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有迹(1v1办公室恋情)》 二十秒拥抱的后果(微h) KTV的卫生间隔音效果并不算好,外面洗手池的流水声清晰地传入荔枝的耳朵里。 她脑子有些沉,意识也算不上多清醒,只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但面前的男人是怎么和他一起进入厕所单间的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她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也不记得了。 荔枝紧紧环住江无漾的有劲的腰,隔着黑色T恤,她也能感觉到他布料下紧致凸起的腹肌,和刚刚在包间的触感一模一样。 狭小的空间内,因为门外时不时路过的脚步声,两人的动作都有些慌乱。 江无漾也没说话,他紧紧抱着荔枝,两人换了个方向,脚下因挪动位置发出细微的脚步声令荔枝更为紧张。 交换了位置后,江无漾坐在马桶盖上,他很高,坐下后脑袋刚好抵在荔枝胸口。 他仰起头,脸上带着点酒后的微醺绯红,荔枝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她呼吸急促,自然而然地低头,柔软的唇瓣相触,像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荔枝没接过吻,不知道他的吻技算不算好,反正没一会儿就有些喘不上气了。 换气的空隙,胸前的凉意袭来,上衣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扯下。荔枝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地低头看着他的发顶。 江无漾细软蓬松的头发埋在胸前,发尾不小心扫到锁骨有些痒。 他捣鼓了好一会儿,内衣背后的金属扣还是没能解开,他有些急,表情很可爱,最后他仰起头看着荔枝的眼睛,白皙修长的手指挑起内衣的边缘,一点点往上推,像是试探。 荔枝没有拒绝,他更得意忘形。 牛仔裤的拉链在慢慢往下滑,俏皮的粉色内裤印在他的眼底。 江无漾呼出的气息,以及他温热的掌心贴上小腹,冷热交替的感觉袭来,荔枝不禁打了个冷战。 不争气的欲望把内裤底部打湿,他的手再往下一点点就能摸到。 蜷缩的脚趾,红得不正常的双颊,这一切都不足以覆盖身体上冷热交织的感觉。 突然,熟悉的铃声伴随着他的呼吸和心跳声在耳边响起。 对,就是这个节奏,刚刚在公司一众同事的注视下拥抱时,江无漾的心跳声就是这么快的。 但,这个铃声,好熟悉。 他恍若听不见铃声一般,一手扶着她的后腰,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的腰窝摩挲,一手从内裤边缘探进去,寻找欲望的泉眼。 他认真而专注着眼前的事。 当薄唇终于含住胸前的小荔枝时,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清晨的太阳光线被白沙窗帘柔化,亮得不算刺眼。 空调被只盖住了肚子,一双细白修长的腿暴露在外,怪不得梦里冷热交织。 耳边是熟悉的闹铃,仍在不知疲倦地响着,荔枝不耐地关掉,回味起梦里的场景,脑子当场宕机。 天哪,她怎么会做那种梦? 梦里的一切触感还是那么的真实。 关键是,梦里的男主角居然是她的同事。 两人在公司没怎么独处过,因为江无漾沉默寡言的性格,更是甚少说话,甚至连加微信都是因为工作需要,为什么会梦到他呢? 还是那样不可描述的场景。 她冷静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敢相信,难道自己已经饥渴到如此可怕的地步了吗? 去公司的这一路,荔枝都沉浸在不可思议之中,她仔细回想了一遍昨天的事,觉得昨晚那场不可描述的梦大概是公司团建引起的。 