给人找不痛快最后也和阮今回不去从前。他此刻又不愿意多想了,把所有跟阮今好的男人都当成小三,靠找他们复仇维持自己的快乐。 他的朋友们都嘲笑他以前在女人身上找乐子,现在从男人身上寻开心,他的爱好还真是变态又无理。 这是他自愿的吗? 他越想越委屈,但因为从来没哭过,只是红了眼睛看阮今,阮今没给他想要的答案,也不开口安慰他,气氛越来越僵持的时候,门又被打开了。 张开终于姗姗来迟,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心理素质极高,进门看见另一个男人也没惊讶,他把袋子放在阮今手边,很自然地请谢槐出去:“先生,我们阮总可能需要一点私人空间换下礼服,麻烦您同我到门口等一会可以吗?” 谢槐虽然生气,但接受的教育令他做不到淡然观看一位女士换衣服,只是离开的时候还有点愤恨,阮今不说,他不会自己查吗?他在心里回忆了下那件西服的尺寸,同时快步离开了休息室的门口,如果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再找一件外套穿上,那么他就能在晚宴现场直接抓到他。 这场晚宴说白了就是资源置换的巨大交易所,亓伯乖他们团虽然解散了,但最后的告别演唱会还没开,团经纪人好不容易把他们凑齐,拉来这里也是想看看能不能谈下来一个适合的场所。 亓伯乖和阮今分开后就又恢复了要死不活的懒样子,站也站不直,穿过喧闹的人群找到自己的队友后就开始超长待机,拉资源跟他没什么关系,经纪人要是指望他说动资本还不如指望阮今突然愿意吃回头草找他复合了。 苏因就不一样了,刚从一群笑容鲜妍的女孩子们中间离开,又立马和几个导演聊上了,看样子场地不一定能谈到,但演戏的剧本一定收获颇多。 他聊完后终于有点空闲,拿了杯饮品润润喉咙,发现亓伯乖坐在酒水桌边发呆,上身的西装不翼而飞,头发也有点乱,很不修边幅,但因为他的气质和脸在那,反而有一种颓废的美感。 和苏因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他想学也学不来,因此有时候也会暗暗嫉妒,说出去的话就带着隐匿的不友好:“你去找阮总了?没找到吗?” 亓伯乖听到阮今后回了下神,看了苏因一眼,又继续发呆:“找到了。” 苏因又喝了口酒:“怎么没看到你跟她在一起,是因为她已经有女伴了吗?” 亓伯乖有点懒得解释,摇了摇头。 苏因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按照阮今不吃回头草的作风亓伯乖一定会碰壁,于是只当他伤心到不愿再提起这件事,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而朋友的失败更令人欢欣,苏因随手拿了杯酒递给他,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脸上的笑容一直没落下。 这个地方在宴会厅的角落,离安全出口的大门也很近,人少而安静,一般不会有人过来,两个人躲会懒也没什么,那扇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个男人,头发比亓伯乖的狼尾还要长,又直又顺,脸也长得很古典端庄,苏因有点不高兴,心里不可避免地把自己的容貌同这个男人比较了一番,发现哪怕昧着良心也只能说和他不相上下,哪来的这么多好看男人,这样阮今怎么还能看到他? 那男人左右巡视一圈,突然和他对上视线,眼神就像狩猎的苍鹰充满审视,苏因吸了一口气,男人在他低头之前移开了视线,转而盯着他的身后。 他的身后只坐着一个神游天外的亓伯乖,苏因实在想不到两个人会有什么交集,但那个男人的确是看着这边慢慢走过来了。 他停在了酒桌边,也拿起一杯酒,那杯酒的颜色清澈透明,度数肯定比他们俩当做饮料解渴的果酒要高,男人不喝,只是拿在手里转着,那个手法很优雅,一边转一边俯视着亓伯乖,用挑刺的眼光把他打量够后发出了轻蔑地嗤笑:“这种货色。” 苏因一瞬间就不嫉妒他了,以为他精神有问题。但就算脑子有毛病看这个衣服和腕表的牌子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他拉了拉亓伯乖:“走,经纪人找我们有事。” 亓伯乖仿佛刚刚和阮今做的时候精力都被吸干了,很没精神地应了一声,缓缓地从椅子上起身,谢槐觉得他的声音有点耳熟,应该最近才听过,但自从吃药后他总是被自己的记忆欺骗,因此不敢确定。 苏因对沉下脸的谢槐总抱有一种不适的推拒,他的直觉比常人要灵敏许多,因此着急地想要带着亓伯乖远离这人,忍不住催促:“亓伯乖,快一点,你怎么跟肾虚一样。” 谢槐的大脑在听到亓伯乖的名字时被汹涌而上的热血挤爆了,耳边嗡鸣作响,连视线内的人影也跟着天旋地转,他很熟悉这个名字,但一直只知其名,阮今当初和他分开后就是无缝衔接了这个人! 他的身体颤抖,牙齿被咬的嘎吱作响,一面的肌肉抽搐,一面又平静如面瘫,快速转动的头脑一瞬间也想起了这个声音的熟悉究竟来自哪里,刚刚,洗手间的厕所里,把他打发走的那个男声! 他明白了,全明白了,于是不可抑制的怒火充斥了全身,他舍弃了自己的教养,舍弃了受过高等教育的素质,把手里的酒水对着亓伯乖的脸全泼了上去,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也并无快意,如果有把火,如果…… 谢槐又转着头四处寻找火焰,如果一把火烧了他的脸,阮今还会喜欢他吗? 终于写到修罗场了,每次都觉得能完结结果一不留神写太多,今天原本要写的家长会也没写到QWQ 家长会,属于周年小朋友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爽文 娱乐圈多情金主15 毕竟是别人家的地盘,在这个角落聚集更多人之前宴会主人的儿子又赶过来灭火,他应当和谢槐认识,直接把人拉走了,留下苏因和亓伯乖仍旧站在人群中心。 在周围人的眼里这很正常,他们的阶层决定了会被怎么对待,苏因把自己的胸前的丝巾递给了亓伯乖擦擦脸,他接过来,攥住丝巾的手因为用力而鼓起明显的青筋,如果不是谢槐被拉走了,这一拳估计会打在他的脸上。 阮今在宴会开始之前找到了许知节,她看起来和那些编剧聊得不错,被阮今贸然喊离开时那些人也没露出不悦的表情,反而朝阮今谄媚地笑。 许知节挽住了阮今的手臂,发现她换了一件墨绿色的裙子,有点好奇:“参加晚宴要再换一件衣服吗?” 阮今摇了摇头,因为疲惫不太想开口,许知节看出了她的倦色,没再刨根问底。 之后就是慈善表演,开幕,捐款,明星的捐款都刻意维持在一个不会喧宾夺主也不会令人看轻的价格,富豪们则是捐的越多越有面子,阮今写了个数字,但是以许知节的名义捐的,于是电子屏幕上一群人尽皆知的大佬里突兀地挤进去了个陌生的名字,捐的也不比他们少,稍微一打听才知道是阮氏的人。 只要阮今不倒,哪怕她时不时发个疯,以后的星途也会顺畅极了。 后面的环节就很无聊,主持人上台吹嘘一波举办人,再恭维一下捐款的善人,给捐的多的那几个象征性发个奖杯,晚宴就算走近尾声了,底下的人合作谈妥的交换联系方式另约时间,没谈妥的也不能继续在这掰扯,找个清幽的地方吃个夜宵继续,谢槐没再出现过,亓伯乖想来找阮今,但阮今比他先走,等他追到门口,阮今的车子已经驶出去很远了。 这辆车先把许知节送回了员工宿舍,许知节下车的时候有点失望,趴着车窗有点不开心地撅着嘴:“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带回你家。” 阮今让她别多想。 许知节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地耍无赖:“你帮我的也太多了,我还肯定还不清,不如直接跟你成为一家人嘿嘿。” 系统总是在这种情况下突然插嘴【啊,这就是那个吧】 它掐着嗓子,电子音变得尖细而怪异【如果能跟大美女在一起,让我坐豪车住别墅我也愿意】 【连吃带拿是吧】 它应该翻了个白眼,但数据不能具象化给阮今看见,于是发了个鼻孔朝天的表情包。 阮今仍旧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许知节,没有回答她,她的脸像是自带模糊滤镜似的,轻笑都带着冷艳的氛围,许知节晃了一瞬,在阮今的沉默中沉下心来。 她只能继续撒娇:“好嘛,那亲一口行撒?” 阮今继续沉默,这时候许知节反而喜爱她这份被下了禁言咒似的噤声了,高兴地喊了声:“我就当你默认了!”飞快地贴上去嘬了一口阮今的脸,生怕她突然反悔。 她蹦蹦跳跳地走了,明明已经经历过不少难堪的事情,但仍旧充满对未来的信心和活力。 阮今撑起了脸,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我明年秋天一定要走吗?】 系统不理解【不然呢,规定时间不死你怎么离开,要是错过了机会在这个剧本里待一天罚款一天】 【你真想成为超级负豪是吧】 轿车在笔直的道路上行驶,路过红绿灯时停下,车窗仍旧没关,冷风把阮今的长发吹得蓬松,露出在光影中明明灭灭的五官,旁边开来辆机车同样被红灯拦截,车主停车后往这边看了眼,一下子愣住了,交通灯重新变绿都未曾察觉,等那个让他看的出神的美人随着车子而去了还在路口发呆。 车子开到浪湾别墅,张开替阮今打开车门,趁机说:“阮总,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跟您讲一下,您换下来的那件礼服不见了,应该是清洁工打扫的时候拿走了,走廊有监控,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会和那边联系。” 那件礼服的布料的确很舒适,但被撕烂了,上面还沾染了洗不掉的液体和精斑,现在估计已经结成了难闻的块状,阮今本就没打算收回来,洗好了再挂回衣柜干嘛呢?心情好的时候看一看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再追究。 周年转学到环宇中学已经一年多了,从高一到高二,成绩在年级里数一数二,只是为人孤僻,不太喜欢社交,有钱人抱团很严重,但素质还行,不会做出霸凌的实际行动。 周年是个心脏强大的姑娘,被孤立也没感觉伤心,弱者才会成群结队,强者向来独来独往,她的目标在大学,在将来的富豪榜上,她早早地计划好了自己的人生,因此有些看不上周围还在混日子的同学,怕跟笨蛋玩久了自己也会变成笨蛋。 她的吃穿度用都被张开交给了手下另一个助理,周岁红了后也开始忙的和她见不到面,爷爷奶奶身体好了之后拒绝搬进城和她一起住,觉得不自在,守着乡下那一两块菜地自给自足,助理请了保姆照顾,老人家倒也清闲的很。 周年对名牌衣服没什么执念,以前在一中一直被要求穿宽大的校服,环宇中学是私立高中,校服是好看的制服短裙,但只在周一升旗的时候有穿着要求,平时还是由着学生爱怎么打扮怎么打扮。 校服只有一套,周年不能轮换着一直穿,阮今给她买了不少衣服,换季的时候还有设计师带着成衣上门任其挑选,倒也不会让她像误入贵族学院的贫穷女主。 她的饮食、生活习惯总带着一些穷苦人家的过分节俭,但服饰用品却是市面上买不到的稀罕货,学校里八卦的人总聚在一起看着她窃窃私语,猜测她那谜一样的出身,他们从来没见过周年的家里人,也没见过有豪车接送她,五官倒是和最近火起来的那个小明星有点像,可明星不会有那个安排她转进这所中学的能力。 元旦放假后会有一场班级家长会,周岁是到了沙漠才收到消息的,导演不同意他请假,他只好拜托给阮今,但忘记和周年说一声,于是家长会当天,阮今忙里抽闲赶到学校,出现在周年的教室门口时,她比周围的同学还要震惊。 私立学校时不时有人为自己的孩子捐赠巨款,设施十分完备,教室宽敞到一人一位,旁边加个凳子还能坐下个成年人,周岁已经很久没主动联系周年了,也没去看爷爷奶奶,周年稍微有点生气,特地给他搬了个矮凳子,如果是周年坐上去只能屈着腿。 路上有点堵车,近视的司机今天戴了眼镜,车速在违法的边缘疯狂试探,踩着点把阮今送到了。这个司机虽然近视,但车技是真的好,当初会签下他也是这个原因。 阮今到的时候家长们基本坐齐了,大多是闲散在家的太太,也有几个中年男人,保养的都很好,看上去儒雅温润。她在门口一眼就看见了周年,周年也看见了她,睁大了眼睛腾地站起来,想往门口跑,脚趾却踢到了桌腿,又腾地蹲下去,半天站不起来。 阮今走了过去,班级里本来是很吵的,这个年纪的孩子身上溢满青春活力,心思也单纯,有什么直接写在脸上,玩的好的父母也谈的来,一起商业互吹自家孩子,如果合眼缘谈谈家族合作也不错,孩子叽叽喳喳,父母侃侃而谈,都在看见阮今的时候住了嘴。 这些家长都在不同的宴会上见过阮今,知道她的身份,对她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海王出现在一个高二孩子的家长会上感到十分吃惊,养尊处优的太太们聚集在一起就像一个小型的报社,消息灵通传播迅速,已经有人拿出手机发电报似的敲敲打打了。 这场八卦会传播到哪里传成什么样子阮今不会在乎,她走到周年的课桌边后周年终于缓过来站好,阮今看了看两个凳子,因为离矮凳子比较近,顺势就要坐下,她把腿并拢屈起来也是很优雅的坐姿,周年眼疾手快地扑了上去,压在矮小的凳子上,汗流浃背了:“不是这个,姐姐,姐姐你坐错了。” 她趁阮今停顿的时候迅速交换了两张椅子,把那张带着靠背的学生椅往阮今身后一推,自己赶忙坐稳这条为周年准备的惊喜礼物,心里默默猫猫头流泪,在这个年纪就理解了害人如害己的深刻含义。 阮今从善如流地坐下,她也很久没和周年见面了,公司的事情忙,处理不停蹦跶的前男友更忙,还要暗地里替女主铺好道路,原剧本里的男人们一个都靠不住,剧本赐予了许知节那么多磨难,该递金手指的男配们却集体罢工,如果她真的突然离开,恐怕许知节的前途会变得一团糟糕。 诚然她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周岁在她的帮助下咸鱼翻身,她甚至连这个家长会都不必帮他来开,现在就订机票飞到海外,轻轻松松地玩几个月,然后回来赴一场终点冲向大海的车程。 【你为什么要弄得这么麻烦呢?】系统看不懂她【你明明对他们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 班主任已经到了,站在讲台上分析每个学生的分数排名,阮今撑在课桌上屈起手臂,莫名慵懒地拖着脸,听那个年纪轻轻的女孩慷慨激昂地演讲,明明看起来很稚嫩,刚进来时还在紧张地发抖,谈起自己的专业就像突然变了个人,弱小和强大怎么会兼容在同一个身上呢? 她总是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们,像在观察,拿捏着一种局外人俯瞰的姿态。 【谁说的】她像是对自己的造物产生了点兴趣的神灵,因为长久的注视而心生怜惜【我还挺喜欢他们的】 笑了,根本写不完QAQ 娱乐圈多情金主16 圣灵的怜爱也并非是均等的,至少在这一屋子学生看来,周年一定是阮今所偏爱的。 班主任是个任教不满一年的高材生,年轻得有点中二,是会对着最后一名说‘可恶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吗不要忘记你和第一名之间的约定啊’这种话的热血青年,班级第二的周年也逃不过,班主任让她上去,像交付生命的火种那样正式而沉重地把倒数第二交给她了,握着两个人的手,说着说着自己把自己感动哭了,倒数第二脸皮厚,垮着个猫脸无动于衷,周年羞耻地低下头期望大家看不清她的脸,小声答应这场原本应该很简单的优劣互助计划:“知、知道了。” 班主任很满意,热泪盈眶地把他们送下去,周年飞快逃离讲台,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换个星球生活,阮今不太理解她的生无可恋,目光从讲台移过来看了她一会,发现周年和周岁一样,耳朵会自己慢慢变红,但脸上不会。 周年终于忍不住双手捂住脸,轻轻地呜了一声,坐的凳子让她比阮今矮半个身子,一弯腰就能扑在阮今腿上,阮今的身上总是带着香气,不是皮肤上的,而是来自洗的干净的衣服,自从周岁跑去沙漠后她每天又开始西装轮着穿,只有今天换了身黑色裙子,毛衣宽大,周年犹如埋进了一只猫咪的肚子,暖绒绒的,心也沉在里面不想起来。 让她暂时逃避一下这丢脸的现实吧。 前面有课桌挡着,讲台的班主任重心都在第三对互帮互助小组上,教室里的其他人可没心思听这个年轻女孩的班级共同进步计划,眼神暗戳戳地打量阮今和周年。成年人比较隐晦,思考能否趁机搭上阮氏分一杯羹,少年们就只是纯粹地对周年嫉妒又羡慕,还没经历社会的孩子只看脸,会情不自禁地被美好的事物吸引,阮今总是能符合所有审美的,你觉得她美艳,看到的就是一个冷艳的她,你喜欢清纯,在你眼里的她就是清澈无瑕,你甚至能从她身上看到帅气和冷峻,令人着迷的无情。 这种美是一种无法界限风格的迷人,像一张白纸,看她的人心里有一只画笔随意地涂抹喜欢的色彩,但当他们移开目光后,痕迹就消失了。 更何况她又那么温柔,看起来也不讨厌孩子,还会抬起手轻轻地帮周年顺一顺因为抓狂而凌乱的头发,她的指甲不像他们的母亲一样镶上漂亮的宝石,而是修剪得整齐圆润,骨节分明,抚过头皮一定会泛起舒适的痒意。 你看周年都快睡着啦! 这场家长会对阮今来说算是个侵占工作时间的麻烦,但对周年的校园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首先是那场没有发起人的孤立结束了,家长会前周年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对她抱着漠视或排斥,这一天之后她遇到的都是好人,有些人经过家长叮嘱为了她背后的阮氏不得不向她低头,另一部分人抱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开始讨好她,按照情商分两部分,不太聪明直接送她东西,说着交朋友,想露出一个友善的笑但因为没干过所以表情怪异极了:“这个是学校奶茶店出的新品,我买多了,看你顺眼送你了。” 大概在她看来这句话没什么不对,说完信心满满地等周岁回话,她身后的几个女孩已经有点尴尬了,伸手拉她的衣袖,小声地提示:“错了错了!” 有个圆脸女孩懊恼地抱怨:“她不是你那些跟班你咋说话的,早知道我自己上了。” 被她们选出来跟周年搭话的代表脾气明显不太好,眼睛一瞪转头就要和圆脸女孩吵架,周年及时打断:“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她又恢复以往面对这群同学的高冷,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很唬人,圆脸女孩有点害怕,推了推代表,代表朝她翻了个白眼,转过来又对着周年诡异地笑,可能觉得是自己和善的笑容打动了周年:“周年同学,你和阮今是什么关系?” 周年的脸沉下去。 代表是个从来不看人脸色的大小姐,也没发现她对这个话题的排斥,理直气壮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和她很熟对吧,她还来给你开家长会,那你能替我问问她那天的口红色号吗?” 周年战术性后仰,咽回了刚刚差点脱口而出的严词拒绝:“就这?” 大小姐被她的反应搞蒙了,有点憨地挠挠头:“不然呢?” 后面的圆脸女孩生气地推了她一把,大小姐像才想起来:“还有还有,星星想要加阮今的通讯,我知道这个有点难,所以谢礼肯定不是这杯奶茶,如果加上了你想要什么直接和星星说。” 圆脸女孩鼓起勇气站出来应承:“什么都可以哦,不问价格。” 周年原本以为她们是在父母的要求下想通过自己搭上阮今的公司,但现在要把之前的猜测推翻了,因为迷惑脸上生人勿进的冷气都散去不少:“你自己要加?你找姐姐有事?私事?” 圆脸女孩的脸就慢慢变红了,大小姐带着嘲弄调侃:“她可喜欢阮今啦,阮总网上的照片少得可怜,但还是被她一一扒出来做成海报小卡保抱唔唔唔” 圆脸女孩羞愤欲死,下了狠劲地捂紧大小姐的嘴,谋杀似的要把大小姐捂窒息了,她这次翻出来的白眼可不是无语的意思,捶开圆脸女孩的手逃出生天后先把气喘匀了,反手揪住圆脸女孩的小肉脸往两边扯:“出息了你!” “追阮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爱好,我也喜欢,大家都挺喜欢的,就你胆小,说都不敢说。” 大小姐还挺骄傲地说了自己的经历:“我第一次看见阮总还以为是哪个明星,牙都还没长齐呢就要拿自己的零花钱养她,”她撇了撇嘴:“虽然没成功,但她肯定记住我了!” 一群女孩子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开了。 “我跟我爸去发布会玩的时候见过阮总在台上讲话的样子,真是世界第一A,迷得我想给她生十个孩子。” “本来我的性取向就不怎么直,遇上阮总算是彻底完了。” “她那天帮周年顺毛的手真的好长好白,看起来好有力气,好想舔……” “?!求求你穿个裤子吧!” “本来以为没机会的,但我听说前几天赵家办的晚会阮总带了个女伴过去。” “她要换人了吗?这回是个女明星啦?那我是不是可以预约了,我明年正好成年!” 圆脸女孩憋了半天,听到小姐妹们聊的尺度越来越大,忍不住嚷嚷:“你们这群只看脸的家伙,你们、你们就是馋她的身子!” 大小姐白了她一眼:“啊对对对,只有你看出了阮总的内涵,被她的才华吸引,我们都是肤浅的人。” 大小姐一只脚踩上了凳子,哼了一声:“我就是馋她身子怎么了?有本事你跟她谈柏拉图啊,让我来承受你接受不了的肮脏肉欲吧。” 砰—— 吵吵闹闹的女孩们被吓了一跳,都转过头看弄出声响的周年,周年拍了书,满脸写着不高兴:“阮今是我嫂嫂,你们在我面前说这些?” 大小姐脑子转得快:“你哥真是周岁啊。” 脑子里塞满黄色废料的也是刚刚不要裤子的女孩脱口而出:“卧槽,嫂子文学?” 周年:? 大小姐瞪了那女孩一眼,又继续问:“你哥最近应该在没有的信号的沙漠里吃土,他知道阮今和一个女人走的很近吗?” 周年抿紧了嘴唇,不是周岁接她吃饭她其实不怎么能见到阮今,虽然这么比喻不好,但阮今真的很像无情的吐钞机,她是个合格的金主,但周岁不是跟她说和阮今是自由恋爱吗?他们不是要结婚的吗? 眼看气氛沉寂,黄色夹心的女孩小声哔哔:“这又没啥,国家不是倡导一夫一妻制嘛,人长了两只手就是用来一手拉一个哒!” 大小姐都懒得说她了,圆脸女孩愤愤地锤了她一下让她闭嘴。 上课铃响了,于是这场不愉快的谈话匆忙结束,聚在周年课桌前的女孩们纷纷散开,她正心烦意乱地想阮今的绯闻该怎么告诉哥哥,应不应该由她来说,一张桌子被推到她旁边,周年抬头,发现是厚脸皮的倒数第二。 倒数第二长着张猫系可爱脸,头发也烫的卷毛,却是个逃课打架的老手,虽然答应了班主任成立优帮劣小组,但周年没放在心上,就算她有心帮,对方也肯定不会接受吧。 这是周年最近第二次预测错的事,倒数第二臭着脸挨着她坐下了,大概是她的表情太过疑惑,对方没好气地说:“优帮劣,不记得了?” 周年心想当然记得,但你和倒数第一玩那么好,他跟第一也没坐那么近亲亲密密地聊学习计划啊,你怎么突然改性了。 她在心里默数。 三, 倒数第二坐下后很不自在,左摸摸右挠挠。 二, 倒数第二看了看她,开口了:“咳咳……” 一。 “我不占你便宜,你给我补习我给你辛苦费,按外面市场价来,但我得先跟你家长聊一下,免得她怀疑我欺负你。” 周年啪地把书合上——她就知道。 她木着一张脸拒绝了,倒数第二看起来不太甘心,没把位置搬走,后面应该还会继续纠缠她。 好在他还知道轻重,上课没打扰到她,下课后周年整理上节课的重点,书桌前又站了个人,抬头一看,是班级第一。 第一有着学霸普遍的高冷,平时很少开口,现在站在她面前递给了她一本册子:“班主任让我和你分享一下帮助差生的经验,我都写在上面了。” 周年赶忙去接:“谢谢谢谢。” 第一朝她点点头,毫不留恋地走了。 周年翻开册子看了看,第一的字如他本身一般清逸俊秀,如果在古代绝对可以靠卖字为生,真是个好人啊,她想。 他竟然没提阮今相关的任何事情。 【周年现在在学校的生活变成另一种水深火热喽】系统【你不会没想到吧】 阮今签字的笔顿了一下,在纸上晕染出一个墨色的圆点【她会再经历一次的】 签好的合同被装进文件袋,一会会由张开移交到阮氏的法律顾问手上,她避开了谭裕安,因为这是件不重要的私事。 落地窗后的景观宏伟,天边的火烧云连绵成第三种颜色,彩色的画布零星飞过几只孤独的燕子。 春天要来了,秋天就不远了。 好消息:灵感大爆发, 坏消息:爆发的是ABO 想到一个喜欢的人设,因为想证明自己不比A差的要强男O考进军校,由于AO天然力气差异还要靠自己美色诱杀敌人,很有心机,最后爱上阮今哭着跟她说自己是干净的求她不要嫌弃 娱乐圈多情金主17 亓伯乖日常在通讯里发些性骚扰的图片,但始终没提什么时候同阮今吃那一顿饭,夏末的时候他好像碰到了什么麻烦事,连消息都发的少了。 立秋这天周岁终于拍完戏回来了,人晒黑了一圈,少了点温润多了些狂野,来接他的不是张开,而是他手底下一个小助理,胖乎乎的年轻男孩, 姓钱,眼神还带着刚毕业的清澈,看起来挺好忽悠的。 周岁上了车,其实红了之后他有自己的保姆车,但他太想阮今了,眼睛从车门探进去巡视一圈发现阮今不在,语气有点哀怨:“阮总没来吗?” 小钱眨眨眼睛,摇摇头:“啊?阮总要来吗?” 周岁叹了口气,上去坐好,等车子发动了,不动声色地套话:“阮总最近忙吗?今天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小钱挠了挠头:“哥你问我啊?我不造啊,我刚来。” 周岁朝他笑笑,示意他不要紧张:“是张秘书叫你来的吗?” 小钱点头。 “他让你把我接去哪呢?” “我不造啊,这也要我来决定吗?”小钱神情慌张:“不是跟着司机大哥走就行了吗?” 周岁有点牙疼:“你说得对,没事了,去那边坐着吧。” 他一时不知道张开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车子熟门熟路地开进浪湾别墅,周岁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开了门进去,空荡荡的客厅一点人气也没有,他离开后阮今一定不怎么常住,他把行李箱放在一边,摸了摸茶几,察觉不出有没有灰尘,但周岁就是觉得它不太干净。 脱了外套穿上围裙,周岁开始大扫除,床单被罩全都换成洗的香香的新颜色,拉开窗帘让家具晒晒太阳,他还定了几束鲜花摆在各个地方,抽空去小区超市买了很多新鲜食材,晚上给阮今做一顿大餐。 虽然他回来没有等到接风洗尘的惊喜,但他可以自己主动一点去要,谁准备不是准备,阮今这么忙,他总得体谅她一些。 他甚至偷偷准备了一些不那么保守的套套,在沙漠拍戏的这几个月虽然晒丑了,但周岁的体力和耐力都有了新的提升,阮今也许会更喜欢他在床上的改变。 周岁想到这,又有点害羞地笑了。 等待是个漫长磨人的过程,周岁看着太阳渐渐隐入高楼,已经过了阮今以前准时到家的时间,僵硬的大门未曾响动一次。 阮今不可能不知道他今天回来,就算忘记了张开难道不会提醒她吗?那么她今天有推不掉的应酬吗? 周岁给阮今找了理由,舍不得怪她,又十分怨恨起阮今谈生意的对象,为什么偏偏挑在这一天呢,阮今一定也很想快点回来见他,他做了这么多菜,每一样都是阮今爱吃的,他们还可以喝一点助兴的红酒,小别胜新婚,或许今晚还能求阮今让他射进去,如果幸运的话明年他们就会有个宝宝…… 他坐在冰冷的客厅无端畅想起甜蜜的未来,手机突然响了下,周岁以为是阮今的消息,连忙拿起来,解锁后点开,印如眼帘的是阮今坐在一堆人之间喝着酒的图片,看周围灯红酒绿的环境应该不是什么正经谈工作的场所,他还算冷静,虽然心里难受但还是说服自己这是正常的,有的客户的喜好的确不怎么健康,阮今为了合作被逼着去迎合客户难道不辛苦吗? 周岁看了看发件人,匿名,紧接着下面又发过来一条地址,对面挑衅:要过来看看吗? 周岁握紧了手机,起身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我不是不信任阮今,他想,我只是怕她喝醉了没法回家,我去接她。 张开的确把周岁回来的日期报告给了阮今,并请示需不需要在外面订餐,阮今否决了,也没说下班后去浪湾见他,张开心领神会,把先前安排的未来一个月内阮今同周岁过夜的行程都删掉了。 这段时间想要翘周岁墙角的变得尤其多,女性比男性还要积极,手段还比较高明,欲拒还迎,明明是那个意思,但就是不说,阮今又不好贷款拒绝还没说出来的告白。 许知节还是像以前一样发日常,跟她聊自己的小情绪,有时候也会教她怎么对待这种桃花,但教的手段永远对付不了她自己。 大概是阮今上次带了个女伴出席宴会的消息传得太广,又加上她和旧情人这段时间不那么亲密了,有心思活络的以为她要换人,又看看许知节觉得自己哪哪也不比她差,凭什么不能插个队。 于是阮今每分一次手就会组一次单身局的那群人又活跃起来,阮今还没下班就跟约好了似得全跑去她公司,等她一出来连哄带骗地架走,理由也很离谱,说什么要庆祝奥特曼打败第一只怪兽纪念日。 他们想和阮今喝酒总能找到理由,这次连编也懒得编了,因为十几年的交情阮今倒是不会斥责他们。 这群人基本上都很玩得开,因此有人提议光喝酒太没意思不如玩游戏添彩头,所有人都没反对,他们包下的卡座在这座酒吧最里面,私密性算不错,但还是有借着玩游戏的名头搭讪阮今的家伙,现在再有人来坐在最外面的那个就可以跟他说我们也在玩游戏然后让他滚了。 最刺激的是真心话大冒险,但大家都没兴趣了解其他人的八卦,阮今的运气一向不错,想作弄她太不切实际,于是有个女孩提议玩用嘴传纸巾的游戏,接不到或者放弃就要喝酒,其他人听到后眼睛一亮,动作快的看见阮今身边有空隙飞快挤过去,等游戏开始的时候阮今那条沙发已经挤满了人,坐在阮今两边的都是女孩子,正偷偷使劲踹开想拉起她们的其他人,上半身挨着阮今抱紧了她的胳膊,脸上一半是用力的狰狞一半是喜悦的甜蜜,在昏暗的角落里看起来很像女鬼。 “开始吧。” 不知道谁说了声,坐在最外面的拿了张餐巾纸抿着面向旁边的人,两个人相对无言,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把纸巾传了过去,只要不输掉退出去,总能苟到最后只剩阮今和他们的时候。 他们丝毫没想过阮今会输。 纸巾传到阮今前面的女孩子还有大半,她转了转眼珠,抑制不住地弯起嘴角,去接的时候尽量不碰到对面,咬过来之后舌头伸出来勾着纸面吞进嘴里大半,转向阮今时在唇外只留下一小节纸巾的拐角,眼睛亮闪闪的盯着她,里面全是让人不忍拒绝的期待。 旁边有人不忿地叫:“你耍赖!” 阮今后面一个姑娘反驳:“什么叫耍赖?没说不能给游戏增加难度呀!”她推了推阮今:“快点嘛,下一个就是我了。” “哼!” 有人不太乐意:“阮今,如果不想玩可以直接放弃,惩罚的这么点酒你又喝不醉。” 阮今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睫毛盖住了眼眸里的灯光,在一群人屏住呼吸的注视慢慢靠近女孩,她的鼻尖挺翘但弧度圆润,挨得近了就轻轻擦过女孩的鼻子,唇形单薄,抿住那一点纸巾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贴上了女孩的嘴唇,很软,扑面而来的还有她自带的香,这种香气很常见,毕竟圈子里人手一副阮今同款熏香,但使用的人不同香气也会变得不同,沾染上阮今的香气就像一种强劲的荷尔蒙,席卷你的时候霸道无理,女孩的腿有点软,发呆的时候阮今已经扯过了纸巾。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纸巾了,比指甲缝还要细小,在昏暗的灯光下不用照明都看不到,下一个人肯定会失败,但阮今后面的那一位不信邪,嚷嚷着自己可以,拒不认罚。 她愿意其他人也不太愿意,免了她的罚从她那里重新开始,上一轮就当在阮今这里结束。 应该到了深夜,酒吧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吵闹和音乐声更大,刚刚有一瞬间阮今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等她接过纸巾后再去找,人山人海的场内全都是乱七八糟跳动的头发。 她没放在心上,她的温柔不会主动给予不在眼前的人 ,你要让她看见你,她的眼光才会为你停留。 周岁来的时间实在太巧了,巧合地让他怀疑这是个阴谋,他按照地址找到了这间酒吧,皱着眉头进去,按照匿名信息交代的往里走,很快看见了阮今。 她无论在哪都是焦点,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明明灯光暗淡,却好像月亮在黑暗里发着淡淡的光,于是周围围满了一群飞蛾,她不是火焰,那些昆虫死不掉,死掉的只有他的心。 只有几步的距离,周岁喊了阮今一声,但很快淹没在嘈杂的酒吧内,他也被挤得寸步难行,还被人骂了几句。 他眼睁睁看着阮今朝身边的那个人低下头,挨得很近了还没停下来,彩色的镭射灯闪烁,刺伤了他的眼睛,让他怀疑自己看到了一个吻。 那就是一个吻。 阮今吻别人了。 她没回家,她知道自己在家等她吗?她在外面有别人了? 一年多的幸福相处就像被打破的幻境,在他的回忆里支离破碎,那些掉落的渣滓扎在他的心脏上,迫使他再一次正视自己同阮今之间的真实关系。 他们只是单纯的金钱关系。 周岁听见了骂他的那个人惊慌失措的道歉声:“对不起啊大哥,你别哭撒,我啷个晓得你那么脆弱,骂一哈就哭啊。” 周岁呆呆地摸了摸脸,触手一片湿润,他抹了抹眼睛,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等这几个男人撕完这个故事就结束了(?gt;?lt;?) 娱乐圈多情金主18 ti mi xs.co m 周岁这段时间的精神状态是身边的人肉眼可见的不好,经纪人以为他是在沙漠里待太久吃得苦太多,现在的明星红了之后都会变得娇气,很正常,大方地给他放了几天假在家好好调整一段时间,秋末有个颁奖晚会需要他参加,到时走红毯的状态可不能这么差,周岁之前演的某个角色入围了,无论拿没拿奖都需要去遛一趟,为明年冲击影帝桂冠做个铺垫。 周岁其实很讨厌一个人,在家休息的第二天就强烈要求返岗,没有阮今的家像个吃人的洞穴,午夜惊醒摸不到身边的人总会令周岁抑制不住地想哭,初秋的天气已经转凉了,他抱着阮今丢在这里的衣物坐在阳台上,满月的光辉照耀痛苦无处可藏,他应该打电话发消息给阮今,主动一点,但他憋着一口气,不愿意。 网上说失恋可以疯狂地工作让自己忙到没脑子去想那些情绪,周岁听了进去,但做什么都像行尸走肉,令合作方不满意,结束拍摄后经纪人亲自来接他,车子在停车场启动了但没出发,两个人面对面聊了聊。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 por .co m 经纪人上了年纪,周岁红起来之后靠他还清了房贷,因此对他很宽容,知道周岁合约到期不打算续约也没苛刻他,他看周岁更像看一个小辈:“你最近怎么了,遇到什么难处了吗?如果自己决定不了可以跟我说说,我虽然不算智者,但好歹比你多吃几年饭。” 周岁摇了摇头,他最近话也说的少了,刚刚唯一的开口是在不停的道歉,整个人像一朵飞快凋谢的花,碰一下花瓣就哗啦啦地往下掉。 经纪人看他这个自怨自艾的样子有点着急,刚想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锯开这个闷嘴葫芦,车窗被人敲响,他按下窗户,以为是保安见车灯亮着但不开走来询问情况,敲窗的人蒙的严实,戴着兜帽和口罩,经纪人觉得不对,对方先开口了:“请问,是周岁先生吗?” 经纪人警惕地看着他,以为他是私生,没承认:“你是谁?” 对方的声音细弱,看身形也不是能打的壮汉,蒙的漆黑的脸露出一双眼睛幽幽地看了看周岁:“看来就是你了。” 话音未落蒙面人骤然抬手泼了一瓶不明液体过来,他的身体大概不怎么健康,手没能完全抬起来,原本按照既定的轨迹这些不明液体会洒满周岁的脸,现在被车窗挡去了大半,周岁抬手挡的及时,只有手背零星溅上几滴。 湿润的液体朴一粘上皮肤,周岁就感到一阵疼痛的灼烧感,经纪人看见他手背上的皮肤渐渐被烧烂,大脑嘭地炸了:“是硫酸!” “李师傅!拦住他!小飞报警!” 一阵兵荒马乱,经纪人先用纸擦掉了硫酸,再用大量清水冲洗,等周岁好了一点,司机也把人抓了回来,对方的帽子和口罩都被揪掉了,唇色惨白,额头上布满汗珠,据司机说他都没追两步,这个人自己跑着跑着就倒下了。 经纪人脸色不太好看,毕竟如果不是他开了车窗也不会给歹徒机会把硫酸泼进来,幸好没泼中,他怒视着他:“身体差成这样还敢做这种事,你家里人管不住你有的是人能管你,小飞在这看着他等警察来,我带周岁先去医院。” “电话联系。” 周岁其实不怎么疼,肉体的疼痛远比不上心脏被插刀的感受,经纪人忙前忙后帮他挂号交钱,直到因为这一点伤办理住院他都一直走着神,他坐在病床上低着头,左手手背被烧出了几个血洞,看样子会留疤。 经纪人从病房外拿着手机进来,跟他说:“我刚刚给张秘书打了个电话,你不要慌,一切交给阮总,她一会就到,这件事如果被爆出去对你的前途肯定有影响。” 经纪人的眼睛里有为难:“你的伤不重,鉴定是轻伤,告的话也判不重,所以我们可能不会上诉。” “如果对方是未成年,我们还得求着他认错,啧。”他狠狠唾了一口。 周岁不在乎这些,他慢慢地转过头:“你说阮总一会过来?” 经纪人不知道他已经很久没见到阮今了,不解地问:“怎么了?你出了这么大的事,阮总就算忙也肯定抽空过来啊。” 周岁没听到似的,目光缓缓移到自己的左手上,医生还没包扎,说一会用硼酸冲过后再说。他要让医生帮他包的严实点,一看就知道伤得很重的样子。 周岁预想了很多一会见到阮今的情形,他是演员,演戏是专业的,他可以红着眼睛委屈地看着她不说话,拖着包的像个粽子的手让她愧疚,也能舌灿莲花地向她倾诉自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爱她,他需要这段关系持续下去,但那一点点自尊,又做不到忘记阮今的出轨再去讨好她。 他决定一会还是冷漠点算了,不看阮今就不会心软,如果、如果她还有点良心,主动说清楚那天的事就好,断了外面的关系还能继续过。 但真的看到阮今进门的时候周岁又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她的久违的香气像一阵春风拂愈了他千疮百孔的心,阮今刚坐到床边他就抱过去,左手动不了就用右手紧紧搂住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发丝,泪水自顾自地往下掉,全抹在她的衣服上了。 他连哽咽都是小声的,一边哭一边结结巴巴:“我、想你……” “很想很想……没有你、难受…呜…” 阮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他的体型壮硕,比阮今大了一倍,却努力地把自己缩小想钻进阮今的怀里,没有安全感,也不敢跟她提那天看到的事情了,感觉自己这几天坚持的尊严和底线像笑话,只要还能抱着她亲吻她,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阮今哄了他很久,周岁哭着哭着就累了,情绪爆发出来后总是会困顿没有精神,抓着阮今的手在病床上睡着了。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经纪人很有眼见地出去了,在门口和张开仔细地复述了整个过程,张开点点头,表示可以全部交给他们,一会阮今开门出来,跟经纪人说:“他睡着了,如果醒了问起我,就说我晚上再来陪他。” 【你可真是个大善人,一卖可怜你就心软是吧】 【我哭给你看你能不能给我买新皮肤啊,没有新皮肤我老是被其他系统嘲笑】 系统发了个哭哭的表情包。 阮今冷漠地看着它又抽的不知道哪门子风【别添乱】 【这一点小事依着他没什么,总归要走了】 张开跟着阮今赶到警局看到被关押的罪犯,心道果不其然,听周岁经纪人的叙述他就觉得是和阮今有过感情纠葛的人,他们张开都接触过,一开始怀疑谢槐,但坐在这里的是本该在国外的林琅。 他比上一次张开送阮今去见他时还要消瘦,眼下一片青黑,低着头的时候眼睛里是没有光的,头发凌乱,五官还是很精致,听到被害人家属过来想见他,抬起头的时候眼神萃了毒般狠恶,看见是阮今后又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张开和警局的人谈了谈表示受害人也没受多大伤,嫌疑人是个有精神疾病的疯子,能私下解决还是想尽量私下和解,如果和解不了再起诉,于是签了责任书后林琅就被阮今带走了。 他跟着阮今往轿车走,身上穿的衣服单薄,秋天的晚上风已经很凉了,被吹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吸吸鼻子偷偷瞥了眼阮今,发现她就像没听到一样,心里的委屈瞬间涌上来,到了喉咙,又不得不咽下去。 他放慢了步子,有点娇矜地落后了阮今一段距离,磨磨蹭蹭地希望阮今能回头看看他,哄哄他,哪怕问问他怎么会在这也好,但阮今都上了车也不曾停下来等他,只是把车门开着没有丢下他关上就走的意思。 林琅噘着嘴,蹭到车门口就是不上去,等阮今开口,阮今知道林琅最会蹬鼻子上脸,也没那个心思去迁就他,冷冷地命令:“上来。” 林琅哼了一声:“你要我上去的,可不是我上赶着的。” 车后座宽阔,阮今坐在左边靠着窗,林琅坐在了中间,时不时瞥她一眼,发现她不看自己就偷偷往她身边挪一挪,离的很近就要挨上她的时候阮今突然睁开了眼睛:“怎么回来的?” 林琅扭过头不看她,因为心虚声音也很低:“就、就坐飞机回来的呗。我还能是自己游泳游回来的吗?” 阮今:“林疏知道吗?” 林琅猛地转头瞪她:“你别跟我提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和他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好过?” “我在精神病院被电的时候你们是不是过得很开心?送我去国外,甩掉了我这个会随时爆炸的拖油瓶松了一大口气吧?” “他明知道我一直爱你,我为你发疯自杀都是他送我去的医院,”林琅的表情渐渐狰狞:“他怎么敢的?他是不是想要我死?” 阮今盯着他端详了一会,林琅其实很享受她这样专注的眼神,哪怕是为了审视他:“有人给你传了消息,还帮你偷偷回了国。” 林琅的唇角弯起,但眉毛和眼睛很平静,诡异地发出两声哈哈的笑声:“阿今,你好聪明哦,要我告诉你是谁吗?” 阮今摇摇头:“我已经知道了。” 林琅贴过去,跪在地垫上,扒着她的腿,见她没抗拒,又把头放上去,抬头看阮今的眼里都是缠绵的情意:“你要找他的麻烦吗?不过还是先惩罚我吧?”他拉起阮今的手附在自己的脸上:“我此刻就在你面前,任你处置呢。” 他的脸瘦的脱相,身上的骨头硌人,带着脆弱而危险的气质,阮今看着他:“来找周岁是你自己决定的吗?” 林琅的手瞬间收紧,就算再虚弱也有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你怎么老提别人?” 他尖叫:“为什么这么问我?你心疼那个贱人吗?” “你和他才认识多久?”他的眼睛曾经是那么好看,连哭泣都像在掉落珍珠,现在却被恶毒的表情毁得一塌糊涂:“贱人!都是贱人!趁我不在才敢勾引你,早知道我应该泼汽油一把火烧死他!” 他又突然戚戚然地哭诉:“为什么不来找我?林疏答应我你会来陪我我才同意去国外的,那些医生好凶,我不吃药就打我,还绑着我不给我走,你看,”他捋起袖子:“我的胳膊上面都是伤,身上也有呢。” 他说着手往上伸,摸到领口想解开扣子,被阮今按住,就顺势低头亲了亲她的手,他看起来快崩溃了,握住阮今的手往旁边压,从垫子上起来分开腿跪在阮今两边,坐在她腿上,上半身伏下去,要阮今看着他的眼睛。 像一只瘦骨嶙峋的小猫,因为感受不到爱渐渐失去血肉。 爪子已经被自己咬坏了,但还有牙齿,于是撞上去狠狠咬住阮今的嘴唇,这次没有留情,一会就出血了,尝到涩味分开后,惨白的脸上只有嘴唇因为借来了一抹鲜红才像活人。 林琅发疯的时候就这样,会自残也会伤人,阮今知道他是发病了,搂着他的肩膀把他抱进怀里,他的身体轻的几乎感受不到重量,她像刚刚安慰周岁那样拍着他的后背,撸猫那样从脖颈慢慢摸到尾椎:“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不会丢下你。” “如果我走了,也会带着你。” “我是爱你的。” 娱乐圈多情金主19(林琅轻h) 谭裕安作为阮今的执行秘书基本不休,工资比一般白领高几倍,一是怕休了回来后很多事情跟不上进度,二来阮今这个老板也很少休息,虽然说不上工作狂,偶尔忙起来也会忘记吃饭,但最近阮今处于一种很忙但谭裕安不知道她在忙什么的状态。 一些谭裕安没过手的文件频频出现在阮今的办公桌上等她审批,她的脸色也堆积起肉眼可见的疲惫,眼下浮着一层淡淡的青黑,无损她的容颜,反倒带给她一种奇幻故事里吸血鬼诡异颓唐的气质。 谭裕安有张开的通讯,两个人虽然是同级,但一点不熟,谭裕安不敢过问阮今的私人生活,张开也不敢把手伸进阮氏公司里,看着阮今日渐加重的黑眼圈,谭裕安还是联系了张开:张秘书你好,请问阮总最近下班后回哪呢?我这里有几份文件可能要加急送过去。 张开的通讯二十四小时待机似得,立马回他:阮总在东郊新买了一栋别墅,如果很急的话我把定位发给你,但要你自己去解释。 谭裕安知道阮今下班后不喜欢看见公司的人:好的,我再和合作方沟通一下,如果对方不让步就要麻烦你了。 他按灭了手机,嘴上嘀咕:“新住宅,又换了吗?” 阮今这段时间的确下了班都到东郊过夜,住在里面的也不是别人,林疏还不知道林琅偷跑回来了,他回不了家,又不愿意离开阮今让她有机会跟外面的小贱人幽会,如果晚上没看见阮今就会哭闹,把房间砸的乱七八糟。 阮今只好牺牲点工作时间,周岁很懂事,自顾自地跟阮今冷战又和好后对阮今百依百顺,下了班去跟他吃顿饭就会让他满足,哪怕睡到一半说公司临时有事加班他也会理解,等阮今出门的时候还会煮好咖啡给她带着,杯子都是热的,怕她冷。 只有在床上才会泄露出少许不安,阮今不允许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他就祈求阮今对他粗暴一点,自己把自己的手绑紧了躺在床上,求她亵玩自己,阮今坐在他身上起伏的时候因为刺激朝她尽情裸露自己的喉结,要她重重地咬下去,等她起身时阴茎从穴道里滑出来还会抬起腰去挽留,她累了不想动了,不顾他的感受暂停这快感时会抽抽搭搭地顶弄她,她不开心地皱眉哪怕不舒服也会停下来,他们好像回到了过去,但有些事情终究变了。 好的剧本纷至沓来,周岁很快被经纪人打包扔进剧组,又需要和阮今分开一段时间。 一开始阮今两边跑,浪湾在西边,离东郊让那个近视司机来开都要一两个小时,从周岁那被林琅吵过去还要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段时间,那几天阮今每天平均能睡四个小时就很满足了。 系统是很乐意看见阮今吃瘪的【你活该】 【你管他干嘛,扔给他亲哥呗】 它冷嘲暗讽的时候阮今一般不怎么回,但这次她叹了口气【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我为什么管他我再给你买皮肤吧】 系统【啊?】 大概死机了,之后再也没了声音。 不需要先去浪湾别墅阮今的时间就充裕很多,但之前的工作也堆积了不少,她最近不仅要把先前的合作结掉,还要处理一些财产转让的麻烦事,因此又工作到很晚。 林琅是不会做饭的,晚饭找的厨师上门,吃完饭阮今去了书房,电脑用来浏览资产信息,手机用来联系助理,虽然人不能去,但阮今替周岁定了餐送到剧组请客,卖他们一个人情以后相处会融洽些,她刚收到周岁发来的和甜品的自拍,书房的门被打开,林琅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阮今平静地放下手机,继续看电脑,她名下的资产很分散,如果要在她还活着的时候继承需要一个个过户,麻烦得很。 林琅跑过来看了看她的电脑,字密密麻麻的他看不懂还头晕,使劲推了推她:“你什么时候回卧室啊?” 阮今将这些财产一个个分类,好整理成井然有序的表格,回的不是很上心:“等我忙完。” 林琅有些生气:“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我都睡着了你还没回来,早上醒了也没看见你,你昨天晚上真的在家吗?不会偷偷跑出去找别人了吧?” 阮今手下敲击键盘的动作没停,情绪稳定的把林琅对比成了歇斯底里,林琅吼完之后其实自己也不记得脱口而出过什么,他太阴晴不定,现在又跪在地毯上搂着阮今的腰撒娇:“别忙了~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跟我去睡~觉嘛。” 阮今眼睛还在电脑上,没看他:“想要?” 林琅一点也不害羞,声音比刚刚还大:“想要!” 阮今这才赏赐似得转过来看他,停了工作,林琅在家里穿的很宽松,睡衣是衬衫,裤子一扯就能掉,他在阮今的注视下面色升腾起病态的潮红,阮今靠在椅背上:“把扣子解开。” 林琅激动地抖着手去解自己的扣子,他还瘫坐在地毯上,但阮今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房间里暖气开的足,就算全脱了也不会着凉,阮今没要他完全脱掉衣服,扣子解开后露出中间嫩白的胸膛,用油脂养了一段也算把林琅养回来一点,嫩红色的乳头抖一暴露在空气里被刺激地涨了一圈。 林琅上身朝前倾了一点想更靠近阮今,迫不及待地问:“然后呢?” 阮今翘起了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拖鞋稳稳地穿在脚上,右手撑着额头神色温柔:“把裤子褪到膝盖。” 林琅高兴地直起上半身两只手同时往下拉,已经勃起的阴茎就突兀地跳出来,尺寸没那么吓人,但也不小,和他本人一样精致,阴毛都整整齐齐地往一个方向长,撞击阮今的时候一定不会擦痛她的阴阜。 他往前膝行了几步,拿掉了阮今的拖鞋,露出那只修长白皙的脚,脚趾的骨节清晰色气,弯起的时候脚背凸起整齐的筋膜,指甲修剪的很短,甲床是正常的肉粉色,阮今踹开了他,把他踩在地上,用拇趾和中足趾之间的空隙套上去,抬了抬脚又踩下去,脚跟碾到了下面的囊袋,林琅受不了地哼了声。 “现在还不行。”阮今收回了脚,但没再穿上拖鞋,直接踩在地毯上,地毯是灰色的,被她蹂躏的绒毛东倒西歪,又衬的她的脚白的发光。 她把椅子又拉回桌子前,命令他:“躺在这自己先玩一会。” “不许碰我,”她的声音听起来真无情:“否则今晚不给。” 林琅有什么办法呢?他的身体和心灵被这个恶魔似的女人完全拿捏住了,他靠在阮今使用的办公桌旁边,张着腿看着她的脸自慰。 自己的手撸动一点感觉也没有,林琅全部的情动都来自阮今的脸,她工作的时候很迷人,也很不近人情,盯着电脑页面的眼神都比看他要专注深情,林琅越想越气恼,手上一用劲掐疼了自己,情不自禁地痛呼:“啊!” 阮今分过来一个眼神,但很快又收回去,林琅转了转眼珠子,闭上眼想像这是阮今的手,也不追求循环渐进了,加快速度,很快小腹升起酥麻,他张嘴就开始浪叫:“啊~好舒服……” “再快一点……哈……” “唔……呜呜……粗暴一点也没关系……我不会坏的” “操我……呜……用小穴狠狠地操我……操死我” “去了、要去了啊……哈啊……啊!” 他射了,精液溅了周围一片,地毯上桌子边,手里也黏糊糊的,但幸好没染到阮今身上,阮今松开了键盘,朝他勾了勾手。 林琅不高兴地瘪嘴:“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小狗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但还是爬了过去。 阮今让他坐在办公桌底下,把他困在自己和桌子之间,光着的那只脚踩上因为刚射过而软趴趴的阴茎:“来,继续。” 她说完一点也不在意黑漆漆的办公桌底下了,又开始忙手上的事,但时不时夹着那根很快又有感觉的肉棒上下撸了撸,等林琅受不了她缓慢的动作想上手又轻飘飘地开口:“别碰。” 林琅被这不上不下的感觉急哭了,这回声音没带着勾引人的浪意,啜泣着哀求:“你快一点嘛,快一点好不好,好难受呜……” “我自己来行不行?我错了阿今,我不应该打扰你,啊!别踩!” 阮今的一心二用非常有效率,双方互不影响,但动久了脚也会累,她用拇趾碾过林琅的马眼后就放开了,让他自己善后。 等林琅闷哼着又射过一轮,小心翼翼地用手挡着没喷到阮今身上一点,他的脸上因为并不充实的快感变得呆滞,跪坐正好面对着阮今的双腿间,林琅长时间地盯着那里,跟阮今说:“我想舔你。” 阮今往后退了一点,让林琅出来,拍拍他的脸:“去洗个澡到卧室等我,我马上去。” 林琅拉上了裤子,上面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白斑,肯定不能穿了,如果他洗完澡阮今还没来找他,他会有一种被白嫖了的不忿。 他躺在床上焦心地等待,看表是没等多久,但主观上觉得自己等了几个世纪,门终于被阮今打开,卧室的灯林琅都调到昏暗暧昧的低档了。 阮今路过开关还问他:“要关灯么?” 林琅摇摇头,只想她快点过来。 阮今到了床边,林琅就赶紧掀开被子,他洗了澡直接没穿,大咧咧地躺在床上,像等着临幸的妃子,还是权倾后宫被宠的十分骄纵的那位:“你好慢,怎么才过来。” 阮今刚坐上床就被他拉过去,趴在他身上,撑起手臂看着他,林琅很好懂,对她的感情眼睛关不住,溢出来就变成了黏腻的空气,她摸了摸他的头发:“急什么。” 她压下去,低声在他耳边呢喃:“我来操你了。” 本来打算今天完结这个故事的(挠头) 明天出去玩,可能来不及写╯▂╰ 娱乐圈多情金主20 拍戏的日子过得很快,周岁终于在秋末杀青,一结束戏里的状态就直奔浪湾,他在通讯里跟阮今说经纪人给自己放了两天假后,阮今告诉他自己也会休息两天陪他,问他想去哪里玩。 他不太想出去,周岁是个恋家的人,只有在家里才有安全感,如果宅在家的同时还能抱着热乎乎的阮今就更棒了。 到浪湾别墅的时候阮今已经坐在客厅了,没带电脑,也没拿着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阳光透过窗户在灰尘中形成可见的形状,清晰得让周岁产生自己可以抓住光的错觉。 阮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们家的电视之前一直是个摆设,她的衣着也和平常不同,很宽松舒适的家居服,头发披散得凌乱毛躁,和上班时散的整齐的样子大相庭径,脸上带着困顿的倦意,嫩得跟未成年似得,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语气也是慵懒的:“回来了。” 周岁心里有种隐秘的满足,换了鞋子还不忘把带着门外寒气的外套脱掉,快步走过去从沙发后面搂着阮今的脖子亲亲她的脸:“我好想你。” 他还想跟阮今接个吻,但被她推拒过去:“去洗个脸。” 周岁摸了摸自己的脸,到洗手间站在镜子前仔细地看了自己半天,发现自己的皮肤的确粗糙了一点,他犹豫了一会,从网上下单了各种护肤品。 周岁顺便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换了阮今同款的家居服,布料摸起来软绵绵的,沙发那么大,他非要和阮今挤在一起,自己靠着沙发扶手,抱着阮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两个人依偎着看着无聊的电视剧,就算不说话周岁也觉得满足。 虽然很喜欢阮今这么放松的气质,但周岁还是忍不住用手梳理她的长发:“你这两天没什么工作吗?” “嗯。” 周岁自顾自地聊下去:“我也一样,凯哥让我休息两天调整下状态,大后天有个颁奖晚会要走红毯,如果状态不好会让粉丝不满。” “好难啊,”他叹了口气,有点期待地朝阮今抱怨:“我能不能退圈在家里照顾你?” “我出去工作了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你,家里没人给你做饭,老吃外面的不健康,高油又高糖,以后老了会得三高的。” “不过也不用担心,我会注意保养,等你老了我还能照顾你,我不会比你先走的。” 眼见他想的越来越多,阮今适时地截住了这个话题:“周年最近怎么样了?” 周岁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开,但仍然不高兴:“别说了,前几天给我发消息磨磨唧唧的,讲一半让我猜一半,明明以前听话又懂事。”他像是被叛逆期孩子伤了心的母亲,抵着阮今的额头求安慰:“孩子长大了都会和家长生疏了吗?” 阮今被他趁机偷亲了几下:“至少她学习没让你操心过。” 周岁见她没再抗拒自己,贴近了她:“不说这个了,去卧室吗?还是在这?” “唔,”他被阮今咬了一口,想尽力体面一点,但总忍不住猴急:“你都好久没疼疼我了……” 阮今接到周岁杀青的消息时,正好处理完公司剩余的事情,她想了会,给了林琅一个两天的期限,承诺他两天后会带他走,去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 但这两天她要去做点准备,让他老老实实待在东郊,林琅开心地答应了。 等她和周岁在别墅厮混了两天,给了他最后的甜头,属于她的剧本正在启动。 她在浪湾送别了周岁,周岁已经做好了造型,黑色保守的西装和他本人气质相符,在玄关抱着阮今黏黏糊糊地不愿意撒手,如果不是旁边站着他的助理,估计已经上来要离别吻了。 他懊悔地咬了咬牙齿:“早知道不要他上来了。” 阮今推了推他的胸:“你该走了。” 周岁吸了口凉气,被她碰到一块在床上咬坏的皮肉:“那这个先欠着,等我回来再还给我好不好。” 阮今点点头,等他去开门又叫住他:“等一下,”周岁以为她也舍不得自己,开心地转回来,看见阮今指着茶几上一个盒子:“你的胸针。” 周岁沮丧地去拿,路过阮今时又看了看她,眼神带着水一样的钩子,隐晦地表达自己对她的渴望,阮今看见了,但仍旧定定地站在那里,直到周岁关上了门。 周岁出门后阮今也走了,先去东郊把林琅接上车,小疯子被隔离了两天闻不到阮今的味道快要发疯了,一上来就像八爪鱼一样贴在阮今身上不下去,到处嗅嗅:“让我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其他人的味道。” 应该闻不出来,周岁和她用的是同一款洗涤香,而且这个时候就算真的被他闻出来什么阮今也不用想借口解释,她发了条消息让谭裕安整理下去年的所有合作文件,自己一会要去检查。 这种工作任务量大且没什么意义,谭裕安不知道阮今什么意思,但不问理由执行上司的命令是一个完美助理的必备条件。 阮今其实也没打算真的去看,她出门还穿着睡衣呢,这套衣服是她觉得最舒适的,纯棉,吸水性也很好,在水里像块石头那样沉重。 本来的剧情应该是周岁忘记带胸针,阮今会出门给他送,路过长桥时近视司机把个塑料袋当成人猛打方向盘,带着她撞破护栏掉进海里,但这对周岁来说有点残忍,他可能会把阮今的死背到自己身上,直到压弯脊梁。 诚然周岁吃过很多苦,变得坚韧有毅力,但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会被打击崩溃阮今也不愿意赌。 她一边漫不经心地应付林琅的胡搅蛮缠,像逗着闹腾的小猫,一边托着下巴沉思,手机突兀地响起,阮今制止了林琅的哭闹,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起来,对面传来谢槐的声音:“阮今,是我。” 阮今没说话。 谢槐语调轻柔,他哄骗女孩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压低声音,让人分不清他的真心和假意:“你在哪呢?方便出来见一面吗?”他抑扬顿挫地说完后半句:“我有点想你了” 幸好没外放,林琅被她赶去了另一边,阮今简短地回他:“不。” 谢槐还想和她调情,笑了两声:“这么无情吗?” 阮今:“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谢槐还是不紧不慢的:“还是你只对我这么无情呢?”他的声音渐渐远离了话筒,听起来悠远绵长:“来,叫一声。” 对面静默了一会,谢槐应该是对另一个人说的,那人不回应,谢槐上去踹了他一脚,力气很大,迫使他从喉咙里发出声沉闷的急喘,从贴近的话筒里清晰地传了过来。 手机又被谢槐拿回去:“宝宝,你听到了什么?” “猜猜这是谁?”他没给阮今回答的机会,好像阮今猜对了他也会吃醋一样:“你还有空吗?在你送我的那栋别墅里,今天晚上过来好吗?” “别带其他人,你也可以不来,”他神经质地笑了两声,似乎觉得这不太庄重,掩饰地咳嗽了两声,却掩不住声音里的雀跃:“那你明天就会在水泥柱子里看见这个姓亓的啦!” “嗯。” 阮今挂断了电话。 车子已经开上了桥,这座大桥全长一百多公里,阮今也不知道他们会在哪个地方冲下去,车子前后被挡板隔开,司机听不到一点后面的声音,林琅伏在她怀里,闭着眼睛,安静下来的时候像个天使。 车窗被她打开,夜风凛冽,打在脸上刺愣愣得疼,她突然开口:“再过一会,我们会从桥上面掉下去。” 林琅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她,发现她神色认真得不像在说笑,她的脸有一刹那和他拜过的庙里的神像很相似,面无表情,高高在上,看着他眼里又没有他。 阮今一直以来给林琅的感觉就是这样,他周边的人说阮今是爱他的,但他不信,他一瞬间有点委屈,觉得自己的直觉的确没出错,是阮今太会伪装把别人都骗了,又有点开心:“你告诉我这个是为了什么呢?” 大概是快要离开了,阮今泄露了一点自己的情绪:“如果你还不想死,我可以让司机停下来把你放下去。” 林琅怎么可能愿意,又抱着她不撒手,也没问她为什么能预料到却不去避开自己的死亡:“如果你今天一定要死,那我肯定要跟着你。” “没了你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同一天在一起殉情,还能让我开心一点。” 阮今摸了摸他的头,没再说什么。 车子行驶到半途,近视司机今天没带眼镜,远远瞧见一大片白色的物体,还在眯着眼睛试图看清,不知不觉就到了眼前,脱口而出一句卧槽猛地把方向盘往右打,轿车的速度本就不低,像填海的精卫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大片的江水从车窗涌进来,阮今被衣服和林琅死死压在车坐上,林琅在冰冷的水中仍旧睁着眼睛盯着阮今,她闭着眼,脸上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很平静,就像戴了个面具,他用多大的力气都打破不了。 他贴过去,破开阻力低下头,隔着江水咬住了她的脖子,哪怕越使劲越缺氧,他的牙齿也不那么锋利,但林琅还是狠狠地,慢慢地咬开了阮今的咽喉,血色弥漫在两人之间,林琅的大脑也在最后一点氧气用完后失去动力,视线渐渐被黑暗侵袭,最后一眼,他看见阮今睁开了眼睛。 于是他挣扎着开口,嘴唇没有声音的张张合合,希望阮今能看见。 他说:等我去找你。” 现实 阮今从睡眠舱里醒来,旁边的工作人员拿了毛巾来想替她擦一擦营养液,被她笑着接过去说自己来。 工作人员有些失望,但还是露出微笑恭喜她又完成了一个剧本。 阮今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打开光脑查看这次剧本的总结,系统上线,被管理员暂时占用了统身,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告诉阮今恭喜她这次没玩崩,但工资因为各种原因扣了不少,最后结余是原报酬的四分之一,并在结尾鼓励她离还完欠款又进了一小步,继续努力。 “怎么回事?”阮今在现实里更漂亮,身上噬人的神秘魅力毫无阻挡,而且更灵动,皱着眉的样子让周围的人心都揪了起来,想上去安慰,但人走到了她跟前直面那张脸,又忘了要说什么。 阮今仔细地看了被扣款的理由,和系统商量:“我把个人的资产转赠给周年也算作弊吗?没有这些她们之后的路怎么走?” 系统不舒服地甩了甩脑袋:“这些都是小事啦,因为你的原因很多剧情都被蝴蝶掉了才是主要扣款原因,唔,总觉得管理员来一次我就脏了一次。” 阮今很无奈:“这是剧情人物自己的责任吧,也要赖在我身上吗?” 系统:“没办法嘛,管理员是老大喽。而且周岁最后拿了个影帝就不怎么演戏了。” 阮今眯起眼睛:“还以为我把结局改了点他能渡过去呢。” “不聊这个了,管理员刚刚发给我一个剧本,说这个剧本还挺适合你的,因为某些原因这个剧本一直在数据库里搁着都快发霉了,这次的剧情我也能提前透露给你。” 阮今:“说清楚点,某些原因是什么?” 系统发了个鄙视的表情包:“这个剧本不太符合我们局正直的价值观,本来第一次审核没过,但剧本的作者局里有人,让它在审核好的剧本架上秽土转生了。” “简介写的挺好,骗到了几个冤大头去玩,但内容系统不敢苟同,背景是恋综,里面的女主是个会偷东西的小偷,作者给她开了很大的金手指,能把男嘉宾对别人的爱意偷过来转到自己身上,她大概想写一开始不屑一顾后来真香的追妻火葬场剧情,我记得观众挺爱看的。” “女主靠偷来的爱意和四个男人都有了纠缠,最后就是四男争一女呗,还有不停地打脸爽文情节。” “里面涉及的题材她随便摘一个出来单写都可以,但她非要加这个设定,一时不知道她是媚观众还是想恶心读者。” 系统叹了口气:“不过这跟我们没啥关系啦,里面有个海后角色,管理员觉得你挺适合的,不拒绝任何人的示好就行了。” 系统问她:“去不去?工资翻倍哦。” 先开恋综,然后再写ABO,恋综的人设已经订好了,ABO要出场的很多还在想 恋综海王1 阮今睁开眼,喊停的大胡子男人把她拉到一边:“亲爱的,我们得谈谈。” “如果你一直是这个状态,那么我得跟你说声抱歉,你和海伦这个角色彻底无缘了,就算你再漂亮观众也不会为一个眼睛里没有热情的演员买单。” 他本来挺生气的,但看着阮今又莫名其妙平静了下来,贴近她偷偷说:“你知道的,西莉斯提娅快要从首席的位置上退下来了,你是我最看好的候补人,当初要不是你演不来爱情戏,她这个首席就是你的,”他惋惜地叹了口气:“你也不至于到现在只能演个太阳与月桂。” “我给你放一段时间的假,去谈个恋爱吧达芙妮,”男人跟她说,指了指从她被叫过来后就一直频频担忧地看过来的金发男人:“如果实在找不到人,也可以从身边试试嘛,我们的阿波罗暗恋你那么久你不会不知道吧哈哈。” 阮今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正好望进艾斯林看过来的蓝色眼眸中,当他发现和阮今对上了视线,瞳孔里的担忧又立马变成温柔的情意。 大胡子男人还在揶揄地跟她开玩笑:“你想跟他玩玩也没事,腻了就甩掉,这家伙是个不敢死缠烂打的男人。” 阮今没答应也没拒绝:“我知道了伦纳德。” 这场戏暂停了排练,阮今在后台卸妆,她是团里除了首席唯一一个有单独化妆间的团员,没有人有异议,这个剧团虽说本身在海外很有名声,但随着网络时代的流行已经渐渐式微,能再度重现往日的辉煌一半是靠阮今的脸。 西莉斯提娅作为首席表演已经很吸引人了,但观众还是会因为各种原因缺席,阮今到现在只会饰演达芙妮,排的场不多,却次次满座,还有人表演结束后找伦纳德谈投资的事情,话里话外要阮今的联系方式,或者想请她喝杯咖啡,被大胡子拒绝了也不灰心,白送钱也要支持他们剧团继续开下去。 阮今拿掉头上沉重的金饰,温软如瀑的卷发顺着肩膀滑落下来,她的头发很长,又浓密又轻柔,像一团渺茫的云雾,飘浮在整个后背。 门被再一次打开,来人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得,站到阮今身后,从镜子里能看见他轮廓深邃的眉眼,他没隔着镜子再与阮今对视,而是低下头凝望她的头发,伸手接住了一丛,放在高耸的鼻尖嗅了嗅,性感的嘴唇轻轻张开一点,呼吸的气流带动了那一缕馨香的发丝,他因此吞咽了喉结。 阮今取下了宽大的耳环“有什么事吗?” 艾斯林把手轻轻搭在阮今的肩膀上,这并不算多冒犯,他们在舞台上的接触比这要亲密的多,他的嗓音带着这个年龄的男人特有的沙哑,成熟性感:“刚刚伦纳德告诉我,你找我有事,所以我过来了。” 他又把两只手都放在阮今的肩膀上,发现她没有拒绝,弯下腰凑过去,碧蓝色的眼眸像星星那样发着光:“我了解了你的烦恼,所以你要和我试试吗?” “伦纳德讲的对,我不会死缠烂打的。” 阮今转过头,两个人距离太近了,稍微有个人往前凑一步就能吻上对方的嘴唇,艾斯林从阮今的目光中脱身,盯着她红润的唇色,越靠越近,尝试着亲了一口,见阮今没给他一巴掌,于是真正地吻了上去。 他追着阮今的舌头,外国人接吻喜欢张着嘴把对方的一切包进去,亲吻的瞬间再含在嘴里吮吸,发出响亮的啵呲声,他的嘴巴够大,唇也够薄,只有舌头又厚又长,勾的阮今无处可藏,只能被带进他所掌控的领地狠狠地折磨。 艾斯林亲吻到最后眼里泛起情欲,他们还没换下演出服,他的衣服露出了整个胸膛,阮今的裙子是古希腊典型的款式,几块布料用珠串连接起来,肩膀和两侧都隐隐约约能看见肉色,他的手掌从阮今肩膀的缝隙里钻进去,想抚摸她的身体,被阮今推开结束了这个意乱情迷的吻。 艾斯林意外地清醒过来,蓝色的眼睛里盛满无辜,他站在那,搭在肩上的托加掉落在地上,手足无措。 “怎么了吗?” 阮今摇摇头,她的瞳孔在这是琥珀色的,眉眼像一只波斯猫,深邃了许多,看人的时候没什么表情都像在勾着你,和猫咪盯人明明没什么意思却总会被主人认为是在撒娇一个道理。 “你走吧。” 艾斯林的眉眼耷拉下去,但还是不死心地问她:“今天晚上你有空吗?我在伊甸园订了个不错的位置,能看到很远的风景。” 他握住了她的手,带着点哀求,神情几乎与剧中的阿波罗如出一辙:“达芙妮,你会过来的对吗?” 阮今没有过去,她也没再去过剧团,团长宣布了她的休假,F国暂时失去了她的踪迹。 她报了个国内的恋综,恋综没什么名气,连名字都很俗气,不知道是导演敷衍还是审美就是如此,叫谈个恋爱吧,邀请的嘉宾都是素人,大概怕节目实在太糊不好交差,请了些流量明星当观察员,网友都猜测节目组经费应该都花在请大牌明星上了,实际拍出来会很穷没啥可看的。 热度不高,但正好是阮今需要的。 节目组确定人选后就在迅博上官宣了嘉宾,每个人都有一段回答自己为什么来参加恋综的视频,比较出圈的是女二和女三的。 女二是国内歌舞剧演员数一数二的杰出人物,家里摆放的奖杯把整个书架都占满了,长相古典有气质,长发披肩,典型的鹅蛋脸,录视频的时候很高冷,介绍自己一带而过,被问起为什么参加这个节目,眼睛突然闪烁起坚定的光:“是为了能在节目里牵手心仪的人。” 最讨厌香菜了:哎呀女二好像有情况,是看了其他嘉宾的信息已经有心动的人了吗? disappointing:她好主动哦,不过也正常,看看她的简历,是给我我能做成横幅天天挂在身上的程度。 捕月少女:你们才发现吗?如果不是资历不够,萨飒就是国内歌舞剧第一人! 不是戴迪是青帝:啊啊啊飒飒放心飞!这么久不见飒飒还是这么漂亮! 女三是个长发酷姐,个子很高,三白眼,但眼型流畅狭长,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种睥睨的感觉,大概是M被她看一眼就会自动高潮的地步,性格也很有趣,自己开了个乐队玩,在里面担任鼓手,但吉他也会,主打一个哪缺人补哪,被问到为什么来参加节目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冷笑,不屑地看向镜头,像透过屏幕嘲讽某些人:“家里人催婚,我就来恋综让他们看看我谈恋爱能谈成什么逼样。” 女三有个很不相符的名字,文艺的会让人把她和女二的名字搞混,叫曲烟,她虽然没有萨飒自带的大批粉丝,但因为戳中了某些小众性癖人的G点,又是女同的天菜,因此也在网上一夜走红。 女一就比较普通了,小白花长相,刚刚够到恋综颜值平均的门槛,大学生,还没毕业,谈到报名恋综的原因时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大学一直没谈过什么恋爱,想在毕业前试一试。” 她应该是很多男孩子青春期的白月光,温柔小意,很容易脸红,连名字都叫白悦。 导演放出了前三位女嘉宾的资料,然而扣下了阮今的视频。 男嘉宾们都是素人,加在一起的热度还没有官宣的观察员有热度,但没一个不是帅的,导演选男人的眼光不错,各种类型的都有。 男一是个律师,打扮的很有精英人士的味道,梳着大背头都无损于他斯文俊秀的脸,戴着半框眼镜,眼角和嘴角各有一颗并不明显的痣,明明很正经地面无表情,又透着股色气,说起自己来恋综的原因很无奈地笑了:“跟朋友打了个赌,输了,这是惩罚,就当来散心吧。” 男二和女三的眼睛很像,但他是吊梢眼,眼尾高高扬起,像要和眉毛比天高似得,又因为看起来一直睡眠不足的样子,被采访时神情吊儿郎当的,有种痞帅痞帅的气质,介绍工作的时候漫不经心地说自己是厂里拧螺丝的,全天无休,因为太缺钱而节目组给的太多了才来的。 但你看那个神情会觉得他嘴里没一句真话,他扬着下巴看人和女三做出来的没一点相似的地方,女三会让人忍不住跪下来叫女王,他则让人生出种狠狠揍丫一顿的冲动。 男三也是个大学生,男大学生和男大是两个物种,网上的男大堪称活菩萨,会不定时发腹肌福利照,男大学生靠沙雕出名,像散养的二哈金毛,智商令人堪忧,但看着还挺好玩。 男三介于这两种之间,五官清秀端正,裹在衣服里的身材看起来不错,人高马大,但是一笑就傻乎乎的,说好听点就是阳光开朗没啥心眼:“啊?我毕业还差一篇社会实践论文,其它活都被师兄们抢了,我只能自己找了。”他突然歪过头去看镜头外的导演:“你们这给盖章吗?” 男四身上有那种很典型的霸总味,录视频的时候穿着西装,抱着电脑一边工作一边对节目组爱答不理,也不看镜头,留一个完美的侧脸给观众,导演应该和他关系不错,在他对面威胁地比了个手势,男四皱紧眉头,但总算愿意合作了。 只是态度依旧恶劣:“没什么心仪的类型,参加节目是因为跟你们导演有合作,这种耽误时间的问题是你们用脚想出来的吗?” 宝宝们元旦快乐??(ˊωˋ*)?? 恋综海王2 导演次日才把阮今的采访发出来,阮今在国外十分受人追捧,但在国内鲜少有人知道,一是因为内外有墙,二是因为音乐剧这门艺术喜欢的人觉得非常精彩,没兴趣的人却会觉得无聊极了,就算标题封面十分吸引人,点进去不到十秒又会退出来。 审美是主观的,但阮今的漂亮是能把人的审美变成客观的程度,采访一共五分钟,一大半时间是阮今坐在沙发上平静柔和地听采访者磕磕绊绊地提问,摄影师端摄像机的手从来没这么稳过,一动不动地对着那张鬼斧神工的面容,当她有了这样的美貌,声音性格身世就都不重要了,哪怕是害人的妖精也有的是人甘之如饴地贡献自己。 更何况她的性格并不恶劣,问一句答一句,不热情也不冷漠,采访者在这样的氛围下也渐渐冷静下来,有点不情愿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您是因为什么报名我们‘谈个恋爱吧’节目呢?” 阮今很老实地回答了:“我想试试谈个恋爱。” 每天都在脆脆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服了我服了宝宝你想谈恋爱你来找我啊我身高八尺八块腹肌,我赚的钱都给你花!!!你周围都是什么瞎子啊让你上恋综谈恋爱! 阴暗扭蛆:别人美的雌雄莫辨,我丑的人畜不分,女娲你在嘛我有个生意想跟你谈一谈(黑脸) 兜兜有草莓:这个姐姐的五官有点外国人的影子,鼻梁好漂亮,是混血嘛? 每天都在脆脆鲨:付导对不起没有说你的恋综不好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你这不是大炮轰蚊子嘛(大哭) 刀片回收机器:姐姐轻轻一笑给我迷成智障了 狂人日记:我要长成这样我洗澡都不关门(微笑) 和外语分手的第366天:姐姐,一定要是男生嘛,女生可以嘛(流泪) 很黄很黄的宝宝:路过被扣了,好无助,姐姐会负责嘛(可怜) 快乐储藏柜:昨天还在吐槽其他嘉宾没几个正经想谈恋爱的,今天的女四这么乖我却不想让她谈呜呜呜 这条采访视频在迅博的综艺词条上火了一段时间,但节目组已经没钱买热搜了,除了爱看综艺的观众着了魔似的到处找阮今相关的资料,还有很多人对此一无所知。 但至少在综艺圈子里压过别人一头了,导演自我安慰地想到,等播出了后有了明星吸引流量,还愁没有热度吗? 恋综开拍这天天气都晴朗得让人开心,第一期拍摄的地点在一栋郊区的别墅里,这里地段不太好,出行很不方便,方圆百里内没有外卖和商场,但胜在租金便宜,都知道节目组穷,但穷的这么理直气壮还是令人大跌眼镜。 第一期是没有观察员的,只是召集所有嘉宾住在一起,美名其曰培养感情,但按照网友缺德的猜想是导演想为后面几期省钱。 别墅很复古,像上世纪的老洋房,偶尔有两处现代设计也不显得突兀,有的人来的很早,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到的,逛完整个房子后提前选了朝南的卧室,房间肯定是足够的,只是有好坏之分,默认先来的能得到好房间,于是大家在处理完一天的事情后赶在天黑前都陆陆续续地到了。 柏孟和白悦因为是学生,有大把空闲的时间,上午就到了,一前一后,相遇后柏孟还高兴地跟白悦打招呼,没什么暧昧的不好意思,观众以为他只是对白悦这一类的不来电,但下午萨飒和曲烟过来后他也是大大咧咧地上去点头握手交朋友,大家才发现他可能还没长那根恋爱的弦,这家伙就是来交朋友的。 太阳下山后大家都坐在了客厅,第一天的这顿晚餐还算节目组有良心提前准备了,但在这里的女嘉宾还少一人,眼看快到饭点,性子急也不会看人脸色的柏孟坐不住地问节目组:“导演,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我已经饿了。” 导演在镜头外回他:“再等一会吧,还没到饭点呢。” 他又回头问身边的副导演:“怎么样,阮老师什么时候能到?” 副导演抹了把头上急出来的汗:“现在是下班高峰,他们被堵在中环动都动不了。” 导演刚要发火说明明叮嘱过不要走高架,副导演及时地说完了后半句:“不过小王搞了辆电动车,载着阮老师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 导演一口气差点没憋过去,只能干瞪了眼副导。 在客厅等待的人耳力好的也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沉阶一直抱着电脑不理人,对此毫无反应,江临笙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轻轻地嗤笑一声,对阮今的印象降成了负分,关逢陌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上去更想上楼睡觉,柏孟挠挠头,砸吧砸吧嘴,他是真的饿了,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消耗大食量也大,不过也为自己刚刚的提问感到不好意思,后知后觉这样问像是在怪还没到的那个人。 萨飒咳嗽了一声,用捧读的语气大声说:“我觉得一点也不饿,等一等又没什么。” 曲烟和白悦奇怪地看了看她,以萨飒过来后就端着高冷架子和沉阶一人一块地方释放冷气的姿态来说,这个举动太崩人设了。 但她们现在的确不饿,因此也附和她,白悦想了想:“我给大家倒点水吧。” 她去厨房端了个茶壶出来,茶几上有玻璃杯,把水端到柏孟面前的时候语气轻柔地跟他说:“饿了就用这个垫垫肚子。” 水端到每个男嘉宾面前她都会说一遍,最后给萨飒倒了杯水后就放下了茶壶,跟曲烟说:“你也要吗?你的杯子在那边我不太好拿,你自己倒吧。” 曲烟才发现白悦好像不太喜欢自己,她把两个人相遇后发生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也没找出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惹不起但能躲得起,于是冷漠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跑到单人沙发去坐了。 又等了一段时间,柏孟的好脾气都快磨尽了,门口终于传来按铃的声音,萨飒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猛地起身越过准备去开门的热心小狗柏孟,以不符合气质的光速跑到门口,曲烟挺好奇地伸头去看,发现萨飒竟然对着门外的人喜笑颜开,和她们刚见面时的反差太大了,惊得她差点从沙发背上掉下去。 萨飒把那人的行李箱抢了过来,走在前面替她推着,典雅的脸上尽是愉悦,连细柳一样的眉毛都因为快乐而高高扬起,有点像见到偶像的小年轻。 等她们走到客厅,一直被萨飒遮挡在身后的阮今才被大家完整的看到,曲烟下意识开口,嘴比脑子快:“我靠!” 看到阮今的人都是一阵失神,她的确有那个令人出糗的资本,长发如海藻般浓密的卷曲蜿蜒,刘海蓬松,包裹住那张巧夺天工的脸,衣裙宽松,肩上披着件雪纺质地的丝帛,和萨飒一样有种艺术家特有的气质,看到大家都在客厅坐着,先为自己的迟来道了歉,微微垂下头避开集中过来的视线,没和任何一个人对视,萨飒瞬间脑子充血,哪还记得自己的高冷人设:“没关系没关系,你来的不算晚,才刚到饭点呢。” 她的善意几乎要化成实质的触手缠到阮今身上去了:“你要先去换个衣服吗?要我带你去选房间吗?” 阮今朝她笑了笑:“谢谢。” 萨飒咬住了嘴唇,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但皮肤一定在冒着热气,她也不松开阮今的行李箱,低头往楼上冲,走到楼梯口发现自己提不动箱子,囧在了那里。 阮今跟着她,伸手要把箱子接过去:“我来吧。” 曲烟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萨飒走后她和白悦之间没了阻挡能直接看到对方,有点尴尬,于是朝他们跑去:“我来我来,我有肌肉,我力气大。” 她果然轻轻一提就把箱子提了起来,蹬蹬蹬三步上了楼梯,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也不像以前遇到的人趁机言语骚扰,于是阮今毫不吝啬地也朝她笑了笑。 曲烟抹了把脸,小声地骂了句草,她以前可不是这样,混乐队的见识多底线非常有弹性,只要不犯法什么都能接受一点,不会骂脏话是会被对手刻在横幅上嘲笑的,三句不离你爷爷你祖宗,但在阮今面前会不自在地把这些口头禅咽回去。 因为是最后一个到的,阮今别无选择,只剩下一间空房,除了光线不好没什么问题,萨飒有点不舍得阮今吃苦,跟她说:“我们换一下吧,我的房间虽然只能照到一点太阳但至少还有阳光。” 阮今并不在意,摇了摇头拒绝了,萨飒不会反对她的决定,在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虽然她不能说服阮今换房间,但她能以这个理由把阮今约到自己那里去啊! 她为自己的足智多谋点了个赞,眼睛放光地盯着阮今,却发现阮今在看着曲烟,把大大咧咧的人看得害羞起来,别过脸。 萨飒她们身为舞者对身高本身就有要求,都不矮,但曲烟比她们还高一点,应该可以和楼下几个男人比一比个子,她穿着黑色的皮质外套,工装裤,看起来身型瘦削,与表现出来的力气大不相符,于是在她问阮今有什么事时,阮今问她:“你真的有肌肉吗?” 那双琥珀色的迷人瞳孔带着点试探的好奇:“能让我看一看么?” 曲烟受不了,她有一瞬间觉得阮今在勾引她,更让人绝望的是她很吃这套,她在怀疑自己性向曲直的分岔路口徘徊不定,但还是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背心,夏天本来就穿不多,露出了整个臂膀,她的右肩上有条长长的纹身,纹的什么很难看清,只是总体看上去唬人,如果是打架的时候衣服一脱,气势就起来了。 曲烟弯起胳膊一用力,蓬勃的肌肉瞬间鼓起来,阮今稍稍睁大了眼睛,伸出食指出戳了戳。 有点痒,但还能忍受。 曲烟在她褪去好奇的时候重新穿好了衣服,有点逃避似的跑下楼:“我先下去了,你换衣服吧。”她还把瞪着她的萨飒也拉走了。 柏孟在曲烟起身的时候也扶着沙发起来了一点,想去帮忙,但动作比曲烟慢一步,他只是热情好心,阮今实在很美,柏孟自知自己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家里也没矿,配不上她,于是又躺了回去,他现在一心想开饭,如果餐桌上有阮今他估计能就着吃五碗饭。 关逢陌一直在睡觉,沉阶回过神后又继续看他的宝贝电脑,江临笙现在对阮今的感情很复杂,他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但又会情不自禁地被阮今吸引,其实刚刚他的身体也有种起来帮忙的冲动,被他用疼痛遏制下去,白悦倒的水此刻有了作用,江临笙只能大口地灌水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白悦自从阮今进来后就呆呆地坐在那里,有点迷茫,发现周围的人无论是镜头里的还是镜头外的都被她吸引,暗暗垂下头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今天爆更六千。 这个世界是个带点钓系的阮今 恋综海王3 阮今放好行李后下楼,工作人员已经摆好了晚餐,都是从酒楼现订的饭菜,品相一般,味道应该不错。 其余嘉宾已经落座,萨飒在身边给阮今留了个位置,朝她招手,她的主动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但餐桌明显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大家都暂时把疑问憋在心里。 都是些家常菜,但在国外稀有,餐桌很大,除了够不到的菜阮今几乎每个都尝了点,主食吃的很少,一杯水喝完了想要去到,水壶在餐桌中央,坐着够不到,于是稍微站起来了一点。 阮今对面是沉阶,自己被萨飒和关逢陌夹在中间,大家吃饭不怎么交流,也没发生什么用公筷替别人夹菜的事情,一顿饭吃的很平静,阮今站起来就稍微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的头发很长,下楼的时候忘记带皮筋扎住了,因为吃东西的幅度小本来不碍什么事,但起身前倾时顺着重力将要落在餐桌上,虽然桌子套了一层桌布,肉眼可见的干净,但总有人觉得上面糊了一层油渍。 江临笙放在餐桌上的食指突兀地向上翘了一下,白悦不太想管,和沉阶一样无视,萨飒在右边看不到左边的情况。 关逢陌突然伸手接住了那缕头发,这是几个注意到的人都想不到的事情,他在众人为阮今失神的时候呼呼大睡,刚刚和阮今第一次见面也只是眯着眼睛发了会呆,看不懂是被阮今的漂亮魇住了还是仍旧没睡醒。 论身世他拿的牌连柏孟这个大学生都比不过,但论神秘感又比沉阶还吸引人。 阮今的面孔在沉阶面前渐渐接近,他终于抬起眼睑瞥了她一眼,阮今没看他,因此错过了他眼里的轻蔑,她拿到了水壶,又回倒了座位上,发现邻座吊梢眼的男人握着她的头发,磨砂了几下,发现她看过来,勾起嘴唇有点戏谑地笑了:“下次注意点吧,我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心。” 萨飒听到声音从右边探过来:“你干嘛?你松开!你什么好心?” 关逢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上更像个无赖了,松开了阮今的头发,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了阮今面前:“要感谢的话给我也倒杯水吧,哎呀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我心好闷啊气都不顺畅了。” 阮今一边握住了萨飒的手,一边朝他点点头:“谢谢,我下次会注意的。”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头发不小心落在餐桌上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吗?曲烟和柏孟都没觉得这是大事,阮今和他们想的一样不在意,但身边总有稀奇古怪的人给她这个建议那个建议,打着为她好的旗帜限制她的行动。 她把水壶放回桌子上,完全忽视了他后面那句话。 关逢陌挑了挑眉,两个人都无视了那个杯子继续吃饭。 饭后本来应该是大家自由娱乐的时间,却被导演叫到客厅,组织起一场介绍会。 阮今上楼取了条发带,听到通知下来的时候沙发已经坐满了,关逢陌一个人占了大半位置,斜躺着闭着眼,萨飒刚想起来叫阮今,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曲烟先开口喊她:“到我这来吧,这里还能坐一个人。” 单人沙发比椅子宽,勉强能挤下两个人,阮今走过去,曲烟让出来一个人的空隙,向她伸出手,阮今搭着她的手坐了下去,两个人免不得肩挨着肩腿挨着腿,如果是男女嘉宾导演这时候就要尖叫了,但曲烟虽然长得酷性别终究相同,于是这暧昧的一幕大家都没在意,只有萨飒敏锐地嗅到了危机。 导演为了让嘉宾们更快地熟悉起来擦出节目的爆点,没让大家直接做自我介绍,开拍前节目组不会让各位嘉宾特地去了解对方的信息,给现在的‘猜一猜对方的职业’环节埋下了引子。 算是恋综里的老套路了,导演点名从关逢陌开始,可能看不惯他一直消极怠工的样子,叫人把他摇醒。 他不一定是真睡,被推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当然眼睛睁不大,半眯着,听导演把话又说了一边,打了个哈欠:“那就猜呗,这么早叫我干嘛,猜完了再叫我也不迟啊。” 白悦笑着把话接过去:“感觉是自由职业者呢,做事情很随心所欲。” 关逢陌:“不是。” 柏孟吃饱了饭又恢复了精力,在场有一半人不怎么爱说话,他就极力活跃气氛:“那一定是要上夜班的职业,大哥你看上去真的好虚哦,熬夜熬得吧,嘿嘿,我也喜欢熬夜。” 关逢陌用他本就没多少眼珠子的眼睛瞥了他一下,看上去像翻了个白眼,但是没否认。 萨飒斩钉截铁地说:“男模,还是那种因为脸臭一直没人点的便宜货。” 曲烟被她逗笑了,投了她一票,笑的时候胸腔震动,阮今看了她一眼,微微伏下身体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也跟了一票。 沉阶虽然放下了电脑,但明显没兴趣玩这个无聊的游戏,能坐在这已经很给导演面子了,江临笙说了个保守的职业,显然没猜中,关逢陌环视一圈,在单人沙发那块停顿了一会,终于懒懒地宣布:“没人猜到吗?那我可就公布答案了。” 他靠在沙发背上:“关逢陌,电子厂车间普通员工。你们以后玩的某个电子产品说不定就是我组装的。” 萨飒发出一声嗤笑。 关逢陌:“怎么了大小姐?瞧不起流水线工人啊?” 萨飒:“你扯也扯像话一点,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脚上那双鞋子能买几个你工作的车间了。” “哎呀,被发现了”关逢陌毫不在意:“好吧,其实我之前就是做男模的,这是客人送的。” 他嬉皮 笑脸的:“我当男模的时候挺受欢迎,也不虚。”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柏孟:“后来有客人天天为我打架,老板说我是个祸水给我撵走了我才从良的。” 他再说下去就不能播了,导演赶紧cue流程:“好了好了继续,关先生指定下一个人。” 关逢陌拍了拍柏孟的肩膀,没收力:“就你了小老弟。” 柏孟疼的龇牙咧嘴,震惊地看着他:“哥你力气咋这么大呢?” 关逢陌咧开嘴对他笑:“因为我不虚。” 柏孟的身份太好猜了,和白悦一起被最快地猜出来还是学生,白悦指定了江临笙,并且猜中了他的职业是律师,江临笙选了萨飒,白悦又最先出声:“我这算不算作弊?我曾经在网上刷到过萨飒老师的视频,特地去搜过她。” 江临笙朝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我选萨飒老师也是这个原因,萨飒老师太出名了,长年在网上冲浪的基本都知道她。” 萨飒又端起了点架子,坐得很直,下巴稍微抬起来,面无表情,高冷得像只天鹅,眼角却在偷偷瞄阮今。 阮今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趴在沙发宽宽的扶手上了,长长的卷发耷拉在后背,曲烟正鬼使神差地替她轻轻梳理,手插进那片云雾里向下滑,跟手指过山车似得,玩的不亦乐乎,她才想起来刚刚这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她重重地咳嗽了两下,阮今手掌撑起脸颊,朝她看过去,像只被声音吸引了注意的猫咪,曲烟因为她的动作而停了手,随着她的视线一齐看过来,萨飒的不满散去了一些,学她们团领导讲话一样清了清嗓子:“我叫萨飒,萨满的姓,飒飒西风满院栽那个名。” “我爸很喜欢菊花,本来想叫我萨菊的,还好被我爷爷阻止了。”萨飒本质是个话痨,小时候被母亲叮嘱艺术家要有架子,不能太接地气,生生忍着不说话装高冷,但一开口总是破功:“职业是一名舞者,现在在内地歌剧舞剧院工作。” 她极快地同阮今对视了一眼又撇开眼神,补充了一句:“曾经在月桂歌剧声乐比赛中获得了第二名。” 阮今觉得这比赛的名字有点耳熟,她可能参加过还赢了奖,但她也赢过其他许多比赛,不会单独去铭记某一场,因此记忆模糊。 她没给出萨飒想要的反应,萨飒瘪着嘴等了一会,导演都在催了才不情不愿地指了指阮今,连名字也不想说了。 阮今稍微坐直了点:“猜吧。” 白悦格外喜欢这个游戏一样,每次都最先开口:“和萨飒老师很像的气质,你也是从事艺术方面的职业吗?” 柏孟兴冲冲地说:“我猜和萨老师一样都是舞蹈家!”他情不自禁地夸赞她,因为缺心眼所以这种欣赏很纯粹,不会让人感觉冒犯:“你们都好瘦好漂亮,气质超级好!如果我在街上看到你们肯定会因为一直盯着看撞到柱子。” 江临笙扶了扶眼镜,也赞同柏孟:“我投舞蹈家一票。” 关逢陌打起了点精神:“万一是歌唱家呢?” 曲烟从半边身体感受到阮今肢体的柔软,想了想:“舞蹈家。” 萨飒忍了又忍,终于在大家畅所欲言后愤愤地反驳:“都不是啦!她是音乐剧演员,音乐剧包含了歌剧和舞剧,她会唱也会跳。” 萨飒说着说着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阮今,同她那双宝石一般的眼睛对上,从里面看到了笑意,或许还有一点戏弄,嘲笑她因为她不记得自己默默生闷气的蠢行为,她的脸一下子又变热,急忙捂着不敢抬头,听见阮今仿佛夹杂着春风的声音:“萨飒说的对,我叫阮今,是个唱歌跳舞的。” 她太自谦了,连在哪就业也不说,萨飒想大声喊你们别小看她她在国外很着名,她们剧团总统都不一定请得动,但她不敢把捂在脸上的手放下,怕又被阮今盯着,她一那样专注地看着她她就气息不稳,全身血液往某个不存在的地方涌去了。 阮今身边正好坐着曲烟,到现在还没被点到,于是顺理成章地猜她的职业,曲烟给她放了点水:“我的职业和你很配。” 关逢陌挑了挑眉,柏孟高兴地抢答:“和音乐有关吗?” 曲烟点点头,有些失望不是阮今回答的:“我有个自己的乐队,在里面当鼓手。” 还剩最后一个人,大家都把目光移过去,沉阶放下手里的书,他之前没参与,这时候也不打算破例,直接说了自己的职业:“沉阶,长生科技执行董事。” 白悦捧场地惊呼了一声:“是那个很有名的信息技术公司吗?” 柏孟挠挠头,他不是电子信息专业的,不了解,感觉自己还没白悦懂得多,但沉阶对他这种不懂的和白悦这种了解的一样的态度,都没看在眼里:“介绍完了,我走了。” 他离开了客厅,周边温度都升高了些。 恋综海王4 yedu9 .co m 白悦回到房间,关好门顺便上了锁,恋综有个自己研发App,专门用来给嘉宾们互相发信息,她点开后页面却和别人不一样,自动连接了未知联系人。 “舅舅,能帮我查一下那几个男人的好感值吗。” 对方没回信息,屏幕却突然跳转了页面,白悦一条条看下来,柏孟对每个女嘉宾的好感都差不多,阮今的稍高一点,沉阶和他一样一视同仁,对她们一个也看不上,四个人好感值加起来还没破零,关逢陌除了对阮今稍微有点兴趣,好感在五十上下,对其他人也是漠不关心的状态,江临笙看起来很好说话,好感给的比沉阶还离谱,全是负数,对阮今的好感就像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的,低的时候一度在违法的边缘大鹏展翅,高的时候又快跨过一见钟情的范畴,白悦看的直皱眉头。 虽然情况不太如意,但白悦自有一套对付男人的手法,啪啪啪打字:“舅舅,帮我把我的好感值和阮今的对调一下吧,麻烦了。” 她等了一会,对面好像在措辞怎么跟她讲,看起来十分犹豫【囡囡啊,本来剧本开始了外面的人就不能插手了,你现在能联系上我都是组里的人看我的面子给开的后门,我把你偷偷送进去已经引起管理员的注意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 u 8.co m 【这个金手指你不能经常用了,最多两次,你想想要在什么时候用吧,慎重一点,这次我给你做主,先不用,有好东西哪能开局就用掉呢是吧】 白悦瞳孔骤然缩小了一瞬,心里火大的很,但不敢明面上反驳他,只能露出一脸沮丧地样子:“啊,这样吗?那好吧,我都听舅舅的。” “但是舅舅,你不是说你是穿书局的领导层吗?管理员的权限还能比你大吗?” 对面沉默了很久,可能想不出狡辩的话,恼羞成怒单方面切断了这场违规的交谈。 白悦切了出去,过了一会再点进去,App界面已经恢复了,从男嘉宾到女嘉宾成行排列下来,头像是节目组拍摄的证件照,阮今的头像在里面尤为显眼,美的会被人怀疑是P的。 她的表情一瞬间有点迷惑,她是剧本的作者,当然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阮今是她为了女主建设的工具人,前期负责吸引爱意,转换给女主后会被观众发现来者不拒,脚踏几条船而骂的退出节目组,甚至为了打造后面四男争一女女主又不被骂的场面她还特地设定一个半弯不弯的曲烟,一个崇拜阮今同她一起退出的萨飒,但她写这个人的时候,有给她这么骇人的美貌吗? 阮今上楼休息前倒了一杯水,她的杯子容量一千毫升,按理说起夜的时候也足够她缓解口渴,但不知道是否是今天吃多了菜,阮今睡前喝了一半的水,半夜起来喝完另一半却不够,只能拿着杯子去厨房续。 夏天的夜晚凉丝丝的,老旧的别墅院子里还有蝉鸣,阮今穿着睡裙,想了想顺手捞过披肩裹上,这个时间楼下应该没有人了,连摄像机都停止了工作,黑漆漆的,阮今也没开灯,用手机的光亮照着路,摸到饮水机重新把杯子灌满了水再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和来时有点不同,阮今走到楼梯拐角,刚想上去,手机光一闪,好像看到了什么肉体,移回去,发现的确是一个人的臂膀,光着,在白炽灯的照射下生白,有点肌肉,但不多。 正常人已经吓得尖叫了,阮今慢慢往上移,光终于找到这人的脸,对方眯起眼睛,有点不悦,用词很礼貌,但语气不是:“劳驾,能先把手机从我的脸上移开吗?有点刺眼呢。” 是江临笙。 阮今关闭了手机灯光,没道歉,也没问他在这里干什么,两个人在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江临笙猜测阮今现在一定一脸疑惑搞不懂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客厅裸奔干什么,往坏一点想他以后或许会传出去些变态暴露狂的绯闻,其实阮今下楼的时候他就在黑暗里了,看着她轻飘飘地走下来,连月光也偏爱她,洒在她身上时都是温暖凝滞的,美好得不像他能触碰的仙子。 等她要返回天上时,江临笙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往前走了一步,主动暴露在阮今的灯光下,果然被她发现,他只穿了裤子,裸露的皮肤确定暴露在阮今的视线里,因为莫名激动泛起阵阵鸡皮,胸没有红,反而更惨白了。 她会来碰一碰我吗? 窗外的蝉叫的和心脏一样吵,沉默的空气终于有了点夏天的闷热,阮今重新点开了手机,不过不往江临笙那边靠了,仿佛当他是空气一样,继续走回去的路,黑暗里江临笙不确定阮今是否回头看了他一眼,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他的乳头因为刚刚那阵渴望而耻辱的立了起来,脸上的神情难堪,是能去演杀人魔的程度。 他连怨恨都莫名其妙,怪什么?怪阮今没有如他所想地靠上来然后给他一个严词拒绝的机会?怪他想羞辱她,却被她的无视所羞辱? 还是怪被自己闷死在内心的、不敢为人所知的真正想法? 次日清晨江临笙穿上西装又是个人模狗样的精英,在厨房煎了鸡蛋和吐司,只做了自己的,当他准备好自己的早餐时萨飒正好下来,看到鸡蛋兴奋地睁大眼睛:“有鸡蛋!太好了,我来煮两个,应该有锅吧?” 江临笙从容地给她指了方向,别墅里的人也差不多都起来了,白悦热心地替好几个面包抹了酱,又倒了几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让他们自取,柏孟食量大,自己煮了面,关逢陌勾着他分走了一半,沉阶已经穿好了正装,理所当然地坐在餐桌上享用白悦准备好的早餐,没说一声谢谢,也没评价。 阮今是最后一个下楼的,和曲烟一起,F国的衣服普遍复杂,背后拉链因为长途运输有些锯齿错位,难拉上去,阮今本想找萨飒帮忙,但门一开,正好碰到出来的曲烟,于是顺理成章对她说出请求,曲烟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阮今背过身,两片精致隆起的蝴蝶骨就直直闯进她眼里,皮肤洁白细腻,她愣愣地上手一摸,被阮今躲过去:“痒。” 曲烟才回过神,一边道歉一边给她拉上链子,看见她的背隐没在一片布料里,心里有点淡淡的遗憾,很快就散去了。 她们走下楼的时候萨飒才端出来两个盘子,每个都有一份水煮鸡蛋,一份蔬菜沙拉,对于她们这种要保持身材的职业来说,已经足够了。 萨飒把盘子递给阮今,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曲烟自己去厨房捣鼓,萨飒会为阮今准备早餐,但终究是个大小姐,不可能再为曲烟做一份,而白悦在看见她过来的时候就拿走了最后一杯牛奶和面包,尽管她已经吃过一份了。 吃完早餐就该散了,导演又把大家聚起来,拿着个喇叭在前面宣布有新规则,准备了八个签装在两个密封盒里,让他们随机抽,颜色一样的人要一天都待在一起。 男女嘉宾分开,萨飒脸色有点臭,大声抗议:“不能混在一起抽吗?” 导演严词拒绝。 她又不死心:“那能和别人换吗?” 导演:“不能。” 他们在掰扯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抽过了,白悦瞥了眼阮今的签子,又偷偷往男嘉宾那边打量,发现阮今竟然和沉阶同色,她自己的是蓝色的,男嘉宾那边拿到蓝色的是江临笙。 曲烟和柏孟抽到了一样的,还剩下一个没抽的萨飒和拿到黄色的关逢陌,萨飒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突然有了主意,拿了签子就把还在犯困的关逢陌扯到一边私聊去了。 导演宣布大家可以去忙了,分到一组的人各自和自己的搭档商调行程,阮今没去找沉阶,沉阶也没来找她,丢了签子就要往外走,被导演拦下来,拉到一边:“你好歹尊重点我的节目行吗?我们还有合作呢别忘了。” 沉阶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导演以前在他创业的时候帮过他,他已经终止合作退出了。 他又回到客厅,发现萨飒和关逢陌都坐在阮今身边,围着她叽叽喳喳地讲话,靠近了能听清他们是想一整天跟着她,想去逛街购物,阮今的衣服虽然好看,但穿起来太麻烦了,想买一点轻简的便服,四个人在一起也是在一起,萨飒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 沉阶想也没想拒绝:“不行。” 萨飒回头发现是他,有点心虚,理不直气也壮地吼回来:“怎么不行了?” 沉阶:“我要带她去公司,长生科技内部不对外人开放。” 他虽然没开口,但站在阶梯上俯视他们的眼神就像在说你们没这个资格。 萨飒当场就想跟他吵,被阮今按住了手,温柔地安抚她:“没关系,我晚上回来也可以和你逛街。” 她示意萨飒朝摄像头看看,导演还在盯着这边呢。 萨飒忍不住抱了抱她,虽然脸埋在了阮今的胸里,但没敢太过分,轻轻蹭蹭就起来了,排在后面的关逢陌眯着眼也想上来抱,被萨飒一脚踹走,摔在沙发上。 今天太晚了,明天多写一点,晚安啾咪 恋综海王5 沉阶没过问阮今的意愿,直接把她带去了自己的公司,阮今也的确没什么必要的行程,她在国内没有熟悉的人,出个门还要靠导航认地方。 车很快,两个人坐在车上没什么交流,沉阶看起来很忙,抓住一切时间用电脑赶工作,阮今对电子信息世界不那么感兴趣,稍微打开窗看外面的风景,风从细微的缝隙吹进来,拂过沉阶的脸,他分了一个眼神过去:“把窗户关上。” 阮今回头看了看他,两个人视线相撞在空气中,一边是冰雪,一边是春风,沉阶先垂下眼睛,他没做出什么强迫性的行为,合上电脑,面无表情,阮今也没听他的,无声的对峙中车子停住了,风就停了。 到了。 长生科技从最初一间屋子的小作坊变成了市里的一栋大厦,门口有人脸识别机器,进入大门需要刷脸,但沉阶作为老板有特权,识别身份后门一直开着,他在前面走,阮今跟在后面,一路上没碰上什么人,电梯都是单人电梯,刷沉阶的脸才能启动。 一路上行到顶楼,出了电梯后迎上来个人,沉阶把电脑递给他,又听他报了串今日行程,说完后飞快地往后瞥了下,不确定地眨眨眼睛,又回头看了眼阮今,神情逐渐从忙碌变成呆滞,当沉阶要进入办公室时,有些踌躇地开口:“沉总,这位怎么安排?” 沉阶像才想起后面还跟着个阮今,本想叫她去会客室待着,但又怕导演说这不算待在一起,忙一天白干,于是对她说:“你进来。” 沉阶的办公室是正常的面积,比较大点的家具只有沙发和办公桌,但拐角还有个门,他就让阮今在沙发上坐着,自己来到办公位上开始忙碌,一忙就是一上午,公司大了事情也多,等助理进来提醒他该吃午饭了,才从电脑前抬头,发现阮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本壁橱里的书,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很乖,温软的发顶被灯打上光圈,模糊了一点五官,沉阶的呼吸骤然屏住,但很快又回过神,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阮今,跟我去吃饭。” 阮今放下书,跟着他们俩到了餐厅,员工食堂全自助,助理在旁边欲言又止,虽然不知道阮今和自家老板什么关系,但这么个大美人难道不应该带她出去找个私密性好的酒楼开小灶吗? 但阮今都没说什么,她适应的很好,选了点自己喜欢的食物,一个人找了个位置,没再跟着沉阶坐一起,助理在两个人之间犹豫,最后也一个人坐在了离阮今比较的近的桌子。 离午餐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餐厅里人烟稀少,助理一边吃一边留心阮今和沉阶,发现沉阶的视线偶尔会瞥过阮今,但阮今是真的不在意他,认认真真地吃完饭,把餐盘放好,在他和沉阶之间选择了他,来到他面前坐下。 也不说话,像在等他吃完。 助理赶紧扒拉了两口,擦擦嘴:“您有什么事吗?” 阮今朝他摇摇头,看他好像很紧张,又对他笑了笑。 助理觉得头上的花都开了。 沉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后面,早就放好了餐盘,语气冷漠:“走了。” 阮今跟着他起身离开,留下助理在后面手忙脚乱地收拾餐盘。 路上沉阶不客气地问她:“你去找他干什么?” 阮今的声音轻轻得:“看他快吃完了,想让他先带我回来。” 沉阶走在前面,看不见表情,淡淡地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信没信。 沉阶没有午休,工作狂是不会在公司休息的,拐角的门里是一间休息室,但他从没用过,也没同阮今讲,沉阶的直男思维就是以自己的标准衡量他人,觉得阮今和他一样不需要休息,毕竟她只是坐了一天,没干什么大事。 下午太阳转到另一边,热烈的阳光打在他脸上,他被恍了眼睛,抬头才发现阮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面容恬静,在工作的间隙,这偶尔的一瞥,沉阶突然觉得阮今实在好看,优越的侧脸在皮肤上映出婀娜的阴影,睫毛好长,头发像一片轻柔的雾,把她包裹在里面,显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下一秒就要飞到天上去了。 他没忍住,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靠近仔细观察了一会,伸手撩了撩她的发丝,触感柔软而稚嫩,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掌控。 虽然漂亮,但与我没什么用处。 他在心里想。 晚上阮今朴一到家,萨飒就迎面抱上来,埋在她身上狠狠吸了两口,一脸陶醉地嘀咕活过来了:“你累吗?要不休息一会我们再出去玩?” 阮今:“我去换个衣服。”虽然下午睡得肩膀有点酸,但精神是足够好的,阮今梳了个头发,挽起来用亮灿灿的发夹固定,挑了件漂亮裙子,和男人出去是交差,和女孩子逛街当然要慎重打扮一下。 郊区交通困难,还好萨飒有车,她们开到市中心,从一条商业街开始挽着手逛,国外的奶茶店很少,种类也不多,虽然职业素养让她们戒糖,但偶尔喝一次也没什么,一个人买了一杯,阮今尝了一口,很甜。 她的粉粉的,里面放满了草莓,萨飒喜欢抹茶,杯子是淡淡的绿色,大概是她看的太久了,萨飒脑子一热,把杯子往她面前举了举:“要试试我的吗?” 阮今握住了她的手,往下压了一点,真的含住吸管喝了一口,她没涂口红,离开后吸管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但萨飒的心跳还是加速了,不敢看她的眼睛,阮今礼尚往来:“尝尝我的?” 萨飒迷迷糊糊地侧过身去喝,猛吸一大口后差点被呛到,憋红了脸,战术性喝奶茶,突然想到阮今刚刚也喝过自己的,大脑更混乱了,左看右看,找到一家彩妆店,赶紧拉着阮今过去,试图转移话题:“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阮今不习惯用唇彩,萨飒的口红刚刚全粘在吸管上了,她对红色的区分十分拿手,指了指那一排专柜:“我们去看看唇釉吧,口红比较干,容易被蹭的不均匀。” 这家店的商品价格不低,试妆有专门的柜姐,萨飒经验老道地要了只新的出来,拧开后想了想,没在手上试色,笑眯眯地靠近坐在一边的阮今:“试试这个嘛,我来给你涂!” 阮今没拒绝,任由她扶住她的脸,盯着她的嘴唇渐渐挨近,水润的唇釉明明看上去是红棕色,涂到唇肉上颜色反而淡了点,泛起可口的光泽,她的唇型比上个世界的厚了点,下唇和唇珠一样饱满突出,萨飒慢慢在上面涂抹着,涂着涂着靠的也越近,阮今张开了一点嘴巴,她从里面看到一点洁白的牙齿,和另一种鲜红的舌肉,那张嘴像有什么魔力似的,摄住了她全部的心魄要把她吸进去,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亲上去了。 只是单纯地贴在一起,之间还有淡淡的香气,萨飒回来神来后就立马退走了,旁边柜姐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俩,萨飒语无伦次:“看、看什么看,我涂多了从她嘴巴上面分一点过来不行吗?” 她当真信了这个理由,后面说的理直气壮:“你护手霜涂多了不也要找人分吗?怎么护手霜可以口红不行啊?” 柜姐愣愣得:“那、那您还买吗?” 萨飒看了眼阮今,唇釉果然不会出现蹭的东边有西边没有的情况,大手一挥:“买,每个色号都要,给我全包起来!” 萨飒唇釉买的太多,索性打算回去送一些给其他女嘉宾当礼物,阮今想了想,也替她们买了点东西,拿着玩偶问萨飒喜欢什么,萨飒却摇了摇头不要她买:“我很喜欢你的演出你知道嘛,每年都会出国看几场,但是想去后台给你送花要签名你们那个大胡子团长死都不让,”她撇了撇嘴:“你一会回去给我签几个名吧,这才是我想要的礼物。” 阮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她发呆的样子看起来更有距离感,萨飒因此心中忐忑,以为她感到了为难,刚想说算了,阮今就答应了。 “虽然我没见过多少粉丝,”她说,“但你一定是最可爱的那个。” 萨飒的脸就变得和她的唇脂一样红了。 她们吃过饭才回去,曲烟和白悦正好在客厅,虽然离得很远,柏孟今天没课,和曲烟打了一下午的球,白悦刚从厨房出来,碗筷似乎是她收拾的,双手湿漉漉的,指节处有点红。 萨飒大大咧咧地把礼盒往她俩手里一塞,傲娇地说这是她买重复了的,她们不收下自己只能丢掉,曲烟就坐在门口很近的单人沙发上,这里成了她的专属,她今天单穿的紧身背心,手臂戴了运动护具,黑色的腕带包裹着肌肉,刘海全部扎在后面,视线一片明阔,身上还有点汗味,不重,看见阮今递给她一个袋子,不好意思地问:“给我的吗?” 阮今点头她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去,打开后发现是一个毛茸茸的棕色小熊挂件,很可爱,她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冒,但因为是阮今送的,又觉得它的确比其它的毛绒饰品更加漂亮,两只黑漆漆的纽扣眼睛也和阮今的一样大,看久了还会反光。 “谢谢,”曲烟咧开嘴:“我准备把它别在我的吉他包上。” 阮今给白悦买的是一个白色的玩偶,脖子上系着粉色的蝴蝶结,很符合当下年轻小姑娘的审美,白悦接到礼物的时候愣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和阮今还不熟,没想到她也会给自己带礼物。 拆开后发现是个好看的娃娃,呆呆地看了一会,然后跟她说谢谢,她笑的时候眼睛很漂亮,弯成了两片月牙,里面盛着亮汪汪的潭水,说不清是眼睛分泌了泪水还是瞳孔本身就这样清澈:“虽然我有很多娃娃,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是别人送的。” 白悦小时候很想要娃娃但是父母从来不在意她的愿望,长大后自己挣钱了报复性买了很多,但始终买不到小时候想要的那个了 恋综海王6 这是大家在别墅里过夜的第二天,导演只有在早餐后活跃得明显,告诉大家还要抽签组队,不过这样的日子只剩两天了,大后天第一期节目结束,稍微剪辑一下就可以正式播出,恋综也将进行到下一步,渡过陌生磨合期后导演准备的项目尺度可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小打小闹了。 抽签有一定程度会抽到重复的对象,这根本难不倒导演,他直接让抽到重复嘉宾的人彼此交换,有一定抄袭换乘恋爱的嫌疑,但这段会被剪掉不给播出去。 阮今这次和关逢陌分到了一组,萨飒将要被沉阶不由分说带去公司关一天,白悦和柏孟两个大学生组了队,曲烟为难地看了看江临笙,她其实挺讨厌这种装模作样的精英男。 萨飒走的时候握着阮今的手泪眼汪汪,咬牙切齿:“没关系,明天我们俩就能跟某人彻底拜拜了,到时候你去哪我带着另外一个就去哪。” 阮今很适应沉阶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她喜欢安静的不被打扰的环境,但不知道萨飒是否能接受,走的时候抱了抱她,悄悄在她耳边说:“如果觉得无聊可以给我发消息。” 导演是不允许嘉宾私下联系的,她们的信息交谈必须在恋综专供的App上,但昨晚萨飒抱着自己录刻的光盘找阮今签名,最后没忍住偷偷加了她国外的国内的联系方式,阮今在国外网上是有自己的社交账号的,只是不怎么用,伦纳德会帮她传一些舞台的照片,动态很少,但粉丝量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沉阶在门等的不耐烦了,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快点。”自己先出了门。 萨飒翻了个白眼:“傻逼,拽什么拽。”她把地板跺得砰砰作响跟了上去。 门关上了,关逢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换衣服?” 阮今回过身:“这套不行么?” “可以是可以,”关逢陌有点牙疼,阮今当然穿什么都好看,但她昨晚上跟萨飒出去的时候穿了件白色的露肩长衬衫,系了条皮质小腰带显得腰细,下面是件黑色长裙,头发挽起来看上去又纯又欲,一看就是精心打扮的,现在头发随意披散着,穿着T恤和休闲裤,这风格有点像曲烟,也不知道是不是问她借的衣服,虽然有一种洒脱的漂亮,但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阮今并没有在意他话里的无奈:“你想要去哪?” 关逢陌确定她真没有换衣服的打算,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平时总是佝偻着背,像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现在一站直了比阮今高不少,从口袋里掏了把钥匙:“穿裤子也正好,我带你先去兜个风。” 他们出了门,关逢陌从车库开出辆摩托,看上去就很贵,停在阮今面前长腿撑着地,戴着墨镜吹了个口哨:“美女要去哪啊?我载你,免费哦!” 阮今眨了眨眼睛,很难把那个惫懒的睡美人和这个痞气的机车潮男联系在一起,她也不知道关逢陌打算去哪,刚想摇头,被他抢着回答:“原来要去海边啊,简单,这路我熟,上来吧。” 他就没打算让阮今回答,把头盔递给她,催促她赶紧上车,等她跨上来,裂开嘴笑,他的嘴巴很宽,或许是因为脸型的缘故,嘴角看起来几乎裂到耳后,乖戾感抑制不住地散在周围,像卸下伪装的猎豹,抓着阮今的手环上自己的腰,咳嗽一声:“抱紧喽。” 机车轰鸣着冲了出去,风在速度的加成下变成刀子,扎在身上应该很疼,阮今躲在关逢陌身后,气流从两边散走,路边的盆景糊在一起飞快往后退去,这应该是阮今不喜欢的、刺激的项目,但她的灵魂在街道上自由地飞起来,像风筝被肉体牢牢地牵在车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切烦恼都被丢下去了,砸在地上,砸进星球的核心再也出不来。 她闭上了眼睛。 关逢陌并没有带她去海边,时间还早,艳阳高照,外面温度不低,如果他带阮今顶着烈日散步萨飒知道了一定把傻逼的帽子从沉阶头上摘下来甩到他脸上。 他们在市中心一处大楼前停下,关逢陌把钥匙扔给门童,拉着阮今上了三楼,进了个台球室,里面已经聚了一堆人,喝酒的喝酒,打球的打球,无一不穿着显贵,男帅女靓,看见关逢陌来了,离得近的几个先叫了声陌哥,等他走进去,露出后面拉着的阮今,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夸张的喝酒喝到了鼻孔里,被呛得难受才回过神去拿纸擦。 阮今被他带到了最里面,关逢陌明显和那里坐着的人更亲近,挤开独占一处沙发的男生,拉着阮今霸占了这里,胳膊张开靠在整个沙发背上,像把阮今护在臂膀里一样,二郎腿也翘起来,要多纨绔有多纨绔。 被拎起来丢到旁边的男生脸嫩的像高中生,气的咬牙切齿:“关逢陌你神经病啊,屁股有多大要占一个沙发?” 他差点扑到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重新坐好,回头发现关逢陌这个畜生身边坐了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虽然没歪在关逢陌身上,但整个人靠在他的手臂上,坐的很直,气质也超凡脱俗。 关逢陌还贱兮兮地拉下墨镜,从上面提着眼睛看他:“不好意思,人家可不是一个人呢。”他坐直了,腿放下来,手臂自然地搭上阮今的肩膀,脸凑过去,下巴搭在她的肩窝上:“现在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没对象喽,猜猜是谁呢~” 男生顿时酸气冲天,本来跟关逢陌就不对付,面容扭曲着要扑上去跟他拼了,被另外几个人合伙拦下来。 右边的男人穿着白衬衫,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逢陌,别逗他了,多大人了,还那么幼稚。” 关逢陌手有点痒,笑的也有点贱:“哪没意思了,跟养电子宠物一样,不开心的时候就能逗逗。” 阮今被他不时呼出的热气弄烦了,扒掉了他搭在肩膀上的爪子,又反手推开他的脸,关逢陌倒向沙发靠背,脸色没变,对面几个人重新审视了遍他和阮今,总算把她看进眼里了。 白衬衫面不改色地挑起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逢阡哥今天还找我问你的情况。” 关逢陌嘁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他问就问,你别跟他说不就行了,他当他的官来管我们这些商贩干什么,不怕被人抓到把柄了?” “你别这样,惹你的又不是你哥你干嘛连他都怪上了。” 关逢陌把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响声后这群人安静了,他才缓缓说:“好不容易见你么一面,至于上来就跟我讲这么扫兴的话吗?” 他发现阮今在看那边的台球桌,正好也没了跟好友聊天的兴致,又凑过去问:“看什么呢?想去玩吗?你以前玩过吗?” 阮今摇摇头,不像感兴趣的样子,但视线的确一直放在那边。 关逢陌以为她是因为认生害羞了,拉起她连推带搡地往台球桌走:“来嘛来嘛,我教你玩,帅气男模,包教包会。” 但其实阮今只是觉得他们谈论的事无聊又不该听,找个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她在安静的环境很会放空自己,那群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但同样的他们也不在阮今眼中,她不是傲慢,只是不在乎。 台球这东西伦纳德可能喜欢,阮今听见过他喝醉酒同投资者互相吹捧技术,一颗主球打散所有,再瞄准一个个打进球袋里,关逢陌带她开了局新的,打了几个球后把球杆递给阮今,阮今学着他弯下腰趴在桌面上,关逢陌殷勤地给她的杆头涂上巧粉,然后退后不妨碍她。 阮今的头发没扎起来,顺着肩膀散落在桌面上,因为俯身原本宽松的衣服绷紧,显出了被遮隐的线条,她从进入这里到现在被拉上台桌都是冷淡的,吝啬于给出一个鲜活的表情,她的确有摄人心魄的漂亮,但这不足以打破阶层的高傲,于是尽管惊艳于她的容貌,也没有人对她主动发出善意。 她只是平淡地连着打进去几个目标球,每一次起身头顶上的白炽灯就带着她的美貌闪一下所有人的眼,有人忍不住叫了声好,声音不小,她一定听到了,但仍旧漫不经心,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所以悠然自得。 当阮今要清掉最后一支球时,身后附来一具宽大的炽热的胸膛,关逢陌握着她的手,现在才开始性感男模在线一对一教学,他好喜欢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喷着热气,营造暧昧的氛围:“哎呀,没想到客人技术这么好,那我得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客人给的小费了。” 阮今面不改色:“我们时候给你小费了?” 关逢陌轻轻笑了笑,嘴巴张开,娃娃脸男生看的瞪大眼睛,以为他要伸出舌头去舔阮今的耳朵,但他只是小声咕哝:“你不记得了?人家刚刚跳脱衣舞跳得好好的,你非要往我胸沟里塞钱,我不要硬给我,还顺手摸了我几下胸肌。”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阮今把最后的目标球打进球袋,然后被阮今的手肘顶住胸膛起身,阮今起来后转过身,靠着桌边,瞳孔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胸肌,捏了捏。 “的确还不错,给你的小费值了。” 恋综海王7 太阳半落不落地挂在海平面上,等海风变得咸湿温热,关逢陌带着阮今来到海边,海岸线很长,他把机车随便停在路边,想要和阮今散散步。 路上也能遇到些小情侣,和他们一样并排着走,只是牵着手,小学生一样晃来晃去,关逢陌有些眼热,把耍酷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轻轻拉住阮今的手指,阮今没有甩开,于是他得寸进尺地插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握。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关逢陌想了想:“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阮今一直在看陨落的夕阳,F国没有靠海的城市,这样的风景对她来说奇特而少见,回答他的问题就有些心不在焉:“问什么?” “比如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关逢陌觉得自己今天也算那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打脸龙傲天了,说自己穷是参加节目时的真实状态,他那时候刚跟家里人吵架,什么都没带离家出走,不出意外卡被停,他是被宠大的孩子,脾气又倔,宁愿进厂也不向父母低头。 关逢陌随便其他人怎么猜测,今天带阮今去见了自己小时候玩到大的朋友,唯独没打算瞒着她。 但阮今好像并不在意,一点质问的意愿也没有,关逢陌走了这么长的路一直在等她开口:“你都不好奇我一个流水线工人怎么能开这么好的车,认识这么多富二代吗?” “我不会对你的私事感兴趣,”晚风吹起了她的刘海,有个拿相机的妹妹已经来来回回路过他们好几次了:“如果你想说我也会听。” 她朝那个妹妹打了个招呼,妹妹红着脸问她能不能拍张照片,阮今甩开关逢陌的手,靠在岸边的防护栏上,背对着海面,妹妹飞快的拍了张照片,深深鞠了个躬跑了。 关逢陌嗤笑:“对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都这么好,对我却不冷不热的,我是不是该先去变个性啊?” 阮今的发丝外缘因为背光染上灿烂的红色,整个人裹挟在湿热的风里,沉吟了一会,像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能性,额头微微前倾,那是点头的前奏,关逢陌突然压了上去,他的臂膀宽厚,全部张开把阮今困在自己和防护栏之间,头抵着头,阻止了阮今认同的动作。 “算了吧,”他有点无语:“我可不想跟你做姐妹。” 他们离得很近了,阮今不得不弯着腰往后仰,才能看清他的表情,关逢陌没带墨镜,头发也没做造型,但本身发质黑硬,被风一吹就蓬松地立起来,不知道出门怎么想的,梳了个中分,好在脸能打,鼻梁高挺,颧骨稍微凸出来,尾部上挑的眼睛从下往上看总有种厌世的颓废,嘴巴又大又宽,笑起来横跨瘦削的下巴,给人一种性欲强烈的感觉。 他的嘴巴实在太有特色,阮今盯着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下像是某种邀请的信号,关逢陌追着她往前贴,夕阳下的人影渐渐靠近,终于上面的覆在了另一只影子上,水乳交融。 事实证明看起来玩得花的技术不一定好,关逢陌的牙齿总是磕到阮今的唇肉,舌头也呆板僵硬,不会纠缠不会卷曲,不会在口腔里跳舞,只会强盗一样冲进阮今的嘴里吸这个吸那个,除了津液连舌头也想带回去,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因为口腔的律动而收缩,一吞咽膨大的喉结就向上滚动,侧边的血管突兀明显,磅礴的欲望让身体自动收紧,伸开的手臂环住阮今的腰和肩膀,一边往自己怀里带,一边往防护栏上压,像要挤走两个人之间的所有空气一样。 他把阮今的唇珠吸痛了,滑腻腻的舌头被她狠狠咬出了血两人才分开,关逢陌喘着气,手没松开,低着头看阮今唇肉上沾了点红色的水泽,伸出舌头替她舔干净,才尝出来这是他自己的血,阮今除了上唇红肿一点,一点皮没破。 一时间不知道谁更吃亏,阮今被他挤得难受,使了点劲推开他:“技术真差。” 她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曾情动,关逢陌睁大眼睛,单眼皮都被压成内双了,觉得自己像不值钱的鸭子,阮今白玩一通后还要嫌弃他经验太少,他能有什么经验?看片的经验算吗? 阮今已经掉了个头往回走,天色暗下来,太阳完全落进海里,关逢陌跟上去,仍旧是吊儿郎当的姿势,东张西望瞎看风景,两个人并排走了一会,突然出声:“练练就好了。” 阮今看了他一眼,虽然眼睛里没有轻视的意思,但关逢陌竟然被看得脸红。 他想办法略过了这个话题,带着燥热的脑子嬉皮笑脸:“我现在身价很低哦,要不要考虑包养我?”他咳了咳嗓子,换了种方式捧读出来:“你好,我是首富独子,现在被人追杀狼狈逃亡,已经几天没吃饭了,今天周四v我50吃顿肯德基,等我复仇归来,提拔你当我们家二把手。” 他成功把阮今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用奇特的眼神观察他,男人一谈情说爱起来果然不一样,智商下降情绪不稳,喜欢胡言乱语,以后可能还会更粘人。 阮今和他虽然接吻了,但只是暧昧,不会负责。 亲是他自己亲上来的,抱也是他自愿抱的,阮今不会拒绝而已,如果关逢陌因此自我攻略完全陷进名为阮今的爱情陷阱,说明他本来就是个恋爱脑,这也要怪她吗?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赶上饭点,做饭的仍然是白悦,她真的很贤惠,也很能干,他们搬进来的第二天餐桌上茶几上木柜上空白的地方就摆满了鲜花,不是花店买的,是新鲜的每天从花园里摘下来的,摆放的位置和插花的搭配都很有讲究,令人赏心悦目。 萨飒正帮着白悦端菜,不会炒菜的人总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看见阮今回来了,眉毛一弯,拉着她到旁边咬耳朵:“要不明天我们来做饭吧,总是让白悦下厨她不累吗?如果一直这样,虽然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我会吃不安心的。” 阮今同意了,男嘉宾们指望不上,她们打算一会找曲烟再商量一下。 白悦的厨艺的确出众,阮今都多吃了几口,饭后白悦熟练地起身要收拾碗筷,被柏孟抢先一步:“我来吧我来吧,”他飞快地掳走一大堆碟子,往厨房跑:“你都辛苦准备晚饭了怎么可能还让你刷碗,昨天我就想说了。” 白悦收回了伸出的手,一害羞就脸红,还跟他说谢谢,和第一天互相介绍时的积极主动很不一样,当萨飒提出明天由她来提供晚餐时,白悦又恢复了平静:“怎么了?是我做的菜不太合胃口吗?” 白悦总不能免除用竞争者的眼光看女嘉宾们,以为她们是因为嫉妒她的厨艺,也想在男嘉宾面前露一手,这很正常,她艰难的事业打拼过程中遇见过无数这样的人和事,她的父母只教她讨好男人,社会又让她学会敌视女人,她靠着心眼和技巧往上爬,拥有了富贵,现在正在谋取权利。 萨飒摇摇头否认:“不是不是,你做的菜比酒楼的好吃多了,但是天天负责这么多人的伙食不累吗?每次回来都能看见你在忙来忙去,一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你在为了我忙碌我却坐在沙发上不动,那我会不好意思,心里也难受。”萨飒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厨房,又瞥了眼在客厅的几个人:“你看有良知的人都已经行动起来了,某些没脸没皮的懒货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萨飒后面一句算是小声地抱怨,背后说人坏话不是个好习惯,如果被正主听到就更尴尬了,但白悦还是被她震惊到一样,愣愣地看着她。 她们的行为总是令白悦出乎意料,从她被母亲骗去给瞎子当媳妇就为了给弟弟凑彩礼钱,自己逃出来后就已经不相信女人间的善意了,写这本书的时候始终带着恶意,因为自卑写了个卑劣的女主,结局虽然看似圆满,但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眼就能看穿的虚假。 这真的是我笔下的人物吗? 还是AI的自作主张?真人扮演? 阮今和萨飒肯定有一个是快穿局的员工,白悦确定后立马做出选择,自己不能在她们面前暴露身份,于是又害羞地回答:“原来是这样啊。” 她答应了萨飒的要求,心里却一团乱麻。 解决了烦恼的萨飒又变成无忧无虑的快乐小狗,回到房间后想起来之前看阮今的浴室什么都没有,噔噔噔跑去敲她的门,阮今开门的时候穿着浴袍,发丝沾着水汽,应该刚洗过澡,瓷白的脸颊泛着粉红,看上去很好咬。 萨飒吞了吞口水,双眼冒光:“我的身体乳可香了,你要试试吗?” 阮今把头发撩起来,发尾的水珠顺着手臂滑进袖口里:“现在吗?” “就现在吧,”萨飒想了想:“你刚洗完澡嘛,抹在皮肤上容易吸收。” 她拉着阮今去自己的房间,路上遇见出来倒水的曲烟,开心地打了个招呼,还问她要不要一起来。 曲烟挑了挑眉:“一起?开睡衣趴体吗?” 她十动然拒,还是下了楼,精神不太好的样子,萨飒猜测江临笙和她之间发生了不太愉悦的事。 萨飒说的身体乳是个很贵的牌子,专门做沐浴用的物品,卖的最好的是浴球,她还带了一些过来,可惜别墅老旧,没有浴缸,如果能和阮今一起泡个玫瑰浴,萨飒不敢想像自己将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 阮今进了浴室,萨飒待在外面,想着一会出来一个香香的阮今,她是扑到她怀里还是扑到她肩上,里面传来阮今喊她的声音:“飒飒,能进来一下吗?” 萨飒以为阮今遇到了什么麻烦,连忙闯进去,入目一片白皙的肩膀,往下是毫无瑕疵的背,皮肤贴着骨头,紧致平滑,没有一丝赘肉。 萨飒脑子嗡嗡的,以前网上冲浪的记忆全涌出来,七嘴八舌地转悠,那么多骚话,她竟然只选中一句:“这么好的背不用来拔罐可惜了……” 萨飒猛地捂住嘴,吸了吸鼻子,阮今回过头,长发被她捋到一边:“我够不到后面,你能帮我涂一下么?” 萨飒一甩手:“小问题。” 上去挤了一手白色的乳膏,先苍蝇搓手似得在掌心涂开,阮今已经转回去,微微弯下脊梁,露出漂亮的肩胛骨,在她身上真的像蝴蝶的翅膀,脆弱又锋利,萨飒轻轻把手放上去,做马杀鸡一样来回推弄,触感很好,又嫩又滑,萨飒自动为阮今配了娇喘,脑子里闪过阮今在自己手底下无力反抗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鼻子一痒,冰凉的液体顺着鼻腔流下来,落在地上,形成红色的圆点。 萨飒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要命,她流鼻血了。 恋综海王8 江临笙因为某些个人原因,总是会在下半夜突然惊醒,心慌手抖,不到处走走缓解不了身体的异样,除了第一天晚上碰见过阮今,这几天深夜其余人的睡眠都很好。 夜晚是孤独的,黑暗的,能够展示所有病态的,江临笙赤着脚在客厅走来走去,老旧的别墅家具也透着股年代的久远,总让人无端联想到被困在深宅的冤魂。 江临笙不怕这些,他在晚上活的比鬼还像鬼,如果真的有灵异索命对他来说还是件好事,走了几圈后心跳恢复平静,正打算回去继续睡,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楼梯口关逢陌眯着眼睛站着,一俯视长相带来的弊端就更明显,无端让人火大,江临笙还半裸着,被看的不太舒服,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跳上来。 他在夜晚同白天完全相反,总是容易激动,好在关逢陌在他失控前移开了视线,低着头懒散地下来,路过他时还同他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夜跑呢?” 给了台阶但没完全给,替他想的理由有点离谱,但江临笙和他都不在乎,他们只要达成彼此不尴尬的目的就好,于是他接过话:“嗯,睡不着稍微走走。” “你怎么醒了?也睡不着吗?” 江临笙很难形容关逢陌思考他的问题时的那个表情,有点像牙酸,眉间却是笑意和快活,舌头在口腔里面转了一圈:“把舌头咬破了,有点疼,下来找点水喝。” 谈到喝水江临笙又不免想到阮今,自己愣了一下,没接茬,两个人就此别过,关逢陌进去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喝完了,舌尖被冻的轻轻嘶着气,脑子里想自己现在在下面受罪,还遇到个半夜不睡觉行踪诡异的暴露狂,罪魁祸首倒是睡的香。 心里有点委屈,默默决定以后矜持一点,不能白白送上去给人又亲又摸了,先从明天不主动跟她搭话开始。 等舌尖失去了知觉,关逢陌才回楼上,江临笙还在客厅,跟个斯文变态一样,他决定给他个善意的提醒:“下次晚上出来晃悠穿件衣服吧,这里毕竟住的还有女人呢,被她们看见了多不好。” 江临笙并没有如他意料般露出羞窘的情态,反而若有所思,对他敷衍地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关逢陌挑眉,决定明天端着态度的事情得放一放,先和阮今聊一聊晚上锁门的安全意识问题。 沉阶的闹钟定在五点半,闹钟响时他也就醒了,再运动一个小时,冲个澡,七点吃完早饭出门八点准时到公司,但今天他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仍旧繁星密布,摁亮手机一看,才四点半,比平时的生物钟整整早一个小时。 他掀开被子看早醒的缘由,棕色的睡裤前端因为浸满粘液而颜色更深,从侵染的面积来看量还不少,沉阶也记不清上次自读的时间了,或许就是被因为很久没发泄过,他昨晚少见地做了个春梦,梦里的女人有具很美的身体,他分不清时是否对她有爱意,只是伏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进出,女人没有声音,哪怕他撞得再狠也像哑巴一样,他握着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汗液从臂膀流下去,流进两个人紧贴的掌心,汗津津的,再把床单打湿。 湿的不止这里,水液泛滥最严重的地方是两人交合的下体,沉阶的肘窝禁锢着女人的腿弯,往床上压,整个人笔直地绷紧身体,像一根即将离弦的箭,目标在她体内深处,啪地往射下去,箭是把好箭,射出去还能自己回来再来一遍,周而复始,唯一的区别在于速度的不同,时快时慢,射的女人小腹痉挛的时候就慢一点等等她,当她高潮后喷出保养箭头的甜水再继续加快,空旷的房间,明明是最应当安静寂寥的夜晚,他们的床上却传出啪啪的淫靡水声。 沉阶记不清自己做了多久,只记得在要射的时候下意识去找女人的嘴唇想要吻她,双手被握住,只能用嘴清理女人被汗水濡湿后粘在脸上的头发,那些发丝都是咸的,他们或许会接一个钠离子超标的吻,不管味道如何,沉阶摸索到脸后就亲上去,同时下面开始射精,没拔出来,射完之后他的阴茎依旧半硬不软,他或许意思到情况有异,虽然依旧和女人脸贴着脸温存,但同时伸出一只手去开灯。 女人的胳膊从他手里解放出来,搂住了他的脖子,灯开了,第一秒是刺眼的,他闭了会眼睛,听见女人的声音,轻柔的,熟悉的,尾部带了点钓他的钩子:“舒服吗?” 沉阶睁开眼睛,看到了阮今的脸。 他猛然醒了。 谁会在这个时间点起来?沉阶不怕被人发现,冷着脸亲手搓洗了裤子,拿到阳台去晒,回来后天仍然没亮,他冲了个澡,热水从头浇下去,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昨晚的梦,前因后果忘得差不多了,只清晰地记得自己做爱的样子,和最后射精的快感。 他的眉头皱着,在弥散的潮气中撑住墙,另一只手往下摸,随意套弄了两下,那东西没一点反应,软趴趴地被掐在手心,体积不小,充血后应该会粗大的令人咋舌,主人并没有因为它的雄伟而得意洋洋,神情中充满厌烦,又粗暴地箍了几下,看它实在没有反应,放弃了抚慰它的想法,他本身就不热衷这种事,只是春梦的对象令他感到惊讶,怀疑是自己禁欲太久憋的也不愿意思考其他可能。 商人的直觉最灵敏,他这一次刻意放任了自己的钝感,好像逃避答案就能相安无事一样。 天亮了后别墅又活了起来,因为是录像,播出前还要剪辑,且第一期只是试水,能不能拍第二期得看花大价钱请的观察员带不带的动流量,市面上其他类似节目都是全部录好后送给观察员让他们和观众一起看,导演不想学他们是因为他不想吗?不,是因为他没钱。 他们得边拍边播,因此在镜头前也没什么不能入境的顾忌,反正不是直播,第三天交换同伴阮今和萨飒总算摆脱沉阶这种工作狂,抽签的时候沉阶和曲烟抽到了相同的颜色。 萨飒拉着阮今小声吐槽:“我们俩没反对他的独裁是我们心大,不跟他计较,白悦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应该也不会不给他面子,但曲烟可就说不定了。” 她悄悄地说:“曲烟好像那种街头大姐大哦,谁犯事了就一脚给他踹飞,把手下管的条条顺顺的,但是私底下会扶老太太过马路。” 她猜得没错,沉阶没和曲烟商量直接要把她带去公司,曲烟直接冷笑:“你算老几?你让我去我就去?” 沉阶今天起得太早,眼圈下有层薄薄的青黑,看上去没那么精神,被曲烟拒绝后刚想反唇相讥,视线略过阮今,顿了下:“我工作离不开公司,无论怎么商量都不可能为了迁就你旷工,如果你觉得这个规则有问题可以去质问导演,而不是冲我发火。” 虽然没睡好,但脑子到底是好脑子,骂人的话转着弯地往外冒:“我可以跟导演反应一下,今天我们暂时分开行动,你去医院挂个号查查甲状腺,脾气这么暴没想过是种病吗?” 曲烟眯起了眼睛,看上去A的能把十个猛男摁在地下捶,两个隔着空气对视,互不相让,半晌,曲烟嗤笑一声:“你一直都这么自大吗?” “真叫人恶心。” 沉阶没回,看了看表,怕迟到懒得跟她吵,留了句‘你自己跟导演说’,开门匆匆走了。 这几天大家相处融洽,没什么明撕暗秀,内容太平淡了,导演看着愁,男女嘉宾的感情线发展不了一点,白悦江临笙熟了一点但总是相敬如宾,跟甲方乙方似得,曲烟柏孟球打得倒开心,但一口一个兄弟怎么回事,沉阶冷脸关逢陌懒惰也就不说了,推男女cp不如推萨飒阮今的百合线。 导演人至中年身材保养的还好,头发却一去不复返,苦恼的时候就用小梳子对着镜子梳梳为数不多的发丝能够有效缓解压力,副导演突然过来吼了声不好啦,吓得他失了准头,一用力扯下来几根头发。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会揪了你的胎毛!” 副导演闭了嘴,一脸小媳妇样地站在旁边,导演没耐心:“说啊!” “……您刚刚不在客厅,沉阶和曲烟起了争执,沉阶自己去了公司,和曲烟分开了。” “他们俩吵架了?”导演双眼冒光:“没骂什么不能播的词吧?” “有也没事,”他拍了拍手,“这段别剪了,原版放进去,男女嘉宾吵架也算是个看点,再说吵完架再和好,这不就破冰了吗?这么多天可算是有点进展了。” 导演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想,副导演在一边笑的苦涩,但没敢说曲烟和沉阶之间那个状态可不像打是亲骂是爱,如果打起来曲烟挥的拳头一定是真实情感的带着厌恶,而且就盯着沉阶的脸揍。 恋综海王9 柏孟是个一刻不能闲在家里的e人,吃完饭就来问阮今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有点害羞,但还是脑子缺根筋,竟然问阮今想不想去看拳击和足球,萨飒在一边听得直翻白眼,好在他还想到了游乐园,在一堆不适合约会的地点里显得尤为突出,萨飒大喊:“就这个就这个!” 柏孟迟疑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激动,萨飒过来挽住阮今的手:“今天我们两组一起行动行吗,你没什么意见吧?” 柏孟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开心,反而很惊喜:“这样可以吗?早知道人多我带你们去爬山啊,夕阳可好看啦!” 萨飒连摆手:“不不不游乐园就很好,非常好,不用换了。” 柏孟失落地说:“好吧,爬山还能运动呢,”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但不愿意让她们看出来因此扫兴,刚硬地转移话题:“你们喜欢小孩子嘛?游乐园里面应该有很多孩子。” 这个话题有点敏感,如果在恋综里面男性问一位女性可能是在隐晦地提示自己有同她过下半辈子的意愿,但你看柏孟那副缺心眼的样子,断然是联想不到这个的,萨飒也就只当是个字面意思的问题,撇撇嘴:“喜欢可爱的小孩,不喜欢熊孩子。” 阮今笑着没说话。 从她醒过来到现在,有一些潜意识的习惯莫名其妙地恢复了,她对所有生命都有一种极端的包容,尤为喜爱那些拥有孕育能力的女人,她看着他们犹如看自己的子嗣,总是不可避免地生出怜爱之心,但也只有这种感情了。 柏孟又去挠头,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喜欢蹂躏自己的头发,尽管那一头卷毛已经很乱了:“那我们下次也可以去看足球赛,现在的少年宫办的足球赛真挺好,比那些成年人踢得精彩多了。” 萨飒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你刚刚说的足球赛和……拳击赛都是小孩子参加啊?” 柏孟眼里的疑惑更重了:“不然呢?你以为是那种、那种八块腹肌长得像绿巨人一样的壮汉打的比赛吗?姐姐,”他有点委屈:“我看起来有那个门路吗?就算有,我看起来像付得起门票的人吗?” 他抱着头:“你们在期望什么?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唉!” 苦逼的男大学生抱着被误解的宿命跑到一边去订票,萨飒和江临笙早就商量过,他也没什么意见,尊重她的意愿,但四个人即将出门的时候接了通电话,挂断后一脸歉意地表示今天自己去不了了,临时有个线上会议要参加,贴心地对萨飒说去玩吧如果有什么惩罚他来承担。 萨飒犹豫了半天,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付出代价给她带来的快乐,就算今天出去了也会一整天心神不宁,于是只能失落地抱了抱阮今:“你们去吧,我们俩下次单独去,要记得给我买纪念品哦。” “还有这个,”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副墨镜和口罩:“如果想不被打扰的话就带上这个吧,一定要玩的开心哦。” 阮今从她的肩膀向江临笙看去,他注意到她的视线,朝她礼貌地笑了笑,那并不是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反而有点漫不经心的挑衅。 她大概知道江临笙是故意的了,但没有如他所想般生气,只是安慰了萨飒,关上门隔绝了江临笙如影随形的视线。 因为不是节假日,天气也阴沉沉的,游乐园的孩子并不多,连游客也少,几个项目排一会队就能玩上,阮今戴上口罩后柏孟总算不再紧绷着身体,像个敬职敬业的导游领着她东奔西跑,他一看就是出来玩惯的,利用坐车过来的时间已经列好一张计划表,因为不确定阮今喜欢玩什么,每个项目都给了充足的体验时间。 从游乐园进门的旋转木马,到过山车,工作人员替他检查安全措施的时候还在问阮今怕不怕,项目一启动脸立刻就白了,冲上最高点落下的时候失声喊着妈妈,不知不觉中攥紧了阮今的手,结束后阮今没挣开,他靠着这一点支撑走了几步,缓过来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全是水痕,感觉好丢脸,主动松开了手背着阮今胡乱抹两下,阮今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片湿巾,什么也没说,柏孟心知肚明这是给他留点面子,但他脸皮厚,红着脸接过来说谢谢:“我也不知道我怕这个,我以前没坐过。” 他发现阮今的眼里藏着细碎的笑意,问他:“那海盗船还去吗?” 柏孟想摇头,又拿着湿巾看她:“你想玩吗?你如果想玩我和你去……在底下看你玩。” 他的脸很白净,五官清秀,没什么胡茬,眼睛圆圆的,卧蚕比较明显,眼睑下面变红后就很可爱,又带着点支离破碎的脆弱,让人生出种拿捏他的想法,头发乱糟糟的,鼻头也红了,本来元气满满的男声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颤抖,脚步发飘人也发飘,说话像撒娇一样,阮今吃这一套,又想逗逗他:“真的不再试试吗?” 她伸出手,指腹莹白,看上去冰冷透彻:“我牵着你?” 柏孟手背在后面,掌心因为惊吓汗津津的,虽然有点想牵上去但觉得会弄脏阮今的手而不好意思,幸好阮今还戴着口罩,如果是直面阮今的正脸,柏孟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迷迷糊糊地舍身取义了。 现在他仍然纠结,只是一句话而已,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拒绝也没关系,但想着阮今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失落的神情就不忍心,快乐的二哈变成忧郁的巴哥了,阮今可不想领着变种的狗狗回去:“逗你的。” 她带着他去买了瓶水,旁边刚好有冰淇淋摊子,又买了两支冰淇淋,两个人找了个板凳坐下,来往的游客不多,一半是游乐园打扮奇特的工作人员和玩偶,手里攥着一大堆充满氢气球,柏孟喝了点水差不多恢复了精神,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看着卖气球的人偶出神:“我小时候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不会被气球带着飞起来,”他示意阮今看前面的人偶:“明明电影里面有人就是这么飞到天上的。” 阮今:“你现在仍然没找到答案吗?” 柏孟咬了一大口冰淇淋,发现阮今很喜欢逗弄自己:“怎么可能?我初中就知道了好吧。” “只是不想相信而已,”他被冰到了牙齿,露出个难受的表情:“你就当是我幼稚好了。” 阮今偏过头看他,他像是个全班唯一没得到小红花的孩子,大家都长成了可靠的样子,唯独他仍然停留在童话里,靠着超强的钝感力维持这一点点的纯真,还要被人骂缺心眼。 但这样也不错,至少他快乐的时候是真的快乐,不用伪装也不用妥协,天生不会内耗。 他这样的是耗别人的。 游乐园里还有大头贴,柏孟有点想拍,但不想和阮今拍,总觉得自己出现在她身边是个不合适的符号,是那种一起拍照发到网上会被网友调侃女生是仙女旁边男的也是个男的,阮今很漂亮,身为男性他不可避免地会对她产生好感,但这种感情更像看明星一样的憧憬仰慕,世界第一美好但永远不会属于自己,就像他老爸老喊着邓丽君是梦中情人,但你真让他和邓丽君谈恋爱,他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惊喜。 柏孟出乎意料的有自知之明,但到底心思简单,路过大头贴拍照机器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被阮今发现,问他:“想拍照?” 柏孟还挺惊讶,矢口否认:“没有!” 回答的有点急了,声音也大了一圈,阮今没拉他,先走了过去,机器有个门帘,掀开进去就能看见屏幕上的人,没有美颜和滤镜,顶多因为老旧的拍照技术有点失真,她看了一会边框和色彩,没什么喜欢的,掀起了帘子的一角发现柏孟在门口踟躇着不敢进来,朝他招手:“怎么还不进来?” 门帘是大红色的绸布,从平整堆积出褶皱后明暗分界清晰,衬的阮今的脸白的发光,修长的手指被红色裹挟着,会有人觉得很色气,但柏孟只觉得好看,说不出来的好看,那张布在阮今手里都不显得廉价了,反而像什么名贵锦绣一样。 他于是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敷衍地挑了几个情景,像块木头一样直立立地站在阮今旁边等她按下一键拍照。 两个人都很端正,没摆什么搞怪的表情配合活泼的边框,跟拍证件照似得,一连拍了几张,洗出来都给了柏孟,阮今不想要,柏孟拿着这些烫手的照片,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点像拍结婚照,脸腾的一下红了。 要离开游乐园的时候两个人正好路过一段放飞气球的广场,五颜六色的充满氢气的小东西在空气里转着圈,跳着欢快的离家远航的送别舞,柏孟跳起来抓住了一只,仿佛刚刚要跟上它们一起旅行了,但因为重力的挽留最终又双脚贴在地面,他抓着那只气球跑过来,笑的很开心,把它递给阮今:“给你。” 阮今等了一会才伸出手去接,绳子很细,柏孟的大手握的很紧,生怕它跑了,被阮今稳稳拿住后才松开,看了一会,有点遗憾:“你也没飞起来啊。” 阮今觉得有趣:“你觉得我会飞起来吗?” 柏孟:“你看起来很瘦啊,可能是气球不够多,如果是这么一大把,”他张开双手在阮今面前比划,眼睛亮闪闪的:“你肯定会被带着飞到天上去的。”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我会在你的腰上面系一根绳子,等你在天上玩够了就拉一拉绳子,我就把你拽下来。” 阮今觉得他有点可爱,可能是因为柏孟的童真某一方面令她母爱泛滥,她松开了手,这只命运多舛的气球终于回归了天空的怀抱。 “下次可以试试,但现在该回去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修罗场,还有个江临笙搞完就能第二阶段了 恋综海王10 江临笙去书房开会了,客厅里只剩下萨飒一个人,有点骇人的安静,她切了点水果,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美女的视频,点个赞,搞笑视频,收藏下次带阮今一起看,露腹肌的骚男,福利不看白不看,点个赞。 刷了一会感觉无聊,切出去翻了个墙,找到关注列表里的阮今,一直刷新看有没有什么掉落,阮今说她不怎么用这个号,她自己又不怎么自拍,都是伦纳德在经营。 F国的人暂时还不知道阮今回国了,只是疑惑最近剧团的排演没有达芙妮的身影,剧团的几个大股东隐晦地问了伦纳德,被他圆滑地带过去,透露一点想扶持达芙妮上位,但她觉得自己能力还不够出去进修了的消息。 大部分人比较好糊弄,但投的钱最多的那个家伙是个老牌贵族,在F国的势力也不可估摸,他是有实力把达芙妮抢回庄园当女主人的,只是一直没这么做。 洛尔肯听到伦纳德这一模一样的说辞,点点头没说什么,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头发细密地卷曲,被捋到背后扎成一把,但他身后就走出一个肌肉汹涌的西装男人,一靠近伦纳德就迅速拿枪抵住了他的后脑。 伦纳德头上冒出汗,不过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位年轻的阿拉里克家主扼住命脉了,稍微镇静了下就开始叫屈:“洛尔肯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我难道会欺骗您吗?” 洛尔肯却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问:“她去哪了?” 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盯住了他,说实话这个男人的外貌俊美得不像人类,五官深邃而锋利,带着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危险,但他的穿着贵气,那种疯子的气质又被金钱遮盖住,伦纳德才敢跟他做生意,现在他撕掉了那层金色的伪装,连礼节也不愿和他讲了。 伦纳德真实地感到了死亡的逼近,只能几度张了张嘴:“她、达芙妮……达芙妮很想念她的国家……” 洛尔肯摆了摆手,西装男人松开了伦纳德,另一个拿出了一个箱子。 “好极了,你的忠诚原本一文不值,但因为达芙妮我愿意给你开一个好价。”他示意西装男人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的纸币:“我用这些买断你的忠诚,如果我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了一点关于达芙妮的踪迹,你知道会怎么样的,对吗?” 伦纳德哭丧着脸收下了那个箱子,转身时不时在交际软件上发以前拍的阮今照片的库存,能迷惑一点是一点。 他苦中作乐地想到。 萨飒再一刷新,终于刷出个新动态,阮今这个账号基本不发文案,上来就是一张能把人迷死的高清照片,萨飒迫不及待地点开,第一眼总是被阮今的脸吸引,觉得好美好漂亮我舔舔舔,然后才看清她的服饰,头发是金色的长长波浪卷,应该是假发,发质没有真发好,额头戴着一圈金饰,从前额垂下一粒血红的宝石,宽大的希顿虽然包裹住全身,但布料的垂感仍旧能显出婀娜的身材,她坐在舞台造的假喷泉边,怀里抱着竖琴,垂着眼眸专心致志地看着纤细紧绷的琴弦,大概在唱歌,红润的嘴唇轻轻启开一点缝隙,但声音没办法透过沉默的图片传出来,格外让人抓耳挠腮。 萨飒不急,切出去点开另一个App,找到保存的舞台录像,买这个位置的人一定撞了大运,整体录出来的视频效果比官方还好,焦点死死盯住阮今,这是一场《阿波罗和月桂树》的舞台剧,客厅没其它人了,萨飒直接外放。 饰演阿波罗的艾斯林也是个长相帅气的男人,本身就是金发,染了点红色,贴合原着里太阳神火红闪耀的模样,赤裸的大片胸膛白皙又强壮,双乳嫩红,驾着太阳马车从爱神丘比特面前路过,嘲笑他的玩具一样的弓箭,丘比特不服气,飞到高处看见正在林边玩耍的河神珀纽斯的女儿,朝她射去熄灭爱情之火的铅箭,又把燃起爱情之火的金箭射向阿波罗,他立刻就热烈而疯狂地爱上了可爱美丽的水泽女神。 他从远处看见她,觉得她披散的长发比自己的头发还要闪耀,他渴望抚摸她洁白的皮肤,抱着她倾诉自己的比大海还要汹涌的爱意,但达芙妮看见了他就逃跑,他们跑过山峰,跑过丛林,阿波罗心疼达芙妮被砥石磨破的双脚,大声地恳求道:“美丽的女郎,请你不要害怕,我是太阳与音乐之神阿波罗,众神之王宙斯是我的父亲,我不是坏人,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爱上你的可怜人罢了,请您跑慢一点好吗?我会为你谱写世界上最动听的乐曲,连铁面无私的忒弥斯听了也会动容,你喜欢这辆耀眼华丽的黄金马车吗?它将成为你的所有物,就连我也将成为你私有的,最宝贵的财产。” 但达芙妮仍旧没有停下,反而跑的更快,风吹起她的长发,洁白的衣袍像云朵一样飘起,她连逃跑的急切都十分美丽迷人,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琥珀色的瞳孔泫然欲泣,仿佛着急地快碎了,艾斯林真切地为她感到心疼,观众也一样,但如果追逐的人换成他们,他们也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只有这一次抓住月光的机会,没有人会放弃。 两个人的距离渐渐缩短,达芙妮甚至能感受到阿波罗喘息的热气,她的脸色惨白,终于逃到了河边,于是呼唤河神珀纽斯:“父亲,我不愿接受阿波罗可怕的莫名其妙的爱意,请您帮帮我,把我变成一棵树吧,我要永远扎根在土里,让他不能再移动我的身躯。” 于是她的身体发生了改变,手臂变成枝干,双腿变成树木,在阿波罗到达前完成了转变,化成一棵月桂,但她的枝丫散发着莹白的光芒,看上去仍旧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阿波罗不愿意放弃,抱着她的树干亲吻,扮演月桂的仍旧是阮今,只不过披上了棕色的外衣,举起几支树丫,上面缀着金子做的树叶,艾斯林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如同亲吻粗糙的树皮,他尝试拔起她,但树根被河流牢牢固定在土壤中,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心碎,坐在月桂树下拿出竖琴开始歌唱。 后面萨飒就不想看了,艾斯林的情感十分丰富,总是能教人完全代进去,萨飒每次看完都会难受很久,她是个天生共情能力强的人,曾经被老师夸过舞蹈很有感染力,因此全神贯注地投入舞台画面,甚至没注意到身后来人。 江临笙本来是出来接杯水的,萨飒外放的声音太大,交响乐里混杂着男人声嘶力竭的歌声,他本来不感兴趣,但没一会又传出来另一个女声,很熟悉,空灵悦耳,曲调动听,于是情不自禁被吸引,轻轻走到她身后,同她一起看完了这部音乐剧。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更多看的是里面的月桂女神而非主角阿波罗,看完后咳嗽了一下,吓了萨飒一跳,按灭手机转过头发现他站在沙发后面,手里拿着杯水。 “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临笙笑笑:“刚来不久,我想倒杯水的,”他举了举手里的水杯:“结果听到了谁在唱歌,有点好奇,就擅自过来看了看,抱歉,打扰到你了吗?” 萨飒摆摆手,江临笙这么有礼貌反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想起来那个两个人先是互相说对不起,然后一起鞠躬道歉,最后面对面磕头一边磕一边说抱歉的视频:“没事没事,是我放的声音太大了,我回房间去。” 江临笙指了指楼上,给了她一个建议:“我记得四楼有个影音室,你可以去那里投屏观看,画面会更广阔。” 萨飒有点心动,但碍于江临笙还在,不好意思立马跑过去,江临笙实在很会看人脸色,拿着杯子偏了偏身体,那是一个急于离开的动作:“那我就先回去了,会还没开完,大家还在等我。” 萨飒使劲挥挥手:“好好好,拜拜拜拜。” 等楼梯看不见了江临笙的身影,兴高采烈地三步两步跨上四楼,一间间找到传说中的影音室,设备连接手机,轻轻关上门,拉上窗帘,黑暗的房间里只照亮一面墙,萨飒点击开始,乐曲从音响飘出来,屏幕上的画面清晰,连阮今的皮肤肌理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萨飒:嘿嘿嘿我prprprprprpr 江临笙进了二楼的书房,电脑都没打开,根本没什么所谓的紧急会议,静静等了几分钟,又重新开门,放轻脚步上了四楼,他很快找到影音室的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隙。 他站在门口透过那条狭窄的开口观看这场太阳之神对达芙妮的求而不得,被投屏设备放大几十倍的画面质感真实,镜头拉近到演员脸上时连瞳孔里的倒影都能看清。 舞台上的阮今和对他冷淡的那个阮今完全不同,琥珀色真是种迷人的颜色,浸了水后如同宝石般熠熠生辉,明明眼眸里充满泪水,但在一路的追逃下达芙妮竟然没让它掉下来,江临笙没办法违心地去说这样的阮今是不美的,但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强烈,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阮今呢? 他想了想,思绪划过第一天夜里楼梯口的意外相遇,回忆起那双淡然的眼睛。 他当时想让她做什么呢? 想要那双手抚摸自己的喉结,摁住它,随着他的吞咽持续收紧,想要她扯着他的头发命令他跪下去亲吻她的脚趾,想要她惩罚自己,再碰碰自己。 他光是想想,就兴奋的呼吸颤抖了。 我果然还是适合写变态,还有明天一章应该能写完第一阶段 恋综海王11 第一期的最后一天,江临笙理所应当地和阮今分到一组,萨飒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今天没什么不能外出的工作吧?” 他顺着她的话,又露出那种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最近组里接了个大案子,律所里的年轻人拿不定主意,我得时刻跟进。” “所以今天……” “好啦好啦,”萨飒打住了他的欲言又止,露出个意料之中的颓废表情:“知道啦,你不用道歉,你又不欠我们啥子。” 她生无可恋的样子和关逢陌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站在大门口当门神能吓跑不少人,阮今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靠过来。 萨飒来了精神,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头挨过去,阮今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那一定是令她十分惊喜的事情,萨飒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活力的光彩,嘴角抑制不住地裂开。 她看了一眼导演,动作迅速,偷偷摸摸的,估计不是什么能教人知晓的秘密。 分组行动后很少有人会留在别墅里,大家都有事情,没工作的互相商量一下也会配合对方行动,除了沉阶跟没长嘴似得直接帮别人做决定,其他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待在别墅里也没那么无聊,大家都离开后,江临笙上了楼,阮今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看到厨房旁边有一扇小门,走了过去,一推开,发现侧边还有个小院子。 面积不大,搭了架子种了紫藤萝,风一吹零散的花瓣就在空中跳舞,靠着墙的一面上竖着个小棚,用竹木砌成的台阶,摆了个小茶几,两边钉了长长的素色帷幔,落在地上堆积成华丽的裙摆,同紫色的花海交缠着,阳光被染成温柔的藕荷色,应该再摆一点嶙峋的怪石,作为鲜花的衬托。 阮今走进去,随便拍了拍台阶,席地而坐,隔着帷幔头靠着支撑起棚子的木柱,阳光穿过淡紫的花海斑驳地洒在身上,没那么炽热,反而懒绵绵的。 江临笙在书房装模作样地待了段时间,或许有半小时,也可能没有,他比昨天要更焦躁,手里的书怎么也看不下去,坐的实在不耐烦了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找了个理由就往楼下跑。 下了楼环视一圈,没发现阮今的身影,以为她回房了,大脑还没自控心脏就感到一阵失望,去厨房续水,突然发现拐角的小门被打开了,顿了下,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触,循着疑似阮今遗留的踪迹追上去,往里走了几步,发现要找的人正在木棚下小憩,紫藤萝花海漂亮的让人失语,陷在里面的人一点也不比它们逊色,花比人香,人比花艳,交相辉映。 江临笙走过去的脚步都在不知不觉中放轻许多,居家的棉拖只要有心控制,可以发不出一点声音地移动,他到了阮今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他应当厌恶至极的女人,越漂亮的越可怕,就像地狱里穷凶极恶的魔鬼总是披着美艳的皮囊,折磨无数哄骗来的灵魂,看见那些出卖自己的俘虏发出痛苦不堪的哀嚎就开心大笑。 江临笙不想变成那样的废物,他在童年已经经历过这种苦难了,遗留下来的创痕永远地刻在灵魂上,怎么洗也洗不掉,再来一次他的灵魂会破碎,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 他是想离开的,正如他总是想方设法强迫自己躲避阮今,不与她对视和交谈,但他站在这里看了她很久,心脏抑制不住地悸动,良久伸出了手,想去触摸她的脸,如果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的话,阮今值得所有人的一见钟情,他微微弯了腰,手却悬停在她的面前,不能被触碰的不是阮今,而是他。 如果这期节目播出去,细心的观众会发现江临笙很少与其他人接触,他的衬衫袖子总是比手臂长一截,放下来的时候能盖住裸露的手掌,极其突兀,但鉴于嘉宾们并没有熟悉到手挽着手的地步,导演也没在第一期搞什么过于劲爆的互动项目,他就没怎么把袖子放下来过。 江临笙僵持在那里,应该把手收回去,但又不甘心,正犹豫着,一阵风带着香味吹过,味道浓郁到刺鼻,阮今睁开了眼睛,江临笙猝不及防地与她相望,同身体争执的大脑陷入噪鸣的空白,阮今攥住了他的手,没有开口,但江临笙在那双眼睛里看出了疑问:你想干什么? 他分不出神去编狡辩的理由,双手相握的瞬间大脑皮层的突触被不知名的递质入侵,带给他整体高潮的错觉,头皮发麻,手脚发软,以致膝盖没了支撑,嘭的一下跪在阮今面前,他抬头,眼尾因情动而发红,现在轮到阮今俯视他了。 他的行为异于常人,阮今没有吓一跳,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却动也不动:“你怎么了?” 脸上没有好奇的神情,连江临笙猜测的轻视也没有,她对他总是这样的冷淡,吝啬于付出一点点情绪,江临笙没由来地对得到她的笑的曲烟和萨飒产生了嫉妒,他觉得自己有一点发疯的前兆,不顾会被阮今发现秘密的后果,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凑,阮今的手是温暖的,带着被太阳照射久了的灼热,这点温度被江临笙私自放大,火烧一样,贴在脸颊上又痛又爽。 但这一只手掌的接触面积根本不够,阮今的手整个放上去也遮不住他的半张脸,他往前膝行了几步,休闲裤挨到了阮今的裙子,眼镜被他摘下来随手扔到旁边,仰着头祈求她:“你、”他大口喘息着,似乎坠进了海里,极度缺氧:“你摸摸我。” “两只手、哪里都可以,”他手忙脚乱地去解自己衬衫的扣子,因为脑子不清醒半天解不开,急的快哭了,今天没打算出门,头发没喷上发胶梳到后面,刘海凌乱地散着,显得年轻很多,皮肤又冷白,稍微激动就泛红,双眼皮很大,于是认真地盯着阮今的时候有种不合时宜的纯澈,像是压抑久了朴一爆发情绪就完全奔溃了的精神病人,可能暗地里默默落泪了好久,一说话嗓子像哭哑了一样:“求求你。” 幸好这里没有摄像头,江临笙现在的样子完全不能播出去,阮今不让他靠近,只伸出手亵玩他,他向她敞开自己的贝壳露出里面柔软的肉体,稍稍一捏就能掐出水来,他眼角的痣被红色的温床晕染得色气极了,充满泪意的睫毛连弧度都带着勾引的味道,阮今的拇指抚过他嘴角的痣,再往前,按上他的嘴唇,他的唇纹厚重性感,唇色很深,唇缝并不严实地闭合着,阮今一划就进去了,摸到了坚硬的牙齿,他的牙齿很平整,虎牙也不尖锐,像磨平了利齿的宠物,被摸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讨好地舔阮今的手指。 江临笙越来越贴近阮今,上半身几乎伏到在她怀里,双手握住她的小臂,好像阮今有多大力气似得,一副想挣脱又挣脱不掉的样子,阮今的拇指从他嘴里退出来,他又攥住她的手不给她收回去,回忆起小时候被锁在衣柜里从缝隙里看见的母亲同陌生男人亲近的样子,舌头颤巍巍地从嘴巴里探出来,舔阮今细嫩的掌心,和留有缝隙的指间,然后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吸,明明是很不正经的动作,但他的眼睛因为看不清东西失了焦距,懵懵懂懂的,用纯洁的表情做着下流的事。 阮今接受了他的邀请,手指在他的嘴里搅弄,食指和中指夹着他的舌头,湿润滑腻,触感很好,视线往下轻轻一瞥,顿了一下,使了点力气把手抽出来,指尖同江临笙的嘴角流下莹白的涎水,拉扯成细长的银丝。 江临笙紧紧握着她的手臂,迷茫地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阮今用脚轻轻点了点近在咫尺的他的裤子,上面凸起的明显,前段有个濡湿的圆点,但随着水泽浸润的速度,应该很快会变成一片。 “我怎么了?”他低着头看自己的裆前,还不在状态似得迷迷糊糊问,衣领被他不知何时拽开了,扣子摔进地面的花海里不见了踪影,领口大开,露出一片瘦弱的胸膛,不像关逢陌的胸肌丰满,但皮肤纹理精致,擦着衣边冒出的半个乳头如花蕊般粉嫩,看起来秀色可餐。 阮今像被他逗笑了,踩了上去,听到江临笙喉咙里的闷哼,问他:“你问我怎么了?”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么?” 江临笙不露出一点破绽,像没听到似得,把胸往阮今的手上送,他的身体又是个不一样的玩具,但阮今已经没兴趣欣赏了,抬高了脚踩着他的胸膛用力,把他踹进紫色的河流中,溅起一片片轻盈的花瓣。 江临笙的脑袋大概磕到了石子,没有立即爬起来,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有新凋谢的花瓣落进他的嘴里,被他咽下去,喉结急促地滚动着。 阮今的脚挨着他的耳边踩过去,离开时带动的裙摆如风,从他的手掌里飞快地滑过,他抓不住它,正如没办法留下阮今。 小院子又只剩下一个人,对皮肤相触的病态渴望得到过短暂的缓解,但非但没让江临笙变正常,反而让他的自卑更严重了。 江临笙很容易自卑,想起自己惨痛的童年会自卑,发现自己没人爱会自卑,喜欢上一个从头到脚完美的不像人类的女人当然也会自卑,他是一个父母不爱的孩子,在需要爱意浇灌的童年极度缺乏母爱,会认人后就没见过父亲,长大后被邻居当着面说闲话,说他妈妈不正当的工作,说他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肯定没出息,人这一生应该感受的亲情友情爱情在前半生他一类都没得到过,于是顺理成章地变成一个虚伪的人,表面游刃有余,内里怯懦渴爱,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总是感觉孤独,因为患上皮肤饥渴症而厌恶触碰过,他不想生病,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他是个极度渴望爱意的拥抱抚摸的弱者,他像摈弃过去一样压制病情。 然后遇见了阮今,像火山一样,嘭的一下爆炸了。 最骚的那个最喜欢装纯。 恋综海王2 导演次日才把阮今的采访发出来,阮今在国外十分受人追捧,但在国内鲜少有人知道,一是因为内外有墙,二是因为音乐剧这门艺术喜欢的人觉得非常精彩,没兴趣的人却会觉得无聊极了,就算标题封面十分吸引人,点进去不到十秒又会退出来。 审美是主观的,但阮今的漂亮是能把人的审美变成客观的程度,采访一共五分钟,一大半时间是阮今坐在沙发上平静柔和地听采访者磕磕绊绊地提问,摄影师端摄像机的手从来没这么稳过,一动不动地对着那张鬼斧神工的面容,当她有了这样的美貌,声音性格身世就都不重要了,哪怕是害人的妖精也有的是人甘之如饴地贡献自己。 更何况她的性格并不恶劣,问一句答一句,不热情也不冷漠,采访者在这样的氛围下也渐渐冷静下来,有点不情愿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您是因为什么报名我们‘谈个恋爱吧’节目呢?” 阮今很老实地回答了:“我想试试谈个恋爱。” 每天都在脆脆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服了我服了宝宝你想谈恋爱你来找我啊我身高八尺八块腹肌,我赚的钱都给你花!!!你周围都是什么瞎子啊让你上恋综谈恋爱! 阴暗扭蛆:别人美的雌雄莫辨,我丑的人畜不分,女娲你在嘛我有个生意想跟你谈一谈(黑脸) 兜兜有草莓:这个姐姐的五官有点外国人的影子,鼻梁好漂亮,是混血嘛? 每天都在脆脆鲨:付导对不起没有说你的恋综不好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你这不是大炮轰蚊子嘛(大哭) 刀片回收机器:姐姐轻轻一笑给我迷成智障了 狂人日记:我要长成这样我洗澡都不关门(微笑) 和外语分手的第366天:姐姐,一定要是男生嘛,女生可以嘛(流泪) 很黄很黄的宝宝:路过被扣了,好无助,姐姐会负责嘛(可怜) 快乐储藏柜:昨天还在吐槽其他嘉宾没几个正经想谈恋爱的,今天的女四这么乖我却不想让她谈呜呜呜 这条采访视频在迅博的综艺词条上火了一段时间,但节目组已经没钱买热搜了,除了爱看综艺的观众着了魔似的到处找阮今相关的资料,还有很多人对此一无所知。 但至少在综艺圈子里压过别人一头了,导演自我安慰地想到,等播出了后有了明星吸引流量,还愁没有热度吗? 恋综开拍这天天气都晴朗得让人开心,第一期拍摄的地点在一栋郊区的别墅里,这里地段不太好,出行很不方便,方圆百里内没有外卖和商场,但胜在租金便宜,都知道节目组穷,但穷的这么理直气壮还是令人大跌眼镜。 第一期是没有观察员的,只是召集所有嘉宾住在一起,美名其曰培养感情,但按照网友缺德的猜想是导演想为后面几期省钱。 别墅很复古,像上世纪的老洋房,偶尔有两处现代设计也不显得突兀,有的人来的很早,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到的,逛完整个房子后提前选了朝南的卧室,房间肯定是足够的,只是有好坏之分,默认先来的能得到好房间,于是大家在处理完一天的事情后赶在天黑前都陆陆续续地到了。 柏孟和白悦因为是学生,有大把空闲的时间,上午就到了,一前一后,相遇后柏孟还高兴地跟白悦打招呼,没什么暧昧的不好意思,观众以为他只是对白悦这一类的不来电,但下午萨飒和曲烟过来后他也是大大咧咧地上去点头握手交朋友,大家才发现他可能还没长那根恋爱的弦,这家伙就是来交朋友的。 太阳下山后大家都坐在了客厅,第一天的这顿晚餐还算节目组有良心提前准备了,但在这里的女嘉宾还少一人,眼看快到饭点,性子急也不会看人脸色的柏孟坐不住地问节目组:“导演,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我已经饿了。” 导演在镜头外回他:“再等一会吧,还没到饭点呢。” 他又回头问身边的副导演:“怎么样,阮老师什么时候能到?” 副导演抹了把头上急出来的汗:“现在是下班高峰,他们被堵在中环动都动不了。” 导演刚要发火说明明叮嘱过不要走高架,副导演及时地说完了后半句:“不过小王搞了辆电动车,载着阮老师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 导演一口气差点没憋过去,只能干瞪了眼副导。 在客厅等待的人耳力好的也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沉阶一直抱着电脑不理人,对此毫无反应,江临笙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轻轻地嗤笑一声,对阮今的印象降成了负分,关逢陌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上去更想上楼睡觉,柏孟挠挠头,砸吧砸吧嘴,他是真的饿了,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消耗大食量也大,不过也为自己刚刚的提问感到不好意思,后知后觉这样问像是在怪还没到的那个人。 萨飒咳嗽了一声,用捧读的语气大声说:“我觉得一点也不饿,等一等又没什么。” 曲烟和白悦奇怪地看了看她,以萨飒过来后就端着高冷架子和沉阶一人一块地方释放冷气的姿态来说,这个举动太崩人设了。 但她们现在的确不饿,因此也附和她,白悦想了想:“我给大家倒点水吧。” 她去厨房端了个茶壶出来,茶几上有玻璃杯,把水端到柏孟面前的时候语气轻柔地跟他说:“饿了就用这个垫垫肚子。” 水端到每个男嘉宾面前她都会说一遍,最后给萨飒倒了杯水后就放下了茶壶,跟曲烟说:“你也要吗?你的杯子在那边我不太好拿,你自己倒吧。” 曲烟才发现白悦好像不太喜欢自己,她把两个人相遇后发生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也没找出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惹不起但能躲得起,于是冷漠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跑到单人沙发去坐了。 又等了一段时间,柏孟的好脾气都快磨尽了,门口终于传来按铃的声音,萨飒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猛地起身越过准备去开门的热心小狗柏孟,以不符合气质的光速跑到门口,曲烟挺好奇地伸头去看,发现萨飒竟然对着门外的人喜笑颜开,和她们刚见面时的反差太大了,惊得她差点从沙发背上掉下去。 萨飒把那人的行李箱抢了过来,走在前面替她推着,典雅的脸上尽是愉悦,连细柳一样的眉毛都因为快乐而高高扬起,有点像见到偶像的小年轻。 等她们走到客厅,一直被萨飒遮挡在身后的阮今才被大家完整的看到,曲烟下意识开口,嘴比脑子快:“我靠!” 看到阮今的人都是一阵失神,她的确有那个令人出糗的资本,长发如海藻般浓密的卷曲蜿蜒,刘海蓬松,包裹住那张巧夺天工的脸,衣裙宽松,肩上披着件雪纺质地的丝帛,和萨飒一样有种艺术家特有的气质,看到大家都在客厅坐着,先为自己的迟来道了歉,微微垂下头避开集中过来的视线,没和任何一个人对视,萨飒瞬间脑子充血,哪还记得自己的高冷人设:“没关系没关系,你来的不算晚,才刚到饭点呢。” 她的善意几乎要化成实质的触手缠到阮今身上去了:“你要先去换个衣服吗?要我带你去选房间吗?” 阮今朝她笑了笑:“谢谢。” 萨飒咬住了嘴唇,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但皮肤一定在冒着热气,她也不松开阮今的行李箱,低头往楼上冲,走到楼梯口发现自己提不动箱子,囧在了那里。 阮今跟着她,伸手要把箱子接过去:“我来吧。” 曲烟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萨飒走后她和白悦之间没了阻挡能直接看到对方,有点尴尬,于是朝他们跑去:“我来我来,我有肌肉,我力气大。” 她果然轻轻一提就把箱子提了起来,蹬蹬蹬三步上了楼梯,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也不像以前遇到的人趁机言语骚扰,于是阮今毫不吝啬地也朝她笑了笑。 曲烟抹了把脸,小声地骂了句草,她以前可不是这样,混乐队的见识多底线非常有弹性,只要不犯法什么都能接受一点,不会骂脏话是会被对手刻在横幅上嘲笑的,三句不离你爷爷你祖宗,但在阮今面前会不自在地把这些口头禅咽回去。 因为是最后一个到的,阮今别无选择,只剩下一间空房,除了光线不好没什么问题,萨飒有点不舍得阮今吃苦,跟她说:“我们换一下吧,我的房间虽然只能照到一点太阳但至少还有阳光。” 阮今并不在意,摇了摇头拒绝了,萨飒不会反对她的决定,在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虽然她不能说服阮今换房间,但她能以这个理由把阮今约到自己那里去啊! 她为自己的足智多谋点了个赞,眼睛放光地盯着阮今,却发现阮今在看着曲烟,把大大咧咧的人看得害羞起来,别过脸。 萨飒她们身为舞者对身高本身就有要求,都不矮,但曲烟比她们还高一点,应该可以和楼下几个男人比一比个子,她穿着黑色的皮质外套,工装裤,看起来身型瘦削,与表现出来的力气大不相符,于是在她问阮今有什么事时,阮今问她:“你真的有肌肉吗?” 那双琥珀色的迷人瞳孔带着点试探的好奇:“能让我看一看么?” 曲烟受不了,她有一瞬间觉得阮今在勾引她,更让人绝望的是她很吃这套,她在怀疑自己性向曲直的分岔路口徘徊不定,但还是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背心,夏天本来就穿不多,露出了整个臂膀,她的右肩上有条长长的纹身,纹的什么很难看清,只是总体看上去唬人,如果是打架的时候衣服一脱,气势就起来了。 曲烟弯起胳膊一用力,蓬勃的肌肉瞬间鼓起来,阮今稍稍睁大了眼睛,伸出食指出戳了戳。 有点痒,但还能忍受。 曲烟在她褪去好奇的时候重新穿好了衣服,有点逃避似的跑下楼:“我先下去了,你换衣服吧。”她还把瞪着她的萨飒也拉走了。 柏孟在曲烟起身的时候也扶着沙发起来了一点,想去帮忙,但动作比曲烟慢一步,他只是热情好心,阮今实在很美,柏孟自知自己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家里也没矿,配不上她,于是又躺了回去,他现在一心想开饭,如果餐桌上有阮今他估计能就着吃五碗饭。 关逢陌一直在睡觉,沉阶回过神后又继续看他的宝贝电脑,江临笙现在对阮今的感情很复杂,他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但又会情不自禁地被阮今吸引,其实刚刚他的身体也有种起来帮忙的冲动,被他用疼痛遏制下去,白悦倒的水此刻有了作用,江临笙只能大口地灌水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白悦自从阮今进来后就呆呆地坐在那里,有点迷茫,发现周围的人无论是镜头里的还是镜头外的都被她吸引,暗暗垂下头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今天爆更六千。 这个世界是个带点钓系的阮今 恋综海王3 阮今放好行李后下楼,工作人员已经摆好了晚餐,都是从酒楼现订的饭菜,品相一般,味道应该不错。 其余嘉宾已经落座,萨飒在身边给阮今留了个位置,朝她招手,她的主动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但餐桌明显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大家都暂时把疑问憋在心里。 都是些家常菜,但在国外稀有,餐桌很大,除了够不到的菜阮今几乎每个都尝了点,主食吃的很少,一杯水喝完了想要去到,水壶在餐桌中央,坐着够不到,于是稍微站起来了一点。 阮今对面是沉阶,自己被萨飒和关逢陌夹在中间,大家吃饭不怎么交流,也没发生什么用公筷替别人夹菜的事情,一顿饭吃的很平静,阮今站起来就稍微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的头发很长,下楼的时候忘记带皮筋扎住了,因为吃东西的幅度小本来不碍什么事,但起身前倾时顺着重力将要落在餐桌上,虽然桌子套了一层桌布,肉眼可见的干净,但总有人觉得上面糊了一层油渍。 江临笙放在餐桌上的食指突兀地向上翘了一下,白悦不太想管,和沉阶一样无视,萨飒在右边看不到左边的情况。 关逢陌突然伸手接住了那缕头发,这是几个注意到的人都想不到的事情,他在众人为阮今失神的时候呼呼大睡,刚刚和阮今第一次见面也只是眯着眼睛发了会呆,看不懂是被阮今的漂亮魇住了还是仍旧没睡醒。 论身世他拿的牌连柏孟这个大学生都比不过,但论神秘感又比沉阶还吸引人。 阮今的面孔在沉阶面前渐渐接近,他终于抬起眼睑瞥了她一眼,阮今没看他,因此错过了他眼里的轻蔑,她拿到了水壶,又回倒了座位上,发现邻座吊梢眼的男人握着她的头发,磨砂了几下,发现她看过来,勾起嘴唇有点戏谑地笑了:“下次注意点吧,我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心。” 萨飒听到声音从右边探过来:“你干嘛?你松开!你什么好心?” 关逢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上更像个无赖了,松开了阮今的头发,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了阮今面前:“要感谢的话给我也倒杯水吧,哎呀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我心好闷啊气都不顺畅了。” 阮今一边握住了萨飒的手,一边朝他点点头:“谢谢,我下次会注意的。”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头发不小心落在餐桌上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吗?曲烟和柏孟都没觉得这是大事,阮今和他们想的一样不在意,但身边总有稀奇古怪的人给她这个建议那个建议,打着为她好的旗帜限制她的行动。 她把水壶放回桌子上,完全忽视了他后面那句话。 关逢陌挑了挑眉,两个人都无视了那个杯子继续吃饭。 饭后本来应该是大家自由娱乐的时间,却被导演叫到客厅,组织起一场介绍会。 阮今上楼取了条发带,听到通知下来的时候沙发已经坐满了,关逢陌一个人占了大半位置,斜躺着闭着眼,萨飒刚想起来叫阮今,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曲烟先开口喊她:“到我这来吧,这里还能坐一个人。” 单人沙发比椅子宽,勉强能挤下两个人,阮今走过去,曲烟让出来一个人的空隙,向她伸出手,阮今搭着她的手坐了下去,两个人免不得肩挨着肩腿挨着腿,如果是男女嘉宾导演这时候就要尖叫了,但曲烟虽然长得酷性别终究相同,于是这暧昧的一幕大家都没在意,只有萨飒敏锐地嗅到了危机。 导演为了让嘉宾们更快地熟悉起来擦出节目的爆点,没让大家直接做自我介绍,开拍前节目组不会让各位嘉宾特地去了解对方的信息,给现在的‘猜一猜对方的职业’环节埋下了引子。 算是恋综里的老套路了,导演点名从关逢陌开始,可能看不惯他一直消极怠工的样子,叫人把他摇醒。 他不一定是真睡,被推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当然眼睛睁不大,半眯着,听导演把话又说了一边,打了个哈欠:“那就猜呗,这么早叫我干嘛,猜完了再叫我也不迟啊。” 白悦笑着把话接过去:“感觉是自由职业者呢,做事情很随心所欲。” 关逢陌:“不是。” 柏孟吃饱了饭又恢复了精力,在场有一半人不怎么爱说话,他就极力活跃气氛:“那一定是要上夜班的职业,大哥你看上去真的好虚哦,熬夜熬得吧,嘿嘿,我也喜欢熬夜。” 关逢陌用他本就没多少眼珠子的眼睛瞥了他一下,看上去像翻了个白眼,但是没否认。 萨飒斩钉截铁地说:“男模,还是那种因为脸臭一直没人点的便宜货。” 曲烟被她逗笑了,投了她一票,笑的时候胸腔震动,阮今看了她一眼,微微伏下身体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也跟了一票。 沉阶虽然放下了电脑,但明显没兴趣玩这个无聊的游戏,能坐在这已经很给导演面子了,江临笙说了个保守的职业,显然没猜中,关逢陌环视一圈,在单人沙发那块停顿了一会,终于懒懒地宣布:“没人猜到吗?那我可就公布答案了。” 他靠在沙发背上:“关逢陌,电子厂车间普通员工。你们以后玩的某个电子产品说不定就是我组装的。” 萨飒发出一声嗤笑。 关逢陌:“怎么了大小姐?瞧不起流水线工人啊?” 萨飒:“你扯也扯像话一点,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脚上那双鞋子能买几个你工作的车间了。” “哎呀,被发现了”关逢陌毫不在意:“好吧,其实我之前就是做男模的,这是客人送的。” 他嬉皮笑脸的:“我当男模的时候挺受欢迎,也不虚。”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柏孟:“后来有客人天天为我打架,老板说我是个祸水给我撵走了我才从良的。” 他再说下去就不能播了,导演赶紧cue流程:“好了好了继续,关先生指定下一个人。” 关逢陌拍了拍柏孟的肩膀,没收力:“就你了小老弟。” 柏孟疼的龇牙咧嘴,震惊地看着他:“哥你力气咋这么大呢?” 关逢陌咧开嘴对他笑:“因为我不虚。” 柏孟的身份太好猜了,和白悦一起被最快地猜出来还是学生,白悦指定了江临笙,并且猜中了他的职业是律师,江临笙选了萨飒,白悦又最先出声:“我这算不算作弊?我曾经在网上刷到过萨飒老师的视频,特地去搜过她。” 江临笙朝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我选萨飒老师也是这个原因,萨飒老师太出名了,长年在网上冲浪的基本都知道她。” 萨飒又端起了点架子,坐得很直,下巴稍微抬起来,面无表情,高冷得像只天鹅,眼角却在偷偷瞄阮今。 阮今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趴在沙发宽宽的扶手上了,长长的卷发耷拉在后背,曲烟正鬼使神差地替她轻轻梳理,手插进那片云雾里向下滑,跟手指过山车似得,玩的不亦乐乎,她才想起来刚刚这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她重重地咳嗽了两下,阮今手掌撑起脸颊,朝她看过去,像只被声音吸引了注意的猫咪,曲烟因为她的动作而停了手,随着她的视线一齐看过来,萨飒的不满散去了一些,学她们团领导讲话一样清了清嗓子:“我叫萨飒,萨满的姓,飒飒西风满院栽那个名。” “我爸很喜欢菊花,本来想叫我萨菊的,还好被我爷爷阻止了。”萨飒本质是个话痨,小时候被母亲叮嘱艺术家要有架子,不能太接地气,生生忍着不说话装高冷,但一开口总是破功:“职业是一名舞者,现在在内地歌剧舞剧院工作。” 她极快地同阮今对视了一眼又撇开眼神,补充了一句:“曾经在月桂歌剧声乐比赛中获得了第二名。” 阮今觉得这比赛的名字有点耳熟,她可能参加过还赢了奖,但她也赢过其他许多比赛,不会单独去铭记某一场,因此记忆模糊。 她没给出萨飒想要的反应,萨飒瘪着嘴等了一会,导演都在催了才不情不愿地指了指阮今,连名字也不想说了。 阮今稍微坐直了点:“猜吧。” 白悦格外喜欢这个游戏一样,每次都最先开口:“和萨飒老师很像的气质,你也是从事艺术方面的职业吗?” 柏孟兴冲冲地说:“我猜和萨老师一样都是舞蹈家!”他情不自禁地夸赞她,因为缺心眼所以这种欣赏很纯粹,不会让人感觉冒犯:“你们都好瘦好漂亮,气质超级好!如果我在街上看到你们肯定会因为一直盯着看撞到柱子。” 江临笙扶了扶眼镜,也赞同柏孟:“我投舞蹈家一票。” 关逢陌打起了点精神:“万一是歌唱家呢?” 曲烟从半边身体感受到阮今肢体的柔软,想了想:“舞蹈家。” 萨飒忍了又忍,终于在大家畅所欲言后愤愤地反驳:“都不是啦!她是音乐剧演员,音乐剧包含了歌剧和舞剧,她会唱也会跳。” 萨飒说着说着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阮今,同她那双宝石一般的眼睛对上,从里面看到了笑意,或许还有一点戏弄,嘲笑她因为她不记得自己默默生闷气的蠢行为,她的脸一下子又变热,急忙捂着不敢抬头,听见阮今仿佛夹杂着春风的声音:“萨飒说的对,我叫阮今,是个唱歌跳舞的。” 她太自谦了,连在哪就业也不说,萨飒想大声喊你们别小看她她在国外很着名,她们剧团总统都不一定请得动,但她不敢把捂在脸上的手放下,怕又被阮今盯着,她一那样专注地看着她她就气息不稳,全身血液往某个不存在的地方涌去了。 阮今身边正好坐着曲烟,到现在还没被点到,于是顺理成章地猜她的职业,曲烟给她放了点水:“我的职业和你很配。” 关逢陌挑了挑眉,柏孟高兴地抢答:“和音乐有关吗?” 曲烟点点头,有些失望不是阮今回答的:“我有个自己的乐队,在里面当鼓手。” 还剩最后一个人,大家都把目光移过去,沉阶放下手里的书,他之前没参与,这时候也不打算破例,直接说了自己的职业:“沉阶,长生科技执行董事。” 白悦捧场地惊呼了一声:“是那个很有名的信息技术公司吗?” 柏孟挠挠头,他不是电子信息专业的,不了解,感觉自己还没白悦懂得多,但沉阶对他这种不懂的和白悦这种了解的一样的态度,都没看在眼里:“介绍完了,我走了。” 他离开了客厅,周边温度都升高了些。 恋综海王4 yedu9 .co m 白悦回到房间,关好门顺便上了锁,恋综有个自己研发app,专门用来给嘉宾们互相发信息,她点开后页面却和别人不一样,自动连接了未知联系人。 “舅舅,能帮我查一下那几个男人的好感值吗。” 对方没回信息,屏幕却突然跳转了页面,白悦一条条看下来,柏孟对每个女嘉宾的好感都差不多,阮今的稍高一点,沉阶和他一样一视同仁,对她们一个也看不上,四个人好感值加起来还没破零,关逢陌除了对阮今稍微有点兴趣,好感在五十上下,对其他人也是漠不关心的状态,江临笙看起来很好说话,好感给的比沉阶还离谱,全是负数,对阮今的好感就像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的,低的时候一度在违法的边缘大鹏展翅,高的时候又快跨过一见钟情的范畴,白悦看的直皱眉头。 虽然情况不太如意,但白悦自有一套对付男人的手法,啪啪啪打字:“舅舅,帮我把我的好感值和阮今的对调一下吧,麻烦了。” 她等了一会,对面好像在措辞怎么跟她讲,看起来十分犹豫【囡囡啊,本来剧本开始了外面的人就不能插手了,你现在能联系上我都是组里的人看我的面子给开的后门,我把你偷偷送进去已经引起管理员的注意了】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d u 8.co m 【这个金手指你不能经常用了,最多两次,你想想要在什么时候用吧,慎重一点,这次我给你做主,先不用,有好东西哪能开局就用掉呢是吧】 白悦瞳孔骤然缩小了一瞬,心里火大的很,但不敢明面上反驳他,只能露出一脸沮丧地样子:“啊,这样吗?那好吧,我都听舅舅的。” “但是舅舅,你不是说你是穿书局的领导层吗?管理员的权限还能比你大吗?” 对面沉默了很久,可能想不出狡辩的话,恼羞成怒单方面切断了这场违规的交谈。 白悦切了出去,过了一会再点进去,app界面已经恢复了,从男嘉宾到女嘉宾成行排列下来,头像是节目组拍摄的证件照,阮今的头像在里面尤为显眼,美的会被人怀疑是p的。 她的表情一瞬间有点迷惑,她是剧本的作者,当然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阮今是她为了女主建设的工具人,前期负责吸引爱意,转换给女主后会被观众发现来者不拒,脚踏几条船而骂的退出节目组,甚至为了打造后面四男争一女女主又不被骂的场面她还特地设定一个半弯不弯的曲烟,一个崇拜阮今同她一起退出的萨飒,但她写这个人的时候,有给她这么骇人的美貌吗? 阮今上楼休息前倒了一杯水,她的杯子容量一千毫升,按理说起夜的时候也足够她缓解口渴,但不知道是否是今天吃多了菜,阮今睡前喝了一半的水,半夜起来喝完另一半却不够,只能拿着杯子去厨房续。 夏天的夜晚凉丝丝的,老旧的别墅院子里还有蝉鸣,阮今穿着睡裙,想了想顺手捞过披肩裹上,这个时间楼下应该没有人了,连摄像机都停止了工作,黑漆漆的,阮今也没开灯,用手机的光亮照着路,摸到饮水机重新把杯子灌满了水再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和来时有点不同,阮今走到楼梯拐角,刚想上去,手机光一闪,好像看到了什么肉体,移回去,发现的确是一个人的臂膀,光着,在白炽灯的照射下生白,有点肌肉,但不多。 正常人已经吓得尖叫了,阮今慢慢往上移,光终于找到这人的脸,对方眯起眼睛,有点不悦,用词很礼貌,但语气不是:“劳驾,能先把手机从我的脸上移开吗?有点刺眼呢。” 是江临笙。 阮今关闭了手机灯光,没道歉,也没问他在这里干什么,两个人在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江临笙猜测阮今现在一定一脸疑惑搞不懂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客厅裸奔干什么,往坏一点想他以后或许会传出去些变态暴露狂的绯闻,其实阮今下楼的时候他就在黑暗里了,看着她轻飘飘地走下来,连月光也偏爱她,洒在她身上时都是温暖凝滞的,美好得不像他能触碰的仙子。 等她要返回天上时,江临笙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往前走了一步,主动暴露在阮今的灯光下,果然被她发现,他只穿了裤子,裸露的皮肤确定暴露在阮今的视线里,因为莫名激动泛起阵阵鸡皮,胸没有红,反而更惨白了。 她会来碰一碰我吗? 窗外的蝉叫的和心脏一样吵,沉默的空气终于有了点夏天的闷热,阮今重新点开了手机,不过不往江临笙那边靠了,仿佛当他是空气一样,继续走回去的路,黑暗里江临笙不确定阮今是否回头看了他一眼,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他的乳头因为刚刚那阵渴望而耻辱的立了起来,脸上的神情难堪,是能去演杀人魔的程度。 他连怨恨都莫名其妙,怪什么?怪阮今没有如他所想地靠上来然后给他一个严词拒绝的机会?怪他想羞辱她,却被她的无视所羞辱? 还是怪被自己闷死在内心的、不敢为人所知的真正想法? 次日清晨江临笙穿上西装又是个人模狗样的精英,在厨房煎了鸡蛋和吐司,只做了自己的,当他准备好自己的早餐时萨飒正好下来,看到鸡蛋兴奋地睁大眼睛:“有鸡蛋!太好了,我来煮两个,应该有锅吧?” 江临笙从容地给她指了方向,别墅里的人也差不多都起来了,白悦热心地替好几个面包抹了酱,又倒了几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让他们自取,柏孟食量大,自己煮了面,关逢陌勾着他分走了一半,沉阶已经穿好了正装,理所当然地坐在餐桌上享用白悦准备好的早餐,没说一声谢谢,也没评价。 阮今是最后一个下楼的,和曲烟一起,f国的衣服普遍复杂,背后拉链因为长途运输有些锯齿错位,难拉上去,阮今本想找萨飒帮忙,但门一开,正好碰到出来的曲烟,于是顺理成章对她说出请求,曲烟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阮今背过身,两片精致隆起的蝴蝶骨就直直闯进她眼里,皮肤洁白细腻,她愣愣地上手一摸,被阮今躲过去:“痒。” 曲烟才回过神,一边道歉一边给她拉上链子,看见她的背隐没在一片布料里,心里有点淡淡的遗憾,很快就散去了。 她们走下楼的时候萨飒才端出来两个盘子,每个都有一份水煮鸡蛋,一份蔬菜沙拉,对于她们这种要保持身材的职业来说,已经足够了。 萨飒把盘子递给阮今,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曲烟自己去厨房捣鼓,萨飒会为阮今准备早餐,但终究是个大小姐,不可能再为曲烟做一份,而白悦在看见她过来的时候就拿走了最后一杯牛奶和面包,尽管她已经吃过一份了。 吃完早餐就该散了,导演又把大家聚起来,拿着个喇叭在前面宣布有新规则,准备了八个签装在两个密封盒里,让他们随机抽,颜色一样的人要一天都待在一起。 男女嘉宾分开,萨飒脸色有点臭,大声抗议:“不能混在一起抽吗?” 导演严词拒绝。 她又不死心:“那能和别人换吗?” 导演:“不能。” 他们在掰扯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抽过了,白悦瞥了眼阮今的签子,又偷偷往男嘉宾那边打量,发现阮今竟然和沉阶同色,她自己的是蓝色的,男嘉宾那边拿到蓝色的是江临笙。 曲烟和柏孟抽到了一样的,还剩下一个没抽的萨飒和拿到黄色的关逢陌,萨飒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突然有了主意,拿了签子就把还在犯困的关逢陌扯到一边私聊去了。 导演宣布大家可以去忙了,分到一组的人各自和自己的搭档商调行程,阮今没去找沉阶,沉阶也没来找她,丢了签子就要往外走,被导演拦下来,拉到一边:“你好歹尊重点我的节目行吗?我们还有合作呢别忘了。” 沉阶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导演以前在他创业的时候帮过他,他已经终止合作退出了。 他又回到客厅,发现萨飒和关逢陌都坐在阮今身边,围着她叽叽喳喳地讲话,靠近了能听清他们是想一整天跟着她,想去逛街购物,阮今的衣服虽然好看,但穿起来太麻烦了,想买一点轻简的便服,四个人在一起也是在一起,萨飒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 沉阶想也没想拒绝:“不行。” 萨飒回头发现是他,有点心虚,理不直气也壮地吼回来:“怎么不行了?” 沉阶:“我要带她去公司,长生科技内部不对外人开放。” 他虽然没开口,但站在阶梯上俯视他们的眼神就像在说你们没这个资格。 萨飒当场就想跟他吵,被阮今按住了手,温柔地安抚她:“没关系,我晚上回来也可以和你逛街。” 她示意萨飒朝摄像头看看,导演还在盯着这边呢。 萨飒忍不住抱了抱她,虽然脸埋在了阮今的胸里,但没敢太过分,轻轻蹭蹭就起来了,排在后面的关逢陌眯着眼也想上来抱,被萨飒一脚踹走,摔在沙发上。 今天太晚了,明天多写一点,晚安啾咪 恋综海王5 沉阶没过问阮今的意愿,直接把她带去了自己的公司,阮今也的确没什么必要的行程,她在国内没有熟悉的人,出个门还要靠导航认地方。 车很快,两个人坐在车上没什么交流,沉阶看起来很忙,抓住一切时间用电脑赶工作,阮今对电子信息世界不那么感兴趣,稍微打开窗看外面的风景,风从细微的缝隙吹进来,拂过沉阶的脸,他分了一个眼神过去:“把窗户关上。” 阮今回头看了看他,两个人视线相撞在空气中,一边是冰雪,一边是春风,沉阶先垂下眼睛,他没做出什么强迫性的行为,合上电脑,面无表情,阮今也没听他的,无声的对峙中车子停住了,风就停了。 