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猫(1v1,虐男主)》 猫猫变成人了 温文有只猫叫菘蓝,黑色的长毛光洁、密实而柔软,天蓝色的眼睛宛如宝石。 但其实菘蓝不是一只猫,而是一只猫妖。 温文不知道菘蓝是猫妖时,她对他一直很好。虽然菘蓝不让任何人摸他,但因为他长得很漂亮,温文仍然喜欢他。 猫妖只有男性,他们不会在人面前现出真身,除非爱上人类女子并认定其为唯一的配偶,而在认定之后将持续为配偶输送生命力。因此猫妖被少数知情者觊觎,知情者发明了一套强迫猫妖认主的方法,并需要持续使用以吸收其生命力。 猫妖通常是城市中的野猫,但是菘蓝遇到了温文。他从小时候便被温文捡回家,当作家猫来喂养,他成了唯一有主人的猫妖。 但是猫妖自认高贵,菘蓝并不认同温文,尽管温文对他确实很好。他在冬天时蜷缩在温文的被子里睡觉,却仍然不让温文摸他。 直到有一天,温文在菘蓝的食物里放了酒,本想要把自己的猫药晕后强撸一番,却没想到床上的黑猫化成了一个肌肤雪白的黑发少年。 温文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人物,他全身赤裸的肌肤清透光滑如凝脂白玉,双腿修长腰肢纤细,腿间那根肉棒也粉白得几乎半透明。而那张小脸精致而妖艳,被海藻一般的黑色卷发遮了一半儿,露出来的部分已经堪称绝色。 此时温文根本不去想这是她养的猫,直接扑上去一把按住菘蓝光洁的胸膛,骑在他的细腰上,左手捏住他胸前右边的粉嫩,右手伸到后面强行揉搓他的肉棒。 “干嘛……放开我……”菘蓝半睁着绿宝石般的眼睛,语气在迷醉中还带着蔑视,“讨厌的人类……你不怕本少爷报复么……还是你要尝尝本少爷的爪子……” 温文刚被身为大帅哥的前男友甩了,好在之前她已经把人上过了,分手也不在乎。但是此时看到菘蓝竟然比她前男友还好看,此时只想着一定要把他上了。 “给老子老实点儿!”温文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呜——”菘蓝的小脸被打偏过去,不禁呜咽了一声。 他没想到这个从小伺候他的女人竟然会打他——自己难道不是她的宝贝么?她怎么会突然变心了? 被扇了一巴掌之后,菘蓝的肉棒反而直立涨大起来。这尺寸让温文觉得不得了了,她的手连抓都抓不住,甚至两只手都没法完全盖住。特别是肉棒粉嫩得像芙蓉石,那颗肉棒头微微翘起,可以看出来它是多么适合顶开女人的子宫口。 “靠,原来你这么贱啊。”温文忍不住笑了出来,扯下裤子直接对着菘蓝的大肉棒就坐了下去。 “别、别别——啊!”菘蓝的初苞一下子就被扯破了,围绕着肉棒头的一整圈都被撕裂,疼痛感让他发出一声哭叫直接晕了过去。 温文的肉穴被菘蓝的大肉棒整个撑开,肉棒头顶到子宫口让她直接潮喷了一次,透明液体射到了菘蓝白玉般的胸膛上。 猫猫被强了 然而对于菘蓝而言晕厥并不是结束。温文的肉穴力道大得吓人,而菘蓝的肉棒又实在太粗,她稍微一夹便把菘蓝的肉棒夹到极致,直接又把他疼醒了。 “啊——啊不要!”菘蓝的腰部以下都痛得麻木了,然而肉棒的感觉一直传到腹部,他疼得甚至没法抬起手推阻温文,只能含着泪发出一声猫一样的哭叫,“放开我……求求你……” 他那双绿宝石般的大眼睛含满了泪,然而花瓣般的粉唇反而因为肉棒被刺激而更加丰满红润,小脸上眼睛周围的双颊也露出了粉红的醉态。 猫妖的天性就是在性事中的被动,他们不可能主动去和爱人交欢,而从来都是扮演被对方上的角色,甚至很多时候都是强上。因此在被暴力强上的时候,他们反而会表现出身体的兴奋,这也是为了防止对方因为不配合而伤害他们。毕竟按道理来说,猫妖只在认定的爱人面前才会显露真身,而他们的爱人要上他们,自然也是受到欢迎的。 在不知情的温文看来,他简直淫荡得不可思议,来者不拒即使在被强迫的情况下也能兴奋。温文当然也不知道破身的时候会有多痛,猫妖的身子只能给一个人,只要破了身就结蒂了单方向的契约,因此这个过程必须要铭心刻骨,不仅是让猫妖深刻地记住这个时刻,也是让猫妖的爱人因此而怜惜他们。 一般由父亲养大的小猫妖,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忍着,疼就哭出来,而且要抱着爱人哭。必须要让对方哄着,他们才能继续做这个事情,这样才能让女人知道他们是要认真对待的。 可是菘蓝没有人教,他在破身之前刚被主人扇了耳光,又看温文生气了,此时再加上刚破身,疼加上害怕让他都不敢动了。温文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粗暴地捏他,菘蓝不禁觉得他要完了,温文讨厌他了,所以她才会这么虐待他,还蹂躏他下面那个地方…… “贱——货!”温文又狠狠地捏了一把他胸前的粉嫩,腰间用力同时抬起臀部,有些费劲地把菘蓝硕大的肉棒吐出来。他的肉棒头又大又翘,在温文热乎乎的穴道里勾着她的子宫口,同时还把肉穴撑得满涨,让她想抽身出来都困难。“下面这么大……淫荡!” 菘蓝的肉棒头此时已经翻开苞衣,最敏感的地方碰上女人的子宫口,直接把他干到晕厥,张着红艳艳的嘴唇发出一串高音呻吟。他粉嫩的舌头也伸了出来,歪在洁白整齐如玉雕的牙齿上,绿宝石般的大眼睛失神地翻了上去,真是一副已经高潮了的淫乱模样。 然而他此时甚至还没射——猫妖要射必须得要对方爱抚,在精神上被爱充满的时候才行。而没射的时候就已经被干到高潮,肉棒里面痉挛得一时无法通畅,之后还需要更长时间的安抚才能恢复。 温文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把他操到高潮了,心想果然是淫荡的男人。不过他可真是漂亮,被操到高潮的样子比她以前上过的那些前男友都要诱人。而且他高潮之后肉棒还是硬的,真可谓是天赋异禀啊。 猫猫被干晕了 温文也不管菘蓝刚高潮了,一刻不停地继续操他。可怜菘蓝被干到高潮之后连下都没能下来,一直在高点被温文不断往上顶。高潮和疼痛混合在一起,菘蓝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他相当于已经晕过去了,然而温文还在不停地干他,此时的菘蓝只能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被挤压的生理性呻吟。 生理性的呻吟就像喘不上气了一般,让温文听着不禁觉得有些厌烦。她喜欢男孩子软软的叫床声,可惜有这样天赋的男孩子很少能遇到。而像这种放大的呼吸声,只会让她联想到那种把上床当任务的恶心男人。 温文听得不爽了,直接又一个巴掌扇过去。这下倒是把菘蓝暂时扇醒了。 “呜——”菘蓝一下子哭出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只是觉得有人在蹂躏他的下身,腰和腿都没有其他知觉了,只能感觉到疼。而后肉棒头又顶到了温文的子宫口,这一顶再度让菘蓝冲上了高潮,精致的小脸无意识地来回摆动,甩动了那头柔滑光泽的黑色长卷发。 这么漂亮的男人……温文从来都没有见过,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尤物,就连这样下贱的动作和表情,也下贱得恰到好处。 她操菘蓝操了二百多下,终于登上了最终的大高潮。温文肉穴缩紧地在他的胯上坐稳,然而却听身下的少年发出一串奇异的呻吟,而后感觉到肚子里突然从下往上涌起一股热流,直接冲进了她小腹的深处。 这是菘蓝的肉棒头顶开了温文的子宫口,鼓胀的玉卵正通过肉棒插进子宫口,直接往里面喷射精液。 温文惊诧地意识到他竟然是直接射进了自己的子宫,想要起身却发现肉穴口此时正处于紧缩状态,而菘蓝的肉棒中间膨大锁住了穴道,让这个直接深度内射的状态得以维持。 肚子里热乎乎的,还有高速水流的感觉,不知为何菘蓝的精液竟然是热的。甚至不一会儿温文的子宫里就被灌得满满,而菘蓝竟然还在射精。而且他的肉棒头把子宫口塞得严丝合缝,一滴精液都无法流出。直到温文的子宫此时已经被精液稍微撑大,菘蓝无意识的射精才真正停下。 他根本就不是自己射出来的,而是被温文强行挤出来的。她的每一下动作都快把他初经人事的下身操坏了,肉棒根部被她的肉穴来回挤动,根本控制不住射精的感觉,终于关不住了的时候就这样射了出来。然而原本温文就是不用担心猫妖射精的,猫妖不会让女人怀孕,这些精液只是献给爱人的补品,因此才需要直接射进子宫里。 傲娇的猫妖一般会让人哄着做好几次,每次只射出去一点,最后让对方忍不住,必然会把他们按着狠狠操弄一番,把剩下的精液都挤出来。然而菘蓝初次破身时就被折磨到全部泄出,只能是温文太粗暴的缘故。 而被温文粗暴折磨后的菘蓝,则已经晕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初次破身就被这样对待,如果不是猫妖还有超自然的力量,他恐怕就被操死了。 然而温文只想着这恶心的玩意儿竟然把精液射进她里面,起身之后又狠狠扇了菘蓝一耳光。看到男孩儿连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她才相信菘蓝是真的晕了,有些不爽地离开了。 猫猫被扔掉了 在这之后,菘蓝再也没有在温文面前主动变成人形过。 他在温文出门上班之前都躲在床底下,等温文离开后才爬到被子里,化成人形嘤嘤地哭。等到温文该下班了,他又连忙化成黑猫躲进床底下。他以为温文会想起来她还有这么一只猫,会把他从床底下拽出来,像以前那样带他去没用的动物医院。 但温文再也没有理过他。 菘蓝意识到他已经是个废物了。他的主人上过他了,因此他就没用了。之前她对他那么好,恐怕也是为了上他的吧?可是最终她还是直接强上了,而且上过一次之后,就没想再上第二次了。 他是一次性的发泄工具,用完之后……就该扔了。 果然,不到一个星期之后,温文就用套索把他从床底下拽了出来,直接扔到了门外小区的花丛里。被扔掉的时候菘蓝的下半身还没法走路,他躺在花丛里躺了两天,才勉强能站起来,爬到花坛上吃小区里给流浪猫准备的猫粮。 这些猫粮几乎都是温文放的,她在自己有猫的时候也喜欢去喂小区里的其他猫。菘蓝就这样吃着猫粮,想着温文。他觉得自己实在太过愚蠢,曾经温文喜欢过他,但是他自己把她推开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不喜欢他了,变成了只想上他。 可是那个时候他应该还有机会吧,只要他好好地满足她,应该就能留在她身边。但现在彻底完了,他甚至在床上还骂了她,让她觉得不爽了,就不会再想上他了。因此菘蓝发现自己连供她发泄欲望的那点儿作用都没有了。 但实际上温文根本没有喜欢过他,她想上菘蓝也是临时起意。毕竟之前她一直都把他当成自己的猫,虽然不听话,但猫还是很可爱的。可发现他是猫妖之后就不一样了,温文只能代入到一般人对妖精的理解中,以为菘蓝是那种迷惑人来换取利益的妖物,自然对他不会有什么好感。 