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海妖之眼(重生NP)》 这暗无天日的囚笼(高h) 弥散着曼陀罗香气的幽暗卧室,窗棱被金质栅栏牢牢锁住,流泻的夕阳也无法肆无忌惮地侵染屋内的黯淡。 轻薄缟素的衣物被随手扯下,杂乱无章地丢弃在华贵的长绒地毯上。刚刚被粗暴揭开还来不及合拢的流苏帷幔,此时正伴随着床内暧昧的动静轻轻颤抖。 忽然伸出的一只雪玉般皎洁的纤细胳膊,即刻又被青筋暴起的大手捉了回去。 “你下面的小嘴可要诚实多了。”莱因哈特急促的低语吹在耳畔,烫得爱勒贝拉周身战栗。 虽然孩子已经脱离母体一个多月,但激素似乎还在发挥着不容小觑的作用。此时,被男人长指迫切扩张着的紧致蜜穴,已经瑟缩着吐出汩汩的爱液。 事实上,她已经在他身下高潮过好几次了。出于羞耻和怨怼,她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难以抑制的娇吟却还是伴随着不断攀上巅峰的快感逸出了唇瓣。 “还是这么紧啊,贝拉……”莱因哈特稍稍抬起压迫她一双丰盈乳房的胸膛,些许白色的甜蜜汁液瞬间便从嫣红花蕾中央的细小孔隙中喷溅而出。 他叹息一声,低头含住了它,在口中来回吸吮着。坚硬牙齿刮擦的奇妙触感,令爱勒贝拉揪着床单呜咽起来。 “把她……还给我,求你了,莱茵……”水雾氤氲下的淡紫色美丽瞳孔,在昏黄光线中泛起幽蓝的荧光。 看着那张美轮美奂的悲戚小脸上,无限隐忍的央求神色也令人目眩神迷,莱因哈特竟有了瞬间的恍惚。 还未出口的微弱低吟被他强势的双唇堵了回去,与此同时,那忍耐多时的粗硬男根,已经暴跳着蛮横顶入她的身体,生生劈开无数层绞动推拒的软肉,硬塞到她无法再接纳的地步。 瞬间爆出的泪水模糊了爱勒贝拉本就哭到肿胀的眸子。出于本能,那双修长的玉腿紧紧勾住了男人狠狠挺动的精壮腰胯,却丝毫不能阻止他疯狂而凶猛的抽插。 已经被欲火灼烧到理智全无的莱因哈特,低吼着吻去她潮红面颊上的斑斑泪痕,一面牢牢掐住她快速颠动的细腰,以免她会因这过份粗暴的动作而飞出床外。 “就那么舍不得吗,那个怪物的孩子?”莱因哈特细眯的紫色眼眸中迸射出狠戾的凶光,令爱勒贝拉惶恐地咽下了本欲脱口而出的惊呼。 “他比我强?操得你更舒服?”他咬牙切齿地逼视着爱勒贝拉闪躲不及的目光,滚烫巨物挺入的力道比刚才还更甚几分,她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哀哀哭求了起来。 “够了莱茵!够了!我……”来不及说完,被顶到最深处那块敏感嫩肉的强烈快感,令爱勒贝拉眼前一黑,她失神地拱起身子,哆嗦起来。 “哈……”感受到来自那紧窒湿热花径的极限吸吮,即便莱因哈特再想逼退射意,此时也是徒劳。三个月没碰她,本就忍耐了太久,腰眼一阵酥麻快慰直冲头顶。 素常清冷的浅紫色眸子瞬间被灼烧成血一般的猩红,莱因哈特粗喘着捏住那粉白腿心勃起的嫣红肉粒,快速蹂躏着。 毫无章法的狂野抽插却一秒也没有停歇,对准那处几乎令她失去理智的软嫩所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冲撞起来。 “啊啊啊啊!住手!唔……”爱勒贝拉惊恐大张的美丽双眸中,充盈着仿佛永远淌不完的晶莹泪水。她无助地用痉挛的纤指抓挠他宽阔而坚硬的后背,除了道道白痕,什么也没有留下。 “我会给你新的孩子,贝拉,属于我们两人的……”伴随着野兽般疯狂的驰骋,帷幔开始急剧抖动,直到男人嘶吼一声,将她抵在床头,喷射出了滚烫的精液。 被这强势力道摧断的流苏,悠悠飘下,垂落在早已意识模糊的爱勒贝拉唇角。她挣扎着试图展开蝶翼般的长睫,却终于还是放弃了抵抗,沉入无底的黑暗深渊。 她已经死了 已经过去多久了?被他从毕维斯的领地带回后宫,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笼中,成为他的禁脔,日日被无休无止地折磨蹂躏。 除了女儿出生的那两个月,莱因哈特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她贪婪而强势的索取。 从小到大,对于哥哥病态的痴迷,爱勒贝拉并不是毫无察觉。但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莱因哈特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从来都是光风霁月一般美丽清雅的哥哥,居然亲手杀死了他们的父亲,又以极其卑劣的手段,将她从丈夫手中夺走,强制占有了她的身体。 “赫蒂……”睡梦中微微翕动的白金色长睫,在晶石灯的鹅黄色光晕中,浮现出神祇般圣洁的光晕。 梦呓声也是如此诱人,莱因哈特像濒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令人窒息的力道,将她狠狠揉进怀中。 “对不起……”缓缓渗出的晶莹泪珠垂挂在玉石一般光洁细腻的面颊上,她还在念着那刚出生的女婴。 莱因哈特微微皱眉,不容分说地堵住那微启的樱唇,用残忍至极的清冷声线,低声回应道:“她已经死了。” 晨曦微露,在男人起身离开的瞬间,爱勒贝拉猛地惊醒,圆睁的眸子只能映出一片模糊的残影。也许是哭得太多了吧,她最近的视力衰退速度极其惊人。 虽然神智还不大清醒,但她隐约还是记得,莱因哈特昨夜在她耳畔说出的那句话。 一念及此,来自心脏部位的剧烈绞动令爱勒贝拉几乎窒息。但她已经流不出更多的眼泪了,这短短的几年里,她几乎倾尽了全部的哀伤,再深沉的悲恸也无法激起她太激烈的反应。 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她这可笑的一生,作为虚伪皇室美丽祭品的悲惨命运,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趁侍候晨洗的侍女们还没进来之前,她必须抓紧时间。 爱勒贝拉用最轻盈的动作缓缓爬出床榻,摸索到衣柜中那件只穿过一次的华美礼服。从16岁成人礼到现在,除了过度悲伤令她消瘦了些许,体型几乎没有变化。 这条长裙,是她亲手设计的款式。曾经那名出身高贵的少女,是怀着何等的忐忑与期许,憧憬自己即将踏上的美丽征程。 坐在梳妆台前,她才发现自己如今过分憔悴与哀伤的面容,与这袭艳光四射的雍容礼服并不相称。 颤抖的纤指缓缓伸向台面上闲置已久的脂粉,指腹侵染了绯色的香蜜,又轻轻覆上苍白透明的面颊,为那凄楚的美丽容颜平添了一抹触目惊心的妖冶。 做完这一些列动作后,爱勒贝拉轻轻拉开了梳妆台右下角的那个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拇指粗细的透明水晶瓶子。 那些宛若孔雀羽翼般闪耀的翠绿色粉末,此时正熠熠浮动着危险的光斑。 这是她用了足足几个月时间,从挂在墙上的等身画像上小心翼翼刮下来的。 值得庆幸的是,14岁的她在画师造访后宫那日,穿了这件绿色的常服,否则在莱因哈特铜墙铁壁般的罗网中,想要寻到死路,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能他并不会想到,用于制作这种翠绿颜料的石材,是剧毒的矿物粉末吧。最危险的东西,往往以最无害的姿态出现。当她觉察到这一点时,隐秘的喜悦几乎令她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 赫蒂已经不在了,这个丑陋的世界上,再没有任何值得她眷恋分毫的牵挂。即便这孩子还活着,她本也打算在生产之后自行了断的。 就凭这副残躯,想要从莱因哈特的陷阱中挣脱,带着那孩子逃离苦海,是万万不可能了。 重回花路的终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个念头? 是毕维斯的情妇残忍杀害了她腹中的胎儿,他却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 是莱因哈特将身怀六甲的她囚禁在这冰冷的后宫之中,又不顾她声嘶力竭的哭泣与哀求,狠狠侵入她的身体? 抑或是单枪匹马闯过皇家禁卫军重重封锁的奥维尔,满身鲜血地跪倒在她面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记忆牵扯着每一根疼痛的神经,稍稍触及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迫不及待要终止这折磨的爱勒贝拉,毫不犹豫地拧开瓶塞,将那足以致死的剂量顷刻倒入口中,又匆匆灌下一杯隔夜凉透的花茶,试图掩盖这刺鼻粉末的苦涩滋味。 矮几上有一碟鲜艳诱人的饴糖,她几乎想都没想就捏起一块,含在了颤抖的樱唇之间。 还未来得及品尝它的甜蜜,糖块便随着一口灼热的鲜血汹涌而出,喷洒在浅驼色的绒毯上,溅出星星点点的猩红花瓣,宛若鲜活的美丽生命一般,带着危险的死亡气息。 不能出声,绝对不能,让门外的侍卫和宫女们发现任何端倪。 但是太过强烈的痛苦,仿佛烈焰般灼烧腐蚀着她体内的每一寸内脏与皮肤。爱勒贝拉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被剧毒溶解的器官正化作血水,源源不断地从每一个孔隙争先恐后地向外奔逃。 已经顾不上自己的肉身正剧变成何等可怖的姿态,她全部的心神,都在如何抑制住随时要冲口而出的惨叫。 好疼,太疼了……到底要多久?多久才能彻底死去? 血腥气充塞着整个口腔,因为太过浓烈,又顺着气管和一切通道,弥漫到鼻腔和大脑。下唇早已被咬破,但这相较之下太过微弱的痛感,甚至没有引起她的任何知觉。 一面艰难地呼吸着,一面因巨大折磨而将地毯揪出破碎的孔洞。 爱勒贝拉在绝望痛楚中大张着淡紫色的眸子,视线奇迹般地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她看见了,站在漆黑虚空中的那个窈窕身影,带着熟悉的仪态与香气。 “妈……妈?”早已干涸的眼泪,此时却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出。母亲臂弯中小心护着的那个襁褓,此时吸引了她全部注意力。那颗隐隐露出头顶的银灰色小脑袋,难道就是…… 是赫蒂,潜意识告诉她,那是赫蒂。 她和妈妈在一起啊。不知为何,剧烈的痛楚在她们俩出现的瞬间,便倏地消解于无形。 爱勒贝拉终于从那具千疮百孔血肉模糊的沉重躯壳中挣出,白皙透明的脚尖轻盈点在粘稠温热的血泊中。 “妈妈,赫蒂!”涅槃的喜悦与轻松是如此盛大,爱勒贝拉一秒也不曾犹豫,朝着那一大一小两个半透明的身影狂奔而去。 眼见着努力向前伸展的纤指就要触碰到母亲的拂动的衣角,刚才还纤毫毕现的人形瞬间化为齑粉,在刺目的强光中缓缓炸开,以极其恢宏的姿态向四面八方消散。 还来不及抓住那些晶亮的光斑,爱勒贝拉便坠入了无底的深渊。这漫长的坠落令她放空了大脑,在无边无垠的时空中,她放下了一切执念,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公主,公主!”熟悉而温柔的呼唤将她从静止的虚无中惊醒,这是泰贝莎的声音。从她6岁那年开始陪伴左右的贴身侍女,卡迪夫伯爵家的次女。 为了保护她与腹中的赫蒂,跟随她嫁去洛克斐勒大公岭三年后,死于莫伊拉的细作之手。 迫切张开的长睫被明亮到眩目的阳光刺激得翕动起来,逐渐适应室内的光线后,泰贝莎那张端丽秀美的小脸猝不及防地闪现,令爱勒贝拉浑身一战。 温热的暖流从心底涌出,缓缓扩散到四肢百骸。这柔软舒适的床榻,带着冬日阳光微凉的凛冽香气,几乎要让她整个人融解在久违的松快之中。 “公主,该起床了,皇后殿下的灵柩,午时便会启程前往帝王谷。” 莱因哈特病态的痴恋 墨色丧服长裙包裹下的娇美躯体,从头到脚都洋溢着喷薄的青春气息。望着镜中那略显稚嫩的绝美容颜,爱勒贝拉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脑中千丝万缕的纷繁思绪整理清楚。 她确定服毒不是幻觉,濒死体验也历历在目,但如今的她,却奇迹般地回到了15岁那年初冬,母亲葬礼的当日。 早已死去的泰贝莎正活生生地站在她眼前,微笑着为她整理裙裾和头纱,仿佛那短暂一生中所有斑驳的丑恶疮疤,都是一场梦魇。 “别太难过了,公主。”似乎觉察到她恍惚的神智,泰贝莎将黑色头纱用精巧的钻石发夹固定好后,深蓝的眸子直视着少女饱满却苍白的柔嫩双颊。“殿下她会一直保护您的。” 这看似敷衍的一句安慰,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有着极其令人宽慰的可信度。卡迪夫家族是神官出身,直系成员或多或少都有通灵的能力,作为长房嫡女的泰贝莎当然也不例外。 爱勒贝拉微微挑动唇角,扯出一抹略带苦涩的浅淡笑意。 不知为何,偏偏回到了这一天。经历了那些辗转磨难之后,如今的爱勒贝拉才真正意识到,这是一场为她浮翠流丹前半生送葬的仪式,是她无忧无虑少女时代正式终结的转捩点。 母亲刚一去世,父亲便迫不及待地将他的情妇梅迪奇夫人,和私生女蕾蒂西亚迎进了皇宫。 而失去庇护的公主,很快便沦为政治联姻的工具。在16岁成人礼当天,克莱维恩四世正式宣布了王女与大公的婚约。 连守孝期都没过,爱勒贝拉就连同五车满满当当的嫁妆一起,被送往那座矗立在荒原之上的冷寂城堡。 还有一年时间,如果不想重蹈覆辙,第二次嫁给那个没有心也没有温度的冷血男人,她必须从现在开始行动起来。 之所以会刚宣布婚约便被送往远离首都雅利安的夫家,她的长兄莱因哈特自然是父亲最大的顾忌。 自从爱勒贝拉逐渐展露出少女的姿态,他对妹妹超乎伦常的执念已经太过露骨。但凡给他多一点时间,这个表面清俊冷静的少年,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留在皇宫。 虽然这个名字稍稍掠过脑海,都会引起强烈的应激,但如今的爱勒贝拉,恐怕不得不稍稍利用一下他病态的痴恋。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男人,今天也会出现在葬礼上。 不出意外的话,拜占廷的使团今晚来不及返回君士坦丁堡,未来的帝国皇帝,康纳琉斯大公,也被安排在皇宫别苑留宿。 身为王女,平日里鲜少有机会能接触到的男人,此刻却近在咫尺。如果能借机取得他的信任和支持…… 寝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没有传话也没有敲门,会这样堂而皇之闯入公主闺房的,也只有皇子莱因哈特一人。 初升的旭日,为那俊美无俦的皎洁面庞镀上了一层熠熠金光。还是那副天使般的皮囊,映在此时的爱勒贝拉眼中,却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残酷意味。 “准备好了吗?贝拉。”示意泰贝莎退下的莱因哈特,迈开长腿,几步便来到穿衣镜前那单薄的小身影前,轻轻握住了她微微瑟缩的肩头。 灼热的吐息隔着一层衣领吹在后颈,即便再强作镇定,爱勒贝拉也不易察觉地浑身一颤。 “嗯。”她迅速平复了心头的恐惧与慌乱,轻盈地拧过身子,向哥哥绽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温存笑靥。 莱因哈特微微一怔,纤长的大手已经先行一步,抚上了张花蕊般娇妍的面颊。少女纯美的素颜,竟是那么醉人,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强烈的悸动,吻住那微张的饱满唇瓣。 ”哥,母亲不在了,我好怕啊……”在他内心天人交战的当儿,爱勒贝拉已经如归林的倦鸟般,轻靠在莱因哈特透着薄荷清香的胸口,低声呢喃道。 “我在,不怕。”莱因哈特颤抖着,捧起那张日思夜想的小脸,似乎在做最后的确认。“只要我活着一天,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想要我吗,哥哥? 从小耳鬓厮磨的兄妹俩,在爱勒贝拉初潮之后,密不可分的关系被微妙地打破了。 少女的直觉是那么细腻,对于哥哥毫无顾忌的亲昵举动,她开始小心翼翼地回避起来。这不动声色的疏远几乎要将莱因哈特逼疯。 但今日的爱勒贝拉似乎大不相同,潮红的面颊和湿漉漉的眸子,无一不张扬着动人心魄的蛊惑意味。虽然不明就里,但他的呼吸随着那馥郁柔软身子的贴近,变得愈发急促深沉。 “今天的葬礼,父亲让我和洛克菲勒大公同乘。”爱勒贝拉点到为止,没有再说下去。未成年的公主与青年男子同车出行,特别还是在国丧的重大场合,用意不言自明。 注意到莱因哈特冰冷的淡紫色眸子倏地腾起一抹猩红怒意,她垂下长睫,用夜莺般婉转娇媚的声线低语道:“我害怕他,哥哥……” “不会发生的,贝拉,我不会让其他男人靠近你。”莱因哈特叹息一声,挑起她精致完美的下颌,拇指轻轻摩挲着那不施粉黛依然嫣红诱人的唇瓣。 暧昧空气激荡在二人不盈一尺的距离之间,爱勒贝拉心一横,踮起脚尖,勾住莱因哈特的脖子。下一秒,柔软甜美的小嘴已经覆上了他微凉的漂亮唇角。 “我不想要其他男人,哥哥。”如泣如诉的娇吟彻底摧毁了莱因哈特最后的理智,他还没意识到之前,已经将爱勒贝拉一把捧起,压在了冰冷的梳妆台上。 颤抖的大掌胡乱在那散发清香的绵软身子上来回游走,滚烫的舌尖迫不及待地顶开贝齿,直捣入湿滑的口腔,将犹疑的粉嫩小舌攫住,来回舔舐挑逗着。 “贝拉,贝拉……我……”不耐的粗喘与汗湿的额发,落在爱勒贝拉眼中,激起了一阵细微的战栗。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抓住了那只正要探入她裙底的大手。 果然是个疯子,只要稍加撩拨,就敢在母亲葬礼当天,染指自己的亲生妹妹。 “别丢下我哥哥,我不要跟你分开。”经历了无数诡诈的欺骗,爱勒贝拉也学会了如何用最清纯无辜的眼神,目光灼灼地说出最令人作呕的谎言。 “不会分开,永远都不会分开,你是我的,贝拉……”最终还是强压下亢进的欲望,莱因哈特在那光洁如玉的前额上印下滚烫的一吻。 在皇宫前殿里,母亲的棺椁旁,爱勒贝拉再一次见到了那个摧毁她精神和肉体的男人。 毕维斯修长挺拔的军人身姿,与那铁灰色短发掩映下英俊逼人的坚毅脸庞,在一众如同奶油般苍白绵软的贵族当中无异于鹤立鸡群。 尽管身上流淌着魔物的血液,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男人非常耀眼。从前的自己,不正是被这副天人之姿所蛊惑,毫无保留地向他奉上了少女最纯洁无瑕的爱吗。 当莱因哈特牵着黑纱遮面的爱勒贝拉走进殿内,毕维斯那双鹰隼般犀利的碧色眸子,不动声色地闪烁了一下。 虽然隔着一层薄纱,爱勒贝拉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男人向她投来的关注眼神。或许只是因为皇帝的承诺,想要查验一下货品的质量吧。 她静静垂下眸子,不再跟他有任何目光交汇。 在场贵族们轮番上前,向皇后献上洁白的百合。短暂祈祷后,镶嵌着华丽珠宝的漆黑棺椁,在一众神官低沉的颂吟声中被缓缓抬起。 一直站在爱勒贝拉正对面的毕维斯似乎迟疑了片刻,还是迈着矫健的步伐朝她走来。此时,紧握着妹妹右手的莱因哈特,几乎是立刻用力一拉,将爱勒贝拉拽到了身后。 少女纤细的身段被完全隐藏在兄长高大的阴影之中,毕维斯目光一戾,在皇子身前停下脚步,冷笑着迎上他充满挑衅的眼神。 “不劳大公费心,贝拉有我照顾。”莱因哈特冰冷的声线低沉而笃定。 眼见皇帝已经带着伪饰的悲恸之色,登上了紧跟棺椁的第一辆马车,毕维斯向微微探头的爱勒贝拉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转身离开了。 是他,未来拜占廷帝国的皇帝 正要转身步出前殿的康纳琉斯,似乎被什么有趣的景象勾住了视线。紧随其后的戴尔伯特,忽然听见那具阻挡他全部视线的高大人形,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嗤笑声。 他刚才是在笑?没听错吧? 顺着大公阁下的目光望去,戴尔伯特警觉而敏锐的深灰色眸子,即刻便注意到了伫立在大殿东侧的两男一女。 即便那位看起来尚未成年的小姐用面纱遮掩了绝色容颜,他还是从白金发色和翩若惊鸿的优越气度中,窥见了她的身份。 只是莱茵哈特皇子那极具攻击性的戒备姿态,实在不似兄长对于妹妹的保护,倒像是…… 眼见那风华绝代的美人儿蓦地抬起小脸,朝这边望来,戴尔伯特心下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过身,装出不曾在意的模样。 可挡在他前方的康纳琉斯,却好似全无半分礼义廉耻,直勾勾地迎上了她的目光。 大公啊……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 戴尔伯特风平浪静的外表之下,内心早已叫苦不迭。这位主子,说他浪吧,平日也不见他找女人。说他正经吧,又总是在该摆出贵族架势的关键时刻掉链子。 这样色咪咪地盯着邻国未成年的公主,还是当着人家哥哥的面,搞不好是要捅出大娄子的。 而此时的爱勒贝拉,也被对方坦荡又灼热的目光烫得一颤,浑身绒毛都在不自觉中缓缓炸开,一股奇妙的热流直冲头顶,令她揪住莱茵哈特衣襟的纤长手指都在微微战栗。 这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场,不用看脸,都能知道是他了,拜占廷帝国未来的皇帝。 他身旁的男子已然相当高大,但相较于康纳琉斯的健硕身形,还是明显小上一圈。 传闻中这位打下帝国半壁江山的大公,是皇帝在远征途中偶然捡到的孤儿。就他惊人的体格与战斗力而言,很难相信他身上没有流淌着魔物的血液。 如果换作从前的自己,断不敢与这样浑身散发凌厉杀气的可怕男人对视。可她已经死过一次,这世上恐怕再没什么能震慑住她了。 漆黑的利落短发,浅金色的深邃眼眸,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容,以及在无数场实战中练就的强健肌肉。 即便此刻在锦衣华服的包裹之下,爱勒贝拉还是能从这个男人的外表寻摸出他过往经历的蛛丝马迹。 狄奥多大帝并不是真正信任他,那裸露在外的脖颈和手背,也都带着各类或深或浅的伤疤。他只是皇帝手中的一件兵器,不久后的将来,他会意识到这一点。 虽然看起来有勇无谋,但这个拥有绝对武力值优势的男人,可能会成为自己复仇道路上的强悍助力。 首先,她需要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死后重新开启了这段人生。然后,她要将所有伤害侮辱过她的人碾成齑粉,让地狱之火将他们焚烧殆尽。 眼前这毫无惧色与自己对视的少女,显然成功吸引了康纳琉斯的注意。坦白说,在他布满腥风血雨的25年人生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 明明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锦衣玉食滋养出的清澈甜美,那层薄薄黑纱下如梦似幻的美丽双眸,却迸射出极不协调的冷酷与决绝。 明明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却浑身洋溢着成熟女人略带挑衅与野心的慵懒媚态,连他这副铁石心肠,都难免被勾起来势汹汹的欲火。 这简直太荒谬了。 正常情况下,一个自小在深宫长大的15岁王女,面对他这样刀尖舔血、杀人如麻的粗暴男人,早该吓得花容失色,避如蛇蝎了。 康纳琉斯目送着那黑色丝绸长裙包裹下的娇美小人儿,在莱茵哈特的挟制下,登上了门外华贵无比的银色马车。 而站在不远处迟迟没有上马的毕维斯.洛克菲勒,此时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皇子车驾绝尘而去的背影。他那张冷酷俊脸上难以描述的复杂表情,实在太有看头了。 如果她不主动…… 从帝王谷乘着夕阳回到皇宫,甫一下车,莱茵哈特便被克莱维恩四世的侍官叫走,他擅作主张,将公主扣在自己车里一事,终究还是瞒不过皇帝的眼睛。 待他消失在悠长的檐廊尽头,爱勒贝拉才终于长出一口气。今天多亏莱茵哈特,让她暂时逃避了与毕维斯独处的折磨,但父亲绝不会轻而易举地改变主意。 在他正式宣布将自己婚配给那个男人之前,她必须尽快自救,才能躲开洛克菲勒大公岭那个污糟的泥坑,和毕维斯周身环绕的莺莺燕燕。 光是想起莫伊拉庸俗不堪的嘴脸,爱勒贝拉都差点忍不住胃内翻涌的酸液。 侍官刚刚离开,身后越来越近的沉稳脚步便吸引了她的心神,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声音是…… “公主!”还未等她回头,奥维尔清澈动听的少年嗓音在耳畔响起。爱勒贝拉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果然是他,每一次都是义无反顾地向她奔来。在她想到他之前,就已经静静守候在身侧了。 这清风皓月般的俊朗少年,还是如同记忆中一样温暖美好。 见四下无人,爱勒贝拉微笑着伸出手,紧紧圈住他冒着热气的结实腰腹,小脸毫不迟疑地贴上了那骑士服包裹下的健硕胸膛。 奥维尔明显浑身一僵,心跳声也遽然加速,犹疑片刻,他还是抬起胳膊,小心地环住胸前香气扑鼻的柔软身子,低声道:“公主,怎么了?” 他的手臂,距离爱勒贝拉还有一指宽的距离。如果她不主动,恐怕这傻小子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敢碰她一根头发吧? 这一次,绝不会再让他枉死了。 “嗯,”爱勒贝拉摇了摇头,尽情感受这熟悉的气息与体温。从前的自己为什么没有意识到呢?奥维尔之于她,是多么不可或缺的存在啊! 10岁那年在皇宫会客厅里初次遇见12岁的他,这俊秀少年明亮如水晶般的眼眸中,仿佛辉映出点点星光。 出生于帝国首屈一指的骑士家族,被寄予厚望的奥维尔却不顾父亲的强烈反对,刚成年便来到爱勒贝拉身边,做了一名职位低微的守护骑士。 宣誓仪式上,他强忍住声线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捧起公主的小手,奉若神明般印下了效忠之吻。他将烟火般短暂的一生,毫无保留地献给了这名拨动他心弦的美丽少女。 “奥维尔,教我剑术好不好?”似乎想起了什么,爱勒贝拉倏地仰起头,冲少年甜甜一笑。奥维尔白皙漂亮的面颊上,瞬间浮上一抹红晕。 “当……当然可以!”他怎么可能拒绝她呢,只要她开口,哪怕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要拼死一试。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就开始!”爱勒贝拉的嗓音清脆而甜美,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总能令人心旷神怡,满心喜悦地答应她的一切请求。 “好的,我今晚就回去准备一下。”奥维尔如临大敌般的严肃表情,令爱勒贝拉忍不住哑然失笑。“没什么可准备的,今晚我还有事求你帮忙呢。” 难怪感觉今天的公主有些反常,原来是有事相求。她原本就用不着这样啊,明知道他的心、他的命都是她的…… “你知道拜占廷来吊唁的大公,被外事部安排在别苑的哪个房间吗?今晚我想拜访他,你陪我去。”看着公主用惯常的单纯表情,说出这番惊人的话语,奥维尔不由得愣住了。 别说是那位大公阁下,就算只是个普通男人,深夜拜访也极为不妥,万一这件事传了出去,爱勒贝拉的名誉将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见奥维尔迟疑,少女再次将白金色的小脑袋钻入他怀中,撒娇般微微拖长了声调:“我保证不会被人发现的,求你了……” 少年此时早已方寸大乱,这怎么能扛得住呢?她可是在求他啊……浑身燥热的悸动令他大脑凝滞,思考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如你所愿,我的公主殿下。”他叹息一声,缴械沉入了那令人迷醉的甜蜜陷阱。 主动送上门的不是公主你吗? 别苑的浴池对于康纳琉斯来说,有些过分逼仄了。从头到尾他都伸不直腿,只得勉强坐着泡完了事。之前来访的使团,难不成都是矮人? 摩拉维亚帝国地处温暖湿润的南部大陆,宜人的气候哺育出了纤细精致的人种,素以冰肌雪肤的美人闻名。 一念及此,他难免又想起了白天在葬礼上见到的那名少女,克莱维恩四世的女儿。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爱勒贝拉?什么父母会给女儿起这种名字,美丽的……祭坛? 不知为何,一想到那张面纱遮掩下的绝美小脸,和那湿漉漉的倔强眼神,胯间暴胀的欲望便瞬间惊跳而起,将浴袍顶出一个相当惊人的弧度。 该死……是禁欲太久了么,居然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动了心思。 她躲在莱茵哈特身后的可怜模样,就如同躲避猎人搜捕的小鹿。虽则全身缟素,裸露的一点点莹白肌肤细腻得透明,可惜太瘦了。 瘦成这样,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捏就断,平时有在好好吃饭吗?尽管如此,丧服下的玲珑有致的曲线却分外诱人…… 青筋暴起的大手已经无意识地探入浴袍遮掩下的两腿之间,握住那根暴跳如雷的巨大男根,狠狠套弄起来。 撸出来就好了吧,真是魔障了。 “阁下。”戴尔伯特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正禁闭双眸,沉浸在旖旎想象和自渎快慰中的男人动作一顿。戴尔伯特几乎不会在夜里打搅他,这是艾依拉宫着火了吗? “摩拉维亚后宫来人了,说是有要事求见。”那小子的语气不大对劲,似乎带着些欲言又止的暧昧意味。康纳琉斯撸起湿漉漉的额发,轻笑一声。 后宫?原来他们还为来访使团提供这种服务啊。 当那堵坚实而强壮的半裸胸膛倏地闪现在眼前,刚拉开的房门几乎即刻被这过分高大的人形挡了个严严实实。即便再镇定,爱勒贝拉还是惊得后退一步。 这家伙,是个野人吗?衣服也不穿好就来开门? 奥维尔被挡在了前厅,虽然已经经过了万无一失的搜身流程,毕竟是骑士,深夜进入大公的房间显然不合理。但这位被严丝合缝包裹在斗篷中的小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东道主向贵客献上解闷的床伴,倒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这位女士的身形,看起来也太过弱不禁风。 摩拉维亚人显然对康纳琉斯大公的性能力没什么概念,这种体格的姑娘,至少也该送上三个。 还未来得及抬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纤细柔软的腕子已经被一把攥住,仅在倏忽之间,爱勒贝拉便被拽了进去,失重栽倒在刚出浴男人尚挂着水珠的胸口。 “殿下,”这男人显然已经认出了她,毫不客气地揭开厚实的深灰色短绒斗篷,一张喷吐着灼热雄性气息的俊脸,瞬间便紧贴到了近在咫尺的地步。 “阁下请自重。”不得不承认,她有些慌了。爱勒贝拉挣扎着试图向后撤退,却被那只巨大铁钳般的手掌牢牢制住后脑,动弹不了分毫。 “哈?”此言一出,康纳琉斯细眯的金色眸子微微挑起,惊诧之色仅仅在眉宇间停留了一瞬,他便捂着眼笑出声来。 这丫头,深更半夜披着斗篷,只身闯进他的卧室,竟还反咬一口,让他自重? 这轻蔑的笑声激怒了少女骄傲的自尊心,她再次用尽全力挣扎起来,却被捏住下颌,抬起了一张娇艳欲滴的酡红小脸儿。 眼见那过分靠近的高挺鼻梁几乎要抵上她的前额,爱勒贝拉瞬间噤了声。 安静得过分的偌大空间里,只能听见二人或粗重或娇软的急促呼吸声。 “见色起意,主动送上门来的,难道不是公主你吗?”男人略带讥诮的低沉嗓音,如同洪钟般带着回响,爱勒贝拉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扬起小手。 随着清脆耳光声的炸响,康纳琉斯方才还氤氲着暧昧挑逗的黯哑眸色,瞬间便恢复了清明冷静的狠戾光芒。 你不是来跟我上床的?(h) 被瞬间举起又压倒在床上,爱勒贝拉还来不及惊呼,刚张开的粉嫩樱唇已被男人强势吻住。 他看起来全身上下都硬得吓人,但双唇却是出乎意料的柔软。 被那丰润下唇和舌尖舔舐包裹的感觉很奇妙,与毕维斯毫无章法的冷硬,和莱茵哈特过分狂热的强势相比,这个男人好像格外擅长挑逗。 粗粝大舌不容分说地探入她甜美的口腔,卷起那条战栗瑟缩的小舌头,极尽温存地搅动吸吮。 爱勒贝拉因惊恐而僵硬的身子,在他缱绻的爱抚下,居然逐渐绽放出灵巧而柔媚的姿态。 他的手很大,因常年使用兵器而布满薄茧的掌心,顺着小腿一路向上滑动,贪婪地揉捏着每一寸滑腻柔嫩的肌肤。 待爱勒贝拉猛地惊醒,才发现泰贝莎和两名宫女花了近半个时辰才给她系好的胸衣,居然已经被他轻而易举地解开了?! “不……不要!”这个男人简直是个疯子,明知自己是摩拉维亚的公主,居然如此毫无顾忌地戏弄她。 当那灵巧的长指隔着薄薄一层亵裤,强势拨弄起腿心那湿漉漉的花心时,爱勒贝拉终于忍不住颤着声哭喊起来。 再不赶紧抽身,恐怕今天就要折在这儿了。前世并没有跟这个男人打过交道,从没想过他竟是如此危险的一号人物。 身上的男人微微一顿,下半身猛地一压。感觉到那根滚烫粗长的可怕硬物正弹动着抵在自己双腿之间,爱勒贝拉顿时吓得小脸煞白,花容失色地推拒着男人肌肉紧绷的庞大身躯。 “不要?”他清冷生硬的嗓音,此时已被情欲渲染得低哑诱人,浅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凶狠的猩红光线。现在的康纳琉斯,比白日里衣冠楚楚的模样还要可怕一百倍。 “你不是来跟我上床的?”他挑起唇角,低头含住了少女战栗的粉红色乳尖。如此丰盈的酥胸,乳头却只有那么小小一点,真是可爱得让人心颤。“别害怕,绝对让你满意。” “不是!你误会了!我真的有重要事情想跟你谈谈!”酥麻的快感如同电流般从胸口激荡开来,爱勒贝拉强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娇吟,含着泪可怜巴巴地揪住了他一缕黑发。 可康纳琉斯已经拨开那层绵软的丝质亵裤,将手指猛地探了进去。“啊!”少女失神地拱起身子,迷乱拧动起来。 操……康纳琉斯低吼一声,理智正在全线崩溃的边缘。肉乎乎的滑腻腿心,居然连半根毛发都没有,也不像是用蜜蜡处理过,连一个毛孔都感觉不到。 嫩得像水一般的花心,此时已经被汹涌的蜜液浸得透湿,只是那收缩的肉缝中间,一点孔隙都摸不出来。小到这种地步吗?即便是处女,紧成这样也属实过分了。 冷静。他倒抽一口气,闭上双眸,试图用深呼吸来平息狂暴的欲火。 这丫头是第一次,而且小穴紧得离谱。如果硬来,以他的尺寸和体力,她不止接下来几天下不了床,搞不好还有撕裂大出血的危险。 只是泄欲的话,找谁都行,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待他再次睁开眼,眸中的血色稍稍浅淡了些许。身下的少女早已哭成了泪人儿,这下他终于相信,她不是来投怀送抱的了。 扯过薄被将那令人心猿意马的娇美身子遮挡好,以免自己忍不住兽性大发,康纳琉斯僵硬地直起身,安抚地帮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 “说吧,什么事情需要深夜乔装来我房间里谈。”勃起的男根没有半分颓势,他几乎是咬牙忍住了推倒她的冲动,不动声色地拉开了距离。 “我想,我们可以合作。”爱勒贝拉还来不及穿好衣服,立刻抬起小鹿般水汪汪的淡紫色眸子,急切地看向眼前这个仿佛随时会爆炸的可怕男人。 “合作?”他歪着头,似乎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不过眼前的景象太过香艳,蛊惑着他仅存的清明理性。那双带泪的美丽瞳孔,宛若深不见底的晶洞般,摄人心魄。 合作的条件 一个半大的小姑娘,壮着胆子来到他的寝室,居然是为了谈合作?这荒谬的违和感太过强烈,色欲熏心的康纳琉斯不得不强迫自己思忖起她绝美身子以外的正经事来。 “我和你?”他微笑着,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戏谑又不近人情。 也难怪他会难以置信,这种事情,确实不像是一个深居简出的15岁少女会考虑的。回忆起重生前的自己,少女时期的全副心思,都浪费在那些纷繁复杂的公主课程上。 直到母亲去世,父亲将她指婚给毕维斯,取悦丈夫又成了她生活的重心。 多可笑啊,如同温室娇花一般养大的完美作品,一生都在迎合着各种男人,最终却连一线生机都被剥夺了。 她曾经想要的,不过只是那可悲的人间之爱,可惜事与愿违,这虚妄的执念并未让她得到救赎。 这一次,她要完全主宰自己的命运。只有成为摩拉维亚的女王,才能将那些觊觎她、伤害她的男人们踩在脚下。只要拥有了绝对的权力,她便不用再受制于任何人。 “对,我和你。”爱勒贝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稚嫩甜美的嗓音听起来沉稳有力。“我能帮你尽快登上拜占廷帝国的皇位,而作为回报,你要助我成为摩拉维亚的女王。” 此言一出,室内裹挟着暧昧暖流的空气瞬间凝固,层层迭迭地沉淀下来,将气氛压抑到了令人呼吸困难的地步。 康纳琉斯好不容易才从一个震惊中清醒过来,立即又陷入了另一个难以置信的谜团。 他对于帝国权力的觊觎,目前甚至只是一个影影绰绰的念头,从未对任何人透露,也没有付诸过行动,这丫头到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张刚才还被情欲鼓动得兴奋难耐的俊脸,此时已经彻底阴沉了下来。 即便再愚蠢,也不可能在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少女面前袒露谋逆的心迹,更何况,她还是邻国的公主。 如今大陆的局势相当微妙,摩拉维亚和拜占廷之间,只是暂时维持着表面的和平状态,实际上内里早已暗潮汹涌。 这次摩拉维亚国丧,本不该由他出面吊唁,只是一众皇子和直系皇室成员中,竟找不出一人甘愿深入虎穴。 在这片大陆上,能动的了他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正因为有这个自信,康纳琉斯才漫不经心地接过了这项吃力不讨好的任务。 本以为今晚会有出其不意的福利,却没料到竟是这种局面。 这丫头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更不像是失心疯。她又有什么把握,自己会动了谋逆的念头?即便他真想做点什么,她也不会是最佳的合作伙伴。 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实在让他看不出半分能与之并肩作战的能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狄奥多大帝罹患的是结核病吧?而且,已经时日无多了。”爱勒贝拉平静的语气却带着惊人的震慑力。 在她的记忆中,帝国历167年,也就是她嫁去洛克菲勒大公岭的那年,拜占廷帝国的皇帝便薨逝了。 艾德蒙特登基不到一年,便开始削弱康纳琉斯的势力,甚至以谋逆罪名对奥斯曼大公岭进行经济封锁与军事镇压。 康纳琉斯破釜沉舟,经历无数场浴血厮杀,才终于从新帝的围追堵截中生存下来。更可笑的是,由于狄奥多大帝生前布下的埋伏,他麾下的骑士团倒戈人数近半。 帝国历169年,死海一役,他失去一只眼睛和半条手臂,最终凭着非人的意志力与军师才能,绝处逢生,反杀回君士坦丁堡。 “一旦皇帝薨逝,王储艾德蒙特绝不会放任手握重兵的你在他身侧安眠。而你训练有素的黑甲骑士团,多半都在应征入伍之初,经过神殿的封闭集训吧。” 康纳琉斯此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恢复了战场上冷酷杀伐的阴鸷面孔。“你到底是谁。” “啊呀,还没有正式介绍过呢。”少女微微展露的甜美笑靥,与她温润樱唇中蹦出的冷硬话语简直格格不入。“摩拉维亚帝国的公主,爱勒贝拉.克莱维恩,见过大公阁下。” 突然很想抱住她 “我凭什么相信你。”康纳琉斯带着冰冷笑意的浅金色眸子,在幽蓝的晶石灯光下显得咄咄逼人。 金眸是哥特血统的特征。随着康纳琉斯在拜占廷帝国的势力不断增长,关于蛮族皇帝将在不久后窃取帝位的预言也逐渐甚嚣尘上。 虽然这谣言的出处尚不明确,但多半与神殿脱不了干系。 前世作为摩拉维亚帝国战神的夫人,日常也能接触到一些机密情报。 再加上拥有通灵之力的泰贝莎从旁辅佐,时不时便会向她提起大陆各国神殿的动向,爱勒贝拉对于拜占廷皇权之争的内幕洞若观火。 “君士坦丁堡的神殿,每个月都会特意不远万里将圣水送到阁下的领地,美名其曰为黑甲骑士团增长神力,是吗?” 爱勒贝拉平静地直视着康纳琉斯令人胆寒的阴冷眸子,观察到对方目光中瞬间的动摇,她优雅地挑起唇角,训练有素的完美弧度,给这张魅惑众生的小脸平添了几分神采。 “这是东部大陆皇室惯用的咒术,魂契已经在入伍前植入体内,须得按时滋养,才能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起初,被操控的兵将不会觉察到任何异样,一旦咒术启动,他们便会被完全夺去心神,只效忠于指定的对象。你认为,狄奥多大帝为他们提前安排好的主人,会是你吗?” 康纳琉斯方才还如冰雕般面无表情的俊脸,此时已经被极其复杂的神色扭曲成了难以描述的形态。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是你父王的细作告诉你的?还是……”沉默半晌,他尽力控制着声线的颤抖,冷声问道。 “克莱维恩的传说,你也知道吧。”爱勒贝拉用纯美无瑕的眼神,说着无懈可击的谎言。摩拉维亚皇室每一代都有一位异能者诞生,这是公开的秘密。 前世,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蕾蒂西亚在她出嫁后,被神殿确认为魔力的继承者,加冕为圣女,距离现在还有一年时间。 “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定能助你以最小的牺牲,登上拜占廷的王座。解除咒术,壮大领地,削弱神殿和王储势力的方法,都会在必要的时间传递给你。如果同意与我结盟,就交换信物吧。” 眼前花容月貌的少女,正向他绽放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不知为何,康纳琉斯无法怀疑这甜美双唇中迸出的每一个字,一切都显得那么合情合理,无可辩驳。 姑且相信她吧,如果觉察到危险再脱身,对他来说也不会太困难。从12岁开始,尸山血海也滚过来了,难不成还会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件两寸见方的黄金令牌,回到爱勒贝拉面前。 刚才忙着谈正事的两人几乎都忘记了,他们还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此时凌乱衾被营造出的暧昧氛围,任谁看见了,也会以为这是一场赤裸裸的权色交易。 “这件东西,可以用来调动黑甲骑士团。在你需要的时候,我的军队随时听候派遣。”康纳琉斯捏起那只过分纤细的莹白小手,将带着他体温的令牌放在她冰凉滑腻的掌心。 这丫头真的太虚了,明明一直蜷在被子里,手还这么冷。看着那单薄的双肩,康纳琉斯突然产生了一个惊人的念头,很想抱住她,帮她暖一暖微微战栗着的娇小身躯。 刚刚失去了母亲的孩子,已经在尝试着为自己云谲波诡的未来劈出一条生路。 白天看见她时也是。克莱维恩四世从头到尾,连余光都没有扫她一眼。莱茵哈特那个疯子,明显没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除了毕维斯之外,还有无数双虎视眈眈的眸子将她困住,如同紧盯着一块肥美的脂膏。 她的处境,确实不容乐观。 不爱我吗? 在别苑前厅如坐针毡的奥维尔,此时已经快要将光滑的黑曜石地板擦出火星来。等了一个多时辰,他一刻不停地来回踱步,试图缓解内心的焦虑。 就在他横下心来,打算硬闯大公寝室时,爱勒贝拉在戴尔伯特的陪同下,毫发无损地从内院走了出来。 “没事吧?”不敢称呼公主,奥维尔飞也似地迎上前,托住爱勒贝拉微微抬起的右臂,关切而急迫地询问道。 “别担心,我很好。”少女微笑着抬起脸,从斗篷下探出的淡紫色眼眸,如同带着镇静魔法一般,瞬间平息了骑士焦躁不安的心情。 轻型马车疾速行驶在用大块魔晶石铺就的皇宫小径上。即便没有月亮,这些晶石每到夜间便会发出乳白色的幽光。爱勒贝拉微微撩起帘子,出神地凝视着窗外梦幻般的美景。 漫长而蜿蜒的通路,宛若银河延伸向远方。刚才就觉得今天的地板格外明亮,原来是满月啊。 原本只有月光和晶石路的漆黑世界里,突然浮现出一座海市蜃楼般的光之孤岛。定睛望去,才发现那是位于艾依拉宫东北角的琉璃花园。 这座占地规模相当惊人的温室花房,原本是父亲为慰藉母亲的思乡之情特意修建的。虽然气候温暖宜人,但与海岛的湿热空气相比,冬季还是略显肃杀了。 可惜物是人非,母亲失宠后,这座琉璃打造而成的花的海洋,也渐渐失去了生气。 “奥维尔,停在前面好吗?我想去花房看看。”银铃般的嗓音在这空寂的黑夜里宛若天籁,少年连忙扯动缰绳,将车驾停靠在一处不易发觉的隐蔽角落。 这里果然很久没人来过了。原本璀璨耀眼的穹顶,都蒙上了一层年久失修的尘垢。幸而专门负责打理的园丁还会时不时料理一下花圃。 再加上气温湿度适宜,生命力极其顽强的热带花儿们,还是竞相吐出炫目的花蕊,在这无人问津的遗忘之地争奇斗艳。 可再美艳的花朵,不出几日,终将归于尘土。生命是多么短暂啊,好似流星般转瞬即逝。 爱勒贝拉忽然轻盈地转过身,如同月光下短暂停驻的精灵,紧随其后的奥维尔急忙刹住脚步。与公主四目交汇的刹那,他竟看呆了。 12岁那年的惊鸿一瞥,至今念念不忘的盛世容颜。不论何时看见她,少年鼓胀的爱意都会在心头开出花来。 即便她永远只是月光般不可触碰的存在,只要能这样守护着他的天使,也便没有遗憾了。 爱勒贝拉解开斗篷,任它散落一地,终于下定决心般上前一步,牵起奥维尔的右手,踏着浮动跳跃的银色光斑,向花房深处奔去。 “公主……”不明就里的少年将一切疑问都咽了回去,爱勒贝拉熠熠闪耀的长发宛若流泻的月华,蛊惑着他躁动难耐的心神。 当她终于停在一座南部海岛风格的小屋前时,奥维尔眼睁睁看着她推门而入,却怔在原地,不敢跟上前去。 感觉到他的迟疑,爱勒贝拉轻轻捏了捏他汗湿的大手,稍一用力,便将四肢僵硬的少年拽进了屋内。这里是她幼时的游乐场,虽然闲置多年,但宫人们还是有在定期打扫。 不管怎么说,夜深人静,和公主在这种封闭空间里独处,还是太过失礼了。虽然胯间勃起的欲望早已不可收拾,奥维尔还是哑着嗓子,挡住了即将合拢的木门。 “殿下,该回去了。” “不爱我吗?”少女回眸间带着些许怨怼的娇嗔,如晴天霹雳般击中了奥维尔悸动的心房。 早晚都要作为筹码来交易的身体,与其便宜了那些豺狼,不如随心所欲地自由使用。至少她现在可以确定,奥维尔满心满眼都是她,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背叛和伤害。 别动,让我来(h) “爱!”奥维尔一秒也没犹豫便脱口而出的辩驳,完全是出于本能的驱使。待他反应过来,即刻又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与自我否定之中。 “可我的使命是守护殿下,我不能……” 少年泛红的双颊和急促的喘息,暴露了他早已饥渴难耐的欲望。迷离的墨色眸子仿佛无底黑洞般,深深地凝视着眼前这令他魂牵梦萦的美丽生灵。 爱勒贝拉细微的叹息,伴随着奥维尔战鼓般的心跳,交织在这空寂无人的房间内,更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情调。 “我命令你,现在过来抱我。”爱勒贝拉恢复了公主骄横的语气和姿态,表情却是难以言喻的诱惑。 奥维尔仿佛入魔般迈开僵硬的长腿,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低下头颤抖着覆住了她迎上前来的饱满樱唇。 这醉人心魄的甜美,冲垮了他最后的理智,少年再也站立不稳,以至于被那纤纤弱质的小人儿轻而易举推倒在了榻上。 爱勒贝拉微微翘起的淘气嘴角,艳若玫瑰的粉红面颊,仿佛天使与魔女的合体。 被她解开前襟衣扣,露出壮实的胸膛,奥维尔数次伸出战栗的手掌,想要抚摸那曼妙柔软的身子,犹豫片刻,还是停在了半空。 当爱勒贝拉生涩地舔舐他胸前勃起的乳头时,奥维尔再也抑制不住快慰的呻吟,猛地弹起,一个翻滚将她牢牢控在身下。 “别动,让我来。”奥维尔心一横,一把扯开了少女虚掩的胸衣,雪白的饱满双峰上,鲜红的牙印赫然映入眼帘,他怔住了。 “别看。”爱勒贝拉红着小脸腾起身,勾住他汗湿的脖颈,毫无章法地轻吻着他微微颤动的双唇。 奥维尔呜咽着俯身压住她,一手覆上那坚挺的玉乳,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探入了她紧闭的滑腻腿心。 “啊!”被男人手指触碰到私密部位的羞耻和酥麻,令少女无措地娇吟起来,不受控的生理泪水盈满眼眶。 她的身体本就格外敏感,稍加爱抚便会春潮荡漾,此时早已湿得洇透了裙子。 虽然没有经验,但奥维尔还是全凭本能的驱使,找到了她最敏感的娇软地带。每次长指刮过嫣红肉缝前端那颗可爱的珠子时,她便哀叫得格外诱人,蜜穴也吐出更多晶亮爱液来。 他强忍住下体快要爆炸的胀痛,将脸埋入那甜香四溢的腿心,含住那颗半透明的粉嫩肉粒,吸吮舔舐着。 “啊啊啊啊!不要吸那里!会……”爱勒贝拉泛着潮红的身子剧烈抖动,话音未落,一股清凉的热液从那蜜缝前端飙出,洋洋洒洒喷了他一脸。 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少女仍在无力地拱起身子痉挛着。她失神的模样太过蛊惑,奥维尔粗喘着解开腰带。 那根青筋暴起的粗硬肉棒猛然弹出的瞬间,他难耐地全身一颤,白皙俊美的面庞露出极为痛苦的压抑之色。 “我……进去了?”他试探地在她耳边低声问,暗哑的声线抖得不成样子。 爱勒贝拉娇喘着,满脸是泪地点点头。前世的初夜,算不得什么美好的回忆。毕维斯尺寸太大,又太过冲动,几乎将她活活弄死在床上。 但奥维尔看起来温柔又克制,应该不舍得让她受伤吧。 少年咬着牙,尝试将龟头顶入那不可见的微小孔隙,却接连几次都滑开了,每次划过她勃起的小豆豆,都会激起一阵极其强烈的战栗。 爱勒贝拉虽然已经动情到了极点,但禁窒的穴口太难找到,特别对于全无经验的奥维尔来说。实在受不住了,他狠下心,扶住暴跳如雷的肉棒,朝那湿滑的蜜缝中间硬顶了进去。 “唔!疼啊!”少女汗湿的小脸突然变得煞白,她无意识地攥住奥维尔肌肉紧绷的胳膊,睁大惊恐的眸子,失神哀叫起来。 花房里的隐秘情事(h) 奥维尔动作一顿,他舍不得再往里挺进了。看她的表情,是真的疼,以至于额角都开始沁出密密麻麻的晶莹细汗。 他嘶吼着退出来,将脸埋在那香汗淋漓的白嫩颈窝中,努力平复着粗重的喘息。 从撕裂痛楚中回过神来的爱勒贝拉,用颤抖的小手捧起他跳动的颌角,安抚地用小嘴细碎亲吻着。“继续吧,我可以的。”这娇弱如乳猫般的低语,更是令他心疼不已。 “不急,今天先不进去。”奥维尔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温柔含住她微微探出的粉色舌尖,极尽缱绻地缠绕挑逗起来。 待这生涩的少女再次跌入汹涌情欲的漩涡,他稍一用力,将两条战栗的纤长玉腿并拢,滚烫的肉棒从腿心夹紧的小窝中挤了进去。 虽然没有进入体内,但这赤裸裸的凶狠磨擦,还是让初尝禁果的二人同时逸出了呻吟。 借着喷薄而出的滑腻蜜液,奥维尔一次次飞快地蹭过她早已殷红一片的腿根,将那鼓胀到从阴唇之间探出头来的花蒂磨得高高肿起。 看着身上疯狂挺动腰胯的男人,爱勒贝拉在排山倒海的快感侵袭中已经快要失去思考。之前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与平日里谦恭温顺的态度判若两人。 原来不论什么男人,情动之时都与野兽毫无二致? “喜欢吗?”奥维尔紧锁的眉心和痛苦扭曲的面容,令他看起来令人生畏,却又无比性感。 细密的汗珠在紧绷的结实肌块上汇聚起来,又一颗颗砸在她剧烈起伏的白嫩身子上,随着他动作的不断升级,向四周飞溅开去。 少年一面大动,一面亲吻着她高高举起的纤细双腿,就连珠玉般紧缩的脚趾和脚心,都被温热的大舌舔舐得战栗起来。 “喜……喜欢,还要……”无痛的快乐交媾令葵水初至的少女体验到了绝妙的隐秘滋味,看着她逐渐失焦的美丽紫眸,奥维尔低吼着将她翻过身,从背后猛刺了进去。 “唔!”因过分强烈的快感而瞬间高潮的爱勒贝拉,无意识地拧动着身子,却被身后的少年紧紧制住了。 “别……乱动,我怕会不小心顶进去……”虽然经常想着她的模样自渎,但第一次切身感受她的美妙,奥维尔几乎用尽全力,才忍住狠狠操入她体内的冲动。 她那么娇,那么软,他是万万舍不得弄疼她的。 每次滑过那紧窒收缩的穴口,都能感觉到来自内里极致销魂的吸吮,如果插到那里面去,会有多舒服? 光是想象,都犹如有一道酥麻电流,顺着腰眼一路冲上头顶。奥维尔嘶吼着猛顶了数十下,将滚烫浓稠的精液喷在了她痉挛到收缩的小身子上。 待理智稍稍回归,奥维尔立即抱起半昏迷的爱勒贝拉,仔细检查起她的状况来。 “公主,还好吗?没有哪里难受吧?”刚才虽然没有硬插她,但也处于意识全无的狂乱状态,他真的很怕自己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引起她的不适和反感。 爱勒贝拉半闭着的金色长睫,在昏黄灯光下宛若天使绚丽的翅膀。她小声呜咽着摇了摇头,一张绯色的小脸下意识地钻进他赤裸的怀中。 这对于他来说还远远不够,但看着臂弯中气若游丝的绝美少女,他也不敢再索取更多。本来就连这一次意料之外的亲密接触,也是他想都不敢想的逾矩和冒犯。 小心翼翼将她周身擦拭干净,宛如侍弄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在爱勒贝拉完全恢复清醒之前,奥维尔已经替她将衣裙悉数穿好,用斗篷紧紧包住,抱进了马车里。 依依不舍地轻抚着天使一般令人心醉的粉嫩小脸,少年痴痴地凝视了许久,终于还是没忍住内心的悸动,在那甜美的小嘴上印下深深一吻。 这是梦吗?待到明天的朝阳升起,她便会忘记这一切吧。可他却不想把她交给任何人,如果能拥有她…… 一股隐秘的酸涩与痛楚,在奥维尔胸中缓缓弥散开来。 (祝大家新年快乐~) 克莱维恩皇室的秘密 从清晨到黄昏,爱勒贝拉一直在皇家图书馆里埋头查阅帝国史与魔法档案。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错,母亲出殡后的一个月内,梅迪奇伯爵夫人和她的女儿蕾蒂西亚将会正式入驻艾依拉宫。 届时除了泰贝莎之外,她身边所有的女官都会被换成继母的眼线。而她作为前皇后的女儿,在皇宫中的地位也将急转直下,以至自由行动的权利都受到限制。 在那之前,必须尽快找出自己重生的秘密,以及如何应对诡诈命运的万全之策。如果再按照前世的走向,无论如何挣扎,最终都是死局。 决不能让无能为力的绝望再次操控她的人生。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活着,和她那可怜的女儿赫蒂一起。 根据她目前的认知,在这片大陆上,能让时空逆转的魔法道具,只有克莱维恩皇室的秘宝:海妖之眼。 关于这件法器,爱勒贝拉几乎翻遍了她能找到的所有档案,都无法找出关于它使用方法的详细介绍。 图书馆里能查到的全部信息,仅限于它的基本形态和功用。即便是这件宝物的来历,也只是在两年前听泰贝莎提起过一次。 因为是皇室秘闻,除了神殿和开国功臣卡迪夫家族,其他人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接触到关于海妖之眼的信息。 克莱维恩家族早年沾满魔物鲜血的发迹史,如今早已湮没在浩如烟海的历史长河之中。 将所有细碎的蛛丝马迹整合起来,爱勒贝拉脑中已经有了模糊的轮廓。 如果她的理解没错,克莱维恩的祖先曾经以爱为名绑架过一只魔力极其强大的海妖。 借助它的能力日渐壮大,最终成为南部大陆最强盛的家族,并于一百多年前夺取了摩拉维亚帝国的皇权。 也就是说,如今的皇室血脉中,也流淌着魔物的基因。只是年代太过久远,如今的后裔已经无法化形。这便解释了每一代克莱维恩中,都会出现一位异能者的缘由。 只有被选中的那个人,能随心所欲地操纵海妖之眼,包括时空倒转在内的种种神秘力量,全都是异能者的掌中之物。 初代帝王继承了海妖的魔力,他的后嗣当中,异能者是位女性,也就是爱勒贝拉的姑母安妮塔公主,可惜她不到二十岁便英年早逝。 克莱维恩四世的三个孩子,除了她和莱因哈特,还有尚未公开的私生女蕾蒂西亚。 前世的蕾蒂西亚宣称自己拥有异能,但她一直对此持怀疑态度。连家族标志性眸色都没有继承的孩子,会是那个被选中的人吗? 难道是莱因哈特,在她死后启动海妖之眼,强行逆转了时间?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到还有其他可能性,能解释这令人匪夷所思的超自然事件。 已经一周了,在书记官的帮助下,爱勒贝拉将宫中所有相关资料都查了个遍,如果想要有其他进展,恐怕须得向神殿寻求解答。 以什么名义来调查这件事,才不会显得可疑?需要好好想一想才行。 不论如何,在蕾蒂西亚与神殿联手之前,她必须抢占先机,取得父亲的信任和器重。 当夕阳完全沉入西边的火烧云中,冬季凛冽的寒气瞬间便包裹了这座黑暗笼罩下的宫殿。 爱勒贝拉裹紧了厚重的毛皮斗篷,缓缓步出图书馆时,已经等候多时的奥维尔瞬间便迎到了她的身前。 可能在漫长的期待中坐立难安,少年明显刚结束了一场消磨时间的热身运动,此时那骑士制服包裹下的结实肌肉,还蒸腾着微微的热气,在夜间凉飕飕的空气中冒起宣白的水雾。 “公主!”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在刚一看见她的瞬间,便宛如水晶般折射出炫目的光彩。 自从上次在花房里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奥维尔对她的痴迷迅速发展到了难以自拔的地步。照这样下去,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不多时便会演变为真实的皇室丑闻。 这样也好,一旦失去了贵族少女赖以生存的清白之身,毕维斯便也不会再执着于她了吧。 如期而至的继母和姐姐 梅迪奇夫人带着二十多车家当搬进来的那天上午,整个后宫笼罩在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氛之中。 仿佛山雨欲来前的短暂平静,带着令人窒息的深沉压抑,明晃晃地向生活在这座宫殿中的每一个人昭示着新时代的到来。 继母和姐姐被安排在离皇帝寝殿最近的东宫,与公主居住的南宫并不靠近。 但为了最大限度避免碰面的尴尬,爱勒贝拉赶在梅迪奇的马车入宫之前,就带着泰贝莎来到了位于后苑的教练场。 这小型跑马场和整齐排列着各式兵器的活动室,本来是供皇子们闲暇时练练把式用的。 只是莱因哈特有自己的骑士团,通常也不会上这来比划三脚猫的功夫。爱勒贝拉刚好落个清净,一有空便会约上奥维尔来这里练习剑术。 曾经的她从来不碰兵器。在父亲的眼里,只有温良恭俭、身娇体软的公主,才称得上是一件得体的花瓶,剑术这种东西,自然是不会安排她学习的。 只是如今的爱勒贝拉,早已看透了这富贵浮华对她的勒索与束缚。只有能保护自己的本领,才是有用的技能。 好在奥维尔的剑术与骑射,在整个帝国来说相当优秀。他没有辜负索洛斯家族世代传承的骑士精神,在一众同龄的公子哥儿当中,显得尤为出类拔萃。 “手臂再往前伸一点,很好,就是这样。”奥维尔从身后环住爱勒贝拉的双肩,轻轻拨动那纤长的手臂,以调整她挥剑的姿势。 得到夸奖的少女回眸一笑,高高梳起的发辫下,一张令人迷醉的美丽小脸宛若自带华光,动人心魄。 只是靠得稍微近了一点,奥维尔的脸已经从下颌红到了耳尖。他温柔地俯下身,不动声色地捏住了公主紧握着合金剑柄的白皙小手,用叹息般压低的声线,在她耳畔低语着。 站在一旁檐廊下观看了两三个时辰的泰贝莎,此时早已对二人之间令人脸热的互动习以为常。自从皇后殿下去世后,公主对她和奥维尔的依赖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 特别是这位守护骑士,除了就寝时间,几乎寸步不离地陪伴在公主身侧。即便她眼盲,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激荡在他和爱勒贝拉之间的暧昧空气。 青梅竹马的贵族男女之间,互生情愫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只是爱勒贝拉贵为公主,皇帝对她必然有所安排。 好在这座教练场的位置相当偏僻,素来又少有人踏足,不然这景象要是被第四人看见,说不准会闹出什么花边新闻来。 一阵纷繁的脚步声顺着连廊的玄武岩地板传入泰贝莎耳中,从震动的频率可以听出至少有十人以上的规模。 她心下一惊,连忙朝场中的奥维尔和爱勒贝拉招呼道:“殿下,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莱因哈特歆长矫健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走廊尽头。 爱勒贝拉回身望去,那张冷冰冰的俊脸在金色额发的掩映下,显得尤其阴沉可怖。 他紧盯着刚刚拉开距离的二人,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似乎要从奥维尔的肢体和表情中看出以下犯上的蛛丝马迹来。 “贝拉,你果然在这儿。父亲找你好久了。”暂未看出端倪的莱因哈特,目光转向妹妹那张平静坦荡的娇妍小脸时,霎时又恢复了惯常的温柔与宠溺。 真会装啊,直到他将自己锁进后宫,日夜侵犯之前,爱勒贝拉一直都以为那谦谦君子的和煦态度是他的本来面目。 来不及多想,紧随其后的克莱维恩四世已经迈着阔步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满脸高傲神色的梅迪奇夫人和蕾蒂西亚。 这对母女长得异常肖似,同样的棕红色长发和墨绿色眼眸,用眼角瞥人的模样,像极了两只狩猎中的豹。 爱勒贝拉用虚伪的乖巧态度,朝来人的方向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那记忆中若有似无的父亲,望向蕾蒂西亚的眼神,明显比看她时要热络上十分。 男人果然就是这种生物,见色起意,连同孩子也一起区别对待了。 神殿的主人阿克西姆 “怎么练起剑来了。”克莱维恩四世略微皱起的眉心,即刻被爱勒贝拉捕捉到了。她仰起脸,坦荡地迎上了父亲和两位女眷审视的目光。 “贝拉想要变得更强,便能保护父亲。”扬起的蛾眉,给这张素来惹人怜爱的谦恭小脸增添了几分英气与倔强。 “哈哈哈,保护我?”克莱维恩四世朗声大笑,缓缓走下台阶,拍了拍女儿单薄稚嫩的肩膀。“贝拉真是长大了,有这份心,不如跟你的姐姐一起,去神殿研习一段时日?” 少女扫过蕾蒂西亚的余光,霎时被刚跟上来的一众随行人员挂住。在大臣和侍从中间,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鹤立鸡群般吸引了她的注意。 初雪一样皎洁的肤色,银色如流瀑的长发用金质圈扣束在脑后。左边眼角下方的一点泪痣,为这宛若天神的美丽面容增添了几分魅惑。 这是神殿的主人,新上任的大神官阿克西姆。 前世他是蕾蒂西亚的情人,也正是他宣告了圣女的身份。如果能将他纳入麾下,眼下困扰她的许多症结便能迎刃而解。 无论是重生的谜团,还是改变命运的砝码,都与神殿息息相关。 “谢谢父亲!”爱勒贝拉一改往日拘谨端方的态度,冲皇帝甜甜一笑,又转头望向阿克拉姆和蕾蒂西亚的方向。 二人站得很远,也并没有任何眉宇间的流盼牵扯,看来此时刚认识,那就不算晚。 既然蕾蒂西亚能成为被选中的人,她也可以。 “阿克西姆,我这两个女儿就拜托你了。”克莱维恩四世回身说道,年轻的神官长即刻躬身接旨。清冷的浅绿色眼眸,掠过爱勒贝拉包裹着银白剑术服的窈窕身影时,微微一动。 之前曾在皇家祭典时见过她两次,记忆中是个腼腆柔顺的小姑娘。可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少女,分明是在刻意隐藏着锐利的锋芒, 本来略显妖异的淡紫色眸子,嵌在这天使般完美的精致小脸上,反而闪耀着圣洁的光彩。 觉察到阿克西姆的目光,爱勒贝拉毫无怯意地迎向他。灼灼逼视之下,神官长大人反倒先败下阵来。 “我正带你的继母和姐姐参观皇宫,一起来吧。”皇帝冲爱勒贝拉点点头,便缓缓步上台阶,在梅迪奇夫人的搀扶下,顺着蜿蜒曲折的檐廊,向不远处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今年入冬以来,克莱维恩四世的健康每况愈下,如今已经到了略微多走几步便显出疲态的地步。 算是他年轻时放浪形骸的代价吧。先皇后产子血崩,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出门。 在此期间,她那曾经海誓山盟的丈夫,早已爬上了女伯爵的床榻。至此,宫内宫外的绯闻便接踵而至。 幸而除了梅迪奇夫人,未曾有其他女人怀孕,加上蕾蒂西亚出生后,皇帝的身体就垮了,莱因哈特的继承权暂时没有受到威胁。 但她那可怜的母亲,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女儿的当天,就被梅迪奇夫人抱着私生女上门挑衅。自此缠绵病榻,直至结束忍辱负重的短暂一生。 不动声色地走在蕾蒂西亚身侧,爱勒贝拉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不悦与轻蔑。换做是前世的她,是绝不屑于和这见不得光的“姐姐”争宠的。可高洁磊落的气度又换来了什么呢? 蕾蒂西亚惯会装出受气包的委屈姿态,在父亲面前占尽先机。爱勒贝拉贵为公主,最终也不过被几车嫁妆打发去了洛克菲勒大公岭。 就连夫家的仆人们,都敢不以公主之礼相待。莫伊拉的三言两语、蝇头小利,便将他们收买在手心里,成为刺向她的利刃。 即便让他们付出代价,母亲也不会再回来了。 爱勒贝拉将滔天的悲忿掩藏在风平浪静之下,轻抚着手心新被剑柄磨破的细嫩皮肤。这个连她自己都未曾留意的小动作,却被走在侧后方的神官长发现了。 “公主,失礼了。”阿克西姆微笑着,向爱勒贝拉伸出右手。这出其不意的动作显然让走神的少女措手不及,可眼前这个男人的笑靥,真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 皇帝和梅迪奇夫人已经走远了,他不由分说捏起爱勒贝拉冰凉红肿的小手。 只是一瞬,一阵酥麻的电流从手心淌过,待她回过神来,伤口已经奇迹般地愈合了,再也看不出任何蹉磨痕迹。 只要现在占有她(微h) 一会就不疼了(h) “不要……哥哥!不要!”腿心一凉,最后的遮羞布已经被男人颤抖的大手撕成碎片。明亮日光照耀下的房间,少女那带着醉人体香的隐秘之处,纤毫毕现地裸裎在了莱因哈特眼前。 他喉头微动,猩红的眸子瞬间放大。 她真的太美了,全裸的小身子玉雪可爱,虽然还未发育完全,但那玲珑有致的曲线已经散发着娇柔媚态,特别是胸前那浑圆跳动的两团,每次吻上去,都好像要化在口中。 “乖……不哭,哥哥会让你很舒服的。”燥热的汗水从额角滚下,又从线条完美的下颌滴落,砸在那拧动的粉嫩肌肤上。滚烫的触感令那两颗嫣红的花蕾瞬间耸起,无助地战栗着。 “我害怕,别这样!”爱勒贝拉拼命摇着头,水晶般的眸子已经蒙上了一层薄雾。即便曾经经历过他的强暴,再次面对失控的莱因哈特,还是令她恐惧到崩溃。 可他好像根本听不见,已经捏着两瓣细腻饱满的臀肉,将她下半身整个抬高。热气喷吐在瑟缩的精巧花瓣上,爱勒贝拉呜咽着揪住了他的头发。 “别碰那儿,求你……”这太羞耻了,被亲哥哥舔那里,她实在接受无能。可莱因哈特那个疯子,早已将滚烫的唇舌顶了上去。 被他灵巧舌头舔舐挑逗的当儿,一股热流顺着小腹急冲而下,伴随着她的抽噎声,汹涌地喷出了体外,将嫣红花心沾得透湿。 “湿透了。”莱因哈特抬起头,舌尖勾动着唇角的蜜液,扯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他喘息着含住少女胸前跳动的蓓蕾,一只手仍旧在花心摸索揉捏,直到她哀叫着睁大眸子,柔软的小身子拱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弧度。 更多蜜液如泉涌般喷射而出,沾得他满手都是。 “怎么这么小?”高潮后的花穴依然摸不到入口,连一根手指都挤不进去,莱因哈特痛苦地皱眉尝试了多次,依然无果,他的耐心终于超过了极限。 裤子被解开后,瞬间弹出的粗壮男根,张牙舞爪地抵上了那过分柔嫩的软肉,爱勒贝拉浑身一颤,挣扎着向后退缩,却被他铁钳般的大掌牢牢制住,动弹不得。 “一会就好了,一会就不疼了,嗯?”莱因哈特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声线也抖得厉害。只能硬插了,反正她湿得厉害,应该不会伤得太狠。 “不!”刚才在绝望中抓摸到束发的簪子,虽然尖端不够锋利,但如果用尽全力,刺破皮肤还是足够的。 本不想让身为王储的哥哥挂彩,毕竟每日都要在一众朝臣前抛头露面,但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镶嵌着宝石的金质发簪,如同一阵疾风般猛刺进莱因哈特肌肉紧绷的右肩。他动作一顿,被情欲蛊惑到失去理智的眼神,又让尖锐的痛楚扯回了几分清醒。 爱勒贝拉的大脑早已一片空白,她猛地抽回胳膊,一道刺目的鲜红顺着伤口涌了出来,滴在她白嫩的娇躯上,染出几抹妖冶的血痕。 她心一横,正要闭着眼再次狠扎下去,门外隐约响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宛若天籁般唤醒了她模糊的神智。 趁莱因哈特震惊的当儿,爱勒贝拉从他肘间的空隙钻出去,滚到了地毯上。细腻的膝盖和手肘被撞的通红,但已经顾不上了。 “开门!快开门!”在莱因哈特冲上来抓住她之前,爱勒贝拉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声嘶力竭地捶门大喊。婉转的喉咙已经被扯破,这孤注一掷的最后一搏,几乎耗尽了她全部气力。 “公主!让开!”急促的脚步声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爱勒贝拉本能地后退几步,房门已经被一柄长剑瞬间劈开。 门外的奥维尔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惊愕的俊脸上霎时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我的心,我的命,都是你的 “奥维尔!救我!”看着眼前仿佛从天而降的骑士,爱勒贝拉原本还强忍的眼泪汹涌而出。她跌跌撞撞地扑进奥维尔怀中,将呼救声压低到了只有他能听见的程度。 这种地方,随时可能有宫人和女官经过,如果被人看见她这副模样,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因愤怒而浑身发抖的少年,立即扯下外袍,将公主衣不蔽体的娇美身子一把裹住,横抱起来。 而此时被情欲鼓动到理智全无的莱因哈特,似乎根本没把奥维尔放在眼里。当他红着眼朝爱勒贝拉伸出手时,坚硬而冰冷的剑锋瞬间抵住了他青筋暴起的脖颈。 “别杀他。”爱勒贝拉勾住奥维尔宽厚的肩膀,小声哀求道。莱因哈特毕竟是皇子,刺杀他等同于谋逆,索洛斯家族势力再强大,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灭顶之灾。 看着二人亲密无间的互动,莱因哈特的恼恨顿时达到了巅峰,他冷笑着捏住锋利的剑刃,随着奥维尔毫不退让的压紧,触目惊心的殷红鲜血顺着银色剑身滚落在地上。 “你活得不耐烦了?”这赤裸裸的威胁并没有在少年阴沉的俊脸上激起任何反应,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爱勒贝拉一句话的事。只要她开口,他便会毫不犹豫地砍断莱因哈特的脖子。 “哥哥,适可而止吧!”终于在温暖怀抱中恢复了平静的少女,转过头怒视着莱因哈特,厉声斥道。 “如果父亲知道你意图强暴未成年的胞妹,坏了他与洛克菲勒大公岭的交易,会有什么后果,你考虑过吗?” 莱因哈特一怔,他倒是真没有全盘衡量过。无论如何,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抢走。但凭他现在的实力,还没有绝对的把握与父亲对抗。 即便皇帝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摩拉维亚帝国的政权还是牢牢掌握在他手中。 再加上世代统领着铁血骑士团的洛克菲勒家,作为帝国的铜墙铁壁,也不是他能轻易招惹的。 想到这里,莱因哈特紧握着剑刃的右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被深深切入的掌心看起来已经是血肉模糊。 他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冷冷地凝视着眼前的二人,目光中依旧充满了疯狂的偏执。 “走吧,奥维尔。”不忍再看下去,爱勒贝拉扭过煞白的一张小脸,轻轻蹭进了骑士肌肉紧绷的坚硬胸膛。 奥维尔周身不易察觉地颤抖一下,以尽量轻巧的动作抽出长剑,冷冷地斜睨了莱因哈特一眼,转身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才刚离开他视线这么一会儿,就遭遇了这种事情,奥维尔胸中的自责与心痛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估摸着她快要回来了,泊在前厅的马车里却不见她的身影,带着焦急与思念在殿内各处逡巡了许久,不料却意外撞破了皇子的丑行。 通过最隐蔽的路径迅速回到爱勒贝拉的卧室,和泰贝莎简单打过招呼后,奥维尔便闪身将她抱进房内,小心翼翼地放进床帐,又用柔软的鹅绒被子紧紧裹住。 送热水的宫女还没进来,他还有片刻的时间与她独处。 虽然是被冷落的王女,但寝宫内还是有诸多女官服侍着,奥维尔身为骑士,于情于理都是应该避嫌的,可现在的他,做不到让爱勒贝拉一个人孤零零地瑟缩在房间里。 一想起她满身的青紫淤痕,他几乎要遏制不住喷薄而出的愤怒与悲伤,深邃明亮的漆黑眸子也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是个骑士,无力与王储对抗。关于公主与洛克菲勒大公的婚事,他也有所觉察,但他还是阻止不了。 “别哭,都会好的。”眼前高大的少年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泣不成声,像只被雨淋湿的狗狗。爱勒贝拉心疼地伸出满是咬痕的白嫩胳膊,紧紧勾住了他微微颤抖的脖子。 “你永远会在我身边保护我,对吗?”少女带着甜香吐息的低语悠悠吹在耳畔,奥维尔此刻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献给她。 他急切地抬起脸,迎上那双魅惑的淡紫色双眸,用最诚挚的语气毫不迟疑地立下誓言。 “当然!我的心,我的命,都是你的!” 在宫女们进门之前,床帐中的二人争分夺秒的热吻,几乎令他们忘记了整个世界。 恐怖的幻象 爱勒贝拉的马车伴着冉冉升起的旭日驶向神殿时,整座艾依拉宫还未完全苏醒,内苑只能偶尔窥见几名宫女捧着盥洗器皿匆匆走过的身影。 初升的太阳还有些冰凉,辉映着马背上奥维尔挺拔矫健的身姿,将这漂亮的少年镀上了一层金色冷光。 蕾蒂西亚果然还没到。爱勒贝拉在奥维尔耳边轻声叮嘱了几句,便在一名神官的带领下走进了内室。 这座气宇轩昂的纯白色殿堂,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早在克莱维恩家族夺取帝国王座之前,就伫立在皇宫南面的中墙之外。 虽然外立面修缮过许多次,还是能明显看出岁月斑驳的痕迹。 爱勒贝拉被引领着来到一扇高耸的包金木门前,伴随着神官慎重的敲门声,一个略带沙哑的男人声音从屋内响起,低沉而悦耳。 “进来。” 神官为爱勒贝拉拧开门栓,轻轻推开一条小缝,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了。 她刚踏进房间,迎面那扇巨大的落地窗透出璀璨耀眼的晨曦,晃得她眼前一阵发白。待到视线恢复了清晰,才搜寻到阿克西姆的准确位置。 此时他才刚刚系好外袍的扣子,丝绸般垂坠的长发还来不及束上,宛若冠玉的漂亮面容还带着一丝倦意,看起来格外温和动人。 办公室里有点乱,侵染着他身上独特的香气。盥洗池边还残留着些许水渍,或许他昨晚就睡在这儿? “好早啊,公主殿下。”见她正不动神色地扫视着屋内的情形,阿克西姆略带歉意地勾起唇角,冲她微微一笑。 虽然背对着窗子,那张令人动容的笑靥仿佛自带光源,将整个房间都照耀得鲜活起来。 身世不明的阿克西姆,尚在襁褓之中时便被放在了神殿外的台阶上,这是首都公开的秘密。 只是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孤儿,居然会拥有无人能及的强大神力,而且在区区22岁的年纪,便坐上了神官长的位置。 有关他是前任神官长私生子的传闻,几年前就在贵族之中传得沸沸扬扬,爱勒贝拉自然也不可能全无耳闻。 不论他是什么身份,这个男人很有利用价值,而且也很好看。 “大人,我们需要等姐姐来了再开始吗?”爱勒贝拉淡定地回视着他那双浅翠的桃花眼,目光中的撩人媚态似乎是与生俱来,而她对此毫无察觉。 “不用,我先评估一下你的潜能。”阿克西姆歪着头,随意地向她伸出右手。 在爱勒贝拉刚将纤纤玉指点上他掌心的瞬间,神官长魅惑众生的慵懒笑意瞬间收敛,缓缓握紧的长指不易察觉地颤动着。 虽然这双手触碰过各式各样的生物,感受过不同形态的灵力顺着血脉奔涌的节奏,但眼前这天使像般绝美的少女,却让他体验到了截然不同的盛大与纯粹。 无数异象从虚空中向他涌来,虽然快到无法捕捉,但他还是将其中一些碎片定格在了脑海里。 月光下浩渺的星河与大海,浑身闪耀着幽蓝色粼光的海妖,拖曳着惊人的长尾跃出海面,向抱着浮木残片的金发少年悄悄靠近。 她紫水晶一般的眼眸中,带着超凡脱俗的纯净与空灵。 战火和血海,惊悚的画面撕扯着阿克西姆的神经。 濒死的海妖微张着樱唇,似乎在低声诉说着什么,但一柄精巧的利刃从她带着泪的下眼脸刺入,将那淡紫色的美丽瞳孔整个剜出。 尽管模糊,但他非常确定,画面的后半段出现了爱勒贝拉。 与眼前姣妍饱满的容颜相比,幻象中的她显得苍白憔悴。鲜血从这完美面庞的每一个空隙中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在地毯上凝结出暗色的血块。 待到阿克西姆回过神来,冷汗已经浸透了素色的长袍,他猛地睁开眼,反手擒住了爱勒贝拉那过分纤细的莹白手腕。 “你是谁?”仿佛洞悉一切的翠绿瞳孔,瞬间收缩成警觉的细线,幽幽寒光直刺入少女纯净无暇的眼底。 她是被选中的人? “大人,你怎么了?”爱勒贝拉似乎意识到什么,眼神有瞬间的闪烁,却又即刻恢复了平静。他必定是发现了什么,传说中圣力超群的天才神官,果然不同凡响。 阿克西姆凝视着那张美到惊心动魄的小脸,欲言又止。幻象不能作为证据,况且他这窥探人心的异能,并无第二人知晓。 有关克莱维恩家族的诡异之处,入职前他便有所耳闻。皇室代际相传的特殊能力,其实是与圣力相悖的魔法,来自暗黑世界的恶之花。 只是为了将皇权粉饰得冠冕堂皇,才将这种力量假称为神力,将被选中的人册封为圣者。 结合海妖之眼的传说,他基本可以断定,这是混入克莱维恩血统中的魔物基因,在后代躯壳中的借尸还魂。 而眼前这位继承了海妖外貌特征的公主,还拥有初代魔物的记忆,几乎不用怀疑,她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正常情况下,即便异能者在16岁成年才会展露出明显的特征,但爱勒贝拉已经15岁了,不可能到现在还看不出任何端倪? 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头脑中那些可怕的记忆碎片,又该如何解释呢? 急遽的风暴席卷而来,在他脑中掀起无数种设想,却没有一丝头绪是他此刻能抓住的。 正在二人沉默对视的当儿,再次响起的敲门声惊扰了屋内凝滞的沉闷空气。阿克西姆仿佛大梦初醒般即刻松开了少女的手腕,退身到一个合理的安全距离之外。 不出所料,是蕾蒂西亚来了。与昨日在内苑初遇时相比,今天的她好像特别装扮过。烈焰般耀眼的红发一半披散着,一半用墨绿色的猫眼石发簪固定在脑后。 不论是裙子的款式,还是鞋子的颜色,都蕴藏着与她肤色和眸色相得益彰的巧思。 之前没有仔细看过她的脸,在明亮阳光的照耀下,果然很美。那是一种能让男人见之倾心的艳丽娇媚,难怪前世能迷惑住阿克西姆这样的男人,他看起来并不笨,也不好对付。 “啊呀,原来公主殿下已经来了,我没有打搅你们吧?”蕾蒂西亚显然敏感地注意到了房间里不同寻常的氛围。 她歪着头,用那双豹一般锐利的眸子,注视着略显局促的神官长,眼神中满是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们还没开始呢,蕾蒂西亚小姐。”阿克西姆瞬间便恢复了温和笃定的神态,扭头向刚进来的伯爵小姐弯起嘴角,连同唇边的梨涡,眼角的泪痣,都绽成了这醉人笑靥的一部分。 “姐姐,早安。”爱勒贝拉略略欠身,算是礼貌。 “人齐了,走吧,我们换个宽敞些的地方。”阿克西姆用最快的速度束好长发,绕开门口站着的小姐,径直沿着走廊,朝后院的图书馆走去。 爱勒贝拉和蕾蒂西亚对视了一眼,也便一前一后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从今天开始,征服神殿和它的主人。爱勒贝拉看似懵懂娇俏的小脸上,浮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蕾蒂西亚虽然漂亮,但聪明外露,又急功近利,实在算不得什么强劲的对手。只可惜前世的她自诩清正端方,从不曾将那些矫揉造作的手段还诸彼身罢了。 只要她愿意,无论是圣力,还是男人,都不过是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 图书馆的七彩琉璃穹顶,栩栩如生地描绘着历代神官长的丰功伟绩。 真是铁打的神殿,流水的皇权。所谓为百姓谋福祉的神圣代言人,不过也就是内里腐朽不堪的一袭华美袍子罢了。 皆是浮光,皆是虚妄。 “与魔法不同,圣力并不完全是与生俱来的。即便是毫无资质的普通人,只要刻苦修行,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掌握心法。但这种程度的圣力,做神官是远远不够的。” 阿克西姆在穹顶中心的正下方停下脚步,回身凝视着两位仪态万方的少女。 “身为克莱维恩的后嗣,多少都会拥有一些异于常人的潜质。能发掘到何种地步,就看二位的努力程度了。” 洛克菲勒府的来信,直接处理掉 从神殿回来的爱勒贝拉,并没有直接回寝室,而是和奥维尔一起去了教练场。 自从上次被莱因哈特挟持,她每天都会在袜带上束一把精巧的匕首,另外再让奥维尔教授她格斗和防身技巧。 事到如今,她的头脑已经极致清醒。如果继续像从前一样,作为一个皇家的花瓶苟且偷生,充其量不过就是男人砧板上的一块肉。 从今往后,她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用强权和暴力辖制她,逼她就范。 “今天就到这儿好吗?天快黑了。”看着香汗淋漓,手脚都已经开始发颤的爱勒贝拉,奥维尔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劝道。 近来她表现得尤为反常,宛若脱胎换骨般,令他不得不心生疑窦。但无论如何,他对公主的爱是真真切切的,不会因为任何变故而折损分毫。 “嗯,回去之前先陪我去一趟图书馆。”爱勒贝拉擦了擦额角沁出的细汗,将手中的剑扔给奥维尔。 昨天下午,她向书记官预订了几本书,都与圣力的修为有关。虽然尚不明确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但今天早上,阿克西姆的反常表现很令人在意。 至少,她不能在任何方面输给蕾蒂西亚。曾经被夺走的一切,如今她不会再拱手让人。 回到房间时,深沉的夜幕已经彻底笼罩了艾依拉宫。 泰贝莎正在寝宫门口翘首以盼,直到爱勒贝拉被奥维尔拖举着跳下马车,才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前来,接过公主略微冰凉的柔荑。 “那我先回去了。”奥维尔本想临别前吻她的,可泰贝莎正在一旁看着,总归是不大妥当。他微笑时露出的洁白牙齿,在昏黄的宫灯下显得格外皎洁。 “路上小心。”爱勒贝拉松开二人一直紧密纠缠的右手,轻轻理了理奥维尔的衣襟,算是道别。 待他骑马消失在雾气弥漫的夜色中,泰贝莎才欲言又止地开了口:“殿下,洛克菲勒家差人送信来了。” “拆过了吗?”爱勒贝拉淡淡地裹紧斗篷,目不斜视地朝前厅走去。 曾经的她,是怀着怎样柔软雀跃的一颗少女心,期待着毕维斯寄来的每一封信笺。那个内心和外表一样冷酷的男人,又是怎样将她懵懂无知的情怀玩弄于股掌之中呢? “嗯,是关于一个月后陛下的寿辰,他想邀请您作为女伴出席。” 隐约感觉到了气氛的冰冷,泰贝莎小心翼翼地跟上爱勒贝拉的脚步,一面将暖手的晶炉塞进她雪玉般沁着凉意的掌心。 “回绝他。以后洛克菲勒府的来信,直接处理掉,不需要禀报了。”爱勒贝拉低垂着长睫,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都在冷飕飕的空气中凝成一团白雾。 泰贝莎沉默了。之前的公主虽然年幼,对男女之事全无概念,但也没有对哪位大人表现出特别的回避和冷淡。 最近这段日子以来,爱勒贝拉对于毕维斯大公的厌恶几乎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平心而论,这位大人比公主大出11岁,身上又流淌着魔物的血,有关他在战场上化形的传闻一直甚嚣尘上,确实算不得是顶级配置。 但如今皇后殿下英年早逝,女伯爵和小姐已经堂而皇之搬进皇宫。站在爱勒贝拉的立场,趁早觅得一棵遮风避雨的大树,才能在这云谲波诡的后宫争斗中全身而退。 更何况毕维斯大公无论从外表还是身份来说,都无可挑剔。能嫁给这样一位丈夫,恐怕是如今情势下最好的选择。 可看公主的态度,显然对联姻丝毫不感兴趣,甚至还相当抵触,本想劝一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的,知道了。”泰贝莎恭顺地低下头,在爱勒贝拉踏上台阶之前,为她牵起了曳地的裙角。 怪物大公的婚事 当书桌上的沙漏细细簌簌地沥尽了最后几颗闪耀着微光的金沙,墙角的壁钟轰然作响,瞬间敲碎了屋内凝滞的静谧空气。 仰靠在巨大座椅中的毕维斯,蓦然伸向沙漏的右手,似乎惊扰了趴在门边软垫上安眠的黑猫。 它微微蠕动着,起身的瞬间,弹出了寒光闪烁的利爪。一双晶灯般的金色瞳孔,在不算明亮的房间里倏地张开,映出了主人略显落寞的侧影。 敲门声响起时,毕维斯正将沙漏调了个个,不知为何,那只修长的大手轻颤了一下。 “大人。”达米安得到回应后,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虽然背光,毕维斯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手中握着的鹅黄色信笺。 “回信了?”男人撩起几缕垂在眉眼上方的铁灰色额发,从书桌后站起身,朝门边走来。高大的体型让原本宽敞的房间霎时显得逼仄了几分。 “您还是自己看吧。”达米安欲言又止地将信递在他手中,鞠了一躬,便退下了。一旁的黑猫趁他关门的当儿,如同一道闪电般跻身而出。 空荡荡的屋内,又只剩下洛克菲勒大公一人。 带着浅淡曼陀罗香气的纸面上,只有寥寥数笔,毕维斯却看了足足半个时辰之久。没有任何委婉的托辞,这直白赤裸的拒绝令他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心。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皇帝早就开始明里暗里地撮合他与公主的婚事,这丫头最近却突然开始躲着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要是细想起来,他第一次察觉到不对劲,应该是先皇后出殡那天。 思虑过多往往会引起偏头疼,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敏感的人,从不曾留意过任何人对他的态度和看法,但爱勒贝拉不同。从六年前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他未来的妻子。 那时父亲刚去世,按理说他应该表现出悲伤,但无论如何勉强自己,都挤不出半滴眼泪。 好在主持葬礼的皇帝似乎没有觉察出他的异样,只是在宾客散尽后将他单独传唤到了后厅。 “今年20岁了吧?脸蛋和身材都是一流的,有考虑过结婚吗?”当克莱维恩四世用那双细眯的淡紫色眸子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最后只说了这句话,确实令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我和陛下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古怪的疑虑,只是这位皇帝的风评向来可以用声名狼藉来形容,如果得到肯定答复,他应该会当场拔剑造反。 “哈哈哈哈……”对面的皇帝几乎笑得直不起腰来,“你果然是个只会打仗的怪物。”他说的也没错,洛克菲勒家的少公爵没有正常人的情感,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我是说我的女儿,爱勒贝拉,你见过。”克莱维恩四世收敛了笑容,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毕维斯毫无表情的俊脸。 “那孩子继承了最尊贵的眸色和母亲风华绝代的美貌,品貌德行都无可挑剔。” 如果没记错的话,王女才9岁? 毕维斯微微挑眉,陷入了沉思。父亲从十年前便开始密谋造反,即将成事之际却骤然离世,个中缘由不言自明。 皇帝此时突然要把年幼的女儿嫁给他,是何居心?纵使他是一件不会思考的兵器,也能猜出一二。 不知为何,他没有拒绝。起初只是因为羽翼未丰,不足以与皇室分庭抗礼。随着岁月的流逝,小公主逐渐蜕变出千娇百媚的少女姿态,他的心情也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心,更不可能爱上任何人。 但每当公主用那双水晶般清澈的紫眸望向他,用那颠倒众生的笑靥面对他,他磐石般冰冷坚硬的心脏,都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激烈搏动。 这到底是什么? 没有勇气直面的欲望,却在她突然毫无预兆的疏远和回避中爆发了。 她果然还是害怕他吧?他身体里魔物的血,他丑陋的形态和乖戾的个性。即便是这样,他已经无法放手了。克莱维恩四世的意向始终如一,皇室需要这个誓约,比他更甚。 不能让他们看出他的渴望,直到……得到爱勒贝拉为止。 前夫哥笨嘴拙舌的告白 刚走到神殿南门外的停车场,爱勒贝拉即刻被一股熟悉而凛冽的气息所侵扰,以致从手指到脚尖,都开始微微战栗起来。不是因为冷,而是身体对恐惧的本能反应。 别紧张,这里很安全。她沉下心来,不动神色地朝紧贴着大腿外侧的匕首探去。 莱茵哈特四天前被父亲差遣去了东部省份莱昂鲁特视察,她这才敢让奥维尔离开首都,去帮她准备父亲45岁寿辰的贺礼。 这份礼物太过特殊,必须让绝对值得信任的人经手,而她目前能想到的,也只有奥维尔了。 这几天来神殿的马车都是用魔晶石驱动的,车夫对她来说也存在未知风险。而且身边的仆从和侍女,近来在不知不觉中换了些新面孔,想必都是父亲默许的。 现在的后宫中,随处都是梅迪奇夫人的眼线,行事必须更加谨慎才行。 “公主。”还没等她走到马车旁,一个熟悉的声音轰然炸响,惊得爱勒贝拉脊背一凉。她都不用回头,就能听出这是谁。 毕维斯迈开长腿,从不远处一驾不带任何标识的巨型黑色马车中探出身来。走到她跟前,也不过是倏忽之间。 爱勒贝拉强作镇定地迎上他冻湖般平静的眼眸,冷声开口道:“大公阁下,是来神殿祈福的吗?” “我来找你。”毕维斯倒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来意,嘴角上扬,算是他最温和的表情。“前段时间写过很多信,都没有回音,只能亲自来一趟了。” “阁下,没有提前通报约见就贸然前来,实在失礼之至。恕不奉陪了。” 爱勒贝拉难掩怒意的小脸已经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红,她试图绕开毕维斯,上车扬长而去,却被一把攥住了胳膊,挣脱不动。 “放开,我喊人了。”爱勒贝拉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透出慌乱,无论她怎么掰动那铁钳般的大手,始终纹丝不动。 这里离神官们的办公室不远,只要大声呼救,很快便会有人赶来。 “很抱歉,请给我几分钟时间好吗?这里冷,去我车上聊。”毕维斯突然凑近的高挺鼻梁让本想开口叫人的爱勒贝拉瞬间噤声。 他靠得太近了,带着特有的凛冽寒气和冷香,让她不得不回忆起了一些令人脸热的场景,心跳也随之杂乱无章起来。 “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爱勒贝拉用尽全力钉在地上,就是不肯跟他走,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朝袜带上的匕首探去。 只要他敢对自己无礼,就毫不犹豫地刺下去。她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你讨厌我吗?为什么?”毕维斯一向冰冷的目光突然变得柔软又凄楚,那一瞬间,爱勒贝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什么时候露出过这副表情? 见她冷得有些瑟缩,毕维斯叹息一声,解下自己的大氅,将她牢牢裹住。这过分厚重的御寒装备中探出的粉嫩小脸,在深色裘皮的映衬下白得透明。 “如果我有任何冒犯的地方,可以告诉我吗?虽然我有些迟钝,但你直说的话,我也是能听懂的。”他已经几乎是在恳求了,这笨嘴拙舌的告白听得爱勒贝拉心中一惊。 之前他们确实沟通很少,难道毕维斯表现出的冷漠疏离与不近人情,是缘于他在情感上的迟钝吗? 不过事到如今,再想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阁下,我想您是误会了。”爱勒贝拉仰起的绝美小脸上,满是纯真无暇的懵懂。“我们之间并无任何牵扯,我也没必要讨厌您。至于那些信。” 说到这里,毕维斯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显然在极力掩饰着情绪的波动。 “为了避嫌,我向来是不会亲自查阅宫外来信的,请您今后不要再寄了。” “对了,今天这次偶遇,我会当作没发生过,也不希望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件。否则,我可能真的要开始讨厌您了呢。” 看着这张花蕊般姣妍的小脸,从嫣红小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柄利刃直刺入毕维斯的心脏。此时即便是铁石心肠,也能感受到胸腔内剧烈的绞痛意味着什么了。 她难道喜欢这小子? 原本在国丧后,毕维斯是要直接返回领地的。距离皇帝的寿宴还有一些时日,他并没有太多必要在这干等着。 可葬礼那天,爱勒贝拉的反应让他颇为在意,犹豫再三,还是留在了首都。 本想着一定要找机会见她一面,无奈她存心回避,连信都不回,迫于无奈他才出此下策,没想到还是惹她生气了。 听着她冷冰冰地和自己撇清关系,毕维斯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心如刀割的酸楚滋味。 她说的,都是真心话吗?还是如达米安所言,女人向来都是口是心非? 可如果这是欲拒还迎的少女心机,她也不会完全不给他任何见面机会,又把他回绝到毫无退路的地步吧? “阁下,可以放手了吗?”爱勒贝拉见他神智有些恍惚,又提高了音量,试图将他彻底唤醒。 如果这个男人还以为自己是他的囊中之物,会像前世一样在父亲的安排下乖乖嫁给他,任他蹂躏欺侮,那就大错特错了。 向皇帝展示她的价值,得到婚姻自主权,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当中。联姻这种大好事,他还是留给可爱的姐姐蕾蒂西亚吧。 “公主,需要帮忙吗?”阿克西姆披着白狐斗篷远远走来,在昏暗的天色下仿佛雪妖般摄人心魄。踏碎落叶的沙沙声显得格外清脆,似乎将毕维斯从沉思中扯回了现实。 “阿克西姆!请过来一下!”爱勒贝拉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叫出了他的名字,毕维斯紧握她手腕的掌心不易察觉地颤抖起来。 随着那雪玉般漂亮的男人大步走近,洛克菲勒大公方才还局促难堪的表情,霎时便被极为阴冷的杀意所取代。 一双沉静如水的深蓝色眸子,已经被燃烧的怒意灼得猩红。好在阿克西姆身份不低,胆子也不小,否则真会在他的凌厉气场威压下落荒而逃。 “啊呀,是大公阁下,我没看错吧?”走近一看,阿克西姆立即便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他略带讥诮的挑衅瞬间激起了毕维斯更为强烈的妒意。 是因为这小子吗?因为喜欢上这个只会装神弄鬼的小白脸,所以突然开始躲着他了? 毕维斯下意识地将爱勒贝拉拽到身后,以他们的体型差,少女那尚在发育中的娇小身躯,便被严严实实地遮掩住了。从他腰际蹭过时,她被那坚硬寒凉的触感激得寒毛倒竖。 他带着剑来的。 “我和公主殿下正在谈话,请你离开。”眼见着毕维斯又恢复了惯常的高傲与冷硬,爱勒贝拉心中暗叫不好。如果因为被她连累而受伤,那神官长大人也太冤枉了。 “谈话?公主,是这样吗?”阿克西姆似乎完全没有被他的气势压倒,而是微微偏头,朝男人伟岸身躯后的少女探询着。 “已经说完了,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宫吗?”爱勒贝拉小声冲阿克西姆说道,一面暗暗观察毕维斯的反应。 还好,他现在看起来还算冷静。毕竟毫无缘由地对神殿的主人动粗,即便是洛克菲勒大公,也不得不考虑一下后果。 “荣幸之至。”阿克西姆灿烂无比的笑靥落在毕维斯眼中,却是出奇的面目可憎。 他压着剑柄的右手青筋暴起,似乎在用尽全力克制着杀戮的欲望。可他如果当着爱勒贝拉的面,宰了这小子,她该会更讨厌他了吧?讨厌到听见他的名字,都要皱眉的程度… 在他回过神来之前,爱勒贝拉已经如同一只轻盈的小鸟般从身后飞出,朝阿克西姆迎去。 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同登上马车,毕维斯的拳头已经捏到快要爆炸。仿佛要把胸腔撕裂的巨大痛苦,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多谢你,大人。”马车驶出神殿的大门,爱勒贝拉终于长出一口气,扭头向阿克西姆甜美地致谢道。 “不叫我名字了?”神官长暧昧的浅绿色眸子在车厢阴影中晦暗不明,对面的少女微微一怔,连忙岔开话题:“这么晚了,是要去哪儿?” “出宫一趟,送完你我就走。”阿克西姆微笑着向后仰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瀑布般的银发披散在肩头,映着车窗透出的月光,宛若浮动的星河。 一旦掉进她的甜蜜陷阱 “哟,神官大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多萝西看起来刚沐浴完,头发还没干透,浑身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浴盐香气。 欧石楠的味道,阿克西姆不动声色地关上房门,在距离多萝西三米开外的软椅上坐下了。 “做笔交易吧。”男人将一个打开的天鹅绒盒子推到矮几上,随意地跷起腿,搁在扶手上的右臂搭在唇边,微微挡住鼻子。 这香味实在太浓郁,让他有些发晕。“这东西,换你一个情报。” 多萝西捏着银质烟枪的左手微微扬起,用不经意的态度瞥了台面上的盒子一眼,琥珀色的眸子闪烁了一下。 那是最纯粹的魔晶石,只有经过神殿的提炼才能获取。这个过程消耗的圣力实在太多,市面上已经很少见了。 “说来我听听。”美艳的女人微微撩开浴衣的前襟,朝阿克西姆的方向略一倾身,两团丰满的雪白酥胸几乎要掉了出来,可他依旧面不改色,好像完全看不见眼前的奇景。 “15年前的秋天,有没有人来魔塔买过巫术?我是说,灵环。”阿克西姆话音刚落,多萝西的眉角不自觉地跳动起来,她微微扬起下巴,眯起眸子,凑近了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 “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那这块晶石不够,你得陪我一晚。”她嗤笑着,伸出纤纤玉指,几乎要触到阿克西姆的面颊,被他略一侧身,闪过了。 “我不卖身,”男人悦耳的嗓音回响在光线暧昧的房间里,“而且我对欧石楠过敏,你可以离我稍微远一点?” 多萝西动作一顿,笑容也僵在了脸上。“身为神殿的主人,居然避人耳目,深夜来和魔塔的妖女做交易,传出去恐怕不大体面吧。” “那你胆敢重启违禁巫术,甚至对王女下手,又该当何罪呢?”阿克西姆毫不示弱地直视着她的眼睛,唇角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几乎将多萝西冻住了。 活了一百多年,搞不定的只有这小子。虽然不甘心,却毫无办法。她咬着银牙,一字一顿地说:“你都知道了,还来干什么,将我缉拿归案?” “呵,”这该死的家伙,笑起来也是那么诱人。 阿克西姆顿时恢复了温和的神色,抬起那双勾魂的桃花眼,微笑道:“当然不是,我是诚心来请教灵环的破解方法。如果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可以考虑解除对魔塔的禁令,扩大你们的活动范围。” “就为了那个小丫头?”多萝西难以置信地凝视着他,似乎要从这张素来六根清净的漂亮脸蛋上找出一些端倪。“你想从她那儿得到什么?” 阿克西姆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他想得到什么?说实话,他还真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活到现在,爱勒贝拉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他觉得有意思的人类。她就像一枚奇迹之卵,如果炸开,可能会诞生一整个宇宙。 他真的很想看看,如果解开了她身上的咒术,她的魔力会突飞猛进到何种地步。 虽然眼下的爱勒贝拉看起来清澈透明,但她身上隐藏的巨大谜团,包括海妖之眼的真正力量,他都想要亲自证实。 而且,才相处这么些天,他就已经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曾经注意到爱勒贝拉公主,仅仅是因为美貌,但越是接近,就越发现美貌只是她身上最微不足道的优点。 也许,是被她诱惑了?一想起刚才,她为了躲避洛克菲勒大公咄咄逼人的无礼举动,不惜假装跟他亲近的可爱模样,就几乎要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虽然被利用了,但却不讨厌,这种心情很微妙。 看毕维斯那满脸憋相,也挺有趣的。看似是猎物,事实上却是猎人。一旦掉进她布下的甜蜜陷阱,会是什么下场?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试一试了。 传递消息的蓝鸟 夜深人静的艾依拉宫,宫女们将晶灯的光线调至最暗,便纷纷回房间休息了,但公主卧室的琉璃窗还隐约透出浅橘色的温暖光线。 泰贝莎并不打算先睡,忙完手头的一点事务,便用最轻巧的动作穿过昏暗悠长的走廊,敲响了爱勒贝拉的房门。 “请进。”甜美的嗓音每一次都能抚慰她忙碌一天的疲惫心灵,从12岁开始作为贴身侍女进宫,陪伴在天使般的公主身侧,对她来说简直是神的恩赐。 第一次见到那孩子,泰贝莎就被她惊人的美丽与纯洁所吸引,从此以后,爱勒贝拉就是她的信仰。 “公主,已经是子夜了。”泰贝莎低垂着长睫,将刚刚换好绒套的晶炉轻轻放在爱勒贝拉略微冰凉的膝头,又将天鹅绒毯子加了一层,快要将她整个小小的身躯完全裹住。 “知道了,你先睡,我看完这一点。”爱勒贝拉抬起小脸儿,冲她感激地一笑,这惹人爱的表情几乎要融化了她的心。 “嗯,有事就拉铃,我在隔壁。”泰贝莎不便再打扰,轻轻退出房间。 门栓啪嗒一声合拢的瞬间,爱勒贝拉即刻拉开抽屉,取出一只小拇指粗细的锡制纸筒,在灯光下用蜜蜡仔细封好,印上了她的微缩纹章。 康纳琉斯的骑士团已经悄悄停止服用圣水。咒术的副作用,之前被军医诊断为癫痫的暴走症状已经明显减轻。为了不让拜占廷神殿起疑,他们表面上一切如常。 光是这样还不够,魂契要彻底解除,需要特别的药物。但仅凭她现在的圣力,还不足以炼制出这种金石。如果有阿克西姆的帮忙,应该会容易得多。 只是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他,必须多观察一段时间,制造出羁绊才行。 除此以外,根据她的建议,康纳琉斯已经在领地逐步废除奴隶制度。 这个历史遗留问题将会成为拜占廷帝国最大的隐患,两年后爆发的奴隶危机,几乎摧毁了整个帝国的农业支柱。 数十万计的埃及和叙利亚黑奴罢工起义,登基不久的艾德蒙特大帝对此束手无策,整座大陆饿殍遍野。 如果康纳琉斯领导的东部领地能躲过这一劫,将会在经济实力上碾压西部,取得绝对优势。 当然,眼下最棘手的问题还不是这些,摆在爱勒贝拉眼前的,是死神即将铺开的天罗地网。 黑死病,这场席卷了整座大陆的恐怖瘟疫,几乎让所有国家都折损了半数以上人口。 尤以拜占廷帝国为最,因国土最为辽阔,公共设施的开发历史又最悠久,老旧的输水系统加剧了瘟疫的蔓延。 其次便是摩拉维亚,新婚的她取消了一切出行计划,每日在胆战心惊中计算着领地的死亡人数,和侍女们一起奔走在抗疫前线。 也正是这样,莫伊拉才有机可乘,神不知鬼不觉中下毒谋杀了她腹中的胎儿,又让所有人以为是瘟疫的罪孽。 爱勒贝拉将消毒药粉的配方和样品,小心封在了这个锡筒中。只要康纳琉斯愿意照办,至少黑死病在他的领地不会大幅蔓延。 经历过这两轮重创,元气大伤的艾德蒙特便无法抵御黑甲骑士团的猛烈攻势,以最小的牺牲完成皇权的交接,也就顺理成章了。 圣力幻化成的蓝鸟,在冬季凛冽的寒冷空气中跃动着火焰般的光彩。 最近她学业精进,已经可以凭意念创造出傀儡和生灵,之前传递消息,用的都是康纳琉斯军队中豢养的海东青。 使用鲜活的鸟儿风险太高,变数也大,好在他们都是子夜时分联络,暂时还没有出过什么纰漏。但继母如今就住在皇宫,凡事还是谨慎些为妙。 望着蓝鸟直冲云霄,化作流萤般细小的一点微光,爱勒贝拉关紧窗棂,熄灭了卧室里最后一盏晶灯。 妖孽神官的效忠宣言 6388tt.com “集中精神。”阿克西姆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爱勒贝拉身后,从她身侧探出长臂时,高大的体型便将她整个人包裹进了宽厚的怀中。 男人灼热的体温和浅淡的香气猛地侵入后背,激得爱勒贝拉浑身一颤。 虽然隐约觉得不妥,但他分明只是在帮她重塑手心悬浮的气团,那平静而低沉的声线,冷淡而沉着的神色,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合情合理,并无半分猥亵。 只是神官长今天的气息似乎与往日有些许不同,夹杂着一丝古怪的香味,好像是……欧石楠? 蕾蒂西亚不知为何还没出现,和阿克西姆在这空旷冷寂的大殿中独处,竟还有些局促。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y uz haiwu.xy z 他靠得这么近,精神更没办法集中了,爱勒贝拉感到自己从手指到心尖都在发颤,手心的云团也逐渐涣散开去。 “唉……”阿克西姆似乎轻叹了一声,笼罩在她小手外侧的大掌骤然收紧。 气流夹杂着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前方喷射而出,在五米开外的半空中倏地迸发成一个金色的魔法阵。 每一道裹挟的电流都在滋滋作响,不论什么生物,一撞上去,势必有重伤的风险。 在爱勒贝拉还没回过神来的当儿,男人喷吐着热气的低语已经吹得她耳尖发红。“如果再遇到昨天那种事,我又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少女原本只是微微颤抖的心尖猛地狂跳起来,他在说什么? “蕾蒂西亚她……请假了吗?”为避免尴尬,爱勒贝拉还是红着脸岔开了话题。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问,阿克西姆轻笑一声,将声线压得更低:“昨天我给她的圣水里掺了点其他东西,今天应该来不了了吧……” 爱勒贝拉猛地一惊,下意识地转过身,正对上了阿克西姆过分靠近的浅绿色眸子,可她已经来不及闪避了。 那双弧度优美的嘴唇,几乎碰到了她的鼻尖,过电般令人眩晕的触感,顺着脸颊传遍全身,连体内深处都有些酥麻。 这么细看,他长得太漂亮了。 注意到她躁动不安的反应,阿克西姆玩味地低头凝视着,犹如猫鼠游戏中最有趣的部分那样。 这一刻胯间猛烈的勃起,已经让他再确定不过,自己对于爱勒贝拉,到底动得是何种心思了。一直以来,在自制力方面,他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奇怪吗?我身为神殿的主人,竟然做出这种事?”为了不让她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阿克西姆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蕾蒂西亚盯得有些紧,但被选中的人已经出现了,有些事不得不私底下说。” 爱勒贝拉大张的眸子如晶洞般吸引着他的心神,再不赶紧说完,他恐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冒犯的举动,毕竟他向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出生那天,有人借探望之名取走了你身体的一部分,最有可能得手的是头发。” “魔塔的禁术中,有一种可以封印灵力的魔咒,这是你为什么从未感知到异能的原因。但海妖灵魂碎片,确确实实就禁锢在你身体里,而且……” 阿克西姆低沉的嗓音犹如魔咒般回响在空旷的大殿中,似乎让所有神像起死回生般散发出诡异的神祗之力,整个空间突然变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将爱勒贝拉拖拽着卷了进去。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吧?公主殿下。” 摇摇欲坠的身躯被男人强有力的臂膀一把揽住,待爱勒贝拉彻底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端放在神像前方的巨大软垫上。 宛若祭品般的姿态,令她霎时感受到了被攫住心脏的危机感。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别怕,我们是盟友。”阿克西姆微笑着伸出长指,轻抚她血色全无的柔嫩面颊,算是安慰。 “什么时候?”她冷冷地回视着,声线却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从你第一天踏进神殿开始,我就是你的仆人了,殿下。”阿克西姆屈膝半跪在她身前,灿若星河的眼眸中,满映出少女魂不守舍的美丽倒影。 “如果相信我,就让我帮你解除灵环的诅咒。” 活色生香的净化仪式(微h) “你可以帮我?”爱勒贝拉用清醒无比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神和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但如何能完全信任他呢? 毕竟在前一世,他是蕾蒂西亚的情人,谁又能保证他不是在虚与委蛇,为了将她诱入陷阱? “我只为真正的圣女效力,站错队的后果,你比我更加清楚。“阿克西姆微笑时,眉眼弯成醉人的弧度,令爱勒贝拉产生了瞬间的恍惚。 “扶植一个毫无异能的傀儡,要比与真正的强者合作无聊多了。况且,我对蕾蒂西亚不感兴趣。” 见她犹豫,神官长修长白皙的大手轻轻拉过她微凉的柔荑,压在那制服掩盖下的结实胸膛。 稍一用力,爱勒贝拉纤细的指尖便迸射出炫目的绯色光芒,随着她掌心的移动,这团火焰般的光球在有节奏地跳动着,与阿克西姆心脏的搏动完全重合。 他将那只小手紧紧裹住,连同掌心浮动的灵力一起握紧,趁爱勒贝拉愣神的当儿,倾身吻住了她微张的唇瓣。 “契约达成了,我是你的,公主。”男人魅惑众生的笑靥伴随着他柔软缱绻的吻,几乎摄去了爱勒贝拉的整个灵魂。 还来不及反抗,阿克西姆的指尖已经在后背的衣扣上游走,她猛地惊醒,用力推开了他。 “抱歉,我没说清楚。净化的仪式需要先把魔咒用圣水写在身体上。还是你自己脱比较好?这里我布过结界了,没人能靠近。” 阿克西姆平息了一下略显急促的喘息,这个吻并不是计划中的步骤之一,但靠得这么近,他有些失控了。 “你先背过身去。”爱勒贝拉撅着嘴命令道。明明早晚还是会被他看光,但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实在太过羞耻,即便是神官也不行。 阿克西姆举起双手转过身,做出一脸清白无辜的模样。但他的听觉异常敏锐,身后窸窸窣窣的响动,和幽幽飘散的少女体香,仿佛在他眼前展开了一幅活色生香的图画。 一直没软下去的性器,此时已经将裤子撑出一个骇人的弧度。 “好了。”爱勒贝拉小声嘟哝着,尽管阿克西姆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眼前的景象还是令他几乎当场发疯。 在穹顶透过的微光,和无数盏晶灯的环绕下,这具雪玉堆砌而成的绵软身躯,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到令人窒息。活了二十几年,他第一次明白了见色起意的含义。 “有点痒,别动。”阿克西姆全力控制着声线的颤抖,将提前准备好的羊毛笔蘸上圣水,小心翼翼地在少女娇美的身子上来回游走。 随着圣力的充满,每一道笔画都开始显现出浅金色的痕迹,细碎光斑从爱勒贝拉周身缓缓浮起,宛若流萤般四处发散。不一会儿,她整个人已经笼罩在一层神圣的光晕中。 “唔!”柔韧的笔尖刷过胸前凸起的蓓蕾,她整个人激灵一下,那颗诱人的粉色豆豆瞬间硬得发疼。但这种时候,叫出声也太丢脸了。 薄薄的红晕从柔白面颊上散开,逐渐弥漫到了耳尖和脖颈。随着他笔触的蔓延,爱勒贝拉全身都泛着危险的潮红。 “忍一忍,快好了。”此时的阿克西姆正经历着比她更甚十分的痛苦。下体快要爆炸的欲望折磨得他满身是汗,却要强忍住冲动集中精神。 这种净化仪式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做一次,一直到她成年为止,对他来说完全是非人的酷刑。 连肚脐都好可爱,阿克西姆在这周围收笔时,爱勒贝拉的下腹剧烈战栗起来。子宫里酥酥麻麻的,好痒,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她紧紧咬着下唇,指尖几乎要攥进掌心。 随着微热的圣力不断灌入身体,爱勒贝拉感到一股舒适的暖流缓缓流向四肢百骸,神智渐渐模糊。 快要咬破唇瓣的牙齿也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了,娇弱的呻吟在冰冷的神殿四壁来回激荡。 真是要疯了……阿克西姆用最后的理智紧闭双目,却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攀住了肩膀。 第一次被夺舍(高h) “这都能忍住?是男人吗?”爱勒贝拉诱人入魔的美丽小脸瞬间贴近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阿克西姆动作一顿,心跳漏了一拍,随之而来的猛烈狂跳几乎要将胸腔扯破。 这不是她的声音,难道…… “不想要?”少女伸出精巧的足弓,珠玉般圆润白皙的脚趾在阿克西姆横亘于胯间的巨大凸起上来回磨蹭,每一下都激起他更为剧烈的喘息和战栗。 他一把捏住那只不盈一握的小脚,抬到唇边舔舐着,斜睨的绿色眸子此时看起来魅惑无比。 “都湿透了,摸摸看。”爱勒贝拉叹息般的低语吹在耳畔,阿克西姆终于放弃抵抗,将她扑倒在水迹斑斑的软垫上,狂风暴雨般的激吻将不堪承受的少女摧折欲断。 伴随着悦耳的娇吟,柔嫩的花心喷涌出更多蜜液,在长指的搅动下发出汩汩水声。 “好痒,里面好痒……”平日里纯真而端庄的公主殿下,此时已经在欲望的激荡下满眼是泪,颤着声儿用花瓣般柔滑的樱唇,在他颈间和胸口磨蹭着。 阿克西姆难以自制地呻吟出声,密布细汗的裸露肌块,此时已经紧绷得铁铅般坚硬。 他颤抖地吻遍那美妙绝伦的每一处柔软肌肤,从额头到腿心,滚烫舌面的挑逗撩起了爱勒贝拉乳猫般动听的哀叫。 在手指和舌头的双重刺激下,她紧搂着阿克西姆的脖颈,一股接一股清亮的水柱从嫣红的花心前端飞溅而出。 连续的强烈高潮下,爱勒贝拉原本晶亮的眸子渐渐失去焦点,直到那根惊人的异物抵在了收缩痉挛的花穴入口,她才大梦初醒般坐起身来。 “阿克西姆?你……”还来不及说完,尖锐的痛楚袭来,她哭着蹬动双腿,却被他一把握住,扣在腰后。 “停下来!疼啊……”微弱的低泣唤醒了男人一丝清明,他低头轻吻着爱勒贝拉汗湿的额发,轻轻抚弄那两片被撑到极限的花瓣。 随着指尖流转的光晕在半透明的肌肤间化开,痛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其美妙的酥麻快慰。 “停不下来了……”阿克西姆紧锁的眉心和青筋暴起的额角,将这张俊美妖冶的面庞扭曲成陌生的模样。 刚刚清醒过来的爱勒贝拉,被他失控的表情吓得忘记了呼吸。本想大声呼救,但腿心传来的汹涌快感实在太过诱人,以致大脑都快要融化,这是什么魔法? “不疼了对吗?”阿克西姆强忍住挺胯的冲动,极尽温存地爱抚着她每一个敏感地带。 随着疗愈圣力的输入,未经人事的少女几乎忘却了一切矜持与痛楚,娇美的身子燥热难耐地拧动着,将身上僵持的男人逼到了极限。 感觉到来自她体内极致的吸吮绞动,阿克西姆低吼一声,含住她微微探出的粉嫩舌尖,一面狠下心来,朝蜜穴的更深处顶入。 噗嗤一声,那层严丝合缝的肉膜被巨大的硬物强力劈开,暗红的鲜血顺着两人紧密结合之处缓缓渗出。 但失去痛觉的少女只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爱欲狂潮,原本就痒到心颤的紧窒甬道,被那粗壮滚烫的肉棒猛力侵入,二人不约而同地爆发出失神的惊呼。 她的里面,实在太美妙了。进入的瞬间,阿克西姆彻底丧失了全部理智。 虽然不能完全吃下他的东西,但层层迭迭的媚肉哆嗦着吸附上来,那么紧,那么嫩,疯狂吮吸着他青筋暴胀的粗硬肉棒,直吸到他两眼发黑,几乎要当场喷射出来。 爱勒贝拉还在微微蠕动臀肉,尝试着接纳那烙铁般过分粗长的异物,阿克西姆已经高高抬起她的双腿,半跪着疯狂抽插起来。 这暴风骤雨般的速度和力量,让身娇体软的少女满脸是泪地娇喘着,一次又一次拱起身子,喷得停不下来。 如果觉得讨厌,就杀了我(高h) 一波高潮还未退去,男人却在一刻不停地猛烈顶撞,紫红色狰狞的男根一次次狠狠顶到宫口,在极致敏感的的水润甬道中横冲直撞。 每次顶到深处那团战栗的软肉,爱勒贝拉都会哀哀叫着哭出声来。 “停下!阿克西姆,我已经……”来不及出口的话语,又被他极其疯狂地撞了回去,高潮一直在持续,这远远超出了她身体的承受极限。 可身上飞速挺动的男人仿佛已经彻底疯了,素来清冷的浅绿色眸子,已经被灼热的欲火烧得血红。 “求你!求你!”她被操得连呼吸的力气也失去了,只能一面破碎地哀求着,一面伸出小手,无力地捶打着他健硕的肩背和胸口。 阿克西姆环住那扭动的纤细腰肢,将她翻了个身,一手揉捏着滑腻如水的乳肉,一手掰开湿透的小屁股,从这个角度看下去,眼前的美景强烈冲击着他的神经。 “不舒服吗?下面的小嘴正在牢牢地吸着我呢……”阿克西姆俯下身,舔舐着她鲜红的耳尖,又一口咬住。 爱勒贝拉浑身一颤,随之缩紧的小穴将深入她体内的男人逼得几乎发疯。他嘶吼一声,开始了新一轮更加疯狂的抽送。 清脆的肉体碰撞声夹杂着少女咿咿呀呀的娇啼,将这座冷清的大殿搅得天翻地覆。 爱勒贝拉被撞到两眼发白,手肘再也无法撑住身体的重量,失神地趴倒在软垫上。 觉察到身下少女已经失去了全部力气,阿克西姆一手将她娇弱的身躯整个抬起,压在胸口,这个姿势入得更深,爱勒贝拉又呜咽着喷了满地。 “你到底有多少水啊……”阿克西姆叹息着扣紧那软绵绵的身子,用尽全力冲刺起来。即便早已被铺天盖地的快感麻痹了心智,他也知道不能再做下去了。 这是她的第一次,再不停下来,恐怕真的会干坏她。 随着动作的不断升级,爱勒贝拉已经完全失声,嫣红白嫩的小身子在盛大高潮中剧烈痉挛着,直到阿克西姆猛地从她体内抽出,抵着那绵软的纤腰喷射出滚烫的精液。 “啊……”释放的瞬间,阿克西姆低头咬住她的细嫩的脖颈,剧烈地哆嗦起来。这简直太疯狂了,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毁天灭地的快感,哪怕立即为她去死,他也不会有半分迟疑。 虽然明知道一开始挑逗他的并不是爱勒贝拉本人,但事到如今,他愿意承担任何后果,来换取她片刻的亲睐。 这远远不够,他还硬着,但少女腿心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刺痛了他的心脏。阿克西姆小心地用外袍将她裹住,从后门通过密道,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他时常通宵达旦地工作,书房与隔壁的浴室是连通的。将干净的清水加热后,阿克西姆小心翼翼地将少女还在微微战栗的身子浸入温暖的大木桶中。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美妙到他不得不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是净化的作用吗?居然在第一次仪式中,海妖的灵魂便出现了。随着爱勒贝拉异能的不断增长,这魔物会侵入她的心智到何种地步? 