到了。 长生科技从最初一间屋子的小作坊变成了市里的一栋大厦,门口有人脸识别机器,进入大门需要刷脸,但沉阶作为老板有特权,识别身份后门一直开着,他在前面走,阮今跟在后面,一路上没碰上什么人,电梯都是单人电梯,刷沉阶的脸才能启动。 一路上行到顶楼,出了电梯后迎上来个人,沉阶把电脑递给他,又听他报了串今日行程,说完后飞快地往后瞥了下,不确定地眨眨眼睛,又回头看了眼阮今,神情逐渐从忙碌变成呆滞,当沉阶要进入办公室时,有些踌躇地开口:“沉总,这位怎么安排?” 沉阶像才想起后面还跟着个阮今,本想叫她去会客室待着,但又怕导演说这不算待在一起,忙一天白干,于是对她说:“你进来。” 沉阶的办公室是正常的面积,比较大点的家具只有沙发和办公桌,但拐角还有个门,他就让阮今在沙发上坐着,自己来到办公位上开始忙碌,一忙就是一上午,公司大了事情也多,等助理进来提醒他该吃午饭了,才从电脑前抬头,发现阮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本壁橱里的书,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很乖,温软的发顶被灯打上光圈,模糊了一点五官,沉阶的呼吸骤然屏住,但很快又回过神,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阮今,跟我去吃饭。” 阮今放下书,跟着他们俩到了餐厅,员工食堂全自助,助理在旁边欲言又止,虽然不知道阮今和自家老板什么关系,但这么个大美人难道不应该带她出去找个私密性好的酒楼开小灶吗? 但阮今都没说什么,她适应的很好,选了点自己喜欢的食物,一个人找了个位置,没再跟着沉阶坐一起,助理在两个人之间犹豫,最后也一个人坐在了离阮今比较的近的桌子。 离午餐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餐厅里人烟稀少,助理一边吃一边留心阮今和沉阶,发现沉阶的视线偶尔会瞥过阮今,但阮今是真的不在意他,认认真真地吃完饭,把餐盘放好,在他和沉阶之间选择了他,来到他面前坐下。 也不说话,像在等他吃完。 助理赶紧扒拉了两口,擦擦嘴:“您有什么事吗?” 阮今朝他摇摇头,看他好像很紧张,又对他笑了笑。 助理觉得头上的花都开了。 沉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后面,早就放好了餐盘,语气冷漠:“走了。” 阮今跟着他起身离开,留下助理在后面手忙脚乱地收拾餐盘。 路上沉阶不客气地问她:“你去找他干什么?” 阮今的声音轻轻得:“看他快吃完了,想让他先带我回来。” 沉阶走在前面,看不见表情,淡淡地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信没信。 沉阶没有午休,工作狂是不会在公司休息的,拐角的门里是一间休息室,但他从没用过,也没同阮今讲,沉阶的直男思维就是以自己的标准衡量他人,觉得阮今和他一样不需要休息,毕竟她只是坐了一天,没干什么大事。 下午太阳转到另一边,热烈的阳光打在他脸上,他被恍了眼睛,抬头才发现阮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面容恬静,在工作的间隙,这偶尔的一瞥,沉阶突然觉得阮今实在好看,优越的侧脸在皮肤上映出婀娜的阴影,睫毛好长,头发像一片轻柔的雾,把她包裹在里面,显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下一秒就要飞到天上去了。 他没忍住,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靠近仔细观察了一会,伸手撩了撩她的发丝,触感柔软而稚嫩,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掌控。 虽然漂亮,但与我没什么用处。 他在心里想。 晚上阮今朴一到家,萨飒就迎面抱上来,埋在她身上狠狠吸了两口,一脸陶醉地嘀咕活过来了:“你累吗?要不休息一会我们再出去玩?” 阮今:“我去换个衣服。”虽然下午睡得肩膀有点酸,但精神是足够好的,阮今梳了个头发,挽起来用亮灿灿的发夹固定,挑了件漂亮裙子,和男人出去是交差,和女孩子逛街当然要慎重打扮一下。 郊区交通困难,还好萨飒有车,她们开到市中心,从一条商业街开始挽着手逛,国外的奶茶店很少,种类也不多,虽然职业素养让她们戒糖,但偶尔喝一次也没什么,一个人买了一杯,阮今尝了一口,很甜。 她的粉粉的,里面放满了草莓,萨飒喜欢抹茶,杯子是淡淡的绿色,大概是她看的太久了,萨飒脑子一热,把杯子往她面前举了举:“要试试我的吗?” 阮今握住了她的手,往下压了一点,真的含住吸管喝了一口,她没涂口红,离开后吸管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但萨飒的心跳还是加速了,不敢看她的眼睛,阮今礼尚往来:“尝尝我的?” 萨飒迷迷糊糊地侧过身去喝,猛吸一大口后差点被呛到,憋红了脸,战术性喝奶茶,突然想到阮今刚刚也喝过自己的,大脑更混乱了,左看右看,找到一家彩妆店,赶紧拉着阮今过去,试图转移话题:“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阮今不习惯用唇彩,萨飒的口红刚刚全粘在吸管上了,她对红色的区分十分拿手,指了指那一排专柜:“我们去看看唇釉吧,口红比较干,容易被蹭的不均匀。” 这家店的商品价格不低,试妆有专门的柜姐,萨飒经验老道地要了只新的出来,拧开后想了想,没在手上试色,笑眯眯地靠近坐在一边的阮今:“试试这个嘛,我来给你涂!” 阮今没拒绝,任由她扶住她的脸,盯着她的嘴唇渐渐挨近,水润的唇釉明明看上去是红棕色,涂到唇肉上颜色反而淡了点,泛起可口的光泽,她的唇型比上个世界的厚了点,下唇和唇珠一样饱满突出,萨飒慢慢在上面涂抹着,涂着涂着靠的也越近,阮今张开了一点嘴巴,她从里面看到一点洁白的牙齿,和另一种鲜红的舌肉,那张嘴像有什么魔力似的,摄住了她全部的心魄要把她吸进去,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亲上去了。 只是单纯地贴在一起,之间还有淡淡的香气,萨飒回来神来后就立马退走了,旁边柜姐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俩,萨飒语无伦次:“看、看什么看,我涂多了从她嘴巴上面分一点过来不行吗?” 她当真信了这个理由,后面说的理直气壮:“你护手霜涂多了不也要找人分吗?怎么护手霜可以口红不行啊?” 柜姐愣愣得:“那、那您还买吗?” 萨飒看了眼阮今,唇釉果然不会出现蹭的东边有西边没有的情况,大手一挥:“买,每个色号都要,给我全包起来!” 萨飒唇釉买的太多,索性打算回去送一些给其他女嘉宾当礼物,阮今想了想,也替她们买了点东西,拿着玩偶问萨飒喜欢什么,萨飒却摇了摇头不要她买:“我很喜欢你的演出你知道嘛,每年都会出国看几场,但是想去后台给你送花要签名你们那个大胡子团长死都不让,”她撇了撇嘴:“你一会回去给我签几个名吧,这才是我想要的礼物。” 阮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她发呆的样子看起来更有距离感,萨飒因此心中忐忑,以为她感到了为难,刚想说算了,阮今就答应了。 “虽然我没见过多少粉丝,”她说,“但你一定是最可爱的那个。” 萨飒的脸就变得和她的唇脂一样红了。 她们吃过饭才回去,曲烟和白悦正好在客厅,虽然离得很远,柏孟今天没课,和曲烟打了一下午的球,白悦刚从厨房出来,碗筷似乎是她收拾的,双手湿漉漉的,指节处有点红。 萨飒大大咧咧地把礼盒往她俩手里一塞,傲娇地说这是她买重复了的,她们不收下自己只能丢掉,曲烟就坐在门口很近的单人沙发上,这里成了她的专属,她今天单穿的紧身背心,手臂戴了运动护具,黑色的腕带包裹着肌肉,刘海全部扎在后面,视线一片明阔,身上还有点汗味,不重,看见阮今递给她一个袋子,不好意思地问:“给我的吗?” 阮今点头她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去,打开后发现是一个毛茸茸的棕色小熊挂件,很可爱,她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冒,但因为是阮今送的,又觉得它的确比其它的毛绒饰品更加漂亮,两只黑漆漆的纽扣眼睛也和阮今的一样大,看久了还会反光。 “谢谢,”曲烟咧开嘴:“我准备把它别在我的吉他包上。” 阮今给白悦买的是一个白色的玩偶,脖子上系着粉色的蝴蝶结,很符合当下年轻小姑娘的审美,白悦接到礼物的时候愣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和阮今还不熟,没想到她也会给自己带礼物。 拆开后发现是个好看的娃娃,呆呆地看了一会,然后跟她说谢谢,她笑的时候眼睛很漂亮,弯成了两片月牙,里面盛着亮汪汪的潭水,说不清是眼睛分泌了泪水还是瞳孔本身就这样清澈:“虽然我有很多娃娃,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是别人送的。” 白悦小时候很想要娃娃但是父母从来不在意她的愿望,长大后自己挣钱了报复性买了很多,但始终买不到小时候想要的那个了 恋综海王6 这是大家在别墅里过夜的第二天,导演只有在早餐后活跃得明显,告诉大家还要抽签组队,不过这样的日子只剩两天了,大后天第一期节目结束,稍微剪辑一下就可以正式播出,恋综也将进行到下一步,渡过陌生磨合期后导演准备的项目尺度可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小打小闹了。 抽签有一定程度会抽到重复的对象,这根本难不倒导演,他直接让抽到重复嘉宾的人彼此交换,有一定抄袭换乘恋爱的嫌疑,但这段会被剪掉不给播出去。 阮今这次和关逢陌分到了一组,萨飒将要被沉阶不由分说带去公司关一天,白悦和柏孟两个大学生组了队,曲烟为难地看了看江临笙,她其实挺讨厌这种装模作样的精英男。 萨飒走的时候握着阮今的手泪眼汪汪,咬牙切齿:“没关系,明天我们俩就能跟某人彻底拜拜了,到时候你去哪我带着另外一个就去哪。” 阮今很适应沉阶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她喜欢安静的不被打扰的环境,但不知道萨飒是否能接受,走的时候抱了抱她,悄悄在她耳边说:“如果觉得无聊可以给我发消息。” 导演是不允许嘉宾私下联系的,她们的信息交谈必须在恋综专供的app上,但昨晚萨飒抱着自己录刻的光盘找阮今签名,最后没忍住偷偷加了她国外的国内的联系方式,阮今在国外网上是有自己的社交账号的,只是不怎么用,伦纳德会帮她传一些舞台的照片,动态很少,但粉丝量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沉阶在门等的不耐烦了,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快点。”自己先出了门。 萨飒翻了个白眼:“傻逼,拽什么拽。”她把地板跺得砰砰作响跟了上去。 门关上了,关逢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换衣服?” 阮今回过身:“这套不行么?” “可以是可以,”关逢陌有点牙疼,阮今当然穿什么都好看,但她昨晚上跟萨飒出去的时候穿了件白色的露肩长衬衫,系了条皮质小腰带显得腰细,下面是件黑色长裙,头发挽起来看上去又纯又欲,一看就是精心打扮的,现在头发随意披散着,穿着t恤和休闲裤,这风格有点像曲烟,也不知道是不是问她借的衣服,虽然有一种洒脱的漂亮,但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阮今并没有在意他话里的无奈:“你想要去哪?” 关逢陌确定她真没有换衣服的打算,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平时总是佝偻着背,像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现在一站直了比阮今高不少,从口袋里掏了把钥匙:“穿裤子也正好,我带你先去兜个风。” 他们出了门,关逢陌从车库开出辆摩托,看上去就很贵,停在阮今面前长腿撑着地,戴着墨镜吹了个口哨:“美女要去哪啊?我载你,免费哦!” 阮今眨了眨眼睛,很难把那个惫懒的睡美人和这个痞气的机车潮男联系在一起,她也不知道关逢陌打算去哪,刚想摇头,被他抢着回答:“原来要去海边啊,简单,这路我熟,上来吧。” 他就没打算让阮今回答,把头盔递给她,催促她赶紧上车,等她跨上来,裂开嘴笑,他的嘴巴很宽,或许是因为脸型的缘故,嘴角看起来几乎裂到耳后,乖戾感抑制不住地散在周围,像卸下伪装的猎豹,抓着阮今的手环上自己的腰,咳嗽一声:“抱紧喽。” 机车轰鸣着冲了出去,风在速度的加成下变成刀子,扎在身上应该很疼,阮今躲在关逢陌身后,气流从两边散走,路边的盆景糊在一起飞快往后退去,这应该是阮今不喜欢的、刺激的项目,但她的灵魂在街道上自由地飞起来,像风筝被肉体牢牢地牵在车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切烦恼都被丢下去了,砸在地上,砸进星球的核心再也出不来。 她闭上了眼睛。 关逢陌并没有带她去海边,时间还早,艳阳高照,外面温度不低,如果他带阮今顶着烈日散步萨飒知道了一定把傻逼的帽子从沉阶头上摘下来甩到他脸上。 他们在市中心一处大楼前停下,关逢陌把钥匙扔给门童,拉着阮今上了三楼,进了个台球室,里面已经聚了一堆人,喝酒的喝酒,打球的打球,无一不穿着显贵,男帅女靓,看见关逢陌来了,离得近的几个先叫了声陌哥,等他走进去,露出后面拉着的阮今,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夸张的喝酒喝到了鼻孔里,被呛得难受才回过神去拿纸擦。 阮今被他带到了最里面,关逢陌明显和那里坐着的人更亲近,挤开独占一处沙发的男生,拉着阮今霸占了这里,胳膊张开靠在整个沙发背上,像把阮今护在臂膀里一样,二郎腿也翘起来,要多纨绔有多纨绔。 被拎起来丢到旁边的男生脸嫩的像高中生,气的咬牙切齿:“关逢陌你神经病啊,屁股有多大要占一个沙发?” 他差点扑到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重新坐好,回头发现关逢陌这个畜生身边坐了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虽然没歪在关逢陌身上,但整个人靠在他的手臂上,坐的很直,气质也超凡脱俗。 关逢陌还贱兮兮地拉下墨镜,从上面提着眼睛看他:“不好意思,人家可不是一个人呢。”他坐直了,腿放下来,手臂自然地搭上阮今的肩膀,脸凑过去,下巴搭在她的肩窝上:“现在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没对象喽,猜猜是谁呢~” 男生顿时酸气冲天,本来跟关逢陌就不对付,面容扭曲着要扑上去跟他拼了,被另外几个人合伙拦下来。 右边的男人穿着白衬衫,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逢陌,别逗他了,多大人了,还那么幼稚。” 关逢陌手有点痒,笑的也有点贱:“哪没意思了,跟养电子宠物一样,不开心的时候就能逗逗。” 阮今被他不时呼出的热气弄烦了,扒掉了他搭在肩膀上的爪子,又反手推开他的脸,关逢陌倒向沙发靠背,脸色没变,对面几个人重新审视了遍他和阮今,总算把她看进眼里了。 白衬衫面不改色地挑起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逢阡哥今天还找我问你的情况。” 关逢陌嘁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他问就问,你别跟他说不就行了,他当他的官来管我们这些商贩干什么,不怕被人抓到把柄了?” “你别这样,惹你的又不是你哥你干嘛连他都怪上了。” 关逢陌把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响声后这群人安静了,他才缓缓说:“好不容易见你么一面,至于上来就跟我讲这么扫兴的话吗?” 他发现阮今在看那边的台球桌,正好也没了跟好友聊天的兴致,又凑过去问:“看什么呢?想去玩吗?你以前玩过吗?” 阮今摇摇头,不像感兴趣的样子,但视线的确一直放在那边。 关逢陌以为她是因为认生害羞了,拉起她连推带搡地往台球桌走:“来嘛来嘛,我教你玩,帅气男模,包教包会。” 但其实阮今只是觉得他们谈论的事无聊又不该听,找个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她在安静的环境很会放空自己,那群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但同样的他们也不在阮今眼中,她不是傲慢,只是不在乎。 台球这东西伦纳德可能喜欢,阮今听见过他喝醉酒同投资者互相吹捧技术,一颗主球打散所有,再瞄准一个个打进球袋里,关逢陌带她开了局新的,打了几个球后把球杆递给阮今,阮今学着他弯下腰趴在桌面上,关逢陌殷勤地给她的杆头涂上巧粉,然后退后不妨碍她。 阮今的头发没扎起来,顺着肩膀散落在桌面上,因为俯身原本宽松的衣服绷紧,显出了被遮隐的线条,她从进入这里到现在被拉上台桌都是冷淡的,吝啬于给出一个鲜活的表情,她的确有摄人心魄的漂亮,但这不足以打破阶层的高傲,于是尽管惊艳于她的容貌,也没有人对她主动发出善意。 她只是平淡地连着打进去几个目标球,每一次起身头顶上的白炽灯就带着她的美貌闪一下所有人的眼,有人忍不住叫了声好,声音不小,她一定听到了,但仍旧漫不经心,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所以悠然自得。 当阮今要清掉最后一支球时,身后附来一具宽大的炽热的胸膛,关逢陌握着她的手,现在才开始性感男模在线一对一教学,他好喜欢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喷着热气,营造暧昧的氛围:“哎呀,没想到客人技术这么好,那我得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客人给的小费了。” 阮今面不改色:“我们时候给你小费了?” 关逢陌轻轻笑了笑,嘴巴张开,娃娃脸男生看的瞪大眼睛,以为他要伸出舌头去舔阮今的耳朵,但他只是小声咕哝:“你不记得了?人家刚刚跳脱衣舞跳得好好的,你非要往我胸沟里塞钱,我不要硬给我,还顺手摸了我几下胸肌。”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阮今把最后的目标球打进球袋,然后被阮今的手肘顶住胸膛起身,阮今起来后转过身,靠着桌边,瞳孔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胸肌,捏了捏。 “的确还不错,给你的小费值了。” 恋综海王7 太阳半落不落地挂在海平面上,等海风变得咸湿温热,关逢陌带着阮今来到海边,海岸线很长,他把机车随便停在路边,想要和阮今散散步。 路上也能遇到些小情侣,和他们一样并排着走,只是牵着手,小学生一样晃来晃去,关逢陌有些眼热,把耍酷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轻轻拉住阮今的手指,阮今没有甩开,于是他得寸进尺地插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握。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关逢陌想了想:“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阮今一直在看陨落的夕阳,f国没有靠海的城市,这样的风景对她来说奇特而少见,回答他的问题就有些心不在焉:“问什么?” “比如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关逢陌觉得自己今天也算那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打脸龙傲天了,说自己穷是参加节目时的真实状态,他那时候刚跟家里人吵架,什么都没带离家出走,不出意外卡被停,他是被宠大的孩子,脾气又倔,宁愿进厂也不向父母低头。 关逢陌随便其他人怎么猜测,今天带阮今去见了自己小时候玩到大的朋友,唯独没打算瞒着她。 但阮今好像并不在意,一点质问的意愿也没有,关逢陌走了这么长的路一直在等她开口:“你都不好奇我一个流水线工人怎么能开这么好的车,认识这么多富二代吗?” “我不会对你的私事感兴趣,”晚风吹起了她的刘海,有个拿相机的妹妹已经来来回回路过他们好几次了:“如果你想说我也会听。” 她朝那个妹妹打了个招呼,妹妹红着脸问她能不能拍张照片,阮今甩开关逢陌的手,靠在岸边的防护栏上,背对着海面,妹妹飞快的拍了张照片,深深鞠了个躬跑了。 关逢陌嗤笑:“对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都这么好,对我却不冷不热的,我是不是该先去变个性啊?” 阮今的发丝外缘因为背光染上灿烂的红色,整个人裹挟在湿热的风里,沉吟了一会,像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能性,额头微微前倾,那是点头的前奏,关逢陌突然压了上去,他的臂膀宽厚,全部张开把阮今困在自己和防护栏之间,头抵着头,阻止了阮今认同的动作。 “算了吧,”他有点无语:“我可不想跟你做姐妹。” 他们离得很近了,阮今不得不弯着腰往后仰,才能看清他的表情,关逢陌没带墨镜,头发也没做造型,但本身发质黑硬,被风一吹就蓬松地立起来,不知道出门怎么想的,梳了个中分,好在脸能打,鼻梁高挺,颧骨稍微凸出来,尾部上挑的眼睛从下往上看总有种厌世的颓废,嘴巴又大又宽,笑起来横跨瘦削的下巴,给人一种性欲强烈的感觉。 他的嘴巴实在太有特色,阮今盯着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下像是某种邀请的信号,关逢陌追着她往前贴,夕阳下的人影渐渐靠近,终于上面的覆在了另一只影子上,水乳交融。 事实证明看起来玩得花的技术不一定好,关逢陌的牙齿总是磕到阮今的唇肉,舌头也呆板僵硬,不会纠缠不会卷曲,不会在口腔里跳舞,只会强盗一样冲进阮今的嘴里吸这个吸那个,除了津液连舌头也想带回去,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因为口腔的律动而收缩,一吞咽膨大的喉结就向上滚动,侧边的血管突兀明显,磅礴的欲望让身体自动收紧,伸开的手臂环住阮今的腰和肩膀,一边往自己怀里带,一边往防护栏上压,像要挤走两个人之间的所有空气一样。 他把阮今的唇珠吸痛了,滑腻腻的舌头被她狠狠咬出了血两人才分开,关逢陌喘着气,手没松开,低着头看阮今唇肉上沾了点红色的水泽,伸出舌头替她舔干净,才尝出来这是他自己的血,阮今除了上唇红肿一点,一点皮没破。 一时间不知道谁更吃亏,阮今被他挤得难受,使了点劲推开他:“技术真差。” 她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曾情动,关逢陌睁大眼睛,单眼皮都被压成内双了,觉得自己像不值钱的鸭子,阮今白玩一通后还要嫌弃他经验太少,他能有什么经验?看片的经验算吗? 阮今已经掉了个头往回走,天色暗下来,太阳完全落进海里,关逢陌跟上去,仍旧是吊儿郎当的姿势,东张西望瞎看风景,两个人并排走了一会,突然出声:“练练就好了。” 阮今看了他一眼,虽然眼睛里没有轻视的意思,但关逢陌竟然被看得脸红。 他想办法略过了这个话题,带着燥热的脑子嬉皮笑脸:“我现在身价很低哦,要不要考虑包养我?”他咳了咳嗓子,换了种方式捧读出来:“你好,我是首富独子,现在被人追杀狼狈逃亡,已经几天没吃饭了,今天周四v我50吃顿肯德基,等我复仇归来,提拔你当我们家二把手。” 他成功把阮今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用奇特的眼神观察他,男人一谈情说爱起来果然不一样,智商下降情绪不稳,喜欢胡言乱语,以后可能还会更粘人。 阮今和他虽然接吻了,但只是暧昧,不会负责。 亲是他自己亲上来的,抱也是他自愿抱的,阮今不会拒绝而已,如果关逢陌因此自我攻略完全陷进名为阮今的爱情陷阱,说明他本来就是个恋爱脑,这也要怪她吗?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赶上饭点,做饭的仍然是白悦,她真的很贤惠,也很能干,他们搬进来的第二天餐桌上茶几上木柜上空白的地方就摆满了鲜花,不是花店买的,是新鲜的每天从花园里摘下来的,摆放的位置和插花的搭配都很有讲究,令人赏心悦目。 萨飒正帮着白悦端菜,不会炒菜的人总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看见阮今回来了,眉毛一弯,拉着她到旁边咬耳朵:“要不明天我们来做饭吧,总是让白悦下厨她不累吗?如果一直这样,虽然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我会吃不安心的。” 阮今同意了,男嘉宾们指望不上,她们打算一会找曲烟再商量一下。 白悦的厨艺的确出众,阮今都多吃了几口,饭后白悦熟练地起身要收拾碗筷,被柏孟抢先一步:“我来吧我来吧,”他飞快地掳走一大堆碟子,往厨房跑:“你都辛苦准备晚饭了怎么可能还让你刷碗,昨天我就想说了。” 白悦收回了伸出的手,一害羞就脸红,还跟他说谢谢,和第一天互相介绍时的积极主动很不一样,当萨飒提出明天由她来提供晚餐时,白悦又恢复了平静:“怎么了?是我做的菜不太合胃口吗?” 白悦总不能免除用竞争者的眼光看女嘉宾们,以为她们是因为嫉妒她的厨艺,也想在男嘉宾面前露一手,这很正常,她艰难的事业打拼过程中遇见过无数这样的人和事,她的父母只教她讨好男人,社会又让她学会敌视女人,她靠着心眼和技巧往上爬,拥有了富贵,现在正在谋取权利。 萨飒摇摇头否认:“不是不是,你做的菜比酒楼的好吃多了,但是天天负责这么多人的伙食不累吗?每次回来都能看见你在忙来忙去,一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你在为了我忙碌我却坐在沙发上不动,那我会不好意思,心里也难受。”萨飒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厨房,又瞥了眼在客厅的几个人:“你看有良知的人都已经行动起来了,某些没脸没皮的懒货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萨飒后面一句算是小声地抱怨,背后说人坏话不是个好习惯,如果被正主听到就更尴尬了,但白悦还是被她震惊到一样,愣愣地看着她。 她们的行为总是令白悦出乎意料,从她被母亲骗去给瞎子当媳妇就为了给弟弟凑彩礼钱,自己逃出来后就已经不相信女人间的善意了,写这本书的时候始终带着恶意,因为自卑写了个卑劣的女主,结局虽然看似圆满,但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眼就能看穿的虚假。 这真的是我笔下的人物吗? 还是ai的自作主张?真人扮演? 阮今和萨飒肯定有一个是快穿局的员工,白悦确定后立马做出选择,自己不能在她们面前暴露身份,于是又害羞地回答:“原来是这样啊。” 她答应了萨飒的要求,心里却一团乱麻。 解决了烦恼的萨飒又变成无忧无虑的快乐小狗,回到房间后想起来之前看阮今的浴室什么都没有,噔噔噔跑去敲她的门,阮今开门的时候穿着浴袍,发丝沾着水汽,应该刚洗过澡,瓷白的脸颊泛着粉红,看上去很好咬。 萨飒吞了吞口水,双眼冒光:“我的身体乳可香了,你要试试吗?” 阮今把头发撩起来,发尾的水珠顺着手臂滑进袖口里:“现在吗?” “就现在吧,”萨飒想了想:“你刚洗完澡嘛,抹在皮肤上容易吸收。” 她拉着阮今去自己的房间,路上遇见出来倒水的曲烟,开心地打了个招呼,还问她要不要一起来。 曲烟挑了挑眉:“一起?开睡衣趴体吗?” 她十动然拒,还是下了楼,精神不太好的样子,萨飒猜测江临笙和她之间发生了不太愉悦的事。 萨飒说的身体乳是个很贵的牌子,专门做沐浴用的物品,卖的最好的是浴球,她还带了一些过来,可惜别墅老旧,没有浴缸,如果能和阮今一起泡个玫瑰浴,萨飒不敢想像自己将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 阮今进了浴室,萨飒待在外面,想着一会出来一个香香的阮今,她是扑到她怀里还是扑到她肩上,里面传来阮今喊她的声音:“飒飒,能进来一下吗?” 萨飒以为阮今遇到了什么麻烦,连忙闯进去,入目一片白皙的肩膀,往下是毫无瑕疵的背,皮肤贴着骨头,紧致平滑,没有一丝赘肉。 萨飒脑子嗡嗡的,以前网上冲浪的记忆全涌出来,七嘴八舌地转悠,那么多骚话,她竟然只选中一句:“这么好的背不用来拔罐可惜了……” 萨飒猛地捂住嘴,吸了吸鼻子,阮今回过头,长发被她捋到一边:“我够不到后面,你能帮我涂一下么?” 萨飒一甩手:“小问题。” 上去挤了一手白色的乳膏,先苍蝇搓手似得在掌心涂开,阮今已经转回去,微微弯下脊梁,露出漂亮的肩胛骨,在她身上真的像蝴蝶的翅膀,脆弱又锋利,萨飒轻轻把手放上去,做马杀鸡一样来回推弄,触感很好,又嫩又滑,萨飒自动为阮今配了娇喘,脑子里闪过阮今在自己手底下无力反抗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鼻子一痒,冰凉的液体顺着鼻腔流下来,落在地上,形成红色的圆点。 萨飒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要命,她流鼻血了。 恋综海王8 江临笙因为某些个人原因,总是会在下半夜突然惊醒,心慌手抖,不到处走走缓解不了身体的异样,除了第一天晚上碰见过阮今,这几天深夜其余人的睡眠都很好。 夜晚是孤独的,黑暗的,能够展示所有病态的,江临笙赤着脚在客厅走来走去,老旧的别墅家具也透着股年代的久远,总让人无端联想到被困在深宅的冤魂。 江临笙不怕这些,他在晚上活的比鬼还像鬼,如果真的有灵异索命对他来说还是件好事,走了几圈后心跳恢复平静,正打算回去继续睡,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楼梯口关逢陌眯着眼睛站着,一俯视长相带来的弊端就更明显,无端让人火大,江临笙还半裸着,被看的不太舒服,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跳上来。 他在夜晚同白天完全相反,总是容易激动,好在关逢陌在他失控前移开了视线,低着头懒散地下来,路过他时还同他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夜跑呢?” 给了台阶但没完全给,替他想的理由有点离谱,但江临笙和他都不在乎,他们只要达成彼此不尴尬的目的就好,于是他接过话:“嗯,睡不着稍微走走。” “你怎么醒了?也睡不着吗?” 江临笙很难形容关逢陌思考他的问题时的那个表情,有点像牙酸,眉间却是笑意和快活,舌头在口腔里面转了一圈:“把舌头咬破了,有点疼,下来找点水喝。” 谈到喝水江临笙又不免想到阮今,自己愣了一下,没接茬,两个人就此别过,关逢陌进去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喝完了,舌尖被冻的轻轻嘶着气,脑子里想自己现在在下面受罪,还遇到个半夜不睡觉行踪诡异的暴露狂,罪魁祸首倒是睡的香。 心里有点委屈,默默决定以后矜持一点,不能白白送上去给人又亲又摸了,先从明天不主动跟她搭话开始。 等舌尖失去了知觉,关逢陌才回楼上,江临笙还在客厅,跟个斯文变态一样,他决定给他个善意的提醒:“下次晚上出来晃悠穿件衣服吧,这里毕竟住的还有女人呢,被她们看见了多不好。” 江临笙并没有如他意料般露出羞窘的情态,反而若有所思,对他敷衍地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关逢陌挑眉,决定明天端着态度的事情得放一放,先和阮今聊一聊晚上锁门的安全意识问题。 沉阶的闹钟定在五点半,闹钟响时他也就醒了,再运动一个小时,冲个澡,七点吃完早饭出门八点准时到公司,但今天他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仍旧繁星密布,摁亮手机一看,才四点半,比平时的生物钟整整早一个小时。 他掀开被子看早醒的缘由,棕色的睡裤前端因为浸满粘液而颜色更深,从侵染的面积来看量还不少,沉阶也记不清上次自读的时间了,或许就是被因为很久没发泄过,他昨晚少见地做了个春梦,梦里的女人有具很美的身体,他分不清时是否对她有爱意,只是伏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进出,女人没有声音,哪怕他撞得再狠也像哑巴一样,他握着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汗液从臂膀流下去,流进两个人紧贴的掌心,汗津津的,再把床单打湿。 湿的不止这里,水液泛滥最严重的地方是两人交合的下体,沉阶的肘窝禁锢着女人的腿弯,往床上压,整个人笔直地绷紧身体,像一根即将离弦的箭,目标在她体内深处,啪地往射下去,箭是把好箭,射出去还能自己回来再来一遍,周而复始,唯一的区别在于速度的不同,时快时慢,射的女人小腹痉挛的时候就慢一点等等她,当她高潮后喷出保养箭头的甜水再继续加快,空旷的房间,明明是最应当安静寂寥的夜晚,他们的床上却传出啪啪的淫靡水声。 沉阶记不清自己做了多久,只记得在要射的时候下意识去找女人的嘴唇想要吻她,双手被握住,只能用嘴清理女人被汗水濡湿后粘在脸上的头发,那些发丝都是咸的,他们或许会接一个钠离子超标的吻,不管味道如何,沉阶摸索到脸后就亲上去,同时下面开始射精,没拔出来,射完之后他的阴茎依旧半硬不软,他或许意思到情况有异,虽然依旧和女人脸贴着脸温存,但同时伸出一只手去开灯。 女人的胳膊从他手里解放出来,搂住了他的脖子,灯开了,第一秒是刺眼的,他闭了会眼睛,听见女人的声音,轻柔的,熟悉的,尾部带了点钓他的钩子:“舒服吗?” 沉阶睁开眼睛,看到了阮今的脸。 他猛然醒了。 谁会在这个时间点起来?沉阶不怕被人发现,冷着脸亲手搓洗了裤子,拿到阳台去晒,回来后天仍然没亮,他冲了个澡,热水从头浇下去,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昨晚的梦,前因后果忘得差不多了,只清晰地记得自己做爱的样子,和最后射精的快感。 他的眉头皱着,在弥散的潮气中撑住墙,另一只手往下摸,随意套弄了两下,那东西没一点反应,软趴趴地被掐在手心,体积不小,充血后应该会粗大的令人咋舌,主人并没有因为它的雄伟而得意洋洋,神情中充满厌烦,又粗暴地箍了几下,看它实在没有反应,放弃了抚慰它的想法,他本身就不热衷这种事,只是春梦的对象令他感到惊讶,怀疑是自己禁欲太久憋的也不愿意思考其他可能。 商人的直觉最灵敏,他这一次刻意放任了自己的钝感,好像逃避答案就能相安无事一样。 天亮了后别墅又活了起来,因为是录像,播出前还要剪辑,且第一期只是试水,能不能拍第二期得看花大价钱请的观察员带不带的动流量,市面上其他类似节目都是全部录好后送给观察员让他们和观众一起看,导演不想学他们是因为他不想吗?不,是因为他没钱。 他们得边拍边播,因此在镜头前也没什么不能入境的顾忌,反正不是直播,第三天交换同伴阮今和萨飒总算摆脱沉阶这种工作狂,抽签的时候沉阶和曲烟抽到了相同的颜色。 萨飒拉着阮今小声吐槽:“我们俩没反对他的独裁是我们心大,不跟他计较,白悦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应该也不会不给他面子,但曲烟可就说不定了。” 她悄悄地说:“曲烟好像那种街头大姐大哦,谁犯事了就一脚给他踹飞,把手下管的条条顺顺的,但是私底下会扶老太太过马路。” 她猜得没错,沉阶没和曲烟商量直接要把她带去公司,曲烟直接冷笑:“你算老几?你让我去我就去?” 沉阶今天起得太早,眼圈下有层薄薄的青黑,看上去没那么精神,被曲烟拒绝后刚想反唇相讥,视线略过阮今,顿了下:“我工作离不开公司,无论怎么商量都不可能为了迁就你旷工,如果你觉得这个规则有问题可以去质问导演,而不是冲我发火。” 虽然没睡好,但脑子到底是好脑子,骂人的话转着弯地往外冒:“我可以跟导演反应一下,今天我们暂时分开行动,你去医院挂个号查查甲状腺,脾气这么暴没想过是种病吗?” 曲烟眯起了眼睛,看上去a的能把十个猛男摁在地下捶,两个隔着空气对视,互不相让,半晌,曲烟嗤笑一声:“你一直都这么自大吗?” “真叫人恶心。” 沉阶没回,看了看表,怕迟到懒得跟她吵,留了句‘你自己跟导演说’,开门匆匆走了。 这几天大家相处融洽,没什么明撕暗秀,内容太平淡了,导演看着愁,男女嘉宾的感情线发展不了一点,白悦江临笙熟了一点但总是相敬如宾,跟甲方乙方似得,曲烟柏孟球打得倒开心,但一口一个兄弟怎么回事,沉阶冷脸关逢陌懒惰也就不说了,推男女cp不如推萨飒阮今的百合线。 导演人至中年身材保养的还好,头发却一去不复返,苦恼的时候就用小梳子对着镜子梳梳为数不多的发丝能够有效缓解压力,副导演突然过来吼了声不好啦,吓得他失了准头,一用力扯下来几根头发。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会揪了你的胎毛!” 副导演闭了嘴,一脸小媳妇样地站在旁边,导演没耐心:“说啊!” “……您刚刚不在客厅,沉阶和曲烟起了争执,沉阶自己去了公司,和曲烟分开了。” “他们俩吵架了?”导演双眼冒光:“没骂什么不能播的词吧?” “有也没事,”他拍了拍手,“这段别剪了,原版放进去,男女嘉宾吵架也算是个看点,再说吵完架再和好,这不就破冰了吗?这么多天可算是有点进展了。” 导演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想,副导演在一边笑的苦涩,但没敢说曲烟和沉阶之间那个状态可不像打是亲骂是爱,如果打起来曲烟挥的拳头一定是真实情感的带着厌恶,而且就盯着沉阶的脸揍。 恋综海王9 柏孟是个一刻不能闲在家里的e人,吃完饭就来问阮今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有点害羞,但还是脑子缺根筋,竟然问阮今想不想去看拳击和足球,萨飒在一边听得直翻白眼,好在他还想到了游乐园,在一堆不适合约会的地点里显得尤为突出,萨飒大喊:“就这个就这个!” 柏孟迟疑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激动,萨飒过来挽住阮今的手:“今天我们两组一起行动行吗,你没什么意见吧?” 柏孟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开心,反而很惊喜:“这样可以吗?早知道人多我带你们去爬山啊,夕阳可好看啦!” 萨飒连摆手:“不不不游乐园就很好,非常好,不用换了。” 柏孟失落地说:“好吧,爬山还能运动呢,”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但不愿意让她们看出来因此扫兴,刚硬地转移话题:“你们喜欢小孩子嘛?游乐园里面应该有很多孩子。” 这个话题有点敏感,如果在恋综里面男性问一位女性可能是在隐晦地提示自己有同她过下半辈子的意愿,但你看柏孟那副缺心眼的样子,断然是联想不到这个的,萨飒也就只当是个字面意思的问题,撇撇嘴:“喜欢可爱的小孩,不喜欢熊孩子。” 阮今笑着没说话。 从她醒过来到现在,有一些潜意识的习惯莫名其妙地恢复了,她对所有生命都有一种极端的包容,尤为喜爱那些拥有孕育能力的女人,她看着他们犹如看自己的子嗣,总是不可避免地生出怜爱之心,但也只有这种感情了。 柏孟又去挠头,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喜欢蹂躏自己的头发,尽管那一头卷毛已经很乱了:“那我们下次也可以去看足球赛,现在的少年宫办的足球赛真挺好,比那些成年人踢得精彩多了。” 萨飒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你刚刚说的足球赛和……拳击赛都是小孩子参加啊?” 柏孟眼里的疑惑更重了:“不然呢?你以为是那种、那种八块腹肌长得像绿巨人一样的壮汉打的比赛吗?姐姐,”他有点委屈:“我看起来有那个门路吗?就算有,我看起来像付得起门票的人吗?” 他抱着头:“你们在期望什么?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唉!” 苦逼的男大学生抱着被误解的宿命跑到一边去订票,萨飒和江临笙早就商量过,他也没什么意见,尊重她的意愿,但四个人即将出门的时候接了通电话,挂断后一脸歉意地表示今天自己去不了了,临时有个线上会议要参加,贴心地对萨飒说去玩吧如果有什么惩罚他来承担。 萨飒犹豫了半天,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付出代价给她带来的快乐,就算今天出去了也会一整天心神不宁,于是只能失落地抱了抱阮今:“你们去吧,我们俩下次单独去,要记得给我买纪念品哦。” “还有这个,”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副墨镜和口罩:“如果想不被打扰的话就带上这个吧,一定要玩的开心哦。” 阮今从她的肩膀向江临笙看去,他注意到她的视线,朝她礼貌地笑了笑,那并不是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反而有点漫不经心的挑衅。 她大概知道江临笙是故意的了,但没有如他所想般生气,只是安慰了萨飒,关上门隔绝了江临笙如影随形的视线。 因为不是节假日,天气也阴沉沉的,游乐园的孩子并不多,连游客也少,几个项目排一会队就能玩上,阮今戴上口罩后柏孟总算不再紧绷着身体,像个敬职敬业的导游领着她东奔西跑,他一看就是出来玩惯的,利用坐车过来的时间已经列好一张计划表,因为不确定阮今喜欢玩什么,每个项目都给了充足的体验时间。 从游乐园进门的旋转木马,到过山车,工作人员替他检查安全措施的时候还在问阮今怕不怕,项目一启动脸立刻就白了,冲上最高点落下的时候失声喊着妈妈,不知不觉中攥紧了阮今的手,结束后阮今没挣开,他靠着这一点支撑走了几步,缓过来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全是水痕,感觉好丢脸,主动松开了手背着阮今胡乱抹两下,阮今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片湿巾,什么也没说,柏孟心知肚明这是给他留点面子,但他脸皮厚,红着脸接过来说谢谢:“我也不知道我怕这个,我以前没坐过。” 他发现阮今的眼里藏着细碎的笑意,问他:“那海盗船还去吗?” 柏孟想摇头,又拿着湿巾看她:“你想玩吗?你如果想玩我和你去……在底下看你玩。” 他的脸很白净,五官清秀,没什么胡茬,眼睛圆圆的,卧蚕比较明显,眼睑下面变红后就很可爱,又带着点支离破碎的脆弱,让人生出种拿捏他的想法,头发乱糟糟的,鼻头也红了,本来元气满满的男声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颤抖,脚步发飘人也发飘,说话像撒娇一样,阮今吃这一套,又想逗逗他:“真的不再试试吗?” 她伸出手,指腹莹白,看上去冰冷透彻:“我牵着你?” 柏孟手背在后面,掌心因为惊吓汗津津的,虽然有点想牵上去但觉得会弄脏阮今的手而不好意思,幸好阮今还戴着口罩,如果是直面阮今的正脸,柏孟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迷迷糊糊地舍身取义了。 现在他仍然纠结,只是一句话而已,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拒绝也没关系,但想着阮今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失落的神情就不忍心,快乐的二哈变成忧郁的巴哥了,阮今可不想领着变种的狗狗回去:“逗你的。” 她带着他去买了瓶水,旁边刚好有冰淇淋摊子,又买了两支冰淇淋,两个人找了个板凳坐下,来往的游客不多,一半是游乐园打扮奇特的工作人员和玩偶,手里攥着一大堆充满氢气球,柏孟喝了点水差不多恢复了精神,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看着卖气球的人偶出神:“我小时候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不会被气球带着飞起来,”他示意阮今看前面的人偶:“明明电影里面有人就是这么飞到天上的。” 阮今:“你现在仍然没找到答案吗?” 柏孟咬了一大口冰淇淋,发现阮今很喜欢逗弄自己:“怎么可能?我初中就知道了好吧。” “只是不想相信而已,”他被冰到了牙齿,露出个难受的表情:“你就当是我幼稚好了。” 阮今偏过头看他,他像是个全班唯一没得到小红花的孩子,大家都长成了可靠的样子,唯独他仍然停留在童话里,靠着超强的钝感力维持这一点点的纯真,还要被人骂缺心眼。 但这样也不错,至少他快乐的时候是真的快乐,不用伪装也不用妥协,天生不会内耗。 他这样的是耗别人的。 游乐园里还有大头贴,柏孟有点想拍,但不想和阮今拍,总觉得自己出现在她身边是个不合适的符号,是那种一起拍照发到网上会被网友调侃女生是仙女旁边男的也是个男的,阮今很漂亮,身为男性他不可避免地会对她产生好感,但这种感情更像看明星一样的憧憬仰慕,世界第一美好但永远不会属于自己,就像他老爸老喊着邓丽君是梦中情人,但你真让他和邓丽君谈恋爱,他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惊喜。 柏孟出乎意料的有自知之明,但到底心思简单,路过大头贴拍照机器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被阮今发现,问他:“想拍照?” 柏孟还挺惊讶,矢口否认:“没有!” 回答的有点急了,声音也大了一圈,阮今没拉他,先走了过去,机器有个门帘,掀开进去就能看见屏幕上的人,没有美颜和滤镜,顶多因为老旧的拍照技术有点失真,她看了一会边框和色彩,没什么喜欢的,掀起了帘子的一角发现柏孟在门口踟躇着不敢进来,朝他招手:“怎么还不进来?” 门帘是大红色的绸布,从平整堆积出褶皱后明暗分界清晰,衬的阮今的脸白的发光,修长的手指被红色裹挟着,会有人觉得很色气,但柏孟只觉得好看,说不出来的好看,那张布在阮今手里都不显得廉价了,反而像什么名贵锦绣一样。 他于是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敷衍地挑了几个情景,像块木头一样直立立地站在阮今旁边等她按下一键拍照。 两个人都很端正,没摆什么搞怪的表情配合活泼的边框,跟拍证件照似得,一连拍了几张,洗出来都给了柏孟,阮今不想要,柏孟拿着这些烫手的照片,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点像拍结婚照,脸腾的一下红了。 要离开游乐园的时候两个人正好路过一段放飞气球的广场,五颜六色的充满氢气的小东西在空气里转着圈,跳着欢快的离家远航的送别舞,柏孟跳起来抓住了一只,仿佛刚刚要跟上它们一起旅行了,但因为重力的挽留最终又双脚贴在地面,他抓着那只气球跑过来,笑的很开心,把它递给阮今:“给你。” 阮今等了一会才伸出手去接,绳子很细,柏孟的大手握的很紧,生怕它跑了,被阮今稳稳拿住后才松开,看了一会,有点遗憾:“你也没飞起来啊。” 阮今觉得有趣:“你觉得我会飞起来吗?” 柏孟:“你看起来很瘦啊,可能是气球不够多,如果是这么一大把,”他张开双手在阮今面前比划,眼睛亮闪闪的:“你肯定会被带着飞到天上去的。”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我会在你的腰上面系一根绳子,等你在天上玩够了就拉一拉绳子,我就把你拽下来。” 阮今觉得他有点可爱,可能是因为柏孟的童真某一方面令她母爱泛滥,她松开了手,这只命运多舛的气球终于回归了天空的怀抱。 “下次可以试试,但现在该回去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修罗场,还有个江临笙搞完就能第二阶段了 恋综海王10 江临笙去书房开会了,客厅里只剩下萨飒一个人,有点骇人的安静,她切了点水果,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美女的视频,点个赞,搞笑视频,收藏下次带阮今一起看,露腹肌的骚男,福利不看白不看,点个赞。 刷了一会感觉无聊,切出去翻了个墙,找到关注列表里的阮今,一直刷新看有没有什么掉落,阮今说她不怎么用这个号,她自己又不怎么自拍,都是伦纳德在经营。 f国的人暂时还不知道阮今回国了,只是疑惑最近剧团的排演没有达芙妮的身影,剧团的几个大股东隐晦地问了伦纳德,被他圆滑地带过去,透露一点想扶持达芙妮上位,但她觉得自己能力还不够出去进修了的消息。 大部分人比较好糊弄,但投的钱最多的那个家伙是个老牌贵族,在f国的势力也不可估摸,他是有实力把达芙妮抢回庄园当女主人的,只是一直没这么做。 洛尔肯听到伦纳德这一模一样的说辞,点点头没说什么,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头发细密地卷曲,被捋到背后扎成一把,但他身后就走出一个肌肉汹涌的西装男人,一靠近伦纳德就迅速拿枪抵住了他的后脑。 伦纳德头上冒出汗,不过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位年轻的阿拉里克家主扼住命脉了,稍微镇静了下就开始叫屈:“洛尔肯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我难道会欺骗您吗?” 洛尔肯却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问:“她去哪了?” 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盯住了他,说实话这个男人的外貌俊美得不像人类,五官深邃而锋利,带着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危险,但他的穿着贵气,那种疯子的气质又被金钱遮盖住,伦纳德才敢跟他做生意,现在他撕掉了那层金色的伪装,连礼节也不愿和他讲了。 伦纳德真实地感到了死亡的逼近,只能几度张了张嘴:“她、达芙妮……达芙妮很想念她的国家……” 洛尔肯摆了摆手,西装男人松开了伦纳德,另一个拿出了一个箱子。 “好极了,你的忠诚原本一文不值,但因为达芙妮我愿意给你开一个好价。”他示意西装男人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的纸币:“我用这些买断你的忠诚,如果我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了一点关于达芙妮的踪迹,你知道会怎么样的,对吗?” 伦纳德哭丧着脸收下了那个箱子,转身时不时在交际软件上发以前拍的阮今照片的库存,能迷惑一点是一点。 他苦中作乐地想到。 萨飒再一刷新,终于刷出个新动态,阮今这个账号基本不发文案,上来就是一张能把人迷死的高清照片,萨飒迫不及待地点开,第一眼总是被阮今的脸吸引,觉得好美好漂亮我舔舔舔,然后才看清她的服饰,头发是金色的长长波浪卷,应该是假发,发质没有真发好,额头戴着一圈金饰,从前额垂下一粒血红的宝石,宽大的希顿虽然包裹住全身,但布料的垂感仍旧能显出婀娜的身材,她坐在舞台造的假喷泉边,怀里抱着竖琴,垂着眼眸专心致志地看着纤细紧绷的琴弦,大概在唱歌,红润的嘴唇轻轻启开一点缝隙,但声音没办法透过沉默的图片传出来,格外让人抓耳挠腮。 萨飒不急,切出去点开另一个app,找到保存的舞台录像,买这个位置的人一定撞了大运,整体录出来的视频效果比官方还好,焦点死死盯住阮今,这是一场《阿波罗和月桂树》的舞台剧,客厅没其它人了,萨飒直接外放。 饰演阿波罗的艾斯林也是个长相帅气的男人,本身就是金发,染了点红色,贴合原着里太阳神火红闪耀的模样,赤裸的大片胸膛白皙又强壮,双乳嫩红,驾着太阳马车从爱神丘比特面前路过,嘲笑他的玩具一样的弓箭,丘比特不服气,飞到高处看见正在林边玩耍的河神珀纽斯的女儿,朝她射去熄灭爱情之火的铅箭,又把燃起爱情之火的金箭射向阿波罗,他立刻就热烈而疯狂地爱上了可爱美丽的水泽女神。 他从远处看见她,觉得她披散的长发比自己的头发还要闪耀,他渴望抚摸她洁白的皮肤,抱着她倾诉自己的比大海还要汹涌的爱意,但达芙妮看见了他就逃跑,他们跑过山峰,跑过丛林,阿波罗心疼达芙妮被砥石磨破的双脚,大声地恳求道:“美丽的女郎,请你不要害怕,我是太阳与音乐之神阿波罗,众神之王宙斯是我的父亲,我不是坏人,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爱上你的可怜人罢了,请您跑慢一点好吗?我会为你谱写世界上最动听的乐曲,连铁面无私的忒弥斯听了也会动容,你喜欢这辆耀眼华丽的黄金马车吗?它将成为你的所有物,就连我也将成为你私有的,最宝贵的财产。” 但达芙妮仍旧没有停下,反而跑的更快,风吹起她的长发,洁白的衣袍像云朵一样飘起,她连逃跑的急切都十分美丽迷人,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琥珀色的瞳孔泫然欲泣,仿佛着急地快碎了,艾斯林真切地为她感到心疼,观众也一样,但如果追逐的人换成他们,他们也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只有这一次抓住月光的机会,没有人会放弃。 两个人的距离渐渐缩短,达芙妮甚至能感受到阿波罗喘息的热气,她的脸色惨白,终于逃到了河边,于是呼唤河神珀纽斯:“父亲,我不愿接受阿波罗可怕的莫名其妙的爱意,请您帮帮我,把我变成一棵树吧,我要永远扎根在土里,让他不能再移动我的身躯。” 于是她的身体发生了改变,手臂变成枝干,双腿变成树木,在阿波罗到达前完成了转变,化成一棵月桂,但她的枝丫散发着莹白的光芒,看上去仍旧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阿波罗不愿意放弃,抱着她的树干亲吻,扮演月桂的仍旧是阮今,只不过披上了棕色的外衣,举起几支树丫,上面缀着金子做的树叶,艾斯林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如同亲吻粗糙的树皮,他尝试拔起她,但树根被河流牢牢固定在土壤中,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心碎,坐在月桂树下拿出竖琴开始歌唱。 后面萨飒就不想看了,艾斯林的情感十分丰富,总是能教人完全代进去,萨飒每次看完都会难受很久,她是个天生共情能力强的人,曾经被老师夸过舞蹈很有感染力,因此全神贯注地投入舞台画面,甚至没注意到身后来人。 江临笙本来是出来接杯水的,萨飒外放的声音太大,交响乐里混杂着男人声嘶力竭的歌声,他本来不感兴趣,但没一会又传出来另一个女声,很熟悉,空灵悦耳,曲调动听,于是情不自禁被吸引,轻轻走到她身后,同她一起看完了这部音乐剧。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更多看的是里面的月桂女神而非主角阿波罗,看完后咳嗽了一下,吓了萨飒一跳,按灭手机转过头发现他站在沙发后面,手里拿着杯水。 “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临笙笑笑:“刚来不久,我想倒杯水的,”他举了举手里的水杯:“结果听到了谁在唱歌,有点好奇,就擅自过来看了看,抱歉,打扰到你了吗?” 萨飒摆摆手,江临笙这么有礼貌反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想起来那个两个人先是互相说对不起,然后一起鞠躬道歉,最后面对面磕头一边磕一边说抱歉的视频:“没事没事,是我放的声音太大了,我回房间去。” 江临笙指了指楼上,给了她一个建议:“我记得四楼有个影音室,你可以去那里投屏观看,画面会更广阔。” 萨飒有点心动,但碍于江临笙还在,不好意思立马跑过去,江临笙实在很会看人脸色,拿着杯子偏了偏身体,那是一个急于离开的动作:“那我就先回去了,会还没开完,大家还在等我。” 萨飒使劲挥挥手:“好好好,拜拜拜拜。” 等楼梯看不见了江临笙的身影,兴高采烈地三步两步跨上四楼,一间间找到传说中的影音室,设备连接手机,轻轻关上门,拉上窗帘,黑暗的房间里只照亮一面墙,萨飒点击开始,乐曲从音响飘出来,屏幕上的画面清晰,连阮今的皮肤肌理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萨飒:嘿嘿嘿我prprprprprpr 江临笙进了二楼的书房,电脑都没打开,根本没什么所谓的紧急会议,静静等了几分钟,又重新开门,放轻脚步上了四楼,他很快找到影音室的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隙。 他站在门口透过那条狭窄的开口观看这场太阳之神对达芙妮的求而不得,被投屏设备放大几十倍的画面质感真实,镜头拉近到演员脸上时连瞳孔里的倒影都能看清。 舞台上的阮今和对他冷淡的那个阮今完全不同,琥珀色真是种迷人的颜色,浸了水后如同宝石般熠熠生辉,明明眼眸里充满泪水,但在一路的追逃下达芙妮竟然没让它掉下来,江临笙没办法违心地去说这样的阮今是不美的,但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强烈,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阮今呢? 他想了想,思绪划过第一天夜里楼梯口的意外相遇,回忆起那双淡然的眼睛。 他当时想让她做什么呢? 想要那双手抚摸自己的喉结,摁住它,随着他的吞咽持续收紧,想要她扯着他的头发命令他跪下去亲吻她的脚趾,想要她惩罚自己,再碰碰自己。 他光是想想,就兴奋的呼吸颤抖了。 我果然还是适合写变态,还有明天一章应该能写完第一阶段 恋综海王11 第一期的最后一天,江临笙理所应当地和阮今分到一组,萨飒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今天没什么不能外出的工作吧?” 他顺着她的话,又露出那种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最近组里接了个大案子,律所里的年轻人拿不定主意,我得时刻跟进。” “所以今天……” “好啦好啦,”萨飒打住了他的欲言又止,露出个意料之中的颓废表情:“知道啦,你不用道歉,你又不欠我们啥子。” 她生无可恋的样子和关逢陌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站在大门口当门神能吓跑不少人,阮今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靠过来。 萨飒来了精神,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头挨过去,阮今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那一定是令她十分惊喜的事情,萨飒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活力的光彩,嘴角抑制不住地裂开。 她看了一眼导演,动作迅速,偷偷摸摸的,估计不是什么能教人知晓的秘密。 分组行动后很少有人会留在别墅里,大家都有事情,没工作的互相商量一下也会配合对方行动,除了沉阶跟没长嘴似得直接帮别人做决定,其他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待在别墅里也没那么无聊,大家都离开后,江临笙上了楼,阮今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看到厨房旁边有一扇小门,走了过去,一推开,发现侧边还有个小院子。 面积不大,搭了架子种了紫藤萝,风一吹零散的花瓣就在空中跳舞,靠着墙的一面上竖着个小棚,用竹木砌成的台阶,摆了个小茶几,两边钉了长长的素色帷幔,落在地上堆积成华丽的裙摆,同紫色的花海交缠着,阳光被染成温柔的藕荷色,应该再摆一点嶙峋的怪石,作为鲜花的衬托。 阮今走进去,随便拍了拍台阶,席地而坐,隔着帷幔头靠着支撑起棚子的木柱,阳光穿过淡紫的花海斑驳地洒在身上,没那么炽热,反而懒绵绵的。 江临笙在书房装模作样地待了段时间,或许有半小时,也可能没有,他比昨天要更焦躁,手里的书怎么也看不下去,坐的实在不耐烦了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找了个理由就往楼下跑。 下了楼环视一圈,没发现阮今的身影,以为她回房了,大脑还没自控心脏就感到一阵失望,去厨房续水,突然发现拐角的小门被打开了,顿了下,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触,循着疑似阮今遗留的踪迹追上去,往里走了几步,发现要找的人正在木棚下小憩,紫藤萝花海漂亮的让人失语,陷在里面的人一点也不比它们逊色,花比人香,人比花艳,交相辉映。 江临笙走过去的脚步都在不知不觉中放轻许多,居家的棉拖只要有心控制,可以发不出一点声音地移动,他到了阮今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他应当厌恶至极的女人,越漂亮的越可怕,就像地狱里穷凶极恶的魔鬼总是披着美艳的皮囊,折磨无数哄骗来的灵魂,看见那些出卖自己的俘虏发出痛苦不堪的哀嚎就开心大笑。 江临笙不想变成那样的废物,他在童年已经经历过这种苦难了,遗留下来的创痕永远地刻在灵魂上,怎么洗也洗不掉,再来一次他的灵魂会破碎,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 他是想离开的,正如他总是想方设法强迫自己躲避阮今,不与她对视和交谈,但他站在这里看了她很久,心脏抑制不住地悸动,良久伸出了手,想去触摸她的脸,如果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的话,阮今值得所有人的一见钟情,他微微弯了腰,手却悬停在她的面前,不能被触碰的不是阮今,而是他。 如果这期节目播出去,细心的观众会发现江临笙很少与其他人接触,他的衬衫袖子总是比手臂长一截,放下来的时候能盖住裸露的手掌,极其突兀,但鉴于嘉宾们并没有熟悉到手挽着手的地步,导演也没在第一期搞什么过于劲爆的互动项目,他就没怎么把袖子放下来过。 江临笙僵持在那里,应该把手收回去,但又不甘心,正犹豫着,一阵风带着香味吹过,味道浓郁到刺鼻,阮今睁开了眼睛,江临笙猝不及防地与她相望,同身体争执的大脑陷入噪鸣的空白,阮今攥住了他的手,没有开口,但江临笙在那双眼睛里看出了疑问:你想干什么? 他分不出神去编狡辩的理由,双手相握的瞬间大脑皮层的突触被不知名的递质入侵,带给他整体高潮的错觉,头皮发麻,手脚发软,以致膝盖没了支撑,嘭的一下跪在阮今面前,他抬头,眼尾因情动而发红,现在轮到阮今俯视他了。 他的行为异于常人,阮今没有吓一跳,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却动也不动:“你怎么了?” 脸上没有好奇的神情,连江临笙猜测的轻视也没有,她对他总是这样的冷淡,吝啬于付出一点点情绪,江临笙没由来地对得到她的笑的曲烟和萨飒产生了嫉妒,他觉得自己有一点发疯的前兆,不顾会被阮今发现秘密的后果,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凑,阮今的手是温暖的,带着被太阳照射久了的灼热,这点温度被江临笙私自放大,火烧一样,贴在脸颊上又痛又爽。 但这一只手掌的接触面积根本不够,阮今的手整个放上去也遮不住他的半张脸,他往前膝行了几步,休闲裤挨到了阮今的裙子,眼镜被他摘下来随手扔到旁边,仰着头祈求她:“你、”他大口喘息着,似乎坠进了海里,极度缺氧:“你摸摸我。” “两只手、哪里都可以,”他手忙脚乱地去解自己衬衫的扣子,因为脑子不清醒半天解不开,急的快哭了,今天没打算出门,头发没喷上发胶梳到后面,刘海凌乱地散着,显得年轻很多,皮肤又冷白,稍微激动就泛红,双眼皮很大,于是认真地盯着阮今的时候有种不合时宜的纯澈,像是压抑久了朴一爆发情绪就完全奔溃了的精神病人,可能暗地里默默落泪了好久,一说话嗓子像哭哑了一样:“求求你。” 幸好这里没有摄像头,江临笙现在的样子完全不能播出去,阮今不让他靠近,只伸出手亵玩他,他向她敞开自己的贝壳露出里面柔软的肉体,稍稍一捏就能掐出水来,他眼角的痣被红色的温床晕染得色气极了,充满泪意的睫毛连弧度都带着勾引的味道,阮今的拇指抚过他嘴角的痣,再往前,按上他的嘴唇,他的唇纹厚重性感,唇色很深,唇缝并不严实地闭合着,阮今一划就进去了,摸到了坚硬的牙齿,他的牙齿很平整,虎牙也不尖锐,像磨平了利齿的宠物,被摸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讨好地舔阮今的手指。 江临笙越来越贴近阮今,上半身几乎伏到在她怀里,双手握住她的小臂,好像阮今有多大力气似得,一副想挣脱又挣脱不掉的样子,阮今的拇指从他嘴里退出来,他又攥住她的手不给她收回去,回忆起小时候被锁在衣柜里从缝隙里看见的母亲同陌生男人亲近的样子,舌头颤巍巍地从嘴巴里探出来,舔阮今细嫩的掌心,和留有缝隙的指间,然后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吸,明明是很不正经的动作,但他的眼睛因为看不清东西失了焦距,懵懵懂懂的,用纯洁的表情做着下流的事。 阮今接受了他的邀请,手指在他的嘴里搅弄,食指和中指夹着他的舌头,湿润滑腻,触感很好,视线往下轻轻一瞥,顿了一下,使了点力气把手抽出来,指尖同江临笙的嘴角流下莹白的涎水,拉扯成细长的银丝。 江临笙紧紧握着她的手臂,迷茫地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阮今用脚轻轻点了点近在咫尺的他的裤子,上面凸起的明显,前段有个濡湿的圆点,但随着水泽浸润的速度,应该很快会变成一片。 “我怎么了?”他低着头看自己的裆前,还不在状态似得迷迷糊糊问,衣领被他不知何时拽开了,扣子摔进地面的花海里不见了踪影,领口大开,露出一片瘦弱的胸膛,不像关逢陌的胸肌丰满,但皮肤纹理精致,擦着衣边冒出的半个乳头如花蕊般粉嫩,看起来秀色可餐。 阮今像被他逗笑了,踩了上去,听到江临笙喉咙里的闷哼,问他:“你问我怎么了?”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么?” 江临笙不露出一点破绽,像没听到似得,把胸往阮今的手上送,他的身体又是个不一样的玩具,但阮今已经没兴趣欣赏了,抬高了脚踩着他的胸膛用力,把他踹进紫色的河流中,溅起一片片轻盈的花瓣。 江临笙的脑袋大概磕到了石子,没有立即爬起来,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有新凋谢的花瓣落进他的嘴里,被他咽下去,喉结急促地滚动着。 阮今的脚挨着他的耳边踩过去,离开时带动的裙摆如风,从他的手掌里飞快地滑过,他抓不住它,正如没办法留下阮今。 小院子又只剩下一个人,对皮肤相触的病态渴望得到过短暂的缓解,但非但没让江临笙变正常,反而让他的自卑更严重了。 江临笙很容易自卑,想起自己惨痛的童年会自卑,发现自己没人爱会自卑,喜欢上一个从头到脚完美的不像人类的女人当然也会自卑,他是一个父母不爱的孩子,在需要爱意浇灌的童年极度缺乏母爱,会认人后就没见过父亲,长大后被邻居当着面说闲话,说他妈妈不正当的工作,说他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肯定没出息,人这一生应该感受的亲情友情爱情在前半生他一类都没得到过,于是顺理成章地变成一个虚伪的人,表面游刃有余,内里怯懦渴爱,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总是感觉孤独,因为患上皮肤饥渴症而厌恶触碰过,他不想生病,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他是个极度渴望爱意的拥抱抚摸的弱者,他像摈弃过去一样压制病情。 然后遇见了阮今,像火山一样,嘭的一下爆炸了。 最骚的那个最喜欢装纯。 恋综海王12 起先只是在综艺圈子里火起来,喜欢看综艺下饭无外乎是一些年轻小姑娘,或者年纪大生活已经安逸下来的中年妇女,她们只当打发时间,随手点开被推送到首页的名叫谈个恋爱吧的恋综,还吐槽两句名字真土,开屏弹幕暴击,观看者好不容易从密密麻麻的老婆pr结婚中找到关闭弹幕的按钮,又被坐在屏幕里,认真地看着镜头的女人的美貌惊艳住。 摄影师为了让人在镜头前好看,一般会有专门的打光,把人照的白白净净的,一白遮百丑,再上点妆,什么人都能变成帅哥美女,但观看者看着视频里的人就觉得无论有没有打光她都是同样美的,明明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在她身上就是比别人要好看,连偏过头时那个侧脸的弧度都是完美而精致的,声音也好听,于是不管她说什么先发条表白的弹幕,然后反应过来,新老婆刚刚说的是想谈个恋爱。 哦哦哦原来这是个恋综。 呜呜呜刚恋爱就失恋了! 这群人就没停下过双手,在弹幕表白,痛骂导演,许愿阮今在恋综里铩羽而归,提前看过个人资料和先导片的那群人一开始还在嘲讽新观众的没定力,等到剧情往后发展,看见关逢陌伸手握住了阮今的头发,也和他们一起崩溃了。 怀念永恒的春天:呜呜呜呜坏狗坏狗,别碰我老婆的头发好吗,虽然知道他是好心但还是觉得他没安好心 花样刷个帅:*****你*****大**** 我不是丫头我也不认识丫头:我都不敢想我要是摸到了老婆的头发我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呜呜(可怜) 很黄很黄的宝宝:突然就有一种av里上司来家里睡的很死的丈夫既视感,明明知道但就是没办法阻止呜呜呜 饼干要吃曲奇的:黄老师一看就是文化人,脱裤子都脱的这么委婉(狗头) 每天都在脆脆鲨:哥不理解,哥抓耳挠腮,哥仰天怒吼:凭什么!!! 每天都在脆脆鲨:哥有钱有闲有魅力,市中心有一栋楼,凭什么这个穷小子比哥先跟老婆说上话!!!!! 每天都在脆脆鲨:阴暗爬行,不分敌我攻击,拿屎乱扔试图塞进男嘉宾嘴里(裂开) 比我菜的我最爱:vocal快跑,鲨哥发疯了 导演拍了很多,但经过剪辑就没剩下多少内容了,因为中间还要穿插特邀观察员对局面的分析,只有在观察员出场的时候弹幕才会安静一点,也没了流量粉刷某某爱你的机器人标语了。 邀请的观察员咖位最大的是个视后,演过不少万人迷女主,阮今一出现就断言这场恋综威胁性最大的就是她,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男嘉宾最后的表白信应该都会给一个人。 视后对面是个流量男团成员,本来作为偶像不应该和恋爱扯上任何关系,但架不住付导钱给的多,听了视后的话尴尬地笑了笑,心里不以为然,觉得视频里的人多少有点美颜化了,男嘉宾要是面对真人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瑕疵,加上性格磁场的问题,万一阮今最不讨喜呢。 还有个谐星和人设是钢铁直女的小花,暂时没发表什么言论,而是聚精会神地往下看。 八个人十六场约会,导演只剪辑了有用的部分,比如柏孟递给阮今的气球,和曲烟打球以及电子竞技后沮丧地叫姐,江临笙彬彬有礼地替白悦拿重物,又对曲烟的讽刺找茬没脾气似得包容,关逢陌和阮今的海边散步,接吻那个场景导演暂时没打算播出,放在后面当倒叙用的炸弹,以及曲烟和沉阶的争吵,沉阶公司不给人进,素材就只能从小屋里找,导演没办法,只能妥协地减少了他的出场。 视后啧啧两声:“这个沉阶虽然帅,但不行。” 小花连忙点头:“咋比我还没情商,我都知道说点客套话。” 视后瞥了她一眼:“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男德。” 谐星结婚得早,孩子都上高中了,笑呵呵地接话:“C姐说得对,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不会疼老婆的。” 唯一不能参与讨论的偶像有点尴尬,为了这钱拿得安心,强行加入:“什么是男德啊?” 视后染了红色甲油的手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真奇怪,你们做偶像的不应该最了解了吗?” 视后没给他解释,偶像也不好对前辈发火,小花赶紧上网查了查,想打破这份尴尬,抱着手机:“唉我查到了,我来念我来念!” “男德第一条: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谐星举手:“是我是我是我没错了。” “男德第二条:不与异性独处,不可抛头露面,不要违抗老婆,不能上桌吃饭,未婚守身如玉,早晚常背三遍,时刻老婆左右……?” 谐星的脸皱了起来:“是不是有点苛刻了?” 视后:“哪苛刻了?现在达不到这个标准在我的剧里根本当不上男主,时代变了呢。” 每天都在脆脆鲨:那我做到这些就能当老婆的舔狗吗? 男德男德verygood:终于有人懂我了呜呜呜 给个白眼要不要:鲨哥,你真的我哭死(大哭) 流量粉因为视后给自己哥哥的难堪而生气,两家粉丝在恋综男德这个话题里‘友好’交流了一番,成功上了热搜总榜,不少想看热闹的路人闻讯而来,为了吃瓜去看节目,又统一被开屏的美颜暴击深深吸引住了。 被引来的人群数量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这档恋综节目终于不再是圈内人的自嗨,而是真正火出圈。 等拍第二期节目的时候导演加了点直播元素进去,地点也换了,直接包了市中心的联排别墅,豪气得有点不像扣扣搜搜的付导了。 付导拍第二期的时候才算上了点心,别墅一进门立马就能看到一块黑板,上面写着新一期新增的规则,进入小屋后不能使用任何电子支付,以后一日三餐必须他们自食其力,每天节目组安排的工作可以获得经济来源,如果被发现偷偷使用自己的货币,会有惩罚。 这一期开始每天晚上可以匿名给心动对象发送消息,但次日双方都不能提及。 副导演觉得这些规则对几个不好拿捏的成功人士来说太过无理,那几个人不一定会遵守,但导演让他别担心,惩罚对症下药就行。 “跟关逢陌他们提违约金,沉阶那边我提前打过招呼,放心吧,”导演比了个OK:“我有分寸。” 第二期的拍摄地点在市中心,阮今长租的酒店正好离得很近,不同于第一期迟到了很久,这回第一个到达。 箱子刚拿进屋,还没开始打量环境,门又被敲开,关逢陌背着个包进来,没带其他东西,看见阮今眉毛就扬起来,显而易见地雀跃了许多:“哈喽,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好怪啊,再看一眼】 【明明是很欠揍的一张脸,为什么突然变阳光了?】 【闪到我了,谁把我的裹尸袋掀开了,尸体有点不舒服先下了(大哭)】 关逢陌走过来,很自然地拿过阮今的箱子往楼上走,阮今跟着他:“还不错。” 上了二楼才发现这回的房间都在一层,联排别墅不只是说着好听,关逢陌没问阮今想住哪,每个屋子都打开来看了看,把箱子推进其中一间:“就这间吧,阳光好,离楼梯口也近。” 阮今没什么意见,刚要进去,关逢陌又先退出来,打开隔壁房间:“我就勉为其难住你隔壁吧,遇到麻烦随时欢迎你来敲我门哦~” 他靠在门板上,笑起来并不是柏孟那样有朝气,满脸不正经,但因为长得帅并不显得猥琐:“要进来参观一下吗?” 阮今摇了摇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关逢陌摸了摸鼻子,嘟嘟囔囔地进了房间:“怎么变凶了。” 【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关逢陌导演你从哪地方扒拉出来的,正经吗?】 【没看第一期吧姐妹,他以前干过男模!就是那个那个,赌钱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破碎的他】 【不太像,反而是柏孟更有这种气质吧!】 【也许人家走的是野蛮小妖精路子呢嘻嘻】 阮今换了衣服下楼找厨房,暂时没发现摄像机在直播,噔噔噔走下来,穿着棉拖光着腿,夏天本来就热穿的不多,这件衬衫是休息的几天和萨飒出去逛街买的,很大,穿一件足以遮住全身,很适合睡衣派对穿,萨飒和她买了同款。 厨房是半开式,壁橱安的很高,冰箱微波炉全部镶嵌在墙里,整齐空间又大,阮今找到了水壶少了点热水,手机突然来了消息,节目组告诉她厨房里有惊喜,希望她能找出来。 阮今四处看了看,随手翻了翻桌子,冰箱也没有,打开全是赞助商的产品,直播的摄像机还给了个特写,弹幕一半在舔阮今的脸一半在吐槽。 找遍了厨房后阮今把视线投向高处的壁橱,只有这个地方没被翻过了,她试着踮起脚伸手,仍然够不到,倒是因为身体极尽伸展露出美好的曲线。 【awsl这个小腿肌肉好匀称怎么会这么漂亮】 【这个腰呜呜呜这个曲线我奋笔狂画,果然还是女孩子的身体凹凸有致才好看,再也不想画男的了根本分不清腰在哪呜呜呜】 【所以为什么要放这么高啊!我宝都皱眉了虽然不高兴也很好看,我真的会溺爱她】 导演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为了男女嘉宾多点互动操碎了心,把任务发给第一个过来的女嘉宾,当她发现线索在高处触碰不到,就会求助男嘉宾,到时候两个人合力去拿壁橱里的东西不就有身体接触了吗? 导演在总屏幕后面握紧双手:“关逢陌怎么还不下来?急死我了。” 屏幕里的阮今已经放弃做无用功离开了,导演喃喃:“她是去喊关逢陌了吗?” 副导演:“要不要把镜头切过去?” 导演摇了摇头,吸了口气:“再等等。” 过一会阮今回来了,后面并没有跟着人,反而手里多了个凳子,不高,但她踩上去刚好能打开壁橱的门,虽然看不到,手伸进去一摸索就碰到了任务卡,拿出来一看:请与现在开始碰到的第一位男性准备今晚的晚餐,得到嘉宾一致好评后将获得现金两百。 阮今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神态和关逢陌有点像,觉得这个惊喜惊比喜多,她不怎么会做饭,正想着能不能把它放回去,手刚伸出去,身后传来句:“你在干什么?” 很近,像贴着她说话似得,又响起的突兀,以致于她踩空了一脚向后倒去,没摔倒地上,被人中途搂着腿弯转了个圈,伏趴到对方的肩膀上,胃磕在他的肩胛骨上方,有点疼,不得不卸了上半身的力气像条咸鱼干一样搭在男人肩上,好在对方也只是为了接住她,立马把她放到地上,松开了握着她的腰的手。 阮今缓了一会才直起腰,发现竟然是沉阶,脸还是这么冷,但没穿西装,套个休闲衬衫,周身的温度略微升高,至少站在他身边不用多加衣服了。 导演在屏幕后面赶紧叫场控给阮今发消息,就说任务已被触发,无法放弃。 阮今看了眼手机,把手里的卡片递给了沉阶,沉阶接过来,粗略扫了一遍:“接了。” 阮今放下水杯,转过去看他,沉阶本来不想多说什么,但看见她眼睛里有些疑惑,顿了顿:“这期开始大家可以支配的金额全部归零,这几天的花费要靠自己挣取。” “获取现金的途径有限,能挣一点是一点。” 明明是身价上亿的公司老板,金钱观却意外地平易近人,他打开冰箱看了看,节目还有点良心,没让他们地狱开局,里面塞了不少菜,沉阶挽起袖子,拿了肉出来自然解冻。 阮今跟着他,看他只拿了肉:“蔬菜不拿出来吗?” 沉阶把肉放进盆里,又去洗了手:“只说了做晚餐,现在才上午,没必要准备的那么早。” 忙完这些没什么事情要做了,沉阶也倒了杯水,阮今没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几乎是跟着关逢陌的脚步进了停车场,只是轿车比机车停车麻烦些,等他上来的时候只看见阮今上楼的腿。 他在客厅站了一会才上去,只听见关逢陌带着调笑的那句欢迎来敲门,然后走进了阮今的隔壁。 他站在楼梯口,发现这层楼的布局不太好,房间挨得太紧密,如果发生火灾往哪逃? 沉阶往里走,行李箱和他一样是黑色,沉闷的,严肃的单色调,他停在了阮今的另一间隔壁,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章写的头疼,我不适合写这种类似正剧的,下次不写了咱专心写肉QWQ 恋综海王2 导演次日才把阮今的采访发出来,阮今在国外十分受人追捧,但在国内鲜少有人知道,一是因为内外有墙,二是因为音乐剧这门艺术喜欢的人觉得非常精彩,没兴趣的人却会觉得无聊极了,就算标题封面十分吸引人,点进去不到十秒又会退出来。 审美是主观的,但阮今的漂亮是能把人的审美变成客观的程度,采访一共五分钟,一大半时间是阮今坐在沙发上平静柔和地听采访者磕磕绊绊地提问,摄影师端摄像机的手从来没这么稳过,一动不动地对着那张鬼斧神工的面容,当她有了这样的美貌,声音性格身世就都不重要了,哪怕是害人的妖精也有的是人甘之如饴地贡献自己。 更何况她的性格并不恶劣,问一句答一句,不热情也不冷漠,采访者在这样的氛围下也渐渐冷静下来,有点不情愿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您是因为什么报名我们‘谈个恋爱吧’节目呢?” 阮今很老实地回答了:“我想试试谈个恋爱。” 每天都在脆脆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服了我服了宝宝你想谈恋爱你来找我啊我身高八尺八块腹肌,我赚的钱都给你花!!!你周围都是什么瞎子啊让你上恋综谈恋爱! 阴暗扭蛆:别人美的雌雄莫辨,我丑的人畜不分,女娲你在嘛我有个生意想跟你谈一谈(黑脸) 兜兜有草莓:这个姐姐的五官有点外国人的影子,鼻梁好漂亮,是混血嘛? 每天都在脆脆鲨:付导对不起没有说你的恋综不好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你这不是大炮轰蚊子嘛(大哭) 刀片回收机器:姐姐轻轻一笑给我迷成智障了 狂人日记:我要长成这样我洗澡都不关门(微笑) 和外语分手的第366天:姐姐,一定要是男生嘛,女生可以嘛(流泪) 很黄很黄的宝宝:路过被扣了,好无助,姐姐会负责嘛(可怜) 快乐储藏柜:昨天还在吐槽其他嘉宾没几个正经想谈恋爱的,今天的女四这么乖我却不想让她谈呜呜呜 这条采访视频在迅博的综艺词条上火了一段时间,但节目组已经没钱买热搜了,除了爱看综艺的观众着了魔似的到处找阮今相关的资料,还有很多人对此一无所知。 但至少在综艺圈子里压过别人一头了,导演自我安慰地想到,等播出了后有了明星吸引流量,还愁没有热度吗? 恋综开拍这天天气都晴朗得让人开心,第一期拍摄的地点在一栋郊区的别墅里,这里地段不太好,出行很不方便,方圆百里内没有外卖和商场,但胜在租金便宜,都知道节目组穷,但穷的这么理直气壮还是令人大跌眼镜。 第一期是没有观察员的,只是召集所有嘉宾住在一起,美名其曰培养感情,但按照网友缺德的猜想是导演想为后面几期省钱。 别墅很复古,像上世纪的老洋房,偶尔有两处现代设计也不显得突兀,有的人来的很早,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到的,逛完整个房子后提前选了朝南的卧室,房间肯定是足够的,只是有好坏之分,默认先来的能得到好房间,于是大家在处理完一天的事情后赶在天黑前都陆陆续续地到了。 柏孟和白悦因为是学生,有大把空闲的时间,上午就到了,一前一后,相遇后柏孟还高兴地跟白悦打招呼,没什么暧昧的不好意思,观众以为他只是对白悦这一类的不来电,但下午萨飒和曲烟过来后他也是大大咧咧地上去点头握手交朋友,大家才发现他可能还没长那根恋爱的弦,这家伙就是来交朋友的。 太阳下山后大家都坐在了客厅,第一天的这顿晚餐还算节目组有良心提前准备了,但在这里的女嘉宾还少一人,眼看快到饭点,性子急也不会看人脸色的柏孟坐不住地问节目组:“导演,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我已经饿了。” 导演在镜头外回他:“再等一会吧,还没到饭点呢。” 他又回头问身边的副导演:“怎么样,阮老师什么时候能到?” 副导演抹了把头上急出来的汗:“现在是下班高峰,他们被堵在中环动都动不了。” 导演刚要发火说明明叮嘱过不要走高架,副导演及时地说完了后半句:“不过小王搞了辆电动车,载着阮老师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 导演一口气差点没憋过去,只能干瞪了眼副导。 在客厅等待的人耳力好的也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沉阶一直抱着电脑不理人,对此毫无反应,江临笙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轻轻地嗤笑一声,对阮今的印象降成了负分,关逢陌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上去更想上楼睡觉,柏孟挠挠头,砸吧砸吧嘴,他是真的饿了,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消耗大食量也大,不过也为自己刚刚的提问感到不好意思,后知后觉这样问像是在怪还没到的那个人。 萨飒咳嗽了一声,用捧读的语气大声说:“我觉得一点也不饿,等一等又没什么。” 曲烟和白悦奇怪地看了看她,以萨飒过来后就端着高冷架子和沉阶一人一块地方释放冷气的姿态来说,这个举动太崩人设了。 但她们现在的确不饿,因此也附和她,白悦想了想:“我给大家倒点水吧。” 她去厨房端了个茶壶出来,茶几上有玻璃杯,把水端到柏孟面前的时候语气轻柔地跟他说:“饿了就用这个垫垫肚子。” 水端到每个男嘉宾面前她都会说一遍,最后给萨飒倒了杯水后就放下了茶壶,跟曲烟说:“你也要吗?你的杯子在那边我不太好拿,你自己倒吧。” 曲烟才发现白悦好像不太喜欢自己,她把两个人相遇后发生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也没找出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惹不起但能躲得起,于是冷漠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跑到单人沙发去坐了。 又等了一段时间,柏孟的好脾气都快磨尽了,门口终于传来按铃的声音,萨飒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猛地起身越过准备去开门的热心小狗柏孟,以不符合气质的光速跑到门口,曲烟挺好奇地伸头去看,发现萨飒竟然对着门外的人喜笑颜开,和她们刚见面时的反差太大了,惊得她差点从沙发背上掉下去。 萨飒把那人的行李箱抢了过来,走在前面替她推着,典雅的脸上尽是愉悦,连细柳一样的眉毛都因为快乐而高高扬起,有点像见到偶像的小年轻。 等她们走到客厅,一直被萨飒遮挡在身后的阮今才被大家完整的看到,曲烟下意识开口,嘴比脑子快:“我靠!” 看到阮今的人都是一阵失神,她的确有那个令人出糗的资本,长发如海藻般浓密的卷曲蜿蜒,刘海蓬松,包裹住那张巧夺天工的脸,衣裙宽松,肩上披着件雪纺质地的丝帛,和萨飒一样有种艺术家特有的气质,看到大家都在客厅坐着,先为自己的迟来道了歉,微微垂下头避开集中过来的视线,没和任何一个人对视,萨飒瞬间脑子充血,哪还记得自己的高冷人设:“没关系没关系,你来的不算晚,才刚到饭点呢。” 她的善意几乎要化成实质的触手缠到阮今身上去了:“你要先去换个衣服吗?要我带你去选房间吗?” 阮今朝她笑了笑:“谢谢。” 萨飒咬住了嘴唇,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但皮肤一定在冒着热气,她也不松开阮今的行李箱,低头往楼上冲,走到楼梯口发现自己提不动箱子,囧在了那里。 阮今跟着她,伸手要把箱子接过去:“我来吧。” 曲烟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萨飒走后她和白悦之间没了阻挡能直接看到对方,有点尴尬,于是朝他们跑去:“我来我来,我有肌肉,我力气大。” 她果然轻轻一提就把箱子提了起来,蹬蹬蹬三步上了楼梯,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也不像以前遇到的人趁机言语骚扰,于是阮今毫不吝啬地也朝她笑了笑。 曲烟抹了把脸,小声地骂了句草,她以前可不是这样,混乐队的见识多底线非常有弹性,只要不犯法什么都能接受一点,不会骂脏话是会被对手刻在横幅上嘲笑的,三句不离你爷爷你祖宗,但在阮今面前会不自在地把这些口头禅咽回去。 因为是最后一个到的,阮今别无选择,只剩下一间空房,除了光线不好没什么问题,萨飒有点不舍得阮今吃苦,跟她说:“我们换一下吧,我的房间虽然只能照到一点太阳但至少还有阳光。” 阮今并不在意,摇了摇头拒绝了,萨飒不会反对她的决定,在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虽然她不能说服阮今换房间,但她能以这个理由把阮今约到自己那里去啊! 她为自己的足智多谋点了个赞,眼睛放光地盯着阮今,却发现阮今在看着曲烟,把大大咧咧的人看得害羞起来,别过脸。 萨飒她们身为舞者对身高本身就有要求,都不矮,但曲烟比她们还高一点,应该可以和楼下几个男人比一比个子,她穿着黑色的皮质外套,工装裤,看起来身型瘦削,与表现出来的力气大不相符,于是在她问阮今有什么事时,阮今问她:“你真的有肌肉吗?” 那双琥珀色的迷人瞳孔带着点试探的好奇:“能让我看一看么?” 曲烟受不了,她有一瞬间觉得阮今在勾引她,更让人绝望的是她很吃这套,她在怀疑自己性向曲直的分岔路口徘徊不定,但还是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背心,夏天本来就穿不多,露出了整个臂膀,她的右肩上有条长长的纹身,纹的什么很难看清,只是总体看上去唬人,如果是打架的时候衣服一脱,气势就起来了。 曲烟弯起胳膊一用力,蓬勃的肌肉瞬间鼓起来,阮今稍稍睁大了眼睛,伸出食指出戳了戳。 有点痒,但还能忍受。 曲烟在她褪去好奇的时候重新穿好了衣服,有点逃避似的跑下楼:“我先下去了,你换衣服吧。”她还把瞪着她的萨飒也拉走了。 柏孟在曲烟起身的时候也扶着沙发起来了一点,想去帮忙,但动作比曲烟慢一步,他只是热情好心,阮今实在很美,柏孟自知自己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家里也没矿,配不上她,于是又躺了回去,他现在一心想开饭,如果餐桌上有阮今他估计能就着吃五碗饭。 关逢陌一直在睡觉,沉阶回过神后又继续看他的宝贝电脑,江临笙现在对阮今的感情很复杂,他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但又会情不自禁地被阮今吸引,其实刚刚他的身体也有种起来帮忙的冲动,被他用疼痛遏制下去,白悦倒的水此刻有了作用,江临笙只能大口地灌水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白悦自从阮今进来后就呆呆地坐在那里,有点迷茫,发现周围的人无论是镜头里的还是镜头外的都被她吸引,暗暗垂下头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今天爆更六千。 这个世界是个带点钓系的阮今 恋综海王3 阮今放好行李后下楼,工作人员已经摆好了晚餐,都是从酒楼现订的饭菜,品相一般,味道应该不错。 其余嘉宾已经落座,萨飒在身边给阮今留了个位置,朝她招手,她的主动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但餐桌明显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大家都暂时把疑问憋在心里。 都是些家常菜,但在国外稀有,餐桌很大,除了够不到的菜阮今几乎每个都尝了点,主食吃的很少,一杯水喝完了想要去到,水壶在餐桌中央,坐着够不到,于是稍微站起来了一点。 阮今对面是沉阶,自己被萨飒和关逢陌夹在中间,大家吃饭不怎么交流,也没发生什么用公筷替别人夹菜的事情,一顿饭吃的很平静,阮今站起来就稍微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的头发很长,下楼的时候忘记带皮筋扎住了,因为吃东西的幅度小本来不碍什么事,但起身前倾时顺着重力将要落在餐桌上,虽然桌子套了一层桌布,肉眼可见的干净,但总有人觉得上面糊了一层油渍。 江临笙放在餐桌上的食指突兀地向上翘了一下,白悦不太想管,和沉阶一样无视,萨飒在右边看不到左边的情况。 关逢陌突然伸手接住了那缕头发,这是几个注意到的人都想不到的事情,他在众人为阮今失神的时候呼呼大睡,刚刚和阮今第一次见面也只是眯着眼睛发了会呆,看不懂是被阮今的漂亮魇住了还是仍旧没睡醒。 论身世他拿的牌连柏孟这个大学生都比不过,但论神秘感又比沉阶还吸引人。 阮今的面孔在沉阶面前渐渐接近,他终于抬起眼睑瞥了她一眼,阮今没看他,因此错过了他眼里的轻蔑,她拿到了水壶,又回倒了座位上,发现邻座吊梢眼的男人握着她的头发,磨砂了几下,发现她看过来,勾起嘴唇有点戏谑地笑了:“下次注意点吧,我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心。” 萨飒听到声音从右边探过来:“你干嘛?你松开!你什么好心?” 关逢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上更像个无赖了,松开了阮今的头发,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了阮今面前:“要感谢的话给我也倒杯水吧,哎呀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我心好闷啊气都不顺畅了。” 阮今一边握住了萨飒的手,一边朝他点点头:“谢谢,我下次会注意的。”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头发不小心落在餐桌上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吗?曲烟和柏孟都没觉得这是大事,阮今和他们想的一样不在意,但身边总有稀奇古怪的人给她这个建议那个建议,打着为她好的旗帜限制她的行动。 她把水壶放回桌子上,完全忽视了他后面那句话。 关逢陌挑了挑眉,两个人都无视了那个杯子继续吃饭。 饭后本来应该是大家自由娱乐的时间,却被导演叫到客厅,组织起一场介绍会。 阮今上楼取了条发带,听到通知下来的时候沙发已经坐满了,关逢陌一个人占了大半位置,斜躺着闭着眼,萨飒刚想起来叫阮今,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曲烟先开口喊她:“到我这来吧,这里还能坐一个人。” 单人沙发比椅子宽,勉强能挤下两个人,阮今走过去,曲烟让出来一个人的空隙,向她伸出手,阮今搭着她的手坐了下去,两个人免不得肩挨着肩腿挨着腿,如果是男女嘉宾导演这时候就要尖叫了,但曲烟虽然长得酷性别终究相同,于是这暧昧的一幕大家都没在意,只有萨飒敏锐地嗅到了危机。 导演为了让嘉宾们更快地熟悉起来擦出节目的爆点,没让大家直接做自我介绍,开拍前节目组不会让各位嘉宾特地去了解对方的信息,给现在的‘猜一猜对方的职业’环节埋下了引子。 算是恋综里的老套路了,导演点名从关逢陌开始,可能看不惯他一直消极怠工的样子,叫人把他摇醒。 他不一定是真睡,被推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当然眼睛睁不大,半眯着,听导演把话又说了一边,打了个哈欠:“那就猜呗,这么早叫我干嘛,猜完了再叫我也不迟啊。” 白悦笑着把话接过去:“感觉是自由职业者呢,做事情很随心所欲。” 关逢陌:“不是。” 柏孟吃饱了饭又恢复了精力,在场有一半人不怎么爱说话,他就极力活跃气氛:“那一定是要上夜班的职业,大哥你看上去真的好虚哦,熬夜熬得吧,嘿嘿,我也喜欢熬夜。” 关逢陌用他本就没多少眼珠子的眼睛瞥了他一下,看上去像翻了个白眼,但是没否认。 萨飒斩钉截铁地说:“男模,还是那种因为脸臭一直没人点的便宜货。” 曲烟被她逗笑了,投了她一票,笑的时候胸腔震动,阮今看了她一眼,微微伏下身体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也跟了一票。 沉阶虽然放下了电脑,但明显没兴趣玩这个无聊的游戏,能坐在这已经很给导演面子了,江临笙说了个保守的职业,显然没猜中,关逢陌环视一圈,在单人沙发那块停顿了一会,终于懒懒地宣布:“没人猜到吗?那我可就公布答案了。” 他靠在沙发背上:“关逢陌,电子厂车间普通员工。你们以后玩的某个电子产品说不定就是我组装的。” 萨飒发出一声嗤笑。 关逢陌:“怎么了大小姐?瞧不起流水线工人啊?” 萨飒:“你扯也扯像话一点,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脚上那双鞋子能买几个你工作的车间了。” “哎呀,被发现了”关逢陌毫不在意:“好吧,其实我之前就是做男模的,这是客人送的。” 他嬉皮笑脸的:“我当男模的时候挺受欢迎,也不虚。”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柏孟:“后来有客人天天为我打架,老板说我是个祸水给我撵走了我才从良的。” 他再说下去就不能播了,导演赶紧cue流程:“好了好了继续,关先生指定下一个人。” 关逢陌拍了拍柏孟的肩膀,没收力:“就你了小老弟。” 柏孟疼的龇牙咧嘴,震惊地看着他:“哥你力气咋这么大呢?” 关逢陌咧开嘴对他笑:“因为我不虚。” 柏孟的身份太好猜了,和白悦一起被最快地猜出来还是学生,白悦指定了江临笙,并且猜中了他的职业是律师,江临笙选了萨飒,白悦又最先出声:“我这算不算作弊?我曾经在网上刷到过萨飒老师的视频,特地去搜过她。” 江临笙朝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我选萨飒老师也是这个原因,萨飒老师太出名了,长年在网上冲浪的基本都知道她。” 萨飒又端起了点架子,坐得很直,下巴稍微抬起来,面无表情,高冷得像只天鹅,眼角却在偷偷瞄阮今。 阮今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趴在沙发宽宽的扶手上了,长长的卷发耷拉在后背,曲烟正鬼使神差地替她轻轻梳理,手插进那片云雾里向下滑,跟手指过山车似得,玩的不亦乐乎,她才想起来刚刚这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她重重地咳嗽了两下,阮今手掌撑起脸颊,朝她看过去,像只被声音吸引了注意的猫咪,曲烟因为她的动作而停了手,随着她的视线一齐看过来,萨飒的不满散去了一些,学她们团领导讲话一样清了清嗓子:“我叫萨飒,萨满的姓,飒飒西风满院栽那个名。” “我爸很喜欢菊花,本来想叫我萨菊的,还好被我爷爷阻止了。”萨飒本质是个话痨,小时候被母亲叮嘱艺术家要有架子,不能太接地气,生生忍着不说话装高冷,但一开口总是破功:“职业是一名舞者,现在在内地歌剧舞剧院工作。” 她极快地同阮今对视了一眼又撇开眼神,补充了一句:“曾经在月桂歌剧声乐比赛中获得了第二名。” 阮今觉得这比赛的名字有点耳熟,她可能参加过还赢了奖,但她也赢过其他许多比赛,不会单独去铭记某一场,因此记忆模糊。 她没给出萨飒想要的反应,萨飒瘪着嘴等了一会,导演都在催了才不情不愿地指了指阮今,连名字也不想说了。 阮今稍微坐直了点:“猜吧。” 白悦格外喜欢这个游戏一样,每次都最先开口:“和萨飒老师很像的气质,你也是从事艺术方面的职业吗?” 柏孟兴冲冲地说:“我猜和萨老师一样都是舞蹈家!”他情不自禁地夸赞她,因为缺心眼所以这种欣赏很纯粹,不会让人感觉冒犯:“你们都好瘦好漂亮,气质超级好!如果我在街上看到你们肯定会因为一直盯着看撞到柱子。” 江临笙扶了扶眼镜,也赞同柏孟:“我投舞蹈家一票。” 关逢陌打起了点精神:“万一是歌唱家呢?” 曲烟从半边身体感受到阮今肢体的柔软,想了想:“舞蹈家。” 萨飒忍了又忍,终于在大家畅所欲言后愤愤地反驳:“都不是啦!她是音乐剧演员,音乐剧包含了歌剧和舞剧,她会唱也会跳。” 萨飒说着说着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阮今,同她那双宝石一般的眼睛对上,从里面看到了笑意,或许还有一点戏弄,嘲笑她因为她不记得自己默默生闷气的蠢行为,她的脸一下子又变热,急忙捂着不敢抬头,听见阮今仿佛夹杂着春风的声音:“萨飒说的对,我叫阮今,是个唱歌跳舞的。” 她太自谦了,连在哪就业也不说,萨飒想大声喊你们别小看她她在国外很着名,她们剧团总统都不一定请得动,但她不敢把捂在脸上的手放下,怕又被阮今盯着,她一那样专注地看着她她就气息不稳,全身血液往某个不存在的地方涌去了。 阮今身边正好坐着曲烟,到现在还没被点到,于是顺理成章地猜她的职业,曲烟给她放了点水:“我的职业和你很配。” 关逢陌挑了挑眉,柏孟高兴地抢答:“和音乐有关吗?” 曲烟点点头,有些失望不是阮今回答的:“我有个自己的乐队,在里面当鼓手。” 还剩最后一个人,大家都把目光移过去,沉阶放下手里的书,他之前没参与,这时候也不打算破例,直接说了自己的职业:“沉阶,长生科技执行董事。” 白悦捧场地惊呼了一声:“是那个很有名的信息技术公司吗?” 柏孟挠挠头,他不是电子信息专业的,不了解,感觉自己还没白悦懂得多,但沉阶对他这种不懂的和白悦这种了解的一样的态度,都没看在眼里:“介绍完了,我走了。” 他离开了客厅,周边温度都升高了些。 恋综海王4 yedu9 .co m 白悦回到房间,关好门顺便上了锁,恋综有个自己研发app,专门用来给嘉宾们互相发信息,她点开后页面却和别人不一样,自动连接了未知联系人。 “舅舅,能帮我查一下那几个男人的好感值吗。” 对方没回信息,屏幕却突然跳转了页面,白悦一条条看下来,柏孟对每个女嘉宾的好感都差不多,阮今的稍高一点,沉阶和他一样一视同仁,对她们一个也看不上,四个人好感值加起来还没破零,关逢陌除了对阮今稍微有点兴趣,好感在五十上下,对其他人也是漠不关心的状态,江临笙看起来很好说话,好感给的比沉阶还离谱,全是负数,对阮今的好感就像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的,低的时候一度在违法的边缘大鹏展翅,高的时候又快跨过一见钟情的范畴,白悦看的直皱眉头。 虽然情况不太如意,但白悦自有一套对付男人的手法,啪啪啪打字:“舅舅,帮我把我的好感值和阮今的对调一下吧,麻烦了。” 她等了一会,对面好像在措辞怎么跟她讲,看起来十分犹豫【囡囡啊,本来剧本开始了外面的人就不能插手了,你现在能联系上我都是组里的人看我的面子给开的后门,我把你偷偷送进去已经引起管理员的注意了】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d u 8.co m 【这个金手指你不能经常用了,最多两次,你想想要在什么时候用吧,慎重一点,这次我给你做主,先不用,有好东西哪能开局就用掉呢是吧】 白悦瞳孔骤然缩小了一瞬,心里火大的很,但不敢明面上反驳他,只能露出一脸沮丧地样子:“啊,这样吗?那好吧,我都听舅舅的。” “但是舅舅,你不是说你是穿书局的领导层吗?管理员的权限还能比你大吗?” 对面沉默了很久,可能想不出狡辩的话,恼羞成怒单方面切断了这场违规的交谈。 白悦切了出去,过了一会再点进去,app界面已经恢复了,从男嘉宾到女嘉宾成行排列下来,头像是节目组拍摄的证件照,阮今的头像在里面尤为显眼,美的会被人怀疑是p的。 她的表情一瞬间有点迷惑,她是剧本的作者,当然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阮今是她为了女主建设的工具人,前期负责吸引爱意,转换给女主后会被观众发现来者不拒,脚踏几条船而骂的退出节目组,甚至为了打造后面四男争一女女主又不被骂的场面她还特地设定一个半弯不弯的曲烟,一个崇拜阮今同她一起退出的萨飒,但她写这个人的时候,有给她这么骇人的美貌吗? 阮今上楼休息前倒了一杯水,她的杯子容量一千毫升,按理说起夜的时候也足够她缓解口渴,但不知道是否是今天吃多了菜,阮今睡前喝了一半的水,半夜起来喝完另一半却不够,只能拿着杯子去厨房续。 夏天的夜晚凉丝丝的,老旧的别墅院子里还有蝉鸣,阮今穿着睡裙,想了想顺手捞过披肩裹上,这个时间楼下应该没有人了,连摄像机都停止了工作,黑漆漆的,阮今也没开灯,用手机的光亮照着路,摸到饮水机重新把杯子灌满了水再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和来时有点不同,阮今走到楼梯拐角,刚想上去,手机光一闪,好像看到了什么肉体,移回去,发现的确是一个人的臂膀,光着,在白炽灯的照射下生白,有点肌肉,但不多。 正常人已经吓得尖叫了,阮今慢慢往上移,光终于找到这人的脸,对方眯起眼睛,有点不悦,用词很礼貌,但语气不是:“劳驾,能先把手机从我的脸上移开吗?有点刺眼呢。” 是江临笙。 阮今关闭了手机灯光,没道歉,也没问他在这里干什么,两个人在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江临笙猜测阮今现在一定一脸疑惑搞不懂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客厅裸奔干什么,往坏一点想他以后或许会传出去些变态暴露狂的绯闻,其实阮今下楼的时候他就在黑暗里了,看着她轻飘飘地走下来,连月光也偏爱她,洒在她身上时都是温暖凝滞的,美好得不像他能触碰的仙子。 等她要返回天上时,江临笙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往前走了一步,主动暴露在阮今的灯光下,果然被她发现,他只穿了裤子,裸露的皮肤确定暴露在阮今的视线里,因为莫名激动泛起阵阵鸡皮,胸没有红,反而更惨白了。 她会来碰一碰我吗? 窗外的蝉叫的和心脏一样吵,沉默的空气终于有了点夏天的闷热,阮今重新点开了手机,不过不往江临笙那边靠了,仿佛当他是空气一样,继续走回去的路,黑暗里江临笙不确定阮今是否回头看了他一眼,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他的乳头因为刚刚那阵渴望而耻辱的立了起来,脸上的神情难堪,是能去演杀人魔的程度。 他连怨恨都莫名其妙,怪什么?怪阮今没有如他所想地靠上来然后给他一个严词拒绝的机会?怪他想羞辱她,却被她的无视所羞辱? 还是怪被自己闷死在内心的、不敢为人所知的真正想法? 次日清晨江临笙穿上西装又是个人模狗样的精英,在厨房煎了鸡蛋和吐司,只做了自己的,当他准备好自己的早餐时萨飒正好下来,看到鸡蛋兴奋地睁大眼睛:“有鸡蛋!太好了,我来煮两个,应该有锅吧?” 江临笙从容地给她指了方向,别墅里的人也差不多都起来了,白悦热心地替好几个面包抹了酱,又倒了几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让他们自取,柏孟食量大,自己煮了面,关逢陌勾着他分走了一半,沉阶已经穿好了正装,理所当然地坐在餐桌上享用白悦准备好的早餐,没说一声谢谢,也没评价。 阮今是最后一个下楼的,和曲烟一起,f国的衣服普遍复杂,背后拉链因为长途运输有些锯齿错位,难拉上去,阮今本想找萨飒帮忙,但门一开,正好碰到出来的曲烟,于是顺理成章对她说出请求,曲烟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阮今背过身,两片精致隆起的蝴蝶骨就直直闯进她眼里,皮肤洁白细腻,她愣愣地上手一摸,被阮今躲过去:“痒。” 曲烟才回过神,一边道歉一边给她拉上链子,看见她的背隐没在一片布料里,心里有点淡淡的遗憾,很快就散去了。 她们走下楼的时候萨飒才端出来两个盘子,每个都有一份水煮鸡蛋,一份蔬菜沙拉,对于她们这种要保持身材的职业来说,已经足够了。 萨飒把盘子递给阮今,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曲烟自己去厨房捣鼓,萨飒会为阮今准备早餐,但终究是个大小姐,不可能再为曲烟做一份,而白悦在看见她过来的时候就拿走了最后一杯牛奶和面包,尽管她已经吃过一份了。 吃完早餐就该散了,导演又把大家聚起来,拿着个喇叭在前面宣布有新规则,准备了八个签装在两个密封盒里,让他们随机抽,颜色一样的人要一天都待在一起。 男女嘉宾分开,萨飒脸色有点臭,大声抗议:“不能混在一起抽吗?” 导演严词拒绝。 她又不死心:“那能和别人换吗?” 导演:“不能。” 他们在掰扯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抽过了,白悦瞥了眼阮今的签子,又偷偷往男嘉宾那边打量,发现阮今竟然和沉阶同色,她自己的是蓝色的,男嘉宾那边拿到蓝色的是江临笙。 曲烟和柏孟抽到了一样的,还剩下一个没抽的萨飒和拿到黄色的关逢陌,萨飒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突然有了主意,拿了签子就把还在犯困的关逢陌扯到一边私聊去了。 导演宣布大家可以去忙了,分到一组的人各自和自己的搭档商调行程,阮今没去找沉阶,沉阶也没来找她,丢了签子就要往外走,被导演拦下来,拉到一边:“你好歹尊重点我的节目行吗?我们还有合作呢别忘了。” 沉阶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导演以前在他创业的时候帮过他,他已经终止合作退出了。 他又回到客厅,发现萨飒和关逢陌都坐在阮今身边,围着她叽叽喳喳地讲话,靠近了能听清他们是想一整天跟着她,想去逛街购物,阮今的衣服虽然好看,但穿起来太麻烦了,想买一点轻简的便服,四个人在一起也是在一起,萨飒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 沉阶想也没想拒绝:“不行。” 萨飒回头发现是他,有点心虚,理不直气也壮地吼回来:“怎么不行了?” 沉阶:“我要带她去公司,长生科技内部不对外人开放。” 他虽然没开口,但站在阶梯上俯视他们的眼神就像在说你们没这个资格。 萨飒当场就想跟他吵,被阮今按住了手,温柔地安抚她:“没关系,我晚上回来也可以和你逛街。” 她示意萨飒朝摄像头看看,导演还在盯着这边呢。 萨飒忍不住抱了抱她,虽然脸埋在了阮今的胸里,但没敢太过分,轻轻蹭蹭就起来了,排在后面的关逢陌眯着眼也想上来抱,被萨飒一脚踹走,摔在沙发上。 今天太晚了,明天多写一点,晚安啾咪 恋综海王5 沉阶没过问阮今的意愿,直接把她带去了自己的公司,阮今也的确没什么必要的行程,她在国内没有熟悉的人,出个门还要靠导航认地方。 车很快,两个人坐在车上没什么交流,沉阶看起来很忙,抓住一切时间用电脑赶工作,阮今对电子信息世界不那么感兴趣,稍微打开窗看外面的风景,风从细微的缝隙吹进来,拂过沉阶的脸,他分了一个眼神过去:“把窗户关上。” 阮今回头看了看他,两个人视线相撞在空气中,一边是冰雪,一边是春风,沉阶先垂下眼睛,他没做出什么强迫性的行为,合上电脑,面无表情,阮今也没听他的,无声的对峙中车子停住了,风就停了。 到了。 长生科技从最初一间屋子的小作坊变成了市里的一栋大厦,门口有人脸识别机器,进入大门需要刷脸,但沉阶作为老板有特权,识别身份后门一直开着,他在前面走,阮今跟在后面,一路上没碰上什么人,电梯都是单人电梯,刷沉阶的脸才能启动。 一路上行到顶楼,出了电梯后迎上来个人,沉阶把电脑递给他,又听他报了串今日行程,说完后飞快地往后瞥了下,不确定地眨眨眼睛,又回头看了眼阮今,神情逐渐从忙碌变成呆滞,当沉阶要进入办公室时,有些踌躇地开口:“沉总,这位怎么安排?” 沉阶像才想起后面还跟着个阮今,本想叫她去会客室待着,但又怕导演说这不算待在一起,忙一天白干,于是对她说:“你进来。” 沉阶的办公室是正常的面积,比较大点的家具只有沙发和办公桌,但拐角还有个门,他就让阮今在沙发上坐着,自己来到办公位上开始忙碌,一忙就是一上午,公司大了事情也多,等助理进来提醒他该吃午饭了,才从电脑前抬头,发现阮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本壁橱里的书,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很乖,温软的发顶被灯打上光圈,模糊了一点五官,沉阶的呼吸骤然屏住,但很快又回过神,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阮今,跟我去吃饭。” 阮今放下书,跟着他们俩到了餐厅,员工食堂全自助,助理在旁边欲言又止,虽然不知道阮今和自家老板什么关系,但这么个大美人难道不应该带她出去找个私密性好的酒楼开小灶吗? 但阮今都没说什么,她适应的很好,选了点自己喜欢的食物,一个人找了个位置,没再跟着沉阶坐一起,助理在两个人之间犹豫,最后也一个人坐在了离阮今比较的近的桌子。 离午餐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餐厅里人烟稀少,助理一边吃一边留心阮今和沉阶,发现沉阶的视线偶尔会瞥过阮今,但阮今是真的不在意他,认认真真地吃完饭,把餐盘放好,在他和沉阶之间选择了他,来到他面前坐下。 也不说话,像在等他吃完。 助理赶紧扒拉了两口,擦擦嘴:“您有什么事吗?” 阮今朝他摇摇头,看他好像很紧张,又对他笑了笑。 助理觉得头上的花都开了。 沉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后面,早就放好了餐盘,语气冷漠:“走了。” 阮今跟着他起身离开,留下助理在后面手忙脚乱地收拾餐盘。 路上沉阶不客气地问她:“你去找他干什么?” 阮今的声音轻轻得:“看他快吃完了,想让他先带我回来。” 沉阶走在前面,看不见表情,淡淡地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信没信。 沉阶没有午休,工作狂是不会在公司休息的,拐角的门里是一间休息室,但他从没用过,也没同阮今讲,沉阶的直男思维就是以自己的标准衡量他人,觉得阮今和他一样不需要休息,毕竟她只是坐了一天,没干什么大事。 下午太阳转到另一边,热烈的阳光打在他脸上,他被恍了眼睛,抬头才发现阮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面容恬静,在工作的间隙,这偶尔的一瞥,沉阶突然觉得阮今实在好看,优越的侧脸在皮肤上映出婀娜的阴影,睫毛好长,头发像一片轻柔的雾,把她包裹在里面,显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下一秒就要飞到天上去了。 他没忍住,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靠近仔细观察了一会,伸手撩了撩她的发丝,触感柔软而稚嫩,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掌控。 虽然漂亮,但与我没什么用处。 他在心里想。 晚上阮今朴一到家,萨飒就迎面抱上来,埋在她身上狠狠吸了两口,一脸陶醉地嘀咕活过来了:“你累吗?要不休息一会我们再出去玩?” 阮今:“我去换个衣服。”虽然下午睡得肩膀有点酸,但精神是足够好的,阮今梳了个头发,挽起来用亮灿灿的发夹固定,挑了件漂亮裙子,和男人出去是交差,和女孩子逛街当然要慎重打扮一下。 郊区交通困难,还好萨飒有车,她们开到市中心,从一条商业街开始挽着手逛,国外的奶茶店很少,种类也不多,虽然职业素养让她们戒糖,但偶尔喝一次也没什么,一个人买了一杯,阮今尝了一口,很甜。 她的粉粉的,里面放满了草莓,萨飒喜欢抹茶,杯子是淡淡的绿色,大概是她看的太久了,萨飒脑子一热,把杯子往她面前举了举:“要试试我的吗?” 阮今握住了她的手,往下压了一点,真的含住吸管喝了一口,她没涂口红,离开后吸管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但萨飒的心跳还是加速了,不敢看她的眼睛,阮今礼尚往来:“尝尝我的?” 萨飒迷迷糊糊地侧过身去喝,猛吸一大口后差点被呛到,憋红了脸,战术性喝奶茶,突然想到阮今刚刚也喝过自己的,大脑更混乱了,左看右看,找到一家彩妆店,赶紧拉着阮今过去,试图转移话题:“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阮今不习惯用唇彩,萨飒的口红刚刚全粘在吸管上了,她对红色的区分十分拿手,指了指那一排专柜:“我们去看看唇釉吧,口红比较干,容易被蹭的不均匀。” 这家店的商品价格不低,试妆有专门的柜姐,萨飒经验老道地要了只新的出来,拧开后想了想,没在手上试色,笑眯眯地靠近坐在一边的阮今:“试试这个嘛,我来给你涂!” 阮今没拒绝,任由她扶住她的脸,盯着她的嘴唇渐渐挨近,水润的唇釉明明看上去是红棕色,涂到唇肉上颜色反而淡了点,泛起可口的光泽,她的唇型比上个世界的厚了点,下唇和唇珠一样饱满突出,萨飒慢慢在上面涂抹着,涂着涂着靠的也越近,阮今张开了一点嘴巴,她从里面看到一点洁白的牙齿,和另一种鲜红的舌肉,那张嘴像有什么魔力似的,摄住了她全部的心魄要把她吸进去,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亲上去了。 只是单纯地贴在一起,之间还有淡淡的香气,萨飒回来神来后就立马退走了,旁边柜姐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俩,萨飒语无伦次:“看、看什么看,我涂多了从她嘴巴上面分一点过来不行吗?” 她当真信了这个理由,后面说的理直气壮:“你护手霜涂多了不也要找人分吗?怎么护手霜可以口红不行啊?” 柜姐愣愣得:“那、那您还买吗?” 萨飒看了眼阮今,唇釉果然不会出现蹭的东边有西边没有的情况,大手一挥:“买,每个色号都要,给我全包起来!” 萨飒唇釉买的太多,索性打算回去送一些给其他女嘉宾当礼物,阮今想了想,也替她们买了点东西,拿着玩偶问萨飒喜欢什么,萨飒却摇了摇头不要她买:“我很喜欢你的演出你知道嘛,每年都会出国看几场,但是想去后台给你送花要签名你们那个大胡子团长死都不让,”她撇了撇嘴:“你一会回去给我签几个名吧,这才是我想要的礼物。” 阮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她发呆的样子看起来更有距离感,萨飒因此心中忐忑,以为她感到了为难,刚想说算了,阮今就答应了。 “虽然我没见过多少粉丝,”她说,“但你一定是最可爱的那个。” 萨飒的脸就变得和她的唇脂一样红了。 她们吃过饭才回去,曲烟和白悦正好在客厅,虽然离得很远,柏孟今天没课,和曲烟打了一下午的球,白悦刚从厨房出来,碗筷似乎是她收拾的,双手湿漉漉的,指节处有点红。 萨飒大大咧咧地把礼盒往她俩手里一塞,傲娇地说这是她买重复了的,她们不收下自己只能丢掉,曲烟就坐在门口很近的单人沙发上,这里成了她的专属,她今天单穿的紧身背心,手臂戴了运动护具,黑色的腕带包裹着肌肉,刘海全部扎在后面,视线一片明阔,身上还有点汗味,不重,看见阮今递给她一个袋子,不好意思地问:“给我的吗?” 阮今点头她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去,打开后发现是一个毛茸茸的棕色小熊挂件,很可爱,她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冒,但因为是阮今送的,又觉得它的确比其它的毛绒饰品更加漂亮,两只黑漆漆的纽扣眼睛也和阮今的一样大,看久了还会反光。 “谢谢,”曲烟咧开嘴:“我准备把它别在我的吉他包上。” 阮今给白悦买的是一个白色的玩偶,脖子上系着粉色的蝴蝶结,很符合当下年轻小姑娘的审美,白悦接到礼物的时候愣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和阮今还不熟,没想到她也会给自己带礼物。 拆开后发现是个好看的娃娃,呆呆地看了一会,然后跟她说谢谢,她笑的时候眼睛很漂亮,弯成了两片月牙,里面盛着亮汪汪的潭水,说不清是眼睛分泌了泪水还是瞳孔本身就这样清澈:“虽然我有很多娃娃,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是别人送的。” 白悦小时候很想要娃娃但是父母从来不在意她的愿望,长大后自己挣钱了报复性买了很多,但始终买不到小时候想要的那个了 恋综海王6 这是大家在别墅里过夜的第二天,导演只有在早餐后活跃得明显,告诉大家还要抽签组队,不过这样的日子只剩两天了,大后天第一期节目结束,稍微剪辑一下就可以正式播出,恋综也将进行到下一步,渡过陌生磨合期后导演准备的项目尺度可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小打小闹了。 抽签有一定程度会抽到重复的对象,这根本难不倒导演,他直接让抽到重复嘉宾的人彼此交换,有一定抄袭换乘恋爱的嫌疑,但这段会被剪掉不给播出去。 阮今这次和关逢陌分到了一组,萨飒将要被沉阶不由分说带去公司关一天,白悦和柏孟两个大学生组了队,曲烟为难地看了看江临笙,她其实挺讨厌这种装模作样的精英男。 萨飒走的时候握着阮今的手泪眼汪汪,咬牙切齿:“没关系,明天我们俩就能跟某人彻底拜拜了,到时候你去哪我带着另外一个就去哪。” 阮今很适应沉阶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她喜欢安静的不被打扰的环境,但不知道萨飒是否能接受,走的时候抱了抱她,悄悄在她耳边说:“如果觉得无聊可以给我发消息。” 导演是不允许嘉宾私下联系的,她们的信息交谈必须在恋综专供的app上,但昨晚萨飒抱着自己录刻的光盘找阮今签名,最后没忍住偷偷加了她国外的国内的联系方式,阮今在国外网上是有自己的社交账号的,只是不怎么用,伦纳德会帮她传一些舞台的照片,动态很少,但粉丝量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沉阶在门等的不耐烦了,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快点。”自己先出了门。 萨飒翻了个白眼:“傻逼,拽什么拽。”她把地板跺得砰砰作响跟了上去。 门关上了,关逢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换衣服?” 阮今回过身:“这套不行么?” “可以是可以,”关逢陌有点牙疼,阮今当然穿什么都好看,但她昨晚上跟萨飒出去的时候穿了件白色的露肩长衬衫,系了条皮质小腰带显得腰细,下面是件黑色长裙,头发挽起来看上去又纯又欲,一看就是精心打扮的,现在头发随意披散着,穿着t恤和休闲裤,这风格有点像曲烟,也不知道是不是问她借的衣服,虽然有一种洒脱的漂亮,但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阮今并没有在意他话里的无奈:“你想要去哪?” 关逢陌确定她真没有换衣服的打算,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平时总是佝偻着背,像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现在一站直了比阮今高不少,从口袋里掏了把钥匙:“穿裤子也正好,我带你先去兜个风。” 他们出了门,关逢陌从车库开出辆摩托,看上去就很贵,停在阮今面前长腿撑着地,戴着墨镜吹了个口哨:“美女要去哪啊?我载你,免费哦!” 阮今眨了眨眼睛,很难把那个惫懒的睡美人和这个痞气的机车潮男联系在一起,她也不知道关逢陌打算去哪,刚想摇头,被他抢着回答:“原来要去海边啊,简单,这路我熟,上来吧。” 他就没打算让阮今回答,把头盔递给她,催促她赶紧上车,等她跨上来,裂开嘴笑,他的嘴巴很宽,或许是因为脸型的缘故,嘴角看起来几乎裂到耳后,乖戾感抑制不住地散在周围,像卸下伪装的猎豹,抓着阮今的手环上自己的腰,咳嗽一声:“抱紧喽。” 机车轰鸣着冲了出去,风在速度的加成下变成刀子,扎在身上应该很疼,阮今躲在关逢陌身后,气流从两边散走,路边的盆景糊在一起飞快往后退去,这应该是阮今不喜欢的、刺激的项目,但她的灵魂在街道上自由地飞起来,像风筝被肉体牢牢地牵在车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切烦恼都被丢下去了,砸在地上,砸进星球的核心再也出不来。 她闭上了眼睛。 关逢陌并没有带她去海边,时间还早,艳阳高照,外面温度不低,如果他带阮今顶着烈日散步萨飒知道了一定把傻逼的帽子从沉阶头上摘下来甩到他脸上。 他们在市中心一处大楼前停下,关逢陌把钥匙扔给门童,拉着阮今上了三楼,进了个台球室,里面已经聚了一堆人,喝酒的喝酒,打球的打球,无一不穿着显贵,男帅女靓,看见关逢陌来了,离得近的几个先叫了声陌哥,等他走进去,露出后面拉着的阮今,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夸张的喝酒喝到了鼻孔里,被呛得难受才回过神去拿纸擦。 阮今被他带到了最里面,关逢陌明显和那里坐着的人更亲近,挤开独占一处沙发的男生,拉着阮今霸占了这里,胳膊张开靠在整个沙发背上,像把阮今护在臂膀里一样,二郎腿也翘起来,要多纨绔有多纨绔。 被拎起来丢到旁边的男生脸嫩的像高中生,气的咬牙切齿:“关逢陌你神经病啊,屁股有多大要占一个沙发?” 他差点扑到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重新坐好,回头发现关逢陌这个畜生身边坐了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虽然没歪在关逢陌身上,但整个人靠在他的手臂上,坐的很直,气质也超凡脱俗。 关逢陌还贱兮兮地拉下墨镜,从上面提着眼睛看他:“不好意思,人家可不是一个人呢。”他坐直了,腿放下来,手臂自然地搭上阮今的肩膀,脸凑过去,下巴搭在她的肩窝上:“现在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没对象喽,猜猜是谁呢~” 男生顿时酸气冲天,本来跟关逢陌就不对付,面容扭曲着要扑上去跟他拼了,被另外几个人合伙拦下来。 右边的男人穿着白衬衫,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逢陌,别逗他了,多大人了,还那么幼稚。” 关逢陌手有点痒,笑的也有点贱:“哪没意思了,跟养电子宠物一样,不开心的时候就能逗逗。” 阮今被他不时呼出的热气弄烦了,扒掉了他搭在肩膀上的爪子,又反手推开他的脸,关逢陌倒向沙发靠背,脸色没变,对面几个人重新审视了遍他和阮今,总算把她看进眼里了。 白衬衫面不改色地挑起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逢阡哥今天还找我问你的情况。” 关逢陌嘁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他问就问,你别跟他说不就行了,他当他的官来管我们这些商贩干什么,不怕被人抓到把柄了?” “你别这样,惹你的又不是你哥你干嘛连他都怪上了。” 关逢陌把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响声后这群人安静了,他才缓缓说:“好不容易见你么一面,至于上来就跟我讲这么扫兴的话吗?” 他发现阮今在看那边的台球桌,正好也没了跟好友聊天的兴致,又凑过去问:“看什么呢?想去玩吗?你以前玩过吗?” 阮今摇摇头,不像感兴趣的样子,但视线的确一直放在那边。 关逢陌以为她是因为认生害羞了,拉起她连推带搡地往台球桌走:“来嘛来嘛,我教你玩,帅气男模,包教包会。” 但其实阮今只是觉得他们谈论的事无聊又不该听,找个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她在安静的环境很会放空自己,那群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但同样的他们也不在阮今眼中,她不是傲慢,只是不在乎。 台球这东西伦纳德可能喜欢,阮今听见过他喝醉酒同投资者互相吹捧技术,一颗主球打散所有,再瞄准一个个打进球袋里,关逢陌带她开了局新的,打了几个球后把球杆递给阮今,阮今学着他弯下腰趴在桌面上,关逢陌殷勤地给她的杆头涂上巧粉,然后退后不妨碍她。 阮今的头发没扎起来,顺着肩膀散落在桌面上,因为俯身原本宽松的衣服绷紧,显出了被遮隐的线条,她从进入这里到现在被拉上台桌都是冷淡的,吝啬于给出一个鲜活的表情,她的确有摄人心魄的漂亮,但这不足以打破阶层的高傲,于是尽管惊艳于她的容貌,也没有人对她主动发出善意。 她只是平淡地连着打进去几个目标球,每一次起身头顶上的白炽灯就带着她的美貌闪一下所有人的眼,有人忍不住叫了声好,声音不小,她一定听到了,但仍旧漫不经心,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所以悠然自得。 当阮今要清掉最后一支球时,身后附来一具宽大的炽热的胸膛,关逢陌握着她的手,现在才开始性感男模在线一对一教学,他好喜欢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喷着热气,营造暧昧的氛围:“哎呀,没想到客人技术这么好,那我得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客人给的小费了。” 阮今面不改色:“我们时候给你小费了?” 关逢陌轻轻笑了笑,嘴巴张开,娃娃脸男生看的瞪大眼睛,以为他要伸出舌头去舔阮今的耳朵,但他只是小声咕哝:“你不记得了?人家刚刚跳脱衣舞跳得好好的,你非要往我胸沟里塞钱,我不要硬给我,还顺手摸了我几下胸肌。”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阮今把最后的目标球打进球袋,然后被阮今的手肘顶住胸膛起身,阮今起来后转过身,靠着桌边,瞳孔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胸肌,捏了捏。 “的确还不错,给你的小费值了。” 恋综海王7 太阳半落不落地挂在海平面上,等海风变得咸湿温热,关逢陌带着阮今来到海边,海岸线很长,他把机车随便停在路边,想要和阮今散散步。 路上也能遇到些小情侣,和他们一样并排着走,只是牵着手,小学生一样晃来晃去,关逢陌有些眼热,把耍酷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轻轻拉住阮今的手指,阮今没有甩开,于是他得寸进尺地插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握。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关逢陌想了想:“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阮今一直在看陨落的夕阳,f国没有靠海的城市,这样的风景对她来说奇特而少见,回答他的问题就有些心不在焉:“问什么?” “比如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关逢陌觉得自己今天也算那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打脸龙傲天了,说自己穷是参加节目时的真实状态,他那时候刚跟家里人吵架,什么都没带离家出走,不出意外卡被停,他是被宠大的孩子,脾气又倔,宁愿进厂也不向父母低头。 关逢陌随便其他人怎么猜测,今天带阮今去见了自己小时候玩到大的朋友,唯独没打算瞒着她。 但阮今好像并不在意,一点质问的意愿也没有,关逢陌走了这么长的路一直在等她开口:“你都不好奇我一个流水线工人怎么能开这么好的车,认识这么多富二代吗?” “我不会对你的私事感兴趣,”晚风吹起了她的刘海,有个拿相机的妹妹已经来来回回路过他们好几次了:“如果你想说我也会听。” 她朝那个妹妹打了个招呼,妹妹红着脸问她能不能拍张照片,阮今甩开关逢陌的手,靠在岸边的防护栏上,背对着海面,妹妹飞快的拍了张照片,深深鞠了个躬跑了。 关逢陌嗤笑:“对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都这么好,对我却不冷不热的,我是不是该先去变个性啊?” 阮今的发丝外缘因为背光染上灿烂的红色,整个人裹挟在湿热的风里,沉吟了一会,像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能性,额头微微前倾,那是点头的前奏,关逢陌突然压了上去,他的臂膀宽厚,全部张开把阮今困在自己和防护栏之间,头抵着头,阻止了阮今认同的动作。 “算了吧,”他有点无语:“我可不想跟你做姐妹。” 他们离得很近了,阮今不得不弯着腰往后仰,才能看清他的表情,关逢陌没带墨镜,头发也没做造型,但本身发质黑硬,被风一吹就蓬松地立起来,不知道出门怎么想的,梳了个中分,好在脸能打,鼻梁高挺,颧骨稍微凸出来,尾部上挑的眼睛从下往上看总有种厌世的颓废,嘴巴又大又宽,笑起来横跨瘦削的下巴,给人一种性欲强烈的感觉。 他的嘴巴实在太有特色,阮今盯着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下像是某种邀请的信号,关逢陌追着她往前贴,夕阳下的人影渐渐靠近,终于上面的覆在了另一只影子上,水乳交融。 事实证明看起来玩得花的技术不一定好,关逢陌的牙齿总是磕到阮今的唇肉,舌头也呆板僵硬,不会纠缠不会卷曲,不会在口腔里跳舞,只会强盗一样冲进阮今的嘴里吸这个吸那个,除了津液连舌头也想带回去,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因为口腔的律动而收缩,一吞咽膨大的喉结就向上滚动,侧边的血管突兀明显,磅礴的欲望让身体自动收紧,伸开的手臂环住阮今的腰和肩膀,一边往自己怀里带,一边往防护栏上压,像要挤走两个人之间的所有空气一样。 他把阮今的唇珠吸痛了,滑腻腻的舌头被她狠狠咬出了血两人才分开,关逢陌喘着气,手没松开,低着头看阮今唇肉上沾了点红色的水泽,伸出舌头替她舔干净,才尝出来这是他自己的血,阮今除了上唇红肿一点,一点皮没破。 一时间不知道谁更吃亏,阮今被他挤得难受,使了点劲推开他:“技术真差。” 她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曾情动,关逢陌睁大眼睛,单眼皮都被压成内双了,觉得自己像不值钱的鸭子,阮今白玩一通后还要嫌弃他经验太少,他能有什么经验?看片的经验算吗? 阮今已经掉了个头往回走,天色暗下来,太阳完全落进海里,关逢陌跟上去,仍旧是吊儿郎当的姿势,东张西望瞎看风景,两个人并排走了一会,突然出声:“练练就好了。” 阮今看了他一眼,虽然眼睛里没有轻视的意思,但关逢陌竟然被看得脸红。 他想办法略过了这个话题,带着燥热的脑子嬉皮笑脸:“我现在身价很低哦,要不要考虑包养我?”他咳了咳嗓子,换了种方式捧读出来:“你好,我是首富独子,现在被人追杀狼狈逃亡,已经几天没吃饭了,今天周四v我50吃顿肯德基,等我复仇归来,提拔你当我们家二把手。” 他成功把阮今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用奇特的眼神观察他,男人一谈情说爱起来果然不一样,智商下降情绪不稳,喜欢胡言乱语,以后可能还会更粘人。 阮今和他虽然接吻了,但只是暧昧,不会负责。 亲是他自己亲上来的,抱也是他自愿抱的,阮今不会拒绝而已,如果关逢陌因此自我攻略完全陷进名为阮今的爱情陷阱,说明他本来就是个恋爱脑,这也要怪她吗?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赶上饭点,做饭的仍然是白悦,她真的很贤惠,也很能干,他们搬进来的第二天餐桌上茶几上木柜上空白的地方就摆满了鲜花,不是花店买的,是新鲜的每天从花园里摘下来的,摆放的位置和插花的搭配都很有讲究,令人赏心悦目。 萨飒正帮着白悦端菜,不会炒菜的人总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看见阮今回来了,眉毛一弯,拉着她到旁边咬耳朵:“要不明天我们来做饭吧,总是让白悦下厨她不累吗?如果一直这样,虽然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我会吃不安心的。” 阮今同意了,男嘉宾们指望不上,她们打算一会找曲烟再商量一下。 白悦的厨艺的确出众,阮今都多吃了几口,饭后白悦熟练地起身要收拾碗筷,被柏孟抢先一步:“我来吧我来吧,”他飞快地掳走一大堆碟子,往厨房跑:“你都辛苦准备晚饭了怎么可能还让你刷碗,昨天我就想说了。” 白悦收回了伸出的手,一害羞就脸红,还跟他说谢谢,和第一天互相介绍时的积极主动很不一样,当萨飒提出明天由她来提供晚餐时,白悦又恢复了平静:“怎么了?是我做的菜不太合胃口吗?” 白悦总不能免除用竞争者的眼光看女嘉宾们,以为她们是因为嫉妒她的厨艺,也想在男嘉宾面前露一手,这很正常,她艰难的事业打拼过程中遇见过无数这样的人和事,她的父母只教她讨好男人,社会又让她学会敌视女人,她靠着心眼和技巧往上爬,拥有了富贵,现在正在谋取权利。 萨飒摇摇头否认:“不是不是,你做的菜比酒楼的好吃多了,但是天天负责这么多人的伙食不累吗?每次回来都能看见你在忙来忙去,一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你在为了我忙碌我却坐在沙发上不动,那我会不好意思,心里也难受。”萨飒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厨房,又瞥了眼在客厅的几个人:“你看有良知的人都已经行动起来了,某些没脸没皮的懒货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萨飒后面一句算是小声地抱怨,背后说人坏话不是个好习惯,如果被正主听到就更尴尬了,但白悦还是被她震惊到一样,愣愣地看着她。 她们的行为总是令白悦出乎意料,从她被母亲骗去给瞎子当媳妇就为了给弟弟凑彩礼钱,自己逃出来后就已经不相信女人间的善意了,写这本书的时候始终带着恶意,因为自卑写了个卑劣的女主,结局虽然看似圆满,但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眼就能看穿的虚假。 这真的是我笔下的人物吗? 还是ai的自作主张?真人扮演? 阮今和萨飒肯定有一个是快穿局的员工,白悦确定后立马做出选择,自己不能在她们面前暴露身份,于是又害羞地回答:“原来是这样啊。” 她答应了萨飒的要求,心里却一团乱麻。 解决了烦恼的萨飒又变成无忧无虑的快乐小狗,回到房间后想起来之前看阮今的浴室什么都没有,噔噔噔跑去敲她的门,阮今开门的时候穿着浴袍,发丝沾着水汽,应该刚洗过澡,瓷白的脸颊泛着粉红,看上去很好咬。 萨飒吞了吞口水,双眼冒光:“我的身体乳可香了,你要试试吗?” 阮今把头发撩起来,发尾的水珠顺着手臂滑进袖口里:“现在吗?” “就现在吧,”萨飒想了想:“你刚洗完澡嘛,抹在皮肤上容易吸收。” 她拉着阮今去自己的房间,路上遇见出来倒水的曲烟,开心地打了个招呼,还问她要不要一起来。 曲烟挑了挑眉:“一起?开睡衣趴体吗?” 她十动然拒,还是下了楼,精神不太好的样子,萨飒猜测江临笙和她之间发生了不太愉悦的事。 萨飒说的身体乳是个很贵的牌子,专门做沐浴用的物品,卖的最好的是浴球,她还带了一些过来,可惜别墅老旧,没有浴缸,如果能和阮今一起泡个玫瑰浴,萨飒不敢想像自己将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 阮今进了浴室,萨飒待在外面,想着一会出来一个香香的阮今,她是扑到她怀里还是扑到她肩上,里面传来阮今喊她的声音:“飒飒,能进来一下吗?” 萨飒以为阮今遇到了什么麻烦,连忙闯进去,入目一片白皙的肩膀,往下是毫无瑕疵的背,皮肤贴着骨头,紧致平滑,没有一丝赘肉。 萨飒脑子嗡嗡的,以前网上冲浪的记忆全涌出来,七嘴八舌地转悠,那么多骚话,她竟然只选中一句:“这么好的背不用来拔罐可惜了……” 萨飒猛地捂住嘴,吸了吸鼻子,阮今回过头,长发被她捋到一边:“我够不到后面,你能帮我涂一下么?” 萨飒一甩手:“小问题。” 上去挤了一手白色的乳膏,先苍蝇搓手似得在掌心涂开,阮今已经转回去,微微弯下脊梁,露出漂亮的肩胛骨,在她身上真的像蝴蝶的翅膀,脆弱又锋利,萨飒轻轻把手放上去,做马杀鸡一样来回推弄,触感很好,又嫩又滑,萨飒自动为阮今配了娇喘,脑子里闪过阮今在自己手底下无力反抗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鼻子一痒,冰凉的液体顺着鼻腔流下来,落在地上,形成红色的圆点。 萨飒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要命,她流鼻血了。 恋综海王8 江临笙因为某些个人原因,总是会在下半夜突然惊醒,心慌手抖,不到处走走缓解不了身体的异样,除了第一天晚上碰见过阮今,这几天深夜其余人的睡眠都很好。 夜晚是孤独的,黑暗的,能够展示所有病态的,江临笙赤着脚在客厅走来走去,老旧的别墅家具也透着股年代的久远,总让人无端联想到被困在深宅的冤魂。 江临笙不怕这些,他在晚上活的比鬼还像鬼,如果真的有灵异索命对他来说还是件好事,走了几圈后心跳恢复平静,正打算回去继续睡,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楼梯口关逢陌眯着眼睛站着,一俯视长相带来的弊端就更明显,无端让人火大,江临笙还半裸着,被看的不太舒服,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跳上来。 他在夜晚同白天完全相反,总是容易激动,好在关逢陌在他失控前移开了视线,低着头懒散地下来,路过他时还同他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夜跑呢?” 给了台阶但没完全给,替他想的理由有点离谱,但江临笙和他都不在乎,他们只要达成彼此不尴尬的目的就好,于是他接过话:“嗯,睡不着稍微走走。” “你怎么醒了?也睡不着吗?” 江临笙很难形容关逢陌思考他的问题时的那个表情,有点像牙酸,眉间却是笑意和快活,舌头在口腔里面转了一圈:“把舌头咬破了,有点疼,下来找点水喝。” 谈到喝水江临笙又不免想到阮今,自己愣了一下,没接茬,两个人就此别过,关逢陌进去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喝完了,舌尖被冻的轻轻嘶着气,脑子里想自己现在在下面受罪,还遇到个半夜不睡觉行踪诡异的暴露狂,罪魁祸首倒是睡的香。 心里有点委屈,默默决定以后矜持一点,不能白白送上去给人又亲又摸了,先从明天不主动跟她搭话开始。 等舌尖失去了知觉,关逢陌才回楼上,江临笙还在客厅,跟个斯文变态一样,他决定给他个善意的提醒:“下次晚上出来晃悠穿件衣服吧,这里毕竟住的还有女人呢,被她们看见了多不好。” 江临笙并没有如他意料般露出羞窘的情态,反而若有所思,对他敷衍地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关逢陌挑眉,决定明天端着态度的事情得放一放,先和阮今聊一聊晚上锁门的安全意识问题。 沉阶的闹钟定在五点半,闹钟响时他也就醒了,再运动一个小时,冲个澡,七点吃完早饭出门八点准时到公司,但今天他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仍旧繁星密布,摁亮手机一看,才四点半,比平时的生物钟整整早一个小时。 他掀开被子看早醒的缘由,棕色的睡裤前端因为浸满粘液而颜色更深,从侵染的面积来看量还不少,沉阶也记不清上次自读的时间了,或许就是被因为很久没发泄过,他昨晚少见地做了个春梦,梦里的女人有具很美的身体,他分不清时是否对她有爱意,只是伏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进出,女人没有声音,哪怕他撞得再狠也像哑巴一样,他握着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汗液从臂膀流下去,流进两个人紧贴的掌心,汗津津的,再把床单打湿。 湿的不止这里,水液泛滥最严重的地方是两人交合的下体,沉阶的肘窝禁锢着女人的腿弯,往床上压,整个人笔直地绷紧身体,像一根即将离弦的箭,目标在她体内深处,啪地往射下去,箭是把好箭,射出去还能自己回来再来一遍,周而复始,唯一的区别在于速度的不同,时快时慢,射的女人小腹痉挛的时候就慢一点等等她,当她高潮后喷出保养箭头的甜水再继续加快,空旷的房间,明明是最应当安静寂寥的夜晚,他们的床上却传出啪啪的淫靡水声。 沉阶记不清自己做了多久,只记得在要射的时候下意识去找女人的嘴唇想要吻她,双手被握住,只能用嘴清理女人被汗水濡湿后粘在脸上的头发,那些发丝都是咸的,他们或许会接一个钠离子超标的吻,不管味道如何,沉阶摸索到脸后就亲上去,同时下面开始射精,没拔出来,射完之后他的阴茎依旧半硬不软,他或许意思到情况有异,虽然依旧和女人脸贴着脸温存,但同时伸出一只手去开灯。 女人的胳膊从他手里解放出来,搂住了他的脖子,灯开了,第一秒是刺眼的,他闭了会眼睛,听见女人的声音,轻柔的,熟悉的,尾部带了点钓他的钩子:“舒服吗?” 沉阶睁开眼睛,看到了阮今的脸。 他猛然醒了。 谁会在这个时间点起来?沉阶不怕被人发现,冷着脸亲手搓洗了裤子,拿到阳台去晒,回来后天仍然没亮,他冲了个澡,热水从头浇下去,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昨晚的梦,前因后果忘得差不多了,只清晰地记得自己做爱的样子,和最后射精的快感。 他的眉头皱着,在弥散的潮气中撑住墙,另一只手往下摸,随意套弄了两下,那东西没一点反应,软趴趴地被掐在手心,体积不小,充血后应该会粗大的令人咋舌,主人并没有因为它的雄伟而得意洋洋,神情中充满厌烦,又粗暴地箍了几下,看它实在没有反应,放弃了抚慰它的想法,他本身就不热衷这种事,只是春梦的对象令他感到惊讶,怀疑是自己禁欲太久憋的也不愿意思考其他可能。 商人的直觉最灵敏,他这一次刻意放任了自己的钝感,好像逃避答案就能相安无事一样。 天亮了后别墅又活了起来,因为是录像,播出前还要剪辑,且第一期只是试水,能不能拍第二期得看花大价钱请的观察员带不带的动流量,市面上其他类似节目都是全部录好后送给观察员让他们和观众一起看,导演不想学他们是因为他不想吗?不,是因为他没钱。 他们得边拍边播,因此在镜头前也没什么不能入境的顾忌,反正不是直播,第三天交换同伴阮今和萨飒总算摆脱沉阶这种工作狂,抽签的时候沉阶和曲烟抽到了相同的颜色。 萨飒拉着阮今小声吐槽:“我们俩没反对他的独裁是我们心大,不跟他计较,白悦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应该也不会不给他面子,但曲烟可就说不定了。” 她悄悄地说:“曲烟好像那种街头大姐大哦,谁犯事了就一脚给他踹飞,把手下管的条条顺顺的,但是私底下会扶老太太过马路。” 她猜得没错,沉阶没和曲烟商量直接要把她带去公司,曲烟直接冷笑:“你算老几?你让我去我就去?” 沉阶今天起得太早,眼圈下有层薄薄的青黑,看上去没那么精神,被曲烟拒绝后刚想反唇相讥,视线略过阮今,顿了下:“我工作离不开公司,无论怎么商量都不可能为了迁就你旷工,如果你觉得这个规则有问题可以去质问导演,而不是冲我发火。” 虽然没睡好,但脑子到底是好脑子,骂人的话转着弯地往外冒:“我可以跟导演反应一下,今天我们暂时分开行动,你去医院挂个号查查甲状腺,脾气这么暴没想过是种病吗?” 曲烟眯起了眼睛,看上去a的能把十个猛男摁在地下捶,两个隔着空气对视,互不相让,半晌,曲烟嗤笑一声:“你一直都这么自大吗?” “真叫人恶心。” 沉阶没回,看了看表,怕迟到懒得跟她吵,留了句‘你自己跟导演说’,开门匆匆走了。 这几天大家相处融洽,没什么明撕暗秀,内容太平淡了,导演看着愁,男女嘉宾的感情线发展不了一点,白悦江临笙熟了一点但总是相敬如宾,跟甲方乙方似得,曲烟柏孟球打得倒开心,但一口一个兄弟怎么回事,沉阶冷脸关逢陌懒惰也就不说了,推男女cp不如推萨飒阮今的百合线。 导演人至中年身材保养的还好,头发却一去不复返,苦恼的时候就用小梳子对着镜子梳梳为数不多的发丝能够有效缓解压力,副导演突然过来吼了声不好啦,吓得他失了准头,一用力扯下来几根头发。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会揪了你的胎毛!” 副导演闭了嘴,一脸小媳妇样地站在旁边,导演没耐心:“说啊!” “……您刚刚不在客厅,沉阶和曲烟起了争执,沉阶自己去了公司,和曲烟分开了。” “他们俩吵架了?”导演双眼冒光:“没骂什么不能播的词吧?” “有也没事,”他拍了拍手,“这段别剪了,原版放进去,男女嘉宾吵架也算是个看点,再说吵完架再和好,这不就破冰了吗?这么多天可算是有点进展了。” 导演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想,副导演在一边笑的苦涩,但没敢说曲烟和沉阶之间那个状态可不像打是亲骂是爱,如果打起来曲烟挥的拳头一定是真实情感的带着厌恶,而且就盯着沉阶的脸揍。 恋综海王9 柏孟是个一刻不能闲在家里的e人,吃完饭就来问阮今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有点害羞,但还是脑子缺根筋,竟然问阮今想不想去看拳击和足球,萨飒在一边听得直翻白眼,好在他还想到了游乐园,在一堆不适合约会的地点里显得尤为突出,萨飒大喊:“就这个就这个!” 柏孟迟疑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激动,萨飒过来挽住阮今的手:“今天我们两组一起行动行吗,你没什么意见吧?” 柏孟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开心,反而很惊喜:“这样可以吗?早知道人多我带你们去爬山啊,夕阳可好看啦!” 萨飒连摆手:“不不不游乐园就很好,非常好,不用换了。” 柏孟失落地说:“好吧,爬山还能运动呢,”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但不愿意让她们看出来因此扫兴,刚硬地转移话题:“你们喜欢小孩子嘛?游乐园里面应该有很多孩子。” 这个话题有点敏感,如果在恋综里面男性问一位女性可能是在隐晦地提示自己有同她过下半辈子的意愿,但你看柏孟那副缺心眼的样子,断然是联想不到这个的,萨飒也就只当是个字面意思的问题,撇撇嘴:“喜欢可爱的小孩,不喜欢熊孩子。” 阮今笑着没说话。 从她醒过来到现在,有一些潜意识的习惯莫名其妙地恢复了,她对所有生命都有一种极端的包容,尤为喜爱那些拥有孕育能力的女人,她看着他们犹如看自己的子嗣,总是不可避免地生出怜爱之心,但也只有这种感情了。 柏孟又去挠头,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喜欢蹂躏自己的头发,尽管那一头卷毛已经很乱了:“那我们下次也可以去看足球赛,现在的少年宫办的足球赛真挺好,比那些成年人踢得精彩多了。” 萨飒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你刚刚说的足球赛和……拳击赛都是小孩子参加啊?” 柏孟眼里的疑惑更重了:“不然呢?你以为是那种、那种八块腹肌长得像绿巨人一样的壮汉打的比赛吗?姐姐,”他有点委屈:“我看起来有那个门路吗?就算有,我看起来像付得起门票的人吗?” 他抱着头:“你们在期望什么?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唉!” 苦逼的男大学生抱着被误解的宿命跑到一边去订票,萨飒和江临笙早就商量过,他也没什么意见,尊重她的意愿,但四个人即将出门的时候接了通电话,挂断后一脸歉意地表示今天自己去不了了,临时有个线上会议要参加,贴心地对萨飒说去玩吧如果有什么惩罚他来承担。 萨飒犹豫了半天,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付出代价给她带来的快乐,就算今天出去了也会一整天心神不宁,于是只能失落地抱了抱阮今:“你们去吧,我们俩下次单独去,要记得给我买纪念品哦。” “还有这个,”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副墨镜和口罩:“如果想不被打扰的话就带上这个吧,一定要玩的开心哦。” 阮今从她的肩膀向江临笙看去,他注意到她的视线,朝她礼貌地笑了笑,那并不是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反而有点漫不经心的挑衅。 她大概知道江临笙是故意的了,但没有如他所想般生气,只是安慰了萨飒,关上门隔绝了江临笙如影随形的视线。 因为不是节假日,天气也阴沉沉的,游乐园的孩子并不多,连游客也少,几个项目排一会队就能玩上,阮今戴上口罩后柏孟总算不再紧绷着身体,像个敬职敬业的导游领着她东奔西跑,他一看就是出来玩惯的,利用坐车过来的时间已经列好一张计划表,因为不确定阮今喜欢玩什么,每个项目都给了充足的体验时间。 从游乐园进门的旋转木马,到过山车,工作人员替他检查安全措施的时候还在问阮今怕不怕,项目一启动脸立刻就白了,冲上最高点落下的时候失声喊着妈妈,不知不觉中攥紧了阮今的手,结束后阮今没挣开,他靠着这一点支撑走了几步,缓过来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全是水痕,感觉好丢脸,主动松开了手背着阮今胡乱抹两下,阮今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片湿巾,什么也没说,柏孟心知肚明这是给他留点面子,但他脸皮厚,红着脸接过来说谢谢:“我也不知道我怕这个,我以前没坐过。” 他发现阮今的眼里藏着细碎的笑意,问他:“那海盗船还去吗?” 柏孟想摇头,又拿着湿巾看她:“你想玩吗?你如果想玩我和你去……在底下看你玩。” 他的脸很白净,五官清秀,没什么胡茬,眼睛圆圆的,卧蚕比较明显,眼睑下面变红后就很可爱,又带着点支离破碎的脆弱,让人生出种拿捏他的想法,头发乱糟糟的,鼻头也红了,本来元气满满的男声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颤抖,脚步发飘人也发飘,说话像撒娇一样,阮今吃这一套,又想逗逗他:“真的不再试试吗?” 她伸出手,指腹莹白,看上去冰冷透彻:“我牵着你?” 柏孟手背在后面,掌心因为惊吓汗津津的,虽然有点想牵上去但觉得会弄脏阮今的手而不好意思,幸好阮今还戴着口罩,如果是直面阮今的正脸,柏孟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迷迷糊糊地舍身取义了。 现在他仍然纠结,只是一句话而已,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拒绝也没关系,但想着阮今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失落的神情就不忍心,快乐的二哈变成忧郁的巴哥了,阮今可不想领着变种的狗狗回去:“逗你的。” 她带着他去买了瓶水,旁边刚好有冰淇淋摊子,又买了两支冰淇淋,两个人找了个板凳坐下,来往的游客不多,一半是游乐园打扮奇特的工作人员和玩偶,手里攥着一大堆充满氢气球,柏孟喝了点水差不多恢复了精神,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看着卖气球的人偶出神:“我小时候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不会被气球带着飞起来,”他示意阮今看前面的人偶:“明明电影里面有人就是这么飞到天上的。” 阮今:“你现在仍然没找到答案吗?” 柏孟咬了一大口冰淇淋,发现阮今很喜欢逗弄自己:“怎么可能?我初中就知道了好吧。” “只是不想相信而已,”他被冰到了牙齿,露出个难受的表情:“你就当是我幼稚好了。” 阮今偏过头看他,他像是个全班唯一没得到小红花的孩子,大家都长成了可靠的样子,唯独他仍然停留在童话里,靠着超强的钝感力维持这一点点的纯真,还要被人骂缺心眼。 但这样也不错,至少他快乐的时候是真的快乐,不用伪装也不用妥协,天生不会内耗。 他这样的是耗别人的。 游乐园里还有大头贴,柏孟有点想拍,但不想和阮今拍,总觉得自己出现在她身边是个不合适的符号,是那种一起拍照发到网上会被网友调侃女生是仙女旁边男的也是个男的,阮今很漂亮,身为男性他不可避免地会对她产生好感,但这种感情更像看明星一样的憧憬仰慕,世界第一美好但永远不会属于自己,就像他老爸老喊着邓丽君是梦中情人,但你真让他和邓丽君谈恋爱,他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惊喜。 柏孟出乎意料的有自知之明,但到底心思简单,路过大头贴拍照机器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被阮今发现,问他:“想拍照?” 柏孟还挺惊讶,矢口否认:“没有!” 回答的有点急了,声音也大了一圈,阮今没拉他,先走了过去,机器有个门帘,掀开进去就能看见屏幕上的人,没有美颜和滤镜,顶多因为老旧的拍照技术有点失真,她看了一会边框和色彩,没什么喜欢的,掀起了帘子的一角发现柏孟在门口踟躇着不敢进来,朝他招手:“怎么还不进来?” 门帘是大红色的绸布,从平整堆积出褶皱后明暗分界清晰,衬的阮今的脸白的发光,修长的手指被红色裹挟着,会有人觉得很色气,但柏孟只觉得好看,说不出来的好看,那张布在阮今手里都不显得廉价了,反而像什么名贵锦绣一样。 他于是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敷衍地挑了几个情景,像块木头一样直立立地站在阮今旁边等她按下一键拍照。 两个人都很端正,没摆什么搞怪的表情配合活泼的边框,跟拍证件照似得,一连拍了几张,洗出来都给了柏孟,阮今不想要,柏孟拿着这些烫手的照片,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点像拍结婚照,脸腾的一下红了。 要离开游乐园的时候两个人正好路过一段放飞气球的广场,五颜六色的充满氢气的小东西在空气里转着圈,跳着欢快的离家远航的送别舞,柏孟跳起来抓住了一只,仿佛刚刚要跟上它们一起旅行了,但因为重力的挽留最终又双脚贴在地面,他抓着那只气球跑过来,笑的很开心,把它递给阮今:“给你。” 阮今等了一会才伸出手去接,绳子很细,柏孟的大手握的很紧,生怕它跑了,被阮今稳稳拿住后才松开,看了一会,有点遗憾:“你也没飞起来啊。” 阮今觉得有趣:“你觉得我会飞起来吗?” 柏孟:“你看起来很瘦啊,可能是气球不够多,如果是这么一大把,”他张开双手在阮今面前比划,眼睛亮闪闪的:“你肯定会被带着飞到天上去的。”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我会在你的腰上面系一根绳子,等你在天上玩够了就拉一拉绳子,我就把你拽下来。” 阮今觉得他有点可爱,可能是因为柏孟的童真某一方面令她母爱泛滥,她松开了手,这只命运多舛的气球终于回归了天空的怀抱。 “下次可以试试,但现在该回去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修罗场,还有个江临笙搞完就能第二阶段了 恋综海王10 江临笙去书房开会了,客厅里只剩下萨飒一个人,有点骇人的安静,她切了点水果,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美女的视频,点个赞,搞笑视频,收藏下次带阮今一起看,露腹肌的骚男,福利不看白不看,点个赞。 刷了一会感觉无聊,切出去翻了个墙,找到关注列表里的阮今,一直刷新看有没有什么掉落,阮今说她不怎么用这个号,她自己又不怎么自拍,都是伦纳德在经营。 f国的人暂时还不知道阮今回国了,只是疑惑最近剧团的排演没有达芙妮的身影,剧团的几个大股东隐晦地问了伦纳德,被他圆滑地带过去,透露一点想扶持达芙妮上位,但她觉得自己能力还不够出去进修了的消息。 大部分人比较好糊弄,但投的钱最多的那个家伙是个老牌贵族,在f国的势力也不可估摸,他是有实力把达芙妮抢回庄园当女主人的,只是一直没这么做。 洛尔肯听到伦纳德这一模一样的说辞,点点头没说什么,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头发细密地卷曲,被捋到背后扎成一把,但他身后就走出一个肌肉汹涌的西装男人,一靠近伦纳德就迅速拿枪抵住了他的后脑。 伦纳德头上冒出汗,不过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位年轻的阿拉里克家主扼住命脉了,稍微镇静了下就开始叫屈:“洛尔肯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我难道会欺骗您吗?” 洛尔肯却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问:“她去哪了?” 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盯住了他,说实话这个男人的外貌俊美得不像人类,五官深邃而锋利,带着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危险,但他的穿着贵气,那种疯子的气质又被金钱遮盖住,伦纳德才敢跟他做生意,现在他撕掉了那层金色的伪装,连礼节也不愿和他讲了。 伦纳德真实地感到了死亡的逼近,只能几度张了张嘴:“她、达芙妮……达芙妮很想念她的国家……” 洛尔肯摆了摆手,西装男人松开了伦纳德,另一个拿出了一个箱子。 “好极了,你的忠诚原本一文不值,但因为达芙妮我愿意给你开一个好价。”他示意西装男人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的纸币:“我用这些买断你的忠诚,如果我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了一点关于达芙妮的踪迹,你知道会怎么样的,对吗?” 伦纳德哭丧着脸收下了那个箱子,转身时不时在交际软件上发以前拍的阮今照片的库存,能迷惑一点是一点。 他苦中作乐地想到。 萨飒再一刷新,终于刷出个新动态,阮今这个账号基本不发文案,上来就是一张能把人迷死的高清照片,萨飒迫不及待地点开,第一眼总是被阮今的脸吸引,觉得好美好漂亮我舔舔舔,然后才看清她的服饰,头发是金色的长长波浪卷,应该是假发,发质没有真发好,额头戴着一圈金饰,从前额垂下一粒血红的宝石,宽大的希顿虽然包裹住全身,但布料的垂感仍旧能显出婀娜的身材,她坐在舞台造的假喷泉边,怀里抱着竖琴,垂着眼眸专心致志地看着纤细紧绷的琴弦,大概在唱歌,红润的嘴唇轻轻启开一点缝隙,但声音没办法透过沉默的图片传出来,格外让人抓耳挠腮。 萨飒不急,切出去点开另一个app,找到保存的舞台录像,买这个位置的人一定撞了大运,整体录出来的视频效果比官方还好,焦点死死盯住阮今,这是一场《阿波罗和月桂树》的舞台剧,客厅没其它人了,萨飒直接外放。 饰演阿波罗的艾斯林也是个长相帅气的男人,本身就是金发,染了点红色,贴合原着里太阳神火红闪耀的模样,赤裸的大片胸膛白皙又强壮,双乳嫩红,驾着太阳马车从爱神丘比特面前路过,嘲笑他的玩具一样的弓箭,丘比特不服气,飞到高处看见正在林边玩耍的河神珀纽斯的女儿,朝她射去熄灭爱情之火的铅箭,又把燃起爱情之火的金箭射向阿波罗,他立刻就热烈而疯狂地爱上了可爱美丽的水泽女神。 他从远处看见她,觉得她披散的长发比自己的头发还要闪耀,他渴望抚摸她洁白的皮肤,抱着她倾诉自己的比大海还要汹涌的爱意,但达芙妮看见了他就逃跑,他们跑过山峰,跑过丛林,阿波罗心疼达芙妮被砥石磨破的双脚,大声地恳求道:“美丽的女郎,请你不要害怕,我是太阳与音乐之神阿波罗,众神之王宙斯是我的父亲,我不是坏人,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爱上你的可怜人罢了,请您跑慢一点好吗?我会为你谱写世界上最动听的乐曲,连铁面无私的忒弥斯听了也会动容,你喜欢这辆耀眼华丽的黄金马车吗?它将成为你的所有物,就连我也将成为你私有的,最宝贵的财产。” 但达芙妮仍旧没有停下,反而跑的更快,风吹起她的长发,洁白的衣袍像云朵一样飘起,她连逃跑的急切都十分美丽迷人,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琥珀色的瞳孔泫然欲泣,仿佛着急地快碎了,艾斯林真切地为她感到心疼,观众也一样,但如果追逐的人换成他们,他们也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只有这一次抓住月光的机会,没有人会放弃。 两个人的距离渐渐缩短,达芙妮甚至能感受到阿波罗喘息的热气,她的脸色惨白,终于逃到了河边,于是呼唤河神珀纽斯:“父亲,我不愿接受阿波罗可怕的莫名其妙的爱意,请您帮帮我,把我变成一棵树吧,我要永远扎根在土里,让他不能再移动我的身躯。” 于是她的身体发生了改变,手臂变成枝干,双腿变成树木,在阿波罗到达前完成了转变,化成一棵月桂,但她的枝丫散发着莹白的光芒,看上去仍旧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阿波罗不愿意放弃,抱着她的树干亲吻,扮演月桂的仍旧是阮今,只不过披上了棕色的外衣,举起几支树丫,上面缀着金子做的树叶,艾斯林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如同亲吻粗糙的树皮,他尝试拔起她,但树根被河流牢牢固定在土壤中,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心碎,坐在月桂树下拿出竖琴开始歌唱。 后面萨飒就不想看了,艾斯林的情感十分丰富,总是能教人完全代进去,萨飒每次看完都会难受很久,她是个天生共情能力强的人,曾经被老师夸过舞蹈很有感染力,因此全神贯注地投入舞台画面,甚至没注意到身后来人。 江临笙本来是出来接杯水的,萨飒外放的声音太大,交响乐里混杂着男人声嘶力竭的歌声,他本来不感兴趣,但没一会又传出来另一个女声,很熟悉,空灵悦耳,曲调动听,于是情不自禁被吸引,轻轻走到她身后,同她一起看完了这部音乐剧。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更多看的是里面的月桂女神而非主角阿波罗,看完后咳嗽了一下,吓了萨飒一跳,按灭手机转过头发现他站在沙发后面,手里拿着杯水。 “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临笙笑笑:“刚来不久,我想倒杯水的,”他举了举手里的水杯:“结果听到了谁在唱歌,有点好奇,就擅自过来看了看,抱歉,打扰到你了吗?” 萨飒摆摆手,江临笙这么有礼貌反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想起来那个两个人先是互相说对不起,然后一起鞠躬道歉,最后面对面磕头一边磕一边说抱歉的视频:“没事没事,是我放的声音太大了,我回房间去。” 江临笙指了指楼上,给了她一个建议:“我记得四楼有个影音室,你可以去那里投屏观看,画面会更广阔。” 萨飒有点心动,但碍于江临笙还在,不好意思立马跑过去,江临笙实在很会看人脸色,拿着杯子偏了偏身体,那是一个急于离开的动作:“那我就先回去了,会还没开完,大家还在等我。” 萨飒使劲挥挥手:“好好好,拜拜拜拜。” 等楼梯看不见了江临笙的身影,兴高采烈地三步两步跨上四楼,一间间找到传说中的影音室,设备连接手机,轻轻关上门,拉上窗帘,黑暗的房间里只照亮一面墙,萨飒点击开始,乐曲从音响飘出来,屏幕上的画面清晰,连阮今的皮肤肌理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萨飒:嘿嘿嘿我prprprprprpr 江临笙进了二楼的书房,电脑都没打开,根本没什么所谓的紧急会议,静静等了几分钟,又重新开门,放轻脚步上了四楼,他很快找到影音室的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隙。 他站在门口透过那条狭窄的开口观看这场太阳之神对达芙妮的求而不得,被投屏设备放大几十倍的画面质感真实,镜头拉近到演员脸上时连瞳孔里的倒影都能看清。 舞台上的阮今和对他冷淡的那个阮今完全不同,琥珀色真是种迷人的颜色,浸了水后如同宝石般熠熠生辉,明明眼眸里充满泪水,但在一路的追逃下达芙妮竟然没让它掉下来,江临笙没办法违心地去说这样的阮今是不美的,但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强烈,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阮今呢? 他想了想,思绪划过第一天夜里楼梯口的意外相遇,回忆起那双淡然的眼睛。 他当时想让她做什么呢? 想要那双手抚摸自己的喉结,摁住它,随着他的吞咽持续收紧,想要她扯着他的头发命令他跪下去亲吻她的脚趾,想要她惩罚自己,再碰碰自己。 他光是想想,就兴奋的呼吸颤抖了。 我果然还是适合写变态,还有明天一章应该能写完第一阶段 恋综海王11 第一期的最后一天,江临笙理所应当地和阮今分到一组,萨飒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今天没什么不能外出的工作吧?” 他顺着她的话,又露出那种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最近组里接了个大案子,律所里的年轻人拿不定主意,我得时刻跟进。” “所以今天……” “好啦好啦,”萨飒打住了他的欲言又止,露出个意料之中的颓废表情:“知道啦,你不用道歉,你又不欠我们啥子。” 她生无可恋的样子和关逢陌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站在大门口当门神能吓跑不少人,阮今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靠过来。 萨飒来了精神,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头挨过去,阮今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那一定是令她十分惊喜的事情,萨飒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活力的光彩,嘴角抑制不住地裂开。 她看了一眼导演,动作迅速,偷偷摸摸的,估计不是什么能教人知晓的秘密。 分组行动后很少有人会留在别墅里,大家都有事情,没工作的互相商量一下也会配合对方行动,除了沉阶跟没长嘴似得直接帮别人做决定,其他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待在别墅里也没那么无聊,大家都离开后,江临笙上了楼,阮今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看到厨房旁边有一扇小门,走了过去,一推开,发现侧边还有个小院子。 面积不大,搭了架子种了紫藤萝,风一吹零散的花瓣就在空中跳舞,靠着墙的一面上竖着个小棚,用竹木砌成的台阶,摆了个小茶几,两边钉了长长的素色帷幔,落在地上堆积成华丽的裙摆,同紫色的花海交缠着,阳光被染成温柔的藕荷色,应该再摆一点嶙峋的怪石,作为鲜花的衬托。 阮今走进去,随便拍了拍台阶,席地而坐,隔着帷幔头靠着支撑起棚子的木柱,阳光穿过淡紫的花海斑驳地洒在身上,没那么炽热,反而懒绵绵的。 江临笙在书房装模作样地待了段时间,或许有半小时,也可能没有,他比昨天要更焦躁,手里的书怎么也看不下去,坐的实在不耐烦了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找了个理由就往楼下跑。 下了楼环视一圈,没发现阮今的身影,以为她回房了,大脑还没自控心脏就感到一阵失望,去厨房续水,突然发现拐角的小门被打开了,顿了下,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触,循着疑似阮今遗留的踪迹追上去,往里走了几步,发现要找的人正在木棚下小憩,紫藤萝花海漂亮的让人失语,陷在里面的人一点也不比它们逊色,花比人香,人比花艳,交相辉映。 江临笙走过去的脚步都在不知不觉中放轻许多,居家的棉拖只要有心控制,可以发不出一点声音地移动,他到了阮今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他应当厌恶至极的女人,越漂亮的越可怕,就像地狱里穷凶极恶的魔鬼总是披着美艳的皮囊,折磨无数哄骗来的灵魂,看见那些出卖自己的俘虏发出痛苦不堪的哀嚎就开心大笑。 江临笙不想变成那样的废物,他在童年已经经历过这种苦难了,遗留下来的创痕永远地刻在灵魂上,怎么洗也洗不掉,再来一次他的灵魂会破碎,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 他是想离开的,正如他总是想方设法强迫自己躲避阮今,不与她对视和交谈,但他站在这里看了她很久,心脏抑制不住地悸动,良久伸出了手,想去触摸她的脸,如果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的话,阮今值得所有人的一见钟情,他微微弯了腰,手却悬停在她的面前,不能被触碰的不是阮今,而是他。 如果这期节目播出去,细心的观众会发现江临笙很少与其他人接触,他的衬衫袖子总是比手臂长一截,放下来的时候能盖住裸露的手掌,极其突兀,但鉴于嘉宾们并没有熟悉到手挽着手的地步,导演也没在第一期搞什么过于劲爆的互动项目,他就没怎么把袖子放下来过。 江临笙僵持在那里,应该把手收回去,但又不甘心,正犹豫着,一阵风带着香味吹过,味道浓郁到刺鼻,阮今睁开了眼睛,江临笙猝不及防地与她相望,同身体争执的大脑陷入噪鸣的空白,阮今攥住了他的手,没有开口,但江临笙在那双眼睛里看出了疑问:你想干什么? 他分不出神去编狡辩的理由,双手相握的瞬间大脑皮层的突触被不知名的递质入侵,带给他整体高潮的错觉,头皮发麻,手脚发软,以致膝盖没了支撑,嘭的一下跪在阮今面前,他抬头,眼尾因情动而发红,现在轮到阮今俯视他了。 他的行为异于常人,阮今没有吓一跳,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却动也不动:“你怎么了?” 脸上没有好奇的神情,连江临笙猜测的轻视也没有,她对他总是这样的冷淡,吝啬于付出一点点情绪,江临笙没由来地对得到她的笑的曲烟和萨飒产生了嫉妒,他觉得自己有一点发疯的前兆,不顾会被阮今发现秘密的后果,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凑,阮今的手是温暖的,带着被太阳照射久了的灼热,这点温度被江临笙私自放大,火烧一样,贴在脸颊上又痛又爽。 但这一只手掌的接触面积根本不够,阮今的手整个放上去也遮不住他的半张脸,他往前膝行了几步,休闲裤挨到了阮今的裙子,眼镜被他摘下来随手扔到旁边,仰着头祈求她:“你、”他大口喘息着,似乎坠进了海里,极度缺氧:“你摸摸我。” “两只手、哪里都可以,”他手忙脚乱地去解自己衬衫的扣子,因为脑子不清醒半天解不开,急的快哭了,今天没打算出门,头发没喷上发胶梳到后面,刘海凌乱地散着,显得年轻很多,皮肤又冷白,稍微激动就泛红,双眼皮很大,于是认真地盯着阮今的时候有种不合时宜的纯澈,像是压抑久了朴一爆发情绪就完全奔溃了的精神病人,可能暗地里默默落泪了好久,一说话嗓子像哭哑了一样:“求求你。” 幸好这里没有摄像头,江临笙现在的样子完全不能播出去,阮今不让他靠近,只伸出手亵玩他,他向她敞开自己的贝壳露出里面柔软的肉体,稍稍一捏就能掐出水来,他眼角的痣被红色的温床晕染得色气极了,充满泪意的睫毛连弧度都带着勾引的味道,阮今的拇指抚过他嘴角的痣,再往前,按上他的嘴唇,他的唇纹厚重性感,唇色很深,唇缝并不严实地闭合着,阮今一划就进去了,摸到了坚硬的牙齿,他的牙齿很平整,虎牙也不尖锐,像磨平了利齿的宠物,被摸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讨好地舔阮今的手指。 江临笙越来越贴近阮今,上半身几乎伏到在她怀里,双手握住她的小臂,好像阮今有多大力气似得,一副想挣脱又挣脱不掉的样子,阮今的拇指从他嘴里退出来,他又攥住她的手不给她收回去,回忆起小时候被锁在衣柜里从缝隙里看见的母亲同陌生男人亲近的样子,舌头颤巍巍地从嘴巴里探出来,舔阮今细嫩的掌心,和留有缝隙的指间,然后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吸,明明是很不正经的动作,但他的眼睛因为看不清东西失了焦距,懵懵懂懂的,用纯洁的表情做着下流的事。 阮今接受了他的邀请,手指在他的嘴里搅弄,食指和中指夹着他的舌头,湿润滑腻,触感很好,视线往下轻轻一瞥,顿了一下,使了点力气把手抽出来,指尖同江临笙的嘴角流下莹白的涎水,拉扯成细长的银丝。 江临笙紧紧握着她的手臂,迷茫地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阮今用脚轻轻点了点近在咫尺的他的裤子,上面凸起的明显,前段有个濡湿的圆点,但随着水泽浸润的速度,应该很快会变成一片。 “我怎么了?”他低着头看自己的裆前,还不在状态似得迷迷糊糊问,衣领被他不知何时拽开了,扣子摔进地面的花海里不见了踪影,领口大开,露出一片瘦弱的胸膛,不像关逢陌的胸肌丰满,但皮肤纹理精致,擦着衣边冒出的半个乳头如花蕊般粉嫩,看起来秀色可餐。 阮今像被他逗笑了,踩了上去,听到江临笙喉咙里的闷哼,问他:“你问我怎么了?”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么?” 江临笙不露出一点破绽,像没听到似得,把胸往阮今的手上送,他的身体又是个不一样的玩具,但阮今已经没兴趣欣赏了,抬高了脚踩着他的胸膛用力,把他踹进紫色的河流中,溅起一片片轻盈的花瓣。 江临笙的脑袋大概磕到了石子,没有立即爬起来,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有新凋谢的花瓣落进他的嘴里,被他咽下去,喉结急促地滚动着。 阮今的脚挨着他的耳边踩过去,离开时带动的裙摆如风,从他的手掌里飞快地滑过,他抓不住它,正如没办法留下阮今。 小院子又只剩下一个人,对皮肤相触的病态渴望得到过短暂的缓解,但非但没让江临笙变正常,反而让他的自卑更严重了。 江临笙很容易自卑,想起自己惨痛的童年会自卑,发现自己没人爱会自卑,喜欢上一个从头到脚完美的不像人类的女人当然也会自卑,他是一个父母不爱的孩子,在需要爱意浇灌的童年极度缺乏母爱,会认人后就没见过父亲,长大后被邻居当着面说闲话,说他妈妈不正当的工作,说他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肯定没出息,人这一生应该感受的亲情友情爱情在前半生他一类都没得到过,于是顺理成章地变成一个虚伪的人,表面游刃有余,内里怯懦渴爱,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总是感觉孤独,因为患上皮肤饥渴症而厌恶触碰过,他不想生病,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他是个极度渴望爱意的拥抱抚摸的弱者,他像摈弃过去一样压制病情。 然后遇见了阮今,像火山一样,嘭的一下爆炸了。 最骚的那个最喜欢装纯。 恋综海王12 起先只是在综艺圈子里火起来,喜欢看综艺下饭无外乎是一些年轻小姑娘,或者年纪大生活已经安逸下来的中年妇女,她们只当打发时间,随手点开被推送到首页的名叫谈个恋爱吧的恋综,还吐槽两句名字真土,开屏弹幕暴击,观看者好不容易从密密麻麻的老婆pr结婚中找到关闭弹幕的按钮,又被坐在屏幕里,认真地看着镜头的女人的美貌惊艳住。 摄影师为了让人在镜头前好看,一般会有专门的打光,把人照的白白净净的,一白遮百丑,再上点妆,什么人都能变成帅哥美女,但观看者看着视频里的人就觉得无论有没有打光她都是同样美的,明明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在她身上就是比别人要好看,连偏过头时那个侧脸的弧度都是完美而精致的,声音也好听,于是不管她说什么先发条表白的弹幕,然后反应过来,新老婆刚刚说的是想谈个恋爱。 哦哦哦原来这是个恋综。 呜呜呜刚恋爱就失恋了! 这群人就没停下过双手,在弹幕表白,痛骂导演,许愿阮今在恋综里铩羽而归,提前看过个人资料和先导片的那群人一开始还在嘲讽新观众的没定力,等到剧情往后发展,看见关逢陌伸手握住了阮今的头发,也和他们一起崩溃了。 怀念永恒的春天:呜呜呜呜坏狗坏狗,别碰我老婆的头发好吗,虽然知道他是好心但还是觉得他没安好心 花样刷个帅:*****你*****大**** 我不是丫头我也不认识丫头:我都不敢想我要是摸到了老婆的头发我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呜呜(可怜) 很黄很黄的宝宝:突然就有一种av里上司来家里睡的很死的丈夫既视感,明明知道但就是没办法阻止呜呜呜 饼干要吃曲奇的:黄老师一看就是文化人,脱裤子都脱的这么委婉(狗头) 每天都在脆脆鲨:哥不理解,哥抓耳挠腮,哥仰天怒吼:凭什么!!! 每天都在脆脆鲨:哥有钱有闲有魅力,市中心有一栋楼,凭什么这个穷小子比哥先跟老婆说上话!!!!! 每天都在脆脆鲨:阴暗爬行,不分敌我攻击,拿屎乱扔试图塞进男嘉宾嘴里(裂开) 比我菜的我最爱:vocal快跑,鲨哥发疯了 导演拍了很多,但经过剪辑就没剩下多少内容了,因为中间还要穿插特邀观察员对局面的分析,只有在观察员出场的时候弹幕才会安静一点,也没了流量粉刷某某爱你的机器人标语了。 邀请的观察员咖位最大的是个视后,演过不少万人迷女主,阮今一出现就断言这场恋综威胁性最大的就是她,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男嘉宾最后的表白信应该都会给一个人。 视后对面是个流量男团成员,本来作为偶像不应该和恋爱扯上任何关系,但架不住付导钱给的多,听了视后的话尴尬地笑了笑,心里不以为然,觉得视频里的人多少有点美颜化了,男嘉宾要是面对真人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瑕疵,加上性格磁场的问题,万一阮今最不讨喜呢。 还有个谐星和人设是钢铁直女的小花,暂时没发表什么言论,而是聚精会神地往下看。 八个人十六场约会,导演只剪辑了有用的部分,比如柏孟递给阮今的气球,和曲烟打球以及电子竞技后沮丧地叫姐,江临笙彬彬有礼地替白悦拿重物,又对曲烟的讽刺找茬没脾气似得包容,关逢陌和阮今的海边散步,接吻那个场景导演暂时没打算播出,放在后面当倒叙用的炸弹,以及曲烟和沉阶的争吵,沉阶公司不给人进,素材就只能从小屋里找,导演没办法,只能妥协地减少了他的出场。 视后啧啧两声:“这个沉阶虽然帅,但不行。” 小花连忙点头:“咋比我还没情商,我都知道说点客套话。” 视后瞥了她一眼:“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男德。” 谐星结婚得早,孩子都上高中了,笑呵呵地接话:“C姐说得对,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不会疼老婆的。” 唯一不能参与讨论的偶像有点尴尬,为了这钱拿得安心,强行加入:“什么是男德啊?” 视后染了红色甲油的手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真奇怪,你们做偶像的不应该最了解了吗?” 视后没给他解释,偶像也不好对前辈发火,小花赶紧上网查了查,想打破这份尴尬,抱着手机:“唉我查到了,我来念我来念!” “男德第一条: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谐星举手:“是我是我是我没错了。” “男德第二条:不与异性独处,不可抛头露面,不要违抗老婆,不能上桌吃饭,未婚守身如玉,早晚常背三遍,时刻老婆左右……?” 谐星的脸皱了起来:“是不是有点苛刻了?” 视后:“哪苛刻了?现在达不到这个标准在我的剧里根本当不上男主,时代变了呢。” 每天都在脆脆鲨:那我做到这些就能当老婆的舔狗吗? 男德男德verygood:终于有人懂我了呜呜呜 给个白眼要不要:鲨哥,你真的我哭死(大哭) 流量粉因为视后给自己哥哥的难堪而生气,两家粉丝在恋综男德这个话题里‘友好’交流了一番,成功上了热搜总榜,不少想看热闹的路人闻讯而来,为了吃瓜去看节目,又统一被开屏的美颜暴击深深吸引住了。 被引来的人群数量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这档恋综节目终于不再是圈内人的自嗨,而是真正火出圈。 等拍第二期节目的时候导演加了点直播元素进去,地点也换了,直接包了市中心的联排别墅,豪气得有点不像扣扣搜搜的付导了。 付导拍第二期的时候才算上了点心,别墅一进门立马就能看到一块黑板,上面写着新一期新增的规则,进入小屋后不能使用任何电子支付,以后一日三餐必须他们自食其力,每天节目组安排的工作可以获得经济来源,如果被发现偷偷使用自己的货币,会有惩罚。 这一期开始每天晚上可以匿名给心动对象发送消息,但次日双方都不能提及。 副导演觉得这些规则对几个不好拿捏的成功人士来说太过无理,那几个人不一定会遵守,但导演让他别担心,惩罚对症下药就行。 “跟关逢陌他们提违约金,沉阶那边我提前打过招呼,放心吧,”导演比了个OK:“我有分寸。” 第二期的拍摄地点在市中心,阮今长租的酒店正好离得很近,不同于第一期迟到了很久,这回第一个到达。 箱子刚拿进屋,还没开始打量环境,门又被敲开,关逢陌背着个包进来,没带其他东西,看见阮今眉毛就扬起来,显而易见地雀跃了许多:“哈喽,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好怪啊,再看一眼】 【明明是很欠揍的一张脸,为什么突然变阳光了?】 【闪到我了,谁把我的裹尸袋掀开了,尸体有点不舒服先下了(大哭)】 关逢陌走过来,很自然地拿过阮今的箱子往楼上走,阮今跟着他:“还不错。” 上了二楼才发现这回的房间都在一层,联排别墅不只是说着好听,关逢陌没问阮今想住哪,每个屋子都打开来看了看,把箱子推进其中一间:“就这间吧,阳光好,离楼梯口也近。” 阮今没什么意见,刚要进去,关逢陌又先退出来,打开隔壁房间:“我就勉为其难住你隔壁吧,遇到麻烦随时欢迎你来敲我门哦~” 他靠在门板上,笑起来并不是柏孟那样有朝气,满脸不正经,但因为长得帅并不显得猥琐:“要进来参观一下吗?” 阮今摇了摇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关逢陌摸了摸鼻子,嘟嘟囔囔地进了房间:“怎么变凶了。” 【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关逢陌导演你从哪地方扒拉出来的,正经吗?】 【没看第一期吧姐妹,他以前干过男模!就是那个那个,赌钱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破碎的他】 【不太像,反而是柏孟更有这种气质吧!】 【也许人家走的是野蛮小妖精路子呢嘻嘻】 阮今换了衣服下楼找厨房,暂时没发现摄像机在直播,噔噔噔走下来,穿着棉拖光着腿,夏天本来就热穿的不多,这件衬衫是休息的几天和萨飒出去逛街买的,很大,穿一件足以遮住全身,很适合睡衣派对穿,萨飒和她买了同款。 厨房是半开式,壁橱安的很高,冰箱微波炉全部镶嵌在墙里,整齐空间又大,阮今找到了水壶少了点热水,手机突然来了消息,节目组告诉她厨房里有惊喜,希望她能找出来。 阮今四处看了看,随手翻了翻桌子,冰箱也没有,打开全是赞助商的产品,直播的摄像机还给了个特写,弹幕一半在舔阮今的脸一半在吐槽。 找遍了厨房后阮今把视线投向高处的壁橱,只有这个地方没被翻过了,她试着踮起脚伸手,仍然够不到,倒是因为身体极尽伸展露出美好的曲线。 【awsl这个小腿肌肉好匀称怎么会这么漂亮】 【这个腰呜呜呜这个曲线我奋笔狂画,果然还是女孩子的身体凹凸有致才好看,再也不想画男的了根本分不清腰在哪呜呜呜】 【所以为什么要放这么高啊!我宝都皱眉了虽然不高兴也很好看,我真的会溺爱她】 导演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为了男女嘉宾多点互动操碎了心,把任务发给第一个过来的女嘉宾,当她发现线索在高处触碰不到,就会求助男嘉宾,到时候两个人合力去拿壁橱里的东西不就有身体接触了吗? 导演在总屏幕后面握紧双手:“关逢陌怎么还不下来?急死我了。” 屏幕里的阮今已经放弃做无用功离开了,导演喃喃:“她是去喊关逢陌了吗?” 副导演:“要不要把镜头切过去?” 导演摇了摇头,吸了口气:“再等等。” 过一会阮今回来了,后面并没有跟着人,反而手里多了个凳子,不高,但她踩上去刚好能打开壁橱的门,虽然看不到,手伸进去一摸索就碰到了任务卡,拿出来一看:请与现在开始碰到的第一位男性准备今晚的晚餐,得到嘉宾一致好评后将获得现金两百。 阮今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神态和关逢陌有点像,觉得这个惊喜惊比喜多,她不怎么会做饭,正想着能不能把它放回去,手刚伸出去,身后传来句:“你在干什么?” 很近,像贴着她说话似得,又响起的突兀,以致于她踩空了一脚向后倒去,没摔倒地上,被人中途搂着腿弯转了个圈,伏趴到对方的肩膀上,胃磕在他的肩胛骨上方,有点疼,不得不卸了上半身的力气像条咸鱼干一样搭在男人肩上,好在对方也只是为了接住她,立马把她放到地上,松开了握着她的腰的手。 阮今缓了一会才直起腰,发现竟然是沉阶,脸还是这么冷,但没穿西装,套个休闲衬衫,周身的温度略微升高,至少站在他身边不用多加衣服了。 导演在屏幕后面赶紧叫场控给阮今发消息,就说任务已被触发,无法放弃。 阮今看了眼手机,把手里的卡片递给了沉阶,沉阶接过来,粗略扫了一遍:“接了。” 阮今放下水杯,转过去看他,沉阶本来不想多说什么,但看见她眼睛里有些疑惑,顿了顿:“这期开始大家可以支配的金额全部归零,这几天的花费要靠自己挣取。” “获取现金的途径有限,能挣一点是一点。” 明明是身价上亿的公司老板,金钱观却意外地平易近人,他打开冰箱看了看,节目还有点良心,没让他们地狱开局,里面塞了不少菜,沉阶挽起袖子,拿了肉出来自然解冻。 阮今跟着他,看他只拿了肉:“蔬菜不拿出来吗?” 沉阶把肉放进盆里,又去洗了手:“只说了做晚餐,现在才上午,没必要准备的那么早。” 忙完这些没什么事情要做了,沉阶也倒了杯水,阮今没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几乎是跟着关逢陌的脚步进了停车场,只是轿车比机车停车麻烦些,等他上来的时候只看见阮今上楼的腿。 他在客厅站了一会才上去,只听见关逢陌带着调笑的那句欢迎来敲门,然后走进了阮今的隔壁。 他站在楼梯口,发现这层楼的布局不太好,房间挨得太紧密,如果发生火灾往哪逃? 沉阶往里走,行李箱和他一样是黑色,沉闷的,严肃的单色调,他停在了阮今的另一间隔壁,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章写的头疼,我不适合写这种类似正剧的,下次不写了咱专心写肉QWQ 恋综海王13 【沉总不愧是工科男,我还以为他那个姿势是要公主抱,结果跟土匪抢亲似得把人接住了】 【我男朋友是土木工程的,我只能说沉总没猪八戒背媳妇就不错了(白眼)】 【笑得我,如果关逢陌知道自己的好事被沉总截胡了会咋样】 【想看,快播】 【直播啊这是,从来没感觉时间过得这么漫长】 下午四五点左右人差不多到齐了,客厅比原先大了很多,至少不用阮今和曲烟挤一张沙发了,这一期开始大家的座位也不再是男女分明地岔开,萨飒抱着阮今的手不放,肯定不和她分开,阮今左手边坐着柏孟,萨飒说的话题他都能插上一句,阮今偶尔附和两句。 萨飒旁边坐着江临笙,和她隔了点距离,留下的空隙又不能再塞下一个人,拿着报纸看最新的财经报道,白悦和沉阶坐在同一沙发上,关逢陌还是被一副随时驾鹤西去的懒样,这回没躺着,大半个身体靠着沙发背,头仰着露出喉结,看起来跟没气了一样半天不咽一下口水,身边倒还有位置,但谁旁边曲烟都不想挨着,左看右看,索性靠在萨飒和阮今的背后,转过半边身子,阮今往后看了一眼,她的头离曲烟的腰窝很近,呼吸像能打在她裸露的劲腰上一样。 导演在直播镜头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正式宣布了新一期的规则,有几个人比较诧异,但最后还是接受了,柏孟拍了拍肚子:“还好中午跟我室友他们聚餐大吃了一顿,不然我今晚上就要出去要饭了。” 导演:“不至于不至于,我们又不是什么黑心组织,冰箱里有菜,我们还请了两位大厨给大家准备了一份丰盛的晚餐,” 曲烟嗤笑:“最后的晚餐是吧?” 萨飒摆摆手:“无所谓,老娘吃菜叶子都能活,”她搂住阮今的肩膀,把她往前拉了一点,离开了沙发靠背,贴在一起显得她俩是一个团队:“舞蹈生无所畏惧。” 关逢陌问出了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所以什么时候开饭?”他上午到了之后就一直在睡,刚起来饿的很,别墅里又没什么开袋即食的东西,他也不想啃菜根。 “我看肉还在水池泡着,你们请的大厨迟到了?这么不敬业啊?” 导演笑呵呵得:“这个你得问阮今小姐。” 关逢陌睁开眼睛,抱着胳膊腹肌发力,不靠手慢慢坐直了身体:“什么意思?” 导演:“我说让大家自力更生像是在开玩笑吗?从你们进入这栋房子的一瞬间所有事情就都需要你们自己做了。” 导演:“阮小姐上午发现了我们的隐藏任务,完成后能够获得现金酬劳,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说了,你们可以问问她。” 连同摄像机里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阮今身上,她想把任务卡拿出来让大家自己看,摸了摸口袋,空的。 沉阶突然出声:“在我这里。” 他手里夹着一张薄薄的卡片,旁边白悦接过去,看了眼两个人,将上面的话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亲爱的幸运儿,恭喜你发现了这张卡片,请与现在开始接触的第一位男嘉宾一起准备今晚的晚餐并得到大家的好评,任务完成奖励现金两百元。” 阮今点点头:“就是这样。” 萨飒不太确定:“你会做饭吗?”她有几个出国留学的朋友,知道再怎么厨房杀手扔到国外生存一段时间厨艺都会飞速进步,但阮今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下厨的样子。 古代说君子远庖厨,意为上位者不忍心看到生灵被杀害变成口粮,于是远离厨房,现在这种怜爱被萨飒放在了阮今身上,她这么漂亮,谁会想让她被油烟呛到呢? 白悦想了想:“需要我帮忙吗?” 导演按捺不住提醒:“不能拉外援哈,否则罚款两百。” 阮今看了眼沉阶,他被大家默认不会做饭也没打算辩白,安静地坐着,一会看了看手表,到时间了,起身离开客厅进了厨房。 阮今也站起来,安慰她们:“没事,” “两个人呢,总不会一盘菜都拿不出手的。” 她跟了上去,客厅和厨房有个隔断,吵闹的声音渐渐小了,沉阶已经备好了刀和砧板,肉放在上面,拿了个围裙往身上系,围裙是正常尺寸,但穿在他身上有点显小,胸肌被束缚后就往前凸出来,腰也瘦,和网上流行的倒三角身材差不多,屁股因为被休闲裤盖住了看不出翘度,但只是这弹幕也刷起一片颜色。 【awsl】 【好骚哦这是可以说的吗?乳沟嗷嗷嗷我透视能看见乳沟】 【我都不敢想这如果是镂空围裙加裸体穿我的鼻血流的是多么畅快】 沉阶自己手背后系好了带子,袖子早就被卷起来,手表放到台子上,开始切肉。 听到人进来也没有抬头,阮今问他准备做什么也不说话,路过他去冰箱里拿菜他才大发慈悲似得开口:“把萝卜和洋葱洗一洗。” 他大概在公司当总裁发布命令惯了,忘了怎么正常交流,阮今的确只会拌个沙拉,看沉阶的样子厨艺应该不差,她没打开冰箱去拿那些蔬菜,而是靠在上面:“你会给我发工资吗?” 沉阶停下了手里的刀,罕见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很疑惑:“你又不是我的员工。” 阮今:“那你能改改你的语气吗?” “如果无法改正,在每句话前面加个请或者谢谢呢?” 沉阶没说话,只有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清晰刺耳,弹幕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静默尴尬,祈祷两个人有人先服软,有的人恨不得穿进去代替沉阶跟阮今道歉答应一条龙,良久后,沉阶手上的肉都切完了,实在没什么可做了,才转过身,没看阮今的眼睛:“抱歉。” 【终于服软了vocal】 【她都这么漂亮了你让让她怎么了,再说本来就是你的错,板着个脸跟别人都欠你钱一样】 【吓死我了我不适合看这种场景快快怼着今今宝贝的脸拍让我舔舔压压惊】 【天天臭着个脸,霉气都让你给引回来了】 阮今并没有刚刚在情感的对峙上打败一个男人的自觉,听到道歉就转回去开冰箱拿菜了,毕竟饭还是要做,主要还是靠沉阶。 她的头发今天在右边扎成了马尾,垂在胸前不弯腰还好,一弯腰长长的卷发就会比她先掉落在前面,怀里抱着四个土豆两个洋葱,阮今巡视着冰箱,头也不回地问沉阶:“还需要什么吗?” 半天没得到回答,想转头的时候从耳边伸过来一只男人的手,拿走了冰箱上层的青椒,又抓了把芹菜,一回头,沉阶站的有些近了,但仍然没挨到她,视线和她飞快地交接一下,嘴唇颤动着:“我自己拿。” 他很快退到一个社交的安全距离,跑去水池洗菜,阮今关了冰箱,也走过去,她的手比沉阶的小很多,怀里的菜快抱不下,被沉阶一一接过去放在一起,拿起了另一件围裙:“穿上这个。” 语气生硬,话说出口才后知后觉这句也像命令,于是亡羊补牢似得加了个字:“请。” 阮今没跟他计较,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得在半小时内做出好几道菜,而她除了凉拌其他的一窍不通,于是接过来套上,转过身想去冰箱再拿个黄瓜,走了两步感觉后面有人在扯自己,先低头再顺着围裙往后看,发现沉阶不去洗菜,两只手抓着她的围裙系带:“要系上。” 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又加上:“谢谢。” 他走了过来,阮今只好伸开手,任由系带勒出她的腰,很细,显得上半身丰满而曲线优美,这是另一种属于女性的魅力,不同于沉阶充满力量的肌肉,阮今的身材纤细,露出的脖子高贵而优雅。 【学舞蹈的你们平常吃的这么好吗?我跟你们拼了呜呜】 【毕竟练舞就是会体态优美嘛,能理解(悄悄收起身后的铲子)】 【看萨飒和阮今就知道了,不说了我prprprprprpr】 沉阶准备炒菜的时候阮今终于洗好了黄瓜,放在砧板上准备切,关逢陌从墙后面冷不丁露出个头,朝她笑了下:“嗨~” 阮今顿了一下,幸好还没拿刀,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关逢陌扬了扬手里的水杯:“我来倒杯水,我说我再不喝水就要渴死了,死得很难看,导演就没拦我。” 他几步走到阮今面前:“做什么呢?” 阮今把黄瓜拍碎:“黄瓜。”围裙罩住了她大半的头发,弯身的时候清爽很多,但刘海仍然箍不上去,时不时坠下来骚扰视线。 关逢陌把水杯放下,靠近了帮她手动别住头发:“切吧,我先帮你抓一会。” 阮今没意见,这样效率果然提高很多,刚切完黄瓜,正在翻锅的沉阶突然喊她:“阮今,能把切好的洋葱递给我吗?” 她的视线稍微一转就能看到那一碟子碎洋葱,的确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于是没多想伸手去拿,中途被关逢陌握住了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洋葱多辣啊,你的手不适合去碰,我帮你。” 他暂时离开了阮今身边,随手把洋葱扔在沉阶面前的台子上,本来想设计沉阶一番假装他没接住摔在地上,但因为这顿饭关系着阮今今晚的任务是否能完成,没敢真做这么过火。 “喏,你的洋葱。”他那张欠揍的脸愿意的话能摆出更欠揍的表情,斜着眼看沉阶,像看什么垃圾。 沉阶的表情是冷的,从一个僵硬的束手束脚的厨子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沉总,这一刻关逢陌在他心里大概已经是个死人了。 “谢谢。”他说。 恋综海王14 y edu 9. co m 关逢陌不能在厨房待太久,他走了后阮今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了,菜都洗好了摆在桌上,关逢陌走之前把它们都移到了沉阶手边,一伸手就能够到。 油烟的确大,阮今想凑近看看,被逸出的一部分呛到了,沉阶把油烟机的功率调大,盖上了锅盖:“你离远点。” 阮今就靠在台子的另一边,看他不停地翻炒盛出来,再炒另一份菜,她不需要动手,没人舍得让她动手,她的目光似乎随着被颠起来的炒菜上下移动,又似乎是在看沉阶握住锅柄的手,沉阶或许察觉了这种专注,但舌头像打了结,就是不说话。 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大部分归于沉默,这种寂静并不尴尬,反而像为酝酿某些旖旎氛围而铺垫的前奏,但时间太少了,水滴石穿最需要的不是水,而是时间。 菜很快做好,只差端上桌,阮今先把黄瓜送了出去,大家自动进来帮他们上菜,等阮今再去时只剩下一盘,被沉阶端在手里,没什么事可做,她准备回去客厅,被沉阶喊住:“去洗个手。” 这句话并不出格,也算带着善意的提醒,阮今又回来,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拿毛巾擦干。 【你们还记得不,刚刚关哥亲过今今的手】 沉阶在门口站了一会,等阮今洗好了手才动脚,刚迈出一步,听到阮今在后面提醒:“你的手表。” 她拿起那块沉重的表递给他,但沉阶没办法重新戴上,两只手抱着碟子的边缘,左手放开伸过去:“劳烦,我现在腾不出手。” 