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雀歌(gl,纯百,年龄差)》 01楔子 晚上十一点,季凝顶着精致的妆容坐在总裁办公室,鼻梁架着镶金边的近视眼镜。自她全权接手公司以来,她就像一个没日没夜旋转的陀螺,生活越是被工作充斥,她越觉得舒坦。家,她没什么概念,如今她把林星雀从身边赶走了,也就更没什么回去的必要了。 对,她刚刚对着自己陪伴长到十八岁的少女发疯,让她赶紧走人,永远别出现。 其实算不得陪伴,不过换过几块尿布、接了她百十来回放学、带她逛了几十回游乐场罢了,谁家表姐不是这么当的。 她转了转手里的魔方,心想:“小白眼狼,第一次拼一个面还是我教你的呢。” 如今是谁教你的跟我这么放肆,连点儿长幼尊卑都不分,梨花带雨地,满口喜欢你、爱你之类的话。 她将魔方收起在抽屉里,里面满是一些车啊、恐龙啊之类的东西。 我就是一个疯子,你喜欢疯子干什么。 * “坊间传言,关于辉誉影视的老总季凝,你们知道吗…” 宿舍里四位刚上大一的音乐学院的女生聊着娱乐圈的八卦,在开学第一天拉进了彼此的关系。 “听说她,有好几位情人,前几天上映的电影,演姜王后的那个演员,好像就是。”另一位的舍友接话道。 “她快四十了吧,漂亮多金阿姨,谁不爱呢!” 林星雀咬了咬奶茶吸管,咬扁又调正,叹了一声: “我倒是听说…” 三人闻言一齐望来,皆是认真的神色。 她蹙眉斟酌了一下,接着说道:“她吧,情人是没有的,倒是谈了一个刚成年的对象,那个女孩吧,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等女孩成年就在一起了…” “啊啊啊啊!雀神你消息准不准啊?!” “你这么说我可要开始脑补了!” 宿舍气氛火热起来,争相猜疑着故事的梗概。 “星雀肯定知道内幕。”舍友企盼的眼神望过来。 林星雀年少成名,在母亲季星的引导下,从小学习钢琴演奏,兼顾着学业,在国际钢琴表演比赛中多次获奖。她自知在诸多艺术生中虽天赋异禀但依靠的更多是母辈提供的平台与眼界。比如她们一个宿舍,谁又比谁差多少呢? “她们娱乐圈的事儿,我也没有那么清楚…”林星雀将喝剩下的奶茶放回桌上,摊了摊手。 “那…”舍友的声音刻意地小了些,“你刚才说她包养清纯女大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 林星雀垂眸思考着“包养”这一用词,暗自出神。 随后抬头肯定道:“当然,是真的。” * 林星雀不住宿舍,一般每天下了课就和舍友们道别回了家。季星没在,可能是教小朋友们弹琴拖了堂,还没到家。 林星雀循着美食的香味到厨房,搂上灶台前的人,叫道: “妈咪,你今天在家呀——” 林芷微拍了拍她的手,手上还在翻炒着:“小星回来了,先洗手去吧。” 林星雀撇了撇嘴,哦了一声。 等季星回来,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想起小学的时候,季星接她放学回家。她回卧室放下书包迫不及待找出老师要求家长签字的英语卷子,上面写着醒目的“100”。 她拿着卷子一路小跑着到客厅,找两位妈妈索要夸夸。却只听到一些令她小小年纪迷茫的声音,紧接着便见到季星与林芷微抱着躺在沙发上,嘴唇互相贴着对方的,舌头缠着彼此,发出“滋滋”的声音。 她还听见林芷微低声的言语:“闺女该看见了…” “.…..” 幸好,她那时有最爱她的姐姐,每次她拿出考试卷子、单词测验、口算测验,都能听到一句: “哇塞,小星这么棒!” 那时的季凝正值事业的瓶颈,四面受敌,家族企业让家里的每头豺狼都虎视眈眈,恨不得季凝死。 见她疲惫而紧皱的双眉在这一瞬间舒展,是林星雀无法忘却的美好回忆,小小的身躯越过汽车扶手箱,嘟着嘴亲在季凝脸上:“姐姐最好。” 季凝将她抱过来坐在自己身上,软软的薄唇落在她的额头: “小星也最好。” 她会记一辈子。 * 林星雀晚上练过琴,斜靠着床头盯着前几天刚裱好的艺术照,是生日那天缠着季凝拍的,摘了眼睛、卸了浓妆,温柔的眉眼望着她。 林星雀忽然有些不爽,说翻脸就翻脸,她不就表了个白吗,至于吗。 她抽出抽屉拿了一盒开了包的指套,撕开了一个。 她不用摸便知道自己已经湿透了,小裤上面的水渍已经有些透了出来。 她伸了两指探进去,忍不住夹了夹腿,小幅动着手腕,喘息声断断续续地。 “季凝,季凝……” 她又转过头看那精美转裱的照片,水漫了出来。 02见面 “林小星,”季星早起敲她的房门,“你去不去学校?一会儿送你妈咪上班一块捎你过去。” 林星雀被吵醒,在衣柜里找了条新内裤套上,打开屋门道: “妈,你干嘛啊刚几点呀……” “你妈咪今天出门诊,要不要一起,省了你自己坐车…”季星背对着她帮林芷微梳理头发,挑出几根白了的问道: “宝宝,今天回家给你染染吧。” “别费事儿了,早晚都得白。”林芷微握住她的手。 “.…..” 林星雀犯着困一头扎回床上,闷闷地说: “我不和你们走,好不容易上午没课,我要补觉!” “好吧,那你一会儿起来自己把早饭热了啊。”季星嘱咐道。 “这两天,小凝联系你了吗?”林芷微向季星问道,“前一阵总说偏头疼,到我这儿查了一遍,也不知道好了没有。” “她啊——”季星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递给林芷微,“最近都没联系,一天天脑子里装着乱七八糟事儿一堆,她不头疼谁头疼…” “岁数也不小了,情绪还是一点就爆,时冷时热,没点儿稳重劲。” “妈你不许说季凝坏话!”林星雀从卧室出来打断她,真的有些生气。 季星却是忍不住笑道:“我还没开始说呢,不说不说,你俩天下第一好!真是的,还季凝,人家比你大二十呢…” “大二十怎么了…”林星雀暗自反驳。 “诶,对了,小星,”林芷微起身离开餐桌,从卧室拿了一袋子影像学底片,“之前她照的核磁,片子我帮她取了,问问她要不要啊,要的话你哪天找她给她送过去吧。” “她…没什么问题吧?”林星雀接过袋子,有些担心。 “没什么实质性病变,让她也放宽心。” “好……”林星雀抬头看看林芷微又看看季星,说道:“那我去收拾了,你们捎我去她公司吧。” “.…..” “.…..” * “姐姐,让我进去吧,是我妈妈她们让我给她带东西。”林星雀双手拎着袋,与季凝的秘书交谈着。 秘书很为难,上一次不知姐妹俩因为什么闹了别扭,大吵一架,她一进去季凝就吩咐以后不准林星雀过来找她。虽然她心里琢磨大概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她也不敢随便放人进去啊。 “嗯……如果实在不便,那姐姐你给她打内线让她出来找我,反正这东西我今天肯定要交到她手上。”林星雀指了指手上的。 祖宗啊…… “季总,星雀来了,说有重要的东西要给您。”秘书侧身让林星雀进去,说完便拉上门回避。 季凝手上一抖,本把玩着的玩具回力车,一松手跑了出去,差点掉下桌子。 季凝也不抬头,转过椅子背对着她,面前的落地单向玻璃能清晰地俯瞰核心功能区的车水马龙。 “不是让你别来找我了吗,出去。” 她掐了未灭的女士香烟,声音听不到任何起伏,像一座冰雕、美却没有温度。 林星雀眼眶微红,将底片袋放在办公桌上,眼神扫过桌上那辆玩具车。 “我妈咪说核磁结果没什么实质问题,让你放心。”就站在身后,她倚靠着桌子,不打算走。 “嗯。”浅浅的,季凝回应她一声鼻音。 林星雀看着她的发顶,两手插进了浓密的长发:“我帮你按按……” 随即,她就被甩开了。 季凝站起来踹开椅子,指着总裁办的门:“现在就出去。” 似有暴怒之兆。 林星雀低着头直至眼眶蓄满泪水,才艰难抬头看她,有些哽咽: “我回去想了想,是我太唐突了。” “我根本没弄清我对你的感情就随意说出了口,也许只是单纯的孺慕之情。” “姐姐……” 季凝见她强忍着眼泪,有些稚嫩的声音也混着沙哑,她有些不舒服,错开眼睛不看她,却也说不出赶人的话。 “姐……”林星雀上前拉着她的小臂,“我还能抱你吗?” “你若不愿见我,我就不再来了、也不去你家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季凝手掌慢慢收紧,心有些揪着疼。 未等到回答,林星雀上前环抱住她的腰,还像小时候一样把自己送进她怀里。 季凝觉得胸闷得难受,稍稍启唇呼吸着空气,缓缓地抬手搭在她肩上。 林星雀抬头与她相视,呼吸缠绕。 “姐姐,我需要确认…” “确认什么?”季凝不自觉问了出声,她身体被锁在林星雀的身体与落地玻璃之间,她却毫无警觉。 “确认到底是不是孺慕之情。” 林星雀扶着她的头便吻了上去,将人抵在玻璃上,严丝合缝。 “你放开…”季凝闷闷的声音被堵住,她剧烈挣扎着林星雀的束缚,差不多的身高,可林星雀比她有力气的多,甚至抓着她一只手背在了身后。 林星雀挑开牙关钻了进去,用灵活的舌头寻找相似的湿滑。她知道季凝在躲,却也不着急,陪她玩着捉迷藏。 很快,林星雀就捉到了,勾过来重重吮吸,将她的津液全部含进了自己嘴里,细细品尝甘甜。 季凝腿软了,她可耻地有了反应,从不知接吻竟是这般感受,顾不上力气再去挣扎推拒。 林星雀放开她的时候,早就不是先前有些强迫式的了,而是一条胳膊搂着她的腰以防她滑下去。 林星雀贴上去舔她的下颌,又转至耳垂,来来回回留下水痕。隔着衣服手指沿着脊柱下滑,最后点在她的尾椎,身体的主人明显地一抖。 “姐姐,我确认好了。” 林星雀点到为止,不等那人的做出任何反应,便抽身离开。秘书见她挂着泪的眼睛,为自己捏了把汗。 少唬人了,你连咬我的本事都没有。 微风拂面,眼角的泪痕已经吹干,只剩下慢慢浮起的一抹轻笑,嘴角微微勾起。 03酒局(h) 季凝弯着腰又点了一根烟,两指夹着,烟雾缓缓从嘴里吐了出来,她气笑了。 小狼崽子,亲完就跑,是怕她还是不怕她? 她拉开手边的抽屉,看着满满当当各式各样的玩具,“呵”一声自嘲地笑。林星雀家庭幸福美满,她最不缺的就是陪伴。而哪一次不是自己上赶着,每回带一件新鲜的玩具,接她放学、帮她洗澡、陪她入眠。 是谁在陪谁呢? 和她在一起的快乐、舒心、安宁,让自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上去。“恋童”两个字在她脑海里飘来飘去,无处定所又挥之不去。季凝指间的烟灰散了,落在她手背上。身体抖了抖,出了一身冷汗。 季凝抬起手重重吸了一口。 就像这回,被她唇舌侵入、勾了魂魄,神经性偏头痛,不疼了。她拉回靠椅坐了回去,后背早已消失的疤痕隐隐烧了起来。 八岁那年被她堂兄以玩闹之名踹下了泥坑,她嘴里呕着黑水,抄起路边石头砸碎了对方两个髌骨。亲爹重名声,回家拿皮带把她抽了个半死。 这些事情如今不能引起她心底一丝波澜,该踩在脚下的人,早被她剥了皮抽了筋扔进泥潭里了。 可她会不会因为过去的经历,面对孩童产生异样的情感呢? 她不知道。 季凝抖了抖了烟蒂,恋童就恋吧,以后离林星雀远一点就是了。 * 柔美惆怅的音调被林星雀修长的双手奏出,她习惯弹《钟》作为练习,但却更为喜爱演奏这首《爱之梦》。 “情感这么充沛,给你妈都听感动了。”季星等音乐声停了,推开琴房的门,夸赞道。 不管怎么说经人夸奖总是喜悦的,林星雀谦虚道:“还行吧。” 季星弯了弯眼,眼角几道细纹更明显了些,嘴唇轻轻翕动:“跟谁呀?” “什么跟谁?”林星雀对季星的八卦视而不见。 “说说呗,不然怎么弹奏得这么缱绻。” 瞒不过她妈这个过来人,林星雀轻声叹息。 “是学校的女孩子?”季星主动猜道。 林星雀思忖着,否认道:“不是。” “不会是男的吧?!”季星有些慌张。 “.…..” “是女性。” 季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谱架上的手机震了震,林星雀边划着消息边说着:“我今天晚上去季凝那边住。” “你跟她说了?现在都晚上了,她来接你?”季星倒是不惊讶,想着要不要送女儿直接过去。 “我先去找她。”林星雀关了琴盖。 亮屏的手机聊天记录停留在最新:我们在饭店,给你地址,季总今天有个酒局。 * “怎么总看手机,家里有事情?” 秘书频频低头回复消息,十分反常,季凝抿着杯中的红酒,低声询问。 “没,”秘书忙摁灭了屏幕,“没有。” “姐姐,我姐她回家了?” 她们落座不久便收到了林星雀的消息。 这事她瞒不了,只得如实回复:没回。 “那她还在公司?” 来来回回都是给她们敬酒的,她有点儿手忙脚乱,回道:没在。 “那你们在哪里呀?我要找她。” 唉……不如说家里有事先走一步。 “来,起来让季总瞅瞅,”预选导演拍了拍旁边坐着的男子偶像团体的成员之一,“季总,这是我们准备预定的男一号,您放心啊,票房一定大卖。” 圈里都知道季凝的性子,阴晴不定、喜好多变,但又都想碰碰运气,没准就一飞冲天了。 季凝淡淡抬眼看了一眼,放下了即将入口叉着的牛排。 “王导,我的原则是吃饭不谈生意,”她的声音听不到起伏,却让在场人自觉收了欢笑,“下不为例。” 新聘的西餐厨师手艺很不错,季凝吃的有些撑,酒也喝了不少,吹着冷风才稍稍缓解了头晕。 秘书跟着她走到车旁,见到等在一旁许久的人,倒是有些感动,主动递上了车钥匙。 “谢谢啦,姐姐。”林星雀低声礼貌道谢。 把季凝扶上副驾之后,秘书又交代道:“她今天喝的挺多…” 季凝自然看见了她,只是不做声,酒精的刺激下她的太阳穴又开始抽疼上了,无暇顾及其他,只想快点儿躺下。 车停在独院的三层别墅门前,林星雀熄火拔了钥匙。 “车你开走,回家吧。”季凝按着头顶抽跳的神经,低声嘱咐,撑开了副驾的门。 林星雀自是不听,打开了密码门锁,拉着季凝一起进去。 “我去给你放水。” 浴缸接了一层薄薄的灰,林星雀清洗了几遍才接上了热水。她就站在浴室里也不走,看着季凝脱衣服。 她们一起洗过多少次?太多了记不住。以前她还可以埋在季凝胸前让她给自己洗头发。 林星雀视线紧盯着季凝全身脱了毛的胴体,跨进浴缸躺下。 她倒也不心急,手上挤了些洗发露揉开,蹲了下来: “喝酒了就别泡太久,坐起来我给你洗。” 季凝眯着眼看她,无言,倒也顺从着坐了起来,动作有点些大甩了水在林星雀身上,湿了一片。 反正湿了,林星雀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洗发露在发顶揉开,指腹在头皮上按压滑动,带着清凉。 季凝感觉头舒服了许多,闭着眼浑身是水地靠在她身上。 林星雀又挤了些沐浴泡沫在手上,在她身上涂开,没有在一处多停留,只是单纯地帮她洗澡。 “闭眼,要冲喽。” 林星雀给她拿了浴袍,又将头发吹干,才将自己湿透的衣物褪下放进洗衣机。她简单冲了澡,进卧室时见季凝侧卧在床的一边,身上还穿着浴袍没换。 林星雀也躺了上去,撩开长发落吻在她后颈,浅浅地嘬出一个红印。 季凝的手动了动,转身推开了她的头,说道:“你明天还要去学校。” 林星雀不恼,凑近了继续亲她的侧脸,手上扯起了她腰间松松垮垮的浴袍带,含糊道:“明天周末,没课。” “季凝…”林星雀将她背过去压着,在耳后说道: “我要和你做。” 季凝身子抖了抖,喘了一声。 林星雀扯乱了她的衣袍,顺着背脊一路往下吻,露出尖牙轻咬在浑圆的臀瓣,又用舌尖轻轻地舔着安抚,及肩的头发时不时扫着季凝的大腿内侧。 季凝扶着她的脑袋,费力地转过身,散开的浴袍露出两团雪白,两点红梅催化着林星雀越烧越旺的心火。 林星雀唇挨了上去,牙齿一下下扫着乳尖,一手轻揉着另外一团,一会儿又将全部乳晕含进嘴里,舌头舔着顶端。 季凝瘫软着吐出一口气,折磨人的头痛几乎缓解了,只剩下陌生的快意。 林星雀一分不闲,不断向下探索,凝视着因自己两指撑开而显露的花蒂,比刚才帮她洗的时候更肿了。 她探出舌尖舔舐,下巴贴着阴阜,不一会儿就沾了一层水渍,又往下用牙齿轻轻叼起小瓣来回舔。 季凝喘的更厉害了,她伸手拢起林星雀散着的发,主动把腿张得更开、腰挺得更高。 灵活的舌不放过任何角落,把流出的水全部舔了干净,又顺着水流的源头往里伸进去,是咸的、滑滑的。 林星雀又转回去仔细按压摩挲上面的花蒂,只见它慢慢露出一个小尖,手指浅浅地刮,另外的手则在洞口游弋、拨动出水声。 随后,她探了一根食指进去被软肉紧紧包裹住,在内壁上耐心地、仔细的寻找勾弄,忽得按在一处褶皱,溅出来两滴清液在她手上。 季凝忍不住哼出一声,五指抓紧被单,挺起了腰阵阵发颤。 林星雀没太过火,小心地抽出了手指,跨坐在她腰两侧,轻柔地安抚。 林星雀伏在她身上,长发垂了下来,手指又揉进了她的发梢,问道: “头还疼吗?” 疼?季凝两手搭上她的肩。 她舒服地快死了。 轻轻一扯便拉了林星雀下来拥吻,深深吮吸着她的舌,侵袭着她口腔的每一处角落,浓郁的味道在深吻间消散。 唇分,挂着一道银丝,无人理会。季凝望着她咫尺距离的唇珠,嘴唇微动: “坐上来。” 银丝断了。林星雀听话地背过身去脱了浴袍,早已湿透的腿心对着季凝的嘴唇坐了下去。 04缠绵(h) 季凝对着柔嫩滴着露水的花心,感觉自己小腹又烧了起来,她像个缺水的沙漠旅人张开唇对着那泉眼,一寸寸掠夺湿热的潮水。 “呜……” 林星雀怎会想到,季凝冰凉的薄唇贴上那一刻她几乎泄了身。她本跪着挺腰撑在两侧,一下子腰便软了,俯下身子趴卧在了季凝身上,脸贴着她软软的腰腹。 季凝却是以为她要躲,手掌扒开她的臀瓣,仰起头啃咬她下面的小唇。 牙齿划过敏感的嫩肉,带来一阵酥麻,林星雀惊叫出声: “啊!唔……姐姐——” 手掌抓着床单揉皱了又松开,一片潮红顺着林星雀的腿心爬满了全身,她呼吸急促地喘,嘴唇挨着季凝的软腰自觉地又亲又舔,舌尖绕着那脐口打转,吸吮着皮肤使其绽开点点红梅。 季凝弓了弓身子,潮热的呼吸吹打在花心,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她拇指按在花蒂上面一下下揉着,时轻时重,洞口不断往外渗水,被舌尖卷入了口中。 花蒂被被刺激得红肿挺立,她又改为三根手指一齐揉它,速度渐快。 “哈……哈……唔——” 林星雀瘫软着身子轻吟,季凝的唇贴在她那里,她觉得自己幸福地快要昏过去。 “呜……姐姐,”她搂着季凝曲着的腿找着力点,小腹阵阵发抖,“我受不了了……” 季凝听到她的声音重重地喘了一下,一股暖流自小腹向下冲去,流出的清液洇湿了一片床单,她探着软舌沿着洞口往里滑去,进进又出出,湍急的水顺着她棱角分明的下颌往下流。 被轻而易举送上了云端,眼睫沁着泪,林星雀感觉自己思绪朦胧,仿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黑暗中,她凭着仅存的意识,不忘照顾身下人有一次湿透的位置,口舌并用在私缝间探索。 她们像两条水草互相缠绕,扯不开、分不离。 05记忆 窗外的月光越过玻璃窗泼洒进屋里,夜静谧如斯。 季凝如一尊雕塑静立于书房窗前,两指间夹着燃着的香烟,缭绕的雾升腾而起。 身上裹着睡袍遮住了暧昧的痕迹,烟递至唇前深深吸了一口,烟蒂微弱的火光映着她脸上一道浅浅的水痕。 这些年,汲取了温暖、寻找了慰藉,还不够吗? 她怎能真的如常地接受了。 想要远离却舍不得,明明可以拒绝身体却诚实得迎接。她撩开睡袍,摸着林星雀柔软的唇留下的痕迹,冷冷的血液好似再次沸了起来。 习惯了孤独,埋藏了太久的感性忽然找到破口,却彷徨起来。 她是敲碎了周身的桎梏、踩着断壁残垣走到今天的,她自认从不畏惧,更不会悔恨。 曾经的家人劝诫她女孩子应当努力读书以后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而她偏是逆而行之,夺了财又掌了权。 如今在这岁月柔情之中迷了眼地沉沦,她不会因着社会意识责难自己,只是怕自己误了这份情。 “我看不清自己的心,却把你看的太清,你如此赴焰焚身般的爱,我要怎样才不会负你。” 但做都做了,岂有敢做不敢当之理。 季凝缓缓吐出烟雾,转身掐了烟,关上了进来便打开的排气扇。 完全漱掉了嘴里的烟味季凝才回到卧室,自己离开的时间不短,而床上的人依旧乖乖睡在床的一侧,只是被子被甩开在一旁,露着光裸的身子。 她紧皱起眉头回去洗手间投了一条干净的热毛巾。 她怎么给忘了。 事情做完林星雀倒头就睡,而自己也忘记了给她清理。以后可不能如此,还是该洗一下的好。 季凝把台灯调到微弱的亮度,稍稍掰开林星雀的两腿,覆在中间的私缝轻柔地擦拭。 清理完她找了一条新买的干净内裤给她换了上,动作大了些,林星雀呢喃了两声似有转醒之态。 季凝扶着她的腿,俯身轻轻地落吻安抚: “睡吧,睡吧。” 月亮躲在云中掩了光影,夜更深了。 * 林星雀一睁眼便天大亮,虽是口干舌燥身上却舒服极了,软软地陷在床垫里。 床头放着干净的换洗衣裤,她穿的时候才诧异地发觉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内裤。 季凝是什么时候给她穿的?她好像完全没有印象。 一时间因着起床身侧无人的失落便挥散而去。 她下楼时就看见季凝身着雪白的修身衬衫,墨黑的长发披散而下,笔直地站在饭厅接电话,桌上摆着两盘早餐。 待她交谈的声音消失,林星雀才走至身后,低声唤道: “姐姐……” 季凝闻言转身,林星雀一瞬撞进了她的黑眸,昨夜的记忆忽然涌上心头——青丝缠绕、水乳交融。 她移开目光羞赧地不敢和她对视,垂在身侧的手捏起睡衣的一角,双颊发烫。 “今天要去公司吗?” 季凝拉开座椅,回道:“不去,一会儿有个视频会议,坐下吃早饭。” 林星雀应声坐在她对面,看着盘里的夹着煎鸡蛋、火腿和生菜的三明治发愣。 她抬起头刚好遇见季凝的目光,这次倒是没故意躲,悠悠地拿起来递到自己嘴边。 季凝浅浅地叹了一声,嘴角含笑带了些无奈,掀开自己的最上层的面包: “不吃给我,刚才对半直接切的,接着电话忘了给你挑出来。” 林星雀不自觉的笑容几乎咧到了耳朵,赶忙择出来手里面的煎鸡蛋放在了季凝的上面,声音都喜悦地带着些抖: “姐姐真好!” 记忆中,从小季凝是在她不吃鸡蛋这个问题上最宽容的人。 她小时候便觉得鸡蛋看着很好吃但是事实上每次入口却难下咽,有一次她和季星闹要着吃菠菜炒蛋尝试。 饭桌上,她夹进碗里的菠菜挑了一干二净,剩下干巴巴的蛋瞪眼。林芷微看不过眼有些恼,也不顾季凝在场,开始管教孩子。 “小星,不能这样,你和妈妈要吃的,不可以浪费。” 林星雀听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筷子在上面犹疑,早知道就不试了。 只是没想到气氛凝结下,季凝几下夹走了林星雀碗里的剩鸡蛋,三两口吃了,也不做解释。 “诶你……”季星万万想不到洁癖如她会去吃小孩碗里的剩菜。 “小凝,你就宠她吧……”林芷微也无奈。 记忆回笼,林星雀已经吃了大半,沙拉酱的量刚刚好,不咸不腻。 其实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季凝总像一缕阳光以最舒适的温度照进她心里,不多不少。 06爆发(h) 季凝是有些神经性洁癖的,在社交场合她极少握手,多的是点头示意,肢体触碰令她浑身难受,更不提家中出现外人。曾经她也尝试过请专业人员负责一日三餐,人只待了几分钟就被她付了日薪请走,自此之后除她离开家后再请人打扫收拾,其他一切事情皆是自给自足。 她收着两人吃完的餐盘放入洗碗机内,上挽的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林星雀小心地双臂从背后虚虚地环了上去。 白日不比夜晚有黑暗做掩。 该做的都做了,可从昨天到现在,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叫过一次,更不论坦诚心意的交流。 她贴着她的耳畔柔声唤道: “季凝……” 季凝忍着酥了一半的身子,淡声应道:“嗯。” 受不了她若无其事的冷淡模样,转过她的背身,抚着她的下颌印上了红唇,伸出一点舌尖辗转其上,轻吮唇珠。 在她将要更深入时,被季凝的手臂挡开了距离。她手还抬在半空中,怔愣地看着季凝。 为什么推开? 她眼中的不解、失落、难过如带了锋刃般,季凝忽而觉得心口一阵刺痛,她垂眸解释: “到时间了…我得去登会议。” 是真的到时间了,但此刻的解释显得如此无力。 林星雀退了一步,让开了空间,微微点头回应,表示她知道了,直到季凝去到了书房她依旧站在原处。 * 坐到如今的位置已经有些年头,但每一次作品企划季凝都会经手。辉誉在影视界的快速代际更替中能够站稳脚跟、屹立不倒,和团队与快销产品划清了界限密不可分,涉及到IP改编,则是慎重更慎重。 “昨天带给季总看了主角之一的选角,不知道季总还满意吗?” 视频会议的声音将她繁杂的思绪拉了回来,指尖浅浅抵着桌面,开了麦: “你们选角都是看我满不满意?”她声音带了些疲惫的冷淡,“至于你选的这个男生,唱了五年歌跳了一年舞,一点表演经验没有拿什么让我觉得满意?” 算盘打到她头上,自当奉陪到底: “王导,我也不想碍着您挣快钱。” 她关了麦,后面的解释、退让一句都没有回应过,只给项目主管去了消息: 换了他。 情绪裹挟着她心底很浮躁,从电脑传出的讨论声引得她更加烦闷,举起打火机点着了一根烟,却没有吸,只是夹在手里。 所谓会议、讨论,常常不过是找个场合等她的意思,倒不如早点摊牌给其他同事省些工夫,未等最后的恭维,她便退了会议,等着这一根烟燃尽。 她关上电脑拿着手机出了书房,客厅如平常般冷清,早上用过的餐具不知何时已从洗碗机被拿出来放在了碗架上。 手指不自觉收紧,她转身上了楼,卧室的床上还留着昨晚睡过而出现的折皱,被子齐整得迭着放在床头。 她不甘心地又去了琴房,接手辉誉的全部工作之后她就很少再弹了,大多数时间都是林星雀过来住的时候会练。 没有…… 都没人…… 手机里也没有出现任何信息。 季凝下到一层的时候差点踩空最后一节楼梯,下颌紧紧绷着,指尖捏着手机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背部不知觉地弯了些弧度,心情沉到了底,即使化了淡妆,面容却好似卸了活力与光彩。 她输了一行手机号,跳出了“小星”的备注,即将拨出的时候,嘴边却突然贴上了一处冰凉,季凝错愕地转身,嘴唇微微张着。 “尝尝,还挺甜的。” 林星雀拿着滴水的草莓在她面前晃了晃,又递到她嘴边。 季凝看着她身后开了的厨房门,刚刚还是紧闭着的,张口咬掉了草莓的尖端,香甜涌入口腔。 林星雀把发白的底部自己咬了吃了,转身往厨房走,含糊说道:“再吃几个吧,我拿出去。” 有什么在冲破牢笼。季凝喉头涌动想要强压下那难灭的欲火。 林星雀端着呈草莓的托盘出来,盯着她嘴角发笑,眼里闪着细碎的光亮,食指伸过来擦掉了季凝刚刚蹭上的红色汁液,含进自己嘴里舔了舔。 紧绷的弦就这么断了。 季凝接过她手里的盘子,鼻尖抵着她的,将人重新轻推回了厨房,草莓重新被放回操作台上。 “你干嘛……” 林星雀扶着她的手臂,没来由有些慌。 季凝托起她的后颈,贴得极近。 “吻你呀。” 她张唇深深地覆了上去,湿滑的舌撬开牙齿,不留一丝余地缠绕在一起,掠夺对方的呼吸,津液交融。 不是刚刚才拒绝,现在又这样…… 林星雀含着她的舌有些生气,作势要推开她。 季凝搂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将人抵着靠在墙上,手背护在头后,时而吮吸、时而轻咬,吞噬她的味道。 口腔内交融而发出滋滋的水声,像掀起的风,助欲火烧的越来越旺。 