如今是六月末,荔枝毕业快一个月了,她也进公司快一个月了。 她因为毕业迷茫,被小姨拉来她的高级定制写真馆,做一名礼服师,这也正好和她的大学专业对口。 写真馆的七八月是旺季,非常忙,所以公司在六月末抽空开了个类似加油鼓励的小型宴会,就在昨天。 各个部门都参与其中,吃喝玩乐公司全全报销。 服饰妆造以及摄影这三个部门平时是接触最密的,关系也相较其他部门更为要好,甚至因为服饰妆造部门的女生多,摄影部的男生多,公司内部还流行自行消化,已经促成好几对了。 所以昨晚三个部门又一起单独约了一次ktv,包了个超大间。 喝酒唱歌聊天,避免不了的游戏就是真心话大冒险。 江无漾只比荔枝早来公司半个月,但在摄影部一众做了几年的老人面前还是实打实的新人。 他专业技能非常出众,但性格沉闷。 可配上他一米九的身高,以及堪比建模的长相来说,沉闷的性格反而成了锦上添花的效果。 神秘的帅气摄影师,再热烈的询问也只会得到他一句冷冷的“嗯”。 他接待的客人也非常吃这一套,他越是话少,越觉得他专业,越觉得他厉害,再加上他确实技术牛逼,来了个把月,一次翻车都没有过,好评率直接干爆了摄影部主管。 他在公司如今就像个高冷男神一般的存在,讨论度极高。 可高冷男生喝不了酒,只喝了一杯果酒,就已经上脸了,这样的反差,引起了其他人的恶趣味。 荔枝是个小话痨,长相甜美,为人大方,因为专业出众,半个月就罕见地转正了,所以在公司名气也是极高的。 她酒量到是极好,几瓶啤酒下肚还能笑嘻嘻地和旁边人打趣。 包间里,算不上好听的歌声萦绕在耳畔,其他人围在桌边玩真心话大冒险,江无漾就坐在荔枝对面。 两人因为抽到的卡片是同一个数字,所以被要求完成拥抱二十秒的大冒险。 两人都是单身,青涩无措的拥抱正好满足了场下大多数已恋爱人士的纯爱癖。 荔枝有一米六五,这在女生之中不算矮的身高,在一米九的江无漾跟前却被衬得格外娇小。 江无漾之前做过一段时间的户外摄影师,胳膊和脸上的皮肤都偏向小麦色,而荔枝则是令人羡慕的冷白皮。 两人肤色上的反差在五彩闪烁的灯光下算不上有多明显,但荔枝自己注意到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着一个成年男性的温度,他的手臂和自己的颜色差异,刺激着荷尔蒙的分泌。 “怦怦怦”的心跳声带着热烈的震动感。 她分不清这心跳声是自己的还是江无漾的。 二十秒过得很快,两人松开后,荔枝很不想承认自己竟有些不舍。 她发现江无漾的脸比刚才更红了。 她之前从未特意去关注过他,因为在她看来,江无漾过于冷淡了。 两人偶尔合作拍摄同一组客人,她作为礼服师,自然会和他说一些服饰上应该注意的拍摄角度,他的回应从来都是冰冷的。 且因为身高的原因,荔枝和他说话常常需要垫脚,而江无漾总是学不会弯腰低头。 江无漾在他这里原是没有滤镜的难相处同事一枚,但一个只有二十秒的短暂拥抱,却令荔枝有些上头。 他T恤下紧绷的腹肌,她要两只手才能握住的有力胳膊......刺激得荔枝心神不宁。 “不能再想了”,荔枝拍了拍自己的脸,迫使自己恢复注意力,然后开始下床洗漱,准备去上班。 影棚(微h) 开完早会,荔枝回到服饰部,她工位旁立着的塑胶模特身上穿的玫红色鱼尾裙正是她今天的客人拍照要穿的服装。 这件玫红色的鱼尾裙她做得很容易,只修改了一次,客人非常满意。 想到这位客人在服装制作过程的积极配合,荔枝觉得今天的拍摄应该会相对结束得快一些。 她翻开钉在墙上的日历画册,在今天的日期下,她的名字旁边用红色的水性笔写着一个大大的“漾”字。 荔枝瞳孔微震,今天和她合作的摄影师是江无漾,她怎么忘了呢? 想起昨晚的梦境,荔枝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但再别扭的情绪也只能压在心底,客人是上午来的,因为服装的料子容易起皱,所有一开始的步骤是做妆造。 这场拍摄虽是现代简约风,但细致的妆造还是做了整整两个小时,吃完午饭,客人开始换衣服。 服装做好前就有试穿,荔枝正在为她做最后的调整,然后便是跟棚工作。 