他的衣袖仍旧是卷起来的状态,放松的时候肌肉不显,结实的小臂上不像一般男人毛发丛生,可能精心打理过,露出青绿的血管,阮今拨开暗扣,表圈拉到最大仍然没有沉阶张开的手粗,只好握住他的手,让他缩紧“手,稍微收起来。” 这回表很顺利地戴上去了,阮今系好表扣,松开他的手臂,沉阶说:“谢谢。”夲伩首髮站:y edu 8 .c o m 【你非要现在戴上是吗?】 【那盘子粘你手上了是吧放不下来?】 他比阮今高,低头看着她,阮今的发旋被浓密的卷发遮盖,那些散落出来的发丝凌乱得有型,像猫咪蓬松的毛,他脸色没那么冷了,想继续说点什么,关逢陌进来得凑巧,打断他:“你们在干吗?阮今,过来选位置。” 【哈哈哈哈哈关哥真的,为Уцshцweи.cσm八百瓦照死沉总】 【他真的我哭死,每次沉总和阮姐要有点什么他就能突然冒出来】 沉阶的厨艺的确不错,开饭时桌子上摆了七八样菜,除了拍黄瓜其它都是他做的,柏孟嘴上说着不饿,连干了三大碗饭,看阮今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你们做的真好吃,怎么都这么厉害啊。” 阮今夹了块黄瓜:“只有这个是我做的,厉害的是他。”她指了指沉阶,柏孟立即转过去想夸他,但沉阶不近人情的样子令他望而却步,张了张嘴,硬是想不出来好话,又转回来,吃黄瓜:“这个黄瓜拍的真碎,好吃!” 萨飒翻了个白眼:“好吃你就多吃点。”觉得他缺心眼到了一定程度,不会夸可以闭嘴,不用硬夸。 她吃的最多的也是黄瓜,热量低又是阮今做的,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一样。 饭后过了一会,男女分开,开始发短信,如果不是导演盯着不给相互看,萨飒肯定要和阮今黏在一起,她想了想,反正是匿名,又不能发给女嘉宾,咔咔打完一行字就把手机扔到旁边,专心致志地看着阮今,猜她会发给谁。 萨飒心里有点不舒服,她其实不太确定自己对阮今的感情,起初只是被赢了的不服气,看过阮今的表演后也就释然了,后来觉得她的确演的舞台效果比自己好,看过后自己也有新感悟,于是每天刷遍阮今的舞台剧就变成了习惯,每个粉丝都渴望和偶像接触,萨飒出国看现场舞台是迈出的第一步,找到伦纳德想进去要签名是第二步,现在在综艺里追星成功是最后一步,她好像也只能到这里了,不能再进一步,如果继续走下去就要自己踩出路来,那一定是条艰苦而疲惫的道路,她停在起点,还没决定要不要踏下去。 但在这之前,她还是会为阮今给谁发了心动消息而不高兴,但阮今和她一样,草草打了几个字就放下了手机,一看就不怎么用心。 于是她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了,沉闷的情绪一扫而空,开始反思自己刚刚发的是不是太过分。 四个女嘉宾也只有白悦思考了一会,删删减减打了一段话,其他三个敷衍地速战速决,全程也没什么交流,反而是男嘉宾那边热闹一点。 柏孟发完了消息,东张西望,江临笙刚放下手机就看见他探过来,笑嘻嘻地问:“柏哥,你发给谁啦。” 江临笙笑笑:“这是可以问的吗?” 他看了看镜头,导演立马接上:“请各位嘉宾不要相互打探。” 关逢陌一边发消息一边用眼神瞥沉阶,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分析会发给谁,可惜沉阶装得很,平静得不像在发心动消息,始终没透露一点情报,他翻了个白眼,重点放回自己的手机,思考该发什么能让阮今一眼看出是自己,还能增进点感情。 互相发完消息后就是接收消息的时刻,关逢陌捏紧了手机,随后搭在扶手上离得很远,怕看到,又怕看不到。 手机收到消息会有提示音,只有沉阶的手机叮叮叮响了三下,三个人诧异地看过去,发现他看消息的脸色突然臭下来,又突然间回转,柏孟抓耳挠腮想看,还剩最后一个人,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发给谁。 关逢陌当然希望是阮今,也祈祷是她,但最后响起的手机也并不是他的,是柏孟。 这小子比另外两个人还要惊讶,点开一看,憨憨地笑了。 嘉宾们并不清楚短信的发送者和接受者,但节目组肯定会完全展示给观众看,用来专门交流的APP都是他们出品的。 【以下是今日份的心动短信: 男嘉宾: 柏孟→阮今:谢谢今天的饭!黄瓜很好吃! 关逢陌→阮今:v我50提供男模精心服务,清仓价哦~ 沉阶→阮今:…… 江临笙→阮今:今天晚上能去找你吗? 女嘉宾: 白悦→沉阶:你的厨艺好厉害,是特意学过吗? 曲烟→柏孟:傻孩子你可长点心吧! 阮今→沉阶:谢谢。 萨飒→沉阶:装什么装臭傻逼。】 【vocal节目组牛逼,不和谐直接发啦】 【飒飒你真的,是一款口味丰富的小甜包(亲亲)】 【我还以为最后一条消息是阮姐发的,没想到,不过看小柏那个样子是一点没听进去】 【哈哈哈哈哈柏孟:点心?什么点心?】 【我搞不懂啊啊啊们直男这样吗?直接给人家发省略号,怎么,信息发不完我亲口跟你讲?】 【好家伙又给你磕到了是吧】 【只有我在意江律师发的消息吗?是我太黄了还是你们太单纯了……】 【还有关哥是什么意思,男模服务什么服务?脱衣舞还是嘴对嘴喂酒(星星眼)】 【白悦真的好贤妻良母啊,什么活都会干又很勤劳,将来一定不愁嫁人,要是不要彩礼我就娶她了】 【?】 【神经病啊?她勤快和嫁人有什么联系?她结婚是为了给人当保姆吗?】 【没有镜子总有尿吧?主页写着性别女结果发言恶臭男,就算下面再小也不能冒充女的哦】 【一眼男装女,真是尿道连口腔张嘴就是骚】 弹幕吵吵嚷嚷的,但都是热度,导演就没让人看着,信息互动算是今天安排的最后活动,结束后大家就散了,各自回房。 关逢陌跟着柏孟到了他房间门口,趁他开门的时候走上去打闹一样夹住他的脖子:“好兄弟,关哥待你不薄吧?假如我问你问题你一定会知无不言的对么?” 他没收敛力气,手臂因为用力肌肉全部鼓起,柏孟一边扒拉他坚硬的胳膊,一边求饶:“疼疼疼、关哥,你先放开我,你找我什么事你倒是先说啊!” 关逢陌松开了他,把他推进屋,为了保护隐私嘉宾的房间里是不会放置摄像头的,他放心地问:“给你发信息的是谁?” 柏孟有点为难,不想破坏规则,他一向有点死心眼的扎根守序善良阵营,关逢陌退了一步:“是阮今发的吗?” 这个只要肯定或否认就行了,柏孟赶紧摇头,关逢陌的的神情并没有变好,眼神反而阴沉下来,他拍了拍柏孟的肩膀:“谢了兄弟,下次请你喝酒~” 他从柏孟的房间里出来,径直朝自己的住处走去,但是路过房门并没有停下,反而多跨了几步,靠在阮今的门旁,缓慢而沉重地敲了几下。 没一会听见脚步声不急不缓地渐渐靠近,咔哒开了门,阮今站在门里,换好了睡衣,头发披散在后面,脸上有点没擦干净的水痕,刚刚应该在洗脸。 关逢陌挑着眉毛,刚刚的不悦被吊儿郎当取代,没一点歉意地道歉:“我打扰到你了吗?” 见阮今摇头,他又得寸进尺地问:“不请我进去坐会?” 他们一个个都比阮今高,因此她要同他们对视的时候需要抬起脖子:“我困了。” 关逢陌贴近了看,怎么找也找不出阮今那张完美脸蛋上所谓的倦意,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强闯,只能弯下腰,靠的近一点,高大的身形将阮今在摄像机前完全遮挡住,圈着她的腰,同她额头贴着额头,连吃醋的话讲的都那么小心翼翼:“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只要阮今解释他就相信,阮今还真给出了个合适的理由:“今天的菜全是沉阶做的,我不应该跟他说声谢谢吗?” 关逢陌还是不开心:“怎么不拿着卡片来找我?明明是我们一起到的。” 阮今不太想跟他继续聊下去了:“沉阶是自己找来的,你那时候在干什么?” 关逢陌那时候当然在睡觉,吃了个瘪,替阮今抹掉了脸上的水迹,有点黏,不知道是什么护肤品:“对不起嘛,为了表达歉意我愿意给你白嫖,五十也不要了。” 阮今推开他:“免费吗?那就不值得了。” 她关上了门。 关逢陌只好耸耸肩,退回自己的房间门口,刚要进去,阮今的另一隔壁门被打开,沉阶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接壤,空气无形中变得沉重,刀光剑影似得,杀气腾腾。 门内,阮今回到床边,刚坐下,从背后缠上来一具洁白的身体,虽然瘦削,但骨架宽大,缠着她像条蛇一样吐出信子,在她脸上又舔了一口,问她:“是谁呀?” 阮今拍了拍他的脸:“别舔了,太黏了。”没回答他的问题。 他就把舌头吐出来,无辜地看着她,像是在邀请她惩罚这条给她带去烦恼的东西,阮今顺着他夹住了这条沾满津液的软肉,一用力,他就喘息着硬了。 恋综海王15(江临笙h) 江临笙曾经试图在节目停录时给阮今发消息,约她见面,只是个联系方式而已,他作为知名律所一把手如果连这也搞不定,那么上半辈子算白混了。 阮今看到了,也猜出了是谁,但没有回应,那时候正和萨飒天天逛街买衣服,女孩子在一起的话题总是比恋爱有趣,也比男人要可爱的多。 一次两次邀请没有回应,江临笙就不再发来消息,看样子已经放下,没想到第二期开始录制的第一天就趁着走廊没人敲响了阮今的门,阮今开门后发现是他,想起来那条今晚来找你的短信,堵着门没让开:“有什么事么?” 江临笙取下了眼镜,他的近视不那么严重,只是工作中时常谈判需要用眼镜掩藏情绪,因此一摘下来表情就清晰而生动,他很会主动示弱:“我的房间没有热水了,能借用一下浴室吗?” 他的衣服并没有水迹,顶多原本扣的严实的领口像被人暴力地扯了一下大开,头发也没有湿,如果一定要在他身上找到什么与水相关的东西,那只有一双氤氲薄薄水汽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阮今。 是个诱饵,秀色可餐的鱼钩,阮今让开了:“进来吧。” 走廊远处的摄像头清晰地拍下了他因急促走进门内而飞起的衣角,以及得逞后眼眸眯起得愉悦的笑,抑制不住弯起的唇角。 【??啥玩意,怎么就进去了,上一期没看到他俩互动啊?】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暗度陈仓是吧!!!】 【泪目了,关哥还在跟小柏套话呢,家就被偷了(流泪)】 【我刚刚从短信就看不懂了,哪家恋综嘉宾晚上培养感情啊?你说他俩是清白的狗都不信】 【我缺这点流量吗呜呜呜给我进房间拍!!】 门被江临笙关上,阮今拿起手机继续给伦纳德回消息,看见洛尔肯的名字时上眼睑轻轻颤动了一下,江临笙的行动并不露骨,没有进了屋就直接脱衣服勾引阮今,像真的只是借她的房间洗个澡一样进了浴室。 阮今拿着手机往下滑,伦纳德说了点洛尔肯的坏话,又拿艾斯林跟他做对比,拉踩起来很有内娱营销头子的风范,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自己虽然拿了洛尔肯的钱明面上站他,但心里还是支持阮今和艾斯林玩玩,洛尔肯是条不听话的狗,训不乖,狼哪有金毛可爱呢? 伦纳德有时候说话真有种不符合气质的媒婆味,致力于替手下团员找到真心相爱的另一半,总有人怀疑他上辈子是丘比特,阮今习惯了,刚想问问剧团最近的情况巧妙绕开恋爱的话题,浴室突然传出来一声巨响,然后是江临笙的痛呼。 真实奇怪,明明声音很大,但又带着压低嗓子的性感沙哑,男人的低喘总是悦耳诱人的,阮今透过磨砂玻璃看向浴室,等了一会,才走过去,敲了敲门:“怎么了?” 江临笙迫不及待地出声:“没事,”他又低低喘息了一下:“不小心摔了一跤,衣服湿了。” “我也没带其它衣服。” 他走到了门口,和阮今隔着玻璃门说话“怎么办?” 阮今晾着他没说话,过了一会,轻轻地开口:“怎么办呢?” 江临笙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觉得这句没有回答的回答充满善意的戏弄,像在和他调情,他的身躯就着火般烧起来了,从指间,到没穿裤子的大腿,往上,被凉水打湿的皮肤,最后是脑子。 他拧开了把手,门被慢慢拉开,他看见阮今靠在门后的墙面上,长发披散,刚刚开门时披着的丝巾已经被随手放在床边,里面是件轻薄的睡衣,这件睡衣是她从F国带过来的,小吊带,蕾丝边,很有F国的服装特点,浪漫而性感,她的双手环抱臂弯搭在胸前,因为上臂的轻轻挤压胸前的沟壑形成了完美的弧度,露出来的上半胸脯圆润白皙,看上去柔软而香甜,身体的曲线像是大艺术家灵感巅峰时随手绘制的图案,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个能够完美复刻的人。 这是阮今的日常,没有刻意点缀自己,但已经迷得江临笙忘乎所以,只想跪在她身边当一条被驯养的宠物了。 他在浴室里挖空心思,在装扮自己上耍了不少心机,他的头发又细又软,沾上水黏在脸上,配上没了眼镜的脸更显得惹人怜爱,裤子全脱下半身光着,但白衬衫留在身上,用下摆遮住形状狰狞的阴茎,领口解开三个扣子,刚好能把乳头露出来,再淋上些水,打湿后贴在皮肤上是透明的肉色,虽然没有腹肌,但皮肤白嫩,汗毛也少,来的时候喷了点香水,如果阮今凑近了是绝对闻不到其他味道的。 阮今像是漫不经心地看进了他的眼睛,然后转身,还没抬脚,江临笙从背后贴上来,胸膛吸住阮今裸着的后背就像解了某种怪瘾,整个人疲软下来,手像没有力气似得挂在阮今身上,她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但个子比她高,只能岔开腿,尽量不踩到阮今。 他的双臂从阮今的腋下穿过,搂住她的腰,头窝在她的颈侧,用柔软的嘴唇去蹭阮今的皮肤,只敢亲,不敢咬,黏黏糊糊的,头发和阮今的头发缠在一起,把她的也弄湿了。 到了床边,阮今被他抱着没办法坐下,又被蹭的痒,拍了拍他的头:“滚上去。” 江临笙不想离开她滑润的后背,但阮今的命令优先于他的感受,于是强忍不舍放开了她,一只腿跪上了床边,刚想扑上去,被阮今叫住:“上衣脱了。” 江临笙看了看还穿着的衬衫,水迹有一半蹭到阮今背上去了,但仍旧在滴水,如果就这样躺上去,床垫也会被弄湿,他将扣子一粒粒解开,利落地脱掉扔到地上,如果阮今这时候赶他走,那他只能裸奔了。 江临笙爬上了床,转头发现阮今在看着他,那双眼睛像是在笑,又像是漠不关心,无论她抱着什么心态,总归是实实在在地盯着全裸的他,他突然升起一阵耻意,头皮从后脑开始发麻,延伸到前额,尾椎又疼又痒,前面的阴茎来了感觉,迅速充血膨胀,这回没了遮羞的衬衫,狰狞的肉棒上连血管也能看清,他就算体毛再稀疏,这个地方的毛总归不会少,只是比一般人软一点,用力的时候擦过对方的皮肤不会被剐蹭的太疼。 阴茎硬起来却不去安抚是很难受的,江临笙不想碰它,像是厌恶至极般甚至不看,朝阮今伸手:“有点、难受。” 阮今往后退了一步,令江临笙伸出的手不能触碰到她,他们之间仿佛划开一条分割两岸的楚河汉界,阮今就站在一边,俯视着他,无论他怎么哀求也不动容。 “为什么要往后退?”江临笙的眼角滑下去一滴眼泪,破碎感很少用来形容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但此刻用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我想抱抱你,只是单纯地抱着行吗?如果你讨厌这个,”他低头,脸上带着狠意,伸出手攥住昂扬上翘的阴茎,使了力气:“我控制不了它,我把它掰断,你不要离开。” “看见你远离我,这里好难受,”他另一只手摸着心口,弯下了腰抱成一团,握住阴茎的手暗自使力,疼的额角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但咬着牙,没叫出声,像是一切与生殖器相关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不能忍受的灾难。 如果他真的这时候掰断了自己的下体,今晚就谁也睡不成了,节目还会在法制栏目获得免费宣传位,阮今走回去,躬起腰的江临笙头才堪堪到她的小腹,她只能跪坐在床边,从他两侧突破脆弱的防线,手伸进去,握住他使劲的手腕:“松开。” 江临笙的身体似乎养成了听话的条件反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松开过了,阮今拉着他的手抬起来,把他推倒在床上,骑了上去,她的内裤还没脱掉,纯棉的,隔着一层布和江临笙的阴茎相互磨蹭,如隔衣瘙痒,起不了什么情欲,于是她掀开裙子,低着头,一点一点把内裤的中间拉扯到一边,露出里面的阴唇来。 阴茎的温度不低,稍微磨蹭两下就挤开了肥厚的阴唇,触碰到里面的阴蒂,阮今像骑马一样前后摇了会腰,累了,但阴蒂只是稍受刺激,达不到顶峰,有种难耐的渴望,穴道这时候还是干涩的,没有淫水的滋润不能进入,阮今顺着江临笙的身体往前,途中把内裤轻松脱掉,最后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会舔吗?” 江临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会。” “在那之后,”他轻声说,不装了之后色情淫荡的气质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能不能也帮帮我,下面好难受啊。你阻止我掰掉它,那也只能你来满足它了。” 阮今摸了摸他的脸,手从发际插进他的发缝,下一刻使了力气揪住一把头发,往上一提,坐了上去,睡裙铺下来,盖住了江临笙的头,她的双腿分开,跪坐在他的下颌两侧,于是江临笙的双手能够弯起握住她的大腿和饱满的臀部,宽大的手掌用力捏,软肉从他的指缝间炸开来,迫不及待地往外挤一样。 江临笙的确很会舔,舌头灵活地上下拨动隐藏深处的阴蒂,还时不时将它纳入口腔吮吸,他的效率比阮今自己磨蹭要快多了,没一会阮今就达到了阴蒂高潮,头皮发紧后快感一晃而过,短暂但真实,小腹抽搐了几下,江临笙应该感受到了,但仍旧没停,继续舔,阮今隔一会就抽搐一下,一波波小高潮令她没有力气再去拽江临笙的头发,只能撑在他头上,急促地喘气。 持续了一会,阮今在这状态下竟然又要高潮了,快感逼近的瞬间,江临笙用了牙齿,使劲碾压姣小的阴蒂,带着他豁出去的爱,阮今弯下了腰,伏趴在床上,手臂压住嘴巴才没叫出来,在这一次高潮中,她的穴道往下一股一股地流出了黏腻的汁液,喷在江临笙的脸上,一抹,藕断丝连,被强行分开的液体之间拉出千丝万缕,还泛着刺眼的晶莹。 阮今歇了一会,江临笙的手已经慢慢摸到她的穴口,试探地往里伸了伸,阮今忍住腿软的感觉,起身,扇了江临笙一巴掌。他的脸被打的偏向一侧,表情先是空白了一会,突然又开始脸红,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绯色,嘴巴张开,自顾自地发起情来。 喘息着,用亮晶晶的眼睛看阮今,里面全是期待:“能不能再打我一下?” 阮今:“滚。” 年终事情好多,我有时间就写,肉还没写完 恋综海王16(江临笙h) 阮今的穴道已经变得湿哒哒的,吃进江临笙的阴茎就不太费力,江临笙把脸上的淫水摸下来,抹在挺巧坚硬的肉棒上,均匀地糊了一圈,但没有套子,他顿了一下,不知道如果现在出去买,回来还能不能进门。 阮今不像他那么纠结,到底只是个虚假的世界,戴不戴无所谓,不是剧情需要人物根本不会怀孕,她降临在江临笙上方,抓住已经蓄势待发的阴茎,缓缓坐下去。 龟头滑进去,进到一半受不住地卸去双腿支撑的力量,身体猛地坠落,硬生生把肉棒压进深处,两个人一起出了声,阮今的声音来自沉闷的喉咙,江临笙不憋着,直接啊地长喘,被阮今揪了下乳头:“别叫。” 她的脸颊也浸满红润的情欲,热气升腾,额角冒出些细密的汗珠,但声音还是平静而冷淡的:“隔音不好。” 江临笙委屈地捂住了嘴,下体只被包在温热的穴道里升起股难耐的渴意,轻轻抬了抬腰颠了阮今一下,顶的她不自觉缩紧了入口,双手撑在他腹部两侧,上身稍稍倾斜,江临笙嘶了一声,抽了口凉气,扶住阮今的大腿,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抬腰,阴茎在阮今的穴道内轻轻研磨,这种快感细水长流,如果是心急的人一定受不了,但两个人的耐性都不错,连喘息也渐渐趋于平稳。 这种岁月静好的状态结束于江临笙的突然加速,连动作也激烈起来,大开大合地往上顶,阮今被颠起来,阴茎脱出,堪堪留个龟头被牢牢套住,等她落下来再吃进去,操干的程度很深,他的阴茎是稀有的前翘型,操到深处偶尔顶到宫口,当阮今被快速的起伏累到直不起身体,伏到在他的腹部,已经同穴道熟悉起来的肉棒就能轻而易举地撞上子宫,宫体是前倾的,刚好合上他撞击的角度,于是不歪不斜,每一下都顶住了宫口,它就渐渐变得软烂,容易打开,表面凹陷,龟头每撞一次就能前进几分。 穴道是早就被操熟了的,粘液和淫水掺和在一起,被迅速抽插的阴茎打磨地发泡,由于重力的吸引从被撑的平滑的穴口,从肉棒与软肉的缝隙里流出来,薄薄的一层水液,累积起来就打湿了两个人紧贴的股部,于是皮肉相撞的声音不再蠢钝,而变得清亮起来,幸而床是有厚实的垫子的,两个人这么激烈的动作也不曾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个结界似的,上了床听到淫靡的做爱声,下了床空气静谧,仿佛房间的主人已经睡着了。 快感的累积总会到顶点,江临笙冲刺起来就忘了全部,行动只能靠下半身思考,不记得刚刚想的要拔出来射,也舍不得抽出来,赖在里面,阴茎抽动几下,还没最后插进宫口,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缓慢而有力,阮今的穴道被这突兀的打扰刺激到,骤然夹紧,江临笙撞到穴道的一半就射出来,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喷涌而出,一边射一边继续往里面插,等龟头咬住宫口,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了,只能抵着它,因为血液快速涌动而发颤,同阮今一起享受高潮的余韵,身体是快活的,心里却有点遗憾。 敲门声停了一会又响起,依旧只敲几下,不急,很有耐心,阮今平复了会呼吸,双腿的力气渐渐找回,按着江临笙的髋骨借力将他的阴茎拔出来,有了摩擦就有酥麻的快感,刚刚高潮的身体敏感又疲惫,阮今俯下身趴在江临笙身上又歇了会,他们的脸挨得近了,江临笙不可自控地想和她接吻,被她用手挡住,于是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在她的手心留下透明的津液后又凑过来:“不亲,舔舔行吗?” 他像只发情的狗,口水和生殖器分泌的液体都是带有气味的标记物,趁阮今还没回神伸长舌头从她的下颌舔到眼角,很难想像一个人的舌头能这么长,他这时候又像条蛇一样了,如果舌尖分叉,他一定会两边都舔。 阮今从他身上起来,披肩幸好在纠缠中被扫到了地上,没沾上什么白色的污迹,她捡起它,弯腰的时候穴口还在往下淅淅沥沥地滴着精液,披肩一裹就什么都遮住了,然后不急不缓地走过去开门,江临笙掀开轻薄的空调被钻了进去,无济于事,门并不正对床,除非闯进来,否则门外的人是怎么也不会发现他的。 他透过留下的一个小孔偷窥,除了这一点光亮四周都是密闭黑暗的,安全感包裹住他,因此放松下来,看见一双手搂住阮今的腰都没有难受,阮今很快地打发走了来人,关上门回来,他又缠上去,被夹住舌头,阴茎又很快硬起来,这回阮今没强硬地骑在上面,估计是累了,腰也疼,躺上床,床单一会肯定要换,湿哒哒的,江临笙拿了个枕头垫到阮今腰后,确定她躺的舒服了,才往前挤进她的双腿间,阴茎上还挂着上一轮沾染的粘液,抵着穴口很顺畅地插进去,这回的姿势相对,因此上翘的龟头一直划弄穴道的上壁,来来回回剐蹭,比之前的刺激更甚,阮今被他抽插的呼吸渐急,头发铺散在床上,江临笙走了个神,觉得它们像一条条卷曲的毒蛇,刚好与他扭曲的精神相配,绝配,天生一对。 他的下身不停地撞击,上半身俯下来,阮今的睡衣带子从肩头滑落,露出整个乳房,江临笙圈住它,脸贴上去含住乳珠像吃奶一样又吸又咬,但不敢太用力,怕阮今又起来给他一耳光,爽是很爽,时机不对。 他知道阮今或许嫌弃他嘴巴里留有的淫水的腥甜,因此不同意接吻,也没犯贱地故意去亲,除了嘴巴,哪里都舔舔咬咬,觅食一样。 快到十点,但江临笙没有结束的意思,阮今也没喊停,估计今晚江临笙不会出这个门,毫不知情的关逢陌已经早早睡下,准备第二天再找机会凑到阮今身边刷存在感,亲眼看到江临笙走进去的观众已经急得上火了。 【啊啊啊啊急死我了他们到底在里面说什么!!有什么是我尊贵的VIP不能听的吗?!!】 【急的我下去跑了两圈又上来在床上滚了两下,差点把手机屏幕咬碎了】 【导演要不这样我把眼睛寄过去你替我安在阮今房间的灯上面,我只看不说话怎么样(大哭)】 【跑去客厅,挠了两下屁股,炫了三盘哈密瓜,我都消化完去拉了屎,江律师还没出来(微笑)】 【直播是不是到十点就要关了?不是那我们看什么?】 【信女愿用十年单身换阮今的房间门突然塌了!!!】 【那我用我前任的jj长度换!】 【你们憋太离谱】 【啊啊啊要关了要关了!!!】 没有理会观众的哀嚎,提前定好时间的摄像机啪的一声断电了,屏幕黑下来,走廊安静而沉寂,大家陷入沉重的睡眠了,月亮也发出了鼾声。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冒头,江临笙搂着阮今正睡得香甜,昨晚定的闹钟突兀地响起,铃声刺耳但有效,江临笙唰地睁开眼睛,他和阮今都没穿衣服,那条睡裙最后被他趁阮今迷糊的时候从下面拽掉了,江临笙看它不顺眼,对于一个极度渴望肌肤触碰的人来说,能够在情欲泛滥的途中忍受一段时间已经很不错了,他连睡觉都像蛇类缠紧猎物一样伸出双手抱着阮今的肩膀,双腿分开,下面的腿前端贴紧她的腿弯,上面的大腿攀上去,不漏下一点皮肤,半硬半软的阴茎被挤在阮今的臀缝里,也只有这里还能容下它。 阮今也醒了,眯着眼睛定定地看了看他,指着门,睡了一夜的嗓子刚打开,声音就低软无力:“出去。” 江临笙的手像长了吸盘紧紧贴住她不愿意放开,又磨蹭了一会,差点擦枪走火,被阮今咬着牙蓄力踹下去,尾椎骨砸到地上,疼痛唤醒理智,江临笙坐在地上找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从一堆布料里面扒出来自己皱巴巴的衬衫,套上,又去浴室穿上了裤子。 他出来后阮今还在床上小憩,被子只遮住了中间的身体,胳膊和大腿因为炎热裸露在外面,光洁白皙,江临笙没忍住跑过去在她的背上亲了亲,又贴着她的耳朵呢喃:“床单我会帮你洗掉,你看是现在就给我,还是白天我找个时间再来一趟?” 阮今没回答,好像已经陷入深眠,江临笙只好一遍遍重复,他到不觉得烦不甚烦,毕竟可以一边说一边抚摸阮今的皮肤,那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阮今在昏沉中一直觉得有只聒噪的苍蝇围绕在耳边,人还没睁开眼睛,手已经挥出去了,啪的一声又给了江临笙一耳光。 只不过没用太大力气,手拍上去后就扒在了上面,江临笙的头也没被再次打歪,同昨晚上那巴掌相比玩似的,有点暧昧的亲昵感。 睁开眼睛看清苍蝇是什么,又听清江临笙说的话后,阮今把额前的头发捋到后面:“不用。” 她翻身起来,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遮住重要部位就行,一抽床单就拽下来,窝成一团,走到门口打开门,天已经蒙蒙亮了,走廊只有昏暗的光,摄像机也还没开始工作,阮今把床单扔出去,又回来,拉住还呆着的江临笙的胳膊,往门口赶,拽过去从他背后一推,江临笙就踉跄着滚出她房门,等他反应过来回首,门已经嘭的一声关上了。 江临笙习惯性地去扶眼镜,只摸到了鼻梁,才想起来昨晚为了露出这张不错的脸把它取下来了。 “真是的,”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蹲下身去捡被折的丑陋的床单:“好无情啊,感觉被白嫖了呢。” 阮今现在只是有点S,等过几个世界就会变得又温柔又S,用高跟鞋踩射男人后笑着递过去一张纸安慰他辛苦了,但不会让他碰到自己。 恋综海王17 萨飒起的不算晚,早上七点到八点算是一个最佳用餐时间,如果想在这之前做点运动瑜伽,就得赶在六点之前起来。 穿上练功服压会腿,新的别墅小屋有间镶嵌了一面墙的镜子的练舞室,非常方便随时看到身后的门会不会有人进来,萨飒期待的当然不是某个男嘉宾,他们早上运动不是出去跑步就是去楼下的健身房,不太可能摸到这里,萨飒在等的是和她一样早上需要舒展拉伸的阮今。 但今天没等到,七点过一刻了,萨飒只好擦擦汗,准备冲个澡去客厅,下楼的时候看到从健身房出来的关逢陌,穿着个老头背心,湿透的白色和肉色混杂,坚硬的腹肌直直凸显出来,满额头的汗,咸湿的气味随意向四周逸散,带着压不住的男性荷尔蒙。 萨飒不喜欢,一向接受不了汗味冲天的人,关逢陌朝她身后看了眼,随口问她:“你一个人?” 萨飒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关逢陌知道不直接点萨飒不会吐些他想要的情报,当然直接问她也有可能不说:“阮今没和你一起?” 萨飒也很纳闷,第一期节目的时候阮今和她自从有天早起在活动室相遇之后就像约好了,每天早上一起练练基本功,她们起得很早,至少比睡懒觉的关逢陌早,他怎么知道的呢? 阮今今天早上为什么没有来呢?萨飒被这些问题迷惑了,又加上不太喜欢关逢陌,语气就恶劣了些:“我怎么知道?” 两个人在楼梯拐角话不投机半句多,曲烟从楼下上来,看起来刚出去跑完步,背了个吨吨桶,里面的水被喝了大半,带出去的时候应该是满的,虽然也流了不少汗,但萨飒就是能接受,觉得她身上的汗都是无色无味的。 曲烟被他们堵在台阶上,看见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惊讶道:“呦,大早上怎么火气这么大?” 萨飒拉住她的胳膊:“没什么,你要上去吗?我们一起。” 她原本是要下去倒杯水,促进代谢,遇见关逢陌后也没了那个心情,亲亲热热地和曲烟往楼上去,眼神盯在她的背后:“曲烟姐,你的水能不能给我喝点?我有点渴。” 曲烟一只手就握住了宽大的水壶递给她,萨飒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没用吸管,拧开了盖子倒着喝,尽量不接触,也不是洁癖,只是朋友正常交往之间保留的礼貌距离,她们的房间在里面,因为来的晚,所以没选到心仪的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路过阮今的房门时,萨飒停了一会,想敲门,又怕打扰阮今休息。 曲烟跟着她停下来,看了眼那扇门:“怎么了?阮今还没起来?” 萨飒点点头:“我觉得不太对劲,她之前和我起床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今天也太晚了。” 曲烟觉得萨飒想太多了:“偶尔她也会睡个懒觉吧?” 萨飒摇头:“应该不是,干我们这行的平常也得自律,不然上台之后拿不出最好的状态,她不会那么放纵自己,要么前一天晚上熬夜了起不来,要么是身体不舒服。” 两个人靠近了那扇门,说不好是因为什么,总之没说话地站了一会,曲烟身上的汗都风干了,抱着双臂,看萨飒踌躇不前,想不出有什么好犹豫的,伸出手直接敲门,叩了一会,里面响起拖鞋踢踏的声音,房间的隔音实在不好,脚步声越近越响,最后停在门口,两个人就知道房间的主人要开门了。 阮今没生病,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睡眼惺忪,衣服也没换,像刚从床上爬起来,披着第一次见面穿着的巨大丝巾裹住自己,头发凌乱,形象不像往常那么端庄,但看着就亲切可爱,总算有了些人间烟火。 萨飒没和她一起睡过,没见过这样居家可爱的偶像,因此杏眼微微睁大,突然双眼发光,曲烟也愣了一下,阮今努力睁着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遮住了半阖的眼神,明明在看她们,但人影却倒影不在她的瞳孔里,问她们:“怎么了?” 萨飒回过神:“你今天起的好晚,我还以为你不舒服,昨晚上熬夜了吗?” 阮今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眼角的泪水晕染了睫毛,使它变得又黑又亮,多余的顺着脸颊的弧度流下来,形成一道透明的水痕,很漂亮,又莫名带着色气,像是那种事后的艳鬼,萨飒有点受不了,稍微偏开视线,问她:“那你一会下去吃早饭吗?吃完早饭导演叫我们到客厅去。” 天气还是热的,尽管是清晨,温度已经攀升到二三十度,走廊的窗户没有打开,空气就闷热起来,像被装进搅拌机里打散的很不均匀,热气都集中在三个人聚集的地方,阮今裹得严实,第一个觉得热,把披肩稍稍拉开了点。 她刚睡孰不久,又被叫起来,很难再次入睡,于是顺着萨飒的意思:“去,我先换个衣服。” 曲烟不像萨飒不好意思一直盯着阮今,没有人不喜欢美,只是看着都会让人心情好起来,她欣赏的也尤为仔细,以致阮今拨弄自己的披肩时露出来一点洁白的皮肤,上面刻印的红痕也清晰地投入她眼中。 曲烟感觉像被人从后脑来了一拳,晕乎乎的,那说不清的红痕在视线里也模糊了,直到阮今告别她们关上门还没回过神来,萨飒因为定力不够不敢多看没发现,还在心大地跟她花痴,她敷衍地应和着,不知道该不该同她说,倒变得和刚刚的萨飒一样踟蹰了。 欲言又止了半天,萨飒都跟她道别回房间了,曲烟还没拿定主意,又觉得是自己眼花,又猜测是因为夏季蚊虫多被咬的,尽力避开那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今天的早餐还是各做各的,阮今换个衣服就下楼了,萨飒和曲烟还在沐浴,楼下已经起来的人不少,幸好厨房够大,没有隔断,正前方就是餐厅,江临笙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的蜂蜜,泡了杯水,放在手边,自己慢条斯理地嚼着吐司,他的眼镜又戴上了,头发没打理,刘海散乱在额前,比平时多了些闲情逸致,看见阮今下来了,等她路过身边,突然拉住她的小手指。 阮今停下来,顺着触感回头看他,江临笙的唇角微微弯起,声音温柔,轻的还在厨房里的人听不见一点,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喝点热水吧,我加了蜂蜜,对嗓子好。” 阮今接过来喝了两口,没喝完,也没说谢谢,仿佛这是江临笙理所当然的责任,她在这停留了一会,又继续往厨房走。 剩下的半杯蜂蜜水又回到江临笙手里,他也没掩饰什么,在镜头下光明正大地接着一饮而尽,蜜水流过干涸的喉咙,的确滋润了疼痛和痒意,但牙齿从根部开始难受,总想使劲地咬住些东西,最好是如昨夜那般柔软的、甜美的皮肤。 他衔着空掉的杯子,嘴唇含着的地方是刚刚阮今触碰的边缘,一用力,牙齿就磕碰上去,发出沉闷的响声,不是通过空气,而是骨传导直接到耳蜗里,震的头疼。 阮今已经进了厨房,洗了生菜和黄瓜,打算做点沙拉,关逢陌提前煮好了鸡蛋,拿在手里等着她过来,厨具很多,也很新奇,剥好的鸡蛋不用切,用分割器一压就碎成了好看的样子,他凑过去,很喜欢在她耳边讲悄悄话,弯腰,脸却看着餐厅的方向,笑的眼睛眯起来,跟阮今说话的语调是黏黏糊糊的撒娇,看江临笙的眼神却是挑衅而轻蔑的。 昨天晚上的心动信息并不能让他排除所有情敌,至少在今早之前他还不知道江临笙已经和阮今熟悉到可以同喝一杯水了。 江临笙或许有意在大家面前掩饰,但也没那么用心,不经意间露出的看阮今的眼神里的情感黏稠地快要把她吞掉了,很恶心,像某种潮湿背阴里的昆虫产下的卵,可以随意泯灭但数量繁多,总有关逢陌烧不尽的时候。 关逢陌攻击过去的恶意像劈在了棉花上,不仅没伤害到对方,自己反而沾了一手恶臭的粘液,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得不偿失,于是转了个身,发现阮今的衣裙被水溅湿了前面,很有眼力见地跑去拿了围裙过来,从后面给她套上,他比阮今高,也比她壮,站在那儿正好将阮今完全挡住,江临笙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背影,微微往前靠,像把阮今紧紧搂在怀里似的。 他咬住了茶杯,渐渐加重力气,牙尖是感受不到疼痛的,疼痛只起源于齿龈,到僵硬的腮帮,顺着神经传导至中枢,眼睛的温度也高于平常,他仿佛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道是牙齿碎掉了还是瓷做的杯子被他啃下来一个豁口,但这些都不重要。 江临笙突然就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和他的母亲一样,伤心难过的时候楚楚可怜,泪水就在眼睛里打转,不想让它掉下来的时候就是掉不下来,哭泣是令人心烦的,他自有一套让人看了只会怜爱的示弱手段,可惜阮今正背对着他,看不到。 恋综海王2 导演次日才把阮今的采访发出来,阮今在国外十分受人追捧,但在国内鲜少有人知道,一是因为内外有墙,二是因为音乐剧这门艺术喜欢的人觉得非常精彩,没兴趣的人却会觉得无聊极了,就算标题封面十分吸引人,点进去不到十秒又会退出来。 审美是主观的,但阮今的漂亮是能把人的审美变成客观的程度,采访一共五分钟,一大半时间是阮今坐在沙发上平静柔和地听采访者磕磕绊绊地提问,摄影师端摄像机的手从来没这么稳过,一动不动地对着那张鬼斧神工的面容,当她有了这样的美貌,声音性格身世就都不重要了,哪怕是害人的妖精也有的是人甘之如饴地贡献自己。 更何况她的性格并不恶劣,问一句答一句,不热情也不冷漠,采访者在这样的氛围下也渐渐冷静下来,有点不情愿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您是因为什么报名我们‘谈个恋爱吧’节目呢?” 阮今很老实地回答了:“我想试试谈个恋爱。” 每天都在脆脆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服了我服了宝宝你想谈恋爱你来找我啊我身高八尺八块腹肌,我赚的钱都给你花!!!你周围都是什么瞎子啊让你上恋综谈恋爱! 阴暗扭蛆:别人美的雌雄莫辨,我丑的人畜不分,女娲你在嘛我有个生意想跟你谈一谈(黑脸) 兜兜有草莓:这个姐姐的五官有点外国人的影子,鼻梁好漂亮,是混血嘛? 每天都在脆脆鲨:付导对不起没有说你的恋综不好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你这不是大炮轰蚊子嘛(大哭) 刀片回收机器:姐姐轻轻一笑给我迷成智障了 狂人日记:我要长成这样我洗澡都不关门(微笑) 和外语分手的第366天:姐姐,一定要是男生嘛,女生可以嘛(流泪) 很黄很黄的宝宝:路过被扣了,好无助,姐姐会负责嘛(可怜) 快乐储藏柜:昨天还在吐槽其他嘉宾没几个正经想谈恋爱的,今天的女四这么乖我却不想让她谈呜呜呜 这条采访视频在迅博的综艺词条上火了一段时间,但节目组已经没钱买热搜了,除了爱看综艺的观众着了魔似的到处找阮今相关的资料,还有很多人对此一无所知。 但至少在综艺圈子里压过别人一头了,导演自我安慰地想到,等播出了后有了明星吸引流量,还愁没有热度吗? 恋综开拍这天天气都晴朗得让人开心,第一期拍摄的地点在一栋郊区的别墅里,这里地段不太好,出行很不方便,方圆百里内没有外卖和商场,但胜在租金便宜,都知道节目组穷,但穷的这么理直气壮还是令人大跌眼镜。 第一期是没有观察员的,只是召集所有嘉宾住在一起,美名其曰培养感情,但按照网友缺德的猜想是导演想为后面几期省钱。 别墅很复古,像上世纪的老洋房,偶尔有两处现代设计也不显得突兀,有的人来的很早,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到的,逛完整个房子后提前选了朝南的卧室,房间肯定是足够的,只是有好坏之分,默认先来的能得到好房间,于是大家在处理完一天的事情后赶在天黑前都陆陆续续地到了。 柏孟和白悦因为是学生,有大把空闲的时间,上午就到了,一前一后,相遇后柏孟还高兴地跟白悦打招呼,没什么暧昧的不好意思,观众以为他只是对白悦这一类的不来电,但下午萨飒和曲烟过来后他也是大大咧咧地上去点头握手交朋友,大家才发现他可能还没长那根恋爱的弦,这家伙就是来交朋友的。 太阳下山后大家都坐在了客厅,第一天的这顿晚餐还算节目组有良心提前准备了,但在这里的女嘉宾还少一人,眼看快到饭点,性子急也不会看人脸色的柏孟坐不住地问节目组:“导演,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我已经饿了。” 导演在镜头外回他:“再等一会吧,还没到饭点呢。” 他又回头问身边的副导演:“怎么样,阮老师什么时候能到?” 副导演抹了把头上急出来的汗:“现在是下班高峰,他们被堵在中环动都动不了。” 导演刚要发火说明明叮嘱过不要走高架,副导演及时地说完了后半句:“不过小王搞了辆电动车,载着阮老师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 导演一口气差点没憋过去,只能干瞪了眼副导。 在客厅等待的人耳力好的也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沉阶一直抱着电脑不理人,对此毫无反应,江临笙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轻轻地嗤笑一声,对阮今的印象降成了负分,关逢陌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上去更想上楼睡觉,柏孟挠挠头,砸吧砸吧嘴,他是真的饿了,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消耗大食量也大,不过也为自己刚刚的提问感到不好意思,后知后觉这样问像是在怪还没到的那个人。 萨飒咳嗽了一声,用捧读的语气大声说:“我觉得一点也不饿,等一等又没什么。” 曲烟和白悦奇怪地看了看她,以萨飒过来后就端着高冷架子和沉阶一人一块地方释放冷气的姿态来说,这个举动太崩人设了。 但她们现在的确不饿,因此也附和她,白悦想了想:“我给大家倒点水吧。” 她去厨房端了个茶壶出来,茶几上有玻璃杯,把水端到柏孟面前的时候语气轻柔地跟他说:“饿了就用这个垫垫肚子。” 水端到每个男嘉宾面前她都会说一遍,最后给萨飒倒了杯水后就放下了茶壶,跟曲烟说:“你也要吗?你的杯子在那边我不太好拿,你自己倒吧。” 曲烟才发现白悦好像不太喜欢自己,她把两个人相遇后发生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也没找出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惹不起但能躲得起,于是冷漠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跑到单人沙发去坐了。 又等了一段时间,柏孟的好脾气都快磨尽了,门口终于传来按铃的声音,萨飒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猛地起身越过准备去开门的热心小狗柏孟,以不符合气质的光速跑到门口,曲烟挺好奇地伸头去看,发现萨飒竟然对着门外的人喜笑颜开,和她们刚见面时的反差太大了,惊得她差点从沙发背上掉下去。 萨飒把那人的行李箱抢了过来,走在前面替她推着,典雅的脸上尽是愉悦,连细柳一样的眉毛都因为快乐而高高扬起,有点像见到偶像的小年轻。 等她们走到客厅,一直被萨飒遮挡在身后的阮今才被大家完整的看到,曲烟下意识开口,嘴比脑子快:“我靠!” 看到阮今的人都是一阵失神,她的确有那个令人出糗的资本,长发如海藻般浓密的卷曲蜿蜒,刘海蓬松,包裹住那张巧夺天工的脸,衣裙宽松,肩上披着件雪纺质地的丝帛,和萨飒一样有种艺术家特有的气质,看到大家都在客厅坐着,先为自己的迟来道了歉,微微垂下头避开集中过来的视线,没和任何一个人对视,萨飒瞬间脑子充血,哪还记得自己的高冷人设:“没关系没关系,你来的不算晚,才刚到饭点呢。” 她的善意几乎要化成实质的触手缠到阮今身上去了:“你要先去换个衣服吗?要我带你去选房间吗?” 阮今朝她笑了笑:“谢谢。” 萨飒咬住了嘴唇,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但皮肤一定在冒着热气,她也不松开阮今的行李箱,低头往楼上冲,走到楼梯口发现自己提不动箱子,囧在了那里。 阮今跟着她,伸手要把箱子接过去:“我来吧。” 曲烟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萨飒走后她和白悦之间没了阻挡能直接看到对方,有点尴尬,于是朝他们跑去:“我来我来,我有肌肉,我力气大。” 她果然轻轻一提就把箱子提了起来,蹬蹬蹬三步上了楼梯,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也不像以前遇到的人趁机言语骚扰,于是阮今毫不吝啬地也朝她笑了笑。 曲烟抹了把脸,小声地骂了句草,她以前可不是这样,混乐队的见识多底线非常有弹性,只要不犯法什么都能接受一点,不会骂脏话是会被对手刻在横幅上嘲笑的,三句不离你爷爷你祖宗,但在阮今面前会不自在地把这些口头禅咽回去。 因为是最后一个到的,阮今别无选择,只剩下一间空房,除了光线不好没什么问题,萨飒有点不舍得阮今吃苦,跟她说:“我们换一下吧,我的房间虽然只能照到一点太阳但至少还有阳光。” 阮今并不在意,摇了摇头拒绝了,萨飒不会反对她的决定,在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虽然她不能说服阮今换房间,但她能以这个理由把阮今约到自己那里去啊! 她为自己的足智多谋点了个赞,眼睛放光地盯着阮今,却发现阮今在看着曲烟,把大大咧咧的人看得害羞起来,别过脸。 萨飒她们身为舞者对身高本身就有要求,都不矮,但曲烟比她们还高一点,应该可以和楼下几个男人比一比个子,她穿着黑色的皮质外套,工装裤,看起来身型瘦削,与表现出来的力气大不相符,于是在她问阮今有什么事时,阮今问她:“你真的有肌肉吗?” 那双琥珀色的迷人瞳孔带着点试探的好奇:“能让我看一看么?” 曲烟受不了,她有一瞬间觉得阮今在勾引她,更让人绝望的是她很吃这套,她在怀疑自己性向曲直的分岔路口徘徊不定,但还是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背心,夏天本来就穿不多,露出了整个臂膀,她的右肩上有条长长的纹身,纹的什么很难看清,只是总体看上去唬人,如果是打架的时候衣服一脱,气势就起来了。 曲烟弯起胳膊一用力,蓬勃的肌肉瞬间鼓起来,阮今稍稍睁大了眼睛,伸出食指出戳了戳。 有点痒,但还能忍受。 曲烟在她褪去好奇的时候重新穿好了衣服,有点逃避似的跑下楼:“我先下去了,你换衣服吧。”她还把瞪着她的萨飒也拉走了。 柏孟在曲烟起身的时候也扶着沙发起来了一点,想去帮忙,但动作比曲烟慢一步,他只是热情好心,阮今实在很美,柏孟自知自己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家里也没矿,配不上她,于是又躺了回去,他现在一心想开饭,如果餐桌上有阮今他估计能就着吃五碗饭。 关逢陌一直在睡觉,沉阶回过神后又继续看他的宝贝电脑,江临笙现在对阮今的感情很复杂,他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但又会情不自禁地被阮今吸引,其实刚刚他的身体也有种起来帮忙的冲动,被他用疼痛遏制下去,白悦倒的水此刻有了作用,江临笙只能大口地灌水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白悦自从阮今进来后就呆呆地坐在那里,有点迷茫,发现周围的人无论是镜头里的还是镜头外的都被她吸引,暗暗垂下头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今天爆更六千。 这个世界是个带点钓系的阮今 恋综海王3 阮今放好行李后下楼,工作人员已经摆好了晚餐,都是从酒楼现订的饭菜,品相一般,味道应该不错。 其余嘉宾已经落座,萨飒在身边给阮今留了个位置,朝她招手,她的主动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但餐桌明显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大家都暂时把疑问憋在心里。 都是些家常菜,但在国外稀有,餐桌很大,除了够不到的菜阮今几乎每个都尝了点,主食吃的很少,一杯水喝完了想要去到,水壶在餐桌中央,坐着够不到,于是稍微站起来了一点。 阮今对面是沉阶,自己被萨飒和关逢陌夹在中间,大家吃饭不怎么交流,也没发生什么用公筷替别人夹菜的事情,一顿饭吃的很平静,阮今站起来就稍微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的头发很长,下楼的时候忘记带皮筋扎住了,因为吃东西的幅度小本来不碍什么事,但起身前倾时顺着重力将要落在餐桌上,虽然桌子套了一层桌布,肉眼可见的干净,但总有人觉得上面糊了一层油渍。 江临笙放在餐桌上的食指突兀地向上翘了一下,白悦不太想管,和沉阶一样无视,萨飒在右边看不到左边的情况。 关逢陌突然伸手接住了那缕头发,这是几个注意到的人都想不到的事情,他在众人为阮今失神的时候呼呼大睡,刚刚和阮今第一次见面也只是眯着眼睛发了会呆,看不懂是被阮今的漂亮魇住了还是仍旧没睡醒。 论身世他拿的牌连柏孟这个大学生都比不过,但论神秘感又比沉阶还吸引人。 阮今的面孔在沉阶面前渐渐接近,他终于抬起眼睑瞥了她一眼,阮今没看他,因此错过了他眼里的轻蔑,她拿到了水壶,又回倒了座位上,发现邻座吊梢眼的男人握着她的头发,磨砂了几下,发现她看过来,勾起嘴唇有点戏谑地笑了:“下次注意点吧,我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心。” 萨飒听到声音从右边探过来:“你干嘛?你松开!你什么好心?” 关逢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上更像个无赖了,松开了阮今的头发,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了阮今面前:“要感谢的话给我也倒杯水吧,哎呀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我心好闷啊气都不顺畅了。” 阮今一边握住了萨飒的手,一边朝他点点头:“谢谢,我下次会注意的。”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头发不小心落在餐桌上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吗?曲烟和柏孟都没觉得这是大事,阮今和他们想的一样不在意,但身边总有稀奇古怪的人给她这个建议那个建议,打着为她好的旗帜限制她的行动。 她把水壶放回桌子上,完全忽视了他后面那句话。 关逢陌挑了挑眉,两个人都无视了那个杯子继续吃饭。 饭后本来应该是大家自由娱乐的时间,却被导演叫到客厅,组织起一场介绍会。 阮今上楼取了条发带,听到通知下来的时候沙发已经坐满了,关逢陌一个人占了大半位置,斜躺着闭着眼,萨飒刚想起来叫阮今,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曲烟先开口喊她:“到我这来吧,这里还能坐一个人。” 单人沙发比椅子宽,勉强能挤下两个人,阮今走过去,曲烟让出来一个人的空隙,向她伸出手,阮今搭着她的手坐了下去,两个人免不得肩挨着肩腿挨着腿,如果是男女嘉宾导演这时候就要尖叫了,但曲烟虽然长得酷性别终究相同,于是这暧昧的一幕大家都没在意,只有萨飒敏锐地嗅到了危机。 导演为了让嘉宾们更快地熟悉起来擦出节目的爆点,没让大家直接做自我介绍,开拍前节目组不会让各位嘉宾特地去了解对方的信息,给现在的‘猜一猜对方的职业’环节埋下了引子。 算是恋综里的老套路了,导演点名从关逢陌开始,可能看不惯他一直消极怠工的样子,叫人把他摇醒。 他不一定是真睡,被推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当然眼睛睁不大,半眯着,听导演把话又说了一边,打了个哈欠:“那就猜呗,这么早叫我干嘛,猜完了再叫我也不迟啊。” 白悦笑着把话接过去:“感觉是自由职业者呢,做事情很随心所欲。” 关逢陌:“不是。” 柏孟吃饱了饭又恢复了精力,在场有一半人不怎么爱说话,他就极力活跃气氛:“那一定是要上夜班的职业,大哥你看上去真的好虚哦,熬夜熬得吧,嘿嘿,我也喜欢熬夜。” 关逢陌用他本就没多少眼珠子的眼睛瞥了他一下,看上去像翻了个白眼,但是没否认。 萨飒斩钉截铁地说:“男模,还是那种因为脸臭一直没人点的便宜货。” 曲烟被她逗笑了,投了她一票,笑的时候胸腔震动,阮今看了她一眼,微微伏下身体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也跟了一票。 沉阶虽然放下了电脑,但明显没兴趣玩这个无聊的游戏,能坐在这已经很给导演面子了,江临笙说了个保守的职业,显然没猜中,关逢陌环视一圈,在单人沙发那块停顿了一会,终于懒懒地宣布:“没人猜到吗?那我可就公布答案了。” 他靠在沙发背上:“关逢陌,电子厂车间普通员工。你们以后玩的某个电子产品说不定就是我组装的。” 萨飒发出一声嗤笑。 关逢陌:“怎么了大小姐?瞧不起流水线工人啊?” 萨飒:“你扯也扯像话一点,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脚上那双鞋子能买几个你工作的车间了。” “哎呀,被发现了”关逢陌毫不在意:“好吧,其实我之前就是做男模的,这是客人送的。” 他嬉皮笑脸的:“我当男模的时候挺受欢迎,也不虚。”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柏孟:“后来有客人天天为我打架,老板说我是个祸水给我撵走了我才从良的。” 他再说下去就不能播了,导演赶紧cue流程:“好了好了继续,关先生指定下一个人。” 关逢陌拍了拍柏孟的肩膀,没收力:“就你了小老弟。” 柏孟疼的龇牙咧嘴,震惊地看着他:“哥你力气咋这么大呢?” 关逢陌咧开嘴对他笑:“因为我不虚。” 柏孟的身份太好猜了,和白悦一起被最快地猜出来还是学生,白悦指定了江临笙,并且猜中了他的职业是律师,江临笙选了萨飒,白悦又最先出声:“我这算不算作弊?我曾经在网上刷到过萨飒老师的视频,特地去搜过她。” 江临笙朝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我选萨飒老师也是这个原因,萨飒老师太出名了,长年在网上冲浪的基本都知道她。” 萨飒又端起了点架子,坐得很直,下巴稍微抬起来,面无表情,高冷得像只天鹅,眼角却在偷偷瞄阮今。 阮今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趴在沙发宽宽的扶手上了,长长的卷发耷拉在后背,曲烟正鬼使神差地替她轻轻梳理,手插进那片云雾里向下滑,跟手指过山车似得,玩的不亦乐乎,她才想起来刚刚这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她重重地咳嗽了两下,阮今手掌撑起脸颊,朝她看过去,像只被声音吸引了注意的猫咪,曲烟因为她的动作而停了手,随着她的视线一齐看过来,萨飒的不满散去了一些,学她们团领导讲话一样清了清嗓子:“我叫萨飒,萨满的姓,飒飒西风满院栽那个名。” “我爸很喜欢菊花,本来想叫我萨菊的,还好被我爷爷阻止了。”萨飒本质是个话痨,小时候被母亲叮嘱艺术家要有架子,不能太接地气,生生忍着不说话装高冷,但一开口总是破功:“职业是一名舞者,现在在内地歌剧舞剧院工作。” 她极快地同阮今对视了一眼又撇开眼神,补充了一句:“曾经在月桂歌剧声乐比赛中获得了第二名。” 阮今觉得这比赛的名字有点耳熟,她可能参加过还赢了奖,但她也赢过其他许多比赛,不会单独去铭记某一场,因此记忆模糊。 她没给出萨飒想要的反应,萨飒瘪着嘴等了一会,导演都在催了才不情不愿地指了指阮今,连名字也不想说了。 阮今稍微坐直了点:“猜吧。” 白悦格外喜欢这个游戏一样,每次都最先开口:“和萨飒老师很像的气质,你也是从事艺术方面的职业吗?” 柏孟兴冲冲地说:“我猜和萨老师一样都是舞蹈家!”他情不自禁地夸赞她,因为缺心眼所以这种欣赏很纯粹,不会让人感觉冒犯:“你们都好瘦好漂亮,气质超级好!如果我在街上看到你们肯定会因为一直盯着看撞到柱子。” 江临笙扶了扶眼镜,也赞同柏孟:“我投舞蹈家一票。” 关逢陌打起了点精神:“万一是歌唱家呢?” 曲烟从半边身体感受到阮今肢体的柔软,想了想:“舞蹈家。” 萨飒忍了又忍,终于在大家畅所欲言后愤愤地反驳:“都不是啦!她是音乐剧演员,音乐剧包含了歌剧和舞剧,她会唱也会跳。” 萨飒说着说着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阮今,同她那双宝石一般的眼睛对上,从里面看到了笑意,或许还有一点戏弄,嘲笑她因为她不记得自己默默生闷气的蠢行为,她的脸一下子又变热,急忙捂着不敢抬头,听见阮今仿佛夹杂着春风的声音:“萨飒说的对,我叫阮今,是个唱歌跳舞的。” 她太自谦了,连在哪就业也不说,萨飒想大声喊你们别小看她她在国外很着名,她们剧团总统都不一定请得动,但她不敢把捂在脸上的手放下,怕又被阮今盯着,她一那样专注地看着她她就气息不稳,全身血液往某个不存在的地方涌去了。 阮今身边正好坐着曲烟,到现在还没被点到,于是顺理成章地猜她的职业,曲烟给她放了点水:“我的职业和你很配。” 关逢陌挑了挑眉,柏孟高兴地抢答:“和音乐有关吗?” 曲烟点点头,有些失望不是阮今回答的:“我有个自己的乐队,在里面当鼓手。” 还剩最后一个人,大家都把目光移过去,沉阶放下手里的书,他之前没参与,这时候也不打算破例,直接说了自己的职业:“沉阶,长生科技执行董事。” 白悦捧场地惊呼了一声:“是那个很有名的信息技术公司吗?” 柏孟挠挠头,他不是电子信息专业的,不了解,感觉自己还没白悦懂得多,但沉阶对他这种不懂的和白悦这种了解的一样的态度,都没看在眼里:“介绍完了,我走了。” 他离开了客厅,周边温度都升高了些。 恋综海王4 yedu9 .co m 白悦回到房间,关好门顺便上了锁,恋综有个自己研发app,专门用来给嘉宾们互相发信息,她点开后页面却和别人不一样,自动连接了未知联系人。 “舅舅,能帮我查一下那几个男人的好感值吗。” 对方没回信息,屏幕却突然跳转了页面,白悦一条条看下来,柏孟对每个女嘉宾的好感都差不多,阮今的稍高一点,沉阶和他一样一视同仁,对她们一个也看不上,四个人好感值加起来还没破零,关逢陌除了对阮今稍微有点兴趣,好感在五十上下,对其他人也是漠不关心的状态,江临笙看起来很好说话,好感给的比沉阶还离谱,全是负数,对阮今的好感就像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的,低的时候一度在违法的边缘大鹏展翅,高的时候又快跨过一见钟情的范畴,白悦看的直皱眉头。 虽然情况不太如意,但白悦自有一套对付男人的手法,啪啪啪打字:“舅舅,帮我把我的好感值和阮今的对调一下吧,麻烦了。” 她等了一会,对面好像在措辞怎么跟她讲,看起来十分犹豫【囡囡啊,本来剧本开始了外面的人就不能插手了,你现在能联系上我都是组里的人看我的面子给开的后门,我把你偷偷送进去已经引起管理员的注意了】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d u 8.co m 【这个金手指你不能经常用了,最多两次,你想想要在什么时候用吧,慎重一点,这次我给你做主,先不用,有好东西哪能开局就用掉呢是吧】 白悦瞳孔骤然缩小了一瞬,心里火大的很,但不敢明面上反驳他,只能露出一脸沮丧地样子:“啊,这样吗?那好吧,我都听舅舅的。” “但是舅舅,你不是说你是穿书局的领导层吗?管理员的权限还能比你大吗?” 对面沉默了很久,可能想不出狡辩的话,恼羞成怒单方面切断了这场违规的交谈。 白悦切了出去,过了一会再点进去,app界面已经恢复了,从男嘉宾到女嘉宾成行排列下来,头像是节目组拍摄的证件照,阮今的头像在里面尤为显眼,美的会被人怀疑是p的。 她的表情一瞬间有点迷惑,她是剧本的作者,当然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阮今是她为了女主建设的工具人,前期负责吸引爱意,转换给女主后会被观众发现来者不拒,脚踏几条船而骂的退出节目组,甚至为了打造后面四男争一女女主又不被骂的场面她还特地设定一个半弯不弯的曲烟,一个崇拜阮今同她一起退出的萨飒,但她写这个人的时候,有给她这么骇人的美貌吗? 阮今上楼休息前倒了一杯水,她的杯子容量一千毫升,按理说起夜的时候也足够她缓解口渴,但不知道是否是今天吃多了菜,阮今睡前喝了一半的水,半夜起来喝完另一半却不够,只能拿着杯子去厨房续。 夏天的夜晚凉丝丝的,老旧的别墅院子里还有蝉鸣,阮今穿着睡裙,想了想顺手捞过披肩裹上,这个时间楼下应该没有人了,连摄像机都停止了工作,黑漆漆的,阮今也没开灯,用手机的光亮照着路,摸到饮水机重新把杯子灌满了水再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和来时有点不同,阮今走到楼梯拐角,刚想上去,手机光一闪,好像看到了什么肉体,移回去,发现的确是一个人的臂膀,光着,在白炽灯的照射下生白,有点肌肉,但不多。 正常人已经吓得尖叫了,阮今慢慢往上移,光终于找到这人的脸,对方眯起眼睛,有点不悦,用词很礼貌,但语气不是:“劳驾,能先把手机从我的脸上移开吗?有点刺眼呢。” 是江临笙。 阮今关闭了手机灯光,没道歉,也没问他在这里干什么,两个人在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江临笙猜测阮今现在一定一脸疑惑搞不懂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客厅裸奔干什么,往坏一点想他以后或许会传出去些变态暴露狂的绯闻,其实阮今下楼的时候他就在黑暗里了,看着她轻飘飘地走下来,连月光也偏爱她,洒在她身上时都是温暖凝滞的,美好得不像他能触碰的仙子。 等她要返回天上时,江临笙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往前走了一步,主动暴露在阮今的灯光下,果然被她发现,他只穿了裤子,裸露的皮肤确定暴露在阮今的视线里,因为莫名激动泛起阵阵鸡皮,胸没有红,反而更惨白了。 她会来碰一碰我吗? 窗外的蝉叫的和心脏一样吵,沉默的空气终于有了点夏天的闷热,阮今重新点开了手机,不过不往江临笙那边靠了,仿佛当他是空气一样,继续走回去的路,黑暗里江临笙不确定阮今是否回头看了他一眼,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他的乳头因为刚刚那阵渴望而耻辱的立了起来,脸上的神情难堪,是能去演杀人魔的程度。 他连怨恨都莫名其妙,怪什么?怪阮今没有如他所想地靠上来然后给他一个严词拒绝的机会?怪他想羞辱她,却被她的无视所羞辱? 还是怪被自己闷死在内心的、不敢为人所知的真正想法? 次日清晨江临笙穿上西装又是个人模狗样的精英,在厨房煎了鸡蛋和吐司,只做了自己的,当他准备好自己的早餐时萨飒正好下来,看到鸡蛋兴奋地睁大眼睛:“有鸡蛋!太好了,我来煮两个,应该有锅吧?” 江临笙从容地给她指了方向,别墅里的人也差不多都起来了,白悦热心地替好几个面包抹了酱,又倒了几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让他们自取,柏孟食量大,自己煮了面,关逢陌勾着他分走了一半,沉阶已经穿好了正装,理所当然地坐在餐桌上享用白悦准备好的早餐,没说一声谢谢,也没评价。 阮今是最后一个下楼的,和曲烟一起,f国的衣服普遍复杂,背后拉链因为长途运输有些锯齿错位,难拉上去,阮今本想找萨飒帮忙,但门一开,正好碰到出来的曲烟,于是顺理成章对她说出请求,曲烟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阮今背过身,两片精致隆起的蝴蝶骨就直直闯进她眼里,皮肤洁白细腻,她愣愣地上手一摸,被阮今躲过去:“痒。” 曲烟才回过神,一边道歉一边给她拉上链子,看见她的背隐没在一片布料里,心里有点淡淡的遗憾,很快就散去了。 她们走下楼的时候萨飒才端出来两个盘子,每个都有一份水煮鸡蛋,一份蔬菜沙拉,对于她们这种要保持身材的职业来说,已经足够了。 萨飒把盘子递给阮今,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曲烟自己去厨房捣鼓,萨飒会为阮今准备早餐,但终究是个大小姐,不可能再为曲烟做一份,而白悦在看见她过来的时候就拿走了最后一杯牛奶和面包,尽管她已经吃过一份了。 吃完早餐就该散了,导演又把大家聚起来,拿着个喇叭在前面宣布有新规则,准备了八个签装在两个密封盒里,让他们随机抽,颜色一样的人要一天都待在一起。 男女嘉宾分开,萨飒脸色有点臭,大声抗议:“不能混在一起抽吗?” 导演严词拒绝。 她又不死心:“那能和别人换吗?” 导演:“不能。” 他们在掰扯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抽过了,白悦瞥了眼阮今的签子,又偷偷往男嘉宾那边打量,发现阮今竟然和沉阶同色,她自己的是蓝色的,男嘉宾那边拿到蓝色的是江临笙。 曲烟和柏孟抽到了一样的,还剩下一个没抽的萨飒和拿到黄色的关逢陌,萨飒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突然有了主意,拿了签子就把还在犯困的关逢陌扯到一边私聊去了。 导演宣布大家可以去忙了,分到一组的人各自和自己的搭档商调行程,阮今没去找沉阶,沉阶也没来找她,丢了签子就要往外走,被导演拦下来,拉到一边:“你好歹尊重点我的节目行吗?我们还有合作呢别忘了。” 沉阶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导演以前在他创业的时候帮过他,他已经终止合作退出了。 他又回到客厅,发现萨飒和关逢陌都坐在阮今身边,围着她叽叽喳喳地讲话,靠近了能听清他们是想一整天跟着她,想去逛街购物,阮今的衣服虽然好看,但穿起来太麻烦了,想买一点轻简的便服,四个人在一起也是在一起,萨飒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 沉阶想也没想拒绝:“不行。” 萨飒回头发现是他,有点心虚,理不直气也壮地吼回来:“怎么不行了?” 沉阶:“我要带她去公司,长生科技内部不对外人开放。” 他虽然没开口,但站在阶梯上俯视他们的眼神就像在说你们没这个资格。 萨飒当场就想跟他吵,被阮今按住了手,温柔地安抚她:“没关系,我晚上回来也可以和你逛街。” 她示意萨飒朝摄像头看看,导演还在盯着这边呢。 萨飒忍不住抱了抱她,虽然脸埋在了阮今的胸里,但没敢太过分,轻轻蹭蹭就起来了,排在后面的关逢陌眯着眼也想上来抱,被萨飒一脚踹走,摔在沙发上。 今天太晚了,明天多写一点,晚安啾咪 恋综海王5 沉阶没过问阮今的意愿,直接把她带去了自己的公司,阮今也的确没什么必要的行程,她在国内没有熟悉的人,出个门还要靠导航认地方。 车很快,两个人坐在车上没什么交流,沉阶看起来很忙,抓住一切时间用电脑赶工作,阮今对电子信息世界不那么感兴趣,稍微打开窗看外面的风景,风从细微的缝隙吹进来,拂过沉阶的脸,他分了一个眼神过去:“把窗户关上。” 阮今回头看了看他,两个人视线相撞在空气中,一边是冰雪,一边是春风,沉阶先垂下眼睛,他没做出什么强迫性的行为,合上电脑,面无表情,阮今也没听他的,无声的对峙中车子停住了,风就停了。 到了。 长生科技从最初一间屋子的小作坊变成了市里的一栋大厦,门口有人脸识别机器,进入大门需要刷脸,但沉阶作为老板有特权,识别身份后门一直开着,他在前面走,阮今跟在后面,一路上没碰上什么人,电梯都是单人电梯,刷沉阶的脸才能启动。 一路上行到顶楼,出了电梯后迎上来个人,沉阶把电脑递给他,又听他报了串今日行程,说完后飞快地往后瞥了下,不确定地眨眨眼睛,又回头看了眼阮今,神情逐渐从忙碌变成呆滞,当沉阶要进入办公室时,有些踌躇地开口:“沉总,这位怎么安排?” 沉阶像才想起后面还跟着个阮今,本想叫她去会客室待着,但又怕导演说这不算待在一起,忙一天白干,于是对她说:“你进来。” 沉阶的办公室是正常的面积,比较大点的家具只有沙发和办公桌,但拐角还有个门,他就让阮今在沙发上坐着,自己来到办公位上开始忙碌,一忙就是一上午,公司大了事情也多,等助理进来提醒他该吃午饭了,才从电脑前抬头,发现阮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本壁橱里的书,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很乖,温软的发顶被灯打上光圈,模糊了一点五官,沉阶的呼吸骤然屏住,但很快又回过神,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阮今,跟我去吃饭。” 阮今放下书,跟着他们俩到了餐厅,员工食堂全自助,助理在旁边欲言又止,虽然不知道阮今和自家老板什么关系,但这么个大美人难道不应该带她出去找个私密性好的酒楼开小灶吗? 但阮今都没说什么,她适应的很好,选了点自己喜欢的食物,一个人找了个位置,没再跟着沉阶坐一起,助理在两个人之间犹豫,最后也一个人坐在了离阮今比较的近的桌子。 离午餐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餐厅里人烟稀少,助理一边吃一边留心阮今和沉阶,发现沉阶的视线偶尔会瞥过阮今,但阮今是真的不在意他,认认真真地吃完饭,把餐盘放好,在他和沉阶之间选择了他,来到他面前坐下。 也不说话,像在等他吃完。 助理赶紧扒拉了两口,擦擦嘴:“您有什么事吗?” 阮今朝他摇摇头,看他好像很紧张,又对他笑了笑。 助理觉得头上的花都开了。 沉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后面,早就放好了餐盘,语气冷漠:“走了。” 阮今跟着他起身离开,留下助理在后面手忙脚乱地收拾餐盘。 路上沉阶不客气地问她:“你去找他干什么?” 阮今的声音轻轻得:“看他快吃完了,想让他先带我回来。” 沉阶走在前面,看不见表情,淡淡地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信没信。 沉阶没有午休,工作狂是不会在公司休息的,拐角的门里是一间休息室,但他从没用过,也没同阮今讲,沉阶的直男思维就是以自己的标准衡量他人,觉得阮今和他一样不需要休息,毕竟她只是坐了一天,没干什么大事。 下午太阳转到另一边,热烈的阳光打在他脸上,他被恍了眼睛,抬头才发现阮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面容恬静,在工作的间隙,这偶尔的一瞥,沉阶突然觉得阮今实在好看,优越的侧脸在皮肤上映出婀娜的阴影,睫毛好长,头发像一片轻柔的雾,把她包裹在里面,显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下一秒就要飞到天上去了。 他没忍住,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靠近仔细观察了一会,伸手撩了撩她的发丝,触感柔软而稚嫩,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掌控。 虽然漂亮,但与我没什么用处。 他在心里想。 晚上阮今朴一到家,萨飒就迎面抱上来,埋在她身上狠狠吸了两口,一脸陶醉地嘀咕活过来了:“你累吗?要不休息一会我们再出去玩?” 阮今:“我去换个衣服。”虽然下午睡得肩膀有点酸,但精神是足够好的,阮今梳了个头发,挽起来用亮灿灿的发夹固定,挑了件漂亮裙子,和男人出去是交差,和女孩子逛街当然要慎重打扮一下。 郊区交通困难,还好萨飒有车,她们开到市中心,从一条商业街开始挽着手逛,国外的奶茶店很少,种类也不多,虽然职业素养让她们戒糖,但偶尔喝一次也没什么,一个人买了一杯,阮今尝了一口,很甜。 她的粉粉的,里面放满了草莓,萨飒喜欢抹茶,杯子是淡淡的绿色,大概是她看的太久了,萨飒脑子一热,把杯子往她面前举了举:“要试试我的吗?” 阮今握住了她的手,往下压了一点,真的含住吸管喝了一口,她没涂口红,离开后吸管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但萨飒的心跳还是加速了,不敢看她的眼睛,阮今礼尚往来:“尝尝我的?” 萨飒迷迷糊糊地侧过身去喝,猛吸一大口后差点被呛到,憋红了脸,战术性喝奶茶,突然想到阮今刚刚也喝过自己的,大脑更混乱了,左看右看,找到一家彩妆店,赶紧拉着阮今过去,试图转移话题:“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阮今不习惯用唇彩,萨飒的口红刚刚全粘在吸管上了,她对红色的区分十分拿手,指了指那一排专柜:“我们去看看唇釉吧,口红比较干,容易被蹭的不均匀。” 这家店的商品价格不低,试妆有专门的柜姐,萨飒经验老道地要了只新的出来,拧开后想了想,没在手上试色,笑眯眯地靠近坐在一边的阮今:“试试这个嘛,我来给你涂!” 阮今没拒绝,任由她扶住她的脸,盯着她的嘴唇渐渐挨近,水润的唇釉明明看上去是红棕色,涂到唇肉上颜色反而淡了点,泛起可口的光泽,她的唇型比上个世界的厚了点,下唇和唇珠一样饱满突出,萨飒慢慢在上面涂抹着,涂着涂着靠的也越近,阮今张开了一点嘴巴,她从里面看到一点洁白的牙齿,和另一种鲜红的舌肉,那张嘴像有什么魔力似的,摄住了她全部的心魄要把她吸进去,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亲上去了。 只是单纯地贴在一起,之间还有淡淡的香气,萨飒回来神来后就立马退走了,旁边柜姐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俩,萨飒语无伦次:“看、看什么看,我涂多了从她嘴巴上面分一点过来不行吗?” 她当真信了这个理由,后面说的理直气壮:“你护手霜涂多了不也要找人分吗?怎么护手霜可以口红不行啊?” 柜姐愣愣得:“那、那您还买吗?” 萨飒看了眼阮今,唇釉果然不会出现蹭的东边有西边没有的情况,大手一挥:“买,每个色号都要,给我全包起来!” 萨飒唇釉买的太多,索性打算回去送一些给其他女嘉宾当礼物,阮今想了想,也替她们买了点东西,拿着玩偶问萨飒喜欢什么,萨飒却摇了摇头不要她买:“我很喜欢你的演出你知道嘛,每年都会出国看几场,但是想去后台给你送花要签名你们那个大胡子团长死都不让,”她撇了撇嘴:“你一会回去给我签几个名吧,这才是我想要的礼物。” 阮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她发呆的样子看起来更有距离感,萨飒因此心中忐忑,以为她感到了为难,刚想说算了,阮今就答应了。 “虽然我没见过多少粉丝,”她说,“但你一定是最可爱的那个。” 萨飒的脸就变得和她的唇脂一样红了。 她们吃过饭才回去,曲烟和白悦正好在客厅,虽然离得很远,柏孟今天没课,和曲烟打了一下午的球,白悦刚从厨房出来,碗筷似乎是她收拾的,双手湿漉漉的,指节处有点红。 萨飒大大咧咧地把礼盒往她俩手里一塞,傲娇地说这是她买重复了的,她们不收下自己只能丢掉,曲烟就坐在门口很近的单人沙发上,这里成了她的专属,她今天单穿的紧身背心,手臂戴了运动护具,黑色的腕带包裹着肌肉,刘海全部扎在后面,视线一片明阔,身上还有点汗味,不重,看见阮今递给她一个袋子,不好意思地问:“给我的吗?” 阮今点头她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去,打开后发现是一个毛茸茸的棕色小熊挂件,很可爱,她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冒,但因为是阮今送的,又觉得它的确比其它的毛绒饰品更加漂亮,两只黑漆漆的纽扣眼睛也和阮今的一样大,看久了还会反光。 “谢谢,”曲烟咧开嘴:“我准备把它别在我的吉他包上。” 阮今给白悦买的是一个白色的玩偶,脖子上系着粉色的蝴蝶结,很符合当下年轻小姑娘的审美,白悦接到礼物的时候愣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和阮今还不熟,没想到她也会给自己带礼物。 拆开后发现是个好看的娃娃,呆呆地看了一会,然后跟她说谢谢,她笑的时候眼睛很漂亮,弯成了两片月牙,里面盛着亮汪汪的潭水,说不清是眼睛分泌了泪水还是瞳孔本身就这样清澈:“虽然我有很多娃娃,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是别人送的。” 白悦小时候很想要娃娃但是父母从来不在意她的愿望,长大后自己挣钱了报复性买了很多,但始终买不到小时候想要的那个了 恋综海王6 这是大家在别墅里过夜的第二天,导演只有在早餐后活跃得明显,告诉大家还要抽签组队,不过这样的日子只剩两天了,大后天第一期节目结束,稍微剪辑一下就可以正式播出,恋综也将进行到下一步,渡过陌生磨合期后导演准备的项目尺度可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小打小闹了。 抽签有一定程度会抽到重复的对象,这根本难不倒导演,他直接让抽到重复嘉宾的人彼此交换,有一定抄袭换乘恋爱的嫌疑,但这段会被剪掉不给播出去。 阮今这次和关逢陌分到了一组,萨飒将要被沉阶不由分说带去公司关一天,白悦和柏孟两个大学生组了队,曲烟为难地看了看江临笙,她其实挺讨厌这种装模作样的精英男。 萨飒走的时候握着阮今的手泪眼汪汪,咬牙切齿:“没关系,明天我们俩就能跟某人彻底拜拜了,到时候你去哪我带着另外一个就去哪。” 阮今很适应沉阶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她喜欢安静的不被打扰的环境,但不知道萨飒是否能接受,走的时候抱了抱她,悄悄在她耳边说:“如果觉得无聊可以给我发消息。” 导演是不允许嘉宾私下联系的,她们的信息交谈必须在恋综专供的app上,但昨晚萨飒抱着自己录刻的光盘找阮今签名,最后没忍住偷偷加了她国外的国内的联系方式,阮今在国外网上是有自己的社交账号的,只是不怎么用,伦纳德会帮她传一些舞台的照片,动态很少,但粉丝量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沉阶在门等的不耐烦了,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快点。”自己先出了门。 萨飒翻了个白眼:“傻逼,拽什么拽。”她把地板跺得砰砰作响跟了上去。 门关上了,关逢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换衣服?” 阮今回过身:“这套不行么?” “可以是可以,”关逢陌有点牙疼,阮今当然穿什么都好看,但她昨晚上跟萨飒出去的时候穿了件白色的露肩长衬衫,系了条皮质小腰带显得腰细,下面是件黑色长裙,头发挽起来看上去又纯又欲,一看就是精心打扮的,现在头发随意披散着,穿着t恤和休闲裤,这风格有点像曲烟,也不知道是不是问她借的衣服,虽然有一种洒脱的漂亮,但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阮今并没有在意他话里的无奈:“你想要去哪?” 关逢陌确定她真没有换衣服的打算,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平时总是佝偻着背,像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现在一站直了比阮今高不少,从口袋里掏了把钥匙:“穿裤子也正好,我带你先去兜个风。” 他们出了门,关逢陌从车库开出辆摩托,看上去就很贵,停在阮今面前长腿撑着地,戴着墨镜吹了个口哨:“美女要去哪啊?我载你,免费哦!” 阮今眨了眨眼睛,很难把那个惫懒的睡美人和这个痞气的机车潮男联系在一起,她也不知道关逢陌打算去哪,刚想摇头,被他抢着回答:“原来要去海边啊,简单,这路我熟,上来吧。” 他就没打算让阮今回答,把头盔递给她,催促她赶紧上车,等她跨上来,裂开嘴笑,他的嘴巴很宽,或许是因为脸型的缘故,嘴角看起来几乎裂到耳后,乖戾感抑制不住地散在周围,像卸下伪装的猎豹,抓着阮今的手环上自己的腰,咳嗽一声:“抱紧喽。” 机车轰鸣着冲了出去,风在速度的加成下变成刀子,扎在身上应该很疼,阮今躲在关逢陌身后,气流从两边散走,路边的盆景糊在一起飞快往后退去,这应该是阮今不喜欢的、刺激的项目,但她的灵魂在街道上自由地飞起来,像风筝被肉体牢牢地牵在车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切烦恼都被丢下去了,砸在地上,砸进星球的核心再也出不来。 她闭上了眼睛。 关逢陌并没有带她去海边,时间还早,艳阳高照,外面温度不低,如果他带阮今顶着烈日散步萨飒知道了一定把傻逼的帽子从沉阶头上摘下来甩到他脸上。 他们在市中心一处大楼前停下,关逢陌把钥匙扔给门童,拉着阮今上了三楼,进了个台球室,里面已经聚了一堆人,喝酒的喝酒,打球的打球,无一不穿着显贵,男帅女靓,看见关逢陌来了,离得近的几个先叫了声陌哥,等他走进去,露出后面拉着的阮今,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夸张的喝酒喝到了鼻孔里,被呛得难受才回过神去拿纸擦。 阮今被他带到了最里面,关逢陌明显和那里坐着的人更亲近,挤开独占一处沙发的男生,拉着阮今霸占了这里,胳膊张开靠在整个沙发背上,像把阮今护在臂膀里一样,二郎腿也翘起来,要多纨绔有多纨绔。 被拎起来丢到旁边的男生脸嫩的像高中生,气的咬牙切齿:“关逢陌你神经病啊,屁股有多大要占一个沙发?” 他差点扑到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重新坐好,回头发现关逢陌这个畜生身边坐了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虽然没歪在关逢陌身上,但整个人靠在他的手臂上,坐的很直,气质也超凡脱俗。 关逢陌还贱兮兮地拉下墨镜,从上面提着眼睛看他:“不好意思,人家可不是一个人呢。”他坐直了,腿放下来,手臂自然地搭上阮今的肩膀,脸凑过去,下巴搭在她的肩窝上:“现在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没对象喽,猜猜是谁呢~” 男生顿时酸气冲天,本来跟关逢陌就不对付,面容扭曲着要扑上去跟他拼了,被另外几个人合伙拦下来。 右边的男人穿着白衬衫,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逢陌,别逗他了,多大人了,还那么幼稚。” 关逢陌手有点痒,笑的也有点贱:“哪没意思了,跟养电子宠物一样,不开心的时候就能逗逗。” 阮今被他不时呼出的热气弄烦了,扒掉了他搭在肩膀上的爪子,又反手推开他的脸,关逢陌倒向沙发靠背,脸色没变,对面几个人重新审视了遍他和阮今,总算把她看进眼里了。 白衬衫面不改色地挑起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逢阡哥今天还找我问你的情况。” 关逢陌嘁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他问就问,你别跟他说不就行了,他当他的官来管我们这些商贩干什么,不怕被人抓到把柄了?” “你别这样,惹你的又不是你哥你干嘛连他都怪上了。” 关逢陌把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响声后这群人安静了,他才缓缓说:“好不容易见你么一面,至于上来就跟我讲这么扫兴的话吗?” 他发现阮今在看那边的台球桌,正好也没了跟好友聊天的兴致,又凑过去问:“看什么呢?想去玩吗?你以前玩过吗?” 阮今摇摇头,不像感兴趣的样子,但视线的确一直放在那边。 关逢陌以为她是因为认生害羞了,拉起她连推带搡地往台球桌走:“来嘛来嘛,我教你玩,帅气男模,包教包会。” 但其实阮今只是觉得他们谈论的事无聊又不该听,找个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她在安静的环境很会放空自己,那群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但同样的他们也不在阮今眼中,她不是傲慢,只是不在乎。 台球这东西伦纳德可能喜欢,阮今听见过他喝醉酒同投资者互相吹捧技术,一颗主球打散所有,再瞄准一个个打进球袋里,关逢陌带她开了局新的,打了几个球后把球杆递给阮今,阮今学着他弯下腰趴在桌面上,关逢陌殷勤地给她的杆头涂上巧粉,然后退后不妨碍她。 阮今的头发没扎起来,顺着肩膀散落在桌面上,因为俯身原本宽松的衣服绷紧,显出了被遮隐的线条,她从进入这里到现在被拉上台桌都是冷淡的,吝啬于给出一个鲜活的表情,她的确有摄人心魄的漂亮,但这不足以打破阶层的高傲,于是尽管惊艳于她的容貌,也没有人对她主动发出善意。 她只是平淡地连着打进去几个目标球,每一次起身头顶上的白炽灯就带着她的美貌闪一下所有人的眼,有人忍不住叫了声好,声音不小,她一定听到了,但仍旧漫不经心,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所以悠然自得。 当阮今要清掉最后一支球时,身后附来一具宽大的炽热的胸膛,关逢陌握着她的手,现在才开始性感男模在线一对一教学,他好喜欢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喷着热气,营造暧昧的氛围:“哎呀,没想到客人技术这么好,那我得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客人给的小费了。” 阮今面不改色:“我们时候给你小费了?” 关逢陌轻轻笑了笑,嘴巴张开,娃娃脸男生看的瞪大眼睛,以为他要伸出舌头去舔阮今的耳朵,但他只是小声咕哝:“你不记得了?人家刚刚跳脱衣舞跳得好好的,你非要往我胸沟里塞钱,我不要硬给我,还顺手摸了我几下胸肌。”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阮今把最后的目标球打进球袋,然后被阮今的手肘顶住胸膛起身,阮今起来后转过身,靠着桌边,瞳孔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胸肌,捏了捏。 “的确还不错,给你的小费值了。” 恋综海王7 太阳半落不落地挂在海平面上,等海风变得咸湿温热,关逢陌带着阮今来到海边,海岸线很长,他把机车随便停在路边,想要和阮今散散步。 路上也能遇到些小情侣,和他们一样并排着走,只是牵着手,小学生一样晃来晃去,关逢陌有些眼热,把耍酷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轻轻拉住阮今的手指,阮今没有甩开,于是他得寸进尺地插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握。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关逢陌想了想:“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阮今一直在看陨落的夕阳,f国没有靠海的城市,这样的风景对她来说奇特而少见,回答他的问题就有些心不在焉:“问什么?” “比如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关逢陌觉得自己今天也算那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打脸龙傲天了,说自己穷是参加节目时的真实状态,他那时候刚跟家里人吵架,什么都没带离家出走,不出意外卡被停,他是被宠大的孩子,脾气又倔,宁愿进厂也不向父母低头。 关逢陌随便其他人怎么猜测,今天带阮今去见了自己小时候玩到大的朋友,唯独没打算瞒着她。 但阮今好像并不在意,一点质问的意愿也没有,关逢陌走了这么长的路一直在等她开口:“你都不好奇我一个流水线工人怎么能开这么好的车,认识这么多富二代吗?” “我不会对你的私事感兴趣,”晚风吹起了她的刘海,有个拿相机的妹妹已经来来回回路过他们好几次了:“如果你想说我也会听。” 她朝那个妹妹打了个招呼,妹妹红着脸问她能不能拍张照片,阮今甩开关逢陌的手,靠在岸边的防护栏上,背对着海面,妹妹飞快的拍了张照片,深深鞠了个躬跑了。 关逢陌嗤笑:“对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都这么好,对我却不冷不热的,我是不是该先去变个性啊?” 阮今的发丝外缘因为背光染上灿烂的红色,整个人裹挟在湿热的风里,沉吟了一会,像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能性,额头微微前倾,那是点头的前奏,关逢陌突然压了上去,他的臂膀宽厚,全部张开把阮今困在自己和防护栏之间,头抵着头,阻止了阮今认同的动作。 “算了吧,”他有点无语:“我可不想跟你做姐妹。” 他们离得很近了,阮今不得不弯着腰往后仰,才能看清他的表情,关逢陌没带墨镜,头发也没做造型,但本身发质黑硬,被风一吹就蓬松地立起来,不知道出门怎么想的,梳了个中分,好在脸能打,鼻梁高挺,颧骨稍微凸出来,尾部上挑的眼睛从下往上看总有种厌世的颓废,嘴巴又大又宽,笑起来横跨瘦削的下巴,给人一种性欲强烈的感觉。 他的嘴巴实在太有特色,阮今盯着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下像是某种邀请的信号,关逢陌追着她往前贴,夕阳下的人影渐渐靠近,终于上面的覆在了另一只影子上,水乳交融。 事实证明看起来玩得花的技术不一定好,关逢陌的牙齿总是磕到阮今的唇肉,舌头也呆板僵硬,不会纠缠不会卷曲,不会在口腔里跳舞,只会强盗一样冲进阮今的嘴里吸这个吸那个,除了津液连舌头也想带回去,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因为口腔的律动而收缩,一吞咽膨大的喉结就向上滚动,侧边的血管突兀明显,磅礴的欲望让身体自动收紧,伸开的手臂环住阮今的腰和肩膀,一边往自己怀里带,一边往防护栏上压,像要挤走两个人之间的所有空气一样。 他把阮今的唇珠吸痛了,滑腻腻的舌头被她狠狠咬出了血两人才分开,关逢陌喘着气,手没松开,低着头看阮今唇肉上沾了点红色的水泽,伸出舌头替她舔干净,才尝出来这是他自己的血,阮今除了上唇红肿一点,一点皮没破。 一时间不知道谁更吃亏,阮今被他挤得难受,使了点劲推开他:“技术真差。” 她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曾情动,关逢陌睁大眼睛,单眼皮都被压成内双了,觉得自己像不值钱的鸭子,阮今白玩一通后还要嫌弃他经验太少,他能有什么经验?看片的经验算吗? 阮今已经掉了个头往回走,天色暗下来,太阳完全落进海里,关逢陌跟上去,仍旧是吊儿郎当的姿势,东张西望瞎看风景,两个人并排走了一会,突然出声:“练练就好了。” 阮今看了他一眼,虽然眼睛里没有轻视的意思,但关逢陌竟然被看得脸红。 他想办法略过了这个话题,带着燥热的脑子嬉皮笑脸:“我现在身价很低哦,要不要考虑包养我?”他咳了咳嗓子,换了种方式捧读出来:“你好,我是首富独子,现在被人追杀狼狈逃亡,已经几天没吃饭了,今天周四v我50吃顿肯德基,等我复仇归来,提拔你当我们家二把手。” 他成功把阮今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用奇特的眼神观察他,男人一谈情说爱起来果然不一样,智商下降情绪不稳,喜欢胡言乱语,以后可能还会更粘人。 阮今和他虽然接吻了,但只是暧昧,不会负责。 亲是他自己亲上来的,抱也是他自愿抱的,阮今不会拒绝而已,如果关逢陌因此自我攻略完全陷进名为阮今的爱情陷阱,说明他本来就是个恋爱脑,这也要怪她吗?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赶上饭点,做饭的仍然是白悦,她真的很贤惠,也很能干,他们搬进来的第二天餐桌上茶几上木柜上空白的地方就摆满了鲜花,不是花店买的,是新鲜的每天从花园里摘下来的,摆放的位置和插花的搭配都很有讲究,令人赏心悦目。 萨飒正帮着白悦端菜,不会炒菜的人总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看见阮今回来了,眉毛一弯,拉着她到旁边咬耳朵:“要不明天我们来做饭吧,总是让白悦下厨她不累吗?如果一直这样,虽然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我会吃不安心的。” 阮今同意了,男嘉宾们指望不上,她们打算一会找曲烟再商量一下。 白悦的厨艺的确出众,阮今都多吃了几口,饭后白悦熟练地起身要收拾碗筷,被柏孟抢先一步:“我来吧我来吧,”他飞快地掳走一大堆碟子,往厨房跑:“你都辛苦准备晚饭了怎么可能还让你刷碗,昨天我就想说了。” 白悦收回了伸出的手,一害羞就脸红,还跟他说谢谢,和第一天互相介绍时的积极主动很不一样,当萨飒提出明天由她来提供晚餐时,白悦又恢复了平静:“怎么了?是我做的菜不太合胃口吗?” 白悦总不能免除用竞争者的眼光看女嘉宾们,以为她们是因为嫉妒她的厨艺,也想在男嘉宾面前露一手,这很正常,她艰难的事业打拼过程中遇见过无数这样的人和事,她的父母只教她讨好男人,社会又让她学会敌视女人,她靠着心眼和技巧往上爬,拥有了富贵,现在正在谋取权利。 萨飒摇摇头否认:“不是不是,你做的菜比酒楼的好吃多了,但是天天负责这么多人的伙食不累吗?每次回来都能看见你在忙来忙去,一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你在为了我忙碌我却坐在沙发上不动,那我会不好意思,心里也难受。”萨飒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厨房,又瞥了眼在客厅的几个人:“你看有良知的人都已经行动起来了,某些没脸没皮的懒货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萨飒后面一句算是小声地抱怨,背后说人坏话不是个好习惯,如果被正主听到就更尴尬了,但白悦还是被她震惊到一样,愣愣地看着她。 她们的行为总是令白悦出乎意料,从她被母亲骗去给瞎子当媳妇就为了给弟弟凑彩礼钱,自己逃出来后就已经不相信女人间的善意了,写这本书的时候始终带着恶意,因为自卑写了个卑劣的女主,结局虽然看似圆满,但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眼就能看穿的虚假。 这真的是我笔下的人物吗? 还是ai的自作主张?真人扮演? 阮今和萨飒肯定有一个是快穿局的员工,白悦确定后立马做出选择,自己不能在她们面前暴露身份,于是又害羞地回答:“原来是这样啊。” 她答应了萨飒的要求,心里却一团乱麻。 解决了烦恼的萨飒又变成无忧无虑的快乐小狗,回到房间后想起来之前看阮今的浴室什么都没有,噔噔噔跑去敲她的门,阮今开门的时候穿着浴袍,发丝沾着水汽,应该刚洗过澡,瓷白的脸颊泛着粉红,看上去很好咬。 萨飒吞了吞口水,双眼冒光:“我的身体乳可香了,你要试试吗?” 阮今把头发撩起来,发尾的水珠顺着手臂滑进袖口里:“现在吗?” “就现在吧,”萨飒想了想:“你刚洗完澡嘛,抹在皮肤上容易吸收。” 她拉着阮今去自己的房间,路上遇见出来倒水的曲烟,开心地打了个招呼,还问她要不要一起来。 曲烟挑了挑眉:“一起?开睡衣趴体吗?” 她十动然拒,还是下了楼,精神不太好的样子,萨飒猜测江临笙和她之间发生了不太愉悦的事。 萨飒说的身体乳是个很贵的牌子,专门做沐浴用的物品,卖的最好的是浴球,她还带了一些过来,可惜别墅老旧,没有浴缸,如果能和阮今一起泡个玫瑰浴,萨飒不敢想像自己将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 阮今进了浴室,萨飒待在外面,想着一会出来一个香香的阮今,她是扑到她怀里还是扑到她肩上,里面传来阮今喊她的声音:“飒飒,能进来一下吗?” 萨飒以为阮今遇到了什么麻烦,连忙闯进去,入目一片白皙的肩膀,往下是毫无瑕疵的背,皮肤贴着骨头,紧致平滑,没有一丝赘肉。 萨飒脑子嗡嗡的,以前网上冲浪的记忆全涌出来,七嘴八舌地转悠,那么多骚话,她竟然只选中一句:“这么好的背不用来拔罐可惜了……” 萨飒猛地捂住嘴,吸了吸鼻子,阮今回过头,长发被她捋到一边:“我够不到后面,你能帮我涂一下么?” 萨飒一甩手:“小问题。” 上去挤了一手白色的乳膏,先苍蝇搓手似得在掌心涂开,阮今已经转回去,微微弯下脊梁,露出漂亮的肩胛骨,在她身上真的像蝴蝶的翅膀,脆弱又锋利,萨飒轻轻把手放上去,做马杀鸡一样来回推弄,触感很好,又嫩又滑,萨飒自动为阮今配了娇喘,脑子里闪过阮今在自己手底下无力反抗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鼻子一痒,冰凉的液体顺着鼻腔流下来,落在地上,形成红色的圆点。 萨飒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要命,她流鼻血了。 恋综海王8 江临笙因为某些个人原因,总是会在下半夜突然惊醒,心慌手抖,不到处走走缓解不了身体的异样,除了第一天晚上碰见过阮今,这几天深夜其余人的睡眠都很好。 夜晚是孤独的,黑暗的,能够展示所有病态的,江临笙赤着脚在客厅走来走去,老旧的别墅家具也透着股年代的久远,总让人无端联想到被困在深宅的冤魂。 江临笙不怕这些,他在晚上活的比鬼还像鬼,如果真的有灵异索命对他来说还是件好事,走了几圈后心跳恢复平静,正打算回去继续睡,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楼梯口关逢陌眯着眼睛站着,一俯视长相带来的弊端就更明显,无端让人火大,江临笙还半裸着,被看的不太舒服,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跳上来。 他在夜晚同白天完全相反,总是容易激动,好在关逢陌在他失控前移开了视线,低着头懒散地下来,路过他时还同他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夜跑呢?” 给了台阶但没完全给,替他想的理由有点离谱,但江临笙和他都不在乎,他们只要达成彼此不尴尬的目的就好,于是他接过话:“嗯,睡不着稍微走走。” “你怎么醒了?也睡不着吗?” 江临笙很难形容关逢陌思考他的问题时的那个表情,有点像牙酸,眉间却是笑意和快活,舌头在口腔里面转了一圈:“把舌头咬破了,有点疼,下来找点水喝。” 谈到喝水江临笙又不免想到阮今,自己愣了一下,没接茬,两个人就此别过,关逢陌进去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喝完了,舌尖被冻的轻轻嘶着气,脑子里想自己现在在下面受罪,还遇到个半夜不睡觉行踪诡异的暴露狂,罪魁祸首倒是睡的香。 心里有点委屈,默默决定以后矜持一点,不能白白送上去给人又亲又摸了,先从明天不主动跟她搭话开始。 等舌尖失去了知觉,关逢陌才回楼上,江临笙还在客厅,跟个斯文变态一样,他决定给他个善意的提醒:“下次晚上出来晃悠穿件衣服吧,这里毕竟住的还有女人呢,被她们看见了多不好。” 江临笙并没有如他意料般露出羞窘的情态,反而若有所思,对他敷衍地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关逢陌挑眉,决定明天端着态度的事情得放一放,先和阮今聊一聊晚上锁门的安全意识问题。 沉阶的闹钟定在五点半,闹钟响时他也就醒了,再运动一个小时,冲个澡,七点吃完早饭出门八点准时到公司,但今天他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仍旧繁星密布,摁亮手机一看,才四点半,比平时的生物钟整整早一个小时。 他掀开被子看早醒的缘由,棕色的睡裤前端因为浸满粘液而颜色更深,从侵染的面积来看量还不少,沉阶也记不清上次自读的时间了,或许就是被因为很久没发泄过,他昨晚少见地做了个春梦,梦里的女人有具很美的身体,他分不清时是否对她有爱意,只是伏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进出,女人没有声音,哪怕他撞得再狠也像哑巴一样,他握着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汗液从臂膀流下去,流进两个人紧贴的掌心,汗津津的,再把床单打湿。 湿的不止这里,水液泛滥最严重的地方是两人交合的下体,沉阶的肘窝禁锢着女人的腿弯,往床上压,整个人笔直地绷紧身体,像一根即将离弦的箭,目标在她体内深处,啪地往射下去,箭是把好箭,射出去还能自己回来再来一遍,周而复始,唯一的区别在于速度的不同,时快时慢,射的女人小腹痉挛的时候就慢一点等等她,当她高潮后喷出保养箭头的甜水再继续加快,空旷的房间,明明是最应当安静寂寥的夜晚,他们的床上却传出啪啪的淫靡水声。 沉阶记不清自己做了多久,只记得在要射的时候下意识去找女人的嘴唇想要吻她,双手被握住,只能用嘴清理女人被汗水濡湿后粘在脸上的头发,那些发丝都是咸的,他们或许会接一个钠离子超标的吻,不管味道如何,沉阶摸索到脸后就亲上去,同时下面开始射精,没拔出来,射完之后他的阴茎依旧半硬不软,他或许意思到情况有异,虽然依旧和女人脸贴着脸温存,但同时伸出一只手去开灯。 女人的胳膊从他手里解放出来,搂住了他的脖子,灯开了,第一秒是刺眼的,他闭了会眼睛,听见女人的声音,轻柔的,熟悉的,尾部带了点钓他的钩子:“舒服吗?” 沉阶睁开眼睛,看到了阮今的脸。 他猛然醒了。 谁会在这个时间点起来?沉阶不怕被人发现,冷着脸亲手搓洗了裤子,拿到阳台去晒,回来后天仍然没亮,他冲了个澡,热水从头浇下去,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昨晚的梦,前因后果忘得差不多了,只清晰地记得自己做爱的样子,和最后射精的快感。 他的眉头皱着,在弥散的潮气中撑住墙,另一只手往下摸,随意套弄了两下,那东西没一点反应,软趴趴地被掐在手心,体积不小,充血后应该会粗大的令人咋舌,主人并没有因为它的雄伟而得意洋洋,神情中充满厌烦,又粗暴地箍了几下,看它实在没有反应,放弃了抚慰它的想法,他本身就不热衷这种事,只是春梦的对象令他感到惊讶,怀疑是自己禁欲太久憋的也不愿意思考其他可能。 商人的直觉最灵敏,他这一次刻意放任了自己的钝感,好像逃避答案就能相安无事一样。 天亮了后别墅又活了起来,因为是录像,播出前还要剪辑,且第一期只是试水,能不能拍第二期得看花大价钱请的观察员带不带的动流量,市面上其他类似节目都是全部录好后送给观察员让他们和观众一起看,导演不想学他们是因为他不想吗?不,是因为他没钱。 他们得边拍边播,因此在镜头前也没什么不能入境的顾忌,反正不是直播,第三天交换同伴阮今和萨飒总算摆脱沉阶这种工作狂,抽签的时候沉阶和曲烟抽到了相同的颜色。 萨飒拉着阮今小声吐槽:“我们俩没反对他的独裁是我们心大,不跟他计较,白悦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应该也不会不给他面子,但曲烟可就说不定了。” 她悄悄地说:“曲烟好像那种街头大姐大哦,谁犯事了就一脚给他踹飞,把手下管的条条顺顺的,但是私底下会扶老太太过马路。” 她猜得没错,沉阶没和曲烟商量直接要把她带去公司,曲烟直接冷笑:“你算老几?你让我去我就去?” 沉阶今天起得太早,眼圈下有层薄薄的青黑,看上去没那么精神,被曲烟拒绝后刚想反唇相讥,视线略过阮今,顿了下:“我工作离不开公司,无论怎么商量都不可能为了迁就你旷工,如果你觉得这个规则有问题可以去质问导演,而不是冲我发火。” 虽然没睡好,但脑子到底是好脑子,骂人的话转着弯地往外冒:“我可以跟导演反应一下,今天我们暂时分开行动,你去医院挂个号查查甲状腺,脾气这么暴没想过是种病吗?” 曲烟眯起了眼睛,看上去a的能把十个猛男摁在地下捶,两个隔着空气对视,互不相让,半晌,曲烟嗤笑一声:“你一直都这么自大吗?” “真叫人恶心。” 沉阶没回,看了看表,怕迟到懒得跟她吵,留了句‘你自己跟导演说’,开门匆匆走了。 这几天大家相处融洽,没什么明撕暗秀,内容太平淡了,导演看着愁,男女嘉宾的感情线发展不了一点,白悦江临笙熟了一点但总是相敬如宾,跟甲方乙方似得,曲烟柏孟球打得倒开心,但一口一个兄弟怎么回事,沉阶冷脸关逢陌懒惰也就不说了,推男女cp不如推萨飒阮今的百合线。 导演人至中年身材保养的还好,头发却一去不复返,苦恼的时候就用小梳子对着镜子梳梳为数不多的发丝能够有效缓解压力,副导演突然过来吼了声不好啦,吓得他失了准头,一用力扯下来几根头发。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会揪了你的胎毛!” 副导演闭了嘴,一脸小媳妇样地站在旁边,导演没耐心:“说啊!” “……您刚刚不在客厅,沉阶和曲烟起了争执,沉阶自己去了公司,和曲烟分开了。” “他们俩吵架了?”导演双眼冒光:“没骂什么不能播的词吧?” “有也没事,”他拍了拍手,“这段别剪了,原版放进去,男女嘉宾吵架也算是个看点,再说吵完架再和好,这不就破冰了吗?这么多天可算是有点进展了。” 导演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想,副导演在一边笑的苦涩,但没敢说曲烟和沉阶之间那个状态可不像打是亲骂是爱,如果打起来曲烟挥的拳头一定是真实情感的带着厌恶,而且就盯着沉阶的脸揍。 恋综海王9 柏孟是个一刻不能闲在家里的e人,吃完饭就来问阮今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有点害羞,但还是脑子缺根筋,竟然问阮今想不想去看拳击和足球,萨飒在一边听得直翻白眼,好在他还想到了游乐园,在一堆不适合约会的地点里显得尤为突出,萨飒大喊:“就这个就这个!” 柏孟迟疑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激动,萨飒过来挽住阮今的手:“今天我们两组一起行动行吗,你没什么意见吧?” 柏孟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开心,反而很惊喜:“这样可以吗?早知道人多我带你们去爬山啊,夕阳可好看啦!” 萨飒连摆手:“不不不游乐园就很好,非常好,不用换了。” 柏孟失落地说:“好吧,爬山还能运动呢,”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但不愿意让她们看出来因此扫兴,刚硬地转移话题:“你们喜欢小孩子嘛?游乐园里面应该有很多孩子。” 这个话题有点敏感,如果在恋综里面男性问一位女性可能是在隐晦地提示自己有同她过下半辈子的意愿,但你看柏孟那副缺心眼的样子,断然是联想不到这个的,萨飒也就只当是个字面意思的问题,撇撇嘴:“喜欢可爱的小孩,不喜欢熊孩子。” 阮今笑着没说话。 从她醒过来到现在,有一些潜意识的习惯莫名其妙地恢复了,她对所有生命都有一种极端的包容,尤为喜爱那些拥有孕育能力的女人,她看着他们犹如看自己的子嗣,总是不可避免地生出怜爱之心,但也只有这种感情了。 柏孟又去挠头,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喜欢蹂躏自己的头发,尽管那一头卷毛已经很乱了:“那我们下次也可以去看足球赛,现在的少年宫办的足球赛真挺好,比那些成年人踢得精彩多了。” 萨飒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你刚刚说的足球赛和……拳击赛都是小孩子参加啊?” 柏孟眼里的疑惑更重了:“不然呢?你以为是那种、那种八块腹肌长得像绿巨人一样的壮汉打的比赛吗?姐姐,”他有点委屈:“我看起来有那个门路吗?就算有,我看起来像付得起门票的人吗?” 他抱着头:“你们在期望什么?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唉!” 苦逼的男大学生抱着被误解的宿命跑到一边去订票,萨飒和江临笙早就商量过,他也没什么意见,尊重她的意愿,但四个人即将出门的时候接了通电话,挂断后一脸歉意地表示今天自己去不了了,临时有个线上会议要参加,贴心地对萨飒说去玩吧如果有什么惩罚他来承担。 萨飒犹豫了半天,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付出代价给她带来的快乐,就算今天出去了也会一整天心神不宁,于是只能失落地抱了抱阮今:“你们去吧,我们俩下次单独去,要记得给我买纪念品哦。” “还有这个,”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副墨镜和口罩:“如果想不被打扰的话就带上这个吧,一定要玩的开心哦。” 阮今从她的肩膀向江临笙看去,他注意到她的视线,朝她礼貌地笑了笑,那并不是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反而有点漫不经心的挑衅。 她大概知道江临笙是故意的了,但没有如他所想般生气,只是安慰了萨飒,关上门隔绝了江临笙如影随形的视线。 因为不是节假日,天气也阴沉沉的,游乐园的孩子并不多,连游客也少,几个项目排一会队就能玩上,阮今戴上口罩后柏孟总算不再紧绷着身体,像个敬职敬业的导游领着她东奔西跑,他一看就是出来玩惯的,利用坐车过来的时间已经列好一张计划表,因为不确定阮今喜欢玩什么,每个项目都给了充足的体验时间。 从游乐园进门的旋转木马,到过山车,工作人员替他检查安全措施的时候还在问阮今怕不怕,项目一启动脸立刻就白了,冲上最高点落下的时候失声喊着妈妈,不知不觉中攥紧了阮今的手,结束后阮今没挣开,他靠着这一点支撑走了几步,缓过来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全是水痕,感觉好丢脸,主动松开了手背着阮今胡乱抹两下,阮今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片湿巾,什么也没说,柏孟心知肚明这是给他留点面子,但他脸皮厚,红着脸接过来说谢谢:“我也不知道我怕这个,我以前没坐过。” 他发现阮今的眼里藏着细碎的笑意,问他:“那海盗船还去吗?” 柏孟想摇头,又拿着湿巾看她:“你想玩吗?你如果想玩我和你去……在底下看你玩。” 他的脸很白净,五官清秀,没什么胡茬,眼睛圆圆的,卧蚕比较明显,眼睑下面变红后就很可爱,又带着点支离破碎的脆弱,让人生出种拿捏他的想法,头发乱糟糟的,鼻头也红了,本来元气满满的男声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颤抖,脚步发飘人也发飘,说话像撒娇一样,阮今吃这一套,又想逗逗他:“真的不再试试吗?” 她伸出手,指腹莹白,看上去冰冷透彻:“我牵着你?” 柏孟手背在后面,掌心因为惊吓汗津津的,虽然有点想牵上去但觉得会弄脏阮今的手而不好意思,幸好阮今还戴着口罩,如果是直面阮今的正脸,柏孟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迷迷糊糊地舍身取义了。 现在他仍然纠结,只是一句话而已,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拒绝也没关系,但想着阮今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失落的神情就不忍心,快乐的二哈变成忧郁的巴哥了,阮今可不想领着变种的狗狗回去:“逗你的。” 她带着他去买了瓶水,旁边刚好有冰淇淋摊子,又买了两支冰淇淋,两个人找了个板凳坐下,来往的游客不多,一半是游乐园打扮奇特的工作人员和玩偶,手里攥着一大堆充满氢气球,柏孟喝了点水差不多恢复了精神,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看着卖气球的人偶出神:“我小时候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不会被气球带着飞起来,”他示意阮今看前面的人偶:“明明电影里面有人就是这么飞到天上的。” 阮今:“你现在仍然没找到答案吗?” 柏孟咬了一大口冰淇淋,发现阮今很喜欢逗弄自己:“怎么可能?我初中就知道了好吧。” “只是不想相信而已,”他被冰到了牙齿,露出个难受的表情:“你就当是我幼稚好了。” 阮今偏过头看他,他像是个全班唯一没得到小红花的孩子,大家都长成了可靠的样子,唯独他仍然停留在童话里,靠着超强的钝感力维持这一点点的纯真,还要被人骂缺心眼。 但这样也不错,至少他快乐的时候是真的快乐,不用伪装也不用妥协,天生不会内耗。 他这样的是耗别人的。 游乐园里还有大头贴,柏孟有点想拍,但不想和阮今拍,总觉得自己出现在她身边是个不合适的符号,是那种一起拍照发到网上会被网友调侃女生是仙女旁边男的也是个男的,阮今很漂亮,身为男性他不可避免地会对她产生好感,但这种感情更像看明星一样的憧憬仰慕,世界第一美好但永远不会属于自己,就像他老爸老喊着邓丽君是梦中情人,但你真让他和邓丽君谈恋爱,他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惊喜。 柏孟出乎意料的有自知之明,但到底心思简单,路过大头贴拍照机器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被阮今发现,问他:“想拍照?” 柏孟还挺惊讶,矢口否认:“没有!” 回答的有点急了,声音也大了一圈,阮今没拉他,先走了过去,机器有个门帘,掀开进去就能看见屏幕上的人,没有美颜和滤镜,顶多因为老旧的拍照技术有点失真,她看了一会边框和色彩,没什么喜欢的,掀起了帘子的一角发现柏孟在门口踟躇着不敢进来,朝他招手:“怎么还不进来?” 门帘是大红色的绸布,从平整堆积出褶皱后明暗分界清晰,衬的阮今的脸白的发光,修长的手指被红色裹挟着,会有人觉得很色气,但柏孟只觉得好看,说不出来的好看,那张布在阮今手里都不显得廉价了,反而像什么名贵锦绣一样。 他于是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敷衍地挑了几个情景,像块木头一样直立立地站在阮今旁边等她按下一键拍照。 两个人都很端正,没摆什么搞怪的表情配合活泼的边框,跟拍证件照似得,一连拍了几张,洗出来都给了柏孟,阮今不想要,柏孟拿着这些烫手的照片,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点像拍结婚照,脸腾的一下红了。 要离开游乐园的时候两个人正好路过一段放飞气球的广场,五颜六色的充满氢气的小东西在空气里转着圈,跳着欢快的离家远航的送别舞,柏孟跳起来抓住了一只,仿佛刚刚要跟上它们一起旅行了,但因为重力的挽留最终又双脚贴在地面,他抓着那只气球跑过来,笑的很开心,把它递给阮今:“给你。” 阮今等了一会才伸出手去接,绳子很细,柏孟的大手握的很紧,生怕它跑了,被阮今稳稳拿住后才松开,看了一会,有点遗憾:“你也没飞起来啊。” 阮今觉得有趣:“你觉得我会飞起来吗?” 柏孟:“你看起来很瘦啊,可能是气球不够多,如果是这么一大把,”他张开双手在阮今面前比划,眼睛亮闪闪的:“你肯定会被带着飞到天上去的。”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我会在你的腰上面系一根绳子,等你在天上玩够了就拉一拉绳子,我就把你拽下来。” 阮今觉得他有点可爱,可能是因为柏孟的童真某一方面令她母爱泛滥,她松开了手,这只命运多舛的气球终于回归了天空的怀抱。 “下次可以试试,但现在该回去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修罗场,还有个江临笙搞完就能第二阶段了 恋综海王10 江临笙去书房开会了,客厅里只剩下萨飒一个人,有点骇人的安静,她切了点水果,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美女的视频,点个赞,搞笑视频,收藏下次带阮今一起看,露腹肌的骚男,福利不看白不看,点个赞。 刷了一会感觉无聊,切出去翻了个墙,找到关注列表里的阮今,一直刷新看有没有什么掉落,阮今说她不怎么用这个号,她自己又不怎么自拍,都是伦纳德在经营。 f国的人暂时还不知道阮今回国了,只是疑惑最近剧团的排演没有达芙妮的身影,剧团的几个大股东隐晦地问了伦纳德,被他圆滑地带过去,透露一点想扶持达芙妮上位,但她觉得自己能力还不够出去进修了的消息。 大部分人比较好糊弄,但投的钱最多的那个家伙是个老牌贵族,在f国的势力也不可估摸,他是有实力把达芙妮抢回庄园当女主人的,只是一直没这么做。 洛尔肯听到伦纳德这一模一样的说辞,点点头没说什么,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头发细密地卷曲,被捋到背后扎成一把,但他身后就走出一个肌肉汹涌的西装男人,一靠近伦纳德就迅速拿枪抵住了他的后脑。 伦纳德头上冒出汗,不过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位年轻的阿拉里克家主扼住命脉了,稍微镇静了下就开始叫屈:“洛尔肯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我难道会欺骗您吗?” 洛尔肯却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问:“她去哪了?” 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盯住了他,说实话这个男人的外貌俊美得不像人类,五官深邃而锋利,带着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危险,但他的穿着贵气,那种疯子的气质又被金钱遮盖住,伦纳德才敢跟他做生意,现在他撕掉了那层金色的伪装,连礼节也不愿和他讲了。 伦纳德真实地感到了死亡的逼近,只能几度张了张嘴:“她、达芙妮……达芙妮很想念她的国家……” 洛尔肯摆了摆手,西装男人松开了伦纳德,另一个拿出了一个箱子。 “好极了,你的忠诚原本一文不值,但因为达芙妮我愿意给你开一个好价。”他示意西装男人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的纸币:“我用这些买断你的忠诚,如果我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了一点关于达芙妮的踪迹,你知道会怎么样的,对吗?” 伦纳德哭丧着脸收下了那个箱子,转身时不时在交际软件上发以前拍的阮今照片的库存,能迷惑一点是一点。 他苦中作乐地想到。 萨飒再一刷新,终于刷出个新动态,阮今这个账号基本不发文案,上来就是一张能把人迷死的高清照片,萨飒迫不及待地点开,第一眼总是被阮今的脸吸引,觉得好美好漂亮我舔舔舔,然后才看清她的服饰,头发是金色的长长波浪卷,应该是假发,发质没有真发好,额头戴着一圈金饰,从前额垂下一粒血红的宝石,宽大的希顿虽然包裹住全身,但布料的垂感仍旧能显出婀娜的身材,她坐在舞台造的假喷泉边,怀里抱着竖琴,垂着眼眸专心致志地看着纤细紧绷的琴弦,大概在唱歌,红润的嘴唇轻轻启开一点缝隙,但声音没办法透过沉默的图片传出来,格外让人抓耳挠腮。 萨飒不急,切出去点开另一个app,找到保存的舞台录像,买这个位置的人一定撞了大运,整体录出来的视频效果比官方还好,焦点死死盯住阮今,这是一场《阿波罗和月桂树》的舞台剧,客厅没其它人了,萨飒直接外放。 饰演阿波罗的艾斯林也是个长相帅气的男人,本身就是金发,染了点红色,贴合原着里太阳神火红闪耀的模样,赤裸的大片胸膛白皙又强壮,双乳嫩红,驾着太阳马车从爱神丘比特面前路过,嘲笑他的玩具一样的弓箭,丘比特不服气,飞到高处看见正在林边玩耍的河神珀纽斯的女儿,朝她射去熄灭爱情之火的铅箭,又把燃起爱情之火的金箭射向阿波罗,他立刻就热烈而疯狂地爱上了可爱美丽的水泽女神。 他从远处看见她,觉得她披散的长发比自己的头发还要闪耀,他渴望抚摸她洁白的皮肤,抱着她倾诉自己的比大海还要汹涌的爱意,但达芙妮看见了他就逃跑,他们跑过山峰,跑过丛林,阿波罗心疼达芙妮被砥石磨破的双脚,大声地恳求道:“美丽的女郎,请你不要害怕,我是太阳与音乐之神阿波罗,众神之王宙斯是我的父亲,我不是坏人,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爱上你的可怜人罢了,请您跑慢一点好吗?我会为你谱写世界上最动听的乐曲,连铁面无私的忒弥斯听了也会动容,你喜欢这辆耀眼华丽的黄金马车吗?它将成为你的所有物,就连我也将成为你私有的,最宝贵的财产。” 但达芙妮仍旧没有停下,反而跑的更快,风吹起她的长发,洁白的衣袍像云朵一样飘起,她连逃跑的急切都十分美丽迷人,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琥珀色的瞳孔泫然欲泣,仿佛着急地快碎了,艾斯林真切地为她感到心疼,观众也一样,但如果追逐的人换成他们,他们也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只有这一次抓住月光的机会,没有人会放弃。 两个人的距离渐渐缩短,达芙妮甚至能感受到阿波罗喘息的热气,她的脸色惨白,终于逃到了河边,于是呼唤河神珀纽斯:“父亲,我不愿接受阿波罗可怕的莫名其妙的爱意,请您帮帮我,把我变成一棵树吧,我要永远扎根在土里,让他不能再移动我的身躯。” 于是她的身体发生了改变,手臂变成枝干,双腿变成树木,在阿波罗到达前完成了转变,化成一棵月桂,但她的枝丫散发着莹白的光芒,看上去仍旧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阿波罗不愿意放弃,抱着她的树干亲吻,扮演月桂的仍旧是阮今,只不过披上了棕色的外衣,举起几支树丫,上面缀着金子做的树叶,艾斯林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如同亲吻粗糙的树皮,他尝试拔起她,但树根被河流牢牢固定在土壤中,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心碎,坐在月桂树下拿出竖琴开始歌唱。 后面萨飒就不想看了,艾斯林的情感十分丰富,总是能教人完全代进去,萨飒每次看完都会难受很久,她是个天生共情能力强的人,曾经被老师夸过舞蹈很有感染力,因此全神贯注地投入舞台画面,甚至没注意到身后来人。 江临笙本来是出来接杯水的,萨飒外放的声音太大,交响乐里混杂着男人声嘶力竭的歌声,他本来不感兴趣,但没一会又传出来另一个女声,很熟悉,空灵悦耳,曲调动听,于是情不自禁被吸引,轻轻走到她身后,同她一起看完了这部音乐剧。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更多看的是里面的月桂女神而非主角阿波罗,看完后咳嗽了一下,吓了萨飒一跳,按灭手机转过头发现他站在沙发后面,手里拿着杯水。 “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临笙笑笑:“刚来不久,我想倒杯水的,”他举了举手里的水杯:“结果听到了谁在唱歌,有点好奇,就擅自过来看了看,抱歉,打扰到你了吗?” 萨飒摆摆手,江临笙这么有礼貌反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想起来那个两个人先是互相说对不起,然后一起鞠躬道歉,最后面对面磕头一边磕一边说抱歉的视频:“没事没事,是我放的声音太大了,我回房间去。” 江临笙指了指楼上,给了她一个建议:“我记得四楼有个影音室,你可以去那里投屏观看,画面会更广阔。” 萨飒有点心动,但碍于江临笙还在,不好意思立马跑过去,江临笙实在很会看人脸色,拿着杯子偏了偏身体,那是一个急于离开的动作:“那我就先回去了,会还没开完,大家还在等我。” 萨飒使劲挥挥手:“好好好,拜拜拜拜。” 等楼梯看不见了江临笙的身影,兴高采烈地三步两步跨上四楼,一间间找到传说中的影音室,设备连接手机,轻轻关上门,拉上窗帘,黑暗的房间里只照亮一面墙,萨飒点击开始,乐曲从音响飘出来,屏幕上的画面清晰,连阮今的皮肤肌理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萨飒:嘿嘿嘿我prprprprprpr 江临笙进了二楼的书房,电脑都没打开,根本没什么所谓的紧急会议,静静等了几分钟,又重新开门,放轻脚步上了四楼,他很快找到影音室的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隙。 他站在门口透过那条狭窄的开口观看这场太阳之神对达芙妮的求而不得,被投屏设备放大几十倍的画面质感真实,镜头拉近到演员脸上时连瞳孔里的倒影都能看清。 舞台上的阮今和对他冷淡的那个阮今完全不同,琥珀色真是种迷人的颜色,浸了水后如同宝石般熠熠生辉,明明眼眸里充满泪水,但在一路的追逃下达芙妮竟然没让它掉下来,江临笙没办法违心地去说这样的阮今是不美的,但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强烈,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阮今呢? 他想了想,思绪划过第一天夜里楼梯口的意外相遇,回忆起那双淡然的眼睛。 他当时想让她做什么呢? 想要那双手抚摸自己的喉结,摁住它,随着他的吞咽持续收紧,想要她扯着他的头发命令他跪下去亲吻她的脚趾,想要她惩罚自己,再碰碰自己。 他光是想想,就兴奋的呼吸颤抖了。 我果然还是适合写变态,还有明天一章应该能写完第一阶段 恋综海王11 第一期的最后一天,江临笙理所应当地和阮今分到一组,萨飒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今天没什么不能外出的工作吧?” 他顺着她的话,又露出那种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最近组里接了个大案子,律所里的年轻人拿不定主意,我得时刻跟进。” “所以今天……” “好啦好啦,”萨飒打住了他的欲言又止,露出个意料之中的颓废表情:“知道啦,你不用道歉,你又不欠我们啥子。” 她生无可恋的样子和关逢陌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站在大门口当门神能吓跑不少人,阮今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靠过来。 萨飒来了精神,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头挨过去,阮今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那一定是令她十分惊喜的事情,萨飒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活力的光彩,嘴角抑制不住地裂开。 她看了一眼导演,动作迅速,偷偷摸摸的,估计不是什么能教人知晓的秘密。 分组行动后很少有人会留在别墅里,大家都有事情,没工作的互相商量一下也会配合对方行动,除了沉阶跟没长嘴似得直接帮别人做决定,其他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待在别墅里也没那么无聊,大家都离开后,江临笙上了楼,阮今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看到厨房旁边有一扇小门,走了过去,一推开,发现侧边还有个小院子。 面积不大,搭了架子种了紫藤萝,风一吹零散的花瓣就在空中跳舞,靠着墙的一面上竖着个小棚,用竹木砌成的台阶,摆了个小茶几,两边钉了长长的素色帷幔,落在地上堆积成华丽的裙摆,同紫色的花海交缠着,阳光被染成温柔的藕荷色,应该再摆一点嶙峋的怪石,作为鲜花的衬托。 阮今走进去,随便拍了拍台阶,席地而坐,隔着帷幔头靠着支撑起棚子的木柱,阳光穿过淡紫的花海斑驳地洒在身上,没那么炽热,反而懒绵绵的。 江临笙在书房装模作样地待了段时间,或许有半小时,也可能没有,他比昨天要更焦躁,手里的书怎么也看不下去,坐的实在不耐烦了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找了个理由就往楼下跑。 下了楼环视一圈,没发现阮今的身影,以为她回房了,大脑还没自控心脏就感到一阵失望,去厨房续水,突然发现拐角的小门被打开了,顿了下,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触,循着疑似阮今遗留的踪迹追上去,往里走了几步,发现要找的人正在木棚下小憩,紫藤萝花海漂亮的让人失语,陷在里面的人一点也不比它们逊色,花比人香,人比花艳,交相辉映。 江临笙走过去的脚步都在不知不觉中放轻许多,居家的棉拖只要有心控制,可以发不出一点声音地移动,他到了阮今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他应当厌恶至极的女人,越漂亮的越可怕,就像地狱里穷凶极恶的魔鬼总是披着美艳的皮囊,折磨无数哄骗来的灵魂,看见那些出卖自己的俘虏发出痛苦不堪的哀嚎就开心大笑。 江临笙不想变成那样的废物,他在童年已经经历过这种苦难了,遗留下来的创痕永远地刻在灵魂上,怎么洗也洗不掉,再来一次他的灵魂会破碎,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 他是想离开的,正如他总是想方设法强迫自己躲避阮今,不与她对视和交谈,但他站在这里看了她很久,心脏抑制不住地悸动,良久伸出了手,想去触摸她的脸,如果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的话,阮今值得所有人的一见钟情,他微微弯了腰,手却悬停在她的面前,不能被触碰的不是阮今,而是他。 如果这期节目播出去,细心的观众会发现江临笙很少与其他人接触,他的衬衫袖子总是比手臂长一截,放下来的时候能盖住裸露的手掌,极其突兀,但鉴于嘉宾们并没有熟悉到手挽着手的地步,导演也没在第一期搞什么过于劲爆的互动项目,他就没怎么把袖子放下来过。 江临笙僵持在那里,应该把手收回去,但又不甘心,正犹豫着,一阵风带着香味吹过,味道浓郁到刺鼻,阮今睁开了眼睛,江临笙猝不及防地与她相望,同身体争执的大脑陷入噪鸣的空白,阮今攥住了他的手,没有开口,但江临笙在那双眼睛里看出了疑问:你想干什么? 他分不出神去编狡辩的理由,双手相握的瞬间大脑皮层的突触被不知名的递质入侵,带给他整体高潮的错觉,头皮发麻,手脚发软,以致膝盖没了支撑,嘭的一下跪在阮今面前,他抬头,眼尾因情动而发红,现在轮到阮今俯视他了。 他的行为异于常人,阮今没有吓一跳,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却动也不动:“你怎么了?” 脸上没有好奇的神情,连江临笙猜测的轻视也没有,她对他总是这样的冷淡,吝啬于付出一点点情绪,江临笙没由来地对得到她的笑的曲烟和萨飒产生了嫉妒,他觉得自己有一点发疯的前兆,不顾会被阮今发现秘密的后果,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凑,阮今的手是温暖的,带着被太阳照射久了的灼热,这点温度被江临笙私自放大,火烧一样,贴在脸颊上又痛又爽。 但这一只手掌的接触面积根本不够,阮今的手整个放上去也遮不住他的半张脸,他往前膝行了几步,休闲裤挨到了阮今的裙子,眼镜被他摘下来随手扔到旁边,仰着头祈求她:“你、”他大口喘息着,似乎坠进了海里,极度缺氧:“你摸摸我。” “两只手、哪里都可以,”他手忙脚乱地去解自己衬衫的扣子,因为脑子不清醒半天解不开,急的快哭了,今天没打算出门,头发没喷上发胶梳到后面,刘海凌乱地散着,显得年轻很多,皮肤又冷白,稍微激动就泛红,双眼皮很大,于是认真地盯着阮今的时候有种不合时宜的纯澈,像是压抑久了朴一爆发情绪就完全奔溃了的精神病人,可能暗地里默默落泪了好久,一说话嗓子像哭哑了一样:“求求你。” 幸好这里没有摄像头,江临笙现在的样子完全不能播出去,阮今不让他靠近,只伸出手亵玩他,他向她敞开自己的贝壳露出里面柔软的肉体,稍稍一捏就能掐出水来,他眼角的痣被红色的温床晕染得色气极了,充满泪意的睫毛连弧度都带着勾引的味道,阮今的拇指抚过他嘴角的痣,再往前,按上他的嘴唇,他的唇纹厚重性感,唇色很深,唇缝并不严实地闭合着,阮今一划就进去了,摸到了坚硬的牙齿,他的牙齿很平整,虎牙也不尖锐,像磨平了利齿的宠物,被摸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讨好地舔阮今的手指。 江临笙越来越贴近阮今,上半身几乎伏到在她怀里,双手握住她的小臂,好像阮今有多大力气似得,一副想挣脱又挣脱不掉的样子,阮今的拇指从他嘴里退出来,他又攥住她的手不给她收回去,回忆起小时候被锁在衣柜里从缝隙里看见的母亲同陌生男人亲近的样子,舌头颤巍巍地从嘴巴里探出来,舔阮今细嫩的掌心,和留有缝隙的指间,然后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吸,明明是很不正经的动作,但他的眼睛因为看不清东西失了焦距,懵懵懂懂的,用纯洁的表情做着下流的事。 阮今接受了他的邀请,手指在他的嘴里搅弄,食指和中指夹着他的舌头,湿润滑腻,触感很好,视线往下轻轻一瞥,顿了一下,使了点力气把手抽出来,指尖同江临笙的嘴角流下莹白的涎水,拉扯成细长的银丝。 江临笙紧紧握着她的手臂,迷茫地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阮今用脚轻轻点了点近在咫尺的他的裤子,上面凸起的明显,前段有个濡湿的圆点,但随着水泽浸润的速度,应该很快会变成一片。 “我怎么了?”他低着头看自己的裆前,还不在状态似得迷迷糊糊问,衣领被他不知何时拽开了,扣子摔进地面的花海里不见了踪影,领口大开,露出一片瘦弱的胸膛,不像关逢陌的胸肌丰满,但皮肤纹理精致,擦着衣边冒出的半个乳头如花蕊般粉嫩,看起来秀色可餐。 阮今像被他逗笑了,踩了上去,听到江临笙喉咙里的闷哼,问他:“你问我怎么了?”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么?” 江临笙不露出一点破绽,像没听到似得,把胸往阮今的手上送,他的身体又是个不一样的玩具,但阮今已经没兴趣欣赏了,抬高了脚踩着他的胸膛用力,把他踹进紫色的河流中,溅起一片片轻盈的花瓣。 江临笙的脑袋大概磕到了石子,没有立即爬起来,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有新凋谢的花瓣落进他的嘴里,被他咽下去,喉结急促地滚动着。 阮今的脚挨着他的耳边踩过去,离开时带动的裙摆如风,从他的手掌里飞快地滑过,他抓不住它,正如没办法留下阮今。 小院子又只剩下一个人,对皮肤相触的病态渴望得到过短暂的缓解,但非但没让江临笙变正常,反而让他的自卑更严重了。 江临笙很容易自卑,想起自己惨痛的童年会自卑,发现自己没人爱会自卑,喜欢上一个从头到脚完美的不像人类的女人当然也会自卑,他是一个父母不爱的孩子,在需要爱意浇灌的童年极度缺乏母爱,会认人后就没见过父亲,长大后被邻居当着面说闲话,说他妈妈不正当的工作,说他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肯定没出息,人这一生应该感受的亲情友情爱情在前半生他一类都没得到过,于是顺理成章地变成一个虚伪的人,表面游刃有余,内里怯懦渴爱,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总是感觉孤独,因为患上皮肤饥渴症而厌恶触碰过,他不想生病,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他是个极度渴望爱意的拥抱抚摸的弱者,他像摈弃过去一样压制病情。 然后遇见了阮今,像火山一样,嘭的一下爆炸了。 最骚的那个最喜欢装纯。 恋综海王12 起先只是在综艺圈子里火起来,喜欢看综艺下饭无外乎是一些年轻小姑娘,或者年纪大生活已经安逸下来的中年妇女,她们只当打发时间,随手点开被推送到首页的名叫谈个恋爱吧的恋综,还吐槽两句名字真土,开屏弹幕暴击,观看者好不容易从密密麻麻的老婆pr结婚中找到关闭弹幕的按钮,又被坐在屏幕里,认真地看着镜头的女人的美貌惊艳住。 摄影师为了让人在镜头前好看,一般会有专门的打光,把人照的白白净净的,一白遮百丑,再上点妆,什么人都能变成帅哥美女,但观看者看着视频里的人就觉得无论有没有打光她都是同样美的,明明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在她身上就是比别人要好看,连偏过头时那个侧脸的弧度都是完美而精致的,声音也好听,于是不管她说什么先发条表白的弹幕,然后反应过来,新老婆刚刚说的是想谈个恋爱。 哦哦哦原来这是个恋综。 呜呜呜刚恋爱就失恋了! 这群人就没停下过双手,在弹幕表白,痛骂导演,许愿阮今在恋综里铩羽而归,提前看过个人资料和先导片的那群人一开始还在嘲讽新观众的没定力,等到剧情往后发展,看见关逢陌伸手握住了阮今的头发,也和他们一起崩溃了。 怀念永恒的春天:呜呜呜呜坏狗坏狗,别碰我老婆的头发好吗,虽然知道他是好心但还是觉得他没安好心 花样刷个帅:*****你*****大**** 我不是丫头我也不认识丫头:我都不敢想我要是摸到了老婆的头发我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呜呜(可怜) 很黄很黄的宝宝:突然就有一种av里上司来家里睡的很死的丈夫既视感,明明知道但就是没办法阻止呜呜呜 饼干要吃曲奇的:黄老师一看就是文化人,脱裤子都脱的这么委婉(狗头) 每天都在脆脆鲨:哥不理解,哥抓耳挠腮,哥仰天怒吼:凭什么!!! 每天都在脆脆鲨:哥有钱有闲有魅力,市中心有一栋楼,凭什么这个穷小子比哥先跟老婆说上话!!!!! 每天都在脆脆鲨:阴暗爬行,不分敌我攻击,拿屎乱扔试图塞进男嘉宾嘴里(裂开) 比我菜的我最爱:vocal快跑,鲨哥发疯了 导演拍了很多,但经过剪辑就没剩下多少内容了,因为中间还要穿插特邀观察员对局面的分析,只有在观察员出场的时候弹幕才会安静一点,也没了流量粉刷某某爱你的机器人标语了。 邀请的观察员咖位最大的是个视后,演过不少万人迷女主,阮今一出现就断言这场恋综威胁性最大的就是她,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男嘉宾最后的表白信应该都会给一个人。 视后对面是个流量男团成员,本来作为偶像不应该和恋爱扯上任何关系,但架不住付导钱给的多,听了视后的话尴尬地笑了笑,心里不以为然,觉得视频里的人多少有点美颜化了,男嘉宾要是面对真人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瑕疵,加上性格磁场的问题,万一阮今最不讨喜呢。 还有个谐星和人设是钢铁直女的小花,暂时没发表什么言论,而是聚精会神地往下看。 八个人十六场约会,导演只剪辑了有用的部分,比如柏孟递给阮今的气球,和曲烟打球以及电子竞技后沮丧地叫姐,江临笙彬彬有礼地替白悦拿重物,又对曲烟的讽刺找茬没脾气似得包容,关逢陌和阮今的海边散步,接吻那个场景导演暂时没打算播出,放在后面当倒叙用的炸弹,以及曲烟和沉阶的争吵,沉阶公司不给人进,素材就只能从小屋里找,导演没办法,只能妥协地减少了他的出场。 视后啧啧两声:“这个沉阶虽然帅,但不行。” 小花连忙点头:“咋比我还没情商,我都知道说点客套话。” 视后瞥了她一眼:“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男德。” 谐星结婚得早,孩子都上高中了,笑呵呵地接话:“c姐说得对,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不会疼老婆的。” 唯一不能参与讨论的偶像有点尴尬,为了这钱拿得安心,强行加入:“什么是男德啊?” 视后染了红色甲油的手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真奇怪,你们做偶像的不应该最了解了吗?” 视后没给他解释,偶像也不好对前辈发火,小花赶紧上网查了查,想打破这份尴尬,抱着手机:“唉我查到了,我来念我来念!” “男德第一条: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谐星举手:“是我是我是我没错了。” “男德第二条:不与异性独处,不可抛头露面,不要违抗老婆,不能上桌吃饭,未婚守身如玉,早晚常背三遍,时刻老婆左右……?” 谐星的脸皱了起来:“是不是有点苛刻了?” 视后:“哪苛刻了?现在达不到这个标准在我的剧里根本当不上男主,时代变了呢。” 每天都在脆脆鲨:那我做到这些就能当老婆的舔狗吗? 男德男德verygood:终于有人懂我了呜呜呜 给个白眼要不要:鲨哥,你真的我哭死(大哭) 流量粉因为视后给自己哥哥的难堪而生气,两家粉丝在恋综男德这个话题里‘友好’交流了一番,成功上了热搜总榜,不少想看热闹的路人闻讯而来,为了吃瓜去看节目,又统一被开屏的美颜暴击深深吸引住了。 被引来的人群数量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这档恋综节目终于不再是圈内人的自嗨,而是真正火出圈。 等拍第二期节目的时候导演加了点直播元素进去,地点也换了,直接包了市中心的联排别墅,豪气得有点不像扣扣搜搜的付导了。 付导拍第二期的时候才算上了点心,别墅一进门立马就能看到一块黑板,上面写着新一期新增的规则,进入小屋后不能使用任何电子支付,以后一日三餐必须他们自食其力,每天节目组安排的工作可以获得经济来源,如果被发现偷偷使用自己的货币,会有惩罚。 这一期开始每天晚上可以匿名给心动对象发送消息,但次日双方都不能提及。 副导演觉得这些规则对几个不好拿捏的成功人士来说太过无理,那几个人不一定会遵守,但导演让他别担心,惩罚对症下药就行。 “跟关逢陌他们提违约金,沉阶那边我提前打过招呼,放心吧,”导演比了个ok:“我有分寸。” 第二期的拍摄地点在市中心,阮今长租的酒店正好离得很近,不同于第一期迟到了很久,这回第一个到达。 箱子刚拿进屋,还没开始打量环境,门又被敲开,关逢陌背着个包进来,没带其他东西,看见阮今眉毛就扬起来,显而易见地雀跃了许多:“哈喽,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好怪啊,再看一眼】 【明明是很欠揍的一张脸,为什么突然变阳光了?】 【闪到我了,谁把我的裹尸袋掀开了,尸体有点不舒服先下了(大哭)】 关逢陌走过来,很自然地拿过阮今的箱子往楼上走,阮今跟着他:“还不错。” 上了二楼才发现这回的房间都在一层,联排别墅不只是说着好听,关逢陌没问阮今想住哪,每个屋子都打开来看了看,把箱子推进其中一间:“就这间吧,阳光好,离楼梯口也近。” 阮今没什么意见,刚要进去,关逢陌又先退出来,打开隔壁房间:“我就勉为其难住你隔壁吧,遇到麻烦随时欢迎你来敲我门哦~” 他靠在门板上,笑起来并不是柏孟那样有朝气,满脸不正经,但因为长得帅并不显得猥琐:“要进来参观一下吗?” 阮今摇了摇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关逢陌摸了摸鼻子,嘟嘟囔囔地进了房间:“怎么变凶了。” 【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关逢陌导演你从哪地方扒拉出来的,正经吗?】 【没看第一期吧姐妹,他以前干过男模!就是那个那个,赌钱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破碎的他】 【不太像,反而是柏孟更有这种气质吧!】 【也许人家走的是野蛮小妖精路子呢嘻嘻】 阮今换了衣服下楼找厨房,暂时没发现摄像机在直播,噔噔噔走下来,穿着棉拖光着腿,夏天本来就热穿的不多,这件衬衫是休息的几天和萨飒出去逛街买的,很大,穿一件足以遮住全身,很适合睡衣派对穿,萨飒和她买了同款。 厨房是半开式,壁橱安的很高,冰箱微波炉全部镶嵌在墙里,整齐空间又大,阮今找到了水壶少了点热水,手机突然来了消息,节目组告诉她厨房里有惊喜,希望她能找出来。 阮今四处看了看,随手翻了翻桌子,冰箱也没有,打开全是赞助商的产品,直播的摄像机还给了个特写,弹幕一半在舔阮今的脸一半在吐槽。 找遍了厨房后阮今把视线投向高处的壁橱,只有这个地方没被翻过了,她试着踮起脚伸手,仍然够不到,倒是因为身体极尽伸展露出美好的曲线。 【awsl这个小腿肌肉好匀称怎么会这么漂亮】 【这个腰呜呜呜这个曲线我奋笔狂画,果然还是女孩子的身体凹凸有致才好看,再也不想画男的了根本分不清腰在哪呜呜呜】 【所以为什么要放这么高啊!我宝都皱眉了虽然不高兴也很好看,我真的会溺爱她】 导演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为了男女嘉宾多点互动操碎了心,把任务发给第一个过来的女嘉宾,当她发现线索在高处触碰不到,就会求助男嘉宾,到时候两个人合力去拿壁橱里的东西不就有身体接触了吗? 导演在总屏幕后面握紧双手:“关逢陌怎么还不下来?急死我了。” 屏幕里的阮今已经放弃做无用功离开了,导演喃喃:“她是去喊关逢陌了吗?” 副导演:“要不要把镜头切过去?” 导演摇了摇头,吸了口气:“再等等。” 过一会阮今回来了,后面并没有跟着人,反而手里多了个凳子,不高,但她踩上去刚好能打开壁橱的门,虽然看不到,手伸进去一摸索就碰到了任务卡,拿出来一看:请与现在开始碰到的第一位男性准备今晚的晚餐,得到嘉宾一致好评后将获得现金两百。 阮今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神态和关逢陌有点像,觉得这个惊喜惊比喜多,她不怎么会做饭,正想着能不能把它放回去,手刚伸出去,身后传来句:“你在干什么?” 很近,像贴着她说话似得,又响起的突兀,以致于她踩空了一脚向后倒去,没摔倒地上,被人中途搂着腿弯转了个圈,伏趴到对方的肩膀上,胃磕在他的肩胛骨上方,有点疼,不得不卸了上半身的力气像条咸鱼干一样搭在男人肩上,好在对方也只是为了接住她,立马把她放到地上,松开了握着她的腰的手。 阮今缓了一会才直起腰,发现竟然是沉阶,脸还是这么冷,但没穿西装,套个休闲衬衫,周身的温度略微升高,至少站在他身边不用多加衣服了。 导演在屏幕后面赶紧叫场控给阮今发消息,就说任务已被触发,无法放弃。 阮今看了眼手机,把手里的卡片递给了沉阶,沉阶接过来,粗略扫了一遍:“接了。” 阮今放下水杯,转过去看他,沉阶本来不想多说什么,但看见她眼睛里有些疑惑,顿了顿:“这期开始大家可以支配的金额全部归零,这几天的花费要靠自己挣取。” “获取现金的途径有限,能挣一点是一点。” 明明是身价上亿的公司老板,金钱观却意外地平易近人,他打开冰箱看了看,节目还有点良心,没让他们地狱开局,里面塞了不少菜,沉阶挽起袖子,拿了肉出来自然解冻。 阮今跟着他,看他只拿了肉:“蔬菜不拿出来吗?” 沉阶把肉放进盆里,又去洗了手:“只说了做晚餐,现在才上午,没必要准备的那么早。” 忙完这些没什么事情要做了,沉阶也倒了杯水,阮今没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几乎是跟着关逢陌的脚步进了停车场,只是轿车比机车停车麻烦些,等他上来的时候只看见阮今上楼的腿。 他在客厅站了一会才上去,只听见关逢陌带着调笑的那句欢迎来敲门,然后走进了阮今的隔壁。 他站在楼梯口,发现这层楼的布局不太好,房间挨得太紧密,如果发生火灾往哪逃? 沉阶往里走,行李箱和他一样是黑色,沉闷的,严肃的单色调,他停在了阮今的另一间隔壁,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章写的头疼,我不适合写这种类似正剧的,下次不写了咱专心写肉qwq 恋综海王13 【沉总不愧是工科男,我还以为他那个姿势是要公主抱,结果跟土匪抢亲似得把人接住了】 【我男朋友是土木工程的,我只能说沉总没猪八戒背媳妇就不错了(白眼)】 【笑得我,如果关逢陌知道自己的好事被沉总截胡了会咋样】 【想看,快播】 【直播啊这是,从来没感觉时间过得这么漫长】 下午四五点左右人差不多到齐了,客厅比原先大了很多,至少不用阮今和曲烟挤一张沙发了,这一期开始大家的座位也不再是男女分明地岔开,萨飒抱着阮今的手不放,肯定不和她分开,阮今左手边坐着柏孟,萨飒说的话题他都能插上一句,阮今偶尔附和两句。 萨飒旁边坐着江临笙,和她隔了点距离,留下的空隙又不能再塞下一个人,拿着报纸看最新的财经报道,白悦和沉阶坐在同一沙发上,关逢陌还是被一副随时驾鹤西去的懒样,这回没躺着,大半个身体靠着沙发背,头仰着露出喉结,看起来跟没气了一样半天不咽一下口水,身边倒还有位置,但谁旁边曲烟都不想挨着,左看右看,索性靠在萨飒和阮今的背后,转过半边身子,阮今往后看了一眼,她的头离曲烟的腰窝很近,呼吸像能打在她裸露的劲腰上一样。 导演在直播镜头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正式宣布了新一期的规则,有几个人比较诧异,但最后还是接受了,柏孟拍了拍肚子:“还好中午跟我室友他们聚餐大吃了一顿,不然我今晚上就要出去要饭了。” 导演:“不至于不至于,我们又不是什么黑心组织,冰箱里有菜,我们还请了两位大厨给大家准备了一份丰盛的晚餐,” 曲烟嗤笑:“最后的晚餐是吧?” 萨飒摆摆手:“无所谓,老娘吃菜叶子都能活,”她搂住阮今的肩膀,把她往前拉了一点,离开了沙发靠背,贴在一起显得她俩是一个团队:“舞蹈生无所畏惧。” 关逢陌问出了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所以什么时候开饭?”他上午到了之后就一直在睡,刚起来饿的很,别墅里又没什么开袋即食的东西,他也不想啃菜根。 “我看肉还在水池泡着,你们请的大厨迟到了?这么不敬业啊?” 导演笑呵呵得:“这个你得问阮今小姐。” 关逢陌睁开眼睛,抱着胳膊腹肌发力,不靠手慢慢坐直了身体:“什么意思?” 导演:“我说让大家自力更生像是在开玩笑吗?从你们进入这栋房子的一瞬间所有事情就都需要你们自己做了。” 导演:“阮小姐上午发现了我们的隐藏任务,完成后能够获得现金酬劳,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说了,你们可以问问她。” 连同摄像机里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阮今身上,她想把任务卡拿出来让大家自己看,摸了摸口袋,空的。 沉阶突然出声:“在我这里。” 他手里夹着一张薄薄的卡片,旁边白悦接过去,看了眼两个人,将上面的话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亲爱的幸运儿,恭喜你发现了这张卡片,请与现在开始接触的第一位男嘉宾一起准备今晚的晚餐并得到大家的好评,任务完成奖励现金两百元。” 阮今点点头:“就是这样。” 萨飒不太确定:“你会做饭吗?”她有几个出国留学的朋友,知道再怎么厨房杀手扔到国外生存一段时间厨艺都会飞速进步,但阮今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下厨的样子。 古代说君子远庖厨,意为上位者不忍心看到生灵被杀害变成口粮,于是远离厨房,现在这种怜爱被萨飒放在了阮今身上,她这么漂亮,谁会想让她被油烟呛到呢? 白悦想了想:“需要我帮忙吗?” 导演按捺不住提醒:“不能拉外援哈,否则罚款两百。” 阮今看了眼沉阶,他被大家默认不会做饭也没打算辩白,安静地坐着,一会看了看手表,到时间了,起身离开客厅进了厨房。 阮今也站起来,安慰她们:“没事,” “两个人呢,总不会一盘菜都拿不出手的。” 她跟了上去,客厅和厨房有个隔断,吵闹的声音渐渐小了,沉阶已经备好了刀和砧板,肉放在上面,拿了个围裙往身上系,围裙是正常尺寸,但穿在他身上有点显小,胸肌被束缚后就往前凸出来,腰也瘦,和网上流行的倒三角身材差不多,屁股因为被休闲裤盖住了看不出翘度,但只是这弹幕也刷起一片颜色。 【awsl】 【好骚哦这是可以说的吗?乳沟嗷嗷嗷我透视能看见乳沟】 【我都不敢想这如果是镂空围裙加裸体穿我的鼻血流的是多么畅快】 沉阶自己手背后系好了带子,袖子早就被卷起来,手表放到台子上,开始切肉。 听到人进来也没有抬头,阮今问他准备做什么也不说话,路过他去冰箱里拿菜他才大发慈悲似得开口:“把萝卜和洋葱洗一洗。” 他大概在公司当总裁发布命令惯了,忘了怎么正常交流,阮今的确只会拌个沙拉,看沉阶的样子厨艺应该不差,她没打开冰箱去拿那些蔬菜,而是靠在上面:“你会给我发工资吗?” 沉阶停下了手里的刀,罕见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很疑惑:“你又不是我的员工。” 阮今:“那你能改改你的语气吗?” “如果无法改正,在每句话前面加个请或者谢谢呢?” 沉阶没说话,只有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清晰刺耳,弹幕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静默尴尬,祈祷两个人有人先服软,有的人恨不得穿进去代替沉阶跟阮今道歉答应一条龙,良久后,沉阶手上的肉都切完了,实在没什么可做了,才转过身,没看阮今的眼睛:“抱歉。” 【终于服软了vocal】 【她都这么漂亮了你让让她怎么了,再说本来就是你的错,板着个脸跟别人都欠你钱一样】 【吓死我了我不适合看这种场景快快怼着今今宝贝的脸拍让我舔舔压压惊】 【天天臭着个脸,霉气都让你给引回来了】 阮今并没有刚刚在情感的对峙上打败一个男人的自觉,听到道歉就转回去开冰箱拿菜了,毕竟饭还是要做,主要还是靠沉阶。 她的头发今天在右边扎成了马尾,垂在胸前不弯腰还好,一弯腰长长的卷发就会比她先掉落在前面,怀里抱着四个土豆两个洋葱,阮今巡视着冰箱,头也不回地问沉阶:“还需要什么吗?” 半天没得到回答,想转头的时候从耳边伸过来一只男人的手,拿走了冰箱上层的青椒,又抓了把芹菜,一回头,沉阶站的有些近了,但仍然没挨到她,视线和她飞快地交接一下,嘴唇颤动着:“我自己拿。” 他很快退到一个社交的安全距离,跑去水池洗菜,阮今关了冰箱,也走过去,她的手比沉阶的小很多,怀里的菜快抱不下,被沉阶一一接过去放在一起,拿起了另一件围裙:“穿上这个。” 语气生硬,话说出口才后知后觉这句也像命令,于是亡羊补牢似得加了个字:“请。” 阮今没跟他计较,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得在半小时内做出好几道菜,而她除了凉拌其他的一窍不通,于是接过来套上,转过身想去冰箱再拿个黄瓜,走了两步感觉后面有人在扯自己,先低头再顺着围裙往后看,发现沉阶不去洗菜,两只手抓着她的围裙系带:“要系上。” 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又加上:“谢谢。” 他走了过来,阮今只好伸开手,任由系带勒出她的腰,很细,显得上半身丰满而曲线优美,这是另一种属于女性的魅力,不同于沉阶充满力量的肌肉,阮今的身材纤细,露出的脖子高贵而优雅。 【学舞蹈的你们平常吃的这么好吗?我跟你们拼了呜呜】 【毕竟练舞就是会体态优美嘛,能理解(悄悄收起身后的铲子)】 【看萨飒和阮今就知道了,不说了我prprprprprpr】 沉阶准备炒菜的时候阮今终于洗好了黄瓜,放在砧板上准备切,关逢陌从墙后面冷不丁露出个头,朝她笑了下:“嗨~” 阮今顿了一下,幸好还没拿刀,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关逢陌扬了扬手里的水杯:“我来倒杯水,我说我再不喝水就要渴死了,死得很难看,导演就没拦我。” 他几步走到阮今面前:“做什么呢?” 阮今把黄瓜拍碎:“黄瓜。”围裙罩住了她大半的头发,弯身的时候清爽很多,但刘海仍然箍不上去,时不时坠下来骚扰视线。 关逢陌把水杯放下,靠近了帮她手动别住头发:“切吧,我先帮你抓一会。” 阮今没意见,这样效率果然提高很多,刚切完黄瓜,正在翻锅的沉阶突然喊她:“阮今,能把切好的洋葱递给我吗?” 她的视线稍微一转就能看到那一碟子碎洋葱,的确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于是没多想伸手去拿,中途被关逢陌握住了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洋葱多辣啊,你的手不适合去碰,我帮你。” 他暂时离开了阮今身边,随手把洋葱扔在沉阶面前的台子上,本来想设计沉阶一番假装他没接住摔在地上,但因为这顿饭关系着阮今今晚的任务是否能完成,没敢真做这么过火。 “喏,你的洋葱。”他那张欠揍的脸愿意的话能摆出更欠揍的表情,斜着眼看沉阶,像看什么垃圾。 沉阶的表情是冷的,从一个僵硬的束手束脚的厨子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沉总,这一刻关逢陌在他心里大概已经是个死人了。 “谢谢。”他说。 恋综海王14 y edu 9. co m 关逢陌不能在厨房待太久,他走了后阮今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了,菜都洗好了摆在桌上,关逢陌走之前把它们都移到了沉阶手边,一伸手就能够到。 油烟的确大,阮今想凑近看看,被逸出的一部分呛到了,沉阶把油烟机的功率调大,盖上了锅盖:“你离远点。” 阮今就靠在台子的另一边,看他不停地翻炒盛出来,再炒另一份菜,她不需要动手,没人舍得让她动手,她的目光似乎随着被颠起来的炒菜上下移动,又似乎是在看沉阶握住锅柄的手,沉阶或许察觉了这种专注,但舌头像打了结,就是不说话。 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大部分归于沉默,这种寂静并不尴尬,反而像为酝酿某些旖旎氛围而铺垫的前奏,但时间太少了,水滴石穿最需要的不是水,而是时间。 菜很快做好,只差端上桌,阮今先把黄瓜送了出去,大家自动进来帮他们上菜,等阮今再去时只剩下一盘,被沉阶端在手里,没什么事可做,她准备回去客厅,被沉阶喊住:“去洗个手。” 这句话并不出格,也算带着善意的提醒,阮今又回来,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拿毛巾擦干。 【你们还记得不,刚刚关哥亲过今今的手】 沉阶在门口站了一会,等阮今洗好了手才动脚,刚迈出一步,听到阮今在后面提醒:“你的手表。” 她拿起那块沉重的表递给他,但沉阶没办法重新戴上,两只手抱着碟子的边缘,左手放开伸过去:“劳烦,我现在腾不出手。” 他的衣袖仍旧是卷起来的状态,放松的时候肌肉不显,结实的小臂上不像一般男人毛发丛生,可能精心打理过,露出青绿的血管,阮今拨开暗扣,表圈拉到最大仍然没有沉阶张开的手粗,只好握住他的手,让他缩紧“手,稍微收起来。” 这回表很顺利地戴上去了,阮今系好表扣,松开他的手臂,沉阶说:“谢谢。”夲伩首髮站:y edu 8 .c o m 【你非要现在戴上是吗?】 【那盘子粘你手上了是吧放不下来?】 他比阮今高,低头看着她,阮今的发旋被浓密的卷发遮盖,那些散落出来的发丝凌乱得有型,像猫咪蓬松的毛,他脸色没那么冷了,想继续说点什么,关逢陌进来得凑巧,打断他:“你们在干吗?阮今,过来选位置。” 【哈哈哈哈哈关哥真的,为yцshцwen.cσm八百瓦照死沉总】 【他真的我哭死,每次沉总和阮姐要有点什么他就能突然冒出来】 沉阶的厨艺的确不错,开饭时桌子上摆了七八样菜,除了拍黄瓜其它都是他做的,柏孟嘴上说着不饿,连干了三大碗饭,看阮今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你们做的真好吃,怎么都这么厉害啊。” 阮今夹了块黄瓜:“只有这个是我做的,厉害的是他。”她指了指沉阶,柏孟立即转过去想夸他,但沉阶不近人情的样子令他望而却步,张了张嘴,硬是想不出来好话,又转回来,吃黄瓜:“这个黄瓜拍的真碎,好吃!” 萨飒翻了个白眼:“好吃你就多吃点。”觉得他缺心眼到了一定程度,不会夸可以闭嘴,不用硬夸。 她吃的最多的也是黄瓜,热量低又是阮今做的,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一样。 饭后过了一会,男女分开,开始发短信,如果不是导演盯着不给相互看,萨飒肯定要和阮今黏在一起,她想了想,反正是匿名,又不能发给女嘉宾,咔咔打完一行字就把手机扔到旁边,专心致志地看着阮今,猜她会发给谁。 萨飒心里有点不舒服,她其实不太确定自己对阮今的感情,起初只是被赢了的不服气,看过阮今的表演后也就释然了,后来觉得她的确演的舞台效果比自己好,看过后自己也有新感悟,于是每天刷遍阮今的舞台剧就变成了习惯,每个粉丝都渴望和偶像接触,萨飒出国看现场舞台是迈出的第一步,找到伦纳德想进去要签名是第二步,现在在综艺里追星成功是最后一步,她好像也只能到这里了,不能再进一步,如果继续走下去就要自己踩出路来,那一定是条艰苦而疲惫的道路,她停在起点,还没决定要不要踏下去。 但在这之前,她还是会为阮今给谁发了心动消息而不高兴,但阮今和她一样,草草打了几个字就放下了手机,一看就不怎么用心。 于是她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了,沉闷的情绪一扫而空,开始反思自己刚刚发的是不是太过分。 四个女嘉宾也只有白悦思考了一会,删删减减打了一段话,其他三个敷衍地速战速决,全程也没什么交流,反而是男嘉宾那边热闹一点。 柏孟发完了消息,东张西望,江临笙刚放下手机就看见他探过来,笑嘻嘻地问:“柏哥,你发给谁啦。” 江临笙笑笑:“这是可以问的吗?” 他看了看镜头,导演立马接上:“请各位嘉宾不要相互打探。” 关逢陌一边发消息一边用眼神瞥沉阶,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分析会发给谁,可惜沉阶装得很,平静得不像在发心动消息,始终没透露一点情报,他翻了个白眼,重点放回自己的手机,思考该发什么能让阮今一眼看出是自己,还能增进点感情。 互相发完消息后就是接收消息的时刻,关逢陌捏紧了手机,随后搭在扶手上离得很远,怕看到,又怕看不到。 手机收到消息会有提示音,只有沉阶的手机叮叮叮响了三下,三个人诧异地看过去,发现他看消息的脸色突然臭下来,又突然间回转,柏孟抓耳挠腮想看,还剩最后一个人,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发给谁。 关逢陌当然希望是阮今,也祈祷是她,但最后响起的手机也并不是他的,是柏孟。 这小子比另外两个人还要惊讶,点开一看,憨憨地笑了。 嘉宾们并不清楚短信的发送者和接受者,但节目组肯定会完全展示给观众看,用来专门交流的app都是他们出品的。 【以下是今日份的心动短信: 男嘉宾: 柏孟→阮今:谢谢今天的饭!黄瓜很好吃! 关逢陌→阮今:v我50提供男模精心服务,清仓价哦~ 沉阶→阮今:…… 江临笙→阮今:今天晚上能去找你吗? 女嘉宾: 白悦→沉阶:你的厨艺好厉害,是特意学过吗? 曲烟→柏孟:傻孩子你可长点心吧! 阮今→沉阶:谢谢。 萨飒→沉阶:装什么装臭傻逼。】 【vocal节目组牛逼,不和谐直接发啦】 【飒飒你真的,是一款口味丰富的小甜包(亲亲)】 【我还以为最后一条消息是阮姐发的,没想到,不过看小柏那个样子是一点没听进去】 【哈哈哈哈哈柏孟:点心?什么点心?】 【我搞不懂啊啊啊们直男这样吗?直接给人家发省略号,怎么,信息发不完我亲口跟你讲?】 【好家伙又给你磕到了是吧】 【只有我在意江律师发的消息吗?是我太黄了还是你们太单纯了……】 【还有关哥是什么意思,男模服务什么服务?脱衣舞还是嘴对嘴喂酒(星星眼)】 【白悦真的好贤妻良母啊,什么活都会干又很勤劳,将来一定不愁嫁人,要是不要彩礼我就娶她了】 【?】 【神经病啊?她勤快和嫁人有什么联系?她结婚是为了给人当保姆吗?】 【没有镜子总有尿吧?主页写着性别女结果发言恶臭男,就算下面再小也不能冒充女的哦】 【一眼男装女,真是尿道连口腔张嘴就是骚】 弹幕吵吵嚷嚷的,但都是热度,导演就没让人看着,信息互动算是今天安排的最后活动,结束后大家就散了,各自回房。 关逢陌跟着柏孟到了他房间门口,趁他开门的时候走上去打闹一样夹住他的脖子:“好兄弟,关哥待你不薄吧?假如我问你问题你一定会知无不言的对么?” 他没收敛力气,手臂因为用力肌肉全部鼓起,柏孟一边扒拉他坚硬的胳膊,一边求饶:“疼疼疼、关哥,你先放开我,你找我什么事你倒是先说啊!” 关逢陌松开了他,把他推进屋,为了保护隐私嘉宾的房间里是不会放置摄像头的,他放心地问:“给你发信息的是谁?” 柏孟有点为难,不想破坏规则,他一向有点死心眼的扎根守序善良阵营,关逢陌退了一步:“是阮今发的吗?” 这个只要肯定或否认就行了,柏孟赶紧摇头,关逢陌的的神情并没有变好,眼神反而阴沉下来,他拍了拍柏孟的肩膀:“谢了兄弟,下次请你喝酒~” 他从柏孟的房间里出来,径直朝自己的住处走去,但是路过房门并没有停下,反而多跨了几步,靠在阮今的门旁,缓慢而沉重地敲了几下。 没一会听见脚步声不急不缓地渐渐靠近,咔哒开了门,阮今站在门里,换好了睡衣,头发披散在后面,脸上有点没擦干净的水痕,刚刚应该在洗脸。 关逢陌挑着眉毛,刚刚的不悦被吊儿郎当取代,没一点歉意地道歉:“我打扰到你了吗?” 见阮今摇头,他又得寸进尺地问:“不请我进去坐会?” 他们一个个都比阮今高,因此她要同他们对视的时候需要抬起脖子:“我困了。” 关逢陌贴近了看,怎么找也找不出阮今那张完美脸蛋上所谓的倦意,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强闯,只能弯下腰,靠的近一点,高大的身形将阮今在摄像机前完全遮挡住,圈着她的腰,同她额头贴着额头,连吃醋的话讲的都那么小心翼翼:“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只要阮今解释他就相信,阮今还真给出了个合适的理由:“今天的菜全是沉阶做的,我不应该跟他说声谢谢吗?” 关逢陌还是不开心:“怎么不拿着卡片来找我?明明是我们一起到的。” 阮今不太想跟他继续聊下去了:“沉阶是自己找来的,你那时候在干什么?” 关逢陌那时候当然在睡觉,吃了个瘪,替阮今抹掉了脸上的水迹,有点黏,不知道是什么护肤品:“对不起嘛,为了表达歉意我愿意给你白嫖,五十也不要了。” 阮今推开他:“免费吗?那就不值得了。” 她关上了门。 关逢陌只好耸耸肩,退回自己的房间门口,刚要进去,阮今的另一隔壁门被打开,沉阶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接壤,空气无形中变得沉重,刀光剑影似得,杀气腾腾。 门内,阮今回到床边,刚坐下,从背后缠上来一具洁白的身体,虽然瘦削,但骨架宽大,缠着她像条蛇一样吐出信子,在她脸上又舔了一口,问她:“是谁呀?” 阮今拍了拍他的脸:“别舔了,太黏了。”没回答他的问题。 他就把舌头吐出来,无辜地看着她,像是在邀请她惩罚这条给她带去烦恼的东西,阮今顺着他夹住了这条沾满津液的软肉,一用力,他就喘息着硬了。 恋综海王15(江临笙h) 江临笙曾经试图在节目停录时给阮今发消息,约她见面,只是个联系方式而已,他作为知名律所一把手如果连这也搞不定,那么上半辈子算白混了。 阮今看到了,也猜出了是谁,但没有回应,那时候正和萨飒天天逛街买衣服,女孩子在一起的话题总是比恋爱有趣,也比男人要可爱的多。 一次两次邀请没有回应,江临笙就不再发来消息,看样子已经放下,没想到第二期开始录制的第一天就趁着走廊没人敲响了阮今的门,阮今开门后发现是他,想起来那条今晚来找你的短信,堵着门没让开:“有什么事么?” 江临笙取下了眼镜,他的近视不那么严重,只是工作中时常谈判需要用眼镜掩藏情绪,因此一摘下来表情就清晰而生动,他很会主动示弱:“我的房间没有热水了,能借用一下浴室吗?” 他的衣服并没有水迹,顶多原本扣的严实的领口像被人暴力地扯了一下大开,头发也没有湿,如果一定要在他身上找到什么与水相关的东西,那只有一双氤氲薄薄水汽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阮今。 是个诱饵,秀色可餐的鱼钩,阮今让开了:“进来吧。” 走廊远处的摄像头清晰地拍下了他因急促走进门内而飞起的衣角,以及得逞后眼眸眯起得愉悦的笑,抑制不住弯起的唇角。 【??啥玩意,怎么就进去了,上一期没看到他俩互动啊?】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暗度陈仓是吧!!!】 【泪目了,关哥还在跟小柏套话呢,家就被偷了(流泪)】 【我刚刚从短信就看不懂了,哪家恋综嘉宾晚上培养感情啊?你说他俩是清白的狗都不信】 【我缺这点流量吗呜呜呜给我进房间拍!!】 门被江临笙关上,阮今拿起手机继续给伦纳德回消息,看见洛尔肯的名字时上眼睑轻轻颤动了一下,江临笙的行动并不露骨,没有进了屋就直接脱衣服勾引阮今,像真的只是借她的房间洗个澡一样进了浴室。 阮今拿着手机往下滑,伦纳德说了点洛尔肯的坏话,又拿艾斯林跟他做对比,拉踩起来很有内娱营销头子的风范,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自己虽然拿了洛尔肯的钱明面上站他,但心里还是支持阮今和艾斯林玩玩,洛尔肯是条不听话的狗,训不乖,狼哪有金毛可爱呢? 伦纳德有时候说话真有种不符合气质的媒婆味,致力于替手下团员找到真心相爱的另一半,总有人怀疑他上辈子是丘比特,阮今习惯了,刚想问问剧团最近的情况巧妙绕开恋爱的话题,浴室突然传出来一声巨响,然后是江临笙的痛呼。 真实奇怪,明明声音很大,但又带着压低嗓子的性感沙哑,男人的低喘总是悦耳诱人的,阮今透过磨砂玻璃看向浴室,等了一会,才走过去,敲了敲门:“怎么了?” 江临笙迫不及待地出声:“没事,”他又低低喘息了一下:“不小心摔了一跤,衣服湿了。” “我也没带其它衣服。” 他走到了门口,和阮今隔着玻璃门说话“怎么办?” 阮今晾着他没说话,过了一会,轻轻地开口:“怎么办呢?” 江临笙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觉得这句没有回答的回答充满善意的戏弄,像在和他调情,他的身躯就着火般烧起来了,从指间,到没穿裤子的大腿,往上,被凉水打湿的皮肤,最后是脑子。 他拧开了把手,门被慢慢拉开,他看见阮今靠在门后的墙面上,长发披散,刚刚开门时披着的丝巾已经被随手放在床边,里面是件轻薄的睡衣,这件睡衣是她从f国带过来的,小吊带,蕾丝边,很有f国的服装特点,浪漫而性感,她的双手环抱臂弯搭在胸前,因为上臂的轻轻挤压胸前的沟壑形成了完美的弧度,露出来的上半胸脯圆润白皙,看上去柔软而香甜,身体的曲线像是大艺术家灵感巅峰时随手绘制的图案,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个能够完美复刻的人。 这是阮今的日常,没有刻意点缀自己,但已经迷得江临笙忘乎所以,只想跪在她身边当一条被驯养的宠物了。 他在浴室里挖空心思,在装扮自己上耍了不少心机,他的头发又细又软,沾上水黏在脸上,配上没了眼镜的脸更显得惹人怜爱,裤子全脱下半身光着,但白衬衫留在身上,用下摆遮住形状狰狞的阴茎,领口解开三个扣子,刚好能把乳头露出来,再淋上些水,打湿后贴在皮肤上是透明的肉色,虽然没有腹肌,但皮肤白嫩,汗毛也少,来的时候喷了点香水,如果阮今凑近了是绝对闻不到其他味道的。 阮今像是漫不经心地看进了他的眼睛,然后转身,还没抬脚,江临笙从背后贴上来,胸膛吸住阮今裸着的后背就像解了某种怪瘾,整个人疲软下来,手像没有力气似得挂在阮今身上,她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但个子比她高,只能岔开腿,尽量不踩到阮今。 他的双臂从阮今的腋下穿过,搂住她的腰,头窝在她的颈侧,用柔软的嘴唇去蹭阮今的皮肤,只敢亲,不敢咬,黏黏糊糊的,头发和阮今的头发缠在一起,把她的也弄湿了。 到了床边,阮今被他抱着没办法坐下,又被蹭的痒,拍了拍他的头:“滚上去。” 江临笙不想离开她滑润的后背,但阮今的命令优先于他的感受,于是强忍不舍放开了她,一只腿跪上了床边,刚想扑上去,被阮今叫住:“上衣脱了。” 江临笙看了看还穿着的衬衫,水迹有一半蹭到阮今背上去了,但仍旧在滴水,如果就这样躺上去,床垫也会被弄湿,他将扣子一粒粒解开,利落地脱掉扔到地上,如果阮今这时候赶他走,那他只能裸奔了。 江临笙爬上了床,转头发现阮今在看着他,那双眼睛像是在笑,又像是漠不关心,无论她抱着什么心态,总归是实实在在地盯着全裸的他,他突然升起一阵耻意,头皮从后脑开始发麻,延伸到前额,尾椎又疼又痒,前面的阴茎来了感觉,迅速充血膨胀,这回没了遮羞的衬衫,狰狞的肉棒上连血管也能看清,他就算体毛再稀疏,这个地方的毛总归不会少,只是比一般人软一点,用力的时候擦过对方的皮肤不会被剐蹭的太疼。 阴茎硬起来却不去安抚是很难受的,江临笙不想碰它,像是厌恶至极般甚至不看,朝阮今伸手:“有点、难受。” 阮今往后退了一步,令江临笙伸出的手不能触碰到她,他们之间仿佛划开一条分割两岸的楚河汉界,阮今就站在一边,俯视着他,无论他怎么哀求也不动容。 “为什么要往后退?”江临笙的眼角滑下去一滴眼泪,破碎感很少用来形容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但此刻用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我想抱抱你,只是单纯地抱着行吗?如果你讨厌这个,”他低头,脸上带着狠意,伸出手攥住昂扬上翘的阴茎,使了力气:“我控制不了它,我把它掰断,你不要离开。” “看见你远离我,这里好难受,”他另一只手摸着心口,弯下了腰抱成一团,握住阴茎的手暗自使力,疼的额角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但咬着牙,没叫出声,像是一切与生殖器相关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不能忍受的灾难。 如果他真的这时候掰断了自己的下体,今晚就谁也睡不成了,节目还会在法制栏目获得免费宣传位,阮今走回去,躬起腰的江临笙头才堪堪到她的小腹,她只能跪坐在床边,从他两侧突破脆弱的防线,手伸进去,握住他使劲的手腕:“松开。” 江临笙的身体似乎养成了听话的条件反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松开过了,阮今拉着他的手抬起来,把他推倒在床上,骑了上去,她的内裤还没脱掉,纯棉的,隔着一层布和江临笙的阴茎相互磨蹭,如隔衣瘙痒,起不了什么情欲,于是她掀开裙子,低着头,一点一点把内裤的中间拉扯到一边,露出里面的阴唇来。 阴茎的温度不低,稍微磨蹭两下就挤开了肥厚的阴唇,触碰到里面的阴蒂,阮今像骑马一样前后摇了会腰,累了,但阴蒂只是稍受刺激,达不到顶峰,有种难耐的渴望,穴道这时候还是干涩的,没有淫水的滋润不能进入,阮今顺着江临笙的身体往前,途中把内裤轻松脱掉,最后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会舔吗?” 江临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会。” “在那之后,”他轻声说,不装了之后色情淫荡的气质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能不能也帮帮我,下面好难受啊。你阻止我掰掉它,那也只能你来满足它了。” 阮今摸了摸他的脸,手从发际插进他的发缝,下一刻使了力气揪住一把头发,往上一提,坐了上去,睡裙铺下来,盖住了江临笙的头,她的双腿分开,跪坐在他的下颌两侧,于是江临笙的双手能够弯起握住她的大腿和饱满的臀部,宽大的手掌用力捏,软肉从他的指缝间炸开来,迫不及待地往外挤一样。 江临笙的确很会舔,舌头灵活地上下拨动隐藏深处的阴蒂,还时不时将它纳入口腔吮吸,他的效率比阮今自己磨蹭要快多了,没一会阮今就达到了阴蒂高潮,头皮发紧后快感一晃而过,短暂但真实,小腹抽搐了几下,江临笙应该感受到了,但仍旧没停,继续舔,阮今隔一会就抽搐一下,一波波小高潮令她没有力气再去拽江临笙的头发,只能撑在他头上,急促地喘气。 持续了一会,阮今在这状态下竟然又要高潮了,快感逼近的瞬间,江临笙用了牙齿,使劲碾压姣小的阴蒂,带着他豁出去的爱,阮今弯下了腰,伏趴在床上,手臂压住嘴巴才没叫出来,在这一次高潮中,她的穴道往下一股一股地流出了黏腻的汁液,喷在江临笙的脸上,一抹,藕断丝连,被强行分开的液体之间拉出千丝万缕,还泛着刺眼的晶莹。 阮今歇了一会,江临笙的手已经慢慢摸到她的穴口,试探地往里伸了伸,阮今忍住腿软的感觉,起身,扇了江临笙一巴掌。他的脸被打的偏向一侧,表情先是空白了一会,突然又开始脸红,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绯色,嘴巴张开,自顾自地发起情来。 喘息着,用亮晶晶的眼睛看阮今,里面全是期待:“能不能再打我一下?” 阮今:“滚。” 年终事情好多,我有时间就写,肉还没写完 恋综海王16(江临笙h) 阮今的穴道已经变得湿哒哒的,吃进江临笙的阴茎就不太费力,江临笙把脸上的淫水摸下来,抹在挺巧坚硬的肉棒上,均匀地糊了一圈,但没有套子,他顿了一下,不知道如果现在出去买,回来还能不能进门。 阮今不像他那么纠结,到底只是个虚假的世界,戴不戴无所谓,不是剧情需要人物根本不会怀孕,她降临在江临笙上方,抓住已经蓄势待发的阴茎,缓缓坐下去。 龟头滑进去,进到一半受不住地卸去双腿支撑的力量,身体猛地坠落,硬生生把肉棒压进深处,两个人一起出了声,阮今的声音来自沉闷的喉咙,江临笙不憋着,直接啊地长喘,被阮今揪了下乳头:“别叫。” 她的脸颊也浸满红润的情欲,热气升腾,额角冒出些细密的汗珠,但声音还是平静而冷淡的:“隔音不好。” 江临笙委屈地捂住了嘴,下体只被包在温热的穴道里升起股难耐的渴意,轻轻抬了抬腰颠了阮今一下,顶的她不自觉缩紧了入口,双手撑在他腹部两侧,上身稍稍倾斜,江临笙嘶了一声,抽了口凉气,扶住阮今的大腿,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抬腰,阴茎在阮今的穴道内轻轻研磨,这种快感细水长流,如果是心急的人一定受不了,但两个人的耐性都不错,连喘息也渐渐趋于平稳。 这种岁月静好的状态结束于江临笙的突然加速,连动作也激烈起来,大开大合地往上顶,阮今被颠起来,阴茎脱出,堪堪留个龟头被牢牢套住,等她落下来再吃进去,操干的程度很深,他的阴茎是稀有的前翘型,操到深处偶尔顶到宫口,当阮今被快速的起伏累到直不起身体,伏到在他的腹部,已经同穴道熟悉起来的肉棒就能轻而易举地撞上子宫,宫体是前倾的,刚好合上他撞击的角度,于是不歪不斜,每一下都顶住了宫口,它就渐渐变得软烂,容易打开,表面凹陷,龟头每撞一次就能前进几分。 穴道是早就被操熟了的,粘液和淫水掺和在一起,被迅速抽插的阴茎打磨地发泡,由于重力的吸引从被撑的平滑的穴口,从肉棒与软肉的缝隙里流出来,薄薄的一层水液,累积起来就打湿了两个人紧贴的股部,于是皮肉相撞的声音不再蠢钝,而变得清亮起来,幸而床是有厚实的垫子的,两个人这么激烈的动作也不曾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个结界似的,上了床听到淫靡的做爱声,下了床空气静谧,仿佛房间的主人已经睡着了。 快感的累积总会到顶点,江临笙冲刺起来就忘了全部,行动只能靠下半身思考,不记得刚刚想的要拔出来射,也舍不得抽出来,赖在里面,阴茎抽动几下,还没最后插进宫口,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缓慢而有力,阮今的穴道被这突兀的打扰刺激到,骤然夹紧,江临笙撞到穴道的一半就射出来,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喷涌而出,一边射一边继续往里面插,等龟头咬住宫口,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了,只能抵着它,因为血液快速涌动而发颤,同阮今一起享受高潮的余韵,身体是快活的,心里却有点遗憾。 敲门声停了一会又响起,依旧只敲几下,不急,很有耐心,阮今平复了会呼吸,双腿的力气渐渐找回,按着江临笙的髋骨借力将他的阴茎拔出来,有了摩擦就有酥麻的快感,刚刚高潮的身体敏感又疲惫,阮今俯下身趴在江临笙身上又歇了会,他们的脸挨得近了,江临笙不可自控地想和她接吻,被她用手挡住,于是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在她的手心留下透明的津液后又凑过来:“不亲,舔舔行吗?” 他像只发情的狗,口水和生殖器分泌的液体都是带有气味的标记物,趁阮今还没回神伸长舌头从她的下颌舔到眼角,很难想像一个人的舌头能这么长,他这时候又像条蛇一样了,如果舌尖分叉,他一定会两边都舔。 阮今从他身上起来,披肩幸好在纠缠中被扫到了地上,没沾上什么白色的污迹,她捡起它,弯腰的时候穴口还在往下淅淅沥沥地滴着精液,披肩一裹就什么都遮住了,然后不急不缓地走过去开门,江临笙掀开轻薄的空调被钻了进去,无济于事,门并不正对床,除非闯进来,否则门外的人是怎么也不会发现他的。 他透过留下的一个小孔偷窥,除了这一点光亮四周都是密闭黑暗的,安全感包裹住他,因此放松下来,看见一双手搂住阮今的腰都没有难受,阮今很快地打发走了来人,关上门回来,他又缠上去,被夹住舌头,阴茎又很快硬起来,这回阮今没强硬地骑在上面,估计是累了,腰也疼,躺上床,床单一会肯定要换,湿哒哒的,江临笙拿了个枕头垫到阮今腰后,确定她躺的舒服了,才往前挤进她的双腿间,阴茎上还挂着上一轮沾染的粘液,抵着穴口很顺畅地插进去,这回的姿势相对,因此上翘的龟头一直划弄穴道的上壁,来来回回剐蹭,比之前的刺激更甚,阮今被他抽插的呼吸渐急,头发铺散在床上,江临笙走了个神,觉得它们像一条条卷曲的毒蛇,刚好与他扭曲的精神相配,绝配,天生一对。 他的下身不停地撞击,上半身俯下来,阮今的睡衣带子从肩头滑落,露出整个乳房,江临笙圈住它,脸贴上去含住乳珠像吃奶一样又吸又咬,但不敢太用力,怕阮今又起来给他一耳光,爽是很爽,时机不对。 他知道阮今或许嫌弃他嘴巴里留有的淫水的腥甜,因此不同意接吻,也没犯贱地故意去亲,除了嘴巴,哪里都舔舔咬咬,觅食一样。 快到十点,但江临笙没有结束的意思,阮今也没喊停,估计今晚江临笙不会出这个门,毫不知情的关逢陌已经早早睡下,准备第二天再找机会凑到阮今身边刷存在感,亲眼看到江临笙走进去的观众已经急得上火了。 【啊啊啊啊急死我了他们到底在里面说什么!!有什么是我尊贵的vip不能听的吗?!!】 【急的我下去跑了两圈又上来在床上滚了两下,差点把手机屏幕咬碎了】 【导演要不这样我把眼睛寄过去你替我安在阮今房间的灯上面,我只看不说话怎么样(大哭)】 【跑去客厅,挠了两下屁股,炫了三盘哈密瓜,我都消化完去拉了屎,江律师还没出来(微笑)】 【直播是不是到十点就要关了?不是那我们看什么?】 【信女愿用十年单身换阮今的房间门突然塌了!!!】 【那我用我前任的jj长度换!】 【你们憋太离谱】 【啊啊啊要关了要关了!!!】 没有理会观众的哀嚎,提前定好时间的摄像机啪的一声断电了,屏幕黑下来,走廊安静而沉寂,大家陷入沉重的睡眠了,月亮也发出了鼾声。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冒头,江临笙搂着阮今正睡得香甜,昨晚定的闹钟突兀地响起,铃声刺耳但有效,江临笙唰地睁开眼睛,他和阮今都没穿衣服,那条睡裙最后被他趁阮今迷糊的时候从下面拽掉了,江临笙看它不顺眼,对于一个极度渴望肌肤触碰的人来说,能够在情欲泛滥的途中忍受一段时间已经很不错了,他连睡觉都像蛇类缠紧猎物一样伸出双手抱着阮今的肩膀,双腿分开,下面的腿前端贴紧她的腿弯,上面的大腿攀上去,不漏下一点皮肤,半硬半软的阴茎被挤在阮今的臀缝里,也只有这里还能容下它。 阮今也醒了,眯着眼睛定定地看了看他,指着门,睡了一夜的嗓子刚打开,声音就低软无力:“出去。” 江临笙的手像长了吸盘紧紧贴住她不愿意放开,又磨蹭了一会,差点擦枪走火,被阮今咬着牙蓄力踹下去,尾椎骨砸到地上,疼痛唤醒理智,江临笙坐在地上找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从一堆布料里面扒出来自己皱巴巴的衬衫,套上,又去浴室穿上了裤子。 他出来后阮今还在床上小憩,被子只遮住了中间的身体,胳膊和大腿因为炎热裸露在外面,光洁白皙,江临笙没忍住跑过去在她的背上亲了亲,又贴着她的耳朵呢喃:“床单我会帮你洗掉,你看是现在就给我,还是白天我找个时间再来一趟?” 阮今没回答,好像已经陷入深眠,江临笙只好一遍遍重复,他到不觉得烦不甚烦,毕竟可以一边说一边抚摸阮今的皮肤,那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阮今在昏沉中一直觉得有只聒噪的苍蝇围绕在耳边,人还没睁开眼睛,手已经挥出去了,啪的一声又给了江临笙一耳光。 只不过没用太大力气,手拍上去后就扒在了上面,江临笙的头也没被再次打歪,同昨晚上那巴掌相比玩似的,有点暧昧的亲昵感。 睁开眼睛看清苍蝇是什么,又听清江临笙说的话后,阮今把额前的头发捋到后面:“不用。” 她翻身起来,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遮住重要部位就行,一抽床单就拽下来,窝成一团,走到门口打开门,天已经蒙蒙亮了,走廊只有昏暗的光,摄像机也还没开始工作,阮今把床单扔出去,又回来,拉住还呆着的江临笙的胳膊,往门口赶,拽过去从他背后一推,江临笙就踉跄着滚出她房门,等他反应过来回首,门已经嘭的一声关上了。 江临笙习惯性地去扶眼镜,只摸到了鼻梁,才想起来昨晚为了露出这张不错的脸把它取下来了。 “真是的,”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蹲下身去捡被折的丑陋的床单:“好无情啊,感觉被白嫖了呢。” 阮今现在只是有点s,等过几个世界就会变得又温柔又s,用高跟鞋踩射男人后笑着递过去一张纸安慰他辛苦了,但不会让他碰到自己。 恋综海王17 萨飒起的不算晚,早上七点到八点算是一个最佳用餐时间,如果想在这之前做点运动瑜伽,就得赶在六点之前起来。 穿上练功服压会腿,新的别墅小屋有间镶嵌了一面墙的镜子的练舞室,非常方便随时看到身后的门会不会有人进来,萨飒期待的当然不是某个男嘉宾,他们早上运动不是出去跑步就是去楼下的健身房,不太可能摸到这里,萨飒在等的是和她一样早上需要舒展拉伸的阮今。 但今天没等到,七点过一刻了,萨飒只好擦擦汗,准备冲个澡去客厅,下楼的时候看到从健身房出来的关逢陌,穿着个老头背心,湿透的白色和肉色混杂,坚硬的腹肌直直凸显出来,满额头的汗,咸湿的气味随意向四周逸散,带着压不住的男性荷尔蒙。 萨飒不喜欢,一向接受不了汗味冲天的人,关逢陌朝她身后看了眼,随口问她:“你一个人?” 萨飒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关逢陌知道不直接点萨飒不会吐些他想要的情报,当然直接问她也有可能不说:“阮今没和你一起?” 萨飒也很纳闷,第一期节目的时候阮今和她自从有天早起在活动室相遇之后就像约好了,每天早上一起练练基本功,她们起得很早,至少比睡懒觉的关逢陌早,他怎么知道的呢? 阮今今天早上为什么没有来呢?萨飒被这些问题迷惑了,又加上不太喜欢关逢陌,语气就恶劣了些:“我怎么知道?” 两个人在楼梯拐角话不投机半句多,曲烟从楼下上来,看起来刚出去跑完步,背了个吨吨桶,里面的水被喝了大半,带出去的时候应该是满的,虽然也流了不少汗,但萨飒就是能接受,觉得她身上的汗都是无色无味的。 曲烟被他们堵在台阶上,看见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惊讶道:“呦,大早上怎么火气这么大?” 萨飒拉住她的胳膊:“没什么,你要上去吗?我们一起。” 她原本是要下去倒杯水,促进代谢,遇见关逢陌后也没了那个心情,亲亲热热地和曲烟往楼上去,眼神盯在她的背后:“曲烟姐,你的水能不能给我喝点?我有点渴。” 曲烟一只手就握住了宽大的水壶递给她,萨飒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没用吸管,拧开了盖子倒着喝,尽量不接触,也不是洁癖,只是朋友正常交往之间保留的礼貌距离,她们的房间在里面,因为来的晚,所以没选到心仪的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路过阮今的房门时,萨飒停了一会,想敲门,又怕打扰阮今休息。 曲烟跟着她停下来,看了眼那扇门:“怎么了?阮今还没起来?” 萨飒点点头:“我觉得不太对劲,她之前和我起床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今天也太晚了。” 曲烟觉得萨飒想太多了:“偶尔她也会睡个懒觉吧?” 萨飒摇头:“应该不是,干我们这行的平常也得自律,不然上台之后拿不出最好的状态,她不会那么放纵自己,要么前一天晚上熬夜了起不来,要么是身体不舒服。” 两个人靠近了那扇门,说不好是因为什么,总之没说话地站了一会,曲烟身上的汗都风干了,抱着双臂,看萨飒踌躇不前,想不出有什么好犹豫的,伸出手直接敲门,叩了一会,里面响起拖鞋踢踏的声音,房间的隔音实在不好,脚步声越近越响,最后停在门口,两个人就知道房间的主人要开门了。 阮今没生病,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睡眼惺忪,衣服也没换,像刚从床上爬起来,披着第一次见面穿着的巨大丝巾裹住自己,头发凌乱,形象不像往常那么端庄,但看着就亲切可爱,总算有了些人间烟火。 萨飒没和她一起睡过,没见过这样居家可爱的偶像,因此杏眼微微睁大,突然双眼发光,曲烟也愣了一下,阮今努力睁着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遮住了半阖的眼神,明明在看她们,但人影却倒影不在她的瞳孔里,问她们:“怎么了?” 萨飒回过神:“你今天起的好晚,我还以为你不舒服,昨晚上熬夜了吗?” 阮今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眼角的泪水晕染了睫毛,使它变得又黑又亮,多余的顺着脸颊的弧度流下来,形成一道透明的水痕,很漂亮,又莫名带着色气,像是那种事后的艳鬼,萨飒有点受不了,稍微偏开视线,问她:“那你一会下去吃早饭吗?吃完早饭导演叫我们到客厅去。” 天气还是热的,尽管是清晨,温度已经攀升到二三十度,走廊的窗户没有打开,空气就闷热起来,像被装进搅拌机里打散的很不均匀,热气都集中在三个人聚集的地方,阮今裹得严实,第一个觉得热,把披肩稍稍拉开了点。 她刚睡孰不久,又被叫起来,很难再次入睡,于是顺着萨飒的意思:“去,我先换个衣服。” 曲烟不像萨飒不好意思一直盯着阮今,没有人不喜欢美,只是看着都会让人心情好起来,她欣赏的也尤为仔细,以致阮今拨弄自己的披肩时露出来一点洁白的皮肤,上面刻印的红痕也清晰地投入她眼中。 曲烟感觉像被人从后脑来了一拳,晕乎乎的,那说不清的红痕在视线里也模糊了,直到阮今告别她们关上门还没回过神来,萨飒因为定力不够不敢多看没发现,还在心大地跟她花痴,她敷衍地应和着,不知道该不该同她说,倒变得和刚刚的萨飒一样踟蹰了。 欲言又止了半天,萨飒都跟她道别回房间了,曲烟还没拿定主意,又觉得是自己眼花,又猜测是因为夏季蚊虫多被咬的,尽力避开那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今天的早餐还是各做各的,阮今换个衣服就下楼了,萨飒和曲烟还在沐浴,楼下已经起来的人不少,幸好厨房够大,没有隔断,正前方就是餐厅,江临笙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的蜂蜜,泡了杯水,放在手边,自己慢条斯理地嚼着吐司,他的眼镜又戴上了,头发没打理,刘海散乱在额前,比平时多了些闲情逸致,看见阮今下来了,等她路过身边,突然拉住她的小手指。 阮今停下来,顺着触感回头看他,江临笙的唇角微微弯起,声音温柔,轻的还在厨房里的人听不见一点,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喝点热水吧,我加了蜂蜜,对嗓子好。” 阮今接过来喝了两口,没喝完,也没说谢谢,仿佛这是江临笙理所当然的责任,她在这停留了一会,又继续往厨房走。 剩下的半杯蜂蜜水又回到江临笙手里,他也没掩饰什么,在镜头下光明正大地接着一饮而尽,蜜水流过干涸的喉咙,的确滋润了疼痛和痒意,但牙齿从根部开始难受,总想使劲地咬住些东西,最好是如昨夜那般柔软的、甜美的皮肤。 他衔着空掉的杯子,嘴唇含着的地方是刚刚阮今触碰的边缘,一用力,牙齿就磕碰上去,发出沉闷的响声,不是通过空气,而是骨传导直接到耳蜗里,震的头疼。 阮今已经进了厨房,洗了生菜和黄瓜,打算做点沙拉,关逢陌提前煮好了鸡蛋,拿在手里等着她过来,厨具很多,也很新奇,剥好的鸡蛋不用切,用分割器一压就碎成了好看的样子,他凑过去,很喜欢在她耳边讲悄悄话,弯腰,脸却看着餐厅的方向,笑的眼睛眯起来,跟阮今说话的语调是黏黏糊糊的撒娇,看江临笙的眼神却是挑衅而轻蔑的。 昨天晚上的心动信息并不能让他排除所有情敌,至少在今早之前他还不知道江临笙已经和阮今熟悉到可以同喝一杯水了。 江临笙或许有意在大家面前掩饰,但也没那么用心,不经意间露出的看阮今的眼神里的情感黏稠地快要把她吞掉了,很恶心,像某种潮湿背阴里的昆虫产下的卵,可以随意泯灭但数量繁多,总有关逢陌烧不尽的时候。 关逢陌攻击过去的恶意像劈在了棉花上,不仅没伤害到对方,自己反而沾了一手恶臭的粘液,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得不偿失,于是转了个身,发现阮今的衣裙被水溅湿了前面,很有眼力见地跑去拿了围裙过来,从后面给她套上,他比阮今高,也比她壮,站在那儿正好将阮今完全挡住,江临笙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背影,微微往前靠,像把阮今紧紧搂在怀里似的。 他咬住了茶杯,渐渐加重力气,牙尖是感受不到疼痛的,疼痛只起源于齿龈,到僵硬的腮帮,顺着神经传导至中枢,眼睛的温度也高于平常,他仿佛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道是牙齿碎掉了还是瓷做的杯子被他啃下来一个豁口,但这些都不重要。 江临笙突然就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和他的母亲一样,伤心难过的时候楚楚可怜,泪水就在眼睛里打转,不想让它掉下来的时候就是掉不下来,哭泣是令人心烦的,他自有一套让人看了只会怜爱的示弱手段,可惜阮今正背对着他,看不到。 恋综海王2 导演次日才把阮今的采访发出来,阮今在国外十分受人追捧,但在国内鲜少有人知道,一是因为内外有墙,二是因为音乐剧这门艺术喜欢的人觉得非常精彩,没兴趣的人却会觉得无聊极了,就算标题封面十分吸引人,点进去不到十秒又会退出来。 审美是主观的,但阮今的漂亮是能把人的审美变成客观的程度,采访一共五分钟,一大半时间是阮今坐在沙发上平静柔和地听采访者磕磕绊绊地提问,摄影师端摄像机的手从来没这么稳过,一动不动地对着那张鬼斧神工的面容,当她有了这样的美貌,声音性格身世就都不重要了,哪怕是害人的妖精也有的是人甘之如饴地贡献自己。 更何况她的性格并不恶劣,问一句答一句,不热情也不冷漠,采访者在这样的氛围下也渐渐冷静下来,有点不情愿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您是因为什么报名我们‘谈个恋爱吧’节目呢?” 阮今很老实地回答了:“我想试试谈个恋爱。” 每天都在脆脆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服了我服了宝宝你想谈恋爱你来找我啊我身高八尺八块腹肌,我赚的钱都给你花!!!你周围都是什么瞎子啊让你上恋综谈恋爱! 阴暗扭蛆:别人美的雌雄莫辨,我丑的人畜不分,女娲你在嘛我有个生意想跟你谈一谈(黑脸) 兜兜有草莓:这个姐姐的五官有点外国人的影子,鼻梁好漂亮,是混血嘛? 每天都在脆脆鲨:付导对不起没有说你的恋综不好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你这不是大炮轰蚊子嘛(大哭) 刀片回收机器:姐姐轻轻一笑给我迷成智障了 狂人日记:我要长成这样我洗澡都不关门(微笑) 和外语分手的第366天:姐姐,一定要是男生嘛,女生可以嘛(流泪) 很黄很黄的宝宝:路过被扣了,好无助,姐姐会负责嘛(可怜) 快乐储藏柜:昨天还在吐槽其他嘉宾没几个正经想谈恋爱的,今天的女四这么乖我却不想让她谈呜呜呜 这条采访视频在迅博的综艺词条上火了一段时间,但节目组已经没钱买热搜了,除了爱看综艺的观众着了魔似的到处找阮今相关的资料,还有很多人对此一无所知。 但至少在综艺圈子里压过别人一头了,导演自我安慰地想到,等播出了后有了明星吸引流量,还愁没有热度吗? 恋综开拍这天天气都晴朗得让人开心,第一期拍摄的地点在一栋郊区的别墅里,这里地段不太好,出行很不方便,方圆百里内没有外卖和商场,但胜在租金便宜,都知道节目组穷,但穷的这么理直气壮还是令人大跌眼镜。 第一期是没有观察员的,只是召集所有嘉宾住在一起,美名其曰培养感情,但按照网友缺德的猜想是导演想为后面几期省钱。 别墅很复古,像上世纪的老洋房,偶尔有两处现代设计也不显得突兀,有的人来的很早,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到的,逛完整个房子后提前选了朝南的卧室,房间肯定是足够的,只是有好坏之分,默认先来的能得到好房间,于是大家在处理完一天的事情后赶在天黑前都陆陆续续地到了。 柏孟和白悦因为是学生,有大把空闲的时间,上午就到了,一前一后,相遇后柏孟还高兴地跟白悦打招呼,没什么暧昧的不好意思,观众以为他只是对白悦这一类的不来电,但下午萨飒和曲烟过来后他也是大大咧咧地上去点头握手交朋友,大家才发现他可能还没长那根恋爱的弦,这家伙就是来交朋友的。 太阳下山后大家都坐在了客厅,第一天的这顿晚餐还算节目组有良心提前准备了,但在这里的女嘉宾还少一人,眼看快到饭点,性子急也不会看人脸色的柏孟坐不住地问节目组:“导演,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我已经饿了。” 导演在镜头外回他:“再等一会吧,还没到饭点呢。” 他又回头问身边的副导演:“怎么样,阮老师什么时候能到?” 副导演抹了把头上急出来的汗:“现在是下班高峰,他们被堵在中环动都动不了。” 导演刚要发火说明明叮嘱过不要走高架,副导演及时地说完了后半句:“不过小王搞了辆电动车,载着阮老师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 导演一口气差点没憋过去,只能干瞪了眼副导。 在客厅等待的人耳力好的也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沉阶一直抱着电脑不理人,对此毫无反应,江临笙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轻轻地嗤笑一声,对阮今的印象降成了负分,关逢陌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上去更想上楼睡觉,柏孟挠挠头,砸吧砸吧嘴,他是真的饿了,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消耗大食量也大,不过也为自己刚刚的提问感到不好意思,后知后觉这样问像是在怪还没到的那个人。 萨飒咳嗽了一声,用捧读的语气大声说:“我觉得一点也不饿,等一等又没什么。” 曲烟和白悦奇怪地看了看她,以萨飒过来后就端着高冷架子和沉阶一人一块地方释放冷气的姿态来说,这个举动太崩人设了。 但她们现在的确不饿,因此也附和她,白悦想了想:“我给大家倒点水吧。” 她去厨房端了个茶壶出来,茶几上有玻璃杯,把水端到柏孟面前的时候语气轻柔地跟他说:“饿了就用这个垫垫肚子。” 水端到每个男嘉宾面前她都会说一遍,最后给萨飒倒了杯水后就放下了茶壶,跟曲烟说:“你也要吗?你的杯子在那边我不太好拿,你自己倒吧。” 曲烟才发现白悦好像不太喜欢自己,她把两个人相遇后发生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也没找出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惹不起但能躲得起,于是冷漠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跑到单人沙发去坐了。 又等了一段时间,柏孟的好脾气都快磨尽了,门口终于传来按铃的声音,萨飒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猛地起身越过准备去开门的热心小狗柏孟,以不符合气质的光速跑到门口,曲烟挺好奇地伸头去看,发现萨飒竟然对着门外的人喜笑颜开,和她们刚见面时的反差太大了,惊得她差点从沙发背上掉下去。 萨飒把那人的行李箱抢了过来,走在前面替她推着,典雅的脸上尽是愉悦,连细柳一样的眉毛都因为快乐而高高扬起,有点像见到偶像的小年轻。 等她们走到客厅,一直被萨飒遮挡在身后的阮今才被大家完整的看到,曲烟下意识开口,嘴比脑子快:“我靠!” 看到阮今的人都是一阵失神,她的确有那个令人出糗的资本,长发如海藻般浓密的卷曲蜿蜒,刘海蓬松,包裹住那张巧夺天工的脸,衣裙宽松,肩上披着件雪纺质地的丝帛,和萨飒一样有种艺术家特有的气质,看到大家都在客厅坐着,先为自己的迟来道了歉,微微垂下头避开集中过来的视线,没和任何一个人对视,萨飒瞬间脑子充血,哪还记得自己的高冷人设:“没关系没关系,你来的不算晚,才刚到饭点呢。” 她的善意几乎要化成实质的触手缠到阮今身上去了:“你要先去换个衣服吗?要我带你去选房间吗?” 阮今朝她笑了笑:“谢谢。” 萨飒咬住了嘴唇,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但皮肤一定在冒着热气,她也不松开阮今的行李箱,低头往楼上冲,走到楼梯口发现自己提不动箱子,囧在了那里。 阮今跟着她,伸手要把箱子接过去:“我来吧。” 曲烟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萨飒走后她和白悦之间没了阻挡能直接看到对方,有点尴尬,于是朝他们跑去:“我来我来,我有肌肉,我力气大。” 她果然轻轻一提就把箱子提了起来,蹬蹬蹬三步上了楼梯,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也不像以前遇到的人趁机言语骚扰,于是阮今毫不吝啬地也朝她笑了笑。 曲烟抹了把脸,小声地骂了句草,她以前可不是这样,混乐队的见识多底线非常有弹性,只要不犯法什么都能接受一点,不会骂脏话是会被对手刻在横幅上嘲笑的,三句不离你爷爷你祖宗,但在阮今面前会不自在地把这些口头禅咽回去。 因为是最后一个到的,阮今别无选择,只剩下一间空房,除了光线不好没什么问题,萨飒有点不舍得阮今吃苦,跟她说:“我们换一下吧,我的房间虽然只能照到一点太阳但至少还有阳光。” 