季凝依着自己的失控,松开了的手钻进她的衣摆,顺着腰往上摸。 按上两团软肉,绵绵地贴着她的掌心,坚硬的顶端立起来蹭她的掌心。 “唔……” 林星雀被她堵着嘴、缠着舌,细碎的呻吟未出口便被吞了回去。 她怎么这样啊。 红晕爬上耳尖,她几乎失了力气被季凝压在墙上,她揪着自己衣服的下摆,主动掀起来、撩过头顶脱去甩地上。 两手掌心的雪白从软软地指缝流出来,勉强能握住。季凝收拢手掌又松开,矮下身子去舔一圈粉晕,浅咬点缀的红点。 林星雀后背贴着微凉的瓷砖,挺着腰将其送予季凝,双手抱着她的头,脸轻轻蹭那毛绒绒的发顶。 闲下的两只手绕到身后,撩开裤腰伸了进去,季凝握着两瓣弹软的臀肉揉捏,顺着摸到大腿内侧上下轻抚。 又麻又痒,林星雀禁不住夹住了双腿,低低地叫了声: “姐姐,难受,痒……” 季凝最后嘬起了她的乳尖,放过了她,回过去轻轻吻她的眼睛、鼻尖、嘴唇,向下拽她的裤子,本有些松的裤腰直接被拉到了膝盖,小裤勉强掩住私密的部位。 手贴上露出的黑色绒毛,两指夹着轻轻拽,引得林星雀满脸通红。 “呜……” 她伸手去够季凝的,却被缠着五指扣在墙上,耳垂又被咬住,半边身子酥软。 眼前人虽在耳畔喘得愈加粗重,可是的衣衫齐整丝毫未乱,自己却几乎被剥了个干净。 “季凝……”林星雀眼中闪着水光,软软地叫她。 终于,季凝似是听到她的讨饶,喉头浅浅嗯了一声,直接将她的小裤拉到底,手掌摸上潮湿的花心。 林星雀忍不住倒抽气,她攀着季凝的肩膀,一条腿抬起来搭在她的腰部,令她的手更加完整地接触。 还不够,怎么能要得够呢…… 她摸上季凝的手,感受着手背突出的筋络,带起她的手一起在身下摩挲。 “嗯……嗯……” 一腿支撑身体总是累的,腰已经开始有些酸胀,她体会着季凝的欲望,同时也感受到她的犹疑。 “姐姐……”她哀求的望着她。 “你进去要我好不好。”她舔了舔季凝的下颌,感觉她一下子绷紧的身体。 “我自己进去过很多很多次,每次都想,要是你就好了。” 季凝难控地紧紧搂着她,咬着下唇轻哼出一声,找到入口的位置,并着两指探了进去,里面的触感令她眼神失了焦,沸腾的血液如热浪直冲颅顶,发着狠加了力抵在内壁。 “啊——” “哈……呜……” 小腹的阵阵抽搐让林星雀立不住,整个人扒俯在季凝身上,她不知道自己下面泛滥成灾,更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水。 里面愈发紧了,夹着季凝的手发烫,进进出出的手指,带出的潺潺的流水顺着手腕滴落在地上。 林星雀撑不住终于放下了挂在她腰间的腿,一阵战栗顺着腿心爬满全身,好在季凝及时将手指抽了出去,否则她真的觉得自己快昏过去了。 “呜……姐姐,我不行了……”她紧紧埋进季凝怀里,消解下身阵阵抽搐,脸上还残留着些泪痕。 季凝紧紧贴着她耳边问:“真的不行了?” “我不行……” 季凝眸色却更深了,突然扶着她的腰令她对着墙壁,两指一下又侵了进去。 “啊!呜——” 林星雀还在痉挛中的甬道再次被填满,敏感得要命,瞬间涌出了一股水。 季凝另外一手则探至前面辗转按压她的花蒂,一时间只听得到拍打、抖动而起的水声。 季凝紧紧抱着她,安抚她发抖的小腹,指腹擦过的地方带过一阵缓释。 若非如此,她想她定会瘫软至滑坐在地上。 如此这般,季凝你还不要承认你心仪我、爱我吗? 07你把我当什么人(微微h) 待怀中人缓过来许多,季凝才松开托在她腰间的手,蹲下捡起被抛落下的衣物。 “去洗洗。”她拉起林星雀的手往洗手间走,无言地带路。 林星雀扁了扁嘴,没有衣物遮挡的身体有些冷,本火热跳动的心凉了半截。 又是这样…… 什么都不说,一点情绪波动也捕捉不到。 季凝打开了洗手间的浴霸,暖了起来,却感觉手被人挣开,空空地抬在半空。 她愕然转头:“小星……” “季凝,”林星雀红着一双眼看她,“你是不是,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我。” 说着,一串串泪珠往下掉,模糊了视线,难过的情绪浸满了胸腔。 她真的好难过。 林星雀是想装一下惨、逼着季凝袒露心意,可这情绪来的太真,她有些把控不住了。 她哑声断断续续地说: “开始的时候你让我走,让我永远别见你。现在我们这样了,你也没有拒绝,但也什么都不表露……” “你每一次什么都不说,两天了,你连我的名字都没叫过。” 她无声的喘息、抽泣刺的季凝心里生疼,连忙托起她满是水渍的小脸,解释道: “没有不喜欢,小星,我没有不喜欢你。” 没有不喜欢,那也没那么喜欢对吧。 眼见季凝要吻在自己眼睛上,她生了反骨一般狠着心要抗到底,直接推了开。可是力气用的大,直推的季凝往后退了一步怔住,她自己则被反作用的力量推着,腰眼倒撞在门把上。 “额,嘶——”她捂着腰眼泪直往出冒。 季凝红了眼,心疼地一下把她捞进怀里,揉着她腰间的软肉:“疼不疼,撞疼了吧。” 林星雀低着头贴在她怀里,静静地落泪,好像终于把这些日子的委屈哭了干净。 要和季凝在一起,很难。 她当然知道,也做好了万全准备,她的心意不会变、执着打不倒,但她不是钢铁人,也需要喘息的机会。 “这些天,我们关系变了,发生了关系,但我一直还看不清自己的心,我不知道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其他的……” 林星雀伸手接住了她眼角蜿蜒而下一行泪,凝望她一双含情的双眸。 她几时见她哭过。 是因为自己吗? “我觉得这对你不公平。”出口的话语甚至带了哽咽。 “这哪有什么公不公平的,”林星雀蹭进她的颈窝,对着她耳边说:“姐姐,我喜欢你这件事就很自私,你没一脚踹开我就不错了…” 闻言,季凝又感到眼窝泛酸,淌了几滴泪下来,寻她的唇吮吻:“不会……” “那……” 林星雀压下微弯的嘴角,浅浅咬着下唇期待地问: “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在一起。离她多遥远的词语…… 如果不是林星雀,她这辈子不会想到和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 季凝忽而轻笑了一声,她们离得极近,呼吸缠在一起。 “小星……”她挨着她的鼻尖。 “我都对你这样了,还不和你在一起,你把我当什么人?”同时手又钻进了腿缝里面轻轻地按。 “嗯……” 毫无准备的刺激令林星雀抓紧了她的衬衫,放大了下面还残存的感觉。 季凝耳尖红了,及时收回了发烫的手:“快去洗洗吧。” “才在一起你就不想负责了?”林星雀拧着眉看她,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我自己来……” 两人四手,事半功倍,林星雀拉开拉锁,蹲着往下拉她的长裤。 季凝仰头深深地喘着一口气。 林星雀盯着内裤上一片洇湿的水痕,边往下脱,唇舌边贴了上去。 不行。 季凝喘着,五指插进林星雀的头发,将她搂上来,堵住了她湿润的红唇。 这样的一站一蹲的体位,仿佛身份不对等的象征。 她不喜欢这样不平等的感觉,两具胴体光裸着贴合在一起,缠着对方的唇舌,跌跌撞撞到了莲蓬头下面。 哗啦—— 水撒了一身。 从林芷微诞下林星雀那时算起,她季凝就已经是一个成年了。所以,这段关系她要负全责。 如果全责意味着她要陪在林星雀身边一辈子,那她求之不得。 08腰疼(h) 湿哒哒地,踩着一地水从淋浴间出来,几滴水珠顺着脖颈滑下凝聚在胸前茱萸之上,跟着雪白的两团抖动,落下了地,混在一滩水里。 跟着那上下的抖动,自己的心好似也随之悸动,林星雀眨眨眼,不知是不是被高亮的浴霸晃了眼。 “等我一下,我去把你的浴巾和衣服拿过来。” 季凝披上门上搭着的浴袍,带子在腰间打了节,拧开了门:先别出来,外面冷。” 冷? 她快热死了。 脑海中和季凝共浴她想象了多少次,履行起来自然是浪漫的很,除了那烫的她浑身冒汗的水温。 与季凝肌肤相亲、柔软贴着柔软、忘乎所以,等反应过来她便是刚才那般,一边出着汗,一边冲着热水。 她踏着水迈出玻璃间,伸手抹掉了雾气,半身镜内的自己浑身粉红,她指尖点在锁骨下方那处绽开的红梅—— 刚刚季凝失了控在她身上留下的,现在摸上去还是丝丝酥麻,是她的错觉吗? 季凝弯着腰在衣柜里翻找,以前林星雀还小的时候常常过来,她都会预备一些新内衣裤,这几年来的少了,她这里不是旧的的就是完全没拆包装的,昨晚拿了一条现在却是捉襟见肘。 不戴眼镜的情况下,她的视力虽能勉强应付,但真到找东西的时候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季凝半拉身子几乎没到了柜子里,柜门半敞将她挡了个完整。 拖鞋沾久了水,一步一响,声音越来越近,季凝又往下翻了一层,声音在衣柜里,有些闷: “让你等等,非要过来。” 林星雀脱了鞋坐在她身后的床上,发梢往下滴水,拿起迭放在床上的浴巾擦着。 “我太热啦,里面待不住。” 季凝神色微滞,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异样的情绪又开始往上冒。 自己多大,小星多大,年轻正是体热的时候,她真是以己度人了。 “别找了姐姐,”林星雀坐在床边光脚踩着地,挨在季凝身边,“我穿你的就行。” 季凝不答她,林星雀没来由有些疑虑,她会不会恼自己不正经? 只是,很快她便否定了。 真穿她的又怎样?该交换的哪儿没交换过。 沐浴的香气透过浴袍散发出来,衣物摩挲的声音稀稀碎碎。 汗出的多了,身体开始叫水,林星雀自感喉咙发干,咽下津液润了润。 可,如何能止渴呢? 她浅浅咬起下唇,隔着衣料贴了上去,鼻尖刚好碰到了泉眼。 一处战栗迸发,季凝不得已撑在门上,轻吟破口而出。 “小星……” 她背着手去推林星雀的头,还没碰到,衣袍便被径直推了上去。 终于没了隔阂,林星雀张唇含着那片脆弱之地,来回碾压、进出,舌根泛酸也不停。 下巴淌了些液体,分不清是泉眼里流出的,还是自己嘴里的津液。 季凝单手拽开自己腰间打了节的衣带,拉开脱了。她推开林星雀,转过去俯身寻她的唇吻着,怎么都亲不够,抛了浴袍在床上,扶着她的脸汲取口中的甘甜。 身上又出了许多汗,长发几根贴服在额旁,手掌覆上季凝腿间,刚刚清洗过的地方满掌的湿热。 压抑的喘息融进了缠绵的吻中,林星雀游移了一会儿,才伸了一根中指进去,里面的软肉紧紧吸附着不让她离开。 季凝被刺激地直了腰椎,鼻腔哼出几声脆弱的呻吟,手掌撑在林星雀的肩头。 林星雀站起来搂着她调换了位置,两人倒在床上,她又并着无名指钻了进去。 “唔……” 季凝五指揪起床单,弓起了身子,忍得太过用力,颈部一根青筋暴起。 “姐姐……”林星雀缓缓向里面探索,舌尖挑开了她紧咬的牙关。 “你别忍,不许忍……” 积攒的热流向下窜动,断断续续的吟声被林星雀吞进了口中。 双腿夹着林星雀的腰,私密的位置被撑得酸涨,缓慢的速度折磨得她几乎受不住: “小星,小星……” “我难受……” 她的示弱解开了野兽的锁链,林星雀用力向外压着她的膝盖,让那里最大程度得暴露出来,两根手指在内里放肆地搅动。 “啊……” 季凝低声叫了出来,她松松地握着林星雀的手腕,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潮水袭来。 “小星,”她眼角沁出了眼泪,“我有点疼……” 正感受着软壁阵阵收缩,林星雀慌了神两根手指滑了出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弄疼了她。 她自责的下去吻她的腿心:“对不起……” 两条腿解脱出来,季凝斜着身子躺着缓过劲来,她咬着唇拉起林星雀的手往里面伸。 林星雀却踟蹰地挣了挣,这种事情当是舒服的、向往的,疼了的话就不要继续了。 “那儿不疼。” 见她误会,季凝只得解释道:“是我腰疼……” 绯色涂满了全身,惹人心醉。 太阳正当午时,洒进了一片金黄的暖意,这场酣畅的性事,沉沦在相互交错的爱意中,绵绵不休。 09变奏 季凝是因为口干渴醒的,清晨的余晖打在窗帘上落下光影,她清清喉咙的不适感,坐了起来。 床头的置物柜上放了半杯白开水,手拿上去还有些温热,她仰头喝了干净,由于一开始不适应,水溢出些许顺着嘴角流下去。 好在只穿了一条内裤,不然定要弄湿一片。 喝完水,季凝又躺了回去,只有她一个人便放任自己斜插着身体占了整个床,枕头上残存的味道令她又迷糊了眼。 昨天晚上,林星雀说什么也不放过她,但也顾着她的腰,把她压着趴在床上,一手按在腰侧轻揉,另一手埋在她腿心里面来往游移。 确认关系的第一天,她们相互袒露着缠在一起、无休止地做了许久,忘却了时间。 她记得自己好像挣着想逃过很多次…… 想到这儿,那里的肿胀感更明显了。 疯了。 可即便这样想,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弯,流露着柔情。 季凝套了一件睡裙起床,开了窗户,外面唧唧喳喳的叫声涌进耳蜗,伴着几声敲击钢琴键盘的音色。 小星在琴房? 钢琴的木板被卸下来放在了地上,只剩下核心部件光秃秃得立着。林星雀敲着几个音,蹙眉听得仔细,身后的门推开了她也无心顾及。 又试着奏了一小段练习曲,流畅的音乐滑进鼓膜。 音终于是准的了,她的眉心舒展开来。 “小星,”季凝在门口占了一阵,等林星雀调完音才叫她: “怎么早上想起练琴了?” 声音沙的不想自己的。 林星雀放下了手里的工具,欣喜的神色直达眼底,言语上倒是表着歉意: “吵醒你了?我错了姐姐——” 不似道歉。 季凝撇开眼不理她,闪身过去抬起琴板往回装,林星雀压了压笑意搭手一起。 “回答问题...”季凝掸了掸手上的土,抬起眼眸看她。 “我昨天睡觉前忽然想到了一段变奏。” 林星雀拉着她一齐坐在琴凳:“但是都晚上了,就想着一醒来就试一试。但弹的时候音不太准了,效果不大好……姐姐,你和我一起听听好不好。” 她十指立腕触上琴键,音符在指尖流淌。先是轻快的跳跃,再而是浓浓的甜蜜、如胶似漆。 季凝微微闭眼,细腻的私语通过感官流入血液,仿佛自己沉浸在一段近在咫尺却触碰不及的往事中。 是什么呢? 一只小小雏鸟落在窗沿上,低头尝着几滴清晨的露水,一阵微风扫过,它扑着翅膀打在玻璃上,打断了在音乐中徜徉的思绪,季凝向着窗外望了望,被露出云层的光晃了眼。 最后的乐章,在一段磅礴却缠绵的柔情中收尾。几段主旋律能听的出是改编自梦中的婚礼,无论改调还是变节奏都完全颠覆了原曲,表达的情感如同伴着奏响的婚曲走完了一生。 季凝舒了一口气,才静下激动了的心绪,眨了眨微微湿润的双眼,问道: “一个晚上的时间?” 如此短的时间能够完成这样才情兼备的作品,谈何容易。 话外音让林星雀有些飘飘然,自感骄矜。 其实只是攒了一些灵光闪现,她能说这是水乳交融之后的才思泉涌吗?林星雀想道。 下颌轻点,眼睛一瞬不瞬地望她,满是期待地问:“怎么样呀?” 季凝曲了曲指节,激荡的情绪萦绕心头。 她终于忍不住凑着鼻尖蹭在林星雀脸上,眉眼弯着温柔的弧度,轻笑着: “小星,好棒……” 她们双手交相拢着对方,静谧中凝望,倒转了时空,好像当下还是那个年幼的她。 雏鸟又拍打着几下翅膀,这次蹬着窗沿飞远去了。 还能更高、更远。 “季凝……” 她极少这样唤她,只因担心这一声唤,会让她藏着许多许多年的心事原形毕露。 “那你听到了吗?”她贴上季凝的唇,落下轻柔的吻。 “我爱你的音律。” 10性教育(微微h) 轿车驶在拥堵的高速路上,西晒的阳光刺眼。 “你姐送你回来” 林星雀坐在副驾,打字回季星的微信: “嗯,她送我,现在都是返程的车,超级堵!” “一会儿到了让她一起上来吃晚饭” 林星雀歪着头看驾驶位上的人,过肩墨发铺散在肩头,高挺的鼻梁上立着一副墨镜,眉头微蹙更显冷酷干练。 似是感觉到了一直注视的目光,季凝眉头展了展,薄唇翕动:“怎么了?” 女朋友真好看。 林星雀弯了弯眼睛,摸了摸她方向盘上青筋分明的手,软糯道:“干嘛这么冷冷的呀。” 热乎的的温度暖着手背的皮肤,墨镜遮住了她此刻的神色,挣了挣: “别闹……” 林星雀收回了手,满是笑意:“我妈刚刚发的微信,让我们一起回去吃饭。” 季凝敛眸,看着前方踩了一脚油门,又往前蹭了一段。 “和季星说,我就不去了,下次有机会……嗯” 林星雀鼓了鼓腮,难掩失落:“好。” 低声应道,回给季星的文字也只挑了重点: “她说不去” 手机振了两下,她没再管,扭头看向窗外,挨过来交通事故发生地后,一路顺畅。 到了。林星雀心中默念,看着自家那幢楼宇映入视线。 季凝拉上手刹,车隐在一片树荫下,天色已是微暗,但不急离开。 “姐姐,”林星雀同样没想着下车,倒是率先开了口,“你会想要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季凝单手摘掉墨镜,眨了眨发酸的眼睛,回道:“现在不要…” “不对别人,”林星雀打断她的话,正色道,“我们相不相爱不需要其他人知道,更不是需要别人的支持才能爱下去。只是说,我要是回家就和她俩说我们……” “不行!” 季凝眼神中闪过慌乱,语气有些急。 林星雀偷偷弯了嘴唇,低声纠正:“那你就是不愿意。” “……” 季凝敛眸扶上额角轻压,无言以对。 一天天,净被这只小狼涮。 “诶怎么了,头又疼了?是不是堵车时间太久…” 林星雀忙解掉安全带,倾过身去,只剩焦急。 “嗯,疼——” 气息贴近,季凝转头伸了舌寻到她的唇,沿着嘴缝往里面勾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嗯……” 林星雀瞪大的双眼,一瞬间的湿滑令绯色浮上双颊。 “你怎么这样!” 季凝追过去堵住她的申诉,撬开牙关一路攻城略地,一经分离就是万般不舍,两条软舌便拉拉扯扯又勾在了一起。 好一会儿,季凝才主动退了开。 “不亲了…” 她食指点在林星雀微张的双唇,岂料里面的湿滑又探出来舔她的手指。 “不能亲了,再亲我走不了了…” 她环着林星雀的肩膀,潮热的呼吸贴着耳朵调整。 林星雀难舍的回搂她,靠在她肩头,小声道: “我觉得她俩不一定会反对的,姐姐,她们都很敬佩你、喜欢你的。” 季凝感到呼吸一瞬凝滞,竟觉得喉咙发梗。 “小星,”她的声音发涩,“等等我,再给我点时间。” 无论她本身是否抱着单纯的目的靠近、无论她曾有过多少挣扎、无论她是否深爱,此时,季凝都没做好准备,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林芷微和季星。 * 多年蛰伏,暗恋成真,倒也没说有多翻天覆地的改变,不和季凝身体上面贴在一起,生活一样按部就班地过,只是心理上多了归所。 刚上大一,林星雀平常课业能应付自如,空闲的时候便会自己捣鼓一些音乐放到平台上面。 才上传的demo,临睡前她又点进去刷着评论看,是评论她就爱看,有讨论和建议更是宝贵。(此处作者疯狂暗示…) 听到轻轻两下叩门声,林星雀放下手机坐了起来,应道:“没睡呢。” 她见季星穿着睡衣推门进来,往床里面挪了挪。 “怎么啦,有事儿啊妈?” 季星两步坐到她床边,手里拿了一小迭衣服放下:“刚刚收的晾的衣服。” “这个…”季星指了指上面的红色镂空内裤,“你新买的?” “……” 果然是有事儿。 林星雀呆了一下,手捻着被单,昏暗的灯光遮住了她窜上红晕的脸。 那天洗完澡,季凝实在找不到新内裤了,加上她又黏着她没完没了的…等穿衣服的时候,她背着季凝偷偷选了一条最性感露骨的,也不知道她发没发现。 见林星雀没第一时间回答,季星心里已经冒出来乱七八糟一团猜测,想到之前林星雀表示有喜欢的女生,忍不住想: 现在年轻人都进展这么快? 一直以来,在林星雀成长路上,本就是医生的林芷微承担了大量的性教育工作,按理说,她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刚才在屋里聊的时候,林芷微也说别担心,小星是有主见的孩子。 但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心悬着。 季星也不等她回话,急忙嘱咐:“小星,在外面即使是互相喜欢的人也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太相信别人,要对自己的身体健康负责。” 林星雀垂着头,她既想解释、又想反驳,到头来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我…知道了,妈你快去睡吧。” 季星不听,继续说着,想把每一点都说到位:“虽然是女生,那也要注意,尤其是,别互相穿对方的贴身衣物…” 林星雀感觉自己脸更烫了,连忙打断:“妈——,我都知道,你别瞎担心。” 救了命了,她妈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好了,我就是提个醒,妈咪教了这么多年肯定都知道。” 林星雀掀着被子躺下去,默默赶人:“你要再不回去,到时候把我妈咪吵醒了,她又不让你抱。” “林小星!” 季星把她的被子往下拉了拉,捏她的鼻子:“盼我点儿好。” 离开的时候给她掩上了门,余光扫过墙上那幅和季凝合照,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 回到自己卧室,林芷微才给学生的论文做完修订,合上了电脑。 “去这么久,问出什么了?” 季星盘着腿坐上床,摊手:“你闺女什么也不说,全是我单方面哐哐输出。” 林芷微轻笑出声,散下了头发也上了床,搂着季星一块躺下:“你又不是没经历过,谁愿意和长辈汇报这些。” “也不一定…”季星关了台灯,卧进旁边人的颈窝,“我明天就给季凝打电话,小星一直跟她最好,没准就说过。上周末让她来吃饭还不愿意,真是…” “季星。” 林芷微的双眸在夜色中闪着微亮,她极少唤季星的全名,除非气急。 季星忙抬头寻她的软唇,含糊道:“错了错了,我没忘……” 随着年龄的增长,再赶着工作繁忙,她们性事的频率愈见减少,早上的时候难得有情调,两人亲着亲着差点儿擦出了火,于是约定晚上必将落实。 季星慢慢地沿衣摆往里伸手,触上一团柔软,还没做什么,自己就气促的不得了,隔着衣服在外面亲那凸起的位置。 林芷微却不给她慢慢调情的机会,手指探进季星的睡裤勾了一条看不见的银丝出来。 季星低声叫了一下,连忙把声音埋进枕头。 于是,林芷微轻松地就将她压在了下面,湿热的唇贴上她的耳畔: “宝贝,耽误的时间拿你自己的身体还……” 夜还漫长。 11别扭鬼 季星年轻时霸着乐团钢琴首席的位置,到了现如今越老越吃香的年纪,卷累了反倒是悠哉得当起了钢琴老师,过着不排课就不工作的悠闲生活。 早上送走了家里一大一小,季星按下那串手机号码,正犹豫着要不要拨。她平常不到万不得已,极少和季凝单独联系。 非关系不好,也不是有难言之隐,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和季凝之间这层血缘总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季星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季凝是自己刚上高中的时候,自己本身长相来说显小,即使是年幼的季凝也看得出,她不过就是个半大孩子。 “叫小姑。” 季星见季凝的父亲手指怼她的肩膀,让她叫人。 围着一圈的大人们好像都在等这一场“姑侄”相亲相爱的场面,满是期待的目光。 只看到季凝小小的嘴唇动了动,做出了两下说出“小姑”的嘴型,似乎是在暗自琢磨这个词对着季星这个和她一样的小孩是否得当。 年幼的季凝五官秀气,脸上却是肉嘟嘟的。 好可爱……季星打心里这么觉得。 听不到季凝叫人的礼貌,引来了在场大人们的不满。 站在她身后的父亲首先做出了表率,眨眼间便一脚踹了过去。季星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季凝小小的身体就栽在了门廊旁的鞋架上,几双鞋掉了下来。 季凝捂着自己的头站起身,一声不吭转过头直直盯着下脚的男人,眼里闪着些不多的水光,张着小嘴喘气。 “看什么看啊!没长嘴啊你,哑巴了?啊?” 男人不依不饶的骂骂咧咧,嘴里念着恶毒的话,手掌直接就要打过来,季凝的母亲站在最后面、离得最远,焦急的目光里满是痛意,却又不敢声张、不敢阻拦。 季星从未见过这等场面,吓得呆住,旁边的大人象征性的口头劝解,根本无法阻止再次伤害。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勇敢的,这回身体却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志,蹲下去就把季凝搂在怀里,自己的声音还有些抖: “不叫不叫不叫……叫什么小姑呀,以后都不许叫。” 到如今,季星觉得或许自己当时是错看了,怀里年幼的孩童,那愣住的眉眼中满是泪光。 季凝哪里是会哭的人。 “哎啊好了好了,小孩子都这样,教育教育得了…” “就是,别跟小孩子动气,再把自己气坏了…” 她虚虚地搂着面前的小女孩,护着她往自己屋里走,举着双手捂住了季凝的耳朵。 …… 其实作为同姓的一家人,她和季凝来往并不多。最初几年,她和林芷微在平衡彼此的事业和家庭、孩子中焦头烂额时,她怎会想到正处于自己的事业变革期的季凝,会为她们施以帮助,而带孩子对季凝而言又谈何容易呢,这份情意是任何一个季姓家人所不能及的。 时过境迁,自己年愈半百,家庭美满、事业有所成就,季凝则靠着自己从一片薄凉的荆棘中拼出了一条血路。 如今她们算的上是家人,更多的则是同为女性之间的惺惺相惜。 她敬畏季凝,敬意远大于畏惧。 从血缘上讲,季凝比她小一辈,是该叫声“小姑”的关系。只是这声小姑,别说现在季凝不叫,让她应她都不敢应。 手一抖,号码播了出去,很快就接通了。 “诶——” 季星抢先开口:“你怎么周末不过来吃饭呀?” 季凝点头示意同事先离开,伸手接过送来的拍摄场地资料,声音有些沉: “公司临时有工作。” 季星举在耳边的手僵了一下:“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感冒了?” 季凝闻言站起身望着视野广阔的窗外,清了清喉咙: “没感冒,你有事儿找我?” 季星琢磨着关于林星雀的情感问题该如何跟她含蓄地打探。 “就,也没什么大事…” “没事我挂了。”季凝边说边把手机拿远了。 “诶诶,你别挂——”季星忙提高了声调,进入主题,“就是小星她吧,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谈恋爱的事情?” 季凝握着手机的力量越发紧了,她抿着唇没答。 季星不等她回应接着说道:“小孩长大了都不愿意跟我和芷微交流,昨天晚上问她什么,也不正面回答。” “其实谈恋爱多正常,尤其是小星这个年纪,我就是怕她在外面吃亏,哪怕对方是女生也应该注意保护自己…” “小星不愿讲我们也不能逼她,但心里就是悬着……” 反应过来都是自己在说,季星终于停下来问道:“你听见了没呀?” 季凝浅浅“嗯”了一声,低垂下头慢慢阖了眼睛,应道: “小星她,和我说过…” “我就说嘛,她跟你这么好肯定第一个和你讲!” 季星语气带着轻快,果真被她料到了。 “那个女孩怎么样小星有没有说过?