这是一场室内拍摄,公司有自己的摄影棚,因为是现代简约风格,搭景也很简单,只是灯光的布局会难一些。 客人进棚时一切都准备好了,江无漾单手拧着相机,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微微抬了一下眼,客人走到跟前他才不紧不慢开口打招呼。 黑色短袖工装漏出他胳膊上大片纹身,那是贴上去的,整个摄影部的摄影师都是如此操作的。 据说是主管的经验所致,有纹身的摄影师客人往往更信任他们的技术。 所以摄影部一群怕疼的大老爷们都在手臂上贴了很大一块款式各异的纹身贴。 荔枝克制着视线,尽量不往江无漾的方向扫过。 这位客人是个拍照熟手,她对自己好看的姿势和角度非常熟悉,还会自觉地拉扯带点小拖尾的裙摆摆动作。不仅荔枝不用担心服装在拍摄中的呈现效果,连江无漾都几乎没怎么指导过她的拍照姿势。 只是化妆老师要忙一些,发型虽然喷了发胶定型,但几个姿势下来,细节处的碎发漂发还是会有所走形。 这位客人是荔枝入职以来合作的拍摄速度最快的一位,下午三点就结束了,这也意味着荔枝等一众工作人员可以下班了。 “辛苦了,大家都辛苦了,今天谢谢大家”,客人看了相机里的片子,很满意。 荔枝客气地笑了笑,因为这套服装客人在打版时就承诺买下了,所以拍完照后不用荔枝帮她换下。 客人又与她和化妆师聊了会儿天才离开,她一转头,就对上江无漾的目光。 收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但他没有一点架子,话也少,拍完后便自觉收起灯光架来。 他就在荔枝身后,切断灯光电源,收线时两人的目光便撞在了一起。 荔枝愣了愣,他深邃的眼眸和梦里一般无二。 “小漾老师”她轻声喊出口,是下意识的。 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是比你先进公司的正式员工,即使真实年龄比你小,你也得叫一声老师。 “嗯”,他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沉沉的。 “嘿嘿”她傻笑两声,在脑海里迅速搜罗着后续用词,“辛苦了”,声音发出后,荔枝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 昨晚的梦令她一见到他,心里就乱糟糟的。 “你也是”,他回道。 还是那间铺满白色的影棚,四五盏灯打下耀眼的光线,荔枝对灯光并不了解,不知道它们分别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打在身上的黄色光线暖暖的。 所有灯光的聚集中心是一张深棕色的单人软皮沙发,荔枝此刻正斜靠在上面。 灯光下,白皙通透的肌肤被深棕色衬托得更为引人注目。 影棚的侧门被打开,紧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因为侧门就在荔枝的正前方,所以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来者。 是江无漾。 他还是穿着黑色的工装,拧着相机的那只胳膊微微用力,流畅的肌肉线条在她眼里像一道迷人的风景。 他缓慢走近,相机轻放在地上,他蹲下身,这个高度刚好和坐在沙发上的荔枝平视。 江无漾的眼里此时多了些平日没有的克制,荔枝轻声叫他:“小漾老师”。 “嗯?”不再是浅浅的一声回应,他尾调上扬,是疑问的语气。 缎面质感的鱼尾裙带着丝丝凉意裹着荔枝的双腿,江无漾带着温度的掌心抚上她的脚踝。 玫红色?鱼尾裙? 这不是她给客人制作的服装吗?而且客人已经把这件服装买下了,为什么现在会穿在自己身上? 荔枝一时想不通,走了神。 江无漾的双手已经探到了她雪白的大腿处侧,“嘶”,布料被撕碎,很清脆的声音。 这条裙子她做了好几天,荔枝因这声音回了神,有些生气。 但她已经来不及制止江无漾的行为了,他的脑袋抵在她的双腿间,薄唇亲吻大腿内侧的软肉。