阮今并不在意,摇了摇头拒绝了,萨飒不会反对她的决定,在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虽然她不能说服阮今换房间,但她能以这个理由把阮今约到自己那里去啊! 她为自己的足智多谋点了个赞,眼睛放光地盯着阮今,却发现阮今在看着曲烟,把大大咧咧的人看得害羞起来,别过脸。 萨飒她们身为舞者对身高本身就有要求,都不矮,但曲烟比她们还高一点,应该可以和楼下几个男人比一比个子,她穿着黑色的皮质外套,工装裤,看起来身型瘦削,与表现出来的力气大不相符,于是在她问阮今有什么事时,阮今问她:“你真的有肌肉吗?” 那双琥珀色的迷人瞳孔带着点试探的好奇:“能让我看一看么?” 曲烟受不了,她有一瞬间觉得阮今在勾引她,更让人绝望的是她很吃这套,她在怀疑自己性向曲直的分岔路口徘徊不定,但还是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背心,夏天本来就穿不多,露出了整个臂膀,她的右肩上有条长长的纹身,纹的什么很难看清,只是总体看上去唬人,如果是打架的时候衣服一脱,气势就起来了。 曲烟弯起胳膊一用力,蓬勃的肌肉瞬间鼓起来,阮今稍稍睁大了眼睛,伸出食指出戳了戳。 有点痒,但还能忍受。 曲烟在她褪去好奇的时候重新穿好了衣服,有点逃避似的跑下楼:“我先下去了,你换衣服吧。”她还把瞪着她的萨飒也拉走了。 柏孟在曲烟起身的时候也扶着沙发起来了一点,想去帮忙,但动作比曲烟慢一步,他只是热情好心,阮今实在很美,柏孟自知自己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家里也没矿,配不上她,于是又躺了回去,他现在一心想开饭,如果餐桌上有阮今他估计能就着吃五碗饭。 关逢陌一直在睡觉,沉阶回过神后又继续看他的宝贝电脑,江临笙现在对阮今的感情很复杂,他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但又会情不自禁地被阮今吸引,其实刚刚他的身体也有种起来帮忙的冲动,被他用疼痛遏制下去,白悦倒的水此刻有了作用,江临笙只能大口地灌水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白悦自从阮今进来后就呆呆地坐在那里,有点迷茫,发现周围的人无论是镜头里的还是镜头外的都被她吸引,暗暗垂下头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今天爆更六千。 这个世界是个带点钓系的阮今 恋综海王3 阮今放好行李后下楼,工作人员已经摆好了晚餐,都是从酒楼现订的饭菜,品相一般,味道应该不错。 其余嘉宾已经落座,萨飒在身边给阮今留了个位置,朝她招手,她的主动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但餐桌明显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大家都暂时把疑问憋在心里。 都是些家常菜,但在国外稀有,餐桌很大,除了够不到的菜阮今几乎每个都尝了点,主食吃的很少,一杯水喝完了想要去到,水壶在餐桌中央,坐着够不到,于是稍微站起来了一点。 阮今对面是沉阶,自己被萨飒和关逢陌夹在中间,大家吃饭不怎么交流,也没发生什么用公筷替别人夹菜的事情,一顿饭吃的很平静,阮今站起来就稍微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的头发很长,下楼的时候忘记带皮筋扎住了,因为吃东西的幅度小本来不碍什么事,但起身前倾时顺着重力将要落在餐桌上,虽然桌子套了一层桌布,肉眼可见的干净,但总有人觉得上面糊了一层油渍。 江临笙放在餐桌上的食指突兀地向上翘了一下,白悦不太想管,和沉阶一样无视,萨飒在右边看不到左边的情况。 关逢陌突然伸手接住了那缕头发,这是几个注意到的人都想不到的事情,他在众人为阮今失神的时候呼呼大睡,刚刚和阮今第一次见面也只是眯着眼睛发了会呆,看不懂是被阮今的漂亮魇住了还是仍旧没睡醒。 论身世他拿的牌连柏孟这个大学生都比不过,但论神秘感又比沉阶还吸引人。 阮今的面孔在沉阶面前渐渐接近,他终于抬起眼睑瞥了她一眼,阮今没看他,因此错过了他眼里的轻蔑,她拿到了水壶,又回倒了座位上,发现邻座吊梢眼的男人握着她的头发,磨砂了几下,发现她看过来,勾起嘴唇有点戏谑地笑了:“下次注意点吧,我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心。” 萨飒听到声音从右边探过来:“你干嘛?你松开!你什么好心?” 关逢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上更像个无赖了,松开了阮今的头发,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了阮今面前:“要感谢的话给我也倒杯水吧,哎呀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我心好闷啊气都不顺畅了。” 阮今一边握住了萨飒的手,一边朝他点点头:“谢谢,我下次会注意的。”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头发不小心落在餐桌上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吗?曲烟和柏孟都没觉得这是大事,阮今和他们想的一样不在意,但身边总有稀奇古怪的人给她这个建议那个建议,打着为她好的旗帜限制她的行动。 她把水壶放回桌子上,完全忽视了他后面那句话。 关逢陌挑了挑眉,两个人都无视了那个杯子继续吃饭。 饭后本来应该是大家自由娱乐的时间,却被导演叫到客厅,组织起一场介绍会。 阮今上楼取了条发带,听到通知下来的时候沙发已经坐满了,关逢陌一个人占了大半位置,斜躺着闭着眼,萨飒刚想起来叫阮今,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曲烟先开口喊她:“到我这来吧,这里还能坐一个人。” 单人沙发比椅子宽,勉强能挤下两个人,阮今走过去,曲烟让出来一个人的空隙,向她伸出手,阮今搭着她的手坐了下去,两个人免不得肩挨着肩腿挨着腿,如果是男女嘉宾导演这时候就要尖叫了,但曲烟虽然长得酷性别终究相同,于是这暧昧的一幕大家都没在意,只有萨飒敏锐地嗅到了危机。 导演为了让嘉宾们更快地熟悉起来擦出节目的爆点,没让大家直接做自我介绍,开拍前节目组不会让各位嘉宾特地去了解对方的信息,给现在的‘猜一猜对方的职业’环节埋下了引子。 算是恋综里的老套路了,导演点名从关逢陌开始,可能看不惯他一直消极怠工的样子,叫人把他摇醒。 他不一定是真睡,被推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当然眼睛睁不大,半眯着,听导演把话又说了一边,打了个哈欠:“那就猜呗,这么早叫我干嘛,猜完了再叫我也不迟啊。” 白悦笑着把话接过去:“感觉是自由职业者呢,做事情很随心所欲。” 关逢陌:“不是。” 柏孟吃饱了饭又恢复了精力,在场有一半人不怎么爱说话,他就极力活跃气氛:“那一定是要上夜班的职业,大哥你看上去真的好虚哦,熬夜熬得吧,嘿嘿,我也喜欢熬夜。” 关逢陌用他本就没多少眼珠子的眼睛瞥了他一下,看上去像翻了个白眼,但是没否认。 萨飒斩钉截铁地说:“男模,还是那种因为脸臭一直没人点的便宜货。” 曲烟被她逗笑了,投了她一票,笑的时候胸腔震动,阮今看了她一眼,微微伏下身体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也跟了一票。 沉阶虽然放下了电脑,但明显没兴趣玩这个无聊的游戏,能坐在这已经很给导演面子了,江临笙说了个保守的职业,显然没猜中,关逢陌环视一圈,在单人沙发那块停顿了一会,终于懒懒地宣布:“没人猜到吗?那我可就公布答案了。” 他靠在沙发背上:“关逢陌,电子厂车间普通员工。你们以后玩的某个电子产品说不定就是我组装的。” 萨飒发出一声嗤笑。 关逢陌:“怎么了大小姐?瞧不起流水线工人啊?” 萨飒:“你扯也扯像话一点,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脚上那双鞋子能买几个你工作的车间了。” “哎呀,被发现了”关逢陌毫不在意:“好吧,其实我之前就是做男模的,这是客人送的。” 他嬉皮笑脸的:“我当男模的时候挺受欢迎,也不虚。”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柏孟:“后来有客人天天为我打架,老板说我是个祸水给我撵走了我才从良的。” 他再说下去就不能播了,导演赶紧cue流程:“好了好了继续,关先生指定下一个人。” 关逢陌拍了拍柏孟的肩膀,没收力:“就你了小老弟。” 柏孟疼的龇牙咧嘴,震惊地看着他:“哥你力气咋这么大呢?” 关逢陌咧开嘴对他笑:“因为我不虚。” 柏孟的身份太好猜了,和白悦一起被最快地猜出来还是学生,白悦指定了江临笙,并且猜中了他的职业是律师,江临笙选了萨飒,白悦又最先出声:“我这算不算作弊?我曾经在网上刷到过萨飒老师的视频,特地去搜过她。” 江临笙朝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我选萨飒老师也是这个原因,萨飒老师太出名了,长年在网上冲浪的基本都知道她。” 萨飒又端起了点架子,坐得很直,下巴稍微抬起来,面无表情,高冷得像只天鹅,眼角却在偷偷瞄阮今。 阮今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趴在沙发宽宽的扶手上了,长长的卷发耷拉在后背,曲烟正鬼使神差地替她轻轻梳理,手插进那片云雾里向下滑,跟手指过山车似得,玩的不亦乐乎,她才想起来刚刚这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她重重地咳嗽了两下,阮今手掌撑起脸颊,朝她看过去,像只被声音吸引了注意的猫咪,曲烟因为她的动作而停了手,随着她的视线一齐看过来,萨飒的不满散去了一些,学她们团领导讲话一样清了清嗓子:“我叫萨飒,萨满的姓,飒飒西风满院栽那个名。” “我爸很喜欢菊花,本来想叫我萨菊的,还好被我爷爷阻止了。”萨飒本质是个话痨,小时候被母亲叮嘱艺术家要有架子,不能太接地气,生生忍着不说话装高冷,但一开口总是破功:“职业是一名舞者,现在在内地歌剧舞剧院工作。” 她极快地同阮今对视了一眼又撇开眼神,补充了一句:“曾经在月桂歌剧声乐比赛中获得了第二名。” 阮今觉得这比赛的名字有点耳熟,她可能参加过还赢了奖,但她也赢过其他许多比赛,不会单独去铭记某一场,因此记忆模糊。 她没给出萨飒想要的反应,萨飒瘪着嘴等了一会,导演都在催了才不情不愿地指了指阮今,连名字也不想说了。 阮今稍微坐直了点:“猜吧。” 白悦格外喜欢这个游戏一样,每次都最先开口:“和萨飒老师很像的气质,你也是从事艺术方面的职业吗?” 柏孟兴冲冲地说:“我猜和萨老师一样都是舞蹈家!”他情不自禁地夸赞她,因为缺心眼所以这种欣赏很纯粹,不会让人感觉冒犯:“你们都好瘦好漂亮,气质超级好!如果我在街上看到你们肯定会因为一直盯着看撞到柱子。” 江临笙扶了扶眼镜,也赞同柏孟:“我投舞蹈家一票。” 关逢陌打起了点精神:“万一是歌唱家呢?” 曲烟从半边身体感受到阮今肢体的柔软,想了想:“舞蹈家。” 萨飒忍了又忍,终于在大家畅所欲言后愤愤地反驳:“都不是啦!她是音乐剧演员,音乐剧包含了歌剧和舞剧,她会唱也会跳。” 萨飒说着说着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阮今,同她那双宝石一般的眼睛对上,从里面看到了笑意,或许还有一点戏弄,嘲笑她因为她不记得自己默默生闷气的蠢行为,她的脸一下子又变热,急忙捂着不敢抬头,听见阮今仿佛夹杂着春风的声音:“萨飒说的对,我叫阮今,是个唱歌跳舞的。” 她太自谦了,连在哪就业也不说,萨飒想大声喊你们别小看她她在国外很着名,她们剧团总统都不一定请得动,但她不敢把捂在脸上的手放下,怕又被阮今盯着,她一那样专注地看着她她就气息不稳,全身血液往某个不存在的地方涌去了。 阮今身边正好坐着曲烟,到现在还没被点到,于是顺理成章地猜她的职业,曲烟给她放了点水:“我的职业和你很配。” 关逢陌挑了挑眉,柏孟高兴地抢答:“和音乐有关吗?” 曲烟点点头,有些失望不是阮今回答的:“我有个自己的乐队,在里面当鼓手。” 还剩最后一个人,大家都把目光移过去,沉阶放下手里的书,他之前没参与,这时候也不打算破例,直接说了自己的职业:“沉阶,长生科技执行董事。” 白悦捧场地惊呼了一声:“是那个很有名的信息技术公司吗?” 柏孟挠挠头,他不是电子信息专业的,不了解,感觉自己还没白悦懂得多,但沉阶对他这种不懂的和白悦这种了解的一样的态度,都没看在眼里:“介绍完了,我走了。” 他离开了客厅,周边温度都升高了些。 恋综海王4 yedu9 .co m 白悦回到房间,关好门顺便上了锁,恋综有个自己研发app,专门用来给嘉宾们互相发信息,她点开后页面却和别人不一样,自动连接了未知联系人。 “舅舅,能帮我查一下那几个男人的好感值吗。” 对方没回信息,屏幕却突然跳转了页面,白悦一条条看下来,柏孟对每个女嘉宾的好感都差不多,阮今的稍高一点,沉阶和他一样一视同仁,对她们一个也看不上,四个人好感值加起来还没破零,关逢陌除了对阮今稍微有点兴趣,好感在五十上下,对其他人也是漠不关心的状态,江临笙看起来很好说话,好感给的比沉阶还离谱,全是负数,对阮今的好感就像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的,低的时候一度在违法的边缘大鹏展翅,高的时候又快跨过一见钟情的范畴,白悦看的直皱眉头。 虽然情况不太如意,但白悦自有一套对付男人的手法,啪啪啪打字:“舅舅,帮我把我的好感值和阮今的对调一下吧,麻烦了。” 她等了一会,对面好像在措辞怎么跟她讲,看起来十分犹豫【囡囡啊,本来剧本开始了外面的人就不能插手了,你现在能联系上我都是组里的人看我的面子给开的后门,我把你偷偷送进去已经引起管理员的注意了】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d u 8.co m 【这个金手指你不能经常用了,最多两次,你想想要在什么时候用吧,慎重一点,这次我给你做主,先不用,有好东西哪能开局就用掉呢是吧】 白悦瞳孔骤然缩小了一瞬,心里火大的很,但不敢明面上反驳他,只能露出一脸沮丧地样子:“啊,这样吗?那好吧,我都听舅舅的。” “但是舅舅,你不是说你是穿书局的领导层吗?管理员的权限还能比你大吗?” 对面沉默了很久,可能想不出狡辩的话,恼羞成怒单方面切断了这场违规的交谈。 白悦切了出去,过了一会再点进去,app界面已经恢复了,从男嘉宾到女嘉宾成行排列下来,头像是节目组拍摄的证件照,阮今的头像在里面尤为显眼,美的会被人怀疑是p的。 她的表情一瞬间有点迷惑,她是剧本的作者,当然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阮今是她为了女主建设的工具人,前期负责吸引爱意,转换给女主后会被观众发现来者不拒,脚踏几条船而骂的退出节目组,甚至为了打造后面四男争一女女主又不被骂的场面她还特地设定一个半弯不弯的曲烟,一个崇拜阮今同她一起退出的萨飒,但她写这个人的时候,有给她这么骇人的美貌吗? 阮今上楼休息前倒了一杯水,她的杯子容量一千毫升,按理说起夜的时候也足够她缓解口渴,但不知道是否是今天吃多了菜,阮今睡前喝了一半的水,半夜起来喝完另一半却不够,只能拿着杯子去厨房续。 夏天的夜晚凉丝丝的,老旧的别墅院子里还有蝉鸣,阮今穿着睡裙,想了想顺手捞过披肩裹上,这个时间楼下应该没有人了,连摄像机都停止了工作,黑漆漆的,阮今也没开灯,用手机的光亮照着路,摸到饮水机重新把杯子灌满了水再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和来时有点不同,阮今走到楼梯拐角,刚想上去,手机光一闪,好像看到了什么肉体,移回去,发现的确是一个人的臂膀,光着,在白炽灯的照射下生白,有点肌肉,但不多。 正常人已经吓得尖叫了,阮今慢慢往上移,光终于找到这人的脸,对方眯起眼睛,有点不悦,用词很礼貌,但语气不是:“劳驾,能先把手机从我的脸上移开吗?有点刺眼呢。” 是江临笙。 阮今关闭了手机灯光,没道歉,也没问他在这里干什么,两个人在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江临笙猜测阮今现在一定一脸疑惑搞不懂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客厅裸奔干什么,往坏一点想他以后或许会传出去些变态暴露狂的绯闻,其实阮今下楼的时候他就在黑暗里了,看着她轻飘飘地走下来,连月光也偏爱她,洒在她身上时都是温暖凝滞的,美好得不像他能触碰的仙子。 等她要返回天上时,江临笙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往前走了一步,主动暴露在阮今的灯光下,果然被她发现,他只穿了裤子,裸露的皮肤确定暴露在阮今的视线里,因为莫名激动泛起阵阵鸡皮,胸没有红,反而更惨白了。 她会来碰一碰我吗? 窗外的蝉叫的和心脏一样吵,沉默的空气终于有了点夏天的闷热,阮今重新点开了手机,不过不往江临笙那边靠了,仿佛当他是空气一样,继续走回去的路,黑暗里江临笙不确定阮今是否回头看了他一眼,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他的乳头因为刚刚那阵渴望而耻辱的立了起来,脸上的神情难堪,是能去演杀人魔的程度。 他连怨恨都莫名其妙,怪什么?怪阮今没有如他所想地靠上来然后给他一个严词拒绝的机会?怪他想羞辱她,却被她的无视所羞辱? 还是怪被自己闷死在内心的、不敢为人所知的真正想法? 次日清晨江临笙穿上西装又是个人模狗样的精英,在厨房煎了鸡蛋和吐司,只做了自己的,当他准备好自己的早餐时萨飒正好下来,看到鸡蛋兴奋地睁大眼睛:“有鸡蛋!太好了,我来煮两个,应该有锅吧?” 江临笙从容地给她指了方向,别墅里的人也差不多都起来了,白悦热心地替好几个面包抹了酱,又倒了几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让他们自取,柏孟食量大,自己煮了面,关逢陌勾着他分走了一半,沉阶已经穿好了正装,理所当然地坐在餐桌上享用白悦准备好的早餐,没说一声谢谢,也没评价。 阮今是最后一个下楼的,和曲烟一起,f国的衣服普遍复杂,背后拉链因为长途运输有些锯齿错位,难拉上去,阮今本想找萨飒帮忙,但门一开,正好碰到出来的曲烟,于是顺理成章对她说出请求,曲烟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阮今背过身,两片精致隆起的蝴蝶骨就直直闯进她眼里,皮肤洁白细腻,她愣愣地上手一摸,被阮今躲过去:“痒。” 曲烟才回过神,一边道歉一边给她拉上链子,看见她的背隐没在一片布料里,心里有点淡淡的遗憾,很快就散去了。 她们走下楼的时候萨飒才端出来两个盘子,每个都有一份水煮鸡蛋,一份蔬菜沙拉,对于她们这种要保持身材的职业来说,已经足够了。 萨飒把盘子递给阮今,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曲烟自己去厨房捣鼓,萨飒会为阮今准备早餐,但终究是个大小姐,不可能再为曲烟做一份,而白悦在看见她过来的时候就拿走了最后一杯牛奶和面包,尽管她已经吃过一份了。 吃完早餐就该散了,导演又把大家聚起来,拿着个喇叭在前面宣布有新规则,准备了八个签装在两个密封盒里,让他们随机抽,颜色一样的人要一天都待在一起。 男女嘉宾分开,萨飒脸色有点臭,大声抗议:“不能混在一起抽吗?” 导演严词拒绝。 她又不死心:“那能和别人换吗?” 导演:“不能。” 他们在掰扯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抽过了,白悦瞥了眼阮今的签子,又偷偷往男嘉宾那边打量,发现阮今竟然和沉阶同色,她自己的是蓝色的,男嘉宾那边拿到蓝色的是江临笙。 曲烟和柏孟抽到了一样的,还剩下一个没抽的萨飒和拿到黄色的关逢陌,萨飒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突然有了主意,拿了签子就把还在犯困的关逢陌扯到一边私聊去了。 导演宣布大家可以去忙了,分到一组的人各自和自己的搭档商调行程,阮今没去找沉阶,沉阶也没来找她,丢了签子就要往外走,被导演拦下来,拉到一边:“你好歹尊重点我的节目行吗?我们还有合作呢别忘了。” 沉阶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导演以前在他创业的时候帮过他,他已经终止合作退出了。 他又回到客厅,发现萨飒和关逢陌都坐在阮今身边,围着她叽叽喳喳地讲话,靠近了能听清他们是想一整天跟着她,想去逛街购物,阮今的衣服虽然好看,但穿起来太麻烦了,想买一点轻简的便服,四个人在一起也是在一起,萨飒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 沉阶想也没想拒绝:“不行。” 萨飒回头发现是他,有点心虚,理不直气也壮地吼回来:“怎么不行了?” 沉阶:“我要带她去公司,长生科技内部不对外人开放。” 他虽然没开口,但站在阶梯上俯视他们的眼神就像在说你们没这个资格。 萨飒当场就想跟他吵,被阮今按住了手,温柔地安抚她:“没关系,我晚上回来也可以和你逛街。” 她示意萨飒朝摄像头看看,导演还在盯着这边呢。 萨飒忍不住抱了抱她,虽然脸埋在了阮今的胸里,但没敢太过分,轻轻蹭蹭就起来了,排在后面的关逢陌眯着眼也想上来抱,被萨飒一脚踹走,摔在沙发上。 今天太晚了,明天多写一点,晚安啾咪 恋综海王5 沉阶没过问阮今的意愿,直接把她带去了自己的公司,阮今也的确没什么必要的行程,她在国内没有熟悉的人,出个门还要靠导航认地方。 车很快,两个人坐在车上没什么交流,沉阶看起来很忙,抓住一切时间用电脑赶工作,阮今对电子信息世界不那么感兴趣,稍微打开窗看外面的风景,风从细微的缝隙吹进来,拂过沉阶的脸,他分了一个眼神过去:“把窗户关上。” 阮今回头看了看他,两个人视线相撞在空气中,一边是冰雪,一边是春风,沉阶先垂下眼睛,他没做出什么强迫性的行为,合上电脑,面无表情,阮今也没听他的,无声的对峙中车子停住了,风就停了。 到了。 长生科技从最初一间屋子的小作坊变成了市里的一栋大厦,门口有人脸识别机器,进入大门需要刷脸,但沉阶作为老板有特权,识别身份后门一直开着,他在前面走,阮今跟在后面,一路上没碰上什么人,电梯都是单人电梯,刷沉阶的脸才能启动。 一路上行到顶楼,出了电梯后迎上来个人,沉阶把电脑递给他,又听他报了串今日行程,说完后飞快地往后瞥了下,不确定地眨眨眼睛,又回头看了眼阮今,神情逐渐从忙碌变成呆滞,当沉阶要进入办公室时,有些踌躇地开口:“沉总,这位怎么安排?” 沉阶像才想起后面还跟着个阮今,本想叫她去会客室待着,但又怕导演说这不算待在一起,忙一天白干,于是对她说:“你进来。” 沉阶的办公室是正常的面积,比较大点的家具只有沙发和办公桌,但拐角还有个门,他就让阮今在沙发上坐着,自己来到办公位上开始忙碌,一忙就是一上午,公司大了事情也多,等助理进来提醒他该吃午饭了,才从电脑前抬头,发现阮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本壁橱里的书,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很乖,温软的发顶被灯打上光圈,模糊了一点五官,沉阶的呼吸骤然屏住,但很快又回过神,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阮今,跟我去吃饭。” 阮今放下书,跟着他们俩到了餐厅,员工食堂全自助,助理在旁边欲言又止,虽然不知道阮今和自家老板什么关系,但这么个大美人难道不应该带她出去找个私密性好的酒楼开小灶吗? 但阮今都没说什么,她适应的很好,选了点自己喜欢的食物,一个人找了个位置,没再跟着沉阶坐一起,助理在两个人之间犹豫,最后也一个人坐在了离阮今比较的近的桌子。 离午餐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餐厅里人烟稀少,助理一边吃一边留心阮今和沉阶,发现沉阶的视线偶尔会瞥过阮今,但阮今是真的不在意他,认认真真地吃完饭,把餐盘放好,在他和沉阶之间选择了他,来到他面前坐下。 也不说话,像在等他吃完。 助理赶紧扒拉了两口,擦擦嘴:“您有什么事吗?” 阮今朝他摇摇头,看他好像很紧张,又对他笑了笑。 助理觉得头上的花都开了。 沉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后面,早就放好了餐盘,语气冷漠:“走了。” 阮今跟着他起身离开,留下助理在后面手忙脚乱地收拾餐盘。 路上沉阶不客气地问她:“你去找他干什么?” 阮今的声音轻轻得:“看他快吃完了,想让他先带我回来。” 沉阶走在前面,看不见表情,淡淡地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信没信。 沉阶没有午休,工作狂是不会在公司休息的,拐角的门里是一间休息室,但他从没用过,也没同阮今讲,沉阶的直男思维就是以自己的标准衡量他人,觉得阮今和他一样不需要休息,毕竟她只是坐了一天,没干什么大事。 下午太阳转到另一边,热烈的阳光打在他脸上,他被恍了眼睛,抬头才发现阮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面容恬静,在工作的间隙,这偶尔的一瞥,沉阶突然觉得阮今实在好看,优越的侧脸在皮肤上映出婀娜的阴影,睫毛好长,头发像一片轻柔的雾,把她包裹在里面,显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下一秒就要飞到天上去了。 他没忍住,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靠近仔细观察了一会,伸手撩了撩她的发丝,触感柔软而稚嫩,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掌控。 虽然漂亮,但与我没什么用处。 他在心里想。 晚上阮今朴一到家,萨飒就迎面抱上来,埋在她身上狠狠吸了两口,一脸陶醉地嘀咕活过来了:“你累吗?要不休息一会我们再出去玩?” 阮今:“我去换个衣服。”虽然下午睡得肩膀有点酸,但精神是足够好的,阮今梳了个头发,挽起来用亮灿灿的发夹固定,挑了件漂亮裙子,和男人出去是交差,和女孩子逛街当然要慎重打扮一下。 郊区交通困难,还好萨飒有车,她们开到市中心,从一条商业街开始挽着手逛,国外的奶茶店很少,种类也不多,虽然职业素养让她们戒糖,但偶尔喝一次也没什么,一个人买了一杯,阮今尝了一口,很甜。 她的粉粉的,里面放满了草莓,萨飒喜欢抹茶,杯子是淡淡的绿色,大概是她看的太久了,萨飒脑子一热,把杯子往她面前举了举:“要试试我的吗?” 阮今握住了她的手,往下压了一点,真的含住吸管喝了一口,她没涂口红,离开后吸管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但萨飒的心跳还是加速了,不敢看她的眼睛,阮今礼尚往来:“尝尝我的?” 萨飒迷迷糊糊地侧过身去喝,猛吸一大口后差点被呛到,憋红了脸,战术性喝奶茶,突然想到阮今刚刚也喝过自己的,大脑更混乱了,左看右看,找到一家彩妆店,赶紧拉着阮今过去,试图转移话题:“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阮今不习惯用唇彩,萨飒的口红刚刚全粘在吸管上了,她对红色的区分十分拿手,指了指那一排专柜:“我们去看看唇釉吧,口红比较干,容易被蹭的不均匀。” 这家店的商品价格不低,试妆有专门的柜姐,萨飒经验老道地要了只新的出来,拧开后想了想,没在手上试色,笑眯眯地靠近坐在一边的阮今:“试试这个嘛,我来给你涂!” 阮今没拒绝,任由她扶住她的脸,盯着她的嘴唇渐渐挨近,水润的唇釉明明看上去是红棕色,涂到唇肉上颜色反而淡了点,泛起可口的光泽,她的唇型比上个世界的厚了点,下唇和唇珠一样饱满突出,萨飒慢慢在上面涂抹着,涂着涂着靠的也越近,阮今张开了一点嘴巴,她从里面看到一点洁白的牙齿,和另一种鲜红的舌肉,那张嘴像有什么魔力似的,摄住了她全部的心魄要把她吸进去,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亲上去了。 只是单纯地贴在一起,之间还有淡淡的香气,萨飒回来神来后就立马退走了,旁边柜姐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俩,萨飒语无伦次:“看、看什么看,我涂多了从她嘴巴上面分一点过来不行吗?” 她当真信了这个理由,后面说的理直气壮:“你护手霜涂多了不也要找人分吗?怎么护手霜可以口红不行啊?” 柜姐愣愣得:“那、那您还买吗?” 萨飒看了眼阮今,唇釉果然不会出现蹭的东边有西边没有的情况,大手一挥:“买,每个色号都要,给我全包起来!” 萨飒唇釉买的太多,索性打算回去送一些给其他女嘉宾当礼物,阮今想了想,也替她们买了点东西,拿着玩偶问萨飒喜欢什么,萨飒却摇了摇头不要她买:“我很喜欢你的演出你知道嘛,每年都会出国看几场,但是想去后台给你送花要签名你们那个大胡子团长死都不让,”她撇了撇嘴:“你一会回去给我签几个名吧,这才是我想要的礼物。” 阮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她发呆的样子看起来更有距离感,萨飒因此心中忐忑,以为她感到了为难,刚想说算了,阮今就答应了。 “虽然我没见过多少粉丝,”她说,“但你一定是最可爱的那个。” 萨飒的脸就变得和她的唇脂一样红了。 她们吃过饭才回去,曲烟和白悦正好在客厅,虽然离得很远,柏孟今天没课,和曲烟打了一下午的球,白悦刚从厨房出来,碗筷似乎是她收拾的,双手湿漉漉的,指节处有点红。 萨飒大大咧咧地把礼盒往她俩手里一塞,傲娇地说这是她买重复了的,她们不收下自己只能丢掉,曲烟就坐在门口很近的单人沙发上,这里成了她的专属,她今天单穿的紧身背心,手臂戴了运动护具,黑色的腕带包裹着肌肉,刘海全部扎在后面,视线一片明阔,身上还有点汗味,不重,看见阮今递给她一个袋子,不好意思地问:“给我的吗?” 阮今点头她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去,打开后发现是一个毛茸茸的棕色小熊挂件,很可爱,她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冒,但因为是阮今送的,又觉得它的确比其它的毛绒饰品更加漂亮,两只黑漆漆的纽扣眼睛也和阮今的一样大,看久了还会反光。 “谢谢,”曲烟咧开嘴:“我准备把它别在我的吉他包上。” 阮今给白悦买的是一个白色的玩偶,脖子上系着粉色的蝴蝶结,很符合当下年轻小姑娘的审美,白悦接到礼物的时候愣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和阮今还不熟,没想到她也会给自己带礼物。 拆开后发现是个好看的娃娃,呆呆地看了一会,然后跟她说谢谢,她笑的时候眼睛很漂亮,弯成了两片月牙,里面盛着亮汪汪的潭水,说不清是眼睛分泌了泪水还是瞳孔本身就这样清澈:“虽然我有很多娃娃,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是别人送的。” 白悦小时候很想要娃娃但是父母从来不在意她的愿望,长大后自己挣钱了报复性买了很多,但始终买不到小时候想要的那个了 恋综海王6 这是大家在别墅里过夜的第二天,导演只有在早餐后活跃得明显,告诉大家还要抽签组队,不过这样的日子只剩两天了,大后天第一期节目结束,稍微剪辑一下就可以正式播出,恋综也将进行到下一步,渡过陌生磨合期后导演准备的项目尺度可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小打小闹了。 抽签有一定程度会抽到重复的对象,这根本难不倒导演,他直接让抽到重复嘉宾的人彼此交换,有一定抄袭换乘恋爱的嫌疑,但这段会被剪掉不给播出去。 阮今这次和关逢陌分到了一组,萨飒将要被沉阶不由分说带去公司关一天,白悦和柏孟两个大学生组了队,曲烟为难地看了看江临笙,她其实挺讨厌这种装模作样的精英男。 萨飒走的时候握着阮今的手泪眼汪汪,咬牙切齿:“没关系,明天我们俩就能跟某人彻底拜拜了,到时候你去哪我带着另外一个就去哪。” 阮今很适应沉阶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她喜欢安静的不被打扰的环境,但不知道萨飒是否能接受,走的时候抱了抱她,悄悄在她耳边说:“如果觉得无聊可以给我发消息。” 导演是不允许嘉宾私下联系的,她们的信息交谈必须在恋综专供的app上,但昨晚萨飒抱着自己录刻的光盘找阮今签名,最后没忍住偷偷加了她国外的国内的联系方式,阮今在国外网上是有自己的社交账号的,只是不怎么用,伦纳德会帮她传一些舞台的照片,动态很少,但粉丝量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沉阶在门等的不耐烦了,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快点。”自己先出了门。 萨飒翻了个白眼:“傻逼,拽什么拽。”她把地板跺得砰砰作响跟了上去。 门关上了,关逢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换衣服?” 阮今回过身:“这套不行么?” “可以是可以,”关逢陌有点牙疼,阮今当然穿什么都好看,但她昨晚上跟萨飒出去的时候穿了件白色的露肩长衬衫,系了条皮质小腰带显得腰细,下面是件黑色长裙,头发挽起来看上去又纯又欲,一看就是精心打扮的,现在头发随意披散着,穿着t恤和休闲裤,这风格有点像曲烟,也不知道是不是问她借的衣服,虽然有一种洒脱的漂亮,但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阮今并没有在意他话里的无奈:“你想要去哪?” 关逢陌确定她真没有换衣服的打算,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平时总是佝偻着背,像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现在一站直了比阮今高不少,从口袋里掏了把钥匙:“穿裤子也正好,我带你先去兜个风。” 他们出了门,关逢陌从车库开出辆摩托,看上去就很贵,停在阮今面前长腿撑着地,戴着墨镜吹了个口哨:“美女要去哪啊?我载你,免费哦!” 阮今眨了眨眼睛,很难把那个惫懒的睡美人和这个痞气的机车潮男联系在一起,她也不知道关逢陌打算去哪,刚想摇头,被他抢着回答:“原来要去海边啊,简单,这路我熟,上来吧。” 他就没打算让阮今回答,把头盔递给她,催促她赶紧上车,等她跨上来,裂开嘴笑,他的嘴巴很宽,或许是因为脸型的缘故,嘴角看起来几乎裂到耳后,乖戾感抑制不住地散在周围,像卸下伪装的猎豹,抓着阮今的手环上自己的腰,咳嗽一声:“抱紧喽。” 机车轰鸣着冲了出去,风在速度的加成下变成刀子,扎在身上应该很疼,阮今躲在关逢陌身后,气流从两边散走,路边的盆景糊在一起飞快往后退去,这应该是阮今不喜欢的、刺激的项目,但她的灵魂在街道上自由地飞起来,像风筝被肉体牢牢地牵在车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切烦恼都被丢下去了,砸在地上,砸进星球的核心再也出不来。 她闭上了眼睛。 关逢陌并没有带她去海边,时间还早,艳阳高照,外面温度不低,如果他带阮今顶着烈日散步萨飒知道了一定把傻逼的帽子从沉阶头上摘下来甩到他脸上。 他们在市中心一处大楼前停下,关逢陌把钥匙扔给门童,拉着阮今上了三楼,进了个台球室,里面已经聚了一堆人,喝酒的喝酒,打球的打球,无一不穿着显贵,男帅女靓,看见关逢陌来了,离得近的几个先叫了声陌哥,等他走进去,露出后面拉着的阮今,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夸张的喝酒喝到了鼻孔里,被呛得难受才回过神去拿纸擦。 阮今被他带到了最里面,关逢陌明显和那里坐着的人更亲近,挤开独占一处沙发的男生,拉着阮今霸占了这里,胳膊张开靠在整个沙发背上,像把阮今护在臂膀里一样,二郎腿也翘起来,要多纨绔有多纨绔。 被拎起来丢到旁边的男生脸嫩的像高中生,气的咬牙切齿:“关逢陌你神经病啊,屁股有多大要占一个沙发?” 他差点扑到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重新坐好,回头发现关逢陌这个畜生身边坐了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虽然没歪在关逢陌身上,但整个人靠在他的手臂上,坐的很直,气质也超凡脱俗。 关逢陌还贱兮兮地拉下墨镜,从上面提着眼睛看他:“不好意思,人家可不是一个人呢。”他坐直了,腿放下来,手臂自然地搭上阮今的肩膀,脸凑过去,下巴搭在她的肩窝上:“现在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没对象喽,猜猜是谁呢~” 男生顿时酸气冲天,本来跟关逢陌就不对付,面容扭曲着要扑上去跟他拼了,被另外几个人合伙拦下来。 右边的男人穿着白衬衫,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逢陌,别逗他了,多大人了,还那么幼稚。” 关逢陌手有点痒,笑的也有点贱:“哪没意思了,跟养电子宠物一样,不开心的时候就能逗逗。” 阮今被他不时呼出的热气弄烦了,扒掉了他搭在肩膀上的爪子,又反手推开他的脸,关逢陌倒向沙发靠背,脸色没变,对面几个人重新审视了遍他和阮今,总算把她看进眼里了。 白衬衫面不改色地挑起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逢阡哥今天还找我问你的情况。” 关逢陌嘁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他问就问,你别跟他说不就行了,他当他的官来管我们这些商贩干什么,不怕被人抓到把柄了?” “你别这样,惹你的又不是你哥你干嘛连他都怪上了。” 关逢陌把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响声后这群人安静了,他才缓缓说:“好不容易见你么一面,至于上来就跟我讲这么扫兴的话吗?” 他发现阮今在看那边的台球桌,正好也没了跟好友聊天的兴致,又凑过去问:“看什么呢?想去玩吗?你以前玩过吗?” 阮今摇摇头,不像感兴趣的样子,但视线的确一直放在那边。 关逢陌以为她是因为认生害羞了,拉起她连推带搡地往台球桌走:“来嘛来嘛,我教你玩,帅气男模,包教包会。” 但其实阮今只是觉得他们谈论的事无聊又不该听,找个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她在安静的环境很会放空自己,那群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但同样的他们也不在阮今眼中,她不是傲慢,只是不在乎。 台球这东西伦纳德可能喜欢,阮今听见过他喝醉酒同投资者互相吹捧技术,一颗主球打散所有,再瞄准一个个打进球袋里,关逢陌带她开了局新的,打了几个球后把球杆递给阮今,阮今学着他弯下腰趴在桌面上,关逢陌殷勤地给她的杆头涂上巧粉,然后退后不妨碍她。 阮今的头发没扎起来,顺着肩膀散落在桌面上,因为俯身原本宽松的衣服绷紧,显出了被遮隐的线条,她从进入这里到现在被拉上台桌都是冷淡的,吝啬于给出一个鲜活的表情,她的确有摄人心魄的漂亮,但这不足以打破阶层的高傲,于是尽管惊艳于她的容貌,也没有人对她主动发出善意。 她只是平淡地连着打进去几个目标球,每一次起身头顶上的白炽灯就带着她的美貌闪一下所有人的眼,有人忍不住叫了声好,声音不小,她一定听到了,但仍旧漫不经心,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所以悠然自得。 当阮今要清掉最后一支球时,身后附来一具宽大的炽热的胸膛,关逢陌握着她的手,现在才开始性感男模在线一对一教学,他好喜欢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喷着热气,营造暧昧的氛围:“哎呀,没想到客人技术这么好,那我得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客人给的小费了。” 阮今面不改色:“我们时候给你小费了?” 关逢陌轻轻笑了笑,嘴巴张开,娃娃脸男生看的瞪大眼睛,以为他要伸出舌头去舔阮今的耳朵,但他只是小声咕哝:“你不记得了?人家刚刚跳脱衣舞跳得好好的,你非要往我胸沟里塞钱,我不要硬给我,还顺手摸了我几下胸肌。”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阮今把最后的目标球打进球袋,然后被阮今的手肘顶住胸膛起身,阮今起来后转过身,靠着桌边,瞳孔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胸肌,捏了捏。 “的确还不错,给你的小费值了。” 恋综海王7 太阳半落不落地挂在海平面上,等海风变得咸湿温热,关逢陌带着阮今来到海边,海岸线很长,他把机车随便停在路边,想要和阮今散散步。 路上也能遇到些小情侣,和他们一样并排着走,只是牵着手,小学生一样晃来晃去,关逢陌有些眼热,把耍酷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轻轻拉住阮今的手指,阮今没有甩开,于是他得寸进尺地插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握。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关逢陌想了想:“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阮今一直在看陨落的夕阳,f国没有靠海的城市,这样的风景对她来说奇特而少见,回答他的问题就有些心不在焉:“问什么?” “比如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关逢陌觉得自己今天也算那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打脸龙傲天了,说自己穷是参加节目时的真实状态,他那时候刚跟家里人吵架,什么都没带离家出走,不出意外卡被停,他是被宠大的孩子,脾气又倔,宁愿进厂也不向父母低头。 关逢陌随便其他人怎么猜测,今天带阮今去见了自己小时候玩到大的朋友,唯独没打算瞒着她。 但阮今好像并不在意,一点质问的意愿也没有,关逢陌走了这么长的路一直在等她开口:“你都不好奇我一个流水线工人怎么能开这么好的车,认识这么多富二代吗?” “我不会对你的私事感兴趣,”晚风吹起了她的刘海,有个拿相机的妹妹已经来来回回路过他们好几次了:“如果你想说我也会听。” 她朝那个妹妹打了个招呼,妹妹红着脸问她能不能拍张照片,阮今甩开关逢陌的手,靠在岸边的防护栏上,背对着海面,妹妹飞快的拍了张照片,深深鞠了个躬跑了。 关逢陌嗤笑:“对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都这么好,对我却不冷不热的,我是不是该先去变个性啊?” 阮今的发丝外缘因为背光染上灿烂的红色,整个人裹挟在湿热的风里,沉吟了一会,像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能性,额头微微前倾,那是点头的前奏,关逢陌突然压了上去,他的臂膀宽厚,全部张开把阮今困在自己和防护栏之间,头抵着头,阻止了阮今认同的动作。 “算了吧,”他有点无语:“我可不想跟你做姐妹。” 他们离得很近了,阮今不得不弯着腰往后仰,才能看清他的表情,关逢陌没带墨镜,头发也没做造型,但本身发质黑硬,被风一吹就蓬松地立起来,不知道出门怎么想的,梳了个中分,好在脸能打,鼻梁高挺,颧骨稍微凸出来,尾部上挑的眼睛从下往上看总有种厌世的颓废,嘴巴又大又宽,笑起来横跨瘦削的下巴,给人一种性欲强烈的感觉。 他的嘴巴实在太有特色,阮今盯着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下像是某种邀请的信号,关逢陌追着她往前贴,夕阳下的人影渐渐靠近,终于上面的覆在了另一只影子上,水乳交融。 事实证明看起来玩得花的技术不一定好,关逢陌的牙齿总是磕到阮今的唇肉,舌头也呆板僵硬,不会纠缠不会卷曲,不会在口腔里跳舞,只会强盗一样冲进阮今的嘴里吸这个吸那个,除了津液连舌头也想带回去,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因为口腔的律动而收缩,一吞咽膨大的喉结就向上滚动,侧边的血管突兀明显,磅礴的欲望让身体自动收紧,伸开的手臂环住阮今的腰和肩膀,一边往自己怀里带,一边往防护栏上压,像要挤走两个人之间的所有空气一样。 他把阮今的唇珠吸痛了,滑腻腻的舌头被她狠狠咬出了血两人才分开,关逢陌喘着气,手没松开,低着头看阮今唇肉上沾了点红色的水泽,伸出舌头替她舔干净,才尝出来这是他自己的血,阮今除了上唇红肿一点,一点皮没破。 一时间不知道谁更吃亏,阮今被他挤得难受,使了点劲推开他:“技术真差。” 她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曾情动,关逢陌睁大眼睛,单眼皮都被压成内双了,觉得自己像不值钱的鸭子,阮今白玩一通后还要嫌弃他经验太少,他能有什么经验?看片的经验算吗? 阮今已经掉了个头往回走,天色暗下来,太阳完全落进海里,关逢陌跟上去,仍旧是吊儿郎当的姿势,东张西望瞎看风景,两个人并排走了一会,突然出声:“练练就好了。” 阮今看了他一眼,虽然眼睛里没有轻视的意思,但关逢陌竟然被看得脸红。 他想办法略过了这个话题,带着燥热的脑子嬉皮笑脸:“我现在身价很低哦,要不要考虑包养我?”他咳了咳嗓子,换了种方式捧读出来:“你好,我是首富独子,现在被人追杀狼狈逃亡,已经几天没吃饭了,今天周四v我50吃顿肯德基,等我复仇归来,提拔你当我们家二把手。” 他成功把阮今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用奇特的眼神观察他,男人一谈情说爱起来果然不一样,智商下降情绪不稳,喜欢胡言乱语,以后可能还会更粘人。 阮今和他虽然接吻了,但只是暧昧,不会负责。 亲是他自己亲上来的,抱也是他自愿抱的,阮今不会拒绝而已,如果关逢陌因此自我攻略完全陷进名为阮今的爱情陷阱,说明他本来就是个恋爱脑,这也要怪她吗?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赶上饭点,做饭的仍然是白悦,她真的很贤惠,也很能干,他们搬进来的第二天餐桌上茶几上木柜上空白的地方就摆满了鲜花,不是花店买的,是新鲜的每天从花园里摘下来的,摆放的位置和插花的搭配都很有讲究,令人赏心悦目。 萨飒正帮着白悦端菜,不会炒菜的人总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看见阮今回来了,眉毛一弯,拉着她到旁边咬耳朵:“要不明天我们来做饭吧,总是让白悦下厨她不累吗?如果一直这样,虽然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我会吃不安心的。” 阮今同意了,男嘉宾们指望不上,她们打算一会找曲烟再商量一下。 白悦的厨艺的确出众,阮今都多吃了几口,饭后白悦熟练地起身要收拾碗筷,被柏孟抢先一步:“我来吧我来吧,”他飞快地掳走一大堆碟子,往厨房跑:“你都辛苦准备晚饭了怎么可能还让你刷碗,昨天我就想说了。” 白悦收回了伸出的手,一害羞就脸红,还跟他说谢谢,和第一天互相介绍时的积极主动很不一样,当萨飒提出明天由她来提供晚餐时,白悦又恢复了平静:“怎么了?是我做的菜不太合胃口吗?” 白悦总不能免除用竞争者的眼光看女嘉宾们,以为她们是因为嫉妒她的厨艺,也想在男嘉宾面前露一手,这很正常,她艰难的事业打拼过程中遇见过无数这样的人和事,她的父母只教她讨好男人,社会又让她学会敌视女人,她靠着心眼和技巧往上爬,拥有了富贵,现在正在谋取权利。 萨飒摇摇头否认:“不是不是,你做的菜比酒楼的好吃多了,但是天天负责这么多人的伙食不累吗?每次回来都能看见你在忙来忙去,一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你在为了我忙碌我却坐在沙发上不动,那我会不好意思,心里也难受。”萨飒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厨房,又瞥了眼在客厅的几个人:“你看有良知的人都已经行动起来了,某些没脸没皮的懒货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萨飒后面一句算是小声地抱怨,背后说人坏话不是个好习惯,如果被正主听到就更尴尬了,但白悦还是被她震惊到一样,愣愣地看着她。 她们的行为总是令白悦出乎意料,从她被母亲骗去给瞎子当媳妇就为了给弟弟凑彩礼钱,自己逃出来后就已经不相信女人间的善意了,写这本书的时候始终带着恶意,因为自卑写了个卑劣的女主,结局虽然看似圆满,但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眼就能看穿的虚假。 这真的是我笔下的人物吗? 还是ai的自作主张?真人扮演? 阮今和萨飒肯定有一个是快穿局的员工,白悦确定后立马做出选择,自己不能在她们面前暴露身份,于是又害羞地回答:“原来是这样啊。” 她答应了萨飒的要求,心里却一团乱麻。 解决了烦恼的萨飒又变成无忧无虑的快乐小狗,回到房间后想起来之前看阮今的浴室什么都没有,噔噔噔跑去敲她的门,阮今开门的时候穿着浴袍,发丝沾着水汽,应该刚洗过澡,瓷白的脸颊泛着粉红,看上去很好咬。 萨飒吞了吞口水,双眼冒光:“我的身体乳可香了,你要试试吗?” 阮今把头发撩起来,发尾的水珠顺着手臂滑进袖口里:“现在吗?” “就现在吧,”萨飒想了想:“你刚洗完澡嘛,抹在皮肤上容易吸收。” 她拉着阮今去自己的房间,路上遇见出来倒水的曲烟,开心地打了个招呼,还问她要不要一起来。 曲烟挑了挑眉:“一起?开睡衣趴体吗?” 她十动然拒,还是下了楼,精神不太好的样子,萨飒猜测江临笙和她之间发生了不太愉悦的事。 萨飒说的身体乳是个很贵的牌子,专门做沐浴用的物品,卖的最好的是浴球,她还带了一些过来,可惜别墅老旧,没有浴缸,如果能和阮今一起泡个玫瑰浴,萨飒不敢想像自己将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 阮今进了浴室,萨飒待在外面,想着一会出来一个香香的阮今,她是扑到她怀里还是扑到她肩上,里面传来阮今喊她的声音:“飒飒,能进来一下吗?” 萨飒以为阮今遇到了什么麻烦,连忙闯进去,入目一片白皙的肩膀,往下是毫无瑕疵的背,皮肤贴着骨头,紧致平滑,没有一丝赘肉。 萨飒脑子嗡嗡的,以前网上冲浪的记忆全涌出来,七嘴八舌地转悠,那么多骚话,她竟然只选中一句:“这么好的背不用来拔罐可惜了……” 萨飒猛地捂住嘴,吸了吸鼻子,阮今回过头,长发被她捋到一边:“我够不到后面,你能帮我涂一下么?” 萨飒一甩手:“小问题。” 上去挤了一手白色的乳膏,先苍蝇搓手似得在掌心涂开,阮今已经转回去,微微弯下脊梁,露出漂亮的肩胛骨,在她身上真的像蝴蝶的翅膀,脆弱又锋利,萨飒轻轻把手放上去,做马杀鸡一样来回推弄,触感很好,又嫩又滑,萨飒自动为阮今配了娇喘,脑子里闪过阮今在自己手底下无力反抗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鼻子一痒,冰凉的液体顺着鼻腔流下来,落在地上,形成红色的圆点。 萨飒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要命,她流鼻血了。 恋综海王8 江临笙因为某些个人原因,总是会在下半夜突然惊醒,心慌手抖,不到处走走缓解不了身体的异样,除了第一天晚上碰见过阮今,这几天深夜其余人的睡眠都很好。 夜晚是孤独的,黑暗的,能够展示所有病态的,江临笙赤着脚在客厅走来走去,老旧的别墅家具也透着股年代的久远,总让人无端联想到被困在深宅的冤魂。 江临笙不怕这些,他在晚上活的比鬼还像鬼,如果真的有灵异索命对他来说还是件好事,走了几圈后心跳恢复平静,正打算回去继续睡,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楼梯口关逢陌眯着眼睛站着,一俯视长相带来的弊端就更明显,无端让人火大,江临笙还半裸着,被看的不太舒服,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跳上来。 他在夜晚同白天完全相反,总是容易激动,好在关逢陌在他失控前移开了视线,低着头懒散地下来,路过他时还同他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夜跑呢?” 给了台阶但没完全给,替他想的理由有点离谱,但江临笙和他都不在乎,他们只要达成彼此不尴尬的目的就好,于是他接过话:“嗯,睡不着稍微走走。” “你怎么醒了?也睡不着吗?” 江临笙很难形容关逢陌思考他的问题时的那个表情,有点像牙酸,眉间却是笑意和快活,舌头在口腔里面转了一圈:“把舌头咬破了,有点疼,下来找点水喝。” 谈到喝水江临笙又不免想到阮今,自己愣了一下,没接茬,两个人就此别过,关逢陌进去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喝完了,舌尖被冻的轻轻嘶着气,脑子里想自己现在在下面受罪,还遇到个半夜不睡觉行踪诡异的暴露狂,罪魁祸首倒是睡的香。 心里有点委屈,默默决定以后矜持一点,不能白白送上去给人又亲又摸了,先从明天不主动跟她搭话开始。 等舌尖失去了知觉,关逢陌才回楼上,江临笙还在客厅,跟个斯文变态一样,他决定给他个善意的提醒:“下次晚上出来晃悠穿件衣服吧,这里毕竟住的还有女人呢,被她们看见了多不好。” 江临笙并没有如他意料般露出羞窘的情态,反而若有所思,对他敷衍地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关逢陌挑眉,决定明天端着态度的事情得放一放,先和阮今聊一聊晚上锁门的安全意识问题。 沉阶的闹钟定在五点半,闹钟响时他也就醒了,再运动一个小时,冲个澡,七点吃完早饭出门八点准时到公司,但今天他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仍旧繁星密布,摁亮手机一看,才四点半,比平时的生物钟整整早一个小时。 他掀开被子看早醒的缘由,棕色的睡裤前端因为浸满粘液而颜色更深,从侵染的面积来看量还不少,沉阶也记不清上次自读的时间了,或许就是被因为很久没发泄过,他昨晚少见地做了个春梦,梦里的女人有具很美的身体,他分不清时是否对她有爱意,只是伏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进出,女人没有声音,哪怕他撞得再狠也像哑巴一样,他握着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汗液从臂膀流下去,流进两个人紧贴的掌心,汗津津的,再把床单打湿。 湿的不止这里,水液泛滥最严重的地方是两人交合的下体,沉阶的肘窝禁锢着女人的腿弯,往床上压,整个人笔直地绷紧身体,像一根即将离弦的箭,目标在她体内深处,啪地往射下去,箭是把好箭,射出去还能自己回来再来一遍,周而复始,唯一的区别在于速度的不同,时快时慢,射的女人小腹痉挛的时候就慢一点等等她,当她高潮后喷出保养箭头的甜水再继续加快,空旷的房间,明明是最应当安静寂寥的夜晚,他们的床上却传出啪啪的淫靡水声。 沉阶记不清自己做了多久,只记得在要射的时候下意识去找女人的嘴唇想要吻她,双手被握住,只能用嘴清理女人被汗水濡湿后粘在脸上的头发,那些发丝都是咸的,他们或许会接一个钠离子超标的吻,不管味道如何,沉阶摸索到脸后就亲上去,同时下面开始射精,没拔出来,射完之后他的阴茎依旧半硬不软,他或许意思到情况有异,虽然依旧和女人脸贴着脸温存,但同时伸出一只手去开灯。 女人的胳膊从他手里解放出来,搂住了他的脖子,灯开了,第一秒是刺眼的,他闭了会眼睛,听见女人的声音,轻柔的,熟悉的,尾部带了点钓他的钩子:“舒服吗?” 沉阶睁开眼睛,看到了阮今的脸。 他猛然醒了。 谁会在这个时间点起来?沉阶不怕被人发现,冷着脸亲手搓洗了裤子,拿到阳台去晒,回来后天仍然没亮,他冲了个澡,热水从头浇下去,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昨晚的梦,前因后果忘得差不多了,只清晰地记得自己做爱的样子,和最后射精的快感。 他的眉头皱着,在弥散的潮气中撑住墙,另一只手往下摸,随意套弄了两下,那东西没一点反应,软趴趴地被掐在手心,体积不小,充血后应该会粗大的令人咋舌,主人并没有因为它的雄伟而得意洋洋,神情中充满厌烦,又粗暴地箍了几下,看它实在没有反应,放弃了抚慰它的想法,他本身就不热衷这种事,只是春梦的对象令他感到惊讶,怀疑是自己禁欲太久憋的也不愿意思考其他可能。 商人的直觉最灵敏,他这一次刻意放任了自己的钝感,好像逃避答案就能相安无事一样。 天亮了后别墅又活了起来,因为是录像,播出前还要剪辑,且第一期只是试水,能不能拍第二期得看花大价钱请的观察员带不带的动流量,市面上其他类似节目都是全部录好后送给观察员让他们和观众一起看,导演不想学他们是因为他不想吗?不,是因为他没钱。 他们得边拍边播,因此在镜头前也没什么不能入境的顾忌,反正不是直播,第三天交换同伴阮今和萨飒总算摆脱沉阶这种工作狂,抽签的时候沉阶和曲烟抽到了相同的颜色。 萨飒拉着阮今小声吐槽:“我们俩没反对他的独裁是我们心大,不跟他计较,白悦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应该也不会不给他面子,但曲烟可就说不定了。” 她悄悄地说:“曲烟好像那种街头大姐大哦,谁犯事了就一脚给他踹飞,把手下管的条条顺顺的,但是私底下会扶老太太过马路。” 她猜得没错,沉阶没和曲烟商量直接要把她带去公司,曲烟直接冷笑:“你算老几?你让我去我就去?” 沉阶今天起得太早,眼圈下有层薄薄的青黑,看上去没那么精神,被曲烟拒绝后刚想反唇相讥,视线略过阮今,顿了下:“我工作离不开公司,无论怎么商量都不可能为了迁就你旷工,如果你觉得这个规则有问题可以去质问导演,而不是冲我发火。” 虽然没睡好,但脑子到底是好脑子,骂人的话转着弯地往外冒:“我可以跟导演反应一下,今天我们暂时分开行动,你去医院挂个号查查甲状腺,脾气这么暴没想过是种病吗?” 曲烟眯起了眼睛,看上去a的能把十个猛男摁在地下捶,两个隔着空气对视,互不相让,半晌,曲烟嗤笑一声:“你一直都这么自大吗?” “真叫人恶心。” 沉阶没回,看了看表,怕迟到懒得跟她吵,留了句‘你自己跟导演说’,开门匆匆走了。 这几天大家相处融洽,没什么明撕暗秀,内容太平淡了,导演看着愁,男女嘉宾的感情线发展不了一点,白悦江临笙熟了一点但总是相敬如宾,跟甲方乙方似得,曲烟柏孟球打得倒开心,但一口一个兄弟怎么回事,沉阶冷脸关逢陌懒惰也就不说了,推男女cp不如推萨飒阮今的百合线。 导演人至中年身材保养的还好,头发却一去不复返,苦恼的时候就用小梳子对着镜子梳梳为数不多的发丝能够有效缓解压力,副导演突然过来吼了声不好啦,吓得他失了准头,一用力扯下来几根头发。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会揪了你的胎毛!” 副导演闭了嘴,一脸小媳妇样地站在旁边,导演没耐心:“说啊!” “……您刚刚不在客厅,沉阶和曲烟起了争执,沉阶自己去了公司,和曲烟分开了。” “他们俩吵架了?”导演双眼冒光:“没骂什么不能播的词吧?” “有也没事,”他拍了拍手,“这段别剪了,原版放进去,男女嘉宾吵架也算是个看点,再说吵完架再和好,这不就破冰了吗?这么多天可算是有点进展了。” 导演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想,副导演在一边笑的苦涩,但没敢说曲烟和沉阶之间那个状态可不像打是亲骂是爱,如果打起来曲烟挥的拳头一定是真实情感的带着厌恶,而且就盯着沉阶的脸揍。 恋综海王9 柏孟是个一刻不能闲在家里的e人,吃完饭就来问阮今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有点害羞,但还是脑子缺根筋,竟然问阮今想不想去看拳击和足球,萨飒在一边听得直翻白眼,好在他还想到了游乐园,在一堆不适合约会的地点里显得尤为突出,萨飒大喊:“就这个就这个!” 柏孟迟疑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激动,萨飒过来挽住阮今的手:“今天我们两组一起行动行吗,你没什么意见吧?” 柏孟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开心,反而很惊喜:“这样可以吗?早知道人多我带你们去爬山啊,夕阳可好看啦!” 萨飒连摆手:“不不不游乐园就很好,非常好,不用换了。” 柏孟失落地说:“好吧,爬山还能运动呢,”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但不愿意让她们看出来因此扫兴,刚硬地转移话题:“你们喜欢小孩子嘛?游乐园里面应该有很多孩子。” 这个话题有点敏感,如果在恋综里面男性问一位女性可能是在隐晦地提示自己有同她过下半辈子的意愿,但你看柏孟那副缺心眼的样子,断然是联想不到这个的,萨飒也就只当是个字面意思的问题,撇撇嘴:“喜欢可爱的小孩,不喜欢熊孩子。” 阮今笑着没说话。 从她醒过来到现在,有一些潜意识的习惯莫名其妙地恢复了,她对所有生命都有一种极端的包容,尤为喜爱那些拥有孕育能力的女人,她看着他们犹如看自己的子嗣,总是不可避免地生出怜爱之心,但也只有这种感情了。 柏孟又去挠头,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喜欢蹂躏自己的头发,尽管那一头卷毛已经很乱了:“那我们下次也可以去看足球赛,现在的少年宫办的足球赛真挺好,比那些成年人踢得精彩多了。” 萨飒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你刚刚说的足球赛和……拳击赛都是小孩子参加啊?” 柏孟眼里的疑惑更重了:“不然呢?你以为是那种、那种八块腹肌长得像绿巨人一样的壮汉打的比赛吗?姐姐,”他有点委屈:“我看起来有那个门路吗?就算有,我看起来像付得起门票的人吗?” 他抱着头:“你们在期望什么?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唉!” 苦逼的男大学生抱着被误解的宿命跑到一边去订票,萨飒和江临笙早就商量过,他也没什么意见,尊重她的意愿,但四个人即将出门的时候接了通电话,挂断后一脸歉意地表示今天自己去不了了,临时有个线上会议要参加,贴心地对萨飒说去玩吧如果有什么惩罚他来承担。 萨飒犹豫了半天,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付出代价给她带来的快乐,就算今天出去了也会一整天心神不宁,于是只能失落地抱了抱阮今:“你们去吧,我们俩下次单独去,要记得给我买纪念品哦。” “还有这个,”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副墨镜和口罩:“如果想不被打扰的话就带上这个吧,一定要玩的开心哦。” 阮今从她的肩膀向江临笙看去,他注意到她的视线,朝她礼貌地笑了笑,那并不是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反而有点漫不经心的挑衅。 她大概知道江临笙是故意的了,但没有如他所想般生气,只是安慰了萨飒,关上门隔绝了江临笙如影随形的视线。 因为不是节假日,天气也阴沉沉的,游乐园的孩子并不多,连游客也少,几个项目排一会队就能玩上,阮今戴上口罩后柏孟总算不再紧绷着身体,像个敬职敬业的导游领着她东奔西跑,他一看就是出来玩惯的,利用坐车过来的时间已经列好一张计划表,因为不确定阮今喜欢玩什么,每个项目都给了充足的体验时间。 从游乐园进门的旋转木马,到过山车,工作人员替他检查安全措施的时候还在问阮今怕不怕,项目一启动脸立刻就白了,冲上最高点落下的时候失声喊着妈妈,不知不觉中攥紧了阮今的手,结束后阮今没挣开,他靠着这一点支撑走了几步,缓过来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全是水痕,感觉好丢脸,主动松开了手背着阮今胡乱抹两下,阮今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片湿巾,什么也没说,柏孟心知肚明这是给他留点面子,但他脸皮厚,红着脸接过来说谢谢:“我也不知道我怕这个,我以前没坐过。” 他发现阮今的眼里藏着细碎的笑意,问他:“那海盗船还去吗?” 柏孟想摇头,又拿着湿巾看她:“你想玩吗?你如果想玩我和你去……在底下看你玩。” 他的脸很白净,五官清秀,没什么胡茬,眼睛圆圆的,卧蚕比较明显,眼睑下面变红后就很可爱,又带着点支离破碎的脆弱,让人生出种拿捏他的想法,头发乱糟糟的,鼻头也红了,本来元气满满的男声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颤抖,脚步发飘人也发飘,说话像撒娇一样,阮今吃这一套,又想逗逗他:“真的不再试试吗?” 她伸出手,指腹莹白,看上去冰冷透彻:“我牵着你?” 柏孟手背在后面,掌心因为惊吓汗津津的,虽然有点想牵上去但觉得会弄脏阮今的手而不好意思,幸好阮今还戴着口罩,如果是直面阮今的正脸,柏孟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迷迷糊糊地舍身取义了。 现在他仍然纠结,只是一句话而已,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拒绝也没关系,但想着阮今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失落的神情就不忍心,快乐的二哈变成忧郁的巴哥了,阮今可不想领着变种的狗狗回去:“逗你的。” 她带着他去买了瓶水,旁边刚好有冰淇淋摊子,又买了两支冰淇淋,两个人找了个板凳坐下,来往的游客不多,一半是游乐园打扮奇特的工作人员和玩偶,手里攥着一大堆充满氢气球,柏孟喝了点水差不多恢复了精神,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看着卖气球的人偶出神:“我小时候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不会被气球带着飞起来,”他示意阮今看前面的人偶:“明明电影里面有人就是这么飞到天上的。” 阮今:“你现在仍然没找到答案吗?” 柏孟咬了一大口冰淇淋,发现阮今很喜欢逗弄自己:“怎么可能?我初中就知道了好吧。” “只是不想相信而已,”他被冰到了牙齿,露出个难受的表情:“你就当是我幼稚好了。” 阮今偏过头看他,他像是个全班唯一没得到小红花的孩子,大家都长成了可靠的样子,唯独他仍然停留在童话里,靠着超强的钝感力维持这一点点的纯真,还要被人骂缺心眼。 但这样也不错,至少他快乐的时候是真的快乐,不用伪装也不用妥协,天生不会内耗。 他这样的是耗别人的。 游乐园里还有大头贴,柏孟有点想拍,但不想和阮今拍,总觉得自己出现在她身边是个不合适的符号,是那种一起拍照发到网上会被网友调侃女生是仙女旁边男的也是个男的,阮今很漂亮,身为男性他不可避免地会对她产生好感,但这种感情更像看明星一样的憧憬仰慕,世界第一美好但永远不会属于自己,就像他老爸老喊着邓丽君是梦中情人,但你真让他和邓丽君谈恋爱,他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惊喜。 柏孟出乎意料的有自知之明,但到底心思简单,路过大头贴拍照机器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被阮今发现,问他:“想拍照?” 柏孟还挺惊讶,矢口否认:“没有!” 回答的有点急了,声音也大了一圈,阮今没拉他,先走了过去,机器有个门帘,掀开进去就能看见屏幕上的人,没有美颜和滤镜,顶多因为老旧的拍照技术有点失真,她看了一会边框和色彩,没什么喜欢的,掀起了帘子的一角发现柏孟在门口踟躇着不敢进来,朝他招手:“怎么还不进来?” 门帘是大红色的绸布,从平整堆积出褶皱后明暗分界清晰,衬的阮今的脸白的发光,修长的手指被红色裹挟着,会有人觉得很色气,但柏孟只觉得好看,说不出来的好看,那张布在阮今手里都不显得廉价了,反而像什么名贵锦绣一样。 他于是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敷衍地挑了几个情景,像块木头一样直立立地站在阮今旁边等她按下一键拍照。 两个人都很端正,没摆什么搞怪的表情配合活泼的边框,跟拍证件照似得,一连拍了几张,洗出来都给了柏孟,阮今不想要,柏孟拿着这些烫手的照片,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点像拍结婚照,脸腾的一下红了。 要离开游乐园的时候两个人正好路过一段放飞气球的广场,五颜六色的充满氢气的小东西在空气里转着圈,跳着欢快的离家远航的送别舞,柏孟跳起来抓住了一只,仿佛刚刚要跟上它们一起旅行了,但因为重力的挽留最终又双脚贴在地面,他抓着那只气球跑过来,笑的很开心,把它递给阮今:“给你。” 阮今等了一会才伸出手去接,绳子很细,柏孟的大手握的很紧,生怕它跑了,被阮今稳稳拿住后才松开,看了一会,有点遗憾:“你也没飞起来啊。” 阮今觉得有趣:“你觉得我会飞起来吗?” 柏孟:“你看起来很瘦啊,可能是气球不够多,如果是这么一大把,”他张开双手在阮今面前比划,眼睛亮闪闪的:“你肯定会被带着飞到天上去的。”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我会在你的腰上面系一根绳子,等你在天上玩够了就拉一拉绳子,我就把你拽下来。” 阮今觉得他有点可爱,可能是因为柏孟的童真某一方面令她母爱泛滥,她松开了手,这只命运多舛的气球终于回归了天空的怀抱。 “下次可以试试,但现在该回去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修罗场,还有个江临笙搞完就能第二阶段了 恋综海王10 江临笙去书房开会了,客厅里只剩下萨飒一个人,有点骇人的安静,她切了点水果,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美女的视频,点个赞,搞笑视频,收藏下次带阮今一起看,露腹肌的骚男,福利不看白不看,点个赞。 刷了一会感觉无聊,切出去翻了个墙,找到关注列表里的阮今,一直刷新看有没有什么掉落,阮今说她不怎么用这个号,她自己又不怎么自拍,都是伦纳德在经营。 f国的人暂时还不知道阮今回国了,只是疑惑最近剧团的排演没有达芙妮的身影,剧团的几个大股东隐晦地问了伦纳德,被他圆滑地带过去,透露一点想扶持达芙妮上位,但她觉得自己能力还不够出去进修了的消息。 大部分人比较好糊弄,但投的钱最多的那个家伙是个老牌贵族,在f国的势力也不可估摸,他是有实力把达芙妮抢回庄园当女主人的,只是一直没这么做。 洛尔肯听到伦纳德这一模一样的说辞,点点头没说什么,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头发细密地卷曲,被捋到背后扎成一把,但他身后就走出一个肌肉汹涌的西装男人,一靠近伦纳德就迅速拿枪抵住了他的后脑。 伦纳德头上冒出汗,不过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位年轻的阿拉里克家主扼住命脉了,稍微镇静了下就开始叫屈:“洛尔肯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我难道会欺骗您吗?” 洛尔肯却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问:“她去哪了?” 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盯住了他,说实话这个男人的外貌俊美得不像人类,五官深邃而锋利,带着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危险,但他的穿着贵气,那种疯子的气质又被金钱遮盖住,伦纳德才敢跟他做生意,现在他撕掉了那层金色的伪装,连礼节也不愿和他讲了。 伦纳德真实地感到了死亡的逼近,只能几度张了张嘴:“她、达芙妮……达芙妮很想念她的国家……” 洛尔肯摆了摆手,西装男人松开了伦纳德,另一个拿出了一个箱子。 “好极了,你的忠诚原本一文不值,但因为达芙妮我愿意给你开一个好价。”他示意西装男人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的纸币:“我用这些买断你的忠诚,如果我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了一点关于达芙妮的踪迹,你知道会怎么样的,对吗?” 伦纳德哭丧着脸收下了那个箱子,转身时不时在交际软件上发以前拍的阮今照片的库存,能迷惑一点是一点。 他苦中作乐地想到。 萨飒再一刷新,终于刷出个新动态,阮今这个账号基本不发文案,上来就是一张能把人迷死的高清照片,萨飒迫不及待地点开,第一眼总是被阮今的脸吸引,觉得好美好漂亮我舔舔舔,然后才看清她的服饰,头发是金色的长长波浪卷,应该是假发,发质没有真发好,额头戴着一圈金饰,从前额垂下一粒血红的宝石,宽大的希顿虽然包裹住全身,但布料的垂感仍旧能显出婀娜的身材,她坐在舞台造的假喷泉边,怀里抱着竖琴,垂着眼眸专心致志地看着纤细紧绷的琴弦,大概在唱歌,红润的嘴唇轻轻启开一点缝隙,但声音没办法透过沉默的图片传出来,格外让人抓耳挠腮。 萨飒不急,切出去点开另一个app,找到保存的舞台录像,买这个位置的人一定撞了大运,整体录出来的视频效果比官方还好,焦点死死盯住阮今,这是一场《阿波罗和月桂树》的舞台剧,客厅没其它人了,萨飒直接外放。 饰演阿波罗的艾斯林也是个长相帅气的男人,本身就是金发,染了点红色,贴合原着里太阳神火红闪耀的模样,赤裸的大片胸膛白皙又强壮,双乳嫩红,驾着太阳马车从爱神丘比特面前路过,嘲笑他的玩具一样的弓箭,丘比特不服气,飞到高处看见正在林边玩耍的河神珀纽斯的女儿,朝她射去熄灭爱情之火的铅箭,又把燃起爱情之火的金箭射向阿波罗,他立刻就热烈而疯狂地爱上了可爱美丽的水泽女神。 他从远处看见她,觉得她披散的长发比自己的头发还要闪耀,他渴望抚摸她洁白的皮肤,抱着她倾诉自己的比大海还要汹涌的爱意,但达芙妮看见了他就逃跑,他们跑过山峰,跑过丛林,阿波罗心疼达芙妮被砥石磨破的双脚,大声地恳求道:“美丽的女郎,请你不要害怕,我是太阳与音乐之神阿波罗,众神之王宙斯是我的父亲,我不是坏人,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爱上你的可怜人罢了,请您跑慢一点好吗?我会为你谱写世界上最动听的乐曲,连铁面无私的忒弥斯听了也会动容,你喜欢这辆耀眼华丽的黄金马车吗?它将成为你的所有物,就连我也将成为你私有的,最宝贵的财产。” 但达芙妮仍旧没有停下,反而跑的更快,风吹起她的长发,洁白的衣袍像云朵一样飘起,她连逃跑的急切都十分美丽迷人,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琥珀色的瞳孔泫然欲泣,仿佛着急地快碎了,艾斯林真切地为她感到心疼,观众也一样,但如果追逐的人换成他们,他们也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只有这一次抓住月光的机会,没有人会放弃。 两个人的距离渐渐缩短,达芙妮甚至能感受到阿波罗喘息的热气,她的脸色惨白,终于逃到了河边,于是呼唤河神珀纽斯:“父亲,我不愿接受阿波罗可怕的莫名其妙的爱意,请您帮帮我,把我变成一棵树吧,我要永远扎根在土里,让他不能再移动我的身躯。” 于是她的身体发生了改变,手臂变成枝干,双腿变成树木,在阿波罗到达前完成了转变,化成一棵月桂,但她的枝丫散发着莹白的光芒,看上去仍旧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阿波罗不愿意放弃,抱着她的树干亲吻,扮演月桂的仍旧是阮今,只不过披上了棕色的外衣,举起几支树丫,上面缀着金子做的树叶,艾斯林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如同亲吻粗糙的树皮,他尝试拔起她,但树根被河流牢牢固定在土壤中,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心碎,坐在月桂树下拿出竖琴开始歌唱。 后面萨飒就不想看了,艾斯林的情感十分丰富,总是能教人完全代进去,萨飒每次看完都会难受很久,她是个天生共情能力强的人,曾经被老师夸过舞蹈很有感染力,因此全神贯注地投入舞台画面,甚至没注意到身后来人。 江临笙本来是出来接杯水的,萨飒外放的声音太大,交响乐里混杂着男人声嘶力竭的歌声,他本来不感兴趣,但没一会又传出来另一个女声,很熟悉,空灵悦耳,曲调动听,于是情不自禁被吸引,轻轻走到她身后,同她一起看完了这部音乐剧。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更多看的是里面的月桂女神而非主角阿波罗,看完后咳嗽了一下,吓了萨飒一跳,按灭手机转过头发现他站在沙发后面,手里拿着杯水。 “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临笙笑笑:“刚来不久,我想倒杯水的,”他举了举手里的水杯:“结果听到了谁在唱歌,有点好奇,就擅自过来看了看,抱歉,打扰到你了吗?” 萨飒摆摆手,江临笙这么有礼貌反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想起来那个两个人先是互相说对不起,然后一起鞠躬道歉,最后面对面磕头一边磕一边说抱歉的视频:“没事没事,是我放的声音太大了,我回房间去。” 江临笙指了指楼上,给了她一个建议:“我记得四楼有个影音室,你可以去那里投屏观看,画面会更广阔。” 萨飒有点心动,但碍于江临笙还在,不好意思立马跑过去,江临笙实在很会看人脸色,拿着杯子偏了偏身体,那是一个急于离开的动作:“那我就先回去了,会还没开完,大家还在等我。” 萨飒使劲挥挥手:“好好好,拜拜拜拜。” 等楼梯看不见了江临笙的身影,兴高采烈地三步两步跨上四楼,一间间找到传说中的影音室,设备连接手机,轻轻关上门,拉上窗帘,黑暗的房间里只照亮一面墙,萨飒点击开始,乐曲从音响飘出来,屏幕上的画面清晰,连阮今的皮肤肌理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萨飒:嘿嘿嘿我prprprprprpr 江临笙进了二楼的书房,电脑都没打开,根本没什么所谓的紧急会议,静静等了几分钟,又重新开门,放轻脚步上了四楼,他很快找到影音室的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隙。 他站在门口透过那条狭窄的开口观看这场太阳之神对达芙妮的求而不得,被投屏设备放大几十倍的画面质感真实,镜头拉近到演员脸上时连瞳孔里的倒影都能看清。 舞台上的阮今和对他冷淡的那个阮今完全不同,琥珀色真是种迷人的颜色,浸了水后如同宝石般熠熠生辉,明明眼眸里充满泪水,但在一路的追逃下达芙妮竟然没让它掉下来,江临笙没办法违心地去说这样的阮今是不美的,但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强烈,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阮今呢? 他想了想,思绪划过第一天夜里楼梯口的意外相遇,回忆起那双淡然的眼睛。 他当时想让她做什么呢? 想要那双手抚摸自己的喉结,摁住它,随着他的吞咽持续收紧,想要她扯着他的头发命令他跪下去亲吻她的脚趾,想要她惩罚自己,再碰碰自己。 他光是想想,就兴奋的呼吸颤抖了。 我果然还是适合写变态,还有明天一章应该能写完第一阶段 恋综海王11 第一期的最后一天,江临笙理所应当地和阮今分到一组,萨飒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今天没什么不能外出的工作吧?” 他顺着她的话,又露出那种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最近组里接了个大案子,律所里的年轻人拿不定主意,我得时刻跟进。” “所以今天……” “好啦好啦,”萨飒打住了他的欲言又止,露出个意料之中的颓废表情:“知道啦,你不用道歉,你又不欠我们啥子。” 她生无可恋的样子和关逢陌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站在大门口当门神能吓跑不少人,阮今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靠过来。 萨飒来了精神,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头挨过去,阮今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那一定是令她十分惊喜的事情,萨飒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活力的光彩,嘴角抑制不住地裂开。 她看了一眼导演,动作迅速,偷偷摸摸的,估计不是什么能教人知晓的秘密。 分组行动后很少有人会留在别墅里,大家都有事情,没工作的互相商量一下也会配合对方行动,除了沉阶跟没长嘴似得直接帮别人做决定,其他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待在别墅里也没那么无聊,大家都离开后,江临笙上了楼,阮今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看到厨房旁边有一扇小门,走了过去,一推开,发现侧边还有个小院子。 面积不大,搭了架子种了紫藤萝,风一吹零散的花瓣就在空中跳舞,靠着墙的一面上竖着个小棚,用竹木砌成的台阶,摆了个小茶几,两边钉了长长的素色帷幔,落在地上堆积成华丽的裙摆,同紫色的花海交缠着,阳光被染成温柔的藕荷色,应该再摆一点嶙峋的怪石,作为鲜花的衬托。 阮今走进去,随便拍了拍台阶,席地而坐,隔着帷幔头靠着支撑起棚子的木柱,阳光穿过淡紫的花海斑驳地洒在身上,没那么炽热,反而懒绵绵的。 江临笙在书房装模作样地待了段时间,或许有半小时,也可能没有,他比昨天要更焦躁,手里的书怎么也看不下去,坐的实在不耐烦了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找了个理由就往楼下跑。 下了楼环视一圈,没发现阮今的身影,以为她回房了,大脑还没自控心脏就感到一阵失望,去厨房续水,突然发现拐角的小门被打开了,顿了下,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触,循着疑似阮今遗留的踪迹追上去,往里走了几步,发现要找的人正在木棚下小憩,紫藤萝花海漂亮的让人失语,陷在里面的人一点也不比它们逊色,花比人香,人比花艳,交相辉映。 江临笙走过去的脚步都在不知不觉中放轻许多,居家的棉拖只要有心控制,可以发不出一点声音地移动,他到了阮今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他应当厌恶至极的女人,越漂亮的越可怕,就像地狱里穷凶极恶的魔鬼总是披着美艳的皮囊,折磨无数哄骗来的灵魂,看见那些出卖自己的俘虏发出痛苦不堪的哀嚎就开心大笑。 江临笙不想变成那样的废物,他在童年已经经历过这种苦难了,遗留下来的创痕永远地刻在灵魂上,怎么洗也洗不掉,再来一次他的灵魂会破碎,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 他是想离开的,正如他总是想方设法强迫自己躲避阮今,不与她对视和交谈,但他站在这里看了她很久,心脏抑制不住地悸动,良久伸出了手,想去触摸她的脸,如果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的话,阮今值得所有人的一见钟情,他微微弯了腰,手却悬停在她的面前,不能被触碰的不是阮今,而是他。 如果这期节目播出去,细心的观众会发现江临笙很少与其他人接触,他的衬衫袖子总是比手臂长一截,放下来的时候能盖住裸露的手掌,极其突兀,但鉴于嘉宾们并没有熟悉到手挽着手的地步,导演也没在第一期搞什么过于劲爆的互动项目,他就没怎么把袖子放下来过。 江临笙僵持在那里,应该把手收回去,但又不甘心,正犹豫着,一阵风带着香味吹过,味道浓郁到刺鼻,阮今睁开了眼睛,江临笙猝不及防地与她相望,同身体争执的大脑陷入噪鸣的空白,阮今攥住了他的手,没有开口,但江临笙在那双眼睛里看出了疑问:你想干什么? 他分不出神去编狡辩的理由,双手相握的瞬间大脑皮层的突触被不知名的递质入侵,带给他整体高潮的错觉,头皮发麻,手脚发软,以致膝盖没了支撑,嘭的一下跪在阮今面前,他抬头,眼尾因情动而发红,现在轮到阮今俯视他了。 他的行为异于常人,阮今没有吓一跳,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却动也不动:“你怎么了?” 脸上没有好奇的神情,连江临笙猜测的轻视也没有,她对他总是这样的冷淡,吝啬于付出一点点情绪,江临笙没由来地对得到她的笑的曲烟和萨飒产生了嫉妒,他觉得自己有一点发疯的前兆,不顾会被阮今发现秘密的后果,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凑,阮今的手是温暖的,带着被太阳照射久了的灼热,这点温度被江临笙私自放大,火烧一样,贴在脸颊上又痛又爽。 但这一只手掌的接触面积根本不够,阮今的手整个放上去也遮不住他的半张脸,他往前膝行了几步,休闲裤挨到了阮今的裙子,眼镜被他摘下来随手扔到旁边,仰着头祈求她:“你、”他大口喘息着,似乎坠进了海里,极度缺氧:“你摸摸我。” “两只手、哪里都可以,”他手忙脚乱地去解自己衬衫的扣子,因为脑子不清醒半天解不开,急的快哭了,今天没打算出门,头发没喷上发胶梳到后面,刘海凌乱地散着,显得年轻很多,皮肤又冷白,稍微激动就泛红,双眼皮很大,于是认真地盯着阮今的时候有种不合时宜的纯澈,像是压抑久了朴一爆发情绪就完全奔溃了的精神病人,可能暗地里默默落泪了好久,一说话嗓子像哭哑了一样:“求求你。” 幸好这里没有摄像头,江临笙现在的样子完全不能播出去,阮今不让他靠近,只伸出手亵玩他,他向她敞开自己的贝壳露出里面柔软的肉体,稍稍一捏就能掐出水来,他眼角的痣被红色的温床晕染得色气极了,充满泪意的睫毛连弧度都带着勾引的味道,阮今的拇指抚过他嘴角的痣,再往前,按上他的嘴唇,他的唇纹厚重性感,唇色很深,唇缝并不严实地闭合着,阮今一划就进去了,摸到了坚硬的牙齿,他的牙齿很平整,虎牙也不尖锐,像磨平了利齿的宠物,被摸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讨好地舔阮今的手指。 江临笙越来越贴近阮今,上半身几乎伏到在她怀里,双手握住她的小臂,好像阮今有多大力气似得,一副想挣脱又挣脱不掉的样子,阮今的拇指从他嘴里退出来,他又攥住她的手不给她收回去,回忆起小时候被锁在衣柜里从缝隙里看见的母亲同陌生男人亲近的样子,舌头颤巍巍地从嘴巴里探出来,舔阮今细嫩的掌心,和留有缝隙的指间,然后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吸,明明是很不正经的动作,但他的眼睛因为看不清东西失了焦距,懵懵懂懂的,用纯洁的表情做着下流的事。 阮今接受了他的邀请,手指在他的嘴里搅弄,食指和中指夹着他的舌头,湿润滑腻,触感很好,视线往下轻轻一瞥,顿了一下,使了点力气把手抽出来,指尖同江临笙的嘴角流下莹白的涎水,拉扯成细长的银丝。 江临笙紧紧握着她的手臂,迷茫地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阮今用脚轻轻点了点近在咫尺的他的裤子,上面凸起的明显,前段有个濡湿的圆点,但随着水泽浸润的速度,应该很快会变成一片。 “我怎么了?”他低着头看自己的裆前,还不在状态似得迷迷糊糊问,衣领被他不知何时拽开了,扣子摔进地面的花海里不见了踪影,领口大开,露出一片瘦弱的胸膛,不像关逢陌的胸肌丰满,但皮肤纹理精致,擦着衣边冒出的半个乳头如花蕊般粉嫩,看起来秀色可餐。 阮今像被他逗笑了,踩了上去,听到江临笙喉咙里的闷哼,问他:“你问我怎么了?”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么?” 江临笙不露出一点破绽,像没听到似得,把胸往阮今的手上送,他的身体又是个不一样的玩具,但阮今已经没兴趣欣赏了,抬高了脚踩着他的胸膛用力,把他踹进紫色的河流中,溅起一片片轻盈的花瓣。 江临笙的脑袋大概磕到了石子,没有立即爬起来,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有新凋谢的花瓣落进他的嘴里,被他咽下去,喉结急促地滚动着。 阮今的脚挨着他的耳边踩过去,离开时带动的裙摆如风,从他的手掌里飞快地滑过,他抓不住它,正如没办法留下阮今。 小院子又只剩下一个人,对皮肤相触的病态渴望得到过短暂的缓解,但非但没让江临笙变正常,反而让他的自卑更严重了。 江临笙很容易自卑,想起自己惨痛的童年会自卑,发现自己没人爱会自卑,喜欢上一个从头到脚完美的不像人类的女人当然也会自卑,他是一个父母不爱的孩子,在需要爱意浇灌的童年极度缺乏母爱,会认人后就没见过父亲,长大后被邻居当着面说闲话,说他妈妈不正当的工作,说他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肯定没出息,人这一生应该感受的亲情友情爱情在前半生他一类都没得到过,于是顺理成章地变成一个虚伪的人,表面游刃有余,内里怯懦渴爱,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总是感觉孤独,因为患上皮肤饥渴症而厌恶触碰过,他不想生病,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他是个极度渴望爱意的拥抱抚摸的弱者,他像摈弃过去一样压制病情。 然后遇见了阮今,像火山一样,嘭的一下爆炸了。 最骚的那个最喜欢装纯。 恋综海王12 起先只是在综艺圈子里火起来,喜欢看综艺下饭无外乎是一些年轻小姑娘,或者年纪大生活已经安逸下来的中年妇女,她们只当打发时间,随手点开被推送到首页的名叫谈个恋爱吧的恋综,还吐槽两句名字真土,开屏弹幕暴击,观看者好不容易从密密麻麻的老婆pr结婚中找到关闭弹幕的按钮,又被坐在屏幕里,认真地看着镜头的女人的美貌惊艳住。 摄影师为了让人在镜头前好看,一般会有专门的打光,把人照的白白净净的,一白遮百丑,再上点妆,什么人都能变成帅哥美女,但观看者看着视频里的人就觉得无论有没有打光她都是同样美的,明明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在她身上就是比别人要好看,连偏过头时那个侧脸的弧度都是完美而精致的,声音也好听,于是不管她说什么先发条表白的弹幕,然后反应过来,新老婆刚刚说的是想谈个恋爱。 哦哦哦原来这是个恋综。 呜呜呜刚恋爱就失恋了! 这群人就没停下过双手,在弹幕表白,痛骂导演,许愿阮今在恋综里铩羽而归,提前看过个人资料和先导片的那群人一开始还在嘲讽新观众的没定力,等到剧情往后发展,看见关逢陌伸手握住了阮今的头发,也和他们一起崩溃了。 怀念永恒的春天:呜呜呜呜坏狗坏狗,别碰我老婆的头发好吗,虽然知道他是好心但还是觉得他没安好心 花样刷个帅:*****你*****大**** 我不是丫头我也不认识丫头:我都不敢想我要是摸到了老婆的头发我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呜呜(可怜) 很黄很黄的宝宝:突然就有一种av里上司来家里睡的很死的丈夫既视感,明明知道但就是没办法阻止呜呜呜 饼干要吃曲奇的:黄老师一看就是文化人,脱裤子都脱的这么委婉(狗头) 每天都在脆脆鲨:哥不理解,哥抓耳挠腮,哥仰天怒吼:凭什么!!! 每天都在脆脆鲨:哥有钱有闲有魅力,市中心有一栋楼,凭什么这个穷小子比哥先跟老婆说上话!!!!! 每天都在脆脆鲨:阴暗爬行,不分敌我攻击,拿屎乱扔试图塞进男嘉宾嘴里(裂开) 比我菜的我最爱:vocal快跑,鲨哥发疯了 导演拍了很多,但经过剪辑就没剩下多少内容了,因为中间还要穿插特邀观察员对局面的分析,只有在观察员出场的时候弹幕才会安静一点,也没了流量粉刷某某爱你的机器人标语了。 邀请的观察员咖位最大的是个视后,演过不少万人迷女主,阮今一出现就断言这场恋综威胁性最大的就是她,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男嘉宾最后的表白信应该都会给一个人。 视后对面是个流量男团成员,本来作为偶像不应该和恋爱扯上任何关系,但架不住付导钱给的多,听了视后的话尴尬地笑了笑,心里不以为然,觉得视频里的人多少有点美颜化了,男嘉宾要是面对真人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瑕疵,加上性格磁场的问题,万一阮今最不讨喜呢。 还有个谐星和人设是钢铁直女的小花,暂时没发表什么言论,而是聚精会神地往下看。 八个人十六场约会,导演只剪辑了有用的部分,比如柏孟递给阮今的气球,和曲烟打球以及电子竞技后沮丧地叫姐,江临笙彬彬有礼地替白悦拿重物,又对曲烟的讽刺找茬没脾气似得包容,关逢陌和阮今的海边散步,接吻那个场景导演暂时没打算播出,放在后面当倒叙用的炸弹,以及曲烟和沉阶的争吵,沉阶公司不给人进,素材就只能从小屋里找,导演没办法,只能妥协地减少了他的出场。 视后啧啧两声:“这个沉阶虽然帅,但不行。” 小花连忙点头:“咋比我还没情商,我都知道说点客套话。” 视后瞥了她一眼:“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男德。” 谐星结婚得早,孩子都上高中了,笑呵呵地接话:“c姐说得对,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不会疼老婆的。” 唯一不能参与讨论的偶像有点尴尬,为了这钱拿得安心,强行加入:“什么是男德啊?” 视后染了红色甲油的手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真奇怪,你们做偶像的不应该最了解了吗?” 视后没给他解释,偶像也不好对前辈发火,小花赶紧上网查了查,想打破这份尴尬,抱着手机:“唉我查到了,我来念我来念!” “男德第一条: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谐星举手:“是我是我是我没错了。” “男德第二条:不与异性独处,不可抛头露面,不要违抗老婆,不能上桌吃饭,未婚守身如玉,早晚常背三遍,时刻老婆左右……?” 谐星的脸皱了起来:“是不是有点苛刻了?” 视后:“哪苛刻了?现在达不到这个标准在我的剧里根本当不上男主,时代变了呢。” 每天都在脆脆鲨:那我做到这些就能当老婆的舔狗吗? 男德男德verygood:终于有人懂我了呜呜呜 给个白眼要不要:鲨哥,你真的我哭死(大哭) 流量粉因为视后给自己哥哥的难堪而生气,两家粉丝在恋综男德这个话题里‘友好’交流了一番,成功上了热搜总榜,不少想看热闹的路人闻讯而来,为了吃瓜去看节目,又统一被开屏的美颜暴击深深吸引住了。 被引来的人群数量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这档恋综节目终于不再是圈内人的自嗨,而是真正火出圈。 等拍第二期节目的时候导演加了点直播元素进去,地点也换了,直接包了市中心的联排别墅,豪气得有点不像扣扣搜搜的付导了。 付导拍第二期的时候才算上了点心,别墅一进门立马就能看到一块黑板,上面写着新一期新增的规则,进入小屋后不能使用任何电子支付,以后一日三餐必须他们自食其力,每天节目组安排的工作可以获得经济来源,如果被发现偷偷使用自己的货币,会有惩罚。 这一期开始每天晚上可以匿名给心动对象发送消息,但次日双方都不能提及。 副导演觉得这些规则对几个不好拿捏的成功人士来说太过无理,那几个人不一定会遵守,但导演让他别担心,惩罚对症下药就行。 “跟关逢陌他们提违约金,沉阶那边我提前打过招呼,放心吧,”导演比了个ok:“我有分寸。” 第二期的拍摄地点在市中心,阮今长租的酒店正好离得很近,不同于第一期迟到了很久,这回第一个到达。 箱子刚拿进屋,还没开始打量环境,门又被敲开,关逢陌背着个包进来,没带其他东西,看见阮今眉毛就扬起来,显而易见地雀跃了许多:“哈喽,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好怪啊,再看一眼】 【明明是很欠揍的一张脸,为什么突然变阳光了?】 【闪到我了,谁把我的裹尸袋掀开了,尸体有点不舒服先下了(大哭)】 关逢陌走过来,很自然地拿过阮今的箱子往楼上走,阮今跟着他:“还不错。” 上了二楼才发现这回的房间都在一层,联排别墅不只是说着好听,关逢陌没问阮今想住哪,每个屋子都打开来看了看,把箱子推进其中一间:“就这间吧,阳光好,离楼梯口也近。” 阮今没什么意见,刚要进去,关逢陌又先退出来,打开隔壁房间:“我就勉为其难住你隔壁吧,遇到麻烦随时欢迎你来敲我门哦~” 他靠在门板上,笑起来并不是柏孟那样有朝气,满脸不正经,但因为长得帅并不显得猥琐:“要进来参观一下吗?” 阮今摇了摇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关逢陌摸了摸鼻子,嘟嘟囔囔地进了房间:“怎么变凶了。” 【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关逢陌导演你从哪地方扒拉出来的,正经吗?】 【没看第一期吧姐妹,他以前干过男模!就是那个那个,赌钱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破碎的他】 【不太像,反而是柏孟更有这种气质吧!】 【也许人家走的是野蛮小妖精路子呢嘻嘻】 阮今换了衣服下楼找厨房,暂时没发现摄像机在直播,噔噔噔走下来,穿着棉拖光着腿,夏天本来就热穿的不多,这件衬衫是休息的几天和萨飒出去逛街买的,很大,穿一件足以遮住全身,很适合睡衣派对穿,萨飒和她买了同款。 厨房是半开式,壁橱安的很高,冰箱微波炉全部镶嵌在墙里,整齐空间又大,阮今找到了水壶少了点热水,手机突然来了消息,节目组告诉她厨房里有惊喜,希望她能找出来。 阮今四处看了看,随手翻了翻桌子,冰箱也没有,打开全是赞助商的产品,直播的摄像机还给了个特写,弹幕一半在舔阮今的脸一半在吐槽。 找遍了厨房后阮今把视线投向高处的壁橱,只有这个地方没被翻过了,她试着踮起脚伸手,仍然够不到,倒是因为身体极尽伸展露出美好的曲线。 【awsl这个小腿肌肉好匀称怎么会这么漂亮】 【这个腰呜呜呜这个曲线我奋笔狂画,果然还是女孩子的身体凹凸有致才好看,再也不想画男的了根本分不清腰在哪呜呜呜】 【所以为什么要放这么高啊!我宝都皱眉了虽然不高兴也很好看,我真的会溺爱她】 导演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为了男女嘉宾多点互动操碎了心,把任务发给第一个过来的女嘉宾,当她发现线索在高处触碰不到,就会求助男嘉宾,到时候两个人合力去拿壁橱里的东西不就有身体接触了吗? 导演在总屏幕后面握紧双手:“关逢陌怎么还不下来?急死我了。” 屏幕里的阮今已经放弃做无用功离开了,导演喃喃:“她是去喊关逢陌了吗?” 副导演:“要不要把镜头切过去?” 导演摇了摇头,吸了口气:“再等等。” 过一会阮今回来了,后面并没有跟着人,反而手里多了个凳子,不高,但她踩上去刚好能打开壁橱的门,虽然看不到,手伸进去一摸索就碰到了任务卡,拿出来一看:请与现在开始碰到的第一位男性准备今晚的晚餐,得到嘉宾一致好评后将获得现金两百。 阮今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神态和关逢陌有点像,觉得这个惊喜惊比喜多,她不怎么会做饭,正想着能不能把它放回去,手刚伸出去,身后传来句:“你在干什么?” 很近,像贴着她说话似得,又响起的突兀,以致于她踩空了一脚向后倒去,没摔倒地上,被人中途搂着腿弯转了个圈,伏趴到对方的肩膀上,胃磕在他的肩胛骨上方,有点疼,不得不卸了上半身的力气像条咸鱼干一样搭在男人肩上,好在对方也只是为了接住她,立马把她放到地上,松开了握着她的腰的手。 阮今缓了一会才直起腰,发现竟然是沉阶,脸还是这么冷,但没穿西装,套个休闲衬衫,周身的温度略微升高,至少站在他身边不用多加衣服了。 导演在屏幕后面赶紧叫场控给阮今发消息,就说任务已被触发,无法放弃。 阮今看了眼手机,把手里的卡片递给了沉阶,沉阶接过来,粗略扫了一遍:“接了。” 阮今放下水杯,转过去看他,沉阶本来不想多说什么,但看见她眼睛里有些疑惑,顿了顿:“这期开始大家可以支配的金额全部归零,这几天的花费要靠自己挣取。” “获取现金的途径有限,能挣一点是一点。” 明明是身价上亿的公司老板,金钱观却意外地平易近人,他打开冰箱看了看,节目还有点良心,没让他们地狱开局,里面塞了不少菜,沉阶挽起袖子,拿了肉出来自然解冻。 阮今跟着他,看他只拿了肉:“蔬菜不拿出来吗?” 沉阶把肉放进盆里,又去洗了手:“只说了做晚餐,现在才上午,没必要准备的那么早。” 忙完这些没什么事情要做了,沉阶也倒了杯水,阮今没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几乎是跟着关逢陌的脚步进了停车场,只是轿车比机车停车麻烦些,等他上来的时候只看见阮今上楼的腿。 他在客厅站了一会才上去,只听见关逢陌带着调笑的那句欢迎来敲门,然后走进了阮今的隔壁。 他站在楼梯口,发现这层楼的布局不太好,房间挨得太紧密,如果发生火灾往哪逃? 沉阶往里走,行李箱和他一样是黑色,沉闷的,严肃的单色调,他停在了阮今的另一间隔壁,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章写的头疼,我不适合写这种类似正剧的,下次不写了咱专心写肉qwq 恋综海王13 【沉总不愧是工科男,我还以为他那个姿势是要公主抱,结果跟土匪抢亲似得把人接住了】 【我男朋友是土木工程的,我只能说沉总没猪八戒背媳妇就不错了(白眼)】 【笑得我,如果关逢陌知道自己的好事被沉总截胡了会咋样】 【想看,快播】 【直播啊这是,从来没感觉时间过得这么漫长】 下午四五点左右人差不多到齐了,客厅比原先大了很多,至少不用阮今和曲烟挤一张沙发了,这一期开始大家的座位也不再是男女分明地岔开,萨飒抱着阮今的手不放,肯定不和她分开,阮今左手边坐着柏孟,萨飒说的话题他都能插上一句,阮今偶尔附和两句。 萨飒旁边坐着江临笙,和她隔了点距离,留下的空隙又不能再塞下一个人,拿着报纸看最新的财经报道,白悦和沉阶坐在同一沙发上,关逢陌还是被一副随时驾鹤西去的懒样,这回没躺着,大半个身体靠着沙发背,头仰着露出喉结,看起来跟没气了一样半天不咽一下口水,身边倒还有位置,但谁旁边曲烟都不想挨着,左看右看,索性靠在萨飒和阮今的背后,转过半边身子,阮今往后看了一眼,她的头离曲烟的腰窝很近,呼吸像能打在她裸露的劲腰上一样。 导演在直播镜头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正式宣布了新一期的规则,有几个人比较诧异,但最后还是接受了,柏孟拍了拍肚子:“还好中午跟我室友他们聚餐大吃了一顿,不然我今晚上就要出去要饭了。” 导演:“不至于不至于,我们又不是什么黑心组织,冰箱里有菜,我们还请了两位大厨给大家准备了一份丰盛的晚餐,” 曲烟嗤笑:“最后的晚餐是吧?” 萨飒摆摆手:“无所谓,老娘吃菜叶子都能活,”她搂住阮今的肩膀,把她往前拉了一点,离开了沙发靠背,贴在一起显得她俩是一个团队:“舞蹈生无所畏惧。” 关逢陌问出了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所以什么时候开饭?”他上午到了之后就一直在睡,刚起来饿的很,别墅里又没什么开袋即食的东西,他也不想啃菜根。 “我看肉还在水池泡着,你们请的大厨迟到了?这么不敬业啊?” 导演笑呵呵得:“这个你得问阮今小姐。” 关逢陌睁开眼睛,抱着胳膊腹肌发力,不靠手慢慢坐直了身体:“什么意思?” 导演:“我说让大家自力更生像是在开玩笑吗?从你们进入这栋房子的一瞬间所有事情就都需要你们自己做了。” 导演:“阮小姐上午发现了我们的隐藏任务,完成后能够获得现金酬劳,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说了,你们可以问问她。” 连同摄像机里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阮今身上,她想把任务卡拿出来让大家自己看,摸了摸口袋,空的。 沉阶突然出声:“在我这里。” 他手里夹着一张薄薄的卡片,旁边白悦接过去,看了眼两个人,将上面的话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亲爱的幸运儿,恭喜你发现了这张卡片,请与现在开始接触的第一位男嘉宾一起准备今晚的晚餐并得到大家的好评,任务完成奖励现金两百元。” 阮今点点头:“就是这样。” 萨飒不太确定:“你会做饭吗?”她有几个出国留学的朋友,知道再怎么厨房杀手扔到国外生存一段时间厨艺都会飞速进步,但阮今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下厨的样子。 古代说君子远庖厨,意为上位者不忍心看到生灵被杀害变成口粮,于是远离厨房,现在这种怜爱被萨飒放在了阮今身上,她这么漂亮,谁会想让她被油烟呛到呢? 白悦想了想:“需要我帮忙吗?” 导演按捺不住提醒:“不能拉外援哈,否则罚款两百。” 阮今看了眼沉阶,他被大家默认不会做饭也没打算辩白,安静地坐着,一会看了看手表,到时间了,起身离开客厅进了厨房。 阮今也站起来,安慰她们:“没事,” “两个人呢,总不会一盘菜都拿不出手的。” 她跟了上去,客厅和厨房有个隔断,吵闹的声音渐渐小了,沉阶已经备好了刀和砧板,肉放在上面,拿了个围裙往身上系,围裙是正常尺寸,但穿在他身上有点显小,胸肌被束缚后就往前凸出来,腰也瘦,和网上流行的倒三角身材差不多,屁股因为被休闲裤盖住了看不出翘度,但只是这弹幕也刷起一片颜色。 【awsl】 【好骚哦这是可以说的吗?乳沟嗷嗷嗷我透视能看见乳沟】 【我都不敢想这如果是镂空围裙加裸体穿我的鼻血流的是多么畅快】 沉阶自己手背后系好了带子,袖子早就被卷起来,手表放到台子上,开始切肉。 听到人进来也没有抬头,阮今问他准备做什么也不说话,路过他去冰箱里拿菜他才大发慈悲似得开口:“把萝卜和洋葱洗一洗。” 他大概在公司当总裁发布命令惯了,忘了怎么正常交流,阮今的确只会拌个沙拉,看沉阶的样子厨艺应该不差,她没打开冰箱去拿那些蔬菜,而是靠在上面:“你会给我发工资吗?” 沉阶停下了手里的刀,罕见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很疑惑:“你又不是我的员工。” 阮今:“那你能改改你的语气吗?” “如果无法改正,在每句话前面加个请或者谢谢呢?” 沉阶没说话,只有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清晰刺耳,弹幕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静默尴尬,祈祷两个人有人先服软,有的人恨不得穿进去代替沉阶跟阮今道歉答应一条龙,良久后,沉阶手上的肉都切完了,实在没什么可做了,才转过身,没看阮今的眼睛:“抱歉。” 【终于服软了vocal】 【她都这么漂亮了你让让她怎么了,再说本来就是你的错,板着个脸跟别人都欠你钱一样】 【吓死我了我不适合看这种场景快快怼着今今宝贝的脸拍让我舔舔压压惊】 【天天臭着个脸,霉气都让你给引回来了】 阮今并没有刚刚在情感的对峙上打败一个男人的自觉,听到道歉就转回去开冰箱拿菜了,毕竟饭还是要做,主要还是靠沉阶。 她的头发今天在右边扎成了马尾,垂在胸前不弯腰还好,一弯腰长长的卷发就会比她先掉落在前面,怀里抱着四个土豆两个洋葱,阮今巡视着冰箱,头也不回地问沉阶:“还需要什么吗?” 半天没得到回答,想转头的时候从耳边伸过来一只男人的手,拿走了冰箱上层的青椒,又抓了把芹菜,一回头,沉阶站的有些近了,但仍然没挨到她,视线和她飞快地交接一下,嘴唇颤动着:“我自己拿。” 他很快退到一个社交的安全距离,跑去水池洗菜,阮今关了冰箱,也走过去,她的手比沉阶的小很多,怀里的菜快抱不下,被沉阶一一接过去放在一起,拿起了另一件围裙:“穿上这个。” 语气生硬,话说出口才后知后觉这句也像命令,于是亡羊补牢似得加了个字:“请。” 阮今没跟他计较,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得在半小时内做出好几道菜,而她除了凉拌其他的一窍不通,于是接过来套上,转过身想去冰箱再拿个黄瓜,走了两步感觉后面有人在扯自己,先低头再顺着围裙往后看,发现沉阶不去洗菜,两只手抓着她的围裙系带:“要系上。” 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又加上:“谢谢。” 他走了过来,阮今只好伸开手,任由系带勒出她的腰,很细,显得上半身丰满而曲线优美,这是另一种属于女性的魅力,不同于沉阶充满力量的肌肉,阮今的身材纤细,露出的脖子高贵而优雅。 【学舞蹈的你们平常吃的这么好吗?我跟你们拼了呜呜】 【毕竟练舞就是会体态优美嘛,能理解(悄悄收起身后的铲子)】 【看萨飒和阮今就知道了,不说了我prprprprprpr】 沉阶准备炒菜的时候阮今终于洗好了黄瓜,放在砧板上准备切,关逢陌从墙后面冷不丁露出个头,朝她笑了下:“嗨~” 阮今顿了一下,幸好还没拿刀,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关逢陌扬了扬手里的水杯:“我来倒杯水,我说我再不喝水就要渴死了,死得很难看,导演就没拦我。” 他几步走到阮今面前:“做什么呢?” 阮今把黄瓜拍碎:“黄瓜。”围裙罩住了她大半的头发,弯身的时候清爽很多,但刘海仍然箍不上去,时不时坠下来骚扰视线。 关逢陌把水杯放下,靠近了帮她手动别住头发:“切吧,我先帮你抓一会。” 阮今没意见,这样效率果然提高很多,刚切完黄瓜,正在翻锅的沉阶突然喊她:“阮今,能把切好的洋葱递给我吗?” 她的视线稍微一转就能看到那一碟子碎洋葱,的确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于是没多想伸手去拿,中途被关逢陌握住了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洋葱多辣啊,你的手不适合去碰,我帮你。” 他暂时离开了阮今身边,随手把洋葱扔在沉阶面前的台子上,本来想设计沉阶一番假装他没接住摔在地上,但因为这顿饭关系着阮今今晚的任务是否能完成,没敢真做这么过火。 “喏,你的洋葱。”他那张欠揍的脸愿意的话能摆出更欠揍的表情,斜着眼看沉阶,像看什么垃圾。 沉阶的表情是冷的,从一个僵硬的束手束脚的厨子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沉总,这一刻关逢陌在他心里大概已经是个死人了。 “谢谢。”他说。 恋综海王14 y edu 9. co m 关逢陌不能在厨房待太久,他走了后阮今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了,菜都洗好了摆在桌上,关逢陌走之前把它们都移到了沉阶手边,一伸手就能够到。 油烟的确大,阮今想凑近看看,被逸出的一部分呛到了,沉阶把油烟机的功率调大,盖上了锅盖:“你离远点。” 阮今就靠在台子的另一边,看他不停地翻炒盛出来,再炒另一份菜,她不需要动手,没人舍得让她动手,她的目光似乎随着被颠起来的炒菜上下移动,又似乎是在看沉阶握住锅柄的手,沉阶或许察觉了这种专注,但舌头像打了结,就是不说话。 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大部分归于沉默,这种寂静并不尴尬,反而像为酝酿某些旖旎氛围而铺垫的前奏,但时间太少了,水滴石穿最需要的不是水,而是时间。 菜很快做好,只差端上桌,阮今先把黄瓜送了出去,大家自动进来帮他们上菜,等阮今再去时只剩下一盘,被沉阶端在手里,没什么事可做,她准备回去客厅,被沉阶喊住:“去洗个手。” 这句话并不出格,也算带着善意的提醒,阮今又回来,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拿毛巾擦干。 【你们还记得不,刚刚关哥亲过今今的手】 沉阶在门口站了一会,等阮今洗好了手才动脚,刚迈出一步,听到阮今在后面提醒:“你的手表。” 她拿起那块沉重的表递给他,但沉阶没办法重新戴上,两只手抱着碟子的边缘,左手放开伸过去:“劳烦,我现在腾不出手。” 他的衣袖仍旧是卷起来的状态,放松的时候肌肉不显,结实的小臂上不像一般男人毛发丛生,可能精心打理过,露出青绿的血管,阮今拨开暗扣,表圈拉到最大仍然没有沉阶张开的手粗,只好握住他的手,让他缩紧“手,稍微收起来。” 这回表很顺利地戴上去了,阮今系好表扣,松开他的手臂,沉阶说:“谢谢。”夲伩首髮站:y edu 8 .c o m 【你非要现在戴上是吗?】 【那盘子粘你手上了是吧放不下来?】 他比阮今高,低头看着她,阮今的发旋被浓密的卷发遮盖,那些散落出来的发丝凌乱得有型,像猫咪蓬松的毛,他脸色没那么冷了,想继续说点什么,关逢陌进来得凑巧,打断他:“你们在干吗?阮今,过来选位置。” 【哈哈哈哈哈关哥真的,为yцshцwen.cσm八百瓦照死沉总】 【他真的我哭死,每次沉总和阮姐要有点什么他就能突然冒出来】 沉阶的厨艺的确不错,开饭时桌子上摆了七八样菜,除了拍黄瓜其它都是他做的,柏孟嘴上说着不饿,连干了三大碗饭,看阮今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你们做的真好吃,怎么都这么厉害啊。” 阮今夹了块黄瓜:“只有这个是我做的,厉害的是他。”她指了指沉阶,柏孟立即转过去想夸他,但沉阶不近人情的样子令他望而却步,张了张嘴,硬是想不出来好话,又转回来,吃黄瓜:“这个黄瓜拍的真碎,好吃!” 萨飒翻了个白眼:“好吃你就多吃点。”觉得他缺心眼到了一定程度,不会夸可以闭嘴,不用硬夸。 她吃的最多的也是黄瓜,热量低又是阮今做的,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一样。 饭后过了一会,男女分开,开始发短信,如果不是导演盯着不给相互看,萨飒肯定要和阮今黏在一起,她想了想,反正是匿名,又不能发给女嘉宾,咔咔打完一行字就把手机扔到旁边,专心致志地看着阮今,猜她会发给谁。 萨飒心里有点不舒服,她其实不太确定自己对阮今的感情,起初只是被赢了的不服气,看过阮今的表演后也就释然了,后来觉得她的确演的舞台效果比自己好,看过后自己也有新感悟,于是每天刷遍阮今的舞台剧就变成了习惯,每个粉丝都渴望和偶像接触,萨飒出国看现场舞台是迈出的第一步,找到伦纳德想进去要签名是第二步,现在在综艺里追星成功是最后一步,她好像也只能到这里了,不能再进一步,如果继续走下去就要自己踩出路来,那一定是条艰苦而疲惫的道路,她停在起点,还没决定要不要踏下去。 但在这之前,她还是会为阮今给谁发了心动消息而不高兴,但阮今和她一样,草草打了几个字就放下了手机,一看就不怎么用心。 于是她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了,沉闷的情绪一扫而空,开始反思自己刚刚发的是不是太过分。 四个女嘉宾也只有白悦思考了一会,删删减减打了一段话,其他三个敷衍地速战速决,全程也没什么交流,反而是男嘉宾那边热闹一点。 柏孟发完了消息,东张西望,江临笙刚放下手机就看见他探过来,笑嘻嘻地问:“柏哥,你发给谁啦。” 江临笙笑笑:“这是可以问的吗?” 他看了看镜头,导演立马接上:“请各位嘉宾不要相互打探。” 关逢陌一边发消息一边用眼神瞥沉阶,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分析会发给谁,可惜沉阶装得很,平静得不像在发心动消息,始终没透露一点情报,他翻了个白眼,重点放回自己的手机,思考该发什么能让阮今一眼看出是自己,还能增进点感情。 互相发完消息后就是接收消息的时刻,关逢陌捏紧了手机,随后搭在扶手上离得很远,怕看到,又怕看不到。 手机收到消息会有提示音,只有沉阶的手机叮叮叮响了三下,三个人诧异地看过去,发现他看消息的脸色突然臭下来,又突然间回转,柏孟抓耳挠腮想看,还剩最后一个人,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发给谁。 关逢陌当然希望是阮今,也祈祷是她,但最后响起的手机也并不是他的,是柏孟。 这小子比另外两个人还要惊讶,点开一看,憨憨地笑了。 嘉宾们并不清楚短信的发送者和接受者,但节目组肯定会完全展示给观众看,用来专门交流的app都是他们出品的。 【以下是今日份的心动短信: 男嘉宾: 柏孟→阮今:谢谢今天的饭!黄瓜很好吃! 关逢陌→阮今:v我50提供男模精心服务,清仓价哦~ 沉阶→阮今:…… 江临笙→阮今:今天晚上能去找你吗? 女嘉宾: 白悦→沉阶:你的厨艺好厉害,是特意学过吗? 曲烟→柏孟:傻孩子你可长点心吧! 阮今→沉阶:谢谢。 萨飒→沉阶:装什么装臭傻逼。】 【vocal节目组牛逼,不和谐直接发啦】 【飒飒你真的,是一款口味丰富的小甜包(亲亲)】 【我还以为最后一条消息是阮姐发的,没想到,不过看小柏那个样子是一点没听进去】 【哈哈哈哈哈柏孟:点心?什么点心?】 【我搞不懂啊啊啊们直男这样吗?直接给人家发省略号,怎么,信息发不完我亲口跟你讲?】 【好家伙又给你磕到了是吧】 【只有我在意江律师发的消息吗?是我太黄了还是你们太单纯了……】 【还有关哥是什么意思,男模服务什么服务?脱衣舞还是嘴对嘴喂酒(星星眼)】 【白悦真的好贤妻良母啊,什么活都会干又很勤劳,将来一定不愁嫁人,要是不要彩礼我就娶她了】 【?】 【神经病啊?她勤快和嫁人有什么联系?她结婚是为了给人当保姆吗?】 【没有镜子总有尿吧?主页写着性别女结果发言恶臭男,就算下面再小也不能冒充女的哦】 【一眼男装女,真是尿道连口腔张嘴就是骚】 弹幕吵吵嚷嚷的,但都是热度,导演就没让人看着,信息互动算是今天安排的最后活动,结束后大家就散了,各自回房。 关逢陌跟着柏孟到了他房间门口,趁他开门的时候走上去打闹一样夹住他的脖子:“好兄弟,关哥待你不薄吧?假如我问你问题你一定会知无不言的对么?” 他没收敛力气,手臂因为用力肌肉全部鼓起,柏孟一边扒拉他坚硬的胳膊,一边求饶:“疼疼疼、关哥,你先放开我,你找我什么事你倒是先说啊!” 关逢陌松开了他,把他推进屋,为了保护隐私嘉宾的房间里是不会放置摄像头的,他放心地问:“给你发信息的是谁?” 柏孟有点为难,不想破坏规则,他一向有点死心眼的扎根守序善良阵营,关逢陌退了一步:“是阮今发的吗?” 这个只要肯定或否认就行了,柏孟赶紧摇头,关逢陌的的神情并没有变好,眼神反而阴沉下来,他拍了拍柏孟的肩膀:“谢了兄弟,下次请你喝酒~” 他从柏孟的房间里出来,径直朝自己的住处走去,但是路过房门并没有停下,反而多跨了几步,靠在阮今的门旁,缓慢而沉重地敲了几下。 没一会听见脚步声不急不缓地渐渐靠近,咔哒开了门,阮今站在门里,换好了睡衣,头发披散在后面,脸上有点没擦干净的水痕,刚刚应该在洗脸。 关逢陌挑着眉毛,刚刚的不悦被吊儿郎当取代,没一点歉意地道歉:“我打扰到你了吗?” 见阮今摇头,他又得寸进尺地问:“不请我进去坐会?” 他们一个个都比阮今高,因此她要同他们对视的时候需要抬起脖子:“我困了。” 关逢陌贴近了看,怎么找也找不出阮今那张完美脸蛋上所谓的倦意,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强闯,只能弯下腰,靠的近一点,高大的身形将阮今在摄像机前完全遮挡住,圈着她的腰,同她额头贴着额头,连吃醋的话讲的都那么小心翼翼:“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只要阮今解释他就相信,阮今还真给出了个合适的理由:“今天的菜全是沉阶做的,我不应该跟他说声谢谢吗?” 关逢陌还是不开心:“怎么不拿着卡片来找我?明明是我们一起到的。” 阮今不太想跟他继续聊下去了:“沉阶是自己找来的,你那时候在干什么?” 关逢陌那时候当然在睡觉,吃了个瘪,替阮今抹掉了脸上的水迹,有点黏,不知道是什么护肤品:“对不起嘛,为了表达歉意我愿意给你白嫖,五十也不要了。” 阮今推开他:“免费吗?那就不值得了。” 她关上了门。 关逢陌只好耸耸肩,退回自己的房间门口,刚要进去,阮今的另一隔壁门被打开,沉阶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接壤,空气无形中变得沉重,刀光剑影似得,杀气腾腾。 门内,阮今回到床边,刚坐下,从背后缠上来一具洁白的身体,虽然瘦削,但骨架宽大,缠着她像条蛇一样吐出信子,在她脸上又舔了一口,问她:“是谁呀?” 阮今拍了拍他的脸:“别舔了,太黏了。”没回答他的问题。 他就把舌头吐出来,无辜地看着她,像是在邀请她惩罚这条给她带去烦恼的东西,阮今顺着他夹住了这条沾满津液的软肉,一用力,他就喘息着硬了。 恋综海王15(江临笙h) 江临笙曾经试图在节目停录时给阮今发消息,约她见面,只是个联系方式而已,他作为知名律所一把手如果连这也搞不定,那么上半辈子算白混了。 阮今看到了,也猜出了是谁,但没有回应,那时候正和萨飒天天逛街买衣服,女孩子在一起的话题总是比恋爱有趣,也比男人要可爱的多。 一次两次邀请没有回应,江临笙就不再发来消息,看样子已经放下,没想到第二期开始录制的第一天就趁着走廊没人敲响了阮今的门,阮今开门后发现是他,想起来那条今晚来找你的短信,堵着门没让开:“有什么事么?” 江临笙取下了眼镜,他的近视不那么严重,只是工作中时常谈判需要用眼镜掩藏情绪,因此一摘下来表情就清晰而生动,他很会主动示弱:“我的房间没有热水了,能借用一下浴室吗?” 他的衣服并没有水迹,顶多原本扣的严实的领口像被人暴力地扯了一下大开,头发也没有湿,如果一定要在他身上找到什么与水相关的东西,那只有一双氤氲薄薄水汽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阮今。 是个诱饵,秀色可餐的鱼钩,阮今让开了:“进来吧。” 走廊远处的摄像头清晰地拍下了他因急促走进门内而飞起的衣角,以及得逞后眼眸眯起得愉悦的笑,抑制不住弯起的唇角。 【??啥玩意,怎么就进去了,上一期没看到他俩互动啊?】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暗度陈仓是吧!!!】 【泪目了,关哥还在跟小柏套话呢,家就被偷了(流泪)】 【我刚刚从短信就看不懂了,哪家恋综嘉宾晚上培养感情啊?你说他俩是清白的狗都不信】 【我缺这点流量吗呜呜呜给我进房间拍!!】 门被江临笙关上,阮今拿起手机继续给伦纳德回消息,看见洛尔肯的名字时上眼睑轻轻颤动了一下,江临笙的行动并不露骨,没有进了屋就直接脱衣服勾引阮今,像真的只是借她的房间洗个澡一样进了浴室。 阮今拿着手机往下滑,伦纳德说了点洛尔肯的坏话,又拿艾斯林跟他做对比,拉踩起来很有内娱营销头子的风范,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自己虽然拿了洛尔肯的钱明面上站他,但心里还是支持阮今和艾斯林玩玩,洛尔肯是条不听话的狗,训不乖,狼哪有金毛可爱呢? 伦纳德有时候说话真有种不符合气质的媒婆味,致力于替手下团员找到真心相爱的另一半,总有人怀疑他上辈子是丘比特,阮今习惯了,刚想问问剧团最近的情况巧妙绕开恋爱的话题,浴室突然传出来一声巨响,然后是江临笙的痛呼。 真实奇怪,明明声音很大,但又带着压低嗓子的性感沙哑,男人的低喘总是悦耳诱人的,阮今透过磨砂玻璃看向浴室,等了一会,才走过去,敲了敲门:“怎么了?” 江临笙迫不及待地出声:“没事,”他又低低喘息了一下:“不小心摔了一跤,衣服湿了。” “我也没带其它衣服。” 他走到了门口,和阮今隔着玻璃门说话“怎么办?” 阮今晾着他没说话,过了一会,轻轻地开口:“怎么办呢?” 江临笙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觉得这句没有回答的回答充满善意的戏弄,像在和他调情,他的身躯就着火般烧起来了,从指间,到没穿裤子的大腿,往上,被凉水打湿的皮肤,最后是脑子。 他拧开了把手,门被慢慢拉开,他看见阮今靠在门后的墙面上,长发披散,刚刚开门时披着的丝巾已经被随手放在床边,里面是件轻薄的睡衣,这件睡衣是她从f国带过来的,小吊带,蕾丝边,很有f国的服装特点,浪漫而性感,她的双手环抱臂弯搭在胸前,因为上臂的轻轻挤压胸前的沟壑形成了完美的弧度,露出来的上半胸脯圆润白皙,看上去柔软而香甜,身体的曲线像是大艺术家灵感巅峰时随手绘制的图案,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个能够完美复刻的人。 这是阮今的日常,没有刻意点缀自己,但已经迷得江临笙忘乎所以,只想跪在她身边当一条被驯养的宠物了。 他在浴室里挖空心思,在装扮自己上耍了不少心机,他的头发又细又软,沾上水黏在脸上,配上没了眼镜的脸更显得惹人怜爱,裤子全脱下半身光着,但白衬衫留在身上,用下摆遮住形状狰狞的阴茎,领口解开三个扣子,刚好能把乳头露出来,再淋上些水,打湿后贴在皮肤上是透明的肉色,虽然没有腹肌,但皮肤白嫩,汗毛也少,来的时候喷了点香水,如果阮今凑近了是绝对闻不到其他味道的。 阮今像是漫不经心地看进了他的眼睛,然后转身,还没抬脚,江临笙从背后贴上来,胸膛吸住阮今裸着的后背就像解了某种怪瘾,整个人疲软下来,手像没有力气似得挂在阮今身上,她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但个子比她高,只能岔开腿,尽量不踩到阮今。 他的双臂从阮今的腋下穿过,搂住她的腰,头窝在她的颈侧,用柔软的嘴唇去蹭阮今的皮肤,只敢亲,不敢咬,黏黏糊糊的,头发和阮今的头发缠在一起,把她的也弄湿了。 到了床边,阮今被他抱着没办法坐下,又被蹭的痒,拍了拍他的头:“滚上去。” 江临笙不想离开她滑润的后背,但阮今的命令优先于他的感受,于是强忍不舍放开了她,一只腿跪上了床边,刚想扑上去,被阮今叫住:“上衣脱了。” 江临笙看了看还穿着的衬衫,水迹有一半蹭到阮今背上去了,但仍旧在滴水,如果就这样躺上去,床垫也会被弄湿,他将扣子一粒粒解开,利落地脱掉扔到地上,如果阮今这时候赶他走,那他只能裸奔了。 江临笙爬上了床,转头发现阮今在看着他,那双眼睛像是在笑,又像是漠不关心,无论她抱着什么心态,总归是实实在在地盯着全裸的他,他突然升起一阵耻意,头皮从后脑开始发麻,延伸到前额,尾椎又疼又痒,前面的阴茎来了感觉,迅速充血膨胀,这回没了遮羞的衬衫,狰狞的肉棒上连血管也能看清,他就算体毛再稀疏,这个地方的毛总归不会少,只是比一般人软一点,用力的时候擦过对方的皮肤不会被剐蹭的太疼。 阴茎硬起来却不去安抚是很难受的,江临笙不想碰它,像是厌恶至极般甚至不看,朝阮今伸手:“有点、难受。” 阮今往后退了一步,令江临笙伸出的手不能触碰到她,他们之间仿佛划开一条分割两岸的楚河汉界,阮今就站在一边,俯视着他,无论他怎么哀求也不动容。 “为什么要往后退?”江临笙的眼角滑下去一滴眼泪,破碎感很少用来形容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但此刻用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我想抱抱你,只是单纯地抱着行吗?如果你讨厌这个,”他低头,脸上带着狠意,伸出手攥住昂扬上翘的阴茎,使了力气:“我控制不了它,我把它掰断,你不要离开。” “看见你远离我,这里好难受,”他另一只手摸着心口,弯下了腰抱成一团,握住阴茎的手暗自使力,疼的额角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但咬着牙,没叫出声,像是一切与生殖器相关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不能忍受的灾难。 如果他真的这时候掰断了自己的下体,今晚就谁也睡不成了,节目还会在法制栏目获得免费宣传位,阮今走回去,躬起腰的江临笙头才堪堪到她的小腹,她只能跪坐在床边,从他两侧突破脆弱的防线,手伸进去,握住他使劲的手腕:“松开。” 江临笙的身体似乎养成了听话的条件反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松开过了,阮今拉着他的手抬起来,把他推倒在床上,骑了上去,她的内裤还没脱掉,纯棉的,隔着一层布和江临笙的阴茎相互磨蹭,如隔衣瘙痒,起不了什么情欲,于是她掀开裙子,低着头,一点一点把内裤的中间拉扯到一边,露出里面的阴唇来。 阴茎的温度不低,稍微磨蹭两下就挤开了肥厚的阴唇,触碰到里面的阴蒂,阮今像骑马一样前后摇了会腰,累了,但阴蒂只是稍受刺激,达不到顶峰,有种难耐的渴望,穴道这时候还是干涩的,没有淫水的滋润不能进入,阮今顺着江临笙的身体往前,途中把内裤轻松脱掉,最后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会舔吗?” 江临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会。” “在那之后,”他轻声说,不装了之后色情淫荡的气质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能不能也帮帮我,下面好难受啊。你阻止我掰掉它,那也只能你来满足它了。” 阮今摸了摸他的脸,手从发际插进他的发缝,下一刻使了力气揪住一把头发,往上一提,坐了上去,睡裙铺下来,盖住了江临笙的头,她的双腿分开,跪坐在他的下颌两侧,于是江临笙的双手能够弯起握住她的大腿和饱满的臀部,宽大的手掌用力捏,软肉从他的指缝间炸开来,迫不及待地往外挤一样。 江临笙的确很会舔,舌头灵活地上下拨动隐藏深处的阴蒂,还时不时将它纳入口腔吮吸,他的效率比阮今自己磨蹭要快多了,没一会阮今就达到了阴蒂高潮,头皮发紧后快感一晃而过,短暂但真实,小腹抽搐了几下,江临笙应该感受到了,但仍旧没停,继续舔,阮今隔一会就抽搐一下,一波波小高潮令她没有力气再去拽江临笙的头发,只能撑在他头上,急促地喘气。 持续了一会,阮今在这状态下竟然又要高潮了,快感逼近的瞬间,江临笙用了牙齿,使劲碾压姣小的阴蒂,带着他豁出去的爱,阮今弯下了腰,伏趴在床上,手臂压住嘴巴才没叫出来,在这一次高潮中,她的穴道往下一股一股地流出了黏腻的汁液,喷在江临笙的脸上,一抹,藕断丝连,被强行分开的液体之间拉出千丝万缕,还泛着刺眼的晶莹。 阮今歇了一会,江临笙的手已经慢慢摸到她的穴口,试探地往里伸了伸,阮今忍住腿软的感觉,起身,扇了江临笙一巴掌。他的脸被打的偏向一侧,表情先是空白了一会,突然又开始脸红,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绯色,嘴巴张开,自顾自地发起情来。 喘息着,用亮晶晶的眼睛看阮今,里面全是期待:“能不能再打我一下?” 阮今:“滚。” 年终事情好多,我有时间就写,肉还没写完 恋综海王16(江临笙h) 阮今的穴道已经变得湿哒哒的,吃进江临笙的阴茎就不太费力,江临笙把脸上的淫水摸下来,抹在挺巧坚硬的肉棒上,均匀地糊了一圈,但没有套子,他顿了一下,不知道如果现在出去买,回来还能不能进门。 阮今不像他那么纠结,到底只是个虚假的世界,戴不戴无所谓,不是剧情需要人物根本不会怀孕,她降临在江临笙上方,抓住已经蓄势待发的阴茎,缓缓坐下去。 龟头滑进去,进到一半受不住地卸去双腿支撑的力量,身体猛地坠落,硬生生把肉棒压进深处,两个人一起出了声,阮今的声音来自沉闷的喉咙,江临笙不憋着,直接啊地长喘,被阮今揪了下乳头:“别叫。” 她的脸颊也浸满红润的情欲,热气升腾,额角冒出些细密的汗珠,但声音还是平静而冷淡的:“隔音不好。” 江临笙委屈地捂住了嘴,下体只被包在温热的穴道里升起股难耐的渴意,轻轻抬了抬腰颠了阮今一下,顶的她不自觉缩紧了入口,双手撑在他腹部两侧,上身稍稍倾斜,江临笙嘶了一声,抽了口凉气,扶住阮今的大腿,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抬腰,阴茎在阮今的穴道内轻轻研磨,这种快感细水长流,如果是心急的人一定受不了,但两个人的耐性都不错,连喘息也渐渐趋于平稳。 这种岁月静好的状态结束于江临笙的突然加速,连动作也激烈起来,大开大合地往上顶,阮今被颠起来,阴茎脱出,堪堪留个龟头被牢牢套住,等她落下来再吃进去,操干的程度很深,他的阴茎是稀有的前翘型,操到深处偶尔顶到宫口,当阮今被快速的起伏累到直不起身体,伏到在他的腹部,已经同穴道熟悉起来的肉棒就能轻而易举地撞上子宫,宫体是前倾的,刚好合上他撞击的角度,于是不歪不斜,每一下都顶住了宫口,它就渐渐变得软烂,容易打开,表面凹陷,龟头每撞一次就能前进几分。 穴道是早就被操熟了的,粘液和淫水掺和在一起,被迅速抽插的阴茎打磨地发泡,由于重力的吸引从被撑的平滑的穴口,从肉棒与软肉的缝隙里流出来,薄薄的一层水液,累积起来就打湿了两个人紧贴的股部,于是皮肉相撞的声音不再蠢钝,而变得清亮起来,幸而床是有厚实的垫子的,两个人这么激烈的动作也不曾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个结界似的,上了床听到淫靡的做爱声,下了床空气静谧,仿佛房间的主人已经睡着了。 快感的累积总会到顶点,江临笙冲刺起来就忘了全部,行动只能靠下半身思考,不记得刚刚想的要拔出来射,也舍不得抽出来,赖在里面,阴茎抽动几下,还没最后插进宫口,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缓慢而有力,阮今的穴道被这突兀的打扰刺激到,骤然夹紧,江临笙撞到穴道的一半就射出来,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喷涌而出,一边射一边继续往里面插,等龟头咬住宫口,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了,只能抵着它,因为血液快速涌动而发颤,同阮今一起享受高潮的余韵,身体是快活的,心里却有点遗憾。 敲门声停了一会又响起,依旧只敲几下,不急,很有耐心,阮今平复了会呼吸,双腿的力气渐渐找回,按着江临笙的髋骨借力将他的阴茎拔出来,有了摩擦就有酥麻的快感,刚刚高潮的身体敏感又疲惫,阮今俯下身趴在江临笙身上又歇了会,他们的脸挨得近了,江临笙不可自控地想和她接吻,被她用手挡住,于是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在她的手心留下透明的津液后又凑过来:“不亲,舔舔行吗?” 他像只发情的狗,口水和生殖器分泌的液体都是带有气味的标记物,趁阮今还没回神伸长舌头从她的下颌舔到眼角,很难想像一个人的舌头能这么长,他这时候又像条蛇一样了,如果舌尖分叉,他一定会两边都舔。 阮今从他身上起来,披肩幸好在纠缠中被扫到了地上,没沾上什么白色的污迹,她捡起它,弯腰的时候穴口还在往下淅淅沥沥地滴着精液,披肩一裹就什么都遮住了,然后不急不缓地走过去开门,江临笙掀开轻薄的空调被钻了进去,无济于事,门并不正对床,除非闯进来,否则门外的人是怎么也不会发现他的。 他透过留下的一个小孔偷窥,除了这一点光亮四周都是密闭黑暗的,安全感包裹住他,因此放松下来,看见一双手搂住阮今的腰都没有难受,阮今很快地打发走了来人,关上门回来,他又缠上去,被夹住舌头,阴茎又很快硬起来,这回阮今没强硬地骑在上面,估计是累了,腰也疼,躺上床,床单一会肯定要换,湿哒哒的,江临笙拿了个枕头垫到阮今腰后,确定她躺的舒服了,才往前挤进她的双腿间,阴茎上还挂着上一轮沾染的粘液,抵着穴口很顺畅地插进去,这回的姿势相对,因此上翘的龟头一直划弄穴道的上壁,来来回回剐蹭,比之前的刺激更甚,阮今被他抽插的呼吸渐急,头发铺散在床上,江临笙走了个神,觉得它们像一条条卷曲的毒蛇,刚好与他扭曲的精神相配,绝配,天生一对。 他的下身不停地撞击,上半身俯下来,阮今的睡衣带子从肩头滑落,露出整个乳房,江临笙圈住它,脸贴上去含住乳珠像吃奶一样又吸又咬,但不敢太用力,怕阮今又起来给他一耳光,爽是很爽,时机不对。 他知道阮今或许嫌弃他嘴巴里留有的淫水的腥甜,因此不同意接吻,也没犯贱地故意去亲,除了嘴巴,哪里都舔舔咬咬,觅食一样。 快到十点,但江临笙没有结束的意思,阮今也没喊停,估计今晚江临笙不会出这个门,毫不知情的关逢陌已经早早睡下,准备第二天再找机会凑到阮今身边刷存在感,亲眼看到江临笙走进去的观众已经急得上火了。 【啊啊啊啊急死我了他们到底在里面说什么!!有什么是我尊贵的vip不能听的吗?!!】 【急的我下去跑了两圈又上来在床上滚了两下,差点把手机屏幕咬碎了】 【导演要不这样我把眼睛寄过去你替我安在阮今房间的灯上面,我只看不说话怎么样(大哭)】 【跑去客厅,挠了两下屁股,炫了三盘哈密瓜,我都消化完去拉了屎,江律师还没出来(微笑)】 【直播是不是到十点就要关了?不是那我们看什么?】 【信女愿用十年单身换阮今的房间门突然塌了!!!】 【那我用我前任的jj长度换!】 【你们憋太离谱】 【啊啊啊要关了要关了!!!】 没有理会观众的哀嚎,提前定好时间的摄像机啪的一声断电了,屏幕黑下来,走廊安静而沉寂,大家陷入沉重的睡眠了,月亮也发出了鼾声。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冒头,江临笙搂着阮今正睡得香甜,昨晚定的闹钟突兀地响起,铃声刺耳但有效,江临笙唰地睁开眼睛,他和阮今都没穿衣服,那条睡裙最后被他趁阮今迷糊的时候从下面拽掉了,江临笙看它不顺眼,对于一个极度渴望肌肤触碰的人来说,能够在情欲泛滥的途中忍受一段时间已经很不错了,他连睡觉都像蛇类缠紧猎物一样伸出双手抱着阮今的肩膀,双腿分开,下面的腿前端贴紧她的腿弯,上面的大腿攀上去,不漏下一点皮肤,半硬半软的阴茎被挤在阮今的臀缝里,也只有这里还能容下它。 阮今也醒了,眯着眼睛定定地看了看他,指着门,睡了一夜的嗓子刚打开,声音就低软无力:“出去。” 江临笙的手像长了吸盘紧紧贴住她不愿意放开,又磨蹭了一会,差点擦枪走火,被阮今咬着牙蓄力踹下去,尾椎骨砸到地上,疼痛唤醒理智,江临笙坐在地上找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从一堆布料里面扒出来自己皱巴巴的衬衫,套上,又去浴室穿上了裤子。 他出来后阮今还在床上小憩,被子只遮住了中间的身体,胳膊和大腿因为炎热裸露在外面,光洁白皙,江临笙没忍住跑过去在她的背上亲了亲,又贴着她的耳朵呢喃:“床单我会帮你洗掉,你看是现在就给我,还是白天我找个时间再来一趟?” 阮今没回答,好像已经陷入深眠,江临笙只好一遍遍重复,他到不觉得烦不甚烦,毕竟可以一边说一边抚摸阮今的皮肤,那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阮今在昏沉中一直觉得有只聒噪的苍蝇围绕在耳边,人还没睁开眼睛,手已经挥出去了,啪的一声又给了江临笙一耳光。 只不过没用太大力气,手拍上去后就扒在了上面,江临笙的头也没被再次打歪,同昨晚上那巴掌相比玩似的,有点暧昧的亲昵感。 睁开眼睛看清苍蝇是什么,又听清江临笙说的话后,阮今把额前的头发捋到后面:“不用。” 她翻身起来,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遮住重要部位就行,一抽床单就拽下来,窝成一团,走到门口打开门,天已经蒙蒙亮了,走廊只有昏暗的光,摄像机也还没开始工作,阮今把床单扔出去,又回来,拉住还呆着的江临笙的胳膊,往门口赶,拽过去从他背后一推,江临笙就踉跄着滚出她房门,等他反应过来回首,门已经嘭的一声关上了。 江临笙习惯性地去扶眼镜,只摸到了鼻梁,才想起来昨晚为了露出这张不错的脸把它取下来了。 “真是的,”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蹲下身去捡被折的丑陋的床单:“好无情啊,感觉被白嫖了呢。” 阮今现在只是有点s,等过几个世界就会变得又温柔又s,用高跟鞋踩射男人后笑着递过去一张纸安慰他辛苦了,但不会让他碰到自己。 恋综海王17 萨飒起的不算晚,早上七点到八点算是一个最佳用餐时间,如果想在这之前做点运动瑜伽,就得赶在六点之前起来。 穿上练功服压会腿,新的别墅小屋有间镶嵌了一面墙的镜子的练舞室,非常方便随时看到身后的门会不会有人进来,萨飒期待的当然不是某个男嘉宾,他们早上运动不是出去跑步就是去楼下的健身房,不太可能摸到这里,萨飒在等的是和她一样早上需要舒展拉伸的阮今。 但今天没等到,七点过一刻了,萨飒只好擦擦汗,准备冲个澡去客厅,下楼的时候看到从健身房出来的关逢陌,穿着个老头背心,湿透的白色和肉色混杂,坚硬的腹肌直直凸显出来,满额头的汗,咸湿的气味随意向四周逸散,带着压不住的男性荷尔蒙。 萨飒不喜欢,一向接受不了汗味冲天的人,关逢陌朝她身后看了眼,随口问她:“你一个人?” 萨飒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关逢陌知道不直接点萨飒不会吐些他想要的情报,当然直接问她也有可能不说:“阮今没和你一起?” 萨飒也很纳闷,第一期节目的时候阮今和她自从有天早起在活动室相遇之后就像约好了,每天早上一起练练基本功,她们起得很早,至少比睡懒觉的关逢陌早,他怎么知道的呢? 阮今今天早上为什么没有来呢?萨飒被这些问题迷惑了,又加上不太喜欢关逢陌,语气就恶劣了些:“我怎么知道?” 两个人在楼梯拐角话不投机半句多,曲烟从楼下上来,看起来刚出去跑完步,背了个吨吨桶,里面的水被喝了大半,带出去的时候应该是满的,虽然也流了不少汗,但萨飒就是能接受,觉得她身上的汗都是无色无味的。 曲烟被他们堵在台阶上,看见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惊讶道:“呦,大早上怎么火气这么大?” 萨飒拉住她的胳膊:“没什么,你要上去吗?我们一起。” 她原本是要下去倒杯水,促进代谢,遇见关逢陌后也没了那个心情,亲亲热热地和曲烟往楼上去,眼神盯在她的背后:“曲烟姐,你的水能不能给我喝点?我有点渴。” 曲烟一只手就握住了宽大的水壶递给她,萨飒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没用吸管,拧开了盖子倒着喝,尽量不接触,也不是洁癖,只是朋友正常交往之间保留的礼貌距离,她们的房间在里面,因为来的晚,所以没选到心仪的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路过阮今的房门时,萨飒停了一会,想敲门,又怕打扰阮今休息。 曲烟跟着她停下来,看了眼那扇门:“怎么了?阮今还没起来?” 萨飒点点头:“我觉得不太对劲,她之前和我起床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今天也太晚了。” 曲烟觉得萨飒想太多了:“偶尔她也会睡个懒觉吧?” 萨飒摇头:“应该不是,干我们这行的平常也得自律,不然上台之后拿不出最好的状态,她不会那么放纵自己,要么前一天晚上熬夜了起不来,要么是身体不舒服。” 两个人靠近了那扇门,说不好是因为什么,总之没说话地站了一会,曲烟身上的汗都风干了,抱着双臂,看萨飒踌躇不前,想不出有什么好犹豫的,伸出手直接敲门,叩了一会,里面响起拖鞋踢踏的声音,房间的隔音实在不好,脚步声越近越响,最后停在门口,两个人就知道房间的主人要开门了。 阮今没生病,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睡眼惺忪,衣服也没换,像刚从床上爬起来,披着第一次见面穿着的巨大丝巾裹住自己,头发凌乱,形象不像往常那么端庄,但看着就亲切可爱,总算有了些人间烟火。 萨飒没和她一起睡过,没见过这样居家可爱的偶像,因此杏眼微微睁大,突然双眼发光,曲烟也愣了一下,阮今努力睁着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遮住了半阖的眼神,明明在看她们,但人影却倒影不在她的瞳孔里,问她们:“怎么了?” 萨飒回过神:“你今天起的好晚,我还以为你不舒服,昨晚上熬夜了吗?” 阮今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眼角的泪水晕染了睫毛,使它变得又黑又亮,多余的顺着脸颊的弧度流下来,形成一道透明的水痕,很漂亮,又莫名带着色气,像是那种事后的艳鬼,萨飒有点受不了,稍微偏开视线,问她:“那你一会下去吃早饭吗?吃完早饭导演叫我们到客厅去。” 天气还是热的,尽管是清晨,温度已经攀升到二三十度,走廊的窗户没有打开,空气就闷热起来,像被装进搅拌机里打散的很不均匀,热气都集中在三个人聚集的地方,阮今裹得严实,第一个觉得热,把披肩稍稍拉开了点。 她刚睡孰不久,又被叫起来,很难再次入睡,于是顺着萨飒的意思:“去,我先换个衣服。” 曲烟不像萨飒不好意思一直盯着阮今,没有人不喜欢美,只是看着都会让人心情好起来,她欣赏的也尤为仔细,以致阮今拨弄自己的披肩时露出来一点洁白的皮肤,上面刻印的红痕也清晰地投入她眼中。 曲烟感觉像被人从后脑来了一拳,晕乎乎的,那说不清的红痕在视线里也模糊了,直到阮今告别她们关上门还没回过神来,萨飒因为定力不够不敢多看没发现,还在心大地跟她花痴,她敷衍地应和着,不知道该不该同她说,倒变得和刚刚的萨飒一样踟蹰了。 欲言又止了半天,萨飒都跟她道别回房间了,曲烟还没拿定主意,又觉得是自己眼花,又猜测是因为夏季蚊虫多被咬的,尽力避开那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今天的早餐还是各做各的,阮今换个衣服就下楼了,萨飒和曲烟还在沐浴,楼下已经起来的人不少,幸好厨房够大,没有隔断,正前方就是餐厅,江临笙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的蜂蜜,泡了杯水,放在手边,自己慢条斯理地嚼着吐司,他的眼镜又戴上了,头发没打理,刘海散乱在额前,比平时多了些闲情逸致,看见阮今下来了,等她路过身边,突然拉住她的小手指。 阮今停下来,顺着触感回头看他,江临笙的唇角微微弯起,声音温柔,轻的还在厨房里的人听不见一点,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喝点热水吧,我加了蜂蜜,对嗓子好。” 阮今接过来喝了两口,没喝完,也没说谢谢,仿佛这是江临笙理所当然的责任,她在这停留了一会,又继续往厨房走。 剩下的半杯蜂蜜水又回到江临笙手里,他也没掩饰什么,在镜头下光明正大地接着一饮而尽,蜜水流过干涸的喉咙,的确滋润了疼痛和痒意,但牙齿从根部开始难受,总想使劲地咬住些东西,最好是如昨夜那般柔软的、甜美的皮肤。 他衔着空掉的杯子,嘴唇含着的地方是刚刚阮今触碰的边缘,一用力,牙齿就磕碰上去,发出沉闷的响声,不是通过空气,而是骨传导直接到耳蜗里,震的头疼。 阮今已经进了厨房,洗了生菜和黄瓜,打算做点沙拉,关逢陌提前煮好了鸡蛋,拿在手里等着她过来,厨具很多,也很新奇,剥好的鸡蛋不用切,用分割器一压就碎成了好看的样子,他凑过去,很喜欢在她耳边讲悄悄话,弯腰,脸却看着餐厅的方向,笑的眼睛眯起来,跟阮今说话的语调是黏黏糊糊的撒娇,看江临笙的眼神却是挑衅而轻蔑的。 昨天晚上的心动信息并不能让他排除所有情敌,至少在今早之前他还不知道江临笙已经和阮今熟悉到可以同喝一杯水了。 江临笙或许有意在大家面前掩饰,但也没那么用心,不经意间露出的看阮今的眼神里的情感黏稠地快要把她吞掉了,很恶心,像某种潮湿背阴里的昆虫产下的卵,可以随意泯灭但数量繁多,总有关逢陌烧不尽的时候。 关逢陌攻击过去的恶意像劈在了棉花上,不仅没伤害到对方,自己反而沾了一手恶臭的粘液,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得不偿失,于是转了个身,发现阮今的衣裙被水溅湿了前面,很有眼力见地跑去拿了围裙过来,从后面给她套上,他比阮今高,也比她壮,站在那儿正好将阮今完全挡住,江临笙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背影,微微往前靠,像把阮今紧紧搂在怀里似的。 他咬住了茶杯,渐渐加重力气,牙尖是感受不到疼痛的,疼痛只起源于齿龈,到僵硬的腮帮,顺着神经传导至中枢,眼睛的温度也高于平常,他仿佛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道是牙齿碎掉了还是瓷做的杯子被他啃下来一个豁口,但这些都不重要。 江临笙突然就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和他的母亲一样,伤心难过的时候楚楚可怜,泪水就在眼睛里打转,不想让它掉下来的时候就是掉不下来,哭泣是令人心烦的,他自有一套让人看了只会怜爱的示弱手段,可惜阮今正背对着他,看不到。 恋综海王18 【够了老子心疼他,阮姐你快转过来看看(大哭)】 【唧唧着火了呜呜呜江律师反差好大,怎么突然就走换肾虐心小白花路线了】 【他们昨天晚上肯定有奸情,啊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什么!!!一分钟内得不到答案我引爆导演的裤头!!!!!】 导演突然裆下一凉,擦了把汗,站在摄像机后面,屏幕上萨飒和曲烟都下来了,坐在阮今身边分食那一大碗蔬菜沙拉,曲烟没有吃草的爱好,啃了两口,叼着根菜叶子又跑去厨房下了碗鸡蛋面。 她也只会下点面,焯水煮软,打个鸡蛋,阮今洗剩的生菜叶子加两片进去,然后捞起来,端出去的时候萨飒和阮今还没吃完,软叶子也细嚼慢咽的,白悦早上喜欢热牛奶和面包,吃进去有很实在的饱腹感,江临笙的咖啡已经喝完了,下睑还有点红,但被眼镜完全遮住,拿着报纸翻看,关逢陌把肉干咬的嘎吱响,没嚼到什么蛋白纤维,全是上牙和下牙在打架,看脸是带着怨气的,只是不知道冲着谁。 等待嘉宾们都吃完了早饭,坐到客厅,导演拿着对讲机咳嗽两声:“想必昨天你们已经阅读过这一期的嘉宾守则了,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百忙之中抽出空配合我们录制这一期的特别节目。” “我们限制了各位嘉宾的财产使用权,当大家跨进这里后全部要从零开始,你们现在除了沉阶和阮今余额都是零,收入来源可以是突然出现的神秘任务,也可以是每天的临时工作。” “当然不会让你们自己去找,我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吗?我们已经和店家沟通好了,四项工作,自由选择,请打开手机点开我们的独家APP,勾选自己偏向的工作提交。” “如果有两位勾选了同一种工作,那么我们会按照账户余额的多少分配,余额最高的优先。” 第一天的工作还真就很零散,发传单,做奶茶,开出租,服务员,阮今勾选了某咖啡馆服务员,也不知道是不是给节目组面子,一天干下来到手四百块,算是这几个里面性价比较高的了。 男女嘉宾的选项一样,导演肯定是要他们男女搭配成一组,开了直播后萨飒也收敛了点,不再把对阮今的偏好摆在明面上,大家磕cp是一回事,弄假成真又是一回事,萨飒不想给阮今添麻烦,正好馋奶茶馋的很,于是选了奶茶店员工,就算不能喝闻闻味也好。 两个大学生都选了发传单,哪怕它的工资不太高,但发完能提前结束,今天是他两一组准备晚饭,正好能省出时间。曲烟有驾照,有辆时常开出去飙车的超跑,于是勾中出租车司机,打算让大家看看自己秋名山车神的实力。 大家都不是纠结的人,做选择很快,一眨眼就全部提交了自己的选项,导演再次打开对讲机:“很庆幸大家的选择没有冲突,我宣布一下今天的组队情况:发传单——柏孟、白悦,出租车司机——曲烟、关逢陌,奶茶店员工——江临笙,萨飒,咖啡馆服务生——阮今、沉阶。” “稍后我会将工作的具体位置发送给大家,请大家自行赶过去。” 关逢陌不确定地拿出手机又看了看,发现自己的确被匹配到出租车司机的岗位,可他明明选择的是咖啡馆服务生,本来只是冲着高薪去的,现在发现另一位女嘉宾是阮今,悔意和不甘瞬间涌上来,本来心情就不好,于是臭着脸,跟导演欠他一个亿似得,等大家散了后慢吞吞地准备,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曲烟在外面等他,他拿上了墨镜,沉阶和阮今也走的晚,一个在玄关换鞋,一个去厨房带水杯,关逢陌站在阮今出门的必经路上,等她走近了拉住她,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的面前,温热的气息随着呼吸喷洒到阮今的手掌上,他张开嘴,含住了她的手指,用犬牙轻轻咬了一口,又吸又舔的。 就在沉阶的背后,欺负他后脑勺没再长一双眼睛,灯下黑地调情,没发出一点声音,关逢陌张了嘴,用唇语告诉阮今:等我。 【牛逼,谁懂当面ntr的含金量啊家人们!】 【如果沉总这个时候突然回头就刺激了嘿嘿】 【你们在说什么啊,组队了不代表在一起吧,说的跟关逢陌为爱做三一样】 【等等,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更带感了(大惊)】 沉阶换好鞋子等阮今,站在门口回头,关逢陌已经走过来,相遇的时候朝他勾了勾一侧的唇角,随意的一瞥溢满嘲讽,明明自己的行为像个勾引别人妻子的狐狸精,却以正宫自居,看不起和阮今临时组队的沉阶。 沉阶莫名其妙,不知道关逢陌的自信从哪借来的,他是个内敛守礼的人,虽然没有反击回去,但也皱紧了眉头,脑子里不由浮起秘书对矮矬穷前男友的精辟总结: 普信男,真下头。 因为别墅处于市中心,各组的工作地点均匀地散布在周围,出行也比第一期方便,距离远的虽然打不了车,坐公交地铁也很快。 被摄像头拍着进地铁还是太引人注目了,沉阶和阮今从二号口进去,沉阶买票上车的流程比阮今这个刚回国的人熟悉,从手机上查到去目的地的路程,买了两张票,给阮今一张后就走在她前面引路,虽然长的高,脸又帅,但因为气质冷看起来十分不好接近,周围蠢蠢欲动想来要联系方式的人都停在了最后一步。 阮今提前戴上了口罩,跟着沉阶走,摄像机没离她们太远,但为了拍远景,稍微落后了一段距离,下楼梯的时候四面八方的人群汇聚成一股,阮今和沉阶之间的间隙就被人见缝插针地挤进去,从一个两个到七八个,十几个,等到了站台,阮今已经看不见沉阶的背影了。 不过没事,她的票拿在手里,打开手机随便挑一个导航软件就能获得准确详细的路线,阮今不是傻子,这世界上也不是谁离了谁就完全不能生活的。 等车的时候摄影师终于从楼上挤了下来,扛着笨重的摄像机气喘吁吁地,只看到阮今,惊了一下,问她:“沉阶哪去了?” 阮今摇了摇头:“不知道。” 声音空灵清脆,引起了周围几个人的关注,他们转过头看她,发现她带着口罩,长长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披散下来,虽然看不见脸,但身段优美,让人眼前一亮,如果不是黑漆漆的镜头罩住她,他们已经上来搭讪了。 摄像师有点着急,每一组只分了一个摄影,但两个人都要拍,他又不能学蚯蚓把自己切成两半,两个嘉宾如果要分开就少了很多拍摄素材,交不了差,他垫了垫脚往站台的尽头望去:“我们去找一找他吧?” 阮今无所谓,两个人刚要动身,右边那个欲言又止半天的兜帽男生还是鼓起勇气搭话:“你好,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阮今看过去,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像炮筒的镜头也转向他,男孩不适应地揉了揉鼻尖:“你的、你的声音很好听,我有几个很适合你的广播剧角色,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下?” 又急忙加上一句:“有报酬的。” 【哇,路人小哥这个颜值也不低哎,清纯男大,在线害羞】 【哪里清纯了?哪个纯情小伙会随便问陌生人要联系方式啊,一看就是诡计多端的臭男人,老婆别理他!!】 【看起来比柏孟聪明点,但没他高……救命,柏孟在我的印象里已经快和二哈划上等号了(流泪)】 阮今从来不做节外生枝的事情,拒绝了,也许是开口得到了回应,破冰后的男孩变得难缠起来:“姐姐,你先别急着拒绝嘛,我是N大的学生,你看,这是我的学生卡,”他的右手在口袋里面掏阿掏,取出来一串钥匙,钥匙扣上面挂着个卡套,粉粉的魔法阵图案,翻过来后N大的名字清楚地印在上面:“我是配音社团的副社长,最近我们社团接了个广播剧,里面有个角色到处找都找不到适合的人选,我刚刚还在沮丧地想把这部剧退了呢,没想到就遇到了姐姐。” 他的五官很精致,头发染成亚麻灰后又烫卷了,脖子上挂着头戴式耳机,穿着长袖T恤朝阮今笑,像个天使,声音甜甜的:“姐姐,这个广播剧很火的,故事也很精彩,我们可以先加个联系方式,我把剧本发给你,你看了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嘛~” 他说的大火广播剧无论是什么阮今也不清楚,毕竟才刚回国,刚想拒绝第二次,肩膀搭上了一只手,手掌很大,握住了她整个肩窝,沉阶从她身后出来,挡在她前面,瞥了一眼男孩,若无其事地同她说话:“你怎么还在这?” 男孩比阮今高一点,于是在沉阶面前矮了半个头,气势上就弱下去,但突然出现的冷脸男人并没有把他吓到,他的眼睛骨碌转了两圈,还想再说,列车呼啸着到站了,沉阶遮住了他看向阮今的目光,把阮今揽到怀里,虚环着她的肩膀:“车来了,走。” 人群向车内涌去,男孩本来想跟着上车,被朋友拽住:“你干嘛?我们不坐那边的。” 的确,他甩甩脸,觉得自己有些上头了,还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呢就不顾一切要追着她跑,当他冷静下来复盘了整件事情,瞪圆了眼睛,和朋友吐槽:“我刚刚是被下蛊了吗?感觉好没脑子。” 朋友嗤笑:“你是色迷心窍。” 早高峰已经过去,周围人不算多,但列车上仍旧空不下位置,沉阶上车的时候在人群里用另一只手握住了阮今的手腕,没用力,不会让阮今感到疼痛,但很紧,至少人群再冲不散,他个子高,握住拉环只要轻轻抬手,阮今也不矮,伸手去够拉环也不费力气,他们的手还牵在一起,自由的另一只手各握各的,有点怪,摄影师恨不能放大镜头只拍两人相交的手。 【我服了,皇上不急太监急,沉总你不能直接把阮姐搂进怀里吗?】 【刚从棺材里爬起来,这是什么?现在小情侣相处的方式这么新奇吗?】 【啊啊啊我脸都怼屏幕上了恨不能穿进去推阮今一把!!】 【今天看不到他两亲嘴我半夜奇袭导演卧房,不走门我从电视里爬过去(阴暗爬行)】 列车开启和到站时由于惯性人总会往前往后倒,拉环的上端是活动的,阮今并不能靠它固定自己的身体,她又轻,于是停车时总会撞进沉阶怀里。 沉阶今天出门穿的不像往常那么正式,套了个薄薄的衬衫,不使劲的时候胸肌是软的,没撞疼阮今,但她的额头是硬的,沉阶接住她几次后,趁着停车的空档,放弃拉环带着阮今靠近了结构柱,柱子是稳定的,他让阮今靠着它,自己站在她眼前,手臂牢牢地将阮今困在自己和柱子之间,另一只手还握着她不放,两个人之间仍旧隔着点距离,但偶尔对上视线,又觉得没存在什么空隙。 他们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热气,明明头离得那么远,摄影师早就带着摄像头藏在了另一节车厢的拐角,为了不影响他们偷摸摸地拍,靠着借位弹幕里某位网友终于看到了磕的cp的接吻图。 【把我杀了给他俩助助兴(流泪)】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沉阶不会主动挑起话题,阮今也不会,一直到该下车了,他们就只是静静贴着,最后一下惯性结束后,阮今站好了,这一站下车的人不多,不用担心会被冲散,于是转了转手腕:“能松开了吗?” 她的声音的确好听,轻而温柔,听见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因为沉阶的身高他们俩周围没站什么人,自发地避开,人本来就不多,于是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现在又慢吞吞往两个人跟前挪,幸而门开了,沉阶听见阮今的话就松开了她的手腕,哪怕没怎么用力,她的手腕还是因为长时间的禁锢泛起红痕,她自己倒不怎么在意,理了理口罩下了车,沉阶紧密地跟着她,像是她忠诚的骑士。 我这两天抽空多写一点,过年走亲戚就没时间了(悲伤) 恋综海王2 导演次日才把阮今的采访发出来,阮今在国外十分受人追捧,但在国内鲜少有人知道,一是因为内外有墙,二是因为音乐剧这门艺术喜欢的人觉得非常精彩,没兴趣的人却会觉得无聊极了,就算标题封面十分吸引人,点进去不到十秒又会退出来。 审美是主观的,但阮今的漂亮是能把人的审美变成客观的程度,采访一共五分钟,一大半时间是阮今坐在沙发上平静柔和地听采访者磕磕绊绊地提问,摄影师端摄像机的手从来没这么稳过,一动不动地对着那张鬼斧神工的面容,当她有了这样的美貌,声音性格身世就都不重要了,哪怕是害人的妖精也有的是人甘之如饴地贡献自己。 更何况她的性格并不恶劣,问一句答一句,不热情也不冷漠,采访者在这样的氛围下也渐渐冷静下来,有点不情愿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您是因为什么报名我们‘谈个恋爱吧’节目呢?” 阮今很老实地回答了:“我想试试谈个恋爱。” 每天都在脆脆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服了我服了宝宝你想谈恋爱你来找我啊我身高八尺八块腹肌,我赚的钱都给你花!!!你周围都是什么瞎子啊让你上恋综谈恋爱! 阴暗扭蛆:别人美的雌雄莫辨,我丑的人畜不分,女娲你在嘛我有个生意想跟你谈一谈(黑脸) 兜兜有草莓:这个姐姐的五官有点外国人的影子,鼻梁好漂亮,是混血嘛? 每天都在脆脆鲨:付导对不起没有说你的恋综不好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你这不是大炮轰蚊子嘛(大哭) 刀片回收机器:姐姐轻轻一笑给我迷成智障了 狂人日记:我要长成这样我洗澡都不关门(微笑) 和外语分手的第366天:姐姐,一定要是男生嘛,女生可以嘛(流泪) 很黄很黄的宝宝:路过被扣了,好无助,姐姐会负责嘛(可怜) 快乐储藏柜:昨天还在吐槽其他嘉宾没几个正经想谈恋爱的,今天的女四这么乖我却不想让她谈呜呜呜 这条采访视频在迅博的综艺词条上火了一段时间,但节目组已经没钱买热搜了,除了爱看综艺的观众着了魔似的到处找阮今相关的资料,还有很多人对此一无所知。 但至少在综艺圈子里压过别人一头了,导演自我安慰地想到,等播出了后有了明星吸引流量,还愁没有热度吗? 恋综开拍这天天气都晴朗得让人开心,第一期拍摄的地点在一栋郊区的别墅里,这里地段不太好,出行很不方便,方圆百里内没有外卖和商场,但胜在租金便宜,都知道节目组穷,但穷的这么理直气壮还是令人大跌眼镜。 第一期是没有观察员的,只是召集所有嘉宾住在一起,美名其曰培养感情,但按照网友缺德的猜想是导演想为后面几期省钱。 别墅很复古,像上世纪的老洋房,偶尔有两处现代设计也不显得突兀,有的人来的很早,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到的,逛完整个房子后提前选了朝南的卧室,房间肯定是足够的,只是有好坏之分,默认先来的能得到好房间,于是大家在处理完一天的事情后赶在天黑前都陆陆续续地到了。 柏孟和白悦因为是学生,有大把空闲的时间,上午就到了,一前一后,相遇后柏孟还高兴地跟白悦打招呼,没什么暧昧的不好意思,观众以为他只是对白悦这一类的不来电,但下午萨飒和曲烟过来后他也是大大咧咧地上去点头握手交朋友,大家才发现他可能还没长那根恋爱的弦,这家伙就是来交朋友的。 太阳下山后大家都坐在了客厅,第一天的这顿晚餐还算节目组有良心提前准备了,但在这里的女嘉宾还少一人,眼看快到饭点,性子急也不会看人脸色的柏孟坐不住地问节目组:“导演,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我已经饿了。” 导演在镜头外回他:“再等一会吧,还没到饭点呢。” 他又回头问身边的副导演:“怎么样,阮老师什么时候能到?” 副导演抹了把头上急出来的汗:“现在是下班高峰,他们被堵在中环动都动不了。” 导演刚要发火说明明叮嘱过不要走高架,副导演及时地说完了后半句:“不过小王搞了辆电动车,载着阮老师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 导演一口气差点没憋过去,只能干瞪了眼副导。 在客厅等待的人耳力好的也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沉阶一直抱着电脑不理人,对此毫无反应,江临笙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轻轻地嗤笑一声,对阮今的印象降成了负分,关逢陌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上去更想上楼睡觉,柏孟挠挠头,砸吧砸吧嘴,他是真的饿了,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消耗大食量也大,不过也为自己刚刚的提问感到不好意思,后知后觉这样问像是在怪还没到的那个人。 萨飒咳嗽了一声,用捧读的语气大声说:“我觉得一点也不饿,等一等又没什么。” 曲烟和白悦奇怪地看了看她,以萨飒过来后就端着高冷架子和沉阶一人一块地方释放冷气的姿态来说,这个举动太崩人设了。 但她们现在的确不饿,因此也附和她,白悦想了想:“我给大家倒点水吧。” 她去厨房端了个茶壶出来,茶几上有玻璃杯,把水端到柏孟面前的时候语气轻柔地跟他说:“饿了就用这个垫垫肚子。” 水端到每个男嘉宾面前她都会说一遍,最后给萨飒倒了杯水后就放下了茶壶,跟曲烟说:“你也要吗?你的杯子在那边我不太好拿,你自己倒吧。” 曲烟才发现白悦好像不太喜欢自己,她把两个人相遇后发生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也没找出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惹不起但能躲得起,于是冷漠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跑到单人沙发去坐了。 又等了一段时间,柏孟的好脾气都快磨尽了,门口终于传来按铃的声音,萨飒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猛地起身越过准备去开门的热心小狗柏孟,以不符合气质的光速跑到门口,曲烟挺好奇地伸头去看,发现萨飒竟然对着门外的人喜笑颜开,和她们刚见面时的反差太大了,惊得她差点从沙发背上掉下去。 萨飒把那人的行李箱抢了过来,走在前面替她推着,典雅的脸上尽是愉悦,连细柳一样的眉毛都因为快乐而高高扬起,有点像见到偶像的小年轻。 等她们走到客厅,一直被萨飒遮挡在身后的阮今才被大家完整的看到,曲烟下意识开口,嘴比脑子快:“我靠!” 看到阮今的人都是一阵失神,她的确有那个令人出糗的资本,长发如海藻般浓密的卷曲蜿蜒,刘海蓬松,包裹住那张巧夺天工的脸,衣裙宽松,肩上披着件雪纺质地的丝帛,和萨飒一样有种艺术家特有的气质,看到大家都在客厅坐着,先为自己的迟来道了歉,微微垂下头避开集中过来的视线,没和任何一个人对视,萨飒瞬间脑子充血,哪还记得自己的高冷人设:“没关系没关系,你来的不算晚,才刚到饭点呢。” 她的善意几乎要化成实质的触手缠到阮今身上去了:“你要先去换个衣服吗?要我带你去选房间吗?” 阮今朝她笑了笑:“谢谢。” 萨飒咬住了嘴唇,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但皮肤一定在冒着热气,她也不松开阮今的行李箱,低头往楼上冲,走到楼梯口发现自己提不动箱子,囧在了那里。 阮今跟着她,伸手要把箱子接过去:“我来吧。” 曲烟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萨飒走后她和白悦之间没了阻挡能直接看到对方,有点尴尬,于是朝他们跑去:“我来我来,我有肌肉,我力气大。” 她果然轻轻一提就把箱子提了起来,蹬蹬蹬三步上了楼梯,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也不像以前遇到的人趁机言语骚扰,于是阮今毫不吝啬地也朝她笑了笑。 曲烟抹了把脸,小声地骂了句草,她以前可不是这样,混乐队的见识多底线非常有弹性,只要不犯法什么都能接受一点,不会骂脏话是会被对手刻在横幅上嘲笑的,三句不离你爷爷你祖宗,但在阮今面前会不自在地把这些口头禅咽回去。 因为是最后一个到的,阮今别无选择,只剩下一间空房,除了光线不好没什么问题,萨飒有点不舍得阮今吃苦,跟她说:“我们换一下吧,我的房间虽然只能照到一点太阳但至少还有阳光。” 阮今并不在意,摇了摇头拒绝了,萨飒不会反对她的决定,在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虽然她不能说服阮今换房间,但她能以这个理由把阮今约到自己那里去啊! 她为自己的足智多谋点了个赞,眼睛放光地盯着阮今,却发现阮今在看着曲烟,把大大咧咧的人看得害羞起来,别过脸。 萨飒她们身为舞者对身高本身就有要求,都不矮,但曲烟比她们还高一点,应该可以和楼下几个男人比一比个子,她穿着黑色的皮质外套,工装裤,看起来身型瘦削,与表现出来的力气大不相符,于是在她问阮今有什么事时,阮今问她:“你真的有肌肉吗?” 那双琥珀色的迷人瞳孔带着点试探的好奇:“能让我看一看么?” 曲烟受不了,她有一瞬间觉得阮今在勾引她,更让人绝望的是她很吃这套,她在怀疑自己性向曲直的分岔路口徘徊不定,但还是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背心,夏天本来就穿不多,露出了整个臂膀,她的右肩上有条长长的纹身,纹的什么很难看清,只是总体看上去唬人,如果是打架的时候衣服一脱,气势就起来了。 曲烟弯起胳膊一用力,蓬勃的肌肉瞬间鼓起来,阮今稍稍睁大了眼睛,伸出食指出戳了戳。 有点痒,但还能忍受。 曲烟在她褪去好奇的时候重新穿好了衣服,有点逃避似的跑下楼:“我先下去了,你换衣服吧。”她还把瞪着她的萨飒也拉走了。 柏孟在曲烟起身的时候也扶着沙发起来了一点,想去帮忙,但动作比曲烟慢一步,他只是热情好心,阮今实在很美,柏孟自知自己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家里也没矿,配不上她,于是又躺了回去,他现在一心想开饭,如果餐桌上有阮今他估计能就着吃五碗饭。 关逢陌一直在睡觉,沉阶回过神后又继续看他的宝贝电脑,江临笙现在对阮今的感情很复杂,他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但又会情不自禁地被阮今吸引,其实刚刚他的身体也有种起来帮忙的冲动,被他用疼痛遏制下去,白悦倒的水此刻有了作用,江临笙只能大口地灌水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白悦自从阮今进来后就呆呆地坐在那里,有点迷茫,发现周围的人无论是镜头里的还是镜头外的都被她吸引,暗暗垂下头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今天爆更六千。 这个世界是个带点钓系的阮今 恋综海王3 阮今放好行李后下楼,工作人员已经摆好了晚餐,都是从酒楼现订的饭菜,品相一般,味道应该不错。 其余嘉宾已经落座,萨飒在身边给阮今留了个位置,朝她招手,她的主动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但餐桌明显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大家都暂时把疑问憋在心里。 都是些家常菜,但在国外稀有,餐桌很大,除了够不到的菜阮今几乎每个都尝了点,主食吃的很少,一杯水喝完了想要去到,水壶在餐桌中央,坐着够不到,于是稍微站起来了一点。 阮今对面是沉阶,自己被萨飒和关逢陌夹在中间,大家吃饭不怎么交流,也没发生什么用公筷替别人夹菜的事情,一顿饭吃的很平静,阮今站起来就稍微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的头发很长,下楼的时候忘记带皮筋扎住了,因为吃东西的幅度小本来不碍什么事,但起身前倾时顺着重力将要落在餐桌上,虽然桌子套了一层桌布,肉眼可见的干净,但总有人觉得上面糊了一层油渍。 江临笙放在餐桌上的食指突兀地向上翘了一下,白悦不太想管,和沉阶一样无视,萨飒在右边看不到左边的情况。 关逢陌突然伸手接住了那缕头发,这是几个注意到的人都想不到的事情,他在众人为阮今失神的时候呼呼大睡,刚刚和阮今第一次见面也只是眯着眼睛发了会呆,看不懂是被阮今的漂亮魇住了还是仍旧没睡醒。 论身世他拿的牌连柏孟这个大学生都比不过,但论神秘感又比沉阶还吸引人。 阮今的面孔在沉阶面前渐渐接近,他终于抬起眼睑瞥了她一眼,阮今没看他,因此错过了他眼里的轻蔑,她拿到了水壶,又回倒了座位上,发现邻座吊梢眼的男人握着她的头发,磨砂了几下,发现她看过来,勾起嘴唇有点戏谑地笑了:“下次注意点吧,我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心。” 萨飒听到声音从右边探过来:“你干嘛?你松开!你什么好心?” 关逢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上更像个无赖了,松开了阮今的头发,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了阮今面前:“要感谢的话给我也倒杯水吧,哎呀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我心好闷啊气都不顺畅了。” 阮今一边握住了萨飒的手,一边朝他点点头:“谢谢,我下次会注意的。”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头发不小心落在餐桌上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吗?曲烟和柏孟都没觉得这是大事,阮今和他们想的一样不在意,但身边总有稀奇古怪的人给她这个建议那个建议,打着为她好的旗帜限制她的行动。 她把水壶放回桌子上,完全忽视了他后面那句话。 关逢陌挑了挑眉,两个人都无视了那个杯子继续吃饭。 饭后本来应该是大家自由娱乐的时间,却被导演叫到客厅,组织起一场介绍会。 阮今上楼取了条发带,听到通知下来的时候沙发已经坐满了,关逢陌一个人占了大半位置,斜躺着闭着眼,萨飒刚想起来叫阮今,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曲烟先开口喊她:“到我这来吧,这里还能坐一个人。” 单人沙发比椅子宽,勉强能挤下两个人,阮今走过去,曲烟让出来一个人的空隙,向她伸出手,阮今搭着她的手坐了下去,两个人免不得肩挨着肩腿挨着腿,如果是男女嘉宾导演这时候就要尖叫了,但曲烟虽然长得酷性别终究相同,于是这暧昧的一幕大家都没在意,只有萨飒敏锐地嗅到了危机。 导演为了让嘉宾们更快地熟悉起来擦出节目的爆点,没让大家直接做自我介绍,开拍前节目组不会让各位嘉宾特地去了解对方的信息,给现在的‘猜一猜对方的职业’环节埋下了引子。 算是恋综里的老套路了,导演点名从关逢陌开始,可能看不惯他一直消极怠工的样子,叫人把他摇醒。 他不一定是真睡,被推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当然眼睛睁不大,半眯着,听导演把话又说了一边,打了个哈欠:“那就猜呗,这么早叫我干嘛,猜完了再叫我也不迟啊。” 白悦笑着把话接过去:“感觉是自由职业者呢,做事情很随心所欲。” 关逢陌:“不是。” 柏孟吃饱了饭又恢复了精力,在场有一半人不怎么爱说话,他就极力活跃气氛:“那一定是要上夜班的职业,大哥你看上去真的好虚哦,熬夜熬得吧,嘿嘿,我也喜欢熬夜。” 关逢陌用他本就没多少眼珠子的眼睛瞥了他一下,看上去像翻了个白眼,但是没否认。 萨飒斩钉截铁地说:“男模,还是那种因为脸臭一直没人点的便宜货。” 曲烟被她逗笑了,投了她一票,笑的时候胸腔震动,阮今看了她一眼,微微伏下身体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也跟了一票。 沉阶虽然放下了电脑,但明显没兴趣玩这个无聊的游戏,能坐在这已经很给导演面子了,江临笙说了个保守的职业,显然没猜中,关逢陌环视一圈,在单人沙发那块停顿了一会,终于懒懒地宣布:“没人猜到吗?那我可就公布答案了。” 他靠在沙发背上:“关逢陌,电子厂车间普通员工。你们以后玩的某个电子产品说不定就是我组装的。” 萨飒发出一声嗤笑。 关逢陌:“怎么了大小姐?瞧不起流水线工人啊?” 萨飒:“你扯也扯像话一点,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脚上那双鞋子能买几个你工作的车间了。” “哎呀,被发现了”关逢陌毫不在意:“好吧,其实我之前就是做男模的,这是客人送的。” 他嬉皮笑脸的:“我当男模的时候挺受欢迎,也不虚。”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柏孟:“后来有客人天天为我打架,老板说我是个祸水给我撵走了我才从良的。” 他再说下去就不能播了,导演赶紧cue流程:“好了好了继续,关先生指定下一个人。” 关逢陌拍了拍柏孟的肩膀,没收力:“就你了小老弟。” 柏孟疼的龇牙咧嘴,震惊地看着他:“哥你力气咋这么大呢?” 关逢陌咧开嘴对他笑:“因为我不虚。” 柏孟的身份太好猜了,和白悦一起被最快地猜出来还是学生,白悦指定了江临笙,并且猜中了他的职业是律师,江临笙选了萨飒,白悦又最先出声:“我这算不算作弊?我曾经在网上刷到过萨飒老师的视频,特地去搜过她。” 江临笙朝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我选萨飒老师也是这个原因,萨飒老师太出名了,长年在网上冲浪的基本都知道她。” 萨飒又端起了点架子,坐得很直,下巴稍微抬起来,面无表情,高冷得像只天鹅,眼角却在偷偷瞄阮今。 阮今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趴在沙发宽宽的扶手上了,长长的卷发耷拉在后背,曲烟正鬼使神差地替她轻轻梳理,手插进那片云雾里向下滑,跟手指过山车似得,玩的不亦乐乎,她才想起来刚刚这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她重重地咳嗽了两下,阮今手掌撑起脸颊,朝她看过去,像只被声音吸引了注意的猫咪,曲烟因为她的动作而停了手,随着她的视线一齐看过来,萨飒的不满散去了一些,学她们团领导讲话一样清了清嗓子:“我叫萨飒,萨满的姓,飒飒西风满院栽那个名。” “我爸很喜欢菊花,本来想叫我萨菊的,还好被我爷爷阻止了。”萨飒本质是个话痨,小时候被母亲叮嘱艺术家要有架子,不能太接地气,生生忍着不说话装高冷,但一开口总是破功:“职业是一名舞者,现在在内地歌剧舞剧院工作。” 她极快地同阮今对视了一眼又撇开眼神,补充了一句:“曾经在月桂歌剧声乐比赛中获得了第二名。” 阮今觉得这比赛的名字有点耳熟,她可能参加过还赢了奖,但她也赢过其他许多比赛,不会单独去铭记某一场,因此记忆模糊。 她没给出萨飒想要的反应,萨飒瘪着嘴等了一会,导演都在催了才不情不愿地指了指阮今,连名字也不想说了。 阮今稍微坐直了点:“猜吧。” 白悦格外喜欢这个游戏一样,每次都最先开口:“和萨飒老师很像的气质,你也是从事艺术方面的职业吗?” 柏孟兴冲冲地说:“我猜和萨老师一样都是舞蹈家!”他情不自禁地夸赞她,因为缺心眼所以这种欣赏很纯粹,不会让人感觉冒犯:“你们都好瘦好漂亮,气质超级好!如果我在街上看到你们肯定会因为一直盯着看撞到柱子。” 江临笙扶了扶眼镜,也赞同柏孟:“我投舞蹈家一票。” 关逢陌打起了点精神:“万一是歌唱家呢?” 曲烟从半边身体感受到阮今肢体的柔软,想了想:“舞蹈家。” 萨飒忍了又忍,终于在大家畅所欲言后愤愤地反驳:“都不是啦!她是音乐剧演员,音乐剧包含了歌剧和舞剧,她会唱也会跳。” 萨飒说着说着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阮今,同她那双宝石一般的眼睛对上,从里面看到了笑意,或许还有一点戏弄,嘲笑她因为她不记得自己默默生闷气的蠢行为,她的脸一下子又变热,急忙捂着不敢抬头,听见阮今仿佛夹杂着春风的声音:“萨飒说的对,我叫阮今,是个唱歌跳舞的。” 她太自谦了,连在哪就业也不说,萨飒想大声喊你们别小看她她在国外很着名,她们剧团总统都不一定请得动,但她不敢把捂在脸上的手放下,怕又被阮今盯着,她一那样专注地看着她她就气息不稳,全身血液往某个不存在的地方涌去了。 阮今身边正好坐着曲烟,到现在还没被点到,于是顺理成章地猜她的职业,曲烟给她放了点水:“我的职业和你很配。” 关逢陌挑了挑眉,柏孟高兴地抢答:“和音乐有关吗?” 曲烟点点头,有些失望不是阮今回答的:“我有个自己的乐队,在里面当鼓手。” 还剩最后一个人,大家都把目光移过去,沉阶放下手里的书,他之前没参与,这时候也不打算破例,直接说了自己的职业:“沉阶,长生科技执行董事。” 白悦捧场地惊呼了一声:“是那个很有名的信息技术公司吗?” 柏孟挠挠头,他不是电子信息专业的,不了解,感觉自己还没白悦懂得多,但沉阶对他这种不懂的和白悦这种了解的一样的态度,都没看在眼里:“介绍完了,我走了。” 他离开了客厅,周边温度都升高了些。 恋综海王4 yedu9 .co m 白悦回到房间,关好门顺便上了锁,恋综有个自己研发app,专门用来给嘉宾们互相发信息,她点开后页面却和别人不一样,自动连接了未知联系人。 “舅舅,能帮我查一下那几个男人的好感值吗。” 对方没回信息,屏幕却突然跳转了页面,白悦一条条看下来,柏孟对每个女嘉宾的好感都差不多,阮今的稍高一点,沉阶和他一样一视同仁,对她们一个也看不上,四个人好感值加起来还没破零,关逢陌除了对阮今稍微有点兴趣,好感在五十上下,对其他人也是漠不关心的状态,江临笙看起来很好说话,好感给的比沉阶还离谱,全是负数,对阮今的好感就像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的,低的时候一度在违法的边缘大鹏展翅,高的时候又快跨过一见钟情的范畴,白悦看的直皱眉头。 虽然情况不太如意,但白悦自有一套对付男人的手法,啪啪啪打字:“舅舅,帮我把我的好感值和阮今的对调一下吧,麻烦了。” 她等了一会,对面好像在措辞怎么跟她讲,看起来十分犹豫【囡囡啊,本来剧本开始了外面的人就不能插手了,你现在能联系上我都是组里的人看我的面子给开的后门,我把你偷偷送进去已经引起管理员的注意了】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d u 8.co m 【这个金手指你不能经常用了,最多两次,你想想要在什么时候用吧,慎重一点,这次我给你做主,先不用,有好东西哪能开局就用掉呢是吧】 白悦瞳孔骤然缩小了一瞬,心里火大的很,但不敢明面上反驳他,只能露出一脸沮丧地样子:“啊,这样吗?那好吧,我都听舅舅的。” “但是舅舅,你不是说你是穿书局的领导层吗?管理员的权限还能比你大吗?” 对面沉默了很久,可能想不出狡辩的话,恼羞成怒单方面切断了这场违规的交谈。 白悦切了出去,过了一会再点进去,app界面已经恢复了,从男嘉宾到女嘉宾成行排列下来,头像是节目组拍摄的证件照,阮今的头像在里面尤为显眼,美的会被人怀疑是p的。 她的表情一瞬间有点迷惑,她是剧本的作者,当然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阮今是她为了女主建设的工具人,前期负责吸引爱意,转换给女主后会被观众发现来者不拒,脚踏几条船而骂的退出节目组,甚至为了打造后面四男争一女女主又不被骂的场面她还特地设定一个半弯不弯的曲烟,一个崇拜阮今同她一起退出的萨飒,但她写这个人的时候,有给她这么骇人的美貌吗? 阮今上楼休息前倒了一杯水,她的杯子容量一千毫升,按理说起夜的时候也足够她缓解口渴,但不知道是否是今天吃多了菜,阮今睡前喝了一半的水,半夜起来喝完另一半却不够,只能拿着杯子去厨房续。 夏天的夜晚凉丝丝的,老旧的别墅院子里还有蝉鸣,阮今穿着睡裙,想了想顺手捞过披肩裹上,这个时间楼下应该没有人了,连摄像机都停止了工作,黑漆漆的,阮今也没开灯,用手机的光亮照着路,摸到饮水机重新把杯子灌满了水再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和来时有点不同,阮今走到楼梯拐角,刚想上去,手机光一闪,好像看到了什么肉体,移回去,发现的确是一个人的臂膀,光着,在白炽灯的照射下生白,有点肌肉,但不多。 正常人已经吓得尖叫了,阮今慢慢往上移,光终于找到这人的脸,对方眯起眼睛,有点不悦,用词很礼貌,但语气不是:“劳驾,能先把手机从我的脸上移开吗?有点刺眼呢。” 是江临笙。 阮今关闭了手机灯光,没道歉,也没问他在这里干什么,两个人在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江临笙猜测阮今现在一定一脸疑惑搞不懂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客厅裸奔干什么,往坏一点想他以后或许会传出去些变态暴露狂的绯闻,其实阮今下楼的时候他就在黑暗里了,看着她轻飘飘地走下来,连月光也偏爱她,洒在她身上时都是温暖凝滞的,美好得不像他能触碰的仙子。 等她要返回天上时,江临笙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往前走了一步,主动暴露在阮今的灯光下,果然被她发现,他只穿了裤子,裸露的皮肤确定暴露在阮今的视线里,因为莫名激动泛起阵阵鸡皮,胸没有红,反而更惨白了。 她会来碰一碰我吗? 窗外的蝉叫的和心脏一样吵,沉默的空气终于有了点夏天的闷热,阮今重新点开了手机,不过不往江临笙那边靠了,仿佛当他是空气一样,继续走回去的路,黑暗里江临笙不确定阮今是否回头看了他一眼,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他的乳头因为刚刚那阵渴望而耻辱的立了起来,脸上的神情难堪,是能去演杀人魔的程度。 他连怨恨都莫名其妙,怪什么?怪阮今没有如他所想地靠上来然后给他一个严词拒绝的机会?怪他想羞辱她,却被她的无视所羞辱? 还是怪被自己闷死在内心的、不敢为人所知的真正想法? 次日清晨江临笙穿上西装又是个人模狗样的精英,在厨房煎了鸡蛋和吐司,只做了自己的,当他准备好自己的早餐时萨飒正好下来,看到鸡蛋兴奋地睁大眼睛:“有鸡蛋!太好了,我来煮两个,应该有锅吧?” 江临笙从容地给她指了方向,别墅里的人也差不多都起来了,白悦热心地替好几个面包抹了酱,又倒了几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让他们自取,柏孟食量大,自己煮了面,关逢陌勾着他分走了一半,沉阶已经穿好了正装,理所当然地坐在餐桌上享用白悦准备好的早餐,没说一声谢谢,也没评价。 阮今是最后一个下楼的,和曲烟一起,f国的衣服普遍复杂,背后拉链因为长途运输有些锯齿错位,难拉上去,阮今本想找萨飒帮忙,但门一开,正好碰到出来的曲烟,于是顺理成章对她说出请求,曲烟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阮今背过身,两片精致隆起的蝴蝶骨就直直闯进她眼里,皮肤洁白细腻,她愣愣地上手一摸,被阮今躲过去:“痒。” 曲烟才回过神,一边道歉一边给她拉上链子,看见她的背隐没在一片布料里,心里有点淡淡的遗憾,很快就散去了。 她们走下楼的时候萨飒才端出来两个盘子,每个都有一份水煮鸡蛋,一份蔬菜沙拉,对于她们这种要保持身材的职业来说,已经足够了。 萨飒把盘子递给阮今,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曲烟自己去厨房捣鼓,萨飒会为阮今准备早餐,但终究是个大小姐,不可能再为曲烟做一份,而白悦在看见她过来的时候就拿走了最后一杯牛奶和面包,尽管她已经吃过一份了。 吃完早餐就该散了,导演又把大家聚起来,拿着个喇叭在前面宣布有新规则,准备了八个签装在两个密封盒里,让他们随机抽,颜色一样的人要一天都待在一起。 男女嘉宾分开,萨飒脸色有点臭,大声抗议:“不能混在一起抽吗?” 导演严词拒绝。 她又不死心:“那能和别人换吗?” 导演:“不能。” 他们在掰扯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抽过了,白悦瞥了眼阮今的签子,又偷偷往男嘉宾那边打量,发现阮今竟然和沉阶同色,她自己的是蓝色的,男嘉宾那边拿到蓝色的是江临笙。 曲烟和柏孟抽到了一样的,还剩下一个没抽的萨飒和拿到黄色的关逢陌,萨飒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突然有了主意,拿了签子就把还在犯困的关逢陌扯到一边私聊去了。 导演宣布大家可以去忙了,分到一组的人各自和自己的搭档商调行程,阮今没去找沉阶,沉阶也没来找她,丢了签子就要往外走,被导演拦下来,拉到一边:“你好歹尊重点我的节目行吗?我们还有合作呢别忘了。” 沉阶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导演以前在他创业的时候帮过他,他已经终止合作退出了。 他又回到客厅,发现萨飒和关逢陌都坐在阮今身边,围着她叽叽喳喳地讲话,靠近了能听清他们是想一整天跟着她,想去逛街购物,阮今的衣服虽然好看,但穿起来太麻烦了,想买一点轻简的便服,四个人在一起也是在一起,萨飒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 沉阶想也没想拒绝:“不行。” 萨飒回头发现是他,有点心虚,理不直气也壮地吼回来:“怎么不行了?” 沉阶:“我要带她去公司,长生科技内部不对外人开放。” 他虽然没开口,但站在阶梯上俯视他们的眼神就像在说你们没这个资格。 萨飒当场就想跟他吵,被阮今按住了手,温柔地安抚她:“没关系,我晚上回来也可以和你逛街。” 她示意萨飒朝摄像头看看,导演还在盯着这边呢。 萨飒忍不住抱了抱她,虽然脸埋在了阮今的胸里,但没敢太过分,轻轻蹭蹭就起来了,排在后面的关逢陌眯着眼也想上来抱,被萨飒一脚踹走,摔在沙发上。 今天太晚了,明天多写一点,晚安啾咪 恋综海王5 沉阶没过问阮今的意愿,直接把她带去了自己的公司,阮今也的确没什么必要的行程,她在国内没有熟悉的人,出个门还要靠导航认地方。 车很快,两个人坐在车上没什么交流,沉阶看起来很忙,抓住一切时间用电脑赶工作,阮今对电子信息世界不那么感兴趣,稍微打开窗看外面的风景,风从细微的缝隙吹进来,拂过沉阶的脸,他分了一个眼神过去:“把窗户关上。” 阮今回头看了看他,两个人视线相撞在空气中,一边是冰雪,一边是春风,沉阶先垂下眼睛,他没做出什么强迫性的行为,合上电脑,面无表情,阮今也没听他的,无声的对峙中车子停住了,风就停了。 到了。 长生科技从最初一间屋子的小作坊变成了市里的一栋大厦,门口有人脸识别机器,进入大门需要刷脸,但沉阶作为老板有特权,识别身份后门一直开着,他在前面走,阮今跟在后面,一路上没碰上什么人,电梯都是单人电梯,刷沉阶的脸才能启动。 一路上行到顶楼,出了电梯后迎上来个人,沉阶把电脑递给他,又听他报了串今日行程,说完后飞快地往后瞥了下,不确定地眨眨眼睛,又回头看了眼阮今,神情逐渐从忙碌变成呆滞,当沉阶要进入办公室时,有些踌躇地开口:“沉总,这位怎么安排?” 沉阶像才想起后面还跟着个阮今,本想叫她去会客室待着,但又怕导演说这不算待在一起,忙一天白干,于是对她说:“你进来。” 沉阶的办公室是正常的面积,比较大点的家具只有沙发和办公桌,但拐角还有个门,他就让阮今在沙发上坐着,自己来到办公位上开始忙碌,一忙就是一上午,公司大了事情也多,等助理进来提醒他该吃午饭了,才从电脑前抬头,发现阮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本壁橱里的书,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很乖,温软的发顶被灯打上光圈,模糊了一点五官,沉阶的呼吸骤然屏住,但很快又回过神,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阮今,跟我去吃饭。” 阮今放下书,跟着他们俩到了餐厅,员工食堂全自助,助理在旁边欲言又止,虽然不知道阮今和自家老板什么关系,但这么个大美人难道不应该带她出去找个私密性好的酒楼开小灶吗? 但阮今都没说什么,她适应的很好,选了点自己喜欢的食物,一个人找了个位置,没再跟着沉阶坐一起,助理在两个人之间犹豫,最后也一个人坐在了离阮今比较的近的桌子。 离午餐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餐厅里人烟稀少,助理一边吃一边留心阮今和沉阶,发现沉阶的视线偶尔会瞥过阮今,但阮今是真的不在意他,认认真真地吃完饭,把餐盘放好,在他和沉阶之间选择了他,来到他面前坐下。 也不说话,像在等他吃完。 助理赶紧扒拉了两口,擦擦嘴:“您有什么事吗?” 阮今朝他摇摇头,看他好像很紧张,又对他笑了笑。 助理觉得头上的花都开了。 沉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后面,早就放好了餐盘,语气冷漠:“走了。” 阮今跟着他起身离开,留下助理在后面手忙脚乱地收拾餐盘。 路上沉阶不客气地问她:“你去找他干什么?” 阮今的声音轻轻得:“看他快吃完了,想让他先带我回来。” 沉阶走在前面,看不见表情,淡淡地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信没信。 沉阶没有午休,工作狂是不会在公司休息的,拐角的门里是一间休息室,但他从没用过,也没同阮今讲,沉阶的直男思维就是以自己的标准衡量他人,觉得阮今和他一样不需要休息,毕竟她只是坐了一天,没干什么大事。 下午太阳转到另一边,热烈的阳光打在他脸上,他被恍了眼睛,抬头才发现阮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面容恬静,在工作的间隙,这偶尔的一瞥,沉阶突然觉得阮今实在好看,优越的侧脸在皮肤上映出婀娜的阴影,睫毛好长,头发像一片轻柔的雾,把她包裹在里面,显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下一秒就要飞到天上去了。 他没忍住,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靠近仔细观察了一会,伸手撩了撩她的发丝,触感柔软而稚嫩,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掌控。 虽然漂亮,但与我没什么用处。 他在心里想。 晚上阮今朴一到家,萨飒就迎面抱上来,埋在她身上狠狠吸了两口,一脸陶醉地嘀咕活过来了:“你累吗?要不休息一会我们再出去玩?” 阮今:“我去换个衣服。”虽然下午睡得肩膀有点酸,但精神是足够好的,阮今梳了个头发,挽起来用亮灿灿的发夹固定,挑了件漂亮裙子,和男人出去是交差,和女孩子逛街当然要慎重打扮一下。 郊区交通困难,还好萨飒有车,她们开到市中心,从一条商业街开始挽着手逛,国外的奶茶店很少,种类也不多,虽然职业素养让她们戒糖,但偶尔喝一次也没什么,一个人买了一杯,阮今尝了一口,很甜。 她的粉粉的,里面放满了草莓,萨飒喜欢抹茶,杯子是淡淡的绿色,大概是她看的太久了,萨飒脑子一热,把杯子往她面前举了举:“要试试我的吗?” 阮今握住了她的手,往下压了一点,真的含住吸管喝了一口,她没涂口红,离开后吸管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但萨飒的心跳还是加速了,不敢看她的眼睛,阮今礼尚往来:“尝尝我的?” 萨飒迷迷糊糊地侧过身去喝,猛吸一大口后差点被呛到,憋红了脸,战术性喝奶茶,突然想到阮今刚刚也喝过自己的,大脑更混乱了,左看右看,找到一家彩妆店,赶紧拉着阮今过去,试图转移话题:“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阮今不习惯用唇彩,萨飒的口红刚刚全粘在吸管上了,她对红色的区分十分拿手,指了指那一排专柜:“我们去看看唇釉吧,口红比较干,容易被蹭的不均匀。” 这家店的商品价格不低,试妆有专门的柜姐,萨飒经验老道地要了只新的出来,拧开后想了想,没在手上试色,笑眯眯地靠近坐在一边的阮今:“试试这个嘛,我来给你涂!” 阮今没拒绝,任由她扶住她的脸,盯着她的嘴唇渐渐挨近,水润的唇釉明明看上去是红棕色,涂到唇肉上颜色反而淡了点,泛起可口的光泽,她的唇型比上个世界的厚了点,下唇和唇珠一样饱满突出,萨飒慢慢在上面涂抹着,涂着涂着靠的也越近,阮今张开了一点嘴巴,她从里面看到一点洁白的牙齿,和另一种鲜红的舌肉,那张嘴像有什么魔力似的,摄住了她全部的心魄要把她吸进去,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亲上去了。 只是单纯地贴在一起,之间还有淡淡的香气,萨飒回来神来后就立马退走了,旁边柜姐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俩,萨飒语无伦次:“看、看什么看,我涂多了从她嘴巴上面分一点过来不行吗?” 她当真信了这个理由,后面说的理直气壮:“你护手霜涂多了不也要找人分吗?怎么护手霜可以口红不行啊?” 柜姐愣愣得:“那、那您还买吗?” 萨飒看了眼阮今,唇釉果然不会出现蹭的东边有西边没有的情况,大手一挥:“买,每个色号都要,给我全包起来!” 萨飒唇釉买的太多,索性打算回去送一些给其他女嘉宾当礼物,阮今想了想,也替她们买了点东西,拿着玩偶问萨飒喜欢什么,萨飒却摇了摇头不要她买:“我很喜欢你的演出你知道嘛,每年都会出国看几场,但是想去后台给你送花要签名你们那个大胡子团长死都不让,”她撇了撇嘴:“你一会回去给我签几个名吧,这才是我想要的礼物。” 阮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她发呆的样子看起来更有距离感,萨飒因此心中忐忑,以为她感到了为难,刚想说算了,阮今就答应了。 “虽然我没见过多少粉丝,”她说,“但你一定是最可爱的那个。” 萨飒的脸就变得和她的唇脂一样红了。 她们吃过饭才回去,曲烟和白悦正好在客厅,虽然离得很远,柏孟今天没课,和曲烟打了一下午的球,白悦刚从厨房出来,碗筷似乎是她收拾的,双手湿漉漉的,指节处有点红。 萨飒大大咧咧地把礼盒往她俩手里一塞,傲娇地说这是她买重复了的,她们不收下自己只能丢掉,曲烟就坐在门口很近的单人沙发上,这里成了她的专属,她今天单穿的紧身背心,手臂戴了运动护具,黑色的腕带包裹着肌肉,刘海全部扎在后面,视线一片明阔,身上还有点汗味,不重,看见阮今递给她一个袋子,不好意思地问:“给我的吗?” 阮今点头她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去,打开后发现是一个毛茸茸的棕色小熊挂件,很可爱,她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冒,但因为是阮今送的,又觉得它的确比其它的毛绒饰品更加漂亮,两只黑漆漆的纽扣眼睛也和阮今的一样大,看久了还会反光。 “谢谢,”曲烟咧开嘴:“我准备把它别在我的吉他包上。” 阮今给白悦买的是一个白色的玩偶,脖子上系着粉色的蝴蝶结,很符合当下年轻小姑娘的审美,白悦接到礼物的时候愣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和阮今还不熟,没想到她也会给自己带礼物。 拆开后发现是个好看的娃娃,呆呆地看了一会,然后跟她说谢谢,她笑的时候眼睛很漂亮,弯成了两片月牙,里面盛着亮汪汪的潭水,说不清是眼睛分泌了泪水还是瞳孔本身就这样清澈:“虽然我有很多娃娃,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是别人送的。” 白悦小时候很想要娃娃但是父母从来不在意她的愿望,长大后自己挣钱了报复性买了很多,但始终买不到小时候想要的那个了 恋综海王6 这是大家在别墅里过夜的第二天,导演只有在早餐后活跃得明显,告诉大家还要抽签组队,不过这样的日子只剩两天了,大后天第一期节目结束,稍微剪辑一下就可以正式播出,恋综也将进行到下一步,渡过陌生磨合期后导演准备的项目尺度可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小打小闹了。 抽签有一定程度会抽到重复的对象,这根本难不倒导演,他直接让抽到重复嘉宾的人彼此交换,有一定抄袭换乘恋爱的嫌疑,但这段会被剪掉不给播出去。 阮今这次和关逢陌分到了一组,萨飒将要被沉阶不由分说带去公司关一天,白悦和柏孟两个大学生组了队,曲烟为难地看了看江临笙,她其实挺讨厌这种装模作样的精英男。 萨飒走的时候握着阮今的手泪眼汪汪,咬牙切齿:“没关系,明天我们俩就能跟某人彻底拜拜了,到时候你去哪我带着另外一个就去哪。” 阮今很适应沉阶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她喜欢安静的不被打扰的环境,但不知道萨飒是否能接受,走的时候抱了抱她,悄悄在她耳边说:“如果觉得无聊可以给我发消息。” 导演是不允许嘉宾私下联系的,她们的信息交谈必须在恋综专供的app上,但昨晚萨飒抱着自己录刻的光盘找阮今签名,最后没忍住偷偷加了她国外的国内的联系方式,阮今在国外网上是有自己的社交账号的,只是不怎么用,伦纳德会帮她传一些舞台的照片,动态很少,但粉丝量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沉阶在门等的不耐烦了,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快点。”