之前从未预料到的意外状况,令阿克西姆不得不重新考量这一举措的安全系数。 “唔……”被大手触到肿胀腿心的爱勒贝拉,轻颤着张开了长睫,映入眼帘的,是阿克西姆还带着色气的复杂表情。 圣力已经渐渐退去,来自身体各处的隐隐钝痛刺激着少女敏感的神经,她忽闪着紫晶般的眸子,直到意识渐渐清晰,才彻底反应过来。 “公主,”阿克西姆将刚才从她衣服堆里捡起的匕首塞进那温热绵软的掌心。突如其来的凉意激得她手一抖,差点将它掉进浴桶里。 “如果觉得讨厌,就杀了我。”阿克西姆微笑着,坦然向她敞开前襟,簌簌跳动的心脏就隐藏在纹理清晰的胸肌之下,不堪一击。 只是合作的关系 短暂的记忆空白,和体内充盈漫溢的灵力,令爱勒贝拉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通透纯净。特别是仪式之后极致敏锐的感官,将周边世界的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地展示在眼前。 之前从不曾注意到的,微风的低语和落叶的凋零,甚至尘埃落定的轻响,此时正轰然而至,争先恐后地灌入脑中。 难道真如阿克西姆所说,她就是被选中的人?出生那天,梅迪奇夫人的突然到访,确实在后宫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母亲的健康每况愈下。 这样说来,所有细节便连成了一张网,每个疑点都昭然若揭。 待爱勒贝拉回过神,眼前这张灿若星辰的俊脸,正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她的审判。说讨厌确实谈不上,甚至很舒服。但这种害羞的事情,当然不可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贞洁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失去联姻的价值未尝不是好事。 想到这儿,她把那柄镶嵌着宝石的匕首轻轻搁在浴桶旁的矮几上,撩过浴巾,正要站起身,却小脸一白跌坐了回去。 “怎么了?”阿克西姆难掩惊慌地上前查看,却被她伸出的小手抵住了胸口。 “腿软了,那儿也有点疼。”爱勒贝拉咬住下唇嘤咛着,刚才还血色全无的面颊瞬间浮起两团红云。 男人动作一顿,心脏又毫无预兆地狂跳起来。明明只是见色起意的一时冲动,为何眼前这可爱少女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心神? 向来六亲不认的神官长大人,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被拿捏的困窘。 “我帮你疗愈,很快就不疼了。”阿克西姆略带讨好的笑容也是那么醉人,爱勒贝拉红着脸微微分开双膝,任他将长指探入腿间。 伴随着电流般微热的触碰,果然立即缓解了肿胀花穴的痛楚,被摩擦过度的细窄甬道也渐渐轻松起来。 “好多了。”爱勒贝拉嗫嚅着捏住他的手腕,示意他退出来。阿克西姆听话地抽出手,将她从已经开始变凉的浴桶中抱出,轻轻用柔软浴巾裹得严严实实。 “休息一下,我就送你回去?”他明显还被欲望支配着,胯间那根滚烫的肉棒正弹动着抵住她的后腰。 爱勒贝拉微微拧动身子,试图离那东西远一点。它的厉害刚才已经见识得够够的,虽然他远没有毕维斯那么粗暴,现在的她也经不起第二次搓磨了。 “公主,所以你……”看着阿克西姆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爱勒贝拉叹息着蜷进那温暖的怀抱,甜美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今天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以后还是合作的关系。” 阿克西姆沉默了,他在期待什么?身为神殿的主人,却利用职务之便染指公主的千金之躯,她不怪罪,已经是天大的仁慈。 可为什么胸腔内的酸楚却是那么强烈,几乎让他忘记了表情管理。 “嗯。”片刻之后,他恢复了冷静,温顺柔和的神色与方才在大殿中的狂野失控简直判若两人。 “多净化几次,你的灵力会突飞猛进,但被夺舍的副作用随时可能发生,如果觉得吃力,一定要立即让我知道。” 爱勒贝拉没有说话,过分激烈的欢爱耗尽了她全部体力,此时舒适的困倦席卷而来,她已经沉沉睡去。 凝视着怀中姣妍可爱的小人儿,阿克西姆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悸动,试图厘清自己纷乱的情绪。 面对这样一个绝代佳人,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公主并不想追究他的责任,只愿意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理论上应该感到庆幸。 可这种不确定的状态此刻却让他焦虑万分,即便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他对于公主来说似乎什么都不是。而她未来与其他男人,也会以这种关系相处吗?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任何立场横加干涉。 天黑之前,将爱勒贝拉抱上马车后,她拒绝了阿克西姆送回寝宫的提议。毕竟以她现在的处境,与神官长来往过密势必落人口实。 望着逐渐消失在雾气中的车驾,阿克西姆在神殿大门外伫立了很久。 太想你了,对不起…… “大人,是这样没错吧?”蕾蒂西亚微微挑起的眉梢,带着无尽的妖娆媚态。可这屡试不爽的诱人心机,对于眼前的男人好像从来都不起作用。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如果线人的情报没错,他的确就是前任大神官与安妮塔公主的私生子,也算不得什么圣人贤哲。 他的父亲本就是私下滥情的伪君子,阿克西姆这道貌岸然的外表下,还不知是多么放荡糜烂的本质。 本以为手到擒来的目标,却直到现在还如铜墙铁壁般无懈可击。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让蕾蒂西亚几乎要半途而废。 要不是母亲执着于圣女之名,千方百计想凭借她把住这后宫的权势,她还真不想陪他玩下去了。 “嗯。”阿克西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中都透着游离。难道是因为爱勒贝拉那丫头连续三天无故缺席?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怒从心头起。 “可为什么每次出来的灵都不一样?可以过来帮我看一看嘛?”她继续用娇媚无比的声线诱惑着阿克西姆。 他蹙眉大步走来,将左臂伸向蕾蒂西亚身前罗盘上的橘色荧火,却不料背对他的少女突然转身,整个清香四溢的柔软身子仿佛失重般跌入怀中。 “西亚从进宫前就仰慕大人,”她仰起小脸,玫瑰般娇艳的唇瓣间,逸出摄人心魄的悦耳娇吟。“大人不喜欢西亚?不想抱我吗?” 趁阿克西姆愣神的当儿,蕾蒂西亚一面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一面踮起脚尖。就在快要触碰到男人紧抿的双唇时,被他不动声色地推开了。 “小姐,请自重。”这不屑的神情,令蕾蒂西亚羞恼到无地自容。她甩开被钳制的胳膊,厉声道:“神官长大人还真是品行端方,如今皇宫的局势,你不会看不清楚吧?” “威胁我?”神官长蛊惑人心的笑靥,往往令人看不透他的心思,但与这灿烂笑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始终冰冷的声线。 “陛下让我教授小姐圣力的使用方法,恕不提供其他服务。如果小姐想找男人的话,应该会有很多备选才是。” “你……”蕾蒂西亚被抢白得哑口无言,娇美脸蛋上红一阵白一阵。从未遇到过这种难堪状况,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父亲将我送来神殿,早就默许我圣女之位。爱勒贝拉不过是名义上的公主,要不了多久……” 蕾蒂西亚突然噤声,这些都是母亲私下透露的信息,联姻计划目前还没有最终确定,自然不便在外人面前宣之于口。 现如今整个首都的权贵都向梅迪奇家抛来了橄榄枝,偏偏却在神殿碰壁,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一天的课程在极其诡异的气氛中结束,蕾蒂西亚冷着脸离开后,阿克西姆独自靠坐在图书馆窗前的地板上,直到日薄西山,整个世界完全笼罩在浓重的黑暗之中。 她在干什么?为什么几天不来神殿,难道是那天自己的冒犯举动让她厌恶了?虽然嘴上说着不介意,恐怕也只是善意的托辞吧。 明明约定好今后作为合作伙伴相处,如今就连日常的见面也做不到了吗? 无数种可能性在脑海中逐一闪过,桩桩件件都加重了他的忧思。 眼见着那轮清冷的上弦月已经缓缓升上中天,他终于还是没忍住,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消遁在窗外寒凉的夜雾中。 刚熄灭最后一盏晶灯,爱勒贝拉伸了个懒腰,正准备从书桌前起身,身后的琉璃窗上响起了极细微的敲击声。 “谁?”她浑身一激灵,寝宫后方的小花园是全封闭的,而且这里是三楼。几乎不可能有人能在夜深人静之时,从这个方向靠近她的卧室。 “是我。”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虽然心存疑虑,爱勒贝拉还是犹豫着拉开了窗棂。月桂树上,阿克西姆满身晶莹的霜冻在月华下闪耀着细碎的光芒。 “太想你了,对不起……”他苦笑一声,闪身跻进屋内,又轻轻将窗棱合拢。眼见着爱勒贝拉警觉地向后退去,那张俊美的面庞上显出难掩的苦痛之色。“别生气,我看看你就走。” 深夜香闺的秘密 “这么晚了……”看着阿克西姆可怜巴巴的颓唐模样,爱勒贝拉有些不忍心这么快下逐客令。 但这种极度冒险的行为实在令人后怕,本想提醒他一下,却被男人闪耀着华彩的璀璨眼眸吸引住了。 不论何时看见他,都难免慨叹造物主的神奇。身为男人,和健壮体型不相称的面庞过分俊美。流光溢彩的浅绿色瞳孔,似乎比往日更加动人心魄。 “我知道,不会有人发现我的行踪,放心吧。”总是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的慵懒表情,此时已经被急切又渴望的神色所取代。 阿克西姆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直到发觉她不再闪躲,才鼓起勇气,将那温热柔软的小身子揉进怀中。 “你还是讨厌我对吗?那天弄疼你了吧?我已经很克制了,真的很抱歉……”他如同老妪般喋喋不休的口吻实在有趣,爱勒贝拉差点笑出声来。 “这几天身体感觉如何?有哪里不舒服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阿克西姆扳着那单薄的肩头,迫不及待地查看起她的身体状况。 “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除了周身各处难以掩饰的吻痕和牙印,令她颇为头疼。在它们彻底消失之前,她暂时不打算抛头露面。 本想问她为什么几天都不去神殿,又自觉有些纠缠过度,终于还是忍下来。阿克西姆叹息着搂紧她,全身都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爱勒贝拉的侧脸刚好贴在他心口,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将她的情绪也鼓动得微妙起来。 “你会觉得困扰吗?我这样突然跑来。”男人小心翼翼的态度已经有些卑微了,爱勒贝拉轻轻摇了摇头,尽量不刺激他敏感的神经。 他这是怎么了?就睡过一次的关系,至于谨慎到这个地步吗? 意识到她穿得很单薄,阿克西姆温柔地抱起她,放进床帐中,又用软被小心包好,才借着月光仔细端详起这张折磨他多日的美丽小脸。 光是看着她,就如同缓解了中毒上瘾的症状,整个身体都感到莫名的轻松舒适。只是胯间那不受控的剧烈勃起,有些破坏气氛。 “我不是故意窥探你的隐私,也绝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任何人。”阿克西姆沉静如水的眼眸直视着爱勒贝拉,热切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盯穿。 “作为交换,我要告诉你所有关于我的事情。传闻不是假的,我是前任大神官的私生子,而我的母亲,就是你早逝的姑母。” 此时的爱勒贝拉,倒不知该作何反应了。神官长的身世一旦被揭穿,难免受到弹劾。 一直以来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太多。如果不是他圣力实在强大,普通刺客根本无法近身,恐怕他早就死在篡位者的刀下。 “契约已经达成,只要你启动咒语,我就会心痛难忍,要不要现在试试?”他真的就差把心挖出来,放在她手里了。 爱勒贝拉连忙摇了摇头,说实话,他现在这副模样,已经有些令她不知所措。她明明都还没有做任何事情,为什么他的表情,看起来已经相当痛苦? “让我在这呆一会好吗?天亮之前,我会离开的。”他皱眉忍耐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令爱勒贝拉不得不在意起来。可他看起来温顺无害,她无法拒绝这个微不足道的请求。 她微微撩开被角,悦耳的低语声几不可闻:“天气冷,进来暖一会吧,你身上都湿了。” 这天籁般的召唤几乎立即消融了阿克西姆几天来的担忧与恐惧,他轻轻褪下外衣,小心翼翼地在她身旁侧躺下。 不敢靠得太近,以免会再次兽性大发,二人之间隔着一道不宽不窄的缝隙,但男人灼热的体温还是顺着床褥传了过来。 即便如此,爱勒贝拉并没有觉得不适。阿克西姆身上淡淡的香气闻起来很舒服。不多时,她便在他灼热的目光包裹中,沉入了温暖甜美的梦境。 他只是公主的番犬 h ehu an1 .c o m 当爱勒贝拉在晨曦的微光中醒来,房间里早已没有了阿克西姆的痕迹。只有残留的气息让她确信,昨晚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传唤铃刚拉响没一会儿,泰贝莎轻柔的问候声已经在门外响起,当宫女们端着盥洗用的温水走进房间,爱勒贝拉正从床榻上坐起,披上毛绒绒的睡袍。 近来天气逐渐转冷,魔晶石的热量已经不足以维持屋内宜人的温度,又到了点燃壁炉的时节。 泰贝莎站在化妆台前,为爱勒贝拉梳理着柔顺的长发。待宫女悉数离开,她俯下身,在公主耳边低语道:“奥维尔带着那件东西回来了,正在珍藏阁的密室里等您。” “知道了。”爱勒贝拉仰起脸,脖颈处尚未褪尽的红痕被泰贝莎看在眼里。帮公主沐浴时就发现了,她也不便多问,只是那愁云惨雾的表情,都被爱勒贝拉从镜中看了个清清楚楚。 “别担心,没事。”公主的微笑向来有安抚人心的功效,泰贝莎微微叹了口气,从衣柜中找出一根与浅灰色外出服颜色最相称的蕾丝颈带,小心翼翼地系在了爱勒贝拉的颈间。 “最近宫里多了些生面孔,您务必多加小心。” 马车停在珍藏阁外的庭院前,被轻轻推开的车门中,探出一颗白色斗篷包裹下的小脑袋。 今天的行程照例是保密的,之所以选在珍藏阁,也是因为这里人烟稀少,也有她专用的收藏室。那件东西太过显眼,实在不方便运回寝宫保存。夲伩首髮站:hehu an4.co 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四下无人,门口的守卫也被她用灵力糊弄了过去。爱勒贝拉裹紧披风,匆匆跑进殿内。还没来得及从贴身手袋中掏出钥匙,藏室的门已经从内部被拉开。 奥维尔伸出长臂,迫不及待地将她揽进室内,又迅速关上房门。 少女压抑的惊呼,被他颤抖的双唇堵回了口中。少年灼热的体温和难耐的渴望,悉数融化在这温柔缱绻的激吻中,令她一阵目眩神迷。 直到几乎站立不住,被他架住胳膊搂进怀中,才有机会娇喘着问道:“拿到了吗?” “嗯,康纳琉斯亲自派副官来边境线交接的,我仔细检查过,没有问题。”奥维尔痴迷地端详着掌中轻颤的娇美小脸,忍不住又俯身在她光洁的前额上印下细碎的轻吻。 “现在看看吗?” 爱勒贝拉点点头,奥维尔身后的水晶桌面上,静静躺着一只三尺见方的金匣子。从镶嵌的昂贵宝石和锁眼处复杂的机关中不难看出它的价值。 这件费了好大功夫才查出下落的稀世珍宝,还是动用了康纳琉斯的关系才得到的。 奥维尔小心翼翼打开匣子的瞬间,炫目光芒向四周迸射开来,将整个房间辉映得熠熠生辉。环绕的晶灯甚至都在它面前黯然失色,不会有错了。 “谢谢你。”爱勒贝拉甜美的微笑令奥维尔心神恍惚,他凝视着公主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动作。 直至她纤细白嫩的手腕从斗篷中伸出的刹那,这饱含无限深情的目光被几点鲜艳的吻痕勾住,微微一颤。 他僵硬的手指抚上那不盈一握的脖颈,拨开轻薄的蕾丝,原本沉重的呼吸突然停滞了。 爱勒贝拉疑惑地抬起头,少年的表情瞬息万变,刚才还是难以抑制的狂喜,此时已经骤然转变为震惊和……悲伤? “奥维尔?”她清脆的呼唤声并没有即刻唤醒他的神智,难怪从刚才开始,就隐约觉得她的体香中夹杂着陌生男人的气味。 即便他再愚钝,也能毫不费力地分辨出,这些密布在她前胸和手臂上的痕迹意味着什么。 可这又如何呢?他只是公主的番犬,有幸得到她的垂怜,才能偶尔一亲芳泽。她与什么男人来往,又做了些什么,轮得到他质疑吗? 可胸口的灼烧感实在太过剧烈,令他几乎直不起身来。在爱勒贝拉无措的惊呼声中,奥维尔汗如雨下,大口喘着粗气。 痛苦没能被缓解,眼泪却在不知不觉中夺眶而出,滴落在冰冷的晶石地板上。 被抱着入到晕厥(高h) 带着薄茧的长指小心顶入那湿滑无比的柔嫩甬道,伴随着爱勒贝拉的惊呼,他已经直抵花径深处,忘情地抽插着。 虽然只是一根手指,但也足以令她感受到无边的快感。直到他找到最敏感的那一处软肉,疯狂刺激之下,爱勒贝拉尖叫着坐起身,勾住他的脖子哭喊起来。 已经高潮过太多次的花穴又湿又软,几乎一碰就要化在手心里,奥维尔粗喘着解开裤子,将那根汩汩冒出清亮体液的粗硬阳物,抵在了少女战栗收缩的嫣红腿心。 只是这种程度的触碰,内里强力的吸吮就令他浑身抖的厉害。 ”疼就咬我,嗯?”奥维尔一面用舌尖吸吮逗弄着胸前勃起的花蕊,来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面缓缓朝花径深处挺进。 他体格高大,尺寸也相当惊人。湿透的小穴艰难吞咽着这粗壮滚烫的异物,两片粉嫩的花瓣被撑得几乎透明。 因为太舒服,他的动作又太温柔,爱勒贝拉可怜巴巴地揪紧他的胳膊,就这样硬生生吃了下去。 “进去了。”此时奥维尔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顶到宫口了,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但他不舍得再往里挺进。先让她适应一下再说吧。 桌上铺着的斗篷已经被她源源不断涌出的爱液浸透,怕她会觉得不舒服,奥维尔将她双腿盘在胯间,整个人抱了起来。 就这样站着入吧,反正就他的爆发力和耐力来说,这种姿势不会造成任何负担。 “可以动了吗?”他的声音在颤抖,身上的少女如同乳猫般嘤咛着,纤细的胳膊紧紧扒住了他肌肉纠结的后背。 感觉到来自分身的强烈紧缩与绞动,奥维尔眼前一黑,失神地甩动腰胯,猛操起来。 “啊啊啊啊!”爱勒贝拉浑身一激灵,这过分强烈的刺激令她瞬间达到了高潮,咿咿呀呀地哀叫着喷得他满腿都是。 无数张小嘴毫无章法地吸吮着他的肉棒,奥维尔嘶吼一声,将她的小屁股紧压在胯间,暂时停下动作,以免自己会因兴奋过度而射出来。 待这一波高潮快要过去,又一轮疯狂的抽插令快要失去意识的少女瞬间清醒,大张着眸子尖叫起来。 “等等!还在高潮啊!”可他这次又没有听话,他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她的小穴实在太过美妙,让他不得不将全副心神集中起来,才能勉强控制住射意。 腰眼被她吸得酥麻无比,如果不强忍住,恐怕早就丢在她体内了。 “舒服吗?”他一手掐住爱勒贝拉细腻的臀肉,疯狂拍向胯间粗硬无比的肉棒,另一只手还能腾出来捏起她的下巴,温柔舔舐着被泪水浸透的小脸。 “舒……服……还要……”少女水晶般清亮的眸子此时已经完全涣散,只能任由他一次次蛮横地撞进她体内,将整个腹腔搅得乱七八糟。 “给你……都给你……不要去找其他男人了好不好?我随时都能满足你,好吗?” 奥维尔此时恨不得死在她身上,虽然在梦中肖想过多次,但她身体的美妙程度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虽然知道自己是在痴心妄想,此时的他还是怀着一丝独占她的期待。 “唔……又要来了!”爱勒贝拉惊恐地仰起脸儿,正迎上少年无比疯狂的眼神,她心尖一颤,因为他居然抱着她走动起来。“别!我害怕啊!” 奥维尔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乖哄道:“别怕,相信我。” 坚硬无比的男根正插在她抽搐的蜜穴之中,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但他还是踱到墙边,从她体内猛地拔出,趁她愣神的当儿,将她翻身压在光滑的墙面上,从背后狠狠撞了进去。 “啊!”爱勒贝拉被插到两眼泛白,再次喷出了洋洋洒洒的蜜液。“这样更方便用力,是不是更舒服了?” 伴随着淫靡的水声和肉体碰撞声,爱勒贝拉早已被干到失去意识。这个姿势入得太深太狠,几乎要贯穿那脆弱幼小的子宫。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喷射在她腰窝的瞬间,奥维尔带着哭腔的呜咽声萦绕在耳边,可她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 与海妖的初次对话 藏室里没有窗户,看不见天色,但挂在墙上的壁钟,正毫不留情地计算着时间的流逝。爱勒贝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为了掩人耳目,她没有让奥维尔送她回宫。争分夺秒地温存过后,便先行一步,悄悄从珍藏阁的后门溜了出来。 刚准备穿过走廊,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这片花园,她之前竟一次也没来过,走廊的前方,正对着一片如镜面般清澈沉静的内陆湖。 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和微风拂动草木的沙沙声,仿佛从遥远的异世界传来,带着空灵的回响。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湖中央那座足足有十多人高的白玉雕像。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珍藏阁曾在战争中被掳掠损毁过数次,初代克莱维恩皇帝登基后又重修了一遍。 这座雕像应该就是在那时加上的,是近代的工艺与审美风格,与周遭古旧的建筑格格不入。 鬼使神差般,爱勒贝拉停下脚步,对着那座雕像仰望了许久。那是一只刚出水的海妖,她手捧权杖,乘着波浪而来,大而深邃的眼窝空荡荡的凝视着她。 不知不觉,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直窜上头顶,她正要迈开脚步,仿佛来自虚空的呼唤声,从大脑深处传来。 “贝拉……我的孩子……” 谁?爱勒贝拉猛地一惊,环顾四周,却找不出半点生命迹象。待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这声音来自她体内。巨大的恐惧感霎时将她重重包裹,宛若茧房般牢不可破。 “得到海妖之眼……”声音再次响起时,她已经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着,试图搞清楚当下的状况。 如果真如阿克西姆所说,她就是被选中的人,海妖的灵魂残片寄居在她体内,这一切倒也说得通。原来除了夺舍之外,海妖还会在她清醒时与她交流吗? “你是谁?”爱勒贝拉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小声问道。 “莉莉丝……”那个女人的声音,带着时光沉淀的苍凉意味,古老而悲伤。明明只是平淡的话语,却让爱勒贝拉几乎难以抑制流泪的冲动。 “你说的海妖之眼,在哪儿?”她急切地问,心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狂跳,好像快要从胸腔中挣脱而出。 “它属于圣女……从皇帝手中……夺回来……”这是莉莉丝说的最后一句话,在此之后,一切又归于沉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梦一般消散了。 原来那件法器,现在正在父亲手中?如果她能证明自己就是圣女,是否有理由向父亲求取呢? 原本这一次的寿筵,她精心准备了皇帝一定会满意的礼物,是为了在他封赏之时,用来交换婚姻自主权的。 不过如果有机会得到海妖之眼,婚姻自主便不再是问题。看来这一次的计划,需要临时调整。首先得从阿克西姆那里,得到更多关于圣女的信息。 如何才能在一众朝臣和贵族面前证实自己的实力,让父亲名正言顺地册封她为圣女,想来并不简单。 如果是被内定的蕾蒂西亚,神殿的宣告不过是场虚张声势的表演,一切早已尘埃落定。但换做是她……总之,现在身上黏糊糊的,去哪都不方便,得先赶紧回去洗个澡。 “让宫女把浴室准备一下。”刚回到寝宫的爱勒贝拉,向泰贝莎简单吩咐过后,便匆匆进了房间。在她终于泡进热乎乎的浴池里时,泰贝莎捧着毛巾和香薰走了进来。 “公主,刚才陛下的传令官来过,我用您在午睡搪塞了过去。沐浴之后,得赶紧去一趟了。”泰贝莎向来平静温和的神态,此时却显出一丝不安。 爱勒贝拉忍不住追问道:“陛下传唤我?知道是什么事吗?” “洛克菲勒大公昨天在北郊围猎场被刺伤了,皇子殿下今天上午被陛下召去,到现在还没出来。”泰贝莎凑近爱勒贝拉被蒸汽熏红的小脸,耳语道。 毕维斯被刺伤?这也太离奇了。根据她与这个男人共同生活三年的经验,能伤到他的刺客,恐怕整个帝国也找不出一个。 而且即便平日里看他不顺眼的贵族很多,真正敢冒险对他出手的,又有谁呢? 既然皇帝把莱因哈特叫去,想必是手头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可此时传唤她又是为何?难道父亲已经认定,莱因哈特是为了她才铤而走险? 居然做出这种事,简直愚不可及,现在连她也被拉下水……爱勒贝拉眉心微蹙,轻轻撩动着水面漂浮的花瓣,沉思起来。 围猎场刺杀事件 “父亲,那个畜生早有准备,他明明就没有受伤!”莱因哈特话音未落,已经被盛怒的皇帝狠扇了一耳光,清晰的指痕赫然浮现在他白皙俊美的面颊上,鲜红可怖。 “神官都去检查过了,受没受伤是你说了算吗?连我都不敢动的人,谁给你的胆子!”克莱维恩四世气得浑身都在哆嗦。 这不成器的东西,觊觎自己胞妹也就算了,竟然还为了这种不体面的动机,干出刺杀的蠢事。如果不是唯一的儿子,早该放弃他的。 眼见着莱因哈特的眼神从狂怒变得阴狠,低下头一言不发,皇帝抚着胸口长叹一声。 “好在毕维斯只查出那些刺客是约瑟夫雇佣的,并没有证据直接指向艾依拉宫。早上我已经把约瑟夫以谋逆罪名关押了,三个月后处决。” 震惊之余,莱因哈特抬起头,目光中除了悲怆之外,满是赤裸裸的仇恨。 约瑟夫是徕卡特伯爵家的长子,从小作为他的伴读在皇宫长大。根据帝国的法律,向来都是代他受过的替罪羊。之前顶多不过是些鞭打禁闭的小惩罚,这次居然直接处决?! 毕维斯那个怪物,对父亲来说难道比他更加重要吗? “孩子,作为未来的皇帝,必须谨言慎行。父亲知道你从小就爱着贝拉,但那丫头只是你的垫脚石。”皇帝面无表情帝说出这番话,是莱因哈特始料未及的。 “如今大陆局势严峻,战争一触即发,如果没有洛克菲勒家,你认为自己凭什么能坐稳这王储的位置?” 克莱维恩四世缓缓走下台阶,正准备安抚一下莱因哈特的情绪,侍官长敲门禀告,公主已经在中门外等候。 “把她接进来。”皇帝微微咳喘着挥了挥手,又侧身在莱因哈特耳边小声提醒道: “现在毕维斯要求你妹妹代表皇家前去慰问,你最好别再轻举妄动,否则,我也无法预料事情会发展到何等地步。” 莱因哈特垂下眸子,极力伪装出恭顺的态度,但青筋暴起的拳头早已捏得咯吱作响。 “父亲,哥哥。”爱勒贝拉在侍官长的引领下走了进来。她换了一身更加隆重的外出服,是皇帝最喜欢的蓝色,很衬那雪玉无瑕的肤色。 而明艳照人的小脸,仿佛星辰一般耀眼,令克莱维恩四世原本耷拉的眼角瞬间扬起。 这丫头,竟然已经出落得这么美了吗? “贝拉,过来。”他立即换上一副慈爱面孔,朝爱勒贝拉招手唤道。 小公主乖巧地提起裙摆,走到父亲的座椅右侧,轻轻蹲身下来,将花朵般姣妍的小脸靠在皇帝苍白冰冷的手背上。 “你来了就好,洛克菲勒大公遇刺,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爱勒贝拉装出懵懂的模样,仰起头望向皇帝那令人作呕的慈父假面:“女儿想为父亲分忧解难,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还请父亲明示。” “你向来善解人意,父亲都看在眼里。”皇帝微笑着,伸手抚上女儿柔软的面颊。“明天,你代表皇室去一趟洛克菲勒府如何?只是探望受伤的大公,聊表心意即可。” “是,父亲。”爱勒贝拉甜美的笑靥看不出半分迟疑,直到从皇帝宫中离开,登上马车,灿烂的表情才瞬间冷了下来。 毕维斯又想做什么?难不成特意装出伤病模样,只是为了见她一面?贸然去神殿围堵还不够,现在又整这么一出,实在令人厌烦至极。 一想到明天又要面对那个噩梦般的男人,爱勒贝拉就气短心悸,浑身不适。 和其他男人尝试过床笫之欢后,她更加确信这个怪物从来就没有爱过她,每次行房都像疯狗一样毫无节制,完全不顾及她的身体状况,几乎每次都让她几天下不了床。 为了避免他兽性大发,明天必须让奥维尔全程陪同,绝不能让他有可趁之机。 自残只为见到她 毕维斯原本正站在窗前,借着日光翻看领地这些天寄来的信笺。敲门声响起,他几乎是瞬间便躺回床上,半靠着软垫,极力表演出虚弱的状态。 以他的身手,和洛克菲勒骑士团的反应速度,那些散兵游勇还不足以刺伤他。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来不及自戕的凶嫌束手就擒后,他又冷着脸捡起掉落的凶器,朝自己右胸扎了一刀。 即便知道他能掌握好深浅,这一疯狂举动还是把达米安惊得灵魂出窍。主君向来不做多余的事,不说没用的话,无端端平添一道伤口,又是图什么呢? 直到今早见到全身缟素前来慰问的公主,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磐石般的脑袋和铁铅般的心肠,也会有为了女人机关算尽的时候。 只是公主这身吊唁般的装扮,很难说她不是故意的,不知稍后被主君看见,会不会一口气上不来。 正琢磨着,已经走到了大公的卧室门口。 眼见着晨起时还生龙活虎的毕维斯,此刻已经脸色惨白地倚靠在床头,俨然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达米安简直要开始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 不过幸好,大公看起来心情不错,他也能放心退场。只是公主带来的那小子,居然在他接连暗示了两次之后,还没有半点要避嫌的意思? 无奈之下,他只能直言不讳了:“这位阁下,请随我去会客厅休息,公主和大公的会面,外人不便在场……“ “没什么不便的,奥维尔是我的贴身护卫,有他在我很放心。“达米安话音未落,爱勒贝拉已经温柔而坚定地怼了回去,他顿时哑口无言。 偷眼打量大公的脸色,果然黑得可怕,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短暂平静。 “退下吧,达米安。”毕维斯低沉而冰冷的嗓音打破了僵局,达米安走后,房间里便形成了一个三角对峙的诡异局面。 原来除了神殿那小子以外,她还有其他牵扯不清的男人?毕维斯强压心头的怒火和妒意,用余光冷眼打量着眼前的骑士。 看起来还是个半大孩子,块头倒是相当大,比他也不差多少。 重点是这少年的眼神和肢体动作,无一不赤裸裸地昭示着他对爱勒贝拉的痴迷态度。而她对此似乎也相当纵容,时不时便向那小子投去温柔的一瞥,算是回应。 不过是个骑士而已。毕维斯心下自我安慰着,又用看似平静而大度的语气尝试与爱勒贝拉搭话,但无论如何努力,她始终保持着客气的疏离感。 “大公阁下武力超群,怎么会被区区几名刺客伤了呢?”爱勒贝拉含沙射影地佯装关心,俯身作势要查看毕维斯的伤情。 “近来在神殿学习了一些疗愈之法,不仅能缓解伤痛,还能尽最大可能避免留下疤痕,可否一试?” “神殿已经派人来过了。”即便是块木头,毕维斯也能看出她的真正用心,不过即便是假装的关心,也足以令他欣喜若狂。“如果公主想练一练身手的话,当然可以。” 他微笑着解开衣扣,又一层层揭开紧密缠绕的绷带。伤痕累累的健硕胸膛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刀口赫然呈现在爱勒贝拉眼前。 虽然深不及要害,但能看出只要再稍稍用力一点,便能刺穿肺部。这难道是他自己刺的? 一念及此,爱勒贝拉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个男人对自己也如此狠心,相较之下,从前冷落她的桩桩件件,倒称得上是仁慈了。 既然他都把伤处给她看了,不象征性地治疗一下,好像也说不过去。 爱勒贝拉在奥维尔搬来床边的软椅上坐下,伸出纤细小手,缓缓放置在距离毕维斯胸口不到两公分之处,开始集中念力,向那处皮肉翻卷的刀口输送灵力。 明显感觉到手掌下方的肌肉微微跳动几下,毕维斯望向那张专注中摄人心魄的小脸时,表情管理也渐渐不受控制。 女人这种生物,在他的常识里无异于麻烦的代名词,可爱勒贝拉不同。 每次见到她,心头都有一阵酥麻电流缓缓传遍全身,就连一向清明冷静的大脑也不受控起来。 拉到腰际的薄毯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支起一顶帐篷,额角和胸口也渐渐渗出细汗。再这么下去,他恐怕要…… 他一时一刻也等不及了 ye d u1.co m 奥维尔率先发现了毕维斯的反应,虽然一早知道他让公主前来慰问是别有用心,可万万没想到,堂堂大公竟能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 他暗暗捏紧拳头,如果这登徒子胆敢对公主不敬,就算豁出性命,也绝不能轻饶了他。 “好了。”眼见着刚才还隐隐渗出血丝的伤口,在她的灵力安抚下已经开始消肿愈合,就连爱勒贝拉自己也大感意外。虽然平时都有在认真学习,但近来灵力的增长也太过迅速了。 “疼痛确实减轻了不少,谢谢。”毕维斯温柔到极点的眼神和声线,令爱勒贝拉心头微微一动。 之前他们很少交流,不论她为领地付出了多少心血,毕维斯都不曾对她道过一句谢谢。 初嫁时她才16岁,思乡情切,又刚失去母亲,常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哭湿了被子。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ehuan9.com 毕维斯对此似乎毫不察觉,每周一次的行房日才会来看她。全程没有任何关心抚慰,只是如野兽般翻来覆去地折腾她一整夜。 刚刚成年的孩子,哪里承受得住他那过分强壮的体格和发泄不完的精力。可不论如何哭求,都换不来他半分怜惜。 直到现在,每当他靠近时,爱勒贝拉还是难免回忆起他在床上强势无比的痴缠,脸红心跳的当儿,身体也会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曾以为爱他就该理所当然地承受这一切,岂料他不仅无法护她周全,连她腹中无辜的胎儿,都惨死在他情妇手中。 那血肉模糊的小小一团,无论何时都能激起她极为强烈的恨意。 晚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太好了,阁下请好好休息,望您早日康复。”爱勒贝拉旋即恢复了镇定,正欲起身告辞,来不及抽回的手臂却被毕维斯牢牢握住。 与此同时,奥维尔已经一跃而起,挡在公主身前。佩剑刚才进来之前被守卫扣留在了门口,否则现在早已抵住毕维斯的咽喉。 “大公,请自重。”少年充满愤怒的冰冷目光,如锋利的匕首般向毕维斯投去,后者却毫不在意地偏过头,紧盯着他身后那一抹娇美的身影。 “公主,可否过几日再为我疗愈一次?迄今为止,你的灵力是效果最好的。” 他饱含着真挚渴望的恳求之色,让本该一口回绝的爱勒贝拉犹豫了。既然父亲会接受他的条件,就说明毕维斯在这一次事件中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 即便她拒不受命,他也一定有办法逼父亲就范。 既然如此,不如先稳住他,以免在父亲寿辰到来之际横生枝节。毕竟能否令皇帝改变主意,取代蕾蒂西亚成为圣女,皆在此一举。 爱勒贝拉从背后揪住奥维尔的衣袖,轻轻晃了晃,示意他不要反应过度。“可以,下周我会再拜访一次。在阁下痊愈之前,爱勒贝拉随时听候您的调遣。” 天籁般悦耳的嗓音宛若清冽的溪流,抚慰了毕维斯忐忑不安的心绪。眼前这小子的反应实在太过激烈,难免令他心生疑虑。 毕竟他与爱勒贝拉还未曾订婚,任何变故与隐患都不能掉以轻心。 从公主今天的反应来看,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只需再多花心思,博取爱勒贝拉的欢心,再利用这次刺杀事件向皇帝施压,尽快将这桩婚事敲定下来。 如果能在这一次寿筵上公布消息,就再好不过。毕竟夜长梦多,他几乎一时一刻也等不及了。 “公主……”奥维尔情急之下,似乎想要开口反驳,却在爱勒贝拉的眼神示意下退缩了。 虽然他随时都在提醒自己不得僭越,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每到这种时候,都难以抑制强烈的雄性戒备。 他看得清清楚楚,毕维斯刚才在公主靠近时立刻勃起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明就是不怀好意,想假借治疗之名对公主图谋不轨。 可他又能做些什么呢?觊觎爱勒贝拉的男人多不胜数,都在明里暗里对她张开利爪、铺设陷阱。 即便公主说过最喜欢他,恐怕也难以违抗皇命吧。 沉溺于爱欲之海(微h) 暗香浮动的幽深走廊,隐约传来夜魅游走般的窸窣动响。两排暖色调的宫灯,为这万籁俱寂的夜晚平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南宫的值守向来不大森严,再加上今日气温骤降,天黑得格外早,夜班宫女们此时恐怕早已窝在休息室的壁炉前睡着了。 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却是春意阑珊的另一番景象。熊熊炉火将这满屋洋溢着香甜味的空气烘烤得宣软诱人,层层迭迭倾泻在床边的帷幔被微微掀开。 少女细腻绵软的手腕和脚踝,正慵懒地伸出帐外,在晦暗不明的晶灯下反射出月光般的皎洁。 “唔!”忽然间,那雪白的脚趾骤然蜷紧,春葱般的手指也倏地攥住了垂在一旁的流苏。床内的爱勒贝拉咬紧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因这奇妙的感官体验而叫出声来。 “别咬自己。”阿克西姆抬起头,密布细汗的俊脸被压抑的痛苦扭曲着。 话音未落,两根修长手指温柔撬开贝齿,轻轻塞进少女饱满精巧的唇瓣之间,不动声色地搅动着那截柔软的小舌头。 爱勒贝拉呜咽着,面颊的潮红顿时又鲜艳了几分。 为了不让蕾蒂西亚和神职人员们看出端倪,后续的净化仪式都安排在公主的寝室中进行。 以阿克西姆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后宫并不难,难的是朝思暮想的娇躯横亘在前,他却得拼命保持理智。 “好了。”当他终于长吁一口气,直起腰来,爱勒贝拉含着水雾的美丽眼眸微微张开,梦游般惶惑的眼神将他最后的清醒彻底击溃。 “可以……吻你吗?求你……”阿克西姆颤抖着凑近那嫣红的小嘴,低声哀求道。 “等等,别急!”担心他动情起来又色令智昏,爱勒贝拉抬起小手,挡在了他正要压下来的灼热双唇。“我还有重要的事情问你呢!” “说,趁我还能思考。”阿克西姆轻笑一声,伸出舌尖,在她香气扑鼻的绵软掌心舔舐挑逗着。爱勒贝拉浑身一抖,强作镇定的严肃表情实在可爱至极,让他忍得眼眶都红了。 “既然你说我是异能者,该如何向父亲证明呢?如果想尽快成为圣女,得到海妖之眼的话……” 夹杂着急促娇喘的稚嫩嗓音,听得人心痒难耐,但阿克西姆还是轻轻挪开她的小手,正色答道: “只有被选中的人,能让海妖之眼苏醒。前提是你有办法让皇帝给你机会,当众试验。” 爱勒贝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但眼神明显没有聚焦。 “这是破釜沉舟的做法,必须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能进行。如果这一次没能证明你的身份,之后再想让皇帝改变主意,就难上加难。” 阿克西姆的目光,始终紧锁住那张令他几近疯狂的绝美小脸。“即便有神殿的认可,最终决定权,还是掌握在皇帝手中。” 通常情况下,被选中的克莱维恩在成年后才会发掘出全部的潜能,如今算不得是万事俱备,但她已经等不了了。既然莉莉丝让她拿回海妖之眼,她就有把握一试。 如果拖延下去,一旦她被指婚,又离开皇宫,一切便又回到最初的起点。那重生的意义又在哪儿呢? 虽然尚不清楚是谁重启了轮回,但忤逆天命必定要付出惨重代价,她绝不能浪费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所以你已经想好了?”见她恍神,阿克西姆叹息着低下头,缱绻亲吻着那微张的甜美唇瓣。“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一边,所以不要瞒着我,好吗?” “两周后的寿筵,是最好的机会。仅凭一人之力,恐怕不足以让皇帝亲口许我圣女之位,我需要你的帮助,阿克西姆。”爱勒贝拉伸出柔软双臂,轻轻勾住了男人早已汗湿的脖颈。 “荣幸之至,公主殿下。”本打算仪式完毕之后直接离开的,但眼下这种情形,哪里还能抵挡住排山倒海的欲望。 “可以吗,贝拉?我真的忍不住了。”阿克西姆翠色的眼眸此时已经缓缓晕开,急促而灼热的喘息扫过爱勒贝拉微微战栗的眉梢眼角,激起更令人心猿意马的微妙反应。 她早已湿透了,暧昧舒适的幽闭环境,本就容易让人动情,更何况是眼下这种情形…… “不要在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爱勒贝拉小声嘟囔着,沉入了阿克西姆汹涌的爱欲之海。 你其实就喜欢我这样吧?(高h) 粉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花瓣,在灵活长指的挑逗下战栗收缩着,软得人心都化了。连续高潮了好几次,爱勒贝拉柔若无骨地瘫软在床上,小嘴张着却不敢叫出声来。 后宫人多眼杂,不能尽情释放,但却别有一番偷情的乐趣。 “可以进去了吗?”阿克西姆哑着嗓子,舔过她弧度优美的脊骨。“等……等一下,好多天没做过,手指进去都觉得好胀。” 少女委屈巴巴的小脸上,还带着被快感激出的生理眼泪,可怜巴巴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疼。 即便已经忍得快要炸了,他还是舍不得硬插她。这么嫩的小穴,感觉一碰都要化在手里。 “那我轻一点,用舌头进去试试?”他叹息着俯下身,用手轻轻掰开两瓣滑不溜手的臀肉,小心地将舌尖顶进了那潋滟着蜜液的小缝。 本来就是求着她做的,当然还是以她的心情为主。 “唔!”爱勒贝拉仰起脸,一口咬住怀中的鹅绒枕,酡红的小身子剧烈哆嗦起来。随着他全方位无死角的舔弄,挺翘的小屁股开始不耐地扭动着。 “能……再用力一点吗?我快要……”她突然怯生生地回过头,泪汪汪的眸子看向他,阿克西姆这下彻底疯了。 到底要怎样?硬插受不住,温柔的又嫌不够激烈,这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不管了,咬住枕头。”阿克西姆一手撩起额发,一手掐住那战栗的小腰,猛地向上一抬。“我忍到极限了。” 话音未落,那根青筋暴起的狰狞肉棒已经啪地一声,狠狠撞进了淌满蜜液的小洞。 “呜呜呜呜!”爱勒贝拉瞬间就高潮了,她无助地弓起身子,还没来得及抓住床头的栏杆,身后的男人已经如同发情的野兽般疯狂驰骋起来。 高度敏感的甬道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蜜液飞溅。 “呜!”颤抖的小手向身后够去,她抵住那山一般压下来的坚硬腹肌,本想开口让他稍微轻一点,可又怕刚松开枕头,就会抑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舒服吗?你其实就喜欢我这样吧?”阿克西姆捏起那精巧的下颌,将爱勒贝拉已经目光涣散的小脸向后抬起,低头含住她微微吐出的舌尖,忘情地吸吮搅动着。 “呜呜……”少女压抑的微弱嘤咛声更加刺激了他血脉偾张的欲望,见她不回答,阿克西姆一手垫高她的粉臀,放肆地全力冲刺起来。 爱勒贝拉浑身剧烈一抖,正要惊呼,小嘴却被大舌堵得满满当当。强烈的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猛烈袭来,她已经忘记呼吸,整个大脑都被融化成了泡沫。 “又去了,好可爱……”阿克西姆紧皱眉心,迷离的眼神中只能映出她的影子。她的小穴真的太棒了,身为神官,向来清心寡欲,却没想到会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沉湎肉欲。 如果是为了她的话,就算下地狱也不足为惧。 “好舒服……快死了啊。”爱勒贝拉口齿不清的甜美声音还带着哭腔,前世只履行过妻子的义务,虽然次数多了便也开始享受交合的快感,但始终不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就是爱上了这种感觉,被狠狠贯穿身体的刺激令她不能自拔。 “我不行了,得先射一次。”被她撩拨到欲火难耐的男人目光一沉,将她翻过身来,修长玉腿高高抬起压在胸前。 “继续高潮吧……”话音未落,巨大男根如同打桩般大开大合的猛烈操干,让爱勒贝拉痉挛着失去了理智。 薄薄的小腹上,那粗大的形状起起伏伏地浮现出来,每一次都顶进了花径最深处,几乎要撞穿子宫般凶狠无比。 被吻到不能呼吸的当儿,烙铁般的肉棒从她高潮中紧缩的甬道里强行拔出,一股滚烫的热流喷洒在潮红的玉乳间,直溅得她满脸都是。 有点腥的味道。爱勒贝拉无意识地探出小舌头,舔去了唇边星星点点的乳白精液。 初雪之夜的约定 “好热……好热……”不记得已经做了几次,爱勒贝拉只感觉腿心完全麻痹了。高潮过太多次的身体无法承受室内的温度,已经沁出了满身香汗。 看着那不耐拧动的娇美身子,阿克西姆强忍住再次进入她的冲动,一面掀开帷幔,一面乖哄道:“要去窗边吗?那里会凉一些。” 刚才虽然已经把射在她身上的精液都仔细清理干净,但屋内还是弥漫着浓重的淫靡气息,得开窗通通风,以免被扫洒的宫女看出破绽。 这个房间的的窗户对着后花园,即便拉开窗帘,也没人能窥见内里的春光。 正想着,他已经温柔抱起几乎动弹不得的爱勒贝拉,迈开长腿走到窗边。厚重的三层帘子刚一揭开,冰凉的空气瞬间透过结霜的琉璃渗进来,怀中的小人儿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叹。 “会冷吗?要不要穿衣服?”阿克西姆低头小声问,余光瞥见外面的光线亮得有些不同寻常。定睛一看,才发现漫天飞舞的雪花,已经把目之所及都染得洁白一片。 这银装素裹的世界美得令人窒息,他微笑着凑近她耳畔道:“小懒猫,下雪了,要看看吗?”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有点早了。难怪今天气温骤降,原来是在酝酿这些冬天的精灵们。 爱勒贝拉翕动着长睫,还未从过分激烈的欢爱中缓过劲儿来,呆呆地扭头望着窗外圣洁的雪景。 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整个人几乎要从阿克西姆怀中蹦出来。 “我要穿衣服!”娇娇软软的声音有些发颤,看来很急。“你也穿上,该回去了!”见她这副模样,阿克西姆难免有些心酸,刚用完就甩开,连片刻温存也不舍得给他吗?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他沉着嗓子问道,努力不让自己听起来太黏人。 爱勒贝拉刚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又即刻咽了回去。告诉他好像不太合适,即便只是床伴的关系,也要稍微顾及他的心情。 白天奥维尔送她回寝宫时,曾经提起过,今晚可能要下雪的事。 在摩拉维亚的民俗中,有关于初雪的传说。每年第一场雪降临人间的夜晚,对于青年男女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如果能与心爱之人共度这美妙时刻,便能获得永远相守的祝福。 奥维尔好像有重要东西要交给她,叮嘱过如果今晚下雪,会偷偷翻进后花园等她的。 雪下多久了?他该不会一直在外面等吧?原本没想过今天的仪式会发展成床上运动,还做了这么久……爱勒贝拉匆匆穿上睡衣,走到窗前向外张望。 冰冷的琉璃被室内暖空气熏得雾气氤氲,视野太过模糊,她又推开窗棱,一股凛冽的冷风猛地灌入,稍稍降低了房间的热度。 “会着凉的。”阿克西姆赶忙从身后揽住她,试图关上窗户,却被她略带惊慌地推开了:“你别过来!” 男人全身一震,他只是披上了内衣,被寒风吹着却不觉得冷,只是心凉。到底为什么?难道是今天得寸进尺地做了太多次,让她厌烦了,所以迫不及待要赶走他的意思吗? 爱勒贝拉压抑的低呼夹杂在雪片簌簌坠落的轻响中,几不可闻,但显然还是被楼下的人捕捉到了。已经几乎成了雪人的奥维尔早就注意到公主窗前的人影,是两个。 前半夜一直在盯着她的窗户,连扔个雪球惊动她都舍不得。本想着她可能已经睡了,要么就是忘了,但如果能在这离她最近的地方守着,也算是实现了初雪的约定? 这么安慰着自己,便也坦然地在她窗下等候着。用心准备了一个月,本想今晚送给她的礼物,已经在胸口揣得滚烫。 可那扇琉璃窗突然推开时,他看清了那个站在公主身后的半裸男人,是……大神官?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滞了。爱勒贝拉发现奥维尔的当儿,他也正仰起头朝这个方向看来。银色雪层辉映着月光,将他难以置信又痛彻心扉的表情反照得清晰无比。 他看见了?爱勒贝拉心里咯噔一下,正要掉头从走廊出去,奥维尔已经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墙角下的阴影之中。 果然不行啊……长相厮守的祝福,他还是不配。 是他自作多情了 “你先回去吧,趁天没亮。”爱勒贝拉踮起脚尖,飞快地在阿克西姆唇角轻吻一下,如同一阵风卷到门边。 门外没人,整个走廊空空荡荡的,连一丝温度也没有。即便是潜伏在后宫的细作,也不可能没日没夜地盯着她吧?她裹紧斗篷,提着靴子,用最轻的动作带上房门,朝楼下奔去。 她向来悄无声息,体格又娇小,厚厚的绒袜踏在光滑冰冷的晶石地板上,只留下一瞬的扁圆形水雾。 木槿园此时除了常青灌木和落叶乔木,已经没有半分鸟语花香的色彩,厚厚的雪层掩盖之下,整座花园仿佛变成了一个未知的异世界,处处弥漫着灵异氛围。 凭借记忆,爱勒贝拉迅速来到花园西北角,刚才奥维尔站着的位置,可他已经不在了。难道他看见阿克西姆在她房中,太生气所以离开了? 身为公主,本不必在意这些,但不知为何,她还是于心不忍。毕竟奥维尔一直都是毫无保留地爱着她,没有给自己半分退路。 不敢出声喊,她只能借着微光,沿着园中的小径四处搜寻,直到一双雪人般的臂膀突然从墙边伸出,将她搂进怀中。 感觉到那熟悉的胸膛正在克制着剧烈的起伏颤抖,爱勒贝拉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刚想仰头,却被他摁住了。 “别看我。”奥维尔沙哑的声线明显带着哭腔,尽管此时内心极度痛苦,但他还是担心她会冷、会滑倒,忍不住出手将她抱住。 “你等很久了?”爱勒贝拉试探着问,他却没有正面回答。 “为什么下来?外面这么冷,可能被宫里人发现。”奥维尔撒娇般地将早已冻红的面颊埋进她清香四溢的发间。“而且你还有访客。” 他果然看见了。爱勒贝拉叹息着挣脱他的束缚,仰起小脸看向他。那双深黑如曜石般的闪亮眼眸,此时正像受伤的大型犬一般耷拉着。 整张俊美的面庞都笼罩在难以描述的沮丧和悲恸之中,晶莹的泪光还挂在眼角来不及抹去,看起来可怜极了。 “你生气了?”爱勒贝拉轻轻磨蹭着他的肌肉紧绷的结实胸膛,直到他忍不住低喘起来。 “没有,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奥维尔苦笑着,忍不住伸手轻抚她还泛着潮红的柔嫩面颊。 “你喜欢他吗?他对你好吗?比我更好?”这一连串看似不经意的发问,却隐藏着少年无限隐忍的情伤。如果是大神官的话,倒也配得上她。 “我和阿克西姆并不是情侣的关系,以后也不会是,你别多想好吗?”爱勒贝拉双手紧握他冰凉的十指,小声哄道。“今晚我们不是在一起吗?初雪的约定,我没有忘记。” 刚才还痛彻心扉的煎熬,却被她云淡风轻地缓解了。奥维尔漂亮的眸子顿时又放出光彩:“我有礼物要给你!” 刚才太难过,差点忘了自己还怀揣着重要的东西,一个月前命工匠赶制的精美珠宝,在他用颤抖双手打开盒子的瞬间,晃得爱勒贝拉差点睁不开眼。 镶满钻石水波纹项链上,垂坠着一枚和她眸色如出一辙的紫玉。 这种只有在极寒地带才能挖掘到的稀有宝石,向来珍贵无比,豆大一颗便能顶得上首都一个普通家庭十年的开支。他是从哪里弄到这么大一块的? “是母亲去世前,留给我未来妻子的见面礼。”奥维尔赧然笑道,“除了公主,我不会有其他女人,所以就想现在给你,你不嫌弃吧?” 爱勒贝拉怔怔地凝视着眼前的项链,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只是略微投入了一点心思,就能换来他如此竭尽全力的付出吗? 也对,前世的他,连她一根手指都没碰过,却愿意为了她赴汤蹈火。少年无比诚挚纯粹的爱意令她眼眶一热,只是她可能永远做不了他的妻子。 “谢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如果我以后……” “没有如果,我的心给你,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能让我一直守护在你身边吗?别赶我走。” 奥维尔惶恐又忐忑的目光刺痛了她,爱勒贝拉牵起他的手,微笑道:“当然可以,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的,保证。” 窗外的景象尽收眼底,阿克西姆此刻倒真不知该作何反应了,这超出了他的常识范畴。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可为何会这么痛苦,胸腔好像要被撕裂一般揪紧着。 还是他自作多情了,必须清醒一些,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爱勒贝拉回来之前,他已经悄然消失在夜色中,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她一直这么没心没肺吗? 克莱维恩四世和梅迪奇夫人突然驾临神殿,表面上只是一时兴起的决定。此时圣坛前的三人各怀心事,自然瞒不过心思缜密的皇帝。 几天前蕾蒂西亚向他哭诉大神官偏心妹妹,恐怕是嫌她出身宫外,又没有公主的名分。加上梅迪奇夫人整日里吹着枕边风,明里暗里都是要为蕾蒂西亚正名。 以他对阿克西姆的了解,这小子还不至于浅薄到这个地步。今天就专程来看看,这两个女儿的灵力修为进展如何。 蕾蒂西亚那孩子聪明伶俐,如果学有所成,趁这次寿筵的机会正式向各界名流和外国使臣们隆重介绍她。 顺便授予圣女的名号,也算是对她们母女多年来无名无份、受人指摘的补偿。 “陛下!”看见母亲搀着皇帝亲密无间地走进来,蕾蒂西亚娇俏的小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迅速地瞥了爱勒贝拉一眼,在对方还没有任何动作之前,已经如蝴蝶般飞到皇帝身前卖乖了。 “阿克西姆,继续吧。”克莱维恩四世宠溺地拍了拍女儿搭在臂弯的小手,向神官长淡淡地点头道。 蕾蒂西亚和爱勒贝拉的灵力孰高孰低,阿克西姆心中自然有数,只是皇帝特意来神殿观摩,恐怕不真是为了比较二人的高下。 如果此时爱勒贝拉锋芒太露,反而可能引起皇帝和梅迪奇夫人的警觉。届时能否有机会在寿筵上展示异能,都是个未知数。 不过以他对爱勒贝拉的了解,她不是会在这种事情上争闲气的个性。果不其然,刚才还明显压过蕾蒂西亚一头的水幕,如今重新启动时,却勉强只能与之齐平。 阿克西姆见蕾蒂西亚使出十成功力还差强人意,暗暗将隐藏在外袍袖口中的右手捏紧。 圣坛中高高耸起的那道水柱直冲穹顶,又准确无误地从圣母像上方的漏斗形圣杯中贯入,形成一道惊人的壮丽奇景。 “圣母泪!”伴随着一阵惊呼,随行侍官们不约而同向圣坛方向俯首跪拜。 “陛下,我们的女儿很有天赋。”梅迪奇夫人流光璀璨的翠绿眼眸,意味深长地看向面无表情的神官长,侧身轻轻在皇帝耳畔低语道。 “那当然,她可是名副其实的克莱维恩。”皇帝微笑着走向圣坛边的两名少女,牵起蕾蒂西亚的手,放在爱勒贝拉掌心。后者不易察觉地轻颤一下,立刻便又恢复了镇定。 “贝拉,你的姐姐刚刚进宫,单纯得很,很多事你得帮帮她。”皇帝在外人面前惯常摆出的慈父姿态,令爱勒贝拉汗毛倒竖。说到底,不过是想利用她给蕾蒂西亚铺路罢了。 如今虽然首都的贵族们纷纷对梅迪奇家表示出亲善态度,但蕾蒂西亚并没有真正融入高阶社交圈。对于私生女,太太小姐们显然还是有所顾忌的。 “三天后,梅迪奇夫人会在温室花园举办茶会,你陪姐姐一起去吧。” “是的,父亲。”爱勒贝拉温顺地握了握蕾蒂西亚的手,屈膝领命,平静如水的小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待皇帝一行人志得意满地离开神殿,她才抬起眸子,向阿克西姆投去感激的一瞥。她当然知道他方才为什么这么做,蕾蒂西亚并不清楚自己的段位,很容易得意忘形。 皇帝一旦也错误估计了她的实力,便会利用寿筵的场合为她提供展示的机会。届时同样作为圣女备选的克莱维恩王女,自然也能有机会参与竞争。 与往日不同,阿克西姆淡淡地偏过头,回避了她的目光。此刻四下无人,他的举动确实有些反常。难道因为初雪那晚被她丢下,心生嫉恨? 不至于啊,年纪轻轻能坐到这个位置,会因为这种小龃龉而把不快写在脸上吗? 不过此时的爱勒贝拉,也没有多余心思琢磨此事,奥维尔从中午开始就在神殿门外等她,课程结束后要一同前往洛克菲勒府。 “谢谢大人的教导,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即便阿克西姆真的在闹别扭,她现在也没时间哄他,摆平毕维斯就够她头大了。 “嗯。”阿克西姆微微挑眉,只淡淡答应了一声,爱勒贝拉已经迫不及待地转身出门去了。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娇小背影,男人轻叹一声,捏起她刚才用过的水晶杯,刚要凑到唇边,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她一直都是这么没心没肺吗?还是只对他这样? 她才是最适合你的女人 奥维尔驾驶的马车刚进入洛克菲勒府的大门,全副武装的铁血骑士团即刻将他团团围住。血气方刚的少年向来无所畏惧,跳下马车正要拔剑,爱勒贝拉从车厢内探出头来。 “奥维尔,你留在这儿!”少女一张明眸皓齿的小脸实在美丽,婉转悦耳的嗓音又太过动人,连一众常年征战沙场的汉子们,都不自觉收敛了满脸杀气。 “我一会就出来了,大公阁下不会对我无礼的。”她一面说着,一面意味深长地看向站在队伍前方的达米安爵士。 毕维斯不是莱茵哈特,再疯也不至于对未成年的公主动粗。她带了防身武器,防御魔法也大有长进,应该不至于遇到危险。但如果奥维尔拔剑硬闯大公府,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是自然,请公主放心随我来吧。”达米安深深鞠了一躬,微笑着向马车上的公主伸出右臂。 寝室里坐立难安的毕维斯,听见走廊里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即刻迎上前去,刚一开门,侍女长艾瑞卡正巧也从三楼急匆匆地走下来,似乎是客房那边有要事禀告。 眼见着达米安带来了公主殿下,她赶忙行了个礼退在一旁,欲言又止。 “公主,你终于来了。”满心满眼都是爱勒贝拉的毕维斯,仿佛完全没看见侍女长站在门边,向来冷峻的五官此时也绽放出阳光灿烂的表情。 爱勒贝拉停住脚步,瞥了一眼身旁不安的艾瑞卡,又看了看毕维斯,他不得不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问道:“什么事?” 虽然侍女长很小声,说得也很快,爱勒贝拉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莫伊拉小姐几个字。她强压下心头的惊跳,即便已经恍如隔世,还是难免对这个名字产生应激反应。 “让她在房间里好好呆着,别再因为这种事来打搅我!”艾瑞卡话还没说完,毕维斯已经不耐烦地挥手示意她退下,一面出人意料地牵起爱勒贝拉的胳膊,迅速拉进屋内。 房门关上的瞬间,她被毕维斯宽厚而灼热的胸膛堵住了去路,还未等他有进一步动作,一柄闪着寒光的小巧匕首已经抵住了他轻颤的喉头。 爱勒贝拉那张冷冰冰的小脸,连同目光都霎时降低了温度。 “贝拉,你可能误会了……”毕维斯急切地试图辩解什么,可怀中的小人儿似乎没有打算听他说完。 “别叫我的名字,我和大公之间,还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爱勒贝拉仰起头,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他。即便如此,这双水晶般清澈的眼眸,还是令他心醉神迷。 “你之前对我不是这种态度?到底发生了什么,是阿克西姆,还是门口那小子?又或者……”他不敢再联想下去,她就在眼前,真实的、活生生的爱勒贝拉。 这几年来,每到冬季,他都会找借口来雅利安小住,都是为了接近她。 原本还好好的,她明明也不讨厌他,可为何突然…… 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天使,此刻正带着温热的甜香被笼在怀中,即便被利刃抵住咽喉,也足以令他热血沸腾。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时间,一分一秒也不能浪费。 “我送去南宫的礼物都退回来了,你不喜欢珠宝?我可以准备些别的……”他极力控制着声线的颤抖,却难以掩饰讨好的意味。 “我今天来,也是为了跟大公说清楚这件事,请不要再往南宫送礼物了,这除了给我带来困扰,并没有其他意义。” 爱勒贝拉轻叹一声:“大公的伤势看来是大好了,如果不需要疗愈,那我就先告辞。” “别!”毕维斯情急之下又向她逼近一步,脖颈被锋利的刀刃压出一道血痕。但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并无半分后撤的意思。 “别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爱勒贝拉毫不留情地紧握着匕首,甜美如梦幻般的脸上,此时却显现出最残酷的抗拒之色。 “如果我没猜错,伍尔夫侯爵小姐如今就在府上吧?她才是最适合你的女人。” 我已不是完璧 毕维斯全身一僵,原本温顺无害的碧蓝色眼眸顿时阴沉了下来。“莫伊拉?是因为她吗?她对你说过什么?” 这个从幼时开始就对他纠缠不休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在她父亲和兄长的面子上,他根本都不打算在首都的庄园里接待她。 刚才听闻公主到访,也是在楼上大闹了一番,实在令他不胜其烦。如果只是因为莫伊拉,那倒好办了,只要找个理由杀了她,便万事大吉。 “没有,我从未与她联络过。”爱勒贝拉冷冷地答道。她怎么可能会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呢?她恨不能永远不要提起这个名字。 毕维斯似乎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恢复了平静。他低下头,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小声恳求着:“贝拉,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你才是我要娶的人,我未来的妻子,我……” “别说了!”爱勒贝拉垂下眸子打断了他。之前毕维斯从未说过这种话,但如今听来,只让她觉得恶心。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接受我?你知道皇帝早就承诺过我们的婚事,我也一直在努力让你爱上我,可你近来为什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毕维斯青筋暴起的额角簌簌跳动着,他看起来几乎要哭了。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求你告诉我好吗?你这样我真的……” 他痛苦地垂下头,向来整整齐齐梳在头顶的铁灰色短发,此时无力地垂在眉宇间,给这张不近人情的英俊面庞增添了几分动人的凄切。 这个被称为死神的男人,此时已经完全卸下了骄傲的盔甲。平心而论,现在的他还没有对她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可爱勒贝拉要如果向他解释呢? 这个曾经让她爱入骨髓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让她无数次午夜梦回都泪湿了枕头的噩梦。 她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我们不会订婚,我也已经不是完璧。请大公阁下忘记这段不愉快的经历,重新寻找联姻对象吧。”她下定决心般抬起眸子,嫣然一笑。 毕维斯明显颤抖了一下,那张素来如雕塑般冷冰冰的俊美面庞,此时已经被震惊和悲怆扭曲得极其可怖。 他尝试着用深呼吸来平复这令人绝望的负面情绪,最终还是冷静下来,挤出了一丝笑容。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贝拉,只要你还肯嫁给我,之前的事情我不会追究。” 这下轮到爱勒贝拉愣住了,这个男人是疯了吗?不过是一段政治联姻而已,娶谁不一样呢?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她,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这不是你追不追究的问题,我不爱你,也不可能为了政治联姻断送自己的幸福。如果你真像自己所说的那么在意我,也请站在我的立场考虑一下吧。” 毕维斯如梦初醒般凝视着她,沙哑的声音仿佛在自言自语。“你想要的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我想我可以帮你实现,身为铁血骑士团的主人,我对你来说,一定不是全无用处吧。” 这话倒是提醒了爱勒贝拉,与其从遥远的拜占廷寻找外援,为何不将洛克菲勒领地也纳入计划之内呢? 只要不与他发生工作以外的关系,身为合作伙伴的话,他或许会是个不错的对象。 “你确定要帮我吗?但丑话说在前头,我给你的报酬,绝不会是我自己。”沉吟片刻,爱勒贝拉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收起了一直架在他颈间的利刃。 “我知道,这是我的选择。”毕维斯苦笑一声,微微抬起身,放松了对她的桎梏。如今想要接近她,也只有按她的方式来了。只要还有一丝余地,就有等到她回心转意的机会。 “那好,请你先以受害者的身份向父亲求情,释放约瑟夫.徕卡特,把他带到洛克菲勒庄园,我会亲自来这里见他。”爱勒贝拉恢复了甜美的官方笑容,即刻对新盟友提出了要求。 作为哥哥的影子,约瑟夫对她来说会是一枚很有用的棋子。 “没问题,皇帝的寿筵之后,我会告知你准确的时间。”毕维斯谈起工作来倒是秉持着一贯的雷厉风行的态度,这样跟他交流起来就容易得多。 “让开!我来参见公主殿下,你们凭什么拦着?”门外熟悉的声音,令爱勒贝拉心尖一颤,是莫伊拉,她果然不会乖乖呆在房间里。 突然觉得有些解气 觉察到胸前的小人儿脸色骤变,毕维斯刚刚平复的心绪霎时又狂躁起来。 眼见着凌厉的杀气从他浑身每一个毛孔迸发而出,爱勒贝拉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猛地拉开房门,将她挡在了身后。 不远处的楼梯口,莫伊拉正与围堵她的侍女们争执不下。见大公寝室的门开了,她趁着侍女长愣神的当儿,迅速拨开阻挡,朝毕维斯快步走来。 虽然爱勒贝拉整个人都隐在毕维斯身后,但蓬松的乳白色裙裾还是格外显眼。莫伊拉微微一怔,随即牵起裙角,朝房内端端行了个屈膝礼。 “莫伊拉.伍尔夫,拜见公主殿下。” 她和记忆中一样,乌檀木一般漆黑闪亮的秀发,将那张端庄俏丽的蜜色小脸衬托得甜美诱人。她的母亲是埃及的王女,炎热的沙漠气候塑造了火焰般热情的黄金美人儿。 和摩拉维亚纤细白皙的贵族女性相比,莫伊拉身量高大丰腴,骨肉匀称,五官深邃而浓艳。 高挺精致的鼻梁上方,一双琥珀色的美丽瞳孔闪耀着摄人心魄的光芒。正因着这异域风情的迷人韵味,爱慕伍尔夫侯爵小姐的贵族青年不计其数。 无奈莫伊拉只对洛克菲勒大公情有独钟。她的家族世代效忠于洛克菲勒大公岭,前任大公在世时,曾经与伍尔夫侯爵商议过儿女的婚事。 毕维斯常年征战在外,如今年满20却不曾订婚的莫伊拉,4年前便以协助内务为由搬进了洛克菲勒城堡。 虽然对她的野心不无察觉,但在结婚之前,偌大的城堡确实需要有人打理。 毕维斯对莫伊拉处处以女主人自居的姿态一直视若无睹,只是她三天前居然追到首都来,此刻又不知死活地非要在公主跟前露面,他对这个女人的厌烦已经达到了顶峰。 “你想干什么?不是说过让你在房间里好好呆着?!” 毕维斯平日里对她虽然冷淡至极,但莫伊拉也从未见过他如此怒发冲冠的模样,一时竟愣在原地,眼眶也有些红了。从小到大,父兄对她都是极宠溺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阁下,我自成年起就在大公岭服务,从未来过首都。如今听闻公主大驾光临,想要亲自拜见,不知有何错处?还请大公明示。” 莫伊拉抬起头,眼泪汪汪地迎视着毕维斯被怒火烧红的眸子,声音娇媚而笃定。 “没事的大公,我也该告辞了。”爱勒贝拉轻轻扯动毕维斯的袖子,仰起的小脸上满溢着隐忍的委屈,配合着她精灵般动人的甜美五官,实在惹人心疼。 她明显不想与眼前的女人产生交集,但还是从毕维斯身后绕出,站在了莫伊拉面前。 “小姐无须多虑,我只是来府上探望大公的伤情。” “你跟她解释什么!”眼见爱勒贝拉要走,毕维斯彻底被激怒,碧色眼眸中迸射出的猩红杀意,惊得莫伊拉后退了几步。这个素来不会显露半分感情的男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莫伊拉.伍尔夫,我警告你,今后没有我的召见,不允许擅自出现在我视线范围内。” “大公岭很快会有女主人,你也不便再随意进出城堡。给你一个月时间,把私人物品和仆人清理干净。” 话音未落,原本还理直气壮的侯爵小姐已经摇摇欲坠,瘫软在刚刚才敢上前搀扶的侍女臂弯中。 毕维斯则不再理会楼道内的骚乱,紧跟在爱勒贝拉身后,温柔托起那只掩盖在乳色斗篷之下的纤细皓腕:“我送你到车上。” “伍尔夫小姐好像晕倒了,您不去看看吗?”爱勒贝拉略略欠身,凑近毕维斯,小鹿般清澈的眼眸熠熠闪动,令他瞬间恢复了方才独处时温情脉脉的态度。 “跟我有什么关系?”毕维斯真挚的眼神,看上去倒不像是在说谎。难道他与莫伊拉之间,真的没有私相授受的隐情? 此时的爱勒贝拉,竟也开始怀疑自己记忆的可信度。 前世自打嫁进洛克菲勒城堡开始,莫伊拉就以女主人姿态自居,完全不把她这落魄公主放在眼里。毕维斯对此似乎也全不在意,除了外出征战,就是忙于领地事务。 每次看见他那结着霜冻的冰冷眸子,爱勒贝拉都会把想要倾诉的怨气默默咽下。她向来最识大体,惯于委屈自己。 余光瞥见身侧那天神般挺拔高大的男人,此时正目不斜视地将她护住,对身后的惊呼与忙乱充耳不闻。爱勒贝拉突然觉得有些解气,紧皱成一团的心情也仿佛随之舒展开了。 神之子降世 隆冬的天气里,温室花房却是一派生机勃勃的绚丽景象。在大量魔晶石和造雾机的共同作用下,穹顶内洋溢着温热湿润的香甜空气。 看来梅迪奇夫人看中这座花园后,宫人们又开始下血本维护了。爱勒贝拉刚刚在泰贝莎的搀扶下跨出马车,蕾蒂西亚已经在前方不远处等候,显然是打定主意要一同入场的。 “姐姐,走吧。”她微微翘起唇角,主动迎上前去,就如同所有不谙世事的15岁少女那样,目光中充满了对流光璀璨名利场的热切期待。 今天来的人还真不少,以梅迪奇夫人一贯的为人处事之道来说,愿意与她亲近的贵族太太小姐是极少的。只是今时不比往日,再加上梅迪奇家族富可敌国,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当这两位盛装的美人儿一齐出现在众人眼前,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女眷们,霎时便屏息凝神。整座花房除了潺潺水流和偶尔惊起的鸟啼,安静得不可思议。 爱勒贝拉当然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母亲刚一去世便带着私生女登堂入室的继母,居然这么快就博得了她的认可,云淡风轻地姐妹相称?这并不符合公主之前在她们心中的形象。 可现在她羽翼未丰,与梅迪奇母女翻脸并没有好处,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贝拉,西亚,快过来!”梅迪奇夫人美丽的眸子瞬间被点亮了,她温柔地向二人招手道,就如同每一个寻常母亲那样。“位置给你们预留好了。” 爱勒贝拉很自然地在蕾蒂西亚和继母身旁坐下,用余光大致扫视了一眼四周的来宾。 首都位高权重的家族基本都有女眷到场,其中坐在她对面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塞德里克公爵夫人。帝国社交圈的中心,她居然也来了,想必是由皇帝亲自出面邀请的。 爱勒贝拉抬起头,冲她莞尔一笑。这位夫人曾经是她母亲的挚友,不过物是人非,不确定她现在的立场如何,有必要找个时机试探一下。 跟她搞好关系总没有坏处,毕竟贵族圈子里的一切动向都瞒不过这双眼睛。梅迪奇夫人进宫前,必定也有她可以拿捏的把柄。毕竟这个女人,向来都是不大安分的。 “贝拉,你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吗?上次见到你,还是个小可爱呢。”在她主动示意后,公爵夫人果然与她攀谈起来。 “已经三年过去了,夫人。”爱勒贝拉温顺谦和的表情与寻常无异。她清楚记得上一次和公爵夫人会面,是在母亲的生日宴上。只是在这种场合,她们都清楚什么话能说。 “改日我会专程去南宫拜访。”塞德里克夫人随手替她夹了一块乳酪点心,“你需要多吃点,看这小胳膊细的。”如果先皇后看见她瘦得可怜的模样,又该心疼了。 话音未落,公爵夫人随即又转向一侧的东道主,微笑道:“最近领地那边送来一些极品丝绸和香料,和夫人的气质很相称。届时我挑选最好的给您送去,可千万别嫌弃。” 梅迪奇夫人的笑容刚有些僵硬,见她这么说,表情又鲜活了起来。这母女俩如出一辙,就像用甜言蜜语滋养起来的两朵花,要拿捏她们倒也容易。爱勒贝拉的嘴角浮上一抹冷笑。 贵妇小姐们之间的话题,她向来是不大感兴趣,绝大部分时间都将听觉关闭了,只有在她关注的事情上,才会不动声色地关注一下。 “最近将拜占廷搅得天翻地覆的神之子,你们都听说了吗?”鲁贝尼侯爵小姐的一句话,即刻掀起一阵热切的讨论,看来大家对这个神秘的少年都颇感兴趣。 “据说容貌相当美丽呢,而且也准确预言了今年的两次日全食异象。如今带着一众信徒四处疗愈百姓,据说神殿已经准备缉拿他了。”桌尾一位不大面熟的棕发小姐低声回应道。 神之子已经降世了吗?这比记忆中要早啊。 爱勒贝拉将碟中的乳酪蛋糕切碎,轻轻叉了一块放入口中。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康纳琉斯了,在拜占廷神殿对这名少年下手之前。 康纳琉斯提前抵达水上行宫 “大公,房间准备好了。”戴尔伯特敲门时,康纳琉斯正背手伫立在会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前,凝望着那片在严寒中尚未冰封的沉静湖面。 水上行宫以这四季温热的地下泉水闻名。此时,窗外那蒸腾着雾气的浅绿色水镜,与结着霜棱的长青灌木交相辉映,形成一道宛若仙境的奇景。 “知道了。”康纳琉斯转过身来,天神般高大挺拔的身躯刚从窗边移开,屋内的光线都霎时明亮了几分。 时隔不到两个月,再次跟从大公来到摩拉维亚,不犯嘀咕是不可能的。但康纳琉斯向来说一不二,也不会给他进言的机会。 戴尔伯特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这次为克莱维恩四世祝寿的机会,可是大公亲自争取来的。即便绞尽脑汁,他也想不到康纳琉斯需要这么做的理由。难不成…… 那晚裹着斗篷出现在大公卧室的女人,如果他没认错的话,就是爱勒贝拉公主吧。 可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堂堂大国的公主,又尚未成年,竟然会这样轻易委身于一个只在母亲葬礼上见过一面的男人?小小年纪口味挺重,王公贵胄的圈子也太乱了。 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难怪大公这次又迫不及待地提前赶来。一想到这水上行宫的夜晚将要上演的香艳戏码,戴尔伯特投向每一件家具的目光都带着几分色情意味。 将沉重的檀木房门从两旁拉开后,负责指引的侍从们便安静退下,将休整时间留给远道而来的贵客。即便在魔法加持下,从君士坦丁堡赶来雅利安,也需要至少三天时间。 对于常年行军打仗的康纳琉斯来说,这点舟车劳顿当然不放在眼里,不过这卧室看起来奢靡又舒适,倒真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通往屋后小院的琉璃门上,雕刻着极精美的半裸女神像。康纳琉斯不经意地走到那扇门前,轻轻拉开,一座极其隐蔽的独立温泉,在晶石假山的遮掩下映入眼帘。 这费尽心机的巧思令他心中一动,终于不用蜷着腿泡浴了。即便是他这种惊人的体格,这水池看起来也足够装下两个。 “摩拉维亚人可真会玩啊。”戴尔伯特冷不丁来了这样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就连一贯直来直去的康纳琉斯,也能听出他另有所指。 眼见着主君转头向他投来了暧昧不明的目光,戴尔伯特急忙摆手解释到:“阁下放心,我一会就走,绝不会再靠近您房间半步!” “怕我吃了你?”康纳琉斯冷笑道,一把扯开大氅,扔在门边的软榻上,“帮我暗中打探一下,克莱维恩四世和随行家眷,大约什么时候到。” 这也太过明显了,戴尔伯特都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汗。不过大公再荒唐,也轮不到他一个副官置喙,只得领命退下,想法探听消息去了。 康纳琉斯在书桌前坐下,深邃的浅金眸色在不算明亮的房间内闪烁着幽光。 出发前刚收到爱勒贝拉的来信,让他暗中保护最近在拜占廷南部炙手可热的神之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既然都亲自来了,总得当面问问清楚,顺便…… 好久没见她了,不知道长胖点没有?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小丫头,每次联络都能激起他微妙的情绪变化。 虽然一开始还心存疑虑,但随着越来越多的预言被证实,他也不得不承认,爱勒贝拉确实与众不同。明明看起来只是个半大孩子,却仿佛已经看透一切,对局势的演变了如指掌。 这奇异的违和感交织在这具天使般完美的躯壳内,实在是个难以抵挡的巨大诱惑。如果让其他人发现这点,恐怕为了抢夺她,整座大陆又要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一想到这点,康纳琉斯难免又有些烦躁。如今他相隔千里,没有太多机会接近她。光是摩拉维亚帝国内部,觊觎她的男人已经数不胜数。哪怕只是个一无所长的普通少女…… 她的美貌也惊艳到足够挑起战争的地步。 在拜占廷帝国一人之下的康纳琉斯,时至今日尚未娶亲,是因为对女人极其挑剔。尤其是能成为他妻子的女人,到现在还从未遇见过。 如果是爱勒贝拉的话,倒是令人相当期待呢。 好久不见,公主殿下 “殿下,徕卡特伯爵小姐昨天来找过您,”陪同登车后,泰贝莎才终于有机会和公主独处。从艾依拉宫前往水上行宫的车队行进缓慢,少说也须得半日功夫才能抵达。 “有留下什么口信吗?”爱勒贝拉似乎早有预料,揭开帘子一角,淡淡扫视了一眼窗外的萧瑟景象。约瑟夫的妹妹卡莉斯塔.徕卡特,是泰贝莎幼时一同长大的朋友。 即便泰贝莎不提,她也能猜到卡莉斯塔此行的来意,无非是想求她出面向毕维斯求情,赦免哥哥的死罪。站在徕卡特家的立场来看,这确实是一场无妄之灾。 “没有,林内斯塔夫人碰巧也在,我不敢多言,稍稍安慰了几句,就请她回去了。”泰贝莎尽量将声音压低到随行侍从不可能听见的程度。 林内斯塔夫人是南宫新就任的女官长,也是梅迪奇家的远亲。 “知道了,下次如果再看见她,请她安心。即便哥哥救不了约瑟夫,我也会想办法的。”爱勒贝拉转过脸,微笑着看向泰贝莎,后者即刻听懂了她没说出口的言外之意。 徕卡特伯爵府究竟应该站在哪一边,此时即便再没有眼色,也该清醒了。 午间艳阳当空之时,皇帝和一众亲眷如期抵达位于首都东郊的水上行宫。为了避免莱因哈特再生事端,此时他正被禁足在西宫寝殿之内,寿筵当日之前不得随意出行。 这座冬季疗养的圣地,梅迪奇母女还从未来过。趁皇帝陪着她们俩游园观赏的当儿,爱勒贝拉以最快的速度回房间换上外出常服,又用大一号的绒毛斗篷将小脸遮得严严实实。 “公主,这大白天的会不会太显眼,不如等夜间再……”泰贝莎自然知道她这是要出门私会,只是平日里贴身陪护的奥维尔今天没有获准随行,公主这又是要去见谁呢? “夜间更可疑,这会儿大家都忙着收拾行李,不会有人注意到的。你躺在我床上,如果有人敲门,就把脸盖住。”爱勒贝拉朝泰贝莎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昨晚康纳琉斯的海东青来到她窗外,腿上绑着他在行宫住所的具体位置。虽然公主的房间一早便安排妥当,她今早还是重金收买了内务长,换到了距离他更近的院落。 魂契的解药她制好了,没有告知阿克西姆。近来他的反应有些冷淡,也一直没来找她。好在她如今仅凭一己之力,也能在魔法书的指导下完成炼制。 先把样品给他带回去试试,这种大小的物件,用蓝鸟传递肯定是不行的。思来想去,还是趁这次寿筵的机会,亲手交给他最合适。 房间里很热,炉火烧得有些过旺了。康纳琉斯脱了一件又一件,最后几乎是半裸着站在房间里,古铜色健硕的肌块上,还是止不住沁出一层又一层细汗来。 烦闷之下,他再次拉开通往后院的琉璃门。冰凉的空气猛地灌了进来,缓解了室内难耐的燥热。 康纳琉斯舒服地叹息着,信步踏上门外结霜的石板。还没走出两步,白光从眼角扫过。伴随着刺啦一声轻响,一个人影倏地从院外跃入,刚才显然是被木槿树枝叉挂了一下。 本能地做出迎战姿态,在与那闯入者四目交汇间,他却愣在当场。 这紫水晶一般清澈耀眼的美丽双瞳,和受惊小兽般强作镇定的绝美小脸,在残雪辉映下,简直要令他忘记呼吸。康纳琉斯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便如战鼓般疯狂搏动起来。 居然是她?这小东西,原来还会翻墙。 被难以抑制的狂喜瞬间淹没,即便知道她突然溜进自己房间所为何事,康纳琉斯也决定自欺欺人一次,短暂地沉浸于这美妙幻梦中。 “好久不见,公主殿下。” 看着眼前这个半裸的巨人,即便爱勒贝拉再冷静,雪团似的小脸上还是瞬间浮起两朵红云。 这个野人,每次见他都裸着,是不会好好穿衣服吗?! 大公,玩笑开过了 正要起身,来自右侧脚踝的刺痛令爱勒贝拉浑身一颤。 原本以她现在的灵力,翻个矮墙是完全不在话下的。只是没料到这株木槿枝桠居然能伸出这么远,刚才斗篷被勾住,以致失去平衡。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双粗壮的臂膀已经将她腾空抱起,朝拉门内走去。爱勒贝拉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为以防万一,小手悄悄探向了大腿根处用袜带绑缚的武器。 男人轻笑一声,将她一把摁在软榻上,一只温热大掌不动声色地覆上了那不安分的柔荑,灼得她大腿微微发烫。和匕首的冰凉触感相融合,爱勒贝拉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你这三脚猫的功夫,用来防正人君子还勉强行得通。”康纳琉斯鹰隼一般犀利的金色眸子骤然缩紧,伴随着少女压抑的低呼,大手已经探入裙摆,眨眼间便将她缴了械。 “对于流氓来说,不过增加点情趣而已。”眼见他似笑非笑的俊脸骤然逼近,爱勒贝拉精巧的鼻尖开始缓缓渗出细汗。“大公,玩笑开过了。” “抱歉。”康纳琉斯直起身子,尽力做出温和无害的表情。“我只想帮你查验一下伤情,毕竟摩拉维亚皇帝寿筵在即,公主瘸着腿出席总归不大得体。” 不等她反驳,右脚已经被轻轻捏起,这肤若凝脂的纤细脚踝,被那只带着薄茧的粗大手掌把弄着,不知为何竟有种说不出的暧昧氛围。 爱勒贝拉在他体温的炙烤下,小脸越来越红,情急之下只得欠身摁住他游走的大手,低声叫道:“这种程度的伤,我自己就可以疗愈了,请放开。” 康纳琉斯好像完全听不见般,只是专注地轻轻揉捏着她雪白的脚腕,一面抬起眸子,微笑道:“这点小事都不让我效劳吗,公主不是还为我翻了墙?” “不是……我有重要东西要交给你。”爱勒贝拉忽然想起自己的来意,从贴身手袋中取出一大包用蜡纸密封好的粉末,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你应该也发现他们后颈上的印痕了,每到情绪波动时便会浮现。趁神殿还没有觉察,把这包药粉混进骑士团的饮用水中,满月之日效果最佳。” 见他目光中的晦暗愈发深沉,爱勒贝拉似乎将欲念误解成了疑虑。 “如果你不信我,我现在可以喝给你看。每隔一段时间,我会派人把药给你送去。”早知道就不要亲自来找他了,这个男人不管见过几次,还是让她感觉毛骨悚然。 从未和这个类型打过交道,就像一只……巨大的野兽?在摩拉维亚的贵族当中,很难找出与之气质相近的男性。 “我要是不信你,就不会来了。”康纳琉斯的声音有些沙哑,森白的牙齿在不算明亮的室内光线下闪耀着寒光。“那个神之子又是怎么回事,听说很漂亮,你喜欢他?” 爱勒贝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平民,怎么能跟她扯上关系?男人的脑子里除了这点情爱之事,就没有其他冠冕堂皇的动机了吗? “神之子拜伦,日后会成为推翻拜占廷神殿的宗教领袖。”她认真起来的表情,带着不容置疑的神圣与笃定,简直迷人到了极点。不过她自己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无论如何,神殿都会是你登上皇位不可逾越的绊脚石。想要摧毁它,就必须得到拜伦的协助。” “那个手无缚鸡之力,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野孩子?”康纳琉斯不置可否地嗤笑一声。 “都说是神之子了。”爱勒贝拉似乎丝毫不为所动。“他能在几个月时间内,招揽到数以万计的信徒,你以为百姓都没有脑子吗?” “你是说……那小子真的是神之子?”康纳琉斯讶异地凝视着表情严肃的少女。除了神殿之外还有其他代言人,这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会向整个帝国证明的,在此之前,你需要不留痕迹地帮他躲过教廷的围剿,与他结盟。”爱勒贝拉纯真甜美的笑靥,带着毋庸置疑的说服力,融化了他的心脏。 完美尤物的吸引力(50珠加更~) “那就太巧了,耶瑟尔也刚到,我们一起逛逛?”蕾蒂西亚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腿脚的不便,继续不依不饶地纠缠道。 “很抱歉姐姐,我今天有点累,就不打扰你和耶瑟尔大人的雅兴了。”虽然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事实上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 “公主,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刚才被您的美貌惊呆了,没有第一时间问候,十分抱歉。”耶瑟尔在爱勒贝拉转身离开之前,风度翩翩地向她伸出右手。 这是要行礼的意思?她强忍心中不快,将戴着蕾丝手套的右手轻轻递了过去。吻手礼已经相当过时,现今的青年贵族中,很少有人遵守这一套老规矩。 不过这个看似没太多眼色的男人,还是毫不客气地捏住那只冰凉的小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他的嘴唇停留时间过长,以致爱勒贝拉几乎要不耐烦地抽回来。 梅迪奇家族坐拥全国各地上百个商团,与埃及王室之间的贸易往来也相当频密。再加上莫伊拉这层关系,不用想也知道该把耶瑟尔摆在什么位置。 在这行宫中需要小心的对象,自此又多了一个。想到这儿,爱勒贝拉难免有些烦闷。 奥维尔级别不够不能随行,阿克西姆公务繁忙也要等到寿筵当天才能来。如今她身侧除了泰贝莎,几乎就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人。 “王储客气了,等到宴会当天再聊吧。”爱勒贝拉微微颔首示意,便头也不回朝院内走去。在那之前,她得尽量避免外出,直至顺利拿到海妖之眼。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见她进门,泰贝莎几乎是飞着迎了上来,“刚才林内斯塔夫人没敲门就闯进来,我来不及遮掩,就告诉她您去院里散步了……” “没关系,刚才我在门外也遇到蕾蒂西亚了。”爱勒贝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有点累,吩咐宫女帮我准备热水好吗?” “这儿是水上行宫,您忘了?”泰贝莎微笑着推开侧门,一座富丽堂皇的精美浴池赫然映入眼帘。里面汩汩涌动着雾气的温汤,带着独特的浅淡香气。 “对哦。”爱勒贝拉自嘲地笑了笑,被泰贝莎轻轻褪去衣裙后,软软泡入了那漂着新鲜花瓣的温热泉水中。浑身的疲劳与紧张瞬间消解于无形,太神奇了。 她轻叹一声,微微拧动身子,细腻洁白的后背,在光滑如水的池壁上轻蹭着,不一会儿便沉入了池底。 “见到本尊的感觉如何?”蕾蒂西亚略带调侃地斜睨着耶瑟尔若有所思的侧颜。男人就是男人,一见到爱勒贝拉那个丫头,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若说与公主有什么过节,倒也不至于,但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喜欢爱勒贝拉,甚至可以说有些讨厌?即便她从小拥有人见人爱的美貌,但一站在那丫头面前,便有些自惭形秽。 那不属于人间的美貌,难免令人联想到魅惑人心的妖物。每每看见男人被她迷得颠三倒四,蕾蒂西亚就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毁掉这件造物主的完美杰作。 “果然很美,莫伊拉输给她再正常不过。”耶瑟尔微微扬起唇角,毫不掩饰对公主绝色容颜的垂涎。 原本是接到莫伊拉的急件,打算替她出气的。没想到一见着这倾国倾城的小美人儿,他连自己为什么站在这儿都忘了。 “想要她吗?”蕾蒂西亚挑眉道,耶瑟尔一时竟愣住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求我引荐她,如果想从洛克菲勒大公手中将她夺走,可得先下手为强。更不用提艾依拉宫中,还有皇太子和神官长也正对她虎视眈眈呢。” 她当然清楚自己在说什么,相较于将爱勒贝拉嫁去大公岭,还是被埃及王子带走更加稳妥。山高水长,异国他乡,她又能翻出几朵浪花? 但克莱维恩四世一定不会将这枚至关重要的棋子轻易与人,莱因哈特和毕维斯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竞争者。如果说那丫头与耶瑟尔传出丑闻,并且被当场捉奸的话…… “你得到爱勒贝拉,莫伊拉得到毕维斯,两全其美,不是太完美了吗?”蕾蒂西亚缓缓贴近耶瑟尔,用极具诱惑的语调低声耳语道。 “你有办法帮我吗?”耶瑟尔果然动心了,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男人能抵挡吧,完美尤物的吸引力,就如同魔法。 危机四伏的家宴 “贝拉,终于来了,大家都在等你呢。”梅迪奇夫人伪饰的慈爱表情,和含沙射影的温和笑容,在餐厅五彩斑斓的晶灯辉映下,显得尤为刺眼。 明明她就是准时来的,甚至还提早了十分钟。爱勒贝拉不动声色地垂下眸子,向端坐在主位的克莱维恩四世恭敬地屈膝行礼。再次抬起脸时,已经换上了一副甜美温顺的笑靥。 “坐吧孩子。”皇帝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在自己左边的位置坐下。 侍官长一声令下,宫女们鱼贯而出,井然有序地将各类佳肴从后厨端出,轻轻摆放在铺着华丽绸布和鲜花烛火的宽阔台面上。 “妹妹,父亲的礼物,你准备好了吗?”侍官长捧着酒瓶,轮流向在座各位的水晶杯斟上琥珀色清亮液体时,蕾蒂西亚凑近她耳畔问道。 一股沁人心脾的奇异香气,瞬间在偌大的餐厅飘散开,就连一向对酒不感兴趣的爱勒贝拉,也难免注意起面前的高脚杯来。 “嗯。”面对梅迪奇母女,她向来寡言少语。启程那天,奥维尔已经将那个沉重的金匣混在一堆箱奁中搬上了马车,此刻正安静躺在房间的保险柜里。 “难得的家宴,可惜莱茵不在。”梅迪奇夫人一面帮皇帝将面前餐盘中的牛肉切碎,一面故作惋惜地小声嘀咕着。 “别提他了,”克莱维恩四世温柔地抚摸着情妇白玉般细腻的手背,微笑道:“趁宴会来临之前,我们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宁静时光吧。” 见皇帝率先端起酒杯,爱勒贝拉犹豫片刻,还是小小地轻啜了一口。 酒香醇厚且甜美,是北地新进贡的冰酒。只有用深秋时节成熟的纯白浆果发酵酿制,才能在冬天品尝到这种绝妙的甜蜜滋味。 冰凉的液体在进入口腔的瞬间便滑入咽喉,只留下尺颊间淡淡的余香。 爱勒贝拉向来胃口不佳,餐厅炉火太旺,又加重了胃部的酸胀。只得用极缓慢的动作切了几片薄如蝉翼的鸭腿肉,又用餐刀蘸了酸梅汁,一点点涂抹起来。 “不合妹妹的胃口吗?母亲知道你喜欢酸甜口味,特别吩咐厨房做的呢。”蕾蒂西亚假意的关怀更加重了腹脘的不适,爱勒贝拉微笑着摇摇头,将一片包好蔬菜的鸭腿肉塞入口中。 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逐渐模糊的重影,和闪烁摇曳的灯光,令她本能地一阵心悸。使出浑身解数,才能保持镇定。这是怎么了?难道食物有问题? 爱勒贝拉用余光观察着梅迪奇母女,她们谈笑自若,菜肴和酒水也都没有避讳,可为何只有她产生了这种不自然的反应呢…… 伴随着昏昏欲睡的困倦,更加令人恐惧的,是源自体内深处的强烈躁动。从紧绷的下腹处传来酸涩瘙痒的奇妙热流,顺着血管迅速流淌至全身的每一处角落。 当一股热流缓缓涌出,沾湿了内衣,爱勒贝拉不自觉惊跳一下。这滑腻的触感不是葵水,现在也不是她的生理期。 即便神智已经开始模糊,她还是即刻意识到,有人对她下了迷情药,想让她在皇帝面前出丑。 “对不起,我突然有些反胃,先回去服药休息了。”在药效发生更大作用之前,她猛地站起身,披上外衣,镇定自若地向父亲和梅迪奇夫人致歉。 公主从小身子就弱,尤其是肠胃,皇帝看起来并没有过多怀疑,只是略略皱眉,象征性地关心了一下:“要紧吗?我让侍官长送你回房间?” “不用了,父亲,我的马车就停在外面,十几分钟路程而已。您请安心享用晚餐。”爱勒贝拉乖巧地欠身告辞,便匆匆朝餐厅大门走去。蕾蒂西亚抬起眸子,意味深长地与母亲对视了一眼。 踏下了光影笼罩的台阶,来到稍暗的僻静处,爱勒贝拉的脚步愈发急促起来。得赶紧回到车里,先尝试用灵力缓解一下药性,绝不能让其他人看出破绽。 拒绝了门口侍从的帮助,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车门边,刚启动魔晶石,一双男性的粗壮手臂倏地从马车内探出,捂住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叫。 直到那陌生的体温和气息瞬间席卷全身,爱勒贝拉借着昏暗的灯光,终于看清了歹徒的面容。 耶瑟尔?他怎么会在这里? 梅迪奇母女的阴谋(微h) 马车在洒满月光的晶石路面上奔驰,整个车厢里,只能听见急促的喘息和怦怦心跳声。 “公主,会让你舒服的,别怕……”耶瑟尔的情绪似乎也不大对劲,刚松开那只覆在柔软樱唇上的右手,爱勒贝拉颤抖的呼救声即刻被他用唇舌堵了回去。 他想干什么?疯了吗?! 随着舌尖的纠缠,爱勒贝拉愤怒的呜咽声竟逐渐化为娇吟。他灼热的手掌已经趁她不备探入裙底,开始温柔爱抚腿心那湿成一片的隐秘之处。 正当耶瑟尔欲火难耐地将唇舌移向她被撕开的胸衣之下,爱勒贝拉奋力推拒的双手也被他一把捏住。虽然平时一直练习防身术,但在药物的作用下,她几乎使不上任何力气。 “放开我!你想死吗!”少女尖锐的呼喊透过厚重的厢壁传出老远,但此时马车已经停在一片寂静无人的树林边缘。浓墨般的夜色,将这稚嫩声线霎时吞噬殆尽。 “都湿透了,嘴还这么硬,真是可爱啊。”耶瑟尔俊美的五官此时已被欲望扭曲得面目可憎。他抬起头,轻轻咬住她挣动的纤细脖颈,手指飞快撕开亵裤,朝那紧致的蜜缝硬塞了进去。 “唔!”异物入侵的强烈刺激令爱勒贝拉瞬间失控,她仰着头死死咬住下唇,用尖锐的痛楚来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只要让车停在皇帝和众使臣回寝室的必经之路上,便可以随心所欲地占有她,让她有多大声叫多大声。无论是谁,看见这精神涣散又春情荡漾的公主,都不会将这场交欢定义为强暴吧? 届时,皇帝为了掩盖丑闻,只能将公主指婚给他。既能抱得美人归,又能替莫伊拉出气,还能从梅迪奇夫人那里得到约定好的报酬。这种好事,即便冒着生命危险也值得一试啊。 “我警告你耶瑟尔,快停手!一会就有人来了!”爱勒贝拉娇美清冽的嗓音,更加刺激了男人高涨的兽性。伴随着刺啦的裂帛声,她的衣裙已经被撕扯得七零八落。 “好啊,就让大家都看看,公主千娇百媚的美态吧。” 在他粗喘着解开腰带,正要迫不及待地把那根粗硬阳物插入花心时,爱勒贝拉终于够到了被扔在一旁的匕首,不管不顾地向他挥刺而去。 本能地用手臂一挡,冰凉刺痛令耶瑟尔动作一顿。 趁他愣神的当儿,爱勒贝拉使出全身力气,集中精神,一道金色的防御魔法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他。肉体冲撞之下,迸发出四溅的耀眼火光。 男人高大的身躯悄无声息地向后仰去,轰然载倒在坚硬的车厢地板上。阿克西姆锲而不舍教授她的防御魔法,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 爱勒贝拉用颤抖的双手将衣物碎片逐一捡起,裹上斗篷,刚要下车逃走。犹豫片刻,还是回转身,替晕厥的耶瑟尔把衣扣和裤子重新系上。 这毕竟是她的马车。以她的体格,把这个男人搬出去不大可能,但起码不能让他衣衫不整地被人发现。 此时如果驾车回去,车里的男人会是个大麻烦。好在这里离房间不远,应该能走到吧?只要再坚持一会儿…… 冷风顺着翕动的斗篷灌进来,激得她眼前一黑。身子逐渐瘫软的爱勒贝拉,咬紧银牙克制着本能的驱使。还没走出两步,便被一架呼啸而来的马车惊得几欲跌倒。 “公主?你……”来不及看清从车里下来的男人是谁,但这温暖的怀抱令她感到一阵心安。刚才还瑟瑟发抖的娇躯,此时已经舒服地紧贴着那滚烫而坚硬的胸膛,叹息起来。 是康纳琉斯的声音,幸好是他。 满面疑惑的男人,在看清她楚楚可怜的凌乱模样之后,浅淡的眼眸瞬间被猩红的怒火点燃。 “谁干的?”他一字一顿的凶狠声线,令怀中少女再次瑟瑟颤抖起来。 “来不及解释了,皇帝和梅迪奇夫人应该很快就会过来。”经过刚才一劫,爱勒贝拉已经迅速厘清了思路,这显然是梅迪奇母女的阴谋。 本以为自己足够隐忍,就能暂且避开来自后宫的险恶关注,但她们还是下手了。把她嫁去洛克菲勒大公岭还不够,现在是想彻底毁了她吗? “我要回房间了,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这辆马车里的人。” 在浴池自渎被她看见了(h) “要杀掉吗?”康纳琉斯即刻反应过来,冷声问道。一面将少女冰凉的小身子横抱起来,紧搂在胸口。 “不要!”爱勒贝拉连忙揪紧了他的前襟。这种时候如果闹出人命,可能会给他们二人带来巨大麻烦,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也无法顺利实施。“把他扔在路边就行,我自己回去。” 康纳琉斯强压怒火,将一旁骑马随行的戴尔伯特叫来,在他耳边小声吩咐几句。紧接着便拉开车门,径自抱着爱勒贝拉跨了进去。 “别……我不要上你的车,放我下来!”即便意识模糊,爱勒贝拉还是本能地挣扎起来。康纳琉斯没有理会那微弱的反抗,伸出大掌,安抚地压住她汗湿的前额。 她现在这副模样,他是绝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回去的。 万一再遇到危险……康纳琉斯怜爱地轻抚着那张泛着危险潮红的娇美小脸,她现在的状态,明显是被下药了。在她彻底清醒过来之前,他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 “别怕,不会伤你的。相信我好吗?”男人低沉沙哑的声线,在密闭的车厢内激荡起暧昧的回响。 爱勒贝拉战栗着轻蹭他铜墙铁壁般的胸膛,此时这雄性气息爆棚的身躯,让体内躁动的热流更加湍急。几不可闻的娇吟,和甜香四溢的柔软触感,几乎把康纳琉斯逼到了极限。 “别乱动,乖。”马车不多时便在一座重兵把守的院落前停了下来,康纳琉斯低喘着替她遮好那令人心猿意马的春光,将少女整个人裹进他宽大的斗篷中,迈开长腿下了车。 “大公阁下晚安。”侍卫们毕恭毕敬地低下头,假装没有看见他大氅下方诡异的凸起。 用最轻柔的动作将浑身瘫软的少女放入床幔,又用锦被盖得严严实实,康纳琉斯犹豫片刻,在那滚烫的光洁前额上印下一吻。 “先睡一会,我去洗澡。”虽然晚餐前刚洗过,但他体温比一般人高出许多,也容易出汗。这么冰清玉洁的小人儿,总不能唐突了她。 “好热……”爱勒贝拉揭开被角,正要起身,一阵眩晕感令她摇摇欲坠地拽住了帷幔。低喘着抬起眸子向四周望去,陌生的房间里飘荡着那个男人身上独有的香气。 仿佛冬季来临时,被寒霜封锁的针叶林里散发出的凛冽气息。 他不在吗?本能的驱使下,她摸索着下了床,朝通往后院的琉璃门走去。实在太热,如果呼吸不到冰凉的新鲜空气,她真的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此时,赤裸着全身靠坐在浴池中的康纳琉斯,正紧闭双目,右手飞快套弄着下体硬得发疼的粗大性器。 如果不射上几次,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对床上毫无反抗能力的少女干出什么事来。从刚才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已经勃起到快要爆炸了。 没有注意到浴池旁的拉门正缓缓打开,待他睁开双眼,只见爱勒贝拉衣不蔽体地站在门口。酡红色迷离小脸上的表情,正由惶惑逐渐变得惊恐。 “呃!”在她出现的瞬间,康纳琉斯全身一抖,一股浓稠的乳白色液体从指尖喷射而出,飙得老远。少女涣散的目光顿时恢复了一丝清醒,她想跑,双腿却僵住了。 四目交汇间,整个空间都静得可怕。最终还是爱勒贝拉颤着声儿打破了僵局:“我太热了,就想出来吹吹风……不是故意……” 话音未落,浴池中的男人已经带着满身水花腾地站起,将她一把抱进温汤中。 还来不及惊呼,爱勒贝拉微张的小嘴被他强势吻住。记忆中那柔软的双唇和熟练的吻技,在她意乱情迷的状态下尤其令人沉醉。 她连反抗的力气都失去了,在男人极尽温存的挑逗之下,过分舒服的触感令她彻底沦陷。 “难受吗?”康纳琉斯强忍住疯狂摧折的冲动,缱绻爱抚着那具早已动情到极点的娇美胴体。太滑、太软了,她到底是什么做的?即便是牛奶泡大的身子,也不至于这么诱人吧? “嗯,肚子好酸,头也好晕……”爱勒贝拉紧紧勾住他肌肉紧绷的臂膀,不知不觉中纤细的长腿已经缠上了那精壮矫健的腰胯。 酒后失仪的王储 ye du7 .co m 爱勒贝拉离席后不久,水晶宫中的家宴也接近尾声。与此同时,位于行宫东南角的小型宴会厅里,各国使臣的晚餐几乎同时结束。 刚才还冷冷清清的马路上顿时人声鼎沸。料定爱勒贝拉撑不到晚餐结束的蕾蒂西亚,此时正若无其事地登上马车,紧跟在了皇帝和梅迪奇夫人车后。 后厨负责准备餐具的宫女,下午便在她的指示之下,给公主的水晶杯涂抹了药物。这种无色无味的液体干透后,任何人都无法察觉出酒杯的异样。但只消一滴,便能让人瞬间陷入癫狂。 此时耶瑟尔那小子应该已经得手了吧?替他安排到这个地步,如果还不能成事,只能用废物来形容了。 不出意外的话,皇帝会先经过那处香艳的战场。这个时间,公主的马车却停靠在路边,不可能不引人注意。届时她再假装担心公主的身体状况,上前撞破车厢内的野合。 随即赶到的大部队中,至少有一半以上能亲眼目睹,这场堂堂公主与埃及王储苟合的丑行。 想到这儿,她简直按捺不住狂跳的心脏,迫不及待想要赶赴现场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u6 .c om 可当皇帝的车马经过了她与耶瑟尔约定好的路段,目之所及却找不到半分公主的踪影。整条马路空空荡荡,除了偶尔从一旁树丛中蹿出的鸟兽,看不见任何人类出没的痕迹。 蕾蒂西亚不耐烦地推开车窗,突然灌入的冷风让她止不住咳呛起来。她将脖子伸出窗外,尽可能地眺望四周,确实什么也没有。 突然,前方的马车戛然而止,似乎有东西横在路中央。幸好皇帝的马车不是魔晶石驱动,车夫及时刹车查看,才发现满身酒气的埃及王储,正以极其不雅的姿势仰面躺在地上。 后续车驾陆续被逼停,在行宫内苑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贵族和使臣们纷纷下车,上前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待他们弄清眼下状况,纷纷露出了难以描述的神色。 这也太不像话了,堂堂王储居然衣衫不整地醉卧在路中央,简直闻所未闻! 还未等侍官们将耶瑟尔运回房间,蕾蒂西亚已经匆匆拨开人群,驱车朝不远处爱勒贝拉的寝室奔去。 果不其然,公主的马车正稳稳地停在院外,看守的士兵正值换岗,门外空无一人。蕾蒂西亚径直闯进去,敲响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开门的是泰贝莎,她强忍不悦,探身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小姐。” “公主呢?”蕾蒂西亚故作镇定地向屋内望去,爱勒贝拉的床幔并未完全合拢,隐约露出包裹在软被中的一截身子。她居然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还能这么安然睡着?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公主身子不适,早早便服药睡下了,不便打扰,小姐请回吧。”泰贝莎不失礼仪地淡淡说道,已经做出了送客的姿态。 这种时候,确实没有任何理由硬闯进去,搞不好还要落人口实。那她苦心经营的柔弱无辜人设,可就毁于一旦了。蕾蒂西亚在斗篷之下捏紧了锦帕,恨恨地转身离去。 待她的马车声隆隆远去,泰贝莎关紧房门,揭开帷幔低声唤道:“快趁现在离开吧,后半夜的岗哨还有约摸几分钟就要来了。” 戴尔伯特理了理在被褥中弄乱的头发,从床上跳了下来,不好意思地朝泰贝莎笑了笑:“抱歉,小姐,可以帮我去取一套公主的外出服吗?我保证,天亮之前她一定会平安回来。” 泰贝莎微微一怔,眼前的男人看起来衣冠楚楚,仪表堂堂,对她也无半分轻慢,想来确是公主遇上了紧急情况,差遣他来取衣服的。也好在有他,刚才没有被蕾蒂西亚看出破绽。 “请稍等。”想到这儿,她匆忙去衣帽间内取出一套爱勒贝拉常穿的粉蓝色冬季长裙,连同外披一起迭得整整齐齐,放在了戴尔伯特手中。 “公主她尚且年幼,怕黑又怕冷,请务必照顾好她,拜托了。”戴尔伯特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位女官看起来温柔沉稳,又美貌出众,还真是讨人喜欢。 混蛋,想什么呢?他在心中暗骂一句,向泰贝莎致谢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深沉夜幕中。 今天非操碎她不可(高h) 爱勒贝拉的反应令康纳琉斯更加确定,果然是催情药,幸好遇到的是他,如果是其他男人…… 不敢再想下去,他低下头,将那颗颤抖的粉色乳尖吸入口中,舔舐轻咬起来。 “啊!”另一边剧烈战栗的雪团也被他粗糙的手指捏住,爱勒贝拉摇着头,绝美的身子紧贴着他起伏涌动的肌块,娇滴滴地哭出声来。 “太难受了,怎么办?救救我……”强烈的快感袭来,生理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爱勒贝拉已经彻底迷失了心神,可怜巴巴地哀求着。 “你这小妖精,真是要逼死我……”康纳琉斯一向意志力惊人,但此时理智早已全线崩溃。这种情况下,即便刀架在脖子上,他也管不了了。 说他趁人之危也好,强奸犯也罢,今天非操碎她不可。 浸泡在温热泉水中的柔软翘臀,此时正架在他胯间难耐地扭动着。康纳琉斯一把扯去那已经遮不住春光的裙摆,大手探入她腿间,果然已经湿得不成样子。 “啊啊!那里好……舒服……”少女哀哀仰起小脸,配合着他手指的动作,发出诱人入魔的婉转呻吟。 这里被人动过了。刚触碰到那滑嫩穴口的瞬间,康纳琉斯难以抑制地嘶吼起来。上次连一丝孔隙都摸不到的花心,此时正湿漉漉地微微翕动着,隐约能摸到一点细微的小洞。 光是指腹轻压上去,都能感觉到内里传来的强劲吸吮,层层媚肉贪婪地挤了上来。 是刚才车里的男人吗?一念及此,强烈的杀意霎时涌上心头,康纳琉斯红着眼捏住那颗勃起的花蒂,手指狠狠地顺着蜜液挤进了紧致的甬道内部。 没有红肿的迹象,应该不是刚刚发生的。疯狂的妒火撕扯着他的胸腔,冲动之下,猛烈揉捏抽送的手指令怀中小人儿再也承受不住。 “唔!”爱勒贝拉两眼一黑,一股清亮的水柱从腿心喷溅而出,伴随而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剧烈高潮,几乎让她当场晕厥。 “这就去了?你让其他男人碰你了对吗?”康纳琉斯阴狠嘶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可爱勒贝拉已经完全不能思考。她咿咿呀呀地低泣着,浑身软成了一滩水。 虽然还是紧得不可思议,但既然不是第一次,应该可以吃得下他的东西吧?事到如今,血液中的蛮族基因已经摧毁了他的意志。 康纳琉斯将手指抽出,换上那根烙铁般滚烫的男根,捏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咬着牙向身下的巨物强压了下去。 还沉浸在高潮中的少女被这过分扩张的钝痛惊醒,她慌乱地张大水眸,朝腿间望去,这惊悚的画面令她瞬间恢复了神智。 这种东西……也太不像话了!即便是毕维斯,还勉强算得上是人类的尺寸,这个男人是怪物吗? “不……不要!别进来!”爱勒贝拉颤抖的声线带着凄切的哭腔,她尝试着向后退缩,被紧扣住的纤腰却丝毫动弹不得。 “那个不行!太大了!不可能进去的!”绝望的哀求没能唤醒康纳琉斯的理性,他如同野兽般呜咽着,顶开那两片软嫩的花瓣,才刚挤进半个头,手中的少女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疼……疼啊……不要……”第一次尝试这么可怕的东西,爱勒贝拉在冰天雪地中也被惊出满身香汗。好在有催情药的刺激,痛觉并不敏感,而花穴在极致的饱胀感中,缓缓渗出了更多晶亮爱液。 “疼就……哭吧。”汗水顺着康纳琉斯高挺的鼻梁,滴落在那令人心醉的粉白肌肤上。他狠下心来,猛地向上一顶,粗壮巨物用力劈开紧缩的层层穴肉,瞬间便挤进了花穴深处。 “啊啊啊啊啊啊!”爱勒贝拉胡乱地抓挠着他坚硬的后背,留下道道白痕。异物侵入的瞬间,她无助地仰头大哭起来,但与此同时,剧烈的快感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 “乖……会让你爽上天的,相信我。”康纳琉斯颤抖着咬住她痉挛的白皙纤颈,再也控制不住喷薄的兽性,狠狠甩动腰胯,狂暴无比的抽插令半昏迷的少女再次高潮了。 眼前仿佛有无数朵烟火炸开,大脑也有如加热的奶油一般混沌。爱勒贝拉半张的小嘴淌出晶亮唾液,粉红的舌尖也不受控地探出樱唇之外。 发情野兽般的交媾(高h) 沉闷的肉体碰撞声,在池水的激荡下显得更加嘹亮而暧昧。这种程度的动静,前厅的守卫们应该也能清楚地听见。可温泉中的两人,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雪玉般的臀肉和腿根早已被撞得鲜红一片,被向后捏住手腕狠操的爱勒贝拉,此时连哭都哭不出来。这个男人实在太粗暴,太疯狂,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但不知是不是药物起了作用,被强行进入的痛楚很快便麻木了,随之而来的是从未体验过的盛大高潮。 这粗长到不可思议的性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顶穿她痉挛的紧窄花径,将她整个腹腔完全占满。每次潮喷她都会短暂失去意识,随即又被过分凶猛的动作活活撞醒。 就这样被他翻来覆去地玩弄于股掌之间,刚才还处于极度饥渴中的身体,此时已经有些承受不住。这毁天灭地的交媾,将她整个人碾成了碎片。 “让我射在里面,嗯?”她的小穴真是极品,难以形容的水润柔滑,和几乎将他夹断的吸吮绞杀,让康纳琉斯爽到头皮发麻。 源源不断的快感从胯间传来,如强电流般涌向四肢百骸,如果不是拼命忍住射意,此时恐怕已经把她薄薄的小肚子撑爆了。 爱勒贝拉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全副心神都集中在被骇人巨物猛烈贯穿的柔软花心。即便是这样无理的要求,她也没有一丝力气开口拒绝。 “你这样……我真的会得寸进尺,干死你的……”康纳琉斯叹息着,将那柔若无骨的娇躯压在晶石池壁上,纤细的长腿被大大拉开,架在他青筋暴起的臂弯。 “我要来了。”耳畔带着灼热吐息的低语,烫得爱勒贝拉浑身一战。感受到强烈的失重感,她哀叫着夹紧了腿心唯一的粗壮支点,无助地拧动着身子。 康纳琉斯目光一戾,头脑中最后一丝清醒瞬间崩断,他咬牙呜咽着一通猛撞,那细小紧闭的宫口终于经不住这过分猛烈的开凿,被强硬顶开。 “啊!不要!那里不行!”第一次被操进子宫,那脆弱的小小花房甚至都容不下他一个龟头,强烈的酸胀汹涌袭来,少女瞬间泪如雨下,回光返照般弹动起来。 “唔……出不来了,卡住了……”康纳琉斯失神地嗫嚅道,声音抖得厉害。“射进去好不好?我什么都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我的命都给你……” 这下她终于听懂了。奥维尔和阿克西姆从未内射过她,因为知道以她的身份和处境不能在婚前怀孕,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 “不……不行!”即便被巨大的快感冲击着,爱勒贝拉还是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哭喊道,可当高潮再次将她击垮,微弱的低呼瞬间便被凶狠的肉搏声淹没。 康纳琉斯最后百来下冲刺几乎将她顶穿,此时即便他想拔出来,也不可能了。滚烫的精液瞬间灌满了她整个宫腔,与极致的快感相比,痛楚也显得微不足道。 这场发情野兽般的交媾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短暂的昏迷过后,奄奄一息的爱勒贝拉再次被男人蛮横的动作惊醒。 “你……不是都射完了?”她无助地张大眸子推拒着,身体的渴望却依然强烈无比。 “你那小男人就是这么惯着你的?只做一次?”康纳琉斯将湿漉漉垂在眉间的额发捋起,明明是微笑着,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你中了媚药,这种程度的交合是满足不了的,今天会一直做下去。”他俯身吻住那颤抖的柔软唇瓣,将她微弱的抗议声悉数吞入腹中。 好不容易才到手的猎物,怎么可能轻易放走她呢?此时的康纳琉斯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满脑子都被独占她的疯狂念头充塞着。 眼见怀中的少女一次又一次被操到喷个不停,薄薄的小腹也渐渐被精液胀满,如同怀孕一般微微隆起,他更是兴奋得完全停不下来。 直到她满身灼热红潮渐渐褪去,药性已被消解殆尽。终于承受不了他过分强势的索求而陷入昏迷的爱勒贝拉,此时无论他如何冲撞都无力再睁开双眼。 康纳琉斯嘶吼着射完最后一次,从她体内抽身而出,强忍着冲动替她排出体内的精液。 天快亮了,该送她回去了。 我等她醒来再走(其实是没够) 康纳琉斯用浴袍包着昏迷不醒的少女回到房间时,戴尔伯特已经在门外等了好几个时辰。虽说主君一看就是性欲亢进的类型,也不至于这样如狼似虎地折腾人家姑娘一整夜? 以爱勒贝拉公主那弱不禁风的娇小体格来说,如果在父亲寿筵前夕被弄出个好歹,两国开战恐怕不可避免。届时他们不仅失尽先机,还难免被别国耻笑。光是想想,他就头痛欲裂。 康纳琉斯倒是若无其事地拉开房门,满脸餍足地懒声问道:“都办妥了?” “是的,公主殿下的衣服也取来了。”戴尔伯特黑着脸将裙子和外套递给屋内的男人,刚要转身退下,思忖片刻还是叮嘱一句:“正门走不了了,天亮之前必须把人送回去,我答应过的。” “唔,我这就送。”康纳琉斯顺手套上衣服,胡乱理了理头发。酣战整晚竟不显一丝疲态,果真是怪物般的男人。“明天我不在,有人找的话,就说我病了,不见客。” 戴尔伯特一激灵,他这是又想干什么?说他病了,简直比说神主显灵了更加离谱。但这个我行我素的男人,什么时候管过他的死活? 还没等他回话,康纳琉斯已经砰地关上了房门,来到床帐内那个脱力熟睡的美丽小人儿身旁。光是这么看着她,整个人都仿佛沐浴在柔和的圣光中,浑身上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幸福感。 他向来不信神,但如果能得到这个天使,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不在话下。 就这么送走她实在心有不甘,他还硬得厉害,但那软糯的花心已经红肿到了极限,一时半刻恐怕不能再做了。天亮之后,进出她房间的风险会大大增加。 他倒是厚颜无耻,巴不得被人看见,可这小家伙呢? 无奈地轻叹一声,康纳琉斯小心翼翼替她一层层穿好衣服。这是他第一次帮女人更衣,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能勉强蔽体,好在还有外披,不致太过难堪。 在公主房中心急如焚地等候了许久,眼见漏夜的烛火即将熄灭,泰贝莎才听得后院传来窸窣动响。 正要壮着胆子推门查看,那个巨人般高大的男子突然出现,斗篷遮掩下看不清面容。在她发出惊呼之前,口鼻已被一只大掌牢牢捂住。 直到看见他怀中安然熟睡的甜美小脸,泰贝莎才放下心来,朝他点了点头。 康纳琉斯轻轻挑起嘴角,松开桎梏着侍女的大手,俯身在她耳畔低声说:“天快亮了,我等她醒来再走,你先出去吧。” 泰贝莎刚刚才落回腹中的一颗心脏,霎时又狂跳起来。这个大胆狂徒竟然想在公主房中过夜?万一被人发现,不仅公主将会名誉扫地,身为贴身侍女的她,除了以死谢罪也别无他法。 看出她的焦虑,康纳琉斯冷笑道:“我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放心吧,我比你更担心她的安全。” 此时即便闹将起来,她恐怕连这男人的一根手指都敌不过。万一被门外的侍卫听见,那便会闹得难以收场。 沉吟片刻,泰贝莎垂下眸子,小声乞求道:“千万别发出任何声音,公主尚未婚配,如若名节受损,后果不堪设想。” “我能进得了这个房间,自然有本事不被人发现。”康纳琉斯解开斗篷,当那张俊美无比的坚毅面庞呈现在泰贝莎眼前时,这个素来处变不惊的少女明显颤抖了一下。 她认出来了,这个男人,在首都即便是三岁幼童,听见他的名字也难免哭出声来。公主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为什么会和这么可怕的人扯上关系,还在深夜被他抱着送回来? 即便有再多未解之谜,此时的她也只得沉默着退出房间,忐忑不安地回到隔壁的休息室等待。 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皇后啊……您泉下有知,请务必护这孩子周全,千万别让她误入歧途,以身饲虎。 泰贝莎跪地祈祷的当儿,耀眼的晨曦透过云层迸射而出,将东边的天空染成了一片金红。 假装失忆,不想对我负责? 每到夜幕降临,整座神殿便会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这个钟点,神职人员们基本都已经返回各自的家中,在温暖炉火旁享受安谧的悠闲时光。 