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喘(np)》 1/挨打(微h) 学校后门那片小树林没人敢过去,入口旁插了个标牌: ——乖学生禁止入内。 从深处传来的微弱喘息使林汨停下脚步。 紧接着,她的目光落在蓝色牌子那几个明显经人手写的字体上,以及不堪入目的谩骂语句中间的名字。 “你在看什么呢?” 好友走了几步发现林汨没跟上来,小步跑回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眼睛蓦地睁大,急忙拉住她往前走。 “我们快走吧,再晚点那家图书馆就要没位置了。” 被拽着往前挪动几步,林汨挣开她的手,抱歉地朝她笑笑,道:“要不你先去吧,我东西忘教室了,拿完就去找你。” “这样啊。那你拿完快点过来哦。还有,你可别想着进去,听到里面的声儿了吧?符聂杭打人呢,可狠了!” 林汨朝她摆摆手,“知道啦。” 等到好友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林汨刚松下的一口气瞬间又提到嗓子眼。她站在原地缓了几口气,紧接着转身,朝树林深处走去。 …… “啪——” 瘫坐在地上的男生被一巴掌扇歪了脸,唇角破裂,污色的鲜血旋即流下。 何修允闷哼出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紧接着调整姿势靠在身后的树干,舌尖卷起血珠往口腔里送。 铁锈的腥味顺着喉管往下咽,带起一连串说不出的兴奋。 手持木棍的男生耀武扬威在他胸口甩了几下,蹲下身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你他妈是不是被打爽了?你爽了老子手还疼呢!钱放哪了?赶紧给老子拿出来!” 处于下风的男生神情不变,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公子哥样儿,丝毫没有被打得半死的狼狈态。 脸上青青紫紫也不掩他的好皮相。何修允咧开干涩的嘴唇笑起,乌黑发亮的眼珠压抑着深入骨髓的亢奋。 他嘴里呛着血,嗓音也是干哑的。 “钱啊,我有很多呢。” 坐在废弃机器铁板上的符聂杭气笑了,从上边蹦下来迈开长腿走到何修允身边,往他腰侧踹了一脚,直接给人踹了几米远。 符聂杭走过去,蹲在何修允身旁,抓住头发把他提起来。 “这位小少爷,有钱就给啊!就这么想被哥几个拿棍子打?” 何修允不说话,只是笑。 “哈……”符聂杭先是一怔,随后脸上浮现出近乎扭曲的笑,夺过木棍在手里上下掂量,紧接着将棍子高举,臂膀肌肉绷紧,劈风而下! ——“符聂杭!” 林汨刚过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吓得尖叫出声,眼睛也紧紧闭上,直到四周寂寥无音,才缓缓睁开。 见何修允还好端端地喘着气,她才放下心。 想说话才发现喉咙干涩得泛疼,林汨吞咽几口唾沫,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 “你别…别打了,他都要被打死了。” “很害怕?” 男生把手里木棍随意一扔,朝林汨走过来,拽住她的手腕拉到怀里,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最后在圆润的臀肉上狠狠抓了一把。 她穿的连衣裙,薄薄的一层布料起不到什么阻拦作用,有力干糙的手掌裹住半团臀瓣揉捏,食指移到腿心坏心思地弯曲抠弄,对着那条微肿的肉缝蹂躏。 “唔……” 林汨惊得夹紧双腿,可那根手指却迎着力往里挤,穴口隔着两层布料都能咬住他的指尖,她拽住裙摆往下压,嗓音打颤。 “有人,你别这样…” 话音刚落,符聂杭冷冷朝前边正尴尬不知该往哪看的男生扫了一眼,后者收到信号,打了声招呼一溜烟跑了。 “现在可以了吧?” 低低哑哑的嗓音里所蕴含的深意,林汨不可能听不出来。 原本隔着裙子摩擦的手掌不满足现状,拽着女孩的裙子往上扯,动作粗鲁地捏住她滑腻的大腿,粗粝的指腹在皮肤上摩挲。 林汨低哼出声,被他摸得软了身体,双手死死揪住他的衣服才没有摔倒。 “乖学生禁止入内,没看到吗?” 他笑着问,手却已经摸到了被棉质内裤包裹的小穴,并起两根手指重重搓了几下,紧接着从边缘探进去,直接插了进去。 “看…看到了……啊” 粗长灵活的手指在肉道里大力开垦,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指根将穴口的嫩肉撞得生疼。 林汨被插得小腹酸涩,她眼角泛起泪花,弯着腰想缓解那股强烈急促的快慰,也企图遮挡裙下的风光。 毕竟,这里不仅他们两个人。 “看到了还进来啊,上赶着来挨操?” “哼,骚水儿喷这么多,是被我说中了吧。” “不…不是唔轻点你……啊!不要!” 内裤被扯下堆在脚边,而她也被男人半推半抱的按到了树上。 符聂杭总是这样,兴致来了什么场合都不管,只会像个精虫上脑的疯狗一样掰开她的双腿,把身下那根肉棍挤进她的身体里顶弄。 决定进来那一刻林汨就知道会有现在的场景,可她必须要来的。 符聂杭正要去抓她的腿,结果被一双白皙的小手给挡住了,低头一看,就见女孩皱着眉毛毫无威慑力、细声细语地拒绝他。 “…不行。” 林汨死死挡住他的手,脸上发红泛烫,“我、我一会儿要去图书馆的,和崔雯。” 下一秒,头顶飘来一声哼笑。 林汨小心翼翼看过去,却发现符聂杭正一脸“就这”的表情也盯着她,浓眉上挑,好整以暇的眼神看得她心虚又害怕。 “那你进来干什么的?” “嗯……想让你别再打了。” “哈?” 林汨趁他不备迅速俯身把内裤拉上,整理完衣服才敢看他,伸手指指树下的何修允,“就是,别打他了。” 经她这么一指,符聂杭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人在,可听她话里话外都是维护,忍不住蹙眉:“他是你谁啊?这么护着。” “没护着…”林汨心底无语,嘴上胡乱解释道:“在外面听声音有点大,很多人都听到了。我怕你把人打死。” 这话听起来就舒服多了。 符聂杭往她嘴上咬了一口:“放心,死不了。”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拉着林汨两步并做一步走到何修允面前,蹲下,脸上的笑容极具威胁力: “诶,刚刚看到什么了?” 2/偷看(微h) 稍微聪明点儿的人就该装傻充愣说什么都没看见了。 毕竟人家小情侣干事儿,你能直接说看见他把手指插女孩穴里给人姑娘插得又羞又臊还夹着逼肉喷水吗? 不能。 但何修允还真就那么说了。 嘴角牵动撕裂的伤口,何修允痛哼一声。 “唔…看到这位姐姐夹着腿被插哭了,好像很不情愿呢。” 符聂杭脸蓦地一黑。 何修允抬头看向死咬着嘴唇的林汨,乌黑发亮的眸底压抑着猛烈的情绪,咧嘴道:“上次在天台你也哭了吧?” “什…什么?”林汨大脑空白了刹那。 “这么大的个子却实在很粗鲁呢,对吧姐姐?把你压在栏杆上操,像只公狗一样,都要把你干烂了。你都哭得那么伤心了,叫得那样可怜,很不喜欢他吧?” “……” 林汨瞪大眼睛,意识到上次在天台偷看那个人就是何修允。 她想指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能抿了抿唇,站在符聂杭身后,扯扯他的衣服,小声道:“走吧。” “符聂杭,我们走吧…” 扯了半天人都没动,林汨刚打算拍他的肩膀,结果下一秒就被攥住手腕。 男人拉住她,却并没有在和她说话。 “小少爷,没看过片儿?” 符聂杭眯着眼睛笑,可给人的感觉却实在不友好。 他当时知道何修允在旁边看,但并不打算赶人走,毕竟人家看得那么认真,他总得给力点儿表示表示不是? 那会儿林汨着急回教室上晚自习,他逼着哄着才压着她干了一炮。 本来是答应她做一次就完,可谁知道跑出来个何修允? 别人眼里矜贵优雅的小少爷不在班里好好学习,反倒跑天台上偷看人做爱,符聂杭当然得给他个面子。 二话不说,给怀里正哭得稀里哗啦准备穿衣服的女孩翻了个面,让她的身体朝向那双眼睛,自己则从后面又插了进去。 乌紫色的硕大性器在白嫩的逼口打桩机似的抽送操弄,没有丝毫缓冲,过大的尺寸将肉口的形状撑挤得怪异,淫水四溅,噗嗤噗嗤的响声可见他做得有多猛。 符聂杭就是故意的,林汨怎么哭怎么叫他现在都顾不上,只知道埋头操穴,性欲冲头的野兽一般往她身体里撞。 最后林汨都快被操坏了,浑身没一处好地方,一碰就哭着喷水儿,两条腿筛糠似的打颤儿,小穴又红又肿,已经破皮渗血了。 那晚后林汨吓得两天没让他碰。 都给人干成这样了,可没想到在何修允眼里,这成了哭得伤心、叫得可怜?成了她不喜欢?按符聂杭的话说,他这就是在瞎扯淡。 如果不是真傻逼,那就是何修允压根儿没干过女人。 要不然怎么会连爽哭和伤心哭都分不清? 既然这样,他倒不介意亲自给这位单纯的小少爷上节课。 想到这,符聂杭忽的沉沉笑出声,他猛地站起身把林汨拉到身前,拽着她的裙子就准备扒。 “你干嘛!” 林汨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突然发情,慌忙去推他的手。可她的力气怎么够?使着力气挣扎半天,还是被人给脱光了。 背后拉链被扯开,白色的裙子瞬间往下滑,将她的身体露出大半,洁白莹润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中,不盈一握的细腰在男人小腹处扭动,脊背弯曲的弧度像只脆弱的蝴蝶。 “呜不要…别在这里啊……” 林汨边哭边拽住腰间的衣服往他怀里钻,企图能遮挡些部分。但她不知道,这种弱小无助的模样,更加助长了男人的凌虐欲。 “别怕啊,又不是没在外边做过。” “不要…我不要……我求你了,等晚上好不好?晚上我、我去找你,好吗?” “你乖一点。” 符聂杭敷衍哄了两句,手上却强硬地扯下她的裙子,接着毫不客气地从内裤边沿钻进去,直击重点,中指捅入干涩柔软的嫩穴。 “呃唔…疼”林汨额头冒出细汗,不受控制地抬起腰想躲。 不过躲也没用,符聂杭按着她的后腰用力往上一顶,手指轻轻松松就插到底了。 躺在地上的何修允看得清清楚楚,男人麦色的手将内裤撑得快要裂开,里面剧烈搅动的动静让人口干舌燥。 他确实有点渴了。 尽管心理不允许,但身体还是先一步给出了答案。来回经异物抽插的肉道渐渐变得湿润,啪叽啪叽的声音愈发清脆,手指每次抽出都会抠出一大泡黏水。 林汨羞耻地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不发出哭泣以外的声音,她把头埋在符聂杭怀里,就像是要把自己躲藏起来。 太过分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符聂杭想干的事,根本不会管林汨的意见。 3/哭了 林汨被强压着推到树上,委屈小脸哭得皱成一团。 扣紧粗糙树皮的指甲用力到泛白,她咬着嘴里的肉极力抑制,但符聂杭动作太急,还是顶得她逸出几声呜咽的哭泣。 符聂杭不是没在公共场所操过她,但起码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林汨知道符聂杭并不把她当女朋友看待,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让她下意识认为符聂杭对她还是有一丝尊重的。 比如,不会当着别人面把她扒光了直接干。 但现实却明晃晃给了她一个耳光。瞧,现在人家不就打算让何修允看了吗? 林汨尽力将身体蜷缩,像是这样就能改变现在的处境。胸口像是塞进一个盛满水的气球,又堵又闷,她连喘气都觉得费劲。 身后色欲上脑的符聂杭没察觉到她此时的异样,只凭着本能蛮横地掐着她的腰,把肉棍往湿润的甬道里插。 “操,逼怎么这么紧?” 明明昨天才逮着她干了一晚,现在又紧得要把人咬断了。 大龟头每每要顺着股缝插进去时,都会由于她腰身的扭动而滑到一边,几次下来符聂杭的耐心也就全部磨光。 不耐的啧了一声,对准紧闭的逼缝泄愤似的捅,把她腿根都给弄红,把她的声音都撞得发颤儿才罢休。 他咬着牙根,龟头被绞得几乎要断掉,扬手在她臀肉上啪打了一掌,厉声道:“有人看着你兴奋了?他妈的放松点让老子插进去行不行?!” “啊呜……别…别打呜呜” “符聂杭,别弄我……” 屁股立即泛起一片火辣辣的疼,林汨痛得浑身冒汗,哭喊着求他不要,白嫩纤细的胳膊还打着哆嗦都敢去推他。 符聂杭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抽,脸越来越冷,近乎接近冰点。 真他妈的。 本来就是想让何修允分清女人爽哭和伤心哭的区别,激他一下,再加上等晚上还得弄她,打算胡乱做一次让她喷完水儿就算完。 可没想到她这么不乖,哭得要死要活,这显得跟他要强奸一样! 心里憋着火气没地方撒,偏偏某位小少爷还火上浇油,好心好意提醒: “喂,人哭了哦。” “滚你妈的,用你说?!” 符聂杭冷眼瞪过去,接着手心忽的变空,回头一看,发现原本哭得可怜的姑娘已经跟避洪水猛兽似的拉上内裤躲树后了。 边穿衣服边抹泪,跟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 他是真的想骂脏话,也是真的想现在立刻马上把她腿掰开,管她湿没湿的直接插进去,把她干尿了才好。 林汨没敢看他,心里也有气,撇着嘴自顾自将地上正在震动的手机捡起来。 看清来电人的信息,她往符聂杭身上看了一眼,抿抿唇,像是在思考,随后又往树后躲了两步,点击接通。 符聂杭:…… 他冷冷哼笑出声:花几年养出个小白眼狼,真是好样的。 电话是崔雯打过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到。 私处被符聂杭一通乱顶给弄得酸痛,总归是去不了的。 “不好意思啊雯雯,我…有点事,今天就不去了,下次陪你。” “不是什么大事。” “嗯,别担心。明天见。” “……” 电话挂断后,气氛变得十分安静。 符聂杭经她一哭,冷静会儿也就没气了,但脸上臭,凶巴巴的。他压着眉眼大步往林汨那走,伸手要拉她。 结果被躲了。 他脾气打小不好,一点就燃,林汨知道,可还是下意识想躲开。躲完后才知道害怕,往前挪了一步,但不敢主动拉。 这次符聂杭没说什么,只是强硬地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拽了出来。 “去哪儿?” 林汨低头不说话。 “我送你回家。” 林汨站在原地不动了。 半晌,她说:“不用……” 接二连三被拒绝,符聂杭直接给气笑了。 他扣住林汨的后颈,抓猫一般强迫她仰起头,眸子暗沉,欣赏她痛苦脆弱的表情。 “非得操一顿才能乖是吧?” 林汨闭上眼睛,摇头道:“唔我爸…在、在校门口。” 符聂杭恍然大悟,变脸极快,刚刚还欲发作的脸现在已经堆起了玩味的笑容,森森白牙犹如将人骨头生生咬断的野兽利齿。 他在林汨脸颊轻咬,低声道: “那晚上来找我。” 4/恶种(h) 俩人幼儿园就认识,从符聂杭搬到旁边那会儿起,林汨的噩梦就开始了。 当时林汨家还没有负债,林父经营的连锁店蒸蒸日上,一家人本该和乐美满的生活下去。可世事不如人意,在她初中那年,母亲留下一张字条,自此消失;而父亲也出了车祸,就此颓靡,经营的生意江河日下,到最后亏本只能借债。 短短几年时间,林汨的生活彻底改变。 出院后,父亲窝在家里混吃等死的状态让林汨又害怕又伤心,她去找了当时勉强可称为朋友的符聂杭。 “想我帮你?” 十几岁的少年已经有了长大后的雏形,凌冽稚嫩的五官极其吸睛,他个子蹿得高,身上薄薄的一层肌肉,站在林汨面前几乎将她全部笼罩,压迫感无处不在。 浓黑的眸子待捕的野兽一般盯着面前哭啼啼的女孩,她鼻尖和眼尾都红了,就像他平时欺负完后的样子一样,很可爱。 青春期的性冲动无可避免,符聂杭根本就没想忍着。 他早就想操她了。 而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所以符聂杭难得没有像平日那样调侃她哭泣的模样,只是温柔地用指腹擦去她的泪珠,然后拉着她手放到胸口。 “喂,我再问最后一遍,要不要我帮你?” 听他语气不善,林汨急忙擦掉眼泪,反抓住他的手哭道:“符聂杭,你、你帮帮我……也帮帮我爸爸。” 一时着急,她没有关注此时两人的距离。几乎是贴在了符聂杭身上,柔软青涩的胸脯摩擦在他的肚子上一蹭一蹭,尽管知道她没那个意思,但女孩无意识的举动在他眼里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符聂杭很满足她此刻的状态,胳膊绕到她背后将她抱在怀里,恶劣地去挤压她还在发育中的乳房,按着她削薄的后背摩挲。 “你这么可怜,我当然会帮你。” 林汨感激的眼泪夺眶而出,以往对他不好的看法在这一瞬间尽数消散。只可惜还不等她说话,耳边又响起他的声音: “只要你乖乖让我操就好了。” …… 那一晚,林汨终于明白符聂杭这个人骨子里就是坏的,天生的恶种。 不管她怎么哭怎么喊,符聂杭都没有停下,反而越发凶狠地挺着腰往她穴里戳,鸡巴插得穴肉都层层外翻,血液混合着黏腻的液体从缝隙往外流,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没放过她。 第二天林汨只觉得四肢都被人拆卸掉,每动一下都牵扯到即将断裂的筋骨,感受到身旁温热的吐息,她身体蓦地一僵。 林汨鼻头一酸又开始掉眼泪:“我想回家…我再也不理你了。” 这话太幼稚了,符聂杭听得想笑,本来就是等她醒接着弄的,他直接掀开被子压在她身上,轻轻一捞就将她两条腿抗在肩上。 肉道里还有昨晚射进去的精液,逼口那一圈已经干涸,白白一圈。符聂杭并起两指插到她嘴巴里润,见她反抗,又去夹她的舌头。 “谁他妈管你理不理我?张开腿给我操就行了,懂吗?” 林汨哭得更大声,可偏偏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手指已经插到了喉口,她呛得咳嗽起来,下意识要咬。 “敢咬我就把你全身都咬上印儿。” 话音刚落,她的牙齿就合上了。 林汨渐渐反应过来他说的话,连忙张开嘴,小心翼翼抬头看,却发现符聂杭的表情并没有什么不对。 以为他是像平时学校里那样故意吓她,林汨偏头吐出他的手指,伸手去推他的肩膀,裹着哭腔的嗓音满满的受虐感。 “……你让我回家,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叔叔阿姨的。” 说完,又着急补充道:“还有,你说过要帮我的…” 压在她身上的符聂杭突然笑出声,将被唾液润湿的手指狠狠插入肉道,惊得身上的小人尖叫出声,扭着身体想逃。 “疼!!呜呜不要不要……” 单手压住她的胸口,符聂杭的手腕大幅度耸动起来,没几下就抠出水声。他抓住手心的奶团不留力气地揉捏,青青紫紫的皮肤上再次多出几道显眼的红痕。 “林大小姐,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学习那么好,记忆力应该也不错吧?忘了我答应帮你的条件是什么了吗?” “乖、乖、让、我、操,记住了吗?” 抠出一大滩水后,符聂杭将手上的水抹在林汨的肚脐,紧接着托起她的后腰,硕大坚硬的龟头抵在穴口,没有一丝缓冲,大刀阔斧尽根直入,死死戳在蕊心。 他没留时间让林汨适应,直接抱着她的腰快速甩起胯,粗长的性器噗呲呲地操着穴,囊袋把她的臀肉都给拍红。 两条腿在他肩上乱蹬,可身体里乱窜的强烈快感却无处发泄。林汨被操得说不了话,连嗯嗯啊啊的哭喊都七零八碎的。 稚嫩紧致的逼道里滑得要命,每次戳进去那些软肉就不知死活上来绞,咬得他腰眼都是麻的,绷着下颌一次比一次重得往里凿,直到把小逼捣得不敢再吸。 “靠,”他将肉棒埋在深处,龟头死死顶着一块光滑的凸出软肉研磨,“真他妈欠操,喷出来的水都快把我淹了。” “呜呜救……救命……不要弄我呜…” 林汨意识完全模糊了,只会哭着喊不要,过久的操干让她的下身近乎麻木,到最后连收缩小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安安静静在他身下当一个性爱工具。 被操晕又被弄醒,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死掉,每次醒过来时符聂杭总会在她身边,要么是等着她醒继续操,要么是给她喂两口吃的补充体力,然后再继续操。 符聂杭的父母经常出国工作,家里大多数时间只有他一个住,加上恰好国庆假期,他有足够的时间玩儿她,这几天时间里林汨几乎崩溃,没日没夜的做爱让她生理心理都到了极限,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她发烧了。 5/交易 符聂杭本来打算带林汨去医院,但她哭着说要回家。 这几天耳朵都要被她哭得生茧了。他臭着一张脸给她洗了个澡,把穴里的精液导出来后才给人把衣服穿上,重新塞到被褥里。 又量了下体温,三十八度五。 吃饱喝足的符聂杭显然心情很好,抱着怀里的人蹭蹭,狗一样在她脸颊咬下一口,留了个红印。他问:“想不想吃点什么?” 林汨喉咙干哑:“我想回家…” 眉头挑了一下,符聂杭装作没听见,自顾自道:“给你煮粥,有胃口吗?” “……” “回家呜呜……” “那就雪梨粥吧,润嗓子。我记得,你也挺喜欢吃甜的吧?” 符聂杭的态度很明确:不可能放她走。 林汨闭上眼睛背对他,将脑袋埋在枕头上流眼泪。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他们两家紧挨着,中间就隔了道绿化带,走两步就能串个门。所以林汨想要的很简单,她只是想回家,并不是什么胡搅蛮缠的要求,然而就算是这样,符聂杭也不打算满足她。 以前她只觉得符聂杭只是脾气差,爱欺负人,但本性是好的。但这几天让她彻彻底底明白,他根本就是个天生的恶鬼。 体温攀升带来的四肢酸痛让林汨更加难受,鼻腔堵住,她只能张开嘴巴喘气,可又哭得狠,气都喘不结实。 就像是濒临灭绝的动物幼崽。 腰间忽的搭上一根紧实的手臂,紧接着身体随那道力气翻转,再睁开眼时,林汨已经趴到了符聂杭的胸口。 身上出了汗,额头上的发丝胡乱粘黏,将本就哭得可怜的林汨衬得更可怜了,就像是……哦,被人玷污清白的良家妇女。 抚摸宠物似的捋她的头发,符聂杭又从床头抽了几张纸给她擦鼻子。 “想哭瞎了好讹我?” “行了,歇会儿吧。我已经找人去查你妈妈的下落了,你爸爸呢,我也会给他介绍工作,不过他去不去就不归我管了。至于负债……” 他突然眯起眼睛笑,指尖绕上一缕潮湿的乌发,“负债可需要你们自己还哦。不过你们的衣食住行我倒是可以提供帮助的。” 符聂杭学习不上道,但不傻,心眼儿多。要是一次性给人帮完了,人家就不需要你了,那怎么还会乖乖过来给人操呢是不是? 所以啊,他需要林汨处在困境里。深不见底的无底洞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唯一不同的是林汨是被困,而符聂杭则是一种类似于陪同的状态,随时都能跳出来。 他会给她食物,把她养得好好儿的,但绝不会让她彻底逃离这个深渊。作为回报,她需要献出自己的身体。 在符聂杭看来,这是个互利的交易。 “连句谢谢都不会说?”符聂杭见她一声不吭,蹙眉捏住她的脸颊。 林汨被掐得闷哼一声,表情痛苦虚弱道:“…谢谢。” 其实哪里用道谢呢?他又不是什么回报都不要。 可符聂杭就是喜欢她不敢反抗的怂样子,很可爱,很欠干。 最后还是带着林汨去医院输水,请了两天假好的差不多了才跟她一起回家。刚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沉浮在空气中的灰尘以及四面八方避无可避的腐烂气味。 到处都是啤酒瓶和外卖盒子,下脚地方都没有,垃圾场似的一直延伸到二楼。符聂杭站在门口不再往里走,表情嫌恶地看向沙发脚处那颗腐烂发霉的苹果。 “咳咳……谢、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先走吧。”林汨也惊于眼前的景象,一边咳嗽一边松开符聂杭的手往里进。 她记得假期前一晚才将家里打扫过,可现在却又变成了这样。 刚迈出一步,手腕又被人攥住。林汨回头,就见符聂杭皱着眉说:“要不你还是去我家住吧,我怕你哪天死这儿都没人发现。” 林汨:…… 开玩笑,直接去他家住,那不是纯纯入了虎口吗?虽说符聂杭现在要上她她也阻止不了,但起码比主动送过去要好。 “不用了。”林汨慌忙摇头。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符聂杭哼了一声,抬手挥着面前污臭的空气。 “林叔叔呢?” “应该在楼上吧。” 符聂杭抬头扫了一眼,眼角微抽。 楼梯上顺着往下滴的红色粘稠状液体到底是什么啊…… 他倒没想到林父会变成现在这样成日憋在屋里、毫无作为的孬种形象。 小时候那会儿两家人关系算不错,周天甚至会约着出去野餐。当时符聂杭对林父的印象不错,他不像别的大人一样无聊只问学习,他会问小杭喜欢玩什么游戏。 小杭装作天真可爱的样子说喜欢捉迷藏,第二天转头就带着林汨去了朋友哥哥家经营的夜总会给她灌酒。 后来林汨告状,符父深知自己这儿子什么样,掂着脖子就要打,还是林父笑呵呵说小孩子闹着玩给拦下的。 不清楚真相的林父还给他买了最新的玩具,说男孩子心胸要大,别跟林汨计较。 小杭十分感激又十分想笑地说谢谢林叔叔。不过他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女儿是真的被你口中心胸大的小男孩给欺负了呢。 标准的温柔父亲,这就是符聂杭对林父的印象。 所以当亲眼看到林父跟变了个人似的后,他都有点接受不了,更别说林汨。 6/可怜(h) 牵着她上楼,打开半掩的门,那一瞬间,符聂杭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某种浓郁刺鼻的气体熏到了,比防狼喷雾还顶。 “……”看来他这林叔叔还挺能造的。 他沉默扫向乌黑灰暗的屋内,随后目光定在床脚那个人影。 林汨挣开他的手跑过去,着急蹲下身去晃林永坤,没发现脚边破碎的啤酒瓶渣子。尖锐的气味窜入鼻腔,她偏头咳嗽。 “爸爸…咳……” 啪一声,灯开了。 站立在门口的符聂杭两步走过去把林汨拉起来,低头扫了一眼她沾湿的裙角。 符聂杭伸手往林永坤人中探去。 哦,还喘气儿呢。 “我爸爸怎么了?”林汨着急要哭,想蹲下去查看却碍于符聂杭的手臂,只能拽住他的衣服,“怎么回事啊……” 符聂杭站直身体,捏捏她的手心:“放心,活着呢。” 林汨:“……”说的什么话啊…… 最后叫了救护车,胃穿孔。住院期间的费用符聂杭给垫的,顺便又叫了人去给那垃圾场扫了。至于林汨嘛,他心善,给人收留了。 不过当然是要收取回报的。 寄人篱下的林汨只能满足他的一切要求,怎么玩都行,有次符聂杭玩脱了把她吓得够呛,锁住房门躲了两天,怎么拍都不出来。 符聂杭有钥匙,但没开。她躲两天也行,好好养养。 等到林永坤出院那天,林汨半夜偷偷摸摸打开了门,嘎吱一声,她抬头就看到了靠在对面墙壁的符聂杭。 下意识想缩进去,可还没等她动作,就被人提着胳膊拽出来了。 内裤一扯就挤进去,疼得林汨瞬间小脸苍白,修剪整齐的指甲在他肩膀抓出一条条血痕。她被人压在了墙上,前边戳得狠,后背撞得疼,小穴紧紧包裹的肉根一下比一下重的往深处操。 “舍得出来了?”符聂杭俯身在她胸口狠狠咬下去,白花花的乳肉上瞬间多出一个下凹深紫的牙印,同时腰部晃动的幅度更大,几乎是全部抽出到只有龟头在肉道里,再用力往深处凿。 紧实坚硬的小腹把她腿根都拍红了,两条腿连缠住他的腰都做不到,只能晃晃悠悠地搭在他的腰侧。 鸡巴把逼肉操得变了形状,一波一波淫水涌出又被打成白沫,满满一圈裹在交合的地方。 “啊呜……轻点、轻点啊……符聂杭…”林汨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想往上缩,但腰部的两只大手却轻易操控着她上下起伏。 “轻他妈什么啊!你不知道自己水流了多少?就得操狠点儿你才能爽,懂吗?” 说罢,符聂杭喘出粗气,速度和力气比之前翻了几倍的去撞她。 “不要不要——呜呜呜爸爸…我我要爸爸…”太重了,她音调提高大叫,喉咙渐渐沙哑。 两条腿胡乱蹬几下就失去力气,她穴口红肿充血,每一次进入都带起火辣辣的疼痛,小屁股刚被一记重顶给顶得往上弹,还不等落下,粗长狰狞的肉棒就又挺着狠狠操上来了。 大脑昏昏沉沉,无处发泄四处流窜的快感潮水一般扑过来,大力冲击着她的脑门。林汨咬着牙又哭又叫,小腹一抽一抽,在一击深顶下,她失声哽咽,哆嗦着身体到达高潮。 高度敏感痉挛的肉道还在嘬吸着未射的肉棒,符聂杭挺腰将龟头抵在深处一块软肉上研磨,好延长她高潮的时间。 忽的腹部一热,汩汩的清液从穴口喷出,不同于尿液的液体将地面浇了个透。 符聂杭怔了片刻,随后咧起唇角笑起来,揽住她的腰大力操弄起来,噗呲噗呲的干穴声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 “哈…怎么骚成这样了?嘴上说着让我轻点,结果自己缩着小逼喷了。林大小姐,坦诚一点,我会让你更舒服。” 符聂杭往后退了几步,边走边操带林汨进了屋,抽出淫水沾湿的肉棒将她扔在床上,不等她反应便提着她的腰摆成跪趴姿势,紧接着两指剥开红肿的蚌肉,龟头浅浅戳刺,随后尽根没入。 “嗯啊啊——” 前所未有的深度让林汨吓得尖叫出声,撅着屁股就要逃,往前爬了几步,下一秒就被人给提了回来,肉根噗噗地往腔道里操。 林汨双手紧攥着被单,上身几乎陷在被褥里,脑袋也埋在里面,闷闷的哭泣声随着顶撞的频率一颤一颤。 双膝已经脱离床面,符聂杭双腿卡进她腿间,甩胯打桩机似的直上直下地操穴。女孩青紫遍布的后背弓起,可怜的小猫一样,哼哼唧唧哭,却只能敞开腿让他玩儿。 7/五十分的乖 射在她肚子里时,林汨已经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半软的肉棒还堵在穴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戳顶。符聂杭压在她身上,高大的体型把她压得喘气都费劲,又不敢挣扎,只能闷着脑袋哼哼。 淫水和精液都死死堵在小腹,原本平坦的小腹此时也鼓起一个圆润的弧度。林汨微微侧着身子,好让他避开肚子。 做完之后符聂杭总会像这样圈着她腻歪一会儿,手掌裹住稚嫩绵软的小乳把玩,他下巴搁在人家肩膀上,对着脖子又吸又咬。 “撑…你出去。”她忍不住了。 林汨皱着眉毛想推他,可体内存在感极强的硬物却忽然动作起来,她身体瞬间缩起,并住双腿却将他咬得更紧。 “啊、不要了……我很累了呜呜” “你什么时候不累?”符聂杭语气嘲弄哼出冷笑,张嘴往她下巴上咬,紧接着又抿着唇在牙印上摩挲。 “疼,疼……啊!” 伸手去推,结果手也被咬了。 干糙温热的手掌忽的盖住她鼓起的小腹,难得温柔地打圈抚摸。可下一秒嘴里吐出的话却将他本性暴露。 “肚子都鼓起来了呀。” “宝宝,你怀孕好不好?挺着肚子让我操……哈哈,你说会不会把孩子顶掉啊?” “你……” 林汨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僵住,丝丝凉意透过骨缝蔓延。可符聂杭这番话却让她突然意识到,从他强迫自己到现在,从来没做过什么措施。 虽说事后都会帮她抠出来,可……林汨心脏骤然一紧,无措地抓住他的手腕,说出来的话带着不可抑制的畏惧。 “符聂杭,我、我不要……不要怀孕!” 对怀孕的恐惧大过对符聂杭的,林汨竟然能主动钻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贴上去吻他,眼睛早就哭得红肿,像只兔子似的讨好。 再没这么主动过了。 符聂杭嘴贱,就是逗她,可确实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 看来是真吓到了。 “骗你呢。” “只要你够乖,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符聂杭抚摸她光滑细腻的后背,轻嗅专属于女孩的清香气味。 伸手将床头灯拉上,屋内瞬间陷入黑暗。 半晌,细弱蚊蝇的声音响起。 “那我现在……算乖吗?” “现在啊,五十分的乖吧。”他困,随口敷衍了一句。 “及格吗?” “勉强算你及格。” 林汨许久没说话,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叹气。 他笑一声,将她身体翻过来搂在怀里:“你亲我一下,就算你一百分。” “……” “及格就够了…” 符聂杭哦了一声,闭上眼睛笑道:“你好没上进心哦。” …… 之后没再动她,老老实实抱着人睡觉。 天一亮符聂杭就带林汨去医院把她爸爸接了回来,不过在父女相见之前,符聂杭首先跟林永坤谈了一场。 林汨不知道他们这场谈话,只知道从医院出来后,爸爸好像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林永坤经过举荐担任一家高档餐厅的副经理,但他最后又主动调去后厨做饭。 日子渐渐恢复正轨,除了林汨每天都要被迫和符聂杭在一起。 “爸爸,等把债还完,妈妈也找回来,我们就一起去国外好不好?” 从符聂杭家出来已经很晚了,林汨借口说学校晚自习。她像小时候一样趴在父亲腿边,私处的酸痛和生活的境况都让她鼻头发酸,很想哭。 她低头抹泪,没有察觉到父亲脸上空洞无神的表情。 林永坤看着身边伤心的小女儿,心口也闷得疼,但却说不出话。他静静抚摸着林汨的脑袋,冷不丁道:“对了乐乐,你跟小杭那孩子,最近关系怎么样?” “就,就和以前一样啊……爸爸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听他忽然问起符聂杭,林汨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生怕两人现在的关系暴露。 乌溜溜的眼睛里还带着水雾,她吞咽口水掩盖自己的紧张,支吾补充道:“我、我之前总以为……他很坏,但没想到,会,会帮我们。” 林永坤盯着她的眼睛,半晌才点点头。 “那就好。” 经历过多的眼眸早就失去色彩,他脑子里还回响着符聂杭今天在病房里说的话,心情愈发沉闷,最后化作一口浊气吐出。 他突然看向林汨,鬓角斑白的痕迹疲惫尽显,浑浊的双目在灯下似乎有水光。 “小杭这孩子本性不坏,他对我们有恩啊,你平时学习上也多帮帮他。爸爸身体不如以前了,好多事都力不从心,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要互相扶持,知道吗?” 符聂杭这孩子,他也算是从小看到大的,性子脾气是差,但毕竟是男孩子,能罩住林汨不受欺负就好。 林永坤担心啊,也害怕,怕以后自己要是不在了,他家的乐乐该怎么办。 林汨不清楚爸爸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心里隐隐不安,仿佛某个黑压压的东西破土而出在她心口萌芽。 她呆呆地怔愣半天,最后点点头。 “我、我会的。” 8/勾引 等到符聂杭离开,林汨才松了口气。 “站的起来吗?” 何修允看着面前伸过来的手,上面还带着几个未消完的牙印。 他嗤笑出声,紧接着在林汨诧异的目光中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让她跌进自己怀里。何修允唇瓣贴紧她的食指,随后张嘴,狠狠一咬。 “啊啊!疼!” 尖牙刺破皮肉血珠瞬间迸出,林汨疼得哭出来,手在他口中颤抖,想挣扎却不敢,生怕他将伤口撕扯得更疼。 浓重的铁锈味顺着舌头充满整个口腔,咕嘟一声吞咽入腹。 抬头看面前女孩痛苦可怜的表情,何修允眸子发亮,嘴角咧起一个弧度,低低笑出声,地狱爬出的魔鬼一般。 “反应很有趣,难怪他那么喜欢咬你呢。” 林汨一愣:“什、什么?” 何修允不回答,眼珠倒映着手指上流的血珠,喉结上下滑动,他凑近,伸出舌头,从指根到指尖,将鲜血舔了个尽。 他笑着,在伤口上轻吻:“味道不错。” “……你…” 变态。 林汨吓到了,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她蹬着腿往后想挣扎,却没想到原本紧紧锢住她的何修允突然放手。 她摔到地上,后脑勺正好磕在一颗凸出的小石块上。 痛苦地哼出声,睁开眼,何修允已经站在了她面前,颀长的身形将她笼罩在阴影中,脸上的伤口并不妨碍他淡然自若的表情。 拉着胳膊直接把她拽起来,然后放开,后退两步至安全距离。 何修允又恢复到每天都在班级门口偷看她的那副人畜无害的乖乖学弟模样,狗狗一样笑眯眯地盯着她。 林汨沉默几秒,管理好表情勉强对他笑笑,指甲扣进手心。 “我爸爸的车在门口,要顺便送你去医院吗?” “医院?” “嗯……我看你被打得很严重,很疼吧?” 何修允沉默几秒,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下巴上,似乎是在思考。 几秒后,他看向林汨,眉眼弯起: “为什么会觉得疼呢?” 明明很舒服。 伸出手臂将校服长袖挽到肘部,裸露在空气中的一小截伤口遍布的皮肤,从手腕一直往上,入目的是那条刺眼的、形状对称的缝合线。 暗红的,骇人的。 是他一针一针缝上去的,用了挺长时间。 何修允感受着指尖凹凸不平的起伏,最后凑近被吓呆的林汨,问:“好看吗?” 双腿顿时发软,林汨表情复杂,嘴唇嗫嚅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淡灰色的瞳孔放大,被惊吓的猫一样盯着他看,她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很小,很可怜,一只手都捏死了。 啊,她在害怕。 就像是以前在他面前哭泣求死的人一样。 只不过,她要更养眼些。 就在林汨要失去力气彻底瘫倒在地上时,何修允将袖子拉下,俯身靠近她,咧嘴笑道:“姐姐,既然害怕的话,就不要故意勾引我了。” 明明是符聂杭身边的人,却故意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时常路过他的班级,在他抬头的瞬间露出笑容,暗下打听他的行踪却佯装偶遇跟他搭讪,甚至故意让别人暗示他去天台,让他看到她光着身子挨操的样子…… 胆小又愚蠢。 不过他并不喜欢跟女孩子玩呢,身体太弱了,一不小心就玩死了。 这很麻烦。 “姐姐啊,你背着男朋友勾引我,不怕他弄你吗?” “……我、我没有勾引你!” 声音都是抖的。 林汨脸上发烫,胸脯剧烈起伏着,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却昭示着她此刻的紧张。 “我觉得有哦。” “没有!” 又是一阵沉默。 何修允唔了一声,笑着耸耸肩,“好吧,姐姐说没有就没有吧。” “不过,”何修允错开她往出口走,“姐姐如果真的想和我玩,也不是不可以呢,只要以后不会离开我就好。” 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站在原地的林汨,何修允朝她招招手。 “不是要送我吗?虽说医院是不必了,但麻烦送我回家吧,姐姐。” “…好。” 9/迟到(h) 把何修允送回家后,林汨说想吃街口的馄饨。 照常点了一大一小两碗,就座之后林永坤憋了一路的话才吐出口。 “乐乐,听说国外那家有名企业老总的孙子回国了,跟你在一个学校对吧?” 话说的隐晦,年过四十的男人历经沧桑,坐在路边小摊低矮的桌椅,显得很局促。 林永坤尽力让语气显得平淡,“和小杭似乎有层关系。我看刚刚那孩子……” “就是他。” 起身接过刚出锅的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林汨递给对面一双筷子接着说:“何修允。小时候听符叔叔提起过。” “啊,没想到还真是,世界还真是小。” 林永坤笑笑,碗里白滚滚的馄饨皮薄馅厚,葱花绿色点缀在汤面更显诱人,可他此刻却一丝胃口都没有。 他不想让林汨再招惹上难缠的人了。 符聂杭是一个,和他一丘之貉的何修允更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爸爸,你怎么不吃?”林汨嘴中还在咀嚼,见对面的男人一脸愁色,心里了然几分,但不明说,“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你吃吧。” 林永坤又给她碗里夹了几下,原本吃到半碗的馄饨瞬间又满得要溢出来。林汨睁大眼说吃不下,林永坤说她在长身体,要吃多点。 付完账两人再进到车里,启动间隙,林永坤佯装不经意道:“乐乐,你……小杭还在帮忙查你妈妈的下落吗?” 林汨系安全带的手一顿,随后点头。 “其实,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要再麻烦小杭了。你们现在高三,该考大学了,好好学习,别为其他事情分心。” 林汨沉默,乌黑的眸子倒映着窗外洒来的稀碎光束,直直盯着自己的父亲。 “爸爸,你不想让妈妈回来吗?” “我想让你放下。” 林汨不回答,脑袋靠在车窗上,暗灰的瞳仁澄澈却空洞,静静地盯着窗外快速往后消逝的路灯与行人。 到家后林汨直接上了二楼,几分钟后又抱着几本学习资料下来。 她对林永坤说的是,下周要月考,要去给符聂杭补习。 …… 门刚打开,林汨就被粗鲁地拉着胳膊拽了进去,狂风骤雨般的吻让她瞬间招架不住,几本大大小小的笔记掉落在脚边。 “怎么这么晚?” 符聂杭穿件黑色休闲卫衣和工装裤,眼睛布着红血丝,应该是打游戏打的。他弯腰将林汨打横抱起,用脚把门勾上,紧接着迈开大步直接把人压在沙发上。 “刚、刚和爸爸去吃饭了。” 脸上热乎乎的林汨阻止不了他剥她衣服的行为,只能抓住他撑在自己身侧的胳膊缓解紧张,感受他的急躁。 她身上的校服还没换下来,及膝短裙往上一掀就露出两条纤细白嫩的长腿,再往上,是微微鼓起的、由白色蕾丝内裤包裹的嫩穴。 符聂杭用手掌盖住那处敏感,激得她瞬间并起腿,四面八方绵软的肉挤压着他的手,小腹的火直窜起来。 “唔……” 衬衫解开也不脱下,就这么大敞开露出少女并不丰满的胸部。符聂杭手上还在卖力的揉搓,这边就低头咬住内衣边缘往上一扯,两团绵软Q弹的小兔瞬间跳了出来。 他毫不客气张口叼住粉嫩凸起的奶尖,连带着四周的乳肉也含入,大力吸吮,湿润炙热的口腔连连刺激,舌尖用力拨弄那颗红樱桃。 咂咂吃奶的响声让林汨脸上发烫,咬着嘴巴用手背盖住眼睛,可下一秒那湿热好像退开了,紧接着是阵阵热气喷洒在乳尖。 “啊呃…”刚出口就强迫自己闭上,她自己都感受到胸前那颗奶粒颤动了两下。 “怎么不接着叫了?你也知道自己很骚啊?” 符聂杭边笑边往奶尖儿上吹了口气。 林汨手握成拳,被他说得难堪,半晌才弱弱回击:“……你才…骚。” “说什么?” “没……” 符聂杭差点就破防笑出来了,就个骚字儿从她嘴里蹦出来跟什么似的,念得挺委屈,还真敢跟着人学。 再次俯身,这次两手把奶团用力往中间挤,他一口将两颗奶粒儿全部含入口中,手上动作配合着灵活滑腻的舌头,模拟性交的动作在奶头之间穿梭,下身也隔着内裤顶弄。 身下的人瞬间哼哼着叫出声,小穴忽的一凉,内裤被人拉到一边,粗粝的手指弯曲着在肉感十足的阴唇上抠弄,指尖在穴口又揉又戳,没一会儿便逗出淫水。 乳尖一阵刺痛,林汨眼眶湿润,秀气的眉毛蹙起,雾蒙蒙的眼睛正瞪着某个爱乱咬人的狗。 “你…别老咬我。” “行。” 符聂杭眯着眼睛笑笑,两手把住她的腰胯,轻轻往上一提,将性器释放出来,挺着腰让龟头在湿润的阴唇上剐蹭。 林汨不经意看过去,只觉得那根乌紫的狰狞肉棒尺寸大的吓人。下意识吞咽口水,她急忙抓着他的手腕提醒:“你慢一点…” 符聂杭挑眉。 半个龟头嵌入阴唇,他听话缓慢地往里挤,每根肉筋如何陷进去的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速度满意吗?”他笑着说。 林汨说不出话,她太紧张,连带着下面也紧得要命,可再紧也抵挡不了他进去。 渐渐被填满的感觉让她发慌。 “一会儿你轻、轻点。” 符聂杭挑眉不语。 肉棒还剩三分之二裸露在外时,他往外又抽开,紧接着重重一撞。 “呜啊啊——” 紧密贴合的媚肉瞬间被利刃破开,她只觉得身体下体快要合不住,太撑。 林汨被插得挺起胸,盛在眼眶里的泪扑簌簌掉落,她挣扎着去推他的肩膀,裹满哭腔的声音带着厚重的鼻音。 “你轻点……啊!” “这可不行,谁让你迟到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嗯啊、轻……呜呜轻点,我还疼…” “哦,我注意。” 嘴上这么说,可他的动作明明一点也没减轻,反而更放肆了。 猛烈甩胯往她逼道里撞,只进不出,过于粗长的肉棒把两片蚌肉都压得陷入进去,鼓囊囊的卵袋把她的穴肉拍红。 一边抽送一边双手握住软滑的小乳,从下到上全部包裹,麦色的指缝中溢出的乳肉白花花的,像是上等的奶油,让人忍不住啃一口。 林汨胸不算大,这几年还是经符聂杭的手揉才比之前好点。 10/喷了(h) 食指和中指之间突出的乳尖高高挺起,嫣红的颜色像是诱人的朱果。符聂杭起了心思,笑着加重力气往上拉,等林汨哭着挺起胸的时候又按下去,再胡乱揉一把。 拇指朝小奶头上下拨着玩儿,身下的人瞬间哆嗦着扭腰,他速度加快,噗噗地操穴声威胁着她不敢再动。 指甲压在乳孔上快速抠剐,激得林汨尖叫一声夹紧穴口,水波喷出,甬道湿腻一片。 “这么敏感?宝宝,我还没射呢,可别待会儿耍赖又晕过去。” “呜呜别……” 那么小的身板被撞得频频往上弹,可肩膀明明又是缩起的。 被他玩得难受,两腿开到最大承受着他的顶入,小腹酸涩胀满,胸口也刺疼的很,特别是那两颗奶粒,麻麻的,不用看都知道一定肿了。 高潮完后的肉道痉挛,又湿又热还滑的要命,被夹得狠了,符聂杭闷哼一声,发力操了几下,把人压着往后都移动了小段距离。 从交合处滋生的强烈快感流窜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林汨缩着肩膀感受着清晰的酥麻,渐渐的,过快的抽送使得穴口火辣辣的,她的呻吟声变了调,带上哭腔,不知道如何疏解地摇着脑袋,连脚也开在抵在他腰侧使力蹬。 “不要不要了!唔……太快了啊——” “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多欠操?!骚水儿快把老子都泡肿了啊。” 林汨意识恍惚,嘴巴里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符聂杭胳膊钻到她背后把她抱起来,一手握住一只脚腕往两边打开,把她压在冰凉的茶几台面,大幅度迅速甩胯。 力气用得足,连桌面都被震得砰砰作响。 “符、唔符聂杭啊!” “呜啊啊冰,不要……” 背后冰凉的触感令林汨叫苦,她伸着胳膊去搂他,将自己与他滚烫的胸口紧密贴合。 偏偏符聂杭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坏心眼的往下压,非让她贴着桌面,冰热双重刺激之下,她很快又泄了出来。 啪叽啪叽的响声在耳边回荡,小穴拼命地收缩,却一下又一下被凿开突破,淫水被捣得四溅,甚至都溅到符聂杭的下巴上。 小逼接二连三喷水儿早就操软了,轻轻一顶都能戳在最深处那条肉缝,何况符聂杭还不是轻轻顶,他属于在床上爱使蛮力的那种。 纤细的腰身被那几乎将她撞碎的力道频频上下摇晃,后腰硌在桌沿,几次碰撞下来,剧烈的痛感也变得麻木。 “爽不爽?”符聂杭贴在她耳边。 红润的嘴唇张开,却吐不出什么有意义的句子,只有残缺的微弱喘息。 林汨哭了起来,搭在他肩侧的手开始抓挠,但没力气,跟调情没什么区别。 呜呜摇头,“我嗯…不要了,好累……” 没听见说的话,只看到摇头的动作。 眉头往下压,符聂杭突然抱着她站起来,肉根随着动作进入得更深。他一手揽住她的肩头下按,转身把她放在边儿上的置物架。 这个高度正好,接吻方便,操她也方便。 林汨冻得打了个冷战,发觉人往后稍稍撤开,胸口那片登时受凉,她喉咙冒出咕咕哝哝的音节,伸着胳膊又要贴过去。 在符聂杭眼里就是撒娇。 他心里爽,面上还硬端着把人按回去,腰胯用磨人的速度去顶弄,手也移到她的胸脯,不轻不重地揉,恶趣味的让乳肉从指缝溢出。 下身动得很慢,交合处黏连的淫线都扯长往下垂,水渍交融下的肉道也敏感得很,她嘴上说累,小穴却咬得勤快。 察觉到她夹得频率变快,符聂杭哼笑一声:“还要不要?” 林汨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弱弱摇头。 “唔不要……” 符聂杭嘴角拉平,不乐意了。 “那爽不爽?” “不、不爽……不啊!” 男生的动作突然狠了几个度,把她撞得直往后边退,没几下就又被人按着屁股扯回来,接着往肉道里操。 两条腿在半空扑腾,脚后跟撞在柜子上砰砰的响,林汨叫不出声,哭都是断断续续,巨柱在体内抽送带来的摩擦快感夹杂着疼意胡乱在身上窜起火苗。 大脑唰的一下空白,林汨哽咽出声,彻彻底底被抛上顶峰。 微凉的精液冲刷在内壁,成股的往里射,穴里边的软肉和腿根都是痉挛的,小腹也时不时抽动,一副被操狠了的样子。 符聂杭往下探,手上摸了一把湿,他笑着用脑袋碰林汨的额头,接着手心摊开在她的面前,“看,喷了。” “……” 伸手去推他,没劲,林汨小声道:“我、我要回去了。” “有力气走吗你就回去?” 符聂杭就猜到她要说这个,不情愿地给人抱下来放沙发,不经意间扫过玄关那块一地的书本,眉头挑起。 他走过去捡起一本,翻了两页:“诶,是不是本来打算教我学习的呀?” 结果人刚来就被他拉着干正事儿了。 捞起地上的资料走到林汨旁边坐下,笑眯眯塞过去一根笔,顺便抓着她的肩膀让坐直对着面前的茶几。 林汨搞不清他又要干什么,没反抗,只是目光却落在桌面上那片亮晶晶水光上…… 是刚刚他把自己按桌子上弄的时候留下来的…… “哦,忘了。” 符聂杭抽了几张纸把水儿擦干,把她的纠错本翻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开始吧。” 11/胸 没吭声,林汨默默把裙子拉下挡住抓痕遍布的大腿,体内流出的液体令她将腿并得更紧。 犹豫片刻,把笔放在他身旁,林汨摇摇头道:“……我现在没力气讲,等明天到学校吧。” 说完,她又补充:“下午有两节自习课。” 哪有人刚做完爱就瞬间转换成好好学习形态的啊…… 符聂杭真是有病。 她这么想,却不敢直接这么说。 “没力气?” 符聂杭捏捏她的脸,心情显然很好,笑眯眯地揶揄:“又没让你帮我口,怎么嘴巴就累得说不出话呢?” “……” 林汨闷着憋了半天,也不知道真话假话,总之最后小声说:“我现在……脑子里很乱,讲得不好,我怕你听不懂。” 其实不管她讲得好不好,符聂杭都不听。他不听内容,只听声音,这要是能懂就神了。 符聂杭装作了然的样子长长噢了一声,把书本合上,却又将手伸到了她的裙底。 “你、你做什么啊…”林汨眼睛登时睁大,炸毛的猫崽子一样双手压着裙子往后退,亮澄澄的眸子里满是惊恐。 “躲什么,给你把精液抠出来啊。” 粗俗露骨的话语让林汨脸上发烫,她咬着下唇,慢悠悠移开手。 可不止那处,浑身都被他舔得黏糊糊的。终是忍不住,戳戳他的手腕。 “嗯?”符聂杭看向她,“怎么了?” 林汨小声说:“想洗澡。” “啊,我帮你。” 从初三开荤到现在,事后一直都是他给洗的。 干得多了也就熟练了,水的温度都精准把握。放满水后符聂杭先将林汨放到浴缸,之后也迈进去从后背圈住她。 符聂杭双腿屈起叉开,随后熟练地捞起女孩的两条小细腿,一边一个搭在自己大腿上,这样她的腿心就大剌剌敞开。 粗粝湿润的手掌捧水往她胸口泼了两把,紧接着顺着小腹一直往下,盖住女孩软乎乎的阴阜揉了两下,伸进去两根手指开始抠挖。 “嗯……” 他有意逗弄,林汨瞬间哼出声,却动不了,只能抓住他健壮的小臂发泄。 半软不硬的肉棒就顶在她背后,随着动作一下一下磨蹭。 水面之下,麦色的手指没入白润的泉眼儿,噗叽噗叽地戳,穴口又嘬又绞,没两下就顺着指节流出乳白色的液体。 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胸脯,掌心滑腻绵软的触感,跟嫩豆腐似的,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大,整个握住还有余下的空间。 “我怎么觉得,你高一那会儿就这么大?”他捧着乳房上下掂量,说话都带了笑,“个子和胸都不带长的,谁虐待你了?” 林汨:“……” 她螳臂当车似的推推他握住小乳的手臂,意料之中的毫无用处,人家还是边揉边抓摸得好好的,甚至还能用拇指按着乳尖打圈。 林汨咬住下唇,好半天才发出声音:“我、我不喜欢…胸大。” 跑步会不舒服,而且不好搭衣服,她不喜欢,现在这样就很好。 可谁知道说完这句话,身后的人突然噗嗤一下大笑出声,胸口都带着震动,手指还没拔出来,就那么在穴里没规律地乱动。 “唔别……” 条件反射地缩紧穴口,却将他的手指绞得更进。林汨低喘着,疑惑地问:“…你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啊哈哈!诶,你是真不喜欢,还是安慰自己啊?” 符聂杭说着,又往她胸口捏了捏,又往后撤,手掌弓起一个弧度:“班里那个谁,叫什么雪啊雨啊的,人家胸快比上你两个了。” “……” “李茵雨。”林汨默默提醒,嘴巴一张却又闭上,最后小声说:“那你去找她啊……” 符聂杭笑骂:“我找她二大爷!” “哦对了,我可没看她,听陈哲那小子说的。” 他冷不丁这么一句话把林汨整得噎了一下,她说:“我没问。” 符聂杭哦了声:“你该问。” 12/死刑犯 没有换洗的衣服,符聂杭拿了件自己的卫衣给她。 穿身上松松垮垮,看起来有些滑稽。 林汨卷起过长的袖口,抬头看墙上的表,已经在这呆了两个多小时了。 刚刚在浴室里,符聂杭说的话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索性闭嘴当哑巴。可尽管这样,莫名其妙生气的男人还是又把她压在浴缸里做了一次。 磕磕碰碰,身上又多出许多新伤,现在还是疼的。 林汨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因为她没有作出应该有的反应。 