你有没有见过呀?和她是同学吗?” 季凝仰起头,吸了一大口空气,情绪在胸腔波荡: “季星,你是她妈我是她妈?” 季星突然被怼却是不惊讶,咳了声: “我是、当然我是——,这不是她不愿意和我说嘛。下次见她,你就帮忙问问呗…” 季凝觉得自己没办法再淡然地听下去,打断道:“知道了,没别的事我就挂了,还有工作。” 季星收了话头,来回摸着自己手腕,别扭着道: “好……那你忙吧,也别太拼命,照顾好自己,拜拜。” 说完,便听见一串忙音。 别扭鬼。 季凝坐回靠椅,向后的力量使得椅背与桌沿剧烈撞了一下。 她手掌将眼镜推在了额头,掩着双目,明明胸腔剧烈上下起伏着,却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忍耐会有限度,细微的声响转变为略显粗重的呼吸,季凝低头咬着自己的指节,串串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滴。 12逆女 “辛苦一下…”正午休,季凝敲了敲秘书的办公桌:“现在和我去一趟拍摄场地。” 秘书姐姐睡眼惺忪地醒来,抬眼就见季凝戴着墨镜、穿着外套整装待发,一个机灵坐了起来。 “季总。我马上准备…”麻利地将手中的文件归纳整理妥当。 “什么都不用带,直接走吧。”季凝将车钥匙递给她,往电梯间走去。 秘书小跑着跟上去,低声问道:“姐…就咱俩?” “不然?你想雇人打一架?” “不,不是不是…” 电影拍摄场地被占,主创人员去了,对方却强硬地说这是私人地盘,大放厥词道: 这房子本来就该是我们家的,你们这帮小崽子少多管闲事,让季凝求我们来! 知情人认出来这是季胜意,当年给季凝使绊子最多最下作的人,关于季凝满天飞的流言多半是此人放出去的,整理了图片资料,找到辉誉公司内部人上报上去。 涉及到季凝的私事,又牵扯到电影拍摄的问题,辉誉的同事们一刻不敢耽误。 想想和季胜意这定是场恶战,只有她和季凝两个人去,真的不会出岔子吗… 当时是午时,但天阴,乌云密布,好似憋着一场大雨。 手机开着导航放在支架上,轿车在路上快速行进。 “姐,今儿没太阳,您要不摘了墨镜。”她看着后视镜问季凝。 “不用。” 季凝言简意赅地回答,斜斜靠在后座上,手里只拿了一个薄薄的文件袋。 支架上的手机振了两下,弹出一条微信消息,作为开车的人不敢分心,只是浅浅扫了一眼。 “!!” 那上面赫然写着发信人的名字是:林星雀。 又来?! 秘书姐姐面不改色的看向前方,想到林星雀隔一段时间就寄给她的零食包裹,她想: 不能发语音,一会儿到了再给你回复吧… 车行进的路上季凝一直无言地看着窗外,外面的天色愈加昏暗,不知是不是自己墨镜掩盖了那些鲜明的光彩。 “我们到了。” 她回过神来,只留下一句“车里等我”,就一刻不停往那深院走去,两人高的院墙透着阴冷,灰色的铁门紧闭着上着链条。 季凝攥起拳,在那铁门上敲了几下,雄浑的震动声响彻周遭。 开锁的声音从门里想起,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推开了门,恭敬道: “您好。” 季凝绕开他直接往里走,可那人伸臂挡住她道: “女士留步,老爷现在有其他要事,您有何事容我去禀报。” 老爷? 季凝心中觉得可笑,嘴角上翘了一个冷淡的弧度。 “那你告诉季胜意,我是季凝。” 如同“管家”身份的男人倾了倾身,往屋内走去。 “蓝昕,不是让你在车上等我……” 背后愈加靠近的气息让她有些烦乱,转身却看到了另外的面孔。 “小星?” 看着像来得急,林星雀几捋刘海贴在额角上,嘴微张着喘气。 季凝目光又转到一旁,等待解释。 “那个,姐…我一直在车上来着,”蓝昕站在离她们不远处,心虚地差点咬了舌头:“星雀说去公司没见到你,有点儿急事…” 季凝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串通的,轻叹了一声,无可责怪。 “姐姐,需要我在车上等你吗?”林星雀目光凝视着她那墨黑色镜片,似要看清那里面的神色。 季凝扭过身,良久,动了动唇:“不用。” 蓝昕自觉地站在车旁不敢打扰,这幅场景有种微妙的情感涌动,一方天地隔绝了自己和那二人。 “哎哟哈哈——,这可是稀客啊,快请进来!”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坐轮椅的中年男性从内厅往外走,步履整齐、仪态端庄,只见刚刚穿西装的“管家”在前面带路。 “老爷,请——” 林星雀打了个寒噤,这是从哪门子年代剧里面穿越过来的怪胎?说不出的诡异。 察觉到她的紧张,季凝向后伸了伸手,寻到林星雀的手拢入掌心。 “管家”走过来恭敬地鞠躬道: “您跟我往内厅去。” “不必了,”季凝微微扬起下颌,提高声音道:“说不了两句,让他出来。” 两声阴涔涔的笑声送了出来,轮椅压过青石板,慢慢离近。 林星雀恨自己懦弱,近乎恶心地往季凝身边贴,手紧紧握着她的,渗出了一层汗。 “多久不见了,堂妹,不打个招呼?还是那么没礼貌。” 季凝不急答话,颈侧的青筋绷起,默默审视着他。 季胜意停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嘴里吸着一把烟斗,与他那明显突出的一层层肚腹相反,他肌肉萎缩的双腿耷拉下来,裤子空荡荡地摇摆。 他眯缝着双眼看向季凝身侧的林星雀,吐出一口烟: “不介绍一下?哪儿整的小情人?” 林星雀被恶心地想吐,立直了身子就要反驳。 “我来是为了解你准备什么时候打包走人。” 季凝无视他的挑衅,直入主题,拇指在林星雀的手背上慢慢摩挲、安抚。 “走人?” 那季胜意忽然冷笑一声,说道:“季凝,你私自把这四合院充公,你问过谁?我是季家长孙,理应是继承者。” 他那表情千变万化,眨眼间又柔和下来:“季凝啊,咱们堂兄妹一场,签个协议把这房子给我,你那些烂事我保证烂在我肚子里,我好你也好。” “我的烂事?”季凝若有其事地问,“你指的是哪件,比如我小时候把你两条腿砸断了,让你一辈子成了个半残疾?” 林星雀看向他那两条萎缩的腿,嘴唇发白,被季凝握住的手出了更多汗。 这居然是……季凝做的。 感觉手上一空,她下意识去够。 季凝松开了她,踱步往前,继续说: “少了健康的腿,也没耽误你花天酒地吧。” 季胜意闭着嘴唇发抖,带着脸上的赘肉发颤,伸着食指指着季凝: “季凝,你就是个目无尊长的冷血畜生,你把自己的亲生父亲送进监狱,保外到精神病院永无见天之日,自己亲妈大概也被你扔在哪个养老院里不闻不问了吧,你觉得,这些事情还不足以让你身败名裂吗?” 女人最看中这外在的脸面,季凝也一样,他是这样认为的。 季凝无声笑了下,这些话越过她定能传到身后人的耳朵里,她猜不到自己之后会面对什么。 她单手摘下墨镜,眼中布满了红血丝,通红地像要滴下血来。 “你……” 记忆中的畏惧感窜满身体,季胜意的手搭上轮椅的握把,本能地想要后退。 “瞰越传媒,你什么时候跟它搭上线的?”季凝从文件袋里面抽出一张纸,两指夹着晃了晃。 “你花了多少钱,透露了我多少信息,他们可是一五一十地发邮件告诉我了。” 那虚伪的表情终于生出了裂缝,目眦欲裂: “季凝!你算计我…” 季凝将那张纸折了几下向着季胜意的脑袋摔去。 季胜意冒了一身冷汗,两手举着按住那物件。 “你还用不到我来算计,以前你还能给我泼泼脏水,至于现在,你不会觉得花同样的价钱,你和我说话的份量一样吧。” “至于这些……”季凝举着剩下一摞文件,继续说着。 几下拐杖的声音敲击在地板上打断了她的话。 苍老的声音伴着拐杖的敲击,靠近过来:“胜意,是谁来了?” “太老爷。” 那“管家”从未遗漏任何一声尊称,近乎是为季凝报告来者为何人。 那老人脸上满是皱纹,五官歪扭地迭在一起,和轮椅上的人有八分相似。 林星雀忍着不适往前一步靠在季凝身旁,她不能总缩在后面。 “是你…”老人靠近些看清了季凝的面容,手杖重重抵在地上,“六亲不认的逆女!” 离得不算近,林星雀却明显闻得到他身上令人作呕的味道,从胃里面反上来的腐败食物味。 季凝将她往身后挡了挡,林星雀鼻尖贴近她肩头,翻涌的作呕感被清新爽朗的香味渐渐安抚。 季凝轻抬下颌,轻蔑地一眼望去,审视来者。 “爸…”季胜意声音低着发颤。 老人举起拐杖指着季凝:“还是一样不懂礼数,当年人就该让我那小弟打死你,扒了皮、抽了筋,他也就不会像如今这般…” 话未完,手杖就被季凝打落在地上,他瞪大了双眼。 “你来的正好,”季凝直接将手里的文件丢将过去,“里面,是你当年在辉誉私吞巨额公款的证据链,正准备刑事诉讼,给你打个预防针。” 她就像翱翔俯瞰的鹰,猎物的动向尽在掌控。 “你们还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限你们两天,带着人、带着物,一块滚蛋。” 季凝转身往门外走,她一双猩红的眼撞进林星雀的目光,一阵心疼蔓延开来。 她伸手握上她的手腕,感受到季凝一瞬的停滞,五指收地更紧了些。 相伴的身影,一同离开。 13女朋友人怎么样(h) 季凝揪出一条湿纸巾仔细擦着手指,沿着指缝下到掌心。 第三遍了。 车已经开出了一段距离,蓝昕看着后视镜里,林星雀的眼神一刻不离季凝,她犹豫着小声问: “姐,我们回公司,还是送您回家?” 季凝又准备抽一张湿巾出来,被林星雀夺了过来,直接扔到了空着的副驾上。 蓝昕觉得后颈发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岔路。 “回家,把车开回公司。” 说完,季凝缩回了后座角落,重新戴上了墨镜。 天色完全沉了,飘了些小雨下来,雨刷缓慢摆动的声音持续了一路。 …… “姐,到了。” 蓝昕拉上手刹,回了些头对季凝提醒道。 季凝坐直了身子,裹紧身上的外套,道:“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便开门下车了,步履匆忙地往里面走,脚下生风,极快地按着密码锁,回到了家。 她抬手扶着玄关的墙壁,冰凉的手指甚至觉得墙壁都是温暖的。沉重的呼吸伴着颤动,她渐渐弯了腰。 那些人,本不过是扰人的蝼蚁。可她不知道如此唐突地带林星雀见证这等场面是否得体、会不会吓到她、会不会留下阴影、会不会…… 她不忍再想,不敢面对。 可是,这本就是她啊,是她季凝另外的、真实的一面。 她在衣服上下翻找着香烟和打火机,摸了一圈才想起自己离开公司的时候根本没带。 “滴滴——” 开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条亮光照进来,随即暗了。 季凝扬了扬头,缓缓呼出一口气,手指过用力使得指甲几乎要嵌进墙里。 腰间紧紧环上的手臂,让她眼眶中积聚许久的水汽凝结成露,顺着脸颊流下。 林星雀靠在她后颈轻轻地蹭,声音还带了些委屈: “怎么不等我啊,姐姐。” 季凝触上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积攒过载的情绪倾巢而出,她慢慢回过头却发了疯一般寻着林星雀的唇舌,席卷、吸吮、啃咬,张着唇贪婪地夺取她口腔中的温热。 林星雀嘴唇张着纵容她又迎合她,将自己的软舌来来往往地送予又收回,津液交错。 可是很快,她便尝到了唇间的咸苦,令她心尖都颤了颤。 她紧紧揽着季凝的头,慌忙的想要安抚,但自己的声音一出口便是明显的哭腔: “别哭,别哭…姐姐……” “你哭我心好疼啊……” 季凝埋在她肩头,压抑着剧烈而急促的呼吸。 她直了身体,在黑暗中与林星雀对视,鼻尖贴着她的。 “今天早上,季星给我打了电话,她问我…” 她的声音像粘了一层薄膜,又低有哑,但还是一贯的清晰可闻。 “她问我,小星,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让我问你,女朋友怎么样,人好不好…” 听到此,林星雀垂下头,眼泪突然断了弦一般往下掉,她拉起季凝冰凉的手到嘴边,使劲哈气,拢入掌心,她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捂热它们。 她将季凝的手贴到自己的颈间,嘴唇翕动: “我的女朋友,她温柔而不软弱,不拘于规训与束缚,冷静而强大,对我,事事照顾、面面周全,遇见她、爱上她,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情。” 两声轻不可闻的抽泣泄了出来。 无论是外界的评说、“亲人”的诋毁,还是她自认为的,她季凝当然不是个多好的人,甚至可以称之绝非善类。 表面如此,习惯使然。时间久了,连本人都不愿再去触碰自己的内心。 而这番话对她来说是致命的魔法,令她陷在这片温柔乡内无法自拔,失控沉沦。 季凝挣开那些套在心上的黑色枷锁,由着本能紧紧拥抱上去,她双手抓着林星雀身后的衣服,近乎要把自己融进对方的血肉,一声声气音唤着:“小星,小星…” 她完了。 可她真的好欢喜。 偷偷地将自己藏在小星的怀抱里,越来越痴迷,更加地不愿放手。 此刻,是季凝过去人生中从未有过的,被烈酒样极致的情感牵着走,由着疯狂的泪腺放肆挥洒。 原来泪,不一定是苦涩的。 林星雀贴着她冰湿的脸,沾了一片水渍,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季凝的。 * 放了一浴缸的水,腾腾冒着热气。 林星雀站在半身镜前,看自己红得似家兔般的眼睛,低头笑了笑。 光线变换,是旁边门被推开,她转头就想唤季凝,可目光所及是白花花一片的身体,林星雀直接呆呆得愣住了,目光止不住得往下移。 她怎么衣服全脱了呀… 季凝站在她身后帮她解了马尾,长发散下,两手绕到前面一颗一颗解起扣子,连带裤子一齐被她退了下去。 转过林星雀的身体,见她双颊浮上两团红晕,季凝低笑着亲上去,一手便按开了她的胸罩,两团柔软跳了出来。 “陪姐姐一起洗好不好。” 不是询问。 季凝两手握上绵软轻轻的扫过其上的硬点,带她一起进入浴缸。 进到水里,林星雀揽着季凝在身前,搂着她的头与之接吻,口唇张得很开,将季凝的薄唇完全咬了进去。手掌拂过她身上每一处,黏腻的水声渐渐清晰,是唇间交错、软舌相抵的声音。 寒气消融在了滚热的水中,温暖流淌进血液。 手指游荡一圈终是绕到腿间,随着波浪揉开了花心,用周围的水浪仔细清洗其内每一折花瓣。 季凝舒服地低吟一声,脚趾内收、攒在了一起,身体完全向后靠在林星雀的身上,自己张了张腿,抓着她的手往更下面、更深入的地方揉弄。 林星雀甜甜地笑着亲在她脸侧、耳朵,手撑着站了起来。 身下的手抽离出去,突感空虚,季凝眼光迷离地寻她。 林星雀两手撑着缸底、跪伏着,屁股的位置高出水面一些,唤道:“姐姐,你还没帮我洗。” 这样的姿势、此般场景,其中意味不辩自明。 呼吸加重了几分,季凝将目光定在那臀间的光景,芬芳的花丛中滴着清露,心中狂乱的欲望让她瞬间失了焦。 罪恶的手凭生了意识覆上全然暴露的花心,掠夺、肆虐,湿润的洞口向外滴着水,勾着她向里探索。 两指进入幽径,湿滑的软肉挤压着她的手,季凝试着又深入了一个指节。 “呼……嗯……” 林星雀难耐地吐出一口气,撑在下面的手握成了拳,身后酥麻的刺激让她不自主地躲了躲。 季凝一手揉上她垂下的乳,倾下身温柔地沿着她的背脊一处处地落吻、舌尖伴着舔过。 只是那入侵的手指却不似这般温柔了,先是慢慢旋转着在里面挪动,后来发了狠地进出、拍打,感觉到内壁的收紧也不停下侵袭,每一次进出都带出一股水滴落。 温情又霸道,不容抵抗。 “啊!呜……” 林星雀受不住低叫了一声,想要往前躲,被直接拉了回来。 季凝不满她的逃离,用指腹更加变本加厉地抠弄在最敏感的一处褶皱上。 “姐姐,唔……不行……” 被季凝固住没法往前,她只得抬高了臀瓣往上,企图躲开那没过顶还在持续的刺激。 双脚踩在缸底,她用酸软的腿半站起来,作坏的那两指终于滑出了自己的身体,得到喘息的机会。 季凝怎会放纵躲闪,拇指掰开她两朵花瓣鼻尖贴上芳丛,直接吮住腿间肿胀的凸起,舌尖扫着尖端,细细品尝其间的芳香。 林星雀身体后仰,两臂撑在浴缸的两侧才得以维持,叉着腿将自己滴水的下阴往她嘴里送,上下两唇相接,她的身体绷成了一座拱桥,手臂发着抖。 季凝低头托着她的臀,喉咙咽下她一片芳丛里留下的露水,舌尖勾着花瓣、舔过花蒂,在水流潺潺的幽谷间穿梭,一点点将她拆吃入腹。 一手揽着她的腰,唇含着尖尖的花蒂吸吮着。 这怎么够呢,她要帮小星好好洗干净。 季凝跪坐起来,又插了两指进了阵阵收缩的甬道,一进一出,清液喷涌。 羞人的呻吟、稀稀落落的浪涛声,让室内的温度又上涨许多,烧得人血液沸腾。 身体浮上云端,意识混沌间,林星雀忍着腰酸止不住地求饶着: “姐姐,呃唔……我要被做坏了…呜…” 14我的宝贝(纯h) 浴袍被凌乱地扔在地上,卧室床上,两具光裸的躯体交迭在一起,亲密地吻着,低喘声渗透在暧昧的空气里。 刚才的身体交融仍觉得不够,季凝伏在上面,微湿的长发扫在林星雀的侧脸,一刻不缓地和她接吻,灵活的舌席卷她的口腔,扫过敏感的上颚,彼此的舌尖来来回回调戏着。 林星雀的手被她压在两侧、十指挤进指缝紧紧扣住。她感觉到季凝垂下的乳尖不时扫过她的胸前,尖端的凸起触到自己相同的位置,激起浑身一阵颤栗。 她别开头哼了一声,颈部拉伸出性感的线条,勾得季凝用牙齿咬了咬,随后又怜惜地伸出舌尖寸寸安抚。 林星雀低声喘着,朝向季凝耳边说:“姐姐,我想吃奶。” 见她抬起了头,林星雀一下撞进那幽深的眼底,似乎要将自己吞噬进去,心脏扑腾扑腾跳动。 季凝松开她的手身体往前错了错,轻喘出一口气,将两团白绵绵的柔软递过去在林星雀的嘴边。 林星雀一歪头就埋了进去,舌尖卷那肿起的乳头,含进嘴里又吐出来,舔弄两下又吞入口中仔细吮吸、轻咬。 身体摇摇晃晃,急促的呼吸带着两乳摆动,被冷落的一侧时不时碰到林星雀的侧脸又弹开。 抱歉呀,冷落你了。 放过已经含弄得鲜艳的红尖,她又偏过头尝另外的,两手抚摸过季凝的后背、软腰,停留在两瓣臀上。 前胸湿了遍,阵阵吃奶的声音助燃起待排解的欲火。 季凝垂眸看她的闭着眼撅嘴含着,感到下腹不断激起明显地收缩,她无助地单手撑着身体,另一手去摸自己的花心,那里已经泛滥得不成样子。 似是体察到她的难受,林星雀嘴里含糊呢喃道:“我来…” 拿走季凝自我取悦的手,换上了自己的,将那花蒂一点点揉开。 “呼……” 季凝抬了头,颈侧绷出了一条青筋,跪着的双膝有些发抖。 手指顺着花瓣往小径里探了两下,臀部禁不住往上挺,落下几滴露水。 “小星……”她紧紧咬合着后齿,勉强地唤道。 “姐姐,”林星雀放过她胸前的柔软,从侧面钻了出来,“你别动,保持这样好不好?” 哪样? 季凝恍惚地想到自己现在正是跪伏在床上,和小星刚刚在浴缸里面的姿势如出一辙。 睚眦必报的小朋友。 “好。” 她低声答应道。 林星雀转到她后面,跪坐下来,手指在她股间游移,提醒着: “姐姐,腰不舒服就告诉我。” 两手往外掰了掰,一滴浆液顺着花瓣、花蒂掉落下来,被她卷进口中,而后张唇直接贴上了腿心的湿润。 “嗯额……” 抓着床单的手指一下收拢,平展的床单添了明显的褶,软舌的进出让她瞬间软了腰,季凝用额头支撑着身体,压抑着即将出口的呻吟,大腿的肌肉由于太过用力而发颤。 “放松,放松……” 林星雀伸着舌头勾弄前端胀起的花蒂,牙齿刮了刮,并着两指钻进去满足内里的空虚。 季凝难忍地咬住被单,将哼哼的声音堵在嘴里,一手伸到后面托自己的腰。 林星雀知她不会主动服软,直起了身子,埋在幽径里面的手指加力快速地顶弄在一处,俯身吻她的腰: “别抗,趴下去……” 季凝整个人贴着床褥趴着,歪头缓着气,耳朵到侧颈红了一片,只剩下阵阵发着抖的臀肉。 林星雀的两指满是水渍,她举着那只手,亲她的发丝:“转过来好不好,姐姐……我想亲亲你。” 季凝闻言又缓了一阵后,自己翻过身来,张臂搂过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林星雀,仰头与她接吻,探了整根舌进去缠绕、搅动。 水未完全干的两根手指摸到潮湿的洞口又进去了,里面阵阵收缩着,软壁合得极紧。 季凝双腿叉着攀在她的腰间,引得手指更加深入,双臂搂得更紧,一声声轻哼从鼻音中溢出。 “嗯……嗯……” 鼻尖互相蹭着,林星雀红着一张小脸嘟嘴一下一下亲她,眼中全是面前的心上人,她眨了眨眼吻上她的耳尖,轻轻叫了一声: “宝贝……” 季凝忽然一喘,哼吟出声,低头咬在她肩上,抗拒道:“不许…这么叫。” 可一团热浪汹涌地拍打出山谷,林星雀掌心接住了一滩湖泊。 “嗯?” 她使巧劲在内里快速搅弄几下,手指被道壁紧紧吸附住。 “可你好湿啊……” 温热急促的呼吸打在的耳边,季凝难耐地低吟出声,嘴唇颤了颤:“就是,不许……” 林星雀抬起身,狠下心手腕大幅抖动,指尖次次触碰在道壁最脆弱的一点,在外的掌心配合着用力按压在花蒂上。 伴着拍打的水声,一进一出,甘露喷洒、四散。 “啊……”季凝忍不住低叫出声,下身如着了火一般,瞬间到了顶。 林星雀等了一阵才将手指滑出了甬道,翘着这两指抚在那还在痉挛的小腹上,轻轻地摸。 “季凝……” 她低下头发丝垂落两侧,正视着她,落吻在鼻尖上,说:“你不喜欢我叫你宝贝?那我以后都不这样叫了。” 季凝两手贴上她有些发烫的脸,指肚轻抚,不知该如何应她。 “可是姐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是我一生独一无二的宝贝。” 这般话语,听在耳中,却好像触碰在心上,带着微微的钝痛感。 她失了一切克制将人死死搂进怀里、揉进心里,无声的眼泪打湿了枕巾,哽咽地轻唤:“小星……” 林星雀发顶蹭在她的下颌,声音明明闷在她怀里却能穿透一切阻碍贯入耳膜: “我永远不会放手的,别想赶我走。” 15你叫我什么? y e d u1.co m 手机闹钟被按停第三次,屏幕上显示一行小字: “闹钟10分钟后再次响起” 林星雀裹紧了被子又沉沉睡去,困得意识恍惚。 季凝已经梳洗完毕换上连身长裙,她进去几次叫醒林星雀,那人只是含含糊糊应“马上起,有闹铃”,便又埋进枕头里。 昨天二人闹得有些厉害,现下她也乏,但时间已经不容耽搁了,上学真的要迟到了,临睡前林星雀还在她怀里抱怨今天的早课。 她又抬腕看了看时间,疾步走回卧室推开门,灯光昏暗,床上鼓出一团丝毫未见动窝: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ehuan9.com “小星,起来了,”季凝坐到床边推她,“再不起真的要迟到了!” 林星雀耳朵灵,反射性地立马抓紧了被子—— 初高中的时候,她常和林芷微一同出门上学、上班,可她妈咪叫醒的策略极为不讲温情,到时间就掀被子,也不管她冷不冷,若她还瑟缩着不起更是不顾情面地挠她脚心,厉声言: “快起床!” 她如今就缩成一团,抗拒着外界的一切攻击。 季凝叹息,以为她实在困,低着头哄她、微凉的薄唇吻她眼睛: “不能睡了,困的话晚上回来好好睡。” 林星雀迷迷糊糊地辨不清时间场合,叨念着: “让我再睡会儿,妈咪——” 季凝眼皮一跳,眉心微蹙: 她叫我什么?!小屁孩睡得居然认不清人了。 季凝手挨上她的下巴,直接捏着抬起来,冷冷地叫她:“林星雀。”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星雀终于睁了睁眼,应声:“嗯——” 季凝手指用了用了力,使那睡得干燥的小嘴张开一道缝,露出粉红的软舌。 林星雀是干性皮肤,若是天气凉一些,身上总会干燥到发痒,嘴唇也时有干裂。 她低下头直接贴上去,湿润的口腔将那嘴唇润了润,清凉的舌随后钻了进去。 “唔!” 感觉到呼吸被掠夺,舌头被勾起而清新的味道溢满口腔,睡着的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是…… 啊啊啊啊啊!! 林星雀一个激灵坐起身,季凝的湿软随之滑了出去,带离一条银丝。 “姐姐……” 她捂着嘴小脸涨红,低声说道:“我还没刷牙……” 季凝目光直视她,情绪不明,转而扫过她完全光裸的前胸,拿起一边的乳罩为她穿起。 耳尖绯红,林星雀伸手要夺过:“我自己穿……” 那镜片后面冷似冰块的目光映进眼中,她自觉地闭了口,由着季凝绕到背后给自己扣上,又绕回来将她的绵软往里面托了托。 林星雀低下头看她的动作,唇动,细若蚊声:“我错了,姐姐。” 季凝手还在乳罩里面,闻言停下动作,追问:“错哪儿了?” 林星雀抿着唇不答,若是说因为自己赖床令季凝气恼,那大概率是没可能,所以必定是由于刚才自己糊糊涂涂错认了人。 把女朋友叫成了妈咪,自降辈分,说到底也是她吃亏,现在却倒要她认错,真欺负人。 林星雀想到这里流露出委屈的神色,眼巴巴望着季凝。 “嗯?说话呀。”季凝单眉扬了扬,手指往上挪,两指夹起她的乳尖。 “啊……” 怎么这样! 林星雀低声惊叫,手按住季凝的,不让她再乱动。 “说话。刚才叫我什么?”季凝凑近她的耳侧,声音虽小却好像掐住了命运的后颈。 林星雀感觉到那按在尖端的折磨愈加过分了,她恳求道:“姐姐,你先从我…里面出去,我就说。” 季凝依言将手抽了出来,看过腕表的指针,自知时间紧不能再闹了,正色催促她:“快去换衣服吧。” 林星雀却不听她的,叉着腿直接坐在了她腿上,下身只穿了一条为她新购的内裤。 季凝本想赶她,手臂反倒自然地环起来,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下去。 林星雀眉眼弯弯地挨上季凝的耳廓,唤道: “宝贝——” 凑到季凝脸侧飞速地亲了一口,不等她反应翻身跑出了卧室。 季凝看着她火急地背影,指尖触上刚刚被占了便宜的脸,嘴唇无法克制地翘起,眼角因着那心生的笑意添了几条幸福的细纹。 16她的家 轿车停靠在离校门不远处,林星雀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放松下来,松开手边的安全带,感激道:“辛苦姐姐啦,准时!” 季凝转身帮她从后座拿过包,嘱咐:“别着急,还有时间。” 林星雀单肩背上包边开门边应道:“知道啦,我走了姐姐!晚上我回家,就不过去了。” 脚踩到水泥地上,才听到身后轻轻一声“好”。 她抓在包带上的手忽得收紧,慌乱而不安袭上心头,脚蹬着地面转身坐回了副驾,关了车门。 “怎么了,忘带东西了?” 见她又回到车上,季凝薄唇微动,如常询问。手腕搭在方向盘上,静静注视前方。 密闭空间内一声轻叹打破了平静。 “你又这样……” 林星雀偏过头一瞬不瞬地看季凝,眼波中是道不清、剪不断的情愫。 “我说错话你不纠正我,你也不恼,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待你、你都觉得无所谓?” 季凝听得动容,却依旧否认道:“小星,你没有哪句话说错,你待我很好,一直都好。” “季凝,”林星雀气她的嘴硬、气她极少表露的情绪,眼尾飘红,主动解释:“今天我不回我和你,我们的家了,因为我要回去告诉她们以后每个周末我都和你住。” “小星?!”季凝转过去望着她,眼中皆是惊愕。 林星雀微微垂下眼眸:“姐姐你知不知道,我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如果不是每天这样送我太累你了,我真想直接搬过去…” 林星雀越说声音越弱,反倒是自己没了底气。 