菘蓝就窝在温文住宅楼下的灌木丛里,他每天都要看着她出门、回家,幻想自己也像曾经第一次遇到她那样,被她在这片灌木丛里发现,而后带回她的家里。如果能重来一次,他肯定会对她百依百顺,想尽一切办法留在她身边。 有时候菘蓝也会偷偷跟在温文后面,跟着她离开小区到马路对面的商店。他不敢离开小区太远,也不敢靠她太近,就最多能走到马路对面那么远。 在一家杂货铺的橱窗里,他看到了一只猫的标本,整张皮被剥下来灌入填充物,而后填上了仿真的玻璃眼睛。那只猫其实长得很一般,远不如菘蓝好看。菘蓝突然觉得自己也可以变成这样,这样他就永远是那只漂亮的黑猫了,或许温文也会愿意把他摆在她家里的陈列架上? 他希望温文能亲手把他的皮剥下来,不过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因此菘蓝觉得自己可以预定这家店的服务,然后把他自己做成标本。杂货铺可是橱窗里标着价格,把宠物做成标本需要五千花钱,菘蓝没有这么多钱。 于是他化成人形去打工了。他进了一个包花厂当临时工,每天能赚八十块钱,因为可以化成猫,连饭钱都省了,除去路费能剩下七十七块。这样下去他两个多月就可以赚到把自己制成标本的费用,菘蓝很满意。 猫猫生小猫 直到第一个月过去了,他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 他吃不下去放在小区里喂流浪猫的便宜猫粮,他时不时地想吐,还很想哭。他做不了包花厂的工作了,老板扣了他五百块钱,第一个月工作只拿到了一千八百块。 他觉得自己快死了,但是他还没攒够把自己做成标本的五千块钱。 菘蓝很难受,化成猫形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化成人形之后又全身乏力,只能扶着站牌坐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他数了数这个月攒下的钱,终于走去那家杂货铺。 菘蓝问杂货铺老板,一千八百块钱能不能把猫做成标本。那位杂货铺老板看他可怜,便提出可以先帮他做好他爱猫的标本,缺的钱可以慢慢还。 然而菘蓝拒绝了。他知道这样不行,把他自己做成标本之后,谁来还剩下的钱?难道要让温文还么。 看来他注定只能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死去了。菘蓝化成猫形回到灌木丛里,他已经两天没有吃下去东西了。 他感觉自己快不行了,直到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肚子里,在动。 原来他没有生病,而只是……怀孕了。 生活突然又有了希望,菘蓝竟然怀上了温文的孩子。就在那一唯一的次,他的第一次,他竟然成功地受孕了。 他不是一个废物,他还有用。菘蓝想到,只要他能为她生下孩子,他就能回到她身边了。 刚拿到手的一千八百块钱,菘蓝咬了咬牙,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他放弃了把自己制成漂亮标本的计划,而拿这些钱去买了以前温文喂他吃的猫罐头。 猫罐头毕竟比给人吃的东西便宜,而且猫形态吃得少就更省钱了。可是菘蓝就这样在温文楼下的灌木丛勉强住着,却迎来了寒冬。 菘蓝对季节变化没什么概念,在温文家里住着永远室温25℃。然而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冷,甚至下起了雪。等到菘蓝生产那天,气温下降到了零下十几度,鹅毛大雪漫天飞舞,猫罐头都冻上了。 他蜷缩在灌木丛里生下了五只小猫,有黑色的,有黑白相间的,甚至还有纯白的。那只纯白的小猫很可爱,但他刚生下来时就落在了积雪上,菘蓝把他的孩子们圈进柔软的腹部皮毛里,可那只纯白的小猫还是夭折了。菘蓝哭得快要昏死过去。他可怜的孩子刚出生不到两个小时,还没睁开眼睛看过这个世界就逝去了。 而之后噩运继续到来,剩下的四只小猫里又有两只相继夭折。天气太冷了,菘蓝只好化成人形把他们抱在怀里。 他很快就没有奶了,于是便放血给他们喝。他便宜买了一件款式老旧的棉大衣,把幸存的两个孩子裹在大衣里,他想如果能坚持过去这个冬天就好了。可是他不敢去见温文,他们明明有五个孩子,然而现在只剩下两个了,都是因为他。 然而最冷的时候还没有到来。 猫猫回来了 菘蓝撑不下去了,如果他再住在室外,两个孩子就都会死去。他好想死,死了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她也不要他了。但是他不能死,她的孩子不能再出事了,他已经犯下了最严重的罪孽,不能再错了。 在一个雪夜,菘蓝穿着花三十块钱买的化纤大衣,抱着一个纸箱子出现在温文家门口。 温文刚甩了她两个月前新交的男友,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觉得腻烦了。然而这大冬天的也懒得出去再搜寻漂亮的男人,就在家看看电视,喝点儿肥宅快乐水。听到有人敲门,她还以为是快递到了。 然而打开门发现门外的却是一个绝美的年轻男人,皮肤白皙细嫩清透到几乎半透明,丰满的嘴唇粉中透红,一头绸缎般的黑色长卷发衬着修长又清瘦的身形添了几分奇异的妖媚感。绝对是人间尤物,可惜温文认出来了,他是之前她扔掉的猫妖。 而他怀里抱着一个箱子,里面还有两只黑白相间的小猫。 小猫很可爱,毛很干净,像是被悉心照顾了。不过温文只是觉得恶心,她养的猫竟然是妖精,而且还是男妖,还和她睡过了。最恶心的是这垃圾玩意儿在外面生了孩子,还要带到她家给她看。猫这样做是让主人高兴,毕竟白捡小猫,但是人这样做就太恶心了,况且温文再知道了他是妖精之后也没法把他当猫养了。 “你什么意思?”温文冷冷地问道。 菘蓝本来就是抱着忐忑的心情,见到温文之前止不住地想她会不会喜欢孩子,又想到她可能会怀疑为什么只有两个。他不敢对她撒谎,但他害怕告诉温文有三个孩子已经夭折了。同时他又带着点希冀地想到,如果孩子都还在,她会不会因为他生了孩子而重新喜欢他一点点,哪怕……哪怕就是为了上他让他再有孩子呢。可是他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他没有照顾好孩子,她也许会直接杀了他给孩子偿命吧,但只要剩下的两个可以回到他们母亲身边…… 而当他真正看到温文时,脑海中就一片空白了。而后充满了粉色泡泡——他好爱她,好想她把他按到地上直接上,她狠狠地弄他,把他骑晕过去弄到怀孕,等到孩子生出来了就把他扔到外面冻死,这样就公平了……他希望自己死掉之后毛皮还能保留下来,毕竟除了生孩子之外他也就只有当猫的那一点价值了。 想到以后他死了可以变成一张漂亮的毛皮,他生下她的孩子可以在她身边长大,菘蓝就高兴得喘不过气来。然而他也不敢表露出来惹得她不快,连忙垂下眼睛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当他兴奋得摇摇欲坠时,却听到温文冷漠的声音,顿时一盆凉水泼下来,冻得让他全身发冷。他忘了,她已经不再宠着他了,她把他扔了,而他怎么敢回来?如果能把孩子都带回来也就罢了,竟然只剩下两个。三个孩子夭折了,他竟然还敢回来——他应该把自己的毛都拔下来给孩子们保暖,实在不行就把皮剥下来,这样孩子就不会没了,他已经愚蠢到连这点事情都不会做,怎么还有脸回来求救? 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无论是拔毛还是剥皮都来不及了,外面在下雪,孩子们再呆在雪地里就快要不行了。 菘蓝跪了下来,捧着纸箱小心地举给她看,希望她能够暂且无视他的罪过,救救她的孩子们。 “这就开始卖惨,玩儿道德绑架了,嗯?”温文冷笑了一声。 看看小猫 这两只小猫看起来是猫,但实际上还不定是什么妖怪的杂种。她觉得这个恶心玩意儿大概就是拿准了她喜欢猫,才会在大雪天里把他在外面弄出来的野种带来,就是为了把野种扔给她养着。 可惜她喜欢养的是猫,而不是这种不知道是什么杂种的小玩意儿。 菘蓝听了这话忍不住全身颤抖了一下。她难道不喜欢……可这是她的孩子啊?她难道不想要? 也对,他突然想到了,他这次生下来的都是猫妖形态的孩子。在营养不行的时候,确实更容易生下猫妖形态的孩子,而这些都是男孩子。她不喜欢男孩儿也是正常的,毕竟女孩儿才能是真正的人类。 即使那三个还活着,这些孩子对她而言也基本是聊胜于无而已。但是他还可以的——他还能为她生下女儿,这次运气不好,他还可以继续生,直到生出女儿为止。这是他唯一的用处了。 菘蓝把纸箱放到地上,小心翼翼地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把一只小猫咪从箱子里抱了出来。小家伙刚睁开眼睛不久,蜷缩在父亲的手里,睁着蓝色的眼睛看向温文,奶声奶气地喵了几声。 温文轻笑了一声,这就是所谓的高萌警告么?萌倒是真的萌,然而这小东西终究不是猫。不过拿来玩玩儿倒也还行,只是玩儿腻了之后到底是送人还是扔到野外自生自灭,那就看哪种更方便了。毕竟他是把他的小仔儿自己送上门,又不是她求着要的。 菘蓝不敢抬眼睛,只是听到她笑了,顿时忍不住想哭出来。他在雪夜里挣扎着生下孩子,就是为了这一刻啊……如果不是还带着没有照顾好让三个孩子夭折的罪过,菘蓝恐怕只想现在死去,他的一生就完满了。 温文捏着小猫咪脖子后面的皮毛,拎起来逗弄了逗弄。小东西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好奇而又胆怯地看着他的母亲。他看上去越是无害而可爱,就越让温文想到这只心机猫妖是怎么在她家装成猫蹭吃蹭喝,末了还想让她接着养他在外面弄出来的野种。这些生物本身就是利用他们外表欺骗别人,这小东西貌似无害可怜,然而恐怕内里和他父亲也是一个德性。 不就是把小仔儿送给她玩儿么,可以啊,那她想怎么玩儿应该都没问题吧?温文把那黑白相间的小东西捧在手里,却慢慢地收紧了手。小家伙被捏得疼了,细细地叫了一声,柔软的小爪垫在空中挣扎起来。 菘蓝的心都碎了,但是在温文面前他丝毫不敢抬头。是他的错误让三个孩子都没了,他有什么资格跟她相比……而且对于她的孩子,她想怎么处置都是她的自由啊。 但是抛去理性,菘蓝身为父亲的本能还是让他忍不住去想,就让她掐死他好了,把他以各种方法虐待致死都可以,求求她不要伤害孩子……虽然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而且要论起来他这条贱命自然也不能跟她的孩子相比。 逗一逗猫猫 温文玩儿了两下,看到菘蓝跪着的身子都开始颤抖了。她倒是想激怒这恶心玩意儿试试,然而在这大雪天里在家门引起什么事端还容易被看到传闲话,于是便一松手要让这小东西落回箱子里。 