比如吃醋。 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可笑的占有欲。 她从出来就一直低着头,时不时掉泪也赶紧抹掉,怕给人看见要生气。 穿上校服外套,下边还漏着一截卫衣的下摆,遮到膝盖上方。暴露在空气中的纤细双腿还带着浴室闷热出的水雾,密密麻麻的细小水珠衬得皮肤更嫩。 真要形容,刚出水的白玉。 咕嘟一声,符聂杭喉结滑动,莫名想到她用那双腿缠在自己腰上的画面。 很软,很滑,操得狠了还会用力夹紧他的腰乱蹭…… 说起来,何修允好像也看到过吧?天台上的光还挺亮呢。 一定看得很清楚。 贱人。 迟早刀了他。 他下半身围了个浴巾没再穿别的,靠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盯那双四处走动的腿。 等到林汨收拾完东西准备走了,他又说:“今晚陪我睡。” “……我爸爸在家,我不回去他会担心。”林汨抱紧怀里的书,委婉拒绝。 “你在我这他有什么担心的?”符聂杭语气多了几分不耐。 刚说完就看见林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他。 ——哦,他懂了。 就是因为在他这,爸爸才会担心。她是这么想的没错吧? 更不爽了。符聂杭起身,随后捞了件T恤和裤子一套,没几步就走到林汨跟前,拿过她怀里的书,揽着人往外走。 啪的一声,灯关了。 屋内陷入黑暗,唯一的光束是门外透进来的路灯。 都还没反应过来,林汨就已经被人半推半抱地走到了门口。她意识到符聂杭的意图,猛地停住脚步不肯走。 像是商场里耍赖的小孩一样撅着屁股往后退,眼睛睁得老大,谨慎道:“你干嘛?” “去你家睡觉啊。” 符聂杭说得理所当然,他轻轻拉了一下,是给台阶,但是林汨依旧不停往后退着。 静了一秒,脸色难看到极点,他忽然大力一拽,紧接着轻飘飘的人儿就重心不稳往前扑,差点儿脸着地。 “不行唔……我爸爸会看…” “看到了又怎么了?!你爸不是本来就打算以后让你跟着我吗?”他强压着胸口那股无名火,语气也凶得像吃人。 那天在医院,他的林叔叔说得可清楚了,以后让他好好照顾乐乐。这不就相当于把人托付给他了吗? 林汨哽咽:“……不要。” “轮得到你说不要?” 符聂杭的手指深深陷入她手臂的肉里,细瘦的骨头,几乎要被折断。 鼻头发酸,豆大的泪珠再也憋不住扑簌簌往外掉,被人粗鲁地抬着胳膊往家里走,脚尖堪堪点在地上。 古代架死刑犯的动作。 拐过中间隔的墙壁,见窗口没光,林汨才松了口气。 被逼迫着打开门,林汨放低声音,光掉泪不吭声,要哭不哭的,符聂杭就觉得好笑。 把人推进屋里迅速关上门,漆黑一片的环境里只有他的眼睛是亮的。 符聂杭对她的卧室构造再熟悉不过,摸黑带着人上床,三两下把她身上衣服脱光,把光溜溜的人塞进被窝里搂住。 炙热的温度通过紧贴的皮肤传递,耳边的嗓音又低又沉。 “林汨,你真以为你每天晚上瘸着腿回来你爸看不出发生过什么事儿?” 13/难过 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静了半天见林汨没什么反应,符聂杭把下巴搁在她颈窝,胡乱蹭几下,直到把她蹭得仰头抗拒才低声说:“睡觉。” 怀里的人停下动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睁着眼睛,盯着某处发呆。 过了许久,久到符聂杭都快睡熟了,她才出声叫他。 “符聂杭。” 声音很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 符聂杭下意识应了一声,紧接着又往她身上钻,低哑的嗓音带些气泡,酥酥麻麻的,被他喉结抵住的肩颈都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 等半天也没下话,他笑着问:“嗯……睡不着想让我哄你?” “不是。” 在她肚皮上撸猫似的挠几下,下一秒那双小手就上来扒了。符聂杭手腕一转抓住她的手,放到唇前亲了一下。 呼吸太热,被触碰到的皮肤向四周蔓延起轻微的痒意。 “那是……在意我刚刚说的话?”他嗤笑出声,“别担心,林叔叔不会知道的。” 说完,话锋一转:“对了,你今天,是不是把何修允送回家了?拯救落难的王子啊,怎么,想让他爱上你?” 话题转换太跳跃了,林汨不理解他是怎么忽然聊到何修允的,只是脑袋里下意识浮现出那道长长的伤疤…… 心口咯噔跳了一下,半晌,她缓过神,不答反问:“你…你和他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要打他?” 符聂杭答得敷衍:“因为你好像很关心他。” 林汨不说话,强压下胸口疯狂的起伏,可下一秒,身体却被人强硬翻转过去,抬头就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利眸。 眼前一黑,视线被手掌遮住。 “别想着找他。除了我,没人能帮你,记住了吗?” 睫毛扫在手心,痒痒的。 林汨的心思太好猜了。她为什么这么顺从地待在他身边,理由再清楚不过,就是让他帮忙找人家妈妈呗。 三年了都没找到,可不就想着换个人帮了吗?这逻辑丁点儿没错,错就错在她第一个求的人是符聂杭。 他把她彻底圈死了,划分到自己的属地,不准迈出一步。 林汨不是没偷偷找过私家侦探,但每次都会因为各种意外而失败。渐渐的,意外多了,就不叫意外了。 除了符聂杭,她没有别的选择。 其实,以前符聂杭很想问她一句,如果真找到了,那之后呢?之后要怎么办呢?人家跑总得有个跑的理由吧?你给人找回来就能让生活回到以前了?那不玩呢嘛。 不过后来他就明白了。 她就是犟,就是钻牛角尖,什么都不想管,就是想把人找回来。 …… 手上微凉的温度将他的思绪撤回,眼神聚焦后就看见林汨眼睛红红地盯着自己看。他下意识吞咽口水,随口道:“又哭。” “符聂杭,你别骗我。”她突然说。 符聂杭顿住,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什么,脱口一句“就算骗你了,你能怎么办?” 她不能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呢? 她只会听话,也会偷偷去找何修允。 难得主动往前抱住他,林汨额头抵在他胸口,轻轻摇头。 她说:“那样我会很难过。” 14/叫板 “明天班里会让填报名表,关于补课的,你打算去吗?” 林汨刚把练习题做完,闻言抬头:“补课?” 好像在前两天的升旗大会上听到过——不过不是在大会上,而是在大会正广场的一间厕所里,和符聂杭。 下午最后一节的自习课没老师管,但前桌崔雯还是压低声音,偷偷摸摸的。 “对啊,专门给年纪前一百设的,周一到周六下午8点开始,补一个半小时。我听说的是自愿原则,你怎么想?” 又补充:“如果你去的话,那我也去,图书馆还得抢位置,这个补课有给我们专门的教室。” 林汨有些心动,但不是因为什么教室。 看了一眼旁边趴桌子上睡觉的符聂杭,她默默往墙边靠,拉开与他的距离。 昨晚说完那句话后就安静了,没人吭声,只有绵长的呼吸声旋绕在屋内。后半夜,符聂杭穿衣服走人,没回家,就干干坐在楼下沙发上打游戏,等着林汨醒。 早上打开门的瞬间就看见他眼球里密密麻麻布满的红血丝,眼下乌青一片……林汨当时都怕他要猝死在自己家里了。 一天下来,俩人说话不超过十句,基本上都是林汨说的,还是迫不得已要出去的时候才跟他说“让我过一下吧”。 本来说的今天给他讲题也没讲…… 总之,他们现在的氛围莫名怪异,林汨形容不出来。 抛开杂乱的思绪,她小声问:“只有高三吗?” 记得上次“偶然”经过何修允教室门口时,也有几个人也在讨论补课的事。如果还是同一时间的话,那再好不过。 “本来说的是只有高三……”崔雯顿了顿,“但后来好像又说高一高二也来,这个我不是很清楚,要不你去问问班长?他准备报名来着。” 班长是陈哲,个子不高,成天跟在符聂杭身边混。 又想起昨晚在浴室里的话,林汨当即摇头,干笑道:“还是算了,我到时候看看吧,如果有空的话我就……” ——“不许去。” 符聂杭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也没坐直,还是懒懒地趴在桌子上。 听到他的声音,崔雯小心脏跳了跳,立刻转回位置上写作业。她一直觉得符聂杭很吓人,脾气那么差,也不知道林汨怎么受得了的…… 许是刚睡醒的缘故,本来就明显的双眼皮现在更是深深的一道褶子,此时眉毛压低,显得人更凶了。 他眨巴几下,也不去看林汨什么表情,再次一字一句道。 “不、许、去。” 林汨愣了一下,目光在对上他漆黑一片的眼睛时瞬间移开,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闷头整理桌上的作业。 她翻到今天写的那页,若无其事地放到他胳膊旁边:“你快写吧,明天第一节要交的。” 写个屁! “不许去,听见没?”他坐起身,语气比刚刚凶了不少。 林汨还是没什么反应,表情淡淡的,默默整理错题间却蓦地冷不丁开口:“……我要有空的话就去…” 符聂杭直接打断:“你没空。” 林汨不说话了。 离放学还有五分钟,班里渐渐嘈杂起来。 酝酿过后的林汨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再迅速收回视线,突然说:“我要去。” 说完又看一眼,像是怕他没听见,音量提高几分再次重复。 “我要去。” 符聂杭:…… 这感觉像什么呢?就是小孩子撒泼打滚跟长辈提要求,其实倒也不真想去,主要是为了叫板,心里怕得不行,都快哭了,但嘴上却硬,明晃晃试探人。 符聂杭冷笑一声:“行,你试试。” …… 回家路上接到了林永坤的电话,说是跟着餐厅去外地学习,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林汨没开免提,但符聂杭却一字不落听耳朵里了。电话刚挂断他就哼笑出声,单手控着方向盘打了个圈。 声音轻飘飘的,尾音上扬,他此刻心情很好。 “总算走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可内含的深意却让林汨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忙开口:“我…我想在家里睡。” 车子停在门口,符聂杭下车绕到林汨那边打开门,给人拽下来,笑眯眯道:“不可以。” “平时操你总是偷偷摸摸的,不爽,这下走了正好,方便,醒了就能操逼。”操哭了也跑不了,想想都劲。 林汨:……哪里偷偷摸摸过?!他明明就差直接闯她家里抢人了! 被人半拉半拽地往屋里走,林汨一脸愁苦,不知道该怎么办,前边的符聂杭则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和这几天该怎么玩儿。 父母常年不在家,尽管不想也被逼着练了一手好厨艺。符聂杭把人带进家门心里就开始发痒,案板上咔咔切着菜,心思全在客厅谨慎端坐的林汨身上。 简单做了两碗牛肉面,他吃完就靠在椅子上盯着林汨,吃得很慢,一次夹两三根也不知道够不够塞牙缝的。 那道过分露骨的视线燎得林汨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忐忑不安地咀嚼着食物,尽力拖延时间——她不想做…… 符聂杭的耐心在她一口汤分成三次咽的时候彻底消磨殆尽。 “不想吃就别吃了,去洗澡。” 这话一出,林汨微弱的挣扎瞬间破碎在空气中,噼里啪啦掉落一地。 心口咯噔一下,不死心问:“干嘛……” 符聂杭笑:“操你。” 挣扎的话来不及说出来,林汨就被符聂杭单手托了起来往浴室走。知道躲不过这一遭,林汨慌慌张张提要求。 “那…那你让我去补课。” “不让你去我还插不了你逼了?” 林汨登时噎住,半晌才道:“……让我去。” 他嗤笑出声,打开浴室门几下把衣服脱光,不过几分钟两人便坦诚相见。 眼前大片的肌肉让林汨有些眼花,低下头却又看见那根半垂在腿间的粗长性器……咕嘟一声,她闭上眼。 头顶飘过来一声轻笑,林汨脸上瞬间烧了起来,双手环胸缩在墙角。 符聂杭给浴缸里放水试温度。他就不明白了,在哪不能学,非得专门呆学校里学,这么想离他远点儿? 水放好后,他走到林汨面前弯腰,手把她额角的头发都打湿绕到耳后,鼻尖顶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脸。 “主动点,就让你去,怎么样?” 15/吃穴(h) 符聂杭靠躺在浴缸里,一个人就快把空间占满,扶着林汨的腰让她站在自己面前,抬头就能看见她粉润的私处。 稀疏几根阴毛遮不了什么东西,粉嘟嘟的阴唇紧紧闭合,只留一条肉缝。 咕嘟一声,他凑近用鼻尖往缝里顶了顶,又软又湿,往里吹了口热气。 “想吃。” “唔……别……” 林汨半弓着腰按住他的肩膀才勉强在逼仄的浴缸内保持平衡,灼热的吐息喷洒在穴肉,瞬间激得她双腿发软,小腹酸涩又瘙痒。 按在她腰上的手移到圆润的臀部,肆意揉捏几下,感受到林汨的颤抖,低低笑出了声。 符聂杭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语气逗弄,“自己掰开让我舔,会不会?” “……”她会,但不想。 沉默几秒,林汨将手探到身下,指尖按在阴唇轻轻向两边扒开。 似乎也被那目光灼到了,粉嫩的穴口翁和几下,吐出一小泡淫液,挂在嫣红的逼肉上,像是被雨打湿的花。 “好乖好乖。”符聂杭笑道。 轻飘飘的语气,像是在夸奖他的宠物。 林汨正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下一秒身体猛地失去平衡,她惊叫出声。 符聂杭按在她臀部的手突然往前压,林汨只觉得下身一热,湿热滑腻的舌头沿着肉缝从下往上舔,甚至挑出敏感的阴蒂含在嘴里吮吸。 “唔啊……不……” 林汨瞬间受不住地软了身体,削薄的脊背弯成一张弓,却只能呜咽着让他吃,喉间溢出一声软过一声的哼喘。 阵阵强烈急促的快感从被他舌头触碰的地方开始迅速蔓延,酥酥麻麻的,过多的酸麻让她忍不住身体发颤。 不过几分钟,堆积在小腹处的快慰化成一股急促的暖流往下喷涌而出。 “呜……” 符聂杭兜头被喷了一脸,闷闷哼笑出声,安抚似的在她正打着颤儿的肉唇上吻了几下,等余韵过去了才又贴上去。 懵懵的人刚回过神就又被人抱着咬,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弱弱哭出声。 “呜不要了……我不要了……” “哼嗯别、别呜呜” 高潮后的肉道敏感得不行,又湿又烫,舌头刚探进去就感受到软肉痉挛似的蠕动,极好的触感敲击着他的神经,恨不得直接换上自己的东西狠狠插进去。 “水真多啊……都要把我淹掉了。” “对、对不起……”林汨大脑晕晕乎乎,听他的语气以为生气了,委屈道:“我……我忍不住。” 符聂杭挑眉,说话是喷出的热气洒在腿心。 “没关系,不用忍。” 说罢再次含住那两片贝肉。 啧啧水声要盖过林汨的喘息声,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揪住了他的头发,小穴被他吸得发麻。 “别啊……!”膝盖抵在他胸口借力想逃,但在符聂杭眼中这点力气跟蝉尿差不了多少。 “呜呜轻啊……别……别吸那么、用力呜……” “嘶…抱太紧了啊,放松点。” “呜我、我不知道……”她哭着出声,却将他抱得更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体内无处发泄的快慰。 这个动作维持太久,林汨完全没有力气,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符聂杭鼻尖顶在穴肉里喘不过气,只能张口喘出滚烫的粗气,四面八方都是女孩软乎乎的肉,他只觉得自己要溺毙在里边。 头发也被她扯得有些疼。 啪一声在她屁股上甩了一掌,他压低声音说“别拽头发”,结果林汨哼唧一声收紧穴口,牢牢把他的半截舌头绞住。 屁股上又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她哭出声,“对不起……” 符聂杭的脸几乎埋在她的下体,舌头模拟性交的姿势在甬道里抽送,等人缩着小逼喷水了,他就含着穴口大力吸,把蜜汁尽数吞入腹中。 鼻尖顶在翘起的小肉粒上碾磨,符聂杭一只手压住她的后腰,一只手绕到下面掐住肉粒扯拽,舔弄吮吸的力道也加大。 她连站都站不住,整个人布娃娃似的趴在他身上,哽咽着撅着屁股往后退,却下一秒被那只手摁回来更卖力地舔。 林汨分不清自己有没有高潮,耳边萦绕着心脏咚咚的跳动声,身上每寸皮肤都泛着密密麻麻的酥痒,尤其是小穴。 极度敏感的身体被人这么玩,林汨崩溃地哭叫出声。 “不要、不要了啊啊!!” 话音刚落,她眼前一花,无力地按住他背后的台面。 咕嘟咕嘟吞咽的声音格外清晰,夹杂着男生粗粗的喘息。 吃饱喝足的符聂杭胡乱把脸上的淫水擦了一把,反手把林汨捞进怀里,就见她浑身都浮上一层淡淡的胭脂红,眼睛鼻头哭得红彤彤,脸上还挂着泪痕,可怜的不行。 目光移到她腿心,小穴还在一股一股往外喷水,两条腿时不时抖两下。 伸手盖住软穴上下揉搓,又是一掌湿腻,符聂杭笑出声,“这么喜欢我舔你啊?都没插进去呢,就喷这么多水?” 林汨呜了一声,虚虚并起腿,“够…够了……” 16/啤酒 “够什么?爽够了?” 林汨没回,去推他的手。 符聂杭一脸好笑地看她,顺力从她腿中抽出手,就着满手的湿腻,绕后握住早已勃起挺立的性器套弄,喉口发出闷闷哼声。 调整了姿势,符聂杭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调情似的拍拍林汨的腰。 “自己来?” 林汨没说话,她累,不想动。 符聂杭也不催,反正他就没真指望林汨自己动,她能主动吃进去都算好的了,真动还得要他自己来,所以他只是扬起眉毛,眼神像在询问。 而林汨只是盯着符聂杭的眼睛,无声对峙约摸几分钟,白嫩纤细的胳膊蓦地向上攀着他的肩膀,她主动吻了过去。 很短暂。 蜻蜓点水的一吻。 符聂杭眉头倏然压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 他语气不善:“搞什么?” 林汨摇摇头,像只乖顺的小猫一样趴在他胸口,没头没脑来了句:“我不开心。” 声音闷闷的,裹着些淡淡的鼻音,无端像在撒娇,黏黏糊糊,醉了酒似的。 可眼睛却清醒地盯着水面上荡起的波纹。 她想去补课不只是为了躲开符聂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接近何修允。 或许是直觉,又或许她内心一直深信符聂杭在骗她,所以在学校第一次见到何修允时,她决定不再把时间浪费在符聂杭身上,而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给何修允。 何修允年纪小,虽然并不像她最初想象的那么好骗,但家里有势力,有钱,最重要的是,何符两家权势相差无几,如果何修允肯帮他,符聂杭阻拦不了多少。 但她挣不开符聂杭,也不能保证何修允会帮自己…… 林汨安静地侧着脑袋贴在他胸口,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肉传到耳廓,她听着那一声声闷重有节奏的心跳。 何修允是个变数,但符聂杭可以不是。 “我不开心。” 林汨重复一遍,声音更小了。 “哦,所以呢?”符聂杭哼笑一声,手掌贴在她的后背,拇指按在一块凸起的骨头上缓慢摩挲,“怎么不开心了?” 没等林汨说话,符聂杭就长长啊了一声,故意逗,“因为我让你自己来?”说完自己乐了两声,推着人坐起来,“好了,我下边硬得快疼死了,等做完了再说你不开心的事儿,行吗?” 说着好像在跟她商量,但手上动作已经把林汨提起来了。林汨晃着两条腿腿挣扎,慌忙抓住他的手臂,躲似的往他脖子上搂,红着眼睛哭道:“……不,不。” 符聂杭眼角一抽。 哦,那他好像知道林汨为什么不开心了。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俩人都没说话,一个喘气一个哭。 许久,符聂杭皱着眉捧起她的脸颊,给人摸了把泪,“用手,行吗?” …… 最后是自己给撸出来的。 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符聂杭臭着一张脸给人擦干穿上衣服抱出来,后来林汨突然说想喝酒,他说想得美,然后出去随便买了一提,普通的罐装啤酒。 出去的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回来时就完全黑了。 林汨打开一瓶仰头喝下去一半,脸上带着浴室里蒸出来的热气还有哭过之后的粉红,嘴里涩涩的味道让她清醒几分。 “你要喝吗?”林汨递过去一瓶新的。 手悬在半空,没人接。 符聂杭的表情有些奇怪,眉头紧锁着,林汨差点以为是自己又惹到他了,就在准备缩手收回的时候,啤酒被人拿走了。 符聂杭小时候喝过一次,就一口,觉得难喝,全吐出来了,之后就没再碰过,之后见别人借酒消愁他就觉得是在自残。 都愁成那样了,还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拉开拉环,他闻了两下。 不好闻。 喝了一口,咽下去了。 难喝。 “你喝吧。”他把罐子放面前的茶几上,自己转身到厨房拿了瓶可乐。林汨一罐子已经喝完了,整个口腔凉丝丝的,抬头就见符聂杭在挑着眉打量自己,不由问:“…怎么了?” 又看见他手里的可乐,“我忘了你不喜欢喝酒,对不起。” 符聂杭听完似乎没什么反应,拇指在可乐拉环上按压着转了两圈,最后也没打开,又给放桌子上了。 他拿起桌子上刚刚打开的啤酒,不信邪地又喝了两大口。 想吐。 符聂杭骂了一句,强压下胃里的翻涌,皱眉揣她手里,“你喝吧。” 林汨哦了声,接过来喝完了,之后乖乖把空罐子扔进垃圾桶。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喝进去的不是酒,而是普通的白开水。 “这么能喝啊?”符聂杭忍不住打趣,“看不出来啊,哪学的?” 林汨如实道:“……你灌出来的。” 那可不就是嘛,小学那会儿就被他拐着给她喝酒了。 “哦,忘了。” 符聂杭脸上没丁点儿愧疚,等她喝完了才问:“开心了?” “嗯。” 符聂杭本来想直接抱着她上楼,林汨身上很香,还软,抱着舒服。可就在弯腰那一瞬,脑仁刺痛一下。 他一头栽在林汨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给她吓了一跳。林汨被压得难受,下意识推搡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符聂杭撑着沙发直起身,“头晕。” 林汨:“……” 心里涌上一个奇怪的念头。 她有些迟疑。 “符聂杭,你不会……喝醉了吧?” 17/做爱 报名的人不多,三三两两几个,一个班凑出来的满打满算也就十个。 表是在体育课前交的,符聂杭也是卡在这个点来教室的。进来第一眼看见林汨笑着跟崔雯说话,下一眼俩人对视,她的笑容顿时僵住。 嘴角拉平,又是平时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男生冷着脸坐位置上,可能是心里发怵,林汨主动搭话:“那个,你头不疼了吗?” 符聂杭不答反问:“报完名了?” “报、报完了。” “哦。” 正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一道喊声,紧接着桌上猛地拍上一只手,林汨抬头看去,发现是陈哲,怀里还揣个篮球。 陈哲先是往林汨脸上扫了一眼,紧接着对符聂杭笑:“符哥,走啊,打球去。早上看这位置空的,我以为你今儿一天都不来了!” 说完又眯起眼打趣:“要再不来,你这小女朋友都该寂寞死了。” 寂寞?她? 符聂杭听了就想笑,她高兴死了还差不多。 “我倒看她笑得挺开心。” “女孩嘛,也不能表现太明显不是。” 符聂杭笑了两声。 转头看过去,却发现林汨正淡然地双手搭在腿上,神情自若低着头发呆,眼睛一眨一眨,全然没有在意陈哲说的话。 符聂杭皱眉问:“你干嘛呢?” 林汨懵了一下,“嗯……准备上体育课。” “坐着上?” 沉默几秒,林汨站起身,“那你让我过一下,我要出去。” “噗……” 前桌崔雯猛地捂住嘴,压抑住疯狂上扬的嘴角:“对不起……” 察觉到对方的表情有些不好,林汨又坐下,找补道:“那,要不你们说完话我再出去吧。” 符聂杭:“……” 他起身绕过陈哲往外走。陈哲抱着球跟过去,就在门口,听到符聂杭说:“随便玩玩儿足够了,算不上女朋友。” …… 点完名解散后林汨照常带着书去了观众台后面的阴凉地,在拐角处看到一抹白时,脚步顿住,换了个方向朝他走去。 何修允靠坐在台阶上,两条长腿很是吸睛,再往上看是上挽袖口露出的一截白皙小臂,跟上次见面比起来似乎又添了些新伤,乌紫色的一大片,在他身上却不违和。 他像是很满意这新得的伤口,食指贴上那处皮肤深深按下,接着浑身兴奋小幅度地颤栗起来,离得够近,还能听到他喉口逸出的微小呻吟。 “……” 强忍住转身逃跑的欲望,林汨走过去,干笑道:“好巧。” “巧吗?” 何修允笑着看过去,“我认为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呢。” “算是吧。”林汨脚步僵了一下,随后走到他旁边坐下,把书放到一边,指着他的伤口,“……又是被人打的吗?” 何修允盯着她的指节。 她的手不长,有些肉,不像男生那些骨节分明的手,但胜在匀称且白,或许是皮薄,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每个关节都透着淡淡的粉。 何修允主动把胳膊凑上去,让她按住自己的伤口。结果如他所料,林汨惊呼一声躲开了。 何修允唇角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笑道:“姐姐总是装作很关心我。” “我……”林汨顿了顿,“我只是怕弄疼你。” 心脏咚咚作响,她发觉每次面对何修允时,总会莫名紧张,明明他比自己还小两岁…… 可能是他的脸太有欺骗性,所以起初林汨对他报以的希望很大。 只不过每接触一次,希望就微弱一分。 何修允和符聂杭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长相,符聂杭偏硬,第一眼看就足够抓人眼球;而何修允是柔,狭长的瑞凤眼,眼下卧蚕痕迹深深一道,高鼻薄唇。 两个都长得好看,但可惜,一个贱人一个变态。 何修允听完没什么表示,只是突然问:“牌子上的名字是你擦掉的吗?” 林汨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他在说学校后面那个蓝牌子,点点头小声道:“嗯。” 刚想说不用谢,结果紧接着就听见他问:“为什么呢?” 和他交流时总会有股莫名的怪异感,林汨思索半晌,最终借他的话回答道:“因为我关心你。” 而且上面的话语实在不堪入目。 何修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为什么关心我?” 林汨不知道他想让自己回答什么,只能反问道:“你认为呢?” “啊,谁知道呢。” “总是靠近我,关心我。” 他倏然倾身凑近,鼻息间充斥着淡淡的香气。 “或许,你是想跟我做爱吗?” 18.生气 心烦,打球也不在状态。 没几个回合符聂杭就下场了,在一旁拿着矿泉水等候许久的李茵雨见状凑上去,红着脸把水递给他。 “给你的。” 符聂杭也不装客气,说了句“谢了”就伸手接过来。 接过来后就见人女孩直盯着自己看。 “……” 他努力把面前的脸和脑海里记住的为数不多的名字匹配——在班门口给他送头疼药的时候他就在想了。 在她满怀期待的目光下,他开口了。 “李茵雪?” 女孩愣了一下,“是雨。” “哦,抱歉。” 李茵雨倒并不是很失落,他记得有自己这个人就已经很好了。她笑笑:“没关系。” 符聂杭嗯了声,下意识低头扫了一眼她的胸脯,脑子里莫名浮现出另一个人娇小的、白嫩的乳儿,嫣红的奶粒,掐两下就能硬。 奶子不大,一只手握住游刃有余。 想起陈哲说的话,他笑了一声。确实,比得上林汨两个。 喉结上下滑动几下,矿泉水喝掉半瓶。符聂杭转身往前走,听见李茵雨跟过来也没管,自顾自在人群中寻找那抹身影。 他不爽,十分的不爽。 昨晚人家得知他喝醉之后,眼睛一下就亮了,撂下句“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家了”就撒丫子开门跑了。 符聂杭都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耳边砰的一声,眼再睁开时候林汨已经不在了。 还有刚刚在教室里,一看见他就跟看见什么怪物似的,摆出那张委屈脸儿,搞得他心堵。 “你在找人吗?”李茵雨小跑两步走到他身边搭话。 她长相属于纯可爱那种类型,黑框眼镜不添呆板,反而加了些灵气,声音也是江南人独有的软糯味儿。 符聂杭心里头再烦也没想着对这么个小乖乖女甩脸色,弄哭了让人以为他欺负弱小。他步伐迈大了些,敷衍说“是”。 “是在找林汨吗?” “嗯。” “那个,你们是男女朋友吗?” “不关你事。” 这句话里边的不耐语气足够强,符聂杭也确实是不耐烦。 而李茵雨仅仅只是沉默了一秒。 “如果你喜欢她的话,最好还是不要了。林汨有喜欢的人了。”身旁的人停下脚步,她鼓起勇气站到他面前,“你可以和我试试。” 话落,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滞。 耳边人群的哄闹和篮球砸地的砰砰声在此刻都成为了白噪音。 下一秒,轻佻的笑声在由两人构成的包围圈内散开。 符聂杭神情散漫,“和你试试?” 或许是他的长相本就太具攻击性,又或许他此刻的语气和眼神着实不善,李茵雨脱口而出的肯定生生咽了下去。 她渐渐不敢跟他对视,缓慢低下头,可就在想逃跑的瞬间,手腕猛地被人攥住。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 “行,试试。” 猛地抬头,却发现符聂杭并没有看自己。李茵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中了然。 不远处的观众台后前后出来两个人。 女生个子小巧,淡蓝色裙摆随风扬起,阳光照耀下的双腿白到晃眼,而身后没两步的距离,何修允正笑吟吟地说着些什么。 许是何修允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林汨脚步顿停,回头向他争辩一句,只不过说完何修允笑得更欢了。 紧接着,李茵雨发现林汨突然朝这边看来。 女孩本来生动灵气的表情在瞬间被僵硬取代,随后,僵硬变为平日里一贯的冷淡。 来不及回头,手腕上突然加大的力道就让她忍不住叫出声。 符聂杭倏然甩开她的手,胸口一簇一簇的火在往上冒。等到人影都看不见了,他才低头去看李茵雨,结果发现对方正捂着发红的手,死咬着唇不吭声。 这幅可怜的模样倒是和林汨很像。 符聂杭嗤笑出声:“还打算跟我试试吗?” 出乎他的意料,李茵雨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试。”说完又补充,“我和林汨不一样,我喜欢你。” 姑且称为真挚固执吧,但这两个词,他一个都不喜欢。 符聂杭扬起眉摆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旋即嘴欠儿道:“那玩你行吗?” 空气静了几秒,下课铃都在这不合理的氛围中被拉长。 李茵雨咬着唇点头,“行的。” 面对符聂杭,她的回答永远都是唯一的。 19.视线 高三考试多且杂,校组织的月考算不上多叫人紧张的事。 相对而言,期间没有课程安排而让学生自由掌握时间这一点倒让林汨觉得轻松,有几分忙里偷闲的意思。 下午是最后一场理综考试,之后校里会给学生放半天假,但补课的人依旧要到阶梯教室集合。 食堂吃过午饭后林汨就打算回教室复习,她记忆性的学科不好,兜里揣个生物知识点卡片边走边小声背。 水迎面泼过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衬衫领口的布料顿时濡湿大片,湿乎乎地粘在皮肤上,水迹从胸口往下蔓延。 这几天总会有人明里暗里来找麻烦,此时她竟并不惊讶,甚至在心里想幸好有深蓝色的马甲可以遮挡。 面前的陈哲佯装惊讶的样子,双手合十笑嘻嘻地冲林汨道歉,“哟,你说这,真不好意思啊,我也没想到你从这儿上来的。” 和这些人生气是犯不着的。 林汨把卡片翻到下一页,随口一句“没关系”后就打算绕过他,但没想到刚迈开一步,他又抢先一步挡在她面前。 “怎么?要去找符哥告状啊?”陈哲故意装作说错话的样子,夸张道:“诶呦你瞧我这记性,忘了,人早就不搭理你了。” 林汨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她并不太会说话,等心里默默把卡片上的小知识点记住,才抬起头,“哦,我知道了。我没有要去找他,如果没事的话,请让我过去。” 陈哲哑然,一拳杵到棉花上。他一直看不惯林汨,她看他的眼神永远都像在看狗一样,高高在上的样子。 忽的笑出声,他错开身体靠在栏杆。 “谢谢。” 林汨绕过他,顺便看了眼碗上的手表——三分钟左右。 比起上一次已经很好了。她甚至在想,如果没能往预定的计划走,那现在这样一天被人纠缠个几分钟也不错,起码比符聂杭一天二十四小时圈着她要好。 正这么想,身后忽然飘过来陈哲的声音。 “林汨,我看你运气也背,当初善心大发给人救了,结果呢?人家现在当上符哥正牌女友了。你说说你,搞笑吗?” 脚步不停,女孩就像是没听见一般径直往楼上走,定在卡片上的视线渐渐失焦,字变成一团黑乎乎的晃影。 陈哲对她来说没有用处,她也并不需要在意,她只是在想,在别人眼中,会不会认为李茵雨抢了她的东西? 如果是的话,那李茵雨确实太可怜了。 毕竟她和符聂杭从来就不是那种正面的关系。 “林汨!!” 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就见一个人影飞速朝她跑过来。林汨被扑了个满怀,用手撑住墙壁才勉强站直。 她无奈笑笑,“崔雯,你这么激动干嘛?” “我这不是激动,是惊恐!我问你,我后桌怎么换人了?!”崔雯的声音越来越小,可音调起伏却显示了她的不安,“我就去补了几节课,怎么回事啊?还有,符聂杭和李茵雨……真在一块了?” 说完察觉到一股凉意,她低头,“你衣服怎么湿了啊?” 林汨摇摇头,“不小心弄湿了。”说完对她笑,唇角的梨涡尤其可爱,“不用惊恐,茵雨人很好的。” 崔雯:“……我不是惊恐她。” “诶不是,茵雨?你跟她关系很好吗?算了,她真的和符聂杭在一块了?” 林汨点头,“嗯。” 见她平淡的神情,崔雯有些不解,“呃……你就,没有一点什么,感受?” 林汨垂下眸,最终摇了摇头,“他不喜欢我,我知道,所以没什么感受。” “那、那就好,哈哈。”崔雯干笑两声,拉着她往班里走,“你同桌是谁?我跟他换换,我真的受不了啦!我快被吓……” 说到这,崔雯突然闭嘴了。 拉着林汨的步伐加快。 她抬头看过去,就见不远处石柱边上靠着的符聂杭。 没穿校服,入秋转凉的天气下只穿了件白T,裸露在空气中的麦色的小臂搭在栏杆上,薄薄一层肌肉线条流畅。 漆黑的瞳仁直勾勾定在林汨身上,像路边凶恶狠戾的野犬。 林汨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他的位置距离她们刚刚说话的地方不远,林汨想,他应该都听到了。 —————————————————— 20.湿巾 黑板上墙面挂的钟表,指针正嗒嗒转动,一圈又一圈。 林汨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神情焦虑。 领口差不多干了,留下块块淡黄的痕迹。陈哲泼上来的并不是水,胸口被打湿的皮肤就像是粘上了502胶后而又蒸干的触感,想忽略掉都不行,难受得紧。 班里多半人已经趴桌子上睡了,林汨抽出几张纸塞进兜里,尽量放轻动作,走出教室。 走廊内铺下一层金色的碎光,缠着树影照在地砖上,像是勾了副画卷。不过画卷尽头那抹黑影,是败笔。 林汨下意识停住脚步。 十几步远的距离,符聂杭就站在音乐室的门口,额前的碎发遮盖住眉眼,难得少了些戾气,小臂垂在身侧,青紫色的血管和筋络顺着弧度蔓延到手背。 他手里拿了件东西,在照耀下反光刺眼。 林汨看不清,也没打算看清,只不过去厕所要路径音乐室,这让她很不舒服。 他们现在的关系微妙,要说冷战,倒也算不上,毕竟冷战的前提是互相在意;但如果说两人毫无瓜葛,那符聂杭看她的眼神却又算不上单纯。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那天何修允在操场跟他说过的话。 你想和我做爱吗? 他这句直白却说得纯洁的话语让林汨不知所措,她说对他没有那种意思,可何修允却歪头,弯起眼睛笑起。 “姐姐,你知道吗?通过做爱培养起来的感情,意外的让人更难割舍哦。大脑忘记了,身体还记得,好恐怖呢。” 何修允身边的人都是如此,明明互不相爱,却单纯靠激素的影响和对肉欲的渴望就能成为最亲密的关系。 亲人如此,朋友如此。 当时林汨不以为然,可此时此刻,她忽然明白了。 神经一瞬间的紧绷、胸口肺部的空气像被抽走、头皮发麻、不可抑制的畏惧……她的身体记得太清楚。 只要符聂杭出现在她的感知范围内,所有的身体记忆,尽数涌现。 思忖片刻,林汨贴近栏杆,低着头上前,心里想他现在至少还是李茵雨的男朋友,大概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可事实证明,她还是低估了符聂杭。 在距离一米左右的距离,他上前一把拉住林汨的胳膊,另一只手打开音乐室的门,抓猫崽儿似的将人带了进去。 砰一声,门被彻底关上,内外分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室内昏暗,厚重的窗帘将光线牢牢遮住,符聂杭就站在她身前,距离太近,林汨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说不出的味道,但……很好闻。 林汨低着头,也因如此,她看到了符聂杭手中的物品。 是一套学生校服。 心中恍惚有了答案,她尽量平复声线保证自己不至于颤抖,双手背在身后,小心翼翼道:“你要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禁抬头,却直直撞上他锐利阴鸷的视线。 林汨只觉得心脏被人捏了一下,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行动还未付诸实践,她就被人揽腰抱起来放在了教室最前的讲台上,身下冰凉的触感隔着衣物都让她瑟缩。 两条胳膊摁在她大腿两侧的台面上,符聂杭站在她面前,低头睨她,彻底圈死的动作,一整个将她笼罩,过大的体型差异使得从后面看几乎发现不了林汨的存在。 女孩的头顶正对他的下巴,视线在此刻化为具象的刀刃,脱口而出的求饶硬生生地吞入腹中,她不想,也不敢去看他。 领口的布料被人捻住,眼前一黑,深蓝色的马甲脱下,林汨反应过来要挣扎的时候衬衫已经被解开了三颗扣子。 “不行!” 她慌忙拽住衣服将身体蜷缩,可下一秒却轻轻松松被人扯开胳膊接着脱,一颗,两颗,三颗……到最后只剩下一件纯白的胸衣。 注意到胸衣上的水迹,他眉眼压低了些,“怎么弄的?” 不关你事。 她想这么说,但她不蠢,现在就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惹他生气并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所以她只能说:“我自己不小心。” 语调毫无起伏,像个机器人。 林汨觉得符聂杭有些奇怪。 衬衫脱下后堆在讲台边,紧接着他将手里干净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尺寸太大,袖子长了一大截,于是他又给挽到手腕处。 符聂杭一声不吭给她系扣子,温热的手背蹭过她的下巴和脖颈,第二颗时,他突然停住。 指腹点在锁骨处发红的皮肤上,林汨哆嗦了下,紧接着低头看去,不自在地解释道:“可能太湿闷的吧。” “哦。” 裙子口袋的白纸露出一角,符聂杭感受着手上略黏的触感。他在林汨的目光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湿巾,抽出一张仔仔细细地给她擦拭。 凉丝丝的。 以前都是用来擦她身上的精液的。 21.解剖图 l ayuzhai w u.x yz 月考理综卷并不算难,大都是类型题,林汨做得很快,检查完答题卡后抬头看表,离考试结束还剩下半个多小时。 她趴在课桌上,答题时被刻意压制的冗杂思绪在此刻潮水般涌了过来,乱如麻线。 唇角破了皮,凶悍粗鲁的触感现在还留存着,刺痛感一针一针刺激着大脑,太阳穴的血块突突跳动。 林汨不懂符聂杭在想什么。 擦拭完后,他继续给她系扣子,穿衣服,像是在打扮娃娃,这边把她的衬衫袖子拉平整,那边把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露出秀气柔和的眉眼。 随后像是满意,倾身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一呼一吸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52 yzw .com 男生弯起的腰背如一座山峦,贲发的肌肉将白T撑起,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炙热的呼吸隔着衣物喷洒在她的皮肤上。 后颈密密麻麻起了层小颗粒,林汨忍不住伸手抵住他的肩膀,“……让我走。” 他嗓音闷重低沉,听着叫人犯懒。 “为什么?” “考试。”而且她并不想跟他在一起待太久。 林汨下意识认为他问的是为什么要走,可紧接着,符聂杭抓住她的手按在台面,额头抵住她的,漆黑的瞳仁鹰隼般落在她小巧的鼻尖。 他又问,“为什么没有感受?” 林汨哑然。 他果然听到了。 但这问题她回答不了,毕竟答案都是明摆在台面上的,她不喜欢,不在意,所以没必要有多余的感受。 林汨的沉默让他压抑许久的火气瞬间上来了,就像打火石,轻轻一蹭就能让他所有的伪装尽数破碎。 嗤笑出声,“不想回答?那我换个问题。” 符聂杭虎口虚虚卡住她的脖颈,食指在光滑柔软的皮肤上摩挲,另一只胳膊则绕到她身后,斜揽住削薄的脊背,宽大的手掌裹住肩头。 窗帘被风吹开一角,透进缕缕阳光。 距离太近,他甚至可以看到,阳光下女孩脸上细软的白色小绒毛。 “你对何修允,什么感受?” 林汨垂眸不去看他,往后稍稍仰去,离他远了点。符聂杭不动,也那么冷着眸子。 不记得过了多久,她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只能尽量委婉地说:“符聂杭,我们现在没有关系。你是李茵雨的男朋友。” 字里行间都在说:与你无关。 吻就是在这个时刻落下来的。 粗暴,凶猛,就像是野犬在撕扯猎物的皮肉。 他明明是在咬。 …… 交完卷后,学生陆陆续续离开教室,林汨坐的位置靠里,打算等人少了再出去。 林汨和李茵雨在一个考场,李茵雨出门的时候往她这边扫了一眼,瞧见林汨正在用手指摁着嘴唇,微小的抽气声传入耳朵。 李茵雨静静看了几秒钟,转身离开。 考完试后林汨和崔雯去了图书馆,时间过得很快,出来时天还是蒙蒙亮,等吃完饭就完全成了黑夜。 晚上的补习时间比较自由,会有三四个老师巡视,但并不重在看管,主要目的是为学生解决疑难问题。 她们到教室的时候靠后几排基本已经坐满了,前面三排基本都是空的。 除了…… “姐姐,我等你很久呢。” 何修允独自坐在靠边儿的第一排,单手撑着脸朝林汨笑。 崔雯从上周五开始就去找校内老师开小课,因此晚上的补习都是林汨一个人来的。 第一天,何修允身边坐满了人,大多都是小女生,人长得好看在哪都吃香,林汨思索片刻,坐在了他斜前方的位置。 第二天,何修允身边没人,大概是他性格太古怪,闲得无聊老带小宠物出来玩儿——比如狼蛛,比如蛇——给人吓跑了。 林汨选择坐在他正前方。 第三天,何修允拍拍身旁的位置,他说“姐姐坐这里。” 林汨发现他根本就不是来正经学习的。 桌面上总摆着一张清晰的人体解剖横面图,他还一本正经地用笔在上面涂涂画画,每看过去一眼她都头皮发麻。 尤其是他会莫名兴奋,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什么变态的东西,身体小幅度颤栗着笑。 她问过何修允为什么老是坐在靠前的位置,他的回答是方便到点儿了直接走,又不学习,又想着离开,林汨疑惑问那为什么要报名补习,明明是自愿制。 何修允闻言唔了一声,食指指腹摁在解剖图上的心脏位置。 “可能,为了方便姐姐勾引我吧。” ———————————————————— 林:(套圈)(纠结)套不到就算了 何:(主动上前把圈套头上)(无辜苦笑)姐姐老是勾引我 符:(发疯)(癫狂)为什么没有感受!!你和何修允到底是什么关系!!! 22.新玩具 又是那张解剖图。 林汨扫了一眼身旁正眯着眼睛笑的男生,他似乎比平时还要兴奋,不断从喉口逸出咕咕哝哝的喘息声。 不过几次相处下来,她也差不多习惯,竟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崔雯不一样。 崔雯头一次见这场面,一时间以为是自己来错了地方,来回往四周看了几圈,发现都在闷着头做题。 她挠头,确实是补习室啊!忍不住压低声音,戳戳林汨的腰侧询问。 “……小汨同学,他在干嘛?” 说实话,林汨也不懂他在干嘛,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凑到她耳边先安抚:“别害怕,他不会干别的事。” 崔雯:…… 崔雯:“哦。” 她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就好比,你在路上看见只龇牙咧嘴的狗,然后它的主人贴心向你解释:别害怕,它不咬人的。 何修允不知何时看了过来,他长相算是温润谦和那一挂的,加上年纪小,怎么看怎么叫人讨厌不起来。 他笑着问:“姐姐,你们在说什么?” 林汨干笑一声,摆摆手:“……没什么。” 何修允神情没有波澜,仍是笑吟吟的,应答说了句好吧,又转回去。尽管他没那个意思,但叫人看在眼里,总觉得像一只受了委屈又乖得不行的萨摩耶。 于是林汨再次补充道:“真的没什么。” 注意力再次回到手中的生物遗传题上,笔刚圈了几个题目关键词,一个纸团就从后面扔了过来。 很小一个。 径直落在试卷中心。 一旁的何修允也注意到,黑白分明的眸子瞬间看向她。 林汨摇摇头,“没什么,嗯……你继续。” 何修允应了一声,继续玩他的解剖图。观察了会儿,林汨打开纸团,上面是只写了两个字——「回头」。 她下意识转过身,视线正对在一个女生身上。 一个班的,不过林汨并不记得她叫什么。 女生和他们隔了两排,观察老师的位置后,抖了抖手中的袋子,眼神示意是给她的。 林汨伸手肯定是够不到的,正在想要不要跟何修允说一下自己出去,就在思索间,余光忽然多出一只胳膊,轻易将袋子勾了过来。 靠得很近,鼻息间四面八方涌来的薄荷味夹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将她整个裹挟。 回过神时,他已经将袋子放到她怀里,弯着眉眼说:“不客气,姐姐。” 林汨后知后觉:“谢、谢谢。”她总觉得何修允今天的情绪莫名高昂,忍不住说道:“你心情看起来很好。” 何修允闻言,笑意更深,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人体解剖图的手臂部分,一点点顺着肌理往下滑,就好像指尖不是柔软的皮肤,而是刀刃,锋利尖锐的刀刃。 “是很好呢。” 心情好,话似乎也多了起来。不等林汨问他,他就主动说:“姐姐,我得到了一个新玩具,我很喜欢。” 这算是在和她分享吗? 林汨想了想,实在不知道怎么回,最后选择了一个比较客观的回复。 “开心就好。” 她认为的玩具无非就是男孩子喜欢玩的电玩之类的,然而何修允脑子里可不是。 他的脑子里面,是刀片霍开模糊的血肉,是尖刃划开层层皮肉组织,是热血喷涌时,绝望的痛喘声。 不过,很可惜,只是个普通的新玩具。 但如果,是她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何修允忽的低低笑出声,沙哑质感的嗓音就在离她没几厘米的方向,每个音调起伏都清晰地落入耳膜。 头发莫名发麻,明明补习室开着空调,可林汨还是觉得身上有些凉,透入骨髓的凉。 强迫自己忽略这怪异的感觉,林汨打开袋子,就见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支管状药膏,以及一张便利贴。 她拿起便利贴,上面的字迹清秀,简简单单两个字: -嘴巴。 有人给她买了药?可,除了她和符聂杭知道嘴上伤口的来由,还能有谁知道? 不思其解间,身旁的人忽然凑上来。 何修允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只觉得胸口紧攥了一下。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受到这气味的干扰,变得躁动起来。 “哈……”他抑制不住地小声笑出来。 好在他忍住了更过分的行为,只是距离却在此刻把握不住。 脑袋几乎紧贴着她的,凌乱的发丝互相缠绕在一起,何修允扫了一眼便利贴上的字,笑道,“姐姐,什么嘴巴?” 林汨下意识抿住唇瓣。 这时,站在后面的一位老师拍了两下手,说大家可以回家了。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的室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哄闹声。 人群蜂蛹而出,崔雯家里管得严,尽管很好奇林汨为什么会和高二的学弟关系那么近,但最终还是直接打了声招呼后就走了。 何修允并不像他所说的坐前排是为了早点离开,他此时就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语气柔和却带着压迫感。 才注意到她唇角的深红,何修允伸手点了上去,女孩立即像被吓坏的小兔一般弹开,痛苦地倒抽一口气。 “唔……”尖锐的刺痛袭来,让她肩膀都哆嗦了一下。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也不收回,“姐姐的嘴巴破了呀。” 触碰到她嘴唇的白皙的手指来回捻搓。 林汨看得心里发毛,忙低下头,边收拾桌上的书本边朝他敷衍地嗯了一声。 莫名的,似乎有一道视线向她投射过来。 阴冷,残恶,如湿暗洞穴内沉寂已久的巨蟒,滑腻的蛇信子舔过她皮肤,留下阵阵颤栗。 她下意识抬头,在对上符聂杭目光的一瞬间怔住了。 门口处有三三两两个学生往外走,出口不窄,却都紧贴着框沿挤着出去。 而符聂杭就站在另一边,他换了身黑色卫衣裤,深色鸭舌帽在他脸上打下一片危险的阴影,空气中每一个因子都透着股冷气儿。 林汨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 哇哈哈,我又换封面啦 23.晚安 nvr ensh u. co m 天气转凉,洗完澡后余留在身上的温热在打开门那一刻瞬间被凉气儿灌满,她打了个寒颤,快速小跑到卧室。 刚缩进被窝,翻开上次折住的英语单词页码,消息提示音就响了。 是林永坤发来的,说他被临时调到了平城的分店帮忙,要个把月才能回来,下边又给她转了三千块钱。 林汨把钱存到自己的卡里,接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张白纸。她在最后一串数字末端写上+3000。 她一共存了八万五千元。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yuzhaiwu.xyz 这几年在符聂杭身边,他不会给林汨现金,只会给她买各种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他像是单纯在养一只猫,保证她的衣食住行,兴致来了就各种打扮,但不会直接甩钱。 这让林汨很苦恼,因为转手卖出去会从中折差不少钱。 高二那年,林永坤还完了债务,尽管仍算不上以前的富裕,但起码不用再过得精打细算、整日节俭。 但林汨还是将生活费都存了起来。 她要买一个镯子。 白纸背面还粘了一片泛黄经久的枯纸,模糊的纸面依稀可以辨认出镯子上的图案。 尽管不是完全一模一样,但玻璃柜里静静躺着的那一副极其相似的手镯一定会让妈妈开心的。她这样想,拇指在上面轻轻抚摸了一下又一下,最终将纸又放进抽屉。 不着急,她可以慢慢存。 妈妈会回家,那个阿姨也答应会帮她留着镯子,所以,她不用着急。 林汨情绪舒缓了许多,正打算背英语课上总结的知识点,铃声又响了起来。她以为是林永坤打来的,接通后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下意识喊了声爸爸。 可对面却没有回应。 她又叫:“爸爸?” 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裹了点闷闷的鼻音,传到耳朵里是清凉的,又痒又麻,像是有人拿了根羽毛在耳廓乱抚。 听起来就是跟平时刻意冷淡的声音不一样。 符聂杭嗤笑一声,“喊错了。” 林汨僵住,手机啪的一下掉在床单上。 她存的联系人不少,但没有加备注的,就符聂杭一个。 而且符聂杭很少打电话给她。 对面的人像是刚运动完,低沉质感的嗓音里带点儿喘,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热气,再想到刚刚对他喊了爸爸,林汨更加羞愤,瞬间就想把电话挂断。 