从小到大,即使从未与任何人说过,于她而言,季凝也是那个仰望了多年的灿烂星辰。无数次藏匿的心事、压抑的渴求,即便爱恋成为现实,而压在心底的自卑感有时仍故意地冒出头提醒她。 她现在有什么?她拿什么底气说自己要和季凝同居,又有什么底气让季凝相信自己能够成为她的家人、她的伴侣、她的爱人。 踌躇不安下,是春潮涌动的爱意。 季凝的视线一刻不离地落在她上下翕动而又被浅浅咬住的嘴唇,从自己包里面找出了一支唇膏,打断道:“嘴张开些。” 林星雀闻言抬头,感觉到下巴被捏起,草莓味的黏润沿着自己的唇滑动,清香的味道在唇口中漫延。 近在咫尺的人,眉间微皱,涂得认真,拿着唇膏的手不时扫过自己的侧脸,林星雀有意扬起下巴,眼睛微微闭了起来。 季凝的手悬在空中,托着林星雀下颌的手也并未移走,盯着她光亮的双唇,轻声道:“抿一抿。” 林星雀睁开眼听话地上下抿唇,垂眸寻着面前的面容往前凑了凑,微张的唇内看得到一只小小的软舌露尖出来。 “真要迟到了……” 柔情的耳语似醍醐灌顶,林星雀拎着包打开车门往学校里面跑,几步回头望回来,额边细碎的几捋头发散下,咧开嘴笑得爽朗,向着季凝挥了挥手又转头跑了起来。 那是年轻人才会有的青春灵动、意气风发。 季凝目送她匆忙的身影离远了,没多逗留驱车去往公司。 在掉头的路口遇到变黄的交通灯,季凝一脚刹车踩到底。来来往往的行人急匆匆,有人相互挽着奔跑过路,骑车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们蹬起自行车,后座坐着半大的小学生,街面的喇叭声声不断。 阳光刺得眼睛发酸,她换上了墨镜,打开窗燃了一支烟,胳膊搭在窗边。 她真像个负重的蜗牛,极慢地蹭着往前。 小星,有妈妈们的地方永远会是你的家。 而她的家,从来只会背在自己身后,孑然一身。 若问将来呢? 季凝看着前方的灯由红转绿,烟气直直地从她的口鼻呼出,踩下油门,引擎声轰鸣。 她还不敢想。 17和姐姐有关? “哗——” 花洒喷下水帘,暖热的流水冲湿了长发,雾气模糊了视线。 林星雀低着头看自己修长的手指,拇指指肚划过中指、食指的前段,感受着那修剪圆润的指甲。 她自己是满意的。 无论是在弹钢琴这档事上,还是和季凝做爱那件事上,都很争气。 入了蛊、坠了魔,她将一节中指含进自己口中,触碰的感觉好似它曾经停留过的地方。 水流迎面而泄,烫红了耳尖、蒸热了两颊,林星雀仰起头,自鼻腔发出一声淡淡的吟哼。 半日不见,思念疯长,是陷入滚热爱恋中的人。 手掌抹掉脸上的水珠,林星雀挤了些沐浴液在手上,打出了细密的泡沫涂在身上。 太白净了。 不是指肤色,而是在她们几经辗转下,她的皮肤竟未留下一处痕迹。 若今日季凝更衣时有注意,那她必然会发现自己全不吝啬地在她前胸、腰部、臀瓣上,留下颗颗绽放的红梅、甚至齿痕。 所以,无论在多么心神颠倒而意乱情迷的状况下,季凝仍然还是控制着自己不去越矩。 绸缪的爱意生起无奈的小火。 挺好,没关系,来日方长。 林星雀不气馁、更不生气,因为总有一天她会让季凝情难自控,沉溺情意无法自拔。 …… 擦干身上的水,林星雀只往脸上摸了润肤乳,接着直接换上睡衣往另一间卧室去。 握上门把的手顿了一下,她若有其事地敲了敲门—— 不是什么家庭礼仪,撞见尴尬的场面太多,形成的身体反应罢了。 “你…快起来,是小星。” 对话从门缝中传出,声音虽小却也清晰的传进林星雀的耳朵。 她无声叹息,好歹是先敲了门的。 “小星,进来。” 听到林芷微平稳的嗓音,她拧动门把,探身进去道: “打断你们啦?” 季星脸色还残留着红晕,直起身,拍了拍她和林芷微中间的位置:“快过来,睡中间。” 林星雀蹬掉脱鞋,盘腿坐在床尾。 “干嘛呀,小大人不肯跟我们睡了?”季星靠在床头淡笑,波浪的长发散在肩上,接着打了个哈欠。 林星雀无奈跪起往前挪,头靠上季星的肩,虚虚抱着她,说:“我没有——” 林芷微偏头不理二人的腻歪,拿起床头柜上的润肤乳,倒了不少在手心,手掌直接触上林星雀的小腿。 腿上一凉,林星雀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叫得音调都高了:“唉呀!” “不行妈咪,太多了……” 白色的乳液沾满,林芷微移了部分到她另外的腿,帮她抹开了些,说道:“一点都不多,你不听话每次洗完澡都不好好抹,看看都干成什么样了,跟你妈以前一样。” 季星立刻反驳:“我哪有,我以前多听你的话…” 林芷微手上动作不停,眉眼挂上宠溺的笑:“我说的是腿,小星皮肤干随你,谁说你人了,小傻子。” 唉…… 林星雀揉了揉自己犯困的眼睛,终于开口:“我想,之后每个周末都去我姐那里住。” 季星神色微顿,疑惑道:“怎么突然想住她那儿了,季凝让你去的?” “也不是,就……”林星雀揽着自己双膝,将乳液全部抹匀了。 她可以问吗? 林星雀自知这样的打探并不妥当,但这些话她当着季凝的面问不出口,又没办法当做不知情。 她浅浅咬着唇,抑制着内心的不安,说:“我昨天晚上不是住在…姐姐那里,其实我们下午就见面了,我去近郊的一处规模很大的四合院找的她。” “四合院?” 林星雀冲季星点头,继续说:“我听蓝姐姐说,嗯就是我姐的秘书,那里是辉誉最近筹拍电影的场地,被人强行占了,还拖家带口住了进去…” 林芷微听着拧起眉,按下心中的猜测等她叙述完。 “我一开始以为只是一些她们生意场上的纠纷,结果去了之后才觉得不太对。我见到了一个人,不两个,也不对,是很多…” 季星听得入神,好奇的探知欲更加强烈了。 “有个人坐轮椅,整件事大概和他有关,我听到他的名字是,季胜意。” 林芷微目光移开顶灯上的图案,闭了闭眼。 “谁?” 季星轻不可闻的声音似是疑问,但她那忽然暗了光彩的双瞳,让林星雀觉得冷淡又陌生。 她立起身子抵着床头的靠背,五指拢起头发又放下,轻呵出一声:“大爷的,不要脸的玩意真是阴魂不散。” 在家里,林星雀几乎从未听到过脏话,季星与林芷微时有吵架拌嘴,但从不用恶毒的话语攻击对方,总以抱头哭泣告终。 她讶异于季星过分的激动言辞,但这背后大抵是隐含着季胜意究竟是怎样的人。 林星雀想到昨日,季凝留给她苍忙而落寞的背影、贴在她脸上湿冷的泪,突然觉得心揪了起来。 “回去之后,姐姐她……” 她找不到得体的词来描绘当时季凝的状态,难过的情绪淤在喉头哽住。 “她很不好……但我觉得她那样的状态不是因为见的这个人而导致的,”林星雀尽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声音却失了刚刚的清明,“姐姐……好像认为,她给我留了很不好的印象。” 三个人的对话,到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季星拧着一双眉不知在想什么。 “那她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有变的不好吗?” 无言的宁静是林芷微率先打破的,她当然不认为小星会因为三言两语而动摇相处十几年的感情,只是好奇林星雀会作何反应。 “没有,一点也没有。” 双瞳剪水,满是坚定。 林芷微愣了神,逾常的感觉闪过,但快得让她没能抓住。 “唉……” 季星忽然地叹息使二人回神同时向她看去。 “小星,”季星望着女儿,声音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温婉,“他们说你姐什么了?没理没教、还是六亲不认。” “或者都说了?” 林星雀抬起头,眼里闪过明显的诧异。她的手出了一层薄汗,掌心慢慢收拢,对着季凝微微点头。 一阵刺痛穿过胸腔,她低下头由着水汽再次漫上眼眶。 季星感觉得到林星雀的难过,手掌慢慢抚着她的上臂,接续问: “季胜意呢,他现在站的起来吗?” “那个人,坐轮椅上面的小腿像竿子,在裤子里面咣当,很吓人。”林星雀环抱着膝坐着,闭眼不愿回想当时的场景。 “那看来苍天还是有眼。” 林星雀按捺了许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和姐姐有关,是吗?那个人的腿。” 18心要疼死了 “女孩呀,小弟,那你以后可有福享了,哪儿像我们一个个生的都是小子。” 季家上下表现出的是对季凝出生的羡慕与欣慰,因为常言道女儿是父母的贴心棉袄,长大了能孝顺。 “但是,也只能是棉袄。”季星抽离了回忆的思绪,对着林星雀说道:“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精美的玩偶,摆在那里欣赏、逢人夸赞,但不能有想法、不能有反抗、更别想什么追求。” “季凝的祖父以影视制作公司起家,不断扩张商业规模,她的亲生父亲是他那一辈最小的,但这就意味着分蛋糕时只能吃些别人剩的。长子,你应该见到了,就是季胜意的父亲,势头最盛,都当他是辉誉最有利的继承者。你姐姐的父亲自知不是什么雏凤,他不想争什么只想抱住他大哥这条大腿,稳住自己的风花雪月。” 季星的声音中渐渐夹杂了苦涩:“所以,季凝小时候就成了他为达目的工具之一,他借着女儿缺少玩伴的理由,带着她周转两家,事实上就是让季凝陪着季胜意玩游戏,自己去巴结他爸。可笑的是,在这之前他对季凝根本不好,非常不好……” 再次陷入回忆,季星的眼角渗出些湿润,看得林星雀心头发紧,她不知道今天季星说完这些自己能否承受得了——属于季凝的过去。 所有人看在眼里,这一场谋划似乎成功起了作用,亲兄弟,血浓于水、血缘至上,稍加亲近便能拉进两家的关系。 然而,事情的拐点就在一个下午的时间,让自诩心思深远、谋略高深的成年男人惊慌失措、无能狂怒,全部努力付之东流。但是并非没有预兆,他早应该想到,季凝才思过人,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与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又怎会成为季胜意称心的玩伴好友呢? 自小被父亲培养的象棋爱好,早前的比试输了就输了,季胜意觉得下棋上面自己绝对胜券在握,他拿出棋盘的时候甚至已经想好赢了之后该怎么教教这个堂妹处理残局。 季凝垂眸,浅浅蹙着细眉,落子拿掉了季胜意仅剩的“象”,战局没了回旋的余地,孩童的奶音从喉咙送出:“下完了,我该回家了。” 连输了五把棋局,季胜意面容终是出现了裂痕,那是不似孩子会有的阴戾,嘴角抽动:“时间还早呢,我还想和你去外面比比跑步。” 季凝手上不停收拾着书包,回应道:“不行,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回去,我学校的作业还没写。” 季胜意怎会听,他已经被出离常态的恼羞成怒控制了,他拽着她的衣服往后远走:“走吧,那我就带你看个东西。” 季凝甩开他的手,自己往外走:“是什么?” 两人出了到了一条步行的巷子,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雨,路面还有不少积水,与沥青路融在一起。 她的话语轻飘飘地送进风里,微微扩张的瞳孔里映着那年少却恶心的面孔、和那推在自己身上的手,身体失去平衡扑通摔了进去。泥坑很隐蔽,不熟悉地势的人根本不会发现,虽然不算深但也到了小孩子脖根的位置,季凝挣扎着要爬上来却不想那只满是泥水的鞋底又将她按了下去。 黑暗的水混着泥让她找不到方向,摇动着胳膊得不来一瞬的良心发现。 季凝在吞了几口脏水之后意识几乎模糊,好在有位买菜归家路上偶然走到这里的老妇人发现了水面上异样的气泡,她才幸运地活了下来。 她跪在沥青路面呕着黑水,身边的老人要帮她叫救护车,季凝摸着阻止了她手心里的翻盖手机,声音发着抖:“不用,谢谢…” 别企盼恶人会突然地善心发现、恶人该有恶报,若这样的报应等不来正义的天罚,那就自己来。 …… 林星雀下巴抵着自己的膝盖,牙齿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背才勉强忍住了哭泣的声音。 事情的溯源超过了她的预想,季凝生长在极端恶劣的家庭环境,凄凉和无助剧烈碾压着她这个三十年后听者的心,她要如何将那个小小的单薄孩童和如今在内心、在外表、在事业上均强大得无人能比拟的女性划等号? 讲到这里,季星倒是松弛了很多,语调轻快了些许:“也不知道这小孩一路上哪儿找的大块石头,从后院进去就追着季胜意砸,吓得他一屁股坐地下只会猛嚎,到他爸听见声音来阻止,那两条腿都变形了。不过说真的,我打心里佩服季凝这么小就有反抗的勇气。” “毕竟是两个成年男人来阻止,季凝被自己父亲摔的老远,腰磕在窗沿一角落下病根,她现在其实都没好利落,”注意到林星雀忽然抖动的身体,季星在她发抖的后背轻轻安抚,补充道,“天道报应,按理说季凝小小年纪能有多大力气,季胜意享受最好的医疗条件,康复训练这么多年,硬生生就是站不起来…” 一声哭泣终于还是不受控的流露,林星雀埋在膝头流泪,打了裤子上一片湿。 她不该讲这么多的,季星有些懊悔自己一时冲动,尤其这是季凝最不愿示弱的过去。 林芷微与季星对了下眼神,慢慢将女儿揽进怀里,手指擦了擦她脸上的泪:“不哭了啊,都怪你妈非讲这些不畅快的事。” 泪腺像开了闸门,怎么都止不住,林星雀靠在她身上抽泣得厉害。 “小星,”林芷微没再去安慰她的难过,侃然正色道,“了解了这些过去,别去问姐姐,别给她二次的伤害,并且……” 林芷微摸着林星雀上下轻点的头,继续说:“你以后和姐姐一起住,可以多照料一些、多疼疼她,但是不要去可怜、去怜惜她,季凝比我们所有人都坚强得多,你姐姐到今天的位置是靠才智、靠她的能力,与过去所经历的苦难无关。” “我知道……妈咪你放心……”林星雀勉强地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她已然有些受不了,一夜的时间够她去调整这处于崩溃边缘的情绪吗?明天,她能够以平常心面对季凝吗…… “妈咪,妈,那我先回去睡了,你们也早休息…” 望着她通红得有些肿的眼眶,季星也一起下了床:“我给你拿个冰袋。” “不用……”林星雀拒绝着离开她们的房间,失魂落魄地回自己卧室,整个人像是淋了一场大雨。 “哎呀,季凝要是知道我们小星这么心疼她,估计心里早乐开花了,那个别扭鬼……” 她辨别出这是季星的声音,可含笑的话却像一道利刃剜着她的心。 她疼季凝吗? 林星雀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泪水像瀑布迎面而下。 她抱着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与季凝相处得一幕幕放映在脑海。 那时她压着季凝一条腿不顾轻重地在她湿热的内里进出,良久,季凝才说自己腰有点疼。 是吗,会只是有点疼吗? 林星雀紧紧咬着被子,腮帮子都开始发酸。 她哪里疼她了?是她在欺负季凝啊。 明明是季凝,永远都在迁就她、宠着她、纵容她。 夜色沉沉,月亮寻着窗帘缝隙探头进来,微弱的月光在床褥上留下一条光痕。 床上的人无所察觉,发颤的身体带着身上的被子一抖一抖地。 “姐姐……” 月光听见她忽然轻颤的声音掩去了身影。 林星雀终于哭出了声,无助地环抱着自己,喉咙哽得生疼,细弱的呜咽被深深地闷在里面。 心,快要被疼死了。 季凝,我该怎么办…… 19喂她吃奶(微h) po1 8 b s.c om 天刚大亮,林星雀站在半身镜前洗漱,腾出手托着冰袋放在眼眶上。 还好还好,眼睛肿得不明显。 低头漱掉嘴里的泡沫,用凉水扑打在脸上,听到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噫,这么早啊小星。” 大好的周末时光,季星打着哈欠往洗手间,没想到早起的鸟儿占了雀巢。 林星雀擦掉脸上未干的水,扭头便看到季星倚着门框,睡衣领口稍敞,锁骨下方点缀着零星几个红点,淡然应道:“我想早点过去。” 季星歪着头向她眨眼,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似是有话要讲: “昨天晚上……” “妈,”林星雀搭上毛巾往外走,打断季星的陈词,顺势指了指自己锁骨的位置,“留给你俩二人世界。” 季星神色一凝,忙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往下面更是惨不忍睹……夲伩首髮站:p o18ma. c om 林星雀垂眸轻笑出声,将季星推进了洗手间,体贴地关上了门:“快去,快去。” “小星,车钥匙在茶几上,开车去。” 季凝喜安静,所以住所特意选在远离市中心的别墅区,公共交通不便,临走季星又嘱咐了一遍。 她听到季星的声音从门板后传来,应了一声“知道啦”。 林星雀带着几身换洗衣服出了家门,背着鼓囊囊的包启程。 * 院墙内,季凝的车还在说明,路宽,林星雀并行停在旁边。 会不会特意在等她? 林星雀抬头看主卧的位置,窗帘还紧闭着,微微拧起眉。 一进门就感觉到热气袭来,明显是开启了地暖,她脱了鞋只穿着袜子往里面走,唤道: “姐姐?” 无人回应。 林星雀将背包放下,三两步跨上楼梯到二层,缓缓推开主卧的门。 有微光照入,床上的人动了动被子并未转醒,她走近床边蹲下,连呼吸都放的很轻,静静注视浅眠的人,听着那并不舒缓的呼吸,寻到她放在枕边的手,撅起嘴唇挨了挨。 季凝睡得不熟,她本没有早晨补觉的习惯,但昨天夜里来了月经,即使吃了止痛药也难受得一晚上几乎没睡。手背触觉敏感,她微微睁眼恍惚看见身前的林星雀,好像时光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很快地她便清醒了,哑声唤道:“小星?” 点亮床头的手机屏眯着眼看见时间,撑着身子起来一些,长发遮住了一侧脸:“这么早,怎么过来的?” 林星雀依旧蹲在床旁,将她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凑过去额头贴了贴她的,“开车过来的,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季凝摇了摇头,坐起来在床边:“月经第一天,晚上没睡好。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林星雀如实答,两手按在她肩头让季凝重新躺回床上。 身体顺着她的力道仰躺下,季凝微怔道:“我要去煮些粥……” 林星雀边俯下身轻吻她的嘴角,边说:“我去,你再睡会儿。” 她起身离开前,有些赌气地轻咬了咬季凝的薄唇: “不许总把我当小孩子……” 季凝缩了缩头重新陷入床榻,无声地捏了捏林星雀温热的手,倒是听话地闭上眼睛尝试着入睡。 林星雀离开卧室便赶忙脱了外衣,屋里面的热度实在不适合穿多,刚才几个动作就让她出了一脑门的汗,脸都热红了。 在季凝这里无需设防,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无袖背心,光着两条长腿便下楼到厨房忙活起来。 金黄的小米在粥锅里面翻滚,她调到最小火设定好电子定时器。 定时器挂在墙上走着秒,林星雀在楼下找了几圈才在季凝的书房发现昨天用过的暖水袋,换了热水进去。 她重新回到主卧,轻轻翻身上床,穿过被子下面将暖水袋放到了季凝的小腹上。 “嗯……” 季凝没睁眼,低声呢喃。 “吵醒你了?粥还没好,再躺会儿吧。” 季凝向着她那边侧身躺,拍了拍旁边,“陪我一起。” 预料之中。嘴角扬起笑容,林星雀掀起被子躺进去将季凝直接拉进怀里抱着,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季凝睁开眼睛用手摸了摸她手臂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冰凉的脚尖又触到她腿上的皮肤,问道:“怎么穿这么少?” 思索了几秒,林星雀低头扯了扯她身上的长袖长裤,实话实说:“太热了……” 闻言,季凝微收下颌,额头抵着她锁骨的位置,埋首在她的臂弯,闭目不再说话。 “……” 暖水袋夹在两人中间,热度不断上升,林星雀觉得身上又开始冒汗了。 她蜷了蜷指节右手沿着季凝上衣衣摆进去按在腰部,轻轻揉抚,尝试缓解那腰间的酸软。 暖热的温度从腰身进入血流,铺散到身体每一个部位,季凝舒服地轻哼一声,想要醉死在这温柔的怀抱里。 脸颊正好挨着一团柔软,随着动作微微荡漾,季凝低头看着它发愣,即便是躺着也能捕捉到大体的轮廓。 鼻尖往下蹭了蹭,有意呼了一口热气。 似是感觉到异样,林星雀动作顿了一下,她也临近生理期,身体有些敏感。 季凝不甘地又用鼻尖触了触那有些凸起的一点。 林星雀这回明显感觉到她有意的触碰,手臂收紧了些,呼吸不太顺畅: “你干嘛……” 被戳破了意动,季凝着实不意外,她不再伪装低下头隔着衣服咬近在眼前小小的乳头。 “季凝!” 林星雀耳尖一下子红了,敏感的酥痒从一侧瞬间涌上后脑,她推了推季凝的头,却又不敢用力。 她怎么这样啊…… 季凝只听她的声音不见反抗,更是有些过分地探着舌尖舔了舔,将那本薄薄的背心弄得有些透明。 湿凉的一处贴着胸部,林星雀有些难受地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一些距离,劝阻道:“衣服不干净……” 本正常的话语,此番此景下却显得不太正经,林星雀咬了咬自己舌头。 “嗯。” 她听到季凝轻声嗯道,不见抬头。 嗯……是什么意思? 湿了一小片的衣服忽然被拉了上去,她再想推拒早已没机会了。 没有任何阻隔,季凝微微启唇覆上粉团的中心,柔柔地舔,终于让那里全部润湿了。 面对季凝,她怎能反抗地了? 林星雀搂着季凝的头五指揉进她的发,将粉晕送入她的口中。 季凝回抱着她,埋在胸前乖乖吮吸立起的顶端,舌面整个包裹起来,间或嘬出细微的水声。 好像……在喂她吃奶一样。 林星雀急促的喘息如潮水般涌出,将两腿缠在一起紧紧夹着。 20厌恶当时的自己(微微h) 下颌贴着柔软,嘴中不停吮吻,季凝也感觉热起来,单臂扯开被子只搭在下半身,迎上去几乎压在林星雀胸上,不停追着那已经被她吸得发涨的顶端。 越来越按不下心底的渴求,身体处于虚弱而敏感的时期,只添些柴便能让小火苗燃成焚身烈火。 本踏实地搂在后背的手开始沿着那腰身的弧度往下滑,季凝口中轻叼着一处,手摸到了林星雀软弹的臀上,揉一下再放开,臀肉跳上掌心。 季凝对自己身体的撩拨愈加过火了,林星雀很想回应她,脸颊在下方的头顶蹭来蹭去,但惦记着季凝现在的身体状态,她便不敢再有其他动作,安安分分。 难受,想做……可只能忍着、受着。 季凝微微睁眼,入目是自己留下的一片水泽,她的眼眸染了浑浊、不再清明,手指不甘于在内裤边缘游荡,偷偷拉开一到缝隙探了进去。 微冷的手指触及花唇,被又软又暖的肌肤包拢着,但那里黏滑的露水遍及,碰上去就润湿了指尖。 耳边听到一声难受的低吟,季凝瞬间清醒,慌忙抽出手收在胸前,垂头盯着前端的晶莹。 禽兽。 季凝闭目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对自己,只能想到这样恶劣的形容。 她缓缓往上面靠了靠,倚在林星雀的颈窝,手掌摸上她肩胛的位置,轻抚着被自己欺负却一声不吭的人。 林星雀调整到舒服的姿势,紧夹的双腿放松,就清楚地感受到其间沾湿的布料贴在皮肤上。 一小会儿,季凝抬起头平视她,双目相接,她有些不好意思垂眸弯了弯唇,鼻尖顶了顶林星雀的,唇微动:“对不起啊小星,姐姐过分了。” 眸色微变,林星雀凑过去亲她的薄唇,“没有……” 不知不觉眼眶湿了,她闭眼蹭掉眼角的,弯身靠进季凝的怀里,紧握起她的手捏来捏去,眼睛发酸。 她不知道季凝有没有忘记,但那根倒刺一直扎在自己心里,提醒她要加倍地对季凝好。 初冬时节,温度骤降,玻璃窗挂了一层冰霜。 那几天季星出国演出、林芷微在邻省参与学术会议,不得不将她送到季凝这里让她照顾上下学。当时季凝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早上送完她再折返回公司,下午接她放学准备晚饭,晚上接着加班到很晚。 林星雀记得自己当时刚上二年级,在学校玩心重,和同学打打闹闹着了凉,白天没表征,到晚上便烧了起来。 她神色恹恹地躺在床上,想睡又睡不踏实。季凝还在工作,身边的位置空荡荡,林星雀撇了撇嘴往被子里缩寻找热源。 姐姐好烦,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这些天都没陪她一起入睡。 生病的时候情绪更沉郁,心里开始滋生埋怨。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内容捋不清,她渐渐睡沉了,脸烧得红起来,一呼一吸都是热的。 季凝改完最后一页文稿,舒展僵硬的脊椎,洗漱前先往卧室想看看林星雀睡了没有。 才进去她就发现了异常,小朋友只露了半张粉红的脸在被子外面,呼吸频率明显快过平时。手掌摸上额头、又探进去摸到脖颈,都是滚热的温度。 季凝赶忙叫醒她,遇到这种情况她没办法镇静处之。林星雀是双卵结合而生,虽然当时医疗科技水平有保证,但仍有小部分出生的小孩子会在成年前出现免疫力较弱的问题。她从没有备过儿童用的药品,即便有也不敢随意给林星雀用。 “小星,醒醒,快起来。” “发烧了,姐姐送你去医院。” 林星雀眼睛睁开一道缝,脑袋沉得厉害,不愿起,“不要,不想去医院,困。” 季凝把她的衣服拿过来放在床边,搂着她坐起来,直接帮她换起来:“听话,快起来换衣服。” 林星雀被捞出暖和的被窝,冷得打着寒战,心中烦闷,挣开季凝的手躺回去捂紧被子。 多次哄劝无用,季凝有些失了耐心,直接将衣服扔在床上冷声吼她:“林星雀,别闹了行不行!起来。” 只是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小星她生病了啊。 在此之前,季凝常常是宠着她、惯着她,任何事情有求必应。季凝待她太好,时间久了她非但不会珍惜反而还觉得理所应当,一丁点的不好都会被无限放大。 她听到季凝的厉声呵斥,身体抖了抖,自己掀开被子也不怕冷了,直接揪着睡衣往下脱。季凝拿起她的毛衣给她往头上套,被她挣脱开、夺过来:“你别动,我自己穿。” 软糯的声音带着刺,季凝的手滞在半空,敛眸看着她自己喘着气换衣服,心中不是滋味,转身离开。 收拾妥当了两人的身份证件,季凝在客厅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林星雀出来,她单肩背上挎包进去问:“好了吗,小星?” 林星雀死拧着不愿理她,穿着羽绒服,一小团坐在床边揉自己涨热的眼眶。 季凝走到她旁边拉她的小手,“走吧。” 林星雀直接攥上拳头缩进袖口不让她碰。 你都吼我了,凭什么让我好声好气地,有本事你再骂我。她打心里这么想,气恼到了极点,对季凝生的气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 季凝和她对峙了几秒,无奈地蹲下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小星,姐姐刚才态度不好,和你道歉。” 