对于没有家的阿克西姆来说,漫漫长夜尤为难捱。通常情况下,他都是在办公室里度过失眠的时光,用工作来麻痹经年累月的孤独带来的后遗症。 晶灯之下翻阅圣卷的修长手指,忽然不易察觉地震颤一下。男人猛地站起身来,向窗外望去,漆黑夜色中,只有一轮清冷的下弦月与他对视。 她使用了防御魔法?为什么? 由他亲手培植在她体内的魔法阵,每次启动都会产生感应。此刻的阿克西姆,已经彻底陷入难以忍受的焦虑与矛盾之中。 刻意不去见她,强行压抑的渴念将他折磨得体无完肤。明明知道自己并没有嫉妒的立场,也没有独占她的权利,但他还是低估了情欲的魔力。 从小便不知爱为何物,也从未得到过分毫。每当产生亲近的念头,结局往往以悲剧收场。对于一个不知如何控制天赋的私生子来说,朋友和亲人都成了奢望。 所以当他意识到爱勒贝拉对他并无情感依恋,只是纯粹相互利用的关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念感,自以为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崩塌了。 一如他惯常的行为方式,每到这种时候,能做的便是回避。用意志力来控制亲近的冲动,强迫自己让这疏离成为习惯。 可这屡试不爽的一招,对她竟然无效。 现在就去见她的愿望是如此强烈,以致他坐如针毡,手中书卷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捏得稀碎。 阿克西姆闭上双目,用最后的理智压下火山喷发一般汹涌的思潮。至少等到天亮吧,现在这个时间找她,难免让人误解他动机不纯。 只是看看就走,确认她没事就好。 蝶翼般柔美的长睫微微翕动着,从一个无梦的深度睡眠中苏醒,爱勒贝拉还未完全恢复的神智,给这张绝美出尘的小脸平添了几分懵懂的诱惑。 “睡得好吗?”一个熟悉的低沉男声在耳畔响起,她浑身一颤,努力睁大眸子,观察着周遭的环境。这是她的房间,怎么会有男人在呢? “这么快就忘了?我努力了一整晚,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从康纳琉斯神清气爽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来,他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合过眼了。 爱勒贝拉从床榻上惊坐而起,又即刻被身旁的男人拦腰抱住,搂回了海浪般层层迭迭的柔软被褥中。 “你怎么在这?”待她看清楚眼前这个亲昵抵住自己前额的男人是谁,小小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昨晚被他抱上马车之后的记忆已经不甚清晰,但还是隐约有一些破碎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倏忽之间,那张晶莹剔透的小脸已经如同初绽花蕾般,红得快要滴出水来。 “怎么,假装失忆,不想对我负责吗?”康纳琉斯佯装的怒意配合着这张不怒自威的俊脸,果然令怀中的少女瞬间花容失色。 “我……我真的记不清了,也不是故意的。”爱勒贝拉垂下眸子,咬住下唇,吞吞吐吐地解释道。这副不谙世事的可爱模样,简直要让他当场发疯。 “那怎么办?人家可是第一次。”康纳琉斯强忍笑意,装出一副被强取豪夺的良家模样,恶人先告状。“不然你跟我回拜占廷,嫁给我,这事就不追究了,如何?” 话音未落,眼前这张刚才还娇艳欲滴的小脸,已经瞬间血色尽失。爱勒贝拉此时彻底从药力和混沌的睡眠中清醒过来,嫣红的小嘴因惊恐而微微张开,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大公请别这样!我被下药了,昨晚的事纯属意外!”她急切地想要辩解,稍一动弹,却发觉自己浑身疼得要命,特别是两腿之间,肿得几乎无法合拢。 被他欺负成这样,现在还要对他负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爱勒贝拉绝望地意识道,自己这下恐怕是遇上硬茬了。 他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微h) 觉察到她额角沁出的细汗,和小心翼翼的动作幅度,康纳琉斯顿时恢复了与那强硬外表极不相称的温柔态度。 “还疼吗?我看看。”他不由分说地抬起两条纤长美腿。由于没穿内衣,裙裾滑落的瞬间,那处半透明的嫣红花心已赫然呈现在眼前,湿漉漉地瑟缩着。果然肿得厉害。 “别……别看,我一会自己疗愈就好。”爱勒贝拉慌乱地试图掩住腿心,他却蛮不讲理地低下头,朝那可怜巴巴的两瓣嫩肉舔了上去。 “唔!”突如其来的灼热快感刺激下,少女无助地揪住一缕黑发,哆嗦着泪湿了眼眶。虽然药力早已消退,但身体的记忆却一触即发,霎时便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好些吗?”康纳琉斯抬起头,浅淡的眸子已被欲火烧得通红,声线也带上了几分暗哑的颤抖。一晚哪够?他恨不能现在就把她绑回去,用链子锁住,让她一个月下不了床。 “好……好多了,别再……”爱勒贝拉呜咽着移开目光,不敢再与他对视。这个男人总是带着一副吃人的表情,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那你现在考虑考虑?跟我回拜占廷,我会让你成为最尊贵的女人,整座大陆都将臣服于你足下。”康纳琉斯是认真的,这无眠的一晚,他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爱勒贝拉低头平息着急促的呼吸,似乎在绞尽脑汁搜刮合适的言语。 “对不起,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附庸。”待她终于在男人期待的视线中抬起双眸,璀璨的紫色瞳孔中迸射出火花,将这张还带着稚气的小脸灼得熠熠生辉。 “我不会结婚。我们可以一直保持伙伴关系,但我不可能跟你回去。”这不带一丝感情的笃定宣言,仿佛击中心脏的一记重锤,康纳琉斯愣住了。 “不会结婚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考虑任何人吗?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有其他男人吧。”恢复冷静后的大公,语气和表情都带着逼人的压迫感。 “这与你无关。”爱勒贝拉温柔的笑靥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昨晚的事故不会带来任何改变,我依然会向你提供帮助,也请不要忘记之前的约定。” 康纳琉斯沉默了。如果换做平时的他,这种情况下,应该是要暴怒的。 “我等你。你才几岁,总会有改变主意的一天。”再次抬起脸时,他跳动的额角带着隐忍的痛楚,“当你想结婚的时候,先考虑我,听见没有?” 爱勒贝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这带着孩子气的霸道宣言,简直幼稚得要命。 “否则,我会杀光所有你想嫁的男人,说到做到。”细眯的金色瞳仁宛若捕猎中的猛兽般迸射出寒光,少女浅淡的笑意渐渐收敛。他不是在开玩笑。 等不及她回答,康纳琉斯将她再次压倒在床上,缱绻缠绵的热吻夺去了少女全部心神。猛然感觉到那大得可怕的阳物正暴跳如雷抵住小腹,爱勒贝拉奋力一咬,血腥气瞬间在二人齿间弥漫开来。 “我又累又饿,不想再做了。”自知敌不过他半分气力,爱勒贝拉只得可怜巴巴地拖延时间。昨晚本就几乎没吃东西,被狠狠折腾了一夜,今天醒来已是下午,她不是铁打的。 “那现在吃?我喂你。”康纳琉斯不由分说拉动了床头的流苏绳子,泰贝莎早已望眼欲穿地等在门外。 “可以帮我端些吃的进来?谢谢。”爱勒贝拉赧然微笑道,见公主看起来并无异样,即便这衣衫不整的强壮男人相当碍眼,泰贝莎暂且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的,早就准备好了,我这就去吩咐后厨送来。”她欲言又止地瞥了一眼神色暧昧的康纳琉斯,行了个礼便关门退下。 神官长今天一早突然提前抵达水上行宫,并且亲自前来求见的事情,恐怕不能当着这个男人的面说吧?公主都已经醒了,他怎么还没走呢? 公主房中有男人,自然不便会客。她只能以公主身体不适还在休息为由搪塞过去,但愿不会引起神官长的怀疑。 这一天天的,也太惊险了。泰贝莎微微叹了口气,疾步走出院外。后厨距离这儿还有一段距离,只能差遣门外的守卫跑一趟了。 公主床上的男人(h) “不行了,真的够了!唔……”被强摁在床上,翻来覆去地高潮了无数次,爱勒贝拉早就达到了身体的极限。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完全不会累吗? “小穴还在绞着我呢,拔不出来。”康纳琉斯轻笑着咬住她的耳尖,舌面滑过的瞬间,少女敏感的身子立即被激起一阵战栗的浪潮。 “我快死了……呜呜呜……”爱勒贝拉在飞快的挺动撞击中,只得努力勾住他的脖颈,来暂时保持平衡。胸前雪白的两团被甩得晃眼,看得人心痒难耐。 “都是你不好,谁让你不肯跟我回去。”康纳琉斯一面吻她,一面一刻不停地捏紧那细腻的两瓣臀肉,狠命抽插间,飞溅的蜜液将二人下半身浸得透湿。 “这次过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我已经开始想你了……”康纳琉斯急喘的低语喷洒在颈间,烫得她浑身战栗。 这是实话,尝过她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再要戒断,几乎是不可能的。 “轻点!轻点!外面的人会听见的!”爱勒贝拉还未说完,又一波汹涌而来的盛大高潮令她瞬间两眼翻白,险些晕厥。 “来了,都吃下去……”康纳琉斯嘶吼着一次次猛烈贯穿,直到腰眼一酸,精关大开。 这丫头真的太棒了,每次进入那难以置信的小穴,都让他爽到头皮发麻,神志不清。如果不是怕她生气继而以死相逼,真该强行掳走的…… 高潮过后的极度困倦令爱勒贝拉昏昏欲睡,在她失去意识之前,从后门庭院中传来的轻微叩击声,仿佛从另一个时空传来,将她从混沌拉回现实。 “有人在外面!”她猛然惊醒,颤抖的小手一把抓住了康纳琉斯的食指。“别出声!万一被发现你在我房间里就糟了……” “杀掉就好了,别怕。”男人粗喘着俯下身,安抚地轻啄着她汗湿的小脸。 “贝拉,在吗?”是阿克西姆。少女的眼眸瞬间张大,随即又冷静下来,用几不可闻的声线低语道:“是自己人,你在帷幔里呆着,千万别出来,我去去就回。” 爱勒贝拉用最快的速度穿好睡衣,双脚点地的瞬间,腿一软险些跪倒。与此同时,一股带着腥膻气息的热液从腿心涌出,滴在光可鉴人的晶石地板上。 她咬咬牙,扶着家具走到房间的尽头。凹凸不平的琉璃门上,隐约映出阿克西姆穿着长袍的高大身影。此时天色尽黑,屋里亮着灯,装睡好像不大妥当。 何况后天就是皇帝的寿筵,阿克西姆的协助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好些天没见,想必他是特意提前赶来水上行宫,与她商议此事。 想到这儿,爱勒贝拉微微拉开后门。阿克西姆闪耀的银发,和月光下完美无瑕的一张脸,宛若天神降临般摄人心魄。好久没体验过的视觉冲击,竟让她一时语塞,怔在原地。 “贝拉,侍女说你病了?”阿克西姆显然已经急不可耐,才会在入夜后铤而走险,潜入她房间探望。天知道这一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简直如同炼狱般度日如年。 “没……没有大碍,休息一天好多了。”眼见着带着满身寒香的男人已经跨过门槛,爱勒贝拉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一想到床帐中的秘密,向来灵巧的小舌头都开始打起结来。 “没事就好,昨晚你启动了防御魔法阵,我担心了一整天。”话音刚落,又自觉不妥,阿克西姆低下头,努力克制着胸中激荡的强烈爱意。 “就为这事来的?”爱勒贝拉犹豫着将他让进房间。后门距离睡榻还有一段距离,但这屋子里,满是康纳琉斯的气息,门还是开着吧。 “别担心,我布下了结界,外边听不见里面的交谈。”阿克西姆显然注意到了她的紧张情绪,急忙解释道,“我来看看你而已,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他说不下去了,明明告诫过自己无数次,要跟她保持距离的,可每次一见到她,就好像失心疯一般,连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没什么事的话,就别在夜间打扰了,她很忙。”身后炸雷般响起的低沉男声,令爱勒贝拉浑身一凛,一股寒意直冲头顶。 能别这样伤我吗? 康纳琉斯象征性地穿上了裤子,揭开帷幔跨下床,胯间横亘的巨大凸起异常刺目。 “你干什么!”爱勒贝拉气血上涌,转身想要将他推回帐中,却被一把揪住了手腕,拉到唇边轻舔着。 “你和这小子的关系,不一般吧?这么快就忘记我刚才的话了吗?”温柔语气也掩饰不住的狠戾杀意,将房间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此时,阿克西姆白皙俊脸上震惊又复杂的神情,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 爱勒贝拉感觉到身后涌动的能量,慌忙将胳膊从康纳琉斯手中抽离,扭头扑在了阿克西姆胸口。她分明看见,一团雷电交加的强大灵力正在他手心旋转集结。 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模样,仿佛要将天地毁灭的疯狂怒火,裹挟着飓风般的气团,将那如瀑的银发高高扬起。 “阿克西姆!你冷静一点!他是我的朋友,求你了!”少女带着哭腔的呐喊让他眸中闪过瞬间的清明。朋友?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关系吗?剧烈的心痛令他几乎站立不稳。 纹丝不动的康纳琉斯,似乎完全没把面前的男人放在眼里。即便没带武器,他也有足够的把握能弄死他。魔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这小子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别在我房间里动手,拜托,我会解释的!”爱勒贝拉一面挡在盛怒的阿克西姆身前,一面回头冲康纳琉斯哀求道:“你先回去,现在就走!” “凭什么是我走?我先来的不是吗?你到底……”康纳琉斯几乎立即就被引爆 了,他正要上前拉开那瑟瑟发抖的小人儿,却被她眼泪浸透的凄切双眸所震慑,伸出的右手也僵在半空。 “求你,走吧!”爱勒贝拉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脏瞬间揪紧。即便拳头已经快要捏碎,康纳琉斯还是咬着牙穿上衣服,从后门离开了。 总算能稍稍松一口气的爱勒贝拉,正欲抬头安抚浑身剧烈颤抖的阿克西姆,却发现两行清泪从那碧绿的眼眸中滑落,他哭了? “阿克西姆……这是意外,我被蕾蒂西亚下药了,是他路过救了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向他解释这些,但此时的爱勒贝拉已经彻底慌了神。 “是我的问题。”阿克西姆微笑着看向她,眼泪却像断线的珍珠般滚个不停,第一次见他这样,实在太让人心疼,爱勒贝拉哆嗦着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止不住。 “本以为自己可以像你一样冷静,完全不在意你和其他男人的事情,可真的太痛苦……我可能坚持不下去了……”阿克西姆呼吸困难,连嘴唇都变得青白。 “你别这样,别吓我!”爱勒贝拉慌乱地踮起脚尖,捧起他冰凉的脸庞,细碎地亲吻着,试图唤醒他一丝神智。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前阵子还在刻意回避她…… “贝拉,怎么做才能让你爱我?我已经把灵魂都给你了,能别这样伤我吗?我真的受不了……”阿克西姆低头将她揉进怀中,如同孩子一般泣不成声。 爱勒贝拉沉默了。爱对她来说太过沉重,一旦献出真心,便失去了最后的铠甲。经历过痛彻心扉的绝望之后,如今的她,并不打算爱上任何人。 “对不起阿克西姆,我从没想过伤害你,别生气好吗?”迟疑片刻,她用泪湿的小脸轻轻磨蹭着男人起伏的胸膛,叹息般低语着。“如果你觉得痛苦,随时可以离开我……” “已经晚了。”阿克西姆轻笑一声,挑起她精致的下颌,沉醉地凝视着这张魂牵梦萦的小脸。“我走不了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随时准备为你献出一切,包括生命。” 事到如今,他已经彻底放弃抵抗。只要还能留在她身边,他可以毫无底线地接纳她的一切。 “后天的寿筵,你准备好了吗?神殿的审批流程已经完成,海妖之眼今天早上在圣殿骑士团的护送下,抵达了水上行宫。” 这小东西,到底有多少情人? 在疗愈灵力的作用下,原本一周时间都褪不尽的满身欢爱痕迹,不到两天便消失得干干净净。为了以防万一随身携带的避孕药,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 这场意料之外的露水情缘,最好的结局便是扼杀在萌芽阶段。 盛装的爱勒贝拉站在穿衣镜前,仔细端详着从发型到鞋尖的每一处细节。泰贝莎和一众宫女忙碌了整天的成果,完美到令人窒息。 这一天终于来了。爱勒贝拉深吸一口气,纤细白皙的脖颈间,那颗闪烁着璀璨光芒的紫玉,与她清亮的眼眸与缀满钻石的长裙相得益彰。 这条裙子是母亲留下的遗物,以她现在的财务预算,还真订制不了这样昂贵的礼服。经过剪裁后,与她的身型完美契合。这样看来,她们母女实在肖似。 爱勒贝拉伸出纤指轻抚着镜中熟悉的容颜,微微挑动唇角。 “公主,马车准备好了。”眼见垂坠的夕阳将窗外的云层染得血红,泰贝莎敲门进来,恭恭敬敬地通报道。“寿礼也已经搬上车,随行侍卫会帮忙抬进宴会厅。” “知道了。”爱勒贝拉转头温柔一笑,夕照下被镀上一层金色的侧影,美得惊心动魄。 人头攒动的湖心建筑,在公主出场的瞬间,掀起了一阵细微的骚动。这位绝代佳人即便还未成年,已经出落得如此动人。 在嘉宾们的惊呼声中,莱因哈特和毕维斯同时向她大步走去,而一旁冷眼旁观的康纳琉斯和阿克西姆,也都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牢牢锁住那纤细优美的身影。 “贝拉!”一月不见,莱因哈特似乎消瘦了些,眼神中的疯狂之色却更胜往昔。当他迫不及待朝她伸出手时,爱勒贝拉本能地后退一步,被等在身后的毕维斯轻轻扶住。 “公主,需要帮忙吗?”看出她略显慌乱的踉跄步伐,毕维斯俯身在她耳畔小声说。如今的莱因哈特,实在太过咄咄逼人又不计后果,对她的威胁甚至比毕维斯更大。 “哥哥,好久不见。”爱勒贝拉躲过他的触碰,不动声色地微笑着,转身扶住了毕维斯的右手。这明晃晃的抗拒,令莱因哈特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我一直在想你,贝拉。去旁边谈谈?我有话对你说。”假装看不懂她的肢体动作,盛装的皇子上前一步,试图抓握那雪白的皓腕,却被毕维斯挥手挡开。 “殿下,我想公主她并不想跟你独处。”冰冷的声线在三人之间激起一层无形的屏障。宴会大厅里,有无数双眼睛正在不动声色地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莱因哈特瞬间僵住的表情,带着极其阴狠的杀意。毕维斯仿佛丝毫不为所动,轻轻一带,便将爱勒贝拉裹挟到一旁。“可以赏脸跳第一支舞吗?公主。” 原来他会跳舞?爱勒贝拉难以置信地仰起头,正迎上毕维斯温柔的视线。在她的印象中,这个男人对一切社交活动都毫无兴趣,除了他们的婚礼,从未陪她出席过任何宴会。 眼下这种情形,和他跳舞,总比被莱因哈特那个疯子拉到角落要强。何况有关约瑟夫的事,还需要再向他确认一下。 爱勒贝拉微笑着,将白色手套包裹下的纤细手指轻轻放入他掌心。在无数盏水晶灯的照耀下,这对璧人霎时吸引了在场所有宾客的关注。 明明比公主早来半个时辰,却没有预料中的惊艳反应。蕾蒂西亚此时正镇定自若地与鲁贝尼小姐攀谈着,耳边却一直传来有关爱勒贝拉的窃窃私语。不知不觉中,端庄得体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这小东西,到底有多少情人?爱勒贝拉和毕维斯滑入舞池的当儿,康纳琉斯的眼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恶狠狠地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这满溢而出的杀意已经到了令人不得不在意的地步。 “阁下,已经五杯了。”戴尔伯特当然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这种场合,万一他喝多了大闹宴会厅,不仅会给小公主造成极大困扰,还可能发展成为外交事故。 康纳琉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毕维斯是个不容小觑的竞争对手,对于他来说,只有在战场上有实力与他一较高下的男人,才能勉强放在眼里。 重见天日的圣女之心 缀满宝石的金匣被侍官缓缓推进宴会厅,爱勒贝拉小心解开七窍锁,揭开盒盖的瞬间,炫目的光芒霎时间迸射而出,在环绕的晶灯反射下,几乎令人睁不开眼。 待众人适应了这过分夺目的光线,人群中爆发出了第一声惊呼。 “圣女之心!是圣女之心!” “父亲。”爱勒贝拉柔美的嗓音响起之时,整座大殿顿时安静下来。“失落二十年的圣女之心,我替您找回来了。” 眼见着方才还端坐台前的克莱维恩四世突然起身,讶异的紫眸中逐渐盈满泪光,梅迪奇夫人脸色大变,如坐针毡般站起身,又无措地坐回原处。 爱勒贝拉沉静如水的脸上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果然如她所料,如若说铁石心肠的皇帝也有软肋,那只能是他早逝的妹妹,圣女安妮塔。 先帝在世时,曾重金聘请几十名国内顶尖的宝石匠人,以珍贵的荧石为材料,为16岁的公主雕琢了这尊惟妙惟肖的圣女像。 那时谁也不曾料到,这粉雕玉琢的美人儿会在19岁那年,兄长登基大典前夕,在后宫自焚身亡。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在熊熊烈焰中化为灰烬,锦灰中却出现了一颗坚硬无比的血色宝石。这并不是圣女生前之物,而是她尸身炼化成的结晶。 悲痛欲绝的皇帝将这颗宝石镶嵌于圣女像的心脏位置,珍藏于神殿之中。可没过多久,却在一场监守自盗的失窃案中销声匿迹。 所有人都想不通,到底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伙同神官盗取圣女像。谁又能手眼通天,让这样一件稀世珍宝悄无声息地失去了踪影。 在康纳琉斯的武力协助下,爱勒贝拉在拜占廷境内一家商会的秘藏馆中买到了它。原本这尊圣女像会在克莱维恩四世遇刺身亡后重见天日,在黑市拍卖。 而当初窃取它的罪魁祸首,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就是梅迪奇伯爵府。 显然有人不想让皇帝保留这份念想,因为早逝的安妮塔公主,恐怕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深爱过的女人。 曾经的爱勒贝拉并不理解圣女自焚的动机,直到她亲历了莱因哈特的绑架和强暴,才突然意识到,安妮塔姑母可能并不像世人盛传的那般,死于精神疾病。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女人,能够坦然面对来自血亲的畸恋和捆绑?曾经的她,不也是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选择了自我了断吗。 不过如果现在让她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将伤害过她的人,亲手送入地狱。 “你从哪找到她的?”克莱维恩四世显然在极力克制着情绪的波动,浑身颤抖地凝视着眼前这尊自带光源的雕像。 太像了,简直就是安妮塔本人。 “这个比较复杂,过后我再与父亲详谈。您喜欢就好,今后千万要小心保管。”爱勒贝拉抬起眸子,向梅迪奇夫人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太好了……贝拉,你想要什么?只要父皇能办到的,都可以赏赐给你。”皇帝走下台阶,来到爱勒贝拉身旁,慈爱的表情和慷慨的声调,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父亲,我想要的东西就在宫中,真的可以吗?”爱勒贝拉乖巧地仰起脸儿,天真烂漫的表情实在惹人怜爱。 “当然,你尽管开口,父亲不会食言的。”当着这么多贵族和外国使臣的面,他即便想要反悔,也得掂量掂量了。 爱勒贝拉微笑着欠身行礼道:“万分感谢,可以把圣女的遗物,海妖之眼赏赐给我吗?除了那样东西,我什么都不想要。” 蕾蒂西亚手中的酒杯瞬间滑落裙摆,又跌在地板上,发出碎裂的脆响。皇帝沉默的当儿,梅迪奇夫人的脸上霎时惨无人色。 “阿克西姆,”克莱维恩四世沉吟片刻,转身向神官长求助道:“摩拉维亚建国以来,有没有将海妖之眼赐予他人的先例?” “陛下,如果不能唤醒海妖之眼,便无权掌管它。这件法器拥有灵魂,不会接纳圣女之外的主人。”阿克西姆上前一步,躬身回禀道。 “今天几位皇子公主都在场,不如借此机会,让他们亲自试验?” 海妖之眼是你的了 原本的计划中,克莱维恩四世只想直接在神官长的见证下,册封蕾蒂西亚为圣女,并将海妖之眼赏赐予她。 如今突然多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竞争者,不得不引入试验的环节,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好,把海妖之眼推上来吧。”皇帝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大步回到王座,没有再理会梅迪奇夫人恳求的眼神,只是面色凝重地直视着前方。 当神官们小心翼翼地将封印着宝物的纯银神龛推入殿中,在场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目光随着那神秘的法器缓缓移向大殿中央。 开启的程序只能由神官长完成,传说中海妖之眼的魔力非常强大,普通人甚至是神职人员,都有可能在顷刻之间被它蛊惑,迷失心智。 阿克西姆长身玉立,缓缓揭开神龛的瞬间,一阵极其刺耳的高频振动如水波般向四周极速扩散,激荡在空旷的穹顶和四壁,又反弹回来。来宾们纷纷捂住双耳,面露痛苦之色。 待这一波轰鸣声散尽,爱勒贝拉、蕾蒂西亚和莱因哈特三人,在一众神官的指引下,缓缓在神龛不远处站定。 虽然极不情愿,但莱因哈特还是强忍住烦躁,用余光注视着身侧从容不迫的妹妹。她好像有些不对劲,体态和神情,都与数月前判若两人。 明明是还未成年的闺阁少女,却隐隐透出一股娇柔媚态。行走时腰肢的摆动也是……难道她和毕维斯已经暗通款曲?还是那个整天围着她转的骑士? 一念及此,他几乎难以抑制喷涌而出的怒火与妒意,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按年龄顺序来吧,被选中的皇室血脉,只要一接近海妖之眼,便会引起共鸣。”阿克西姆退至一旁,淡淡宣布道。爱勒贝拉近在咫尺,但此时却万不能与她对视。 莱因哈特和蕾蒂西亚依次上前,在神龛前站立片刻,后者甚至试图伸手抚摸,却被那件东西毫不留情地弹开了。含着泪退下场的蕾蒂西亚,朝母亲的方向求助地望了一眼。 没事的,那丫头从刚出生起便被下了咒,不会有异能。更何况她还没成年……梅迪奇夫人一面故作镇定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一面在心中宽慰自己。 爱勒贝拉缓步走向那静静躺在封印之中的法器,第一次亲眼所见,原来只是一颗淡紫色的不规则宝石。不,与其说是宝石,这形状和质地,倒像是…… 她心下猛地一惊,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从眼眶传来,疼到几乎站立不稳,泪水更是夺眶而出,如泉涌般瞬间将小脸浸得透湿。 莱因哈特最先发现她的异常,正要上前将她抱住,原本纹丝不动的海妖之眼,突然迸射出一圈水纹般的浅淡光辉。 虽然并不刺眼,但整座大殿都被这柔和的光芒所笼罩,细看之下,这分明是海浪。是幻象吗?被这惊人的奇观所震慑,围观者众,却无一人敢发出半分声响。 待这一切如云雾般消散,阿克西姆率先反应过来,大步走到王座前,半跪在克莱维恩四世脚边:“陛下,结果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原来她真的是圣女?人群中的康纳琉斯和毕维斯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爱勒贝拉一旦被册封为圣女,意味着终身不能出嫁。无论如何,这对他们来说不算是个好消息。 “陛下!”梅迪奇夫人用几不可闻的颤抖声音呼唤道。皇帝摆了摆手,站起身来,走到半跪在大殿中央的爱勒贝拉身前。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着,这个帝国最神圣的一刻,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来临了。 克莱文恩四世将手轻轻放在爱勒贝拉的头顶:“海妖之眼是你的了,孩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摩拉维亚的圣女。” “谢谢父亲。”爱勒贝拉仰起头,深沉的目光令皇帝心尖一颤。不知为何,先皇后去世以来,总感觉她与从前不同。 将她册封为圣女,是大势所趋。可与此同时,蕾蒂西亚和毕维斯那边又该作何解释?皇帝强颜欢笑的假面下,掩盖着无尽的忧思与焦虑。 毕维斯要入赘? 克莱维恩四世与梅迪奇母女离场后,湖心宴会厅依然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宾客们似乎完全褪去了方才的拘谨,开始谈笑风生地畅饮起来。 作为本场寿筵的焦点之一,爱勒贝拉被塞德里克公爵夫人绊住脚,攀谈了好一阵。原本以为又是贵族之间毫无意义的寒暄,却意外收获了一个重要情报。 女伯爵的表兄,未能继承家族爵位和财产的朗斯洛特.比安奇,在蕾蒂西亚小姐出生之前神秘失踪了。作为女性家主的梅迪奇夫人,在与皇帝结识之前,与这位表兄交往甚密。 梅迪奇家大部分的贸易合作关系,都是比安奇在出面打理。当时的社交圈中,甚至已经风传朗斯洛特是梅迪奇未来的夫婿人选。 公爵夫人说得非常隐晦,但聪慧如爱勒贝拉,还是从只言片语中嗅出了蛛丝马迹。 虽说兔死狗烹,但贵族不同于平民,并非能轻易处理掉的对象。更何况比安奇与梅迪奇府还有亲眷关系,到底是因为什么被失踪了呢? 看来回宫之后,有必要让奥维尔暗中探查此事,很有可能会牵扯出梅迪奇夫人的命门。 向公爵夫人告辞后,素来不爱凑热闹的爱勒贝拉便悄悄躲过宴会厅内关注的视线,从后门溜到了通往浮桥的檐廊里。 只要穿过这段较为隐蔽的捷径,便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停车场。浮桥前方有卫兵把守,相当安全。自从经历了两天前的挟持事件,爱勒贝拉再也不敢在行宫乘搭无人驾驶马车了。 空旷的檐廊里,除了微弱的水波激荡声,和夜行鸟儿出没的轻响,实在安静得可怕。突然,身后传来的沉重脚步声引起了她的警觉。这个力道和幅度,显然是个男人。 心跳在不知不觉中清晰可辨。刚被册封为圣女,梅迪奇夫人即便再愚蠢,也不会选在这种显而易见的时刻对她下手吧?爱勒贝拉一面加快步伐,一面酝酿着体内的灵力。 “贝拉!”一声低呼令她猛地惊跳起来,又立即恢复了镇定,是毕维斯的声音。 虽说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但如今的他与前世相比,似乎平和温柔了许多。本来也没有利害冲突,只要不牵扯男女关系,正常交流倒也无妨。 爱勒贝拉深吸一口气,回转头。在皎洁月光与檐廊两侧明亮的晶石灯照耀下,毕维斯高大健壮的身影在锦衣华服包裹之下宛若天神。 见她回头,他旋即小跑起来,停在距离她不远不近的几步开外。他的表情并不冷漠,更不凶狠,看起来似乎有些……忐忑? “贝拉,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吗?”他沉吟片刻,还是犹豫着开了口,眼神中带着凄楚的探寻之色,甚至可以用卑微来形容。 爱勒贝拉没有说话,其实她想要的还远不止这些,只是没必要告诉他这个毫不相干的人而已。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嫁给我?成为圣女,也是因为不想嫁去洛克菲勒大公岭吗?”毕维斯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他显然在心里琢磨了无数次,才鼓起勇气来找她。 “大公误会了,您和洛克菲勒大公岭,还不至于让我费尽心思到如此地步。”爱勒贝拉微笑着,彬彬有礼地答道:“但我确实没有结婚的打算,我想之前已经告诉过您了?” 既然她不能嫁,如果父亲还想通过联姻来掌控洛克菲勒,就只能把蕾蒂西亚嫁过去了。也好,她是个美人,心术与莫伊拉也不相上下。 “圣女也不是一定不能结婚,如果你不愿意离开首都,我也可以……嫁给你。”他的意思莫不是入赘?他疯了?这晴天霹雳般的宣言令爱勒贝拉愣在当场。 “大公,您身负领地数万百姓生计与未来,帝国的边土也靠您守护,这种话请不要再说了。”她满脸严肃的官方回复似乎刺痛了毕维斯,他垂下眸子,半晌没再出声。 爱勒贝拉轻叹一声,正要转身离去,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抱住。这熟悉的胸怀激荡起无数回忆,令她全身血液瞬间降至冰点。 争风吃醋引发的斗殴 “放开我!”感觉到身后灼热的鼻息吹在头顶,更可怕的是,他似乎在……嗅她的头发?!爱勒贝拉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 “别推开我,贝拉,求你……”毕维斯急促的低语随着静谧的湖水一圈圈散开,“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想我能比其他男人做得更好,我已经在学习了……” “大公!你再这样的话,我要叫守卫了!”爱勒贝拉见挣脱不动,只得扭头在他粗壮的胳膊上狠咬一口,可她牙都硌疼了,这个男人居然毫无反应? “喂,干什么!”身后突然炸响的一声暴喝,终于唤醒了毕维斯一丝清醒。趁他微微松开桎梏的当儿,爱勒贝拉灵巧地从他臂弯之下钻出。 “带我离开这儿!”借着月光看清刚刚跟上来的男人是谁,爱勒贝拉不管不顾地朝他奔去,康纳琉斯伸出手臂,将她一把拥入怀中,转头恶狠狠地逼视着呆若木鸡的毕维斯。 所以是随便什么男人都行吗?除了他?方才带着恳求神色的深蓝色瞳孔,此时已经骤然缩紧,冰冷狠戾的目光令爱勒贝拉心尖一颤。这才是她熟悉那个毕维斯。 康纳琉斯用大氅将她包住,迫不及待地抬起那巴掌大的小脸,仔细查看起来。“他没把你怎么样吧?”刚才稍微跟慢了一步,就被这家伙钻了空子,想想就来气。 爱勒贝拉摇摇头:“送我回房间,现在。”话音未落,男人居然俯下身,捏住她的下颌,柔软的唇舌裹住微微开启的嫣红唇瓣,吻得她透不过气来。 “混蛋!”爱勒贝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手脚发软,还没来得及反应,毕维斯已经如猛兽一般扑上来,一拳击中康纳琉斯的侧脸。 如果是普通男人,这会已经飞出老远。可他只是微微晃了晃,将爱勒贝拉挡在身后,低声安抚道:“站远些,我宰了他就送你回去。” “别打!你们……”少女带着哭腔的呼喊,和浮桥上激烈的肉搏声,将不远处的守卫们吸引了过来,可即便盛怒中的男人赤手空拳,也没人敢上前拉架。 如果只是体格强大的普通人也就罢了,他们即便只是中级士兵,也不至于认不出这桥上斗殴的两个人是谁。 晦暗夜色中,爱勒贝拉分明看见毕维斯的瞳孔已经变得血红,这是化形的前兆。 如果他在这儿化形,事态将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康纳琉斯即便武力值再强大,面对魔兽也难免重伤。如果令两国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雪上加霜…… 情急之下,她手脚并用爬上浮桥一侧的石墩,冲着扭打在一起的二人喊道:“住手!再打我就跳了!” 这招果然管用,杀红眼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地动作一僵,纷纷松开对彼此的钳制,争先恐后朝她冲来。这种天气如果掉进湖水里,即便有温泉的加持,也难免受冻生病。 “快下来!别闹!”康纳琉斯伸手想要抱住她,却冷不防被身后赶来的毕维斯推开。“别生气,贝拉,是我不好!”他逐渐恢复理智的瞳仁竟笼上一层水雾。 “都让开!我要一个人静静!”爱勒贝拉稚嫩的嗓音在夜风中微微颤抖,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就不能不给她添乱吗?活着已经很艰难了,这些男人简直…… “好,你先下来好吗?下来我就走!”毕维斯已经是在哀求了。石墩很小,只有不到两尺见方,如果是体格稍大些的人站上去,早就掉进湖里了。 “大公阁下!”从宴会厅和停车场两个方向涌来的人流,纷纷将浮桥的斗殴现场包围起来。天色太暗,一时竟分不清是敌是友。 戴尔伯特拨开士兵们的重重包围,冲上前去,几乎要跪在康纳琉斯脚边。天爷啊,他刚才是以拜占廷大使的身份,在摩拉维亚皇帝的寿筵上打架吗? 一想到帝国的未来掌握在这帮人手里,他就难免感到前途一片晦暗。 “让他们退下。”眼见着铁血骑士团和拜占廷亲卫军在浮桥上对峙,虽然人数有限,也足够令人心惊胆战,爱勒贝拉冷冷说道:“你,送我去停车场。” 她指着戴尔伯特,眼前看起来唯一一个正常人。 康纳琉斯杀人的目光扫过,可怜的副官恨不能当场跳湖自证清白。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扭转轮回的真相 寿筵上受惊的公主,因感染风寒,要求在水上行宫多住几日。皇帝携同家眷们离开后,爱勒贝拉倒是躲了个清净,可以在无人监视的情况下,好好研究海妖之眼的使用方法。 毕维斯求见过好多次,都被她拒之门外,最后只得通过泰贝莎将密函转交给她,约定了回宫后在洛克菲勒府会见约瑟夫.徕卡特的时间。 那晚他在浮桥上的反应,实在太吓人了。即便之前作为妻子一起生活,也从未见过他失控到化形的状态。 即便还有利用价值,但她对这个男人的排斥和恐惧已经深入骨髓。这次合作过后,一定不能再有任何往来。否则以他现在偏执的行事方式,今后想要撇清关系恐怕相当困难。 每每凝视着那静静躺在神龛中的海妖之眼,爱勒贝拉都会不可避免地陷入幻象之中。有时,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现实还是梦境。 根据之前在图书馆里收集到的资料,异能者可以借助这件法器窥探过去与未来,甚至扭转时空。但是具体的使用方法,还需要在阿克西姆的协助下多加练习才行。 掌灯时分,晶炉里飘出的幽幽香气,不知不觉竟泛起潮水的腥甜。刚用过晚膳坐在桌边看书的爱勒贝拉,浅淡的紫眸渐渐浮上一层恍惚的水雾。 是困了吗?近来好像特别容易疲倦。她放下书卷,正要起身关灯,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激起她满身战栗。 “贝拉,谢谢。” “莉莉丝?”爱勒贝拉猛地惊起,向四面望去,安放着海妖之眼的桌台上,正缓缓升起一缕轻薄的烟雾。它时而散开,时而聚拢。 就在她以为自己是因困倦而眼花时,一个清晰无比的半透明人像赫然浮现,令她心跳霎时漏了一拍,连呼吸都忘记了。 随着这个影像逐渐靠近,爱勒贝拉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那是一个拥有海浪般水色长发的女性。淡紫的眸色,和下半身硕大无比的鱼尾,已经再明显不过,这就是莉莉丝的真容。 “作为回报,我可以帮助你实现愿望。”海妖的微笑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让爱勒贝拉目光逐渐失去焦点。 “比如说?”她极力平复着心绪,让自己保持镇定。 “除了强大的灵力之外,只要带上我的分身,你便可以不受空间限制,自由出入任何地方。”莉莉丝耸耸肩,轻柔地围绕着她缓缓飘动。 “那时间呢?”爱勒贝拉的声音在微微颤抖,她一直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让时光倒流。如果这一代的克莱维恩中,被选中的人是她…… “时间自然也可以,不过只有一次,因为,代价是你余生的寿命。” 这平淡如水的回答,震断了爱勒贝拉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她急不可待地转向游走到身后的幻影,问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那句话:“是谁为我扭转了轮回?难道……” “你的女儿。”对于莉莉丝而言,人类的情感浅薄而转瞬即逝,即便是父母子女之爱,也不会再激起她一丝波澜。 可此言一出,爱勒贝拉彻底呆住了。泪水顺着血色尽失的面颊簌簌滑落,她泣不成声地瘫坐在地毯上,无数个疑问从脑海中呼啸而过,却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 莱因哈特不是说,赫蒂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为了素未谋面,也不曾尽过一天责任的母亲,牺牲自己的性命? 半晌,她突然仰起脸,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我要怎么做,才能再次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求你,我只想要赫蒂,求你帮帮我!” 莉莉丝沉默了,她凑近爱勒贝拉身旁,轻轻捧起她泪湿的小脸,低声抚慰着:“你确定要再次生下她吗?这很难办,不过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告诉我,我什么都愿意做!”爱勒贝拉恳求地想要握住海妖的手,可只触到一片虚无。 “有客人来了,或许他可以帮你。”莉莉丝向庭院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如雾霭般缓缓散去。后院的琉璃门被轻轻拉开,阿克西姆隐藏在灰色斗篷中的高大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外。 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h) “阿克西姆!”看着地上哭成泪人儿的爱勒贝拉,素来冷静的神官长顿时大惊失色。他手忙脚乱地冲上前,将瘫软的身子抱在怀中,颤声安抚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帮帮我,我要把赫蒂接回来!”爱勒贝拉不知所云的哭诉让阿克西姆更慌了,这是又被海妖夺舍了吗?可听声音确实是她本人。 “我重生之前的女儿赫蒂,是下一个被选中的克莱维恩。”爱勒贝拉努力压抑住抽噎,尝试向眼前的男人解释清楚。除了他之外,也确实没有其他人能听懂了。 “我想要再次生下她,非她不可,你知道该怎么做吗?莉莉丝说你能帮我的!”看着少女充满期待的红肿双眸,阿克西姆沉默了。 他还真的知道,神殿历史上确实有过先例。痛失爱子无法自拔的贵族女性,求助于圣力,重新诞下早夭的婴孩。 只是这方法成功率太低,过程又难以启齿。如果告诉她,她又会为此做出什么疯狂之举呢?出于私心,他已经不想再让她以身试险,遭遇任何不测了。 “求你了阿克西姆,赫蒂对我真的很重要,如果不能接回她,我只能用生命与海妖交换了。”如果她们俩只有一人能活下去,她宁愿那是赫蒂。 “不行!”阿克西姆猛地一惊,连忙捧起她泪湿的双颊,紧盯着那双已经开始涣散的瞳孔:“我会帮你想办法的,答应我,千万别这么做!” 爱勒贝拉乖巧地点点头,抽泣着勾住他的脖子,将带露花瓣般的小嘴轻轻覆上他微凉的双唇。 柔软的小舌头探入齿间的刹那,阿克西姆浑身一抖,扳着她单薄的双肩,如梦初醒般将她压倒在绒毯上。 急促的喘息和灼热的体温,暴露了他难以自持的激情,但他并不是为了这个才…… 银色长发从他颈间垂坠而下,扫在脸上痒痒的。爱勒贝拉讶异地凝视着他充满压抑和痛楚的浅绿色眸子,小声问:“你……讨厌我这样吗?” “没有,怎么会!”阿克西姆话音刚落,又无奈地用手捂住双眼,嗤笑起来。明明可以白天来看她,却偏偏等到夜里悄悄潜入,现在又在装什么正人君子? 明明想要她,想到都已经快发疯了。 “那你是因为太痛苦,所以不想继续和我的合作关系?”爱勒贝拉回想起那一晚他痛哭失声的表情,心脏也不自觉地揪紧。如果是这样,她必然不能再继续牵绊他,只是赫蒂…… “贝拉,我不想让你以为,我是为了睡你才为你做这些的,你明白吗?我不想我们之间只有肉体交易的关系……” 可每次一想到她,就控制不住强烈的生理反应,这让他无比厌恶自己。 “可是,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啊。”爱勒贝拉伸出手,轻抚他下颌上暴跳的青筋,微笑着说:“我是因为喜欢跟你在一起,才和你做的,你不也是吗?” “我爱你,贝拉,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阿克西姆带着哭腔的低诉,和那张美不胜收的动人面庞,激起了少女胸中最柔软的悸动。 “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一切利用价值,你还会愿意见我,愿意把我留在身边吗?每次想到这些,我都会害怕得喘不上气来……” “嘘……别怕,现在我是圣女,你是神殿的主人,我们更加密不可分了不是吗?”爱勒贝拉像哄孩子一样轻拍着他颤抖的宽阔后背,直到他渐渐平静下来。 “做爱吗?我想要。”少女叹息般的低语回响在耳畔,让阿克西姆彻底陷入了癫狂。他呜咽着将她一层层剥开,直到那具皎洁如月光般的完美躯体战栗着裸呈在眼前。 阿克西姆如同朝圣般细致而温柔地爱抚着每一寸娇柔的肌肤,直到她如同花朵一般绽放开来。 腿心那处滑腻的软肉已经被汹涌的蜜液浸透,贪婪地吞噬着他迅速抽插的长指。一面接吻一面被玩弄着敏感的花穴,还不到一分钟,爱勒贝拉便哆嗦着潮喷了。 是我在抱你,看清楚(高h) 与康纳琉斯猛兽一般的狂野风格不同,阿克西姆温柔细腻到了极点。生怕她会有任何不适,每次都耐心地挑逗到她无法忍耐,才会完全进入。 此刻爱勒贝拉早已拱着身子高潮了好几次,他的嘴唇和手指太软又太灵活,对于她的每一个细微反应都了如指掌。敏感地带被刺激到几乎麻木,她终于哀哀地哭求起来。 “快……进来,我要……”手指已经满足不了她了,身体里汹涌激荡的战栗空虚亟待被填满。本来还生涩的身体,被康纳琉斯调教过许多次之后,耐受力也大大增强。 “要什么?”阿克西姆舔舐着她硬挺的粉色乳头,小小一颗实在太过诱人。好久没碰她,此时胯下已经硬得麻痹了,感觉稍微轻蹭几下都能射出来。 “要……要肉棒,快点,求你!”爱勒贝拉委屈地咬着下唇,从齿缝间挤出极细微的哼声,酡红的小脸热的仿佛快要喷出火来。 “你从哪学的啊……”阿克西姆紧蹙的眉心微微跳动几下,整张脸的表情已经不受控制。明明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却又骚得要人命,他真的会死在她手里。 “呜呜呜……你好坏,你让人家说的……”爱勒贝拉羞愤之下用手背挡住眼眸,还没哭几声,便被那极为强势的挺入惊得弹坐而起,舌尖也不受控地探了出来。 这下她连哭也哭不出来了,阿克西姆整根没入的瞬间,将柔软的宫颈深深撞入子宫内部,这一下进得实在太深,爱勒贝拉的眼神瞬间便失去了焦点。 “唔!这么快又去了?”来自分身的强烈绞杀让阿克西姆眼前一黑,他失神地挺动腰胯,狂操之下,身下的爱勒贝拉几近晕厥,高潮接连不断地在脑中炸开,让她连呼吸的力气也失去了。 “我憋太久了,要先射一次……”已经到达极限的阿克西姆嘶吼着咬住她的下唇,又将舌头顶入她甜美的口腔,疯狂冲刺起来。 “别!别停……”爱勒贝拉哭着抓挠着他的后背,在他即将抽身之际,伸腿勾住他精壮的狼腰,用力向腿心一扣。 这个细微的动作击溃了阿克西姆全部的理智,他脑子一热,猛地提胯朝花径深处狠狠撞去,直撞到她嚎啕大哭,神志不清,才紧闭双眸,不管不顾地对准那脆弱的子宫,猛烈喷射起来。 第一次内射她,爽到炸裂。阿克西姆哆嗦着将她战栗的小身子紧紧搂住,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疯狂吻她,直到她从高潮的短暂晕厥中渐渐清醒,湿漉漉的眸子失神地大张着。 刚恢复一丝神智的阿克西姆惶恐地舔去她满脸泪痕,颤声哄道:“对不起,我射在里面了,真的忍不住……别生气好不好?” 看他都快要哭了,花一样漂亮的脸蛋实在让人气不起来。爱勒贝拉虚弱地叹息一声:“没关系,我有避孕药。”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知又触动了他哪根敏感的神经,泫然欲泣表情迅速扭曲起来。一想到她被其他男人内射,阿克西姆简直控制不住暴走的冲动。 他将绵软如泥的少女一把捧起,一边走一边抽插,直到二人完全浸入温热的浴池当中。刚刚还被插得浑身战栗的爱勒贝拉,此时浑身放松,舒服地呻吟起来。 “睁开眼,贝拉。”阿克西姆捏起那昏昏欲睡的小脸,将她晃醒。“看着我好吗?是我在抱你,看清楚。”他带着痛楚的眼神令半梦半醒的少女浑身一颤,努力张开了长睫。 “夜晚还很长,别睡。”他低头吻住那张嫣红粉嫩的小嘴,滚烫坚硬的男根一刻不停地向身下柔软的蜜穴猛烈冲撞起来,直撞得她彻底清醒,双手胡乱抓挠着,喷了一次又一次。 “答应我好吗?永远不能分开,不能不要我,嗯?”阿克西姆带着哭腔的乞求与他极其凶狠的动作极不相副,被操到快要发疯的爱勒贝拉只能发出破碎的娇吟和抽泣,以示回应。 浴池中响亮的水声和肉搏声一直持续到了下半夜。阿克西姆将早已陷入昏睡的少女仔细擦干放回床内,趁着夜色离开水上行宫,骑马返回了百里之外的神殿。 见不到你可怎么办? 确定毕维斯已经于昨日返回洛克菲勒庄园,几天没出门的爱勒贝拉决定带上泰贝莎,去行宫内苑透透气。 阳光正好,气温似乎有转暖的迹象,虽然霜冻还未完全褪去,但空气中已经氤氲着泥土化冻的腥甜味道。 寿筵结束后,整座水上行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行走在通往湖边花园的小径上,除了零星路过的园丁和宫女,几乎杳无人迹。 总算能过上两天清净日子了。爱勒贝拉在清新晨雾中慵懒地深呼吸着,尽情享受这最后的平静时光。行宫不能躲一辈子,等她回到艾依拉宫,又该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了。 “公主,湖边风大,要不去那边的水栈里休息一会儿?”泰贝莎拎着刚才被她褪下的斗篷快走几步,试图给她披上。公主本来从小就身子弱,最近感觉愈发不爱惜自己了。 可身为侍女,对主人的私事不便多嘴,正琢磨着该如何开口,身后迅速靠近的沉重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未等公主回头,泰贝莎抢先一步转过身,将她护在身后。 当那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和比寻常男人高大许多的身型印入眼帘,泰贝莎心下一惊,怎么又是这个男人,他还没离开摩拉维亚吗? “贝拉,可以借一步说话吗?”似乎没有注意到侍女警觉的敌意,康纳琉斯急切地上前一步,却被爱勒贝拉不动声色地闪开了。她看起来相当镇定,也相当冷淡。 “阁下,请不要随便称呼我的乳名。”此言一出,男人的表情霎时难看到了极点。 “那个小神棍可以叫,怪物也可以叫,就我不行吗?”他压抑的怒火转瞬即逝,又被略带讨好的温和神色掩盖了。“我今天就要回君士坦丁堡了,等了你好几天都没出现……” “你先去旁边的湖心亭里等等我?”爱勒贝拉恐怕他又要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向挡在身前的泰贝莎微微一笑,“放心,不会有事的,有人靠近就通知我。” 一前一后、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消失在水栈的入口。这船舱一般的木质建筑本就没有根基,在康纳琉斯踏入后,瞬间震颤起来,晃得前方瘦弱的少女差点站立不稳。 “小心!”眼见她就快要跌坐在地,康纳琉斯向前一扑,快速捞起她纤细的腰肢,又一个翻身让她压在自己身上,总算是用肉身替她挡住了木板的冲撞。 爱勒贝拉惊魂甫定,想要撑着他的胸口爬起来,后腰却被牢牢摁住。情急之下只得暂且用手肘跟他拉开距离,做出一副横眉竖目的吓人模样:“放开!否则今后别再联系了!” 虽说是生气的表情,还是娇软可爱,声音也如小鸟一般,完全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康纳琉斯微笑道:“就这么说吧,这里太矮了,我站不直。” 在她开口呼叫之前,他猛地挺身,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直到她失去反抗能力,气喘吁吁地趴在他胸口。 “听我说完好吗?”康纳琉斯充满痛楚的表情让她沉默了。爱勒贝拉不再挣扎,乖乖蜷成一团,感觉到他战鼓般擂动的心跳震耳欲聋,又稍微往一旁挪了挪。 “本来想晚上溜进你房间找你的,又怕……”他苦笑一声,伸手撩起一缕浅金色的秀发,放在唇边轻吻着。“寿筵那晚的事,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爱勒贝拉脱口而出。这倒是实话,她还不至于因为两个男人内耗这么些天。 “怎么办?”康纳琉斯叹息着将她金色的小脑袋摁入怀中,喋喋不休地嗫嚅道:“我已经赖了小半月,不得不回去了,见不到你可怎么办?你会想我吗?” 她没说话,这答案显而易见,问出口都是自取其辱,不过他好像半分面子也不要了。 “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助你成为女王,然后呢?等你把我一脚踢开?”男人小心捧起那张精美无比的小脸,深沉的目光直刺入她眼底。 生下我的孩子(微h) “你想怎么样。”爱勒贝拉的表情也渐渐凝重起来。“我们各取所需,临时加价可不合规矩。” “你凭什么觉得,我是个守规矩的人?”康纳琉斯轻笑一声,冰冷的金色眸子令她脊背一凉。他说得没错,拜占廷之于摩拉维亚,具有压倒性武力优势。 即便没有她的协助,康纳琉斯最终也会夺取帝位,并且不出意外的话,整座大陆终将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前世正是由于毕维斯在与他对决的战场上遭遇重创,生死未卜,莱因哈特才有机会将她据为己有。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与康纳琉斯勾结,令毕维斯陷入绝境的,正是莱因哈特本人。 如今她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率先与他结盟,确实能避免再次堕入莱因哈特的陷阱。但康纳琉斯是非常危险的一号人物,一旦失控,无异于玩火自焚。 如今的她,确实没有将他牢牢拿捏在手心的筹码。即便届时真的在拜占廷帮助之下登上皇位,他也随时可以撕毁盟约,将摩拉维亚作为下一个攻掠对象。 从前与这个男人并无往来,但凭借常识,也能大致判断出他的行事风格。恐怕除了他自己的意愿,没人能威胁他,更没人能牵制他。想到这儿,她不由得浑身发冷。 “你想要什么?”自知没有与康纳琉斯平等谈判的筹码,爱勒贝拉最终还是软下来,强作镇定地说道。眼下虽然她在上位,但气势上已经被他强力碾压,动弹不得。 “我要你。”他突然挑起唇角,如释重负的笑容却带着说不出的诡异氛围。爱勒贝拉一激灵,全身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难道身为女子,就永远逃不出这个怪圈吗? “我不属于任何人,如果你非要逼我,恐怕只能带走我的尸体。”少女大义凛然的神色,与这娇美稚嫩的面容格格不入。 “想哪去了,你这古怪的小东西。”康纳琉斯轻吻着她的额头,从眉梢到鼻尖,再到嘴唇。“我可以信守承诺,不碰摩拉维亚,但我想你的时候就必须见到你,能做到吗?” 爱勒贝拉沉默了,这个男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鬼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但眼下的她还有选择吗? “如果你不嫁给我,也不许嫁给其他人。”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太过严肃,声线又太过低沉,爱勒贝拉真要怀疑他是在撒娇了。 “这个没问题,我保证。但我凭什么相信你会信守承诺?” “很简单,你生下我的孩子。”康纳琉斯逐渐粗重的喘息引起了爱勒贝拉的警觉,还来不及抽身,那只滚烫的大手已经顺着裸露的小腿探进裙底,在粉嫩臀肉上揉捏。 “无论男女,我都会让它成为拜占廷的皇位继承人。成年之前,孩子留在摩拉维亚,和女王一起生活,我们两国相安无事,如何?” 如果将他的孩子留在身边抚养,确实能对他有所羁绊,可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赫蒂接回来。这个禽兽一样的家伙,在荒郊野外又打算干什么? “别碰……”爱勒贝拉还来不及反抗,粗粝的长指已经挤入腿心光滑柔软的蜜缝,快速揉捏着那颗敏感至极的花蒂,只是瞬间,汹涌爱液喷薄而出,全身如过电般酥麻无比。 “真是个宝贝,一碰就去……”康纳琉斯咬牙忍住撕光她的冲动,小心将裙摆撩至腰际,又将她前襟的扣子解开,轻轻一拉,胸衣霎时朝两边裂开。 雪团般柔软细腻的丰满玉乳弹跳出来,被他吸入口中,又叹息着舔舐磨蹭起来。两颗细小的粉色花蕾被逗弄得坚挺无比,随着乳肉的颤动,荡得人心颤。 “你这个流氓!我还没答应帮你生孩子!快松开我!”虽然不是无知少女,但也从未与真正的恶霸交过手。这个男人简直丧心病狂到了极点,这种地方,万一被人看见…… “地上凉,你在上面,可以对我为所欲为,还不满意?” 康纳琉斯才不管她愿不愿意,一想到她马上就要脱离自己的视线,不知何时才能再品尝这销魂滋味,他就恨不能立刻操到她失禁晕厥,离了他不能活为止。 早晚会是他的(高h) “呜呜呜……混蛋!禽兽!我讨厌你!”感觉到那根怪物般的阳物直挺挺地顶住穴口,直撑得两片瑟缩的花瓣都痉挛起来。爱勒贝拉一面小声啜泣,一面奋力撑起小屁股,不敢往下坐。 这种东西,上次还是有媚药的加持才勉强吃了下去,现在猛然间又要往里插,即便刚才已经被他玩弄得透湿,也还是疼得浑身发抖。 “嘘……上次不知道是谁,小穴差点把我鸡巴绞断,哭着喊着高潮了一整晚呢。”康纳琉斯小心托住她战栗的粉嫩臀肉,将春潮泛滥的细窄小口对准那根骇人的肉棒,一点点调整着角度。 虽说已经急不可待,但他这根东西自己心里也有数。这么嫩这么小的花心,万一被弄伤了,后果不堪设想。 “别说了!不要进来,疼啊!”即便体内瘙痒难耐,子宫也顺着甬道往下坠,直压得小腹酸胀无比,但一想到那根比自己胳膊还粗的肉棒要插进肚子里,就忍不住怕得要命。 早知道会这样,那晚还不如被耶瑟尔强暴了,还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乖,一会就不疼了。”康纳琉斯将她泪湿的小脸摁住,又抬起上半身,缱绻亲吻着那颤抖的樱唇。他的吻技向来很好,舌头纠缠搅动的当儿,仿佛麻醉般缓解了她的不适。 与此同时,捏住滑腻臀肉的那只手用力向下一压,加上重力的作用,青筋暴起的紫黑色男根狠狠劈开紧窒的粉嫩穴肉,将身体最深处的每一个角落悉数撑开,脆弱的宫颈也被撞得变形。 就这样,他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爱勒贝拉浑身一抖,小脸憋得通红,泛白的眼眸中,生理泪水如泉涌般不受控地涌了出来。 “啊!”进入她的瞬间,康纳琉斯爽得眼前一黑,松开她已经合不拢的小嘴,双手掐住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开始试着挺动起来。 “别……动……会坏掉的……”少女从短暂的昏迷中惊醒,口齿不清地呜咽着,可身下的男人没有理会她微弱的抗议,矫健的狼腰一次次狠狠摆动,将她颠得几乎要飞起来。 “求你!求你!现在是白天……呜呜呜呜……”见她哭得实在可怜,康纳琉斯稍稍从失控的欲望中恢复了一点神智,一边飞快撞入,一边细碎地乖哄着。 他原本没打算在这弄她,没有半夜溜进她房间也是怕自己会忍不住来硬的。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耐力,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所有冠冕堂皇的假面都被瞬间撕碎。 哪怕是犯罪,也必须得到她。即便这小东西现在不喜欢他也没关系,早晚会是他的。先陪她玩玩这欲擒故纵的小把戏,等到哪天忍不了了,就抢来绑她个一年半载,总该听话了。 向来习惯用武力解决一切问题,也几乎没有马失前蹄过。不过面对这弱不禁风哭唧唧的小家伙,他却狠不下心来。即便她满身是刺,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孱弱的伪装罢了。 “不会有人过来的,别哭……我尽快结束……”康纳琉斯低吼着加快了速度,直撞得她咿咿呀呀哭得更惨,这太过强烈的刺激让初经人事的少女高潮不断。 疼痛麻痹后,灭顶的快感如同潮水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爱勒贝拉的抽泣渐渐转变为娇吟,失神地配合他疯狂挺进的动作扭动着小屁股,直到再也喷不出水来,连叫声也越来越微弱。 “小骚货……嘴上说着不要,吸得这么紧。”康纳琉斯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缚手缚脚的操干,咬牙坐起身,将她背对自己压在了光滑的木质墙面上。这样才对,更方便用力。 伴随着啪啪的脆响,爱勒贝拉整个人悬在半空,小腰被向后抬起,撅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身后的男人满身大汗,如同野兽般狠狠地撞了进来,直撞得她眼冒金星,高潮迭起。 “不要!不要!这里要塌了!”感觉到整个水栈都在他疯狂的动作下剧烈摇晃,她整颗心也悬到了嗓子眼。 贯穿腹腔的巨大肉棒不断将薄薄的腹壁撑出一个骇人凸起,康纳琉斯一把摁住她的小肚子,即刻激起她回光返照般的反抗。被这样压,实在太可怕,整个人连同脑袋一起都要坏掉了。 不许骗我(高h) “不会塌的,让我射一次,射一次就放了你,嗯?”男人狠狠抵住她颤抖的后背,开始了新一轮极为恐怖的冲撞。 “不要!会死的!”少女惊恐的呼声被他用两根手指牢牢堵了回去,康纳琉斯假装生气地低吼道:“你自己高潮了那么多次,就不管我死活?这样不负责任可不行啊,小公主。” 小小的宫口再次被操开,可怜爱勒贝拉的小嘴被强制塞满,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这窒息般的快感实在太过疯狂,虽然意识模糊,但每一寸肌肤还是因高潮而滚烫泛红。 “怀上我的孩子好不好?把你宠上天,什么都听你的,别再让其他男人碰你,行不行?”康纳琉斯颤抖的低吼在耳畔回响,可她已经头晕耳鸣,连视线都模糊不清。 虽然舒服到了极点,但如果每天被他这么干,恐怕活不了多久。爱勒贝拉无力地将胳膊向后探去,摸到那坚硬无比的腹肌,刚想推开,却被他接连猛撞了百来下,连抬起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 “不要……我要赫蒂……”神智模糊的少女小声嗫嚅道,康纳琉斯没有听懂,只捕捉到了她的抗拒,如果不是仅存一丝清醒,他恐怕真的会失控干死她。 “这里面已经是我的形状了……你是我的,记住。”他一把摁住雪白小腹上跳动的凸起,滚烫精液射入子宫的瞬间,爱勒贝拉已经彻底昏了过去。 潮红的小身子还在无意识地痉挛,小脸被泪水和唾液浸湿,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到了极点。此时即便他还想再接着干,也实在于心不忍,况且出发的时间快要到了。 衣服虽然没破,但裙子已经湿透。小心帮她整理好仪容,又依依不舍地抱着看了好久,康纳琉斯最终还是没有不管不顾地把她直接带走。 以这小家伙倔强的脾性,即便把她绑在床上,恐怕也会自己把自己活活气死。 水栈异常的剧烈摇晃太过引人注目,不远处等待的泰贝莎急得快要哭出来,好在一上午都没人经过这附近,只是公主的安全实在令人担忧。 那个比熊还要强壮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之前还只是耳闻,如今亲眼所见,她更加确认这是个危险人物。万一他发起疯来……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时,康纳琉斯一个人出来了,走到浑身发抖的泰贝莎身旁,声音倒是相当平和冷静:“去弄一辆魔晶石马车来,你们公主可能无法走回去了。” 在马车里被吻醒,爱勒贝拉蹙着眉头,缓缓张开长睫,眼前这张脸令她不由得惊跳起来。“你……还没走吗?” “你很想我赶紧走?”康纳琉斯不悦的表情转瞬即逝,现在不是跟这小东西置气的时候,收网之前得尽量装得温柔一些,免得把她吓跑。 “你还没醒,所以稍微推迟了一点,现在真的是得走了。”他叹息着抵住她汗湿的前额,轻轻磨蹭着。“我知道你没有心,不会想我,但我会找你的。” “别!”话音未落,爱勒贝拉又自觉有些不妥,小声嘟囔着:“你千万别随便来找我,最近梅迪奇夫人和哥哥,一定都会对我严加防范,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认识……” 眼见着康纳琉斯的表情越来越阴冷,她连忙补充道:“我现在掌管着海妖之眼,可以练习通过魔法阵瞬移,如果有事就传消息来,我会去找你的。” “那好,不许骗我,否则就算踏平雅利安,我也会把你找出来。”康纳琉斯最后在她下唇轻咬一口,算作警告,才终于离开了车厢。爱勒贝拉长出一口气,几乎要瘫倒在座椅上。 他真的越来越过分了,起初并没有发现是这种疯子啊?稍稍一挪身子,小腹中的钝痛和顺着甬道汩汩而出的热液,让她四肢僵硬不敢再动。 轻轻揭开窗帘,让泰贝莎启动马车,爱勒贝拉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陷入了沉思。 保险起见,梅迪奇伯爵府这个障碍必须清除。毕维斯暂且构不成威胁,不用理会。莱因哈特的话……毕竟是一起长大的骨肉至亲,给他找个合适的去处吧。 宵禁后的幽会 “公主!”这么些天没见,听闻爱勒贝拉今天下午抵达南宫,奥维尔从早晨开始就守在宫门外。心心念念的人儿从马车里踏出的瞬间,他的整个世界仿佛霎时春暖花开。 苦于众目睽睽,连将她搂进怀中都做不到。眼见少年急不可待的焦虑已经写在脸上,伸手搀扶的当儿,爱勒贝拉偷偷在斗篷遮掩下揽住他的腰,假装脚滑,向后一仰。 奥维尔即刻会意,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稳稳踏下台阶。看着他因激动而战栗的侧颜,爱勒贝拉若无其事地伸手勾住他汗湿的脖颈,顺势将小脸靠住那剧烈起伏的健壮胸膛。 “晚上来我房间好吗?想你了。”见身后的女官们被他的大长腿落下老远,爱勒贝拉微微抬起头,在他颈间轻轻磨蹭着。 奥维尔浑身一颤,站立不稳般踉跄一下。白皙的面庞瞬间红的发烫,额角细汗也开始顺着鬓发往下滴落。本就硬得走不了路,这下每一步都仿佛酷刑。 这受宠若惊又欲火难耐的表情实在太过可爱,爱勒贝拉忍不住想要多逗弄他一会儿。 “好,我今天下班不出宫,宵禁后就……”他说不下去了,心跳太快几乎无法呼吸。 艾依拉宫中有专门为守护骑士安排的住所,只是索洛斯素以门风严谨着称,奥维尔身为嫡子家教更是严格,父亲通常不让外宿。不过为了她,挨几鞭子不足挂齿。 “嗯,我等你。”爱勒贝拉天使般圣洁的笑靥美不胜收。奥维尔强忍住吻她的冲动,在寝室门口将她轻轻放下,便依依不舍地回宿舍等待天黑了。 “公主,洛克菲勒大公求见,已经在会客厅等了两个时辰。”还未来得及进门,林内斯塔夫人快步走来,恭敬地行了个屈膝礼:“公主不在宫中这段日子,洛克菲勒府还是一直送礼物来,您看……” “那刚好,把那些礼物原封不动抬到会客室,让大公的人搬走吧。我累了,请转告他改日再去府上拜会。”爱勒贝拉面无表情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回宫之前收到卡莉斯塔的致谢信,皇帝收回成命,免除了约瑟夫的谋逆罪,现在被关押在洛克菲勒庄园,等候大公审判。不过既然大公能出面求情,自然也不会太过为难,约瑟夫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虽然毕维斯信守承诺,帮了她这一次,但他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反常举动已经让她相当不适,如非必要,爱勒贝拉不打算再跟这个男人扯上关系。 除了练习莉莉丝所说的瞬移之外,还需要催一催阿克西姆那边。招魂术也算在神殿的业务范畴之内,只是与黑魔法太过接近,三十年前已经被拜占廷主教命令禁止。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接回赫蒂的方法,就与招魂术有关。身为神官长,要以身试法,重启封禁多年的秘术,实属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疯狂举动。不过阿克西姆爱她,定会倾尽全力。 每到看起书来,时间就如白驹过隙。晚膳撤下之后不久,宵禁的钟声便敲响了。爱勒贝拉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轻轻合上书卷,走到落地窗前,微微揭开厚重的流苏窗帘。 原来天早就黑透了,更深露重,奥维尔也差不多快来了吧? 她正想着,窗边那株枯叶落尽的月桂树上腾起一个熟悉的身影,几乎只是一瞬,他便跃过了树干与窗户之间一米多宽的距离,矫捷地落在结满霜冻的露台上。 他果然从来不会让她等待,永远不会让她失望,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她需要,奥维尔就会出现在眼前。爱勒贝拉迫不及待地推开窗棱,将满身寒意又冒着热气的少年拥入屋内。 “公主,我好想你,要疯了……”少年将冻红的一张俊脸深深埋入她颈间的秀发中,颤着声呜咽道。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却不是因为冷。 “叫我贝拉。”爱勒贝拉微笑着伸长胳膊,捧住他冰凉的面颊,一面踮起脚尖,亲吻他战栗的喉结和脖子。他太高了,她只能够到这个位置,却瞬间点燃了奥维尔膨胀的欲火。 “我想要……可以吗?我快炸了。”他一把捏住少女柔软的小手,向胯间昂扬的肉棒摁了下去,就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刺激,他已经满头是汗地呻吟起来。 “去床上,我帮你。”爱勒贝拉牵起他,向房间内那垂着粉色帷幔的大床退去。 要进来吗?(高h) 虽然来之前已经仔仔细细洗了好多遍,但这是第一次上她的床。刚撩开帷幔,那四溢的甜香气息令他头晕脑胀,腿顿时就软了。 “公主,真的可以吗?我怕……”要是忍不住射了她满床,玷污了这梦一般的温柔乡,想想都觉得亵渎。 “没事,泰贝莎会处理的,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再叫我公主,我就生气了。”爱勒贝拉假装生气地撅起小嘴。背过身的瞬间,他一下就慌了神,忙不迭地搂紧她,细碎地亲吻着满头清香的金发。 “对不起贝拉!别生我的气,是我笨,我错了!”奥维尔失魂落魄的当儿,已经被她转身一推,仰面倒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被褥的海洋霎时将他淹没,紧接着,少女猫一般轻盈灵巧的四肢悄无声息地爬了上来,趴在他肌肉紧绷的胸口,激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战栗与呻吟。 “贝拉,我……”还未出口的话被她馥郁的樱唇堵了回去,甜美小舌舔舐着探入齿间的刹那,奥维尔全身如过电般剧烈颤抖起来。 挺身刚想压倒她,胯间暴跳如雷的男根却被一只绵软的小手轻轻压住。随着爱勒贝拉手指的抚摩滑动,他的眼神开始失焦,浑身气力也在不知不觉中流失殆尽。 感觉到腰带被她灵活地解开,腿心一凉,因饥渴难耐而极度敏感的肉棒弹跳而出,直挺挺地顶住她温热的掌心。这样毫无阻隔的肌肤相亲,几乎将他逼到了极限。 “贝拉!唔……”被松开的唇舌口齿不清地嗫嚅着,还没等他坐起身,她居然缓缓滑到身下,伸出舌尖,在那冒着清夜的小孔上舔了一下。 这下奥维尔彻底慌了,瞳孔地震的当儿,爱勒贝拉接下来的动作让他整个人陷入癫狂状态。青筋暴起的肉棒被她由下自上小心舔舐着,小嘴移到顶端,又尝试裹住战栗的龟头。 试了几次都没吞下去,但奥维尔已经濒临崩溃,他挣扎起身,双手捧住那张魅惑的小脸,带着哭腔低声说道:“贝拉!别这样,我快射了!” 话音未落,鲜红的粗大肉棒已经被她努力包入口中,小嘴被撑到了极限。她也是第一次做,显然并不熟练,但这温热紧窒的口腔,和胡乱扫在龟头上的滑嫩舌尖,猛烈冲击着少年生涩的自制力。 “快吐出来!我真的……”奥维尔没有说完,伴随着失控的嘶吼,睾丸猛地缩紧,痉挛的肉柱喷射出源源不断的精液,将爱勒贝拉呛得咳嗽起来。 “贝拉!别吃下去,脏啊……”待他稍微恢复清醒,第一时间抱住她,猛地将男根从那嫣红的樱唇间拔出,长指已经探入她口中,试图将那漫溢的白色浊液清理干净。 可已经有不少被咽了下去,看着爱勒贝拉带着水雾的迷离眼眸,和点滴垂在嘴角的精液,奥维尔忍不住又红了眼眶,他快要哭了。 “不脏啊,奥维尔身上香香的,很干净。”少女歪头一笑的纯真带着极致性感的诱惑,让他霎时愣住,不知该如何是好。“你总是帮我舔,我也想帮你一次,好么?” “你不需要这样,贝拉,我服务你是天经地义的,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不等他说完,爱勒贝拉轻轻用纤指挡在他唇上,做出了“嘘”的口型,他瞬间噤了声。 “要进来吗?下面湿了,好痒……”她娇滴滴的声线简直诱人犯罪,面对奥维尔仰面躺下,那粉嫩嫣红的穴口被白嫩手指轻轻扒开,露出一点极细小的洞口。 汩汩爱液正顺着蜜缝满溢而出,将雪白光滑的腿心浸得透湿。 奥维尔没有再说话,他已经疯了。重重操开那层层迭迭的媚肉,撞上细软宫颈的刹那,爱勒贝拉忍不住惊呼着弹坐起来。 虽然自己疗愈过好几次,但昨天被康纳琉斯弄得实在太狠,整个甬道连同子宫内部都肿得厉害。即便精虫上脑到了极点,奥维尔还是立即停止动作,小心揉捏着她战栗的穴口。 “怎么了?疼吗?” 射在里面吧(高h) 看着他紧张的模样,爱勒贝拉自然不可能告诉他,里面被入肿了还没痊愈。况且情动至此,她也停不下来了。被那个野兽般的男人折磨得体无完肤,现在她急需奥维尔的安慰。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勾住他的脖子,舔舐着颈间簌簌跳动的青筋。都猴急成这样了,还在担心她会不舒服,怎么会这么温柔,实在太可爱了。 得到许可后的少年终于长出一口气,捏紧她的纤腰和臀肉,飞快而猛烈的抽插让身下的娇躯迅速达到了高潮,铺天盖地的快感取代了被操肿的痛感,爱勒贝拉咬着被角娇吟着,洋洋洒洒喷了他满身。 “我爱你……爱疯了……”奥维尔疯狂挺动的腰胯撞得她腿心充血,刚刚高潮过的花径太过敏感,根本经不起这样强烈的操干。可刚射过一次的少年坚挺无比,毫无疲软之势。 “好……舒服……”沉浸在巨大快感中的少女失神地抬起头,咿咿呀呀地伸出舌尖索吻,他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含住那甜腻的小舌头,忘情搅动她带着淡淡精液腥膻的口腔。 一边接吻一边抽插,大脑都仿佛要融化在这温暖的舒适之中。血气方刚的年纪,精力充沛的肉体是如此令人沉醉,为什么之前没有想过和他做爱呢? 去了一次又一次,爱勒贝拉以各种姿态在他身下绽放,直到奥维尔动作突然加快,冲撞得也愈发激烈,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要来了,要射了……”少年咬紧牙关,狠狠压住她抬至枕边的纤细脚踝,直起身将全部重量都压在了两人紧密接合之处。这汹涌的高潮令爱勒贝拉眼前一黑,生理眼泪簌簌流了满脸。 “呜呜呜……停不下来……太爽了……”他明明已经忍不住射意,却又实在舍不得从她体内退出,天人交战之际,少女抽噎的低呼击溃了他仅存的理智。 “射在里面……都射在里面吧……” “贝拉……”奥维尔终于放弃抵抗,俯身咬住她战栗的脖子,嘶吼着一通猛撞。激烈喷射的当儿,两人都在惊心动魄的高潮中短暂失去了意识。 爱勒贝拉醒来时,奥维尔还深埋在她体内,宠溺地用手肘撑起身子,一点点吻去她满脸泪水。见她张开眼眸,急切地小声问道:“没事吗?我刚才……” 少女疲倦的神态也是那么动人心魄,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伸手抚摸他刚刚刮过胡茬的下颌。最近被内射了太多次,看来避孕药的剂量要加大了。 “抱我去洗洗好吗?我动不了了。”她撒娇地伸出胳膊,奥维尔一怔,连忙将她抱起。看出他欲求不满的表情,爱勒贝拉笑着吻了吻他的脖子:“一会再接着做,先说正事。” 被灵力加热过后的浴池蒸腾起缭绕的雾气,奥维尔小心地为她清洗着每一寸柔嫩的肌肤,揉捏轻拭之下,她舒服地叹息起来,懒洋洋地滑入池中,只露出水汪汪的紫色星眸。 “好些了吗?”少年忐忑不安地问道,如果只顾自己舒服,把她弄坏了,那可真是罪该万死。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休息一会就好。”爱勒贝拉微微起身,轻靠在池壁上。毕竟还只是15岁的身体,体质也弱,如此激烈的床上运动确实不能太过频繁。 “明天能出宫一趟吗?帮我去莱德诺打听一个人。”听见这话,奥维尔动作一顿。莱德诺位于雅利安东区,从建国初期开始就是首都最危险的三不管地带,汇聚着各路罪犯和流民。 只因这些身手了得的贱民们,常年受雇为贵族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脏事,这片区域始终没有被彻底清理。每当有地下交易或是需要线人提供情报,才有贵族愿意踏足这片贫民窟。 “好,告诉我名字。”对于爱勒贝拉的要求,奥维尔向来是无条件服从,从不多问一句。 “朗斯洛特.比安奇,梅迪奇夫人从前的恋人。不论生死,一旦有他的消息,立即回来告诉我。”爱勒贝拉沉静如水的表情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如果他还活着,就太好了。” 你喜欢我什么?我可以改! “贝拉!”由执事护送下的公主出现在会客厅门口,等待多时的毕维斯急切地迎上前去,却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奥维尔今天出公务,即便来了也进不了洛克菲勒府的大门。鉴于毕维斯迄今为止对她还算尊重,爱勒贝拉决定最后再相信他一次。 “大公,约瑟夫人呢?”包裹在浅灰色面纱下的美丽小脸,连目光都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毕维斯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漠,兴奋难耐的情绪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在隔壁,我有话对你说,先给我几分钟时间可以吗?”在毕维斯眼神示意下,达米安知趣地退回走廊里,又轻轻掩上会客厅的房门。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爱勒贝拉脸上的怒意已经再明显不过,她转身正要拧动门栓,伸出的右手被毕维斯一把捏住了。 觉察到她身体的颤抖,他连忙松开手,后退两步,在两人之间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寿筵那晚的事,真的很抱歉,我有些失控了,别生气好吗?我们不是说好要合作?” “我不能完全信任阁下,所以合作的事先到此为止。现在我可以见他了吗?”爱勒贝拉转过脸,淡淡地问道。 “贝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求你告诉我好吗?我全都可以改!”毕维斯向来冷静而强势的声线,此时竟显得气若游丝。看着他恳切的碧蓝色眸子,爱勒贝拉心头莫名烦躁起来。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也可以改!能别再执着了吗?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她狠下心把话说绝,都到了这个份上,他总该稍微顾及几分大公的颜面吧。 见他怔住,爱勒贝拉索性说下去了:“我不喜欢没有感情的怪物,年纪大不说,身边还有一堆扯不清的关系。我这次在水上行宫,差点被莫伊拉的表兄强暴,你知道吗?” 毕维斯震惊的表情,逐渐转为悲恸,最后化作愤怒。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已经把莫伊拉赶出了城堡,她竟敢这么做?!” 他眸中骇人的凶光让爱勒贝拉浑身一颤。作为曾经的妻子,她自然熟悉这个眼神,他恐怕要干出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也不确定这一定是她指使的,总之,我不喜欢你,别再浪费时间了。”她略略瑟缩的肢体动作还是被他看在眼里,毕维斯眉宇间绝望的痛楚突然又令她有些不忍。 “我确实是个怪物,年纪又大你许多,但我并非没有感情,身边也没有任何暧昧的女性。从头到尾,我眼里都只有你一人,如果你无论如何都……”他说不下去了,伸手捂住了双眼。 剧烈的颤抖过后,他嗤笑一声,恢复了从容的态度。“我明白了,跟我来吧。” 和刚才的会客室相比,眼下这间戒备森严。窗户都被金属栅栏封死,隐约透进的天光,在厚重的暗色琉璃过滤之下看不出天色的变换。 幽蓝的晶石灯光照射下,墙角蜷坐的男人纹丝不动,简直不像是活物。 “大公,你可以出去了。”爱勒贝拉转头彬彬有礼地说道,却遭到了对方不容反驳的拒绝。“不行,你一个人在这太危险了,我必须确保你的安全。” 犹豫片刻,她还是妥协了:“那请稍候片刻。”只要在他们之间制造一堵消音的屏障,让他留在房间里倒也无妨。 爱勒贝拉缓步走近那个衣衫单薄的高大青年,除了自己的呼吸声,整间会客室静得可怕。毕维斯那么大的块头,居然能将气息隐藏得如此严密,简直就像是……捕猎中的蟒蛇。 “约瑟夫,你能听见我说话吧。”公主娇软又不失威仪的声音响起,墙角的男人不自觉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状态。 “我知道你深爱着莱茵,宁愿死也不会背叛他,但他对你呢?”爱勒贝拉平静的语调似乎击中了约瑟夫的心脏,他簌簌发抖地抬起脸。昏暗灯光下,一张英俊硬朗的面庞呈现在眼前。 和记忆中别无二致的灰发与铁青色眼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兵器一般冷硬。从小作为伴读与莱因哈特形影不离的少年,其实对于皇子的感情早就不止是主仆那么简单。 他果然还是不配 “如果我告诉你,他不惜牺牲你的性命,和整个帝国的前途,只是为了将亲妹妹据为己有,你还愿意为他去死吗?” 少女稚嫩的声线似乎有着摄人心魄的魔力,约瑟夫的表情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从尸体一般的无动于衷,到难以克制的嫉妒与痛楚,只在转瞬之间。 “只要他幸福,只要他……”约瑟夫喃喃低语着,空无一物的眼神怔怔地紧盯着房间的一角,即便那里什么也没有。 “废物。”爱勒贝拉展开甜美的笑靥,却吐出最刺痛人心的话语。“你对他来说一文不值,即便因为他一时冲动被投入死牢,也不见他替你向皇帝求情。” 约瑟夫沉默了,这一个月来,无论骑士和狱卒如何折磨,他始终没有吐过一个字,甚至没有发出过一句呻吟。可此时他却剧烈颤抖着,犹如濒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想要他吗?如果他忘记一切,也失去一切,只是作为莱因哈特本人,站在你面前,你愿意接受吗?”仿佛从遥远虚空中传来的声音,如天籁般将浓重的黑暗扯出一道光亮。 “我愿意!我……”他无神的眸子瞬间被点亮,原本憔悴不堪的面庞在巨大的光辉笼罩下显得容光焕发。此时的他,才能看出几分从前那个徕卡特少伯爵的影子。 “我爱他!我不能失去莱茵!即便他一文不名,我也愿意陪伴照顾他一生……”约瑟夫没有再说下去,哽咽声攫住了他的喉咙,泪水无声地流了满脸。 从记事起便被送进皇宫,整个人生中只有莱因哈特一人。即便从小替皇子受过无数,他也毫无怨言地承受着这一切,除了爱情,爱勒贝拉真的想象不出其他可能。 “你听着,我只说一次。”少女轻叹一声,魔咒般的话语萦绕在结界之内,振聋发聩。 “按我说的做,你不仅能继续留在莱茵身边,而且我向你保证,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完全属于你。”话音刚落,约瑟夫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似乎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我被莱茵强暴过,不愿再经历一次。但我也不想杀他,等这一切结束以后,我会抹去他的记忆和身份,让你带他走。”爱勒贝拉直视着男人炯炯的目光,紫色瞳孔中迸射出蛊惑人心的妖异华彩。 “找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作为普通人一起生活,你……愿意吗?” 约瑟夫紧盯着她,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爱勒贝拉从随身手袋中取出一枚紫水晶袖扣,轻轻扔到约瑟夫怀中。“我知道你20岁生日那天,哥哥送过一对同样的。把它换上,以后我们通过这个联系。” 被魔法加持的晶石,有传递信息的功能,如果不仔细辨认,与普通水晶几乎别无二致。约瑟夫捡起那枚袖扣,紧紧攥在手心。 “要不要跟我合作,你自己考虑清楚吧。现在可以回家了,你的母亲和卡莉斯塔,在大门外的马车里等你。”说完这句话,爱勒贝拉淡淡转过身,消音结界在顷刻间碎裂崩塌。 “我说完了,谢谢您,大公阁下。”少女微微仰起蔷薇般姣妍的小脸,向毕维斯点头致意。如果不是那惨绝人寰的拒绝就发生在十分钟之前,他甚至要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错乱。 不过他很清醒,这甜美的表情只是假象,在她亲善的假面下,掩盖着硬如磐石的决心。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打破这层壁垒,因为她拒绝的理由,桩桩件件都是他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憎恨自己体内魔物的血液,即便它曾经多次在战场上助他手刃敌军,大获全胜。但此时此刻,他厌恶自己是个怪物的事实,厌恶到恨不能当场自戕的地步。 他果然还是不配,之前她没有把丑话赤裸裸地说出口,所以一直还抱着一丝幻想,可现在,这幻想被无情击碎,只剩下血淋淋的一片狼藉。 “好,我送你回去。”毕维斯用惯常的忍耐,强压下绝望的灰色情绪,不动声色地为她推开门,目送她娇小的身影款款走出门去。 忽明忽暗的走廊,犹如地狱的深渊之口,将他一点点吞噬殆尽。他们之间短短的几步之遥,仿佛隔着一整个时空。 但还有一点可以为她做的不是吗?莫伊拉和耶瑟尔,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梅迪奇伯爵府的访客 “为什么圣女之心会落在那死丫头手里,不是让你们藏好吗!”梅迪奇夫人盛怒之下拂落的琉璃摆件,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四处飞溅。 对面的中年男人擦了擦前额的冷汗,即便陪着笑脸,也难掩满腹怨气:“确实藏得好好的,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不知为何奥斯曼大公会突然带兵杀上门,那个魔头谁敢惹!” “你是说,去弗洛伦斯商会抢走圣女之心的,是康纳琉斯?”梅迪奇夫人犀利的墨绿色眸子闪动一下,直视着考尔比男爵畏葸的目光。“公主居然和奥斯曼大公有勾结吗……” “里通外国可是重罪!”考尔比灵机一动,话音未落,却被女伯爵厉声打断:“你是要自寻死路吗?向陛下坦白我们与弗洛伦斯商会的关系,还是二十年前盗走圣女之心的罪行?猪脑子!” 相互紧绞的双手,指节已微微泛着青白。梅迪奇夫人烦躁不安地在窗前来回踱了好几圈,终于打定主意。即便铤而走险,爱勒贝拉这颗眼中钉必须拔除。 既然做不了圣女,那就尽快让克莱维恩四世册封蕾蒂西亚为公主。如果莱茵哈特和爱勒贝拉早夭,那最终能登上王位的,就只有蕾蒂西亚一人。 届时整个摩拉维亚,将全盘掌握在梅迪奇家族手中。 “康纳琉斯再横,不过是个野种罢了。拜占廷王储和神殿那边,帮我打点一下,一切花费从维纳斯商会走账。”女伯爵回身在考尔比面前的沙发上坐下,又恢复了惯常的从容姿态。 “还有,从叙利亚新到货的杀手中,选一批身手最矫健的,训练起来。我就不信,那丫头没有落单的时候。”梅迪奇夫人冰冷的目光令考尔比不寒而栗,此时屋内炉火烧得正旺,但这个女人总能让温度降至冰点。 “遵命,夫人。”考尔比正要起身告退,骤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凝滞的空气。见男爵面露一丝慌乱,梅迪奇夫人不动声色地挥手道:“没关系,出门时小心点,别让人认出来。” 房门被轻轻推开,考尔比完全遮掩在斗篷和宽沿帽下的瘦削身影趁机闪了出去,迅速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蕾蒂西亚引着一名约摸四十岁上下、神官打扮的棕发男人走了进来。 他略显沧桑的面容奇妙地混合着庄重与狡黠的神气,满头卷发修剪得整整齐齐,连鬓角都熨帖得无懈可击。 “夫人日安,好久不见。”神官从容不迫地微微躬身,向女伯爵致意:“还以为您永远也用不到在下了呢,能再次见到您美丽的容颜,真是三生有幸。” “你太客气了,萨迪弗。”梅迪奇夫人在他出现的瞬间,不自觉地换上了一副略带妩媚的慵懒态度。“近来神殿有什么动向吗?我是说,阿克西姆那小子。” “神官长公务繁忙,在下鲜少有机会与他碰面,特别是……两位公主的课程开始之后。” 意味深长的语气令梅迪奇夫人眉梢一挑,她微笑着倾身向前,略略压低声调:“蕾蒂西亚前阵子只有每日午时之前在神殿学习,想必占用不了他太多时间吧。” “那卑职就不清楚了,阿克西姆大人他,似乎夜间也相当忙碌,晚餐后几乎从未在殿内出现过。”萨迪弗袖起手,仰靠在椅背上,坦然回视着女伯爵探询的眼神。 “既然如此,便有劳大人帮忙关注了。如果他做出任何有违法度的行为,神官长的位置,我会为你保留的。”这句话显然点亮了神官的目光,平静的表情中,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卑职明白,请夫人放心。”伯爵府不宜久留,他的外出时间都被神殿守卫登记在册。简单道谢后,萨迪弗便起身告辞,偌大的房间内,只留下心事重重的母女二人。 “母亲,这个萨迪弗可靠吗?就凭他能坐阿克西姆的位子?”蕾蒂西亚蹙眉问道,却换来母亲一声冷笑。“谁让你连个男人都搞不定,被那死丫头占了先机?” “母亲!那妖精她……”蕾蒂西亚一时语塞,咬着下唇噤了声。阿克西姆那张脸确实讨人喜欢,但如果他已经成为爱勒贝拉的鹰犬,便再也留不得了。 公爵府的春日祭 被窗外整齐的脚步声惊扰,爱勒贝拉趿上软底羽毛鞋,猫一般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轻轻撩开遮光帘。伴随着晨曦一同射入房间的,还有雪亮兵刃的反光,晃得她长睫一颤。 南宫向来只有骑士轮值,一个月前突然入驻的亲卫军,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看来梅迪奇夫人已经迫不及待要抓住她的把柄了。 那对母女自以为聪明,却总是慢半拍。如今她有海妖之眼的加持,岂是屈屈几个侍卫能看住的? 订制的封印手环昨天下午刚送来,不愧是雅利安首屈一指的珠宝商,做工之精细令人叹为观止。只消待工匠入宫,完成最后的镶嵌工序,便能将海妖之眼天衣无缝地融入中央的镂空花蕾中,随身携带。 瞬移术是一种风险极高的魔法,将活物完整移动到另一个空间,需要灵力极强的法阵。一旦中途出现能量波动,施术者很可能在穿越过程中失去某些身体部位,甚至丧命。 但这一个月来,在阿克西姆的全程监督下练习过几次,爱勒贝拉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 五日后是圣女的亲善典礼,为了一睹公主芳容,全国各地朝圣百姓都将汇聚首都。正式入职后,她即便夜宿神殿也无可厚非。届时便能开始试验阿克西姆准备多时的招魂仪式。 想到这,爱勒贝拉微微扬起唇角,金色阳光下白得晃眼的肌肤,雪玉般熠熠生辉。 传唤铃拉响,走廊里立即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林内斯塔夫人紧随泰贝莎出现在门外。“今日起,公主的饮食起居都由我全权负责。泰贝莎小姐贴身陪伴即可,其他事务无须再亲力亲为。” 四目交汇的瞬间,爱勒贝拉坦然中略带讥诮的眼神令她微微惊跳。 这个小丫头,怎么总是流露出这种与年龄和阅历极不相符的神态。难怪梅迪奇夫人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地对付她,这纯真无瑕的外表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心性? “那就有劳夫人了,今日是我与公爵夫人约定的日子,麻烦安排马车,送我去塞德里克庄园。”爱勒贝拉在泰贝莎的协助下褪去睡衣,纱帘掩映下天使像般白璧无瑕的胴体,令林内斯塔和一众宫女也不觉看呆了。 今日的塞德里克府,正在举行开年来首次小型春日祭,受邀的都是公爵夫人往来多年的密友。显然,梅迪奇母女并不在嘉宾之列。 爱勒贝拉和泰贝莎抵达时,首都社交界的名媛们已经悉数到场,纷纷起身祝贺她荣登圣女之位。在神殿势力不容小觑的摩拉维亚帝国,这是她通往权力中心的里程碑。 公爵夫人亲自下场牵起她的小手,安置在自己身旁最近的座位。魔晶石照耀下的温室,提前绽放的春光和冬眠中苏醒的可爱动物们,为这花团锦簇的盛会增添了暖洋洋的热闹氛围。 “近来好吗?有一阵子没见你,似乎丰腴了些。”公爵夫人看女儿一般怜爱的眼神,不由令爱勒贝拉忆起早逝的母亲,恍如隔世。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爱勒贝拉乖巧地仰起脸儿,目光中温存的依恋令公爵夫人心中一动。这么看来,这孩子的样貌和心性,还真是与她那可爱的母亲如出一辙,实在叫人喜欢。 “你们听说了吗?耶瑟尔王子前几日在出巡途中遭遇劫匪突袭,受了重伤,听说那个都被……” 里斯本侯爵夫人故作神秘的一句话,顿时引起了爱勒贝拉的关注,她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轻吹了一口蒸腾的香雾。 “什么?也太可惜了……长得挺俊的。”旁边几位夫人低声唏嘘道,很快又被其他花边新闻转移了心绪。 贵族的世界就是如此残酷,弹指间烟消云散的生命,留下的谈资也不过三分钟热度。 “听闻洛克菲勒大公受了情伤,整整一月时间闭门不出呢,能想象吗?那个死神一样的男人……”格雷德小姐话还没说完,便被公爵夫人一个眼神制止了。 原来毕维斯还没有返回领地吗?爱勒贝拉轻啜一口花茶,眉心微蹙,又加了些糖浆搅动着。他一直这么感情用事?如此这般,连利用的价值也没有了。 弄死之前,我们可以随意使用 塞德里克夫人将爱勒贝拉送到殿外时,奥维尔显然已经等了好一会儿。在她出现的瞬间,少年原本目不斜视的眸子霎时被点亮。 “公主!”紧盯着心上人的眼神充满笑意,深灰色骑士制服包裹下修长而健壮的身形,光是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动作,都惊起女眷们一阵骚动。 “索洛斯家的老幺长这么大了?这也太帅了吧。”公爵夫人欣赏地注视着奥维尔那张干净清爽的俊脸,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搭在臂弯的小手。“年轻真好啊,去吧,我就送到这儿了。” 雕饰着海浪的银色马车平稳行驶在城外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塞德里克庄园距离主城区约摸几十里地,占地面积相当可观,光是从花园到大门,就花去了小半个时辰。 从南郊回到皇宫,还有一段时间车程。泰贝莎贴心地将软垫铺好,让公主可以靠得更舒适些。这孩子从小就经不起折腾,光是端端坐上半日也难免受累,因此她乘搭的马车都配有专用的躺椅和靠枕。 爱勒贝拉刚准备闭目小憩,被兽皮钉过好几圈的车轮却不知何故猛地颠簸一下,几乎让两名身材纤细的少女摔出座椅。 “怎么了?”她最先反应过来,正要下车查看,微微推开一条细缝的车门却被奥维尔砰地拍了回去。“别下来!回去坐好!” 从未见他这么凶过,爱勒贝拉和泰贝莎面面相觑,即刻意识到:外面出事了。 “公主,快过来!”泰贝莎颤抖的声线暴露出内心的恐惧,但她显然将爱勒贝拉的安危摆在首位。 伴随着车外刀剑交锋的刺耳碰撞声,泰贝莎已经一把将门边的公主拉进来,张开双臂将她护在身下。 “是刺客,奥维尔有危险!”爱勒贝拉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将泰贝莎压在车厢最深处的座椅内,又用软垫挡好,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移动到窗边。 这时,一柄带血的长剑猛地刺穿牢牢镶嵌于窗棂之上的琉璃,整扇车窗在炸裂的脆响中四分五裂。 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大掌刹那间伸了进来,徒手折断那险些刺伤公主的锋利剑刃。眼见汩汩鲜血顺着刀锋滴落在椅背上,爱勒贝拉的耳边炸响一阵尖锐的轰鸣。 从破碎的窗口向外望去,奥维尔浑身是伤,棕色额发已被浸得殷红一片。即便是索洛斯家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也敌不过数量如此惊人的职业杀手蜂拥而上。 这样下去,他恐有性命之虞。 “别碰他,我在这!”爱勒贝拉正要启动防御魔法,却发现奥维尔与匪徒们紧紧缠斗于一处,盲目使用灵力定会误伤到他。 无奈之下,她拔出袜带上绑缚的匕首,用力掷向车厢前方惊跳的骏马。 “咴!”突如其来的刺痛让马儿瞬间挣脱了杀手的绳索,沿着左前方的林间小径一阵猛冲。眼看目标即将失去控制,杀手们不约而同地抛下奥维尔,策马紧随爱勒贝拉狂奔而来。 “小心!”泰贝莎哭着扑上来抱住站立不稳的少女,在她跌倒的刹那,用自己的身体垫住了她。“现在怎么办?要跳下去吗?” 还未等她们下定决心弃车逃走,两匹飞驰的骏马发出一阵凄厉的悲鸣,随即轰然栽倒在铺满腐叶的泥土中。 惯性作用下,整辆马车拔地而起,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半弧,又重重侧翻在柔软的地面上。 除了马匹的挣扎与呼吸声,死寂的空气层层沉淀下来,伴随着逐渐坠落的夕照,让这片空旷的树林显得格外冰冷。 用合金头盔遮掩面容的杀手们,小心翼翼地翻身下马,朝着纹丝不动的马车缓缓靠近。 就当他们准备强行拉开车门,将车内战利品拖出来的当儿,一道刺目的闪光倏地从车内迸出,爆炸成巨大而强劲的魔法阵,将最靠近的一圈刺客弹射到半空。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着实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但这种程度的灵力,短时间内无法再使用第二次。 爱勒贝拉眼下已经底牌尽失,海妖之眼又没有带在身边,而刺客中还有一小部分安然无恙。 “那丫头没死,带回去吗?”一个肤色稍浅的青年,向身旁头领模样的高大男人征询道。 “当然,弄死之前,我们可以随意使用。” 危机时刻的魔法阵 阿克西姆循着防御魔法阵的痕迹,策马狂奔至塞德里克庄园附近的树林时,只发现倒毙的马匹和损毁的车厢。 眼前狼藉令他提前透支的体力瞬间耗尽,年轻的神官长眼神空洞地晃了晃,险些坠下马来。 “大人,周围没有公主的踪迹。”全副武装的圣殿骑士团长亚伦神情肃穆地禀告道。情况不容乐观,公主极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但这种推断是万万不能在神官长面前流露半分的。任凭是谁都能看出来,公主的安危紧系着他的命门。方才来的路上,这个男人已经疯了一半,现在那剩下的一半理智也丧失殆尽。 奥维尔追逃未果,用尽最后力气回到公爵府求救,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整个雅利安的治安团队,包括皇宫禁卫军倾巢出动,都未能嗅出公主的蛛丝马迹。 即便神官长亲自出马,也未必有十足把握。但时不我待,无论是迷失在这漆黑阴冷的山野,还是被刺杀者绑走不知去向,都意味着生还几率微乎其微。 “禁卫军那边呢?”阿克西姆的声音抖得厉害,亚伦没有回答。 “一帮废物。”男人俊美无瑕的面容此时已经惨无人色,他从马背上跳下,魔怔般在车厢残骸附近逡巡。除了满地凌乱的碎片和弥漫在空气中的芜杂体味,什么线索也没有。 “以这里为中心,向四周展开地毯式搜索,现在!”强作镇定地下达命令后,阿克西姆开始努力静下心来,试图用灵力寻找她的气息。 贝拉,千万不要有事!求你!泪水无声地溢出眼眶,可他已经顾不上了。巨大的绝望几乎将他彻底击垮,但越是这种时刻,越不能倒下。 有梅迪奇夫人从中作梗,禁卫军未见得多么上心地执行任务。现在首都上下,除了他的圣殿骑士团,谁也不可信。 墨色天光从不甚完整的窗楞中透进这幽暗的简陋房间,带着一股飘忽不定的淡淡腥气。 来路都被装在密不透风的口袋里,爱勒贝拉无法确定自己目前的位置,但从空气的湿度和行进时间推测,这里相当靠近南部的入海口。 缚住手腕的泰贝莎被扔在不远处铺着莎草的硬土地面上,此时正拼尽全力朝她的方向蠕动。 还未移出两米,沉重的木门被一脚踢开,几名身材粗壮的男人大喇喇走了进来。从肤色和刺青上可以判断,是叙利亚奴隶。 “啧啧,这种稀奇货色,简直世上少有。刚才只是看了她一眼,我鸡巴硬到现在。” 一个光头上前几步,试图伸手去摸爱勒贝拉的粉颊,被身旁的疤脸男人打了一巴掌。“老大都还没上过,轮得到你?” 光头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泰贝莎身上。“这侍女真他妈漂亮,上她总不用排队吧?” 正当泰贝莎绝望地呜咽着向后退缩时,爱勒贝拉厉声喝道:“别碰她!把你们管事的叫来,我们做笔交易。”杀手们明显动作一顿,纷纷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眼前这半大的少女。 “雇主给你们多少钱,我付十倍,同时注销你们的奴籍,连夜派船送你们去西西里岛避难,如何?”公主就是公主,这临危不惧的凌厉气势,将五大三粗的亡命之徒都给震慑住了。 “没用的,小公主。”蒙格拨开布帘跨进门的瞬间,挡在他身前的几个男人纷纷四散让路。连头领的头盔都摘了,看来是没打算留活口。 “你能想到的,那位也能想到。我们已经服下蛊毒,解药在她手中。如果不交出你的头颅,恐怕再多荣华富贵,我们也没命消受了。” 爱勒贝拉浑身一颤,刚才开始一直在尝试挣脱的绳结,现在已经松动大半。只消拖延一时半刻,再使出一次防御魔法,说不定就能将他们击退。 再不济,也能让阿克西姆捕捉到她的行踪。 蒙格抽去腰带,冷笑着朝她走来的当儿,爱勒贝拉猛地伸出胳膊,用尽最后气力启动了魔法阵。这猝不及防的突袭,让屋内外匪徒们都或多或少受到波及。 趁他们短暂地失去行动能力,爱勒贝拉一把拽起泰贝莎,朝门外狂奔而去。 刚才看见的怪物,是他吧 “抓住她们!跑了谁都活不了!”最先爬起来的蒙格暴呵一声,招呼起一帮刺客起身追赶。 刚跑出几百米,双手被绑在身后的泰贝莎便失去平衡跌倒在地。她用力顶开试图回身拉扯的爱勒贝拉,声嘶力竭地喊道:“快跑!他们的目标不是我,去喊人来!” 爱勒贝拉迟疑一秒,叮嘱她躲进旁边的树丛,一面朝不远处的星星点点亮光奔去。只要跑进城镇,哪怕只是个村落,都有一线生机。 可当一脚踏入湿滑厚重的泥浆,整个人几乎侧翻进咸腥的海水中,她才绝望地意识到,那隐约可见的光明,不过是辉映着海面的星辰,和泊在浅滩的渔火。 身后的脚步声和呐喊声越来越近,与其被那帮亡命徒侮辱虐杀,倒不如死在海里干净。 没想到这一次还是没能逆风翻盘,是她大意了,低估了梅迪奇家族斩草除根的决心。事到如今除了认命,别无他法,只是泰贝莎她…… 不甘地朝向侍女隐匿的方向张望了一眼,爱勒贝拉终于下定决心,转身踏上礁石,义无反顾地溯入漫涨的潮汐。 突然,刺客们焦急而张狂的喊叫声变得惨绝人寰,几乎所有声响都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半截身子浸入冰冷海水的爱勒贝拉惊异地回身望去,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蛇形巨兽赫然映入眼帘。 全身血液瞬间以惊人速度朝大脑涌去,其余部位都因热量流失而寒凉彻骨。 借着海岸边朦胧的月光,她清楚看见那只怪物正飞一般向她席卷而来。可这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已经将她牢牢攫住,双腿竟丝毫不能动弹。 这是……什么?! 硕大的深蓝色瞳仁散发出透着寒意的幽冥光线,与它四目交汇的瞬间,爱勒贝拉眼前一黑,缓缓栽入漆黑的海水之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怪物居然甩开粗壮蛇尾,将她拦腰卷起,带上滩涂。 短暂地昏迷过后,少女很快被面颊上柔软又诡异的触感惊醒。待她完全张开泪湿的长睫,才发现那个全身浸泡在血泊中的赤裸男人,正用温柔而虔诚的姿势紧搂住她,跪坐在海滩上。 月光下俊美妖异的面容,令爱勒贝拉瞬间失去了心跳。 她见鬼般花容失色的小脸实在太过伤人,毕维斯努力掩饰着眸中的悲戚与恐惧,用仿佛不属于他的平和态度柔声问道:“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大公!”达米安搀着泰贝莎向海岸奔来,紧随其后的,是成片雪亮的银色盔甲,在夜色中反照出星月的光辉,格外醒目。 爱勒贝拉没有回答,她全身抖得太厉害,以至于咽喉都被无形大手牢牢扼住,发不出声来。刚才在海里看见的那只怪物,就是他吧。 “斗篷!”见达米安靠近,毕维斯急切地转头吼道,与刚才的亲切冷静判若两人。 小心翼翼地将怀中少女包好,甚至顾不得自己还光着,转身便朝停靠在不远处的马车跑去。 “大公!衣服!”可怜达米安气喘吁吁地追了一路,才好不容易赶上他的步伐。天虽然黑,他还是敏感地注意到了主君腿间那竖直的巨大勃起。整支骑士团都在看着,实在…… 刚跑到马车旁,微弱却清晰的少女低呼声令他浑身一僵。 “别过来!求你……”爱勒贝拉颤抖的小手奋力推拒他压近的壮硕胸膛。她显然也觉察到了抵在后腰那根滚烫硬物,巨大的恐惧与厌恶令她挣扎着泪流满面。 看着毕维斯难以言喻的痛苦神色,达米安紧张了整晚的情绪霎时降至冰点。 这算什么?刚得到公主遇险的消息,主君便马不停蹄地赶到现场,甚至不惜当众化形,追踪她的信息素狂奔而来,结果就是被她这样毫不留情地踢开么? 鼎沸人声与喧腾马嘶由远及近,想必是神殿和皇宫的人赶到了。达米安叹息着循声望去,骑马跑在最前面的,是神官长阿克西姆。此刻,飘扬的银发在月光下起伏涌动,极其显眼。 “找到了吗?”待他发现车厢旁呆立的达米安,即刻翻身下马。还未站稳,身后率领着禁卫军的莱茵哈特皇子,也已如风般疾驰赶到,几乎是扑到了毕维斯的车前。 这一次,是真的该放手了(微h) “阿克西姆?”幽暗车厢内,被笼罩在毕维斯铜墙铁壁般身躯之下的少女,雾气缭绕的眼眸倏地一闪。这细微的表情变化,被密切关注她每一个动作的男人捕捉到了。他深吸一口气,全力克制着肌肉的战栗。 从未有过如此冠冕堂皇的机会将她拥入怀中,离她温热的娇躯那么近,近到每一个细腻毛孔散发出的甜香,都幽幽地在鼻翼和唇边撩拨,让他全身每一处都血脉偾张地鼓胀起来。 “贝拉,别怕,我……”他说不下去了,嘴上说着无害的宣言,身体的反应却异常诚实,令人无地自容。 如果就这样把她绑回家,长时间的肌肤之亲,会不会让她产生一丝半毫的依恋?他不敢尝试,也没有把握,毕竟除了驯服野兽,他从未与人类发生亲密关系。 “毕维斯,你弄疼我了。”男人闻言猛地一惊,才发现为了防止她逃走,刚才自己一直本能地攥住她的手腕。此时那洁白如玉的一截肌肤,已经隐隐透出鲜红的瘀痕。 “对不起。”他紧蹙的眉心带着隐忍的痛楚,但爱勒贝拉趁他松开桎梏的当儿,已经抖落身上的斗篷,从身侧的缝隙钻出门去。 “阿克西姆!”神官长的天人之资,在一众骑士中间仍然鹤立鸡群。爱人闪现的瞬间,他璀璨绿眸中迸射出的光彩,带着令人心醉的温柔,平复了少女惊惧的悸动。 在毕维斯和莱茵哈特裹挟着怒火与妒意的凝视下,爱勒贝拉翩若惊鸿的身影已经飞一般扑进神官长怀中,被男人稳稳接住,紧扣在胸口。 “没事吧贝拉?”阿克西姆捧起那张站着泥血的小脸,旁若无人地端详起来,恨不能即刻当着所有人的面,吻她个天昏地暗。 “没事,洛克菲勒大公救了我,奥维尔呢?他怎么样了?”眼见毕维斯已经披上达米安递来的外袍,跨下马车,爱勒贝拉回身向他屈膝致谢,又忙不迭地扭头询问着守护骑士的状况。 “他没大碍,伤口已经处理完毕,送回索洛斯府休养。应该不久便会苏醒。”莱茵哈特上前一步,试图从神官长手中接过妹妹,却被二人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有劳哥哥,和禁卫军协助一下后续的搜查。绑架我的匪徒中,或许还有活口。”爱勒贝拉淡淡地将小脸埋入阿克西姆胸口,“今晚我不回皇宫了,这件事调查清楚之前,我先住在神殿。” “不行!你一个未成年的姑娘,怎么能住在那种地方!”莱茵哈特忍到现在已是极限,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圣女,住在神殿有何不可?哥哥和禁卫军若能护我周全,又岂会发生这种事?”爱勒贝拉毫不退让地冷冷答道,转头面对阿克西姆时,又换上了娇俏柔和的表情:“你先送我和泰贝莎回去好不好?好冷。” “仔细搜查附近区域,可疑人等立即绑了送到神殿来。”阿克西姆抱着瑟瑟发抖的公主登上随行马车,向亚伦下达命令后,便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 莱茵哈特与毕维斯对视的刹那,二人都被对方眼中狠戾的杀气所触动,不约而同地回避了视线。还未等神官长的马车消失在视野中,骑士团与禁卫军已悉数出动。 毕维斯目送着爱勒贝拉离开,转身落寞地返回了车内。 “大公,我们现在……”达米安犹豫着开口,却被毕维斯挥手打断了。“回府休整一下,明日一早启程返回大公岭。” 第一次离开领地这么久,事务单恐怕早已堆积如山,是时候该清醒清醒。过分纠缠换不回她半分青睐,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车厢内还残留着她的气息。毕维斯捧起爱勒贝拉披过的斗篷,忘情地嗅着内面的体香,一手狠狠撸动着胯下暴跳的男根。 勃起过头了,刚才开始就疼得要命,得赶紧射出来,缓解一下令大脑迟钝到极点的饥渴欲望。 “贝拉……”喷射的瞬间,他呻吟着喊出她的名字,泪水却在无声中溢出眼眶。 居然哭了?毕维斯空洞地凝视着窗外迅速移动的下弦月,任由晚风吹干面颊的泪渍与血痕。 每次都告诉自己要忘记她,可总是以各种借口义无反顾地冲回去。这一次,是真的该放手了。 圣女殿中的灼热狂潮(高h) 空置多年的圣女殿,已经在两周前被仔细清理出来,重新回复了鼎盛时期华丽优雅的繁荣景象。 屏退侍女后,偌大寝殿中便只剩爱勒贝拉一人。在雾气缭绕的浴池中洗去满身污秽的少女,就如同雪白滑腻的甜羹一般,散发出诱人的清甜香气。 “又要去了啊,又要……”话音未落,爱勒贝拉已经拱起纤腰,粉嫩身子如过电般剧烈战栗着。唇间逸出的娇弱低泣,和那张妩媚无比的哭脸,简直让人疯魔。 “这都去了几次了?只是舔一舔而已,这么舒服吗?”阿克西姆嘶哑的低语萦绕在耳畔,好些天没见她,他也忍到了极限。 只是这丫头实在太紧,今天又遭了罪,得好好抚慰她,让这绵软的小身子彻底放松才行。 “唔!”话音未落,长指又顺着湿漉漉的小小穴口挤进甬道深处,在她最敏感的那块软肉上顶弄撩拨。爱勒贝拉无助地哭得全身发颤,小嘴被阿克西姆缱绻的湿吻堵了个严严实实。 “一碰就泪失禁,该拿你怎么办啊……”柔软双唇移动到腿心那粒殷红的小豆豆,猛然间开始的舔弄与吸吮,将浑身紧绷的少女再次逼上高潮的巅峰。 瞬间喷出的蜜液溅了他满脸,但阿克西姆好像全不在意。 他稍稍站起身,粗长坚挺的紫红色肉棒破开水面,抵在那痉挛的花心,温柔地上下蹭动起来。每蹭一下,都激起少女呜咽的战栗。 “快进来,求你了……呜呜呜……”爱勒贝拉伸手挡住双眼,满脸羞红地乞求道。 “来了宝贝,好好地高潮吧。”阿克西姆细眯的眸子早已被欲望灼得猩红,借着汹涌爱液狠狠操入花径深处的硕大男根,一秒也没再停歇,即刻开始了无比猛烈的抽插。 “啊啊啊!又要……”小穴已经高潮到麻痹,但这销魂快感令人欲罢不能。爱勒贝拉只能紧紧扒住他飞快耸动的结实臂膀,哭声都被顶得破碎不堪。 “吸的好紧……拔不出来了……”阿克西姆一面轻舔她嫣红滚烫的耳垂,一面却将她撞得连连飞出水面。 “太快了!太快了……”少女哽咽的呻吟如乳猫般微弱,反而刺激了男人狂热的欲望。一直以来宠溺到极点,连房事都完全迁就她的意愿,此刻即便自制力再强,也忍不下去了。 极尽疯狂的猛烈抽插将爱勒贝拉最后一线理智撞断,她双眼翻白,完全溺毙在爱欲的海洋中,彻底放弃了抵抗。 高潮一个接一个来势汹汹,此时浴室中的二人已经彻底陷入癫狂,丝毫没有留意到隐匿于窗外黑暗中的人影。 萨迪弗素来擅长掩盖气息,此时正悄无声息地伫立在墙角,将圣女殿中激情四射的动响听了个一清二楚。 果然不出所料,阿克西姆和公主之间,的确是这种关系啊。 眼见着浴池内的酣战已渐入佳境,少女压抑的娇吟裹挟着男人嘶哑的低吼,在快到极点的肉体碰撞声中达到顶峰。 即便已经习惯了清心寡欲的生活,萨迪弗还是难以自制地将手掌伸向两腿之间,狠狠套弄起来。 这小子,艳福不浅嘛。身为神官长,却不知餍足地贪恋圣女的身体,简直耸人听闻。 不过单凭这一点,并不足以弹劾他,毕竟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真正遵守禁欲法则的神官屈指可数,他的身份又太过特殊…… 必须拿捏住更大的罪状,才能一举将他打入地狱。萨迪弗粗喘着喷射出白浊精液的当儿,墙内二人也刚刚结束这场激战,正在动人心魄的余韵中贪婪地互相舔舐抚慰。 “明天陪我去看看奥维尔好吗?我很担心他……”爱勒贝拉努力张开昏昏欲睡的紫色眸子,夜莺般悦耳的低语吹在耳畔,让阿克西姆刚刚射完的肉棒又霎时硬得发疼。 “好。”他低头吻遍她的全身,欲求不满地再度挺动起来。“仪式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爱勒贝拉心中一动,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潮红面颊轻轻在他清香的颈间磨蹭。 “谢谢你。”少女柔软的细语逐渐转化为失控的娇啼,男人再次俯下身,狂乱地猛烈冲撞起来,浴室内再度掀起灼热的浪潮。 什么风把公主殿下刮来了 待神殿的马车停驻在索洛斯府大门外,阿克西姆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品尝了一路的甜美唇瓣,低喘着捧起爱勒贝拉泛红的小脸,在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在车里等我一下,好嘛?”少女潋滟着水雾的星眸令他无法拒绝,即便再迟钝,阿克西姆也能感觉到奥维尔和爱勒贝拉不同寻常的主仆关系。只是他无从过问,也不想知道。 “一个时辰之内出来,不然我合理怀疑你遇到危险,就杀进去了。”神官长微笑着撩起一缕金色发丝,在唇边轻嗅着。 “好的,很快。”爱勒贝拉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旋即跳下马车,在侍从引领下步入索洛斯府庄严肃穆的大门。 正对前厅大门的墙壁上,数米高的刀剑纹章赫然映入眼帘。传闻中钢铁般强硬的索洛斯,果然整座府邸都弥漫着压抑而沉重的氛围。奥维尔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啊,爱勒贝拉悄悄腹诽道。 “什么风把公主殿下刮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啊。”迈着稳健步伐走下楼梯的,正是奥维尔的长姐凯希思。不同于寻常小姐,她虽然容貌昳丽,却几乎不穿裙装,体魄甚至比一般贵族男性更加强健。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满与揶揄,爱勒贝拉微笑着牵起一侧裙角,礼貌地点头致意。毕竟是奥维尔的姐姐,基本的尊重还是必须的。“姐姐,奥维尔醒着吗?我来看看他。” “托您的福,我弟弟还活着,只是遍体鳞伤罢了。”凯希思冷笑着袖手倚靠在扶梯上,似乎并没有放她上楼的意思。“这样千娇百媚的绝色美人,难怪那小子放弃了仕途,连命都不要,只为能守护在公主身边呢。” “姐姐言重了,奥维尔之于我,是非常重要的家人。”爱勒贝拉仰起脸,平静地迎视凯希思挑衅的目光。 “家人?你骗骗那傻小子还行,在我这装什么白莲花?你让他去干那些危险的事情,以为我真的一无所知吗?”凯希思的表情霎时被怒火点燃,不自觉提高了声调。“拜托你放过他吧!那小子被你迷得晕头转向,连家都不要了!” “姐姐!”突然出现在二楼走廊的少年,声线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与平日里精力充沛的昂扬体态不同,此时他脸色煞白,睡衣领口隐约透出包扎好的雪白纱布。 见他那摇摇欲坠的虚弱模样,距离最近的凯希思先一步赶到身旁,刚想搀扶,却被他胳膊一扬闪开了。“如果你对公主是这个态度……” “奥维尔!”爱勒贝拉已经快步走上楼梯,握住他冰凉的大手,凝视那双略带怒意的深黑色眸子,摇了摇头。站在凯希思的角度,她确实拖累了奥维尔,害他受伤也是事实,这种情况下,她更加不愿意奥维尔因她与家人决裂。 “我们回房间说,就一会儿,好吗?”公主甜美温柔的笑靥平息了少年的冲动,他拉着那只软乎乎的小手走回卧室,砰地关上房门。 迫不及待的热吻雨点般落在睫毛、鼻尖和唇瓣,知道他胸口有伤,爱勒贝拉不敢触碰任何身体部位,只得举起小手紧贴着房门,颤巍巍地承受这排山倒海的爱意。 “等一下,我喘不上气了……”微弱的娇吟让奥维尔粗喘着停下动作,他抵住爱勒贝拉光洁的前额,轻轻磨蹭着。“对不起贝拉,我没护好你,都是我没用……” “不许这么说!”爱勒贝拉佯装生气地蹙起眉心,嫣红小嘴微微撅着,实在太过诱人,奥维尔一时没忍住,又猛地凑上前,将那粉嫩樱唇含入口中。 “我真的吓死了……幸好你没事。”他呜咽的低语吹在面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将她牵到床边坐好,严肃地凝视着那张意乱情迷的小脸:“那天来不及告诉你,朗斯洛特找到了。我已经把他安置在北郊的索洛斯兵营,由骑士团严加看管。只是……” 见他欲言又止,爱勒贝拉追问道:“能留下活口已经很好了,有什么问题吗?” 奥维尔轻叹一声:“他已经说不了话,也写不了字,恐怕想问出点什么,是不可能了。” 他不是丈夫,没立场吃醋 “这么快?”爱勒贝拉回到马车时,阿克西姆佯装大度的表情中透着难掩的醋意。虽说做出一副闭目养神的姿态,但车窗开着,他刚才显然一直在关注着宅邸的方向。 “嗯,查到朗斯洛特.比安奇的下落了,只是他被剜去双眼和舌头,精神也不大正常,恐怕审讯起来会有些困难。这些天我得多跑几趟索洛斯兵营。” 爱勒贝拉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尽量让情绪保持镇定。梅迪奇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更加恶毒。 “嗯,我会派亚伦和圣殿骑士团护送,不能再让她钻空子了。”阿克西姆轻嗅着爱勒贝拉清香四溢的金发,似乎在辨别她身上是否混杂着其他男人的气息。 “我需要去一趟南部港口伦布朗,明天出发。那天袭击你的刺客,基本全被毕维斯撕碎了,只能从残肢的纹身上找出蛛丝马迹。”阿克西姆幽深的绿眸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每次都令她无比安心。 “叙利亚奴隶入境基本都要经过那里,我去查查看。这几天千万要小心防范,还有……”他思忖片刻,没有再说下去。 如果她真的有心找男人,他是拦不住的,何况他也不是丈夫,没立场吃醋。 “嗯,放心吧。”爱勒贝拉仰起脸儿甜甜一笑,挺翘的鼻尖还带着点冷风吹过的红晕。这小家伙,实在是可爱。 趁阿克西姆不在神殿,她还得找一天去见见康纳琉斯。为了躲避拜占廷神殿的追捕,拜伦此时就隐藏在他的领地。 只是这名少年似乎相当不好对付,康纳琉斯急需她亲自下场,降伏这不可一世的神之子。从一周前开始,已经来信催了好几次,语气越来越强硬。 如若再不赴约,恐怕他真的会杀上门来。 第二天一大早,阿克西姆便出发了。与此同时,爱勒贝拉也换上外出服,用宽沿帽遮挡面容,在亚伦和一队骑士的陪同下,登上了前往北郊的马车。 奥维尔已经在兵营大门外等候多时。见她出现,快步上前,将站在车门处的公主横抱起来。 “放我下来,你身上还有伤……”爱勒贝拉急切的低语并未对他产生影响,他还是坚持将她抱下车,又越过了一小段泥泞的土路,才在禁闭室门外轻轻放下。 “贝拉,听着,里面的景象有些骇人。你握着我的手,如果害怕就告诉我,嗯?” 得到了肯定答复,又将那绵软小手牢牢攥在掌心,奥维尔这才牵着她走进了那暗无天日的牢笼。 这里只关押着朗斯洛特一人。说是关押,不如说是保护。如若让梅迪奇伯爵府得知他还活着,并且被公主找到,恐怕他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阴沉死寂的囚室,层层关卡都有重兵把守,最后一扇铁门被推开前,奥维尔伸手捂住了爱勒贝拉的双眸。“你确定要看吗?”他的声音透着不安,但她轻轻握住了覆在眼前的大掌。 “别担心,我没事。”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待瞳孔适应了室内的黑暗,爱勒贝拉终于看清了那个被锁链缚住双脚,仰躺在天窗底下的人影。准确来说,已经不太能称之为人了。 他伤痕累累的眼皮大睁着,里面空无一物。双手没有被控制,显然是因为它们失去了基本的活动能力,手指残缺不全,且手腕也明显被折断过。 “比安奇?”不可否认,在见到这残破人体的刹那,爱勒贝拉的心还是猛地向下一沉。不过她很快恢复了平静,轻轻唤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男人毫无反应,爱勒贝拉向奥维尔投去求证的目光,后者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看来她猜的没错,他连耳膜也被毁坏了。 五感尽失,还能以惊人的意志力苟活到现在,实在算得上生命的奇迹。只是这种情况,该如何解开心中的疑惑呢? 梅迪奇夫人为何下此毒手,朗斯洛特失踪之际,她应该刚刚怀孕。即便不为自己积福,也该考虑腹中胎儿……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如电光火石般在脑中闪过,她转身看向奥维尔,眼神中的异彩令他心中一动。 “有一个人,或许能治愈这种程度的伤残。” 来之不易的二人世界 “怎么还没来,这都什么时辰了?”康纳琉斯一面看向墙上的时钟,一面不耐烦地冲戴尔伯特问道。 盘坐在不远处软垫上的少年倒是相当淡定,嫣红唇角微微挑起,望向他的眼神中带着隐隐的讥诮。 再这么僵持下去,这家伙该不会以为自己深夜把他带来藏书阁,是为了图谋不轨吧?!康纳琉斯扶额叹息一声,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起步来。 那小丫头也是,明明说好了只要他想就能见到她,到现在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天知道他是怎么忍过来的。果然还是不能让她太自由,早该锁床上。 幽暗的晶石灯突然闪动着变换了光线,软垫上的少年警觉地直起身,目光转向房间一侧巨大的镜面,那里正因极其强大的灵力波动而变得如同水面般波光粼粼。 是魔物的气息没错。正当他本能地启动念力时,从那光影的中心突然浮现出一张娇妍小脸。身着素色长裙的少女抖落满身星辰,能量瞬间汇聚成一束,消失在那雪白皓腕上的手环中央。 这是……妖女?可为何浑身上下却透出圣洁无比的光辉,而且她太美了,美得叫人心颤。 注意到拜伦错不开眼的痴迷表情,康纳琉斯立即上前一步,将还未站定的爱勒贝拉摁入怀中,不管不顾地狂吻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亳不领情的小人儿恼怒地一拳打在他面颊上,虽说软绵绵没有半分杀伤力,还是令他稍稍冷静了几分。就再忍耐一小会儿吧,反正她今晚跑不了。 目光触及壁炉边的少年,爱勒贝拉眸中闪过一丝惊异。这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却有着气定神闲的态度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 他的发色相当罕见,宛如被夕阳灼红的火烧云,衬托得精致五官更加美轮美奂。已经不用再介绍了,就他这张脸,走到哪里都会被轻而易举地认出来。 少女目不斜视地走到他身前,恭敬地屈膝行礼道:“摩拉维亚王女爱勒贝拉.克莱维恩,见过神之子。” “你想要什么?”拜伦的微笑,带着与他身份年龄不符的神祇之力,仿佛能治愈一切的温柔光芒瞬间充盈了整个空间。 “我想要的和您一样,推翻拜占廷教皇的腐败统治,重新建立人类世界的秩序。”爱勒贝拉甜美樱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令人心惊肉跳,戴尔伯特此时恨不能假装晕倒。 “您以血肉之躯,一介平民,短时间内要做到这一点相当困难。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和奥斯曼大公愿意为您效力。” 这话显然触动了康纳琉斯骄傲的逆鳞,他刚想开口,却被爱勒贝拉一个眼神制止了。 “说实话,我并不介意多走些弯路,甚至被神殿当众虐杀,这原本就是我使命的一部分。”拜伦细眯的银色眼眸中闪耀着生死度外的坦然。 “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人类凭借自己的力量,能觉醒到什么地步。” “奥斯曼领地已经逐步废除了奴隶制度,也并未遵从神殿旨意将您的教徒处死或放逐。我想您可以信任大公,作为皇帝而言,他会是一个完美的合作伙伴。” 爱勒贝拉笃定而虔诚的眼神,似乎引起了拜伦的兴趣。从刚才开始,他的目光从来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那就拭目以待吧,你今天来找我,不光是为了这个对吗?”少年歪头凝视着她,魅惑众生的容颜辉映着火光,动人心魄。 “阁下果然料事如神,事实上,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小忙。除了神之子,这世上再无第二人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爱勒贝拉粲然一笑,她想拜托的事情,可比起死回生容易太多了。 “死太久可不行。”拜伦诚恳地澄清道,“如果你着急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动身。” “戴尔伯特,把神官找来,再派第二骑士团微服出行,护送拜伦大人去雅利安神殿。”康纳琉斯的行动力确实名不虚传,顷刻间便安排好了后续事宜。 他挺急的,面前这两人实在碍事,能一次性赶走最好。接下来的时间,是他来之不易的二人世界。 想看我发疯吗?(高h) 戴尔伯特和拜伦刚出门,爱勒贝拉猛然察觉后背温度急遽升高。还来不及转身,康纳琉斯已经靠上来,一手圈住细腰,另一手出其不意地捏住那只莹白手腕。 啪嗒一声,手环已被解开,落入男人掌中。爱勒贝拉浑身一凛,试图挣脱他铁笼般的桎梏,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康纳琉斯!有话好好说行吗?”颤抖的低语声被强压下来的唇舌顶回口中。令人心醉的温柔亲吻,实在无法与眼前这粗壮强硬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小骗子,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康纳琉斯低喘着埋入她剧烈起伏的双峰之间,只消一秒,便用牙扯开了前襟的系带。不顾她飞蛾扑火般的挣扎,将那双不安分的皓腕用绸带牢牢绑在头顶。 “别这样!为什么每次都要欺负我,你这疯子!”被压在桌面的爱勒贝拉呜咽着蹬动小腿,却被他顺势捏住脚踝,往上一掀。 云朵般的裙摆霎时滑落腰际,带着甜蜜香气的私处在轻薄亵裤的遮掩下暴露无遗。 “想看我发疯吗?迄今为止我可是憋得很辛苦呢。”这倒是实话,他还不曾由着性子狠狠干过一回,就怕把她弄坏。可这小东西似乎半分也不领情,还在这不知死活地刺激他。 爱勒贝拉红着眼咬住下唇的小模样实在太可爱,他伪装的凶相也坚持不过三秒。一面叹息着轻吻她柔软的小嘴,一面伸出长指,隔着亵裤逗弄起腿间柔嫩的花心来。 花瓣被刺激得瑟缩不止,伴随着汩汩涌出的蜜液,肉缝前端那一颗肉蒂也很快勃起了。 “湿得真快……”康纳琉斯强忍住冲动,一根手指拨开裤子,顺着爱液直挺挺探入了紧窒的小洞中,强劲无比的吸吮加剧了他勃起的疼痛。 “呜呜……”爱勒贝拉战栗着拧动起来,却再也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配合他手指的动作摇摆着小屁股。 “几天没入你,又变紧了?”康纳琉斯咬牙用拇指摁住那瑟瑟发抖的花蒂,边抽插边飞快捻动。过分强烈的快感让身下少女尖叫着拱起身子,哆哆嗦嗦喷了他满手。 还是太紧,本来应该再扩张一会,但他已经忍到极限了。还未从高潮中缓过神来,便眼睁睁看着他掏出那根骇人凶器,抵在自己两腿之间,爱勒贝拉不由吓得小脸煞白。 “等等……不要……啊!”被强势劈开穴肉的瞬间,生理眼泪不受控地夺眶而出。 从穴口到子宫,层层褶皱都被活生生撑开,花瓣被扩张到极限,可怜巴巴地缩进了甬道内部。感觉他稍微动一动,都能把她撕成两半。 “啊……太紧了,放松点。”康纳琉斯被吸得腰眼发麻,意志力已经不足以压制挺胯的本能。意识到他正蓄势待发,爱勒贝拉绝望地乞求道:“先别动……” 话音未落,那根滚烫巨物已经疯狂抽插起来,一次比一次顶得更深,方才还只吃下去一半,现在已经将她腹中搅得天翻地覆。 “你好坏!我讨厌你!强奸犯!呜呜呜……”无助的抽噎并不能打动他,康纳琉斯不管不顾地将她整个人从桌上抱起。 悬空的失重感令哭泣的少女瞬间噤了声,她用尽仅存的一点气力,牢牢夹住了腿心那唯一的支点。 “对,就这样乖乖夹着,不然可是会掉在地上哦。”男人恶魔般的低语吹在耳畔,令她又羞又恼,紧接而来的暴风骤雨更是耗尽了她全部体力,只能失神地勾住他的脖子,被操得几乎要飞出去。 “太爽了……你又高潮了哦,小公主。”康纳琉斯轻笑着从她体内退出,还未等她喘上一口气,又被翻了个身,从背后狠狠捣了进来。 “够了!够了!我不要了!”高度敏感的花径被这么粗大的阳物疯狂冲撞,高潮接连不断地席卷而来,将她逼到了极限。 再这样下去,不仅肚子里被弄得乱七八糟,连脑子都要坏掉了。 康纳琉斯一边挺入,一边抱着她走到那扇巨大的全身镜前。 双腿大开架在他臂弯处,嫣红花心艰难地吞吐着那根紫黑巨物,这过份淫靡的画面让她羞愤欲死。 “不……不要!”星眸猛地张大,男人过份强悍的动作将她入到失禁,清亮尿液洋洋洒洒地喷溅在光滑镜面上。 这么下去,无异于饮鸩止渴(高h) “谁让你闭眼的?快睁开,好好看着。”过份强烈的高潮令爱勒贝拉几近晕厥,卷翘长睫刚要合拢,又被他一口咬住耳尖,猛地惊醒过来。 “看看小穴是怎么牢牢吸住我的,明明爽得要命,还嘴硬。”湿热舌尖扫过轻颤的耳垂和脖颈,加之猛烈抽插在花穴的肉棒,爱勒贝拉已经完全失去表情管理,在持续高潮中失控地娇吟不止。 “太大了,要疯了!”狂野无比的飞速挺动将少女细碎的呜咽顶得断断续续。“好了吗?好了吗?”还没被插几分钟,她又痉挛着达到了巅峰。 “还有人嫌鸡巴大的,口是心非的小东西。”康纳琉斯将爱勒贝拉上半身抵在镜子上,最后的冲刺无比疯狂,将她撞得彻底失声。“你吃药了吧,怎么可能没怀上?嗯?” “求你不要……现在还不行……求你……”爱勒贝拉失去意识前微弱的低泣实在可怜的要命,康纳琉斯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来。猛操数十下直至精关大开,才战栗着从她体内拔出,对着镜子喷射起来。 戴尔伯特送拜伦离开后便返回了藏书阁,本想问问主君还有什么吩咐,却听见了房内铺天盖地的交媾声。小公主哭的太惨,这分明就是大型强奸现场吧?大公他简直…… 实在听不下去,正准备直接结束今天的工作,房门却被倏地推开,康纳琉斯用上衣裹着晕厥的少女,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这是要接着干?戴尔伯特着实替这身娇体软的小公主捏了一把汗,但想想她灵力惊人,兴许能受的住? 被摁在床上吻醒的爱勒贝拉缓缓张开双眸,眼前男人压抑的痛苦表情即刻映入眼帘。过度磨擦的腿心已经麻痹到无法合拢,她捧住康纳琉斯的面颊,小声嘤咛道:“饶了我吧,下次不敢了……” “我想你,快想疯了。”康纳琉斯紧蹙眉心,低头在她香汗淋漓的颈窝轻蹭着。“你知道见不到你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现在连撸都撸不出来了,你这狠心的小东西。” 难道他身边就没有其他女人吗?如果每次有生理需要都找她解决,她也承受不住啊!爱勒贝拉暗暗腹诽,又不敢出声,这个男人向来阴晴不定。 “你给我下咒了吗?刚才那小子也是,本来想在他面前操你的。不许让他碰,听到没有?” 不等她反驳,康纳琉斯异常粗硬的男根已经在肿胀的花心磨蹭起来,泛滥成灾的爱液迅速将柱身浸得濡湿。 “别……已经不行了!”爱勒贝拉战栗着推拒他再次覆下的强壮胸膛,“手腕也麻了,好疼。” “差点忘了。”康纳琉斯微微抽动嘴角,一手解开绑缚她的绸带,在那瘀红的皓腕上仔细舔舐着。“再做一次好吗?攒了一个多月,一次真的不够,会憋死的。”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情,爱勒贝拉一时竟不知如何拒绝。犹豫片刻,只得轻叹一声:“天亮之前我得回去,为了迎接拜伦,神殿那边需要打点一下。” “那你乖乖的,让我天亮之前射出来,就放你走。”康纳琉斯蹭了这么一小会,已经硬得心惊肉跳,整个下腹都疼痛难忍。 一边轻吻樱唇,一边温柔扣紧枕边柔荑,腰腹的挺动却无比粗暴,直撞得身下小人儿哭喊着痉挛起来。 她每次高潮,细窄甬道内都会骤然绞紧,层层媚肉吸得他头皮发麻。如果不是使出浑身解数强忍射意,恐怕这最后一次机会很快就用完了。 “宝贝好会吸……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痛痛快快干一次?”康纳琉斯时不时停止动作,才能在紧要关头克制住喷发的冲动。可怜爱勒贝拉已经被操得高潮了无数次,他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求求你……”浑身瘫软的少女终于忍不住大哭着踢动起来,她使出浑身解数,用力夹紧腿心的肉棒,直到他嘶吼着失去控制。 “操……你不想活了?”康纳琉斯咬牙切齿地猛烈冲刺,直到她再次因高潮而晕厥,才嘶吼着喷了她满身满脸。 这么下去,无异于饮鸩止渴。康纳琉斯凝视着那张天使般泛着红晕的小脸,痛苦地将她搂紧,享受这最后的片刻温存。 你以为我见你就是为了做那事? 浅金色的晨曦透过纱帘照进这装潢奢华的暗色系卧室,每一件巨大而冰冷的家具都在这温暖的洗礼中闪耀着低沉的金属光泽。 走廊内,侍女们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了似睡非睡的少女,她向来觉浅。直到康纳琉斯再次爬上床榻,轻吻她翕动的长睫,摄人心魄的晶眸才慵懒打开,似乎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什么时间了?”爱勒贝拉猛地从层层被褥中跳将起来,正要爬去床沿,却被男人拦腰搂进怀中。背靠那无论何时都过分灼热的坚硬胸膛,单薄的小身子不自觉瑟缩起来。 “你答应过的,你答应天亮之前放我走!”犹豫再三,她还是转过头,浅紫色的双眼噙着泪花。又来这套,知道他舍不得。 “你脱力晕倒了,不是我不放你。”康纳琉斯竭力伪装出的正人君子模样,并没有让眼前的小人儿放松警惕。不过手环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左腕上,令她顿时安心不少。 “你看,东西还你了,没骗你吧?”康纳琉斯贴近的双唇带着滚烫的吐息,是危险的信号。 “即便有魔法加持,那小子抵达雅利安神殿还需要至少两天时间。伪造的神官证件和通关文书我早就准备好了。再陪我一天,求你。”渐渐地他也摸透了这小家伙的脾性,如果放低身段求她,多半会心软。 “可我真的不能再做了,那儿好疼。”爱勒贝拉惊惶的神色令他哑然失笑,康纳琉斯刮了刮她泛红的鼻尖,正色道:“你以为我见你就是为了做那事?” 难道不是吗?少女讶异地看向他,又自觉不该在此时与他对视,无措地移开目光。 “带你看看领地,你给的建议我全都照办了,不想检验一下成果吗?”康纳琉斯的表情此时诚挚而笃定,令她无法拒绝。 “好吧,那看看就走。”爱勒贝拉终于下定决心,打算将麻木的双腿伸出帷幔,陌生的金属触感从脚踝处传来,她动作一顿。 低头望去,一串镶满各种名贵宝石的金质脚链,正贴合着雪白纤细的腕子垂在脚背上。初春空气一浸,立即泛起了凉飕飕的寒意。这是什么? “不许摘,这是礼物。”康纳琉斯一把捏住她伸向小腿的那只手,严肃地直视着她的眼睛。这件价值连城的珠宝,是两个月前命工匠打造的。宝石都用魔法淬过,有定位功能。 爱勒贝拉微微一怔,似乎想起什么,爬到床边,捡起昨夜被胡乱褪尽的衣物,从衬裙的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件极细小却极耀眼的东西来。 康纳琉斯定睛一看,是一枚黄钻的胸针。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与他的眸色如出一辙。 “现在有了海妖之眼,传递消息用这个就行。”温暖纤指微微掰开男人的大掌,将那件冰凉坚硬的小东西放在他手心。 “专门为我做的?”他有些受宠若惊,声线也变得不大自然。 “嗯,你戴在……”话音未落,少女捂着小嘴,才勉强抑住了脱口而出的惊呼。他居然把那枚胸针直接刺进了左侧耳垂,鲜血顺着脖颈滴落在肌肉起伏的胸膛上,触目惊心。 “你……”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震惊令她张口结舌,对面的康纳琉斯却满不在乎地低下头,撩开金色碎发,在那光洁如玉的前额上印下一吻。“谢谢,我会一直戴着它进坟墓的。” 爱勒贝拉没再说话,这个男人向来都是这样疯疯癫癫的吗? “起床吧小懒猫,侍女长和执事听说我带未婚妻回来,已经在外边坐立不安地等了一早上。新衣服和早餐备好了,来吧。” 这槽点满满的一句话,爱勒贝拉也不敢反驳。事到如今,她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招惹他了。 在康纳琉斯的全程监督下,侍女们鱼贯而入,为爱勒贝拉穿好了衣服。似乎看出她的担忧,康纳琉斯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城堡里没人敢乱说话,放心。” 如同人偶般被摆弄了接近一个时辰,爱勒贝拉艳光四射的绝美姿态,惊得门外一众仆从连头都不敢抬。本来还对大公突然带女人回来这事心存疑虑,如果是这样的女人,那便合理合情了。 非死在你身上不可(微h150珠加更~) 虽然从小学习骑术,但康纳琉斯的坐骑可不是一般人敢靠近的。那匹高过她头顶的漆黑骏马,浑身散发着与主人别无二致的强悍杀意,光是远远瞥一眼,爱勒贝拉便有些腿软。 “我不坐它,太高了。”她尽量避免与那凶神恶煞般的动物对视,可怜兮兮地牵起康纳琉斯的袖角。 “有我在,怕什么?它挺温顺的,要不要摸摸看?”男人揶揄地挑起眉稍,握住她一只小手,便要往马背上摁。爱勒贝拉心下一惊,还来不及抽回胳膊,那温暖的触感已经侵染了指腹。 “它叫赛沙,哥特名种,看起来很喜欢你。”康纳琉斯伟岸的身躯从身后将她牢牢笼住,赛沙涌动的肌腱与奔腾的热血,在掌心簌簌跳动着,原来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可怕嘛。 转瞬之间,男人已将她拦腰抱上马背。“抓紧缰绳,我们出发了。” 感觉到身后鼓胀的坚实肌块不容分说抵了上来,策马扬鞭之际,小小的脏开始狂跳着悬在喉间,整个胸腔酥酥麻麻的,有些痒,又有些刺激。 赛沙奔跑的速度与魔物无异,面纱都几乎要被它卷起的疾风吹开。爱勒贝拉本能地转身,将吹得冰凉的小脸靠在康纳琉斯怀中,双眸却不由自主地大张着,好奇地扫视四周壮丽的奇景。 出城不远,便是初春的旷野。这片本不算肥沃的大地,如今已被开垦成井然有序的顷顷良田。三三两两的农夫在翻垦积雪初融的冻土,远远看见主君的马,纷纷原地立定,脱帽致意。 “这些可不是奴隶,土地我也已经按人头分配到每一户了。看起来他们劳作的积极性提高了不少。”康纳琉斯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爱勒贝拉连忙缩成更小的一团。 赛沙迎着朝阳,在广袤的原野上疾驰,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欢呼。有些幼小的孩童试图追着马儿奔跑,被母亲赶上来拦住了。 “我们这种蛮荒之地,还从未来过这么美丽的小姐。百姓有些失仪,请公主见谅。”康纳琉斯戏谑的调侃并没有激起她任何反应,爱勒贝拉已经被这广阔天地与人间烟火迷住了心神。 自小长在深宫,很少有机会外出巡视,更别提这样策马狂奔在一望无垠的农场。除农田以外,还有大片放牧的草地,成群结队的牛羊映着金灿灿的阳光,如同潮水般缓缓涌动着。 这里的百姓看起来很幸福,与等级森严的摩拉维亚不同,奥斯曼大公岭的贵族与平民之间似乎并没有天堑般的鸿沟。装束迥异的男女老少们,在这片春意盎然的土地上和睦相处。 “一会带你回城里转转,看看拜伦信徒们开设的学校和孤儿院。”见她出神,康纳琉斯俯身低语道:“你会考虑留下来吗?做这儿的女主人?” 爱勒贝拉猛地一惊,如梦初醒般仰起小脸,却迎上他充满情欲的暧昧眼神。从臀部至后腰,那一根猛烈勃起的粗长巨物早已弹动着抵住了她,方才居然没有觉察? “我该回去了。”她颤着声儿悄悄向前蠕动着小屁股。身后的男人皱起眉,嘶哑的声线吹得她耳尖发烫。“那你能保证,至少每两周回来一次吗?” 这怎么保证?少女急得花容失色的当儿,康纳琉斯低吼一声,将她整个人高举起来,又重重向后一压。感觉到肿胀腿心正被那可怕凶器顶着,她连叫声都不敢发出半句。 “那就帮帮我,求你。”这哪有半点求人的样子?! 为避免再次被入到晕厥,爱勒贝拉只得强作镇定,用哄孩子一般的温柔语气小声安抚道:“好,两周见一次,每次我可以停留不超过一天时间,这样可以了吗?” “那还不到一天,现在是早晨。”康纳琉斯大言不惭地声明。她还来不及反驳,不安分的大手已经撩起裙摆,向那处粉嫩湿滑的美妙之处探去。 “你一天到晚都是湿的吗?还是因为看见我才这样?” 不要脸!爱勒贝拉气得小脸煞白,又被拨弄得不敢出声,只要稍稍开口,势必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要试试吗?边骑马边做,一定很刺激。”康纳琉斯扳起她的下颌,舔开咬紧下唇的贝齿,伴随着长驱直入的搅动,她终于还是没忍住逸出唇瓣的呻吟。 “小妖精,非死在你身上不可。” 马背上的旖旎风光(h) 不知不觉中,漆黑骏马已经驶入一片寂静无人的荒原。马背上的旖旎春光,和少女失控的娇啼,交织成了一副风月无边的瑰丽景观。 在深色大氅的掩盖之下剧烈颠簸的娇小身影,因后入位实在太深,男人的动作又太过狂野,已经失禁了好几次。如此羞耻的欢爱却伴随着铺天盖地的快慰,实在令人欲罢不能。 “我坐不住……坐不住了……”爱勒贝拉此时全靠腿心那一个受力点支撑着,虽然男人两只大掌都在身上,却一刻不停地揉压游走,此时两团雪白乳儿已经被他捏得生疼。 康纳琉斯一言不发地猛顶数十下,直到她仰着脸儿喷出水来,才猛地抽身出来,将她转了一个身,又狠狠捣了进去。 “不要!还在高潮啊!别这样!”爱勒贝拉哭喊着张开双臂,紧紧扒住他健壮的腰背,一边颤巍巍地承受着那非人的力道,连抽噎声都被顶得破碎不堪。 “舒服吗?说实话,我就停下来。”康纳琉斯一把捏起她的小脸,细眯的深邃金眸中迸射出危险的光线。 “舒服……舒服得快死掉了……要坏了呜呜呜……”前世与毕维斯的房事疼痛多于快感,奥维尔和阿克西姆在床笫间都是极尽温柔,她还真没有被这样强制连续高潮过。 “那就嫁给我,每天让你爽上天,嗯?”康纳琉斯一边吻她,一边猛干,少女早已淹没在这毁天灭地的狂潮中。珍珠般的脚趾紧紧蜷起,脚踝上的金色链子,随着玉足的颠动摇曳生姿。 爱勒贝拉没有回答,虽然大脑已经完全融化,但每每涉及这个话题,她都是本能地三箴其口。 见她回避,康纳琉斯目光一戾,双腿在马腹间一夹。伴随着更加疯狂的速度,马背上的激战也到达了顶峰。 被冲撞得几近失去意识的少女,在过分猛烈的高潮来袭时,惊呼着弓起身子,又瘫软下去。 康纳琉斯嘶吼间强劲的喷射令她瞬间清醒,腹腔内滚烫的热度已经膨胀到难以承受的地步,必须赶紧服药,不然真的会…… 爱勒贝拉使出最后的气力,启动了手环上的法器。刹那间光影闪耀如星辰殒落,康纳琉斯还未从极致的快感中回过神来,怀中娇躯已如烟雾般消散,只留下甜美如梦幻的气息。 圣女殿卧室中传来的异响,即刻引起了隔壁泰贝莎的注意。她打开侧门,映入眼帘的是公主衣衫不整栽倒在地的羸弱模样。 “这是怎么了?”泰贝莎扑上前来,小心将公主扶起,靠坐在床边。这一上午,鬼知道她是如何打发走形形色色前来求见的侍女和神官们,小主人再不出现,她也无计可施了。 “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爱勒贝拉扯出一抹笑容,刚要起身,体内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的热液令她浑身一凛。“帮我准备热水好吗?药也拿来一下。” 无需多言,泰贝莎心里早就如同明镜一般。她只是心疼公主,小小年纪,就要被那些个如狼似虎的男人糟蹋,如果先皇后在世…… 她沉默着做完这一切,便静静坐在浴池边,小心为爱勒贝拉拭去满身香汗与津液。只是那些触目惊心的红痕无法涤荡干净。 “别担心,只是些淤血,很容易疗愈。”似乎看出她在想些什么,爱勒贝拉微笑着仰头微笑道:“帮我去一趟前院的办公室,找亚伦过来可以吗?我有事交代。” “公主……”泰贝莎欲言又止,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说出了口:“亚伦大人如今不在殿内,他一早便带着骑士团数十名精兵强将离开了首都。” “出什么事了?”爱勒贝拉目光微动,转身握住了泰贝莎裸露在外的冰凉手臂。 “具体我也不大清楚,但听守卫圣女殿的骑士们说,阿克西姆大人在回来的路上遭遇埋伏,好不容易才将求救信号传回神殿。” “在哪?阿克西姆他……”话音未落,爱勒贝拉已经从浴池中快速起身,顾不得满身水花,便要换衣出门。 “不确定具体位置,亚伦大人吩咐过,请您务必留在殿内,确保安全。否则神官长大人是绝对不能安心的!” 眼见着小主人泫然欲泣,泰贝莎的一颗心也迅速跌落谷底。看来阿克西姆大人对于公主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存在,如若他有个三长两短…… 人类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 在忐忑中苦等了一整天,第二日傍晚,亚伦和麾下成员终于回到神殿。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冲进神官长寝室的爱勒贝拉,险些被眼前的惨烈景象骇晕过去。 阿克西姆浑身上下几乎体无完肤,除了火炮,她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武器能对人体造成如此毁灭性的损伤。勉强可以称之为幸运的,恐怕是他遭此重创却依然活着,面容也未曾受损。 只是伤势过重,又并发感染,他此时正在高烧的煎熬下艰难呼吸着。看着几乎哭晕在床前的小公主,亚伦向刚赶来疗愈的几位神官叮嘱几句,便悄然退出了房间。 “神官长大人恐怕……”他用压至最低的声音,对守在门外的泰贝莎说道。“照顾好公主,我去处理大人带回来的证物。” 泰贝莎此时焦虑的心情并不亚于小主人。第一次见她如此悲痛欲绝的模样。先皇后去世时,可能是病程拖得太久,她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抗拒,仿佛早有准备一般默默接受了。 可如今这种状况,连安慰都不知如何开口。眼见爱勒贝拉在最初的震惊与痛苦平复之后,陷入了呆滞的失神状态,她只得默默上前陪坐一旁,替小主人拭去源源不绝的泪水。 突然,爱勒贝拉猛地起身,方才暗淡的双眸霎时迸出了奇异光彩。她转向泰贝莎,颤声道:“亚伦呢?帮我叫亚伦过来!” “他方才说要处理证物,朝前厅的方向去了。”公主的反常举动令泰贝莎心头一颤,她该不会是承受不了刺激…… “救世主要到了,他一定能救阿克西姆,一定!”爱勒贝拉带着泪的小脸在灯光下楚楚动人,单薄身躯此时散发着无比笃定的凛然气势。 泰贝莎不安地注视着爱勒贝拉中邪般潮红的双颊,直至她跑出房间,才倏地惊醒,紧随其后来到神殿侧门外。 夜幕降临,这个时节的晚风还有些微凉,看着小公主只穿着薄薄的连身裙装,在瑟瑟寒气中伫立着,泰贝莎连忙解下自己的外披,将她裹住。“公主,外面凉……” “他来了。”爱勒贝拉用入魔般的眼神定定注视着月光下烟云笼罩的地平线。泰贝莎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漆黑夜色中,一队商团模样的人马,正以极其惊人的速度朝神殿移动。 奉命赶来的圣殿骑士刚刚出现在门口,为首的神官已经向爱勒贝拉单膝跪下。后方马车中缓缓走出的少年,即便被斗篷遮住面容,浑身却仿佛笼罩着圣光。 “亚伦,麻烦你接待一下远道而来的神官们,他们可能需要暂住几天。”拜伦现身的刹那,爱勒贝拉如油煎火烤般的一颗心,终于稍稍平定下来。 “带我进去吧,”拜伦揭开斗篷,令人讶异的是,他的发色与容颜均与前日所见有些许不同,想必是使用了易容之术,但爱勒贝拉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那个男人,快不行了。” 当爱勒贝拉屏退众人,提亮卧室内的灯火,阿克西姆血色全无的一张俊脸此时显得虚弱无比。任谁看来,都能知道他的状况正急剧恶化,已到了濒死的边缘。 “求您救救他,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只要他活着。”少女语气出人意料的平静,但眼泪却顺着光洁如玉的面颊簌簌滑落。 拜伦见惯生死的眼神中显不出半分情绪,他始终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微笑,淡淡道:“他气数已尽,你愿意与他共享生命吗?契约一旦达成,你们的余生,将成为彼此的羁绊。” “这不是问题,请帮帮我!”爱勒贝拉宛若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匍伏在地,牵起拜伦外袍的一角。 “人类究竟是怎样一种存在?与神相比,你们的爱如此自私虚妄,却又与神性如此接近。”拜伦轻笑一声,温柔地俯下身,握着少女轻颤的双臂,将她搀扶起身。 爱?爱勒贝拉心尖一颤,抬头迎上了拜伦深不见底的银色双眸。 亲历神迹 五彩斑斓的光影如水纹般从指尖荡漾开去,随着生命能量的流逝,爱勒贝拉的方才还忐忑揪紧的一颗心,此时已经渐渐不能支撑全身血脉的奔涌。 眼见那单薄的小身子摇摇欲坠,拜伦不动声色地来到她身后,从下方拖住了摊开在裙摆两侧的纤细柔荑。 他的手好软,梦幻般的温热触感,霎时平复了少女过分急遽的心跳。爱勒贝拉不由得将紧绷的后背松懈下来,微微倚靠在他暖洋洋的宽厚胸膛上。 少年轻笑一声,紧贴手背的长指缓缓抽离,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已经搂住了那不盈一握的纤腰。 爱勒贝拉猛地一惊,又立即镇定下来。虽然拜伦也是男人,却不曾让她产生半分戒备。只是刚才他的那番话,着实令她胆战心惊。 她对阿克西姆的情愫,难道会是爱吗?爱是软肋,是欺诈,是天罗地网。在这一切失去控制之前,必须亲手…… “完成了。”拜伦的声音不大,在这极度静谧的室内却轰然作响。爱勒贝拉从沉思中瞬间清醒,本能地趋身上前,查看起阿克西姆的状况。 万幸,他的伤口已经奇迹般地愈合,绷带之下几乎看不出半分火药灼烧的痕迹。刚才还惨无人色的病容,此时已渐渐回复了生命的迹象。 果然是神迹。如此这般,便是两清了。 “需要我回避一下吗?”拜伦抬手指了指身后的房门,微笑道。 爱勒贝拉回头的刹那,目光中透出极致清醒的决绝与冰冷。她缓步朝拜伦走来,牵起裙角,躬身行礼道:“自今日起,摩拉维亚神殿将顺服于您,听候差遣。” “我并没有奴役驱使人类的癖好。”拜伦袖起胳膊,斜靠在雕花的床柱上。“不过我对你很感兴趣。如果不是有门徒需要照管,还真想在这儿住上一阵。” 爱勒贝拉微微一怔,旋即抬起眸子,诚恳回应道:“神之子驾临雅利安,是举国之幸,如若不嫌弃的话……” “会再见面的。”拜伦灿若星辰的笑靥瞬间驱散了屋内压抑的沉郁气氛。“你还有求于我不是吗?”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泰贝莎急促的脚步声,却在咫尺之遥戛然而止,显然是有紧急事件禀报,又不便轻易搅扰。爱勒贝拉上前打开房门,正迎上她那双清澈的深蓝色眸子。 “公主,奥维尔大人在殿外求见,说是……”她犹豫一秒,侧身贴近爱勒贝拉耳畔,小声说道:“比安奇的饭食被人下毒,所幸及时救治并无大碍……” “你的时间不多了,带我去吧。”屋内的拜伦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二人身后,悄然改变的眸色与容颜,略微掩盖了那光彩夺目的神性。 北郊索洛斯兵营,此时正笼罩在不可名状的肃杀氛围之中。为了彻查下毒一事,所有相关人员被悉数羁押,审讯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铁桶般密不透风的保护网,居然出现了漏洞,意味着比安奇的行踪已经暴露,这里不再是万无一失的藏身之所。 干净得仿佛不染人间烟火的少年,好像丝毫不在意囚室内呛鼻的霉味和肮脏的呕吐物残余,快步上前,蹲在了那副孱弱不堪的残躯身侧。 白皙纤长的手指拂过朗斯洛特伤痕累累的眼窝和嘴唇,爱勒贝拉沉默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那与死物无异的男人,骤然爆发出一阵受伤野兽般凄厉的悲鸣。 这划破死寂的呜咽声太过惨烈,令她止不住地浑身颤抖。身后的奥维尔即刻将爱勒贝拉揽入怀中,伸出大手,覆住了她战栗的长睫。 “你受苦了。”拜伦温和的声线仿佛从遥远虚空中传来,却带着震彻灵魂的回响。“有什么要说的吗?” 两行浊泪从男人早已干涸的空洞眼窝中奔涌而出,他匍伏在拜伦脚下,用皲裂的斑驳嘴唇亲吻着少年的双脚,积淀了十数年的悲愤与痛苦仿佛瞬间烟消云散。 “我有罪,愿神饶恕我……” 是你救了我对吗? 回神殿的马车上,爱勒贝拉定定地凝视着窗外飞速变换的风景。周遭骑士团纷沓的马蹄声也渐渐消匿于无形,整个世界仿佛幻化成一张绵密的巨网,将她包裹、蚕食、吞吃入腹。 虽然早料到母亲的死与梅迪奇伯爵府有关,但当朗斯洛特亲口向拜伦忏悔他助纣为虐的罪孽时,瞬间迸发的强烈杀意还是令她几欲发狂。 皇帝对此当真一无所知吗?圣女之心的失窃,对公主行程了如指掌的刺客,他到底有多爱那个女人,以至于对她多年来的所作所为置若罔闻? 凭她对父亲的了解,他并不是这么感情用事的人。摩拉维亚的经济支柱,很大程度上来源于进出口贸易,而梅迪奇家族百年基业,早已将这个国家的命脉牢牢捏在手中。 除非全盘接管遍布全国的商团,将梅迪奇的势力连根拔起,否则她永远无法掌控全局。 可笑的是,她昨天刚刚得到消息,蕾蒂西亚将于一周后被正式册封为公主,改换姓氏。如果皇帝得知了真相,又会作何反应? 蕾蒂西亚并不是他的骨血,而是朗斯洛特的孩子。 想来也是,就凭克莱维恩四世那浮光掠影的心性,从不曾与哪位情妇保持一年以上的联络。若不是梅迪奇夫人及时怀孕,也不可能在十数年的漫长岁月里留住他的脚步。 作为近亲,朗斯洛特的外形与梅迪奇夫人极为肖似,即便孩子继承了父亲的容貌,也不会引发怀疑与关注。她当时就是这么考虑的吧? 或许出于青梅竹马的情谊,还给他留下了一口气,不曾想这个男人生命力如此顽强,居然苟延残喘至今,又被索洛斯家找到。 虽然不确定皇帝会为了维护这母女二人做到什么地步,但如今她是圣女,莱因哈特是王储。这番须得一击致命,彻底拔除梅迪奇这颗毒瘤,以绝后患。 内殿幽蓝的灯光,辉映着满地残破的纸卷,这些都是阿克西姆从伦布朗带回来的证物。由于半路突遭埋伏,他显然没有选择弃车脱险,而是与匪徒展开了正面交锋。 岂料这些卑鄙的家伙使用了火炮,即便阿克西姆的圣力再强大,也难以抵挡如此猛烈的热兵器攻击。亚伦在悬崖下找到他时,整车文件已烧毁大半。 “还有这个,请您过目。”亚伦将爱勒贝拉引至一副大型冰棺前。隔着透明的琉璃棺盖,那具略微腐烂的尸体清晰地映入眼帘,令她心中一凛。 是他,那日绑架她的匪首,原来他没有死在毕维斯手里吗?想必是蛊毒的力量太过强大,让他忍着痛苦回到了蛊母所在之地,又被阿克西姆寻获了蛛丝马迹。 “不知何故,神官长大人将这家伙也绑在车里。从身上的刺青来看,应该是个杀手,可惜已经在交火中丧命。” “我认得他。”爱勒贝拉转头看向亚伦,微笑道:“证物还剩下什么,都整理好了吗?” 还未来得及回话,密室的机关被启动,石门缓缓朝一侧推开。知道这扇暗门的人,除了骑士团长,就只有…… “贝拉!”难得见到阿克西姆穿常服的模样,此时披散在肩头的银发,辉映着略显苍白的容颜,竟也别有一番摄人心魄的魅惑之态。 爱勒贝拉显然没料到他此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亚伦看起来比她更加吃惊。 “大人,您……能站起来了?”素来处变不惊的硬汉,此时却因巨大的情绪波动而微微战栗着。本以为毫无生还可能的神官长,受此致命重创竟能顷刻痊愈。拜占廷来的那位,到底是什么人? 全副心神都在公主身上的阿克西姆,仿佛此时才注意到一旁的亚伦。他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当石门再次合拢,男人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到爱勒贝拉身前。他忘情地搂紧那渴望已久的柔软娇躯,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可怀中的少女显得有些无措,又好似有几分……冷淡?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阿克西姆慌忙低下头,捧起她花朵般姣妍的小脸,仔仔细细地亲吻他熟悉的每一处甜美肌肤。 “是你救了我对吗?”颤抖的声线带着无限温存的眷恋,让他本就动听的嗓音显得低沉而诱人。 “不是。”爱勒贝拉直视着他璀璨的桃花眼,微微扬起唇角。 将她融入骨血(高h) 本想借机向阿克西姆介绍拜伦,还未来得及出口的话语,已经被他急切的热吻堵了回去。 敏感的身子稍加撩拨便激荡起源源不绝的战栗,在彻底沉沦之前,爱勒贝拉用尽最后的清醒,试图与他滚烫的健硕躯体拉开距离。 “冷静点阿克西姆,你还伤着……唔!” 话音未落,男人灼热的大掌已将她一把捧起,大开的腿心正压在那根猛烈勃起的粗硬性器上,这久违的温度令她浑身颤抖得如同一片风中的花瓣。 “不碍事,我想要你。”阿克西姆舔舐着爱勒贝拉的耳垂和脖子,粗重的吐息吹得她头皮发麻,两眼发黑。待她反应过来,原本束紧的胸衣已经朝两边绷开,雪白的乳团刚跳出来,即刻被他吸入口中。 探入裙底的大手忽然一顿,他抬起爱勒贝拉意乱情迷的嫣红小脸,灼灼目光直刺入她眼底:“你里面没穿?” 直到长指刮擦花蒂和穴口的刺激从腿心传来,爱勒贝拉才想起自己吊带袜下空空如也。前两日又被康纳琉斯入肿了,就算穿着最轻薄的亵裤,也会被磨得生疼,索性就…… 可这种事情,怎可在他面前宣之于口?她只得避开他的逼视,呜咽着埋入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这是要我的命啊……”阿克西姆一面爱抚着那处细腻的软肉,一面撬开她紧咬的银牙,缱绻地搅动口中香甜的小舌头,直至她再也控制不住地扭动着身子,爆发出细微的低泣声。 原本没打算再和阿克西姆做爱的。经过这些时日亲密无间的相处,他们身体的契合度越来越高,羁绊也越来越强烈。这并非她的本意,泥足深陷的恐惧震慑着她,犹如高悬于头顶的一柄利剑。 可身体的反应却无法自控,他每一个细微精准的动作,都仿佛在直接拨弄她敏感的神经,潮水般绵绵不绝的快感直冲头顶,她很快就要高潮了。 “要去了?”感觉到指尖传来的剧烈收缩,阿克西姆轻笑着从她体内抽出。 小腹深处紧绷到临界点的那根弦霎时松弛下来,即将喷发的汹涌热潮也戛然而止,强烈的空虚与不耐撕扯着少女脆弱的神经,她娇吟着顶住他胯下颤动的性器,毫无章法地蹭动起来。 “不是不想要么?”男人玩味地欣赏着怀中小人儿欲火难耐的诱人表情,一手托住她,一手迅速解开了裤子。 青筋盘虬的粗壮男根猛地弹出,毫无阻隔地压住她湿透的柔嫩花心。这赤裸裸的温度和硬度,与他俊美无俦的面容形成极其强烈的反差。恍惚中的少女惊呼一声,瑟缩着停下了动作。 爱勒贝拉已经无法思考,体内燥热的抽搐夺去了她全部力气。 “插进来,求求你……”她叹息着伸手向腿心够去,将几乎难以一手握住的肉棒扶稳,抵在瑟缩的花穴入口。 来自她体内的强力吸吮,令早已被前液濡湿的龟头又难以自制地涌出股股清液,与她滑腻的蜜汁混在一块儿,将那粉色的肉缝浸得透湿。 阿克西姆扣紧她颤动的臀肉,咬牙向前一顶,粗长性器借着润滑,居然瞬间便捣进了蜜穴的最深处,直撞得细小宫颈深深凹陷。 这突如其来的挺入实在太过凶猛,排山倒海的快感轰然炸响,爱勒贝拉惊恐地张大眸子,哆哆嗦嗦地喷得他满腿都是。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阿克西姆已经开始发狠地抽插不止,每一下都重重操入她体内最深处,直撞得她两眼翻白,哀叫声都发不出来。 他今天入得特别凶,仿佛看穿了她逃避的小心思,要将她活活碾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令她永远不得脱身一般。高潮接踵而来,爱勒贝拉大脑一片空白,被重重操到泪流满面,却连呻吟都是破碎的。 “贝拉,你还需要我对吗?”阿克西姆一面猛烈操弄,一面在她耳畔急促地低吼道。 可爱勒贝拉已经无法出声,这快速而强硬的动作,将她不堪一击的小身子冲撞得七零八落。翻飞的雪白乳肉诱惑着他,没有得到回答的阿克西姆,俯身咬住了那高耸的蓓蕾。 说你需要我(高h) 勃起得发疼的粉嫩乳头和阴蒂被同时拨弄到极限,本就在强势抽插下毫无反抗之力的绵软身子,瞬间被洪水般袭来的高潮淹没。 从头顶到脚尖,无数处烟火般的快感由内而外地炸裂开来,将爱勒贝拉一次次推向灭顶的巅峰。 正当阿克西姆嘶吼着停下动作,咬牙切齿地逼退射意之时,她明显能感觉到,他在酝酿着新一轮更加疯狂的进攻。 “停下来……我不行了……”少女眼泪汪汪地强撑着精神,努力勾住他的肩膀,才算勉强将瘫软的身子挂在他腰际。 失去意识之前,她使出曾经用在康纳琉斯身上的那招,夹紧了他贯穿体内的巨大性器,同时扭动小屁股,悬在他胯间摇摆起来。 阿克西姆果然立刻就挺不住了,他爆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汗如雨下地向前一冲,把她顶在光滑冰冷的晶石墙面上。来自后背的寒意刺激着她更加失神的绞动,霎时将他逼到极限。 伴随着少女声嘶力竭的惊呼,他无比凶狠地挺进甬道最深处,接二连三地将宫口撞开,最后噗嗤一声将龟头撞了进去。 过分紧窄的挤压让他丧失了理智,一波又一波汹涌的射精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二人汗湿的身体紧贴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直至每一次痉挛和心跳都完全重合。 本以为这便是结束了,爱勒贝拉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突然感到深插入下腹的粗硬巨物腾地变大,似乎比刚才还更加来势汹汹。 “今天就做到这儿好吗?我真的没力气了。”气若游丝的少女终于忍不住抽噎起来,他今天是怎么了?大病初愈,却做到宛如世界末日一般。 “说你需要我。”阿克西姆自顾自地挺动起腰胯,已经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轰然作响。“说,不然我今天是不会停的。” “我需要……你……”腿心已经麻痹了,但大开大合的操弄还是能激起汩汩蜜液,在二人紧密接合处啪啪飞溅。“我需要你,阿克西姆,呜呜呜……”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本以为这次见不到你了,以为我会死……”阿克西姆带着哭腔的低沉声线,夹杂着响亮的肉搏声,回荡在这空寂的密室四壁。 “如果不是一直默念着你的名字,我真的无法撑到亚伦出现,我并不畏惧死亡,但如果死了,就真的……” 男人破碎的呜咽声敲击着爱勒贝拉紧绷的心弦,一阵酸楚从鼻腔直刺入颅顶。热泪涌上眼眶,却被她强行忍住了。如果在他面前哭了,算不算是回应? 她可以和阿克西姆做爱,但唯独不能爱上他。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她极尽温柔地亲吻着男人战栗的胸膛和脖颈,直至又一波高潮从下腹爆发,又以极其惊人的速度传遍全身。 “我爱你贝拉,别丢下我,让我做什么都行……”阿克西姆红着眼,配合她体内层层吸吮的媚肉,将她钉在墙上操得喘不过气来。 喷射的瞬间,阿克西姆仿佛被抽干了全部气力,失神地抵住那具痉挛不止的小身子,一次又一次顶向她最敏感的那一处软肉,直到她将他后背的衣料抓破,晕过去为止。 将她抱在怀中的感觉是那么真实而安稳,总算稍稍抚慰了阿克西姆忐忑的思念与焦虑。 伦布朗之行犹如一场噩梦,梅迪奇商会在全国各地的势力之强大远远超乎想象。区区一个中型港口城市,竟然从上至下守口如瓶,不惜与神殿为敌,也要守护维纳斯商会的秘密。 如果不是意外发现了那个举止诡异的叙利亚刺客,他还真的无从下手。即便这样,费尽心机查抄到的奴隶登记簿,和商会违规交易的账本,还是连同那个叫蒙格的男人一起,在枪炮之下险些化为乌有。 好在他舍命一搏,重伤之际让马车坠崖,才勉强躲过一劫。虽然大半证据已被销毁,但维纳斯商会非法蓄奴和组织武装力量的罪行昭然若揭,说是谋逆也不过分。 凭他对当下局势的了解,如果能名正言顺地将梅迪奇家的产业逐一充公,对皇帝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所谓爱人,在利害冲突之下又能有几分情面? 即便是真正掏出心来爱过的安妮塔公主,也不过在一场大火之后,烟消雾散了。 人是因为有价值才能活着的 州政府在深夜时分重兵包围了位于伦布朗港口的维纳斯商会总部,待考尔比的急件传到东宫梅迪奇夫人手中,已是次日午时。 明明已经全盘打点过,为何还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阿克西姆那小子没死…… 一念及此,她素来运筹帷幄的镇定神态也难免现出些许慌乱。在一团乱麻般的思绪中,女伯爵开始条分缕析地厘清眼下状况。 即便商会非法走私和组织军队的违法操作被揭发,念在多年的情分上,克莱维恩四世想必也不会太过为难她们母女,毕竟蕾蒂西亚过两天就要被册封为公主…… 该死,偏偏在这种时候出了纰漏! 她下意识地站起身,在寝室内来回踱步,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倏地浮现在脑海中。 那个男人如今落在索洛斯手中,生死未卜。虽说他五感尽失,根本无法走漏消息,但这样一个废人,爱勒贝拉又何必费心将他圈养起来,莫非…… 忽然被推开的房门,发出咯吱一声轻响,虽然并不刺耳,却让面向窗户站立的女伯爵全身一颤,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直冲头顶。 “陛下,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她强作镇定地迎上前去,却被皇帝冰冷的目光制住,停在距他几步之遥的侧前方,不敢再动。 “你到底想要什么?伊妮德。”克莱维恩四世顺手关上门,拉开椅子坐下。 “陛下给的已经足够,超乎我的想象,并不曾奢求更多。”梅迪奇夫人用最温顺凄楚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阴晴不定的男人。 他不傻,更不善,与他正面冲突是最愚蠢的应对之法。 “爱勒贝拉得到圣女之位,是她的宿命。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执意取她性命?”皇帝毫无感情色彩的声调,令屋内的空气都仿佛冻结一般嘎吱作响。 短暂沉默过后,梅迪奇夫人扑倒在他膝边,痛哭流涕。“陛下,公主这样毫无来由地指控我,实属冤枉!那孩子没了母亲,我一直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 话音未落,皇帝已经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她的哭诉。“如果没有把握,我自然不会亲自来质问你。维也纳商会我已经派人查封了,走私兵器和操练军队都是事实。其他商会也会停业整顿一段时日,直至彻底肃清非法武装力量为止。” 女伯爵不再作出任何回应,巨大冲击之下,她反而显得异常平静。皇帝宠爱她这些年,自然不全是因为男女之情。这个老奸巨猾的男人,恐怕早就想找借口侵吞伯爵府私产了吧。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只要蕾蒂西亚还是公主,只要她们还站在权力的中心,一切就在掌握之中。经年累月的慢性毒药,早已侵蚀了他的内脏,一副傀儡罢了。 “陛下想要商会,拿去便是了。”梅迪奇夫人抬起头,上扬的唇角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与笃定。“但是别忘了,西亚是您的女儿,她与此事毫无瓜葛。” “那是自然,册封典礼会照常进行的。”皇帝淡淡一笑,捏住眼前美人儿圆润的下颌。“原本唯一的公主如今不能外嫁,我正愁该如何兑现对洛克菲勒家的承诺呢。” “陛下!”梅迪奇夫人墨绿色的眼眸倏地张大,刚站起身,又双腿颤抖地跪坐在地毯上。“您要把西亚那孩子卖给毕维斯吗?他是个怪物,大公岭是个鸟不生蛋的蛮荒之地……” “夫人这么说,可就太失礼了。”克莱维恩四世漠然凝视着她失控的表情,淡淡说道:“贝拉可以去,西亚就不可以吗?” “那孩子一旦去了洛克菲勒领地,我一年还能见上她一面吗?她虽非正妻所出,但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是吗?”皇帝的冷笑声仿佛一柄利刃,狠狠刺入了女伯爵的心脏。她失控地浑身战栗,被那双似乎洞悉一切的紫色眼眸所震慑,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如果有一天,我对你也全无用处了,你会不会也将我剜目断肢,扔在荒郊野外等死?”这地狱般残酷的话语,从克莱维恩四世的口中说出来,倒并不显出半分突兀。 “伊妮德,人是因为有价值才能活着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不需要我教你吧?”皇帝温柔地替她理了理略显凌乱的鬓发,“作为补偿,我把维纳斯商会送给贝拉了。你好好休息,调整一下状态。下次见你时,可要展现出价值来啊。” 亲善典礼的骚乱 y u w an gs h e.i n 因重重意外被推迟了近一个月的亲善典礼,终于在夏季来临之前盛大开幕。这是圣女的入职仪式,也象征着爱勒贝拉正式为国民所认可的第一步。 由于前一天夜里接收到约瑟夫传来的讯息,又来不及向他询问详情。保险起见,爱勒贝拉不仅将圣殿骑士团悉数派遣至神殿前门外的广场值守,还向皇帝请调了禁卫军支援。 对于她成为圣女这个事实,不仅梅迪奇母女难以接受,同样恼羞成怒的恐怕还有她的哥哥。 自从拥有了神殿这个坚实后盾,爱勒贝拉几乎不再回南宫居住,也彻底脱离了莱因哈特的掌控。一旦她获得更大权力与更多支持,仅凭他目前的实力,便无法再辖制她分毫。 “公主,准备好了吗?”奥维尔敲门进来,却被眼前的圣洁景象惊艳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泰贝莎和一众侍女的精心妆点下,盛装的爱勒贝拉宛如一尊栩栩如生的天使像,在冉冉升起的旭日光辉映照下,美得令人透不过气来。夲伩首髮站:san yeshu w u .v i p 四肢僵硬的少年带着大义凛然的可爱神气,小心翼翼地将圣女从房中牵出,送上马车。即便身处内殿,还是能清晰听见来自前门广场上欢声雷动的热闹动响。 当圣女在神官长的陪同下,缓缓从神殿高耸的拱门中步出,围观民众高涨的热情霎时达到顶峰。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提前好几天从家乡赶来,有些甚至怀着虔诚的朝圣之心,一路徒步来到首都。 既然是亲善典礼,就须得尽力表现出关爱百姓的仁慈之心。眼见着寻求疗愈的病患们快要将围栏踏破,亚伦和骑士们好不容易才将现场秩序维持在可控范围之内。 遵循先来后到的原则,排在前十位的病人将逐一踏上神坛接受治疗。看出爱勒贝拉略显紧绷的神色,阿克西姆微微躬身,在她耳后低语道:“我在,别担心。” 随着疗愈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爱勒贝拉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绪彻底平静下来。灵力源源不绝地从指尖涌出,与平日相比,似乎发挥得更加顺畅。 直至最后一名病患的症状基本解除,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还未来得及松懈,前方不远处的围栏外掀起一阵骚动。原来是一名伛偻老者正嚎叫着试图冲上神坛,却被全副武装的禁卫军拦住了。 “他有麻风病!”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呼,原本将老者团团围住的人群霎时向四面八方散去,被推挤踩踏的妇孺发出惊恐的尖叫和哭喊,现场乱作一团。 当爱勒贝拉的目光掠过那张布满孔洞的面庞时,心头难免惊跳一下。这是她第一次直面麻风病人,他们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所到之处皆闻风丧胆。 “别怕。”阿克西姆下意识地上前一步,轻轻扶住她战栗的双肩。还未等她彻底镇定下来,那名老者从怀中掏出腐烂的浆果,朝神坛的方向抛来,稳稳砸碎在爱勒贝拉脚下,溅起黑红的腥臭汁液。 “淫妇!和神官长偷情的妖女!”老人虽然看起来病入膏肓,但却声如洪钟。显然周边人群都听清了他在喊什么,方才还喧闹的广场渐渐安静下来。 士兵们试图用三叉戟将他架走,可鉴于他的病症已达到极其严重的地步,根本没人敢靠近半步,更不用提捂住他的嘴了。 霎时间,从广场各个角落传出更多应和声,犹如一股洪流,瞬间席卷了骚动的人群。这下所有人都听见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怒吼:“失贞者不配为圣女!” 一股寒意从脚跟迅速蹿上脊背,又顺着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短暂的大脑空白与强烈耳鸣声,令爱勒贝拉几乎站立不稳。 百姓是最容易被煽动的对象,特别在不明真相的前提下,他们多数选择从众。越来越多的垃圾开始被抛上神坛,在它们砸中爱勒贝拉之前,阿克西姆用外袍将她紧紧护住,一面向殿内后撤,一面示意亚伦封锁现场。 一直等候在穹顶之下的奥维尔,此时也不管不顾地冲向爱勒贝拉,试图将她抱回安全的庇护之所,却被她清冷而决绝的眼神制止了。 刺耳的高频轰响以神坛为中心向四面发散,伴随着海浪般耀眼的粼粼波光,刹那间便平息了广场上此起彼伏的骚动。 爱勒贝拉从阿克西姆怀中挣出,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之下,缓缓走回了神坛中心。 在这冰冷的人世间,他只有她 不能逃走。如果此刻不能服众,别说王权,就连一席立足之地也将不复存在。 一旦被彻底摧毁,便会沦为皇帝和莱因哈特的掌中之物。将得不到的东西碾碎,踏入污秽,再伪装出一副救世主的仁慈嘴脸,予取予求。这不正是他二人的惯用伎俩吗? 少女异乎寻常的镇定与坦荡,在铺天盖地的异象烘托之下,充满了蛊惑人心的神祇力量。偌大广场上,连孩童的啼哭和兵刃的碰撞都霎时湮灭,整个空间仿佛进入了另一重维度。 阿克西姆蹙眉凝视着爱勒贝拉纤细的背影,此时的她看起来摧折欲断,却又坚如磐石。此时即便是毫无灵感的普通人,也能觉察到从她体内喷涌而出的强大能量。 这不是圣力,他一清二楚,但又如何? 绝美小脸上带着不容亵渎的圣洁与笃定,在众目睽睽之下,爱勒贝拉踏下神坛,走向那全身溃烂的老者。 后者早已被这意料之外的惊人场面所震慑,瞠目结舌怔在原地。圣女微笑着伸出手臂,越过栅栏与冷兵器的藩篱,毫不畏惧地将纤纤玉指覆上他丑陋不堪的前额。 老人倏地张大眸子,早已扭曲变形的身躯剧烈颤抖着,终于脱力跪倒在洁白的花岗岩地板上。泪水不受控地奔涌而出,冲刷过凹凸不平的面颊与脖颈。 在它们干涸之前,淌着脓血的烂肉已经奇迹般愈合,恢复了正常皮肤的色泽与状态。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周围的士兵与百姓都还来不及反应。当老者欣喜若狂的哭喊声响彻云霄,大家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接二连三跪倒在地的民众,在广场上掀起一阵人浪般的奇观。 圣女微启樱唇,温柔亲切的话语声瞬间响彻了神殿每一个角落。 “你们的罪孽都将洗清,沉疴都将痊愈。今天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我无差别地爱你们。无论你抱着何种目的,又背负着何等负担,从现在开始,你得到了宽宥和祝福。” 焰火炸裂的光影破碎后,忽明忽暗的星尘纷纷扬扬,拂过海浪般的人群。一片死寂之中,爱勒贝拉单薄的身影在微微战栗,但除了阿克西姆,无人发觉。 “一会你过去,在她晕倒前把她抱回来。”神官长回身朝殿内走去,与奥维尔擦肩而过的刹那,低语声将他从恍惚中惊醒。 海妖的力量比他想象中更加惊人,但这种程度的疗愈魔法,对于爱勒贝拉娇弱的身体来说,是极大的负担。虽然心疼得难以自持,但为了避嫌,此刻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当阿克西姆高大的身影湮没在殿宇阴影之中,身后轰然炸响的欢呼声如同排山倒海,将整座神殿震得微微颤抖。 一,二,三。 他在心中默念着,神坛之上摇摇欲坠的少女,终于在典礼即将结束之际,缓缓瘫软在身后的守护骑士怀中。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贝拉。 阿克西姆垂下长睫,叹息着仰靠在装饰着圣女救世浮雕的石柱上。越是了解她,就越是清醒。他曾想过放弃一切,和她隐居世外,做一对幸福的俗世夫妻,可她愿意吗? 他们何其相似。正因如此,他才能百分之百地共情她的倔强,她的偏执,她灵魂中每一个阴暗的角落。从憎恨与罪恶的夹缝中艰难求生的恶之花,又怎能奢望浅薄平淡的凡人之爱? 因着自毁和报复而出生的孩子,他又何尝不懂,即便与全世界为敌,也要求得足以自保的强大力量。他因这力量才有价值,而爱勒贝拉与他,不过是利用的关系。 即便如此,他还是抱有幻想吧?幻想有朝一日能拥有她。其实身体早已完全恢复,迟迟还未开始招魂仪式的原因,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即便仪式一切顺利,并不意味着大功告成。想要找回曾经存在过的孩子,唯一的方法是再次与孩子的生父交合。如果他没错的话,这个男人绝不会是他。 虽然一直强迫自己不去联想,但还是忍不住将每一个接近她的男人当作了假想敌。能拥有一个和她共同的孩子,会是怎样的幸福? 他这充满孤独与黑暗的人生,会有可能发生这样的奇迹吗?他恨这个男人,恨不能立刻杀了他。 可如果这是她想要的,他别无选择。在这冰冷的人世间,他只有她。 消除记忆的药粉 约定时间已过去许久,直至午夜钟声敲响,约瑟夫才踉跄着出现在圣女殿门外。 眼见他满脸疲态,刺绣衣领下难掩的鞭痕还带着新鲜血迹,显然是莱因哈特又将失意的忿恨宣泄在了他身上。 爱勒贝拉挥手示意骑士们在门外等候,自己则引领着狼狈不堪的男人,走进了最靠近南门的那间会客室。 “多谢提醒,亲善典礼那天的风波,与莱茵有关吧。”时值初夏,爱勒贝拉鹅黄的丝绸睡袍之外,只披了一条镂空的蕾丝纱巾。心知约瑟夫对哥哥以外的任何人都不感兴趣,对他的戒备自然也松懈了几分。 借着明晃晃的月光和朦胧的灯影,男人有些看呆了。从某些角度来说,他们兄妹二人无论在容貌还是气质上,都极为相似。 “细节我无从得知,但我曾亲眼看见梅迪奇夫人的贴身侍女来西宫送信。自此莱茵就经常独自出门,我想他们一定在计划着什么。”约瑟夫垂下眸子,收回了略显冒犯的目光。 “典礼前夜,我意外听见了他与侍官长的对话。神殿有内奸,您和神官长大人的一举一动,恐怕……”他没再说下去。虽然骚乱被爱勒贝拉成功化解,但她与阿克西姆的绯闻还是不可避免地传遍了社交界。 爱勒贝拉沉吟片刻,走到房间里侧的保险柜前,拧动旋钮,取出一件东西。从头至尾,约瑟夫都不曾抬眼看过,直至她来到身前,将那包密封在锦囊中的粉末放在他膝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梅迪奇夫人并不是为了支持莱茵而与他合作。她想要的不过是杀人的凶器,替罪的羔羊。”爱勒贝拉蹲下身来,直视他闪躲的铁青色眸子。 “即便不参与谋逆,就当下的形势而言,哥哥也有八成把握登上皇位。他有什么理由要与梅迪奇同流合污,你想过吗?” 很显然,是为了她。即便与毕维斯的婚约泡汤,但她和阿克西姆的关系,几乎是半公开的秘密。这一世的爱勒贝拉,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孤女,莱因哈特已经等不及了。 梅迪奇夫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目的绝不仅仅是保住母女二人在摩拉维亚皇室的一席之地,而是整个帝国的掌控权。 要做到这一点,清除对象便不限于圣女和神殿,还包括克莱维恩四世与莱因哈特本人。 如果她没弄错的话,阿克西姆从伦布朗带回的账簿中,能看出维纳斯商会里通外国的蛛丝马迹。而朗斯洛特的供述,也包括为女伯爵研制慢性毒物的罪状。 既然她能对母亲下手,想必皇帝日渐衰弱的身体,也与她脱不了干系。只是这部分内容,她并不打算透露给任何人。 前世一直以为杀死父亲的是莱因哈特,如今看来可能另有隐情。不过即便对克莱维恩四世的死活毫不关心,她也没打算背上弑父的罪名。就让他们相互厮杀,直至片甲不留为止。 眼见约瑟夫怔怔捏起那袋粉末,目光中闪过一丝迟疑,爱勒贝拉站起身,用居高临下的姿态温和又不失威仪地说道:“它无色无味,速溶于水。每日服下5毫克,便会逐渐失去记忆,犹如新生儿一般,回归原初的空白与纯粹。” 约瑟夫带着胡茬的英俊面庞逐渐扭曲,宽阔的双肩也在不经意间剧烈战栗起来。 “如果他忘记这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们离开。否则,我将不惜一切代价摧毁他,如同他曾经对我做过的那样。”梦幻般的紫眸迸射出凛冽杀意,刺得男人浑身一震。 “你大可将我给你的东西销毁,抑或向莱因哈特和盘托出,决定权在你。但我要提醒一句,与梅迪奇伯爵府合作,最终结果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为了我,不值得。” 目送约瑟夫消失在夜幕中,爱勒贝拉解开披肩,回身进了卧室。 这药物还有个副作用,是幻觉。直至彻底失去记忆为止,服药者会持续出现类似精神分裂的症状,恐惧将如影随形。 但她不打算告诉约瑟夫,总得让莱因哈特吃点苦头不是吗?只有皇帝和朝臣相信他彻底疯了,她才能名正言顺登上帝位。但凡还有一丝残留的记忆与执念,都不能让他活着。 海妖之眼不时闪烁的浅金色光芒,是康纳琉斯传来的讯号。又到见面时间了吗?爱勒贝拉轻叹一声,走到衣柜前,亲自动手换上一身更为厚重的衣裤。 虽说起不到什么作用,好歹是个心理安慰吧。 过来,帮我舔(h) “你再不来,我都要结婚了。”看见她的第一眼,康纳琉斯没有如往常一般急色地动手动脚,只是袖手站在一旁,冷眼斜睨着刚从魔法阵中钻出的少女。 “真的?恭喜你!”爱勒贝拉眼眸一亮,察觉到他脸色倏地阴沉下来,又赶忙收敛了笑意。“是哪位小姐,又或是……公主?” “老家伙想让我娶哥特长公主,这不等于是让我去入赘?”康纳琉斯嗤笑一声,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将她拽入怀中。 “也不是这么说,换个角度想,如果可以把东哥特王国纳入囊中……”话音未落,喋喋不休的小嘴已经被男人强势堵住,粗粝大舌长驱直入,将那甜美口腔搅得天翻地覆。 正经不过三秒,他还是忍不住原形毕露,一边吻她,一边迅速扯开她前襟的衣扣,却发现内里还有一层。 “这么热的天,你到底穿了多少?这么怕我吗?”康纳琉斯简直要被气笑了,捏住那粉嘟嘟的面颊,看着她气鼓鼓地呜咽挣扎,像只脱水的小鱼,可爱到让人抓狂。 “谁让你每次都欺负我,更何况你就快要结婚了,我们还是保持距离……” “你做梦。”康纳琉斯突然压近的阴鸷面容令她瞬间凝固,本能的求生欲驱使下,爱勒贝拉悄悄向后退去,却被他摁住后脑动弹不得。 “我拒绝了,很失望吧?我告诉他有女人了,别再给我安排联姻,我对那些娇滴滴的贵族小姐不感兴趣。” 娇滴滴的贵族小姐本人,此时正用充满暗示和希冀的目光,眼巴巴注视着他。 “你不算,你够骚。”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康纳琉斯轻笑一声,抬起她的下颌,俯身在那截细嫩的天鹅颈上咬了一口。 本想发作的爱勒贝拉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不跟这蛮汉一般计较。 “据我了解,希拉公主可不是什么娇小姐,她的彪悍程度更胜摩拉维亚的男子,是哥特皇帝意向中的继承人。”为了避免他一时冲动导致日后肠子悔青,爱勒贝拉继续说服道。 “你还没完了!”康纳琉斯本来也没把这提议放在心上,只是想着稍稍刺激一下她,都说女人善妒,可小丑竟是他自己。 “本来两周前就该来的,拖到现在,以为我会忘了你上次做到一半丢下我的事?”男人带着怒意的恫吓表情如今不太管用,爱勒贝拉对他唬小孩的招数已经了如指掌。 “我给你的信里不是解释过了吗?我正忙着收集梅迪奇伯爵府的罪证,阿克西姆又身负重伤……”突然意识到不该在他面前提起阿克西姆,自觉失言的少女不动声色地噤了声。 “所以他是死了吗?为了那小白脸,你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他比我重要?” 重要。可看着康纳琉斯那山雨欲来的骇人脸色,爱勒贝拉不打算回答他无理取闹的质问。 “你今天得补偿我,失约的事就不追究了。”见她死活不再开口,康纳琉斯也只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来吧。”早就料到他想干什么,每次急不可耐地找她来,不就为了这个吗?爱勒贝拉将上衣扣子悉数解开,又褪下长裤。抹胸和吊带袜不打算脱了,就这样速战速决。 兴趣缺缺的冷淡表情让康纳琉斯大为光火,所以从头至尾,就只有他一个人兴致昂扬,她是勉为其难才屈尊俯就,让他操的? “过来,帮我舔。”伪装的禁欲表情在那根早已勃起到爆炸的性器面前,显得毫无说服力。 爱勒贝拉微微一怔,那么大的东西,是在开玩笑吗?可他看起来无比认真又期待,她只得叹息一声,硬着头皮跪坐在他提前铺好的软垫上。 从这个角度看,尺寸更加惊人。青筋暴起的男根犹如凶神恶煞的活物般,昂然挺立在面前,比她的脸还要长出一大截。 含住是绝无可能了,爱勒贝拉双手托住那根弹动的巨物,自下而上地舔弄着。幸好除了精液的腥膻,尝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看来他刚才特意洗过。 灵巧的小舌头来回撩拨,在那盘虬着经络的粗壮柱身上刮擦吸吮。好不容易才来到顶端,看着马眼中汩汩冒出透明清液,她突然觉得那张小嘴有点可爱,忍不住用舌尖来回挑逗起来。 一会儿帮你填满(高h) “下面冷,用奶子包住。”康纳琉斯平静的语调中压抑着一触即发的欲望,虽然没有动作,但他的喘息声愈发粗重,紧盯着嫣红小脸的目光也逐渐深邃起来。 要求怎么这么多?虽然十几年来深入骨髓的淑女教育让她保持风度,但此刻还是忍不住在心中爆了一句粗口。这个男人粗野又蛮横,本来应该讨厌的,她也确实讨厌…… 可偶尔却又觉得有些刺激,康纳琉斯和她认识的任何男人都不同,像只未驯化的野兽,和野兽做爱,总是有出人意料的惊喜。 “分神了。”低沉嗓音在两团雪白丰腴的嫩肉裹上来时,明显带上了几分沙哑。 这小丫头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身子那么瘦那么嫩,看起来就像个发育不良的孩童。可胸前两团却又大又圆,几乎能将他异于常人的性器完全包住。 “对,一边蹭,一边舔,试着把龟头吃下去。”有点太舒服了,柔软的小舌头竟如此狡猾,专挑他最敏感的地方钻动游走,难道她帮别的男人舔过? 一念及此,他不由又有些烦躁起来。 “吃不下,太大了。”爱勒贝拉张大小嘴,将半个龟头抵在舌尖,含糊不清地示意道。 “再试试。”康纳琉斯已经有些受不了了,眼眸中猩红的凶光令她心尖一颤,还未来得及逃脱,已经被他压住后脑,借着前液的润滑,硕大无比的柱身噗嗤一声顶入樱唇之间。 “呜呜呜!”少女瞬间飙泪,无助地呜咽挣动着,却被那骇人的大东西噎得快要窒息。 “爽死了……你怎么每个洞都这么小?”康纳琉斯嘶吼着抽动几下,看出她实在难受,又于心不忍,托住那涨红的小脸拔了出来。 “还是舔吧,我也要舔你的。”还不等她回应,男人已经将她倒着抱上床。在他半坐的状态下,吊带袜中间光溜溜的腿心,正一览无余地对准他的脸。 “我不用!你别看!”这个姿势实在太过羞耻,让爱勒贝拉忍不住挣扎起来,可那厚颜无耻的男人已经扒开粉嫩的花心,贪婪地舔舐起来。 “啊啊!不要舔!不要……”酥麻快感自下腹炸开,她哆哆嗦嗦地抗议着,却被眼前那根张牙舞抓的肉棒抵住了小嘴。 “都湿成这样了,还嘴硬。”康纳琉斯一口咬住肉缝前端的花蒂,哑声威胁道:“再说不要,我就用鸡巴堵你的嘴了。快舔,我还没说停。” 爱勒贝拉被刺激得满脸是泪,只得乖乖握住那根滚烫的肉柱,战栗着上下舔弄。感觉到身后两个小穴都被他粗长的手指顶得满满当当,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那里是……那里不能碰啊……” 他是不是疯了?这种地方可以伸手进去吗? “没人碰过?”这个变态听起来更兴奋了,“一会我帮你填满,让你试试用这个洞高潮是什么滋味,嗯?” “不要!不要!你这疯子!放开我呜呜呜……”扭动的小屁股更加刺激了康纳琉斯勃发的欲望,他架着两只挥舞的小胳膊,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抽出长腿,跪在她身后。 “操……忍不了了……”他舔着嘴唇的阴恻模样,让爱勒贝拉吓得身子一缩。下一秒已被他摁住脊背,抬起后腰,那根暴胀到更加可观的性器啪地捣入了小穴深处,直撞得她浑身发抖。 “啊……想咬断我?”感受到那过分紧窄的甬道深处源源不断地挤压绞动,似乎想将这庞然巨物推拒出去,可她越是往外挤,他就顶得越深,铺天盖地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小东西,不喜欢大鸡巴操你吗?”听着她断断续续的抽噎和娇吟,康纳琉斯的兴奋已经达到顶点。他垫高那战栗的细嫩臀肉,开始咬牙切齿地飞速甩动腰胯,凶猛到极致的抽插令身下的少女瞬间潮喷了。 “爽爆了啊……你的小穴简直要人命……”男人一边狠操,一边俯身在她耳边呜咽着。 起初听他说这种话,爱勒贝拉简直恨不能一头撞死,现在居然有些习惯了,甚至还会产生生理反应? “轻点儿……轻点儿……要死了……”这是实话,刚刚才高潮,但体内横冲直撞的肉棒却没有丝毫怜惜,仿佛要将她活活撞死一般凶狠无比,再这样下去,她又要撑不住了。 第一次被干后穴(高h) “那一起死。”康纳琉斯向后拉起她的双臂,微微直起身,动若奔雷般的气势将她碾压得体无完肤,数百下极其狂暴的抽插之下,她不仅高潮不断,又被他干到失禁了。 “唔……全部吃下去了……”他轻笑着伸出大掌,摩挲着她被贯穿到快要破裂的薄薄小腹。 她在半昏迷状态下隐约感觉到,那长满粗硬毛发的腿心和沉重的袋囊,正紧密贴合着自己的肌肤,原来已经深入到这种程度了吗…… “真棒啊,之前明明还剩一大截在外面的。”男人轻舔着少女痉挛的雪背,知道她还在高潮,特意怜香惜玉地停下了动作,但毛茸茸的触感却让她后穴发痒,忍不住瑟缩起来。 他还没射,这是要做到什么时候?虽然爽到炸裂,但这也太累了,累到快要脱力晕倒。 正想着,烙铁般的硬物突然从体内抽出,她顿感一阵轻松,正要沉沉睡去,却发觉那硕大的龟头正顶着自己的…… 爱勒贝拉浑身一凛,挣扎着回过头,颤声哀求道:“那里不行,很脏的……” 康纳琉斯完全没被说服,跃跃欲试的冲动已经明晃晃写在脸上。“你身上没有脏的地方,这里是第一次吗?” 话音未落,粗硬肉棒借着泛滥成灾的蜜液,已经毫不留情地朝那紧闭的小洞顶了进去。初次被开拓的紧绷与酸胀感实在太过痛苦,爱勒贝拉忍不住哀叫起来。 “这里也好紧,没有别的男人碰过?”康纳琉斯很快便硬插到了最深处,待她稍稍适应,便开始了新一轮猛烈的操弄。 “疼!疼啊!”少女的悲鸣夹杂着呻吟,在他急促的粗喘声中显得弱小又可怜。完全没想到他会插进这里,但随着动作的不断升级,体内居然也隐隐腾起一股奇妙的快感,渐渐取代了撕扯的痛楚。 “这里总可以随便射了吧。”刚才干了她那么久,早就快要达到极限,眼下这后面的小洞也是紧得要命,让他欲罢不能。先射一次吧,一会再慢慢玩。 “顶穿了,顶穿了,快拔出来!”康纳琉斯越来越过分的动作昭示着他正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爱勒贝拉尖叫着拧动身子,却被他捏起下颌扭过脸,小舌头被牢牢含住,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与此同时,勃起的阴蒂和痉挛的小穴也被他用手指一刻不停地拨弄着,后穴的猛烈冲撞竟让她在精液飞射的瞬间高潮到险些晕厥。 “贝拉刚才用后面的小洞去了呢。”缓缓抽出湿哒哒的肉棒,康纳琉斯如同交尾过后的雄狮,将瘫软的少女笼在身下,细心地一寸寸舔去她的泪水和汗液。 “爱我吗?”不知他抽的什么风,在她神智不清的当儿,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爱勒贝拉猛地一惊,只得紧闭双眸,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男人都是这么自恋吗?做过几次之后,便开始得寸进尺,升华到爱的层面? “我知道你听见了。”康纳琉斯似乎不打算跟她计较。“我不是个随便的人,睡过了就会负责。” 大可不必。爱勒贝拉在心中拜托道。 “你现在不爱我也无所谓,我一定会征服你的身体、你的心,直到你离开我活不下去为止。” 就凭那东西吗?少女微微翕动的长睫暴露了她的心迹,如果就这样假装睡着,今晚是不是就可以到此为止了? 可她还是太天真。下一秒,康纳琉斯索性脱得精光,古铜色的健硕肌肉在汗液浸渍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微光。还不等他来扒自己的袜子和抹胸,爱勒贝拉睁大眸子,试探地问:“干……干什么?” “换个地方,顺便洗洗。”男人扬起唇角,不容分说将她横抱起来,朝房间后门外的浴池走去。 “我做不动了,真的……”被操到两腿发软,头晕眼花的爱勒贝拉,此时简直要哭出声来。这个男人是台人形打桩机吗?为什么做起来总是没完没了? “泡个热水澡就有力气了。”康纳琉斯好像完全没在听她说什么,自顾自地撩开浴帘,抱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哗哗淌入温热的池水中。 毕维斯的退婚书(h) “最近领地的情况如何?神殿没有为难你吧,拜伦安全回到住所了吗?”见反抗无效,爱勒贝拉只得改变策略,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想问什么?”虽然直男心眼不多,但听见她口中提起其他男人的名字,还是令他瞬间警觉起来。 “只是问问,万一神之子和门徒的行踪被教皇发现,可以考虑将他们转移到摩拉维亚……” 话还没说完,纤细的腿儿已经被大大扒开,丝毫没有颓势的肉棒猝不及防地再次捣了进来,直抵宫口,激得她刚刚才止住的泪水又溢出眼眶。 “想的美,你果然还是看上那小白脸了吧?”突然想起神殿那小子也长着一张美貌不可方物的面孔,原来这丫头喜欢这种类型? 康纳琉斯心中咯噔一下,如果是真的,那他恐怕半分胜算都没了。现在装可爱,还来得及吗?可这种事情…… “我没有!真的没有!”辩解显得苍白无力,还未来得及喘口气的爱勒贝拉,又在浴池中被他横七竖八地干到浑身瘫软,连求饶的力气也没了,只剩下微弱如乳猫般的呜咽。 “妈的,反正我也变不成那种娘儿们唧唧的样子,干脆操烂你。今后除了我,看看还有谁能满足你。”这蛮汉发起狠来实在可怖,把本就奄奄一息的少女吓得不轻。 满身香汗刚被冲刷干净,又在他强势无比的操弄下湿了身,此时的爱勒贝拉比任何时候都希望亲眼见到希拉公主,然后好好说服她嫁给康纳琉斯。 说不定有了势均力敌的伴侣,他这野兽般的精力便能尽情释放了呢? 从君士坦丁堡回到雅利安后,爱勒贝拉死里逃生般昏天黑地睡了两天。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过好在迄今为止,一切都在朝着有利于她的方向发展。 维纳斯商会正式归她所有,前些天已经派圣殿骑士团陪同奥维尔前去伦布朗交接了。 皇帝虽然还是按照约定将蕾蒂西亚册封为公主,但听他的意思,要不了多久,就会将她指婚给毕维斯,作为巩固联盟的筹码。 届时那个男人即便再不情愿,也不至于拒绝这样一桩无可挑剔的婚事吧?更何况嫁往大公岭的公主,无异于皇室抵押给洛克菲勒家族的人质,何乐不为? 反正对于他这种冷心冷肺的怪物来说,娶谁都一样,皆大欢喜。 爱勒贝拉正蜷在冰丝毯下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已经日上三竿。有人敲门,听这力道和节奏,是泰贝莎。 “进来。”少女慵懒地爬下床,正迎上侍女那素来端庄得体的面容,此时看来却显得有些……忐忑? “公主,公爵夫人突然来访,好像宫中发生了变故,您要不要现在去看看?”泰贝莎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来,帮小主人取出等会要换的衣物。 时隔数月再次见到公爵夫人,她看起来似乎比春日祭憔悴了些许。爱勒贝拉乖巧地在她身侧坐下,轻轻握住了她白色手套之下微凉的纤指。 “贝拉,近来好吗?上次在我府上出了事,一直还没得空来探望。”公爵夫人话音未落,少女微笑着摇了摇头:“那件事与您无关,请不要挂心,我没事。” “那就好。”塞德里克夫人喃喃道。“有件事虽然轮不到我说,但还是想提醒你一下。” 她微微倾身,凑近公主耳畔,压低了声线:“皇帝发给洛克菲勒大公的婚书,被退回了。这几日陛下怒不可遏,朝臣屡受波及。失去联姻价值的蕾蒂西亚,被他连同母亲一起,送去了西郊行宫。” 这倒真是个出人意料的消息,虽然梅迪奇母女被逐出皇宫很解恨,但赶狗入穷巷,今后的形势恐怕会更加严峻。只要女伯爵活着一天,这根弦就无法松懈。 “原本这与你无关,但毕维斯在退婚书上写下的文字,才是真正值得在意的。”公爵夫人迟疑片刻,用略显担忧的目光凝视着眼前天真无邪的小公主。 “他表示如果皇室想与大公岭联姻,对象只能是你,否则洛克菲勒家族将不再参与任何帝国战争。这意味着维系了一百多年的公国联盟,即将土崩瓦解。” 如果是为了结盟…… 神殿的马车停靠在东宫门外,亚伦和几名圣骑士即刻被守卫拦下。侍官长笑盈盈地走上前来,将公主一人迎入殿内。 自打前几日从公爵夫人口中得知了联姻的变故,爱勒贝拉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 即便如今的她已经向父亲充分展示了价值,并不意味着克莱维恩四世就会自此放下戒备和算计。这个男人心里只有自己,所谓备受宠爱的女儿,不过是他交易的砝码罢了。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想让她嫁给毕维斯,简直是痴心妄想,无论如何都不能妥协。 “贝拉!”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却令她浑身冰冷。莱因哈特也在,是专程在这儿等她的吗? 回眸间,晨曦笼罩的金发和紫眸,在洁白晶石檐廊下交相辉映。一母所出的骨肉同胞,连气度神态都如出一辙,侍官长不由在这耀眼光芒中垂下了眸子。 “你先去,她一会就来。”莱因哈特挥手打发走侍从,便迫不及待地堵住了爱勒贝拉的去路,直至她不得不后退着避开那过分贴近的胸膛。 “贝拉,你早上怎么招呼也不打就走了?我……” 爱勒贝拉心下一惊,下意识地抬起头,男人微微发青的眼眶中闪烁着病态的炙热光芒,他战栗大手抚上面颊的刹那,急切动作中带着不容忽视的狂乱气息。 原来约瑟夫还是给他下药了啊。少女微笑着仰视那张俊美而扭曲的面庞,这一次她没有闪躲,而是任由他冰凉的手指在柔嫩肌肤上摩挲。 “你别怕,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怪物的。”莱因哈特欣喜若狂的眼神中透着阴狠。“谁也别想把你抢走。” 所以你不惜毁掉我的名誉,指使细作们在圣女入职仪式上激起民愤?爱勒贝拉甜美的嘴角微微扬起,目光中却没有一丝温度。 “阿克西姆只是个肮脏的私生子,他怎么能配得上你……” “哥哥,”爱勒贝拉打断他梦呓般的低语:“父亲在等我,如果没猜错的话,是为商议联姻事宜。如果他执意如此,你打算怎么办呢?” 莱因哈特怔住了,这极富挑逗意味的暗示,霎时在那双淡紫色的眸子中掀起汹涌杀意。 爱勒贝拉不打算再纠缠,转身朝东宫正殿走去。 “贝拉,我的女儿,来父亲身边。”刚一踏进那弥漫着药石清苦气息的大殿,耳畔响起克莱维恩四世温柔和蔼的呼唤声,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乖巧的小公主微微敛起曳地的裙摆,在王座旁半跪下来,接过了父亲朝她递过来的那只手。明明正值壮年,却浑身散发出未老先衰的迟暮之感。 “父亲,想我了吗?”爱勒贝拉仰起脸儿,那单纯无暇的笑靥令皇帝心中一动。这孩子怎么越来越像她,明明只是姑侄的关系,眼神却…… “是啊,好些天没见你,一切可好?”单刀直入地提出要求会破坏这父女情深的温馨氛围,本打算寒暄几句再引入正题,让她无从拒绝,不曾想却被一眼看穿。 “如果是为着洛克菲勒大公的婚事,父亲可否听听我的想法?”爱勒贝拉带着稚气的甜美嗓音,却传递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克莱维恩四世原本构思好的话术,竟不知如何开口。 “身为圣女,我不能外嫁,这事关帝国荣誉与神殿权威。即便大公愿意入赘,也势必会让他失去洛克菲勒的姓氏与家主之位,这不是父亲的本意,对吧?” 她说得没错,除非她自愿退位下嫁。但在如今情势下,这种无理要求实在难以启齿,因此他才拖了这么些天,都不曾传唤她。 “陛下想要的,不过是巩固公国联盟,避免洛克菲勒拥兵自重,进而要求独立甚至篡取帝国皇位。如果我能说服毕维斯呢?请给我三个月时间,我会想办法彻底打消他谋逆的念头。” 活到现在,就是为了不再重蹈覆辙,逆转前世惨淡的命运。即便是死,她也绝不会再与毕维斯共同生活。如果是为了结盟,一个孩子应该足够吧?毕竟他年近30,一无所出。 克莱维恩四世向来慵懒清冷的紫眸,此时正因讶异而大张着,他无法置信这些话出自一个还未成年的闺阁少女之口,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 “好。”三个月时间不长,如果她做不到,就怨不得父亲不守信用了。 我们永远不分开(微h,200珠加更~) “还是不行吗?”闪耀着蓝色荧光的巨大魔法阵逐渐暗淡,连同直冲天花板的光束,一同化为烟火般的光斑漫天飞舞,又旋转着回落地面,湮灭了。 “法阵没问题,咒语也没问题,恐怕……”阿克西姆沉吟片刻,将爱勒贝拉牵起,拥入怀中。“仪式需要换一个地点了,下次去正殿试试。” “那怎么行?”爱勒贝拉一怔,抬起尚未完全清醒的迷离紫眸,迎上了神官长充满宠溺神色的暧昧目光。“正殿不够隐蔽,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神殿里本就潜伏着细作,如果被居心叵测的人揭发,后果不堪设想。” 招魂是禁术,身为神殿的主人却知法犯法,阿克西姆此举实属引火烧身。一旦被弹劾,等待他的不仅仅是贬为庶民,甚至会被押送至最高教廷受审。 “一切后果我来承担。”阿克西姆微笑着撩起一缕秀发,放在鼻尖轻嗅着。公然藐视最高法令的惩罚可能是火刑,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带着轻描淡写的敷衍。 “不行!不能让你为我铤而走险。”爱勒贝拉将馥郁的白金色小脑袋埋入他胸口,带着哭腔磨蹭他清香四溢的雪白衬衣。如果欠他这么多,今后要如何补偿? “我的命是你给的啊,贝拉。”阿克西姆抬起她的下颌,吻去长睫上的雾气,低声说:“那孩子对你很重要,更甚于性命,对吗?” 他说得没错,她无言以对。 “即便让我用性命守护,也是天经地义。只是……”他的声音突然哽住了,一直藏在心里的那个疑问,此刻如决堤的洪水,再次涌上心头。“孩子的父亲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怀中少女浑身战栗,沉默半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毕维斯.洛克菲勒。” 虽然在脑海中揣摩过无数次,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此时的阿克西姆还是如雷击一般僵在原地。居然是他? 如果那个人是奥维尔,抑或雅利安任意一个谦和文雅的公子哥儿,甚至是皇太子莱因哈特本人,都不致让他产生如此强烈的危机与幻灭感。 “你知道生下这个孩子的必经步骤,是与她的生父交合吗?”阿克西姆努力控制着声线的颤抖,大张着眸子逼退涌上眼眶的热意。 爱勒贝拉点点头,她也是最近才从黑市重金买来的魔法古卷中,了解到招魂术的全貌。最初的抗拒与无力感,很快便被再次见到赫蒂的强烈渴望所取代。 “所以,你要嫁给他?”阿克西姆不知自己是怀着何种自残般的决绝心情,问出了这句话。 “怎么可能!你别瞎想好吗?”眼见着两行清泪已经不受控地滑落,爱勒贝拉连忙抬起小手,捧住他沾湿的面颊。“只要成功受孕,我与毕维斯便再无瓜葛。” 可是剧烈痛楚如同利刃般绞动着他的心脏,即便知道自己只是她的工具,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甚至怀上孩子,他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此刻油煎火烤般的绝望感受。 “对不起,贝拉,让我缓一会儿。”阿克西姆脸青唇白的骇人模样令少女手足无措,只得紧紧搂住他的腰,试图用体温捂热他冰冷的身躯。 “我不想让你去,只要一想到这个,我就……”他低沉的呜咽声带着凄切的回响,在这空寂的密室中余音绕梁。“我爱你啊贝拉,我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孩子生下来,叫你爸爸,我们一起抚养她长大,好吗?”爱勒贝拉甜美的嗓音,温柔抚慰着男人千疮百孔的心脏。“或许以后,我们也会有其他孩子呢,所以别难过了,嗯?” 粉嫩娇艳的唇瓣轻轻覆上他颤抖的下颌与嘴角,将逐渐冰冷的泪痕舔舐殆尽。阿克西姆低吼着攫住爱勒贝拉的双肩,将她整个压倒在墙角的软椅中,无比疯狂的激吻令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真的?我们也可以……”阿克西姆难以置信般凝视着她,即便是谎言,对于眼下快要溺毙的他来说,也犹如唯一的救命稻草。 “当然,我们永远不分开。”叹息般的娇吟冲毁了他最后一线理智,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巨大的幸福感令他眩晕、窒息、手脚发麻。 “我想要你,想要得快死了。”孩童般的抽噎让晶亮的紫眸霎时充满了母性光辉,她解开繁复的纽扣和束带,将裙子整件褪至脚踝。 “抱我,现在。” 我一定会杀了他(高h) “要去了,又要……”少女痉挛的娇美身躯被情欲渲染得嫣红诱人,紫红色的粗壮性器还夹在腿心,她已经不管不顾地疯狂颠动着纤细的腰肢,直至高潮的快感终于轰然炸开。 “啊啊啊啊!”悦耳的婉转哀鸣刺激着阿克西姆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看着她蹙眉咬紧下唇,战栗着拱起身子,一股接一股清亮爱液从紧致花穴中喷出,溅湿了他胡乱扯开的衬衣和裤子。 “我也要来了,要射了……”他失神地捏紧那两瓣滑腻柔软的臀肉,将她下半身高高抬起,百来下无比疯狂的狠命抽插让尚在高潮中沉浮的少女无助地号啕大哭起来。 “不要动了啊!不要!”爱勒贝拉已经什么也看不见,眼前星光迸射,原本紧紧扒住扶手的柔荑也在剧烈颠簸中胡乱抓挠,最后揪住了男人的胳膊,却制不住他野兽般猛烈的动作。 “来了……唔!”在精囊爆炸的刹那,阿克西姆咬牙从她体内猛地抽出,洋洋洒洒的乳白色热液喷了她一脸,两团战栗的浑圆乳房上也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精斑。 率先恢复神智的男人将瘫软的娇躯紧搂在怀中,低头忘情地吸吮她微微伸出唇瓣的粉色舌尖。不管做多少次都不够,他始终怀着强烈的不安全感,总担心她会突然消失,如同一个梦。 “还要。”他自顾自地将半昏迷的少女抱起,转身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拨开两瓣早已红肿的阴唇,对准了胯下仍然暴起的性器。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昂扬的肉棒长驱直入,瞬间顶穿了翕动的宫口,整根没入。 “啊!”还未恢复神智的爱勒贝拉此刻才算是彻底惊醒,太深了,好胀好舒服,不仅肚子里被搅得一团乱,大脑也要开始融化了。 “好乖,小穴真棒……”阿克西姆入魔般迷离的绿眸,带着摄人心魄的性感蛊惑,眼角的泪痣此时也在暧昧神色的加持下,显得邪恶无比。 “呜呜呜……”这个姿势更方便他上下其手,一边被噬咬乳尖,一边被玩弄阴蒂,滚烫的肉棒又在一刻不停地猛烈贯穿。爱勒贝拉完全沉浸在这欲仙欲死的快感中,连呼吸也停滞了。 “几个地方同时去会怎样?要不要试试?”阿克西姆急促的灼热喘息吹在耳边,令她浑身发烫。没有力气回答,抽搐中的花穴却骤然缩紧。 “现在会用小穴回答了啊。”男人嗤笑一声,舌尖和手指的动作突然变得无比激烈,胯下挺动的速度和力道也进入前所未有的癫狂状态。 “不行!不行了我又要……”爱勒贝拉倏地张大眸子,被大手掐住的纤腰无意识地配合着他大开大合的动作来回扭动,这强烈的刺激让阿克西姆也瞬间丧失了理智。 “太爽了,好想……”好想射在她里面,这种时候,让他怎么能控制得住? “射在里面,我在吃药没关系,快……”爱勒贝拉已经完全失控,几个极致敏感的部位被他同时刺激,即将飞升的快感如同火山爆发,精神也开始涣散了。 “要射了。”阿克西姆颤声低吼,极其狂野的冲击让身上的少女在灭顶高潮中尖叫着晕倒在他胸口,源源不断的精液仿佛永远也射不完,持续的快感几乎将他融化,陷入无尽的泥沼。 西宫皇太子寝殿,精神紧绷的宫人们守在莱茵哈特卧室门外,直至约瑟夫裹挟着夜色匆匆赶来,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殿下不知何故,从刚才开始一直在……”骤然响起的刺耳碎裂声打断了女官长的小声叮咛,她轻叹一声,俯首告退。“麻烦您了,徕卡特大人。” 约瑟夫小心拧开门栓,正迎上男人那双血丝密布的桃花眼。原本清澈动人的紫眸,此刻已被晕染得猩红而浑浊。 他心下一惊,本能地抬起胳膊掩住面容,预想中的狠厉鞭打却迟迟不曾落下来。 “贝拉,你来了!”莱茵哈特入魔般温存又沙哑的低语惊得他汗毛倒竖。约瑟夫抬眼的当儿,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将他抵在了门上。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阿克西姆那个畜生……”一提起这个名字,他双唇颤抖到几乎说不出话来。“不是真的对吗?我就知道他们一定在骗我。你是哥哥的,不是说好了,不想要其他男人吗?” 这是药物的副作用?居然连他和公主都分不清了?约瑟夫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虽然深知自己只是个可悲的幻象,但莱茵哈特从未向他展现过的温柔和卑微,竟让他感觉到了爱,即便这爱带着无比疯狂又悲凉的底色。 这药终究会毁了莱茵哈特,但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带着哭腔的急切询问没有换来任何回应,莱因哈特瞳孔骤然缩紧,乍现的凶光令约瑟夫脊背发凉。 “我一定会杀了他,一定会杀了他……” 生日快乐 摩拉维亚的夏季雨水充盈,清晨时分刚刚放亮的天色,午后又被一阵过路的雨云遮蔽得暮霭沉沉。 绵延数十米的扫墓队伍,在泥泞的郊外小路上渐渐牵扯得稀稀拉拉。家主和大小姐照例走在最前头,目不斜视地将其余人等甩开老远。 “少爷,伞。”管家年迈,本不擅骑术,但眼见着奥维尔早已浑身湿透,只得使出浑身解数穿过人群,将那柄绣着刀剑纹章的黑伞伸向小主人的方向。 少年似乎在走神,闻声驻马看去,淅淅沥沥的雨点顺着他棕色的额发淌了满脸,俊美的五官似乎都被浸得有些发白。 “谢谢,我不用。”他摇头冲管家微微一笑,又即刻如条件反射般伸长脖子,望向父亲和姐姐的方向。他们也没有打伞,如若他身为索洛斯少主,却如此不堪搓磨,父亲又该生气了。 每年的今天,是举家祭奠母亲的日子,即便索洛斯陵园距离雅利安主城区有几十公里的距离,父亲也从未有过半分懈怠。 不知是不是错觉,每到母亲祭日,父亲对他的态度就格外冷淡。虽说平日也不曾笑脸相迎,但他眼神中的冰冷与漠然却如此昭然若揭。这是恨吧? 因难产血崩而早逝的母亲,只来得及在儿子额上印下一吻,便微笑着溘然长逝了。 如果母亲还在,一切会不会不同?听管家和乳母提起过多次,夫人温柔和善,是这所府邸中的一束光。她去世后,庞大而冷硬的索洛斯庄园便如同沉睡的巨兽,再也没有苏醒过。 可能因为丧妻之痛过于沉重,家主从此愈发寡言,与儿子的关系也是异乎寻常的疏远。早晨乳母悄悄去厨房为他做了乳酪蛋糕,恐怕除了她,没有人记得,今天也是他的生日。 行进到围猎场附近,一辆毫无特征的银色马车静静停靠在路边。车窗被微微推开,里边的人似乎在打量着外面的情形。 “大人!奥维尔大人!”少年骑着威风凛凛的棕色骏马走过,车内忽然探出一颗罩着防水斗篷的脑袋。皎洁明艳的一张小脸,在这阴沉晦暗的天色烘托下,令人眼前一亮。 “泰贝莎?”奥维尔半闭的眸子倏地张开,和身旁的骑士团长打了声招呼,便调转马头,朝那辆魔晶石驱动的车辆奔去。 “现在方便吗?殿下在行宫等您。”待他翻身下马,小心翼翼地靠近车窗,泰贝莎夹杂在雨声中的低语,还是被他第一时间捕捉到了。 公主?她今天来了北郊行宫? 鼓点般擂动的心跳,霎时将四周嘈杂的响动吞没殆尽。即便他在返程途中离开,父亲也不会留意到吧?况且守护公主是他的工作。 一路紧跟着泰贝莎的马车赶到行宫,浑身水渍滴滴答答地砸在前厅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瞬间便积起一滩浅洼。不过奥维尔已经顾不上了。 “您要不先擦擦干?”泰贝莎脱下斗篷,从迎上来的宫女手中接过一方清香四溢的巾子,递给了他。 本来应该先洗干净的,可他没有替换衣物,又等不了那么久,先见到她再说吧。 胡乱将头发和衣服擦了一通,奥维尔迫不及待地敲响了那扇雕饰着月桂树枝的精美木门。她就在里面,那股独有的甜香气息,正顺着门缝幽幽散发出来。 “怎么湿透了,没打伞?”裹着丝绸睡衣的爱勒贝拉轻轻拉开房门,先是一愣,随即便伸出小手,将他拉了进去。 少年原本红得发烫的面颊,此时几乎要喷出火来。等他的时候,她就穿着这个吗? “进来洗洗,水热好了。”见他有些局促,肢体动作也僵硬无比,爱勒贝拉只得主动牵着他进了浴室。雾气缭绕的水面浮动着零星的花瓣,是她的味道。 “贝拉,今天怎么……”刚想问她为什么突然会来北郊行宫,这里除了秋季的皇家围猎盛会,平日冷冷清清,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回眸间,眼前的景象令本就燥热难耐的少年瞬间僵住,全身血液在顷刻间朝着同一个方向急速奔涌,以致大脑因缺氧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爱勒贝拉已褪去睡衣,除了颈间的紫玉项链,和缠绕在腰际的嫣红缎带,粉雕玉琢的雪嫩身子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 “生日快乐。” 今天做什么都可以(h) “我没记错吧?”少女灿若桃花的面颊,带着天真又娇媚的笑意。晶莹玉足轻点着玄色地板,踏出星星点点可爱的半圆形印迹。 她还未走到跟前,奥维尔已经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早上就在这儿等你了,今天和我一起过好不好?”爱勒贝拉娇嗔地搭上他的胸口,将外套扣子逐一解开。里面的衬衣也湿透了,纹理清晰的肌腱隐隐透将出来,漂亮极了。 “贝拉……”奥维尔喉头微动,她离得这么近,快要丧失理智了。“我自己脱。” 爱勒贝拉轻笑一声,在他忙不迭地扯开衣襟的当儿,纤指抚上他胯间那硬邦邦的凸起。“啊……”少年动作一顿,汗水从额角渗出,混合着雨水从鬓边滑落。 “贝拉,别这样,我怕会……”怕会失控弄坏她,奥维尔蹙眉哀求道,不曾想下一秒腰带已经被松开,温热的小手缓缓探了进去,握住那根早已疼痛难忍的性器,上下滑动起来。 “可以哟,今天做什么都可以。”少女清澈的眼眸中散发着诱人的魔力,他终于放弃抵抗,迅速褪去满身冰凉的桎梏,将她横抱起来,趟入温暖的池水中。 “为什么,为什么为我做这些?”他浑身战栗地紧搂住怀中的柔软,呜咽着亲吻她香气四溢的颈窝和双峰。即便对他不屑一顾,他的性命也早已攥在她掌心,再无逃脱的可能。 “你真的不知道吗?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爱勒贝拉抚摩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撩起水花播洒在那冰冷坚硬的脊背上。 奥维尔抬起脸,眼眶早已布满血丝,他又要哭了。 “你是我的光,只要能远远看上一眼,我就满足了……”少年带着哭腔的低语撩动着她的心弦,爱勒贝拉贴住他壮硕的前胸,像哄孩子一般轻拍他的后背。 12岁那年生日,初次跟随父亲入宫的少年,忐忑不安地在会客室里坐得笔直,不曾想却偶遇了落单的公主。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完美的生物,他屏住呼吸,生怕一口气便会将她吹散。 她向来很乖,但那天是她与母亲会面的日子,却因母亲病情加重未能成行,本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哭一会儿。 当那天使般的小人儿抽抽嗒嗒倾诉着苦闷,奥维尔只能呆滞地看着她,手足无措。“对不起,我没有见过母亲……” 小公主瞬间止住了抽噎,不安地抬起那双宝石般璀璨的紫眸,用充满怜悯的目光凝视着他。“那我的母亲分你一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好吗?” 那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流泪,就连父亲也没见过他哭。身为索洛斯家的嫡子,他无时无刻不谨记家训,以最崇高的骑士精神约束着自己。 可爱勒贝拉不同,她是他的信仰,他的救赎,他即便豁出命也要守护的东西。 “要吗?”感觉到那抵住腹部的烙铁在有节奏地跳动,仿佛活物般贪婪地磨蹭着她的肌肤,爱勒贝拉勾住他的脖子,柔软的两团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腹,令他倒抽一口凉气。 奥维尔失神地将她捧高,轻放在池边的台阶上,掰开那双美妙无比的长腿,仔仔细细地舔遍敏感花心的每一个角落,直至她腿心泥泞一片,哀叫着喷出水来。 “快进来……”爱勒贝拉红着小脸低声唤道,一面伸手去够那根昂扬着挺出水面的粗长肉棒。体内的空虚感愈发强烈,子宫也在不知不觉中降了下来。 奥维尔抱起那绵软的身子,让她环在胯间,滚烫坚硬的性器对准了湿漉漉痉挛着的穴口。猛一挺身,便瞬间劈开层层媚肉,狠狠撞在了战栗的紧窄宫颈上。 “啊啊啊!”插入的瞬间,二人同时爆发出失控的呻吟。温热池水浸泡过后的小穴格外柔软敏感,直吸得他精囊一阵阵抽动。 “太爽了……要化了……”奥维尔衔住她吐在唇边的小舌头,缱绻地搅动吸吮着,直到她咿咿呀呀地扭动起来。 “可以动了,快……我要……”少女迷离的眸子泛着水雾,她压根就不知道,这副情欲激荡下的魅惑表情有多迷人。 “唔!”脑中强行拉紧的那根弦霎时崩断,奥维尔捏住粉嫩的臀肉,不管不顾地狠命抽插起来。 我们去床上(高h) yehua5.com 经过长年累月的高强度训练,奥维尔的爆发力与持久力极其惊人,这非人的速度与力道令爱勒贝拉敏感到极致的甬道即刻充血收缩,刚被操了几十下,她就哆嗦着高潮了。 “呜呜呜……好舒服……”爱勒贝拉绷直了小腿,紧紧夹住他精壮的狼腰,甬道内剧烈的抽搐噬咬,将奥维尔肿胀到快要爆炸的男根绞得一阵痉挛。 “太紧了,快要射了……”他颤着声低吼道,眼神已经失去焦点。她的小穴简直要人命,每次插入都爽得头皮发麻,整个大脑早已麻痹到神智模糊,只剩下腰胯在本能驱动下一刻不停地耸动着。 “射在里面,全都……”少女软糯的娇吟诱人入魔,奥维尔眼前一黑,将她一把压在池壁上。大开大合地猛烈冲撞实在太过刺激,还在高潮中的爱勒贝拉惊叫着踢动起来。 “要死了!我不行了啊!”淡紫色的瞳孔无力地散开,爱勒贝拉双眼翻白,男人的后背已经被她抓挠出道道血痕。 “一起……”奥维尔嘶吼着狠狠凿开那稚嫩的宫口,巨大龟头猛地挤进小小的花房。滚烫的精液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将怀中精神涣散的少女激得痉挛不止。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xyushuwu.one “贝拉……贝拉……”低沉的呜咽回荡在耳畔,刚刚射完的性器没有任何疲软的征兆,即刻又开始了新一轮强有力的挺入。 虽然身体已经有点承受不住,但爱勒贝拉今天不打算拒绝他的索求。她半闭着眸子紧紧扒住他的肩膀,努力让自己不被撞飞出去。 排山倒海的快感一波接一波扫遍全身,让每一个毛孔悉数炸开。在她被入到快要失去意识时,奥维尔抱着她跨出浴池,扯过一条绒毯将颤抖的娇躯紧紧裹住。 “累吗?”即便已经意乱情迷,他还是细心地观察着她每一个表情。半昏迷的少女摇了摇头,将酡红的小脸轻轻抵住他胸前紧绷的肌肉。 “我们去床上,慢慢来,累就咬我,嗯?”一边走一边入,奥维尔险些控制不住挺胯的力道。 将她压倒在柔软床榻的那一刻,理智终于全线崩溃,雪玉般的双腿被高高抬起,一阵极其猛烈的抽插惊起少女婉转的低泣和呻吟。 悬垂着轻薄帷幔的床柱在一阵阵急遽抖动中催折欲断,直至黄昏时分,雨停了。房内激烈的肉搏声与吟哦粗喘,才终于告一段落,深陷于柔软被褥中的少女早已精疲力竭。 “休息一会儿?”奥维尔低头吻去她满脸泪花,又翻身躺下,将那挛缩的娇美身子小心放置在胸口。他可以一直做下去,如果她能承受的话,不过看样子,她已经达到极限了。 “我让厨房准备了晚餐,可以晚点回家吗?”爱勒贝拉慵懒地磨蹭着他的胸口。胸肌很结实,不用力的时候弹弹的,捏起来很舒服。 “回不回都行。”奥维尔微笑着轻抚她披散的秀发,灭顶的幸福已经令他头晕目眩,即便此刻让他放弃索洛斯的姓氏,也不会有半分迟疑。 “不行。”怀中少女突然抬起脸儿,严肃地凝视着他涣散的墨色眸子。“最近,我可能要离开首都一些时日,在我回来之前,你需要索洛斯侯爵府的庇护。” 奥维尔一怔,在温香软玉中消融殆尽的神智逐渐清明起来。“去哪儿?我可以替你去,我……” 爱勒贝拉起身吻住了他的双唇,将还未出口的话语又堵了回去。这件事情,没有人能替代,她也不打算告诉奥维尔详情。这对于他来说,实在太残酷了。 如今艾依拉宫的局势极其微妙,虽然维纳斯商会已被收归国有,但梅迪奇家族的实力还远不止如此。 为避免莱因哈特和女伯爵趁机对奥维尔下手,这段时间他必须韬光养晦。凭借索洛斯家族在首都的势力,护他周全应该不成问题。 待奥维尔急促的喘息已经无法抑制,还未褪去的热潮显然又被这香甜的唇瓣撩拨得气势汹汹。“贝拉……真的不能带我去吗?我能帮上忙,我保证……” 爱勒贝拉微笑着摇摇头,叹息着蜷进了他灼热的怀抱。“会尽快回来的,等我。” 她短暂的一生 深夜时分的西斯坦神庙,五彩斑斓的穹顶,在满月光辉与魔晶石灯的辉映下,浮现出影影绰绰的迷离质感。原本不那么清晰的浮雕人像,此时也都宛若鲜活般栩栩如生。 从未在这个时间踏入过正殿,直至身临其境,爱勒贝拉才真正明白,为什么阿克西姆坚持要将仪式场所搬来这里。 这座建筑本身所蕴含的灵力,对于一切法阵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强大加持。当整个神殿恢复了万籁俱寂的宁静,西斯坦神庙的呼吸声如此清晰,已经到了令人不得不在意的地步。 它是活物。 “好了,过去吧。”似乎觉察出少女隐隐的不安,阿克西姆温柔地握了握她的冰凉的小手。“结界已经布下了,仪式结束之前,不会有人打扰的。” 今晚他的装束与平日不大相同,披散的银色长发与垂坠的白金十字星耳环,将那摄人心魄的华丽面容衬托得美不胜收。 爱勒贝拉深吸一口气,缓缓来到法阵的中心。它正对着穹顶的尖端,不知是不是错觉,当她仰面躺下的那一刻,来自四面八方的躁动光斑开始在琉璃镜面的折射下汇聚凝结。 直至咒语声逐渐放大,眼前的光影瞬间炸开,原本高不可攀的五彩穹顶忽然以极其惊人的速度向她逼近。爱勒贝拉用尽全力集中精神,圆睁的星眸在耀眼光线下开始刺痛。 犹如溺毙之前的垂死挣扎,身体完全无法动弹,但意识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 眼前光圈在极致强烈的无声爆炸中充塞四野,走马灯一般的画面,开始一帧帧浮现在她脑海中。 冰冷幽暗的阁楼,那个扒在窗前向外张望的幼小身影,如此单薄又孤独,霎时如利剑般贯穿了爱勒贝拉的心脏。 银灰色的卷发和淡紫色的眸子,精美又苍白的小脸上,巧妙地融合了她与毕维斯的容貌特征。即便素未谋面,她也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孩子是谁。 “妈妈?”门栓的响动令这小人儿欣喜若狂,她踉跄着冲到门边,正迎上凯希思还来不及拭去血污的一张俏脸。 她全副武装,盔甲上满是累累伤痕,似乎刚从激烈战事中短暂抽身。女孩在那冷硬的目光中瑟缩了一秒,终于还是一头扎进了这并不算温暖的怀抱。 “听着孩子。”凯希思颤抖的声线掩饰着她前所未有的虚弱状态,“你的妈妈是爱勒贝拉.克莱维恩。现在没时间解释,下楼上车,拜占廷人快要攻进城里了。” 眼前画面霎时崩裂成无数尖锐碎片,它们从爱勒贝拉战栗的面颊划过,却毫无痛感。在紧盯着那孩子一举一动的当儿,泪水早已盈满眼眶。 在极短的时间内,空间不断切换。它们看起来只是一些记忆的碎片,毫无规律可言,但爱勒贝拉却从中窥见了赫蒂短暂的一生。 直至摩拉维亚国破,凯希思战死疆场之前,她都以独身女侯爵私生女的身份,隐藏在这座弥漫着冷兵器金属气息的幽暗宅邸中,度过了并不算幸福的童年。 从未体会过母爱的孩子,只能在能力觉醒之后,从海妖之眼的幻象中悄悄描摹母亲的容貌。 无数个万念俱灰的夜晚,战火洗礼后的神殿废墟之上,她将身影融入无尽的黑暗与静谧,在破碎的宇宙光影中踽踽独行,寻觅着母亲存在过的蛛丝马迹。 直至她发现了逆转时空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力量,驱使她用自己的余生,换取了母亲重来一次的机会?明知这么做的后果如何,明知轮回打破之后,她可能永远不会有机会出生。 当时光流转,赫蒂恢复了幼年形态。爱勒贝拉在持续不断的努力下,终于冲破了横梗于她们之间的粘滞结界,哭喊着撕开层层茧房,向那蹒跚的小小身影伸出了双手。 “赫蒂!快过来!快!” 回首间,孩子懵懂的紫眸瞬间放大,她不顾一切地手脚并用,在躯体退化成胚胎形态之前,拼尽全力朝爱勒贝拉奔来。 “妈妈!”稚嫩嗓音扯破广袤无垠的时间旷野,无数个维度瞬间重迭成斑斓星河。 一朵淡紫色的萤火缓缓腾起,当它被吸引至海妖之眼的能量范围,便如同流星般急遽滑落,融入那颗熠熠闪耀的宝石之中,消失了。 已经发展到幻视的地步了吗? 爱勒贝拉猛地惊起,摇曳火光与嘈杂人声将她瞬间拉回现实。环顾四周,到处都是敲凿结界的裂隙,带着冷冽的绿色光焰,将阿克西姆白皙美丽的面容映得鬼气森森。 “发生什么事了?”好不容易平定了气息,爱勒贝拉踉跄着朝男人走去,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令她浑身一僵,险些跌倒在阿克西姆怀中。 莱因哈特?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神殿? “贝拉,去找他。”阿克西姆微笑着转头看向她,十字星耳坠中央的水蓝色宝石,在晃动的光影中熠熠闪耀,刺痛了她的双眸。“三天之内必须受孕,越快越好。” “阿克西姆!”爱勒贝拉此刻才终于回过神来,她即刻便明白了包围并攻击西斯坦神庙的人,正是她的兄长。 想必重启招魂术的计划早已走漏了风声,即便再小心,也能从他日常采买的魔法道具中看出端倪。如此繁复的咒术,仅凭他一人完成,终究还是太勉强了。 “别管我了行吗?如果你在这儿被抓住,会有什么后果?”见她毫无反应,阿克西姆终于忍不住怒叱道:“我一时半刻死不了,结界就要撑不住了,快走!” 琉璃窗被一扇接一扇地击碎,迸溅出五光十色的晶亮碎片。爱勒贝拉望了一眼窗外被乌云遮蔽的血月,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的命是我的。”她冲到阿克西姆身前,紧盯着他决绝而清冷的浅绿色眸子,“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活着,答应我!” “我答应你,现在去把我们的女儿接回来。”男人低头在她额上印下颤抖的一吻,深沉凝视仿佛要将她的身影烙印在眼中。“我爱你们。” 西斯坦神庙的大门在沉重的魔法攻击与武力冲撞下轰然倒塌,方才明明从窗户中窥见了爱勒贝拉的身影,此时偌大的穹顶之下,却只站着神官长一人。 他毫无惧色的轻蔑笑容瞬间点燃了莱因哈特紧绷的情绪,正要拔剑上前,禁卫军蜂拥而入,将阿克西姆团团包围。 “是招魂术没错。”萨迪弗迅速将殿内法器挨个查验一遍,小声凑到皇太子耳边回禀道。 “圣女在哪?”莱因哈特布满血丝的阴鸷双眸,此时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闪着寒光的剑锋抵在阿克西姆颈间,却似乎没有起到半分震慑作用。 神官长始终一言不发,眼中止水般的沉静看不出一丝波澜。若非神权与皇权并重,身为皇太子也无权审判神殿的主人,莱因哈特恐怕早就将他亲手碎尸万段。 “封存神庙中所有法器,将阿克西姆收押。”按捺下心头汹涌的杀意,莱因哈特缓缓用力,在神官长的侧颈与前胸划出一道殷红血痕。 “殿下,犯人被送往拜占廷神殿受审之前,还需要陛下的批准,您看……”萨迪弗快速跟上莱因哈特的脚步,毕恭毕敬地提醒道。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一天,如若皇帝要保他,可就前功尽弃了。 “父亲那边我来摆平,这段时间,你先代理神官长的职务。”莱因哈特冷冷斜睨着萨迪弗瘦削青白的侧脸,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便匆匆直奔圣女殿而去。 深夜的洛克菲勒城堡,在如水的月光下氤氲着雾气。 由于地处西部沙漠地带,大公岭的夏秋季节往往燥热难熬。宫人们临睡前刚刚喷洒过冰水的走廊和墙壁,随着晚风的涌动,将室内空气浸染出几分湿润。 刚刚结束一天工作回到寝室的毕维斯,机械地推开房门。 最大限度地节约时间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一面将外套顺手挂上门边衣帽架,一面扯开领扣,上衣刚刚撩至胸口,他的动作突然僵住。 昏黄壁灯下,那个每日出现在他梦中的曼妙身影,此时却清晰无比地蜷坐在窗边。艳光四射的小脸微微仰起,正对着他进来的方向。 精美绝伦的五官似乎笼罩着一层令人目眩神迷的柔光,四目相对的刹那,毕维斯的心跳和呼吸骤然停止。他猛地把脱到一半的上衣扯回原位,逃也似的冲出房间。 伴随着“砰”的撞击声,那绚烂迷梦被阻隔在沉重木门之后,毕维斯滑坐在冰冷的走廊上,刚刚恢复跳动的心脏似乎要从胸口挣脱出来一般,撕扯得五脏六腑都揪成一团。 已经发展到幻视的地步了吗?还是说…… 不会放你走了(高h) 当毕维斯再次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爱勒贝拉的幻影居然还未消失。她此时已从软椅中站起身来,外披被解开褪至腰际,光洁如玉的肩颈在暖光下显得滑腻诱人。 他无法思考也无法出声,大张的眼眸中早已猩红一片。即便极力忍耐,高大身躯仍然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 是梦吧?可她抚上腰际的纤手,为何还带着温暖的热度? “想要我吗?”爱勒贝拉急切地贴紧男人战栗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上衣,明显能感觉到他每一块跳动的肌腱,在她靠近的瞬间紧绷得如同烙铁般坚硬。 毕维斯僵硬地触碰着那张姣妍的小脸,她居然是真实的。从那微张的粉嫩樱唇中好像发出了声音,但耳鸣声过于嘈杂,以致他什么也没有听清。 见他被夺舍般迟迟没有动作,爱勒贝拉横下心,将仅剩的衬裙肩带解开。就在轻薄布料即将滑落的当儿,毕维斯突然有了反应。 他猛地伸出手,将下坠的裙子拦截在锁骨之下,那两团呼之欲出的雪乳,此时正晃悠悠地在他掌心荡漾。“公主!你干什么?” 即便他定力再强,如若她在眼前裸裎身体,后果不堪设想。 “我都这样了,你说干什么?”爱勒贝拉简直要被气笑了。时间紧迫,也没必要跟他解释太多,总之先诱惑他上了床再说。她伸出小手,胡乱地撕扯着他的衬衣和腰带。 从刚才开始一直处于胶着状态的大脑,此时终于渐渐恢复了思考能力。眼见怀中小人儿已在激烈动作中近乎全裸,毕维斯只觉颅内如焰火般炸裂不断,理智全线崩溃,他不打算再忍下去了。 如果这是梦,意味着她随时可能消失。虽然这一切如此诡异而不真实,但他一直渴望的东西,触手可及。 还未来得及将他裤子解开,爱勒贝拉瞬间失重。被毕维斯压倒在床上的当儿,他眼眸中猛烈燃烧的疯狂欲念,令她心尖一颤。难以名状的恐惧顷刻间顺着血管流向四肢百骸。 这个男人在床上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即便很清楚自己正在玩火,她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你确定吗?”虽然濒临崩溃,毕维斯还是颤声问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今夜过后,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手。 “抱我。”爱勒贝拉大义凛然的神情看在他眼中,也是如此致命的诱惑。男人眼前一黑,狠狠吻住那幻想已久的甜美唇瓣。光是将舌头插入她口中搅动,都令他头皮发麻,血脉偾张。 好甜,好软……毕维斯贪婪地舔舐吸吮着每一寸香气四溢的细腻肌肤,小巧的粉色乳尖在他粗暴又缱绻的爱抚下硬邦邦地挺立着。 伴随着牙齿的刮擦,阵阵酥麻快感令爱勒贝拉小腹和花心一阵绞紧,即便死死咬住下唇,还是不可遏制地逸出了婉转娇吟。他之前行房从来没有前戏,现在怎么…… “唔唔!”来不及思考,战栗的双腿被猛地拉开又抬高,下一秒,男人滚烫柔软的舌尖已经探入花瓣之间,在那早已湿透的穴口和小豆豆四周来回打转,又猛地刺入。强烈刺激之下,她无助地挣扎起身,捧住了他因克制而扭曲的俊美面庞。 “别……别这样,直接插进来好吗?快插进来……”这样下去,她要变得奇怪了,就好像真的在和他做爱一样。明明来这儿的目的,就只是榨取他的精液而已。 少女嘤嘤的哀求似乎令毕维斯更加失控,他粗喘着加快了唇舌间的动作,灵巧又凶狠地逗弄着她最敏感的地方,直至她惊叫着痉挛不止,又瘫软下去。 蜜液喷了他一脸,他抬起头,阴狠又炽热的目光让高潮中精神涣散的少女瞬间清醒。 “不会放你走了,贝拉。”话音未落,那根比普通男人粗长许多的巨大性器,已经狰狞地抵住了爱勒贝拉挛缩的花心。 这熟悉的触感和热度,裹挟着死去的记忆汹涌而来,少女猛然睁大蒙着水雾的紫色星眸,花容失色地惊跳而起。才刚挤入一个头,那强烈无比的存在感与势如破竹的凶猛气势,已经将脆弱的粉嫩花瓣撑出惊人的弧度。 “慢点!求你!”破碎的抽噎撩动着男人昂扬的欲望,即便全力克制着狠狠捣入的冲动,来自那细窄甬道内铺天盖地的柔软吸吮,早已摧毁了他最后一丝清醒。 刚进去一半,水嫩甬道本能地紧紧揪起,试图将那骇人巨物奋力推拒出体外。一半天堂、一半地狱的极致感官体验,令毕维斯战栗着爆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吼。 她没有回答,那便是默许(高h) 太爽了……插入她体内的那一半男根,在宛若活物的小口中,被瞬间吸附上来的层层媚肉来回绞动。全方位包裹着龟头和肉柱的每一个角落,似乎要将他榨干一般,夹得他大汗淋漓。 本能驱使下,毕维斯失神地挺胯顶入,劈开那绵软又坚韧的桎梏,不断向花径深处捣去。渐渐失控的力道,让身下的少女哆嗦着泪湿了面颊。 “呜呜呜……轻点……”爱勒贝拉绝望扭动着,即便情动至此,纳入他非人的尺寸还是太过吃力。当那滚烫而硕大的龟头狠狠撞向宫口,她揪着床单,几乎停止了呼吸。 再坚持一会儿,到他射进来就好了。她努力保持着清醒,悄悄收缩起花心,试图将他逼到极限。 “啊……”毕维斯果然乱了阵脚,短暂的痉挛过后,他咬牙切齿地掐住不盈一握的纤腰,微微直起身,将重量移向二人紧密交接之处。 眼见下半身被高高抬起,粗硬肉棒强制碾压着紧绷到半透明的花瓣,爱勒贝拉抓挠着想要握住一个受力点,却在下一秒被他操得花枝乱颤。整个人如同在云端跳跃,胸前雪玉般的两团软肉,在剧烈颠簸中晃得生疼。 “太快了!太快了啊!”少女破碎的娇啼在他奔雷般的气势之下瞬间淹没,拼命蹬动的小脚被一把攥住压向胸口。 柔若无骨的身子即便被折迭到这种程度却不感到痛楚,来自腿心处极其疯狂的猛烈冲撞,将她一次又一次推向了巅峰。 还没几分钟,爱勒贝拉便痉挛着潮喷了,灭顶快感将哭喊声扭曲成了极其诱人的婉转呻吟。她高潮到两眼翻白,再也无法控制表情和动作,毕维斯却没有半分要射精的意思。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毕维斯沙哑的声线已经带上了哭腔,极致温柔的亲吻与下半身狂野的挺动简直判若两人。 “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真的要疯了……还是说我已经疯了?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儿,他抽插的速度骤然加快,颠簸不止的少女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我刚去了!先不要,不要……”一句话还未说完,又一波高潮将她吞噬。 在她短暂失神的当儿,男人将她抱起,翻了个身。本就被绞到极限的巨大性器,在抽搐的甬道内转了一圈,每一寸凸起青筋的刮擦都足以让她发狂。 “求求你,够了……”爱勒贝拉无力地抽噎着。他果然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和前世被动承受的痛楚相比,眼下的交合显然要舒服得多。但她已经完全脱力,再也经不住了。 “每晚我都梦见你,醒来你就消失了。这样的人生,简直和地狱没有分别……” 毕维斯似乎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从背后操入的感觉更加刺激,白得晃眼的滑腻臀肉在无比狂野的冲刺下宛如过电般战栗不止。每次捏弄胸前那跳动的蓓蕾,都能激起小穴无意识的缩紧。 她比梦中还要美妙一千倍,销魂蚀骨的快感已将他钢铁般的意志消融殆尽。一旦尝试过她无与伦比的滋味,便再无戒断的可能。 “射进来,毕维斯,射进来好吗?”快要支撑不下去了,爱勒贝拉可怜巴巴地扭过头。极致的纯洁被玷染出妖娆的色情意味,即便是神,也难逃此劫。 这一下,毕维斯听懂了。从她诱人的小嘴中说出这种话,足以令他堕入魔道。 “你是我的了,贝拉,终于……”他细眯起早已模糊不清的双眸,呜咽着咬住她泛红的雪白后颈。伴随着水乳交融的沉闷撞击声,坚硬无比的腹肌一次次冲向她嫣红一片的臀肉。 被怪物一般的惊人巨物无数次猛烈贯穿,爱勒贝拉全身发烫,抖得快要整个碎掉。不过他应该快射了,就快成功了。 “填满我,快……”她持续鼓动着男人迷离的神智,直至他嘶吼着捣入那紧窒的宫颈,源源不断地爆发出滚烫精液,一波又一波,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 最先从狂乱中清醒过来的毕维斯浑身一颤,紧搂住昏迷不醒的少女,仿佛她下一秒便会如烟雾般消散。 过了好一会儿,怀中真实的触感似乎令他稍微放下心来。他踉跄着下床,用颤抖的双手从保险柜中取出一只黑色天鹅绒锦盒。放了好几年,本以为不会有机会用上了。 毕维斯半跪在床边,用无比虔诚的谨慎态度捏起盒中流光璀璨的紫宝石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爱勒贝拉左手食指上。 “现在可以嫁给我了吗,贝拉?”温柔如水的目光紧紧锁住凌乱被褥中痉挛不止的少女。 她没有回答,那便是默许了。 帝国是我的,贝拉也是我的 “听说你前日带着禁卫军夜闯神庙,把阿克西姆绑了?”克莱维恩四世略略抬起日渐混沌的紫眸,冷冷瞥向皇太子走来的方向。 强撑的精神似乎不足以支持他站立太久。如今即便是坐姿也很难维持,早朝已暂停月余,大部分时间,他都躺卧在寝宫的榻上。 “阿克西姆竟敢在神殿实施教廷命令禁止的招魂术,证据确凿,父亲要看看吗。”莱茵哈特在距离皇帝一米开外的矮几前站定,不动声色地斜睨了一眼面前飘散着袅袅香雾的晶炉。 这气味令人头晕目眩,他居然没有半分觉察吗?难道是嗅觉也渐渐丧失了?冰冷笑意浮现在莱茵哈特优美的唇角,见皇帝不回应,他便接着说下去了。 “圣女在仪式当晚也出现在西斯塔神庙,如今却行踪不明,想必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请父亲立即启动朱斯提蒂娅之网,搜寻她的下落。至于阿克西姆,只要您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即可。” 朱斯提蒂娅之网,是遍布全国的警卫与情报系统,除了皇帝本人,不服从任何调遣。为了通缉爱勒贝拉,竟然不惜如此兴师动众,皇帝即便身体欠佳,也不是失去了判断能力。 “关于圣女,你有证据吗?”克莱维恩四世微微挑眉,犀利的目光刺得莱茵哈特脊背一凉。“将阿克西姆押送拜占廷受审,等于将把柄授之于人,教皇如若趁此机会派遣他的心腹来接管摩拉维亚神殿,又当如何?” 莱茵哈特捏紧拳头,沉默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为了得到你妹妹,将帝国陷于被动处境,你是疯了吗?” “父亲。”莱茵哈特抬起头,略带乌青的眼眶中迸射出回光返照般的炽热光芒。“您有资格说我吗?该不会是爱屋及乌,想把皇位传给阿克西姆那个野种吧?” “你!”没料到他会突然说出这种话,克莱维恩四世顿时气血上涌,呼吸也明显急促起来。 “神殿给他还不够,处处都护着他,就凭您这酒色淘空的身体,还能护他几天?”莱茵哈特扭曲的美丽面容,带着不可遏制的疯狂之色。他缓缓弯下腰,从贴身衣袋中取出一样东西,顺着晶炉的孔隙塞了进去。 “莱茵哈特!你以为继承人非你不可是吗?我警告你……”话音未落,皇帝突然捂住口鼻,剧烈咳喘之下,一股暗红的鲜血顺着手指缝隙喷溅而出。 “不行就别玩儿啊,女伯爵一直以来给您吃的壮阳药里,加了些什么,不想知道吗?”眼见皇帝浑身战栗,已经失去反抗能力,莱茵哈特微笑着走上前,蹲在塌边,静静欣赏着父亲垂死挣扎的表情。 侍官长和宫女们在他进来的时候便回避了,不过皇帝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且得折腾一会儿呢。 “你这畜生,你干了什么?!”克莱维恩四世拼尽全力想要拉响床头的传唤铃,绳子却被莱茵哈特轻轻拨开了。“我能干什么?不过推您一把,助您早日归天罢了。这苟延残喘的,您不烦我还烦呢。” 莱茵哈特站起身,冷笑道:“帝国是我的,贝拉也是我的,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好好安息吧。”说罢便不再理会克莱维恩四世痉挛的惨状,回身朝寝殿外走去。 “殿下。”侍官长和宫人们见他出来,纷纷躬身行礼。“父亲刚才吐血了,请医官来看看吧。”莱茵哈特淡淡地扫了一眼身后尚未合拢的大门。“可别有个什么好歹,就难办了。” 此时的洛克菲勒城堡,正沉浸在一派前所未有的繁忙与欢乐氛围之中。孤寡多年的主君房内,不知何时多了个女人。 虽然暂时还无人窥见那位小姐的真容,但前夜整晚都在烧水送餐和更换床褥的侍女们,已经如同工蚁一般,通过眼神交流和匆忙间的只言片语,描摹出了主君卧室内激烈无比的香艳景象。 两天,洛克菲勒大公毫无征兆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搁置了手头全部事务,一心沉浸在那甜美的温柔乡。这在他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意外状况,着实令城堡上下大吃一惊。 在此期间,只有达米安领着神官匆匆见过他一面。但他向来守口如瓶,没人敢向他探听大公的私事。但有一点不可否认,时隔多年,洛克菲勒大公岭,即将迎来新的女主人。 从天堂到地狱(高h) 记不清是第几次从昏迷中被疯狂操弄到惊醒,爱勒贝拉恍惚中揪紧了毕维斯埋入她胸口的额发。他终于松开口中早已咬痕累累的嫣红乳尖,挺身冲撞的当儿,又喘息着含住了她的小舌头。 “呜呜呜……”少女无力地捶打着他健硕的脊背,小嘴却被堵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已经过去多久了?为什么他还在…… 腿心早已麻痹,但小腹深处的痉挛却一刻也无法平息。即便是在昏迷中,她也被强制高潮了无数次。现在完全不能思考,连眼皮也抬不起来,只感觉体内被注入了太多液体,又涨又烫,呼吸困难。 “贝拉……好舒服……又要来了啊……”毕维斯失焦的目光带着极致疯狂的蛊惑,他加快冲刺速度的当儿,爱勒贝拉在太过强烈的刺激之下霎时恢复了清醒。 “毕维斯!够了!我不要了!”爱勒贝拉慌乱的推拒并没有起到半分效果,伴随着响亮的肉搏声,爱液混合着精液在二人交合处碰撞飞溅。男人强势无比的抽插令她早已红肿麻痹的花穴再次痉挛着达到高潮。 “唔唔!”少女满脸是泪地弓起身子,除了在毕维斯布满血痕的后背再添几道新伤,微弱的反抗在他鼓掌之中显得稚嫩可笑。 “啊……”再次将她射满,毕维斯呻吟着战栗不止。雪白脆弱的小腹似乎容纳不了如此大量的精液,鼓胀得连血管都纤毫毕现。 “好涨……疼啊……”爱勒贝拉抽噎着小声嗫嚅道,这含糊不清的低语被他捕捉到了。毕维斯微微一怔,咬牙从她体内拔出。汩汩喷涌的精液片刻便止住了,由于甬道的收缩,更多种子被堵在了子宫里。 “先帮你弄出来好吗?我们去浴室?”毕维斯怜爱地轻抚她密布着细汗的额角,温柔抱起那瑟缩的小身子,拉响了传唤铃。 被射了这么多,应该够了吧?来之前的几天一直都在服用促孕药物,而且根据之前的经验,她是相当容易受孕的体质。待体力稍稍恢复,便能离开了。 爱勒贝拉正思忖着,只觉周身已被温暖池水环抱,舒服得轻叹一声。男人粗硬的长指探入肿胀宫口,一阵释放的轻松瞬间袭来,她几乎要融化在这无边无际的快慰之中。 “好些了吗?”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床上,床单被换过了,带着干净的花香。毕维斯侧躺在她身旁,一边轻吻翕动的长睫,一边小声问道。 “嗯。”爱勒贝拉点点头,正要试着起身,却被男人不动声色地压了回去。“去哪?想要什么,我吩咐侍女送进来就好。” 贴近的瞬间,毕维斯明显觉察到她本能的闪躲与抗拒,目光一沉。也许是自己做得太多,有点吓着她了,如今他们已经亲密到这个地步,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一面安慰自己,一面用最温柔的声线诱哄着。 “别怕,婚礼之前我不会再碰你了。这几天时间我还是忍得住。” “什么婚礼?”刚刚恢复神志的爱勒贝拉,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惊得浑身一颤,居然强撑着坐了起来。 “当然是我们的婚礼啊。”毕维斯轻轻一拽,便将她虚弱的小身子揽入怀中,微笑着用鼻尖和嘴唇磨蹭那只冰凉的柔荑。“给我一个月时间,一定给你一场最盛大的仪式。” “等等,毕维斯!”爱勒贝拉蠕动着试图从他灼热的桎梏中抽出身来,“我们为什么要结婚?我并没有打算……” 男人瞬间阴沉的脸色和手心加重的力道,宛若骤然压顶的乌云,带着不可抗拒的压迫感,将她牢牢控住,动弹不得。 “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也答应了我的求婚。”他强作镇定的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是不是累迷糊了?你先好好休息……”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求婚了!放开我!”彻骨的寒意瞬间蹿遍全身,连指尖都因失血而开始麻痹。爱勒贝拉失控挣扎的当儿,才终于意识到左手食指那冰凉的异物感。之前因为始终处于半昏迷状态,竟无半分觉知。 “我找遍整个领地,才得到这颗完美的宝石,最接近你的眸色。”发现她的目光怔怔盯住那枚戒指,毕维斯倾身上前,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抱住她。“贝拉,我爱你,会让你幸福的,给我个机会……” “不可能。”爱勒贝拉冰冷的声线如同尖刀刺入他狂跳的心脏,连簌簌奔涌的血液都瞬间结冻。 从天堂到地狱原来只需一瞬,快到连大脑都来不及反应,被巨大幸福充盈的笑意还僵在唇角。毕维斯眼前一黑,那张美丽又残酷的小脸,此刻已晃动到模糊不清。 我给过你机会逃走(微h) “大公,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联姻。”爱勒贝拉褪下戒指递回给毕维斯,他却如雕塑般纹丝不动。 “不过我们之间,可以有一个孩子。希望你能遵守约定,不要轻易撕毁联盟。如果愿意的话,你可以每月来雅利安探视她一次。” 沉静如水的声调不带一丝感情,毕维斯梦游般的眼神定格在她不断开合的嫣红唇瓣,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你突然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公国联盟?”他难以置信般颤着声反问道,刚才还容光焕发的脸色,此时已经血色全无。只有那微微跳动的额角,还能看出这是活物。 当然不是,但真正的原因,爱勒贝拉并不打算告诉他。 “总之谢谢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枚戒指,留给未来的大公妃吧。”爱勒贝拉伸手拉过侍女放在床边的衣物,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停当。 不再回头看他的表情,随着念力的汇聚,无数道淡紫色光束从手环中央迸射而出,在她周身环绕出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突然,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高频轰鸣,铺天盖地的猩红罗网以极其惊人的气势强压下来,瞬间将魔法阵碾碎成无数棱角锋利的晶体。还未等爱勒贝拉反应过来,身后的男人已经将她牢牢制住,坚硬强健的胸膛和臂膀仿佛钢铁铸就的囚笼。 这是什么?爱勒贝拉惊骇之下浑身瘫软,几乎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犹如落入陷阱的幼兽般觳觫不止。当一切归于沉寂,只有二人急促的呼吸声萦绕耳畔,訇然作响。 “你就是凭借这东西来去自如的啊。”毕维斯低沉而阴冷的声线倏地在耳畔炸响,爱勒贝拉只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短暂失明的当儿,手环已被解开,扔到床上。 “还给我!”眼泪不受控地夺眶而出,即便知道这种时候不能露怯,但她实在害怕极了。此时的毕维斯显然已经不是人类的形态,就连环在她腰部的手腕,也能依稀看出密密麻麻的蛇鳞印记。 “你会不会太小看我了?我好歹也是魔物啊,贝拉。”男人兴奋难耐的低语带着磁性回响,如同魔咒般将她周身束缚。爱勒贝拉努力平复着狂乱的心跳,带着哭腔恳求道:“毕维斯,冷静点,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谈谈。” “我要你,说得还不够明白吗?我不需要子嗣,也不在乎联盟,我给过你机会逃走,可你选择了留下。”毕维斯捏住她湿漉漉的下颌,抬起那花容失色的小脸。素来清冷的深蓝色瞳孔已幻化成竖直形态,与所有冷血动物别无二致。 “在你睡着的时候,这座城堡已经布下结界,没人能用魔法从这儿逃出去。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呆在我身边……”毕维斯叹息着低下头,冰冷双唇触碰到她的,立即激起一阵强烈的战栗。 从他口中探出的,是蛇信。 “唔唔!”爱勒贝拉因惊恐而大睁的眸子,闪动着绝望而凄切的光芒,但这一次没能打动他。这个男人,看起来已经完全疯了。 顺着舌尖涌入口中的液体,似乎有着异乎寻常的功效。不一会儿,她便感受到全身如过电般强烈的燥热与悸动,子宫也在绞动中缓缓下降,一股股温热液体顺着花径向外喷涌。 “别这样……你已经得到我了不是吗?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来神殿找我……”爱勒贝拉极力对抗着身体的反应,紧揪住衣领的小手在他强硬撕扯下无力地垂在颈间。 “你就是这样诱惑男人的?”毕维斯目光一戾,最后的遮羞布也瞬间化为碎片。大张的纤长双腿间,两根形态各异的粗壮性器,正顺着蜜液的润滑,缓缓磨蹭着痉挛肿胀的花心。这诡异的触感令爱勒贝拉心头一凛。 她挣扎着向身下看去,眼前的景象几乎将她活活吓死。 “这是什么?不要……毕维斯!你疯了!”声嘶力竭的哭喊没有激起他丝毫回应,男人失神地舔遍她每一寸潮红的肌肤,喉间逸出的呻吟也不同寻常,这是危险的信号。 “现在要标记你了,别乱动,不然会吃苦头的……贝拉乖……” 两根一起入(高h) “那个不行……别放进来!求你了!”毕维斯被欲望灼烧成血色的竖瞳,散发着极其骇人的压迫感,将爱勒贝拉的恐惧推向了巅峰。他是什么意思,要把这两根可怕的东西,插进她身体里吗? “嘘……放松点,一定能吃下去的,贝拉的小穴特别棒……”毕维斯的安抚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本就因过度抽插而红肿的花心,此时正抽搐着越缩越紧。照这样下去,硬插恐怕会要了她的命。 毕维斯耐着性子,颤抖长指在敏感到极致的乳头和阴蒂上揉捏爱抚,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这排山倒海的快感,哆嗦着高潮到喘不上气来。 蛇的淫夜是催情剂,能让人在极短时间内丧失理智。即便爱勒贝拉的意志再坚定,也顶不住如此猛烈的侵袭。他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撩拨在她的神经上,舒服到大脑都顷刻融化。 如此密集的高潮让她神志不清,香汗淋漓的身子瘫软如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低吼着沉下腰,下方那根带着倒钩的粗长性器,满满当当地堵住了浸满蜜液的小穴。 “不……要……求求……啊啊啊!”瞬间被硬塞到快要炸裂,少女回光返照般的哭喊即刻被失控的呻吟所取代。 爱勒贝拉大张着泪汪汪的眸子,前所未有的感官体验与饥渴难耐的欲望猛烈碰撞,全身每一个毛孔轮番爆炸,瘙痒无比的酥麻快感将她紧绷的神经撕扯至临界点。短暂的痛楚过后,她剧烈战栗起来。 “进去了哦……”毕维斯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狠戾淫荡的表情将那张带着禁欲气质的俊脸扭曲得面目全非。 “啊啊……”嫣红樱唇无助地开合着,除了细微的娇弱呜咽,发不出任何声音。生理眼泪簌簌滑落,不知不觉已经浸的小脸透湿。 滚烫性器将腹腔完全涨满,即便还没开始抽插,遍布柱身的肉刺和凸起,已经将她细窄甬道的每一寸褶皱撑开。细密刮擦带来抓心挠肝的瘙痒和酸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她又蹬着小腿潮喷了。 “才一根,就爽成这样了吗?”肉棒被滚烫蜜液浇得弹动不止,毕维斯咬牙抬高她的小屁股,缓缓拔至穴口,又狠狠操入最深处,还在高潮中的爱勒贝拉尖叫着挣扎起来。 “不要动啊!坏掉了!” 话音未落,接踵而至的猛烈抽插又快又凶,大开大合将二人腿心的爱液撞成飞溅的白沫。 “呜呜呜……要死了……停下来啊……”少女破碎的抽泣时断时续,淹没在响亮的肉搏声中,刺激着男人发狂的兽欲。 更可怕的是,上面那根青筋暴起的肉棒伴随着飞速冲撞,一刻不停地磨擦着花瓣中央那颗勃起的肉蒂,双重刺激之下,高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持续不断地磋磨着她紧绷的神经。 “去了几次了?嗯?”毕维斯捏起她满是泪水和涎液的小脸,涣散的紫眸让他兴奋到了极点。就这样操到她崩溃为止,让她再也无法离开他半步。 “饶了我……求你……”爱勒贝拉早已神志不清,此时此刻,尊严和理性都不再重要,再这样做下去,她真的会整个坏掉。 “标记完就好,乖,再坚持一下。”毕维斯颤声诱哄道,纠缠的唇舌和来自分身强劲的吸吮让他头皮发麻。食髓知味的快感冲击之下,体内的兽性逐渐占据上风,动作也愈发粗暴狂乱起来。 “呜呜呜!”不再理会少女无力的抗议,他粗喘着从她体内退出。还不等她歇上一口气,硕大龟头分别抵住了前后两个痉挛的细小孔洞。 “忍不下去了……两根一起入,好不好?会爽上天……”他哪有半分征询意见的样子,爱勒贝拉呜咽着拼命摇头,也挡不住他势如破竹的疯狂挺进。 “啊啊啊啊!”随着噗嗤一声闷响,长驱直入的滚烫巨物顺着蜜液的润滑,瞬间顶入了两个紧窒甬道的最深处。本已动弹不得的爱勒贝拉猛地惊起,被他顺势拉坐在胯间。 借着体重的压力,两根性器硬生生被整个吃了下去,几乎将她活活顶穿。 不管你逃到哪(高h) “唔……”爱勒贝拉死死扒住他粗壮的肩背,咬牙努力将身子抬起,尽量不让重量压在那两根东西上面。可被干了这么久,她的体力早就达到极限了。 “太棒了,都吃下去了哦,贝拉太乖了……”毕维斯温柔乖哄中透出的阴狠兽性令她不寒而栗,身体的反应却无法自控。 在淫液的侵染下,她即便早已脱力,却还是渴求着更多快感,花径一缩一缩地紧绞着怪物般的性器,将它们一点点吸入深处。 “小穴很努力在吃呢,快把我夹断了。”毕维斯叹息着搂紧怀中滑腻的娇躯,被舔弄的耳垂和锁骨传来阵阵酥麻战栗,快把她逼疯了。 “好胀啊……肚子要……破了……”爱勒贝拉略带稚嫩的抽噎没能打动他,猩红目光扫过那高高隆起的小腹,霎时迸射出更加疯狂的占有欲。 “标记过后,你的这里会烙上我的痕迹,每当情动便会显现。”毕维斯低喘着揉捏她薄薄腹壁之下的坚硬凸起,激起一阵更为剧烈的挣扎。“这样不管你逃到哪,我都能感应到你了……” “别……别这样!是我错了,我不该利用你!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吧!”爱勒贝拉无助的哭泣和哀求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下一秒,两根形状奇异的粗硬巨物已经齐刷刷在体内狂猛冲刺起来。 它们争先恐后地将她小小的甬道贯穿到极限,又隔着两层黏膜相互磨擦碰撞,无数颗肉刺飞速刮擦着深处每一个细微角落,将敏感无比的花径和肠壁操弄得乱七八糟。 这过份刺激的快感如洪水猛兽般汹涌袭来,远远超过了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爱勒贝拉高潮到两眼翻白,痉挛的小身子抖得如同暴雨摧残之下的花瓣。 “咿!”少女绝望沉浮的美丽小脸实在诱人,光是欣赏她极乐中的迷乱表情,都让他胯下男根瞬间又暴胀到疼痛难忍。 “是不是超级舒服?小穴去得好厉害,快把我吸出来了……啊……”毕维斯失神地疯狂甩动腰胯,接连不断的狂野抽送将她无数次送上云端。胸前飞快跳动的两团嫩肉,被他牢牢捏在手中,搓磨得鲜红滚烫。 “要射了,你是我的贝拉,不会再让你离开了……嫁给我,留在我身边……唔!”毕维斯眯起眸子,凶狠无比的操弄几乎将身上的少女撞飞出去,浑圆双乳被颠得只剩两道雪白残影。 两根蓬勃暴胀的性器同时喷射出滚烫精液,源源不绝地贯入爱勒贝拉体内。小腹泛着潮红的晶莹肌肤上,缓缓浮现的淫纹宛若两条交缠巨蟒,闪动着血色的微光。 毕维斯颤抖着将晕厥的爱勒贝拉平放在濡湿的床榻上,一遍遍舔舐摩挲着那道鲜红印痕,直至确认它已经融入血肉,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窗帘缝隙中透出夕阳的金光,映照着床中少女美妙绝伦的容颜。尽管被折腾得太久早已体无完肤,天使般圣洁的小脸依然如此摄人心魄,未曾沾染半分污秽。 我这样的怪物,真的有资格得到你吗? 任由泪水肆意漫过眼眶,滴落在她布满红痕的粉嫩肌肤,又哭了?毕维斯一动不动地搂紧她,直至热潮逐渐褪去,身躯恢复人类形态。 即便不配,也已经无法放手了。明明曾经那么克制,忍耐到疯狂的边缘。明明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能失控,不能伤她,如今还是被他亲手毁了。 如果用一生来弥补,她会愿意接受吗?不接受也别无他法,魔兽的烙印是终身捆绑,除她以外,他不可能再有其他配偶。她是他的此生唯一的妻子,永远都是。 仔仔细细帮她清洗过身子,毕维斯锁好门,悄悄离开了房间。婚礼迫在眉睫,还有很多事务等着他敲定。 此外,皇宫那边也需要知会一声。如果爱勒贝拉不愿退位,他便放弃洛克菲勒家主之位,入赘克莱维恩家,这些都不是问题。 只是她醒来之后,该如何面对那双惊惧而痛楚的紫眸,这个困扰快要将他压垮了。 我会帮你夺回你想要的一切 无边无际的蔚蓝,带着汩汩轻响在耳畔拂动。半梦半醒的思绪游离在飘渺天际,每一声心跳和脉搏都如此清晰可辨。 “莱昂,快看我们的孩子,她没有鱼尾!” “作为一个男人活下去,芙罗拉,我们没有其他选择了。” “为什么让他抱你?别再逼我了行吗?你知道我为了你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 此起彼伏的声线交织成一张纷繁大网,将爱勒贝拉牢牢裹挟其中。她拼命张大眸子,却只能捕捉到虚无的光影。 突然,一个熟悉的小身影倏地出现在模糊视野中央,逐帧放大的过程中,每一根发丝都纤毫毕现。 “妈妈,谢谢。”稚嫩嗓音却带着振聋发聩的轰鸣。爱勒贝拉一怔,一股奇妙暖流在末梢神经缓缓凝结成型,顺着血管奔流涌动,最终汇聚在小腹位置。 充盈热量让她终于感受到了身躯的存在,而这浩瀚海洋一般的博大空间,便是生命缘起之所。在大陆各国的语言体系中,它被称为——圣杯。 “赫蒂!”女儿的影像如同微风般抚慰着她忐忑不安的心绪,尽管无论如何回想,都忆不起这份惶惑源自何处。但只要赫蒂在这里,一切都不重要了。 强光的折射将爱勒贝拉从幻梦中惊醒,蝶翼般的长睫轻颤着张开,映入眼帘的是毕维斯那张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庞。满怀期待与讨好的目光,将他惯常的清冷神情衬托得无比陌生。 视线逐渐恢复清晰,爱勒贝拉惊恐的眼神和应激的肢体反应,刺得他心尖颤抖。 “贝拉,好些吗?”眼前这个温柔到极点的男人,很难与记忆中疯狂侵犯她的半魔联系在一起。这种情况下,任何关切都显得多余。除了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她别无所求。 “毕维斯,能让我回去吗?神殿那边还有亟待解决的重要事情。我离开太久的话,父亲也会……”她用尽量冷静的语气,小心试探道。 “我想你没有回去的必要了。”毕维斯似乎在斟酌词句,说得很慢,却掷地有声。“皇帝薨逝,皇太子正在准备登基事宜,雅利安已经乱成一锅粥。” 爱勒贝拉一言不发地紧盯着他嘴唇的每个动作,仿佛要从微小细节中探查出虚实一般。直至他不动声色握住那双冰凉的小手,她才如梦初醒地挣扎起来。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我必须立刻……” “神殿已经被神官萨迪弗和蕾蒂西亚接管了。”毕维斯淡淡地打断了她急切的反驳。“阿克西姆昨天因渎神罪名正式被押往教廷受审,另外……” 眼见着那花朵般的小脸上,血色正在一点点流失,毕维斯悄悄收紧胳膊,试图将她摇摇欲坠的小身子纳入怀中。“莱因哈特亲启了朱斯提蒂娅之网,目标是……你。” “他凭什么这么做?我要回雅利安,现在!”颤抖声线掩饰不住虚弱的气息,她还未完全恢复体力,但眼下已经没时间休息了。 篡位比记忆中提早了三年,如果不及时制止莱因哈特,事态将朝向不可挽回的方向狂奔。 “即便你现在回去也于事无补,婚礼之后,我会帮你夺回你想要的一切。”毕维斯终于忍不住倾身将她搂紧,任由她撕扯捶打,也没有半分放手的意思。 “我现在是通缉犯,你还要和我结婚?如果莱因哈特知道我在大公岭,他会干出什么事来?”爱勒贝拉实在难以理解这个男人的脑回路,公开与皇权对抗,即便是洛克菲勒家族,也不是轻易能做下的决定。 “他早晚会知道的不是么?”毕维斯轻笑一声,低头在她微烫的前额上印下一吻。“克莱维恩四世已死,我不打算再与莱因哈特合作。在他找到你之前,洛克菲勒会率先退出公国联盟,宣布独立。” 她爱勒贝拉震惊中圆睁的星眸与微张的唇瓣实在太过诱人,他强压下心头涌起的冲动,与她战栗的娇躯稍稍拉开了距离。这段时间不能再强要她了,毕竟还有一辈子要相处。 康纳琉斯在发疯的边缘 p o18.a sia 位于君士坦丁堡东郊的奥斯曼大公府,全副武装的黑甲骑士团正在交接午夜值守的岗哨。一切都进行得悄无声息,惟有兵将们紧绷的战备姿态,昭示着不同寻常的严峻氛围。 最近这段时日,府邸上下丝毫不敢松懈,皆因一周前,狄奥多大帝病况急转直下。除皇太子艾德蒙特以外的各大公国主人,都不约而同地率领亲军驻扎在首都周边,严密观察着各路势力的动向。 偏偏在这种时候,雅利安传来克莱维恩四世薨逝的消息,莱因哈特即将接管皇权,就连神殿也在一夕之间天翻地覆。 不管多少次向爱勒贝拉发送信号,都得不到任何回应,康纳琉斯内心的焦虑早已达到顶点。此时即便是扫洒的侍女,都能看出他的情绪正处于急剧波动之中。 万幸的是,之前亲自为她系上的脚链具有定位功能。他在爱勒贝拉失去联络后的第一时间便开启了追踪器,当确认她身处洛克菲勒城堡时,强烈的不安与警觉几乎令他瞬间爆发。 三天前放出的海东青,这会也该回来了。康纳琉斯站在窗前,一言不发地凝视着窗外井然有序的换岗仪式。纹丝不动的巨大身影辉映着惨淡月光,竟有种一触即发的压迫感。 戴尔伯特静静候在一旁,尽量让自己的气息湮灭于无形。虽然康纳琉斯什么也没透露,但他非常清楚大公在此刻在想什么。 万一那位小公主有个好歹,他恐怕会干出非常可怕的事情来。这个男人向来不计后果,疯起来连命都不要。 突然,扑簌簌的扇动声由远及近,虽然轻微,但在这万籁俱寂的夜色中还是被即刻捕捉到了。康纳琉斯第一时间推开窗棂,将那只疲惫不堪的鸟儿拥入掌中。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 8 zy. c om 他对这只鸟,简直比对病危的父皇还要亲热。戴尔伯特屏息凝神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随时做好了夺门而出的准备。 还好,瞥见海东青腿上绑缚的回信,紧蹙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不过很快,他便又如同困兽般坐立不安,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我需要去一趟洛克菲勒领地,这边你替我盯几天,一有情况立时联络我。” “阁下,眼下这种形势,您要去摩拉维亚?您……”本想问他是疯了吗?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如果不算太紧急,能否先派细作前去打探,说不定也能把人带回来?” “你太小看毕维斯了,如果区区细作都能把人从他眼皮子底下偷走,爱勒贝拉自己也能逃出来。”康纳琉斯似乎在自言自语,目光虽然对准他,却没有聚焦。 “大公,爱勒贝拉公主如今是摩拉维亚的通缉犯,万一莱因哈特得知您与她的交情,难道要现在开战?何况您打算如何进入洛克菲勒城堡,从正门走进去吗?” 戴尔伯特横下一条心,今日若不拦下他冲动的降智行为,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领地空虚,大半兵力都被调来君士坦丁堡,即便是康纳琉斯也分身乏术。他垂下眸子,沉默了。 如果莱因哈特此时得知了爱勒贝拉的行踪,摩拉维亚的内战应该已经开始了。既然还能给他回信,说明她至少眼下是安全的。只是落在那个怪物手里,不用想也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每每想到这儿,他那本就如同油煎火烤般的心绪便又雪上加霜。 虽然很想立即飞去洛克菲勒将她带回来,但戴尔伯特说得没错。他目标太大,几乎无人不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密不透风的城堡,难免有打草惊蛇之虞。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救出爱勒贝拉?那个逞强的小家伙,这会儿不知已经遭受过多少磋磨。 “调动摩拉维亚境内所有的情报网,严密关注莱因哈特和毕维斯的一举一动。另外,把克拉伦斯找来,现在。” 克拉伦斯是奥斯曼的特务总管,看来他终于妥协了,还不算太疯。戴尔伯特连额角的冷汗还来不及擦,便转身出门去了。 康纳琉斯捏起那张小小的信笺,娟秀字迹已被他粗粝指腹磨去大半。爱勒贝拉好像能猜到他的反应,特意叮嘱他不要亲自前来。此外便是拜托他保护阿克西姆的安全。 到底是为什么,她此时会出现在洛克菲勒大公岭?这小东西还有多少秘密瞒着他? 让死人开口说话的方法 毕维斯骨节分明的大手倏地停顿在门闩上,突然想起什么,还是小心翼翼地先敲了敲门。独身多年,一时半刻还适应不了卧室里有人。这个念头就像停驻心头的一只蝴蝶,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他的神经。 “请进。”少女清脆悦耳的回应令他脉搏狂跳。僵硬地推开那扇沉重的镶金木门,她就笼着一圈暖光坐在灯下看书,甜美的静谧将整个房间都薰得暖烘烘、懒洋洋。 已经过去好些天了,还像是在做梦。即便是趁人之危强行标记了她,将她拘在这,却总有种自欺欺人的幸福感,朦胧而醉人。 她似乎很专注,从侧面望去,长睫映着橘色灯火,整张娇艳的小脸仿佛淡淡晕开。边界不甚清晰,却更显得柔软细腻。 听这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便能知道是谁了,侍女和达米安只会把书本文件和生活用品放在门外,从不进来的。 “雅利安那边情况如何?”见他靠近,爱勒贝拉本能地向后缩了缩,抬起眸子,迎上他充满期待和忐忑的目光。“莱因哈特遇到了不小的阻碍吧。” 即便身为王储,能在先帝薨逝后代理皇权,想要顺利继位,也需要各大公国和神殿的一致通过。至少洛克菲勒这关,他就过不了。 “塞德里克公爵已经倡议朝臣们推迟登基典礼,正值壮年的皇帝暴毙,该走的流程一样也不能少。北部的班纳托斯公国今天也给我送来了急件。” 面对那双宝石般璀璨的美丽瞳孔,他连集中精神与她对话都相当困难。不过如若展示不了价值,露出一副痴汉般的愚蠢面目,一定会被她讨厌吧。 “班纳托斯大公暂时也不打算在投票中支持莱因哈特。根据情报,他们似乎正在与毗邻的东哥特王国密切联络。如果皇太子有任何异常举动,我想他很难全身而退。” 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完以上,毕维斯便默然在她对面一米开外的沙发上坐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面部表情。目前看来还不算糟,她的状态很正常。 按理说,尚未成年的少女,刚失去父亲便被兄长通缉,又惨遭魔物强暴和软禁,恐怕早就精神崩溃了。她到底是怎样一种生物?在这看似柔弱无比的小小身躯中,蕴藏着他所不能想象的巨大能量。 “很好,先尽量拖延时间吧。父亲经年累月被慢性毒药侵蚀的身体,一定会在遗骸上留下线索。不过莱因哈特很聪明,他必定会想办法抹去这些痕迹。” 爱勒贝拉沉吟片刻,从方才一直在翻看的书中折出一页,递给毕维斯。“让死人开口说话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大公身为半魔,应该很好理解吧。” 少女微启的樱唇嫣红而饱满,吐出的每一个字却都带着冰冷的肃杀气息,令毕维斯心头一凛。 原来身为圣女,也会研习黑魔法?这圣洁外表下不择手段的漠然与凉薄,落在他眼中,竟是难以言喻的致命诱惑。 身为半魔,从小锲而不舍地揣摩人类情感,极力掩饰着血脉中的狂暴因子,这矫枉过正的伪装甚至让他看起来呆板又无情。 本以为自己在性欲暴走状态下化形的丑陋模样,会给她留下深重的阴影。如今看来,除了最初纳入时的恐惧,她好像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大惊吓? 她见过他最失控最可怕的一面,如今也镇定自若地与他共处一室。这样的女人,恐怕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对我来说,黑魔法确实不难。不过第一次尝试,可能需要魔塔的协助。”毕维斯强压下悸动的情愫,若无其事地翻看着手中的书页。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莱因哈特登基之前必须召开一次临时公国会议,在那之前能完成吗?如果只有你和班纳托斯大公反对,他也可以在三个月后启动莱比锡法案,使用神殿和参议院的联名决议权。” 毕维斯没有回答,他确实刚刚得到通知,将于两周后出发前往雅利安。但将她单独留在城堡,还不能完全放心。万一她趁此机会逃走,又该如何提防,确保万无一失? “今天还早,一起吃晚餐好吗?侍女应该不多时就会把膳食送来了。”见他表情中闪过片刻的犹疑,爱勒贝拉倏地站起身,四溢的体香霎时将他环绕包裹,大脑也渐渐迟钝起来。 月下美人 位于内室的小型餐厅,除了影影绰绰的灯火,便只有毕维斯和爱勒贝拉略显疏离的身影。因为不便让她在人前抛头露面,餐桌布置好后,毕维斯便让侍女们都退下了。 虽然不是长桌,但面对面坐定的二人也间隔了一米之遥。好在烛光很明亮,四周也很安静,想要毫无阻碍地交流并不难。 虽则各怀心事,但表面的和谐光景,还是让这对赏心悦目的璧人看起来无比融洽。 毕维斯默不作声地帮她把肉排切成刚好适合入口的小块,又配上一些酸甜的林檎蜂蜜酱汁,摆在那看起来似乎永远也没有胃口的小人儿面前。 她身量小,又瘦弱,看起来实在惹人怜爱。第一次遇见她,还是在8年前的秋季围猎大会上。那时她只是个娇滴滴的孩童,正依偎在难得一见的母亲怀中。满脸幸福的模样,将这张令人惊叹的绝美小脸辉映得无比耀眼。 那时他刚获准跟随父亲在首都露面,多年被圈养和训练的黑暗生涯,让他整个童年和少年阶段的记忆都相当模糊。或许是太过残酷,被大脑本能地屏蔽了。 没有任何悬念,他初次参赛便遥遥领先,展露出惊人的杀戮天赋。在接受皇帝封赏的环节,她离他那么近,近到他整颗心都颤抖起来。 短暂对视的刹那,纯洁清透的紫眸中辉映着他鲜血淋漓的倒影。这对比实在太过惊心动魄,他几乎要自惭形秽到落荒而逃。 从未真正掌握作为一个“人”的要领,在这浮华绚烂的名利场,他始终是个格格不入的怪胎。但她看向他的眼神不同常人,没有恐惧也没有嫌恶。 直到多年过去,他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那目光中闪烁的东西,是慈悲。 “不用切了,我吃不下太多。”见他只是闷头为她处理各种食物,干着平日里侍女的工作,爱勒贝拉微笑着劝阻道。 毕维斯动作一顿,每时每刻都想要为她做点什么,一旦被拒绝,他便不知所措。 前世他们甚少在一起用餐,身为领主的他总是很忙,不大有时间来探望妻子。如今两人几乎鱼死网破,却又这般若无其事地四目相对,气氛实在有些微妙。 但增进感情的环节是必须的,如若不能让他卸下心防,拿回海妖之眼便是痴心妄想,从这铁桶般密不透风的城堡中逃脱,也将遥遥无期。 沉默着吃完这顿饭,毕维斯正要识趣地离开寝殿,如往常一般去书房过夜,却被爱勒贝拉叫住了。“陪我去院里走走好吗?闷在房间里好多天了,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这才猛然意识到,她近日来一直像犯人一样被禁足在卧室,这实在不是一位大公妃应有的待遇。既然有他陪同,便没什么好担心的,和她一起散步,简直连想都不敢想。 “好!”他迫不及待地答应了,避开仆人们出没的路线,从南面侧门可以直接进入寝殿后方的花园。这个地方,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踏足,如果是和她一起,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矗立在园林深处的塔楼,是他幼时被幽禁之所。因为无法控制化形的冲动,10岁之前都被父亲关在位于尖顶处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小心牵起她的手,走下南侧幽暗狭窄的旋梯。再次身处广袤无垠的星空之下,爱勒贝拉满足地叹息一声,朝繁花锦簇的小径深处走去。 毕维斯连忙跟上她,眼见那俏丽的身影停驻在一丛茂密的波浪形叶片前方,回身冲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不明就里的男人便也安静地蹲身下来,顺着她的目光观察起那尖长绿叶当中的白色骨朵。这花有什么特别之处?与园中其他浓艳的夏季植物相比,倒显得有些素淡了。 突然,伴随着啪的轻响,雪白蓓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开重重花瓣,一层层形态各异的裙摆袅娜多姿地堆迭着。直至鹅黄色纤细的花蕊喷吐而出,沁人心脾的香气霎时萦绕开来。 “好漂亮。”爱勒贝拉喃喃低语着,雪玉般的脸庞在花朵映衬下,皎洁胜过月光。 “你喜欢?我明天就吩咐园丁,把整座园子都种上这花。”毕维斯话音未落,方才还轰轰烈烈绽放着的美丽精灵,已经进入了惊人的枯萎进程。 “所谓爱情,就像这花儿一样吧。”少女几不可闻的低语,在万籁俱寂的空间里轰然作响。 他在吃自己的醋 这是爱勒贝拉曾经最喜欢的月下美人,花语是:刹那即永恒。不过如今的她,并不打算再沉溺于转瞬即逝的爱恋。 虽然生命之花才刚刚绽放,但她止水般的美丽眼眸中,却盈满了看破红尘的沧桑。与稚气的容颜交相辉映,这诡异的违和感令毕维斯心脏出其不意地绞痛起来。 到底是谁,让她一夕之间老去了心智?强烈的嫉妒与心疼,几乎要夺去他的呼吸。 还未等她直起身来,身后谨慎保持着距离的男人,突然伸出战栗的臂膀将她搂紧。隔着薄薄的外套,雷动的心跳声震耳欲聋。爱勒贝拉闪躲不及,只得权且趴在他结实的胸口,小小的鼻息温热而诱人。 “贝拉,我不知道是谁伤害了你,但我和那个男人不一样。你能相信我吗?”毕维斯的声音抖得厉害,怀中少女微微一怔,嘴角不由得浮上一抹浅淡的苦笑。 他在吃自己的醋啊,她曾经爱过的唯一一个男人,还会有谁呢。 “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人,不会随着时间流逝发生任何改变。原谅我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你是我的命啊……”他把脸埋进那散发着幽香的发丝间,哽咽了。 “我是个怪物,愚不可及,真的想不到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让你讨厌了,能告诉我吗?我真的会改,我错了,对不起贝拉,求你原谅我!” “你没错,别再折磨自己了。”爱勒贝拉微笑着仰起小脸,轻抚着他泪湿的面颊。 “我肯定是错了,都是我的问题。耶瑟尔被我废了,莫伊拉也已经疯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通通都告诉我好吗?”他疯狂的眼神让爱勒贝拉浑身一僵。就因为她一句话,他便做到这个地步吗? 如果之前的他也长了嘴该多好?不,如果他们完全没有相遇,对彼此都是最好的结局。 “你真的很坏,初夜那晚我被你撕裂了,血流了三天才完全止住。侍女和嬷嬷们都吓坏了,你连问都没有问过一句,我疼不疼。”她唇角依然上扬着,泪水却湿了眼眶。毕维斯愣住了。 “你流血了?什么时候!我不可能没发现……” “我每天没日没夜地工作,处理领地的账簿和外事,有两次突然就晕倒了。泰贝莎给你的副官传话,我睁着眼等到第二天早晨,你也没出现。”爱勒贝拉没有理会他的辩驳,继续说着,声调在不知不觉中抬高了。 毕维斯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他静静地抱着她,温热大掌将那觳觫的纤弱肩膀轻轻摁住。 “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你真的关心过吗?不是因为我不知轻重感染了瘟疫,也不是过度劳累引发的小产,是莫伊拉在饭菜里下了毒。我在床上翻滚了一天,它才掉出来,刚刚成型的孩子啊,你这混蛋!” 她已经几乎是在喊了,小脸青白,嘴唇哆嗦着泣不成声。他根本不配做她孩子的父亲,如果不是为了赫蒂,她何至于再次跟他扯上关系?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毕维斯颤声低哄着,满脸都是难掩的慌乱与痛楚。虽然不能完全听懂她的话,但可以明确的是,他让她伤心难过,简直禽兽不如。 “如果杀了我,会不会让你好受一些?”男人压抑的低沉呜咽令她恢复了神智,下一秒,毕维斯已经扯开前襟,露出伤痕累累的壮硕胸膛。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把匕首强塞入掌心,又被他灼热大手倏地握紧。 “听着贝拉,我太笨了,记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犯下了这些不可饶恕的罪孽,但我的命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拿去都行。” 爱勒贝拉凝视着那堵满是鞭痕、刀疤和穿刺伤的躯体,这是在战火中千锤百炼的记号。如果她现在一刀刺入他的心脏,就自由了。 可毕维斯一死,洛克菲勒还有谁能担起领主的重任,替摩拉维亚抵挡住来自四面八方虎视眈眈的觊觎?一旦他倒下,帝国最后的长城便也随之倾圮,灰飞烟灭。 她犹豫再三,匕首从战栗的指尖滑落,金属与石材撞击的脆响,似乎惊醒了在悲恸中沉浮的男人。他拉起她冰凉的柔荑,贴住灼烧中的心口。 “跟我来。” 楼顶的囚室(微h300珠加更~) 心绪尚未完全平复的少女,被牵扯着跌跌撞撞走向庭院深处高耸的塔楼。幽暗光线笼罩着这栋漆黑乖张的哥特式建筑,水一般柔和的乳白色月华并未让它收敛起凌厉的凶相。 那宛如利刃般直刺入靛蓝夜空的尖顶,似乎要将最后的静谧光影扯碎。这座蛰伏在荒原之上的城堡犹如沉睡的魔物,披着伪善的遮羞布,随时准备着吞噬一切胆敢靠近它的生灵。 脚软了,爱勒贝拉趔趄一步,下一秒已被他拦腰抱起。急促的鼻息吹得男人心痒难耐,他的步履也逐渐缓慢下来。虔诚地将她搂在怀中,好像手捧着整个世界。 年久失修的木门在艰涩的吱呀声中被推开,带着潮气的黑暗霎时扑面而来。毕维斯打了个响指,墙面上镶嵌的火油灯应声而亮,驱散了张牙舞爪的恐怖气氛。 沉重脚步声盘旋在坚硬的石质梯级上,震得耳膜都咯咯作响。爱勒贝拉瑟缩着,直至他终于在一扇锈蚀的斑驳铁门前停下脚步。 伴随着铁链碰撞的轻响,一间空旷而冰冷的暗室呈现在眼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层层迭迭,密不透风地裹挟着她。 爱勒贝拉有些气闷地从男人怀中抬起脸儿,幽蓝灯火点亮后,她才得以窥见这房间的全貌。说是房间未免有些名不副实,用囚室来形容更贴切些。 除了结实的桌椅床榻之外,偌大空间里不见任何其他家具。墙壁一角的锁链触目惊心,让这不算逼仄的空间徒增几分鬼影幢幢的阴森之感。 “这是我儿时的房间,原本以为不会再开启这扇门的。”毕维斯伸出长指,轻抚着墙面上密布的干涸血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爱勒贝拉才发现那些是文字。 确切地说,是千百次重复的两个字符,她正在略显僵硬的大脑中搜寻这字符所代表的含义,思绪却被男人的低语声打断了。 “这是你名字的缩写。”他云淡风轻地说道,“你看出来了吧,我是个真正的怪物。也许潜意识里就抗拒着人类,所以年幼时完全无法克制化形的冲动。父亲经常把我锁在这里,直到屈服为止。” 爱勒贝拉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她对毕维斯知之甚少,虽然清楚他的身世,但魔物的血脉意味着什么,恐怕常人皆无从想象。 “出去后我还经常回到这里,自虐般重温被监禁鞭打的记忆。可遇见你之后,我化形的次数急剧减少,我想做人了。” 毕维斯低头亲吻着她的头发,这是他的极限,再越雷池一步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每次快要控制不住信息素的暴走,我就会来这里写你的名字,直到自己平静下来。我努力学着爱你,可每次都弄巧成拙。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吗?我真的好想……让你幸福。” “笨蛋。”爱勒贝拉突然笑出声来,可映着火光他却分明看见粉嫩双颊上满是泪痕。“沐猴而冠,还真是可爱啊你。” 宛如醍醐灌顶般,恶意与执念瞬间土崩瓦解。她不再恨他,恨这种过分强烈的情感,往往与爱相伴而生,有时甚至更加来势汹汹。一切嗔痴贪恋如积雪般消融,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少女玫瑰般甜美饱满的双唇轻轻覆上他的前胸、锁骨和脖颈,无数次冲击着他脆弱到极限的意志力。 毕维斯忍得青筋暴起,浑身簌簌跳动的血管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他颤抖着压住她纤细的后颈,小声嗫嚅道:“别碰,我会发疯。” “淫纹一直在发烫,好难受。”少女娇软的呜咽在耳边拂动,撩拨得他四肢无力,头皮发麻。 被标记后,他的信息素有如解药般蛊惑着她。如果能缓解这瘙痒难耐的上瘾症状,与他交合便不再是难以逾越的障碍。 “我们回房间去?我……”毕维斯强撑着想要下楼,却连腿也迈不动了。他低吼着解开裤子,将那勃起过头的粗壮性器放出,隔着亵裤轻轻磨蹭她抽动的花心。 “唔……”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自腿间传来,一鼓作气蹿遍全身。爱勒贝拉浑身一颤,就着那根烙铁般的巨物前后蠕动起来。 “想要……”她喘息着向他伸出舌尖,毕维斯即刻会意,俯身含住那一点嫣红的嫩肉。舔舐搅动间,他探向裙底的手指明显能感觉到,她越来越湿,薄薄的布料早已浸透了。 让她高潮到崩溃(高h) 粗粝长指拨开亵裤,温柔刮擦着滑腻的蜜穴。这水一般柔嫩的触感令毕维斯几乎压抑不住冲动,可她那么小,如果不好好扩充,恐怕又要弄疼了她。 刚插入一根手指,她已经呜咽着哆嗦起来,紧窄甬道痉挛着吸附上来,将他绞得动弹不得。此时即便再迟钝,他也能看出来,她喜欢这种触碰。 “这里舒服吗?再往里面去一点呢?”毕维斯大汗淋漓地控制着手头的力道,胯间坚硬无比的男根抽痛着,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呜呜……这里好……舒服……”爱勒贝拉失神地张大眸子,当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到深处一块凹凸不平的软肉时,她惊呼着夹紧双腿,胡乱抓挠的小手一把握住了他弹动的性器。 “啊啊……”毕维斯失控的呻吟声骤然爆发,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很好听。特别是喘起来,和那张禁欲系俊脸相得益彰,性感而不自知。 “要来了!要……”随着他手指的力道和速度瞬间加快,下腹中央不断汇聚的紧绷感越来越强烈,少女无力地蹬动小脚,直至那团压力猛烈爆破,过电般的快感让她几欲疯狂。 “好可爱。”毕维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高潮的表情,深蓝眼眸中克制的欲望快要喷薄而出。难为他特意请老师来府上传授取悦女人的方法,她果然喜欢这样啊。 “还要……还要……”爱勒贝拉咿咿呀呀地抓挠着男人坚实的后背,拧动的小身子泛着危险的潮红。 “这里也舒服吗?还有这里。”毕维斯扯开她胸前的束带,舔咬着勃起的小小乳头。一面继续在花径抽插顶弄,一面用拇指飞快拨动花心前端那颗圆滚滚的肉蒂。 “呜呜呜呜!”少女美妙的抽泣与欲拒还迎的挣扎实在太过动人,令这向来板正木讷的男人霎时情动到极限。 原来女人的身体隐藏着如此敏感的种子,只要稍加挑逗,便会生根发芽,绽放出无比绚烂的花朵。此刻雪白腹壁上那枚血红的印记,正灼灼闪烁着勾魂摄魄的欲望之火。 “我忍不住了……要进去了……”他的声线沙哑而克制。这么些天来,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碰也不能想,他早就忍疯了。 被强劲臂膀牢牢圈住,犹如被绑缚手脚般丝毫不能动弹。大张的细白双腿只得无助地勾住他结实的腰背,这样被抱着压上那根巨大的肉棒,竟带着几分受虐般的淫靡快意。 “啊!”被强势捣入的瞬间,爱勒贝拉高潮到喷水,一股接一股温热爱液汹涌而出,浇得滚烫柱身颤动不止。 毕维斯紧咬牙关,强忍住射意,掐着她扭动的小腰狠狠冲撞起来。这力道和速度实在惊人,尚且处在高潮中的小穴经不起太过凶猛的折腾,痉挛得快要把他活活折断。 “才刚去过!等一下啊!唔……”爱勒贝拉哭喊着耸起身子。他的力气太大,抱得又太紧,她根本动不了,只得一次又一次承受着那发疯般的操弄,高潮到完全停不下来。 “放松点,太紧了,我快动不了了……”毕维斯喘息的低语声吹得她耳窝发痒,虽是这么说,他胯下猛烈的抽插却一秒也没有停歇。 她也想放松,无意识的绞动抽搐已经将她折磨得精疲力竭。当他嘶吼着撞开紧锁的宫口,紧闭的星眸倏地睁大。她失禁了,在他面前尿了出来。 “别看……别……”爱勒贝拉刚刚回过神来,想抬起小手捂住脸,却又在不可抗拒的剧烈颠簸中快要被撞飞出去。这难堪的窘境让她抽抽嗒嗒哭得厉害。 “好可爱……你真的……太可爱了……”毕维斯俯身亲吻她探出唇瓣的小舌头,眼眸中满是猩红的占有欲。“我会让你更舒服,别讨厌我好吗贝拉……” 眼见她瘫软的双腿已经夹不住他的腰,毕维斯将她翻过身来,一手拖着鼓胀的乳肉,一手抬起她发抖的右腿。他太高大,双脚悬空的姿势下,她全身重量便分散在这区区三个支点。 “我快不行了,毕维斯。”爱勒贝拉撒娇般的求饶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因为身后的男人已经开始忘情地冲刺起来。 密布着粗硬毛发的坚硬下腹以惊人的速度一次次狠拍向她娇嫩的臀肉,洪水般的爱液被反复顶入又抽出,在二人接合处被拍成碎沫,顺着腿根的软肉四处飞溅,沾湿了地板。 “又要去了!”在他最后猛顶几下,喷射在她体内的当儿,爱勒贝拉早已被盛大的高潮冲击得晕厥过去。 现在满脑子都是你(h) 丝丝缕缕的花香,如烟雾般弥散在这间风格冷硬的卧室。漏夜的晶灯还未熄灭,辉映着透过两层纱帘泄入屋内的橘色日光,交织出斑斓光影,晃晃悠悠地打在垂坠一地的帏幔上。 向来都是天不亮便起身练兵的毕维斯,自爱勒贝拉来到城堡后,这已经是不知第几次,在寝室里等待朝阳升起。 她的睡颜也好美,长而浓密的睫毛卷曲着扫在眼睑下方,遮蔽出一丛长长的阴影。粉白细腻的脸颊,因熟睡而晕开一朵淡妃色的温热腮红。 丝毫没有留意到时光流逝的男人,不知不觉又沉溺于她甜香的吐息中,整夜无眠。 昨晚把爱勒贝拉抱回房间后又酣战至半夜,为她清洗身体时,不论如何拨弄她也醒不过来。如同完美人偶般在他手中舒展着四肢,实在叫人欲罢不能。 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应该消肿了吧?他忍不住退至她身下,用最轻柔的动作小心分开双腿,仔细观察着绯红花心的恢复状况。 她说曾经被他撕裂流血,这么嫩的一块软肉,该有多疼?他连想都不敢想。 猛烈的心跳鼓动着他低下头,温柔舔舐那一层层粉嘟嘟的花瓣,直到它们瑟缩着吐出水来。蜜液顺着细窄甬道缓缓挤出穴口,他贪婪地用舌尖勾入口中,怎么也吸不完。 “唔……”少女带着困倦的嘤咛声自头顶传来,她醒了? 毕维斯依依不舍地停下动作,倾身亲吻着她的鼻尖和额头,安抚地低哄道:“再睡会,眼睛闭上。” 可她已经扑闪着长睫张开了眸子,懵懂娇俏的表情,带着孩童般的天真慵懒,令他心尖颤抖,浑身发烫。她说会生下他的孩子?如果是像她一样可爱的女儿该多好。 对,孩子必须像她。光是想一想,他都快被幸福淹没了。 “今天不忙吗?”爱勒贝拉伸手撩开床帘,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扭头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不忙,陪你。”毕维斯蒙着水雾的深蓝色眼眸,充满了她从未见过的缱绻柔情。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工作狂的心性,色欲熏心到这个地步? “大公,公务要紧,我一直都在这儿呢。”爱勒贝拉微笑着夹了夹眼睛,这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又惹得他呼吸急促,摁住她吻个不停。 “我还有不到两周时间,就要出发去首都了。在那之前还需要拜访西部的魔塔。”毕维斯粗重的喘息声撩拨着她的心绪,刚才被舔得腿心发痒,这会儿早就湿透了。 还有两周啊。爱勒贝拉装作不经意地调整着睡姿,小脚在他两腿之间粗大的凸起上来回蹭动。情欲会使人愚钝,看来他的戒备已经松懈。 康纳琉斯的细作于两日前成功与她对接。这种情况下,城堡除了每日采买与书简往来,几乎切断了联络外界的一切通道。 能在此时接近她的,只能是长期以来埋伏在内部的敌国眼线。康纳琉斯不惜把这样一号人物暴露在她面前,看来也是被逼急了。 男人这种生物,一旦精虫上脑,便再无任何理性可言。 这边被她磨蹭到浑身发抖的毕维斯,额角早已爆出层层细汗。来不及刮的细密胡茬摩挲在她布满吻痕的胸口,激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要进来吗?”爱勒贝拉捧起他痛苦压抑的俊脸,诱惑无比的声线宛若天籁,令他头脑中晕乎乎的混沌一片。“硬成这样了,很疼吧?” “我怕弄疼你,昨晚刚做过。”毕维斯含糊不清地吻遍她每一处敏感地带,如果她拒绝,就停下来。 “不会,很舒服。”爱勒贝拉叹息般的低语萦绕在他耳畔,紧绷的神经霎时松弛下来。毕维斯托起她柔软的小屁股,继续用舌尖帮她扩张红肿的甬道。 肌肉的记忆还在,刚被舔了没几分钟,她便哀叫着喷了他一脸。男人抬起身,舔舐着唇畔的爱液,胯下挺立的性器居然轻而易举便挤入了润滑的花穴。 “我完了。”他轻笑着耸动腰胯,一次又一次将怀中紧扣的少女顶到娇吟不止。 “现在满脑子都是你,除了和你做爱,什么都不想干,什么也干不了。”毕维斯呜咽着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直至她惊呼着挣动起来。高潮前满是泪花的小脸,迷离恍惚的目光,无一不令他心醉神迷。 “带我去好吗?魔塔。”爱勒贝拉在冲上云端之前,揪紧了他的胳膊,颤声问道。 “好,一起。”毕维斯暧昧的声线带着极致性感的杀伤力,胯下的冲刺骤然变得无比疯狂,直至她尖叫着痉挛不止。滚烫精液再一次席卷而来,帷幔的颤抖也霎时归于平静。 与死灵术师的交易 与神权强势碾压非主流教派的雅利安不同,洛克菲勒领地的魔塔拥有相当广泛的自主权。当地从贵族到百姓,或多或少都接触过黑魔法。 在不触及皇室利益的前提下,帝国轴心对此始终秉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就连先代大公与魔物诞下子嗣的丑闻,也未在摩拉维亚境内掀起太大波澜。 早就听闻西部魔塔主格温.菲奇是个深居简出的怪人,即便是身份尊贵的客人,也至少需要提前三个月预约。如若不是领主亲自出面,恐怕今日是要白跑一趟的。 “到了。”马车戛然而止的轻微摩擦声,将爱勒贝拉从纷繁的思绪中惊醒。毕维斯翻身下马,替她拉开车门,小心地将软椅上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身子抱将出来。 “热吗?”手心触到她略微发烫的脊背,眼见那绝美面容与满头金丝悉数隐藏在厚重的宽檐帽与面纱之下,毕维斯不由得有些担心她要被闷坏了。 爱勒贝拉摇摇头,往那宽厚臂弯中又瑟缩了几分。 朱斯提蒂亚之网的强大程度,可能超乎他的想象。即便守备森严的洛克菲勒城堡能暂时隔绝皇室的触角,行踪暴露也是迟早的事。外出时风险加倍,更要小心防范。 “这个门相当隐蔽,我已经提前勘察过了。”达米安快步走到主君面前,小声禀告道。魔塔内部也于今日凌晨完成了清场,现在除了格温.菲奇,偌大堡垒中空无一人。 明明是炎夏的天气,穿行在幽深漫长的走廊里,竟有阵阵寒意自足心蹿遍周身。 直到前方引路的达米安轻轻推开那扇雕刻着独眼咒符的墨色木门,骤然亮起的室内光线令爱勒贝拉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眸。 站在窗前书桌旁的,是个红发披肩的俊朗男人,与她想象中阴郁鬼祟的老者相去甚远。明媚清澈的栗色瞳孔,与耳垂上闪耀的黑晶坠子交相辉映。看上去不过是二三十岁的年纪。 达米安关门退下后,格温似笑非笑地迎上前来。向大公行礼的当儿,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怀中看不见面容的小人儿身上。 毕维斯显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即刻将爱勒贝拉放下,拉至身后。 “如此强大的魔力,已经十几年没有感受过了。是圣女殿下吧。”男人英俊的面庞背对着光线,投射出迷离暗影,唇角游移的笑意,看得她心惊肉跳。 “格温。”毕维斯的警告带着不容分说的强势,配合着他不怒自威的冷峻表情,霎时之间,压迫感爆棚。 “阁下请放心,我的嘴一向很严。不然你今天也不会来了,不是吗?”格温轻笑一声,将他们迎入内室坐下,自己则懒洋洋地仰靠在沙发上,逗弄刚刚落上肩头的一只白色猫头鹰。 “不跟你绕弯子了,今天我来,是向你请教有关死灵术的使用方法。”毕维斯略略倾身,压低了声线。 这项来自地狱的暗黑魔法,自古以来便被魔塔垄断。整个大陆只有寥寥几位死灵术师能召唤亡魂,格温.菲奇就是其中之一。但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携带魔法师进入国会大殿。 “先帝暴毙,死因尚未查明,死灵术确是一条捷径。只是……”格温若有所思地将陷入昏睡的猫头鹰拥入掌心,“旁门左道不能作为呈堂证供,即便亡灵当众指认凶手,也没有理由将他定罪。” “无妨,能刺激到真凶的精神状态即可。届时参议院与各大公国的主人,即便没有十足把握,也必然会被这异象影响判断。”爱勒贝拉淡淡从旁提醒道。 “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是没有问题。我可以先行引出先帝亡魂,封存于法器之中。至于报酬嘛……”格温微笑着看向那面纱笼罩之下的精美小脸,果然是倾城之色。 “尽管开口吧,不论多少,洛克菲勒家都付得起。”毕维斯满满的雄性戒备已经呼之欲出。 “给我圣女之心。”男人美丽的红发垂坠在胸前,撩得怀中鸟儿微微拧动起来。“其他的,我都不需要,也不感兴趣。” 毕维斯显然对他的回答大感意外,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可以,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以克莱维恩的名誉保证,会在六个月之内将圣女之心送到你手中。”爱勒贝拉轻柔而笃定的声线蓦然响起,打破了室内凝滞的空气。 她轻轻撩起面纱,水晶般的紫眸明艳动人,让对面的神情冷淡的男人也不由微微发怔。 她和安妮塔,真的太像了。 她的时间不多了 伴随着有节奏的轻柔敲击声,房门被缓缓推开,扫洒侍女们鱼贯而入,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凌乱的床铺和书简。满屋鲜花和熏香也需每日更换,自从这位不知名的小姐入住大公寝室,他对于生活品质的要求直线上升。 整个工作过程中,没人敢抬头瞥一眼静坐在窗帘背后的少女。为避免走漏风声,侍女们只有在非常必要的情况才能进出这间卧室,且都结伴而行,互相监视。如若有任何人做出反常举动,侍女长和执事会第一时间得到通知。 待这一波仆人们退下后,爱勒贝拉迅速检视了一遍房中家具器皿,没有留下任何信息,看来康纳琉斯的细作并不在她们当中。 虽然几乎每日都用暗语联系,她还一次也没见过这位“r”的真身。毕维斯明天便会离开城堡一段时日,r今天也该露面了。 正思忖间,敲门声再次响起,两名负责晨洗更衣的侍女走了进来。从衣着打扮上看,比刚才那些地位略高。 不知何故,爱勒贝拉只觉浑身毛孔炸开,心脏一阵狂跳。她静静用头纱挽起秀发,掩住面容,从帷幔后方走了出来。 在侍女的协助下褪去睡衣,刚浸入事先温好的浴池,一阵窸窣的翻找过后,身后响起了几不可闻的耳语声。 “明明出门前放在篮子里的,怎么会……”是那名年纪稍轻的黑发姑娘。 “现在立刻去取一瓶新的,还来得及。我不会告诉侍女长的,快去吧。”一个温柔沉稳的女声回应道。 轻盈脚步声消失在门外的刹那,头顶传来棕发侍女低沉的耳语:“殿下,打算安排在哪一天呢?” 她的直觉果然没错,这是她母亲的故乡——罗德岛的方言。 “从洛克菲勒到雅利安约摸有两天路程,毕维斯出席国会之前,不能让他分心。三日后的午夜,可以吗?” 棕发红瞳,说罗德语,确实符合康纳琉斯的描述。普通人在灵力干扰下,根本看不清她的容颜,这人只能是与她接头的线人。 爱勒贝拉没有回头,但r的样貌已经清晰地印在脑中。莱茵哈特的细作也在找她,不能确定这座城堡中是否也潜伏着他的人,凡事须得多留个心眼。 “大公启程后,城堡的守备会更加森严。我会想法在寝殿轮值士兵的晚餐里下药,送您从暗道出城。但洛克菲勒境内关卡众多,即便我已拿到通行令,还需为您改换容貌,才可顺利脱身。” 爱勒贝拉沉默了,她打算今晚便向毕维斯开口,拿回海妖之眼。这样只要能出得了城堡地界,接下来的事便容易多了。只是她此刻还没有十足把握,不便向线人透露太多。 “那就麻烦了,我们明日再联络。神殿近日情况如何?” “两日前,蕾蒂西亚公主在首都举行了圣女入职仪式,反响极其惨淡,几乎沦为笑柄。您在首都开办的救济院,如今因神殿人手不足而关停大半,百姓怨声载道。”身后的侍女一边若无其事地为她擦洗身体,一边小声说道。 “据我推测,皇宫的眼线应该已将大公府神秘访客的消息传回雅利安,此地不宜久留。” 和她预想的一样,时间差不多要到了,整个摩拉维亚境内,目前都算不得安全。虽说毕维斯定会为护她周全而拼死对抗皇室,但这是她的帝国,决不能因她而分崩离析。 “明白了。”爱勒贝拉垂下眸子,伸出白嫩纤指,撩拨着雾气弥漫的池水。对话戛然而止,瞬间便消散在带着花瓣清香的袅袅白烟中。 蕾蒂西亚不能服众,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即便莱茵哈特不能在此次国会后顺利登基,他们如今依然手握皇权与神权。时机尚未成熟,贸然与之公开对抗,结果可想而知。 思来想去,只能先行前往邻国避难,寻求支援。狄奥多大帝薨逝的日子已相当临近,此时的康纳琉斯应该很需要她。如果能顺便拉拢北面的东哥特王国,就再好不过。 不知何时,黑发侍女已经将精油取了回来,正要帮她按摩肩颈,却被一只温热小手摁住了。 “我不喜欢迷迭香精油,可以换成乳香吗?”虽掩去面容,却能从温柔声线中听出亲和的笑意。赫蒂此时正在她腹中悄悄长大,如同一粒脆弱的种子,须得仔细呵护才行。 好嘛老公?(高h) “这么早?”刚踏进房门的毕维斯,即刻被一双柔软馥郁的玉臂勾住了脖颈。呼吸间满是她甜美的清香,短暂眩晕过后,酥麻的战栗瞬间传遍全身。除了腿心那处,整个人都变得绵软迟钝起来。 “嗯,想你了。”男人一把将她捧起,迫不及待地亲吻着饱满诱人的樱唇。被撩起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这些天来,他们没日没夜地缠绵床榻,已经让他彻底转变了心性。 虽然这一天忙得焦头烂额,但他还是想方设法在天黑前回到了寝殿。明天就要出发了,最快也须得三五日才能回来。光是想想,他都仿佛肝胆俱裂,痛苦不堪。 “先吃饭吗?”爱勒贝拉俏皮地闪躲着他雨点般落下的热吻,抓空问道。他脸红急色的样子还真是可爱,为什么以前没见过他这副面孔? “先吃你。”说话间,毕维斯已经迈开长腿,将她压倒在床上。灼热吐息吹得她面若桃花,娇嫩肌肤霎时浮上点点红晕。“等我回来,我们举行婚礼好吗?我快受不了了。” “好。”爱勒贝拉微笑着,伸手拨开他的前襟,细腻指尖轻轻在每一块棱角分明的肌腱上滑动。如若不是这累累伤痕,他的身体,真能称得上是一件艺术品。 “贝拉……贝拉……”被逼到极限的男人粗喘着埋下头,捏起那两团宣软滑腻的乳肉,边舔边捏,没一会儿,粉色蓓蕾便硬邦邦地竖直起来。瑟瑟发抖的少女忍不住低声呜咽着,长腿缠上了他矫健的狼腰。 滚烫的舌尖一路向下,在她柔嫩湿润的腿心久久停驻。如今他对她的身体的每个敏感点了如指掌,很快便让她在高潮中迷失了心智。 “我不想去,怎么办,一天见不到你都要崩溃了……”毕维斯战栗地舔舐着她满脸泪光,像个孩子般撒起娇来。 “我也舍不得你,可父亲的亡灵怎么办?”爱勒贝拉即便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下,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好害怕啊……” “别怕,我会尽快回来。这些天你呆在房间里,哪都别去,乖。”毕维斯连忙将她搂紧,赤裸肌肤如饥似渴地紧密贴合,恨不能融为一体般捻磨着,激起一阵更为汹涌的情潮。 “忍不了了,放松点宝贝。”颤抖的声线叩击着耳膜,粗长滚烫的性器强势顶开喷吐着蜜液的小穴,将那慌乱推拒着的层层媚肉插得咕叽作响。 “好舒服……呜呜呜……”少女如泣如诉的娇吟撩得他腰眼发酸,紧窒小穴的猛烈吸吮也在诱惑他丢盔卸甲。毕维斯痛苦地闭紧双眸,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疾速抽插让本就情动难耐的少女哭喊着攀上了巅峰。 “再来。”还不等她喘上一口气,毕维斯高高抬起她颤抖的纤腰,半跪起身,强压着那柔弱无骨的小身子就是一阵疯狂操弄,直至她喷着水再也动弹不得,才气喘吁吁地将她翻了个身。 “把……海妖之眼还我好吗?”爱勒贝拉眼泪汪汪地扭过头,那凄楚动人的眼神看得他口干舌燥。“我出不去城堡,但总需要一点防身之物吧。” 话音未落,来自身后的强劲冲撞无数次顶入她身体的最深处,这要命的刺激让她张大了眸子,喉间逸出含糊不清的哽咽,便是她此刻能发出唯一的声音。 高潮的瞬间,花穴太过凶狠的绞动令毕维斯嘶吼着停下了动作。即便如此,强烈射意还是逼得他眼圈发红。大脑一片空白的当儿,他却还没忘记揣摩她刚才说的话。 她想要海妖之眼,会不会是…… 稍稍恢复神志的爱勒贝拉,用尽全身力气扭过身子,轻轻抚上他剧烈起伏的胸肌。 “我绝不会用它来逃走,我也走不了不是吗?好嘛老公?” 毕维斯眼前一黑,这娇滴滴的呼唤摧毁了他最后的理智。伴随着极尽狂野的抽插,无数烟火在脑中炸开,两人又再次高潮到浑身瘫软。 射精的刹那,滚烫龟头险些顶入子宫内部,惊得爱勒贝拉失声尖叫,却又推不动他失控的庞大身躯。 “老公……我去上面……别压着宝宝……”刚从极致快感中缓过神来,她抚摸着毕维斯青筋跳动的下颌,含泪的眼眸几乎摄去了他的灵魂。 捆绑蒙眼调教(高h) “对不起……弄疼你了吗?”毕维斯连忙从她体内退出,伴随着啵的一声轻响,刚射完又昂扬挺立的粗硬肉棒,晃动着抵住她的小腹。 这么丈量起来,想要全部吃下去,不进入子宫是不可能的。但孩子算起来也差不多该在宫内着床了,若是不小心冲撞到她,便是前功尽弃。 爱勒贝拉轻轻一拉,便将他摁倒在床上,翻身骑了上去。 毕维斯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眼见她柔软嫣红的舌尖掠过勃起的乳头,又缓缓向下移动,全身过电般的战栗让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贝拉……你干什么?”他还来不及坐起身,巨大性器已经被她牢牢握在手心。一面舔舐龟头,一面撸动青筋暴起的柱身,强烈刺激之下,汩汩清液从顶端的小口中涌出,精囊也开始收缩起来。 “别动。”爱勒贝拉伸出一只小手,摁住他起伏的胸膛。下一秒,整个龟头已奇迹般塞入那微张的唇瓣,挤压吸吮伴随着舌尖对马眼一刻不停的挑逗,他已经快要失控了。 “快拔出来,我会……唔!”她加快了套弄的速度,从这个角度看去,眼前的香艳景象极大地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蒙着水雾的淡紫色眸子,幼兽般无辜的眼神,简直要疯了。 如果控制不住射在她嘴里,可怎么办才好?但这销魂蚀骨的快感太过诱人,他已经四肢发软,大脑也要融化了。 感觉到他正在缓缓变大,爱勒贝拉揉捏着抽搐的囊袋,愈发用力的吸吮与舔舐,终于让浑身颤抖的男人嘶吼着精关大开。 “别……别咽!”突然意识到她不吞咽便会窒息,毕维斯呜咽着捧住她的小脸,强行拔出。满溢的乳白精液缓缓从嘴角滴落,床帐之中霎时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淫靡气息。 “吐出来,快。”长指探入她口中轻轻搅动,将精液导出,毕维斯亲吻着她汗湿的额发,看起来快要哭了。 “没关系,不难吃。”爱勒贝拉微笑着将他再次推倒,唇舌的缱绻交缠,将这淡淡的腥苦气息渡入他口中。 逐渐粘腻灼热的亲吻,再次撩拨起二人汹涌情欲。他粗喘着抬起头,急切地追随她后撤的樱唇,一分一秒也不愿分离般,猛地伸手扣紧了她的后脑。 爱勒贝拉扯过一旁帷幔上的绳结,将他双手缚在头顶,又用刚刚褪下的蕾丝袜带蒙住了他的眼睛。“说好了别动,顶到宝宝怎么办?” “好……我不动……”毕维斯喉头微动,失明后其他感官更加敏锐,她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能激起一阵汗毛倒竖的快意。 爱勒贝拉小心挪动身子,移至他两腿之间,抬起小屁股,扶住那根硬挺的肉棒,缓缓坐了下去。 “啊啊!”男人突然爆发的呻吟如此动听,让她湿得更加厉害。经过调教之后,他倒是个相当合格的床伴。 她咬牙摁住他坚硬的腹肌,努力抬高身子,不让自己坐得太深。可源源不绝的蜜液早已在这滚烫的挤压剐蹭下喷薄而出。伴随着不算太快的起伏抽插,小穴中持续不断地发出令人脸热的声响。 “快一点好吗?我忍不住了……”不知为何,毕维斯痛苦紧蹙的眉心和暗哑的声线是如此令人兴奋,她故意停下动作,体内的绞挤却更强烈了。 “求你……宝贝,让我射,我什么都答应你……”他大汗淋漓地挺动腰胯,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疯狂。 “我想要皇位,你能帮我?”爱勒贝拉破碎的娇吟在他动作加快的刹那逸出唇间,又被急促的喘息掩盖了。 “能,我明天就调兵杀到首都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答应我,不要主动挑衅莱茵哈特,好吗?”以洛克菲勒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公国联盟,结局必然是两败俱伤。 “都听你的。”毕维斯终于耐不住躁动的欲望,狠狠顶撞着她湿漉漉的柔软臀肉,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哀叫着瘫软在他胸口。 一次又一次无休止的沉沦,宛若世界末日般的贪恋着肉欲的欢爱,将爱勒贝拉的时间无限拉长。到底还要攀爬多少次?她痉挛着,尖叫着,直至彻底堕入无边的黑暗。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映入纱帐,毕维斯早已不见踪影。她支撑着酸痛的身子,想要坐起来,右手冰凉的质感令她心中一动。 闪烁着金色幽光的海妖之眼,正静静环抱着她雪白的皓腕。 它回来了。 国会诈尸事件 位于雅利安中心地带的国会大殿,从清晨开始,川流不息的车马已将前方道路围堵得水泄不通。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卫团提前三天便忙的脚不沾地,为迎接这久违的盛会,整座都城都戒严了。 雕饰着洛克菲勒双头蛇纹章的巨大马车缓缓通过安检关卡,停驻在殿前仪仗队东侧。侍从快步上前拉开车门,毕维斯穿着剪裁精美的深灰色朝服,出现在一众达官贵人面前。 照例是不跟任何人打招呼,便径直踏上台阶,朝内殿走去。铁灰色冷峻的短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映着初升的旭日熠熠闪光,为这俊美容颜笼上一圈光晕。 “魔物就是不一样,就这又臭又硬的脾气,还能把首都的小姐们迷得神魂颠倒呢。”副参议长挑眉嗤笑一声,身旁的班纳托斯大公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如今帝国局势大变,皇太子对洛克菲勒的憎恶简直写在脸上,这一次他还敢来,已经是令人咋舌的壮举。 “大公,别来无恙啊。”莱茵哈特故作亲昵的寒暄从背后传来,毕维斯眉心微蹙,还是停住脚步。这个男人看起来更疯了,发红的眼白和乌青的眼眶,哪还有半点皇太子的威仪。 “殿下是在叫我?”他冷笑着迎上对方挑衅的目光,直至莱茵哈特走到身前,微妙电流在两人之间涌动,一触即发。 “听闻府上近来在筹备婚礼?是哪位小姐,怎么捂得这么严,看来是真绝色啊。”莱茵哈特似笑非笑的表情,带着难以言说的威胁态度,却没有对毕维斯起到震慑作用。 “所以我的私生活也需要向殿下汇报?我的女人是美是丑,还轮不到外人评头论足。”他微微扬起眉梢,目光中满是不屑一顾的轻蔑。果不其然,莱茵哈特被激怒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把戏,毕维斯,如果你胆敢窝藏皇室通缉的嫌犯,我一定会倾尽全力,踏平洛克菲勒领地。” “那你就试试。”毕维斯冰冷的深蓝眼眸迸射出凛冽杀意,如果不是爱勒贝拉叮嘱过不要与莱茵哈特正面冲突,他恐怕早就动手了。 莱茵哈特捏紧了拳头。现在没有证据,出师无名。再加上皇位尚未坐稳,还不能轻举妄动。 走着瞧。他强压下心头怒火,抽身朝议事大厅走去。 在肃堂钟声响起前,参议院代表和各位领主早已围绕着巨大的圆桌就坐。代理神官长萨迪弗衣冠楚楚地走上神坛,用沉痛到略显造作的语气,宣布着克莱维恩四世的讣告与尸检结果。 无非是些积劳成疾,呕心沥血的废话,在场大人们显然各怀心事,又暗中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只有毕维斯目不斜视,不动声色地转动着右手食指上那枚黑曜石戒指。 当盛放着先帝尸身的冰棺缓缓从内室推出,诸位大臣纷纷站起身来,将目光投向那华丽的漆黑灵柩。 似乎为证明先帝并非死于非命,神殿将遗体告别仪式提前到国会当天,让手握帝国命脉的贵族们亲眼目睹克莱维恩四世安详的遗容。这倒刚巧为毕维斯创造了先机,比起缥缈的死灵,直接让尸体开口说话,显然更加刺激。 当侍从们手捧洁白的百合来到各位大人身后,由皇太子开始,在场大臣逐一上台,为先帝献上安魂的花束。 毕维斯大步上前,借着棺椁的遮掩,将提前褪下的戒指套上了皇帝冰冷僵硬的手指。 在魔力注入的瞬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克莱维恩四世的尸身蓦然坐起,将正要献花的参议长吓得跌倒在地,面如死灰。 原本静谧温和的表情,此刻早已扭曲成无比狰狞的怪相。伴随着惨绝人寰的嘶吼,先帝炸起的尸体已将冰棺掀翻,又晃晃悠悠地爬将起来。空洞深陷的眼眸向四周扫视一圈,将目光定格在呆若木鸡的皇太子身上。 “莱茵哈特!你这畜生!竟敢伙同梅迪奇那贱人害我性命!” 这确实是先帝的声音,连表情和语气都无半分差池。殿内被惊骇到大气不敢出的众人,此刻不由得纷纷将视线投向了脸色惨白的莱茵哈特。 眼见着那具鲜活的尸体跌跌撞撞朝皇太子扑去,人群中终于爆发出第一声尖叫。莱茵哈特也想闪避,但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正当父亲被邪魔附体般的尸身张牙舞爪地扼住他咽喉时,他如梦初醒地拔出佩剑,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利刃狠狠贯穿了克莱维恩四世的身体。 紧接着,满脸血污的皇太子一脚蹬开父亲痉挛的尸身,随后一剑斩断了他的脖颈。 乌黑的血液四处喷溅,刚才还如活人一般行动自如的尸体,此时仿佛被抽去灵魂,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午夜的约定 莱因哈特拔剑四顾之时,入魔般凌厉而冰冷的眼神,令在场所有人都骇得疾步退却,以他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半圆。 “侍官长,把大殿清理干净!”他若无其事地从宫女手中接过拧湿的帕子,将双手和脸颊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又穿过人群,回到了最靠近神坛的位置。 经过这么一出耸人听闻的闹剧,除了毕维斯和萨迪弗还能勉强保持镇定,就连参议长也犯起了嘀咕。即便如此,提前说好的赞成票也不能不投,他全家的小命可都在皇太子手中捏着。 怀着忐忑心情做完冗长的陈述,再次坐下时,手心的冷汗已经沾湿了纸页。 果不其然,洛克菲勒和班纳托斯投了反对票。此外除了神殿和参议院,以及几位弱小公国的领主,其他与会者都表示要再考虑些时日,弃权了。 莱因哈特始终一言不发,阴沉面色宛如山雨欲来前的天光,令人不寒而栗。先帝死了这么些天,尸身都凉透了,怎么会突然炸起?除了死灵术,他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在这种场合费尽心机给他难堪,又有能力调动死灵复苏的人,除了毕维斯,不会有别人。 以为在国会上使绊子,就能阻止他登上皇位?他还有的是办法,能让洛克菲勒成为众矢之的。眼下第一要务,就是对毕维斯的城堡进行突击搜查,直至找出爱勒贝拉的踪迹为止。 结果宣布之时,领主们纷纷带着如释重负的神情,相顾无言。皇太子心狠手辣,行事又太不计后果,并不是最适合的继任者人选。 但先帝其他两位后嗣都是女性,摩拉维亚建国以来,还未有女性称帝的先例。如若比较起来,失踪的公主爱勒贝拉,显然是民心所向。 只是这种心思,没人敢在莱因哈特面前流露半分。除了洛克菲勒和班纳托斯,其他朝臣皆不具备与皇室分庭抗礼的实力和胆量。 如今皇太子掌握了禁卫军调遣权,神殿和参议院也都是他囊中之物。时日一长,皇位迟早都会落在他手里。即便大家拒绝在临时国会上表态,充其量不过是拖延些时间罢了。 散会钟声刚一敲响,毕维斯便毫不迟疑地起身退场。他并不打算在首都多待一分钟,当下便要启程返回领地。已经跟着他连轴转了两天的达米安,在他出现在停车坪时,已经在随行马车里睡着了。 “走吧,回大公岭。”毕维斯随手敲了敲车窗,便头也不回地登上了自己的车驾。 这就又回去了?这个男人是人类吗?达米安迷迷瞪瞪地从座椅上惊跳而起,心中难免腹诽。但想起主君确实不算人类,也就罢了。 自从公主来了之后,他简直是色迷心窍,脱胎换骨,哪还能看出半分不近女色的态度来。 此时他心心念念的爱勒贝拉,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即便是要逃离他,也须得留下只言片语,以免他因愤怒而丧失理智,做出什么破坏大局的举动来。 康纳琉斯那边已经知会过了,他会在君士坦丁堡的宅邸里恭候大驾。这是他的原话,文绉绉的并不是他的风格。凭着她对他浅薄的了解,他显然是生气了,在阴阳她自蹈火坑的反常行动。 这个满脑子都是色情废料的男人,到了拜占廷之后,该如何躲避他的求欢,护好腹中胎儿,实在是个令人头大的困扰。 没有需要收拾的行李,除了海妖之眼,任何傍身之物都是累赘。时间在纷繁思绪中飞速流转,不知不觉间,漆黑夜色又张开了羽翼,将这座荒原之上的建筑物笼罩得严严实实。 从晚餐后开始便在忐忑中静候的爱勒贝拉,终于在午夜的钟声敲响时,如期等来了R的敲门声。和约定的一样,两声、两声、三声。 “殿下,请随我来,下一班轮值的士兵一刻钟后便会到岗。”R鲜艳的红瞳在走廊幽暗的光线下闪耀着夺目的华彩。警惕视线越过她不算高大的身躯,果然,四名守候在门外的骑士正东倒西歪地横在地毯上。 爱勒贝拉点了点头,用最轻微的动作关上房门。在厚绒毯的缓冲下,二人窸窣的脚步声几乎没有在墙壁间激荡起任何回响。 彻底栽在她手里了 皎洁下弦月被飘过的乌云所遮挡,本就晦暗的天色霎时又惨淡了几分。除了在星光下折射出雪亮残影的刀剑,整座奥斯曼大公府此时正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与静谧之中。 等到下半夜,康纳琉斯的焦虑已经达到难以忍耐的地步。他时而起身,时而坐下,桌上的沙漏已经快被他把玩出火星来。 那丫头到底顺利逃出来没有?约好的见面时间明明是午夜,奈何到现在还不见人影。联系不上又无从追踪,眼下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突然,巨大镜面中迸射出的幽蓝光线,将整个房间辉映得有如波光粼粼的洋面。康纳琉斯腾跃而起,在爱勒贝拉缓缓从魔法阵中钻出的当儿,迅速将她揉进怀里。 “没事吧?我真的要被你吓死了。”他用深呼吸平复着狂躁的心跳,一面小心翼翼地扳住她的双肩,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 “我很好,谢谢。”爱勒贝拉淡然的小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仿佛她只是乘车去看了一场歌剧,又顺道前来拜访久别的故友。很明显,她并没打算把详情透露给他。 “你觉得我是那种很好糊弄的男人吗?贝拉。”康纳琉斯浅金的眸子猩红一片。苦苦熬了这么些天,他早就濒临崩溃的边缘。“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爱勒贝拉一怔,他被痛苦扭曲的面部表情,实在与她印象中的奥斯曼大公不大相符。原本以为在他眼中,除了权力就看不见别的。他又为何要执着于自己的秘密呢? “这是我的私事。”她垂下眸子,微微叹息道。 “你有什么私事是不能对我说的,我以为我们是……”康纳琉斯迟疑片刻,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声调也不由自主降低了八度。“我以为我们是足够亲密的关系。” “肉体关系可能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亲密,阁下。”她不是非要瞒他什么,只是这盘根错节的前因后果,又该如何向他解释?“慢慢会让你知道的,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她指的当然是阿克西姆的事。被摩拉维亚皇室押送到拜占廷神殿受审,不过是两周之前的事。教廷的审判流程相当繁琐漫长,即便他被判有罪,执刑也至少得等到明年开春。 在此过程中,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劫狱,只是康纳琉斯是否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冒此风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我们两个月时间没见,你就只想知道那小子的消息是吗?”康纳琉斯阴沉而冰冷的目光,透着难以言喻的悲怆之色,令她不由得倒退一步,纤细胳膊却被他牢牢攥住。 “康纳琉斯,我答应你的事,绝不会食言,也请你不要忘记……” “够了!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你现在告诉我!”男人被怒火和妒意烧红的眼眸,和宛如地狱恶鬼般狰狞的表情,彻底激发了她的自卫本能。 “我们是……盟友的关系,不是吗?”爱勒贝拉观察着他的脸色,又补充道:“我可能还会是你未来继承人的母亲?” “就这?”康纳琉斯冷笑一声,来自眼眶的酸楚滋味激得他气血上涌,可是因为这种事情,在她面前哭出来,也实在太荒谬了。 “所以我们就只是合作关系,没有别的。你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的关系,我无权过问。你失踪了整整两个月,也不打算告诉我原因。好,我明白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完这段话,捏紧她皓腕的大掌也不自觉加重了力道。眼见那冰肌雪肤的小人儿因疼痛而满眼含泪,还未来得及体验复仇的快感,他已经心疼得不能自持。 没有什么能伤到她,他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在这铁石心肠的小东西心中激起一丝涟漪。可他却舍不得伤她,舍不得她流泪,他彻底栽在她手里了。 “既然这样,我要我的报酬,你答应过的。”他沉下脸来,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大步朝内室的床榻走去。 “现在不行!你听我说,我们的约定里不包括每次见面都要上床对吗?”爱勒贝拉立刻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冰凉小手胡乱抓挠着他坚硬的脊背,双腿乱蹬,却被他放倒在帏幔中,制住了。 “我们的约定里,也不包括救你姘头的命吧。”康纳琉斯欺身上来,她立刻没了任何反抗的余地。 此时他冷血动物一般阴冷的瞳孔中,看不出任何感情。不知为何,爱勒贝拉只觉浑身冰冷,咽喉也仿佛被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给我孩子,我现在就要(高h) 直至布料轻薄的夏季纱裙被瞬间撕扯殆尽,爱勒贝拉才猛然惊醒,纤细小手螳臂当车般抵上他强压下来的健硕胸膛,颤着声儿哀求道:“现在真的不行,求你不要……” 可男人冰一样的金色眸子,已经被怒火烧得失去了焦点。即便已经相当浅淡,但她满身都是星星点点的欢爱痕迹。他眼前一黑,几乎要心脏麻痹的痛楚令那庞大身躯摇摇欲坠。 “你让他抱你了?”康纳琉斯大手覆上嫩白的肌肤,似乎想要尝试着抹去那些吻痕,但它们纹丝不动,清晰可见。 “你是离了男人活不了吗!为什么连他都可以?他强奸你的是不是?”他迫不及待地捏起她战栗的下颌,声调突然又变得无比温柔。 如果她是被强迫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必须亲手宰了那畜生。 爱勒贝拉微微张了张小嘴,却没有说话。如果此时骗他,或许能暂时安抚他的怨气,但他若是意气用事,不顾后果地对洛克菲勒出兵,又当如何? “哈?”康纳琉斯捂住眼睛,苦笑一声。 “为什么不来找我?他比我强在哪里?你为什么……”他说不下去了,本想问她为什么非要这么伤他,但转念一想,她可能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吧。 既然他们之间毫无牵扯,那制造出羁绊就好。 “你不是说,可以为我诞下继承人吗?”康纳琉斯粗喘着脱去上衣,腰带的结构有点繁琐,被他不耐烦地一把扯断了。“现在就生,给我孩子,我现在就要。” “康纳琉斯!你疯了?”爱勒贝拉试图向床的另一边退却,还没爬出两步,即刻被他拉回身下。下一秒,纤长玉腿在强劲臂力之下大大张开,那处毫无反抗能力的粉色软肉,就这么瑟缩着摆在他眼前。 “我不是你的玩具啊!别碰我,我现在不方便……”爱勒贝拉花容失色的惊呼并没有让他改变主意。话音未落,粗粝长指已经在花心最敏感之处撩拨揉捏,中指也猝不及防地挤入穴口,激起她压抑的呻吟。 “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不是湿着吗?”眼前的美妙景象足以让他色令智昏,他舔了舔下唇,迫不及待地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呜呜!”口腔和舌头被他强势而缱绻地搅动着,全部呼吸都被吞噬殆尽。爱勒贝拉微弱的挣扎没有起到任何效果,被他揉弄乳尖和肉蒂的当儿,大脑也渐渐混沌起来。 “你轻点好不好?别碰子宫,求你了!”自知这一次是躲不过了,趁他松开唇瓣,将目标转向脖颈以下,她带着哭腔哀哀祈求道。 一直以来,他虽然干起来很疯,但还都知道手下留情。只要不伤到孩子,其他都好说。 康纳琉斯没有回答,他已经在失控的边缘。那狗男人竟敢在她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必须全部覆盖掉才行。 战栗的双腿被他架在肩上,这个男人就连帮她舔的时候,都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花心被一刻不停地疯狂顶弄,他居然还把手指插进了紧缩的后穴中,来回抽动挑逗着。 “别一起……这样又要……”她挣扎着坐起身来,试图扳开他的脑袋,却在瞬间炸开的快感中潮喷了。整个身体霎时像被抽去筋骨般,连动一动的力气也没有。 “他也舔过这里吗?比我舒服?”他舔舐着唇边的蜜液,从她腿心抬起头来,目光中的狠戾与酸楚令她心中一凛。他这是在吃醋? 等不及她回答,康纳琉斯已经低吼着扶住那根青筋毕露的粗壮性器,对准挛缩的花心,缓缓顶了进去。 “轻点!”爱勒贝拉抬起手背遮挡住泪湿的眸子,抽噎将她娇吟般的低语搅得破碎不堪。 “我已经不能更轻了。”康纳琉斯蹙眉咬牙,努力控制着力道。“还是这么紧,他没我大吧?” 大到这种程度就算不上是优点了。爱勒贝拉迷迷糊糊地腹诽道,却不敢再发出丁点声音,以免又刺激到他变态的欲望。 紧致穴肉本能地推拒着那怪物般的异物,却更让他兴奋难耐。层层绞紧的花穴内部实在太过美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插进去一半,但他已经要疯了。 恭喜大公阁下(高h) l ash uw u.co m “我可能得稍微用力点了,到极限了。”康纳琉斯忍得大汗淋漓,眼神也开始恍惚起来。这么长时间没碰她,光是想一想都能硬得发疼。 不等她回应,滚烫肉棒已经一贯而入,瞬间顶到花径最深处。脆弱宫颈被冲撞的酸胀感令她再次泪失禁到双眼模糊。 “唔!”她本能地伸手抓挠着身上飞快耸动的健壮躯体,可不论如何用力,也不过在那坚硬肌块上留下几道不痛不痒的血痕罢了。 “慢一点!慢一点啊!”爱勒贝拉娇滴滴的哭喊声在他听来都是满满的情趣。越快就越爽,他已经沉浸在这铺天盖地的快感中无法自拔,腰胯的挺动也完全不受大脑控制,直撞得她整个人都快要飞起来。 “康纳琉斯!我让你轻点!你听不见吗?”如果不是被他攥住胳膊,她恐怕早就被一路顶到墙上去了。这无与伦比的强势冲击,带着快节奏的啪啪声响,将二人结合处的蜜液都碾成了白沫。 “不喜欢?不是又要去了吗?小穴在绞紧了。”感觉到来自分身的猛烈吸吮,她体内的每一寸嫩肉都哆嗦着纠缠上来,仿佛在尖叫、扭动,抗拒着快感对大脑的强势侵占。 “真的不行……太激烈了!”爱勒贝拉拼命摇头,早已哭成泪人儿,但排山倒海的高潮完全不是她意志所能控制的,被操到失禁的当儿,她蹬着腿又喷了满床。 康纳琉斯猛然顿住,高潮中的甬道收缩得实在太厉害,精囊在痉挛,他不敢再动,以免会忍不住喷射出来。坚持得越久,最后宣泄的快感就越强烈,可她总能让他缴械投降。 她失神的模样也好可爱,美丽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床顶的帏幔,满身满脸都潋滟着诱人的潮红。就连那吐出唇瓣的舌尖,也是那么鲜艳柔软。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q uyushuw u.c om 如果能吃了她就好了。她便永远只属于他一人。 康纳琉斯忘情地亲吻着她每一寸肌肤,直到她稍稍恢复神智,又开始了新一轮狂野攻势。 爱勒贝拉已经没力气反抗,也说不出话来。眼见着小腹无数次隆起又瘪下去,她却无能为力,只能被他变换着各种姿势狠干,一次又一次被操到喷水窒息。 “我想你,想疯了,为什么你这么狠?”康纳琉斯一边疯狂挺进,一边喘息着在她耳畔低吼道。“如果怀上我的孩子,会不会好一点?” 少女绵软的娇躯如同人偶般在他身下扭动绽放,但除了动听的呜咽呻吟,她没有任何回应。这样过分激烈的欢爱,早就抽去了她最后一丝理智和气力,她快要融化了。 “我可能……爱上你了。”康纳琉斯带着哭腔的颤音在脑中轰然炸响,爱勒贝拉浑身一颤,却依旧一言不发。男人在床上的话能信吗?他又爱她什么呢? “我知道你在利用我,目的达到后便会把我推开,每次都这样……每次……”他嗫嚅着一次次猛烈操入那痉挛不止的花心,这是他们唯一发生联系的方式。 “你这小妖精,我真的要死在你手里了。”腰眼一阵酥麻战栗直冲头顶,他眼前一黑,失控地加快了冲撞的速度,直到她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停下!停下啊!”可他已经听不见了,射精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待他稍稍清醒过来,身下的小人儿面色煞白,正痉挛着拧成一团。 “贝拉?怎么了?”他轻轻抱起这脆弱的身躯,颤声问道。“没事吧?弄疼你了吗?”之前虽然每次也被他干得嚎啕大哭,但也不至于这么不耐操,这还没入进子宫呢。 “肚子疼,找医官来……”爱勒贝拉小声嘤咛着,额角渗出的层层细汗让他顿时慌了手脚。 大半夜被一群全副武装的骑士从床上揪起的坎贝尔医生,还以为自己不知何事触怒了阴晴不定的奥斯曼大公,大限将至。 直到他被领进大公卧室,看见那煞神脸青唇白地搂着一位看不见面目的小姐,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深夜被传唤所为何事了。 虽则之前从未听闻大公有女人,不过看他这担惊受怕的表情,怀中少女必然是他爱人无疑。强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坎贝尔,小心捧起那只纤纤素手诊断起来。 “怎么样?”也就五分钟没说话,康纳琉斯已经等不及了。 “可否让我用诊疗器听一下夫人的……腹部?”坎贝尔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什么?”眼见男人的脸色愈发阴沉可怖,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地大声回禀道:“恭喜大公阁下,夫人有孕,胎儿快要两个月了。” 康纳琉斯如遭雷击般的表情,和满屋沉默的压抑氛围,骇得在场仆从和骑士们扑簌簌跪了满地。 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日夜兼程了两天才提前赶回大公岭的毕维斯,万万没料到迎接他的会是空空如也的房间。 发现她不在卧室里的那一瞬,他的心跳骤然而止,全身血液也顷刻之间纷纷向大脑冲去,以致每一节肢体都冰冷僵硬得如同尸块。 即便从十几岁起便贴身侍奉到今日,达米安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公如此失控的狂暴模样,整座城堡都在他野兽般的怒吼声中震颤不止。 即便再想保命,负责值守的骑士也只得主动坦白晚餐被下药的事实。大公妃多半就是在他们晕倒期间离开的房间,如果他们不领罪,整团骑士都难逃其咎。 可毕维斯此时根本没空追责,他像疯狗一样在城堡每个角落翻找。直到派出城外搜索的军团纷纷空着手回来复命,他才头晕目眩地跌坐在尚且飘荡着她体香的床榻上。 枕头下有东西。 他用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指,将那蜜蜡封箴的信笺拆开,泪眼模糊地快速读完一遍,终于脱力斜靠在床柱上。强烈的心悸令他呼吸困难,好在眼前没人,不会被看见这狼狈不堪的模样。 她还是走了,带着他们的孩子一起。 本该恨她的,可她每一句话都是那么鞭辟入里。更何况,她之于他,比性命更加重要,他又怎么舍得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恶意? 能恨的只有自己,为什么轻信了她的甜言蜜语,让她有机会从身边逃走。为什么不能护她周全,让她每时每刻都在对自己的安危忧心忡忡。 眼泪一颗颗砸在那薄薄的信纸上,他赶忙将它小心擦干、抹平,重新迭好,塞进最靠近心口的衣袋里。 贝拉……贝拉……贝拉…… 他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喷薄而出的信息素会被她感应到,她一定能听见。 不敢敲门的达米安,已经心急如焚地在门口徘徊了一个时辰。皇室特务总管拉梅尔爵士,刚才突然带着百余名部下杀上门来,所为何事已经再明显不过。 只是大公现在这幅模样,如若他们再敢火上浇油,往他伤口撒盐,真不知这城堡里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事到如今,只能先想法应付过去,给大公一点缓冲的时间了。 身处千里之外的爱勒贝拉,此时小腹的淫纹已经清晰可辨,在毕维斯暴走的信息素侵染下发红发烫。好在康纳琉斯不在,她只得蜷起身子,独自抵抗着体内燥热的感应。 才刚刚缓过劲来,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康纳琉斯显然刚洗过澡,表情看起来恢复了一丝清明。 方才医官刚到她便晕过去了,后续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眼看康纳琉斯脸色铁青地在身旁坐定,爱勒贝拉不自觉地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谁的。”低沉男声惊得她一激灵,她仰起小脸,略带懵懂的眼神看得他又急又恼。 “我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两个月没见你,给我怀个孩子回来?!”他气急败坏地一口气说完,便扶住前额沉默了。再不冷静一下,恐怕又要吓坏她。 等了半晌,瞠目结舌的少女始终一言不发,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是阿克西姆的?所以你才不计后果地非要救他?你让我的人冒着生命危险冲进神殿劫狱,就为了……”他捂住双眼,胸膛剧烈起伏着。“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不要!孩子不是他的,你别……”爱勒贝拉惊跳而起,颤抖着从侧面搂住他滚烫的身躯,含泪哀求道。“父亲是谁都不重要,我必须生下这孩子,她是下一个异能者,她救过我的命啊。” 康纳琉斯怔住了,布满血丝的眼眸中满是痛楚与不解。他扭头看着那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少女,她每次哭起来,都能让他瞬间心软到极点。 “求求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等我生下赫蒂,一定会兑现承诺的,好吗?”爱勒贝拉在泪水中更显璀璨夺目的紫眸,凄切又哀婉,即便是块石头,这时也该融化了。 是啊,她一年前刚失去母亲,如今父亲也没了,还与亲哥哥反目成仇,她还能去哪儿呢?难不成要把她推给别的男人吗? “别哭。”虽然已被煎熬得体无完肤,康纳琉斯还是心疼地转过身,将她觳觫的小身子紧紧搂住。“先好好休息,安胎药我让医官准备好了。” 疫病爆发 君士坦丁堡的天空,似乎比雅利安更蓝,云朵也更近。 许是晴朗天气居多的缘故,每每抬头仰望,那一方窗棂之外缓缓浮动的洁白云海,都仿佛触手可及般,变换着各种惟妙惟肖的姿态。 自从得知她怀孕后,康纳琉斯就不在她房中过夜了。每日一次的探望,也都赶在夜幕降临之前。可能终归是腻了吧,这样也好。大家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牵扯太多情感反而弄巧成拙。 侍女们用极其温柔的手法替她梳理发丝的当儿,爱勒贝拉微笑着垂下眸子,纤白长指轻轻抚摩着纱裙之下依旧平坦的小腹。 赫蒂,还有几个月时间,就要重新和妈妈见面了。 蓦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她从静谧遐想中回过神来,戴尔伯特领着医官来了。这一次居然不是坎贝尔医生,而是一位相当年轻的小姐。靛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配合着那副优雅的银丝眼镜,看起来沉稳又亲切。 “参见大公妃殿下,我是比安卡.坎贝尔。”女医官微笑着屈身行礼道。“近来城内病患太多,父亲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再则也不能让病气侵染了夫人,今后就由我为您例行检查。” “病患?什么症状?”爱勒贝拉心下一惊,关切地问道。 “回禀夫人,与伤寒症状类似,但患者皮肤会出现多处瘀斑,且病程极短,死后尸体呈紫黑色。”比安卡犹豫片刻,还是据实汇报了。这位大公妃显然也是锦衣玉食的娇小姐出身,怎么会对平民区的疫症感兴趣? 话音刚落,爱勒贝拉单薄的双肩明显颤抖了一下。 是黑死病,居然提前一年在拜占廷首都爆发了,想必摩拉维亚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这样也好,说不定是个契机。 “城里的医生都是如何治疗此类疫病患者的?”她扭头示意侍女们退下,不容分说站起身来,朝比安卡迎去。这关切的态度令后者不由得有些发怔。 “目前依然是传统疗法,散热和放血。”她很快镇定下来,面色凝重地答道。 “这样治标不治本,而且不切断感染源的话,瘟疫很快便会传开的。”爱勒贝拉沉思着,在梳妆台前来回踱步。“比安卡,你能联系上你的父亲吗?让他今晚来大公府,我把防护面罩和制作方法交给他。” 说完,她又扭头转向呆立一旁的戴尔伯特:“你现在以大公府的名义,向全城百姓投放药品。骑士团目前有多少人手可以用?调动起来,在君士坦丁堡贫民区和一切卫生死角展开杀灭蚊虫鼠蚁的行动。” “殿下,这疫病目前还没有特效药,我们……”戴尔伯特面露难色。这两天主君有重要行动,留守的骑士们也被他吩咐不得擅离职守,必须从早到晚守护好大公妃的安全,这一时半刻上哪找药去? “给我两个时辰,把药方列出来给你们,去全城各家药房采买便是,有多少要多少。记住,一定要穿着制服去,让百姓们看看,救他们于水火的人是谁。”爱勒贝拉当下便撩起长发,在头顶盘成一个可爱的髻子,朝书桌走去。 “殿下,您玉体要紧啊,万一让大公知道我让您工作,他真会杀了我的!”戴尔伯特也顾不得避嫌,冲上前去试图阻挠,却被那双清冷的紫色眼眸制住了。 “我好得很,孩子没那么脆弱。”爱勒贝拉说话间已经低头奋笔疾书起来。“比安卡,这些天你能住在府里吗?我可能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没问题,有什么我能做的,夫人尽管吩咐。”第一次见识到这么雷厉风行的贵族小姐,比安卡简直要被她帅呆了。难怪听父亲说,眼高于顶的奥斯曼大公在她面前就像条摇尾乞怜的小狗,她感觉自己也快要坠入爱河。 “是,夫人。”戴尔伯特悻悻地领命退下,眼下需要去操练场召集骑士们,再把任务分配下去。康纳琉斯说过,他不在的时候,一切行动听从大公妃安排,他又岂敢不从? 算起来,今晚大公那头也差不多该行动了。从神殿劫走教廷审讯中的要犯,即便是康纳琉斯,也须得掂量掂量后果。但愿此次偷袭万无一失,可千万别在皇太子手中落下把柄才是。 我把阿克西姆给你带回来了 坎贝尔医生离开后,整座府邸已进入夜间戒严状态。侍女们纷纷入内开窗通风,爱勒贝拉将面罩摘下,长出一口气。现在是孕期,对于疫病须更加小心防护才是,凡事就怕万一。 回房间的路上,漫长而幽深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味,呛得她有些眼热。看来仆人们都相当谨慎且训练有素,不过半日功夫,已经完成了整座宅子的防疫工作。 “夫人。”虽然她不在卧室,留守的侍女还是相当警觉地候在门外,不见一丝懈怠。爱勒贝拉脚步声响起的当儿,她们已经完成了行礼、开门和为她褪下外套的一系列动作。 康纳琉斯今天没来过,已经有三天时间不见他了。想来应是政务太忙,分身乏术。 本想尽快与他商议黑死病的对策,拜占廷眼下的局势也相当微妙,仅凭他一己之力未必能厘清轻重缓急。不过她向来是耐得住性子的,既然他不来,她也不便纠缠。 “退下吧,我要休息了。”梳洗过后,爱勒贝拉将屋内侍奉的仆人们一一遣散。房门关紧后,她立刻在书桌前坐下,开始书写与泰贝莎和奥维尔联络的微缩信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临时国会上先帝尸变,又被皇太子当众斩首的传闻,如同季风般迅速吹遍整个首都。虽则莱因哈特一直在镇压舆论,但百姓仅凭道路以目,也能私下将消息传到百里之外。 约瑟夫应该仍在持续给他下药。她事先知会过,在中毒者彻底丧失记忆之前,一旦停药,将有性命之虞。他那么爱他,自然舍不得冒这个风险。 如今的莱茵哈特,已经疯癫到一目了然。蕾蒂西亚除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诡诈心机,也全无笼络人心的智谋。二人的联盟就如同纸莎草糊成的堡垒,摇摇欲坠。 想要摧毁一个暴戾的统治者,简直易如反掌。只消在百姓之中煽动情绪,激化矛盾,即便莱因哈特再强势,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一周前,上万名来自全国各地的民众,在索洛斯兵团的暗中协助下聚集在神殿广场。他们高喊着皇太子下台,假圣女滚蛋的口号,不出两个时辰便遭到了禁卫军的血腥镇压。 如此大规模的游行示威活动在整座大陆都掀起不小的波澜。莱因哈特的处理方式显然有失妥当,如今就连周边邻国都对摩拉维亚的残暴统治颇有微词。 接下来只需利用黑死病的恐慌让莱因哈特彻底失尽民心,再协助康纳琉斯尽快夺取帝位。加上毕维斯和班纳托斯大公的实力…… 蓝鸟飞出窗棱,消失在靛蓝夜空,宛若一点微弱的星辰,渐行渐远。爱勒贝拉还未从悠长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门外响起的沉重脚步声令她不自觉地回头看去。 被一把推开的房门裹挟着微热的晚风,四目交汇的刹那,康纳琉斯满身血污、杀气腾腾的模样,并没有引起她半分恐慌。 “回来了?”爱勒贝拉微笑着冲他张开双臂,男人倒先愣住了。 下一秒,他已经冲到窗边,一把将她举起放在书桌上。久违的热吻是如此温存诱人,柔软唇舌交抵缠绵之间,气息也渐渐紊乱起来。 “想我吗?”康纳琉斯粗喘着松开那微肿的樱唇,目光却仍旧依依不舍地在嫣红的舌尖流连。 看在他这些天悉心照料的份上,爱勒贝拉点了点头,这已经让他幸福得快要窒息了。 “不问问我吗?为什么杀人。”他得寸进尺地伸手在朝思暮想的柔软娇躯上游移,又怕玷污了她纯白的气息,犹豫片刻,还是稍稍后退了些。 不等她回应,他迫不及待地牵起那只温热小手,朝门外走去。爱勒贝拉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他腿长步伐也大,跌跌撞撞的有些辛苦。 直至穿过走廊尽头的暗门,又走下几层弥漫着金属锈蚀气味的旋梯,她这才意识到,这是奥斯曼大公府的秘密地窖。除了大公本人,这里是不可踏足的禁区。 “听着贝拉,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足够道别了。他不能留在君士坦丁堡,天亮之前我必须送他出城,明白吗?”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这密闭的地下空间里激荡起低沉回响,爱勒贝拉目光灼灼地仰视着他,朦胧水雾缓缓爬上了那双淡紫色的美丽眼眸。 “别哭宝贝。”康纳琉斯叹息着将那倔强的小脑袋摁入怀中。“我把阿克西姆给你带回来了。” 她的回答 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关上,屋内骤暗的光线让爱勒贝拉眼前一黑。正当她努力张大眸子,试图搜寻阿克西姆身影的功夫,一个带着血腥气的温暖怀抱已将她牢牢圈住。 “阿克西姆?”她颤抖的声线在晦暗四壁间碰撞,与身后传来的灼热吐息交织在一处,暧昧而缱绻。 男人没有回答,但来自那具滚烫身躯的战栗,已经不动声色地顺着她敏感的肌肤,传递到了胸腔,激起心脏的猛烈搏动。 爱勒贝拉猛地转过身,借着昏黄灯光,看清了眼前那熟悉的面容。完美五官几乎被干涸的血污所掩盖,他从头到脚,浑身都是伤。 泪水无声地从光洁面颊上滑落,滴在鞭痕累累的手臂上。她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喷涌而出的悲愤与思念,紧紧搂住他布满伤疤的脖颈,哭得几近晕厥。 “别哭!”阿克西姆小心捧起她湿答答的小脸,皲裂的双唇试图替她吻去斑驳泪痕,还未碰触,却犹豫着停下了动作。 爱勒贝拉踮起脚尖,主动覆上他苍白的唇瓣,用甜美舌尖舔舐着紫黑的血痕。直到他终于忍到极限,热切地将她揉入怀中,吻得她心惊肉跳,呼吸都快要被夺走了。 “本来应该先收拾一下再见你的,你没事吧?孩子呢?”阿克西姆低喘着亲吻她的额角,声音温柔得像要把她融化。 “她很好,乖乖地在我肚子里睡着呢。”爱勒贝拉破涕为笑地仰起脸儿,抓起他的右手,轻轻按住睡衣包裹下的平坦小腹。“赫蒂,爸爸在这儿呢,醒醒。” “她好像动了。”阿克西姆眼圈发红地嗫嚅道,开心得像个孩子。 “才不到三个月的胎儿,哪能感觉到呢。”爱勒贝拉娇嗔地刮了刮他的鼻尖。这个向来都是意气风发、光彩夺目的男人,如今为了她居然被搓磨到这个地步。她根本连看都不敢看,却还要强颜欢笑地做出满不在乎的模样。 事到如今,她再不坚强起来,他又该担心了吧。 “摩拉维亚现在不能回去,你先上奥斯曼领地避一避风头。我暂时不能来看你了,拜伦会帮忙照应。他是你上次受伤时,把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人。” 爱勒贝拉轻抚着阿克西姆憔悴的面颊,目光中满是依恋。“等我从莱茵哈特手中夺回皇位,我们一起回雅利安,永远都不分开。” “好。”阿克西姆抵住她的额头,闭上双眸,享受这最后的温存时光。康纳琉斯就在外面等他,时间拖得越久,沿途的风险就越大。“贝拉,谢谢你。” 在每日无休止的拷打折磨中,他一直在想她。偶尔神智清醒,也会被灰暗的情绪所左右,猜想自己可能没机会再见到她了。每到这时,濒死的幻觉便会将他击垮。 如今他对于爱勒贝拉来说,已经失去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从功利的角度,她完全无须冒险救他。要成为王者,心狠手辣是必修的功课。 他不止一次想过,如若爱勒贝拉就此放弃他,又当如何?结果无非一死,他的命早就属于她了,又何惧死亡?即便她这么做,他也充分理解,并不能让他的爱意折损分毫。 “该谢的人是康纳琉斯。”少女天真又魅惑的笑靥,令这鬼气森森的地窖蓬荜生辉。她是真正的天使,他没有爱错人。“时间不早了,神殿被劫是大事,教廷很快就会号令全境戒严,现在走吧。” 阿克西姆点点头,目光却始终舍不得从她身上挪开。爱勒贝拉替他理了理略显凌乱的头发,低声叮嘱道:“如今黑死病横行,奥斯曼领地或许疫情稍轻,但也必须注意防范。拜伦和信徒们应该已经在抗疫了,你的疗愈灵力是一流的,帮帮他。” “知道了,放心吧。”话音未落,铁门被康纳琉斯一把推开,看见屋内二人亲昵模样,他的目光明显黯了一下。紧接着,又一言不发地退至门边等候。 “我爱你。”阿克西姆俯身凑近,几不可闻的声线悠悠吹在耳畔。她微微一颤,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紧攥住他的那只手。 她没有说话,但他好像已经听见了,她的回答。 乖乖别动,我帮你 康纳琉斯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房间时,天已经亮了。侍女来过,窗帘用流苏绳子系在雕花石柱上。明媚阳光流泻满地,将原本色调冰冷的地板染得金灿灿的。 爱勒贝拉此刻就坐在那扇落地窗前,静静翻看桌上的政务本。被镀上一层圣光的柔美剪影实在太过空灵。他用力闭上双眼又睁开,似乎在确认面前的美人儿不是幻象。 见他披着浴衣推门进来,她即刻放下手中书卷,微笑着迎上前来。眼见那艳光四射的小脸和玲珑有致的身躯缓缓靠近,康纳琉斯喉头微动,竟后退两步。 “一切都顺利吗?”爱勒贝拉整晚没睡,一直坐在他房中等候消息。估摸着乔装的骑士们已经将阿克西姆送出君士坦丁堡地界,她才如释重负地松懈下来,静静观赏着天边壮丽的日出奇景。 “嗯。”男人收敛着粗重的呼吸,虽然已经尽量将目光移开,但胯间猛烈的勃起早已暴露了他内心汹涌的欲望。 忍耐不是他的个性,可能与极度凶险、命悬一线的童年有关,他在等待过程中的痛苦与煎熬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想要什么就去夺取,立刻马上就要得到。 可每次面对她,就像是被夺舍一般,总是会为了迁就她而压抑自己的天性和本能。根据他豢养动物的经验,这是猛兽被驯服后的特征。 “最近很少有机会见面,有些事需要跟你商量一下。”爱勒贝拉似乎毫不察觉他的退缩,主动牵起那只微微战栗的大手,朝书桌旁走去。 “近来君士坦丁堡的疫情,你应该也留意到了?我已经安排骑士团以你的名义救济平民,但这场瘟疫来势汹汹,即便我们及时应对,也难免在整个大陆掀起一场死亡风暴。” “好,我除了打仗,其他一概不在行。你尽管吩咐戴尔伯特,他会执行的。”康纳琉斯局促地在书桌前坐下,每次谈话她都要一直仰头,挺辛苦的。 不过这个姿势,好像离得更近了。那轻薄夏装之下若影若现的雪白乳肉,犹如两团香气四溢的奶酪,甜丝丝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不行,不能再呆下去了。可这是他的房间,还能躲到哪去? “眼下皇太子对奥斯曼领地虎视眈眈,西部国境完全处在他的掌控之中。神殿和其他小公国皆以他马首是瞻,一旦艾德蒙特登上皇位,你的处境会相当危险。” 爱勒贝拉一面整理着戴尔伯特这几天送来的文稿,一面用温柔而笃定的声线娓娓道来。 “虽则黑甲骑士团战无不胜,但同时对抗皇权与神权,难免耗时耗力,结果未必尽如人意。最好的办法是从百姓入手,让人民见证奥斯曼大公的英明与仁慈。再加上神之子在拜占廷的群众基础,失去民心的教廷和皇太子很难与你抗衡。” 康纳琉斯沉吟片刻,迎上了她晨曦下璀璨的眸子。“你把我架上神坛,我又该以何冠冕堂皇的由头起兵谋反?不论如何,内战必然造成人员伤亡,破坏和平的代价可能是众叛亲离。” “我们不需要主动挑起战争。”爱勒贝拉将一迭财务报表递到他面前。 “首都连年赤字,早已入不敷出。和其他领地相比,奥斯曼的强盛与繁荣已经太过刺眼。我想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以谋逆罪名对你出手了。保险起见,在此之前,你还须取得邻国的支持。” “邻国?你是说……”康纳琉斯目光一动,除了南面一众附属国,西面的摩拉维亚,剩下的就只有北部的哥特帝国。 这么说来,前些日子确实听戴尔伯特提过一句,哥特长公主希拉已拟定于下月初访问君士坦丁堡,这丫头难道是在打她的主意? 原本为了避嫌,以免引起爱勒贝拉的误会,他并不打算在接风宴会上露面的。 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爱勒贝拉嫣然一笑,勾住脖颈在他腿上坐下。宝石般的晶亮眸子正对着他微微泛红的面颊。要死了,这小东西是不要命了吗? “你不仅要去,还要把她请到家里来,我要见她。” 康纳琉斯紧绷肌肉传来的滚烫触感,灼得爱勒贝拉浑身发热。她微微蠕动身子,终于想要站起身来,却被他铁钳般的大掌牢牢摁住。 “妈的……我忍得这么辛苦,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我警告你……”他说不下去了,硬挺性器传来一阵痉挛的刺痛,颌角一束青筋在簌簌跳动着。 原来他也有这么委曲求全的一面啊。爱勒贝拉差点笑出声来,她轻蹭着男人汗湿的面颊,在他耳边低哄道:“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呢。乖乖别动哦,我帮你。” 你绑了我吧(高h) he iyew u.c o m “你干什么?孩子不要了?”康纳琉斯颤抖的声线听起来孱弱又心虚。表面上看起来是铁骨铮铮的坐怀不乱,实则心里早把她摁在桌上操爆了。 “只要你不乱来,就没事。”爱勒贝拉花瓣一般的嘴唇,从他鼻梁一路向下,刚亲到胸口,他就受不了了。 “你想折磨死我?这和钝刀割肉有什么分别?”他粗喘着掐住那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一手狂乱地撩起裙摆,大手刚探入她光滑的腿心,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眸霎时被烧得血红。 “又没穿?你今天是有备而来勾引我的?”看着他那濒临崩溃的急色模样,爱勒贝拉扯下胸衣的束带,在他眼前晃了晃。“都说你不能乱动了,再不听话就别做了。”说着就要跳下地。 “别!别生气!你绑了我吧?来。”康纳琉斯慌忙把手别在椅子后面,示意她可以为所欲为。爱勒贝拉憋住笑,绕到他身后,把两只手腕交迭起来,绑了个严严实实。 “这才乖。”少女狡黠的笑意看在他眼中也是无比诱人。再这么憋下去,他真的要憋废了。只要能碰她,怎么都行。 浴衣被轻轻剥开,昂扬挺立的巨大性器正弹动着竖直在她眼前,饥渴难耐。爱勒贝拉先是将它从下至上吸吮一遍,直到他哀叫着求饶,才缓缓跪在地毯上,柔软丰腴的乳肉将那根滚烫的大东西包裹得严严实实。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yu zha iw u. xy z “光舔我射不了的,你吃得下吗?”康纳琉斯眼圈发红地咬牙问道,还不等他说完,巨大龟头已经噗嗤一声挤进了那嫣红饱满的唇瓣,即便有牙在刮擦,他还是爽得嘶吼一声,全身剧烈战栗起来。 一边舔一边抽送的销魂快感,加上柔软嫩肉的绞夹,让本就因禁欲而敏感到极点的肉棒越胀越大,她快要含不住了。 爱勒贝拉加快了吞吐的速度,舌尖的扫动也越来越激烈。他愈发杂乱无章的喘息和呻吟带着性感的回声,让她也不由得小腹发酸,源源不断的蜜液顺着花径喷涌而出,滴了满地。 “快射了,能再深一点吗?”康纳琉斯失神地挺动腰胯,一下子便顶入了咽喉,肌肉条件反射的强力紧缩将他绞得四肢颤抖。眼见着他就要到达巅峰,爱勒贝拉揉捏着阵阵挛缩的精囊,一次次配合他下肢的耸动,将肉棒送入口腔最深处。 “啊啊!”精液喷射的瞬间,她本能地开始吞咽,他却猛地后撤。伴随着椅子在地面滑动的尖锐爆鸣,依旧硬挺的肉棒从她口中抽出,乳白热液喷溅得她满脸都是。 “别吃啊!对孩子不好!”康纳琉斯顾不得大脑还在一片混沌中融化着,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倒真叫她愣住了。 “谁说的?”爱勒贝拉歪头问道。看来他确实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有时候还挺有趣的。 “我猜想的……”他有些内疚的垂下眸子,高潮的余韵还在持续,原本就低沉的声线,此时显得沙哑而诱人。“我不想一个人爽,能让我进去吗?保证不会弄疼你,也不会伤到孩子。” 他湿漉漉的浅金色眸子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甚至有些……楚楚可怜?爱勒贝拉轻笑一声,小心翼翼地跪上他的膝盖,扶住那根青筋暴起的性器,在早已湿透的花心上缓缓磨蹭着。 “让我进去……求你……唔……”康纳琉斯已经是在恳求,俊美五官被压抑成扭曲的形态,他快要急疯了。 今天的他好像特别可爱,如同一只被雨淋湿的猛兽在摇尾乞怜,试图得到一片干燥的容身之所。体内的躁动驱使她努力放松肌肉,对准那大得可怕的龟头,一点点坐了下去。 “啊啊!好舒服……小穴好紧……”还没入到一半,康纳琉斯已经急不可耐地挺动起腰胯来。伴随着噗嗤噗嗤的轻响,怪物般粗大的阳物一点点劈开穴肉朝深处顶入,直顶得她花容失色,娇滴滴地瘫软在他胸口。 “不疼吧?”眼看就要丧失理智,康纳琉斯还是强忍住冲动,低头观察着她的表情。 “不疼,还可以……更深一点。”她酡红的小脸满是泪痕,迷离目光简直要把他五脏六腑通通融化。康纳琉斯横下心,狠狠往上一顶,紧窒的甬道被瞬间撞开,身上的少女揪紧他的胳膊,仰头向后弓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洋洋洒洒的蜜液溅湿了裙摆。 她小腹的淫纹(高h) “裙子脱了,让我看看你。”康纳琉斯一边强势又温柔地耸动着,一边低下头,亲吻她汗湿的额角。 这样半遮半掩的娇媚模样,实则比全身赤裸更加魅惑。但她身体的每一处,他都爱到极致,光是看一看,都能缓解毒瘾般的重度饥渴。 爱勒贝拉没有回应,而是努力支撑起绵软的小身子,绞缠着腿心那根滚烫的肉棒,摆动起腰肢。粉嫩穴肉湿滑无比,仿佛活物般紧紧环绕着他敏感的分身,直吸得腰窝都痉挛起来。 裙子当然不能脱,这些天来,毕维斯无时无刻不在发疯。要是让这霸王看见她小腹上的淫纹,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太爽了……可以快一点吗?”康纳琉斯原本犀利的瞳孔已失去焦点,从胯下传来的酥麻快感犹如无数羽毛在他周身轻扫,撩拨得他全身血脉偾张。想爆发又使不上力,简直是酷刑。 “今天我说了算哦,让你射才能射。”爱勒贝拉加大了扭动的幅度,伴随着咕叽的水声,两人严丝合缝的交接之处早已泛滥成灾。 “唔唔……用力点宝贝,求你……我真的忍不了了。”这小妖精是在感谢他吗?说是惩罚也不为过。他承认之前确实弄得有些狠,可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只见爱勒贝拉使出浑身力气拔到顶端,又脱力坐下,简直舒服得要人命。可她体力不支,动没几下便气喘吁吁,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叫人怎么再忍下去。 “我要动了,抓紧些……疼就咬我。”康纳琉斯颤声舔舐着她的耳尖,伴随着椅子摇晃撞击的轰响,庞大身躯开始如打桩般凶猛地挺动。 这无比疯狂的抽插让原本还咬牙呜咽的少女霎时大声惊呼起来,紧绷的甬道瞬间到达巅峰,粉白肌肤如同充血般迅速变红,美丽而耀眼。 “去了吧,舒服吗?”康纳琉斯汗流浃背地猛一前冲,含住她吐出唇瓣的嫣红舌尖,一边吻一边入实在太犯规了,全身上下都要融化在这温暖湿润的幸福感当中。 “你……慢点,太激烈了,我又要……”爱勒贝拉抽噎着捶打他的胸口,还没被操一会儿,又痉挛着喷了一身水。 “好可爱……要射了……射进去不会淹到它吧?”康纳琉斯眉心紧锁,努力克制着爆发的冲动,精囊阵阵颤栗,他憋了太久,快要炸了。 “你这……笨蛋……”即便快要溺毙在汹涌的高潮中,爱勒贝拉还是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射吧,没关系,她会游泳。” “啊啊……”康纳琉斯发狠地猛顶数十下,便失控地在她体内喷射起来,眼冒金星的当儿,他还不忘牢牢托住她的小屁股,以免吃得太深会冲撞到子宫内部。 爱勒贝拉失神地勾住他青筋暴起的脖颈,才勉强不让自己一坐到底。直至二人渐渐从战栗的高潮中清醒过来,康纳琉斯见她体力透支,才挣开捆住手腕的束带,将她托举在怀中。 “你怎么松开了?”朦胧中感觉到自己被那双粗硬的大手抱着,爱勒贝拉迷迷糊糊地嗫嚅道。 “就这么一根小玩意儿,能绑住我,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康纳琉斯轻笑一声,抱着她站起身来,朝隔壁的浴室走去。 刚才那澡算是白洗了,现在浑身湿透,再抱她可能又要被嫌弃,先帮她洗洗干净再说。 “别……别脱……”爱勒贝拉在混沌中猛地惊醒,无力地推拒着他撕扯自己衣裙的手指,可已经来不及了。 康纳琉斯动作一顿,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她小腹处鲜红的蛇纹。浴室内原本暄软温热的空气仿佛霎时降至冰点,爱勒贝拉挣扎着起身,试图用手捂住那个部位,却被他牢牢制住。 “这是什么?”康纳琉斯抬起血红的眸子,浓烈杀意自他周身迸射而出,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你让那怪物用兽形做了?”他悲恸的声线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爱勒贝拉哆嗦着捧住他的脸,小声安抚道:“我反抗不了……没事的,现在已经不难受了。” “这个畜生,我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康纳琉斯愤怒到极致的惨白脸色实在骇人,爱勒贝拉只得紧紧圈住他的坚硬的腰腹,小小心脏的搏动如此贴近,让他终于能够慢慢冷静下来。 “别生气,我没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这些以后再说,好吗?” 看着那张委屈到皱巴巴的小脸,他简直心疼到快要冒出血来。这小东西,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哥特王女到访 “大公,领扣散了。”戴尔伯特严阵以待的同时,还不忘小声提醒身旁的主君注意仪容。康纳琉斯向来讨厌穿正装,又紧又硬,眼下这松松散散的领结,不用说也知道是他自己扯开的。 真是烦死了。康纳琉斯黑着脸往那一杵,庞大身躯带来不容忽视的压迫感,霎时就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还不等他把衣服整理好,伴随着一阵直冲云霄的号角,一列豪华大型马车排着整齐的队伍缓缓驶进行宫大门。 绵延到正殿门口的仪仗队纷纷立定行礼,目光追随着最前方的那辆深灰色车驾。直至它在喷泉后方停稳,侍官长迈着彬彬有礼的小碎步迎上前去,正准备敲门。 镶嵌着宝石和金边的沉重木门从内部吱呀一声推开,差点把这瘦削的小老头撞个趔趄。身着黑白骑射服的王女大步从台阶上踏下,凌厉而张扬的气场让在场所有贵族都倒吸一口凉气。 早就听闻哥特长公主喜好男装,性格也颇为强势,这么看来,简直是女人的外皮里住了个男人。 被中南部大陆戏称为蛮族的哥特人,与拜占廷达成和平共识也就是二十年前的事。这个好勇斗狠的民族虽无谋略,却掌握着大陆近半数的魔晶石矿藏,自古以来就是各大帝国轮番争抢的对象。 直至里西梅尔大帝横空出世,才算是结束了东哥特王国数百年来被侵略殖民的屈辱历史。如今他的一众子嗣当中,能与他当年风范相提并论的,恐怕只有长女希拉。 虽然长着漂亮的小脸,乌黑长发亮闪闪地披散在腰际,但那包裹在骑服之下的高大身量,和金色眼眸中迸射出的冷冽光线,实在很难让人把她当作一般的贵族小姐来看待。 康纳琉斯人还站在大殿门口,心却早就不知神游到了何处。 爱勒贝拉最近一直在忙着研制对抗疫病的特效药,又常跟随骑士团去城内巡访,想见她一面也难。今日要不是他承诺晚间一定把哥特公主请回家,说不定她又推说疲惫不让他亲近。 可要怎么请?康纳琉斯微微皱眉,打量着迎面走来这位英姿飒爽的王女。除了外表,她实在跟“女人”这个词毫不沾边,杀气腾腾的模样倒跟他有的一拼。 这样也好,爱勒贝拉一定不会误会他俩的关系。只要按她说的做,王女应该会同意吧。 心下正嘀咕着,希拉居然径直朝他走了过来。原本站在左侧的艾德蒙特突然拦住她,笑容满面又不失风度地欠身行礼道:“公主殿下远道而来,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请多见谅。” 王女白皙的俏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越过皇太子的肩膀,向殿内略略张望了一下,朗声道:“这种规格的宴会,还说招待不周,殿下也太客气了。父亲听闻陛下身体不适,他老人家年迈行动不便,特遣我来探望,还请凡事从简。” 说是看望病中的狄奥多大帝,实则是来试探继承人的实力和态度,才决定是否要续签和平条约的款项吧。即便康纳琉斯是个榆木脑袋,也不会不清楚希拉此行的来意。 “这是国宴,自然怠慢不得。午间略简陋些,晚宴安排在大皇宫。”艾德蒙特将希拉引入殿内就坐,他那志得意满的大国风范显然没能成功引起王女的注意。对于拜占廷皇室奢靡无度的做派,希拉向来是相当不屑的。 “晚宴就不必了,我不是来给各位添麻烦的。接下来几天的食宿和行程我自有安排,不劳殿下费心。” 希拉温和的笑意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态度,艾德蒙特脸色一沉,还不等他开口,希拉又将目光转向了一言不发的康纳琉斯。 “这位就是拒绝和我结婚的奥斯曼大公吧,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王公贵胄皆是大惊失色。从未见过哪位王女说起话来如此直白赤裸,不留半分余地。听她言下之意,难不成与他二人有私情? 康纳琉斯瞬间绷不住了,正要拍案而起,却被身后的戴尔伯特死死摁住。他这要命的主子,该不会为了自证清白,在国宴上对哥特王女大打出手吧? “12年前在角斗场上打赢我的,是你吧?”希拉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脸色,继续说道:“我想再跟阁下比试比试剑术,如何?” 你分心了 12年前,正值壮年的里西梅尔大帝,确实曾带着他引以为傲的长女希拉出使君士坦丁堡。 当时年仅11岁的希拉,已经掌握了极为惊人的格斗与骑射技能,在国内同龄少年中,无人能出其右。 哥特皇帝对于这个全盘继承他体格与运动天赋的女儿倾注了大量心血,自然也不介意向拜占廷人展示一下这完美的杰作。 于是狄奥多大帝从首都10至13岁的贵族少年挑选出十几名体格最强壮,身手最矫健的,在城东角斗场与王女一较高下,结果均以惨败收场。 这简直是拜占廷外交史上的奇耻大辱,幸而皇帝五年前收养的康纳琉斯主动请缨,鉴于他太过明显的哥特血统,狄奥多大帝原本并不打算让他上场。 男女在体力上毕竟有差异,康纳琉斯个头又比普通少年高出许多,因此格斗时只用了一只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希拉制服。 这件事他早就忘了,从小在地下格斗场摸爬滚打,赢过的人不计其数,他压根就没把这邻国来的小公主放在眼里。没想到时隔多年,希拉还对此耿耿于怀。 康纳琉斯微微皱眉,正思忖着要不要让她揍一顿出气,见她提出这种要求,居然灵机一动。如果趁机把她请去大公府,也是顺理成章,艾德蒙特没理由干涉。 “当然,公主不嫌弃的话,宴会后请到府上一叙。我新铸了几件兵器,刚好请你试试手。”装作没看见皇太子铁青的脸色,康纳琉斯淡淡回应道。 在场贵族无不捏着一把汗,这种邦交方式,真不愧是蛮族的王女。这么看来,他二人倒是颇为登对。说是比试,恐怕一回家就比划到床上去了吧。 席间,除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官方辞令,希拉全不理会来自四面八方的窥视,三下五除二便结束了用餐。 贵族素来以缓慢进食为荣,只有平民才需要快速解决一餐。见她吃得这么快,康纳琉斯索性也放开了手脚,吃得如同风卷残云,让戴尔伯特险些惊掉下巴。 话说主君到底是为何拒绝了联姻?他和这位希拉公主,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多谢殿下款待,我餐后通常会练练身手帮助消化,暂且别过。三个时辰之后,准时去大皇宫拜访。”希拉将餐具放下,便径自站起身来,向艾德蒙特告辞。 康纳琉斯紧随其后出了正殿,留下面面相觑的各位大臣,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端坐于主位之上的皇太子。 说毫不挂心是假的,拜占廷和哥特本就脆弱的联盟,很可能会在父亲薨逝后被重新考量。如今这一家暴发户正是气焰嚣张的时候,如果让康纳琉斯抢占先机,与他们达成协议,很可能会对首都经济带来重创。 如今那小子不知捣了什么鬼,领地的粮食生产和武器制造都进步神速,甚至还研发出了新型火枪,实在是不知收敛。 不过他在大公岭窝藏教廷通缉犯的罪证已经数不胜数。前些天神殿要犯被劫走,多半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只等细作将拜伦的确切位置探查清楚,一定要直捣黄龙,杀他个措手不及。 至于哥特公主,康纳琉斯愿意做赘婿更好,他还正愁赶不走这瘟神。如若自己识相点,乖乖滚蛋,倒也不是不能饶他一命。 正想着,艾德蒙特的脸色愈发凝重,身侧陪侍的贵族们纷纷埋头用餐,不敢再多看一眼。 奥斯曼大公府的练兵场上,骑士和仆从们早已被驱遣干净,康纳琉斯让希拉先挑兵器,自己则是随手拿了一根木棍,就要上场。 “喂,你瞧不起谁呢?”长发高高束在头顶的王女,看起来比方才更加英气逼人。见他敷衍,立即不满地蹙起眉来,大声喝道。 “公主,我是男人,体格又大出许多。”康纳琉斯眼见推脱不过,只得抽出一把铁剑,将右手别至身后。“和上次一样,让你一只手总行。” 短兵相接的清脆碰撞声此起彼伏,令场边观战的戴尔伯特汗如雨下。主君还真就真刀真枪跟人干起来了,说出去谁会相信?面对如此美人,他这反应也实在匪夷所思。 比试进行了不到十分钟,康纳琉斯突然被檐廊上缓缓走近的小身影吸引了目光,不出一秒,手中长剑便被希拉一把挑掉,飞插在几米开外的沙池里。 还不等他反应,寒光闪烁的剑刃已经猝不及防地抵住了他的咽喉。 “你分心了,康纳琉斯。”希拉冷笑着提醒道。“这把不算,再来。” 你怎么看上他了? “我输了。”康纳琉斯举起双手,坦坦荡荡地直视着希拉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璀璨金眸。“其实今天请你来,不是为了切磋剑术,而是有要事商议。这关系到整座大陆的前途命运,请务必给我一点时间。” “好啊,故意输给我是吧。”希拉挑起眉梢,正要扔下手中兵器,逼他动手,身后蓦然响起的娇俏呼声令她动作一顿。还不等转身,康纳琉斯已经如同一支离弦的箭般,向教练场入口冲去。 “希拉殿下,请原谅我的唐突。可否请你去休息室小坐一会儿?”包裹在灰色骑服中的爱勒贝拉明艳动人,让见惯绝色的哥特公主也看得错不开眼。 “这是……”她扭头看了看紧紧护住这小美人儿的康纳琉斯。金发紫眸,难道是近来失踪的那位摩拉维亚王女? “我夫人。”康纳琉斯大言不惭地宣示着主权,却被爱勒贝拉不动声色地在胳膊上拧了一把。他没说错话,也丝毫不觉得理亏。 “你小子平时吃得这么好吗?”希拉即刻变换了一副亲切表情,主动上前拉住爱勒贝拉绵软白皙的右手,压低声线道:“你是爱勒贝拉吧?我小时候在艾依拉宫见过你,那时候你还是个摇篮里的小囡囡,真是可爱得要命!” 见她突然如此热情,康纳琉斯如临大敌地挡在爱勒贝拉身前,就差把希拉的手拍掉了。这小东西怎么回事?男人跟他抢也就罢了,怎么女人也跟他抢?实在太不让人省心。 “你还记得我!太好了,我们去旁边聊聊好吗?如今摩拉维亚和拜占廷都面临皇权更迭的紧要关头,我想希拉公主也正是为此事而来的吧。” “行,就我俩,让他在这儿等着。”希拉爽快地答应,就要牵着她朝场外走去。康纳琉斯正待发作,无奈爱勒贝拉瞪向他的目光威慑力太强,只得悻悻地退至一旁的檐廊里坐等。 “你怎么看上他了呢?”还没走出几步,希拉撇了撇嘴,终于忍不住问道。“摩拉维亚美男如云,这个壮得像牛一样的男人,到底哪点吸引你了,居然为他私奔到这儿来!” 还不如跟了她,起码皇位早晚是她的,毫无悬念。 爱勒贝拉噗嗤一笑,看向她的目光也是甜甜的,真是叫人喜欢。“康纳琉斯也没那么差,公主不是曾经考虑过招他入赘吗?” “我压根不想结婚,老头子念叨的烦了,就让他找个能打过我的男人来。没想到他自作主张,与拜占廷联络了。”希拉急忙解释:“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千万别误会。男女我都只喜欢漂亮的,肌肉男不感兴趣。” “是殿下误会了,我并不是因为康纳琉斯才来君士坦丁堡的。我的兄长与梅迪奇伯爵府勾结,弑父篡位。还以欲加之罪构陷我,在摩拉维亚境内布下天罗地网。除了康纳琉斯愿意接纳,哪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呢?” 爱勒贝拉苦笑道,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立刻激起了希拉无比强烈的保护欲。 “莱茵哈特居然干出这种事?他弑父的传言我也有所耳闻,可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又何必……” “可能因为,我是他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吧。”爱勒贝拉嫣然一笑,“摩拉维亚是男权社会,但如今国内民怨激愤,和莱茵哈特相比,我显然会是更合适的皇位继承人。” “确实,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既然他不顾骨肉情分,你也无须顾虑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希拉豪爽地拍着胸脯承诺,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所谓男权至上。因为多了根鸡巴,就能好处全占,简直是疯了。 “多谢殿下,我登基之后,摩拉维亚将重开贵国与南面海岛和东方大陆的航线。先父与里西梅尔大帝协商未果的火药制法,也会一并奉上。这是协议,请公主过目。愿两国和平永续,邦谊永固。” 爱勒贝起身正欲行礼,却被希拉扶住,摁回椅子里。“就别跟我客气了,你找我来,应该不止为了这事吧。” “公主果然聪慧。”少女灿若星辰的笑靥纯粹而真诚,着实令人难以抗拒。 “拜占廷王储能力有限,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若能说服令尊暂停对君士坦丁堡的军事援助,分批撤回哥特骑士和雇佣兵,待康纳琉斯夺取帝位之后,贵国收到的回报,将是眼下的十倍不止。” 她居然瞪他,为了这个女的(h) 爱勒贝拉与哥特王女牵手回到教练场时,言笑晏晏的和谐氛围明显引起了康纳琉斯的不满。他第一时间从长凳上跳将起来,大步上前,就要将她从王女手中夺下。 希拉意味深长地斜睨着他,只淡淡说了一句:“真是便宜你小子了。往后要是敢欺负贝拉,我可饶不了你。” 康纳琉斯顿时气血上涌,正要反驳,对方却早已转过身,不再看他一眼。 “贝拉,我真得走了,你多保重。有需要务必联络我,你不是无处可去,不必在这儿看他脸色。”希拉含情脉脉地握住爱勒贝拉绵软的小手,金色眼眸中的缱绻柔情霎时令康纳琉斯警铃大作。 “你什么意思?快松开我夫人!”话音未落,爱勒贝拉已经向他投来冷冰冰的一瞥,原本只想制止他无礼的冲动,却宛如一柄利刃扎入他心口。 她居然瞪他?为了这个女的? 直至希拉终于恋恋不舍地登车离去,康纳琉斯颓唐如丧家之犬,垂头丧气地紧跟在爱勒贝拉身后,一言不发却存在感满满。 “你还有事?”见他一路跟到寝室门口,爱勒贝拉终于忍不住回转身。那双湿漉漉的浅金色眼眸中闪动的讶异与委屈,令她心中一动。 这么看来,他真的很像库珀,她7岁那年养过的一只圣伯纳犬。随着年龄增长,它的体型日渐庞大,天性中的凶残因子也渐渐难以掌控。为了避免年幼的公主遭受意外伤害,女官长将它送出了艾依拉宫。 她至今仍忘不了库珀被送走时的眼神,也忘不了年幼的她是如何声嘶力竭地恳求与哭嚎,试图让父亲改变主意。从那时起,她明白了情感并不能左右任何人,权力却可以。 “怎么了?”爱勒贝拉瞬间柔软下来的表情和语气,似乎抚慰了康纳琉斯的焦虑。他得寸进尺地一步跨进房间,又砰地一声把门关紧。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为什么她好像……”男人欲言又止的忐忑表情,半分也看不出平日的嚣张气焰。 从前在她这吃了瘪,还能用活塞运动来逞逞威风,逼她就范。如今她有孕在身,唯一能让他找回点自信的念想也落了空。现在就连在床上,也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爱勒贝拉噗嗤一笑,背过身去,将长发撩至头顶,露出背后长长的一排纽扣。“帮我解开好吗?这衣服穿脱太麻烦,一天下来快把我勒坏了。” 康纳琉斯喉头微动,让他帮忙脱衣服,这是要留他过夜的意思? 平时舞弄起兵器来无比灵巧的手指,此时却显得愚钝不堪。忙活了半天,才将这排小得几乎瞧不见的纽扣一一拧开。绷开的衣料中,露出一片陶瓷般完美无瑕的雪白皮肉,晃得他口干舌燥,心痒难耐。 “上午刚从疫区回来,听说你提前把希拉公主请来了,我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呢。”说话间,爱勒贝拉已经悄然褪下连身的衣裤,娇嫩唇瓣间逸出舒服的轻叹声。 见他愣在原地,她扭头微笑道:“要洗吗?你满身汗味儿。” 浴池蒸腾着栀子花香味的缭绕雾气中,回荡着少女娇软的吟哦和男人不耐的低吼。浴池中暧昧纠缠的肉体,惊人的体型和肤色差异反而营造出了极致性感的魅惑气氛。 被快速而有节奏地持续拍动,池水也被激荡得哗哗作响,与肉体碰撞的闷声交织在一处,无论叫谁听见,都会瞬间被勾起饥渴难耐的欲望。 爱勒贝拉双腿战栗地夹紧他坚硬的身躯,虽然被粗壮胳膊牢牢圈住,失重的不安全感还是让她整颗心悬到了嗓子眼,晃悠得胸腔发痒。 “再用力点可以吗?太爽了……”康纳琉斯此时已完全控制不住腰胯挺动的力道和速度,无数次强行将神智从失控的边缘拉扯回来,他的意志力也达到了极限。 “嗯……别撞进里面……我又要去了……”爱勒贝拉夹杂着哭腔的娇吟冲垮了他最后的理智,康纳琉斯捏紧那两团乳酪般软嫩的臀肉,用舌头堵住她咿咿呀呀的低泣,开始了风驰电掣般的猛烈抽插。 “啊啊啊啊!”瞬间高潮到几近晕厥,少女痉挛地扭动挣扎,却在男人强势无比的冲撞中化作一滩水,连哭声都被顶成了打嗝似的抽噎。 子宫和甬道绞缩得实在太厉害,以至大脑都在滚滚热流中混沌一片。惟恐这太过激烈的快感会撼动腹中的胎儿,她呜咽着试图推拒他打桩般的操入,却在一次又一次高潮中被消磨了意志。 是恶魔,还是天使(高h “操……”伴随着喷溅的蜜液,紧窒花心霎时掀起一阵失控的极致绞动,咬得他终于忍不住嘶吼着停下动作,庞大身躯抖得连同池水都在震颤。 刚才差一点就要被她榨出来了,这么一直射下去,恐怕骨髓都会被吸干。 也好,曾以为战场会是他命定的归宿,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痴迷到这种地步。 “快射了吧……我不行了……”爱勒贝拉仰起小脸,勾住他后颈的纤细胳膊一直在脱力向肩背滑去。只是洗个澡,不知不觉又被他抱着入了接近一个时辰。这种强度的交欢,一刻钟都够她受的。 那双含泪的美丽眸子,水汪汪亮晶晶,宛若星辰。光是看一眼,都教人心尖颤抖。 这小东西,怎么会这么好看,到底怎么长的? 康纳琉斯如痴如醉地边看边吻,本就硬挺到吓人的肉棒不觉又胀大了一圈。爱勒贝拉哀叫一声,摇着头哽咽起来。“太大了!它又变大了!我不要了呜呜呜……” “嘘……我这就射了,别哭啊……”男人颤抖的声线低沉而诱人,沙哑诱哄和温柔爱抚渐渐平息了少女慌乱的抗拒。她嘤咛着回应他的索吻,直至他再次启动的疯狂抽插令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宝贝……什么时候嫁我?”他带着哭腔的低吼声冲击着耳膜,在泛着潮红的娇嫩肌肤上激起一片极细小的疙瘩。她没有回答,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问。 “什么时候嫁给我?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为什么……”他温柔的声线和胯下狂野的挺动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可不管怎么问,她除了微弱的呻吟和喘息,一个字也不说。 明明都已经生活在一起了,府里人日常称她为大公妃,她也没有否认过。可每次他提到这个话题,爱勒贝拉都无一例外地三箴其口。 到底还要怎么做?不论她是何境遇,甚至怀着别人的孩子他都不在意,为什么就是不肯松口呢?难道她根本就不喜欢他,就连对希拉的态度,也比他强上十倍。 他咬牙一次次狠撞向甬道深处她最敏感的那处软肉,每次顶到那儿,她哭得最大声。 一直捣进去,到她整个融化为止。 “停……停下!停下!”她终于受不住了,已经高潮到大脑轰鸣,濒临窒息,再这么做下去,真的要疯了。 “嫁给我好吗?求你……求你……我帮你夺回摩拉维亚,能答应我吗?”康纳琉斯失神地猛烈冲刺着,直至她哭喊着喷了一身。 灭顶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滚烫精液终于在她体内炸开,源源不断地冲击着痉挛的子宫内部。 “呜呜……要死了……以后不能这样做了……”爱勒贝拉含糊不清的呢喃被他灼热的吻堵了回去,如若不是她已经累到小脸煞白,今天恐怕要被他干瘫不可。 “希拉为什么要帮你,她也对你……”待她稍稍恢复了些体力,康纳琉斯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柔软垂坠的金丝从指尖滑过的感觉也是美妙无比,他几乎爱上了帮她擦干头发的感觉。 “停!你想哪去了。”爱勒贝拉刚一起身,轻覆在胸口的薄毯迅速向下滑去,颤动的丰满双峰差点就要暴露在空气中。眼见他目光一黯,她赶忙撩起毯子,将满是吻痕的小身子遮了个严严实实。 “哥特帝国矿产丰富却地处偏远,资源难以变现。之前我父亲和狄奥多大帝明摆着都趁火打劫,对哥特商队收取四成的过路费。如果我能帮他们重开航路,拓展市场,他们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可哥特万一因此而发展得太过强盛,对大陆各国都是威胁啊。”康纳琉斯陷入沉思,看来终于把满脑子精虫甩去大半。 “哥特再强大,光是应对北部冰原的魔兽和异种,都足够耗去他们一半的国力。”爱勒贝拉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轻易向外发动战争。没有农业的国度,一旦粮食供应被切断,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又能把莱茵哈特怎么样呢?”康纳琉斯用吸湿绒布包住她香喷喷的小脑袋,趁机又吻上了光洁白皙的前额。 “断交,暂停铁矿和魔晶石贸易,损失我来补偿,当然是用之前转移的梅迪奇商会财产。奢靡无度的雅利安贵族很快便会怨声载道,各地军队的武器储备也会因此出现短缺。莱茵哈特四面楚歌,陷入绝境,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纯美无瑕的笑靥,让男人不由产生了刹那的恍惚。这外表如孩子般天真的小人儿,究竟是恶魔,还是天使? 不论如何,他都没有退路了。 神殿的丧钟 帝国历167年夏末,在奥斯曼大公麾下骑士与神职人员的努力下,来势汹汹的黑死病居然被扼住咽喉。君士坦丁堡的死亡和感染人数急遽下降。 最具传奇色彩的,莫过于那位始终包裹在防护服与鹰嘴面罩之下的少女,传闻中未来的大公妃。她凭借着天神一般的疗愈力,无数次将被医护宣判死刑的重症者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随着首都疫情的缓解,黑甲骑士团又将活动范围扩大至周边领地和城镇。这支原本令人闻风丧胆的队伍,逐渐演变成为百姓的生命之光。 加上奥斯曼领地的疫情从头至尾始终处于可控状态,并且还在定期接纳难民,康纳琉斯的声望与日俱增。 越是如此,他便越不能有丝毫懈怠。眼见艾德蒙特对他的提防态度越来越明显,君士坦丁堡的局势已如同沸鼎般一触即发。 金红色的夕阳宛若滚烫的熔体,将西天的云层灼得五彩斑斓。正奔驰在返城途中的爱勒贝拉一行人,在一片被砍伐的毛榉树林边发现了一对倒伏的母女。 从衣着看来是离散的难民,她们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紧紧相拥。 眼尖的她即刻翻身下马,先是迅速查看了母亲的生命体征。 “不行了,已经咽气了。”她轻叹一声,又尝试拨动女人怀中那个约摸七八岁的女童。在死者极其僵硬的肌肉状态下,尝试了好几次,都未能把那孩子从母亲臂弯里拔出来。 “妈妈?”被惊醒的女童轻颤一下,扭过头怔怔地凝视着爱勒贝拉。怪异的面具显然让她受到了惊吓,还不等她哭出声来,后者已经伸出戴着白手套的纤纤素手,抚上她滚烫的前额。 “你们是从摩拉维亚来的?”女孩熟悉的口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一面输入灵力,一面用温柔无比的摩拉维亚语低哄道:“别怕,你安全了。” 随着高烧的褪去,女童混沌的目光也逐渐恢复清明。爱勒贝拉抽回胳膊,对死去的女人小声说:“我会好好照顾她,你放心去吧。” 霎时,一滴清泪划过那张因风餐露宿和病魔侵袭而面目全非的素净脸庞。尸体紧紧圈住女儿的胳膊蓦地松开,身后一名骑士快步上前,正要将恢复神志的孩子从爱勒贝拉身旁抱走,却被她抬手制止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跑到几百英里之外的拜占廷境内?”她温柔地替尚且懵懂的女童整理着凌乱的头发,直到她终于卸下心房,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我叫朱迪,我生活的村镇,已经快要死光了。一路上好多人在往这里跑,半途中又不停有人倒下死掉。姐姐,这是哪儿?” 爱勒贝拉浑身一凛,如坠冰窟般觳觫起来。 摩拉维亚的疫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想来也是,光靠索洛斯和卡迪夫家族的力量,能保住首都就不错了。其他小领地能否幸存,完全是各凭天运。也许是怕她逃亡途中平添烦恼,他们谁也没有向她透露过摩拉维亚的现状。 “把尸体用烧碱掩埋。这孩子带回去吧,先全身消毒,再交给府里侍女们照顾。”爱勒贝拉拍了拍膝上尘土,将哭得昏死过去的孩子交给了候在一旁的骑士。 直到沐浴更衣完毕,她始终沉默着。走出浴室的那一秒,房间内四溢的清香令她精神一震。 梳妆台上摆着一瓶巨大的白色鲜花,每支花箭顶端都结着好几朵,形似百合却更加绚烂荼靡。 好漂亮,以前在艾依拉宫从未见过的…… “喜欢吗?”康纳琉斯灼热的体温自脊背传来,还不及转身,已被他揽入怀中。“这是阿弗雷,今天刚从大公岭送来。每次看到这花,我都会想起你,所以让园丁在城堡里种了一大片。” 纯白剔透,却又浓艳张扬。看似娇嫩的外表下,掩盖着韧若蒲草的顽强生命力。 “谢谢你。”爱勒贝拉仰起脸儿,冲他甜甜一笑,心中却揣摩着该如何开口。如今这种情势下,让她丢下母国的百姓,苟且偷生,这不是她的个性。 男人刚刚迫不及待地吻上那思念了整天的柔软樱唇,一阵低沉而悠远的轰鸣扯破了死寂的夜幕,惊起成群结队的乌鸦向天边浓重的雾霭张皇逃窜。 这是神殿的丧钟。 二人都不约而同地定住了,四目相对间,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中宁静甜蜜的空气。 “大公!大公!”戴尔伯特似乎等不及他应门,声线中透出显而易见的焦灼。“陛下薨逝了,皇太子宫里刚刚来人,催您即刻前去神殿守灵!” 最后的晚餐 根据拜占廷皇室惯例,先帝驾崩时,所有直系皇室成员须在神殿守灵七日,直至棺椁正式下葬为止。 这七天,是最容易出乱子的紧要关头。康纳琉斯手无寸铁,行动受限,如若皇太子趁机对黑甲骑士团和奥斯曼领地出手,群龙无首状态下的军队和城堡,很有可能会被迫沦陷。 当然,这一切建立在康纳琉斯毫无准备的前提下。如今的奥斯曼亲军早已暗中解除了魂契。这么多天紧锣密鼓的演练,就为了迎接这一刻的到来。 康纳琉斯走后第二日傍晚,爱勒贝拉照例风尘仆仆地从疫区赶回城堡。晚餐前,侍女们把收拾停当的朱迪领到她的房间。洗干净一张布满泥污的小脸,这孩子清秀乖巧的模样还真是惹人怜爱。 “来。”爱勒贝拉亲切温和的笑靥令原本还怯生生的孩童霎时放松下来,她伸出干瘦却绵软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捏住了朝她伸来的雪白纤指。 “你先在这儿住一阵子,等摩拉维亚的疫情稳定下来,再跟我一起回去,好吗?”爱勒贝拉轻抚着女孩亚麻色鬈曲的发辫,这刚刚失去了母亲的孩子,很难不让她联想起自己的女儿。但她何时才能回去?说完这话,心下又难免觉得空虚。 “多谢大公妃殿下!”眼眶含泪的朱迪张口结舌憋了好半天,才笨拙地牵起裙角,说出了侍女们教给她的答谢辞。这是她有生以来学会的第一句官话。 “殿下,能借一步说话吗?”匆匆赶来的戴尔伯特,欲言又止地站在门外,向爱勒贝拉示意道。 他遇事向来沉着冷静,先帝薨逝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忐忑。康纳琉斯临走前,曾叮嘱他凡有突发状况,一律向大公妃禀报,难道是…… 爱勒贝拉当下屏退侍女,将他迎进屋内。 “昨夜从大皇宫出发的圣殿骑士团去向已经查明。他们的目标正是身处奥斯曼大公岭的神之子,预计明日鸡鸣前便会抵达。领地守备军无权阻挠神职人员入境搜查,眼下时间紧迫,您看……” “急件送到了吗?”爱勒贝拉站起身来,原本慵懒的姿态也不自觉进入防御状态。 如果是皇太子亲军攻打奥斯曼领地,他们大可以放手迎战。但如若教廷手握确凿证据,以缉捕十字会逆党的名义搜查领地,他们还真就毫无办法。 看来艾德蒙特终于要对拜伦出手了。一旦他在大公岭被捕,康纳琉斯窝藏神殿通缉犯的罪名也一并坐实。如今正是皇权交迭的紧要关头,艾德蒙特这么做的目的不言自明。 “理论上一个时辰之前已经抵达拜伦阁下手中,但他似乎……毫无反应。”戴尔伯特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细汗。如若拜伦接到密函即刻易容出境避难,他倒也不必兴师动众来禀告大公妃了。 拜伦这到底是闹的哪一出?这种危急时刻,可不是使性子的时候。爱勒贝拉毫不犹豫地再次束起满头秀发,对满面愁容的戴尔伯特安抚道:“没事,我现在去一趟领地,亲自把他送走。” 此时的奥斯曼大公岭,十字会信徒们刚刚结束一天的疗愈与布施,正在神殿中整齐地盘腿环坐,将那名佩戴着黑曜石耳坠的美貌少年围在中央。 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晚间例行祝祷,大家一边享用简单的餐食,一边小声交谈着一天的工作领悟。拜伦微笑着环视四周,极具隐蔽性的银色瞳孔,曾有几次停留在一个长着红棕色卷发和鹰钩鼻梁的男人脸上。 阿克西姆迟一步抵达神殿,一言不发地坐在拜伦身侧。从刚才起,他便敏感地察觉到今天的气氛有些异样,但具体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见他坐定,少年终于抬起右臂,坐席间霎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凝声,等待着神之子赐下箴言。 “近来大家实在辛苦,还一直未来得及向你们道谢。今日过后,我们可能要暂别些时日了。”拜伦再平静不过的语气,却在一众信徒中激起轩然大波,还未等他们七嘴八舌地开口询问,在那双清冷眼眸的凝视下,大家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向教廷泄漏了我的行踪。不过无妨,你们把胸前的十字徽章摘下来,销毁抑或藏匿,悉听尊便。从现在开始,你们从未见过一个叫做拜伦的男人,更不曾参与过他组织的任何集会。” 置之死地而后生(微h) “大人!这是何意?您要抛弃我们了吗?”话音刚落,坐在最前排的黑发青年即刻变换成跪姿,几步便爬到拜伦膝边,目眦欲裂地宣称道:“我绝不可能丢弃徽章,也不会为了一己安危否认您!” 拜伦微微抬起细长的眉梢,目光中的神性与慈悲令他瑟缩了。“亚当,天亮之前,你会做到的。” 还不等那名唤做亚当的青年出声回应,拜伦蓦地站起身来,声如洪钟的宣告为今晚的祝祷画下戛然而止的句点。“去吧,离开这儿,到受难的民众中去,那才是你们的使命。” 随着诸信徒一步三回头地纷纷离场,整座大殿又恢复了空灵的沉寂。阿克西姆欲言又止地观察着拜伦的表情,不料对方却先开口了:“可以请你先去幕后稍等片刻吗?她就要来了。” 她?他满腹狐疑地怔了一秒,神殿中央凭空泛起的幽蓝水光,和那再熟悉不过的甜香气味,瞬间令他如过电般浑身战栗,大脑空白。 刚在神坛后方的帷幕中站稳,爱勒贝拉笼在淡紫色光晕中的纯白身影已经从魔法阵中挣脱,环顾一圈后,便目不斜视地朝台前的拜伦大步走去。 “跟我走。”她不容分说地握住少年雪玉般干净的手腕,“在灵力足够强大的前提下,我可以带一个人进入瞬移法阵。现在去东哥特王国暂避风头,待康纳琉斯夺取帝位……” 少年不算高大的体格却蕴藏着无穷力量,无论如何也拉扯不动的当儿,爱勒贝拉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拜伦!你知道被教廷逮捕的后果吗?在你被通缉期间,神殿已经走完了对你的审判流程。一旦抓捕归案,等待你的将是当众处以极刑!” “我知道。”拜伦挑起唇角,淡淡回应道:“被钉在十字架上活活烧死,对吗?” “你……”面对他坦坦荡荡的凛然神色,爱勒贝拉一时竟被噎得哑口无言。 “区区血肉之躯,于我而言不足挂齿。我曾告诉过你,以鲜血洗刷人类深重的罪孽,是我的使命。而且……”拜伦上前一步,回视着她颤抖的淡紫色瞳孔。 “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想不到,我被当众处刑,是对康纳琉斯最大的助力吧?如今民怨激愤,这恐怕会成为压垮教廷的最后一根稻草。” 事关生死,他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反倒令眼前的少女涨红了一张小脸。她当然不是没有想过,用拜伦的性命换取拜占廷神权的土崩瓦解。但即便生在帝王家,她也有底线。 “我们还有其他方法……”她急切地辩驳道,却被少年微笑着挥手打断了。“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不等她琢磨出拜伦这句话的涵义,他已经不动声色地抽出胳膊,朝殿外走去。“接下来的时间就留给你们吧,他与我不同,鸡鸣之前带他离开。” 目送拜伦的背影消失在漆黑夜色中,一双熟悉的坚实臂膀,从身后将她牢牢圈住。男人带着浅淡体香的灼热温度,霎时将她被晚风吹凉的脊背焐得酥软无比。 “阿克西姆?”扭头的瞬间,迫不及待的热切激吻,堵住了爱勒贝拉略带讶异的低呼。被掐住纤腰,整个人举高的失重感,让她整颗心都悠悠荡荡地战栗起来。 “贝拉……我好想你……”阿克西姆颤抖的声线和滚烫的肌肤,唤醒了她的身体对他刻骨铭心的记忆。排山倒海的情欲汹涌而来,将毫无准备的二人淹没得猝不及防。 “去后面,后面……”眼见他双眸血红,硬挺的勃起已快将裤子顶破,爱勒贝拉只得趁他将唇瓣移向颈项和锁骨的当儿,用破碎的嘤咛恳求道。 阿克西姆来不及回答,捧起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快步移动到帷幕后方。一手将裙摆撩至腰际,一手托起光滑粉嫩的小屁股,轻轻压在帘子上。 雪一般的肌肤与深色绒布对比鲜明,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已经被解开束胸的上半身,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在他眼前抖动着,小小花蕾瑟缩得娇挺诱人。 “你……变大了?”阿克西姆低喘着含住那绽放的乳尖,另一边则被他用长指撩拨逗弄。本就鼓胀的双峰传来阵阵酥麻快意,让她再也忍不住逸出婉转动听的细碎娇吟。 爱勒贝拉没力气回答,孕期的身体越来越敏感,胸前两团也不知何时涨大得更加可观,被他稍稍一碰就舒服得要命。下腹传来的紧绷和绞动,让她难耐地拧起身子,腿心已经濡湿一片。 久别重逢的失控(高h) “嗯……嗯……不行了!阿克西姆!唔!”被灵巧长指飞快挑逗着敏感肉蒂和紧致甬道,早已硬挺到生疼的乳头在他滚烫唇舌间来回滚动。 多重刺激之下,她觳觫着去了一次又一次。本就湿答答的花心又喷出汩汩热液,洇湿了斑驳的木质地板。 “贝拉,我快忍不住了,能进去吗?”阿克西姆抬起眸子,强烈欲望冲击之下,他眼眶已经憋得通红。“我会很温柔的,可以吗?” 爱勒贝拉呜咽着点点头,被大大分开的纤细玉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他。这种折迭的姿势,依然看不出半分孕态,光洁如玉的小腹平坦紧绷,但他仍旧担心会压坏了她。 “来,背过身去,屁股撅起来些……”阿克西姆将浑身泛着潮红的瘫软身子小心放下,背对他摆成一个极其袅娜的美妙姿态。 “唔……”爱勒贝拉在恍惚中蹬动小腿,绷直脚背。可他身量太高,一旦二人胯部相接,她便整个人悬在半空,无论如何也够不着地面,只能紧紧扒住眼前的布帘,以求得些许微薄的安全感。 “肚子不难受吧?要开始了哦?”阿克西姆一只手捏住她汗湿的精巧下颌,另一只手轻轻托高她的腰胯。在水汪汪的花瓣间磨蹭许久,青筋暴起的性器早已被前液沾得透湿。 她几不可闻的嗫嚅声,像是回应,又像是抗议。因酸痒而拼命收缩的花穴中传来阵阵令人心悸的吸吮,让男人本就濒临崩溃的理智全面失控。 “进去了。”阿克西姆咬牙抵住她软嫩的穴口,猛一挺身,顺着蜜液的润滑,一路顶进了花径最深处。 “啊啊!”身下少女几欲发狂的拧动和挛缩,更加重了甬道绞夹的力度。这思念已久的销魂滋味,霎时让他眼前一片白光炸裂。如若不是死死忍住射意,憋了太久而敏感到极致的肉柱,恐怕已经被挤得射了出来。 “别乱动宝贝……”阿克西姆压抑得颤抖不止的肌肉,让声线都变得愈发低沉沙哑。 她怀孕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做爱,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力道。如果再像之前那样横冲直撞,恐怕会伤及腹中脆弱的胎儿。 待她稍稍恢复冷静,阿克西姆开始小心地抽动肉棒,在那狭小甬道中温柔地来回顶弄。此刻他暴胀到表皮都快要裂开,自然对每一寸凹凸不平的肉褶都感受得分外清晰。 “小穴太棒了……吸得好舒服……”他强忍住驰骋的冲动,大汗淋漓地俯身舔舐着她光洁如玉的后背。 真是天生尤物,花径深处百转千回,层层媚肉似乎全是活物一般。即便意志再坚强,此刻也唯有缴械投降。他低吼着挺动了数十下,便再也撑不下去了。 “快一点行吗?”他颤声哀求着。时间不多,这样程度的抽插,他是满足不了的。 “快……快点……我又要去了……”少女带着哭腔的嘤咛楚楚可怜,被她滚烫掌心覆住的手背,如同被电流击中般蹿起一连串跳动的火星,又顺着血管层层炸开。 不管了。他低吼着沉下身,粗大性器以极其惊人的速度冲向雪嫩臀肉,连同胯下紧缩的囊袋一起,直撞得她娇喘连连,险些晕了过去。 “好……舒服……要来了呜呜呜……”伴随着有节奏的啪啪闷响,少女胸前丰满又柔软的两团嫩肉被甩出了惊人的幅度。她大哭着松开一只揪紧幕布的小手,试图捂住酥麻胀痛的乳肉,这画面着实太过刺激,阿克西姆的牙根都快要咬碎了。 “去吧……一起……”他嘶哑的呻吟吹拂在耳尖,激起水波般的战栗传遍全身。爱勒贝拉已经被极致快感冲撞得两眼翻白,下腹深处轰然崩裂的紧绷如同火山喷发般,刹那间便令她彻底沦陷。 粉团似的脚趾狠命扭曲着张开,又绞尽,嫣红的小身子原本还在配合着他狂野的挺动上下摇摆,此刻已经绷成了弓一般饱满的弧度。高潮仍在持续,他却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不行……了……”爱勒贝拉口齿不清的娇吟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兽性显然占据了上风。他正处在爆发的边缘,拧过那侵染着香汗与唾液的小脸,濡湿的舌头长驱直入,将她喋喋不休的呜咽声堵得严严实实。 安娜贝尔小姐(h) “唔唔!”高潮中的甬道太过敏感,根本经不起这样凶狠的快速抽插。濒临喷发的性器比刚才又胀大了两圈不止,每一根盘虬的粗硬筋络,加上龟头边缘的强势剐蹭,让爱勒贝拉持续不断的潮喷进入白热状态。 疯狂痉挛中她无助地揪紧了眼前的幕布,它却在失控的拉扯中迅速坠落,整面墙壁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裸露出来。二人的心跳同时漏了一拍,呼吸声也霎时放大到震耳欲聋的地步。 幕布后方是一面巨大的镜子,二人痴缠至巅峰的淫靡画面赫然映入眼帘。特别是爱勒贝拉那娇艳欲滴的小脸,在高潮中欲仙欲死的沉溺表情,实在太具有冲击力。 阿克西姆嘶吼一声,猛烈冲撞到她失声惊呼,才战栗着对准抽搐的宫颈,喷射出浓稠滚烫的精液。 见不到她的漫长时光里,他连自渎都没有过。本来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她的,就如同幻梦一般,带着强烈的不真实感。而这铺天盖地的高潮,恐怕是他修炼圣力以来,最接近神明的时刻。 爱勒贝拉在强烈的快感冲击下失禁晕厥,醒来时已经被阿克西姆清理干净身体,衣服也依照原样穿得整整齐齐。此时他正小心地将她抱坐怀中,一边细密亲吻她裸露的每一寸肌肤,一边监测着她的体温。 “天亮了么?”少女略带慌乱的晶眸还蒙着一层水雾,显然连天光和灯火都分辨得不甚明了。这副无措又不安的可爱模样,和她运筹帷幄时的冷静态度相比,又别有一番风情和韵味。 “还早呢,小傻瓜。”阿克西姆轻抚她温热的小腹,柔声问道:“没有哪里疼吧?刚才我有些失控了,对不起……” 他撒娇般的低语配合着那张令人目眩神迷的俊脸,实在没法对他生气。爱勒贝拉转身捧住他的面颊,刚装出一丝病容,男人的脸色霎时便阴沉下来。 “骗你的,我没事。”少女娇俏的表情实在太过可爱,光是看看,还未软下去的性器便又硬得骇人。“现在已经进入孕中期,孩子很稳,不容易受伤。” “那就好。”要是冲撞到这无比珍贵的胎儿,他可真是罪该万死。阿克西姆接连不断地轻啄她还泛着红晕的小脸,直到她终于忍不住咯咯笑着将他推开。“好痒啊,先别闹了,我有重要事情跟你商量。” “你说,我听着。”阿克西姆并不打算停下动作,饿得太久,哪怕嗅一嗅她的气息也是解渴。 “刚才拜伦对我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她突然严肃起来,微微蹙起眉心,卷翘长睫低垂着,在粉颊上投下两道浓密阴影。“拥有起死回生之力的神之子,难道会被人类轻易杀死?” 怎么想都不合常理。 “根据我这一个月来对拜伦的观察,他的力量强大无匹,并且不属于任何一种黑魔法,确定是圣力无疑。能做到起死回生的,除了神祇,再无其他可能。” 阿克西姆捏起一只散发着幽香的小手,放在唇边磨蹭着。拜伦的存在,着实颠覆了他的世界观。原本以为教廷是主神独一无二的代言人,如今看来,几百年来民众奉为圣典的训诫也未必属实。 即便身为神殿代言人,他也不得不承认,拜伦之于他,是更接近无私大爱的存在。 “如今拜占廷境内的百姓觉醒过半,皆是因为神之子所彰显的奇迹。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拜伦也不会枉死于教皇之手。” 爱勒贝拉沉吟片刻,下定决心一般,抬头对阿克西姆甜甜一笑:“我需要回一趟君士坦丁堡,亲眼确认拜伦的安危。你去哥特帝国暂避些时日,今晚就动身。” “不行。”这一次,阿克西姆没有再乖乖听话。“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无论你去哪,带上我吧。以我的能力和易容本领,不会拖你后腿的。” 犹豫再三,爱勒贝拉终于松了口。他的灵力确实非同寻常,近来她开始尝试着携带活物瞬移,几乎没有失败过。如果是他的话,即便是遇到突发状况,二人一同脱身也并非难事。 “那好。”爱勒贝拉嫣然一笑,勾住他的衣领向前一拉。男人喉头微动,正不知她又要耍什么花样,下一秒已被她用蕾丝发带束起了长发。 “趁教廷亲军还没来,我们先装扮起来吧。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姐姐咯,安~娜~贝~尔~小~姐~” 墓穴是空的 天亮之前,来势汹汹的圣殿骑士团裹挟着一路烟尘与铁锈气味,将这座小城黎明前的宁静撕扯得七零八落。 奥斯曼大公岭的面积相当于六分之一的国土,零星分布着五十多个中小型城镇,村落数量更是数不胜数。在这偌大的范围内,如此迅速地锁定目标,直击拜伦低调隐蔽的藏身之所,显然是有备而来。 幸而本次搜查规模不大,人手也有限。绝大多数信徒们都在矢口否认与十字会的关系之后被释放,最后被逮捕的,也只有拜伦和其他两位坚定的殉道者。 以头巾遮面,隐藏在人群中的爱勒贝拉,单薄双肩在阿克西姆掌中微微颤抖。 眼见拜伦那张美轮美奂的小脸,被泥污和血痕浸渍得面目全非,灼灼目光中却看不出丝毫怯意。 游街才刚刚开始,他已是满身鞭痕,遍体鳞伤。即便如此,这名少年还是坚称他并不认识那两名陪同他上路的信徒,要求骑士们即刻释放除他以外的无辜嫌疑人。 实在不忍心再观摩下去,爱勒贝拉垂下眸子,扭头瑟缩进阿克西姆怀中,含泪说道:“我们直接回君士坦丁堡等他吧,我不想看了。” 少女带着哭腔的低语迅速淹没在喧闹声中,但却被他敏感地捕捉到了。阿克西姆一手捂住她的双眸,另一只手替她挡开推挤的人群。 如今大公府可谓是众矢之的,处于各方势力虎视眈眈的监视下。阿克西姆的通缉画像贴得满城都是,即便男扮女装,也难免不被有心人看出破绽。 在这敏感的特殊时期,爱勒贝拉决定谨慎些,暂时住进了戴尔伯特秘密安排的西郊别苑。 拜伦行刑当日,她刻意回避了,刚好摩拉维亚各地的疫情也亟须探查清楚。深夜回到房间时,阿克西姆正站在窗前,修剪那几盆盛放的阿弗雷,完美侧颜在灯光辉映下更显魅惑动人。 保险起见,他如今在人前都只穿女装。虽然体格有些过份强壮,但那张不施粉黛便能艳惊四座的脸蛋,配上柔顺闪亮的银色长发,竟也不显得十分突兀。 即便百般不情愿,为了能留在爱勒贝拉身边,他倒是从未抱怨过。 “怎么样?”见到对方的刹那,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开口问道。 “你先说。”爱勒贝拉深吸一口气,淡紫色的眼眸中波光粼粼。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如若拜伦执意赴死,那便尊重他的选择。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阿克西姆挑起唇角,他向来擅长掩饰情感,单从表情上,还当真看不出半分端倪。 “坏的。”爱勒贝拉脱口而出。重生前,她无忧无虑,不曾有过半分忧患意识。可如今,她习惯把容易的事情留到最后。 “今天早晨,神之子在神殿前的广场公开极刑,不出半个时辰便咽了气。行刑官查验过尸首后,用裹尸布包好,送去了郊外的坟场。” 男人低沉嗓音在铺满细绒墙纸的四壁间回荡,明明是预料之中的事情,爱勒贝拉却依然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贝拉。”阿克西姆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上前一步,捧起那双唇颤抖的剔透小脸,悉心替她吻去簌簌滑落的眼泪。“别哭,乖,还有好消息没听呢。” “嗯,你说。”这种时候,还能有什么好消息?连日来疲于奔命,堆积如山的负面情绪已经快要将她生生压垮。她真的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喜讯能抵得过这一路颠沛流离。 “我一路暗中尾随到坟场,亲眼看着他们把尸体扔在坑里,随意盖了些浮土就离开了。可是——”阿克西姆替她理好鬓角柔软的碎发,压低的声线吹在耳畔,酥酥麻麻。 “我等到天黑,没见任何人靠近过尸体,本想过去将他好好安葬,却发现墓穴是空的。” 爱勒贝拉猛地仰起脸儿,难以置信地凝视着他翡翠般的眼眸,似乎想从他的细微表情变化中探清虚实。虽然她完全信任阿克西姆,但他此刻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天方夜谭般耸人听闻。 “不信我?他没死,我把裹尸布带回来了。”阿克西姆似乎看出了她的迟疑,微笑着转过身,从书柜的底层抽屉里捧出一捆迭好的粗粝麻布。 爱勒贝拉用战栗的双手摸索着这块布满焦炭与干涸血迹的布料,终于在一个隐蔽角落找到了那个标记。神殿处决犯人时,裹尸布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上面绣着死刑犯的姓名缩写。 b.c。拜伦.克里斯 她回来了(微h) 七日之限刚过,康纳琉斯以待罪之身被禁止列席先帝葬礼。当天夜里,便在圣殿骑士团和皇太子亲军的联合押解下回到奥斯曼庄园。 整座宅邸早已被禁卫军包围得水泄不通,在教廷审判日之前,他将被软禁家中,不得以任何事由踏出大公府半步。 虽然情势危急,但主君和夫人不发话,戴尔伯特和骑士团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如今黑甲骑士们行动受限,首都和周边地区的黑死病疫情大有卷土重来之势。 康纳琉斯刚大步踏下马车,便迅速将一众盯梢的士兵甩在身后。早已等在门外的戴尔伯特,立刻小跑上前,为他呈上接风洗尘的绢帕。 “夫人呢?”主君似乎毫不领情,饿虎扑食般的眼神刚扫向他,便是开口询问大公妃的去向。 “近日府上被监视查封,夫人她……搬到外宅去住了。”眼见四下都是自己人,戴尔伯特只得硬着头皮,压低声音回禀道。擅自让大公的心肝宝贝离家出走,这魔王还不知要怎么处置他。 果然,康纳琉斯本就阴沉的脸色霎时乌云密布。“外宅?她自己一个人去的吗?” “是……据仆人们传来的消息,同住的还有一位小姐,是夫人的姐姐。”戴尔伯特额角的冷汗早已涔涔渗出,凝聚成细密水珠,又顺着鬓发滚落到下颌。 “姐姐?我怎么不知道她还有个姐姐!”康纳琉斯向来不擅长掩饰怒意,此时浅金瞳孔中迸射出的凛冽寒光,刺得副官脊背一阵阵发凉。 这个不识好歹的小东西,见他如今身陷囹圄,居然又去和野男人鬼混在一起。男人瞪视了略显瑟缩的戴尔伯特一眼,阴恻面容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更显狠戾可怖。 片刻,他回身朝卧室走去。沉重脚步声盘旋在幽深之处,整座冰冷空旷的宅子都被震得颤抖起来。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如今的黑甲骑士远比艾德蒙特想象中强悍。必须尽快杀出重围,宰了大皇宫那帮整日只知道嗑药玩女人的病秧子,再把那不安分的小人儿…… 卧室门被推开的刹那,方才还紧锁成川字的眉心倏地展开,满脸杀气在满屋闪烁的柔光中烟消雾散。目瞪口呆的康纳琉斯再也记不起一秒之前,他是如何在心里把爱勒贝拉锁在床上,灌精灌到精神崩溃。 “辛苦了,几天没睡吧?”少女天籁般的嗓音如同山泉淌过他紧绷的滚烫肌肉,康纳琉斯迎向她的那边身子已经如同向阳的积雪般化去了,腿软得几乎撑不起沉重的躯体。 “你……还在?戴尔伯特那个天杀的……”男人喃喃的低语即刻淹没在粗重的呼吸声中。几天没见她,膨胀到极限的思念和欲望早就一触即发,后槽牙咬得生疼,才能勉强维持得体的仪态。 “你先去洗个澡?我让侍女把热水准备好了,其他我们慢慢说。”爱勒贝拉踮起脚尖,还没够到他的领扣,却被男人颤抖的大掌一把攥住,雨点般烙下的热吻压得她差点喘不上气来。 “等等!我不是来……”爱勒贝拉伸出小手,推拒着他急切压来的滚烫双唇。 既然胆敢晚上瞬移到他的房间,就做好了脱层皮的打算。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万一又被他干到晕厥,可是耽误不起。 但康纳琉斯已经不由分说将她拦腰抱起,下腹那根直挺挺的粗硬烙铁正弹动着抵在她紧闭的腿心。相处了这么久,不用说都知道他要干什么。 “先洗澡!我帮你!不然别碰我!”爱勒贝拉蹙眉捶打着他热气蒸腾的肩背,下肢尽量一动不动,以免刺激到他蓬勃的兽性。 “好。”康纳琉斯低头在她挺翘的小鼻尖上轻咬一口,转身朝通往浴室的后门走去。既然她回来了,那趁他不在家私会野男人的事暂且既往不咎。 以他的性格,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谅了一次又一次,也真是难为了。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微h) 沾满浴液泡沫的小手柔若无骨,在筋肉纠结又伤痕累累的厚实脊背上来回抚摩。不出一会儿,康纳琉斯本就胀痛难忍的性器已经硬得快要炸了。 念在她还怀着孩子的份上,他咬牙切齿地强压下硬插她的冲动,兀自坐在水池边,垂着头一言不发。 “神之子被教廷虐杀,激起了拜占廷民众有史以来最为激烈的声讨和抗议。”眼前只有山一般挺拔健硕的后背,爱勒贝拉似乎不曾留意到康纳琉斯的反应,满脑子想得还是如何帮他度过眼前难关。 “再加上皇太子放任疫情扩散,又禁足了大公府的医官和骑士们,君士坦丁堡民怨沸腾,稍加利用便能掀起燎原之势。拜伦复活的消息我已经放出去了,要不了多久……” “上前面来,用奶子帮我洗。”蓦然响起的低沉男声,在雾气缭绕的浴室中显得暧昧又沙哑,终于唤醒了少女出自本能的警觉。 爱勒贝拉顿了顿,只得乖乖地绕过他巨人般的身躯。薄如蝉翼的衬裙被熏得半湿,微微贴合着娇嫩的肌肤,将那浑圆坚挺的两团连同尖端的粉色凸起,都描摹得一清二楚。 他这几天一定没少遭罪,接下来还要被卷入无可避免的腥风血雨当中,让让他吧。 觉察到他微微探出眼帘的目光正紧盯着自己,带着生吞活剥的凶狠表情,原本想要开口道别的心思即刻又收了回去。 “一旦神殿对你发难,便是起兵反击的大好机会。届时十字会在首都的地下组织也会趁机挑起百姓与政府的对抗。艾德蒙特一定想不到,黑甲骑士团今非昔比,禁卫军根本不是对手。” 男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纹丝不动,声线的战栗却暴露了他难耐的饥渴。“把衣服脱了吧,都湿透了。” “康纳琉斯,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可能……”爱勒贝拉微微后退一步,却被他一把拽入怀中,瞬间便撕扯得干干净净。来不及惊呼,他沾满滑腻浴液的大掌已经覆上了雪玉般的乳肉,专注无比地揉捏起来。 “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你有在听吗?”眼见他的表情越来越失控,爱勒贝拉只得横下心来,趁他发疯之前,赶紧把要说的话一股脑儿倒出来。 康纳琉斯抬起眸子,大梦初醒般凝视着她焦躁不安的小脸。“所以呢?” “后面的路你需要自己走了。摩拉维亚百姓正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我不能置之不理。待你夺取帝位,再来助我一臂之力,行吗?”她说得诚恳又凄切,美丽的紫眸在雾气中忽明忽暗。 这美妙绝伦的小模样,真是可爱又可怜,让他心脏都绞得生疼。即便再色迷心窍,康纳琉斯此刻也完全听懂了她的意思,她要走。 “不行。”涣散的目光霎时缩紧,他冷冷地握紧了她挣动的腰肢,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明明清楚莱因哈特会做些什么,还要自投罗网?” “我会易容,会瞬移,防御魔法也比之前大有长进,不会轻易落入陷阱。”爱勒贝拉急切地捧住他青筋暴起的紧绷下颌,“我不能再躲下去了,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次疫情便是一个最佳的突破口。” 如今情势下,希拉已经与班纳托斯大公达成协议。只要她能收买南部的贝纳德领地,莱因哈特便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即便他无视国会强行登基,也无法扭转眼下这孤家寡人的被动局面。 届时她作为拯救万民于水火的圣女和精神领袖,定能冲破守旧派和皇太子一党的围追堵截,前提是危难之时,她必须和百姓们站在一起。 “你自己回去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几天跟你一起住在别苑的,是阿克西姆吧。我不在这几天,你们没睡过?”康纳琉斯挑起她被热气熨红的小脸,微微扬起的唇角带着自嘲的戏谑。 “我就说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这是迫不及待要跟那狐狸精私奔了。” 一想起阿克西姆那魅魔似的漂亮脸蛋,他就怒从心头起。 “你满脑子除了这些,就没别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战栗的嫣红乳尖被他强势吸入,爱勒贝拉又羞又恼,正要义正严辞地反驳,下一秒却连腿心的小穴也被他粗粝的长指狠狠塞满。 “一直以来,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以至于被你当成可以随意敷衍的对象?”康纳琉斯深邃的目光中透着难掩的痛楚。本以为这次终于能留住她,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仍换不来半分另眼相看的青睐。 那倒不如按他的方式来,操到她听话为止。 你是我的,记住(高h) “康纳琉斯!你疯了!”细嫩的腕子被绸带缚在床头,手环也早被他强行褪下扔在地毯上。爱勒贝拉拼了命地蹬动小腿,却被他一手掐住,抬至唇边舔舐起来。 “你干什么?快松开我!”腿心被他玩弄到蜜液汹涌,全身早就抖得不成样子。原本只想像样地道个别,日后再联络起来也不至于难以启齿。但看他这中邪般涣散又狠戾的眼神,显然没打算放她离开。 康纳琉斯一言不发地将她战栗的白嫩大腿高高抬起,勃起到骇人的巨大性器对准那软糯湿滑的小穴,猛一挺胯的当儿,已经没入一半。 爱勒贝拉失声惊呼,弹起的上本身又被绸带拽了回去,跌在被褥中颤抖不止。两团布满鲜红牙印和吻痕的乳肉实在鲜活诱人,激得他紧绷的肌肉又膨胀了几分。 “别……会伤到孩子的……”被插入的饱胀感实在太过强烈,巨大肉棒上每一根盘虬的青筋都在簌簌跳动,刮擦着甬道内壁敏感无比的肉芽。 子宫在快感刺激之下缓缓下坠,紧绷的酸涩越来越清晰。爱勒贝拉终于败下阵来,带着哭腔小声哀求着。这个男人的体力没有上限,发起疯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孩子要多少有多少,想要几个我都给你。”康纳琉斯咬牙切齿地甩动腰胯,噗嗤一声捣进了花径最深处。 伴随着少女无助的哭喊,紧锁的宫颈在嘭嘭撞击声中痉挛不止。怀孕后的身体愈发敏感,飞溅的爱液将细窄甬道侵染得润滑无比。肉棒挺进的速度越来越快,将她顶得七零八落,几乎飞出床去。 “不要!不要!停下!……”还来不及出口的呻吟戛然而止,爱勒贝拉圆睁的眸子霎时盈满泪水。高高拱起的纤腰剧烈觳觫着,直至脱力轰然倾倒在床榻上。 “高潮了。”康纳琉斯嗤笑一声,咬牙切齿地僵住动作,大手轻轻揉捏着身下紧绷的小屁股。“乖,放松点……要夹断了……” “呜呜呜……混蛋……”眼见她越吸越紧,喷薄的欲望冲破了最后的理智,他嘶吼着掐住那滚烫泛红的小腰,用蛮力强行劈开推绞的嫩肉,不顾死活地狠狠抽插起来。爱勒贝拉满脸是泪地呜咽着,却丝毫反抗不了这强势无比的侵犯。 “你是我的,记住。”身上疯狂耸动的男人入魔般诡异的表情,昭示着他已经完全失控,再这样下去,恐怕真要出事。 刚从高潮中恢复一丝清醒的爱勒贝拉悄悄拧动手腕。刚才被他顶到床头时,右手趁机从头顶发辫中拔出一根发卡。只要再拉扯一会儿,就能把绸带撕开。 还没等她顺利挣脱束缚,体内不断累积的高潮已经再次达到巅峰。伴随着失神的尖叫,康纳琉斯如脱缰野马般猛顶百来下,直至她抽动着身子潮喷不止,几乎失去了意识。 “别想离开我,这辈子都别想。”精关大开的瞬间,庞大身躯战栗着颓然倾覆。他一边用手肘死死撑住,以免压到身下痉挛的小人儿,一边无比缱绻地舔舐着她沾满泪光的小脸。 “呵……”爱勒贝拉努力将意识从混沌中拉回时,康纳琉斯已经开始了新一轮冲刺。 他会一直做下去,如果不赶紧逃走,后果不堪设想。 沉浸在铺天盖地快感中的男人满心满眼都是她,高潮中涣散的美丽眼眸,潮红战栗的雪白肌肤,还有几乎将他吸吮到发狂的紧致小穴。 只要能把她困住,不惜一切代价把她留在身边…… 一道淡紫色光束倏地刺入眉心,康纳琉斯动作一顿,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接踵而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下婉转承欢的娇美小人儿已经迫不及待地抽身而出,双腕捆绑不知何时被她解开了,此时正手脚并用地滚下床塌,跌坐在地毯上。 “贝拉?”强撑着清醒的男人转身看向她,浅金色眼眸中满是不解的悲忿。她对他使用了攻击魔法,为了逃走? “康纳琉斯,你太过分了,我不是你的禁脔。”爱勒贝拉迅速用宽大外衣将满是红痕的身子裹紧,捡起地上蓝光闪烁的手环。“摩拉维亚和女儿是我的底线,谁都不能碰。” “别走!贝拉,求你!”强光下乍现的魔法阵令摇摇欲坠的男人心惊肉跳,他挣扎着跨下床,试图拉住她雪白的臂膀,却扑了个空。 “爱勒贝拉.克莱维恩,你今天离开这个房间,我就忘了你,我以名誉起誓……”绝望中沙哑阴恻的声线带着颤抖的恐惧。 海浪般漫溢的光晕缓缓湮灭,娇小身影消失在魔法阵中的刹那,康纳琉斯山一般的身躯轰然倒下。 满室春色在日出的瞬间归于宁寂,仿佛大梦一场悄然散去。 贝纳德是你的了 突如其来的沉闷敲门声打断了贝纳德公爵芜杂的思绪,笔尖微微一顿,一大滴浓重的墨汁在平整暄白的信纸上晕开,渲染出一朵刺目的暗黑之花。 这已经是第六张了。枯坐半日,每每铺开纸页想要写些什么,却又辞穷到提笔忘字。 之前送往首都的数十封信笺都宛如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疫情在领地爆发的两个月来,他曾无数次豁出老脸向雅利安神殿求助,结果都被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 烦躁中他将揉皱的纸团随手抛在地上,不无恼怒地开口道:“进来。” 彼得通常不会在夜间叨扰,这又是出了什么乱子?傍晚刚接到今日死亡人数的预估单,已经令他不胜其烦。再这么下去,整个贝纳德省怕是要死绝了。 “阁下,有客人到访,您看……”彼得温和的声线在门外响起,不高不低,刚好能被他听见的程度。 客人?这种时候吗? 公爵犹豫片刻,站起身来,理了理略显凌乱的鬓发。拉开门的刹那,管家那陪着小心却难掩疲惫的苍老面容倏地映入眼帘,竟让他感到一丝辛酸。 “什么客人?”他的语气显然舒缓了不少。 “两位小姐。本来不想这么晚打搅您的,但她们似乎有要事求见,而且……”彼得略略倾身,小声道:“她们携带着神殿的圣物。” 贝纳德心里咯噔一下,一种隐隐约约的奇妙预感在胸腔弥漫开来。 会客室中的晶石灯不知何时被调亮了,管家关门退下后,端坐在对面软椅上的少女缓缓揭下斗篷,如瀑的浅金色发丝流泻而下,将一张天使般完美无瑕的小脸映衬得惊心动魄。 公爵起身行礼的当儿,爱勒贝拉微笑着扶住了他。 这位南部最广袤领地的主人,如今已是两鬓斑白,一条腿还在战场上受过重伤,是位德高望重、值得信任的长者。更重要的是,他与她的外祖是故交,又对先皇后视如己出。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不会出卖她。 “殿下……”贝纳德努力睁大双眼,难以置信般凝视着那双流光璀璨的淡紫色瞳孔。是爱勒贝拉公主没错,但如今这种风声鹤唳的情势下,她是如何越过重重关卡,来到南部的? “公爵大人,寒暄就免了吧,详情我今后会慢慢告知您。听闻贝纳德领地的疫情极其惨烈,我们正是为这事来的。当然,我也有一事相求。” 少女灼灼闪耀的目光令他心中一动,贝纳德敏锐地注意到了她身后那包裹在长裙和斗篷之下的高大身影。虽然用纱巾遮掩面容,但那浅绿如翡翠般的眸色,分明是…… “公主殿下,神官长大人。”老人将手杖斜靠在一旁,扑通一声单膝跪地,紧紧握住了爱勒贝拉慌忙伸出的双臂。“如若能挽救领地十数万百姓的性命,在下愿终身为公主效力,决不听从第二人调遣。” “您快起来!”在爱勒贝拉的示意下,阿克西姆大步上前将他扶起,安置在沙发上。“贝纳德是摩拉维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您的百姓也是我的子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爱勒贝拉在公爵身侧坐下,柔声安抚着:“别担心,凭我和阿克西姆的能力,只要您的部下全力配合,不出一月便能遏止领地疫情的扩散。只是我俩如今都是戴罪之身,朱斯提蒂娅之网的威力,您想必也相当清楚。” “请公主放心,我柯林斯.贝纳德绝不是混淆黑白的卑鄙小人。之前在国会上支持皇太子登基,也不过是看在先皇后的份上。再加上南部除了农业发达之外,丝毫没有与雅利安抗衡的实力。” 贝纳德公爵叹息一声,沟壑纵横的面颊上满是不堪重负的疲惫:“如今哥特切断了魔晶石和铁矿供应,流向贝纳德的物料更是少之又少。之前用于大面积耕种的器械已经尽数停摆,再加上这场瘟疫……” “很快就会结束了。”爱勒贝拉扬起唇角,覆住了老人枯瘦的手背。 “如果您相信我,请暂停对雅利安的粮食供应。莱因哈特此时分身乏术,不会有闲暇来干涉南部事务。待我取得帝位,贝纳德将在三年之内恢复鼎盛时期的繁荣景象。不过……” 她压低声线,正色说道:“我们的真实面目,除您之外,不希望有第二人知晓。否则我别无选择,只能放弃贝纳德。想必莱因哈特和蕾蒂西亚,也不会在意您和领地百姓的死活。” “公主的恩德,在下感激不尽。请放心,我将誓死守护二位的安全。”公爵伸出哆嗦的右手,从怀中掏出带着体温的领主印玺,放在爱勒贝拉掌心。 “贝纳德是你的了,殿下。” 喜欢吗?摸摸看?(微h) 93p e.com “这边的病患和遗体,麻烦隔离一下。”爱勒贝拉起身召唤骑士的当儿,天旋地转的失重感短暂夺去了她的神志。本就娇弱的身子摇摇欲坠,被飞奔而来的阿克西姆一把搂住。 “还好吗?先休息一下吧?”阿克西姆低头在她耳边小声央求道,倔强的少女却摆了摆手,示意他松开。 自从他们来到贝纳德领地,已经连续高强度工作了一周。虽然遮掩在宽大衣袍之下的孕肚并不明显,但爱勒贝拉的身子日渐沉重。 每每见到她夜间摘下防护面罩时密布细汗的煞白小脸,他都心疼得说不出话来。此时他无比庆幸自己坚持陪伴在她左右,还能尽最大可能照拂一二,否则以她这工作起来就玩儿命的个性,非把自己折腾出好歹不可。 “姐姐,你先带第三团去下一个村落,这边有我就行。”掩藏在面具之下的娇美小脸看不出表情,但眼神和声线却透着不容分说的坚持。“放心吧,我没事,傍晚在城门汇合。” 阿克西姆咬咬牙,权且松开护住她的胳膊,翻身上马。四下耳目众多,他向来不大开口,以免浑厚嗓音暴露出男人身份。四面相对间,他们读懂了对方要说的话。 目送一队骑士朝西面疾驰而去,爱勒贝拉捶了捶酸痛的腰背。刚才许是起得太急,接下来得悠着些了。 “医官!医官大人!请别带走我的孩子,求您!”身后传来虚弱而凄切的呼唤声,牵扯住她紧绷的思绪。 回身望去,是刚才被她救醒的那个妇人。全家六口除了她和年幼的孩子,其他人早已腐烂得残破不堪。今早她赶到时,两个孩子也刚刚咽了气。夲伩首髮站:712t.c om “别……让我和他们一起去吧,他们还小,求您了大人!”年轻妇人满脸是泪,试图阻拦抱走孩子尸体的士兵。可她那大病初愈的气力,连支撑起半个身子都相当困难。 爱勒贝拉深吸一口气,缓缓回到她身旁蹲下。近几个月来,这种惨绝人寰的场面见得太多,本以为早该麻木了,却始终不能完全硬下心肠。 “小姐,艾蜜莉和伊森明明早上还有气儿呢!为什么这一会儿就要把他们抱走?这是要去哪儿?小姐!他们是乖孩子,求您行行好……” 望着这泣不成声的女人,爱勒贝拉只觉一股热流从胸腔涌上喉咙,安慰的话也噎在嘴边。为隔绝病毒的传播,所有染疫病亡的尸体都会被尽数销毁。可这种事情,怎么对一个母亲说出口呢。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呢……为什么不是我……”眼见妇人浑浊的目光逐渐涣散,爱勒贝拉轻叹着伸手覆住她的前额。随着淡蓝色光晕的跃动,原本抽泣不止的女人霎时安静下来,缓缓瘫软在地上。 痛苦的记忆被抽走,也许对于灾难的幸存者来说,这是最好的救赎。 “所有尸体都清理完毕后,把病患抬到教堂去。”爱勒贝拉抬眼望向西天的雨云,厚重而浓密,将本就不甚耀眼的日光遮蔽得严严实实。 大雨持续到上半夜才完全停住,一轮下弦月悄悄从乌云中探出头来,带着几颗稀稀朗朗的晦暗星辰。 带着满身泥泞和雨水回到住处的爱勒贝拉,匆匆喝下侍女递来的热汤,便褪去脏污不堪的衣裤,悉数扔进浴室门边的消毒水池里。 待仆人纷纷退出房间,阿克西姆才终于揭开面具,迫不及待地抱起满脸疲惫的爱勒贝拉,轻放进盛满温水的巨大浴桶中。 “哪里难受吗?”见她脸色不好,他不无担忧地轻抚着汗湿的额发,一次又一次将温热的双唇印上她的前额,来观测体温的异常。 奔波一天终于能松懈下来的少女,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 “快把湿衣服脱了,进来暖暖。”温柔甜美的声线撩拨起男人最猛烈的欲望。但看这气若游丝的可怜模样,即便是个禽兽,此时也不忍心再搓磨她了。 阿克西姆被沾湿的完美肌肉线条,在浅橘色灯光下充满了色气的诱惑。配合着那张妖魅迷人的俊脸和湿漉漉的翡翠瞳孔,实在是犯规。 爱勒贝拉被温水泡得软绵绵的身子,不知不觉已经泛起一层淫靡的潮红。 “喜欢吗?摸摸看?”觉察到粉嫩面颊上的两朵红晕,和那双偷偷瞥向自己身体的美丽眸子,阿克西姆轻笑一声俯下身来,牵起她微微泛白的小手,划过胸前紧绷而鼓胀的肌腱。 白皙皮肤包裹下的强健肌块,在滑腻指腹触碰的刹那簌簌跳动,惊得她手一缩,却被牢牢攥住,继续朝坚实下腹滑去。 被干到乱七八糟(高h) 莹白小手抚摩过没有一丝赘肉的完美纹理,在男人动听的低喘声中,停在了那处高耸出水面的滚烫肉柱上方。她不敢再摸下去了,他带着伤疤的漂亮胸膛上已是大汗淋漓。 “摸摸它好吗?”阿克西姆抬起泛红的眸子,盈满渴望的目光灼灼刺入她眼底,激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还不等她动作,那根粗硬的紫红色性器自顾自弹动起来,惊得她呼吸也愈发急促。小腹深处的抽搐带着隐隐作痛的酸涩,本就鲜红发烫的淫纹此时正幽幽透出光来。 “难受吗?”阿克西姆心疼地伸出长指,轻轻覆住那处微微凸起的娇嫩部位。随着清冽圣力的灌入,灼烧感稍稍平息,被欲望鼓动到头晕目眩的少女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叹。 自从逃离洛克菲勒以来,毕维斯每时每刻都在呼唤,体内的躁动也从未平息。好在随着胎儿的长大,赫蒂遗传自父亲的信息素,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她难耐的饥渴。再加上阿克西姆每日用圣力替她疗愈,日常生活不曾受到影响。 可她几乎忘记了,阿克西姆也有需要,近来疲于奔命,都没有好好和他亲近过。 白嫩到透明的小脸如同熟透的浆果般鲜艳欲滴,爱勒贝拉尝试着用小手握住那跳动的狰狞男根,它却在掌中越来越大,以至一只手包住都很勉强。 “啊……”男人充满诱惑的呻吟萦绕在雾气中,撩得她心尖发痒。他本就漂亮得过分,情动时的表情更是令人无法抗拒。 在她紧握着上下套弄的当儿,阿克西姆猛地将她揽入怀中,大手探入那滑腻湿润的腿心。 揉捏挑逗之下,蜜缝前方的肉粒传来阵阵水波般的快感,花穴中汩汩涌出的蜜液在温水遮掩下泛滥成灾,她难以自持地发出娇弱呜咽,不自觉就着他手指的动作蠕动起来。 “想要吗?我帮你去?”阿克西姆颤声在她耳畔低语,长指探入到她最敏感的一处软肉。突然用力的快速顶弄惹得怀中小人儿娇喘连连,不由自主地扒紧了他宽厚的脊背。 “好舒服……我想要……”她抬起水汪汪的眸子,柔软又妩媚的目光激得他浑身一颤。被欲望鼓动的荡漾心神,早就令他脸热心跳,头皮发麻。如果不是怕她过度疲劳影响胎儿健康,非操到她乱七八糟不可。 “我来动就好,慢慢做。”横下心来的男人捧高爱勒贝拉柔软的小屁股,将挛缩的花心对准昂扬直立的性器,咬牙向上一顶。长驱直入的快感让本就兴奋到神志不清的二人同时惊呼出声。 温热浸泡中,软硬都更甚十分,猛烈冲撞之下,销魂蚀骨的快感也愈发猛烈。本来只想温柔地抽插,让她舒服就好。没想到刚一进入那水嫩逼仄的甬道,层层媚肉哆嗦着簇拥上来,霎时间什么理智都抛诸脑后。 嘶吼间强势冲撞一浪高过一浪,直顶得身上小人儿战栗着哀叫求饶,梨花带雨的娇美模样却更加刺激了男人高涨的欲望。 “乖……我有分寸,不会弄坏你,很舒服不是吗?”口中温柔到极致的乖哄与腰胯凶狠的挺动形成鲜明对比。 感觉到来自小穴深处的痉挛回应,阿克西姆轻笑一声,含住她探出樱唇的嫣红舌尖,缱绻吸吮舔弄着,绞动的银丝难舍难分,将二人激烈的纠缠再次推上巅峰。 “好舒服,要来了……”爱勒贝拉忽然张大的水眸闪着微妙流转的波光。即刻会意的阿克西姆一手掐住她酥软的纤腰,一手捏住战栗的臀肉,一连串雷霆滚动般的猛烈抽插将那簌簌发抖的小身子撞得颠簸不止。 “呀!”瞬间炸响的高潮如同焰火般在眼前绽放,从颅内开始的轰鸣闪烁接二连三传递至四肢百骸,又在周身各处点燃一次又一次绚烂的回响。 这过份强烈的快感激起子宫和花径深处失控的绞夹扭转,将男人言之凿凿的“分寸”瞬间击碎,溃不成军。 “啊啊啊……”等不及她高潮平息,阿克西姆已经如脱缰野马一般飞速驰骋。为了控住她不断被撞飞的轻盈娇躯,他一口咬住那挣动的纤细颈项,下腹如打桩一般的疯狂进攻无数次凿向紧锁的细小宫口。 “阿克西姆!停下!太激烈了啊!”爱勒贝拉在毁天灭地的快感袭来之时还保持着一丝清醒。她大哭着对抗身体的本能和男人脱轨的兽性,无助蹬动的小脚激起啪啪水花,却迅速淹没在赤裸肉身相互搏击的声响之中。 我想多看看,贝拉高潮的表情(高h) “对不起……忍一忍宝贝……马上射出来……”阿克西姆失神地嗫嚅着,拼尽全力控制住抽插的力道。此刻爽到快要精神崩溃,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不行了!我又要……”爱勒贝拉带着哭腔的急促低语吹在耳畔,让他勃起得更加凶猛。他太了解她的身体,太知道如何让她欲仙欲死。每次抽插都不偏不倚地狠狠撞在她最敏感的那一点,还没一会儿,她又抓挠着他的后背,喷得几乎晕厥。 “来了宝贝……我来了……啊……”阿克西姆性感无比的嘶吼声激起浑身上下此起彼伏的战栗,来势汹汹的喷射一阵又一阵灌入花壶内部,烫得她满脸是泪地抽搐起来。 短暂昏迷过后,爱勒贝拉感觉周身一凉,随即又被柔软的绒毯和男人灼热的体温所包围。被放在床幔中的刹那,她猛然惊醒,迷离的星眸正对上阿克西姆宠溺无边的目光。 “累吗?”他照例用柔软双唇一遍遍试探她的气息和额温,看这柔情似水的模样,谁又能跟方才发情野兽一般索取无度的男人联系起来? “还好。”爱勒贝拉微笑着伸出胳膊,将他勾入帐中。“就是太舒服,子宫收缩得好厉害,怕会搅扰到赫蒂,她好像睡着了。” “是爸爸不好。”阿克西姆面露愧色地俯下身,轻吻她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别生气赫蒂,爸爸太爱妈妈了……” “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她能听懂吗?”爱勒贝拉发出孩子般的清脆笑声,红着脸试图将他带着胡茬的下巴推开,子宫深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弹动,惊得二人同时僵住了动作。 “她……好像在回应?”阿克西姆紧张地抬起眸子,翡翠色的眼眸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惊喜。 “真的,开始动了哦。”爱勒贝拉美丽小脸上瞬间绽放的母性光辉,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浅金色的圣光之中。 “既然她都醒了,运动运动也没什么坏处吧。”阿克西姆轻笑着吻住她过分诱人的唇瓣,捻磨舔舐间,再次勾起了少女汹涌的情潮。 “别进太深,好吗?”她可怜巴巴地急喘着,被他压在柔软床榻间动弹不得。“刚才有好几次都差点冲进去,我……” “不会,相信我,嗯?”阿克西姆虽然早已色欲熏心,但对自己的定力还是相当有把握。不论如何失控都有底线,绝不可能放纵到伤害她和孩子。 怎么可能不相信他呢?无数次耳鬓厮磨,缠绵床榻,他们二人的默契与亲昵早就达到至臻境界。爱勒贝拉细碎的呻吟被他悉数吞入腹中,全身被吸吮出的星星红痕在灯火辉映下显得格外暧昧动人。 “怀孕以后,宝贝好像更色了,稍微一碰就湿得吓人呢。”男人带着坏笑的小声调侃惹来少女一阵激烈的抗议,手脚并用的踢捶很快便在他强势的碾压下消殒殆尽。 刚才拔出没多久,再次进入显然顺滑了许多,瞬间被贯穿的紧窒小穴还未从高潮余韵中苏醒,稍一磨蹭,蜜液便如洪水般漫涌上来。 “你好坏!那边不许捏!不要……”猛烈抽插的当儿,被吸吮舔弄的乳尖和飞快撩拨的肉蒂同时带来极致刺激的色欲体验。少女甜腻娇嫩的哀叫声似乎起到了反效果,阿克西姆的动作越来越过分,直到她高耸的纤腰战栗不止,又仿佛被抽干力气一般轰然倾颓。 “好可爱,我想多看看,贝拉高潮的表情。”阿克西姆叹息着加快了挺进的速度,直至帷幔在剧烈抖动中摇摇欲坠,二人或粗重或娇弱的呻吟啜泣激荡在空旷的四壁之间,又逸出窗外,惊起一连串夜行的鸟儿腾空飞去。 此时,位于十数英里之外的贝纳德公爵府,卡特.贝纳德正不动声色地坐在昏暗的书房一角,仔细擦拭着一柄镶嵌着宝石的短刀。 直至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条缝隙,又迅速合拢,一个苗条纤细的身影倏地闪入他怀中。从这脱兔般的敏捷动作,便能看出来人的身手不容小觑。 “怎么样,老头子搬来的救兵,到底是什么来头?”男人一手捏起那张白皙俏丽的小脸,深褐瞳孔在月色下闪烁着猎食者的犀利光芒。 “暂时还不能确定身份,不过表面上是姐妹,实则是一对情人。”玛丽莲微微眯起眸子,丰盈双唇贴上了那瘦削冷硬的面颊。“我听见他们在房间里做爱,激烈得要命。光是听听,我都湿得厉害呢。” 别忘记我在等你 远方暗流涌动的洋面隐隐传来轻柔而有节奏的拍击声。涨潮了,带着海腥味的晚风吹拂过黎明前的辰星,给这片大陆最南部的肥沃平原布下沉睡的罗网。 阿克西姆宽厚温暖的怀抱是安眠的摇篮,沉溺于甜蜜梦境中的爱勒贝拉,却在破晓前被海妖之眼跳跃的光芒唤醒。 是蓝鸟回来了么?她用最轻柔的动作挣脱出男人的臂弯,悄然趿上软鞋,推开了靠海露台的雕花木门。 果然是泰贝莎从雅利安送来的回信。她离开后,泰贝莎搬回了卡迪夫家,但身处社交圈的中心,消息还是相当灵通。 迅速读完纸上的文字,爱勒贝拉轻叹着弹动手指,闪烁的精灵连同信笺一起化为亮晶晶的烟尘,顺着海风飘散在广袤夜空。 “莉莉丝。”她关紧房门,微启樱唇。海浪般粼粼幽光层层迭迭地流淌倾泻,霎时将这方狭小露台包裹成蚌一般的密闭空间。 净化多次之后,她的灵力与日俱增。每次与阿克西姆交合似乎也能吸取可观的能量,如今已经能自主召唤出海妖,魔法阵使用起来也愈发得心应手。 半透明的人身鱼尾缓缓从手环中涌出,宛若轻烟飘浮在爱勒贝拉身侧,影影绰绰。“我在。” “一百多年前,大陆发生过前所未有的流星雨异象,葬身火海者数以万计。数日后,前朝皇帝特里斯坦七世于神殿祈福祭祀途中被雷电击中,自燃身亡。几乎所有史书都将这出超自然的离奇惨剧定性为天谴。” “是我。”莉莉丝淡淡回应道。“特里斯坦不灭,摩拉维亚便不可能改朝换代。” “所以你也可以帮我吗?”爱勒贝拉淡紫色的瞳孔中弥漫着凌冽的寒意。“由我亲自动手,速战速决,才能在最短时间内,以最小代价结束这一切。” “当然,以你现在的能力,取人性命不过瞬息之间。杀生须承担果报,好在你近日来救人无数,寿命想必不会受到太大影响。”莉莉丝微笑着凑近她,语气依旧是不带一丝感情的平静。 “我定不会滥杀无辜,只是有些恩怨拖得太久,是时候该了结了。”爱勒贝拉凝视着远处缓缓褪去的潮水,大片漆黑的礁石裸露出来,阴森可怖。 “你想好了,随时可以召唤我。”莉莉丝巨大的鱼尾拂过露台略微锈蚀的栏杆,光影湮灭后,万籁俱寂的海平面上泛起一抹鱼肚白。 爱勒贝拉裹紧披肩,轻轻推开房门,正要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却被阿克西姆带着深邃笑意的清灵目光惊得浑身一颤。 “你醒了?”迅速镇定下来的少女即刻恢复了晨醒时慵懒诱人的媚态,猫一般蜷缩进男人朝她张开的怀抱中,轻轻磨蹭着他坚硬又富有弹性的胸膛。 “嗯,冷不冷?”阿克西姆不动声色地伸出大手,将那两只冰凉的小脚一把握在掌心暖着。 “我需要离开几天,贝纳德就先拜托你了。”他向来有着洞悉人心的敏锐觉知,自知瞒不过他的眼睛,爱勒贝拉便不再拐弯抹角。“大主教的弟弟尼古拉斯.法尔内塞,昨天刚刚抵达了雅利安。在他和梅迪奇家族联手接管摩拉维亚神权之前,我必须做点什么。” “你能做什么呢?”阿克西姆轻叹着将她绵软的小身子搂紧,雨点般的吻落在头顶、前额,又一路往下探去。再次坠入他的魅惑陷阱前,爱勒贝拉挣扎着直起身来。 “如果是为了摩拉维亚,我什么都可以做。别担心,我会在危险发生之前第一时间赶回来。”璀璨星眸中闪动的光芒温柔而笃定,他阻止不了,他心里清楚得很。 “好,但别太掉以轻心。我的母亲身为圣女,同样拥有瞬移的魔法,为什么会被困在艾依拉宫中,最终只得以死脱身,你想过吗?” 阿克西姆凝视着这张白璧无瑕的纯美小脸,所有焦虑不安都只能压抑在心底。她看起来,明明还是个孩子啊。 “我知道了,我会很小心的,你别这样好吗?”他沉重的心绪让周围气压都低得可怕,甚至怀中少女撒着娇的可爱模样也不能令他松弛下来。 雅利安那个龙潭虎穴,多少双觊觎的眼睛在对她虎视眈眈?好不容易抛开一切,带她逃出生天。如今她又要只身涉险,这对他而言,着实太过残酷了。 为了留在爱勒贝拉身边,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与其他男人共享,但他也有底线,那便是她的安全。 “别忘记我教你的防御魔法。”阿克西姆苦笑着牵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摩挲着。“别忘记我在等你,贝拉。” 不要我了吗? p o18a z.co m 索洛斯家位于雅利安城郊的疗养庄园,自打先代侯爵和夫人过世后便一直空置。那一堵堵厚重石墙上密布的铁蒺藜,和环抱这座幽深宅院的浓密槭树林,无一不营造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氛围。 从午后开始悄然增加的守备并未引起太多关注,园子里为数不多的仆人们也只知大小姐在附近围猎,临时决定暂住一晚。 十几名骑士抬着成箱的弓箭与猎物,开进那扇年代久远的黑铁大门。直至凯希思回房休息后,短暂的喧闹便又归于沉寂。 黄昏迷离光影笼罩下的庄园,成群结队的乌鸦在槭树林中发出此起彼伏的诡异嚎叫。确认四下寂静无人,凯希思将窗帘拉紧,掀开了摆放在墙角的巨大木箱。 “还好吗?”眼见病中的奥维尔在这一路颠簸中显得愈发憔悴,凯希思不由蹙起眉心,小声抱怨道:“为了见她一面,这要是折腾出什么好歹……”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o18a g.c om 但奥维尔凄楚的眼神着实令人心酸,话一出口便又有些后悔。凯希思轻叹一声,伸出右臂想给他搭把手,后者却不动声色地兀自站起身,跨出半人高的箱子,顺势盘坐在一旁的地毯上。 先帝驾崩后,索洛斯侯爵府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皇太子对奥维尔的深重敌意昭然若揭,却苦于没有确凿证据扳倒侯爵府。如此严密监控之下,这小子居然还在持续不断地与潜逃公主联络,执行她的秘密指令。 雅利安城内风声鹤唳,稍有风吹草动便可能招来大祸。加之奥维尔重病卧床,原本她打算独自一人在外宅与爱勒贝拉接头,替她完成手头亟待解决的几件任务。 虽然一直不喜欢那个女人,但相比之下,莱茵哈特统治下的摩拉维亚,已在分崩离析的边缘。为了强启莱比锡法案,顺利登上帝位,他甚至不惜将神殿拱手让人。 拜占廷最高教廷的神使已于数日前抵达首都,新任圣女与神官长形同虚设,对于死神般席卷全国的疫病毫无招架之力。如今的帝国,显然正疾驰在毁灭的道路上。 粼粼水波充盈四壁的刹那,二人不约而同地屏息凝神。奥维尔紧盯着房间一角光焰四射的魔法阵,直至那熟悉的美丽身影缓缓从虚空中浮现,忍耐多时的泪水不受控地溢出眼眶。 第一个映入爱勒贝拉眼帘的,是凯希思那张冷酷又急切的俏脸。 “我说两句就走。最近这一个月,跟你联络的人是我。”她单刀直入地开口道。“今后你回雅利安都可以住在这儿,目前来说还算安全。首都的疫情渐趋平稳,都是这小子玩命连轴转的成果。” 她反手指了指身后纹丝不动的少年,在看到奥维尔惨白脸色的那一刻,爱勒贝拉怔住了。 “奥维尔,你……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还不等她细问,凯希思已经不耐烦地挥手道:“我就知道这小子一看见你,就会像只呆鹅似的傻愣着。他没长嘴我替他说,他想你想得心力交瘁,每天吃不下睡不着还要干活,你再不回来,他怕是活不了几天了。” “姐姐!”奥维尔刚才还面无人色的俊脸霎时红到了耳尖,原本不想被爱勒贝拉看出病容,此时跌跌撞撞扑过来的模样早已无所遁形。 “行了,你们聊,工作的事明天再谈。”凯希思耸耸肩,径直朝通往隔壁房间的后门走去。“这小子真的爱惨了,如果不喜欢他,请务必直言不讳,别再半死不活地吊着他了。” 伴随着轻微的咔哒声,房门再次锁紧,偌大空间里便只剩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快坐下。”爱勒贝拉快步上前,试图将这摇摇欲坠的高大身躯扶坐在软椅中,却被奥维尔颤抖的坚实双臂一把拥入怀中。感受着他久违的灼热呼吸与猛烈心跳,原本焦急的心情竟意外地平静下来。 “贝拉,我好想你。”少年带着哭腔的颤抖声线吹在耳畔,酥酥麻麻。“我知道不该过问你的行踪,可这都好几个月了,你……不要我了吗?” “怎么会?”爱勒贝拉连忙捧起那泪湿的滚烫面颊,直视着他微微瑟缩的晶亮眼眸。虽然比她年长两岁,这么看起来倒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可怜得要命。“我们不是一直都有联络吗?别哭了,你这样我好心疼啊。” “嗯!”奥维尔迅速抹了一把眼泪,俯身将泛着红晕的一张俊脸深埋进她脖颈间,心醉神迷地轻嗅这日思夜想的甜美香气,刚才还昏昏沉沉的大脑顿时清明了几分。 “我全都听你的,你让我做的都办妥了。只是最近实在有些撑不住,才拜托姐姐帮忙接手。别不要我贝拉,求你……我会死的。” 让我服侍你(高h) 满屋旖旎春光照亮了原本沉郁冷硬的暗室,被少年迫不及待捧至床榻的爱勒贝拉,还来不及开启的樱唇霎时淹没在他缱绻又急切的热吻中。 “唔……”婉转甜蜜的娇吟混杂在粗重低沉的喘息中,诱人步步紧逼,毫无返还余地。 “等……等一下!”爱勒贝拉趁他略微松口的当儿,见缝插针地开口劝阻道。“你还病着,先别……” “看见你就好了,真的。”奥维尔动作一顿,清澈明亮的墨色瞳孔中照映出她酡红的娇美容颜。“我身体好得很,贝拉不喜欢吗?” 见她犹豫,少年忐忑不安的心绪即刻反映在那沮丧耷拉着的俊脸上。鼓胀坚硬的胸肌和腹肌在随手扯开的衣襟下剧烈起伏,涔涔细汗蒸腾出薄薄热雾,带着男人温柔的体香,烘得她有些眩晕。 分别这么久,难道公主已经对他的身体不感兴趣了么?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便犹如五雷轰顶,令他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与渴望。 “没关系,让我服侍你行吗?别推开我,好不好?”奥维尔红扑扑的眼眶和面颊实在动人,令人难以抗拒。爱勒贝拉不由自主地身子一软,流瀑般的金发撒满深色床褥,雪玉般的肌肤被反衬得宛若神祇。 “没有不喜欢,只是……”话音未落,身上摸索游走的大手倏地一僵,帷幔间只有二人暧昧的呼吸声绵密交缠。 内裙解开后,微微隆起的小腹和那道闪烁着邪魅光芒的烙印,便毫无遮挡地映入眼帘。这冲击着实太过强烈,奥维尔只感觉心跳漏了一拍,本就因情动而朦胧的视线,此时愈发模糊不清。 “我怀孕了。”爱勒贝拉轻叹一声,正思忖着三言两语间该如何向他解释清楚。“但我与孩子的父亲并无瓜葛,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你别胡思乱想,好吗?” 难以自控的战栗席卷全身,奥维尔拼命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低头含住身下颤动的粉色蓓蕾。温热舌尖绕着诱人的乳头打转,时轻时重的吸吮让它彻底勃起,硬梆梆地娇挺着,白嫩肌肤也愈发红滟照人。 柔软双唇顺着起伏的腹沟来到那处发烫的淫纹。反复舔舐之下,抽搐的胀痛被缓解了几分。少年高挺的鼻尖磨蹭着柔软凸起的腹壁,抬起眸子轻声道:“贝拉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从今往后,我的性命同样交托予它,至死不渝。” “唔!那里……啊!”颤抖的纤细长指紧紧攥住床单,爱勒贝拉惊跳起身的当儿,埋在她腿间的脑袋也刚好移动上前。少年鲜亮美好的面庞凑得那么近,令她本就滚烫的小脸愈发红得透明。 “不舒服?那我不碰了?”奥维尔带着蛊惑意味的沙哑声线撩人至极,高潮前戛然而止的舔弄将情动的少女折磨得娇喘连连。 裹挟着蜜液的唇舌搅动着战栗的口腔,她再也忍不住小声哀求道:“还要……我还想要……放进来吧……” 少年微微眯起的眸子早已被欲望灼得猩红,忍了这么久,肉棒勃起到快要爆炸。如果她不让碰,本打算自己撸出来的。 “可以吗?不会伤到孩子吧?”他颤声嗫嚅着,昂扬的鲜红肉棒在早已湿成一片的花心来回磨蹭,每一下都激起甬道深处极为猛烈的收缩,直吸得他大汗淋漓。 “小心点没事的,快进来……啊!”软糯的低语被突如其来的强势顶入打断,紧密连接之处传来的凶猛快感,令床榻上久别重逢的二人仿佛初尝禁果般呻吟不止。 “啊……好舒服贝拉……唔……”奥维尔簌簌跳动的青筋和肌腱霎时膨胀到极限,他抬起那两条颤抖的雪白纤腿,全力忍耐着抽插的冲动。 可腰胯的挺进完全不受大脑控制,绷不过三秒,他便颤抖着一次次冲进那销魂蚀骨的花径深处,直撞得细嫩宫颈都瑟缩起来。 “呜呜……快要来了……”粗壮而滚烫的肉棒无数次狠狠磨擦着充血的敏感媚肉,随着动作的不断升级,爱勒贝拉张大眸子,生理眼泪哆哆嗦嗦地溢出眼眶,又被撞成飞溅的晶亮水雾。 “忍不住了……一起去……啊啊!”快感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至,兵戈铁马般喧腾的轰鸣在耳畔炸响。床上赤裸纠缠的二人皆是拼尽了全力朝对方冲撞而去,毫无章法却又痴狂无比。 吟哦粗喘声此起彼伏,在最后的冲刺号角吹响之时,帷幔中的激战渐趋白热化,伴随着少女娇软的抽噎和少年失控的嘶吼,砰砰肉搏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直至高潮铺天盖地倾泻下来,如同茧房般将两具汗水浸透的美好肉体牢牢缚住。 我很听话(高h) 飞上云端的滋味如此令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痉挛小穴中不断喷溅出的甜美爱液,浇灌在因射精而战栗不止的狰狞肉柱上,激起一连串动听的呻吟。 “啊……停不下来……”刚射完即刻又硬如烙铁的肉棒就着汩汩涌动的蜜汁横冲直撞,奋力收缩的紧窄甬道内不断发出咕叽咕叽的暧昧水声。 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爱勒贝拉又被操得花枝乱颤。高潮余韵尚未褪去,小腹深处紧绷的酸胀又缓缓凝聚起来。 本想出声制止,可奥维尔被欲望扭曲的表情魅惑至极。争分夺秒的飞快耸动带来极其猛烈的快感,令她不知不觉又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贝拉……喜欢吗?里面绞得好紧,又要去了吗?”少年急促的低语伴随着下腹狂野的挺动,四溢的乳白精液混合着潮喷的汁水,一次次被凶狠抽插的性器带出体内又拍击回去。 爱勒贝拉眼前一黑,一朵烟火在脑中猛然迸发,来势汹汹的高潮将子宫揪得翻江倒海,隐隐作痛。 “呜呜呜……里面好酸……一直去个不停……”她失神地摇头喊道,整个人仿佛在云间沉浮,意识也逐渐游离起来。 “我又要射了,太爽了……受不了就咬我,嗯?”奥维尔颤抖着将柔软唇瓣覆上她的,缱绻研磨间,下腹打桩般的抽插却愈发激烈。直至她再也承受不住,訇然倾颓的腰肢抖得快要碎掉,高度敏感的甬道胡乱吸吮着那根庞然巨物,却无法阻挡它势如破竹的飞快顶弄。 滚烫精液在身体深处爆裂四溅的瞬间,爱勒贝拉失控地狠狠咬破奥维尔战栗的下唇,血腥气在紧紧吸附的唇舌间弥漫开来。少年失声惊呼着,却不是因为疼痛。 “啊……贝拉……”他撒娇般磨蹭着她痉挛的乳肉,极乐过后莫可名状的失落感霎时攫住心脏,促使他把怀中娇躯抱得更紧。 “别丢下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我很听话……”奥维尔高大健硕的身形和这泫然欲泣的神色所带来的强烈反差,违和中竟有种莫名的可爱。爱勒贝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又被他搂得几乎背过气去。 “不会的,我都答应过你了不是吗?永远在一起。”爱勒贝拉哄孩子一般的温柔细语似乎起到了效果,奥维尔抬起头来,眼神中紧绷的焦虑也比刚才舒缓了许多。 “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少年漂亮的墨色眸子倏地点亮,他抽身拽过随手扔在床边的上衣,从内袋中掏出一只精美绒盒,递在她手中。 “又送我礼物?”爱勒贝拉轻倚在他灼热的胸膛上,那对熠熠生辉的粉钻耳坠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宛若星辰般璀璨耀眼。 “你的生日快要到了,不知道在那之前还能不能见面。”奥维尔略带委屈的柔软眼神融化了她的心。如此昂贵的珠宝,不知他又攒了多久的钱,花了多少心思。 “我帮你戴上。”他虔诚地凝视着眼前笑靥如花的绝美小脸,在流光闪烁的粉钻辉映下更加明艳动人。少年喉头微动,目光不觉又呆滞起来。 “谢谢,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以后别再送这么贵的东西了。”爱勒贝拉用唇瓣描摹着他的下颌与脖颈,“这次来,我还要替雅利安的百姓向你道谢,如果没有你和索洛斯侯爵府,这次疫病的死亡人数恐怕会是目前的三倍不止。” “这些都是你的功劳,全城的百姓都知道!”奥维尔急切地捧住她粉嫩的双颊,热烈回应着她浅淡的亲吻。“我是个粗人,只会奉命行事。救济院的老人和孩子们,每天都在为你祈祷,期待你早日回归……” 爱勒贝拉轻笑着用舌尖堵住他的喋喋不休的倾诉,帷幔中再次卷起一阵缱绻热浪。 “莱茵哈特近来有什么异状吗?”夹杂于喘息声中的绵软低语,将少年从昏聩的欲念中唤醒。他微微张开双眼,带着鼻音的低哑声线依然很好听,又很诱人。 “他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了。”奥维尔努力集中精神,在记忆中搜刮一切可能对她有用的消息。“艾依拉宫那边,可能会有更多情报。我只听父亲提起,他在早朝期间多次突发癔症,会不会是女伯爵……” 梅迪奇自然迟早要对莱茵哈特下手,但解离是他失忆的必经之路。有了父亲遭慢性毒药背刺的经验,他必然对女伯爵和蕾蒂西亚有所防备。可除了用毒,她们还有大把的阴险招数。 也许不等莱茵哈特忘却一切,就已经惨死于梅迪奇之手。 但她的耐心已经耗尽。这次回来,便是为了亲手将伊妮德和蕾蒂西亚送入地狱,连同五日前刚刚抵达雅利安的法尔内塞大神官一起。 在全城百姓的见证下,正式为这场历时16年的卑劣罪行画下句点。 淫乱的圣女殿(h) 初秋的雅利安城夜凉如水,被数百株落叶乔木环抱的神殿,已在满院焦黄中早早显露了萧索的疲态。 刚刚出公务回来的亚伦,带着满身尘土回到前厅。侍从迅速迎上前来,正要为他掸去制服上的泥污,男人瓮声瓮气地开口问道:“法尔内塞大人呢?” 年轻的侍从动作一顿,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来,观察着团长不苟言笑的严肃表情。“神官长大人午后去了圣女殿,还没回来。” 亚伦紧蹙的眉心让本就紧绷的面色又阴沉了几分。这位刚从最高教廷空降而来的大神官,就任仪式迫在眉睫,却几乎整日泡在蕾蒂西亚公主房中。 历来每逢神殿举行重要典礼,圣殿骑士团都会提前十数日开始投入紧锣密鼓的工作当中,皆因蜂拥而至的民众将首都大街小巷簇拥得水泄不通,维持治安着实是件令人头疼的差事。 可这次的情况却恰恰相反,新任圣女不得民心,拜占廷来的神官长更是引发了数起大型示威活动。 再加上十字会逐渐赢得百姓的拥护,亚伦和一众骑士们费劲心力,才勉强能确保这次就职典礼不至沦落到门可罗雀的境地。如若不是皇权压顶,他才不愿意接手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为这对昏庸无道的狗男女服务。 即便再不情愿,仪式迫在眉睫,相关细节还是需要再和法尔内塞确认一下。亚伦褪下盔甲,理了理衣领,大步朝圣女殿的方向走去。 刚踏入内殿大门,一阵不同寻常的调笑与呻吟从蕾蒂西亚房中传出,令亚伦浑身一僵,刚刚迈出的右脚又不动声色地缩了回来。 “大人请稍等,容我禀报一声。”门外值守的侍女牵起裙角,简单行了个礼,便转身步入走廊深处。 “大人!又要去了!快……”被蕾丝绑缚全身的蕾蒂西亚,半悬着双腿吊在床边,一阵阵猛烈冲撞将她雪白的双乳和臀肉颠得晃荡不止。 男人显然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青筋鼓胀的硬挺男根无数次狠狠拍入她腿心嫣红的穴肉之中,将汹涌爱液都碾成了四处飞溅的细碎白沫。 “骚货,比你母亲还浪。”尼古拉斯咬牙切齿地在那拧动的小屁股上扇了一巴掌,鲜红指痕即刻浮现出来,伴随着甬道惊惧的收缩,他嘶吼着一通乱顶,喷在了她的体内。 这边高潮的痉挛还未停歇,方才还失神瘫软在床榻的伊妮德已经缓缓爬过来,从背后将男人精壮的脊背揽入怀中。 “非死在你们手上不可。”尼古拉斯粗喘着扭过头,唇舌交缠到难分难解之际,门外传来侍女几不可闻的禀告声。“圣女大人,骑士团长求见。” 蕾蒂西亚紧闭的长睫微微翕动一下,还来不及反应,尼古拉斯已经替她回应了。“让他进来。” “大人……”蕾蒂西亚猛地张大眸子,投向大神官的目光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没关系,一起玩儿嘛。那小子一看身体就很好,一定能操烂你这个小骚货。”尼古拉斯轻笑着捏起她低垂的酡红脸蛋,迫使她直视着房门打开的方向。 亚伦步履僵硬地来到走廊尽头那扇银饰包边的木门前,侍女替他微微推开一道缝隙便退下了。 室内暖色灯光在漆黑地面投射出狭长光影,即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眼前过于淫乱的香艳场景还是让他汗毛倒竖,愣在当场。 首先映入眼帘的自然是蕾蒂西亚大张的双腿中间,那吞吐着乳白色精液的鲜红穴口。衣衫不整的大神官正用手指拨弄着她勃起的乳头,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 更别提法尔内塞身后全身赤裸的女伯爵,从那身丰腴紧致的皮肉,完全看不出是个年近四十的女人。此时她正媚笑着朝他走来,趁他来不及反应的当儿,轻轻拽住了他的衣领。 “确实很壮,长得也帅。”粉白手指拂过亚伦起伏的健硕胸肌,刚想继续滑向下方鼓囊囊的胯部,却被惊跳而起的男人一把攥住。 先帝去世后,只知女伯爵搬回了梅迪奇庄园,日夜宴饮笙歌,原来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 “来,在我面前入她,越激烈越好。”大神官指了指娇喘连连的蕾蒂西亚,冲亚伦招手道。“只要让我高兴,想要什么奖赏都尽管开口。” 男人捏紧了青筋暴起的拳头,压抑到极限的怒火化作滚烫血液在周身簌簌跳动。这个酒囊饭袋,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的?就凭他是大主教的弟弟? 出身低阶贵族,他是如何呕心沥血才走到今天,为的就是被这样的混蛋踩在脚下么? 半晌,亚伦抬起头,冷冰冰地扫视了一眼这令人作呕的房间,在法尔内塞暴怒的斥骂声中,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天谴 钟楼是个绝佳的隐匿之处,这里视野开阔,正对着神殿广场和前方主干道。 从早晨开始,爱勒贝拉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躲藏在塔顶围墙之后。今天这神权交接的重大场合,全城军队和警卫都在首都各大场馆与街巷出入口严阵以待。而这座每日上锁的封闭塔楼,显然不在禁卫军的监视范围。 广场中央,巨大日晷的投影刚刚指向正午,远处隐隐传来的车轮与马蹄声逐渐清晰。 伴随着沉重靴履与地面碰撞的整齐闷响,承载着大神官尼古拉斯.法尔内塞的敞篷车驾紧跟在仪仗队之后,缓缓从夹道人群中驶过。 爱勒贝拉冷眼从围栏缝隙中观望着楼底的景象,直至蕾蒂西亚母女二人乘坐的马车进入视野,她才略略站起身,目光随之延伸至道路的尽头。 莱因哈特没有出现,也许稍迟些会来观礼。女伯爵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人前风光的机会。 刚从艾依拉宫接受完册封的尼古拉斯,将在万众瞩目中登上神坛。与代理神官长萨迪弗交接过权杖之后,便算是正式接管了摩拉维亚神殿。 时间与亚伦的情报分毫不差,广场上观礼的群众显然是被强行押解来的,无精打采中又透着隐忍的不忿。一会还有为新任神官长欢呼的环节,实在强人所难。 待这几人下车后,便与四周的平民拉开了一大段距离。连同等在神坛中央的萨迪弗一起,形成了一个鲜明醒目的三角。 不远处,禁卫军的号令声此起彼伏。皇太子专用的金色车辇隆隆滚过灰白的岩石地面,停在了距离神坛十米开外的观礼台前。 莱因哈特浅金的卷发在正午日光下璀璨夺目,还不等他在三层楼高的台前坐定,一道幽蓝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开晴空,将神坛上刚刚聚拢的几人当头击了个正着。 直至蓝紫色火焰腾跃而起,伤者声嘶力竭的惨嚎才终于唤醒了围观者的神志。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惊呼和骚动,被烈火包裹的圣女第一个冲下神坛,连同身后滚落的女伯爵一起,没头苍蝇般朝人群密集处扑去。 “来人!快灭火!”莱因哈特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奔到围栏边,朝底下的圣殿骑士们咆哮道。大主教的弟弟如若在雅利安遭遇不测,无疑会成为触发两国战争的导火索。 诡异的是,骑士们面面相觑,连同亚伦在内,都仿佛被夺舍般呆立在广场边缘,纹丝不动。禁卫军也乱了阵脚,四处寻觅可以用来灭火的物件。可这燥热的秋日午后,广场上连一滴水也找不出来。 眼见火势快要蔓延到周围的人群,亚伦才挺身而出,从副团长手中接过一米多长的三叉戟,将烧得不成人形的梅迪奇母女与围观百姓隔开。 紧接着,奔去内殿取水的骑士和神官们也陆续赶到,纷纷端起各种容器,朝着火的圣女和神官长泼去。可这从天而降的火焰难以浇灭,几十桶水下去,似乎烧得更旺了。 “天谴!是天谴!”人群中骤然响起的呼声宛如滚动的惊雷,迅速点燃了整座广场上紧绷的气氛。 即便是平民,也都还记得一百多年前那场如出一辙的惨剧。同样是神殿,同样是雷击,人体自燃起来,火势完全不受控制,顷刻之间便将方才衣冠楚楚的几位大人焚烧成焦炭般的扭曲模样。 “混蛋……都是干什么吃的!”转瞬之间,鬼狐狼嚎便彻底湮灭在人群的骚乱中。莱因哈特咬牙切齿地怒斥着,正要冲下观礼台,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处闪烁的光斑。 他蓦地转头望去,广场后方的钟楼顶上,那个熟悉到令他心颤的身影,霎时便夺走了他战栗的呼吸。 是她,爱勒贝拉,他绝对没有看错。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全身血液开始争先恐后地朝大脑涌去,莱因哈特大张着眸子,嘴唇开合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殿下!”刚刚冲上来准备护驾的禁卫军统领马布尔,被皇太子惨无人色的表情吓得不轻。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神殿东北角的那座塔楼尖顶,似乎有一个纤细的人影,一闪而过。 “快……封锁那座塔!”莱因哈特哆嗦着迈动脚步,目光却一秒也舍不得从钟楼上移开。如果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只需短短几分钟,即便她现在下楼,也一定跑不远。 正思忖间,伴随着耀眼的蓝光,刚才还兀自伫立在窗洞前的美丽身影,已如同电光火石般悄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留下震荡不止的铜钟,惊起一群白鸽扑簌簌朝天边飞去。 这种尤物,多可惜啊 “殿下,禁卫军已经搜查过神殿的每个角落,没有任何可疑人员出没。”马布尔偷眼观察着莱因哈特阴云密布的脸色,悬在他腰际那把生铁铸造的利剑,正闪烁着令人胆寒的金属光泽。 皇太子近来心绪不宁,眼神中也时常流露出骇人的癫狂之色。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该不会一时兴起…… “废物,拉梅尔那老东西也是!”果不其然,莱因哈特豁然起身,大步跨下神坛。在他怒发冲冠朝马布尔走来的当儿,后者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殿下恕罪!神殿从三日前已然成为禁区,除了圣女和神官长,其余神职人员皆须持手令出入。属下实在不知,公主是如何进入封锁的塔楼,请殿下念在卑职忠心耿耿……” “谁告诉你我找的人是公主?”莱因哈特目光中迸射的杀意令马布尔后脊一凉。他连忙改口道:“没……没有!属下绝没有在现场见过公主殿下!” “记住,爱勒贝拉和这场意外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滚回去写一份详尽的报告,如果拜占廷因此对摩拉维亚发难,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忽然,一个闪念在莱因哈特脑中炸响,又如同电流般传遍四肢,令他指尖发麻,站立不稳。 上一次也是,明明已经锁定了目标,拉梅尔几乎与毕维斯同时抵达洛克菲勒城堡,又封锁了大公岭所有出入口。她是如何做到转瞬之间遁去无形的? 贝拉身上,一定隐藏着惊人的秘密。自从她与阿克西姆接触后,一切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光是想起这个名字,滔天恨意几乎将他仅存的理智吞噬殆尽。不管这个杂种逃到哪儿,都必须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莱茵,魔塔主来了。”约瑟夫隐藏在斗篷下的高大身影倏地闪进大殿。见四下无人,快步走到莱因哈特身后,小声禀告道。 话音未落,伴随着令人昏昏欲睡的欧石楠香气,多萝西窈窕美艳的身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雕饰着华美神像的门洞。 假面揭开的刹那,穹顶的光线骤然黯淡,以致周遭一切都变得朦胧而鬼祟。 “失礼了,殿下。这些神像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们就这么谈吧,可以吗?”多萝西嫣然一笑,深邃眼神在晦暗晶灯下幽幽闪烁,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妖魅蛊惑。 “关于海妖之眼的力量,你了解多少?”莱因哈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冰冷声线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但语气中的焦虑和迫切,还是被多萝西捕捉到了。 果然又是冲着爱勒贝拉来的。这帮男人,除了年轻鲜嫩的肉体,脑子里就没别的吗? 她仰起头,灼灼目光迎上了莱因哈特布满血丝的紫色眸子。“在下略知一二。殿下想问的,或许是海妖魔法的破解之术?” “你能办到吗?譬如……瞬移?”莱因哈特不自觉上前两步,美丽面容已被扭曲得悚然可怖。“只要能困住她,我会帮你重建魔塔,让它在雅利安享有与神殿同等的地位。” “这并不难,只需在皇宫范围内布下足够强大的结界,即便持有海妖之眼,也无法使用瞬移魔法。”多萝西气定神闲地回禀道。“先谢过殿下了,在下还想要一件东西。” “说。”莱因哈特紧盯着她琥珀色的瞳孔,似乎想从眼神中确认她的话有几分可信。不过这个活了接近二百年的魔女,黑魔法造诣极高。在首都,这几乎人尽皆知。 “阿克西姆。在您杀他之前,请送来魔塔,交由我处置。”多萝西扬起唇角,在她笃定的逼视之下,莱因哈特狐疑的犹豫也即刻消散了。 这种尤物,就这么让他死了,多可惜啊。 夜晚的风从海面吹来,裹挟着淡淡的腥气,将满屋帷幔都染上了几分潮湿的粘腻。 阿克西姆还没回来。沐浴后,爱勒贝拉裹着鹅黄色宽松的居家常服,倚靠在露台的金属围栏边,眺望着那条围绕宅院后墙的云英岩小道。 这是他每天结束工作后返回住处的必经之路。几天没见,隐隐的期待在心头鼓胀起来,宛若一只扑闪着翅膀的蝴蝶。 借着皎洁月色,她再次低下头,确认胸口欢爱的红痕已然褪尽。奥维尔像小狗一样喜欢咬她,每次都会在脖颈和锁骨处留下痕迹。 虽然明知阿克西姆会如往常一般假装看不见,但她还是不想让他因委屈而憋红了眼眶。那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的表情,总能激发出她无比强烈的愧疚感。 走廊上传来若隐若现的脚步声,是他吗?不对……正思忖间,锁眼处细微的拧动令她心下一凛。 这绝对不是仆人。 原来他也会杀人 “啊,你醒着。”卡特顺手合上房门,狭长眼缝中一闪而过的讶异,即刻被惊艳的震撼所取代。 两周前在城门外远远瞥过一眼。虽然面目被遮掩,但这体型、肤色和仪态,凭他阅女无数的经验,基本可以断定。 这就是失踪多日的公主,爱勒贝拉.克莱维恩本人。 老家伙胆子可真大,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窝藏逃犯?在将这惊天消息通报艾梅尔爵士之前,他还须最后确认一下她的身份,顺便…… “少公爵,夜间潜入我的房间,所为何事?”爱勒贝拉冷哼一声,方才攥在手中的长条形花岗岩镇纸还未来得及冲他当头砸下,却在看清来人面目的瞬间,动作一僵。 “你认得我?也对,我们见过。”卡特挑起嘴角,缓缓朝她逼近。 爱勒贝拉后退的当儿,撞洒了矮几上的茶杯,这才想起两个时辰之前侍女送来的花茶,味道很不对劲。幸而她足够警觉,只闻了闻便放下了。想必是卡特.贝纳德趁阿克西姆外出未归,意图不轨? 啧,真是自寻死路啊,爱勒贝拉心中腹诽道。老公爵年轻时常年征战在外,并未留下子嗣,唯一的继承人便是这已逝兄长的独子。原本念及贝纳德家子息单薄,不想对他下手,可这不知死活的男人,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身份。 “公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每日交颈而眠的姐姐,便是前任神官长阿克西姆吧。”卡特一面扯开领扣,一面微笑着伸出右手,试图触摸爱勒贝拉面纱掩盖之下的娇嫩面颊,却被她闪开了。 “别怕,我对公主倾慕已久,不会伤你。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疼你还来不及呢。” 男人在欲念怂恿下已方寸大乱,他猛地朝爱勒贝拉扑去,却被一道金光闪烁的魔法阵挡住去路,稍一碰触,过电般的剧烈灼痛将他击倒在地。 此时浪涛翻涌的海边小径上,阿克西姆正策马朝宅邸正门奔驰而来。突如其来的感应令他心跳加速,伴随着勒马的嘶鸣声,他抬眼朝那座窗帘大开的露台望去。 爱勒贝拉显然也听见了那由远及近的熟悉马蹄声,她冲到围栏边,冲楼下的阿克西姆大喊:“别走正门!有埋伏!” 话音未落,她已经毫不犹豫地翻越露台,轻盈站立在狭窄的石质台面上。 意识到她要往下跳,阿克西姆冲到围墙外,张开双臂,直至那翩若惊鸿的纤巧身影在魔法托举下缓缓落入怀中。 “贝拉,发生什么事了?”他抚摩着那动人心魄的小脸,颤声问道。她刚才朝自己飞来的模样,就如同折翼的天使,美得叫人心神恍惚。 “卡特.贝纳德,他发现我们了!刚才他闯进我房间,想要……”来不及细说,少女焦急地催促着:“快上马,我们先离开这儿!” “拦住他们!”魔法阵熄灭后,卡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冲上露台,朝等候在不远处围墙外的骑士们暴喝。 “来不及了,前后的路都被堵上了。”阿克西姆安抚地轻拍她微微战栗的后背。“现在能瞬移吗?” 爱勒贝拉沉吟着低下头。中午刚刚使用过雷电和瞬移魔法,方才的防御也显然气力不足。短时间内,她的灵力恐怕不足以启动另一个高强度魔法阵。 “那就没办法了,在这呆着别动,闭上眼。”阿克西姆微笑着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转身腾上马背。冷冽月光下,一柄灵力化就的斧戟在他掌中缓缓成型。 只是眨眼功夫,第一波冲上前来的几名骑兵已经在哀嚎声中被生生斩断,血光飞溅,将满地洁净的乳白色云英岩染成一片猩红。爱勒贝拉大张的眼眸中倒映出男人恶魔般狠戾的身影,第一次见他施展攻击魔法,原来他也会杀人? 伴随着凌乱的马嘶和咆哮,一波又一波骑士策马上前,试图将他包围,却前仆后继地死在他无情的冷兵器之下。魔法加持的兵刃杀伤力极高,取人性命只在瞬息之间。 余光瞥见一队步兵试图从道路另一头靠近落单的爱勒贝拉,阿克西姆转身一个俯冲,将他们接二连三地砍杀在地。 鲜血染红了他雪玉般闪耀的面颊和飘扬的长发,极致的美丽与残忍在这一刹那交迭出惊心动魄的光影,令呆立原地的爱勒贝拉全身发麻,呼吸凝滞。 “别看!”阿克西姆温柔的声线将她从恍惚中唤醒。她即刻意识到,眼下这状况,即便他实力再强,也无法确保能从源源不断的敌军压制下杀出重围,全身而退。 杀戮后的狂暴性欲(h) y eh ua5 . com 战斗逐渐进入白热状态,阿克西姆翡翠般的桃花眼已被杀意灼得猩红。当卡特在众骑士掩护下出现在道路尽头,他旋即调转马头,劈开一条血路,朝那胆敢轻薄爱勒贝拉的无耻之徒狂奔而去。 “放箭!”慌乱中卡特朝挡在身前的兵士们大声喝道,数十支铁箭带着呼啸风声朝马背上的男人飞去,却被一道凭空闪现的防御魔法阵弹射在黢黑礁石上。 不行,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爱勒贝拉情急之下,正要集中精力,向卡特和骑兵们发起攻击,却听得一声悠长而嘹亮的呼哨划破夜空。嘈杂马蹄声从宅院东面的平原上滚滚沓来,震得在场所有兵将都如同石化般停下了动作。 “妈的,老东西怎么知道的?他不是明天才回来吗?”卡特恼怒地咆哮着,从一旁呆若木鸡的骑士手中夺过长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乱宰了他罢。”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爱勒贝拉朝阿克西姆飞奔而去。抓紧他的胳膊,一脚踏上马蹬,稳稳落坐在他身前的马鞍上。 “别冲动,我和你一起,生死与共。”被血污浸染的小脸在火光中熠熠生辉,阿克西姆熊熊燃烧的暴怒竟霎时平息下来。他低头亲吻着怀中微微战栗的少女,凛然绽放的笑靥带着悱恻的凄美:“好,生死与共。” “卡特!你这畜生!你要造反吗!”贝纳德公爵苍老遒劲的呼喊随着马嘶声传来,爱勒贝拉循声望去,大队人马正以雷霆之势迅速压来。方才还将他们前后夹住的士兵们,已经齐刷刷将矛头转向了老公爵疾驰而来的方向。夲伩首髮站:yehua4.com 激战一触即发,两队身着相似盔甲的骑士们瞬间厮杀在一处。阿克西姆伸手捂住她的双眼,策马避开了风暴的中心。有她在,便不能好勇斗狠,没什么比她的安全更重要。 直至东方既白,这座喧腾的战场才逐渐归于平静。全副武装的贝纳德公爵将反绑的侄儿扔在爱勒贝拉脚下,自己也单膝跪地,叩首谢罪道:“公主,卑职教子无方,让殿下身陷险境,请责罚!” “快起来!”看着这位与自己外祖年纪相仿的老人涕泗横流地伏在脚下,爱勒贝拉连忙上前搀扶,老公爵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起身。 “请公主责罚!我这条老命,连同这忤逆的畜生一起,都拿去吧!” 阿克西姆一言不发地翻身下马,对准卡特的胸口猛踹一脚,还不等他喘上一口气,已经狠狠踩住了他的咽喉。急促的喘息和嘶哑的呼救霎时湮灭在海浪的拍击声中。 公爵毫不犹豫地抽出佩剑,递给阿克西姆。“动手吧。对于军人来说,守信重于性命。贝纳德誓死效忠公主殿下。” 阿克西姆冰冷的目光在雪亮刀刃的辉映下寒光可鉴。在他挥剑斩断卡特咽喉的瞬间,滚烫鲜血飙出半米多高,染红了男人冷酷而美丽的面颊。爱勒贝拉心跳加速,一股莫可名状的悸动令她四肢战栗,头皮发麻。 再度回到房间时,二人几乎忘却了一切。顾不得满身腥膻血污已凝结成块,他们急不可耐地撕扯着对方的衣物,直至彼此都在颤抖中坦诚相见。 “我杀人了,蕾蒂西亚和女伯爵死了,还有尼古拉斯.法尔内塞……”阿克西姆来势汹汹的激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吻的那么狠,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般。甜美的唇瓣,柔软的舌头,似乎比平日更令他血脉忿张,欲火难耐。 无须太多撩拨,她的蜜液早已将两层裙摆浸透。阿克西姆粗喘着将她抵在门边的墙上,他一步都走不动了。 腿心熟悉的滚烫触感令她花穴一阵阵抽动,来自小腹深处的痉挛空虚正无比激烈地噬咬着她仅存的理智。就连同腹中的赫蒂也好像感觉到了她的失控,从沉睡中弹动着醒来。 “快……填满我……我要……”她带着哭腔的颤音将本就神志不清的男人彻底击垮。他粗喘着将胀痛难忍的巨大性器抵住穴口,一面抬起她湿漉漉的小屁股,将两人交接之处赤裸裸地展示在她眼前。 爱勒贝拉呜咽着迎向他,急遽收缩的甬道传来饥渴的吸吮。圆睁的星眸盈满泪光,紧紧锁住那根青筋暴起的活物。 就这样一插到底,肯定超级……超级……舒服。 “我来了,看着。”阿克西姆哑声抵住她汗湿的前额,眸中炽热的杀意令他此刻的表情显得妖魅无比。他咬牙切齿地猛一顶胯,啪地一声,粗大肉棒直捣进柔软无比的花径,整根没入。 别睡,还早呢(高h) “唔……”直捣花心的滚烫肉柱将抽搐的宫颈撞得深深凹陷。第一次如此不管不顾地狂暴挺进,突然炸开的快感如同电闪雷鸣般在脑中炸开。 阿克西姆粗喘着埋头咬住她因高潮而僵直充血的脖颈,才勉强逼退射意。颤抖的精囊阵阵缩紧,在源源不断的蜜液浇灌下越涨越大。 “啊啊啊!”爱勒贝拉失神地颤声呜咽着,原本勾缠在他腰际的纤白小腿在轰鸣的快感中猛地绷直。珠玉般的脚趾无助地扭曲拧动,这个姿势让本就急遽收缩的花心夹得更紧。 阿克西姆霎时间大汗淋漓,一边绞动她吐出唇瓣的小舌头,一边用暗哑的声线诱哄道:“乖……放松点……才刚开始……” 喷溅的血污还未拭尽,杀戮的狠戾也不曾褪去。眼前的男人无比熟悉,仿佛他们从生来就是一体。却又如此陌生,以致此刻跟他做爱,都能激起背德的强烈快意。 话音未落,绞紧的甬道挛缩得更加凶狠,而那双星辰般紫色眸子也倏地张大,氤氲的水雾令本就恍惚的神情显得愈发柔媚动人。 她显然已经听不见了,那就为所欲为吧。 阿克西姆捏紧那两团战栗的软嫩臀肉,甩动腰胯,粗硬男根一次又一次狠狠劈开吸吮推拒的层层媚肉。 强势又迅猛的挞伐将爱勒贝拉迷离的神志拉回现实。刚刚才高潮过的甬道哪里承受得住如此排山倒海般的快感侵袭,她失声哀叫剧烈拧动身子,绯红小脸被不受控的生理眼泪浸得透湿。 “轻点……才刚去过啊!”可疯狂耸动的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紧绷的肌肉让他全身上下都硬得可怕,又烫得吓人。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爱勒贝拉被顶得哆哆嗦嗦,泣不成声。 阿克西姆在床上向来都很听话,她说多慢就多慢,她让多轻就多轻,偶尔也有失控的时候,但事后很快就会可怜兮兮地向她道歉。今天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漂亮又健硕的野兽,来势汹汹的发情期着实令人招架不住。 “小穴好骚啊……里面一直在高潮着呢……”男人一面凶狠抽插,一面肆意玩弄着她的舌头、乳尖和阴蒂。比平日更加敏感饥渴的肌肤和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强烈的刺激,爱勒贝拉哭喊着喷了又喷,表情和动作都已完全失去控制。 “更多……还要……”她眼神飘忽地张开小嘴,朝阿克西姆咿咿呀呀地索吻,这可爱又缠人的小模样,让本就暴胀到可怕的肉棒腾地大了一圈。 “今天怎么这么骚?想让我干死你吗?”阿克西姆咬牙切齿地含住她濡湿的小舌头,发了疯一般的强势冲撞几乎将她碾成齑粉。灼热的蜜液在二人紧密结合处啪啪飞溅,滴落在地板上,不一会儿便积起一大汪水渍。 一波强似一波的高潮洪水般席卷而来,但小腹深处空虚的酸胀还在隐隐发酵,似乎永不满足,还在渴求着更多。体力已经快要达到极限,她两眼渐渐翻白,什么也看不清了。除了本能地迎合着他挺进的动作,连呻吟都早已破碎不堪。 没有药物的作用,体内却燃起如此狂暴的渴求,在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一刻,除了要他,再没有其他念头。 “我忍得好辛苦……”阿克西姆浅绿的瞳孔此时如同无底黑洞般,将她卷入情欲的深渊。 “每次都想狠狠地操进子宫最深处,射爆你,让你怀孕。”魔咒般的嘶哑低语声带着回响萦绕在耳畔,激起小穴深处更加疯狂的吸吮。 “射进来……全部都……”爱勒贝拉绵软诱人的声线如同堕入魔道的天使,清冽纯净,却又淫靡到了极点。“给我……快……” 战鼓般雷动的心跳声中,极速挛缩的花穴正迫不及待地绞夹着那根青筋盘虬的庞然巨物。想被他贯穿,填满,一起飞上云端。 “来了……要射了……”胯间汇聚的酥麻快感逐渐达到顶峰,阿克西姆本能地加快了动作。挺翘双峰如同过电般跳动不止,伴随着爱勒贝拉娇弱又高亢的呼喊,飞快拍击在腿心的囊袋突然剧烈收缩,一股又一股滚烫精液穿过宫口,喷射进绞动的花心。 “嗯……!”眼前似乎有烟火炸裂,爱勒贝拉无助地一次次绷紧脚背,拱起纤腰,却这毁天灭地的高潮仿佛永远也不会结束,直至将她体内最后一丝气力也悉数抽干。 半昏迷中,只感觉后背一凉,整个身子骤然腾空,全然依傍在阿克西姆结实的臂膀,与腿心那纠缠的一处。 他在走动,却一刻没有停止操动。她摇着头想要说些什么,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别睡,还早呢。” 在天堂和地狱反复横跳(高h 浴室缭绕的温热香雾,层层凝结在紧紧贴合的冰肌雪肤上,与密布的细汗融合在一处,随着二人疯狂相撞的猛烈动作四处飞溅。 本来想先替她清洗的,可边走边入的刺激令他腰眼发麻,两腿发软。才刚进门,便忍不住将她背过身去,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抽插将半昏迷的少女操得花枝乱颤,泣不成声。 “吸得好紧,再来一次。”他一手握住两只瓷白的腕子,一手将她的小腹捧高。脚不沾地的爱勒贝拉惊呼着绞紧了腿心的肉棒,却一次次被顶到快要碎掉。 响亮的拍击声回荡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幽闭环境更激发了蓬勃的欲望。完全失控的两人皆是拼了命地向对方靠近,直至体液喷发,高潮訇然炸响,不知不觉又这么做了完完整整的一次。 太舒服了,大脑已经完全不能思考。虽然花心早就被操肿,整个人痉挛到呼吸困难,但还是晕乎乎的渴求着更多。 阿克西姆喘息着从她体内退出,小心将长指探入宫口,替她导出腹中鼓涨的精液。见她已经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又温柔地把这鲜红灼热的小身子抱入浴桶,仔仔细细地替她清洗干净满身血污与粘稠体液。 带着花瓣香气的床垫像云朵般蓬松柔软,被压倒的瞬间,海风吹动的轻薄帷幔和床顶旋转着向她靠近。迷梦般的场景在潮涌的轻响中显得愈发不真实,连同阿克西姆那情欲怂恿下的俊美面庞,勾勒出令人沉醉的幻影。 “阿克西姆。”爱勒贝拉伸长玉臂,似醒非醒地嘤咛一声。 “我在,宝贝。”男人温柔到极点的低哑声线,仍然带着暧昧的情欲诱惑。 “阿克西姆。”她撒娇地磨蹭着他抚在耳畔的大掌,娇柔呼声仿佛孩子般黏腻绵软。 “我爱你。”阿克西姆轻笑着吻住她花瓣似的小嘴,“还有力气吗?” 这缱绻的依赖令他心痒难耐,毫无疲势的性器正弹动着抵住她的小腹,只等她恢复体力。 爱勒贝拉半闭着双眼蹭到他身下,伸出粉色的舌尖,一次又一次舔在那满溢出透明液体的小孔上,直舔得他浑身哆嗦,呻吟不止。 “贝拉,转过来。”阿克西姆颤声将她抱起,放置在胸口。半坐起身时,流淌着蜜液的嫣红花心,正对着他的脸,甜丝丝的香气带着精液的腥膻隐隐飘来,令他脉搏狂跳,血液奔涌。 “唔!”男人厚实有力的舌面一次次剐蹭过花瓣、穴口,又在勃起的肉珠上来回捻动。爱勒贝拉失声惊呼,跳动的肉棒倏地顶入唇瓣间。阿克西姆好听的低吼和喘息声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汩汩爱液从体内涌出,又被他卷入口中。 借着蜜汁的润滑,舌尖顶入紧窒的甬道,在滑嫩肉褶间来回穿梭舔弄,直至她抖得越来越厉害,叫声也越来越激昂。噗嗤一声,潮喷的汁水溅了他满脸。 “乖,不吸了。”阿克西姆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将身上精神恍惚的少女转过身来,坐在胯间。 “骑马吗?很好玩的。”他捧起小屁股,将挛缩的穴口对准柱头,猛地向下一压。爱勒贝拉哀叫一声,整个上半身都瘫软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骑不……动……你帮……帮我……”她呜咽着拧动身子的模样实在太诱人,阿克西姆目光一沉,肉棒霎时又胀大两圈。 “让我动,可别后悔啊。” 一面温柔乖哄,与她十指紧扣,一面却兀自疯狂耸动起来。被砰砰撞击的宫口带来极其汹涌的快感,甬道中传来淫荡的水声,无比动人。 “听见了吗?小穴里湿成什么样了?”说话间,他已经猛地加快动作,一阵阵飞速抽插将身上的少女顶得娇吟不止。被磨蹭不停的宫口酸胀难忍,小腹深处紧绷的高潮再次倾泻而下,她失禁了。 “阿克西姆……停停……我尿了……”她委屈巴巴地抬起眸子,泪汪汪的可怜模样将他逼到了极限。 “尽情高潮吧,一起……”他眯起眼来,掐住她战栗的小腰,不管她哭得有多惨,只是一味狠狠撞入,直撞得她气若游丝,再次攀上云端。 精关大开的瞬间,仿佛在天堂和地狱反复横跳。他深深沉迷于这种感觉,如果是和她一起,刀山火海也都与极乐世界无异。 冷藏在地窖中的卡特.贝纳德尸身,经过清洗与缝合依旧惨白可怖。混在一队侍女之中的玛丽莲强忍泪水,亲手为他换上一身干净的礼服。 待人群散去,她悄悄来到位于城堡尖顶处的阁楼,将一只绑缚着微缩信函的鸽子从天窗放了出去。 直至它扑棱着翅膀消失在靛蓝天幕中,她才冷笑一声,泪水顺着面颊,砸起了满地尘土。 既然如此,那就让整个贝纳德领地为他陪葬吧,连同那妖女和她的情人一起。 血洗教廷 “失礼了,大公。”伴随着咔哒一声脆响,刚被禁卫军押解到神殿门口的康纳琉斯,双手已被镣铐牢牢扣住。 在浑浑噩噩中如行尸走肉般度过了漫长的等待期,总算迎来了最终的审判。要杀要剐,不过一句话的事。大皇宫这帮阴阳怪气的杂碎,从来都是磨磨唧唧。 区区镣铐。康纳琉斯垂下眸子,瞥了一眼铐在腕间的沉重铁链。透过神殿五彩斑斓的穹顶,日光中万千飞尘如同漫天精灵,他一时竟看得出了神。 这么多天了,那丫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是他已经丧失利用价值,所以被毫不留情地抛弃了吗?虽然不愿相信,但这根本就是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明明发过誓,要忘了她的。 自嘲的苦笑还挂在唇角,对面审判席后站立的大主教,已经敲响了肃堂的钟声。全副武装的圣骑士严阵以待,将这座宏伟大殿围得水泄不通。 “康纳琉斯,谋逆罪名已经坐实,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法尔内塞大主教简单走过流程之后,直截了当地进入了最后环节。 皇太子艾德蒙特从一旁的坐席上站起身来,径直走到他面前。康纳琉斯俯视着这个孱弱而苍白的男人,目光中的不屑早已明晃晃摆在脸上。 “念在我们兄弟一场,哥哥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艾德蒙特一如既往的伪善笑容,倒是引起了康纳琉斯的兴趣。他倒要看看,事到如今,这王八蛋还要玩些什么花样。 “摩拉维亚背叛教廷,谋杀了新到任的尼古拉斯大神官。如果你能亲自出征,将这片罪恶土地纳入拜占廷版图,窝藏要犯和劫狱的罪行,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如何?” 艾德蒙特深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虚假的真诚,但康纳琉斯太了解他了。 如果立即将他斩杀,拜占廷一时半刻还真找不出能带兵攻下摩拉维亚全境的将领。如若他在凶险战场上丧命,便是一箭双雕。即便他能凯旋归来,艾德蒙特也绝不会让他活着踏进君士坦丁堡。 不知为何,那张惊惶却笃定的绝美小脸,再次浮现于眼前飘舞的光影之中。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至今仍在脑海中萦绕回响,挥之不去。 “摩拉维亚和女儿是我的底线,谁也不能碰。” 男人冷笑一声,抬眼斜睨着艾德蒙特充满期待的目光。“想都别想。” “不识好歹的东西!”艾德蒙特恼羞成怒的表情实在有趣,让他玩味地观摩了许久。“谋逆可是死罪!来人,把康纳琉斯直接押上断头台,立即执刑!” 得令上前的圣骑士们试图扭住他的肩膀,却被轻而易举地甩出去老远。最后还是手持长戟的禁卫军蜂拥而上,才勉强将他制住。 就在这时,神殿外的广场上,雷鸣般此起彼伏的喧闹声引起了皇太子和大主教的注意。 “外边发生什么事了?”艾德蒙特冲刚刚跑进殿内传讯的士兵喝到,后者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喘息,大声回禀:“殿下!君士坦丁堡的百姓刚刚发起暴动,现在神殿外聚集着数以万计的民众,骑士们快要拦不住了!” “混帐东西,几个手无寸铁的平民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艾德蒙特一把摁住试图落荒而逃的法尔内塞,怒发冲冠地将传令兵踹翻在地。“都去门口!谁敢踏进正殿一步,格杀勿论!” 话音未落,神殿高耸的铁门已在地动山摇的震响中被撞破,洪水般涌入的攒动人头让艾德蒙特浑身一凛。冲在暴动队伍最前头的,除了便装的戴尔伯特,还有……拜伦.克里斯?他竟然没死?! 这不可能。浑身血液霎时降至冰点,又极速朝大脑奔涌而去。他明明亲眼看着那小子被烧死在十字架上,难道他真的是神之子? “大公!”趁围攻康纳琉斯的士兵们都忙着阻抗手持兵器攻入神殿的平民,戴尔伯特一剑斩断他手腕间的锁链,又将一杆一人多高的长柄斧扔给他。 与兵器合体的康纳琉斯简直与死神无异,转瞬之间,便将试图靠近他的禁卫军和圣骑士砍得毫无招架之力。伴随着鬼哭狼嚎的惨叫,整座大殿顷刻变成地狱般血流成河的修罗场。 艾德蒙特转身看去,法尔内塞早已不见踪影。人群后方乌泱泱压上来的黑甲骑士团,瞬间便将赶来支援的军队碾成了血沫。 说好的魂契呢?为什么不起作用?他失神地呆立片刻,见身前护卫接二连三倒在血泊中,只得咬牙扯去外袍,试图趁乱混在人群中溜出去。 “艾德蒙特。”身后,康纳琉斯低沉声线如雷霆炸响,令他手脚发僵。正要回身闪避,从天而降的巨斧瞬间将他从头顶生生劈开。 四溅血浆洗礼着男人山一般高大的身躯,浅金眼眸中闪烁的嗜血寒光,照映出皇太子破碎扭曲的尸身。 “你这狗杂种。” 兵临城下 黄昏的金红光影,将缓缓行进在返城途中的队伍笼上沉甸甸的柔光,又在浓密榕树冠的阴影中投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领地周边的村镇,疫病已经基本得到控制,但爱勒贝拉这几天有些不对劲。阿克西姆敏锐地注意到手环一直在闪光,淡紫色,正如她晶亮的瞳孔。 她不说,他便不问,这是他们的相处之道。 眼看高耸入云的城门近在眼前,脚下地面突然在由远及近的轰鸣声中微微震颤起来。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爱勒贝拉,猛地调转马头,向那烟尘滚滚的方向眺望着。 “快!拉响警报,关城门!”在她清脆高亢的呼喊声中,为首的骑士即刻朝城堡方向放出第一颗烟弹,整队人马以极其惊人的速度朝大门开启的方向疾驰而去。 “殿下!没受伤吧!”得到消息火速赶来接应的贝纳德公爵和副官,正欲将爱勒贝拉和阿克西姆转移到安全地带,前方紧闭的城门外,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炸裂声。 火炮?爱勒贝拉心里咯噔一下,不顾阿克西姆的阻拦,转身朝城楼瞭望塔奔去。 约瑟夫已经很久没有发来消息了,这次的信号持续了好几天,而且非常急迫,她已经大概猜到所为何事。 莱茵哈特多半已经掌握了她的行踪,但她没料到的是,这一次他居然亲自来了,还带了军队和火炮。 “贝拉!快下去,这里危险!”紧随其后的阿克西姆已经迅速登上塔顶,试图将她掩护在身后。当他放眼朝下方平原上望去时,波澜壮阔的恢宏景象令他动作一僵,表情也愈发严肃起来。 皇太子亲征,身后浩浩荡荡的上万名禁卫军士兵全副武装,严阵以待,显然来者不善。按照帝国法律,贝纳德领地理应开门迎接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但莱茵哈特一行并非访问,而是来攻城的。 “他是冲着我来的。”爱勒贝拉凝视着烈烈飘扬的皇家军旗,幽幽低语声被塔尖呼啸的北风吹得模糊又冰冷。 “立刻离开这儿,用瞬移魔法。”阿克西姆毫不犹豫地扳过她单薄的肩膀,温柔而笃定的目光直刺入她紫水晶般潋滟的眼底。“这里有我顶着,别担心。” 爱勒贝拉沉默了。以莱茵哈特那宁可错杀一千的心性,如若她弃城而去,整座城堡和领地的百姓,无疑都将面临极其惨烈的命运。 贝纳德平原自古以来农业发达,军备却非常有限。再加上眼下铁矿短缺,连农具供应都无以为继。如此大规模的武装侵略,又要有多少无辜百姓枉死于铁骑之下? 阿克西姆灵力再强,也无法对抗千军万马,一旦落入莱茵哈特手中,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他这是在用自己的命,换她一个心安理得。 “好。”她仰起脸,纯美笑靥霎时照亮了他翠色的双眸,天边夕阳如同凝固的熔岩般沉入地底。整个世界顷刻间暗沉下来,唯有余烬未消的火烧云和稀落星辰,辉映着这张令他魂牵梦绕的娇妍小脸。 这次分离,或许就是永别了吧。 阿克西姆微笑着抚过那风中泛红的双颊,轻轻吻上她的前额、鼻尖和唇瓣。最后放纵一次,将她的气息镌刻在灵魂深处,就足够了。 唇舌纠结的缠绵温度,令夜空下的两人都忘记了呼吸。正当阿克西姆试图抽身而出,催她离开时,一道淡紫色冷光直刺入眉心,又在脑中炸开。他后脊一凉,努力张开眸子,眼前影像却愈发模糊。 深蓝天穹摇晃着朝他兜头盖下,高大身躯轰然倒地的刹那,魔法阵的强光豁然驱散周遭黑暗,又在转瞬之间湮灭于无形。 “你也进去,让贝纳德那老东西考虑清楚。天亮之前,如果不把爱勒贝拉交出来,我就炮轰城门了。”艾梅尔作为使臣,首先率领一队搜查人员从侧方小门进入城堡。莱茵哈特冲候在一旁的约瑟夫招了招手,后者即刻会意,带着写满罪状的诏书跟了上去。 这时,不远处城楼上隐约闪动的紫色光斑吸引了莱茵哈特的视线。与神殿突遭雷击那天,钟塔上传来的光线如出一辙。他心中一凛,紧锁的眉心拧得更深了。 半个月前,艾梅尔从细作处得到消息,南部领地有两位可疑访客正在救治染疫民众。直至卡特那家伙送来确切情报,即刻又传出少公爵暴毙家中的消息,他这才能百分之百确认,爱勒贝拉就藏身于此。 该不会临阵脱逃了吧?不是体恤万民的圣女么,让贝纳德数万名无辜百姓替她受死,也未免太可笑了。 在他自寻死路之前 “都退下,今天没你们的事儿了。”希拉刚从书房回到寝室,乔佛里和戴维已经沐浴完毕,半裸着倚在床头等她。 暧昧的暖光灯下,两个男人艳光四射的容颜和骨肉匀称的肢体,正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不过她今天可没空宠幸他们。 垂头丧气又不敢流露半分不满的男宠,只得乖乖爬下床榻,悄然从后门离开了。 “抬进来吧,放在这边的软榻上。”希拉冲身后侍从们招了招手。几名年轻男仆将一件斗篷掩盖下的大型重物搬进房间,又向紧随其后的年轻小姐行了个礼,便知趣地关门退下。 希拉伸手揭开遮住阿克西姆面容的披风,愣住了。 “你确定要把他放在我这儿?”她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爱勒贝拉。从小到大,漂亮男人见得太多,但长成这样的,还是第一个。这种绝色美人藏在房间里,万一哪天酒后失态,强上了他,可就真不好交代了。 “拜托了,莱茵哈特不会伤我性命,但他不同。在我联络你之前,请务必限制他的行动。”爱勒贝拉褪下面纱,躬身行礼道。“如若他问起,就说我心意已决,这是了结此事的必经之路,只能我自己走,让他耐心等待即可。” “这体格,要限制他的行动,恐怕只能上锁链了……”希拉将披风整件扯下,若有所思地沉吟着。突然又自觉失礼,连忙对身旁的爱勒贝拉赧然一笑:“放心,你的男人我有分寸,会好好看管的。” “多谢公主殿下。”爱勒贝拉将一颗魔法淬炼过的青晶石放在希拉手中。“我们用这个交换信号吧,万一我遭遇不测,急需你的帮助,可否……” “没问题,跟我不需要这么客气。”希拉怜爱地凝视着这张略显憔悴的美丽小脸,目光又缓缓移向她单薄的双肩,在略微隆起的小腹上停顿了片刻。 “你怀孕了?是……康纳琉斯的?”她讶异地脱口而出,见她笑而不语,便不再追问。如今大陆危机四伏,她一个身娇体弱的年轻女人,还怀着身孕,该如何杀出重围,在这云谲波诡的乱世站住脚跟? 光是想想,都觉得前路凶险渺茫。但凭她对爱勒贝拉的了解,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是天生的王者。支持她上位,总比她那疯疯癫癫的大哥要强得多。 此时的贝纳德公爵府,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燃至顶点。 “他就在里面,需要我陪您进去吗?”彼得将爱勒贝拉领到一楼会客厅门外,小声确认道。 “不用,你现在去找公爵大人,请他不要冲动,我自有万全之策。”公主天使般的笑靥,令这耄耋老者眼眶一热。他颤抖着双膝跪地,哽咽声线依旧是那么和蔼敦厚。 “殿下,公爵阁下坚决不肯答应皇太子的条件,已经在认罪诏书上签了字。可他那身体状况您也知道,整个贝纳德的骑兵和步兵加在一块,也不足以与禁卫军对抗。一旦城门被攻破……” “我明白,您起来。”爱勒贝拉俯身将他扶起,温柔安抚道:“放心吧,我与莱茵哈特的纠葛绝不牵连他人,会有办法解决的。” 房门推开时,约瑟夫正焦虑地来回踱步,又不时朝窗外望去,计算着日出的时间。见她出现,赶忙迎上前来,将声音压到不能再低的程度。“你怎么还在这儿?天一亮莱茵就要攻城了,再不走的话……” “不用攻城,我跟你回去。”爱勒贝拉淡淡地抬头回视着他,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约瑟夫微微一怔,随即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声调。“开什么玩笑?他猜到你会利用海妖之眼脱身,前些天已经请魔塔主来艾依拉宫布下结界,一旦你被困住,就再无逃走的可能!” “我没想过逃走,我和莱茵哈特,也该做个了断了。”爱勒贝拉幽幽说道,紫色瞳孔宛若沉静的深湖,看得约瑟夫心惊肉跳。“我给你的药,快用完了吗?” “还剩一些……”男人略显慌乱地看向门外,似乎在确认是否隔墙有耳。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等不到他彻底失忆,我会直接用魔法清空他的大脑,前提是,他不逼我动手杀他。” 与甜美面容截然相反的冰冷语气,如魔咒般摧动着约瑟夫的心神。惊恐地张大眸子,又赶忙垂下眼帘,他在动摇,也在权衡。 “别以为你能改变什么,约瑟夫。我能轻而易举地杀了蕾蒂西亚,莱茵哈特的性命不过是攥在我手中的一根弦而已。”爱勒贝拉扬起唇角,吐出的每一个字却是残酷无比。 “他唯一的胜算便是先下手为强,但你知道的,他怎么舍得杀我呢?所以你最好识相一些,在他自寻死路之前,替他悬崖勒马吧。” 我们的爱巢 日出之前,城楼东侧的小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莱因哈特细眯起眸子,凝视着月光下缓缓靠近的两个黑影。 直至爱勒贝拉那张自带光源的小脸明晃晃地呈现在眼前,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脏疯狂拉扯着灼烧的神经,令本就朦胧的视线更加模糊不清。 “好久不见,莱因。”斗篷揭开后,她毫无感情的声线与晚风般泠冽的表情,丝毫没有浇灭他热切的期许。莱因哈特上前两步,伸手刚想触碰那剔透的面颊,却被她闪开了。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他颤抖的低语声霎时被无边夜幕吞没,脑中轰然作响的阵痛再次席卷而来,让他一时竟反应不来,自己身在何处。 “我跟你回去,希望你信守承诺,赦免贝纳德的领主和百姓。”她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经过水与火的折射,余音缭绕。又来了,这该死的灵魂出窍。 她果然屈服了,既然会冒着风险潜入南部领地抗疫,就不可能为了一己安危献祭这满城百姓。更何况,他爱她入骨,怎舍得伤她分毫? “当然,只要你跟我回家,这都不是问题。”莱因哈特强撑着恍惚的精神,将她迎入车内,又对跟上来的多萝西叮嘱了几句。 一早安置在车厢四周的魔法装置被启动,光焰四射的魔法阵如同缠绕的锁链,将其包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笼。 待这一波强烈的眩晕感平息下去,莱因哈特翻身上马,号令全体禁卫军朝东北方向撤退。纷沓脚步声中烟尘滚滚,一轮刚刚露头的金色火球冉冉上升,天亮了。 初秋的南部平原昼夜温差极大,微露晨曦霎时将漫漫长夜沉淀下的层层寒露炙烤殆尽,只余下缭绕朝雾,将遥远的地平线扭出了飘忽不定的弧度。 仆人们都不知道死哪去了。柯林斯.贝纳德独力穿戴好盔甲,提起那把跟他出生入死十数年的长剑,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磅礴升起的朝阳。 房门推开后,彼得连同公爵府所有仆人一起,齐刷刷跪在走廊,将去路挡得严严实实。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老公爵暴喝一声,正要将拦在脚边的侍从踢开,岂料他们蜂拥而上,将他牢牢制住。穿了盔甲本就不甚灵活,这下是彻底动弹不得了。 贝纳德公爵拼命挣扎,但毕竟年老体衰,怎能敌过如此声势浩大的围追堵截?“反了你们!”他怒吼着,浑浊的瞳孔布满血丝。 “失礼了阁下!公主已经跟着使臣出城去了,她叮嘱我们一定要拦住您,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彼得这辈子从未忤逆过主君,事已至此,他别无选择。 “你们这帮懦夫!叛徒!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替你们牺牲,还算是人吗!”不论贝纳德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伴随着朝日的升起,隆隆车轮和马蹄声渐行渐远,威压城下的大军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散去。 因为有魔法师随行,南征队伍不出两日便回到雅利安。很快,爱勒贝拉公主被缉拿回宫的消息就传遍了首都的大街小巷。 只是虽待罪在身,公主却未被送入神殿看守,更没有关押在勒梅堡监狱。莱因哈特似乎全然不曾考虑过皇家颜面,直接将爱勒贝拉软禁在了东宫——他如今的寝殿。 在罔顾伦常这一点上,他与他早逝的父亲倒是如出一辙。 又是这间飘散着曼陀罗香气的卧室,穹顶很高,透过琉璃可以看见天空。 温暖而清澈的日光散射进来,在铺满绒毯的地面上打下氤氲光影,连同满室飞扬的微尘一起,营造出一片宁谧的美丽假象。 爱勒贝拉冷冷环视着这房中的每一件家具,连同摆在雕花矮几上的茶壶和饴糖,都与她死前的记忆分毫不差。当视线扫过东南角的空旷墙面时,她心里咯噔一下,莫名的违和感令她后背发凉。 原本挂在这里的那副画像,14岁的公主,已经不知何时被宫人挪走了。大脑飞速运转中,她竟连身后房门的开启声都丝毫没有察觉。 “还记得吗?贝拉。”莱因哈特温存而低哑的声线将她从神游中惊醒,爱勒贝拉缓缓转头,正迎上那双一模一样的淡紫色瞳孔。 原本如花瓣般鲜艳的双唇,此时正挑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它们一字一顿地吐出了那句令她毛骨悚然的话。 “欢迎回来,我们的爱巢。” 乖乖听话,不然会被操烂哦(高h) 他原来也没忘啊,这个混蛋。 随着莱因哈特步步紧逼,爱勒贝拉不动声色地向后退去。原本藏在衣服里的短刀也在刚才沐浴更衣时被侍女们收走,现在的她手无寸铁,敌不过他的力气。 但即便是曲意逢迎,她也不屑于向莱因哈特示弱,更别提跟他上床了。光是片刻的回想,都能让她胃液翻涌。 东宫被布下结界,她无法使用高强度的瞬移和攻击魔法。但刚才略略试了试,简单幻术应该不成问题。信号接收虽然微弱,却也能识别。从昨天开始,手环一直都在闪烁着金光,这是康纳琉斯在尝试与她联系。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爱勒贝拉努力让声调显得平和自然,一边观察四周是否有趁手的凶器。可惜他似乎早有准备,一切能致死致伤的物件都被移出了卧室。 莱因哈特显然没打算回答她的问题,他急切地伸出双臂,在她退无可退之时,将她一把搂住。来不及刮干净的青白下颌在她头顶和发梢摩挲游走,熟悉的喘息声令她四肢僵硬。 “这次不会让你死了,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吗?”记忆带着呼啸声钻入身体每一个罅隙,浑身冰冷的爱勒贝拉在干涸血污中睁大双眼,放大的瞳孔宛如黑洞般将他吞入地狱。 “娶我吗?”爱勒贝拉扬起脸,微笑着逼视他被欲念涨红的眸子。莱因哈特一秒也舍不得错开的目光,在这淡紫色的深潭中渐渐晃动起来。 她的脸就像月光,又似银河。眼前展开的星云无边无际,整个人都仿佛飘在云端,软绵绵的舒畅霎时间传遍四肢百骸,正如她骤然贴近的樱唇,美妙无比。 “娶……下个月……不,下周,我们在神殿举行婚礼。”莱因哈特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香甜的小舌头在口腔中缠绵搅动,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贝拉……贝拉……”男人颤抖的大手在她纤细柔软的身躯上游走,衣裙已在顷刻间撕扯殆尽。虽然视线模糊,但每一寸晶莹剔透的肌肤,和每一处精致诱人的细节,却在头脑中无限放大,纤毫毕现。 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连床品都是她喜欢的颜色和质地。那妖媚舒展的白嫩肢体,在柔软垫褥上起伏宛延。泼洒的金发宛若明艳的日光,连香气都如此温暖熨帖,简直要将他的心肝烘软、捂化。 “哥哥……抱紧我。”爱勒贝拉娇柔的嘤咛像羽毛撩拨着他的神经,纤长玉腿也同时勾住他战栗的腰胯。铺天盖地的耳鸣声中,莱因哈特放出早已胀痛难忍的性器,对准那濡湿滑腻的小洞,狠狠顶了进去。 “啊啊!”她的里面好紧,紧到他几乎要即刻缴械投降。软糯穴肉包裹着粗硬滚烫的柱身,连同每一根青筋,每一处褶皱,都被无微不至地舔舐吸附着,太舒服了。 “哥哥!”她拧动着小屁股,高高弓起的纤腰连同夹在腿心的男根一起,上下颠簸。莱因哈特嘶吼着掐住那不安分的两团嫩肉,不管不顾地猛烈冲刺起来。 “太激烈了!哥哥不要!”身下少女哭喊着、尖叫着,却根本无力对抗他疯魔一般的狂暴兽欲。高高扬起的两只小脚在飞快操弄中被撞得一颠一颠,在脱力垂落之前,又被他猛地压向肩头,固定在床上。 “不能不要,贝拉是哥哥的,永远是哥哥的……”莱因哈特红着眼直起上半身,将重量移到二人紧密接合的腿心,狠狠甩动腰胯。激烈的抽插将身下折迭到极限的少女操得两眼翻白。 “做我的皇后,生下我的孩子,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了,贝拉……” 冲撞间含糊不清的低语声带着回响飘荡在帏幔之中。他俯身咬住那过电般颤抖不止的粉嫩乳尖,在她哽咽的哀叫与娇吟声中,爆发出滚烫的精液。 高潮的余韵还未褪去,他将痉挛不止的爱勒贝拉翻了个身,抬高她战栗的腰肢,从背后展开了新一轮狂野的冲刺。 “太深了……呜呜……”她压抑的抽噎更加刺激了莱因哈特的冲动的欲望,今天必须射满她的子宫,射到她怀孕为止。 “乖乖听话,不然会被操烂哦。”他舔舐着爱勒贝拉泛红的雪背,胯下一阵奔雷般的顶弄将她微弱的挣扎强势碾压,直至她再也支撑不住,惊呼着瘫软在被褥中。 (不用问了,没做,是幻术) 你终于是我的了(h) 2hhp.com 刚射完便又昂扬挺立的肉棒缓缓从甬道内退出,带出一连串腥膻的乳白色液体。 “不许漏出来,好好夹着。”莱因哈特粗喘着撩起额发,将那肿胀花穴中汩汩挤出的精液用手指堵住。不一会儿,细窄门户骤然缩紧,停止了外溢。 “这才乖,现在轮到后面的小穴了。”他轻笑着伸出长指,借着蜜液的润滑,探入了挺翘臀肉中间挛缩的小孔。“这里也帮你射满,你身体的每一个洞都……” “不要,后面不行!”爱勒贝拉慌乱的推拒并没有起到半分作用,莱因哈特已经端起那根跃跃欲试的跳动性器,用力一撞。伴随着噗嗤的轻响,原本狭小的后穴瞬间被撑到极限,哆哆嗦嗦地吞咽着这尺寸不合的庞然大物。 “拔出去……要裂开了!”短暂的失神过后,她拼命蹬动小腿,却越吸越紧,越入越深。鮜續zhàng擳噈至リ:2bx x. com “贝拉有些不听话,所以小小惩罚一下。”莱因哈特惨淡笑容中洋溢着骇人的疯狂之色。“记住了吗?你是谁的?” “哥哥……是哥哥的!饶了我吧!”少女破碎的哀求并未激起他一丝半毫的怜惜,不顾她被撕裂的惨呼,莱因哈特如同着魔一般狠狠挺入。 坚硬的下腹和抽搐的精囊飞快拍击着她潮红的肌肤,啪啪肉搏声如此响亮清晰,以致他再也听不见她发出的任何动静。 “啊啊……”未曾润滑过的肠壁在他太过激烈的抽插中被磨破,殷红鲜血在肉棒出入的当儿四下飞溅。射精的刹那,他爆发出一阵沙哑的低吼,颓然倾倒在她单薄脊背上,呻吟不止。 两人交融的体液沾湿了床单,混合着斑斑血迹,一片狼籍。 稍作休整之后,莱因哈特一次又一次挺入那红肿的小洞,直至白浊的粘液漫溢而出。爱勒贝拉早已晕厥,高高隆起的小腹上布满青紫的血管。她被射满了。 还不够。莱因哈特狂热地抚摩着她的面颊、嘴唇和脖颈,出神地揉捏胸前两团雪玉般的丰腴乳肉。它们娇软又坚韧,正如她倔强的柔弱一般。 你终于是我的了,贝拉。 巨大满足感令他摇摇欲坠,在这看不到尽头的炼狱中,他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爱人,完完整整。 深夜,几不可闻的敲门声蓦然响起,打破了皇太子寝室中死一般的寂静。不等里边的人回应,约瑟夫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爱勒贝拉袖手站在铁栅栏封死的窗边,灼灼目光直盯得他满头冷汗。 “把他衣服脱了,搬到床上去。”见他进来,她朝晕倒在墙边地毯上的莱因哈特指了指,便又抽出一张椅子,坐下了。 约瑟夫忐忑地走上前,用颤抖的双手一件件褪去莱因哈特的衣物。挡他触碰到胯间那片冰冷的粘腻时,浑身一僵,手头的动作也不自觉停顿下来。 “放心吧,我们什么也没发生。”爱勒贝拉淡淡地斜睨着他,直到莱因哈特玉一般白皙的肌肤完全裸露在穹顶的月光之下。 曾经那个水晶一样剔透的孩子,永远只会对她笑,陪她哭的哥哥,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吧。 如今的他,除了将她据为己有,凌虐囚禁,哪还有半分从前的影子?爱勒贝拉有些出神地望着约瑟夫轻柔无比的动作,他仿佛手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泰贝莎。卡迪夫家并没有被监视,应该很容易办到。”她站起身来,将一封只有一指长的密封信笺轻轻塞进了约瑟夫的口袋。 后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它往深处推了推,又用左手在上面抹了几下,直至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迹。 “以你和莱因的关系,不论何时出入他的卧室都不会令人起疑。你要是愿意的话,以后每天晚上都可以来。我或许还有用到你的地方呢。” 爱勒贝拉懒懒地回转身,仰靠在窗边巨大的软椅中。在莱因哈特苏醒之前,她还能享受一会儿难得的清净时光。 “能不伤他吗?”约瑟夫沉吟半晌,终于还是犹豫着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你让我做的,我都会照办。莱因他爱你,在你面前破绽百出,我只求你念在兄妹一场的份上……” 他说不下去了,莱因哈特完美的睡颜被月华笼上一层银白色烟雾,从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开始,便无可救药地迷上了他。即便深知他心有所属,又作恶多端,还是无法幸免。 “这不取决于我,约瑟夫。”爱勒贝拉略带稚气的嗓音,透着夜风般的寒凉。“加大剂量吧,婚礼很快就要举行了。” 形态各异的玉势(h) “对,就这样……”被硬塞到两眼翻白的少女本能地将源源不断射入口中的精液吃了下去,如若动作再慢一点,都会被糊住口鼻,呼吸不得。 莱因哈特哆嗦着捧住她的小脸,噗嗤一声,将依然硬挺的肉棒抽出,抬腿跪坐在床沿上。 仰面瘫软的少女微微痉挛,胸前两团高耸的乳肉抖得叫人心颤。男人喉头微动,伸手将泛红的玉乳握住,拢紧,又将沾满白色体液的性器插进了柔软的缝隙之中。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其他男人能给的,哥哥也能给啊!”一面疯狂耸动腰胯,一面含糊不清地舔舐着少女嫣红滚烫的肌肤,从耳尖到锁骨,再到乳尖,每一处都留下他肆虐的点点咬痕。 “听说你怀孕了,是我的对吗?是我的孩子……”爱勒贝拉小脸憋得通红,除了绵软的呜咽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他激烈的冲撞间,雪玉般的皮肉被搓磨得血丝毕现。 “当然是我的了……等它生下来,看看国会那帮老不死的还有什么话可说……”子嗣高于一切,一旦爱勒贝拉怀上继承人,即便她身为皇太子的亲妹妹,也无人能阻止她登上后位。 “唔……”滚烫肉柱在摩擦挤压出愈发胀大坚硬,他猛顶几下,喷了她满脸。 就像这样,把她全身都射满他的东西。莱因哈特低喘着扯下帏幔上缠绕的流苏绳子,将半闭着双眼的爱勒贝拉绑缚起来,吊在结实的香木床柱上。 还不等她歇上一口气,莱因哈特已经微笑着从床边橱柜里取出几根粗细大小各不相同的玉势,一根根排在床上。爱勒贝拉似乎终于明白过来,失神的小脸浮现出楚楚动人的惊恐之色。 “一根根来,看你喜欢哪一种。”男人狂热的模样着实叫人心惊肉跳,不顾她带着哭腔的挣扎推拒,那满是半球形凸起的棍子,已经在她湿漉漉的花心磨蹭起来。 “哥哥!不要……”少女凄切的哀求是那么婉转动人,听得他昂扬性器又弹动起来。话音未落,那根巨大的玉势已经顺着蜜液的润滑,狠狠捣进了花径深处。 “啊啊啊!”伴随着一刻不停的飞快抽插,被困住手脚的爱勒贝拉瞬间潮喷了,她急剧仰起脸儿,圆睁的星眸霎时盈满泪水,又扑簌簌滚得满脸都是。 “记住,不可以对哥哥说不要哦,这是惩罚。”莱因哈特恶魔般的低语在她耳畔萦绕回响,直至另一根稍细却奇形怪状的玉势猛地从后庭顶入,两边同时操弄的当儿,她再次喷到几近晕厥。 “贝拉不是喜欢被男人操吗?爽疯了吧?”阴狠而沙哑的声线却带着温存的笑意,实在诡异到了极点。“以后哥哥每天都这样操你,总该满足了吧。” 待她再也承受不住,他将塞满前面小洞的玉势扯出,捧起早就硬到发疼的肉棒,一插到底。 “啊啊啊……被操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紧紧地吸上来,贝拉真是天生的淫荡啊。”莱因哈特沉迷地闭紧双眸,一面猛烈挺腰,将她撞得七零八落,一面握住塞在后穴的那根玉势,来回抽插。 这一冷一热的两根巨物,隔着薄薄两层粘膜相互磨弄撞击,将她小小的肚子搅得天翻地覆。过于强烈的高潮一直在持续,直到她如同被抽去灵魂的人偶般,晃荡着吊在绳索上。 “孩子……孩子要坏掉了……”爱勒贝拉抽噎的嗫嚅声仿佛将沉醉的男人从大梦中惊醒,他加快操干的速度,精囊剧烈收缩之下,汩汩精液连同甬道内泛滥的蜜汁一起溢出穴口。 “啧。”爱勒贝拉冷冷凝视着幻象中莱因哈特扭曲的俊脸,一阵寒意从脚跟直窜上头顶,令她汗毛倒竖。 令人作呕的记忆再次如决堤洪水般倾泻而下,太阳穴有些发疼,她扶着床柱坐下,试图平息胸腔内剧烈的起伏。 他一点都没变,曾经使用在她身上这些下三滥的招数,桩桩件件又搬了出来。如果她这一世没有解锁海妖的魔力,还是从前那个任人鱼肉的爱勒贝拉。等待她的,又该是如何悲惨的一生? 骤然浮上心头的恶念是如此鲜明强烈,杀戮的快意再次席卷而来。她觳觫着,放大的瞳孔似乎结上了一层冷冽的霜冻。 即便杀了他,也无可厚非吧。 让我帮你造反? “大小姐。”凯希思目不斜视地大步踏入索洛斯兵营布满铁蒺藜的大门,两旁守备连忙收起长戟,毕恭毕敬地低头行礼。 她挥手示意他们直起身来,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少爷呢?” “少爷在操场练兵。”一名反应较快的士兵连忙回应道,还不及转身给她引路,凯希思早已如疾风般从眼前掠过,朝教练场方向走去。 “姐姐!”奥维尔敞开的前襟在明媚阳光下晶光闪烁,一层细汗将这光洁白皙的紧实肌肉点缀得活灵活现。见她远远走来,即刻猜到是从宫中得到了公主的消息。气喘吁吁的少年胡乱用袖口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珠,便大步迎上前来。 兵营里向来少有女人出入,如今天气还热着,满眼兵将就没几个穿着衣服的。瞥见连廊上有个女人,都开始手忙脚乱地想要穿上点,定睛一看是大小姐,便又若无其事地散开了。 众所周知,凯希思不是那种看见男人裸露身体便尖叫脸红的普通女人,如若在她面前遮遮掩掩,那才是露了怯,要被取笑的。 “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凯希思将奥维尔拉到办公区域的僻静处,确认四下无人,才将泰贝莎传给她的密函递到他手中。“登基大典迫在眉睫,最近皇宫的守备比平日森严数倍。就凭你手里这两支兵团,恐怕连殿后的资格都没有。” 奥维尔额角刚刚拭去的汗水,此刻又迫不及待地滚落下来。他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我去求父亲,将他麾下的七个兵团借我,加上你的三个,突破皇城北面大门应该不成问题。 凯希思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轻叹一声。“好,我陪你去。” 傍晚时分,刚刚返回府邸的索洛斯侯爵,在楼梯上便被女儿截住了。他微微一怔,招手道:“进来书房谈吧,刚好我也有事找你。” 凯希思向走廊拐角处探出头来的奥维尔使了个眼色,便紧随其后,走进那扇漆黑的大门。 “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索洛斯侯爵仰靠在椅子上,难得的露出了些许疲态。“摩拉维亚近来局势相当微妙,我想为了保险起见,是时候尽快确立继承人了。” “父亲……”没料到侯爵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凯希思张口结舌,原本想说的话也都咽了回去。根据摩拉维亚的传统,嫡长子继承爵位是约定俗成的规矩,父亲把她单独叫来,该不会是…… “我打算让你袭爵,有意见吗?”看出她表情的异样,侯爵单刀直入地开了口。 “我?那奥维尔他……”想到那孩子此刻正在门外听着,凯希思就后脊发凉。父亲向来对他都不甚亲昵,现在又打算剥夺他的继承权,这是要逼他离开家吗? “别提那小子,哪有半点索洛斯的样子,他不是一门心思要去给公主当男宠吗?” “也不必说得这么难听……”凯希思汗如雨下。 “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出来呢!”侯爵满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男宠也当不上正牌的,公主和前任神官长的关系,在首都谁人不知?如今她又搬进了皇太子寝宫。我在朝堂上听说,登基当日还要举行婚礼?若是公主翻脸无情,将他扫地出门……” “父亲!”紧闭的房门被一把推开,奥维尔如疾风般卷了进来。砰地把门关好后,又双膝跪倒在书桌前。原本还滔滔不绝的索洛斯侯爵,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 “公主身陷囹圄,皇太子昏庸无道,您难道愿意眼睁睁看着这大逆不道的弑父者登上皇位?求您将兵符借给我,帮我最后一次。日后就算我流落街头,也绝不拖累索洛斯家!” “你让我帮你造反?”侯爵线条刚毅的下颌在簌簌跳动,他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凯希思,“你也知道?” “父亲,莱因哈特真的能担此重任吗?身为两朝重臣,您不可能完全没想过吧。”凯希思上前两步,灼灼目光注视着侯爵错愕犹疑的眼眸。 “典礼当天,西部、南部和北部三大领地,至少会有两处起兵攻城。如果您不放心,请从今天开始称病休养,一切后果由我和奥维尔负责。” “父亲,爱勒贝拉才是真正应该继位的克莱维恩。我知道您一直不看好我,但请信任我这一次!身为骑士,为帝国献身是我的荣耀!”奥维尔抬头的瞬间,那黑曜石般璀璨的瞳孔令他心头一颤。 他如此肖似他的母亲,就连这深情热烈的性子也是。18年来一直不敢细看这张脸,那曾经出现在他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灿烂鲜活如荼蘼花一样的女人。 侯爵叹息一声,从贴身衣袋中取出兵符,奥维尔正要伸手接过,却被他闪开了。“我和你们一起去吧,莱因哈特那该死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失恋的大公阁下 洛克菲勒大公岭的练兵场,此起彼伏的号令声响彻云霄。从晨钟敲响的那一刻开始,这里的训练气氛即刻燃至了顶点。 被安排到今天上午与大公对练的第二骑士团,此时正严阵以待,满脸肃穆地迎接这地狱般的挑战。 “再来,太弱了。”前一名士兵刚上场还不到三分钟,手中铁剑就被毕维斯一把挑掉,直接飞插在几米开外那一堆横七竖八的兵器当中。从两个时辰之前开始,他就这么背手站立着,源源不断将骑士们缴械下场。 简直是魔鬼一般的男人。大家心中暗自腹诽,却又不敢在表情中流露半分不满。整个兵团轮流上阵超过五回了,他连一点要休息的意思也没有。 自从大公房中的爱人莫名失踪,他又恢复了从前那副不苟言笑的冷酷面孔,训练起来甚至比往日更加凶残。看来多半是把在恋爱中受挫的悲愤宣泄到他们身上了。 “阁下!首都来信了!”匆匆赶来的达米安简直像是从天而降的圣者,令骑士们眼前一亮。毕维斯握剑的右手明显颤抖了一下,示意大家原地休息,便迫不及待地转身迎了上去。 将主君拉进一旁休息室的达米安,一脸警觉地关紧大门,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是她送来的消息吗?”副官不过晚开口一分钟,毕维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着他那副不值钱的样子,达米安在心中长叹一声。 “不是,婚礼的日子定了,就在登基大典当天同时举行。下月16日,皇宫的请柬刚刚送来。”他抬眼观察着毕维斯的表情,果然,那张已经紧绷了多日的面孔霎时间阴沉得吓人。 爱勒贝拉的生日。莱因哈特把仪式定在她生日当天,还邀请他出席婚礼,是在示威吗? “您千万别多想,帝国全境每位领主都收到了请柬。”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达米安急忙提醒道:“另外,北方领地正在悄悄往南面边境线囤积军备。根据安插在城堡中的细作禀报,近日班纳托斯大公与卡迪夫家和东哥特王国长公主通信频繁。” 毕维斯目光一动,颤声追问道:“他们在商议何事,能探听到吗?” 达米安压低声线,表情也愈发凝重。“如果没猜错的话,公主……大公妃殿下打算里应外合,借助北部骠骑兵的力量,阻止莱因哈特登基。” 毕维斯的脸色更难看了。 且不说班纳托斯领地是否有足够的军事力量,北部距离首都路途遥远,即便有魔法加持的前提下,也须得几日功夫才能抵达。她宁愿舍近求远,与班纳托斯合作,也不肯向他求助吗? 见他一言不发,达米安便也安静地等待着主君的决断。 “秘密传令下去,从铁血骑士团中抽调出一队精兵强将,以商团往来的名义分批转移到东部。”毕维斯沉吟片刻,蹙眉开口道。“有什么方法能让细作混入东宫,亲自见到爱勒贝拉本人?” 达米安犹豫着开口道:“近日来东宫守备森严,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您可是有话要传给大公妃?” “帮我送一件东西给她吧。”毕维斯湖蓝色瞳孔中迸射出的深邃光芒令人琢磨不透,达米安不再追问,默默站起身来,行礼退下了。 一定是还未来得及联络吧?她身处深宫之中,应是身不由己。只要他放低身段,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捧到她脚下,或许就能求得她的原谅,宽恕他之前僭越的所作所为? 事到如今,他只能这么想。爱勒贝拉一定不是抛弃了他,更不曾厌憎了他。他们之间,并不是毫无瓜葛,退一万步说,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他简直尝遍了地狱中最可怕的酷刑。即便是将他投入火海中煎熬,又被成千上万把利刃穿刺全身,也不能与失去她的痛苦相提并论。 爱勒贝拉的信息素气息越来越淡,即便能感应到她的大致位置,他也不敢越雷池半步。直至她回到摩拉维亚,又被软禁于皇太子寝宫,他度日如年的绝望心情更是达到了顶峰。 绝不能让莱因哈特顺利继位,更不能让她被迫嫁给这个卑鄙又疯狂的男人。如若终身不能拥有她,他便豁出性命,助她达成所愿。 即便以洛克菲勒家百年基业作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天空之镜 午后的东宫寝殿,薄雾缭绕的空气中弥散着令人昏昏欲睡的温暖甜香。负责看守爱勒贝拉的侍女也在这最适宜午憩的辰光消磨了意志,缓缓垂下的眼帘无数次被强撑着张开,才勉强倚着墙面站直了身子。 而房中那位看似娇弱却精力无限的小人儿,却看不出半分困倦模样。皇太子不在的时间里,她都伏在书案前读书写字。 侍女们每每想要窥视她笔下的玄机,却无非是些魔法纪录的摘抄笔记,看不出任何异样。 有时候真的捉摸不透。明明都已经成为了笼中之鸟,腹中还怀着胎儿,却从不曾流露出半分自怨自艾的颓丧。不论何时与她眼神交汇,那灼灼闪耀的光芒都叫人心惊肉跳。 此时的爱勒贝拉,正在浩如烟海的古卷中寻求破解火系黑魔法结界的方法。整个咒术的屏障以东宫为中心向四面发散,到达举行典礼的正殿时,力量将会大大减弱。 但这也不足以确保她能正常使用杀伤力强大的攻击魔法。在此之前,必须仔细计算过魔力衰退的范围和边界,寻摸出一条金蝉脱壳的完美路径。 南部领地如今已是尽在掌握。索洛斯家族满门忠烈,奥维尔愿意为她赴汤蹈火,这毋庸质疑。 班纳托斯大公与哥特帝国有着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这两方即便联起手来,也不具备治理摩拉维亚全境的实力。对于威胁不大的合作伙伴,只要条件足够优厚,便没有背叛的理由。 至于康纳琉斯,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莱因哈特,他一定会出兵。但毕竟是野心勃勃的一方霸主,绝不能将筹码完全押在黑甲骑士团的支援上,还需提防他趁此机会侵占摩拉维亚领土。 如此运筹帷幄的一盘大棋,即便是她,也几乎耗尽了全部心力。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现纰漏,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最坏的结果,便是她使用魔法阵逃离雅利安,等待日后东山再起。 突然,一个名字蓦然浮现在脑海中。还有一个人,一定会在婚礼当日出现。虽然考虑到他的不可控因素太多,暂未将他纳入考量,但作为预备方案也未尝不可。 只是皇室对于洛克菲勒的忌惮由来已久,莱因哈特这段时间定会严格限制西部流动人口,也绝不会允许他携带武器和太多随从进城。 正当她一筹莫展地思忖着各种可能性时,房门被敲响了。侍女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外面站着满面笑容的林德夫人,和一位大方明艳的中年贵妇。 “殿下,这位是首都最大女装商行的老板,特意奉命前来为您订做婚服。”经过林德提醒,她才恍然意识到这似曾相识的感觉源自何处了。 这位普莉希拉,可是雅利安小姐太太圈中炙手可热的一号人物,之前曾在塞德里克公爵府的茶会上见过。 “请开始吧。”说话间,女官长已经命侍女们在房间一角拉起半透明纱帐,普莉希拉替爱勒贝拉测量围度的当儿,她们也都目不转睛地在帐后观看着。 褪去外衣的爱勒贝拉,光洁如玉的肌肤在阳光下白得晃眼。普莉希拉显然第一时间被那隆起的小腹吸引了目光,却并未流露出半分讶异之色,依旧微笑着一面工作,一面和她小声攀谈。 “孩子有四个月吗?等到婚礼举行之时,腹围应该还会再长大两寸。”她仔细在笔记本上写下每一个数据,又从随身手包里取出礼服款式的图样,摊在爱勒贝拉面前。 “公主喜欢哪一款?还是说您有任何特别的要求,我们都能满足。”普莉希拉替她系上外衣的刹那,爱勒贝拉微微一颤,即刻便反应过来,随手指了指第二页上那件鱼尾曳地的长裙:“就它吧。” 简单确认几句后,普莉希拉便收拾好工具,和助手一并退出了房间。趁林德夫人和女官们送她出门的功夫,爱勒贝拉独自来到盥洗室,将她悄悄塞进自己胸衣里的那件硬物取了出来。 是一枚鸽蛋大小的蓝钻。普通人可能只会讶异于它无与伦比的色泽与纯净度,但爱勒贝拉却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这颗名为天空之镜的宝石问世之初,克莱维恩二世曾提出向当时的洛克菲勒家主买下它,作为镶嵌皇冠的主石,却遭到了拒绝。 毕维斯冒着极大风险将它送到她手中,涵义不言自明。他将会献出自己的所有,为她奉上帝国的皇冠,义无反顾。 哄哄我就好了啊!(微h) 在神殿斩杀艾德蒙特后,法尔内塞大主教也在出城时被黑甲骑士擒获。为了平息民愤,康纳琉斯直接将他交给了游行的民众。一个时辰之后,他被奄奄一息地送上绞架。 伴随着响彻云霄的欢呼声,掌控拜占廷长达数百年的神权訇然倒塌,狄奥多家族对帝国的统治也正式宣告结束。 先帝过世后留下的烂摊子还未收拾干净,这腐朽不堪的国家机器如今百废待新。重新建立新的神权与皇权,是眼下最迫切也最棘手的任务。康纳琉斯和一众革新派大臣夜以继日地工作了十来天,才勉强稳住混乱的局势。 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走进大皇宫议会厅,却没有多特别的感受。大臣们还能轮班休息,他可是货真价实好多天没有睡过觉了。换作是从前的他,不睡也能精神抖擞地上阵杀敌。可如今总觉得被抽去了几分精神,在她毅然弃他而去之后。 趁戴尔伯特去城门口迎接远道而来的各位领主,他独自仰靠在硕大而冰冷的铁王座上,望着五彩斑斓的琉璃穹顶,竟莫名涌起了几分孤独的感伤。 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的前半生,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这并不是他的终点,却已让他产生了高处不胜寒的清醒与决绝。 既然话都说出口了,覆水难收,忘不了也得忘。从此以后,这个女人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绝不会再被她牵着鼻子走。 “真的?”甜美清冽的笑声蓦地从虚空中传来,在这空寂无人的大殿中宛若夜行的鬼魅,惊得他汗毛倒竖,耳中轰鸣一片。 他从不畏惧鬼神,可这声音,明明是…… 猛地坐起身来,那日思夜想的人儿,就那么浮游着从穹顶飘将下来,连同满室金灿灿的光柱,神圣而皎洁。 “你来了?你终于……”这意外的惊喜令他浑身发抖,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狂乱。刚要伸出双臂将她搂紧,却又突然想起方才暗自下定的决心。迟疑间,她已经微笑着凑了上来。 好近,近到那雪嫩肌肤下的血管都纤毫毕现。红润饱满的樱唇就如同花瓣,甜丝丝的香味幽幽钻进鼻子里。 该死……大脑又开始迟钝了,视线也渐渐模糊不清。如果最后再抱她一次,应该不算言而无信吧?他还是铁骨铮铮一条汉子。 “你不爱我了,要忘了我,是真的?”这天人交战的危急时刻,爱勒贝拉居然兀自迈开腿,跨坐在他膝上,假装伤心的俏皮表情,就像撒娇的小猫,可爱到了极点。 康纳琉斯几乎要将金属扶手捏出水来,他咬牙忍住火山喷发似的冲动与渴望,故作矜持地淡淡说道:“我求你别走的时候,你就该哄我的。” “所以我们之间结束了,对吗?”爱勒贝拉委屈巴巴地咬着下唇,这不经意间的小动作,也看得他喉头发紧。对,就是这样,哄哄我就好了啊!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却每次都要等我闹起来,才…… “那真的很遗憾呢……本想跟你重归于好的。这次我是真的要结婚了,再见,康纳琉斯。”少女泪光点点的清澈眸子深情凝视了他片刻。康纳琉斯只觉五雷轰顶,全身血液仿佛瞬间结成了冰棱,从体内穿刺而出,让他痛苦得体无完肤。 “贝拉!别!你等等……”说好的哄他呢?难道都到了这种时候,还得是他豁出去一张脸不要,死乞白赖地恳求她么?他自轻自贱了那么久,从来也没在她面前直起过腰来。现在他已经是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还要向这小丫头摇尾乞怜? 这还算是男人吗? 可她的身影越来越淡,这小东西,是来真的。 “对不起!我错了!你别走,别嫁给其他男人,求你!”好汉不吃眼前亏,即便从此以后不做人,也决不能再让她就这么走了。 “你不是生我的气吗?我以为……”爱勒贝拉叹息着,在他胸前袅娜生姿地来回摩挲着。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气头上吓唬你的,我哪敢生你的气!你就是我的命,我的小祖宗啊!”他再也顾不得失态,一把捧起她放在巨大的晶石桌面上,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好甜……光是将舌头插进她口中搅动,都让他硬得直哆嗦,全身毛孔仿佛都炸开了一般,簌簌跳动着。 “怎么急成这样了,好可怜啊。”少女伸出不盈一握的粉白小脚,轻轻磨蹭着他胯间横亘的巨大勃起。娇媚诱人的低语,将他仅存的理智彻底击溃。 钉在桌上(高h) 能不急吗?这么些天见不到她,给她发消息也不理睬,天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错了,别丢下我,别嫁给莱因哈特那混蛋……要什么都给你……”康纳琉斯带着哭腔的低吼声在这空旷四壁间来回激荡,宛如野兽的哀鸣,缠绵凄切。 “别哭了,乖……”爱勒贝拉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抚过他紧绷的额角和下颌,又滑向那青筋暴起的脖颈和前胸,羽毛一般轻柔的撩拨令他汗毛倒竖,腿间的爆裂感愈发强烈起来。 康纳琉斯颤抖的大掌探向她轻薄的衣襟,轻轻一拉,两团白兔似的柔软娇挺荡漾着闪现在眼前,辉映着穹顶投射的阳光,鲜亮耀眼。 “我想你,我……”男人含糊地嗫嚅着,迫不及待地将那粉嫩的一颗蓓蕾吸入口中。被舔舐揉捏的乳尖高高竖起,伴随着她起伏的涌动,晃得人心痒难耐。 纤细脚踝被高高抬起,重瓣花朵般的裙裾瞬间堆迭在腰际。白色蕾丝镶边的吊带袜底下,光滑粉嫩的花心湿漉漉地瑟缩着,反射着宝石般夺目的光彩。 “啊……还要……还要……”爱勒贝拉狂乱地揪紧他漆黑的短发,任由那滚烫的舌头和指尖在最敏感的软糯花径和穴口来回穿刺顶弄,直到高潮猛然炸开。 喷溅的爱液洋洋洒洒,更加刺激了男人汹涌的欲望。高潮后的小穴又湿又软,他一秒也等不了了,扯开腰带便是一个挺身。伴随着咕叽水声和少女不堪承受的惊呼,猛然顶入的巨大性器瞬间没入大半,却还在一刻不停地向前方开拓。 “慢点啊!太大了!”爱勒贝拉无助抓挠的小手被他一把捏住压向头顶,他咬紧牙关,温柔爱抚着花心前端勃起的肉粒,待她战栗着涌出更多蜜汁,又猛然向前一顶。 “啊啊啊!”刚才还紧绷的小身子骤然松弛下来,她瘫软在桌面上,一动也不能动了。圆睁的水眸似乎失去了焦点,只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扑簌簌滚落下来。 紧锁的宫口阻挡了他强势的入侵,却在这骇人巨物的冲撞下深深凹陷,挛缩地吸附之下,前液被刺激得流个不停。 “都吃下去了,贝拉已经习惯我的大小了吧?”他满头大汗地停下动作,这短暂的忍耐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比这小的,还能满足你吗?” “好胀……呜呜呜……”爱勒贝拉可怜巴巴的抽噎和泪光闪动的瞳孔实在叫人心疼,令他不得不俯下身来,边吻边乖哄道:“我慢慢的,很快就舒服起来了。” 他还真就放慢了速度,缓缓抽插间,嫣红穴肉被血管环抱的粗硬肉棒一次次翻扯出来,又连同粉色花瓣一同被顶进甬道内部。 如此慢动作高清晰地观赏她私密之处的绝妙景致,康纳琉斯本就粗重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被掐住的腰部肌肤渐渐浮现出暗红瘀痕,他快要控制不住力道了。 “舒服吗?小穴吸得好紧,我快拔不出来了。”男人痛苦的表情着实可怕,但被那怪物般的东西完全撑开穴肉的酥麻酸胀又太过刺激。原本还退缩着抗拒的少女渐渐乱了阵脚,迎合着他一来一回的抽插,扭动起来。 “里面痒痒的,想去,快要去了……”她噙着泪的小模样简直犯规到了极点,明明是怕她受不住才拼命忍住的。这艰难吞吐的小东西脆弱得吓人,要是由着他的性子,非操坏她不可。 “那我要快点了,尽情高潮吧。”康纳琉斯颤声轻吻过她潮红滚烫的娇美肌肤,不动声色地将她紧绷的小腰抬高。满头柔软璀璨的金丝在漆黑桌面上缓缓涌动着,像是海浪,又像是银河。 被猛烈动作瞬间冲撞到高潮的爱勒贝拉尖叫着勾紧了他的脖子,却仍在飞速颠簸中被反复抛上云端又拽回他怀里。那根大得可怕的东西如同打桩一般在体内狠命出入,太过疯狂的高潮将她失声惊呼,喷个不停。 “爽死了……你里面真的……啊啊!”完全失控的康纳琉斯红着眼将她钉在桌上,除了玩命地甩动腰胯,大脑一片空白。这吸附力超强的紧致小穴,柔软又湿滑,暖烘烘地绞缠着他的分身,几乎要将他吸干了。 “又去了!又去了呜呜~”眼见那目光迷离的小美人儿抽抽嗒嗒地伸出舌尖,康纳琉斯立刻贴了上去,将那根颤抖的粉嫩软肉吸入口中,缱绻纠缠间,一阵来势汹汹的射意憋得他眼圈发红。 给你当狗都行(高h) 从腿心爆发的强烈快感顺着神经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又将大脑搅得一团乱。喉间低沉沙哑的呻吟与她动人的娇啼此起彼伏,在他骤然又加大抽插力道的同时,爱勒贝拉大哭着夹紧双腿,直夹得他腰眼发麻。 “要射了宝贝,跟我一起……”常年习武的爆发力令他每一次冲撞都是凶猛无比,肉棒痉挛着喷出滚烫精液的同时,身下的少女再次抽动着到达巅峰。 刚刚回过神来的男人,即刻又恢复了精力。那根毫无疲软之势的滚烫凶器居然再次顺着灼热蜜液和精液的润滑,在花径内抽动起来。 “等……等一下,里面还……”方才还在快感侵袭后的困倦中闭紧双眸的爱勒贝拉,此时显然被他强势的动作所惊扰,弹坐起来。 “再来一次好吗?一次哪够……”康纳琉斯可怜巴巴的表情明显是装出来的,和他那凶神恶煞般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眼神极不协调。 “会坏掉的,一直这样用力撞进最里面,孩子会……”爱勒贝拉娇喘着试图推他,但甬道内食髓知味的媚肉却哆哆嗦嗦地绞紧了入侵的肉棒。 “啊……”康纳琉斯嘶吼一声,不管不顾地飞快顶弄起来。 “嘘……不会顶到孩子的,我不进去子宫里面。”他一边疯狂抽插,一边舔去她脸颊的泪花。“你这么多天不理我,我都快憋疯了,多来几次好不好?不然我真的……” “别这么用力啊……呜呜呜……”少女欲拒还迎的抓挠与推搡在他紧绷的结实肌块上留下道道浅淡的白痕,转瞬即逝。 “别推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别离开……”康纳琉斯断断续续的低吼一直敲击着耳膜,转瞬之间,被摩擦过头的膀胱也痉挛起来,连同子宫一起爆发出滚烫的液体。 记不得是多少次被他干到失禁,这么大的东西,不仅要把肚子里全搅乱,大脑也好像一同融化,顺着蜜液流干了。 “好吗?嫁给我好吗?只要你答应我,给你当狗都行。”说完他还真的亮出獠牙,一口咬住那截透出青紫血管的瓷白脖颈,似乎要将她的灵魂都吸出来。 再次狠狠入到飙出精液的快感仿佛一道强光在眼前闪过,他得寸进尺地再次发起新一轮进攻,将她顶得嚎啕大哭,动弹不得。 将十几位领主引到议会厅门外的戴尔伯特,万万没想到里边会传来这种让他汗毛倒竖的动静。 好在大门虚掩着,好奇的贵族们纷纷假装不经意地向内窥视,大殿里确确实实就只有康纳琉斯一人,仰靠在座椅中,似乎是在梦呓。 可他说的都是些什么? “别走……再来一次……” “……给你当狗……” “小穴好会吸,又要去了吗?……” 幸而除了戴尔伯特之外的其余众人都隔得较远,也不知道听清楚没有。他大惊失色地冲进殿内,只道让大家稍等片刻,主君现在有些不方便,便砰地一声关紧了大门。 这是憋得太久,做起白日梦来了么?戴尔伯特满头大汗地冲到康纳琉斯身旁,正要摇醒他,又担心自己莽撞惊醒了他的春梦,该不会被暴揍到爬不起来吧? 可门外的重要客人们还等着,也不知道他们正想些什么,反正他已经满脑子都是活色生香的画面,挥之不去。 “大公!大公!”被惊醒的康纳琉斯猛地坐起身来,迷茫地环顾四周,却只看见戴尔伯特局促的一张脸。“贝拉呢?又跑了?” “这里一直就您一个人,刚才在椅子上睡着了,可能梦见大公妃回来,就……”戴尔伯特欲言又止地指了指他的腿心,黏糊糊湿答答的一片,已经渗到椅子上了。 “该死的……你让他们先进来坐,我换个裤子就来。”康纳琉斯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正要起身,戴尔伯特连忙将一封急报塞进他手中。“定位果然没错,大公妃如今就困在艾依拉宫,结婚请柬都送来了。” “什么?!”康纳琉斯骤然缩紧的金色瞳孔,霎时间又呈现出冷血动物般阴狠可怖的形态。 趁他用颤抖的手指拆开那封信笺的当儿,戴尔伯特见缝插针地说道:“法尔内塞大神官遇难后,两国交恶到如此地步,莱因哈特居然在这时请您亲自去雅利安观礼,险恶居心已经昭然若揭。况且如今国内局势不稳,艾德蒙特的拥护者随时可能采取报复行动,望阁下慎重考虑。” “当然要去。”虽然快要将请柬捏碎,康纳琉斯的脸色却立即恢复了平静。“莱因哈特那兔崽子,不知道自己有几条命呢。” 尿给我看(高h) 9 5 7c .c om 这场秋雨从两天前开始,淅淅沥沥地绵延不绝,将雅利安本就阴郁的天空泼洒得昏昏沉沉。黑死病洗礼后的摩拉维亚,随处都是一派蛮烟瘴雾的萧条景象。唯有贵族宅邸中灯火通明的莺声燕语,还能看出些鼎盛时代的繁荣气派来。 自打先帝过世后,哥特和拜占廷先后与摩拉维亚断交,魔晶石和铁矿供应极其短缺。再加上粮食产量日减,就连埃及和南部贝纳德省也自顾不暇,再压不出几分油水。 不过贵族的体面不容亵渎,困难只是暂时的。首都各大钟鸣鼎食之家的日常采买和消耗依然看不出半分削减,更别提艾依拉宫了。光是每天的鲜花和香氛供应,都足够支撑起普通老百姓半年的吃穿用度。 为了迎接两周后即将来临的重大典礼,禁卫军和全城警卫系统倾巢出动,在这泥泞的大街小巷来回穿梭,确保没有可疑人员和物品趁乱混入都城。 不过等到皇太子登基当天,绝大部分警力和军备都将被调遣到皇宫周边,确保仪式的顺利进行。在这种民心动荡的特殊时期,君士坦丁堡暴乱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对于看起来温良柔顺的百姓,也不能掉以轻心。 由于天色昏暗,东宫从午后便亮起了晶灯。皇太子今日也回来的格外早,沐浴用膳过后,便一直呆在卧室里没有出来过。 “里面又绞紧了,要去了吗?”莱因哈特一把捏起爱勒贝拉脱力低垂的小脸,强迫她直视着琉璃门上清晰无比的倒影。 这是房内唯一一扇没有被金属栅栏封禁的窗户,因为外面的露台早已被围得严严实实。就连院中月桂树的枝条,也很难透过这狭窄的缝隙探头进来。夲伩首髮站:9 3 p e. co m 此时漆黑夜色将这两扇透明推门变成了镜子,借着室内昏黄暧昧的灯光,两人赤裸纠缠的肉体正明晃晃地摆在眼前。这强烈的视觉刺激,任谁看来都是无比淫靡放荡的肉欲天堂。 “要尿了……这样顶得太深了……”爱勒贝拉上半身被牢牢摁在光滑的镜面上,两团日渐涨大的雪白乳肉在强势挤压之下呈扁圆状。脚不沾地地被入了好几个时辰,身下地毯早就被两人泛滥成灾的精液与蜜汁浸得透湿。 话音未落,一阵凶狠无比地冲撞将她无力扒在琉璃门上的双手顶得胡乱抓挠起来。深深插在后庭中的玉势无数次被撞入深处又推挤出来,连同那根疯狂侵犯小穴的粗硬肉棒一起,在她狭小腹腔中来回穿梭。 子宫和甬道各处都被挤压摩擦得充血红肿,高潮过太多次,每次晕过去又被活活操醒,爱勒贝拉似乎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连一句“不要”也不敢说出口。 “尿,尿给我看!”莱因哈特狠戾的沙压声线在耳边拂动,伴随着尖锐的刺痛,细嫩后颈被他死死咬住。只得动弹不得地承受那非人的狂野挺动,直至失禁的热液飙在门上,又淌了满地。 “哥哥……呜呜呜……”娇弱的抽噎声激起了他愈发狂暴的兽欲,莱因哈特一面狠入,一面狞笑着低声道:“阿克西姆那杂种,比我操得更舒服吗?” “没有……没有……哥哥最厉害……最舒服……”生怕又被惩罚的少女急切的嘤咛声,换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狠命抽插,她尖叫着垂下头,似乎再也没有力气抬起来。 “那你护着他干什么?嗯?拉梅尔把贝纳德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他,你把他藏哪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莱因哈特,在肆意驰骋之后,爆发出了滚烫的精液。 “等找到他,看我不把他那东西切下来喂狗。”他粗喘着舔舐着伤痕累累的雪背,似乎在自言自语。 “这一次,我们一定不会分开了。康纳琉斯别想再从摩拉维亚得到任何好处,我们大婚那天,就是他的死期。我怎么可能输给那个蛮族的贱民,简直太可笑了。” 爱勒贝拉原本低垂的眼帘微微一颤,康纳琉斯果然在受邀外宾之列吗? 正常来说,只要早有准备,就凭他和黑甲骑士团所向披靡的武力值,就绝不可能败在莱因哈特手中。 但如今的莱因哈特还拥有前世记忆,他对于康纳琉斯的忌惮和仇恨今非昔比,一定不会放过这次瓮中捉鳖的机会。 想到这儿,她轻叹一声,推开窗户。冷风夹着细密雨丝扑在脸上,霎时冲淡了室内绵密厚重的精液腥膻和曼陀罗香气。 家族咒诅 贵族圈中盛传曼陀罗花香有助性作用,其实不过与致幻剂功效相似,闻多了还容易产生头晕恶心等轻微中毒反应。 爱勒贝拉呼吸着雨后干净清凉的空气,方才有些昏沉的大脑也霎时恢复了清醒。正当她使用海妖之眼召唤约瑟夫的当儿,莉莉丝的呼唤声蓦然响起,惊得她身子一颤。 举目四望,并未见海妖身影。想来也许是火系黑魔法的压制,令她无法现身? “孩子,去西斯坦神庙。” “什么时候?莱因哈特在皇宫布下了结界。”爱勒贝拉沉吟道,“还是说,你的意思,是将婚礼地点改在西斯坦神庙?” “克莱维恩建国之初,神殿损毁严重,我将躯体的一部分融入神庙,才将它修复如初。”莉莉丝的声音若隐若现,却让她听得很清楚。 “难怪我一直觉得,那座建筑有生命。”爱勒贝拉恍然大悟地仰起脸,看向窗外浓重的夜色。月光下闪闪发光的雨丝,细细密密地斜织着,宛若一道铺天盖地的帘幕。 “海妖的力量在这座神庙里会被放大数十倍,即便有黑魔法的侵入,也不能阻止你使用强大的魔法阵。皇位只有掌握在异能者手中,才能确保摩拉维亚的和平与繁荣。” “我明白了,谢谢你莉莉丝。”爱勒贝拉在灯下氤氲着光圈的美丽脸庞,此刻看来更加圣洁不可侵犯。她微笑着轻抚日渐凸起的小腹,赫蒂似乎醒了,在微微蠕动着。 她的身体里,正孕育着帝国的未来。 几不可闻的敲击声响过三次,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直等候在附近的约瑟夫小心地探头观察着内里动静。见爱勒贝拉站在窗前,低声询问道:“公主,有事找我?” “先进来吧。”她招了招手,注意到男人的目光时不时瞥向安卧在床上的莱因哈特,又补充道:“他没事,只是睡着了。” 约瑟夫忐忑在爱勒贝拉身前坐下,深邃而冰冷的铁青色瞳孔,此时看起来就像一只随时担心被遗弃的大型动物。 “莱因有没有告诉过你,他要如何暗算拜占廷使团?”时间不多,爱勒贝拉简单直白地开了口。 约瑟夫明显愣了一下,他迟疑片刻,吞吞吐吐地说道:“那倒没有,不过他最近似乎在研究毒物。我在他的书桌上看见过几次。” 果然如她所料。凭她对莱因哈特的了解,他惯会使用一些阴损的招数,在不知不觉中击杀对手。但下毒的方式有很多,肢体接触,饮食和气味,都有可能带来致命伤害。 “我曾经留意过,毒物图解接连几天都翻到同一页,是一种叫做赫伯恩的药剂。”约瑟夫补充道,抬眼偷看着爱勒贝拉的表情。 赫伯恩是从莨菪汁液中萃取的剧毒物质,无色无味且杀伤力极强。近百年来,在大陆各国的权谋之争中被称为波日朗死神。只要摄入极少量的提纯毒液,便会在顷刻间以极其痛苦的方式死去。 所幸这种毒药的价格太过昂贵,应用范围并不算广泛。否则死在波日朗死神镰刀之下的冤魂,将是如今的百倍不止。 “好的,有心了。”爱勒贝拉赞许地冲约瑟夫点点头,随即站起身来,走到桌边,用最快的速度写好一份暗语。“听说你很久没回徕卡特府探亲了?明天回去一趟吧,卡莉斯塔和母亲应该很想念你。” 约瑟夫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无非是想借他出宫的机会,将密函传递给泰贝莎.卡迪夫。近来东宫的值守比往日更加森严,女官侍从们有急事出宫,都得层层审批报备。 他和莱因哈特不同寻常的关系在宫中人尽皆知,目前为止,他的行动还算自由。而且公主被找回来以后,皇太子召见他的次数明显少多了。即便他有整日功夫不露面,也不会被发现。 约瑟夫领命退下后,爱勒贝拉褪去外披,安静地蜷在莱因哈特身旁。 幼时母亲身体不好,哥哥几乎每晚都会来她的房间,陪她度过寂寞而可怖的睡前时光。有时下雨天雷电交加,他就会偷偷留下过夜,因此被教管礼仪的莱彻斯特爵士教训过好多次。 事到如今,她仍依稀记得兄长温暖的手心和怀抱,那慰藉她无数个漫漫长夜的庇护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莱因哈特让她觉得可怕了呢? 也许初代家主莱昂与莉莉丝难解难分的纠缠,始终刻印在克莱维恩的血液中。这家族咒诅该如何破除?如若她有朝一日诞下男婴,赫蒂也将面临同样的命运吗? 望着莱因哈特玉石雕塑般安静的侧颜,她轻叹一声。原本横梗于胸口的杀意在动摇,日出前,雨停了。 圣女万岁 伴随着清脆婉转的鸟啼,富丽堂皇的艾依拉宫迎着朝霞悄然苏醒。彻夜未眠的东宫也在骤然放晴的天色中焕然一新,丝毫看不出半分困顿的疲态。 女官和仆人们脚不沾地地忙碌了整夜,才勉强算是将隔日典礼的服饰和器物准备妥当。皇太子和公主也从凌晨时分开始便在各自的化妆室中整理仪容。订制好的礼服极尽奢华,刚送来时,就连销金窟里长大的爱勒贝拉都暗暗心惊。 如此不计后果地挥金如土,国库还能支撑到何时?爱勒贝拉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镜中宛若天人的璀璨剪影。经过好几个时辰的柔肤和化妆程序,她整个人就如同粉雕玉砌的完美雕像,令人不敢直视。 无数颗名贵珠宝打造而成的后冠正静静躺在琉璃罩中。在即将到来的婚礼上,莱因哈特将要亲手为她戴上的,美丽枷锁。 当炫目的艳阳快要爬到当空,金灿灿的光束透过穹顶的透明玻璃直射进来,驱散了整个房间的昏沉暮气。爱勒贝拉眼前一亮,窗外放晴了,甚至比晶灯的光芒更加耀眼。 “皇太子殿下在等着了,宾客们也已经入席。公主,请随我来。”女官长林德夫人准时出现在门外,几名侍官早已在走廊恭候大驾。盛装的爱勒贝拉被牵引着踏出东宫大门,这是一个多月来,她第一次如此自由地沐浴在阳光之下。 终于,走出来了。 她不顾光线的刺目,仰头半闭起眸子,尽情享受这暖烘烘、轻飘飘的香气。 今天这种举国欢庆的重大场合,混乱在所难免。莱因哈特手头有限的兵力,恐怕都在艾依拉宫周围驻守。此时若是索洛斯兵团临时倒戈,转头冲击北面大门,应该要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将北部骠骑兵迎进城来。 届时莱因哈特还来不及反应,已是腹背受敌。康纳琉斯应该也早就将军队调动到两国边境,只要一声号令,便能瞬间冲垮东部防线。 在魔法力量足够强大的情况下,黑甲骑士团半日之内便能将首都团团围住,阻挡来自各个领地对皇太子的支援。那些不成气候的散兵游勇,在所向披靡的蛮族兵将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时,如若毕维斯也有办法让铁血骑士团攻进都城,他与康纳琉斯之间便形成了绝妙的牵制。无论两人中的任何一方,都无法趁乱占领雅利安,尤其是在百姓坚决拥护她继位的前提下。 “贝拉!”莱因哈特背光走来,大步流星的矫健身影灿若星辰。也许是妆容的加持,今天的他一扫平日阴郁低迷的神色,整个人仿佛沐浴在星河之中,熠熠生辉。 “你好美。”他痴迷地伸出长指,轻抚着妹妹粉嫩柔软的面颊。除了她,还有谁能让他沉醉至此?只有他们的结合,才称得上完美无缺,珠联璧合。 “殿下,请上前面的坐辇。”侍官长匆匆赶来,将依依不舍的皇太子安置在队伍最前方的敞篷轿椅上。爱勒贝拉紧随其后,二人在前呼后拥的仪仗队簇拥下,缓缓向夹道围观盛典的城市中心走去。 应她的要求,莱因哈特将婚礼地点改在了西斯坦神庙,且先于登基大典举行。在此之前,他们还需接受万民景仰,围绕城市主干道游行一圈,再回到神殿与来宾们汇合。 和预想中的喧腾场面大相径庭的是,雅利安的大街小巷挤满了围观民众,人头攒动间,四周却听不见往日盛典的热烈欢呼声。 除了嘈杂的交头接耳之外,大家纷纷眺望着皇太子和公主出现的方向,神情紧张而肃穆。 当爱勒贝拉的车辇被六名骑士托举着出现在人群中央的夹道,她淡淡地平视着前方,从坐姿悄然换成了跪态。 正当百姓心情复杂地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位曾经的圣女,未来的皇后,缓缓垂下高贵的头颅,将右手搭在左肩上,做出了致歉的姿态。 除了建国皇帝克莱维恩一世,曾在流星雨侵袭后的灾难现场向死难民众致歉,摩拉维亚人已经一百多年没有见过皇室的罪己诏了。 “圣女万岁!”人群中爆发出的第一声呼喊宛如疾风暴雨席卷了整片人海。原本还对爱勒贝拉退位嫁给皇太子一事心存疑虑的雅利安百姓,见到此情此景,已经再明了不过。 她并非自愿与亲兄长通奸,而是辖制之下的无奈之举。她的车辇所到之处,圣光乍现,驱散了大疫过后的愁云惨雾。 你还敢来! 游行队伍于午时准点回到神殿,在西斯坦神庙前的广场上停驻下来。 伴随着悠扬悦耳的钟声,铺天盖地的玫瑰花瓣从塔楼顶端倾泻而下,又在微凉秋风中飘散纷飞,宛若翩翩起舞的精灵,圣洁无比。刚从坐辇上踏下的一对璧人,在这雪片似的花瓣洗礼之下,竟显出几分浪漫温馨的默契来。 与其他宾客一同伫立在门外迎接新人到来的康纳琉斯,此刻正眼圈发红地凝视着爱勒贝拉那张锦衣华服映衬之下光艳照人的小脸,两只坚硬的铁拳早已捏得关节泛白。 “她看起来,是不是还挺高兴的。”他似乎在问身旁的戴尔伯特,又像是自言自语,一时竟让对方不知如何应答。 新娘明明是面无表情,这男人又是从哪看出来她高兴的?戴尔伯特在心中暗自嘀咕,兴许是嫉妒得快要发疯,开始幻视了?而时隔大半年,又陪着大公来摩拉维亚以身试险的他,显然也是疯得不轻。 严阵以待的副官没功夫欣赏爱勒贝拉千娇百媚的美态,始终在谨慎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从前些天收到的情报来看,莱茵哈特今日摆下这鸿门宴,正是要收割他家主君的性命。自从清晨进入雅利安地界,拜占廷使团一律禁食禁水,手套也从未摘下来过,就是担心会中了埋伏。 突然,康纳琉斯阴狠的目光似乎被什么东西钩住,浅金瞳孔中迸射出的凌厉杀气令戴尔伯特后脊发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昂藏挺立在对面阴影之下的那个高大身影,可不就是…… 洛克菲勒大公?他居然也来了? 戴尔伯特悄悄捏出外衣口袋里的帕子,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细汗。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命,前仆后继地赶来这修罗场,是为了方便莱茵哈特一网打尽么? 明明是同病相怜的二人,此刻却如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在这无与伦比的低气压威慑之下,他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康纳琉斯的袖子,小声道:“大公,该入场了。” 再次步入这流光璀璨的神圣殿堂,没想到竟是为了与莱因哈特举行婚礼。爱勒贝拉平视着前方鲜花点缀的神坛,又仰头看了一眼雕饰精美的七彩穹顶,缓缓关上长睫。 当她将五感关闭,全部意念集中在手腕一处,海妖之眼的呼吸与脉搏逐渐清晰可辨。它缓慢放大,与整座神殿的心跳声重合交迭。刹那间,周边一切都不复存在,皆化作虚无的流岚,将她裹挟着拔地而起。 浮雕,石柱,圣杯。 它们环抱着她,犹如母亲的胸怀,温暖而轻柔。 神官低沉如呢喃一般的祝祷声在耳畔响起,爱勒贝拉猛然睁大眸子。敏锐到极致的感官,将来自四面八方的细微动响充塞进大脑,极其清晰地拨动着每一根末梢神经。 北门外泥泞的土路上响起沉重而密集的马蹄声,它们飞跃藩篱,踏破浮土,溅起黄褐色稀淌的泥浆。在强大魔法阵的辅助下,正以极其惊人的速度向高耸入云的城墙狂奔而来。 阿克西姆皎洁的银发在正午烈日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晕,他在靠近,连同班纳托斯骠骑兵团一起,向雅利安城门发起了第一波强势进攻。 奥维尔和凯希思率领下的索洛斯兵团,已经与拦截岗哨发生了激烈交战。刀光剑影之下,刚刚紧急吊起的沉重木门又被轰然放倒。地震般的一声巨响惊得满城警卫如潮水般向北门涌去。 “现在我以神的名义宣布,莱因哈特.克莱维恩与爱勒贝拉.克莱维恩……” 二人刚在神官面前站定,宣誓环节还未进行到一半,嘉宾席中同时冲出的两个身影,将这神圣的宁静瞬间击得粉碎。侍卫们火速上前阻止,但康纳琉斯已经飞一般越过夹道两旁一米高的护栏,在一众贵族的惊呼声中冲上神坛。 与他几乎同时抵达的毕维斯,因为距离稍近,先一步抓住了新娘的手腕,却被他狠狠一脚踹中下腹要害,几乎当场跪倒。 “你还敢来!”雷霆般炸响的暴喝声惊醒了身旁呆立的莱茵哈特。激怒攻心之下,他脸色惨白、双唇颤抖,一面招呼侍卫们持剑上前,一面飞快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刀,向康纳琉斯心口刺去。 爱勒贝拉心下一惊,这刀有毒。 事实上,除了这把防身短刀,康纳琉斯和毕维斯的酒杯也都淬过剧毒。即便他们在稍后的嘉宾共饮环节能逃过一劫,这座被禁卫军团团包围的西斯坦神庙,也将成为莱因哈特为他们量身打造的巨大墓穴。 铁骑破城 “砰”地一声轻响,刀刃似乎撞上一道金属屏障,发出清脆而尖锐的磨擦声。 爱勒贝拉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眼前这极度混乱的状况令她也有些措手不及。 康纳琉斯果然听她的话,穿上了护心甲。可此时的莱因哈特已经完全失控,哪怕皮肤被划破一道细微伤口,都会当场死于非命。 “贝拉,跟我走!这里太危险!”毕维斯血丝密布的深蓝色双眸痛苦而凄楚,在他的灼灼逼视下,她几乎就要动摇了。 “你这畜生,还敢碰她!”康纳琉斯挥肘将莱因哈特击倒,又转身一拳打在毕维斯侧脸。 眼见整座大殿乱成一团,神官扶着冠冕抱头鼠窜,侍卫们蜂拥而上,拜占廷使团和洛克菲勒骑士纷纷抽出暗藏的兵器,匆忙跑进殿内通报军情的士兵被夺路而逃的宾客撞倒踩踏,血溅当场。 爱勒贝拉头痛欲裂,震耳欲聋的高频声线从她体内迸射而出,在周身发散成一张海浪般的巨网。直至魔法阵波光粼粼的形态初见规模,她这才意识到,成功了。 西斯坦神庙在海妖之力的作用下,暂时成为了一个密闭的凝滞时空。场内所有人除她以外,都如同困在树脂中的微型生物,被这绵密强劲的法阵裹成了一颗巨大的琥珀。 爱勒贝拉望了一眼门外骤然阴沉的天色,地表若隐若现的震动,昭示着雅利安城正经历着一场腥风血雨的剧变。只消再拖延片刻,等索洛斯兵团和骠骑兵解决了外城的警卫和亲兵,杀进宫门,莱因哈特便再无招架之力。 而眼下亟待解决的,还有一件事。 她一把拽掉缀满珍珠和钻石的沉重头饰,抢下一旁侍卫手中的铁剑,将拖沓的鱼尾长裙斩断,撕裂成短小利落的模样。 紧接着,又一脚踢飞莱因哈特手中的匕首,一边给约瑟夫发出信号,一边拖着他的双腿,朝从侧后方的暗门挪去。 既然承诺过要留他性命,她便不会食言。只是在莱因哈特恢复清醒之前,必须清空他的大脑,确保他不会再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如果将他留在这神庙之中,光是康纳琉斯这座鬼门关,他就迈不过去。 骠骑兵刚刚杀进城门,铁血骑士团也紧随其后,一路所向披靡,将沿途遇到的皇太子亲军杀得血流成河,片甲不留。 雅利安遭遇突袭的消息一经传开,首都大街小巷空无一人,全城百姓从贵族到平民,纷纷藏匿家中,大门紧闭。好在入侵军队似乎也没打算屠城,而是杀出一条血路,直奔皇宫而去。 约瑟夫在空寂无人的殿宇连廊中狂奔,整座东宫仿佛霎时间人去楼空。侍女仆从们都不知躲去了何处,只剩下女官们豢养的鸟兽,还在琉璃檐下扑打着低飞的蜻蜓。 他没穿外套,衬衣上的紫晶袖扣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幽光,这是来自海妖之眼的召唤。莱因哈特此时的处境恐怕不容乐观,当然,他对此难逃其咎。 但公主曾向他起誓,会放莱因一条生路。只有让他抛下过往的一切执念,他们才有可能像普通人一样共同生活,他决不能放弃这个绝无仅有的机会,哪怕命悬一线,也要奋力一搏。 外城打得如火如荼,西斯坦神庙中却没有传出任何动静。传令兵迟迟未归,守在墙外的禁卫军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纷纷严阵以待,将雪亮长戟和剑锋指向北面动乱传来的方向。 约瑟夫刚刚钻进垂满藤萝的侧门,不曾想却迎面撞上了守候多时的多萝西。一时张口结舌,愣在当场。 “正巧你来了,陪我去看看。”魔塔主的脸色相当骇人,唇角似乎还有未拭尽的血迹。“神庙里可能出事了,我布下的结界在十分钟前被猛烈冲击。可没有殿下的旨意,我不能在人前露面,你领我从后门进去吧。” 约瑟夫双唇颤抖着,厉声喝道:“这种场合,你岂能随意出入?若是被人怀疑殿下与魔塔往来,又该作何解释!老实在这呆着,千万不要随意走动。”说完便加快步伐,朝神庙后方的暗道跑去。 “约瑟夫!”爱勒贝拉在虚掩的木门后方向他招手。跌跌撞撞来到近前,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将他牢牢挡住,无法入内。 “你在这稍等片刻,他的记忆还没有清除干净。”少女疲惫的声线好似从虚空中传来,悠远清扬。他正小心地向内窥视着莱因哈特的状况,爱勒贝拉勉力维系的时空结界爆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黑魔法!”她猛地抬起头,伴随着绵延不绝的破碎轰鸣,笼罩着西斯坦神庙的魔法阵已在顷刻间如浮冰堡垒一般,消融殆尽。 睡吧,哥哥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令爱勒贝拉方寸大乱,想必施展咒术的魔法师就在附近,才能如此迅速地卷土重来,将刚刚被她摧毁的黑魔法结界再次加固,甚至引发了时空胶囊的崩坏。 她正要静下心来,再次一鼓作气,与结界对抗,身后忽然传出的异响令她心头一凛。 她回身反击的瞬间,莱因哈特已经一跃而起。爱勒贝拉只觉后颈一阵闷痛,便眼前一黑,瘫软在他怀中。 男人微笑着俯下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随即便将昏迷的爱勒贝拉交给了约瑟夫。“带去东宫地下的密室,别让任何人找到她,快!” 约瑟夫迟疑着抱起公主绵软的身子,还来不及和他说上一句话,莱因哈特已经转身冲回了神庙大殿,那风暴的中心。 不行啊!别去!他张口结舌,即将冲口而出的呼喊无数次噎在喉间,只剩下止不住的冰凉泪水,扑簌簌地滚了满脸。 对不起,莱因,是我背叛了你……无声的痛哭和呐喊几乎要将胸腔扯碎。犹豫片刻,约瑟夫将爱勒贝拉轻轻放在角落里,让她倚着墙壁坐好,自己则是义无反顾地奔向了莱因哈特的背影。 正当神殿内乱作一团的当儿,惊涛骇浪般的兵戈铁马声如乌云压顶,撗扫千军。守在墙外的禁卫军霎时便没了声息,莱因哈特在侍卫掩护下,还勉强能接住康纳琉斯一招半式,但这恶魔般的男人,武力值显然远远在他之上。 发现爱勒贝拉已不在殿内,康纳琉斯和毕维斯也无心应战,只想赶紧摆脱眼下的缠斗局面,尽快抽身寻回她。 殿外涌入的骑兵迅速加入了战斗,禁卫军在如此强势的围殴之下毫无招架之力。眼见一波又一波蜂拥而至的侍卫被悉数砍倒,毕维斯看准莱茵哈特后背空虚的机会,捡起脚下血泊中的长戟,狠狠朝他后心掷去。 一直守在近旁的约瑟夫最先反应过来,他一秒也没有犹豫,即刻张开双臂扑到莱因哈特身后。可毕维斯非人的臂力远远超乎他的想象,锐利兵器从他胸腔穿刺而过,又带着呼啸的风声与喷溅的热血,不偏不倚地刺进了莱因哈特体内。 “啊啊!”约瑟夫开合的双唇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大张眼眸中倒映着莱因哈特缓缓倾颓的身影,泪水混合着殷红血液,在他苍白的脸颊上肆意横流。 “皇太子被刺了!”此起彼伏的仓皇呐喊惊醒了昏迷中的爱勒贝拉,她挣扎着站起身来,映入眼帘的是约瑟夫与莱因哈特鲜血淋漓的残破尸体。 “贝拉!”毕维斯颤抖的呼喊将她从残酷血腥的梦魇中拉回现实,她转头定定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难以捉摸的迷离与冰冷。 “贝拉,都结束了,我……”他喃喃地朝她靠近,不曾想话音未落,一支铁剑自他斜前方射出,正中心口。 “大公!”在达米安的惊呼声中,铁血骑士们不约而同地朝毕维斯站立的方向簇拥而来,却与迎头赶上的拜占廷使团狭路相逢。康纳琉斯大步走来,一边扯去上衣和护甲,一边将冲上来阻拦他的骑士们逐一撂倒。 “毕维斯你这狗娘养的,没完了是吗!”巨人般庞大的体型带着杀气腾腾的强悍气场,着实叫人不敢靠近。“一箭都受不住,还敢跟老子抢女人?我就算脱光了,也能当场打死你!” 铁血骑士们见他要对主君动手,赶忙上前拦截,却被毕维斯喝住了。他咬牙将没入寸余的铁箭砍断,高大身躯晃了晃,又在康纳琉斯身前挺直了脊梁。“有种就来试试,背后偷袭的孬种。” “老子当你面射的,射的就是你!”康纳琉斯一字一顿地说完,斗大拳头已经出其不意地挥了过去。对面男人深蓝眼眸中瞬间腾起猩红烈焰,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化作一只半人半蛇的魔兽,粗大沉重的蛇尾朝康纳琉斯狠狠扫来。 趁二人扭打的功夫,爱勒贝拉缓缓走向神坛上已经冰冷的莱因哈特,跌坐在他身旁的血泊中。 在这万籁俱寂的一刻,所有恨意似乎都随着飞速流逝的时光淡去,灰飞烟灭。如此沉重的自由与荣耀,在真正来临的刹那,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孤独感,铺天盖地。 她微笑着替他合上长睫,理了理鲜血浸透的额发。 睡吧,哥哥。 晚钟与阿弗雷 毕竟是身负重伤,即便化形后体力倍增,也难以抵挡康纳琉斯如此强势的暴击。 一轮赤手空拳的搏斗过后,毕维斯巨大的兽形已是摇摇欲坠,伤口处汩汩涌出的血液变得黑红,在身下积起一滩冰冷的浅洼。 反观康纳琉斯,虽然也是伤痕累累,却依旧气壮如牛,招招下着狠手。看来今天这场绝斗,轻则你死我活,重则两败俱伤。 达米安心急如焚地在大殿中四处搜寻着爱勒贝拉的身影,可她却不知何时又遁去无踪。若非她出面阻止,这两个疯子非打到横尸当场不可。 事到如今,也顾不得什么骑士精神了。他横下一条心,号令在场所有洛克菲勒士兵向康纳琉斯和拜占廷使团发起攻击。就在双方缠斗到不可开交之时,震耳欲聋的钟声带着悠远回响,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都引向了那座高耸入云的钟塔。 毕维斯心中一动,竖直的血色瞳孔竟闪过一丝清明。这是莱因哈特的丧钟,也昭告着全新世代的来临。 趁他恍惚的当儿,康纳琉斯一把夺过戴尔伯特手中的长剑,朝那覆盖在坚硬蛇鳞之下的腹部狠狠刺入。 “大公!小心!”达米安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并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是一瞬,毕维斯沉重的身躯訇然倒地,将墨绿色的魔晶石地板砸出蛛网般的裂纹。 喷溅的鲜血在康纳琉斯拔剑的刹那飙了他一脸。男人死神般冷酷的眼眸中跳动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狠光芒。不再理会对手是死是活,他奋力甩开一众骑士,大步朝殿外走去。 此时的阿克西姆刚刚将马布尔斩于马下,正满脸是血地提着他的头颅冲进神殿,往禁卫军残部之中顺手一抛,即刻惊起一阵惊惧的惨呼。 康纳琉斯横冲直撞地踏出神庙,正与阿克西姆迎面撞上。电光火石的对视只持续了不过三秒,他便如同梦游般转身钻入马车,取出一大束雪白鲜嫩的阿弗雷,旁若无人地奔向了钟楼的入口。 “要拿下他吗?”骠骑兵团长上前一步,在阿克西姆耳边低声询问道。毕竟是敌国即将登基的皇帝,如若能将他擒住,倒是件一箭双雕的丰功伟绩。 “不用了,牺牲太大不值得。留一部分人在这清场,其他人跟我去正殿取权杖和皇冠。”阿克西姆翡翠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犹疑,却是转瞬即逝。 黑甲骑士团确实也在刚才抵达了雅利安,但却没有与他们之中任何一支队伍发生冲突,相反倒是帮忙抵挡了城外赶来救驾的援兵。或许这个男人,并没有趁乱夺权的意图。 眼下最重要的,是扫清皇太子一党,平复首都贵族和平民惊魂未定的情绪。至于其他,再从长计议吧。 门锁着,但康纳琉斯非常确信,爱勒贝拉就在这幢塔楼里。他用深呼吸来努力压制住狂乱心跳和粗重喘息,一拳将陈旧的木门打破,径自爬上了略带潮湿霉味的旋梯。 从刚才见到她开始,就像媚药中毒般头晕目眩,浑身血液却滚烫地沸腾着,直烤得他口干舌燥,四肢僵硬。 本想好好对她说几句话,却被莱因哈特和毕维斯那两个畜生打乱了计划。眼睁睁看着她近在眼前,却触不可及。 “贝拉……贝拉……贝拉……”他梦呓般默念着她的名字,直至豁然开朗的亮光刺痛了他的双眼。举目仰望间,他的天使果然就站在巨大铜钟之下,伸长着雪玉般的臂膀,一次次拉动着沉重的木锤。 她似是拼尽了全力,整个纤细的身子都几乎吊了起来。他这才发现,金红的斜阳垂挂在天边,摇摇欲坠。晚风中连绵不止的钟声,似乎在宣告着旧时代的落幕。本是再寻常不过的枯燥轰响,此时此刻,却让他兴奋得头皮发麻,几乎要落下泪来。 “贝拉。”忐忑不安地走到她身后,却不敢触碰分毫。犹豫再三,他单膝跪地守在一旁,等到她脱力滑倒,才伸手将那绵软的腰肢托住,让她稳稳站立在火烧云下绚烂的晚霞之中。 “我错了,能原谅我吗?”如鲠在喉的话语终于冲口而出,他哽咽着仰起脸,将手中娇艳欲滴的花束碰到她眼前。 “你想要的皇位,我帮你取来了。答应你的事,我一件也没忘。生日快乐,贝拉。” 你守护摩拉维亚,我守护你(高h) 爱勒贝拉没有回答,晶洞般的紫眸似乎看向他,却没有聚焦,也没有温度。这若即若离、不置可否的态度,几乎将康纳琉斯紧绷的神经拉扯到了极限。 “毕维斯是摩拉维亚的城墙,你这么想杀他,是为什么呢?”在油煎火烤中等待了片刻,她终于幽幽地开了口。声线平淡而冰冷,听不出半分情绪,但他已经濒临崩溃了。 “天地良心,我是为了你才……那个怪物一直纠缠不放,现在他亲手杀了莱因哈特,万一以此为由争夺皇权,又当如何?”他将声调压到不能再低的程度,连同他高傲的自尊心一起。“现在有我了,你不用再指望毕维斯,就由我来……” “阁下的好意我心领了。”爱勒贝拉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那喋喋不休的自白。“这是我的帝国,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康纳琉斯怔住了。颌角暴起的青筋一直绵延到涨红的脖颈,他将花束再次向她雕塑般面无表情的小脸捧去,颤着声似乎在恳求。“你守护摩拉维亚,我守护你,好吗?” 也许是他的模样太过凄惨,让爱勒贝拉产生了瞬间的动摇。她缓缓伸出小手,刚接过那束保鲜了一路依旧光艳照人的花朵,来自右手中指冰凉的触感令她浑身一僵。 “别摘!什么意义都没有,就是普通的礼物。”康纳琉斯带着讨好的笑容如此不自然,明显不符合他惯常的肌肉记忆。 她抬起右手,才看清那枚镶嵌着巨大紫宝石的皇冠型戒指。在夕阳惨淡的余晖里,依然闪耀着夺目的光焰。 这明明就是求婚戒指啊,这个傻瓜,是以为别人都像他一样笨吗? 她冷笑一声,还未来得及动作,半跪在对面的男人已经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来,将她紧紧搂住。“不生气了对吗?你刚才笑了!” “你这……”白痴还没说出口,红滟的一张小嘴却被他带着滚烫热气的唇舌牢牢堵住,除了微弱的呜咽,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似乎要将这段时日相思的煎熬都补回来一般,这个吻如此深切而持久,夺去了她全部的呼吸。粗粝而柔软的舌面在她温热甜美的口腔中轻扫,又卷起那略显僵硬的小舌头,强行将它搅得战栗不止。 这个男人的吻技就如同他本人,极具侵略性又极其性感,每次都能将她撩拨得蜜液泛滥。当他不安分的手指顺着腰线探入腿间,底裤早已被浸透,那团瑟缩的软肉湿得厉害。 “贝拉,能进去吗?求你……”康纳琉斯一边爱抚那柔嫩的花心,一边抬起脸,可怜巴巴地央求道。“要炸了……” 他想干什么?在这种地方吗?爱勒贝拉霎时清醒过来,刚要开口拒绝,声带却仿佛失去控制,逸出唇瓣的娇吟让她一张小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这个又疯又坏的家伙,手指一直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来回抽插顶弄,勃起的小肉蒂也被无微不至地照顾到了,动作又快又粗暴,但却爽得要人命。 “好吗?我很快……就一小会……”要是信了他才是见鬼,他对时间向来都有自己独特的理解。爱勒贝拉不耐烦地腹诽道,可身体的反应却如此激烈。忽然间眼前白光一闪,烟火般炸裂的高潮让她失声惊呼,小身子紧紧绷着,抖得快要碎掉。 “去了呢,里面好软……一直吸着我的手指……”康纳琉斯入魔般猩红的眸子和沙哑低沉的声线,将她飘忽天外的神志拽了回来。满脸泪光被他一点点吻去,如此温柔的亲昵几乎令她忘记了,这个男人在床上是何等凶残跋扈。 “我进去了。”他好像在征询意见,实际上并没有。轻抚着她战栗的脊背,声声乖哄麻痹着她的戒心。胯间那根比平日更加骇人的粗壮性器却是毫不留情地顶了进来,不顾她失神的推拒,以不可抗拒的强悍力量向花径深处狠狠捣去。 “啊!”突如其来的异物将穴口扩张到了极限,本能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不管多少次吃下这可怕的东西,都会让她产生被撕裂穿刺的强烈应激反应。 “啊……”每吃下去一点,她都会红着眼圈哀叫一声,他便也学着她的口气呻吟一声,却没有半分要饶了她的意思。 “乖……太久没吃又变紧了,很快就进去了,别怕……”其实只入了三分之一,她已经勾着他汗湿的脖颈,几乎脱力瘫软。 我还没射呢(高h) “顶到最里面了!别再进来了!”随着那根青筋环抱的滚烫烙铁越入越深,整个腹腔都被霸道充满。再加上胎儿又长大了些,爱勒贝拉只觉内脏都被顶到了嗓子眼,让她呼吸困难,小脸煞白。 “好……就这样呆一会……别哭……”康纳琉斯咬牙切齿地磨蹭着她泪水浸透的小脸,虽然肉棒还没完全插进去,但来自小穴深处哆哆嗦嗦的胡乱吸吮已经让他舒服得大汗淋漓。马眼抽动着在宫口磨擦,激起一阵阵强烈的挛缩,太爽了,这丫头简直…… “你里面的小嘴在吻着我的鸡巴呢,好舒服啊,要疯了……”说话间,他失控地挺动腰胯,直插得她抽泣不止。汩汩水声和拍击声顺着傍晚的凉风散开,似乎被放大了数倍,清晰无比。 “你好……讨厌……不许说这种话……”爱勒贝拉抽噎的抗议霎时便被一阵极其猛烈的操弄堵回了嘴里,她张大眸子再次被颠到高潮。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息与嘶吼,层层媚肉骤然绞紧,洋洋洒洒的蜜液喷了他一身。 “又去了,宝贝……你要夹断我吗……”康纳琉斯失神地嗫嚅着,胯下疯狂的抽插却一刻也不曾平息过。 地势越高,声音传播就越悠远,爱勒贝拉拼命咬住下唇,才勉强忍住冲口而出的娇啼。可这过份强烈的快感已经融化了大脑,让她有限的理智愈发模糊。恐怕撑不了多久,她就会叫得人尽皆知。 “去下面……去下面好吗?”她破碎地重复了无数次,才终于让康纳琉斯从迷乱昏沉的狂暴性欲中恢复一丝清醒。他一面缓慢抽送,一面抱着她颤抖地踏下两层楼梯,便再也忍不住狠狠顶了个痛快淋漓。 “啊啊啊!”再也压抑不住的惊呼在狭窄阴暗的塔楼中回荡,将两人本就高涨到顶峰的快感撩拨得愈发激烈。康纳琉斯的动作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再这么下去,整个人都要坏掉了。 “这里可以随便操了吗?我想你贝拉……好想你……”这撒娇似的低语和他下半身野兽一般狠命的冲撞简直判若两人。爱勒贝拉被撞得高潮迭起,晕晕乎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后入的姿势似乎进得特别深,每一下都顶得她浑身发抖,挺立的乳尖被肆意揉捏,小舌头也被他吸入口中来回挑逗,很快又高潮到失禁的爱勒贝拉几近晕厥。方才还紧绷到扭曲的雪白四肢软绵绵地耷拉下来,在他怀中摇摇晃晃。 “我还没射呢,再坚持一下……”这就是他说的很快,可她已经没力气争辩了。因为那根庞然巨物已经再次风驰电掣般耸动起来,将她体内搅得乱七八糟。 “禁卫军俘虏已经悉数收押,现场也清理完毕,可以收队了。公主殿下她……还要再找找吗?”骠骑队长策马来到广场中央,向阿克西姆汇报今天的战绩。后者仰头看了看直刺入漆黑夜幕的钟塔,冷声道:“不必了,你们先休息吧。” 话音未落,从神庙中奔出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直扑阿克西姆而来。 “神官长大人!求您救救我们主君吧,医官已经无能为力了!除了您,恐怕没人能挽回他的性命,拜托……” 他借着惨淡月光定睛看去,是毕维斯的副官。那家伙伤得那么重吗? 爱勒贝拉成功受孕,理论上这个男人已经没用了。他淡淡转身,正欲离开,达米安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马前。 “大公是为了公主殿下才来的首都,如若他就此倒下,摩拉维亚日后该如何应对邻国虎视眈眈的觊觎?求您务必高抬贵手,救救他!” 阿克西姆蹙紧眉头,再次仰起脸,朝塔楼尖顶望了一眼。皎洁月光在他完美无瑕的面庞上凝结出一层寒光凛冽的霜冻。 “走吧,带我去。”迟疑片刻,他终于还是翻身下马,跟着喜出望外的达米安走进西斯坦神庙。 果然伤得很重,心口处的伤口已经肿胀成紫黑色。由于中箭后不曾及时医治,又进行过剧烈运动,再加上腹部伤口深及内脏,情况着实不容乐观。 “我试试吧。”他褪去外衣,将两只手掌分别覆在两处皮肉翻卷的创面上方。若是在别处,他还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这里是西斯坦神庙。疗愈灵力被放大数倍,产生的能量与光焰也不同寻常。 在一众骑士们紧张的凝视下,刚才还留着黑血的破溃伤口,已经奇迹般地消肿收敛。 他卑贱得毫无底线(高h) 从天台洒下的月光,穿过迂回盘旋的梯级,影影绰绰地照亮了塔楼内部幽深的黑暗。 在这个高度,几乎听不见下面的任何动静。万籁俱寂之中,只有激烈肉搏声和汩汩水声刺激着耳膜,一次又一次将阴影中激烈痴缠的两人推上云端。 已经高潮过太多次的爱勒贝拉浑身瘫软,被身后永动机般的男人牢牢扣在怀中。惊涛骇浪层层迭迭,怪物般巨大的肉棒连同紧绷的囊袋一起,以极其高频的速度猛烈拍击着她早已嫣红一片的臀肉。 即便大脑融化得混混沌沌,她还是能敏锐地感知到贯穿体内的那根粗硬性器正在胀大、变硬,他快要射了。 “来了贝拉,我射进去了哦……”康纳琉斯突然一把捏起她的下颌,抬高那张被泪水和涎液浸湿的滚烫小脸,狠狠吻住了她哆嗦的唇瓣。 汹涌精液排山倒海地灌入子宫。强烈刺激之下,耸起的小腹规律收缩起来,她猛烈挣动着,被堵住的小嘴只能发出破碎的哀鸣。 “啊……要化了……”男人满身大汗在皎白月色下闪着点点星光,紧绷的肌腱在神志渐渐恢复清醒之时,缓缓松弛下来。他抬起爱勒贝拉绵软的左腿,让她的身体架在自己胯间,转了一圈。 绞紧的穴肉被激得痉挛不止,她微弱地抗议着,他却依然紧紧插在体内。只有些许乳白液体在搅动中满溢出穴口,滴滴答答地砸在台阶上。 “让我看看你。”康纳琉斯如痴如醉地贴近她半闭的长睫,小巧挺翘的鼻尖,花苞似的双唇,借着月光久久端详着,完全挪不开眼。 虽然他们如此贴近,却又如此遥远。她和他做爱,却不属于他。这种微妙的酸楚在胸腔骚挠拉扯,让他又爱又恨。 此番一别,又要何时才能再见?她成为女王之后,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吧。 眼睛已经闭上的爱勒贝拉,被一阵强劲的操弄惊醒。她猛地睁大双眸,正迎上他满脸痛苦的扭曲神色。 “不做了,我要下去!”她眉眼间的愠怒即刻便酥软下来,体内迅速升腾的快感如潮水般袭来,着实令她招架不住。更可怕的是,他一面狠狠在花穴中横冲直撞,粗大手指还顺着蜜液探进了紧缩的后穴,在深处撩拨搅弄。 这家伙哪里都大,光是手指,都能一直顶到子宫位置,在正常交欢时触碰不到的后壁上来回摩擦,瞬间便让她叫出了声。 “以后还能定期见面吗?”男人颤抖的声线带着极力压抑的悲伤,他眼圈红了。 见她没有回应,他便又突然加大了力度,手指的抽插也愈发迅速而激烈。爱勒贝拉眼前一黑,痉挛着再次潮喷。 “回答我!你还会遵守承诺,生下我的孩子吗?回答我贝拉!”康纳琉斯几乎是在喊了,但却色厉内荏。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他便失去了利用价值。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带着哭腔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如此凶狠的摩擦和吸吮将他的忍耐彻底击垮。无处容纳的精液随着肉棒最后的进出飙了出来,洒得满地都是。 “别丢下我,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他满脸是泪地放着狠话,可她却在耳鸣声中迷失了心智。直到最后,她也没有说过一句让他安心的抚慰,可他就是这么卑贱得毫无底线。 在黑暗中安安静静地抱着她坐了好久。这座塔楼此刻仿佛混沌未开的世界,时间也是静止的。直到她嘤咛着苏醒过来,康纳琉斯这才替她整理好衣服,依依不舍地吻了一次又一次。 “贝拉呢?你看见她了吗?”阿克西姆在钟楼外徘徊的当儿,奥维尔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这漫长而混乱的一天,他也是刚刚才安顿好城中秩序,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迫不及待地冲进皇宫,四处寻找爱人的踪影。 话音未落,楼梯上传来的沉重脚步吸引了他的注意。锈蚀斑驳的扶梯几乎承受不住如此重量,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尖锐声响。 康纳琉斯怀抱着奄奄一息的爱勒贝拉,从破损的门洞中走出来时,四周的空气都仿佛瞬间凝固,沉甸甸地压了又压,令门外二人的呼吸声都逐渐粗重起来。 阿克西姆似乎早有准备,他快步上前,在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的刹那,一拳打在了康纳琉斯脸上。后者只是略微晃了晃,便又站稳了脚步,冷冷地迎上了那双翠绿的桃花眼。 她的避风港 ye hua 4.c om “这一拳替贝拉打的。”阿克西姆极力克制的愤怒,将那张粉雕玉琢的俊脸扭曲得面目狰狞。“她怀着孕你没看见吗!禽兽不如的东西!” 奥维尔毕竟还是年轻,眼前的景象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一时间除了担心爱人的身体状况,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贝拉是第一天怀孕吗?你这段时间没碰过她?”康纳琉斯毫不示弱地即刻怼了回去。“我下手知道轻重,技不如人就撒泼,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吧!” 眼看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奥维尔连忙冲上前去,试图从康纳琉斯怀中把爱勒贝拉抱过来,却被他警觉地闪开了。 “别吵了,我累了。”爱勒贝拉绵软无力的低语霎时间平息了剑拔弩张的怒火,她伸出满是红痕的双臂,朝眼前呆滞而紧张的少年微笑着:“奥维尔,抱我回南宫好吗?” “贝拉!”阿克西姆顿时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我只是心疼你……让我抱好吗?你睡下我就走,我保证。” “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爱勒贝拉从康纳琉斯怀中挣出,稳稳地偎入奥维尔带着汗味的臂弯。“阿克西姆,麻烦你帮拜占廷使团安排一下住处,今天太晚了……” “用不着,我们即刻就动身回君士坦丁堡。”康纳琉斯没好气地吹了声呼哨,转瞬间,赛沙漆黑矫健的高大身影便如同闪电般出现在他眼前。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u5.com 如今这种紧要关头,他不能离开首都太久。艾德蒙特母系一族实力强大,关系网盘根错节。即便眼下迫于形势曲意逢迎,也不能对他们掉以轻心。 “我的登基典礼在下月21日,你能来吗?”上马之前,他还是没有绷住,转头看向爱勒贝拉的目光黏腻而凄楚。不等她回答,他又自嘲地轻笑一声。“最近你应该会很忙吧,我过阵子再来看你。” 待到黑甲骑士团裹挟着呼啸的晚风消失在无边夜幕,爱勒贝拉仰头望了一眼稀朗星辰簇拥之下的满月,流泻的清冷光华洁白而神圣,将她满身血污涤荡得干干净净。 而目光一刻也未曾从她脸上移开的两人,此时正怀着忐忑而复杂的心情,思考着该如何调整彼此之间的相处模式。 爱是自私的,排他的。虽然都奢望过能独自拥有她,但在残酷现实的无数次暴击之下,他们都已经深刻地明白,想要留在爱勒贝拉身边,就必须接纳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爱人。 “神殿这就交还给你了,阿克西姆。”爱勒贝拉自言自语般的恍惚表情,也是那么可爱,看得他心尖一阵阵颤抖。“需要尽快整顿一下,肃清梅迪奇余党。” “我明天会做的,今晚让我跟你呆在一起好吗?”他颤着声哀求道,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劫后余生的困倦此刻已猝不及防地侵袭着他的肉身。但这是她的生日,他不想在这种时候,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神殿,独自面对那战火洗礼后的满目萧然。 奥维尔这才终于反应过来,怀中还未捂热的宝贝,这是又要交予他人了吗?看着他满脸委屈却一言不发的隐忍模样,爱勒贝拉轻叹一声,打破了僵局:“一起来吧,今晚你们都宿在南宫,可以吗?” 本打算尽力避免这种尴尬场面的发生,不过现在的她已然筋疲力尽,实在没有心思去调解几个男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如若不能接受,也是勉强不来。 “好。”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打消了她的顾虑。奥维尔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马车中的软榻,便主动抽身而退,骑马先行一步。阿克西姆将她单薄双肩揽入臂弯,温柔地轻吻着那玉石般冰凉的额头。 “对了,”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从随身携带的储物袋中取出一尊晶莹剔透的萤石雕像,与神殿供奉的圣女之心极其相似,但雕塑的却是爱勒贝拉的模样。 “像吗?我亲手做的。”男人温润动听的声线悠悠吹拂在耳畔。“在哥特等候消息的这段日子,我就是靠它活着的。” “给我的?”爱勒贝拉讶异地张大了眸子。克莱维恩三世耗时一年才完成的圣女像,他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做出来了?除了尺寸稍小,一切都是惟妙惟肖,完美无缺。 “嗯,圣女之心被你许给别人了不是吗?这是专为你打造的,只能属于你。”阿克西姆微笑着替她撩开垂落两鬓的碎发,爱不释手地欣赏这张让他思念到发狂的绝美小脸。 “谢谢你,谢谢为我做的一切。”爱勒贝拉垂下头,轻轻靠上他厚实而温暖的胸膛。哪怕只有一瞬,让她在这平静的避风港安心睡去吧。 三个人的浴室(微h阿克西姆和奥维尔盖饭) 熟悉的月桂香味幽幽袭来,让昏睡中的爱勒贝拉长睫微动。虽然花期已过,但宫殿内依然缭绕着淡淡的清甜,唤醒了她尘封多时的记忆。 年幼时母亲偶尔也会来南宫小住,那便是她童年最幸福的时光。哥哥多数时候都在,三人依偎在月桂树冠的阴影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都能让她开心一整天。可如今这偌大的皇宫中,只剩下她了。 似乎连这点小心思也被看透,阿克西姆温暖的大掌覆上她的前额,柔声哄着:“还有我呢。” 哒哒脚步声从内殿传来,奥维尔以最快的速度打点好一切,正要出门迎接。“侍女们已经把浴池换上了热水,厨房会尽快把晚膳送来。林内斯塔夫人和她的女官们被我赶走了,现在只有几个新来的小宫女在前厅待命。” “好,明天帮我去卡迪夫伯爵府,把泰贝莎接回来。”爱勒贝拉正说着,已经被阿克西姆径直抱进了浴室。飘散着玫瑰花香的雾气中,清澈池水在晶灯下闪烁着粼粼波光。 眼见他熟练地替她解开层层束带,将残破不堪的礼服褪尽,又把自己脱光,陪着一同浸入温暖的浴池中。奥维尔顿时面红耳赤,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妥。 “你不洗吗?”爱勒贝拉扭头看向他,圆睁的淡紫色瞳孔还带着几分半睡半醒的懵懂。他迟疑着上前两步,连耳尖都红得冒出火来。这是要三人一起……吗?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从未见过这种场面,难免有些局促。 “扭扭捏捏的在干什么?你想满身汗臭上她的床吗?”阿克西姆没有回头,但冰冷低沉的声线震得他浑身一颤。说的也是,这么久没见她,好不容易才有个亲近的机会,即便有旁人在场,也是万万不能错过的。 横下一条心,奥维尔迅速将衣物除尽,跳进了宽大的浴池,借着四溅的水花来遮掩他勃起的窘态。 “今天这么晚还没回家,没关系么?”爱勒贝拉微笑着伸出手,示意他靠近些。少年羞红的面庞即刻浮起一抹惨淡的苦笑。“以后都不需要回去了,父亲让姐姐袭爵,我很快就要脱离侯爵府,独立生活。” 爱勒贝拉一怔,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这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失去继承权的贵族子弟将要面临着极其严酷的生存挑战,社会地位也将一落千丈。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贝拉,你会收留我吗?如果你也不要我,那……”他红着眼圈的模样实在可怜又可爱,让她忍不住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阿克西姆略动作一僵,握着浴刷的大手也倏地停顿在她粉嫩的腰窝处,半晌没动。早就预料到爱勒贝拉和奥维尔亲密无间,但第一次亲眼所见,还是在胸中泛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涩滋味。 好在这小子除了认识贝拉的时间比他长,其他各方面都很难与他抗衡。年纪小个性又单纯,够不成太大威胁。把他留在贝拉身边,总好过那些如狼似虎的衣冠禽兽。这么想来,心里便又好受几分。 他垂下眸子,专心致志地为她清洗着后背,让自己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雪白细嫩的肌肤上。后颈的牙印鲜红刺目,背上也依稀可见星星点点的吻痕,他蹙着眉,一一为她疗愈干净,直至恢复白璧无瑕的完美状态。 “你在说什么傻话?说好了一辈子不是吗?禁卫军统领一职现在空出来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的。”爱勒贝拉天使般的笑靥抚慰着少年忐忑焦虑的心绪,原本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一把搂住她,泣不成声。 原来只会哭啊,那我也会。阿克西姆挑起唇角,将长指移动到她柔软挺翘的乳尖,不动声色地拨弄起来。 突如其来的呻吟打破了温馨的氛围,还不等爱勒贝拉开口,他已经俯身在她耳边,小声问:“这里肿了,疼吗?” “嗯……不……不疼了……”少女故作沉稳的语气显然激发了他的好胜心。疗愈完乳肉之后,他又一路往下,探入腿心,这儿果然肿得不成样子。 “好可怜,他每次都这么过分吗?”温柔的低语吹得她耳朵发痒,身体刚刚平息的燥热,又在这熟练的挑逗之下死灰复燃,大有燎原之势。 偷情(高h) 眼见阿克西姆不知要当着奥维尔的面做出什么事来,爱勒贝拉恼羞成怒地摁住他不安分的右手,小声嘟囔:“好了,我先去吃点东西。” 被他碰过之后,腿心的酸胀钝痛确实立即舒缓了,步伐也轻盈许多。她迅速跳出浴池,裹上睡衣,将两个赤裸相对的男人留在温汤里。 没有她在场,他们果然洗的飞快,不一会儿便满身清爽地跟了进来。爱勒贝拉难得好胃口地嚼完一块鹅肉,正端起高脚杯往嘴边送,却被奥维尔飞扑过来截住了。 “我先尝尝。”他小心地把水晶杯凑到唇边抿了一口,“没毒,但这是酒,对孩子不好。”说完立刻起身去柜子里拿来了新的杯子,倒上果汁递给她。 “你们也吃啊,都饿一天了吧。”爱勒贝拉把两人拉进椅子里坐好,奥维尔果然听话地吃了起来,阿克西姆似乎胃口不好,只喝酒,其他几乎什么也没碰。 待三人回到那张垂着精美帷幔的圆形大床中,夜已深了。困倦袭来的猝不及防,爱勒贝拉几乎什么也没来得及想,便瞬间陷入了甜美的酣睡。 昏昏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间似乎有人在吻她,柔软双唇包裹住她的,舌尖也被轻轻搅动吸吮着,好温柔的触感……是谁? 可大脑依旧混沌一片,眼皮重得很,费了好大劲也没能抬起来。下巴、脖子、锁骨被一一吻遍,粉色挺翘的乳头被他吸入口中时,她终于忍不住发出娇弱的嘤咛。 随意舒展的双腿被抬起又打开,那滚烫的舌尖探进她敏感又脆弱的花瓣之间,一次次舔过那颗勃起的小豆豆,将紧窒的穴口搅得濡湿一片。 “唔……”爱勒贝拉蹙眉摆动着小脸,却始终无法张开双眼。这是梦吗?还是…… 伴随着灼热的吐息,舌面舔弄的速度骤然加快。舒畅的快感也如潮水般漫过头顶,又在下腹深处集结成一根蓄势待发的弦。当它轰然迸裂之时,累积到极限的高潮将她猛地拉回现实。 爱勒贝拉惊呼着坐起身,正迎上奥维尔晶亮湿润的墨色眸子。一张俊脸还是红扑扑的,显得单纯又可爱。但舔舐指间蜜液的表情,看起来又色气无比。 “奥维尔……”还没来得及反应,少年已经将她再次扑倒在被褥中,粗喘着吻个不停。 “贝拉……我好想要,忍不住了,我……”急不可耐的低语声吹得她浑身酥麻,伸手朝他指引的方向摸索,胀得斗大的粗硬肉棒被汩汩冒出的清液浸得黏糊糊又滑溜溜的,略略一碰,他便皱着眉哀叫一声。 阿克西姆就睡在右边,若是当着他的面跟奥维尔做爱,她还过不了自己这关。但他那模样实在叫人心疼,犹豫片刻,她将两只柔软温热的小手牢牢裹住那根青筋暴起的鲜红性器,上下撸动起来。 “啊……啊……”少年压抑的呻吟如此动听,花穴中涌出的爱液已经浸透了内裤和睡衣,洇湿了床单。“贝拉……能进去吗?我不想射在你手里,求你……” 爱勒贝拉转头回望了一眼男人安静美好的睡颜,轻叹一声。“别急,我们去厅里好吗?” 话音未落,饥渴难耐的奥维尔已经将她抱下床,一边吻着她甜美的小舌头,一边跌跌撞撞地出了内室。在她的指示下,将她放在了窗边的软椅中。 被撩动的欲望怂恿着她抬高双腿,分别架在两旁光滑的漆木扶手上。慵懒娇美的脸蛋还带着熟睡的红晕,粉嫩嫩地诱惑着他。 少年沉下身子,拨开腿心那一条早已湿透的丝绸软布,颤抖着顶了进去。 “啊!”即便再克制,他还是没忍住冲口而出的低吼。她的里面着实美妙到了极点,刚一进去,已经被那哆嗦着吸附上来的媚肉绞得两眼发黑,险些射了出来。 如果射的太快,应该会被她嫌弃吧?奥维尔咬牙狠狠破开那无数张将他牢牢困住的小嘴,直撞得她满脸是泪,却不敢哭出声来。 “好舒服……贝拉好可爱……”他一边飞快地抽插,一边用嘴拨开她覆住双唇的纤指,战栗着吻上她微微吐出的嫣红舌尖。这滋味销魂蚀骨,他恐怕这辈子都离不开她了。 “轻一点……这样我会……”可他根本停不下来,年轻气盛的肉体有的是力气,无数次打桩般猛烈的顶到最深处,在里面来回搅动。不一会儿,椅子里拱着腰的小人儿就呜咽着喷了出来。 前后夹击(高h) 此时的阿克西姆正半闭着眸子侧卧枕上,外厅离床榻不过咫尺之遥,令人脸热的激烈动静清晰无比,听得他烦躁不安。犹豫再三,才打消了故意制造点动静,让他们适可而止的念头。 就这一会儿都忍不了吗?就非得在他面前…… 明明他也是苦等了好久,命悬一线才终于博得与她团聚的机会。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连一亲芳泽的机会都没有? 贝拉是爱他,在乎他,所以才特意避开他的。他只能这么想,毕竟这三人共枕的一晚也是他自己求来的,又岂能要求更多? 可心脏还是疼得厉害,以致需要深呼吸才能勉强压制住身躯的颤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与人共享她,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为了欲望卑微到尘埃里。但他爱她,爱得天崩地裂,义无反顾。 如果不能和贝拉喜欢的男人好好相处,恐怕她对他这一点与众不同的偏爱,也会渐渐被消磨干净吧。 “唔!”痉挛的小穴艰难吞咽着庞然大物,窗前的地板已经被她喷涌的蜜液洇湿一滩,可他的精力似乎永无止境,刚刚嘶吼着将她射满,转眼便又硬梆梆地胀大了两圈。 “好涨,要弄出来……”爱勒贝拉红着眼圈,揪紧了他青筋鼓涨的胳膊,可怜巴巴地呜咽着。这一两个时辰的功夫,他已经射了三次,本就被胎儿占满的子宫已经再没有多余的空间,直憋得她小脸煞白。 “好,去浴室。”奥维尔战栗着再次将她抱起,一边缓慢抽插着,一边朝南面的侧门艰难踱步。 水换过了,看来趁是他们睡着的功夫,宫女们从走廊一侧的小门进来过。奥维尔小心留意着湿滑的地面,缓步踏入水池,依依不舍地将满溢着精液的肉棒抽了出来。 阿克西姆在床沿坐了许久,终于还是没忍住站起身来,朝那暧昧声响的源头走去。光脚踏在地毯上的动静很轻,只有极细微的沙沙磨擦,迅速淹没在浴室水花四溅的拍击声中。 “要来了,要坏掉了!”爱勒贝拉一口咬住奥维尔的锁骨,在再次冲上云端的刹那,将尖叫声压至最低,全身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发烫,抖得如同一片风中的花瓣。 她实在太美了,光是看着,都能让人瞬间丧失理智。 叫得这么销魂,怕是已经忘了他还在房间里吧。 熊熊燃烧的妒火和高涨到极限的欲念,将他最后一张冠冕堂皇的假面撕得稀烂。为什么忍耐呢?他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狠狠进入她体内,将多日来苦苦压抑的思念与渴望酣畅淋漓地宣泄出来吗? 她对他使用攻击魔法,又让希拉用铁索将他困住,没有给他解释。重逢当晚就让其他男人上了她的床,也不打算背着他。那他还在顾虑什么?此时若还遮遮掩掩,那不是矫情是什么? 刚从漫长喷射中清醒过来的奥维尔,在阿克西姆迎面踏入池水的当儿,惊得险些灵魂出窍。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走到爱勒贝拉身后,轻轻从背后拖住她瘫软如泥的小身子,温暖的长指在蜜液的润滑下,探入了她紧缩的后穴。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令她即刻恢复了清醒,意识到身后的男人想做什么,她霎时涨红了一张小脸,无助地挣扎起来。“不要!阿克西姆!不要……” 话音未落,滚烫柱身已经噗嗤一声顶了进来,他的龟头特别大,刮擦间撩起的激烈快感,让她瞬间眼神失焦。 “贝拉,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把我扔下不管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阿克西姆低沉阴鸷的喘息声带着邪恶的蛊惑,将她仅存的清醒冲击得摇摇欲坠。 好舒服……两根滚烫的肉柱同时在体内推挤摩擦。前面那根很直,狠狠捣在挛缩的宫口,后面那根向上弯起,在肠壁最靠近子宫的位置拉扯顶弄。两根都是又粗又长,将她薄薄的腹壁胀得快要爆开。 “喜欢吗?两根同时入,是不是比一根更爽了?”阿克西姆咬牙切齿地将她顶到两眼翻白,而沉浸在灭顶快感之中的奥维尔也在恍惚中加快了腰胯的挺动。 “不行了,不行了啊……”爱勒贝拉无力地将小脑袋耷拉在奥维尔肩头,飞快跳跃的两团雪白嫩肉,被阿克西姆牢牢捏住,来回蹂躏间,她隐隐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盛大高潮,正在痉挛绞动的小腹深处集结成型。 两边一起去 被牢牢禁锢在两具铜墙铁壁之间的少女,在如此强势的前后夹击之下,已经被抽干了全部气力。 眼前似有无数跳跃的光斑在闪烁,星星点点,如电光火石般传遍每一根神经,又劈劈啪啪地炸裂开来,伴随着瘙痒酥麻的触感,让她全身战栗不止。 大脑一片空白,已经过了多久?高潮一直在持续,从未间断,但总感觉有一股更加可怕的浪潮正在体内积蓄着能量。会变成什么样?已经坏掉了吧? “贝拉,看看我。”阿克西姆发狠地冲入她身体最深处,每一寸柔软褶皱都在拥抱亲吻着他势不可挡的巨大勃起。第一次进到这里,原来也是如此美妙,将他方才还冰冷酸楚的心脏霎时融化成暖烘烘的一团。 “呜呜……”她微弱地回应着,可身子跳动得太厉害,整个人在快感中沉浮得昏昏沉沉,一丝一毫也抬不起头来。 男人一把捏起她被汗水和涎液浸湿的滚烫下颌,扭过那张红滟照人的小脸,俯身狠狠吻住了微启的樱唇。她还怀着孕,经不起这么要命的折腾,再射一次,就放过她吧。 “贝拉,我好像又要射了……”奥维尔带着哭腔的低语伴随着愈发用力的飞快挺入,将她顶得打嗝般抽噎不止。 “乖孩子……两边一起去好吗?最后一次了哦……”阿克西姆清澈的浅绿色瞳孔霎时间阴沉得如同暮色之下的深湖,强烈欲望冲击之下,他已彻底堕入魔道。 隔着两层薄薄的黏膜,能清晰感觉到对面那根性器在胀大,加快了抽插了速度。 “啊啊啊……”爱勒贝拉大张的星眸霎时盈满泪水,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这么做下去了,可那毁天灭地般扑面而来的快感,一阵更比一阵凶猛,摧折着她恍惚的心神。 在绵延不绝的高潮中迎来灭顶的巅峰,会发生什么?光是想想,都让她头皮发麻,腿心两个小洞也无意识地收缩绞紧,将两根快到看不清的肉棒吸得几近崩溃。 二人不约而同地进入了最后冲刺,在她一浪高过一浪的诱人呻吟和尖叫声中,同时爆出的精液如同火山喷发,瞬间便将她经络毕现的小肚子涨大一圈。 前所未有的巨大快感猛然炸裂,似乎从小腹处将她碾成了齑粉,整个身体仿佛都不属于自己了,化成一缕缕轻烟在浴室上方飘来荡去。 “啊……”奥维尔好不容易才从这销魂蚀骨的快感中回过神来,才发现怀中的爱勒贝拉已经失去了意识。嫣红的小身子还在痉挛着缩紧,但显然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 “你做得太久了,差不多就行了。”阿克西姆听起来清冷又理性的声线犹如当头棒喝,让他瞬间羞红了脸。确实是自己太急色,天还没亮就把她弄醒,接连做到日上三竿,现在更是…… 索洛斯府的家教极其严厉,连骑士们在他面前开黄腔都会被重重责罚,可眼下他都干了些什么?清醒过来的奥维尔被浴池中淫靡荒唐到极点的香艳画面惊得目瞪口呆。 “你先去忙吧,我帮她清洗疗愈就好。”阿克西姆小心地扳过她瑟缩的肩头,全身都热得吓人。得尽快让她的身体平息下来,以免伤到腹中胎儿。 “好……好的。”奥维尔慌忙将身上残留的体液洗干净,正要跨出浴池,又被他叫住了。 “马布尔的令牌在我外衣口袋里,拿着它去神殿前厅,亚伦会帮你完成交接手续。别搞砸了。”最后一句话,阿克西姆是转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说的,这翡翠般的眸子聚焦起来,也是鹰隼般犀利,刺得他浑身一凛。 “放心吧,神官长大人。”迅速换上制服的奥维尔顿时威风凛凛,和昨晚那个眼泪汪汪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待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阿克西姆才将爱勒贝拉体内的精液清除干净,捧着她小心翼翼地上了床。 体征很平稳,温度也在下降。他一面向她体内输入圣力,一面不自觉地将大掌移动到隆起的小腹处,轻柔地摩挲着。隔着薄薄的肚皮,能感觉到赫蒂正在蠕动身子,蹭着他的手心。 “爸爸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你了,宝贝。”阿克西姆微笑着亲吻她雪白的小腹。突然,高挺鼻尖上灼热的触感令他动作一顿,昨晚已经消失的蛇纹缓缓浮现,红得刺眼。 看来毕维斯已经恢复了清醒。他微微皱眉,替她掖好毯子。 原本没打算救他,可洛克菲勒家族确实是帝国必不可少的利器,至少能对拜占廷起到一定的牵制作用。 而康纳琉斯,显然会是更加棘手的存在。 教父 莱因哈特于典礼当日暴毙,克莱维恩皇室硕果仅存的爱勒贝拉公主即刻成为唯一的皇位继承人。临时召开的紧急国会上,班纳托斯、洛克菲勒和贝纳德三大领主果断表示支持公主登基。 加上参议院和神殿的威压,其他小领主稍作商榷,纷纷通过了这项决议。眼下的局势已经再明朗不过,若是胆敢在此时提出异议,显然是螳臂当车,自告奋勇为皇太子殉葬。 为避免夜长梦多,爱勒贝拉将仪式定在一周之后。原本布置好的皇宫正殿保持原样,无需再追加经费和人力。除了将天空之镜镶嵌在皇冠上需耗费些时日,其他繁琐事项一概减免。 国会结束后的几天,毕维斯每日都来南宫求见,毫无例外都被爱勒贝拉拒绝了。无奈之下,他只得站在殿外彻夜等候。 深秋时节的雅利安天气渐凉,毕维斯大病初愈后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健康,达米安心急如焚又毫无办法,只得眼睁睁看着主君在南宫门外风吹雨打,就为了公主每日早晨出门时能远远看上一眼。 好歹也是堂堂洛克菲勒家主,万万没想到居然有朝一日会沦落至此。如今公主即将继承皇位,更加不可能成为大公岭的女主人。主君奴颜婢膝地恳求见上一面,至多不过当个侧室,还要每日看神官长眼色生活,又是何必呢? 可即便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话也对毕维斯这石头脑袋说不清楚。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想必让他做妾也是愿意的。他做下人的,还能说些什么? 泰贝莎小心地将公主搀扶上马车,见她目不斜视,也不便多嘴。“还站着吗?”爱勒贝拉淡淡地问了一声,见她沉默不语,也便没兴趣知道了。 如果不是为了赫蒂,她和毕维斯今生不会有任何交集。虽然如今她并不恨他,但这个男人毕竟是半魔,性子乖戾偏执,不讨人喜欢。 之前在大公岭被他强行标记,又困锁了那么长时间,她已经受够了。他要自虐就请便吧,反正她从父亲那继承了铁石心肠,即便他死在眼前,也不会多看一眼。 不过有件事倒是需要他帮个小忙,她曾答应过要在半年之内将圣女之心交给格温.菲奇。如今期限将至,她也不想再踏入大公岭半步,不如就等忙过这阵,请他护送雕像回洛克菲勒,代为转达谢意。 正思忖间,马车已经在神殿前停驻下来。爱勒贝拉吩咐亚伦去正殿取来圣女之心,自己则是转身朝阿克西姆办公室走去。 回到首都以来,可能作息渐趋规律的缘故,孩子长得飞快,导致体重激增,腹围暴涨。虽然四肢依然轻盈纤细,但每每走动,都得小心托着肚子,以免被推撞或滑倒。 在阿克西姆再三要求下,她已经很少去平民区走动,毕竟人多路滑,救济院的大小事务已经被他接过去很久了。如今登基在即,她还是想去看看孩子们,当然,须得在他陪同之下。 刚一进门,窗边躺椅上一张艳光四射的俊脸晃得她有些眼晕。定睛一看,居然是拜伦。 “早啊,公主殿下。”少年显然刚沐浴过,头发和胸口还挂着湿漉漉的水珠。此时他正仰面倚靠在阳光下,见她进来,也没有要把衣服穿好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通知我一声?”爱勒贝拉喜出望外地飞奔过去,半蹲在他身侧,握住那微微发凉的纤长手指,一颗小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昨晚,到得有些迟了,所以没去皇宫叨扰。”拜伦伸了个懒腰,凑过身来,仔细端详着她晶莹剔透的小脸。“好像长胖了些,气色更好了,孩子很健康。” 说着,他将右手探至她裙摆之下隆起的腹部,金色光斑如流萤般缓缓从指缝间升起。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暖流霎时间流遍四肢百骸,令她浑身放松。 “这是我给宝宝的礼物,以后我就是她的教父了。”他微笑着抬起长睫,耀眼的银色瞳孔在璀璨夺目的额发辉映下熠熠闪光。 好美丽的人,就连爱勒贝拉也在不知不觉间看呆了。 吱呀一声,原本紧闭的侧门被轻轻推开,半裸的阿克西姆擦拭着透湿的长发走进来,却被眼前静谧的美景所震慑。愣了半晌,才大步走来,将爱勒贝拉一把抱起,放在旁边的沙发里。 “啊呀,别误会。”拜伦轻笑间眼波流转的模样也是如此动人,二人一时竟分不清他这句话到底是对谁说的。 “拜占廷已经不需要我了,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和门徒会借住在雅利安,没问题吧?” 登基大典 斗转星移,在摩拉维亚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每次皇权更替都不过是一朵细微的波澜。但对于帝国百姓而言,一位真正能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的统治者,可能意味着几十甚至上百年的和平与安宁。 在经历过几轮政变洗礼之后,雅利安城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勃勃生机。整个帝国也迅速扯破黑死病的阴霾,从一片愁云惨雾中振作起来,开始了全新的生命。 公主爱勒贝拉作为克莱维恩五世登基的那一天,整座首都万人空巷,从全国各地赶来观礼的民众,一周前开始便将大大小小的旅馆和街市围堵得水泄不通。 亚伦和奥维尔马不停蹄地奔走好几日,才勉强将秩序维护在可控范围之内。典礼当天,全城骑士与警卫倾巢出动,守护在游行道路两旁,确保围观人群不会为了一睹新帝芳容而冲破围栏,造成恐慌。 令人惊讶的是,当公主的坐辇从皇宫正门出发,开始沿着主干道缓缓移动时,刚才还推搡涌动的百姓霎时便沉淀下来,目送着盛装的美人儿从眼前走过。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作为建国以来第一位女帝,排除万难登上皇位实属不易。为了回应民众的支持与拥护,爱勒贝拉没有穿上繁复的裙装,刚出宫门便走下轿椅,改为步行穿越都城。 沿途不断有花束向步道中央抛来,她制止了上前阻拦的圣殿骑士,亲自走到最靠近围观人群的区域,用微笑和握手回应着百姓高涨的热情。 “殿下!大公妃殿下!”熟悉而稚嫩的童声吸引了她的注意,爱勒贝拉循声望去,朱迪正被戴尔伯特抱在怀中,挤在左边最前排的位置,手捧着一束洁白的阿弗雷向她挥舞。 “朱迪!谁送你回来的?”她欣喜地迎上前,接过孩子手中的花束,在那小小的前额上印下祝福的一吻。 “大公阁下今早把这孩子带来,暂时安置在救济院。”戴尔伯特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恭喜殿下登基,这是摩拉维亚百姓的福气。” 康纳琉斯?他也来了?爱勒贝拉举目四望,前方不远处的高地上,一个策马驻足的高大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即便在人山人海之中,这个男人依旧如此显眼。一身玄色骑服带着仆仆风尘,长途跋涉的艰辛丝毫没在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留下痕迹。 此时他正带着满脸宠溺的笑容从远处注视着爱勒贝拉的一举一动,被她发现的刹那,男人的表情凝固了一瞬,略显局促地翻身下马,向她行礼致意。 虽然对于她一直不肯接受拜占廷后位一事心存芥蒂,但时至今日,他似乎有些理解了这小东西深沉而执着的心思。 为何她汲汲予求地争夺皇位,甚至不惜赌上名誉和性命,也要从男人们血雨腥风的厮杀中拔得头筹,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罗场站稳脚跟。 这光芒万丈的时刻,就是她想要的吧。从小在夹缝中艰难向上的,蒲草般坚韧,花朵般娇嫩的生命,终于凭着顽强的意志和过人的智慧,站在了男权世界的巅峰。 巡城队伍回到皇宫正殿已是午后,奥维尔站在台阶上等她,灼灼艳阳将他闪烁的发丝和黑眸辉映得鲜亮耀眼。爱勒贝拉微笑着仰起脸,将小手搭上他伸出的手背,缓步登上十数米高的台阶。 高耸入云的宫门为她敞开,金碧辉煌的殿堂迸发出眩目的七彩光辉。穹顶上洒下的阳光投射在前方高台的金质王座上,阿克西姆手捧皇冠,长身玉立,在她屈膝俯身的那一刻,以神的名义为她加冕。 殿外广场上欢声雷动,还不曾在王座上休憩片刻,新登基的皇帝已经手握权杖来到门外,向台阶下方的芸芸众生深深鞠了一躬。 帝国历167年深秋,摩拉维亚公主爱勒贝拉登上帝位。第二年春天,小公主赫蒂.克莱维恩顺利降生。 有关她生父的猜测甚嚣尘上,不过这孩子长着和母亲如出一辙的淡紫色双眸,其他一切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刚出生不久,小公主就凭着明媚可爱的外表和温顺灵巧的性子,赢得了皇宫上下乃至全国百姓的喜爱。 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在举国期待和万众瞩目下长大的天之骄女,便是摩拉维亚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主线完结,接下来都是各种炖肉和儿女日常) 你是糖做的吗?(微h毕维斯和阿克西姆盖饭, “阁下请稍候片刻,容我进去通报一声。”女官长泰贝莎将毕维斯引到爱勒贝拉的育儿室外,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便闪身进了内室。 走廊上的男人紧张地来回踱步,直至房门再次打开,泰贝莎温和明媚的笑靥倏地闪现,如同天使般点亮了他忐忑的心绪。“陛下准备好了,进来吧。” 猛烈心跳声撞击着耳膜,让他几乎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紧跟着步入卧室的当儿,僵硬的脚步磨擦着木质地板,发出沉闷轰响。 突然意识到自己存在感太强,可能会惊扰到年幼的婴孩,他顿时满头大汗,连路也不大会走了。 已经多久没见她了?贝拉生产时他也来过,却被阿克西姆以产妇和新生儿需要静养为由挡在殿外,连远远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赫蒂已经四月有余,他才终于得以踏入南宫寝殿,与她们母女俩亲近一会儿。为了这来之不易的宝贵时光,他从两个月前开始精心准备。可惜礼物刚进宫门便被侍从们抬走了,他本人也是经历了层层搜身和消毒才来到这里。 爱勒贝拉似乎刚刚哺乳完,正虚掩着衣襟倚靠在摇篮边,伸出纤纤玉指逗弄着咿咿呀呀的小家伙。贵族女性几乎不会亲喂,但她素来特立独行,倒也不显得突兀。 “来了?过来看看她吧。”爱勒贝拉眼皮也没抬,温柔视线始终紧锁着小床上可爱的婴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张玉雪可爱的粉嫩小脸霎时便攫去了他的心神。 和他一样的发色,眉眼间也能看出他的模子。这就是他们的女儿吗?果真如他所愿,长得很像她,美好得叫人心疼。 一股热流瞬间漫上眼眶,毕维斯强忍泪意,颤抖着声线嗫嚅道:“我可以抱抱她吗?” 爱勒贝拉略略起身,为他腾出位置。男人屏息凝神,笨拙大手缓慢地从那弱小生命的后背穿过,小心将她抱了起来,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般郑重。 不知是不是天然的血缘羁绊,在对视的刹那,赫蒂咧开没牙的小嘴,冲他甜甜地笑了。 就在这一刻,汹涌的眼泪如同决堤洪水般溢了出来。毕维斯战栗着将手中脆弱的小人儿贴在心口,一遍又一遍亲吻着她银灰色清香四溢的胎发。 “谢谢,谢谢你让我看她……”男人泣不成声的模样着实叫人心惊,曾经共同生活了三年,一次也没见过他流泪。爱勒贝拉沉默地坐在一旁,正犹豫着是否有必要宽慰两句,刚出门不久的泰贝莎又折返回来。 “陛下,神殿那边刚传来消息,阿克西姆大人身体不适,请您过去看看呢。”即便将声音压至最低,沉浸在巨大喜悦中不能自己的毕维斯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爱勒贝拉轻叹一声。阿克西姆的身体有多好,她比谁都清楚。今日想必是听闻了毕维斯正在她房中探视的消息,成心憋着坏,要给他个下马威吧。 “你先在这儿陪一会赫蒂,有事泰贝莎和侍女们会处理的。”她转过头,对欲言又止的毕维斯淡淡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贝拉!”在她跨出房门之前,毕维斯终于鼓足勇气,把憋在心里的话问出了口:“等会还有机会见面吗?我明天上午就回去,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爱勒贝拉微微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他千里迢迢赶来首都,一定不只是想看看孩子这么简单。 看着他局促又期待的神色,只得权且敷衍道:“晚餐之前再联络你。赫蒂,妈妈走了哦!”她捧起女儿粉嘟嘟的小脸蛋亲了又亲,这才依依不舍地出了门。 此时的阿克西姆,正侧卧在榻上,修长手指潦草地翻动着圣卷。直到她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这才悄然站起身来,闪到门后。 纤细身影闪现的刹那,他猛地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不顾她雨点般落下的小拳头,忘情地亲吻着那张惊呼不止的小嘴。 “你不是病了吗?”爱勒贝拉又羞又恼地踢动着小腿,却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他横抱起来,放倒在软榻之上。 “是病了,相思病。”男人微笑着俯下身,堵住她喋喋不休的质问,一只大手则探入衣襟,肆意揉捏起那两团柔软滑腻的乳肉。“又变大了,还有乳汁溢出来。” “你……”她还来不及阻止,阿克西姆已低头拨开胸衣,将那嫣红挺立的蓓蕾含入口中,用力吸吮间,源源不断的甜蜜汁液顺着滑动的喉头咽入腹中。 “好甜,你是糖做的吗?”他抬起眸子,逐渐深邃暗哑的瞳孔带着性感的诱惑,将她扯入无边欲海。 叫我什么?(高h) “不要!你故意的!”男人灵活的长指迅速拨开那条遮挡着腿心私密处的柔软绸布,雪白粉嫩的花心在他灼热目光的凝视下微微瑟缩,隐隐约约的晶亮蜜液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爱勒贝拉假装生气地推搡着阿克西姆半裸的胸膛,却被强势的抚弄撩拨得娇喘不止。 “你多久没来神殿了?现在还怨我善妒?”阿克西姆一边将细腻长指探入濡湿的花径内部抽送搅动,一边退身至她腿间,滚烫舌面在极致敏感的小豆豆上来回舔舐。这么做的话,她很快就会高潮。 “那……那是生产后身子虚弱,刚刚才好些……”爱勒贝拉颤巍巍地咬住下唇,努力抵抗着沦陷的本能。 但两边一起挑逗,汹涌而至的快感如过电般瞬间传遍全身,让她刚刚还冰凉清爽的肌肤蒸腾起一层温热香雾。 “但你让奥维尔侍寝了不是吗?”阿克西姆不依不饶地伸手捏住她颤抖的蓓蕾,直至浅白清亮的乳汁再次射出,溅湿了凌乱的衣襟。 “不行……要去了……”爱勒贝拉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她失神地凝望着天棚上虚空的一处,战栗着弓起纤腰,爆发出激烈哀婉的呻吟。 喷溅爱液飚了他一脸,他舔着下唇抬起头,深邃的翠色眸子直勾勾地凝视着那张高潮中迷离恍惚的美丽面庞。 “你想睡他吗?” 爱勒贝拉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只是大睁着雾气弥漫的水眸,怔怔地回望着他。 “我可以教他,怎么让你开心。”男人轻叹一声,俯身亲吻着胸前那鼓胀泛红的两团软肉。“但他必须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许再觊觎你和赫蒂,行吗?” “嗯?”她还是没有听懂,大脑融化的迟钝状态下,很难跟上他跳脱的思路。直到敲门声蓦然响起,男人腾地坐起身来,又将她岔开双腿安置在胯间,才瓮声瓮气地应道:“进来吧。” 眼见毕维斯目瞪口呆地出现在门口,与他视线交汇的刹那,爱勒贝拉猛然惊醒,穴口一阵挛缩,几乎要将阿克西姆缓慢顶入的性器推挤出去。 “阿克西姆!你干什么?”她惶惑地挣动着,却在他云淡风轻的拿捏下动弹不得。“叫我什么?”身后的男人目光一沉,顾不得她此刻的甬道紧得吓人,掐住小腰狠狠往下一按。 “啊啊啊啊!”一秒被贯穿的强烈刺激骇得她小手乱抓,源源不断的蜜液却滴滴答答沾湿了地板。 久违的绝美胴体,玉石般洁白剔透的肌肤在透入窗棱的金色阳光下熠熠生辉,由内而外的潮红给这完美无瑕的天使雕像增添了无尽的鲜活灵动。任凭是谁,也绝不可能在她玉体横陈的当儿无动于衷吧。 涔涔细汗从青筋跳动的额角渗出,虽然是如此羞耻的境遇,但胯间巨大的勃起还是暴露了他失控的欲望。原来阿克西姆把他请来,就是为了观摩他们二人欢爱的场面? 换做是从前的毕维斯,必然是要勃然大怒。但被摧折了这么些时日,他所有的骄傲与锐气在爱勒贝拉面前,早已搓磨殆尽。 好想她,能多看一眼也好。即便她在自己面前吞吐着其他男人的肉棒,他也没有这个气魄摔门而去。只要能让他在身边待上一会儿,颜面扫地也不足为惧了。 “还没回答哦贝拉,你该叫我什么?”阿克西姆用力挺动腰胯,将骑坐在身上的爱勒贝拉顶得战栗不止,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老公……”她仰着一张酡红的小脸,带着哭腔的娇软低语勾得人心痒难耐。之前在床上也叫过几次,倒是毫无压力。 但毕维斯是她前世的丈夫,遥远的记忆依然在脑海中轰然作响。当着他的面和其他男人做爱,强烈的背德感令她汗毛倒竖,抖得厉害。 “乖……我又是赫蒂的什么人呢?”男人坏笑着捏紧她胸前肿得发硬的雪峰,一阵极其疯狂的抽插颠得她哭闹不止。两道极细的乳白色汁液从乳尖的微小孔隙中飙出,射了老远。 “爸爸……是爸爸啊……”已经濒临崩溃的爱勒贝拉突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尿意,高潮即将来临的巨大快意折磨得她两眼发黑。她拧动着身子,想要快些攀上巅峰,身后的男人却突然抽身而出,粗硬肉棒摇摇晃晃地抵住了柔软的臀肉。 你有两根吧(高h) “过来,帮她舔。”阿克西姆喘息着撩起额前垂落的长发,抬起眸子斜睨着毕维斯。在对方愣神的当儿,他已经朝两边架起爱勒贝拉战栗的双腿,将那美不胜收的嫣红花穴抬高,赤裸裸地展现在毕维斯眼前。 “你不会没舔过吧?要我教你?”冷淡的声线透着一丝不耐烦,没等阿克西姆再度开口,毕维斯已经僵硬地迈开腿,半跪在神志模糊的爱勒贝拉身前。 大开的腿心光滑得找不出半分瑕疵,粉嫩穴肉在欲火炙烤下瑟缩翕动着,隐约透出内里细小的洞口。花瓣被蹂躏了这一小会儿,已经潋滟着春潮和红晕,哆哆嗦嗦地渴求着更多触碰。 这极其诱人的甜香气味,熏得他头昏脑胀。伴随着急促的吞咽,毕维斯下意识地捏紧她湿漉漉的小屁股,将舌尖探入了淌满蜜汁的穴口。 好甜,这里满是她的气味。 他忘情地吸吮着花瓣前方那颗勃起的肉粒,酥麻酸胀向四周发散,让爱勒贝拉呻吟着揪紧了他的头发。“别吸……别吸那里,我会尿啊!” 可他丝毫不为所动,又将舌头探入收缩的小洞,在层层迭迭的软肉间来回穿梭顶弄,激起她更为销魂的呜咽和娇啼。 “进深一点,在前壁搅一搅,她快要喷了。”阿克西姆低哑的声线幽幽传来,眼见怀中的小人儿已经动情到了极点,表情也越来越失控。他难以忍耐地扭过她滚烫的小脸,缱绻吸吮着她柔软的舌尖。 边吻边被舔小穴,这铺天盖地的快感将她消融成绵软的一团。全身感官和神经都大张着触手,敏感地接纳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挑逗。 不一会儿,方才压抑了许久的高潮此时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席卷直下,爱液伴随着尿液,洋洋洒洒地溅了他满身。 暴胀欲裂的男根横梗在胯间,几乎要将裤子顶破。这屈膝的姿势带来更加强烈的压迫感,毕维斯的呼吸愈发沉重急促,豆大汗珠扑簌簌滚落下来,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早已洇湿一片。 原本清冷的海蓝色瞳孔逐渐变成猩红的竖直形态,再这么下去,他恐怕会在过度亢奋的信息素冲动下化形。 “贝拉……能进去吗?求你……”他强忍住冲动,温柔撩开她汗湿的鬓发,一点点吻去她满脸泪光。“我知道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别不理我好吗?” 淫纹在发烫,在毕维斯浓烈的信息素侵染下刺痛到麻痹。爱勒贝拉痉挛着仰起脸儿,正对上阿克西姆俯视的翡翠色桃花眼。“别看我,你自己决定。” 虽然天性善妒,但凭他对爱勒贝拉的了解,独占欲只会引发她的厌烦和叛逆情绪。想要天长日久地抓住她的心,适当放手很有必要。毕维斯常年驻守在洛克菲勒大公岭,偶尔才来一次首都,当个调剂心情的玩意儿也未尝不可。 “你有两根吧。”阿克西姆抬起长睫,瞥了一眼毕维斯腿心那骇人的一团。不得不承认,魔物确实非同凡响,他那东西大得离谱。 正说话间,眼前的男人终于在野兽般的呜咽声中绷裂了衣裤,半兽形态下被细鳞覆盖的双腿正在缓缓转换成蛇尾。他嘶吼一声,强行用意志力遏止了身体的变化。 不能在她面前化形,不能再吓到她了……他一遍遍在心中重复着这句话,可暴走的信息素逐渐湮没了理智,眼眸中仅存的一丝清明也被狠戾的兽性所取代。 “别伤着她。”阿克西姆冰冷的目光带着强悍的震慑与警告,逼退了毕维斯踉跄靠近的步伐。 怀中小人儿刚才还在微微发抖,可面对那两根形态各异的粗大性器,死灰复燃的记忆裹挟着欲望汹涌而来。光是看着,还未平息的高潮再次爆发,她又哆嗦着潮喷了。 她没有拒绝,那就是可以?混沌状态下的魔兽不可能抵御配偶如此浓烈的信息素攻势,鲜红的淫纹灼烧发烫,将他全副心神吸引至她下腹的一点。如果插进去,会有多舒服? 毕维斯咬牙切齿地克制着力道,满嘴血腥气在蛇信探入唇瓣的瞬间渡进她口中,连同催情的涎液,将那甜美的小舌头搅得天翻地覆。 “啊啊……”爱勒贝拉痉挛的小身子扭动得愈发厉害,她无助地攀住男人满是细汗的肩背,拱起腰,朝他顶来的方向贴了过去。 高潮绵延不绝(高h) ha it a n gwo.c om 噗嗤一声,下方那根满是肉刺的坚硬肉棒已经在她失神摆动的当儿顶入穴口。在泛滥成灾的爱液助力下,势如破竹地长驱直入,瞬间便顶进了花径最深处。 被狠狠撞击的宫口开始剧烈挛缩,即便有淫液的加持,爱勒贝拉还是猛地哆嗦一下,生理泪水霎时间涌出眼眶。 “太深……太深了啊!”她咿咿呀呀地挣动着,层层媚肉迅速收缩,却将那根奇形怪状的性器越吸越深,越绞越紧,直逼得他满身大汗,几近崩溃。 她想要抽身逃走,但阿克西姆已经站起来,将她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腿心那脆弱无比的一处。感觉那怪物般的东西已经快要顶到嗓子眼,但低头一看,还有一小半露在外面。 “别……别再进来了……呜呜呜……”她惊慌失措地呜咽着,小手推拒着他满是伤痕的坚硬胸膛。毕维斯瞳孔中的光斑彻底消失,开始无意识地甩动腰胯,在那细窄甬道中来回搅动。 “啊啊啊啊!”无数个柔软倒钩刮擦着细嫩的内壁,带动着每一根末梢神经酸胀难耐。瘙痒快慰从四肢百骸奔涌而来,汇聚于下腹深处,又化作滚滚热流向身体各处发散。 她被激得两眼翻白,头皮发麻,小脑袋在阿克西姆怀中顶来顶去。高高抬起的下颌被他一把捏住,温暖的唇舌堵住她咿咿呀呀的娇吟。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guaiq uwe i.co m 这丫头真的……太诱人了。如果不是还残存着一丝理性,非活活干死她不可。阿克西姆清冷的眸子此时也灼得猩红,他不管不顾地扶起抵住她后臀的滚烫肉柱,就着湿滑的蜜液,缓缓插入了后方的穴口。 “唔唔!”被吻住的小嘴发出急促的抽噎,爱勒贝拉剧烈颤抖着踢动小腿,却被身后的男人牢牢捏住,只得最大限度张开腿心,艰难地吞吐着两根粗得吓人的庞然巨物。 眼见她呼吸愈发紊乱,小脸也憋得通红,阿克西姆立刻松开包裹吸吮她的双唇,哑着嗓子哄道:“用鼻子呼吸,来,先吸气……” “呜呜呜……太满了……”爱勒贝拉低喘中带着抽泣,又不自觉在他温柔的劝诱中调整着气息。待到慢慢适应了腹中的饱胀感,来自各个敏感点的强烈刺激又让她快要晕厥。 “乖……贝拉可以的……现在肚子里没有宝宝,不会坏掉的,嗯?”阿克西姆挑动唇角,先是小心地缓慢抽送,等她的反应好转,便大开大合地用力操弄起来。 前面的毕维斯早已忍耐到极限,他只顾红着眼猛烈冲撞,那非人的性器着实厉害,每每隔着两层薄膜磨擦到阿克西姆的肉柱,都能蹭得他浑身激灵。 这密密麻麻的柔软尖刺,强行挤蹭着嫩出水的穴肉,又无数次刮擦她最敏感的那一点,还没被入一会,爱勒贝拉已经尖叫着失禁了。 可他们俩都还没有要射的意思,唯有她被夹在中间,强制高潮了一次又一次,攀上云端又坠落谷底,感觉全身的水分都要快被榨干。 “不能,不能再……”她破碎地呻吟着,两根同时在体内猛烈抽插,外侧的花瓣和肉蒂又一刻不停地被毕维斯上面那根凹凸不平的肉棒飞快磨擦,三处同时达到巅峰的巨大冲击已经超出了人类能承受的极限。 可她就这么去了又去,浑身滚烫,高潮绵延不绝。无数次快要被干晕过去,又在无比激烈的动作中惊醒。即便圆睁着星眸,她也看不见任何东西,耳畔除了轰鸣声,一无所有。 “会死的……会死的……”爱勒贝拉无力地瘫软在二人臂弯之中,过电般的颠簸让她抖得厉害。直到三根骇人的烙铁倏地胀大一圈,顶弄的速度也陡然加快,她终于忍不住大哭着挣扎起来。 “来了……可以射里面吗?”毕维斯原本好听的声线在化形后变得低沉又沙哑,簌簌跳动的血管在坚硬的肌块上盘虬起伏,在她体内猛烈冲撞的性器终于破开酥软麻痹的宫口,挤入了花房深处。 “啊啊啊啊!”生产后收缩完成的子宫还容不下他一个龟头,许久不曾被侵犯的领域在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之下抽搐不止,吸的他彻底没了气力。 呼啸而至的滚烫精液片刻便将她射满,身后的阿克西姆也嘶吼着精关大开,无数朵烟花腾空而起,在脑中连番轰炸。他们一直射到小腹的淫纹平息了躁动,爱勒贝拉也在这盛大高潮来临之时将意识抽离,精疲力竭地昏昏睡去。 搜刮干净(高h) “阿克西姆……”在氤氲雾气中缓缓张开的长睫,连同那蒙着一层泪光的晶亮紫瞳一起,将男人眸中原本已经渐渐熄灭的欲火,重新燃烧得炙热滚烫。 “我在。”他温柔地回应,低头轻轻覆住了她柔软的双唇。缱绻的舔舐渐渐唤醒了迷离的神志,爱勒贝拉抬起胳膊,勾住了他汗湿的脊背。 似乎预料到她接下来要问什么,阿克西姆低沉的嗓音带着热气喷吐在她脖颈间,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我让他先退下了。半魔状态下没有理智,做太久的话,你受不住的。” 爱勒贝拉这才终于彻底恢复了记忆,惊跳的瞬间被他趁势拉入怀中,修长手指继续挤入那已经缩回原样的小穴,仔细清理着内部残留的体液。 “他好像射进来了。”爱勒贝拉嗫嚅着仰起脸儿,无助地回望着男人逐渐涣散的目光。 还不止一次。具体做了多久,她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在淫纹的驱使下,她昏天黑地地在二人之间辗转起伏,高潮到几欲崩溃。如此大量的内射,不知道要多大剂量的避孕药才能抵消。 “没关系,魔兽和人类有生殖隔离,半魔状态下的毕维斯不能让你受孕。”阿克西姆扬起唇角,又增加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紧致的细小宫口。 “嘶……”微弱的呜咽声传来,她一口咬住他的肩胛。被入肿的子宫在扩充的张力下痉挛着,隐隐传来的钝痛令她动个不停。 “对不起,我无法长时间压制淫纹的躁动,必须偶尔和他交合才能缓解。”阿克西姆带着痛楚的浅绿色眸子如此动人,以致灵力灌入宫腔的当儿,她完全忘记了体内的酸胀不适,沉浸在他微风般和煦的安抚之中。 “还疼吗?那家伙是真的大。”阿克西姆苦笑一声,将她瑟缩的小身子再次搂紧。“我知道不能有独占你的念头,但又怕他会经由阴道进入你心里……” “我早就不爱他了。”爱勒贝拉慵懒地磨蹭着他健壮的胸膛,每次划过那凸起的两颗,他的身体都会在不经意间哆嗦一下。“帮我弄出来好不好?精液。” 阿克西姆温柔地将她捧高,深深凝视着那双璀璨星眸中倒映的自己。 最近不能怀孕的原因,是要准备生下康纳琉斯的孩子。即便没有刻意隐瞒,在他面前,她也一直讳莫如深。 不论如何说服自己,他之于爱勒贝拉是特别的存在,其他男人不过是她消遣取乐和稳固政权的工具。但亲眼看着她接二连三地怀上情敌的孩子,对他而言还是太过残酷了。 可他能如何?即便再想拥有她,都无法做出一丝一毫违背她心意的举动,甚至不舍得让她为自己忍受怀胎的辛劳和分娩的痛苦。 “这个我最擅长了。”阿克西姆嫣然一笑,眼角的泪痣都显得愈发生动。“知道为什么男人的性器是这个形状吗?” 看着她懵懂的可爱模样,他再也忍耐不住,将早已坚挺到快要炸裂的肉棒狠狠顶入了湿润的紧窄花径。 “唔!”再次被入侵的快感刺激着爱勒贝拉敏感的神经,她扬起小脸儿,无助地收缩着穴口,潮红还未散尽的柔嫩娇躯随着他势如破竹的强悍动作哆嗦个不停。 “就是为了把其他男人的精液挤出来,搜刮干净啊。”男人失控的呻吟和诱人的表情蛊惑着她,绵软花径下意识地涌出更多蜜液,贪婪地吸吮着那根滚烫的粗硬巨物。 “一抖一抖的,真的好可爱啊。里面的小嘴也在紧紧咬住我呢。”阿克西姆将她放倒在铺垫着绒毯的浴池边缘,高高抬起的小脚即刻圈紧了他的腰窝。 他的龟头呈现出忿张的伞状,勃起时边缘更加坚挺,伴随着大开大合的操弄,猛烈刮擦着甬道的各个角落,将层层迭迭的媚肉来回拨弄到极限。 “好舒服……里面也要……子宫里面也要……”爱勒贝拉带着哭腔的哀求将他高涨的欲望霎时推向巅峰,他猛地起身将她牢牢圈在身下,一阵打桩般疯狂的抽插惊得她尖叫连连。 “喜欢吗?”阿克西姆低吼着抬高她的左腿,欺身上前,一次次将硕大坚硬的龟头狠狠撞向快要张开的宫口。 直到它在响亮的肉搏声中放弃了抵抗,任由那蛮横的大东西冲进花房内部,在挛缩的四壁之间来回搅动,似乎要将她源源不断的爱液掠食殆尽。 “喜欢……”子宫在高潮中缓缓下降,她含糊不清地呻吟着,汹涌的蜜汁混合着池水四处飞溅。 强烈的射意冲击着精囊,腰眼处一阵酥麻电流穿过。阿克西姆咬紧牙关从她体内弹出,洋洋洒洒的乳白色精液如同火山爆发,在战栗的双峰间肆意喷射,溅了她一脸。 宫交(高h) 刚处理完政务回到寝殿的康纳琉斯,万万没想到她会在卧室等他。 明明说好明天动身去雅利安找她,顺便看看孩子,她却迫不及待赶在他出发之前来了。凭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她绝对不是因为思念过度,特意提前出现给他个惊喜。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见到她,怎么都好。 “你……化妆了?”爱勒贝拉定睛一看,他的面容好像有些变化。乍一眼什么也瞧不出来,但整体又似乎更精致些,与他一贯的不修边幅反差极大。 “……”男人没有回应,脸颊却有些泛红。他自然不屑于化妆,但眉毛是修过的,全身各处杂草般蓬乱的体毛也提前打理过。爱勒贝拉的性癖,他多多少少也摸出些门道。她喜欢漂亮的男人,虽然他不丑,但和阿克西姆和拜伦相比,多少还是粗糙了些。 “真化妆了?”爱勒贝拉扑哧一笑,迈开轻盈的脚步朝他走来。 幽幽甜香随着她的靠近直往鼻子里钻,不见一丝毛孔的粉嫩双颊和脖颈,连同那裸露的雪白手臂一起诱惑着他。康纳琉斯下意识的吞咽动作有些窘迫,又有点可爱,爱勒贝拉微笑着凑上前,细细端详起他紧绷而滚烫的一张脸来。 “操……”忍无可忍的男人咬得后槽牙嘎吱作响,终于在她不知死活地踮起脚尖,往自己身上靠的当儿,一把扛起她柔若无骨的小身子,恨恨地甩在床上。 “你干嘛?你洗澡了吗?”爱勒贝拉这才隐隐有些害怕,这家伙满身的蛮力,发起狠来非把她弄的不成人形不可。 “一会再说。”康纳琉斯似乎一分一秒也不想浪费,连衣扣都是直接绷开的。 待到那冰雪般剔透的肌肤明晃晃地裸呈在眼前,他倒吸一口凉气,本就粗重的喘息愈发急促起来。 孕晚期她推说身子沉重,不让碰,他忍了。生产后需要时间恢复,他也忍了。这一年来,他每天都是想着她用手解决,已经憋到了极限。 前戏的过程他都像是在梦中徜徉,直至她尖叫着喷湿了床单,这才哆嗦着将那根青筋暴起的巨大性器顶了上去。 “慢点……我不会逃的,你别急!”爱勒贝拉慌忙将迷离的意识拉回现实,试图伸出小手推拒他饿虎扑食般压下来的强健身躯,却已在瞬间被猛烈贯穿,险些晕厥。 “不是都生过孩子了?怎么还这么紧!”突如其来的绞夹吸吮令男人浑身一震,这久违的极乐体验几乎将他即刻推向无与伦比的巅峰。 “呵……”身下痉挛的小人儿已是满面潮红,颤抖得说不出话来。这太过凶狠的挺入让铺天盖地的高潮卷土重来,她圆睁着水眸,嫣红的舌尖在大张的樱唇之间若隐若现,诱人到了极点。 “啊……”康纳琉斯瞬间丧失了全部理智,他放肆地甩胯猛撞,在那极细小紧窄的花穴中大开大合地疯狂操弄,直顶得她号啕大哭,在失禁和潮喷的双重搓磨下几乎失去了呼吸。 猛然缩紧的甬道纠缠着他高度敏感的分身,夹得他满身大汗,急欲逼退的射意在刹那间轰然而至,他嘶吼着眼前一黑,源源不断的滚烫精液一股接着一股喷入她瑟缩的花房内部。 这么快就丢盔卸甲,在他着实是第一次。 “好……好了……”爱勒贝拉哆嗦着回过神来,正欲用手肘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从他的压制下抽身而出,却被一阵极其强劲的飞快抽插颠得险些飞出去。 “好什么?我忍了一年,你不会就打算这么糊弄我?”康纳琉斯猩红的眼眸中迸射出杀气腾腾的怒意,令人不寒而栗。这次见面,说好是要为他诞下继承人,但也不至于刚一射完就将他一脚踢开吧? “你当我是什么?种马吗?”男人咬牙切齿的狠戾表情骇得爱勒贝拉手脚冰凉,还没来得及解释,已经被他抬起纤腰,顶得花枝乱颤。 “你完全不想我,对吗?如果不是为了遵守约定,你根本就不打算来见我。”康纳琉斯目眦欲裂地逼退眼眶潮湿的热意,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哭,太丢脸了。 他脸一沉,心一狠,将她翻了个身,从背后一次次捣进花径最深处,将那缩紧的小小孔洞劈开,整根没入。 “啊啊啊!”二人同时爆发出失控的呻吟,被制在身下动弹不得的爱勒贝拉,已经快要在这癫狂无比的交媾中失去意识。 “轻点……我会生的……轻点……”她呜咽着挣动着身子,那根横亘整个腹腔的滚烫巨龙却越钻越深,直达子宫内部,将她体内各处摩擦得酸胀无比。 操尿(高h) 她还是不明白。 康纳琉斯俯身咬住那战栗的后颈,疯狂驰骋之下,滚烫的泪水混合着汗液,飞溅在她细嫩潮红的肌肤上,激起一阵破碎的娇吟。 “会坏的……真的会坏的……”爱勒贝拉抽噎着承受这雷霆滚动一般强势的进攻,每一次挺入都深深没入子宫内部,在薄薄的腹壁上反复撑起一座骇人的凸起。 他要的是孩子吗?可如果没有这个由头,他该以何明目召唤她,又有什么把握让她就范呢?她提前赶来君士坦丁堡与他会面,也不过是想千方百计阻止他前往雅利安,避免他与其他男人碰面罢了。 “不全部吃下去的话,我一时半会射不了。你也不想这样对吗?”康纳琉斯低吼着松开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上,血红牙印赫然映入眼帘。 真是个娇气的小东西,轻轻一碰就要碎了。 铺天盖地的快感冲淡了他百爪挠心的酸楚,那久违的美妙所在,百转千回的柔软肉粒哆嗦着吸附上来。每每被操到高潮,如此软糯的一处却能霎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像要将他压碎般狠狠绞夹着。 伪饰的无助与不堪一击,实则内里坚不可摧。不论他如何粗暴索取,都无法撼动她一丝半毫。虚与委蛇的温柔缠绵,也不过为了榨取他的精液,让他草草收场,完成这繁衍的使命。 这美好得不可方物,又残酷到令人发指的女人啊。 “贝拉,睁开眼睛好吗?看看我。”男人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将爱勒贝拉从半昏迷状态中惊醒。紧接着,强劲而粗壮的臂膀将她一把拉坐在胯间,又夹着那怪物般的东西转了个身。如此猛烈的刺激来势汹汹,她不由得尖叫着喷了又喷。 “顶穿了……”她哽咽着抬起眸子,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着实令他心尖打颤。明明都已经做了母亲,却始终保有这无暇的纯粹,让人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 “不会的……很舒服不是吗?”康纳琉斯颤着声儿亲吻她湿漉漉的鼻尖和嘴唇,轻轻拨开汗涔涔糊在面颊上的发丝,胯下打桩一般狂野的耸动却一刻也不曾停歇。 “你看看我贝拉。”他温柔地舔舐着迷乱状态下颤抖的长睫。满身大汗的肉体紧紧纠缠,带着鲜明的色差。绝对力量与极致柔软的对比是如此触目惊心,在正对着这张玄色大床的镜面中倒映出淫靡诱人的动态画面。 为了见她,特意精心修饰过的容貌和身体。康纳琉斯牵起那只滚烫的小手,在周身紧绷的肌肉线条上游走。从斜方肌到胸肌,再到鲨鱼肌,每一寸都是千锤百炼,喷薄着炙热的荷尔蒙气息。 “喜欢吗?哪怕一点点?”男人小声的呜咽撩拨得耳尖发痒,从腿心到头顶全部都在天崩地裂的快感中麻痹沉沦。爱勒贝拉细碎地回应着,胸前胀大的两团软肉在这癫狂的冲击下跳跃不止。 “要来了!又要……”半闭的水眸猛地张大,痉挛的小穴骤然收紧,伴随着男人急不可耐的嘶吼和少女失神的惊声呼喊,迸射的蜜液和乳汁洋洋洒洒地溅了他满身。 “还会喷奶?”康纳琉斯猩红的金色瞳孔闪动着奇异的光彩,他稍一用力,便将瘫软在胯间的小身子连根拔起,对准那粉嫩的乳尖吸吮几下。源源不断的甜美汁液滑过燥热干涸的喉咙,却诱发了更加磨人的饥渴。 “那是赫蒂……赫蒂吃的……”高潮中飘忽不定的神志被他吸出几分清醒,爱勒贝拉羞红了脸,试图将他掰开。男人没有松口的意思,一面倒是腾出双手,分别捏住两截滑腻的大腿,用力往下一拍。 刚刚拔出还未完全缩回原状的穴口,瞬间被昂扬挺立的凶器劈开。她还来不及尖叫,已经再次被高高捧起,狰狞肉棒拉扯着粉色的穴肉抽身至龟头处,又弹动着撞入甬道最深处。 如此几番,紧绷的那根弦被搓磨到极致,攀上云端的刹那,失禁的尿液浸湿了床褥。 康纳琉斯舔舐着身下无意识痉挛的小身子,虽然射了三次,但欲火还未平息。手指探入宫口,挖出那满溢的腥膻液体时,她抖得更厉害了。 不能让她这么快就受孕。阴冷狠戾的目光紧盯着昏迷中依旧白璧无瑕的小脸,她完全没有意识到男人在对她做什么,全身酥软的快意反复拨弄着神经,欲罢不能。 “这次如果没怀上的话,就多来几次好吗?”康纳琉斯挑起唇角,逗弄着她吐露在唇瓣之外的精巧舌尖。“别逼我发疯,贝拉。” 谁能不爱她呢? 草长莺飞的季节,御苑和花房一派姹紫嫣红的绚丽景象。就连西宫马场都铺满落樱,粉白鲜嫩地点缀在绵密厚实的翠绿草甸之中,香气扑鼻。 开春刚满四岁的加百利,此时正紧绷着一张粉嘟嘟的小脸,目不斜视地紧握缰绳。阳光照耀着他乌檀木般漆黑的短发,反射出沉甸甸的金属光泽。连同那双金灿灿的眸子一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亮晶晶的。 “好了,我要松手了哦,要领都记住了吗?”奥维尔拍了拍那包裹在华贵骑服之下的单薄肩胛,冲他鼓励地笑笑。 “记住了。”稚嫩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与笃定,听起来还真是怪可爱的。 眼见那匹棕黄色矮脚牡马迈开短腿,载着小主人奔驰在平整的草场上,奥维尔俊美鲜亮的面庞浮现出一抹自豪而欣慰的笑容。 加百利自打出生开始,就由他全权管教。小小年纪不仅学会了骑射,剑术也日益精进。虽然有时候表现得冷淡又乖戾,但这孩子的心性,他再清楚不过。 身为拜占廷王储,却常年借住于摩拉维亚皇宫。小小年纪便接受着极其严苛的骑士训练和贵族教养,既不能和母亲耳鬓厮磨,也鲜少有机会见到父亲。 每每与那双清澈而深邃的金色瞳孔对视,都能让他产生强烈的悸动,想要好好照顾这如他一般孤独长大的孩子。 “殿下进步很快啊,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呢。”不知何时,泰贝莎已经悄然来到奥维尔身后,凝望着远处矫捷的小身影,若有所思地沉吟道。“那位来了,又是先去了南宫,看望陛下和小公主。” “知道了,一会下课后,我送他过去。”话音未落,不远处连廊上传来了赫蒂银铃般的笑声。 “奥维尔叔叔!加百利呢?”奥维尔刚一转身,那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便飞扑过来,被他稳稳地接在怀中。银灰色浓密的长卷发掩映着娇俏精美的小脸,如此近距离看来,更加光艳照人。 赫蒂还不满七岁,已经美得惊心动魄,完全复刻了母亲宛若天人的容颜。不仅如此,这古灵精怪又甜美亲切的性子,也是可爱到了极点。 爱勒贝拉破例让她成年之前都居住在自己的寝殿,阿克西姆和拜伦简直把她宠上了天。毕维斯自不必说,就连康纳琉斯,也明显待她胜过亲生骨肉。 谁能不爱她呢?奥维尔微笑着揉了揉那蓬软的小脑袋,刚要回应,康纳琉斯山一般高大挺拔的身影倏地闪现在眼前。 “殿下!”伴随着泰贝莎的惊呼声,他分明从余光中瞥见,方才还驰骋自如的加百利从马背上跌落,栽倒在厚实的草甸上。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朝小皇子落马的方向奔去,奥维尔抱着赫蒂,被康纳琉斯抢先一步。他伸出大手,将那小小一团从地上拎起来,从头到脚仔细检视了一遍。 “有没有哪里痛?”在被父亲摆弄着四肢的当儿,加百利小脸憋得通红,急忙摇了摇头。“没……没事。” “这么一匹侏儒马,你还能摔下来?”确认过儿子一切无碍后,康纳琉斯不紧不慢地松开手。突然失重的加百利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他才四岁。”奥维尔连忙放下赫蒂,正欲上前安抚,却被小皇子躲开了。那张漂亮又倔强的粉嫩小脸上满是委屈,晶莹泪珠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就是不肯往下掉。 “我四岁的时候已经杀过人了。”康纳琉斯直起身,冷冷地盯视着脚边娇滴滴的小团子,叹息一声。 虽然这小子长得就像从他的模子里铸出来的,但细皮嫩肉又像极了他的母亲。目前看来,身量在同龄孩子中也不算高大,这日后能担起一国之君的重任吗? 久久才见他一次,本来不想闹得不愉快,可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儿子,都忍不住要教训几句。如果他如赫蒂那般,长着与贝拉如出一辙的脸,脾性又讨人喜欢…… “我累了,先回去了。”加百利迅速抹了抹眼睛,一瘸一拐地正欲朝场外走去,却被赫蒂一把从身后抱住。 “妈妈在南宫等我们,不想去看看她吗?”在这清脆悦耳的声线中,男孩张大眸子,一本正经的脸蛋上也渐渐绽放出柔和的光芒。好些天没见过母亲了,真的很想念她。 “……”看出他别扭又期待的小心思,奥维尔从身后轻轻推了康纳琉斯一把。这钢铁般的男人居然即刻会意,上前抱起两个奶香扑鼻的绵软小人儿,分别用两条胳膊架住。 孩子就是孩子,坐在巨人的臂弯里,视野顿时开阔无比,赫蒂和加百利激动得小脸通红,咯咯地笑出声来。 “走吧,我们找妈妈去。” 仇人见面 “见到赫蒂了?”爱勒贝拉双手捧起毕维斯抽动的下颌,直视着那双早已猩红一片的深蓝色眸子。他强行忍耐的样子还真是可爱,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凄美。 谁又能想到在战场上如死神一般的洛克菲勒大公,一进了她的房间,就卑微又急色到了如此地步? “嗯,又长大了些,越来越像你。”毕维斯颤抖着凑近那微启的樱唇,小心翼翼地将舌头探了进去。即便是吻她,也不敢太过造次,就像每次来雅利安探望赫蒂,都只能远远看上一眼。如若不能安分守己,恐怕等待他的,又将是炼狱般漫长的折磨。 修长而粗粝的手指拨开胸衣,细细碾磨着那两颗逐渐硬挺的小樱桃。直至她不耐地逸出微弱呻吟,起身握住了他不安分的大掌。“先别……康纳琉斯今天也来了,他和孩子们等会要过来,你……回避一下?” 毕维斯雕塑般完美的五官霎时暗淡下来,他微微一怔,替她把衣襟整理好,又将手移向了下腹那跳动着的灼热肌肤。 “难受吗?”淫纹正在发烫,那光洁如玉的额角已渗出涔涔细汗,想必她忍耐得相当辛苦。阿克西姆这几日不在宫中,但得知他要来,也是提前警告过的。除了帮爱勒贝拉缓解信息素的躁动,其他事情一概不能逾矩。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毕维斯叹息一声,一边用掌心轻轻揉捏,一边温柔亲吻她的鼻尖和唇角。他通过如此卑鄙的强制手段制造了羁绊,她却要长年累月地承受着后果。每每想到这儿,强烈的自责都令他心痛不已。 “已经发生的事,多说无益。”爱勒贝拉仰起脸,冲他淡淡一笑。“你和康纳琉斯龃龉太深,尽量避免碰面为好。晚上来我房间好吗?这次又是只待一天?” “嗯,阿克西姆回来之前,我必须离开。”毕维斯捏起她柔软纤细的小手,贴住右侧脸颊,轻轻磨蹭着。每个月来艾依拉宫探视一次,便是他活下去的最大动力。 正要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走廊上传来了赫蒂和加百利叽叽喳喳的交谈声。 这么快就来了吗?爱勒贝拉连忙站起身,拉着呆若木鸡的男人走到门后,正想催促他从南面的暗道离开,卧室的大门已经被赫蒂顶出了一条小缝。 母亲宠她入骨,这孩子出入女王寝室向来都无需通报。只是孩童力量有限,紧随其后的康纳琉斯趁机上前一步,沉重的包金木门被他轻轻一推,刹那间便敞开到最大限度,室内僵持的二人便也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眼前。 凝滞的空气层层迭迭地重压下来,在这强烈的低气压威慑之下,泰贝莎和奥维尔刚要领着孩子退至一旁,却被康纳琉斯杀气腾腾的凌厉眼神制住,动弹不得。 “去哪儿?我们都走,给他腾地方?” 毕维斯沉默半晌,终于还是率先做出了让步,小声在爱勒贝拉耳边说:“对不起,我现在就走。”可那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得康纳琉斯火冒三丈。 “你再装一个试试!”低沉嗓音如惊雷般炸响,震得方才还欢天喜地的两个小人儿大气也不敢出,纷纷退缩到奥维尔身后,只探出两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康纳琉斯,你够了。”爱勒贝拉平静的声线听不出半分感情色彩,却是掷地有声,瞬间便让他噤了声。满脸憋相的男人使出浑身解数,拳头都快攥出火星,才勉强忍住上前揍他的冲动。 原本发过誓,要见一次打一次的,上回大闹婚礼现场没能宰了他,本就追悔莫及。 还不止如此,自打他第一眼看见赫蒂,便立刻反应过来,她的生父是谁。 凭什么这个畜生强迫了贝拉,还能让她心甘情愿生下孩子?而且还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儿啊,和贝拉长得一模一样。这就像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稍一触碰,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不肯承认,但他确实在嫉妒。这莫名的酸楚犹如荆棘般鞭挞着他,令他坐如针毡,怒不可遏。 “毕维斯是我的客人,陛下要是对他怀着敌意,就请自便吧,免得碍了您的眼。”本就是他不请自来,这才冤家路窄,赶上毕维斯每月一次的探访。 退一万步说,相比敌国皇帝,她自然要护着自己的大臣。即便惹恼了康纳琉斯,也不能露了怯,有失国格。 装到她满意为止 话都说到这份上,康纳琉斯自是无言以对,只得咬牙切齿地收敛了杀意,低头服软。毕竟这是她的地盘,她说了算。 况且这小东西向来倔得很,如果被当着孩子的面赶出宫去,可真是颜面扫地。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他即刻压低了声调,朝那冷着脸的小美人儿靠近一步。“我不打他还不行吗?难得看一次孩子,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生气。”爱勒贝拉依旧面无表情,结着霜冻的目光犹如冰棱一般刺入康纳琉斯的胸腔,令他呼吸困难,心乱如麻。 这个男人霸道又强势,事到如今还是改不了他那一点就炸的臭脾气。正因如此,她每次都要亲自去君士坦丁堡见他,避免他和阿克西姆和拜伦碰头,又生事端。 事到如今,简直把他惯得无法无天了,竟然意图在她眼前对毕维斯动手,要是这么善妒,今后断绝来往也罢,反正不差他一个。 “贝拉……”康纳琉斯欲言又止,就连投向毕维斯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她明明就是生气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少也得给他个台阶下不是。 “难得今天大家都在,带孩子打马球去好吗?加百利跟我提过好多回了。”奥维尔宅心仁厚,向来见不得尴尬场面。 “好啊好啊!我要玩!”赫蒂一蹦一跳地跑到毕维斯身旁,仰头冲他绽开了花朵般的笑靥。“爸爸今天不在,叔叔陪我玩好吗?” 毕维斯眼眶一热,伸出颤抖的双臂,将她举了起来。这孩子分明是看他狼狈,特意替他解围。虽然从不敢与她过分亲近,但血缘的天然羁绊是如此强烈,即便刻意疏远也难以割舍。 “走吧,一起去。”康纳琉斯见好就收,连忙把一脸懵懂的加百利扛在肩上,伸手就要去拉他的母亲,却被她不动声色地闪开了。 “拜伦叔叔不来吗?”赫蒂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勾住毕维斯的脖子,明亮的紫色眸子却转向了她的母亲。“我想要拜伦叔叔!” “我也要拜伦叔叔!”加百利难得提一次要求,方才还略显呆滞的金色瞳孔霎时间迸射出晶亮的光彩。两个孩子一唱一和,逗得爱勒贝险些拉笑出声来。 康纳琉斯刚刚缓和的面色愈发阴沉,看出他又在吃醋,爱勒贝拉温柔地捏了捏加百利红润的脸蛋,微笑道:“妈妈去请他来,随后就到,好吗?” 说罢,便不再理会康纳琉斯暴躁不安的情绪,领着泰贝莎扬长而去。 在小天使们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奥维尔把不当值的禁卫军们悉数召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皇宫北面的马球场开去。 康纳琉斯将满腔怒火燃烧成熊熊斗志,策马驰骋在一望无际的草场上,接二连三地挥杆猛击对方球门。 被他抱坐身前的加百利在这猛烈颠簸中头晕目眩,还要被他呼来喝去,动作稍慢就得挨训。提心吊胆地打完一局,总算是胜过了姐姐那队。不然以康纳琉斯这争强好胜的脾性,还不知要如何发疯呢。 虽然赢了球却不觉得高兴,加百利可怜兮兮地偷望着不远处毕维斯替姐姐穿鞋喂水的温馨画面,又扭头看看他那气壮如牛、凶神恶煞的父亲,发出了一声稚嫩的叹息。 “再来!”稍作休整之后,康纳琉斯便迫不及待地提杆上马,准备趁此机会让毕维斯输得心服口服。顺便砸他个鼻青脸肿,反正是马球动的手,爱勒贝拉即便再偏心,也无话可说。 不曾想还未来得及将瑟缩的小儿子拦腰抱起,赫蒂已经拍着手朝马场的入口处狂奔而去。呆若木鸡的加百利也随即反应过来,慌忙挣脱他粗糙的大掌,屁颠颠地紧随其后。 远处缓缓走来那对灿若星辰的璧人,瞬间吸引了场上所有的视线。拜伦丰神俊朗的完美面容和修长身型,在春日暖阳与和煦微风中熠熠闪光,宛若天人。 眼见两个雪团子尖叫着朝他滚去,拜伦松开牵着爱勒贝拉的右手,微笑着张开双臂,将加百利和赫蒂拥入怀中。 “啧。”康纳琉斯眉心微蹙,虎视眈眈地斜睨着那张久违的漂亮脸蛋。这骚货,装纯情倒是有一手。小崽子们也纷纷继承了她的颜控,小白脸一出现,连亲生父亲也认不得了。 “好久不见,陛下。”拜伦敏感地注意到了他凌厉的视线,仪态万方地迎上前来。在爱勒贝拉的逼视之下,他也不得不抽动嘴角,戴上热情温和的假面。 即便是装,也要装到她满意为止。 他要打我 晚宴过后,侍女们麻利地收拾完满桌狼藉的杯盘和烛台,便识趣地纷纷退场。因为是家宴,大家都显得比平日随性不少。 贝纳德领地新送来的果酒很甜,喝起来完全没有负担,但后劲十足。奥维尔和拜伦不喝酒,负责陪孩子玩。毕维斯怕酒后失控现出原形,也就象征性地抿了几口。爱勒贝拉原本不胜酒力,今天出人意料地喝干了大半瓶。 入春以来,气温一日比一日和暖,南宫内苑的小型宴会厅内,夜间还生着炉火,人一多便闷热的很。女王陛下泛着桃红的小脸看不出任何异样,但话却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你们俩该睡觉了吧?”泰贝莎敲门进来时,赫蒂和加百利正围着奥维尔转圈圈,又唱又跳地玩着“桥塌了”。直到他粗壮的臂膀猛地向下一压,兜住了刚好跑到身前的小皇子,孩子们尖细稚嫩的笑声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睡觉了睡觉了!”奥维尔一手夹起一个奋力扑腾的小家伙,转头冲桌前各位打了个招呼。目光转向爱勒贝拉时,漫溢着爱意的温柔眼神几乎要将她融化了。“我先送孩子们回房间咯,你好好玩。” 今天康纳琉斯和毕维斯都在,怎么也轮不到他侍寝,还是识趣一些,先行退下。他向来就是这么懂事又得体,因此没人能撼动他在爱勒贝拉心中的地位。 “不喝了,乖。”拜伦见孩子们出了门,也回身走到女王身旁,微笑着俯下身,将那枚精巧的水晶杯轻轻从她指尖抽出,藏在了身后。 “拜伦……”爱勒贝拉垂下雾气朦胧的淡紫色瞳孔,撒着娇靠在了他香气四溢的胸口。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发展出那层关系。可窗户纸捅破前的暧昧氛围,有时却比赤裸裸的肉体碰撞更加诱人。 她不清楚他在想什么,相比阿克西姆和其他男人来说,拜伦是更加特殊的存在。看似没有人类的情感,却更加细腻敏感,洞若观火。 “嗯,我在。”拜伦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微微搬动那颗金色的小脑袋,将它舒服熨帖地安置在肩头。“有哪里不舒服?要叫些醒酒茶来吗?” 爱勒贝拉半闭着翕动的长睫,摇了摇头,却无意识地伸出雪白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颈。这旁若无人的亲昵姿态,已经让坐在一旁的康纳琉斯双目喷火。 “她喝多了,我送她回房间。”终于忍无可忍的男人,砰地一声将酒杯放在桌上,那厚实的晶体居然霎时间嘎吱作响,裂成了碎片。 话音未落,康纳琉斯已经腾地站起身来,伸手就要将那软绵绵的小人儿从拜伦身上扒下来。 “不要……不要你……”爱勒贝拉眉心微蹙,柔若无骨的小手推搡在那铜墙铁壁般的身躯上,无异于蚍蜉撼大树。 “别碰她,没听见她说什么吗?”拜伦依旧是笑靥如花,那副美到人神共愤的面容,此刻却隐隐透出一股冰冷肃杀的气息,令康纳琉斯目光一沉。 终于不装了,这小子。 贝拉说他们没睡过?这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吧,欲拒还迎,吊人胃口,玩白月光那套么?表面上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充其量不过是个小妖精罢了。这种小把戏,难道还能瞒过他的眼睛。 “呵。”男人冷笑一声,直起腰来。周身迸射出的泠冽杀气伴随着强大的压迫感,让坐在对面的毕维斯不得不起身劝解。 “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康纳琉斯冷冷地瞥了毕维斯一眼,越捏越紧的铁拳已经将冰凉的晶石桌台压出裂纹。从刚才马球场看见拜伦开始,这副我见尤怜的小模样就让他心头涌起一股无名鬼火。 在她面前装着清纯可爱,对他又是另一副嘴脸。今天不管谁来拉架,都要给这小狐狸点颜色看看。 “贝拉。”拜伦好像根本不打算理睬这怒发冲冠的恶汉,兀自低下头,捏起了爱勒贝拉微微发烫的下颌。“他看样子是要打我,先让毕维斯送你回去吧,误伤了你,我可担待不起。” “我没有!”眼见小美人儿愠怒的目光恶狠狠地向他刺来,康纳琉斯急忙抬起双手,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姿态。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打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平白无故让这野男人占了先机。 一起睡(h,jb脑袋和前夫哥盖饭) “我先回神殿了,你早点休息,嗯?”壁炉中渐渐暗淡的火星,辉映着那张柔光浮动的俊脸。让人捉摸不透的银色瞳孔,即便聚焦于她微醺的绯色面颊,也别有一番若即若离的美感。 “嗯。”爱勒贝拉若有所思地垂下眸子,转身朝守候在一旁的毕维斯伸出了双臂。“送我回去,我累了。” 后者即刻会意,将她纤细柔软的手脚分别搭在肩膀和腰际,一手轻轻托起小屁股,一只手则像哄睡初生的婴儿一般,在她微微起伏的后背上抚摩着。 这捉摸不定的小人儿,难得像这样温顺乖巧地伏在他怀中,散发出淡淡的甜香和果酒气味。即便没怎么喝,他也感觉自己快要醉倒了。 康纳琉斯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每次试图将爱勒贝拉从毕维斯手里接过来,都遭到了她冷淡的抗拒。只得忍气吞声,一路尾随到了卧室门外。 怀着负气的执念,他倒要看看,这个小东西能狠心到什么程度。难不成要把他冷落在一旁,跟毕维斯翻云覆雨不成? 直到房门即将合拢,他终于急了。“贝拉,你不会吧?难得来一次,真的不管我吗?” 伏在毕维斯肩头的酡红小脸吃力地抬了起来,淡淡地扫了一眼抵住门框的男人,又懒洋洋地垂下去,在那厚实坚硬的肌块上来回磨蹭。“那就进来吧,一起睡。” 一起睡的意思是……当着她的面,睡毕维斯吗? 康纳琉斯心中警铃大作,涔涔冷汗霎时间将两层单衣浸得冰凉。早就听闻摩拉维亚皇室玩得花,可他即便是个粗人,行军打仗再寂寞也没上过男人。何况这家伙跟他一样满身腱子肉,光是想想都要吐了。 “你想什么呢。”似乎发觉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毕维斯冷冷地使了个眼色,便径直朝隔壁的浴室走去。 她的神志不算清醒,但也绝没有丧失意识。这种情况下和她做爱,应该不算是趁人之危吧?刚替怀中半梦半醒的爱勒贝拉褪去繁复的衣裙,眼前一览无余的绝美景色令毕维斯忍不住喉头微动。 满身粉白的肌肤在酒精作用下泛着艳丽的潮红,尤其是胸前两颗柔嫩的蓓蕾,和腿心那处已经湿透的软肉,似乎比平日更加鲜亮诱人。 隐隐闪烁的淫纹将平坦紧致的小腹烧得滚烫,阿克西姆不在,她是怎么忍了这么久? “贝拉体内的信息素快要失控了,我需要帮她冷却一下。”毕维斯强作镇定地撩起额发,扭头冲康纳琉斯打了个招呼。“你先进来洗洗?” 眼见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舔舐起贝拉的乳尖和花心,康纳琉斯目眦欲裂,全身剧烈的颤抖激得池水一圈圈荡漾开去。看他的样子,似乎相当轻车熟路,这家伙以前也这么干过吗?和其他男人一起入她? “嗯……”温热的手指和舌尖在身体最敏感的地方来回挑逗,被放大了数倍的感官刺激让原本昏昏欲睡的星眸倏地睁大到极限。 雪白纤细的小腿夹紧了男人矫健的腰肢,配合着他抽插的动作来回拧动,簌簌发抖。 从旁观看起来,她动情的媚态别有一番风情。康纳琉斯捏紧拳头,胯下昂扬的肉棒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挺出水面,仿佛活物一般狰狞跳动。 “可以进去了吗?里面够软了。”毕维斯旁若无人地抽动着手指,将那湿漉漉的小穴拨弄得咕叽作响。磁性嗓音带着低沉的魅惑,将怀中瘫软的小身子撩得战栗不止。 “进来……进来吧……”小腹绞动的酸胀和空虚折磨得她香汗淋漓,她颤着声儿勾紧了男人的腰窝,主动将挛缩的穴口朝他双腿间粗硬滚烫的性器蹭了过去,难耐地上下碾磨起来。 毕维斯托高她扭动的小屁股,将滑腻柔软的花瓣对准了冒着汩汩清液的柱头,用力向下压去。伴随着噗嗤水声,那根巨大的肉棒迅速劈开收缩绞夹的媚肉,直插入甬道最深处。 “唔!”爱勒贝拉慌乱地抓挠着他肌肉纠结的坚硬后背,又一口咬住了紧绷的肩胛,才勉强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他入得太快,龟头狠狠撞上紧锁的宫口,过电般的快感如同潮水,冲击着她即将消磨殆尽的理智。 “要开始了,抓紧我。”男人的声线也抖得厉害,来自分身无与伦比的强力吸吮,令他霎时间爽得头皮发麻。稍稍忍耐片刻,待她完全适应了他的尺寸,才抬起她哆嗦的腰胯,一次次重重操入那美妙绝伦的花径内部。 你就这点本事(高h 即便已经春潮泛滥,要完全吃下他的东西,还是很勉强。毕维斯起初还能控制住抽插的速度,但随着她体内躁动的不断升级,洪水般决堤的快慰逐渐摧毁了他的心神。 越来越强劲猛烈的挺入将怀中的小身子撞得花枝乱颤,如若不是被那双铁臂牢牢箍住,恐怕早就被顶飞出去。 “慢一点……呜呜呜……”子宫内部磨人的酥麻搔痒被这滚烫坚硬的性器来回摩擦顶撞,每一下都深深冲进那最敏感的一处。酸胀快感陡然升级,从腿心向四肢百骸迅速发散,激得每条神经都颤动起来。 太舒服了,只是胸前两团软肉晃得有些发疼。她胡乱地伸出手脚,紧紧勾缠着眼前这山一般雄伟的身躯,竭尽全力为沉浮欲海的肉身寻觅一处支点。 “对不起……这样可以吗?”毕维斯瞬间清醒了几分,咬牙拉扯着濒临崩溃的理智,居然真就放慢了甩胯的速度。但那强势无比的力道极其惊人,还没撞多久,刚才还哆嗦着抗拒异物入侵的宫口,已经被狠狠凿开一个孔隙。 伴随着爱勒贝拉婉转高亢的惊呼,那小拳头一般大小的龟头已经噗嗤一声挤了进去,在细嫩的子宫内壁上来回搅动。 “啊……”毕维斯终于爆发出嘶哑的吼声,全身颤抖地忍住了挺腰的冲动。一面亲吻着她满脸泪花,一面小心抚慰着那觳觫不止的单薄双肩。 和他相比,她的体格还是太娇小了,身体每一寸都精致可爱。那么脆弱的一处器官,原本也不是为着这么巨大的男根准备的。整根进入必然波及子宫,也难为她次次都能承受下来。 “疼吗?”男人温柔如水的乖哄和那满身忿张的肌腱极不协调,静静站在身后的康纳琉斯早已忍无可忍,满头热汗混合着蒸馏的雾气,扑簌簌顺着面颊滚落下来。 为什么她那么温顺,任凭这怪物为所欲为?爱勒贝拉明明之前一直很讨厌毕维斯的,难道是他会错意了? 他入魔般迈开僵硬的步伐,从身后将爱勒贝拉瘫软如泥的小身子牢牢扣住。结满薄茧的大掌看似是在替她托起颠到鲜红滚烫的乳肉,实则每一根铁钳般的手指都深深陷进那柔软滑腻的雪团之中。 恍惚中的爱勒贝拉后背一僵,那根粗长无比的烙铁此刻正弹动着紧贴她战栗的腰窝,灼热触感一直绵延到后心位置。差点把康纳琉斯忘了,原来他还在吗? “传说中的魔物也不过如此,鸡巴还没我大,你就这点本事?”阴恻暗哑的声线从身后传来,拂得耳尖愈发鲜艳欲滴。 “康纳琉斯,你等等……”感觉到他粗大的中指摸索着探入了后面缩紧的小洞,爱勒贝拉浑身一激灵,雾蒙蒙的星眸顿时又盈满了泪水。 在她头顶上方,浅金色的竖瞳已经恶狠狠地对上了毕维斯深湖一般湛蓝的眼眸,康纳琉斯满脸带着不屑的笑意,挑衅地逼视着咫尺之遥的男人。 “就这几下子,能满足她?我看你真是虚得厉害。”话音未落,身后那怪物般的粗大性器已经长驱直入,直顶得她双眼翻白,喘不上气来。 本就迭加到巅峰的快感在这一秒瞬间炸开,两根肉棒在体内相撞的刹那,她尖叫着喷出大量温热蜜液,粉嫩身躯在四只大手的托举搓磨下抖得不成样子。 “贝拉!”毕维斯捧起她涨红的面颊,因窒息而大张的小嘴,像干涸的鱼儿渴求着呼吸。嫣红的小舌头伸出樱唇之外,喉间隐隐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她看起来已经要坏掉了。 “你下手轻点!想弄死她吗!”毕维斯颤声呵斥道,手中巴掌大的小脸已经被对面的康纳琉斯一把捏住。高高仰起的纤细脖颈剧烈战栗着,任由那蛮横的男人俯下身来,将开合的唇瓣紧紧覆住。一边逗弄她的舌头,一边渡入空气。 “乖,用鼻子呼吸,好乖……就这样……”康纳琉斯轻抚着爱勒贝拉的后背,直至她渐渐适应了体内快要爆裂的饱胀感,才舔着下唇,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甜蜜的檀口。 “她就喜欢我这样。”男人意味深长的冷笑彻底激起了毕维斯沸腾的占有欲和胜负心,毕竟是魔兽,本性难移。 面对如此诱人的身体,小心翼翼忍耐至此,已经超过了他的极限。随着瞳孔的变化,若隐若现的蛇鳞将他原本白皙光洁的皮肤灼得滋滋作响。 短兵相接(高h) “哟,急了。”康纳琉斯捏紧爱勒贝拉不盈一握的纤腰,开始了大开大合的强势冲刺。每次撞上她腹腔前方那根跳动的肉棒,都会激起她失神的痉挛和绞缩。 “好烫!里面好烫啊!呜呜呜……”爱勒贝拉抽出胳膊,试图推拒那用力拍击着后腰和臀肉的坚硬腹肌,却被他腾出的右手一把捏住,反剪在背后。 “不舒服吗?嗯?”砰砰肉搏声夹杂着暧昧的潺潺水声,在这幽闭的四壁间激荡回响,太过激烈的抽插几乎要将夹在两人之间的娇小人儿碾成齑粉。 “舒服……太……啊啊啊!”原本快要失去意识的爱勒贝拉突然扬起脸儿,奋力撑住压在胸口那堵硬邦邦的肉墙,夹在毕维斯腰际的小腿也蹬踢得越来越厉害。 “操……你还能变大?”隔着薄薄的肠壁和阴道,康纳琉斯明显感觉到对面那根东西陡然增粗了两圈,质感也凹凸不平。每每蹭上,都像是在抓挠着他的肉柱,让他忍不住哆嗦几下,挺进的姿势也愈发凶猛。 “这样不行啊!要裂开了!”可怜这两座大山之间那小的可怜的娇弱身躯,在这疯狂到极点的交媾中险些丢了性命。毕维斯化形后的声线低沉粗重,诱哄声也格外魅惑,可即便有酒精的加持,她也快要受不住了。 “贝拉只管舒服就好,没事的,之前也试过不是吗?别哭……”毕维斯脑中残留的一丝人性牵扯着他簌簌跳动的神经和血管,让他尽量收敛住狂野的动作,不至于将她活活弄死。 “不要……我害怕啊!唔!”喋喋不休的小嘴被他用蛇信堵住,淫液在口腔弥散的当儿,爱勒贝拉本就神志模糊的大脑也渐渐开始沉甸甸地融化开来。 彻底松弛的身体宛若绵软的云朵,将两根大到不可思议的肉棒紧紧包住,吞咽至最根部。爽到头皮发麻的毕维斯咬牙切齿地逼退着喷薄而出的信息素,将身型的变化压制到最低限度。 被她粉色花瓣咬死的那根性器上方,起伏的蛇鳞缓缓凹陷开裂。在二人紧密贴合的下腹之间,缓慢弹出的男根摩擦着她痉挛的花心。 布满肉刺的粗硬柱身剐蹭着敏感到极点的小豆豆,待到那骇人的巨物完全顶出体外,被蹭得浑身发抖的爱勒贝拉已经呻吟着再次失禁。 “要死了……”她哆哆嗦嗦地夹紧了毕维斯滚烫的腰窝,却因为鳞片太过湿滑而一次次坠落。在重力的作用下,腿间的两根早已深深没入体内,硬生生将她薄薄的腹壁撑出一道直贯胸腔的凸起。 “别怕,只会爽死,我保证。”康纳琉斯眼前一黑,精囊被吸得阵阵抽搐。她的肚子本就小得离谱,往日单单是吃下他的东西,都被占得满满当当。 如今内里的空间拥挤不堪,毕维斯奇形怪状的肉棒在黏膜之后顶弄着他的分身。随着两人抽插动作的不断升级,短兵相接的酣战在她脆弱敏感的腹腔中掀起无与伦比的肉欲狂潮。 飞上云端的感觉飘忽而美好,爱勒贝拉彻底失去了视觉和听觉,大脑一片空白,唯有一浪扑倒一浪的绝顶高潮攫住她怦怦狂跳的心脏。 “小穴一直在高潮呢……抖得厉害……”毕维斯叹息着舔舐她吐出嘴角的舌尖,暗暗加重了操弄的力气。无数张小嘴拼尽全力压挤着凹凸不平的性器,不知是要往里拖,还是要往外推。 “后面也是,又湿又烫,还能再去几次吗?我还没射呢。”康纳琉斯俯身咬住她战栗的耳尖,又一路从后颈舔直肩膀,留下一连串嫣红的吻痕和牙印。 “别……欺负我……呜呜呜……”爱勒贝拉似乎刚刚才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如何凶险的陷阱,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能轻轻松松把她干到崩溃,而她此刻居然胆大包天地被他们夹在了中间。 “不哭,就一会,淫纹已经快要熄灭了。”她娇柔无助的抽噎声让毕维斯心疼得要命,虽然爽到浑身毛孔都在爆炸,但她恐怕支撑不了太久。还是赶紧射了吧,射进去就好…… “啊……啊啊啊!”相互较着劲的两人却有着出奇的默契,当两根庞然大物同时加速,狠狠将她体内的媚肉扯将出来,又塞回甬道,泛滥成灾的爱液哗啦啦地喷涌而出,被拍成白沫,又融入了散发着花香的池水之中。 “唔!”嘶吼中炸裂的精液霎时便将她的小肚子撑得鼓鼓囊囊。无数高潮的迭加原来是这么可怕,如同烟火般劈劈啪啪地蔓延至四肢百骸,又在周身每一处毛孔中炸开。 体内累积的酥麻酸胀达到巅峰时,竟会化作如此美妙的快感,彻底融化了她的肌肤、皮肉和内脏,就连骨头也化成了水。 去床上(高h) “贝拉,还好吗?”刚从极限高潮中清醒过来的毕维斯,正要低头吻上她战栗的嫣红唇瓣,却被康纳琉斯抢先一步,捏起她湿漉漉的绵软下颌,将那张精神涣散的小脸拧向自己。 “淫纹熄灭了,你可以走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尚未平复,却极其敏锐地搂紧了怀中瘫软的小身子,让她整个靠在自己布满细汗的胸口。 投向毕维斯的目光凶狠而冷冽,可那张千娇百媚的小脸实在太过诱人,霎时便吸引了他全副心神。无比缱绻温存的唇舌纠缠间,爱勒贝拉本该熄灭的欲火竟又被撩拨得绵延不绝。 “唔唔!”被康纳琉斯生生从毕维斯身上剥下,那根粗大而怪异的性器噗嗤一声脱离痉挛的穴口,晃悠悠地在腿心弹动着。 “来,看着我宝贝。”转身撞上那堵肌肉紧绷的坚硬胸膛,挺翘的鼻尖顿时泛起了一层红晕,爱勒贝拉含糊不清地抗议着,却被他粗粝的大舌堵住了嘴。 “去床上,好累……我要去床上……”娇弱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夹着哭腔,可怜又可爱。康纳琉斯轻叹一声,替她导出宫腔中的精液,又洗净满身粘稠。 “好好好,去床上,去床上接着做好不好?”康纳琉斯跨出浴池的当儿,毕维斯已经擦干身体,小心地扯过一条绒毯,将爱勒贝拉颤抖的小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身子弱,湿着出去可不行。”关切的低语只换来阴恻的一瞥。康纳琉斯斜睨着他渐渐恢复原样的形体,不耐烦地催促道:“怎么还不走?” “不要你,不要接着做……”突然清醒过来的小人儿似乎意识到,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整夜的狂暴搓磨,挥舞着胳膊朝毕维斯挣去。 不再理会她微弱的挣扎,康纳琉斯已经将那布满红痕的雪白身躯压倒在香气四溢的床褥间,猛然下陷的不安全感让爱勒贝拉张大了水眸,惊呼出声来。 “好重!你好重啊……” “那你压着我可以吗?小祖宗。”康纳琉斯喘息着翻了个身,又把她捧到胸口安置好。毫无疲软之势的巨大肉棒硬邦邦地搁在两人滚烫的肌肤相亲之处,激起她一连串不满的嗫嚅。 “还湿的厉害,里面在吸着我的手指呢。”男人灼热的气息凌乱地拂动在面颊和耳畔,被搅得天翻地覆的小穴此时正一张一合地吐出更多蜜液,哆哆嗦嗦的穴肉迫不及待地拥上来,将他挤得险些无法脱身。 伴随着高亢而清冽的娇吟声,那根烙铁般的巨物已经狠狠顶进了紧缩的花穴,不算向内开凿而去,不一会儿便强行冲撞在脆弱的宫颈处,震颤不止。 “啊啊啊……”爱勒贝拉即将脱口而出的哭声,即刻被他强硬又不失分寸的猛烈攻击顶回了口中,在喉间压抑成破碎的呜咽,生理眼泪却扑簌簌砸在他胸口,水花四溅。 “好紧啊……还能接着做,小穴还想要。”康纳琉斯轻笑一声抬起头,边吻边入的混沌快慰冲击着她即将飘散的神志。因为太过舒服,低泣很快便转化为忘情的呻吟,鼓动着男人本就高涨到炸裂的欲念。 虽然恢复了人形,但眼前香艳无比的景象已经远远超出毕维斯的耐受极限。他抚摩亲吻着爱勒贝拉剧烈颠簸的雪背,在她因高潮而失声惊叫的瞬间,彻底放弃了抵抗。 喷溅的爱液随着一刻不停的飞快抽插溢满了腿心,从床尾看去,那慌乱中艰难吞咽着紫黑肉棒的软嫩花瓣着实美妙到了极点,令他心尖颤抖,四肢发麻。 在排山倒海的快感中沉浮到脱力的爱勒贝拉,发觉到身后缓缓笼罩而来的庞大阴影时,已经太迟了。 温柔的揉捏与扩张之后,毕维斯青筋盘虬的男根冒着汩汩清液,势如破竹地顶开那紧致的小口,将她本就被充满的腹腔挤得更加鼓胀难耐。 “唔唔!”被堵住的小嘴试图说些什么,却只听得见如泣如诉的婉转娇啼。两根同时猛插起来,这毁天灭地的汹涌狂潮倾泻而下,令她毫无招架之力,只得颤巍巍地承受着,直至两眼发黑,大脑一片空白。 你是正宫吗?(h) “很舒服吧。”似乎怕被对面的男人抢走,康纳琉斯始终牢牢把持着她的双唇,丝毫也不肯放松。非人的体格与爆发力造就了惊世骇俗的床上功夫,挺胯的动作仿佛冲锋陷阵,几乎把身上高潮到崩溃的小人儿撞上穹顶。 毕维斯也毫不示弱地从后位冲击着挛缩下坠的花房,双重刺激之下,爱勒贝拉在半昏迷中持续不断的冲上巅峰,每次还不等跌落云端,又被一股更强烈的力量推得更高。 这惊心动魄的交媾一直持续到她彻底晕厥,子宫被射满,溢出体外的精液将整张床染得斑驳濡湿。 阿克西姆清晨从莱昂鲁特赶回雅利安之时,她还未从深沉的黑暗中苏醒。而在她寝殿中相遇的三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达到顶峰。 卧室原本清淡的花香被浓重的精液腥膻所掩盖,即便宫女们已经将狼藉一片的床榻和地毯清理干净,阿克西姆还是即刻就反应过来,这里昨夜发生过什么。 两个男人已经穿戴整齐围坐在床边,仔细观察着床帐中昏睡的美人儿有无异状。亲昵无比的肢体动作似乎还在较着劲儿,拨弄得爱勒贝拉蹙眉嘤咛起来。 “你们这是做了多久,把她折腾成这样?疯了吗?”阿克西姆一张光艳照人的俊脸霎时间白得吓人,匆匆扯下侵染了风尘的斗篷,大步走到床边,伸手试探着她的额温。 二人皆是沉默不语,其实昨晚做到失控,自己也说不清到底干了多久。酒精和淫液的麻痹作用相当惊人,她竟也生生承受了下来,反应还异常敏感。 顾不得与他们争执,阿克西姆颤抖着将她从软枕上抱起,扣在怀中。疗愈灵力的幽蓝光辉从那纤细柔嫩的四肢和躯干上迸射而出,只是片刻,便将她雪白肌肤上的吻痕与青紫消融殆尽。 看着掌心那淡妃色的双颊和战栗的长睫,一股莫名的悸动顷刻传遍全身。幸好她没事,不然他非当场发疯,宰了那两个禽兽不可。 仿佛感应到男人独特的温度和体香,爱勒贝拉缓缓张开朦胧的眼眸,又努力眨了眨,才终于看清抱着她的人是谁。 “阿克西姆。”还是那么爱撒娇,每次都是这样,甜甜地喊着他的名字,将那温热的小脸埋进他胸口,轻轻磨蹭着。他向来受不住她这副模样,即便是铁石心肠,此刻也要化成水了。 “嗯,我在。”心脏还在砰砰狂跳,方才高涨的怒火却不知不觉熄灭得悄无声息。这在他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局面,如今竟也默默地忍受下来。她不可能只属于他,他对此非常清楚。 “奥维尔人呢?怎么就把你交给他们了?”阿克西姆捏起那只不安分的绵软小手,放在唇边浅浅地亲吻着。 “别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喝多了。”爱勒贝拉细碎的低语撩拨着他的心弦,原本冰冷的声线也渐渐柔和起来。“莱昂鲁特的神殿已经肃清完毕了吗?需不需要我……” “别担心,有我在。”阿克西姆温柔的双唇堵住了她的小嘴,“你好好休息,你们俩跟我出来。”翠色目光投向床边的二人时,又恢复了凌厉的威仪。 “干什么,要打架?”三个歆长高大的身影将宽阔的走廊充塞得逼仄不堪,康纳琉斯袖着胳膊靠在门边,冷冷地斜睨着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看在爱勒贝拉的面子上,这俩早就被他弄死一百回了。 “为什么你们两个会同时出现在艾依拉宫?”阿克西姆似乎没打算在她门外动手,即便使用攻击魔法,在康纳琉斯和恶魔大公面前,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是提前一个月预约的。”毕维斯淡淡地耸了耸肩,又把问题抛向了满脸不耐烦的康纳琉斯。 “贝拉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工作到深夜,别用你们两个怪物的精力来揣度她的身体状况行吗?”阿克西姆揉了揉紧绷的眉心,在她视线之外的地方松懈下来,显出了一丝疲态。昨天为了尽快赶回雅利安,策马狂奔了一夜。 “你凭什么在这指指点点?你是正宫吗?”康纳琉斯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逼视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即便这小子长得比他美,接触贝拉的机会比他多,也不意味着他就有资格教他做事,安排他们的见面时间。“老子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贝拉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管。” “哦?我没资格。”阿克西姆扬起唇角,上前一步,自带光源的面庞在晨曦中闪得他快要睁不开眼。“那就让贝拉来决定吧,赫蒂的生日快要到了,你猜猜,届时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会是谁呢。” 伊利亚特美神 “来晚了,抱歉。”待到爱勒贝拉将埃及使臣送走,塞德里克公爵府的茶会已经进行到了中场。 又是一年一度的春日祭,在和平安谧中滋养了几年时光的雅利安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腾烟火气。虽说在女王的表率之下,贵族们日常用度已经缩减大半,但基本的社交活动还是一样不少。 “终于来了,陛下,大家都翘首以盼呢。”公爵夫人起身将她迎进门来,安置在正前方的主人位。爱勒贝拉略微推脱一番,也就坐下了。 “这一次的伊利亚特美神评选,想请陛下帮个小忙。”里斯本侯爵夫人取出一本包装精美的小册子,经由塞德里克夫人之手,递到了爱勒贝拉面前。 “伊利亚特美神?我记得上一次评选,还是30年前的事?”爱勒贝拉一怔,好奇地捏起了桌上镶着银边的书简。这是摩拉维亚帝国的传统节目之一,每朝只举办一次,候选人囊括了伊利亚特大陆各国优秀的贵族成员。 她的母亲曾因为在这场选美中脱颖而出,成为克莱维恩四世的皇后,如今看来,着实算不得是一桩幸事。 “没错,这一次我们选男人。”里斯本侯爵夫人淡定地用丝帕掩住双唇,瞥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女眷。几位年轻小姐终于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她所在的家族,掌控着帝国舆论的喉舌。几乎所有贵族的日常生活都离不开朝雾日刊,它涵盖了社交界方方面面的新闻,在摩拉维亚全境乃至整个大陆,都有着不容小觑的影响力。 “男人?”爱勒贝拉狐疑地翻开日刊第一页,映入眼帘的便是镌刻着花边的一份名单。位列第一的是……阿克西姆? “公主殿下的七岁生辰快要到了,如果您能许诺,让本次评选的冠军作为您的男伴出席生日宴,我想战况一定会比现在激烈十倍。”公爵夫人微笑着看向女王翻阅书简的纤细手指,温柔沉稳的声线令人难以拒绝。 根据往常的惯例,获胜者将作为贵宾入住艾依拉宫三日,并接受由皇帝亲自颁发的金苹果。 但阿克西姆他……应该不稀罕吧?爱勒贝拉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这份排名。奥维尔、拜伦和毕维斯的名字果然都赫然在列,就连康纳琉斯也参加了这次选美?为什么她对此毫不知情? “陛下请放心,每一位参赛者都是接受了邀请自愿加入的。”鲁贝妮小姐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连忙小声地从旁提醒。 “目前票数领先的是神官长大人,完美的面容和出尘的气质,加上永远一丝不苟的装束,制服男神在贵族女性之中很受欢迎哦。” 嗯……他在床上可是另外一副尊容呢。 “索洛斯长官又帅又有亲和力,每月一次雷打不动地去救济院探望孩子和孤寡老人,简直是万千少女心中最优秀的丈夫人选!”格雷德小姐的发言即刻引发了一片应和声。 这倒是说得没错。 “洛克菲勒大公虽然冷淡,但脸蛋和身材无可挑剔,禁欲系美男当下也很流行。” 喂,这是嫌平日献媚的男性太多了,要找点虐尝尝鲜吗? “拜伦大人我曾经在祈祷会上见过一次,真正的神颜!可惜他向来深居简出,大部分人都只能凭传闻和画像揣测他的模样。” 嗯嗯没错。 小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如同林间的鸟儿,在这富丽堂皇的茶室掀起一阵热潮。爱勒贝拉一面轻啜着热饮,一面也只捕捉到了这几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神官长高居榜首。不过拜占廷皇帝的选票近来连日飙升。”里斯本侯爵夫人严谨地补充道,“有赶超神官长大人的趋势。” “康纳琉斯?”爱勒贝拉抬起眸子,讶异的紫色瞳孔中充满了不解。 “是的,自从这位大人七日前在围猎大赛上脱了上衣开始。”侯爵夫人话音刚落,爱勒贝拉强忍住笑意,雪白剔透的面颊憋得通红。 原本她还有些意外,为何康纳琉斯会突然要求参加摩拉维亚一年一度的围猎,原来是那该死的胜负心在作祟啊。就凭他的脑子,还想不到这一出,多半是戴尔伯特出的主意。 平心而论,他强悍的体型确实无可挑剔,原来现在的贵族女性都很吃卖肉这一套? 正巧她也在为赫蒂生日宴的男伴犯愁,目前看来,不论选谁都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倒不如就依她们的法子,通过票数来决定,公平合理。 “那就拭目以待吧,金苹果最后花落谁家呢。”爱勒贝拉搅动着瓷杯中的花茶,唇角一弯浅浅的笑意明媚而耀眼。 争闲气 “今天的朝雾日刊买来了吗?票数差多少了?”晨练后的康纳琉斯急匆匆地走进内殿,一面扯下湿透的上衣,擦拭着满头蒸腾的热气。 女官捧着崭新的朝服跟上来,见此情形,再也不敢抬眼。康纳琉斯挥了挥手,她便匆忙把迭得整整齐齐的衣物放在桌上,红着脸退出了房间。 “先洗洗吧,上朝要来不及了。”戴尔伯特丝毫不能共情他急迫的心情,那张仿佛焊在头上的万年冷脸,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精准地激起他满腔怒气。 “你进来。”虽然性格固执死板不讨人喜欢,但比他靠谱的副官不多见。康纳琉斯强压下心中不满,把他召进了浴室。 就这么见缝插针地商量几句,不耽误工作,他总不至于要以死进谏吧。 “自从上次围猎之后,陛下的支持率直线上升,现在位列第二。票数离阿克西姆还有些差距。”伴随着哗哗水声,康纳琉斯洗澡的动静也是大得离谱。戴尔伯特目不斜视地解读着手中的报告,时刻准备迎接他暴风般的输出。 “啧,凭什么他一直排在我前面?我比他差哪了!”果然爆发了,三十多岁的人了,身为皇帝,居然还要争这种闲气。 “陛下,这是选美。”戴尔伯特不动声色地提醒道。 “废话,我不知道吗?你什么意思?我长得丑?”康纳琉斯杀人的眼神扫过,受惊的副官立刻调转了话头。 “陛下自然是丰神俊朗,天人之姿,没必要跟阿克西姆那妖精比脸。您的优势已经非常明显,上次一战成名……” “脱了上半身还是没赢过他,难不成还要脱下面?最近联络贝拉都没回应,搞不好已经生气了,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康纳琉斯不耐烦地打断他,一边将满身水珠擦干,一边跨出浴池。 戴尔伯特手一抖,连忙把朝服递上。这绝顶的压迫感令人心惊肉跳,摩拉维亚女王果真天赋异禀,不仅游刃有余,还能把他牢牢攥在手心里,简直是奇迹。 “我不管,这次我一定要赢。赫蒂的生日宴,贝拉只能跟我一起出席。”康纳琉斯将湿漉漉的漆黑额发捋上头顶,扭紧衣扣的当儿,又向戴尔伯特投来极具威慑力的一瞥。 后者倒吸一口凉气,幸而他还留着后手,看来只能祭出最后的杀手锏了。 “伊利亚特大陆今年的比武大会刚好轮到我国承办,陛下若能屈尊参加骑射和角斗,再把周边邻国的显赫贵族请来,我想一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个男人最大的魅力莫过于此,如若让那些娇生惯养的女士们亲眼目睹他冲锋陷阵的矫健身姿,满身硬邦邦的腱子肉配合这野性勃发的荷尔蒙气息,性感程度就连男人也难以招架。 “你的脑子果然好用。”浅金的瞳孔倏地一亮,康纳琉斯赞许地拍了拍戴尔伯特的左肩,“把贝拉也请来,我只想给她一个人看。” 如果不是跟阿克西姆那小白脸较劲,他才不屑于在人前卖弄风骚,展示身体。为了能名正言顺站在爱勒贝拉身侧,这次必须一杠到底。 艾依拉宫宁谧甜美的清晨散发着朝颜花的香气。昨晚工作到太晚,没来得及去赫蒂房间道晚安的女王陛下,刚刚妆扮完毕,正要前往西翼的公主寝室,却迎面碰上了牵着加百利匆匆走来的女官艾莉。 “这是怎么回事?”爱勒贝拉原本轻盈柔和的表情霎时阴沉下来,艾莉腿一软,忙不迭地双膝跪地,向女王俯首谢罪。 “陛下,小皇子昨日午时来南宫探望长姐,原本晚膳过后就要回宫的。无奈雨下得太大,再加上公主害怕雷电,哭着不肯一个人睡,这才让小皇子留宿一晚。” 战战兢兢地禀告完,女官便低下头不敢再出一言。满脸懵懂的小团子仰起脸儿,似乎不明白母亲因何生气,想哭又觉不妥,樱桃似的小嘴不知不觉已经撇了下来。 不知为何,女王非常在意公主和小皇子的亲密程度。即便是一母同胞,又都还年幼,她也一直严格执行着宵禁令,绝不允许加百利和赫蒂宿在一处。 莱因哈特的前车之鉴似乎在她心中留下了深重的阴影,女官们也不敢忤逆女王陛下的意思。但两个孩子还小,又有血亲的羁绊,自然要千方百计地黏在一起。 “这种情形,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爱勒贝拉轻叹一声,摸了摸加百利毛茸茸的小脑袋,算是安抚。“否则,涉事女官都要受罚。” 男孩浅金色的瞳孔中盈满泪花,看得她也难免心如刀绞。可他如今虽然幼小,毕竟是康纳琉斯的孩子,又延续了克莱维恩的血脉,谁都不能保证,她和莱因哈特的孽缘不会再次上演。 在赫蒂觉醒海妖之力之前,必须将她牢牢护在羽翼之下。 (番外)不喜欢哥哥吗?(微h兄妹骨科) “喜欢……不喜欢……喜欢……”少女精巧雪白的足尖晃悠悠地摇曳在莲池翠绿的水镜上方,粉团般的脚趾偶尔点上平静的湖水,便会激起一波颤抖的涟漪。淡淡地扩散开去,消失在层层迭迭的叶片深处。 一阵微风拂过,吹散了她手中最后一片矢车菊花瓣。又是不喜欢,原来萨德他真的…… “安妮塔。”温柔清冽的声线,是哥哥。单薄的双肩微微一颤,少女轻盈地站起身来,踮脚立在湖岸冰冷的石面上。夏季的荷风中,飘扬涌动的素色长裙,将那刚刚发育不久的玲珑体态勾勒得若隐若现。 “路易斯夫人说你多半在这儿,果然。”弗雷德里克微笑着大步迎上前来,少年歆长挺拔的身形在黄昏的金色光影中熠熠生辉。 他微笑着抚上妹妹柔嫩的面颊,拇指无意间掠过那饱满的樱唇,略略停顿几秒。凝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华彩,只是一瞬,却被安妮塔捕捉到了。 “今天父亲和母亲都宿在神殿,为祈祷会做准备。我去南宫陪你好吗?好久没见了,很想你……”弗雷德里克逐渐深沉的淡紫色瞳孔,带着不容置疑的执着与笃定。安妮塔犹豫片刻,没有出声。 为什么不是萨德呢?为什么萨德没有来找她?果然还是……不喜欢啊…… 当夜幕张开大网,将艾依拉宫纳入麾下,星星点点的晶灯将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点缀得流光溢彩。祈祷会前夜的宵禁格外严格,宫门关得也早。 弗雷德里克示意女官长遣散南宫的仆从,让他们提前回去休息,只留下路易斯夫人和两名宫女,在外殿待命。 沐浴后又在女官们服侍下抹满乳香的小公主,甜美可口得就像一块新鲜乳酪。眼见着仆人接二连三地离开,即便是再懵懂迟钝,也难免有些忐忑。 “哥哥。”弗雷德里克也换上了轻薄的居家常服,微微裸露的胸膛带着坚毅硬朗的肌肉线条,逼着她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明明才比她大3岁,今年也不过17岁的年纪,看起来却与记忆中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难道成年之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她届时是不是也会…… “安妮塔。”皇太子紫水晶般鲜亮的眸子,始终炯炯地投射在她身上,一分一秒也不曾移开过。“叫我的名字好吗?” “德里克……”话音未落,骤然贴近的灼热唇瓣令安妮塔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纤细的皓腕已经被对方一把捉住,摩挲的柔软触感令她头脑发晕,四肢发软。 “唔!”湿润舌尖探入口腔的当儿,少女瑟瑟颤抖起来,没有推拒的力气,只能任由他滚烫的手掌顺着裙摆探入腿间,揉捏着她最隐秘的那一处柔软。 “不行!”安妮塔失神惊呼,淡紫色瞳孔也蒙上一层水雾。“德里克,那里不行!” “不喜欢哥哥吗?”弗雷德里克低喘着抬起身,微蹙的眉心似乎透着隐忍的痛苦。 安妮塔咬着下唇低下头,倾泻而下的金发遮住了那张煞白的小脸。“……可是……不一样,对哥哥的喜欢不一样。” 少年清冷的眼眸霎时间腾起猩红的火焰,原本温存的低语也渗出一股冰冷的凉意。“哪里不一样?和谁不一样?萨德吗?” 少女惊跳的动作和讶异间大张的水眸尽收眼底,不想听她的回答,弗雷德里克一把捧起身下又轻又软的小身子,朝那张垂坠着藕色帏幔的大床走去。 当满身米色睡衣被粗暴地撕开,战栗的粉白肌肤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眼前,皇太子的呼吸愈发粗重而急促。他一口咬住右侧那粒软绵绵的小巧花蕾,修长手指则是搓磨着另外一颗,直到它们纷纷站立起来,硬邦邦的。 好可爱……果然是他的安妮塔,太可爱了…… “哥哥!你不能这样!这里不能碰!”即便未经人事,也还未从女官处习得闺房秘事,但本能的恐惧还是敲打着她敏感的神经。这些地方都是少女最珍贵秘密的所在,德里克是她的兄长,他不应该这样做。 “哥哥不能碰,萨德就可以?”弗雷德里克撩起额发,阴狠的眼神似乎与方才的谦和君子判若两人。他一边加大揉捏乳团的力道,一面将另一只手探入了安妮塔紧闭的腿心。 “这里被他碰过吗?” (番外)禁果(高h) “没……唔唔!”伴随着少女慌乱无助的抽泣声,长指在花瓣之间来回摸弄,诱得前方那颗柔软的小豆豆直立起来,又被他捻在手中,搓磨得鲜红滚烫。 酥酥麻麻的奇异感觉如同电流从腿间向四面八方炸开,迅速流遍全身,几乎要将本就混沌的大脑彻底融化。破碎的抽噎逐渐转化为娇吟,在这空旷安静的房间内来回激荡。 这是什么?再这么下去……要变得奇怪了啊! “很舒服吧,安妮塔。”弗雷德瑞克细眯的眸子在昏暗晶灯下宛如蛰伏的夜行动物,涔涔汗珠从那白皙细腻的额角渗出,又缓缓滑落下来,滴在她战栗的潮红肌肤上,泛着蛊惑的微光。“已经有蜜液流出来了,一会会变得更舒服哦。” “不……不要!”感觉到哥哥的中指正在瑟缩的穴口摸索磨蹭,滑腻的陌生触感令安妮塔心乱如麻,小腹深处紧绷的酸胀感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什么东西汩汩往外涌去,连带着子宫都缓缓下坠。 好可怕,他在干什么? 噗嗤一声轻响,那根粗长的手指已经顶进了紧窄的小缝,不顾少女满身香汗地挣扎哭求,在那百转千回的甬道中来回拨动抽插,激起一阵又一阵微弱的反抗。 “疼!哥哥!好疼啊!”安妮塔紧紧攥住他伸向胯间的手腕,却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了兄长蛮横的动作。 渐渐地,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比刚才还要激烈的快意。两边一起撩拨实在太过舒服,感觉肚子里快要炸开了,快要…… “不行啊!要来了,要……”少女突然急剧抖动的身躯和迅速收缩的甬道,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刚刚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高潮。 “喜欢吗?阴蒂这么小,小穴也紧得离谱,自己玩弄过吗?”弗雷德里克粗重的喘息吹在耳畔,拂动着微闭的长睫。她还未从这奇异的眩晕中苏醒过来,却又被他吻到快要窒息。 结束了吗?这样可以了吧。安妮塔迷糊中聆听着自己鼓点般的心跳,渐渐地和他更为强悍的脉动声重迭在一起。他贴下来了,那坚硬厚实的胸膛,纹理清晰的腹肌,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吗?如果是萨德的话…… 一股突如其来的钝痛将她从迷梦中惊醒,安妮塔猛然睁大眸子,向那痛感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弗雷德里克褪去了长裤,正将腿间一根极粗大的肉柱试探着向自己下体插去。 “什么?哥哥……哥哥不要!那个不要!”这种东西,是要捅进她的身体里吗?只是手指就很胀了,如果是这个的话…… “嘘……叫我的名字。”弗雷德里克似笑非笑地亲吻着她汗湿的额头,他的表情扭曲而痛苦,仿佛正在承受着巨物侵犯的人是他,而不是身下痛到痉挛的妹妹。 “德里克!求你了,别这样!真的太疼了……”安妮塔破碎地哀求着,那根布满鼓胀青筋的肉棒却毫不留情地向她腿心捣了进来。 伞状的柱头刚刚没入体内,似乎被什么阻挡住了,痛感陡然增大,哥哥的表情也更加狰狞。 “一会就不疼了,安妮塔是哥哥的对吗?哥哥会让你超级舒服,很快就会忘了他……” 伴随着咕唧水声,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破了,那根她奋力推挤的怪物长驱直入,瞬间便顶到了最深处,直撞得她两眼翻白,失去呼吸。 “啊……太舒服了……安妮塔的里面,简直……”弗雷德里克忘情地呻吟着,持续不断地发出淫猥的叹息声,还不等她完全从破处的疼痛中缓过神来,已经开始了失控的猛烈抽插。 “啊啊啊!拔出去!拔出去!”少女绝望的哭喊声连同雨点般的小拳头朝他胸口砸去,弗雷德里克舔舐着下唇,双手托起她滑腻的大腿,狠狠向上一压。 全身重量都转移到二人紧密接合的那脆弱一处,随着他疯狂的动作,啪啪碰撞声将汹涌的蜜汁和处子血拍得四处飞溅。 “小穴里面好热,正紧紧吸着我呢,出不来啊。”少年咬紧牙关,欲望冲击之下,再无半分理智可言。只能尽量控制住挺进的力道,不至于将这初尝禁果的稚嫩身子揉碎。 安妮塔满脸是泪地拼命摇头,膝盖已经抵住了肩头,整个人折迭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腿心那一根怪物般的滚烫肉棒,此时正如同打桩一般狠狠在身体里进出,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坏掉了。 (番外)比兄妹更深的羁绊(高h) “喜欢吗?是不是舒服起来了?”痛苦的呼叫渐渐被动听的呻吟所取代,看着身下少女已经开始适应了他的性器,满脸惊恐也烟消云散。那泛着潮红的娇美身子,玲珑剔透地绽放着,简直是世间最美的图景。 弗雷德里克低吼着俯下身,亲吻舔舐着她的眼睫和樱唇,将那细碎的娇啼悉数吞入腹中。就这样沦陷吧……就这样成为他的…… 安妮塔没有回答,她的大脑一时间还无法对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做出反应。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梦魇,那向来对她宠爱有加的哥哥,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可怕? 如果闭上眼,再睁开,就能醒来了吧? “啊啊……太爽了……我要快一点了。”皇太子沙哑的嘶吼还未引起她的警惕,下一秒,那大开大合的狂野冲撞快要将脱力的少女顶出床外。 “呜呜呜!德里克……德里克!轻点啊!”安妮塔大哭着揪紧了他肋间的鲨鱼肌,颤巍巍地承受着他发疯般粗暴的操弄。疼痛已经麻木,酥软的快感渐渐流向四肢百骸,让每一个毛孔都炸开着,簌簌发抖。 “小穴比刚才更湿了……好紧……”弗雷德里克失神地甩动着腰胯,一次次狠狠钉进她紧锁的稚嫩宫口,又抽离至穴口,再用力拍进最深处。 这蜿蜒曲折的美妙甬道,每一寸媚肉都仿佛活物,吸得他腰眼发酸。他咬牙切齿地逼退射意,清亮涎液从呜咽的嘴角渗出,已经到极限了。 “太爽了……好想射……让哥哥射进去好不好?”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除了那铺天盖地的快感,和眼前哭得快要晕厥的小人儿,周遭一切都渐渐离他远去,模糊不清。 射什么?还没来得及思考,一波无与伦比的高潮兜头倾泻而下,将安妮塔冲击得几近晕厥。她尖叫着蹬直了小腿,一浪高过一浪的痉挛让她呼吸困难,大脑也融化成了泡沫。 “呜呜呜……来了!都给你!”强烈紧缩绞夹之下,弗雷德里克的意志力终于全线崩溃,他狠狠撞了十来下,便全身紧绷地在她体内喷出了滚烫精液。 射精持续了太久,这也是他第一次交欢,但从几年前开始,已经开始每天想着妹妹自渎。身为王储,他身边围绕着各式各样的美人儿,没有谁能取代安妮塔在他心中的位置。 早就暗自发誓,一定要拥有她,永远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但随着安妮塔年龄的增长,少女情窦初开的对象却不是他。 第一次发现她看向守护骑士的眼神饱含着羞涩的酸楚,他还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明明那只是个没落伯爵家族没有继承权的次子,样貌也不如他出众,到底为什么…… “你是我的了,安妮塔。”皇太子抽搐的面部肌肉还没有恢复原本的形态,便难忍幸福的冲动,将那觳觫的小身子紧紧搂入怀中。“我会让你幸福的,没有哪个男人比我更爱你,知道吗?” 直到胸口被冰冷的眼泪沾湿,他才慌乱地捧起那张憋红的小脸,雨点般的细吻烙下来,完全没给她喘息的余地。 “尿在里面了,我肚子里面……”安妮塔哭得几近晕厥,虽然还不太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她有强烈的预感,她与德里克的关系,自此将朝向不可控的方向疾驰而去。 “傻瓜,那是种子。”少年微微一怔,随即便恢复了极温柔的笑容。“只有爱人之间才会做这样的事,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关系了,比兄妹还要更深的羁绊。” 安妮塔瞬间停止了抽噎,大张的水眸不可思议地凝视着眼前这张与她相似的俊美面庞。爱人?哥哥现在是她的爱人了吗? 不,她不想让哥哥成为爱人…… “安妮塔真的很棒,第一次就能好好地高潮了呢。”弗雷德里克在她愣神的当儿,已经不动声色地将她捧了起来,安置在盘曲的双腿之间。那根刚刚抽出还在颤动的肉棒,仍然硬得发烫。 “肿了……那里肿了……”少女无力的反抗并没有打动他,在重力的作用下,小穴即便再抗拒,还是转眼便将那根湿漉漉的性器吞了下去,连根没入。 “啊!”强烈刺激之下高高仰起的脸儿霎时又被泪水淹没,弗雷德里克嘶吼着咬住她纤细的脖颈,再次开始了飞快的猛力抽插。 “好会吸,安妮塔好乖……一直高潮下去好不好?”低沉的乖哄声安抚着少女朦胧又晦暗的心神,稚嫩的哭喊声在这过分猛烈的冲撞之下被顶成了断断续续的嘤咛。 “又要……又要……呀啊啊!”无助捶打的小拳头绵软地砸在哥哥紧绷的肩胛,再次攀上云端的体验如此销魂蚀骨,令她彻底沉醉在这无边的欲海,再无返还的可能。 (番外)尿了也没关系哦(微h) guaiquwei. “别走好吗?陪陪我,哪怕只有今晚也好。”安妮塔好像刚才哭过,妃色的眼尾有些浮肿,却更衬得一张小脸妩媚动人。 萨德动作一僵,停住了脚步。那比一般男人高出许多的宽厚脊背似乎在不动声色地微微发抖。 即便是块木头,他此时也已经相当确定,公主别样的亲睐并不是他的臆想。可她尚未成年,皇太子也曾严厉警告过他不得逾矩。退一万步说,以他的身份,是万万不能对安妮塔心存觊觎的。 这美貌不可方物的脆弱生灵,神圣而纯洁。他连触碰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妄图一亲芳泽了。 “德里克这几日都不在首都,路易斯夫人也被一年一度的女官遴选绊住脚,不曾跟来行宫。没有人会知道的,好吗?求你。”安妮塔不知何时已经悄然下地,无声无息地来到他身后,伸出纤细的胳膊,紧紧圈住了他坚实的腰腹。 后腰处那两团柔软严丝合缝地贴上来,萨德一激灵,反应过来时已是汗如雨下,胯下硬挺的那处器官顿时又涨大两圈。 “公主……”他咬牙拉开她缠住不放的小手,转身凝视着那张充满期许的淡紫色星眸。“您身份高贵,除了未来的丈夫,绝不能让其他男人有机可乘。这种话,以后别再对任何人说了,好吗?” 令他讶异的是,眼前的少女似乎没有因为他义正严辞的劝诫而恼羞成怒,两行清泪从扑扇的长睫中涌出,在光洁如玉的面颊上划出晶亮的水痕。本文首发站:haita ng wo.c om “我已经做过了,那种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安妮塔哽咽的声线宛如惊雷乍响,将他劈个正着。“德里克说,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做,但我不爱他啊!” 萨德此刻真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他目眦欲裂地扶住公主摇摇欲坠的肩头,怒火与悲伤冲击着他的泪腺。 “我不爱他,却做了那样的事,只能想象对我身体为所欲为的男人是你,才能稍微好受些,不至于痛苦得喘不上气来!”安妮塔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让他心疼得胸口发闷,几乎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对不起!”男人俯下身,将那具觳觫的娇小身躯紧紧扣入怀中,狂乱地亲吻着她湿漉漉的面颊和唇瓣,世界末日般的强烈震撼灼烧着他紧绷的神经。“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错,对不起公主……” “叫我安妮塔好吗?”少女近乎透明的肌肤在他常年使用兵器的粗粝手掌中泛着红晕,她温柔地磨蹭着男人宽厚的胸膛,小声嗫嚅着。 “我已经失去了童贞,可能永远都不会作为神圣的新娘出嫁了。可以抱我吗?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萨德小心翼翼地捧高那肖想多时的美妙身躯,将战栗的面庞埋进柔软的双峰之间,忘情地吸吮着她甜香扑鼻的雪嫩乳肉。就这样放纵下去吧,即便迎接他的将是最残酷的结局。 他也无法放着这样的安妮塔不管,让她独自面对这黑暗的深渊。 “我爱你,安妮塔,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萨德颤抖的双手剥开她单薄的睡衣,朝圣般轻吻着每一寸细腻的肌肤,直至她喘息着逸出婉转娇吟,柔若无骨的双手在他坚硬的肩胛脖颈间流连。 原来不是不喜欢啊,太好了。 安妮塔的微笑颠倒众生,泪水却比方才更加来势汹汹。“我也是,最喜欢你,喜欢你……” 虽然那张冷酷的俊脸永远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表情,但只有她才知道,萨德有多温柔。他投向她的每一个眼神都带着虔诚的爱意,对于她的每一分小脾气都有求必应。 雪玉般的双腿被大大打开,男人灼热的吐息喷洒在敏感的那团软肉之间,激起一串细微的挛缩与抽动。萨德舔舐花心的当儿,滚烫舌面在穴口来回摩擦,连同上方那颗勃起的小肉粒,都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酥麻快感。 “唔!不要这样舔啊……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来了……”安妮塔惊坐而起,捧住他青筋暴起的下颌,难耐地拧动着小屁股。“我好像要尿了……好脏的。” “安妮塔哪里都很干净,尿了也没关系哦。”萨德强作镇定地扯出一抹笑容,又低下头,温柔吸吮起那颗探出头的小豆豆来。 (番外)安妮塔被我弄脏了(高h) “啊啊!”安妮塔娇嫩的皮肤迅速泛起艳丽的潮红,在这过于赤裸的撩拨之下,泛滥的蜜液在腿心吞吐着汩汩轻响。 和德里克强势的侵犯不同,萨德果然很体贴,即便在床上,也让她舒服得欲罢不能。光是想想匍匐在自己双腿之间的人是他,就足够让这情窦初开的少女乱了心神。 “这样舒服吗?我之前也没做过,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男人沙哑的低语声仿佛一剂春药,加上那极致敏感的一处被持续不断地吸吮,下腹的紧绷早已到达了极限。 “唔!”一股清亮的温热液体从花心迸射而出,溅湿了他英挺的眉眼和鼻尖。 “尿了……”安妮塔抽抽嗒嗒地痉挛着,快要将大脑融化的舒适感侵蚀着她的皮肤和内脏,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化成了腿心涌动的爱液。 “别哭,我帮你舔干净。”萨德安抚地握紧她滚烫的小手,却被她一把拉了上来。 “放进去好吗?我想要萨德的……”少女羞红的面颊和低垂的长睫鼓动着他砰砰狂跳的心脏,让他几乎要不管不顾地将她摁在床上。 “安妮塔这里还很小,不怕疼吗?”他犹豫片刻,吞吞吐吐地开了口。他的性器和体型一般异于常人,如若给她留下阴影,倒不如只让她舒服就好。 “已经可以了,真的。”安妮塔急切地抬起头,粉嫩手指探进花穴中央那几不可见的小孔,轻轻将它撑开。“我经常想着萨德用手指扩充它,是可以吃下去的!” 真是要死了…… 血脉喷张的冲动令他大脑一片空白,耳鸣声激荡着一圈圈漾开。萨德低吼着欺身上前,将裤裆中早就勃起到疼痛难忍的肉棒放了出来。 那又粗又长的一根,比她的小脸还长出一截,就连一只手握住,也相当吃力。安妮塔一惊,下意识地瑟缩起来,又缓缓舒展了身体。 “这样的也可以吗?如果安妮塔不愿意,要现在说哦,否则再过一会,我就不可能停得下来了。”男人极力压制的欲火将栗色眼眸灼得猩红,原本清冷的五官也渐渐不受控地扭曲了起来。 “进来吧,我要。”安妮塔伸出小手,轻轻抚摩着那布满粗壮血管的活物。萨德终于忍无可忍,捏紧她战栗的腿根,对准那湿漉漉的蜜穴顶了进去。 “啊……”这销魂蚀骨的快感让两人同时爆发出惊呼,紧窒甬道被瞬间塞满,惊慌失措的媚肉忙不迭地拥上来,将那根滚烫的异物牢牢吸住。她的里面竟然是这么美妙,简直要绞得他当场就缴械投降。 “好紧……疼吗?”豆大汗珠顺着鬓角扑簌簌滚落,萨德一点点地向那挛缩的最深处推进,一面欣赏她可爱到极点的表情。她看起来也很舒服,虽然蹙着眉,眼神却骗不了他。 安妮塔挣扎着摇了摇头,紧紧扒住他紧绷的肌腱,似乎想要借力让自己不致被顶上床头。 “好舒服……还要……更多……”她迷离的眼神和微微探出唇瓣的舌尖,诱人到极点却不自知。明明看起来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这么…… “来了。”萨德粗喘着甩动腰胯,一冲到底。怀中战栗的小人儿还来不及叫出声来,他已经如风驰电掣般狠狠抽插个不停,一次次将她推上灭顶的巅峰。 “萨德!萨德!”绵软的娇啼诱惑着他,让他挺进得愈发凶猛。铺天盖地的快感兜头浇下,整个身体都仿佛在云端漂浮,快要失去理智了。 “嗯,我在。”他此刻还能保持着一丝清醒,回应她稚嫩的索吻,汗水和唾液交缠在两具疯狂迎向对方的年轻肉体之间,他们已经沉浸在极乐中,忘记了一切。 “又要来了,好像又要尿……”安妮塔不知所措地张大眸子,在高潮压顶的刹那,忘情地拱起身子,贴近他冲撞而来的方向,任由那火山喷发一般的快感在下腹炸开,又顺着神经迅速传向四肢百骸。 “我也要射了,忍不住了。”如此强势的绞夹令他本就不堪一击的神志彻底崩溃。 “不要走!射在里面!”安妮塔哆嗦着搂紧他的脖子,两条绷直的小腿夹住他痉挛的腰窝。萨德呜咽着猛烈冲刺了十来下,便哀叫着喷射出浓稠无比的精液。 “对不起……安妮塔被我弄脏了……”待到意识稍微恢复了清醒,他惊恐地试图抽身而出,却被她紧紧缠住,动弹不得。 “我是萨德的,萨德也是我的。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吗?”少女梦呓般的低语如同魔咒在耳畔回响,即便让他即刻赴死,也再无遗憾了。 (番外)这丑陋不堪的世界 “啊,是领主大人。”格温似乎刚从午间小憩中醒来,细长的栗色眼眸竟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媚态。面对满脸冰霜的毕维斯,也丝毫看不出怯意,深红色长发略显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衬得一张俊脸愈发鲜亮动人。 “贝拉承诺你的东西,我带来了。”毕维斯将怀中沉重的金盒扑通一声拍在桌上。幸而那晶石台面足够结实,否则非当场碎裂不可。 其实自他踏入魔塔大门那一刻起,格温已经感应到了安妮塔的气息。 “有劳大公阁下。”那与清冷气场截然不同的温柔笑靥,照亮了毕维斯阴霾密布的脸庞。他默默地将覆在匣子上的黑色绒布揭开,低沉声线依旧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你查验过后,就可以把契约销毁了。” 格温摆了摆手:“不需要。”随即右手拇指和中指轻轻一弹,一张魔法写就的纸页倏地浮现在二人眼前,又缓缓自燃,湮灭于幽暗的缤纷光影之间。 待到男人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格温起身将窗帘拉紧,深吸一口气,表情凝重地揭开了那方缀满璀璨宝石的匣子。 即便阳光都被厚重帷幕挡在窗棱之外,极品萤石自带的光源霎时充盈了整个房间。悬挂在四方墙壁之上的魔法道具纷纷颤动起来,在这强大灵力冲击之下,爆发出尖锐的轰鸣。 “终于又见面了,安妮塔。”格温精致的五官在幽蓝光线的浸润下熠熠生辉,他伸出长指,轻轻触上圣像胸前那枚血红的心脏。刹那间,巨大光幕在眼前展开,涌动能量带着灼热的触感,如同呼啸的季风,拂过他冰冷的面颊。 一汪浅紫色的深湖,带着跳动的斑影和汩汩水声映入眼帘。随着画面的远去,安妮塔完美无瑕的容颜逐渐清晰起来。还是十四五岁的模样,略带稚气的挺翘鼻尖泛着红晕,在惨白小脸上格外显眼。 “德雷克,求求你!”她噙着眼泪跪倒在哥哥脚边,抬起那双惹人怜爱的眸子,一遍遍破碎地哀求着。“求求你别伤害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哥哥!” “做什么都行?”弗雷德里克冷笑着蹲下身,捏起那战栗的精巧下颌,泠冽目光如同利刃,刺得她浑身发抖。“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做我的爱人,也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放了萨德!别伤他!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少女毫不犹豫地解开衣襟,露出雪玉般晃眼的乳肉,却被弗雷德里克猛地揪紧,揽入怀中。 门外传来禁卫长官安东尼奥的声音,在得到皇太子许可后,他小心地推开房门,见公主也在,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说吧,什么事。”弗勒德里克没有回头,而是站起身,将胸口那团瑟缩的小身子搂得更加严实。 “萨德禁不住酷刑,刚才已经……咽气了。”话音未落,安妮塔瞬间惨无人色的小脸扭曲得面目狰狞。冰凉的身子剧烈颤抖,宛若一片风中凋零的花瓣。 “你看,安妮塔,我给过他机会。”弗勒德里克叹息一声,轻吻着她金灿灿的头顶。“原本打算留他一条性命的,看来还是太弱了。” 画面一转,竟来到他与安妮塔初次相遇的那天。身经百战的魔塔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此强大的灵力竟源自一名看似娇弱的少女。斗篷褪下的刹那,他第一次相信了天使的存在,那便是安妮塔.克莱维恩本人。 “格温。”绵软双手触碰皮肤的体感是那么真实,让他差点以为,她真的回来了。 “是我。”他扬起唇角,回应着那近在咫尺的灿烂笑靥,泪水却在不知不觉中溢出眼眶,在没有温度的光滑面颊上肆意纵横。 活了二百年,真的够了。这永生之狱残酷而冰冷,如同黑洞般将他吞噬殆尽。漫长人生中曾经出现过最美好的东西,也如同流星殒落,悄无声息地湮灭了。 “对不起,我利用了你。我的死不是你的错,别哭,好吗?”少女温柔的细语如潺潺流水熨过他千疮百孔的心脏,他哭得更凶了,难以抑制的悲鸣在四壁间来回激荡。 “那天没来得及道别你就离开了,我一直在等你。”格温如同孩子般哽咽着,伸出双手,试图捧起那不存在的美丽面庞。 “二十多年来,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等你。本来那天想告诉你的,安妮塔。”男人炯炯的目光终于恢复了久违的光彩,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抓住眼前摇曳的光影。 “别回皇宫,我爱你,跟我走吧,去到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滔天烈焰将本就模糊不清的幻象扯碎,他跌坐在地上,捧起那座依旧光艳照人的圣女像,无声地诉说着满腔的痛楚。 时至今日,他才终于能够确认,安妮塔真的在那场大火中香消玉殒。凭她的魔法才能,有一百种方法可以逃生,她却选择了义无反顾地走向死亡。 或许,这是她对这丑陋不堪的世界最后的反击。 花路的起点(这次是真的该完结了……) “来吧,我的小公主。”阿克西姆先一步跳下马车,朝盛装的赫蒂张开了双臂。那天堂鸟一般璀璨夺目的小人儿飞入他怀中,紧紧勾住脖子,不肯松开。 “爸爸抱我进去。”她撒起娇来的模样像极了母亲,淡紫色的美丽瞳孔又大又圆,摄人心魄的纯净光芒中透着不易察觉的狡黠,俏皮得很。 “今天你是主角,都这么大的人了。”神官长微笑着轻抚她长至腰间的银发,美丽而柔顺,宛如月光下的海浪。她的发色较生父浅了几分,和他倒是更为接近。 从红红软软的一小团,长成这样亭亭玉立的模样,他倾注了多少心血和爱意?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可爱的女儿还会像如今这般粘着他不放吗? “好吧,明年就不能再让爸爸抱着了。”沉吟片刻,阿克西姆轻轻在那光洁如玉的前额上印下一吻。手捧着那雪团般笼在天蓝色蕾丝礼服中的小天使,朝宴会大厅内走去。 “爸爸今天特别帅!”赫蒂一面把玩着神官长前襟的流苏领扣,一面笑靥如花地仰起小脸。阿克西姆本就生来一副颠倒众生的面容,纯白礼服更将他天神般的身形修饰得完美无瑕。左侧耳垂下方的紫宝石坠子,正随着脚步微微晃动着,流光溢彩。 “赫蒂今天嘴特别甜。”阿克西姆抬起右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这孩子从小便聪颖非常,虽则年幼,却有着洞察人心的敏感直觉。 这次意外落选伊利亚特美神,被康纳琉斯后来居上,若说毫不介怀是假的。原本从未想过要跟那个粗野的蛮汉一较高下,但每每想到今天陪同爱勒贝拉一起出席晚宴的人是他,心里难免堵得慌。 小宝贝一定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这才特意要求他和自己一同入场的吧。有时他真的怀疑,赫蒂是不是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她那缜密的心思,过人的情商,还真不像是个七岁的孩子。 从父亲的臂弯中向外望去,整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被无数盏晶灯环抱着,炫目光芒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小公主惊为天人的美貌激起了四周一片由衷的赞叹声,对于人们的这种反应,从她记事以来便已经习惯了。 母亲果然和加百利得意洋洋的父亲在一起,弟弟今天也打扮得格外隆重,此刻正严肃地绷着一张粉扑扑的小脸。奥维尔叔叔正温柔地哄他喝水,被严词拒绝了。 “赫蒂,到妈妈这儿来!”爱勒贝拉动听的柔美声线将二人的注意力引向了大殿前方的王座。阿克西姆不动声色地将女儿放在地上,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去吧。” 花蕾般饱满鲜嫩的面颊刚贴上母亲的掌心,手腕上的宝石即刻迸发出强烈却并不刺眼的幽蓝光线。伴随着层层下坠的流光,宴会厅霎时被海水一般浮动的斑影盈满,直达穹顶。 恍惚中仿佛被一只大手拨开了重重迷雾,一幅幅奇异的画面在眼前蓦然展开。脉搏声伴随着潮汐翻涌的轻响,在她耳畔绵延不止。 “赫蒂。”一轮巨大满月照耀下的海面,出水的人鱼缓缓向她靠近,轻抚着她剧烈起伏的脖颈和前胸,最终又将纤长的食指停留在她的前额。 金色光球自眉心炸开,无数帧动态图景飞速掠过,快到几乎无法捕捉。当一切归于沉寂,停留在视野中的,只剩下一位美艳而清丽的少女。与母亲极其肖似,却又明显不同。 “赫蒂,你来了。”她的声音较之母亲略为低沉,圣母般慈爱的笑靥却是如出一辙。“家族咒诅,我和你的母亲已经扛下了,今后等待你的,只有平静和幸福。” “生日快乐孩子,这次一定要好好活着,连同我的份一起……” 泪水无声地溢出眼眶,在那张嫣红的小脸上肆意纵横。直到爱勒贝拉心急如焚地将陷入幻境的女儿唤醒,那双张大的瞳孔瞬间放出异彩,令她心中一动。 这再熟悉不过的异象,原来赫蒂在不满10岁时,已经觉醒了海妖的记忆。 “母亲。”赫蒂顾不得拭去满脸泪痕,迫不及待地钻进爱勒贝拉温暖的怀抱,用只有她们母女二人能听见的声线低语着。“你幸福吗?” 爱勒贝拉微微一怔,随即抬起她的小脸,凑近那涨红的耳尖,小声道:“妈妈现在很幸福,谢谢你宝贝。今后,请随心所欲地为自己而活吧。” 这鲜血与烈焰铺就的花路,正在眼前缓缓展开。摩拉维亚帝国长达数百年的太平盛世,如今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