谁知她一松手,原本低着头像是隐忍着的男人立刻伸手把小家伙接住了,而后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他也不抬头,只是抱着小猫仔跪在温文面前,让温文有种不爽的感觉:他这是什么德性?弄得好像她这个衣食父母还要虐待他的小仔儿一样。不就是猫仔儿么,有什么可稀罕的? 不过他这倒像是个爱护后代的父亲,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猫一次应该不止能生两个吧?他这就带了俩,是觉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么? “行吧,小猫我要了。”温文轻笑着问道,“就两只么?” 她知道了……菘蓝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他就知道躲不过去的,三个孩子都没了……他希望此时自己能被她一脚踹死,这样死得干净利落,不用再面对这种令人心碎的质问。同时菘蓝又觉得她真该把他折磨死,让他在死前好好感受一下各种痛苦,让他这么没用连孩子都保护不好…… “只……剩下……两只了……”菘蓝努力忍着哭回答道。 温文突然有点儿恶趣味上来:“那我要是只能留一只呢?” 什么……什么意思?菘蓝稍微抬起头,睁大眼睛看向她。 他天蓝色的大眼睛里原本就红了一片,睁大的时候两行泪毫无征兆地滑下来,一瞬间美得惊心动魄。就算温文见多了美貌的男人,也觉得他这种实在禁不住,此时心里只能想到把他骗进家里按到沙发上狠狠地操。 不过温文也不是脑袋里只有那些东西,她还是要试探一下这猫妖到底有多少人性:“我说,我养不了两只。你挑一只给我吧,剩下的那个我可要不了,无论你是送人还是扔了,还是——在这儿把它掐死。” 听到“掐死”两个字,菘蓝再也忍不住而轻轻抽泣了一声。这是她的孩子啊,就算是猫妖,她怎么可以……但就是因为他们是猫妖,对于她而言就是廉价的替代品而已。她哪会缺这种孩子呢,毕竟不是人类,甚至都不是纯白色的…… 菘蓝好想讨好她,讨好他深爱的主人,讨好他拼命生下的孩子的母亲,她要把不喜欢的孩子掐死,他就应该能下得去手……可事实上菘蓝还是做不到。 他知道自己的贱命抵不上她的孩子,但还是恳求温文:“我不能……求求您……求求您掐死我吧……” 一个绝美的男人哭着哀求她掐死自己,这真是超出了温文的接受范围。她不想把他掐死,倒想把他操死,然而看到那双天蓝色的眼睛,却又连操死都觉得不忍心了。 啊,不忍心?又是猫妖的骗术在作祟吧。温文直接抬脚,一脚踹在这漂亮男人的胸口上,把他和他怀里的猫仔儿连带踹出去两米多。而后她捞起盒子里的另一只猫仔,啪地甩上门不再管他们了。 重新收养猫猫 菘蓝被踹出去这一脚之后,几个小时都没有醒过来。他无意识地蜷缩在温文家门前的角落里,抱着剩下的那个孩子,直到温文第二天出来倒垃圾,以为他是在她家门前赖着不走而睡着了。 于是她当机又踹了一脚,生生把菘蓝踹醒了。然而温文这次可不想再让菘蓝制造出什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的声音,直接反手把他拽进了屋里。 菘蓝的身体已经相当虚弱,又有三天没有吃过东西,被她拽进屋之后直接扑倒在了地上。然而温文可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一脚把他踹出了两米多。 菘蓝紧紧地抱着孩子,硬下受了这一脚。他感觉到自己嗓子里涌上来一股热流,大概是血吧。但是菘蓝还是丝毫不敢怠慢,勉强调整姿势让自己在她面前跪好了。 他深爱的主人,她还肯收留自己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那想必也是看在他还有用处的份儿上吧。 兴许是熟悉的环境让人留恋,他脑海里又不合时宜地泛起了粉色泡泡,好想让她把他按在这儿操,就在这冰凉的瓷砖上把他操晕过去。如果他再怀了男孩儿,就让她再这样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让他流产,直到怀上女孩儿为止…… 屋子里满满都是她的气息,还有几个陌生人的,可能是她的男友吧。菘蓝见过她怎么操她那些漂亮的男友,也见过那些男人如何在她不在的时候想方设法打扮自己。主人对他们也很绝情,但菘蓝觉得他们太脆弱了,即使是被操晕过去之后丢在沙发上一晚上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他们醒来之后都会哭上好几个小时。大概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不正确,至少那些人哭的时候会躲着主人。不过菘蓝觉得主人可能也看到过了吧,总之在那些男人这样哭过几次之后,她就把他们给扔了。 最可笑的大概那个之前主动跟主人分手的男人,菘蓝一直看得到,他一开始恐怕也是希望得到怜惜,故意不给温文上,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多稀罕他一点儿呢。实际上她估计早就厌烦了吧,最后终于上了,上过之后就打算扔掉他了,但是那男人还以为能继续下去呢。后来温文不在家的时候,那男人就一直哭,菘蓝听他自言自语过,要和她提分手,如果真的分手了就去自杀。而他现在已经死掉了吧,可能如果不主动提分手,他还可能多活一段时间呢。 至于他自己……菘蓝知道他还不够格,甚至都不是人类。他也就只有为主人生下女儿这唯一的用处了,之后大概是会被直接弄死或者丢掉的吧。菘蓝希望自己能被直接弄死,折磨痛苦而死也好,就让他去赎罪好了。要是被丢掉的话,他也可以直接死在她家楼下——原本以为自己作为猫还算好看的,可实际上对于她而言恐怕远远不如那些白猫的吧,那他的皮毛可能也没什么价值了,倒不如死得干净替她省事。 温文看着这美貌的男人抱着猫仔跪在她面前,心里不禁有些恶趣味。他看起来倒真是挺在乎自己这两只猫仔的,不知道能为他的孩子做到什么程度呢? 猫猫带小猫 但温文现在完全不想碰他,没别的原因就是嫌脏。不过他这么漂亮的身体,不用也是可惜了,扒光了观赏一番也是好的。 她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脚趾随意地划过菘蓝绝美的脸颊。他的肌肤真的如同羊脂玉般白皙细嫩,那头长卷发也是乌黑顺滑富有光泽,可惜了是只恶心的猫妖,但脱光了看看也还可以。 菘蓝被主人用脚抬起脸,内心里激动得都快晕过去,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度被临幸,又意识到这是主人知道他可以生育,想把他这唯一的价值利用起来了。哪怕是为她生下普通的猫妖男孩儿,对他都是莫大的恩赐了,而如果能让他生下她的女儿……菘蓝不禁觉得自己不配,虽然这是他唯一的用处,但主人真的能接受她的后代之中留下他低贱的血脉么?没关系,如果她不想要,到时候再掐死就好了,所以可以让他先生出来…… 他激动的时候血气上涌,嗓子里的血又溢出来了一些。温文看到这垂眉顺目的男人,粉红的唇角溢出了一丝血迹,不禁心疼了一下儿,反射性地收回脚:“算了。” 之后意识到他是猫妖,这说不定又是什么骗人的把戏。但是对着这张绝美的脸,又是在他的猫仔面前,温文也做不出真正残忍的事情,只好收了手。 而那声“算了”在菘蓝耳朵里,简直如同审判一般沉重。他脱力地一下子栽倒在地上,眼泪抑制不住地流出来,脑海里只能想到,他是真的不配……连赎罪都不配的他,没有资格为她生下女儿。他毕竟有这样的前科,生下五个孩子也只活了两个,这样没用的身子怎么值得她再使用呢? 但是不能再招她讨厌了,哪怕他要死也不能死在主人的客厅里。菘蓝忍着全身的疼痛,化成猫形,叼着他的孩子尽量快地跑了。这一次他甚至不敢进卧室,而只是跑到沙发之间的角落躲了起来,尽量不要让主人再看到惹她生气。 看到这猫妖就这么跑了,温文不禁冷笑了一声。他好像把这当自己家了呢,这厚颜无耻的东西。不过他的猫形态倒还真是漂亮,而且猫形态也不会让人联想到什么肮脏的事情,温文也就忍了。 顺手把昨天留下的那只猫仔仍给他,温文打了个呵欠就回到卧室关上了门。 看到小猫被扔到自己面前,菘蓝连忙把他的孩子拉回沙发的角落,抱在怀里舔他的毛。主人对他已经够好的了,毕竟这是她的孩子啊,这么想着,菘蓝心里苦涩之中夹杂着一股甜蜜。不配生下女儿,他至少也可以把这两个养大吧,他们不配有主人的孩子这个名分,也可以当她的宠物啊。 要是那只纯白的小猫还在,就好了…… 猫猫做梦了 菘蓝和两个孩子躲在沙发中间过了一整个白天。在夜里的时候,孩子饿得喵喵叫了,菘蓝生怕他们的声音吵醒温文,又怕弄脏主人的地板,不得不躺在地上让孩子咬自己腹部的软肉,从伤口处喝他的血。 他也很饿了,孩子出生之后他就没吃过什么东西,但是他根本想不到。在血被喝干之前,他都不会主动去向主人讨要喂孩子的食物,尤其是昨天里她对孩子是那样厌恶的态度……而至于他的血也有可能被喝干,到那时他怕是早就死掉了吧,也不必再考虑了。 既然主人不想再用他,也不喜欢他为她生下的孩子,那他还有什么存活的意义呢。在这样温暖的房子里,能多过一天都是好的,反正他觉得自己大概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菘蓝估计过,即使他死了,他作为猫妖的妖力也可以把两个孩子喂到成年了。而倘若他一直活着,反而会耗费更多的能量。可是菘蓝也有一点小小的私心,他希望是主人亲手结果了他,这样孩子们就不会害怕了。主人杀掉没用了的宠物,换上一批新的,这种事情也很常见吧? 孩子们喝饱了血,趴在菘蓝的毛里睡着了。菘蓝也闭上眼,忍着疼抱着孩子们,因为累和失血也渐渐昏睡过去。 菘蓝做了一个梦,梦里温文家里养了另一只猫妖,他有一身白色的长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十分漂亮。他化成人形的时候,温文给他穿上粉白配色的精致礼服,就像商店橱窗里的娃娃一样美好诱人。温文对他很好,在她每天回家的时候白猫妖给她做饭,吃过饭之后她会把他压在沙发上玩弄。白猫妖很快就怀孕了,菘蓝知道他怀了女儿,他本以为自己只是个旁观者看着白猫妖受到宠爱,却没想到自己也在这个梦里出现了。梦里的菘蓝妒火中烧,在温文不在家时把那漂亮的白猫妖推到门外,狠狠地踢他的肚子。白猫妖流产了,流了很多血。温文回家之后掐着菘蓝的脖子把他往墙上撞,同样流了很多血。菘蓝看着梦里的自己被他深爱的主人往死里打,明明他知道这是自己应得的,却只能感觉到难过到无以复加。最后梦里的菘蓝在墙上撞死了,化作了一只死去的黑猫,被温文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里。