心硬如磐石,林星雀扭开脸不想看她,只是不懂为什么心里抽痛几下。 “来,姐姐抱——” 季凝张开手臂径直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两条长腿耷拉在自己腰间,她有些吃力地往上提了提掉到前臂的包,往外面走。 她为什么会那样?即便年纪小不懂事,那她也应该意识地到季凝待她有多纵容和温柔,比起别人,她一直是最特殊的那个不是吗。 小孩子真的太讨厌了,无知又自大,只看得到自己。林星雀低头寻到季凝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眼角静静滑下一滴泪隐入枕巾。 真的太厌恶当时的自己了。 21让姐姐摸摸(微h) 季凝开车送她到儿童医院,一路抱着她在急诊奔忙。林星雀背过脸攀在她肩上,出了汗身上已经舒服很多,夜里困得厉害,意识朦朦胧胧地打瞌睡。 林星雀自小不惧抽血扎针,从她意识到在医院扎过针病就能好大半开始,每回无论抽血化验还是输液吊水,她都自觉乖乖地露出手臂,且惊异地看着旁边大喊哭闹的同龄人暗自不解。 冬季呼吸道传染病高发,医院挤满人,几个家长陪同一个孩子,输液大厅位置紧缺。 季凝不太能受得了人多的地方,每当有人擦身而过都能激起身上一阵不适。她站在输液架旁看着一滴滴缓慢往下的液体,蹲下看着林星雀:“小星,姐姐在门口看你好不好?时间差不多我再进来。” 林星雀垂着嘴角,消炎药入血液令她有些肠胃反应,心情落到谷底,泪意涌起,“不好。” 季凝听到她委屈的拒绝,直起身站在她前面,挡住了来来往往的人,手掌轻轻揉在她的毛线帽上。 夜更深了,人潮退去,生病的孩童声音渐小,随着困乏睡去。 …… 林星雀醒来时发现已经在家了,自己家。 林芷微晚上接到季凝的电话,她打车直接从邻省返回,凌晨到医院刚好林星雀已经输完了液体窝在季凝怀里呼呼大睡。季凝先送了母女二人自己才回去,时间已是快到清晨。 林星雀听到林芷微说她这次累坏了姐姐,心里突感一阵落寞愧疚,是八岁的她过去从未有过的。 她不知所措地回忆夜里发生的事情,姐姐会不会以后再也不见她了?她这么坏的一个小孩。 再见到季凝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林星雀下学回家看到自己卧室里那抹倩影,在她书桌前微弯着腰,凑近了才看到桌上的恐龙拼插玩具图纸。 “回来了?小星。” 季凝抬起头来望着她,嘴唇稍稍勾起,化了淡妆的脸上带着成熟的韵味。 林星雀小嘴微张看得发怔,小声言语:“姐姐……好漂亮。” 季凝眉眼柔情地眨了眨,将她抱上双膝坐下来,二人一起摆弄着桌上复杂的零件,很快就拼上了霸王龙半个身体。 “喜欢吗?”季凝低头问,鼻间闻到林星雀身上散发出的奶香,“姐姐上次态度那么不好,来赔礼了,你原不原谅…” 林星雀眼前模糊,没办法再寻找部位零件,停下动作,眼泪滴滴答答往下掉,顺着下巴打湿了衣领。 “欸……”季凝见她开始抹眼泪,忙抱着她转过来,托起圆嘟嘟的小脸,“怎么哭了呀?” 林星雀哽咽地厉害,一字一句往外蹦,说的断断续续:“对不起,姐姐,我生病害得你那么累,我还和你闹脾气,不但不体谅你,还欺负你,好讨厌我自己,呜……” 季凝听她奶声奶气地哭,低着头亲在她侧脸,蹭了一嘴泪水,“不许胡说。” 林星雀抬着头边哭边抽气,手背抹自己脸上的眼泪。 她觉得此情此景极为熟悉,两位母亲一番吵闹之后就会一个哭一个红着眼睛对望,然后互相亲亲对方就和好了。 她和姐姐也可以对吧。 林星雀又擦了擦脸上的水,毫无犹豫地嘟起小嘴印在季凝的唇上。 像糖果一样,好甜好软。 在她想伸出舌尖舔舔时,被季凝推开了,林星雀看见她眼中的剧烈波动,慌张、惊讶。 这是初吻啊。 是她的,也是季凝的。 “小星,以后你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可以这样,但和姐姐不可以,听到没有。” 林星雀记得自己那时郑重地点头,想来也是没错的。从她初中性意识觉醒开始,她喜欢的人,从来只有季凝。 林星雀低头扯了扯被季凝拉到胸乳上面的无袖背心,起身凑到她面前,轻笑着印上她的唇,几下都嘬出了声音,“粥差不多煮好了,我看看时间……” 楼下的电子计时器和季凝的手机是连接的,林星雀越过她的身体想去床头够手机,谁料腿心隔着内裤的泉眼忽然被碰了碰,她瞬间软了身子瞪大眼睛,“季凝!” 她怎么这样啊? 不是自己说的过火吗! 见她反应这么大,季凝眼中的笑意更为明显了,手指摸了摸布料上一摊水痕,问:“不难受啊?” 林星雀感受着身下折磨一般地轻抚,目光停留在季凝幽深的黑瞳中,那里面倒映着自己。 时光静静流淌,季凝早已不在曾经的青春年华,面容上生出了淡淡细纹,胶原蛋白的流失令她侧颜更为棱角分明,而她如今平静的表面下能藏匿滔天的汹涌。 那做坏的手从上面拨开轻轻摸她黑色的绒毛,捏起一撮又放开。 不难受?怎么可能。 林星雀再无法忍了,她双双贴着季凝的脸直接张唇吻上去,舌尖粗鲁地攻破唇齿抵到上颚的位置,在温暖的口腔里肆意席卷,寻觅季凝的软舌。 季凝放任她的攻城略地,故意躲了两下激她,而后又主动含起来轻吮。 林星雀粗喘着气摸上她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腕,往下拉自己的内裤。 季凝闭上眼睛感受唇间的欲望,帮着她一起将内裤拽离腿心,拉扯着下来只挂在一条腿上,掌心贴上了一片温暖的泥泞地。 她侧身半压在林星雀身上,早已夺回了唇舌的掌控权,呢喃在唇齿中,缓缓动起手腕: “让姐姐摸摸……” 22外高(h) 季凝将一根手指抵在林星雀腿间湿润而暖热的私缝,她自己微凉的手钻在里面显得十分突兀,两指轻轻向外掰开花瓣,“分开些……” 林星雀仰起头吸着季凝的软唇,侧着身将一条腿搭在她的胯上,腿心张开一道小口引着季凝往花心的位置揉。 “姐姐…季凝…”她晃着腰找到股缝里的手指蹭,脑袋藏在季凝的颈间,只露了一只红透的耳朵。 季凝垂头搂着她,轻吻在她的额头安抚,指尖寻到不断向外呼呼冒水的泉眼沾了一些蜜液,回到小花蒂拨弄,腕部肌肉收紧带动拨揉的动作,掌根擦过黑密的毛,手背上青筋爆出按压在突出的耻骨联合部位。 两点一线,快速几次按揉后,湿润的液体由泉口运送至小蒂,令其更为顺滑地在掌中绽放。 “呼……嗯……” 林星雀难以压抑从嗓子里发出几声呻吟,混合着身下被拨弄出黏腻的水声,满室旖旎。 刚刚才被整理好的背心被自己推了上去,两团白软滑了出来被随意揉捏出各种形态,林星雀用手摸着硬起来的红樱桃,纾解胀满的欲望。 “别动……” 季凝埋头咬她的手指,将其带离了那片敏感的红晕,用自己的嘴代替,温柔地啃咬、吮吸:“不许自己摸,我来……” 手上动作不停,几轮按揉令花蒂鲜红地绽放开来,突出一个小尖,季凝收回手指将整个掌心拍打在花瓣上,凭生出色而不淫的声响,掌心瞬间溅上了淅淅沥沥的爱液春水。 “呜额……” 林星雀用力弓起腰,不禁低吟而出,双颊升起两片红晕红唇微张着喘息,感受着小腹一团热浪蓄满,烧得难受,探手往下握住季凝的小臂,不让她再乱来。 “季凝,你快……” 季凝仰头追上她的口唇堵着,视若罔闻。伸进去一腿卡住林星雀想要夹住的双腿,让无尽的快感毫无阻挡地传入她体内。 她如同一个不知收敛的采花贼,只是,这片花园的种子是她亲手播撒下的,所以理应由她一人侵占。 欲望被满足的那刻,便衍生出更多的欲望,无穷无尽。 季凝不停深吻面前的软唇,眼角微微湿润,手臂的抖动频率却越来越快,在泥泞地外面让那肿胀的花蒂完全绽放开来。 林星雀夹着她的手,小腹内阵阵踌躇,外高来得毫无预兆,脑内一片白光闪过,瞬间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 乖软地靠在季凝的臂弯里渐渐恢复着潮起带来的瞬间冲击、与潮水退去而生的失落,她将两手收在胸前,像一只受了欺负脆弱的小绵羊。 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了振动,是计时的时间到了。季凝拿起手机按了停止键,摸了摸怀中人的发顶,说:“我下去把粥盛出来,你去洗洗…” 林星雀稍稍挑眉从她身下钻上来,只问:“没关系吗,不用去卫生间呀,姐姐?” 季凝无言以应,起身坐在床边背对她,藏起自己有些羞赧的神色。一番折腾她明显感觉到几次积聚的热浪往下涌,但也让经期带来的撕裂感缓解了许多。 “.…..” 林星雀跪在她身后环上腰腹,关心地问:“还疼得厉害吗,你是不是每次经期都不舒服?” 季凝转头顶了顶她的头,说:“还好,习惯了。你快去洗,事先没准备,我手没那么干净……” 林星雀低头叼起她颈间的皮肤轻轻地咬,心里想着:刚才做的时候可没见你一点忧虑。 “好啦,我知道。” 23你不该亲亲她吗?(微微h) 长发卷起夹在头后,季凝送了半勺热粥如口,小米浓郁的香气满口留香,带着温热滑入腹中。 手边递过一小碟,残存着“滋滋”的煎烤声,一只椭圆的煎鸡蛋躺在上面,上面撒了些生抽,散发出食物香味。 季凝扭头看着身侧的人走近,又看了看碟中餐,扬唇浅笑:“谢谢…” 林星雀弯着身双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绕过餐桌坐在对面,“不许笑。” 季凝垂头夹起来,吹了两下咬下一口,煎烤火候恰好,蛋黄不老不生,咸香不腻。抬眸微眨眼,她故意问:“好吃,不尝尝?” 林星雀歪头瞪她,喝下一大口小米粥,腮帮鼓起,“不吃!你别欺负我。” 季凝低笑两声,眉眼如月牙,她极少感到精神这般松弛,三两口吃完了一个热乎乎的煎蛋。 “姐姐喂你,也不吃?”,季凝又继续逗她。 林星雀暗暗瞥过那空了的小碟,提高了些声音怨道:“你就不能喂我点儿好的?” “这还不好……”季凝言语轻佻,哪见寻常的稳重。 林星雀抬头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米粥残渍,“你喂我那个。” 微不可查地挑眉,她做了一个明显的口型,让对面的人能清楚地能辨认出“奶”字的发声。 精致的阴制铁勺与瓷碗发出“当啷”的碰撞。 “林星雀!” 季凝怎么想到她竟如此言语轻浮,羞恼地放下餐勺。 “诶诶,”林星雀小声嘀咕着,“只许你逗我,我随便说说也不行,这么王道……别生气呀,不喝该凉了。” 季凝往前推了推碗,冷声道:“饱了,气饱了。” 林星雀两手托腮看她,丝毫未被她展示的低气压唬到,复而问:“我知道错了嘛。姐姐,要不我喂你吃?” 季凝:“……” 她不是在楼上才吃完吗?那浑白的两团抵在口中的感觉现在依旧能够回味得起来。 若非对面坐的是她宠了溺了十余年的女孩,她真想抬屁股摔碗走人。 那个纯白如纸从无坏心思的小朋友去哪儿了? 季凝抿了抿唇,将剩下的小半碗几口喝完了。 静谧之下,暗流波动。 “咳……”,林星雀耳尖发烫,自知说话没经思考,意本不在此,遂用极小的声补充道:“我说的是,粥。” 充足的光线照进房内,金属餐具上面反起闪闪亮光,季凝站起收了二人的空碗迭起来,一转话风:“等会儿我去一趟公司,下午早些时候就回来。” “之前和一位导演约好的时间,谈剧本合作的事情。”她怕林星雀误会,简单解释缘由。 林星雀心中泛起的酸被压下,让季凝周末加班应当是重要的合作对象,她好奇着问:“是哪位导演?” 季凝继而清楚念出一个人名:“元溪影。” 林星雀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微愣神:“她不是,不是之前少儿频道的主持人吗?” 饭厅收拾妥当,林星雀随着季凝返回楼上更衣,听她继续的讲述。 “对,是她。其实元溪影她是导演系科班出身,但是早年主流作品很少有女性导演的施展空间,她觉得难以融入就去做了少儿节目。后来电视行业没落她也算是遇到职业瓶颈,辞职出国深造了几年干回本行,在国外导演领域声名大噪。” 季凝边说着,低头解开睡衣扣,脱下漏出光洁的后背,两瓣蝴蝶骨清晰可见。 林星雀很自觉地从衣柜中挑出一件棉质乳罩帮她穿上去,系好身后三个暗扣。 她的动作规矩,即便深入其中也只是把流出的胸乳托了上去,季凝也就不加制止地由着她给自己换衣。 “姐姐,我送你去吧?”林星雀搭了一件稍厚的毛呢大衣给她披上。 季凝解下拢起的长发,披散下来,拉着她一起下楼梯,“不用。我快去快回,在家等我…” “茶几下面有盒曲奇,还没打开,要是饿了可以垫一垫…” “小星,你要是热,”季凝看到她们不似一个季节的穿着,继续嘱咐,“就把地暖先关了吧。” “……”,林星雀心中叹息,回道:“你别操心了行不行,我是十八,不是八岁。” 不等季凝反应,她过去帮她紧了紧丝巾,轻声道:“要是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路上注意安全。” 季凝换好了皮靴,相视而立,深邃而内敛的双眸中隐匿着掌舵者的独立与自信,细框眼镜后面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但当下,她偏头嘴角含笑,似乎坦然接受了林星雀的批评,微微颔首,出口之言却是: “女朋友要走了,你不该亲亲她吗?” 这根本不是询问,而是出自季凝之口的调情。 林星雀双唇微张,惊喜的眼神中透着些不可思议,无意识地用舌润了润自己发干的唇。 “我,姐姐……” 未及反应,身前的人便靠近了上来,眼里闪烁着微光。 “唔……” 轻薄两瓣软唇贴上自己的,痒痒地点在上面,一触即离、返来复去。她等得失了耐性,伸手搭上季凝的肩主动勾她深吻。 温润的舌、细腻地舔舐,她们沉沦在无需言语的交流中,将彼此的呼吸、心跳的节律融入神魂。 24捉不住的灵感 rir iwe n.c om “等姐姐回来……”季凝在口津交融中,将自己的声音送进林星雀的唇舌。 吻毕,她留了抹背影,转身轻轻舔自己的嘴唇回味着清甜的滋味,离家。 门彻底闭了,林星雀摸着自己左胸心跳的位置,肋间咚咚咚撞击在掌心。她软身靠在大门上,嘴角几乎要咧到了双鬓,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她好甜。 和季凝的距离又一次的拉进令她满腔的柔情蜜意无处施展,只得心中默默想,无意地念出声: “我是她女朋友,是季凝的女朋友。” 林星雀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忽然原地蹦了几下,勉强按捺住喉咙的尖叫。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r ou shuw u2.c o m 将外溢的喜悦全部发泄出来,她出了一脑门的汗,整了整贴在额头的头发,从玄关门廊往内厅走。 * 喜或怒、哀与乐,尤其一番情感起伏过后,偶尔便会有闪现的音乐灵感往外冒,林星雀从小时候开始就有这样的自我感知,只是以前她很少会去主动记录这样简短的片段。后来在偷偷暗恋季凝的时光里,她偶然地发现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几大程度安定身心的躁动不安,就习惯每一次都写下那一闪念而过的旋律,久而久之这习惯延续至今。 当下,她快速拿着手机写下音符,一刻不误。心境随时空而转变,如果不及时记录那么以后再去回忆出来的定不会完全一致。 她从不认为这是什么才情,只不过别人写日记,她写曲子罢了,都是记录感情的方式,于她个人而言,以音乐的方式相比文字会更细腻更准确。 情感缠绵、心潮澎湃,林星雀重新扎起马尾,一步一跳跑上三楼的琴房。跑得急了些,鼻息微重,她拿着钢琴布快速抹掉上面的尘土。右手对着屏幕上面记录的主旋律,左手陪着和弦,手指灵动地跳跃在黑白键上,婉转而激荡的调子随音符的变化而弹奏,如歌如诉。 爱情袭来让荡漾的曲律添了悦动,若这短暂的乐曲有听众,任何人都能从音乐表达中感受到蛰伏多年暗恋成真的欢愉。 收尾最后一个音,林星雀垂着头凝视琴键感觉意犹未尽,忽得蹙起眉,有些不满意地按着眉心。 太空洞了。 溺于表面,华而少实。 她想,无论音调的转折还是节奏的变化,这篇曲子当是准确地表达了心境的,但是要命的问题在于,所有的波澜起伏都踩在了可以预想的点上,像一场按部就班编排有秩的表演。 少了什么呢? 林星雀有些沮丧地耷下眼睫,轻轻关上琴盖,静默地抱膝坐在凳上。 演奏或是谱曲,终归是感情在音乐上的表达,出师同门。过去,她读着枯燥的乐谱发怵,在一遍遍翻来覆去抠细节中崩溃发狂,即便她是喜欢的,那也无法抵抗孩童心底对“玩乐”的追逐。 那时候,坐在琴凳上她的脚还够不到地面,季凝蹲着和小小的她谈判:“今天把这段琶音练顺弹完整,晚上姐姐陪你比赛遥控四驱车,绝对不食言。” 她闻言眼睛都亮了,小手拉着季凝的小拇指,拉钩啦个没完。 到晚上,季凝果真履行了承诺,将两把遥控安上电池,让她玩得爽快到不愿归家。 …… 以前有季凝陪着哄着,现在长大了只能一个人扛。想到这里,林星雀垂头轻叹,要不怎么说做小孩子好呢。 记得之后她也缠着季凝一起比过好几次,输得一塌糊涂却也不亦乐乎。那一整套玩具设备应该是季凝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赛道框架非常完备,现在想想也是制作精良的大型玩具。 林星雀转念想到:这么大体量的东西,搬到这儿之后好像都没见过,季凝收起来放哪儿了? 心思飘远,探知欲被勾起,她有些等不及季凝回来再问,跳下凳子径直出了琴房。 25上锁的储物室 凭借这些年对季凝的了解,她是一个极为念旧的人,绝不会随意丢弃扔掉过去的物件。林星雀从三层循着房廊走过,搭着扶手一步步思索着迈步下楼,她想起那次执意闯进季凝的总裁办公室,那人低调简洁的西装衬着高贵冷艳的面容,见她闪身而入,手指一抖掌里的回力小车飞身而出。 她往下走着,低头轻笑两声,心中笑那人的表里不一、刻意伪装。 林星雀下到一楼,别墅壁炉右侧,是一扇红杉木所制的窄门,横着弯曲一道银质雕花的门把,第一次来的时候季凝曾不经意提到过,那时年纪小听一耳朵就过了,从未想过探寻过这间小储物室。而现下她心里也极为不愿随意探知季凝的秘密,可随着微小的好奇心慢慢涨满,心底躁动起来,林星雀试着用力下压握把。 不出意料,被锁住了。 她暗暗松下揪紧的神经,手指划过那门把上的纹路,心下所念:若不是这门上了锁,想来她很难有自制能力控制自己不进去。 她握着手腕站立在原地,望着空荡简约的客厅,淡淡的失落爬上心头。 这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季凝不愿别人看到。 那她算别人吗? 林星雀浅浅咬着下唇,纤长十指交相纠结着,在手机里犹豫着输了一串号码拨通放在耳边。 别猜疑,别等了,问她吧。 “小星?” 通话极快被接通没有给她组织语句的机会,大概季凝正在与对方交谈,淡雅的声音里交杂着些焦急。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下电话。”听到季凝离话筒远了一些的声音传来,林星雀有些愧疚地不知道说什么,她为确证自己的想法太过着急了。 垂在身侧的手蜷缩起,她歉意道:“姐姐,对不起呀,打扰你了…” 季凝打开会议室的玻璃门向外走,领会到她大概没有急事,定神柔声回应:“没关系,怎么了小星?” 林星雀双手交迭着托着手机,一呼一吸调整着有些紊乱的心绪,“我在家里闲,突然想找找看我们以前玩过的四驱车,姐姐,你还记得放在哪儿吗?” 季凝听着她柔软婉悦的声音,知晓她话中的涵义,心脏止不住地快速跳动,凝神几秒,才说:“我放在楼下储物室了,等我回去,我给你拿出来。” 不等林星雀开口,她忙接续补充着:“里面,我很久没进去收拾了,都是尘土,呛得厉害,得收拾……” 林星雀黯下眼眸,快速压下心底浮上的失落,“好……我不进去。姐姐,你工作吧,我挂啦。” 季凝闻言稍稍蹙眉,唤了“小星”几声不见回音,才发觉通话已经被挂断。她在心底叹息,小星怕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季凝自认是从非正常成长环境里长大,哪怕在成年之后自我克制、改变,该有的烙印还在那里,她变不成一个世俗意义的“正常”人。而她最怕的,便是林星雀和她达成此种共识——她接受不了。 她想要赤身裸体地在林星雀的心湖徜徉,可是,那般毫无隐藏修饰而本真的她,有时连她自己都嫌。 她低头在微信里面打了一行字,迟迟无法按下绿色的“发送”键:储物间的钥匙在茶几下面第二节抽屉,上面坠着紫色香囊,记得戴口罩。 如果小星看到她像个变态一样将那些物件一板一眼、谨小慎微地摆放整齐,琳琅满目全是与她的过往,会怎么想? 她不敢猜,也不想猜。 那段文字随着她走回会议室的身影,瞬而发出,季凝捏着手机两侧息屏打开门,扬起疏离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抱歉,咱们继续…” 26好好爱她 看到这条消息跃入屏幕,林星雀惊而几乎跳起身,她来回看了几遍消息发来的时间,就在刚刚。 季凝愿意让我进去!她激动地有点想哭。 找到那把有些复古做旧的精致钥匙,尾后坠着的香囊说不出的熟悉,但记忆太过遥远一时间没能想起来。钥匙插进孔里转了足足三圈,她深吸一口气按着心头的兴奋,向下拧动门把打开一道缝隙,屋里关着窗帘不见亮光,远比客厅要暗得多。推开半敞着门,她没感觉到灰尘的味道,在墙边摸索着按开屋里的顶灯,眼前一片琳琅。 林星雀睁大了双眼,被眼前的物象刺激地眼眶微湿,心跳一下一下撞击胸壁。她用手背贴着嘴唇,几近屏息往里面走,环视四周。她心心念念的电动四驱车轨道就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套上了一层透明的长方形玻璃罩,手指摸上去便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指纹,上面只覆了浅浅一层薄尘。 她抬头望向贴着窗沿摆放的小型网兜秋千,大概只能承受一个不大点孩子的重量,上面的塑料袋里装着一些过时、过季、早已停产的毛绒玩具。她伸手掏出一个灰色的鲨鱼,那是季凝带着她与季星和林芷微在动物园碰面、她在出口的超市缠着要买的。很早之前就找不到了,她还以为丢了,原来落在了季凝这里。 林星雀抱着软绵绵的鲨鱼,还能闻到一丝丝残留的洗衣液香气,有些无助地仰着头,用尽浑身力气才收回眼眶里满溢的泪水。 为什么? “姐姐……”她嘴里含着她的名字低低地唤,说不出一个完整的音。 用脸慢慢贴了贴那“鲨鱼”大张的嘴里一颗颗软软的尖牙,她回身望过一侧不太高的厚重木柜,“咿呀”一声拉开柜门—— 高处两层放着一些零零散散、各种样式的拼插玩具、钥匙链、塑胶摆件、几个悠悠球……最下面一层整齐摆放着迭在一起的相框、好几摞的相册。 她觉得头沉得厉害撑不住蹲下身,微颤的指尖触到最上面的相框,缓缓抽了出来。那里面的照片显然有些年头,背景颜色泛着陈旧的黄。那上面季凝梳着长长的马尾蹲着,怀里抱着的正是小不点儿的她,她闭眼嘟着小嘴端正地亲在季凝的侧脸。 林星雀用手指轻轻扫过季凝那时有些圆软的面容,即便黑框眼镜掩了一部分神色,时隔多年依然能感受到里面欢乐的时光、飞扬的神采。可是,她现在已经回忆不起这是哪儿、她们做了什么、谁拍的照…… 眼前升起朦胧雾气,她小心翼翼地托着相框抬头看那一排摆放的册子,外面用黑色记号笔标记了清晰地年份,娟秀的字迹随年份增加而变动,就仅仅少了她初二那年。那一年她了解到何为性取向、有了性意识,发掘内心对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产生了异样的爱慕之心,因而疏远了、隔开了距离,成天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学习、练琴,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世界,在家遇到季凝也不过见面打招呼、挥手送别,自然失去了共同相处的痕迹。 眼睫重重地颤了一下,黄豆大的泪珠打在相框上面晕开,她赶忙用衣服擦了干净将这旧物放回了原位。额头倚着一层隔板,环抱着身前的毛绒鲨鱼,努力缓着胸口阵阵撕扯的痛,几次粗气的喘息后,亟待迸发的泪意依旧不听泄洪似得往外涌,酸疼梗在喉头,她终是哭得气喘不匀、抽泣出声…… * 林星雀将这屋内的一切印在脑海,缓缓拉上了门。她想,今日所见带来的震撼,大概一生难忘记了吧。卧在手心的香囊早就没了原本的檀香,取而代之的是季凝家里常有的淡淡玫瑰香气,她记起来了这是小学秋游的路上在一间小铺买的,寓意“祛邪驱鬼”。选这个送予季凝,大概是她追着季星问为什么姐姐这一段总不来,而得到的回答是:姐姐在公司打小鬼呢。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她其实根本想不起来。儿言戏语之物,竟被珍惜地保管至今。 若不是她主动问,季凝永远不会告诉她过去的一切都完善地保存着;若不是她主动莽撞的表白、心机叵测地诱人深入,季凝应该永远不愿开这个口,并且慢慢地,在她生命旅程中越离越远,随着时间绵长、而走向淡忘。 是吗? 林星雀手心托着钥匙小心地轻轻放回原处,生怕惊扰了什么。她拿着黑屏的手机看向自己发红的眼角,自嘲地弯了弯嘴唇。 她们本就不一样,不是吗?别人或许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伴着萌芽生发、情深根种,爱情的红线牵绊其间。而她和季凝,即使没有感情的变质、没有爱情的幻化,情感的红线也早已紧紧缠绕得难分难舍了。 那曲谱所奏出的现实故事,本就不该是暗恋成真、欣喜若狂。 因为季凝一直都爱她,捧在手里、揣在心里,且从未变过。 在幼稚之时相逢,没有隆重、亦无璀璨,与之共流年的辗转岁月里,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早该清楚地意识到的,无论季凝今后会不会一直喜欢她、一直将她作为恋人,无论她们能不能作为爱人相守一生,只要一天人心跳动,那么季凝永远都会是她最亲、最敬、最爱的家人。 刚才一顿波澜壮阔的哭消耗掉许多体力,现下她倒真的肚子饿,塞了一个曲奇入口,香甜不腻的奶油味松弛了的心神,掸了掸沙发上掉的饼干渣,心中默念: 林星雀,以后不好好爱她你就完了。 27归家(微微h) “季总,今天的交谈我受益匪浅,打开了不一样的思路,”元溪影收回了伸出的想要与其交握的手,她记起到业内传言季凝的怪异洁癖,微微欠身告别,“之后有机会的话,我想我们一起和原着老师见一面。诶您别送我了,我自己回,占用您周末的休息时间还挺不好意思的。” 季凝走着穿好外衣,系上丝巾按电梯键,“我也不留在公司了,一起下去吧。”下到车库,两人存车方向不同,她微微点头示意与元溪影告别。 她坐上驾驶位按下点烟器,燃了一支细烟含在嘴里。在家里她不习惯在林星雀面前抽,一天不抽倒也没什么瘾,只出来几个小时却忍不住了。呆坐了一会儿,季凝双指夹着烟启动车子转动方向盘,开出车库。 那间屋子,本该烂在心底永不开启的。如果不是林星雀忽然的表白如惊雷般炸开,一切都该行回“正轨”,她们该随着林星雀成年而渐行渐远、该在这样非亲非疏的关系里找一个平衡,各自为战。 