但最终还是又拿起来放到耳边。 “喂……” 符聂杭就在隔壁,走两步路的功夫,林汨怕她这一秒刚把挂断,下一秒人就找到家门口了。 从补习室看到他那一刻心脏就一直悬着。 尽管到最后看到李茵雨走到他身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说他只是来接女朋友的,不会再跟自己扯上什么瓜葛的,但她依旧紧张得额头冒汗。 毕竟,在音乐室,他不就咬了自己吗?甚至就只因为一句话。 对面没回,杂音中,林汨听到了哒哒的声响,他好像在上楼梯,然后嘎吱一声,推开一扇门,紧接着就是花洒喷水的声音。 “……”他在洗澡。 林汨静了几秒,“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挂吧。” 说完又是一句,“挂了我就去找你。” 林汨:“……我锁门了。” 他好心提醒:“窗户也记得锁上。” “……” 符聂杭听到对面静静的呼吸声,哼笑一声,顺手把被水打湿的头发撸到脑后,露出额头,眉眼浓黑,更显凶相。 水珠顺着下颌滴在胸口,流过块垒分明的紧实小腹,跟汗水混合在一起,继续往下,没入隐秘地带。 在健身室跑了两个多小时,身上还是躁得难受,脑子里一想到她和何修允贴一块的脸,胸口里的火就大股往上窜。 好不容易快消了,却又忍不住给她打电话,结果兜头给他来了句爸爸,他硬了。 挤了沐浴露在手上充当润滑剂,他握住胯下的粗长,不温柔地套弄起来,闷哼出声,对防水架上的屏幕那头说: “你在做什么?” 林汨听见黏腻的声音和喘息就知道不对劲,耳尖羞耻地泛红。 她硬着头皮回答:“……背书。” 对面哦了一身,通过声音,林汨能判断出来他动得更快了。 她想挂电话。 非常想。 终于忍不住说:“…有事你弄完再给我打吧,我还是先挂了。” 他故意道:“我弄完什么?” 说着,龟头擦过虎口,他后腰发麻,又哼出一声。 色情又性感。 林汨身体唰的一下起了鸡皮疙瘩,她秀眉皱成一团,刚想说没什么,对方就又开口了。 嗓音沉沉,“接着背,大声点儿。” 嘴里念了什么、怎么发的音林汨都不清楚,脑子里乱哄哄的,淋浴声和他自慰的声音围着她旋绕,最后他低喘着射出来时,林汨瞬间止住声音,胸口突突地跳。 她想动动腿,却在感觉到某处湿润后停住了动作,发出一声微弱的叫声。 对面忽然笑了,问:“湿了吗?” 林汨头皮瞬间发紧,反驳道:“没有!” 也不知道信没信,符聂杭围了条浴巾在下面,边走边说:“那下次再让你湿。” 林汨咬住唇。 她才不想跟他有下次。 “你……是李茵雨的男朋友。” 话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对面没有回应,但林汨想他大概已经皱起眉头冷着那张脸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提醒:“我、我们没有关系。” 许久,对面冷笑一声。 森森寒意从话筒里飘出来,让她耳尖都麻了。 “哦,所以呢?” 符聂杭答应跟李茵雨试试,可不是为了让她一遍遍提醒自己跟她没关系的。 站补习室门口那会儿,他在脑子里想过林汨看见他和李茵雨站一块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或许还是冷淡,或许会假装没看见,总之都不是令他心情好的。 但他就是没想到,人家压根儿就没看。 想在她身上看到的情绪全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了,就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来那天李茵雨在操场上跟他说的话。 “你很喜欢林汨的吧?” 当时他怎么说的? 哦,他说“喜欢个屁”。 不过现在他也是这么想的。 喜欢个屁。 安静持续太长时间,就在林汨以为这通电话会在这种气氛下挂断的时候,符聂杭说:“离何修允远点儿。” “还有,晚安。” 24.课间 周五的体育课上,林汨又看到了何修允。 两个班级隔了半个操场远,但她依旧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那抹白色的身影。 只能说他太显眼,单是一个背影就足够出众。个子比同龄人要高上许多,偏瘦,而林汨却亲眼见过他胳膊上紧实的肌肉,近乎冷白的皮肤表面,有一道长长的缝合线。 现在想起那副画面,她还是会头皮发麻。 何修允这个人太难看透,表面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似乎跟谁都能说上话——尽管并不中听——但林汨总觉得,在他的人际关系中,只有陌生人这一个分类。 不过,符聂杭大概并不属于这一范畴。 何符两家人关系亲密,虽然不知道现在如何,起码在以前,是十分要好的。 从认识符聂杭起,他就好像总是一个人,偶尔父母回来也是带着他和林汨家出去聚一顿寒暄一番,然后再次离开。 听符聂杭说,他们是去工作,他们总是很忙。 或许就是因为他总孤零零的,林汨当初才会主动上去和他交朋友。如果早知道会和他变成现在这样不清不白、甚至可称为畸形的关系,她绝不会再同情心泛滥。 符聂杭每年暑假都会到国外何家住一段时间,何桓甫似乎很喜欢他,他身上男孩特性太明显,淘劲儿,还闹腾,老爷子岁数大了,就喜欢家里热热闹闹的。 自己家的亲孙儿性子就冷,长得是漂漂亮亮的叫人看着顺眼,但老爷子就觉得太静,就个小破孩儿,不学别人家撒娇打滚,一天天总是把自己锁在地下室里玩儿。 乖是乖,但没劲。 后来新招的保姆偶然在地下室里看见那具血肉模糊的身体,吓晕过去,老爷子才发现自己这孙子根本就不是乖。 ——这他妈根本就心理有问题么不是? 不过再有病也是亲的,花点钱把事儿压下去就成,但从那次后,符聂杭就没再去过了。 前几次回来符聂杭都是说何修允古怪,这次回来对林汨说的是:那小子是个变态。 再后来,何修允回国转到他们学校,符聂杭当时就告诫:“离他远点儿。” 但那时的林汨不以为意,她只想快点找到妈妈,摆脱符聂杭。而且,就算是现在,她对符聂杭口中的‘变态’的理解,也就仅仅是何修允的自残行为而已。 或许是这几年经历的事情让她心理承受能力大大提高的缘故,她竟然觉得何修允……也还好? 起码目前来说,何修允并没有对她做些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但这也不代表何修允会答应帮她。 涣散的视线渐渐聚焦。 脑袋几乎要被这些事情占满,没有片刻停歇,林汨静不下来,每一寸神经都在高度的强压下紧绷着,像是随时会断裂。 叹出口气,下一秒嘴里就给人塞了颗水果糖,甜腻的味道瞬间在口腔蔓延开来,林汨转头对上崔雯的眼睛,“怎么了?” 崔雯摇摇头,把数学卷子塞进口袋,“你发呆好久啊,题写完了吗?马上要下课了。” 低头看了眼表,还有两分钟下课。再看过去时,何修允早已不知踪影。林汨啊了一声,说等到晚上补习时间写。 “诶对了,我今晚还是去不了,羊哥那还有课。”崔雯把一袋糖果塞进林汨口袋,接着双手合十请罪,“对不起啦小汨同学,又抛弃你了。” 林汨笑着摆摆手,“没事。” ‘羊哥’是高三化学组组长,脾气堪称火爆,一节课四十分钟有一半多的时间都在恨铁不成钢,但教学质量真没得说。崔雯化学一直都是掉分科目,如今高三上学期即将结束,她必须得提前往下复习重复巩固,才能不掉出目前的排名。 下课铃响起,两人并肩往校园里走。 路上崔雯忽然说起何修允,问林汨是怎么认识的、什么关系。林汨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干巴巴来了句“算是朋友吧”。 崔雯脸上却浮起一层八卦的神色,“我看他也长得挺帅的,你干脆把他也收入囊中得了。虽然感觉他有点奇怪……” “别胡说了。” 林汨急忙打住这个话题,同时她也捕捉到了崔雯说的两个也字,另一个,她指的肯定是符聂杭了,只能玩笑辩解道:“我囊中空空,只有学习,不要再乱说了。” 崔雯撇撇嘴,不说话。 她可不认为林汨所谓的囊中空空。 这几天崔雯一直在怀疑符聂杭和李茵雨到底有没有谈恋爱,小情侣碍这么近话也不说、情也不调,怎么看怎么不熟。 本来还担心这俩人太过火要不要准备个耳塞呢,结果是她担心多余了。 有次课间去接水时,她注意到符聂杭正趴桌子上睡,那个角度看不太清神情,回来的时候才看见,眼睛就没闭。 就那么半阖着眼皮,巴巴地往后排看。 除了林汨,没别人可看了。 25.水果糖 和崔雯分别后,林汨提前去了补习室,时间还早,后排座位的桌面上却已经有好些人放好了东西占位。 她还坐在与前几次相同的位置,拿出上午余留的数学试题开始写。没过一会儿,班里开始陆陆续续进人。 何修允平时来得很早,可今天却晚了快半个小时。 他坐下时,林汨只觉得鼻腔一凉,浓郁呛人的消毒水味铺天盖地涌来,依稀间还有清凉的洗手液气味。 忍不住捂住鼻子,偷偷看了过去。 “嗯?” 何修允鼻尖微动,了然地笑着解释道:“玩具不太听话。” 是真的不听话,脏东西喷了他一身。 明明没剩几口气儿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林汨愣住,随后她放下捂住口鼻的手,心想反正琢磨不透,就干脆忽略掉他的话。 比起这个,林汨现在更想知道对何修允来说,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是朋友,还是仅仅比陌生人略高一些的‘陌生人’? 虽说心里没底,但她还是抱些希望的。毕竟就目前为止,林汨并没见过除她和符聂杭以外的跟何修允走得近的人。 可跟他又实在没什么别的话题可说。 所以林汨只好假模假样的在已经写出完整过程的题目上又胡乱画了两个圈,但她还是忍不住偷看过去,这一看才发现,何修允今晚倒是正正经经来学习的。 桌面上铺开一张英语试卷。 他正在做第二篇阅读,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笔的动作将骨节衬得更加分明,指节还透着淡红,很是好看。 黑色水性笔在一段句子下划上一道黑线,紧接着在旁边的空白处停留,似乎写了些什么。 粗略看去,只知道字是很好看,和他这个人一样,清秀又干净。 但是她这个角度看不太清,当他的手移开落在一边时,才能看到上面清清楚楚的两个字。 -姐姐。 林汨蹭地抬头,正对上他的目光。 体温顷刻之间上升,心脏猛缩了下,连后背都开始冒热汗。 “我……不是……”当场被抓包的羞耻感让她瞬间红了脸,试图解释却听见一声轻笑。 何修允单手撑着脸颊,“姐姐啊,你总是偷看我呢。” 体育课上也是。 不过他并不讨厌。相反,他很喜欢林汨眼睛里丝毫不加遮掩的情绪,澄澈见底,让人忍不住联想到猫的眼睛。 美丽的、透明的玻璃珠子。 他收藏了很多,瓶瓶罐罐里的眼睛都不如林汨的漂亮。 如果……把林汨绑在椅子上,刀尖贴在脖颈皮肉那一刻,她会是什么表情? 会哭吧? 那一定会更好看的。 起码比那些吓得鼻涕口水混成一团的糙男人要好看许多。 血液在这一瞬间颤栗滚烫,他低低笑着,肩膀小幅度耸动。 “姐姐啊……” 林汨不知道他脑子正在想些什么,以她的角度看,完全就是嘲弄。但她也不好狡辩,毕竟都被人当场抓包了。 思来想去,林汨忽然想到了口袋里的水果糖。 动作局促地从糖袋里拿出一颗递过去,她只想快点跳过这一茬话题,“这个,给你。” 何修允脸上的笑还没收,接过来打量片刻,然后才放进嘴里。 太甜。 甜得发腻。 “你的是什么味道?” 这个问题纯属是下意识的,也没指望他回答。林汨说完就自己从里面拿出一颗,蓝色的——蓝莓味。 蓦地,轻轻的风扑来。 一抬头,原本还有些距离的面庞骤然拉近。 林汨屏住呼吸。 太近了。她几乎可以看到何修允脸上的皮肤纹路和根根分明的浓密睫毛。 她紧张地吞了下口水,往后稍仰:“干、干什么……” 在林汨的目光下,何修允伸出舌头,嫣红的舌尖处是一颗白色的糖果。 他指指:“荔枝。” 似乎就只是单纯给她展示,而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妥。几秒之后就将糖果重新卷入口中,犬牙抵住,咬碎。 林汨偷偷往后扫了一圈,发现没人往这边看,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喘匀,就见何修允伸出食指戳戳她的脸颊。他问:“你的呢,什么味道?” 漆黑的眸子没有一点杂念。 林汨:…… 林汨看得出来,他是想让她跟他一样把舌头伸出来。 她选择拒绝。 “蓝莓的。”林汨偏过脸,躲开他的手指。 只听见身旁的男生长长哦了一声,紧接着脸颊一疼,两根手指强迫她张开嘴,随之而来的便是他的唇瓣。 这个吻很快。 但对男生来说,这称不上是一个吻。 何修允仅仅是把嘴唇贴上来,然后用舌尖在她口腔里抵了一下,荔枝与蓝莓的甜味儿混在一起,说不上难吃。 大脑空白了一瞬,她讶异地看着何修允,而对方却仍是一脸坦荡。 他点评道:“荔枝好吃些。” 独自混乱了许久,林汨发觉自己惊讶之余,莫名起了另一个念头——现在找何修允帮忙,他或许会答应。 …… 回家的路上,林汨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街上刮起冷风,她却根本感觉不到似的,脸蛋红润,小小的梨涡看起来十分可爱。 或许是何修允那句“可以考虑考虑”让她突然看到了希望,心里过于激动,又或许是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屋内弥漫着的淡淡的烟草气味。 直到打开门那一刻她才发觉异样。 只可惜已经来不及。 屋内没有开灯,黑乎乎一片,唯一的光亮只有床上的一抹猩红,照亮男生立体深邃的五官,眉骨、鼻梁在脸上投下危险的阴影。 掐了烟,他从嘴里吐出一个烟圈。 质感的嗓音低沉沙哑,语调平淡没有起伏,却能听出声音主人明显的不悦。 “糖好吃吗?” 26.思绪 yuwangsh e.i n 浴室里。 肌肉贲发的大手用力捏住林汨的后颈,逮猫崽的手势,将她狠狠压在洗手池,女孩白嫩的脸蛋在剧烈的挣扎下不断摩擦在陶瓷材质的表面,没几下就给蹭红了。 符聂杭命令说:“吐。” 随着这个字一起落下的是女孩微弱的呜咽,温热的水一半呛进咽喉,一半混着口水吐出。 猛地被人提起,坚硬的玻璃杯沿抵在红肿破皮的唇瓣上,也不顾及她此时还有没有吞咽的能力,径直往她口腔里灌。 舌头麻得感受不到异物的进入,水流直直往喉咙深处流,林汨剧烈咳嗽起来,水花四溅,下一秒却又重重贴在池壁。 脑袋晕乎乎的,哭喊声微弱 双手反剪在背后,男生单手压制的力道对她来说如同铁焊,绝对的力量差距使得林汨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纤瘦的身体颤抖不止,胸口的校服濡湿大片,睫毛上也沾了密密麻麻的水珠。夲伩首髮站:sanyeshu w u .vi p 林汨哭得满脸是泪,双眼红彤彤的,直到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水被她吐完,耳边传来当的一声,是符聂杭将杯子搁在了置物架上。 头晕目眩间,符聂杭扣住她的腰,将人面对面转过来,手掌卡住她纤细的脖颈,虎口正好箍住下巴,稍一使力,强迫她仰起头。 衣服早就蹭得乱七八糟,衬衫上移,露出小截白皙纤细的腰,此时男生腿间的坚硬隔着布料抵在她的小腹。 符聂杭冷冷开口。 “张嘴。” 女孩茫然睁开泪汪汪的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悲伤都快溢出来了。她小声叫:“符聂杭……” 开门看到人影那一刻林汨就意识到是他,下意识转身逃跑,却被人抢先一步拉回来,粗鲁地拖到浴室。柔软的毛巾在男生不算温柔的力道下将嘴巴擦得生疼,直到渗出血珠才罢休,可紧接着又不断往她嘴里灌水。 灌满,吐掉,循环往复。 符聂杭听见她叫也不打算理,冷冷哼了一声。 “把我的话当什么了?” “让你离他远点儿,就是这么干的?都他妈亲上了。” 话说完,林汨沉默地张开了嘴。这就是在卖乖了,符聂杭嗤笑,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怎么,你俩是要谈?” “……”林汨不说话。 这段时间符聂杭心里都是乱的,今天上午第一节课后离校去了趟医院,静谧的走廊内,脑子里还是这几天一直挥散不去的场景—— 眼睛红红的,那么小一个趴在他身上,说她不开心。 符聂杭就觉得自己是真傻逼。 不开心又怎么了?看着可怜又怎么了?就因为人家一句这他就憋着不碰了? 问题一个一个抛出来,他在心里回答得顺溜:不怎么,可怜就可怜着,这有什么? 这没什么。 可实打实看见人家,那股莫名其妙的情愫又压着他的脖颈强迫远离。还真就忍着没碰。尽管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不喜欢看到林汨可怜巴巴说不开心的样子。 他不懂那些强烈杂乱的思绪的深刻含义,只知道看见林汨对他苦着一张脸就烦。 起初他认为是新鲜感过了,毕竟这么多年了,可不得过了。这时又正巧出来个李茵雨,可他答应跟人家试试的那一瞬间,脑子里想的却是林汨会是怎样的表情。 结果就是,人家开心的不得了,还一口一个“你是她的男朋友”来堵他。 符聂杭当时想的是林汨过来对他甩个脸色也行,他心里都能爽,实在不行她表现得稍微比平时更低沉点儿都成。 可偏偏人家像是脱离了枷锁的鸟儿一样,乐乐呵呵的。 他自己倒是气了个半死。 就这么胡乱想着,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补习室门口。 他最后给自己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同情心作祟,以及,愧疚。 林汨从小到大最会扮可怜,小时候老爸没少揍他,一年回来就个几次,全用来教训他给人小姑娘出气了。 至于愧疚。他知情不报。 而同情和愧疚,他其实根本没必要。 给自己安慰得妥妥帖帖后,愉悦地站到门边,然后,就看见那俩人嘴贴一块儿。 27.裙摆 嘴巴里的小舌粉嫩嫩的,牙齿洁白又整齐,他没少亲过,每次都是一股甜腻腻的白桃味儿。 许是刚才水灌了太多,女孩整个小嘴和舌头都水亮水亮的,尤其两片唇瓣,微微肿起,汁水丰沛的蜜桃儿一样。 看上去很诱人。 符聂杭屈起食指指节在上面蹭了下,接着就看见她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秀眉皱起,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他手里颤抖。 他挑眉,“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好像从人回来开始就没说过几句话,就叫了声他的名字。 敷衍解释一句或者哭着求一句都行,但林汨最后摇了摇头,眼角又滑下来两滴泪,温温热热的流到他手心。 这模样,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林汨想的是说什么都没用,不可能她说是误会符聂杭就能信,所以她摇头,她反抗不过,只想让他快点做完快点离开。 但这在符聂杭眼里就是变相的默认。 “呵。” 下排牙齿被人用拇指摁住往下压,“行,那就不废话了。” 闻言,林汨心头一抖,身上忽的发凉,她的衣服被人粗鲁地撕坏了。还来不及低头看一眼,嘴巴就被人堵住,深入而炙热的吻让她瞬间喘不过气,发出呜呜的哽咽。 唇齿纠缠间是一股浓郁的甜味。 他吻得猛烈又疯狂,手从细软的脖颈移到后颈紧紧往前压,舌头轻而易举攻略城池纠缠着那无处躲藏的小舌缠吻。 身下嘤咛的哼声催人性欲,粗厚滑腻的舌头抵住女孩的上颚,偏了偏头,将吻加深,直将舌尖抵在那处细窄的咽喉口,感受随着她呼吸而带来的挤压。 握住她手腕的手也放开,顺着平坦光滑的小腹一直往上,精准地握住女孩胸脯上那一小团乳儿,嫩豆腐似的触感让他呼吸倏地粗重,粗粝干糙的掌心肆意揉搓捻玩,那颗稚嫩的粉色乳尖不堪亵玩,颤巍巍地发硬挺翘。 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符聂杭低低笑了一声。奶子不大,倒是挺敏感。 恶劣的用拇指上下拨弄,怀里的人儿瞬间呜咽着软了身子。 小腹酸麻一片,一股暖流涌出,打湿内裤。她猛地并起腿,羞耻感强烈,从耳尖到锁骨全是薄薄的粉。 衬衫破破烂烂挂在身上根本起不到遮挡作用,此时她被吻得窒息,脸都憋红了,得到自由的双手不自量力地攀上他握着娇乳的手腕,用力挣扎却推动不了丝毫。 就在眼前阵阵发白将要昏厥的时候,嘴终于被放开。她大口大口喘息,像是搁浅在岸边的鱼,眼神迷离涣散。 细密缠绵的吻从唇角移到下巴,再从下巴移到纤细的脖颈,最后叼住一块软肉含入口中,大力啃咬吮吸。 “别呜……” 她疼得瑟缩,眼前男人弓起的后背像是一座小山,身后则是坚硬的池台,极强的视觉压迫和空间的逼仄让她连喘息都变得缓慢。 而符聂杭显然也不喜欢这样的姿势,一直低着头,脖子酸痛,那双软若无骨的小手也老是胡乱地往他脸上扒拉。在她的手再一次按住他的脸时,他侧首一口咬住手掌,不轻不重地咬下。 林汨惊呼出声,忙缩回手,只见小拇指下的皮肤已经多出了一个下凹的牙印。 泪珠子立马就下来了。 “咬疼了?”他冷笑着调侃一句,然下一秒,就掐着她的腰让她坐在洗手台上。 台面冰凉,林汨下意识就像挪动,却被人按住了肩膀。符聂杭抬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臂弯,另一只手抽出皮带,将她的两只手腕捆起,强迫她环住自己的脖子。 深蓝色的裙子蹭到腰际,男人的腰身卡在她腿间,由于一条腿被他抬起,裙摆堪堪卡在大腿,白色的内裤边露出一角,隐隐约约,比全脱了还要勾人心痒。 注意到符聂杭赤裸露骨的目光,林汨下意识动了动腿,却没想到裙摆更往上去,半个私处就这么暴露在他眼下。 喉结上下滚动,手掌覆了上去,湿软的。他隔着内裤去揉那颗敏感的肉珠,不过两下就又吐出一泡花汁。 包裹私处的布料被淫水打暗,脱下来的时候还带出几条透明的水丝。 分开双腿,窄窄的细缝上还挂着几颗水珠,整个阴处都白嫩嫩的,稀疏几根耻毛挂在那,更显色情。 林汨想并起,却被人掰得更开,她自己都能感受到那两片原本紧贴着的肉唇啵的一声分开。 身体忽的往后靠住镜子,两条腿被摆成M形按在台沿,裙摆之下,男人埋了进去。 28.凶 “符、符聂杭……” 林汨靠在镜子上,半弓着腰,她这个角度能清楚看到腿间那颗被校服裙摆遮住一点的、上下晃动的脑袋。 灵活炙热的舌头从下往上舔开肉唇,绷紧舌尖在入口处打转,却不进去,等她双腿打颤儿穴口收缩,才往上含住那颗凸起的小肉粒。 口腔中的热气和牙齿的坚硬将肉粒碾得东倒西歪,她小声哭泣抱住他的脑袋,不知是推还是拉,腰肢水蛇似的扭动,但刚躲开片刻,下一秒男人便寻上来重新咬住软滑的穴肉。 她一个劲儿往后缩,他就追着往里咬。 最后干脆双手卡在腿根将她整个下体往上抬起,他舔得用力,紧缩的穴肉硬是被舌头挑开,流出的蜜水尽数进入口中。 小女孩爱干净,平时身上就一股沐浴露的香味和淡淡的桃味,嘴巴是甜的,淫水也是甜的,哪哪都是甜的。 他咬住两片薄薄的肉唇含入口中吮吸,等听见人儿哼唧着哭,才松开嘴转而将舌头探入甬道,紧贴湿滑细密的软肉。 林汨哭着扬起纤细的脖颈,肩膀颤抖着缩起,脸红的像要滴血。 耳边是吮咂的响声,身下是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过于强烈的快感几乎要把她逼疯,无法抑制的酥麻电流从小腹直直窜到四肢百骸,像是要把她彻底给灌满。 小腹有规律地抽搐起来,又酸又麻,她咬着唇呜呜哼叫,短短几分钟,迎来了第二次高潮。 她浑身脱力软成了一摊泥,虚虚喘着气靠在镜子上,两条腿不知何时搭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白润的脚掌和麦色的皮肤形成明显对比。 模糊视线再次清明,却对上了那双漆黑如墨的瞳仁。 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让她心头一抖。 符聂杭从她腿间撤出,一手虚握住纤细的脚踝,另一只手按在她大腿边的台沿上,胸膛上愤起的肌肉正随粗粗的喘息而上下起伏。 他下半张脸都是湿的,轮廓深邃分明,眉毛和眼睛都是极黑,即便并没什么表情,却依旧压迫感十足。 小时候就长得凶,但那时起码有年龄压着,就是再凶也沾点儿孩子气的可爱,不过随着年纪渐长,稚气不再,仅存的可爱也没了,只剩下赤裸裸的戾气。 林汨最怕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她总觉得这种目光下的自己,就是一只被人咬断咽喉等待被蚕食殆尽的猎物。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咕嘟吞下口唾沫,她缩缩脖子,心头发怵不敢跟他对视。 裤链拉开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内格外突兀,女孩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感受到阴阜上滚烫的硬物,尺寸是她不能容纳的,此时正在缓缓压着穴肉磨蹭。 硕大的龟头抵在汩汩冒水的穴口,他紧握手心一折就断的脚踝,猛地沉腰,一捅到底。 “啊——” 极致的撑胀感传遍四肢,她尖叫出声,双腿猛地绷直,白润的脚趾蜷起又张开,小脸扑簌簌又滑下两行泪。 手腕摩擦在皮带蹭得通红,体内的巨物甫一进入便大开大合地抽送,整根抽出又尽根没入,皮肉相撞的啪啪声盖过她的呻吟,狂猛的几十下操弄后,身体忽的一轻。 符聂杭将她抱起,肉根顿时卡在最深处的一块光滑软肉上,怀里的女孩哆嗦了下,双腿也跟着扑腾一下,不过也就一下,紧接着就没力气了,缩着穴口紧绞着粗长的性器,甬道里喷出一波淫水,迎面打在龟头上。 腰眼脊椎像是过了电,他低喘出声。 两人紧密相贴,林汨双腿还搭在他的肩上,整个人几乎被对折,但好在身体软。只是体内横冲直撞的肉根却因为这个动作而进得更深,每次插入都让她感受到被插穿的恐惧。 她哭成泪人,脑袋缩在男人的胸口,软趴趴猫似的贴着。肉根一顶,哭声就跟着哆嗦一下,七零八碎的。 从浴室到床上的距离不远,也就十几步,但这几步路足够让她再泄一次。 符聂杭托住她的臀尖上下抛弄,下边插得深,软烂湿热的甬道里软肉紧致,像是有几十张小嘴裹着他吸咬,快感一波高过一波,他只觉得后腰阵阵发麻。 小穴咬得他又疼又爽,伸手在臀肉上甩了一掌,怀里的女孩惊呼,他嗓音沙哑低沉,“别夹,放松点。” 说着,下身又是狠狠一顶。 “呜呜别、别顶……那里……啊”尖锐酸麻的快感浪潮般拍打脑门,她几乎是叫出声的,整个人缩成一个虾子。 难忍的酸意和尖锐的快感一并袭来,她呜咽着用指甲扣紧掌心,身体发了大水一般喷出汩汩淫液,顺着交合处淅淅沥沥往下流。在走到床边的那一步,林汨再一次泄了出来,眼神失去焦距,浑身都失了力气,迷迷糊糊。 29.太深 意识回过头时,她已经被人放在了床上。 男生健硕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覆住,遮挡住四面八方的光线,她眼前灰暗暗的,只能看到他前后晃动的胸膛。 两条腿也早就没了力气,腿根儿颤巍巍的,软软搭在他肩上。好在他肩膀宽厚,在如此大幅度地操弄下也不会晃掉。 林汨累得睁不开眼,鼻腔供入的氧气已不足以让她呼吸,只能半张着小嘴喘气。 而这时,胸前的乳珠猛地被咬住,身下的力道愈发猛烈,凶狠顶撞那一处,几乎是要将她钉在床上。她即刻承受不住地哭叫起来。等奶尖儿被吸得充血肿起,他才放开,下意识想直起身子,却感受到一股阻力。 干脆解开禁锢她手腕的皮带,直起身,将她的下体抬起悬空,下身连连甩动,力道又快又猛,直上直下地操起穴来。 “呜不要、不要了——停!呜呜停啊……” 过久的哭喊让嗓子变得沙哑,甬道里异物进出的感觉太盛,混沌一片的大脑此时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随着他直起身的动作,头顶天花板的灯光刺入眼中,激得她闭上眼,想用手遮,却发现双臂早已麻痹动惮不得。 她已经数不清高潮了几次了,也分不清自己现在有没有高潮,只知道符聂杭还没有射一次。 再次被抛上巅峰那一刻,林汨恍然意识到,他或许就是故意来折磨自己的。 眼前忽的一暗,符聂杭从床头柜拿过一个东西,放到嘴巴撕开包装袋,紧接着“啵”的一声,他抽出性器,将东西套在湿漉漉的肉根上。 还没反应过来,林汨就被翻了个身趴在床褥里,腰肢被人强硬提起来,可又酸软无力地往下倒。符聂杭皱着眉往她身下塞了两个枕头,俯身一挺而进。 “啊啊——” “呜呜太、太深了……不要不要……求你…” 后入的姿势让他进得更深,早就被操得软烂的肉道此时一顶就能撞击在稚嫩的宫口,玫瑰红的嫩肉和穴口薄薄的肉膜随着性器抽送而连带着被扯出、陷入。 张口咬住床单,滚烫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滑。 过大的体型差异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堪称剧烈,他一条胳膊都能赶上女孩一条腿粗细,此时又不留力气地往里捣,坚硬的小腹将白嫩的臀部拍得红肿,有种要将她撞碎的错觉。 娇小的女孩被顶得下意识往前趴,却被人摁着肩膀按回来,继续承受堪称野兽行为的操弄。下体近乎麻木,胯部的疼痛渐渐清晰,又渐渐模糊,最后数百次重力抽送下,男人喘出一口粗气,在她体内释放。 终于结束了。 她身体瘫软成了一滩软泥,急促地喘息着。 墙上挂的钟表时针将近指到十一,而她回到家时才不到十点。 林汨被操得耳边嗡声一片,眼前也是一阵黑一阵白,感受到甬道里的巨物撤出,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可紧接着,她又听到撕开包装袋的声音。 心脏像是叫人捏了一下,她瞪大眼睛回头看过去,就见符聂杭往恢复硬挺的粗长性器上套了一层沾着润滑油的薄膜。 她吓得说不出话,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手脚并用爬到床头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呜呜哭着喊不要。 符聂杭看得想笑。这是又不开心了对吧? 越操他就越觉得自己前几天是被鬼上身了,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都到现在了,竟然还想着不让人家难过。 搞笑么不是。 要真再这么过下去,没两天她就要被那个贱人拐跑了。 轻而易举连人带被子一块拉过来,她拽得死紧,扯了两下没扯开。那她想盖就盖着吧,符聂杭这么想着,手钻进被子里握住她的小腿往外拉,小屁股在拉扯中探出来,他也没客气,拇指按住阴唇往一旁扒开,再次挺身没入。 林汨此时深刻理解到了什么叫作茧自缚。被子裹得太严,身体整个被禁锢住,所有的挣扎在此刻都变得更加微不足道。 口水和眼泪把被子洇湿了一大片,她被顶得反胃,五脏六腑似乎都感受到了那股子骇人的震感。 到最后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缩在被子里哆哆嗦嗦喊救命,喊爸爸来救她,连符聂杭什么时候射的、什么时候又再次捅进来的,完全不清楚。 只依稀记得他在问她对何修允什么感受,对他又是什么感受。 30.乐乐 林汨再一次发烧了。 早上六点多,符聂杭下楼给她冲了杯蜂蜜水,但她一晚上体力消耗太大,眼睛也酸得睁不开,哭着缩在床上的角落。 于是他就把人扶起来按在胸口,一口一口给她喂,一杯水下肚,林汨还是皱着眉头,小脸红扑扑的,热得发烫。 符聂杭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裹紧,期间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喉头滑动得厉害。 有些过火了。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又青又紫的痕迹,吻痕、牙印哪哪都是,脸颊上还挂着两个不淡的印子。 用糙话讲,就像是被人丢进狗嘴里嚼巴了一番又给吐出来了。 不记得昨晚做了几次,只知道最后一个套用完那会儿天已经蒙蒙亮了。 走到楼梯口又折回,将房门锁住。 早上九点二十,医院。 符聂杭将买来的水果放在柜子上,勾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看林永坤身上插着几根管,又看看他手里捏着的照片。 才几天没见,他这位林叔叔看起来又苍老了不少,面容枯槁发黄,身体瘦得整个往下扁。至于那张照片—— 是林汨小时候的照片,约摸三四岁,扎俩小辫儿,喜庆又可爱。 微微挑眉,突然想起来,她幼儿园那会儿就这个发型,福娃娃一样,后来被他扯了两次,就不扎了。 “林叔叔,现在治疗还来得及。”符聂杭移开视线,“过了这个时间段就难了,到时候要是……你瞒她能瞒几天?” 说完,又补充:“对了,柳阿姨又搬家了。离我们学校不远,怎么说?” 林永坤没什么表情,只是将手里的照片捏得更紧。 他这身体早就坏透了,真要治也就是下半辈子靠吃药手术吊着一口气,符聂杭说得还比较委婉——过了目前的治疗阶段,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都瞒了那么多年了,再瞒几天又有什么。 他摇摇头,“不治了。” “行吧。” 符聂杭也就是嘴上客气,并不在意林永坤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死还是想活。 符聂杭只是在想,比起让林汨恨他,林永坤竟然更愿意抛下林汨去死,这到底是他口中所说的为她好,还是仅仅为了自己? 许久,病床上的林永坤叹出一口气,“至于你柳阿姨,还是……不要告诉她。” 最好这辈子都不要知道,他希望在林汨的心里一直都是个称职的父亲。听完之后符聂杭只是微微挑眉,似乎猜到了他的答案。 “行。” 符聂杭起身,不打算久待,他还得去给林汨买药,本来到医院就是顺路。 这么想着,余光却再次瞥见那张照片,眸中微动,他思索片刻,迈出去的一步就这么收了回来,立在床边。 林永坤注意到,问他怎么了。 “林叔叔。” 符聂杭唇角扬起,笑得好看极了,“你死了以后,能把乐乐给我养吗?” …… 林汨醒来时浑身不适,四肢酸痛无比,嗓子干疼。她撑着床艰难地坐起身,几分钟后,察觉到房子内除了自己并没有第二个人,这才放心地扶着墙下床。 脚刚挨着地就摔了下去,膝盖重重磕在地上,本就青紫遍布的腿上又多了一处伤。 她疼得闷哼出声,踉跄着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抽出一条毯子将自己赤裸的身体裹住。 回头扫了眼狼藉的床面,脑子里登时涌上昨晚疯狂的画面,忍不住咬紧了下唇,委屈和羞愤充斥大脑,视线变得模糊。 明明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明明他不该再来找自己的……林汨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就算何修允真的愿意帮自己,那她真的就能甩开符聂杭了吗? 会不会还像昨晚一样,符聂杭轻而易举地压制住她,强迫她,就算她不再需要他? 当初不该去找他帮忙的,林汨想。 巨大的无力感和挫败感散去后,剩下的竟然是诡异的平静。 林汨抹了把泪,看见被子下露出一角白色,抽出后才发现,那是自己的校服衬衫。扣子崩掉了好几个,被人撕得像块烂布。 上次符聂杭给她的衬衫还在阳台上挂着,本打算晾干了就送过去,现在看来,是用不着再费事儿了。 林汨脑子沉沉,把校服衬衫丢进垃圾桶之前,还看到了里面好几个打了结的避孕套和崔雯给她的糖。她淡淡收回视线,刚打算去洗个澡,就听见从窗外传来汽车熄火的声音。 关上车门,符聂杭手上提了几袋子东西走了进来。 脸上挂着笑,似乎心情很不错。 屋内依旧安静,他以为林汨还没醒,就先去厨房把菜给塞到了冰箱里。等上楼开门才发现,卧室内空无一人。 他低笑了一声。 而某处被遮挡的地方,一双眼睛正盯着那双在屋内踱步的鞋子。 最后,停在距离床边一步远的地方。 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符聂杭单膝蹲下,沉默几秒后,一把将垂下的单子掀起,笑眯眯地盯着那个缩在床下正捂着嘴巴哽咽的女孩。 “呜走开,你走开……” 看着床下兔子一样乱动的人儿,他叹了口气,这样会着凉的。 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拖了出来,按在怀里后坐到床上,又把被子裹了上来。一只手在她背上安慰性的拍拍,另一只手则捏住了她挣扎途中掉落的手机。 屏幕还是亮着的。 他上下翻了翻通讯录,“准备打给谁?” 31.相较 红豆粥端上来的时候,林汨正低着头端坐在床边,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体温计。 男性气息靠近时她下意识躲远了些,不过符聂杭也没在意,笑眯眯地舀起一勺放在唇前吹了两下,随口问:“多少度?” “……三十七度五。” 说完,林汨听见他嗯了一声,偷偷打量过去,却恰好撞上那双漆黑的眸子,立刻移开视线,思忖片刻,还是开口,“你什么时候走?” 这是在撵人了。 符聂杭把盛着温粥的勺子递到她嘴边,“你还病着呢,我能走到哪去?” 他笑笑,“张嘴。” “……” 看着面前的粥,林汨抗拒地皱眉。与此同时,她还有些惊异,不过一夜之隔,符聂杭的态度竟判若两人。 明明昨晚还凶得要死…… 那眉毛又是皱紧又是舒展的,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符聂杭也并不解释,他只觉得心情大好,确切来说,是心安。 医院里林永坤的一番话让他找到了这几天烦躁的源头。他问能不能养,人家回的是你们要彼此照顾。说得好听,在他耳朵里边就一个意思。 林永坤最后对他说,让他把林汨当妹妹,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早就是家人了。 胡乱扯了半天没几句重要的,但符聂杭就记了这么一句。 他想,或许就是因为认识太久了,他理所当然地把她当作了自己的附属物,无论喜欢与否,放在身边就是舒坦。 他们是彼此最熟悉对方的人,身心都是如此。就像是一座天平,互相都好好压着,当林汨试图打破这一平衡的时候,符聂杭自然就不乐意。 跟小孩挺像,我跟你好,你也得跟我好。 至于把她当妹妹……床都上了,还当哪门子的妹妹? 一碗粥被逼着喂了半碗,林汨就喝不下去了,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见身旁的人拿起她的手机,又把话题绕回了之前。 “还没说呢,刚刚准备给谁打呢?” 林汨伸手要去抢,却被轻易躲过,“我、我给我爸爸打。” 符聂杭挑挑眉。 刚刚那情况,哭着躲到床底下,还想给爸爸打电话。他笑了,“打算给林叔叔告状么?” 闻言,林汨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那么可怜地打电话求助,却不想她的爸爸此时正在医院躺着,甚至半个小时前,还拜托某位始作俑者好好照顾她。 符聂杭笑了声。这么依赖人家,如果她知道自己亲爱的爸爸其实是一位十足十的混球,她会是什么表情? 可怜。 把手机扔到她怀里,起身拿过桌上的药,兑着温水让她喝下去。刚想抱着她再睡会儿,就见林汨弯腰去穿鞋。 符聂杭攥住她的手腕,“去哪?” “补习。” 他皱眉,看了眼时间,这还不到两点。 感受到那道视线,林汨解释说:“周六的补习是两点半开始的。” 他哪里是想知道这个,“还去什么。先把觉补了再说。” 昨晚怎么说也是临近四点才睡的,早上又叫起来喝了杯水,擦了擦身体,他刚回来那会儿也就刚过十一点,而她只怕醒得更早。 这么算下来也就断断续续睡了四五个小时,先不提昨天哭成什么样,就连正常睡眠时间也不足,还补什么习。 “还是说,是为了去见何修允?” 这句话一出,林汨身体僵了下,“……不是。” 不是最好。 符聂杭不容拒绝地抱着她躺到床上,给人整理衣服时瞧见膝盖上那抹淤青,早上那会儿还没有,“这怎么回事?” 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眼,林汨缩缩腿,“不小心磕到的。” “怎么个不小心法?” “……” 林汨闭上眼不说话。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腿软没力气在地上磕的,她说不出口。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灼热的气息密密麻麻喷洒在耳边,燎得她忍不住颤了下。林汨想离他远些,却刚挪动几寸,就又被人揽着腰扯了回来,后背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胸口。 窸窸窣窣的响声过后,膝盖裹入一只干糙炙热的掌心之中。 “林汨。”男人突然叫她。 女孩没有回应,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符聂杭已经闭上了眼,脑袋就埋在女孩的颈窝,呼吸间都是那股淡淡的香气。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离何修允远点儿?你自己数数。” 说实话,数不过来。 林汨沉默了会儿,摇头,“记、记不清。” “呵。” 多得都记不清了,就这还是偏偏要赶上去跟人家好。符聂杭揉着她的膝盖,“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帮你也是得要代价的。” “不过他这个人想要的……”说到这忽然顿了顿,又笑着说:“你说你,还非要去勾引他,他对女的感兴趣么你就去?有这功夫不如把你那些小心思往我身上花花。” 要是林汨真主动那么一次,说不准他就叛变跟她站一队了。 而林汨此时捕捉到了奇怪的信息,眼睛倏地睁大,不可置信道:“你、你是说,何修允不喜欢……女生吗?” 话音刚落,周遭的温度似乎都降下去不少。 符聂杭睁眼,侧头去看她,浓黑的眸子里尽是不满。 真是好,让她在他身上花心思没听见,倒是把这句没用的话给听进去了。他冷哼一声,在她膝盖上捏了一下,“怎么,听起来很失落?” “没有……” “放心,男的他也不喜欢。” 何修允怕是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昨天看见俩人嘴贴一块儿的时候,符聂杭压根儿没往男女关系那边想,仅仅是因为他亲的人是林汨,所以才会冒一肚子火。 之前在天台也是一样。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何修允会出现在那,不过他知道那小子就算看见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虽说何修允是没那个意思,但林汨不一样,她是正常人。 林汨好骗,要是让她误以为何修允那举动是喜欢,那就不好了。 温热细密的吻落在肩头,又落在后背,酥酥麻麻的,符聂杭又将她抱紧了些,“所以啊,别再想着去找他。” “多在我这儿下功夫。” ————————————————————— 符:何修允不喜欢女的。 林:!! 何:?? 32.失踪 下午五点,符聂杭接到了一通电话。 尽管起身动静不大,但怀里的人儿还是睁开了眼。刚睡醒的眸子澄澈透底,像是两片亮玻璃,他看得心痒,低头吻在额头。 “出去一趟,晚上想吃什么?” 他晚上还要来吗?林汨心情瞬间跌倒谷底,想拒绝,但对上他的那双黑眸,终是垂着脑袋摇头,“都可以。” 走到门边,见林汨还在盯着自己看,他挑眉,“怎么了?” 他可不认为是舍不得自己走。果然,就见林汨指了指床边的抽屉,是开着的。符聂杭了然,哦了声说:“又给你量了下体温。” 顺便还看到了她那张白纸。 想要个镯子还自己偷偷摸摸存钱,跟他说一声不就行了吗?估计还是不好意思跟他开口。想到这,他又笑了一声。 林汨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看了眼里面,确实躺着一支体温计。她只觉得有些局促,换了话茬,“你、你要去干嘛?” “去收拾个烂摊子。” 楼下车子驶离,十几分钟后,停在一栋公寓单元楼前。 门打开,符聂杭看见一张苍老疲惫的中年女人的脸,眼下乌青,一看就是几天都没睡过好觉。女人认出他,勉强挤出一抹苦涩的笑说:“是、是小杭啊。” 符聂杭脸上挂着笑,礼貌地叫了声阿姨,见对方欲言又止,唇角笑意更深,主动开口道:“我是来找陈哲的,他在家吗?” 李连娜闻言一惊,似是不敢相信,“你不知道吗?”说完,眼里竟是又流出一行泪,“学校没人问、问过你吗?你们都不知道吗?” 意料之中的反应。 他问:“知道什么?” “我的儿子,陈哲他失踪了!” 注意到动静的陈风连忙走过来,见爱人哭得如此伤心,不禁也红了眼眶。 符聂杭佯装讶异,“怎么回事?” 两人皆掩面啜泣不答,但就刚刚那句话,任谁也该明白了。 失踪都还是往好了说,若往坏处说……那可不得了。 正犹豫要不要再说两句客套话的时候,李连娜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儿子丢失多天,报警过后却仍没有一点消息,去学校问,也是说正在询问相关人员,可问了这么久,依旧是没有半分下落。 就像是,有人故意在压着这件事一样。 原本只是猜测,可现在看见面前毫不知情的符聂杭,她确定了——校方和警方分明没有搜寻,相反,他们把这件事压得严严实实。 符聂杭和陈哲初中那会儿认识的,所以李连娜对符家里的情况多多少少也有了解,知道他父母都是任职高官,势力雄厚。所以尽管平时都在背地里说他是混账二世祖,但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求助于他。 “小杭啊,阿姨跟叔叔求求你了,帮我们找找阿哲吧。他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我们报警也没有,去学校找也一个劲推辞,阿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说着,又崩溃地哭起来。 然符聂杭神情并无太大变化,他只是安抚地拍拍李连娜的肩,“阿姨放心,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这几天在学校都没看见他,问别人也都说不知道,我也很担心呢。” “真、真的吗?” 陈风惊讶,毕竟他可是见识过这符家小子什么脾性。算起来也快十多年了,当时好不容易争取到跟符明禹面对面谈生意的机会,本来开开心心的,结果人家接到了个电话,顿时冷了脸。 最后才知道,是符明禹家的小儿子符聂杭把家给拆了。真正意义上的拆,餐桌腿儿都在别墅门口扔着。 陈风跟着过去,凌乱不堪的别墅内空无一人,符明禹气得脸都变了色,但最后还是有风度地说对不住,下次再请陈风吃饭,还说以后有机会会再次合作。 他连连说好,走的时候又听到电话铃声响起,故意走慢了点儿,才依稀听见电机对面说符聂杭带着一群人欺负同学,被人逮住了。 当天晚上回家陈风就把这件事当成了饭后谈资,还教育陈哲说不许跟符聂杭这样的人学,结果没过两年他就把符聂杭领到了家里玩儿,还说“爸,这我好兄弟。” 自从听见符聂杭这个名字,陈风就没听到过关于他的一件好事儿,怎么也想不到,现在能帮助他们的,竟然只有符聂杭。 正想着,骤然对上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 符聂杭眯着眼睛笑笑,“当然是真的。我会派人去找的,你们不用担心。” 又说了几句他便要走,临到门口,又忽的转过身。 “对了,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比较好。” 两人听得一怔,正疑惑间,紧接着就听符聂杭说,“你们不是觉得有人在压这件事儿么?那就先好好安静在家待着,别让人压我身上,那可就没办法了。” 33.小猫 楼下。 符聂杭靠着车身,点了根烟。 白烟从那一点燃着的猩红处徐徐上浮,将他的脸也隐在雾里。 难得空闲的休息天,家里还乖乖躺着个林汨,按往常,符聂杭是不会善心大发帮他那个心里有病的小表弟处理麻烦的。 但这次是姜清格给他打的电话。 烟抽了半截,符聂杭扔在地上碾灭,才转身上车。 刚出公寓正大门,手机响了。 瞥了一眼,屏幕上明晃晃三个字——来电显示人是姜清格。 他一时间有点想笑。 符聂杭挺搞不懂他这个亲妈的。 几年没理过他这个亲儿子,好不容易来个电话,结果是让他帮别人家孩子擦屁股。 他搞不懂姜清格,也搞不懂林汨。这林汨跟个小蝌蚪似的整天丧个脸要找妈妈,依他来说,没必要找,找着了也不对你好。 铃声到时间停下,然没过几秒,再次响起。 符聂杭打了个转向,等红灯的空闲,抬手摁了接通键,还没等他来句客客气气的“妈”,对面便说:“跟陈家说好了吗?” 符聂杭没什么表情,“嗯,好了。” “那就好。你……小何那边怎么样了?你过去一趟,看看人什么情况,要是严重了,”对面说到这停顿一下,“用钱压不住,那你就去跟陈风讲,让你爸把他收到公司,随便给个闲职,只要能把这事给盖过去。” 听完,符聂杭故意慢半拍的啊了声,姜清格皱眉,语气不好:“没听清楚?” 他懒懒散散:“清楚。” “那行,那……” “挂吧。” 对面那未说完的话就这么卡住,许久才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小杭啊,你快生日了吧?我这边有事要忙,赶不回去,有没有想要的,妈妈买给你。” 符聂杭隐隐约约能听出她话语里的讨好,可能她是在补偿吧,但此时此刻,他确实很想要一个礼物。 “妈。” 姜清格下意识就应了,好久没听他这么喊了,上一次还是他上初中。她轻轻笑了一声,“想到要什么了?” 符聂杭也笑笑:“嗯。” “我想要一个镯子。” 电话挂断后,在驶向何修允住处的路上,符聂杭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在他的记忆中,姜清格头一次跟他讲这么多话,尽管是为了何修允。但总归也算是请他办事儿不是? 说起来,符聂杭的脾性是随了她的。 姜清格和符明禹是商业联姻,脑袋里装的全是市场资金股价等一大堆符聂杭听不懂的东西,夫妻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姜清格在这一点上比符明禹更甚,当初把符聂杭生下来后,没养几天,转头飞到英国谈生意。 刚开始符聂杭还哭,后来就习惯了,尤其是林汨搬到隔壁后,他觉得家里有没有那俩人都无所谓了。 关于小时候的记忆,大多都是空白的屋子,安静的黑夜,笨笨的邻居小女孩,以及,5岁那年姜清格给他买的一只猫。 胖乎乎,腿巨短,特能吃的金渐层。 符聂杭并不喜欢它,但还是每天好吃好喝地养,家里阿姨也定时带它去驱虫洗澡看病,一天天的,小孩和猫一块长大。 但他还是不喜欢。 后来给它买很多好吃的和衣服,是因为林汨说它可爱。 猫这种生物和林汨一样奇怪。 符聂杭养了这胖猫这么久,结果人家对他也不亲近,从来没肯主动过来蹭蹭、舔舔他,林汨一来,它喵呜一声就过去了。 又过了几个月,小胖猫长成了大胖猫。 它不再留在符聂杭家里,而是凭借笨重不堪的身体爬过两家之间相隔的墙壁,偷摸跑到了林汨家里。 猫没了就没了,反正他也不喜欢。 他照常在中午吃过饭后到院子里的凉亭,坐在躺椅上等林汨。这几个月里林汨经常来这里找他,跟小猫玩。 但后来天黑了,人也没来。 院里的灯光昏黄温馨,藤条秋千上孤零零坐着一个小男孩。 家里的阿姨端过来一杯牛奶,说该回去吃完饭了,符聂杭说不行,在等人。最后阿姨又拿来一条小毛绒毯子。 直到四周静得只能听到草丛里小虫的鸣叫。 5岁的符聂杭才恍然大悟:哦,这里没有猫了,所以她不来了;哦,原来她来这里是为了和小猫玩,不是找他。 第二天。 符聂杭去找林汨要猫了,女孩子脸皮薄,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好意思地笑笑,还开玩笑地说是它赖在这里不走。 符聂杭没说话,把猫抱走了。 后来,在某一天,小猫被扔在了一所废弃游乐场。 “猫丢了。” 符聂杭对林汨说,见她的小脸瞬间充满了同情与悲伤,他又说:“我的猫丢了,以后你跟它玩不了了。” 林汨眼睛红彤彤的,从小到大都爱哭。她上去拉住符聂杭的手,“你…你不要伤心呀。” 符聂杭没觉得伤心,他只觉得林汨的手好热。 这双好热的手抓紧他的胳膊。 “你别伤心,以后咱俩玩,我跟你玩。” 34.例外 吱呀一声。 漆黑的屋内终于得到光线,男生逆光站在门口,从他背后透进的几缕刺眼的光照亮椅子上半死不活的人。 “我们好像要说再见了呢。” 沉闷而缓慢的脚步声一下下逼近,凳子上五花大绑的人,眼睛瞪得极大,无尽的恐惧与害怕让他呜咽战栗起来。 双腿也被分别绑在椅腿上,他只能疯狂地用脚蹭着地面往后退。 然而这并没有用。 何修允无奈地冲他笑笑,“不要再动啦。” 挠挠下巴,“会疼的,对吧?不过这应该是令人开心的感觉才对呢。” 他按下墙面的按钮,天花板的吊灯将整个空间照亮。 椅子处于房间的正中间。 而四周,是打造成壁柜式的墙壁。 瓶瓶罐罐摆满了一整面墙,精巧的罐子里泡着颜色形状大小各异的眼球,泡在液体中半浮,瞳仁浑浊;而其他墙面,是各种各样的金属刑具及血淋淋的图片。 吊灯两侧,垂下两根细细的金属链条。 何修允慢条斯理地替陈哲解开身上的禁锢,一边笑眯眯地说:“哎,快乐时光总是很短暂,我们就一起记住这段时光吧。” “真是的,都怪你上次叫得太大声,少块指甲而已……一定是那次让老头子听见了,”何修允说到这撇了撇嘴,似乎真的在指责他,“这下好了,我们不能玩了。” “还有很多东西都没用呢。