垃圾桶里还有几只黑色小猫,大概是菘蓝生下的孩子们,在他之前就已经死去了。 在梦里菘蓝简直要哭死过去,可是醒来后他却觉得是罪有应得。谁让他是只黑猫呢,那白猫妖多漂亮啊,主人当然会喜欢白猫妖。而梦里的那个菘蓝,他就是嫉妒人家,可他算什么东西呢?他自己遭人讨厌,也生不出女儿,就该早早地被弄死算了,也省得再鬼迷心窍去害那无辜的白猫妖。 主人厌恶他,他就应该离得远一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自己死了,还省得她再费力气拽着他往墙上撞……可是他的孩子们呢,菘蓝真的好舍不得他们,而且他们是黑白相间的,总归比毛色全黑的好些吧?只要主人还有一天愿意留着他的孩子们,他就有一天苟活的理由,就、就这样吧。 给小猫喂奶 早上起来,孩子们又饿了。菘蓝躺在地上让孩子们从他腹部的伤口里吸血,这时候温文拿了温的舒化奶来。 她昨天把之前扔出去的猫妖又捡回来了,还附赠了两只小的。虽然猫妖恶心,但小猫确实还挺可爱,温文琢磨着怎么把这猫妖赶出去,边给小猫准备了温奶。 到这儿一看,两只小猫正埋头在那猫妖的肚子上,像是在找奶的样子。猫妖看到她来,就跟看到天敌了似的连忙把小猫往怀里圈,却被温文一把拎起来甩到一边儿——这不识好人心的畜生,还以为她会把他的小崽子真的怎么样呢?那他倒是有点儿骨气,别到她家来啊。 菘蓝被她拽起来又重重地摔到地面上,只觉得身上疼得连视觉都在一瞬间空白了。要说悲伤么,其实已经快没感觉了,毕竟早在之前被她上过之后就丢弃的时候,就已经失去所有希望了。但是现在即使麻木了,也还在钝钝地痛,内心深处总是妄想她能因为自己生下了孩子而稍微对他好一点儿——尽管菘蓝自己的理智告诉他这样真的还不如没有,但猫妖的本能还是让他抱着能够靠孩子获得主人怜惜的一点点期待。 菘蓝在地上滚了一圈,勉强维持住平衡,看见温文手里拿着奶瓶,一瞬间高兴得差点哭出来:她还是认这两个孩子的,尽管他们是猫妖,但也是她的孩子啊! 然而温文却没有直接给小猫喂奶——也许是因为小猫这时候已经吓得蜷缩成一团了——而是随手把奶瓶丢到地上,对菘蓝冷笑了一声:“怎么,还想让我喂你不成?” 原本菘蓝脑海中正浮现出他和主人一起喂孩子们的、不切实际的画面,听到她的冷笑立刻拉回了现实。他连忙变化成人形,从地上爬过去捡起了奶瓶,抱起一只小猫把奶瓶塞进他嘴里挤,也不敢去试牛奶的温度,生怕喂得慢了耽误了温文的时间。 温文原本是想看他怎么喂自己的孩子,然而却看到这贪婪又可笑的东西使劲把瓶子里的液体往小猫嘴里挤,甚至都不管这奶到底烫不烫。他自己的孩子怕也只是这猫妖找回长期饭票的入场券而已,可是温文识破了他的伎俩,心想她就只给喂小猫的牛奶,不给他吃别的东西,倒要看看他一只成年猫妖会怎么跟自己的孩子抢食。 反正这一瓶牛奶是远远不够的,甚至连喂小猫的量都不够,更别提他自己还要喝了。 为了避免菘蓝偷偷把奶自己喝掉,温文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喂小猫。而菘蓝则压根儿就没打算自己喝哪怕一口,在他看来显然这奶是主人给她的孩子们准备的,他连舔一下试试温度都不敢啊。 他只是感觉到,现在主人离他好近啊,是因为孩子们的缘故吧,她还愿意靠近他这个没用的东西——他甚至连奶都不够,别说五只,就连喂饱一只小猫都不行。他就是个废物啊,但是主人却还没有扔掉他,这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她宽宏大量,可是他又能用什么报答呢。 但即使理智上知道应该思考他怎么报答主人,菘蓝却还是忍不住去想,她现在离他这么近,近得好像只要他侧倒下去就可以碰到她的腿。菘蓝好想他现在晕过去或者干脆死掉,这样或许还可以用这场景骗自己,假装自己还是她心爱的宠物,耗尽生命力是为了生下了被母亲所期待的孩子…… 轻轻惩罚猫猫 眼泪不知不觉地流出来,菘蓝连忙低下头不让温文看到他这晦气的样子。然而在温文看来,这癯瘦的男人抱着小猫,低下头的时候那头长卷发落在锁骨前面,露出线条清晰而又优美的肩胛。他确实漂亮,简直就是难得的尤物,让温文难以抑制地产生强烈的想法,想要把他按在地上操到底,这就是每个人都有的把清冷仙人拉下泥潭的欲望。 但是她的理智占了上风,她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清冷的仙人,而是只淫荡肮脏的猫妖。只不过太能装了罢了,以前还化作猫型,连摸都不给摸一下,然而在外面搞出来了一窝小仔儿,养不活了才回到原来的主人家里。怎么,他难道以为她温文是个傻子么,知道真相之后还能把他当宝贝一样宠着? 想到这儿,温文直接一脚踹在他的左肩上。她并没有使劲儿,可是菘蓝根本没有准备,他现在已经非常虚弱,被这一脚踹得直接倒了过去,怀里的孩子也松开落到了地上。两只小猫哭叫了半声,就害怕地蜷缩在一起,拼命往父亲的衣襟里挤。菘蓝也忙不迭地把孩子们抱在怀里,根本顾不上他自己还没能从地上起来。 温文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心里就像是火在烧着。恶心的猫妖,却长得这么漂亮,昨天看到他这副样子,温文在夜里可耻地做了春梦。在梦里她把这猫妖按在沙发上操到哭了,还让他直接对着子宫射了进去。温文在梦的结尾已经鼓着一肚子猫妖的精水,却听到有小孩子的声音管她身下的男人叫“爹爹”,一下子恶心得恨不得把她下面从里到外洗一遍。 醒来之后才想起来,那鼓着一肚子热乎乎的精水的感觉,真的是因为她之前被菘蓝射了一肚子。这么一想简直恶心到无以复加,温文狠狠地踩在这猫妖的脚踝上,还觉得不够就又踹了一脚他的腹部。 菘蓝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是被主人如此对待的时候还是差点心痛得昏死过去。他连一点幻想都不配有了,甚至靠近她都会招致厌恶。可是为什么呢,明明之前就算他变成了人形暴露了猫妖的身份,主人还是颇有兴致地要了他的身子,而现在她竟然向对待垃圾一般对待他……还是因为他生不出女孩儿么,连生下来的猫妖男孩儿也养不活,他是个废物啊,他早就知道了,可是为什么还会痛呢…… 踩在他脚踝上的那一脚,应该是把他的踝骨踩裂了。但是踹在肚子上的那一下更疼——菘蓝原本就是在冰天雪地里生产,孩子生下来之后他已经筋疲力尽,只顾得上把孩子圈进怀里,而没有力气再把肚子里的胎盘排出来了。胎盘和淤血直到现在还在他肚子里,被温文这一脚踹上去,菘蓝“啊”地一声直接疼晕了过去。 喂一喂小猫 温文不知道这猫妖这么脆弱,转念想多半是装的。他手里还攥着奶瓶,被温文强行掰开手指抽了出来。小猫仔们蜷缩在父亲怀里瑟瑟发抖,像是对她特别恐惧的样子。 “呵……”温文不禁冷笑了一声。这只黑猫妖当猫的时候就不亲人,他的猫仔怕不也是这种货色。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呢,到底是恶心的玩意儿。 她真想把这猫妖拖出去扔了,然而他现在还是一副漂亮男人的模样,要真是扔出去被他赖上,指不定会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 温文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她换男朋友的速度太快,但是每一任都维持不了多久。虽然每次都是她提的分手,也是因为那些玩意儿得寸进尺,以为睡过了就能怎么样,仗着她当时还有点喜欢就开始谋起私利来了。还特么用自杀威胁,可笑,他丫要是真想死还用得着通知别人?温文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像是个肥羊了,怎么她找到的所有人都是冲着利益来的,就算分不到她为数不多的财产也要薅一把羊毛。 但这玩意儿是只猫妖,跟男人还不一样。要是让邻居发现菘蓝不是人类,怕是要惹来更多的注意。尤其是他还知道她家在哪儿,而温文实在不想因此不得不搬家。 她无聊地又在这猫妖的肚子上踹了一脚,菘蓝在昏迷之中吐出了一点血丝,而他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下面早就开始流血了。温文闻不到血腥味,但是小猫们闻得到,本能让他们蜷缩在一起嘤嘤地哼唧起来。 “怎么了,没吃饱么?”温文对小猫倒还是有点耐心,抓起一只小东西捏了捏。这小猫太小太轻了,像是既早产又营养不良的样子,让她不禁觉得菘蓝也就是把他的孩子当工具利用,事实上连给这两只小猫喂点好的都舍不得。 不过既然那恶心的玩意儿装晕,也就不会起来抢小猫的食物,温文便抓起两只小猫带到了厨房。温了点奶泡着猫粮搅成糊状,又装进奶瓶里喂给这两只小东西。 平心而论,这小东西还真是可爱,让温文不禁想到了她刚见到菘蓝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小的一只,趴在她的手上喝奶,之后无论她走到哪都要跟着,甚至干脆缩在她的上衣口袋里。但是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菘蓝再稍微长大就不粘人了,就连温文要摸他一下都要费半天劲。 不知道这些小东西会不会也跟菘蓝一样,吃着她的猫粮罐头长大了就翻脸不认人。不过温文想到,她只要在他们小时候就撸够了,自己爽了不就行了。至于这两个小东西长大了背叛主人,那正好就把他们扔了,反正白捡的猫又不是她买的。 不过既然是白捡的,就不用给他们喂什么高级货了。随便喂点打折牛奶和超市的便宜猫粮,也省得她专门去买猫罐头。至于菘蓝那恶心的玩意儿,他要是看不惯正好可以把他扔出去。 喝饱了奶之后,两只小猫就已经完全信任温文了,争先恐后地往她的手上蹭,还讨好地舔她的手指。温文随意地玩了一会儿,想到他们长大以后也会像菘蓝一样翻脸不认人,就完全没了兴致,撂下小猫回到卧室了。 两只小猫趴在厨房的台子上,看她离开了就忍不住嘤嘤地哭起来,然而温文也听不到,即使听到了也不会搭理。而他们的父亲还晕倒在客厅,肚子里被一脚踢得稍微脱落的胎盘,鲜血混合着淤血从下身往外渗着。 猫猫流血了 菘蓝醒来已经是半夜了,肋骨以下除了疼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腿完全动不了了。他本以为主人那一脚已经把他踹死了,但是发现上身还能动,才勉强撑着地让自己坐起来,摸了一下被踩断的脚踝,却摸到了下身的布料都浸湿了。 他流了很多血,但是现在已经停了。菘蓝不知道还有什么胎盘,只是感觉到肚子很疼,和他挣扎着生下孩子的那天很像,只不过他知道这和那天不一样,那天他耗尽精力是为主人生下孩子,而今天……好像他已经失去那样的能力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他以为自己已经被温文废了。