自己先出了门。 萨飒翻了个白眼:“傻逼,拽什么拽。”她把地板跺得砰砰作响跟了上去。 门关上了,关逢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换衣服?” 阮今回过身:“这套不行么?” “可以是可以,”关逢陌有点牙疼,阮今当然穿什么都好看,但她昨晚上跟萨飒出去的时候穿了件白色的露肩长衬衫,系了条皮质小腰带显得腰细,下面是件黑色长裙,头发挽起来看上去又纯又欲,一看就是精心打扮的,现在头发随意披散着,穿着t恤和休闲裤,这风格有点像曲烟,也不知道是不是问她借的衣服,虽然有一种洒脱的漂亮,但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阮今并没有在意他话里的无奈:“你想要去哪?” 关逢陌确定她真没有换衣服的打算,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平时总是佝偻着背,像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现在一站直了比阮今高不少,从口袋里掏了把钥匙:“穿裤子也正好,我带你先去兜个风。” 他们出了门,关逢陌从车库开出辆摩托,看上去就很贵,停在阮今面前长腿撑着地,戴着墨镜吹了个口哨:“美女要去哪啊?我载你,免费哦!” 阮今眨了眨眼睛,很难把那个惫懒的睡美人和这个痞气的机车潮男联系在一起,她也不知道关逢陌打算去哪,刚想摇头,被他抢着回答:“原来要去海边啊,简单,这路我熟,上来吧。” 他就没打算让阮今回答,把头盔递给她,催促她赶紧上车,等她跨上来,裂开嘴笑,他的嘴巴很宽,或许是因为脸型的缘故,嘴角看起来几乎裂到耳后,乖戾感抑制不住地散在周围,像卸下伪装的猎豹,抓着阮今的手环上自己的腰,咳嗽一声:“抱紧喽。” 机车轰鸣着冲了出去,风在速度的加成下变成刀子,扎在身上应该很疼,阮今躲在关逢陌身后,气流从两边散走,路边的盆景糊在一起飞快往后退去,这应该是阮今不喜欢的、刺激的项目,但她的灵魂在街道上自由地飞起来,像风筝被肉体牢牢地牵在车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切烦恼都被丢下去了,砸在地上,砸进星球的核心再也出不来。 她闭上了眼睛。 关逢陌并没有带她去海边,时间还早,艳阳高照,外面温度不低,如果他带阮今顶着烈日散步萨飒知道了一定把傻逼的帽子从沉阶头上摘下来甩到他脸上。 他们在市中心一处大楼前停下,关逢陌把钥匙扔给门童,拉着阮今上了三楼,进了个台球室,里面已经聚了一堆人,喝酒的喝酒,打球的打球,无一不穿着显贵,男帅女靓,看见关逢陌来了,离得近的几个先叫了声陌哥,等他走进去,露出后面拉着的阮今,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夸张的喝酒喝到了鼻孔里,被呛得难受才回过神去拿纸擦。 阮今被他带到了最里面,关逢陌明显和那里坐着的人更亲近,挤开独占一处沙发的男生,拉着阮今霸占了这里,胳膊张开靠在整个沙发背上,像把阮今护在臂膀里一样,二郎腿也翘起来,要多纨绔有多纨绔。 被拎起来丢到旁边的男生脸嫩的像高中生,气的咬牙切齿:“关逢陌你神经病啊,屁股有多大要占一个沙发?” 他差点扑到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重新坐好,回头发现关逢陌这个畜生身边坐了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虽然没歪在关逢陌身上,但整个人靠在他的手臂上,坐的很直,气质也超凡脱俗。 关逢陌还贱兮兮地拉下墨镜,从上面提着眼睛看他:“不好意思,人家可不是一个人呢。”他坐直了,腿放下来,手臂自然地搭上阮今的肩膀,脸凑过去,下巴搭在她的肩窝上:“现在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没对象喽,猜猜是谁呢~” 男生顿时酸气冲天,本来跟关逢陌就不对付,面容扭曲着要扑上去跟他拼了,被另外几个人合伙拦下来。 右边的男人穿着白衬衫,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逢陌,别逗他了,多大人了,还那么幼稚。” 关逢陌手有点痒,笑的也有点贱:“哪没意思了,跟养电子宠物一样,不开心的时候就能逗逗。” 阮今被他不时呼出的热气弄烦了,扒掉了他搭在肩膀上的爪子,又反手推开他的脸,关逢陌倒向沙发靠背,脸色没变,对面几个人重新审视了遍他和阮今,总算把她看进眼里了。 白衬衫面不改色地挑起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逢阡哥今天还找我问你的情况。” 关逢陌嘁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他问就问,你别跟他说不就行了,他当他的官来管我们这些商贩干什么,不怕被人抓到把柄了?” “你别这样,惹你的又不是你哥你干嘛连他都怪上了。” 关逢陌把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响声后这群人安静了,他才缓缓说:“好不容易见你么一面,至于上来就跟我讲这么扫兴的话吗?” 他发现阮今在看那边的台球桌,正好也没了跟好友聊天的兴致,又凑过去问:“看什么呢?想去玩吗?你以前玩过吗?” 阮今摇摇头,不像感兴趣的样子,但视线的确一直放在那边。 关逢陌以为她是因为认生害羞了,拉起她连推带搡地往台球桌走:“来嘛来嘛,我教你玩,帅气男模,包教包会。” 但其实阮今只是觉得他们谈论的事无聊又不该听,找个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她在安静的环境很会放空自己,那群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但同样的他们也不在阮今眼中,她不是傲慢,只是不在乎。 台球这东西伦纳德可能喜欢,阮今听见过他喝醉酒同投资者互相吹捧技术,一颗主球打散所有,再瞄准一个个打进球袋里,关逢陌带她开了局新的,打了几个球后把球杆递给阮今,阮今学着他弯下腰趴在桌面上,关逢陌殷勤地给她的杆头涂上巧粉,然后退后不妨碍她。 阮今的头发没扎起来,顺着肩膀散落在桌面上,因为俯身原本宽松的衣服绷紧,显出了被遮隐的线条,她从进入这里到现在被拉上台桌都是冷淡的,吝啬于给出一个鲜活的表情,她的确有摄人心魄的漂亮,但这不足以打破阶层的高傲,于是尽管惊艳于她的容貌,也没有人对她主动发出善意。 她只是平淡地连着打进去几个目标球,每一次起身头顶上的白炽灯就带着她的美貌闪一下所有人的眼,有人忍不住叫了声好,声音不小,她一定听到了,但仍旧漫不经心,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所以悠然自得。 当阮今要清掉最后一支球时,身后附来一具宽大的炽热的胸膛,关逢陌握着她的手,现在才开始性感男模在线一对一教学,他好喜欢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喷着热气,营造暧昧的氛围:“哎呀,没想到客人技术这么好,那我得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客人给的小费了。” 阮今面不改色:“我们时候给你小费了?” 关逢陌轻轻笑了笑,嘴巴张开,娃娃脸男生看的瞪大眼睛,以为他要伸出舌头去舔阮今的耳朵,但他只是小声咕哝:“你不记得了?人家刚刚跳脱衣舞跳得好好的,你非要往我胸沟里塞钱,我不要硬给我,还顺手摸了我几下胸肌。”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阮今把最后的目标球打进球袋,然后被阮今的手肘顶住胸膛起身,阮今起来后转过身,靠着桌边,瞳孔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胸肌,捏了捏。 “的确还不错,给你的小费值了。” 恋综海王7 太阳半落不落地挂在海平面上,等海风变得咸湿温热,关逢陌带着阮今来到海边,海岸线很长,他把机车随便停在路边,想要和阮今散散步。 路上也能遇到些小情侣,和他们一样并排着走,只是牵着手,小学生一样晃来晃去,关逢陌有些眼热,把耍酷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轻轻拉住阮今的手指,阮今没有甩开,于是他得寸进尺地插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握。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关逢陌想了想:“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阮今一直在看陨落的夕阳,f国没有靠海的城市,这样的风景对她来说奇特而少见,回答他的问题就有些心不在焉:“问什么?” “比如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关逢陌觉得自己今天也算那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打脸龙傲天了,说自己穷是参加节目时的真实状态,他那时候刚跟家里人吵架,什么都没带离家出走,不出意外卡被停,他是被宠大的孩子,脾气又倔,宁愿进厂也不向父母低头。 关逢陌随便其他人怎么猜测,今天带阮今去见了自己小时候玩到大的朋友,唯独没打算瞒着她。 但阮今好像并不在意,一点质问的意愿也没有,关逢陌走了这么长的路一直在等她开口:“你都不好奇我一个流水线工人怎么能开这么好的车,认识这么多富二代吗?” “我不会对你的私事感兴趣,”晚风吹起了她的刘海,有个拿相机的妹妹已经来来回回路过他们好几次了:“如果你想说我也会听。” 她朝那个妹妹打了个招呼,妹妹红着脸问她能不能拍张照片,阮今甩开关逢陌的手,靠在岸边的防护栏上,背对着海面,妹妹飞快的拍了张照片,深深鞠了个躬跑了。 关逢陌嗤笑:“对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都这么好,对我却不冷不热的,我是不是该先去变个性啊?” 阮今的发丝外缘因为背光染上灿烂的红色,整个人裹挟在湿热的风里,沉吟了一会,像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能性,额头微微前倾,那是点头的前奏,关逢陌突然压了上去,他的臂膀宽厚,全部张开把阮今困在自己和防护栏之间,头抵着头,阻止了阮今认同的动作。 “算了吧,”他有点无语:“我可不想跟你做姐妹。” 他们离得很近了,阮今不得不弯着腰往后仰,才能看清他的表情,关逢陌没带墨镜,头发也没做造型,但本身发质黑硬,被风一吹就蓬松地立起来,不知道出门怎么想的,梳了个中分,好在脸能打,鼻梁高挺,颧骨稍微凸出来,尾部上挑的眼睛从下往上看总有种厌世的颓废,嘴巴又大又宽,笑起来横跨瘦削的下巴,给人一种性欲强烈的感觉。 他的嘴巴实在太有特色,阮今盯着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下像是某种邀请的信号,关逢陌追着她往前贴,夕阳下的人影渐渐靠近,终于上面的覆在了另一只影子上,水乳交融。 事实证明看起来玩得花的技术不一定好,关逢陌的牙齿总是磕到阮今的唇肉,舌头也呆板僵硬,不会纠缠不会卷曲,不会在口腔里跳舞,只会强盗一样冲进阮今的嘴里吸这个吸那个,除了津液连舌头也想带回去,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因为口腔的律动而收缩,一吞咽膨大的喉结就向上滚动,侧边的血管突兀明显,磅礴的欲望让身体自动收紧,伸开的手臂环住阮今的腰和肩膀,一边往自己怀里带,一边往防护栏上压,像要挤走两个人之间的所有空气一样。 他把阮今的唇珠吸痛了,滑腻腻的舌头被她狠狠咬出了血两人才分开,关逢陌喘着气,手没松开,低着头看阮今唇肉上沾了点红色的水泽,伸出舌头替她舔干净,才尝出来这是他自己的血,阮今除了上唇红肿一点,一点皮没破。 一时间不知道谁更吃亏,阮今被他挤得难受,使了点劲推开他:“技术真差。” 她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曾情动,关逢陌睁大眼睛,单眼皮都被压成内双了,觉得自己像不值钱的鸭子,阮今白玩一通后还要嫌弃他经验太少,他能有什么经验?看片的经验算吗? 阮今已经掉了个头往回走,天色暗下来,太阳完全落进海里,关逢陌跟上去,仍旧是吊儿郎当的姿势,东张西望瞎看风景,两个人并排走了一会,突然出声:“练练就好了。” 阮今看了他一眼,虽然眼睛里没有轻视的意思,但关逢陌竟然被看得脸红。 他想办法略过了这个话题,带着燥热的脑子嬉皮笑脸:“我现在身价很低哦,要不要考虑包养我?”他咳了咳嗓子,换了种方式捧读出来:“你好,我是首富独子,现在被人追杀狼狈逃亡,已经几天没吃饭了,今天周四v我50吃顿肯德基,等我复仇归来,提拔你当我们家二把手。” 他成功把阮今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用奇特的眼神观察他,男人一谈情说爱起来果然不一样,智商下降情绪不稳,喜欢胡言乱语,以后可能还会更粘人。 阮今和他虽然接吻了,但只是暧昧,不会负责。 亲是他自己亲上来的,抱也是他自愿抱的,阮今不会拒绝而已,如果关逢陌因此自我攻略完全陷进名为阮今的爱情陷阱,说明他本来就是个恋爱脑,这也要怪她吗?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赶上饭点,做饭的仍然是白悦,她真的很贤惠,也很能干,他们搬进来的第二天餐桌上茶几上木柜上空白的地方就摆满了鲜花,不是花店买的,是新鲜的每天从花园里摘下来的,摆放的位置和插花的搭配都很有讲究,令人赏心悦目。 萨飒正帮着白悦端菜,不会炒菜的人总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看见阮今回来了,眉毛一弯,拉着她到旁边咬耳朵:“要不明天我们来做饭吧,总是让白悦下厨她不累吗?如果一直这样,虽然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我会吃不安心的。” 阮今同意了,男嘉宾们指望不上,她们打算一会找曲烟再商量一下。 白悦的厨艺的确出众,阮今都多吃了几口,饭后白悦熟练地起身要收拾碗筷,被柏孟抢先一步:“我来吧我来吧,”他飞快地掳走一大堆碟子,往厨房跑:“你都辛苦准备晚饭了怎么可能还让你刷碗,昨天我就想说了。” 白悦收回了伸出的手,一害羞就脸红,还跟他说谢谢,和第一天互相介绍时的积极主动很不一样,当萨飒提出明天由她来提供晚餐时,白悦又恢复了平静:“怎么了?是我做的菜不太合胃口吗?” 白悦总不能免除用竞争者的眼光看女嘉宾们,以为她们是因为嫉妒她的厨艺,也想在男嘉宾面前露一手,这很正常,她艰难的事业打拼过程中遇见过无数这样的人和事,她的父母只教她讨好男人,社会又让她学会敌视女人,她靠着心眼和技巧往上爬,拥有了富贵,现在正在谋取权利。 萨飒摇摇头否认:“不是不是,你做的菜比酒楼的好吃多了,但是天天负责这么多人的伙食不累吗?每次回来都能看见你在忙来忙去,一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你在为了我忙碌我却坐在沙发上不动,那我会不好意思,心里也难受。”萨飒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厨房,又瞥了眼在客厅的几个人:“你看有良知的人都已经行动起来了,某些没脸没皮的懒货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萨飒后面一句算是小声地抱怨,背后说人坏话不是个好习惯,如果被正主听到就更尴尬了,但白悦还是被她震惊到一样,愣愣地看着她。 她们的行为总是令白悦出乎意料,从她被母亲骗去给瞎子当媳妇就为了给弟弟凑彩礼钱,自己逃出来后就已经不相信女人间的善意了,写这本书的时候始终带着恶意,因为自卑写了个卑劣的女主,结局虽然看似圆满,但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眼就能看穿的虚假。 这真的是我笔下的人物吗? 还是ai的自作主张?真人扮演? 阮今和萨飒肯定有一个是快穿局的员工,白悦确定后立马做出选择,自己不能在她们面前暴露身份,于是又害羞地回答:“原来是这样啊。” 她答应了萨飒的要求,心里却一团乱麻。 解决了烦恼的萨飒又变成无忧无虑的快乐小狗,回到房间后想起来之前看阮今的浴室什么都没有,噔噔噔跑去敲她的门,阮今开门的时候穿着浴袍,发丝沾着水汽,应该刚洗过澡,瓷白的脸颊泛着粉红,看上去很好咬。 萨飒吞了吞口水,双眼冒光:“我的身体乳可香了,你要试试吗?” 阮今把头发撩起来,发尾的水珠顺着手臂滑进袖口里:“现在吗?” “就现在吧,”萨飒想了想:“你刚洗完澡嘛,抹在皮肤上容易吸收。” 她拉着阮今去自己的房间,路上遇见出来倒水的曲烟,开心地打了个招呼,还问她要不要一起来。 曲烟挑了挑眉:“一起?开睡衣趴体吗?” 她十动然拒,还是下了楼,精神不太好的样子,萨飒猜测江临笙和她之间发生了不太愉悦的事。 萨飒说的身体乳是个很贵的牌子,专门做沐浴用的物品,卖的最好的是浴球,她还带了一些过来,可惜别墅老旧,没有浴缸,如果能和阮今一起泡个玫瑰浴,萨飒不敢想像自己将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 阮今进了浴室,萨飒待在外面,想着一会出来一个香香的阮今,她是扑到她怀里还是扑到她肩上,里面传来阮今喊她的声音:“飒飒,能进来一下吗?” 萨飒以为阮今遇到了什么麻烦,连忙闯进去,入目一片白皙的肩膀,往下是毫无瑕疵的背,皮肤贴着骨头,紧致平滑,没有一丝赘肉。 萨飒脑子嗡嗡的,以前网上冲浪的记忆全涌出来,七嘴八舌地转悠,那么多骚话,她竟然只选中一句:“这么好的背不用来拔罐可惜了……” 萨飒猛地捂住嘴,吸了吸鼻子,阮今回过头,长发被她捋到一边:“我够不到后面,你能帮我涂一下么?” 萨飒一甩手:“小问题。” 上去挤了一手白色的乳膏,先苍蝇搓手似得在掌心涂开,阮今已经转回去,微微弯下脊梁,露出漂亮的肩胛骨,在她身上真的像蝴蝶的翅膀,脆弱又锋利,萨飒轻轻把手放上去,做马杀鸡一样来回推弄,触感很好,又嫩又滑,萨飒自动为阮今配了娇喘,脑子里闪过阮今在自己手底下无力反抗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鼻子一痒,冰凉的液体顺着鼻腔流下来,落在地上,形成红色的圆点。 萨飒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要命,她流鼻血了。 恋综海王8 江临笙因为某些个人原因,总是会在下半夜突然惊醒,心慌手抖,不到处走走缓解不了身体的异样,除了第一天晚上碰见过阮今,这几天深夜其余人的睡眠都很好。 夜晚是孤独的,黑暗的,能够展示所有病态的,江临笙赤着脚在客厅走来走去,老旧的别墅家具也透着股年代的久远,总让人无端联想到被困在深宅的冤魂。 江临笙不怕这些,他在晚上活的比鬼还像鬼,如果真的有灵异索命对他来说还是件好事,走了几圈后心跳恢复平静,正打算回去继续睡,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楼梯口关逢陌眯着眼睛站着,一俯视长相带来的弊端就更明显,无端让人火大,江临笙还半裸着,被看的不太舒服,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跳上来。 他在夜晚同白天完全相反,总是容易激动,好在关逢陌在他失控前移开了视线,低着头懒散地下来,路过他时还同他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夜跑呢?” 给了台阶但没完全给,替他想的理由有点离谱,但江临笙和他都不在乎,他们只要达成彼此不尴尬的目的就好,于是他接过话:“嗯,睡不着稍微走走。” “你怎么醒了?也睡不着吗?” 江临笙很难形容关逢陌思考他的问题时的那个表情,有点像牙酸,眉间却是笑意和快活,舌头在口腔里面转了一圈:“把舌头咬破了,有点疼,下来找点水喝。” 谈到喝水江临笙又不免想到阮今,自己愣了一下,没接茬,两个人就此别过,关逢陌进去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喝完了,舌尖被冻的轻轻嘶着气,脑子里想自己现在在下面受罪,还遇到个半夜不睡觉行踪诡异的暴露狂,罪魁祸首倒是睡的香。 心里有点委屈,默默决定以后矜持一点,不能白白送上去给人又亲又摸了,先从明天不主动跟她搭话开始。 等舌尖失去了知觉,关逢陌才回楼上,江临笙还在客厅,跟个斯文变态一样,他决定给他个善意的提醒:“下次晚上出来晃悠穿件衣服吧,这里毕竟住的还有女人呢,被她们看见了多不好。” 江临笙并没有如他意料般露出羞窘的情态,反而若有所思,对他敷衍地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关逢陌挑眉,决定明天端着态度的事情得放一放,先和阮今聊一聊晚上锁门的安全意识问题。 沉阶的闹钟定在五点半,闹钟响时他也就醒了,再运动一个小时,冲个澡,七点吃完早饭出门八点准时到公司,但今天他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仍旧繁星密布,摁亮手机一看,才四点半,比平时的生物钟整整早一个小时。 他掀开被子看早醒的缘由,棕色的睡裤前端因为浸满粘液而颜色更深,从侵染的面积来看量还不少,沉阶也记不清上次自读的时间了,或许就是被因为很久没发泄过,他昨晚少见地做了个春梦,梦里的女人有具很美的身体,他分不清时是否对她有爱意,只是伏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进出,女人没有声音,哪怕他撞得再狠也像哑巴一样,他握着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汗液从臂膀流下去,流进两个人紧贴的掌心,汗津津的,再把床单打湿。 湿的不止这里,水液泛滥最严重的地方是两人交合的下体,沉阶的肘窝禁锢着女人的腿弯,往床上压,整个人笔直地绷紧身体,像一根即将离弦的箭,目标在她体内深处,啪地往射下去,箭是把好箭,射出去还能自己回来再来一遍,周而复始,唯一的区别在于速度的不同,时快时慢,射的女人小腹痉挛的时候就慢一点等等她,当她高潮后喷出保养箭头的甜水再继续加快,空旷的房间,明明是最应当安静寂寥的夜晚,他们的床上却传出啪啪的淫靡水声。 沉阶记不清自己做了多久,只记得在要射的时候下意识去找女人的嘴唇想要吻她,双手被握住,只能用嘴清理女人被汗水濡湿后粘在脸上的头发,那些发丝都是咸的,他们或许会接一个钠离子超标的吻,不管味道如何,沉阶摸索到脸后就亲上去,同时下面开始射精,没拔出来,射完之后他的阴茎依旧半硬不软,他或许意思到情况有异,虽然依旧和女人脸贴着脸温存,但同时伸出一只手去开灯。 女人的胳膊从他手里解放出来,搂住了他的脖子,灯开了,第一秒是刺眼的,他闭了会眼睛,听见女人的声音,轻柔的,熟悉的,尾部带了点钓他的钩子:“舒服吗?” 沉阶睁开眼睛,看到了阮今的脸。 他猛然醒了。 谁会在这个时间点起来?沉阶不怕被人发现,冷着脸亲手搓洗了裤子,拿到阳台去晒,回来后天仍然没亮,他冲了个澡,热水从头浇下去,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昨晚的梦,前因后果忘得差不多了,只清晰地记得自己做爱的样子,和最后射精的快感。 他的眉头皱着,在弥散的潮气中撑住墙,另一只手往下摸,随意套弄了两下,那东西没一点反应,软趴趴地被掐在手心,体积不小,充血后应该会粗大的令人咋舌,主人并没有因为它的雄伟而得意洋洋,神情中充满厌烦,又粗暴地箍了几下,看它实在没有反应,放弃了抚慰它的想法,他本身就不热衷这种事,只是春梦的对象令他感到惊讶,怀疑是自己禁欲太久憋的也不愿意思考其他可能。 商人的直觉最灵敏,他这一次刻意放任了自己的钝感,好像逃避答案就能相安无事一样。 天亮了后别墅又活了起来,因为是录像,播出前还要剪辑,且第一期只是试水,能不能拍第二期得看花大价钱请的观察员带不带的动流量,市面上其他类似节目都是全部录好后送给观察员让他们和观众一起看,导演不想学他们是因为他不想吗?不,是因为他没钱。 他们得边拍边播,因此在镜头前也没什么不能入境的顾忌,反正不是直播,第三天交换同伴阮今和萨飒总算摆脱沉阶这种工作狂,抽签的时候沉阶和曲烟抽到了相同的颜色。 萨飒拉着阮今小声吐槽:“我们俩没反对他的独裁是我们心大,不跟他计较,白悦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应该也不会不给他面子,但曲烟可就说不定了。” 她悄悄地说:“曲烟好像那种街头大姐大哦,谁犯事了就一脚给他踹飞,把手下管的条条顺顺的,但是私底下会扶老太太过马路。” 她猜得没错,沉阶没和曲烟商量直接要把她带去公司,曲烟直接冷笑:“你算老几?你让我去我就去?” 沉阶今天起得太早,眼圈下有层薄薄的青黑,看上去没那么精神,被曲烟拒绝后刚想反唇相讥,视线略过阮今,顿了下:“我工作离不开公司,无论怎么商量都不可能为了迁就你旷工,如果你觉得这个规则有问题可以去质问导演,而不是冲我发火。” 虽然没睡好,但脑子到底是好脑子,骂人的话转着弯地往外冒:“我可以跟导演反应一下,今天我们暂时分开行动,你去医院挂个号查查甲状腺,脾气这么暴没想过是种病吗?” 曲烟眯起了眼睛,看上去a的能把十个猛男摁在地下捶,两个隔着空气对视,互不相让,半晌,曲烟嗤笑一声:“你一直都这么自大吗?” “真叫人恶心。” 沉阶没回,看了看表,怕迟到懒得跟她吵,留了句‘你自己跟导演说’,开门匆匆走了。 这几天大家相处融洽,没什么明撕暗秀,内容太平淡了,导演看着愁,男女嘉宾的感情线发展不了一点,白悦江临笙熟了一点但总是相敬如宾,跟甲方乙方似得,曲烟柏孟球打得倒开心,但一口一个兄弟怎么回事,沉阶冷脸关逢陌懒惰也就不说了,推男女cp不如推萨飒阮今的百合线。 导演人至中年身材保养的还好,头发却一去不复返,苦恼的时候就用小梳子对着镜子梳梳为数不多的发丝能够有效缓解压力,副导演突然过来吼了声不好啦,吓得他失了准头,一用力扯下来几根头发。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会揪了你的胎毛!” 副导演闭了嘴,一脸小媳妇样地站在旁边,导演没耐心:“说啊!” “……您刚刚不在客厅,沉阶和曲烟起了争执,沉阶自己去了公司,和曲烟分开了。” “他们俩吵架了?”导演双眼冒光:“没骂什么不能播的词吧?” “有也没事,”他拍了拍手,“这段别剪了,原版放进去,男女嘉宾吵架也算是个看点,再说吵完架再和好,这不就破冰了吗?这么多天可算是有点进展了。” 导演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想,副导演在一边笑的苦涩,但没敢说曲烟和沉阶之间那个状态可不像打是亲骂是爱,如果打起来曲烟挥的拳头一定是真实情感的带着厌恶,而且就盯着沉阶的脸揍。 恋综海王9 柏孟是个一刻不能闲在家里的e人,吃完饭就来问阮今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有点害羞,但还是脑子缺根筋,竟然问阮今想不想去看拳击和足球,萨飒在一边听得直翻白眼,好在他还想到了游乐园,在一堆不适合约会的地点里显得尤为突出,萨飒大喊:“就这个就这个!” 柏孟迟疑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激动,萨飒过来挽住阮今的手:“今天我们两组一起行动行吗,你没什么意见吧?” 柏孟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开心,反而很惊喜:“这样可以吗?早知道人多我带你们去爬山啊,夕阳可好看啦!” 萨飒连摆手:“不不不游乐园就很好,非常好,不用换了。” 柏孟失落地说:“好吧,爬山还能运动呢,”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但不愿意让她们看出来因此扫兴,刚硬地转移话题:“你们喜欢小孩子嘛?游乐园里面应该有很多孩子。” 这个话题有点敏感,如果在恋综里面男性问一位女性可能是在隐晦地提示自己有同她过下半辈子的意愿,但你看柏孟那副缺心眼的样子,断然是联想不到这个的,萨飒也就只当是个字面意思的问题,撇撇嘴:“喜欢可爱的小孩,不喜欢熊孩子。” 阮今笑着没说话。 从她醒过来到现在,有一些潜意识的习惯莫名其妙地恢复了,她对所有生命都有一种极端的包容,尤为喜爱那些拥有孕育能力的女人,她看着他们犹如看自己的子嗣,总是不可避免地生出怜爱之心,但也只有这种感情了。 柏孟又去挠头,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喜欢蹂躏自己的头发,尽管那一头卷毛已经很乱了:“那我们下次也可以去看足球赛,现在的少年宫办的足球赛真挺好,比那些成年人踢得精彩多了。” 萨飒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你刚刚说的足球赛和……拳击赛都是小孩子参加啊?” 柏孟眼里的疑惑更重了:“不然呢?你以为是那种、那种八块腹肌长得像绿巨人一样的壮汉打的比赛吗?姐姐,”他有点委屈:“我看起来有那个门路吗?就算有,我看起来像付得起门票的人吗?” 他抱着头:“你们在期望什么?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唉!” 苦逼的男大学生抱着被误解的宿命跑到一边去订票,萨飒和江临笙早就商量过,他也没什么意见,尊重她的意愿,但四个人即将出门的时候接了通电话,挂断后一脸歉意地表示今天自己去不了了,临时有个线上会议要参加,贴心地对萨飒说去玩吧如果有什么惩罚他来承担。 萨飒犹豫了半天,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付出代价给她带来的快乐,就算今天出去了也会一整天心神不宁,于是只能失落地抱了抱阮今:“你们去吧,我们俩下次单独去,要记得给我买纪念品哦。” “还有这个,”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副墨镜和口罩:“如果想不被打扰的话就带上这个吧,一定要玩的开心哦。” 阮今从她的肩膀向江临笙看去,他注意到她的视线,朝她礼貌地笑了笑,那并不是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反而有点漫不经心的挑衅。 她大概知道江临笙是故意的了,但没有如他所想般生气,只是安慰了萨飒,关上门隔绝了江临笙如影随形的视线。 因为不是节假日,天气也阴沉沉的,游乐园的孩子并不多,连游客也少,几个项目排一会队就能玩上,阮今戴上口罩后柏孟总算不再紧绷着身体,像个敬职敬业的导游领着她东奔西跑,他一看就是出来玩惯的,利用坐车过来的时间已经列好一张计划表,因为不确定阮今喜欢玩什么,每个项目都给了充足的体验时间。 从游乐园进门的旋转木马,到过山车,工作人员替他检查安全措施的时候还在问阮今怕不怕,项目一启动脸立刻就白了,冲上最高点落下的时候失声喊着妈妈,不知不觉中攥紧了阮今的手,结束后阮今没挣开,他靠着这一点支撑走了几步,缓过来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全是水痕,感觉好丢脸,主动松开了手背着阮今胡乱抹两下,阮今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片湿巾,什么也没说,柏孟心知肚明这是给他留点面子,但他脸皮厚,红着脸接过来说谢谢:“我也不知道我怕这个,我以前没坐过。” 他发现阮今的眼里藏着细碎的笑意,问他:“那海盗船还去吗?” 柏孟想摇头,又拿着湿巾看她:“你想玩吗?你如果想玩我和你去……在底下看你玩。” 他的脸很白净,五官清秀,没什么胡茬,眼睛圆圆的,卧蚕比较明显,眼睑下面变红后就很可爱,又带着点支离破碎的脆弱,让人生出种拿捏他的想法,头发乱糟糟的,鼻头也红了,本来元气满满的男声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颤抖,脚步发飘人也发飘,说话像撒娇一样,阮今吃这一套,又想逗逗他:“真的不再试试吗?” 她伸出手,指腹莹白,看上去冰冷透彻:“我牵着你?” 柏孟手背在后面,掌心因为惊吓汗津津的,虽然有点想牵上去但觉得会弄脏阮今的手而不好意思,幸好阮今还戴着口罩,如果是直面阮今的正脸,柏孟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迷迷糊糊地舍身取义了。 现在他仍然纠结,只是一句话而已,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拒绝也没关系,但想着阮今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失落的神情就不忍心,快乐的二哈变成忧郁的巴哥了,阮今可不想领着变种的狗狗回去:“逗你的。” 她带着他去买了瓶水,旁边刚好有冰淇淋摊子,又买了两支冰淇淋,两个人找了个板凳坐下,来往的游客不多,一半是游乐园打扮奇特的工作人员和玩偶,手里攥着一大堆充满氢气球,柏孟喝了点水差不多恢复了精神,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看着卖气球的人偶出神:“我小时候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不会被气球带着飞起来,”他示意阮今看前面的人偶:“明明电影里面有人就是这么飞到天上的。” 阮今:“你现在仍然没找到答案吗?” 柏孟咬了一大口冰淇淋,发现阮今很喜欢逗弄自己:“怎么可能?我初中就知道了好吧。” “只是不想相信而已,”他被冰到了牙齿,露出个难受的表情:“你就当是我幼稚好了。” 阮今偏过头看他,他像是个全班唯一没得到小红花的孩子,大家都长成了可靠的样子,唯独他仍然停留在童话里,靠着超强的钝感力维持这一点点的纯真,还要被人骂缺心眼。 但这样也不错,至少他快乐的时候是真的快乐,不用伪装也不用妥协,天生不会内耗。 他这样的是耗别人的。 游乐园里还有大头贴,柏孟有点想拍,但不想和阮今拍,总觉得自己出现在她身边是个不合适的符号,是那种一起拍照发到网上会被网友调侃女生是仙女旁边男的也是个男的,阮今很漂亮,身为男性他不可避免地会对她产生好感,但这种感情更像看明星一样的憧憬仰慕,世界第一美好但永远不会属于自己,就像他老爸老喊着邓丽君是梦中情人,但你真让他和邓丽君谈恋爱,他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惊喜。 柏孟出乎意料的有自知之明,但到底心思简单,路过大头贴拍照机器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被阮今发现,问他:“想拍照?” 柏孟还挺惊讶,矢口否认:“没有!” 回答的有点急了,声音也大了一圈,阮今没拉他,先走了过去,机器有个门帘,掀开进去就能看见屏幕上的人,没有美颜和滤镜,顶多因为老旧的拍照技术有点失真,她看了一会边框和色彩,没什么喜欢的,掀起了帘子的一角发现柏孟在门口踟躇着不敢进来,朝他招手:“怎么还不进来?” 门帘是大红色的绸布,从平整堆积出褶皱后明暗分界清晰,衬的阮今的脸白的发光,修长的手指被红色裹挟着,会有人觉得很色气,但柏孟只觉得好看,说不出来的好看,那张布在阮今手里都不显得廉价了,反而像什么名贵锦绣一样。 他于是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敷衍地挑了几个情景,像块木头一样直立立地站在阮今旁边等她按下一键拍照。 两个人都很端正,没摆什么搞怪的表情配合活泼的边框,跟拍证件照似得,一连拍了几张,洗出来都给了柏孟,阮今不想要,柏孟拿着这些烫手的照片,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点像拍结婚照,脸腾的一下红了。 要离开游乐园的时候两个人正好路过一段放飞气球的广场,五颜六色的充满氢气的小东西在空气里转着圈,跳着欢快的离家远航的送别舞,柏孟跳起来抓住了一只,仿佛刚刚要跟上它们一起旅行了,但因为重力的挽留最终又双脚贴在地面,他抓着那只气球跑过来,笑的很开心,把它递给阮今:“给你。” 阮今等了一会才伸出手去接,绳子很细,柏孟的大手握的很紧,生怕它跑了,被阮今稳稳拿住后才松开,看了一会,有点遗憾:“你也没飞起来啊。” 阮今觉得有趣:“你觉得我会飞起来吗?” 柏孟:“你看起来很瘦啊,可能是气球不够多,如果是这么一大把,”他张开双手在阮今面前比划,眼睛亮闪闪的:“你肯定会被带着飞到天上去的。”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我会在你的腰上面系一根绳子,等你在天上玩够了就拉一拉绳子,我就把你拽下来。” 阮今觉得他有点可爱,可能是因为柏孟的童真某一方面令她母爱泛滥,她松开了手,这只命运多舛的气球终于回归了天空的怀抱。 “下次可以试试,但现在该回去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修罗场,还有个江临笙搞完就能第二阶段了 恋综海王10 江临笙去书房开会了,客厅里只剩下萨飒一个人,有点骇人的安静,她切了点水果,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美女的视频,点个赞,搞笑视频,收藏下次带阮今一起看,露腹肌的骚男,福利不看白不看,点个赞。 刷了一会感觉无聊,切出去翻了个墙,找到关注列表里的阮今,一直刷新看有没有什么掉落,阮今说她不怎么用这个号,她自己又不怎么自拍,都是伦纳德在经营。 f国的人暂时还不知道阮今回国了,只是疑惑最近剧团的排演没有达芙妮的身影,剧团的几个大股东隐晦地问了伦纳德,被他圆滑地带过去,透露一点想扶持达芙妮上位,但她觉得自己能力还不够出去进修了的消息。 大部分人比较好糊弄,但投的钱最多的那个家伙是个老牌贵族,在f国的势力也不可估摸,他是有实力把达芙妮抢回庄园当女主人的,只是一直没这么做。 洛尔肯听到伦纳德这一模一样的说辞,点点头没说什么,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头发细密地卷曲,被捋到背后扎成一把,但他身后就走出一个肌肉汹涌的西装男人,一靠近伦纳德就迅速拿枪抵住了他的后脑。 伦纳德头上冒出汗,不过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位年轻的阿拉里克家主扼住命脉了,稍微镇静了下就开始叫屈:“洛尔肯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我难道会欺骗您吗?” 洛尔肯却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问:“她去哪了?” 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盯住了他,说实话这个男人的外貌俊美得不像人类,五官深邃而锋利,带着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危险,但他的穿着贵气,那种疯子的气质又被金钱遮盖住,伦纳德才敢跟他做生意,现在他撕掉了那层金色的伪装,连礼节也不愿和他讲了。 伦纳德真实地感到了死亡的逼近,只能几度张了张嘴:“她、达芙妮……达芙妮很想念她的国家……” 洛尔肯摆了摆手,西装男人松开了伦纳德,另一个拿出了一个箱子。 “好极了,你的忠诚原本一文不值,但因为达芙妮我愿意给你开一个好价。”他示意西装男人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的纸币:“我用这些买断你的忠诚,如果我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了一点关于达芙妮的踪迹,你知道会怎么样的,对吗?” 伦纳德哭丧着脸收下了那个箱子,转身时不时在交际软件上发以前拍的阮今照片的库存,能迷惑一点是一点。 他苦中作乐地想到。 萨飒再一刷新,终于刷出个新动态,阮今这个账号基本不发文案,上来就是一张能把人迷死的高清照片,萨飒迫不及待地点开,第一眼总是被阮今的脸吸引,觉得好美好漂亮我舔舔舔,然后才看清她的服饰,头发是金色的长长波浪卷,应该是假发,发质没有真发好,额头戴着一圈金饰,从前额垂下一粒血红的宝石,宽大的希顿虽然包裹住全身,但布料的垂感仍旧能显出婀娜的身材,她坐在舞台造的假喷泉边,怀里抱着竖琴,垂着眼眸专心致志地看着纤细紧绷的琴弦,大概在唱歌,红润的嘴唇轻轻启开一点缝隙,但声音没办法透过沉默的图片传出来,格外让人抓耳挠腮。 萨飒不急,切出去点开另一个app,找到保存的舞台录像,买这个位置的人一定撞了大运,整体录出来的视频效果比官方还好,焦点死死盯住阮今,这是一场《阿波罗和月桂树》的舞台剧,客厅没其它人了,萨飒直接外放。 饰演阿波罗的艾斯林也是个长相帅气的男人,本身就是金发,染了点红色,贴合原着里太阳神火红闪耀的模样,赤裸的大片胸膛白皙又强壮,双乳嫩红,驾着太阳马车从爱神丘比特面前路过,嘲笑他的玩具一样的弓箭,丘比特不服气,飞到高处看见正在林边玩耍的河神珀纽斯的女儿,朝她射去熄灭爱情之火的铅箭,又把燃起爱情之火的金箭射向阿波罗,他立刻就热烈而疯狂地爱上了可爱美丽的水泽女神。 他从远处看见她,觉得她披散的长发比自己的头发还要闪耀,他渴望抚摸她洁白的皮肤,抱着她倾诉自己的比大海还要汹涌的爱意,但达芙妮看见了他就逃跑,他们跑过山峰,跑过丛林,阿波罗心疼达芙妮被砥石磨破的双脚,大声地恳求道:“美丽的女郎,请你不要害怕,我是太阳与音乐之神阿波罗,众神之王宙斯是我的父亲,我不是坏人,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爱上你的可怜人罢了,请您跑慢一点好吗?我会为你谱写世界上最动听的乐曲,连铁面无私的忒弥斯听了也会动容,你喜欢这辆耀眼华丽的黄金马车吗?它将成为你的所有物,就连我也将成为你私有的,最宝贵的财产。” 但达芙妮仍旧没有停下,反而跑的更快,风吹起她的长发,洁白的衣袍像云朵一样飘起,她连逃跑的急切都十分美丽迷人,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琥珀色的瞳孔泫然欲泣,仿佛着急地快碎了,艾斯林真切地为她感到心疼,观众也一样,但如果追逐的人换成他们,他们也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只有这一次抓住月光的机会,没有人会放弃。 两个人的距离渐渐缩短,达芙妮甚至能感受到阿波罗喘息的热气,她的脸色惨白,终于逃到了河边,于是呼唤河神珀纽斯:“父亲,我不愿接受阿波罗可怕的莫名其妙的爱意,请您帮帮我,把我变成一棵树吧,我要永远扎根在土里,让他不能再移动我的身躯。” 于是她的身体发生了改变,手臂变成枝干,双腿变成树木,在阿波罗到达前完成了转变,化成一棵月桂,但她的枝丫散发着莹白的光芒,看上去仍旧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阿波罗不愿意放弃,抱着她的树干亲吻,扮演月桂的仍旧是阮今,只不过披上了棕色的外衣,举起几支树丫,上面缀着金子做的树叶,艾斯林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如同亲吻粗糙的树皮,他尝试拔起她,但树根被河流牢牢固定在土壤中,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心碎,坐在月桂树下拿出竖琴开始歌唱。 后面萨飒就不想看了,艾斯林的情感十分丰富,总是能教人完全代进去,萨飒每次看完都会难受很久,她是个天生共情能力强的人,曾经被老师夸过舞蹈很有感染力,因此全神贯注地投入舞台画面,甚至没注意到身后来人。 江临笙本来是出来接杯水的,萨飒外放的声音太大,交响乐里混杂着男人声嘶力竭的歌声,他本来不感兴趣,但没一会又传出来另一个女声,很熟悉,空灵悦耳,曲调动听,于是情不自禁被吸引,轻轻走到她身后,同她一起看完了这部音乐剧。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更多看的是里面的月桂女神而非主角阿波罗,看完后咳嗽了一下,吓了萨飒一跳,按灭手机转过头发现他站在沙发后面,手里拿着杯水。 “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临笙笑笑:“刚来不久,我想倒杯水的,”他举了举手里的水杯:“结果听到了谁在唱歌,有点好奇,就擅自过来看了看,抱歉,打扰到你了吗?” 萨飒摆摆手,江临笙这么有礼貌反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想起来那个两个人先是互相说对不起,然后一起鞠躬道歉,最后面对面磕头一边磕一边说抱歉的视频:“没事没事,是我放的声音太大了,我回房间去。” 江临笙指了指楼上,给了她一个建议:“我记得四楼有个影音室,你可以去那里投屏观看,画面会更广阔。” 萨飒有点心动,但碍于江临笙还在,不好意思立马跑过去,江临笙实在很会看人脸色,拿着杯子偏了偏身体,那是一个急于离开的动作:“那我就先回去了,会还没开完,大家还在等我。” 萨飒使劲挥挥手:“好好好,拜拜拜拜。” 等楼梯看不见了江临笙的身影,兴高采烈地三步两步跨上四楼,一间间找到传说中的影音室,设备连接手机,轻轻关上门,拉上窗帘,黑暗的房间里只照亮一面墙,萨飒点击开始,乐曲从音响飘出来,屏幕上的画面清晰,连阮今的皮肤肌理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萨飒:嘿嘿嘿我prprprprprpr 江临笙进了二楼的书房,电脑都没打开,根本没什么所谓的紧急会议,静静等了几分钟,又重新开门,放轻脚步上了四楼,他很快找到影音室的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隙。 他站在门口透过那条狭窄的开口观看这场太阳之神对达芙妮的求而不得,被投屏设备放大几十倍的画面质感真实,镜头拉近到演员脸上时连瞳孔里的倒影都能看清。 舞台上的阮今和对他冷淡的那个阮今完全不同,琥珀色真是种迷人的颜色,浸了水后如同宝石般熠熠生辉,明明眼眸里充满泪水,但在一路的追逃下达芙妮竟然没让它掉下来,江临笙没办法违心地去说这样的阮今是不美的,但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强烈,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阮今呢? 他想了想,思绪划过第一天夜里楼梯口的意外相遇,回忆起那双淡然的眼睛。 他当时想让她做什么呢? 想要那双手抚摸自己的喉结,摁住它,随着他的吞咽持续收紧,想要她扯着他的头发命令他跪下去亲吻她的脚趾,想要她惩罚自己,再碰碰自己。 他光是想想,就兴奋的呼吸颤抖了。 我果然还是适合写变态,还有明天一章应该能写完第一阶段 恋综海王11 第一期的最后一天,江临笙理所应当地和阮今分到一组,萨飒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今天没什么不能外出的工作吧?” 他顺着她的话,又露出那种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最近组里接了个大案子,律所里的年轻人拿不定主意,我得时刻跟进。” “所以今天……” “好啦好啦,”萨飒打住了他的欲言又止,露出个意料之中的颓废表情:“知道啦,你不用道歉,你又不欠我们啥子。” 她生无可恋的样子和关逢陌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站在大门口当门神能吓跑不少人,阮今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靠过来。 萨飒来了精神,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头挨过去,阮今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那一定是令她十分惊喜的事情,萨飒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活力的光彩,嘴角抑制不住地裂开。 她看了一眼导演,动作迅速,偷偷摸摸的,估计不是什么能教人知晓的秘密。 分组行动后很少有人会留在别墅里,大家都有事情,没工作的互相商量一下也会配合对方行动,除了沉阶跟没长嘴似得直接帮别人做决定,其他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待在别墅里也没那么无聊,大家都离开后,江临笙上了楼,阮今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看到厨房旁边有一扇小门,走了过去,一推开,发现侧边还有个小院子。 面积不大,搭了架子种了紫藤萝,风一吹零散的花瓣就在空中跳舞,靠着墙的一面上竖着个小棚,用竹木砌成的台阶,摆了个小茶几,两边钉了长长的素色帷幔,落在地上堆积成华丽的裙摆,同紫色的花海交缠着,阳光被染成温柔的藕荷色,应该再摆一点嶙峋的怪石,作为鲜花的衬托。 阮今走进去,随便拍了拍台阶,席地而坐,隔着帷幔头靠着支撑起棚子的木柱,阳光穿过淡紫的花海斑驳地洒在身上,没那么炽热,反而懒绵绵的。 江临笙在书房装模作样地待了段时间,或许有半小时,也可能没有,他比昨天要更焦躁,手里的书怎么也看不下去,坐的实在不耐烦了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找了个理由就往楼下跑。 下了楼环视一圈,没发现阮今的身影,以为她回房了,大脑还没自控心脏就感到一阵失望,去厨房续水,突然发现拐角的小门被打开了,顿了下,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触,循着疑似阮今遗留的踪迹追上去,往里走了几步,发现要找的人正在木棚下小憩,紫藤萝花海漂亮的让人失语,陷在里面的人一点也不比它们逊色,花比人香,人比花艳,交相辉映。 江临笙走过去的脚步都在不知不觉中放轻许多,居家的棉拖只要有心控制,可以发不出一点声音地移动,他到了阮今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他应当厌恶至极的女人,越漂亮的越可怕,就像地狱里穷凶极恶的魔鬼总是披着美艳的皮囊,折磨无数哄骗来的灵魂,看见那些出卖自己的俘虏发出痛苦不堪的哀嚎就开心大笑。 江临笙不想变成那样的废物,他在童年已经经历过这种苦难了,遗留下来的创痕永远地刻在灵魂上,怎么洗也洗不掉,再来一次他的灵魂会破碎,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 他是想离开的,正如他总是想方设法强迫自己躲避阮今,不与她对视和交谈,但他站在这里看了她很久,心脏抑制不住地悸动,良久伸出了手,想去触摸她的脸,如果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的话,阮今值得所有人的一见钟情,他微微弯了腰,手却悬停在她的面前,不能被触碰的不是阮今,而是他。 如果这期节目播出去,细心的观众会发现江临笙很少与其他人接触,他的衬衫袖子总是比手臂长一截,放下来的时候能盖住裸露的手掌,极其突兀,但鉴于嘉宾们并没有熟悉到手挽着手的地步,导演也没在第一期搞什么过于劲爆的互动项目,他就没怎么把袖子放下来过。 江临笙僵持在那里,应该把手收回去,但又不甘心,正犹豫着,一阵风带着香味吹过,味道浓郁到刺鼻,阮今睁开了眼睛,江临笙猝不及防地与她相望,同身体争执的大脑陷入噪鸣的空白,阮今攥住了他的手,没有开口,但江临笙在那双眼睛里看出了疑问:你想干什么? 他分不出神去编狡辩的理由,双手相握的瞬间大脑皮层的突触被不知名的递质入侵,带给他整体高潮的错觉,头皮发麻,手脚发软,以致膝盖没了支撑,嘭的一下跪在阮今面前,他抬头,眼尾因情动而发红,现在轮到阮今俯视他了。 他的行为异于常人,阮今没有吓一跳,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却动也不动:“你怎么了?” 脸上没有好奇的神情,连江临笙猜测的轻视也没有,她对他总是这样的冷淡,吝啬于付出一点点情绪,江临笙没由来地对得到她的笑的曲烟和萨飒产生了嫉妒,他觉得自己有一点发疯的前兆,不顾会被阮今发现秘密的后果,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凑,阮今的手是温暖的,带着被太阳照射久了的灼热,这点温度被江临笙私自放大,火烧一样,贴在脸颊上又痛又爽。 但这一只手掌的接触面积根本不够,阮今的手整个放上去也遮不住他的半张脸,他往前膝行了几步,休闲裤挨到了阮今的裙子,眼镜被他摘下来随手扔到旁边,仰着头祈求她:“你、”他大口喘息着,似乎坠进了海里,极度缺氧:“你摸摸我。” “两只手、哪里都可以,”他手忙脚乱地去解自己衬衫的扣子,因为脑子不清醒半天解不开,急的快哭了,今天没打算出门,头发没喷上发胶梳到后面,刘海凌乱地散着,显得年轻很多,皮肤又冷白,稍微激动就泛红,双眼皮很大,于是认真地盯着阮今的时候有种不合时宜的纯澈,像是压抑久了朴一爆发情绪就完全奔溃了的精神病人,可能暗地里默默落泪了好久,一说话嗓子像哭哑了一样:“求求你。” 幸好这里没有摄像头,江临笙现在的样子完全不能播出去,阮今不让他靠近,只伸出手亵玩他,他向她敞开自己的贝壳露出里面柔软的肉体,稍稍一捏就能掐出水来,他眼角的痣被红色的温床晕染得色气极了,充满泪意的睫毛连弧度都带着勾引的味道,阮今的拇指抚过他嘴角的痣,再往前,按上他的嘴唇,他的唇纹厚重性感,唇色很深,唇缝并不严实地闭合着,阮今一划就进去了,摸到了坚硬的牙齿,他的牙齿很平整,虎牙也不尖锐,像磨平了利齿的宠物,被摸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讨好地舔阮今的手指。 江临笙越来越贴近阮今,上半身几乎伏到在她怀里,双手握住她的小臂,好像阮今有多大力气似得,一副想挣脱又挣脱不掉的样子,阮今的拇指从他嘴里退出来,他又攥住她的手不给她收回去,回忆起小时候被锁在衣柜里从缝隙里看见的母亲同陌生男人亲近的样子,舌头颤巍巍地从嘴巴里探出来,舔阮今细嫩的掌心,和留有缝隙的指间,然后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吸,明明是很不正经的动作,但他的眼睛因为看不清东西失了焦距,懵懵懂懂的,用纯洁的表情做着下流的事。 阮今接受了他的邀请,手指在他的嘴里搅弄,食指和中指夹着他的舌头,湿润滑腻,触感很好,视线往下轻轻一瞥,顿了一下,使了点力气把手抽出来,指尖同江临笙的嘴角流下莹白的涎水,拉扯成细长的银丝。 江临笙紧紧握着她的手臂,迷茫地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阮今用脚轻轻点了点近在咫尺的他的裤子,上面凸起的明显,前段有个濡湿的圆点,但随着水泽浸润的速度,应该很快会变成一片。 “我怎么了?”他低着头看自己的裆前,还不在状态似得迷迷糊糊问,衣领被他不知何时拽开了,扣子摔进地面的花海里不见了踪影,领口大开,露出一片瘦弱的胸膛,不像关逢陌的胸肌丰满,但皮肤纹理精致,擦着衣边冒出的半个乳头如花蕊般粉嫩,看起来秀色可餐。 阮今像被他逗笑了,踩了上去,听到江临笙喉咙里的闷哼,问他:“你问我怎么了?”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么?” 江临笙不露出一点破绽,像没听到似得,把胸往阮今的手上送,他的身体又是个不一样的玩具,但阮今已经没兴趣欣赏了,抬高了脚踩着他的胸膛用力,把他踹进紫色的河流中,溅起一片片轻盈的花瓣。 江临笙的脑袋大概磕到了石子,没有立即爬起来,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有新凋谢的花瓣落进他的嘴里,被他咽下去,喉结急促地滚动着。 阮今的脚挨着他的耳边踩过去,离开时带动的裙摆如风,从他的手掌里飞快地滑过,他抓不住它,正如没办法留下阮今。 小院子又只剩下一个人,对皮肤相触的病态渴望得到过短暂的缓解,但非但没让江临笙变正常,反而让他的自卑更严重了。 江临笙很容易自卑,想起自己惨痛的童年会自卑,发现自己没人爱会自卑,喜欢上一个从头到脚完美的不像人类的女人当然也会自卑,他是一个父母不爱的孩子,在需要爱意浇灌的童年极度缺乏母爱,会认人后就没见过父亲,长大后被邻居当着面说闲话,说他妈妈不正当的工作,说他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肯定没出息,人这一生应该感受的亲情友情爱情在前半生他一类都没得到过,于是顺理成章地变成一个虚伪的人,表面游刃有余,内里怯懦渴爱,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总是感觉孤独,因为患上皮肤饥渴症而厌恶触碰过,他不想生病,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他是个极度渴望爱意的拥抱抚摸的弱者,他像摈弃过去一样压制病情。 然后遇见了阮今,像火山一样,嘭的一下爆炸了。 最骚的那个最喜欢装纯。 恋综海王12 起先只是在综艺圈子里火起来,喜欢看综艺下饭无外乎是一些年轻小姑娘,或者年纪大生活已经安逸下来的中年妇女,她们只当打发时间,随手点开被推送到首页的名叫谈个恋爱吧的恋综,还吐槽两句名字真土,开屏弹幕暴击,观看者好不容易从密密麻麻的老婆pr结婚中找到关闭弹幕的按钮,又被坐在屏幕里,认真地看着镜头的女人的美貌惊艳住。 摄影师为了让人在镜头前好看,一般会有专门的打光,把人照的白白净净的,一白遮百丑,再上点妆,什么人都能变成帅哥美女,但观看者看着视频里的人就觉得无论有没有打光她都是同样美的,明明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在她身上就是比别人要好看,连偏过头时那个侧脸的弧度都是完美而精致的,声音也好听,于是不管她说什么先发条表白的弹幕,然后反应过来,新老婆刚刚说的是想谈个恋爱。 哦哦哦原来这是个恋综。 呜呜呜刚恋爱就失恋了! 这群人就没停下过双手,在弹幕表白,痛骂导演,许愿阮今在恋综里铩羽而归,提前看过个人资料和先导片的那群人一开始还在嘲讽新观众的没定力,等到剧情往后发展,看见关逢陌伸手握住了阮今的头发,也和他们一起崩溃了。 怀念永恒的春天:呜呜呜呜坏狗坏狗,别碰我老婆的头发好吗,虽然知道他是好心但还是觉得他没安好心 花样刷个帅:*****你*****大**** 我不是丫头我也不认识丫头:我都不敢想我要是摸到了老婆的头发我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呜呜(可怜) 很黄很黄的宝宝:突然就有一种av里上司来家里睡的很死的丈夫既视感,明明知道但就是没办法阻止呜呜呜 饼干要吃曲奇的:黄老师一看就是文化人,脱裤子都脱的这么委婉(狗头) 每天都在脆脆鲨:哥不理解,哥抓耳挠腮,哥仰天怒吼:凭什么!!! 每天都在脆脆鲨:哥有钱有闲有魅力,市中心有一栋楼,凭什么这个穷小子比哥先跟老婆说上话!!!!! 每天都在脆脆鲨:阴暗爬行,不分敌我攻击,拿屎乱扔试图塞进男嘉宾嘴里(裂开) 比我菜的我最爱:vocal快跑,鲨哥发疯了 导演拍了很多,但经过剪辑就没剩下多少内容了,因为中间还要穿插特邀观察员对局面的分析,只有在观察员出场的时候弹幕才会安静一点,也没了流量粉刷某某爱你的机器人标语了。 邀请的观察员咖位最大的是个视后,演过不少万人迷女主,阮今一出现就断言这场恋综威胁性最大的就是她,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男嘉宾最后的表白信应该都会给一个人。 视后对面是个流量男团成员,本来作为偶像不应该和恋爱扯上任何关系,但架不住付导钱给的多,听了视后的话尴尬地笑了笑,心里不以为然,觉得视频里的人多少有点美颜化了,男嘉宾要是面对真人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瑕疵,加上性格磁场的问题,万一阮今最不讨喜呢。 还有个谐星和人设是钢铁直女的小花,暂时没发表什么言论,而是聚精会神地往下看。 八个人十六场约会,导演只剪辑了有用的部分,比如柏孟递给阮今的气球,和曲烟打球以及电子竞技后沮丧地叫姐,江临笙彬彬有礼地替白悦拿重物,又对曲烟的讽刺找茬没脾气似得包容,关逢陌和阮今的海边散步,接吻那个场景导演暂时没打算播出,放在后面当倒叙用的炸弹,以及曲烟和沉阶的争吵,沉阶公司不给人进,素材就只能从小屋里找,导演没办法,只能妥协地减少了他的出场。 视后啧啧两声:“这个沉阶虽然帅,但不行。” 小花连忙点头:“咋比我还没情商,我都知道说点客套话。” 视后瞥了她一眼:“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男德。” 谐星结婚得早,孩子都上高中了,笑呵呵地接话:“c姐说得对,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不会疼老婆的。” 唯一不能参与讨论的偶像有点尴尬,为了这钱拿得安心,强行加入:“什么是男德啊?” 视后染了红色甲油的手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真奇怪,你们做偶像的不应该最了解了吗?” 视后没给他解释,偶像也不好对前辈发火,小花赶紧上网查了查,想打破这份尴尬,抱着手机:“唉我查到了,我来念我来念!” “男德第一条: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谐星举手:“是我是我是我没错了。” “男德第二条:不与异性独处,不可抛头露面,不要违抗老婆,不能上桌吃饭,未婚守身如玉,早晚常背三遍,时刻老婆左右……?” 谐星的脸皱了起来:“是不是有点苛刻了?” 视后:“哪苛刻了?现在达不到这个标准在我的剧里根本当不上男主,时代变了呢。” 每天都在脆脆鲨:那我做到这些就能当老婆的舔狗吗? 男德男德verygood:终于有人懂我了呜呜呜 给个白眼要不要:鲨哥,你真的我哭死(大哭) 流量粉因为视后给自己哥哥的难堪而生气,两家粉丝在恋综男德这个话题里‘友好’交流了一番,成功上了热搜总榜,不少想看热闹的路人闻讯而来,为了吃瓜去看节目,又统一被开屏的美颜暴击深深吸引住了。 被引来的人群数量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这档恋综节目终于不再是圈内人的自嗨,而是真正火出圈。 等拍第二期节目的时候导演加了点直播元素进去,地点也换了,直接包了市中心的联排别墅,豪气得有点不像扣扣搜搜的付导了。 付导拍第二期的时候才算上了点心,别墅一进门立马就能看到一块黑板,上面写着新一期新增的规则,进入小屋后不能使用任何电子支付,以后一日三餐必须他们自食其力,每天节目组安排的工作可以获得经济来源,如果被发现偷偷使用自己的货币,会有惩罚。 这一期开始每天晚上可以匿名给心动对象发送消息,但次日双方都不能提及。 副导演觉得这些规则对几个不好拿捏的成功人士来说太过无理,那几个人不一定会遵守,但导演让他别担心,惩罚对症下药就行。 “跟关逢陌他们提违约金,沉阶那边我提前打过招呼,放心吧,”导演比了个ok:“我有分寸。” 第二期的拍摄地点在市中心,阮今长租的酒店正好离得很近,不同于第一期迟到了很久,这回第一个到达。 箱子刚拿进屋,还没开始打量环境,门又被敲开,关逢陌背着个包进来,没带其他东西,看见阮今眉毛就扬起来,显而易见地雀跃了许多:“哈喽,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好怪啊,再看一眼】 【明明是很欠揍的一张脸,为什么突然变阳光了?】 【闪到我了,谁把我的裹尸袋掀开了,尸体有点不舒服先下了(大哭)】 关逢陌走过来,很自然地拿过阮今的箱子往楼上走,阮今跟着他:“还不错。” 上了二楼才发现这回的房间都在一层,联排别墅不只是说着好听,关逢陌没问阮今想住哪,每个屋子都打开来看了看,把箱子推进其中一间:“就这间吧,阳光好,离楼梯口也近。” 阮今没什么意见,刚要进去,关逢陌又先退出来,打开隔壁房间:“我就勉为其难住你隔壁吧,遇到麻烦随时欢迎你来敲我门哦~” 他靠在门板上,笑起来并不是柏孟那样有朝气,满脸不正经,但因为长得帅并不显得猥琐:“要进来参观一下吗?” 阮今摇了摇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关逢陌摸了摸鼻子,嘟嘟囔囔地进了房间:“怎么变凶了。” 【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关逢陌导演你从哪地方扒拉出来的,正经吗?】 【没看第一期吧姐妹,他以前干过男模!就是那个那个,赌钱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破碎的他】 【不太像,反而是柏孟更有这种气质吧!】 【也许人家走的是野蛮小妖精路子呢嘻嘻】 阮今换了衣服下楼找厨房,暂时没发现摄像机在直播,噔噔噔走下来,穿着棉拖光着腿,夏天本来就热穿的不多,这件衬衫是休息的几天和萨飒出去逛街买的,很大,穿一件足以遮住全身,很适合睡衣派对穿,萨飒和她买了同款。 厨房是半开式,壁橱安的很高,冰箱微波炉全部镶嵌在墙里,整齐空间又大,阮今找到了水壶少了点热水,手机突然来了消息,节目组告诉她厨房里有惊喜,希望她能找出来。 阮今四处看了看,随手翻了翻桌子,冰箱也没有,打开全是赞助商的产品,直播的摄像机还给了个特写,弹幕一半在舔阮今的脸一半在吐槽。 找遍了厨房后阮今把视线投向高处的壁橱,只有这个地方没被翻过了,她试着踮起脚伸手,仍然够不到,倒是因为身体极尽伸展露出美好的曲线。 【awsl这个小腿肌肉好匀称怎么会这么漂亮】 【这个腰呜呜呜这个曲线我奋笔狂画,果然还是女孩子的身体凹凸有致才好看,再也不想画男的了根本分不清腰在哪呜呜呜】 【所以为什么要放这么高啊!我宝都皱眉了虽然不高兴也很好看,我真的会溺爱她】 导演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为了男女嘉宾多点互动操碎了心,把任务发给第一个过来的女嘉宾,当她发现线索在高处触碰不到,就会求助男嘉宾,到时候两个人合力去拿壁橱里的东西不就有身体接触了吗? 导演在总屏幕后面握紧双手:“关逢陌怎么还不下来?急死我了。” 屏幕里的阮今已经放弃做无用功离开了,导演喃喃:“她是去喊关逢陌了吗?” 副导演:“要不要把镜头切过去?” 导演摇了摇头,吸了口气:“再等等。” 过一会阮今回来了,后面并没有跟着人,反而手里多了个凳子,不高,但她踩上去刚好能打开壁橱的门,虽然看不到,手伸进去一摸索就碰到了任务卡,拿出来一看:请与现在开始碰到的第一位男性准备今晚的晚餐,得到嘉宾一致好评后将获得现金两百。 阮今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神态和关逢陌有点像,觉得这个惊喜惊比喜多,她不怎么会做饭,正想着能不能把它放回去,手刚伸出去,身后传来句:“你在干什么?” 很近,像贴着她说话似得,又响起的突兀,以致于她踩空了一脚向后倒去,没摔倒地上,被人中途搂着腿弯转了个圈,伏趴到对方的肩膀上,胃磕在他的肩胛骨上方,有点疼,不得不卸了上半身的力气像条咸鱼干一样搭在男人肩上,好在对方也只是为了接住她,立马把她放到地上,松开了握着她的腰的手。 阮今缓了一会才直起腰,发现竟然是沉阶,脸还是这么冷,但没穿西装,套个休闲衬衫,周身的温度略微升高,至少站在他身边不用多加衣服了。 导演在屏幕后面赶紧叫场控给阮今发消息,就说任务已被触发,无法放弃。 阮今看了眼手机,把手里的卡片递给了沉阶,沉阶接过来,粗略扫了一遍:“接了。” 阮今放下水杯,转过去看他,沉阶本来不想多说什么,但看见她眼睛里有些疑惑,顿了顿:“这期开始大家可以支配的金额全部归零,这几天的花费要靠自己挣取。” “获取现金的途径有限,能挣一点是一点。” 明明是身价上亿的公司老板,金钱观却意外地平易近人,他打开冰箱看了看,节目还有点良心,没让他们地狱开局,里面塞了不少菜,沉阶挽起袖子,拿了肉出来自然解冻。 阮今跟着他,看他只拿了肉:“蔬菜不拿出来吗?” 沉阶把肉放进盆里,又去洗了手:“只说了做晚餐,现在才上午,没必要准备的那么早。” 忙完这些没什么事情要做了,沉阶也倒了杯水,阮今没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几乎是跟着关逢陌的脚步进了停车场,只是轿车比机车停车麻烦些,等他上来的时候只看见阮今上楼的腿。 他在客厅站了一会才上去,只听见关逢陌带着调笑的那句欢迎来敲门,然后走进了阮今的隔壁。 他站在楼梯口,发现这层楼的布局不太好,房间挨得太紧密,如果发生火灾往哪逃? 沉阶往里走,行李箱和他一样是黑色,沉闷的,严肃的单色调,他停在了阮今的另一间隔壁,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章写的头疼,我不适合写这种类似正剧的,下次不写了咱专心写肉qwq 恋综海王13 【沉总不愧是工科男,我还以为他那个姿势是要公主抱,结果跟土匪抢亲似得把人接住了】 【我男朋友是土木工程的,我只能说沉总没猪八戒背媳妇就不错了(白眼)】 【笑得我,如果关逢陌知道自己的好事被沉总截胡了会咋样】 【想看,快播】 【直播啊这是,从来没感觉时间过得这么漫长】 下午四五点左右人差不多到齐了,客厅比原先大了很多,至少不用阮今和曲烟挤一张沙发了,这一期开始大家的座位也不再是男女分明地岔开,萨飒抱着阮今的手不放,肯定不和她分开,阮今左手边坐着柏孟,萨飒说的话题他都能插上一句,阮今偶尔附和两句。 萨飒旁边坐着江临笙,和她隔了点距离,留下的空隙又不能再塞下一个人,拿着报纸看最新的财经报道,白悦和沉阶坐在同一沙发上,关逢陌还是被一副随时驾鹤西去的懒样,这回没躺着,大半个身体靠着沙发背,头仰着露出喉结,看起来跟没气了一样半天不咽一下口水,身边倒还有位置,但谁旁边曲烟都不想挨着,左看右看,索性靠在萨飒和阮今的背后,转过半边身子,阮今往后看了一眼,她的头离曲烟的腰窝很近,呼吸像能打在她裸露的劲腰上一样。 导演在直播镜头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正式宣布了新一期的规则,有几个人比较诧异,但最后还是接受了,柏孟拍了拍肚子:“还好中午跟我室友他们聚餐大吃了一顿,不然我今晚上就要出去要饭了。” 导演:“不至于不至于,我们又不是什么黑心组织,冰箱里有菜,我们还请了两位大厨给大家准备了一份丰盛的晚餐,” 曲烟嗤笑:“最后的晚餐是吧?” 萨飒摆摆手:“无所谓,老娘吃菜叶子都能活,”她搂住阮今的肩膀,把她往前拉了一点,离开了沙发靠背,贴在一起显得她俩是一个团队:“舞蹈生无所畏惧。” 关逢陌问出了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所以什么时候开饭?”他上午到了之后就一直在睡,刚起来饿的很,别墅里又没什么开袋即食的东西,他也不想啃菜根。 “我看肉还在水池泡着,你们请的大厨迟到了?这么不敬业啊?” 导演笑呵呵得:“这个你得问阮今小姐。” 关逢陌睁开眼睛,抱着胳膊腹肌发力,不靠手慢慢坐直了身体:“什么意思?” 导演:“我说让大家自力更生像是在开玩笑吗?从你们进入这栋房子的一瞬间所有事情就都需要你们自己做了。” 导演:“阮小姐上午发现了我们的隐藏任务,完成后能够获得现金酬劳,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说了,你们可以问问她。” 连同摄像机里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阮今身上,她想把任务卡拿出来让大家自己看,摸了摸口袋,空的。 沉阶突然出声:“在我这里。” 他手里夹着一张薄薄的卡片,旁边白悦接过去,看了眼两个人,将上面的话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亲爱的幸运儿,恭喜你发现了这张卡片,请与现在开始接触的第一位男嘉宾一起准备今晚的晚餐并得到大家的好评,任务完成奖励现金两百元。” 阮今点点头:“就是这样。” 萨飒不太确定:“你会做饭吗?”她有几个出国留学的朋友,知道再怎么厨房杀手扔到国外生存一段时间厨艺都会飞速进步,但阮今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下厨的样子。 古代说君子远庖厨,意为上位者不忍心看到生灵被杀害变成口粮,于是远离厨房,现在这种怜爱被萨飒放在了阮今身上,她这么漂亮,谁会想让她被油烟呛到呢? 白悦想了想:“需要我帮忙吗?” 导演按捺不住提醒:“不能拉外援哈,否则罚款两百。” 阮今看了眼沉阶,他被大家默认不会做饭也没打算辩白,安静地坐着,一会看了看手表,到时间了,起身离开客厅进了厨房。 阮今也站起来,安慰她们:“没事,” “两个人呢,总不会一盘菜都拿不出手的。” 她跟了上去,客厅和厨房有个隔断,吵闹的声音渐渐小了,沉阶已经备好了刀和砧板,肉放在上面,拿了个围裙往身上系,围裙是正常尺寸,但穿在他身上有点显小,胸肌被束缚后就往前凸出来,腰也瘦,和网上流行的倒三角身材差不多,屁股因为被休闲裤盖住了看不出翘度,但只是这弹幕也刷起一片颜色。 【awsl】 【好骚哦这是可以说的吗?乳沟嗷嗷嗷我透视能看见乳沟】 【我都不敢想这如果是镂空围裙加裸体穿我的鼻血流的是多么畅快】 沉阶自己手背后系好了带子,袖子早就被卷起来,手表放到台子上,开始切肉。 听到人进来也没有抬头,阮今问他准备做什么也不说话,路过他去冰箱里拿菜他才大发慈悲似得开口:“把萝卜和洋葱洗一洗。” 他大概在公司当总裁发布命令惯了,忘了怎么正常交流,阮今的确只会拌个沙拉,看沉阶的样子厨艺应该不差,她没打开冰箱去拿那些蔬菜,而是靠在上面:“你会给我发工资吗?” 沉阶停下了手里的刀,罕见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很疑惑:“你又不是我的员工。” 阮今:“那你能改改你的语气吗?” “如果无法改正,在每句话前面加个请或者谢谢呢?” 沉阶没说话,只有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清晰刺耳,弹幕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静默尴尬,祈祷两个人有人先服软,有的人恨不得穿进去代替沉阶跟阮今道歉答应一条龙,良久后,沉阶手上的肉都切完了,实在没什么可做了,才转过身,没看阮今的眼睛:“抱歉。” 【终于服软了vocal】 【她都这么漂亮了你让让她怎么了,再说本来就是你的错,板着个脸跟别人都欠你钱一样】 【吓死我了我不适合看这种场景快快怼着今今宝贝的脸拍让我舔舔压压惊】 【天天臭着个脸,霉气都让你给引回来了】 阮今并没有刚刚在情感的对峙上打败一个男人的自觉,听到道歉就转回去开冰箱拿菜了,毕竟饭还是要做,主要还是靠沉阶。 她的头发今天在右边扎成了马尾,垂在胸前不弯腰还好,一弯腰长长的卷发就会比她先掉落在前面,怀里抱着四个土豆两个洋葱,阮今巡视着冰箱,头也不回地问沉阶:“还需要什么吗?” 半天没得到回答,想转头的时候从耳边伸过来一只男人的手,拿走了冰箱上层的青椒,又抓了把芹菜,一回头,沉阶站的有些近了,但仍然没挨到她,视线和她飞快地交接一下,嘴唇颤动着:“我自己拿。” 他很快退到一个社交的安全距离,跑去水池洗菜,阮今关了冰箱,也走过去,她的手比沉阶的小很多,怀里的菜快抱不下,被沉阶一一接过去放在一起,拿起了另一件围裙:“穿上这个。” 语气生硬,话说出口才后知后觉这句也像命令,于是亡羊补牢似得加了个字:“请。” 阮今没跟他计较,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得在半小时内做出好几道菜,而她除了凉拌其他的一窍不通,于是接过来套上,转过身想去冰箱再拿个黄瓜,走了两步感觉后面有人在扯自己,先低头再顺着围裙往后看,发现沉阶不去洗菜,两只手抓着她的围裙系带:“要系上。” 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又加上:“谢谢。” 他走了过来,阮今只好伸开手,任由系带勒出她的腰,很细,显得上半身丰满而曲线优美,这是另一种属于女性的魅力,不同于沉阶充满力量的肌肉,阮今的身材纤细,露出的脖子高贵而优雅。 【学舞蹈的你们平常吃的这么好吗?我跟你们拼了呜呜】 【毕竟练舞就是会体态优美嘛,能理解(悄悄收起身后的铲子)】 【看萨飒和阮今就知道了,不说了我prprprprprpr】 沉阶准备炒菜的时候阮今终于洗好了黄瓜,放在砧板上准备切,关逢陌从墙后面冷不丁露出个头,朝她笑了下:“嗨~” 阮今顿了一下,幸好还没拿刀,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关逢陌扬了扬手里的水杯:“我来倒杯水,我说我再不喝水就要渴死了,死得很难看,导演就没拦我。” 他几步走到阮今面前:“做什么呢?” 阮今把黄瓜拍碎:“黄瓜。”围裙罩住了她大半的头发,弯身的时候清爽很多,但刘海仍然箍不上去,时不时坠下来骚扰视线。 关逢陌把水杯放下,靠近了帮她手动别住头发:“切吧,我先帮你抓一会。” 阮今没意见,这样效率果然提高很多,刚切完黄瓜,正在翻锅的沉阶突然喊她:“阮今,能把切好的洋葱递给我吗?” 她的视线稍微一转就能看到那一碟子碎洋葱,的确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于是没多想伸手去拿,中途被关逢陌握住了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洋葱多辣啊,你的手不适合去碰,我帮你。” 他暂时离开了阮今身边,随手把洋葱扔在沉阶面前的台子上,本来想设计沉阶一番假装他没接住摔在地上,但因为这顿饭关系着阮今今晚的任务是否能完成,没敢真做这么过火。 “喏,你的洋葱。”他那张欠揍的脸愿意的话能摆出更欠揍的表情,斜着眼看沉阶,像看什么垃圾。 沉阶的表情是冷的,从一个僵硬的束手束脚的厨子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沉总,这一刻关逢陌在他心里大概已经是个死人了。 “谢谢。”他说。 恋综海王14 y edu 9. co m 关逢陌不能在厨房待太久,他走了后阮今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了,菜都洗好了摆在桌上,关逢陌走之前把它们都移到了沉阶手边,一伸手就能够到。 油烟的确大,阮今想凑近看看,被逸出的一部分呛到了,沉阶把油烟机的功率调大,盖上了锅盖:“你离远点。” 阮今就靠在台子的另一边,看他不停地翻炒盛出来,再炒另一份菜,她不需要动手,没人舍得让她动手,她的目光似乎随着被颠起来的炒菜上下移动,又似乎是在看沉阶握住锅柄的手,沉阶或许察觉了这种专注,但舌头像打了结,就是不说话。 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大部分归于沉默,这种寂静并不尴尬,反而像为酝酿某些旖旎氛围而铺垫的前奏,但时间太少了,水滴石穿最需要的不是水,而是时间。 菜很快做好,只差端上桌,阮今先把黄瓜送了出去,大家自动进来帮他们上菜,等阮今再去时只剩下一盘,被沉阶端在手里,没什么事可做,她准备回去客厅,被沉阶喊住:“去洗个手。” 这句话并不出格,也算带着善意的提醒,阮今又回来,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拿毛巾擦干。 【你们还记得不,刚刚关哥亲过今今的手】 沉阶在门口站了一会,等阮今洗好了手才动脚,刚迈出一步,听到阮今在后面提醒:“你的手表。” 她拿起那块沉重的表递给他,但沉阶没办法重新戴上,两只手抱着碟子的边缘,左手放开伸过去:“劳烦,我现在腾不出手。” 他的衣袖仍旧是卷起来的状态,放松的时候肌肉不显,结实的小臂上不像一般男人毛发丛生,可能精心打理过,露出青绿的血管,阮今拨开暗扣,表圈拉到最大仍然没有沉阶张开的手粗,只好握住他的手,让他缩紧“手,稍微收起来。” 这回表很顺利地戴上去了,阮今系好表扣,松开他的手臂,沉阶说:“谢谢。”夲伩首髮站:y edu 8 .c o m 【你非要现在戴上是吗?】 【那盘子粘你手上了是吧放不下来?】 他比阮今高,低头看着她,阮今的发旋被浓密的卷发遮盖,那些散落出来的发丝凌乱得有型,像猫咪蓬松的毛,他脸色没那么冷了,想继续说点什么,关逢陌进来得凑巧,打断他:“你们在干吗?阮今,过来选位置。” 【哈哈哈哈哈关哥真的,为yцshцwen.cσm八百瓦照死沉总】 【他真的我哭死,每次沉总和阮姐要有点什么他就能突然冒出来】 沉阶的厨艺的确不错,开饭时桌子上摆了七八样菜,除了拍黄瓜其它都是他做的,柏孟嘴上说着不饿,连干了三大碗饭,看阮今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你们做的真好吃,怎么都这么厉害啊。” 阮今夹了块黄瓜:“只有这个是我做的,厉害的是他。”她指了指沉阶,柏孟立即转过去想夸他,但沉阶不近人情的样子令他望而却步,张了张嘴,硬是想不出来好话,又转回来,吃黄瓜:“这个黄瓜拍的真碎,好吃!” 萨飒翻了个白眼:“好吃你就多吃点。”觉得他缺心眼到了一定程度,不会夸可以闭嘴,不用硬夸。 她吃的最多的也是黄瓜,热量低又是阮今做的,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一样。 饭后过了一会,男女分开,开始发短信,如果不是导演盯着不给相互看,萨飒肯定要和阮今黏在一起,她想了想,反正是匿名,又不能发给女嘉宾,咔咔打完一行字就把手机扔到旁边,专心致志地看着阮今,猜她会发给谁。 萨飒心里有点不舒服,她其实不太确定自己对阮今的感情,起初只是被赢了的不服气,看过阮今的表演后也就释然了,后来觉得她的确演的舞台效果比自己好,看过后自己也有新感悟,于是每天刷遍阮今的舞台剧就变成了习惯,每个粉丝都渴望和偶像接触,萨飒出国看现场舞台是迈出的第一步,找到伦纳德想进去要签名是第二步,现在在综艺里追星成功是最后一步,她好像也只能到这里了,不能再进一步,如果继续走下去就要自己踩出路来,那一定是条艰苦而疲惫的道路,她停在起点,还没决定要不要踏下去。 但在这之前,她还是会为阮今给谁发了心动消息而不高兴,但阮今和她一样,草草打了几个字就放下了手机,一看就不怎么用心。 于是她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了,沉闷的情绪一扫而空,开始反思自己刚刚发的是不是太过分。 四个女嘉宾也只有白悦思考了一会,删删减减打了一段话,其他三个敷衍地速战速决,全程也没什么交流,反而是男嘉宾那边热闹一点。 柏孟发完了消息,东张西望,江临笙刚放下手机就看见他探过来,笑嘻嘻地问:“柏哥,你发给谁啦。” 江临笙笑笑:“这是可以问的吗?” 他看了看镜头,导演立马接上:“请各位嘉宾不要相互打探。” 关逢陌一边发消息一边用眼神瞥沉阶,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分析会发给谁,可惜沉阶装得很,平静得不像在发心动消息,始终没透露一点情报,他翻了个白眼,重点放回自己的手机,思考该发什么能让阮今一眼看出是自己,还能增进点感情。 互相发完消息后就是接收消息的时刻,关逢陌捏紧了手机,随后搭在扶手上离得很远,怕看到,又怕看不到。 手机收到消息会有提示音,只有沉阶的手机叮叮叮响了三下,三个人诧异地看过去,发现他看消息的脸色突然臭下来,又突然间回转,柏孟抓耳挠腮想看,还剩最后一个人,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发给谁。 关逢陌当然希望是阮今,也祈祷是她,但最后响起的手机也并不是他的,是柏孟。 这小子比另外两个人还要惊讶,点开一看,憨憨地笑了。 嘉宾们并不清楚短信的发送者和接受者,但节目组肯定会完全展示给观众看,用来专门交流的app都是他们出品的。 【以下是今日份的心动短信: 男嘉宾: 柏孟→阮今:谢谢今天的饭!黄瓜很好吃! 关逢陌→阮今:v我50提供男模精心服务,清仓价哦~ 沉阶→阮今:…… 江临笙→阮今:今天晚上能去找你吗? 女嘉宾: 白悦→沉阶:你的厨艺好厉害,是特意学过吗? 曲烟→柏孟:傻孩子你可长点心吧! 阮今→沉阶:谢谢。 萨飒→沉阶:装什么装臭傻逼。】 【vocal节目组牛逼,不和谐直接发啦】 【飒飒你真的,是一款口味丰富的小甜包(亲亲)】 【我还以为最后一条消息是阮姐发的,没想到,不过看小柏那个样子是一点没听进去】 【哈哈哈哈哈柏孟:点心?什么点心?】 【我搞不懂啊啊啊们直男这样吗?直接给人家发省略号,怎么,信息发不完我亲口跟你讲?】 【好家伙又给你磕到了是吧】 【只有我在意江律师发的消息吗?是我太黄了还是你们太单纯了……】 【还有关哥是什么意思,男模服务什么服务?脱衣舞还是嘴对嘴喂酒(星星眼)】 【白悦真的好贤妻良母啊,什么活都会干又很勤劳,将来一定不愁嫁人,要是不要彩礼我就娶她了】 【?】 【神经病啊?她勤快和嫁人有什么联系?她结婚是为了给人当保姆吗?】 【没有镜子总有尿吧?主页写着性别女结果发言恶臭男,就算下面再小也不能冒充女的哦】 【一眼男装女,真是尿道连口腔张嘴就是骚】 弹幕吵吵嚷嚷的,但都是热度,导演就没让人看着,信息互动算是今天安排的最后活动,结束后大家就散了,各自回房。 关逢陌跟着柏孟到了他房间门口,趁他开门的时候走上去打闹一样夹住他的脖子:“好兄弟,关哥待你不薄吧?假如我问你问题你一定会知无不言的对么?” 他没收敛力气,手臂因为用力肌肉全部鼓起,柏孟一边扒拉他坚硬的胳膊,一边求饶:“疼疼疼、关哥,你先放开我,你找我什么事你倒是先说啊!” 关逢陌松开了他,把他推进屋,为了保护隐私嘉宾的房间里是不会放置摄像头的,他放心地问:“给你发信息的是谁?” 柏孟有点为难,不想破坏规则,他一向有点死心眼的扎根守序善良阵营,关逢陌退了一步:“是阮今发的吗?” 这个只要肯定或否认就行了,柏孟赶紧摇头,关逢陌的的神情并没有变好,眼神反而阴沉下来,他拍了拍柏孟的肩膀:“谢了兄弟,下次请你喝酒~” 他从柏孟的房间里出来,径直朝自己的住处走去,但是路过房门并没有停下,反而多跨了几步,靠在阮今的门旁,缓慢而沉重地敲了几下。 没一会听见脚步声不急不缓地渐渐靠近,咔哒开了门,阮今站在门里,换好了睡衣,头发披散在后面,脸上有点没擦干净的水痕,刚刚应该在洗脸。 关逢陌挑着眉毛,刚刚的不悦被吊儿郎当取代,没一点歉意地道歉:“我打扰到你了吗?” 见阮今摇头,他又得寸进尺地问:“不请我进去坐会?” 他们一个个都比阮今高,因此她要同他们对视的时候需要抬起脖子:“我困了。” 关逢陌贴近了看,怎么找也找不出阮今那张完美脸蛋上所谓的倦意,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强闯,只能弯下腰,靠的近一点,高大的身形将阮今在摄像机前完全遮挡住,圈着她的腰,同她额头贴着额头,连吃醋的话讲的都那么小心翼翼:“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只要阮今解释他就相信,阮今还真给出了个合适的理由:“今天的菜全是沉阶做的,我不应该跟他说声谢谢吗?” 关逢陌还是不开心:“怎么不拿着卡片来找我?明明是我们一起到的。” 阮今不太想跟他继续聊下去了:“沉阶是自己找来的,你那时候在干什么?” 关逢陌那时候当然在睡觉,吃了个瘪,替阮今抹掉了脸上的水迹,有点黏,不知道是什么护肤品:“对不起嘛,为了表达歉意我愿意给你白嫖,五十也不要了。” 阮今推开他:“免费吗?那就不值得了。” 她关上了门。 关逢陌只好耸耸肩,退回自己的房间门口,刚要进去,阮今的另一隔壁门被打开,沉阶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接壤,空气无形中变得沉重,刀光剑影似得,杀气腾腾。 门内,阮今回到床边,刚坐下,从背后缠上来一具洁白的身体,虽然瘦削,但骨架宽大,缠着她像条蛇一样吐出信子,在她脸上又舔了一口,问她:“是谁呀?” 阮今拍了拍他的脸:“别舔了,太黏了。”没回答他的问题。 他就把舌头吐出来,无辜地看着她,像是在邀请她惩罚这条给她带去烦恼的东西,阮今顺着他夹住了这条沾满津液的软肉,一用力,他就喘息着硬了。 恋综海王15(江临笙h) 江临笙曾经试图在节目停录时给阮今发消息,约她见面,只是个联系方式而已,他作为知名律所一把手如果连这也搞不定,那么上半辈子算白混了。 阮今看到了,也猜出了是谁,但没有回应,那时候正和萨飒天天逛街买衣服,女孩子在一起的话题总是比恋爱有趣,也比男人要可爱的多。 一次两次邀请没有回应,江临笙就不再发来消息,看样子已经放下,没想到第二期开始录制的第一天就趁着走廊没人敲响了阮今的门,阮今开门后发现是他,想起来那条今晚来找你的短信,堵着门没让开:“有什么事么?” 江临笙取下了眼镜,他的近视不那么严重,只是工作中时常谈判需要用眼镜掩藏情绪,因此一摘下来表情就清晰而生动,他很会主动示弱:“我的房间没有热水了,能借用一下浴室吗?” 他的衣服并没有水迹,顶多原本扣的严实的领口像被人暴力地扯了一下大开,头发也没有湿,如果一定要在他身上找到什么与水相关的东西,那只有一双氤氲薄薄水汽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阮今。 是个诱饵,秀色可餐的鱼钩,阮今让开了:“进来吧。” 走廊远处的摄像头清晰地拍下了他因急促走进门内而飞起的衣角,以及得逞后眼眸眯起得愉悦的笑,抑制不住弯起的唇角。 【??啥玩意,怎么就进去了,上一期没看到他俩互动啊?】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暗度陈仓是吧!!!】 【泪目了,关哥还在跟小柏套话呢,家就被偷了(流泪)】 【我刚刚从短信就看不懂了,哪家恋综嘉宾晚上培养感情啊?你说他俩是清白的狗都不信】 【我缺这点流量吗呜呜呜给我进房间拍!!】 门被江临笙关上,阮今拿起手机继续给伦纳德回消息,看见洛尔肯的名字时上眼睑轻轻颤动了一下,江临笙的行动并不露骨,没有进了屋就直接脱衣服勾引阮今,像真的只是借她的房间洗个澡一样进了浴室。 阮今拿着手机往下滑,伦纳德说了点洛尔肯的坏话,又拿艾斯林跟他做对比,拉踩起来很有内娱营销头子的风范,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自己虽然拿了洛尔肯的钱明面上站他,但心里还是支持阮今和艾斯林玩玩,洛尔肯是条不听话的狗,训不乖,狼哪有金毛可爱呢? 伦纳德有时候说话真有种不符合气质的媒婆味,致力于替手下团员找到真心相爱的另一半,总有人怀疑他上辈子是丘比特,阮今习惯了,刚想问问剧团最近的情况巧妙绕开恋爱的话题,浴室突然传出来一声巨响,然后是江临笙的痛呼。 真实奇怪,明明声音很大,但又带着压低嗓子的性感沙哑,男人的低喘总是悦耳诱人的,阮今透过磨砂玻璃看向浴室,等了一会,才走过去,敲了敲门:“怎么了?” 江临笙迫不及待地出声:“没事,”他又低低喘息了一下:“不小心摔了一跤,衣服湿了。” “我也没带其它衣服。” 他走到了门口,和阮今隔着玻璃门说话“怎么办?” 阮今晾着他没说话,过了一会,轻轻地开口:“怎么办呢?” 江临笙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觉得这句没有回答的回答充满善意的戏弄,像在和他调情,他的身躯就着火般烧起来了,从指间,到没穿裤子的大腿,往上,被凉水打湿的皮肤,最后是脑子。 他拧开了把手,门被慢慢拉开,他看见阮今靠在门后的墙面上,长发披散,刚刚开门时披着的丝巾已经被随手放在床边,里面是件轻薄的睡衣,这件睡衣是她从f国带过来的,小吊带,蕾丝边,很有f国的服装特点,浪漫而性感,她的双手环抱臂弯搭在胸前,因为上臂的轻轻挤压胸前的沟壑形成了完美的弧度,露出来的上半胸脯圆润白皙,看上去柔软而香甜,身体的曲线像是大艺术家灵感巅峰时随手绘制的图案,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个能够完美复刻的人。 这是阮今的日常,没有刻意点缀自己,但已经迷得江临笙忘乎所以,只想跪在她身边当一条被驯养的宠物了。 他在浴室里挖空心思,在装扮自己上耍了不少心机,他的头发又细又软,沾上水黏在脸上,配上没了眼镜的脸更显得惹人怜爱,裤子全脱下半身光着,但白衬衫留在身上,用下摆遮住形状狰狞的阴茎,领口解开三个扣子,刚好能把乳头露出来,再淋上些水,打湿后贴在皮肤上是透明的肉色,虽然没有腹肌,但皮肤白嫩,汗毛也少,来的时候喷了点香水,如果阮今凑近了是绝对闻不到其他味道的。 阮今像是漫不经心地看进了他的眼睛,然后转身,还没抬脚,江临笙从背后贴上来,胸膛吸住阮今裸着的后背就像解了某种怪瘾,整个人疲软下来,手像没有力气似得挂在阮今身上,她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但个子比她高,只能岔开腿,尽量不踩到阮今。 他的双臂从阮今的腋下穿过,搂住她的腰,头窝在她的颈侧,用柔软的嘴唇去蹭阮今的皮肤,只敢亲,不敢咬,黏黏糊糊的,头发和阮今的头发缠在一起,把她的也弄湿了。 到了床边,阮今被他抱着没办法坐下,又被蹭的痒,拍了拍他的头:“滚上去。” 江临笙不想离开她滑润的后背,但阮今的命令优先于他的感受,于是强忍不舍放开了她,一只腿跪上了床边,刚想扑上去,被阮今叫住:“上衣脱了。” 江临笙看了看还穿着的衬衫,水迹有一半蹭到阮今背上去了,但仍旧在滴水,如果就这样躺上去,床垫也会被弄湿,他将扣子一粒粒解开,利落地脱掉扔到地上,如果阮今这时候赶他走,那他只能裸奔了。 江临笙爬上了床,转头发现阮今在看着他,那双眼睛像是在笑,又像是漠不关心,无论她抱着什么心态,总归是实实在在地盯着全裸的他,他突然升起一阵耻意,头皮从后脑开始发麻,延伸到前额,尾椎又疼又痒,前面的阴茎来了感觉,迅速充血膨胀,这回没了遮羞的衬衫,狰狞的肉棒上连血管也能看清,他就算体毛再稀疏,这个地方的毛总归不会少,只是比一般人软一点,用力的时候擦过对方的皮肤不会被剐蹭的太疼。 阴茎硬起来却不去安抚是很难受的,江临笙不想碰它,像是厌恶至极般甚至不看,朝阮今伸手:“有点、难受。” 阮今往后退了一步,令江临笙伸出的手不能触碰到她,他们之间仿佛划开一条分割两岸的楚河汉界,阮今就站在一边,俯视着他,无论他怎么哀求也不动容。 “为什么要往后退?”江临笙的眼角滑下去一滴眼泪,破碎感很少用来形容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但此刻用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我想抱抱你,只是单纯地抱着行吗?如果你讨厌这个,”他低头,脸上带着狠意,伸出手攥住昂扬上翘的阴茎,使了力气:“我控制不了它,我把它掰断,你不要离开。” “看见你远离我,这里好难受,”他另一只手摸着心口,弯下了腰抱成一团,握住阴茎的手暗自使力,疼的额角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但咬着牙,没叫出声,像是一切与生殖器相关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不能忍受的灾难。 如果他真的这时候掰断了自己的下体,今晚就谁也睡不成了,节目还会在法制栏目获得免费宣传位,阮今走回去,躬起腰的江临笙头才堪堪到她的小腹,她只能跪坐在床边,从他两侧突破脆弱的防线,手伸进去,握住他使劲的手腕:“松开。” 江临笙的身体似乎养成了听话的条件反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松开过了,阮今拉着他的手抬起来,把他推倒在床上,骑了上去,她的内裤还没脱掉,纯棉的,隔着一层布和江临笙的阴茎相互磨蹭,如隔衣瘙痒,起不了什么情欲,于是她掀开裙子,低着头,一点一点把内裤的中间拉扯到一边,露出里面的阴唇来。 阴茎的温度不低,稍微磨蹭两下就挤开了肥厚的阴唇,触碰到里面的阴蒂,阮今像骑马一样前后摇了会腰,累了,但阴蒂只是稍受刺激,达不到顶峰,有种难耐的渴望,穴道这时候还是干涩的,没有淫水的滋润不能进入,阮今顺着江临笙的身体往前,途中把内裤轻松脱掉,最后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会舔吗?” 江临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会。” “在那之后,”他轻声说,不装了之后色情淫荡的气质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能不能也帮帮我,下面好难受啊。你阻止我掰掉它,那也只能你来满足它了。” 阮今摸了摸他的脸,手从发际插进他的发缝,下一刻使了力气揪住一把头发,往上一提,坐了上去,睡裙铺下来,盖住了江临笙的头,她的双腿分开,跪坐在他的下颌两侧,于是江临笙的双手能够弯起握住她的大腿和饱满的臀部,宽大的手掌用力捏,软肉从他的指缝间炸开来,迫不及待地往外挤一样。 江临笙的确很会舔,舌头灵活地上下拨动隐藏深处的阴蒂,还时不时将它纳入口腔吮吸,他的效率比阮今自己磨蹭要快多了,没一会阮今就达到了阴蒂高潮,头皮发紧后快感一晃而过,短暂但真实,小腹抽搐了几下,江临笙应该感受到了,但仍旧没停,继续舔,阮今隔一会就抽搐一下,一波波小高潮令她没有力气再去拽江临笙的头发,只能撑在他头上,急促地喘气。 持续了一会,阮今在这状态下竟然又要高潮了,快感逼近的瞬间,江临笙用了牙齿,使劲碾压姣小的阴蒂,带着他豁出去的爱,阮今弯下了腰,伏趴在床上,手臂压住嘴巴才没叫出来,在这一次高潮中,她的穴道往下一股一股地流出了黏腻的汁液,喷在江临笙的脸上,一抹,藕断丝连,被强行分开的液体之间拉出千丝万缕,还泛着刺眼的晶莹。 阮今歇了一会,江临笙的手已经慢慢摸到她的穴口,试探地往里伸了伸,阮今忍住腿软的感觉,起身,扇了江临笙一巴掌。他的脸被打的偏向一侧,表情先是空白了一会,突然又开始脸红,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绯色,嘴巴张开,自顾自地发起情来。 喘息着,用亮晶晶的眼睛看阮今,里面全是期待:“能不能再打我一下?” 阮今:“滚。” 年终事情好多,我有时间就写,肉还没写完 恋综海王16(江临笙h) 阮今的穴道已经变得湿哒哒的,吃进江临笙的阴茎就不太费力,江临笙把脸上的淫水摸下来,抹在挺巧坚硬的肉棒上,均匀地糊了一圈,但没有套子,他顿了一下,不知道如果现在出去买,回来还能不能进门。 阮今不像他那么纠结,到底只是个虚假的世界,戴不戴无所谓,不是剧情需要人物根本不会怀孕,她降临在江临笙上方,抓住已经蓄势待发的阴茎,缓缓坐下去。 龟头滑进去,进到一半受不住地卸去双腿支撑的力量,身体猛地坠落,硬生生把肉棒压进深处,两个人一起出了声,阮今的声音来自沉闷的喉咙,江临笙不憋着,直接啊地长喘,被阮今揪了下乳头:“别叫。” 她的脸颊也浸满红润的情欲,热气升腾,额角冒出些细密的汗珠,但声音还是平静而冷淡的:“隔音不好。” 江临笙委屈地捂住了嘴,下体只被包在温热的穴道里升起股难耐的渴意,轻轻抬了抬腰颠了阮今一下,顶的她不自觉缩紧了入口,双手撑在他腹部两侧,上身稍稍倾斜,江临笙嘶了一声,抽了口凉气,扶住阮今的大腿,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抬腰,阴茎在阮今的穴道内轻轻研磨,这种快感细水长流,如果是心急的人一定受不了,但两个人的耐性都不错,连喘息也渐渐趋于平稳。 这种岁月静好的状态结束于江临笙的突然加速,连动作也激烈起来,大开大合地往上顶,阮今被颠起来,阴茎脱出,堪堪留个龟头被牢牢套住,等她落下来再吃进去,操干的程度很深,他的阴茎是稀有的前翘型,操到深处偶尔顶到宫口,当阮今被快速的起伏累到直不起身体,伏到在他的腹部,已经同穴道熟悉起来的肉棒就能轻而易举地撞上子宫,宫体是前倾的,刚好合上他撞击的角度,于是不歪不斜,每一下都顶住了宫口,它就渐渐变得软烂,容易打开,表面凹陷,龟头每撞一次就能前进几分。 穴道是早就被操熟了的,粘液和淫水掺和在一起,被迅速抽插的阴茎打磨地发泡,由于重力的吸引从被撑的平滑的穴口,从肉棒与软肉的缝隙里流出来,薄薄的一层水液,累积起来就打湿了两个人紧贴的股部,于是皮肉相撞的声音不再蠢钝,而变得清亮起来,幸而床是有厚实的垫子的,两个人这么激烈的动作也不曾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个结界似的,上了床听到淫靡的做爱声,下了床空气静谧,仿佛房间的主人已经睡着了。 快感的累积总会到顶点,江临笙冲刺起来就忘了全部,行动只能靠下半身思考,不记得刚刚想的要拔出来射,也舍不得抽出来,赖在里面,阴茎抽动几下,还没最后插进宫口,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缓慢而有力,阮今的穴道被这突兀的打扰刺激到,骤然夹紧,江临笙撞到穴道的一半就射出来,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喷涌而出,一边射一边继续往里面插,等龟头咬住宫口,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了,只能抵着它,因为血液快速涌动而发颤,同阮今一起享受高潮的余韵,身体是快活的,心里却有点遗憾。 敲门声停了一会又响起,依旧只敲几下,不急,很有耐心,阮今平复了会呼吸,双腿的力气渐渐找回,按着江临笙的髋骨借力将他的阴茎拔出来,有了摩擦就有酥麻的快感,刚刚高潮的身体敏感又疲惫,阮今俯下身趴在江临笙身上又歇了会,他们的脸挨得近了,江临笙不可自控地想和她接吻,被她用手挡住,于是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在她的手心留下透明的津液后又凑过来:“不亲,舔舔行吗?” 他像只发情的狗,口水和生殖器分泌的液体都是带有气味的标记物,趁阮今还没回神伸长舌头从她的下颌舔到眼角,很难想像一个人的舌头能这么长,他这时候又像条蛇一样了,如果舌尖分叉,他一定会两边都舔。 阮今从他身上起来,披肩幸好在纠缠中被扫到了地上,没沾上什么白色的污迹,她捡起它,弯腰的时候穴口还在往下淅淅沥沥地滴着精液,披肩一裹就什么都遮住了,然后不急不缓地走过去开门,江临笙掀开轻薄的空调被钻了进去,无济于事,门并不正对床,除非闯进来,否则门外的人是怎么也不会发现他的。 他透过留下的一个小孔偷窥,除了这一点光亮四周都是密闭黑暗的,安全感包裹住他,因此放松下来,看见一双手搂住阮今的腰都没有难受,阮今很快地打发走了来人,关上门回来,他又缠上去,被夹住舌头,阴茎又很快硬起来,这回阮今没强硬地骑在上面,估计是累了,腰也疼,躺上床,床单一会肯定要换,湿哒哒的,江临笙拿了个枕头垫到阮今腰后,确定她躺的舒服了,才往前挤进她的双腿间,阴茎上还挂着上一轮沾染的粘液,抵着穴口很顺畅地插进去,这回的姿势相对,因此上翘的龟头一直划弄穴道的上壁,来来回回剐蹭,比之前的刺激更甚,阮今被他抽插的呼吸渐急,头发铺散在床上,江临笙走了个神,觉得它们像一条条卷曲的毒蛇,刚好与他扭曲的精神相配,绝配,天生一对。 他的下身不停地撞击,上半身俯下来,阮今的睡衣带子从肩头滑落,露出整个乳房,江临笙圈住它,脸贴上去含住乳珠像吃奶一样又吸又咬,但不敢太用力,怕阮今又起来给他一耳光,爽是很爽,时机不对。 他知道阮今或许嫌弃他嘴巴里留有的淫水的腥甜,因此不同意接吻,也没犯贱地故意去亲,除了嘴巴,哪里都舔舔咬咬,觅食一样。 快到十点,但江临笙没有结束的意思,阮今也没喊停,估计今晚江临笙不会出这个门,毫不知情的关逢陌已经早早睡下,准备第二天再找机会凑到阮今身边刷存在感,亲眼看到江临笙走进去的观众已经急得上火了。 【啊啊啊啊急死我了他们到底在里面说什么!!有什么是我尊贵的vip不能听的吗?!!】 【急的我下去跑了两圈又上来在床上滚了两下,差点把手机屏幕咬碎了】 【导演要不这样我把眼睛寄过去你替我安在阮今房间的灯上面,我只看不说话怎么样(大哭)】 【跑去客厅,挠了两下屁股,炫了三盘哈密瓜,我都消化完去拉了屎,江律师还没出来(微笑)】 【直播是不是到十点就要关了?不是那我们看什么?】 【信女愿用十年单身换阮今的房间门突然塌了!!!】 【那我用我前任的jj长度换!】 【你们憋太离谱】 【啊啊啊要关了要关了!!!】 没有理会观众的哀嚎,提前定好时间的摄像机啪的一声断电了,屏幕黑下来,走廊安静而沉寂,大家陷入沉重的睡眠了,月亮也发出了鼾声。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冒头,江临笙搂着阮今正睡得香甜,昨晚定的闹钟突兀地响起,铃声刺耳但有效,江临笙唰地睁开眼睛,他和阮今都没穿衣服,那条睡裙最后被他趁阮今迷糊的时候从下面拽掉了,江临笙看它不顺眼,对于一个极度渴望肌肤触碰的人来说,能够在情欲泛滥的途中忍受一段时间已经很不错了,他连睡觉都像蛇类缠紧猎物一样伸出双手抱着阮今的肩膀,双腿分开,下面的腿前端贴紧她的腿弯,上面的大腿攀上去,不漏下一点皮肤,半硬半软的阴茎被挤在阮今的臀缝里,也只有这里还能容下它。 阮今也醒了,眯着眼睛定定地看了看他,指着门,睡了一夜的嗓子刚打开,声音就低软无力:“出去。” 江临笙的手像长了吸盘紧紧贴住她不愿意放开,又磨蹭了一会,差点擦枪走火,被阮今咬着牙蓄力踹下去,尾椎骨砸到地上,疼痛唤醒理智,江临笙坐在地上找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从一堆布料里面扒出来自己皱巴巴的衬衫,套上,又去浴室穿上了裤子。 他出来后阮今还在床上小憩,被子只遮住了中间的身体,胳膊和大腿因为炎热裸露在外面,光洁白皙,江临笙没忍住跑过去在她的背上亲了亲,又贴着她的耳朵呢喃:“床单我会帮你洗掉,你看是现在就给我,还是白天我找个时间再来一趟?” 阮今没回答,好像已经陷入深眠,江临笙只好一遍遍重复,他到不觉得烦不甚烦,毕竟可以一边说一边抚摸阮今的皮肤,那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阮今在昏沉中一直觉得有只聒噪的苍蝇围绕在耳边,人还没睁开眼睛,手已经挥出去了,啪的一声又给了江临笙一耳光。 只不过没用太大力气,手拍上去后就扒在了上面,江临笙的头也没被再次打歪,同昨晚上那巴掌相比玩似的,有点暧昧的亲昵感。 睁开眼睛看清苍蝇是什么,又听清江临笙说的话后,阮今把额前的头发捋到后面:“不用。” 她翻身起来,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遮住重要部位就行,一抽床单就拽下来,窝成一团,走到门口打开门,天已经蒙蒙亮了,走廊只有昏暗的光,摄像机也还没开始工作,阮今把床单扔出去,又回来,拉住还呆着的江临笙的胳膊,往门口赶,拽过去从他背后一推,江临笙就踉跄着滚出她房门,等他反应过来回首,门已经嘭的一声关上了。 江临笙习惯性地去扶眼镜,只摸到了鼻梁,才想起来昨晚为了露出这张不错的脸把它取下来了。 “真是的,”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蹲下身去捡被折的丑陋的床单:“好无情啊,感觉被白嫖了呢。” 阮今现在只是有点s,等过几个世界就会变得又温柔又s,用高跟鞋踩射男人后笑着递过去一张纸安慰他辛苦了,但不会让他碰到自己。 恋综海王17 萨飒起的不算晚,早上七点到八点算是一个最佳用餐时间,如果想在这之前做点运动瑜伽,就得赶在六点之前起来。 穿上练功服压会腿,新的别墅小屋有间镶嵌了一面墙的镜子的练舞室,非常方便随时看到身后的门会不会有人进来,萨飒期待的当然不是某个男嘉宾,他们早上运动不是出去跑步就是去楼下的健身房,不太可能摸到这里,萨飒在等的是和她一样早上需要舒展拉伸的阮今。 但今天没等到,七点过一刻了,萨飒只好擦擦汗,准备冲个澡去客厅,下楼的时候看到从健身房出来的关逢陌,穿着个老头背心,湿透的白色和肉色混杂,坚硬的腹肌直直凸显出来,满额头的汗,咸湿的气味随意向四周逸散,带着压不住的男性荷尔蒙。 萨飒不喜欢,一向接受不了汗味冲天的人,关逢陌朝她身后看了眼,随口问她:“你一个人?” 萨飒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关逢陌知道不直接点萨飒不会吐些他想要的情报,当然直接问她也有可能不说:“阮今没和你一起?” 萨飒也很纳闷,第一期节目的时候阮今和她自从有天早起在活动室相遇之后就像约好了,每天早上一起练练基本功,她们起得很早,至少比睡懒觉的关逢陌早,他怎么知道的呢? 阮今今天早上为什么没有来呢?萨飒被这些问题迷惑了,又加上不太喜欢关逢陌,语气就恶劣了些:“我怎么知道?” 两个人在楼梯拐角话不投机半句多,曲烟从楼下上来,看起来刚出去跑完步,背了个吨吨桶,里面的水被喝了大半,带出去的时候应该是满的,虽然也流了不少汗,但萨飒就是能接受,觉得她身上的汗都是无色无味的。 曲烟被他们堵在台阶上,看见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惊讶道:“呦,大早上怎么火气这么大?” 萨飒拉住她的胳膊:“没什么,你要上去吗?我们一起。” 她原本是要下去倒杯水,促进代谢,遇见关逢陌后也没了那个心情,亲亲热热地和曲烟往楼上去,眼神盯在她的背后:“曲烟姐,你的水能不能给我喝点?我有点渴。” 曲烟一只手就握住了宽大的水壶递给她,萨飒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没用吸管,拧开了盖子倒着喝,尽量不接触,也不是洁癖,只是朋友正常交往之间保留的礼貌距离,她们的房间在里面,因为来的晚,所以没选到心仪的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路过阮今的房门时,萨飒停了一会,想敲门,又怕打扰阮今休息。 曲烟跟着她停下来,看了眼那扇门:“怎么了?阮今还没起来?” 萨飒点点头:“我觉得不太对劲,她之前和我起床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今天也太晚了。” 曲烟觉得萨飒想太多了:“偶尔她也会睡个懒觉吧?” 萨飒摇头:“应该不是,干我们这行的平常也得自律,不然上台之后拿不出最好的状态,她不会那么放纵自己,要么前一天晚上熬夜了起不来,要么是身体不舒服。” 两个人靠近了那扇门,说不好是因为什么,总之没说话地站了一会,曲烟身上的汗都风干了,抱着双臂,看萨飒踌躇不前,想不出有什么好犹豫的,伸出手直接敲门,叩了一会,里面响起拖鞋踢踏的声音,房间的隔音实在不好,脚步声越近越响,最后停在门口,两个人就知道房间的主人要开门了。 阮今没生病,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睡眼惺忪,衣服也没换,像刚从床上爬起来,披着第一次见面穿着的巨大丝巾裹住自己,头发凌乱,形象不像往常那么端庄,但看着就亲切可爱,总算有了些人间烟火。 萨飒没和她一起睡过,没见过这样居家可爱的偶像,因此杏眼微微睁大,突然双眼发光,曲烟也愣了一下,阮今努力睁着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遮住了半阖的眼神,明明在看她们,但人影却倒影不在她的瞳孔里,问她们:“怎么了?” 萨飒回过神:“你今天起的好晚,我还以为你不舒服,昨晚上熬夜了吗?” 阮今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眼角的泪水晕染了睫毛,使它变得又黑又亮,多余的顺着脸颊的弧度流下来,形成一道透明的水痕,很漂亮,又莫名带着色气,像是那种事后的艳鬼,萨飒有点受不了,稍微偏开视线,问她:“那你一会下去吃早饭吗?吃完早饭导演叫我们到客厅去。” 天气还是热的,尽管是清晨,温度已经攀升到二三十度,走廊的窗户没有打开,空气就闷热起来,像被装进搅拌机里打散的很不均匀,热气都集中在三个人聚集的地方,阮今裹得严实,第一个觉得热,把披肩稍稍拉开了点。 她刚睡孰不久,又被叫起来,很难再次入睡,于是顺着萨飒的意思:“去,我先换个衣服。” 曲烟不像萨飒不好意思一直盯着阮今,没有人不喜欢美,只是看着都会让人心情好起来,她欣赏的也尤为仔细,以致阮今拨弄自己的披肩时露出来一点洁白的皮肤,上面刻印的红痕也清晰地投入她眼中。 曲烟感觉像被人从后脑来了一拳,晕乎乎的,那说不清的红痕在视线里也模糊了,直到阮今告别她们关上门还没回过神来,萨飒因为定力不够不敢多看没发现,还在心大地跟她花痴,她敷衍地应和着,不知道该不该同她说,倒变得和刚刚的萨飒一样踟蹰了。 欲言又止了半天,萨飒都跟她道别回房间了,曲烟还没拿定主意,又觉得是自己眼花,又猜测是因为夏季蚊虫多被咬的,尽力避开那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今天的早餐还是各做各的,阮今换个衣服就下楼了,萨飒和曲烟还在沐浴,楼下已经起来的人不少,幸好厨房够大,没有隔断,正前方就是餐厅,江临笙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的蜂蜜,泡了杯水,放在手边,自己慢条斯理地嚼着吐司,他的眼镜又戴上了,头发没打理,刘海散乱在额前,比平时多了些闲情逸致,看见阮今下来了,等她路过身边,突然拉住她的小手指。 阮今停下来,顺着触感回头看他,江临笙的唇角微微弯起,声音温柔,轻的还在厨房里的人听不见一点,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喝点热水吧,我加了蜂蜜,对嗓子好。” 阮今接过来喝了两口,没喝完,也没说谢谢,仿佛这是江临笙理所当然的责任,她在这停留了一会,又继续往厨房走。 剩下的半杯蜂蜜水又回到江临笙手里,他也没掩饰什么,在镜头下光明正大地接着一饮而尽,蜜水流过干涸的喉咙,的确滋润了疼痛和痒意,但牙齿从根部开始难受,总想使劲地咬住些东西,最好是如昨夜那般柔软的、甜美的皮肤。 他衔着空掉的杯子,嘴唇含着的地方是刚刚阮今触碰的边缘,一用力,牙齿就磕碰上去,发出沉闷的响声,不是通过空气,而是骨传导直接到耳蜗里,震的头疼。 阮今已经进了厨房,洗了生菜和黄瓜,打算做点沙拉,关逢陌提前煮好了鸡蛋,拿在手里等着她过来,厨具很多,也很新奇,剥好的鸡蛋不用切,用分割器一压就碎成了好看的样子,他凑过去,很喜欢在她耳边讲悄悄话,弯腰,脸却看着餐厅的方向,笑的眼睛眯起来,跟阮今说话的语调是黏黏糊糊的撒娇,看江临笙的眼神却是挑衅而轻蔑的。 昨天晚上的心动信息并不能让他排除所有情敌,至少在今早之前他还不知道江临笙已经和阮今熟悉到可以同喝一杯水了。 江临笙或许有意在大家面前掩饰,但也没那么用心,不经意间露出的看阮今的眼神里的情感黏稠地快要把她吞掉了,很恶心,像某种潮湿背阴里的昆虫产下的卵,可以随意泯灭但数量繁多,总有关逢陌烧不尽的时候。 关逢陌攻击过去的恶意像劈在了棉花上,不仅没伤害到对方,自己反而沾了一手恶臭的粘液,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得不偿失,于是转了个身,发现阮今的衣裙被水溅湿了前面,很有眼力见地跑去拿了围裙过来,从后面给她套上,他比阮今高,也比她壮,站在那儿正好将阮今完全挡住,江临笙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背影,微微往前靠,像把阮今紧紧搂在怀里似的。 他咬住了茶杯,渐渐加重力气,牙尖是感受不到疼痛的,疼痛只起源于齿龈,到僵硬的腮帮,顺着神经传导至中枢,眼睛的温度也高于平常,他仿佛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道是牙齿碎掉了还是瓷做的杯子被他啃下来一个豁口,但这些都不重要。 江临笙突然就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和他的母亲一样,伤心难过的时候楚楚可怜,泪水就在眼睛里打转,不想让它掉下来的时候就是掉不下来,哭泣是令人心烦的,他自有一套让人看了只会怜爱的示弱手段,可惜阮今正背对着他,看不到。 恋综海王18 【够了老子心疼他,阮姐你快转过来看看(大哭)】 【唧唧着火了呜呜呜江律师反差好大,怎么突然就走换肾虐心小白花路线了】 【他们昨天晚上肯定有奸情,啊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什么!!!一分钟内得不到答案我引爆导演的裤头!!!!!】 导演突然裆下一凉,擦了把汗,站在摄像机后面,屏幕上萨飒和曲烟都下来了,坐在阮今身边分食那一大碗蔬菜沙拉,曲烟没有吃草的爱好,啃了两口,叼着根菜叶子又跑去厨房下了碗鸡蛋面。 她也只会下点面,焯水煮软,打个鸡蛋,阮今洗剩的生菜叶子加两片进去,然后捞起来,端出去的时候萨飒和阮今还没吃完,软叶子也细嚼慢咽的,白悦早上喜欢热牛奶和面包,吃进去有很实在的饱腹感,江临笙的咖啡已经喝完了,下睑还有点红,但被眼镜完全遮住,拿着报纸翻看,关逢陌把肉干咬的嘎吱响,没嚼到什么蛋白纤维,全是上牙和下牙在打架,看脸是带着怨气的,只是不知道冲着谁。 等待嘉宾们都吃完了早饭,坐到客厅,导演拿着对讲机咳嗽两声:“想必昨天你们已经阅读过这一期的嘉宾守则了,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百忙之中抽出空配合我们录制这一期的特别节目。” “我们限制了各位嘉宾的财产使用权,当大家跨进这里后全部要从零开始,你们现在除了沉阶和阮今余额都是零,收入来源可以是突然出现的神秘任务,也可以是每天的临时工作。” “当然不会让你们自己去找,我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吗?我们已经和店家沟通好了,四项工作,自由选择,请打开手机点开我们的独家APP,勾选自己偏向的工作提交。” “如果有两位勾选了同一种工作,那么我们会按照账户余额的多少分配,余额最高的优先。” 第一天的工作还真就很零散,发传单,做奶茶,开出租,服务员,阮今勾选了某咖啡馆服务员,也不知道是不是给节目组面子,一天干下来到手四百块,算是这几个里面性价比较高的了。 男女嘉宾的选项一样,导演肯定是要他们男女搭配成一组,开了直播后萨飒也收敛了点,不再把对阮今的偏好摆在明面上,大家磕cp是一回事,弄假成真又是一回事,萨飒不想给阮今添麻烦,正好馋奶茶馋的很,于是选了奶茶店员工,就算不能喝闻闻味也好。 两个大学生都选了发传单,哪怕它的工资不太高,但发完能提前结束,今天是他两一组准备晚饭,正好能省出时间。曲烟有驾照,有辆时常开出去飙车的超跑,于是勾中出租车司机,打算让大家看看自己秋名山车神的实力。 大家都不是纠结的人,做选择很快,一眨眼就全部提交了自己的选项,导演再次打开对讲机:“很庆幸大家的选择没有冲突,我宣布一下今天的组队情况:发传单——柏孟、白悦,出租车司机——曲烟、关逢陌,奶茶店员工——江临笙,萨飒,咖啡馆服务生——阮今、沉阶。” “稍后我会将工作的具体位置发送给大家,请大家自行赶过去。” 关逢陌不确定地拿出手机又看了看,发现自己的确被匹配到出租车司机的岗位,可他明明选择的是咖啡馆服务生,本来只是冲着高薪去的,现在发现另一位女嘉宾是阮今,悔意和不甘瞬间涌上来,本来心情就不好,于是臭着脸,跟导演欠他一个亿似得,等大家散了后慢吞吞地准备,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曲烟在外面等他,他拿上了墨镜,沉阶和阮今也走的晚,一个在玄关换鞋,一个去厨房带水杯,关逢陌站在阮今出门的必经路上,等她走近了拉住她,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的面前,温热的气息随着呼吸喷洒到阮今的手掌上,他张开嘴,含住了她的手指,用犬牙轻轻咬了一口,又吸又舔的。 就在沉阶的背后,欺负他后脑勺没再长一双眼睛,灯下黑地调情,没发出一点声音,关逢陌张了嘴,用唇语告诉阮今:等我。 【牛逼,谁懂当面ntr的含金量啊家人们!】 【如果沉总这个时候突然回头就刺激了嘿嘿】 【你们在说什么啊,组队了不代表在一起吧,说的跟关逢陌为爱做三一样】 【等等,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更带感了(大惊)】 沉阶换好鞋子等阮今,站在门口回头,关逢陌已经走过来,相遇的时候朝他勾了勾一侧的唇角,随意的一瞥溢满嘲讽,明明自己的行为像个勾引别人妻子的狐狸精,却以正宫自居,看不起和阮今临时组队的沉阶。 沉阶莫名其妙,不知道关逢陌的自信从哪借来的,他是个内敛守礼的人,虽然没有反击回去,但也皱紧了眉头,脑子里不由浮起秘书对矮矬穷前男友的精辟总结: 普信男,真下头。 因为别墅处于市中心,各组的工作地点均匀地散布在周围,出行也比第一期方便,距离远的虽然打不了车,坐公交地铁也很快。 被摄像头拍着进地铁还是太引人注目了,沉阶和阮今从二号口进去,沉阶买票上车的流程比阮今这个刚回国的人熟悉,从手机上查到去目的地的路程,买了两张票,给阮今一张后就走在她前面引路,虽然长的高,脸又帅,但因为气质冷看起来十分不好接近,周围蠢蠢欲动想来要联系方式的人都停在了最后一步。 阮今提前戴上了口罩,跟着沉阶走,摄像机没离她们太远,但为了拍远景,稍微落后了一段距离,下楼梯的时候四面八方的人群汇聚成一股,阮今和沉阶之间的间隙就被人见缝插针地挤进去,从一个两个到七八个,十几个,等到了站台,阮今已经看不见沉阶的背影了。 不过没事,她的票拿在手里,打开手机随便挑一个导航软件就能获得准确详细的路线,阮今不是傻子,这世界上也不是谁离了谁就完全不能生活的。 等车的时候摄影师终于从楼上挤了下来,扛着笨重的摄像机气喘吁吁地,只看到阮今,惊了一下,问她:“沉阶哪去了?” 阮今摇了摇头:“不知道。” 声音空灵清脆,引起了周围几个人的关注,他们转过头看她,发现她带着口罩,长长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披散下来,虽然看不见脸,但身段优美,让人眼前一亮,如果不是黑漆漆的镜头罩住她,他们已经上来搭讪了。 摄像师有点着急,每一组只分了一个摄影,但两个人都要拍,他又不能学蚯蚓把自己切成两半,两个嘉宾如果要分开就少了很多拍摄素材,交不了差,他垫了垫脚往站台的尽头望去:“我们去找一找他吧?” 阮今无所谓,两个人刚要动身,右边那个欲言又止半天的兜帽男生还是鼓起勇气搭话:“你好,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阮今看过去,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像炮筒的镜头也转向他,男孩不适应地揉了揉鼻尖:“你的、你的声音很好听,我有几个很适合你的广播剧角色,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下?” 又急忙加上一句:“有报酬的。” 【哇,路人小哥这个颜值也不低哎,清纯男大,在线害羞】 【哪里清纯了?哪个纯情小伙会随便问陌生人要联系方式啊,一看就是诡计多端的臭男人,老婆别理他!!】 【看起来比柏孟聪明点,但没他高……救命,柏孟在我的印象里已经快和二哈划上等号了(流泪)】 阮今从来不做节外生枝的事情,拒绝了,也许是开口得到了回应,破冰后的男孩变得难缠起来:“姐姐,你先别急着拒绝嘛,我是N大的学生,你看,这是我的学生卡,”他的右手在口袋里面掏阿掏,取出来一串钥匙,钥匙扣上面挂着个卡套,粉粉的魔法阵图案,翻过来后N大的名字清楚地印在上面:“我是配音社团的副社长,最近我们社团接了个广播剧,里面有个角色到处找都找不到适合的人选,我刚刚还在沮丧地想把这部剧退了呢,没想到就遇到了姐姐。” 他的五官很精致,头发染成亚麻灰后又烫卷了,脖子上挂着头戴式耳机,穿着长袖T恤朝阮今笑,像个天使,声音甜甜的:“姐姐,这个广播剧很火的,故事也很精彩,我们可以先加个联系方式,我把剧本发给你,你看了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嘛~” 他说的大火广播剧无论是什么阮今也不清楚,毕竟才刚回国,刚想拒绝第二次,肩膀搭上了一只手,手掌很大,握住了她整个肩窝,沉阶从她身后出来,挡在她前面,瞥了一眼男孩,若无其事地同她说话:“你怎么还在这?” 男孩比阮今高一点,于是在沉阶面前矮了半个头,气势上就弱下去,但突然出现的冷脸男人并没有把他吓到,他的眼睛骨碌转了两圈,还想再说,列车呼啸着到站了,沉阶遮住了他看向阮今的目光,把阮今揽到怀里,虚环着她的肩膀:“车来了,走。” 人群向车内涌去,男孩本来想跟着上车,被朋友拽住:“你干嘛?我们不坐那边的。” 的确,他甩甩脸,觉得自己有些上头了,还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呢就不顾一切要追着她跑,当他冷静下来复盘了整件事情,瞪圆了眼睛,和朋友吐槽:“我刚刚是被下蛊了吗?感觉好没脑子。” 朋友嗤笑:“你是色迷心窍。” 早高峰已经过去,周围人不算多,但列车上仍旧空不下位置,沉阶上车的时候在人群里用另一只手握住了阮今的手腕,没用力,不会让阮今感到疼痛,但很紧,至少人群再冲不散,他个子高,握住拉环只要轻轻抬手,阮今也不矮,伸手去够拉环也不费力气,他们的手还牵在一起,自由的另一只手各握各的,有点怪,摄影师恨不能放大镜头只拍两人相交的手。 【我服了,皇上不急太监急,沉总你不能直接把阮姐搂进怀里吗?】 【刚从棺材里爬起来,这是什么?现在小情侣相处的方式这么新奇吗?】 【啊啊啊我脸都怼屏幕上了恨不能穿进去推阮今一把!!】 【今天看不到他两亲嘴我半夜奇袭导演卧房,不走门我从电视里爬过去(阴暗爬行)】 列车开启和到站时由于惯性人总会往前往后倒,拉环的上端是活动的,阮今并不能靠它固定自己的身体,她又轻,于是停车时总会撞进沉阶怀里。 沉阶今天出门穿的不像往常那么正式,套了个薄薄的衬衫,不使劲的时候胸肌是软的,没撞疼阮今,但她的额头是硬的,沉阶接住她几次后,趁着停车的空档,放弃拉环带着阮今靠近了结构柱,柱子是稳定的,他让阮今靠着它,自己站在她眼前,手臂牢牢地将阮今困在自己和柱子之间,另一只手还握着她不放,两个人之间仍旧隔着点距离,但偶尔对上视线,又觉得没存在什么空隙。 他们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热气,明明头离得那么远,摄影师早就带着摄像头藏在了另一节车厢的拐角,为了不影响他们偷摸摸地拍,靠着借位弹幕里某位网友终于看到了磕的cp的接吻图。 【把我杀了给他俩助助兴(流泪)】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沉阶不会主动挑起话题,阮今也不会,一直到该下车了,他们就只是静静贴着,最后一下惯性结束后,阮今站好了,这一站下车的人不多,不用担心会被冲散,于是转了转手腕:“能松开了吗?” 她的声音的确好听,轻而温柔,听见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因为沉阶的身高他们俩周围没站什么人,自发地避开,人本来就不多,于是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现在又慢吞吞往两个人跟前挪,幸而门开了,沉阶听见阮今的话就松开了她的手腕,哪怕没怎么用力,她的手腕还是因为长时间的禁锢泛起红痕,她自己倒不怎么在意,理了理口罩下了车,沉阶紧密地跟着她,像是她忠诚的骑士。 我这两天抽空多写一点,过年走亲戚就没时间了(悲伤) 恋综海王2 导演次日才把阮今的采访发出来,阮今在国外十分受人追捧,但在国内鲜少有人知道,一是因为内外有墙,二是因为音乐剧这门艺术喜欢的人觉得非常精彩,没兴趣的人却会觉得无聊极了,就算标题封面十分吸引人,点进去不到十秒又会退出来。 审美是主观的,但阮今的漂亮是能把人的审美变成客观的程度,采访一共五分钟,一大半时间是阮今坐在沙发上平静柔和地听采访者磕磕绊绊地提问,摄影师端摄像机的手从来没这么稳过,一动不动地对着那张鬼斧神工的面容,当她有了这样的美貌,声音性格身世就都不重要了,哪怕是害人的妖精也有的是人甘之如饴地贡献自己。 更何况她的性格并不恶劣,问一句答一句,不热情也不冷漠,采访者在这样的氛围下也渐渐冷静下来,有点不情愿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您是因为什么报名我们‘谈个恋爱吧’节目呢?” 阮今很老实地回答了:“我想试试谈个恋爱。” 每天都在脆脆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服了我服了宝宝你想谈恋爱你来找我啊我身高八尺八块腹肌,我赚的钱都给你花!!!你周围都是什么瞎子啊让你上恋综谈恋爱! 阴暗扭蛆:别人美的雌雄莫辨,我丑的人畜不分,女娲你在嘛我有个生意想跟你谈一谈(黑脸) 兜兜有草莓:这个姐姐的五官有点外国人的影子,鼻梁好漂亮,是混血嘛? 每天都在脆脆鲨:付导对不起没有说你的恋综不好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你这不是大炮轰蚊子嘛(大哭) 刀片回收机器:姐姐轻轻一笑给我迷成智障了 狂人日记:我要长成这样我洗澡都不关门(微笑) 和外语分手的第366天:姐姐,一定要是男生嘛,女生可以嘛(流泪) 很黄很黄的宝宝:路过被扣了,好无助,姐姐会负责嘛(可怜) 快乐储藏柜:昨天还在吐槽其他嘉宾没几个正经想谈恋爱的,今天的女四这么乖我却不想让她谈呜呜呜 这条采访视频在迅博的综艺词条上火了一段时间,但节目组已经没钱买热搜了,除了爱看综艺的观众着了魔似的到处找阮今相关的资料,还有很多人对此一无所知。 但至少在综艺圈子里压过别人一头了,导演自我安慰地想到,等播出了后有了明星吸引流量,还愁没有热度吗? 恋综开拍这天天气都晴朗得让人开心,第一期拍摄的地点在一栋郊区的别墅里,这里地段不太好,出行很不方便,方圆百里内没有外卖和商场,但胜在租金便宜,都知道节目组穷,但穷的这么理直气壮还是令人大跌眼镜。 第一期是没有观察员的,只是召集所有嘉宾住在一起,美名其曰培养感情,但按照网友缺德的猜想是导演想为后面几期省钱。 别墅很复古,像上世纪的老洋房,偶尔有两处现代设计也不显得突兀,有的人来的很早,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到的,逛完整个房子后提前选了朝南的卧室,房间肯定是足够的,只是有好坏之分,默认先来的能得到好房间,于是大家在处理完一天的事情后赶在天黑前都陆陆续续地到了。 柏孟和白悦因为是学生,有大把空闲的时间,上午就到了,一前一后,相遇后柏孟还高兴地跟白悦打招呼,没什么暧昧的不好意思,观众以为他只是对白悦这一类的不来电,但下午萨飒和曲烟过来后他也是大大咧咧地上去点头握手交朋友,大家才发现他可能还没长那根恋爱的弦,这家伙就是来交朋友的。 太阳下山后大家都坐在了客厅,第一天的这顿晚餐还算节目组有良心提前准备了,但在这里的女嘉宾还少一人,眼看快到饭点,性子急也不会看人脸色的柏孟坐不住地问节目组:“导演,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我已经饿了。” 导演在镜头外回他:“再等一会吧,还没到饭点呢。” 他又回头问身边的副导演:“怎么样,阮老师什么时候能到?” 副导演抹了把头上急出来的汗:“现在是下班高峰,他们被堵在中环动都动不了。” 导演刚要发火说明明叮嘱过不要走高架,副导演及时地说完了后半句:“不过小王搞了辆电动车,载着阮老师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 导演一口气差点没憋过去,只能干瞪了眼副导。 在客厅等待的人耳力好的也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沉阶一直抱着电脑不理人,对此毫无反应,江临笙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轻轻地嗤笑一声,对阮今的印象降成了负分,关逢陌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上去更想上楼睡觉,柏孟挠挠头,砸吧砸吧嘴,他是真的饿了,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消耗大食量也大,不过也为自己刚刚的提问感到不好意思,后知后觉这样问像是在怪还没到的那个人。 萨飒咳嗽了一声,用捧读的语气大声说:“我觉得一点也不饿,等一等又没什么。” 曲烟和白悦奇怪地看了看她,以萨飒过来后就端着高冷架子和沉阶一人一块地方释放冷气的姿态来说,这个举动太崩人设了。 但她们现在的确不饿,因此也附和她,白悦想了想:“我给大家倒点水吧。” 她去厨房端了个茶壶出来,茶几上有玻璃杯,把水端到柏孟面前的时候语气轻柔地跟他说:“饿了就用这个垫垫肚子。” 水端到每个男嘉宾面前她都会说一遍,最后给萨飒倒了杯水后就放下了茶壶,跟曲烟说:“你也要吗?你的杯子在那边我不太好拿,你自己倒吧。” 曲烟才发现白悦好像不太喜欢自己,她把两个人相遇后发生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也没找出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惹不起但能躲得起,于是冷漠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跑到单人沙发去坐了。 又等了一段时间,柏孟的好脾气都快磨尽了,门口终于传来按铃的声音,萨飒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猛地起身越过准备去开门的热心小狗柏孟,以不符合气质的光速跑到门口,曲烟挺好奇地伸头去看,发现萨飒竟然对着门外的人喜笑颜开,和她们刚见面时的反差太大了,惊得她差点从沙发背上掉下去。 萨飒把那人的行李箱抢了过来,走在前面替她推着,典雅的脸上尽是愉悦,连细柳一样的眉毛都因为快乐而高高扬起,有点像见到偶像的小年轻。 等她们走到客厅,一直被萨飒遮挡在身后的阮今才被大家完整的看到,曲烟下意识开口,嘴比脑子快:“我靠!” 看到阮今的人都是一阵失神,她的确有那个令人出糗的资本,长发如海藻般浓密的卷曲蜿蜒,刘海蓬松,包裹住那张巧夺天工的脸,衣裙宽松,肩上披着件雪纺质地的丝帛,和萨飒一样有种艺术家特有的气质,看到大家都在客厅坐着,先为自己的迟来道了歉,微微垂下头避开集中过来的视线,没和任何一个人对视,萨飒瞬间脑子充血,哪还记得自己的高冷人设:“没关系没关系,你来的不算晚,才刚到饭点呢。” 她的善意几乎要化成实质的触手缠到阮今身上去了:“你要先去换个衣服吗?要我带你去选房间吗?” 阮今朝她笑了笑:“谢谢。” 萨飒咬住了嘴唇,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但皮肤一定在冒着热气,她也不松开阮今的行李箱,低头往楼上冲,走到楼梯口发现自己提不动箱子,囧在了那里。 阮今跟着她,伸手要把箱子接过去:“我来吧。” 曲烟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萨飒走后她和白悦之间没了阻挡能直接看到对方,有点尴尬,于是朝他们跑去:“我来我来,我有肌肉,我力气大。” 她果然轻轻一提就把箱子提了起来,蹬蹬蹬三步上了楼梯,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也不像以前遇到的人趁机言语骚扰,于是阮今毫不吝啬地也朝她笑了笑。 曲烟抹了把脸,小声地骂了句草,她以前可不是这样,混乐队的见识多底线非常有弹性,只要不犯法什么都能接受一点,不会骂脏话是会被对手刻在横幅上嘲笑的,三句不离你爷爷你祖宗,但在阮今面前会不自在地把这些口头禅咽回去。 因为是最后一个到的,阮今别无选择,只剩下一间空房,除了光线不好没什么问题,萨飒有点不舍得阮今吃苦,跟她说:“我们换一下吧,我的房间虽然只能照到一点太阳但至少还有阳光。” 阮今并不在意,摇了摇头拒绝了,萨飒不会反对她的决定,在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虽然她不能说服阮今换房间,但她能以这个理由把阮今约到自己那里去啊! 她为自己的足智多谋点了个赞,眼睛放光地盯着阮今,却发现阮今在看着曲烟,把大大咧咧的人看得害羞起来,别过脸。 萨飒她们身为舞者对身高本身就有要求,都不矮,但曲烟比她们还高一点,应该可以和楼下几个男人比一比个子,她穿着黑色的皮质外套,工装裤,看起来身型瘦削,与表现出来的力气大不相符,于是在她问阮今有什么事时,阮今问她:“你真的有肌肉吗?” 那双琥珀色的迷人瞳孔带着点试探的好奇:“能让我看一看么?” 曲烟受不了,她有一瞬间觉得阮今在勾引她,更让人绝望的是她很吃这套,她在怀疑自己性向曲直的分岔路口徘徊不定,但还是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背心,夏天本来就穿不多,露出了整个臂膀,她的右肩上有条长长的纹身,纹的什么很难看清,只是总体看上去唬人,如果是打架的时候衣服一脱,气势就起来了。 曲烟弯起胳膊一用力,蓬勃的肌肉瞬间鼓起来,阮今稍稍睁大了眼睛,伸出食指出戳了戳。 有点痒,但还能忍受。 曲烟在她褪去好奇的时候重新穿好了衣服,有点逃避似的跑下楼:“我先下去了,你换衣服吧。”她还把瞪着她的萨飒也拉走了。 柏孟在曲烟起身的时候也扶着沙发起来了一点,想去帮忙,但动作比曲烟慢一步,他只是热情好心,阮今实在很美,柏孟自知自己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家里也没矿,配不上她,于是又躺了回去,他现在一心想开饭,如果餐桌上有阮今他估计能就着吃五碗饭。 关逢陌一直在睡觉,沉阶回过神后又继续看他的宝贝电脑,江临笙现在对阮今的感情很复杂,他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但又会情不自禁地被阮今吸引,其实刚刚他的身体也有种起来帮忙的冲动,被他用疼痛遏制下去,白悦倒的水此刻有了作用,江临笙只能大口地灌水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白悦自从阮今进来后就呆呆地坐在那里,有点迷茫,发现周围的人无论是镜头里的还是镜头外的都被她吸引,暗暗垂下头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今天爆更六千。 这个世界是个带点钓系的阮今 恋综海王3 阮今放好行李后下楼,工作人员已经摆好了晚餐,都是从酒楼现订的饭菜,品相一般,味道应该不错。 其余嘉宾已经落座,萨飒在身边给阮今留了个位置,朝她招手,她的主动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但餐桌明显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大家都暂时把疑问憋在心里。 都是些家常菜,但在国外稀有,餐桌很大,除了够不到的菜阮今几乎每个都尝了点,主食吃的很少,一杯水喝完了想要去到,水壶在餐桌中央,坐着够不到,于是稍微站起来了一点。 阮今对面是沉阶,自己被萨飒和关逢陌夹在中间,大家吃饭不怎么交流,也没发生什么用公筷替别人夹菜的事情,一顿饭吃的很平静,阮今站起来就稍微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的头发很长,下楼的时候忘记带皮筋扎住了,因为吃东西的幅度小本来不碍什么事,但起身前倾时顺着重力将要落在餐桌上,虽然桌子套了一层桌布,肉眼可见的干净,但总有人觉得上面糊了一层油渍。 江临笙放在餐桌上的食指突兀地向上翘了一下,白悦不太想管,和沉阶一样无视,萨飒在右边看不到左边的情况。 关逢陌突然伸手接住了那缕头发,这是几个注意到的人都想不到的事情,他在众人为阮今失神的时候呼呼大睡,刚刚和阮今第一次见面也只是眯着眼睛发了会呆,看不懂是被阮今的漂亮魇住了还是仍旧没睡醒。 论身世他拿的牌连柏孟这个大学生都比不过,但论神秘感又比沉阶还吸引人。 阮今的面孔在沉阶面前渐渐接近,他终于抬起眼睑瞥了她一眼,阮今没看他,因此错过了他眼里的轻蔑,她拿到了水壶,又回倒了座位上,发现邻座吊梢眼的男人握着她的头发,磨砂了几下,发现她看过来,勾起嘴唇有点戏谑地笑了:“下次注意点吧,我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心。” 萨飒听到声音从右边探过来:“你干嘛?你松开!你什么好心?” 关逢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上更像个无赖了,松开了阮今的头发,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了阮今面前:“要感谢的话给我也倒杯水吧,哎呀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我心好闷啊气都不顺畅了。” 阮今一边握住了萨飒的手,一边朝他点点头:“谢谢,我下次会注意的。”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头发不小心落在餐桌上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吗?曲烟和柏孟都没觉得这是大事,阮今和他们想的一样不在意,但身边总有稀奇古怪的人给她这个建议那个建议,打着为她好的旗帜限制她的行动。 她把水壶放回桌子上,完全忽视了他后面那句话。 关逢陌挑了挑眉,两个人都无视了那个杯子继续吃饭。 饭后本来应该是大家自由娱乐的时间,却被导演叫到客厅,组织起一场介绍会。 阮今上楼取了条发带,听到通知下来的时候沙发已经坐满了,关逢陌一个人占了大半位置,斜躺着闭着眼,萨飒刚想起来叫阮今,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曲烟先开口喊她:“到我这来吧,这里还能坐一个人。” 单人沙发比椅子宽,勉强能挤下两个人,阮今走过去,曲烟让出来一个人的空隙,向她伸出手,阮今搭着她的手坐了下去,两个人免不得肩挨着肩腿挨着腿,如果是男女嘉宾导演这时候就要尖叫了,但曲烟虽然长得酷性别终究相同,于是这暧昧的一幕大家都没在意,只有萨飒敏锐地嗅到了危机。 导演为了让嘉宾们更快地熟悉起来擦出节目的爆点,没让大家直接做自我介绍,开拍前节目组不会让各位嘉宾特地去了解对方的信息,给现在的‘猜一猜对方的职业’环节埋下了引子。 算是恋综里的老套路了,导演点名从关逢陌开始,可能看不惯他一直消极怠工的样子,叫人把他摇醒。 他不一定是真睡,被推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当然眼睛睁不大,半眯着,听导演把话又说了一边,打了个哈欠:“那就猜呗,这么早叫我干嘛,猜完了再叫我也不迟啊。” 白悦笑着把话接过去:“感觉是自由职业者呢,做事情很随心所欲。” 关逢陌:“不是。” 柏孟吃饱了饭又恢复了精力,在场有一半人不怎么爱说话,他就极力活跃气氛:“那一定是要上夜班的职业,大哥你看上去真的好虚哦,熬夜熬得吧,嘿嘿,我也喜欢熬夜。” 关逢陌用他本就没多少眼珠子的眼睛瞥了他一下,看上去像翻了个白眼,但是没否认。 萨飒斩钉截铁地说:“男模,还是那种因为脸臭一直没人点的便宜货。” 曲烟被她逗笑了,投了她一票,笑的时候胸腔震动,阮今看了她一眼,微微伏下身体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也跟了一票。 沉阶虽然放下了电脑,但明显没兴趣玩这个无聊的游戏,能坐在这已经很给导演面子了,江临笙说了个保守的职业,显然没猜中,关逢陌环视一圈,在单人沙发那块停顿了一会,终于懒懒地宣布:“没人猜到吗?那我可就公布答案了。” 他靠在沙发背上:“关逢陌,电子厂车间普通员工。你们以后玩的某个电子产品说不定就是我组装的。” 萨飒发出一声嗤笑。 关逢陌:“怎么了大小姐?瞧不起流水线工人啊?” 萨飒:“你扯也扯像话一点,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脚上那双鞋子能买几个你工作的车间了。” “哎呀,被发现了”关逢陌毫不在意:“好吧,其实我之前就是做男模的,这是客人送的。” 他嬉皮笑脸的:“我当男模的时候挺受欢迎,也不虚。”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柏孟:“后来有客人天天为我打架,老板说我是个祸水给我撵走了我才从良的。” 他再说下去就不能播了,导演赶紧cue流程:“好了好了继续,关先生指定下一个人。” 关逢陌拍了拍柏孟的肩膀,没收力:“就你了小老弟。” 柏孟疼的龇牙咧嘴,震惊地看着他:“哥你力气咋这么大呢?” 关逢陌咧开嘴对他笑:“因为我不虚。” 柏孟的身份太好猜了,和白悦一起被最快地猜出来还是学生,白悦指定了江临笙,并且猜中了他的职业是律师,江临笙选了萨飒,白悦又最先出声:“我这算不算作弊?我曾经在网上刷到过萨飒老师的视频,特地去搜过她。” 江临笙朝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我选萨飒老师也是这个原因,萨飒老师太出名了,长年在网上冲浪的基本都知道她。” 萨飒又端起了点架子,坐得很直,下巴稍微抬起来,面无表情,高冷得像只天鹅,眼角却在偷偷瞄阮今。 阮今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趴在沙发宽宽的扶手上了,长长的卷发耷拉在后背,曲烟正鬼使神差地替她轻轻梳理,手插进那片云雾里向下滑,跟手指过山车似得,玩的不亦乐乎,她才想起来刚刚这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她重重地咳嗽了两下,阮今手掌撑起脸颊,朝她看过去,像只被声音吸引了注意的猫咪,曲烟因为她的动作而停了手,随着她的视线一齐看过来,萨飒的不满散去了一些,学她们团领导讲话一样清了清嗓子:“我叫萨飒,萨满的姓,飒飒西风满院栽那个名。” “我爸很喜欢菊花,本来想叫我萨菊的,还好被我爷爷阻止了。”萨飒本质是个话痨,小时候被母亲叮嘱艺术家要有架子,不能太接地气,生生忍着不说话装高冷,但一开口总是破功:“职业是一名舞者,现在在内地歌剧舞剧院工作。” 她极快地同阮今对视了一眼又撇开眼神,补充了一句:“曾经在月桂歌剧声乐比赛中获得了第二名。” 阮今觉得这比赛的名字有点耳熟,她可能参加过还赢了奖,但她也赢过其他许多比赛,不会单独去铭记某一场,因此记忆模糊。 她没给出萨飒想要的反应,萨飒瘪着嘴等了一会,导演都在催了才不情不愿地指了指阮今,连名字也不想说了。 阮今稍微坐直了点:“猜吧。” 白悦格外喜欢这个游戏一样,每次都最先开口:“和萨飒老师很像的气质,你也是从事艺术方面的职业吗?” 柏孟兴冲冲地说:“我猜和萨老师一样都是舞蹈家!”他情不自禁地夸赞她,因为缺心眼所以这种欣赏很纯粹,不会让人感觉冒犯:“你们都好瘦好漂亮,气质超级好!如果我在街上看到你们肯定会因为一直盯着看撞到柱子。” 江临笙扶了扶眼镜,也赞同柏孟:“我投舞蹈家一票。” 关逢陌打起了点精神:“万一是歌唱家呢?” 曲烟从半边身体感受到阮今肢体的柔软,想了想:“舞蹈家。” 萨飒忍了又忍,终于在大家畅所欲言后愤愤地反驳:“都不是啦!她是音乐剧演员,音乐剧包含了歌剧和舞剧,她会唱也会跳。” 萨飒说着说着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阮今,同她那双宝石一般的眼睛对上,从里面看到了笑意,或许还有一点戏弄,嘲笑她因为她不记得自己默默生闷气的蠢行为,她的脸一下子又变热,急忙捂着不敢抬头,听见阮今仿佛夹杂着春风的声音:“萨飒说的对,我叫阮今,是个唱歌跳舞的。” 她太自谦了,连在哪就业也不说,萨飒想大声喊你们别小看她她在国外很着名,她们剧团总统都不一定请得动,但她不敢把捂在脸上的手放下,怕又被阮今盯着,她一那样专注地看着她她就气息不稳,全身血液往某个不存在的地方涌去了。 阮今身边正好坐着曲烟,到现在还没被点到,于是顺理成章地猜她的职业,曲烟给她放了点水:“我的职业和你很配。” 关逢陌挑了挑眉,柏孟高兴地抢答:“和音乐有关吗?” 曲烟点点头,有些失望不是阮今回答的:“我有个自己的乐队,在里面当鼓手。” 还剩最后一个人,大家都把目光移过去,沉阶放下手里的书,他之前没参与,这时候也不打算破例,直接说了自己的职业:“沉阶,长生科技执行董事。” 白悦捧场地惊呼了一声:“是那个很有名的信息技术公司吗?” 柏孟挠挠头,他不是电子信息专业的,不了解,感觉自己还没白悦懂得多,但沉阶对他这种不懂的和白悦这种了解的一样的态度,都没看在眼里:“介绍完了,我走了。” 他离开了客厅,周边温度都升高了些。 恋综海王4 yedu9 .co m 白悦回到房间,关好门顺便上了锁,恋综有个自己研发app,专门用来给嘉宾们互相发信息,她点开后页面却和别人不一样,自动连接了未知联系人。 “舅舅,能帮我查一下那几个男人的好感值吗。” 对方没回信息,屏幕却突然跳转了页面,白悦一条条看下来,柏孟对每个女嘉宾的好感都差不多,阮今的稍高一点,沉阶和他一样一视同仁,对她们一个也看不上,四个人好感值加起来还没破零,关逢陌除了对阮今稍微有点兴趣,好感在五十上下,对其他人也是漠不关心的状态,江临笙看起来很好说话,好感给的比沉阶还离谱,全是负数,对阮今的好感就像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的,低的时候一度在违法的边缘大鹏展翅,高的时候又快跨过一见钟情的范畴,白悦看的直皱眉头。 虽然情况不太如意,但白悦自有一套对付男人的手法,啪啪啪打字:“舅舅,帮我把我的好感值和阮今的对调一下吧,麻烦了。” 她等了一会,对面好像在措辞怎么跟她讲,看起来十分犹豫【囡囡啊,本来剧本开始了外面的人就不能插手了,你现在能联系上我都是组里的人看我的面子给开的后门,我把你偷偷送进去已经引起管理员的注意了】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d u 8.co m 【这个金手指你不能经常用了,最多两次,你想想要在什么时候用吧,慎重一点,这次我给你做主,先不用,有好东西哪能开局就用掉呢是吧】 白悦瞳孔骤然缩小了一瞬,心里火大的很,但不敢明面上反驳他,只能露出一脸沮丧地样子:“啊,这样吗?那好吧,我都听舅舅的。” “但是舅舅,你不是说你是穿书局的领导层吗?管理员的权限还能比你大吗?” 对面沉默了很久,可能想不出狡辩的话,恼羞成怒单方面切断了这场违规的交谈。 白悦切了出去,过了一会再点进去,app界面已经恢复了,从男嘉宾到女嘉宾成行排列下来,头像是节目组拍摄的证件照,阮今的头像在里面尤为显眼,美的会被人怀疑是p的。 她的表情一瞬间有点迷惑,她是剧本的作者,当然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阮今是她为了女主建设的工具人,前期负责吸引爱意,转换给女主后会被观众发现来者不拒,脚踏几条船而骂的退出节目组,甚至为了打造后面四男争一女女主又不被骂的场面她还特地设定一个半弯不弯的曲烟,一个崇拜阮今同她一起退出的萨飒,但她写这个人的时候,有给她这么骇人的美貌吗? 阮今上楼休息前倒了一杯水,她的杯子容量一千毫升,按理说起夜的时候也足够她缓解口渴,但不知道是否是今天吃多了菜,阮今睡前喝了一半的水,半夜起来喝完另一半却不够,只能拿着杯子去厨房续。 夏天的夜晚凉丝丝的,老旧的别墅院子里还有蝉鸣,阮今穿着睡裙,想了想顺手捞过披肩裹上,这个时间楼下应该没有人了,连摄像机都停止了工作,黑漆漆的,阮今也没开灯,用手机的光亮照着路,摸到饮水机重新把杯子灌满了水再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和来时有点不同,阮今走到楼梯拐角,刚想上去,手机光一闪,好像看到了什么肉体,移回去,发现的确是一个人的臂膀,光着,在白炽灯的照射下生白,有点肌肉,但不多。 正常人已经吓得尖叫了,阮今慢慢往上移,光终于找到这人的脸,对方眯起眼睛,有点不悦,用词很礼貌,但语气不是:“劳驾,能先把手机从我的脸上移开吗?有点刺眼呢。” 是江临笙。 阮今关闭了手机灯光,没道歉,也没问他在这里干什么,两个人在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江临笙猜测阮今现在一定一脸疑惑搞不懂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客厅裸奔干什么,往坏一点想他以后或许会传出去些变态暴露狂的绯闻,其实阮今下楼的时候他就在黑暗里了,看着她轻飘飘地走下来,连月光也偏爱她,洒在她身上时都是温暖凝滞的,美好得不像他能触碰的仙子。 等她要返回天上时,江临笙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往前走了一步,主动暴露在阮今的灯光下,果然被她发现,他只穿了裤子,裸露的皮肤确定暴露在阮今的视线里,因为莫名激动泛起阵阵鸡皮,胸没有红,反而更惨白了。 她会来碰一碰我吗? 窗外的蝉叫的和心脏一样吵,沉默的空气终于有了点夏天的闷热,阮今重新点开了手机,不过不往江临笙那边靠了,仿佛当他是空气一样,继续走回去的路,黑暗里江临笙不确定阮今是否回头看了他一眼,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他的乳头因为刚刚那阵渴望而耻辱的立了起来,脸上的神情难堪,是能去演杀人魔的程度。 他连怨恨都莫名其妙,怪什么?怪阮今没有如他所想地靠上来然后给他一个严词拒绝的机会?怪他想羞辱她,却被她的无视所羞辱? 还是怪被自己闷死在内心的、不敢为人所知的真正想法? 次日清晨江临笙穿上西装又是个人模狗样的精英,在厨房煎了鸡蛋和吐司,只做了自己的,当他准备好自己的早餐时萨飒正好下来,看到鸡蛋兴奋地睁大眼睛:“有鸡蛋!太好了,我来煮两个,应该有锅吧?” 江临笙从容地给她指了方向,别墅里的人也差不多都起来了,白悦热心地替好几个面包抹了酱,又倒了几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让他们自取,柏孟食量大,自己煮了面,关逢陌勾着他分走了一半,沉阶已经穿好了正装,理所当然地坐在餐桌上享用白悦准备好的早餐,没说一声谢谢,也没评价。 阮今是最后一个下楼的,和曲烟一起,f国的衣服普遍复杂,背后拉链因为长途运输有些锯齿错位,难拉上去,阮今本想找萨飒帮忙,但门一开,正好碰到出来的曲烟,于是顺理成章对她说出请求,曲烟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阮今背过身,两片精致隆起的蝴蝶骨就直直闯进她眼里,皮肤洁白细腻,她愣愣地上手一摸,被阮今躲过去:“痒。” 曲烟才回过神,一边道歉一边给她拉上链子,看见她的背隐没在一片布料里,心里有点淡淡的遗憾,很快就散去了。 她们走下楼的时候萨飒才端出来两个盘子,每个都有一份水煮鸡蛋,一份蔬菜沙拉,对于她们这种要保持身材的职业来说,已经足够了。 萨飒把盘子递给阮今,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曲烟自己去厨房捣鼓,萨飒会为阮今准备早餐,但终究是个大小姐,不可能再为曲烟做一份,而白悦在看见她过来的时候就拿走了最后一杯牛奶和面包,尽管她已经吃过一份了。 吃完早餐就该散了,导演又把大家聚起来,拿着个喇叭在前面宣布有新规则,准备了八个签装在两个密封盒里,让他们随机抽,颜色一样的人要一天都待在一起。 男女嘉宾分开,萨飒脸色有点臭,大声抗议:“不能混在一起抽吗?” 导演严词拒绝。 她又不死心:“那能和别人换吗?” 导演:“不能。” 他们在掰扯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抽过了,白悦瞥了眼阮今的签子,又偷偷往男嘉宾那边打量,发现阮今竟然和沉阶同色,她自己的是蓝色的,男嘉宾那边拿到蓝色的是江临笙。 曲烟和柏孟抽到了一样的,还剩下一个没抽的萨飒和拿到黄色的关逢陌,萨飒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突然有了主意,拿了签子就把还在犯困的关逢陌扯到一边私聊去了。 导演宣布大家可以去忙了,分到一组的人各自和自己的搭档商调行程,阮今没去找沉阶,沉阶也没来找她,丢了签子就要往外走,被导演拦下来,拉到一边:“你好歹尊重点我的节目行吗?我们还有合作呢别忘了。” 沉阶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导演以前在他创业的时候帮过他,他已经终止合作退出了。 他又回到客厅,发现萨飒和关逢陌都坐在阮今身边,围着她叽叽喳喳地讲话,靠近了能听清他们是想一整天跟着她,想去逛街购物,阮今的衣服虽然好看,但穿起来太麻烦了,想买一点轻简的便服,四个人在一起也是在一起,萨飒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 沉阶想也没想拒绝:“不行。” 萨飒回头发现是他,有点心虚,理不直气也壮地吼回来:“怎么不行了?” 沉阶:“我要带她去公司,长生科技内部不对外人开放。” 他虽然没开口,但站在阶梯上俯视他们的眼神就像在说你们没这个资格。 萨飒当场就想跟他吵,被阮今按住了手,温柔地安抚她:“没关系,我晚上回来也可以和你逛街。” 她示意萨飒朝摄像头看看,导演还在盯着这边呢。 萨飒忍不住抱了抱她,虽然脸埋在了阮今的胸里,但没敢太过分,轻轻蹭蹭就起来了,排在后面的关逢陌眯着眼也想上来抱,被萨飒一脚踹走,摔在沙发上。 今天太晚了,明天多写一点,晚安啾咪 恋综海王5 沉阶没过问阮今的意愿,直接把她带去了自己的公司,阮今也的确没什么必要的行程,她在国内没有熟悉的人,出个门还要靠导航认地方。 车很快,两个人坐在车上没什么交流,沉阶看起来很忙,抓住一切时间用电脑赶工作,阮今对电子信息世界不那么感兴趣,稍微打开窗看外面的风景,风从细微的缝隙吹进来,拂过沉阶的脸,他分了一个眼神过去:“把窗户关上。” 阮今回头看了看他,两个人视线相撞在空气中,一边是冰雪,一边是春风,沉阶先垂下眼睛,他没做出什么强迫性的行为,合上电脑,面无表情,阮今也没听他的,无声的对峙中车子停住了,风就停了。 到了。 长生科技从最初一间屋子的小作坊变成了市里的一栋大厦,门口有人脸识别机器,进入大门需要刷脸,但沉阶作为老板有特权,识别身份后门一直开着,他在前面走,阮今跟在后面,一路上没碰上什么人,电梯都是单人电梯,刷沉阶的脸才能启动。 一路上行到顶楼,出了电梯后迎上来个人,沉阶把电脑递给他,又听他报了串今日行程,说完后飞快地往后瞥了下,不确定地眨眨眼睛,又回头看了眼阮今,神情逐渐从忙碌变成呆滞,当沉阶要进入办公室时,有些踌躇地开口:“沉总,这位怎么安排?” 沉阶像才想起后面还跟着个阮今,本想叫她去会客室待着,但又怕导演说这不算待在一起,忙一天白干,于是对她说:“你进来。” 沉阶的办公室是正常的面积,比较大点的家具只有沙发和办公桌,但拐角还有个门,他就让阮今在沙发上坐着,自己来到办公位上开始忙碌,一忙就是一上午,公司大了事情也多,等助理进来提醒他该吃午饭了,才从电脑前抬头,发现阮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本壁橱里的书,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很乖,温软的发顶被灯打上光圈,模糊了一点五官,沉阶的呼吸骤然屏住,但很快又回过神,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阮今,跟我去吃饭。” 阮今放下书,跟着他们俩到了餐厅,员工食堂全自助,助理在旁边欲言又止,虽然不知道阮今和自家老板什么关系,但这么个大美人难道不应该带她出去找个私密性好的酒楼开小灶吗? 但阮今都没说什么,她适应的很好,选了点自己喜欢的食物,一个人找了个位置,没再跟着沉阶坐一起,助理在两个人之间犹豫,最后也一个人坐在了离阮今比较的近的桌子。 离午餐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餐厅里人烟稀少,助理一边吃一边留心阮今和沉阶,发现沉阶的视线偶尔会瞥过阮今,但阮今是真的不在意他,认认真真地吃完饭,把餐盘放好,在他和沉阶之间选择了他,来到他面前坐下。 也不说话,像在等他吃完。 助理赶紧扒拉了两口,擦擦嘴:“您有什么事吗?” 阮今朝他摇摇头,看他好像很紧张,又对他笑了笑。 助理觉得头上的花都开了。 沉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后面,早就放好了餐盘,语气冷漠:“走了。” 阮今跟着他起身离开,留下助理在后面手忙脚乱地收拾餐盘。 路上沉阶不客气地问她:“你去找他干什么?” 阮今的声音轻轻得:“看他快吃完了,想让他先带我回来。” 沉阶走在前面,看不见表情,淡淡地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信没信。 沉阶没有午休,工作狂是不会在公司休息的,拐角的门里是一间休息室,但他从没用过,也没同阮今讲,沉阶的直男思维就是以自己的标准衡量他人,觉得阮今和他一样不需要休息,毕竟她只是坐了一天,没干什么大事。 下午太阳转到另一边,热烈的阳光打在他脸上,他被恍了眼睛,抬头才发现阮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面容恬静,在工作的间隙,这偶尔的一瞥,沉阶突然觉得阮今实在好看,优越的侧脸在皮肤上映出婀娜的阴影,睫毛好长,头发像一片轻柔的雾,把她包裹在里面,显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下一秒就要飞到天上去了。 他没忍住,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靠近仔细观察了一会,伸手撩了撩她的发丝,触感柔软而稚嫩,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掌控。 虽然漂亮,但与我没什么用处。 他在心里想。 晚上阮今朴一到家,萨飒就迎面抱上来,埋在她身上狠狠吸了两口,一脸陶醉地嘀咕活过来了:“你累吗?要不休息一会我们再出去玩?” 阮今:“我去换个衣服。”虽然下午睡得肩膀有点酸,但精神是足够好的,阮今梳了个头发,挽起来用亮灿灿的发夹固定,挑了件漂亮裙子,和男人出去是交差,和女孩子逛街当然要慎重打扮一下。 郊区交通困难,还好萨飒有车,她们开到市中心,从一条商业街开始挽着手逛,国外的奶茶店很少,种类也不多,虽然职业素养让她们戒糖,但偶尔喝一次也没什么,一个人买了一杯,阮今尝了一口,很甜。 她的粉粉的,里面放满了草莓,萨飒喜欢抹茶,杯子是淡淡的绿色,大概是她看的太久了,萨飒脑子一热,把杯子往她面前举了举:“要试试我的吗?” 阮今握住了她的手,往下压了一点,真的含住吸管喝了一口,她没涂口红,离开后吸管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但萨飒的心跳还是加速了,不敢看她的眼睛,阮今礼尚往来:“尝尝我的?” 萨飒迷迷糊糊地侧过身去喝,猛吸一大口后差点被呛到,憋红了脸,战术性喝奶茶,突然想到阮今刚刚也喝过自己的,大脑更混乱了,左看右看,找到一家彩妆店,赶紧拉着阮今过去,试图转移话题:“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阮今不习惯用唇彩,萨飒的口红刚刚全粘在吸管上了,她对红色的区分十分拿手,指了指那一排专柜:“我们去看看唇釉吧,口红比较干,容易被蹭的不均匀。” 这家店的商品价格不低,试妆有专门的柜姐,萨飒经验老道地要了只新的出来,拧开后想了想,没在手上试色,笑眯眯地靠近坐在一边的阮今:“试试这个嘛,我来给你涂!” 阮今没拒绝,任由她扶住她的脸,盯着她的嘴唇渐渐挨近,水润的唇釉明明看上去是红棕色,涂到唇肉上颜色反而淡了点,泛起可口的光泽,她的唇型比上个世界的厚了点,下唇和唇珠一样饱满突出,萨飒慢慢在上面涂抹着,涂着涂着靠的也越近,阮今张开了一点嘴巴,她从里面看到一点洁白的牙齿,和另一种鲜红的舌肉,那张嘴像有什么魔力似的,摄住了她全部的心魄要把她吸进去,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亲上去了。 只是单纯地贴在一起,之间还有淡淡的香气,萨飒回来神来后就立马退走了,旁边柜姐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俩,萨飒语无伦次:“看、看什么看,我涂多了从她嘴巴上面分一点过来不行吗?” 她当真信了这个理由,后面说的理直气壮:“你护手霜涂多了不也要找人分吗?怎么护手霜可以口红不行啊?” 柜姐愣愣得:“那、那您还买吗?” 萨飒看了眼阮今,唇釉果然不会出现蹭的东边有西边没有的情况,大手一挥:“买,每个色号都要,给我全包起来!” 萨飒唇釉买的太多,索性打算回去送一些给其他女嘉宾当礼物,阮今想了想,也替她们买了点东西,拿着玩偶问萨飒喜欢什么,萨飒却摇了摇头不要她买:“我很喜欢你的演出你知道嘛,每年都会出国看几场,但是想去后台给你送花要签名你们那个大胡子团长死都不让,”她撇了撇嘴:“你一会回去给我签几个名吧,这才是我想要的礼物。” 阮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她发呆的样子看起来更有距离感,萨飒因此心中忐忑,以为她感到了为难,刚想说算了,阮今就答应了。 “虽然我没见过多少粉丝,”她说,“但你一定是最可爱的那个。” 萨飒的脸就变得和她的唇脂一样红了。 她们吃过饭才回去,曲烟和白悦正好在客厅,虽然离得很远,柏孟今天没课,和曲烟打了一下午的球,白悦刚从厨房出来,碗筷似乎是她收拾的,双手湿漉漉的,指节处有点红。 萨飒大大咧咧地把礼盒往她俩手里一塞,傲娇地说这是她买重复了的,她们不收下自己只能丢掉,曲烟就坐在门口很近的单人沙发上,这里成了她的专属,她今天单穿的紧身背心,手臂戴了运动护具,黑色的腕带包裹着肌肉,刘海全部扎在后面,视线一片明阔,身上还有点汗味,不重,看见阮今递给她一个袋子,不好意思地问:“给我的吗?” 阮今点头她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去,打开后发现是一个毛茸茸的棕色小熊挂件,很可爱,她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冒,但因为是阮今送的,又觉得它的确比其它的毛绒饰品更加漂亮,两只黑漆漆的纽扣眼睛也和阮今的一样大,看久了还会反光。 “谢谢,”曲烟咧开嘴:“我准备把它别在我的吉他包上。” 阮今给白悦买的是一个白色的玩偶,脖子上系着粉色的蝴蝶结,很符合当下年轻小姑娘的审美,白悦接到礼物的时候愣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和阮今还不熟,没想到她也会给自己带礼物。 拆开后发现是个好看的娃娃,呆呆地看了一会,然后跟她说谢谢,她笑的时候眼睛很漂亮,弯成了两片月牙,里面盛着亮汪汪的潭水,说不清是眼睛分泌了泪水还是瞳孔本身就这样清澈:“虽然我有很多娃娃,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是别人送的。” 白悦小时候很想要娃娃但是父母从来不在意她的愿望,长大后自己挣钱了报复性买了很多,但始终买不到小时候想要的那个了 恋综海王6 这是大家在别墅里过夜的第二天,导演只有在早餐后活跃得明显,告诉大家还要抽签组队,不过这样的日子只剩两天了,大后天第一期节目结束,稍微剪辑一下就可以正式播出,恋综也将进行到下一步,渡过陌生磨合期后导演准备的项目尺度可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小打小闹了。 抽签有一定程度会抽到重复的对象,这根本难不倒导演,他直接让抽到重复嘉宾的人彼此交换,有一定抄袭换乘恋爱的嫌疑,但这段会被剪掉不给播出去。 阮今这次和关逢陌分到了一组,萨飒将要被沉阶不由分说带去公司关一天,白悦和柏孟两个大学生组了队,曲烟为难地看了看江临笙,她其实挺讨厌这种装模作样的精英男。 萨飒走的时候握着阮今的手泪眼汪汪,咬牙切齿:“没关系,明天我们俩就能跟某人彻底拜拜了,到时候你去哪我带着另外一个就去哪。” 阮今很适应沉阶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她喜欢安静的不被打扰的环境,但不知道萨飒是否能接受,走的时候抱了抱她,悄悄在她耳边说:“如果觉得无聊可以给我发消息。” 导演是不允许嘉宾私下联系的,她们的信息交谈必须在恋综专供的app上,但昨晚萨飒抱着自己录刻的光盘找阮今签名,最后没忍住偷偷加了她国外的国内的联系方式,阮今在国外网上是有自己的社交账号的,只是不怎么用,伦纳德会帮她传一些舞台的照片,动态很少,但粉丝量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沉阶在门等的不耐烦了,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快点。”自己先出了门。 萨飒翻了个白眼:“傻逼,拽什么拽。”她把地板跺得砰砰作响跟了上去。 门关上了,关逢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换衣服?” 阮今回过身:“这套不行么?” “可以是可以,”关逢陌有点牙疼,阮今当然穿什么都好看,但她昨晚上跟萨飒出去的时候穿了件白色的露肩长衬衫,系了条皮质小腰带显得腰细,下面是件黑色长裙,头发挽起来看上去又纯又欲,一看就是精心打扮的,现在头发随意披散着,穿着t恤和休闲裤,这风格有点像曲烟,也不知道是不是问她借的衣服,虽然有一种洒脱的漂亮,但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阮今并没有在意他话里的无奈:“你想要去哪?” 关逢陌确定她真没有换衣服的打算,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平时总是佝偻着背,像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现在一站直了比阮今高不少,从口袋里掏了把钥匙:“穿裤子也正好,我带你先去兜个风。” 他们出了门,关逢陌从车库开出辆摩托,看上去就很贵,停在阮今面前长腿撑着地,戴着墨镜吹了个口哨:“美女要去哪啊?我载你,免费哦!” 阮今眨了眨眼睛,很难把那个惫懒的睡美人和这个痞气的机车潮男联系在一起,她也不知道关逢陌打算去哪,刚想摇头,被他抢着回答:“原来要去海边啊,简单,这路我熟,上来吧。” 他就没打算让阮今回答,把头盔递给她,催促她赶紧上车,等她跨上来,裂开嘴笑,他的嘴巴很宽,或许是因为脸型的缘故,嘴角看起来几乎裂到耳后,乖戾感抑制不住地散在周围,像卸下伪装的猎豹,抓着阮今的手环上自己的腰,咳嗽一声:“抱紧喽。” 机车轰鸣着冲了出去,风在速度的加成下变成刀子,扎在身上应该很疼,阮今躲在关逢陌身后,气流从两边散走,路边的盆景糊在一起飞快往后退去,这应该是阮今不喜欢的、刺激的项目,但她的灵魂在街道上自由地飞起来,像风筝被肉体牢牢地牵在车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切烦恼都被丢下去了,砸在地上,砸进星球的核心再也出不来。 她闭上了眼睛。 关逢陌并没有带她去海边,时间还早,艳阳高照,外面温度不低,如果他带阮今顶着烈日散步萨飒知道了一定把傻逼的帽子从沉阶头上摘下来甩到他脸上。 他们在市中心一处大楼前停下,关逢陌把钥匙扔给门童,拉着阮今上了三楼,进了个台球室,里面已经聚了一堆人,喝酒的喝酒,打球的打球,无一不穿着显贵,男帅女靓,看见关逢陌来了,离得近的几个先叫了声陌哥,等他走进去,露出后面拉着的阮今,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夸张的喝酒喝到了鼻孔里,被呛得难受才回过神去拿纸擦。 阮今被他带到了最里面,关逢陌明显和那里坐着的人更亲近,挤开独占一处沙发的男生,拉着阮今霸占了这里,胳膊张开靠在整个沙发背上,像把阮今护在臂膀里一样,二郎腿也翘起来,要多纨绔有多纨绔。 被拎起来丢到旁边的男生脸嫩的像高中生,气的咬牙切齿:“关逢陌你神经病啊,屁股有多大要占一个沙发?” 他差点扑到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重新坐好,回头发现关逢陌这个畜生身边坐了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虽然没歪在关逢陌身上,但整个人靠在他的手臂上,坐的很直,气质也超凡脱俗。 关逢陌还贱兮兮地拉下墨镜,从上面提着眼睛看他:“不好意思,人家可不是一个人呢。”他坐直了,腿放下来,手臂自然地搭上阮今的肩膀,脸凑过去,下巴搭在她的肩窝上:“现在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没对象喽,猜猜是谁呢~” 男生顿时酸气冲天,本来跟关逢陌就不对付,面容扭曲着要扑上去跟他拼了,被另外几个人合伙拦下来。 右边的男人穿着白衬衫,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逢陌,别逗他了,多大人了,还那么幼稚。” 关逢陌手有点痒,笑的也有点贱:“哪没意思了,跟养电子宠物一样,不开心的时候就能逗逗。” 阮今被他不时呼出的热气弄烦了,扒掉了他搭在肩膀上的爪子,又反手推开他的脸,关逢陌倒向沙发靠背,脸色没变,对面几个人重新审视了遍他和阮今,总算把她看进眼里了。 白衬衫面不改色地挑起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逢阡哥今天还找我问你的情况。” 关逢陌嘁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他问就问,你别跟他说不就行了,他当他的官来管我们这些商贩干什么,不怕被人抓到把柄了?” “你别这样,惹你的又不是你哥你干嘛连他都怪上了。” 关逢陌把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响声后这群人安静了,他才缓缓说:“好不容易见你么一面,至于上来就跟我讲这么扫兴的话吗?” 他发现阮今在看那边的台球桌,正好也没了跟好友聊天的兴致,又凑过去问:“看什么呢?想去玩吗?你以前玩过吗?” 阮今摇摇头,不像感兴趣的样子,但视线的确一直放在那边。 关逢陌以为她是因为认生害羞了,拉起她连推带搡地往台球桌走:“来嘛来嘛,我教你玩,帅气男模,包教包会。” 但其实阮今只是觉得他们谈论的事无聊又不该听,找个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她在安静的环境很会放空自己,那群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但同样的他们也不在阮今眼中,她不是傲慢,只是不在乎。 台球这东西伦纳德可能喜欢,阮今听见过他喝醉酒同投资者互相吹捧技术,一颗主球打散所有,再瞄准一个个打进球袋里,关逢陌带她开了局新的,打了几个球后把球杆递给阮今,阮今学着他弯下腰趴在桌面上,关逢陌殷勤地给她的杆头涂上巧粉,然后退后不妨碍她。 阮今的头发没扎起来,顺着肩膀散落在桌面上,因为俯身原本宽松的衣服绷紧,显出了被遮隐的线条,她从进入这里到现在被拉上台桌都是冷淡的,吝啬于给出一个鲜活的表情,她的确有摄人心魄的漂亮,但这不足以打破阶层的高傲,于是尽管惊艳于她的容貌,也没有人对她主动发出善意。 她只是平淡地连着打进去几个目标球,每一次起身头顶上的白炽灯就带着她的美貌闪一下所有人的眼,有人忍不住叫了声好,声音不小,她一定听到了,但仍旧漫不经心,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所以悠然自得。 当阮今要清掉最后一支球时,身后附来一具宽大的炽热的胸膛,关逢陌握着她的手,现在才开始性感男模在线一对一教学,他好喜欢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喷着热气,营造暧昧的氛围:“哎呀,没想到客人技术这么好,那我得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客人给的小费了。” 阮今面不改色:“我们时候给你小费了?” 关逢陌轻轻笑了笑,嘴巴张开,娃娃脸男生看的瞪大眼睛,以为他要伸出舌头去舔阮今的耳朵,但他只是小声咕哝:“你不记得了?人家刚刚跳脱衣舞跳得好好的,你非要往我胸沟里塞钱,我不要硬给我,还顺手摸了我几下胸肌。”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阮今把最后的目标球打进球袋,然后被阮今的手肘顶住胸膛起身,阮今起来后转过身,靠着桌边,瞳孔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胸肌,捏了捏。 “的确还不错,给你的小费值了。” 恋综海王7 太阳半落不落地挂在海平面上,等海风变得咸湿温热,关逢陌带着阮今来到海边,海岸线很长,他把机车随便停在路边,想要和阮今散散步。 路上也能遇到些小情侣,和他们一样并排着走,只是牵着手,小学生一样晃来晃去,关逢陌有些眼热,把耍酷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轻轻拉住阮今的手指,阮今没有甩开,于是他得寸进尺地插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握。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关逢陌想了想:“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阮今一直在看陨落的夕阳,f国没有靠海的城市,这样的风景对她来说奇特而少见,回答他的问题就有些心不在焉:“问什么?” “比如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关逢陌觉得自己今天也算那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打脸龙傲天了,说自己穷是参加节目时的真实状态,他那时候刚跟家里人吵架,什么都没带离家出走,不出意外卡被停,他是被宠大的孩子,脾气又倔,宁愿进厂也不向父母低头。 关逢陌随便其他人怎么猜测,今天带阮今去见了自己小时候玩到大的朋友,唯独没打算瞒着她。 但阮今好像并不在意,一点质问的意愿也没有,关逢陌走了这么长的路一直在等她开口:“你都不好奇我一个流水线工人怎么能开这么好的车,认识这么多富二代吗?” “我不会对你的私事感兴趣,”晚风吹起了她的刘海,有个拿相机的妹妹已经来来回回路过他们好几次了:“如果你想说我也会听。” 她朝那个妹妹打了个招呼,妹妹红着脸问她能不能拍张照片,阮今甩开关逢陌的手,靠在岸边的防护栏上,背对着海面,妹妹飞快的拍了张照片,深深鞠了个躬跑了。 关逢陌嗤笑:“对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都这么好,对我却不冷不热的,我是不是该先去变个性啊?” 阮今的发丝外缘因为背光染上灿烂的红色,整个人裹挟在湿热的风里,沉吟了一会,像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能性,额头微微前倾,那是点头的前奏,关逢陌突然压了上去,他的臂膀宽厚,全部张开把阮今困在自己和防护栏之间,头抵着头,阻止了阮今认同的动作。 “算了吧,”他有点无语:“我可不想跟你做姐妹。” 他们离得很近了,阮今不得不弯着腰往后仰,才能看清他的表情,关逢陌没带墨镜,头发也没做造型,但本身发质黑硬,被风一吹就蓬松地立起来,不知道出门怎么想的,梳了个中分,好在脸能打,鼻梁高挺,颧骨稍微凸出来,尾部上挑的眼睛从下往上看总有种厌世的颓废,嘴巴又大又宽,笑起来横跨瘦削的下巴,给人一种性欲强烈的感觉。 他的嘴巴实在太有特色,阮今盯着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下像是某种邀请的信号,关逢陌追着她往前贴,夕阳下的人影渐渐靠近,终于上面的覆在了另一只影子上,水乳交融。 事实证明看起来玩得花的技术不一定好,关逢陌的牙齿总是磕到阮今的唇肉,舌头也呆板僵硬,不会纠缠不会卷曲,不会在口腔里跳舞,只会强盗一样冲进阮今的嘴里吸这个吸那个,除了津液连舌头也想带回去,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因为口腔的律动而收缩,一吞咽膨大的喉结就向上滚动,侧边的血管突兀明显,磅礴的欲望让身体自动收紧,伸开的手臂环住阮今的腰和肩膀,一边往自己怀里带,一边往防护栏上压,像要挤走两个人之间的所有空气一样。 他把阮今的唇珠吸痛了,滑腻腻的舌头被她狠狠咬出了血两人才分开,关逢陌喘着气,手没松开,低着头看阮今唇肉上沾了点红色的水泽,伸出舌头替她舔干净,才尝出来这是他自己的血,阮今除了上唇红肿一点,一点皮没破。 一时间不知道谁更吃亏,阮今被他挤得难受,使了点劲推开他:“技术真差。” 她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曾情动,关逢陌睁大眼睛,单眼皮都被压成内双了,觉得自己像不值钱的鸭子,阮今白玩一通后还要嫌弃他经验太少,他能有什么经验?看片的经验算吗? 阮今已经掉了个头往回走,天色暗下来,太阳完全落进海里,关逢陌跟上去,仍旧是吊儿郎当的姿势,东张西望瞎看风景,两个人并排走了一会,突然出声:“练练就好了。” 阮今看了他一眼,虽然眼睛里没有轻视的意思,但关逢陌竟然被看得脸红。 他想办法略过了这个话题,带着燥热的脑子嬉皮笑脸:“我现在身价很低哦,要不要考虑包养我?”他咳了咳嗓子,换了种方式捧读出来:“你好,我是首富独子,现在被人追杀狼狈逃亡,已经几天没吃饭了,今天周四v我50吃顿肯德基,等我复仇归来,提拔你当我们家二把手。” 他成功把阮今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用奇特的眼神观察他,男人一谈情说爱起来果然不一样,智商下降情绪不稳,喜欢胡言乱语,以后可能还会更粘人。 阮今和他虽然接吻了,但只是暧昧,不会负责。 亲是他自己亲上来的,抱也是他自愿抱的,阮今不会拒绝而已,如果关逢陌因此自我攻略完全陷进名为阮今的爱情陷阱,说明他本来就是个恋爱脑,这也要怪她吗?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赶上饭点,做饭的仍然是白悦,她真的很贤惠,也很能干,他们搬进来的第二天餐桌上茶几上木柜上空白的地方就摆满了鲜花,不是花店买的,是新鲜的每天从花园里摘下来的,摆放的位置和插花的搭配都很有讲究,令人赏心悦目。 萨飒正帮着白悦端菜,不会炒菜的人总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看见阮今回来了,眉毛一弯,拉着她到旁边咬耳朵:“要不明天我们来做饭吧,总是让白悦下厨她不累吗?如果一直这样,虽然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我会吃不安心的。” 阮今同意了,男嘉宾们指望不上,她们打算一会找曲烟再商量一下。 白悦的厨艺的确出众,阮今都多吃了几口,饭后白悦熟练地起身要收拾碗筷,被柏孟抢先一步:“我来吧我来吧,”他飞快地掳走一大堆碟子,往厨房跑:“你都辛苦准备晚饭了怎么可能还让你刷碗,昨天我就想说了。” 白悦收回了伸出的手,一害羞就脸红,还跟他说谢谢,和第一天互相介绍时的积极主动很不一样,当萨飒提出明天由她来提供晚餐时,白悦又恢复了平静:“怎么了?是我做的菜不太合胃口吗?” 白悦总不能免除用竞争者的眼光看女嘉宾们,以为她们是因为嫉妒她的厨艺,也想在男嘉宾面前露一手,这很正常,她艰难的事业打拼过程中遇见过无数这样的人和事,她的父母只教她讨好男人,社会又让她学会敌视女人,她靠着心眼和技巧往上爬,拥有了富贵,现在正在谋取权利。 萨飒摇摇头否认:“不是不是,你做的菜比酒楼的好吃多了,但是天天负责这么多人的伙食不累吗?每次回来都能看见你在忙来忙去,一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你在为了我忙碌我却坐在沙发上不动,那我会不好意思,心里也难受。”萨飒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厨房,又瞥了眼在客厅的几个人:“你看有良知的人都已经行动起来了,某些没脸没皮的懒货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萨飒后面一句算是小声地抱怨,背后说人坏话不是个好习惯,如果被正主听到就更尴尬了,但白悦还是被她震惊到一样,愣愣地看着她。 她们的行为总是令白悦出乎意料,从她被母亲骗去给瞎子当媳妇就为了给弟弟凑彩礼钱,自己逃出来后就已经不相信女人间的善意了,写这本书的时候始终带着恶意,因为自卑写了个卑劣的女主,结局虽然看似圆满,但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眼就能看穿的虚假。 这真的是我笔下的人物吗? 还是ai的自作主张?真人扮演? 阮今和萨飒肯定有一个是快穿局的员工,白悦确定后立马做出选择,自己不能在她们面前暴露身份,于是又害羞地回答:“原来是这样啊。” 她答应了萨飒的要求,心里却一团乱麻。 解决了烦恼的萨飒又变成无忧无虑的快乐小狗,回到房间后想起来之前看阮今的浴室什么都没有,噔噔噔跑去敲她的门,阮今开门的时候穿着浴袍,发丝沾着水汽,应该刚洗过澡,瓷白的脸颊泛着粉红,看上去很好咬。 萨飒吞了吞口水,双眼冒光:“我的身体乳可香了,你要试试吗?” 阮今把头发撩起来,发尾的水珠顺着手臂滑进袖口里:“现在吗?” “就现在吧,”萨飒想了想:“你刚洗完澡嘛,抹在皮肤上容易吸收。” 她拉着阮今去自己的房间,路上遇见出来倒水的曲烟,开心地打了个招呼,还问她要不要一起来。 曲烟挑了挑眉:“一起?开睡衣趴体吗?” 她十动然拒,还是下了楼,精神不太好的样子,萨飒猜测江临笙和她之间发生了不太愉悦的事。 萨飒说的身体乳是个很贵的牌子,专门做沐浴用的物品,卖的最好的是浴球,她还带了一些过来,可惜别墅老旧,没有浴缸,如果能和阮今一起泡个玫瑰浴,萨飒不敢想像自己将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 阮今进了浴室,萨飒待在外面,想着一会出来一个香香的阮今,她是扑到她怀里还是扑到她肩上,里面传来阮今喊她的声音:“飒飒,能进来一下吗?” 萨飒以为阮今遇到了什么麻烦,连忙闯进去,入目一片白皙的肩膀,往下是毫无瑕疵的背,皮肤贴着骨头,紧致平滑,没有一丝赘肉。 萨飒脑子嗡嗡的,以前网上冲浪的记忆全涌出来,七嘴八舌地转悠,那么多骚话,她竟然只选中一句:“这么好的背不用来拔罐可惜了……” 萨飒猛地捂住嘴,吸了吸鼻子,阮今回过头,长发被她捋到一边:“我够不到后面,你能帮我涂一下么?” 萨飒一甩手:“小问题。” 上去挤了一手白色的乳膏,先苍蝇搓手似得在掌心涂开,阮今已经转回去,微微弯下脊梁,露出漂亮的肩胛骨,在她身上真的像蝴蝶的翅膀,脆弱又锋利,萨飒轻轻把手放上去,做马杀鸡一样来回推弄,触感很好,又嫩又滑,萨飒自动为阮今配了娇喘,脑子里闪过阮今在自己手底下无力反抗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鼻子一痒,冰凉的液体顺着鼻腔流下来,落在地上,形成红色的圆点。 萨飒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要命,她流鼻血了。 恋综海王8 江临笙因为某些个人原因,总是会在下半夜突然惊醒,心慌手抖,不到处走走缓解不了身体的异样,除了第一天晚上碰见过阮今,这几天深夜其余人的睡眠都很好。 夜晚是孤独的,黑暗的,能够展示所有病态的,江临笙赤着脚在客厅走来走去,老旧的别墅家具也透着股年代的久远,总让人无端联想到被困在深宅的冤魂。 江临笙不怕这些,他在晚上活的比鬼还像鬼,如果真的有灵异索命对他来说还是件好事,走了几圈后心跳恢复平静,正打算回去继续睡,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楼梯口关逢陌眯着眼睛站着,一俯视长相带来的弊端就更明显,无端让人火大,江临笙还半裸着,被看的不太舒服,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跳上来。 他在夜晚同白天完全相反,总是容易激动,好在关逢陌在他失控前移开了视线,低着头懒散地下来,路过他时还同他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夜跑呢?” 给了台阶但没完全给,替他想的理由有点离谱,但江临笙和他都不在乎,他们只要达成彼此不尴尬的目的就好,于是他接过话:“嗯,睡不着稍微走走。” “你怎么醒了?也睡不着吗?” 江临笙很难形容关逢陌思考他的问题时的那个表情,有点像牙酸,眉间却是笑意和快活,舌头在口腔里面转了一圈:“把舌头咬破了,有点疼,下来找点水喝。” 谈到喝水江临笙又不免想到阮今,自己愣了一下,没接茬,两个人就此别过,关逢陌进去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喝完了,舌尖被冻的轻轻嘶着气,脑子里想自己现在在下面受罪,还遇到个半夜不睡觉行踪诡异的暴露狂,罪魁祸首倒是睡的香。 心里有点委屈,默默决定以后矜持一点,不能白白送上去给人又亲又摸了,先从明天不主动跟她搭话开始。 等舌尖失去了知觉,关逢陌才回楼上,江临笙还在客厅,跟个斯文变态一样,他决定给他个善意的提醒:“下次晚上出来晃悠穿件衣服吧,这里毕竟住的还有女人呢,被她们看见了多不好。” 江临笙并没有如他意料般露出羞窘的情态,反而若有所思,对他敷衍地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关逢陌挑眉,决定明天端着态度的事情得放一放,先和阮今聊一聊晚上锁门的安全意识问题。 沉阶的闹钟定在五点半,闹钟响时他也就醒了,再运动一个小时,冲个澡,七点吃完早饭出门八点准时到公司,但今天他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仍旧繁星密布,摁亮手机一看,才四点半,比平时的生物钟整整早一个小时。 他掀开被子看早醒的缘由,棕色的睡裤前端因为浸满粘液而颜色更深,从侵染的面积来看量还不少,沉阶也记不清上次自读的时间了,或许就是被因为很久没发泄过,他昨晚少见地做了个春梦,梦里的女人有具很美的身体,他分不清时是否对她有爱意,只是伏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进出,女人没有声音,哪怕他撞得再狠也像哑巴一样,他握着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汗液从臂膀流下去,流进两个人紧贴的掌心,汗津津的,再把床单打湿。 湿的不止这里,水液泛滥最严重的地方是两人交合的下体,沉阶的肘窝禁锢着女人的腿弯,往床上压,整个人笔直地绷紧身体,像一根即将离弦的箭,目标在她体内深处,啪地往射下去,箭是把好箭,射出去还能自己回来再来一遍,周而复始,唯一的区别在于速度的不同,时快时慢,射的女人小腹痉挛的时候就慢一点等等她,当她高潮后喷出保养箭头的甜水再继续加快,空旷的房间,明明是最应当安静寂寥的夜晚,他们的床上却传出啪啪的淫靡水声。 沉阶记不清自己做了多久,只记得在要射的时候下意识去找女人的嘴唇想要吻她,双手被握住,只能用嘴清理女人被汗水濡湿后粘在脸上的头发,那些发丝都是咸的,他们或许会接一个钠离子超标的吻,不管味道如何,沉阶摸索到脸后就亲上去,同时下面开始射精,没拔出来,射完之后他的阴茎依旧半硬不软,他或许意思到情况有异,虽然依旧和女人脸贴着脸温存,但同时伸出一只手去开灯。 女人的胳膊从他手里解放出来,搂住了他的脖子,灯开了,第一秒是刺眼的,他闭了会眼睛,听见女人的声音,轻柔的,熟悉的,尾部带了点钓他的钩子:“舒服吗?” 沉阶睁开眼睛,看到了阮今的脸。 他猛然醒了。 谁会在这个时间点起来?沉阶不怕被人发现,冷着脸亲手搓洗了裤子,拿到阳台去晒,回来后天仍然没亮,他冲了个澡,热水从头浇下去,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昨晚的梦,前因后果忘得差不多了,只清晰地记得自己做爱的样子,和最后射精的快感。 他的眉头皱着,在弥散的潮气中撑住墙,另一只手往下摸,随意套弄了两下,那东西没一点反应,软趴趴地被掐在手心,体积不小,充血后应该会粗大的令人咋舌,主人并没有因为它的雄伟而得意洋洋,神情中充满厌烦,又粗暴地箍了几下,看它实在没有反应,放弃了抚慰它的想法,他本身就不热衷这种事,只是春梦的对象令他感到惊讶,怀疑是自己禁欲太久憋的也不愿意思考其他可能。 商人的直觉最灵敏,他这一次刻意放任了自己的钝感,好像逃避答案就能相安无事一样。 天亮了后别墅又活了起来,因为是录像,播出前还要剪辑,且第一期只是试水,能不能拍第二期得看花大价钱请的观察员带不带的动流量,市面上其他类似节目都是全部录好后送给观察员让他们和观众一起看,导演不想学他们是因为他不想吗?不,是因为他没钱。 他们得边拍边播,因此在镜头前也没什么不能入境的顾忌,反正不是直播,第三天交换同伴阮今和萨飒总算摆脱沉阶这种工作狂,抽签的时候沉阶和曲烟抽到了相同的颜色。 萨飒拉着阮今小声吐槽:“我们俩没反对他的独裁是我们心大,不跟他计较,白悦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应该也不会不给他面子,但曲烟可就说不定了。” 她悄悄地说:“曲烟好像那种街头大姐大哦,谁犯事了就一脚给他踹飞,把手下管的条条顺顺的,但是私底下会扶老太太过马路。” 她猜得没错,沉阶没和曲烟商量直接要把她带去公司,曲烟直接冷笑:“你算老几?你让我去我就去?” 沉阶今天起得太早,眼圈下有层薄薄的青黑,看上去没那么精神,被曲烟拒绝后刚想反唇相讥,视线略过阮今,顿了下:“我工作离不开公司,无论怎么商量都不可能为了迁就你旷工,如果你觉得这个规则有问题可以去质问导演,而不是冲我发火。” 虽然没睡好,但脑子到底是好脑子,骂人的话转着弯地往外冒:“我可以跟导演反应一下,今天我们暂时分开行动,你去医院挂个号查查甲状腺,脾气这么暴没想过是种病吗?” 曲烟眯起了眼睛,看上去a的能把十个猛男摁在地下捶,两个隔着空气对视,互不相让,半晌,曲烟嗤笑一声:“你一直都这么自大吗?” “真叫人恶心。” 沉阶没回,看了看表,怕迟到懒得跟她吵,留了句‘你自己跟导演说’,开门匆匆走了。 这几天大家相处融洽,没什么明撕暗秀,内容太平淡了,导演看着愁,男女嘉宾的感情线发展不了一点,白悦江临笙熟了一点但总是相敬如宾,跟甲方乙方似得,曲烟柏孟球打得倒开心,但一口一个兄弟怎么回事,沉阶冷脸关逢陌懒惰也就不说了,推男女cp不如推萨飒阮今的百合线。 导演人至中年身材保养的还好,头发却一去不复返,苦恼的时候就用小梳子对着镜子梳梳为数不多的发丝能够有效缓解压力,副导演突然过来吼了声不好啦,吓得他失了准头,一用力扯下来几根头发。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会揪了你的胎毛!” 副导演闭了嘴,一脸小媳妇样地站在旁边,导演没耐心:“说啊!” “……您刚刚不在客厅,沉阶和曲烟起了争执,沉阶自己去了公司,和曲烟分开了。” “他们俩吵架了?”导演双眼冒光:“没骂什么不能播的词吧?” “有也没事,”他拍了拍手,“这段别剪了,原版放进去,男女嘉宾吵架也算是个看点,再说吵完架再和好,这不就破冰了吗?这么多天可算是有点进展了。” 导演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想,副导演在一边笑的苦涩,但没敢说曲烟和沉阶之间那个状态可不像打是亲骂是爱,如果打起来曲烟挥的拳头一定是真实情感的带着厌恶,而且就盯着沉阶的脸揍。 恋综海王9 柏孟是个一刻不能闲在家里的e人,吃完饭就来问阮今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有点害羞,但还是脑子缺根筋,竟然问阮今想不想去看拳击和足球,萨飒在一边听得直翻白眼,好在他还想到了游乐园,在一堆不适合约会的地点里显得尤为突出,萨飒大喊:“就这个就这个!” 柏孟迟疑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激动,萨飒过来挽住阮今的手:“今天我们两组一起行动行吗,你没什么意见吧?” 柏孟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开心,反而很惊喜:“这样可以吗?早知道人多我带你们去爬山啊,夕阳可好看啦!” 萨飒连摆手:“不不不游乐园就很好,非常好,不用换了。” 柏孟失落地说:“好吧,爬山还能运动呢,”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但不愿意让她们看出来因此扫兴,刚硬地转移话题:“你们喜欢小孩子嘛?游乐园里面应该有很多孩子。” 这个话题有点敏感,如果在恋综里面男性问一位女性可能是在隐晦地提示自己有同她过下半辈子的意愿,但你看柏孟那副缺心眼的样子,断然是联想不到这个的,萨飒也就只当是个字面意思的问题,撇撇嘴:“喜欢可爱的小孩,不喜欢熊孩子。” 阮今笑着没说话。 从她醒过来到现在,有一些潜意识的习惯莫名其妙地恢复了,她对所有生命都有一种极端的包容,尤为喜爱那些拥有孕育能力的女人,她看着他们犹如看自己的子嗣,总是不可避免地生出怜爱之心,但也只有这种感情了。 柏孟又去挠头,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喜欢蹂躏自己的头发,尽管那一头卷毛已经很乱了:“那我们下次也可以去看足球赛,现在的少年宫办的足球赛真挺好,比那些成年人踢得精彩多了。” 萨飒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你刚刚说的足球赛和……拳击赛都是小孩子参加啊?” 柏孟眼里的疑惑更重了:“不然呢?你以为是那种、那种八块腹肌长得像绿巨人一样的壮汉打的比赛吗?姐姐,”他有点委屈:“我看起来有那个门路吗?就算有,我看起来像付得起门票的人吗?” 他抱着头:“你们在期望什么?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唉!” 苦逼的男大学生抱着被误解的宿命跑到一边去订票,萨飒和江临笙早就商量过,他也没什么意见,尊重她的意愿,但四个人即将出门的时候接了通电话,挂断后一脸歉意地表示今天自己去不了了,临时有个线上会议要参加,贴心地对萨飒说去玩吧如果有什么惩罚他来承担。 萨飒犹豫了半天,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付出代价给她带来的快乐,就算今天出去了也会一整天心神不宁,于是只能失落地抱了抱阮今:“你们去吧,我们俩下次单独去,要记得给我买纪念品哦。” “还有这个,”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副墨镜和口罩:“如果想不被打扰的话就带上这个吧,一定要玩的开心哦。” 阮今从她的肩膀向江临笙看去,他注意到她的视线,朝她礼貌地笑了笑,那并不是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反而有点漫不经心的挑衅。 她大概知道江临笙是故意的了,但没有如他所想般生气,只是安慰了萨飒,关上门隔绝了江临笙如影随形的视线。 因为不是节假日,天气也阴沉沉的,游乐园的孩子并不多,连游客也少,几个项目排一会队就能玩上,阮今戴上口罩后柏孟总算不再紧绷着身体,像个敬职敬业的导游领着她东奔西跑,他一看就是出来玩惯的,利用坐车过来的时间已经列好一张计划表,因为不确定阮今喜欢玩什么,每个项目都给了充足的体验时间。 从游乐园进门的旋转木马,到过山车,工作人员替他检查安全措施的时候还在问阮今怕不怕,项目一启动脸立刻就白了,冲上最高点落下的时候失声喊着妈妈,不知不觉中攥紧了阮今的手,结束后阮今没挣开,他靠着这一点支撑走了几步,缓过来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全是水痕,感觉好丢脸,主动松开了手背着阮今胡乱抹两下,阮今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片湿巾,什么也没说,柏孟心知肚明这是给他留点面子,但他脸皮厚,红着脸接过来说谢谢:“我也不知道我怕这个,我以前没坐过。” 他发现阮今的眼里藏着细碎的笑意,问他:“那海盗船还去吗?” 柏孟想摇头,又拿着湿巾看她:“你想玩吗?你如果想玩我和你去……在底下看你玩。” 他的脸很白净,五官清秀,没什么胡茬,眼睛圆圆的,卧蚕比较明显,眼睑下面变红后就很可爱,又带着点支离破碎的脆弱,让人生出种拿捏他的想法,头发乱糟糟的,鼻头也红了,本来元气满满的男声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颤抖,脚步发飘人也发飘,说话像撒娇一样,阮今吃这一套,又想逗逗他:“真的不再试试吗?” 她伸出手,指腹莹白,看上去冰冷透彻:“我牵着你?” 柏孟手背在后面,掌心因为惊吓汗津津的,虽然有点想牵上去但觉得会弄脏阮今的手而不好意思,幸好阮今还戴着口罩,如果是直面阮今的正脸,柏孟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迷迷糊糊地舍身取义了。 现在他仍然纠结,只是一句话而已,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拒绝也没关系,但想着阮今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失落的神情就不忍心,快乐的二哈变成忧郁的巴哥了,阮今可不想领着变种的狗狗回去:“逗你的。” 