larous刚给我寄过来很多新鲜玩意儿。” 陈哲始终没说一句话。 只是像被逮捕的猎物一般警戒地看着何修允。 被绑过来的第一天他就明白,何修允他妈的就是个疯子。 身上的很多伤口,昨天已经有人清理过,不再有黏在皮肤上的血痂和烂肉,跟之前几天比起来,起码有了人样。 何修允拽着陈哲的脚踝,把他拖到了客厅,往桌子边儿一甩,他自己则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捧着脸发呆。 真的好想试试larous那些东西呀…… 他记得之前larous讲过,有一种药,只要吃下去,就会像被丢进了烈火盆里灼烧,血液滚烫……何修允笑出了声。 地上的陈哲条件反射地想蜷缩身体。 头皮发麻。 每次何修允这么笑,都会用一种新的方式来折磨他。 果然。 下一秒,沙发上的人站起,进入刚刚那个房间,不过多久又出来,手上多了个小瓶子。 “不要不要!!你拿了什么?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大片的眼泪恐惧地流出,陈哲疯狂蠕动身体,可他的脚趾前几天刚断了几根,没有力气,小腿的伤口一扯便会出血,他根本跑不了。 “哇,你也很开心呀。” 何修允蹲在陈哲面前,喜笑颜开地晃晃手里的瓶子。 “果然,离别时还是要送个礼物才好。这个我也没试过呢,不过,就先让你来吧。” 他拿出一片白色药片,捏住陈哲的脸颊强迫他张口。 “砰——”门外传来一声巨响。 喂药的动作停住。 紧接着,又是几声震耳欲聋的踹门声。 何修允无奈放下药片,开门,看见门外的符聂杭一脸不爽地瞪他。何修允让了让身体,笑说:“老是冷着脸,会面瘫的。” “……” 符聂杭没心思说废话,他只想快点把事儿解决了。 进去看见地上狼狈不堪的陈哲,符聂杭也没想到能把人玩成这样。但转念一想,何修允这人不本来就这样吗? 没死就已经是收敛了。 “符哥!”陈哲一见符聂杭,瞬间绷不住地嚎叫起来,“救救我符哥!他,他是个疯子,他要杀了我!符哥,报警,救救我……” “好了。” 符聂杭打断,他把手机扔在地上,陈哲的脸旁。 看过去,屏幕上正在放着视频,画面并不清晰,陈哲却一下变了脸色。 他记得。 那是包厢内的一段监控视频,视频中,靠墙一侧的沙发床上,是陈哲将一名女生压在身下强暴的画面。 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陈哲记得,当时兄弟们一块来夜总会玩儿,符聂杭身边还有林汨,后来,他色欲上头,于是随便拉了个女生进了一间空包厢…… 陈哲怎么也想不到,符聂杭会有这段视频。 符聂杭蹲下身,“两个选择。第一,闭紧你的嘴,之后该怎样还怎样,第二,你继续待在这被那疯子折磨。来,选吧。” 陈哲似乎正在思考他说的这些话的意思,半张着嘴巴,“符、符哥,你们……” 你们是一伙的。 符聂杭心里正烦,磨磨唧唧的更让他恼,干脆直接替他做了选择,“多少钱都不是问题。但你要是以后敢说点什么,我可不保证这段视频会让什么人看见。” “也别想着鱼死网破,不管他有没有把你弄死,他都不会有损伤。” “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陈哲最后被送到了一间空置许久的公寓里,符聂杭请了医生过去治疗,养上那么一两个月,这事儿就翻篇了。 一切都太过顺利。 符聂杭看着床上扎满针管的陈哲,面无表情撂下一句再见便准备走,却被叫住。 “有事?” “符哥……” 陈哲叫了一声,却不再往下说。 符聂杭却开口:“对了,何修允把你折磨成这样,你想知道原因吧?不过很可惜,他就是个疯子,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他嗤笑一声,嗓音陡然压低,“上次往林汨身上泼水那个是你吧?真是上赶着找死……现在何修允把你整成这样,倒也不用我出手了。” 冷冷扫了眼陈哲:“等好了,给她磕三个响头道个歉。” 没有应答。 陈哲沉默着躺在床上,双目空洞无神。 不明白此刻是什么心情,虽说矫情,但他一直认为符聂杭是好兄弟,在一块玩了几年的铁哥们儿,却未料到如今…… 陈哲记得,他们是朋友来着。 直到符聂杭离开,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陈哲才渐渐缓过神。 陈哲似乎想明白了,符聂杭这种人,从来就没有把谁当朋友,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把谁放在眼里过。 在他心里,周围的一切人都不过只是闲来无事的消遣而已。 绝对的冷血动物。 不对。 不是一切。 床上的人忽然闭上了眼睛,缓慢地呼吸着。 陈哲应该很早以前就知道的。 但他总感觉自己是个例外,感觉自己是符聂杭唯一一个知心朋友,感觉自己跟他别的表面朋友不一样,跟林汨那种身边带着的女人也不一样。 可现在才发现,自己也不过是无数个消遣中的一个。 所谓的例外,是林汨。 这么一通事安排完,已经快七点了。 天还未暗。 符聂杭从屋里出来,想给林汨打个电话,结果对方显示正在通话中,于是他又给发过去两条简洁的短信: -【在家等我。】 -【想吃什么?给你做。】 消息发完就把手机揣兜里下楼。 何修允就坐在单元门前边花园的木椅子上,残余的昏黄阳光柔柔洒在他身上,笑得和煦,瞧上去挺人模狗样的。 见符聂杭下来,他脸上扬起一个礼貌但并不真心的笑容,他走过去,笑眯眯的,“我又没有小伙伴了。” 符聂杭扫了一眼,没理,等坐进车子启动,才落窗看他:“关我屁事?下次再有这事儿,你直接滚回去。” “哇,好凶。” 嘴角扬起的弧度愈深,何修允忽而叹了口气,说:“姐姐一定很不喜欢你吧?” 本来就因为上次那事憋了一肚子火,见他主动提起,符聂杭火气又上来,当即皱眉骂道:“叫你妈的姐姐?别在我面前装,以后别出现在她面前。” 何修允见状,耸肩故意道:“可我并没有呢,是姐姐主动来找我的。” “……”符聂杭很想把他给扔回英国。 很气,但人家说的还就是实话。 他忽然笑了,语气不屑,“所以呢?她为什么主动找你,你真以为她对你有意思?对,她是不喜欢我,但那又怎么样?她对谁主动是她的事,你最好给我管住你的眼睛,懂么?” 话语落下,何修允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笑着,忽然想起林汨那天的请求。 车窗缓缓合上,却在只剩最后几寸缝隙时,何修允再次开口。 “姐姐请我帮忙了呢。” 他说,“我猜,是因为你拒绝了她,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她才会来求我。但,找一个人什么的……这件事对你来说并不算难吧?” 天色渐渐变暗。 两人隔着一扇车窗,神情晦暗不清。 “你是早就知道了,但不告诉她,还是本来就没有找呀?”何修允见符聂杭不说话,表明了自己的目的,“姐姐是因为这件事才被迫待在你身边的吧,太可怜了。” 顿了顿。 他说:“我呢,很想和姐姐一起玩。” 车内的人,每听一句,脸色便黑一分,听到最后一句,他有些震惊。 震惊于何修允竟然会对林汨感兴趣。 “所以,你打算帮她?”符聂杭没来由地涌上烦躁感,不知源头,语气也冲得很,他嗤笑出声,“你还跟她玩,不到半天就能玩死。” “怎么会。”何修允如往常地假笑,“我很喜欢姐姐的。” 按在方向盘上的手逐渐冒出根根青筋,他冷冷看过去,“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不许帮她找。” “为什么。” 符聂杭沉默,垂眸看着眼前的一片昏暗。 他回答不出来。 他再次陷入一种矛盾的情绪中。 这种沉默持续了快五分钟,最后,符聂杭只是重复,“不许。”说完便开车离开。 夜幕降临,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鸣笛声此起彼伏。 可他什么都听不到,周遭都是安静的。 眼前只有路,甚至四边都是模糊的。 说真的,符聂杭也无数次问过自己,为什么不帮她。 后来他想,可能,林汨这个人太无情,没有小猫,人家就不来找你玩了;没有事求你,人家就没必要贴在你身边了。 所以他会把小猫扔掉,也会把她圈在身边。 一路上脑子里都乱糟糟的,一会儿响起何修允那句姐姐不喜欢你吧,一会儿又脑补出他帮林汨找到柳提叶后,林汨会如何躲他避他,不会再听话,不会再让他抱。 到家时,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把她脱光。 让她舒服。 要她喜欢。 35.委屈 林汨听到楼下车库打开的声响,知道是符聂杭回来了,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手机界面还显示着那两条未读信息。 下午没再出去,她没地方可去。在书桌前做了两张物理试卷,这是目前唯一一件能让她静下心来的事情。 屏幕熄灭。 她无聊地听着楼下的动静。 塑料袋的窸窣响声,大概是他又买了很多食材,再接着是砰的一声打开冰箱门的声音,不过几秒,砰的一声又合上。 他要上楼了。 隔着一扇木门的脚步声显得很重,下一秒,符聂杭推开门,手上提着个包装精致的蛋糕,粉白交替,天鹅形状,优雅地顶着闪烁的王冠,优雅得让人不忍下口。 “饿了吗?” 他晃了晃手里的蛋糕,大步迈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吻了吻她的耳朵,“饿了就先吃这个,不饿的话,我去给你做饭。” 耳边传来的热让林汨缩缩脖子,她摇摇头,表情郁郁:“我不饿,还不想吃东西。” 声音也小。 跟朵蔫儿巴花似的。 嗯了声,符聂杭倒也没太在意,闻到她身上甜腻的桃儿味,忍不住凑近想亲亲她的嘴,却被躲开,双唇蹭过脸颊。 脸色瞬间变暗,冷冷地盯着她。 刚跟她说完多在他身上花心思,才过了几个小时,又开始摆脸色了。 把蛋糕往书桌上狠狠一甩。 符聂杭眯了眯眼,抬起她的下巴,“摆这幅样子是干嘛呢,我是欠你钱了?”他哼了一声,“不想吃东西,那你想干什么。” “我……” 林汨眼睛四周开始泛红,要哭的前奏,鼻头一酸把刚要说的话给硬生生哽了回去,符聂杭见状打断:“憋回去。” 怎么又要哭了? 他也搞不懂,他也没凶呢吧? 眼瞧着挤出两滴泪出来,符聂杭皱眉,动作算不上温柔地往她后脑勺顺了两把,“不准哭,好好说话。” 林汨抽了下鼻子,声音囊囊的,缓了会儿才问:“我爸爸在哪?” 问他? 没忍住笑出声,符聂杭扬起眉。 “林汨,你把我当什么,寻人慈善机构?这又找妈又要爸的,你家还有什么亲戚,要不要我都给你找出来。” 林汨不理会他的打趣,摇了摇头,又问:“你早上去哪里了?我爸爸是不是回来了,是不是……在医院?” 目光一凛。 猛地捏住她的后颈,“谁跟你说的?” 干糙的触感紧贴着皮肤,漆黑锐利的双眸死死盯着她,吓得抖了下,说话都带着点儿哆嗦,“不,不是,没人跟我说,是我给爸爸打电话,听他声音不对劲,所以就……” 本来打算出门去找的,却收到了符聂杭发来的消息。 不知有没有相信,符聂杭不咸不淡地说:“哦,那你猜得还挺准。” 他就知道,怪不得不接他电话呢。 林永坤的情况即便刻意隐瞒,但林汨还是知道他的身体并不好,自从柳提叶离开之后,爸爸整天闷在屋子里昏天暗地地喝酒,她当时每天都在害怕,怕爸爸也离开她。 不过。 林永坤怎么会接她的电话呢? 明明那时骗她说去外地学习,就是为了不让她知道自己住院。符聂杭面上没露出什么情绪,拇指摁在女孩后脖颈凸起的一块骨头上揉。 他看着面前圆圆的脑袋垂下,小巧的鼻尖上挂了颗水珠。 这个林汨,给人的感觉就是容易拿捏的乖乖女,可他却总觉得,有些事正在慢慢脱离控制范围。 不过,他不打算浪费这个从天而降的好时机。 嘴角翘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林叔叔是在医院呢,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我今早去看过了,他的情况一切都好,明天有空带你去,行了吧?” 林汨急匆匆点头,“好。” “还有呢?”符聂杭扬眉。 林汨懵了一下,还有什么? 叹了口气,符聂杭无奈地笑出声,他又不是什么善类,她怎么就不知道给点儿好处呢? 想要他帮忙,得有代价的啊。 捏着她的后颈往前一压,符聂杭凑过去咬住她的唇,舌尖在口腔中搅弄纠缠。 黏糊糊的一个深吻后,他熟练地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唇瓣从下巴往下到锁骨,最后一口咬住那团白花花的小乳。 “唔疼!” 几乎把整个乳房都含入口腔,尖利的牙齿陷进嫩生生的乳肉,疼得林汨瞬间哭出声,一边往后躲,一边去推他的脑袋。 奶粒儿在舌尖的几下拨弄后迅速变硬,他太不温柔,胸口的肉被他咬得好疼,吸得也好疼。 林汨哽咽着揪住他的头发往后扯。 却下一秒,尖锐的痛感涌上脑门,乳尖被狠狠咬下,像是要生生扯掉似的。 “疼啊——”哀嚎着耸起肩膀,林汨服软呜呜地抱住他的脖子求他别咬,火辣辣的疼痛让大脑似乎在突突地跳。 抱得太紧,符聂杭闷在她怀里,像是陷进又软又香的棉花团里,他扯开女孩的胳膊,扫了眼被咬得红肿的乳尖,似乎快冒血了。 捏着她的手腕,拇指按在手腕正中间往下压,女孩皱起小脸,额角冷汗直出。 “一天天老揪人头发是什么毛病?手再不老实就给你折了。” “呜对、对不起……” 道完歉又觉得委屈,鼻尖通红,林汨抹了把泪,“是因为你刚刚,咬得我很疼。” “就你理由多。”符聂杭哼了一声,把身上的衣服一扯扔到边儿上,接着把林汨推到在床上,举起她的双腿就往肩上扛。 惊吓着想挣扎,小腿却被他捏得生疼。 “乖乖配合,今晚就只做一次,要是还老惹我生气……” 男人的手顺着小腿滑到她的大腿根,拍了一下,狞笑道:“就操死你。” 36.要求(H) 林汨惊呼出声,腿根一疼,慌忙去抓他的手,他打得太重,刚哭过的眼尾还湿漉漉的,俩眉毛撇得可怜死了。 “我,我配合……” 双腿抗在肩上,符聂杭低着头,后背拱起的肌肉宛如一座小山,体型差得多,林汨腰部沾不到床,被男人的手掌托住。 嘴上说配合,胳膊却捂住胸口那两小团软肉。 拽住她的两只手腕甩到头顶,一手握住右边的小乳,干糙的手心摩擦着咬肿的奶尖,林汨疼得倒吸一口气。 呜地哭出声,两只手又伸过来按住他的手背,求他别动,求他轻一点。 “啧。” “你就是这么配合的?” 五指猛地收缩,把白花花的乳肉捏得从指缝溢出,嫣红的乳尖也被挤得高高翘起。 “啊!”林汨疼得身体都缩起来,“不是……你别弄这里,很痛。你刚刚咬的……” 说到这,又试探地看他,见他浓眉压低,手赶忙放到身体两边,讨好地妥协,“你、你别生气,我不抓你了,你……弄吧。” 她说话老给人一种很害怕的感觉,哆哆嗦嗦的,几个字让给说得稀碎。 符聂杭嗤笑了一声,真是想不通,也就昨晚凶了一顿,从早上一直到现在,不都对她挺好的,至于这么胆战心惊? 不过右乳上的奶尖确实咬重了,看起来比另一边的要肿。 他松开,转而握住另一边的,拇指摁在小巧的乳头上又揉又拨,用修剪整齐的指甲剐蹭乳孔。 “别这么可怜兮兮的,又没对你做什么。平时不是挺会提要求的么,允许你提,不过我答应你,你也得答应我的。” 林汨被他捏得又舒服又难耐,听他这么说,反应了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抿了抿唇,“你要我答应什么?” 手上肆意揉捏着女孩柔软的胸脯,他俯身贴在锁骨处,炙热的呼吸也喷洒下来,边咬边含糊道:“你先说。” 说完怕她玩字眼,又补充,“床上的要求。” “……哦。”她的眼神明显失落。 林汨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发丝扎在胸口,稀碎的刺痛中还带着一丝酥麻,她压抑着脱口而出的呻吟。 “那你刚刚说的,明天带我去看爸爸,还有……只一次,是真的吗?” “我骗你有好处了?你说不说,没要求算了。” 眼睛睁大,慌忙打断他。 “有!我那个,我还有点疼,真的,你能不能轻点,求你了。” “呵。” 这要求说了跟没说一样。 本来今天也没打算故意让她疼,符聂杭托住她腰的那只手往上,食指抵住肉缝顶端的小肉粒,左右碾磨。 感受到小穴吐出一波淫水,他吻住她的下巴,“嗯,还有呢?” 林汨似乎挺震惊,没想到符聂杭让她接着提,但想了想,她最后摇摇头,“嗯……你温柔一点就够了。” 这话又让符聂杭想起何修允今天嘲弄他的那两句。 温柔有个屁用,爽都爽不了。 啧了一声,直起身,手扶着性器抵住湿润的穴口,上下滑动,蚌肉碾得东倒西歪,发出黏腻的响声。 “嗯啊……符、符聂杭…”林汨怕他一下子全插进来,小穴一缩一缩的。 “放心,不让你疼。” 符聂杭极有耐心地顶弄着她,眼睛一弯,勾起嘴角笑问:“你说完,那接下来可轮到我了。” “……嗯。” 他另一只手按在肩膀上,抓住那条软滑的腿,垂眸盯着粉嫩的穴肉,慢条斯理开口:“好,那一会儿呢,不准说不要,不准拒绝,不准闭着眼睛装死,也不准揪头发,还有,我问什么都要有回应说喜欢。” “敢违反一条,那我答应你的也就不作数了,懂了吗?” 说完,看见林汨小幅度地点头,他才笑了笑,抵住紧缩的肉缝,腰腹绷紧,一寸寸地缓慢地挤了进去。 头一次进得这么慢,甬道里四面八方的肉霎时间全涌过来绞他,阻挡异物的强势入侵。 按着她的肩膀,迎着层层迭迭的阻力往里捣入,小臂上忽然又攀上来一只白皙的小手,看过去,那张红扑扑的脸上的表情还真是想让人把她弄死得了。 肉棒进了快一半,符聂杭呼了口气,舔去女孩眼角的水珠,嗓音喑哑像过了沙,“别讹我,这么慢可疼不了。” “唔……撑啊。” 往前一挺,粗茎又没入大半截,林汨挺着腰呜呜叫出声,手掌盖住她平坦的小腹轻轻揉。 符聂杭嘴角咧开一个弧度,“这我可没办法,小逼不夹就不撑了。” 身体渐渐被塞满,床单被抓得皱起,林汨闷着声音低喘,清晰的撑胀感袭来,肉柱上每根充血鼓起的青筋都摩擦过软肉。 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再进不去,又答应人家不能太重,符聂杭只好就着这个深度浅浅抽送,俯身吻上她的唇。 女孩的身体几乎要对折,大腿紧贴在肩膀,他吻得太热情,粗厚的舌头抵着上颚往里深入,唾液交换的黏腻声与渐渐变大的咕叽声交织在一起,交合处很快变得泥泞不堪。 淫水多起来,抽送的幅度也拉大开,几十下快速的抽插后,符聂杭偏头再次加深这个吻,勾住她的舌头吮吸,同时身下猛地往里一送。 啪的一声脆响,尽根没入。 “唔啊!呜……” 敏感的嫩肉被狠狠碾过,急促的快感突如其来,小腹猛地一抽,强烈尖锐的酸意带着点儿麻,甬道里泌出的淫水汩汩冲刷在龟头。 大脑陷入无尽的空白,尖叫堵在嗓子里,林汨哭着去抱他的肩膀。 符聂杭松开她的唇,舌头舔过她湿漉漉的脸,笑出声,“爽了?” 还处于高潮中的人没回应他的话,浓眉皱起,挺腰往里重顶,“回应呢?” “呜爽…爽……啊!等等,唔太、太快了嗯……慢、慢点你慢点呜呜……” 符聂杭毫无心理负担地甩胯操穴,反正他是留力气了,插不了太重,那总得快点,要不然他射都射不出来。 威胁般地咬住她脖子上的肉,“喜欢我这么操你吗?” “呜喜、喜欢嗯……嗯啊…” “把话说完整了,一直说,不许停。” “唔喜欢你……操我” 符聂杭脊背瞬间窜过一阵酥麻的电流,这他妈还是林汨第一次在床上说这种话,前所未有的爽感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鼓动。 心脏跳动的幅度大到快要从胸口蹦出来。 兴奋与激动化作太阳穴处突突直冲的血块,牙根儿都泛痒,忍不住加重了些力道,粗长的茎身噗嗤噗嗤往里撞。 想把她操死。 后面的话被男人顶得七零八碎,意识渐渐变得混沌,视线模糊,她张着嘴重复那句话,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娇小的身躯被他整个盖住,像是大海上的破烂小船一般上下摇晃,林汨眼前发昏,只能靠环住他的脖颈保持稍微的平衡。 尽管不想承认,但林汨确实从这次性爱中得到了舒服的快感。 比起昨晚,符聂杭这次温柔多了。 撑大的穴口源源不断流出暧昧的体液,有的顺着股沟滑到后背,最后洇湿床单,有的则被性器捣成白沫黏在交合部位。 床板吱吱呀呀作响,数百次抽送后,林汨哭着再次到了高潮。 符聂杭咬着牙撤出肉棒,把人拉起来,往后一靠,让女孩趴在胸口,双目涣散,捏着她的后颈迫使她抬起头,覆盖住她的唇瓣。 一手按住她削薄的后背,另一只手摸到湿腻的穴口,并起三指插进去,粗鲁地抠出更多湿水儿,滴滴答答很快把小腹给打湿。 “嗯啊…够了,够了呜……” 林汨被刺激地挺起屁股想躲,手指又冲上来狠狠插到深处,瞬间不敢再躲。 把湿哒哒的手指抽出,嗤笑出声,“自己爽了不让别人爽,可不能这么自私啊。” 双手裹住软弹的臀瓣大力揉捏,时不时甩上一掌,听到女孩隐忍的哽咽,内心深处的凌虐因子就不断滋生。 忽的用力抬起臀部,在林汨来不及反应时,龟头对准还在滴水的小肉口,噗的一声插进去。 “呜啊——” 刺猬似的缩起身体埋在他的胸口,林汨哭出声,下身好麻,好酸,虽然难得的舒服,但她还是受不了了。 柔软的臀部触感极好,符聂杭裹住在手心,轻轻拍了两下,“别哭,做一次就完了,努力点,让我射出来,我们就睡觉。” 37.朋友 po 18dz.c o m 身体被顶得上下起伏,林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躺到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压在墙上,四肢被男人随意摆弄,累得耳边嗡嗡响。 “叮——” 桌边闹钟整点响起的脆铃声,让她猛地清醒过来。 窗外已经黑透了,屋里的灯也熄灭,只剩床头昏黄微弱的光线。 性爱之后四周变得格外安静,不知名的鸟叫时不时划过屋内,响在耳畔,淫靡腥甜的气味逐渐钻入鼻腔。 眼前扭曲的画面渐渐清晰,林汨发现自己又趴在了符聂杭身上,一抬头就能看见他那张脸,双眼黑得发亮,正半眯着,冲她扬起唇角。 脸上布满阴影,鼻梁显得更加立体高挺。 “我还以为你要就这么睡过去呢。” 他一只胳膊随意搭在她的腰上,性爱后的皮肤湿热,林汨动了下,浑身黏糊糊的让她感到格外难受。 刚想起身,后脑勺忽然盖上一只手,猛地朝他压过去,唇瓣相贴,炙热呼吸在鼻息间喷洒,若即若离。 发出啾的一声响,又再次吻上去,乐此不疲地重复挑逗。 “唔……”林汨扭着脑袋躲,又被掰回来。 大手顺着她凌乱的头发,最后插入发间,固定住她的脑袋,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干哑的声音磁性质感。 “今晚舒服吗?”请记住本文首发站:95 7c. co m 林汨避开他的视线,慌乱道:“我、我想休息了。” “知道。”手捏住下巴把她拧回来,符聂杭一副正经跟她聊天的样子,“不做了,就问你舒不舒服,你要喜欢这样,以后都这么来。” 灯光闪烁了一下。 林汨有些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或许是沉默太久,符聂杭没耐心,又或许是看出她没有回答的打算,总之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打开房间内的灯,符聂杭抱着林汨去洗了个澡,热腾腾的水雾蒸得她很快泛起困意,最后出去的时候已经快睡熟。 身上裹了浴巾,林汨发现自己被放到了靠墙边的小沙发上,她眼皮沉重,抬头看去,符聂杭正在换床单。 先前湿得一塌糊涂的床单就丢在地上。 “……” 林汨闭上眼睛当没看见。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符聂杭笑了声,没故意嘲她,迅速换上新的床单后,把人抱过来塞进被褥里,光溜溜的两具身体紧紧相拥。 熟悉的香味和触感,男人埋在她的肩颈,呼吸缓而绵长。 林汨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一片漆黑。 忽的,身后的人叫她。 “怎么了?” “想问你个问题。” 符聂杭闭着眼睛,听声音是快要睡着了的样子,林汨刚点了头,就听见他问:“你特别讨厌我对吧?我记得以前是你总跟在我后边。” 莫名其妙的一番话。 鼻头突然发酸,这感觉太奇怪了。 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尽管一开始他就老是欺负她,但当真正变成现在这样具有肉体关系的情况时,她还是会感慨。 或许在小的时候,在以前的某个瞬间,他们两个确实是单纯的青梅竹马关系。 第一次主动去找符聂杭,是因为家里没人跟她玩,林永坤上班顾不上她,柳提叶也不怎么理她,甚至一看见她就露出厌恶的眼神。 当时的她看不出是厌恶,只觉得妈妈好奇怪,总是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不出来,但在某些时候,妈妈又是温柔的,会抱着她给她讲故事。 再一次被拒之门外,林汨只好自己去院子里玩,她就是在这里见到了邻居家的小男孩,长得特别好看,却总是一副凶凶的样子。 俩孩子都没人陪,但一个心大乐得自在,一个心细渴望关怀。 于是林汨主动贴过去跟人玩,特意把林永坤上次给她买的娃娃带过去,但符聂杭对这东西没兴趣,还把娃娃头给揪掉了。 一哭一哄,两个人也算认识了。 从幼儿园一直到后来,他们一直都分在一个班里。 高中之前,是林汨主动要跟他坐一起,跟认识的人在一起会让她安心;高中之后,是符聂杭强迫她坐他身边。 在两人关系改变之前,除了爸爸妈妈,符聂杭就是她最熟悉最亲的人,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但不知何时开始,林汨再没有把这几个词和符聂杭联系在一起。 只想要逃离他。 林汨没说话,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怀里人起初是小声地咬着嘴巴哽咽,后来哭声渐渐溢出,跟猫崽子一样,符聂杭也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没意思。 拍着背哄了两句,略显声音地转了话题:“我要生日了。” 林汨抽了下鼻子。 “起码该表示一下吧?” “……生日快乐。” “我要礼物。”他毫不客气,盖住她哭得湿漉漉的眼睛,“送得我满意的话,有回报的。” ———————————————— 幼儿园期小剧场: 夏天热,林汨喜欢吃水果,觉得甜的好吃,西瓜在她那排第一。 有次幼儿园给冻上了冰西瓜,乖乖上课等了一个上午,结果符聂杭过来一口把林汨那一份给吃了,丁点儿没剩。 平时符聂杭也老在她跟前贱,但这次是真生气了,不主动贴过来,也不跟他玩了,周末两家人在公园野餐的时候也不理。 符聂杭也挺不乐意,跑到姜清格说:“我想在家里种棵西瓜树。” 小孩就是傻,这哪能在树上。姜清格当时不耐烦地往他手里吐了个西瓜籽,“去,种去吧,明年就长了。” 符聂杭真信了。 把西瓜籽埋在土里每天浇水,后来还带上林汨一起种,说以后就会长成一颗大树。 来回折腾了几个星期,符聂杭家里的阿姨先看不下去了,但也不好直接说,毕竟是小孩子,最后她买了个西瓜,半夜给放在地上,第二天告诉符聂杭说西瓜长出来了。 林汨两只眼睛睁大:“西瓜长得好快呀,昨天还什么都没有。” 符聂杭不懂装懂:“嗯,西瓜就是这样的。” “那明天会再长出来一个吗?” “明天会长出来很多。” 阿姨:“?” 夜里,阿姨又往地上放了四五个圆滚滚的西瓜。 第二天,林汨开心地蹦跶起来,又问:“这么多西瓜,我们可以卖一半吃一半。” 符聂杭都没想到这茬,但点了点头,“行。” 阿姨:“……” 于是阿姨眼睁睁看着买来的西瓜又被俩小孩拉到幼儿园里给卖出去。 为了保护孩子天真的童心,阿姨连续放了三天,第四天有事耽误了,忘记去放。 半夜符聂杭敲了敲保姆房,阿姨抱着他问是不是睡不着,要不要喝牛奶。 符聂杭摇摇头,“你什么时候去放西瓜?明天我还得和林汨去卖西瓜呢。” 38.打探 早上护士查过房后,林永坤照常躺在病床上看向窗外。 房门咔嚓打开,他反应缓慢地扭头看去,进来一个身形纤长的短发女人,干练的穿着打扮与病房格格不入。 “顺路过来看看你。” 邢夏勾过椅子坐在床边,两人一样的年纪,她依旧风华,林永坤却显得格外苍老。 两条长腿交迭在一起,邢夏瞥见柜桌上的照片,夹在指尖,“这是阿叶的孩子吧,算起来,今年都该考大学了吧? 听到她提起柳提叶,林永坤一双浑浊的眼睛有了亮光,“阿叶……阿叶呢?是阿叶让你来看我的吗?她后悔了是不是,她想乐乐了是不是,她要回来了吗?” 邢夏听笑了,“你做什么梦?” 把照片扔在床上,她目光中掩盖不住的厌恶,笑容讥讽嘲弄。 “你到底凭什么认为她会后悔?她恨不得你去死。我当初真不该把她交给你,竟然还妄想用孩子锁住她……林永坤,你真让人恶心啊。” “你让我见一眼阿叶吧!我求你了,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爱她……我和孩子都很想她,拜托,我求求你,让她回来好不好?” 林永坤双眼瞪得凸出,泪流满面,挣扎着抓住她的袖口,“我强迫她跟我结婚,强迫她生下孩子,这全都是我的错,但是……求你了,你跟她说,让她看在孩子的份上……” “你够了没有?!” 邢夏大力甩开他的手,“你还有脸跟她提孩子?你就不怕那孩子知道你办了什么恶心事儿后也离开你吗?” 哭声戛然而止。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悲戚的哽咽。 “不、不行……”男人嘶哑的声音刺耳,悲痛欲绝地攥紧照片,“我只剩下乐乐了,我只是……只是想再见一眼阿叶,我想她了。” 邢夏起身,冷眼看着病床上嚎哭的中年男人,“拜你所赐,阿叶到现在还不敢出门,只敢呆在家里。”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别再找人打探我们的下落,你如果还想让那孩子接着叫你爸爸,就放过阿叶吧。” 床上的人似乎连呼吸都停滞了,身体微微颤抖,病入膏肓的模样,狼狈地呜咽着叫柳提叶的名字。 邢夏不理睬,边接电话边往外走,对方依旧是来谈设计品价格的,比原定价超出十倍的价钱,早就远高出那枚镯子该有的价值。 尽管答应了那个小女孩要为她保管,但,接二连三的来电以及柳提叶每况日下的身体状况,让她不禁有些动摇。 她现在需要钱。 打开门,邢夏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男生。 个子很高,一米七几的邢夏得抬头才能看见他的脸,皮肤比女生还要白些,长相柔和温润,看上去也就十几岁。 “阿姨。” 何修允笑眯眯地看着邢夏,“又见面了呢。” 林汨起得很早,迅速收拾完后,符聂杭还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 在浴室里给爸爸打了电话,对方依旧没有接。昨天如果不是李茵雨告诉她符聂杭去了医院,恐怕她现在还不知道林永坤住院这件事。 不想再等,林汨走到床边。 “其实,如果你不想起的话,能把地址告诉我吗?我可以自己打车去。” 一大早上就开始气人。 符聂杭抬起眼皮看她,接着被子一掀下床,赤裸的身体上有几道抓痕,几步走进浴室,砰地关上门。 林汨听到从里边传出的声音。 ——“等着。” 哗哗的水声响起,林汨只好坐在床上等,耳边忽然响起电话铃声,她看了一眼,熟悉的号码,可莫名的,却有不安的预感。 她接通,“喂,邢阿姨吗?” “是我。小妹妹,很抱歉,之前你说的镯子,我恐怕不能再给你预留了。” 林汨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那镯子,和妈妈画的那个相差无几,她本来想买下来,等到柳提叶回来时亲手送给她的。 攥着电话的手紧了紧,“这、这样吗。” 语气里的失落太明显了。 邢夏挺喜欢这个孩子,尽管没见过面,但她说话的方式和声音,都和以前的阿叶很像。 她还是心软了,“你如果实在想要的话,我只能再给你三天时间。” 林汨眼睛一亮,“真的吗!谢谢邢阿姨,我会存够钱的,谢谢您!” 对方笑笑说不用客气,刚想挂断,林汨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心头猛的一颤。 “等等邢阿姨,”林汨皱起眉,“您现在是一个人吗?” “嗯?我现在……诶,怎么了小何?” 对方的手机换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话筒就贴在耳边。 清列轻浮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是我呀,姐姐。” ———————————————— 小何同学成功打入水晶,呜呼! 39.龌龊 何修允站在满是新鲜蔬菜的腥水味儿中,盯着贩鱼老板在血淋淋的案板上,正在给一条巴掌大的鱼刮鳞片。 手里拿着在医院随便买的药。 他右边的邢夏正在挑选西红柿,拿拿放放的,各色各异的嗓音从四面八方用过来急哄哄地钻入耳朵里,其实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嗡嗡的一片,苍蝇似的。 闹哄哄的地方。 他这还是头一次来,当被卖萝卜的大妈拽住胳膊要拉他这位客时,何修允脸上一向得体的笑容似乎出现崩裂。 真让人不悦。 要不是为了姐姐,他才不会跟到这里来。 大妈没发现他的异常,依旧在卖力地推销自家种的蔬菜。 “来呀小伙子,你看你这长身体的年纪,来来来,看看阿姨这儿的萝卜,多好!你是来帮家里人买菜的吧,你……” 大妈的话语戛然而止,胳膊被面前这看起来彬彬有礼的男生甩了出去,要不是底盘稳,整个人都差点给掀飞过去。 反观何修允轻飘飘地拍了拍腕上的水渍,撇撇眉,很无奈地说:“你好讨厌呢。” 这让大妈觉得刚刚那股力是受到的幻觉,干干笑了两声,又不死心地抓住他的胳膊,“怎么说话跟个女孩儿似的,不想买萝卜,那就不买嘛……这不,还有辣椒,还有菠菜和山药,对肠胃好的!” 大妈一溜串说完,却发现何修允歪了歪头,她笑嘻嘻地问:“来点儿?” 何修允盯着手臂上那只黑胖的糙手,唔了一声,“老人家,你要是再碰我,我会忍不住把你的肚子剖开,再把肠子扯出来,捣碎了塞你嘴巴里面呢。” “你……”大妈脸色骤变,立刻松了手,边远离边在嘴里嘟嘟囔囔。 那边邢夏挑完菜起身,“小何,在看什么呢?”视线顺着看过去,一笑,“说起来你在家是自己做饭吧?” 没进过厨房的小何闻言,乖巧地点头,“嗯,在外面吃太浪费了。” 他长睫半垂,笑,“舍不得吃好的。” 邢夏当即又蹲下来给买了一大兜子菜,让他拿着别客气。大妈呆愣愣看着上一秒还威胁她的男生此时一口一句委屈话地卖乖,钱递到手边都差点忘了拿。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大妈咂巴着嘴坐在木质小凳子上,“真奇了怪了……” 逛过菜市场后,两人并肩转到街角。 “小何,就送到这儿吧。”她怀里还抱着一束花,自从柳提叶回来,她每天都会给柳提叶带不同的花,今天的是黄色百合。 何修允扫了眼深巷,笑眯眯地说:“是送给爱人的花吗?” 他注意到面前这个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局促,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的表情,略显苦涩地摇头,邢夏说:“是给家里小妹的。” “这样啊。”何修允微微扬眉,接着换了语气,低眉感叹说,“家里有人等的感觉很好吧,我家只有我一个人,感觉他们都不喜欢我呢,不然也不会丢下我。” 抛去何修允内心毫无波动的情感,听上去还真让人觉得可怜。 他这张人畜无害的脸,最会欺骗人。 邢夏怜惜地看向他,叹息地摇摇头。这孩子父母早逝,听他说,自己是被爷爷从国外扔过来的,还是个孩子,竟然就要独自在异乡生活,她忍不住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别说这样的话,凡事不要老在自己身上挑毛病。咱多好一孩子你说是不是,阿姨还得谢谢你上次帮我找到团团,除了我,她最离不开的就是那只猫了。” “要不这样,等过两天我小妹身体好些,请你到家里吃饭。” 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当然好呀。” 何修允笑得更加灿烂,下一秒,他唔了声,“说起来还真是有缘呢,阿姨的小客户和我在同一所学校。如果可以,我能问她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吗?” 邢夏对这位外表谦和有礼的小伙子毫无戒备心,谈笑间一五一十的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也不是故意为难那孩子,实在是,家里用钱的地方多。” 自从叁年前把柳提叶从林永坤那带回来,她的情绪状况就一直不稳定,但,一个被不喜欢的人锁了十几年的人,心理不出问题才怪。 何修允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如此。” 邢夏叹了口气,“时间不早了,小妹也该醒了,那阿姨就先回去了啊。” “好。” 何修允看着邢夏的背影渐渐消失,他低低笑出了声。 事情很顺利。 这下姐姐一定会答应陪他玩吧。 到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会发出什么声音呢?……就用上次larous寄来的药好了。 何修允呼吸变得急促,喉咙逸出类似于呻吟的咕哝声。 兴奋得浑身战栗。 转过身,他走进阴影处,心中邪恶龌龊的心思翻涌,脸上却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甚至好心情地哼起曲儿。 “不过说起来,姐姐家里的情况还真有意思呢。” —————————————————— 小何的第一次要献出去了?.?? 40.害怕 医院门口每天都不断进出着忙忙碌碌的人,出去的脸上或喜或忧,进来的手里都提着水果鲜花,只有某人黑着一张脸像是来打人的。 耽搁了时间,她肯定是搁心里自顾自气上了,从上车开始就没个好脸色。 符聂杭故意走得慢,无语地看着前边那个急得跟投胎似的,偏偏还不知道路一步三回头无声催促他的那抹瘦小身影。 跑两步就回头看他,还那副表情,是怕他跑还是怎么的? 再次转过头的女孩正对上那双黑眸,要吃人一样,她迅速把头转了过去,小跑到门诊大楼楼下的阴凉地。 小学生的站姿,等人过来带路。 他更烦了。 “急成这样,你是赶着去投胎?” 林汨兜头遭说了一句,不知道他怎么又生气了,明明是他洗澡太久耽搁了时间,可她不想解释太多,白费口舌,只闭着嘴沉默。 他爱生气的话,那随他去好了。 反正她都无所谓。 符聂杭皱眉,抓住她的手肘,语气也凶,“别给我乱跑。” 弯弯绕绕地走了一段,林汨胳膊被他抓疼了,符聂杭瞥了眼,松开手,也就过了三十多秒,又拉开好长的距离。 忽然,脚步停了。 符聂杭看见林汨站在楼梯口,她看过来,符聂杭对她扬扬下巴,比了个数字,“三楼。” 话音刚落,人影一闪,消失在视野中。 “……” 符聂杭在前台登记信息,林汨小跑到病房门口,刚打算进去,却被一个瘦高的小护士拦住。 “是病人家属吗?” 心口猛地咯噔一下,迟疑地点头,“是的,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她神情紧张,怕是林永坤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然而护士只是检查着手里的病情记录,头也不抬,:“哦,没事。” 林汨松了口气。 “病人说了不准家属进。” “为什么!” “病人提的要求。” 护士语气没有起伏,严肃冷淡,手里记录着数据,抽空在林汨身上扫了一眼,自然而然的,又看向不知何时站在女孩身旁的符聂杭,问他,“是姓符吗?” 符聂杭闻言,嗯了一声。 “你可以进去。”护士说完,路过林汨时又随口提醒,“小姑娘,你可以在外边坐着等一会儿。” 林汨又焦灼又疑惑地看向符聂杭。 对方一脸得意地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打电话的时候没说不让你来。” 她才不想干坐在这儿。等护士走了,林汨上前又要去开门,结果门把上比她先一步搭了只手,以为符聂杭又要犯浑,她着急地向前迈出一步,却不想被人揽着肩膀带进去。 “哪能真不让你进?在学校当个乖乖好学生就够了。” 林汨从小到大都是听话惯了的,进来时还下意识紧张地往外边看,怕护士又折回来说她,符聂杭差点就要笑出来。 可是,他也想不通,林永坤怎么就突然不让她进?说不想是不可能的,他最宝贝这个女儿。 还有一点,电话里,林永坤的情绪,很不对劲。 ——“爸爸!” 正想着,怀里的人突然挣扎着向病床跑去,符聂杭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耳边响起女孩呜咽的哭声,抬头,看见病床上面容枯槁的人。 形销骨立。符聂杭脑袋里蹦出这么个词。 病床四周乱得快没地方下脚,杂七杂八的东西从白色的床单上流散在大理石地面,光滑的石面上,正倒映出那张红的快要出血的眼睛。 浑浊翻红的眼球直勾勾地盯着某处发呆,女儿在旁边哭也没反应,时不时嘶哑地咳嗽两声,从邢夏走后,他就一直是这种状态。 那颗脑袋僵硬地拧过来,两只眼睛空洞无神地看向他。 就像老化的机器一般。 符聂杭愣了一下,从昨天到现在,还不到一天时间,林永坤却宛若换了个人,脸色苍白得似乎下一秒就会撒手人寰。 他看见林汨抓住林永坤的手,轻轻摇晃,没有得到回应,害怕地哭。 好久没听到过她这样伤心的哭声,尖细的声音让他有点恍惚。 三年前她哭着来找他帮忙时,也是这么伤心。 不过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刚走了两步,脚下异样的触感,低头一看,是张照片。符聂杭皱了皱眉,捡起来一看,是昨天林永坤还紧紧捏在手心里的,林汨小时候的照片。 眉头皱起一道深深的凹陷,拇指拂去照片上的灰尘攥在手里,走过去,“怎么回事?” 林永坤身体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紧接着是无比缓慢地抬头,“小杭啊……” “呜爸爸” 林汨无意识地跪在地上,小腿被一块木条硌住都不知道,红了一圈。符聂杭强行把软成烂泥的她掐起来放在一边的陪护床,掏出湿巾给她擦泪,尽量放轻声音,“先别哭。” 滚烫的泪珠将冰凉的湿巾瞬间浸透,指尖像是要被灼伤。 干脆把一小包湿纸巾塞在她手里,他咳了一声转过身不再看,听见林永坤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于是他又问:“怎么回事?” 林永坤哽了一声,中年男人的眼泪总是叫人心酸又不知所措。 父女俩都开始掉眼泪,符聂杭头都要大了,后边这个暂时不能凶,他语气有些不善地对林永坤说:“到底什么事儿?说不说了。” 话音刚落,后颈一凉,符聂杭对上某人竟然还算得上威胁的眼神。 大概是不想看他这么冲她爸爸说话吧。 “乐乐,你先出去,乖。”林永坤说。 林汨擦泪的手一顿,紧接着是一颗接着一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为什么?爸爸,我……” “她就在这。你想让我干什么?” 符聂杭搭住她的肩头,看着林永坤,叹出口气,明显压着情绪,“林叔叔,我能做的我都会尽量做,你说吧。” 病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静。 三人未注意到的方向,开门声响起。 林永坤恰好开口。 “小杭,带叔叔去找你柳阿姨好吗?帮叔叔最后一次。” “我想见她……” 41.绝交 林汨有一瞬的呆滞。 不可置信的目光在林永坤和符聂杭之间来回移动,她张了张嘴,又闭上,反复几次,渐渐的,恍然大悟。 原先模模糊糊的猜测,是他根本不会上心帮自己,可现在,却是完全相反。 原来符聂杭一直都知道。 骗她而已。 低着头,鼻音浓重:“我也想见妈妈。” 意料之内的的措辞,可她平静的情绪却又在预想之外。 先反驳的人竟然是林永坤,他说:“乐乐,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爸爸,就不要找她。” 找到了,她就会知道他做了多么错的事,犯下了多么可恶的罪。他不想在林汨心里成为一个反面人物。 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做那个可怜又可悲的父亲角色。 符聂杭始终抿着唇线,并不言语。说实话他并没太搞清现在的状况。 说什么带他去见柳阿姨……怎么就说得跟他把柳提叶关起来了一样? 当初让瞒着林汨的是林永坤,现在当着她面说这种极让人误会的话的人也是林永坤。 符聂杭认定林汨会想偏,林永坤在她心里是好人,他却不是。他转过身,对上那双哭红的眼睛,雾蒙蒙的眼,顿了一下。 ——你骗我的话,我会很难过。 现在看上去是真的非常伤心。符聂杭去拉她的胳膊,她没躲,可低落到不能再低落的情绪却显示她不是听话,而是失望到极点。 而此时,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何修允停在距离叁人一米之外的距离,一如往常般笑笑的脸,眯着细长的眼睛,感叹道:“今天好热闹呀。” 病房内的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你他妈怎么也在这?”符聂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今天怕是出门没看黄历,这都什么事儿。 何修允总不能是来探病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打探消息。至于原因……符聂杭眯了眯眼,他或许已经查到了位置。 虽说确实不是来探病的,何修允也没带多大目的,只能说是,好奇心。 忽略某人的不友好,他走近几步,主动自我介绍,“叔叔好呀,我是姐姐的好朋友。” 过了几秒见人没反应,笑了笑,“忘了,我叫何修允,叔叔随便叫就好。” 他的出现让林永坤也措手不及,先前的情绪卡壳,停顿几秒,陈旧的记忆掀起一角。 “我知道你。” 他又忽然想起,早上的时候,似乎也依稀见过一面……噌的睁大眼睛,“你、小何,你和邢夏认识吗?” 这话一出,林汨和符聂杭都是一愣。 齐齐朝何修允看过去。 林汨扭头,心中有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先开口:“爸爸,邢夏是谁?……我好像认识邢阿姨。” 声音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因为她发现林永坤看她的眼神逐渐变得震惊。 彻底乱套了。 符聂杭得出一个确定的结论,闷声不语地拉起林汨,半推着何修允,沉声说:“走。” “放开我!我不走不跟你走,我要跟爸爸在一起……!”林汨大力拽住床边的护栏挣扎,说什么都不肯走。 病床上的人喉咙里刚发出一个音节,锐利的目光刺射过来,“林叔叔,这件事办不办得成,可就要看她乖不乖了。” 这些年来,他是头一次,如此不加掩饰地在林永坤面前威胁林汨。 符聂杭知道林永坤和柳提叶当年的事,以此作为条件,林永坤请求他不要让林汨和柳提叶相遇,可现在却又突然变卦。林永坤自私虚伪到极点,他想见到柳提叶,却不想毁坏在林汨心中的形象,所以才会禁止林汨来病房探护,在现在的情况下,也明说不让她找柳提叶。 那么林永坤现在只有两条路能走:一是打消见柳提叶的念头,继续如前些年一般藏下去,二是“放弃”林汨,让之前的努力都白费,只为去见心爱的女人最后一眼。 手心里的照片捂热,符聂杭知道他的选择。 果然,下一秒。 林永坤无力地说:“乐乐,先跟小杭回去吧,要听话。” 脑袋里作为支撑的某根弦似乎断了。 浑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走,轻而易举被男人按在怀里,林汨的表情迟疑又茫然,叫了一声,“爸爸?” 她不明白。 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大脑一片空白。 医院门口。 何修允还在嘀嘀咕咕说自己才刚来呢,符聂杭没理他,怀里林汨的反应很糟糕,丢了魂似的飘飘忽忽,拖着走了几步,索性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下了楼。 符聂杭很后悔。今天就不该带她来。 脚尖碾了一块小石子,见人转身要走,何修允说:“不是吧,莫名其妙赶我走呢。我现在可以再回去吗?很想和那位叔叔聊聊天诶。” 符聂杭不耐烦地转身:“你跟他聊什么?讨论病情?” 何修允笑了,“你是知道的吧。我呢,很想问问,叔叔和那位……柳阿姨,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 听到柳阿姨,林汨的眼睛亮了一下。 又回想了早上听到的对话内容,他沉醉地哼了一声,“总觉得很有意思呢。像电视剧一样。” “……” 符聂杭知道他一定会查,却没想到他消息来得这么快。不仅知道柳提叶的位置,还注意到他们之间非正常的关系吗?他啧了一声,“跟你没关系,再一天天乱跑,就给我滚回老头子那儿。” “好没礼貌,那也算是你的爷爷呢。”何修允笑着撇撇眉毛,紧接着,察觉到一束灼亮的目光,他一低头。 “嗯?姐姐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符聂杭啧了一声,盖住林汨的眼睛,可下一秒,手上刺痛袭来,林汨死死咬住他的手腕,趁他吃痛间,挣扎下来。 “c……” 她站在原地,看上去那么瘦弱,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样子。 怒骂硬生生憋了回去。 一个字也说不出。 其实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欺骗就是欺骗,什么理由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而且林汨也不打算听他说话,脑子里乱糟糟的,浑身似乎都空了,只剩下两层皮包裹住空荡荡的身躯。 符聂杭骗她,爸爸也在骗她。邢阿姨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爸爸认识?又为什么会跟何修允认识? 她发现自己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 她想回家了。 等人走到路边等车,符聂杭打大步走过去扯住她的胳膊,心虚的感觉他一点也不习惯,故作镇定,“咬了就咬了,我又没说什么。……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我——” “符聂杭。” 林汨拨开他的手,语气平静,“我们绝交吧。” 简单的信息在大脑中却处理许久。 多大的人了还玩绝交。 好幼稚。 但符聂杭隐隐感受到,林汨已经把他划分出她的世界之外了。他没什么能威胁到她的了,从小到大都天不怕地不怕,犯什么错都有人给擦屁股。唯独这件事,完全失去掌控,且没有任何办法再得到从前轻而易举就能捏在手心的人。 林汨打了出租,符聂杭上车打算跟上去,刚启动,车门打开,回头,看见那张乐得自在的脸。符聂杭正在气头上,脱口而出, “赶紧滚。” 后者耸耸肩,动作自然地系上安全带,提醒道,“再不走的话,姐姐都要到家了。” 一分钟后,车子启动,跟在那辆出租车后。 到家的时候太阳正大,出租车停在路口,走了一段路,林汨已经出了一头汗,可她却觉得浑身都冷,血液流动间都在颤抖。 不久。 她听见后面车子熄火的声音,却并没有余力回头看,开门,关门,锁门,上楼后坐在书桌前对着写了半张的数学卷子发呆。 小时候经常听大人夸她乖巧,说她讨人喜欢。可她忽然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如果真的讨人喜欢,那妈妈为什么总是远离她甚至一走了之不留下一丝踪迹,身边的人为什么总是欺负她骗她呢? 坐了多久她不知道,等到眼前黑得看不清东西,才把卧室的灯打开,继续坐着。 学校的老师和领导们经常在国旗下发表优秀生表彰演讲时提到林汨的名字,夸奖她勤于学业,乐观积极。 但其实,林汨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乐观的人,甚至相反,她没有特别热爱的事物,没有对未来的向往,对生活也没有那种热情,甚至没有特别交心的朋友,唯一一个曾经认定的挚友,在叁年前的那晚也没有了。 以前寻找妈妈是她的动力,可现在,她也不清楚要做什么了。 人总得需要一个欲望吊着才能活,坐着直不起腰,眼皮上下打架,连泪都流不出来的时候,林汨暗暗为自己再次定下一个决定。 起码,她要买下那个镯子。 不管怎样,林汨想,至少何修允总知道些什么。 她是一定要见到柳提叶的。 路灯下,见那扇窗户的灯光熄灭,符聂杭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又等了半个小时,才过去,从口袋掏出钥匙开门。 “等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没有钥匙呢。”何修允在旁边伸了个懒腰。 两人从回来一直在门口站到现在,不知道里边人在干什么,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安静的时候了。 上楼开门一看,床上鼓起一个弧度。 睡着了。 何修允鼻尖嗅了嗅,淡香的气味,是女孩身上特有的香气。 他扫了眼一旁符聂杭的脸,笑了,“姐姐好像不会再理我们了呢。” 符聂杭没说话,关上门,自顾自下楼。 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何修允说对了一半,林汨是不会再理他了。