可现在全然变了,感情、生活、所有都向着不可逆转的方向而行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依赖,那轻声的耳语、腻人的怀抱、陶醉的肌肤之亲……还有心与心靠近的距离,愈加难以割舍。 她不知道家里等待她的是什么。 季凝轻咳了几下打开车窗,冷风袭来,低头掐灭了烟蒂按回敞开的烟盒,手心出了层薄汗。在别人看来,不舍得丢弃、无谓的收纳大概是偏执得可怖,可那些时光印迹她珍藏如命,每一帧都是在她牢笼深处亟待破锁而出之时抓住的光亮。 驶入内院看到安稳停在原处未动的车,季凝悬着的仓皇失魄终于有了着落,她缓缓呼出轻叹,归家之途行到终点。 屋里暖意扑来,季凝脱下外衫挂在衣架往内厅走,扫地机器人依设定按部就班地唰唰清扫角落,沙发上面一只灰色鲨鱼玩偶静静躺着,她拿起来捏了捏,眼色变得楚楚朦胧。 越往里面走越能嗅到清香醇厚、勾人食欲的味道,她推开厨房半掩的门,侧目便见梳着马尾微散的女孩亭亭立于灶台前,肩膀裸露在外,细腻的线条形成柔和的弧度,稍稍弯身,仔细观察着火候不知季凝已归家。 林星雀在网上找了食谱,但实操起来总是缺少经验,幸好是周末,她和林芷微打着语音电话从购置食材持续到煲汤一路听着指导,顺便将季凝体寒痛经的问题转达给林芷微,让专业的医生想想法子。到现在,这煲红枣枸杞鸡汤总算是差不多完成,她用木勺捞了一小口汤,吹了吹热气。 “啊,嘶——”身后贴上一具柔软,惊喜之余牙直接磕了上去,舌尖也被稍热的汤烫到。 季凝没想到会吓到她,连忙托着她的下巴转过来看,“烫到了?” 其实汤不算烫,凝望她焦急的眼神,林星雀狡黠地舔了舔下唇,说:“好烫,疼——”,说着探出一点舌尖给季凝看,微红的前端暗示性地勾了勾。 季凝见她凑近的面容呼吸一滞,眸色晕开一层迷雾,忍不住向那舌尖吹了吹气:“还疼吗?” 清凉的气温润盘绕,致命的诱惑近在眼前,林星雀往前靠用舌尖舔季凝的下颌,仿佛仔细在试舌尖是否还疼着,舔了几下后她收起舌头,认真道:“还疼。” 下颌的湿度刺激着季凝,她用手指点在林星雀的唇角,气声低语:“姐姐亲亲就不疼了。” 她探出舌描绘林星雀的唇形,顶开软唇往里面入侵,不着急地轻轻挠她的硬腭。 “痒……”林星雀微张着嘴容纳她在里面胡作非为,手里还举着木勺,推了推她的肩,“等等我调小火。” 季凝站在她旁边,眼镜上糊了一层薄雾,俯身:“给我尝尝。” 林星雀托了半勺清汤吹了几下,手掌托在下面递到季凝嘴边。季凝垂眸含了一小口,鲜美醇厚的香味滑入脾胃,清淡不腻。 “小星。” 她唤了一声,又将勺里剩下的汤汁一并含入,抬眸闯入林星雀疑惑的眼神,凑过去将嘴里剩下的鲜美送入那微张的小唇。 “唔——”林星雀睁大双眼看她放大的面容,感受着那美味晕染在她们的唇口中,慢慢阖上眼睛感受加深加重的深吻。 “姐姐……” 含糊的声音融在唇舌交相缠绕中,手里的木勺不知何时被放在了台面,那亲吻越来越急,舌根泛起酸麻,不受控的津液流出嘴角反反复复被那人直接勾了去,唇间被堵着没了一丝缝隙。 粗喘的呼吸中,她觉得自己要被季凝吃进肚子里了…… 28想起你小时候了 吃饭时,她们很默契地避开那间储物间不提,只聊了些林星雀在学校的事情,更多地则是享受美味之于脾胃的滋润。过去作为年长的照顾者,季凝没有机会亲尝林星雀的厨艺,惊艳之余没能把控好摄入的量。收拾妥当后两人分别料理各自计划的事务,季凝揉着自己有些鼓起的软腹发愁,年龄一过三十五岁身体代谢速度减缓,别说吃多很消化,就是吃得少脂肪也往肚子上长,一晚上处理工作她都觉得有些坐不下,升高了台面站着看电脑屏幕。 宽阔的屋廊宁静如常,钟表秒针“滴答”、“滴答”一分不停地绕着圈。 结束办公时已入夜晚,季凝摇了摇发酸的肩颈走出书房,一天下来痛经的折磨已去了大半,她惯常地每晚睡觉前检查水、气、电。屋子里的温度对她而言刚刚适宜,但路过还是将地暖调低了两度,她之前有了解过稍低温度有益于睡眠的健康科普,当然这与她的意图毫无关联。 回到主卧,她平躺在还缺少另一人的床榻,微弱的琴声从上方撒下,对着一小节的段落死磕。季凝盯着楼顶上方渐渐模糊的光晕,困意泛起,手里捞过一侧的毛绒灰鲨,捏来捏去、变了形又复原。 时光平等地不会漏掉任何一人,日月如梭,自初见那认生的小朋友,至今已是十余载…… 身高将将到她腰部的小女孩被幼儿园老师领过来,红着一张脸奶声叫:“姐姐。”季凝怔了几秒,她不擅于和小孩相处,闪晶晶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望过来,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老师狐疑地看眼前面容清秀的女子,低头问:“星雀,今天接你的姐姐是她吗?” 早上林芷微给她编好的辫子前后晃了晃,林星雀用力点头,季凝的样子她昨天看过照片一眼就记住了,不会错。 老师见她的肯定,便也不再怀疑,说道:“星雀,跟姐姐回家吧!”边说着抬高林星雀的小手往前伸想交到那位姐姐手里,谁想悬在空中许久未见对方动作,老师有些不耐了,松开孩子的手就要质问。 “老师明天见!” 一抬身未及反应,就见林星雀主动拉上那位姐姐的手指,回头告别着走远了。 “奇了怪了,这是哪门子姐姐…”内心嘀咕着,转回去送其他等家长来接的孩子下学。 …… 软嫩的小手只够攥起她两根手指,季凝倒没觉得不舒服,由着小孩子抓着自己的手,步履如常地往停车的位置走。 “慢点好不好,我跟不上。” 听到侧下方传来有些委屈的童声,瞬而愣神,平日里习惯了快节奏的工作,忘了自己正在接一个不满六岁的幼儿园小孩放学,她没应答林星雀的要求,只将步子放缓、放短了许多。 听说要去一位厉害的姐姐家里住一晚,心里本是有点期待的,可现下有些害怕这位不爱讲话冷淡的姐姐了,林星雀自己跨上车后座乖乖系好安全带,垂头晃了晃自己悬空的腿,一路无话。 钥匙转动几圈开门,季凝推门让她先进,回手按亮了顶灯。蓝白色的装潢色调映射着屋主的沉稳气质,屋里摆设简洁有序,林星雀踹掉鞋只穿了袜子好奇地往里面走,走过玄关一探头就看到了窗边贴墙摆放的立式钢琴,像是终于见到了熟悉的物件,她心情爽朗地蹦蹦跳跳跑过去。 她家里没出现过小孩,育儿的知识匮乏、缺少经验,家具的尖端、棱角一个未包,全都原模原样得摆着。她目光跟着林星雀,小孩子光脚蹦跳忽然脚底一滑,身体向前摔去,眼看就要磕在茶几的一角。 瞳孔瞬间收缩,冒了一身冷汗,她不及深思箭步冲上前用手掌护住林星雀的头,直接跪在地上,“小心——” 幸有她护着,林星雀的额头隔着她的手撞在桌角,但失去重心后膝盖还是不免咣当一声摔在地上。 季凝心里一揪,将她翻过身抱着坐起来,往上卷她的裤腿查看。 “呜……” 她听到孩童小声的呜咽,像是摔得很严重,忍不住用掌心揉了揉有些发红的膝盖,问:“摔疼了?” 垂下眼就见这孩子使劲摇头,憋着抽气眼泪汪汪向下掉,两只小手托着她的,对着为护自己而蹭破了皮的手背轻轻吹气,“姐姐,疼。”意识到这是因自己的不小心所致,林星雀边抱着她的手臂,边哭着道歉:“对不起……” 绵软的风吹在手背带着微凉,一呼一吸间好似能洗涤所有的烦乱肮脏,季凝感觉心中涤荡起温暖的风,手臂加了力将面前的小孩抱了起来在怀中,调整着别扭生疏的姿势走到沙发边放下她,认真回应道:“小星,姐姐不疼。” 无意间的差错让一大一小之间的气氛变得柔和,跌跌撞撞的初见回想起来犹如昨日重现,遥远却清晰难忘。 …… “在想什么呢?还没睡。” 颈侧贴上两瓣软唇,声音几乎贴着耳膜震动,细长的手伸过来帮她摘掉了眼镜,将她因回想过往而放空的双眸拉回现实。季凝展了展棉被弯臂揽过结束练习回来睡觉的人,偏头回道:“想起你小时候了。” 29谁才是变态?(微微h) 林星雀有些意外,翘起的眼睫上下扑闪,不害臊地说:“我小时候?我小时候怎么啦,多乖呀。” 季凝被她的自信乐到,抿唇笑了笑:“嗯,比现在乖。” 闻言,林星雀快速起身伏在她上方,散落的长发垂在她胸前的衣领处,皱着秀眉正色问道:“那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喜欢我小时候还是喜欢我现在?” 季凝对她吃自己飞醋的行径瞠目,推了推将她放倒在床上,故意说:“不告诉你。” 林星雀心想:少装,你明明就喜欢死我啦。 本是玩笑话,季凝的回应却激发了她做坏的心思,林星雀侧身搭着她的腰,低软着声问:“姐姐,你种的玫瑰花开了……亲手采下她是什么感觉呀?” 季凝呼吸一滞,背脊有些发僵。 见她不应,林星雀往前贴得更近了,热气呼在耳边继续问着,声音越来越柔:“你喜不喜欢,嗯?” “她的花瓣娇柔饱满、露水晶莹,尝在嘴里是什么味道,甜吗?” “是不是很喜欢亲自做弄令她含苞绽放?姐姐…” 还未说完,她微张的嘴就被季凝捂住了,只见她呼吸加重几分不让那声音再遗漏分毫。“别说了,不许说。”季凝感觉到掌心一滑一滑扫过的湿软,抽回手放在胸前,身体像被火烤,“你这么说…我有负罪感,小星。” 脑内闪过清晨时暧昧的画面,林星雀不甘心嘟囔着辩道:“早上吃我奶的时候可没见你有负罪感……” “你!” 她身子一僵,热意烧在耳尖,羞恼地掀开被子坐起就要离开。 感觉她似乎真的气急,林星雀赶忙环腰固住季凝的身体,好声哄道:“别生气、别生气,逗你的姐姐,我错了。” 季凝无力挣了挣,坐在床边不动。林星雀靠上去小心翼翼跨过跪在她大腿两侧,撅嘴在她侧脸亲了亲,撒娇道:“姐姐~别生气啦。” 她怎能抗得了呢?季凝缓缓抬臂搂起她,下巴贴着她的锁骨,靠进她怀里很久,才启唇说:“睡觉吧。” 林星雀没动,双手往上托起她的脸,微敛的眼睫在眼下生出暗影,柔情地望着:“你怎么了?” 季凝一手在她手背摸了摸,轻轻握住,终肯抬头看向那双聚精闪烁的双眸,宁静的夜晚更显得呼吸沉重几分,唤:“小星。” “我要是有恋童倾向,你不怕吗?”她把那两个字咬的很轻,若不仔细听甚至会漏掉。 林星雀紧蹙着眉头听她那莫名其妙的自我剖析,不禁生出恼意,气红了双眼压低声音问:“你哪儿恋童了?谁说你恋童了?” 感受到她忽然的气恼,季凝双臂搂住腰怕她一个不注意折翻摔下去,连忙解释:“没人说,就是假设。你不是下午进去过了吗?”,她侧头看过那平静躺在枕头上的鲨鱼,接着启唇:“我能接触到的、所有与你有关的,从没有征求过你的意见,它们就都被我一同归置锁起来,精心布设。每次我觉得受挫、孤寂不安时,只要把自己关进去就能缓解许多。是不是很变态?” 那垂下的眼帘与周身伤感的情愫,是在她身上从未感知过的脆弱,如一把钝刀在她心口凌迟,林星雀心疼难忍地紧紧抱上、侧颊蹭在鬓发,本已收起的泪意再次涌了上来:“季凝你胡说什么!我自以为多喜欢你、多宝贝我们的过去,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去珍藏那些弥足珍贵的实物,要不是你把它们都好好安置,可能早就不知道被我丢到哪儿了。我感动都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你、觉得你……”她颤抖的声音讲不出“变态”二字,阵阵抽息掩去了话尾,伏在肩头越来越难过。 眼角泛酸,季凝用手掌沿着她背部的弧度上下轻抚,偏头吻上隐在发里的耳朵,“我怕,是我没有维持好该有的距离,是我做了不该有的引导,是我带歪了你。” “你怎么带歪我了?姐姐——”林星雀浅咬着自己的唇,鼻尖抵着她的,“你这样讲根本对我不公平,我喜欢同性,因为我本就生在同性家庭,那是遗传;我喜欢你,不只因为你照顾我、待我好、宠着我,更因为我的心告诉我她就是对你心动、就是对你有感觉、有欲望,听你随意乱讲自己的坏话,她疼的厉害。”说着她拉着季凝的手从背心下摆伸进去按在心口。 剧烈的心跳击打在胸壁,掌心贴着柔软觉得那动静就要破壁而出,季凝眼里升起雾气低头自上而下吻在她的颈侧,不敢多待,手掌擦过一点坚硬便急促地逃离。 “小星…”她不忍再辩驳了。 林星雀缓过纷乱的情绪,两指捏起她的耳垂,又指了指自己心前区,说:“以后再也不许那么说自己了,你说她就疼,你看着办。” 季凝无声笑了笑,真是虚度了二十年,如今要让小朋友哄。一番争闹后,乏意更甚,躺回床上她认输讨好般地向林星雀那侧靠,纵容自己睡进她的臂弯。 待她呼吸平稳完全入睡,林星雀拿过她缩在身前手一寸一寸落下轻吻,试着在关节处咬了咬也未见那人转醒。 “这哪叫变态呀,多正经。” “我看着你的照片自慰,好多好多次,想你用嘴用舌,用手指一根、两根、三根…我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她小声自己嘀咕,季凝呼吸的温热吹在脸上,还嫌不够又往前凑了凑。 “你就是对我太温柔了,一点越矩都没有,尤其是我们做爱的时候。” “其实已经很好了…但要是能别那么体贴,能粗鲁一些就更好了。” 她想季凝定然不会接受的。 她想要季凝将她捆起来压在床上狠狠得做、用力抽打她的臀肉、把她身上蹂躏出红痕,直至哭泣求饶。 30亲完就想走?(h) 脸上不知何物扫的发痒,林星雀困得厉害,闭着眼烦躁地想用手拍打,不想试了几次那感觉都没能完全消失,飘来飘去还换了位置。像是,头发?她晕乎地睁眼确认,果真肩头枕着一人,静电作用下飞起几根秀发粘在自己下巴上。好像昨天入睡的就是这个姿势,竟一晚上都没动过,她轻轻用手拨开了那扰人的头发。 好香。 不想惊扰睡梦中的季凝,可恋人软玉在侧总免不了蜜里调油的小动作。软唇小心地贴上那发顶,生怕吵醒身边的人,一触即离,不舍地又用往前顶顶季凝高挺的鼻梁,鼻息缠绕。她喜欢地要命,难以按捺内心的鼓噪不安,想要往下去继续亲亲红唇。 “不睡了?” 清越的嗓音忽然出声,她悻悻地停下过分滋扰的动作,有些羞意:“你都醒了,还装睡赖床。” 季凝是早醒了的,清洁洗漱完毕也未见林星雀起床,站在床边只犹疑一瞬,便打破了惯常的时间安排,重新躺回自己原来侧卧的位置,即便没有睡意也不想睁眼。 林星雀望着那明亮澄澈如湖泊的双眸睁开,凭空生出晕人的漩涡,要将她通体吸进去,无论何时何处,她都为那似精细雕琢过的容貌沉迷。季凝看她为自己而失神,心底不禁萌生幼稚的欢愉,骗她道:“没醒。不是你把我闹醒的吗?” 林星雀张了张口,辩解的话堵在喉头出不来,只能哼哼着耍赖含混:“我没有...那你让我把该闹没闹完的闹完。” “嗯?”季凝被她说的绕进去,未及思索她话中含义,唇上一热贴上了一层柔软,稍稍的湿润点在唇珠,浅浅地亲,轻柔得好像微风扫过,却在她心底卷起暴风。她含起果冻般的嘴唇,压抑着快要收不住的情欲,就要往前迎。 可是林星雀只停留几秒就舔唇回味着离开,无事发生一样翻身坐起来准备起床。“林星雀。”她听到身后有冷声唤她大名,立刻抱膝乖坐,“怎么啦,姐姐——” 季凝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质问中隐隐流露出几不可察的媚意:“亲完就想走,嗯?”上翘的尾音萦绕在心头,喉咙肌肤微动,林星雀不由得往后缩了缩脖子,她倒不是故意亲完就跑,只是憋了一晚上现下膀胱有些发胀。 后退的动作落到季凝眼里生出别样意思,拧起眉心强势靠近她,张唇堵上直接探进去了软舌。 清香的牙膏味道随着湿软透入口腔,“嗯,唔——”林星雀被抵在床头无法动弹,想自己又被骗了,她明明就早起床梳洗过了。“我还没刷牙”,她的声音闷在相接的唇口里。 季凝拉着她外露的长腿,将人压倒在床上接吻,手掌慢慢顺着腰线上移揉上绵软,隔着衣物指尖不时按压在凸起的一点。 浑身卸了力气,林星雀觉得身体越来越敏感,焦躁地含着季凝的舌吮吸,温柔撩拨的动作与她而言是残忍的折磨,忘却刚刚的内敛挺起腰向着季凝靠近,脑内混乱一团,她知道不该如此纵欲,可无论是季凝在唇间强势的占有、还是腿心给出的潮湿反馈,都在告诉她需要更进一步的交合。 “姐姐…”软糯含混的声音像是促情剂,季凝咬上她的唇又松开,低声喘着气一把撩开身下松垮的背心,将其扯离开林星雀的身体,柔软的双乳随着她的动作弹跳出来。她俯下身张唇舔吻一团雪白,双手沿着腰腹紧致的线条往下摸索,伸入裤子里掌心托起两瓣臀肉揉捏。 “唔额……”林星雀往上抬腰配合她的动作,胸前的刺激带着酥痒,茱萸鲜红欲滴完全绽开,被吞在唇舌间一遍一遍润湿。随着两人不断起伏的动作,裤子被褪得往下露出一节耻毛,臀肉流出一半在外面。 季凝撑起身跪伏在上方,被眼前情境迷了眼,难自控地舔吻在腰部一寸寸往下面去,单手连带着她的内裤一并拽离了双腿,低着头落下湿热的吻,沿着腹股沟渐渐往腿内侧去。 手指将床单攥起褶皱,林星雀一身上下泛起粉红,眼角沁出了泪,喉间在喘息偶尔发出羞人的低吟,寻找到季凝扶在她侧腰的手,五指挤进指缝紧紧扣住,仿佛这样才能稍稍缓解身下的折磨。 当季凝的唇贴上湿透的花心,她整个人都弓了起来犹如箭在弦上,身下忽然感觉到失控的涌出感,她慌忙触上季凝的头:“姐姐,不行,不要……” 季凝抬眸而起,眼中闪烁着困惑的不满,下巴处还挂了些水泽。 “姐姐,我有点想尿尿……”她害羞地眼神躲了躲,将外展的双腿收拢。 31差点失禁(h) 身上没有一件衣物遮挡,白里透粉,季凝摸上她长发微乱的头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她太敏感了。 季凝收着力柔滑的掌心轻抚上她的脸颊,“我抱你去。”说着就将手伸到她身后,搂着坐起来。 林星雀搭着她的肩膀,忙推拒道:“不行,你抱不动我了,快放开。”自己早不是以前的重量,她怕季凝会伤到。 季凝站下地将她往床边带,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想试试。”她环在腰部,用出向上的力量,颈侧生出一道青筋。林星雀连忙搂在她的肩背,收紧核心两腿挂在她腰上,腾空而起。 她竟真的被抱了起来! 一路上她催促着季凝把她放下,可那人就是死拧不听一直走到卫生间,林星雀觉得身体有些往下滑落,湿哒哒的腿心在她的衣服上磨来磨去。 到洗手台前,季凝将她放下来环抱在身前,下巴抵在她肩上微微喘着气,额头都冒出了一层汗。林星雀有点心疼的捏她的手背,有些气闷道:“让你别抱,非不听。” 抬头便见镜中的她们青丝缠绕在一起,身高相近,季凝两手握着她的一起在水龙头下冲洗,十指分开又相扣。 她少了女孩的青涩、更多是坦然与坚定,在镜中凝望彼此,无声胜万言。怎会是相距二十载的距离,如今她与季凝明明如此之近,近到想将自己融进对方的灵魂。 “姐姐…”她的侧过头唤身后的人,对着红润的唇瓣凌乱了心神,早忘记了为什么到这里。 她扭着头与之深吻,伸出舌头在唇间胡乱地舔,哼哼几声拉起季凝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乳上挤压,软肉沿着指缝溢了出来。 季凝一只湿着的手顺意而为,毫无抗拒之意。两指夹着她的乳头轻轻捏,一条手臂搂在她胸乳下方令她舒服靠在自己怀里,另一手向下探索着越过黑色芳丛直抵花心,指尖按压在花蒂上面反复拨弄。 林星雀看着镜中清晰的画影,筋骨分明的手埋在自己身下,抖动的手腕、耳边的轻喘让她再也忍不住了,带着那湿手往洞口摸。 知道自己已经湿得不像话了,她稍微向外岔了岔腿,另进入变得更容易。 “呜…”小腹聚了一团热火,她难受地拉着季凝在自己腿心摸。 季凝侧头咬她的耳朵,拍拍她的大腿,说:“小星,把腿抬起来。”托着她的腿弯往上抬,将她一条腿放到了台面上。 林星雀一条腿站不稳,完全委身在她怀里,羞红了脸看她用两指撑开了花瓣,在透亮的镜面上,花心完全暴露在外。 她羞臊地不敢再看,双手抱着季凝的手臂,自欺欺人地低下头,可才一垂头就见那纤指在里面滑动起来…… 两指在流水的泉眼动了动,立刻听到汩汩水声,源源不绝。季凝贴着她涨红的脸喘息,探入一个指节勾动起来,逐渐加快速度。 林星雀受不住这般刺激,脚趾都蜷了起来,靠在季凝怀里一抽一抽地喘,不时抽泣出呜咽声,些许爱液沿着大腿根往下流。小腹毫无征兆地紧缩起来,腿间的尿意袭来,她紧紧握住季凝不停抖动的手腕,慌张道:“姐姐,我要尿……” 季凝不喜此般抗拒,故意慢下手上的动作,伸出舌头探进了林星雀的耳朵、带着滚热的呼吸,向上扶林星雀的下颌令二人的眼神在镜中交汇,目光下移锁定在那因刺激而沾满汁液、红蒂绽放的私处,忍不住呼吸凝滞、紧贴着身前人吟喘出声。 她为自己的恶劣而忏悔,还不够、她甚至不禁想要让她就这么尿出来……她真是疯了。 林星雀浑身冷噤一下,小腹一团热流滑了下去洒落在地板上,酥麻感从腿心窜上,两手向后抓紧季凝的衣摆,哀求的呻吟破口而出:“啊,呜呜,姐姐不行,我不行。” 季凝狠着心不理会,在这如花美色里沉浸,反而舔弄起她通红的耳廓,忽得将两指往深处送去,“噗嗤”一声毫不留情抵到敏感处,反复抽动、捻揉,律动的水声像欲望的井喷。 身体被穿透,胀满的内壁鼓动着吮吸起闯入其内的手指,林星雀差点要尖叫出声,到嘴边却只有呜呜的呻吟。她快不行了,下面有什么要喷出来。 神志不清间她不甘地想:不是说有负罪感吗,她的负罪在哪里呢?季凝根本就是骗她的,故意害她伤心难过。 怎甘心停下,季凝痴迷地舔吻在那粉白的侧脸,缱绻的抚慰好似将全部柔情都给予这一人,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喧嚣着:她真的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渴求将女孩永远占为己有,做一场永远不醒的美梦。 双臂固住她脱力地挣扎,在她耳边柔声轻叹:“不动好不好,宝贝…”手腕在下面抖动的幅度却越来越大… 似在云端的轻唤越过耳膜,瞬间将她的心身都打湿,身体重重一抖,如幻的感觉就没了顶。林星雀无望地感受内壁一阵阵收缩,有滚热的液体从身体内往外溢,她忍不住要哭了,不能尿出来呀… 季凝一抽出手就感觉到几滴滚热的液滴溅落在自己手上,身前的人逃离一般跑着坐到马桶上。 “哗啦——”满室旖旎,静得听得见细细流水音。 她怔忪地看向镜前陌生的自己,打开水冲洗着满手黏滑的清液,用更大的流水声遮掩住气氛的凝滞。 拇指搓过刚刚陷在温热之中的指尖,她闭眼自悔:怎会如此禽兽不如,没完没了、毫无节制地索要。将手擦干,季凝撕了手纸迭起捏在手里,走到林星雀面前蹲下。 即便已经排完了尿液,小腹连带着大腿根部还在不时抽搐,高潮的余韵难了。林星雀看着刚刚把她做到差点失禁的人走近,臊得紧咬着嘴唇,红着双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人将她的腿分开了些,捏着纸巾伸过去在她的私处轻轻擦拭。那里滑腻地厉害,几次都不能完全擦干。 林星雀抬眸撞进她温柔的眼底,忽然就觉得眼前糊了层水雾,久久不平息。她坐着向前探过身将轻吻印上季凝的薄唇,额头顶着彼此。 “欺负我…” 微弱的控诉如小猫在心上用爪子轻挠,只剩心尖的悸动。 32你敢吗? y us hu wuvi p. co m 缠绵的时光幸福却短暂,她目送那道弯着腰穿好鞋的身影隐入门廊,才平复不久的心跳又开始吵闹起来,目光泛空。渐渐地她的理智还是压过那喧嚣着“别走了”的无理要求,季凝踱步过去摘下一条深蓝的薄围巾,上面淡灰色的图案刺绣给人以高贵淡雅的感受。 “小星,等等。”她将围巾搭上林星雀的后颈,松垮地绕了一圈,手还迟迟按在肩头没移走,解释道:“晚上凉,脖子别露着。” 林星雀神色未变,稍稍歪了歪头凝望她,似乎尽在预料。她们很有默契没再有任何动作,只是享受这离别前最后的温存,淡淡的玫瑰香萦绕在其中。 “姐姐…”林星雀红润的唇扬起笑容往前近了近身,有些俏皮地说:“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搭在肩头的手微微内收,她失去了藏匿隐私的空间,季凝不顾心底泛起的羞意,薄唇上下开合,轻声道:“喜欢,特别喜欢。” 眼神腻在一处,林星雀满足地闭上眼睛,偷偷眯起一条缝观察,向前嘟了嘟唇。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w o o 14. co m 一切都仿佛不再需要言语表达,季凝的指尖触上她的侧脸,将散下的一缕秀发别在而后,垂下眼眸描绘微张的樱唇,心软如水。 不久前,才刚刚猛烈地、失控地尝过其中甘甜,此刻她又再次掀住那颗红润的唇珠,用舌尖描摹它的轮廓。 林星雀终是闭起双眼循着记忆的感觉,合着季凝的节奏两双唇翩翩而舞,浅尝甘露后很快松开,缓缓地又凑到一块缠绵悱恻。 “以后我每周都过来行吗?”她用舌尖往里顶了顶,暧昧不清地问季凝。 季凝放她进入,张嘴含了含哑声道:“可以。” 仅仅是“可以”?林星雀有些不爽地从她口里退出来,叼起她唇上一口湿软咬,手臂垂下绕到季凝背后,灵活的手指在她股间画了一个圈。 季凝禁不住往上挺直了身,软酥的电流从尾椎直冲颅顶,在她差点哼出声时,林星雀松开了她受痛的唇,后退了一段距离。 “这么不热情啊,那我可不来了。”林星雀故作无事地抬眉淡笑,挑衅道。 见她又往后退了退,季凝紧跟着一把搂过她的腰,挑起林星雀的下颌,沉声道:“你敢吗。” 林星雀一下气声笑了出来,眼睛似要弯成一道月牙,主动蹭自己颌下的手,软声道:“不敢,不敢嘛…等我放假了我直接住过来让你金屋藏娇好不好,嗯?” 这娇人的话语烧得她眼眶发烫,季凝迈上一步托着她的后脑压上了身后的墙面,狠厉地将樱唇惊呼的声音吞吃入腹…… 停留了许久,她才缓缓放开那被自己吮红的唇,将挂的有些松的围巾重新系过。 “开车小心,路上注意安全。” * 周中繁忙,紧闭的讨论室络绎不绝的人声终于停歇,随后陆陆续续走出几名公司管理层,皆是神色疲惫。待室内同事离开,季凝清嗓子咳嗽出声,半个下午嗓子起火。 “姐,我重新接一杯吧,凉了。”蓝昕看了看季凝杯中凉掉的咖啡,伸手就要拿走。 季凝摆手起身,仰头将剩下的一并喝了,松散开拢起的长发,边说往外走:“不用,我一会儿出去,辛苦一下明天把会议记录给我。” 蓝昕应到:“好。我开车送您,地址是哪儿” 季凝淡笑着回身看她,语气有些调侃意味:“送我我又不给你加班费,别送了,是我自己的私事。” 既是领导发话,又给自己省心,蓝昕点头如捣蒜,心中暗想道:季总这些日子很明显地心情好,整个人都跟覆了一层阳光一样,暖融融的,虽然以前她也算是比较温情的上司,但现在气场完全是扫了阴霾一片大好,大概是因为彻底撬除了家族里那颗烦人的钉子了? 她曾辗转几家公司,季凝应算是最合意的领导,不惊不扰、保持着得体的距离感、且极具人格魅力,除了工作失误惹其发火时还是心里害怕,但大体上她愿意在辉誉一直做下去,也为现在季凝的转变而发自内心的高兴。 季凝颔首示意,自己转道回了办公室。换过一身轻便的衣服,她低头回复微信消息:姐,我刚下会现在过去,方便吗? 她在座椅上微微后仰等待回复,开会时注意到林芷微的消息其实还心中忐忑了一下,后来点进去才看到是问自己今天有没有时间复诊的。季凝暗讽自己做了“坏事”,草木皆兵。 手机震了两下,她看见林芷微的消息:“来吧,等你。” 33和我回家吃饭 即便是临近门诊结束时间,医院大厅内依旧人潮涌动,取药窗口排着长龙,几个家属由于不满对方插队大声争吵起来。季凝向上提了提口罩,绕过人群往标识上神经内科的方向走。到长廊尽头的主任办公室,她曲了曲黑色皮手套下的指节,在虚掩的屋门上扣了几下。 “请进。” 她推开门目光循着清冽的嗓音传来的方向,鼻吸间有些淡淡酒精味道,礼貌颔首道:“姐,我来迟了,路上有些堵。” 