可是菘蓝完全不明白,如果主人想要弄死他,就直接一刀下去或者拽着他往墙上撞就行了,为什么要废掉他生孩子的功能?他唯一的用处被废掉了,可是他还活着——他是不是不应该活着了,是主人失手没有成功地杀掉他吧…… 还是她……想让他以一个废物的身份活着? 菘蓝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自杀,他已经被主人捡回来了,他的一切都只有主人才能决定。 因为流血,菘蓝下身的肉棒胀得很大,此时还有淤血堵塞在里面,牵扯到神经的疼痛让他甚至无法挪动大腿。 只能先清理干净了……菘蓝勉强扶着沙发,在又饿又痛的状态下强撑着召唤出一块灵石,他把发热的灵石放在自己小腹,外界的热源让他肚子里收缩了一下,顿时又有一股热流涌出。胀大的肉棒头吐出一大口血,连带着不少胎盘的碎片,菘蓝疼得失声叫了出来,而后立刻咬住了自己的手。 他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他以为自己肚子里的孕囊已经被主人一脚踹烂了。但是……但是他下面的那根,好像没有受伤,也就是说主人还能用他?菘蓝不知道,主人如果想把他完全废了,就应该连那根东西也给他踩烂,但是她没有,说明她还是想用他的? 也是啊,他根本生不出女孩儿,生的男孩儿也养不活。那留着他的生育能力还有什么用呢,不如把他变成没法怀上孩子的发泄工具,这样主人就可以随便上他,不用担心把他操流产了再流出血污来弄脏自己。 菘蓝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主人玩腻他了,他又不如白猫妖好看,主人根本不会想在他身上发泄欲望。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菘蓝忍不住这么骗自己,让自己觉得他还有用,主人还会靠近他,哪怕只是为了玩他的身体…… 所以还是要把自己好好地清理干净。菘蓝把灵石放在小腹上,忍着疼使劲按揉,把肚子里的碎片和血污排出来。然后他悄悄地去了浴室,用灵石和水洗干净大衣,再用凉水把自己洗干净了。原本下身流血的时候是不能受凉的,但他既然已经没有生育能力就也无所谓了,之后再把大衣晾起来,菘蓝光着身子湿着头发蜷缩在沙发角落里,在清晨的阳光下睡了过去。 猫猫又被上了 温文起床洗漱离开卧室,就看到一具赤裸的身体蜷在她的沙发上。 原来是菘蓝睡着之后感觉地上太凉,无意识地蹭到了沙发上,以猫的姿势蜷起来。然而他现在还是人形态,白皙光洁的肌肤都露在外面,海藻般漂亮的黑色长卷发勾勒了肩背部优美的线条,发梢几缕延伸到腰部,衬得他腰细臀翘,在温文心里生生勾出了火。 她约了一个男孩子,是高二学生。那男孩儿的照片可颇为好看,又已经视频看了他的腿和肉棒,质量确实不错。只是温文不禁觉得,现在的男人怎么如此放荡,没见面就敢视频给人家看自己裸体,还没成年就要被人家破处了。 温文开车去接了那个男孩儿,带到旅馆两三句就哄上了床。扒掉裤子看倒真是细嫩的未成年,即使肉棒胀得很大也是粉红色的,但也许是因为他整体都太单薄,臀不够翘,腰也没有菘蓝那么诱人的曲线。温文有点失望,但还是按着把他上了。男孩被操的时候倒是叫得挺好听,可惜没几下就被操到翻着白眼高潮了,然后就是哭,让温文哄了半天才哄好。 之后她撺掇男孩叫了他的同学来,给两个高中生灌了几杯鸡尾酒,就让温文把他们一起上了。可惜他这个同学肤色有点黑,温文不是很喜欢,就直接把两个男孩扔在了旅馆里,自己回了家。 温文也喝了点酒,开车回来一路上都很紧张,生怕被查出酒驾。到家进门之后,脱掉外衣便看到客厅里菘蓝还在裸着身子蜷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刚醒还是折腾完了。 想起来昨天把小猫留在厨房,那两个小东西大概还没下地呢。但这个恶心的猫妖却根本不管他的孩子,这才一天就暴露本性了呗。 不过这猫妖真是漂亮……温文的酒劲儿刚才被绷劲的神经压着,现在就又上来了。 这腰,这臀,这腿,还有胸膛上白皙光滑的肌肤,真是天生挨操的尤物。温文只觉得下面又湿了,这只猫妖可比那两个高中生诱人多了,她现在只想把他按在沙发上好好玩弄一番。 要是平常温文肯定觉得恶心,但是酒劲儿上来之后也想不到别的了。温文趿上拖鞋,走过去一把就把菘蓝按在沙发上无法动弹,粗鲁地撸了一把他下面的肉棒。 猫妖天赋异禀,肉棒胀大之后跟人的手腕可有一比,颜色也粉嫩得可口。然而他终究是生过孩子的,肉棒头上小口的形状已经不像之前那么规整,撕裂的地方尽管已经愈合却留下了凸起的疤痕。 菘蓝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会突然临幸,但当看着自己的肉棒时,他心里却怕极了。他知道生过孩子之后肉棒头已经不一样了,而且肉棒周身也有一些粉色的纹路,不像他那时候第一次被主人临幸,处子的肉棒干干净净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 在被主人上的时候,猫妖想不到任何别的事情,他只是怕自己的身体不能让主人满意,单纯地想让主人高兴而已。 但是温文已经不记得当时菘蓝的肉棒长什么样了,现在这跟硕大的东西看了只想让她用下面的肉穴吞进去。温文掀起毛线裙子,直接就在他的肉棒上坐了下去。 猫猫又被干晕了 “唔——”菘蓝差点尖叫出来,幸好在叫出声之前先用手指堵住了嘴。他知道自己不能发出声音,不能惹主人不快。 好疼啊,但是也好高兴……猫妖的本能里只会给爱人露出真容,按照常理爱人自然也是爱他的,可像菘蓝这种情况,他的主人并不爱他,甚至把他当成发泄工具,已经超出了他本能可以理解的范围。被狠操的时候他只能想到自己好爱主人,满心的爱意让他几乎忍不住发出轻哼,漂亮的绿眼睛幸福地眯起来,即使被干得疼到咬牙蹙眉,也忍不住去用手指拉温文的袖子。 可是温文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别的动作,因为那根肉棒实在太大了,大得快让她发疯。人类的肉棒从来没有给她这种感觉,能够顶开她的子宫口,把她里面撑着堵得严丝合缝。 温文的肉穴外紧内宽,肉穴口紧窄非常,里面空间又很大,肉穴口卡着肉棒,而肉棒头在里面乱晃又找不到靠点,常常把男人折磨到哭。但是菘蓝的大肉棒竟然把她里面也塞得满满,甚至还撑得更大了。特别是那稍微有点弯的肉棒头,顶到子宫口时让她脑袋里想不到别的东西。 再加上菘蓝长着这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身体让人爱不释手,让温文忍不住骑着他操得又快又狠,要把这尤物反复地占有,直到他身上全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虽然想到他从外面带了两只猫仔回来,温文觉得恶心的同时却也愤怒非常,此时只想把他操到变成自己的床奴,让他只会躺在女人身下扭着腰哭着求饶。 温文实在太使劲儿,没有几下便把菘蓝干到了高潮,粉嫩的舌头歪了出来,漂亮的绿眼睛流着泪向上翻过去。他的身体状况已经禁不住这样折磨,在第一次小高潮的时候就彻底晕了过去。 而温文继续干他,却发现只能把他干到发出呼吸加重的呻吟。那正是她讨厌的声音,温文一边骑着干他,一边在菘蓝脸上抽了两巴掌,发现他丝毫没有反应便又抽了十几个。 菘蓝的一头长卷发已经凌乱不堪,白皙的胸膛上到处都是温文的指印,脸上又被扇耳光,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让温文稍微清醒了,知道他是真的晕了过去。 温文兴致大减,夹着他的腰吞吐了几十下,像用按摩棒一样用他的肉棒高潮了,而后从菘蓝身上起来,兴致缺缺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温文不禁又觉得恶心。不过好在这次没有让这恶心玩意儿射进自己肚子里,否则可真能把她恶心吐了。而且虽然后来发现他晕了有点扫兴,仔细想想却觉得这样也行,他醒着也没有任何用处,左右不过是这具身体有吸引力罢了。 喂一喂猫猫 菘蓝其实很快就醒了,开着腿躺在沙发上,大腿根部还在抽搐,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疼。主人也离开了,这让他忍不住哭起来。 虽然明知道温文本来就是把他当发泄工具,可是刚被上完的本能让他极度渴望主人的爱抚,睁开眼却什么都没有,这种落差感不是理智所能覆盖的,依旧让他哭得撕心裂肺。 但即使是哭,菘蓝也还是记得堵住自己的嘴,不能发出声音打扰到主人。而残余的高潮让他本能地不停去想,他好爱主人,被主人强上好高兴,好想被主人操到怀孕,想要生下主人的孩子…… 可是他现在已经再也不能生育了。想到这儿菘蓝几乎无法压抑住哭声,发出了“呜嗯”的一声哭音。 温文听到客厅有点动静,本来没想搭理,但是转念想这猫妖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她倒是不在乎,但也怕他在自己家饿出什么毛病,到时候真的没法收拾。于是温文出了卧室,从柜子里拿了个面包扔到地上,呵斥了一声“闭嘴”。看那猫妖毫无反应,温文心里不爽,但也只是冷笑了一声就回到卧室。 菘蓝看到主人给他食物,快要抑制不住扑过去在她脚边撒娇。他知道自己不配,主人给他东西吃又不是因为喜欢,更不是因为她还认为自己是她的猫,而大概只是作为在他身上发泄欲望的奖励吧……他只能等主人离开了,才拖着已经没法动弹的腿爬到那面包旁边,捡起来撕开包装袋吃了一口。 很好吃……人类的食物,真的很好吃,而且他也好饿。但是菘蓝努力吃得更慢,因为这是主人给他的奖励,香甜的味道仿佛是回到了他记忆中的小时候,主人温柔地抚摸他的脑袋,把他抱起来放在她的腿上,温暖而快乐。他只想多让这种感觉留存一会儿,哪怕知道其实完全就是他的幻想而已。 菘蓝吃完面包之后就蜷缩在沙发上昏睡过去了,温文出来取外卖的时候看到他“舒服”地睡在沙发上手里还攥着面包的包装袋,不禁在心里冷笑。 这恶心玩意儿怕不是早就想好了要用献媚来换取资源吧?可惜他这就打错算盘了。温文顶多就是给他点便宜东西吃,那也得是在他用身体让她发泄完才行,至于别的方面,首先就是禁止他睡在沙发上。 于是温文取回外卖后,就一脚把光着身子的漂亮男人踹到了地上,而后紧接着一脚把他踹得更远。 菘蓝被以这种方式弄醒,差点没在温文面前哭出来。然而他看到主人坐在了沙发上,知道了是自己占了她的位置,被她踹理所应当,于是连忙从她面前爬走,到角落里躲了起来。 吃了面包之后,他感觉身上好受多了。下身还是因为被操得太狠而痉挛着,但是基本上能动了,左脚的脚踝好像断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在主人的家里他也理应跪着走。 