荔枝看不见他唇上的具体动作,但腿上的刺激触感令她绷直了脚背。 从膝盖上方,到大腿根部,一点一点,吮吸每一块嫩肉。 荔枝咬着牙,不敢发出声音,她背靠着软皮沙发,一只手插入江无漾浓密的黑发中寻求安慰,一只手撑着沙发给自己寻求支撑点。 他似乎不太满意她的一言不发,仰头看她,眼里欲望浓烈,“你怎么不说话?”,他问。 荔枝自然不敢说话,这里是影棚,是在公司,她怕自己一张口,不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还会溢出奇怪的呻吟。 见她春色上脸的压抑模样,江无漾勾了勾唇,恶劣性质燃起。 他用牙齿咬住荔枝的内裤边缘,然后一点点往下扯,动作又欲又色情。 荔枝被勾得情动,微微抬了抬臀,方便他脱得更顺利。 他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阴部,内裤完全离开肌肤,小荔枝的银丝被撩起,他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一点点将银丝全数纳入口中,直至吻上她粉嫩颤栗的小荔枝。 荔枝的呻吟从齿缝里溢出,一声、两声...... 不知是几声过后,影棚外响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声音越来越大,荔枝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精力听清说话的内容。 外面的声响似乎到了门口,江无漾却恍若未闻,荔枝紧张得厉害,荔枝水不禁大沽大沽地往外溢,沿着腿根淌到了沙发上。 “好多水”,他抬起头来,眼里带着笑意,直勾勾地盯着她,唇上的水泽明显,唇角牵起的一缕银丝刚断,这桃色画面刺激得她顿时脸色更红。 “外面......好像有人来了”,她羞涩至极,压低声音开口。 “不想被别人知道?”他漫不经心地问,温热的手指还在她的腹部下方作乱。 荔枝抿了抿下唇,点头。 “真的不想吗?”江无漾的语气里明显是不相信,“那为什么这里......”说着,他作乱的手指像是终于找到了洞口,先用食指戳了戳,湿度早已达标了,他慢慢往里探,嘴上接着道:“咬得比刚刚还厉害”。 穴里的感觉是模糊的,但身体的反馈令荔枝答不上话,她不敢张口,只腾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怕声音溢出来让外面的人听见。 江无漾的食指指腹有薄茧,轻微的硬度,摩擦着,不知动作了多少下后,突然擦过某个凸起,引得荔枝全身忍不住颤栗,神经高度紧绷。 脑海炸出烟花的最后关头,熟悉的铃声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荔枝清醒了过来,是闹铃,是梦,她缓缓脱离梦境,睁开了眼睛。 她又做那种梦了,又梦见了江无漾,地点居然是昨天拍摄的影棚...... 或许是有了经验的缘故,荔枝到没了初次的震惊,只是更不敢直视梦里的男主角了。 茶水间(微h) 接下来的两天,荔枝在工作上都没有和江无漾的合作,她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已经连着两天做春梦了,她怕自己吃不消。 只是内心深处隐藏着的一丝丝可惜连她自己都还未曾发觉。 没有工作上的联系后,两人在这若大的公司里能遇到的机会甚少。 荔枝今天有两组客人,都是棚拍,不算忙。 上午的客人拍得快,下午的客人来得晚,她中午不仅吃饭的时间充足,甚至还能休息。 午休后,她在茶水间泡咖啡,准备提提神,再过半小时客人也该来了。 身边有说有笑的同事进来打了水就离开了,没一会儿茶水间只剩荔枝一人了。 荔枝也不急,靠着墙等咖啡研磨机磨好咖啡豆。 又有人进来了,茶水间向来是空闲不了多久的地方。 进来的人直奔一旁的饮水机,荔枝转头瞟了一眼,正好对上他侧身后抬眼的视线。 “小漾老师”,荔枝开口,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来。 江无漾点头,“嗯”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他今天穿的白色衬衫,这也是工装,公司各个部门统一的,他下身是一件黑色的宽松工装裤。 荔枝不好盯着他,视线从他脸上向下移到脖颈处,可惜他的衬衣领口最上面一口也是系得紧紧的,完全看不见他的喉结。 在梦里,他的突出的喉结因吞咽而上下滑动的曲线性感极了。 视线再往下......荔枝顿住,隔着厚实的布料,她看不清那里的情况,梦里也只是隐约感受过它坚硬,并未真的尝试,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打住,打住、打住...... 荔枝赶紧制止自己危险的想法。 她闭了闭眼,自从做了那样的梦后,她再不能正常地看江无漾了。 视线收回,但余光还是注意着他的动作。 他捏着纸杯喝水,荔枝又悄悄转了些头去看他。 修长的手指环住纸杯,骨节分明,他的手指不是纤细那一类,是一种有力的美感。 其实她这还是第一次在梦境外看清他的手,与梦中并无差异,只是...... 在梦里,他的手上包裹着水渍,比茶水间的灯光下看着的要白上一些。 荔枝拉回视线,自己怎么一不留神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看什么?”,江无漾的声音低沉有磁性,还带了点暗哑。 荔枝愣住,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不会知道什么吧?难道自己的目光太明显了?他不会以为自己是个色鬼吧? 荔枝心虚得厉害,脑子里胡乱想了很多。 她不敢再回头看她,僵着身子摇了两下头,说的话似是完全没经过大脑筛选,“我没看你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 话一出口,荔枝欲哭无泪,她撸了撸嘴,更不敢动弹一下。 好在江无漾也没再纠缠这个问题,“荔枝,咖啡可以分我一杯吗?” 荔枝目不斜视地盯着手里的咖啡杯,点头,“好”。 咖啡做好后,荔枝替他装了一杯,自己的被子还空着都没注意到,端着空着的咖啡杯步子极快地出了茶水间,后面像是有洪水猛兽在追似的。 再次踏入茶水间时外面的天都黑了,荔枝入职以来几乎没上班到这么晚过。 她再次来到咖啡机前,盛咖啡豆的盒子空空如也,看来今晚是喝不成咖啡了,她垂着脑袋去接热水。 “咖啡,还你的”,身旁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荔枝都未察觉,江无漾把杯子推到她跟前。 “谢谢”,她道谢,捧起杯子喝了一口。 咖啡的味道很古怪,不像咖啡,倒像是红酒,她皱眉,放下杯子。 “好奇怪的味道”,她说道,反应略显迟钝。 “奇怪吗?”,江无漾不信,上前两步走到她跟前,把她困在梳理台和他之间。“我试试”,说着他竟还要上前一步,荔枝退无可退,后腰已经抵住梳理台边沿冰冷的大理石。 荔枝双手撑着他的胸口,想推开他,“挤”。 江无漾停住想前进的步子,他看着荔枝,笑了笑,有力的双手掐住荔枝的细腰,一把将她抱上梳理台,“这样是不是就不挤了?”,他的声音低哑,像是两人在说悄悄话,有些亲昵。 “嗯”,荔枝点头,觉得好像是。 他端起荔枝刚刚喝过的咖啡,喝下一口。 扣在最上端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下来的,他的喉结滑动,还是一如既往的性感。 “不奇怪呀”,他喝完一口评价道,“是红酒的味道”。 “不是说咖啡吗?”荔枝不解。 “咖啡?”江无漾听到她的话反而疑惑了,“我什么时候说是咖啡了?” 荔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一时竟想不起他倒是什么时候说过咖啡了,她只记得他找自己要了一杯咖啡。 