她带着他去买了瓶水,旁边刚好有冰淇淋摊子,又买了两支冰淇淋,两个人找了个板凳坐下,来往的游客不多,一半是游乐园打扮奇特的工作人员和玩偶,手里攥着一大堆充满氢气球,柏孟喝了点水差不多恢复了精神,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看着卖气球的人偶出神:“我小时候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不会被气球带着飞起来,”他示意阮今看前面的人偶:“明明电影里面有人就是这么飞到天上的。” 阮今:“你现在仍然没找到答案吗?” 柏孟咬了一大口冰淇淋,发现阮今很喜欢逗弄自己:“怎么可能?我初中就知道了好吧。” “只是不想相信而已,”他被冰到了牙齿,露出个难受的表情:“你就当是我幼稚好了。” 阮今偏过头看他,他像是个全班唯一没得到小红花的孩子,大家都长成了可靠的样子,唯独他仍然停留在童话里,靠着超强的钝感力维持这一点点的纯真,还要被人骂缺心眼。 但这样也不错,至少他快乐的时候是真的快乐,不用伪装也不用妥协,天生不会内耗。 他这样的是耗别人的。 游乐园里还有大头贴,柏孟有点想拍,但不想和阮今拍,总觉得自己出现在她身边是个不合适的符号,是那种一起拍照发到网上会被网友调侃女生是仙女旁边男的也是个男的,阮今很漂亮,身为男性他不可避免地会对她产生好感,但这种感情更像看明星一样的憧憬仰慕,世界第一美好但永远不会属于自己,就像他老爸老喊着邓丽君是梦中情人,但你真让他和邓丽君谈恋爱,他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惊喜。 柏孟出乎意料的有自知之明,但到底心思简单,路过大头贴拍照机器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被阮今发现,问他:“想拍照?” 柏孟还挺惊讶,矢口否认:“没有!” 回答的有点急了,声音也大了一圈,阮今没拉他,先走了过去,机器有个门帘,掀开进去就能看见屏幕上的人,没有美颜和滤镜,顶多因为老旧的拍照技术有点失真,她看了一会边框和色彩,没什么喜欢的,掀起了帘子的一角发现柏孟在门口踟躇着不敢进来,朝他招手:“怎么还不进来?” 门帘是大红色的绸布,从平整堆积出褶皱后明暗分界清晰,衬的阮今的脸白的发光,修长的手指被红色裹挟着,会有人觉得很色气,但柏孟只觉得好看,说不出来的好看,那张布在阮今手里都不显得廉价了,反而像什么名贵锦绣一样。 他于是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敷衍地挑了几个情景,像块木头一样直立立地站在阮今旁边等她按下一键拍照。 两个人都很端正,没摆什么搞怪的表情配合活泼的边框,跟拍证件照似得,一连拍了几张,洗出来都给了柏孟,阮今不想要,柏孟拿着这些烫手的照片,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点像拍结婚照,脸腾的一下红了。 要离开游乐园的时候两个人正好路过一段放飞气球的广场,五颜六色的充满氢气的小东西在空气里转着圈,跳着欢快的离家远航的送别舞,柏孟跳起来抓住了一只,仿佛刚刚要跟上它们一起旅行了,但因为重力的挽留最终又双脚贴在地面,他抓着那只气球跑过来,笑的很开心,把它递给阮今:“给你。” 阮今等了一会才伸出手去接,绳子很细,柏孟的大手握的很紧,生怕它跑了,被阮今稳稳拿住后才松开,看了一会,有点遗憾:“你也没飞起来啊。” 阮今觉得有趣:“你觉得我会飞起来吗?” 柏孟:“你看起来很瘦啊,可能是气球不够多,如果是这么一大把,”他张开双手在阮今面前比划,眼睛亮闪闪的:“你肯定会被带着飞到天上去的。”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我会在你的腰上面系一根绳子,等你在天上玩够了就拉一拉绳子,我就把你拽下来。” 阮今觉得他有点可爱,可能是因为柏孟的童真某一方面令她母爱泛滥,她松开了手,这只命运多舛的气球终于回归了天空的怀抱。 “下次可以试试,但现在该回去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修罗场,还有个江临笙搞完就能第二阶段了 恋综海王10 江临笙去书房开会了,客厅里只剩下萨飒一个人,有点骇人的安静,她切了点水果,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美女的视频,点个赞,搞笑视频,收藏下次带阮今一起看,露腹肌的骚男,福利不看白不看,点个赞。 刷了一会感觉无聊,切出去翻了个墙,找到关注列表里的阮今,一直刷新看有没有什么掉落,阮今说她不怎么用这个号,她自己又不怎么自拍,都是伦纳德在经营。 f国的人暂时还不知道阮今回国了,只是疑惑最近剧团的排演没有达芙妮的身影,剧团的几个大股东隐晦地问了伦纳德,被他圆滑地带过去,透露一点想扶持达芙妮上位,但她觉得自己能力还不够出去进修了的消息。 大部分人比较好糊弄,但投的钱最多的那个家伙是个老牌贵族,在f国的势力也不可估摸,他是有实力把达芙妮抢回庄园当女主人的,只是一直没这么做。 洛尔肯听到伦纳德这一模一样的说辞,点点头没说什么,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头发细密地卷曲,被捋到背后扎成一把,但他身后就走出一个肌肉汹涌的西装男人,一靠近伦纳德就迅速拿枪抵住了他的后脑。 伦纳德头上冒出汗,不过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位年轻的阿拉里克家主扼住命脉了,稍微镇静了下就开始叫屈:“洛尔肯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我难道会欺骗您吗?” 洛尔肯却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问:“她去哪了?” 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盯住了他,说实话这个男人的外貌俊美得不像人类,五官深邃而锋利,带着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危险,但他的穿着贵气,那种疯子的气质又被金钱遮盖住,伦纳德才敢跟他做生意,现在他撕掉了那层金色的伪装,连礼节也不愿和他讲了。 伦纳德真实地感到了死亡的逼近,只能几度张了张嘴:“她、达芙妮……达芙妮很想念她的国家……” 洛尔肯摆了摆手,西装男人松开了伦纳德,另一个拿出了一个箱子。 “好极了,你的忠诚原本一文不值,但因为达芙妮我愿意给你开一个好价。”他示意西装男人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的纸币:“我用这些买断你的忠诚,如果我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了一点关于达芙妮的踪迹,你知道会怎么样的,对吗?” 伦纳德哭丧着脸收下了那个箱子,转身时不时在交际软件上发以前拍的阮今照片的库存,能迷惑一点是一点。 他苦中作乐地想到。 萨飒再一刷新,终于刷出个新动态,阮今这个账号基本不发文案,上来就是一张能把人迷死的高清照片,萨飒迫不及待地点开,第一眼总是被阮今的脸吸引,觉得好美好漂亮我舔舔舔,然后才看清她的服饰,头发是金色的长长波浪卷,应该是假发,发质没有真发好,额头戴着一圈金饰,从前额垂下一粒血红的宝石,宽大的希顿虽然包裹住全身,但布料的垂感仍旧能显出婀娜的身材,她坐在舞台造的假喷泉边,怀里抱着竖琴,垂着眼眸专心致志地看着纤细紧绷的琴弦,大概在唱歌,红润的嘴唇轻轻启开一点缝隙,但声音没办法透过沉默的图片传出来,格外让人抓耳挠腮。 萨飒不急,切出去点开另一个app,找到保存的舞台录像,买这个位置的人一定撞了大运,整体录出来的视频效果比官方还好,焦点死死盯住阮今,这是一场《阿波罗和月桂树》的舞台剧,客厅没其它人了,萨飒直接外放。 饰演阿波罗的艾斯林也是个长相帅气的男人,本身就是金发,染了点红色,贴合原着里太阳神火红闪耀的模样,赤裸的大片胸膛白皙又强壮,双乳嫩红,驾着太阳马车从爱神丘比特面前路过,嘲笑他的玩具一样的弓箭,丘比特不服气,飞到高处看见正在林边玩耍的河神珀纽斯的女儿,朝她射去熄灭爱情之火的铅箭,又把燃起爱情之火的金箭射向阿波罗,他立刻就热烈而疯狂地爱上了可爱美丽的水泽女神。 他从远处看见她,觉得她披散的长发比自己的头发还要闪耀,他渴望抚摸她洁白的皮肤,抱着她倾诉自己的比大海还要汹涌的爱意,但达芙妮看见了他就逃跑,他们跑过山峰,跑过丛林,阿波罗心疼达芙妮被砥石磨破的双脚,大声地恳求道:“美丽的女郎,请你不要害怕,我是太阳与音乐之神阿波罗,众神之王宙斯是我的父亲,我不是坏人,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爱上你的可怜人罢了,请您跑慢一点好吗?我会为你谱写世界上最动听的乐曲,连铁面无私的忒弥斯听了也会动容,你喜欢这辆耀眼华丽的黄金马车吗?它将成为你的所有物,就连我也将成为你私有的,最宝贵的财产。” 但达芙妮仍旧没有停下,反而跑的更快,风吹起她的长发,洁白的衣袍像云朵一样飘起,她连逃跑的急切都十分美丽迷人,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琥珀色的瞳孔泫然欲泣,仿佛着急地快碎了,艾斯林真切地为她感到心疼,观众也一样,但如果追逐的人换成他们,他们也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只有这一次抓住月光的机会,没有人会放弃。 两个人的距离渐渐缩短,达芙妮甚至能感受到阿波罗喘息的热气,她的脸色惨白,终于逃到了河边,于是呼唤河神珀纽斯:“父亲,我不愿接受阿波罗可怕的莫名其妙的爱意,请您帮帮我,把我变成一棵树吧,我要永远扎根在土里,让他不能再移动我的身躯。” 于是她的身体发生了改变,手臂变成枝干,双腿变成树木,在阿波罗到达前完成了转变,化成一棵月桂,但她的枝丫散发着莹白的光芒,看上去仍旧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阿波罗不愿意放弃,抱着她的树干亲吻,扮演月桂的仍旧是阮今,只不过披上了棕色的外衣,举起几支树丫,上面缀着金子做的树叶,艾斯林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如同亲吻粗糙的树皮,他尝试拔起她,但树根被河流牢牢固定在土壤中,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心碎,坐在月桂树下拿出竖琴开始歌唱。 后面萨飒就不想看了,艾斯林的情感十分丰富,总是能教人完全代进去,萨飒每次看完都会难受很久,她是个天生共情能力强的人,曾经被老师夸过舞蹈很有感染力,因此全神贯注地投入舞台画面,甚至没注意到身后来人。 江临笙本来是出来接杯水的,萨飒外放的声音太大,交响乐里混杂着男人声嘶力竭的歌声,他本来不感兴趣,但没一会又传出来另一个女声,很熟悉,空灵悦耳,曲调动听,于是情不自禁被吸引,轻轻走到她身后,同她一起看完了这部音乐剧。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更多看的是里面的月桂女神而非主角阿波罗,看完后咳嗽了一下,吓了萨飒一跳,按灭手机转过头发现他站在沙发后面,手里拿着杯水。 “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临笙笑笑:“刚来不久,我想倒杯水的,”他举了举手里的水杯:“结果听到了谁在唱歌,有点好奇,就擅自过来看了看,抱歉,打扰到你了吗?” 萨飒摆摆手,江临笙这么有礼貌反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想起来那个两个人先是互相说对不起,然后一起鞠躬道歉,最后面对面磕头一边磕一边说抱歉的视频:“没事没事,是我放的声音太大了,我回房间去。” 江临笙指了指楼上,给了她一个建议:“我记得四楼有个影音室,你可以去那里投屏观看,画面会更广阔。” 萨飒有点心动,但碍于江临笙还在,不好意思立马跑过去,江临笙实在很会看人脸色,拿着杯子偏了偏身体,那是一个急于离开的动作:“那我就先回去了,会还没开完,大家还在等我。” 萨飒使劲挥挥手:“好好好,拜拜拜拜。” 等楼梯看不见了江临笙的身影,兴高采烈地三步两步跨上四楼,一间间找到传说中的影音室,设备连接手机,轻轻关上门,拉上窗帘,黑暗的房间里只照亮一面墙,萨飒点击开始,乐曲从音响飘出来,屏幕上的画面清晰,连阮今的皮肤肌理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萨飒:嘿嘿嘿我prprprprprpr 江临笙进了二楼的书房,电脑都没打开,根本没什么所谓的紧急会议,静静等了几分钟,又重新开门,放轻脚步上了四楼,他很快找到影音室的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隙。 他站在门口透过那条狭窄的开口观看这场太阳之神对达芙妮的求而不得,被投屏设备放大几十倍的画面质感真实,镜头拉近到演员脸上时连瞳孔里的倒影都能看清。 舞台上的阮今和对他冷淡的那个阮今完全不同,琥珀色真是种迷人的颜色,浸了水后如同宝石般熠熠生辉,明明眼眸里充满泪水,但在一路的追逃下达芙妮竟然没让它掉下来,江临笙没办法违心地去说这样的阮今是不美的,但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强烈,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阮今呢? 他想了想,思绪划过第一天夜里楼梯口的意外相遇,回忆起那双淡然的眼睛。 他当时想让她做什么呢? 想要那双手抚摸自己的喉结,摁住它,随着他的吞咽持续收紧,想要她扯着他的头发命令他跪下去亲吻她的脚趾,想要她惩罚自己,再碰碰自己。 他光是想想,就兴奋的呼吸颤抖了。 我果然还是适合写变态,还有明天一章应该能写完第一阶段 恋综海王11 第一期的最后一天,江临笙理所应当地和阮今分到一组,萨飒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今天没什么不能外出的工作吧?” 他顺着她的话,又露出那种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最近组里接了个大案子,律所里的年轻人拿不定主意,我得时刻跟进。” “所以今天……” “好啦好啦,”萨飒打住了他的欲言又止,露出个意料之中的颓废表情:“知道啦,你不用道歉,你又不欠我们啥子。” 她生无可恋的样子和关逢陌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站在大门口当门神能吓跑不少人,阮今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靠过来。 萨飒来了精神,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头挨过去,阮今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那一定是令她十分惊喜的事情,萨飒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活力的光彩,嘴角抑制不住地裂开。 她看了一眼导演,动作迅速,偷偷摸摸的,估计不是什么能教人知晓的秘密。 分组行动后很少有人会留在别墅里,大家都有事情,没工作的互相商量一下也会配合对方行动,除了沉阶跟没长嘴似得直接帮别人做决定,其他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待在别墅里也没那么无聊,大家都离开后,江临笙上了楼,阮今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看到厨房旁边有一扇小门,走了过去,一推开,发现侧边还有个小院子。 面积不大,搭了架子种了紫藤萝,风一吹零散的花瓣就在空中跳舞,靠着墙的一面上竖着个小棚,用竹木砌成的台阶,摆了个小茶几,两边钉了长长的素色帷幔,落在地上堆积成华丽的裙摆,同紫色的花海交缠着,阳光被染成温柔的藕荷色,应该再摆一点嶙峋的怪石,作为鲜花的衬托。 阮今走进去,随便拍了拍台阶,席地而坐,隔着帷幔头靠着支撑起棚子的木柱,阳光穿过淡紫的花海斑驳地洒在身上,没那么炽热,反而懒绵绵的。 江临笙在书房装模作样地待了段时间,或许有半小时,也可能没有,他比昨天要更焦躁,手里的书怎么也看不下去,坐的实在不耐烦了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找了个理由就往楼下跑。 下了楼环视一圈,没发现阮今的身影,以为她回房了,大脑还没自控心脏就感到一阵失望,去厨房续水,突然发现拐角的小门被打开了,顿了下,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触,循着疑似阮今遗留的踪迹追上去,往里走了几步,发现要找的人正在木棚下小憩,紫藤萝花海漂亮的让人失语,陷在里面的人一点也不比它们逊色,花比人香,人比花艳,交相辉映。 江临笙走过去的脚步都在不知不觉中放轻许多,居家的棉拖只要有心控制,可以发不出一点声音地移动,他到了阮今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他应当厌恶至极的女人,越漂亮的越可怕,就像地狱里穷凶极恶的魔鬼总是披着美艳的皮囊,折磨无数哄骗来的灵魂,看见那些出卖自己的俘虏发出痛苦不堪的哀嚎就开心大笑。 江临笙不想变成那样的废物,他在童年已经经历过这种苦难了,遗留下来的创痕永远地刻在灵魂上,怎么洗也洗不掉,再来一次他的灵魂会破碎,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 他是想离开的,正如他总是想方设法强迫自己躲避阮今,不与她对视和交谈,但他站在这里看了她很久,心脏抑制不住地悸动,良久伸出了手,想去触摸她的脸,如果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的话,阮今值得所有人的一见钟情,他微微弯了腰,手却悬停在她的面前,不能被触碰的不是阮今,而是他。 如果这期节目播出去,细心的观众会发现江临笙很少与其他人接触,他的衬衫袖子总是比手臂长一截,放下来的时候能盖住裸露的手掌,极其突兀,但鉴于嘉宾们并没有熟悉到手挽着手的地步,导演也没在第一期搞什么过于劲爆的互动项目,他就没怎么把袖子放下来过。 江临笙僵持在那里,应该把手收回去,但又不甘心,正犹豫着,一阵风带着香味吹过,味道浓郁到刺鼻,阮今睁开了眼睛,江临笙猝不及防地与她相望,同身体争执的大脑陷入噪鸣的空白,阮今攥住了他的手,没有开口,但江临笙在那双眼睛里看出了疑问:你想干什么? 他分不出神去编狡辩的理由,双手相握的瞬间大脑皮层的突触被不知名的递质入侵,带给他整体高潮的错觉,头皮发麻,手脚发软,以致膝盖没了支撑,嘭的一下跪在阮今面前,他抬头,眼尾因情动而发红,现在轮到阮今俯视他了。 他的行为异于常人,阮今没有吓一跳,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却动也不动:“你怎么了?” 脸上没有好奇的神情,连江临笙猜测的轻视也没有,她对他总是这样的冷淡,吝啬于付出一点点情绪,江临笙没由来地对得到她的笑的曲烟和萨飒产生了嫉妒,他觉得自己有一点发疯的前兆,不顾会被阮今发现秘密的后果,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凑,阮今的手是温暖的,带着被太阳照射久了的灼热,这点温度被江临笙私自放大,火烧一样,贴在脸颊上又痛又爽。 但这一只手掌的接触面积根本不够,阮今的手整个放上去也遮不住他的半张脸,他往前膝行了几步,休闲裤挨到了阮今的裙子,眼镜被他摘下来随手扔到旁边,仰着头祈求她:“你、”他大口喘息着,似乎坠进了海里,极度缺氧:“你摸摸我。” “两只手、哪里都可以,”他手忙脚乱地去解自己衬衫的扣子,因为脑子不清醒半天解不开,急的快哭了,今天没打算出门,头发没喷上发胶梳到后面,刘海凌乱地散着,显得年轻很多,皮肤又冷白,稍微激动就泛红,双眼皮很大,于是认真地盯着阮今的时候有种不合时宜的纯澈,像是压抑久了朴一爆发情绪就完全奔溃了的精神病人,可能暗地里默默落泪了好久,一说话嗓子像哭哑了一样:“求求你。” 幸好这里没有摄像头,江临笙现在的样子完全不能播出去,阮今不让他靠近,只伸出手亵玩他,他向她敞开自己的贝壳露出里面柔软的肉体,稍稍一捏就能掐出水来,他眼角的痣被红色的温床晕染得色气极了,充满泪意的睫毛连弧度都带着勾引的味道,阮今的拇指抚过他嘴角的痣,再往前,按上他的嘴唇,他的唇纹厚重性感,唇色很深,唇缝并不严实地闭合着,阮今一划就进去了,摸到了坚硬的牙齿,他的牙齿很平整,虎牙也不尖锐,像磨平了利齿的宠物,被摸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讨好地舔阮今的手指。 江临笙越来越贴近阮今,上半身几乎伏到在她怀里,双手握住她的小臂,好像阮今有多大力气似得,一副想挣脱又挣脱不掉的样子,阮今的拇指从他嘴里退出来,他又攥住她的手不给她收回去,回忆起小时候被锁在衣柜里从缝隙里看见的母亲同陌生男人亲近的样子,舌头颤巍巍地从嘴巴里探出来,舔阮今细嫩的掌心,和留有缝隙的指间,然后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吸,明明是很不正经的动作,但他的眼睛因为看不清东西失了焦距,懵懵懂懂的,用纯洁的表情做着下流的事。 阮今接受了他的邀请,手指在他的嘴里搅弄,食指和中指夹着他的舌头,湿润滑腻,触感很好,视线往下轻轻一瞥,顿了一下,使了点力气把手抽出来,指尖同江临笙的嘴角流下莹白的涎水,拉扯成细长的银丝。 江临笙紧紧握着她的手臂,迷茫地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阮今用脚轻轻点了点近在咫尺的他的裤子,上面凸起的明显,前段有个濡湿的圆点,但随着水泽浸润的速度,应该很快会变成一片。 “我怎么了?”他低着头看自己的裆前,还不在状态似得迷迷糊糊问,衣领被他不知何时拽开了,扣子摔进地面的花海里不见了踪影,领口大开,露出一片瘦弱的胸膛,不像关逢陌的胸肌丰满,但皮肤纹理精致,擦着衣边冒出的半个乳头如花蕊般粉嫩,看起来秀色可餐。 阮今像被他逗笑了,踩了上去,听到江临笙喉咙里的闷哼,问他:“你问我怎么了?”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么?” 江临笙不露出一点破绽,像没听到似得,把胸往阮今的手上送,他的身体又是个不一样的玩具,但阮今已经没兴趣欣赏了,抬高了脚踩着他的胸膛用力,把他踹进紫色的河流中,溅起一片片轻盈的花瓣。 江临笙的脑袋大概磕到了石子,没有立即爬起来,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有新凋谢的花瓣落进他的嘴里,被他咽下去,喉结急促地滚动着。 阮今的脚挨着他的耳边踩过去,离开时带动的裙摆如风,从他的手掌里飞快地滑过,他抓不住它,正如没办法留下阮今。 小院子又只剩下一个人,对皮肤相触的病态渴望得到过短暂的缓解,但非但没让江临笙变正常,反而让他的自卑更严重了。 江临笙很容易自卑,想起自己惨痛的童年会自卑,发现自己没人爱会自卑,喜欢上一个从头到脚完美的不像人类的女人当然也会自卑,他是一个父母不爱的孩子,在需要爱意浇灌的童年极度缺乏母爱,会认人后就没见过父亲,长大后被邻居当着面说闲话,说他妈妈不正当的工作,说他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肯定没出息,人这一生应该感受的亲情友情爱情在前半生他一类都没得到过,于是顺理成章地变成一个虚伪的人,表面游刃有余,内里怯懦渴爱,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总是感觉孤独,因为患上皮肤饥渴症而厌恶触碰过,他不想生病,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他是个极度渴望爱意的拥抱抚摸的弱者,他像摈弃过去一样压制病情。 然后遇见了阮今,像火山一样,嘭的一下爆炸了。 最骚的那个最喜欢装纯。 恋综海王12 起先只是在综艺圈子里火起来,喜欢看综艺下饭无外乎是一些年轻小姑娘,或者年纪大生活已经安逸下来的中年妇女,她们只当打发时间,随手点开被推送到首页的名叫谈个恋爱吧的恋综,还吐槽两句名字真土,开屏弹幕暴击,观看者好不容易从密密麻麻的老婆pr结婚中找到关闭弹幕的按钮,又被坐在屏幕里,认真地看着镜头的女人的美貌惊艳住。 摄影师为了让人在镜头前好看,一般会有专门的打光,把人照的白白净净的,一白遮百丑,再上点妆,什么人都能变成帅哥美女,但观看者看着视频里的人就觉得无论有没有打光她都是同样美的,明明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在她身上就是比别人要好看,连偏过头时那个侧脸的弧度都是完美而精致的,声音也好听,于是不管她说什么先发条表白的弹幕,然后反应过来,新老婆刚刚说的是想谈个恋爱。 哦哦哦原来这是个恋综。 呜呜呜刚恋爱就失恋了! 这群人就没停下过双手,在弹幕表白,痛骂导演,许愿阮今在恋综里铩羽而归,提前看过个人资料和先导片的那群人一开始还在嘲讽新观众的没定力,等到剧情往后发展,看见关逢陌伸手握住了阮今的头发,也和他们一起崩溃了。 怀念永恒的春天:呜呜呜呜坏狗坏狗,别碰我老婆的头发好吗,虽然知道他是好心但还是觉得他没安好心 花样刷个帅:*****你*****大**** 我不是丫头我也不认识丫头:我都不敢想我要是摸到了老婆的头发我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呜呜(可怜) 很黄很黄的宝宝:突然就有一种av里上司来家里睡的很死的丈夫既视感,明明知道但就是没办法阻止呜呜呜 饼干要吃曲奇的:黄老师一看就是文化人,脱裤子都脱的这么委婉(狗头) 每天都在脆脆鲨:哥不理解,哥抓耳挠腮,哥仰天怒吼:凭什么!!! 每天都在脆脆鲨:哥有钱有闲有魅力,市中心有一栋楼,凭什么这个穷小子比哥先跟老婆说上话!!!!! 每天都在脆脆鲨:阴暗爬行,不分敌我攻击,拿屎乱扔试图塞进男嘉宾嘴里(裂开) 比我菜的我最爱:vocal快跑,鲨哥发疯了 导演拍了很多,但经过剪辑就没剩下多少内容了,因为中间还要穿插特邀观察员对局面的分析,只有在观察员出场的时候弹幕才会安静一点,也没了流量粉刷某某爱你的机器人标语了。 邀请的观察员咖位最大的是个视后,演过不少万人迷女主,阮今一出现就断言这场恋综威胁性最大的就是她,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男嘉宾最后的表白信应该都会给一个人。 视后对面是个流量男团成员,本来作为偶像不应该和恋爱扯上任何关系,但架不住付导钱给的多,听了视后的话尴尬地笑了笑,心里不以为然,觉得视频里的人多少有点美颜化了,男嘉宾要是面对真人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瑕疵,加上性格磁场的问题,万一阮今最不讨喜呢。 还有个谐星和人设是钢铁直女的小花,暂时没发表什么言论,而是聚精会神地往下看。 八个人十六场约会,导演只剪辑了有用的部分,比如柏孟递给阮今的气球,和曲烟打球以及电子竞技后沮丧地叫姐,江临笙彬彬有礼地替白悦拿重物,又对曲烟的讽刺找茬没脾气似得包容,关逢陌和阮今的海边散步,接吻那个场景导演暂时没打算播出,放在后面当倒叙用的炸弹,以及曲烟和沉阶的争吵,沉阶公司不给人进,素材就只能从小屋里找,导演没办法,只能妥协地减少了他的出场。 视后啧啧两声:“这个沉阶虽然帅,但不行。” 小花连忙点头:“咋比我还没情商,我都知道说点客套话。” 视后瞥了她一眼:“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男德。” 谐星结婚得早,孩子都上高中了,笑呵呵地接话:“c姐说得对,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不会疼老婆的。” 唯一不能参与讨论的偶像有点尴尬,为了这钱拿得安心,强行加入:“什么是男德啊?” 视后染了红色甲油的手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真奇怪,你们做偶像的不应该最了解了吗?” 视后没给他解释,偶像也不好对前辈发火,小花赶紧上网查了查,想打破这份尴尬,抱着手机:“唉我查到了,我来念我来念!” “男德第一条: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谐星举手:“是我是我是我没错了。” “男德第二条:不与异性独处,不可抛头露面,不要违抗老婆,不能上桌吃饭,未婚守身如玉,早晚常背三遍,时刻老婆左右……?” 谐星的脸皱了起来:“是不是有点苛刻了?” 视后:“哪苛刻了?现在达不到这个标准在我的剧里根本当不上男主,时代变了呢。” 每天都在脆脆鲨:那我做到这些就能当老婆的舔狗吗? 男德男德verygood:终于有人懂我了呜呜呜 给个白眼要不要:鲨哥,你真的我哭死(大哭) 流量粉因为视后给自己哥哥的难堪而生气,两家粉丝在恋综男德这个话题里‘友好’交流了一番,成功上了热搜总榜,不少想看热闹的路人闻讯而来,为了吃瓜去看节目,又统一被开屏的美颜暴击深深吸引住了。 被引来的人群数量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这档恋综节目终于不再是圈内人的自嗨,而是真正火出圈。 等拍第二期节目的时候导演加了点直播元素进去,地点也换了,直接包了市中心的联排别墅,豪气得有点不像扣扣搜搜的付导了。 付导拍第二期的时候才算上了点心,别墅一进门立马就能看到一块黑板,上面写着新一期新增的规则,进入小屋后不能使用任何电子支付,以后一日三餐必须他们自食其力,每天节目组安排的工作可以获得经济来源,如果被发现偷偷使用自己的货币,会有惩罚。 这一期开始每天晚上可以匿名给心动对象发送消息,但次日双方都不能提及。 副导演觉得这些规则对几个不好拿捏的成功人士来说太过无理,那几个人不一定会遵守,但导演让他别担心,惩罚对症下药就行。 “跟关逢陌他们提违约金,沉阶那边我提前打过招呼,放心吧,”导演比了个ok:“我有分寸。” 第二期的拍摄地点在市中心,阮今长租的酒店正好离得很近,不同于第一期迟到了很久,这回第一个到达。 箱子刚拿进屋,还没开始打量环境,门又被敲开,关逢陌背着个包进来,没带其他东西,看见阮今眉毛就扬起来,显而易见地雀跃了许多:“哈喽,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好怪啊,再看一眼】 【明明是很欠揍的一张脸,为什么突然变阳光了?】 【闪到我了,谁把我的裹尸袋掀开了,尸体有点不舒服先下了(大哭)】 关逢陌走过来,很自然地拿过阮今的箱子往楼上走,阮今跟着他:“还不错。” 上了二楼才发现这回的房间都在一层,联排别墅不只是说着好听,关逢陌没问阮今想住哪,每个屋子都打开来看了看,把箱子推进其中一间:“就这间吧,阳光好,离楼梯口也近。” 阮今没什么意见,刚要进去,关逢陌又先退出来,打开隔壁房间:“我就勉为其难住你隔壁吧,遇到麻烦随时欢迎你来敲我门哦~” 他靠在门板上,笑起来并不是柏孟那样有朝气,满脸不正经,但因为长得帅并不显得猥琐:“要进来参观一下吗?” 阮今摇了摇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关逢陌摸了摸鼻子,嘟嘟囔囔地进了房间:“怎么变凶了。” 【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关逢陌导演你从哪地方扒拉出来的,正经吗?】 【没看第一期吧姐妹,他以前干过男模!就是那个那个,赌钱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破碎的他】 【不太像,反而是柏孟更有这种气质吧!】 【也许人家走的是野蛮小妖精路子呢嘻嘻】 阮今换了衣服下楼找厨房,暂时没发现摄像机在直播,噔噔噔走下来,穿着棉拖光着腿,夏天本来就热穿的不多,这件衬衫是休息的几天和萨飒出去逛街买的,很大,穿一件足以遮住全身,很适合睡衣派对穿,萨飒和她买了同款。 厨房是半开式,壁橱安的很高,冰箱微波炉全部镶嵌在墙里,整齐空间又大,阮今找到了水壶少了点热水,手机突然来了消息,节目组告诉她厨房里有惊喜,希望她能找出来。 阮今四处看了看,随手翻了翻桌子,冰箱也没有,打开全是赞助商的产品,直播的摄像机还给了个特写,弹幕一半在舔阮今的脸一半在吐槽。 找遍了厨房后阮今把视线投向高处的壁橱,只有这个地方没被翻过了,她试着踮起脚伸手,仍然够不到,倒是因为身体极尽伸展露出美好的曲线。 【awsl这个小腿肌肉好匀称怎么会这么漂亮】 【这个腰呜呜呜这个曲线我奋笔狂画,果然还是女孩子的身体凹凸有致才好看,再也不想画男的了根本分不清腰在哪呜呜呜】 【所以为什么要放这么高啊!我宝都皱眉了虽然不高兴也很好看,我真的会溺爱她】 导演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为了男女嘉宾多点互动操碎了心,把任务发给第一个过来的女嘉宾,当她发现线索在高处触碰不到,就会求助男嘉宾,到时候两个人合力去拿壁橱里的东西不就有身体接触了吗? 导演在总屏幕后面握紧双手:“关逢陌怎么还不下来?急死我了。” 屏幕里的阮今已经放弃做无用功离开了,导演喃喃:“她是去喊关逢陌了吗?” 副导演:“要不要把镜头切过去?” 导演摇了摇头,吸了口气:“再等等。” 过一会阮今回来了,后面并没有跟着人,反而手里多了个凳子,不高,但她踩上去刚好能打开壁橱的门,虽然看不到,手伸进去一摸索就碰到了任务卡,拿出来一看:请与现在开始碰到的第一位男性准备今晚的晚餐,得到嘉宾一致好评后将获得现金两百。 阮今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神态和关逢陌有点像,觉得这个惊喜惊比喜多,她不怎么会做饭,正想着能不能把它放回去,手刚伸出去,身后传来句:“你在干什么?” 很近,像贴着她说话似得,又响起的突兀,以致于她踩空了一脚向后倒去,没摔倒地上,被人中途搂着腿弯转了个圈,伏趴到对方的肩膀上,胃磕在他的肩胛骨上方,有点疼,不得不卸了上半身的力气像条咸鱼干一样搭在男人肩上,好在对方也只是为了接住她,立马把她放到地上,松开了握着她的腰的手。 阮今缓了一会才直起腰,发现竟然是沉阶,脸还是这么冷,但没穿西装,套个休闲衬衫,周身的温度略微升高,至少站在他身边不用多加衣服了。 导演在屏幕后面赶紧叫场控给阮今发消息,就说任务已被触发,无法放弃。 阮今看了眼手机,把手里的卡片递给了沉阶,沉阶接过来,粗略扫了一遍:“接了。” 阮今放下水杯,转过去看他,沉阶本来不想多说什么,但看见她眼睛里有些疑惑,顿了顿:“这期开始大家可以支配的金额全部归零,这几天的花费要靠自己挣取。” “获取现金的途径有限,能挣一点是一点。” 明明是身价上亿的公司老板,金钱观却意外地平易近人,他打开冰箱看了看,节目还有点良心,没让他们地狱开局,里面塞了不少菜,沉阶挽起袖子,拿了肉出来自然解冻。 阮今跟着他,看他只拿了肉:“蔬菜不拿出来吗?” 沉阶把肉放进盆里,又去洗了手:“只说了做晚餐,现在才上午,没必要准备的那么早。” 忙完这些没什么事情要做了,沉阶也倒了杯水,阮今没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几乎是跟着关逢陌的脚步进了停车场,只是轿车比机车停车麻烦些,等他上来的时候只看见阮今上楼的腿。 他在客厅站了一会才上去,只听见关逢陌带着调笑的那句欢迎来敲门,然后走进了阮今的隔壁。 他站在楼梯口,发现这层楼的布局不太好,房间挨得太紧密,如果发生火灾往哪逃? 沉阶往里走,行李箱和他一样是黑色,沉闷的,严肃的单色调,他停在了阮今的另一间隔壁,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章写的头疼,我不适合写这种类似正剧的,下次不写了咱专心写肉qwq 恋综海王13 【沉总不愧是工科男,我还以为他那个姿势是要公主抱,结果跟土匪抢亲似得把人接住了】 【我男朋友是土木工程的,我只能说沉总没猪八戒背媳妇就不错了(白眼)】 【笑得我,如果关逢陌知道自己的好事被沉总截胡了会咋样】 【想看,快播】 【直播啊这是,从来没感觉时间过得这么漫长】 下午四五点左右人差不多到齐了,客厅比原先大了很多,至少不用阮今和曲烟挤一张沙发了,这一期开始大家的座位也不再是男女分明地岔开,萨飒抱着阮今的手不放,肯定不和她分开,阮今左手边坐着柏孟,萨飒说的话题他都能插上一句,阮今偶尔附和两句。 萨飒旁边坐着江临笙,和她隔了点距离,留下的空隙又不能再塞下一个人,拿着报纸看最新的财经报道,白悦和沉阶坐在同一沙发上,关逢陌还是被一副随时驾鹤西去的懒样,这回没躺着,大半个身体靠着沙发背,头仰着露出喉结,看起来跟没气了一样半天不咽一下口水,身边倒还有位置,但谁旁边曲烟都不想挨着,左看右看,索性靠在萨飒和阮今的背后,转过半边身子,阮今往后看了一眼,她的头离曲烟的腰窝很近,呼吸像能打在她裸露的劲腰上一样。 导演在直播镜头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正式宣布了新一期的规则,有几个人比较诧异,但最后还是接受了,柏孟拍了拍肚子:“还好中午跟我室友他们聚餐大吃了一顿,不然我今晚上就要出去要饭了。” 导演:“不至于不至于,我们又不是什么黑心组织,冰箱里有菜,我们还请了两位大厨给大家准备了一份丰盛的晚餐,” 曲烟嗤笑:“最后的晚餐是吧?” 萨飒摆摆手:“无所谓,老娘吃菜叶子都能活,”她搂住阮今的肩膀,把她往前拉了一点,离开了沙发靠背,贴在一起显得她俩是一个团队:“舞蹈生无所畏惧。” 关逢陌问出了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所以什么时候开饭?”他上午到了之后就一直在睡,刚起来饿的很,别墅里又没什么开袋即食的东西,他也不想啃菜根。 “我看肉还在水池泡着,你们请的大厨迟到了?这么不敬业啊?” 导演笑呵呵得:“这个你得问阮今小姐。” 关逢陌睁开眼睛,抱着胳膊腹肌发力,不靠手慢慢坐直了身体:“什么意思?” 导演:“我说让大家自力更生像是在开玩笑吗?从你们进入这栋房子的一瞬间所有事情就都需要你们自己做了。” 导演:“阮小姐上午发现了我们的隐藏任务,完成后能够获得现金酬劳,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说了,你们可以问问她。” 连同摄像机里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阮今身上,她想把任务卡拿出来让大家自己看,摸了摸口袋,空的。 沉阶突然出声:“在我这里。” 他手里夹着一张薄薄的卡片,旁边白悦接过去,看了眼两个人,将上面的话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亲爱的幸运儿,恭喜你发现了这张卡片,请与现在开始接触的第一位男嘉宾一起准备今晚的晚餐并得到大家的好评,任务完成奖励现金两百元。” 阮今点点头:“就是这样。” 萨飒不太确定:“你会做饭吗?”她有几个出国留学的朋友,知道再怎么厨房杀手扔到国外生存一段时间厨艺都会飞速进步,但阮今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下厨的样子。 古代说君子远庖厨,意为上位者不忍心看到生灵被杀害变成口粮,于是远离厨房,现在这种怜爱被萨飒放在了阮今身上,她这么漂亮,谁会想让她被油烟呛到呢? 白悦想了想:“需要我帮忙吗?” 导演按捺不住提醒:“不能拉外援哈,否则罚款两百。” 阮今看了眼沉阶,他被大家默认不会做饭也没打算辩白,安静地坐着,一会看了看手表,到时间了,起身离开客厅进了厨房。 阮今也站起来,安慰她们:“没事,” “两个人呢,总不会一盘菜都拿不出手的。” 她跟了上去,客厅和厨房有个隔断,吵闹的声音渐渐小了,沉阶已经备好了刀和砧板,肉放在上面,拿了个围裙往身上系,围裙是正常尺寸,但穿在他身上有点显小,胸肌被束缚后就往前凸出来,腰也瘦,和网上流行的倒三角身材差不多,屁股因为被休闲裤盖住了看不出翘度,但只是这弹幕也刷起一片颜色。 【awsl】 【好骚哦这是可以说的吗?乳沟嗷嗷嗷我透视能看见乳沟】 【我都不敢想这如果是镂空围裙加裸体穿我的鼻血流的是多么畅快】 沉阶自己手背后系好了带子,袖子早就被卷起来,手表放到台子上,开始切肉。 听到人进来也没有抬头,阮今问他准备做什么也不说话,路过他去冰箱里拿菜他才大发慈悲似得开口:“把萝卜和洋葱洗一洗。” 他大概在公司当总裁发布命令惯了,忘了怎么正常交流,阮今的确只会拌个沙拉,看沉阶的样子厨艺应该不差,她没打开冰箱去拿那些蔬菜,而是靠在上面:“你会给我发工资吗?” 沉阶停下了手里的刀,罕见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很疑惑:“你又不是我的员工。” 阮今:“那你能改改你的语气吗?” “如果无法改正,在每句话前面加个请或者谢谢呢?” 沉阶没说话,只有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清晰刺耳,弹幕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静默尴尬,祈祷两个人有人先服软,有的人恨不得穿进去代替沉阶跟阮今道歉答应一条龙,良久后,沉阶手上的肉都切完了,实在没什么可做了,才转过身,没看阮今的眼睛:“抱歉。” 【终于服软了vocal】 【她都这么漂亮了你让让她怎么了,再说本来就是你的错,板着个脸跟别人都欠你钱一样】 【吓死我了我不适合看这种场景快快怼着今今宝贝的脸拍让我舔舔压压惊】 【天天臭着个脸,霉气都让你给引回来了】 阮今并没有刚刚在情感的对峙上打败一个男人的自觉,听到道歉就转回去开冰箱拿菜了,毕竟饭还是要做,主要还是靠沉阶。 她的头发今天在右边扎成了马尾,垂在胸前不弯腰还好,一弯腰长长的卷发就会比她先掉落在前面,怀里抱着四个土豆两个洋葱,阮今巡视着冰箱,头也不回地问沉阶:“还需要什么吗?” 半天没得到回答,想转头的时候从耳边伸过来一只男人的手,拿走了冰箱上层的青椒,又抓了把芹菜,一回头,沉阶站的有些近了,但仍然没挨到她,视线和她飞快地交接一下,嘴唇颤动着:“我自己拿。” 他很快退到一个社交的安全距离,跑去水池洗菜,阮今关了冰箱,也走过去,她的手比沉阶的小很多,怀里的菜快抱不下,被沉阶一一接过去放在一起,拿起了另一件围裙:“穿上这个。” 语气生硬,话说出口才后知后觉这句也像命令,于是亡羊补牢似得加了个字:“请。” 阮今没跟他计较,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得在半小时内做出好几道菜,而她除了凉拌其他的一窍不通,于是接过来套上,转过身想去冰箱再拿个黄瓜,走了两步感觉后面有人在扯自己,先低头再顺着围裙往后看,发现沉阶不去洗菜,两只手抓着她的围裙系带:“要系上。” 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又加上:“谢谢。” 他走了过来,阮今只好伸开手,任由系带勒出她的腰,很细,显得上半身丰满而曲线优美,这是另一种属于女性的魅力,不同于沉阶充满力量的肌肉,阮今的身材纤细,露出的脖子高贵而优雅。 【学舞蹈的你们平常吃的这么好吗?我跟你们拼了呜呜】 【毕竟练舞就是会体态优美嘛,能理解(悄悄收起身后的铲子)】 【看萨飒和阮今就知道了,不说了我prprprprprpr】 沉阶准备炒菜的时候阮今终于洗好了黄瓜,放在砧板上准备切,关逢陌从墙后面冷不丁露出个头,朝她笑了下:“嗨~” 阮今顿了一下,幸好还没拿刀,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关逢陌扬了扬手里的水杯:“我来倒杯水,我说我再不喝水就要渴死了,死得很难看,导演就没拦我。” 他几步走到阮今面前:“做什么呢?” 阮今把黄瓜拍碎:“黄瓜。”围裙罩住了她大半的头发,弯身的时候清爽很多,但刘海仍然箍不上去,时不时坠下来骚扰视线。 关逢陌把水杯放下,靠近了帮她手动别住头发:“切吧,我先帮你抓一会。” 阮今没意见,这样效率果然提高很多,刚切完黄瓜,正在翻锅的沉阶突然喊她:“阮今,能把切好的洋葱递给我吗?” 她的视线稍微一转就能看到那一碟子碎洋葱,的确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于是没多想伸手去拿,中途被关逢陌握住了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洋葱多辣啊,你的手不适合去碰,我帮你。” 他暂时离开了阮今身边,随手把洋葱扔在沉阶面前的台子上,本来想设计沉阶一番假装他没接住摔在地上,但因为这顿饭关系着阮今今晚的任务是否能完成,没敢真做这么过火。 “喏,你的洋葱。”他那张欠揍的脸愿意的话能摆出更欠揍的表情,斜着眼看沉阶,像看什么垃圾。 沉阶的表情是冷的,从一个僵硬的束手束脚的厨子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沉总,这一刻关逢陌在他心里大概已经是个死人了。 “谢谢。”他说。 恋综海王14 y edu 9. co m 关逢陌不能在厨房待太久,他走了后阮今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了,菜都洗好了摆在桌上,关逢陌走之前把它们都移到了沉阶手边,一伸手就能够到。 油烟的确大,阮今想凑近看看,被逸出的一部分呛到了,沉阶把油烟机的功率调大,盖上了锅盖:“你离远点。” 阮今就靠在台子的另一边,看他不停地翻炒盛出来,再炒另一份菜,她不需要动手,没人舍得让她动手,她的目光似乎随着被颠起来的炒菜上下移动,又似乎是在看沉阶握住锅柄的手,沉阶或许察觉了这种专注,但舌头像打了结,就是不说话。 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大部分归于沉默,这种寂静并不尴尬,反而像为酝酿某些旖旎氛围而铺垫的前奏,但时间太少了,水滴石穿最需要的不是水,而是时间。 菜很快做好,只差端上桌,阮今先把黄瓜送了出去,大家自动进来帮他们上菜,等阮今再去时只剩下一盘,被沉阶端在手里,没什么事可做,她准备回去客厅,被沉阶喊住:“去洗个手。” 这句话并不出格,也算带着善意的提醒,阮今又回来,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拿毛巾擦干。 【你们还记得不,刚刚关哥亲过今今的手】 沉阶在门口站了一会,等阮今洗好了手才动脚,刚迈出一步,听到阮今在后面提醒:“你的手表。” 她拿起那块沉重的表递给他,但沉阶没办法重新戴上,两只手抱着碟子的边缘,左手放开伸过去:“劳烦,我现在腾不出手。” 他的衣袖仍旧是卷起来的状态,放松的时候肌肉不显,结实的小臂上不像一般男人毛发丛生,可能精心打理过,露出青绿的血管,阮今拨开暗扣,表圈拉到最大仍然没有沉阶张开的手粗,只好握住他的手,让他缩紧“手,稍微收起来。” 这回表很顺利地戴上去了,阮今系好表扣,松开他的手臂,沉阶说:“谢谢。”夲伩首髮站:y edu 8 .c o m 【你非要现在戴上是吗?】 【那盘子粘你手上了是吧放不下来?】 他比阮今高,低头看着她,阮今的发旋被浓密的卷发遮盖,那些散落出来的发丝凌乱得有型,像猫咪蓬松的毛,他脸色没那么冷了,想继续说点什么,关逢陌进来得凑巧,打断他:“你们在干吗?阮今,过来选位置。” 【哈哈哈哈哈关哥真的,为yцshцwen.cσm八百瓦照死沉总】 【他真的我哭死,每次沉总和阮姐要有点什么他就能突然冒出来】 沉阶的厨艺的确不错,开饭时桌子上摆了七八样菜,除了拍黄瓜其它都是他做的,柏孟嘴上说着不饿,连干了三大碗饭,看阮今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你们做的真好吃,怎么都这么厉害啊。” 阮今夹了块黄瓜:“只有这个是我做的,厉害的是他。”她指了指沉阶,柏孟立即转过去想夸他,但沉阶不近人情的样子令他望而却步,张了张嘴,硬是想不出来好话,又转回来,吃黄瓜:“这个黄瓜拍的真碎,好吃!” 萨飒翻了个白眼:“好吃你就多吃点。”觉得他缺心眼到了一定程度,不会夸可以闭嘴,不用硬夸。 她吃的最多的也是黄瓜,热量低又是阮今做的,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一样。 饭后过了一会,男女分开,开始发短信,如果不是导演盯着不给相互看,萨飒肯定要和阮今黏在一起,她想了想,反正是匿名,又不能发给女嘉宾,咔咔打完一行字就把手机扔到旁边,专心致志地看着阮今,猜她会发给谁。 萨飒心里有点不舒服,她其实不太确定自己对阮今的感情,起初只是被赢了的不服气,看过阮今的表演后也就释然了,后来觉得她的确演的舞台效果比自己好,看过后自己也有新感悟,于是每天刷遍阮今的舞台剧就变成了习惯,每个粉丝都渴望和偶像接触,萨飒出国看现场舞台是迈出的第一步,找到伦纳德想进去要签名是第二步,现在在综艺里追星成功是最后一步,她好像也只能到这里了,不能再进一步,如果继续走下去就要自己踩出路来,那一定是条艰苦而疲惫的道路,她停在起点,还没决定要不要踏下去。 但在这之前,她还是会为阮今给谁发了心动消息而不高兴,但阮今和她一样,草草打了几个字就放下了手机,一看就不怎么用心。 于是她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了,沉闷的情绪一扫而空,开始反思自己刚刚发的是不是太过分。 四个女嘉宾也只有白悦思考了一会,删删减减打了一段话,其他三个敷衍地速战速决,全程也没什么交流,反而是男嘉宾那边热闹一点。 柏孟发完了消息,东张西望,江临笙刚放下手机就看见他探过来,笑嘻嘻地问:“柏哥,你发给谁啦。” 江临笙笑笑:“这是可以问的吗?” 他看了看镜头,导演立马接上:“请各位嘉宾不要相互打探。” 关逢陌一边发消息一边用眼神瞥沉阶,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分析会发给谁,可惜沉阶装得很,平静得不像在发心动消息,始终没透露一点情报,他翻了个白眼,重点放回自己的手机,思考该发什么能让阮今一眼看出是自己,还能增进点感情。 互相发完消息后就是接收消息的时刻,关逢陌捏紧了手机,随后搭在扶手上离得很远,怕看到,又怕看不到。 手机收到消息会有提示音,只有沉阶的手机叮叮叮响了三下,三个人诧异地看过去,发现他看消息的脸色突然臭下来,又突然间回转,柏孟抓耳挠腮想看,还剩最后一个人,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发给谁。 关逢陌当然希望是阮今,也祈祷是她,但最后响起的手机也并不是他的,是柏孟。 这小子比另外两个人还要惊讶,点开一看,憨憨地笑了。 嘉宾们并不清楚短信的发送者和接受者,但节目组肯定会完全展示给观众看,用来专门交流的app都是他们出品的。 【以下是今日份的心动短信: 男嘉宾: 柏孟→阮今:谢谢今天的饭!黄瓜很好吃! 关逢陌→阮今:v我50提供男模精心服务,清仓价哦~ 沉阶→阮今:…… 江临笙→阮今:今天晚上能去找你吗? 女嘉宾: 白悦→沉阶:你的厨艺好厉害,是特意学过吗? 曲烟→柏孟:傻孩子你可长点心吧! 阮今→沉阶:谢谢。 萨飒→沉阶:装什么装臭傻逼。】 【vocal节目组牛逼,不和谐直接发啦】 【飒飒你真的,是一款口味丰富的小甜包(亲亲)】 【我还以为最后一条消息是阮姐发的,没想到,不过看小柏那个样子是一点没听进去】 【哈哈哈哈哈柏孟:点心?什么点心?】 【我搞不懂啊啊啊们直男这样吗?直接给人家发省略号,怎么,信息发不完我亲口跟你讲?】 【好家伙又给你磕到了是吧】 【只有我在意江律师发的消息吗?是我太黄了还是你们太单纯了……】 【还有关哥是什么意思,男模服务什么服务?脱衣舞还是嘴对嘴喂酒(星星眼)】 【白悦真的好贤妻良母啊,什么活都会干又很勤劳,将来一定不愁嫁人,要是不要彩礼我就娶她了】 【?】 【神经病啊?她勤快和嫁人有什么联系?她结婚是为了给人当保姆吗?】 【没有镜子总有尿吧?主页写着性别女结果发言恶臭男,就算下面再小也不能冒充女的哦】 【一眼男装女,真是尿道连口腔张嘴就是骚】 弹幕吵吵嚷嚷的,但都是热度,导演就没让人看着,信息互动算是今天安排的最后活动,结束后大家就散了,各自回房。 关逢陌跟着柏孟到了他房间门口,趁他开门的时候走上去打闹一样夹住他的脖子:“好兄弟,关哥待你不薄吧?假如我问你问题你一定会知无不言的对么?” 他没收敛力气,手臂因为用力肌肉全部鼓起,柏孟一边扒拉他坚硬的胳膊,一边求饶:“疼疼疼、关哥,你先放开我,你找我什么事你倒是先说啊!” 关逢陌松开了他,把他推进屋,为了保护隐私嘉宾的房间里是不会放置摄像头的,他放心地问:“给你发信息的是谁?” 柏孟有点为难,不想破坏规则,他一向有点死心眼的扎根守序善良阵营,关逢陌退了一步:“是阮今发的吗?” 这个只要肯定或否认就行了,柏孟赶紧摇头,关逢陌的的神情并没有变好,眼神反而阴沉下来,他拍了拍柏孟的肩膀:“谢了兄弟,下次请你喝酒~” 他从柏孟的房间里出来,径直朝自己的住处走去,但是路过房门并没有停下,反而多跨了几步,靠在阮今的门旁,缓慢而沉重地敲了几下。 没一会听见脚步声不急不缓地渐渐靠近,咔哒开了门,阮今站在门里,换好了睡衣,头发披散在后面,脸上有点没擦干净的水痕,刚刚应该在洗脸。 关逢陌挑着眉毛,刚刚的不悦被吊儿郎当取代,没一点歉意地道歉:“我打扰到你了吗?” 见阮今摇头,他又得寸进尺地问:“不请我进去坐会?” 他们一个个都比阮今高,因此她要同他们对视的时候需要抬起脖子:“我困了。” 关逢陌贴近了看,怎么找也找不出阮今那张完美脸蛋上所谓的倦意,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强闯,只能弯下腰,靠的近一点,高大的身形将阮今在摄像机前完全遮挡住,圈着她的腰,同她额头贴着额头,连吃醋的话讲的都那么小心翼翼:“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只要阮今解释他就相信,阮今还真给出了个合适的理由:“今天的菜全是沉阶做的,我不应该跟他说声谢谢吗?” 关逢陌还是不开心:“怎么不拿着卡片来找我?明明是我们一起到的。” 阮今不太想跟他继续聊下去了:“沉阶是自己找来的,你那时候在干什么?” 关逢陌那时候当然在睡觉,吃了个瘪,替阮今抹掉了脸上的水迹,有点黏,不知道是什么护肤品:“对不起嘛,为了表达歉意我愿意给你白嫖,五十也不要了。” 阮今推开他:“免费吗?那就不值得了。” 她关上了门。 关逢陌只好耸耸肩,退回自己的房间门口,刚要进去,阮今的另一隔壁门被打开,沉阶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接壤,空气无形中变得沉重,刀光剑影似得,杀气腾腾。 门内,阮今回到床边,刚坐下,从背后缠上来一具洁白的身体,虽然瘦削,但骨架宽大,缠着她像条蛇一样吐出信子,在她脸上又舔了一口,问她:“是谁呀?” 阮今拍了拍他的脸:“别舔了,太黏了。”没回答他的问题。 他就把舌头吐出来,无辜地看着她,像是在邀请她惩罚这条给她带去烦恼的东西,阮今顺着他夹住了这条沾满津液的软肉,一用力,他就喘息着硬了。 恋综海王15(江临笙h) 江临笙曾经试图在节目停录时给阮今发消息,约她见面,只是个联系方式而已,他作为知名律所一把手如果连这也搞不定,那么上半辈子算白混了。 阮今看到了,也猜出了是谁,但没有回应,那时候正和萨飒天天逛街买衣服,女孩子在一起的话题总是比恋爱有趣,也比男人要可爱的多。 一次两次邀请没有回应,江临笙就不再发来消息,看样子已经放下,没想到第二期开始录制的第一天就趁着走廊没人敲响了阮今的门,阮今开门后发现是他,想起来那条今晚来找你的短信,堵着门没让开:“有什么事么?” 江临笙取下了眼镜,他的近视不那么严重,只是工作中时常谈判需要用眼镜掩藏情绪,因此一摘下来表情就清晰而生动,他很会主动示弱:“我的房间没有热水了,能借用一下浴室吗?” 他的衣服并没有水迹,顶多原本扣的严实的领口像被人暴力地扯了一下大开,头发也没有湿,如果一定要在他身上找到什么与水相关的东西,那只有一双氤氲薄薄水汽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阮今。 是个诱饵,秀色可餐的鱼钩,阮今让开了:“进来吧。” 走廊远处的摄像头清晰地拍下了他因急促走进门内而飞起的衣角,以及得逞后眼眸眯起得愉悦的笑,抑制不住弯起的唇角。 【??啥玩意,怎么就进去了,上一期没看到他俩互动啊?】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暗度陈仓是吧!!!】 【泪目了,关哥还在跟小柏套话呢,家就被偷了(流泪)】 【我刚刚从短信就看不懂了,哪家恋综嘉宾晚上培养感情啊?你说他俩是清白的狗都不信】 【我缺这点流量吗呜呜呜给我进房间拍!!】 门被江临笙关上,阮今拿起手机继续给伦纳德回消息,看见洛尔肯的名字时上眼睑轻轻颤动了一下,江临笙的行动并不露骨,没有进了屋就直接脱衣服勾引阮今,像真的只是借她的房间洗个澡一样进了浴室。 阮今拿着手机往下滑,伦纳德说了点洛尔肯的坏话,又拿艾斯林跟他做对比,拉踩起来很有内娱营销头子的风范,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自己虽然拿了洛尔肯的钱明面上站他,但心里还是支持阮今和艾斯林玩玩,洛尔肯是条不听话的狗,训不乖,狼哪有金毛可爱呢? 伦纳德有时候说话真有种不符合气质的媒婆味,致力于替手下团员找到真心相爱的另一半,总有人怀疑他上辈子是丘比特,阮今习惯了,刚想问问剧团最近的情况巧妙绕开恋爱的话题,浴室突然传出来一声巨响,然后是江临笙的痛呼。 真实奇怪,明明声音很大,但又带着压低嗓子的性感沙哑,男人的低喘总是悦耳诱人的,阮今透过磨砂玻璃看向浴室,等了一会,才走过去,敲了敲门:“怎么了?” 江临笙迫不及待地出声:“没事,”他又低低喘息了一下:“不小心摔了一跤,衣服湿了。” “我也没带其它衣服。” 他走到了门口,和阮今隔着玻璃门说话“怎么办?” 阮今晾着他没说话,过了一会,轻轻地开口:“怎么办呢?” 江临笙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觉得这句没有回答的回答充满善意的戏弄,像在和他调情,他的身躯就着火般烧起来了,从指间,到没穿裤子的大腿,往上,被凉水打湿的皮肤,最后是脑子。 他拧开了把手,门被慢慢拉开,他看见阮今靠在门后的墙面上,长发披散,刚刚开门时披着的丝巾已经被随手放在床边,里面是件轻薄的睡衣,这件睡衣是她从f国带过来的,小吊带,蕾丝边,很有f国的服装特点,浪漫而性感,她的双手环抱臂弯搭在胸前,因为上臂的轻轻挤压胸前的沟壑形成了完美的弧度,露出来的上半胸脯圆润白皙,看上去柔软而香甜,身体的曲线像是大艺术家灵感巅峰时随手绘制的图案,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个能够完美复刻的人。 这是阮今的日常,没有刻意点缀自己,但已经迷得江临笙忘乎所以,只想跪在她身边当一条被驯养的宠物了。 他在浴室里挖空心思,在装扮自己上耍了不少心机,他的头发又细又软,沾上水黏在脸上,配上没了眼镜的脸更显得惹人怜爱,裤子全脱下半身光着,但白衬衫留在身上,用下摆遮住形状狰狞的阴茎,领口解开三个扣子,刚好能把乳头露出来,再淋上些水,打湿后贴在皮肤上是透明的肉色,虽然没有腹肌,但皮肤白嫩,汗毛也少,来的时候喷了点香水,如果阮今凑近了是绝对闻不到其他味道的。 阮今像是漫不经心地看进了他的眼睛,然后转身,还没抬脚,江临笙从背后贴上来,胸膛吸住阮今裸着的后背就像解了某种怪瘾,整个人疲软下来,手像没有力气似得挂在阮今身上,她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但个子比她高,只能岔开腿,尽量不踩到阮今。 他的双臂从阮今的腋下穿过,搂住她的腰,头窝在她的颈侧,用柔软的嘴唇去蹭阮今的皮肤,只敢亲,不敢咬,黏黏糊糊的,头发和阮今的头发缠在一起,把她的也弄湿了。 到了床边,阮今被他抱着没办法坐下,又被蹭的痒,拍了拍他的头:“滚上去。” 江临笙不想离开她滑润的后背,但阮今的命令优先于他的感受,于是强忍不舍放开了她,一只腿跪上了床边,刚想扑上去,被阮今叫住:“上衣脱了。” 江临笙看了看还穿着的衬衫,水迹有一半蹭到阮今背上去了,但仍旧在滴水,如果就这样躺上去,床垫也会被弄湿,他将扣子一粒粒解开,利落地脱掉扔到地上,如果阮今这时候赶他走,那他只能裸奔了。 江临笙爬上了床,转头发现阮今在看着他,那双眼睛像是在笑,又像是漠不关心,无论她抱着什么心态,总归是实实在在地盯着全裸的他,他突然升起一阵耻意,头皮从后脑开始发麻,延伸到前额,尾椎又疼又痒,前面的阴茎来了感觉,迅速充血膨胀,这回没了遮羞的衬衫,狰狞的肉棒上连血管也能看清,他就算体毛再稀疏,这个地方的毛总归不会少,只是比一般人软一点,用力的时候擦过对方的皮肤不会被剐蹭的太疼。 阴茎硬起来却不去安抚是很难受的,江临笙不想碰它,像是厌恶至极般甚至不看,朝阮今伸手:“有点、难受。” 阮今往后退了一步,令江临笙伸出的手不能触碰到她,他们之间仿佛划开一条分割两岸的楚河汉界,阮今就站在一边,俯视着他,无论他怎么哀求也不动容。 “为什么要往后退?”江临笙的眼角滑下去一滴眼泪,破碎感很少用来形容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但此刻用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我想抱抱你,只是单纯地抱着行吗?如果你讨厌这个,”他低头,脸上带着狠意,伸出手攥住昂扬上翘的阴茎,使了力气:“我控制不了它,我把它掰断,你不要离开。” “看见你远离我,这里好难受,”他另一只手摸着心口,弯下了腰抱成一团,握住阴茎的手暗自使力,疼的额角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但咬着牙,没叫出声,像是一切与生殖器相关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不能忍受的灾难。 如果他真的这时候掰断了自己的下体,今晚就谁也睡不成了,节目还会在法制栏目获得免费宣传位,阮今走回去,躬起腰的江临笙头才堪堪到她的小腹,她只能跪坐在床边,从他两侧突破脆弱的防线,手伸进去,握住他使劲的手腕:“松开。” 江临笙的身体似乎养成了听话的条件反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松开过了,阮今拉着他的手抬起来,把他推倒在床上,骑了上去,她的内裤还没脱掉,纯棉的,隔着一层布和江临笙的阴茎相互磨蹭,如隔衣瘙痒,起不了什么情欲,于是她掀开裙子,低着头,一点一点把内裤的中间拉扯到一边,露出里面的阴唇来。 阴茎的温度不低,稍微磨蹭两下就挤开了肥厚的阴唇,触碰到里面的阴蒂,阮今像骑马一样前后摇了会腰,累了,但阴蒂只是稍受刺激,达不到顶峰,有种难耐的渴望,穴道这时候还是干涩的,没有淫水的滋润不能进入,阮今顺着江临笙的身体往前,途中把内裤轻松脱掉,最后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会舔吗?” 江临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会。” “在那之后,”他轻声说,不装了之后色情淫荡的气质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能不能也帮帮我,下面好难受啊。你阻止我掰掉它,那也只能你来满足它了。” 阮今摸了摸他的脸,手从发际插进他的发缝,下一刻使了力气揪住一把头发,往上一提,坐了上去,睡裙铺下来,盖住了江临笙的头,她的双腿分开,跪坐在他的下颌两侧,于是江临笙的双手能够弯起握住她的大腿和饱满的臀部,宽大的手掌用力捏,软肉从他的指缝间炸开来,迫不及待地往外挤一样。 江临笙的确很会舔,舌头灵活地上下拨动隐藏深处的阴蒂,还时不时将它纳入口腔吮吸,他的效率比阮今自己磨蹭要快多了,没一会阮今就达到了阴蒂高潮,头皮发紧后快感一晃而过,短暂但真实,小腹抽搐了几下,江临笙应该感受到了,但仍旧没停,继续舔,阮今隔一会就抽搐一下,一波波小高潮令她没有力气再去拽江临笙的头发,只能撑在他头上,急促地喘气。 持续了一会,阮今在这状态下竟然又要高潮了,快感逼近的瞬间,江临笙用了牙齿,使劲碾压姣小的阴蒂,带着他豁出去的爱,阮今弯下了腰,伏趴在床上,手臂压住嘴巴才没叫出来,在这一次高潮中,她的穴道往下一股一股地流出了黏腻的汁液,喷在江临笙的脸上,一抹,藕断丝连,被强行分开的液体之间拉出千丝万缕,还泛着刺眼的晶莹。 阮今歇了一会,江临笙的手已经慢慢摸到她的穴口,试探地往里伸了伸,阮今忍住腿软的感觉,起身,扇了江临笙一巴掌。他的脸被打的偏向一侧,表情先是空白了一会,突然又开始脸红,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绯色,嘴巴张开,自顾自地发起情来。 喘息着,用亮晶晶的眼睛看阮今,里面全是期待:“能不能再打我一下?” 阮今:“滚。” 年终事情好多,我有时间就写,肉还没写完 恋综海王16(江临笙h) 阮今的穴道已经变得湿哒哒的,吃进江临笙的阴茎就不太费力,江临笙把脸上的淫水摸下来,抹在挺巧坚硬的肉棒上,均匀地糊了一圈,但没有套子,他顿了一下,不知道如果现在出去买,回来还能不能进门。 阮今不像他那么纠结,到底只是个虚假的世界,戴不戴无所谓,不是剧情需要人物根本不会怀孕,她降临在江临笙上方,抓住已经蓄势待发的阴茎,缓缓坐下去。 龟头滑进去,进到一半受不住地卸去双腿支撑的力量,身体猛地坠落,硬生生把肉棒压进深处,两个人一起出了声,阮今的声音来自沉闷的喉咙,江临笙不憋着,直接啊地长喘,被阮今揪了下乳头:“别叫。” 她的脸颊也浸满红润的情欲,热气升腾,额角冒出些细密的汗珠,但声音还是平静而冷淡的:“隔音不好。” 江临笙委屈地捂住了嘴,下体只被包在温热的穴道里升起股难耐的渴意,轻轻抬了抬腰颠了阮今一下,顶的她不自觉缩紧了入口,双手撑在他腹部两侧,上身稍稍倾斜,江临笙嘶了一声,抽了口凉气,扶住阮今的大腿,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抬腰,阴茎在阮今的穴道内轻轻研磨,这种快感细水长流,如果是心急的人一定受不了,但两个人的耐性都不错,连喘息也渐渐趋于平稳。 这种岁月静好的状态结束于江临笙的突然加速,连动作也激烈起来,大开大合地往上顶,阮今被颠起来,阴茎脱出,堪堪留个龟头被牢牢套住,等她落下来再吃进去,操干的程度很深,他的阴茎是稀有的前翘型,操到深处偶尔顶到宫口,当阮今被快速的起伏累到直不起身体,伏到在他的腹部,已经同穴道熟悉起来的肉棒就能轻而易举地撞上子宫,宫体是前倾的,刚好合上他撞击的角度,于是不歪不斜,每一下都顶住了宫口,它就渐渐变得软烂,容易打开,表面凹陷,龟头每撞一次就能前进几分。 穴道是早就被操熟了的,粘液和淫水掺和在一起,被迅速抽插的阴茎打磨地发泡,由于重力的吸引从被撑的平滑的穴口,从肉棒与软肉的缝隙里流出来,薄薄的一层水液,累积起来就打湿了两个人紧贴的股部,于是皮肉相撞的声音不再蠢钝,而变得清亮起来,幸而床是有厚实的垫子的,两个人这么激烈的动作也不曾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个结界似的,上了床听到淫靡的做爱声,下了床空气静谧,仿佛房间的主人已经睡着了。 快感的累积总会到顶点,江临笙冲刺起来就忘了全部,行动只能靠下半身思考,不记得刚刚想的要拔出来射,也舍不得抽出来,赖在里面,阴茎抽动几下,还没最后插进宫口,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缓慢而有力,阮今的穴道被这突兀的打扰刺激到,骤然夹紧,江临笙撞到穴道的一半就射出来,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喷涌而出,一边射一边继续往里面插,等龟头咬住宫口,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了,只能抵着它,因为血液快速涌动而发颤,同阮今一起享受高潮的余韵,身体是快活的,心里却有点遗憾。 敲门声停了一会又响起,依旧只敲几下,不急,很有耐心,阮今平复了会呼吸,双腿的力气渐渐找回,按着江临笙的髋骨借力将他的阴茎拔出来,有了摩擦就有酥麻的快感,刚刚高潮的身体敏感又疲惫,阮今俯下身趴在江临笙身上又歇了会,他们的脸挨得近了,江临笙不可自控地想和她接吻,被她用手挡住,于是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在她的手心留下透明的津液后又凑过来:“不亲,舔舔行吗?” 他像只发情的狗,口水和生殖器分泌的液体都是带有气味的标记物,趁阮今还没回神伸长舌头从她的下颌舔到眼角,很难想像一个人的舌头能这么长,他这时候又像条蛇一样了,如果舌尖分叉,他一定会两边都舔。 阮今从他身上起来,披肩幸好在纠缠中被扫到了地上,没沾上什么白色的污迹,她捡起它,弯腰的时候穴口还在往下淅淅沥沥地滴着精液,披肩一裹就什么都遮住了,然后不急不缓地走过去开门,江临笙掀开轻薄的空调被钻了进去,无济于事,门并不正对床,除非闯进来,否则门外的人是怎么也不会发现他的。 他透过留下的一个小孔偷窥,除了这一点光亮四周都是密闭黑暗的,安全感包裹住他,因此放松下来,看见一双手搂住阮今的腰都没有难受,阮今很快地打发走了来人,关上门回来,他又缠上去,被夹住舌头,阴茎又很快硬起来,这回阮今没强硬地骑在上面,估计是累了,腰也疼,躺上床,床单一会肯定要换,湿哒哒的,江临笙拿了个枕头垫到阮今腰后,确定她躺的舒服了,才往前挤进她的双腿间,阴茎上还挂着上一轮沾染的粘液,抵着穴口很顺畅地插进去,这回的姿势相对,因此上翘的龟头一直划弄穴道的上壁,来来回回剐蹭,比之前的刺激更甚,阮今被他抽插的呼吸渐急,头发铺散在床上,江临笙走了个神,觉得它们像一条条卷曲的毒蛇,刚好与他扭曲的精神相配,绝配,天生一对。 他的下身不停地撞击,上半身俯下来,阮今的睡衣带子从肩头滑落,露出整个乳房,江临笙圈住它,脸贴上去含住乳珠像吃奶一样又吸又咬,但不敢太用力,怕阮今又起来给他一耳光,爽是很爽,时机不对。 他知道阮今或许嫌弃他嘴巴里留有的淫水的腥甜,因此不同意接吻,也没犯贱地故意去亲,除了嘴巴,哪里都舔舔咬咬,觅食一样。 快到十点,但江临笙没有结束的意思,阮今也没喊停,估计今晚江临笙不会出这个门,毫不知情的关逢陌已经早早睡下,准备第二天再找机会凑到阮今身边刷存在感,亲眼看到江临笙走进去的观众已经急得上火了。 【啊啊啊啊急死我了他们到底在里面说什么!!有什么是我尊贵的vip不能听的吗?!!】 【急的我下去跑了两圈又上来在床上滚了两下,差点把手机屏幕咬碎了】 【导演要不这样我把眼睛寄过去你替我安在阮今房间的灯上面,我只看不说话怎么样(大哭)】 【跑去客厅,挠了两下屁股,炫了三盘哈密瓜,我都消化完去拉了屎,江律师还没出来(微笑)】 【直播是不是到十点就要关了?不是那我们看什么?】 【信女愿用十年单身换阮今的房间门突然塌了!!!】 【那我用我前任的jj长度换!】 【你们憋太离谱】 【啊啊啊要关了要关了!!!】 没有理会观众的哀嚎,提前定好时间的摄像机啪的一声断电了,屏幕黑下来,走廊安静而沉寂,大家陷入沉重的睡眠了,月亮也发出了鼾声。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冒头,江临笙搂着阮今正睡得香甜,昨晚定的闹钟突兀地响起,铃声刺耳但有效,江临笙唰地睁开眼睛,他和阮今都没穿衣服,那条睡裙最后被他趁阮今迷糊的时候从下面拽掉了,江临笙看它不顺眼,对于一个极度渴望肌肤触碰的人来说,能够在情欲泛滥的途中忍受一段时间已经很不错了,他连睡觉都像蛇类缠紧猎物一样伸出双手抱着阮今的肩膀,双腿分开,下面的腿前端贴紧她的腿弯,上面的大腿攀上去,不漏下一点皮肤,半硬半软的阴茎被挤在阮今的臀缝里,也只有这里还能容下它。 阮今也醒了,眯着眼睛定定地看了看他,指着门,睡了一夜的嗓子刚打开,声音就低软无力:“出去。” 江临笙的手像长了吸盘紧紧贴住她不愿意放开,又磨蹭了一会,差点擦枪走火,被阮今咬着牙蓄力踹下去,尾椎骨砸到地上,疼痛唤醒理智,江临笙坐在地上找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从一堆布料里面扒出来自己皱巴巴的衬衫,套上,又去浴室穿上了裤子。 他出来后阮今还在床上小憩,被子只遮住了中间的身体,胳膊和大腿因为炎热裸露在外面,光洁白皙,江临笙没忍住跑过去在她的背上亲了亲,又贴着她的耳朵呢喃:“床单我会帮你洗掉,你看是现在就给我,还是白天我找个时间再来一趟?” 阮今没回答,好像已经陷入深眠,江临笙只好一遍遍重复,他到不觉得烦不甚烦,毕竟可以一边说一边抚摸阮今的皮肤,那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阮今在昏沉中一直觉得有只聒噪的苍蝇围绕在耳边,人还没睁开眼睛,手已经挥出去了,啪的一声又给了江临笙一耳光。 只不过没用太大力气,手拍上去后就扒在了上面,江临笙的头也没被再次打歪,同昨晚上那巴掌相比玩似的,有点暧昧的亲昵感。 睁开眼睛看清苍蝇是什么,又听清江临笙说的话后,阮今把额前的头发捋到后面:“不用。” 她翻身起来,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遮住重要部位就行,一抽床单就拽下来,窝成一团,走到门口打开门,天已经蒙蒙亮了,走廊只有昏暗的光,摄像机也还没开始工作,阮今把床单扔出去,又回来,拉住还呆着的江临笙的胳膊,往门口赶,拽过去从他背后一推,江临笙就踉跄着滚出她房门,等他反应过来回首,门已经嘭的一声关上了。 江临笙习惯性地去扶眼镜,只摸到了鼻梁,才想起来昨晚为了露出这张不错的脸把它取下来了。 “真是的,”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蹲下身去捡被折的丑陋的床单:“好无情啊,感觉被白嫖了呢。” 阮今现在只是有点s,等过几个世界就会变得又温柔又s,用高跟鞋踩射男人后笑着递过去一张纸安慰他辛苦了,但不会让他碰到自己。 恋综海王17 萨飒起的不算晚,早上七点到八点算是一个最佳用餐时间,如果想在这之前做点运动瑜伽,就得赶在六点之前起来。 穿上练功服压会腿,新的别墅小屋有间镶嵌了一面墙的镜子的练舞室,非常方便随时看到身后的门会不会有人进来,萨飒期待的当然不是某个男嘉宾,他们早上运动不是出去跑步就是去楼下的健身房,不太可能摸到这里,萨飒在等的是和她一样早上需要舒展拉伸的阮今。 但今天没等到,七点过一刻了,萨飒只好擦擦汗,准备冲个澡去客厅,下楼的时候看到从健身房出来的关逢陌,穿着个老头背心,湿透的白色和肉色混杂,坚硬的腹肌直直凸显出来,满额头的汗,咸湿的气味随意向四周逸散,带着压不住的男性荷尔蒙。 萨飒不喜欢,一向接受不了汗味冲天的人,关逢陌朝她身后看了眼,随口问她:“你一个人?” 萨飒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关逢陌知道不直接点萨飒不会吐些他想要的情报,当然直接问她也有可能不说:“阮今没和你一起?” 萨飒也很纳闷,第一期节目的时候阮今和她自从有天早起在活动室相遇之后就像约好了,每天早上一起练练基本功,她们起得很早,至少比睡懒觉的关逢陌早,他怎么知道的呢? 阮今今天早上为什么没有来呢?萨飒被这些问题迷惑了,又加上不太喜欢关逢陌,语气就恶劣了些:“我怎么知道?” 两个人在楼梯拐角话不投机半句多,曲烟从楼下上来,看起来刚出去跑完步,背了个吨吨桶,里面的水被喝了大半,带出去的时候应该是满的,虽然也流了不少汗,但萨飒就是能接受,觉得她身上的汗都是无色无味的。 曲烟被他们堵在台阶上,看见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惊讶道:“呦,大早上怎么火气这么大?” 萨飒拉住她的胳膊:“没什么,你要上去吗?我们一起。” 她原本是要下去倒杯水,促进代谢,遇见关逢陌后也没了那个心情,亲亲热热地和曲烟往楼上去,眼神盯在她的背后:“曲烟姐,你的水能不能给我喝点?我有点渴。” 曲烟一只手就握住了宽大的水壶递给她,萨飒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没用吸管,拧开了盖子倒着喝,尽量不接触,也不是洁癖,只是朋友正常交往之间保留的礼貌距离,她们的房间在里面,因为来的晚,所以没选到心仪的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路过阮今的房门时,萨飒停了一会,想敲门,又怕打扰阮今休息。 曲烟跟着她停下来,看了眼那扇门:“怎么了?阮今还没起来?” 萨飒点点头:“我觉得不太对劲,她之前和我起床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今天也太晚了。” 曲烟觉得萨飒想太多了:“偶尔她也会睡个懒觉吧?” 萨飒摇头:“应该不是,干我们这行的平常也得自律,不然上台之后拿不出最好的状态,她不会那么放纵自己,要么前一天晚上熬夜了起不来,要么是身体不舒服。” 两个人靠近了那扇门,说不好是因为什么,总之没说话地站了一会,曲烟身上的汗都风干了,抱着双臂,看萨飒踌躇不前,想不出有什么好犹豫的,伸出手直接敲门,叩了一会,里面响起拖鞋踢踏的声音,房间的隔音实在不好,脚步声越近越响,最后停在门口,两个人就知道房间的主人要开门了。 阮今没生病,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睡眼惺忪,衣服也没换,像刚从床上爬起来,披着第一次见面穿着的巨大丝巾裹住自己,头发凌乱,形象不像往常那么端庄,但看着就亲切可爱,总算有了些人间烟火。 萨飒没和她一起睡过,没见过这样居家可爱的偶像,因此杏眼微微睁大,突然双眼发光,曲烟也愣了一下,阮今努力睁着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遮住了半阖的眼神,明明在看她们,但人影却倒影不在她的瞳孔里,问她们:“怎么了?” 萨飒回过神:“你今天起的好晚,我还以为你不舒服,昨晚上熬夜了吗?” 阮今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眼角的泪水晕染了睫毛,使它变得又黑又亮,多余的顺着脸颊的弧度流下来,形成一道透明的水痕,很漂亮,又莫名带着色气,像是那种事后的艳鬼,萨飒有点受不了,稍微偏开视线,问她:“那你一会下去吃早饭吗?吃完早饭导演叫我们到客厅去。” 天气还是热的,尽管是清晨,温度已经攀升到二三十度,走廊的窗户没有打开,空气就闷热起来,像被装进搅拌机里打散的很不均匀,热气都集中在三个人聚集的地方,阮今裹得严实,第一个觉得热,把披肩稍稍拉开了点。 她刚睡孰不久,又被叫起来,很难再次入睡,于是顺着萨飒的意思:“去,我先换个衣服。” 曲烟不像萨飒不好意思一直盯着阮今,没有人不喜欢美,只是看着都会让人心情好起来,她欣赏的也尤为仔细,以致阮今拨弄自己的披肩时露出来一点洁白的皮肤,上面刻印的红痕也清晰地投入她眼中。 曲烟感觉像被人从后脑来了一拳,晕乎乎的,那说不清的红痕在视线里也模糊了,直到阮今告别她们关上门还没回过神来,萨飒因为定力不够不敢多看没发现,还在心大地跟她花痴,她敷衍地应和着,不知道该不该同她说,倒变得和刚刚的萨飒一样踟蹰了。 欲言又止了半天,萨飒都跟她道别回房间了,曲烟还没拿定主意,又觉得是自己眼花,又猜测是因为夏季蚊虫多被咬的,尽力避开那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今天的早餐还是各做各的,阮今换个衣服就下楼了,萨飒和曲烟还在沐浴,楼下已经起来的人不少,幸好厨房够大,没有隔断,正前方就是餐厅,江临笙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的蜂蜜,泡了杯水,放在手边,自己慢条斯理地嚼着吐司,他的眼镜又戴上了,头发没打理,刘海散乱在额前,比平时多了些闲情逸致,看见阮今下来了,等她路过身边,突然拉住她的小手指。 阮今停下来,顺着触感回头看他,江临笙的唇角微微弯起,声音温柔,轻的还在厨房里的人听不见一点,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喝点热水吧,我加了蜂蜜,对嗓子好。” 阮今接过来喝了两口,没喝完,也没说谢谢,仿佛这是江临笙理所当然的责任,她在这停留了一会,又继续往厨房走。 剩下的半杯蜂蜜水又回到江临笙手里,他也没掩饰什么,在镜头下光明正大地接着一饮而尽,蜜水流过干涸的喉咙,的确滋润了疼痛和痒意,但牙齿从根部开始难受,总想使劲地咬住些东西,最好是如昨夜那般柔软的、甜美的皮肤。 他衔着空掉的杯子,嘴唇含着的地方是刚刚阮今触碰的边缘,一用力,牙齿就磕碰上去,发出沉闷的响声,不是通过空气,而是骨传导直接到耳蜗里,震的头疼。 阮今已经进了厨房,洗了生菜和黄瓜,打算做点沙拉,关逢陌提前煮好了鸡蛋,拿在手里等着她过来,厨具很多,也很新奇,剥好的鸡蛋不用切,用分割器一压就碎成了好看的样子,他凑过去,很喜欢在她耳边讲悄悄话,弯腰,脸却看着餐厅的方向,笑的眼睛眯起来,跟阮今说话的语调是黏黏糊糊的撒娇,看江临笙的眼神却是挑衅而轻蔑的。 昨天晚上的心动信息并不能让他排除所有情敌,至少在今早之前他还不知道江临笙已经和阮今熟悉到可以同喝一杯水了。 江临笙或许有意在大家面前掩饰,但也没那么用心,不经意间露出的看阮今的眼神里的情感黏稠地快要把她吞掉了,很恶心,像某种潮湿背阴里的昆虫产下的卵,可以随意泯灭但数量繁多,总有关逢陌烧不尽的时候。 关逢陌攻击过去的恶意像劈在了棉花上,不仅没伤害到对方,自己反而沾了一手恶臭的粘液,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得不偿失,于是转了个身,发现阮今的衣裙被水溅湿了前面,很有眼力见地跑去拿了围裙过来,从后面给她套上,他比阮今高,也比她壮,站在那儿正好将阮今完全挡住,江临笙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背影,微微往前靠,像把阮今紧紧搂在怀里似的。 他咬住了茶杯,渐渐加重力气,牙尖是感受不到疼痛的,疼痛只起源于齿龈,到僵硬的腮帮,顺着神经传导至中枢,眼睛的温度也高于平常,他仿佛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道是牙齿碎掉了还是瓷做的杯子被他啃下来一个豁口,但这些都不重要。 江临笙突然就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和他的母亲一样,伤心难过的时候楚楚可怜,泪水就在眼睛里打转,不想让它掉下来的时候就是掉不下来,哭泣是令人心烦的,他自有一套让人看了只会怜爱的示弱手段,可惜阮今正背对着他,看不到。 恋综海王18 【够了老子心疼他,阮姐你快转过来看看(大哭)】 【唧唧着火了呜呜呜江律师反差好大,怎么突然就走换肾虐心小白花路线了】 【他们昨天晚上肯定有奸情,啊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什么!!!一分钟内得不到答案我引爆导演的裤头!!!!!】 导演突然裆下一凉,擦了把汗,站在摄像机后面,屏幕上萨飒和曲烟都下来了,坐在阮今身边分食那一大碗蔬菜沙拉,曲烟没有吃草的爱好,啃了两口,叼着根菜叶子又跑去厨房下了碗鸡蛋面。 她也只会下点面,焯水煮软,打个鸡蛋,阮今洗剩的生菜叶子加两片进去,然后捞起来,端出去的时候萨飒和阮今还没吃完,软叶子也细嚼慢咽的,白悦早上喜欢热牛奶和面包,吃进去有很实在的饱腹感,江临笙的咖啡已经喝完了,下睑还有点红,但被眼镜完全遮住,拿着报纸翻看,关逢陌把肉干咬的嘎吱响,没嚼到什么蛋白纤维,全是上牙和下牙在打架,看脸是带着怨气的,只是不知道冲着谁。 等待嘉宾们都吃完了早饭,坐到客厅,导演拿着对讲机咳嗽两声:“想必昨天你们已经阅读过这一期的嘉宾守则了,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百忙之中抽出空配合我们录制这一期的特别节目。” “我们限制了各位嘉宾的财产使用权,当大家跨进这里后全部要从零开始,你们现在除了沉阶和阮今余额都是零,收入来源可以是突然出现的神秘任务,也可以是每天的临时工作。” “当然不会让你们自己去找,我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吗?我们已经和店家沟通好了,四项工作,自由选择,请打开手机点开我们的独家APP,勾选自己偏向的工作提交。” “如果有两位勾选了同一种工作,那么我们会按照账户余额的多少分配,余额最高的优先。” 第一天的工作还真就很零散,发传单,做奶茶,开出租,服务员,阮今勾选了某咖啡馆服务员,也不知道是不是给节目组面子,一天干下来到手四百块,算是这几个里面性价比较高的了。 男女嘉宾的选项一样,导演肯定是要他们男女搭配成一组,开了直播后萨飒也收敛了点,不再把对阮今的偏好摆在明面上,大家磕cp是一回事,弄假成真又是一回事,萨飒不想给阮今添麻烦,正好馋奶茶馋的很,于是选了奶茶店员工,就算不能喝闻闻味也好。 两个大学生都选了发传单,哪怕它的工资不太高,但发完能提前结束,今天是他两一组准备晚饭,正好能省出时间。曲烟有驾照,有辆时常开出去飙车的超跑,于是勾中出租车司机,打算让大家看看自己秋名山车神的实力。 大家都不是纠结的人,做选择很快,一眨眼就全部提交了自己的选项,导演再次打开对讲机:“很庆幸大家的选择没有冲突,我宣布一下今天的组队情况:发传单——柏孟、白悦,出租车司机——曲烟、关逢陌,奶茶店员工——江临笙,萨飒,咖啡馆服务生——阮今、沉阶。” “稍后我会将工作的具体位置发送给大家,请大家自行赶过去。” 关逢陌不确定地拿出手机又看了看,发现自己的确被匹配到出租车司机的岗位,可他明明选择的是咖啡馆服务生,本来只是冲着高薪去的,现在发现另一位女嘉宾是阮今,悔意和不甘瞬间涌上来,本来心情就不好,于是臭着脸,跟导演欠他一个亿似得,等大家散了后慢吞吞地准备,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曲烟在外面等他,他拿上了墨镜,沉阶和阮今也走的晚,一个在玄关换鞋,一个去厨房带水杯,关逢陌站在阮今出门的必经路上,等她走近了拉住她,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的面前,温热的气息随着呼吸喷洒到阮今的手掌上,他张开嘴,含住了她的手指,用犬牙轻轻咬了一口,又吸又舔的。 就在沉阶的背后,欺负他后脑勺没再长一双眼睛,灯下黑地调情,没发出一点声音,关逢陌张了嘴,用唇语告诉阮今:等我。 【牛逼,谁懂当面ntr的含金量啊家人们!】 【如果沉总这个时候突然回头就刺激了嘿嘿】 【你们在说什么啊,组队了不代表在一起吧,说的跟关逢陌为爱做三一样】 【等等,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更带感了(大惊)】 沉阶换好鞋子等阮今,站在门口回头,关逢陌已经走过来,相遇的时候朝他勾了勾一侧的唇角,随意的一瞥溢满嘲讽,明明自己的行为像个勾引别人妻子的狐狸精,却以正宫自居,看不起和阮今临时组队的沉阶。 沉阶莫名其妙,不知道关逢陌的自信从哪借来的,他是个内敛守礼的人,虽然没有反击回去,但也皱紧了眉头,脑子里不由浮起秘书对矮矬穷前男友的精辟总结: 普信男,真下头。 因为别墅处于市中心,各组的工作地点均匀地散布在周围,出行也比第一期方便,距离远的虽然打不了车,坐公交地铁也很快。 被摄像头拍着进地铁还是太引人注目了,沉阶和阮今从二号口进去,沉阶买票上车的流程比阮今这个刚回国的人熟悉,从手机上查到去目的地的路程,买了两张票,给阮今一张后就走在她前面引路,虽然长的高,脸又帅,但因为气质冷看起来十分不好接近,周围蠢蠢欲动想来要联系方式的人都停在了最后一步。 阮今提前戴上了口罩,跟着沉阶走,摄像机没离她们太远,但为了拍远景,稍微落后了一段距离,下楼梯的时候四面八方的人群汇聚成一股,阮今和沉阶之间的间隙就被人见缝插针地挤进去,从一个两个到七八个,十几个,等到了站台,阮今已经看不见沉阶的背影了。 不过没事,她的票拿在手里,打开手机随便挑一个导航软件就能获得准确详细的路线,阮今不是傻子,这世界上也不是谁离了谁就完全不能生活的。 等车的时候摄影师终于从楼上挤了下来,扛着笨重的摄像机气喘吁吁地,只看到阮今,惊了一下,问她:“沉阶哪去了?” 阮今摇了摇头:“不知道。” 声音空灵清脆,引起了周围几个人的关注,他们转过头看她,发现她带着口罩,长长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披散下来,虽然看不见脸,但身段优美,让人眼前一亮,如果不是黑漆漆的镜头罩住她,他们已经上来搭讪了。 摄像师有点着急,每一组只分了一个摄影,但两个人都要拍,他又不能学蚯蚓把自己切成两半,两个嘉宾如果要分开就少了很多拍摄素材,交不了差,他垫了垫脚往站台的尽头望去:“我们去找一找他吧?” 阮今无所谓,两个人刚要动身,右边那个欲言又止半天的兜帽男生还是鼓起勇气搭话:“你好,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阮今看过去,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像炮筒的镜头也转向他,男孩不适应地揉了揉鼻尖:“你的、你的声音很好听,我有几个很适合你的广播剧角色,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下?” 又急忙加上一句:“有报酬的。” 【哇,路人小哥这个颜值也不低哎,清纯男大,在线害羞】 【哪里清纯了?哪个纯情小伙会随便问陌生人要联系方式啊,一看就是诡计多端的臭男人,老婆别理他!!】 【看起来比柏孟聪明点,但没他高……救命,柏孟在我的印象里已经快和二哈划上等号了(流泪)】 阮今从来不做节外生枝的事情,拒绝了,也许是开口得到了回应,破冰后的男孩变得难缠起来:“姐姐,你先别急着拒绝嘛,我是N大的学生,你看,这是我的学生卡,”他的右手在口袋里面掏阿掏,取出来一串钥匙,钥匙扣上面挂着个卡套,粉粉的魔法阵图案,翻过来后N大的名字清楚地印在上面:“我是配音社团的副社长,最近我们社团接了个广播剧,里面有个角色到处找都找不到适合的人选,我刚刚还在沮丧地想把这部剧退了呢,没想到就遇到了姐姐。” 他的五官很精致,头发染成亚麻灰后又烫卷了,脖子上挂着头戴式耳机,穿着长袖T恤朝阮今笑,像个天使,声音甜甜的:“姐姐,这个广播剧很火的,故事也很精彩,我们可以先加个联系方式,我把剧本发给你,你看了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嘛~” 他说的大火广播剧无论是什么阮今也不清楚,毕竟才刚回国,刚想拒绝第二次,肩膀搭上了一只手,手掌很大,握住了她整个肩窝,沉阶从她身后出来,挡在她前面,瞥了一眼男孩,若无其事地同她说话:“你怎么还在这?” 男孩比阮今高一点,于是在沉阶面前矮了半个头,气势上就弱下去,但突然出现的冷脸男人并没有把他吓到,他的眼睛骨碌转了两圈,还想再说,列车呼啸着到站了,沉阶遮住了他看向阮今的目光,把阮今揽到怀里,虚环着她的肩膀:“车来了,走。” 人群向车内涌去,男孩本来想跟着上车,被朋友拽住:“你干嘛?我们不坐那边的。” 的确,他甩甩脸,觉得自己有些上头了,还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呢就不顾一切要追着她跑,当他冷静下来复盘了整件事情,瞪圆了眼睛,和朋友吐槽:“我刚刚是被下蛊了吗?感觉好没脑子。” 朋友嗤笑:“你是色迷心窍。” 早高峰已经过去,周围人不算多,但列车上仍旧空不下位置,沉阶上车的时候在人群里用另一只手握住了阮今的手腕,没用力,不会让阮今感到疼痛,但很紧,至少人群再冲不散,他个子高,握住拉环只要轻轻抬手,阮今也不矮,伸手去够拉环也不费力气,他们的手还牵在一起,自由的另一只手各握各的,有点怪,摄影师恨不能放大镜头只拍两人相交的手。 【我服了,皇上不急太监急,沉总你不能直接把阮姐搂进怀里吗?】 【刚从棺材里爬起来,这是什么?现在小情侣相处的方式这么新奇吗?】 【啊啊啊我脸都怼屏幕上了恨不能穿进去推阮今一把!!】 【今天看不到他两亲嘴我半夜奇袭导演卧房,不走门我从电视里爬过去(阴暗爬行)】 列车开启和到站时由于惯性人总会往前往后倒,拉环的上端是活动的,阮今并不能靠它固定自己的身体,她又轻,于是停车时总会撞进沉阶怀里。 沉阶今天出门穿的不像往常那么正式,套了个薄薄的衬衫,不使劲的时候胸肌是软的,没撞疼阮今,但她的额头是硬的,沉阶接住她几次后,趁着停车的空档,放弃拉环带着阮今靠近了结构柱,柱子是稳定的,他让阮今靠着它,自己站在她眼前,手臂牢牢地将阮今困在自己和柱子之间,另一只手还握着她不放,两个人之间仍旧隔着点距离,但偶尔对上视线,又觉得没存在什么空隙。 他们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热气,明明头离得那么远,摄影师早就带着摄像头藏在了另一节车厢的拐角,为了不影响他们偷摸摸地拍,靠着借位弹幕里某位网友终于看到了磕的cp的接吻图。 【把我杀了给他俩助助兴(流泪)】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沉阶不会主动挑起话题,阮今也不会,一直到该下车了,他们就只是静静贴着,最后一下惯性结束后,阮今站好了,这一站下车的人不多,不用担心会被冲散,于是转了转手腕:“能松开了吗?” 她的声音的确好听,轻而温柔,听见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因为沉阶的身高他们俩周围没站什么人,自发地避开,人本来就不多,于是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现在又慢吞吞往两个人跟前挪,幸而门开了,沉阶听见阮今的话就松开了她的手腕,哪怕没怎么用力,她的手腕还是因为长时间的禁锢泛起红痕,她自己倒不怎么在意,理了理口罩下了车,沉阶紧密地跟着她,像是她忠诚的骑士。 我这两天抽空多写一点,过年走亲戚就没时间了(悲伤) 恋综海王19 沉阶现在不怎么坐地铁了,但他没发迹前为了人脉关系四处跑动没少乘坐这么便利的交通工具,生来冷心冷情的一个人,孤寡了半辈子,被人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连名字都没有,跟着院长姓沉,因为在孩子里年岁排七被叫了五年小七,识字后院长问他要不要改名,他指着孤儿院破旧斑驳的墙壁,那上面本来是一句名言警句,‘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被时间磨损得只剩下个阶字完完整整了。 于是这就变成了他的名字,从此后他也如同这句话所寄托的那样,用知识改变了命运。 沉阶高中的时候也在各个餐厅打过工,他从孤儿院出来拿了国家补贴上学能吃饱后身型就开始抽条,兼职也不是因为交不齐学费,而是鞋子衣服换得勤,往往买了还没穿一年就又小了。 当他们拿着介绍信找到这家咖啡馆时,才发现比预想中的要清闲很多,老板就是厨师,做什么卖什么,菜单是手写的,每天都换,收银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坐在柜台里心不在焉地看着店,手边支着平板,上面放着时下最火热的肥皂剧。 除了阮今和沉阶店里就这两个人,还好客人也不多,阮今看了一眼菜单,发现每样食物都比正常贵了五倍,好了,这下找到咖啡馆虽然座落在黄金地段但生意依旧惨淡的原因了。 收银员叫贝贝,是老板的表妹,看见沉阶和阮今过来后双眼放光,报以十二分的热情对他们表示欢迎,接过介绍信后随手放在一边,沉阶有大把做临时工的经验,问她:“咖啡馆的老板在哪?” 贝贝四处看了一下:“不在店里的话就是出去了,你找他什么事?” 沉阶打开手机,把任务以及酬劳的信息找出来展示给她:“我想找他再确认一下酬劳及工作内容和时间,需要签一下合同吗?” 贝贝的眉头慢慢拧起来,觉得这个帅哥脑子是不是有病,疑惑又尴尬:“你们只是临时工啦……没有合同。” “不用问老板了,他是我哥,我也能决定,既然是这么发给你的那肯定是真的,如果他发少了我私底下补偿给你们行了吧?” “你还挺谨慎的,不过四百块只是底薪啦,等你们干完之后还会算业绩和奖金。”贝贝摊了摊手,没看见沉阶被惊到有点遗憾,又去看阮今,被她的口罩隔住,不死心地继续说下去:“不要惊讶,你们也不看看这里的消费,我们一般不招人的,谁让你们是付叔叔介绍的呢。” 沉阶听她提到导演才微微皱了眉,没想到付南的人脉这么广,让人忍不住怀疑他现在的落魄就是因为早年间四处雪中送炭,贝贝跟他们嘚瑟完,恢复了先前的无精打采:“好了好了快进里间去换衣服,我可以不穿工作服但你们一定要穿啦,谁让我是关系户呢嘻嘻。” 收银台旁边有个小门,沉阶步子迈的比阮今大,先推开进去了,阮今跟着他,刚摸上扶手,被贝贝叫住:“唉,你等一下,那里面只有一个房间,不太方便,我带你去我的休息室吧。” 嘉宾换衣服肯定不能进去拍,摄影师就待在店里,找了个能将整个店收入镜头的拐角,阮今跟着贝贝去了楼上,现在的咖啡馆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 门口的风铃会随着有人进门而响动,摄影师听到清脆的铃声后下意识看过去,发现进来的是个青年,眯着眼没睡醒的样子,身高也不矮,穿的很随意,花裤衩白衬衫,他看见青年往收银台走,以为是要点单,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先帮个忙,就看见青年直接进了柜台里面,打开抽屉抓了一把钞票。 “喂!”摄影师以为是小偷,看店里没人起了歹心,从隐秘的角落站起来大喊:“干什么呢!” 青年被这一声吓得待在原地,也彻底醒了,虽然不知道他哪冒出来的,但还是抓抓头发解释:“啊?我、我干什么了?” 摄影师跑出来,入了镜,观众才发现他也很年轻,长的一脸憨厚正直的样子,一看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不能看店里没人就来偷钱啊!年级轻轻的干什么不好,怎么就走上犯法的路了!” 青年被吼得结结巴巴得:“可、可是,我是、我这里的老板啊。” 贝贝把阮今带上了二楼,二楼的布局和公寓很像,处处都是温馨可爱的小摆件,发现阮今的视线在布偶门帘上停顿了一会,贝贝解释:“这是我哥布置的,可爱吧,嘿嘿。” 进了房间,贝贝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套未开封的制服,白色衬衫,布料轻薄透气,阮今把头发扎起来窝成一团,口罩碍事就摘掉了,贝贝礼貌地转过去没看她,过了一会问:“换好了吗?” 阮今咬着贝贝递给她的黑色发绳,用手梳理着头发要重新扎一遍,刚刚套衬衫的时候弄乱了,扣子已经扣齐,裙子也穿好了,于是发出含糊不清地应答:“好了。” 贝贝才转过身,老板当初没想着招人,也没怎么上心,定制的工作服都是贝贝的尺码,阮今虽然能穿进去,但裙子短了点,胸前的扣子绷紧,连带着周围的布料都被扯出褶皱,贝贝舔了舔嘴唇,觉得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趁阮今两只手都在揪着头发,凑过去,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有些变态:“嘿嘿,我、我可不可以,”她咽了口口水:“让我埋埋。” 凑近了才发现阮今咬着黑绳的嘴唇是那么红润,露出一点洁白的门牙,色差总是带着不可言喻的色气,她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哈哈,开玩笑的。” 细软的卷发从阮今指缝里滑过,被她扭成一把,皮筋一系就挽好了,贝贝自从看了她的面容一眼后就不敢再跟她对视,噔噔噔后退几步,又翻出来一条围裙:“给你,套在前面。” 她的左手拿着个猫耳发箍,跃跃欲试地等阮今穿好围裙:“还有这个,不要误会我们是正经店,这不是为了吸引顾客嘛。” 她没递给阮今,想帮她亲自戴上,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拿发箍的手发着抖,脸涨得通红,明明激动地想仰天大笑,又努力抑制,导致面部肌肉痉挛变形,等那两只耳朵的根部隐没在阮今浓密的头发里,贝贝拍了拍手:“好了,”她指着门:“你先下去吧,有客人让他自己坐会,厨师还没来开什么业,我等会就去找你。” 阮今点点头,走出去刚把门带上,里面就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叫,这房子和节目组租的别墅一样不隔音,贝贝也不曾收敛,于是楼下也能听到她嗷嗷嗷的叫喊。 自称老板的青年今天第二次受到惊吓,拍着胸口在心里嘀咕要不要去庙里求个幸运签了,正好有个朋友在灵山旅游,山上的庙以姻缘灵验出名,想来是真神仙,求个平平安安应该不在话下。 沉阶比阮今先出来,制服的颜色不同但款式一样,黑色的衬衫很显瘦,倒是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壮硕了,裤子是紧身的,但比西装要松一点,一套挑身材的服装穿在真正完美的身体上才会展示出它原本的魅力。 沉阶没有贝贝的提示,于是没穿围裙,青年看见他从换衣间出来,恍然大悟:“你们是付叔叔节目的嘉宾是吧?来的这么早啊。” 摄影师点点头,退出镜头,青年不太吃沉阶这款长相,交涉的语气又变回原本的无精打采,和贝贝不愧是兄妹,一样美丽的精神状态:“我是这里的老板,付导的要求我看了,你要做的就是等客人来,点单,送菜,其他的不用你管。” 他打了个哈欠,刚想往楼上走,阮今就从上面下来了,二楼不高,一截楼梯很快就能走完,但在他眼里就跟电影慢镜头似得,如果不是阮今从她身边路过走出他的视线,他还以为是昨天晚上熬太晚导致出现女神从动漫里走出来的幻觉。 阮今下来找沉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咖啡馆里依旧没什么客人,沉阶的目光凝滞在她的头上,没发现楼梯口的青年挺翘的鼻子下面流了血,瞳孔失去了焦点,身体有点晃悠,狼狈地抹了抹鼻唇沟,逃似得往楼上爬。 他觉得手痒,很想去摸一摸阮今头顶突兀的耳朵,但他是个克制的人,最后只是打量了一下阮今的着装:“围裙在哪里?我没找到。” 阮今靠在收银台的前面,透过玻璃看来来往往的人群,一边回答:“贝贝给我的,你等她下来了问她吧。” 她不看着人交谈的时候最迷人,留一个巧夺天工的侧脸,那种并不在乎你的漫不经心贴合了某种神性,好像掌控世界如同掌控你一样易如反掌。 沉阶总觉得这才是真实的阮今,同一期无论男嘉宾还是女嘉宾都沉迷于她制造的假象,只有他才是清醒的。 清醒地沦陷。 没有客人干站着对服务生来说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如果被老板看到也许会得到批评,阮今拿了块抹布去擦桌子,虽然上面并没有什么灰尘,沉阶站在她的背后,发现阮今的裙子短的离谱,到腿根往下一点点,弯腰的时候往上带甚至能露出白色的安全裤,前面因为套了围裙遮住了不显眼,一看后背就露馅。 磨洋工也是个技术活,阮今还没偷过懒,她平常做事情大概比树懒快一点,慢悠悠地享受生活,擦完桌子刚要擦玻璃,风铃就响了,进来几个女孩子,很年轻,眼睛和柏孟一样纯澈,有目的似得直接朝阮今走过来,在她刚擦完的桌子边坐下。 其中一个女孩应该是这个团队里的外向担当,坐好后就喊阮今:“小姐姐,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阮今走过去,这时候她应该再拿着笔和本子,但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沉阶,收银台桌面只有个收款码和平板,于是只好空着手,带着温柔的笑:“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她微微弯了腰,凑近她,以便更清楚地听到上帝的要求,几位上帝的脸慢慢红了,一开始喊人的那个也变得结巴:“没事没事、我、我就是想跟你讲一下,你后面的裙子太短了容易走光,我们路过的时候从外面的玻璃看到,就想进来提醒你一下。” “你有外套吗?可以系在腰上遮一下,如果没有的话我们有。” 和她一起的女孩赶紧拉开了自己休闲外套的拉链,阮今愣了一下,觉得她们好可爱,但衣服就不需要了,她的工作时间长,会耽误她们一天的出游计划。 她笑着,声音里充满怜爱:“谢谢你们的提醒,我知道了,换衣间里面有衣服的,我一会就去系一件。” “现在最主要的是服务你们,要点单吗?但是这里的菜单很贵,还是就坐着歇一会?没关系的,老板不在店里,我可以给你们上一些免费的红茶。” 外向女孩用手机扫了下桌边的点单码,小声嘀咕能有多贵,等页面加载进去,被甜点后面的金额吓到失声:“卧槽一块黑森林六百八怎么不去抢?” 她没站起来直接要离开,反而看向另一个有点内敛的女生:“靓靓,我们换一家吧,这家好贵。” 这群女孩都安静下来把目光投向那位女生,她害羞地低下头,看起来很不适应成为目光的焦点,但说出来的话很坚定:“就这家吧,不贵的,我家的下午茶也是按这个规格办的。” 外向女生挠挠头:“ 这不是你请客嘛,太贵了我们吃的也不好意思,又没帮你多大忙,只是补个习而已。” 害羞的女生已经拿着手机点过单了,一共四个人,消费八千八百六十三,但阮今不知道厨师来没来,只能让她们等一会。 贝贝也一直没下来,阮今想上去找她,顺便找件衣服,被沉阶叫住,他手里拿着来的时候穿的休闲衬衫,递给她:“系在腰上,你的裙子太短了。” 他如同初见一般仍旧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很不好接近,但阮今依稀从那张古井无波的面具上看见了裂痕,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刚要上楼,贝贝就跟着那个青年下来了。 明明刚刚在楼梯口已经见过一面,青年还像是初见一样,正式地介绍自己:“你好,我叫陆琛,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他朝阮今伸出手,皮肤苍白,泛着病态的青,像不怎么晒太阳 导致的色素缺乏,咬了咬嘴唇才泛起一点红,有了点人气,重重地又冒出来两个字:“单身。” 贝贝从他身后探出个头,跟着重新介绍了自己:“我大名叫陆明昭,贝贝是小名啦,你要是想喊也可以哦。”后面这句话的指向性很明显,除了阮今别无他人,这种双标是观众乐见其成的,毕竟他们总是对看上去香香软软的姐姐充满包容。 【我怀疑贝贝在演我并且录下了证据(猫猫头流泪)】 【笑死很像我现在的三观臭男人都滚美女都是我的(亲亲)】 沉阶不记得陆琛和他刚见面时是这样一种谈大生意的态度,没等阮今回握他的手,在一边提醒:“有客人在等你的咖啡,老板。” 阮今也指了指那四个女孩,暂时略过这种尴尬的介绍会一样的交谈,陆琛收回手,顺着阮今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拿出手机点开店家软件,果然接到一笔大订单。 他开店也不是为了挣钱,本身就是富二代,但一想到可以在厨房给阮今做点拿手的甜品充当员工福利,又激动起来:“我现在就去做。” 他不矮,但很瘦,头发干枯杂乱,全靠一张五官精致的脸撑着才不显得邋遢,路过阮今时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阮今才发现他的鼻梁及靠近的双颊有一小片褐色的雀斑,淡淡的,依托在散开的红晕里十分漂亮可爱。 贝贝把阮今拉到了柜台里,不知道从哪又找来一张椅子,让她跟自己一起摸鱼看肥皂剧,却让沉阶去送免费茶水。 肥皂剧的编剧很能写,男女主往往快要大结局了就加个意外拆散他们,光是他俩谈恋爱就演了八十集,看这种剧不用带脑子,贝贝一边看一边跟阮今聊天,成功套到了阮今的名字年龄,恋爱情况,她不怎么看综艺,得知阮今他们录制的是恋综后立马就要去搜,想了想又停下来:“我今晚回去再补,反正明天晚起一会也行,我哥不管的。” 她像是想起有趣的事情,笑得更盛,贼兮兮地凑过来:“你猜我哥小名叫什么?” “叫宝宝哈哈哈哈哈哈,虽然他不给我在外面这么叫,但每次一回家我爷爷奶奶我叔叔就这么喊他,我听一次笑一次。” “你别看他长得半死不活的,其实做饭超级厉害,很好吃,性格也还行,就是太宅,整天沉迷二次元也不谈恋爱,到现在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哦。” 阮今笑笑,知道她话里有话,带着某种目的试探了她一下,贝贝看着她的脸就开始不好意思,本来想替陆琛牵牵红线,现在又觉得他配不上阮今了。开始半是吐槽半是夸:“陆宝宝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但其实可有少女心啦,小时候跟我抢洋娃娃,长大了买手办,你看楼上的摆件就知道,他最喜欢可爱的东西。” 她突然止住了话题,认真的看着阮今的眼睛,旁边的平板放到男主雨夜去找女主,两个人在大雨磅礴中深情告白,贝贝说:“你是最可爱的。” 阮今听出了她的意思,但只是笑:“谢谢,你也很可爱。” 气氛突然沉寂,贝贝干笑两声,指着肥皂剧:“哈哈,这个男女主怎么这么傻,都不打伞,肯定要感冒了。” 阮今站了起来,风铃又响了:“生不生病要看编剧怎么写了,虚幻的人设总是离谱的,癌症都能换个肾就好,淋个雨不感冒又有什么呢?” 恋综海王2 导演次日才把阮今的采访发出来,阮今在国外十分受人追捧,但在国内鲜少有人知道,一是因为内外有墙,二是因为音乐剧这门艺术喜欢的人觉得非常精彩,没兴趣的人却会觉得无聊极了,就算标题封面十分吸引人,点进去不到十秒又会退出来。 审美是主观的,但阮今的漂亮是能把人的审美变成客观的程度,采访一共五分钟,一大半时间是阮今坐在沙发上平静柔和地听采访者磕磕绊绊地提问,摄影师端摄像机的手从来没这么稳过,一动不动地对着那张鬼斧神工的面容,当她有了这样的美貌,声音性格身世就都不重要了,哪怕是害人的妖精也有的是人甘之如饴地贡献自己。 更何况她的性格并不恶劣,问一句答一句,不热情也不冷漠,采访者在这样的氛围下也渐渐冷静下来,有点不情愿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您是因为什么报名我们‘谈个恋爱吧’节目呢?” 阮今很老实地回答了:“我想试试谈个恋爱。” 每天都在脆脆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服了我服了宝宝你想谈恋爱你来找我啊我身高八尺八块腹肌,我赚的钱都给你花!!!你周围都是什么瞎子啊让你上恋综谈恋爱! 阴暗扭蛆:别人美的雌雄莫辨,我丑的人畜不分,女娲你在嘛我有个生意想跟你谈一谈(黑脸) 兜兜有草莓:这个姐姐的五官有点外国人的影子,鼻梁好漂亮,是混血嘛? 每天都在脆脆鲨:付导对不起没有说你的恋综不好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你这不是大炮轰蚊子嘛(大哭) 刀片回收机器:姐姐轻轻一笑给我迷成智障了 狂人日记:我要长成这样我洗澡都不关门(微笑) 和外语分手的第366天:姐姐,一定要是男生嘛,女生可以嘛(流泪) 很黄很黄的宝宝:路过被扣了,好无助,姐姐会负责嘛(可怜) 快乐储藏柜:昨天还在吐槽其他嘉宾没几个正经想谈恋爱的,今天的女四这么乖我却不想让她谈呜呜呜 这条采访视频在迅博的综艺词条上火了一段时间,但节目组已经没钱买热搜了,除了爱看综艺的观众着了魔似的到处找阮今相关的资料,还有很多人对此一无所知。 但至少在综艺圈子里压过别人一头了,导演自我安慰地想到,等播出了后有了明星吸引流量,还愁没有热度吗? 恋综开拍这天天气都晴朗得让人开心,第一期拍摄的地点在一栋郊区的别墅里,这里地段不太好,出行很不方便,方圆百里内没有外卖和商场,但胜在租金便宜,都知道节目组穷,但穷的这么理直气壮还是令人大跌眼镜。 第一期是没有观察员的,只是召集所有嘉宾住在一起,美名其曰培养感情,但按照网友缺德的猜想是导演想为后面几期省钱。 别墅很复古,像上世纪的老洋房,偶尔有两处现代设计也不显得突兀,有的人来的很早,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到的,逛完整个房子后提前选了朝南的卧室,房间肯定是足够的,只是有好坏之分,默认先来的能得到好房间,于是大家在处理完一天的事情后赶在天黑前都陆陆续续地到了。 柏孟和白悦因为是学生,有大把空闲的时间,上午就到了,一前一后,相遇后柏孟还高兴地跟白悦打招呼,没什么暧昧的不好意思,观众以为他只是对白悦这一类的不来电,但下午萨飒和曲烟过来后他也是大大咧咧地上去点头握手交朋友,大家才发现他可能还没长那根恋爱的弦,这家伙就是来交朋友的。 太阳下山后大家都坐在了客厅,第一天的这顿晚餐还算节目组有良心提前准备了,但在这里的女嘉宾还少一人,眼看快到饭点,性子急也不会看人脸色的柏孟坐不住地问节目组:“导演,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我已经饿了。” 导演在镜头外回他:“再等一会吧,还没到饭点呢。” 他又回头问身边的副导演:“怎么样,阮老师什么时候能到?” 副导演抹了把头上急出来的汗:“现在是下班高峰,他们被堵在中环动都动不了。” 导演刚要发火说明明叮嘱过不要走高架,副导演及时地说完了后半句:“不过小王搞了辆电动车,载着阮老师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 导演一口气差点没憋过去,只能干瞪了眼副导。 在客厅等待的人耳力好的也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沉阶一直抱着电脑不理人,对此毫无反应,江临笙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轻轻地嗤笑一声,对阮今的印象降成了负分,关逢陌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上去更想上楼睡觉,柏孟挠挠头,砸吧砸吧嘴,他是真的饿了,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消耗大食量也大,不过也为自己刚刚的提问感到不好意思,后知后觉这样问像是在怪还没到的那个人。 萨飒咳嗽了一声,用捧读的语气大声说:“我觉得一点也不饿,等一等又没什么。” 曲烟和白悦奇怪地看了看她,以萨飒过来后就端着高冷架子和沉阶一人一块地方释放冷气的姿态来说,这个举动太崩人设了。 但她们现在的确不饿,因此也附和她,白悦想了想:“我给大家倒点水吧。” 她去厨房端了个茶壶出来,茶几上有玻璃杯,把水端到柏孟面前的时候语气轻柔地跟他说:“饿了就用这个垫垫肚子。” 水端到每个男嘉宾面前她都会说一遍,最后给萨飒倒了杯水后就放下了茶壶,跟曲烟说:“你也要吗?你的杯子在那边我不太好拿,你自己倒吧。” 曲烟才发现白悦好像不太喜欢自己,她把两个人相遇后发生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也没找出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惹不起但能躲得起,于是冷漠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跑到单人沙发去坐了。 又等了一段时间,柏孟的好脾气都快磨尽了,门口终于传来按铃的声音,萨飒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猛地起身越过准备去开门的热心小狗柏孟,以不符合气质的光速跑到门口,曲烟挺好奇地伸头去看,发现萨飒竟然对着门外的人喜笑颜开,和她们刚见面时的反差太大了,惊得她差点从沙发背上掉下去。 萨飒把那人的行李箱抢了过来,走在前面替她推着,典雅的脸上尽是愉悦,连细柳一样的眉毛都因为快乐而高高扬起,有点像见到偶像的小年轻。 等她们走到客厅,一直被萨飒遮挡在身后的阮今才被大家完整的看到,曲烟下意识开口,嘴比脑子快:“我靠!” 看到阮今的人都是一阵失神,她的确有那个令人出糗的资本,长发如海藻般浓密的卷曲蜿蜒,刘海蓬松,包裹住那张巧夺天工的脸,衣裙宽松,肩上披着件雪纺质地的丝帛,和萨飒一样有种艺术家特有的气质,看到大家都在客厅坐着,先为自己的迟来道了歉,微微垂下头避开集中过来的视线,没和任何一个人对视,萨飒瞬间脑子充血,哪还记得自己的高冷人设:“没关系没关系,你来的不算晚,才刚到饭点呢。” 她的善意几乎要化成实质的触手缠到阮今身上去了:“你要先去换个衣服吗?要我带你去选房间吗?” 阮今朝她笑了笑:“谢谢。” 萨飒咬住了嘴唇,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但皮肤一定在冒着热气,她也不松开阮今的行李箱,低头往楼上冲,走到楼梯口发现自己提不动箱子,囧在了那里。 阮今跟着她,伸手要把箱子接过去:“我来吧。” 曲烟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萨飒走后她和白悦之间没了阻挡能直接看到对方,有点尴尬,于是朝他们跑去:“我来我来,我有肌肉,我力气大。” 她果然轻轻一提就把箱子提了起来,蹬蹬蹬三步上了楼梯,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也不像以前遇到的人趁机言语骚扰,于是阮今毫不吝啬地也朝她笑了笑。 曲烟抹了把脸,小声地骂了句草,她以前可不是这样,混乐队的见识多底线非常有弹性,只要不犯法什么都能接受一点,不会骂脏话是会被对手刻在横幅上嘲笑的,三句不离你爷爷你祖宗,但在阮今面前会不自在地把这些口头禅咽回去。 因为是最后一个到的,阮今别无选择,只剩下一间空房,除了光线不好没什么问题,萨飒有点不舍得阮今吃苦,跟她说:“我们换一下吧,我的房间虽然只能照到一点太阳但至少还有阳光。” 阮今并不在意,摇了摇头拒绝了,萨飒不会反对她的决定,在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虽然她不能说服阮今换房间,但她能以这个理由把阮今约到自己那里去啊! 她为自己的足智多谋点了个赞,眼睛放光地盯着阮今,却发现阮今在看着曲烟,把大大咧咧的人看得害羞起来,别过脸。 萨飒她们身为舞者对身高本身就有要求,都不矮,但曲烟比她们还高一点,应该可以和楼下几个男人比一比个子,她穿着黑色的皮质外套,工装裤,看起来身型瘦削,与表现出来的力气大不相符,于是在她问阮今有什么事时,阮今问她:“你真的有肌肉吗?” 那双琥珀色的迷人瞳孔带着点试探的好奇:“能让我看一看么?” 曲烟受不了,她有一瞬间觉得阮今在勾引她,更让人绝望的是她很吃这套,她在怀疑自己性向曲直的分岔路口徘徊不定,但还是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背心,夏天本来就穿不多,露出了整个臂膀,她的右肩上有条长长的纹身,纹的什么很难看清,只是总体看上去唬人,如果是打架的时候衣服一脱,气势就起来了。 曲烟弯起胳膊一用力,蓬勃的肌肉瞬间鼓起来,阮今稍稍睁大了眼睛,伸出食指出戳了戳。 有点痒,但还能忍受。 曲烟在她褪去好奇的时候重新穿好了衣服,有点逃避似的跑下楼:“我先下去了,你换衣服吧。”她还把瞪着她的萨飒也拉走了。 柏孟在曲烟起身的时候也扶着沙发起来了一点,想去帮忙,但动作比曲烟慢一步,他只是热情好心,阮今实在很美,柏孟自知自己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家里也没矿,配不上她,于是又躺了回去,他现在一心想开饭,如果餐桌上有阮今他估计能就着吃五碗饭。 关逢陌一直在睡觉,沉阶回过神后又继续看他的宝贝电脑,江临笙现在对阮今的感情很复杂,他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但又会情不自禁地被阮今吸引,其实刚刚他的身体也有种起来帮忙的冲动,被他用疼痛遏制下去,白悦倒的水此刻有了作用,江临笙只能大口地灌水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白悦自从阮今进来后就呆呆地坐在那里,有点迷茫,发现周围的人无论是镜头里的还是镜头外的都被她吸引,暗暗垂下头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今天爆更六千。 这个世界是个带点钓系的阮今 恋综海王3 阮今放好行李后下楼,工作人员已经摆好了晚餐,都是从酒楼现订的饭菜,品相一般,味道应该不错。 其余嘉宾已经落座,萨飒在身边给阮今留了个位置,朝她招手,她的主动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但餐桌明显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大家都暂时把疑问憋在心里。 都是些家常菜,但在国外稀有,餐桌很大,除了够不到的菜阮今几乎每个都尝了点,主食吃的很少,一杯水喝完了想要去到,水壶在餐桌中央,坐着够不到,于是稍微站起来了一点。 阮今对面是沉阶,自己被萨飒和关逢陌夹在中间,大家吃饭不怎么交流,也没发生什么用公筷替别人夹菜的事情,一顿饭吃的很平静,阮今站起来就稍微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的头发很长,下楼的时候忘记带皮筋扎住了,因为吃东西的幅度小本来不碍什么事,但起身前倾时顺着重力将要落在餐桌上,虽然桌子套了一层桌布,肉眼可见的干净,但总有人觉得上面糊了一层油渍。 江临笙放在餐桌上的食指突兀地向上翘了一下,白悦不太想管,和沉阶一样无视,萨飒在右边看不到左边的情况。 关逢陌突然伸手接住了那缕头发,这是几个注意到的人都想不到的事情,他在众人为阮今失神的时候呼呼大睡,刚刚和阮今第一次见面也只是眯着眼睛发了会呆,看不懂是被阮今的漂亮魇住了还是仍旧没睡醒。 论身世他拿的牌连柏孟这个大学生都比不过,但论神秘感又比沉阶还吸引人。 阮今的面孔在沉阶面前渐渐接近,他终于抬起眼睑瞥了她一眼,阮今没看他,因此错过了他眼里的轻蔑,她拿到了水壶,又回倒了座位上,发现邻座吊梢眼的男人握着她的头发,磨砂了几下,发现她看过来,勾起嘴唇有点戏谑地笑了:“下次注意点吧,我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心。” 萨飒听到声音从右边探过来:“你干嘛?你松开!你什么好心?” 关逢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上更像个无赖了,松开了阮今的头发,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了阮今面前:“要感谢的话给我也倒杯水吧,哎呀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我心好闷啊气都不顺畅了。” 阮今一边握住了萨飒的手,一边朝他点点头:“谢谢,我下次会注意的。”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头发不小心落在餐桌上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吗?曲烟和柏孟都没觉得这是大事,阮今和他们想的一样不在意,但身边总有稀奇古怪的人给她这个建议那个建议,打着为她好的旗帜限制她的行动。 她把水壶放回桌子上,完全忽视了他后面那句话。 关逢陌挑了挑眉,两个人都无视了那个杯子继续吃饭。 饭后本来应该是大家自由娱乐的时间,却被导演叫到客厅,组织起一场介绍会。 阮今上楼取了条发带,听到通知下来的时候沙发已经坐满了,关逢陌一个人占了大半位置,斜躺着闭着眼,萨飒刚想起来叫阮今,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曲烟先开口喊她:“到我这来吧,这里还能坐一个人。” 单人沙发比椅子宽,勉强能挤下两个人,阮今走过去,曲烟让出来一个人的空隙,向她伸出手,阮今搭着她的手坐了下去,两个人免不得肩挨着肩腿挨着腿,如果是男女嘉宾导演这时候就要尖叫了,但曲烟虽然长得酷性别终究相同,于是这暧昧的一幕大家都没在意,只有萨飒敏锐地嗅到了危机。 导演为了让嘉宾们更快地熟悉起来擦出节目的爆点,没让大家直接做自我介绍,开拍前节目组不会让各位嘉宾特地去了解对方的信息,给现在的‘猜一猜对方的职业’环节埋下了引子。 算是恋综里的老套路了,导演点名从关逢陌开始,可能看不惯他一直消极怠工的样子,叫人把他摇醒。 他不一定是真睡,被推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当然眼睛睁不大,半眯着,听导演把话又说了一边,打了个哈欠:“那就猜呗,这么早叫我干嘛,猜完了再叫我也不迟啊。” 白悦笑着把话接过去:“感觉是自由职业者呢,做事情很随心所欲。” 关逢陌:“不是。” 柏孟吃饱了饭又恢复了精力,在场有一半人不怎么爱说话,他就极力活跃气氛:“那一定是要上夜班的职业,大哥你看上去真的好虚哦,熬夜熬得吧,嘿嘿,我也喜欢熬夜。” 关逢陌用他本就没多少眼珠子的眼睛瞥了他一下,看上去像翻了个白眼,但是没否认。 萨飒斩钉截铁地说:“男模,还是那种因为脸臭一直没人点的便宜货。” 曲烟被她逗笑了,投了她一票,笑的时候胸腔震动,阮今看了她一眼,微微伏下身体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也跟了一票。 沉阶虽然放下了电脑,但明显没兴趣玩这个无聊的游戏,能坐在这已经很给导演面子了,江临笙说了个保守的职业,显然没猜中,关逢陌环视一圈,在单人沙发那块停顿了一会,终于懒懒地宣布:“没人猜到吗?那我可就公布答案了。” 他靠在沙发背上:“关逢陌,电子厂车间普通员工。你们以后玩的某个电子产品说不定就是我组装的。” 萨飒发出一声嗤笑。 关逢陌:“怎么了大小姐?瞧不起流水线工人啊?” 萨飒:“你扯也扯像话一点,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脚上那双鞋子能买几个你工作的车间了。” “哎呀,被发现了”关逢陌毫不在意:“好吧,其实我之前就是做男模的,这是客人送的。” 他嬉皮笑脸的:“我当男模的时候挺受欢迎,也不虚。”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柏孟:“后来有客人天天为我打架,老板说我是个祸水给我撵走了我才从良的。” 他再说下去就不能播了,导演赶紧cue流程:“好了好了继续,关先生指定下一个人。” 关逢陌拍了拍柏孟的肩膀,没收力:“就你了小老弟。” 柏孟疼的龇牙咧嘴,震惊地看着他:“哥你力气咋这么大呢?” 关逢陌咧开嘴对他笑:“因为我不虚。” 柏孟的身份太好猜了,和白悦一起被最快地猜出来还是学生,白悦指定了江临笙,并且猜中了他的职业是律师,江临笙选了萨飒,白悦又最先出声:“我这算不算作弊?我曾经在网上刷到过萨飒老师的视频,特地去搜过她。” 江临笙朝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我选萨飒老师也是这个原因,萨飒老师太出名了,长年在网上冲浪的基本都知道她。” 萨飒又端起了点架子,坐得很直,下巴稍微抬起来,面无表情,高冷得像只天鹅,眼角却在偷偷瞄阮今。 阮今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趴在沙发宽宽的扶手上了,长长的卷发耷拉在后背,曲烟正鬼使神差地替她轻轻梳理,手插进那片云雾里向下滑,跟手指过山车似得,玩的不亦乐乎,她才想起来刚刚这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她重重地咳嗽了两下,阮今手掌撑起脸颊,朝她看过去,像只被声音吸引了注意的猫咪,曲烟因为她的动作而停了手,随着她的视线一齐看过来,萨飒的不满散去了一些,学她们团领导讲话一样清了清嗓子:“我叫萨飒,萨满的姓,飒飒西风满院栽那个名。” “我爸很喜欢菊花,本来想叫我萨菊的,还好被我爷爷阻止了。”萨飒本质是个话痨,小时候被母亲叮嘱艺术家要有架子,不能太接地气,生生忍着不说话装高冷,但一开口总是破功:“职业是一名舞者,现在在内地歌剧舞剧院工作。” 她极快地同阮今对视了一眼又撇开眼神,补充了一句:“曾经在月桂歌剧声乐比赛中获得了第二名。” 阮今觉得这比赛的名字有点耳熟,她可能参加过还赢了奖,但她也赢过其他许多比赛,不会单独去铭记某一场,因此记忆模糊。 她没给出萨飒想要的反应,萨飒瘪着嘴等了一会,导演都在催了才不情不愿地指了指阮今,连名字也不想说了。 阮今稍微坐直了点:“猜吧。” 白悦格外喜欢这个游戏一样,每次都最先开口:“和萨飒老师很像的气质,你也是从事艺术方面的职业吗?” 柏孟兴冲冲地说:“我猜和萨老师一样都是舞蹈家!”他情不自禁地夸赞她,因为缺心眼所以这种欣赏很纯粹,不会让人感觉冒犯:“你们都好瘦好漂亮,气质超级好!如果我在街上看到你们肯定会因为一直盯着看撞到柱子。” 江临笙扶了扶眼镜,也赞同柏孟:“我投舞蹈家一票。” 关逢陌打起了点精神:“万一是歌唱家呢?” 曲烟从半边身体感受到阮今肢体的柔软,想了想:“舞蹈家。” 萨飒忍了又忍,终于在大家畅所欲言后愤愤地反驳:“都不是啦!她是音乐剧演员,音乐剧包含了歌剧和舞剧,她会唱也会跳。” 萨飒说着说着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阮今,同她那双宝石一般的眼睛对上,从里面看到了笑意,或许还有一点戏弄,嘲笑她因为她不记得自己默默生闷气的蠢行为,她的脸一下子又变热,急忙捂着不敢抬头,听见阮今仿佛夹杂着春风的声音:“萨飒说的对,我叫阮今,是个唱歌跳舞的。” 她太自谦了,连在哪就业也不说,萨飒想大声喊你们别小看她她在国外很着名,她们剧团总统都不一定请得动,但她不敢把捂在脸上的手放下,怕又被阮今盯着,她一那样专注地看着她她就气息不稳,全身血液往某个不存在的地方涌去了。 阮今身边正好坐着曲烟,到现在还没被点到,于是顺理成章地猜她的职业,曲烟给她放了点水:“我的职业和你很配。” 关逢陌挑了挑眉,柏孟高兴地抢答:“和音乐有关吗?” 曲烟点点头,有些失望不是阮今回答的:“我有个自己的乐队,在里面当鼓手。” 还剩最后一个人,大家都把目光移过去,沉阶放下手里的书,他之前没参与,这时候也不打算破例,直接说了自己的职业:“沉阶,长生科技执行董事。” 白悦捧场地惊呼了一声:“是那个很有名的信息技术公司吗?” 柏孟挠挠头,他不是电子信息专业的,不了解,感觉自己还没白悦懂得多,但沉阶对他这种不懂的和白悦这种了解的一样的态度,都没看在眼里:“介绍完了,我走了。” 他离开了客厅,周边温度都升高了些。 恋综海王4 yedu9 .co m 白悦回到房间,关好门顺便上了锁,恋综有个自己研发app,专门用来给嘉宾们互相发信息,她点开后页面却和别人不一样,自动连接了未知联系人。 “舅舅,能帮我查一下那几个男人的好感值吗。” 对方没回信息,屏幕却突然跳转了页面,白悦一条条看下来,柏孟对每个女嘉宾的好感都差不多,阮今的稍高一点,沉阶和他一样一视同仁,对她们一个也看不上,四个人好感值加起来还没破零,关逢陌除了对阮今稍微有点兴趣,好感在五十上下,对其他人也是漠不关心的状态,江临笙看起来很好说话,好感给的比沉阶还离谱,全是负数,对阮今的好感就像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的,低的时候一度在违法的边缘大鹏展翅,高的时候又快跨过一见钟情的范畴,白悦看的直皱眉头。 虽然情况不太如意,但白悦自有一套对付男人的手法,啪啪啪打字:“舅舅,帮我把我的好感值和阮今的对调一下吧,麻烦了。” 她等了一会,对面好像在措辞怎么跟她讲,看起来十分犹豫【囡囡啊,本来剧本开始了外面的人就不能插手了,你现在能联系上我都是组里的人看我的面子给开的后门,我把你偷偷送进去已经引起管理员的注意了】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d u 8.co m 【这个金手指你不能经常用了,最多两次,你想想要在什么时候用吧,慎重一点,这次我给你做主,先不用,有好东西哪能开局就用掉呢是吧】 白悦瞳孔骤然缩小了一瞬,心里火大的很,但不敢明面上反驳他,只能露出一脸沮丧地样子:“啊,这样吗?那好吧,我都听舅舅的。” “但是舅舅,你不是说你是穿书局的领导层吗?管理员的权限还能比你大吗?” 对面沉默了很久,可能想不出狡辩的话,恼羞成怒单方面切断了这场违规的交谈。 白悦切了出去,过了一会再点进去,app界面已经恢复了,从男嘉宾到女嘉宾成行排列下来,头像是节目组拍摄的证件照,阮今的头像在里面尤为显眼,美的会被人怀疑是p的。 她的表情一瞬间有点迷惑,她是剧本的作者,当然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阮今是她为了女主建设的工具人,前期负责吸引爱意,转换给女主后会被观众发现来者不拒,脚踏几条船而骂的退出节目组,甚至为了打造后面四男争一女女主又不被骂的场面她还特地设定一个半弯不弯的曲烟,一个崇拜阮今同她一起退出的萨飒,但她写这个人的时候,有给她这么骇人的美貌吗? 阮今上楼休息前倒了一杯水,她的杯子容量一千毫升,按理说起夜的时候也足够她缓解口渴,但不知道是否是今天吃多了菜,阮今睡前喝了一半的水,半夜起来喝完另一半却不够,只能拿着杯子去厨房续。 夏天的夜晚凉丝丝的,老旧的别墅院子里还有蝉鸣,阮今穿着睡裙,想了想顺手捞过披肩裹上,这个时间楼下应该没有人了,连摄像机都停止了工作,黑漆漆的,阮今也没开灯,用手机的光亮照着路,摸到饮水机重新把杯子灌满了水再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和来时有点不同,阮今走到楼梯拐角,刚想上去,手机光一闪,好像看到了什么肉体,移回去,发现的确是一个人的臂膀,光着,在白炽灯的照射下生白,有点肌肉,但不多。 正常人已经吓得尖叫了,阮今慢慢往上移,光终于找到这人的脸,对方眯起眼睛,有点不悦,用词很礼貌,但语气不是:“劳驾,能先把手机从我的脸上移开吗?有点刺眼呢。” 是江临笙。 阮今关闭了手机灯光,没道歉,也没问他在这里干什么,两个人在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江临笙猜测阮今现在一定一脸疑惑搞不懂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客厅裸奔干什么,往坏一点想他以后或许会传出去些变态暴露狂的绯闻,其实阮今下楼的时候他就在黑暗里了,看着她轻飘飘地走下来,连月光也偏爱她,洒在她身上时都是温暖凝滞的,美好得不像他能触碰的仙子。 等她要返回天上时,江临笙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往前走了一步,主动暴露在阮今的灯光下,果然被她发现,他只穿了裤子,裸露的皮肤确定暴露在阮今的视线里,因为莫名激动泛起阵阵鸡皮,胸没有红,反而更惨白了。 她会来碰一碰我吗? 窗外的蝉叫的和心脏一样吵,沉默的空气终于有了点夏天的闷热,阮今重新点开了手机,不过不往江临笙那边靠了,仿佛当他是空气一样,继续走回去的路,黑暗里江临笙不确定阮今是否回头看了他一眼,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他的乳头因为刚刚那阵渴望而耻辱的立了起来,脸上的神情难堪,是能去演杀人魔的程度。 他连怨恨都莫名其妙,怪什么?怪阮今没有如他所想地靠上来然后给他一个严词拒绝的机会?怪他想羞辱她,却被她的无视所羞辱? 还是怪被自己闷死在内心的、不敢为人所知的真正想法? 次日清晨江临笙穿上西装又是个人模狗样的精英,在厨房煎了鸡蛋和吐司,只做了自己的,当他准备好自己的早餐时萨飒正好下来,看到鸡蛋兴奋地睁大眼睛:“有鸡蛋!太好了,我来煮两个,应该有锅吧?” 江临笙从容地给她指了方向,别墅里的人也差不多都起来了,白悦热心地替好几个面包抹了酱,又倒了几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让他们自取,柏孟食量大,自己煮了面,关逢陌勾着他分走了一半,沉阶已经穿好了正装,理所当然地坐在餐桌上享用白悦准备好的早餐,没说一声谢谢,也没评价。 阮今是最后一个下楼的,和曲烟一起,f国的衣服普遍复杂,背后拉链因为长途运输有些锯齿错位,难拉上去,阮今本想找萨飒帮忙,但门一开,正好碰到出来的曲烟,于是顺理成章对她说出请求,曲烟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阮今背过身,两片精致隆起的蝴蝶骨就直直闯进她眼里,皮肤洁白细腻,她愣愣地上手一摸,被阮今躲过去:“痒。” 曲烟才回过神,一边道歉一边给她拉上链子,看见她的背隐没在一片布料里,心里有点淡淡的遗憾,很快就散去了。 她们走下楼的时候萨飒才端出来两个盘子,每个都有一份水煮鸡蛋,一份蔬菜沙拉,对于她们这种要保持身材的职业来说,已经足够了。 萨飒把盘子递给阮今,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曲烟自己去厨房捣鼓,萨飒会为阮今准备早餐,但终究是个大小姐,不可能再为曲烟做一份,而白悦在看见她过来的时候就拿走了最后一杯牛奶和面包,尽管她已经吃过一份了。 吃完早餐就该散了,导演又把大家聚起来,拿着个喇叭在前面宣布有新规则,准备了八个签装在两个密封盒里,让他们随机抽,颜色一样的人要一天都待在一起。 男女嘉宾分开,萨飒脸色有点臭,大声抗议:“不能混在一起抽吗?” 导演严词拒绝。 她又不死心:“那能和别人换吗?” 导演:“不能。” 他们在掰扯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抽过了,白悦瞥了眼阮今的签子,又偷偷往男嘉宾那边打量,发现阮今竟然和沉阶同色,她自己的是蓝色的,男嘉宾那边拿到蓝色的是江临笙。 曲烟和柏孟抽到了一样的,还剩下一个没抽的萨飒和拿到黄色的关逢陌,萨飒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突然有了主意,拿了签子就把还在犯困的关逢陌扯到一边私聊去了。 导演宣布大家可以去忙了,分到一组的人各自和自己的搭档商调行程,阮今没去找沉阶,沉阶也没来找她,丢了签子就要往外走,被导演拦下来,拉到一边:“你好歹尊重点我的节目行吗?我们还有合作呢别忘了。” 沉阶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导演以前在他创业的时候帮过他,他已经终止合作退出了。 他又回到客厅,发现萨飒和关逢陌都坐在阮今身边,围着她叽叽喳喳地讲话,靠近了能听清他们是想一整天跟着她,想去逛街购物,阮今的衣服虽然好看,但穿起来太麻烦了,想买一点轻简的便服,四个人在一起也是在一起,萨飒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 沉阶想也没想拒绝:“不行。” 萨飒回头发现是他,有点心虚,理不直气也壮地吼回来:“怎么不行了?” 沉阶:“我要带她去公司,长生科技内部不对外人开放。” 他虽然没开口,但站在阶梯上俯视他们的眼神就像在说你们没这个资格。 萨飒当场就想跟他吵,被阮今按住了手,温柔地安抚她:“没关系,我晚上回来也可以和你逛街。” 她示意萨飒朝摄像头看看,导演还在盯着这边呢。 萨飒忍不住抱了抱她,虽然脸埋在了阮今的胸里,但没敢太过分,轻轻蹭蹭就起来了,排在后面的关逢陌眯着眼也想上来抱,被萨飒一脚踹走,摔在沙发上。 今天太晚了,明天多写一点,晚安啾咪 恋综海王5 沉阶没过问阮今的意愿,直接把她带去了自己的公司,阮今也的确没什么必要的行程,她在国内没有熟悉的人,出个门还要靠导航认地方。 车很快,两个人坐在车上没什么交流,沉阶看起来很忙,抓住一切时间用电脑赶工作,阮今对电子信息世界不那么感兴趣,稍微打开窗看外面的风景,风从细微的缝隙吹进来,拂过沉阶的脸,他分了一个眼神过去:“把窗户关上。” 阮今回头看了看他,两个人视线相撞在空气中,一边是冰雪,一边是春风,沉阶先垂下眼睛,他没做出什么强迫性的行为,合上电脑,面无表情,阮今也没听他的,无声的对峙中车子停住了,风就停了。 到了。 长生科技从最初一间屋子的小作坊变成了市里的一栋大厦,门口有人脸识别机器,进入大门需要刷脸,但沉阶作为老板有特权,识别身份后门一直开着,他在前面走,阮今跟在后面,一路上没碰上什么人,电梯都是单人电梯,刷沉阶的脸才能启动。 一路上行到顶楼,出了电梯后迎上来个人,沉阶把电脑递给他,又听他报了串今日行程,说完后飞快地往后瞥了下,不确定地眨眨眼睛,又回头看了眼阮今,神情逐渐从忙碌变成呆滞,当沉阶要进入办公室时,有些踌躇地开口:“沉总,这位怎么安排?” 沉阶像才想起后面还跟着个阮今,本想叫她去会客室待着,但又怕导演说这不算待在一起,忙一天白干,于是对她说:“你进来。” 沉阶的办公室是正常的面积,比较大点的家具只有沙发和办公桌,但拐角还有个门,他就让阮今在沙发上坐着,自己来到办公位上开始忙碌,一忙就是一上午,公司大了事情也多,等助理进来提醒他该吃午饭了,才从电脑前抬头,发现阮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本壁橱里的书,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很乖,温软的发顶被灯打上光圈,模糊了一点五官,沉阶的呼吸骤然屏住,但很快又回过神,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阮今,跟我去吃饭。” 阮今放下书,跟着他们俩到了餐厅,员工食堂全自助,助理在旁边欲言又止,虽然不知道阮今和自家老板什么关系,但这么个大美人难道不应该带她出去找个私密性好的酒楼开小灶吗? 但阮今都没说什么,她适应的很好,选了点自己喜欢的食物,一个人找了个位置,没再跟着沉阶坐一起,助理在两个人之间犹豫,最后也一个人坐在了离阮今比较的近的桌子。 离午餐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餐厅里人烟稀少,助理一边吃一边留心阮今和沉阶,发现沉阶的视线偶尔会瞥过阮今,但阮今是真的不在意他,认认真真地吃完饭,把餐盘放好,在他和沉阶之间选择了他,来到他面前坐下。 也不说话,像在等他吃完。 助理赶紧扒拉了两口,擦擦嘴:“您有什么事吗?” 阮今朝他摇摇头,看他好像很紧张,又对他笑了笑。 助理觉得头上的花都开了。 沉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后面,早就放好了餐盘,语气冷漠:“走了。” 阮今跟着他起身离开,留下助理在后面手忙脚乱地收拾餐盘。 路上沉阶不客气地问她:“你去找他干什么?” 阮今的声音轻轻得:“看他快吃完了,想让他先带我回来。” 沉阶走在前面,看不见表情,淡淡地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信没信。 沉阶没有午休,工作狂是不会在公司休息的,拐角的门里是一间休息室,但他从没用过,也没同阮今讲,沉阶的直男思维就是以自己的标准衡量他人,觉得阮今和他一样不需要休息,毕竟她只是坐了一天,没干什么大事。 下午太阳转到另一边,热烈的阳光打在他脸上,他被恍了眼睛,抬头才发现阮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面容恬静,在工作的间隙,这偶尔的一瞥,沉阶突然觉得阮今实在好看,优越的侧脸在皮肤上映出婀娜的阴影,睫毛好长,头发像一片轻柔的雾,把她包裹在里面,显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下一秒就要飞到天上去了。 他没忍住,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靠近仔细观察了一会,伸手撩了撩她的发丝,触感柔软而稚嫩,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掌控。 虽然漂亮,但与我没什么用处。 他在心里想。 晚上阮今朴一到家,萨飒就迎面抱上来,埋在她身上狠狠吸了两口,一脸陶醉地嘀咕活过来了:“你累吗?要不休息一会我们再出去玩?” 阮今:“我去换个衣服。”虽然下午睡得肩膀有点酸,但精神是足够好的,阮今梳了个头发,挽起来用亮灿灿的发夹固定,挑了件漂亮裙子,和男人出去是交差,和女孩子逛街当然要慎重打扮一下。 郊区交通困难,还好萨飒有车,她们开到市中心,从一条商业街开始挽着手逛,国外的奶茶店很少,种类也不多,虽然职业素养让她们戒糖,但偶尔喝一次也没什么,一个人买了一杯,阮今尝了一口,很甜。 她的粉粉的,里面放满了草莓,萨飒喜欢抹茶,杯子是淡淡的绿色,大概是她看的太久了,萨飒脑子一热,把杯子往她面前举了举:“要试试我的吗?” 阮今握住了她的手,往下压了一点,真的含住吸管喝了一口,她没涂口红,离开后吸管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但萨飒的心跳还是加速了,不敢看她的眼睛,阮今礼尚往来:“尝尝我的?” 萨飒迷迷糊糊地侧过身去喝,猛吸一大口后差点被呛到,憋红了脸,战术性喝奶茶,突然想到阮今刚刚也喝过自己的,大脑更混乱了,左看右看,找到一家彩妆店,赶紧拉着阮今过去,试图转移话题:“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阮今不习惯用唇彩,萨飒的口红刚刚全粘在吸管上了,她对红色的区分十分拿手,指了指那一排专柜:“我们去看看唇釉吧,口红比较干,容易被蹭的不均匀。” 这家店的商品价格不低,试妆有专门的柜姐,萨飒经验老道地要了只新的出来,拧开后想了想,没在手上试色,笑眯眯地靠近坐在一边的阮今:“试试这个嘛,我来给你涂!” 阮今没拒绝,任由她扶住她的脸,盯着她的嘴唇渐渐挨近,水润的唇釉明明看上去是红棕色,涂到唇肉上颜色反而淡了点,泛起可口的光泽,她的唇型比上个世界的厚了点,下唇和唇珠一样饱满突出,萨飒慢慢在上面涂抹着,涂着涂着靠的也越近,阮今张开了一点嘴巴,她从里面看到一点洁白的牙齿,和另一种鲜红的舌肉,那张嘴像有什么魔力似的,摄住了她全部的心魄要把她吸进去,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亲上去了。 只是单纯地贴在一起,之间还有淡淡的香气,萨飒回来神来后就立马退走了,旁边柜姐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俩,萨飒语无伦次:“看、看什么看,我涂多了从她嘴巴上面分一点过来不行吗?” 她当真信了这个理由,后面说的理直气壮:“你护手霜涂多了不也要找人分吗?怎么护手霜可以口红不行啊?” 柜姐愣愣得:“那、那您还买吗?” 萨飒看了眼阮今,唇釉果然不会出现蹭的东边有西边没有的情况,大手一挥:“买,每个色号都要,给我全包起来!” 萨飒唇釉买的太多,索性打算回去送一些给其他女嘉宾当礼物,阮今想了想,也替她们买了点东西,拿着玩偶问萨飒喜欢什么,萨飒却摇了摇头不要她买:“我很喜欢你的演出你知道嘛,每年都会出国看几场,但是想去后台给你送花要签名你们那个大胡子团长死都不让,”她撇了撇嘴:“你一会回去给我签几个名吧,这才是我想要的礼物。” 阮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她发呆的样子看起来更有距离感,萨飒因此心中忐忑,以为她感到了为难,刚想说算了,阮今就答应了。 “虽然我没见过多少粉丝,”她说,“但你一定是最可爱的那个。” 萨飒的脸就变得和她的唇脂一样红了。 她们吃过饭才回去,曲烟和白悦正好在客厅,虽然离得很远,柏孟今天没课,和曲烟打了一下午的球,白悦刚从厨房出来,碗筷似乎是她收拾的,双手湿漉漉的,指节处有点红。 萨飒大大咧咧地把礼盒往她俩手里一塞,傲娇地说这是她买重复了的,她们不收下自己只能丢掉,曲烟就坐在门口很近的单人沙发上,这里成了她的专属,她今天单穿的紧身背心,手臂戴了运动护具,黑色的腕带包裹着肌肉,刘海全部扎在后面,视线一片明阔,身上还有点汗味,不重,看见阮今递给她一个袋子,不好意思地问:“给我的吗?” 阮今点头她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去,打开后发现是一个毛茸茸的棕色小熊挂件,很可爱,她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冒,但因为是阮今送的,又觉得它的确比其它的毛绒饰品更加漂亮,两只黑漆漆的纽扣眼睛也和阮今的一样大,看久了还会反光。 “谢谢,”曲烟咧开嘴:“我准备把它别在我的吉他包上。” 阮今给白悦买的是一个白色的玩偶,脖子上系着粉色的蝴蝶结,很符合当下年轻小姑娘的审美,白悦接到礼物的时候愣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和阮今还不熟,没想到她也会给自己带礼物。 拆开后发现是个好看的娃娃,呆呆地看了一会,然后跟她说谢谢,她笑的时候眼睛很漂亮,弯成了两片月牙,里面盛着亮汪汪的潭水,说不清是眼睛分泌了泪水还是瞳孔本身就这样清澈:“虽然我有很多娃娃,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是别人送的。” 白悦小时候很想要娃娃但是父母从来不在意她的愿望,长大后自己挣钱了报复性买了很多,但始终买不到小时候想要的那个了 恋综海王6 这是大家在别墅里过夜的第二天,导演只有在早餐后活跃得明显,告诉大家还要抽签组队,不过这样的日子只剩两天了,大后天第一期节目结束,稍微剪辑一下就可以正式播出,恋综也将进行到下一步,渡过陌生磨合期后导演准备的项目尺度可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小打小闹了。 抽签有一定程度会抽到重复的对象,这根本难不倒导演,他直接让抽到重复嘉宾的人彼此交换,有一定抄袭换乘恋爱的嫌疑,但这段会被剪掉不给播出去。 阮今这次和关逢陌分到了一组,萨飒将要被沉阶不由分说带去公司关一天,白悦和柏孟两个大学生组了队,曲烟为难地看了看江临笙,她其实挺讨厌这种装模作样的精英男。 萨飒走的时候握着阮今的手泪眼汪汪,咬牙切齿:“没关系,明天我们俩就能跟某人彻底拜拜了,到时候你去哪我带着另外一个就去哪。” 阮今很适应沉阶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她喜欢安静的不被打扰的环境,但不知道萨飒是否能接受,走的时候抱了抱她,悄悄在她耳边说:“如果觉得无聊可以给我发消息。” 导演是不允许嘉宾私下联系的,她们的信息交谈必须在恋综专供的app上,但昨晚萨飒抱着自己录刻的光盘找阮今签名,最后没忍住偷偷加了她国外的国内的联系方式,阮今在国外网上是有自己的社交账号的,只是不怎么用,伦纳德会帮她传一些舞台的照片,动态很少,但粉丝量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沉阶在门等的不耐烦了,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快点。”自己先出了门。 萨飒翻了个白眼:“傻逼,拽什么拽。”她把地板跺得砰砰作响跟了上去。 门关上了,关逢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换衣服?” 阮今回过身:“这套不行么?” “可以是可以,”关逢陌有点牙疼,阮今当然穿什么都好看,但她昨晚上跟萨飒出去的时候穿了件白色的露肩长衬衫,系了条皮质小腰带显得腰细,下面是件黑色长裙,头发挽起来看上去又纯又欲,一看就是精心打扮的,现在头发随意披散着,穿着t恤和休闲裤,这风格有点像曲烟,也不知道是不是问她借的衣服,虽然有一种洒脱的漂亮,但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阮今并没有在意他话里的无奈:“你想要去哪?” 关逢陌确定她真没有换衣服的打算,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平时总是佝偻着背,像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现在一站直了比阮今高不少,从口袋里掏了把钥匙:“穿裤子也正好,我带你先去兜个风。” 他们出了门,关逢陌从车库开出辆摩托,看上去就很贵,停在阮今面前长腿撑着地,戴着墨镜吹了个口哨:“美女要去哪啊?我载你,免费哦!” 阮今眨了眨眼睛,很难把那个惫懒的睡美人和这个痞气的机车潮男联系在一起,她也不知道关逢陌打算去哪,刚想摇头,被他抢着回答:“原来要去海边啊,简单,这路我熟,上来吧。” 他就没打算让阮今回答,把头盔递给她,催促她赶紧上车,等她跨上来,裂开嘴笑,他的嘴巴很宽,或许是因为脸型的缘故,嘴角看起来几乎裂到耳后,乖戾感抑制不住地散在周围,像卸下伪装的猎豹,抓着阮今的手环上自己的腰,咳嗽一声:“抱紧喽。” 机车轰鸣着冲了出去,风在速度的加成下变成刀子,扎在身上应该很疼,阮今躲在关逢陌身后,气流从两边散走,路边的盆景糊在一起飞快往后退去,这应该是阮今不喜欢的、刺激的项目,但她的灵魂在街道上自由地飞起来,像风筝被肉体牢牢地牵在车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切烦恼都被丢下去了,砸在地上,砸进星球的核心再也出不来。 她闭上了眼睛。 关逢陌并没有带她去海边,时间还早,艳阳高照,外面温度不低,如果他带阮今顶着烈日散步萨飒知道了一定把傻逼的帽子从沉阶头上摘下来甩到他脸上。 他们在市中心一处大楼前停下,关逢陌把钥匙扔给门童,拉着阮今上了三楼,进了个台球室,里面已经聚了一堆人,喝酒的喝酒,打球的打球,无一不穿着显贵,男帅女靓,看见关逢陌来了,离得近的几个先叫了声陌哥,等他走进去,露出后面拉着的阮今,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夸张的喝酒喝到了鼻孔里,被呛得难受才回过神去拿纸擦。 阮今被他带到了最里面,关逢陌明显和那里坐着的人更亲近,挤开独占一处沙发的男生,拉着阮今霸占了这里,胳膊张开靠在整个沙发背上,像把阮今护在臂膀里一样,二郎腿也翘起来,要多纨绔有多纨绔。 被拎起来丢到旁边的男生脸嫩的像高中生,气的咬牙切齿:“关逢陌你神经病啊,屁股有多大要占一个沙发?” 他差点扑到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重新坐好,回头发现关逢陌这个畜生身边坐了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虽然没歪在关逢陌身上,但整个人靠在他的手臂上,坐的很直,气质也超凡脱俗。 关逢陌还贱兮兮地拉下墨镜,从上面提着眼睛看他:“不好意思,人家可不是一个人呢。”他坐直了,腿放下来,手臂自然地搭上阮今的肩膀,脸凑过去,下巴搭在她的肩窝上:“现在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没对象喽,猜猜是谁呢~” 男生顿时酸气冲天,本来跟关逢陌就不对付,面容扭曲着要扑上去跟他拼了,被另外几个人合伙拦下来。 右边的男人穿着白衬衫,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逢陌,别逗他了,多大人了,还那么幼稚。” 关逢陌手有点痒,笑的也有点贱:“哪没意思了,跟养电子宠物一样,不开心的时候就能逗逗。” 阮今被他不时呼出的热气弄烦了,扒掉了他搭在肩膀上的爪子,又反手推开他的脸,关逢陌倒向沙发靠背,脸色没变,对面几个人重新审视了遍他和阮今,总算把她看进眼里了。 白衬衫面不改色地挑起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逢阡哥今天还找我问你的情况。” 关逢陌嘁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他问就问,你别跟他说不就行了,他当他的官来管我们这些商贩干什么,不怕被人抓到把柄了?” “你别这样,惹你的又不是你哥你干嘛连他都怪上了。” 关逢陌把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响声后这群人安静了,他才缓缓说:“好不容易见你么一面,至于上来就跟我讲这么扫兴的话吗?” 他发现阮今在看那边的台球桌,正好也没了跟好友聊天的兴致,又凑过去问:“看什么呢?想去玩吗?你以前玩过吗?” 阮今摇摇头,不像感兴趣的样子,但视线的确一直放在那边。 关逢陌以为她是因为认生害羞了,拉起她连推带搡地往台球桌走:“来嘛来嘛,我教你玩,帅气男模,包教包会。” 但其实阮今只是觉得他们谈论的事无聊又不该听,找个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她在安静的环境很会放空自己,那群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但同样的他们也不在阮今眼中,她不是傲慢,只是不在乎。 台球这东西伦纳德可能喜欢,阮今听见过他喝醉酒同投资者互相吹捧技术,一颗主球打散所有,再瞄准一个个打进球袋里,关逢陌带她开了局新的,打了几个球后把球杆递给阮今,阮今学着他弯下腰趴在桌面上,关逢陌殷勤地给她的杆头涂上巧粉,然后退后不妨碍她。 阮今的头发没扎起来,顺着肩膀散落在桌面上,因为俯身原本宽松的衣服绷紧,显出了被遮隐的线条,她从进入这里到现在被拉上台桌都是冷淡的,吝啬于给出一个鲜活的表情,她的确有摄人心魄的漂亮,但这不足以打破阶层的高傲,于是尽管惊艳于她的容貌,也没有人对她主动发出善意。 她只是平淡地连着打进去几个目标球,每一次起身头顶上的白炽灯就带着她的美貌闪一下所有人的眼,有人忍不住叫了声好,声音不小,她一定听到了,但仍旧漫不经心,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所以悠然自得。 当阮今要清掉最后一支球时,身后附来一具宽大的炽热的胸膛,关逢陌握着她的手,现在才开始性感男模在线一对一教学,他好喜欢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喷着热气,营造暧昧的氛围:“哎呀,没想到客人技术这么好,那我得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客人给的小费了。” 阮今面不改色:“我们时候给你小费了?” 关逢陌轻轻笑了笑,嘴巴张开,娃娃脸男生看的瞪大眼睛,以为他要伸出舌头去舔阮今的耳朵,但他只是小声咕哝:“你不记得了?人家刚刚跳脱衣舞跳得好好的,你非要往我胸沟里塞钱,我不要硬给我,还顺手摸了我几下胸肌。”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阮今把最后的目标球打进球袋,然后被阮今的手肘顶住胸膛起身,阮今起来后转过身,靠着桌边,瞳孔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胸肌,捏了捏。 “的确还不错,给你的小费值了。” 恋综海王7 太阳半落不落地挂在海平面上,等海风变得咸湿温热,关逢陌带着阮今来到海边,海岸线很长,他把机车随便停在路边,想要和阮今散散步。 路上也能遇到些小情侣,和他们一样并排着走,只是牵着手,小学生一样晃来晃去,关逢陌有些眼热,把耍酷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轻轻拉住阮今的手指,阮今没有甩开,于是他得寸进尺地插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握。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关逢陌想了想:“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阮今一直在看陨落的夕阳,f国没有靠海的城市,这样的风景对她来说奇特而少见,回答他的问题就有些心不在焉:“问什么?” “比如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关逢陌觉得自己今天也算那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打脸龙傲天了,说自己穷是参加节目时的真实状态,他那时候刚跟家里人吵架,什么都没带离家出走,不出意外卡被停,他是被宠大的孩子,脾气又倔,宁愿进厂也不向父母低头。 关逢陌随便其他人怎么猜测,今天带阮今去见了自己小时候玩到大的朋友,唯独没打算瞒着她。 但阮今好像并不在意,一点质问的意愿也没有,关逢陌走了这么长的路一直在等她开口:“你都不好奇我一个流水线工人怎么能开这么好的车,认识这么多富二代吗?” “我不会对你的私事感兴趣,”晚风吹起了她的刘海,有个拿相机的妹妹已经来来回回路过他们好几次了:“如果你想说我也会听。” 她朝那个妹妹打了个招呼,妹妹红着脸问她能不能拍张照片,阮今甩开关逢陌的手,靠在岸边的防护栏上,背对着海面,妹妹飞快的拍了张照片,深深鞠了个躬跑了。 关逢陌嗤笑:“对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都这么好,对我却不冷不热的,我是不是该先去变个性啊?” 阮今的发丝外缘因为背光染上灿烂的红色,整个人裹挟在湿热的风里,沉吟了一会,像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能性,额头微微前倾,那是点头的前奏,关逢陌突然压了上去,他的臂膀宽厚,全部张开把阮今困在自己和防护栏之间,头抵着头,阻止了阮今认同的动作。 “算了吧,”他有点无语:“我可不想跟你做姐妹。” 他们离得很近了,阮今不得不弯着腰往后仰,才能看清他的表情,关逢陌没带墨镜,头发也没做造型,但本身发质黑硬,被风一吹就蓬松地立起来,不知道出门怎么想的,梳了个中分,好在脸能打,鼻梁高挺,颧骨稍微凸出来,尾部上挑的眼睛从下往上看总有种厌世的颓废,嘴巴又大又宽,笑起来横跨瘦削的下巴,给人一种性欲强烈的感觉。 他的嘴巴实在太有特色,阮今盯着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下像是某种邀请的信号,关逢陌追着她往前贴,夕阳下的人影渐渐靠近,终于上面的覆在了另一只影子上,水乳交融。 事实证明看起来玩得花的技术不一定好,关逢陌的牙齿总是磕到阮今的唇肉,舌头也呆板僵硬,不会纠缠不会卷曲,不会在口腔里跳舞,只会强盗一样冲进阮今的嘴里吸这个吸那个,除了津液连舌头也想带回去,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因为口腔的律动而收缩,一吞咽膨大的喉结就向上滚动,侧边的血管突兀明显,磅礴的欲望让身体自动收紧,伸开的手臂环住阮今的腰和肩膀,一边往自己怀里带,一边往防护栏上压,像要挤走两个人之间的所有空气一样。 他把阮今的唇珠吸痛了,滑腻腻的舌头被她狠狠咬出了血两人才分开,关逢陌喘着气,手没松开,低着头看阮今唇肉上沾了点红色的水泽,伸出舌头替她舔干净,才尝出来这是他自己的血,阮今除了上唇红肿一点,一点皮没破。 一时间不知道谁更吃亏,阮今被他挤得难受,使了点劲推开他:“技术真差。” 她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曾情动,关逢陌睁大眼睛,单眼皮都被压成内双了,觉得自己像不值钱的鸭子,阮今白玩一通后还要嫌弃他经验太少,他能有什么经验?看片的经验算吗? 阮今已经掉了个头往回走,天色暗下来,太阳完全落进海里,关逢陌跟上去,仍旧是吊儿郎当的姿势,东张西望瞎看风景,两个人并排走了一会,突然出声:“练练就好了。” 阮今看了他一眼,虽然眼睛里没有轻视的意思,但关逢陌竟然被看得脸红。 他想办法略过了这个话题,带着燥热的脑子嬉皮笑脸:“我现在身价很低哦,要不要考虑包养我?”他咳了咳嗓子,换了种方式捧读出来:“你好,我是首富独子,现在被人追杀狼狈逃亡,已经几天没吃饭了,今天周四v我50吃顿肯德基,等我复仇归来,提拔你当我们家二把手。” 他成功把阮今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用奇特的眼神观察他,男人一谈情说爱起来果然不一样,智商下降情绪不稳,喜欢胡言乱语,以后可能还会更粘人。 阮今和他虽然接吻了,但只是暧昧,不会负责。 亲是他自己亲上来的,抱也是他自愿抱的,阮今不会拒绝而已,如果关逢陌因此自我攻略完全陷进名为阮今的爱情陷阱,说明他本来就是个恋爱脑,这也要怪她吗?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赶上饭点,做饭的仍然是白悦,她真的很贤惠,也很能干,他们搬进来的第二天餐桌上茶几上木柜上空白的地方就摆满了鲜花,不是花店买的,是新鲜的每天从花园里摘下来的,摆放的位置和插花的搭配都很有讲究,令人赏心悦目。 萨飒正帮着白悦端菜,不会炒菜的人总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看见阮今回来了,眉毛一弯,拉着她到旁边咬耳朵:“要不明天我们来做饭吧,总是让白悦下厨她不累吗?如果一直这样,虽然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我会吃不安心的。” 阮今同意了,男嘉宾们指望不上,她们打算一会找曲烟再商量一下。 白悦的厨艺的确出众,阮今都多吃了几口,饭后白悦熟练地起身要收拾碗筷,被柏孟抢先一步:“我来吧我来吧,”他飞快地掳走一大堆碟子,往厨房跑:“你都辛苦准备晚饭了怎么可能还让你刷碗,昨天我就想说了。” 白悦收回了伸出的手,一害羞就脸红,还跟他说谢谢,和第一天互相介绍时的积极主动很不一样,当萨飒提出明天由她来提供晚餐时,白悦又恢复了平静:“怎么了?是我做的菜不太合胃口吗?” 白悦总不能免除用竞争者的眼光看女嘉宾们,以为她们是因为嫉妒她的厨艺,也想在男嘉宾面前露一手,这很正常,她艰难的事业打拼过程中遇见过无数这样的人和事,她的父母只教她讨好男人,社会又让她学会敌视女人,她靠着心眼和技巧往上爬,拥有了富贵,现在正在谋取权利。 萨飒摇摇头否认:“不是不是,你做的菜比酒楼的好吃多了,但是天天负责这么多人的伙食不累吗?每次回来都能看见你在忙来忙去,一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你在为了我忙碌我却坐在沙发上不动,那我会不好意思,心里也难受。”萨飒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厨房,又瞥了眼在客厅的几个人:“你看有良知的人都已经行动起来了,某些没脸没皮的懒货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萨飒后面一句算是小声地抱怨,背后说人坏话不是个好习惯,如果被正主听到就更尴尬了,但白悦还是被她震惊到一样,愣愣地看着她。 她们的行为总是令白悦出乎意料,从她被母亲骗去给瞎子当媳妇就为了给弟弟凑彩礼钱,自己逃出来后就已经不相信女人间的善意了,写这本书的时候始终带着恶意,因为自卑写了个卑劣的女主,结局虽然看似圆满,但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眼就能看穿的虚假。 这真的是我笔下的人物吗? 还是ai的自作主张?真人扮演? 阮今和萨飒肯定有一个是快穿局的员工,白悦确定后立马做出选择,自己不能在她们面前暴露身份,于是又害羞地回答:“原来是这样啊。” 她答应了萨飒的要求,心里却一团乱麻。 解决了烦恼的萨飒又变成无忧无虑的快乐小狗,回到房间后想起来之前看阮今的浴室什么都没有,噔噔噔跑去敲她的门,阮今开门的时候穿着浴袍,发丝沾着水汽,应该刚洗过澡,瓷白的脸颊泛着粉红,看上去很好咬。 萨飒吞了吞口水,双眼冒光:“我的身体乳可香了,你要试试吗?” 阮今把头发撩起来,发尾的水珠顺着手臂滑进袖口里:“现在吗?” “就现在吧,”萨飒想了想:“你刚洗完澡嘛,抹在皮肤上容易吸收。” 她拉着阮今去自己的房间,路上遇见出来倒水的曲烟,开心地打了个招呼,还问她要不要一起来。 曲烟挑了挑眉:“一起?开睡衣趴体吗?” 她十动然拒,还是下了楼,精神不太好的样子,萨飒猜测江临笙和她之间发生了不太愉悦的事。 萨飒说的身体乳是个很贵的牌子,专门做沐浴用的物品,卖的最好的是浴球,她还带了一些过来,可惜别墅老旧,没有浴缸,如果能和阮今一起泡个玫瑰浴,萨飒不敢想像自己将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 阮今进了浴室,萨飒待在外面,想着一会出来一个香香的阮今,她是扑到她怀里还是扑到她肩上,里面传来阮今喊她的声音:“飒飒,能进来一下吗?” 萨飒以为阮今遇到了什么麻烦,连忙闯进去,入目一片白皙的肩膀,往下是毫无瑕疵的背,皮肤贴着骨头,紧致平滑,没有一丝赘肉。 萨飒脑子嗡嗡的,以前网上冲浪的记忆全涌出来,七嘴八舌地转悠,那么多骚话,她竟然只选中一句:“这么好的背不用来拔罐可惜了……” 萨飒猛地捂住嘴,吸了吸鼻子,阮今回过头,长发被她捋到一边:“我够不到后面,你能帮我涂一下么?” 萨飒一甩手:“小问题。” 上去挤了一手白色的乳膏,先苍蝇搓手似得在掌心涂开,阮今已经转回去,微微弯下脊梁,露出漂亮的肩胛骨,在她身上真的像蝴蝶的翅膀,脆弱又锋利,萨飒轻轻把手放上去,做马杀鸡一样来回推弄,触感很好,又嫩又滑,萨飒自动为阮今配了娇喘,脑子里闪过阮今在自己手底下无力反抗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鼻子一痒,冰凉的液体顺着鼻腔流下来,落在地上,形成红色的圆点。 萨飒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要命,她流鼻血了。 恋综海王8 江临笙因为某些个人原因,总是会在下半夜突然惊醒,心慌手抖,不到处走走缓解不了身体的异样,除了第一天晚上碰见过阮今,这几天深夜其余人的睡眠都很好。 夜晚是孤独的,黑暗的,能够展示所有病态的,江临笙赤着脚在客厅走来走去,老旧的别墅家具也透着股年代的久远,总让人无端联想到被困在深宅的冤魂。 江临笙不怕这些,他在晚上活的比鬼还像鬼,如果真的有灵异索命对他来说还是件好事,走了几圈后心跳恢复平静,正打算回去继续睡,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楼梯口关逢陌眯着眼睛站着,一俯视长相带来的弊端就更明显,无端让人火大,江临笙还半裸着,被看的不太舒服,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跳上来。 他在夜晚同白天完全相反,总是容易激动,好在关逢陌在他失控前移开了视线,低着头懒散地下来,路过他时还同他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夜跑呢?” 给了台阶但没完全给,替他想的理由有点离谱,但江临笙和他都不在乎,他们只要达成彼此不尴尬的目的就好,于是他接过话:“嗯,睡不着稍微走走。” “你怎么醒了?也睡不着吗?” 江临笙很难形容关逢陌思考他的问题时的那个表情,有点像牙酸,眉间却是笑意和快活,舌头在口腔里面转了一圈:“把舌头咬破了,有点疼,下来找点水喝。” 谈到喝水江临笙又不免想到阮今,自己愣了一下,没接茬,两个人就此别过,关逢陌进去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喝完了,舌尖被冻的轻轻嘶着气,脑子里想自己现在在下面受罪,还遇到个半夜不睡觉行踪诡异的暴露狂,罪魁祸首倒是睡的香。 心里有点委屈,默默决定以后矜持一点,不能白白送上去给人又亲又摸了,先从明天不主动跟她搭话开始。 等舌尖失去了知觉,关逢陌才回楼上,江临笙还在客厅,跟个斯文变态一样,他决定给他个善意的提醒:“下次晚上出来晃悠穿件衣服吧,这里毕竟住的还有女人呢,被她们看见了多不好。” 江临笙并没有如他意料般露出羞窘的情态,反而若有所思,对他敷衍地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关逢陌挑眉,决定明天端着态度的事情得放一放,先和阮今聊一聊晚上锁门的安全意识问题。 沉阶的闹钟定在五点半,闹钟响时他也就醒了,再运动一个小时,冲个澡,七点吃完早饭出门八点准时到公司,但今天他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仍旧繁星密布,摁亮手机一看,才四点半,比平时的生物钟整整早一个小时。 他掀开被子看早醒的缘由,棕色的睡裤前端因为浸满粘液而颜色更深,从侵染的面积来看量还不少,沉阶也记不清上次自读的时间了,或许就是被因为很久没发泄过,他昨晚少见地做了个春梦,梦里的女人有具很美的身体,他分不清时是否对她有爱意,只是伏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进出,女人没有声音,哪怕他撞得再狠也像哑巴一样,他握着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汗液从臂膀流下去,流进两个人紧贴的掌心,汗津津的,再把床单打湿。 湿的不止这里,水液泛滥最严重的地方是两人交合的下体,沉阶的肘窝禁锢着女人的腿弯,往床上压,整个人笔直地绷紧身体,像一根即将离弦的箭,目标在她体内深处,啪地往射下去,箭是把好箭,射出去还能自己回来再来一遍,周而复始,唯一的区别在于速度的不同,时快时慢,射的女人小腹痉挛的时候就慢一点等等她,当她高潮后喷出保养箭头的甜水再继续加快,空旷的房间,明明是最应当安静寂寥的夜晚,他们的床上却传出啪啪的淫靡水声。 沉阶记不清自己做了多久,只记得在要射的时候下意识去找女人的嘴唇想要吻她,双手被握住,只能用嘴清理女人被汗水濡湿后粘在脸上的头发,那些发丝都是咸的,他们或许会接一个钠离子超标的吻,不管味道如何,沉阶摸索到脸后就亲上去,同时下面开始射精,没拔出来,射完之后他的阴茎依旧半硬不软,他或许意思到情况有异,虽然依旧和女人脸贴着脸温存,但同时伸出一只手去开灯。 女人的胳膊从他手里解放出来,搂住了他的脖子,灯开了,第一秒是刺眼的,他闭了会眼睛,听见女人的声音,轻柔的,熟悉的,尾部带了点钓他的钩子:“舒服吗?” 沉阶睁开眼睛,看到了阮今的脸。 他猛然醒了。 谁会在这个时间点起来?沉阶不怕被人发现,冷着脸亲手搓洗了裤子,拿到阳台去晒,回来后天仍然没亮,他冲了个澡,热水从头浇下去,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昨晚的梦,前因后果忘得差不多了,只清晰地记得自己做爱的样子,和最后射精的快感。 他的眉头皱着,在弥散的潮气中撑住墙,另一只手往下摸,随意套弄了两下,那东西没一点反应,软趴趴地被掐在手心,体积不小,充血后应该会粗大的令人咋舌,主人并没有因为它的雄伟而得意洋洋,神情中充满厌烦,又粗暴地箍了几下,看它实在没有反应,放弃了抚慰它的想法,他本身就不热衷这种事,只是春梦的对象令他感到惊讶,怀疑是自己禁欲太久憋的也不愿意思考其他可能。 商人的直觉最灵敏,他这一次刻意放任了自己的钝感,好像逃避答案就能相安无事一样。 天亮了后别墅又活了起来,因为是录像,播出前还要剪辑,且第一期只是试水,能不能拍第二期得看花大价钱请的观察员带不带的动流量,市面上其他类似节目都是全部录好后送给观察员让他们和观众一起看,导演不想学他们是因为他不想吗?不,是因为他没钱。 他们得边拍边播,因此在镜头前也没什么不能入境的顾忌,反正不是直播,第三天交换同伴阮今和萨飒总算摆脱沉阶这种工作狂,抽签的时候沉阶和曲烟抽到了相同的颜色。 萨飒拉着阮今小声吐槽:“我们俩没反对他的独裁是我们心大,不跟他计较,白悦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应该也不会不给他面子,但曲烟可就说不定了。” 她悄悄地说:“曲烟好像那种街头大姐大哦,谁犯事了就一脚给他踹飞,把手下管的条条顺顺的,但是私底下会扶老太太过马路。” 她猜得没错,沉阶没和曲烟商量直接要把她带去公司,曲烟直接冷笑:“你算老几?你让我去我就去?” 沉阶今天起得太早,眼圈下有层薄薄的青黑,看上去没那么精神,被曲烟拒绝后刚想反唇相讥,视线略过阮今,顿了下:“我工作离不开公司,无论怎么商量都不可能为了迁就你旷工,如果你觉得这个规则有问题可以去质问导演,而不是冲我发火。” 虽然没睡好,但脑子到底是好脑子,骂人的话转着弯地往外冒:“我可以跟导演反应一下,今天我们暂时分开行动,你去医院挂个号查查甲状腺,脾气这么暴没想过是种病吗?” 曲烟眯起了眼睛,看上去a的能把十个猛男摁在地下捶,两个隔着空气对视,互不相让,半晌,曲烟嗤笑一声:“你一直都这么自大吗?” “真叫人恶心。” 沉阶没回,看了看表,怕迟到懒得跟她吵,留了句‘你自己跟导演说’,开门匆匆走了。 这几天大家相处融洽,没什么明撕暗秀,内容太平淡了,导演看着愁,男女嘉宾的感情线发展不了一点,白悦江临笙熟了一点但总是相敬如宾,跟甲方乙方似得,曲烟柏孟球打得倒开心,但一口一个兄弟怎么回事,沉阶冷脸关逢陌懒惰也就不说了,推男女cp不如推萨飒阮今的百合线。 导演人至中年身材保养的还好,头发却一去不复返,苦恼的时候就用小梳子对着镜子梳梳为数不多的发丝能够有效缓解压力,副导演突然过来吼了声不好啦,吓得他失了准头,一用力扯下来几根头发。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会揪了你的胎毛!” 副导演闭了嘴,一脸小媳妇样地站在旁边,导演没耐心:“说啊!” “……您刚刚不在客厅,沉阶和曲烟起了争执,沉阶自己去了公司,和曲烟分开了。” “他们俩吵架了?”导演双眼冒光:“没骂什么不能播的词吧?” “有也没事,”他拍了拍手,“这段别剪了,原版放进去,男女嘉宾吵架也算是个看点,再说吵完架再和好,这不就破冰了吗?这么多天可算是有点进展了。” 导演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想,副导演在一边笑的苦涩,但没敢说曲烟和沉阶之间那个状态可不像打是亲骂是爱,如果打起来曲烟挥的拳头一定是真实情感的带着厌恶,而且就盯着沉阶的脸揍。 恋综海王9 柏孟是个一刻不能闲在家里的e人,吃完饭就来问阮今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有点害羞,但还是脑子缺根筋,竟然问阮今想不想去看拳击和足球,萨飒在一边听得直翻白眼,好在他还想到了游乐园,在一堆不适合约会的地点里显得尤为突出,萨飒大喊:“就这个就这个!” 柏孟迟疑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激动,萨飒过来挽住阮今的手:“今天我们两组一起行动行吗,你没什么意见吧?” 柏孟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开心,反而很惊喜:“这样可以吗?早知道人多我带你们去爬山啊,夕阳可好看啦!” 萨飒连摆手:“不不不游乐园就很好,非常好,不用换了。” 柏孟失落地说:“好吧,爬山还能运动呢,”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但不愿意让她们看出来因此扫兴,刚硬地转移话题:“你们喜欢小孩子嘛?游乐园里面应该有很多孩子。” 这个话题有点敏感,如果在恋综里面男性问一位女性可能是在隐晦地提示自己有同她过下半辈子的意愿,但你看柏孟那副缺心眼的样子,断然是联想不到这个的,萨飒也就只当是个字面意思的问题,撇撇嘴:“喜欢可爱的小孩,不喜欢熊孩子。” 阮今笑着没说话。 从她醒过来到现在,有一些潜意识的习惯莫名其妙地恢复了,她对所有生命都有一种极端的包容,尤为喜爱那些拥有孕育能力的女人,她看着他们犹如看自己的子嗣,总是不可避免地生出怜爱之心,但也只有这种感情了。 柏孟又去挠头,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喜欢蹂躏自己的头发,尽管那一头卷毛已经很乱了:“那我们下次也可以去看足球赛,现在的少年宫办的足球赛真挺好,比那些成年人踢得精彩多了。” 萨飒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你刚刚说的足球赛和……拳击赛都是小孩子参加啊?” 柏孟眼里的疑惑更重了:“不然呢?你以为是那种、那种八块腹肌长得像绿巨人一样的壮汉打的比赛吗?姐姐,”他有点委屈:“我看起来有那个门路吗?就算有,我看起来像付得起门票的人吗?” 他抱着头:“你们在期望什么?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唉!” 苦逼的男大学生抱着被误解的宿命跑到一边去订票,萨飒和江临笙早就商量过,他也没什么意见,尊重她的意愿,但四个人即将出门的时候接了通电话,挂断后一脸歉意地表示今天自己去不了了,临时有个线上会议要参加,贴心地对萨飒说去玩吧如果有什么惩罚他来承担。 萨飒犹豫了半天,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付出代价给她带来的快乐,就算今天出去了也会一整天心神不宁,于是只能失落地抱了抱阮今:“你们去吧,我们俩下次单独去,要记得给我买纪念品哦。” “还有这个,”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副墨镜和口罩:“如果想不被打扰的话就带上这个吧,一定要玩的开心哦。” 阮今从她的肩膀向江临笙看去,他注意到她的视线,朝她礼貌地笑了笑,那并不是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反而有点漫不经心的挑衅。 她大概知道江临笙是故意的了,但没有如他所想般生气,只是安慰了萨飒,关上门隔绝了江临笙如影随形的视线。 因为不是节假日,天气也阴沉沉的,游乐园的孩子并不多,连游客也少,几个项目排一会队就能玩上,阮今戴上口罩后柏孟总算不再紧绷着身体,像个敬职敬业的导游领着她东奔西跑,他一看就是出来玩惯的,利用坐车过来的时间已经列好一张计划表,因为不确定阮今喜欢玩什么,每个项目都给了充足的体验时间。 从游乐园进门的旋转木马,到过山车,工作人员替他检查安全措施的时候还在问阮今怕不怕,项目一启动脸立刻就白了,冲上最高点落下的时候失声喊着妈妈,不知不觉中攥紧了阮今的手,结束后阮今没挣开,他靠着这一点支撑走了几步,缓过来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全是水痕,感觉好丢脸,主动松开了手背着阮今胡乱抹两下,阮今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片湿巾,什么也没说,柏孟心知肚明这是给他留点面子,但他脸皮厚,红着脸接过来说谢谢:“我也不知道我怕这个,我以前没坐过。” 他发现阮今的眼里藏着细碎的笑意,问他:“那海盗船还去吗?” 柏孟想摇头,又拿着湿巾看她:“你想玩吗?你如果想玩我和你去……在底下看你玩。” 他的脸很白净,五官清秀,没什么胡茬,眼睛圆圆的,卧蚕比较明显,眼睑下面变红后就很可爱,又带着点支离破碎的脆弱,让人生出种拿捏他的想法,头发乱糟糟的,鼻头也红了,本来元气满满的男声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颤抖,脚步发飘人也发飘,说话像撒娇一样,阮今吃这一套,又想逗逗他:“真的不再试试吗?” 她伸出手,指腹莹白,看上去冰冷透彻:“我牵着你?” 柏孟手背在后面,掌心因为惊吓汗津津的,虽然有点想牵上去但觉得会弄脏阮今的手而不好意思,幸好阮今还戴着口罩,如果是直面阮今的正脸,柏孟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迷迷糊糊地舍身取义了。 现在他仍然纠结,只是一句话而已,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拒绝也没关系,但想着阮今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失落的神情就不忍心,快乐的二哈变成忧郁的巴哥了,阮今可不想领着变种的狗狗回去:“逗你的。” 她带着他去买了瓶水,旁边刚好有冰淇淋摊子,又买了两支冰淇淋,两个人找了个板凳坐下,来往的游客不多,一半是游乐园打扮奇特的工作人员和玩偶,手里攥着一大堆充满氢气球,柏孟喝了点水差不多恢复了精神,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看着卖气球的人偶出神:“我小时候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不会被气球带着飞起来,”他示意阮今看前面的人偶:“明明电影里面有人就是这么飞到天上的。” 阮今:“你现在仍然没找到答案吗?” 柏孟咬了一大口冰淇淋,发现阮今很喜欢逗弄自己:“怎么可能?我初中就知道了好吧。” “只是不想相信而已,”他被冰到了牙齿,露出个难受的表情:“你就当是我幼稚好了。” 阮今偏过头看他,他像是个全班唯一没得到小红花的孩子,大家都长成了可靠的样子,唯独他仍然停留在童话里,靠着超强的钝感力维持这一点点的纯真,还要被人骂缺心眼。 但这样也不错,至少他快乐的时候是真的快乐,不用伪装也不用妥协,天生不会内耗。 他这样的是耗别人的。 游乐园里还有大头贴,柏孟有点想拍,但不想和阮今拍,总觉得自己出现在她身边是个不合适的符号,是那种一起拍照发到网上会被网友调侃女生是仙女旁边男的也是个男的,阮今很漂亮,身为男性他不可避免地会对她产生好感,但这种感情更像看明星一样的憧憬仰慕,世界第一美好但永远不会属于自己,就像他老爸老喊着邓丽君是梦中情人,但你真让他和邓丽君谈恋爱,他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惊喜。 柏孟出乎意料的有自知之明,但到底心思简单,路过大头贴拍照机器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被阮今发现,问他:“想拍照?” 柏孟还挺惊讶,矢口否认:“没有!” 回答的有点急了,声音也大了一圈,阮今没拉他,先走了过去,机器有个门帘,掀开进去就能看见屏幕上的人,没有美颜和滤镜,顶多因为老旧的拍照技术有点失真,她看了一会边框和色彩,没什么喜欢的,掀起了帘子的一角发现柏孟在门口踟躇着不敢进来,朝他招手:“怎么还不进来?” 门帘是大红色的绸布,从平整堆积出褶皱后明暗分界清晰,衬的阮今的脸白的发光,修长的手指被红色裹挟着,会有人觉得很色气,但柏孟只觉得好看,说不出来的好看,那张布在阮今手里都不显得廉价了,反而像什么名贵锦绣一样。 他于是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敷衍地挑了几个情景,像块木头一样直立立地站在阮今旁边等她按下一键拍照。 两个人都很端正,没摆什么搞怪的表情配合活泼的边框,跟拍证件照似得,一连拍了几张,洗出来都给了柏孟,阮今不想要,柏孟拿着这些烫手的照片,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点像拍结婚照,脸腾的一下红了。 要离开游乐园的时候两个人正好路过一段放飞气球的广场,五颜六色的充满氢气的小东西在空气里转着圈,跳着欢快的离家远航的送别舞,柏孟跳起来抓住了一只,仿佛刚刚要跟上它们一起旅行了,但因为重力的挽留最终又双脚贴在地面,他抓着那只气球跑过来,笑的很开心,把它递给阮今:“给你。” 阮今等了一会才伸出手去接,绳子很细,柏孟的大手握的很紧,生怕它跑了,被阮今稳稳拿住后才松开,看了一会,有点遗憾:“你也没飞起来啊。” 阮今觉得有趣:“你觉得我会飞起来吗?” 柏孟:“你看起来很瘦啊,可能是气球不够多,如果是这么一大把,”他张开双手在阮今面前比划,眼睛亮闪闪的:“你肯定会被带着飞到天上去的。”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我会在你的腰上面系一根绳子,等你在天上玩够了就拉一拉绳子,我就把你拽下来。” 阮今觉得他有点可爱,可能是因为柏孟的童真某一方面令她母爱泛滥,她松开了手,这只命运多舛的气球终于回归了天空的怀抱。 “下次可以试试,但现在该回去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修罗场,还有个江临笙搞完就能第二阶段了 恋综海王10 江临笙去书房开会了,客厅里只剩下萨飒一个人,有点骇人的安静,她切了点水果,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美女的视频,点个赞,搞笑视频,收藏下次带阮今一起看,露腹肌的骚男,福利不看白不看,点个赞。 刷了一会感觉无聊,切出去翻了个墙,找到关注列表里的阮今,一直刷新看有没有什么掉落,阮今说她不怎么用这个号,她自己又不怎么自拍,都是伦纳德在经营。 f国的人暂时还不知道阮今回国了,只是疑惑最近剧团的排演没有达芙妮的身影,剧团的几个大股东隐晦地问了伦纳德,被他圆滑地带过去,透露一点想扶持达芙妮上位,但她觉得自己能力还不够出去进修了的消息。 大部分人比较好糊弄,但投的钱最多的那个家伙是个老牌贵族,在f国的势力也不可估摸,他是有实力把达芙妮抢回庄园当女主人的,只是一直没这么做。 洛尔肯听到伦纳德这一模一样的说辞,点点头没说什么,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头发细密地卷曲,被捋到背后扎成一把,但他身后就走出一个肌肉汹涌的西装男人,一靠近伦纳德就迅速拿枪抵住了他的后脑。 伦纳德头上冒出汗,不过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位年轻的阿拉里克家主扼住命脉了,稍微镇静了下就开始叫屈:“洛尔肯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我难道会欺骗您吗?” 洛尔肯却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问:“她去哪了?” 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盯住了他,说实话这个男人的外貌俊美得不像人类,五官深邃而锋利,带着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危险,但他的穿着贵气,那种疯子的气质又被金钱遮盖住,伦纳德才敢跟他做生意,现在他撕掉了那层金色的伪装,连礼节也不愿和他讲了。 伦纳德真实地感到了死亡的逼近,只能几度张了张嘴:“她、达芙妮……达芙妮很想念她的国家……” 洛尔肯摆了摆手,西装男人松开了伦纳德,另一个拿出了一个箱子。 “好极了,你的忠诚原本一文不值,但因为达芙妮我愿意给你开一个好价。”他示意西装男人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的纸币:“我用这些买断你的忠诚,如果我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了一点关于达芙妮的踪迹,你知道会怎么样的,对吗?” 伦纳德哭丧着脸收下了那个箱子,转身时不时在交际软件上发以前拍的阮今照片的库存,能迷惑一点是一点。 他苦中作乐地想到。 萨飒再一刷新,终于刷出个新动态,阮今这个账号基本不发文案,上来就是一张能把人迷死的高清照片,萨飒迫不及待地点开,第一眼总是被阮今的脸吸引,觉得好美好漂亮我舔舔舔,然后才看清她的服饰,头发是金色的长长波浪卷,应该是假发,发质没有真发好,额头戴着一圈金饰,从前额垂下一粒血红的宝石,宽大的希顿虽然包裹住全身,但布料的垂感仍旧能显出婀娜的身材,她坐在舞台造的假喷泉边,怀里抱着竖琴,垂着眼眸专心致志地看着纤细紧绷的琴弦,大概在唱歌,红润的嘴唇轻轻启开一点缝隙,但声音没办法透过沉默的图片传出来,格外让人抓耳挠腮。 萨飒不急,切出去点开另一个app,找到保存的舞台录像,买这个位置的人一定撞了大运,整体录出来的视频效果比官方还好,焦点死死盯住阮今,这是一场《阿波罗和月桂树》的舞台剧,客厅没其它人了,萨飒直接外放。 饰演阿波罗的艾斯林也是个长相帅气的男人,本身就是金发,染了点红色,贴合原着里太阳神火红闪耀的模样,赤裸的大片胸膛白皙又强壮,双乳嫩红,驾着太阳马车从爱神丘比特面前路过,嘲笑他的玩具一样的弓箭,丘比特不服气,飞到高处看见正在林边玩耍的河神珀纽斯的女儿,朝她射去熄灭爱情之火的铅箭,又把燃起爱情之火的金箭射向阿波罗,他立刻就热烈而疯狂地爱上了可爱美丽的水泽女神。 他从远处看见她,觉得她披散的长发比自己的头发还要闪耀,他渴望抚摸她洁白的皮肤,抱着她倾诉自己的比大海还要汹涌的爱意,但达芙妮看见了他就逃跑,他们跑过山峰,跑过丛林,阿波罗心疼达芙妮被砥石磨破的双脚,大声地恳求道:“美丽的女郎,请你不要害怕,我是太阳与音乐之神阿波罗,众神之王宙斯是我的父亲,我不是坏人,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爱上你的可怜人罢了,请您跑慢一点好吗?我会为你谱写世界上最动听的乐曲,连铁面无私的忒弥斯听了也会动容,你喜欢这辆耀眼华丽的黄金马车吗?它将成为你的所有物,就连我也将成为你私有的,最宝贵的财产。” 但达芙妮仍旧没有停下,反而跑的更快,风吹起她的长发,洁白的衣袍像云朵一样飘起,她连逃跑的急切都十分美丽迷人,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琥珀色的瞳孔泫然欲泣,仿佛着急地快碎了,艾斯林真切地为她感到心疼,观众也一样,但如果追逐的人换成他们,他们也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只有这一次抓住月光的机会,没有人会放弃。 两个人的距离渐渐缩短,达芙妮甚至能感受到阿波罗喘息的热气,她的脸色惨白,终于逃到了河边,于是呼唤河神珀纽斯:“父亲,我不愿接受阿波罗可怕的莫名其妙的爱意,请您帮帮我,把我变成一棵树吧,我要永远扎根在土里,让他不能再移动我的身躯。” 于是她的身体发生了改变,手臂变成枝干,双腿变成树木,在阿波罗到达前完成了转变,化成一棵月桂,但她的枝丫散发着莹白的光芒,看上去仍旧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阿波罗不愿意放弃,抱着她的树干亲吻,扮演月桂的仍旧是阮今,只不过披上了棕色的外衣,举起几支树丫,上面缀着金子做的树叶,艾斯林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如同亲吻粗糙的树皮,他尝试拔起她,但树根被河流牢牢固定在土壤中,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心碎,坐在月桂树下拿出竖琴开始歌唱。 后面萨飒就不想看了,艾斯林的情感十分丰富,总是能教人完全代进去,萨飒每次看完都会难受很久,她是个天生共情能力强的人,曾经被老师夸过舞蹈很有感染力,因此全神贯注地投入舞台画面,甚至没注意到身后来人。 江临笙本来是出来接杯水的,萨飒外放的声音太大,交响乐里混杂着男人声嘶力竭的歌声,他本来不感兴趣,但没一会又传出来另一个女声,很熟悉,空灵悦耳,曲调动听,于是情不自禁被吸引,轻轻走到她身后,同她一起看完了这部音乐剧。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更多看的是里面的月桂女神而非主角阿波罗,看完后咳嗽了一下,吓了萨飒一跳,按灭手机转过头发现他站在沙发后面,手里拿着杯水。 “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临笙笑笑:“刚来不久,我想倒杯水的,”他举了举手里的水杯:“结果听到了谁在唱歌,有点好奇,就擅自过来看了看,抱歉,打扰到你了吗?” 萨飒摆摆手,江临笙这么有礼貌反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想起来那个两个人先是互相说对不起,然后一起鞠躬道歉,最后面对面磕头一边磕一边说抱歉的视频:“没事没事,是我放的声音太大了,我回房间去。” 江临笙指了指楼上,给了她一个建议:“我记得四楼有个影音室,你可以去那里投屏观看,画面会更广阔。” 萨飒有点心动,但碍于江临笙还在,不好意思立马跑过去,江临笙实在很会看人脸色,拿着杯子偏了偏身体,那是一个急于离开的动作:“那我就先回去了,会还没开完,大家还在等我。” 萨飒使劲挥挥手:“好好好,拜拜拜拜。” 等楼梯看不见了江临笙的身影,兴高采烈地三步两步跨上四楼,一间间找到传说中的影音室,设备连接手机,轻轻关上门,拉上窗帘,黑暗的房间里只照亮一面墙,萨飒点击开始,乐曲从音响飘出来,屏幕上的画面清晰,连阮今的皮肤肌理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萨飒:嘿嘿嘿我prprprprprpr 江临笙进了二楼的书房,电脑都没打开,根本没什么所谓的紧急会议,静静等了几分钟,又重新开门,放轻脚步上了四楼,他很快找到影音室的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隙。 他站在门口透过那条狭窄的开口观看这场太阳之神对达芙妮的求而不得,被投屏设备放大几十倍的画面质感真实,镜头拉近到演员脸上时连瞳孔里的倒影都能看清。 舞台上的阮今和对他冷淡的那个阮今完全不同,琥珀色真是种迷人的颜色,浸了水后如同宝石般熠熠生辉,明明眼眸里充满泪水,但在一路的追逃下达芙妮竟然没让它掉下来,江临笙没办法违心地去说这样的阮今是不美的,但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强烈,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阮今呢? 他想了想,思绪划过第一天夜里楼梯口的意外相遇,回忆起那双淡然的眼睛。 他当时想让她做什么呢? 想要那双手抚摸自己的喉结,摁住它,随着他的吞咽持续收紧,想要她扯着他的头发命令他跪下去亲吻她的脚趾,想要她惩罚自己,再碰碰自己。 他光是想想,就兴奋的呼吸颤抖了。 我果然还是适合写变态,还有明天一章应该能写完第一阶段 恋综海王11 第一期的最后一天,江临笙理所应当地和阮今分到一组,萨飒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今天没什么不能外出的工作吧?” 他顺着她的话,又露出那种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最近组里接了个大案子,律所里的年轻人拿不定主意,我得时刻跟进。” “所以今天……” “好啦好啦,”萨飒打住了他的欲言又止,露出个意料之中的颓废表情:“知道啦,你不用道歉,你又不欠我们啥子。” 她生无可恋的样子和关逢陌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站在大门口当门神能吓跑不少人,阮今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靠过来。 萨飒来了精神,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头挨过去,阮今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那一定是令她十分惊喜的事情,萨飒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活力的光彩,嘴角抑制不住地裂开。 她看了一眼导演,动作迅速,偷偷摸摸的,估计不是什么能教人知晓的秘密。 分组行动后很少有人会留在别墅里,大家都有事情,没工作的互相商量一下也会配合对方行动,除了沉阶跟没长嘴似得直接帮别人做决定,其他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待在别墅里也没那么无聊,大家都离开后,江临笙上了楼,阮今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看到厨房旁边有一扇小门,走了过去,一推开,发现侧边还有个小院子。 面积不大,搭了架子种了紫藤萝,风一吹零散的花瓣就在空中跳舞,靠着墙的一面上竖着个小棚,用竹木砌成的台阶,摆了个小茶几,两边钉了长长的素色帷幔,落在地上堆积成华丽的裙摆,同紫色的花海交缠着,阳光被染成温柔的藕荷色,应该再摆一点嶙峋的怪石,作为鲜花的衬托。 阮今走进去,随便拍了拍台阶,席地而坐,隔着帷幔头靠着支撑起棚子的木柱,阳光穿过淡紫的花海斑驳地洒在身上,没那么炽热,反而懒绵绵的。 江临笙在书房装模作样地待了段时间,或许有半小时,也可能没有,他比昨天要更焦躁,手里的书怎么也看不下去,坐的实在不耐烦了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找了个理由就往楼下跑。 下了楼环视一圈,没发现阮今的身影,以为她回房了,大脑还没自控心脏就感到一阵失望,去厨房续水,突然发现拐角的小门被打开了,顿了下,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触,循着疑似阮今遗留的踪迹追上去,往里走了几步,发现要找的人正在木棚下小憩,紫藤萝花海漂亮的让人失语,陷在里面的人一点也不比它们逊色,花比人香,人比花艳,交相辉映。 江临笙走过去的脚步都在不知不觉中放轻许多,居家的棉拖只要有心控制,可以发不出一点声音地移动,他到了阮今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他应当厌恶至极的女人,越漂亮的越可怕,就像地狱里穷凶极恶的魔鬼总是披着美艳的皮囊,折磨无数哄骗来的灵魂,看见那些出卖自己的俘虏发出痛苦不堪的哀嚎就开心大笑。 