菘蓝看到不远处的角落里放着他以前不怎么睡的猫窝,两个孩子正趴在窝里睡觉。旁边放着奶瓶,说明主人还是没有抛弃他们。 他突然好想哭。虽然他不讨人喜欢,虽然主人厌倦了他,但是她还留着孩子们,她真的很好,可他该如何报答呢……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连做猫皮手套都不是白色的。 猫猫产奶了 第二天温文就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就像是玫瑰和水果的混合香,甜得异常诱人。她在家找了一圈,最终不得不确认那香味是从猫妖身上散发出来的。 温文一开始猜测这恶心的玩意儿是偷了她什么东西,然而去检查他的身体时,却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肤好像更加光滑柔软了,细腻得有点半透明的样子。而且那香味离得近了就更加浓郁,却又甜而不腻十分罕见。 菘蓝在冰凉的地板上裸着睡了一夜,身上很疼但却又被主人按着摸,他以为主人要在地上干他,都已经做好了仰躺的姿势,肉棒也翘起来胀大了。可是温文却突然埋头在他怀里,含住了他的胸膛上粉嫩的乳头。 “啊、啊呃……”菘蓝忍不住叫出来。这感觉好奇怪,全身一下子都软了。紧接着被温文含着乳头一吸,一股温奶从他胸前挤了出来。 温文没有料到她竟然吸出了一口温热香甜的奶。这猫妖真是奇葩,男人竟然会产奶?而且这奶还挺好喝的,即使甜也一点不腻,反而混合着花香果味,如同精心配制的乳饮料。 这样想着,温文又吸了一大口,她咽下去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喉咙发出的声音。 菘蓝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之前奶很少的时候喂孩子也是猫的形态,而现在被主人吸奶,却竟然一口吸出来这么多。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产这么多奶,乳头被主人含着的时候吸得他很疼,但是感觉到她吸出来这么多奶,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主人喜欢喝他的奶么?那他是不是……还算是有一点价值啊…… 温文吸了好几口,就发现吸不出来了。她揉了揉这猫妖的胸部,感觉他现在确实有点儿瘦。要想产更多的奶,恐怕得有更多的投入吧?可是她这两天确实没给这猫妖吃什么东西,一共只给了一个面包,肯定不够。 于是温文拿了她吃剩的外卖,用微波炉热了热就扔给了菘蓝。 下午的时候她再去吸奶,发现这猫妖产奶量果然提高了不少,甚至都能当饮料了。而且她喝了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真的感觉到增强了人的精神。 为了让他产奶,温文开始给他喂正常量的食物,没有几天便看到菘蓝的身体产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他的肌肤变得光泽透亮,身上该有肉的地方也有肉了,连头发都变得更光滑柔顺,脸上也比之前更有血色。不过除此之外,菘蓝的身形仍然十分纤细,主要的能量仿佛都化成了奶,温文甚至难以想象他这样平坦的胸部竟然可以分泌这么多奶。不过大概是因为没法储存,他只能在吸的时候分泌,因此温文要想喝的时候还得专门按着他吸。 因为有奶可吸,温文也就不再操弄他了,免得在操的时候把奶挤出来弄脏沙发。而且她本来就觉得这猫妖恶心,这样反而更好,还让她不禁觉得这玩意儿出门弄出孩子也不算坏事儿,反正白捡的小猫,又可以喝猫妖的奶,左右不亏。毕竟她一开始也没有要把猫妖当性伴侣的意思。 猫猫吃催奶药 而菘蓝则是难以相信自己竟回到了这样美好的生活里。主人对他温柔得不可思议,给他吃很好的食物,在吸奶的时候也允许他躺在沙发上。看着他的主人埋头在自己胸前,即使被吸得疼了,菘蓝也完全抑制不住沉浸在海洋般的幸福感中。 他好想抬手去摸她的头——温文埋头在他胸前时就像是个孩子,脱离了曾经高不可攀的主人的形象,让他不禁想去温柔地爱抚。他的孩子们的母亲,此时就像个孩子一样吸他的奶,也没有再去折磨操弄他的身体,就是单纯地喝他原本应该喂给孩子们的乳汁,这种感觉好奇怪却又好高兴,每次被按着吸的时候菘蓝都幸福得想哭。 可他知道这也没法一直维持下去。 他已经不能再生育了,回奶之后就不能再产奶了。他不知道主人有没有后悔在他肚子上踹的那一脚,不过大概率上主人也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把他利用到极致吧,毕竟他只是一只廉价的猫妖而已。 到时候一旦他回奶,就相当于再也没有希望了吧。原本菘蓝以为他能够接受这样失去用处而被抛弃的结局,可是在享受到主人对他这样好的生活之后,却又忍不住极其害怕失去。 不过在之前打工的时候,他听说过有一种激素药,可以让没有怀孕的人也能分泌乳汁。有人买了那种要来玩,价格倒也不贵,只是好像并不合法。 但是菘蓝又不懂人类的法律,更不在乎那药可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他的大衣里还有剩下的最后一点钱,在温文出门工作的时候,菘蓝偷偷离开了家,跛着脚去了小区外面的那家药店。 他买了那种药,藏在大衣的口袋里。他也知道吃药产的奶并不自然,但他真的太害怕自己失去价值。至于那种奶给主人喝了到底会不会不好,菘蓝只想着他宁愿想办法让她少喝一点,也不想直接说出真相然后被主人丢掉。 而为了让主人少喝一点,菘蓝在今天被温文按着吸奶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用手轻轻推了她的脑袋。 温文一开始根本没注意他手的动作。其实她也不是馋这猫妖的奶,只是他身上闻起来太香了,而且又这么漂亮诱人,但是温文还是嫌直接上他恶心,就退而求其次吸点儿奶了。 但是当菘蓝的手第三次碰到她头的时候,温文就有点烦了,挥手把他的手拍开。 她用的力气颇大,打在菘蓝的手上直接就红了一块。菘蓝被主人吸奶的时候,全身心都沉浸在幻想中的温情中,被挥开这一下让他差点发出一声抽泣。 但这也让他的理智回来了,知道要让主人少喝一点,菘蓝又怕又紧张,小心地再次用手推上温文的肩。 “你特么有病?”温文不爽地抬起头,反手就抽了他一耳光。不过她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把这猫妖咬疼了,便也没再追究,直接起身走了。 菘蓝看到她离开的背影,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流。好在她确实少喝了一点,可是她不喝奶的时候,也不会再亲近他了。 可是也正是因此,他必须要吃那种药,只有他能继续产奶,主人才会稍微靠近他。毕竟她现在也对他的身体失去兴趣了,要是再不能产奶,他就真的完全没用了。 稍微惩罚猫猫 也许真是害怕的事情总会发生,菘蓝本以为自己还可以自然产奶半年时间,却没想到两周之后他的奶就越来越少了。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不光是没法让主人产生兴趣,甚至连功能都比别人差很多。他真的应该直接去死,但是这段时间幸福的日子过得多了,孩子们也在主人家里温暖健康,却让他越发怕死起来。 菘蓝偷偷吃了那种让人产奶的药,吃完还没有半个小时,他就感觉到头晕恶心,什么都吃不下去,但是好在他今天的产奶量又恢复了。只是在主人吸他的奶时会感觉特别难受,脑海中反复出现自己失去用处之后被活着扔掉的场景,胸前也疼得厉害。 菘蓝被按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默默流泪。他知道自己应该告诉主人,他现在产的奶是吃药吃出来的,但是他不敢想象在那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他只想自己能在被主人弄死之后再扔掉,至少不要死在外面,那样好可怕。 温文按着猫妖吸着他的奶,感觉到今天他的身体在颤抖,体温似乎也比以前热了一些。一开始她并不怎么在乎,但吸完之后一抬头,却看见这猫妖仰躺着哭起来了。 她不禁感到有些气愤,恶心的玩意儿还有委屈了么?不是他自己送上门,又吃她家的饭吃得这么积极,怎么连点儿回报都不愿意给了? 温文甚至知道他之前有一天自己出门了,这也证明他知道温文并没有要关着他的意思。那他不愿意在这待着,倒是自己滚蛋啊,现在哭是给谁脸色看呢? 越想越气,温文直接在他腿上踹了一脚,命令道:“滚下去。” 菘蓝吃过药之后身体更加敏感,这一脚就差点把他踹晕过去,但在几秒恍惚之后连忙挪下沙发。因为腿疼得动不了脚踝有被踩断没法受力,他直接跌了下去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住,而后连忙跪着爬到了一边。 他以为主人要打他撒气,打完之后还会来喝他的奶。然而温文看他装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觉得太倒胃口就直接走了。留下菘蓝愣愣地看着地面,胸口的奶涨上来却没有被吸出,堵得他有些酸胀。 菘蓝原本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而且今天主人没有给他饭吃,让他感到自己是罪有应得。但是到了夜里,他胸口因为堵奶,从酸胀转变成了真正的疼,就像是针扎着他胸部最柔嫩的地方,那痛感一直能戳到他的心。 同时因为药的缘故,他也感觉到头晕恶心,睡不着只想哭。此时胸前又疼得厉害,他在半夜精神恍惚间想不清自己的处境,只能想到自己生下孩子又把奶也喂给了主人,却在半夜里独自胸口疼,觉得委屈又难过。猫妖的本能在这种时候,就是要撒娇求主人宠着的,菘蓝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也忍不住疼得轻声哭了起来。 主人做梦了 此时温文在卧室里安稳地睡着,正好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有一个留着黑色长卷发相貌绝美的男朋友,在梦里他一直小声地哭。原本温文就知道是梦,因此对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看他哭个不停反而心软了。过去抱住他安慰,他的哭声也没有停下,就算趴在温文怀里也哭个不停。