她再次低头看向那个杯子,里面居然也变成了红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荔枝想明白,江无漾又抿了一口红酒,只是这次不见他的喉结滑动,他倾身上前,堵住荔枝微张的红润薄唇。 他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把嘴里的红酒渡给她,另一只手顺势分开她的一条腿,自己则是站在她的双腿中间,再把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间。 荔枝脑袋晕乎乎的,自然而然闭上了眼睛,等眼前再次明亮后,嘴角拉出的银丝都带了点被稀释过后的酒红色。 她双腿紧紧盘在他的腰间,两人下身紧紧相贴,江无漾的身体反应她自然感受得到。 他凸起的硬硬的一团不受控制地抵在阴蒂处摩擦,荔枝在混乱的脑海里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不行”。 “不行、不行 ......”,她嘴上是一连串的拒绝,身体却诚实地享受着。 “为什么?” 江无漾把下巴磕在她的颈窝,喘着粗气,哑着嗓子问。 “会被别人看见的,这里是茶水间” 江无漾抬头,潋着水雾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他的脸上也难得染上了情动的绯红色,样子简直欲得勾人。 “不会的”,他挑眉笑道,声音里还是蛊惑人心的味道。 荔枝不知说什么,只看着他的脸。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彼此间交互着呼吸,“别怕”,赋满磁性的气音传进荔枝耳里,这是他要跟进一步的提示音。 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腹部时荔枝打了一个颤栗,他抓住裤腰往下拉,当阴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后,荔枝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冷感刺激得她顿时清醒过来。 又是梦。 她如此想着,下一秒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解惑 身上原本盖着的被子滑落到了床下,怪不得她在梦里会觉得冷。 今天是休息日,荔枝提前关了闹钟,她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 自上次公司团建后,她常常梦见江无漾,还是那种梦境,甚至两人在公司的相处,似乎也比以往多了许多。 荔枝疑惑许久,想不通自己这突然的变化。 一觉醒来快中午了肚子有些饿,她先点开外卖软件下单了午饭。想了想后,犹豫着,点开浏览器页面,斟酌着输入几个关键字:频繁做梦,最后点击搜索栏下联想出来的那句:频繁做梦是怎么回事。 可搜索出来的内容并不尽人意。 无非是一些不良生活习惯,作息不规律,精神压力大之类的话术。 她再三考虑,换了话术继续搜索:经常做春梦是为什么。 这次跳出来的答案要靠谱一些:1.睡觉观看不良视频或书籍,接受了刺激信息,对伴侣或性幻想对象思念过重,还可能频繁遗精..... 这条可以pass,她平日里对江无漾关注并不多,唯一接触得稍微多一些,亲密一些的,也不过是团建那一晚,应该不至于导致频繁梦见。 第二条则是说因为激素水平提高,可这说的是处于青春期的人群,荔枝今年二十二了,不属于那个阶段了。生理周期和排卵期前后倒是也会出现激素水平提高的情况,但团建至今过去快一个月了,她总不能这么长一段时间身体都处于这种情况吧。 这样看来第二种可能也被否决了。 荔枝无奈,关闭浏览器软件。 百度解答不了的疑惑,或许闺蜜可以解答,毕竟,百度哪有闺蜜了解自己。 荔枝和李今姝从幼儿园开始便交好,一路同班到大学,荔枝去沿海城市学了服装设计,李今姝去北方学了师范教育。 