但符聂杭也知道,她会去找何修允。 ———————————————————— 其实汨宝就是撞南墙把墙撞碎了才肯换一条路走的人捏 42.药片 周二。 浴室哗哗水声骤停,邢夏站在洗手台镜子前擦头发。 邢夏才答应女孩会给她再留叁天时间,可昨天晚上,上司通知她设计品已经售出,卖家俨然是那位J女士。 尽管并不明白女孩对镯子的执念从何而来,但她也为那个孩子感到可惜。世事难料。她这么感叹一句。 从瓶瓶罐罐中挑了一小瓶护发精油,边抹,边想找个时间告诉女孩。 前面置物架的电子闹钟即将开始早上八点的准点报点,代表秒数的红色数字跳到59,到达早上八点整时,花瓶破碎的刺耳声音掩盖住“滴——”的响声。 邢夏冲出去,看见缩在墙角不停颤抖的人,她赶忙蹲下抱住柳提叶,凌乱的头发拨开,露出一张白到几乎透明的脸,水痕划过唇角。 “呜邢夏……” 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拽住邢夏的浴衣,“他来了!他又要把我关起来!……我不想跟他回去,我不想跟他在一起,呜呜我好害怕。” 柳提叶拼命往邢夏身上贴,双唇直打哆嗦,锁链,强迫,病态的索爱……从前的所有回忆几欲将她的脑袋撑爆开。 刚醒过来时四周无边的寂静,让她又想起了曾经那个男人把她关在屋子里,用链子把她拴在床上,还哭着说有多爱她。 “别怕,都过去了,他不会找来的。” 邢夏知道她又做噩梦了,把她扶起在床上。柳提叶搂住她的脖子,柔软的嘴唇贴在邢夏的唇角,邢夏下意识想躲,可听到她的抽泣,终是任由她在自己脸上乱亲。 腿边一热,毛绒绒的白猫从客厅跑进来,缩在主人的怀里,似乎在安慰。 邢夏好久没带柳提叶出去了,要不是这次工作需要搬到这里,柳提叶只怕要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子了。经久不见日光的脸色没有血色,太长时间不和除她以外的人交流,这样下去柳提叶的心理状况会愈发糟糕。 团团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舔着柳提叶的手。 “阿叶,”邢夏突然说,“我们请朋友来家里玩好不好?就是帮我们找回团团的男孩子,他没有父母,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柳提叶迟迟没有说话,邢夏知道她在害怕。 抓紧她的手,邢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怕,林永坤不会找到我们的。” 林汨中午没去食堂吃饭,她这些天都没什么食欲,从厕所出来,她站在水龙头前洗手,身旁忽然站了个人。 “你不去吃饭吗?” 李茵雨递给她一张纸巾,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好。 从昨天开始,符聂杭没来学校。不知道两者间有没有关联,但她还是说:“我那天刚好出去,然后就……在路上看到他了,跟着跟着,就发现他去了医院。” 她眼神里满是担心,“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谢谢。” 林汨努力露出一个笑容,“也谢谢你的药。上次在自习室,是你托人给我的药吧?” “嗯、是我。”李茵雨不好意思地笑笑,垂眸说:“你不用跟我说谢谢的,毕竟,如果不是你,我可能……” 后面的话两人不言而喻。 李茵雨又告诉她,符聂杭身边的一个人说他这几天总是单独待着,偶尔出去聚,也会突然离开,不知道往哪去。 直觉会跟柳提叶有关,林汨请求她继续帮忙注意着。走到教室门口时,李茵雨问她要不要吃什么,她那里有面包。 林汨摇了摇头,李茵雨见她背起书包,有些疑惑,“你要走吗?” 林汨说:“嗯,我请假了。” 抬手敲门,轻快有节律的脚步声彰显了主人此时心情十分不错。 门开。 精瘦的身躯打下一片阴影。 强烈刺眼的阳光照射在那张宛若玉雕的脸上,长睫在眼睑下洒下细密阴影。 何修允笑着错开身,伸出一只手臂挥向屋内,“请进吧,姐姐。” 说实话,林汨并不知道何修允的意图。而他知道林汨要买镯子的需要钱,通过邢夏,也知道她要在明天晚上之前攒够。 昨晚的补习,何修允主动找她提出愿意帮助她,不过,也有条件——要陪他玩游戏。 房间整体给人的感觉和何修允一样,阴冷,空洞,寂渺,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消毒水气味让林汨头皮发麻。 端坐在沙发上,见何修允站在茶几前没有下一步动作,等了半天,林汨忍不住先开口,“你要我陪你玩什么?” “唔,不着急呢。” 何修允食指第二关节抵在下巴上,面前的人,从前清澈澄亮的眼睛如今明烁依旧,却无端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薄纱。 他双指捻起桌面上的一小包白袋,袋子里叁片白色的药片,漆黑的瞳眸透过药片倒映出沙发上坐着的人。 “姐姐,说实话呢,你是不是很伤心啊。” 林汨抬起头,却不见多余的情绪表露,摇了摇头,“你要我陪你玩什么?” 何修允眉头一挑。 他忽然笑起来,随口调侃,“姐姐现在很帅呢。”旋即拿出一片药片快速在林汨面前半蹲下去,呼吸缓缓加快,脸颊无端浮起一层薄红。 终于可以看见这东西的功效了。 热到发狂,血液灼烧膨胀,像是有数万只恶心的蚂蚁蛆虫在身体上蠕动啊…… 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开始期待了。 对待珍重的宝物一般托起她的手,“不难,只要姐姐吃下这颗药就好。” 沙发上端坐的人犹豫了。 “嗯?有什么想问的吗,可以问我哦。” 林汨想问的有很多。 这是什么药?为什么要吃这片药?吃完之后会发生什么?只要吃下这片药,何修允就会遵守承诺给她钱吗? 但她只问了一句。 “会死掉吗?” 何修允笑出声,“姐姐好可爱,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话音刚落,林汨毫不犹豫地拿过他手里的药,放入口中,吞下。 男生静静观察她的反应。 一分钟。 两分钟。 …… 五分钟。 何修允原本起伏幅度巨大的胸膛渐渐平息,他看着面前的女孩依然正坐着,没有丝毫异常,除了…… “姐姐?” 女孩垂着头,散下的头发遮住她的脸,从何修允的视角,隐隐约约的,能看到那正在不断颤抖的睫毛。 药效开始了吗? 似乎并不是那么明显。 没意思。 larous这次送来的玩意看来并不好玩。何修允正想起身,带她去“玩”别的,一只粉白的手忽然拽住领口。 滚烫的温度快要把他的皮肤灼伤。 “嗯…何修允,我……” 然而还不等他作出反应,林汨猛地从沙发上跌下来,软若无骨的身体径直栽到他怀里,他一时不防,被她推倒在地。 眉头紧锁。 林汨双眼迷蒙,似乎已经没有自主意识,似哭泣似喘息地用两只软滑的手在他身上乱摸,甚至从男生的上衣下摆钻进去,急切地抹上那冰凉有弹性的身体。 “嗯……”何修允头一次被异性这么摸,陌生的感觉让他适应不及,却不受控制地被林汨又摸又揉地哼出声。 手滑到块垒分明的小腹,掌心之下的肌肉发紧,紧接着手腕一疼,何修允攥着她的手腕,一向柔和的脸上崩裂出一道缝隙。 “林汨。” 出口才发现嗓音哑得不像话,砂纸上打磨过似的。 何修允身下紧的发烫,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皱紧眉头,把林汨从身上推下去。 可被药片折磨得浑身滚烫的女孩却不打算放过这个天然的降温物品。林汨半张开嘴喘气,身体被推得一斜。 温热的脸颊却恰好贴在男生的小腹之下。 何修允脊背上一发不可收拾地窜上一股急促强烈的电流,他咬紧牙根,双目通红地盯着在他身下哭着乱蹭的人儿。 “操……” 43.插入(H) 林汨的手按在他大腿根,并且有往危险部位移去的趋势。 何修允眼睛睁大。 腿间的布料被下面的柱状物体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脑子不灵光,但手却跟小孩一样快,软热的手隔着裤子握住那根巨物,毫无技巧地揉捏。 手心的东西似乎又胀大些许,一只手差点要握不住。 “呃嗯……” 何修允咬牙切齿,手掌撑地慌忙站起,躲怪物似的迅速后退。他发誓,再没有比现在更狼狈的时刻了。 低头,看见裤子顶起的弧度,额角、脖子青筋暴起,喉咙一阵又一阵发涩。 奇了怪了。 失去了降温的人,林汨被烧得眼前发昏,她呜呜哭着贴在冰凉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双手胡乱撕扯衣服。 “难受,难受呜……” 女孩缩成一团在地上哭喊打滚,像是猎人逮捕的幼兽,脸颊潮红片片,这本该是让何修允该兴奋的画面,可现在他却无暇顾及。 何修允站在离她五步远的方位,大口喘息着,肉眼可见的慌乱。 眼睁睁看着她将上衣纽扣撕坏,圆润白皙的肩头和胸口此时也染上了粉红,她的手拽着下摆依旧在扯,绷直的布料将半边浑圆压地凸起,嫩生生的,仔细看,上面还有几个红痕。 双腿交迭在一起暧昧地摩擦,她校服裙子还没换下,在痛苦挣扎中裙摆到了腰际,白到发光的双腿之间,淡粉色棉质内裤的包裹之下,从里涌出一泡水,将底部打暗。 咕嘟一声。 喉口上下滑动,他眼前恍然浮现出那晚天台上的场景,她敞开的身体,撑大的窄缝,以及,断断续续的呻吟。 鬼使神差的,他慢步走过去。 在还不深切理解性欲的含义的现在,他的身体却已经起了反应。 “呜救命啊,救救我,我好难受……” 感受到男性气息的靠近,冷冽的寒气抚平几分燥热,林汨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拽住他的裤脚,借力站起来往前扑过去。 扑通一声。 何修允再次被压在身下,这次女孩的动作明显更加急切,跨坐在他的腰腹处,扭动着柔软纤细的腰肢意图止痒。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放荡色情,她只知道自己好难受,难受的快要死掉,她想要舒服。 下面好酸,好痒。 好像有东西插进来。 他闷哼一声,额角冒出汗珠,双手无措地抬起又放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湿热的软团棉花在身上蹭一样,把他蹭得呼吸紊乱。 “啊……姐姐嗯……” 抑制不住的喘息从两片嫣红的薄唇中吐出,何修允抓住她滑腻的大腿,另一只手盖住双眼,露出布满情潮的脸颊。 硬得好疼,快他妈炸了。 何修允头一次这么想爆粗口。胸前一热,又好软,女孩趴了下来,小屁股还在卖力地为自己带来快感,内裤湿得滴水,把他白色的上衣都打湿到透明,黏连在小穴和腹肌上,带起滑腻的银丝。 好难受啊。 “姐姐,姐姐……怎么办,我好疼啊。”何修允喘得比林汨还要厉害,下身僵硬极速充血,性器顶端不断分泌出情动的液体,鼓起的帐篷顶端也暗下一圈。 他快要射了。 手掌盖住她的臀尖,随着她抬起的动作,用力向下压,硬挺的性器隔着布料戳在腿心,不过几下,林汨猛地圈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肩颈处哽咽着颤抖,淫水顺着腿根哗哗流下。 何修允眼圈也有些许的湿润,猩红得几欲滴血,一只手从她的肩膀挤入胸口,握住那软得快要化掉的小乳,一手足以掌握的大小和柔嫩触感让他发狂。 但是不够。 不够,远远不够! 两个人都难受得要命,翻天的情欲将他们吞没,沉溺于欲望的海洋里面,他们谁也逃离不开,直到溺毙。 何修允感受到太阳穴突突冲撞的血块,再没有比现在这种时刻更能体会到心脏的存在。 他忍到极限,刚想把裤子脱掉,一只手却先一步探入身下,掏出那硬挺骇人的粗茎。 最直接的皮肉接触。 柔软滚烫的手心紧紧握住那根巨物,盘旋在上的青筋跳动着,鼓舞着,兴奋着,恨不得立刻马上插入她的身体里。 药效太过强劲,林汨依靠本能抬起屁股,将湿得能拧出水的内裤拉向一边,湿润的穴口抵住龟头,猛地坐下。 “唔——” 两声舒爽的呻吟同时响起。 何修允面部五官扭曲,性器埋进无比紧致又湿润的肉道,层层迭迭的软肉蜂拥而来,小嘴儿似的咬着他的东西吮吸,性器在甬道内抖了几下,他无师自通地开始向上顶弄。 “啊…唔要,快点呜呜……” 一瞬间的撑胀感所带来的快感,比随之而来的汹涌数倍的空虚重新盖过,林汨肚皮上凸出一条长柱弧度,可她却依旧不满足,双手按在他的小腹上自我满足。 发了大水一般不停地流出淫水,她动作急促,边哭边用力抬起屁股再重重坐下,每次插入都是令她窒息的胀满。 身下的男生比她的反应还要大,已经将她填满的性器竟然还在不断胀大。林汨腰部发酸,渐渐放缓了动作,却忽然的,有什么东西射了进来,微凉的白浊冲刷内壁。 龟头卡着一块光滑的软肉上,她扬起脖颈尖叫出声,眼前阵阵发白。 片刻之后,林汨失去力气,烂泥似的趴倒在男生身上。 泥泞不堪的交合处体液泛滥,顺着男生的胯骨往下流,积成一滩小水坑。 何修允双眼微微眯起,脸上潮红明显,他能听到胸腔咚咚的响声。 这到底是什么啊…… 好舒服。 比任何时候都要舒服! 脑袋里快速闪过曾经幅幅画面,尖刀插进咽喉,撕扯血肉,斩断手指,生挖出血淋淋的眼球连着神经…… 不断在眼前闪动。 这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几欲冲破大脑的快感。 他似乎明白身边的人为何都沉溺于男女欢爱的了。 何修允抱着瘫软的林汨站起身。 半软的性器依旧埋在柔软的穴道中,慢慢的,恢复如初,硕大的龟头极富威胁力地顶在宫口。 他把林汨压在墙上,让她翻了个身,膝盖顶进双腿之间,从后面再次插进去。 “呜啊——” 后入的体位能让他插得更深,他看不到的盲区,女孩平坦的肚皮上被顶出一个鼓包。 脖颈弯成脆弱的弧度,从脊背往上凸起的骨头性感诱人。 舌尖探出一点,津液沿着唇角流下。 何修允胳膊绕过她的腋下,往前掐住她的脖子,开始凶狠地甩跨,整根送入,整个撤出,不顾一切地用力往深处冲撞。 “啊啊啊等、呜呜好舒服……嗯啊,轻一点……唔!” “呜…” 手上的力道骤然收缩,崩溃的窒息感袭来,与此同时下面重重一插,林汨双眼泛白,眩晕感顷刻袭来。 她被迫再次达到高潮。 耳边嗡嗡作响。 好舒服,但是又好难受。 她快要死掉了。 何修允这次没再给她留时间缓,疯狗一样摆着腰在她体内进出,脑袋搁在她消瘦打颤的肩膀上,色情地呻吟喘叫。 “啊……姐姐,哈,好舒服…呜怎么办,姐姐,我好舒服啊。” “呜姐姐,你让我好舒服,到底怎么回事啊……天哪,好想弄死你啊姐姐。” 怀里的人儿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身后残暴的操弄让她的身体支撑不住地往下滑,却下一秒,被人提起来死死压在墙上猛肏,白润的脚尖堪堪挨到地面,脚趾不断蜷缩。 肚子撞在墙上,双乳在纹路密集的墙面摩擦,刺痛中又夹杂着莫名的酥爽。 从背后看没人会发现男生前面还有个人,要是再靠近些,只会让人害怕,这样粗鲁不加控制的力道会不会把娇小的女孩给弄坏。 色情的呼出一口长长的气,男生舔着她的下巴,濡湿滑腻地舔到肩膀,张口咬下。 眼前的画面扭曲模糊地迅速放大缩小,感受到疼痛,林汨叫不出声,又逼出两滴泪,挣扎似的抬了几下头,终于徒劳地垂下。 日光由亮到暗,屋内皮肉相拍的响声不断。 —————————————————— 小何:这是什么?操操 44.滚开(微H) 好累。 身体被浪潮席卷得东倒西歪,由远及近的,隔着薄膜的模糊喘息渐渐清晰,再清晰,直到一声沙哑到极致的男声落在耳畔。 “终于醒了吗?” 轰的一声,林汨登时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黑漆漆一片的陌生环境,天花板上的白色吊灯快速地晃动着…… 不。 不是灯在晃动。 “呜——!” 下身忽的被狠狠塞进硬物,她呜咽一声,眼角滑出泪。 粗长硬直的性器在她昏过去那段时间里不断侵略冲撞,何修允见她终于醒过来,再次兴奋,掰开双腿猛地加重了操穴的力道。 噗呲噗呲的响声在室内回荡。 林汨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人硬生生扯掉,再重新按上,每个关节都酸得要命,尤其是双腿之间,好疼,好撑,她好难受。 意识混乱之前的事她还记得些许,只是不敢相信,为什么何修允要这样做。 身上发了狂的疯狗一般的人还在一口一个姐姐地叫,双腿死死掐在他干糙的手掌,肉棒把穴口撑到发白,甬道的嫩肉被操翻出来,红嫣嫣的咬附在那根巨柱上。 何修允头上出了很多汗,喘了口热呼气,拇指找到肉穴顶端的那一颗早已充血凸起的小蜜豆,用指腹摁下,肆意地碾摸。 “啊啊不、不要……滚开滚开呜!别碰,你出去,出去啊何修允,我好难受,求你我求你了别再动了……!” 噼里啪吧的电流麻意使得刚清醒过来的人眼前再度发白,林汨极度崩溃地颤抖双腿,小穴不受控制地喷出一股清液。 脑袋变得空白。 何修允哇了一声,笑说:“姐姐这里怎么老是出水呢?这代表很舒服对吧?在你晕过去的时间里,我去搜过的,这叫高潮,是吧?” 说完又是开朗一笑,“那姐姐高潮了好多好多次啊!简直太棒了。” “唔不……” 身下被操到麻木的人儿小腹一抽,浑身颤栗起来。 甬道内热乎乎的淫水兜头浇在龟头上,腰腹肌肉绷紧出道道肌理,何修允绷着下颚挺着粗茎捣在软烂的宫口,女孩的尖叫声越来越大,渐渐嘶哑悲戚,数百下冲刺后,他闷哼出声,射出今天不知道第几股精液。 小腹鼓起的程度由于这一泡白浆而变得更加圆鼓,像是怀胎几个月的孕妇。 半软的性器没有撤出,充当木塞把淫水和精液全部锁在她体内。何修允按在她的肚子上,往下压了压。 “唔胀!” “呜救命,救命啊……不要了。” 声音微弱的像是断奶的猫崽子,呼吸起伏的幅度小到让人看不清她还在喘息。 她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大大敞开身体,不至于压到鼓涨的肚子,能让她稍微好受一些。 始作俑者丝毫体会不到她此刻的崩溃处境,还笑眯眯地摸着林汨的肚子轻揉。何修允往后退了些,粘稠的白浆瞬间拥挤着顺着交合缝隙流出,滴落下来。 “像是怀了小宝宝一样啊。好可爱。” “呃……”林汨皱紧眉头。 她早就到了极限。 感受不到身体切实的存在感,只有干燥炙热的空气通过鼻腔,灌进空荡的身躯里。 林汨闭上眼睛,泪没断过,她无力地问:“为什么啊。” “嗯?”何修允挑眉,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满脸陶醉,“似乎是那片药的缘故呢。没想到叫人血液沸腾的药竟然只是春药,哎。” 他的情绪变化极快,短暂的失落过后,再次恢复成病态的沉迷。 “不过还真是叫人惊讶,姐姐发情之后可真是,太热情了。小穴好多水,让我好舒服啊……哈哈,怎么办,我要离不开姐姐了。” 林汨不说话,沉默的像个死人。 绝望像细密的网罩一般将她牢牢裹住,四面八方,密不透风。 她静静闭上眼睛,索性就此长眠的念头一闪而过。 做了多少次记不清了,从插进去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从客厅到沙发再到卧室,期间林汨不断在清醒与浑噩之间徘徊。 外面天已经黑了。 午饭晚饭都没有吃,现在她好饿,却不想咀嚼,会很累。 这下饿得连睡也睡不着了。 何修允依旧亢奋,却不打算再做,总觉得要是真再来一次,姐姐就要死掉了。他还记得她最后一次晕过去之前连气都不会喘的可怜样子。 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和愉悦感让他极度兴奋,听到林汨肚子叫声,才想起来似乎一直没喂她吃东西,但家里没有速食,邢夏给他的菜他也给丢垃圾场了。 最后他在冰箱里翻到了瓶口服葡萄糖,林汨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何修允把她嘴掰开灌了进去。 “唔咳咳!” 甜到发苦的液体呛在咽喉,林汨面色发红,痛苦地咳嗽起来,她忽然毫无形象地大哭起来,像是个控制不住情绪的孩子,哭声尖细。 一把拍开他的手,“滚开呜……” 何修允被她吐了一脸,倒也不生气,抽出纸巾先给她脸上脖子上擦干净后,才开始打理自己,边擦还硬要跟她聊天, “姐姐,刚刚我接到邢阿姨的电话了。” “滚、滚开。” “猜猜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滚开咳咳,滚啊。” 何修允自觉没趣,笑道:“她说镯子已经卖出去了,买家越过她直接和公司高层联系购买,哎,好可惜啊。” 空气安静了。 “姐姐?” “怎么不说话呢?别伤心,一个镯子而已,姐姐想要什么别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啊……不要哭啦。” 床上的人儿深深地吸进一口气,任凭他的手在自己脸上划蹭。 胸口刺痛,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没意义了。 她想抱怨,却又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对象。 何修允鼻尖顶住她的,抚摸她湿软的脸颊,吐息炙热。 “我不喜欢姐姐这幅难过的样子。所以呢,姐姐,不要流泪,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姐姐要找的那个人,现在就和邢阿姨住在一起哦。” 他笑了笑。 “更好的消息,我可以带姐姐去找她们。或许我们还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呢。” 何修允吻在她的眼皮,“所以姐姐,晚安。” 45.端倪 林汨在何修允家躺了两天,周五去学校,正好赶上下午的理综周测。 一周一小考两周一大考的备战模式已经让学生们对此提不起多大兴趣,大多都习惯了精神的高度紧绷。 所以相比于最初的紧张,他们现在更多的是对叁个月后那场最终战的到来的期待。 林汨的成绩差不多定型完成,除了语文她稍微有些吃力,其他科目的成绩都能稳定在年级榜前叁名。 由于是小考试,不换班,全由代课教师监考,管理并不严,离考试结束二十分钟的时候,林汨提前交了卷子请求去厕所。 楼道内空无一人,鸟鸣四起,即将随太阳下落的橘黄色的余晖也在燃烧着最后一丝光明。 林汨攥紧手里的一小管软膏,放慢步伐,不至于扯到腿间的伤口,瘸瘸拐拐地朝楼道尽头的厕所里走。 进入隔间,关上门,坐在马桶盖上,她咬着唇分开双腿,挤了一小坨药膏,往腿心送入。 指尖触碰的瞬间,密密麻麻的热痛在下身蔓延开。 那天何修允做得不收敛,又没什么技巧,只顾横冲直撞地让自己爽,最后抽出来时发现茎身上沾了些血丝,才发现操破皮了。 她不敢伸得太靠里,生理性的收缩会让她莫名产生一种自厌情绪,只在外圈涂了薄薄一层,边急忙出去洗手。 刚出厕所,正撞上径直走来的符聂杭。 对方脚步一顿。 林汨自认倒霉,除此之外别无念头,默了几秒,装作没看见地打开水龙头冲手。 指腹滑腻的触感像粘液。 脚步声停在离她一步远的距离,抬头,符聂杭靠在墙边。 “你这两天没回家。” 没有回答,他又问:“你去哪了?” 依旧是沉默。 手其实已经洗干净了,关上水,但林汨却站在原地,不想靠近他。 符聂杭眸色暗沉。 看出她的抗拒,只好让开一条路,林汨说了声谢谢,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真要跟他划开距离了。 考试他没去,让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反省,那摆了一张课桌,是给违纪同学惩罚用的,不过已经快成他的专属了。 上次之后,知道林汨不想理他,他这几天都没主动来找,只是偶尔半夜出来散散步,顺便看看那扇窗户里的灯什么时候关。 本来打算来厕所抽根烟,确实没想到能在这碰见她。 现在也没心思抽什么破烟了,符聂杭上前几步跟在她身后,语气难得不那么欠揍,“我们什么时候能和好?” 既然绝交的话,那总能和好吧?他是这么想的,但林汨却根本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 胸口像堵了一团湿棉花,严丝合缝,不透进来一丝空气。 林汨攥紧了拳头,不懂他为什么能轻飘飘说出这句话,他觉得自己做得一切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吗? 然而身后的人却没有暂停的打算。 “不是故意骗你……也不是,你饿不饿?能不能让我解释一下?别不说话啊,你说什么我都能答应,或者我明天……” 林汨打断他:“说什么都能答应吗?” 符聂杭眼睛一亮,松了一口气,笑道:“当然。你说。” “好。” 林汨的声音始终是平静的,柔和又不带温度的风,她往后退了一步,用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那请不要再缠着我了,谢谢。” 说完,转身走了。 符聂杭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眉头一皱。 46.巴掌 晚上的补习,林汨和崔雯一起坐在角落。 崔雯补过课后的成绩比之前略有长进,不过被羊哥损得体无完肤后,她毅然决然打算向好朋友寻求安慰。 她基础不好,这几天算是把试卷上稳拿的分给研究透了,林汨于是打算给她讲讲最后一道大题的前两个小问。 其实总归就是套上合适的公式,在林汨的眼里,解题就像找东西,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技术含量了。 把题干几个关键词圈住,划出一道线写出相关的式子给崔雯展示,她条理清晰地把逻辑展开,抬头刚想问还有哪里不懂,就见崔雯皱着眉若有所思地盯着一个方向看。 林汨顺着看过去。 就见何修允慢慢悠悠从门口走进,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人,对上她的目光后,嫣红的唇角扬起欢愉的弧度。 “姐姐。” 步子瞬间欢快。 他站在桌子前微微弯腰,乌黑蓬松的碎发垂在额前。林汨下意识往后缩,对他莫名恐惧,偏头支吾地嗯了声。 两人发生关系之前,林汨只认为他是个心理有些扭曲的男生。但那天之后,又添加了个和符聂杭一样的禽兽标签。 他甚至没有给她一顿正经的饭吃。 崔雯感受到两人之间略微不正常的磁场,抬头却发现对方正在看自己,漆黑的瞳仁,明明是在笑的,却无端让她看出一丝威胁的意思。 林汨身旁没别的位置,左边是走道,右边就是崔雯。 思索片刻,崔雯迟疑地站起身:“呃……要不,你坐这?” 何修允眯起眼睛道谢:“哇,真是谢谢这位学姐了。” 崔雯干笑着说不客气,低头收拾桌子上的卷子,头顶飘来一句毫不客气的“请求”。 “麻烦快一点呢。” 崔雯:“……” 林汨刚想抓住她的手阻止,又感受到那股清列带有凉意的气息接近,一转头嘴唇差点蹭到何修允的脸。 鼻尖嗅猎物似的动了动。 林汨头皮发麻,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笑着往后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用口型对她说——好消息。 崔雯坐在了林汨的前方,扭过来继续把刚刚的题解完,本来还有第二小题要问,不过她实在受不了旁边那位朋友眼巴巴的眼神。 于是一题作罢,崔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戴上听力耳机,开始练习。林汨不知该说什么,忽然腿上一凉,盖上来一只手。 “姐姐今天有好好涂药吗?” 被他触碰部位的肌肉条件反射地紧绷,林汨下意识要推开他的手,“你别这样。你要跟我说什么,是要带我去找……邢阿姨她们吗?” 何修允收回手,目光却定在她深灰色的校服裙上,视线顺着看下去,是两条纤细白皙的腿,他记得在没有遮掩的地方,还有两道青紫的痕迹。 对林汨的问题恍若未闻,何修允自顾自说着,“姐姐自己能够得到吗?要不要今晚来我家,我帮你涂药。” “……不用了。我够得到。” 何修允唇下的小凹陷加深,他似乎可以想象到,林汨是怎么忍着羞耻,张开双腿,把自己的手指塞到嫩软肉感的窄缝里的。 他很失落地叹了口气,“是么,那太可惜了。” “……”林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你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当然是姐姐想的那种了。邢阿姨邀请我去家里吃饭呢。还问我喜欢吃什么,有没有忌口……总之,姐姐你要知道,邢阿姨可是很喜欢我呢。” 他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行骗工具。 林汨眼睛亮起来,鼻尖由于太过激动冒出了细汗,这让她感到太不真实了,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么多年,她终于,可以见到妈妈了。 “太好了。”林汨鼻子发酸,几乎快要忍不住哭出来。 “姐姐。”身旁的人拖长尾音叫她。 何修允指尖勾住她的小拇指,“姐姐要怎么感谢我呀?” “不如这样吧,明天晚上,姐姐和我一起,陪我玩游戏好不好?” 回到家时,林汨在门口看到了符聂杭,他匿在暗角,投射出一道长长的黑影。 门开了个缝隙,里面也是黑的。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却唯独那双眼睛。 林汨深吸一口气,走近他,摊开手掌在他面前:“能把我家的钥匙给我吗?” 符聂杭皱着眉愣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把钥匙放在她手里。 楼道里的谈话他选择忘记,尽量放轻语调地问她:“你饿不饿?说句话行不行,这么多天了,听我解释一下行吧?” 见她没有动作,符聂杭继续说:“不是我想故意瞒着你,是林叔叔不让我告诉你,那天在医院,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吧?……当然了,我用这个威胁你,都是,我的错。” “但是,跟我和好吧?以后我们——” 哐当一声。 林汨平静地把钥匙扔进大门边的垃圾桶里,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麻烦让一下吧,你挡到我了。” 陌生。 疏离。 他的表情渐渐呆滞,愤怒,狰狞。 “操。” 符聂杭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双目猩红地骂了一声,粗鲁地把她抗在肩上进屋,“砰”一声把门踹上后,走到沙发边,强硬地把她摁下去。 脑袋被磕得往上弹了一下,眼前发昏,林汨心头一颤,尖叫着闭上眼睛。 “啊不要!” 嗓音狠戾震慑,“非得用这幅口气跟我说话是吧?他妈的把气全撒我身上?林永坤也不是个好东西,你怎么不怨他?嗯?” “——啪!” 符聂杭的脑袋偏向一侧。 停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脸上火辣辣的疼。 还不等他作出什么威胁的举动,又是铆足了劲的一巴掌上来。 “你滚啊!呜滚开!滚!” 林汨大哭着反抗,双手在他身上胡乱地打,打到手都疼麻了也依旧拼命地挥动。她从来没有过这种举动,在符聂杭眼里,就像是被一向胆儿怂的家养兔子给恶狠狠咬了一口。 她不会骂脏话,只会一遍遍的让他滚。 而且是真没留力气,符聂杭脸上多出了好几道红印子和被指甲刮出来的血痕,他怒喝了声她的名字,单手把她两只手腕捏住按在她头顶。 “疯了是吧?”声音满是暴戾。 林汨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不再有半点刚刚凶狠的模样,她侧过头,源源不断的泪珠划过鼻梁、划过太阳穴,洇湿布料。 声音沙哑。 每说一个字似乎都用尽了力气。 “我错了,符聂杭求求你了,别再缠着我了,我当初不该找你的,都是我的错,真的,离我远一点好不好?” ———————————————————— 嗯……下章符开始舔了,不过,再过几章还是会强制一次 小杭同学贱是本性 47.原谅 l a s huw u. co m 符聂杭静静听她说着她多么多么蠢,犯了多么多么大的错误,说什么她小时候不该主动要跟他做朋友,说她不想认识他。 哭得稀里哗啦,快要喘不过气。 她在诉说她有多么后悔。 后悔和他沾上关系。 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捏住,撕扯到血肉模糊,撕扯到皮肉裂离。 极慢的拉扯,蚀骨的折磨。 女孩尖锐的、撕心裂肺的哭声把他拉回多年前,夜晚的猫叫随着车子的启动而越来越微弱,直至驶离废弃游乐场,再听不到。 那之后,她说让他别伤心,她说陪他玩来着。 现在,她又说好后悔,哭得好伤心。 他按住她双手的那只手像是被电了,倏然松开。 符聂杭把哭成泪人的林汨抱起来,无措地给她抹泪,却越抹越多,胸口闷得仿佛里面装了个吹得巨大的水气球。 “滚啊。”林汨闭着眼睛用手去推他的脸,对方却迎力往她身上凑。 “别哭了……是不是刚才弄疼你了?不是故意的,是我,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了行不行?” 不该骗她,不该瞒她,不该强迫她。 符聂杭语气逐渐慌乱,看见她脖子上被掐出来的红痕,脸贴过去吻她,边亲边说,“你别后悔,和好吧……我知道柳阿姨在哪里,带你去好不好,我带你去,明天,不,现在!我现在就带你去行不行?你别说你后悔。”夲伩首髮站:p o18. a s ia 揽住她的腰想把她抱起来,似乎是真的打算现在带她去找柳提叶。 林汨一脚踹在他的腰腹,手抓住沙发单子,白色罩子扯出好长。她搞不懂符聂杭到底要搞哪一出,不过却看出他神色的慌乱,心里有了底,一把推开他。 像是在躲什么洪水猛兽,林汨缩到沙发角,作防御态看着他。符聂杭还维持着一只腿跪在沙发上的姿势,此时正粗粗喘着气,一手撑墙,另一只手垂在身侧。 两人无声对视几秒。 许久,符聂杭嘴角一扯,“啊,现在不需要我了是吧?” 心口一紧,林汨生怕他又发什么疯。 眼见他起身朝自己走过来,她恐惧地要跑,四肢在沙发上爬,却还没等她着地,脚腕被人握往后扯。 林汨像张纸一样被拽起,“呜滚啊!不要不要!呜……” “别这么怕我。” 再次落入他的怀抱,不过却没有预料中的粗鲁,符聂杭紧紧圈住她的腰,把她的脑袋扣在肩膀,双唇贴在她耳侧。 “不需要我也没关系,你去找何修允也没关系,都没关系,”符聂杭捋着她柔顺的头发,从后脑勺顺到腰际,“只要你不喜欢上他就好。” 怀里的人没有说话。 他细细的在她的耳廓轻吻,温热,酥麻。 林汨那几天做了什么,从她今天走路的姿势都能猜得大差不差,不过无所谓,何修允和他是蛇鼠一窝,他们是一样的,只要没有人得到多余的东西,就没关系。 手摸在上衣口袋,他拉住她的手,下一秒,林汨觉得腕一凉。 她低头看去,却在视线触及白色手镯的瞬间,呼吸窒住。 宛如数千万根针把心脏扎透,四处漏风。 一口气呼了好久。 符聂杭没看出她的异常,只是抓住她的手按在唇边,继续恳求她的原谅,一双眼睛黑得发亮,细看,里头带着期待。 以及似有若无的讨好。 他说:“你很想要这个吧?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你说要,我就给你。” 林汨调整呼吸,似乎觉得不真切,又似乎不相信命运会这么戏耍她。林汨缓慢地摘下手镯,轻声说:“你上次看到我卧室的那张图了,所以买下来了是吗?” “嗯。” “为什么?” “嗯?” 符聂杭一怔,这反应可不在他的预料之内,正想询问,面前拿着镯子的手猛地举起,然后,劈风而下,正砸在他的鼻梁。 咚的一声闷响。 疼得知觉都消了一瞬,随后,尖锐钝痛顷刻间袭来,鼻梁那的骨头突突直跳。 手镯四分五裂,分布在各个角落。 眼前冒了金星,符聂杭是真懵了,本以为会生气,却没有一丝愤怒的情绪,他自己都觉得诧异,此时此刻,脑袋里蹦出的念头,是在想他又做错什么了。 “怎么了?我……” 他抓住林汨的双手,她在挣扎,两只细胳膊像鱼似的乱扭,不多时拧出几道红印子,他又赶紧松开。 林汨急促地喘息,推开他,她已经没有什么情绪了,无力道:“你走吧,快滚啊,救命啊你快滚吧……” 她仿佛再也没有力气,侧躺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闭上眼睛。 身后的人罕见的没敢说话,就算他想说,但这种令他一头雾水的情况,他也说不出什么。 某一瞬间,林汨看开了,管他呢,都无所谓,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静得心跳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沉默许久。 她动作不变,“你还不走吗?我想睡了。” 符聂杭张了张嘴,没吭声。 “你想说什么,快点说完走吧,我很困。” 林汨的声音又恢复以往的平静,符聂杭低着头,边说边在脑袋里整理措辞,“我今晚,是来,跟你道歉的。我的错,你原谅我,我们还——” “原谅你了。”林汨轻描淡写地说。 符聂杭无措地半跪在地上,脑瓜再笨也知道她在说反话,这哪里是原谅?明明就是再也不想再看见他了。 头脑混乱了大半晌,他索性直接装傻,他把沙发边的小毯子盖在林汨身上,声音很小,“那,明天生日,你跟我一起好不好?” 以前每年都是一起的。 就他们两个人。 饭他做,碗他洗,钱他花,礼物互相送。 这成了两人间从小到大的固定模式。 这次林汨没说话,像是睡着了,但符聂杭知道她没睡。 他又问:“好不好?” 他听见林汨叹了口气,敷衍地嗯了几声,然后又说:“你走吧。” “……好。” 48.温馨与脚铐 林汨本以为自己今晚会睡不着,可除了梦做得频繁了些,到底也没惊醒。 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期间还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橙黄的阳光透过窗户被割裂成块状,洒在脸上,尽管闭着眼也感受到了这亮度。林汨捂着眼睛缓缓坐起,视线扫过茶几时,看见上面规规矩矩摆放的早餐。 她记得昨晚是锁了门的。 唯一的可能,是有人走后偷偷摸摸又把落在垃圾桶底部的钥匙给找了出来。 早知道当时就扔马桶里冲走了。 以绝后患。 林汨在沙发上又坐了十几分钟缓神,最后下来把那堆还温热的食物给扔掉。她也不打算吃午饭,准备上楼进卧室写作业时,在一间关闭了很久的房间前停住脚步。 这是很久以前,柳提叶还没离开时,经常待的房间。 爸爸从来不让她进,柳提叶也不愿意和她亲密,于是一向听话的林汨从小到大一直都没进来一探究竟过。 不。 她似乎“探”过。一点儿。 昨晚的梦里,林汨梦到了柳提叶,许多年前,就在家里,就在这间屋子前。可说是梦,其实倒不如说是记忆。 是暑假。 那天林永坤又没在家,出差,符聂杭也去了国外何修允家,一如每个没有人陪的时间一样,林汨自己待着看儿童画本。 这个时间林汨本该在卧室睡觉的,不过她前一天上床早,现在没什么睡意。 “咔哒——” 门突然开了。 空旷寂静的房间内,一大一小瞪着眼睛对视,似乎都没想到会看到对方——尽管她们住在同一屋檐下。 “妈妈!”林汨喜笑颜开,从沙发上跳下来蹦跶着跑过去,脑袋里俩揪揪跟着一晃一晃的。她特别喜欢柳提叶。 不过柳提叶却并不像林汨那样喜欢她。 在林汨差一秒就要蹦起来扑到她腿上的时候,柳提叶及时叫停。 林汨刹在原地,身体往前倾斜,差点摔倒。 下意识想伸手去扶,却在动作发出的前一秒打住。 林汨疑惑地背手站在原地。 看着挺委屈的。 柳提叶叹了口气,表情冷淡,她总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汨。她对林永坤没有感情,被迫生下这个孩子,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把怒火涉及在这个喜欢自己的小孩子身上。 不过就算理性告诉她林汨没有错,为了膈应林永坤,柳提叶也不会对林汨有什么好脸色。 但,现在林永坤没在家。 柳提叶拉了拉裙子,像在遮掩某些东西,“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这不是一个对小孩说话的语气。 不过比起柳提叶不搭理她,这已经很好了。 林汨小时候五官就好看,俩大眼睛葡萄似的,又黑又亮,她指了指沙发那边,“妈妈,我在读故事书。” “哦。” 沉默。 柳提叶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跟个小破孩能聊什么,憋了很久,问:“你认识字吗?” “嘿嘿……”林汨有些无措地挠了挠脑袋,呆里呆气傻笑两声,“图片,有小狗,还有小猫。” 柳提叶哑然。 明白了,就会看个图片。 她看着面前的小玩意还尴尬上了,突然觉得挺有意思,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接着靠着门框,坐在地上,对林汨招招手。 “拿过来。” 林汨歪了歪头,眼睛一亮,反应过来,“妈妈要给我念故事吗!” 这反应……挺让人不知所措的,柳提叶直接开始倒数:“叁——” 就见林汨光脚哒哒哒跑过去,扯过书,再哒哒哒跑过来。但是她没敢离太近,跟柳提叶隔了些距离,也盘腿坐在地上。 俩胳膊肘压在腿上,捧着脸,林汨身上穿了个小白裙,腿上肉乎乎的,还白,一截一截的肉。 之后的记忆停留在这幅温馨的画面,女人,小孩,夏天,阳光。 不过林汨总觉得她当时看到了与这幅画面十分不符的东西。是压抑的,令人害怕的。 现在。 心头有了清晰的答案。 ——是柳提叶脚上的银色脚铐。 * 卧室,林汨坐在书桌前写英语题。 但总是跑神。 或许是那扇门彻底把她尘封的记忆打开,又或许是那天在医院里,林永坤的反常,她的视线定在单词上,思绪却不断飘漾。 那次母女俩“正常”相处了一次,但林永坤回来后,林汨发现妈妈又像以前一样不乐意搭理她,但林汨不打算去主动打破这一境况。 因为林永坤不在家的时候,柳提叶开门的频率比以前高了很多。 会主动叫她过去,有时是念故事,有时是教画画,有时就闲聊。 这种和谐状态的前提,也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是林永坤不在。 那段时间,林汨总是期待爸爸外出工作。 打破思绪的是楼下的开门声,林汨登时回过神,片刻后又恢复平静。 除了他还能是谁。 果然,没过几分钟,卧室房门推开,进来的是早上来送过一次早餐的符聂杭。 上楼时,他看到了。客厅垃圾桶里,被林汨丢掉的早餐。 符聂杭手里掂着香喷喷、正冒着热气的饭菜,他笑着走过去,语气从来没这么小心过。他站在林汨身边。 “是不爱吃那些吗?” 林汨手里拿着笔,笔尖点在某一段完形填空的句子下,她没说话,符聂杭也没期望她现在能对他态度多好。 他低头,自顾自把色香味俱全的包装好的饭菜一个个摆在桌面上,“你中午吃饭了吗?应该没吧,我没听见动静。你现在饿不饿?要不要——” “我不饿,你好烦。”林汨语气不耐。 他手里端着的粉白小瓷碗,里面盛着滚烫的鸡汤,却碗底到达桌面之前,被一只纤瘦的手不耐烦地推走。 符聂杭倒抽一口气,眉头紧锁。 刚从锅里舀出来的汤水,一半洒在地上,一半洒在他手背上,麦色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火红,变得肿胀。 瓷碗掉在地上。 摔得东一块西一块。 林汨被巨大的声音也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他手上一大片烧红,心头先于意识一步飞速跳动,她眸中闪过慌乱。 咽了咽口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符聂杭沉默地垂着脑袋。 看不清神色。 林汨莫名觉得恐怖,长久以来心里对他的畏惧一时还不能完全消散,她站起身就想跑,怕他下一秒就暴露本性。 “我不知道你手里有汤,我不是故意——啊,放开我!!” “别乱跑。” 地上还一堆碎瓷玻璃。 符聂杭长臂一伸把她拽过来,看见她脸色苍白,眸中更暗。 他拉过林汨的手放在眼前查看,“有烧到吗?……你别怕我,我不会再强迫你了,我会对你好,不对你凶了。” 符聂杭把她的手贴在脸上,诚恳道:“我以后会对你温柔,好不好?” 林汨呼吸还没缓过来,深深吸着气。 可听到他说的话,心脏又剧烈跳动起来。是气的。 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谁要跟他有以后! 猛地抽回手,力气大得她都往后仰,砰地坐回椅子上。 她弓着腰,平静半晌,终于抬头,疲惫地看着他。 “符聂杭,你别恶心我了,好不好?” 这是她十几年人生里,说过的最狠毒的一句话。 符聂杭怔在原地。 额角的青筋渐渐显现。 “叮——” 书桌上的手机屏幕一亮,是有人发来的一条短信,林汨扫了符聂杭一眼,倾身拿过手机。 是何修允发来的,语音。 林汨迟疑着,最终还是决定不点开,毕竟符聂杭在这,他不正常,跟他处在一个空间里,她得为自己的安全着想。 可似乎偏偏要跟她对着干。 在屏幕按灭的下一秒,何修允直接打来一个电话。 符聂杭还保持着半蹲在她面前的姿势,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手机背面,以及林汨满是纠结犹豫的眼神。 他多多少少猜到了。 他起身,“你好好坐着别下地,我收拾一下。”拿起墙角放置的扫把,边低着头把碎玻璃堆在一起,边说:“是何修允吧?我说过,没关系的,你想接就接。” 把“垃圾”堆成一座小山丘,他又面无表情地拿纸把地上的烫水擦干,整个过程,他的动作缓慢又细致。 许久,林汨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终于按下接通键:“……喂?” 符聂杭动作顿了一下。 也许是太安静,又或许是他听力本来就好。 总之,何修允的声音,十分清晰地,从林汨的手机听筒中,落在符聂杭耳朵里。 “姐姐,我好想你。不如,姐姐现在就过来吧?” 49.汪汪 电话挂断后,屋内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 符聂杭也没什么发疯的迹象,继续手里的活,哗啦啦把碎玻璃扫进簸箕,异常平静。 过了几秒,喉咙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手里还攥着扫把杆,乌黑发亮地眸子少了往日惯有的神气。 符聂杭看着她,语速缓慢,“那你今天还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 “……” 林汨怀疑他是被人夺舍了,愣了会儿,才张了张嘴,“不知道。” 相比于何修允,林汨更不想和符聂杭待在一个空间,她站起身,略过符聂杭走到门边,开门的瞬间,手腕被人拉住。 “还有。” 还没等她甩开,符聂杭就先一步放开手。 “你要去做什么?”他问。 符聂杭比她高了许多,站在她的卧室也违和的像是巨人进了小人国,但此时此刻,他弓着腰,低着脑袋。 落水狗一样。 似乎两人间的距离中有万丈阶梯,林汨在上,他在下。 说实话,林汨很膈应他现在的行为,就像她是多么多么大的恶人一样。她静了几秒,不回答,下楼出门。 符聂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听到楼下关门声传来,才喘了口气。 紧接着,他把饭菜又原封不动地收好,扔在地上。 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嘴里不知道嘀咕什么,最后他躺在林汨的床上,面积占满,侧身,拽过她每天枕的枕头,拉上她每天盖的被子,把脸深深埋在里面。 大口喘息。 拽住被子的手用力到鼓起青筋。 像是要把自己活生生闷死。 * 到地方时,刚过下午两点。 房子里的人似乎早有准备,在林汨准备抬手敲门的时候,何修允掐着点儿把门打开,笑嘻嘻地把她拉进怀里。 “姐姐,我好想你啊!” “等……” 林汨被他扑得快要摔倒,头发扎得太疼了,她皱着眉撇开脸。 他抱得太紧,林汨的鼻尖压在他的肩膀,清列的味道像是冬天化掉的雪水,凉意通过鼻腔一路滑到肺部。 何修允心情显然很好,他边笑边拉着林汨进屋,哼着歌,带她上楼。林汨一路被他拽着走,在台阶拐角,看见那扇门,心里咯噔一下。 “等等。”她突然叫住。 何修允嘴角浅浅弧度尤其温润,可他某些事上,跟这个词八竿子都打不着。林汨只得说:“我,下面还在涂药。”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可何修允却歪了歪脑袋,扑哧一下笑出声,“说什么呢姐姐。” “我的意思是……” 不等她说完,何修允就凑上来在她唇上贴了上去。 很快,很短暂,一个算不上吻的吻。 他推门而进,林汨则迟疑地停在门口。 何修允在床边的一个米色坐垫上盘腿坐下来,从一旁的白色箱子里翻出个巴掌大的东西,扔到林汨怀里。 没开灯,屋内空间很暗。 唯一的光源来自何修允前方距离两米位置的大尺寸电子液晶显示器。 林汨下意识伸手接住,低头一看,适合黑红相拼的游戏手柄,侧边裹了层银色的细边,闪着细微的流光。 如果看得见,她脑袋上边此时已经顶了个巨大的、发光的大大问号。 抬头,就见何修允举起手里和她一样的手柄,呲着白牙笑嘻嘻的。他语速很慢,“姐姐,怎么那副表情?我不是说了吗,想你陪我玩游戏呢。” “……” “还是姐姐的意思是,想玩别的?” 林汨深吸了口气,走过去,“没有。” 抬头扫了眼屏幕,应该是游戏刚打开的界面,暗黑色系将画面笼罩渲染得恐怖阴森,尤其是正中间的以暗红着色的“Death galaxy”字样。 林汨没玩过这种游戏,只小时候见符聂杭玩过,她每天在旁边看也没看明白。 其实,除了学习,她对任何事都没有天赋。 于是林汨实话实说:“我不会玩。” “当然没关系。” 何修允让她坐在自己身前,紧接着从后面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下巴刚好压在她的头顶,香香软软的抱枕。 调整好舒服的姿势,何修允满意地呼了口气,手上拨弄几下,屏幕上的画面切换,他滑到最前页面的第一关,贴心道:“随便玩就好。” 等待加载期间,他大致讲了下手柄上的按钮所代表的意思,林汨这个倒是记得很快。 游戏正式开始。 屏幕上,两个游戏小人背后配置着装备,谨慎戒备地在地宫搜查,整个画面几乎都是漆黑的,只有人物走近到一定程度,才会有微小范围的光亮投射。 由于画面配乐诡谲阴森,林汨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个恐怖游戏,渐渐进入状态,她缓慢地观察四周的情况。 背都挺直起来。 何修允小声笑了,突然注意到林汨的人物停在一个地方不动,他摆弄着手柄靠近,才发现那个金灿灿的箱子,“哇,姐姐运气好好,这个宝箱我之前蹲了好久都没刷出来呢。” “啊……这样吗?”林汨不怎么清楚,但听他这么说,应该还挺有用的,她的人物往一边让了让,“那你要吧。” 何修允笑得更大声,胸口都在震,林汨从没见过他这么真实不加掩饰的情绪。 “谢谢姐姐对我这么好,不过,我还是不要了吧。姐姐拿吧。” 林汨于是点了点头,按下宝箱右上角的按钮,紧接着画面四周撒出庆祝的彩带,在这阴森森的地牢里,显得格外突兀。 两个游戏小人也欢呼着抱在一起。 她听见身后的何修允哇了声,但她自己还没理解宝箱里的东西有什么用,看着拗口的名字……大概是个很厉害的武器? 之后的时间两人就在一关接着一关的游戏世界中寻找线索击败boss,等最终关胜利时,外面天暗了下来。 林汨到最后也沉浸其中,虽然大多时候还是不知道该干什么,但她却很喜欢这种一步步到达最高点的感觉。 身后的热源一消,何修允往后靠在床上,“好累呀。” 林汨把手柄放在地上,脸上因最后一关与终极目标的战斗而发热泛红,她摸了把额角的汗,觉得确实很累。 她把汗湿的刘海撩到两侧,用手扇风,“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身后的人动作一停,旋即又弹起来,再次把她环住,何修允半眯着眼睛,喉咙里溢出一声笑,“那姐姐现在心情好吗?” 算好吧……林汨也不清楚,但何修允这么问,一定不只是单纯想知道她心情。 何修允站起身,边朝衣柜走,边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林汨扭头看了一眼,白色的皮肤在黑夜中有些晃眼,她愣了几秒,戒备道:“你做什么?” “嗯?” 他理所当然地笑笑:“当然是为了让姐姐心情更好呀。” 何修允站在衣柜前,他身上就剩下一条居家长裤,上身完全赤裸,从中拿出一条闪着光亮的东西,缠在手上。 又走到床边开了灯,刺眼的白光骤然将室内照亮,林汨这才看清,他手上如蛇一般紧紧贴缠的,是一副纤细精致的银色狗链。 一端垂在他小臂,另一段是黑色皮革脖环,此时正被他抓在手里。 弯腰在床头柜里翻找,又拉出一根细长的皮鞭。 林汨眼睛都瞪大了。 他的脚步声催命一般逼近,停住,极近的距离,何修允笑着,缓慢地跪在地上,熟练地把脖环圈住脖子,紧接着把链子的另一端和皮鞭一并塞到林汨的手里。 “你做什么?!” 林汨吓得手要缩,却被他快速的一把抓住,甚至拉过她的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头上。 柔软的头发,此时却像是随时将她咬得鲜血淋漓的 蛇。 “姐姐,” 何修允喘息急促,眼睛湿亮,“我们玩小狗的游戏好不好?” “……什么?” 林汨大脑乱码一片,这不在她的理解之内。 可眼前的人却笑得更开心,他贴心地解释,“我是姐姐的,姐姐怎么对我都可以。” “姐姐。”他抬起头,长睫乖乖垂着。 在震惊中,视线对上他的眼睛,乌黑,澄澈,卧蚕下浅浅一道弧度。 何修允薄唇翘起浅浅弧度。 “汪汪。” 50.