温文因此给他订了很贵的龙虾,又买礼物送给他,那男人既不是不收也不是痛快地收下,但无论怎么哄都在那儿哭个不停。 温文问他为什么哭,他也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哭还说着什么“求求……抱抱我……”之类的话。温文已经抱过他了,因此这话显然不是对她说的,终于知道了自己头上的颜色,她顿时怒不可遏,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上,然后就醒了。 她醒来之后真的听到客厅里传来那猫妖的哭声,还有什么“求求”之类的哭诉。而她想到自己竟然对那猫妖还有过欲望,顿时恶心得不行,直接下床出了卧室走过去,一脚踹在那猫妖的心口上。 那猫妖终于不叽歪了,温文回到卧室躺下,后半夜睡得极其安稳。 第二天温文起了床,吃了早餐之后突然有点想喝猫妖的奶了。她走过去看到那猫妖侧仰着躺在地上,赤裸着身体,连腿都是分开的,把腿间的东西露得一清二楚。这不禁让她心里冷笑,畜生果然是畜生。 但是这猫妖好像还没醒,而且脸也被头发盖住了。她本想把菘蓝从地上扥起来,却看到他胸前青紫了一大块,就是昨天夜里踹的那个部位。 “哎,起来!”温文用脚碰了碰他。如果猫妖在她家里病了可就太晦气了,得在他发病之前赶出去才行。 菘蓝被踢了一脚却只是微微睁开了眼睛。他全身都在疼,但是也动不了了,倒不至于是被温文一脚踢的,而是他吃的产奶的药太伤身体。迷蒙中他以为自己快不行了,在死之前他只想再看一眼主人,再看一眼他们的孩子……菘蓝努力地挣扎了一下儿,翻过身去,终于把头碰到了温文的脚,他想蹭一下却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然而下一秒就被温文踩在了脸上。 温文把这猫妖的脑袋踩在脚下,却看到他仍然半闭着眼睛含着泪,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样子。她本来期待着侮辱对方的快感,可此时却失去了兴致。她想到,这猫妖大概是哭了一整夜吧。 温文原本没想过这猫妖是怎么在外面生出仔来的,可现在看来他也有可能是被抛弃了。这么一想,好像觉得他也有点儿可怜,温文便没有再虐待他取乐,兴致缺缺地走了。 菘蓝努力地睁开眼,却只看到主人的背影,一时间只是极度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刚才被她踩在脚下的时候死了。他现在已经根本想不到自己还能得到主人的怜惜,唯一的期望就是让主人亲手杀了他这个废物,可是那也变成不可能的了。 他想要哭,可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沙发上安静地流眼泪,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被重新扔到外面的冰天雪地里。 再喂一喂猫猫 但是温文没有再把他扔出去,而是去温了一袋牛奶拿过来扔到了菘蓝的脸上。见菘蓝没有任何动作,才不得不撕开牛奶袋把奶往他的嘴里喂。 在她做出喂他的动作的时候,菘蓝惊得甚至忘记了呼吸。他不敢相信主人怎么能屈尊来喂他——可他确实已经连主动吮吸的力气都没有了。温度正好的牛奶从袋子里挤进菘蓝的嘴里,在他来不及咽下的时候又在喉咙里呛了一下儿。可是菘蓝根本也没有力气咳嗽,只是被呛得红了眼圈,仍然努力地把嘴里的牛奶咽下去。 喝了几口牛奶之后,菘蓝稍微恢复了力气,连忙伸手去接温文手里的牛奶袋子——他怎么敢让主人喂他?一想到以前自己小时候也这样傲慢地等着主人来喂,他只觉得真应该当时就掰折他的爪子。 不,应该在他小时候就让主人把他弄死,把他的皮剥下来做手套。小猫身上还都是绒毛,即使不是白色的,大概也有点利用价值吧?而现在主人也不会稀罕他的皮毛了,就算她把他打死,也不会再费那个劲去剥他的皮了。她会把他直接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里,菘蓝是知道的,在他的那些噩梦里,他和他的孩子们都已经被那样扔掉无数次了…… 温文原本看这猫妖吸这牛奶袋子的样子还算乖巧,唤起了她对于他小时候的回忆。如果不考虑他是个妖物,单纯地当作是一只拟人化的猫也是不错的。 可是他伸手去拿奶袋的动作,却让温文一下子出戏了。她意识到这猫妖早就不是小时候那么可爱的小东西了,他现在看起来很漂亮,但实际上却不知道憋着什么肮脏的诡计。 温文一把挥开了这猫妖的手,挤牛奶袋的手上用力,牛奶被飞快地从袋子里挤出来,溅得他脸上到处都是。牛奶呛进了菘蓝的肺里,他甚至没有力气去咳嗽,而只是拼尽全力去吞咽那些液体,以免溢出的牛奶弄脏主人家的地板。 温文还不知道这点廉价牛奶就能让这猫妖如此稀罕。可笑,她这几天也没饿着这恶心的玩意儿,看来逮着什么就使劲儿抢,恐怕是猫妖的天性吧。 不过这样倒也好玩儿。温文随手把剩下的牛奶袋扔进垃圾桶,掰了一小块面包扔到地上:“这儿。” 她看那猫妖立刻翻过了身,连用手抓都顾不上,直接伸头去够地上的面包块。绸缎般的长发披散在地面上,在他低头去吃的时候,粉红的唇瓣贴到了地面的瓷砖,着实勾人得很。 “呵。”温文冷笑了一声。人真是看脸的物种,只要长得好看,行为即使如同野兽一般也会让人觉得心痒。 菘蓝听到主人笑了,虽然声音仍然是冰冷的,但把他当乐子嘲笑也比厌恶的态度好多了。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但如果主人就想看他丑态百出的样子……那样也、也好。 温文又掰了一块面包,转身扔到更远的地方。 菘蓝忍着全身的酸痛,想用手撑起自己,却先被疼得眼前黑了一秒,幸亏时刻紧绷着身子才没有直接瘫倒在地上。 猫猫产奶了 第二天温文就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就像是玫瑰和水果的混合香,甜得异常诱人。她在家找了一圈,最终不得不确认那香味是从猫妖身上散发出来的。 温文一开始猜测这恶心的玩意儿是偷了她什么东西,然而去检查他的身体时,却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肤好像更加光滑柔软了,细腻得有点半透明的样子。而且那香味离得近了就更加浓郁,却又甜而不腻十分罕见。 菘蓝在冰凉的地板上裸着睡了一夜,身上很疼但却又被主人按着摸,他以为主人要在地上干他,都已经做好了仰躺的姿势,肉棒也翘起来胀大了。可是温文却突然埋头在他怀里,含住了他的胸膛上粉嫩的乳头。 “啊、啊呃……”菘蓝忍不住叫出来。这感觉好奇怪,全身一下子都软了。紧接着被温文含着乳头一吸,一股温奶从他胸前挤了出来。 温文没有料到她竟然吸出了一口温热香甜的奶。这猫妖真是奇葩,男人竟然会产奶?而且这奶还挺好喝的,即使甜也一点不腻,反而混合着花香果味,如同精心配制的乳饮料。 这样想着,温文又吸了一大口,她咽下去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喉咙发出的声音。 菘蓝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之前奶很少的时候喂孩子也是猫的形态,而现在被主人吸奶,却竟然一口吸出来这么多。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产这么多奶,乳头被主人含着的时候吸得他很疼,但是感觉到她吸出来这么多奶,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主人喜欢喝他的奶么?那他是不是……还算是有一点价值啊…… 温文吸了好几口,就发现吸不出来了。她揉了揉这猫妖的胸部,感觉他现在确实有点儿瘦。要想产更多的奶,恐怕得有更多的投入吧?可是她这两天确实没给这猫妖吃什么东西,一共只给了一个面包,肯定不够。 于是温文拿了她吃剩的外卖,用微波炉热了热就扔给了菘蓝。 下午的时候她再去吸奶,发现这猫妖产奶量果然提高了不少,甚至都能当饮料了。而且她喝了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真的感觉到增强了人的精神。 为了让他产奶,温文开始给他喂正常量的食物,没有几天便看到菘蓝的身体产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他的肌肤变得光泽透亮,身上该有肉的地方也有肉了,连头发都变得更光滑柔顺,脸上也比之前更有血色。不过除此之外,菘蓝的身形仍然十分纤细,主要的能量仿佛都化成了奶,温文甚至难以想象他这样平坦的胸部竟然可以分泌这么多奶。不过大概是因为没法储存,他只能在吸的时候分泌,因此温文要想喝的时候还得专门按着他吸。 因为有奶可吸,温文也就不再操弄他了,免得在操的时候把奶挤出来弄脏沙发。而且她本来就觉得这猫妖恶心,这样反而更好,还让她不禁觉得这玩意儿出门弄出孩子也不算坏事儿,反正白捡的小猫,又可以喝猫妖的奶,左右不亏。毕竟她一开始也没有要把猫妖当性伴侣的意思。 猫猫吃催奶药 而菘蓝则是难以相信自己竟回到了这样美好的生活里。主人对他温柔得不可思议,给他吃很好的食物,在吸奶的时候也允许他躺在沙发上。看着他的主人埋头在自己胸前,即使被吸得疼了,菘蓝也完全抑制不住沉浸在海洋般的幸福感中。 他好想抬手去摸她的头——温文埋头在他胸前时就像是个孩子,脱离了曾经高不可攀的主人的形象,让他不禁想去温柔地爱抚。他的孩子们的母亲,此时就像个孩子一样吸他的奶,也没有再去折磨操弄他的身体,就是单纯地喝他原本应该喂给孩子们的乳汁,这种感觉好奇怪却又好高兴,每次被按着吸的时候菘蓝都幸福得想哭。 可他知道这也没法一直维持下去。 他已经不能再生育了,回奶之后就不能再产奶了。他不知道主人有没有后悔在他肚子上踹的那一脚,不过大概率上主人也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把他利用到极致吧,毕竟他只是一只廉价的猫妖而已。 到时候一旦他回奶,就相当于再也没有希望了吧。原本菘蓝以为他能够接受这样失去用处而被抛弃的结局,可是在享受到主人对他这样好的生活之后,却又忍不住极其害怕失去。 不过在之前打工的时候,他听说过有一种激素药,可以让没有怀孕的人也能分泌乳汁。有人买了那种要来玩,价格倒也不贵,只是好像并不合法。 但是菘蓝又不懂人类的法律,更不在乎那药可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他的大衣里还有剩下的最后一点钱,在温文出门工作的时候,菘蓝偷偷离开了家,跛着脚去了小区外面的那家药店。 他买了那种药,藏在大衣的口袋里。他也知道吃药产的奶并不自然,但他真的太害怕自己失去价值。