江临笙不想变成那样的废物,他在童年已经经历过这种苦难了,遗留下来的创痕永远地刻在灵魂上,怎么洗也洗不掉,再来一次他的灵魂会破碎,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 他是想离开的,正如他总是想方设法强迫自己躲避阮今,不与她对视和交谈,但他站在这里看了她很久,心脏抑制不住地悸动,良久伸出了手,想去触摸她的脸,如果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的话,阮今值得所有人的一见钟情,他微微弯了腰,手却悬停在她的面前,不能被触碰的不是阮今,而是他。 如果这期节目播出去,细心的观众会发现江临笙很少与其他人接触,他的衬衫袖子总是比手臂长一截,放下来的时候能盖住裸露的手掌,极其突兀,但鉴于嘉宾们并没有熟悉到手挽着手的地步,导演也没在第一期搞什么过于劲爆的互动项目,他就没怎么把袖子放下来过。 江临笙僵持在那里,应该把手收回去,但又不甘心,正犹豫着,一阵风带着香味吹过,味道浓郁到刺鼻,阮今睁开了眼睛,江临笙猝不及防地与她相望,同身体争执的大脑陷入噪鸣的空白,阮今攥住了他的手,没有开口,但江临笙在那双眼睛里看出了疑问:你想干什么? 他分不出神去编狡辩的理由,双手相握的瞬间大脑皮层的突触被不知名的递质入侵,带给他整体高潮的错觉,头皮发麻,手脚发软,以致膝盖没了支撑,嘭的一下跪在阮今面前,他抬头,眼尾因情动而发红,现在轮到阮今俯视他了。 他的行为异于常人,阮今没有吓一跳,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却动也不动:“你怎么了?” 脸上没有好奇的神情,连江临笙猜测的轻视也没有,她对他总是这样的冷淡,吝啬于付出一点点情绪,江临笙没由来地对得到她的笑的曲烟和萨飒产生了嫉妒,他觉得自己有一点发疯的前兆,不顾会被阮今发现秘密的后果,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凑,阮今的手是温暖的,带着被太阳照射久了的灼热,这点温度被江临笙私自放大,火烧一样,贴在脸颊上又痛又爽。 但这一只手掌的接触面积根本不够,阮今的手整个放上去也遮不住他的半张脸,他往前膝行了几步,休闲裤挨到了阮今的裙子,眼镜被他摘下来随手扔到旁边,仰着头祈求她:“你、”他大口喘息着,似乎坠进了海里,极度缺氧:“你摸摸我。” “两只手、哪里都可以,”他手忙脚乱地去解自己衬衫的扣子,因为脑子不清醒半天解不开,急的快哭了,今天没打算出门,头发没喷上发胶梳到后面,刘海凌乱地散着,显得年轻很多,皮肤又冷白,稍微激动就泛红,双眼皮很大,于是认真地盯着阮今的时候有种不合时宜的纯澈,像是压抑久了朴一爆发情绪就完全奔溃了的精神病人,可能暗地里默默落泪了好久,一说话嗓子像哭哑了一样:“求求你。” 幸好这里没有摄像头,江临笙现在的样子完全不能播出去,阮今不让他靠近,只伸出手亵玩他,他向她敞开自己的贝壳露出里面柔软的肉体,稍稍一捏就能掐出水来,他眼角的痣被红色的温床晕染得色气极了,充满泪意的睫毛连弧度都带着勾引的味道,阮今的拇指抚过他嘴角的痣,再往前,按上他的嘴唇,他的唇纹厚重性感,唇色很深,唇缝并不严实地闭合着,阮今一划就进去了,摸到了坚硬的牙齿,他的牙齿很平整,虎牙也不尖锐,像磨平了利齿的宠物,被摸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讨好地舔阮今的手指。 江临笙越来越贴近阮今,上半身几乎伏到在她怀里,双手握住她的小臂,好像阮今有多大力气似得,一副想挣脱又挣脱不掉的样子,阮今的拇指从他嘴里退出来,他又攥住她的手不给她收回去,回忆起小时候被锁在衣柜里从缝隙里看见的母亲同陌生男人亲近的样子,舌头颤巍巍地从嘴巴里探出来,舔阮今细嫩的掌心,和留有缝隙的指间,然后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吸,明明是很不正经的动作,但他的眼睛因为看不清东西失了焦距,懵懵懂懂的,用纯洁的表情做着下流的事。 阮今接受了他的邀请,手指在他的嘴里搅弄,食指和中指夹着他的舌头,湿润滑腻,触感很好,视线往下轻轻一瞥,顿了一下,使了点力气把手抽出来,指尖同江临笙的嘴角流下莹白的涎水,拉扯成细长的银丝。 江临笙紧紧握着她的手臂,迷茫地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阮今用脚轻轻点了点近在咫尺的他的裤子,上面凸起的明显,前段有个濡湿的圆点,但随着水泽浸润的速度,应该很快会变成一片。 “我怎么了?”他低着头看自己的裆前,还不在状态似得迷迷糊糊问,衣领被他不知何时拽开了,扣子摔进地面的花海里不见了踪影,领口大开,露出一片瘦弱的胸膛,不像关逢陌的胸肌丰满,但皮肤纹理精致,擦着衣边冒出的半个乳头如花蕊般粉嫩,看起来秀色可餐。 阮今像被他逗笑了,踩了上去,听到江临笙喉咙里的闷哼,问他:“你问我怎么了?”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么?” 江临笙不露出一点破绽,像没听到似得,把胸往阮今的手上送,他的身体又是个不一样的玩具,但阮今已经没兴趣欣赏了,抬高了脚踩着他的胸膛用力,把他踹进紫色的河流中,溅起一片片轻盈的花瓣。 江临笙的脑袋大概磕到了石子,没有立即爬起来,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有新凋谢的花瓣落进他的嘴里,被他咽下去,喉结急促地滚动着。 阮今的脚挨着他的耳边踩过去,离开时带动的裙摆如风,从他的手掌里飞快地滑过,他抓不住它,正如没办法留下阮今。 小院子又只剩下一个人,对皮肤相触的病态渴望得到过短暂的缓解,但非但没让江临笙变正常,反而让他的自卑更严重了。 江临笙很容易自卑,想起自己惨痛的童年会自卑,发现自己没人爱会自卑,喜欢上一个从头到脚完美的不像人类的女人当然也会自卑,他是一个父母不爱的孩子,在需要爱意浇灌的童年极度缺乏母爱,会认人后就没见过父亲,长大后被邻居当着面说闲话,说他妈妈不正当的工作,说他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肯定没出息,人这一生应该感受的亲情友情爱情在前半生他一类都没得到过,于是顺理成章地变成一个虚伪的人,表面游刃有余,内里怯懦渴爱,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总是感觉孤独,因为患上皮肤饥渴症而厌恶触碰过,他不想生病,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他是个极度渴望爱意的拥抱抚摸的弱者,他像摈弃过去一样压制病情。 然后遇见了阮今,像火山一样,嘭的一下爆炸了。 最骚的那个最喜欢装纯。 恋综海王12 起先只是在综艺圈子里火起来,喜欢看综艺下饭无外乎是一些年轻小姑娘,或者年纪大生活已经安逸下来的中年妇女,她们只当打发时间,随手点开被推送到首页的名叫谈个恋爱吧的恋综,还吐槽两句名字真土,开屏弹幕暴击,观看者好不容易从密密麻麻的老婆pr结婚中找到关闭弹幕的按钮,又被坐在屏幕里,认真地看着镜头的女人的美貌惊艳住。 摄影师为了让人在镜头前好看,一般会有专门的打光,把人照的白白净净的,一白遮百丑,再上点妆,什么人都能变成帅哥美女,但观看者看着视频里的人就觉得无论有没有打光她都是同样美的,明明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在她身上就是比别人要好看,连偏过头时那个侧脸的弧度都是完美而精致的,声音也好听,于是不管她说什么先发条表白的弹幕,然后反应过来,新老婆刚刚说的是想谈个恋爱。 哦哦哦原来这是个恋综。 呜呜呜刚恋爱就失恋了! 这群人就没停下过双手,在弹幕表白,痛骂导演,许愿阮今在恋综里铩羽而归,提前看过个人资料和先导片的那群人一开始还在嘲讽新观众的没定力,等到剧情往后发展,看见关逢陌伸手握住了阮今的头发,也和他们一起崩溃了。 怀念永恒的春天:呜呜呜呜坏狗坏狗,别碰我老婆的头发好吗,虽然知道他是好心但还是觉得他没安好心 花样刷个帅:*****你*****大**** 我不是丫头我也不认识丫头:我都不敢想我要是摸到了老婆的头发我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呜呜(可怜) 很黄很黄的宝宝:突然就有一种av里上司来家里睡的很死的丈夫既视感,明明知道但就是没办法阻止呜呜呜 饼干要吃曲奇的:黄老师一看就是文化人,脱裤子都脱的这么委婉(狗头) 每天都在脆脆鲨:哥不理解,哥抓耳挠腮,哥仰天怒吼:凭什么!!! 每天都在脆脆鲨:哥有钱有闲有魅力,市中心有一栋楼,凭什么这个穷小子比哥先跟老婆说上话!!!!! 每天都在脆脆鲨:阴暗爬行,不分敌我攻击,拿屎乱扔试图塞进男嘉宾嘴里(裂开) 比我菜的我最爱:vocal快跑,鲨哥发疯了 导演拍了很多,但经过剪辑就没剩下多少内容了,因为中间还要穿插特邀观察员对局面的分析,只有在观察员出场的时候弹幕才会安静一点,也没了流量粉刷某某爱你的机器人标语了。 邀请的观察员咖位最大的是个视后,演过不少万人迷女主,阮今一出现就断言这场恋综威胁性最大的就是她,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男嘉宾最后的表白信应该都会给一个人。 视后对面是个流量男团成员,本来作为偶像不应该和恋爱扯上任何关系,但架不住付导钱给的多,听了视后的话尴尬地笑了笑,心里不以为然,觉得视频里的人多少有点美颜化了,男嘉宾要是面对真人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瑕疵,加上性格磁场的问题,万一阮今最不讨喜呢。 还有个谐星和人设是钢铁直女的小花,暂时没发表什么言论,而是聚精会神地往下看。 八个人十六场约会,导演只剪辑了有用的部分,比如柏孟递给阮今的气球,和曲烟打球以及电子竞技后沮丧地叫姐,江临笙彬彬有礼地替白悦拿重物,又对曲烟的讽刺找茬没脾气似得包容,关逢陌和阮今的海边散步,接吻那个场景导演暂时没打算播出,放在后面当倒叙用的炸弹,以及曲烟和沉阶的争吵,沉阶公司不给人进,素材就只能从小屋里找,导演没办法,只能妥协地减少了他的出场。 视后啧啧两声:“这个沉阶虽然帅,但不行。” 小花连忙点头:“咋比我还没情商,我都知道说点客套话。” 视后瞥了她一眼:“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男德。” 谐星结婚得早,孩子都上高中了,笑呵呵地接话:“c姐说得对,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不会疼老婆的。” 唯一不能参与讨论的偶像有点尴尬,为了这钱拿得安心,强行加入:“什么是男德啊?” 视后染了红色甲油的手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真奇怪,你们做偶像的不应该最了解了吗?” 视后没给他解释,偶像也不好对前辈发火,小花赶紧上网查了查,想打破这份尴尬,抱着手机:“唉我查到了,我来念我来念!” “男德第一条: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谐星举手:“是我是我是我没错了。” “男德第二条:不与异性独处,不可抛头露面,不要违抗老婆,不能上桌吃饭,未婚守身如玉,早晚常背三遍,时刻老婆左右……?” 谐星的脸皱了起来:“是不是有点苛刻了?” 视后:“哪苛刻了?现在达不到这个标准在我的剧里根本当不上男主,时代变了呢。” 每天都在脆脆鲨:那我做到这些就能当老婆的舔狗吗? 男德男德verygood:终于有人懂我了呜呜呜 给个白眼要不要:鲨哥,你真的我哭死(大哭) 流量粉因为视后给自己哥哥的难堪而生气,两家粉丝在恋综男德这个话题里‘友好’交流了一番,成功上了热搜总榜,不少想看热闹的路人闻讯而来,为了吃瓜去看节目,又统一被开屏的美颜暴击深深吸引住了。 被引来的人群数量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这档恋综节目终于不再是圈内人的自嗨,而是真正火出圈。 等拍第二期节目的时候导演加了点直播元素进去,地点也换了,直接包了市中心的联排别墅,豪气得有点不像扣扣搜搜的付导了。 付导拍第二期的时候才算上了点心,别墅一进门立马就能看到一块黑板,上面写着新一期新增的规则,进入小屋后不能使用任何电子支付,以后一日三餐必须他们自食其力,每天节目组安排的工作可以获得经济来源,如果被发现偷偷使用自己的货币,会有惩罚。 这一期开始每天晚上可以匿名给心动对象发送消息,但次日双方都不能提及。 副导演觉得这些规则对几个不好拿捏的成功人士来说太过无理,那几个人不一定会遵守,但导演让他别担心,惩罚对症下药就行。 “跟关逢陌他们提违约金,沉阶那边我提前打过招呼,放心吧,”导演比了个ok:“我有分寸。” 第二期的拍摄地点在市中心,阮今长租的酒店正好离得很近,不同于第一期迟到了很久,这回第一个到达。 箱子刚拿进屋,还没开始打量环境,门又被敲开,关逢陌背着个包进来,没带其他东西,看见阮今眉毛就扬起来,显而易见地雀跃了许多:“哈喽,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好怪啊,再看一眼】 【明明是很欠揍的一张脸,为什么突然变阳光了?】 【闪到我了,谁把我的裹尸袋掀开了,尸体有点不舒服先下了(大哭)】 关逢陌走过来,很自然地拿过阮今的箱子往楼上走,阮今跟着他:“还不错。” 上了二楼才发现这回的房间都在一层,联排别墅不只是说着好听,关逢陌没问阮今想住哪,每个屋子都打开来看了看,把箱子推进其中一间:“就这间吧,阳光好,离楼梯口也近。” 阮今没什么意见,刚要进去,关逢陌又先退出来,打开隔壁房间:“我就勉为其难住你隔壁吧,遇到麻烦随时欢迎你来敲我门哦~” 他靠在门板上,笑起来并不是柏孟那样有朝气,满脸不正经,但因为长得帅并不显得猥琐:“要进来参观一下吗?” 阮今摇了摇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关逢陌摸了摸鼻子,嘟嘟囔囔地进了房间:“怎么变凶了。” 【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关逢陌导演你从哪地方扒拉出来的,正经吗?】 【没看第一期吧姐妹,他以前干过男模!就是那个那个,赌钱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破碎的他】 【不太像,反而是柏孟更有这种气质吧!】 【也许人家走的是野蛮小妖精路子呢嘻嘻】 阮今换了衣服下楼找厨房,暂时没发现摄像机在直播,噔噔噔走下来,穿着棉拖光着腿,夏天本来就热穿的不多,这件衬衫是休息的几天和萨飒出去逛街买的,很大,穿一件足以遮住全身,很适合睡衣派对穿,萨飒和她买了同款。 厨房是半开式,壁橱安的很高,冰箱微波炉全部镶嵌在墙里,整齐空间又大,阮今找到了水壶少了点热水,手机突然来了消息,节目组告诉她厨房里有惊喜,希望她能找出来。 阮今四处看了看,随手翻了翻桌子,冰箱也没有,打开全是赞助商的产品,直播的摄像机还给了个特写,弹幕一半在舔阮今的脸一半在吐槽。 找遍了厨房后阮今把视线投向高处的壁橱,只有这个地方没被翻过了,她试着踮起脚伸手,仍然够不到,倒是因为身体极尽伸展露出美好的曲线。 【awsl这个小腿肌肉好匀称怎么会这么漂亮】 【这个腰呜呜呜这个曲线我奋笔狂画,果然还是女孩子的身体凹凸有致才好看,再也不想画男的了根本分不清腰在哪呜呜呜】 【所以为什么要放这么高啊!我宝都皱眉了虽然不高兴也很好看,我真的会溺爱她】 导演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为了男女嘉宾多点互动操碎了心,把任务发给第一个过来的女嘉宾,当她发现线索在高处触碰不到,就会求助男嘉宾,到时候两个人合力去拿壁橱里的东西不就有身体接触了吗? 导演在总屏幕后面握紧双手:“关逢陌怎么还不下来?急死我了。” 屏幕里的阮今已经放弃做无用功离开了,导演喃喃:“她是去喊关逢陌了吗?” 副导演:“要不要把镜头切过去?” 导演摇了摇头,吸了口气:“再等等。” 过一会阮今回来了,后面并没有跟着人,反而手里多了个凳子,不高,但她踩上去刚好能打开壁橱的门,虽然看不到,手伸进去一摸索就碰到了任务卡,拿出来一看:请与现在开始碰到的第一位男性准备今晚的晚餐,得到嘉宾一致好评后将获得现金两百。 阮今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神态和关逢陌有点像,觉得这个惊喜惊比喜多,她不怎么会做饭,正想着能不能把它放回去,手刚伸出去,身后传来句:“你在干什么?” 很近,像贴着她说话似得,又响起的突兀,以致于她踩空了一脚向后倒去,没摔倒地上,被人中途搂着腿弯转了个圈,伏趴到对方的肩膀上,胃磕在他的肩胛骨上方,有点疼,不得不卸了上半身的力气像条咸鱼干一样搭在男人肩上,好在对方也只是为了接住她,立马把她放到地上,松开了握着她的腰的手。 阮今缓了一会才直起腰,发现竟然是沉阶,脸还是这么冷,但没穿西装,套个休闲衬衫,周身的温度略微升高,至少站在他身边不用多加衣服了。 导演在屏幕后面赶紧叫场控给阮今发消息,就说任务已被触发,无法放弃。 阮今看了眼手机,把手里的卡片递给了沉阶,沉阶接过来,粗略扫了一遍:“接了。” 阮今放下水杯,转过去看他,沉阶本来不想多说什么,但看见她眼睛里有些疑惑,顿了顿:“这期开始大家可以支配的金额全部归零,这几天的花费要靠自己挣取。” “获取现金的途径有限,能挣一点是一点。” 明明是身价上亿的公司老板,金钱观却意外地平易近人,他打开冰箱看了看,节目还有点良心,没让他们地狱开局,里面塞了不少菜,沉阶挽起袖子,拿了肉出来自然解冻。 阮今跟着他,看他只拿了肉:“蔬菜不拿出来吗?” 沉阶把肉放进盆里,又去洗了手:“只说了做晚餐,现在才上午,没必要准备的那么早。” 忙完这些没什么事情要做了,沉阶也倒了杯水,阮今没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几乎是跟着关逢陌的脚步进了停车场,只是轿车比机车停车麻烦些,等他上来的时候只看见阮今上楼的腿。 他在客厅站了一会才上去,只听见关逢陌带着调笑的那句欢迎来敲门,然后走进了阮今的隔壁。 他站在楼梯口,发现这层楼的布局不太好,房间挨得太紧密,如果发生火灾往哪逃? 沉阶往里走,行李箱和他一样是黑色,沉闷的,严肃的单色调,他停在了阮今的另一间隔壁,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章写的头疼,我不适合写这种类似正剧的,下次不写了咱专心写肉qwq 恋综海王13 【沉总不愧是工科男,我还以为他那个姿势是要公主抱,结果跟土匪抢亲似得把人接住了】 【我男朋友是土木工程的,我只能说沉总没猪八戒背媳妇就不错了(白眼)】 【笑得我,如果关逢陌知道自己的好事被沉总截胡了会咋样】 【想看,快播】 【直播啊这是,从来没感觉时间过得这么漫长】 下午四五点左右人差不多到齐了,客厅比原先大了很多,至少不用阮今和曲烟挤一张沙发了,这一期开始大家的座位也不再是男女分明地岔开,萨飒抱着阮今的手不放,肯定不和她分开,阮今左手边坐着柏孟,萨飒说的话题他都能插上一句,阮今偶尔附和两句。 萨飒旁边坐着江临笙,和她隔了点距离,留下的空隙又不能再塞下一个人,拿着报纸看最新的财经报道,白悦和沉阶坐在同一沙发上,关逢陌还是被一副随时驾鹤西去的懒样,这回没躺着,大半个身体靠着沙发背,头仰着露出喉结,看起来跟没气了一样半天不咽一下口水,身边倒还有位置,但谁旁边曲烟都不想挨着,左看右看,索性靠在萨飒和阮今的背后,转过半边身子,阮今往后看了一眼,她的头离曲烟的腰窝很近,呼吸像能打在她裸露的劲腰上一样。 导演在直播镜头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正式宣布了新一期的规则,有几个人比较诧异,但最后还是接受了,柏孟拍了拍肚子:“还好中午跟我室友他们聚餐大吃了一顿,不然我今晚上就要出去要饭了。” 导演:“不至于不至于,我们又不是什么黑心组织,冰箱里有菜,我们还请了两位大厨给大家准备了一份丰盛的晚餐,” 曲烟嗤笑:“最后的晚餐是吧?” 萨飒摆摆手:“无所谓,老娘吃菜叶子都能活,”她搂住阮今的肩膀,把她往前拉了一点,离开了沙发靠背,贴在一起显得她俩是一个团队:“舞蹈生无所畏惧。” 关逢陌问出了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所以什么时候开饭?”他上午到了之后就一直在睡,刚起来饿的很,别墅里又没什么开袋即食的东西,他也不想啃菜根。 “我看肉还在水池泡着,你们请的大厨迟到了?这么不敬业啊?” 导演笑呵呵得:“这个你得问阮今小姐。” 关逢陌睁开眼睛,抱着胳膊腹肌发力,不靠手慢慢坐直了身体:“什么意思?” 导演:“我说让大家自力更生像是在开玩笑吗?从你们进入这栋房子的一瞬间所有事情就都需要你们自己做了。” 导演:“阮小姐上午发现了我们的隐藏任务,完成后能够获得现金酬劳,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说了,你们可以问问她。” 连同摄像机里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阮今身上,她想把任务卡拿出来让大家自己看,摸了摸口袋,空的。 沉阶突然出声:“在我这里。” 他手里夹着一张薄薄的卡片,旁边白悦接过去,看了眼两个人,将上面的话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亲爱的幸运儿,恭喜你发现了这张卡片,请与现在开始接触的第一位男嘉宾一起准备今晚的晚餐并得到大家的好评,任务完成奖励现金两百元。” 阮今点点头:“就是这样。” 萨飒不太确定:“你会做饭吗?”她有几个出国留学的朋友,知道再怎么厨房杀手扔到国外生存一段时间厨艺都会飞速进步,但阮今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下厨的样子。 古代说君子远庖厨,意为上位者不忍心看到生灵被杀害变成口粮,于是远离厨房,现在这种怜爱被萨飒放在了阮今身上,她这么漂亮,谁会想让她被油烟呛到呢? 白悦想了想:“需要我帮忙吗?” 导演按捺不住提醒:“不能拉外援哈,否则罚款两百。” 阮今看了眼沉阶,他被大家默认不会做饭也没打算辩白,安静地坐着,一会看了看手表,到时间了,起身离开客厅进了厨房。 阮今也站起来,安慰她们:“没事,” “两个人呢,总不会一盘菜都拿不出手的。” 她跟了上去,客厅和厨房有个隔断,吵闹的声音渐渐小了,沉阶已经备好了刀和砧板,肉放在上面,拿了个围裙往身上系,围裙是正常尺寸,但穿在他身上有点显小,胸肌被束缚后就往前凸出来,腰也瘦,和网上流行的倒三角身材差不多,屁股因为被休闲裤盖住了看不出翘度,但只是这弹幕也刷起一片颜色。 【awsl】 【好骚哦这是可以说的吗?乳沟嗷嗷嗷我透视能看见乳沟】 【我都不敢想这如果是镂空围裙加裸体穿我的鼻血流的是多么畅快】 沉阶自己手背后系好了带子,袖子早就被卷起来,手表放到台子上,开始切肉。 听到人进来也没有抬头,阮今问他准备做什么也不说话,路过他去冰箱里拿菜他才大发慈悲似得开口:“把萝卜和洋葱洗一洗。” 他大概在公司当总裁发布命令惯了,忘了怎么正常交流,阮今的确只会拌个沙拉,看沉阶的样子厨艺应该不差,她没打开冰箱去拿那些蔬菜,而是靠在上面:“你会给我发工资吗?” 沉阶停下了手里的刀,罕见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很疑惑:“你又不是我的员工。” 阮今:“那你能改改你的语气吗?” “如果无法改正,在每句话前面加个请或者谢谢呢?” 沉阶没说话,只有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清晰刺耳,弹幕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静默尴尬,祈祷两个人有人先服软,有的人恨不得穿进去代替沉阶跟阮今道歉答应一条龙,良久后,沉阶手上的肉都切完了,实在没什么可做了,才转过身,没看阮今的眼睛:“抱歉。” 【终于服软了vocal】 【她都这么漂亮了你让让她怎么了,再说本来就是你的错,板着个脸跟别人都欠你钱一样】 【吓死我了我不适合看这种场景快快怼着今今宝贝的脸拍让我舔舔压压惊】 【天天臭着个脸,霉气都让你给引回来了】 阮今并没有刚刚在情感的对峙上打败一个男人的自觉,听到道歉就转回去开冰箱拿菜了,毕竟饭还是要做,主要还是靠沉阶。 她的头发今天在右边扎成了马尾,垂在胸前不弯腰还好,一弯腰长长的卷发就会比她先掉落在前面,怀里抱着四个土豆两个洋葱,阮今巡视着冰箱,头也不回地问沉阶:“还需要什么吗?” 半天没得到回答,想转头的时候从耳边伸过来一只男人的手,拿走了冰箱上层的青椒,又抓了把芹菜,一回头,沉阶站的有些近了,但仍然没挨到她,视线和她飞快地交接一下,嘴唇颤动着:“我自己拿。” 他很快退到一个社交的安全距离,跑去水池洗菜,阮今关了冰箱,也走过去,她的手比沉阶的小很多,怀里的菜快抱不下,被沉阶一一接过去放在一起,拿起了另一件围裙:“穿上这个。” 语气生硬,话说出口才后知后觉这句也像命令,于是亡羊补牢似得加了个字:“请。” 阮今没跟他计较,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得在半小时内做出好几道菜,而她除了凉拌其他的一窍不通,于是接过来套上,转过身想去冰箱再拿个黄瓜,走了两步感觉后面有人在扯自己,先低头再顺着围裙往后看,发现沉阶不去洗菜,两只手抓着她的围裙系带:“要系上。” 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又加上:“谢谢。” 他走了过来,阮今只好伸开手,任由系带勒出她的腰,很细,显得上半身丰满而曲线优美,这是另一种属于女性的魅力,不同于沉阶充满力量的肌肉,阮今的身材纤细,露出的脖子高贵而优雅。 【学舞蹈的你们平常吃的这么好吗?我跟你们拼了呜呜】 【毕竟练舞就是会体态优美嘛,能理解(悄悄收起身后的铲子)】 【看萨飒和阮今就知道了,不说了我prprprprprpr】 沉阶准备炒菜的时候阮今终于洗好了黄瓜,放在砧板上准备切,关逢陌从墙后面冷不丁露出个头,朝她笑了下:“嗨~” 阮今顿了一下,幸好还没拿刀,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关逢陌扬了扬手里的水杯:“我来倒杯水,我说我再不喝水就要渴死了,死得很难看,导演就没拦我。” 他几步走到阮今面前:“做什么呢?” 阮今把黄瓜拍碎:“黄瓜。”围裙罩住了她大半的头发,弯身的时候清爽很多,但刘海仍然箍不上去,时不时坠下来骚扰视线。 关逢陌把水杯放下,靠近了帮她手动别住头发:“切吧,我先帮你抓一会。” 阮今没意见,这样效率果然提高很多,刚切完黄瓜,正在翻锅的沉阶突然喊她:“阮今,能把切好的洋葱递给我吗?” 她的视线稍微一转就能看到那一碟子碎洋葱,的确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于是没多想伸手去拿,中途被关逢陌握住了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洋葱多辣啊,你的手不适合去碰,我帮你。” 他暂时离开了阮今身边,随手把洋葱扔在沉阶面前的台子上,本来想设计沉阶一番假装他没接住摔在地上,但因为这顿饭关系着阮今今晚的任务是否能完成,没敢真做这么过火。 “喏,你的洋葱。”他那张欠揍的脸愿意的话能摆出更欠揍的表情,斜着眼看沉阶,像看什么垃圾。 沉阶的表情是冷的,从一个僵硬的束手束脚的厨子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沉总,这一刻关逢陌在他心里大概已经是个死人了。 “谢谢。”他说。 恋综海王14 y edu 9. co m 关逢陌不能在厨房待太久,他走了后阮今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了,菜都洗好了摆在桌上,关逢陌走之前把它们都移到了沉阶手边,一伸手就能够到。 油烟的确大,阮今想凑近看看,被逸出的一部分呛到了,沉阶把油烟机的功率调大,盖上了锅盖:“你离远点。” 阮今就靠在台子的另一边,看他不停地翻炒盛出来,再炒另一份菜,她不需要动手,没人舍得让她动手,她的目光似乎随着被颠起来的炒菜上下移动,又似乎是在看沉阶握住锅柄的手,沉阶或许察觉了这种专注,但舌头像打了结,就是不说话。 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大部分归于沉默,这种寂静并不尴尬,反而像为酝酿某些旖旎氛围而铺垫的前奏,但时间太少了,水滴石穿最需要的不是水,而是时间。 菜很快做好,只差端上桌,阮今先把黄瓜送了出去,大家自动进来帮他们上菜,等阮今再去时只剩下一盘,被沉阶端在手里,没什么事可做,她准备回去客厅,被沉阶喊住:“去洗个手。” 这句话并不出格,也算带着善意的提醒,阮今又回来,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拿毛巾擦干。 【你们还记得不,刚刚关哥亲过今今的手】 沉阶在门口站了一会,等阮今洗好了手才动脚,刚迈出一步,听到阮今在后面提醒:“你的手表。” 她拿起那块沉重的表递给他,但沉阶没办法重新戴上,两只手抱着碟子的边缘,左手放开伸过去:“劳烦,我现在腾不出手。” 他的衣袖仍旧是卷起来的状态,放松的时候肌肉不显,结实的小臂上不像一般男人毛发丛生,可能精心打理过,露出青绿的血管,阮今拨开暗扣,表圈拉到最大仍然没有沉阶张开的手粗,只好握住他的手,让他缩紧“手,稍微收起来。” 这回表很顺利地戴上去了,阮今系好表扣,松开他的手臂,沉阶说:“谢谢。”夲伩首髮站:y edu 8 .c o m 【你非要现在戴上是吗?】 【那盘子粘你手上了是吧放不下来?】 他比阮今高,低头看着她,阮今的发旋被浓密的卷发遮盖,那些散落出来的发丝凌乱得有型,像猫咪蓬松的毛,他脸色没那么冷了,想继续说点什么,关逢陌进来得凑巧,打断他:“你们在干吗?阮今,过来选位置。” 【哈哈哈哈哈关哥真的,为yцshцwen.cσm八百瓦照死沉总】 【他真的我哭死,每次沉总和阮姐要有点什么他就能突然冒出来】 沉阶的厨艺的确不错,开饭时桌子上摆了七八样菜,除了拍黄瓜其它都是他做的,柏孟嘴上说着不饿,连干了三大碗饭,看阮今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你们做的真好吃,怎么都这么厉害啊。” 阮今夹了块黄瓜:“只有这个是我做的,厉害的是他。”她指了指沉阶,柏孟立即转过去想夸他,但沉阶不近人情的样子令他望而却步,张了张嘴,硬是想不出来好话,又转回来,吃黄瓜:“这个黄瓜拍的真碎,好吃!” 萨飒翻了个白眼:“好吃你就多吃点。”觉得他缺心眼到了一定程度,不会夸可以闭嘴,不用硬夸。 她吃的最多的也是黄瓜,热量低又是阮今做的,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一样。 饭后过了一会,男女分开,开始发短信,如果不是导演盯着不给相互看,萨飒肯定要和阮今黏在一起,她想了想,反正是匿名,又不能发给女嘉宾,咔咔打完一行字就把手机扔到旁边,专心致志地看着阮今,猜她会发给谁。 萨飒心里有点不舒服,她其实不太确定自己对阮今的感情,起初只是被赢了的不服气,看过阮今的表演后也就释然了,后来觉得她的确演的舞台效果比自己好,看过后自己也有新感悟,于是每天刷遍阮今的舞台剧就变成了习惯,每个粉丝都渴望和偶像接触,萨飒出国看现场舞台是迈出的第一步,找到伦纳德想进去要签名是第二步,现在在综艺里追星成功是最后一步,她好像也只能到这里了,不能再进一步,如果继续走下去就要自己踩出路来,那一定是条艰苦而疲惫的道路,她停在起点,还没决定要不要踏下去。 但在这之前,她还是会为阮今给谁发了心动消息而不高兴,但阮今和她一样,草草打了几个字就放下了手机,一看就不怎么用心。 于是她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了,沉闷的情绪一扫而空,开始反思自己刚刚发的是不是太过分。 四个女嘉宾也只有白悦思考了一会,删删减减打了一段话,其他三个敷衍地速战速决,全程也没什么交流,反而是男嘉宾那边热闹一点。 柏孟发完了消息,东张西望,江临笙刚放下手机就看见他探过来,笑嘻嘻地问:“柏哥,你发给谁啦。” 江临笙笑笑:“这是可以问的吗?” 他看了看镜头,导演立马接上:“请各位嘉宾不要相互打探。” 关逢陌一边发消息一边用眼神瞥沉阶,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分析会发给谁,可惜沉阶装得很,平静得不像在发心动消息,始终没透露一点情报,他翻了个白眼,重点放回自己的手机,思考该发什么能让阮今一眼看出是自己,还能增进点感情。 互相发完消息后就是接收消息的时刻,关逢陌捏紧了手机,随后搭在扶手上离得很远,怕看到,又怕看不到。 手机收到消息会有提示音,只有沉阶的手机叮叮叮响了三下,三个人诧异地看过去,发现他看消息的脸色突然臭下来,又突然间回转,柏孟抓耳挠腮想看,还剩最后一个人,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发给谁。 关逢陌当然希望是阮今,也祈祷是她,但最后响起的手机也并不是他的,是柏孟。 这小子比另外两个人还要惊讶,点开一看,憨憨地笑了。 嘉宾们并不清楚短信的发送者和接受者,但节目组肯定会完全展示给观众看,用来专门交流的app都是他们出品的。 【以下是今日份的心动短信: 男嘉宾: 柏孟→阮今:谢谢今天的饭!黄瓜很好吃! 关逢陌→阮今:v我50提供男模精心服务,清仓价哦~ 沉阶→阮今:…… 江临笙→阮今:今天晚上能去找你吗? 女嘉宾: 白悦→沉阶:你的厨艺好厉害,是特意学过吗? 曲烟→柏孟:傻孩子你可长点心吧! 阮今→沉阶:谢谢。 萨飒→沉阶:装什么装臭傻逼。】 【vocal节目组牛逼,不和谐直接发啦】 【飒飒你真的,是一款口味丰富的小甜包(亲亲)】 【我还以为最后一条消息是阮姐发的,没想到,不过看小柏那个样子是一点没听进去】 【哈哈哈哈哈柏孟:点心?什么点心?】 【我搞不懂啊啊啊们直男这样吗?直接给人家发省略号,怎么,信息发不完我亲口跟你讲?】 【好家伙又给你磕到了是吧】 【只有我在意江律师发的消息吗?是我太黄了还是你们太单纯了……】 【还有关哥是什么意思,男模服务什么服务?脱衣舞还是嘴对嘴喂酒(星星眼)】 【白悦真的好贤妻良母啊,什么活都会干又很勤劳,将来一定不愁嫁人,要是不要彩礼我就娶她了】 【?】 【神经病啊?她勤快和嫁人有什么联系?她结婚是为了给人当保姆吗?】 【没有镜子总有尿吧?主页写着性别女结果发言恶臭男,就算下面再小也不能冒充女的哦】 【一眼男装女,真是尿道连口腔张嘴就是骚】 弹幕吵吵嚷嚷的,但都是热度,导演就没让人看着,信息互动算是今天安排的最后活动,结束后大家就散了,各自回房。 关逢陌跟着柏孟到了他房间门口,趁他开门的时候走上去打闹一样夹住他的脖子:“好兄弟,关哥待你不薄吧?假如我问你问题你一定会知无不言的对么?” 他没收敛力气,手臂因为用力肌肉全部鼓起,柏孟一边扒拉他坚硬的胳膊,一边求饶:“疼疼疼、关哥,你先放开我,你找我什么事你倒是先说啊!” 关逢陌松开了他,把他推进屋,为了保护隐私嘉宾的房间里是不会放置摄像头的,他放心地问:“给你发信息的是谁?” 柏孟有点为难,不想破坏规则,他一向有点死心眼的扎根守序善良阵营,关逢陌退了一步:“是阮今发的吗?” 这个只要肯定或否认就行了,柏孟赶紧摇头,关逢陌的的神情并没有变好,眼神反而阴沉下来,他拍了拍柏孟的肩膀:“谢了兄弟,下次请你喝酒~” 他从柏孟的房间里出来,径直朝自己的住处走去,但是路过房门并没有停下,反而多跨了几步,靠在阮今的门旁,缓慢而沉重地敲了几下。 没一会听见脚步声不急不缓地渐渐靠近,咔哒开了门,阮今站在门里,换好了睡衣,头发披散在后面,脸上有点没擦干净的水痕,刚刚应该在洗脸。 关逢陌挑着眉毛,刚刚的不悦被吊儿郎当取代,没一点歉意地道歉:“我打扰到你了吗?” 见阮今摇头,他又得寸进尺地问:“不请我进去坐会?” 他们一个个都比阮今高,因此她要同他们对视的时候需要抬起脖子:“我困了。” 关逢陌贴近了看,怎么找也找不出阮今那张完美脸蛋上所谓的倦意,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强闯,只能弯下腰,靠的近一点,高大的身形将阮今在摄像机前完全遮挡住,圈着她的腰,同她额头贴着额头,连吃醋的话讲的都那么小心翼翼:“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只要阮今解释他就相信,阮今还真给出了个合适的理由:“今天的菜全是沉阶做的,我不应该跟他说声谢谢吗?” 关逢陌还是不开心:“怎么不拿着卡片来找我?明明是我们一起到的。” 阮今不太想跟他继续聊下去了:“沉阶是自己找来的,你那时候在干什么?” 关逢陌那时候当然在睡觉,吃了个瘪,替阮今抹掉了脸上的水迹,有点黏,不知道是什么护肤品:“对不起嘛,为了表达歉意我愿意给你白嫖,五十也不要了。” 阮今推开他:“免费吗?那就不值得了。” 她关上了门。 关逢陌只好耸耸肩,退回自己的房间门口,刚要进去,阮今的另一隔壁门被打开,沉阶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接壤,空气无形中变得沉重,刀光剑影似得,杀气腾腾。 门内,阮今回到床边,刚坐下,从背后缠上来一具洁白的身体,虽然瘦削,但骨架宽大,缠着她像条蛇一样吐出信子,在她脸上又舔了一口,问她:“是谁呀?” 阮今拍了拍他的脸:“别舔了,太黏了。”没回答他的问题。 他就把舌头吐出来,无辜地看着她,像是在邀请她惩罚这条给她带去烦恼的东西,阮今顺着他夹住了这条沾满津液的软肉,一用力,他就喘息着硬了。 恋综海王15(江临笙h) 江临笙曾经试图在节目停录时给阮今发消息,约她见面,只是个联系方式而已,他作为知名律所一把手如果连这也搞不定,那么上半辈子算白混了。 阮今看到了,也猜出了是谁,但没有回应,那时候正和萨飒天天逛街买衣服,女孩子在一起的话题总是比恋爱有趣,也比男人要可爱的多。 一次两次邀请没有回应,江临笙就不再发来消息,看样子已经放下,没想到第二期开始录制的第一天就趁着走廊没人敲响了阮今的门,阮今开门后发现是他,想起来那条今晚来找你的短信,堵着门没让开:“有什么事么?” 江临笙取下了眼镜,他的近视不那么严重,只是工作中时常谈判需要用眼镜掩藏情绪,因此一摘下来表情就清晰而生动,他很会主动示弱:“我的房间没有热水了,能借用一下浴室吗?” 他的衣服并没有水迹,顶多原本扣的严实的领口像被人暴力地扯了一下大开,头发也没有湿,如果一定要在他身上找到什么与水相关的东西,那只有一双氤氲薄薄水汽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阮今。 是个诱饵,秀色可餐的鱼钩,阮今让开了:“进来吧。” 走廊远处的摄像头清晰地拍下了他因急促走进门内而飞起的衣角,以及得逞后眼眸眯起得愉悦的笑,抑制不住弯起的唇角。 【??啥玩意,怎么就进去了,上一期没看到他俩互动啊?】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暗度陈仓是吧!!!】 【泪目了,关哥还在跟小柏套话呢,家就被偷了(流泪)】 【我刚刚从短信就看不懂了,哪家恋综嘉宾晚上培养感情啊?你说他俩是清白的狗都不信】 【我缺这点流量吗呜呜呜给我进房间拍!!】 门被江临笙关上,阮今拿起手机继续给伦纳德回消息,看见洛尔肯的名字时上眼睑轻轻颤动了一下,江临笙的行动并不露骨,没有进了屋就直接脱衣服勾引阮今,像真的只是借她的房间洗个澡一样进了浴室。 阮今拿着手机往下滑,伦纳德说了点洛尔肯的坏话,又拿艾斯林跟他做对比,拉踩起来很有内娱营销头子的风范,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自己虽然拿了洛尔肯的钱明面上站他,但心里还是支持阮今和艾斯林玩玩,洛尔肯是条不听话的狗,训不乖,狼哪有金毛可爱呢? 伦纳德有时候说话真有种不符合气质的媒婆味,致力于替手下团员找到真心相爱的另一半,总有人怀疑他上辈子是丘比特,阮今习惯了,刚想问问剧团最近的情况巧妙绕开恋爱的话题,浴室突然传出来一声巨响,然后是江临笙的痛呼。 真实奇怪,明明声音很大,但又带着压低嗓子的性感沙哑,男人的低喘总是悦耳诱人的,阮今透过磨砂玻璃看向浴室,等了一会,才走过去,敲了敲门:“怎么了?” 江临笙迫不及待地出声:“没事,”他又低低喘息了一下:“不小心摔了一跤,衣服湿了。” “我也没带其它衣服。” 他走到了门口,和阮今隔着玻璃门说话“怎么办?” 阮今晾着他没说话,过了一会,轻轻地开口:“怎么办呢?” 江临笙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觉得这句没有回答的回答充满善意的戏弄,像在和他调情,他的身躯就着火般烧起来了,从指间,到没穿裤子的大腿,往上,被凉水打湿的皮肤,最后是脑子。 他拧开了把手,门被慢慢拉开,他看见阮今靠在门后的墙面上,长发披散,刚刚开门时披着的丝巾已经被随手放在床边,里面是件轻薄的睡衣,这件睡衣是她从f国带过来的,小吊带,蕾丝边,很有f国的服装特点,浪漫而性感,她的双手环抱臂弯搭在胸前,因为上臂的轻轻挤压胸前的沟壑形成了完美的弧度,露出来的上半胸脯圆润白皙,看上去柔软而香甜,身体的曲线像是大艺术家灵感巅峰时随手绘制的图案,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个能够完美复刻的人。 这是阮今的日常,没有刻意点缀自己,但已经迷得江临笙忘乎所以,只想跪在她身边当一条被驯养的宠物了。 他在浴室里挖空心思,在装扮自己上耍了不少心机,他的头发又细又软,沾上水黏在脸上,配上没了眼镜的脸更显得惹人怜爱,裤子全脱下半身光着,但白衬衫留在身上,用下摆遮住形状狰狞的阴茎,领口解开三个扣子,刚好能把乳头露出来,再淋上些水,打湿后贴在皮肤上是透明的肉色,虽然没有腹肌,但皮肤白嫩,汗毛也少,来的时候喷了点香水,如果阮今凑近了是绝对闻不到其他味道的。 阮今像是漫不经心地看进了他的眼睛,然后转身,还没抬脚,江临笙从背后贴上来,胸膛吸住阮今裸着的后背就像解了某种怪瘾,整个人疲软下来,手像没有力气似得挂在阮今身上,她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但个子比她高,只能岔开腿,尽量不踩到阮今。 他的双臂从阮今的腋下穿过,搂住她的腰,头窝在她的颈侧,用柔软的嘴唇去蹭阮今的皮肤,只敢亲,不敢咬,黏黏糊糊的,头发和阮今的头发缠在一起,把她的也弄湿了。 到了床边,阮今被他抱着没办法坐下,又被蹭的痒,拍了拍他的头:“滚上去。” 江临笙不想离开她滑润的后背,但阮今的命令优先于他的感受,于是强忍不舍放开了她,一只腿跪上了床边,刚想扑上去,被阮今叫住:“上衣脱了。” 江临笙看了看还穿着的衬衫,水迹有一半蹭到阮今背上去了,但仍旧在滴水,如果就这样躺上去,床垫也会被弄湿,他将扣子一粒粒解开,利落地脱掉扔到地上,如果阮今这时候赶他走,那他只能裸奔了。 江临笙爬上了床,转头发现阮今在看着他,那双眼睛像是在笑,又像是漠不关心,无论她抱着什么心态,总归是实实在在地盯着全裸的他,他突然升起一阵耻意,头皮从后脑开始发麻,延伸到前额,尾椎又疼又痒,前面的阴茎来了感觉,迅速充血膨胀,这回没了遮羞的衬衫,狰狞的肉棒上连血管也能看清,他就算体毛再稀疏,这个地方的毛总归不会少,只是比一般人软一点,用力的时候擦过对方的皮肤不会被剐蹭的太疼。 阴茎硬起来却不去安抚是很难受的,江临笙不想碰它,像是厌恶至极般甚至不看,朝阮今伸手:“有点、难受。” 阮今往后退了一步,令江临笙伸出的手不能触碰到她,他们之间仿佛划开一条分割两岸的楚河汉界,阮今就站在一边,俯视着他,无论他怎么哀求也不动容。 “为什么要往后退?”江临笙的眼角滑下去一滴眼泪,破碎感很少用来形容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但此刻用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我想抱抱你,只是单纯地抱着行吗?如果你讨厌这个,”他低头,脸上带着狠意,伸出手攥住昂扬上翘的阴茎,使了力气:“我控制不了它,我把它掰断,你不要离开。” “看见你远离我,这里好难受,”他另一只手摸着心口,弯下了腰抱成一团,握住阴茎的手暗自使力,疼的额角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但咬着牙,没叫出声,像是一切与生殖器相关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不能忍受的灾难。 如果他真的这时候掰断了自己的下体,今晚就谁也睡不成了,节目还会在法制栏目获得免费宣传位,阮今走回去,躬起腰的江临笙头才堪堪到她的小腹,她只能跪坐在床边,从他两侧突破脆弱的防线,手伸进去,握住他使劲的手腕:“松开。” 江临笙的身体似乎养成了听话的条件反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松开过了,阮今拉着他的手抬起来,把他推倒在床上,骑了上去,她的内裤还没脱掉,纯棉的,隔着一层布和江临笙的阴茎相互磨蹭,如隔衣瘙痒,起不了什么情欲,于是她掀开裙子,低着头,一点一点把内裤的中间拉扯到一边,露出里面的阴唇来。 阴茎的温度不低,稍微磨蹭两下就挤开了肥厚的阴唇,触碰到里面的阴蒂,阮今像骑马一样前后摇了会腰,累了,但阴蒂只是稍受刺激,达不到顶峰,有种难耐的渴望,穴道这时候还是干涩的,没有淫水的滋润不能进入,阮今顺着江临笙的身体往前,途中把内裤轻松脱掉,最后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会舔吗?” 江临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会。” “在那之后,”他轻声说,不装了之后色情淫荡的气质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能不能也帮帮我,下面好难受啊。你阻止我掰掉它,那也只能你来满足它了。” 阮今摸了摸他的脸,手从发际插进他的发缝,下一刻使了力气揪住一把头发,往上一提,坐了上去,睡裙铺下来,盖住了江临笙的头,她的双腿分开,跪坐在他的下颌两侧,于是江临笙的双手能够弯起握住她的大腿和饱满的臀部,宽大的手掌用力捏,软肉从他的指缝间炸开来,迫不及待地往外挤一样。 江临笙的确很会舔,舌头灵活地上下拨动隐藏深处的阴蒂,还时不时将它纳入口腔吮吸,他的效率比阮今自己磨蹭要快多了,没一会阮今就达到了阴蒂高潮,头皮发紧后快感一晃而过,短暂但真实,小腹抽搐了几下,江临笙应该感受到了,但仍旧没停,继续舔,阮今隔一会就抽搐一下,一波波小高潮令她没有力气再去拽江临笙的头发,只能撑在他头上,急促地喘气。 持续了一会,阮今在这状态下竟然又要高潮了,快感逼近的瞬间,江临笙用了牙齿,使劲碾压姣小的阴蒂,带着他豁出去的爱,阮今弯下了腰,伏趴在床上,手臂压住嘴巴才没叫出来,在这一次高潮中,她的穴道往下一股一股地流出了黏腻的汁液,喷在江临笙的脸上,一抹,藕断丝连,被强行分开的液体之间拉出千丝万缕,还泛着刺眼的晶莹。 阮今歇了一会,江临笙的手已经慢慢摸到她的穴口,试探地往里伸了伸,阮今忍住腿软的感觉,起身,扇了江临笙一巴掌。他的脸被打的偏向一侧,表情先是空白了一会,突然又开始脸红,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绯色,嘴巴张开,自顾自地发起情来。 喘息着,用亮晶晶的眼睛看阮今,里面全是期待:“能不能再打我一下?” 阮今:“滚。” 年终事情好多,我有时间就写,肉还没写完 恋综海王16(江临笙h) 阮今的穴道已经变得湿哒哒的,吃进江临笙的阴茎就不太费力,江临笙把脸上的淫水摸下来,抹在挺巧坚硬的肉棒上,均匀地糊了一圈,但没有套子,他顿了一下,不知道如果现在出去买,回来还能不能进门。 阮今不像他那么纠结,到底只是个虚假的世界,戴不戴无所谓,不是剧情需要人物根本不会怀孕,她降临在江临笙上方,抓住已经蓄势待发的阴茎,缓缓坐下去。 龟头滑进去,进到一半受不住地卸去双腿支撑的力量,身体猛地坠落,硬生生把肉棒压进深处,两个人一起出了声,阮今的声音来自沉闷的喉咙,江临笙不憋着,直接啊地长喘,被阮今揪了下乳头:“别叫。” 她的脸颊也浸满红润的情欲,热气升腾,额角冒出些细密的汗珠,但声音还是平静而冷淡的:“隔音不好。” 江临笙委屈地捂住了嘴,下体只被包在温热的穴道里升起股难耐的渴意,轻轻抬了抬腰颠了阮今一下,顶的她不自觉缩紧了入口,双手撑在他腹部两侧,上身稍稍倾斜,江临笙嘶了一声,抽了口凉气,扶住阮今的大腿,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抬腰,阴茎在阮今的穴道内轻轻研磨,这种快感细水长流,如果是心急的人一定受不了,但两个人的耐性都不错,连喘息也渐渐趋于平稳。 这种岁月静好的状态结束于江临笙的突然加速,连动作也激烈起来,大开大合地往上顶,阮今被颠起来,阴茎脱出,堪堪留个龟头被牢牢套住,等她落下来再吃进去,操干的程度很深,他的阴茎是稀有的前翘型,操到深处偶尔顶到宫口,当阮今被快速的起伏累到直不起身体,伏到在他的腹部,已经同穴道熟悉起来的肉棒就能轻而易举地撞上子宫,宫体是前倾的,刚好合上他撞击的角度,于是不歪不斜,每一下都顶住了宫口,它就渐渐变得软烂,容易打开,表面凹陷,龟头每撞一次就能前进几分。 穴道是早就被操熟了的,粘液和淫水掺和在一起,被迅速抽插的阴茎打磨地发泡,由于重力的吸引从被撑的平滑的穴口,从肉棒与软肉的缝隙里流出来,薄薄的一层水液,累积起来就打湿了两个人紧贴的股部,于是皮肉相撞的声音不再蠢钝,而变得清亮起来,幸而床是有厚实的垫子的,两个人这么激烈的动作也不曾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个结界似的,上了床听到淫靡的做爱声,下了床空气静谧,仿佛房间的主人已经睡着了。 快感的累积总会到顶点,江临笙冲刺起来就忘了全部,行动只能靠下半身思考,不记得刚刚想的要拔出来射,也舍不得抽出来,赖在里面,阴茎抽动几下,还没最后插进宫口,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缓慢而有力,阮今的穴道被这突兀的打扰刺激到,骤然夹紧,江临笙撞到穴道的一半就射出来,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喷涌而出,一边射一边继续往里面插,等龟头咬住宫口,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了,只能抵着它,因为血液快速涌动而发颤,同阮今一起享受高潮的余韵,身体是快活的,心里却有点遗憾。 敲门声停了一会又响起,依旧只敲几下,不急,很有耐心,阮今平复了会呼吸,双腿的力气渐渐找回,按着江临笙的髋骨借力将他的阴茎拔出来,有了摩擦就有酥麻的快感,刚刚高潮的身体敏感又疲惫,阮今俯下身趴在江临笙身上又歇了会,他们的脸挨得近了,江临笙不可自控地想和她接吻,被她用手挡住,于是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在她的手心留下透明的津液后又凑过来:“不亲,舔舔行吗?” 他像只发情的狗,口水和生殖器分泌的液体都是带有气味的标记物,趁阮今还没回神伸长舌头从她的下颌舔到眼角,很难想像一个人的舌头能这么长,他这时候又像条蛇一样了,如果舌尖分叉,他一定会两边都舔。 阮今从他身上起来,披肩幸好在纠缠中被扫到了地上,没沾上什么白色的污迹,她捡起它,弯腰的时候穴口还在往下淅淅沥沥地滴着精液,披肩一裹就什么都遮住了,然后不急不缓地走过去开门,江临笙掀开轻薄的空调被钻了进去,无济于事,门并不正对床,除非闯进来,否则门外的人是怎么也不会发现他的。 他透过留下的一个小孔偷窥,除了这一点光亮四周都是密闭黑暗的,安全感包裹住他,因此放松下来,看见一双手搂住阮今的腰都没有难受,阮今很快地打发走了来人,关上门回来,他又缠上去,被夹住舌头,阴茎又很快硬起来,这回阮今没强硬地骑在上面,估计是累了,腰也疼,躺上床,床单一会肯定要换,湿哒哒的,江临笙拿了个枕头垫到阮今腰后,确定她躺的舒服了,才往前挤进她的双腿间,阴茎上还挂着上一轮沾染的粘液,抵着穴口很顺畅地插进去,这回的姿势相对,因此上翘的龟头一直划弄穴道的上壁,来来回回剐蹭,比之前的刺激更甚,阮今被他抽插的呼吸渐急,头发铺散在床上,江临笙走了个神,觉得它们像一条条卷曲的毒蛇,刚好与他扭曲的精神相配,绝配,天生一对。 他的下身不停地撞击,上半身俯下来,阮今的睡衣带子从肩头滑落,露出整个乳房,江临笙圈住它,脸贴上去含住乳珠像吃奶一样又吸又咬,但不敢太用力,怕阮今又起来给他一耳光,爽是很爽,时机不对。 他知道阮今或许嫌弃他嘴巴里留有的淫水的腥甜,因此不同意接吻,也没犯贱地故意去亲,除了嘴巴,哪里都舔舔咬咬,觅食一样。 快到十点,但江临笙没有结束的意思,阮今也没喊停,估计今晚江临笙不会出这个门,毫不知情的关逢陌已经早早睡下,准备第二天再找机会凑到阮今身边刷存在感,亲眼看到江临笙走进去的观众已经急得上火了。 【啊啊啊啊急死我了他们到底在里面说什么!!有什么是我尊贵的vip不能听的吗?!!】 【急的我下去跑了两圈又上来在床上滚了两下,差点把手机屏幕咬碎了】 【导演要不这样我把眼睛寄过去你替我安在阮今房间的灯上面,我只看不说话怎么样(大哭)】 【跑去客厅,挠了两下屁股,炫了三盘哈密瓜,我都消化完去拉了屎,江律师还没出来(微笑)】 【直播是不是到十点就要关了?不是那我们看什么?】 【信女愿用十年单身换阮今的房间门突然塌了!!!】 【那我用我前任的jj长度换!】 【你们憋太离谱】 【啊啊啊要关了要关了!!!】 没有理会观众的哀嚎,提前定好时间的摄像机啪的一声断电了,屏幕黑下来,走廊安静而沉寂,大家陷入沉重的睡眠了,月亮也发出了鼾声。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冒头,江临笙搂着阮今正睡得香甜,昨晚定的闹钟突兀地响起,铃声刺耳但有效,江临笙唰地睁开眼睛,他和阮今都没穿衣服,那条睡裙最后被他趁阮今迷糊的时候从下面拽掉了,江临笙看它不顺眼,对于一个极度渴望肌肤触碰的人来说,能够在情欲泛滥的途中忍受一段时间已经很不错了,他连睡觉都像蛇类缠紧猎物一样伸出双手抱着阮今的肩膀,双腿分开,下面的腿前端贴紧她的腿弯,上面的大腿攀上去,不漏下一点皮肤,半硬半软的阴茎被挤在阮今的臀缝里,也只有这里还能容下它。 阮今也醒了,眯着眼睛定定地看了看他,指着门,睡了一夜的嗓子刚打开,声音就低软无力:“出去。” 江临笙的手像长了吸盘紧紧贴住她不愿意放开,又磨蹭了一会,差点擦枪走火,被阮今咬着牙蓄力踹下去,尾椎骨砸到地上,疼痛唤醒理智,江临笙坐在地上找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从一堆布料里面扒出来自己皱巴巴的衬衫,套上,又去浴室穿上了裤子。 他出来后阮今还在床上小憩,被子只遮住了中间的身体,胳膊和大腿因为炎热裸露在外面,光洁白皙,江临笙没忍住跑过去在她的背上亲了亲,又贴着她的耳朵呢喃:“床单我会帮你洗掉,你看是现在就给我,还是白天我找个时间再来一趟?” 阮今没回答,好像已经陷入深眠,江临笙只好一遍遍重复,他到不觉得烦不甚烦,毕竟可以一边说一边抚摸阮今的皮肤,那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阮今在昏沉中一直觉得有只聒噪的苍蝇围绕在耳边,人还没睁开眼睛,手已经挥出去了,啪的一声又给了江临笙一耳光。 只不过没用太大力气,手拍上去后就扒在了上面,江临笙的头也没被再次打歪,同昨晚上那巴掌相比玩似的,有点暧昧的亲昵感。 睁开眼睛看清苍蝇是什么,又听清江临笙说的话后,阮今把额前的头发捋到后面:“不用。” 她翻身起来,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遮住重要部位就行,一抽床单就拽下来,窝成一团,走到门口打开门,天已经蒙蒙亮了,走廊只有昏暗的光,摄像机也还没开始工作,阮今把床单扔出去,又回来,拉住还呆着的江临笙的胳膊,往门口赶,拽过去从他背后一推,江临笙就踉跄着滚出她房门,等他反应过来回首,门已经嘭的一声关上了。 江临笙习惯性地去扶眼镜,只摸到了鼻梁,才想起来昨晚为了露出这张不错的脸把它取下来了。 “真是的,”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蹲下身去捡被折的丑陋的床单:“好无情啊,感觉被白嫖了呢。” 阮今现在只是有点s,等过几个世界就会变得又温柔又s,用高跟鞋踩射男人后笑着递过去一张纸安慰他辛苦了,但不会让他碰到自己。 恋综海王17 萨飒起的不算晚,早上七点到八点算是一个最佳用餐时间,如果想在这之前做点运动瑜伽,就得赶在六点之前起来。 穿上练功服压会腿,新的别墅小屋有间镶嵌了一面墙的镜子的练舞室,非常方便随时看到身后的门会不会有人进来,萨飒期待的当然不是某个男嘉宾,他们早上运动不是出去跑步就是去楼下的健身房,不太可能摸到这里,萨飒在等的是和她一样早上需要舒展拉伸的阮今。 但今天没等到,七点过一刻了,萨飒只好擦擦汗,准备冲个澡去客厅,下楼的时候看到从健身房出来的关逢陌,穿着个老头背心,湿透的白色和肉色混杂,坚硬的腹肌直直凸显出来,满额头的汗,咸湿的气味随意向四周逸散,带着压不住的男性荷尔蒙。 萨飒不喜欢,一向接受不了汗味冲天的人,关逢陌朝她身后看了眼,随口问她:“你一个人?” 萨飒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关逢陌知道不直接点萨飒不会吐些他想要的情报,当然直接问她也有可能不说:“阮今没和你一起?” 萨飒也很纳闷,第一期节目的时候阮今和她自从有天早起在活动室相遇之后就像约好了,每天早上一起练练基本功,她们起得很早,至少比睡懒觉的关逢陌早,他怎么知道的呢? 阮今今天早上为什么没有来呢?萨飒被这些问题迷惑了,又加上不太喜欢关逢陌,语气就恶劣了些:“我怎么知道?” 两个人在楼梯拐角话不投机半句多,曲烟从楼下上来,看起来刚出去跑完步,背了个吨吨桶,里面的水被喝了大半,带出去的时候应该是满的,虽然也流了不少汗,但萨飒就是能接受,觉得她身上的汗都是无色无味的。 曲烟被他们堵在台阶上,看见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惊讶道:“呦,大早上怎么火气这么大?” 萨飒拉住她的胳膊:“没什么,你要上去吗?我们一起。” 她原本是要下去倒杯水,促进代谢,遇见关逢陌后也没了那个心情,亲亲热热地和曲烟往楼上去,眼神盯在她的背后:“曲烟姐,你的水能不能给我喝点?我有点渴。” 曲烟一只手就握住了宽大的水壶递给她,萨飒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没用吸管,拧开了盖子倒着喝,尽量不接触,也不是洁癖,只是朋友正常交往之间保留的礼貌距离,她们的房间在里面,因为来的晚,所以没选到心仪的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路过阮今的房门时,萨飒停了一会,想敲门,又怕打扰阮今休息。 曲烟跟着她停下来,看了眼那扇门:“怎么了?阮今还没起来?” 萨飒点点头:“我觉得不太对劲,她之前和我起床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今天也太晚了。” 曲烟觉得萨飒想太多了:“偶尔她也会睡个懒觉吧?” 萨飒摇头:“应该不是,干我们这行的平常也得自律,不然上台之后拿不出最好的状态,她不会那么放纵自己,要么前一天晚上熬夜了起不来,要么是身体不舒服。” 两个人靠近了那扇门,说不好是因为什么,总之没说话地站了一会,曲烟身上的汗都风干了,抱着双臂,看萨飒踌躇不前,想不出有什么好犹豫的,伸出手直接敲门,叩了一会,里面响起拖鞋踢踏的声音,房间的隔音实在不好,脚步声越近越响,最后停在门口,两个人就知道房间的主人要开门了。 阮今没生病,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睡眼惺忪,衣服也没换,像刚从床上爬起来,披着第一次见面穿着的巨大丝巾裹住自己,头发凌乱,形象不像往常那么端庄,但看着就亲切可爱,总算有了些人间烟火。 萨飒没和她一起睡过,没见过这样居家可爱的偶像,因此杏眼微微睁大,突然双眼发光,曲烟也愣了一下,阮今努力睁着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遮住了半阖的眼神,明明在看她们,但人影却倒影不在她的瞳孔里,问她们:“怎么了?” 萨飒回过神:“你今天起的好晚,我还以为你不舒服,昨晚上熬夜了吗?” 阮今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眼角的泪水晕染了睫毛,使它变得又黑又亮,多余的顺着脸颊的弧度流下来,形成一道透明的水痕,很漂亮,又莫名带着色气,像是那种事后的艳鬼,萨飒有点受不了,稍微偏开视线,问她:“那你一会下去吃早饭吗?吃完早饭导演叫我们到客厅去。” 天气还是热的,尽管是清晨,温度已经攀升到二三十度,走廊的窗户没有打开,空气就闷热起来,像被装进搅拌机里打散的很不均匀,热气都集中在三个人聚集的地方,阮今裹得严实,第一个觉得热,把披肩稍稍拉开了点。 她刚睡孰不久,又被叫起来,很难再次入睡,于是顺着萨飒的意思:“去,我先换个衣服。” 曲烟不像萨飒不好意思一直盯着阮今,没有人不喜欢美,只是看着都会让人心情好起来,她欣赏的也尤为仔细,以致阮今拨弄自己的披肩时露出来一点洁白的皮肤,上面刻印的红痕也清晰地投入她眼中。 曲烟感觉像被人从后脑来了一拳,晕乎乎的,那说不清的红痕在视线里也模糊了,直到阮今告别她们关上门还没回过神来,萨飒因为定力不够不敢多看没发现,还在心大地跟她花痴,她敷衍地应和着,不知道该不该同她说,倒变得和刚刚的萨飒一样踟蹰了。 欲言又止了半天,萨飒都跟她道别回房间了,曲烟还没拿定主意,又觉得是自己眼花,又猜测是因为夏季蚊虫多被咬的,尽力避开那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今天的早餐还是各做各的,阮今换个衣服就下楼了,萨飒和曲烟还在沐浴,楼下已经起来的人不少,幸好厨房够大,没有隔断,正前方就是餐厅,江临笙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的蜂蜜,泡了杯水,放在手边,自己慢条斯理地嚼着吐司,他的眼镜又戴上了,头发没打理,刘海散乱在额前,比平时多了些闲情逸致,看见阮今下来了,等她路过身边,突然拉住她的小手指。 阮今停下来,顺着触感回头看他,江临笙的唇角微微弯起,声音温柔,轻的还在厨房里的人听不见一点,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喝点热水吧,我加了蜂蜜,对嗓子好。” 阮今接过来喝了两口,没喝完,也没说谢谢,仿佛这是江临笙理所当然的责任,她在这停留了一会,又继续往厨房走。 剩下的半杯蜂蜜水又回到江临笙手里,他也没掩饰什么,在镜头下光明正大地接着一饮而尽,蜜水流过干涸的喉咙,的确滋润了疼痛和痒意,但牙齿从根部开始难受,总想使劲地咬住些东西,最好是如昨夜那般柔软的、甜美的皮肤。 他衔着空掉的杯子,嘴唇含着的地方是刚刚阮今触碰的边缘,一用力,牙齿就磕碰上去,发出沉闷的响声,不是通过空气,而是骨传导直接到耳蜗里,震的头疼。 阮今已经进了厨房,洗了生菜和黄瓜,打算做点沙拉,关逢陌提前煮好了鸡蛋,拿在手里等着她过来,厨具很多,也很新奇,剥好的鸡蛋不用切,用分割器一压就碎成了好看的样子,他凑过去,很喜欢在她耳边讲悄悄话,弯腰,脸却看着餐厅的方向,笑的眼睛眯起来,跟阮今说话的语调是黏黏糊糊的撒娇,看江临笙的眼神却是挑衅而轻蔑的。 昨天晚上的心动信息并不能让他排除所有情敌,至少在今早之前他还不知道江临笙已经和阮今熟悉到可以同喝一杯水了。 江临笙或许有意在大家面前掩饰,但也没那么用心,不经意间露出的看阮今的眼神里的情感黏稠地快要把她吞掉了,很恶心,像某种潮湿背阴里的昆虫产下的卵,可以随意泯灭但数量繁多,总有关逢陌烧不尽的时候。 关逢陌攻击过去的恶意像劈在了棉花上,不仅没伤害到对方,自己反而沾了一手恶臭的粘液,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得不偿失,于是转了个身,发现阮今的衣裙被水溅湿了前面,很有眼力见地跑去拿了围裙过来,从后面给她套上,他比阮今高,也比她壮,站在那儿正好将阮今完全挡住,江临笙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背影,微微往前靠,像把阮今紧紧搂在怀里似的。 他咬住了茶杯,渐渐加重力气,牙尖是感受不到疼痛的,疼痛只起源于齿龈,到僵硬的腮帮,顺着神经传导至中枢,眼睛的温度也高于平常,他仿佛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道是牙齿碎掉了还是瓷做的杯子被他啃下来一个豁口,但这些都不重要。 江临笙突然就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和他的母亲一样,伤心难过的时候楚楚可怜,泪水就在眼睛里打转,不想让它掉下来的时候就是掉不下来,哭泣是令人心烦的,他自有一套让人看了只会怜爱的示弱手段,可惜阮今正背对着他,看不到。 恋综海王18 【够了老子心疼他,阮姐你快转过来看看(大哭)】 【唧唧着火了呜呜呜江律师反差好大,怎么突然就走换肾虐心小白花路线了】 【他们昨天晚上肯定有奸情,啊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什么!!!一分钟内得不到答案我引爆导演的裤头!!!!!】 导演突然裆下一凉,擦了把汗,站在摄像机后面,屏幕上萨飒和曲烟都下来了,坐在阮今身边分食那一大碗蔬菜沙拉,曲烟没有吃草的爱好,啃了两口,叼着根菜叶子又跑去厨房下了碗鸡蛋面。 她也只会下点面,焯水煮软,打个鸡蛋,阮今洗剩的生菜叶子加两片进去,然后捞起来,端出去的时候萨飒和阮今还没吃完,软叶子也细嚼慢咽的,白悦早上喜欢热牛奶和面包,吃进去有很实在的饱腹感,江临笙的咖啡已经喝完了,下睑还有点红,但被眼镜完全遮住,拿着报纸翻看,关逢陌把肉干咬的嘎吱响,没嚼到什么蛋白纤维,全是上牙和下牙在打架,看脸是带着怨气的,只是不知道冲着谁。 等待嘉宾们都吃完了早饭,坐到客厅,导演拿着对讲机咳嗽两声:“想必昨天你们已经阅读过这一期的嘉宾守则了,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百忙之中抽出空配合我们录制这一期的特别节目。” “我们限制了各位嘉宾的财产使用权,当大家跨进这里后全部要从零开始,你们现在除了沉阶和阮今余额都是零,收入来源可以是突然出现的神秘任务,也可以是每天的临时工作。” “当然不会让你们自己去找,我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吗?我们已经和店家沟通好了,四项工作,自由选择,请打开手机点开我们的独家APP,勾选自己偏向的工作提交。” “如果有两位勾选了同一种工作,那么我们会按照账户余额的多少分配,余额最高的优先。” 第一天的工作还真就很零散,发传单,做奶茶,开出租,服务员,阮今勾选了某咖啡馆服务员,也不知道是不是给节目组面子,一天干下来到手四百块,算是这几个里面性价比较高的了。 男女嘉宾的选项一样,导演肯定是要他们男女搭配成一组,开了直播后萨飒也收敛了点,不再把对阮今的偏好摆在明面上,大家磕cp是一回事,弄假成真又是一回事,萨飒不想给阮今添麻烦,正好馋奶茶馋的很,于是选了奶茶店员工,就算不能喝闻闻味也好。 两个大学生都选了发传单,哪怕它的工资不太高,但发完能提前结束,今天是他两一组准备晚饭,正好能省出时间。曲烟有驾照,有辆时常开出去飙车的超跑,于是勾中出租车司机,打算让大家看看自己秋名山车神的实力。 大家都不是纠结的人,做选择很快,一眨眼就全部提交了自己的选项,导演再次打开对讲机:“很庆幸大家的选择没有冲突,我宣布一下今天的组队情况:发传单——柏孟、白悦,出租车司机——曲烟、关逢陌,奶茶店员工——江临笙,萨飒,咖啡馆服务生——阮今、沉阶。” “稍后我会将工作的具体位置发送给大家,请大家自行赶过去。” 关逢陌不确定地拿出手机又看了看,发现自己的确被匹配到出租车司机的岗位,可他明明选择的是咖啡馆服务生,本来只是冲着高薪去的,现在发现另一位女嘉宾是阮今,悔意和不甘瞬间涌上来,本来心情就不好,于是臭着脸,跟导演欠他一个亿似得,等大家散了后慢吞吞地准备,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曲烟在外面等他,他拿上了墨镜,沉阶和阮今也走的晚,一个在玄关换鞋,一个去厨房带水杯,关逢陌站在阮今出门的必经路上,等她走近了拉住她,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的面前,温热的气息随着呼吸喷洒到阮今的手掌上,他张开嘴,含住了她的手指,用犬牙轻轻咬了一口,又吸又舔的。 就在沉阶的背后,欺负他后脑勺没再长一双眼睛,灯下黑地调情,没发出一点声音,关逢陌张了嘴,用唇语告诉阮今:等我。 【牛逼,谁懂当面ntr的含金量啊家人们!】 【如果沉总这个时候突然回头就刺激了嘿嘿】 【你们在说什么啊,组队了不代表在一起吧,说的跟关逢陌为爱做三一样】 【等等,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更带感了(大惊)】 沉阶换好鞋子等阮今,站在门口回头,关逢陌已经走过来,相遇的时候朝他勾了勾一侧的唇角,随意的一瞥溢满嘲讽,明明自己的行为像个勾引别人妻子的狐狸精,却以正宫自居,看不起和阮今临时组队的沉阶。 沉阶莫名其妙,不知道关逢陌的自信从哪借来的,他是个内敛守礼的人,虽然没有反击回去,但也皱紧了眉头,脑子里不由浮起秘书对矮矬穷前男友的精辟总结: 普信男,真下头。 因为别墅处于市中心,各组的工作地点均匀地散布在周围,出行也比第一期方便,距离远的虽然打不了车,坐公交地铁也很快。 被摄像头拍着进地铁还是太引人注目了,沉阶和阮今从二号口进去,沉阶买票上车的流程比阮今这个刚回国的人熟悉,从手机上查到去目的地的路程,买了两张票,给阮今一张后就走在她前面引路,虽然长的高,脸又帅,但因为气质冷看起来十分不好接近,周围蠢蠢欲动想来要联系方式的人都停在了最后一步。 阮今提前戴上了口罩,跟着沉阶走,摄像机没离她们太远,但为了拍远景,稍微落后了一段距离,下楼梯的时候四面八方的人群汇聚成一股,阮今和沉阶之间的间隙就被人见缝插针地挤进去,从一个两个到七八个,十几个,等到了站台,阮今已经看不见沉阶的背影了。 不过没事,她的票拿在手里,打开手机随便挑一个导航软件就能获得准确详细的路线,阮今不是傻子,这世界上也不是谁离了谁就完全不能生活的。 等车的时候摄影师终于从楼上挤了下来,扛着笨重的摄像机气喘吁吁地,只看到阮今,惊了一下,问她:“沉阶哪去了?” 阮今摇了摇头:“不知道。” 声音空灵清脆,引起了周围几个人的关注,他们转过头看她,发现她带着口罩,长长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披散下来,虽然看不见脸,但身段优美,让人眼前一亮,如果不是黑漆漆的镜头罩住她,他们已经上来搭讪了。 摄像师有点着急,每一组只分了一个摄影,但两个人都要拍,他又不能学蚯蚓把自己切成两半,两个嘉宾如果要分开就少了很多拍摄素材,交不了差,他垫了垫脚往站台的尽头望去:“我们去找一找他吧?” 阮今无所谓,两个人刚要动身,右边那个欲言又止半天的兜帽男生还是鼓起勇气搭话:“你好,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阮今看过去,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像炮筒的镜头也转向他,男孩不适应地揉了揉鼻尖:“你的、你的声音很好听,我有几个很适合你的广播剧角色,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下?” 又急忙加上一句:“有报酬的。” 【哇,路人小哥这个颜值也不低哎,清纯男大,在线害羞】 【哪里清纯了?哪个纯情小伙会随便问陌生人要联系方式啊,一看就是诡计多端的臭男人,老婆别理他!!】 【看起来比柏孟聪明点,但没他高……救命,柏孟在我的印象里已经快和二哈划上等号了(流泪)】 阮今从来不做节外生枝的事情,拒绝了,也许是开口得到了回应,破冰后的男孩变得难缠起来:“姐姐,你先别急着拒绝嘛,我是N大的学生,你看,这是我的学生卡,”他的右手在口袋里面掏阿掏,取出来一串钥匙,钥匙扣上面挂着个卡套,粉粉的魔法阵图案,翻过来后N大的名字清楚地印在上面:“我是配音社团的副社长,最近我们社团接了个广播剧,里面有个角色到处找都找不到适合的人选,我刚刚还在沮丧地想把这部剧退了呢,没想到就遇到了姐姐。” 他的五官很精致,头发染成亚麻灰后又烫卷了,脖子上挂着头戴式耳机,穿着长袖T恤朝阮今笑,像个天使,声音甜甜的:“姐姐,这个广播剧很火的,故事也很精彩,我们可以先加个联系方式,我把剧本发给你,你看了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嘛~” 他说的大火广播剧无论是什么阮今也不清楚,毕竟才刚回国,刚想拒绝第二次,肩膀搭上了一只手,手掌很大,握住了她整个肩窝,沉阶从她身后出来,挡在她前面,瞥了一眼男孩,若无其事地同她说话:“你怎么还在这?” 男孩比阮今高一点,于是在沉阶面前矮了半个头,气势上就弱下去,但突然出现的冷脸男人并没有把他吓到,他的眼睛骨碌转了两圈,还想再说,列车呼啸着到站了,沉阶遮住了他看向阮今的目光,把阮今揽到怀里,虚环着她的肩膀:“车来了,走。” 人群向车内涌去,男孩本来想跟着上车,被朋友拽住:“你干嘛?我们不坐那边的。” 的确,他甩甩脸,觉得自己有些上头了,还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呢就不顾一切要追着她跑,当他冷静下来复盘了整件事情,瞪圆了眼睛,和朋友吐槽:“我刚刚是被下蛊了吗?感觉好没脑子。” 朋友嗤笑:“你是色迷心窍。” 早高峰已经过去,周围人不算多,但列车上仍旧空不下位置,沉阶上车的时候在人群里用另一只手握住了阮今的手腕,没用力,不会让阮今感到疼痛,但很紧,至少人群再冲不散,他个子高,握住拉环只要轻轻抬手,阮今也不矮,伸手去够拉环也不费力气,他们的手还牵在一起,自由的另一只手各握各的,有点怪,摄影师恨不能放大镜头只拍两人相交的手。 【我服了,皇上不急太监急,沉总你不能直接把阮姐搂进怀里吗?】 【刚从棺材里爬起来,这是什么?现在小情侣相处的方式这么新奇吗?】 【啊啊啊我脸都怼屏幕上了恨不能穿进去推阮今一把!!】 【今天看不到他两亲嘴我半夜奇袭导演卧房,不走门我从电视里爬过去(阴暗爬行)】 列车开启和到站时由于惯性人总会往前往后倒,拉环的上端是活动的,阮今并不能靠它固定自己的身体,她又轻,于是停车时总会撞进沉阶怀里。 沉阶今天出门穿的不像往常那么正式,套了个薄薄的衬衫,不使劲的时候胸肌是软的,没撞疼阮今,但她的额头是硬的,沉阶接住她几次后,趁着停车的空档,放弃拉环带着阮今靠近了结构柱,柱子是稳定的,他让阮今靠着它,自己站在她眼前,手臂牢牢地将阮今困在自己和柱子之间,另一只手还握着她不放,两个人之间仍旧隔着点距离,但偶尔对上视线,又觉得没存在什么空隙。 他们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热气,明明头离得那么远,摄影师早就带着摄像头藏在了另一节车厢的拐角,为了不影响他们偷摸摸地拍,靠着借位弹幕里某位网友终于看到了磕的cp的接吻图。 【把我杀了给他俩助助兴(流泪)】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沉阶不会主动挑起话题,阮今也不会,一直到该下车了,他们就只是静静贴着,最后一下惯性结束后,阮今站好了,这一站下车的人不多,不用担心会被冲散,于是转了转手腕:“能松开了吗?” 她的声音的确好听,轻而温柔,听见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因为沉阶的身高他们俩周围没站什么人,自发地避开,人本来就不多,于是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现在又慢吞吞往两个人跟前挪,幸而门开了,沉阶听见阮今的话就松开了她的手腕,哪怕没怎么用力,她的手腕还是因为长时间的禁锢泛起红痕,她自己倒不怎么在意,理了理口罩下了车,沉阶紧密地跟着她,像是她忠诚的骑士。 我这两天抽空多写一点,过年走亲戚就没时间了(悲伤) 恋综海王19 沉阶现在不怎么坐地铁了,但他没发迹前为了人脉关系四处跑动没少乘坐这么便利的交通工具,生来冷心冷情的一个人,孤寡了半辈子,被人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连名字都没有,跟着院长姓沉,因为在孩子里年岁排七被叫了五年小七,识字后院长问他要不要改名,他指着孤儿院破旧斑驳的墙壁,那上面本来是一句名言警句,‘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被时间磨损得只剩下个阶字完完整整了。 于是这就变成了他的名字,从此后他也如同这句话所寄托的那样,用知识改变了命运。 沉阶高中的时候也在各个餐厅打过工,他从孤儿院出来拿了国家补贴上学能吃饱后身型就开始抽条,兼职也不是因为交不齐学费,而是鞋子衣服换得勤,往往买了还没穿一年就又小了。 当他们拿着介绍信找到这家咖啡馆时,才发现比预想中的要清闲很多,老板就是厨师,做什么卖什么,菜单是手写的,每天都换,收银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坐在柜台里心不在焉地看着店,手边支着平板,上面放着时下最火热的肥皂剧。 除了阮今和沉阶店里就这两个人,还好客人也不多,阮今看了一眼菜单,发现每样食物都比正常贵了五倍,好了,这下找到咖啡馆虽然座落在黄金地段但生意依旧惨淡的原因了。 收银员叫贝贝,是老板的表妹,看见沉阶和阮今过来后双眼放光,报以十二分的热情对他们表示欢迎,接过介绍信后随手放在一边,沉阶有大把做临时工的经验,问她:“咖啡馆的老板在哪?” 贝贝四处看了一下:“不在店里的话就是出去了,你找他什么事?” 沉阶打开手机,把任务以及酬劳的信息找出来展示给她:“我想找他再确认一下酬劳及工作内容和时间,需要签一下合同吗?” 贝贝的眉头慢慢拧起来,觉得这个帅哥脑子是不是有病,疑惑又尴尬:“你们只是临时工啦……没有合同。” “不用问老板了,他是我哥,我也能决定,既然是这么发给你的那肯定是真的,如果他发少了我私底下补偿给你们行了吧?” “你还挺谨慎的,不过四百块只是底薪啦,等你们干完之后还会算业绩和奖金。”贝贝摊了摊手,没看见沉阶被惊到有点遗憾,又去看阮今,被她的口罩隔住,不死心地继续说下去:“不要惊讶,你们也不看看这里的消费,我们一般不招人的,谁让你们是付叔叔介绍的呢。” 沉阶听她提到导演才微微皱了眉,没想到付南的人脉这么广,让人忍不住怀疑他现在的落魄就是因为早年间四处雪中送炭,贝贝跟他们嘚瑟完,恢复了先前的无精打采:“好了好了快进里间去换衣服,我可以不穿工作服但你们一定要穿啦,谁让我是关系户呢嘻嘻。” 收银台旁边有个小门,沉阶步子迈的比阮今大,先推开进去了,阮今跟着他,刚摸上扶手,被贝贝叫住:“唉,你等一下,那里面只有一个房间,不太方便,我带你去我的休息室吧。” 嘉宾换衣服肯定不能进去拍,摄影师就待在店里,找了个能将整个店收入镜头的拐角,阮今跟着贝贝去了楼上,现在的咖啡馆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 门口的风铃会随着有人进门而响动,摄影师听到清脆的铃声后下意识看过去,发现进来的是个青年,眯着眼没睡醒的样子,身高也不矮,穿的很随意,花裤衩白衬衫,他看见青年往收银台走,以为是要点单,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先帮个忙,就看见青年直接进了柜台里面,打开抽屉抓了一把钞票。 “喂!”摄影师以为是小偷,看店里没人起了歹心,从隐秘的角落站起来大喊:“干什么呢!” 青年被这一声吓得待在原地,也彻底醒了,虽然不知道他哪冒出来的,但还是抓抓头发解释:“啊?我、我干什么了?” 摄影师跑出来,入了镜,观众才发现他也很年轻,长的一脸憨厚正直的样子,一看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不能看店里没人就来偷钱啊!年级轻轻的干什么不好,怎么就走上犯法的路了!” 青年被吼得结结巴巴得:“可、可是,我是、我这里的老板啊。” 贝贝把阮今带上了二楼,二楼的布局和公寓很像,处处都是温馨可爱的小摆件,发现阮今的视线在布偶门帘上停顿了一会,贝贝解释:“这是我哥布置的,可爱吧,嘿嘿。” 进了房间,贝贝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套未开封的制服,白色衬衫,布料轻薄透气,阮今把头发扎起来窝成一团,口罩碍事就摘掉了,贝贝礼貌地转过去没看她,过了一会问:“换好了吗?” 阮今咬着贝贝递给她的黑色发绳,用手梳理着头发要重新扎一遍,刚刚套衬衫的时候弄乱了,扣子已经扣齐,裙子也穿好了,于是发出含糊不清地应答:“好了。” 贝贝才转过身,老板当初没想着招人,也没怎么上心,定制的工作服都是贝贝的尺码,阮今虽然能穿进去,但裙子短了点,胸前的扣子绷紧,连带着周围的布料都被扯出褶皱,贝贝舔了舔嘴唇,觉得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趁阮今两只手都在揪着头发,凑过去,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有些变态:“嘿嘿,我、我可不可以,”她咽了口口水:“让我埋埋。” 凑近了才发现阮今咬着黑绳的嘴唇是那么红润,露出一点洁白的门牙,色差总是带着不可言喻的色气,她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哈哈,开玩笑的。” 细软的卷发从阮今指缝里滑过,被她扭成一把,皮筋一系就挽好了,贝贝自从看了她的面容一眼后就不敢再跟她对视,噔噔噔后退几步,又翻出来一条围裙:“给你,套在前面。” 她的左手拿着个猫耳发箍,跃跃欲试地等阮今穿好围裙:“还有这个,不要误会我们是正经店,这不是为了吸引顾客嘛。” 她没递给阮今,想帮她亲自戴上,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拿发箍的手发着抖,脸涨得通红,明明激动地想仰天大笑,又努力抑制,导致面部肌肉痉挛变形,等那两只耳朵的根部隐没在阮今浓密的头发里,贝贝拍了拍手:“好了,”她指着门:“你先下去吧,有客人让他自己坐会,厨师还没来开什么业,我等会就去找你。” 阮今点点头,走出去刚把门带上,里面就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叫,这房子和节目组租的别墅一样不隔音,贝贝也不曾收敛,于是楼下也能听到她嗷嗷嗷的叫喊。 自称老板的青年今天第二次受到惊吓,拍着胸口在心里嘀咕要不要去庙里求个幸运签了,正好有个朋友在灵山旅游,山上的庙以姻缘灵验出名,想来是真神仙,求个平平安安应该不在话下。 沉阶比阮今先出来,制服的颜色不同但款式一样,黑色的衬衫很显瘦,倒是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壮硕了,裤子是紧身的,但比西装要松一点,一套挑身材的服装穿在真正完美的身体上才会展示出它原本的魅力。 沉阶没有贝贝的提示,于是没穿围裙,青年看见他从换衣间出来,恍然大悟:“你们是付叔叔节目的嘉宾是吧?来的这么早啊。” 摄影师点点头,退出镜头,青年不太吃沉阶这款长相,交涉的语气又变回原本的无精打采,和贝贝不愧是兄妹,一样美丽的精神状态:“我是这里的老板,付导的要求我看了,你要做的就是等客人来,点单,送菜,其他的不用你管。” 他打了个哈欠,刚想往楼上走,阮今就从上面下来了,二楼不高,一截楼梯很快就能走完,但在他眼里就跟电影慢镜头似得,如果不是阮今从她身边路过走出他的视线,他还以为是昨天晚上熬太晚导致出现女神从动漫里走出来的幻觉。 阮今下来找沉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咖啡馆里依旧没什么客人,沉阶的目光凝滞在她的头上,没发现楼梯口的青年挺翘的鼻子下面流了血,瞳孔失去了焦点,身体有点晃悠,狼狈地抹了抹鼻唇沟,逃似得往楼上爬。 他觉得手痒,很想去摸一摸阮今头顶突兀的耳朵,但他是个克制的人,最后只是打量了一下阮今的着装:“围裙在哪里?我没找到。” 阮今靠在收银台的前面,透过玻璃看来来往往的人群,一边回答:“贝贝给我的,你等她下来了问她吧。” 她不看着人交谈的时候最迷人,留一个巧夺天工的侧脸,那种并不在乎你的漫不经心贴合了某种神性,好像掌控世界如同掌控你一样易如反掌。 沉阶总觉得这才是真实的阮今,同一期无论男嘉宾还是女嘉宾都沉迷于她制造的假象,只有他才是清醒的。 清醒地沦陷。 没有客人干站着对服务生来说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如果被老板看到也许会得到批评,阮今拿了块抹布去擦桌子,虽然上面并没有什么灰尘,沉阶站在她的背后,发现阮今的裙子短的离谱,到腿根往下一点点,弯腰的时候往上带甚至能露出白色的安全裤,前面因为套了围裙遮住了不显眼,一看后背就露馅。 磨洋工也是个技术活,阮今还没偷过懒,她平常做事情大概比树懒快一点,慢悠悠地享受生活,擦完桌子刚要擦玻璃,风铃就响了,进来几个女孩子,很年轻,眼睛和柏孟一样纯澈,有目的似得直接朝阮今走过来,在她刚擦完的桌子边坐下。 其中一个女孩应该是这个团队里的外向担当,坐好后就喊阮今:“小姐姐,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阮今走过去,这时候她应该再拿着笔和本子,但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沉阶,收银台桌面只有个收款码和平板,于是只好空着手,带着温柔的笑:“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她微微弯了腰,凑近她,以便更清楚地听到上帝的要求,几位上帝的脸慢慢红了,一开始喊人的那个也变得结巴:“没事没事、我、我就是想跟你讲一下,你后面的裙子太短了容易走光,我们路过的时候从外面的玻璃看到,就想进来提醒你一下。” “你有外套吗?可以系在腰上遮一下,如果没有的话我们有。” 和她一起的女孩赶紧拉开了自己休闲外套的拉链,阮今愣了一下,觉得她们好可爱,但衣服就不需要了,她的工作时间长,会耽误她们一天的出游计划。 她笑着,声音里充满怜爱:“谢谢你们的提醒,我知道了,换衣间里面有衣服的,我一会就去系一件。” “现在最主要的是服务你们,要点单吗?但是这里的菜单很贵,还是就坐着歇一会?没关系的,老板不在店里,我可以给你们上一些免费的红茶。” 外向女孩用手机扫了下桌边的点单码,小声嘀咕能有多贵,等页面加载进去,被甜点后面的金额吓到失声:“卧槽一块黑森林六百八怎么不去抢?” 她没站起来直接要离开,反而看向另一个有点内敛的女生:“靓靓,我们换一家吧,这家好贵。” 这群女孩都安静下来把目光投向那位女生,她害羞地低下头,看起来很不适应成为目光的焦点,但说出来的话很坚定:“就这家吧,不贵的,我家的下午茶也是按这个规格办的。” 外向女生挠挠头:“ 这不是你请客嘛,太贵了我们吃的也不好意思,又没帮你多大忙,只是补个习而已。” 害羞的女生已经拿着手机点过单了,一共四个人,消费八千八百六十三,但阮今不知道厨师来没来,只能让她们等一会。 贝贝也一直没下来,阮今想上去找她,顺便找件衣服,被沉阶叫住,他手里拿着来的时候穿的休闲衬衫,递给她:“系在腰上,你的裙子太短了。” 他如同初见一般仍旧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很不好接近,但阮今依稀从那张古井无波的面具上看见了裂痕,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刚要上楼,贝贝就跟着那个青年下来了。 明明刚刚在楼梯口已经见过一面,青年还像是初见一样,正式地介绍自己:“你好,我叫陆琛,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他朝阮今伸出手,皮肤苍白,泛着病态的青,像不怎么晒太阳 导致的色素缺乏,咬了咬嘴唇才泛起一点红,有了点人气,重重地又冒出来两个字:“单身。” 贝贝从他身后探出个头,跟着重新介绍了自己:“我大名叫陆明昭,贝贝是小名啦,你要是想喊也可以哦。”后面这句话的指向性很明显,除了阮今别无他人,这种双标是观众乐见其成的,毕竟他们总是对看上去香香软软的姐姐充满包容。 【我怀疑贝贝在演我并且录下了证据(猫猫头流泪)】 【笑死很像我现在的三观臭男人都滚美女都是我的(亲亲)】 沉阶不记得陆琛和他刚见面时是这样一种谈大生意的态度,没等阮今回握他的手,在一边提醒:“有客人在等你的咖啡,老板。” 阮今也指了指那四个女孩,暂时略过这种尴尬的介绍会一样的交谈,陆琛收回手,顺着阮今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拿出手机点开店家软件,果然接到一笔大订单。 他开店也不是为了挣钱,本身就是富二代,但一想到可以在厨房给阮今做点拿手的甜品充当员工福利,又激动起来:“我现在就去做。” 他不矮,但很瘦,头发干枯杂乱,全靠一张五官精致的脸撑着才不显得邋遢,路过阮今时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阮今才发现他的鼻梁及靠近的双颊有一小片褐色的雀斑,淡淡的,依托在散开的红晕里十分漂亮可爱。 贝贝把阮今拉到了柜台里,不知道从哪又找来一张椅子,让她跟自己一起摸鱼看肥皂剧,却让沉阶去送免费茶水。 肥皂剧的编剧很能写,男女主往往快要大结局了就加个意外拆散他们,光是他俩谈恋爱就演了八十集,看这种剧不用带脑子,贝贝一边看一边跟阮今聊天,成功套到了阮今的名字年龄,恋爱情况,她不怎么看综艺,得知阮今他们录制的是恋综后立马就要去搜,想了想又停下来:“我今晚回去再补,反正明天晚起一会也行,我哥不管的。” 她像是想起有趣的事情,笑得更盛,贼兮兮地凑过来:“你猜我哥小名叫什么?” “叫宝宝哈哈哈哈哈哈,虽然他不给我在外面这么叫,但每次一回家我爷爷奶奶我叔叔就这么喊他,我听一次笑一次。” “你别看他长得半死不活的,其实做饭超级厉害,很好吃,性格也还行,就是太宅,整天沉迷二次元也不谈恋爱,到现在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哦。” 阮今笑笑,知道她话里有话,带着某种目的试探了她一下,贝贝看着她的脸就开始不好意思,本来想替陆琛牵牵红线,现在又觉得他配不上阮今了。开始半是吐槽半是夸:“陆宝宝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但其实可有少女心啦,小时候跟我抢洋娃娃,长大了买手办,你看楼上的摆件就知道,他最喜欢可爱的东西。” 她突然止住了话题,认真的看着阮今的眼睛,旁边的平板放到男主雨夜去找女主,两个人在大雨磅礴中深情告白,贝贝说:“你是最可爱的。” 阮今听出了她的意思,但只是笑:“谢谢,你也很可爱。” 气氛突然沉寂,贝贝干笑两声,指着肥皂剧:“哈哈,这个男女主怎么这么傻,都不打伞,肯定要感冒了。” 阮今站了起来,风铃又响了:“生不生病要看编剧怎么写了,虚幻的人设总是离谱的,癌症都能换个肾就好,淋个雨不感冒又有什么呢?” 恋综海王2 导演次日才把阮今的采访发出来,阮今在国外十分受人追捧,但在国内鲜少有人知道,一是因为内外有墙,二是因为音乐剧这门艺术喜欢的人觉得非常精彩,没兴趣的人却会觉得无聊极了,就算标题封面十分吸引人,点进去不到十秒又会退出来。 审美是主观的,但阮今的漂亮是能把人的审美变成客观的程度,采访一共五分钟,一大半时间是阮今坐在沙发上平静柔和地听采访者磕磕绊绊地提问,摄影师端摄像机的手从来没这么稳过,一动不动地对着那张鬼斧神工的面容,当她有了这样的美貌,声音性格身世就都不重要了,哪怕是害人的妖精也有的是人甘之如饴地贡献自己。 更何况她的性格并不恶劣,问一句答一句,不热情也不冷漠,采访者在这样的氛围下也渐渐冷静下来,有点不情愿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您是因为什么报名我们‘谈个恋爱吧’节目呢?” 阮今很老实地回答了:“我想试试谈个恋爱。” 每天都在脆脆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服了我服了宝宝你想谈恋爱你来找我啊我身高八尺八块腹肌,我赚的钱都给你花!!!你周围都是什么瞎子啊让你上恋综谈恋爱! 阴暗扭蛆:别人美的雌雄莫辨,我丑的人畜不分,女娲你在嘛我有个生意想跟你谈一谈(黑脸) 兜兜有草莓:这个姐姐的五官有点外国人的影子,鼻梁好漂亮,是混血嘛? 每天都在脆脆鲨:付导对不起没有说你的恋综不好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你这不是大炮轰蚊子嘛(大哭) 刀片回收机器:姐姐轻轻一笑给我迷成智障了 狂人日记:我要长成这样我洗澡都不关门(微笑) 和外语分手的第366天:姐姐,一定要是男生嘛,女生可以嘛(流泪) 很黄很黄的宝宝:路过被扣了,好无助,姐姐会负责嘛(可怜) 快乐储藏柜:昨天还在吐槽其他嘉宾没几个正经想谈恋爱的,今天的女四这么乖我却不想让她谈呜呜呜 这条采访视频在迅博的综艺词条上火了一段时间,但节目组已经没钱买热搜了,除了爱看综艺的观众着了魔似的到处找阮今相关的资料,还有很多人对此一无所知。 但至少在综艺圈子里压过别人一头了,导演自我安慰地想到,等播出了后有了明星吸引流量,还愁没有热度吗? 恋综开拍这天天气都晴朗得让人开心,第一期拍摄的地点在一栋郊区的别墅里,这里地段不太好,出行很不方便,方圆百里内没有外卖和商场,但胜在租金便宜,都知道节目组穷,但穷的这么理直气壮还是令人大跌眼镜。 第一期是没有观察员的,只是召集所有嘉宾住在一起,美名其曰培养感情,但按照网友缺德的猜想是导演想为后面几期省钱。 别墅很复古,像上世纪的老洋房,偶尔有两处现代设计也不显得突兀,有的人来的很早,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到的,逛完整个房子后提前选了朝南的卧室,房间肯定是足够的,只是有好坏之分,默认先来的能得到好房间,于是大家在处理完一天的事情后赶在天黑前都陆陆续续地到了。 柏孟和白悦因为是学生,有大把空闲的时间,上午就到了,一前一后,相遇后柏孟还高兴地跟白悦打招呼,没什么暧昧的不好意思,观众以为他只是对白悦这一类的不来电,但下午萨飒和曲烟过来后他也是大大咧咧地上去点头握手交朋友,大家才发现他可能还没长那根恋爱的弦,这家伙就是来交朋友的。 太阳下山后大家都坐在了客厅,第一天的这顿晚餐还算节目组有良心提前准备了,但在这里的女嘉宾还少一人,眼看快到饭点,性子急也不会看人脸色的柏孟坐不住地问节目组:“导演,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我已经饿了。” 导演在镜头外回他:“再等一会吧,还没到饭点呢。” 他又回头问身边的副导演:“怎么样,阮老师什么时候能到?” 副导演抹了把头上急出来的汗:“现在是下班高峰,他们被堵在中环动都动不了。” 导演刚要发火说明明叮嘱过不要走高架,副导演及时地说完了后半句:“不过小王搞了辆电动车,载着阮老师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 导演一口气差点没憋过去,只能干瞪了眼副导。 在客厅等待的人耳力好的也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沉阶一直抱着电脑不理人,对此毫无反应,江临笙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轻轻地嗤笑一声,对阮今的印象降成了负分,关逢陌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看上去更想上楼睡觉,柏孟挠挠头,砸吧砸吧嘴,他是真的饿了,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消耗大食量也大,不过也为自己刚刚的提问感到不好意思,后知后觉这样问像是在怪还没到的那个人。 萨飒咳嗽了一声,用捧读的语气大声说:“我觉得一点也不饿,等一等又没什么。” 曲烟和白悦奇怪地看了看她,以萨飒过来后就端着高冷架子和沉阶一人一块地方释放冷气的姿态来说,这个举动太崩人设了。 但她们现在的确不饿,因此也附和她,白悦想了想:“我给大家倒点水吧。” 她去厨房端了个茶壶出来,茶几上有玻璃杯,把水端到柏孟面前的时候语气轻柔地跟他说:“饿了就用这个垫垫肚子。” 水端到每个男嘉宾面前她都会说一遍,最后给萨飒倒了杯水后就放下了茶壶,跟曲烟说:“你也要吗?你的杯子在那边我不太好拿,你自己倒吧。” 曲烟才发现白悦好像不太喜欢自己,她把两个人相遇后发生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也没找出自己哪里得罪她了,惹不起但能躲得起,于是冷漠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跑到单人沙发去坐了。 又等了一段时间,柏孟的好脾气都快磨尽了,门口终于传来按铃的声音,萨飒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猛地起身越过准备去开门的热心小狗柏孟,以不符合气质的光速跑到门口,曲烟挺好奇地伸头去看,发现萨飒竟然对着门外的人喜笑颜开,和她们刚见面时的反差太大了,惊得她差点从沙发背上掉下去。 萨飒把那人的行李箱抢了过来,走在前面替她推着,典雅的脸上尽是愉悦,连细柳一样的眉毛都因为快乐而高高扬起,有点像见到偶像的小年轻。 等她们走到客厅,一直被萨飒遮挡在身后的阮今才被大家完整的看到,曲烟下意识开口,嘴比脑子快:“我靠!” 看到阮今的人都是一阵失神,她的确有那个令人出糗的资本,长发如海藻般浓密的卷曲蜿蜒,刘海蓬松,包裹住那张巧夺天工的脸,衣裙宽松,肩上披着件雪纺质地的丝帛,和萨飒一样有种艺术家特有的气质,看到大家都在客厅坐着,先为自己的迟来道了歉,微微垂下头避开集中过来的视线,没和任何一个人对视,萨飒瞬间脑子充血,哪还记得自己的高冷人设:“没关系没关系,你来的不算晚,才刚到饭点呢。” 她的善意几乎要化成实质的触手缠到阮今身上去了:“你要先去换个衣服吗?要我带你去选房间吗?” 阮今朝她笑了笑:“谢谢。” 萨飒咬住了嘴唇,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但皮肤一定在冒着热气,她也不松开阮今的行李箱,低头往楼上冲,走到楼梯口发现自己提不动箱子,囧在了那里。 阮今跟着她,伸手要把箱子接过去:“我来吧。” 曲烟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萨飒走后她和白悦之间没了阻挡能直接看到对方,有点尴尬,于是朝他们跑去:“我来我来,我有肌肉,我力气大。” 她果然轻轻一提就把箱子提了起来,蹬蹬蹬三步上了楼梯,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也不像以前遇到的人趁机言语骚扰,于是阮今毫不吝啬地也朝她笑了笑。 曲烟抹了把脸,小声地骂了句草,她以前可不是这样,混乐队的见识多底线非常有弹性,只要不犯法什么都能接受一点,不会骂脏话是会被对手刻在横幅上嘲笑的,三句不离你爷爷你祖宗,但在阮今面前会不自在地把这些口头禅咽回去。 因为是最后一个到的,阮今别无选择,只剩下一间空房,除了光线不好没什么问题,萨飒有点不舍得阮今吃苦,跟她说:“我们换一下吧,我的房间虽然只能照到一点太阳但至少还有阳光。” 阮今并不在意,摇了摇头拒绝了,萨飒不会反对她的决定,在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虽然她不能说服阮今换房间,但她能以这个理由把阮今约到自己那里去啊! 她为自己的足智多谋点了个赞,眼睛放光地盯着阮今,却发现阮今在看着曲烟,把大大咧咧的人看得害羞起来,别过脸。 萨飒她们身为舞者对身高本身就有要求,都不矮,但曲烟比她们还高一点,应该可以和楼下几个男人比一比个子,她穿着黑色的皮质外套,工装裤,看起来身型瘦削,与表现出来的力气大不相符,于是在她问阮今有什么事时,阮今问她:“你真的有肌肉吗?” 那双琥珀色的迷人瞳孔带着点试探的好奇:“能让我看一看么?” 曲烟受不了,她有一瞬间觉得阮今在勾引她,更让人绝望的是她很吃这套,她在怀疑自己性向曲直的分岔路口徘徊不定,但还是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背心,夏天本来就穿不多,露出了整个臂膀,她的右肩上有条长长的纹身,纹的什么很难看清,只是总体看上去唬人,如果是打架的时候衣服一脱,气势就起来了。 曲烟弯起胳膊一用力,蓬勃的肌肉瞬间鼓起来,阮今稍稍睁大了眼睛,伸出食指出戳了戳。 有点痒,但还能忍受。 曲烟在她褪去好奇的时候重新穿好了衣服,有点逃避似的跑下楼:“我先下去了,你换衣服吧。”她还把瞪着她的萨飒也拉走了。 柏孟在曲烟起身的时候也扶着沙发起来了一点,想去帮忙,但动作比曲烟慢一步,他只是热情好心,阮今实在很美,柏孟自知自己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家里也没矿,配不上她,于是又躺了回去,他现在一心想开饭,如果餐桌上有阮今他估计能就着吃五碗饭。 关逢陌一直在睡觉,沉阶回过神后又继续看他的宝贝电脑,江临笙现在对阮今的感情很复杂,他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但又会情不自禁地被阮今吸引,其实刚刚他的身体也有种起来帮忙的冲动,被他用疼痛遏制下去,白悦倒的水此刻有了作用,江临笙只能大口地灌水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白悦自从阮今进来后就呆呆地坐在那里,有点迷茫,发现周围的人无论是镜头里的还是镜头外的都被她吸引,暗暗垂下头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今天爆更六千。 这个世界是个带点钓系的阮今 恋综海王3 阮今放好行李后下楼,工作人员已经摆好了晚餐,都是从酒楼现订的饭菜,品相一般,味道应该不错。 其余嘉宾已经落座,萨飒在身边给阮今留了个位置,朝她招手,她的主动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但餐桌明显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大家都暂时把疑问憋在心里。 都是些家常菜,但在国外稀有,餐桌很大,除了够不到的菜阮今几乎每个都尝了点,主食吃的很少,一杯水喝完了想要去到,水壶在餐桌中央,坐着够不到,于是稍微站起来了一点。 阮今对面是沉阶,自己被萨飒和关逢陌夹在中间,大家吃饭不怎么交流,也没发生什么用公筷替别人夹菜的事情,一顿饭吃的很平静,阮今站起来就稍微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的头发很长,下楼的时候忘记带皮筋扎住了,因为吃东西的幅度小本来不碍什么事,但起身前倾时顺着重力将要落在餐桌上,虽然桌子套了一层桌布,肉眼可见的干净,但总有人觉得上面糊了一层油渍。 江临笙放在餐桌上的食指突兀地向上翘了一下,白悦不太想管,和沉阶一样无视,萨飒在右边看不到左边的情况。 关逢陌突然伸手接住了那缕头发,这是几个注意到的人都想不到的事情,他在众人为阮今失神的时候呼呼大睡,刚刚和阮今第一次见面也只是眯着眼睛发了会呆,看不懂是被阮今的漂亮魇住了还是仍旧没睡醒。 论身世他拿的牌连柏孟这个大学生都比不过,但论神秘感又比沉阶还吸引人。 阮今的面孔在沉阶面前渐渐接近,他终于抬起眼睑瞥了她一眼,阮今没看他,因此错过了他眼里的轻蔑,她拿到了水壶,又回倒了座位上,发现邻座吊梢眼的男人握着她的头发,磨砂了几下,发现她看过来,勾起嘴唇有点戏谑地笑了:“下次注意点吧,我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好心。” 萨飒听到声音从右边探过来:“你干嘛?你松开!你什么好心?” 关逢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上更像个无赖了,松开了阮今的头发,把自己的杯子放在了阮今面前:“要感谢的话给我也倒杯水吧,哎呀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我心好闷啊气都不顺畅了。” 阮今一边握住了萨飒的手,一边朝他点点头:“谢谢,我下次会注意的。”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头发不小心落在餐桌上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吗?曲烟和柏孟都没觉得这是大事,阮今和他们想的一样不在意,但身边总有稀奇古怪的人给她这个建议那个建议,打着为她好的旗帜限制她的行动。 她把水壶放回桌子上,完全忽视了他后面那句话。 关逢陌挑了挑眉,两个人都无视了那个杯子继续吃饭。 饭后本来应该是大家自由娱乐的时间,却被导演叫到客厅,组织起一场介绍会。 阮今上楼取了条发带,听到通知下来的时候沙发已经坐满了,关逢陌一个人占了大半位置,斜躺着闭着眼,萨飒刚想起来叫阮今,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曲烟先开口喊她:“到我这来吧,这里还能坐一个人。” 单人沙发比椅子宽,勉强能挤下两个人,阮今走过去,曲烟让出来一个人的空隙,向她伸出手,阮今搭着她的手坐了下去,两个人免不得肩挨着肩腿挨着腿,如果是男女嘉宾导演这时候就要尖叫了,但曲烟虽然长得酷性别终究相同,于是这暧昧的一幕大家都没在意,只有萨飒敏锐地嗅到了危机。 导演为了让嘉宾们更快地熟悉起来擦出节目的爆点,没让大家直接做自我介绍,开拍前节目组不会让各位嘉宾特地去了解对方的信息,给现在的‘猜一猜对方的职业’环节埋下了引子。 算是恋综里的老套路了,导演点名从关逢陌开始,可能看不惯他一直消极怠工的样子,叫人把他摇醒。 他不一定是真睡,被推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当然眼睛睁不大,半眯着,听导演把话又说了一边,打了个哈欠:“那就猜呗,这么早叫我干嘛,猜完了再叫我也不迟啊。” 白悦笑着把话接过去:“感觉是自由职业者呢,做事情很随心所欲。” 关逢陌:“不是。” 柏孟吃饱了饭又恢复了精力,在场有一半人不怎么爱说话,他就极力活跃气氛:“那一定是要上夜班的职业,大哥你看上去真的好虚哦,熬夜熬得吧,嘿嘿,我也喜欢熬夜。” 关逢陌用他本就没多少眼珠子的眼睛瞥了他一下,看上去像翻了个白眼,但是没否认。 萨飒斩钉截铁地说:“男模,还是那种因为脸臭一直没人点的便宜货。” 曲烟被她逗笑了,投了她一票,笑的时候胸腔震动,阮今看了她一眼,微微伏下身体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也跟了一票。 沉阶虽然放下了电脑,但明显没兴趣玩这个无聊的游戏,能坐在这已经很给导演面子了,江临笙说了个保守的职业,显然没猜中,关逢陌环视一圈,在单人沙发那块停顿了一会,终于懒懒地宣布:“没人猜到吗?那我可就公布答案了。” 他靠在沙发背上:“关逢陌,电子厂车间普通员工。你们以后玩的某个电子产品说不定就是我组装的。” 萨飒发出一声嗤笑。 关逢陌:“怎么了大小姐?瞧不起流水线工人啊?” 萨飒:“你扯也扯像话一点,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你脚上那双鞋子能买几个你工作的车间了。” “哎呀,被发现了”关逢陌毫不在意:“好吧,其实我之前就是做男模的,这是客人送的。” 他嬉皮笑脸的:“我当男模的时候挺受欢迎,也不虚。”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柏孟:“后来有客人天天为我打架,老板说我是个祸水给我撵走了我才从良的。” 他再说下去就不能播了,导演赶紧cue流程:“好了好了继续,关先生指定下一个人。” 关逢陌拍了拍柏孟的肩膀,没收力:“就你了小老弟。” 柏孟疼的龇牙咧嘴,震惊地看着他:“哥你力气咋这么大呢?” 关逢陌咧开嘴对他笑:“因为我不虚。” 柏孟的身份太好猜了,和白悦一起被最快地猜出来还是学生,白悦指定了江临笙,并且猜中了他的职业是律师,江临笙选了萨飒,白悦又最先出声:“我这算不算作弊?我曾经在网上刷到过萨飒老师的视频,特地去搜过她。” 江临笙朝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我选萨飒老师也是这个原因,萨飒老师太出名了,长年在网上冲浪的基本都知道她。” 萨飒又端起了点架子,坐得很直,下巴稍微抬起来,面无表情,高冷得像只天鹅,眼角却在偷偷瞄阮今。 阮今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趴在沙发宽宽的扶手上了,长长的卷发耷拉在后背,曲烟正鬼使神差地替她轻轻梳理,手插进那片云雾里向下滑,跟手指过山车似得,玩的不亦乐乎,她才想起来刚刚这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她重重地咳嗽了两下,阮今手掌撑起脸颊,朝她看过去,像只被声音吸引了注意的猫咪,曲烟因为她的动作而停了手,随着她的视线一齐看过来,萨飒的不满散去了一些,学她们团领导讲话一样清了清嗓子:“我叫萨飒,萨满的姓,飒飒西风满院栽那个名。” “我爸很喜欢菊花,本来想叫我萨菊的,还好被我爷爷阻止了。”萨飒本质是个话痨,小时候被母亲叮嘱艺术家要有架子,不能太接地气,生生忍着不说话装高冷,但一开口总是破功:“职业是一名舞者,现在在内地歌剧舞剧院工作。” 她极快地同阮今对视了一眼又撇开眼神,补充了一句:“曾经在月桂歌剧声乐比赛中获得了第二名。” 阮今觉得这比赛的名字有点耳熟,她可能参加过还赢了奖,但她也赢过其他许多比赛,不会单独去铭记某一场,因此记忆模糊。 她没给出萨飒想要的反应,萨飒瘪着嘴等了一会,导演都在催了才不情不愿地指了指阮今,连名字也不想说了。 阮今稍微坐直了点:“猜吧。” 白悦格外喜欢这个游戏一样,每次都最先开口:“和萨飒老师很像的气质,你也是从事艺术方面的职业吗?” 柏孟兴冲冲地说:“我猜和萨老师一样都是舞蹈家!”他情不自禁地夸赞她,因为缺心眼所以这种欣赏很纯粹,不会让人感觉冒犯:“你们都好瘦好漂亮,气质超级好!如果我在街上看到你们肯定会因为一直盯着看撞到柱子。” 江临笙扶了扶眼镜,也赞同柏孟:“我投舞蹈家一票。” 关逢陌打起了点精神:“万一是歌唱家呢?” 曲烟从半边身体感受到阮今肢体的柔软,想了想:“舞蹈家。” 萨飒忍了又忍,终于在大家畅所欲言后愤愤地反驳:“都不是啦!她是音乐剧演员,音乐剧包含了歌剧和舞剧,她会唱也会跳。” 萨飒说着说着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阮今,同她那双宝石一般的眼睛对上,从里面看到了笑意,或许还有一点戏弄,嘲笑她因为她不记得自己默默生闷气的蠢行为,她的脸一下子又变热,急忙捂着不敢抬头,听见阮今仿佛夹杂着春风的声音:“萨飒说的对,我叫阮今,是个唱歌跳舞的。” 她太自谦了,连在哪就业也不说,萨飒想大声喊你们别小看她她在国外很着名,她们剧团总统都不一定请得动,但她不敢把捂在脸上的手放下,怕又被阮今盯着,她一那样专注地看着她她就气息不稳,全身血液往某个不存在的地方涌去了。 阮今身边正好坐着曲烟,到现在还没被点到,于是顺理成章地猜她的职业,曲烟给她放了点水:“我的职业和你很配。” 关逢陌挑了挑眉,柏孟高兴地抢答:“和音乐有关吗?” 曲烟点点头,有些失望不是阮今回答的:“我有个自己的乐队,在里面当鼓手。” 还剩最后一个人,大家都把目光移过去,沉阶放下手里的书,他之前没参与,这时候也不打算破例,直接说了自己的职业:“沉阶,长生科技执行董事。” 白悦捧场地惊呼了一声:“是那个很有名的信息技术公司吗?” 柏孟挠挠头,他不是电子信息专业的,不了解,感觉自己还没白悦懂得多,但沉阶对他这种不懂的和白悦这种了解的一样的态度,都没看在眼里:“介绍完了,我走了。” 他离开了客厅,周边温度都升高了些。 恋综海王4 yedu9 .co m 白悦回到房间,关好门顺便上了锁,恋综有个自己研发app,专门用来给嘉宾们互相发信息,她点开后页面却和别人不一样,自动连接了未知联系人。 “舅舅,能帮我查一下那几个男人的好感值吗。” 对方没回信息,屏幕却突然跳转了页面,白悦一条条看下来,柏孟对每个女嘉宾的好感都差不多,阮今的稍高一点,沉阶和他一样一视同仁,对她们一个也看不上,四个人好感值加起来还没破零,关逢陌除了对阮今稍微有点兴趣,好感在五十上下,对其他人也是漠不关心的状态,江临笙看起来很好说话,好感给的比沉阶还离谱,全是负数,对阮今的好感就像过山车一样,上上下下的,低的时候一度在违法的边缘大鹏展翅,高的时候又快跨过一见钟情的范畴,白悦看的直皱眉头。 虽然情况不太如意,但白悦自有一套对付男人的手法,啪啪啪打字:“舅舅,帮我把我的好感值和阮今的对调一下吧,麻烦了。” 她等了一会,对面好像在措辞怎么跟她讲,看起来十分犹豫【囡囡啊,本来剧本开始了外面的人就不能插手了,你现在能联系上我都是组里的人看我的面子给开的后门,我把你偷偷送进去已经引起管理员的注意了】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d u 8.co m 【这个金手指你不能经常用了,最多两次,你想想要在什么时候用吧,慎重一点,这次我给你做主,先不用,有好东西哪能开局就用掉呢是吧】 白悦瞳孔骤然缩小了一瞬,心里火大的很,但不敢明面上反驳他,只能露出一脸沮丧地样子:“啊,这样吗?那好吧,我都听舅舅的。” “但是舅舅,你不是说你是穿书局的领导层吗?管理员的权限还能比你大吗?” 对面沉默了很久,可能想不出狡辩的话,恼羞成怒单方面切断了这场违规的交谈。 白悦切了出去,过了一会再点进去,app界面已经恢复了,从男嘉宾到女嘉宾成行排列下来,头像是节目组拍摄的证件照,阮今的头像在里面尤为显眼,美的会被人怀疑是p的。 她的表情一瞬间有点迷惑,她是剧本的作者,当然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阮今是她为了女主建设的工具人,前期负责吸引爱意,转换给女主后会被观众发现来者不拒,脚踏几条船而骂的退出节目组,甚至为了打造后面四男争一女女主又不被骂的场面她还特地设定一个半弯不弯的曲烟,一个崇拜阮今同她一起退出的萨飒,但她写这个人的时候,有给她这么骇人的美貌吗? 阮今上楼休息前倒了一杯水,她的杯子容量一千毫升,按理说起夜的时候也足够她缓解口渴,但不知道是否是今天吃多了菜,阮今睡前喝了一半的水,半夜起来喝完另一半却不够,只能拿着杯子去厨房续。 夏天的夜晚凉丝丝的,老旧的别墅院子里还有蝉鸣,阮今穿着睡裙,想了想顺手捞过披肩裹上,这个时间楼下应该没有人了,连摄像机都停止了工作,黑漆漆的,阮今也没开灯,用手机的光亮照着路,摸到饮水机重新把杯子灌满了水再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和来时有点不同,阮今走到楼梯拐角,刚想上去,手机光一闪,好像看到了什么肉体,移回去,发现的确是一个人的臂膀,光着,在白炽灯的照射下生白,有点肌肉,但不多。 正常人已经吓得尖叫了,阮今慢慢往上移,光终于找到这人的脸,对方眯起眼睛,有点不悦,用词很礼貌,但语气不是:“劳驾,能先把手机从我的脸上移开吗?有点刺眼呢。” 是江临笙。 阮今关闭了手机灯光,没道歉,也没问他在这里干什么,两个人在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江临笙猜测阮今现在一定一脸疑惑搞不懂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客厅裸奔干什么,往坏一点想他以后或许会传出去些变态暴露狂的绯闻,其实阮今下楼的时候他就在黑暗里了,看着她轻飘飘地走下来,连月光也偏爱她,洒在她身上时都是温暖凝滞的,美好得不像他能触碰的仙子。 等她要返回天上时,江临笙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往前走了一步,主动暴露在阮今的灯光下,果然被她发现,他只穿了裤子,裸露的皮肤确定暴露在阮今的视线里,因为莫名激动泛起阵阵鸡皮,胸没有红,反而更惨白了。 她会来碰一碰我吗? 窗外的蝉叫的和心脏一样吵,沉默的空气终于有了点夏天的闷热,阮今重新点开了手机,不过不往江临笙那边靠了,仿佛当他是空气一样,继续走回去的路,黑暗里江临笙不确定阮今是否回头看了他一眼,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他的乳头因为刚刚那阵渴望而耻辱的立了起来,脸上的神情难堪,是能去演杀人魔的程度。 他连怨恨都莫名其妙,怪什么?怪阮今没有如他所想地靠上来然后给他一个严词拒绝的机会?怪他想羞辱她,却被她的无视所羞辱? 还是怪被自己闷死在内心的、不敢为人所知的真正想法? 次日清晨江临笙穿上西装又是个人模狗样的精英,在厨房煎了鸡蛋和吐司,只做了自己的,当他准备好自己的早餐时萨飒正好下来,看到鸡蛋兴奋地睁大眼睛:“有鸡蛋!太好了,我来煮两个,应该有锅吧?” 江临笙从容地给她指了方向,别墅里的人也差不多都起来了,白悦热心地替好几个面包抹了酱,又倒了几杯热牛奶,放在桌子上让他们自取,柏孟食量大,自己煮了面,关逢陌勾着他分走了一半,沉阶已经穿好了正装,理所当然地坐在餐桌上享用白悦准备好的早餐,没说一声谢谢,也没评价。 阮今是最后一个下楼的,和曲烟一起,f国的衣服普遍复杂,背后拉链因为长途运输有些锯齿错位,难拉上去,阮今本想找萨飒帮忙,但门一开,正好碰到出来的曲烟,于是顺理成章对她说出请求,曲烟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阮今背过身,两片精致隆起的蝴蝶骨就直直闯进她眼里,皮肤洁白细腻,她愣愣地上手一摸,被阮今躲过去:“痒。” 曲烟才回过神,一边道歉一边给她拉上链子,看见她的背隐没在一片布料里,心里有点淡淡的遗憾,很快就散去了。 她们走下楼的时候萨飒才端出来两个盘子,每个都有一份水煮鸡蛋,一份蔬菜沙拉,对于她们这种要保持身材的职业来说,已经足够了。 萨飒把盘子递给阮今,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曲烟自己去厨房捣鼓,萨飒会为阮今准备早餐,但终究是个大小姐,不可能再为曲烟做一份,而白悦在看见她过来的时候就拿走了最后一杯牛奶和面包,尽管她已经吃过一份了。 吃完早餐就该散了,导演又把大家聚起来,拿着个喇叭在前面宣布有新规则,准备了八个签装在两个密封盒里,让他们随机抽,颜色一样的人要一天都待在一起。 男女嘉宾分开,萨飒脸色有点臭,大声抗议:“不能混在一起抽吗?” 导演严词拒绝。 她又不死心:“那能和别人换吗?” 导演:“不能。” 他们在掰扯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抽过了,白悦瞥了眼阮今的签子,又偷偷往男嘉宾那边打量,发现阮今竟然和沉阶同色,她自己的是蓝色的,男嘉宾那边拿到蓝色的是江临笙。 曲烟和柏孟抽到了一样的,还剩下一个没抽的萨飒和拿到黄色的关逢陌,萨飒低下头思考了一会,突然有了主意,拿了签子就把还在犯困的关逢陌扯到一边私聊去了。 导演宣布大家可以去忙了,分到一组的人各自和自己的搭档商调行程,阮今没去找沉阶,沉阶也没来找她,丢了签子就要往外走,被导演拦下来,拉到一边:“你好歹尊重点我的节目行吗?我们还有合作呢别忘了。” 沉阶冷冷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导演以前在他创业的时候帮过他,他已经终止合作退出了。 他又回到客厅,发现萨飒和关逢陌都坐在阮今身边,围着她叽叽喳喳地讲话,靠近了能听清他们是想一整天跟着她,想去逛街购物,阮今的衣服虽然好看,但穿起来太麻烦了,想买一点轻简的便服,四个人在一起也是在一起,萨飒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 沉阶想也没想拒绝:“不行。” 萨飒回头发现是他,有点心虚,理不直气也壮地吼回来:“怎么不行了?” 沉阶:“我要带她去公司,长生科技内部不对外人开放。” 他虽然没开口,但站在阶梯上俯视他们的眼神就像在说你们没这个资格。 萨飒当场就想跟他吵,被阮今按住了手,温柔地安抚她:“没关系,我晚上回来也可以和你逛街。” 她示意萨飒朝摄像头看看,导演还在盯着这边呢。 萨飒忍不住抱了抱她,虽然脸埋在了阮今的胸里,但没敢太过分,轻轻蹭蹭就起来了,排在后面的关逢陌眯着眼也想上来抱,被萨飒一脚踹走,摔在沙发上。 今天太晚了,明天多写一点,晚安啾咪 恋综海王5 沉阶没过问阮今的意愿,直接把她带去了自己的公司,阮今也的确没什么必要的行程,她在国内没有熟悉的人,出个门还要靠导航认地方。 车很快,两个人坐在车上没什么交流,沉阶看起来很忙,抓住一切时间用电脑赶工作,阮今对电子信息世界不那么感兴趣,稍微打开窗看外面的风景,风从细微的缝隙吹进来,拂过沉阶的脸,他分了一个眼神过去:“把窗户关上。” 阮今回头看了看他,两个人视线相撞在空气中,一边是冰雪,一边是春风,沉阶先垂下眼睛,他没做出什么强迫性的行为,合上电脑,面无表情,阮今也没听他的,无声的对峙中车子停住了,风就停了。 到了。 长生科技从最初一间屋子的小作坊变成了市里的一栋大厦,门口有人脸识别机器,进入大门需要刷脸,但沉阶作为老板有特权,识别身份后门一直开着,他在前面走,阮今跟在后面,一路上没碰上什么人,电梯都是单人电梯,刷沉阶的脸才能启动。 一路上行到顶楼,出了电梯后迎上来个人,沉阶把电脑递给他,又听他报了串今日行程,说完后飞快地往后瞥了下,不确定地眨眨眼睛,又回头看了眼阮今,神情逐渐从忙碌变成呆滞,当沉阶要进入办公室时,有些踌躇地开口:“沉总,这位怎么安排?” 沉阶像才想起后面还跟着个阮今,本想叫她去会客室待着,但又怕导演说这不算待在一起,忙一天白干,于是对她说:“你进来。” 沉阶的办公室是正常的面积,比较大点的家具只有沙发和办公桌,但拐角还有个门,他就让阮今在沙发上坐着,自己来到办公位上开始忙碌,一忙就是一上午,公司大了事情也多,等助理进来提醒他该吃午饭了,才从电脑前抬头,发现阮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本壁橱里的书,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很乖,温软的发顶被灯打上光圈,模糊了一点五官,沉阶的呼吸骤然屏住,但很快又回过神,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阮今,跟我去吃饭。” 阮今放下书,跟着他们俩到了餐厅,员工食堂全自助,助理在旁边欲言又止,虽然不知道阮今和自家老板什么关系,但这么个大美人难道不应该带她出去找个私密性好的酒楼开小灶吗? 但阮今都没说什么,她适应的很好,选了点自己喜欢的食物,一个人找了个位置,没再跟着沉阶坐一起,助理在两个人之间犹豫,最后也一个人坐在了离阮今比较的近的桌子。 离午餐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餐厅里人烟稀少,助理一边吃一边留心阮今和沉阶,发现沉阶的视线偶尔会瞥过阮今,但阮今是真的不在意他,认认真真地吃完饭,把餐盘放好,在他和沉阶之间选择了他,来到他面前坐下。 也不说话,像在等他吃完。 助理赶紧扒拉了两口,擦擦嘴:“您有什么事吗?” 阮今朝他摇摇头,看他好像很紧张,又对他笑了笑。 助理觉得头上的花都开了。 沉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后面,早就放好了餐盘,语气冷漠:“走了。” 阮今跟着他起身离开,留下助理在后面手忙脚乱地收拾餐盘。 路上沉阶不客气地问她:“你去找他干什么?” 阮今的声音轻轻得:“看他快吃完了,想让他先带我回来。” 沉阶走在前面,看不见表情,淡淡地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信没信。 沉阶没有午休,工作狂是不会在公司休息的,拐角的门里是一间休息室,但他从没用过,也没同阮今讲,沉阶的直男思维就是以自己的标准衡量他人,觉得阮今和他一样不需要休息,毕竟她只是坐了一天,没干什么大事。 下午太阳转到另一边,热烈的阳光打在他脸上,他被恍了眼睛,抬头才发现阮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面容恬静,在工作的间隙,这偶尔的一瞥,沉阶突然觉得阮今实在好看,优越的侧脸在皮肤上映出婀娜的阴影,睫毛好长,头发像一片轻柔的雾,把她包裹在里面,显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下一秒就要飞到天上去了。 他没忍住,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靠近仔细观察了一会,伸手撩了撩她的发丝,触感柔软而稚嫩,仿佛他一只手就能掌控。 虽然漂亮,但与我没什么用处。 他在心里想。 晚上阮今朴一到家,萨飒就迎面抱上来,埋在她身上狠狠吸了两口,一脸陶醉地嘀咕活过来了:“你累吗?要不休息一会我们再出去玩?” 阮今:“我去换个衣服。”虽然下午睡得肩膀有点酸,但精神是足够好的,阮今梳了个头发,挽起来用亮灿灿的发夹固定,挑了件漂亮裙子,和男人出去是交差,和女孩子逛街当然要慎重打扮一下。 郊区交通困难,还好萨飒有车,她们开到市中心,从一条商业街开始挽着手逛,国外的奶茶店很少,种类也不多,虽然职业素养让她们戒糖,但偶尔喝一次也没什么,一个人买了一杯,阮今尝了一口,很甜。 她的粉粉的,里面放满了草莓,萨飒喜欢抹茶,杯子是淡淡的绿色,大概是她看的太久了,萨飒脑子一热,把杯子往她面前举了举:“要试试我的吗?” 阮今握住了她的手,往下压了一点,真的含住吸管喝了一口,她没涂口红,离开后吸管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但萨飒的心跳还是加速了,不敢看她的眼睛,阮今礼尚往来:“尝尝我的?” 萨飒迷迷糊糊地侧过身去喝,猛吸一大口后差点被呛到,憋红了脸,战术性喝奶茶,突然想到阮今刚刚也喝过自己的,大脑更混乱了,左看右看,找到一家彩妆店,赶紧拉着阮今过去,试图转移话题:“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阮今不习惯用唇彩,萨飒的口红刚刚全粘在吸管上了,她对红色的区分十分拿手,指了指那一排专柜:“我们去看看唇釉吧,口红比较干,容易被蹭的不均匀。” 这家店的商品价格不低,试妆有专门的柜姐,萨飒经验老道地要了只新的出来,拧开后想了想,没在手上试色,笑眯眯地靠近坐在一边的阮今:“试试这个嘛,我来给你涂!” 阮今没拒绝,任由她扶住她的脸,盯着她的嘴唇渐渐挨近,水润的唇釉明明看上去是红棕色,涂到唇肉上颜色反而淡了点,泛起可口的光泽,她的唇型比上个世界的厚了点,下唇和唇珠一样饱满突出,萨飒慢慢在上面涂抹着,涂着涂着靠的也越近,阮今张开了一点嘴巴,她从里面看到一点洁白的牙齿,和另一种鲜红的舌肉,那张嘴像有什么魔力似的,摄住了她全部的心魄要把她吸进去,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亲上去了。 只是单纯地贴在一起,之间还有淡淡的香气,萨飒回来神来后就立马退走了,旁边柜姐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俩,萨飒语无伦次:“看、看什么看,我涂多了从她嘴巴上面分一点过来不行吗?” 她当真信了这个理由,后面说的理直气壮:“你护手霜涂多了不也要找人分吗?怎么护手霜可以口红不行啊?” 柜姐愣愣得:“那、那您还买吗?” 萨飒看了眼阮今,唇釉果然不会出现蹭的东边有西边没有的情况,大手一挥:“买,每个色号都要,给我全包起来!” 萨飒唇釉买的太多,索性打算回去送一些给其他女嘉宾当礼物,阮今想了想,也替她们买了点东西,拿着玩偶问萨飒喜欢什么,萨飒却摇了摇头不要她买:“我很喜欢你的演出你知道嘛,每年都会出国看几场,但是想去后台给你送花要签名你们那个大胡子团长死都不让,”她撇了撇嘴:“你一会回去给我签几个名吧,这才是我想要的礼物。” 阮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她发呆的样子看起来更有距离感,萨飒因此心中忐忑,以为她感到了为难,刚想说算了,阮今就答应了。 “虽然我没见过多少粉丝,”她说,“但你一定是最可爱的那个。” 萨飒的脸就变得和她的唇脂一样红了。 她们吃过饭才回去,曲烟和白悦正好在客厅,虽然离得很远,柏孟今天没课,和曲烟打了一下午的球,白悦刚从厨房出来,碗筷似乎是她收拾的,双手湿漉漉的,指节处有点红。 萨飒大大咧咧地把礼盒往她俩手里一塞,傲娇地说这是她买重复了的,她们不收下自己只能丢掉,曲烟就坐在门口很近的单人沙发上,这里成了她的专属,她今天单穿的紧身背心,手臂戴了运动护具,黑色的腕带包裹着肌肉,刘海全部扎在后面,视线一片明阔,身上还有点汗味,不重,看见阮今递给她一个袋子,不好意思地问:“给我的吗?” 阮今点头她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去,打开后发现是一个毛茸茸的棕色小熊挂件,很可爱,她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冒,但因为是阮今送的,又觉得它的确比其它的毛绒饰品更加漂亮,两只黑漆漆的纽扣眼睛也和阮今的一样大,看久了还会反光。 “谢谢,”曲烟咧开嘴:“我准备把它别在我的吉他包上。” 阮今给白悦买的是一个白色的玩偶,脖子上系着粉色的蝴蝶结,很符合当下年轻小姑娘的审美,白悦接到礼物的时候愣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和阮今还不熟,没想到她也会给自己带礼物。 拆开后发现是个好看的娃娃,呆呆地看了一会,然后跟她说谢谢,她笑的时候眼睛很漂亮,弯成了两片月牙,里面盛着亮汪汪的潭水,说不清是眼睛分泌了泪水还是瞳孔本身就这样清澈:“虽然我有很多娃娃,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是别人送的。” 白悦小时候很想要娃娃但是父母从来不在意她的愿望,长大后自己挣钱了报复性买了很多,但始终买不到小时候想要的那个了 恋综海王6 这是大家在别墅里过夜的第二天,导演只有在早餐后活跃得明显,告诉大家还要抽签组队,不过这样的日子只剩两天了,大后天第一期节目结束,稍微剪辑一下就可以正式播出,恋综也将进行到下一步,渡过陌生磨合期后导演准备的项目尺度可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小打小闹了。 抽签有一定程度会抽到重复的对象,这根本难不倒导演,他直接让抽到重复嘉宾的人彼此交换,有一定抄袭换乘恋爱的嫌疑,但这段会被剪掉不给播出去。 阮今这次和关逢陌分到了一组,萨飒将要被沉阶不由分说带去公司关一天,白悦和柏孟两个大学生组了队,曲烟为难地看了看江临笙,她其实挺讨厌这种装模作样的精英男。 萨飒走的时候握着阮今的手泪眼汪汪,咬牙切齿:“没关系,明天我们俩就能跟某人彻底拜拜了,到时候你去哪我带着另外一个就去哪。” 阮今很适应沉阶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她喜欢安静的不被打扰的环境,但不知道萨飒是否能接受,走的时候抱了抱她,悄悄在她耳边说:“如果觉得无聊可以给我发消息。” 导演是不允许嘉宾私下联系的,她们的信息交谈必须在恋综专供的app上,但昨晚萨飒抱着自己录刻的光盘找阮今签名,最后没忍住偷偷加了她国外的国内的联系方式,阮今在国外网上是有自己的社交账号的,只是不怎么用,伦纳德会帮她传一些舞台的照片,动态很少,但粉丝量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沉阶在门等的不耐烦了,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快点。”自己先出了门。 萨飒翻了个白眼:“傻逼,拽什么拽。”她把地板跺得砰砰作响跟了上去。 门关上了,关逢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换衣服?” 阮今回过身:“这套不行么?” “可以是可以,”关逢陌有点牙疼,阮今当然穿什么都好看,但她昨晚上跟萨飒出去的时候穿了件白色的露肩长衬衫,系了条皮质小腰带显得腰细,下面是件黑色长裙,头发挽起来看上去又纯又欲,一看就是精心打扮的,现在头发随意披散着,穿着t恤和休闲裤,这风格有点像曲烟,也不知道是不是问她借的衣服,虽然有一种洒脱的漂亮,但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阮今并没有在意他话里的无奈:“你想要去哪?” 关逢陌确定她真没有换衣服的打算,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平时总是佝偻着背,像只没骨头的软体动物,现在一站直了比阮今高不少,从口袋里掏了把钥匙:“穿裤子也正好,我带你先去兜个风。” 他们出了门,关逢陌从车库开出辆摩托,看上去就很贵,停在阮今面前长腿撑着地,戴着墨镜吹了个口哨:“美女要去哪啊?我载你,免费哦!” 阮今眨了眨眼睛,很难把那个惫懒的睡美人和这个痞气的机车潮男联系在一起,她也不知道关逢陌打算去哪,刚想摇头,被他抢着回答:“原来要去海边啊,简单,这路我熟,上来吧。” 他就没打算让阮今回答,把头盔递给她,催促她赶紧上车,等她跨上来,裂开嘴笑,他的嘴巴很宽,或许是因为脸型的缘故,嘴角看起来几乎裂到耳后,乖戾感抑制不住地散在周围,像卸下伪装的猎豹,抓着阮今的手环上自己的腰,咳嗽一声:“抱紧喽。” 机车轰鸣着冲了出去,风在速度的加成下变成刀子,扎在身上应该很疼,阮今躲在关逢陌身后,气流从两边散走,路边的盆景糊在一起飞快往后退去,这应该是阮今不喜欢的、刺激的项目,但她的灵魂在街道上自由地飞起来,像风筝被肉体牢牢地牵在车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切烦恼都被丢下去了,砸在地上,砸进星球的核心再也出不来。 她闭上了眼睛。 关逢陌并没有带她去海边,时间还早,艳阳高照,外面温度不低,如果他带阮今顶着烈日散步萨飒知道了一定把傻逼的帽子从沉阶头上摘下来甩到他脸上。 他们在市中心一处大楼前停下,关逢陌把钥匙扔给门童,拉着阮今上了三楼,进了个台球室,里面已经聚了一堆人,喝酒的喝酒,打球的打球,无一不穿着显贵,男帅女靓,看见关逢陌来了,离得近的几个先叫了声陌哥,等他走进去,露出后面拉着的阮今,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夸张的喝酒喝到了鼻孔里,被呛得难受才回过神去拿纸擦。 阮今被他带到了最里面,关逢陌明显和那里坐着的人更亲近,挤开独占一处沙发的男生,拉着阮今霸占了这里,胳膊张开靠在整个沙发背上,像把阮今护在臂膀里一样,二郎腿也翘起来,要多纨绔有多纨绔。 被拎起来丢到旁边的男生脸嫩的像高中生,气的咬牙切齿:“关逢陌你神经病啊,屁股有多大要占一个沙发?” 他差点扑到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重新坐好,回头发现关逢陌这个畜生身边坐了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虽然没歪在关逢陌身上,但整个人靠在他的手臂上,坐的很直,气质也超凡脱俗。 关逢陌还贱兮兮地拉下墨镜,从上面提着眼睛看他:“不好意思,人家可不是一个人呢。”他坐直了,腿放下来,手臂自然地搭上阮今的肩膀,脸凑过去,下巴搭在她的肩窝上:“现在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没对象喽,猜猜是谁呢~” 男生顿时酸气冲天,本来跟关逢陌就不对付,面容扭曲着要扑上去跟他拼了,被另外几个人合伙拦下来。 右边的男人穿着白衬衫,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逢陌,别逗他了,多大人了,还那么幼稚。” 关逢陌手有点痒,笑的也有点贱:“哪没意思了,跟养电子宠物一样,不开心的时候就能逗逗。” 阮今被他不时呼出的热气弄烦了,扒掉了他搭在肩膀上的爪子,又反手推开他的脸,关逢陌倒向沙发靠背,脸色没变,对面几个人重新审视了遍他和阮今,总算把她看进眼里了。 白衬衫面不改色地挑起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逢阡哥今天还找我问你的情况。” 关逢陌嘁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他问就问,你别跟他说不就行了,他当他的官来管我们这些商贩干什么,不怕被人抓到把柄了?” “你别这样,惹你的又不是你哥你干嘛连他都怪上了。” 关逢陌把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响声后这群人安静了,他才缓缓说:“好不容易见你么一面,至于上来就跟我讲这么扫兴的话吗?” 他发现阮今在看那边的台球桌,正好也没了跟好友聊天的兴致,又凑过去问:“看什么呢?想去玩吗?你以前玩过吗?” 阮今摇摇头,不像感兴趣的样子,但视线的确一直放在那边。 关逢陌以为她是因为认生害羞了,拉起她连推带搡地往台球桌走:“来嘛来嘛,我教你玩,帅气男模,包教包会。” 但其实阮今只是觉得他们谈论的事无聊又不该听,找个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而已,她在安静的环境很会放空自己,那群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但同样的他们也不在阮今眼中,她不是傲慢,只是不在乎。 台球这东西伦纳德可能喜欢,阮今听见过他喝醉酒同投资者互相吹捧技术,一颗主球打散所有,再瞄准一个个打进球袋里,关逢陌带她开了局新的,打了几个球后把球杆递给阮今,阮今学着他弯下腰趴在桌面上,关逢陌殷勤地给她的杆头涂上巧粉,然后退后不妨碍她。 阮今的头发没扎起来,顺着肩膀散落在桌面上,因为俯身原本宽松的衣服绷紧,显出了被遮隐的线条,她从进入这里到现在被拉上台桌都是冷淡的,吝啬于给出一个鲜活的表情,她的确有摄人心魄的漂亮,但这不足以打破阶层的高傲,于是尽管惊艳于她的容貌,也没有人对她主动发出善意。 她只是平淡地连着打进去几个目标球,每一次起身头顶上的白炽灯就带着她的美貌闪一下所有人的眼,有人忍不住叫了声好,声音不小,她一定听到了,但仍旧漫不经心,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所以悠然自得。 当阮今要清掉最后一支球时,身后附来一具宽大的炽热的胸膛,关逢陌握着她的手,现在才开始性感男模在线一对一教学,他好喜欢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喷着热气,营造暧昧的氛围:“哎呀,没想到客人技术这么好,那我得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客人给的小费了。” 阮今面不改色:“我们时候给你小费了?” 关逢陌轻轻笑了笑,嘴巴张开,娃娃脸男生看的瞪大眼睛,以为他要伸出舌头去舔阮今的耳朵,但他只是小声咕哝:“你不记得了?人家刚刚跳脱衣舞跳得好好的,你非要往我胸沟里塞钱,我不要硬给我,还顺手摸了我几下胸肌。”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阮今把最后的目标球打进球袋,然后被阮今的手肘顶住胸膛起身,阮今起来后转过身,靠着桌边,瞳孔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胸肌,捏了捏。 “的确还不错,给你的小费值了。” 恋综海王7 太阳半落不落地挂在海平面上,等海风变得咸湿温热,关逢陌带着阮今来到海边,海岸线很长,他把机车随便停在路边,想要和阮今散散步。 路上也能遇到些小情侣,和他们一样并排着走,只是牵着手,小学生一样晃来晃去,关逢陌有些眼热,把耍酷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轻轻拉住阮今的手指,阮今没有甩开,于是他得寸进尺地插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握。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关逢陌想了想:“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阮今一直在看陨落的夕阳,f国没有靠海的城市,这样的风景对她来说奇特而少见,回答他的问题就有些心不在焉:“问什么?” “比如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关逢陌觉得自己今天也算那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打脸龙傲天了,说自己穷是参加节目时的真实状态,他那时候刚跟家里人吵架,什么都没带离家出走,不出意外卡被停,他是被宠大的孩子,脾气又倔,宁愿进厂也不向父母低头。 关逢陌随便其他人怎么猜测,今天带阮今去见了自己小时候玩到大的朋友,唯独没打算瞒着她。 但阮今好像并不在意,一点质问的意愿也没有,关逢陌走了这么长的路一直在等她开口:“你都不好奇我一个流水线工人怎么能开这么好的车,认识这么多富二代吗?” “我不会对你的私事感兴趣,”晚风吹起了她的刘海,有个拿相机的妹妹已经来来回回路过他们好几次了:“如果你想说我也会听。” 她朝那个妹妹打了个招呼,妹妹红着脸问她能不能拍张照片,阮今甩开关逢陌的手,靠在岸边的防护栏上,背对着海面,妹妹飞快的拍了张照片,深深鞠了个躬跑了。 关逢陌嗤笑:“对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都这么好,对我却不冷不热的,我是不是该先去变个性啊?” 阮今的发丝外缘因为背光染上灿烂的红色,整个人裹挟在湿热的风里,沉吟了一会,像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能性,额头微微前倾,那是点头的前奏,关逢陌突然压了上去,他的臂膀宽厚,全部张开把阮今困在自己和防护栏之间,头抵着头,阻止了阮今认同的动作。 “算了吧,”他有点无语:“我可不想跟你做姐妹。” 他们离得很近了,阮今不得不弯着腰往后仰,才能看清他的表情,关逢陌没带墨镜,头发也没做造型,但本身发质黑硬,被风一吹就蓬松地立起来,不知道出门怎么想的,梳了个中分,好在脸能打,鼻梁高挺,颧骨稍微凸出来,尾部上挑的眼睛从下往上看总有种厌世的颓废,嘴巴又大又宽,笑起来横跨瘦削的下巴,给人一种性欲强烈的感觉。 他的嘴巴实在太有特色,阮今盯着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在这样暧昧的氛围下像是某种邀请的信号,关逢陌追着她往前贴,夕阳下的人影渐渐靠近,终于上面的覆在了另一只影子上,水乳交融。 事实证明看起来玩得花的技术不一定好,关逢陌的牙齿总是磕到阮今的唇肉,舌头也呆板僵硬,不会纠缠不会卷曲,不会在口腔里跳舞,只会强盗一样冲进阮今的嘴里吸这个吸那个,除了津液连舌头也想带回去,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因为口腔的律动而收缩,一吞咽膨大的喉结就向上滚动,侧边的血管突兀明显,磅礴的欲望让身体自动收紧,伸开的手臂环住阮今的腰和肩膀,一边往自己怀里带,一边往防护栏上压,像要挤走两个人之间的所有空气一样。 他把阮今的唇珠吸痛了,滑腻腻的舌头被她狠狠咬出了血两人才分开,关逢陌喘着气,手没松开,低着头看阮今唇肉上沾了点红色的水泽,伸出舌头替她舔干净,才尝出来这是他自己的血,阮今除了上唇红肿一点,一点皮没破。 一时间不知道谁更吃亏,阮今被他挤得难受,使了点劲推开他:“技术真差。” 她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不曾情动,关逢陌睁大眼睛,单眼皮都被压成内双了,觉得自己像不值钱的鸭子,阮今白玩一通后还要嫌弃他经验太少,他能有什么经验?看片的经验算吗? 阮今已经掉了个头往回走,天色暗下来,太阳完全落进海里,关逢陌跟上去,仍旧是吊儿郎当的姿势,东张西望瞎看风景,两个人并排走了一会,突然出声:“练练就好了。” 阮今看了他一眼,虽然眼睛里没有轻视的意思,但关逢陌竟然被看得脸红。 他想办法略过了这个话题,带着燥热的脑子嬉皮笑脸:“我现在身价很低哦,要不要考虑包养我?”他咳了咳嗓子,换了种方式捧读出来:“你好,我是首富独子,现在被人追杀狼狈逃亡,已经几天没吃饭了,今天周四v我50吃顿肯德基,等我复仇归来,提拔你当我们家二把手。” 他成功把阮今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用奇特的眼神观察他,男人一谈情说爱起来果然不一样,智商下降情绪不稳,喜欢胡言乱语,以后可能还会更粘人。 阮今和他虽然接吻了,但只是暧昧,不会负责。 亲是他自己亲上来的,抱也是他自愿抱的,阮今不会拒绝而已,如果关逢陌因此自我攻略完全陷进名为阮今的爱情陷阱,说明他本来就是个恋爱脑,这也要怪她吗?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赶上饭点,做饭的仍然是白悦,她真的很贤惠,也很能干,他们搬进来的第二天餐桌上茶几上木柜上空白的地方就摆满了鲜花,不是花店买的,是新鲜的每天从花园里摘下来的,摆放的位置和插花的搭配都很有讲究,令人赏心悦目。 萨飒正帮着白悦端菜,不会炒菜的人总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看见阮今回来了,眉毛一弯,拉着她到旁边咬耳朵:“要不明天我们来做饭吧,总是让白悦下厨她不累吗?如果一直这样,虽然她做的菜很好吃,但我会吃不安心的。” 阮今同意了,男嘉宾们指望不上,她们打算一会找曲烟再商量一下。 白悦的厨艺的确出众,阮今都多吃了几口,饭后白悦熟练地起身要收拾碗筷,被柏孟抢先一步:“我来吧我来吧,”他飞快地掳走一大堆碟子,往厨房跑:“你都辛苦准备晚饭了怎么可能还让你刷碗,昨天我就想说了。” 白悦收回了伸出的手,一害羞就脸红,还跟他说谢谢,和第一天互相介绍时的积极主动很不一样,当萨飒提出明天由她来提供晚餐时,白悦又恢复了平静:“怎么了?是我做的菜不太合胃口吗?” 白悦总不能免除用竞争者的眼光看女嘉宾们,以为她们是因为嫉妒她的厨艺,也想在男嘉宾面前露一手,这很正常,她艰难的事业打拼过程中遇见过无数这样的人和事,她的父母只教她讨好男人,社会又让她学会敌视女人,她靠着心眼和技巧往上爬,拥有了富贵,现在正在谋取权利。 萨飒摇摇头否认:“不是不是,你做的菜比酒楼的好吃多了,但是天天负责这么多人的伙食不累吗?每次回来都能看见你在忙来忙去,一点空余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你在为了我忙碌我却坐在沙发上不动,那我会不好意思,心里也难受。”萨飒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厨房,又瞥了眼在客厅的几个人:“你看有良知的人都已经行动起来了,某些没脸没皮的懒货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萨飒后面一句算是小声地抱怨,背后说人坏话不是个好习惯,如果被正主听到就更尴尬了,但白悦还是被她震惊到一样,愣愣地看着她。 她们的行为总是令白悦出乎意料,从她被母亲骗去给瞎子当媳妇就为了给弟弟凑彩礼钱,自己逃出来后就已经不相信女人间的善意了,写这本书的时候始终带着恶意,因为自卑写了个卑劣的女主,结局虽然看似圆满,但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眼就能看穿的虚假。 这真的是我笔下的人物吗? 还是ai的自作主张?真人扮演? 阮今和萨飒肯定有一个是快穿局的员工,白悦确定后立马做出选择,自己不能在她们面前暴露身份,于是又害羞地回答:“原来是这样啊。” 她答应了萨飒的要求,心里却一团乱麻。 解决了烦恼的萨飒又变成无忧无虑的快乐小狗,回到房间后想起来之前看阮今的浴室什么都没有,噔噔噔跑去敲她的门,阮今开门的时候穿着浴袍,发丝沾着水汽,应该刚洗过澡,瓷白的脸颊泛着粉红,看上去很好咬。 萨飒吞了吞口水,双眼冒光:“我的身体乳可香了,你要试试吗?” 阮今把头发撩起来,发尾的水珠顺着手臂滑进袖口里:“现在吗?” “就现在吧,”萨飒想了想:“你刚洗完澡嘛,抹在皮肤上容易吸收。” 她拉着阮今去自己的房间,路上遇见出来倒水的曲烟,开心地打了个招呼,还问她要不要一起来。 曲烟挑了挑眉:“一起?开睡衣趴体吗?” 她十动然拒,还是下了楼,精神不太好的样子,萨飒猜测江临笙和她之间发生了不太愉悦的事。 萨飒说的身体乳是个很贵的牌子,专门做沐浴用的物品,卖的最好的是浴球,她还带了一些过来,可惜别墅老旧,没有浴缸,如果能和阮今一起泡个玫瑰浴,萨飒不敢想像自己将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 阮今进了浴室,萨飒待在外面,想着一会出来一个香香的阮今,她是扑到她怀里还是扑到她肩上,里面传来阮今喊她的声音:“飒飒,能进来一下吗?” 萨飒以为阮今遇到了什么麻烦,连忙闯进去,入目一片白皙的肩膀,往下是毫无瑕疵的背,皮肤贴着骨头,紧致平滑,没有一丝赘肉。 萨飒脑子嗡嗡的,以前网上冲浪的记忆全涌出来,七嘴八舌地转悠,那么多骚话,她竟然只选中一句:“这么好的背不用来拔罐可惜了……” 萨飒猛地捂住嘴,吸了吸鼻子,阮今回过头,长发被她捋到一边:“我够不到后面,你能帮我涂一下么?” 萨飒一甩手:“小问题。” 上去挤了一手白色的乳膏,先苍蝇搓手似得在掌心涂开,阮今已经转回去,微微弯下脊梁,露出漂亮的肩胛骨,在她身上真的像蝴蝶的翅膀,脆弱又锋利,萨飒轻轻把手放上去,做马杀鸡一样来回推弄,触感很好,又嫩又滑,萨飒自动为阮今配了娇喘,脑子里闪过阮今在自己手底下无力反抗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鼻子一痒,冰凉的液体顺着鼻腔流下来,落在地上,形成红色的圆点。 萨飒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要命,她流鼻血了。 恋综海王8 江临笙因为某些个人原因,总是会在下半夜突然惊醒,心慌手抖,不到处走走缓解不了身体的异样,除了第一天晚上碰见过阮今,这几天深夜其余人的睡眠都很好。 夜晚是孤独的,黑暗的,能够展示所有病态的,江临笙赤着脚在客厅走来走去,老旧的别墅家具也透着股年代的久远,总让人无端联想到被困在深宅的冤魂。 江临笙不怕这些,他在晚上活的比鬼还像鬼,如果真的有灵异索命对他来说还是件好事,走了几圈后心跳恢复平静,正打算回去继续睡,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楼梯口关逢陌眯着眼睛站着,一俯视长相带来的弊端就更明显,无端让人火大,江临笙还半裸着,被看的不太舒服,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跳上来。 他在夜晚同白天完全相反,总是容易激动,好在关逢陌在他失控前移开了视线,低着头懒散地下来,路过他时还同他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啊,夜跑呢?” 给了台阶但没完全给,替他想的理由有点离谱,但江临笙和他都不在乎,他们只要达成彼此不尴尬的目的就好,于是他接过话:“嗯,睡不着稍微走走。” “你怎么醒了?也睡不着吗?” 江临笙很难形容关逢陌思考他的问题时的那个表情,有点像牙酸,眉间却是笑意和快活,舌头在口腔里面转了一圈:“把舌头咬破了,有点疼,下来找点水喝。” 谈到喝水江临笙又不免想到阮今,自己愣了一下,没接茬,两个人就此别过,关逢陌进去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喝完了,舌尖被冻的轻轻嘶着气,脑子里想自己现在在下面受罪,还遇到个半夜不睡觉行踪诡异的暴露狂,罪魁祸首倒是睡的香。 心里有点委屈,默默决定以后矜持一点,不能白白送上去给人又亲又摸了,先从明天不主动跟她搭话开始。 等舌尖失去了知觉,关逢陌才回楼上,江临笙还在客厅,跟个斯文变态一样,他决定给他个善意的提醒:“下次晚上出来晃悠穿件衣服吧,这里毕竟住的还有女人呢,被她们看见了多不好。” 江临笙并没有如他意料般露出羞窘的情态,反而若有所思,对他敷衍地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关逢陌挑眉,决定明天端着态度的事情得放一放,先和阮今聊一聊晚上锁门的安全意识问题。 沉阶的闹钟定在五点半,闹钟响时他也就醒了,再运动一个小时,冲个澡,七点吃完早饭出门八点准时到公司,但今天他睁开眼睛,窗外的天空仍旧繁星密布,摁亮手机一看,才四点半,比平时的生物钟整整早一个小时。 他掀开被子看早醒的缘由,棕色的睡裤前端因为浸满粘液而颜色更深,从侵染的面积来看量还不少,沉阶也记不清上次自读的时间了,或许就是被因为很久没发泄过,他昨晚少见地做了个春梦,梦里的女人有具很美的身体,他分不清时是否对她有爱意,只是伏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进出,女人没有声音,哪怕他撞得再狠也像哑巴一样,他握着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汗液从臂膀流下去,流进两个人紧贴的掌心,汗津津的,再把床单打湿。 湿的不止这里,水液泛滥最严重的地方是两人交合的下体,沉阶的肘窝禁锢着女人的腿弯,往床上压,整个人笔直地绷紧身体,像一根即将离弦的箭,目标在她体内深处,啪地往射下去,箭是把好箭,射出去还能自己回来再来一遍,周而复始,唯一的区别在于速度的不同,时快时慢,射的女人小腹痉挛的时候就慢一点等等她,当她高潮后喷出保养箭头的甜水再继续加快,空旷的房间,明明是最应当安静寂寥的夜晚,他们的床上却传出啪啪的淫靡水声。 沉阶记不清自己做了多久,只记得在要射的时候下意识去找女人的嘴唇想要吻她,双手被握住,只能用嘴清理女人被汗水濡湿后粘在脸上的头发,那些发丝都是咸的,他们或许会接一个钠离子超标的吻,不管味道如何,沉阶摸索到脸后就亲上去,同时下面开始射精,没拔出来,射完之后他的阴茎依旧半硬不软,他或许意思到情况有异,虽然依旧和女人脸贴着脸温存,但同时伸出一只手去开灯。 女人的胳膊从他手里解放出来,搂住了他的脖子,灯开了,第一秒是刺眼的,他闭了会眼睛,听见女人的声音,轻柔的,熟悉的,尾部带了点钓他的钩子:“舒服吗?” 沉阶睁开眼睛,看到了阮今的脸。 他猛然醒了。 谁会在这个时间点起来?沉阶不怕被人发现,冷着脸亲手搓洗了裤子,拿到阳台去晒,回来后天仍然没亮,他冲了个澡,热水从头浇下去,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昨晚的梦,前因后果忘得差不多了,只清晰地记得自己做爱的样子,和最后射精的快感。 他的眉头皱着,在弥散的潮气中撑住墙,另一只手往下摸,随意套弄了两下,那东西没一点反应,软趴趴地被掐在手心,体积不小,充血后应该会粗大的令人咋舌,主人并没有因为它的雄伟而得意洋洋,神情中充满厌烦,又粗暴地箍了几下,看它实在没有反应,放弃了抚慰它的想法,他本身就不热衷这种事,只是春梦的对象令他感到惊讶,怀疑是自己禁欲太久憋的也不愿意思考其他可能。 商人的直觉最灵敏,他这一次刻意放任了自己的钝感,好像逃避答案就能相安无事一样。 天亮了后别墅又活了起来,因为是录像,播出前还要剪辑,且第一期只是试水,能不能拍第二期得看花大价钱请的观察员带不带的动流量,市面上其他类似节目都是全部录好后送给观察员让他们和观众一起看,导演不想学他们是因为他不想吗?不,是因为他没钱。 他们得边拍边播,因此在镜头前也没什么不能入境的顾忌,反正不是直播,第三天交换同伴阮今和萨飒总算摆脱沉阶这种工作狂,抽签的时候沉阶和曲烟抽到了相同的颜色。 萨飒拉着阮今小声吐槽:“我们俩没反对他的独裁是我们心大,不跟他计较,白悦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应该也不会不给他面子,但曲烟可就说不定了。” 她悄悄地说:“曲烟好像那种街头大姐大哦,谁犯事了就一脚给他踹飞,把手下管的条条顺顺的,但是私底下会扶老太太过马路。” 她猜得没错,沉阶没和曲烟商量直接要把她带去公司,曲烟直接冷笑:“你算老几?你让我去我就去?” 沉阶今天起得太早,眼圈下有层薄薄的青黑,看上去没那么精神,被曲烟拒绝后刚想反唇相讥,视线略过阮今,顿了下:“我工作离不开公司,无论怎么商量都不可能为了迁就你旷工,如果你觉得这个规则有问题可以去质问导演,而不是冲我发火。” 虽然没睡好,但脑子到底是好脑子,骂人的话转着弯地往外冒:“我可以跟导演反应一下,今天我们暂时分开行动,你去医院挂个号查查甲状腺,脾气这么暴没想过是种病吗?” 曲烟眯起了眼睛,看上去a的能把十个猛男摁在地下捶,两个隔着空气对视,互不相让,半晌,曲烟嗤笑一声:“你一直都这么自大吗?” “真叫人恶心。” 沉阶没回,看了看表,怕迟到懒得跟她吵,留了句‘你自己跟导演说’,开门匆匆走了。 这几天大家相处融洽,没什么明撕暗秀,内容太平淡了,导演看着愁,男女嘉宾的感情线发展不了一点,白悦江临笙熟了一点但总是相敬如宾,跟甲方乙方似得,曲烟柏孟球打得倒开心,但一口一个兄弟怎么回事,沉阶冷脸关逢陌懒惰也就不说了,推男女cp不如推萨飒阮今的百合线。 导演人至中年身材保养的还好,头发却一去不复返,苦恼的时候就用小梳子对着镜子梳梳为数不多的发丝能够有效缓解压力,副导演突然过来吼了声不好啦,吓得他失了准头,一用力扯下来几根头发。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会揪了你的胎毛!” 副导演闭了嘴,一脸小媳妇样地站在旁边,导演没耐心:“说啊!” “……您刚刚不在客厅,沉阶和曲烟起了争执,沉阶自己去了公司,和曲烟分开了。” “他们俩吵架了?”导演双眼冒光:“没骂什么不能播的词吧?” “有也没事,”他拍了拍手,“这段别剪了,原版放进去,男女嘉宾吵架也算是个看点,再说吵完架再和好,这不就破冰了吗?这么多天可算是有点进展了。” 导演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想,副导演在一边笑的苦涩,但没敢说曲烟和沉阶之间那个状态可不像打是亲骂是爱,如果打起来曲烟挥的拳头一定是真实情感的带着厌恶,而且就盯着沉阶的脸揍。 恋综海王9 柏孟是个一刻不能闲在家里的e人,吃完饭就来问阮今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有点害羞,但还是脑子缺根筋,竟然问阮今想不想去看拳击和足球,萨飒在一边听得直翻白眼,好在他还想到了游乐园,在一堆不适合约会的地点里显得尤为突出,萨飒大喊:“就这个就这个!” 柏孟迟疑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激动,萨飒过来挽住阮今的手:“今天我们两组一起行动行吗,你没什么意见吧?” 柏孟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开心,反而很惊喜:“这样可以吗?早知道人多我带你们去爬山啊,夕阳可好看啦!” 萨飒连摆手:“不不不游乐园就很好,非常好,不用换了。” 柏孟失落地说:“好吧,爬山还能运动呢,”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但不愿意让她们看出来因此扫兴,刚硬地转移话题:“你们喜欢小孩子嘛?游乐园里面应该有很多孩子。” 这个话题有点敏感,如果在恋综里面男性问一位女性可能是在隐晦地提示自己有同她过下半辈子的意愿,但你看柏孟那副缺心眼的样子,断然是联想不到这个的,萨飒也就只当是个字面意思的问题,撇撇嘴:“喜欢可爱的小孩,不喜欢熊孩子。” 阮今笑着没说话。 从她醒过来到现在,有一些潜意识的习惯莫名其妙地恢复了,她对所有生命都有一种极端的包容,尤为喜爱那些拥有孕育能力的女人,她看着他们犹如看自己的子嗣,总是不可避免地生出怜爱之心,但也只有这种感情了。 柏孟又去挠头,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喜欢蹂躏自己的头发,尽管那一头卷毛已经很乱了:“那我们下次也可以去看足球赛,现在的少年宫办的足球赛真挺好,比那些成年人踢得精彩多了。” 萨飒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你刚刚说的足球赛和……拳击赛都是小孩子参加啊?” 柏孟眼里的疑惑更重了:“不然呢?你以为是那种、那种八块腹肌长得像绿巨人一样的壮汉打的比赛吗?姐姐,”他有点委屈:“我看起来有那个门路吗?就算有,我看起来像付得起门票的人吗?” 他抱着头:“你们在期望什么?我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唉!” 苦逼的男大学生抱着被误解的宿命跑到一边去订票,萨飒和江临笙早就商量过,他也没什么意见,尊重她的意愿,但四个人即将出门的时候接了通电话,挂断后一脸歉意地表示今天自己去不了了,临时有个线上会议要参加,贴心地对萨飒说去玩吧如果有什么惩罚他来承担。 萨飒犹豫了半天,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付出代价给她带来的快乐,就算今天出去了也会一整天心神不宁,于是只能失落地抱了抱阮今:“你们去吧,我们俩下次单独去,要记得给我买纪念品哦。” “还有这个,”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副墨镜和口罩:“如果想不被打扰的话就带上这个吧,一定要玩的开心哦。” 阮今从她的肩膀向江临笙看去,他注意到她的视线,朝她礼貌地笑了笑,那并不是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反而有点漫不经心的挑衅。 她大概知道江临笙是故意的了,但没有如他所想般生气,只是安慰了萨飒,关上门隔绝了江临笙如影随形的视线。 因为不是节假日,天气也阴沉沉的,游乐园的孩子并不多,连游客也少,几个项目排一会队就能玩上,阮今戴上口罩后柏孟总算不再紧绷着身体,像个敬职敬业的导游领着她东奔西跑,他一看就是出来玩惯的,利用坐车过来的时间已经列好一张计划表,因为不确定阮今喜欢玩什么,每个项目都给了充足的体验时间。 从游乐园进门的旋转木马,到过山车,工作人员替他检查安全措施的时候还在问阮今怕不怕,项目一启动脸立刻就白了,冲上最高点落下的时候失声喊着妈妈,不知不觉中攥紧了阮今的手,结束后阮今没挣开,他靠着这一点支撑走了几步,缓过来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全是水痕,感觉好丢脸,主动松开了手背着阮今胡乱抹两下,阮今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片湿巾,什么也没说,柏孟心知肚明这是给他留点面子,但他脸皮厚,红着脸接过来说谢谢:“我也不知道我怕这个,我以前没坐过。” 他发现阮今的眼里藏着细碎的笑意,问他:“那海盗船还去吗?” 柏孟想摇头,又拿着湿巾看她:“你想玩吗?你如果想玩我和你去……在底下看你玩。” 他的脸很白净,五官清秀,没什么胡茬,眼睛圆圆的,卧蚕比较明显,眼睑下面变红后就很可爱,又带着点支离破碎的脆弱,让人生出种拿捏他的想法,头发乱糟糟的,鼻头也红了,本来元气满满的男声因为肾上腺素飙升而颤抖,脚步发飘人也发飘,说话像撒娇一样,阮今吃这一套,又想逗逗他:“真的不再试试吗?” 她伸出手,指腹莹白,看上去冰冷透彻:“我牵着你?” 柏孟手背在后面,掌心因为惊吓汗津津的,虽然有点想牵上去但觉得会弄脏阮今的手而不好意思,幸好阮今还戴着口罩,如果是直面阮今的正脸,柏孟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迷迷糊糊地舍身取义了。 现在他仍然纠结,只是一句话而已,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拒绝也没关系,但想着阮今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失落的神情就不忍心,快乐的二哈变成忧郁的巴哥了,阮今可不想领着变种的狗狗回去:“逗你的。” 她带着他去买了瓶水,旁边刚好有冰淇淋摊子,又买了两支冰淇淋,两个人找了个板凳坐下,来往的游客不多,一半是游乐园打扮奇特的工作人员和玩偶,手里攥着一大堆充满氢气球,柏孟喝了点水差不多恢复了精神,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看着卖气球的人偶出神:“我小时候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他们不会被气球带着飞起来,”他示意阮今看前面的人偶:“明明电影里面有人就是这么飞到天上的。” 阮今:“你现在仍然没找到答案吗?” 柏孟咬了一大口冰淇淋,发现阮今很喜欢逗弄自己:“怎么可能?我初中就知道了好吧。” “只是不想相信而已,”他被冰到了牙齿,露出个难受的表情:“你就当是我幼稚好了。” 阮今偏过头看他,他像是个全班唯一没得到小红花的孩子,大家都长成了可靠的样子,唯独他仍然停留在童话里,靠着超强的钝感力维持这一点点的纯真,还要被人骂缺心眼。 但这样也不错,至少他快乐的时候是真的快乐,不用伪装也不用妥协,天生不会内耗。 他这样的是耗别人的。 游乐园里还有大头贴,柏孟有点想拍,但不想和阮今拍,总觉得自己出现在她身边是个不合适的符号,是那种一起拍照发到网上会被网友调侃女生是仙女旁边男的也是个男的,阮今很漂亮,身为男性他不可避免地会对她产生好感,但这种感情更像看明星一样的憧憬仰慕,世界第一美好但永远不会属于自己,就像他老爸老喊着邓丽君是梦中情人,但你真让他和邓丽君谈恋爱,他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惊喜。 柏孟出乎意料的有自知之明,但到底心思简单,路过大头贴拍照机器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被阮今发现,问他:“想拍照?” 柏孟还挺惊讶,矢口否认:“没有!” 回答的有点急了,声音也大了一圈,阮今没拉他,先走了过去,机器有个门帘,掀开进去就能看见屏幕上的人,没有美颜和滤镜,顶多因为老旧的拍照技术有点失真,她看了一会边框和色彩,没什么喜欢的,掀起了帘子的一角发现柏孟在门口踟躇着不敢进来,朝他招手:“怎么还不进来?” 门帘是大红色的绸布,从平整堆积出褶皱后明暗分界清晰,衬的阮今的脸白的发光,修长的手指被红色裹挟着,会有人觉得很色气,但柏孟只觉得好看,说不出来的好看,那张布在阮今手里都不显得廉价了,反而像什么名贵锦绣一样。 他于是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敷衍地挑了几个情景,像块木头一样直立立地站在阮今旁边等她按下一键拍照。 两个人都很端正,没摆什么搞怪的表情配合活泼的边框,跟拍证件照似得,一连拍了几张,洗出来都给了柏孟,阮今不想要,柏孟拿着这些烫手的照片,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有点像拍结婚照,脸腾的一下红了。 要离开游乐园的时候两个人正好路过一段放飞气球的广场,五颜六色的充满氢气的小东西在空气里转着圈,跳着欢快的离家远航的送别舞,柏孟跳起来抓住了一只,仿佛刚刚要跟上它们一起旅行了,但因为重力的挽留最终又双脚贴在地面,他抓着那只气球跑过来,笑的很开心,把它递给阮今:“给你。” 阮今等了一会才伸出手去接,绳子很细,柏孟的大手握的很紧,生怕它跑了,被阮今稳稳拿住后才松开,看了一会,有点遗憾:“你也没飞起来啊。” 阮今觉得有趣:“你觉得我会飞起来吗?” 柏孟:“你看起来很瘦啊,可能是气球不够多,如果是这么一大把,”他张开双手在阮今面前比划,眼睛亮闪闪的:“你肯定会被带着飞到天上去的。”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我会在你的腰上面系一根绳子,等你在天上玩够了就拉一拉绳子,我就把你拽下来。” 阮今觉得他有点可爱,可能是因为柏孟的童真某一方面令她母爱泛滥,她松开了手,这只命运多舛的气球终于回归了天空的怀抱。 “下次可以试试,但现在该回去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修罗场,还有个江临笙搞完就能第二阶段了 恋综海王10 江临笙去书房开会了,客厅里只剩下萨飒一个人,有点骇人的安静,她切了点水果,靠在沙发上玩手机,美女的视频,点个赞,搞笑视频,收藏下次带阮今一起看,露腹肌的骚男,福利不看白不看,点个赞。 刷了一会感觉无聊,切出去翻了个墙,找到关注列表里的阮今,一直刷新看有没有什么掉落,阮今说她不怎么用这个号,她自己又不怎么自拍,都是伦纳德在经营。 f国的人暂时还不知道阮今回国了,只是疑惑最近剧团的排演没有达芙妮的身影,剧团的几个大股东隐晦地问了伦纳德,被他圆滑地带过去,透露一点想扶持达芙妮上位,但她觉得自己能力还不够出去进修了的消息。 大部分人比较好糊弄,但投的钱最多的那个家伙是个老牌贵族,在f国的势力也不可估摸,他是有实力把达芙妮抢回庄园当女主人的,只是一直没这么做。 洛尔肯听到伦纳德这一模一样的说辞,点点头没说什么,他的眼睛是绿色的,头发细密地卷曲,被捋到背后扎成一把,但他身后就走出一个肌肉汹涌的西装男人,一靠近伦纳德就迅速拿枪抵住了他的后脑。 伦纳德头上冒出汗,不过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位年轻的阿拉里克家主扼住命脉了,稍微镇静了下就开始叫屈:“洛尔肯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我难道会欺骗您吗?” 洛尔肯却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问:“她去哪了?” 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盯住了他,说实话这个男人的外貌俊美得不像人类,五官深邃而锋利,带着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危险,但他的穿着贵气,那种疯子的气质又被金钱遮盖住,伦纳德才敢跟他做生意,现在他撕掉了那层金色的伪装,连礼节也不愿和他讲了。 伦纳德真实地感到了死亡的逼近,只能几度张了张嘴:“她、达芙妮……达芙妮很想念她的国家……” 洛尔肯摆了摆手,西装男人松开了伦纳德,另一个拿出了一个箱子。 “好极了,你的忠诚原本一文不值,但因为达芙妮我愿意给你开一个好价。”他示意西装男人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的纸币:“我用这些买断你的忠诚,如果我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了一点关于达芙妮的踪迹,你知道会怎么样的,对吗?” 伦纳德哭丧着脸收下了那个箱子,转身时不时在交际软件上发以前拍的阮今照片的库存,能迷惑一点是一点。 他苦中作乐地想到。 萨飒再一刷新,终于刷出个新动态,阮今这个账号基本不发文案,上来就是一张能把人迷死的高清照片,萨飒迫不及待地点开,第一眼总是被阮今的脸吸引,觉得好美好漂亮我舔舔舔,然后才看清她的服饰,头发是金色的长长波浪卷,应该是假发,发质没有真发好,额头戴着一圈金饰,从前额垂下一粒血红的宝石,宽大的希顿虽然包裹住全身,但布料的垂感仍旧能显出婀娜的身材,她坐在舞台造的假喷泉边,怀里抱着竖琴,垂着眼眸专心致志地看着纤细紧绷的琴弦,大概在唱歌,红润的嘴唇轻轻启开一点缝隙,但声音没办法透过沉默的图片传出来,格外让人抓耳挠腮。 萨飒不急,切出去点开另一个app,找到保存的舞台录像,买这个位置的人一定撞了大运,整体录出来的视频效果比官方还好,焦点死死盯住阮今,这是一场《阿波罗和月桂树》的舞台剧,客厅没其它人了,萨飒直接外放。 饰演阿波罗的艾斯林也是个长相帅气的男人,本身就是金发,染了点红色,贴合原着里太阳神火红闪耀的模样,赤裸的大片胸膛白皙又强壮,双乳嫩红,驾着太阳马车从爱神丘比特面前路过,嘲笑他的玩具一样的弓箭,丘比特不服气,飞到高处看见正在林边玩耍的河神珀纽斯的女儿,朝她射去熄灭爱情之火的铅箭,又把燃起爱情之火的金箭射向阿波罗,他立刻就热烈而疯狂地爱上了可爱美丽的水泽女神。 他从远处看见她,觉得她披散的长发比自己的头发还要闪耀,他渴望抚摸她洁白的皮肤,抱着她倾诉自己的比大海还要汹涌的爱意,但达芙妮看见了他就逃跑,他们跑过山峰,跑过丛林,阿波罗心疼达芙妮被砥石磨破的双脚,大声地恳求道:“美丽的女郎,请你不要害怕,我是太阳与音乐之神阿波罗,众神之王宙斯是我的父亲,我不是坏人,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爱上你的可怜人罢了,请您跑慢一点好吗?我会为你谱写世界上最动听的乐曲,连铁面无私的忒弥斯听了也会动容,你喜欢这辆耀眼华丽的黄金马车吗?它将成为你的所有物,就连我也将成为你私有的,最宝贵的财产。” 但达芙妮仍旧没有停下,反而跑的更快,风吹起她的长发,洁白的衣袍像云朵一样飘起,她连逃跑的急切都十分美丽迷人,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琥珀色的瞳孔泫然欲泣,仿佛着急地快碎了,艾斯林真切地为她感到心疼,观众也一样,但如果追逐的人换成他们,他们也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只有这一次抓住月光的机会,没有人会放弃。 两个人的距离渐渐缩短,达芙妮甚至能感受到阿波罗喘息的热气,她的脸色惨白,终于逃到了河边,于是呼唤河神珀纽斯:“父亲,我不愿接受阿波罗可怕的莫名其妙的爱意,请您帮帮我,把我变成一棵树吧,我要永远扎根在土里,让他不能再移动我的身躯。” 于是她的身体发生了改变,手臂变成枝干,双腿变成树木,在阿波罗到达前完成了转变,化成一棵月桂,但她的枝丫散发着莹白的光芒,看上去仍旧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阿波罗不愿意放弃,抱着她的树干亲吻,扮演月桂的仍旧是阮今,只不过披上了棕色的外衣,举起几支树丫,上面缀着金子做的树叶,艾斯林亲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耳朵,如同亲吻粗糙的树皮,他尝试拔起她,但树根被河流牢牢固定在土壤中,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心碎,坐在月桂树下拿出竖琴开始歌唱。 后面萨飒就不想看了,艾斯林的情感十分丰富,总是能教人完全代进去,萨飒每次看完都会难受很久,她是个天生共情能力强的人,曾经被老师夸过舞蹈很有感染力,因此全神贯注地投入舞台画面,甚至没注意到身后来人。 江临笙本来是出来接杯水的,萨飒外放的声音太大,交响乐里混杂着男人声嘶力竭的歌声,他本来不感兴趣,但没一会又传出来另一个女声,很熟悉,空灵悦耳,曲调动听,于是情不自禁被吸引,轻轻走到她身后,同她一起看完了这部音乐剧。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更多看的是里面的月桂女神而非主角阿波罗,看完后咳嗽了一下,吓了萨飒一跳,按灭手机转过头发现他站在沙发后面,手里拿着杯水。 “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临笙笑笑:“刚来不久,我想倒杯水的,”他举了举手里的水杯:“结果听到了谁在唱歌,有点好奇,就擅自过来看了看,抱歉,打扰到你了吗?” 萨飒摆摆手,江临笙这么有礼貌反倒让她有点不好意思,想起来那个两个人先是互相说对不起,然后一起鞠躬道歉,最后面对面磕头一边磕一边说抱歉的视频:“没事没事,是我放的声音太大了,我回房间去。” 江临笙指了指楼上,给了她一个建议:“我记得四楼有个影音室,你可以去那里投屏观看,画面会更广阔。” 萨飒有点心动,但碍于江临笙还在,不好意思立马跑过去,江临笙实在很会看人脸色,拿着杯子偏了偏身体,那是一个急于离开的动作:“那我就先回去了,会还没开完,大家还在等我。” 萨飒使劲挥挥手:“好好好,拜拜拜拜。” 等楼梯看不见了江临笙的身影,兴高采烈地三步两步跨上四楼,一间间找到传说中的影音室,设备连接手机,轻轻关上门,拉上窗帘,黑暗的房间里只照亮一面墙,萨飒点击开始,乐曲从音响飘出来,屏幕上的画面清晰,连阮今的皮肤肌理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萨飒:嘿嘿嘿我prprprprprpr 江临笙进了二楼的书房,电脑都没打开,根本没什么所谓的紧急会议,静静等了几分钟,又重新开门,放轻脚步上了四楼,他很快找到影音室的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隙。 他站在门口透过那条狭窄的开口观看这场太阳之神对达芙妮的求而不得,被投屏设备放大几十倍的画面质感真实,镜头拉近到演员脸上时连瞳孔里的倒影都能看清。 舞台上的阮今和对他冷淡的那个阮今完全不同,琥珀色真是种迷人的颜色,浸了水后如同宝石般熠熠生辉,明明眼眸里充满泪水,但在一路的追逃下达芙妮竟然没让它掉下来,江临笙没办法违心地去说这样的阮今是不美的,但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强烈,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阮今呢? 他想了想,思绪划过第一天夜里楼梯口的意外相遇,回忆起那双淡然的眼睛。 他当时想让她做什么呢? 想要那双手抚摸自己的喉结,摁住它,随着他的吞咽持续收紧,想要她扯着他的头发命令他跪下去亲吻她的脚趾,想要她惩罚自己,再碰碰自己。 他光是想想,就兴奋的呼吸颤抖了。 我果然还是适合写变态,还有明天一章应该能写完第一阶段 恋综海王11 第一期的最后一天,江临笙理所应当地和阮今分到一组,萨飒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今天没什么不能外出的工作吧?” 他顺着她的话,又露出那种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最近组里接了个大案子,律所里的年轻人拿不定主意,我得时刻跟进。” “所以今天……” “好啦好啦,”萨飒打住了他的欲言又止,露出个意料之中的颓废表情:“知道啦,你不用道歉,你又不欠我们啥子。” 她生无可恋的样子和关逢陌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得,站在大门口当门神能吓跑不少人,阮今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靠过来。 萨飒来了精神,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头挨过去,阮今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什么,那一定是令她十分惊喜的事情,萨飒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活力的光彩,嘴角抑制不住地裂开。 她看了一眼导演,动作迅速,偷偷摸摸的,估计不是什么能教人知晓的秘密。 分组行动后很少有人会留在别墅里,大家都有事情,没工作的互相商量一下也会配合对方行动,除了沉阶跟没长嘴似得直接帮别人做决定,其他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待在别墅里也没那么无聊,大家都离开后,江临笙上了楼,阮今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看到厨房旁边有一扇小门,走了过去,一推开,发现侧边还有个小院子。 面积不大,搭了架子种了紫藤萝,风一吹零散的花瓣就在空中跳舞,靠着墙的一面上竖着个小棚,用竹木砌成的台阶,摆了个小茶几,两边钉了长长的素色帷幔,落在地上堆积成华丽的裙摆,同紫色的花海交缠着,阳光被染成温柔的藕荷色,应该再摆一点嶙峋的怪石,作为鲜花的衬托。 阮今走进去,随便拍了拍台阶,席地而坐,隔着帷幔头靠着支撑起棚子的木柱,阳光穿过淡紫的花海斑驳地洒在身上,没那么炽热,反而懒绵绵的。 江临笙在书房装模作样地待了段时间,或许有半小时,也可能没有,他比昨天要更焦躁,手里的书怎么也看不下去,坐的实在不耐烦了拿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找了个理由就往楼下跑。 下了楼环视一圈,没发现阮今的身影,以为她回房了,大脑还没自控心脏就感到一阵失望,去厨房续水,突然发现拐角的小门被打开了,顿了下,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触,循着疑似阮今遗留的踪迹追上去,往里走了几步,发现要找的人正在木棚下小憩,紫藤萝花海漂亮的让人失语,陷在里面的人一点也不比它们逊色,花比人香,人比花艳,交相辉映。 江临笙走过去的脚步都在不知不觉中放轻许多,居家的棉拖只要有心控制,可以发不出一点声音地移动,他到了阮今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他应当厌恶至极的女人,越漂亮的越可怕,就像地狱里穷凶极恶的魔鬼总是披着美艳的皮囊,折磨无数哄骗来的灵魂,看见那些出卖自己的俘虏发出痛苦不堪的哀嚎就开心大笑。 江临笙不想变成那样的废物,他在童年已经经历过这种苦难了,遗留下来的创痕永远地刻在灵魂上,怎么洗也洗不掉,再来一次他的灵魂会破碎,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 他是想离开的,正如他总是想方设法强迫自己躲避阮今,不与她对视和交谈,但他站在这里看了她很久,心脏抑制不住地悸动,良久伸出了手,想去触摸她的脸,如果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的话,阮今值得所有人的一见钟情,他微微弯了腰,手却悬停在她的面前,不能被触碰的不是阮今,而是他。 如果这期节目播出去,细心的观众会发现江临笙很少与其他人接触,他的衬衫袖子总是比手臂长一截,放下来的时候能盖住裸露的手掌,极其突兀,但鉴于嘉宾们并没有熟悉到手挽着手的地步,导演也没在第一期搞什么过于劲爆的互动项目,他就没怎么把袖子放下来过。 江临笙僵持在那里,应该把手收回去,但又不甘心,正犹豫着,一阵风带着香味吹过,味道浓郁到刺鼻,阮今睁开了眼睛,江临笙猝不及防地与她相望,同身体争执的大脑陷入噪鸣的空白,阮今攥住了他的手,没有开口,但江临笙在那双眼睛里看出了疑问:你想干什么? 他分不出神去编狡辩的理由,双手相握的瞬间大脑皮层的突触被不知名的递质入侵,带给他整体高潮的错觉,头皮发麻,手脚发软,以致膝盖没了支撑,嘭的一下跪在阮今面前,他抬头,眼尾因情动而发红,现在轮到阮今俯视他了。 他的行为异于常人,阮今没有吓一跳,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却动也不动:“你怎么了?” 脸上没有好奇的神情,连江临笙猜测的轻视也没有,她对他总是这样的冷淡,吝啬于付出一点点情绪,江临笙没由来地对得到她的笑的曲烟和萨飒产生了嫉妒,他觉得自己有一点发疯的前兆,不顾会被阮今发现秘密的后果,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凑,阮今的手是温暖的,带着被太阳照射久了的灼热,这点温度被江临笙私自放大,火烧一样,贴在脸颊上又痛又爽。 但这一只手掌的接触面积根本不够,阮今的手整个放上去也遮不住他的半张脸,他往前膝行了几步,休闲裤挨到了阮今的裙子,眼镜被他摘下来随手扔到旁边,仰着头祈求她:“你、”他大口喘息着,似乎坠进了海里,极度缺氧:“你摸摸我。” “两只手、哪里都可以,”他手忙脚乱地去解自己衬衫的扣子,因为脑子不清醒半天解不开,急的快哭了,今天没打算出门,头发没喷上发胶梳到后面,刘海凌乱地散着,显得年轻很多,皮肤又冷白,稍微激动就泛红,双眼皮很大,于是认真地盯着阮今的时候有种不合时宜的纯澈,像是压抑久了朴一爆发情绪就完全奔溃了的精神病人,可能暗地里默默落泪了好久,一说话嗓子像哭哑了一样:“求求你。” 幸好这里没有摄像头,江临笙现在的样子完全不能播出去,阮今不让他靠近,只伸出手亵玩他,他向她敞开自己的贝壳露出里面柔软的肉体,稍稍一捏就能掐出水来,他眼角的痣被红色的温床晕染得色气极了,充满泪意的睫毛连弧度都带着勾引的味道,阮今的拇指抚过他嘴角的痣,再往前,按上他的嘴唇,他的唇纹厚重性感,唇色很深,唇缝并不严实地闭合着,阮今一划就进去了,摸到了坚硬的牙齿,他的牙齿很平整,虎牙也不尖锐,像磨平了利齿的宠物,被摸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讨好地舔阮今的手指。 江临笙越来越贴近阮今,上半身几乎伏到在她怀里,双手握住她的小臂,好像阮今有多大力气似得,一副想挣脱又挣脱不掉的样子,阮今的拇指从他嘴里退出来,他又攥住她的手不给她收回去,回忆起小时候被锁在衣柜里从缝隙里看见的母亲同陌生男人亲近的样子,舌头颤巍巍地从嘴巴里探出来,舔阮今细嫩的掌心,和留有缝隙的指间,然后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吸,明明是很不正经的动作,但他的眼睛因为看不清东西失了焦距,懵懵懂懂的,用纯洁的表情做着下流的事。 阮今接受了他的邀请,手指在他的嘴里搅弄,食指和中指夹着他的舌头,湿润滑腻,触感很好,视线往下轻轻一瞥,顿了一下,使了点力气把手抽出来,指尖同江临笙的嘴角流下莹白的涎水,拉扯成细长的银丝。 江临笙紧紧握着她的手臂,迷茫地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阮今用脚轻轻点了点近在咫尺的他的裤子,上面凸起的明显,前段有个濡湿的圆点,但随着水泽浸润的速度,应该很快会变成一片。 “我怎么了?”他低着头看自己的裆前,还不在状态似得迷迷糊糊问,衣领被他不知何时拽开了,扣子摔进地面的花海里不见了踪影,领口大开,露出一片瘦弱的胸膛,不像关逢陌的胸肌丰满,但皮肤纹理精致,擦着衣边冒出的半个乳头如花蕊般粉嫩,看起来秀色可餐。 阮今像被他逗笑了,踩了上去,听到江临笙喉咙里的闷哼,问他:“你问我怎么了?”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么?” 江临笙不露出一点破绽,像没听到似得,把胸往阮今的手上送,他的身体又是个不一样的玩具,但阮今已经没兴趣欣赏了,抬高了脚踩着他的胸膛用力,把他踹进紫色的河流中,溅起一片片轻盈的花瓣。 江临笙的脑袋大概磕到了石子,没有立即爬起来,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有新凋谢的花瓣落进他的嘴里,被他咽下去,喉结急促地滚动着。 阮今的脚挨着他的耳边踩过去,离开时带动的裙摆如风,从他的手掌里飞快地滑过,他抓不住它,正如没办法留下阮今。 小院子又只剩下一个人,对皮肤相触的病态渴望得到过短暂的缓解,但非但没让江临笙变正常,反而让他的自卑更严重了。 江临笙很容易自卑,想起自己惨痛的童年会自卑,发现自己没人爱会自卑,喜欢上一个从头到脚完美的不像人类的女人当然也会自卑,他是一个父母不爱的孩子,在需要爱意浇灌的童年极度缺乏母爱,会认人后就没见过父亲,长大后被邻居当着面说闲话,说他妈妈不正当的工作,说他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肯定没出息,人这一生应该感受的亲情友情爱情在前半生他一类都没得到过,于是顺理成章地变成一个虚伪的人,表面游刃有余,内里怯懦渴爱,极度缺乏安全感。 他总是感觉孤独,因为患上皮肤饥渴症而厌恶触碰过,他不想生病,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他是个极度渴望爱意的拥抱抚摸的弱者,他像摈弃过去一样压制病情。 然后遇见了阮今,像火山一样,嘭的一下爆炸了。 最骚的那个最喜欢装纯。 恋综海王12 起先只是在综艺圈子里火起来,喜欢看综艺下饭无外乎是一些年轻小姑娘,或者年纪大生活已经安逸下来的中年妇女,她们只当打发时间,随手点开被推送到首页的名叫谈个恋爱吧的恋综,还吐槽两句名字真土,开屏弹幕暴击,观看者好不容易从密密麻麻的老婆pr结婚中找到关闭弹幕的按钮,又被坐在屏幕里,认真地看着镜头的女人的美貌惊艳住。 摄影师为了让人在镜头前好看,一般会有专门的打光,把人照的白白净净的,一白遮百丑,再上点妆,什么人都能变成帅哥美女,但观看者看着视频里的人就觉得无论有没有打光她都是同样美的,明明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在她身上就是比别人要好看,连偏过头时那个侧脸的弧度都是完美而精致的,声音也好听,于是不管她说什么先发条表白的弹幕,然后反应过来,新老婆刚刚说的是想谈个恋爱。 哦哦哦原来这是个恋综。 呜呜呜刚恋爱就失恋了! 这群人就没停下过双手,在弹幕表白,痛骂导演,许愿阮今在恋综里铩羽而归,提前看过个人资料和先导片的那群人一开始还在嘲讽新观众的没定力,等到剧情往后发展,看见关逢陌伸手握住了阮今的头发,也和他们一起崩溃了。 怀念永恒的春天:呜呜呜呜坏狗坏狗,别碰我老婆的头发好吗,虽然知道他是好心但还是觉得他没安好心 花样刷个帅:*****你*****大**** 我不是丫头我也不认识丫头:我都不敢想我要是摸到了老婆的头发我会变成一个多么快乐的小女孩呜呜(可怜) 很黄很黄的宝宝:突然就有一种av里上司来家里睡的很死的丈夫既视感,明明知道但就是没办法阻止呜呜呜 饼干要吃曲奇的:黄老师一看就是文化人,脱裤子都脱的这么委婉(狗头) 每天都在脆脆鲨:哥不理解,哥抓耳挠腮,哥仰天怒吼:凭什么!!! 每天都在脆脆鲨:哥有钱有闲有魅力,市中心有一栋楼,凭什么这个穷小子比哥先跟老婆说上话!!!!! 每天都在脆脆鲨:阴暗爬行,不分敌我攻击,拿屎乱扔试图塞进男嘉宾嘴里(裂开) 比我菜的我最爱:vocal快跑,鲨哥发疯了 导演拍了很多,但经过剪辑就没剩下多少内容了,因为中间还要穿插特邀观察员对局面的分析,只有在观察员出场的时候弹幕才会安静一点,也没了流量粉刷某某爱你的机器人标语了。 邀请的观察员咖位最大的是个视后,演过不少万人迷女主,阮今一出现就断言这场恋综威胁性最大的就是她,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男嘉宾最后的表白信应该都会给一个人。 视后对面是个流量男团成员,本来作为偶像不应该和恋爱扯上任何关系,但架不住付导钱给的多,听了视后的话尴尬地笑了笑,心里不以为然,觉得视频里的人多少有点美颜化了,男嘉宾要是面对真人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瑕疵,加上性格磁场的问题,万一阮今最不讨喜呢。 还有个谐星和人设是钢铁直女的小花,暂时没发表什么言论,而是聚精会神地往下看。 八个人十六场约会,导演只剪辑了有用的部分,比如柏孟递给阮今的气球,和曲烟打球以及电子竞技后沮丧地叫姐,江临笙彬彬有礼地替白悦拿重物,又对曲烟的讽刺找茬没脾气似得包容,关逢陌和阮今的海边散步,接吻那个场景导演暂时没打算播出,放在后面当倒叙用的炸弹,以及曲烟和沉阶的争吵,沉阶公司不给人进,素材就只能从小屋里找,导演没办法,只能妥协地减少了他的出场。 视后啧啧两声:“这个沉阶虽然帅,但不行。” 小花连忙点头:“咋比我还没情商,我都知道说点客套话。” 视后瞥了她一眼:“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有男德。” 谐星结婚得早,孩子都上高中了,笑呵呵地接话:“c姐说得对,这小子一看就是个不会疼老婆的。” 唯一不能参与讨论的偶像有点尴尬,为了这钱拿得安心,强行加入:“什么是男德啊?” 视后染了红色甲油的手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真奇怪,你们做偶像的不应该最了解了吗?” 视后没给他解释,偶像也不好对前辈发火,小花赶紧上网查了查,想打破这份尴尬,抱着手机:“唉我查到了,我来念我来念!” “男德第一条: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谐星举手:“是我是我是我没错了。” “男德第二条:不与异性独处,不可抛头露面,不要违抗老婆,不能上桌吃饭,未婚守身如玉,早晚常背三遍,时刻老婆左右……?” 谐星的脸皱了起来:“是不是有点苛刻了?” 视后:“哪苛刻了?现在达不到这个标准在我的剧里根本当不上男主,时代变了呢。” 每天都在脆脆鲨:那我做到这些就能当老婆的舔狗吗? 男德男德verygood:终于有人懂我了呜呜呜 给个白眼要不要:鲨哥,你真的我哭死(大哭) 流量粉因为视后给自己哥哥的难堪而生气,两家粉丝在恋综男德这个话题里‘友好’交流了一番,成功上了热搜总榜,不少想看热闹的路人闻讯而来,为了吃瓜去看节目,又统一被开屏的美颜暴击深深吸引住了。 被引来的人群数量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这档恋综节目终于不再是圈内人的自嗨,而是真正火出圈。 等拍第二期节目的时候导演加了点直播元素进去,地点也换了,直接包了市中心的联排别墅,豪气得有点不像扣扣搜搜的付导了。 付导拍第二期的时候才算上了点心,别墅一进门立马就能看到一块黑板,上面写着新一期新增的规则,进入小屋后不能使用任何电子支付,以后一日三餐必须他们自食其力,每天节目组安排的工作可以获得经济来源,如果被发现偷偷使用自己的货币,会有惩罚。 这一期开始每天晚上可以匿名给心动对象发送消息,但次日双方都不能提及。 副导演觉得这些规则对几个不好拿捏的成功人士来说太过无理,那几个人不一定会遵守,但导演让他别担心,惩罚对症下药就行。 “跟关逢陌他们提违约金,沉阶那边我提前打过招呼,放心吧,”导演比了个ok:“我有分寸。” 第二期的拍摄地点在市中心,阮今长租的酒店正好离得很近,不同于第一期迟到了很久,这回第一个到达。 箱子刚拿进屋,还没开始打量环境,门又被敲开,关逢陌背着个包进来,没带其他东西,看见阮今眉毛就扬起来,显而易见地雀跃了许多:“哈喽,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好怪啊,再看一眼】 【明明是很欠揍的一张脸,为什么突然变阳光了?】 【闪到我了,谁把我的裹尸袋掀开了,尸体有点不舒服先下了(大哭)】 关逢陌走过来,很自然地拿过阮今的箱子往楼上走,阮今跟着他:“还不错。” 上了二楼才发现这回的房间都在一层,联排别墅不只是说着好听,关逢陌没问阮今想住哪,每个屋子都打开来看了看,把箱子推进其中一间:“就这间吧,阳光好,离楼梯口也近。” 阮今没什么意见,刚要进去,关逢陌又先退出来,打开隔壁房间:“我就勉为其难住你隔壁吧,遇到麻烦随时欢迎你来敲我门哦~” 他靠在门板上,笑起来并不是柏孟那样有朝气,满脸不正经,但因为长得帅并不显得猥琐:“要进来参观一下吗?” 阮今摇了摇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关逢陌摸了摸鼻子,嘟嘟囔囔地进了房间:“怎么变凶了。” 【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关逢陌导演你从哪地方扒拉出来的,正经吗?】 【没看第一期吧姐妹,他以前干过男模!就是那个那个,赌钱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破碎的他】 【不太像,反而是柏孟更有这种气质吧!】 【也许人家走的是野蛮小妖精路子呢嘻嘻】 阮今换了衣服下楼找厨房,暂时没发现摄像机在直播,噔噔噔走下来,穿着棉拖光着腿,夏天本来就热穿的不多,这件衬衫是休息的几天和萨飒出去逛街买的,很大,穿一件足以遮住全身,很适合睡衣派对穿,萨飒和她买了同款。 厨房是半开式,壁橱安的很高,冰箱微波炉全部镶嵌在墙里,整齐空间又大,阮今找到了水壶少了点热水,手机突然来了消息,节目组告诉她厨房里有惊喜,希望她能找出来。 阮今四处看了看,随手翻了翻桌子,冰箱也没有,打开全是赞助商的产品,直播的摄像机还给了个特写,弹幕一半在舔阮今的脸一半在吐槽。 找遍了厨房后阮今把视线投向高处的壁橱,只有这个地方没被翻过了,她试着踮起脚伸手,仍然够不到,倒是因为身体极尽伸展露出美好的曲线。 【awsl这个小腿肌肉好匀称怎么会这么漂亮】 【这个腰呜呜呜这个曲线我奋笔狂画,果然还是女孩子的身体凹凸有致才好看,再也不想画男的了根本分不清腰在哪呜呜呜】 【所以为什么要放这么高啊!我宝都皱眉了虽然不高兴也很好看,我真的会溺爱她】 导演这么做当然是有原因的,为了男女嘉宾多点互动操碎了心,把任务发给第一个过来的女嘉宾,当她发现线索在高处触碰不到,就会求助男嘉宾,到时候两个人合力去拿壁橱里的东西不就有身体接触了吗? 导演在总屏幕后面握紧双手:“关逢陌怎么还不下来?急死我了。” 屏幕里的阮今已经放弃做无用功离开了,导演喃喃:“她是去喊关逢陌了吗?” 副导演:“要不要把镜头切过去?” 导演摇了摇头,吸了口气:“再等等。” 过一会阮今回来了,后面并没有跟着人,反而手里多了个凳子,不高,但她踩上去刚好能打开壁橱的门,虽然看不到,手伸进去一摸索就碰到了任务卡,拿出来一看:请与现在开始碰到的第一位男性准备今晚的晚餐,得到嘉宾一致好评后将获得现金两百。 阮今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神态和关逢陌有点像,觉得这个惊喜惊比喜多,她不怎么会做饭,正想着能不能把它放回去,手刚伸出去,身后传来句:“你在干什么?” 很近,像贴着她说话似得,又响起的突兀,以致于她踩空了一脚向后倒去,没摔倒地上,被人中途搂着腿弯转了个圈,伏趴到对方的肩膀上,胃磕在他的肩胛骨上方,有点疼,不得不卸了上半身的力气像条咸鱼干一样搭在男人肩上,好在对方也只是为了接住她,立马把她放到地上,松开了握着她的腰的手。 阮今缓了一会才直起腰,发现竟然是沉阶,脸还是这么冷,但没穿西装,套个休闲衬衫,周身的温度略微升高,至少站在他身边不用多加衣服了。 导演在屏幕后面赶紧叫场控给阮今发消息,就说任务已被触发,无法放弃。 阮今看了眼手机,把手里的卡片递给了沉阶,沉阶接过来,粗略扫了一遍:“接了。” 阮今放下水杯,转过去看他,沉阶本来不想多说什么,但看见她眼睛里有些疑惑,顿了顿:“这期开始大家可以支配的金额全部归零,这几天的花费要靠自己挣取。” “获取现金的途径有限,能挣一点是一点。” 明明是身价上亿的公司老板,金钱观却意外地平易近人,他打开冰箱看了看,节目还有点良心,没让他们地狱开局,里面塞了不少菜,沉阶挽起袖子,拿了肉出来自然解冻。 阮今跟着他,看他只拿了肉:“蔬菜不拿出来吗?” 沉阶把肉放进盆里,又去洗了手:“只说了做晚餐,现在才上午,没必要准备的那么早。” 忙完这些没什么事情要做了,沉阶也倒了杯水,阮今没问他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几乎是跟着关逢陌的脚步进了停车场,只是轿车比机车停车麻烦些,等他上来的时候只看见阮今上楼的腿。 他在客厅站了一会才上去,只听见关逢陌带着调笑的那句欢迎来敲门,然后走进了阮今的隔壁。 他站在楼梯口,发现这层楼的布局不太好,房间挨得太紧密,如果发生火灾往哪逃? 沉阶往里走,行李箱和他一样是黑色,沉闷的,严肃的单色调,他停在了阮今的另一间隔壁,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章写的头疼,我不适合写这种类似正剧的,下次不写了咱专心写肉qwq 恋综海王13 【沉总不愧是工科男,我还以为他那个姿势是要公主抱,结果跟土匪抢亲似得把人接住了】 【我男朋友是土木工程的,我只能说沉总没猪八戒背媳妇就不错了(白眼)】 【笑得我,如果关逢陌知道自己的好事被沉总截胡了会咋样】 【想看,快播】 【直播啊这是,从来没感觉时间过得这么漫长】 下午四五点左右人差不多到齐了,客厅比原先大了很多,至少不用阮今和曲烟挤一张沙发了,这一期开始大家的座位也不再是男女分明地岔开,萨飒抱着阮今的手不放,肯定不和她分开,阮今左手边坐着柏孟,萨飒说的话题他都能插上一句,阮今偶尔附和两句。 萨飒旁边坐着江临笙,和她隔了点距离,留下的空隙又不能再塞下一个人,拿着报纸看最新的财经报道,白悦和沉阶坐在同一沙发上,关逢陌还是被一副随时驾鹤西去的懒样,这回没躺着,大半个身体靠着沙发背,头仰着露出喉结,看起来跟没气了一样半天不咽一下口水,身边倒还有位置,但谁旁边曲烟都不想挨着,左看右看,索性靠在萨飒和阮今的背后,转过半边身子,阮今往后看了一眼,她的头离曲烟的腰窝很近,呼吸像能打在她裸露的劲腰上一样。 导演在直播镜头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正式宣布了新一期的规则,有几个人比较诧异,但最后还是接受了,柏孟拍了拍肚子:“还好中午跟我室友他们聚餐大吃了一顿,不然我今晚上就要出去要饭了。” 