交换 符聂杭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 没有说话。 没有动作。 也没有睡觉。他就干干躺在满是少女馨香的床褥里,干瞪着眼睛,像是在看墙纸上可爱淡雅的线条,但视线是不聚焦的。 期间有过两次思想交锋。 他想直接去何修允家把人带回来,但她应该会生气,放弃;后来他想自己或许可以先回去做饭,等林汨回来,可又想到林汨今晚不一定回来,再次放弃。 那就这么躺着吧,他想,反正他也没事做。 等把墙纸上不规则的线条在脑袋里捋了一遍,瞪到眼睛发酸,符聂杭才闭上眼。 陷入黑暗,又猛地想起上一次,他和林汨就在这张床上,做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啧。”符聂杭一把甩开身上的被褥枕头,噌的一下坐起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前莫名出现前几天看的电影里的画面。 ——刚刚失去丈夫的白人寡妇独自在房间里,睹物思人,悲伤落泪。 他静了两秒,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他妈太像了。笑完从床上起来,哼着歌把垃圾带下楼,又把昨晚客厅摔碎的手镯也给扫了,一起扔到街口的垃圾场里。 顺便去超市买了菜,回家进厨房,他不知道要做什么菜,但就一盘接着一盘,记忆中做过的菜品基本上都做了,圆形餐桌上差点没摆下。 汤还在锅里煲着,符聂杭靠坐在餐椅上,玩消消乐,打算等到八点整再给林汨打个电话,现在还差十叁分钟。 但这十叁分钟里,他接到了另外两人的电话。一个是符明禹,给他卡里转了一长串数字,问他现在还喜不喜欢玩车;另一个是姜清格,说镯子怎么样,又祝他生日快乐,最后说,“对了,你今年是过几岁来着?” 符聂杭笑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过了两分钟,把汤端出来放在圆桌的正中间,大眼一看,整张桌子上菜碟挤着菜碟,没多少空隙,色泽诱人食欲,向上冒着热腾腾的蒸汽。 大多都是甜口的,基本上都是女孩爱吃的。 大致算满意。 符聂杭心情好了一点,他笑着窝回沙发,拨过去一个电话,嘟嘟的响声在室内安静的氛围下无限拉长,等到他以为这通电话会以无人接听为结束时,对方终于接了。 他把手机贴在耳边,“还没回来吗?要不要我去接你,我现在去接你,你收拾一下。我——” “不、不用了。” 电话那头,林汨的声音很奇怪,但他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静了几秒。 符聂杭嘴角笑容冷下来,语气却无起伏,甚至很贴心地说:“还在玩?没关系,等完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怎么样?” 回答他的是对方的呼吸。 * 林汨此时正坐在床沿,前面男生的身体将游戏屏幕上的光源遮盖,小腿被他抓握在手里,何修允的脸贴在小腿肚,伸出舌头,像狗一样,暧昧地舔舐,留下一片水渍。 注意到她的目光,何修允脑袋歪了一下,紧接着一口咬下。 “唔……”林汨捂住嘴巴,瞪向他。 何修允身子一斜,却显然乖了,规规矩矩跪在她面前,不过眼神却直勾勾的, 他朝窗边扫了一眼,窗台上一根黑色的皮鞭形状怪异地躺在上面——那是他硬拽着林汨往身上甩了一鞭后,林汨尖叫着扔开,正巧扔在那里的。 何修允身上的伤口本来就不少,那一下也没多重,连印子都留不下,他觉得怪可惜的。 林汨看见何修允突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莫名头皮发麻,可现在只想先把那边的事解决。 电话那端,符聂杭还在自顾自说话:“……你吃饭了吗?我做了很多菜,到时候吃完饭,我们去买礼物好不好?你不用给我买,你陪我就好,我自己买。” 林汨深吸一口气,“礼物在我房间衣柜最上面的箱子里,你自己吃完饭早点睡吧,挂了。” 最后一个字刚落,她就点了挂断把手机扔在一边,心脏还扑通扑通跳,她总觉得符聂杭这几天都不太正常。 谁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装不下去露出獠牙呢? 林汨突然觉得疲惫,像是力气都被榨干掉,只剩下一张皮。 忽然。 “姐姐啊。” 何修允站起来,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把她压在床上,对准两片唇瓣就是一顿狗咬似的吻,林汨瞬间挣扎,双腿刚要踢他,就被他顺力往上一勾,圈在他劲瘦的腰身。 把她又舔又咬亲得晕晕乎乎,何修允才放开,却依旧压在她身上。 “接下来我们换换好不好?” “什、什么?” 幽幽的声音传入耳朵,林汨猛地睁眼,紧接着颈上一热,咔哒一声,就见原本在他脖子上的黑色项圈,此时到了她那里。 “你……啊!” 连接项圈的银链子骤然绷直收紧,一股强力袭来,林汨被强迫拉着站起来,她害怕大于震惊,慌张地摸到脖子上皮革的触感想摘。 下一秒,手背却猛地刺痛。 何修允把她的手拍下去,笑笑的,“虽说狗狗是不应该穿衣服的,不过,毕竟是我最喜欢的姐姐。但……” 他视线下移,定在她微微发抖的双腿,“我没有见过用两只脚站立的小狗呢。” * 另一边。 电话挂断后,符聂杭面无表情地坐在四人位餐桌的其中一个位置上,夹了两根菜,放嘴巴里嚼。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太安静了,只能听到咀嚼的响声。 林汨那句话的意思多明显。 ——嗯,不回来了,也不想跟你一起去买什么破礼物。 不过符聂杭现在看起来似乎跟平时也没什么区别,仿佛被拒绝的那个人不是他。 在一桌子菜里挑挑拣拣也没吃多少。 哐当一声,他把筷子放下。 符聂杭悠闲地绕着餐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某个位置,垂在腰侧的拳头握紧,忽然一脚把桌子踹倒,十几个菜盘噼里啪啦摔碎,像是无数道震耳的雷声一并炸起。 刹那间,狼藉一片。 他咬牙切齿地念着林汨的名字,伪装了数天的面具尽数崩裂,狰狞,狠戾,似乎下一秒就会把人咬死。 失去理智一般低低咕哝。 “蠢死了……给我等着。等着。” 符聂杭突然笑起来,抓起玄关柜子上的车钥匙出门。 留下凌乱不堪的餐区。 室外。 淡淡的月色下,几欲与黑夜融在一起的车子,如即将出弦的箭,噌的一下瞬间驶离。 51.女孩与娃娃 iyuzha iwu.x y z 黑白色调的房间被天花板上的吊灯照得通亮,空间开阔,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床,床尾,一小截黑色的皮鞭尾部,色泽莹润,纹路细密,正张牙舞爪地向人示威。 顺着鞭身往上,是男生布满青筋的白皙手掌,倏然一挥,动作懒洋洋的,却把面前的人儿吓得一哆嗦。 却依旧不肯妥协。 直直地站立在原地。 “哎,真是的。” 何修允弯腰,手背顶起她的下巴,水蒙蒙的眼睛此时委屈极了,看上去十分不愿意跟他玩什么变态的游戏。 他又叹了口气,用鞭头摩擦她的脸颊,眉毛撇着,像是不满宠物的不听话,他话中依旧带笑,“请配合我,要懂得礼尚往来呀姐姐,唔,应该可以用这个成语吧?” “不,”林汨猛地偏开头,“我不想……” “可游戏还没结束。”何修允不容置喙,干糙的手掌压住她的肩头往下摁,语速缓慢,带着若有若无的威胁,“最好乖一点,当然,我不会很过分的,如果狗狗今晚想安心睡觉的话,那么,现在,kneel down,puppy。” “……”林汨死咬着嘴唇,无声反抗。何修允有没有自尊心她不知道,但她才不想像只狗一样跪在他面前。 鼻头一阵阵发酸,滚烫的泪珠滚落下来,挂在下巴尖儿,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遇到这种脑子有病的人。 她抽了下鼻子,声音囊囊的,双眼通红地看向他,“你别逼我。” “逼你?”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w e nx ue 7. c om 何修允单边眉毛挑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咧嘴道:“太可爱了,你竟然认为我现在是在逼你吗?那——” “我接下来的动作,算什么?” 话落,咻的一阵风声袭来。 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黑影,最终稳稳落在女孩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服,打在脆弱的胸口,林汨痛叫出声,瞬间弓腰双手环抱住自己。 “呜不要!疼!” 她没想到何修允竟然真的会打自己,从小到大,从没人这样对待过她。 就算是符聂杭,也只是在床上让她又疼又爽地哭。 林汨胸口突突地疼,还有密密麻麻蚂蚁咬似的痒,她大哭着要跑,刚转身,脖子上的链子又将她拽回。 随之而来的是完全不知道收力的又叁鞭。 似乎是故意的,专门往她敏感的地方打,腰侧,大腿,小腹…… 这种鞭子制作精巧,编制紧实又纤细,打出的声音响,但其实并不会太痛——尽管何修允并不认为痛是坏处。 他认为是舒服。 想让他的姐姐也舒服。 何修允捏住她的后颈强迫她仰头,鼻尖相贴,彼此气息交融,笑,“乖乖的,等结束了,就可以睡觉觉了。” “别呜……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林汨哭得快喘不过气。 为什么每个人都不听她讲话? 她都说了不想这样,她不想这样,为什么还偏偏要逼她? “嘘,要这样的。”男生仍自顾自地说着,自然地流露出威胁的意图,“睡完觉觉呢,我们就可以和邢阿姨她们一起吃饭了。乖狗狗,给你叁秒时间哦,叁,二——” 邢阿姨……妈妈…… 这句话击溃她最后一道防线。 林汨的哭声戛然止住,唇瓣不住地颤抖。 她动作缓慢的,不自然的,带着耻辱意味的,跪在何修允身前。 “Good puppy。” 何修允眼里闪烁得逞的光,他忽的蹲下身,手一圈一圈,把链子收紧,直到抵住她的下巴,小脸湿漉漉的全是泪水,他哼笑着凑近,用舌头细致地舔她的脸。 “狗狗乖,把衣服也脱掉吧。” * 近九点。 符聂杭回来的时候,心情已经转了一百八十的大弯。 他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大步往林汨家里走,熟练到不能再熟练地打开她家的大门,上楼,推开她卧室的门。 衣柜……衣柜……他一边在心里哼歌,一遍小声念叨着礼物。 符聂杭视线水平处可以看到衣柜顶摆放的一堆小动物玩偶,此时推开柜门,目光朝下一扫,就见一个占了一整个正方形隔层的纸箱子,上面还贴了幼稚的贴画。 大概很久没碰过,箱子上落了薄薄一层灰。 他毫不在意地把箱子抱出来,接着从书桌上找了个剪刀把密封的胶布剪开。 如果是在看见箱子的瞬间,他就有不好的预感的话,那么此时此刻,看到里面陈旧的布娃娃,他的一颗心是直接落到了谷底。 ——这是他给林汨送的礼物。 这娃娃忘了是什么时候买的了,以前林汨每次生日,符聂杭给她买的礼物,她全偷偷摸摸给扔了,准备扔这娃娃的时候,被他当场抓包了。 于是,当天晚上,符聂杭带着她回卧室,盯着她,让她抱着娃娃睡了一晚上。 后来扔倒是没见她扔,不过也没想到,竟然直接给当成杂物搁置了。 他冷笑一声,把丑到死的破娃娃拿出来,大概四十厘米,粉色头发,身上还穿个粉色小裙儿。 一人一娃安静地对视几秒。 符聂杭盘腿坐在地上,从箱子里又翻出赠品,是这娃娃的几套衣服和一把白色梳子,以及几个小皮筋。 其实也没什么,虽然旧是旧了点,虽然是他买的,虽然她并没有诚意,不过这都无所谓,毕竟她还记得有这么个东西不是? 她记得就行。 过了会儿。 他动作笨拙地拿着梳子在娃娃凌乱的头发上用力捋顺,每梳一次,梳齿上都梳下来一堆粉毛,再来个几次这娃娃怕是得秃。 总算大发慈悲地把梳子放下,符聂杭又给扎了两个高低不一的马尾。 最后又给娃娃换衣服。 过程中脑袋里都是空的,一片混沌,只有一张小脸儿。 只是他不知道,在同一时间,另一边,有人也一如他的动作一般,剥下女孩的衣服。 52.不安 夜里起了风。 林汨迷迷糊糊醒过来,依稀感觉到腿上冰凉凉的。 一睁眼就见男生半跪在床上,正低着头在她身上涂抹什么东西。 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何修允抬头看她一眼,笑笑:“我动作已经很轻了,没想到姐姐还是醒了?是痛的吗?” 说罢,又在指尖挤了一截软膏,往她通红的膝盖抹去。 那一片破了皮,是被何修允牵着,在屋里爬了叁圈造成的。可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 林汨于是摇了摇头。 不知是几点,总归外面安静的出奇,只有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以及偶尔小虫子的鸣叫,诡异的和谐。 她看着何修允把药膏收起,又拿出另一种圆罐的药,膏体油滑。何修允指腹在上揉了几圈,等沾满淡黄色的药,他把手伸到林汨的大腿外侧。 那是之前用鞭子甩出来的。 “姐姐身上好容易留下痕迹啊。”何修允把几道红色的鞭痕都给用药涂上,起身抽了张纸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 林汨没搭理他,自顾自缩到床边,把被子盖上打算继续睡觉。可刚闭上眼,身后一陷,腰间圈过来一只胳膊,把她给抱了回去。 等她做出挣扎的举动时,何修允才问:“是生气了吗?” 林汨也不能说是,她一言不发。 身后的男生叹了口气,“好吧,那以后还是我来演狗吧。姐姐别生气,我会心疼的。” “……” 其实,她只是有些不明白,他们这些人骨子里难道天生就带贱吗?强迫性地实现目的,最后又反过来开始道歉。 或许是她运气不好。 天生就有招引不正常人的磁场。 符聂杭,何修允……她闭了闭眼,忍不住叹了口气。 许久都没能睡着。 说实话,她隐隐感觉不安,在挂断与符聂杭的通话之后,或者更早,早到前几天彻底跟符聂杭撕破脸的时候,这种感觉便一直在心头萦绕。 第二天清晨的电话铃声打破宁静,彻底落实了这份不安。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语气焦急,询问林永坤私自离院情况。 林汨呆滞一秒,旋即立刻想到了符聂杭。 挂断后,她冒出一个更不好的念头,迅速给邢阿姨又打了个电话,可没人接,林汨心里的不安因子瞬间滋长四处蔓延,何修允不明所以,但看她情绪不对,还是应她的要求,开车带她到邢夏和柳提叶的住处。 早上七点,楼道里的两人对着那扇门又敲又拍地扰了许久,屋内却没有丝毫应答。 最后倒是把隔壁的女士给吵醒,没好气地说这家人昨晚出去了,再敲这门也不会开的!之后哼了一声,砰一下关上门。 先前即将找到柳提叶的兴奋的激动这下全被莫名的恐慌代替。 林汨胸口闷堵,每喘一口气就像有刀子在划。 何修允第一次见她这幅模样,笑眯眯地安慰道:“别担心,可能,她们出去买菜了?” 买菜? 林汨不这么想,哪有半夜出去买菜到早上都不回来的?而且,林永坤私自离院又是怎么回事?她不认为这两件事没有丝毫关系。 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 弯曲的脊背顺着门往下滑,林汨将脸埋在双膝之间,还是拨出了那个号码。 另一边,符聂杭从酒店出来,打车去了东街街尾的地下台球室,好久没跟那群狐朋狗友在一块混,这次开的场更大。 说是台球室,但都不是奔着打球来的。 未成年的、成年的都有,街头混混全堆在里边,稀散几张台球桌的正中间加高的圆台上,男男女女扭着身体跳舞,还有几个正往台下洒酒,整个乌烟瘴气。 符聂杭一进来,就看见涌过来一群人。 有几个是以前常在一块玩儿的叫不上名字的兄弟,还有几个身上穿着几块少得可怜的布料的女人,胸衣、内裤里都塞着满满的钞票。 还没等人贴上来,一只手就挡过来,带着墨镜的男人把那群人给赶走,带着符聂杭到了里边的一间包厢。 门一关,隔绝外面疯狂的哄闹。 “得赚不少吧?”他四下扫了一圈,听到隔壁传来的暧昧呻吟,不由笑出声。 他记得当初把这里给出去的时候,还没有供人睡觉的地方呢。 符聂杭抽出根烟,旁边的人见状主动给点上,嘿嘿笑了两声,“少是不少,但也算不上多。这不得多亏了你,兄弟们才有了个正经赚钱的路。” “正经?”符聂杭嗤笑出声,“这地方老老实实当个台球馆赚得也不少,你们这么来,指不定哪天就被端了。” “那不是还有你嘛!”墨镜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当初我跟二杨他们几个辍学没地方去,不就是你把这地给我们了吗?就送佛送到西,再罩罩呗。” 罩个屁。 但符聂杭面上还是笑了笑,“这是当然。” 兜里的手机应时响起,他扫了一眼,瞬间笑了,呼出一口白雾,“对了,我那叔叔,你们给我整那了?” “哪能说整啊!”男人哈哈笑起,领着他走到廊道最里边的一间房,推开,“我寻思不你叔叔嘛,就给他安置在你这屋里了。” 说完,又补充,“可干净了,咱这儿每天扫得最细致的就是你这屋了。” 可符聂杭却没说话,等到把抽一半的烟给掐掉,才开口,“再收拾一间出来,他在这,那让我住哪?” 男人一愣,“你打算住这?” 从装修好之后,符聂杭就没在这住过几天,都是隔一段时间过来玩一会儿,就走了。 符聂杭嗯了声,走进去关门之前又说:“就住个两叁天吧。” “那行,你一直住都行。” 客套话说完,打了声招呼男人就又回去玩了,符聂杭没接林汨的电话,屋里的林永坤现在正坐在床边,表情呆滞。 这时电话再次响起。 符聂杭接了,放在耳边,懒洋洋地说了句“喂”。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把我爸爸带哪了?还有我妈妈……也是你吧?你就不能放过我?” 她完全憋不住了,急促地大口喘息着。 现在都这么对他说话了。 “别紧张,他们都好着呢。”符聂杭笑着安抚,走到林永坤面前,故意说,“林叔叔,来,给乐乐打个招呼。” 电话那头骤然静了一秒。 林汨呼吸颤抖,“符聂杭,你在哪?” “嗯?” “我过去找你。” “呵。”他不由笑出声。 “不告诉你呢。” 53.工厂 这几天一直没见符聂杭。 他像是故意要躲她,故意让她着急,明晃晃地蓄意报复。 偏偏这招最有效。 自那天之后,符聂杭不仅没来学校,连家里也没回,每天上学放学出门的时候,林汨都会下意识看一下他家的大门。 可除了周一早上有几位打扫阿姨进去,再没见过别的人。 连电话也没再接过。 既要复习功课刷题背书,又要抽出余力去想林永坤和柳提叶,脑袋里的一根弦时刻都紧绷着,这么过去了整整一周,林汨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崩溃、疯掉。 直到。 周六下午,李茵雨给她发来一个地址。 下面附带两条信息: -【符聂杭刚刚从这里出来了。周二的时候,我也看到他路过这里。】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应该和你要找的人有关吧。】 符聂杭这几天罕见地让她跟在身边,到台球馆看人打球,听人唱歌,每次待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就会说有事要提前离场。 李茵雨也不想待在这种地方,他出去没多久,她就也跟了出去,跟上次一样,打了辆车跟在他后面。 接连几天都是这样。 她发现,不管目的地是哪,符聂杭似乎总会路过这个废弃的工厂。直到刚才看见他从里边出来,才确信了某个答案。 林汨看见地址的一瞬间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那地方废弃很久了,符聂杭难道把人藏在了那里吗?柳提叶?还是林永坤? 为什么要是那里? 顿时,血液随心跳一起疯狂地膨胀鼓动。 不再多想,向李茵雨道谢后,林汨迅速打了个计程车朝工厂去。 林汨靠在窗沿上感受车身的抖动,呼吸的频率远远慢于心跳,头晕脑胀,像是被人抡了一棍子。 积累太久的精神紧绷,让她终于疲倦地合上眼皮。 可大脑却依旧停不下来。 这周的补习她都没再去过,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许单纯是心烦,又或许是在他那碰了太多次壁,心起抱怨……总之,林汨拉黑了所有与何修允有关的联系方式。 尽管知道何修允和符聂杭都是一路人,心里肯定早就憋好了一肚子坏水。 但她此时无暇顾及那么多,只想在能做的范围之内,将自己微小的挣扎反抗发泄出来。 不然,她怕先被逼疯的是自己。 …… 工厂离得不远,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出门的时候天还是亮堂的,付完款下车时,却已经灰蒙蒙的像盖上了一层滤布。 她看向面前黑压压的、由铁丝网围起来的大铁皮入口,大概是禁止人进入的,但铁门两边,却是没有任何阻拦。 从左边小土坡上走进去,面前只剩一条还未修整的沙土路。 小规模的工厂,对面是一栋老旧居民楼,某层楼的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勉强照亮眼前这条蜿蜒曲折,望到不尽头的路。 这本该是让人害怕——起码对手无寸铁的女高中生来说是望而生畏的,但在飞速飙升的激素的影响下,林汨丝毫感受不到恐惧。 愤怒蒙蔽了双眼,她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热。 越往里走,两旁杂草路上废弃的钢皮材料和轮胎变多,杂乱地堆积在一起。 杂草地里的小虫撕心裂肺地鸣叫,显得四周更加寂寥。 等快走到灯光照射的范围之外时,她迟疑地停下脚步。 低头。 脚下的土地忽然变得不真切。 渐渐的,视线清明,头脑发热的感觉消失。 阴森森的凉风吹过,胳膊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林汨这才恍然反应过来,在这种时间,地点,以及她身上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独自一人走进废弃的工厂,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她响起前几天无意间看到的那则新闻:xx市xx路口,两名女初中生被叁名疑似伪装成工人的男性强行拖到工厂内实行强奸,现警方正在进行调查和追捕…… 脑海中瞬间响起了警报声。 呼吸一窒。 一声不吭转身,可她的脚步还未落下,不知何时隐匿在角落的黑影飞快窜出,在她发出声音之前,用沾了药的毛巾堵住她的口鼻。 54.去死(微h) 眼前一片漆黑。 她的眼睛被蒙住了。 林汨不知昏过去了多长时间,四肢僵硬,她想伸手活动一下,却猛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绳子绑住了! 心口咯噔一下。 昏倒前的记忆悉数朝她涌来,她不可置信又绝望地明白了当下的处境: 她被人绑架了。 瞬间屏住呼吸。 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太安静了,连汽车鸣笛的声音都听不到,她判断不出四周是否有人在,不敢轻举妄动,但实在太害怕了,她还是忍不住慢慢将自己蜷缩起来。 通过身下的触感以及特有的气味,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还在工厂里。 现在处的位置比之前凉许多,还有股明显的灰尘味,背后凹凸的“墙面”,她似乎,是在一间仓库里。 忽然,她听到了手机按键的咔哒声。 有人在。 而且离她很近。 她喉咙发干,开口的话语都是抖的。 “是谁……?” 问了却又发现这没有任何用处,过了会儿,听没有回应,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试探问:“我现在,身上没有钱,但是,我可以给我爸爸打电话让他送钱过来。放心,我不会让他报警的。” “可以吗?” 她默认对方的目的是财,其实只是在如此情形下对自己的安慰,毕竟,如果对方想做别的,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林汨没有得到回答,但她却松了口气。 因为对方一直没有回应。 似乎也没有要对她做些什么的举动。 这就让她,从一开始,心中的另一个想法,慢慢发酵。 那就是—— “不继续说了?” 符聂杭懒散地坐在她对面的小破凳子上,像是才注意到她的动静,关了手机,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 听到预料中的声音,林汨身形一僵。 随后,肉眼可见地肩颈下垮。 她的心情起伏太大,本来无尽的绝望之中,却听到了符聂杭的声音,尽管不想承认,但铺天盖地而来的安全感彻底让她得到了喘息。 但短暂的庆幸后,是比之前翻了数十倍的,愤怒。 眼上的黑布摘下,她看到那张令人厌恶的脸,符聂杭挑眉,“别这么看我。” 林汨瞪着他。 他慢条斯理地抹掉林汨由于恐惧而滚落的泪水,忽略掉那像是要吃了他的眼神。 笑说:“真吓到了啊?宝宝对不起,但,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才会期待我出现在你面前吧?” 半蹲下来,符聂杭直视她的眼睛,手却已经开始解她的上衣纽扣,双唇摩擦在她的脸颊,她气得发抖。 巨大的恐惧让她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林汨闭上眼睛,语气平静:“你怎么不去死。” 他笑,“我可舍不得留你一个人。” 中间叁颗扣子解开,露出里面纯白的胸衣,而布料包裹之下的肌肤,是更加白皙的颜色。他的食指轻点在胸脯上方往下滑,勾勒她的弧度,最后停在顶端。 下按。 林汨咬住下唇,绑在背后的手腕已经挣出深深的红印。 “我说。”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呢?”符聂杭低头玩弄那处凸点,“其实医院那天我就想不通,那一次,林叔叔真的接你的电话了吗?没有吧,你是怎么知道他在医院的呢?嗯?” 林汨面无表情,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符聂杭笑了声,继续说:“后来突然想起个事儿,说起来也巧,我呢,翻到了以前的一段监控视频,里边似乎有个熟面孔。” “我就奇怪呢,怎么李茵雨就莫名其妙跑我跟前突然说要跟我搞对象。我记得有次陈哲那小子要上她,不是你过去插一脚非让我阻止他么。” 林汨怔怔抬头。 倒也不惊讶,毕竟一开始她也没想靠李茵雨在他身上打探多少线索。 只不过是碰巧得知李茵雨的爷爷住院,需要钱,而她碰巧需要一个能提供符聂杭行踪又不惹人注意的人。 别的不说,符聂杭的钱还是好骗的。 符聂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低头蹭蹭她的脸,打趣道,“宝宝这么漂亮,她要喜欢也该是喜欢你,哪能轮到我?” 叹了口气,“不过,老有人跟我屁股后边儿,也怪烦人的。” “你也真是,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行吗?至于这么麻烦的把她安我身边?” 林汨从始至终都没再说话。 衬衫解开,从绳子的缝隙中扯出来,符聂杭埋头吻在她的脖颈,一点点向下,动作急躁,却又带着些刻意讨好。 “别碰我。” 她说话的气息很弱,尽管知道轻飘飘一句拒绝的话不会阻止他的行为,但她还是说了。 符聂杭咬住胸衣上沿,把胸衣扯掉,露出小巧白润的小乳。他轻吻上她的唇,“放心,我只会让你舒服。我好想你。” “不会再骗你了。”他手掌托住两团绵乳,轻轻揉捏,富有技巧地挑逗两颗乳尖,感受到那处变硬,他变得兴奋,在她脸上胡乱亲吻。 “你不是想见柳阿姨吗?”他咬住她脸颊上的肉,“带你去好不好?就在盛原酒店,你想什么时候去都行,不过现在,我先让你舒服。” 林汨弓着腰,皱眉:“滚开。” “不用再去找那个贱人了,你有我就够了。” 符聂杭恍若未闻,笑着解开她腿上的绳子,把她平放在地上,捞起两条腿架在臂弯,俯身,作势埋入她腿间。 林汨瞪大眼睛,叫道:“你滚啊!不准碰我!不准!!” 她用力蹬踹双腿,符聂杭也怕伤到她,只能先去安抚,含住柔软的唇瓣吮吸。林汨偏开脑袋,双腿被迫卡在他腰身两侧。 “把我手松开。”林汨说。 55.舔(微h) 符聂杭思考片刻,扶她坐起,解开她双手手腕上的绳子。 禁锢的力道骤然松懈,双手不受控地垂下,又酸又重。林汨低着头,缓慢地把手移到前面,看到皮肤上勒出的痕迹。 符聂杭也顺着视线看过去,眸色发暗,本来是想吓吓她,但现在有些后悔。他托起她的手放在唇前,“对不起。” 紧接着,他又倒打一耙:“都是你,对我冷淡这么久。” 又问,“疼吗?” “……” 林汨冷漠地看着他如视珍宝般抱着自己的手又亲又啃,像几百年没吃过骨头的狗,她手指动了动,男生立刻又去亲她的指腹,细致地舔手指的每个关节。 上面的灰尘和沙土都被舌尖卷入口腔。 而他却宛若感知不到。 胳膊被捆绑过久而带来的麻木感渐渐消失,林汨等到能自如控制手臂肌肉,对着他的脸,用力甩了一掌。 啪。 他的脸打偏过去。 手心在发麻。 顺着墙面高处的一扇小窗洒进来的灯光,林汨可以清楚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 林汨神情不变,语气毫无起伏,她觉得太累。 “滚,我要回家。” “不着急。” 只见男生舌尖顶了顶脸颊上的肉,并没有什么不悦的情绪,他笑着,拉过她的手贴在脸上,“是不是打上瘾了?能消气吗?来,打我,我让你打!” 说着,他避开伤口握住她的胳膊,又往自己脸上甩了几巴掌,扇完又用鼻尖去顶她的指缝,嘴唇感受到她手心的热。 目光诚恳地望着她,从未有过的小心,“这样会不会开心点儿?” 她不可置信,她怎么可能会开心! 像是看了一场恐怖电影。 她浑身都出了冷汗。 “疯子!”林汨震惊地把手往回缩,她极度崩溃,“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我当然不是!” 说完,他粗粗喘着气,凑近去吻她的嘴,又被她一巴掌甩开。 他像是推不开的狗皮膏药,被打开的一瞬间,又偏头咬住她的小拇指,含在口中用舌头绕着舔,紧接着又强硬地压过去亲她的脸。 “滚啊啊!!!”林汨的情绪彻底绷不住。 “以前是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从头来好不好?别去找别人,别去找何修允,就我一个,就要我一个行不行?” 语气越来越焦急。 到最后近乎慌乱。 “我让你舒服好不好?我让你舒服……” 说着,符聂杭双目猩红地把她拽到怀里,低头埋进柔软的胸脯,急躁地张口含住挺翘的乳尖,力道适中地吮吸舔舐,手握住另一边,拇指摁住凸起的肉粒左右碾弄。 密密麻麻的胀意在胸口蔓延,舌尖每触及奶尖,强烈的快感就噌的从后背窜到天灵盖,身体下意识哆嗦。 “呜别碰我啊!” 林汨死命推着他的脑袋,崩溃地哭出来,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拼命向后扯,胸前的敏感处终于被放开。 但不是因为她的反抗起了作用。 他直起身,把她按在地上。 黏糊糊的吻从肚皮滑下,在她惊诧的目光下,符聂杭埋入她的裙底,手指将内裤挑开,急迫地含住柔嫩的私处。 “不要!” 林汨去推他的脑袋,却完全徒劳,十指插入发间,死死拽住,身下密密麻麻的酸麻让她浑身都发软。 舌尖拨开紧闭的肉缝,模拟交合的动作在入口浅浅戳刺,等感受到穴肉的收缩,腥甜的淫水,他像是受到了鼓舞,顾不得头皮上撕扯的疼痛,双手托起她的臀尖,更加卖力地服侍。 像是滑腻又灵活的鱼,从下到上,不容许她的反抗,急剧紧缩的肉缝,被他轻而易举地舔开。 舌尖挑到顶端微微挺翘的阴核,绕着圈打转,不过几分钟,女孩控制不住地挺起下身,生理反应之下,身体违抗主人意志地涌出一大股蜜水。 男人反应极快地重新含住小穴,将她的东西悉数吞入腹中。 在她的颤抖下,又咬住两片发红的蚌肉吮吸,似乎似乎是在催促她再多流些出来。 喉间吞咽。 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 她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 林汨无声哽咽,无力地用手背挡住眼睛,死死咬住下唇,现在她能做的,仅仅是不发出他想听的声音。 腿心被舔得发麻。 湿漉漉的。 她自己都能感觉到下面流了多少水。 下一刻。 熟悉的触感抵上,硕大的龟头缓慢地撑开两片阴唇,他一手按在她的小腹,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将自己送入。 56.失禁(H,粗暴) 凉瑟的风钻进仓库大门,冲散些旖旎的淫靡气味。 符聂杭缓慢地挤入最深处,听到身下人微不可察的闷哼,他双唇贴在她的额头,若即若离的亲吻,手掌贴在小腹。 凸出的痕迹,极致的贴合与亲密。 许久,感受到肉道放松了不少,他才绷着腰腹往外抽,再蓄力朝里顶,埋头咬住她胸口的一块软肉吮吸,却下一秒就被揪住头发往后推。 符聂杭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停下动作,转头去找她的手,从手腕亲到小臂,“是疼了吗?那我不动了。” 见她不说话,他心里也没什么底,只能忍着身下快要憋炸的疼痛,再次要去含住那块柔嫩的肉。 唇瓣触及的瞬间,林汨在他右脸上甩去一巴掌。 “不准咬我!” 可能是打多了,符聂杭发现自己已经习惯被她扇了,反应迅速地凑过去要吻她,哄道:“不咬,我不咬你,我就是想亲亲你。” 林汨现在就像是高度警戒的刺猬,严密地保护自己脆弱的肚皮,只将尖尖的利刺对向他。 她用力推他的脸,对方就退而求其次地舔她的手,舌尖在指根从下往上地舔。 再不死心地向下滑,含住手掌下的腕侧那块的皮肤,边舔边吸,企图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能证明她和他有关系的痕迹。 但林汨偏偏不让他如意,她一把甩开手,故意道:“不要,会被人看见。” 符聂杭怔愣一瞬,以为她的意思是,在手腕上吸出红印,太明显,于是他边说好,边往下退,停在她的双乳。 低头要去含,却被一只细白的胳膊挡住。 他抬头看她的表情,眼睛黑得发亮,林汨闭上眼,“会被人看见。” 符聂杭身形一僵。 这里哪会被人看见? 平时穿衣服穿得好好的,没人看得见。 除非,是赤裸着在人面前。 “会被谁看见?”符聂杭抓住她的手,语气染上慌乱,带着些喘不过气的哑声,“你怕何修允看见?是不是?” 林汨对上他的目光,坦然道:“嗯,我不想让他看到。” 时间仿佛静止。 许久才听见符聂杭的声音。 黑夜里的眼睛泛出水光,他局促地咳了一声,把林汨抱起来,闷头埋在她颈间,底下的肉根随着动作的变化而入得更深。 感受到脖子上的濡湿,林汨不动了。 直到听见鼻音极重的一声抽泣,她才敢确定,此时埋在她身上的贱人,在哭。 她快烦死了。 符聂杭头一次发现原来眼泪是止不住的,原来人在哭的时候特别难受,从喉咙一路到胸腔,那一片全是紧的,又酸又堵,器官像是被人捏起来,又像是被撕碎。 在他的意识里,他和何修允是一路人,都是林汨该讨厌的人。 他们在同一起跑线,不该有谁能得到林汨除恨之外的情绪。 他们要平等,要同样可恶。 他其实看到了,何修允在林汨身上吸出的痕迹,或者是咬的,虽然痕迹淡了,但他还是看到了。 但他没敢质问也没资格质问,他只认为,何修允可以,那他也可以。 但林汨却说不想让何修允看到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觉得,天平的称倾斜了。 符聂杭忽然发疯了似的咬住她的肩颈,不顾她的尖叫反抗,自私到极致地留下咬痕,他还在哽咽,滚烫的泪挂在鼻尖,滴在她的身上。 同时掐住她的腰猛地抬起,再重重向下按,龟头直戳在蕊心,激起千层万层浪花。 “啊——” 又疼又胀,林汨一惊,禁不住耸起肩膀,她感受到那块的血液在往他口腔吮吸的方向涌。 身体也被摆弄着快速地上下抛动,胸口的两团软肉蹭着他的胸口甩动,肉棒在体内刚出去几寸又再次捣入,次次都要碾在宫口,把黏腻的淫水操出响声,打成白沫。 “唔疼啊!别吸了!呜别……” 符聂杭哽咽着圈住她的腰,鼻音浓厚,“你为什么?” 血液鼓噪,发热,情绪在燃烧。 林汨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她的声音被顶得七零八落,两只胳膊胡乱地攀住他的肩膀,皱着眉尖叫。 肩膀上被吸出颜色骇人的吻痕,深深的一抹,可他觉得不够,就在离不远的位置再次咬下去,标记物品似的啃咬吮吸。 “凭什么不让他看见?我都看到了!……你是不是喜欢他了?是不是!” 符聂杭哭着询问,动作越来越不受理智,少女紧致的吸裹与挽留让他没有思考的余地,只一下比一下重的,操到最深,顶到最狠。 空荡荡的仓库,肉体碰撞的啪啪声持续回荡。 指尖陷入他胳膊的皮肉,抓到一道血淋淋的痕迹,可却丝毫不能阻止他的恶行,符聂杭咬上她的乳肉,吸得太疼,像是要把那块肉给扯掉。 男女力量的悬殊在此刻是最残酷的事实。 女孩身体几乎要弯成一张弓,崩溃得全身都止不住哆嗦,声音抑制不住地发出哭喊,小腹酸麻地抽动。 “呜救命……滚,滚啊啊啊!!” “我他妈不滚!” 臀尖被拍得通红,交合处泛滥成灾,股间的粗茎快到成了虚影,黏连的白色粘线被来回拍打,淫水四处溅起。 小腹一片又红又湿。 她分不清有没有高潮,只觉得大脑被一阵阵强水流冲刷,眼前忽白忽暗,偶尔能听到液体喷洒到地面的声音。 黑夜里,像是个失去人性的怪物,符聂杭猛地托着她的屁股站起,将她抵在仓库的大门,甩跨剧烈地顶戳。 低头重力咬住乳尖。 林汨声音嘶哑地尖叫一声,再没力气,双腿无力地搭在他臂弯两侧。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喜欢他什么,嗯?那个贱人有什么好让你喜欢的?!” “呃…轻、轻点呜……” 小穴几乎被这过于猛烈的操干逼到极限,毫无规律地绷紧、松开,她嘴角的口水来不及吞咽,双眼渐渐失去焦距。 后背被门硌得生疼,到渐渐麻木,冰凉,到最后一半身子都失去了知觉。 她张大嘴巴呼吸,双腿一绷,下身不受控地往上抬,体内像发了大水,可紧接着又被男人重重顶在墙上。 蕊心的小缝不堪重击地撑开,强迫被挤入一小半龟头。 林汨瞪大眼睛,筛糠似的颤栗发抖。 “呜啊啊不要不要!!” “你为什么要喜欢他?”符聂杭双目通红,把她按在怀里操,“比起我,他能让你更舒服?!是这样吗?” 耳边的话语开始模糊,林汨睁不开眼,一阵尖锐强烈的尿意袭来,她没有时间反应,尿道口喷射出一道淡黄色的水柱。 “呜……” 但实际上,两人都没有余力去关注,谁在这场性爱中失禁。 操出的水已经太多了。 他们都分不清。 身体突然被摆弄着趴在门上,双腿站不住地,不受控地向下滑,却被抬起一条架在臂弯,粗茎在入口摩擦几下,再次挤入。 “唔——”林汨被逼出眼泪。 整个人被压在大门上,指甲在粗糙的金属材料上划出痕迹。 符聂杭掐住她的脸颊逼她和自己接吻,舌头强硬钻入口腔,抵着上颚往深处钻,直到触及那个微肿的小口。 脑袋晕乎乎的,一片混沌中,她感觉到自己跪下了地面,身后压着一具滚烫的躯体,泪水不断砸在后颈。 她其实不太能听到别的声音。 因为某人哭的声音太大,断断续续地吸气,声音嘶哑,就在她耳边,魔音一般缠绕。 太吵了。 腿也很疼。 臀部被撞红,林汨两只胳膊勉强撑在地上,贯穿的恐惧令她拼命往前爬。 “你想去哪?” 符聂杭抽噎一声,眼眶红得要滴血,一把捞起她的腰往后抱,挺腰捣入。林汨呜的一声趴在地上,额头压在手臂,承受身后不要命地冲撞。 “你别喜欢他,……是不是看上那张脸了?你喜欢那种死长相?” “我认识你比他要早,你为什么会偏向他?” “你要是喜欢他那张脸,那我,我去整成他那样行不行?” “呜呜我也喜欢你,我只有你了…” …… 林汨听不清,意识像是掉进一个封闭的黑屋。 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咬住手上的肉,尽力地忍耐。 57.装傻 仓库。 女孩脸色苍白地趴在地上,后背上的白浆缓缓地下滑,散到腰侧。 释放过后,符聂杭揉着她的腰,从后颈到脊背,烙下温热的吻,他还在叫她的名字,把她抱起来亲她的嘴。 边亲边说话。 却一直没有回应。 符聂杭后知后觉发现她晕过去。 眼神闪过慌乱,察觉到她绵长的呼吸,松了口气,他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用外套把她裹住,抱着人出门。 车就停在仓库外。 天黑得像是一张浸满墨汁的纸张,不见月光。 符聂杭把林汨带到了台球馆,把她身上擦拭干净,放进被窝时,家庭医生刚好赶过来。 踏进屋里的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的氛围。 床上的女孩脸色白得像纸,露出来的皮肤,脸蛋,小截脖颈,上面都被咬出齿痕,还有暧昧的红色吻痕。 男生阴郁地站在墙角,低着头,不吭声。 医生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可毕竟是老板家的独子,也不好多说,走到床边准备检查。 拿出基本的检测设备,符聂杭也走过来,站在医生身边,盯着对方的动作。 医生迟疑几秒,最终还是先撑开她的眼皮,细致地开始观察。 时间不长,毕竟大眼一瞧就知道是把人欺负狠了。 但林汨的身体本来就不算好,比同龄人都瘦弱些,且长时间饮食不规律,休息不足。医生并没有带针对这方面的药膏,只能第二天送来,最后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和要补的地方,就转身要离开。 符聂杭却跟上去,“现在去拿。” 拿药回来时,床上的人还在昏睡。 符聂杭坐在床边看手里的药膏,没一会儿,有人进来在他旁边放下一盆水,却不立刻走,还在伸着脖子往床上看。 符聂杭面无表情地把被子往上拉了下,拿起一管药挤在掌心,用皮肤温度将其融化,声音还是哑的。 “你这眼睛还要吗?” 之前的墨镜男人讪讪笑了两声,“嘿嘿要,当然要!我这不就随便看看。就是,下午那会儿我把你叔叔送回家了。” “嗯,走吧。” “还没说完呢,你那叔叔让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带他去见那谁,什么叶,我忘名字了。” 过了会儿,符聂杭才掀起眼皮看他,眼眶一圈还有残存的红肿,“你什么时候给他打工了?” 墨镜男欲言又止,“那我不想着那是你叔叔么,算了算了,那这事儿我就不管了,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符聂杭淡淡嗯了声。 从医生那拿了挺多药的,他一个一个看使用说明,拆开的第一个是涂腰间那片掐出来的淤青的。 再然后是被咬破皮的部位。 还有舒缓酸疼的药。 最后是涂抹阴道的药。 他小心地分开她的双腿,半跪在床上,盯着那处高高肿起的小丘,喉结上下滑动两下,开始由浅入深地往里抹。 穴口有些撕裂,他胸口涌上莫名的情绪,像是有一片厚重的积雨云。 沉着脸动作小心地涂抹上去,指尖触及,女孩身体条件反射地哆嗦,肉缝缩合几下,吐出一小股淫水。 符聂杭抽了张纸擦干净,继续涂药。 涂完后他去简单冲了个澡,然后躺进林汨身旁的位置,侧着身体,连人带被子一块抱在怀里,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闻她身上的气味。 听她安静的呼吸。 关了灯后再没别的光线能透进来,漆黑的,屋内家具的轮廓都看不到。 床上两人靠得距离极近,像是要融进血肉。 安静了会儿,又突然能听到一声压抑的抽泣声。 不敢放大,怕把女孩吵醒,却又憋不住,只能用力咬住口腔内侧的肉,企图用疼痛来抵挡窒息的感觉。 林汨是第二天下午醒的。 早上的时候,符聂杭给她擦了遍身体,再次涂了药,等到中午不见她醒,又几通电话把医生叫过来。 听医生说她只是太累需要休息,符聂杭这才放心。 坐在床边,抓住她的手贴在脸颊,昨晚一直没睡,此时困意渐涌。 林汨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自己身边的符聂杭,嘴唇贴在她手腕脉搏跳动的位置。 她想坐起来,稍一动作,原本还在熟睡中的人猛地睁开眼睛,符聂杭神情困倦,眼皮上多了道深深的褶,眸子水亮,见她醒了,笑着要去亲。 林汨没力气打他,只能翻身背对他,她什么都不说,也不问这是哪里,安静地再次闭上眼睛。 他的吻落空,却又厚脸皮地黏上去,嗓音沙哑,“饿不饿?我给你煮了粥。身上还疼吗?要不要喝水?” 林汨像是没听见,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 可下一秒,狗皮膏药似的人上床跟她面对面躺下,揽过她的身体,粗热的呼吸喷洒在额头,聚成一片细密的小水珠。 “昨天是我错了,是我控制不好情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只是不想你喜欢他……” 说到最后一句,话语开始不成调,林汨厌烦地皱眉,语气疲倦,“能别在我旁边哭吗?真的很烦,我快烦死了。” 符聂杭身形一僵,连忙憋住声音,可眼泪却越来越多,胸口有刀子在划一样,尖锐的疼。 “对不起,我不吵你了。你还困是吗?那我们再睡一会儿。” “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呆着。” 符聂杭装没听见,也不说话,只轻轻拍着她的胳膊,像是要哄她睡觉。 又开始装傻。 林汨说:“我饿了。” “要吃什么?”符聂杭眼神讨好,用鼻尖轻轻顶她的额头。 “面,去做吧。” 她的态度很冷淡,符聂杭毫不在意,“好。” 出门时,林汨听到落锁的声音。 这里东西不多,他往面里卧了两个鸡蛋,端进来时看见林汨站在墙面凹嵌式的置物柜前,搁的全是酒。 “要喝吗?”他把面放在床边的小圆桌,走过来。 林汨没说话,只是拿起一瓶,仔细看了看。她像是随口一问:“这个贵吗?” “还好。”符聂杭就站在她身边。 “对了,”她想起昨晚符聂杭说的盛原酒店,“我妈妈在哪个房间?” 身边的人没有立刻回答,林汨笑了声,“不想说就算了。”她拿着酒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慢吞吞地吃面。 符聂杭原地静了会儿,似乎是在思考,几秒后像是得出结论,他径直走向桌子,半蹲在林汨身边,“你想去吗?等你吃完,我就带你去。” 他旁边明明有个凳子。 却还要假装可怜,蹲在她旁边。 林汨没理他,她昨天什么都没吃,此时浓郁温热的面汤在舌尖蔓延开,一路暖到胃里。面没吃完,汤倒是喝干净了。 符聂杭给她递过去一张纸。 林汨略过他的手,自己另外抽了一张,擦过嘴后打算上床,符聂杭疑惑,“还要睡吗?不去找柳阿姨吗?” “想去。” 她坐在床沿,“但不想跟你去。” 意思表现得很明显,但符聂杭现在最会装傻卖乖,他笑着过去蹲在林汨面前,拉住她的双手放在胸口。 “好,那我们不去了。” 58.想做 意料之内的回答。 林汨静静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用被子裹住自己,叹了口气。 静了会儿,身旁的床铺下陷,符聂杭紧贴着躺了下来。 动作熟练自然地环抱住她。 这一天大多都是在睡梦中度过的,第二天醒来时,只有她一个人在房间,走到门边却发现门上了锁。 林汨无所事事地在屋里走了两圈。 八点的时候有个带墨镜的男人进来给她送了早餐,林汨只喝掉了牛奶,最后走到床边坐下,盯着某处发呆。 她判断不出时间,大概是中午饭点,符聂杭进来了。 大概是刚从学校回来,身上还穿着校服,肩上背了个明显不属于他的书包,右手是给她带来的饭菜。 他说给她请了假,让这段时间她先在这里学习。 林汨神情淡然地接过书包,问:“那能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吗?” “嗯?” 符聂杭摆好菜,抽了张湿巾给她擦手,边笑。 “我陪着你。” 林汨之后的几天都待在这间小屋子里。 准确来说,是囚。 那天之后的她变得比之前更加沉默,不再和符聂杭说话,双方默认的冷战。 没有交流的两个人,晚上却又同床共枕,偶尔做些出格的事,但也仅限于插进去以外的任何暧昧举动。 台球馆白天很少有人来。 除了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会有一堆寻求刺激的人来这里醉生梦死,肆意狂欢,其他的时间段,都意外的安静。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这几天里,墨镜男已经找符聂杭说了几百遍生意问题。符聂杭不让这儿再跟以前一样提供嫖娼资源,一下就少了平时收入的大部分来源,接着又规定一天只能开两个小时,墨镜男不爽说这还能赚个鸡毛。 符聂杭毫不在意,专心给林汨捞面。 他淡淡说等再住段时间,我们走后,你们想赚鸡巴毛都行,但现在,店里有林汨,不能打扰高考生休息。 殊不知,他才是最大的干扰。 这天晚上,林汨刚刚酝酿好困意,身旁就贴上一具微凉的身体,符聂杭冲了个澡,急切地圈住她的腰,鼻尖抵在她的肩膀。 淡淡的馨香,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一如既往的安静,像是陷入一片寂静的深潭,四周的声音都在水中消融。 黑夜里,符聂杭盯着她的耳廓,唇角轻扯。 “他在到处打探你的下落呢。” 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林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感受到腰间的胳膊渐渐收紧,才明白符聂杭口中的他是指何修允。 其实这场冷战应该算是林汨单方面的,符聂杭总会抱着她说很多话,仗着她不想理他,嘴巴一刻不停地说,也不怕她会抗拒。 他像是把她当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只供人倾诉的树洞。 不出所料的,林汨依旧沉默不语。 “我不会让他找到你的,放心吧。” 符聂杭亲吻她的侧颈,林汨不耐地推开,面对她这几天的冷淡态度和愈发低落的情绪,现下终于败下阵来。 长长叹了口气。 “宝宝,这么多天,也该消消气了。是我错了,你上次说的话,我答应你。你想一个人去看柳阿姨,可以。” 听到这,林汨睁开眼睛。 符聂杭见状笑了声,抓住她被窝里的手,“想不想去?回答我好不好?一个字也行。” 他静静看着女孩侧脸的弧度,看见她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我不跟着,好不好?” “……嗯。” 林汨默了半天,终于还是嗯了一声,但心里却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她不认为符聂杭能这么好心。 果然,在她做出回答之后,符聂杭低声笑起来,原本老老实实握住她的手也开始不安分,指腹在她手臂上摩挲。 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舌尖一下一下挑逗地舔,气息炙热。 林汨眉越蹙越紧,“不……” 话还未说完,嘴巴忽然被一只大手捂住,强行打断。 林汨心里瞬间敲响了警钟。 “不怕。”他哄道。 手心细腻的触感让他小腹发紧,符聂杭笑着起身压在她身上,两人身上的被子随动作滑落,他的身体毫无遮掩地袒露在眼前。 “唔不……”她的脸颊被虎口卡住,泛起红印,说不出一个字。 双手迅速抓住他粗壮的小臂,又抠又挠。 贲发的肩颈肌肉在黑夜里如同蛰伏的野兽,她的视线里,没有多余的事物,看不见天花板,看不见墙壁,只能看到他。 黑压压的。 那天仓库里的场景历历在目,她现在都能想起最后趴在地上时,呼吸快不过心跳的压迫和窒息,全身的血液都在无形鼓动。 莫名又熟悉的恐惧再次涌上头皮,密密麻麻地开始发散蔓延。 惊恐的目光下,他俯身凑近。 红润的嘴唇缓慢张合,嗓音喑哑。 “乐乐,我很想做。” 59.高潮(微h) 林汨瞪大眼睛,呜呜摇头,对上那双漆黑发亮的双眸,里面翻涌的情欲几欲溢出,心尖一抖,双手双脚拼命地推搡挣扎。 却并无用处。 双腿轻而易举抬起架在肘弯。 腰肢也被迫悬空。 柔软的身体,平坦的弧度,那次留下的痕迹淡了很多,但却仍能依稀看到些偏红的颜色,尤其是肩颈那一块的咬痕…… 喉结发紧地上下滑动,紧接着,男人低头吻在她大腿内侧。 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小腹,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肉,压在子宫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揉。 “呜……!”她又惊又怕地缩起肩,腿根发酸,小肚子也不受控制地抽动。 身体被摆弄着,符聂杭松开她的嘴巴,往后撤了些距离,俯身埋在她腿心。 惊慌失措的女孩撑起上身,正对上他的目光,黑得发亮的眼睛里满是欲色,男人呼吸粗重,喷出热热的气儿,毫无阻隔地传达到小穴,引得一颤一颤的抖。 从林汨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颗黑乎乎的脑袋,整个下巴都隐在她臀下。 “不行不行呜……”眼角不受控地滑下一行泪,她踩在男人的肩膀想要躲避,却猛地被握住脚腕,往上抬高。 下一秒,手腕忽然被抓住,符聂杭快速地用绳子把她的双手绑住,挂在床头顶上的钩子。 这下几乎整个上半身都是悬空的。 “放开我!!”林汨吓哭了,用力扭着手腕,“呜呜你做什么?!滚——” “别害怕,不让你疼。” 