林芷微身着白大衣,高领黑衫衬在里面,她站起来移开身边的折迭椅,摇头笑道:“不晚,刚刚好,我才改完标书,你要是来早了还得等我。” 季凝坐下将口罩手套尽数摘了,问:“申科研项目?” 林芷微点头道:“准备申,赶在退休前再努把力。天气就要转冷,到冬季脑血管病高发,科里一忙起来就顾不上了。” 季凝还记得她之前提到过的,她的研究方向是神经退行性疾病——看上去是人人都可能经历的,事实上却是吃力不讨好。“精力、财力一把撒进去——新药问世,可老年人几乎都在多病共存的状态,随时都是命悬一线,没有人能保证延缓神经老化能够真的延长寿命、改善个人生活质量且降低医保支出,越是看不到肉眼可见的成果,就越是得不到基金项目的倾斜支持。但是医学每一步,其实都是为了人从出生走向死亡的过程更轻松些、舒服些,这么想心里也就没什么不平衡了,谁中都一样。” 如今想起这番话她还是觉得很动容,可惜自己身处的领域在现阶段帮不上忙,只有干涩地回应最无力的字眼:“没问题的,一定能中。” 宽慰的言辞不似季凝平日所言,林芷微略微惊异地抬眉,笑道:“行,借你吉言。” 话锋一转,她续而问道:“小凝,这些天偏头疼有缓解吗?” “好很多,最近都没犯过。”季凝回道。 “那真好!它自己就突然不疼了还是用什么偏方你自己调整了?”林芷微有些意外,挺替她开心。 季凝手里还拿着自己的手套,紧握的力度让皮质出了些褶皱,有些僵硬地说:“没怎么注意有天突然就好了,之后都没再疼。” 林芷微点点头认可道:“临床上挺多这样的。” “.…..”季凝稍稍松神,弯了弯唇。 “关于痛经的问题,”林芷微道,“我的专业可能帮不上忙,所以去问了中医的同事,因为这个问题在女性中也比较普遍,有现成的方子,等寄给我药材我让小星给你带过去。” 她说完却在季凝双眼中感受到明显的迷茫,似是不知她所言为何。 不会吧…… “小星周六跟我打电话说的,她…没告诉你?”林芷微试探地问,她原以为是季凝托小星来问的自己。 季凝转头避了避林芷微的目光,眼睛有些发酸,沉声回道:“她没和我说。” 林芷微心底一沉,暗道糟糕。季凝当是最注重个人隐私,若有人未经她同意随意传播,大概是要把她惹恼了。 她思索着措辞,企图帮女儿解释:“小星那会儿正问我怎么熬鸡汤,手忙脚乱地偶然提到的,看她挺担心让我帮忙问问,可能之后忘记告诉你了。” 季凝尽力压下心底的酸涩,眼神闪烁,抬眸笑道:“她做的挺好的,我从来没有晚饭吃那么撑过,一晚上看电脑都要站着。” 林芷微扬唇笑了笑,宽下心来,回道:“我还怕她第一次熬掌握不好火候。小星都成年了,别总宠着她,以后多让她帮帮你,总跑去你那边给你添不少麻烦。” 深深的自责、愧疚感抓在她心上,一收一舒间带着压榨般的闷痛,她调整着呼吸的不畅,尽量自然地为林星雀鸣不平道:“姐,小星没给我添麻烦,我身体不舒服都是她照顾我,她待我很好、很好。” 林芷微闻言微愕,在季凝微敛的眼眸中难辨其中的情绪,含笑点了点头。自己的言语中本有客气之意,只是没想季凝会如此认真的否定。 “晚上有安排吗?” 借复诊之意聊了半天,总归进入正题,林芷微起身脱了身上的白大褂挂在衣架。 季凝抬头注视,如实说:“目前没有。” 林芷微穿上外套,回眸一笑道:“那走吧,和我回家吃晚饭。” 季凝瞠然,站起来就要推拒:“我……” “不行,必须去,”林芷微带着她就要一起离开,她早上和季星商量好的计划,绝不能失败,“季星在家把面活好了、馅也调好了,她说是你喜欢的胡萝卜馅,走吧,嗯?” 季凝眼见她弯腰锁上办公室的门,哽住的喉头再也说不出“不”字。 “好……” 34沾了你的光 汽车在路面平稳行驶,轰鸣的引擎声被隔绝在窗外,高楼耸立的城市风貌一闪而过被甩在车后。 到楼下时,天色微沉。待车熄了火,林芷微便下了车径直走到驾驶位的门前一把拉开,偏了偏头:“走啊,小凝。” 季凝无奈卸下安全带,随她一同上楼,这顿饭怕是不吃也的吃。 她们进门时,季星正双臂交叉在胸前依靠在墙边,像是等候依旧,笑着迎上去:“诶呦,等您来一回可真不容易。”说着,她接过林芷微的肩包帮她放在台架上,将一双蓝色的卡通拖鞋放在季凝前面,“喏,小星之前买的,没穿过。” 季凝倒也不推辞直接踩进去,鞋底软软的瞬间舒缓了穿一天硬底船鞋的不适,她抬头笑问道:“你让我随便穿小星的新鞋,她知道了和我生气怎么办?” 季星轻哼了一声,说:“她能和你生气?跟你说,上回我刚一说你脾气不好,她还睡着觉呢就从床上跳起来让我不许说你坏话,护你那劲头…” 季凝神色一僵,明知是玩笑话却令她不知该做何反应,林芷微一声低笑让她回过神,只见林芷微轻拍了拍季星腰侧,说道:“夸张了啊。” “哪有,句句属实。” 季星见她未应声,拉起季凝的手臂往里走,“洗完手过来一块包,不给你吃现成的。” 季凝有些恍惚地扫过四周,这里她大概有几年没来过了,其间许多布设变动了位置、换了新件,可每次过来所感觉到的暖意丝毫未变,满满充盈在心头。 她擦干手走出洗手间,简单系起低马尾,就见那二人正在揪扯分工,最终季星夺过林芷微手里的擀面杖,安抚状在身前的人唇边亲着:“乖听话,你都累一天了,我来。” 季凝轻嗽两下打断,林芷微在季星臀后打了一下,无奈拧眉坐下。三人只季星站着熟练地将擀成圆形的饺子皮分别递给二人,像完美无失的流水线操作。一边包着饺子,就能闻到经过炒制处理过胡萝卜香气,毫无土腥味。 “咦——”季星直腰歇了歇,看清时钟的时间,疑道:“今天小星怎么还没回来?” “她没说不回来吃饭,估计有什么事耽搁了,再等等。”林芷微将一只包好的饺子放在手心调了调外形,放上篦子。 季凝接过季星擀好的一片新皮,问道:“小星每天都回来吃晚饭?” “除非晚上有课或者排练,一般都回来。” 季凝点头作应,面皮里放了适量馅躺在手掌上,从门口忽然传来“嘀”的一声,她停下手上的动作仔细听,就听到一声朝气飞扬的轻唤: “我回来啦!” 心跳倏然漏了一拍,她垂头将分离的面皮和馅料合在一块,捏出饺子型。 “小星,”季星扭头看着女儿,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看看谁来了。” 林星雀疑惑地探过头,便见自己日夜思念的侧影,那人两手向上举起上面覆了一层白色面粉,转头望过来的双眸如同深海的寂寥中闪过一层惊喜。 她的眼角忽然就酸了,不及放包,藏着感情一步一跳到季凝身侧,像小时候一样低下身搂在那人身后,软唇印在她侧脸,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 季凝近乎失措地差点没拿稳饺子扔出去,抬眸看到林芷微和季星不见意外的神色,才稍稍安定下狂跳的心脏,稳声回应道:“小星回来了。” “真是——”季星低头淡笑着啧了一声,指了指自己侧脸道:“小星,妈妈也要。” 林星雀绕过桌子,歪头用嘴唇碰了碰季星的脸,“行了吧。”说完又凑到林芷微身边叫道:“妈咪。” 林芷微领会她是要一碗水端平,主动递过去侧脸给她亲。 季星心里平衡了些,笑道:“这还差不多。” 见女儿已闪身去洗手更衣,她低头望过去季凝不知为何浮上浅红的脸侧,言道:“这也就是沾了你的光,放在平时我俩可没这待遇。” 看不见的地方,她甚至不知道这是惊喜、是惊慌、还是酸涩,在胸腔内翻来覆去地撕扯,她听见自己用轻松的话语回应: “那以后让你多沾沾光。” 35我认定了 换上一身居家装,林星雀走到季星身后看她擀完手头的饺子皮,便按住道:“妈,后面我来吧。” “不用,就快完了。”季星推了推女儿的手,继续手上的活。 林芷微抬眸与林星雀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口说:“让小星来,你去洗洗手,那边爬墙去。”言语冷峻不见回旋的余地。 林星雀轻而易举夺过擀面杖,垂头接续季星的工作,用侧腰顶了顶她,笑道:“快去快去,妈咪该生气了。” 季凝余光见着季星果真顺从地去洗手,抬头不解道:“‘爬墙’?” 林芷微点头嗯了一声,解释道:“肩周炎,每天都得做‘爬墙式’锻炼肩部功能,不是大毛病坚持练能慢慢缓解。” “不严重吧?”季凝心口有些发紧,追问道。 季星正好手湿着出来,抽了一张面巾纸,接过话茬:“啥事都没有,就是抬起来费点儿劲,现在被她训得也不怎么疼了。” “她”字所指不言而喻,季凝闻言笑了笑放下心,林芷微摆好手里包好的饺子,目光跟着季星看她双臂慢慢上举,暗自舒展了眉心。 季凝伸手接过林星雀递来的面皮,圆圆得舒展在掌心,她擀皮地速度相比季星要慢了许多,那面皮软绵绵得有些别出心裁。随着她的速度,季凝闲逸之余捏了一圈花边。 林芷微目视季凝的动作,心底闪过些新奇,双手悬着颇有耐心等待林星雀精雕细琢的擀皮工夫,随意而问:“今天怎么回来晚了?” 林星雀面露一丝犹豫,手里的擀面杖力道不匀,递给林芷微的面皮便是有些椭圆状了。 “下课之后去了趟学生办公室,和辅导员了解了点事儿。” 季星虽身在外,可心思却未脱离,肩膀松了松力,侧头问道:“是不是关于联合培养的?” 林星雀一听直接停下了手上的活,转头惊道:“妈你怎么知道的?” “下午,你们导员她给我发微信来着…” 林星雀拧着眉头心中有些气恼:“她们怎么这么一件小事就要找家长说,我都成年了!” 季星笑着回应:“那不是因为你妈我在业内名气还挺大的嘛……而且我说了,我说我们家孩子长大了自己的事情都自己做主。” 见她嘚瑟着就要放松下来姿势,林芷微收了笑意,面朝季星说:“手,放上去。还没到时间呢。” 季星暗暗叹息,继续别扭的爬墙式,与自己的肩膀做抵抗。 季凝一直没有插话,静静等着林星雀回身才问道:“小星,你想出国学习?” 林星雀抬头就望进季凝波光点点的黑眸,目光一瞬间就柔和下来,浅咬自己的下唇应道:“我还没想好,姐姐。” “我看文件上面写的是大二大三两年?”季星面对墙壁问道,伸高手臂坚持着姿势,“时间也不算短,不得和女朋友商量商量…” 对视的二人连忙转开交汇的目光,林星雀垂头忙活,不自主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嗯,我会和她商量的。” “小星,”林芷微扫过她台面上所剩不多的面季子,加入到闲谈中,“你要是认定了对方和这段关系,有机会让我们见面认识一下。这样即便你以后要出国或者外出演出,我们也能有个照应。” 林星雀将擀好的一片送进季凝的掌心,离开时指尖轻轻擦过她的,似羽毛扫过留下微痒。 “我认定了,但她可能…还没做好准备,见家长。”她郑重道。 林芷微垂眸笑道:“你认定就行,就是你妈她总担心现在社会乱,怕你被哪个坏人拐走。” 季凝本维持着外表的冷静,话语入耳,她觉得自己带着这张伪装的面具几近碎裂。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她听得见自己一声一声撞击胸腔的心跳,耳边的人声朦朦胧胧。 “就是乱,尤其有些年纪有些阅历的,甚至都和男的有家庭了还和小女孩约会,骗财骗色也就算了,就怕…” “妈你别乱想了,我女朋友很好非常好,无论外表、谈吐,还是性情、品格,都是我所仰慕的,更何况她还对我特别温柔照顾。” “我们都是过来人,热恋期都这样…” “以后见到她,妈你肯定也这么认为。” …… 季凝将手里的面粉掸了掸,低声打断了母女二人的对话:“包完了,我去煮。” “诶,我来…”林芷微想挡下季凝,却被林星雀拦住。 她目光送着季凝的背影进入厨房,说道:“妈咪,你们在客厅吧,我收拾完桌子陪姐姐去煮。” 36我们就不能有点别的吗 w oo14. co m 冷水入锅,大火升温,细密的气泡自锅底产生,慢慢浮上来,白热的雾气升腾起来被顶部的抽气口全数吸走。 收拾妥当后,林星雀转身将厨房门轻轻掩起,厨房便隔开了外厅自成一个小空间。她双手端起一篦饺子走至灶台旁,与身旁的人平齐而立等待水沸。 “水开了。”她举着篦子往前凑了凑,唇瓣几乎贴上季凝的耳侧。 季凝捏起几只饺子丢下锅,如此往复,铁勺贴着锅壁滑动打乱饺子的排列顺序,水面完全平静下来。盖上透明玻璃锅盖,她启唇对林星雀说:“帮我接碗冷水,小星。” “好。”林星雀应道,回身拿了一只铁碗盛满水放在台面。 两人静立着等待水再次沸起,白质的饺子漂在水里微微摇摆着身形。林星雀踮起脚微微欠身,下巴靠在季凝的肩头,柔声道:“姐姐,刚才她们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们乱说的。” 季凝上挽的衣袖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指尖垂着点在台面,从话中抽身而出她已然调整了纷乱的心神,冷静如初。她听言反倒勾上一抹浅笑,把身侧的人往怀里带了带,说道:“其实也没说错,我可不是把人拐走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s huwu .nam e 林星雀低声嘟囔:“你又不是坏人…” 她微妙地一瞬失神,颞下的肌肉不自觉绷紧,手心抚摸上林星雀的头顶,这样身体上的亲近才能缓和下心里的凌乱。林星雀像一只小猫一样乖顺地趴在她的肩头,双臂缠上她的腰,隔着衣物甚能感觉到女孩传递而来的热度。 火势未变,锅底的水渐渐躁动而起,眨眼的工夫渐渐要沸腾。季凝拿下锅盖,点了第一次冷水,泳动的沸水再次平息,空气中热气缠绕,愈加黏腻。 她在犹豫中到底是没能抗拒得了本能,回拥住林星雀的身体,薄唇挨近她的鬓发,低声呢喃:“姐姐想你了。”只几日不见,思念如潮,她本压抑的情绪如狂浪外涌。 “我也……”林星雀抬头找寻她微启的唇瓣,在暮光下回应着她难禁的情愫,“好想你,我好想你季凝。” 每当爱思泛滥,诉说情意,她总爱这样连名带姓地叫自己,季凝从不计较她的长幼倒错,并非她大度而包容,而是内心万分欢喜林星雀这样称呼,像是平等而相持的恋人间轻诉的秘密。 张唇覆上同样湿软之处,季凝顺从心意地垂头含吻着她的唇瓣,软唇相触互相碾揉变了形,连呼吸都沾染了情欲微微发着抖,不敢深入、又不舍离去。 分开时微张的唇内交错着一道银丝,季凝探出舌将其勾入自己口中,轻声启唇问道:“周末来吗,我去学校接你。” “来…”刚才一番浅浅交融的吻令她身子敏感极了,阵阵热浪顺着下身外溢,林星雀趴伏在季凝肩头涨红了双颊,咬唇有些失落道:“可是我赶上经期了,姐姐。” 季凝墨色的双瞳洒下微闪的亮光,平静之下是波涛不止的涟漪,她靠近林星雀耳边,语气中沾染了些笑意:“和我在一起只有做爱一件事呀,我们就不能有点别的吗?” 林星雀怔忪地望着她,喉咙处肌肤微动,咽下躁动的情绪,她偏开头瞄见那静杵不动微掩着一道缝的门,脱离出季凝的环抱拧着门把将其关死了。 季凝不禁提起心弦,刚刚的亲密已然过了度,在这里她们不能再过分了。 只见林星雀踱步回来只是拿起一旁盛冷水的碗,问道:“是不是点两次凉水就够了?这是最后一次。” 她回神见锅中已沸的水,应道:“两次够了。” 林星雀听她的话揭盖点水,降下温度的饺子稍稍鼓起浮出水面。水温下落,平静无波。可心火未灭,沸腾的血液传遍周身。放下铁勺,她转身拉起季凝的手,娇声叫道:“姐姐……” “我们也继续好不好。” 说着她往前送唇,直接贴上了季凝的,舌尖轻轻舔开唇缝。 “不行……”季凝压抑着胸中的困兽,抿着唇不让她进入,双手摸上她的脸侧婉拒,“不能亲了小星,我不能。” 趁她说话间隙,林星雀找到空隙便抵了进去,湿滑顶着上颚,让本就不够坚决的拒绝之音更加失了立场,季凝无可奈何地容纳她进入,卷弄着侵入的软舌,与之共舞、纠缠,犹如困于沙漠的游鱼遇到了清池,耳根红了一片。 “姐姐……” “我们是热恋期啊。” 她迟来地在唇齿间回应季凝的质疑,她们当然有别的,一路走来一直相伴相行。只是热恋中,那疯长的爱意渗透在身体每一个细胞,通过身体私密地交合得以渐渐安抚。 暧昧的呢喃、轻吟,津液交欢的声音隐匿在抽烟机呼呼的风声中,若有若无、忽隐忽现。 晚炊的烟火气里,只剩她们交融相拥的身影。 37厨房与卧室(微微h) 厨房门悄悄地完全闭上,林芷微随着掩门的声音微微偏头,隔着一道门没人知道另一侧的二人正相拥吻得火热,她并无任何探寻的心思,悠然踱步至季星身后,启唇笑问: “到时间了,还不放下来,不累?” 季星慢慢往下垂放自己的双臂,哼道:“酸死了。”话毕转身就要贴到林芷微的怀里。 “诶……不行,不干净。” 林芷微伸手格挡在她胸前,勾唇婉拒:“我没换衣服呢。” 她拉着季星往卧室去,关门时两人同步地往厨房看去,确认目光所及之处无甚动静,随后相视一笑。 “你干嘛……” 季星按捺着心潮推了推她,却暗自轻笑着往上撩她的内衫。 林芷微由着她帮自己褪下衣物,自己双手按在背后乳罩的暗扣上,轻轻一捻便解开了来,转手放入衣篓。 双手环在季星腰侧,她贴耳问道:“喜不喜欢?” 季星抬头望进爱人含水闪烁的双眸,一如年轻时般羞赧,低头别扭地说:“知道我喜欢极了,你还老是问。” 却是很自然地,手贴上林芷微的胸前两处,轻轻揉在掌心,手指不时拨动上面艳红而立起的茱萸。 磨蹭一会儿,她复又半蹲下身体,用鼻尖在上面来回穿梭。 担心她姿势累腰,林芷微往前推着季星,让她坐在床边。 双指弯起在她的下巴处勾挑,林芷微矮身吻住那面前的软唇,带着她的手掌重新回到自己胸前的双乳上,好似疑问地说:“舔舔?” 季星张唇回吻她,主动将唇舌都送予,摇头:“不要……现在不舔,你会痒。” 撤开舌头,她稍稍抬头就能触到鲜红的一点蕊珠,闭唇凑近上面游移,仔细感觉那上面的温度与触感。 林芷微深吸一口气,扶着她的后颈,细密粗浅的摩挲更像是一种隐性的折磨。她由着季星胡闹一阵后,才柔声阻止她继续的动作:“好了……” “宝贝,今晚好好做一次吧。” 季星闻言弯了弯眉眼,回味起唇上的味道,有些耍赖地抱着林芷微的腰身,侧脸贴在腹部不愿起来。 脸部所触的位置接近下腹,那上面仍然能感觉得到一条条因皮肤张力断裂而生的透明纹路,盘踞其上不见消散。 季星觉得眼眶有些发湿,扭头又在上面不舍地亲了又亲。 “好了,不准亲了。”林芷微两手托起她的脸,收了笑意严肃道。 季星扁了扁嘴,似是不乐,取过床旁摆放的一套家居服,展开来给林芷微穿上。 “小星网上新买的。” 那衣服上的图案与季星所穿为一个系列的卡通设计,只是神态略有区分。患肩周炎之后,她每次抬臂上举都感疼痛,久了便不愿穿需要套头的衣服。 从前出双入对,现在着装差异落到林星雀眼里却是看不过去,因此便送了两套情侣款居家装给她们。 林芷微低头将排扣系好,抬眸比对彼此的图案,欣然接受:“挺好看。” 挨着季星坐下,伸手覆在她的肩头倚靠在其上,林芷微神色有些黯然道:“怪我……医生当得只会治别人的病,把身边人倒是忽视了。” “瞎说……”季星赶忙搂上她的身子制止她无端的自责,是她自己不爱惜平日缺练少拉伸,身体都是自己的,从来怪不到其他人。 “以后都不许说了,不然晚上我不和你好好那个……啊!” 话音未落,她就觉得腰侧一阵酥痒盈满全身,林芷微戳着她的痒痒肉将她压在床上。 “晚上不和我怎么?你有本事再敢说一遍。” 那作恶的手指触到腋下几乎要了她的命,季星躲无可躲被她按着欺负,不比林芷微常常勤于锻炼,这下力量上更是落了下风。 “不敢……啊!宝宝,我错了……芷微,林芷微!” 见她被欺负得可怜,林芷微毫无怜惜之意,又轻笑着在她敏感的脖颈间亲吻。 “不要……痒……”话语出口似咬牙切齿,直打冷颤。 双腿缠着,两人闹在床上在一处,平整的床单被挤压出一条条凌乱的褶皱,全然忘记了时间。 …… 三盘饺子出锅,热腾腾摆在餐桌只待人品尝。直至热气消散,也不见卧室里面的二人出来的身影,嬉闹的声音虽小可还是能让外厅的人捕捉到。 “……” 林星雀心里不平,冲季凝嘟了嘟嘴,怨道:“你看……她俩不定在屋里干嘛呢,咱俩抱抱接个吻算什么……” 季凝伸手摘下发间的头绳戴在手腕,顺了顺有些飘乱的墨发,轻声揶揄:“你去叫她们吃饭。” 林星雀听话起身,应了她一声“好”。随后弯腰俯身在她面前,耍赖:“你亲我一下我就去。” 抬眸一刹,杏眼中波光点点,季凝用自己已然红润的唇抿起她的,舌尖划过唇齿时,身体便又起了羞臊的反应。 “刚才还没亲够呀……”季凝别开头将她往后推了推,撤离开更深入的接触。 林星雀笑意满盈,身形轻快走到妈妈们的卧室前,有力地敲击两下。 “母亲们,你俩完事了没?饺子熟啦,快来吃饭!” 38爱侣(微h) 四人齐整地两两相对围坐在桌旁,微风顺着微掩的窗卷入屋内,打在风铃上轻轻作响。 不易的相聚时光,闲谈之余,品尝入口鲜香清爽的水饺,人的胃口有限,但总能通过品嚼的大小频率控制着用餐时间。 “要不要喝汤?” 见季凝放了筷子,林星雀偏头问。 季凝似是思忖几秒,点头作应。 她本该自己去的,几乎半起了身,手里的碗却被林星雀抢了去,灵动的手指在离开时甚至颇有余力地划过她的掌心。 “我去给你盛汤。” 她默然抿唇,放在桌上的手暗自蜷了起来,仿佛这样能遮住其内发烫的感觉。 林芷微怔地感觉心底扫过奇怪异样的感觉,注视着女儿的举动,一闪而过便消散殆尽,她转头寻着林星雀的步履,附言道:“小星,顺手拿个保鲜盒——” “剩下的你带些回去吧,明天早上煎了吃。”与林星雀说完,她回身与季凝解释道。 她本就从小爱吃这一口,一个人生活却鲜少会自己做,这样的机会自是不会拒绝。 季凝一点不扭捏推辞,直接点头应下。 天气转冷白日短,明日也并非休息日,饭后她们没有多留季凝。 季星将装着保鲜盒的小袋挂在她的手腕上:“晚上开车注意安全,到家了给个信。” 季凝抬眸怔忡,眸色微动,话语压在心头,出口只剩一句淡淡的:“我知道……” * 夜色渐浓,林芷微沐浴完披了一件浴袍回卧室,便见季星已经盖了薄被在床上等自己。 “和小星聊完了?”她对着桌面梳妆镜将刚吹干的长发梳顺,几天未细看,深棕的发里夹杂的银丝好似又多了几根。 “嗯,联培机会挺好的,去不去看她自己决定吧。”季星缩在被子里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回道。 “有时候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小星都上大学了,和你恋爱的日子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说着,林芷微习惯性地拿起面霜想抹,思索一阵又放了回去。她站起来往床边走,上身的腰带有些松衣领散开一些。 年轻时满腔热血却总不知章法,在满是阻碍与桎梏的道路里,摔摔跌跌能携手到如今,是时光都无法抹去的浓情爱意。 世界残酷,并不是每一对情人都能变成爱侣。 季星暗暗眼眶发酸,不知如何作答,看她走近只是唤了一声: “宝宝……” 林芷微微微扬唇,低头扯开了自己衣袍带,直接脱了去搭在座椅上。 雪白的一片令季星呼吸一窒,原始的罪欲被瞬间勾起,她撩开被子坐起在床沿。 动作似是不收约束,她的鼻尖就蹭在林芷微黑绒的阜毛上,沿着她的腹股沟往下舔,言语上却如同另外一个不知情的人,含混道: “你干嘛,怎么不穿上衣服……” 林芷微垂头温柔地揉她的发,倒是配合地答道:“有个坏人不想让我穿。” 季星站起身强势地搂住她压在床上,五指挤入指缝紧紧扣着她的,张着唇与她接吻。 软舌划过颌下、颏下,在耳廓周围席卷着往里面探。 林芷微侧伸着脖颈给她,微张着唇呼吸,鼻息间不经意间混杂着几声轻吟。 “把衣服脱了……”她挣开双手在季星的胸前解着衣扣往外扯。 自己光着全身凭什么她衣装齐整,何况硬硬的扣子不时硌在胸前,扰人得很。 季星低着头配她往下解,脱下来丢在床侧,便一刻不等地吮吻在她胸前的绵软之上,挺立的珍珠含在湿热的口中,无论如何都化不了。 林芷微抱着她的身子,向后挺了挺,季星本就熟悉她的一切敏感,几番撩拨她已经完全被挑起了情欲,手掌探入季星的睡裤内,连着内裤一起往下拽,手掌抚着两瓣白软的臀肉,往大腿内触碰能感觉到明显的潮湿。 身前的人终于往下面而去。顺着她明显的紧致腹部线条,季星在她的小腹停留了许久,挨着每一道痕迹几乎虔诚地亲吻、舔舐。 林芷微咬唇忍住要出口的声音,用了些力才将她往下推了推:“不许总亲一个地方……” 季星抬眸与她相视,柔情笑意在眼底绽开了水韵波纹,轻柔地分开她的双腿,压下身沿着一道浅浅的侧切伤口,由外向里舔过去。 林芷微五指收拢抓着被单,此般刺激像一道白光在她脑海中炸开,心脏想被人抓了住,酥麻的触动从腿心进入直抵心房。 “唔……” “呜……” 双腿支在两侧阵阵发抖,那舌尖的触碰自洞口而上行至花蒂,牙齿有意无意地捧在一处,潮水喧嚣而聚集,缓缓流淌而出。 “季星……” 她连名带姓地叫她,双臂撑起半身又失力地躺回去,来回几次都不见身下的折磨又一丝宽裕,吊起来不上不下,让欲水越积越多,倾泻的几滴根本难以缓解身体的需求。 掌心按着季星的头往自己身下的花心处压了压,而后将人强硬地拉了上来,看着她下巴处沾染的清液,林芷微探舌舔了舔,气声示弱:“宝贝……不行了,快给我……” 39你的水好多(h) 季星垂着眼,双眉微弯出柔和的弧度,低下身一寸寸吻在林芷微的脸颊,辗转至樱唇之上,湿软的舌如游龙样轻巧地撬开唇缝往深处而去。 “你今天好敏感呀……” 她裸身趴覆在林芷微身上,指尖勾刮着身下雪峰之上点缀的红樱,唇舌交吻之余,言语不闲。 林芷微用力地吸吮她抽离的下唇,留下一松便消散的浅浅齿痕:“好意思说,我们都多久没好好做过了,我不该敏感些吗?” 季星撑着身体瞧她,嘴角咧着轻笑两声,埋着头在她颈间轻蹭,并不深入的啜吻惹得承受之人愈加难耐。 “别闹,痒……” 季星被林芷微往上推开了些,她有些不满地微嘟着嘴,压着身体向下用力,与之相抗。 见她上钩,林芷微假装与她对抗,实则找准时机忽然收了力度,张开手臂等着她摔入怀中。 惯性所致,季星整个人自然往下栽,她怕自己的重量会砸痛林芷微,赶忙单臂撑住了自己。 “啊……” 她禁不住闷声痛呼出口,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撑住自己的同时,随之而来的还有右肩臂酸麻的痛感。 林芷微神色大惊,急着连忙将人捞入怀里,卸了她右臂的撑力。 “是不是抻到了?” 季星伏在她身上缓和了不少,动了动发紧的肩关节,黯然嘟囔道:“关键时候掉链子。” 林芷微偏头贴在她发间,柔声道:“还疼不疼?你趴着别动让我按按。” 说着她便要抽身而起,季星赶紧制止,眉心微蹙着:“不用!不疼了,就扯了一下,现在好了。” 她跪坐起来,将下身被林芷微褪到膝上的衣裤全部脱下,俯身赤诚地正色言道:“宝宝,别被小插曲打搅了,我们才刚开始。” 林芷微见她如此正经,心下暗自发笑,仰头含吮了吮她垂下的双乳,作为无声的应答。 将人牵下来搂着,她不让季星兀自支撑,双腿勾搭在腰侧,完全用身体承接着上方的人: “胳膊放松别撑着,我抱着你……” “快来,进来……” 勾魂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季星不禁红了耳尖,她咬了咬唇,在湿润的花心状似茫然地摸索。 “嗯……” 林芷微动腰张了张腿,在她腰间的肌肤上滑动。 “你好湿……” 季星轻吻她,慢慢上移到耳侧,将一只耳垂咬入口中,静静品尝。 “呼……嘶……” 那轻柔的触摸总在边缘处划走,捏开花瓣却避着花蕊,在交汇处停留打转,却总也不进入洞穴半步。 “季星!” 林芷微闭着的杏眼微睁,寻着贴在自己颈窝处的侧脸上咬了咬,稍稍羞恼着、向下伸手捏着季星的往里面带。 两根手指滑入其中,花液包绕,甬道微微向内紧缩,缓缓推到了底。 “唔……” 林芷微喘了两声,感受着她,松开了手放到身侧,无数的快感自下而上袭来。 “嗯……嗯……” 季星靠在她身前,一呼一吸带着热腾的情欲,舌尖往下舔过双乳鲜红的蕊珠,寸寸挪动着扫过颈窝回到唇上,津液之间、暧昧地轻吟,滋润的水声愈加黏稠。 “哈……” 随着频率力度渐盛,林芷微渐渐有些支持不住地抓起床单,腿根发酸地打颤,泥泞湿滑的液滴顺着缝隙往外流。 “宝贝,快给我……”她伸手碰到季星的手腕,就只是触在上面,跟着她动作而起伏。 季星控制着心腔肆意窜动的欲火,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扯过座椅上搭着的浴袍:“会湿的,抬抬腰垫一下。” 林芷微弓了弓身配合着她摆弄自己,那两指离开自己时,她甚至能感觉到一道水痕顺着股间滑下。 季星不忍令她等太久,重新乖顺地俯身回到原本的位置,试着又加了一根手指探入。 林芷微浅咬着下唇,小声低呼了一下,适应着撑满地进入,额角渐渐渗出了些薄汗,当缓缓地抽动在内壁横行,她的气息与声音沾染了明显的颤动,一声声吟哼逐渐出离控制。 “额……嗯……” “嘶……” 五指探入季星的发间,她攀着身上的人,渐渐往内收拢双腿,眼角挂着绯红,湍急的热浪聚集在小腹内,只待破壁而出。 “别……” 到顶还有些距离,季星却故意收了力在洞口周围拨弄,沾湿的指尖快速捻动花蒂又快速抽离,让那潮水悬在一处,越积越多。 眼角沁出了些泪,酸胀的腿心令她难受地晃动双腿。 “宝贝,我快不行了……”林芷微低声示弱。 季星也不忍再折磨下去,寻至一张一弛的洞口,长驱直入地抵着她最敏感的一点,单膝挤入她双腿间,带起进出抠动的节奏。 相迭的裸身交错起伏,床垫承受着两人身体交合的韵律,时而传出吱吱声响。 “哈……啊……” 季星垂头封住她再难控的声音,软舌一探到底巡回往来,不知不觉渡过了许多口液。 小腹阵阵抽动一瞬间快速而至,脑海中几乎一片朦胧,林芷微伸臂搂着她,下身的酸麻感达到顶峰,喉咙羞人的长吟出口,腰身向上挺起。 没顶来的突然,几乎要将全部意识淹没。 “呜……” 身体的热度攀登到顶,热潮由内喷涌出来,季星的手指抽出的一刻,满掌水渍,不尽的湍急水流几乎打湿了她的大腿。 她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瘫软地靠在林芷微身侧,安抚着她发颤的身体,偷偷翘起唇角。 “宝宝——”她笑着在林芷微的侧脸亲了又亲,不亦乐乎。 “你的水好多哟。” 40酸(h) guaiquw ei.co m 埋在身体里的感觉抽离得极快,好似刚才的一切如梦泡影般消散,身体的空虚不断叫嚣着。 一分一秒过去,林芷微微张着唇渐渐缓下呼吸,侧翻过身将季星往怀里搂了搂: “困不困?嗯……” 鼻尖相碰,湿热的吻忽然就落了下去,季星张了张唇回应,灵巧的软舌抵在自己的上颚轻轻滑动,她倍感舒服地哼出鼻音。 “唔——” 她动情地跨伏在林芷微身上,两条软舌缠绕一处,每每分离便扯出一缕黏滑的银丝。 身下的浴袍胡乱铺开,林芷微单手抚在她的头后,撑着身坐了起来,将人抱在腿上搂得更紧。 季星动了动腰,低头抚摸林芷微的脸侧,动情唤道: “宝宝……”本文首发站:ha ita ng wo.c om 林芷微勾了勾唇角,手掌顺着她的腰身往下滑,沿臀部的曲线直至一片湿透的泥泞处。 “嗯——”季星浅浅咬着自己的下唇,塌腰靠在她的肩头。 “难不难受?要不要我……” 不及她问完,季星便点着头软声道:“要。” 手指点在胀起的花蒂,林芷微加了些力度在她身下揉,偏头在季星烫红的耳廓细细地亲,实在爱惨了她这副身子敏感的回应。 “放松点——乖,别夹腿。” 说着,细长的手指就探入了一根至潮湿的幽径内。 季星克制着自己发抖的腿根,手心按在自己一阵阵冲过热浪的小腹: “难受……嗯……” 林芷微体谅地松了松臂弯,垂头寻着她的乳尖吻去,软热的唇舌将红晕中心的红樱吞咬在嘴里,吸吮又放开,掌控着牙齿硌在其上,将微麻微痛的感觉准确地传给身前的人。 季星难受地动着身体,上下两处被刺激地腰身发软,她眉心微蹙地紧闭双唇,好像如果她不这样做,呻吟的声音就会控制不住地外溢出去。 “别忍呀,宝贝。” 林芷微仰起头吻她的唇,舌头用了些力撬开唇缝钻了进去。 “呼……呜……” 季星无力地嘬着她的舌尖,身下撑满的感觉一触而离,避着关键的位置深入浅出。 双臂抱紧了身上的人,林芷微松开她的唇忽然向下压下去,轻轻将人放在床榻上,依着惯性她多加了一根手指侵入内里。 “啊。芷微……” 忽然的冲击感袭来,季星有些慌张地挣了挣,却被身上的人禁锢地死死动弹不了,弓起的腰身被压回了床上。 手部拍打、抽动的频率突然加快,碰撞在她的花瓣,震着洞穴内部一阵阵抽搐,几滴花液溅洒而出。 “啊……” “唔额……” 林芷微跪坐在床上,拉着掰开季星的双腿架在自己的大腿上,另一手拇指按捏在发红的花蒂上,而探在甬道里面的手指一刻不缓地快速动着。 季星挺了挺腰握上她的手腕,眼尾挂着鲜艳的红,眼睫轻轻眨着: “宝宝不行,我快不行了……” 可是那仿若带着魔力的手却不听她的恳求,更加过分地搅动春水。 “呜……”她有些脱力的瘫软下去,腿根向内夹着发抖。 “我要被你做坏了……” 那侵袭的力度终于停了下来,但余韵仍存,林芷微留了手指在里面,只是不再动做,俯下身轻轻吻她的鼻尖: “不会坏的……” “我们宝贝每次都说自己要被做坏,但每次都好好的。” 闻言,季星红了双颊哼哼着蹭进她的颈间,娇声抗议道: “你怎么这样……” “不许说了。” 林芷微低头笑着吻她的红唇,心中暖融融的。 她的宝贝,几十年如一的可爱而温暖,这一缕柔情的春风吹进她的心底,一吹便是半生。 手掌摸下去捏了捏软弹的臀肉,她哑声说道:“把腿抬一抬。” “嗯?” 季星脑子懵然,等反应过来自己的双腿已经被抬了上去。 “芷微……” 下身花心的位置完全暴露出来,那洞口显然还未平息,不时还会微微收缩着吐出些清液。 林芷微低头尝了尝,舌尖才触上去,那花蒂便抖着又倾洒了些液滴出来。 “呜……” 季星的双腿被她双手压着挣不开,手指屈着抓着身侧的床单,身体蕴藏的情欲一触即发。 轻柔地吻在花瓣上面,舌尖划过私缝,又回到花蒂,周而复始,随着路径引领时而又滑入了湿热的幽径中…… 夜深了,这场酣畅的性爱还未到平息之时,昏暗的灯光里,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汗水打湿了掺了银丝的头发。 …… 一夜无梦,林星雀听着闹铃的声音起床,从卧室推门而出,却未见外厅有任何动静。 还没起呀…… 她揉了揉困倦的眼睛,走至她们的门口,只见那紧闭的门上面歪歪斜斜地挂着一个小牌,上面稚嫩的字体正是她小时候所写: 【身体感情交liú中 小星勿入】 “……” 她抬手按上眉心,一瞬便没了困意,悠悠转过身去洗漱了。 牙膏的清爽薄荷味渗入口腔,她却好像尝到了一些酸味,牙都快倒了了。 41比爱侣更相爱 “姐姐。” 林星雀两只小手捧起季凝端来的一杯热牛奶,浅抿了一小口,白色的奶汁蹭了些在她的唇上。她抬头眨了眨眼看着季凝,叫住了人。 “嗯?”季凝顺她的幼声而侧头,伸手摸在那双小手上面,问道:“烫不烫?凉一凉再喝。” “不烫——”,林星雀垂首摇了摇头,心事重重地迟疑着发问:“姐姐,是每个人都要喝奶吗?” 季凝以为她是每天喝着有些腻了,便思索着如何解释:“不一定是每个人都要喝,但你还在长身体的阶段,每天喝一杯牛奶对健康好。” “那为什么我现在只能喝牛奶呀,”她低头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杯壁沾了一层奶液又滑了下去,“我妈妈说我以前都是喝妈咪的奶,一直喝到两岁,现在我不能喝了吗……” 季凝微微无措地扶额,手指顺过耳边的发丝,她实在不解今天这小朋友怎么纠结起这件事。 “.…..” “小星,你…妈咪,只有在生下你之后这一段会有奶喂给你,随着你长大、有了牙齿,不再需要通过母乳摄入营养之后,就不会再产生母乳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解答对于一个小学生而言是不是能听得懂,看起来那两位母亲平时很少教孩子这方面的知识,反倒落在自己一个“外行”身上。 林星雀显然是迷茫地瞪大了眼睛,大脑飞速运转消化季凝的话。所以“生”了自己才有母乳,而她是妈咪生的,那为什么…… 季凝见她依然不解、甚至皱起两条秀眉,她无奈张了张口想说地更好理解一些:“小星,意思就是……” 听到季凝唤自己,林星雀猛得抬起头,心底深深的疑问就这么不加修饰地抛了出来: “为什么我妈妈现在可以有?她也没有生宝宝……” 季凝被她呛得话语卡了壳,差点没能理解她话中含义。 季星怎么可能会有呢?当然不可能。 确实不可能。 但……一些不太好的预想不断从思绪中冒出来,她感觉自己的眉心抽动了一下,淡淡呼出不稳的气息,说道:“小星,季…你妈妈不会有母乳的。怎么会这么问?” 林星雀敏感地发觉季凝身上的气场有些变化,她们之间的气氛也变得有些不自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她乖巧地将双手放在膝头,低声如实道:“前几天我晚上做完作业去练琴,看到妈咪她们在屋里面聊天,我就想进去……结果就看见妈咪靠在妈妈怀里面,撩着衣服在吃妈妈的奶……我觉得好像不该进去打扰她们,之后就去练琴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妈妈没有奶但是妈咪却要吃呢,为什么我不能……唔!” 说到一半,她就被季凝捂住了嘴,柔软的掌心贴着自己的嘴唇,带着些微凉,还挺舒服的。仰起头,沿着视线她怔忪地盯看着季凝的面容,忘了当下的状况,微微弯了弯眼。 姐姐真好看。 “.…..” 可季凝的眉心几乎拧成了一团,她差点控制不住垮下的表情。 这两个人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 慢慢移开自己捂在林星雀嘴上的手,她按捺下心思道:“小星,那不一样,她们之间的,和你小的时候和妈咪是不一样的。” “你和妈咪是母女,她们是伴侣,这是她们身体上的感情交流,伴侣之间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爱意。你长大以后会明白的。” “但是她们应该避开你,因为这样的行为是非常私密的。” 林星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低头默默看着手里面的牛奶,想道:既然生活在一个房子里,如何能让妈妈们完全避着自己呢,不能因为自己的存在就占据了她们表达爱意的空间。 她该想个办法…… 这便是当初她为两位母亲制作“挂牌”的缘由。 那天的对话像是落下了一颗种子,在心底埋下什么是伴侣、什么是爱意,只待慢慢生根、发芽。多年之后,难抑的感情破土而出,她仗着自己的特殊缠着季凝问她有没有“伴侣”,将心思藏得又深又沉,状似无关的八卦,因为知道即便把她缠得烦了恼了,她也不会对自己发火。 林星雀对着半身镜弯唇笑了笑,一低头漱掉了嘴里的泡沫,将温水泼洒在脸上。 季凝简短而直接的回答就印在了记忆里:没有,姐姐不会有伴侣。 …… 可你现在有了。 是我。 她们会比爱侣更相爱的,因为她见过爱侣相伴的样子。 42看不够(微微h) 天色微沉,阴云漫布几日似是要酝酿一场瓢泼冷雨。蓝昕在饮水间泡了一杯速溶红茶,慢慢搅拌着。 鞋跟干脆地踩在地面的声音接近,她转头瞧见季凝正低头处理陶瓷杯底剩下茶叶,有些错愕地抬腕看了看时间。 “季总。”她停下手里的搅拌,打招呼。 “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季凝打开一旁的清水,仔细冲洗,颔首:“我要接小星下学。” 蓝昕颇为羡慕地笑了笑,说道:“上大学了还有人接,有个姐姐真好,不管多大都当是孩子。” 季凝冲洗的动作顿下,关了水阀,转身时唇角却是偷偷扬起。 * 她们约在偏门见面,车速渐渐慢下,视线越过几根耷拉下的青枝绿叶,就见一人着通身雪白的修身正装,显是刚刚下了演出,泼墨而下的长发规矩地散着。 见她的车缓缓停下,目光相交,林星雀不由地咧开嘴角冲她笑着,而后青涩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别看人年纪长了,气场也强了,站在那里与大人无异,可她笑起来总是单纯青涩透着稚气,背着鼓起的背包亭亭而立。 短暂的晃神,季凝微微发怔地看着她修长的腿迈入副驾,甜甜地礼貌叫了一声:“姐姐好。” 接过她沉甸甸的双肩背包,季凝有些费劲地回身将它放上了后座,拧眉道:“包里装什么了,这么沉。” 林星雀眨了眨眼,笑着应道:“回家你就知道啦。” 意思就是和自己有关。她无可置否地正身点下油门,驶出林荫大道。回家路,一双炙热的眼神就从一侧落在自己脸上,不管外面路况如何、有没有拥堵,就那样隔着一层空气触碰着自己,像是要让眼里的火将她烧着。 驶入独立停车位,此时天幕已是暗了下来,还飘着些小雨。季凝提上手刹,扯下安全带也不急下车,偏头与这道目光相对,问道:“盯一路了,还没看够?” 宁静之处,细雨拍打着树叶,雨痕顺着窗流下,渐渐模糊了透光的玻璃。 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林星雀也后知后觉摘下安全带,向着驾驶位探身。 “嗯?”季凝微眯着眼,一动未动地看着她凑近。 “看不够嘛……” 在离她只一掌的距离,林星雀停下了向前的挪动,垂下眼帘描绘起季凝的薄唇,轻声叹道:“雨下大了,姐姐……我们该进去了。” 可语中意谁都没听进去,季凝甚至顺着她的视线张了张唇,不见丝毫要下车的意思。 雨刷扑打着扫开挡风玻璃的雨水,节律规整;未灭的车灯照在别墅外墙上,形成一个光圈。 不知何时,她们的唇舌忽然就缠在了一起。 “嗯……” “呼……” 五指插入了林星雀的秀发中,拂过其间带着麻痒,季凝张着唇用力卷起她的软舌,在她的领地内肆意而行,因她无所顾忌地吸吮而起的水啧声占据鼓膜,甚是令人忽略了车外越下越大的雨。 舌根被她吮地有些疼,林星雀顺着力将季凝往后背的座椅抵住,揽起她的软腰,指尖往衣服里面进去,在尾椎的位置缓缓转圈。 “呵……” 身体抖了抖,季凝张口松开了她的,难以克制地喘出声,那跳动在黑白键上的手指,像是带着魔力,只触上自己的身体就激起一阵战栗。 林星雀在她身后的手不疾不徐地上移,似不经意地探出一段小舌舔在她的唇边,那手指却也到了内衣暗扣的位置,轻轻一勾,便向外松开。 季凝不禁向内夹了夹腿,她被抵在密闭的角落,无处可躲。四瓣湿润的软唇轻轻对上,细细密密地轻吻对方。 林星雀低头忽然衔住她的下唇,牙齿在上面咬了咬,游弋的掌心在沿光润的肌肤向上,无误地蹭上了一团绵软。 季凝敏感地哼出一声鼻音,发丝间露出绯红的耳尖,环上了林星雀的脖颈。 “小星……” 胸前微微发痒,身下更是泛起酸。她闭起眼在小朋友的颈间挑逗起来,鼻息间均是她的味道,依着经络一处处舔过,单手向下拧开几颗衣扣。 她几乎不想回去了,发疯般想在车里面做。 “呜……” 在她磨人的挑逗下,林星雀抱着季凝忍不住轻喘。她没想到季凝今天会这样渴望,红着一张小脸抽出了手,指腹不小心擦过凸起的乳头,低着头埋在她怀里静静缓起气。 “姐姐...” 季凝将掌心抚在她的发顶,垂头吻在她的眉上。她还没到记性极差的地步,当然还记得林星雀还在经期内。短暂而失控地撩拨一发即止,依偎着对方的身体令心跳慢下悸动的节奏。 她们该回家了。 43又吓唬我!(一点h) 空荡荡的房子加之外面的湿气,又添了几分冷意,两人进门时头发上都挂了些雨水。门廊处,林星雀将地暖打开预热,脱下自己肩上洇湿了一片的外装。 “冷不冷?我去给你放水泡澡吧。”林星雀从背包里面翻出打了十字结的纸包裹,拆开之后是整齐排列的如茶包状的小袋。 回想之前与林芷微在医院的对话,当下淡淡的草木清香散在空气里,季凝大致已然知道这些是什么,她低头拿起一小袋送到鼻下闻了闻,不似汤药那般苦涩,倒有些酸甜的味道。 林星雀也不再遮掩,解释道:“姐姐,是药浴的浴包,我拜托妈咪问她同事配的,可以帮助缓解痛经。” 季凝垂眸未应,沾了雨滴的眼镜片上泛起雾,摊开手掌让一小袋躺在上面,弯了弯手指将它送回了原处,有意压了压声音: “不经我的允许,你就把我的情况和别人讲?” 林星雀神色一怔,扬起的唇角滞在半途,眉尾稍稍垂下。她实时没想到季凝会这样想,说不委屈是不可能,但确实冲动下少有顾及。 只是僵硬了几秒,她就卸了紧张撒娇般双手拉起季凝的,两臂左右晃了晃立正受罚,甜腻地说:“对不起呀姐姐,我不该不问你的。我错了,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潮湿的衣物贴在身上,季凝缓缓动了动手指,不经意流露出些戏弄的笑意,勾着林星雀的下颌向上抬了抬,终是扬了扬唇角: “怎么罚都行?” 林星雀茫然地愣在原地,扯着季凝的双臂也不会动了。 季凝又骗她、吓唬她! 她不甘地拧了拧眉,委屈气恼溢于言表,一个箭步冲过去就将季凝压在了墙边,似小兽般张口就在季凝的脸颊轻轻咬下去。 “你又吓唬我,季凝——你就欺负我吧。” 季凝轻声低笑着,抬臂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轻点儿咬。” 林星雀哼哼着几声,伸出小舌在自己咬过的地方舔了舔,直起身将季凝身上的外衣往下脱:“都湿了,快脱了吧。” 拿着一小袋浴包自己往内厅去,转身还不忘嘱咐道:“我去放热水,你先把湿衣服脱了。” 她们不过跑了一小段,从车到屋内的距离,淋湿的地方并不多。季凝将在车上未能解完衣扣的衬衣脱下,身上已是干爽了许多。 浴室温度相对外面高了许多,她裸身进去时,冒着热气的水流还未充满浴缸,林星雀正弯腰感受着缸内的水温,浴包沉在底面渐渐散出香气,将清水染上了些茶红色。季凝走近靠坐在浴缸侧沿之上,等着热水漫上。 林星雀直起腰,目光浅扫过她光润的体躯,一瞬间耳朵都开始发烫、心脏怦怦跳。她咽了咽发紧的喉头,无助地想:自己总是这样,明明见过太多次,可每次入目都是万分脸热心跳,好像她见色忘形毫无自制力一般。 思绪纷乱,她侧头看了看里侧不太足的水量,慢慢滑下身蹲伏在季凝身边,低头依依不舍地在那软腰间吻着、一路亲到大腿。 “姐姐,你真好看。” 流水的声音远比她的呢喃要大得多,季凝听不清她的声音,一手摸她的脸,指腹蹭了蹭,矮身道:“我没听清,小星。” 摇摇欲滴的两颗红梅微垂着仿佛等人采撷,双腿内侧的一览无余的幽谷美景引人踏足寻觅。而水汽里的声音像沾染了别样的性感,林星雀无意地舔了舔唇,移到她的双腿间,仰头够在季凝的耳边说:“我说——” “我想给你口。” 44疼不疼(h) 季凝的目光闪过一层惊愕,向内并了并双腿别扭地站起来: “水放得差不多,该关上了。” 林星雀单腿卡在她的中间,未及季凝动身,她欠身过去将流水的龙头拧了住。 浴室里唯一的杂音噪声消失了,只留下一人热火似烧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本就光裸无一处遮挡的身体无所遁形。 “……” 季凝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微微蜷起,回身就想跨入浴缸。 “小心烫——” 耳边响起焦急的提醒,脚趾刚触到冒着热气的水面,皮肤果真被过高的温度刺激到,瞬间便收了回来。 林星雀急忙伸手扶住她的臂侧将人抱了住,歪头在她耳廓出吐着气息: “跟你说了,烫嘛。” 季凝被她搂着心思乱成一团麻,闭着眼眉间蹙起。 林星雀自知不会等到她的回答,便再次贴着她的身体滑蹲了下去。 季凝立刻反应过来,手掌抵在自己私处,用手背挡住了林星雀就要贴上的唇。 “姐姐……” 林星雀故作委屈状地软声唤道,抬头在她的手背上吮出一颗红印。 季凝单手托起她的下巴,忍着情动无奈制止道: “别闹……” “还没洗澡,不干净。” 林星雀全然不听,不急不恼地用湿软的舌尖扰其他地方,在她的腹股沟间来回穿梭。 季凝几乎麻了半边身子,就要出口的轻吟被她抑止在喉咙里,只发出浅浅一声: “嗯……” 林星雀虔诚地吻到她的手背处,软软的唇瓣贴着冷白的肌肤:“姐姐,我爱你。” “在我心里你是最干净、最美好的人,永远都是。” 就这么一上一下互相对望着,好似一切凝结在这一刻。 季凝好不容易构筑起的心理防线抵抗情动之欲,这一刻轰然倒塌、溃不成军。 指尖沿着林星雀的下颌缓缓上移,贴在她的眉眼之上又揉进了发间。 见季凝态度明显的松动,林星雀眼中闪过狡黠,趁热补充道:“况且……” “刚刚你还欺负我、吓唬我来着,现在不该听我的嘛,宝贝……” 季凝哑然:“我……” 态度软化总伴着身体动作的破绽百出,林星雀在她无意间便拉起她的手五指扣紧,那片私密之地瞬间没了阻碍。 “让我亲嘛……” 等待许久的唇舌没有丝毫犹豫就贴了上去,勾起那处敏感的花蒂吞吃在口中,那味道有些不似平日里的咸腻,可她却极为喜欢,每一滴从花瓣处落下的露水都不放过地卷入嘴里细细品尝。 室内的声音由刚刚哗啦啦剧烈的流水变为了当下滋滋作响的黏腻微弱水啧音,明明都是水声,却是全然不同的两者。 季凝张了张唇,过分激荡地刺激让她没能发出声,只觉得身体就快要被她吻软作一滩水。发抖的腿心暴露了内心原始的渴求,她搂在林星雀的头后,五指都插入了那长发中,这样她才能勉强稳定地站立。 “小星……” “啊……” 她只知唤她的名字,咿咿呀呀的声音分辨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内容,身体内部被撩拨地几近碎裂。 季凝过去常会在固定频率下脱掉私处的绒毛,新生出的一些只要冒了尖便会刮掉,像是一种自我强迫的意念。如今那处生出一层细密的毛茬她却没想到要去处理,仿佛突然忘记了一直以来的习惯。 在来来回回的舔舐亲吻中那一片短丛刺刺地刮着林星雀的唇舌,湿润的嘴唇被扎得异样发红。 林星雀隔开些距离,舔舔自己被折腾得有些发痒微疼的嘴唇,换了姿势单膝跪在地上舌尖探出触碰在泥泞的洞口出试探进入,那处似下了一场下雨,沥沥拉拉淋湿了她的脸颊…… 水面的滚热悄悄散了一些,水温渐渐降到了肌肤可以接受的温度。 林星雀没有闹得太久,站起身温柔地搂着季凝的腰身,嘟起唇吻去她眼角还残留的激情过后的泪滴。 “姐姐,水不烫可以进去了。” 季凝双颊升着一层红晕,轻点下巴“嗯”了声,抬眸时见林星雀那两瓣异常红润的嘴唇暗自诧然。 “嘴怎么这么红?”指尖轻轻在上面点了点。 林星雀垂着头不知为何耳尖红了,嗽了嗽嗓子: “姐姐,你那儿有些扎……” 似哑然失语,季凝抿紧了唇,手指在下面摸了摸,果真那里细密的针扎一样。 “……” 怎么会这样。 季凝尽量保持着一以贯之的冷静缓缓跨进水里蜷起了身。 默然侧对,林星雀忍着笑意鼓了鼓腮,拉过一旁放着的小凳坐在浴缸边默声陪着她一起泡。胳膊垫在颌下,眼神落在水面下一处,她露出小牙在小臂处咬了咬才勉强忍住要出口的笑声。 “不许笑。” 季凝突然回过头用满是水的手捏住她的侧脸,冷声道。 “我没有,我没笑……” 林星雀连忙摇头否认,可那双弯弯含笑的眼睛却早就暴露了她的心思。 手指用了些力捏在颊肉上,林星雀“诶咦”地叫出声。 季凝无奈莞尔,指尖压了压眉心,向她那侧靠去,道: “过来。” 林星雀听话凑近了她,眼前的面容放大了,微张的红唇就被轻轻含了住,轻柔的冷香透过唇齿的防线抵入心尖。 “唔。” 好甜,好舒服。 离开时,季凝不忘在她的唇珠上又舔了舔,问:“疼不疼?” 林星雀垂着眼睫跟从着她,忘记了回应,直接追着又吻了上去…… 45被凶哭了 季凝迎着她含咬了几下,轻轻捏住林星雀的耳垂,呢喃:“好了……把湿衣服脱了去冲个澡,别等我了。” 林星雀不太尽兴地松开了唇间叼着的湿软,耍赖着说:“想等你一起嘛,就知道赶我走,我现在把衣服脱了还不行嘛……” 药香混着水汽飘散在空气,迷雾一般环绕在周围,这娇腻的音语更令人想入非非起来。 季凝两指捏起林星雀的鼻尖,左右晃了晃,后面的话听起来就只剩下咿咿咿的鼻音,她有些得逞地弯了弯唇,伸手卷起一缕散在林星雀额前的湿发,轻轻别到她的耳后,目光一直描摹着身前清秀朝气的面容,明明是熟悉到一天天看着长大的人,却总能带给她无数惊喜与温暖。 “这么大人了,还当自己的小朋友和姐姐撒娇。”季凝双臂交迭在胸前,沉着身子融入水面。 知道这是不再赶自己的意思,林星雀得意起来几乎要翘起无形的尾巴,她解开外衣褪了下去,只穿着内衣内裤坐在小凳上。 只是这样看着,季凝觉得喉咙莫名发干,滴着水的指尖无意点在她的胸骨上,慢慢往下滑,直至触碰到乳沟…… 睫毛上下翕动,林星雀单手够到背后捏开暗扣,胸前两团柔软立刻跳了出来,她抓住季凝就要慌忙收回的手掌按压在自己的胸乳上。 “姐姐想摸就说嘛,我这儿永远对你敞开。” 掌心触到那片触感绵软的位置,挣脱的力道瞬间垮了下去,无论怎么掩饰,季凝知道自己确实是想碰想摸想亲的…… “好了……”她有些脸热地清嗽了嗽嗓子,拇指在前端的乳头上面摩挲过几次,便寻到机会退了出去。 “摸好啦?”林星雀单眉挑了挑,笑道。 季凝闻言无奈蹙起眉,送了一记眼刀过去,颇有警告之意。 季凝闭眼静默了一阵,水温正是最舒服的时候,额头浸出了些薄汗。 “上次说的学校出国联培的机会,考虑好了?” 话风似乎转得有些快,季凝问完自己都觉得有些怅然,它硌在心里总是一闪念窜出来。 林星雀眸色微微暗了暗,却也没有太讶异,低声应她:“还没有考虑好……” “别错过机会,”季凝不等她说完犹豫的理由,继续说道:“要是确定了,把资料发给我,我帮你提前安排。” 林星雀垂着头没去应她的话,依着自己的心思直接问道:“你愿意我去吗?” 季凝眼神避了避,温声道:“小星,自己的事业自己做主。” 林星雀敛下眼睫心思微沉,却依旧小声试探:“那你会不会舍不得我?” 季凝全然侧开了目光未应,目视着里侧的墙面,白洁的瓷砖上印出了一层液滴。 见她一副权当没听到的态势,林星雀咬了咬唇下决心直抒心言: “你要是舍不得我,我就不去了。” “你说什么?”季凝转头望着她,嘴角紧紧抿着仿若一道锋利的线,声音冷似寒冬凛然。 “我……” “林星雀。”季凝面色完全沉了下去,一瞬不瞬地拧眉看着她。 “这话,你别让我听到第二次。听到没有?” 这言辞就像寒冷的尖刀般,毫无感情地就向心口刺来。 林星雀神色愕然地望着她,似是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嘴唇微微颤了颤没发出声音。 季凝,你干嘛这样和我说话? 林星雀愣在一处只觉得眼眶阵阵发酸,心口痛地揪在一团。 眼角闪烁着的晶莹越积越多,眼尾渐渐现出绯红,渐重的呼吸声令季凝忽然就心软了,一下从失控的恼怒中抽离出来,直起身想伸手拉住林星雀。 手悬在半空,一颗水滴就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烫在手背上,一颗一颗越来越多。 “小星……”她难受地心里一疼,向前的手又被躲了开。 林星雀几乎想都没想就站起来夺门而去。她以为自己不至于掉眼泪的,没成想一摸脸是满手的水。 太没用了,她竟然被季凝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