导演:“不至于不至于,我们又不是什么黑心组织,冰箱里有菜,我们还请了两位大厨给大家准备了一份丰盛的晚餐,” 曲烟嗤笑:“最后的晚餐是吧?” 萨飒摆摆手:“无所谓,老娘吃菜叶子都能活,”她搂住阮今的肩膀,把她往前拉了一点,离开了沙发靠背,贴在一起显得她俩是一个团队:“舞蹈生无所畏惧。” 关逢陌问出了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所以什么时候开饭?”他上午到了之后就一直在睡,刚起来饿的很,别墅里又没什么开袋即食的东西,他也不想啃菜根。 “我看肉还在水池泡着,你们请的大厨迟到了?这么不敬业啊?” 导演笑呵呵得:“这个你得问阮今小姐。” 关逢陌睁开眼睛,抱着胳膊腹肌发力,不靠手慢慢坐直了身体:“什么意思?” 导演:“我说让大家自力更生像是在开玩笑吗?从你们进入这栋房子的一瞬间所有事情就都需要你们自己做了。” 导演:“阮小姐上午发现了我们的隐藏任务,完成后能够获得现金酬劳,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说了,你们可以问问她。” 连同摄像机里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阮今身上,她想把任务卡拿出来让大家自己看,摸了摸口袋,空的。 沉阶突然出声:“在我这里。” 他手里夹着一张薄薄的卡片,旁边白悦接过去,看了眼两个人,将上面的话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亲爱的幸运儿,恭喜你发现了这张卡片,请与现在开始接触的第一位男嘉宾一起准备今晚的晚餐并得到大家的好评,任务完成奖励现金两百元。” 阮今点点头:“就是这样。” 萨飒不太确定:“你会做饭吗?”她有几个出国留学的朋友,知道再怎么厨房杀手扔到国外生存一段时间厨艺都会飞速进步,但阮今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下厨的样子。 古代说君子远庖厨,意为上位者不忍心看到生灵被杀害变成口粮,于是远离厨房,现在这种怜爱被萨飒放在了阮今身上,她这么漂亮,谁会想让她被油烟呛到呢? 白悦想了想:“需要我帮忙吗?” 导演按捺不住提醒:“不能拉外援哈,否则罚款两百。” 阮今看了眼沉阶,他被大家默认不会做饭也没打算辩白,安静地坐着,一会看了看手表,到时间了,起身离开客厅进了厨房。 阮今也站起来,安慰她们:“没事,” “两个人呢,总不会一盘菜都拿不出手的。” 她跟了上去,客厅和厨房有个隔断,吵闹的声音渐渐小了,沉阶已经备好了刀和砧板,肉放在上面,拿了个围裙往身上系,围裙是正常尺寸,但穿在他身上有点显小,胸肌被束缚后就往前凸出来,腰也瘦,和网上流行的倒三角身材差不多,屁股因为被休闲裤盖住了看不出翘度,但只是这弹幕也刷起一片颜色。 【awsl】 【好骚哦这是可以说的吗?乳沟嗷嗷嗷我透视能看见乳沟】 【我都不敢想这如果是镂空围裙加裸体穿我的鼻血流的是多么畅快】 沉阶自己手背后系好了带子,袖子早就被卷起来,手表放到台子上,开始切肉。 听到人进来也没有抬头,阮今问他准备做什么也不说话,路过他去冰箱里拿菜他才大发慈悲似得开口:“把萝卜和洋葱洗一洗。” 他大概在公司当总裁发布命令惯了,忘了怎么正常交流,阮今的确只会拌个沙拉,看沉阶的样子厨艺应该不差,她没打开冰箱去拿那些蔬菜,而是靠在上面:“你会给我发工资吗?” 沉阶停下了手里的刀,罕见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很疑惑:“你又不是我的员工。” 阮今:“那你能改改你的语气吗?” “如果无法改正,在每句话前面加个请或者谢谢呢?” 沉阶没说话,只有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清晰刺耳,弹幕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静默尴尬,祈祷两个人有人先服软,有的人恨不得穿进去代替沉阶跟阮今道歉答应一条龙,良久后,沉阶手上的肉都切完了,实在没什么可做了,才转过身,没看阮今的眼睛:“抱歉。” 【终于服软了vocal】 【她都这么漂亮了你让让她怎么了,再说本来就是你的错,板着个脸跟别人都欠你钱一样】 【吓死我了我不适合看这种场景快快怼着今今宝贝的脸拍让我舔舔压压惊】 【天天臭着个脸,霉气都让你给引回来了】 阮今并没有刚刚在情感的对峙上打败一个男人的自觉,听到道歉就转回去开冰箱拿菜了,毕竟饭还是要做,主要还是靠沉阶。 她的头发今天在右边扎成了马尾,垂在胸前不弯腰还好,一弯腰长长的卷发就会比她先掉落在前面,怀里抱着四个土豆两个洋葱,阮今巡视着冰箱,头也不回地问沉阶:“还需要什么吗?” 半天没得到回答,想转头的时候从耳边伸过来一只男人的手,拿走了冰箱上层的青椒,又抓了把芹菜,一回头,沉阶站的有些近了,但仍然没挨到她,视线和她飞快地交接一下,嘴唇颤动着:“我自己拿。” 他很快退到一个社交的安全距离,跑去水池洗菜,阮今关了冰箱,也走过去,她的手比沉阶的小很多,怀里的菜快抱不下,被沉阶一一接过去放在一起,拿起了另一件围裙:“穿上这个。” 语气生硬,话说出口才后知后觉这句也像命令,于是亡羊补牢似得加了个字:“请。” 阮今没跟他计较,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得在半小时内做出好几道菜,而她除了凉拌其他的一窍不通,于是接过来套上,转过身想去冰箱再拿个黄瓜,走了两步感觉后面有人在扯自己,先低头再顺着围裙往后看,发现沉阶不去洗菜,两只手抓着她的围裙系带:“要系上。” 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又加上:“谢谢。” 他走了过来,阮今只好伸开手,任由系带勒出她的腰,很细,显得上半身丰满而曲线优美,这是另一种属于女性的魅力,不同于沉阶充满力量的肌肉,阮今的身材纤细,露出的脖子高贵而优雅。 【学舞蹈的你们平常吃的这么好吗?我跟你们拼了呜呜】 【毕竟练舞就是会体态优美嘛,能理解(悄悄收起身后的铲子)】 【看萨飒和阮今就知道了,不说了我prprprprprpr】 沉阶准备炒菜的时候阮今终于洗好了黄瓜,放在砧板上准备切,关逢陌从墙后面冷不丁露出个头,朝她笑了下:“嗨~” 阮今顿了一下,幸好还没拿刀,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关逢陌扬了扬手里的水杯:“我来倒杯水,我说我再不喝水就要渴死了,死得很难看,导演就没拦我。” 他几步走到阮今面前:“做什么呢?” 阮今把黄瓜拍碎:“黄瓜。”围裙罩住了她大半的头发,弯身的时候清爽很多,但刘海仍然箍不上去,时不时坠下来骚扰视线。 关逢陌把水杯放下,靠近了帮她手动别住头发:“切吧,我先帮你抓一会。” 阮今没意见,这样效率果然提高很多,刚切完黄瓜,正在翻锅的沉阶突然喊她:“阮今,能把切好的洋葱递给我吗?” 她的视线稍微一转就能看到那一碟子碎洋葱,的确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于是没多想伸手去拿,中途被关逢陌握住了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洋葱多辣啊,你的手不适合去碰,我帮你。” 他暂时离开了阮今身边,随手把洋葱扔在沉阶面前的台子上,本来想设计沉阶一番假装他没接住摔在地上,但因为这顿饭关系着阮今今晚的任务是否能完成,没敢真做这么过火。 “喏,你的洋葱。”他那张欠揍的脸愿意的话能摆出更欠揍的表情,斜着眼看沉阶,像看什么垃圾。 沉阶的表情是冷的,从一个僵硬的束手束脚的厨子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沉总,这一刻关逢陌在他心里大概已经是个死人了。 “谢谢。”他说。 恋综海王14 y edu 9. co m 关逢陌不能在厨房待太久,他走了后阮今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了,菜都洗好了摆在桌上,关逢陌走之前把它们都移到了沉阶手边,一伸手就能够到。 油烟的确大,阮今想凑近看看,被逸出的一部分呛到了,沉阶把油烟机的功率调大,盖上了锅盖:“你离远点。” 阮今就靠在台子的另一边,看他不停地翻炒盛出来,再炒另一份菜,她不需要动手,没人舍得让她动手,她的目光似乎随着被颠起来的炒菜上下移动,又似乎是在看沉阶握住锅柄的手,沉阶或许察觉了这种专注,但舌头像打了结,就是不说话。 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大部分归于沉默,这种寂静并不尴尬,反而像为酝酿某些旖旎氛围而铺垫的前奏,但时间太少了,水滴石穿最需要的不是水,而是时间。 菜很快做好,只差端上桌,阮今先把黄瓜送了出去,大家自动进来帮他们上菜,等阮今再去时只剩下一盘,被沉阶端在手里,没什么事可做,她准备回去客厅,被沉阶喊住:“去洗个手。” 这句话并不出格,也算带着善意的提醒,阮今又回来,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拿毛巾擦干。 【你们还记得不,刚刚关哥亲过今今的手】 沉阶在门口站了一会,等阮今洗好了手才动脚,刚迈出一步,听到阮今在后面提醒:“你的手表。” 她拿起那块沉重的表递给他,但沉阶没办法重新戴上,两只手抱着碟子的边缘,左手放开伸过去:“劳烦,我现在腾不出手。” 他的衣袖仍旧是卷起来的状态,放松的时候肌肉不显,结实的小臂上不像一般男人毛发丛生,可能精心打理过,露出青绿的血管,阮今拨开暗扣,表圈拉到最大仍然没有沉阶张开的手粗,只好握住他的手,让他缩紧“手,稍微收起来。” 这回表很顺利地戴上去了,阮今系好表扣,松开他的手臂,沉阶说:“谢谢。”夲伩首髮站:y edu 8 .c o m 【你非要现在戴上是吗?】 【那盘子粘你手上了是吧放不下来?】 他比阮今高,低头看着她,阮今的发旋被浓密的卷发遮盖,那些散落出来的发丝凌乱得有型,像猫咪蓬松的毛,他脸色没那么冷了,想继续说点什么,关逢陌进来得凑巧,打断他:“你们在干吗?阮今,过来选位置。” 【哈哈哈哈哈关哥真的,为yцshцwen.cσm八百瓦照死沉总】 【他真的我哭死,每次沉总和阮姐要有点什么他就能突然冒出来】 沉阶的厨艺的确不错,开饭时桌子上摆了七八样菜,除了拍黄瓜其它都是他做的,柏孟嘴上说着不饿,连干了三大碗饭,看阮今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你们做的真好吃,怎么都这么厉害啊。” 阮今夹了块黄瓜:“只有这个是我做的,厉害的是他。”她指了指沉阶,柏孟立即转过去想夸他,但沉阶不近人情的样子令他望而却步,张了张嘴,硬是想不出来好话,又转回来,吃黄瓜:“这个黄瓜拍的真碎,好吃!” 萨飒翻了个白眼:“好吃你就多吃点。”觉得他缺心眼到了一定程度,不会夸可以闭嘴,不用硬夸。 她吃的最多的也是黄瓜,热量低又是阮今做的,像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一样。 饭后过了一会,男女分开,开始发短信,如果不是导演盯着不给相互看,萨飒肯定要和阮今黏在一起,她想了想,反正是匿名,又不能发给女嘉宾,咔咔打完一行字就把手机扔到旁边,专心致志地看着阮今,猜她会发给谁。 萨飒心里有点不舒服,她其实不太确定自己对阮今的感情,起初只是被赢了的不服气,看过阮今的表演后也就释然了,后来觉得她的确演的舞台效果比自己好,看过后自己也有新感悟,于是每天刷遍阮今的舞台剧就变成了习惯,每个粉丝都渴望和偶像接触,萨飒出国看现场舞台是迈出的第一步,找到伦纳德想进去要签名是第二步,现在在综艺里追星成功是最后一步,她好像也只能到这里了,不能再进一步,如果继续走下去就要自己踩出路来,那一定是条艰苦而疲惫的道路,她停在起点,还没决定要不要踏下去。 但在这之前,她还是会为阮今给谁发了心动消息而不高兴,但阮今和她一样,草草打了几个字就放下了手机,一看就不怎么用心。 于是她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了,沉闷的情绪一扫而空,开始反思自己刚刚发的是不是太过分。 四个女嘉宾也只有白悦思考了一会,删删减减打了一段话,其他三个敷衍地速战速决,全程也没什么交流,反而是男嘉宾那边热闹一点。 柏孟发完了消息,东张西望,江临笙刚放下手机就看见他探过来,笑嘻嘻地问:“柏哥,你发给谁啦。” 江临笙笑笑:“这是可以问的吗?” 他看了看镜头,导演立马接上:“请各位嘉宾不要相互打探。” 关逢陌一边发消息一边用眼神瞥沉阶,试图从他的表情里分析会发给谁,可惜沉阶装得很,平静得不像在发心动消息,始终没透露一点情报,他翻了个白眼,重点放回自己的手机,思考该发什么能让阮今一眼看出是自己,还能增进点感情。 互相发完消息后就是接收消息的时刻,关逢陌捏紧了手机,随后搭在扶手上离得很远,怕看到,又怕看不到。 手机收到消息会有提示音,只有沉阶的手机叮叮叮响了三下,三个人诧异地看过去,发现他看消息的脸色突然臭下来,又突然间回转,柏孟抓耳挠腮想看,还剩最后一个人,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发给谁。 关逢陌当然希望是阮今,也祈祷是她,但最后响起的手机也并不是他的,是柏孟。 这小子比另外两个人还要惊讶,点开一看,憨憨地笑了。 嘉宾们并不清楚短信的发送者和接受者,但节目组肯定会完全展示给观众看,用来专门交流的app都是他们出品的。 【以下是今日份的心动短信: 男嘉宾: 柏孟→阮今:谢谢今天的饭!黄瓜很好吃! 关逢陌→阮今:v我50提供男模精心服务,清仓价哦~ 沉阶→阮今:…… 江临笙→阮今:今天晚上能去找你吗? 女嘉宾: 白悦→沉阶:你的厨艺好厉害,是特意学过吗? 曲烟→柏孟:傻孩子你可长点心吧! 阮今→沉阶:谢谢。 萨飒→沉阶:装什么装臭傻逼。】 【vocal节目组牛逼,不和谐直接发啦】 【飒飒你真的,是一款口味丰富的小甜包(亲亲)】 【我还以为最后一条消息是阮姐发的,没想到,不过看小柏那个样子是一点没听进去】 【哈哈哈哈哈柏孟:点心?什么点心?】 【我搞不懂啊啊啊们直男这样吗?直接给人家发省略号,怎么,信息发不完我亲口跟你讲?】 【好家伙又给你磕到了是吧】 【只有我在意江律师发的消息吗?是我太黄了还是你们太单纯了……】 【还有关哥是什么意思,男模服务什么服务?脱衣舞还是嘴对嘴喂酒(星星眼)】 【白悦真的好贤妻良母啊,什么活都会干又很勤劳,将来一定不愁嫁人,要是不要彩礼我就娶她了】 【?】 【神经病啊?她勤快和嫁人有什么联系?她结婚是为了给人当保姆吗?】 【没有镜子总有尿吧?主页写着性别女结果发言恶臭男,就算下面再小也不能冒充女的哦】 【一眼男装女,真是尿道连口腔张嘴就是骚】 弹幕吵吵嚷嚷的,但都是热度,导演就没让人看着,信息互动算是今天安排的最后活动,结束后大家就散了,各自回房。 关逢陌跟着柏孟到了他房间门口,趁他开门的时候走上去打闹一样夹住他的脖子:“好兄弟,关哥待你不薄吧?假如我问你问题你一定会知无不言的对么?” 他没收敛力气,手臂因为用力肌肉全部鼓起,柏孟一边扒拉他坚硬的胳膊,一边求饶:“疼疼疼、关哥,你先放开我,你找我什么事你倒是先说啊!” 关逢陌松开了他,把他推进屋,为了保护隐私嘉宾的房间里是不会放置摄像头的,他放心地问:“给你发信息的是谁?” 柏孟有点为难,不想破坏规则,他一向有点死心眼的扎根守序善良阵营,关逢陌退了一步:“是阮今发的吗?” 这个只要肯定或否认就行了,柏孟赶紧摇头,关逢陌的的神情并没有变好,眼神反而阴沉下来,他拍了拍柏孟的肩膀:“谢了兄弟,下次请你喝酒~” 他从柏孟的房间里出来,径直朝自己的住处走去,但是路过房门并没有停下,反而多跨了几步,靠在阮今的门旁,缓慢而沉重地敲了几下。 没一会听见脚步声不急不缓地渐渐靠近,咔哒开了门,阮今站在门里,换好了睡衣,头发披散在后面,脸上有点没擦干净的水痕,刚刚应该在洗脸。 关逢陌挑着眉毛,刚刚的不悦被吊儿郎当取代,没一点歉意地道歉:“我打扰到你了吗?” 见阮今摇头,他又得寸进尺地问:“不请我进去坐会?” 他们一个个都比阮今高,因此她要同他们对视的时候需要抬起脖子:“我困了。” 关逢陌贴近了看,怎么找也找不出阮今那张完美脸蛋上所谓的倦意,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强闯,只能弯下腰,靠的近一点,高大的身形将阮今在摄像机前完全遮挡住,圈着她的腰,同她额头贴着额头,连吃醋的话讲的都那么小心翼翼:“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只要阮今解释他就相信,阮今还真给出了个合适的理由:“今天的菜全是沉阶做的,我不应该跟他说声谢谢吗?” 关逢陌还是不开心:“怎么不拿着卡片来找我?明明是我们一起到的。” 阮今不太想跟他继续聊下去了:“沉阶是自己找来的,你那时候在干什么?” 关逢陌那时候当然在睡觉,吃了个瘪,替阮今抹掉了脸上的水迹,有点黏,不知道是什么护肤品:“对不起嘛,为了表达歉意我愿意给你白嫖,五十也不要了。” 阮今推开他:“免费吗?那就不值得了。” 她关上了门。 关逢陌只好耸耸肩,退回自己的房间门口,刚要进去,阮今的另一隔壁门被打开,沉阶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接壤,空气无形中变得沉重,刀光剑影似得,杀气腾腾。 门内,阮今回到床边,刚坐下,从背后缠上来一具洁白的身体,虽然瘦削,但骨架宽大,缠着她像条蛇一样吐出信子,在她脸上又舔了一口,问她:“是谁呀?” 阮今拍了拍他的脸:“别舔了,太黏了。”没回答他的问题。 他就把舌头吐出来,无辜地看着她,像是在邀请她惩罚这条给她带去烦恼的东西,阮今顺着他夹住了这条沾满津液的软肉,一用力,他就喘息着硬了。 恋综海王15(江临笙h) 江临笙曾经试图在节目停录时给阮今发消息,约她见面,只是个联系方式而已,他作为知名律所一把手如果连这也搞不定,那么上半辈子算白混了。 阮今看到了,也猜出了是谁,但没有回应,那时候正和萨飒天天逛街买衣服,女孩子在一起的话题总是比恋爱有趣,也比男人要可爱的多。 一次两次邀请没有回应,江临笙就不再发来消息,看样子已经放下,没想到第二期开始录制的第一天就趁着走廊没人敲响了阮今的门,阮今开门后发现是他,想起来那条今晚来找你的短信,堵着门没让开:“有什么事么?” 江临笙取下了眼镜,他的近视不那么严重,只是工作中时常谈判需要用眼镜掩藏情绪,因此一摘下来表情就清晰而生动,他很会主动示弱:“我的房间没有热水了,能借用一下浴室吗?” 他的衣服并没有水迹,顶多原本扣的严实的领口像被人暴力地扯了一下大开,头发也没有湿,如果一定要在他身上找到什么与水相关的东西,那只有一双氤氲薄薄水汽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阮今。 是个诱饵,秀色可餐的鱼钩,阮今让开了:“进来吧。” 走廊远处的摄像头清晰地拍下了他因急促走进门内而飞起的衣角,以及得逞后眼眸眯起得愉悦的笑,抑制不住弯起的唇角。 【??啥玩意,怎么就进去了,上一期没看到他俩互动啊?】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暗度陈仓是吧!!!】 【泪目了,关哥还在跟小柏套话呢,家就被偷了(流泪)】 【我刚刚从短信就看不懂了,哪家恋综嘉宾晚上培养感情啊?你说他俩是清白的狗都不信】 【我缺这点流量吗呜呜呜给我进房间拍!!】 门被江临笙关上,阮今拿起手机继续给伦纳德回消息,看见洛尔肯的名字时上眼睑轻轻颤动了一下,江临笙的行动并不露骨,没有进了屋就直接脱衣服勾引阮今,像真的只是借她的房间洗个澡一样进了浴室。 阮今拿着手机往下滑,伦纳德说了点洛尔肯的坏话,又拿艾斯林跟他做对比,拉踩起来很有内娱营销头子的风范,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自己虽然拿了洛尔肯的钱明面上站他,但心里还是支持阮今和艾斯林玩玩,洛尔肯是条不听话的狗,训不乖,狼哪有金毛可爱呢? 伦纳德有时候说话真有种不符合气质的媒婆味,致力于替手下团员找到真心相爱的另一半,总有人怀疑他上辈子是丘比特,阮今习惯了,刚想问问剧团最近的情况巧妙绕开恋爱的话题,浴室突然传出来一声巨响,然后是江临笙的痛呼。 真实奇怪,明明声音很大,但又带着压低嗓子的性感沙哑,男人的低喘总是悦耳诱人的,阮今透过磨砂玻璃看向浴室,等了一会,才走过去,敲了敲门:“怎么了?” 江临笙迫不及待地出声:“没事,”他又低低喘息了一下:“不小心摔了一跤,衣服湿了。” “我也没带其它衣服。” 他走到了门口,和阮今隔着玻璃门说话“怎么办?” 阮今晾着他没说话,过了一会,轻轻地开口:“怎么办呢?” 江临笙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觉得这句没有回答的回答充满善意的戏弄,像在和他调情,他的身躯就着火般烧起来了,从指间,到没穿裤子的大腿,往上,被凉水打湿的皮肤,最后是脑子。 他拧开了把手,门被慢慢拉开,他看见阮今靠在门后的墙面上,长发披散,刚刚开门时披着的丝巾已经被随手放在床边,里面是件轻薄的睡衣,这件睡衣是她从f国带过来的,小吊带,蕾丝边,很有f国的服装特点,浪漫而性感,她的双手环抱臂弯搭在胸前,因为上臂的轻轻挤压胸前的沟壑形成了完美的弧度,露出来的上半胸脯圆润白皙,看上去柔软而香甜,身体的曲线像是大艺术家灵感巅峰时随手绘制的图案,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个能够完美复刻的人。 这是阮今的日常,没有刻意点缀自己,但已经迷得江临笙忘乎所以,只想跪在她身边当一条被驯养的宠物了。 他在浴室里挖空心思,在装扮自己上耍了不少心机,他的头发又细又软,沾上水黏在脸上,配上没了眼镜的脸更显得惹人怜爱,裤子全脱下半身光着,但白衬衫留在身上,用下摆遮住形状狰狞的阴茎,领口解开三个扣子,刚好能把乳头露出来,再淋上些水,打湿后贴在皮肤上是透明的肉色,虽然没有腹肌,但皮肤白嫩,汗毛也少,来的时候喷了点香水,如果阮今凑近了是绝对闻不到其他味道的。 阮今像是漫不经心地看进了他的眼睛,然后转身,还没抬脚,江临笙从背后贴上来,胸膛吸住阮今裸着的后背就像解了某种怪瘾,整个人疲软下来,手像没有力气似得挂在阮今身上,她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但个子比她高,只能岔开腿,尽量不踩到阮今。 他的双臂从阮今的腋下穿过,搂住她的腰,头窝在她的颈侧,用柔软的嘴唇去蹭阮今的皮肤,只敢亲,不敢咬,黏黏糊糊的,头发和阮今的头发缠在一起,把她的也弄湿了。 到了床边,阮今被他抱着没办法坐下,又被蹭的痒,拍了拍他的头:“滚上去。” 江临笙不想离开她滑润的后背,但阮今的命令优先于他的感受,于是强忍不舍放开了她,一只腿跪上了床边,刚想扑上去,被阮今叫住:“上衣脱了。” 江临笙看了看还穿着的衬衫,水迹有一半蹭到阮今背上去了,但仍旧在滴水,如果就这样躺上去,床垫也会被弄湿,他将扣子一粒粒解开,利落地脱掉扔到地上,如果阮今这时候赶他走,那他只能裸奔了。 江临笙爬上了床,转头发现阮今在看着他,那双眼睛像是在笑,又像是漠不关心,无论她抱着什么心态,总归是实实在在地盯着全裸的他,他突然升起一阵耻意,头皮从后脑开始发麻,延伸到前额,尾椎又疼又痒,前面的阴茎来了感觉,迅速充血膨胀,这回没了遮羞的衬衫,狰狞的肉棒上连血管也能看清,他就算体毛再稀疏,这个地方的毛总归不会少,只是比一般人软一点,用力的时候擦过对方的皮肤不会被剐蹭的太疼。 阴茎硬起来却不去安抚是很难受的,江临笙不想碰它,像是厌恶至极般甚至不看,朝阮今伸手:“有点、难受。” 阮今往后退了一步,令江临笙伸出的手不能触碰到她,他们之间仿佛划开一条分割两岸的楚河汉界,阮今就站在一边,俯视着他,无论他怎么哀求也不动容。 “为什么要往后退?”江临笙的眼角滑下去一滴眼泪,破碎感很少用来形容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但此刻用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我想抱抱你,只是单纯地抱着行吗?如果你讨厌这个,”他低头,脸上带着狠意,伸出手攥住昂扬上翘的阴茎,使了力气:“我控制不了它,我把它掰断,你不要离开。” “看见你远离我,这里好难受,”他另一只手摸着心口,弯下了腰抱成一团,握住阴茎的手暗自使力,疼的额角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但咬着牙,没叫出声,像是一切与生殖器相关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不能忍受的灾难。 如果他真的这时候掰断了自己的下体,今晚就谁也睡不成了,节目还会在法制栏目获得免费宣传位,阮今走回去,躬起腰的江临笙头才堪堪到她的小腹,她只能跪坐在床边,从他两侧突破脆弱的防线,手伸进去,握住他使劲的手腕:“松开。” 江临笙的身体似乎养成了听话的条件反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松开过了,阮今拉着他的手抬起来,把他推倒在床上,骑了上去,她的内裤还没脱掉,纯棉的,隔着一层布和江临笙的阴茎相互磨蹭,如隔衣瘙痒,起不了什么情欲,于是她掀开裙子,低着头,一点一点把内裤的中间拉扯到一边,露出里面的阴唇来。 阴茎的温度不低,稍微磨蹭两下就挤开了肥厚的阴唇,触碰到里面的阴蒂,阮今像骑马一样前后摇了会腰,累了,但阴蒂只是稍受刺激,达不到顶峰,有种难耐的渴望,穴道这时候还是干涩的,没有淫水的滋润不能进入,阮今顺着江临笙的身体往前,途中把内裤轻松脱掉,最后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会舔吗?” 江临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会。” “在那之后,”他轻声说,不装了之后色情淫荡的气质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能不能也帮帮我,下面好难受啊。你阻止我掰掉它,那也只能你来满足它了。” 阮今摸了摸他的脸,手从发际插进他的发缝,下一刻使了力气揪住一把头发,往上一提,坐了上去,睡裙铺下来,盖住了江临笙的头,她的双腿分开,跪坐在他的下颌两侧,于是江临笙的双手能够弯起握住她的大腿和饱满的臀部,宽大的手掌用力捏,软肉从他的指缝间炸开来,迫不及待地往外挤一样。 江临笙的确很会舔,舌头灵活地上下拨动隐藏深处的阴蒂,还时不时将它纳入口腔吮吸,他的效率比阮今自己磨蹭要快多了,没一会阮今就达到了阴蒂高潮,头皮发紧后快感一晃而过,短暂但真实,小腹抽搐了几下,江临笙应该感受到了,但仍旧没停,继续舔,阮今隔一会就抽搐一下,一波波小高潮令她没有力气再去拽江临笙的头发,只能撑在他头上,急促地喘气。 持续了一会,阮今在这状态下竟然又要高潮了,快感逼近的瞬间,江临笙用了牙齿,使劲碾压姣小的阴蒂,带着他豁出去的爱,阮今弯下了腰,伏趴在床上,手臂压住嘴巴才没叫出来,在这一次高潮中,她的穴道往下一股一股地流出了黏腻的汁液,喷在江临笙的脸上,一抹,藕断丝连,被强行分开的液体之间拉出千丝万缕,还泛着刺眼的晶莹。 阮今歇了一会,江临笙的手已经慢慢摸到她的穴口,试探地往里伸了伸,阮今忍住腿软的感觉,起身,扇了江临笙一巴掌。他的脸被打的偏向一侧,表情先是空白了一会,突然又开始脸红,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绯色,嘴巴张开,自顾自地发起情来。 喘息着,用亮晶晶的眼睛看阮今,里面全是期待:“能不能再打我一下?” 阮今:“滚。” 年终事情好多,我有时间就写,肉还没写完 恋综海王16(江临笙h) 阮今的穴道已经变得湿哒哒的,吃进江临笙的阴茎就不太费力,江临笙把脸上的淫水摸下来,抹在挺巧坚硬的肉棒上,均匀地糊了一圈,但没有套子,他顿了一下,不知道如果现在出去买,回来还能不能进门。 阮今不像他那么纠结,到底只是个虚假的世界,戴不戴无所谓,不是剧情需要人物根本不会怀孕,她降临在江临笙上方,抓住已经蓄势待发的阴茎,缓缓坐下去。 龟头滑进去,进到一半受不住地卸去双腿支撑的力量,身体猛地坠落,硬生生把肉棒压进深处,两个人一起出了声,阮今的声音来自沉闷的喉咙,江临笙不憋着,直接啊地长喘,被阮今揪了下乳头:“别叫。” 她的脸颊也浸满红润的情欲,热气升腾,额角冒出些细密的汗珠,但声音还是平静而冷淡的:“隔音不好。” 江临笙委屈地捂住了嘴,下体只被包在温热的穴道里升起股难耐的渴意,轻轻抬了抬腰颠了阮今一下,顶的她不自觉缩紧了入口,双手撑在他腹部两侧,上身稍稍倾斜,江临笙嘶了一声,抽了口凉气,扶住阮今的大腿,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抬腰,阴茎在阮今的穴道内轻轻研磨,这种快感细水长流,如果是心急的人一定受不了,但两个人的耐性都不错,连喘息也渐渐趋于平稳。 这种岁月静好的状态结束于江临笙的突然加速,连动作也激烈起来,大开大合地往上顶,阮今被颠起来,阴茎脱出,堪堪留个龟头被牢牢套住,等她落下来再吃进去,操干的程度很深,他的阴茎是稀有的前翘型,操到深处偶尔顶到宫口,当阮今被快速的起伏累到直不起身体,伏到在他的腹部,已经同穴道熟悉起来的肉棒就能轻而易举地撞上子宫,宫体是前倾的,刚好合上他撞击的角度,于是不歪不斜,每一下都顶住了宫口,它就渐渐变得软烂,容易打开,表面凹陷,龟头每撞一次就能前进几分。 穴道是早就被操熟了的,粘液和淫水掺和在一起,被迅速抽插的阴茎打磨地发泡,由于重力的吸引从被撑的平滑的穴口,从肉棒与软肉的缝隙里流出来,薄薄的一层水液,累积起来就打湿了两个人紧贴的股部,于是皮肉相撞的声音不再蠢钝,而变得清亮起来,幸而床是有厚实的垫子的,两个人这么激烈的动作也不曾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个结界似的,上了床听到淫靡的做爱声,下了床空气静谧,仿佛房间的主人已经睡着了。 快感的累积总会到顶点,江临笙冲刺起来就忘了全部,行动只能靠下半身思考,不记得刚刚想的要拔出来射,也舍不得抽出来,赖在里面,阴茎抽动几下,还没最后插进宫口,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缓慢而有力,阮今的穴道被这突兀的打扰刺激到,骤然夹紧,江临笙撞到穴道的一半就射出来,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喷涌而出,一边射一边继续往里面插,等龟头咬住宫口,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了,只能抵着它,因为血液快速涌动而发颤,同阮今一起享受高潮的余韵,身体是快活的,心里却有点遗憾。 敲门声停了一会又响起,依旧只敲几下,不急,很有耐心,阮今平复了会呼吸,双腿的力气渐渐找回,按着江临笙的髋骨借力将他的阴茎拔出来,有了摩擦就有酥麻的快感,刚刚高潮的身体敏感又疲惫,阮今俯下身趴在江临笙身上又歇了会,他们的脸挨得近了,江临笙不可自控地想和她接吻,被她用手挡住,于是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在她的手心留下透明的津液后又凑过来:“不亲,舔舔行吗?” 他像只发情的狗,口水和生殖器分泌的液体都是带有气味的标记物,趁阮今还没回神伸长舌头从她的下颌舔到眼角,很难想像一个人的舌头能这么长,他这时候又像条蛇一样了,如果舌尖分叉,他一定会两边都舔。 阮今从他身上起来,披肩幸好在纠缠中被扫到了地上,没沾上什么白色的污迹,她捡起它,弯腰的时候穴口还在往下淅淅沥沥地滴着精液,披肩一裹就什么都遮住了,然后不急不缓地走过去开门,江临笙掀开轻薄的空调被钻了进去,无济于事,门并不正对床,除非闯进来,否则门外的人是怎么也不会发现他的。 他透过留下的一个小孔偷窥,除了这一点光亮四周都是密闭黑暗的,安全感包裹住他,因此放松下来,看见一双手搂住阮今的腰都没有难受,阮今很快地打发走了来人,关上门回来,他又缠上去,被夹住舌头,阴茎又很快硬起来,这回阮今没强硬地骑在上面,估计是累了,腰也疼,躺上床,床单一会肯定要换,湿哒哒的,江临笙拿了个枕头垫到阮今腰后,确定她躺的舒服了,才往前挤进她的双腿间,阴茎上还挂着上一轮沾染的粘液,抵着穴口很顺畅地插进去,这回的姿势相对,因此上翘的龟头一直划弄穴道的上壁,来来回回剐蹭,比之前的刺激更甚,阮今被他抽插的呼吸渐急,头发铺散在床上,江临笙走了个神,觉得它们像一条条卷曲的毒蛇,刚好与他扭曲的精神相配,绝配,天生一对。 他的下身不停地撞击,上半身俯下来,阮今的睡衣带子从肩头滑落,露出整个乳房,江临笙圈住它,脸贴上去含住乳珠像吃奶一样又吸又咬,但不敢太用力,怕阮今又起来给他一耳光,爽是很爽,时机不对。 他知道阮今或许嫌弃他嘴巴里留有的淫水的腥甜,因此不同意接吻,也没犯贱地故意去亲,除了嘴巴,哪里都舔舔咬咬,觅食一样。 快到十点,但江临笙没有结束的意思,阮今也没喊停,估计今晚江临笙不会出这个门,毫不知情的关逢陌已经早早睡下,准备第二天再找机会凑到阮今身边刷存在感,亲眼看到江临笙走进去的观众已经急得上火了。 【啊啊啊啊急死我了他们到底在里面说什么!!有什么是我尊贵的vip不能听的吗?!!】 【急的我下去跑了两圈又上来在床上滚了两下,差点把手机屏幕咬碎了】 【导演要不这样我把眼睛寄过去你替我安在阮今房间的灯上面,我只看不说话怎么样(大哭)】 【跑去客厅,挠了两下屁股,炫了三盘哈密瓜,我都消化完去拉了屎,江律师还没出来(微笑)】 【直播是不是到十点就要关了?不是那我们看什么?】 【信女愿用十年单身换阮今的房间门突然塌了!!!】 【那我用我前任的jj长度换!】 【你们憋太离谱】 【啊啊啊要关了要关了!!!】 没有理会观众的哀嚎,提前定好时间的摄像机啪的一声断电了,屏幕黑下来,走廊安静而沉寂,大家陷入沉重的睡眠了,月亮也发出了鼾声。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冒头,江临笙搂着阮今正睡得香甜,昨晚定的闹钟突兀地响起,铃声刺耳但有效,江临笙唰地睁开眼睛,他和阮今都没穿衣服,那条睡裙最后被他趁阮今迷糊的时候从下面拽掉了,江临笙看它不顺眼,对于一个极度渴望肌肤触碰的人来说,能够在情欲泛滥的途中忍受一段时间已经很不错了,他连睡觉都像蛇类缠紧猎物一样伸出双手抱着阮今的肩膀,双腿分开,下面的腿前端贴紧她的腿弯,上面的大腿攀上去,不漏下一点皮肤,半硬半软的阴茎被挤在阮今的臀缝里,也只有这里还能容下它。 阮今也醒了,眯着眼睛定定地看了看他,指着门,睡了一夜的嗓子刚打开,声音就低软无力:“出去。” 江临笙的手像长了吸盘紧紧贴住她不愿意放开,又磨蹭了一会,差点擦枪走火,被阮今咬着牙蓄力踹下去,尾椎骨砸到地上,疼痛唤醒理智,江临笙坐在地上找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从一堆布料里面扒出来自己皱巴巴的衬衫,套上,又去浴室穿上了裤子。 他出来后阮今还在床上小憩,被子只遮住了中间的身体,胳膊和大腿因为炎热裸露在外面,光洁白皙,江临笙没忍住跑过去在她的背上亲了亲,又贴着她的耳朵呢喃:“床单我会帮你洗掉,你看是现在就给我,还是白天我找个时间再来一趟?” 阮今没回答,好像已经陷入深眠,江临笙只好一遍遍重复,他到不觉得烦不甚烦,毕竟可以一边说一边抚摸阮今的皮肤,那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阮今在昏沉中一直觉得有只聒噪的苍蝇围绕在耳边,人还没睁开眼睛,手已经挥出去了,啪的一声又给了江临笙一耳光。 只不过没用太大力气,手拍上去后就扒在了上面,江临笙的头也没被再次打歪,同昨晚上那巴掌相比玩似的,有点暧昧的亲昵感。 睁开眼睛看清苍蝇是什么,又听清江临笙说的话后,阮今把额前的头发捋到后面:“不用。” 她翻身起来,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遮住重要部位就行,一抽床单就拽下来,窝成一团,走到门口打开门,天已经蒙蒙亮了,走廊只有昏暗的光,摄像机也还没开始工作,阮今把床单扔出去,又回来,拉住还呆着的江临笙的胳膊,往门口赶,拽过去从他背后一推,江临笙就踉跄着滚出她房门,等他反应过来回首,门已经嘭的一声关上了。 江临笙习惯性地去扶眼镜,只摸到了鼻梁,才想起来昨晚为了露出这张不错的脸把它取下来了。 “真是的,”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蹲下身去捡被折的丑陋的床单:“好无情啊,感觉被白嫖了呢。” 阮今现在只是有点s,等过几个世界就会变得又温柔又s,用高跟鞋踩射男人后笑着递过去一张纸安慰他辛苦了,但不会让他碰到自己。 恋综海王17 萨飒起的不算晚,早上七点到八点算是一个最佳用餐时间,如果想在这之前做点运动瑜伽,就得赶在六点之前起来。 穿上练功服压会腿,新的别墅小屋有间镶嵌了一面墙的镜子的练舞室,非常方便随时看到身后的门会不会有人进来,萨飒期待的当然不是某个男嘉宾,他们早上运动不是出去跑步就是去楼下的健身房,不太可能摸到这里,萨飒在等的是和她一样早上需要舒展拉伸的阮今。 但今天没等到,七点过一刻了,萨飒只好擦擦汗,准备冲个澡去客厅,下楼的时候看到从健身房出来的关逢陌,穿着个老头背心,湿透的白色和肉色混杂,坚硬的腹肌直直凸显出来,满额头的汗,咸湿的气味随意向四周逸散,带着压不住的男性荷尔蒙。 萨飒不喜欢,一向接受不了汗味冲天的人,关逢陌朝她身后看了眼,随口问她:“你一个人?” 萨飒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关逢陌知道不直接点萨飒不会吐些他想要的情报,当然直接问她也有可能不说:“阮今没和你一起?” 萨飒也很纳闷,第一期节目的时候阮今和她自从有天早起在活动室相遇之后就像约好了,每天早上一起练练基本功,她们起得很早,至少比睡懒觉的关逢陌早,他怎么知道的呢? 阮今今天早上为什么没有来呢?萨飒被这些问题迷惑了,又加上不太喜欢关逢陌,语气就恶劣了些:“我怎么知道?” 两个人在楼梯拐角话不投机半句多,曲烟从楼下上来,看起来刚出去跑完步,背了个吨吨桶,里面的水被喝了大半,带出去的时候应该是满的,虽然也流了不少汗,但萨飒就是能接受,觉得她身上的汗都是无色无味的。 曲烟被他们堵在台阶上,看见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惊讶道:“呦,大早上怎么火气这么大?” 萨飒拉住她的胳膊:“没什么,你要上去吗?我们一起。” 她原本是要下去倒杯水,促进代谢,遇见关逢陌后也没了那个心情,亲亲热热地和曲烟往楼上去,眼神盯在她的背后:“曲烟姐,你的水能不能给我喝点?我有点渴。” 曲烟一只手就握住了宽大的水壶递给她,萨飒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没用吸管,拧开了盖子倒着喝,尽量不接触,也不是洁癖,只是朋友正常交往之间保留的礼貌距离,她们的房间在里面,因为来的晚,所以没选到心仪的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路过阮今的房门时,萨飒停了一会,想敲门,又怕打扰阮今休息。 曲烟跟着她停下来,看了眼那扇门:“怎么了?阮今还没起来?” 萨飒点点头:“我觉得不太对劲,她之前和我起床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今天也太晚了。” 曲烟觉得萨飒想太多了:“偶尔她也会睡个懒觉吧?” 萨飒摇头:“应该不是,干我们这行的平常也得自律,不然上台之后拿不出最好的状态,她不会那么放纵自己,要么前一天晚上熬夜了起不来,要么是身体不舒服。” 两个人靠近了那扇门,说不好是因为什么,总之没说话地站了一会,曲烟身上的汗都风干了,抱着双臂,看萨飒踌躇不前,想不出有什么好犹豫的,伸出手直接敲门,叩了一会,里面响起拖鞋踢踏的声音,房间的隔音实在不好,脚步声越近越响,最后停在门口,两个人就知道房间的主人要开门了。 阮今没生病,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睡眼惺忪,衣服也没换,像刚从床上爬起来,披着第一次见面穿着的巨大丝巾裹住自己,头发凌乱,形象不像往常那么端庄,但看着就亲切可爱,总算有了些人间烟火。 萨飒没和她一起睡过,没见过这样居家可爱的偶像,因此杏眼微微睁大,突然双眼发光,曲烟也愣了一下,阮今努力睁着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遮住了半阖的眼神,明明在看她们,但人影却倒影不在她的瞳孔里,问她们:“怎么了?” 萨飒回过神:“你今天起的好晚,我还以为你不舒服,昨晚上熬夜了吗?” 阮今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眼角的泪水晕染了睫毛,使它变得又黑又亮,多余的顺着脸颊的弧度流下来,形成一道透明的水痕,很漂亮,又莫名带着色气,像是那种事后的艳鬼,萨飒有点受不了,稍微偏开视线,问她:“那你一会下去吃早饭吗?吃完早饭导演叫我们到客厅去。” 天气还是热的,尽管是清晨,温度已经攀升到二三十度,走廊的窗户没有打开,空气就闷热起来,像被装进搅拌机里打散的很不均匀,热气都集中在三个人聚集的地方,阮今裹得严实,第一个觉得热,把披肩稍稍拉开了点。 她刚睡孰不久,又被叫起来,很难再次入睡,于是顺着萨飒的意思:“去,我先换个衣服。” 曲烟不像萨飒不好意思一直盯着阮今,没有人不喜欢美,只是看着都会让人心情好起来,她欣赏的也尤为仔细,以致阮今拨弄自己的披肩时露出来一点洁白的皮肤,上面刻印的红痕也清晰地投入她眼中。 曲烟感觉像被人从后脑来了一拳,晕乎乎的,那说不清的红痕在视线里也模糊了,直到阮今告别她们关上门还没回过神来,萨飒因为定力不够不敢多看没发现,还在心大地跟她花痴,她敷衍地应和着,不知道该不该同她说,倒变得和刚刚的萨飒一样踟蹰了。 欲言又止了半天,萨飒都跟她道别回房间了,曲烟还没拿定主意,又觉得是自己眼花,又猜测是因为夏季蚊虫多被咬的,尽力避开那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今天的早餐还是各做各的,阮今换个衣服就下楼了,萨飒和曲烟还在沐浴,楼下已经起来的人不少,幸好厨房够大,没有隔断,正前方就是餐厅,江临笙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的蜂蜜,泡了杯水,放在手边,自己慢条斯理地嚼着吐司,他的眼镜又戴上了,头发没打理,刘海散乱在额前,比平时多了些闲情逸致,看见阮今下来了,等她路过身边,突然拉住她的小手指。 阮今停下来,顺着触感回头看他,江临笙的唇角微微弯起,声音温柔,轻的还在厨房里的人听不见一点,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喝点热水吧,我加了蜂蜜,对嗓子好。” 阮今接过来喝了两口,没喝完,也没说谢谢,仿佛这是江临笙理所当然的责任,她在这停留了一会,又继续往厨房走。 剩下的半杯蜂蜜水又回到江临笙手里,他也没掩饰什么,在镜头下光明正大地接着一饮而尽,蜜水流过干涸的喉咙,的确滋润了疼痛和痒意,但牙齿从根部开始难受,总想使劲地咬住些东西,最好是如昨夜那般柔软的、甜美的皮肤。 他衔着空掉的杯子,嘴唇含着的地方是刚刚阮今触碰的边缘,一用力,牙齿就磕碰上去,发出沉闷的响声,不是通过空气,而是骨传导直接到耳蜗里,震的头疼。 阮今已经进了厨房,洗了生菜和黄瓜,打算做点沙拉,关逢陌提前煮好了鸡蛋,拿在手里等着她过来,厨具很多,也很新奇,剥好的鸡蛋不用切,用分割器一压就碎成了好看的样子,他凑过去,很喜欢在她耳边讲悄悄话,弯腰,脸却看着餐厅的方向,笑的眼睛眯起来,跟阮今说话的语调是黏黏糊糊的撒娇,看江临笙的眼神却是挑衅而轻蔑的。 昨天晚上的心动信息并不能让他排除所有情敌,至少在今早之前他还不知道江临笙已经和阮今熟悉到可以同喝一杯水了。 江临笙或许有意在大家面前掩饰,但也没那么用心,不经意间露出的看阮今的眼神里的情感黏稠地快要把她吞掉了,很恶心,像某种潮湿背阴里的昆虫产下的卵,可以随意泯灭但数量繁多,总有关逢陌烧不尽的时候。 关逢陌攻击过去的恶意像劈在了棉花上,不仅没伤害到对方,自己反而沾了一手恶臭的粘液,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得不偿失,于是转了个身,发现阮今的衣裙被水溅湿了前面,很有眼力见地跑去拿了围裙过来,从后面给她套上,他比阮今高,也比她壮,站在那儿正好将阮今完全挡住,江临笙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背影,微微往前靠,像把阮今紧紧搂在怀里似的。 他咬住了茶杯,渐渐加重力气,牙尖是感受不到疼痛的,疼痛只起源于齿龈,到僵硬的腮帮,顺着神经传导至中枢,眼睛的温度也高于平常,他仿佛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道是牙齿碎掉了还是瓷做的杯子被他啃下来一个豁口,但这些都不重要。 江临笙突然就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和他的母亲一样,伤心难过的时候楚楚可怜,泪水就在眼睛里打转,不想让它掉下来的时候就是掉不下来,哭泣是令人心烦的,他自有一套让人看了只会怜爱的示弱手段,可惜阮今正背对着他,看不到。 恋综海王18 【够了老子心疼他,阮姐你快转过来看看(大哭)】 【唧唧着火了呜呜呜江律师反差好大,怎么突然就走换肾虐心小白花路线了】 【他们昨天晚上肯定有奸情,啊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什么!!!一分钟内得不到答案我引爆导演的裤头!!!!!】 导演突然裆下一凉,擦了把汗,站在摄像机后面,屏幕上萨飒和曲烟都下来了,坐在阮今身边分食那一大碗蔬菜沙拉,曲烟没有吃草的爱好,啃了两口,叼着根菜叶子又跑去厨房下了碗鸡蛋面。 她也只会下点面,焯水煮软,打个鸡蛋,阮今洗剩的生菜叶子加两片进去,然后捞起来,端出去的时候萨飒和阮今还没吃完,软叶子也细嚼慢咽的,白悦早上喜欢热牛奶和面包,吃进去有很实在的饱腹感,江临笙的咖啡已经喝完了,下睑还有点红,但被眼镜完全遮住,拿着报纸翻看,关逢陌把肉干咬的嘎吱响,没嚼到什么蛋白纤维,全是上牙和下牙在打架,看脸是带着怨气的,只是不知道冲着谁。 等待嘉宾们都吃完了早饭,坐到客厅,导演拿着对讲机咳嗽两声:“想必昨天你们已经阅读过这一期的嘉宾守则了,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百忙之中抽出空配合我们录制这一期的特别节目。” “我们限制了各位嘉宾的财产使用权,当大家跨进这里后全部要从零开始,你们现在除了沉阶和阮今余额都是零,收入来源可以是突然出现的神秘任务,也可以是每天的临时工作。” “当然不会让你们自己去找,我是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吗?我们已经和店家沟通好了,四项工作,自由选择,请打开手机点开我们的独家app,勾选自己偏向的工作提交。” “如果有两位勾选了同一种工作,那么我们会按照账户余额的多少分配,余额最高的优先。” 第一天的工作还真就很零散,发传单,做奶茶,开出租,服务员,阮今勾选了某咖啡馆服务员,也不知道是不是给节目组面子,一天干下来到手四百块,算是这几个里面性价比较高的了。 男女嘉宾的选项一样,导演肯定是要他们男女搭配成一组,开了直播后萨飒也收敛了点,不再把对阮今的偏好摆在明面上,大家磕cp是一回事,弄假成真又是一回事,萨飒不想给阮今添麻烦,正好馋奶茶馋的很,于是选了奶茶店员工,就算不能喝闻闻味也好。 两个大学生都选了发传单,哪怕它的工资不太高,但发完能提前结束,今天是他两一组准备晚饭,正好能省出时间。曲烟有驾照,有辆时常开出去飙车的超跑,于是勾中出租车司机,打算让大家看看自己秋名山车神的实力。 大家都不是纠结的人,做选择很快,一眨眼就全部提交了自己的选项,导演再次打开对讲机:“很庆幸大家的选择没有冲突,我宣布一下今天的组队情况:发传单——柏孟、白悦,出租车司机——曲烟、关逢陌,奶茶店员工——江临笙,萨飒,咖啡馆服务生——阮今、沉阶。” “稍后我会将工作的具体位置发送给大家,请大家自行赶过去。” 关逢陌不确定地拿出手机又看了看,发现自己的确被匹配到出租车司机的岗位,可他明明选择的是咖啡馆服务生,本来只是冲着高薪去的,现在发现另一位女嘉宾是阮今,悔意和不甘瞬间涌上来,本来心情就不好,于是臭着脸,跟导演欠他一个亿似得,等大家散了后慢吞吞地准备,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曲烟在外面等他,他拿上了墨镜,沉阶和阮今也走的晚,一个在玄关换鞋,一个去厨房带水杯,关逢陌站在阮今出门的必经路上,等她走近了拉住她,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的面前,温热的气息随着呼吸喷洒到阮今的手掌上,他张开嘴,含住了她的手指,用犬牙轻轻咬了一口,又吸又舔的。 就在沉阶的背后,欺负他后脑勺没再长一双眼睛,灯下黑地调情,没发出一点声音,关逢陌张了嘴,用唇语告诉阮今:等我。 【牛逼,谁懂当面ntr的含金量啊家人们!】 【如果沉总这个时候突然回头就刺激了嘿嘿】 【你们在说什么啊,组队了不代表在一起吧,说的跟关逢陌为爱做三一样】 【等等,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更带感了(大惊)】 沉阶换好鞋子等阮今,站在门口回头,关逢陌已经走过来,相遇的时候朝他勾了勾一侧的唇角,随意的一瞥溢满嘲讽,明明自己的行为像个勾引别人妻子的狐狸精,却以正宫自居,看不起和阮今临时组队的沉阶。 沉阶莫名其妙,不知道关逢陌的自信从哪借来的,他是个内敛守礼的人,虽然没有反击回去,但也皱紧了眉头,脑子里不由浮起秘书对矮矬穷前男友的精辟总结: 普信男,真下头。 因为别墅处于市中心,各组的工作地点均匀地散布在周围,出行也比第一期方便,距离远的虽然打不了车,坐公交地铁也很快。 被摄像头拍着进地铁还是太引人注目了,沉阶和阮今从二号口进去,沉阶买票上车的流程比阮今这个刚回国的人熟悉,从手机上查到去目的地的路程,买了两张票,给阮今一张后就走在她前面引路,虽然长的高,脸又帅,但因为气质冷看起来十分不好接近,周围蠢蠢欲动想来要联系方式的人都停在了最后一步。 阮今提前戴上了口罩,跟着沉阶走,摄像机没离她们太远,但为了拍远景,稍微落后了一段距离,下楼梯的时候四面八方的人群汇聚成一股,阮今和沉阶之间的间隙就被人见缝插针地挤进去,从一个两个到七八个,十几个,等到了站台,阮今已经看不见沉阶的背影了。 不过没事,她的票拿在手里,打开手机随便挑一个导航软件就能获得准确详细的路线,阮今不是傻子,这世界上也不是谁离了谁就完全不能生活的。 等车的时候摄影师终于从楼上挤了下来,扛着笨重的摄像机气喘吁吁地,只看到阮今,惊了一下,问她:“沉阶哪去了?” 阮今摇了摇头:“不知道。” 声音空灵清脆,引起了周围几个人的关注,他们转过头看她,发现她带着口罩,长长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披散下来,虽然看不见脸,但身段优美,让人眼前一亮,如果不是黑漆漆的镜头罩住她,他们已经上来搭讪了。 摄像师有点着急,每一组只分了一个摄影,但两个人都要拍,他又不能学蚯蚓把自己切成两半,两个嘉宾如果要分开就少了很多拍摄素材,交不了差,他垫了垫脚往站台的尽头望去:“我们去找一找他吧?” 阮今无所谓,两个人刚要动身,右边那个欲言又止半天的兜帽男生还是鼓起勇气搭话:“你好,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阮今看过去,摄影师扛着摄像机,像炮筒的镜头也转向他,男孩不适应地揉了揉鼻尖:“你的、你的声音很好听,我有几个很适合你的广播剧角色,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下?” 又急忙加上一句:“有报酬的。” 【哇,路人小哥这个颜值也不低哎,清纯男大,在线害羞】 【哪里清纯了?哪个纯情小伙会随便问陌生人要联系方式啊,一看就是诡计多端的臭男人,老婆别理他!!】 【看起来比柏孟聪明点,但没他高……救命,柏孟在我的印象里已经快和二哈划上等号了(流泪)】 阮今从来不做节外生枝的事情,拒绝了,也许是开口得到了回应,破冰后的男孩变得难缠起来:“姐姐,你先别急着拒绝嘛,我是n大的学生,你看,这是我的学生卡,”他的右手在口袋里面掏阿掏,取出来一串钥匙,钥匙扣上面挂着个卡套,粉粉的魔法阵图案,翻过来后n大的名字清楚地印在上面:“我是配音社团的副社长,最近我们社团接了个广播剧,里面有个角色到处找都找不到适合的人选,我刚刚还在沮丧地想把这部剧退了呢,没想到就遇到了姐姐。” 他的五官很精致,头发染成亚麻灰后又烫卷了,脖子上挂着头戴式耳机,穿着长袖t恤朝阮今笑,像个天使,声音甜甜的:“姐姐,这个广播剧很火的,故事也很精彩,我们可以先加个联系方式,我把剧本发给你,你看了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嘛~” 他说的大火广播剧无论是什么阮今也不清楚,毕竟才刚回国,刚想拒绝第二次,肩膀搭上了一只手,手掌很大,握住了她整个肩窝,沉阶从她身后出来,挡在她前面,瞥了一眼男孩,若无其事地同她说话:“你怎么还在这?” 男孩比阮今高一点,于是在沉阶面前矮了半个头,气势上就弱下去,但突然出现的冷脸男人并没有把他吓到,他的眼睛骨碌转了两圈,还想再说,列车呼啸着到站了,沉阶遮住了他看向阮今的目光,把阮今揽到怀里,虚环着她的肩膀:“车来了,走。” 人群向车内涌去,男孩本来想跟着上车,被朋友拽住:“你干嘛?我们不坐那边的。” 的确,他甩甩脸,觉得自己有些上头了,还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呢就不顾一切要追着她跑,当他冷静下来复盘了整件事情,瞪圆了眼睛,和朋友吐槽:“我刚刚是被下蛊了吗?感觉好没脑子。” 朋友嗤笑:“你是色迷心窍。” 早高峰已经过去,周围人不算多,但列车上仍旧空不下位置,沉阶上车的时候在人群里用另一只手握住了阮今的手腕,没用力,不会让阮今感到疼痛,但很紧,至少人群再冲不散,他个子高,握住拉环只要轻轻抬手,阮今也不矮,伸手去够拉环也不费力气,他们的手还牵在一起,自由的另一只手各握各的,有点怪,摄影师恨不能放大镜头只拍两人相交的手。 【我服了,皇上不急太监急,沉总你不能直接把阮姐搂进怀里吗?】 【刚从棺材里爬起来,这是什么?现在小情侣相处的方式这么新奇吗?】 【啊啊啊我脸都怼屏幕上了恨不能穿进去推阮今一把!!】 【今天看不到他两亲嘴我半夜奇袭导演卧房,不走门我从电视里爬过去(阴暗爬行)】 列车开启和到站时由于惯性人总会往前往后倒,拉环的上端是活动的,阮今并不能靠它固定自己的身体,她又轻,于是停车时总会撞进沉阶怀里。 沉阶今天出门穿的不像往常那么正式,套了个薄薄的衬衫,不使劲的时候胸肌是软的,没撞疼阮今,但她的额头是硬的,沉阶接住她几次后,趁着停车的空档,放弃拉环带着阮今靠近了结构柱,柱子是稳定的,他让阮今靠着它,自己站在她眼前,手臂牢牢地将阮今困在自己和柱子之间,另一只手还握着她不放,两个人之间仍旧隔着点距离,但偶尔对上视线,又觉得没存在什么空隙。 他们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热气,明明头离得那么远,摄影师早就带着摄像头藏在了另一节车厢的拐角,为了不影响他们偷摸摸地拍,靠着借位弹幕里某位网友终于看到了磕的cp的接吻图。 【把我杀了给他俩助助兴(流泪)】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沉阶不会主动挑起话题,阮今也不会,一直到该下车了,他们就只是静静贴着,最后一下惯性结束后,阮今站好了,这一站下车的人不多,不用担心会被冲散,于是转了转手腕:“能松开了吗?” 她的声音的确好听,轻而温柔,听见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因为沉阶的身高他们俩周围没站什么人,自发地避开,人本来就不多,于是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现在又慢吞吞往两个人跟前挪,幸而门开了,沉阶听见阮今的话就松开了她的手腕,哪怕没怎么用力,她的手腕还是因为长时间的禁锢泛起红痕,她自己倒不怎么在意,理了理口罩下了车,沉阶紧密地跟着她,像是她忠诚的骑士。 我这两天抽空多写一点,过年走亲戚就没时间了(悲伤) 恋综海王19 沉阶现在不怎么坐地铁了,但他没发迹前为了人脉关系四处跑动没少乘坐这么便利的交通工具,生来冷心冷情的一个人,孤寡了半辈子,被人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连名字都没有,跟着院长姓沉,因为在孩子里年岁排七被叫了五年小七,识字后院长问他要不要改名,他指着孤儿院破旧斑驳的墙壁,那上面本来是一句名言警句,‘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被时间磨损得只剩下个阶字完完整整了。 于是这就变成了他的名字,从此后他也如同这句话所寄托的那样,用知识改变了命运。 沉阶高中的时候也在各个餐厅打过工,他从孤儿院出来拿了国家补贴上学能吃饱后身型就开始抽条,兼职也不是因为交不齐学费,而是鞋子衣服换得勤,往往买了还没穿一年就又小了。 当他们拿着介绍信找到这家咖啡馆时,才发现比预想中的要清闲很多,老板就是厨师,做什么卖什么,菜单是手写的,每天都换,收银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坐在柜台里心不在焉地看着店,手边支着平板,上面放着时下最火热的肥皂剧。 除了阮今和沉阶店里就这两个人,还好客人也不多,阮今看了一眼菜单,发现每样食物都比正常贵了五倍,好了,这下找到咖啡馆虽然座落在黄金地段但生意依旧惨淡的原因了。 收银员叫贝贝,是老板的表妹,看见沉阶和阮今过来后双眼放光,报以十二分的热情对他们表示欢迎,接过介绍信后随手放在一边,沉阶有大把做临时工的经验,问她:“咖啡馆的老板在哪?” 贝贝四处看了一下:“不在店里的话就是出去了,你找他什么事?” 沉阶打开手机,把任务以及酬劳的信息找出来展示给她:“我想找他再确认一下酬劳及工作内容和时间,需要签一下合同吗?” 贝贝的眉头慢慢拧起来,觉得这个帅哥脑子是不是有病,疑惑又尴尬:“你们只是临时工啦……没有合同。” “不用问老板了,他是我哥,我也能决定,既然是这么发给你的那肯定是真的,如果他发少了我私底下补偿给你们行了吧?” “你还挺谨慎的,不过四百块只是底薪啦,等你们干完之后还会算业绩和奖金。”贝贝摊了摊手,没看见沉阶被惊到有点遗憾,又去看阮今,被她的口罩隔住,不死心地继续说下去:“不要惊讶,你们也不看看这里的消费,我们一般不招人的,谁让你们是付叔叔介绍的呢。” 沉阶听她提到导演才微微皱了眉,没想到付南的人脉这么广,让人忍不住怀疑他现在的落魄就是因为早年间四处雪中送炭,贝贝跟他们嘚瑟完,恢复了先前的无精打采:“好了好了快进里间去换衣服,我可以不穿工作服但你们一定要穿啦,谁让我是关系户呢嘻嘻。” 收银台旁边有个小门,沉阶步子迈的比阮今大,先推开进去了,阮今跟着他,刚摸上扶手,被贝贝叫住:“唉,你等一下,那里面只有一个房间,不太方便,我带你去我的休息室吧。” 嘉宾换衣服肯定不能进去拍,摄影师就待在店里,找了个能将整个店收入镜头的拐角,阮今跟着贝贝去了楼上,现在的咖啡馆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 门口的风铃会随着有人进门而响动,摄影师听到清脆的铃声后下意识看过去,发现进来的是个青年,眯着眼没睡醒的样子,身高也不矮,穿的很随意,花裤衩白衬衫,他看见青年往收银台走,以为是要点单,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先帮个忙,就看见青年直接进了柜台里面,打开抽屉抓了一把钞票。 “喂!”摄影师以为是小偷,看店里没人起了歹心,从隐秘的角落站起来大喊:“干什么呢!” 青年被这一声吓得待在原地,也彻底醒了,虽然不知道他哪冒出来的,但还是抓抓头发解释:“啊?我、我干什么了?” 摄影师跑出来,入了镜,观众才发现他也很年轻,长的一脸憨厚正直的样子,一看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不能看店里没人就来偷钱啊!年级轻轻的干什么不好,怎么就走上犯法的路了!” 青年被吼得结结巴巴得:“可、可是,我是、我这里的老板啊。” 贝贝把阮今带上了二楼,二楼的布局和公寓很像,处处都是温馨可爱的小摆件,发现阮今的视线在布偶门帘上停顿了一会,贝贝解释:“这是我哥布置的,可爱吧,嘿嘿。” 进了房间,贝贝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套未开封的制服,白色衬衫,布料轻薄透气,阮今把头发扎起来窝成一团,口罩碍事就摘掉了,贝贝礼貌地转过去没看她,过了一会问:“换好了吗?” 阮今咬着贝贝递给她的黑色发绳,用手梳理着头发要重新扎一遍,刚刚套衬衫的时候弄乱了,扣子已经扣齐,裙子也穿好了,于是发出含糊不清地应答:“好了。” 贝贝才转过身,老板当初没想着招人,也没怎么上心,定制的工作服都是贝贝的尺码,阮今虽然能穿进去,但裙子短了点,胸前的扣子绷紧,连带着周围的布料都被扯出褶皱,贝贝舔了舔嘴唇,觉得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趁阮今两只手都在揪着头发,凑过去,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有些变态:“嘿嘿,我、我可不可以,”她咽了口口水:“让我埋埋。” 凑近了才发现阮今咬着黑绳的嘴唇是那么红润,露出一点洁白的门牙,色差总是带着不可言喻的色气,她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哈哈,开玩笑的。” 细软的卷发从阮今指缝里滑过,被她扭成一把,皮筋一系就挽好了,贝贝自从看了她的面容一眼后就不敢再跟她对视,噔噔噔后退几步,又翻出来一条围裙:“给你,套在前面。” 她的左手拿着个猫耳发箍,跃跃欲试地等阮今穿好围裙:“还有这个,不要误会我们是正经店,这不是为了吸引顾客嘛。” 她没递给阮今,想帮她亲自戴上,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拿发箍的手发着抖,脸涨得通红,明明激动地想仰天大笑,又努力抑制,导致面部肌肉痉挛变形,等那两只耳朵的根部隐没在阮今浓密的头发里,贝贝拍了拍手:“好了,”她指着门:“你先下去吧,有客人让他自己坐会,厨师还没来开什么业,我等会就去找你。” 阮今点点头,走出去刚把门带上,里面就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叫,这房子和节目组租的别墅一样不隔音,贝贝也不曾收敛,于是楼下也能听到她嗷嗷嗷的叫喊。 自称老板的青年今天第二次受到惊吓,拍着胸口在心里嘀咕要不要去庙里求个幸运签了,正好有个朋友在灵山旅游,山上的庙以姻缘灵验出名,想来是真神仙,求个平平安安应该不在话下。 沉阶比阮今先出来,制服的颜色不同但款式一样,黑色的衬衫很显瘦,倒是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壮硕了,裤子是紧身的,但比西装要松一点,一套挑身材的服装穿在真正完美的身体上才会展示出它原本的魅力。 沉阶没有贝贝的提示,于是没穿围裙,青年看见他从换衣间出来,恍然大悟:“你们是付叔叔节目的嘉宾是吧?来的这么早啊。” 摄影师点点头,退出镜头,青年不太吃沉阶这款长相,交涉的语气又变回原本的无精打采,和贝贝不愧是兄妹,一样美丽的精神状态:“我是这里的老板,付导的要求我看了,你要做的就是等客人来,点单,送菜,其他的不用你管。” 他打了个哈欠,刚想往楼上走,阮今就从上面下来了,二楼不高,一截楼梯很快就能走完,但在他眼里就跟电影慢镜头似得,如果不是阮今从她身边路过走出他的视线,他还以为是昨天晚上熬太晚导致出现女神从动漫里走出来的幻觉。 阮今下来找沉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咖啡馆里依旧没什么客人,沉阶的目光凝滞在她的头上,没发现楼梯口的青年挺翘的鼻子下面流了血,瞳孔失去了焦点,身体有点晃悠,狼狈地抹了抹鼻唇沟,逃似得往楼上爬。 他觉得手痒,很想去摸一摸阮今头顶突兀的耳朵,但他是个克制的人,最后只是打量了一下阮今的着装:“围裙在哪里?我没找到。” 阮今靠在收银台的前面,透过玻璃看来来往往的人群,一边回答:“贝贝给我的,你等她下来了问她吧。” 她不看着人交谈的时候最迷人,留一个巧夺天工的侧脸,那种并不在乎你的漫不经心贴合了某种神性,好像掌控世界如同掌控你一样易如反掌。 沉阶总觉得这才是真实的阮今,同一期无论男嘉宾还是女嘉宾都沉迷于她制造的假象,只有他才是清醒的。 清醒地沦陷。 没有客人干站着对服务生来说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如果被老板看到也许会得到批评,阮今拿了块抹布去擦桌子,虽然上面并没有什么灰尘,沉阶站在她的背后,发现阮今的裙子短的离谱,到腿根往下一点点,弯腰的时候往上带甚至能露出白色的安全裤,前面因为套了围裙遮住了不显眼,一看后背就露馅。 磨洋工也是个技术活,阮今还没偷过懒,她平常做事情大概比树懒快一点,慢悠悠地享受生活,擦完桌子刚要擦玻璃,风铃就响了,进来几个女孩子,很年轻,眼睛和柏孟一样纯澈,有目的似得直接朝阮今走过来,在她刚擦完的桌子边坐下。 其中一个女孩应该是这个团队里的外向担当,坐好后就喊阮今:“小姐姐,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阮今走过去,这时候她应该再拿着笔和本子,但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沉阶,收银台桌面只有个收款码和平板,于是只好空着手,带着温柔的笑:“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她微微弯了腰,凑近她,以便更清楚地听到上帝的要求,几位上帝的脸慢慢红了,一开始喊人的那个也变得结巴:“没事没事、我、我就是想跟你讲一下,你后面的裙子太短了容易走光,我们路过的时候从外面的玻璃看到,就想进来提醒你一下。” “你有外套吗?可以系在腰上遮一下,如果没有的话我们有。” 和她一起的女孩赶紧拉开了自己休闲外套的拉链,阮今愣了一下,觉得她们好可爱,但衣服就不需要了,她的工作时间长,会耽误她们一天的出游计划。 她笑着,声音里充满怜爱:“谢谢你们的提醒,我知道了,换衣间里面有衣服的,我一会就去系一件。” “现在最主要的是服务你们,要点单吗?但是这里的菜单很贵,还是就坐着歇一会?没关系的,老板不在店里,我可以给你们上一些免费的红茶。” 外向女孩用手机扫了下桌边的点单码,小声嘀咕能有多贵,等页面加载进去,被甜点后面的金额吓到失声:“卧槽一块黑森林六百八怎么不去抢?” 她没站起来直接要离开,反而看向另一个有点内敛的女生:“靓靓,我们换一家吧,这家好贵。” 这群女孩都安静下来把目光投向那位女生,她害羞地低下头,看起来很不适应成为目光的焦点,但说出来的话很坚定:“就这家吧,不贵的,我家的下午茶也是按这个规格办的。” 外向女生挠挠头:“这不是你请客嘛,太贵了我们吃的也不好意思,又没帮你多大忙,只是补个习而已。” 害羞的女生已经拿着手机点过单了,一共四个人,消费八千八百六十三,但阮今不知道厨师来没来,只能让她们等一会。 贝贝也一直没下来,阮今想上去找她,顺便找件衣服,被沉阶叫住,他手里拿着来的时候穿的休闲衬衫,递给她:“系在腰上,你的裙子太短了。” 他如同初见一般仍旧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很不好接近,但阮今依稀从那张古井无波的面具上看见了裂痕,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刚要上楼,贝贝就跟着那个青年下来了。 明明刚刚在楼梯口已经见过一面,青年还像是初见一样,正式地介绍自己:“你好,我叫陆琛,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他朝阮今伸出手,皮肤苍白,泛着病态的青,像不怎么晒太阳 导致的色素缺乏,咬了咬嘴唇才泛起一点红,有了点人气,重重地又冒出来两个字:“单身。” 贝贝从他身后探出个头,跟着重新介绍了自己:“我大名叫陆明昭,贝贝是小名啦,你要是想喊也可以哦。”后面这句话的指向性很明显,除了阮今别无他人,这种双标是观众乐见其成的,毕竟他们总是对看上去香香软软的姐姐充满包容。 【我怀疑贝贝在演我并且录下了证据(猫猫头流泪)】 【笑死很像我现在的三观臭男人都滚美女都是我的(亲亲)】 沉阶不记得陆琛和他刚见面时是这样一种谈大生意的态度,没等阮今回握他的手,在一边提醒:“有客人在等你的咖啡,老板。” 阮今也指了指那四个女孩,暂时略过这种尴尬的介绍会一样的交谈,陆琛收回手,顺着阮今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拿出手机点开店家软件,果然接到一笔大订单。 他开店也不是为了挣钱,本身就是富二代,但一想到可以在厨房给阮今做点拿手的甜品充当员工福利,又激动起来:“我现在就去做。” 他不矮,但很瘦,头发干枯杂乱,全靠一张五官精致的脸撑着才不显得邋遢,路过阮今时朝她不好意思地笑了,阮今才发现他的鼻梁及靠近的双颊有一小片褐色的雀斑,淡淡的,依托在散开的红晕里十分漂亮可爱。 贝贝把阮今拉到了柜台里,不知道从哪又找来一张椅子,让她跟自己一起摸鱼看肥皂剧,却让沉阶去送免费茶水。 肥皂剧的编剧很能写,男女主往往快要大结局了就加个意外拆散他们,光是他俩谈恋爱就演了八十集,看这种剧不用带脑子,贝贝一边看一边跟阮今聊天,成功套到了阮今的名字年龄,恋爱情况,她不怎么看综艺,得知阮今他们录制的是恋综后立马就要去搜,想了想又停下来:“我今晚回去再补,反正明天晚起一会也行,我哥不管的。” 她像是想起有趣的事情,笑得更盛,贼兮兮地凑过来:“你猜我哥小名叫什么?” “叫宝宝哈哈哈哈哈哈,虽然他不给我在外面这么叫,但每次一回家我爷爷奶奶我叔叔就这么喊他,我听一次笑一次。” “你别看他长得半死不活的,其实做饭超级厉害,很好吃,性格也还行,就是太宅,整天沉迷二次元也不谈恋爱,到现在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哦。” 阮今笑笑,知道她话里有话,带着某种目的试探了她一下,贝贝看着她的脸就开始不好意思,本来想替陆琛牵牵红线,现在又觉得他配不上阮今了。开始半是吐槽半是夸:“陆宝宝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但其实可有少女心啦,小时候跟我抢洋娃娃,长大了买手办,你看楼上的摆件就知道,他最喜欢可爱的东西。” 她突然止住了话题,认真的看着阮今的眼睛,旁边的平板放到男主雨夜去找女主,两个人在大雨磅礴中深情告白,贝贝说:“你是最可爱的。” 阮今听出了她的意思,但只是笑:“谢谢,你也很可爱。” 气氛突然沉寂,贝贝干笑两声,指着肥皂剧:“哈哈,这个男女主怎么这么傻,都不打伞,肯定要感冒了。” 阮今站了起来,风铃又响了:“生不生病要看编剧怎么写了,虚幻的人设总是离谱的,癌症都能换个肾就好,淋个雨不感冒又有什么呢?” 恋综海王20(沈阶梦h) 午餐后店里的人就多了起来,不过一半人不是为了喝咖啡进来的,陆琛上午做了多少甜点下午就卖多少,卖完截止,并且为阮今提供了一顿丰富的工作餐。 老板和收银员是有特权的,原本空旷的店里坐满了人,不认识的人甚至愿意拼桌,沉阶在店里忙碌,陆琛和贝贝趴在柜台上,眼珠子跟着阮今转来转去。 沉阶有经验,干事也利落,取餐送餐比阮今快了一倍,这种人无论做什么都能拔得头筹,承担了店里大部分劳动,阮今并不是磨叽,只能说速度正常,沉阶回答客人的问题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对、嗯、好,冷着脸不近人情,有时候还会走神,视线随着阮今跑远。 阮今被叫过去,总要被客人缠着聊一会,正常的交谈,包含了善意的赞美,或者怯懦的试探,一座城市的繁华往往体现在安居这里的人群的素质高低,无论男客人还是女客人,大学生还是上班族,都没有做出性骚扰的恶心举动。 陆琛有点眼热,突然好羡慕来自己店里送钱的客人,也想被阮今温柔地照顾,贝贝的目光总是在阮今的脸和她头上的猫耳流连,她和陆琛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一起玩了,听见他小小地哼了一声,知道他脑子在想什么,也不怕打击他,轻蔑道:“别想了,哥你配不上她。” 陆琛气愤,但说话的语调半死不活,因为想不到怎么反驳,只能打亲情牌:“我是你哥唉!” 贝贝翻了个白眼:“你是我祖宗都不行。” 她把陆琛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过你长得还不错,勉强算个小白脸,你要是硬凑上去大美人应该会愿意跟你玩玩。” 陆琛睁大眼睛:“不给我名分吗?那我算什么?” 贝贝:“大惊小怪什么?后宫番不都这样,一个厉害出色的人总是会被很多人看到,然后爱上,主角为了大家不伤心只好都收了。嘻嘻,你之前还给我推过这种。” “这叫漫画照进现实。” 陆琛撇撇嘴,刚想说这性别不太一样,顿了一下,觉得说出来肯定会被贝贝骂双标,事实上的确如此,人总是会对自己所属于的一方更包容,他沉思了一会,觉得这种刻板的偏向可以为了阮今打破,于是问贝贝:“我要不要去洗个头发捯饬捯饬自己?你有什么推荐的护肤品吗?” 贝贝的眼神终于从阮今身上离开,看向他:“你要干嘛?你不会真要去当小三吧?” 陆琛:“啊?她有男朋友吗?” 贝贝:“……你等会我查查,我感觉她和那个男的之间氛围不太一样,但他们是在恋综认识的,真还不一定是一对。” 陆琛已经悟了,阮今有没有男朋友都不会使他放弃,大概是动漫看多了,下定决定去做一件事的时候整个人都热血起来:“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不管她有没有男朋友,我都要试一试!” 贝贝往旁边稍微挪了挪,有时候真的理解不了陆琛的想法:“……你高兴就好。” 嘴上说的好,但一天的工作结束,阮今他们都要离开了陆琛还一直躲在贝贝身后扭扭捏捏得,连联系方式都不敢要,出于私心两个人的工资被他提到了一千,节目组问就是生意太好是奖金。 沉阶晚上不出意外又开始做梦。 尽管已经猜到了今晚会再次在梦里见到阮今,但他还是为阮今套着双黑丝、带着猫耳发箍的模样感到震惊。 他前段时间咨询过一个心理医生,医生说梦是人们潜意识渴求的愿望具现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对梦里的内容感到苦恼,为什么不试着从现实下手来解决问题呢? 沉阶当时在医生面前沉默了很久,最后问诊的时间到了,白花了钱还让他更烦恼了。 他就是为了逃避现实才频繁地做梦,为了解决春梦竟然又要返回去面对问题吗? 沉阶不愿意在梦里也为此焦躁,他伸出手握住了阮今的腰,周围环境很熟悉,是他常住的公寓的卧室,冷色调的灯光和黑色窗帘像他这个人一样僵硬无趣,他连做爱也不会花样,只会蒙头猛干,骚话不会说,泪也不会流,只有身材还有点勾引人的本钱,但他是不屑去做的。 现实里他已经很克制了,梦里放纵些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从小到大习惯了自己做决定,周围又没有能够商量的人,于是独裁的很,看了看周围,觉得不应该在这里,他在咖啡馆看见阮今的第一眼就觉得她漂亮又可爱,很适合抱起来接吻。 周围的环境于是模糊起来,转眼间一比一复刻了白天打工的那家店面,沉阶双手掐着阮今的腰,把她抱起来坐在了收银台上,他长得高,这样也能和阮今平视,分开她的双腿挤进去,腹部贴在了冰凉的吧台边,但上半身能和阮今贴在一起,双手放开了她的腰,往上走,从她的发缝插进去,抱着她的后脑勺,凑上去亲吻她的嘴唇。 她的唇果然如想象中一样甜美,柔软而鲜嫩,沉阶唯一的经验还来自上次春梦,他啃咬她的唇肉,又不敢咬破,好在阮今自动张开了唇缝,在外面徘徊已久渐渐暴躁的沉阶才像找到情绪发泄的缺口,猛地钻了进去。 接吻是他的弱项,他又不会调情,只会直直地往里面冲,冲进去也不知道该干嘛,舔舔这里舔舔那里,无趣极了,于是亲一会就退出来,春梦不可能只是接吻,沉阶打算等下一步的开始。 梦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这个抱着阮今的人有一张沉阶的脸,但他又有另一种上帝视角,像是劈开了思绪,阮今的黑色丝袜轻薄透气,不堪一击,轻轻一撕裆部就破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内裤也是黑色,细细的一条,很像情趣内衣,沉阶身上穿的也是白天的工作服,拉开拉链后早就硬起来的阴茎就弹出来,裤子半褪,只看后背的话仍旧衣冠楚楚,阮今的裙子被推上去,在腰间裹得皱巴巴的一团,这种质地的服装揉皱了像衬衫一样会不好看,但两个人这时候都没心思去想这些了。 沉阶握着阴茎,把阮今的内裤拉到一边,露出被遮掩起来的穴口,大小阴唇尽职尽责地护卫着,也被他用膨出的龟头左右拨到两边,他抵着那里上下滑动,有时会碾过上面的阴蒂,阮今就轻轻地喘息一声,等龟头前端没入穴口,他将整个肉棒撞击进去,阮今喊出了声:“啊!” 他在现实里不曾和阮今上过床,不知道阮今在床上具体的情态,但大脑会根据自己的想像编造,于是就有个一个媚态横生的阮今,但沉阶看着在他身下因为抽插而淫声尖叫的阮今,总觉得不是这样的。 别扭,但也只在一开始别扭,抽插的次数多了,快感就累积起来,密密麻麻的刺激顺着尾椎传到头皮,大脑就只顾爽了,分不出多余的力气想别的。因为没脱掉衣服,所以每次进出沉阶的阴茎都会被阮今的内裤撩一下,像是吃一口东西擦一下嘴似得,刚进去沾满粘液,一出来被布料蹭过去,擦干净了,再回去的时候又是清清爽爽一根好肉棒,次数多了内裤也吸满了水,没办法替往返逐渐勤快的阴茎做清洁了,沉阶甚至都不用再把内裤往外勾着,直接放开了去操干,内裤和肉棒间再也起不了什么摩擦了,挤满了湿哒哒的粘液。 解放了手之后沉阶就摸到了阮今身上,把她从吧台上抱了起来,他嫌弃这个位置操的不够深,捏着阮今的屁股把她抱着颠了颠,走到了桌椅边,桌子比吧台矮,而且够大,他把她放上去,整个人附上去,压着阮今的腿往后打开,自己借着身体的重力又操进去,这个姿势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阮今哭着叫喊:“不要……你快出去、操到里面了!” 沉阶也感觉到了,这是在他的梦里,梦里的阮今这么说的时候并不是真的拒绝,而是让他加大力度,于是沉阶把她的双腿压进自己的臂弯里,双手撑着桌面,尽量倾斜身体靠近她,开始疾风骤雨般地抽插。 肉棒像去别人家里做客的恶霸,有间房子明明不能打开却不听主人的劝告非要闯进去,门关得那么紧实,但还是被他一身蛮力地连续撞击撞散了,木质的门板变成了柔软的橡皮泥捏的玩具,就差最后一下就能彻底捣毁。为了这最后的一下,沉阶喘息了无数次,吸了一口气,抬高了身体,狠狠地落下去,冲破了某层薄薄的屏障,撞进了某个无比温软的地方,然后赖在里面,马眼里喷射出股股白精,浓稠,滚烫,带着无比惊人的活力在里面散开。 阮今的眼泪流满了面颊,透明的口水从嘴角往两边滑落,漂亮的眼睛因为刺激失神,瞳孔雾茫茫一片,但仍旧美丽,像被碾碎的玫瑰,混乱无序,她扯着沉阶的头发,没用多少力气,但沉阶仍旧能感受到疼痛,这才是对的,他想。 虽然很喜欢在他身下毫无抵抗能力的阮今,但这个能反馈给他伤害的阮今才能带给他些许的真实感。 阮今的丝袜早就因为大开大合的性交而破裂,并不是从上到下全部裂开,而是隔一段就冒出来几个破口,莹白的腿肉从仍具有整体收束性的丝袜缺口处挤出来,微微紧绷,沉阶捏了捏那几处破口,手指伸进去,起开丝袜钻进中间的间隔,再沿着边缘四处打转,理所当然地将那一块破损处加重了,阮今拍开了他的手,沉阶看着她,刚刚拨出来的阴茎又翘起来。 做梦嘛,一夜七次是男人的底线。 沉阶把阮今拉到了那扇落地玻璃前,外面是街道,只是现在没什么人,他抱着阮今的腰,把她压在玻璃上,很凉,阮今被冰的一打了个寒颤,连带着穴道也缩紧,沉阶跟着倒吸一口凉气,被箍得难受,于是压的更狠,两侧的耻骨用力地抵住阮今柔软的臀肉,也不抽插,贴着她上下磨蹭,粗长的阴茎就在穴道里面上下敲打,穴道的粘膜被撩拨地分泌出更多淫水,肉棒止都止不住,水液涂满两具肉体的间隙,温热而贴心,沉阶上下滑动都感觉不到什么阻力了。 两个人的衣服早就在刚刚第一轮结束的时候被沉阶脱掉了,于是现在皮肤能够完美的贴合,等阮今的体温将接触的玻璃捂热,适应之后放松身体,沉阶就从后面开始冲撞,他连地面也不让阮今接触,她的双脚就踩在沉阶的脚背上,不怎么痛,立足这里所受的重力反而没有玻璃的向上摩擦力与沉阶将她往玻璃上怼的力大,她的双手撑在前面,但胸仍旧被压扁了,梦里是不会痛的,所以沉阶放任了自己,抓住她的双手从手背的指缝插进去,他的手比阮今的手大,完全压住了她的手,又拉开她的胳膊伸展向上,像个大字,这下阮今的身体从外面来看完全展开了,身后紧紧覆着个男人。 前面是玻璃,沉阶撞起来就不会有把阮今撞飞的顾忌,也不会再害怕阴茎从穴道里脱出来,于是用了十乘十的力气,啪啪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响亮,大有一种明天是世界末日的劲头拼命做最后一次,阮今的脸贴着玻璃,呻吟渐渐有气无力的,沉阶的头发全湿了,落在额头上,高挺的鼻尖凑过去轻抚她的脸颊,脖颈以上温情脉脉得,胸以下动作狠地跟有仇一样,阴毛反复拍打在阮今的臀肉上,擦红了那一片,下面交合的地方淫水涟涟,泥泞不堪,像糜烂的果肉那样,快要坏掉了。 沉阶对阮今有完全的掌控力,他的变态般的控制欲在这里完全展露出来,但也只敢在这里实施,等天亮了,一觉睡醒, 又是偷偷洗内裤的冷脸总裁了。 迟来的问好:宝宝们新年快乐,过完年啦,继续更新 恋综海王21 468v.com 沉阶再次早起,心里的火气并没有因为这次的梦散掉,反而闷的更严实,连呼吸都比淋浴灼热,不得不敷衍地把衣物搓洗掉,天还没亮,不好去晨跑,只能退而求其次去了健身房。 健身房的配件齐全,沉阶在里面耗了一个多小时,窗外传来鸟叫才结束,他的衬衫完全湿透了,贴在腹部,显出里面隐隐约约的腹肌轮廓,倒是比昨晚梦里完全露出来的还要吸引人,露在外面的小腿汗毛也不是很多,裤子虽然宽松,裆部因为运动的拉扯总会绷紧,凸起一片不规则的布料,没有梦中完全充血后的大,但也不小。 大概昨天的工作都让大家疲惫不堪,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这里除了他仍旧无人光顾,汗水一度模糊了沉阶的眼睛,用毛巾去擦已经没什么意义,反而要多洗一件,他干脆掀起衬衫随便在脸上抹了抹,打算回去冲个澡。 下了楼,走到拐角,沉阶突然停下,盯着练舞室的门出了会神,有点想进去看看,害怕打开门看见阮今,又害怕看不见她。 只是停留了几秒,对面的门就被从里面打开,阮今果然从里面出来了,也流了一额头的汗,刚刚应该做了很辛苦的活动,头发扎成一条长长的辫子垂在后背,肩膀和胳膊明明看起来很瘦弱,胸却饱满圆润,被紧身的练功服完全凸显出来,心里有鬼的人比如沉阶一看就会联想到某些色气的东西,一只手掌就能掌控的乳房,能够完全摆弄的腰身,一插到底就会有明显凸起的平坦小腹。 情欲并不是爱的标志,但一定是产生好感的前兆,沉阶在这方面是个完全的新手,在心里对自己产生的猥琐想法感到厌恶,但身体却不可抑制地感到烦渴。 阮今朝他点了点头,全当打了个招呼,毕竟已经搭档过两次,也不是完全陌生的同事了,但也只限于问好,阮今不愿意再和他多说,连沉阶为什么站在那里雕塑一样不动也不关心。 她从沉阶身边经过,带起一阵风,吹散了一点他身上的汗味,惊醒了梦游似得人,沉阶骤然握住了她的小臂,他的手大,手指也长,箍上去合成一个完整的圈,牢固难解,阮今被拽的往后仰了一下,还好没失去平衡摔过去,等站好了,转过头用眼神询问他:做什么? 沉阶的目光同她接触后被烫到似得垂下眼睑,另一只手递过来一条毛巾,并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刘海散乱地黏在前额,减了点年龄和气势,声音虽然依旧冷淡,但比之前温柔许多:“擦擦汗。” 阮今想了想,接了过来:“谢谢。”心跳平复之后她额头上的汗水已经被过道的凉风吹干了不少,因此只是敷衍地擦拭了脖颈和下巴,比起她沉阶看上去更需要这条毛巾,阮今于是又把它递回去,礼貌地问:“要我一会帮你洗掉吗?” 沉阶从她手里把毛巾拿回去,没挂在脖子上,攥在手里:“不用,我自己会洗。” 他早就松开了握住阮今的那只手,这次看着她毫不留恋地往楼下走,已经没什么理由好叫住她了,等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沉阶又定定地站了一会,周围安静得很,没什么人,摄像头也没开。 明明清晨是夏季最凉快的时候,沉阶却被热的烦躁,他抬起手,看了看那条雪白的毛巾,没一点污渍,干净的不像被用过。 他鬼使神差地凑近鼻尖,扇动鼻翼嗅了嗅,总算是闻到一点多出来的味道,不是汗水的咸湿,而是某种化学调和剂的香味,可能是沐浴露,也可能是某种香膏,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沉阶说不明白的气息,无色无味但偏偏勾的他心痒,这种难耐又使他想起昨夜的梦境,好像只有把阮今压在床上,阴茎牢牢地钉死在她体内才能缓解些许。 沉阶的眉头皱起来,猛地把毛巾甩远了,想扔但实在舍不得,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匆匆把它塞进裤子的口袋里,往楼下走去。 互发信息的环节只看嘉宾观众根本看不出什么,一个两个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能人,心里想什么全展示在脸上的柏孟和萨飒又没对某位异性表示过心动的偏向,看不到一点娇羞,昨晚上导演又没把结果贴出来给大家看,于是一大早询问互动信息情况的问题就刷满了直播间。 【我看的是恋综?昨天晚上发信息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平静,我给我前男友发消息都比他们激动】 【看不出来一点端倪,所以昨天晚上的心动信息到底是怎么连的?】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 6 4w. c om 【付导呢?付导你出来说句话啊付导!】 【说不定要等正式播出的时候跟观察员一起看,啊啊啊啊我是吉吉国王我先急,我等不到那个时候!】 这些弹幕导演全都能看到,但完全不管,今天的兼职同昨天一样,一部分人的选择有了改变,昨天晚上阮今收到关逢陌的消息问她想不想当司机,于是今天选了出租车,她的余额已经比其余人高了一倍,导演公布结果的时候这个兼职果不其然被她拿下,同组男嘉宾仍旧是关逢陌,沉阶昨晚上问过她还去不去咖啡馆,但被忽略了。 曲烟昨天开车没过瘾,今天的第一选择仍旧是司机,但争不过阮今,被分配到奶茶店,轻轻皱了眉,露出个牙酸的表情,她不怎么喜欢甜的东西,也对这种类似流水线的工作感到头疼。 但结果不能更改,曲烟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串钥匙递给阮今:“这是车钥匙,我昨晚上把车开回来了,在地下停车场,一会我带你去找。” 阮今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关逢陌正好从厨房出来,抱着个玻璃杯,里面泡了柠檬和玫瑰,在水里摇曳着,风姿绰约,走到阮今面前:“我们什么时候走?” 曲烟看了他一眼,从沙发上跳起来:“走。” 她穿上了皮夹克,在门口等了会阮今,两个人并排走在前面,关逢陌抱着杯子跟在后面,像个跟班似得。 到了地下停车场,绿色的出租特征明显,一眼就能看到,但却有两辆,阮今一开始以为是陌生人的,三个人靠近了,她跟着曲烟走到左边那辆车边,回头看关逢陌,却发现他站在右边那辆车边看着她,嘴角勾起,眼睛眯着,看不清里面是否有笑意。 曲烟敲了敲车窗:“就是这俩了,开的时候刹车别踩太紧,容易熄火。”看见阮今往关逢陌那边瞧,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烦躁,话脱口而出:“别看啦,那是他的车,没这辆好。” 阮今才转过头,地下车库的光线并不明亮,她的面容被重重的阴影打散,但依旧有种发光的漂亮,她的眉毛轻轻蹙起:“不是两个人开一辆车么?”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 6 4w.c om 曲烟被迷惑了一瞬间:“怎么可能,到时候钱不好分,这个工资看业绩的。” 阮今把钥匙平摊在手心里,往曲烟面前举了举:“可是我不会开车呀。” 曲烟在和导演交涉,阮今不会开车的确是个问题,解决的方法也有很多,让她和关逢陌坐一辆车结束的时候工资平分就行,但曲烟私下并不想去奶茶店和蜜水打交道,于是争取了一下。 “喂,导演,阮今不会开车,今天我跟她一组可以吗”曲烟溜到了停车场的角落:“我来开车,她就坐副驾驶。” “就当是她出钱雇我开车不行吗?价钱我们自己商量,网上还有大小姐出来做代驾带自己司机来开车的段子呢,哪里离谱了?” “别想着关逢陌和她之间互动互动的了,你卖他们的cp不如卖我跟阮今的姐妹情,只要你答应我一会就主动给你制造点话题。” 付导问她:“关逢陌呢?” 曲烟斜着瞥了眼那边等待的两个人,关逢陌和阮今靠的很近,没了她气氛开始变得黏腻,关逢陌比阮今高,现在却弯着腰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那杯看起来和他格格不入的茶被送到了阮今手里,他空着手,大着胆子去搂阮今的腰,被她毫不留情地拍开。 “哦,”曲烟面无表情,这张脸在此刻有了点顶级抖s的味道,她有点想抽根烟,从夹克的口袋里掏出来支散的咬在嘴里,但没有火,只能眯了眯眼睛,不太爽:“他走了。” 付导:“你说谎?跟拍的人在门口就没看见他!” 曲烟:“那我就不知道了,随便了,我反正不去奶茶店。” 她把电话挂了,从阴影里走出去,鞋子是马丁靴,踏起来脚步声很重,那两个人听到后果然分开了,都转过来看她。 曲烟走到昨天开的那辆车边,钥匙刚刚已经从阮今的手里接了过来,打开驾驶座的门进去,按下车窗:“阮今,你可以跟着关逢陌跑一天,工资的分配你们自己决定,导演不会过问。” 阮今依旧隔着车窗望着她的眼睛,关逢陌从她身后拉了拉她的衣袖,被她轻轻瞥了一眼后老实了,曲烟在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看见了有些怯场的自己,咳嗽了一声,声音没之前大了:“你也可以上这辆车,就当是雇佣我给你开车,我的工资由你定。” 关逢陌觉得不对:“导演愿意让你这么干?” 曲烟面不改色:“他没反对。” 关逢陌有点没底,伸出胳膊想去牵阮今的手,阮今却往那边走了几步躲开了,甚至打开曲烟的车门上了副驾驶,留他在原地像个傻子一样伸着手。 曲烟的心情好起来,启动车子开过关逢陌的面前,微微侧过脸留下一个挑衅的笑,同样是用眼白看人,曲烟做起来就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神秘感,压迫力是关逢陌完全比不上的。 关逢陌翻了个白眼,没把曲烟当回事。 他还没开始把女人列进情敌的范畴。 恋综海王22 虽然不是跑车,但被曲烟开出了一种飞驰人生的气势,从车库出来跑到市中心的马路,人多快不起来,渐渐开出市区到了外围的快速通道才放开了,安全带系得牢固,油门却踩得很死,没一会连跟拍的摄影师都甩开了。 阮今不熟悉路况,但也看得出来人烟越来越稀少,以前在国外不爱出门,洛尔肯通过伦纳德向她提供了一切的生活物资,司机女仆管家都有,也不怎么坐过副驾驶,没操心过领航的问题:“我们要去哪吗?” 曲烟开车的时候坐的很开,姿势洒脱随性,一直散着的头发被随意往后捋住扎成了个凌乱的辫子,因为头发短而碎,额前不免落下来几缕轻飘飘的刘海,不碍事,反而很顺眼,她从前方的车窗移开专注的目光,瞥了眼阮今:“先随便逛逛。” 阮今透过后视镜看不见跟着的节目组了:“摄影师好像不见了。” 现在并不在镜头下,曲烟收敛起来的脾气逸散了点:“管他们干什么,跟不上我的速度还非要自己开车,要我停在马路边迁就他们吗?” “我下去扛着他们跑都比他们自己开的快。” 她似乎对跟拍的摄影师意见很大,阮今知道昨天可能发生了某些令她不愉快的事情,但并没有问,而是看了看路边:“前面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的顾客要去哪里找呢?” 曲烟笑了笑:“放心,今天不会让你血本无归的,你现在是我老板,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好我也好。” 她把头转到另一边去观察街边的人:“我昨天来过这,这里有不少要到市中心去的年轻人,没心思等公交,想打出租但会来这边的车很少。我们一趟多带两个人就有盈利了。” “以我开车的速度再多跑几趟,”她转回来朝阮今露出一个自信的笑:“我们俩的收入不会比其他人少。” 阮今看着她的眼睛:“你昨天赚了多少?” 曲烟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减掉油费大概七八百吧。” 阮今:“昨天你是一个人过来的吗?摄影师跟的关逢陌?” 曲烟嗤笑一声:“他跟不上我。” 阮今:“好吧。” 她不再说话了,曲烟心里不舒服,有心想跟她讲讲昨天发生的事情,但阮今并不顺势问下去,她只好憋了一口气闷在胸膛。 她们一上午跑了几趟,曲烟开车的技术的确一流,载过的几个学生甚至街都不逛了想直接让曲烟再把他们送回去,虽然费油,但跑一趟就能挣够,剩下的纯属盈利。 午饭司机自理,两个人都没看过手机,不知道导演快把她们的号码打爆了,曲烟把车停在市里比较偏的一条街,熄火,自己下了车又去给阮今开门,倚在拉开的车门上,伸出手:“老板请下车。” 阮今把手搭上去,被握住,等她下来了,曲烟把门关上:“老板,看在你的员工这么贴心的份上,中午吃什么?” 阮今甩了一下,没甩开曲烟的手,她实在不适合装可怜撒娇,明明长着一张拿根鞭子能抽死你的脸,低声下气的时候反而像在套着面具威胁,阮今也不再执着于解救自己的手:“听你的,毕竟都是你的辛苦费。” 曲烟原本硬挤在一起的眉毛就往外展开了,仍旧没松开阮今的手,拉着她往某个目的地走,路上并不引人注目,顶多是因为曲烟的个子多看了她几眼。 女生之间手拉手本来就很正常。 两个人进了一家餐厅,环境很好,价钱应该也不便宜,上了菜服务员退下去,周围除了她俩就没什么人了。 阮今不是很饿,喝了口麦茶,曲烟坐在她对面,也没动筷,她以前习惯跟人在饭桌上聊天,喝酒啊吹牛啊都是她所习惯的饭桌文化,上了节目反而装起来,正犹豫着要不要吃口虾,阮今突然问她:“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曲烟没想到她这时候提出来了,放下筷子,怕一会说话的时候嘴里有食物不太雅观,她看着阮今,发现她垂着眼眸看手里的杯子,避开了对视,玻璃杯被餐厅的灯光照的五颜六色,亮眼极了,但仍旧没有眼前的人漂亮,曲烟从没想过自己还是个颜控,对阮今总会有更多耐心:“对。” 她现在反而不怎么气愤了:“原本是你想的那样,一组嘉宾只能借一辆车子,跟拍的只有一个人,怎么会让男女嘉宾分开。” “我比关逢陌先拿到钥匙,准备上驾驶座,摄影师上来阻止了我,让我把钥匙给关逢陌。” 她托着脸,目光平静:“我问他为什么,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说害怕我开不好。” “我跟他吵了一架,”曲烟往后靠,手肘搭上了椅子的扶手:“他坚持说如果是我开就不上车,要节目组另给他配一辆跟车。” 曲烟拿起水杯灌了口水:“傻逼。” “然后我就出来单干了。” 她在诉说的时候阮今一直没插嘴,目光慢慢地移回来,她的瞳孔比手里的玻璃还要纯澈,曲烟的视力不错,集中注意的话能在里面看见自己清晰的倒影,发现两侧的刘海落下来很多,干脆把皮筋捋下来扔到桌子上。 阮今的镇定让人羡慕,曲烟原本就不期望她有什么表示,随着她骂两句性别歧视的摄影师?那就不像她了。 她置身事外的反应是最好的,曲烟不再说话,打算开始吃饭,但刚夹起之前放下的虾,阮今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只有这些么?” 那块虾又被放回去,曲烟抬起头直直地看向阮今,如果她再次避开曲烟会伸手箍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好在阮今并没有再撇开头,曲烟疑惑:“什么意思?” 阮今有时候很喜欢不说话,留一个尾巴勾住对面的心神后又把意思都放在眼睛里,她长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曲烟看久了,不免被蛊惑,她心里的确还有其他事情,但因为和阮今才认识几天,还没有交心到能抛肝沥胆的地步,就没说。 现在被这么看着就败下阵来,想着就这么倾述一下也没事:“好吧,我的确不是在烦这件事。” “我一开始就讲过我来这个节目只是为了报复家里人给我安排的相亲,我现在二十多,有房有车,在乐队里面混得风生水起,不是大红但也不是无人知晓,我在舞台上表演下面会有许多人为我呐喊,会有一束光特地给我打着,”她磨了磨牙,手伸进上衣口袋拿到了东西往外掏,半路看了阮今一眼又收了回去,右手拿筷子把那只虾终于吃进了嘴里,用力地碾碎咽下去:“但这些让我感到骄傲的事情在他们眼里还没有当一个家庭主妇有价值,甚至我的姐姐都来劝我,说不生孩子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曲烟的脸冷着,看起来像要去暗杀什么人:“真离谱啊,我姐之前还是前途无量的芭蕾舞演员,跟我讲当上首席之后就出国演出,现在生了孩子身材完全走样,压腿都压不下去了。” “我不喜欢被另一个人掌控的人生,也不愿意为了一个所谓的另一半放弃自己的路,没有人能压在我头上,哪怕是比我优秀的人也不行。” 她的狂傲完全从眼神中显露出来:“如果打败我就想让我驯服,不如杀了我。” 这句话有点重了,曲烟说完后顿了下,发现阮今并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压在心上的沉闷乌云散去了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曲烟后知后觉自己说了太多,有点不好意思,从位置上站起来避开了阮今的目光:“我去个洗手间。” 她路过洗手间进了绿色通道的楼道里,这里的光线没有餐厅明亮,楼上与楼下的入口漆黑一片,靠着扶手向下看仿佛在凝视深渊,但曲烟并不害怕。 她靠着墙,掏出那支二进三出的烟,用随手顺过来的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吐出来,脸色冷漠,瞳孔没有焦点,心里茫然又无措,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把心里话如实告诉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但说出去的确好受不少。 刚抽两口,门被推开,阮今从后面走出来,曲烟愣了一下,手里的烟放下去:“你怎么来了。” 阮今看着她没有说话,抬起手轻轻扇了扇刚刚被她吐出来的烟雾,曲烟不好太重的味道,抽的是女士香烟,带着点薄荷味道,她朝着曲烟走过来,一步两步已经很近了,超过了正常社交的距离仍旧没有停下,曲烟的心不免随着她的脚步越来越乱。 那张脸近看远看都漂亮的不像人,没有任何瑕疵,鼻梁高耸,脸型流畅,眼睛又那么像一块宝石,凑近的时候水光潋滟的,曲烟吸了一口气,阮今已经贴到了她的胸口,伸出手像要去触碰她的脸。 虽然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但曲烟发现自己完全拒绝不了阮今,明明大脑想停下去制止,把她推开,但头却慢慢低了下去,她比阮今高一些,微微俯身两张脸就凑的很近,灼热的呼吸相互喷洒,烟早就被丢到了地上,手不自觉地摸到了她的腰后面。 她亲了上去,闭上了眼睛。 这是很淡的一个吻,没有多么深入,甚至没伸舌头,唇贴着唇,磨蹭着,稍微露出牙齿轻轻试探地啃咬,所以两个人也很快分开了,曲烟完全是意乱情迷中的举动,往后退一步时眼睛眯着,因为脸本来就臭,看起来就有一点欲求不满的烦躁。 “怎么了?” 阮今现在倒愿意说话了,一直攥着的手掌张开,里面躺着那只扎头发用的皮筋:“我以为你会用到这个,就过来送给你。” 曲烟皱了皱眉,扶住了身后的墙壁:“那你刚刚……” 阮今笑了笑:“本来想替你扎上去的。” “现在你自己来吧。”她把皮筋塞到她手里,转身拉开门走了,曲烟站在黑暗里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绯红渐渐蔓延上脖子。 恋综海王23 今天大家回来的都挺早,大概是熟能生巧,第二天有了经验比初次上工完成的更好更快,阮今和曲烟到家的时候萨飒正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个箱子,看见她高兴地问:“你们回来啦!打不打麻将?” 太阳还没打算落下去,约莫在三点左右,现在就准备晚饭实在太早,萨飒无聊极了,想起来昨天在娱乐室里面看见了麻将,正好客厅里闲着的人也不少,于是打算凑一桌。 曲烟摇了摇头,视线滑过阮今的发璇,那些发丝看上去柔软轻薄,中午的时候她似乎揉搓过其中一部分:“我先上去了。” 她从阮今身边走过,没去看她的正脸,上楼的时候听见阮今跟萨飒说:“我不太会,如果少人的话就算我一个吧。” 曲烟的步子顿了一下,又继续往楼上走。 萨飒当然不会留意曲烟无意中流露出的一抹不自然,被曲烟拒绝后就把目光全部投向了阮今,客厅里也没人发现,江临笙倒是放下了报纸看过来:“我也懂一点,一会可以帮你参谋一下。” 他明显是冲着阮今说的,沉阶原本在摆弄自己的电脑,这几天他所有的工作都经过电脑和属下联系,摁下最后一个回车键消息发送成功后,看了一眼江临笙,开口:“我玩。” 沙发中间有地毯和茶几,把布铺上麻将摆上去就好,但还少一个人,曲烟上楼去了,白悦下午说累在上面睡觉,柏孟还没回来,萨飒先教阮今怎么擂麻将,沉阶把电脑合上坐在了阮今身边,江临笙放下报纸,拿走了阮今手里的空杯子去给她又倒满了水,回来顺势坐在她身后,对面没有人,但他也没有补上空缺的意思。 幸好过了一会关逢陌回来了,他原本应该比阮今和曲烟先结束工作,但摄影师非拉着他说多拍一会,素材实在太少,在街上像个无所事事的流氓一样溜来溜去,心里却想着阮今在做什么,现在回来看见她舒舒服服地坐在地毯上,给她的水杯被另一个男人握在手里,怒极反笑:“哟,打麻将呢,带我一个?” 萨飒原本不太喜欢他,但沉阶她都忍了,关逢陌从门口踢踏着拖鞋过来,外套随手扔在地毯上,把腿一弯坐下来,往后还要靠着沙发,看起来懒得没骨头,萨飒深吸一口气,不忍直视,开始掷骰子,两个骰子一五一六,运气很好,她的脸上才露出点笑容。 到阮今的时候从她身后伸出来一只手,越过她的肩膀头贴了过来,身体微微前倾,隔着衣物同阮今皮肤相触:“让我来吧,说不定我的运气好些?” 关逢陌大力地咳嗽一声,太过突兀,萨飒被惊了一下,江临笙好像被吓到了一样,手一抖,骰子脱出去掉在茶几中间,两个一,小的离谱,关逢陌毫不留情地嗤笑出声,江临笙却蜷缩了下手指,垂眸去看阮今的肩膀:“对不起,没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差啊……” 他的语气那么低落,听到的人一半会因此心生怜爱,除了觉得他死装的关逢陌,萨飒对他的印象比另外两个好多了,虽然也觉得只是一个骰子不至于,但仍然安慰他:“多大点事……你看着阮今打就行了。” 往后面是关逢陌,他坐下后就不怎么看对面了,一抬眼虽然能看见阮今,但后面还有个江临笙阴魂不散的,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骰子被他拿在手里随意地往下一掷,骨节凸起,洒出来两个六。 “简简单单。”他仰起头,又拿下巴看人,随手一比划:“掷骰子也是有技巧的,能扔出来两个一说明你不仅运气差,还菜。” “你往她后面凑干嘛呢?脸黑手臭,你要带着她一起倒霉?” 【打起来打起来!】 【多来点我爱看!】 江临笙笑了笑,没接话,关逢陌这种程度的挑衅根本影响不了他,能坐到现在这个举足轻重的位置谁不是风雨中过来的,也许他再年轻个十岁会站起来拽着他的衣领到院子里用拳头说话,但现在他只觉得关逢陌幼稚。 他的另一只手悄悄撩起阮今的裙子探进去,今天她的裙子颜色深,里面只穿了短袜,江临笙也没往上摸,只用拇指的指腹在脚踝上轻抚,最多只捏捏她的小腿肉,除此以外并无出格的地方,身体的主人便没有抗拒他。 阮今其实是腾不开手,骰子掷了一圈还是关逢陌最大,从他面前开始,接了麻将回来摆好,虽然懂得不多,但这个简单,而且看运气,阮今的运气一直不错,连碰带杠都快打完了,刚打出一张白板,关逢陌碰,然后出了张红中,看着她,懒洋洋地又要开始作妖:“我有点渴了。” 他后面是沉阶,阮今还不用接牌,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还没说什么,江临笙捏了捏她的脚跟,如沐春风地劝他:“渴了就去喝水,厨房有我刚烧的水,你进去就能找到。” 关逢陌冷哼一声:“我又没跟你说话,阮今,把杯子递给我。” 江临笙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大概很想说一句凭什么,但他刚刚才自诩比关逢陌成熟,看不上他那哭着要糖的蠢笨样子,如果最后和关逢陌吵起来他也只会觉得掉价,在成年人的交际中闹得不好看。 阮今并没有立刻给出回应,像没听到一样,也就是几秒的时间,空气沉寂下来,萨飒干笑两声想转个话题,但脑子关键时刻又掉链子,一团乱麻,好在下一个出牌的不是她,沉阶摸了牌,打出来张二条,阮今哗的一声把牌推了:“胡了。” 萨飒如雷击顶:“你不是不太会嘛!” 阮今从江临笙手里拿过了杯子,本来就是关逢陌早上塞给她的,对萨飒笑笑:“运气好而已。”递给关逢陌,关逢陌接过来的时候还没忘记朝她身后的江临笙挑衅地笑,拧开咕咚咕咚喝完了,也没再递给阮今,就放在自己身边。 阮今从江临笙手里拿杯子的时候他并没有阻碍,拿走后江临笙才感到沉重的石头压迫在心脏上面,挤得他喘不过来气,他动了动脚,本来想起来说身体不舒服上楼了,手刚从阮今的小腿上往回缩,被她偷偷伸过来的手拉住,在掌心里勾勾画画写了几个字。 江临笙的嘴角慢慢又翘回来,看着关逢陌还在那因为阮今明面上偏向他而傻乐,心里暗讽:果然是个傻子。 新开了一局,一双手伸到阮今面前摸走了骰子,阮今顺着那双手往上,看见了沉阶面无表情的脸。 阮今知道上一局他一直在给自己喂牌,于是朝他笑了笑。 又不来钱,输与赢有什么区别呢? 【呜呜呜磕死我了磕死我了,沉总每次打出来的牌都是阮今要的,这怎么不算一种相互奔赴】 【这都能磕上……我亲爱的朋友,你是想让我得糖尿病吗?】 晚上是萨飒同江临笙准备晚餐,四个男嘉宾除了柏孟,萨飒也只不怎么讨厌他了。 她同阮今一样以前没下过厨,只会拌几个凉菜,甚至因为毛手毛脚的切伤了自己的手,好在江临笙也会炒些家常菜,她把蔬菜洗了洗,站在吧台边茫然地东张西望。 食指上的伤口有些轻微的刺痛,但萨飒并不在意,发现江临笙竟然还会颠锅,又羡慕又惭愧,她就不知所措地站着看了一会江临笙的个人厨艺秀,阮今拿着杯子进来了,江临笙百忙之中抽空瞥了一眼,发现是个新杯子。 萨飒很少有这种自我怀疑的时候,看见阮今就贴了上去,萎靡不振的,江临笙现在心情出奇的好,也愿意卖萨飒一个人情:“她的手刚刚切开了,你有空带她去处理一下吗?她的工作已经做完了,我来收个尾就行。” 阮今把杯子放到大理石台上,握住萨飒的手检查,果然在她右手的食指上发现一道细微的切痕,血迹很轻,再不消毒包扎就要愈合了。 但她还是问:“走吗?” 萨飒点了点头,朝江临笙喊:“谢谢啦江律师,剩下的辛苦你了。” 两个人从厨房出来,上楼到器材室去找医疗箱,器材室的地板是木质的,直接坐下来也没事,阮今就在地上把医疗箱打开,取出碘伏和创口贴。 她消毒的时候萨飒一直不说话,等印着猫咪图案的创口贴在她手上贴好,才赞叹一句:“真可爱。” 阮今笑了一下,萨飒转过来看着她,器材室的门关着,里面的空间并不宽敞,萨飒因为情绪紧张,甚至觉得两个人蹲在做坏事的小黑屋里一样:“阮今,你……你到现在有没有比较偏向的男嘉宾啊?” 萨飒想问很久了,从下午的麻将桌上就开始琢磨,怎么想都不太对劲,这两个人不就是在争风吃醋嘛! 萨飒忐忑地等阮今的回答,也想过她会挑开话题并不直说,但阮今只是慢慢地将碘伏瓶子擦干净装回医疗箱,再轻轻地说:“没有。” 萨飒:“啊?” 她愣了愣,又追问:“关逢陌?” 阮今摇头。 “沉阶?”这两个人都是她不太喜欢的。 阮今又摇摇头。 萨飒决心再问一问,柏孟看起来傻傻的没心眼,应该不会偷跑,就没被她再提一遍“那……江临笙呢?” 阮今起身把医疗箱放回原处,背对着她:“也没有。” 萨飒也站了起来:“那我呢?”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带着点哭腔,阮今不得不回过头看看她有没有落泪,好在萨飒只是泪腺分泌了点水液,不多,刚刚够莹润瞳孔,使她的眼眸灿若星辰,阮今看着这样的她:“你和他们不一样。” 萨飒吼道:“哪里不一样啦?!”因为气势还是弱的,听起来像是撒娇。 阮今并没有靠近她,两个人之间隔着点距离:“你是我的粉丝,我的朋友,也可以是我的家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对等的,我不会站在高处俯视你。” “你现在拥有我的尊重,如果你想要和他们一样,首先得从这个高度落下去。”她把手放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又朝萨飒招了招手,无奈地笑了:“但我舍不得。” 萨飒走过去,顺着她的手埋进她的怀抱里,阮今轻轻顺着她的头发,三千烦恼丝,她像要把这些令萨飒不开心的东西拂下去一样:“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牵手拥抱,接吻上床,这些都是俗世的欲望,有也没错,但你的心要明亮,爱情是最没有性价比的东西,不要为了它放弃真正重要的。” “愿诸神允你从爱情中脱身,在虚无的高处,拥有冷冽的自由。” 最后一句来自佩索阿《我的心迟到了》 番外1 阮今还是总裁的时候,圈子里的人总说她爱救风尘,第一个说这话的人带着点嘲讽的语气,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这当然也没冤枉她,她历来的情人出身权贵的并不多,除了林琅和谢槐其他都是普通人,甚至一个比一个穷,一个比一个惨。 其中最惨的应该是一对双胞胎,弟弟哑了嗓子,哥哥瞎了眼睛,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残疾,生下来就被亲人狠心地抛弃在福利院门口,因为没有母乳的喂养从小就虚弱。 福利院的孩子也不都是善良的,穷会激发一个人性格里偏激部分,当食物匮乏的时候饥饿就成了争执的引子,双胞胎瘦弱,食物又分到两份,自然而然成为众矢之的。 他们在福利院的日子不好过,但好歹是磕磕绊绊地长大了,成年后福利院就不会免费养活他们了,因为没钱,哥哥上不了盲人学院,零时工也不收一个瞎子,撞了几次墙摸索出一条摆摊的活法,卖一些自己手工制作的编织品。 哥哥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学习是好的,弟弟顶住了学校里同龄人对他的鄙视和嘲讽一路念到高考,做卷子又不用说话,他的脑子灵活,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 公立的学校收费不高,但对这对兄弟来说也是一笔天价了,为了学费,弟弟也开始出去打工,他的气质冷酷疏离,又长的不错,因为面容对他心存好感的人以为他只是沉闷,不爱说话,倒是没发现他是个哑巴。 阮今一开始遇见的是哥哥。 她很少步行去哪里,但那天车子半路跟别人撞了,那个近视眼司机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给她道歉,说自己最近倒霉,连带着连累了老板,然后伤心地被扣了一个月的工资。 张开留下来和相撞的另一方洽谈,阮今拿了把黑色的伞,那天还下了点雨,沿着马路边往公司走。 已经过了上班早高峰,迟到已成定局,阮今不紧不慢地在雨里前行,途中穿过一片广场,喷泉的流水比雨丝粗犷,飞溅的水滴又大又重,泉边坐了人,面前铺了片蓝色格子纹的劣布,但很防水,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偶,水晶首饰,他只有一把伞,也不大,打在自己头上就漏了摊子,往前遮了摊子就遮不到自己,手忙脚乱了一阵之后,年轻人干脆把伞往前一放,索性不管自己了。 因为离喷泉很近,他的后背又不可避免地被泉水打湿,但没躲,估计以为是雨下大了。 有点蠢蠢的。 阮今在摊子面前蹲了下来。 “这个多少钱?” 她的声音清灵悦耳,又带着点高不可攀的疏离,少年人愣了一下,把伞举高了点,好像要去看来客的样子,他循着声音,一双没有焦点的瞳孔转了过来,从他的动作很容易就能看出来这是个瞎子。 他把伞往顾客这边让了让,两个人各打着一半的伞,但阮今自己就有伞,雨怎么样也不会淋到她。 年轻人有一张很纯的脸,眼睛像一枚圆润的杏核,上唇微微嘟起来,眉毛细而淡,面若好女,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灵气,多少令人可惜。 “客人,您能递给我瞧一瞧吗?” 他把手伸出来,没往前太多,保持了一个恰当的距离,阮今把那个小狮子样式的玩偶递了过去,青年摸了摸:“客人,这个是最大的那个,要五十呢。” 阮今又挑了两个递给他,青年皱了皱眉:“客人,您确定都要吗?” 阮今应了一声:“装起来。” 饰品袋看起来也很廉价,批发大概一毛十个,阮今从上衣的口袋掏了几张红票子递过去,青年接过来,拿出来个验钞机,一张一张地放进去数。 一共四百八十二,找零十八,青年的手从上衣领口伸进去,看起来装的很严实,掏了半天掏出来一堆零散的票子,他仍旧是拿着验钞机一张一张地扫,扫到一张二十的之后单独拿出来递给阮今:“客人,您买的太多啦,我把零头给抹掉了,这是找您的。” 阮今接了过来,一只手拎着玩偶,另一边把伞搁下了,抵着青年的脚,离开的时候脚步很轻,几不可闻。 青年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左右晃了晃脑袋:“客人?”他摸索着碰到了伞的边缘,拿起来,又往周围喊了几声:“客人?您走了吗?您的伞忘啦!” 但阮今已经走远了。 再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在这个广场,这回司机已经换成了后来那个靠谱的,阮今远远看见喷泉边上坐着的熟悉身影,让司机停了车,但没下去,靠着车窗静默地看着张开跑过去土匪一样席卷了摊子上所有的东西,交易后又抱着那些玩偶回来。 车身宽敞,东西被放进后座,张开多嘴问了一句:“阮总,这些要送去哪?” 张开上来后司机就走了,但窗户还没关上,风轻轻吹过阮今的刘海,使她的面容也温柔许多:“放到中心大厦吧。” 后来阮今每次路过这里,只要遇上青年都会让张开下去买点玩偶,有时候一只,有时候几只,青年和张开也熟悉了,多数会抹零或者白送,某次结账的时候犹豫了半天,拿出来一把伞,双手抱着摊给张开看:“不好意思,先生,请问你认识这把伞的主人吗?” 张开回头看了看车,一眼就认出是车上的那把,但他拿不准阮今的意思,只能模棱两可:“我应该不太清楚,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青年的手又缩回去,把伞抱在怀里,神情落寞:“我想把伞还给她。听我弟弟说,这把伞很贵。” 张开没接话,抱着玩偶转身就走了,回头也没跟阮今提起这事,他已经跟了阮今不少年了,知道她经常莫名其妙地心软,很多人会借机讹上来,一飞冲天,但在张开眼里,没一个人配。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阮今忙起来家都不回,很久没想起那个摆摊的小瞎子了,某天再路过那,喷泉前却空荡荡的,遇见是缘遇不见也不会强求,阮今没有一句话让张开大海捞针地找一个陌生人。 张开也放下心来,以为青年只是个小插曲,甚至不会在阮今的情史上留下痕迹,但那天阮今去谈生意,身边跟的是谭裕安,他只是没看那一会,第二天就被电话吩咐拟一份相当于做慈善的合同,签约对象长着张同盲人青年一样娇花似的脸。 那个时候阮今已经空窗期很久了,谭裕安用无穷无尽的工作绊住她,一个项目谈完立刻积极地递上来另一份,张开又在她下班后牢牢把守身边的位置,不让可疑的人有机可乘,这两个人摆出一副内外宦官的嘴脸,名义上清君侧,实际的心思不清不楚。 没想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张开用最快的速度拟好了合同打印出来,这对他来说简单顺手,因为过多的经验闭着眼睛都能干成,他甚至为阮今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送到酒店时刷卡进门,阮今坐在沙发上,穿着空荡荡的睡衣,看起来很疲惫,大开的领口露出的脖子上劣迹斑斑,罪魁祸首坐在床上,抱着被子跟个被玷污的良家妇男一样,眼睛红彤彤的,原本愤恨地看着阮今,听到响声转过头看见张开,又惊慌失措地把被子一掀,扎了进去。 张开当没看见,把装衣服的袋子放到一边,拿出一迭文件递给阮今,她随意地看了看,放到桌子上,敲了敲玻璃:“还不起来吗?” 被子慢慢冒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伸长胳膊胡乱摸到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好歹上半身不裸着了才肯坐起来,看阮今的眼神依旧不太友善。 “你该自己想一想,昨天晚上是你自己往我怀里钻的,”阮今理了理衣服,神情冷淡,这种事后总会给她增添些糜烂的欲色,张开觉得她这时候应该抽支烟,但烟是有害的,他又不想让她沾上坏习惯,仰慕一个人总有无解的矛盾。 “前因我不太清楚,我既然带走了你,和那人结了仇,他不敢动我,以他的家世,找你的麻烦并不难的。” 他在床边摸到了裤子,草草套上,阮今的眼神扫过那一套皱巴巴的衣服:“你还在这里打工?” 她叹了口气:“那就更简单了。” 青年拉着一张嫩生生的脸,和摆摊的年轻人长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里爆发出的愤怒的光亮,张开几乎以为阮今想着法地和那个青年勾搭上了。 他一定和那个瞎子有某种较为深切的联系,张开已经迫切想要去调查了,但青年踌躇着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低着头不说话。 阮今当时就是认出了这张脸才没阻止他扑向自己,想起来张开说过摆摊人认不得许多字,问他:“识字吗?” 青年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阴沉,又低下头。 她把合同推过去:“看看吧。” 张开站在阮今身后,借着阮今看不见的势疯狂用手机敲谭裕安,又分屏让自己手底下几个靠谱的家伙赶紧去调查青年的背景,谭裕安先回的消息,他虽然也算当事人,但知道的也不多,复述当时的情况,只说谈完生意后跟着阮今出来,走廊另一头吵吵嚷嚷的,这家会所一楼是个酒吧,但二楼往上就是贵宾才能涉足的地方了,所以用了很好的隔音装修,按理说不该像菜市场一样。 秉持一名合格助理的素养,谭裕安没有回头看,等他被撞了一下又回过神的时候,阮今怀里已经蹿进去了个人。 追着他过来的领头人一看见阮今立马止住脚步,还伸手拦了拦后面的,他们穿的都是此处的工作服,阮今搂着人,轻轻瞥了他们一眼,没人再敢动。 “怎么了?” 领头的那个明显认识阮今,踌躇了一会:“阮总,这个员工冒犯了客人,又不道歉,我们是来抓他回去给客人赔罪的。” 青年在阮今怀里蛄蛹了两下,脸露出来,是张熟悉的带着陌生绯红的面容,阮今的声音冷下去:“怎么赔罪?” 领头人尴尬地搓搓手:“这我哪里知道,那位客人身份尊贵,我们只是做生意的,哪敢忤逆呢。” 阮今攥住青年乱扯自己衣服的手:“跟他说人我带走了,有什么不满来找我,我给他赔。” 她今晚终究是没踏出这家会所的门。 青年把合同接了过去,被刘海遮住的眼睛匆匆扫了一遍内容,惊讶地睁大了,但露在外面的嘴唇抿紧,装出一副并不满意的样子,他把合同来来回回翻了几遍,发现以自己的经验压根察觉不出什么陷阱,握住合同的力气渐渐加重,把纸边都攥皱了。 青年放下合同,手掌撑开慢慢做了几个动作,阮今看了看他的喉咙:“说不了话么?” 青年点点头。 阮今:“好,合同你带回去,什么时候想好了再联系我,张开。” 她拎了衣服到里间去换了,留张开和青年在这干坐着,张开不是很想留下联系方式,但也知道阳奉阴违的后果,只是语气不太好:“叫什么名字?” 青年轻轻看了他一眼,张开的笑容无可挑剔,但青年的直觉告诉他张开并不喜欢他,那双眼睛里藏着微妙的轻蔑,在询问青年姓名后也没有使用桌子上的纸笔,像是忘记了他刚刚才回答过自己是个哑巴。 但这妨碍不到青年,他抽出桌子上的笔和纸,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把纸笔递给张开。 张开接过来,看了眼:“纪焕?你哥哥是纪同?” 纪焕猛地抬头,原本秀气的眉毛皱得飞起,凶神恶煞的表情破坏了五官整体营造出来的脆弱感,看起来扭曲又恐怖,他就这么瞪着张开,黑漆漆的眼睛像一口噬人的深渊,甚至因为用力,眼睛下面的皮肉一跳一跳的,抽筋一样。 看起来像个下一秒就会拔刀伤人的精神病,但张开也不是没见过市面的新人,拿笔的手稳稳地写下了一串号码:“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您想好了可以拨打这个号码,二十四小时在线。” 他们这边交涉完,阮今也出来了,换好了衣服,头发有点凌乱,但这样也是漂亮的,纪焕和张开都看过去,张开立马起身跟上去,纪焕在阮今看过来之前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 番外2 阮今和张开下楼的时候碰到了昨晚的肇事者,人还没走,坐在酒吧里堵人。 因为是白天,一楼并不营业,那人的身份看起来的确不一般,他也不是一个人在等,周围坐了一圈人,会所的经理带着些人在旁边站着,点头哈腰地好话说尽了,就是没把阮今的下落吐出来,于是被踹了几脚。 远远看见阮今过来,经理可算松了松眉毛,也不顾眼前还在哄着的客人了,一路小跑过去:“阮总,您要走了吗?我送送您。” 那群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移过来,集中在阮今身上,坐着的那个青年腿翘在桌子上,看鞋子的大小和经理身上的脚印一致,不难猜出就是领头人,五官还算端正,但斜着看人眼睛眯起来,表情就变得猥琐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个女的。”他上下打量着阮今:“多管闲事。” “那只小兔子在哪?把他交给我我还能放你一马。”阮今一开始过来因为逆着光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个模糊的高挑剪影,等走近了,领头的男人被那冷艳的美貌刺了下眼睛,晃了神:“这么漂亮,可惜是个女的。” 他恰好对女人不感兴趣。 经理的汗已经把内衬濡湿了,两边都得罪不起,但心里其实属意阮今,男人是最近才声名鹊起的崔家小少爷,外来人,他家的根还没在本市站好就出来惹是生非,有小道消息说崔家举家搬迁也是因为他在当地踢到了铁板,被人整的过不下去了,现在看来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经理心里有了计较,崔家马上又要因为他重蹈覆辙了。 崔少爷在老家作威作福惯了,压根没想过被拒绝,昨晚上被截胡已经是件很让他震惊的事了,放过话就好整以暇地等着阮今回应,没想到阮今就像没看见他一样,一路到了门口,同经理说了点事情,张开替她拉开了门。 “喂!”崔少爷慌忙从沙发上坐起来,左右看了看跟班,指着阮今离开的背影:“这个贱人竟然敢无视我?” 周围的人大多是跟着崔家搬迁的附庸,就算心里有想法也不敢明面讲出来,一一附和,崔少爷从这些回答中重新找到了自信,他对女人可没什么宽容可言,甚至因为是个同性恋相当厌恶有魅力的异性,以前最喜欢逼迫直男跟女友分手给他当情人,冷冷笑了笑:“给我查她的身份,我还整不了一个女人?” 那大概是整不了的。 刚好回来听到他口出狂言的经理想。 这些人阮今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仍旧每天上下班路过原来的广场,依旧没再见过那个青年,纪焕坚持的时间不久,大概过了一周,有天回去的路上张开突然说纪焕松口了,阮今拿着合同愣了一下,她还不知道那天被下药的年轻人叫纪焕,但稍微想想就对上了人。 阮今记得他的脾气还挺倔,那天晚上虽然主动往她怀里撞,但带到了房间又开始反抗,阮今不去管他一会又期期艾艾地贴上来,因为说不了话只能啊啊地叫着,声音低低的,去解他的衣服又不让,闹到最后阮今的衣服都被他扒拉下来了,他就只拉开了裤子拉链,把往天上翘的阴茎露出来。 一开始还需要阮今去引导,等到肉棒被塞进穴道,不用提醒纪焕凭着本能开始抽插,后来又直接把坐在他身上的阮今掀下来,压着她不停地顶,大概是从小到大自力更生练出来一身的蛮劲,又是第一次,结束后他睡得倒快,阮今扶着腰小坐了一会,一躺下来尾骨就酸胀。 “但纪焕有个额外的条件,”张开向她汇报:“他有个哥哥,前段时间生了重病,治了一个多月还没好,他觉得是医院的技术不够,希望您能帮一帮。” “你看着办就行。” “那……阮总你要去医院看看他哥哥吗?” 阮今想到那个摆摊的青年,原来这么久不见人是因为生了病:“你安排吧。” “……”张开沉默了一会:“您真的要去吗?” 他不该多这一嘴,但庆幸的是阮今也没深想,只是再次点了点头:“去。” 第一次去探望纪同的时候他刚转完院,原来的医院太小,设备并不齐全,纪同本来身体就不好,淋了雨得了肺炎,医院拍了片子就给他吊了头孢,后来没用又加了青霉素,仍旧不好,张开把纪同转进了一所私人医院,因为知道是阮今的人提供的服务都很周到,第一天就拿了痰去化验,结果是军团菌感染。 并不难治,之前只是用错了药,纪焕没让阮今进去,纪同现在还没好,一咳嗽空气里都是传染性细菌,他怕阮今也染上。 这家私人医院有配备的护工,纪焕也不用一直守在这里,他签了合同后原本和纪同租的房子也被张开退掉了,阮今直接把中心大厦那栋平层送给了他,里面的主卧堆满了纪同手工编织的玩偶,纪焕一开始看见的时候心里瞬间闪过很多猜测,比如阮今的目标其实是他哥哥、自己可能一不小心做了哥哥的替身。 更荒谬的是他连阮今什么时候认识他哥哥的都不知道。 第一天在这里住下的时候纪焕浑身不自在,晚上洗好澡坐在床上左等右等等不来阮今,有点急躁,觉得自己像古代青楼里被买下初夜的妓子,这让他感到羞辱,连带着一开始的警惕,阮今现在在纪焕心里已经变成了最讨厌的人。 但现在金主好像想毁约一样,过了十二点仍旧没看到人影,纪焕支撑不住地睡过去,第二天起来床上仍然空荡荡的,他又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把玩偶都挪到了另一个房间,因为不久后就要开学也开始准备采买东西,没用阮今给的黑卡,他始终对自己被包养存了抵触的心理,如果不是张开用纪同转院的事情威胁,纪焕甚至不想搬家,以前那个出租屋虽然小,但好歹温馨有人味,门帘都是纪同亲手做的小挂饰,现在的家虽然大,但太空了,稍微大声点说话都有回音,只有纪焕一个人的时候房间里连空气都是沉重而死寂的。 阮今也没让纪焕孤独太久,崔家那个小少爷是真的无知者无畏,打听到阮今上下班的路线直接叫人过来堵,还想把她绑回去,绑架的人被抓后供出了指使者,阮今直接找律师请崔少爷进去了几天,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崔家应该已经完蛋了。 忙完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阮今才有空回中心大厦,离纪焕开学很近了,但他没打算住校,纪同的病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等他出院是要到这边来住的,先不提纪焕要带着哥哥熟悉一下陌生的环境,把纪同和阮今都留在家里相处他也不放心。 他去医院给纪同送了点鸡汤,纪同已经好了大多,不再整日昏昏沉沉,虽然眼盲但心不盲,等纪焕坐到床边,把鸡汤端给他,轻轻地问他:“纪焕,你去做了什么?” 纪焕递碗的手一顿,还好纪同看不见他脸上惊诧的表情,他坚持着把碗塞到纪同手里,看着他喝了一口,才慢慢在他另一只手上写字,他们一直这么交流,纪焕没打算瞒着纪同,他也知道瞒不过去。 纪同那双无神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你……”那里面似乎燃起了愤怒的火苗,但一瞬间就熄灭了:“你被欺负了吗?” 他的眼睛慢慢汇聚了一股股泪水,像曰曰清泉细细地流下来:“都怪我。” 纪焕慌忙替他擦掉眼泪,写字的手飞快解释,纪同把碗搁到桌子上,握住他的手:“用了她多少钱,你记着,等我的病好了再挣回来还给她,你到时候再跟她分手。” 他把脸别过去,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因为不想让纪焕再看见,又开始赶他走,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又是双胞胎,纪同是最了解纪焕的人,他的性格说好听点是随和,说白了就是懦弱,每次跟别人起了争执都是纪焕用一股狠劲维护他们,久而久之纪焕的脾气就变得倔强尖锐,他是个很敏感的孩子,自卑又自尊,纪同想像不出来他是想了多久,思考了多少方法才绝望地答应了别人的包养。 纪同心疼死了。 纪焕从医院回来坐的公交,虽然不远,但到中心大厦也已经天黑了,打开门发现鞋柜多了一双高跟鞋,愣了一下。 进了门,客厅厨房没人,卧室的灯也没亮,纪焕最后打开书房,发现阮今换了件家居服,在书桌前用电脑,看见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继续忙自己的事,纪焕的心跳了跳,退出去关上了门。 他垂下眼睛,发现无论之前想的多讨厌她,一看见人后立马又生不出一点抗拒的恶感,他心烦意乱,觉得自己没有底线,像个被玩弄的傻子。 晚餐纪焕随便做了点,张开也还没进化成往后那个详细调教阮今每一任情人的可靠程度,没告诉他阮今的喜好,但好在她是个随和的人,认真地把饭菜都吃了下去,也没浪费。 饭后阮今又回了书房,她睡觉一向很晚,纪焕自觉地洗干净到床上等她,因为想着白天的事脑子昏沉昏沉得,没一会就靠着床头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阮今正扶着他的脑袋平放在枕头上,离的很近,纪焕的身体一瞬间绷紧了,像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但阮今只是给他又掖了掖被子,轻柔地说:“睡吧。” 她关了灯,在一片黑暗里躺在了纪焕的身侧,没一会呼吸渐渐平稳,似乎睡着了。 番外3 纪焕有时候觉得阮今很傻,受以前班里爱看狗血小说的女生影响又会阴暗地猜测她是不是有个患病的青梅竹马等着他换肾,他只能充满恶意地猜测阮今的行为和目的,以防自己渐渐地陷进去,怕分手的时候丢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心了。 这是她第二次和他一起来看纪同,纪焕之前一直很防备阮今和纪同接触,哪怕偶然得知他俩之前就认识。 纪同现在的情况很好,在主治医生的用心调理下也不像以前那样骨瘦如材了,因为自幼失明,耳朵比一般人灵敏,听见病房的门被推开,第一个走进来的是纪焕熟悉的脚步,另一个没听过,穿着有跟的鞋子,到了他的床前停下来。 纪同的心思转了转,猜到这可能是纪焕的金主,沉默下去,勉强拉起来一个笑脸望向来人:“纪焕,是你吗?” 纪焕握住了他的手,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纪同:“你好,是纪焕的……老板吗?” 阮今嗯了一声:“我叫阮今。” 纪同愣住了,因为不太确定,又重复地问了一遍:“什么?” 那道略显熟悉的女声又响起,轻灵,像是早春诞生于第一抹阳光下的百灵,让纪同念念不忘了很久,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重逢了,他的声音变得艰涩:“啊,原来,原来是您啊。” “您的伞还在我这里呢,我想还给您,但没有您的联系方式。” 他握了握纪焕的手:“纪焕,好像到吃药的时间了,你能去找护士把我的药拿来吗?再帮我接一杯水吧。” 纪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阮今,慢慢写了个好字,开门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纪同犹豫了一会,还是支支吾吾地问出来:“阮小姐,您喜欢纪焕身上哪点呢?” 阮今也没办法回答,她在床边的陪护椅上坐下,吐出两个字:“安静。” 纪同没说话。刚刚他的心里也有些想法,如果阮今喜欢的是纪焕的脸,那纪同也无所谓替弟弟顶上这份被包养的协议,反正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如果喜欢的是纪焕的性格,那他也可以学,但阮今回答的相当敷衍,纪同之前一直下意识代入阮今是个善良的人这一点,现在又有点不确定了。 后面的话他也没再提,只是在阮今告别的时候问了一句:“每天都过来买一些玩偶的那个男人,您认识吗?” 阮今:“是我的助理。” 纪同点点头:“谢谢您。” 虽然阮今和纪焕现在睡在一起,但没再做过,开学前的一个晚上纪焕终于忍不住拉住了阮今,在她手心写道:不睡我吗 阮今并不是重欲的人,本来打算去关灯,被纪焕拉住这么问,在暖黄色灯光下的脸显得无欲无求,平静地看着他:“怎么了?你想要了?” 也许是最近不需要为未来的生计奔波,又加上阮今实在是个很温柔的人,没有高高在上搞人格羞辱打压那一套,纪焕慢慢不那么抗拒自己是属于阮今的人这一事实,情人的主要职责就是暖床,但阮今并不强制要求他做爱,这让纪焕良心不安,像是占了她很大便宜一样。 阮今做金主实在很不称职,常常给情人一种模糊的恋爱错觉,从来没有人能清醒地及时脱身。明明她是主导的一方,现在却连上床都要把锅甩给他,纪焕有点委屈,最后还是点点头,认了这个主动求爱的责任。 阮今把床边的灯调暗了一点,取下了发根的丝巾,浓墨的绿色在昏暗的光下显得高贵神秘,一如阮今这个人。她解开了睡衣领口的几个扣子,露出一半的软白的胸脯,侧过来,柔软轻薄的卷发落到纪焕脸上,痒痒的,纪焕看着她俯身过来越靠越近的脸,心脏扑通扑通地加速跳起来。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阮今的正脸了,但纪焕仍然被此刻的阮今惊艳到头脑模糊,背着光脸部的明暗界限清晰,那些本该因此突出的危险的轮廓又被垂下来的云雾一样的发丝遮掩,整个人漂亮到无以复加,修长的手指随意拨开了搔在他脸上的头发,红润的嘴唇慢慢落下来,落在他嘴上,他的心里。 这是和上一次中药后失去主观意识完全不同的体验,他不会接吻,只感到阮今轻巧的舌尖悄悄舔了舔他的唇峰,尝试着从缝隙里钻进去,她的舌头好小,又细又滑,纪焕甚至舍不得用自己的舌头去迎合她,怕一不小心把她舔伤了。 纪焕沉迷于接吻的时候阮今已经把他的上衣脱掉了,裤子褪到一半抓住他的阴茎时纪焕打了个激灵,从被迷惑的状态里脱身出来,涨红了脸,不知所措地弓起腰,两只手抓紧了身侧的床单,扯起一片褶皱,他的圆润的眼睛没一会就变得湿漉漉的,里面有纯洁的欲望,被阮今抓住的阴茎迅速充血膨胀成一个可观的模样,阮今脱掉了内裤,裙子像花一样掀起跨坐上去,前一次的做爱经验对纪焕来说约等于零,以至现在还需要阮今教。 她把已经炙热坚硬的阴茎抵在穴口摩擦,骑着他,被迫分开的阴唇包裹住整个肉棒的柱体,随着她的动作来回磨蹭,没一会阴茎就被穴口分泌的淫液完全染湿了,做好了进入的准备。 龟头抵住穴口,还未被造访的穴道现在干净的很,肉也软的很,被阴茎蛮横入侵的时候完全抵挡不住,阮今坐下去,纪焕的眼泪在眼睛里终于蓄不住掉下来,嘴巴大张着,涎水从嘴角往下淌,双眼变得和他哥哥一样没了神采。这幅样子是阮今之前的情人们不曾有过的,她来了点兴趣,伸出食指和中指夹住了纪焕的舌头,微微用力,刺痛唤醒了纪焕大部分神志,下意识用手扶住了阮今的腰,自己蛄蛹了两下,顺着本能往上顶了顶,滑腻的舌头被阮今放开,指腹摸了摸他的牙齿,抵在稍微突出的虎牙上磨砂了两下,令他后槽牙泛起阵阵击溃大脑的痒意。 他骤然用力抱着阮今翻了上去,压着她,口腔吸吮着她的手,做爱的时候理智是可以丢掉的,因此纪焕可以暂时遗忘那些复杂的情感,全心投入在这场放肆的欲望里,不想她和纪同的关系,不想自己和她的关系。 整个卧室只能听到阮今偶尔破碎的喘息,纪焕比平时还要沉默,仿佛脑子里只有做爱这一件事。阮今的腿被他架在自己的大腿上,臀肉同他的耻部严密地贴合,因为浑浊的水液每一次分开的时候都能像拉丝一般纠缠不清,撞上去又发出清脆的响声,每次退出来堪堪留个龟头在穴口,操进去时又恨不得直接干进子宫,精瘦的腰用力地摆动,上半身俯下来,不去看阮今的脸,埋在她的胸口亲吻雪一般的乳肉。 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体验,纪焕清醒地察觉了从尾骨到脊梁串联起来的快感,一直到射出来都还在阮今的穴道里钻研,不肯停下来,粘稠的精液就这样在阮今的身体里东吐一片西吐一片,哪怕是第二次了,他射精也很快,阮今还没高潮,穴道里现在只有浓糊糊的精液,没了淫水的中和,如果现在不把它们弄出来,一会就会在里面结成僵硬的精块,阮今躺在枕头上,摸了摸还在拱着她的纪焕:“怎么小狗一样的。” 纪焕抬头瞪了她一眼,整个下眼睑,乃至靠近颧骨的双颊染上了一片羞愤的嫣红,看起来娇娇的,又因为不高兴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叛逆,因为说不了话,纪焕直起身,没管两个人还连在一起的下面,左手同阮今十指相扣压在床上,右松开右手摸到她的小腹,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字:我这才是第一次,上次不算,我晕过去了 突然的触碰让阮今下意识收紧小腹,连带着下面的穴道也进行了一次毫无预兆的绞杀,纪焕还没拔出来的阴茎在压力的作用下顽强地抵抗着,被迫重新快速充血,回到几分钟前僵硬如铁的状态,纪焕的脸色变了变,重新硬起来后垂下了原本亮晶晶的眼眸,他弓下身去,把阮今的腿缠在了自己的腰上,两个人贴的更近,皮与肉像两种混合的液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果不是快感产生于肉棒和穴道的摩擦,纪焕甚至不想从阮今身体里退出来。 原来这就是做爱。 纪焕被冲昏的脑袋已经记不住很多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了,觉得牙痒就上去咬两口阮今的脖子,又吸又舔的,心里的委屈和反抗在这时候找到了某一发泄点似得,轰得全挤出来,他本身就不是个温柔的性格,暴虐地死死咬住嘴里的肉,想咬下来咽进肚子里,又想咬出血吸两口,润润因为长时间大口喘息而干涸的嗓子。 开了口纪焕就好像解开了某些禁锢似得,整个人变得莽撞而粗鲁,手上的使了劲,碰了阮今的皮肤必定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撞得也越来越用力,第一下把阮今顶的往上移了些距离后,停下来胳膊肘抵在阮今的双肩上面,手抱住了她的头,然后继续抽插,有了双臂的固定阮今就不会再被撞走,但相对的,龟头能够顶上的距离又深了,一下比一下夯实,蘑菇样的龟头并不是真的钢铁,撞上宫口的时候还是会被挤压变形,但它不需要成为世界之最,海绵体充血后总比宫口的软肉坚硬,快速连续地捣了几十下,阮今的宫口开始松动,最后快要射精的时候纪焕撞了进去,把今天的第二波精液全部射进了阮今的子宫。 这一次两个人同时到达了高潮,慢慢平静呼吸的时候汗液淋漓,交缠在一起的手脚稍微动一动都是黏糊糊的触感,阮今先闭了嘴,轻轻一推纪焕就滚到另一边的床上继续瘫着,似乎还未从灭顶的快感里脱离出来,完全思考不了。 她自顾自去洗了澡,回来后纪焕的眼睛又有了神采,阮今指了指浴室,纪焕的衣服丢的满地都是,里床边也很远,他左右看了看,掀被子出来的时候眼急手快地抱着枕头遮住了下半身,匆匆捡了衣服就往浴室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像后面有鬼追似得。 番外4 纪同还没出院纪焕又住了进去,私人医院的隐私性很好,全是单人病房,纪焕虽然不能跟哥哥住在一起,但在医生的有意卖好下被安排在了纪同的隔壁。 给他安排的手术很快,住院查了血第二天就被推进了手术室,纪焕的哑并不是先天性的,只是声带出了些问题,在他签合同的第一天被张开带到医院体检后阮今就知道了,一直打算替他治好,只是联系的医生最近脱不开身才拖到现在。 她作为金主的说一不二总算在这里体现出来,在把纪焕带到医院前丝毫没有提起一点相关的东西,等到纪焕见到了从别市赶过来的主治医生,才知道自己将要进行的不是什么换肾换血抽骨髓的奇怪手术,而是还给他十几年说话权利的交易。 他当然不会反抗,也没跟纪同说,自己签了免责声明书,被推着路过纪同的病房时看了那扇门一眼,越来越远,心里的恐惧渐渐从某个角落蔓延,他可能怕死,怕手术不成功,怕给的希望破灭,他还是个学生呢,唯一能放心依靠的人比自己还脆弱,纪焕的手抓紧了床单,下意识往远处的通道入口望去,可惜直到他被推进手术室也没看见某个匆匆赶来的人。 上了麻醉后纪焕就渐渐失去意识,像睡了一觉,恍惚间听见有人在耳边叫他的名字,他在迷迷糊糊中下意识去应答,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嘶哑声。 他睁开了眼睛,第一个看见的就是阮今的脸,那样漂亮,因为离得近,清亮的眸子现在充斥着他的身影,里面有一点担忧,或许还有爱意,纪焕不确定自己看没看错,在心里一遍遍复盘,每回想一次就多一点肯定,那就是对他的喜欢。 真好,他想,他也遇见心软的神啦。 纪焕比纪同后住院,却比他先出来,两个人在母体里因为营养打过一架的话,一定是纪焕赢了。 等到纪同出院的时候纪焕这学期已经快结束了,把他接回市中心的家时,纪同知道他们已经搬了家,但摸到坚固的合金门还是被震惊到了:“好大的门啊。” 这时候纪焕已经能说一两句不长的话了:“小心,槛。” 他们摸索着进了门,纪焕请了一天假带他熟悉新家的布局,客厅阳台卧室尖锐拐角的地方都被做了软包,不是纪焕提的。 晚上阮今回来开了门,纪同和纪焕本来坐在沙发上聊天,听到声音齐齐扭过头去看门口,纪焕起身迎了过去,伸手接阮今的包和外套,因为还在手术恢复期,声音还是沙哑的,带了点缱绻的亲密:“回来了。” 阮今嗯了一声,在纪同看不见的地方,纪焕贴上去亲了亲她的脸,然后去厨房准备晚餐,他做这些的时候脸上没多少表情,面瘫似的,但动作熟练,有种习惯带着的轻松,就像只被捋顺了毛的刺猬,在阮今面前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阮今坐在了纪同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穿的长裙耷拉下来,像白色的水纹,轻轻浅浅得,和她这个人很像,清冷、高贵:“还习惯么?” 纪同意识到这是在跟自己说话,他还有一点拘谨,手抓着两边的沙发布,摸一摸,发现是自己编织的原来出租屋的那条,应该是被纪焕带过来的,稍微安了安心,虽然看不到,但还是避开了声音传来的地方,微微偏开头:“谢谢您的关心,我适应的还好。” 阮今没改正他言语中稍显别扭的敬称,他想改的时候自然会改,用不着她自以为是得施舍般地纠正,把他强行拉到一个与她平起平坐的位置。 她们其实也没什么共同的话题,纪同腼腆阮今冷淡,沉默了一会,纪焕过来喊吃饭,因为不能太用力使用声带,所以走近了,搭着阮今的肩膀,朝纪同说:“吃饭。” 饭后纪同想帮纪焕刷碗,被纪焕赶出了厨房,他摸摸索索朝客厅的沙发走过去,躲过了几个椅子,最后被桌子磕了一下,痛呼声差点脱口而出,幸好立马咬住嘴唇咽了下去,怕纪同听见还在原地静静地待了一会,缓了会神,纪同揉了揉大腿,磕的不重,但骨头疼,他在医院好不不容易养出来的肉虚假的像水中的月亮,明明看得见,却没有柔软的触感。 他继续往前走,比之前的速度慢,明明摸到了沙发的扶手,要坐上去的时候却绊倒了沙发脚往后面的空地上倒,被一双微凉的手扶住腰,落到了带着馨香的怀抱里。 厨房的水声没断,不是纪焕,那接住他的人只有一个答案了。 纪同怔愣了几秒才手忙脚乱地从阮今怀里起来,但竟然挣不过阮今的力气,被她带到了沙发上,也没几步,像扶老奶奶过马路那样,唯一不同的是纪同的大半身体都被阮今带起来,微微的悬空感令他的心慌了一下,抓紧了阮今的袖子。 过了一会:“要喝水么?” 纪同回过神,渐渐松开紧握的手,丝绸质感的布料从手中滑走,他低下头:“谢谢,不用了。” 阮今:“嗯。”没了声响。 好在纪焕很快就出来了,看见沙发上两个人都在,诧异了一下,皱眉:“干什么?”在这。 不去“书房?” 阮今起身:“倒点水喝。” 她把这对兄弟留在客厅,走了。 纪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上下的后槽牙不知不觉中碾在一起,唇边的肌肉因此往两边拉扯,唇纹消失,他的唇肉本来就不厚,只能说中规中矩,稍微抿起嘴巴就看不见那点秀红的颜色了。 转过身看纪同时纪焕松了眉,走过去:“卧室?” 纪同点点头:“我是有点困了,你带我转了一天应该也累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上学吗?” 纪焕:“嗯。”他扶着纪同,发现他的导盲棍靠在沙发旁,顺手递给了他,纪同接过去时有一秒的僵滞,但纪焕没注意到,他把纪同送回他的卧室后,替他放了热水,在纪同再叁保证自己一个人可以洗漱后才离开。 等房门关上,纪同站了一会,并没有直接去浴室,而是顺着上午一步一步摸过去丈量的记忆,敲着棍子走到床边,扶着床沿坐下,随手一摸,床上堆满了毛绒绒的玩偶,有一个算一个,几乎全是阮今以前从他那里买的。 纪同坐在那,抱着娃娃,右手顺着毛向后梳,慢慢的,一下又一下。 阮今从书房回了卧室,顶灯没开,留了一盏昏暗的夜灯,纪焕似乎睡着了,被子盖过了头,有一块地方随着他的呼吸忽上忽下的,阮今借着这点微弱的光源走到床边坐下去,刚掀开被子的一角,里面倏地一下伸出来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过去压在身下。 纪焕睁着眼睛,哪有一点睡着的样子,伏在阮今上面,撑着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并没有从里面看到什么心虚的,愧疚的表情,于是自己也迷惑了,他的力气没收住,摁着阮今的胳膊重重压着,阮今挣了两下:“纪同还在隔壁。” 纪焕莫名其妙的怒火就被点燃了,也不知道该怪谁,心里又酸又涩,像吃了一碗尖椒油,难过的想吐,又没什么可以呕的。 他压下去,握住阮今的乳房,一边揉搓,一边去咬她的嘴唇,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纪焕也学了不少取悦女人的把戏,他知道阮今不喜欢痛,但今天没顾及她,换另一只乳房的时候原来被捏过的那只上面沾上了不浅的红痕,在白皙的乳肉上像冬天的红梅,刺眼,晦涩。 阮今的衣服被解开,纪焕本来就没穿多少,没怎么做前戏,纪焕几乎莽撞地硬闯进去,撞得狠,叫的声音也大,阮今在床上除了高潮的时候抑制不住地喘出声,几乎不怎么叫,纪焕和她相反,平常不怎么多说,在床上可劲地叫,也不能说叫的浪,他的声音不尖锐也不清澈,完全的降调,抽插的时候哈啊哈啊地低喘,头搭在阮今耳边,声音沙哑得黏糊,冲刺的时候大口大口地吸气,像是溺水的旅人,紧紧抱住唯一的浮板,恨不得塞进自己的身体里,顶最后一下的时候咬着阮今的耳朵:“射了。”然后死死抱着她,把浓稠的精液射进已经被入侵的子宫,阮今没让他带套,纪焕也没提过,他可能曾经想过孩子的问题,但无论阮今怀不怀生不生都不是他能决定的。 或许是粗暴的性爱发泄了纪焕的部分妒火,操的舒服的时候他又低着头想去亲亲阮今,被她抵住额头,一张嘴先急急地喘了口气,纪焕停了腰,阮今掐着他的脸,汗水从白皙的乱糟糟的脸上滑落,眼神迷离,皮肤好像散着如梦如幻的雾气,模糊了人与妖精的界限:“你哥在隔壁,叫小一点。” 她不提还好,纪同的名字一从她嘴里说出来纪焕就忍不住屯屯喝醋,哼了一声,又开始大开大合地操起来,但是听话地压低了声音,把头埋在她的双乳间,一口一口地咬下去,不轻不重的力道,乳肉柔软而有弹性,用来磨牙刚好,纪焕舔舔阮今的乳尖,再用牙锋研磨,磨一下阮今的身体就会轻颤一下,纪焕似乎从中找到了乐趣,眼睛突然变得亮晶晶的,带着难掩的兴奋。 番外5 这套房子比以前的出租屋大了很多,怕纪同出事,纪焕特地把他的卧房放在主卧旁边,隔了一面墙,两张贴着的床,隔不隔音纪焕并不知道,阮今也没说过,但他想当然的以为贵的肯定是最好的,默认了当初装修隔音做好。 但再好的隔音也会有声音漏出来,纪同的听觉又比一般人灵敏,他躺在床上,旁边堆满了玩偶,忽然睁开了眼睛,这只是一个无所谓的动作,他睁眼和闭眼也没什么差别,纪同坐起来,靠在床头贴着墙,发了会呆。 一开始只是模模糊糊的不成句的调子,等他静下来主动去听,才听清是纪焕的呻吟,纪焕以前并不会说话,现在他做了手术能发出一两句语调,纪同才发现他们俩连声音都差不多,只不过纪焕的嗓音低,更有磁性。 一个人长到这么大,纪同也不会傻到以为阮今是在虐待纪焕,抑扬顿挫的喘息毫无保留地向偷听的人展示其主人的愉悦快活,纪同靠着墙,默默地听了一会,没听到阮今的声音,有点失落,又觉得纪焕用与自己相似的熟悉的声音叫唤,听起来就像自己被阮今压着做些什么一样,他的脸慢慢红了,摸上去那么烫手,只能抱着玩偶埋进去试图逃避。 过了一会,阮今似乎被纪焕抵到了墙上,因此抽插的啪啪声也渐渐能听到一点,越来越急,混合着黏腻水液拍打的交合声让纪同情不自禁地侧过了身体,耳朵更贴近墙面,低哑的浪叫掺杂着若隐若现的闷哼,这声音又突然止住了,纪同听见几声急急的喘息后,那道本来清泠泠的女声变得沙哑干渴:“你哥……叫小一点。” 纪同吸了口气,惊出一身冷汗,慢慢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又羞耻得蜷缩起脚趾,握紧了床单,刚刚被他们的淫声带起来的躁动的肉欲瞬间平息,他滑了回去,埋在被子里,慢慢缩成了一团。 叁个人的生活很怪异,但阮今都没说什么,纪焕和纪同更不会提,张开是不会进入阮今包养情人的住所的,对此一无所知。 相处久了纪焕就有点黏阮今,他们兄弟大概因为童年缺失关爱,很没有安全感,纪焕就算治好了嗓子也不怎么交际,没课就待在家里,纪同已经不用出去摆摊卖玩偶了,纪焕帮他在网上开了个店,雇了个人发快递,生意比以前好,两个人都在家的时候纪同就在沙发上做手工,纪焕坐地上的毯子整理笔记,阳光刚好从落地窗照进来温暖身体,就像他们被照拂到的后半生。 阮今一般晚上回来,她忙是忙,但也没到叁天两头在公司加班的地步,开了门纪焕就迎上来,像提前嗅到主人气味跑出来迎接的狗狗,接过她的外套,凑过去亲她:“花?”因为纪同看不见,所以很多亲密的动作纪焕做起来毫无压力,他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他和纪同好的穿一条裤子,从没避过嫌。 阮今今天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束玫瑰,黄的掺着粉的,绿的挤着紫的,五颜六色的,她把花也递过去,解释:“回来的路上有家新开的花店,进去看了看。” 花店的主人是个笑起来很甜的小姑娘,二十出头的样子,和妈妈一起看店,没有父亲,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右脚有点跛了,听她说是小时候车祸留下来的残疾,但她的快乐并没有因此夭折,小姑娘的辫子扎的很高,帮阮今包花的时候哼着歌,随着旋律左右跳着,转身的时候又甩起好看的弧度,她的生机比手里的花还要蓬勃、昂扬,阮今的心情都因此变得更好了。 晚上纪焕缠着阮今做了几次,自己倒是睡过去了,阮今半夜被渴醒,稍微把圈着小腹的胳膊挪开,纪焕就迷迷糊糊地醒了:“嗯?去哪?” 阮今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去倒杯水。” 纪焕松开了手:“快点。”他翻了个身,把阮今睡出来的褶皱压住:“等你。” 客厅有感应灯,阮今出来时灯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到了厨房,只有水花溅起的声调,这声音并不足以被感应灯捕捉,没过一会就陷入黑暗,她喝了两口水,刚放下杯子,清脆的玻璃相撞声后,厨房的对角传来磕碰的声音,两边同时亮起来。 厨房很大,两个对角有几米的距离,在感应灯亮起的瞬间阮今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她走过去,脚步声渐行渐近,对方肯定听到了,微微侧过头,神情迷茫,没有焦点的眼睛不知如何安放,随着头颅微微晃动。 因为看不见,不知道来的是谁,纪同轻轻开口:“谁?” 阮今停下来,离他稍微有点距离,也不回他的问题:“怎么这么晚自己出来了?” 纪同的脸红了一点,大概因为对面不是他相依为命的弟弟而是和弟弟有男女关系的女人,他总是避免和阮今交涉,也不敢单独两个人相处,一紧张说话就结结巴巴:“我、我有点渴了,想出来倒杯水喝。” 阮今看了他摸在手里的东西,全是莫名其妙的调味料,周围没有杯子,应该还没被他倒进嘴里:“纪焕没带你熟悉饮水机在哪么?” 她伸出手握住纪同的胳膊,带了点力气往自己身前拉,示意他跟自己走,把他带到刚刚站的位置,又拿了个玻璃杯倒了水递给他,纪焕很小声地说了谢谢,双手抱着杯子一口一口地抿,小鸟喝水一样,他和纪焕虽然是一样的长相,但眼角眉梢展露出来的风情却完全不同,纪焕全是十八九岁少年的躁动,他却有点怯生生的,像是对这个世界十分抵触,筑起一道壳将自己围在里面。 挺惹人怜爱的。 喝完了水,纪同说自己可以走回去,走到一半就被黑暗里不知名的东西绊了一跤,虽然摔的不响,但看起来痛极了,纪同一边说没事,一边带着颤音深吸气,阮今走过,捏了捏他可能碰到的地方,纪同哭出了声。 他似乎很怕疼,哭起来虽然哑着嗓子,但音色本就很清亮,丝毫不损娇娇的脆弱感,走是走不了了,阮今干脆把他抱起来,发现他也不算轻,纪同的脸不可避免贴到了她胸口的皮肤,挣扎着往外挪了挪,被她颠了颠:“别动。” 阮今出来的时候只披了层轻柔的布,里面穿着吊带,天气还没太凉,屋里也开着空调,两个人穿的都不多,纪同手搭着阮今的上臂和肩膀借力,好让阮今能省点力,赤裸的皮肤相触,一些大汗淋漓的,此起披伏的喘息不合时宜地在他脑子里连环播放起来,先热起来的是脑子,然后蔓延到身上,再往下。 阮今开了门,把他放到床上,他的手还捏着她的臂膀,相握的力气并不重,只是紧紧往下压,松开的时候有几个红色的椭圆的指印,没一会就能消掉了。 就像今晚偶然的接触,除了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记,表面谁能看出来什么? 他的房间大部分地方放着娃娃,完成的半成品一团团毛线,阮今扫了一眼:“你做的玩偶很漂亮。” 纪同轻轻笑了:“是么……这里还有一部分是你以前买的,放在我这里总觉得不太好,也容易和卖给别人的弄混,你要不要把它们拿走?” 阮今:“还留着么?” 纪同垂下了睫毛,他的眼睛里没有情绪,但突然变得脆弱极了:“毕竟卖给你了,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也不会再卖给别人。” 这种表情从来不会在纪焕脸上出现,他连高潮的时候都是咬着牙憋过去,死倔,眉毛皱紧,眼神凶狠,看起来想要咬死阮今,他们两长得实在太像了,阮今难得晃了神,也只是一瞬,然后在门口道别:“睡吧。” 她回了主卧,纪焕迷迷糊糊地察觉到她回来了,往旁边滚了滚,等她躺回去又巴巴地贴上来,轻轻吸了两口气:“你身上什么味道?” 阮今捋了把他的头发:“没什么。” 纪焕嘟嘟囔囔地把头埋进了她的胸口,于是她拍了拍他的后背:“睡吧。” 纪焕大一的下半年,被学生会拉去做志愿者,给算是知名校友的大摄影师的展会维持秩序。 虽然他还跟同学们不怎么熟悉,但已经有了几个说得上话的人,被他们带着参加这个那个赚学分,展会举办的地方很偏僻,去的时候学校包了大巴,因为纪焕看起来木讷讷的,领队的把他安排去了最里面,一般逛展会的人走不到最后,来看这种展会的一半是想跟展会主人搭上关系的投机者,一半是故作高雅的有钱人,很少有只为作品而来的行家,毕竟这位校友的摄影技术并不顶尖,他有名是因为他有钱。 纪焕也看不懂那些照片,都是风景,漂亮是漂亮,聚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看久了色彩系统好像过载了没法再识别一样,他往里面走,人的确越来越少,在最后的墙壁停下时,周围已经空无一人。 这面墙上挂了一幅人像,不是正脸,穿着泳装,外面套了层防晒衣,露出洁白纤细的手臂,躺在沙滩椅上低头,注意力被腿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住,没发现镜头,被展会的主人拍下了侧脸。 虽然戴着墨镜,但下巴和嘴唇给纪焕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他正盯着试图辨认,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很漂亮吧?” 纪焕被吓了一跳,往旁边退了两步,来人趁机走上前,占了这幅相片的正前方,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点余光也没给纪焕。他穿着紫色的西装,粉色的裤子,腰被衣服的形式显出十二分的纤细,臀部就因此显得挺翘,明明是十分刺眼的高饱和度色彩,却被他穿的并不显浪荡,反而别有一番妖艳的魅力。 纪焕只觉得他骚,心想还好阮今不在这里。 他敷衍地回答:“嗯。”也不打算再停留,转身要走,那人终于转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出来他尽量掩饰自己的轻蔑了,但仍旧让纪焕感到十分不爽。 “不漂亮吗?”他一边问他,一边取下了墨镜,他有一双浓墨般的剑眉,眼睛略微椭圆,瞪大了一定和小狗一样可爱,高挺的鼻子,薄唇,一张面若桃花的脸,看起来多情又无情:“我以为你天天和她住在一起,应该看上瘾了?” 纪焕的脑子闪过一道光弧,总算想起来那个下巴熟悉在哪了,他看了眼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压低了语气:“关你屁事。” 男人笑了两声:“怎么不关我事了?她都没跟你谈谈自己的前任吗?我叫谢槐,去年年初她还在我家过的年。” “我们从小玩到大,我父母她也认识,本来两家人打算今年就办婚礼的,唉……”他叹了口气:“她太花心啦,为了个小明星就把我抛弃了,现在看来那个人也成了过去式。” 谢槐挑了挑眉:“你跟她多久了?有六个月了吗?她对情……恋人的新鲜感一般只会有这么久,她有跟你说分手吗?” 他叨叨叨说了一大串,纪焕根本来不及让他住口,这些他不曾知悉的消息像洪水一样冲垮了他的心防,虽然他并不会傻到看不出来这是挑拨离间,但仍然感到难受。 纪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谢槐还在叮嘱,像一个好心的经验老道的过来人:“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跟了这么久,你从来没上网查过她吗?” 最后一句,纪焕已经快要离开这片独立的走廊,谢槐终于露出了温和的獠牙,喷洒毒液:“你觉得自己配的上她吗?” 展会结束的时候整个团队像把纪焕忘记了,带队的学姐没点人数直接让司机开了车,等纪焕从展馆里出来,门口已经空了。 天也很晚了,正值春夏交界,晚风还是凉习习的,幸好纪焕穿的多,手机也在身边,他知道可能是谢槐搞得鬼,思来想去给阮今打了电话。 他有什么生活需求一般联系张助理,但手里也有阮今的电话,私人的,只接听他的来电的号码,嘟嘟了几声后对面接通,阮今冷淡的女声传来:“怎么了?” 纪焕吸了吸鼻子,把情况简要说了一下,没提谢槐,只说自己被落下了,阮今安慰他:“别慌,我现在过去接你。” 纪焕在呜咽出声前挂断了电话。 番外6 la sh uwu.co m 纪焕大一下学期快结束的时候,阮今提了分开。 阮今其实对他没什么意见,但系统不答应,说在纪焕这边停留的时间太长了,不符合人设。之前的一些人也是,林琅因为患得患失自己跑了,谢槐上位的时候倒是装贤妻良母装得挺像,但竟然奔着谈婚论嫁把她框到长辈面前,再不分就要被逼婚,亓伯乖看起来那么懒散的一个人,破坏力却是最强的,性欲又强,和他做完第二天腰酸背痛是常态,严重影响了阮今的生活和工作,兜兜转转还是纪焕最听话,没什么心眼,除了有点粘人。 打定主意之后阮今就很少往中央大厦来了,纪焕可能也察觉了什么,比之前更加沉默寡言,等张开带着转让文件去找他的时候,纪焕并没有吵闹,只是红着眼睛,余光轻轻地瞟去门口。 但阮今并不会过来,她不偏爱的时候就变得十分绝情,最后一面也不会来见,免得留下虚假的念头,张开惯来会帮她处理这些余留问题,以她的身价给的分手费是一笔足够纪同和纪焕丰衣足食大半辈子的巨款,但纪焕把纸推了回去:“我不要。” 张开轻笑,眼珠子转了转,打量过这套房子,看出来主人很用心地对待它,色彩温暖,鲜花锦簇,拐角空旷的地方还被放置了可爱的摆件,在里面住久了还真可能把这当家,但那又怎样,他以前也处理过类似属性的人,这些东西也不是纪焕想不要就能不要的,总会换一个方式被送到他手里,张开过来只是通知他一下:“好的,纪先生,祝您生活愉快。”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u wan gko ngjian.co m 纪焕默默地看他走到门口,像一座沉默的火山,在爆发前给人安静内敛的假象,连预兆也不曾有,他和阮今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门口道别,那时候因为谢槐的话让他格外不安,所以更粘人了点,非要在阮今身上留下点自己的痕迹,他们亲了很久,楼下的司机打电话催第二遍的时候阮今拨开了他的头,还说了句:“我出门了。” 纪焕就打算待在家等她回来,在她左边脖子也亲上草莓。 可惜永远等不到那个对称的吻痕了。 阮今不回来后电话也不接了,那个说是专属他的号码变成了永远的盲音,纪焕有天晚上拨了上百次,听着里面甜美的客服声在黑暗的卧室里憋着眼泪,不愿意哭,也不愿意因为阮今伤心,第二天照常去上课,尝试社交,他的人缘已经变得越来越好了,甚至有女生对他表达了喜欢,纪焕以前被虚情假意的表白耍弄过,有些应激,但现在也能态度温和地用谢谢婉拒了。 生活大体都在变好,只有他的心千疮百孔,夜晚在空旷的卧室缝缝补补,第二天还要面对纪同担忧的询问,幸好纪同是个瞎子,看不见他肿胀的眼睛。 阮今在空窗期几天后收到了各种毛遂自荐,她的办公室在顶楼,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摸上来的,要脸点的穿个衣服正经地说谈工作,谈着谈着小手就摸上来了,不要脸的直接裸着躲在角落,等她一开门就冲上来送个惊喜。 让人头疼的第二天,阮今接到了一通来路不明的电话,那头的人结结巴巴的,但语气坚定:“喂?是、是阮今小姐吗?” 阮今听出来是纪同,放轻了语调,听起来不像上班时那么严肃:“是我。” “太好了、我还以为又打错了。”纪同的音调因为喜悦略微升高,又很快降下来,小心翼翼地:“打扰您了,阮小姐,我能和您见一面吗?我不知道纪焕最近怎么了,半夜总是躲在卧室偷偷哭,他以为自己瞒的很好,”他无奈地笑了一声:“但我们是双胞胎啊,用心观察的话就能猜出来。” “还有,您也很久没回来了,是去别的地方出差了吗?”他顿了顿:“我问过纪焕,看他不像是因为学校的事情而难过,他可能是想你了……” 阮今没有答应,告别过的事情就不适合再继续牵扯了,纪焕不是没来过公司找她,但她站在落地窗前看保安把他带出去也没心软过。 她刚想拒绝,系统却突然上线让她答应,显然这通没被拦截下来的电话也是系统搞的鬼。 【你已经很久没伴了,再单下去要崩人设了,谁让你不要那些自己送上来的】 【我觉得纪同就很不错,知根知底,又不用再哄,你明天去见他的时候带着合同保证一说一个准答应】 阮今皱眉:你是有什么ntr综合征吗? 【?你别用乱七八糟的词强奸系统的数据库啊!我还不是为了你!哼!】 阮今一心两用,那边答应了纪同,这边又在跟系统扯皮:不是为了你的漂亮衣服么? 【……懒得跟你讲】 因为纪同情况特殊,所以阮今没约他出来见面,让司机把她送到了中央大厦,熟门熟路地摸上去,敲了门,纪同像守在门口一样,立即开了门。 “你来啦,快进来,纪焕去学校了,估计一会就能回来。” 鞋架上还留着阮今穿过的拖鞋,她换上后进了客厅,和纪同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纪同摸摸索索拿茶几上的杯子给她倒水,阮今沉默地看了一会,没帮忙,突然问他:“你知道我和纪焕已经分开了么?” 纪同顿了一下,拿水壶的手很稳,没倒漫也没洒到茶几上:“我、我可能知道一点……” 阮今轻轻笑了:“那你叫我过来做什么呢?” 纪同把水杯往阮今那边推了推,用手摸着沙发的靠背,一点一点往阮今的方向挪过去,他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蔓延上的绯红,不在脸颊,而是布满下颌,越接近就越说不好话,憋的脖子的青筋露出来,只会握着阮今的手:“我,我、我……” 他靠过来,意识清晰,明确自己在对弟弟前女友实施勾引,因此羞得睫毛乱颤,手抖着,肩膀绷紧,似乎想压过来亲吻阮今,但根本找不到正确的地方——他看不见。 好在阮今接住了他:“你想做什么?”她凑了过去,带了点微不可察的调笑:“这样?” 她用了点力气,纪同被她拉过去,上半身伏着,被捏着下巴亲吻。 因为是仰着头被阮今从上向下地宠爱,纪同不得不抓住她的前襟借力,嘴唇柔软,阮今细心地带着他感受口腔每一处敏感的神经,发现他在某一处被舔吻时轻颤,就会用力顶弄这一块的粘膜,等她为了帮纪同换气退出来,纪同就顺势瘫在她怀里,眼角绯红,细密而轻柔的泪珠顺着面颊滑下来,莹润的水泽为本来黯淡的眼眸增添了几分光彩,他的嘴唇微张着,轻轻喘息,被咬的红肿饱满,口水像一层厚厚的蜂蜜,看上去甜到发腻。 阮今抱着他,发现他已经有了反应,去摸他的腰,被他迷糊中止住:“去我床上好吗?” 纪同如愿以偿再次被阮今送回房间,这里和上次她来时变化不大,她把纪同放到床上时弯着腰,上半身伏下去,两边都是毛茸茸的玩偶,纪同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倒像是还回去一个娃娃们的睡美人公主。 抱着公主的王子没打算吻下去,正要起身,被公主的手臂圈住了脖子,公主的力气不小,也睁开了眼睛,虽然不像童话里说的那样闪闪发光,但下睑的颜色的给他带来了破碎的氛围,可怜兮兮地喊:“别走……” 阮今拍开了他的胳膊:“我不走。” “窗帘没拉上,天还亮着呢。” 等她回来上了床,纪同直挺挺躺着,抱着一只棕熊在怀里,呆呆地等她,宽松的家居裤被顶出一个小帐篷,他的脸色是难受的,但又不知道怎么纾解,只能等着阮今过来拯救他。 连衣服也不知道解,阮今侧躺着,身上的长裙因为垂感喜人而完全贴合体型,描出来一道优美的曲线,床很软,也布满棉麻的被浣洗后的织物香气,感觉到身旁的床垫下坠,纪同立刻伸出手摸到阮今的胳膊,握紧了。 “现在屋子里很黑吗?” 阮今说了声嗯,纪同又问她:“……那你能看清我的脸吗?” “点了夜灯。” 黄色的暖光最适合照美人,纪同脸上细小的汗毛也能呈现一种透明的存在感,阮今去解他的扣子,家居服稍微拽两下就能脱下来,但她并不粗鲁,反而细心极了,从第一颗开始,指尖触及到纪同已经裸露的胸膛,激起手下这具身体一阵阵颤栗,她的指甲并不长,稍微高出指腹一点也是为了保护略显苍白的甲床,掌心比其他女人暖一些,又比纪同的体温凉很多,解开最后一颗扣子时纪同的整个上半身就露出来,裤子卡在两侧的髂棘上,有两根叛逆的毛发从松紧带冒出来,蜷曲,颜色不深,看起来干净极了。 阮今的手放了下去,贴着他的小腹缓缓触动,像里面有个孩子似得,纪同平常运动不了,肚子上没二两腹肌,很平,稍微捏一捏也能抓出来一点皮肉,一瘦就能摸到骨头,如果用这种身材使纪焕那个疯劲撞阮今,她一定会骨折。 她的手比空气要凉些,一摸纪同就绷紧了身体,但他从阮今来到身边时就如临大敌一样,这会再紧也紧不到哪去,阮今似乎察觉到他的不适应,拨了拨他的头发,上面的左手插进去,顺着他的头皮向后面梳,脸凑过来,呵气如兰:“放轻松点。” 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纪同的腹股沟,然后顺着那条线往下滑去,指间挑起裤腰,顺着大腿内侧,捏了捏他的腿肉,发现养的还好,不至于一摸皮包骨头,纪同被她摸得反应更甚,腿打折地往外翻,露出脆弱的裆部,阮今手一转,深入一片茂密丛林里,先从根部摸了摸两个卵圆的睾丸,托了这个那个就掉下来,觉得好玩,晃悠了一会,纪同又抱住她的上半身,呜呜咽咽地哭出来,她才继续往上,抓住那根已经被顶端吐出的淫水滋润的黏黏糊糊的肉棒。 她一握纪同就叫出来,小猫一样的,又娇又弱,人还躺在她怀里,挂满泪痕的脸贴着她柔软的胸脯,上下捋动几下,纪同侧过来,手使劲抓皱她的裙子,腰前后摆了摆,想挣脱又不舍得,带着哭腔抱怨,跟撒娇似得:“难、难受……” 阮今的脸上没有表情:“那我停下来?” 她停了手,纪同蹿腾到一半的火焰过山车般落下去,更难受了,尾椎泛起若有似无的痒意,因为不知道患处在哪,连隔衣瘙痒也做不到,于是拱了拱她:“别停、不要停。” 他的头发和旁边的玩偶某一瞬间融为一体似得,可爱又柔软,声音软绵无力:“求求你。” 阮今亲了亲他的鼻子:“想快一点么。” 纪同点点头,但阮今本就不是询问,她压住纪同的右手,吻住他的嘴巴,为了堵声音,右手一动起来就加快速度,纪同的腰瞬间弓起来,从床上弹了一下,被阮今压下去,他的喉咙发出两声闷紧的尖叫,身体绷紧了一瞬又平息下来,阮今起开,手从他的裤子里收回,掌心托着一滩看不出颜色的水液,缓慢地顺着倾斜的小鱼际淌下来。 纪同并没有看到,这是他的第一次,很短,被撩拨几下就射了,高潮后大张着终于被松开的嘴巴,留着涎水,原本就失神的眼睛看起来更黯淡,脸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水痕,看起来被阮今玩坏了一样。 双子在后面会出来,所以写个番外介绍一下,皇太女已经在动工了,恋综搞完一起放 番外7 纪焕冷着脸跟同学们告了别,心里觉得厌烦,但社交是成年人不可避免的工作,他已经没有权利拒绝了。 到家开了门,看见地上搁了双女士高跟鞋,是他非常熟悉的款式,心率骤然跳高,鞋也没换,踩着干净的地板就跑进去,书房没人,主卧也没人,转了一圈,他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时,阮今正好打开门,披着一层纱似得开衫从纪同的房间出来,远远地看见他,没打招呼,没问他过得好不好,晚上睡不睡得着觉,只点了点头,往客厅去了。 纪焕腿长,跨了两步冲到她身后,也不问她为什么会从哥哥的房间出来,伸出手搂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脸贴紧了她的颈弯,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某种瘾发作了一样,一接触到阮今身体就立刻给出反应,颤栗着,泪水从眼角流出来,濡湿她的皮肤,比汗更粘稠。 阮今拍了下他的胳膊,没使劲,但打到了纪焕用力后绷紧的硬邦邦的肌肉,才发现他并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家养宠物:“松手。” 纪焕等了一会,把哭腔憋回去了才喊:“我不。” “不听你的!” 阮今的语气和分手前没什么两样,轻缓温柔,但跟他说的话却那么绝情:“我现在是你哥哥的女伴,你别这么抱着我。” 纪焕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纪同正好也出来了,披着件外衣,敞开的胸怀里看过去是还未整理好的凌乱的内衬,揉的皱巴巴的,纪焕看见了只想着一件事——纪同房间里的床单是不是也像它一样乱? 纪同扶着门,刚刚两个人在外面吵闹的声音太大,被他听见了一部分,还没从高潮的余韵里脱离就匆匆披了件外衣出来,痕迹遮是遮不住的,纪同也没想瞒着,虽然看不见,但敏锐地找到了两个人拉扯的方向:“纪焕,先松开阮小姐。” 他咳嗽两声:“你的力气大,你把她拽疼了。” 纪焕的脑子嗡嗡作响,觉得好像在做噩梦,因此狠狠掐了自己的胳膊,剧烈的疼痛直达大脑,将一团乱麻的思绪一键清除,他松开了阮今,本来想怨毒地将她的脖子咬出血痕,咬伤大动脉两个人死在一起,现在也冷静下来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不再看阮今,也不再听纪同的呼唤,阮今理了理掉下去的开衫,到门口换鞋开门走了。 纪同摸索着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这点路程靠他自己还是有点费力,但他没叫纪焕帮忙,纪焕也没主动扶他,只是站着,冷漠地看他撞了几次墙壁,磕了几下腿,心里一遍遍问痛吗?一定很痛吧?要去帮忙吗?不要帮吗?我也很痛啊谁来帮帮我?为什么哥哥一定要和他抢呢?为什么他都得到了她的偏爱,还要跟他争名分呢? 纪焕以前一直不解为什么阮今会帮他,对他的善意来的莫名其妙,直到纪同说自己和阮今早就认识,很浪漫的开局,布偶一样柔软又令人心动,还留了一把定情信物般的伞,他实在嫉妒,抱着他第一次遇见阮今时狼狈耻辱的样子一遍遍同哥哥对比,一次次破防,因为一样的脸一直觉得自己是靠身体上位的感情上的小叁,每次做完后趁阮今睡着躲在一边偷偷凝视她的睡脸,又觉得,小叁就小叁吧,现在的正宫是他就好。 但现在阮今连名分都不给了,收回去又还给了纪同,兜兜转转只有他一个人是小丑,是他们爱情故事里的恶毒男配,是一只心脏破碎也无人问津的流浪犬。 纪同坐好后,从茶几下层拿了迭纸上来,朝纪焕喊:“来,到我身边坐。” 纪焕沉默地走过去,茶几上的文件标题显眼,也是一份包养合同,纪焕刚以为纪同拿了他的打算做什么,纪同就说:“这是阮小姐给我的合同。” 纪焕愣了一下,以为有钱人谈恋爱都这么玩,真爱走的流程跟他一样,又小小地窃喜了一下,被纪同感应到:“你高兴什么?刚刚你的心乱的跟十面埋伏一样,让我也难受。” 纪焕听他说教心里难得想反抗,闷闷地问:“你不解释一下吗?” 纪同:“解释什么?你不都看到了,我用了点办法让阮小姐过来,说聊你的事情。” “你和她复合是不太可能了,我只能自己上去勾引她。”纪同偏了偏头,无神的眼睛看起来纯洁又无辜,谁知道也藏了一肚子心思:“她不吃回头草,但你的状态不好,离了她就像快死了,我也很喜欢她,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在避嫌,怕你不高兴。” “现在是我和她成为伴侣了,但我不介意你继续和她亲密。” “不要太粗暴,”纪同慈爱地说着,几乎散发着圣洁的光辉了:“我们会成为一家人的,家人就应该一直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纪焕张了张嘴,但说不出拒绝的话:“……你这样,不太好,她很喜欢你。” 纪同笑了笑:“我把你拉扯大,想了这么多办法,比你聪明。” 他茫然地朝着远处:“她跟你好的时候难道不像爱你吗?还不是说分开就分开了,连人也不让见,你已经习惯当她的狗了,精神被驯服,发现了也会为她开脱。”他顿了顿,似乎吐露这个事实对他来说有些困难:“别被骗了,她不爱我。”感觉弟弟的喜悦又蠢蠢欲动,加了一句:“也不爱你。” “你应该经常自我怀疑,某天她把你接回来之后变本加厉。”纪同揉了揉耳朵,似乎还被某些声音烦扰着:“逼你哥一大把年纪半夜还要听墙角。” 纪焕的眼睛微微睁大,小声反驳:“我觉得很小声……” “你叫的比她大,我听不见她的声音,她为什么不出声呢?”他们突然就聊起这个话题来:“我被她压着玩弄,完全翻不了身,你也是吗?” 纪焕的思绪被他带偏了:“我不是,我有在上面……这样真的可以吗?” 发现纪焕并没有被转移注意,纪同为弟弟高尚的道德感到欣慰,也不着急:“我们是亲生的兄弟,一模一样地长大,彼此之间还有奇妙的感应,你爱的我也爱,我喜欢的你也喜欢,如果人不能劈成两半,那我们两只能共享。” 纪焕露出了温润的微笑:“你不会放手,我也不会,甚至你现在还要靠我才能接近她,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叁个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也许未来某天她也会突然消失,再让别人通知我分手,就像她对你一样。”纪同说:“真绝情啊,要么装一辈子,要么就别对我们这么好。” 困苦的人生偶尔也能浇灌出小白花,但绝对不是他们两个。 他忧伤地垂下眉毛:“我一个人留不下她的,只有我们两一起。”纪同握住纪焕的手,两个长得一样的人面对面像在照镜子,渐渐连表情都变得一样,像是完全达成共识。 “得留住她。” 不知道纪同怎么和弟弟解释的,阮今再过来的时候纪焕没有发疯,也没一直盯着她,饭还是他做,叁个人一起吃的时候从来不说话,势要当个冷脸干家务的哑巴保姆,阮今在的时候也不在客厅溜达了,刷了碗就钻回房间,不开灯,像他哥之前一样靠着墙,一边唾弃自己的无耻,一边听着隔壁偶尔漏出来的女声自我慰藉。 性高潮的快感只能在瞬间抚慰心灵的伤痛,感官的刺激褪去,留下的疼绵远而长久,像被压进深海的缝隙,大口呼吸才能获得生存的氧气,日复一日,纪焕觉得再抱不到阮今亲亲她他要先疯了。 他等不了纪同说的什么细水长流。 于是某天,纪焕在夜晚打开了纪同的房门,两边都是相同的配置,暖黄色的夜灯,遮光好的窗帘,唯一不同的是纪同的房间放满了玩偶,他哥哥真的很会装纯,被阮今骑在身上,明明爽的不行还要呜呜咽咽地推拒,纪焕才知道欲拒还迎可以做的这么恶心。 明明心里想着加速,用力,操生操死,却抱着玩偶遮住脸,不敢让阮今看见他和声音截然相反的眼神,装出害羞极了的样子,腰在偷偷用力,一个劲往上顶,稍微琢磨两下就能插进被撞烂了的花心里,让阮今直挺的腰软下来,趴在他身上,再抱住她摸着她的脸和她接吻,抵着无辜的小熊娃娃。 纪焕走过去,他开门的声音不算大,阮今被操的头有点晕,还背对着他,并没有听见,纪同就更不可能发现了。 他把上衣脱了,爬上了床,陡然下坠的床垫提醒了两个抱在一起的人,纪同心里稍微有点准备:“纪焕?” 阮今回头,纪焕从后面覆上去,正好面对面接吻,怕阮今往回退,纪焕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撑住了她的头,他的胸膛还是清爽的,滑溜溜的,一贴上阮今大汗淋漓的后背就感到幸福的黏腻感,稍微动一动夹在中间的头发就擦出微微的痛意,让他上瘾。 纪焕到了这个时候接吻还是温柔的,下位的,小心翼翼地讨好阮今,一点一点试探进去的范围,发现她有拒绝的意图,呆了下,委委屈屈地猛冲进去,心酸又牙酸,咬她的舌头和唇肉,大张着嘴,连脸颊内里的粘膜和外边的软肉都不放过,一边咬一边咽,几百年没吃过口水一样,如果他的嘴角能裂开,一定把阮今的头整个吞下去了。 因为纪焕的突然出现,阮今不可避免受到影响,穴道猛缩,夹的打算冲刺的纪同也射了,阴茎软下去,阮今在纪焕怀里挣扎的时候动作不小,没几下就掉出去,连带着滑出来一串乳白的精液,凌乱地滴在纪同的腹部。 “纪焕。”纪同平静地说:“滚出去。” 纪焕嗤笑一声,抓住他那个搁在胸前的娃娃甩下床,扶着自己早就勃起得爆炸的阴茎,借着上一任的润滑插进去,一进到底,两个人身体就是镜面的复制体,连阴茎的尺寸形状都完全一样,阮今恍惚间还以为纪同又插进来了。 纪焕掌握主动时操的就比纪同狠,一下一下地深入到底,快的时候忙着喘气和叫床,慢的时候就操的仔细,完全照顾到穴道里每一寸软肉,因为里面还遗留一些精液,没有过分摩擦,穴壁上的敏感神经被保护的很好,纪焕也发现慢下来后阮今还有空摸索纪同的胸膛,气的弯下腰贴过去,搂住她的小腹,一边往自己这边压,一边狠狠操进去,感觉龟头被某个更为湿热的,密集的中心推拒,加快了速度。 他喘着气,放弃了发出淫荡的声音勾引阮今,只想问她:“是我操的你爽,还是我哥哥?” 纪焕操着操出了委屈:“你一声不吭走了之后我吃不好睡不好,瘦了一圈,肌肉也小了,你会嫌弃我吗?”他拽着阮今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摁着摸了两下,红着眼睛低下头咬她的耳朵:“不准嫌弃,都是你害的。” “我好难受。”纪焕撩开她汗津津的刘海,还给她面前开阔的视野,亲了亲她的额角,悄悄说:“你看看纪同。” 他把玩偶扔下去后纪同就没了挡脸的东西,这会正黑着脸听他胡作非为,眼睛里是遮不住的怨毒,在阮今看清他之前立刻收回去,放空心神,泪水立马从眼角溢出来,睫毛颤颤巍巍,去握阮今抵在他身上的手:“阮今,你还好吗?都怪我,我管不住他。” “你装个屁!”纪焕怒火中烧,勒住阮今的腰就想把她抱起来离开纪同的身体,被纪同反按住阮今的后背,拉向自己,伸出舌头讨好地去舔她的乳头,他的阴茎不知不觉中又立起来,贴着阮今的小腹打圈,像朵风中任人宰割的蘑菇,阮今今天的状态本来就不太好,淋了雨发了点低烧,纪同说运动运动能有助发汗才做了,现在被他们俩吵得头疼,只想快点结束去睡觉。 她掐住纪同的脖子,手从上面背过去也只能抓住纪焕的头发,扯到前面来,因为纪焕的阴茎还在抵着她的宫口撒娇,一开口先喘了两声,过一会才稳住呼吸:“要么赶紧做完,要么滚出去。” 纪焕的头皮生疼,但态度软下来,头发凑过去给她揪,一边说好嘛,一边往前撞她,找角度插进最里面,阮今原本握住纪同脖子的手变成借力,为了支撑身体按下去,也许截住了大动脉,纪同没一会觉得头有些晕,握着阮今胸脯的手垂下去,阮今被操的往前冲时小腹就压住他的肉棒,竟然让他升腾起莫名其妙的欲望,越晕厥这股欲望越炽热,当纪焕最后一次顶弄操进宫口射了精,阮今下意识地抓紧他的脖子,他竟然在让人恶心想吐的眩晕中高潮了,精神奕奕的肉棒抵着阮今的肚脐抽搐地射出来,无力地瘫成烂泥。 叁个人都歇了会,阮今最先回神,困得不行,先把纪焕的阴茎拔出来,侧个身躺到一边,疲惫地看着这两张一样的脸,甚至扯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好了,都滚出去吧。”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门最后被纪焕带上,纪同心里想的都是刚刚的不对劲,索性在门口蹲下来,纪焕看见他没走,也学他一起蹲着,过了一会问他:“你不是说共享吗?为什么刚刚叫我滚?” 纪同心情也不好,没工夫敷衍他:“你独占她那么久,我刚和她过几天二人世界不想被你打扰都不行吗?” 纪焕将信将疑,纪同感觉到了,冷笑:“想着明天怎么解释吧,我说过要徐徐图之,你自己沉不住气。” 纪焕抱住了膝盖,蜷缩起来,心里想的是阮今还愿意亲吻他命令他,内心变得鲜活,喃喃地说:“总会有办法的,她明明就还喜欢我。” 纪同不是纯情小白花,他和阮今的每一次剧情都是在勾引她,包括那天晚上故意发声让阮今注意到黑暗里还有个人。 恋综海王24 窗外的夜色渐浓,关逢陌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以前他的睡眠质量好的让人望尘莫及,现在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阮今同江临笙坐的近的画面,心里酸的很,尾椎骨都因此又疼又痒,不用打开网抑云也情绪低落,觉得世界没意思极了。 关逢陌猛地挺身坐起来,下了床,外套搭在椅子上,被他一阵摸索,掏出来一包烟。 不是什么好牌子,便利店十几块钱就能买一包,关逢陌抽第一口的时候还会被呛到,现在也已经习惯了,拿起打火机点烟,那点光灭了后只剩个着了的尾巴,随着他的呼吸在黑暗里忽明忽灭。 看了看时间,十点左右,关逢陌不知道阮今睡没睡,但他心里难受的紧,他也从来没爱过什么人,是个毫无经验的家伙,这种折磨又慢慢在心里演变成一种恨意,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凭什么我在这里辗转反侧,罪魁祸首却能安心地睡得快活? 于是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会,还是拨通了阮今的电话。 虽然节目组不允许嘉宾私下里联系,但管的也不是那么严,关逢陌自有方法搞到阮今的联系方式,今天还是第一次使用。 电话拨出去,阮今并没有设置什么前奏音乐,朴素的嘟了几声后被接通,对面传来声低哑的问候,听起来像刚醒一样。 关逢陌顿了顿:“你已经睡了?对不起。” 阮今说了句没事,吸了口气想要打个哈欠,突然又闷着嗯了一声。 关逢陌紧张起来:“撞到床头了吗?你没开灯?” 阮今吐了口气,关逢陌以为她撞得不轻,但她却说不碍事:“你找我有事么?” “嗯……”关逢陌看了看窗外:“吃夜宵吗?我请你。” “我已经刷过牙了。”电话那头阮今终于平静下来,淡淡地说:“七点之后就不吃东西了。” 关逢陌有点失望:“好吧。”他难得会觉得寂寞,也没了什么耍嘴皮子的心情,仔细想一想,突然惊觉自己被阮今影响的太深了。 像是动了真感情。 关逢陌吓得语气都僵硬了:“那我挂了。” 他把手机摁断,甩到床边,人又倒下去,脸埋进被子里,捂住了呼吸。 阮今的眼睛在黑暗里被手机屏幕的光刺的眯起来,看见电话被挂断,索性按灭了,又从被窝里伸长那只雪白的胳膊送回床头的柜子上。 今晚的月色不错,窗帘没拉上的话卧室里就并不算黑暗,借着月光依稀能看见被子里匍匐的臃肿样子。 她掀开了轻薄的空调被,江临笙一丝不挂的身体就露在外面,岔着腿半跪着,上半身伏在床上,被她踩着脸紧紧压住,如果不这样制住他刚刚阮今根本没法回话。 江临笙是第一个听到电话铃声的人,那时候阮今正被他伺候的半睡半醒,舒舒服服地躺着,手机响起时江临笙第一时间伸手去够,想把它关掉,但阮今比他离得近,被窝里伸出一只纤细的胳膊,在月光下白的像藕,胡乱在柜子上摸两下就把手机拽到了耳边。 江临笙又缩回去,听见阮今用温软的嗓音跟对面的人交谈,不管是谁都让他觉得讨厌。 于是他也没停下嘴里的活,舌头伸回去,找到那颗已经肿胀的小球,猛地一吸。 阮今果然如他所料忍不住闷哼一声,江临笙张着嘴,嘴角还没完全翘起,就被阮今抬起脚踹在脸上,没用多大力气,但他自愿顺着阮今的势往下伏趴在床上,等她解决完了电话那头的人,掀起被子,江临笙从她的足缝里抬起眼珠子使劲去瞧,看见月光下一双比水还平淡的眼眸,他伸出舌头濡湿了她的脚底,阮今微微皱了皱眉,但那面湖水就像镜子一样,并未因此泛起波澜。 江临笙有点失落,不过没关系,阮今把脚收了回去,夹住了他的头。 她该来解决我了,他想。 次日,怕嘉宾觉得无趣,导演将所有兼职全换成了新的,依旧是抽签,私底下交换的话……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全看嘉宾自觉吧。 白悦仍旧做了几人份的早餐,起的最早,第二个下来的是沉阶,洗了头发还没吹干,水珠滴落脖颈的干毛巾上,冷峻的眉眼露出来,白悦打了声招呼,跟他说早餐在桌子上,沉阶顿了下,竟然破天荒地道了谢,朝她勾了勾唇角。 虽然僵硬,但那的确是一个笑。 【卧槽!大早上的搞这出】 【霸总笑起来还怪奶的……不对,感觉她俩有情况】 别说观众,白悦自己都愣了一下,但沉阶道谢后就去了餐厅,没给她探寻的机会,她也没纠结多久,因为关逢陌下来了,朝她抛了个媚眼,说宝贝早上好。 白悦吓得手一抖,一杯咖啡放多了糖。 她立刻就想到在外面的叔叔,这个蠢货应该是看其它嘉宾都围在阮今身边打得火热等不下去了,没跟她商量擅自用了一次调换好感的机会。 【关逢陌没睡醒吗?他昨天不还对白悦爱答不理的,今天突然叫人家宝贝?好轻浮】 【他在你们眼里到底是啥形象啊!他不是一直很轻浮?】 好在江临笙和柏孟也下来了,没太崩之前的人设,律师只朝她笑了笑,和之一样温和有礼貌,柏孟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大大咧咧地喊她白姐,问有没有煮面。 白悦气愤的同时又松了口气——她其实比柏孟小,这两个人对她的态度和昨天没什么差别,两个人前后区别太大还可以洗成太能装,四个人都这样,恋综的观众可能骂她皇族,麻烦的是剧本之外的监察员,一查她那个废物舅舅就会没骨气地全招了,也许还会为了从轻处罚把一切都赖到她身上,这不是她本意,她找谁说理去? 真是猪队友,她只是想要权利而已,犯不着为此把自己搭进去。 如果没有阮今,她可以和风细雨地软化这群人,当一件事情成为了习惯,突然戒掉就会让人怅然若失,她的温柔是看不见的刀,一点一点压进他们的心里,慢慢被同化成一体,等拔出来的时候猛地一抽,那种痛苦会让他们刻骨铭心,但阮今的美貌已经变成第一把刀先刺进去,她没机会了。 白悦现在只希望安全结束这个剧本,出去后别被醒悟后的大佬找麻烦。 她放心的太早了,萨飒下来后跑过去环住了她的胳膊,亲昵地跟她撒娇,那张典雅的瓜子脸凑过去,头抵着头说了声早上好,问她想吃什么,如果不是在镜头前,白悦怀疑她会亲上来。 我自己做!!! 白悦内心几乎在尖叫了,每一块肌肉都在努力地往后仰,想要避开萨飒,又不能在镜头面前做的很明显,因为纠结而面目狰狞。 女同离我远点!!! 她没想到这个作弊器这么厉害,连女嘉宾的好感都能扭曲,卖给她的走私贩子没说错,是她占了便宜,但此刻白悦并不想要这份物超所值。 欲哭无泪地被萨飒拉到餐厅,人基本上都全了,白悦环视一周发现阮今还没下来,心里祈祷她赶紧来,万一这群人看见阮今又再次被她的美貌俘获了呢? 曲烟看见萨飒和她牵着手走过来,起身替她拉开了椅子,说了句:“坐这吧。” 白悦有点窒息,十分不想过去,但萨飒太过敌视另一边的男人们,用不可拒绝的力道把她拉过去,挨着曲烟坐下来,曲烟替她拿了碟子,亲手给她夹了两根油条:“尝尝这个,知道你不能多吃,吃不下的一会给我。” “今天项目要变,不知道会怎么折腾人,别只吃菜叶了,怕你撑不到中午。” 我求你别管我了! 为了不让曲烟吃沾有自己口水的早餐,白悦含泪把盘子里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她努力往嘴里塞第二根油条的时候,阮今终于下了楼梯。 似乎很困倦,眼角还残留一些打过哈欠的泪痕,破天荒地在脖子上系了条绿色的丝巾,森系的开衫,棉纺的长裙遮住脚踝,她扶着楼梯的栏杆慢慢走下来,像一朵被强行叫起来盛开的慵懒的海棠,虽然漂亮,但你看一眼就知道不能上去搭话,她不会理你。 白悦敏锐地察觉到围着桌子的几个人愣了一下,陷入某种艰难地挣扎,她知道这是心脏和大脑抢夺身体控制的战争,感情赢了她就不用在这里如坐针毡地配合演戏了。 她默默等了一会,阮今已经到了餐桌前,那群人还在沉思的沉思,发呆的发呆,白悦忍不住腾地一下站起来:“厨房有我给你做好的沙拉,阮今,你先坐一会,我去端给你。” 她没等阮今的答复,慌忙跑走了。 阮今的眼神随着她的身影走了一路,直到白悦消失在墙壁的掩体下才收回来,拉开了椅子坐下,正巧旁边是曲烟,对面是江临笙,两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曲烟的头发没扎起来,阮今随口问了一句:“又把发绳丢了么?” 曲烟:“啊?啊,啊对。” 曲烟模糊想起昨天的事情,发现明明是暧昧的亲吻,她心里却没有一丝悸动,她猛地伸过去捉住阮今的手,握紧了,招来阮今疑惑的一瞥:“怎么了?我现在手里没有皮筋。” 曲烟松开:“没,没事。” 心脏猛烈地跳了一下,仿佛要从嘴里蹿出来逃脱地球,但随后平息下来,曲烟尝试憋气也没能让它加速,仿佛之前剧烈的感情是错觉一样。 江临笙坐在对面,冷眼看她们俩拉拉扯扯,他的嘴巴有一点微笑唇,因此怎么看都是脾气好的绅士,因为早上一醒就看见自己和阮今赤裸着交缠在一起,冲击太大,所以受到转换器的扭曲影响最小。 他本来就是个自私阴暗的家伙,一直不敢想以后会有个女人以伴侣的身份分走他一半的财产,不想恋爱,称婚姻是坟墓,他自诩聪明人,谁会为了缥缈虚无的爱情走进明晃晃的陷阱,所以早上起来脑子里蹿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被人设计了。 环视周围,没有摄像机,不排除藏了针孔摄像头,但他是律师,谁会没脑子去敲诈一个熟读法律的人?他回想这几天的作为,觉得自己被下了蛊一样。 江临笙又转过去观察仍然熟睡的阮今,看着她带一点外国血统的五官沉默了。 他想把阮今喊起来,又实在不知道该质问她什么,因为看起来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在不要脸地勾引人家,不能因为阮今接受了就怪她守不住本心,不正经。 他比阮今不正经多了。 江临笙只能捡了衣服匆匆套上就跑,到门口想起来之前弄脏的床单被罩都是他洗的,停了一下,烦躁地按了按鼻梁,甩开那些想法开门出去了,走廊上遇见了刚晨跑完回来的沉阶,对方看了眼他刚出来的阮今的房门,没说什么,但眼神有了深意。 江临笙自己心还乱着,回了一个礼貌地笑,没管他。 囤文失败,我滚回来更新啦 番外就写完了,两兄弟拉出来溜溜,后面会返场,最后肯定会被甩我就不写了,不然周岁上不了位 恋综海王25 顺序再次打乱,这是本期的第叁天,阮今抽到了蓝签,与此对应的是柏孟,因为她的出现,萨飒没再缠着白悦,像只认错主人的小狗一样两边瞧了瞧,满头问号。 白悦以往总喜欢最后一个走,目送大家离开说一句晚上再见就好像给他们按上了锚点,以后大家再想起,总会对她有种家的滤镜,但今天不行,趁萨飒还迷糊着,曲烟上楼换衣服去了,白悦催着江临笙赶紧出门,像有鬼在后面追。 萨飒在等关逢陌,阮今和柏孟第二对出门,因为这一期快结束了阮今还有不少余额,两个人打车去了目的地。 任他们怎么猜也猜不到,今天的工作是当动物饲养员。 这是本市最大的野生动物园,不是周末也人山人海,两个人走了员工通道进去,在老员工的带领下换了衣服,阮今的裙子不好干活,工作人员建议她全塞进宽松的防护服里,鼓鼓囊囊的,胖了一圈,但她又高又瘦,站直了就有点像强壮的女战士,因为长得美持靓行凶,把所有不服她的人都揍了一遍还不会被追究。 第一站是盘羊圈,从入口拿了饲料进去倒入食槽,再把粪便清理掉,柏孟倒是想大包大揽,但阮今并不愿意干站着,抱了一筐草料直接去喂羊,圈里一共也没有几只,看见穿着橙色衣服的人自动围过来,巴普洛夫的狗似的,摇一摇铃铛就会分泌唾液,成了条件反射。 这种羊的角最有特点,身上的毛反倒是其次,没有绵羊柔软,但又不能触摸,羊的角最敏感,公羊易怒母羊胆怯,阮今没有明知故犯的意思,这种羊看久了总会让人想起它的另一类同胞,成了外神代言的黑山羊。 盘羊的喂养是最简单的,不用费多少力气,羊是最温驯的动物,对比之下去捉小浣熊喂奶简直是地狱模式,柏孟虽然情商堪忧,但好歹身体灵活,追着浣熊宝宝上蹿下跳,树也爬了草也钻了仍然抓不到,阮今从左边堵右边堵,终于截住了从树上跳下来的顽皮宝宝,别好的刘海也乱了,喘着粗气,心情却不错。 小浣熊跳进她怀里就不动了,也许是玩累了,阮今把奶瓶塞到它嘴里就慢慢吮吸开始进食,没一会就能自己抱着奶瓶,阮今解放双手,抱着它慢慢转悠起来,还在树上的柏孟见她越转越远,着急的喊:“姐姐!看这边!树上还有个人没下来啊!” 阮今慢慢又转回来,微微仰头:“你是要我也接住你么?” “不太方便吧。” 从树上的角度俯看她的脸更小,嫩的柏孟都不好意思再叫她姐姐,虽然她的确比他大:“你不能不管我,我下不来了!” “阮今,你把那只熊放一边,拉我一把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了一点哭腔和强压下去的恐惧,变得结结巴巴:“我我我我恐高呜呜呜呜。” 幸好吃饱了的小浣熊十分乖巧,阮今把它放在草堆上,叹了口气:“你怎么上去的?” “追着它我根本没看脚底下踩的是什么,谁知道它跑这么高。”柏孟滑下来拉住阮今的手,为了浣熊的安全着想树本来就不是太高,他借着力就能从上面蹦下来,只是没人拉着不敢罢了。 跳下来止不住身体往前冲的势能,柏孟险险要撞上阮今,被她扶了一把,站稳了,长舒一口气:“幸好幸好。” 因为这个意外两个人几乎是面对面挨着,中间大概还能夹一个浣熊宝宝,柏孟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近距离看见了阮今眉眼如画的脸,开着滤镜似的,看不见一点瑕疵,几撇凌乱的刘海随着他的呼吸散动,大概是累了,她的鼻尖出了一点汗,稀少而微薄,某种不知名的淡香随着呼吸钻入他的鼻孔,散开在胸膛。 他的瞳孔颤动,被诱惑般伸手替阮今拂起那几根碎发,别到耳后,放下手又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东张西望,支支吾吾了半天,却给不出一个像样的解释:“我……我看它有点扎眼睛,就帮你撩上去了。” “虽然没经过你的同意,”他低头:“对不起。” “没关系。”阮今自己又顺着他的轨迹捋了一遍头发,看了他一眼:“我们该走了。” 中午在员工餐厅混了顿完美的午餐,肉菜水果齐全,份量很多,阮今吃下那么多荤菜,又不好浪费,全给了柏孟,这孩子还是跟饿死鬼投胎一样,连吃带拿,他们路过池塘去喂天鹅的时候偷偷递给阮今一盒酸奶:“饿了吗?喝点这个。” 阮今:“你哪来的?” 柏孟嘿嘿憨笑了两声:“走的时候跟食堂阿姨要的,我说我没吃饱,阿姨说她家儿子也在长身体,一直喊饿,很理解我,就偷偷塞了这个给我。我还有两个饼你要不?” 阮今摇摇头,她已经吃下去太多,摄入完全超了一天的量:“你留着,一会还要靠你。” 他们走过木桥,来到湖中央的小岛,那上边有栅栏,也有木盆,阮今拿着一篮子鱼过去,天鹅不需要固定喂食,但因为优雅好看,为了给节目组提供素材,工作人员还是带着两个人过来了。 把鱼撒下去,就有一群天鹅围过来,听说这是种非常有灵性的动物,节目组示意两个人把鱼拿在手里去喂,抓拍两张也能当宣传照片,当然,着重拍女嘉宾。 阮今蹲在了湖边,顺手拿了一条小鱼递出去,离她最近的天鹅张口嗷呜地吞下,吃的太快了没拍到,阮今只能再喂一次。 柏孟想了想,拿了条鱼捧在手里,朝其中一只凑过去,发现它没有暴起,以为它的脾性温和,胆子大了点,往前又走几步,直到把小鱼送到这只天鹅的嘴上,几乎是它叼起小鱼的瞬间,从水面飞起来用翅膀扇打柏孟的头,把鱼吃下去后又啄了他两下,看见柏孟被它吓倒在水里,略微扬了扬头,高傲地游开了。 柏孟愣愣地坐在水里,还好工作服防水,但口袋里的饼肯定被他坐瘪了,有点委屈,一转眼看见阮今还在笑,她离的近,刚刚那只暴躁小天鹅拍打水面溅起的一部分水花就飞到她头上,那点刘海就变得湿漉漉了,像一朵出水的昙花,看起来就是静谧幽香的,于是本来还想说出口的抱怨就抛到脑后,擦了擦脸上的水:“阮今,你好像比昨天更漂亮了一点。” 阮今不置可否,笑容淡下去,旁边的天鹅拿头推了推她的手,示意继续喂,被她推开,晃了晃篮子表示空了。 柏孟干脆在水里盘腿坐下,反正湿不到里面:“你这么漂亮,为什么会来这个小节目?萨飒不是说你在国外很火?我看导演也不像能给的起很多出场费的样子。” “我不是说过么,我来试试谈个恋爱。” 柏孟用澄澈的眼睛看着她:“可我觉得男嘉宾没有能配得上你的,你如果要谈的话,嗯……得是什么王子,首富,贵族继承人才行。” 阮今笑了笑:“怎么把自己也说进去了。” 柏孟也没打算在镜头前给导演两分面子:“我本来就是凑数的,也没想过谈恋爱,我还没过好单身的日子。” “当然,刚见到你的时候我的确臆想了一下跟你牵手成功的话我会多开心,但我只是个男大学生,我可以对着女神做梦,梦不能成真,成真就变成噩梦了。” “我也不是抱怨自己的平凡,我接受,并且摆烂,现在随时都能欣赏你的美丽我就很开心啦。”他从水里站起来,往岸上走:“如果非要给我一个定义的话,把我当成你的粉丝?不是萨飒那样的,我还没看过你的表演,等我看了再晋升成死忠吧。” “现在我只是个肤浅的颜粉。” “所以,为了我的眼睛好,答应我一个都别选好吗?另外叁个人在我看来一个都配不上你。” 阮今觉得他突然执拗的样子有点可爱,像那只被他惹毛的天鹅首领,看上去都无所谓,却总让人出乎意料。 她没给他答复,提着篮子离开了。 晚上回了别墅,发完短信,阮今今天吃的太多,打算去健身房走会,结束后再拉伸一下,换了衣服推开门,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 是曲烟。 穿着无袖紧身背心,胸前的弧度看起来健康又利落,流了汗,也不用毛巾擦,让它顺从地掉下来,砸到地上,分散,泯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带着被汗水模糊的睫毛看过来,受到惊吓一样眨眼,抄起毛巾抹了把脸,还给别人的视线中一个清爽的形象。 曲烟向阮今木讷地打了招呼,阮今回了个笑,开了跑步机调慢速度,戴上耳机慢慢走,身体因为运动渐渐加重呼吸,她听不清,曲烟却训练不下去了,躺在史密斯架上发呆,还好是私人健身房,没人催她起来。 她突然弹起来,借着更换健身器材的由头慢慢挪到跑步机旁,等阮今一停下,下来就能看见她用力而凸出的肱二头肌,女性练上半身是很艰难的,没有男人练出来的显眼,壮硕,但紧实,线条优美,看上去就应该雕刻成艺术品放在展览馆展示。 曲烟在阮今走到面前的时候轻飘飘地问了一句:“要摸摸看吗?” 阮今垂下睫毛,渐渐伸出手,指甲因为和萨飒玩在一起,被撺掇着做了款薄荷色猫眼的美甲,因为指甲好看,店家建议用本甲,也不长,这几天没管稍微长出来一点,配着纤细的手指刚刚好。 曲烟等不及她慢慢伸手,直接把胳膊顶上去,蹭了两下,又收回来转手握住她的手看起来很纠结:“我有一件想对你做的事情,可能会冒犯你,但只有做了我才能确定某个我仍旧在怀疑的事实。” 她卡了一下:“……我语言有点混乱,希望你不要怪我。” 她握着阮今的手一拉,人就顺着力道坐进她怀里,她的背心只到肋骨,整个小腹露在外面,因为被挤压绷紧,显出形状清晰的腹肌,上半身弓成未满的月,搂着阮今的腰贴紧,阮今就只能往前挺,双腿岔开坐在她腿上,穿的裤子薄,几乎没有保护的阴户就大开大合地埋在曲烟的耻骨上。 曲烟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后脑勺,凑上去和她接吻,不是之前在黑暗的安全通道里那样浅尝辄止,她吻的用力,像两块沾湿的花瓣放进石碗里舂捣,碾压至流出来最后一滴香液,吞噬,啃咬,吮吸,勾引,阮今的手拽紧了曲烟散下来的狼尾发梢,曲烟的手从她上衣的下摆探进去,只是来回抚慰着,两个人动了情,面颊都染上红晕,在真正昏头前曲烟放开了她,用手擦掉了阮今嘴角黏上去的水痕,再伸舌头舔掉自己的,才有了点以前盛气凌人的笑。 “辛苦你了,”她说:“我果然还是更喜欢你。” “有意愿当我女朋友吗?” 她问完就笑了,完全没把同期男嘉宾看在眼里,大有一种阮今现在答应就会带着她去踩所有人脸面的意思,她平等地看不起那些男人,但身上又存在一些和他们类似的特质——强健,傲气,自信,取其精华弃之糟粕。 她是阮今见过的最喜欢的一类人。 但她还是没答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