符聂杭哄了几句,接着弯腰吻在肉穴顶端的小肉芽,用舌尖抵在根部,上齿咬磨着用力吮吸,敏感的穴口瞬间涌出一股热流。 “啊……不、不要——”她哭叫出声。 林汨双腿酸软,腰肢不住地抬起放下,她不敢再信他说的话,那次也是口口声声说要让她舒服,可最后,她差点死在仓库。 恶狠狠地瞪他,可红彤彤的鼻尖和眼尾却没什么威慑力。 女孩哽咽声音:“放开我!” 符聂杭权当做没听见,沉浸地舔舐着细腻的穴肉,等把肉芽吸得充血肿起,才大发慈悲地放过,粗厚的舌面从下至上,大力舔开两片肉嘟嘟的小瓣儿,汲取入口流出的蜜液。 入口的腥甜让他更加亢奋,捧起她的臀尖,张口含住整个阴户嘬吸,啧啧的响声突兀,混杂着咕啾咕啾的水声。 像是一条灵活滑腻的鱼在腿心胡乱翻腾,不论她怎么扭动,都会被男人追上来,加大力道地又吸又咬,肆意地蹂躏。 下体被吸得发麻,诡异尖锐的感官让她控制不住泪水。 “呃嗯……”林汨死命咬着下唇,可身体却越来越热。尤其是双腿之间,像是有把火在烧。不多时,身体忽的一弹,她哭着扬起脖颈尖叫,意识骤然消失,绷直双腿泄了身。 大脑似乎空了一瞬,过了半天,她才愣愣地回过神,表情茫然。 符聂杭冷不防被她喷了一脸,眼睛里也溅入几滴。 然表情却异常兴奋。 他舌尖卷起唇角的液体。 “啊,流了好多,很喜欢我舔你吗?宝宝的水儿也好喝,再多喷出来些好不好?” “…滚呜呜,别、别啊——”太酸了…… “乖,别哭了。” 他变态一般的用鼻尖去顶,柔软的穴肉被顶得东倒西歪,恶劣地用手指拨弄入口,等到穴肉渐渐发软,趁机将手指陷入肉道,在边缘抠挖。 动作越来越快,不一会儿便抠出又一波的淫水儿。 男人逸出一阵轻笑,把指尖黏连的银丝递到她眼前,“看,好多好多水,我的手都被冲湿了,宝宝好厉害。” “唔……闭、闭嘴!” 林汨被他的话臊得满面赤红,下意识夹紧穴口,却立刻感觉到他猛地插进来的中指。 骨节分明的手指钝钝抽插几下,猛地戳进最深处,指根啪的一下打在穴肉,紧致细腻的软肉死死绞着他。 他忍住直接把性器插进去的冲动,绷着下颚,又插入无名指,两根手指在窄小的穴道里拉扯,甚至顶住肉壁向上弯曲。 不过几下,便吐出一泡蜜水儿。 随之而来的是愈发快速的抽送,手腕耸动出了虚影,汁水四溅,啪叽啪叽直响。 抽插了数百下,里面渗出的水越来越多,湿滑的像是吸满水的海绵,甬道一松一合,里面的软肉也开始痉挛。 抬头就看女孩半张着口,急促地喘气,像是被玩坏了一样。心尖发痒的符聂杭急切地咬住她的双唇,眸子发暗。 他嗓音哑得像过了沙,边吻道:“好了,可以高潮了。” “唔……!” 像是得到了指令,女孩小腹一抽,紧接着腰肢猛地抬起。 一簇烟花砰的在脑袋里炸开,她吓得尖叫出声,体内像是有个开了闸的水龙头,噗噗的喷出大股大股的淫水。 高潮持续了几分钟。 眼前大片恍惚的白块儿渐渐消失。 意识也随之回笼。 后知后觉自己在他面前再一次被玩弄到喷水儿,林汨羞耻地闭上眼睛。 “呜呜不要,我不想……” 她快要疯了。 她明明不想这样的。 可身体却完全不受意志的支配,像是在他触碰的瞬间,当即就成为了叛徒,毫无负担地感受来自他人的爱抚。 “你想的。” 符聂杭双手绕后托住她的后背,唇瓣若即若离地蹭在乳尖。 “宝宝,我憋好久了,别抗拒我,今晚做好不好?要是真的不想,我不插进去也可以,我就蹭一下,嗯?我好想舔舔你,想亲你。” 60.新的一天 符聂杭觉得这是最后一次。 做出答应林汨独自去看柳提叶的这个决定后,他心里敲定了一个事实:以后再也没有能威胁到她的东西了。 其实他也知道,威胁她,会让她更反感自己。 但要是不这样吧,那以后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汨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前些天的状况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要不是他及时把人挪了个地儿,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再让林汨主动跟他说话了。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有威胁筹码的话,起码还能在她身上缠根无形的线,让他能知道她在哪,在做什么,以及能有亲她抱她的底气。 骨子里生来带有的劣根性是消除不掉的,他就算装得再好,装得再多么爱她,心底却还是默默渴望发生一些变故,把她变成和当初一样走投无路的小可怜,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哭着求他。 这个念头在林汨对他态度愈发冷淡的这几天里滋长得猛烈,他总在期待些不切实际但又确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比如,林永坤突然去世。 比如,柳提叶不认她这个女儿。 比如,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林汨身边的人,只剩下他一个。 也想过,干脆一辈子把她关在这里,让她每天要做的事,就是等待他的出现。 …… 这些畸形的念头最终止于林汨对他执拗的抗拒,以及何修允这个人的存在。 在学校碰到何修允后,符聂杭就一直在想,他不能逼得太过,不能把她压得太紧,要适当给一些余地。 不然,就算没有他,林汨也总会有第二个可以求助的人。 与其彻头彻尾成为一个被恨的人,倒不如及时止损从当下开始改变,就算在林汨心里他是个全黑的,他也想尽力,掺杂进去些其他颜色,至少把纯黑搅成暗灰。 但。 最后一次。 看着身下女孩莹润洁白的身躯,他尝过无数次的,黑暗的视线中,符聂杭对上林汨盈泪的水眸,情欲浪潮肆起。 他好想和她做爱。 想把性器塞到她的身体里,顶到她的子宫,射入精液,体液的交融,两个人在某瞬间变为一个人……想和她最亲密地融合在一起。 所以, 他打算把手里的筹码物尽其用。 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等到新的一天到来,他发誓,不会再强迫她,要以某个自私卑劣的方式,无赖强硬地抹掉从前,和她重新开始。 “乐乐。”他咕咕哝哝地喊。 低头含住硬挺的乳尖,符聂杭舌尖上下拨弄着,另一只手扶住沉甸粗长的性器,压在两片柔嫩的肉瓣。 “唔……”林汨瑟缩出声,似乎被烧到麻痹。 滚烫的温度,虬结的脉络,随着他缓慢摩擦的动作,两片蚌肉被碾开,可怜巴巴地裹住茎身,被动地上下拉扯。 顶端的马眼正兴奋地冒出液体,滴在她的小腹,蹭在她的阴蒂。 整整一个晚上,符聂杭在她身体上亲吻舔舐,性器在她腿间穿梭抽插,在她双手里鼓动勃起,在她双足间跳动射精…… 不知道射了几次。 把手上绳子解开,让她跪在床上,精液黏在后背;让她侧躺着,精液粘湿床单;让她夹紧腿,白浆糊在阴毛;让她并起脚,精液射满足心;让她被刺激到再流不出一滴水…… 意识模糊的女孩完全由他牵着鼻子走,高潮时时刻刻不间断地冲席她,像是要把她溺毙在欲望的深渊。 无休无止的高潮让人崩溃。 太阳未完全露出的天空泛着橙红,隐隐约约有层云雾遮挡,照进屋内洒在旖旎的空气里,让看不见的暧昧气泡都有了实形。 床铺狼藉一片到入不了眼。 没几块干地方,湿乎乎的一大片。 早上六点,把女孩玩得腿抽筋、肌肉酸困才舍得放过,符聂杭侧身搂着还在微微发抖的林汨,闻着她身上满满都是自己的气味,莫名的安心。 他一晚上都耐心地挑逗安抚,用最温柔最有技巧的服务来服侍她。 最后女孩嘴里咿咿呀呀地喊叫一些听不清意思的话语,身下还在喷水,眼睛也扑簌簌直掉泪,似哭似喘地哀求。 就算一切结束后,身体也因过多的高潮而不断小幅度颤栗,目光失神半眯,像是被玩坏的破布娃娃,双腿大大岔开着,小声呼吸。 腿心、手心、足间都是红的。 尤其是大腿根,破皮的地方下渗着密密麻麻的血珠,只要再加一点刺激,就会立刻达到极限。 她靠在他怀里,眼睛困得睁不开,长睫却仍在不安地颤抖。 看上去很难受。 不过他知道,起码在过程中,她是舒服的。 又抱了半个多小时,他才去浴室拿了条湿毛巾,把她身上黏糊糊的精液给擦干净,又在她身下垫了条干净的毛毯。 林汨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一条腿横架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在僵硬的肌肉上揉捏。 首先闻到的是充斥满屋的石楠花气味,让她眼前瞬间浮现出昨晚的一幕幕场景…… “醒了啊。”符聂杭笑笑,“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东西?” 大概是她醒来之前符聂杭有帮她好好做过按摩的缘故,难得没有特别难受的地方,不过当然,这不值得感谢。 林汨把腿抽回,转身垂在床沿,余光扫到小圆桌上的酒瓶,以及瓶子旁边安安静静躺着的一张卡片。 “脚疼。”她说。 符聂杭闻言下床,半蹲在她面前,托起她的脚,注意到细白的脚掌中间浅浅的破皮情况。 搁在掌心揉了两下,视野中多出一只白皙的手,食指指向自己的身后。 “是要这个吗?”符聂杭反手拿过房卡递给她,抓住她的手腕,“那一会儿吃完饭,我送你过去。” 林汨没吭声,薄薄的卡片菱角硌在手心。 她把房卡收好。 “还有那个。” 脚在他手腕上不轻不重地踹了一下,她觉得这动作是在侮辱,可符聂杭认为她在跟他撒娇,手掌包裹住她的脚掌。 符聂杭把酒也拿过来,“要喝吗?” 她并不打算喝。 手握住瓶颈,林汨站起身,抬脚想绕过他。符聂杭拉住她的手腕,她皱眉甩开,“你说的,我可以一个人去。” “当然。”符聂杭说,“我送你过去。” “我不愿意。” “只是送你过去而已。” “……” 林汨垂着眼睛看他,静了几秒,握住瓶颈的手紧了紧,“你昨晚,说不会再强迫我的。” 昨晚? 符聂杭挑了挑眉,他昨晚说过的话太多了,只不过当时他认为林汨已经意识昏沉到感知不到周围的一切了。 但现在她这句话,就表明,昨晚,他蹭在她身体上时,与她接吻时,与她十指相扣时,她都是清醒的。 这一发现让他胸口涌起莫大的兴奋与快感,然而还不等他做出什么表现。 咚的一声闷响。 眼前突然发白,有什么东西溅到了脸上。 脑袋有些疼,嗡嗡的忙音萦绕。 以及,听到类似于玻璃瓶子碎掉的声音。 “呃……” 额角的血流到眼睛里,他身体猛地往后一倒,靠在床沿。 模糊不清的视线里,他看到林汨扔下手里残缺的酒瓶,理了理衣服,拿起钥匙开了门,走出去,然后,门关上。 …… 早上的台球馆空无一人,她寻着记忆找到出口,站在大街上呼吸新鲜的空气时,清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拦了辆计程车,林汨坐上去。 靠在充满皮革味和劣质香水的椅背上,她只觉得久违的放松。 新的一天到来了。 前边司机在中控台前的屏幕上点了几下,问她去哪。 “盛原酒店。” 61.顾虑 太阳破开云雾。 橙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整洁的室内,落在餐桌中心精致的装饰盆栽上,叶片的脉络被照得透明,宛若润玉。 两人围坐在圆桌上吃早饭。 邢夏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先是看了眼柳提叶,随后叮嘱她让她坐好把桌子上的粥喝完,才起身去开门。 “是小杭来了吗?”柳提叶抬头问。 “大概不是。” 如果是符聂杭,他手里有房卡,是不用敲门的。 那会是谁? 邢夏站在门前,谨慎地听外边的动静。 那天晚上,这位阿叶以前隔壁人家的小儿子突然上门,说是林永坤已经知道了她们的位置,如果不想被找到,就跟他走。 事发突然,来不及多想就到了这里。可这几天静下来后,却发现很多疑点。 比如,他又是怎么知道她们的位置的。 可阿叶却意外地信任他,尽管可能是被他的话给唬住了,但邢夏同样不想出现差错,她不会让林永坤再次带走柳提叶。 “叩叩” 又是两下。 ——“你好,请问有人吗?” 邢夏刚打算给符聂杭打个电话询问,门外却传来熟悉的声音,当即一怔。 怎么会是她? 门外。 林汨盯着房卡上的数字,又抬头看门牌号仔细核对,确确实实是这间套房啊。 一路上的心情都兴奋过头,实打实站在这扇门面前时,那种紧张和害怕才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她其实不确定妈妈会不会想见她。 所以尽管有房卡,但她还是决定敲门。 怕自己贸贸然地开门进去,会吓到她们。 可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正想再问一声时,咔哒一声,门开了。 开了小小一条缝。 露出短发女人警惕的眼睛,正在往她身后看,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林汨试探地喊:“邢阿姨?” 何修允和她讲过,妈妈和邢夏在一起。 女人打量了面前这女孩一眼,心想世界还真是小。 这孩子和那天病房里,林永坤手里那张照片里的小女孩一模一样,等比例放大。 她不知该如何评价这戏剧性的一幕。 一直以来求她帮忙保留镯子的小女孩,竟然是阿叶的孩子。 林汨只跟她在电话里沟通过,以为是个温柔的女性,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主动开口:“邢阿姨,我是来找我妈妈的。” “你爸没跟你过来?”邢夏没有让她进来的打算。 说实话,她不讨厌林汨,相反,女孩这模样颇有几分阿叶年轻时的风采,而且很有礼貌,她唯一顾虑的,是她是林永坤的女儿。 邢夏早些年刚把柳提叶带走时,差点忘了她还有个女儿,因为柳提叶从来没跟她提过林汨的名字。 她大概能猜出柳提叶平日对林汨是什么态度,不由觉得这孩子有些无辜。 “没有,我一个人来的。” 林汨站在原地,乖乖巧巧地回答。 可心里却在疑惑,为什么邢阿姨会这么提防爸爸?从上次在医院听符聂杭和爸爸的对话时她就觉得不对劲。 似乎,妈妈并不想见到爸爸。 当初柳提叶一声不吭离开他们的时候,林汨哭着问林永坤妈妈为什么走,当时林永坤只说是他的错,再无别的原因。 现在看来,恐怕不仅仅是“错”那么简单。 房里传来东西掉落的闷响,林汨心里一跳,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压抑了多年的情绪在此刻再平复不下。 鼻头发酸,尽管不想搞得哭哭啼啼,但她却还是忍不住地发出哽咽。 “妈妈?”她无措地叫了一声。 不用回头,邢夏都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阿叶一定是又躲到房间了。 她叹了口气,看向眼眶盈满泪珠的林汨,后退两步,让出一个位置。 “先进来吧。” 62.外人 “小杭让你过来的?” 林汨跟在邢夏身后走,听到这一句,犹豫地嗯了声,她听话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端端正正,时不时往走廊里看。 她现在,和妈妈在一个屋里。 邢夏瞧了一眼,“听你爸说,是你一直在求人找阿叶?” “是。” 又补了句:“我很想妈妈。” 这一点邢夏倒是挺没想到的,柳提叶对林汨的感情她不清楚,但可以猜到大概是很一般的。毕竟是阿叶和不爱的男人生下的孩子。 况且叁年了,这么长的时间,当时林汨还那么小,身边还有个林永坤照顾着,再怎么说也该释怀了。 可她却没有。 林汨抽了下鼻子,努力抑制住眼眶里的泪水,小声对邢夏说:“我妈妈是不是,不想看见我?只有我一个人来的,爸爸不在。” 就像小时候一样。 林永坤不在的时候,妈妈总会对她格外亲近些。 懂事的孩子哭起来总会让人尤其心疼,邢夏本身又是个心软的,她嘴唇张合半天却没说出什么,只是拉着林汨的手,把她带到卧室前。 “阿叶,把门打开。” 林汨个子不是太高,刚到邢夏肩膀,此时站在原木色的门前,紧张地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下一秒。 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不开!” 林汨眼泪憋不住地掉下来,手按在门上,声音酸涩哽咽:“妈妈,是我。” “快把她带走!”柳提叶捂着脑袋崩溃,“别让那家伙找过来,求求你了呜呜,邢夏……她一定会告诉那个人的。” 邢夏察觉到自己握住的小手正在微微颤抖,她安抚性地握紧她的手,“你会告诉你爸爸吗?” 林汨哭着摇摇头。 意识到里面的人看不见,她又冲门里喊:“我不会告诉爸爸的,妈妈,我就是,很想你……” 邢夏:“阿叶,开门,她也是你的孩子。” 门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邢夏低叹一声,门内门外都是爱哭的,她让林汨站在原地等,她去客厅拿了备用钥匙,打开门后牵着林汨进去。 结果林汨刚踏进房门,迎面一个枕头就砸了过来。 林汨懵了一下,无措地看了眼身旁的邢夏,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 “别怕,你妈妈只是有些被吓到了。”她安慰几句。 “邢夏,让她走啊!!她在这里,那个人肯定很快就会找过来的!快,快让她走啊!!”柳提叶缩在床上,情绪激动地尖叫。 邢夏只好先让林汨站在门外。 “我进去跟她说,你吃饭没有?桌子上有包子和粥,你先去吃点。” 林汨怔怔地站在原地,下意识摇头,却不走。 门再次被关上。 这次只有她一个人在外面。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向外撕扯,疼得她连喘气都不敢,无数根尖细的针往她胸口那儿扎,她眼前阵阵发白。 此时此刻,她就像是一个外人。 不受待见的小孩被妈妈关在门外,她什么都没做错,可对柳提叶来说,她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当年如果没有怀上林汨,那么家里人就不会那么快的把柳提叶强行嫁到林家,邢夏也不会放弃那次带她走的机会。 可这些林汨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柳提叶讨厌她,不想见她。 * 符聂杭躺在医院里包扎,后脑勺被酒瓶抡了一道不小的口子。 醒来的时候墨镜男就候在旁边,憋笑,摸着鼻子冷不丁来了句:“符哥,你脑袋后边头发人家给你剃了,不然伤口不好处理。” 刚发现那会儿符聂杭就在床边靠着,脖子上全占了血,他当时快吓死了,以为人死了呢。 房间里只有符聂杭一个,女孩不见了,地上还一堆碎掉的玻璃片儿,那答案就很显然——符聂杭被姑娘打了。 墨镜男抿嘴憋笑:“不过别担心,还是帅。” 符聂杭没理他。 脑海里还浮现着早上的情景。 真是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了,现在都敢拿东西往他脑袋上砸了。 可他现在只能受着。 是他罪有应得。 身边的男人还在滔滔不绝:“要不等到时候好得差不多了,你去剃个寸头呗,反正有你这张脸抗着,肯定帅,还能镇场子!” “镇你妈的场子。”符聂杭冷冷道。 不过又想,剃了也不错,总比现在这样一半有一半没有强。 但林汨又喜欢何修允那种娘们唧唧的长相…… 要不到时候整个假发? 想得头疼,符聂杭起身作势下床,墨镜男连忙止住,“哎哎哎,你去哪?人护士说让你在这歇着,得好好恢复呢。” 符聂杭不耐烦地啧了声,把他推开到一边,穿鞋,问:“开车没?” “开了。” “行。” 符聂杭起身往外走,墨镜男愣愣跟在后边,“不是说了吗,符哥,人不让走,话说你脑袋不疼吗?都裹成这样了……” “车钥匙给我,你去办离院手续。” 倔驴一样,墨镜男暗自腹诽,这狗脾气,要是换成他,他也得给他脑袋上来一瓶。 最后鉴于安全,还是办完手续后,墨镜男开的车。 车子停在盛原酒店时,刚过下午叁点。 墨镜男见符聂杭没有下车的打算,不由问了句:“你不上去?” 符聂杭闭着眼睛:“嗯。” “那我咋办?” “车留这,你想走的话现在就能走。” 说完,车内陷入平静,墨镜男嘴里嘟囔了几句,把座椅放低,躺在上面休息。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 直到噌的一下路灯打开,刺眼的白光罩入。 符聂杭缓缓睁开眼,目光锁定在酒店大厅的出口。 —————————————— 应该会有人自杀 应该会有人骨折 应该会有人送到精神病院 应该会有人考上理想大学 应该快完了 63.孩子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尴尬气息。 林汨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直,双手搁在大腿上,跟个小学生似的,紧张兮兮地盯着邢夏身后的女人看。 面前摆了满满一桌子的家常菜,腾腾热气在灯光下浮沉萦绕,香气扑鼻,可几人的心思浑然不在其上。 早上俩人在屋里待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出来,不清楚邢夏对柳提叶说了些什么,她的态度比最开始缓和了些。 但,也仅仅是一些。 她不敢出声,怕再刺激到柳提叶。 轻轻吸了下鼻子,林汨眼睛亮亮的,眸子里映着妈妈。 经历过岁月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沧桑的痕迹,妈妈依旧漂亮,乌发瀑布一样披在肩背,长时间没有修剪,又长又卷,此时缩在人身后,像是怕人的黑猫。 她的眼睛在四处张望,却忽然间定在林汨的脸上,四目相对,林汨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张开,柳提叶就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 她神情厌烦地捂住脑袋,“真的不能让她走吗……” 林汨有些无措地挠了挠头,看向邢夏,小声喊:“邢阿姨。” 而对方只是揉揉柳提叶的头发,“只是吃饭而已。” 这场面已经有些诡异了。明明是母女,可此时此刻却像极了幼儿园里,需要靠老师来调节关系的两位小朋友。 林汨坐立不安,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她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背对自己,坐在小圆桌周围的椅子上。 邢夏按着柳提叶的肩膀让她坐好,安慰说:“她保证过的,只是过来看看你,不会告诉她爸爸的,放心吧。” 柳提叶痛苦地哽咽一声。 “可是……” 邢夏直视她:“阿叶,她是你的孩子。” 闻言,林汨下意识看过去。 眼里隐隐约约的期待。 可下一秒,她只觉得身体内的某个东西,啪的一下碎掉。 柳提叶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痕,拽住邢夏的领口,“我不想要她!就当我没生过她好不好?求求你了,我们和以前一样就好了,只有我们两个人,别人都没有,我只想跟你呆在一起。” 邢夏一听,转头去看林汨的反应。 女孩依旧低着头安安静静坐着。 早上那会儿,邢夏在屋里呆了多久,林汨就在屋外哭了多久。 鼻头眼尾泛上嫣红,和此刻她的母亲一样,不过林汨就算哭的时候也很乖巧,只是掉眼泪,也不发出什么声音。 可就是这样,才更让人心里发酸。 从妈妈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谁都会难过。 邢夏理解柳提叶把对林永坤的厌恶潜移默化地转在林汨身上,可同时也清楚林汨夹在两人之间的窘境。 一边是面上和蔼的父亲,一边是心心念念的妈妈,她哪个都舍弃不了。 但邢夏只是想让柳提叶知道,林汨是她一个人的孩子,而她所谓的父亲不过是通过强迫的手段提供了必要的精子。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是。 林汨是在柳提叶身体里成长的,是在柳提叶身上诞生的,所以理所应当,这是她的孩子。 她不应该为了逃避一个贱男人,而选择放弃流着自己血液的林汨。 况且,柳提叶不能再这样封闭下去,她的世界不能再只有她一个邢夏。 “你看,这孩子很乖,长得也像你。” 邢夏把筷子塞到她手里,又招呼林汨夹菜吃,边说:“大学那会儿你说以后如果生孩子,就一定要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子。” “你说要像你,还说会给她买小裙子,把她打扮成芭比娃娃,每天晚上给她读故事书,陪她一起长大。” 听到这,林汨瞳孔一颤。 她记得很清楚,小的时候,柳提叶是给她读过故事书的。 所以,会不会,在只有她们两人相伴的无数个瞬间,柳提叶真的有在陪她好好长大。 可她看过去,柳提叶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皱着眉头,微微发抖,像是下一秒就会陷入崩溃。 邢夏把温水推到柳提叶碗边。 “她现在还在长大,你也有时间陪她。” ———————————————— 父母孩子那一段是我自己(一个叁观完全没有健全的人)所认为的,是关于林柳这对描述的,有爱的家庭那自然是幸福的结晶啦(o?`з?′o) 各位宝随便看看,坚守自己认为正确的就好哈 54.融化 听完她的话,柳提叶眉头蹙得更紧,不耐烦地把碗里的一根青菜挑出去。 邢夏看了一眼,又给她夹了两块肉,转头冲林汨笑笑。 “对了,你今年该高考了吧?” 林汨往嘴里送了一小筷子米饭,闻言急忙嚼完,又看了一眼柳提叶,才回答:“是的。” “那快了,都将近五月了。”邢夏给她碗里也夹了些菜,又问:“有想报考的大学吗?” 听她这么一说,林汨才反应过来,百日冲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不过她并不紧张,低头想了想,“南瑜吧。” 柳提叶听到这忍不住抬头看了林汨一眼,旋即眸子一垂,不吭声。 “南瑜啊,这个学校分数挺高的。”邢夏笑了笑,成熟的眼眸中泛起零星的涟漪,“说起来,这也是我跟你妈妈的母校。” 她们两人就是在大一相识的,同专业同班级同寝室,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好朋友,邢夏记得当时的柳提叶活泼得像只闲不住的鸟,到处乱窜,也爱吃,还专门做了一张“南瑜食堂饭菜评价表”。 毕业之后,柳提叶唯一遗憾的就是北校区二食堂的新品拌饭。 柳提叶还没去吃过,往后在各种原因下,也一直没有机会再回去。 林汨点了点头,“嗯。” “专业方面有什么打算吗?” “应用化学。” 邢夏思考了一会儿,“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在北校区。” 她随口问:“是喜欢化学吗?” 倒也说不上喜欢。 林汨低头咬了块鱼肉,温吞道:“还好。我只是,听说南瑜北校区二食堂的拌饭很好吃,想去尝尝。” …… 上幼儿园那会儿,林永坤经常出差,一出就是好几个星期。 那是林汨最开心的时候。 白天在学校里,尽管符聂杭总欺负她,但相对的,他也会带上她一起去玩,去做所谓的小英雄的冒险。 到了下午放学,校车停在家门口,她打开大门跑进去,就能看到一楼的房间打开,柳提叶就靠在那里,百无聊赖地看书。 大人小孩显然都是期待了一整天,一见面就摆好姿势,面对着盘腿坐,林汨会告诉她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柳提叶不乐意听小孩的事,觉得无聊,就跟她讲自己以前。 讲她的大学,讲她的理想,讲她想尝尝二食堂新开的拌饭,讲她如果没有选择设计,那会走上一条什么路…… 可让柳提叶没想到的是,当时还那么小的孩子,竟然能记住她随口一提的话。 手中的筷子轻颤了下,柳提叶怔怔地回过神,注意到已经没人说话,她蹙了蹙眉,佯装没什么反应地低头吃饭。 这顿饭吃得晚,落筷时,外面天已经灰蒙蒙的了。 林汨帮着邢夏收拾好碗筷端到厨房,被招呼着出去陪柳提叶。她脸上泛着粉红,往客厅走时,见窗外噌的一下亮起。 路灯都开了。 “妈妈,你要看电视吗?” 林汨走过去,停在离柳提叶五步远的位置,她不敢靠太近,见柳提叶只是抱膝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以为她是无聊,于是主动给她切了台综艺频道。 是个挺老的综艺了,不过却比现在的要搞笑有梗太多。 两人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圆桌边,静静地看着电视屏幕上几个人正疯疯癫癫地绕着一个凳子转圈。 林汨看得入神,手腕被抓住的时候,心口突地跳了下。 很快速地扯了一下她的手腕。 柳提叶抽回手,别别扭扭地说:“坐着看。再这么看,你都成斜视了。” “嗯、嗯!” 林汨眼睛里像是盈满了星星,她先是受宠若惊地坐在凳子上,然后又站起来,“妈妈,那我能坐你身边吗?” “……” 蹬鼻子上脸。 不过柳提叶也没说话,只是往旁边让了让。 邢夏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俩人靠在一块,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电视,时不时笑一声,她顿了几秒,唇角淡淡显出一抹弧度。 她也走过去,坐在林汨身边。 叁人挤在一起,在这大夏天里,倒不觉得热,而是温暖。 先前的冰慢慢融化。 时间像是也被这温馨的氛围所渲染,不自觉地放慢。 可钟表上的指针却时刻不停地滴滴答答转动。 很快就到了晚上。 房间不够,再加上林汨也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打扰,于是她跟两人告别,说下次再来。 “你下次还要来吗?”柳提叶站在邢夏身后,问她。 “嗯……”林汨被这句话刺到了,以为妈妈还是不想再见她,抿唇低着头,在想该怎么回。 可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柳提叶又开口:“那你下回,帮我把我柜子里那本黑皮封面的书带来,那是典藏版。” 大学那会守了好几个晚上才抢到的。 林汨抬起头,脸上绽起甜甜的笑。 “嗯!” ———————————————————— 林汨:看电视ing 符聂杭:妈的破车,好热,头好疼,老婆怎么还不下来,好想她呜…… 65.纠缠 路边黑色轿车的窗子开了一条缝,玻璃倒映那张深邃却不善的脸。 符聂杭靠在座椅上,俩眼皮半垂着,看上去挺困,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酒店大厅。 都快十点了。 她竟然能在里边待这么长时间。 不过,她开心就行。 他打了个哈欠,后脑勺还时不时刺痛,忽然,前边驾驶座上的人哎哎地叫了两声:“来了来了,是等她呢吧?” 转过头,却发现后座已经空了。 …… 从酒店里出来,林汨在考虑要不要打辆车,边走边随意往街上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他砰的一声甩上车门。 大步走过来。 男人头上还包着白色纱布和网罩,那张脸倒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凶得要死。林汨瞳孔放大,条件反射地转身就跑。 早上砸他那一下,她完全没有想过后果。 此时,迟缓过头的不安与忐忑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下渐渐涌上来,从头到脚,发软发麻,心脏也飞速跳动。 他是有毛病吗,挨了那么一下,竟然还不肯放过她! 她不想再被他关住了。 朝向酒店,林汨拼了命地跑。 她想,起码可以找前台的姐姐寻求帮助。 可体力差距悬殊,在即将跑到酒店正门的瞬间,地面上不断晃动的影子忽的被覆盖,手腕处一紧,她一口气直接噎在嗓子里。 “跑什么?” 符聂杭把她环在怀里,低头就见她鼻头冒了汗,白色的T恤领口边缘也被汗水沾湿,他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女孩不吭声,怔怔地抬头看他。 他眉毛扬起。 “太热了吗?怎么突然要跑,累到了吧。” “……”林汨挣扎着从他怀里脱出,可手腕却依旧被他握着,她用力甩了几下,“你放开我,放开我!” 下一秒,手腕上就显出几道指印。 “好好好,我放,那你别再跑了行不行?” 符聂杭连忙松开,可两只胳膊却围栏似的环在她四周,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你到底要干什么?!”林汨眼睛发红,她吐息都是抖的,“能不能别再缠着我了,你说过会听我的话的。” “我听你话啊!” 说着,符聂杭无措地迈进一步,“你别怕,我也不是缠着你……”说到这,似乎是自己也觉得不对,他低了低头,“我就是缠着你,对不起,但是,我接你回去吧,好不好?” 回去……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间密闭安静的屋子。 林汨忽然一把推开他,“我不要不要!唔——!” 一阵天旋地转,符聂杭轻而易举把她抗在肩上,一手扶住她的侧腰,另一只手控住她胡乱晃动的双腿。 血液一股脑全往头上涌。 “呜呜不要!救命!别关我,别再关我了……” 街上人的注意被吸引过来,一道道目光投射在两人身上。 符聂杭也不在意,把人抗到车前,拉开门,听她这么说,才反应过来,急忙解释:“不关你不关你,回你的家,以后也不会关着你。来,你书包还在车上呢。” 边说,他把林汨塞到车里,随后自己也坐进去,速度极快地关上车门。 “开车。”他冲前面的墨镜男道。 林汨还没坐好,耳边咔的一声响,车门已经锁上了。 紧接着,车子疾驰而出。 脑袋一阵阵发懵,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她狂跳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车内空调开了一个下午,这会儿凉丝丝的,沾在皮肤上,立马激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林汨变得安静下来,怀里抱着书包,向远离符聂杭的那边挪动,直到身体都紧贴着车门。 “乐乐。” 那副沉默胆小的样子看得他胸口发堵,符聂杭主动凑过去,女孩立刻谨慎地缩起肩膀,“走开,离我远点。” 他的眼睫垂下来。 “别老这么抗拒我行不行?”符聂杭放软声音,手搭在她的书包上,低着脑袋看她,“我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了,给我一个机会……” 他绕过书包带握住她的手,诚挚道:“我发誓,我都会改的,求你了。” 驾驶座的人挠了挠头,没说话。 林汨破罐子破摔,没甩开他,半张脸埋在书包后,静静道:“直到今天早上,你还把我关在屋子里不让我出来。” “那是因为……” “你还把妈妈和邢阿姨带过来,骗我到工厂。” “我……” “刚刚,你把我带到车上。但我不愿意。” “……” 符聂杭半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窗外的风景在飞速地向后流逝,鸣笛声呼啸而过,霓虹灯光变幻着洒在她的侧脸上。 林汨闭了闭眼,叹出一口气:“符聂杭,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原谅你,那你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可以吗?” 回答她是阴沉沉的呼吸。 一路沉默。 前边开车的男人时不时通过车内后视镜俩人身上瞅,他就没见过符聂杭那副死人样子过,他尴尬得脚趾抓地。 他换挡提速,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让人蛋疼的环境。 车子停在路边的垭口,还是没人说话。 “呃……符哥,要不这车就先放这了,我先走了,等有空我再过来开——” 说到这,戛然而止。 从后视镜里,符聂杭目光阴鸷地扫了他一眼。 眼球不知何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眼眶也泛红。 要他娘折寿了。他想。 符聂杭低低喘了口气,一手拿上书包,另一手拉住女孩的胳膊,“谁他妈要你这破车?” “……” 林汨小步跟在他身后,胳膊不住地挣扎扭动。 两人走入路灯照不到的盲区。 忽然,一股大力猛地把她往前拉,一个不防,整个人扑到他怀里,鼻尖磕在他的胸口,生出闷闷的疼意。 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我想明白了。” 他弯腰,额头抵着她的,一字一句道:“宝宝,我不要你的原谅,我要你。不管你怎么讨厌我,我都不会离开你。” “我会听你的话,没有你的同意,我就不碰你。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除了离开我。” “不、不……” 林汨想往后退,后脖颈却压上来一只大手。 干糙的掌心像是枯树,又像是冷铁,轻而易举地扰乱她的呼吸。 她本就对他的改变不抱希望,但现在,他如此清晰地挑明出来,就像是给她下了一道凌迟诏,极度缓慢却诛心的折磨。 林汨抵住他的肩膀,眼角滑下一行泪珠。 “别哭。”符聂杭低头吻她,舌尖舔过她的眼皮,“我会永远缠着你的。” 66.虚伪(微h) 压在树上亲了半天,直到林汨嘴唇被亲肿咬破皮,男人才放过她,带她往家里走。 推开门,没开灯的室内黑乎乎的,就着院里路灯照进来的光,能看到沙发上忽然坐起了一个人影,像是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 那人也怔了几秒,旋即唇角扯起一个淡淡的笑。 “姐姐,晚上好啊。” 林汨瞳孔微微放大。 “你他妈怎么进来的?”符聂杭把林汨扯到身后,浓眉压低,满目戾气地盯着何修允,烦躁地闭了闭眼,指向门,“滚出去。” “才不呢。”何修允微笑着耸耸肩,“叔叔给我开的门,我还把他送医院了呢。他的脸色看起来好差,感觉快死掉了。” “妈的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把嘴缝上!” “我不要。”他转而拉住林汨的手,“姐姐,你为什么故意躲我呢?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我可伤心了。” 啪的一下,符聂杭把他手打掉,哼了一声。 何修允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扫到他头上的纱布,“你脑袋是怎么回事?被姐姐打的吧?我都告诉过你了,姐姐讨厌你。” 戳到痛点,符聂杭一下子被点燃,粗鲁凶悍地拽住他的衣领上扯,嘴角抽搐狞笑着,“怎么,羡慕了?也是,毕竟她都不想看见你。” 何修允一脸失落:“是有点呢。” “……” 林汨心中无语,从他身后绕走。 “你们都出去。” 吵得她头疼。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里明明是她的家,为什么他们却可以这么随便轻易地进进出出,就像是,一个供人参观的场所。 把书包扔在沙发上,转身往楼上走。 她太疲惫了,她不想再管这两个人在暗中较什么劲,明明都是一路货色。 打开卧室门,楼下传来大门关闭的声音,但林汨知道,那两个人肯定都没走。但她觉得都无所谓了,不用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耗费精力。 她明天还要去找妈妈,到时候可以把作业也带过去写。 林汨洗完澡,身上穿着睡衣,刚从浴室出来,就见房间里多了两个人,大剌剌地坐在她的床上,抱着她的枕头。 空间容纳她一个人是完全足够的,但现在多了这两个人,就显得逼仄要多,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洗好慢啊姐姐。” 几步走过来揽住她的腰,低头直接吻上那张水润嫣红的小嘴,手也顺着睡衣下摆钻进去,毫不客气地握住软滑的小乳。 “唔!”林汨瞪大眼睛,拼命推搡他。 何修允毫不在意这点力气,胳膊使力,几乎要把她融在自己身体里,故意把舌头伸进去,让她发出呜咽的哼声。 睡衣里的手正肆无忌惮地抓揉着少女稚嫩脆弱的胸口,光是看布料晃动扯起的幅度都能看出,他一点也算不上温柔。 直到感受怀里的人儿呼吸变得急促,他才松开,低头咬住她的肩膀,舌尖安抚性的舔舔,满足地笑出声。 “姐姐身上好香啊。” “呃……”胸口阵阵刺痛发麻,让她忍不住弓着腰,双腿也开始发软。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温度和气息。 上衣不知经谁的手脱了下去,她来不及遮挡,下一秒,内衣也被解开,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何修允狭长的眉眼舒展,嘴角勾起温和的笑,雪白的胸脯,圆嘟嘟的两团绵乳正小幅度颤抖着,连带着顶端的樱果也硬起。 一手抓着左乳,低头,含住另一颗。 而身后的符聂杭沉着脸,大手扶摸在她纤细的腰身,中指和无名指地指腹摁在小腹,俯身咬住她的后颈。 刺痛袭来。 “唔!滚啊!”林汨身体一哆嗦,瞬间哭出声。 表情顷刻间黑了几个度。 “我一碰就让我滚,怎么不反抗他?” 符聂杭气不打一处来,差别对待助增了怒火,一张脸变得更加阴沉沉,心里的火越烧越旺,气得牙痒痒。 刚刚在外说的什么话全都抛之脑后。 张口叼住她背后的一块肉,用力嘬出一个红印。 “呜疼啊……” 见他这么做,何修允也不甘落后,在她乳肉上也吸出一个吻痕。 啧啧的响声从前至后,接连不断地在她耳边回旋缠绕。 原本白皙的皮肤上,现在已经多出密密麻麻的红印子,像是掉进了夏日的密林,蜂蛹的蚊蝇一股脑全往她身上咬。 身体很快在两人的攻势下变软,腿间也湿热起来,刚换上的干净内裤也被淫水打湿,黏糊糊的。 哽咽间,她被两人抱起来按在床上。 窄小的单人床,根本不够挤下叁个人。尤其是他们两个比她多出几倍的体型。 何修允捞起她的双腿,俯身埋进她腿间,隔着内裤含住小穴,而身后的人也半跪在她的身侧,干糙带茧的手掌裹住圆乳,在她脸上胡乱亲吻,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耳边。 像是一只弱小的猎物,被两只肉食动物撕咬,毫无还手之力。 两人把她遮挡得严严实实。 从外看过来,几乎要找不到她的存在。 急促短暂的酥麻感一阵阵的从下身传来,林汨不受控制地抬起腰肢,明明是在躲,可在符聂杭的视角看,就是在把小穴往何修允嘴里送。 他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把她抬起的腰按下去,接着把她往上一拉,压住她气势汹汹地吻住她的嘴唇。 经他这么一动,何修允被迫停下动作,舔了舔唇角的湿润,不满地皱了皱眉,一条腿压在床沿,拉下女孩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内裤,同时解开裤子,将早已勃起的粗茎释放。 手握住上下套弄挤下,拇指抹开龟头分泌的液体,接着分开她的双腿,抵上。 林汨身体一僵。 “唔!不要不要——你们滚啊呜呜……” 突然挣扎,以为是她疼了。 符聂杭抬眼扫过去,直接把人抱起来按在自己怀里,恶狠狠对他吼:“不行就别他妈上,把人弄疼了不知道吗?” 何修允也愣了一下,皱眉:“我还没动呢。” 俩人之前在楼下沉默对峙了半天,最后心里达成了一个默契的决定:既然都不想放手,那就一人一个胳膊死命拽着。 就是她讨厌也无所谓,再说,在床上,不会让她太难受。 别看她哭得凄凄惨惨,噘着嘴委屈得跟什么一样,可腿间流的水不会骗人,她是舒服的。因为他们而舒服。 符聂杭把她拉到床边,一手握住一只脚踝往两边拉开,刚俯下身,一只布着咬痕的手胡乱过来抓,猛地揪住他的耳朵。 “嘶……”他疼得倒吸一口气,又不能吼她让她送手。 两条细腿扑腾着,林汨眼睛哭得红肿,话语断断续续,“呜你说,我不同意,你不、不会碰我的……” 这句话犹如一桶彻骨的冰水兜头浇下来。 或许是何修允的缘故,之前他伪装的温柔面纱此刻正在一层层的撕裂,莫名的占有欲和攀比心达到了顶峰。 下一秒,何修允笑眯眯地把人抱回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姐姐,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定的这个条件?” 挤入她腿间,再次把性器顶端压在她的阴唇。 缓慢大力地上下蹭。 把穴肉碾得东倒西歪,龟头戳在翘起的肉粒。 “啊……” “好有意思呢,不过,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应该是可以的吧?” 说完,对上林汨湿漉漉的眼睛,他笑:“因为你不同意也没用吧,我又没答应过。” 符聂杭看得手背上青筋暴起,血块突突冲撞着皮肤,胸口起伏不定,双目满是狠戾,鹰隼一般盯着她。 “怎么说,他可以,就是不准我,是吗?” 但实际上,林汨并不是这个意思,如果可以,她谁都不准,但她也知道何修允并不会在意她想不想。 他有一句话是对的,是她先招惹的他。 况且,看刚刚的架势,她真的怕他们两个人会不顾她是否能承受,一起弄她。 一个都够她受的了。 林汨哭得身体都在一下一下抽,用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哭腔浓重:“我不同意……” 符聂杭:“……” 他下颚绷紧,牙咬得嘎吱嘎吱作响,猛地站起身,火气无处发散,最终全都发泄到书桌前的凳子,一脚把它踹到门上。 震耳欲聋。 米白色的凳子四分五裂,静静散落在地上。 真是。 “你还真是蠢啊。” 装得还挺像样,说什么不同意就不碰,虚伪至极,这不,快把自己给气死了。 符聂杭也确实快气死了:“你他妈再敢给我骂一句?” “哎。”何修允心里头一次冒出了无语的情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到嘴巴里,紧接着低头吻住林汨的嘴巴,用舌头把药片强行塞进她的口腔,让她咽下。 熟悉的味道从舌尖蔓延,林汨一个激灵,不安感在心中愈演愈烈,疯狂推搡他,呜呜哭起来。 “咳不、不要!你给我吃了什么?!” “嗯?姐姐难道不知道么?” 是上次的药…… 林汨掐着自己的喉咙想吐出来,可却已经来不及,渐渐的,身体的温度极速攀升,脑袋里像是塞进一团滚烫的湿棉花,把她的意识都烧得模糊。 “啊,身体变热了姐姐。” 在一旁看的符聂杭怔了会儿,很快反应过来何修允给她吃了什么,眉头皱紧,却不说话。 眼睁睁看着床上的人开始扭动起来,难受地小声哼哼,甚至主动抬着腰去蹭男人胯下的东西。 何修允在她脸上揉了揉,忍耐着起身。 心里都清楚对方是什么尿性,不可能会有人主动放手。所以一起这种事嘛……还是得提早适应。 他大方地让了位置,对符聂杭扯住一个礼貌却不真切的微笑。 “来吧。” —————————— 上一秒 符某:呜呜我改我都改 下一秒 符某:啊啊好气我好气 67.我是谁(H) “呜救命……” 林汨眼前晕晕乎乎看不清楚,却能感受到,符聂杭跪在自己身下,一条腿搭在他肩膀,他的手指,正往身下瘙痒难耐的地方拨弄。 她好难受,但是,又好舒服。 小腹一下一下抽动,每揉一下,都会涌出一泡黏腻的淫水。 他的手很快打湿。 看得他喉结不住地上下滑动,试探着把中指插进去一个指节,身下的人儿瞬间软软叫出声,腰身抬起,嘴里喊着不要,屁股却摇摇晃晃地要去吃他的手指。 “不要么?” 话说出口才发现嗓音哑得厉害,像是过了沙,咕嘟咕嘟的在她耳边炸开。 何修允扫他一眼,笑了声。 “嗯……难受,难受呜呜…”林汨喘着热气,浑身软麻的要命。 坐在她身边,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何修允伸手握住了胸口的胸乳,拇指和食指捏住乳头不断压扁拉扯。 女孩瞬间皱着眉哼出声,电流般的酥爽顺着脊椎骨四处流窜,她弓起腰,身下喷出大滩清液,直直浇到符聂杭手腕上。 胸口密密麻麻的胀痒总算得了些舒缓,软若无骨的手急忙抓住何修允的,生怕他离开一样,哭着说胀。 这一幕看得符聂杭想直接把何修允从窗口丢下去,双目猩红,四根手指在软嫩的穴肉上粗鲁拨了几下,旋即猛地送进去两根。 “啊——” 层层迭迭滚烫的媚肉顷刻间缠咬过来,手指被严丝合缝地包裹住,指根被入口绞得有点疼,他迎着阻力抽出,再重重戳进。 像是一块湿润富有水分的柔软海绵,每次插进都会喷出股股淫水。 “怎么这么多水?嗯?” 符聂杭咬着牙,手掌朝上托住她的臀尖,两根骨感修长的手指抵在最深处快速地抠挖,感受着内壁颗粒感的细腻软肉。 手腕耸动的速度几乎成了虚影,林汨张着嘴喊出不成调的呻吟,眼角不断掉下泪珠,搁浅在海边的鱼一般扑腾。 “呜呜慢、唔慢点啊。林汨下身酥到发麻,快感知不到双腿的存在。 可他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咕啾咕啾的水声在屋内,将暧昧的氛围推向最高峰,就在她即将高潮的前一秒,手指忽然毫不留情地撤出。 “不要——呜……” 身体宛如一刀毙命的鱼似的倒在床上,空虚感铺天盖地涌过来,林汨尖叫着,哭着扭动腰肢,急切渴望有什么东西来填满她。 符聂杭的恶劣暴露无遗,湿哒哒的中指抹在她的肚脐,接着顺着小腹向下滑,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颤抖。 最终指腹点在蠕动收缩的穴口。 女孩哼出声,挺着腰想去把他的手指纳入。符聂杭也不动,由着她自己吃,第一个关节刚刚没入,他在甬道里打转抠了一圈,啵的一声把手指拔出来。 “啊啊不要,进来,进来啊…”林汨崩溃地叫出声,像是得不到玩具的小孩,扑腾着双腿撒泼。 符聂杭直起上身,扶着沉甸的性器压在她的私处,蹭了几下,身下的人儿又瞬间软了身子。他用龟头在入口若有似无地顶。 “进来什么?不是不要吗?” “呵。” 何修允笑着叹了口气,“你还真是恶劣。” 不过这话也轮不到他说。 自然没理他,符聂杭继续循环渐进地诱导着双目迷离的女孩,挺着劲腰,龟头缓缓进入半个,小穴贪婪渴望地就去缩咬,可他却再次撤出,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林汨哑着嗓子大哭,双目通红地瞪他。 尽管这瞪得毫无威胁力就是了。 符聂杭看笑了,“干什么?宝宝,是你说不同意的。你不同意,我是不会进去的。” 他握住茎身在穴肉上戳顶。 “……唔你进、进来。” “说什么?我听不清,声音再大一点点。” “你……” 心理防线彻底崩塌,林汨的脚在他肩上讨好地磨蹭,嗓音又软又哑,浓浓的哭腔极其能勾起人心底的凌虐欲望。 “我同意,你快进来,插进来吧,呜好难受……难受…” 心脏猛地跳动一下,后腰发麻,只是听她说这么一句话,他都要爽射了。 强忍着心尖的痒,他捞起她的双腿架在臂弯,龟头破开肉缝,茎身进入叁分之一,又停住。他咬她的脸颊,“我是谁?” 林汨双眼迷蒙,水雾一片,茫然地看着他。 “啧。” 这破药把人整得智商都跟没了一样。符聂杭皱了皱眉,压下滔天的性欲,硬是重新把火热的肉棒给拔出来。 甬道瞬间收缩,企图挽留。 “呜不要!别啊,呜呜符聂杭,符聂杭,你是符聂杭,快、快进来——啊啊!” 在喊出他名字地一瞬间,男人呼吸乱了,握紧她的腰,劲腰一挺,强悍地破开肉道直直顶到子宫口。 没有留给她缓冲的时间,抬着她的腰大开大合地肏起来。 激烈的操干让她再也说不出话,连呼吸都是奢侈,交合处堪称凄惨,嫩生生的小穴插入一根巨柱,穴口撑得发白,原本粉粉的阴阜在高速的抽送下开始变嫣红。 被操得屁股都落不到床上,她眼前发昏,嗯嗯啊啊的喘叫。 不到十分钟,她的呼吸就开始变得微弱。 “你轻点,快把她弄坏了。” 何修允手掌盖住她肚皮上不断出现又消失的凸起,这么小一个人儿被他如此强悍地顶,视觉效果就足够吓人。 她哭得更是可怜。 “啊……太深了呜……戳到了,符聂杭出、唔出去一点…” 这声音又娇又软,哭兮兮的,每句话都带着被顶撞的停顿和听着跟快要被操死似的哽咽,听得两人血液都翻涌起来。 “宝宝,把嘴闭上。”符聂杭喘息粗重,狞笑着捂住她的嘴巴,“好好享受,再出声勾引人,怕忍不住把你操死!” 何修允想法难得跟他一样。 在她的小乳的拍了一下,“换个姿势。” 闻言瞥他一眼,符聂杭不乐意地抱住她翻了个身,一阵天旋地转,两人调换了位置,林汨软趴趴地瘫在他的胸口,性器随着动作进得更深。 “唔嗯……”太深了。 林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哆哆嗦嗦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下身还在承受他堪比野兽的冲撞。 相连处已经泥泞不堪,大腿上和臀部都黏连着粘稠的水条子,屁股被拍红,粉嫩的菊穴上也糊了一层乳白色的液体。 啪嗒啪嗒的声音愈操愈响。 忽然,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缓慢地破开菊穴…… “不要!” “嘶……”男人同时低喘出声。 骤然紧缩的小穴像是要把他的肉根给咬断,符聂杭额角凸起青筋,强烈的射意袭来,又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 愤愤抬手在她屁股上甩了一掌,“小逼别夹这么紧,放松点儿。” “唔不是……何修允,不要弄那里…”林汨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吓得都清醒了几分,两个小穴都紧张地缩起。 听她这么一说,符聂杭才注意到何修允的动作。 食指已经插进了臀后的小洞里,何修允边慢慢动着,边在她耳边哄:“要弄的姐姐,会很舒服的。