两人同年毕业,李今姝刚入职了某初中教化学。 两人今年五月底见过面,昨晚还视频聊天互相抱怨自己的工作环境。 当然,荔枝对自己现在的工作环境并没有不满意,主要还是李今姝在抱怨,她教初中生,这个阶段正是好些孩子的叛逆期,难管得很。 荔枝之前一直没把自己这段时间做春梦的事告诉她,毕竟她虽是个老师,但私下可不算个正经人,荔枝一直端着正经矜持的纯爱人设,这要说出口,不得被她嘲笑到明年去。 但现在荔枝急着寻求答案,只能找她试试了。 荔枝:李今姝 她的下文还没来得及发送过去,对面秒回。 李今姝:在 李今姝:刚醒 李今姝:我说怎么突然醒了,原来是预感到有人找我了 李今姝:【骚猫挑眉.jpg】 李今姝性子活泼,话多,在学校立的严格认真好老师人设肯定是把她憋坏了。 输入框里码了一排的字,是荔枝谨慎斟酌后的结果,她怀着忐忑的心点击发送。 和李今姝聊天,她从来不寒暄,都是有话直说,只是必要的圈子还是要兜一下。 荔枝:我这两个月不是在上班嘛,认识了个同事,人还不错,所以我俩关系还挺好。 李今姝:so 李今姝:男同事还是女同事? 荔枝赶紧回了个字:女 李今姝:【扶额思考.jpg】 荔枝:就是这个女同事吧,她最近跟我说了个事儿,一件挺隐私但挺困惑的事儿。 李今姝:【下一步.jpg】 荔枝深吸一口气,继续打字。 荔枝:之前公司不是团建了一次吗,她那天晚上和摄影部一个男同事有点不算亲密的小接触,本来没什么,但回去后就经常梦见那位男同事,还是那种咿咿呀呀......你知道吧,那种梦。 李今姝:哦 李今姝:俗称春梦是吧 荔枝:嗯嗯 荔枝: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老梦见那些,还每次梦里的男主角都是那一个人,又不好意思找外人解梦,就来问我,但你知道的,我这种纯爱牡丹花,肯定也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做那种的。 她发过去没两秒,李今姝打来了视频。 两个蒙头垢面还没洗漱的半清醒少女开始了面对面的视频通话。 荔枝隔着屏幕扫了眼李今姝审视的视线,她目光有些躲闪。 毕竟心虚。 李今姝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问道:“你们公司摄影部还有单身的男同事?不是说都被内部消化了吗?” 她的关注点意料之外地偏。 正常生活 荔枝所在的公司是做高级定制写真的,而她所在的技术部门服饰部,和化妆部和摄影部因为合作密切所以联系多,关系比公司其他部门更要好。 服饰部和化妆部基本都是女生,男服装师和化妆师寥寥无几,而摄影部则刚好相反,男生多女生少,男男女女相处久了,不免摩擦出粉红色的火花来,所以内部消化严重。 这些情况荔枝是跟李今姝说过的。 但江无漾没比她早来多久,是摄影部的摄影师里现今唯一的单身男士。 荔枝对她解释道:“有一个比我早来几天的男摄影,是单身” “哦~”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继续追问:“他多大啊?帅不帅?外形条件怎么样?团建那晚你们的亲密接触有多亲密?如果按嘴巴胸还有屁股的等级划分你们那晚是到哪个程度了?事后他什么反应?你......” “我说了,不是我,是我的一个同事”,荔枝赶紧制止她这一连串的发问。 但说出的话苍白无力,丝毫没有说服力。 “哦”李今姝一个字打发,睁着大大的眼睛透过屏幕注视她,眼神真诚,真诚地想听八卦。 吐了口气,荔枝回答:“他好像是......跟我同岁,只比我小几个月吧”。 李今姝点头,笑嘻嘻开口:“弟弟,但不完全是弟弟,可以可以”。 荔枝:“长得......还行吧,五官还算端正,反正凑合能看” 李今姝:“虽然你这形容还不如不形容,但我相信你的眼光,能单身这么多年,多少是有点死磕颜控的成分”。 荔枝还在挣扎:“我说了不是我......”