至于那种奶给主人喝了到底会不会不好,菘蓝只想着他宁愿想办法让她少喝一点,也不想直接说出真相然后被主人丢掉。 而为了让主人少喝一点,菘蓝在今天被温文按着吸奶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用手轻轻推了她的脑袋。 温文一开始根本没注意他手的动作。其实她也不是馋这猫妖的奶,只是他身上闻起来太香了,而且又这么漂亮诱人,但是温文还是嫌直接上他恶心,就退而求其次吸点儿奶了。 但是当菘蓝的手第三次碰到她头的时候,温文就有点烦了,挥手把他的手拍开。 她用的力气颇大,打在菘蓝的手上直接就红了一块。菘蓝被主人吸奶的时候,全身心都沉浸在幻想中的温情中,被挥开这一下让他差点发出一声抽泣。 但这也让他的理智回来了,知道要让主人少喝一点,菘蓝又怕又紧张,小心地再次用手推上温文的肩。 “你特么有病?”温文不爽地抬起头,反手就抽了他一耳光。不过她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把这猫妖咬疼了,便也没再追究,直接起身走了。 菘蓝看到她离开的背影,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流。好在她确实少喝了一点,可是她不喝奶的时候,也不会再亲近他了。 可是也正是因此,他必须要吃那种药,只有他能继续产奶,主人才会稍微靠近他。毕竟她现在也对他的身体失去兴趣了,要是再不能产奶,他就真的完全没用了。 稍微惩罚猫猫 也许真是害怕的事情总会发生,菘蓝本以为自己还可以自然产奶半年时间,却没想到两周之后他的奶就越来越少了。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不光是没法让主人产生兴趣,甚至连功能都比别人差很多。他真的应该直接去死,但是这段时间幸福的日子过得多了,孩子们也在主人家里温暖健康,却让他越发怕死起来。 菘蓝偷偷吃了那种让人产奶的药,吃完还没有半个小时,他就感觉到头晕恶心,什么都吃不下去,但是好在他今天的产奶量又恢复了。只是在主人吸他的奶时会感觉特别难受,脑海中反复出现自己失去用处之后被活着扔掉的场景,胸前也疼得厉害。 菘蓝被按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默默流泪。他知道自己应该告诉主人,他现在产的奶是吃药吃出来的,但是他不敢想象在那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他只想自己能在被主人弄死之后再扔掉,至少不要死在外面,那样好可怕。 温文按着猫妖吸着他的奶,感觉到今天他的身体在颤抖,体温似乎也比以前热了一些。一开始她并不怎么在乎,但吸完之后一抬头,却看见这猫妖仰躺着哭起来了。 她不禁感到有些气愤,恶心的玩意儿还有委屈了么?不是他自己送上门,又吃她家的饭吃得这么积极,怎么连点儿回报都不愿意给了? 温文甚至知道他之前有一天自己出门了,这也证明他知道温文并没有要关着他的意思。那他不愿意在这待着,倒是自己滚蛋啊,现在哭是给谁脸色看呢? 越想越气,温文直接在他腿上踹了一脚,命令道:“滚下去。” 菘蓝吃过药之后身体更加敏感,这一脚就差点把他踹晕过去,但在几秒恍惚之后连忙挪下沙发。因为腿疼得动不了脚踝有被踩断没法受力,他直接跌了下去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住,而后连忙跪着爬到了一边。 他以为主人要打他撒气,打完之后还会来喝他的奶。然而温文看他装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觉得太倒胃口就直接走了。留下菘蓝愣愣地看着地面,胸口的奶涨上来却没有被吸出,堵得他有些酸胀。 菘蓝原本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而且今天主人没有给他饭吃,让他感到自己是罪有应得。但是到了夜里,他胸口因为堵奶,从酸胀转变成了真正的疼,就像是针扎着他胸部最柔嫩的地方,那痛感一直能戳到他的心。 同时因为药的缘故,他也感觉到头晕恶心,睡不着只想哭。此时胸前又疼得厉害,他在半夜精神恍惚间想不清自己的处境,只能想到自己生下孩子又把奶也喂给了主人,却在半夜里独自胸口疼,觉得委屈又难过。猫妖的本能在这种时候,就是要撒娇求主人宠着的,菘蓝在不清醒的情况下,也忍不住疼得轻声哭了起来。 主人做梦了 此时温文在卧室里安稳地睡着,正好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有一个留着黑色长卷发相貌绝美的男朋友,在梦里他一直小声地哭。原本温文就知道是梦,因此对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看他哭个不停反而心软了。过去抱住他安慰,他的哭声也没有停下,就算趴在温文怀里也哭个不停。温文因此给他订了很贵的龙虾,又买礼物送给他,那男人既不是不收也不是痛快地收下,但无论怎么哄都在那儿哭个不停。 温文问他为什么哭,他也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哭还说着什么“求求……抱抱我……”之类的话。温文已经抱过他了,因此这话显然不是对她说的,终于知道了自己头上的颜色,她顿时怒不可遏,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上,然后就醒了。 她醒来之后真的听到客厅里传来那猫妖的哭声,还有什么“求求”之类的哭诉。而她想到自己竟然对那猫妖还有过欲望,顿时恶心得不行,直接下床出了卧室走过去,一脚踹在那猫妖的心口上。 那猫妖终于不叽歪了,温文回到卧室躺下,后半夜睡得极其安稳。 第二天温文起了床,吃了早餐之后突然有点想喝猫妖的奶了。她走过去看到那猫妖侧仰着躺在地上,赤裸着身体,连腿都是分开的,把腿间的东西露得一清二楚。这不禁让她心里冷笑,畜生果然是畜生。 但是这猫妖好像还没醒,而且脸也被头发盖住了。她本想把菘蓝从地上扥起来,却看到他胸前青紫了一大块,就是昨天夜里踹的那个部位。 “哎,起来!”温文用脚碰了碰他。如果猫妖在她家里病了可就太晦气了,得在他发病之前赶出去才行。 菘蓝被踢了一脚却只是微微睁开了眼睛。他全身都在疼,但是也动不了了,倒不至于是被温文一脚踢的,而是他吃的产奶的药太伤身体。迷蒙中他以为自己快不行了,在死之前他只想再看一眼主人,再看一眼他们的孩子……菘蓝努力地挣扎了一下儿,翻过身去,终于把头碰到了温文的脚,他想蹭一下却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然而下一秒就被温文踩在了脸上。 温文把这猫妖的脑袋踩在脚下,却看到他仍然半闭着眼睛含着泪,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样子。她本来期待着侮辱对方的快感,可此时却失去了兴致。她想到,这猫妖大概是哭了一整夜吧。 温文原本没想过这猫妖是怎么在外面生出仔来的,可现在看来他也有可能是被抛弃了。这么一想,好像觉得他也有点儿可怜,温文便没有再虐待他取乐,兴致缺缺地走了。 菘蓝努力地睁开眼,却只看到主人的背影,一时间只是极度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刚才被她踩在脚下的时候死了。他现在已经根本想不到自己还能得到主人的怜惜,唯一的期望就是让主人亲手杀了他这个废物,可是那也变成不可能的了。 他想要哭,可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在沙发上安静地流眼泪,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被重新扔到外面的冰天雪地里。 再喂一喂猫猫 但是温文没有再把他扔出去,而是去温了一袋牛奶拿过来扔到了菘蓝的脸上。见菘蓝没有任何动作,才不得不撕开牛奶袋把奶往他的嘴里喂。 在她做出喂他的动作的时候,菘蓝惊得甚至忘记了呼吸。他不敢相信主人怎么能屈尊来喂他——可他确实已经连主动吮吸的力气都没有了。温度正好的牛奶从袋子里挤进菘蓝的嘴里,在他来不及咽下的时候又在喉咙里呛了一下儿。可是菘蓝根本也没有力气咳嗽,只是被呛得红了眼圈,仍然努力地把嘴里的牛奶咽下去。 喝了几口牛奶之后,菘蓝稍微恢复了力气,连忙伸手去接温文手里的牛奶袋子——他怎么敢让主人喂他?一想到以前自己小时候也这样傲慢地等着主人来喂,他只觉得真应该当时就掰折他的爪子。 不,应该在他小时候就让主人把他弄死,把他的皮剥下来做手套。小猫身上还都是绒毛,即使不是白色的,大概也有点利用价值吧?而现在主人也不会稀罕他的皮毛了,就算她把他打死,也不会再费那个劲去剥他的皮了。她会把他直接扔到楼下的垃圾桶里,菘蓝是知道的,在他的那些噩梦里,他和他的孩子们都已经被那样扔掉无数次了…… 温文原本看这猫妖吸这牛奶袋子的样子还算乖巧,唤起了她对于他小时候的回忆。如果不考虑他是个妖物,单纯地当作是一只拟人化的猫也是不错的。 可是他伸手去拿奶袋的动作,却让温文一下子出戏了。她意识到这猫妖早就不是小时候那么可爱的小东西了,他现在看起来很漂亮,但实际上却不知道憋着什么肮脏的诡计。 温文一把挥开了这猫妖的手,挤牛奶袋的手上用力,牛奶被飞快地从袋子里挤出来,溅得他脸上到处都是。牛奶呛进了菘蓝的肺里,他甚至没有力气去咳嗽,而只是拼尽全力去吞咽那些液体,以免溢出的牛奶弄脏主人家的地板。 温文还不知道这点廉价牛奶就能让这猫妖如此稀罕。可笑,她这几天也没饿着这恶心的玩意儿,看来逮着什么就使劲儿抢,恐怕是猫妖的天性吧。 不过这样倒也好玩儿。温文随手把剩下的牛奶袋扔进垃圾桶,掰了一小块面包扔到地上:“这儿。” 她看那猫妖立刻翻过了身,连用手抓都顾不上,直接伸头去够地上的面包块。绸缎般的长发披散在地面上,在他低头去吃的时候,粉红的唇瓣贴到了地面的瓷砖,着实勾人得很。 “呵。”温文冷笑了一声。人真是看脸的物种,只要长得好看,行为即使如同野兽一般也会让人觉得心痒。 菘蓝听到主人笑了,虽然声音仍然是冰冷的,但把他当乐子嘲笑也比厌恶的态度好多了。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但如果主人就想看他丑态百出的样子……那样也、也好。 温文又掰了一块面包,转身扔到更远的地方。 菘蓝忍着全身的酸痛,想用手撑起自己,却先被疼得眼前黑了一秒,幸亏时刻紧绷着身子才没有直接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