总不能他爽着,我在旁边看吧?” “不、不可以!不……” “放心,相信我,会让姐姐更加舒服的。”边说,又添了一根手指进去扩张。 两根手指将后穴塞得满满当当。 浑身皮肤泛红的小人儿呜的一声往符聂杭怀里钻,动物幼崽一般哼哼唧唧的喘,又骚又纯的。 盯着他的动作,符聂杭脸黑了几分。 心里也不知道想的什么,总之就觉得挺不乐意,就连他也还没碰过她后边,怎么就轮到何修允…… 但是现在,他也没什么资格抢占。 68.求谁?(3p) 泛滥的淫水是最好的润滑,何修允抽插几下,往她下身勾了一把,黏在手指湿润顺滑,扩张了半天,插进去两根她也不喊疼了。 还在咿咿呀呀的叫着,叫得他胯下更疼。 无名指的指尖点在微向外凸起的穴口边缘,已插入的两根手指忽的分开,撑起一条细细的缝隙,正往里塞入第叁根。 “啊!……别,别啊,符聂杭…” 林汨肩膀缩起,脑袋在身下人的颈窝上乱蹭,腿心被插得又热又麻,后面也被人玩,她怕自己坏掉,指甲扣在手心。 她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做,雾蒙蒙的双眼可怜巴巴地看着身下人的脸,无声的恳求。 却被他按住后脑勺重新压在胸口,更用力地甩跨插入。 “呜符聂杭……” “怎么了?”符聂杭心里爽死了,他很享受林汨现在完全依靠他的感觉,动作放缓了些,故意笑着问:“是不是不想让他碰?” “呜后面,不行。” 这一声声叫喊却引起另一个人不满。 “姐姐,你总是叫他名字做什么呢?该求我呀。”何修允皱眉说。 不再慢悠悠地一寸一寸试探,而是直接插了进去,他手指细长,却也是男人的手,叁根手指把未经人碰过的地方撑得形状怪异。 配合符聂杭的动作开始进进出出。 她身体紧绷得要命,可又在那一下比一下深的顶入中渐渐软下来。 再次送上高潮时,何修允撤出手指,扶住胯间的坚硬,抵在后穴,全部送了进去。 “唔,这里也好舒服。” 何修允缓慢地摆动腰身,享受与小穴相差无几的紧致缠绵。 两人都开始动起来,林汨呼吸都停了一瞬。 “呜啊啊!……出去出去,呜出去啊!” 符聂杭差点都没按住她,女孩哭喊着用胳膊紧紧圈住他的脖子,“让他出去,求你了,好胀啊,胀。” 小腹上鼓起的弧度更加明显,林汨连呼吸都放轻,每一个动作都会牵扯到让她崩溃的神经。 修剪平整的指甲挠在他的手臂,贲发的肌肉硌得都疼,“不要两个,呜让、让他出去……” “啧,”何修允掰过她的小脸咬了一口,“都说了该求我的呀。” 说罢,他惩罚似的撞到最深处。 “唔啊啊——” “求你,求你啊……” 林汨感觉自己快要裂开了。 两根粗长的巨柱隔着一层薄薄的肉陷在她体内,每动一下都让她感到被贯穿的恐惧,身体整个被填满。 可紧接着来的,是药效作用下带来的极度的满足感。 符聂杭本来还想着怕她受不住,快点射出来就不做了,可大股大股温热的淫水浇灌在龟头上,让他爽得后腰阵阵发颤。 一口一口地嘬咬,像是有无数条舌头舔着他的东西在吸。 他抿紧唇线,这哪是想让人出去? 符聂杭坐起来靠在墙上,把人抱在怀里抓着屁股操,身后的人也往前挪动一步,送得更深。 两人毫无章法地大力抽送,像是在攀比,谁也不肯落后,谁也不肯松懈,一个劲儿地在她身上发泄。 身体上上下下耸动,前面刚出去,后面就啪一声塞满,她睁不开眼,脑袋晕沉沉地靠在符聂杭肩膀。 明明是受不住的,被这两个人夹在中间操,连丝毫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可身体却在下意识地讨好那两根把她插得近乎晕厥的肉棒,抽出时的挽留,插入时的绞紧…… 大脑一片空白,恍惚间,她感受到有一股微凉的液体洒在体内,却紧接着又听见有一个人冷笑了声。 眼皮酸困的上下打架,她平躺在床上,下一秒,又被抱起来,重新被插满。 “呜……” 屋内持久不停的肉体碰撞声与女孩微弱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勾起男人心底翻涌的欲望。 第二次射进她体内后,她的肚子已经鼓起一个圆润的弧度,两个肉口都在往外冒着乳白色的精液,分不清是谁的。 符聂杭看了眼墙上挂的表,快两点了。 精液射得太深,他手指伸进去把残余的抠出来,红肿充血的穴口还在一张一合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再次插了进去。 女孩张张嘴,却叫不出声,只是不停地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他心里还在不断安慰自己,她是同意的,她是舒服的,她说了同意的…… 相比于他,何修允则毫无心理负担,在她身上乱咬,边无顾忌的在她身后顶撞,黏腻的精液溢出来,又被性器打成沫,糊在撞红的屁股上。 又让她跪趴在床边,两人换了位置,把她操得脸埋在床褥里起不来,何修允把她的脑袋抬起来时,脸蛋红彤彤的。 他温柔地笑了笑,“亲爱的,要呼吸的啊。” 而身下的动作却是截然不同的粗鲁。 窗外天空渐渐变白,隔了层窗帘的缘故,照进来显得朦朦胧胧。 桌面上搁了一盘无棱角的圆形冰块,符聂杭在水里扔了两块,仰头喝完,身上的肌肉还在兴奋地鼓动着,每一块都在叫嚣着酣畅淋漓的爽快。 凉意顺着食管一路滑进胃,像是在火山上倒了一条冰河,从中间顺流而下。 杯子底碰撞在原木桌,发出一声闷响。 扫了眼床上的狼藉,眉心跳动两下。 床单皱皱巴巴地摊在上面,大片大片的水渍像是有人往上倒了桶水,反正是睡不了人了。现在是铺了个厚衣服在上面让林汨躺着,黑色的衣服,把她的身体衬得更白。 可就是那些青青紫紫的颜色太扎眼。 他脑子里疯狂纠结,有些后悔又把她弄成这幅样子,可又爱她在身上哭着喘息的模样。 “唔嗯!啊……别、别再弄了。” 符聂杭回过神,就见不知何时何修允手上捏了颗冰块走到床边,蹲下身,把冰块放到嘴里,分开她的双腿,咬着冰贴在她的私处。 女孩早就没了力气,手指轻轻抬了几下,算是挣扎,后来就只能哭着扭腰了。 走过去把他扯开,“够了。” 可刚说完,腿间就颤抖着射出一股清液,喷在何修允脸上。 何修允黑得发亮的眼睛眯起来,笑笑的,“现在,你还认为够了吗?” …… 醒来的时候是在浴缸里,林汨睁开眼,身体泡在温热的水里,一只麦色的手正在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揉。 符聂杭见她醒了,笑还没来得及扯出来,下一秒就低着头先认错。 “对不起,宝宝,都是我不好。” “嗯。” 他现在说这些话一点用都没有,林汨不想和他再计较,再次闭上眼睛,“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符聂杭在她颈肩黏黏糊糊地吻,她觉得痒,伸手把他的脑袋推开,听到外边没什么动静,“何修允呢?” 表情瞬间多了几条黑线。 一醒过来就先问他? 语气不善,“让他滚了。你老那么关注他干什么?你……” 嘴角轻飘飘烙下的一个吻打断他的话,让他剩下的音节全都吞到肚子里。 许久,符聂杭才反应过来,兴奋地拧过她的脑袋深吻下去,舌头热情地在她口腔翻搅,交换彼此的唾液。 “下面还疼不疼啊?” “宝宝,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都是因为那个傻逼。” 像是得到主人抚摸的狗,他激动得要命。 林汨快要窒息,急忙拍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雾气弥漫的双眸宛如一潭秋水,尽量放软声音,叫他,“符聂杭。” “怎么了?宝宝你说。” 符聂杭把她圈在怀里,湿漉漉的脑袋埋在她颈窝里乱蹭,纱布都沾湿了不少,“乐乐,你身上好香啊。” “……”她抿紧唇,沉默几秒,“符聂杭,我不想再吃那个药了。” 符聂杭微微挑眉,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想利用他,甩掉何修允。 尽管很开心,但他还是决定让她清楚一下当下的状况。 “药嘛,这个当然可以,不会再有下次了。不过,我以前也跟你说过好多次吧?何修允不是什么好货。”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可是你为什么就非要惹上他呢?现在我也帮不了你,毕竟,他是何家的独苗,我也不能把他怎么着不是?” 林汨沉默着。 情绪明显低落。 见状,符聂杭嘴角扬起,吻吻她的脸颊,“放心吧,昨晚那种情况,不会再有第二次。” 林汨作为回应点了点头,可下一秒,符聂杭握住她的手,在水里十指相扣,滚烫的温度还在不断攀升。 “那宝宝也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 他笑笑,“暂时忘记以前的事情,我们重新开始。” —————————————————— 小何:你们又背着我做约定(.﹒?︿﹒?.) 69.兔子 ji zai2 .co m 在家里学习,林汨认为和在学校里没什么区别。 甚至时间安排的自由更多,她能有条不紊地调整好每个科目的时间,把状态保持在最好。 她的成绩其实已经稳定了,没有偏科的,只有擅长的。 那天之后,符聂杭几乎住在了她家里,承担保姆的责任,一日叁餐,洗衣拖地,中午吃过饭后还得准时把她送到柳提叶那去玩,晚上再提前一两个小时到楼下接。 不过他乐得自在,偶尔在林汨背书的时候记住几个知识点,晚上也能抱着她睡觉。 头上的伤完全痊愈之后,他去理发店里剃了个寸头,十几分钟就完,镜子里的人能直接把小孩吓哭。 凶是凶了点,但帅也是真的。 托尼老师问他满不满意,笑嘻嘻问能不能拍个照到朋友圈宣传一下店铺,符聂杭扬了扬眉,不说话。 台球馆这几天闲得慌,墨镜男也跟着来,听完理发师的话没忍住呵呵笑了起来。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wenxue16.com “拿个推子把毛儿一剃有什么技术含量?还满意不满意,你说是满意我哥这张脸,还是满意你那剃毛技术?” 理发师挠挠头,“那帮忙宣传送布娃娃行不行?架子上的随便挑。” 店前台旁边的木架子上摆了一排动物玩偶,最边上的是个垂耳兔子,粉裙子,粉脸蛋,耳朵两边各有一个蝴蝶结,跟扎了俩小辫一样。 “哥们儿,那烂布娃娃能值几个钱?你糊弄……” “拍吧。” 符聂杭靠在椅子上,扬起下巴,没什么表情,却就让人觉得桀骜。 理发师诶诶笑着答应,拿起手机从各个角度拍照,边拍边咂舌,“小兄弟,不是我说,你这长得真是怪牛逼的,再加上我这手艺,绝了。” “……” 神经病。 盛原酒店楼下,林汨刚打开车门,忽然一个白兔子放大在眼前,她吓了一跳,后知后觉是符聂杭送给她的。 坐上车,符聂杭把兔子搁她怀里,抓着她的手让她摸,“喜不喜欢?知道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 “长得太好看,人家送的。” “……”脸皮太厚。 林汨倒没说什么,这几天符聂杭简直就跟变正常了一样,除了黏人黏得过度,其他时间都不怎么烦他。 随意扫了他一眼,才发现他变发型了。 “你、你去剪头发了?” 符聂杭扯起嘴角,“嗯,怎么样?” “……还好。”林汨低头,抓着兔子的耳朵,又说,“是因为之前后面的头发在医院剃了吗?那,到时候还是留长吧。” 符聂杭眉头压低,语气里的紧张不可察觉,“你不喜欢啊?这样是不是不好看?” “好看啊符哥!”前边开车的人忍不住插话,“你现在贼帅,比之前还帅!” 符聂杭没理,谁问他了。 低眉担忧地考虑了会儿,“那我明天去挑个假发得了,留长之前,就先戴假发吧。” 林汨怔了一下,“不用不用,你这样,也,挺好的,就是……” “什么?” “……没什么。” 就是看着像下一秒就要打人。 而且顶着这个发型,穿上围裙做饭,拿着扫把扫地,总感觉,特别违和。 符聂杭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就是什么啊?这样是不是不好看?你觉得不好看对不对?那我之前的你觉得怎么样?” 直到洗完澡睡觉前,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就在他打算出门买假发的时候,林汨终于忍不住,“都挺好看的,你别折腾了。” 像个复读机一样。 符聂杭这才笑着把她压在床上亲,亲着亲着就忍不住蹭,喘息粗热。 “宝宝,今晚也舔舔好不好?” “……” 林汨发现他的发型有了一个缺点:太短,她揪不住。 男人在她腿间闷头又咬又舔,稀碎的发丝扎在小腹,扎在阴蒂,林汨难受地哭出去要去推,手心也被扎得泛痒。 被他舔高潮了两次,林汨昏昏欲睡,又被人抱着晃醒。 “你干什么啊?”她要睡觉。 可符聂杭却挺委屈地趴在她耳边,“宝宝,好想插进去啊。已经很久没做了,今晚做吧,就一次,求你了。” 准确来说,是从那次之后,符聂杭就没再操过她。顶多就是用舌头舔舔。 林汨闭上眼睛,无力抗议:“我很困。” “宝宝躺着就好,我来动。” “……” “不——” 下一秒,嘴巴被堵住。 真是憋久了,这一次符聂杭做得又快又重,还故意在每次快被夹射的时候抽出来,等压下去那股冲动,再噗一声操进去。 等到林汨不干了,哭着在他脸上乱打的时候,他才道歉,边把玩具兔子塞她手里让她发泄,她打得真有点疼。 “宝宝,别哭别哭,就快好了,马上。” “乐乐,你知道吗?这个兔子特别像你小时候。后来你不扎头发,是不是因为我啊?都是我的错,我小时候手太欠了。” 林汨把兔子甩他脸上,捂住他的嘴,“呜你快结束啊,我困呜……” “好。” 符聂杭咬了咬后槽牙,直起身,抱着她的臀部开始冲刺。 她哭得更大声。 这场性爱导致第二天林汨睡到了中午。 正好是周天,起来的时候符聂杭已经把饭端到了学习桌上,一口一口给她喂。 喂完又给她换衣服,把人抱到车上。 符聂杭笑笑:“今天不去柳阿姨那,陪我一天行不行?” 先是到了附近商圈的一家大型电玩城,拉着林汨把各种设备玩了个遍,最后在娃娃机那里卡住了,他没玩过这个,一个都没抓出来。 林汨平时也不玩这些东西,看他一脸要把面前这玻璃屏障砸碎的模样,忍不住说:“我也想试试。” 抓中了。 一个黄色的单眼丑娃娃。 林汨递给他,“给。” “你给我干什么?”符聂杭心里不自在。 林汨:“你在这弄半天不就是为了想要它吗?” “哈?”他不屑地笑了声,“我要这有什么用,我是想给你抓的。” “……”林汨皱了皱眉,强行塞到他怀里,“我不要。” “怎么?” “好丑。” 符聂杭收下了。起码,也算是林汨正式送给他的一个礼物。 离高考还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 邢夏和柳提叶搬了回去,让林汨静心备战高考,不用一天天往这跑,等高考完,就把她接过来住一段时间。 就算表面上不紧张,但毕竟时间一天天过去,林汨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起伏。 这些起伏表现在每天刷题量的增多,从早上五点就起床,坐在桌子前背一个小时英语作文,然后就拿着理综卷子开始刷。 符聂杭不想起也得起,逼她把早饭吃完,他就没什么事儿了。 又不能打扰她,最后也闲得无聊拿着卷子开始做,从头蒙到尾,满分300能蒙80就不错了。 本来是没什么,可后来一次晚上,他正睡着,身边的人突然坐起身,问她怎么了,她只是说有些睡不着。 那一次像是开了先河,之后的每一天晚上,林汨总会在特地的时间醒过来,再不能入睡。 最后不管她愿不愿意,晚上九点过后,符聂杭就不给她做卷子了,特地去买了个投影仪,睡不着就靠在床上看些老电影,疏散压力。 这次是个爱情片,刚播十几分钟,符聂杭就看得上下眼皮打架,男女主角之间的分分合合让他极度犯困。 林汨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困意被楼下的敲门声给惊散,符聂杭从床上下去,边说:“困了就先睡。” 他身上就套了个居家的款式短裤,上半身赤裸,块垒分明的肌肉形状流畅有型。 打开门,一个哈欠打到一半就停了。 “呃……不好意思,我好像敲错门了。”崔雯眼都瞪大了,心里默念非礼勿视,边往他身上扫了一眼。 可是她记得这里明明就是林汨家来着。 “来找林汨的?”符聂杭直接问。 “呃对。” “说。” “……”崔雯挠了挠头,“就是,学校明天下午有个关于报志愿的讲座,我就想来跟林汨说一下。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在林汨家里?” “别想。” 说完,符聂杭关上了门。 70.互咬 讲座时间实验班和普通班分开,实验班是下午前两节课。 符聂杭把林汨送到校门口,本来是想跟着进去,但还没等把车熄火,林汨说让他去医院看看林永坤。 他倒是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 但,她都说了,也不能拒绝,最后让她讲座结束后打电话,等他过来接。 “你还不走吗?” 符聂杭靠在驾驶座上,伸手拉她,“亲一下,行不行?” “……”她不吭声。 以前明明问都不问就咬上来了,现在还非得装着绅士地问一下,林汨站在原地不动,面前是他,旁边是车门。 她没明确拒绝,意思就是答应的,而且就算不答应,他也不会真就那么完了。但符聂杭非要蹬鼻子上脸。 “你主动亲我一下行吗?哪都行。”他嘿嘿笑了两声,显得有点傻,下边还晃着她的胳膊,跃跃欲试的兴奋。 不想再耗下去,林汨在他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抬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蜻蜓点水地贴了下。 他的手臂肌肉绷紧,僵住了。 林汨抿了抿唇,没什么表情,淡淡地开口:“行了吗?” 她已经松开了,但那只僵住的手还悬在半空。 手背有点麻。 “行,行了。” 林汨松了口气,坦然地往校园里走,路边的车子迟迟不开。 对那只手左看右看。 怎么说呢,比任何时候都爽。他猜的其实是脸颊,甚至都把脸凑过去了,但怎么都没想到,她会吻他的手背。 还挺让人……意想不到的。 看了半天,最后没忍住笑了出来,心情大好,边开车还边哼歌。 符聂杭觉得她是在故意钓他。 而实际上,林汨只是不想主动亲他的嘴。 车停到医院后边的空地,兜里的电话震动,他边往楼上走,边按接通。 对面说了两句,符聂杭眉头逐渐压低,“人跑了?” 上次之后,他根本就把陈哲那事儿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过按时间,也确实该好得差不多了。 “对,今天还要检查最后一次身体数据,但是房间里已经空了。那,是要把他带回来?” “不用。在学校和他家路上这段蹲两天,别的不用管。” 挂断后,切换界面到跟林汨的聊天记录上,最后一次聊天已经是几个月前,停留在那条【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哒哒的打字声清脆。 【宝宝,讲座结束后在门口待着,别乱跑,我去找你。[亲亲]】 咻的一声发送,正好走到林永坤病房门口,打开,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 眼角微不可察地一抽。 还没等大脑反应过来,屏幕嗡了下亮起,上面是条简短的信息: 【他不见了。】 符聂杭哼一下就笑了,都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还真牛逼。 今天是全国乱跑日吗? 重新发动车子,却犹豫了,他不知道该先去找谁,林永坤,还是何修允。 沉默了几秒,又给林汨发了个条消息,朝家里方向开去。 林汨一直没回消息,符聂杭隔几分钟就看一眼,等红灯的时候,他发现左后方的一辆灰色轿车,似乎一直跟着自己。 又开了段路,依旧紧紧跟在车后,像根甩不掉的尾巴。 他皱了皱眉,想绕路甩开。 可在即将拐过一条弯道时,那辆灰色轿车猛地提速,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巨大的响声,轰鸣声震耳欲聋。 两辆轿车飞速撞击在一起,黑色车子不受控制地推向马路中间的绿化带,灌木路牌瞬间被压断,车身凹陷程度明显,窗玻璃挤压破裂,噼里啪啦地散落在柏油马路。 巨大的动静引起行人的尖叫与惊慌,片刻后便赶来交警前来管理秩序,将人群疏散。 耳边嗡声一片,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姿势,眼前是湿的,黏的,睁不开眼,但却能看清一块一块的白色团雾。 什么感觉都有,除了疼。 耳边的声音嘈杂,又突然安静。 远远的似乎能听到救护车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几十秒,或者十几分钟,哐哐当当的声音在车门被强行拉开时才停下。 有人把他从车上拖了出去。 掉落在座椅夹缝的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一条陌生信息。 【叮——要注意安全行驶哦。】 - 讲座开了一个多小时。 结束后,林汨才看了眼屏幕上弹出来的消息,基本上全是符聂杭的。 她站在阶教大门边。 往上滑动一下,才发现最早的、被压在最下面的一条信息,是林永坤的。 今天早上发的。 内容也很简单,让她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说起来,上次医院之后,她很久没和林永坤联系了。 不能说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太傻了,她知道她的爸爸妈妈不是因为真心相爱而在一起的,甚至截然相反。 但很奇怪的是,与林永坤不刻意疏离的这几天里,她心里无波无澜,有柳提叶,有妈妈,心里就是满的。 如果可以,她想一直维持现在的状况。 类似于逃避。 就好像还跟以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 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普通班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开始进场找座位,林汨让到一边,最后走到阶教的后门,校园里空无一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正打算自己约辆车回去,忽然,身前猛地压下一片阴影。 头皮发麻。 呼吸粗重隐忍,像是终于找到猎物的即将死亡的鬣狗。 不等她抬头,面前的人忽然捂住她的下半张脸,顺着教学楼后的通道,强行将她拖拽到了学校后门的小树林里。 71.剥离 砰的一声甩到树上,后背闷重的疼痛感丝丝缕缕地尖锐起来,那两条腿朝她迈过来,林汨刚起身要跑,却又被扯住头发。 嘶哑的尖叫即将破出,他的手再次捂上来。 “是你跟那小子告的状吧?” 陈哲说话的声音很虚弱,压制她的反抗已经耗费了他大半体力,每说一个字都在颤抖。 “因为我往你身上泼了水,你就让何修允那疯子报复我?” 林汨不明所以,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秒,她就看到他手指上,残缺干枯的肉块,指尖的指甲没有一片是完整的,视线沿顺着往下看,伤口密布。 联系他说的话,林汨瞬间把事情的大概给捋了个清楚。 ——毫无疑问,那段时间陈哲的失踪,以及现在他伸手的伤口,都是何修允的杰作。 可为什么会跟她扯上关系? 她简直要气笑出来。 还真是世界上最贱的几个人都让她给碰上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依旧会有麻烦接连不断地找上她。 林汨平复呼吸。 “你为什么认为他是为我而这么做的?” 很神奇的,她现在丝毫不觉得恐惧,只有对自己遇人不善的感慨。 以及,一点一滴逐渐积累、压抑许久、亟待爆发的情绪。 陈哲初中那会儿跟在同样不是好东西的符聂杭后边耀武扬威,用欺负弱小的方式来填补自身稀缺的尊严,这让当时的林汨对狐假虎威一词有了极其深层次的理解。 刚见到他的第一眼,林汨就觉得恶心。 不同于符聂杭,他是为了坏而坏,攀不上优等生的行列,当不了混混堆的老大,于是只能用行为来将自己包装成众人眼中离经叛道的问题青年。 实际上,就是个傻逼。 初一那会儿,开学没几个月,班里的小团体就自动划分开了,林汨本该是在那堆爱学习的乖乖学生里,可由于符聂杭,她也被迫和那群人沾上了关系。 当时林汨还当符聂杭是朋友,符聂杭也同样,除了老是带她到k房酒吧之类的地方玩,其他的没干过什么。 在那她也是写作业,符聂杭还给她买了个隔音耳机,让她戴着学,反正带她来也就图个心里踏实,没想让她真跟着这群人玩。 “诶,符哥,你小女朋友不喝酒吗?也来喝点呗。” 陈哲这句话出来之前,符聂杭倒真没想过。 一次两次的,符聂杭都没理,敷衍两句算完,但心里吧,念头就这么起来了。 就喝个酒,应该也没什么吧? 虽然他觉得挺难喝的。 终于,有一次合上她的练习册,往她脸前递了杯酒,符聂杭扯着唇角,“来,好喝的。” 在林汨咂着嘴脸皱成一团时,符聂杭没忍住大笑起来。 这次之后,陈哲就认为和符聂杭的关系近了,是好哥们了。 心思特简单,你听我的意见了,诶你还开心了,那我们可不就是好朋友了吗? 大多的初中男生,卡在小孩与青年之间的尴尬处境,褪去单纯,完全不懂伪装的恶,对性的探索最为热衷。 林汨不知道符聂杭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有了身体上的欲望,但她知道,这份欲望的煽动少不了陈哲的功劳。 他偷拍她的照片。 裙底。 尽管符聂杭带人把他揍了一顿,但后来再看她的眼神时,已经带上了与最初不同的滤镜——不再是朋友,而是性。 林汨不知道,符聂杭第一次因为欲望勃起,就是对着那张照片。 毫无预兆,是身体对她的先一步反应。 …… 陈哲没回应她的话。 他现在大概没什么思考的能力,只想为自己所遭受的一切找一个突破口。 起码,是在他的能力范围内,能将怒火发泄出去的突破口。 显然,他认为林汨就是。 擦红手在地上摸索,林汨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何修允都对你做了什么,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跟他不熟。” “呵,与你无关?你和他不熟?你几句话就想为自己开脱吗?” 她有什么好开脱的?林汨无言以对,终于抓住一根粗枝条,顶端细长不平。 她语气很淡。 “你请不动符聂杭,也不敢报复何修允,所以就只能来找我了是吗?因为你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能帮上忙的朋友……” “你他妈闭嘴!!” 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他的痛点,他浑身都不停地颤栗,情绪激动,可力气,并不大,起码是林汨能挣脱开的。 一路上他的呼吸声都太急太短了,时不时伴随着咳嗽声,以及手背上新鲜的针眼,林汨知道他的状态一定不会太好。 就在林汨打算用力把树枝戳到他手臂上时,身后忽然一轻,紧接着不等她转身查看情况,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何修允把沾上血的砖头扔在地上,呼吸有点喘,显然是跑过一段时间。他抬脚略过地上乱扭的人的身体,像是跨过垃圾,弯腰把林汨拉起来,安抚似的拍她的后背。 “姐姐,别害怕呀,我来了。” “我不是很想看见你。”林汨把他推走,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因他的到来而更加崩溃。 真是一刻也不让她喘口气。 或许是今天陈哲的出现让她牵动起了太多情绪,符聂杭,何修允,林永坤……所有的所有压得她几乎窒息。 她不想再忍受了。 她想,一个一个,把他们剥掉。 何修允毫不在意地拉着她的手,笑嘻嘻的,“姐姐,我好想你的。都是那个贱人,竟然买通人要把我强行带出国呢。” 说到这,他笑得更爽朗,“不过呢,也不是只有他知道怎么用钱雇人做事。” 无人回应。 只有地上的人还在恶狠狠地叫着,骂着,喊着林汨的名字。 “姐姐,你怎么了?” 林汨一声不吭地捡起那块砖头,慢慢走到陈哲身旁。 “靠!我就知道是你让他干的!都是你,都是——” 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砖头硬生生砸到他脸上,砸得他眼冒金星,林汨像是在一瞬间变了个人一样,神情冷淡,一下一下往他脸上砸。 直到没有任何声息。 死了一样。 天早就黑了,小树林里更甚。 等到一切归于沉寂,何修允看着一贯柔和的女孩,脸颊溅上了滴滴血迹,挑眉哇了声。 “何修允,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她故意问,“你是离不开我吗?” “我说过的,姐姐,是你最初非要来找我玩的,那你就不能离开我。” “行。那,”林汨擦了脸上的液体,抹到他的衣服上,说:“人是你打的。” 静了几秒,何修允了然笑出声。 砖头塞他手里,林汨又问他:“是谁打的?” 何修允盯着她的眼睛,缓慢地呼吸着,最后嫣红的唇角翘起一弯弧度。 “是我。” “如果有别人问你呢?” 他笑笑,“不论谁问,都是我。” —————————————————— 马上就要完结了 我其实还想说,就是针对这本里面男性角色的,本来就全部都很讨人厌的,我没啥反驳的毕竟我要塑造的就是这种。 由于第一本我开的没什么思路,我看的小说也不多,角色性格什么的能参考的只有身边的人,或者是从小到大从大人嘴里听到的,给各位带来不适真的很抱歉,会慢慢改正进步的嘿嘿。 目前对我来说完整写完一个故事就是目标,其他的垃圾地方,希望大家包容一下(不包容也没关系,我愈挫愈勇再接再厉。虽然简介写了接受辱骂不过果然还是指导更好些| ??? )) 72.尾声 符聂杭车祸住院这事儿,过了有两周吧,林汨才从邢夏那知道。 听说伤得还挺重,连呼吸都得靠专门的设备维持。 她得知这件事的第一念头,是恶人有恶报。 但又想起那天下午何修允说的话,忽然就串起来了。 大概就是符聂杭花钱让人把何修允给整走,何修允又花钱买人去撞符聂杭,这俩人还真是狗咬狗,怎么说呢,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过符聂杭进了医院,那何修允去哪了? 后门小树林里的事情像是被抹去,就跟地上的一滴水似的,太阳一出,阳光一照,“嗞——”一下就没了。 讲座那天后,林汨就回学校上课了,大大小小的测验检测几乎占据了每节自习课,正课上也完全转入针对性的专项练习。 都说高考前几天的高叁生压力山大,社会各阶层人员都发来支持与鼓励,但说实话,氛围比学期刚开始那会儿都要轻松。 甚至能在晚自习时间看到四人聚在一块偷摸打扑克的,但更多的还是几个人畅享高考后要染个什么色儿的头发。 林汨的同桌啧了一声,说到时候还是染个绿的好,看着就牛逼。 他们这组人轮流交换了彼此的染头志愿,从高考扯到以后考研,也不知道咋说的,话题莫名其妙就扯到了符聂杭头上。 说这么多天不见他来上课,到时候是不是连高考都不考了? 考不上大学,那以后能干啥? “你还有闲工夫担心他呢?他家那么有钱,到时候想上哪个大学,给人捐几座楼、盖几个图书馆,那不轻轻松松的事儿?” 晚自习结束后,林汨打车去了符聂杭所在的医院。 进去的时候护士正在给换药,符聂杭听见动静,在看到林汨的一瞬间,半垂的眼皮掀起,昏昏欲睡的困意彻底没了。 换完药,护士把门带上,林汨坐在他病床边的凳子上。 他眼睛红了一圈,因消瘦而凸起的愈发明显的喉结上下滑动,“你终于来了,乐乐,我好想你啊。别担心,我……” “你有打算以后上哪个大学吗?” 林汨打断他的话,由于睡眠不足,眼下乌青,“符聂杭,你想去哪上都可以,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别去南榆。” 符聂杭什么也没问,很爽快地说好。 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满是针眼的手背吃力地过去要碰她,符聂杭扯了扯干糙的唇角。 “乐乐,你不用再管那个人了,那疯子杀了人,老头连夜把他给抓回英国,气得要死,现在不知道把他关在哪所精神病院里看着呢。” 林汨感到震惊,一是陈哲真的死了,二是何修允竟然会被送到精神病院。 他难道不是何家的仅剩的香火了吗? 符聂杭看得出她的疑惑,“血脉这事儿,名义上的就足够了。领养个各项能力达标的正常孩子,总比有心理问题的亲孙子要好,对吧?” 其实林汨对这些事不在意,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没必要知道。 “乐乐,你等我出院,到时候我们……” “我等你干什么?” 符聂杭脸上的表情僵住,呆滞地看着林汨站起身,目光冷淡地盯着他。 “你是疯了吗?难道你觉得正常对待了我几天,我就能把以前的事都给忘了然后再跟你继续演下去吗?” “符聂杭,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 眼球里的红血丝越来越多,符聂杭说话有点喘不上气,他气极却无话反驳,忽然跳回上一个话题,“你是不是打算去南榆?” 她要去,所以不准他去。 她恶心他,所以不想看见他。 林汨打开门,背对他。 “对,我要去南榆,我不想到了大学还能看见你。” 她语气一直平淡,“符聂杭,你不准去南榆。” 病房们合上,又剩下他一个人。 他出车祸后的第二天,符明禹回来了,过来看了他两次,又走了。又过了叁四天,姜清格也来了,着急忙慌的,但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临时离开导致她错过了一场金融会议。 上午到的,待了没几个小时,赶上晚上的航班又飞走了。 就像是家里养的宠物生病了,过来看看,愧疚心就收到抚慰了,剩下的能不能好之类的,就看医生技术了。 毕竟他们俩又不会治病。 林汨也是,甚至目的并不是为了看望他。 人走了很久,他依旧保持着靠在病床上的动作,脑袋里嗡嗡的,像是塞进了马蜂窝,明明睁着眼睛,却像是睡着了。 渐渐的,他把脸埋进双膝,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稀薄到令人窒息的空气。 高考的前一天,除了腿上骨头的伤,别的地方都好的差不多,姜清格和符明禹先后打电话过来问他打不打算考试。 他一个都没理。 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一根绿枝发呆。 又过了一个多月,他好的不能再好了,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隔壁的房子已经买了,新住进来的是一对中年夫妻,还有两个孩子。 没有林汨了- 从医院回来后的没几天。 林汨搬去和邢夏柳提叶她们一块住。 高考的那两天,俩人特地起了个大早做了一堆好寓意的早餐,一人一句叮嘱把林汨送到考场,再一人一束花把她迎回家。 林汨也不负期望,取得理想的成绩。 柳提叶的状态好了许多,邢夏成为一名正式的拥有独立工作室的饰品设计师,高考后叁个月的假期里,她们每天都会出去逛,从楼下花园,到市中心商圈的游乐城,再到出省旅游,出国旅游。 叁个月,两位妈妈统共给林汨养胖了十斤。 俩人不是特别满意,大一报道把她送到学校那天,柳提叶说下次回来至少得再增个十斤二十斤,林汨最终砍价砍到了五斤。 最后叁人去二食堂吃了柳提叶心心念念的拌饭,新品早就成了旧品,吃起来味道也就一般,不过几人吃得很开心。 林汨和林永坤最后的联系不是那条注意安全的短信,而是他在客厅茶几上留下的银行卡,存折,房产证,以及一封信。 拆开看到的第一句话是“我当初不该……” 剩下的她没再看,把信扔进了垃圾桶。 大学四年过得很快,她不再受控于人,不再寄人篱下,在这里,风是自由的,空气是自由的,她是自由的。 毕业后林汨进入了一家知名科技公司实习,一切都在她预料中进行。 除了那天,公司聚餐,她再次遇到了符聂杭。 时隔多年,他不再是当年丝毫不加掩饰的混混公子哥,他懂得收起锋芒,穿得人模狗样,败絮其中。 时间是最神奇的东西,能把一个人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当时的学习废柴,通过家里的培养包装,竟然也能变成一个看上去挺靠谱的商业人士,一言一行,推杯换盏间都彰显着沉稳。 并无过多交流,只有转瞬即逝的一个视线碰撞。 林汨可不觉得他改变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点在当天晚上得到了验证,聚餐结束后回家,在公寓门口,符聂杭颓靡地坐在地上,眼睛依旧漆黑,像只看门狗。 看门狗,也确实可以有。 林汨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去宠物店买了条结实的狗链子- 工作的第二年。 为了早点回家跟邢夏柳提叶过年,她赶在腊月二十九那天把手头的工作都给收了尾,买了第二天晚上的高铁票。 收拾完东西,把家里电器插销电闸之类的检查关闭好,晚上符聂杭从公司回来时,林汨才发现把他给忘了。 符聂杭换好鞋,主动又熟练地把一头绑在鞋柜上的狗链子,套在脖子上,向沙发上的她爬过去,脑袋顶她的手。 “你要回去吗?” 林汨没理,把他推开,面条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她给倒在了符聂杭的碗里。 这碗也是林汨给买的,在宠物店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听见链子拖动在地面的声音,林汨被吵得皱了眉,用被子捂住脑袋。符聂杭走过去,在她床边的地毯上坐下。 脑袋去蹭她垂在床沿的手。 小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林汨翻了个身,让他别吵。 后半夜,等她睡熟了,符聂杭才敢上床,不敢太大胆,只是侧躺在她背后,闻她身上的味道,等到早上她要醒来时,再提前下床。 出门时,符聂杭依旧套着链子。 比起叁十那天空荡荡的房间,现在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十天量的食物和水。 林汨出门时,手腕忽然被他拽住,扭头一看,只见他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 以为是他终于受不了被这么践踏尊严了,林汨甩开他,淡淡说:“钥匙就在抽屉里,受不了就自己滚。” 可符聂杭却笑了笑。 身形晃了两下,再次坐在大理石地面上。 “早点回来。” 他怎么可能受不了。 他说过的,会缠她一辈子。 ———————————————— 番外(H) 墙上钟表的指针过了十二点。 这个月来,林汨总有那么几天晚归。 符聂杭从公司回来的时间固定在晚上八点,几年养下来的习惯堪比严格的军事化流程: ——开门,整理房间,做饭,洗澡,套链子,等林汨回来。 一切完毕后的时间大概在十点左右,按平时的经验,只要他听见楼上发出关门声,楼下传来滴的锁车声,林汨就该回来了。 但今晚不是。 13号和19号那两天也不是。 符聂杭靠着鞋柜,困得脑袋一点一点往下载,在他几乎就要睡死过去时,门开了。 “你回来了。” 他眼皮上多了两道深深的褶皱,刚醒过来,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哑。 符聂杭从公司回来的路上,外面正下雪,预报显示要下到第二天,可他起身给林汨摘围巾时,没发现她身上有雪。 但有一股浓郁的香水味,男性的,大概是在车里染上的,以及淡淡的,陌生的沐浴露的气味。 衣服和皮肤也暖烘烘的。 手指掠过她的发丝,还是湿的。 他嘴角僵了下,旋即又勾起,故意问:“要洗澡吗?” 跟他预想的答案一样:洗过了。 自从入冬后,符聂杭可以偶尔和林汨睡在同一张床上,美其名曰,给她取暖。 以前倒没什么感觉,现在他就希望天气能够冷一点。 最好冻得人骨头都能碎掉的那种程度。 在入睡之前,他悄悄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些。 符聂杭从身后环住她,许久未感受过的滑腻触感,让他身下瞬间起了反应,窗外还在落雪,可他却像是进了火炕。 等到怀里的人儿呼吸渐渐绵长,他才把脑袋埋在她肩膀,喘着气张嘴咬咬。 同时小心翼翼地向上抓住她的双乳,隔着薄薄的睡衣,一点一点挑逗,食指按在乳尖打转,勃起的性器在她后臀轻戳。 他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越来越肆意,林汨困得要命,就算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就在腿被他抬起来,沉甸粗长的阴茎隔着内裤贴在小穴时,她终于皱着眉把他推了下去,一句话都不想说。 符聂杭脑袋在床头柜上磕了一下,砰的一声,他揉着后脑勺再次爬上床,也不敢掀被子,只能被子带人一块搂住。 “我错了宝宝。” 凑到她脸侧乱亲,“我就是忍不住,一看到你下面就硬……” “闭嘴啊!”林汨缩进被子里,“你烦不烦?我要睡觉。” “我不说了。” 符聂杭在她耳边笑,“我们睡觉。” 半夜,等她睡熟,符聂杭掀开一角被褥,露出她莹润的肩头,上面还有他刚刚留下的一个咬痕。 他半跪在床边,双手握住硬挺的性器快速套弄,听着她的呼吸声,动作愈发粗鲁,最后射在她的脖颈上。 熟练地拿出床头柜里的湿巾,仔仔细细给她擦干净。 这几年只有在林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让他插进来,但高潮一次就不让他弄了,就算他才起了个头,也得拔出去自己解决。 尽管插进去的次数屈指可数就是了。 正要抱着她睡觉时,林汨的电话响起两声消息提示音。 符聂杭拿过来,直接密码开了锁。 发消息的是个男人,不出意外,林汨这几次回来晚,都是因为他。 -郭晋言:【怎么办呀,宝宝,我又开始想你了。】 -郭晋言:【亲爱的,明天去你家怎么样?】 滑动屏幕的那根手指气得发抖。 许久,符聂杭冷笑一声,在上面敲了回复,再把发的那条消息删除,手机放到原位,抱住林汨在她后背上舔。 难得的假期,林汨一般选择宅在家里看电影。 晚上,门铃声突然响起,让她有些惊讶。 她没跟谁说过自己的住址。 符聂杭装模作样问了一声,过去开门,郭晋言一见是个男人,想说是敲错门了,可又看到沙发上的林汨。 他表情一变,侧身挤了进来。 “这男的谁啊?” 林汨扫了眼符聂杭,他正一脸淡然地靠在墙边,身上还穿着没脱下的围裙,扬着笑,“你又是谁啊?” “我是她男朋友。”郭晋言心里有点火,女朋友家里还有个陌生男人,这谁不恼? 郭晋言也是头一次谈恋爱,遇上这情况就觉得挺懵,让林汨给他个解释,林汨只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你昨晚给我发的啊。” 林汨懂了。 她走过去拉住郭晋言的胳膊往屋里走,安抚地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就是亲戚给介绍的家政,照顾照顾生意。” “家政?”郭晋言有点惊讶,长着这张脸出来当干这活,还怪可惜。 符聂杭僵在原地,眉头渐渐压低。 “对了。” 郭晋言突然折回来,看着符聂杭,“兄弟,能去帮忙买盒套吗?” - 家里隔音真不怎么好,就几米的距离,女人的喘叫和肉体的拍打声清晰的就像是在他眼前做爱一样。 不过也差不多了。 但起码隔了扇门不是? 符聂杭坐在沙发上,身上还裹着未消散的寒意,雪花渐渐融化,洇湿衣服。 他点了根烟。 可能没有比他再贱的人了,偷听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做爱,甚至那男的用来套鸡巴的套子都是他给买的。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动静终于停了,符聂杭掐着表,也就半个小时不到吧。 他嗤笑一声,把烟掐灭。 转身下楼。 找着郭晋言的车,电话号码夹在刮雨器上,符聂杭拨通,压低声音,直接明了:“下来挪一下车。” 回到家时,林汨像是已经睡着了。 房间里还弥漫着腥甜的气味,是她的气味。 符聂杭胸口的火烧得很旺,他盯着垃圾桶里打结的避孕套看了会儿,从衣柜里拿出条丝带,走到床边,把她的眼睛遮住。 “唔……” 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下蹭,林汨什么都看不到,她动了动,发现双腿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身体僵了下,“晋言?” 叫得还真他妈亲热。 符聂杭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说起来,除了大名和一些辱骂性的词语,她还从来没用别的称呼叫过他。 他在她软热的小穴上揉了一把,接着直接插进去叁根手指,掌心向上,手腕又快又狠地往里捣,同时俯身,含住她胸口的乳尖。 “啊……不、不要!滚啊符聂杭!” 身下粗鲁的力道让林汨一下子清醒过来,她皱眉大叫着挣扎,却猛地被人提起腰,穴口贴上熟悉的巨物。 钝钝戳刺几下,不等她躲,猛地沉腰深入。 里面还是湿的,全部插进去也不是太费劲,细腻紧致的肉四面八方涌过来绞他的东西,符聂杭爽得低喘出声。 肖像的太久,甫一进入便是丝毫不加克制的冲撞,压抑许久的欲望和力气总算有了发泄,他重重甩跨,恨不得把囊袋也塞进去。 “呜滚啊啊!!” “怎么这么快就认出我了?”符聂杭痴迷地吻上她的唇,“宝宝,里面好紧啊,快把我咬断了啊。你们不是刚做过了吗?他鸡巴是不是太小了?” 符聂杭比高中那会儿高了不少,也更壮了不少,然而林汨的生长期就像是停在了当时,除了长高了几厘米,别的没什么变化。 她被操得说不出话。 太过强烈的身体刺激让她止不住地哭,布条被眼泪浸湿。 此时整个身体,除了脑袋落在床上,后背和屁股都是悬空的,小腹被撑得鼓胀,不断被插满又抽出,顶得她快要呕出来。 可符聂杭却不打算放过她。 他执拗地问:“宝宝,我跟他的谁大啊?” 抽出性器让她侧躺,林汨断了气似的喘了会儿,呜的一声哭出来要爬走,却轻而易举抬起她的腿,再次插了进去。 龟头直直撞在宫口。 “啊——” 枕头被揪到变形,林汨胸前的乳儿被撞得上下晃动,像是要被扯掉一样的疼,她哭着用胳膊压住,恶狠狠地让他滚。 交合处的淫水噗噗地被操出来,不合尺寸的两个物件强迫性相嵌,穴口两片薄肉撑得发白,糊了一圈白沫。 身体猛地一阵颤栗,小腹痉挛到发酸泛疼,连骨头缝儿里都像是被人挤了一颗柠檬,无处可躲的酸麻。 林汨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 “宝宝,你高潮了。” 这才几下? 符聂杭不打算留给她缓神的时间,在高潮期间疯狂蠕动痉挛的肉道里更重更快地抽送,胯部撞得通红。 深处禁闭的小口一点点的被他打破防线,在几十下猛烈强攻后,宫口被他顶开,堪堪卡进去半个龟头。 大腿绷直,脚趾蜷缩到几欲抽筋。 失禁似的喷出一大股水,林汨手指头都是抖的,脑袋还嗡鸣着,下一秒又被男人搂着换了个姿势,符聂杭躺在床上,把住她的腰,自下而上地挺腰操入。 “呃……” 太深了。 整颗心脏都揪着,扑通扑通狂跳。 她捂着肚子,感受到皮肉下正进进出出的形状,没力气地趴在他胸口,不敢大口呼吸,任何动作都会让她更难受。 “宝宝。” 符聂杭推着她的肩膀让她坐正,一只手压住她的小腹,使劲往里压,身上的人儿瞬间绷不住地哭喊,缩着肩膀掉泪。 “胀呜,胀啊……别按了。” “还没回答我呢,我跟他,谁的更大?” 下身已经失去知觉,林汨有些后悔,不该故意激他的,看他当狗当了几年,竟然都忘了他本质上就是个恶劣的贱人。 大股淫水冲刷着阴茎,符聂杭后腰发麻,拍拍她的屁股,猛地揽住她的腰,翻身把她抵在床头,冲着劲儿操得更深。 林汨扬起脖子,浑身汗涔涔的,下一秒又像是被打碎的花,垂着脑袋蔫了。 眼前一松,丝带顺着脸颊滑落。 水雾蒙蒙的眼睛还在不断往下滑着泪珠,视线都聚不上焦。 手背拍拍她的脸。 “乖,别只顾着高潮了,先回答我的问题。” 她泣不成声,“……你,你的。” 符聂杭满意地笑了笑,动作总算放缓了些,起码能让她正常呼吸。 忽然抱着她下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下身那根东西上,林汨条件反射地圈住他的脖子,哆嗦着尖叫。 就这么塞在里面往客厅走,每走一步对她来说都是煎熬,身体被他横冲直撞地搅弄,双腿没力气地搭在他的臂弯。 淫水淅淅沥沥滴了一路。 直到嘴唇贴上玻璃杯,她才反应过来符聂杭是要给她喝水。 她偏过头,“不喝。” 这时候就容不得她了。符聂杭仰头喝下,紧接着堵住她的唇,把水渡到她的嘴里,强迫她咕嘟咕嘟咽下。 “哭什么?水里又没东西。” 符聂杭亲亲她的脸颊,边走边操地原路返回。 “宝宝,那是你男朋友?”他把林汨压在卧室的门上,腰腹动作变慢,却深,压迫感密密麻麻涌上来。 沉默几秒,林汨摇摇头,“……不是。” 符聂杭被这回答给整笑了,这时候就不是了,他又问:“那是什么,炮友?” 林汨哭着摇头,不想让他再问了,只要她回答的不合他的心意,他一定会把她折腾得更狠。 “我不想做了,别做了呜……” “怎么别做?你们今晚不就做了吗?宝宝,为什么,想要的话怎么不来找我?我让你舒服,你找别的男人干什么?” “他也就能撑半个小时,能让你高潮几次?能让你爽?” 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动作发狠了顶,门板被撞得砰砰作响,像是要把她定在门板上。 手也摸到下面掐住翘起的阴蒂,强烈的酸意噌噌噌上涌,似有若无的尿意在他手下慢慢滋长,林汨这才后知后觉符聂杭给她喂水的目的。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 “不要!我呜……” 拇指用力摁在阴蒂,漆黑的眼眸迸射出兴奋的光,“怎么了?是不是想尿了?他有把你操尿过吗?嗯?” “别说了啊。” 符聂杭真就不说了,抱着她的屁股闷声干起来,不过几十下,怀里的人猛地搂紧他的脖子,尖叫,腹部一热,一股液体射在他身上。 与此同时,他抽出性器,抵在她臀尖抽送几下,精液射在她后背。 尿液滴滴答答落在地面。 腥臊气味浓郁。 符聂杭笑着去揉她的阴蒂,又逼出一小股急促的淡黄色液体。 把人平放在床上,从头到脚都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她眼睛睁不开,也不想睁,光是呼吸似乎都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太累了。 当符聂杭再次掰开她的腿,把重新恢复硬挺的性器贴上来时,她只感到崩溃。 “疼,不要再弄了,很疼呜……” 身上的男人静了儿,低头查看小穴的情况。 肿得看不到穴口,通红,破了皮,渗出血珠,怪不得说疼。 他笑了声。 “宝宝,我其实可以把你关起来的。” 林汨呼吸停了一下,紧接着,身体被他摆弄成跪趴的姿势,他的食指正在她菊穴口打转,勾起黏腻的淫水往里塞。 他的嗓音低哑,字字传入耳膜,冷得她发抖。 “那样的话,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你讨厌我,恨我,想让我死也没办法,相反,我会每天都操你,把你操尿,操得说不出话,操得小逼合不住,但不会让你怀孕。” 说到这,他食指陷入一个指节,笑道:“生孩子什么的太危险了。” “说的那些,我都可以做到的。” 符聂杭耐心地给她扩张后庭,这里已经很久没插过,边慢悠悠地跟她说话。 “但放心吧宝宝,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不过有个前提。” 菊穴塞了两根手指,他张开两指,撑起一点缝隙,另一只手扶住阴茎将龟头抵在缝隙。 “唔不要……”林汨对后面莫名恐惧,尤其是他的尺寸,她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双手攥住被角,攥得死紧。 进得很慢,她能感受到身体被一寸寸塞满。 性器根部压在臀部时,林汨不敢动,连喘气都有些费劲。 符聂杭俯身贴在她的后背,双手绕到前面揉她的双乳,“前提呢,是不许有别的男人,宝宝,你有我就够了。” “这次就算了。”他缓缓抽出一点,感受到怀里人的呜咽,又慢慢推了进去。 “如果有下次,”符聂杭舔舔她的耳朵,“我真的会把你关起来的。” “但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会一直听你的话。” 渐渐的,后穴被顶得湿软,他的动作也变得不再顾忌,大开大合地操弄。 怪异的感觉让林汨又舒服又害怕,不知过了多久,她撑不住,哽咽着拍拍他压在她身侧的手,哭着求,“我……我知道了呜,别做了,你拔出去,求求你了啊。” 身后的人心情愉悦地笑出声,“不拔出去,还要做。” “今晚算是惩罚。” 等到第二天,他还是她的狗。 林汨不知道他说的“今晚”到什么时候,可等到天光渐渐明亮时,他依旧在她身上耕耘。 当符聂杭脖子上套着链子,给她端进来早饭,林汨才敢确定,惩罚终于结束了。 在床上躺了一天,之后的生活跟符聂杭承诺的一样,没有任何改变,但那天之后,郭晋言没有再给她发过消息。 主动删了她的联系方式。 本来想问,可是她知道符聂杭一定又会误解,再发他的疯。 符聂杭依旧在晚上八点准时到家,开门,整理房间,做饭,洗澡,套链子,等林汨回来。 十点左右,楼上人家发出关门声,楼下传来滴的锁车声。 不久,门锁咔哒响动。 符聂杭起身把林汨抱在怀里。 “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