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继续继续”,李今姝迫不及待想听到她接下来的回答。 荔枝:“身高......挺高的,至少......比我高出一个头吧” 李今姝眼睛一亮:“那至少也得有一米八了吧,可以呀” 荔枝:“我们那晚什么也没做,就大冒险呗,意思意思,抱了几秒” “只是抱了几秒?没有嘴巴胸屁股啊?”李今姝感到不可思议。 “没有”荔枝坚定地回答。 她隔着屏幕给荔枝竖了个大拇指,接着道:“这都没有你还做春梦?小动物都知道交配的季节是春天,你的居然是夏天”。 荔枝赏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敢出口反驳。 很难想象她这张嘴居然还能教书育人,可别把祖国的花朵们浇歪了。 “依我看,你就是身体熟透了,需要男人了”,李今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来,荔枝光是听着都脸颊发烫,“我猜,你那位人还不错的女同事的春梦对象男同事,是你的菜吧?” 她说话跟说绕口令似的,语气里满是肯定。 “没怎么注意过”。 见荔枝事到如今还口是心非,李今姝哼了一声,“你就装吧” “你说,该怎么办啊,总梦见那档子事,心里不是滋味”,荔枝直到现在,才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话。 那种事发生在梦里,相像是经历过了又像是完全没有,在梦里舒服到底了,但醒来后有明明白白知道一切都是梦,身心都不舒服。 听了她的话,李今姝的嘴角都快裂到耳后去了。 “得不到的才念念不忘,我看你就是没吃到所以才惦记,不如你就跟他把事办了”,她说着还拍拍手,拍得啪啪作响,“舒服透了,说不定就不做梦了”。 “能行吗?”荔枝还有疑虑。 说到这,李今姝也难得露出认真的神情,接话道:“如果是中看不中用的,那我保证只要一次你就再也不会梦到他。但如果人家恰好软件硬件都顶好,那我就不能保证要几次了”。 认真分析的语气和表情,说出的还是不正经的荤话。 “一次”,荔枝严肃说着:“不管怎么样,只有一次”。 李今姝满脸不信。 “我这本来就是为了恢复我正常的生活才.出此下策,又没有其他心思。”看着李今姝略带戏谑的眼神,荔枝有些没底。 “对,正常生活,一名成年女性有性生活是很正常的”,李今姝赞同地点头接话。 两人说的正常生活明显不是一个意思,但李今姝的话也没有毛病,荔枝气鼓鼓地无法反驳。 出外景 晚饭后,荔枝意外接到了主管梦姐的工作电话。 她有两天的休息日,下周的工作早就接洽过了,一切正常,按理说梦姐休息日一般是不会拨来电话打扰的。 除非工作有变。 这通电话打了将近两个小时,挂断电话后荔枝瘫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因为有两组客人取消了拍摄,改了时间,她下一个工作日只有三组客人,还都是棚拍,活儿很轻松。没想到明天出外景的服装师摔了腿,而她正好有两组客人取消了,就只能安排给她了。 但这组外景不在市内,在市外,是一组情侣的五周年纪念写真,需要出差五天左右。 时间紧迫,梦姐说明情况后和她对接了这组写真的流程,服装基本不用担心,客人已经试穿过了,不算很复杂的服饰,只是出外景拍摄时需要跟进,注意服装在拍摄过程中的情况。 任务倒也不算难,只是出差难免有些辛苦而已。 客人方瑜方小姐那边了解到服装师的情况后对于临时更换服装师到没什么异议,十分配合工作的对接,是两位通情达理的年轻小情侣。 接触了方瑜后,荔枝对于临时换工作,提前结束休息日的情绪消散了不少。 只是,有些意外,这次外景的摄影师居然是江无漾。 外景,特别是出市的外景,公司一般会把班排给工作经验相对丰富的摄影师。 过远的一趟外景摄影并不单单是一场拍摄。 由写真各个环节的分工顺下来,摄影,多数情况下是客人最信任和看重的一环,因为这在他们看来,似乎决定了他们看到的成片的初步效果,所以大多数的客人比起服装师和化妆师会更信任摄影师。 因此,出外景时,多以摄影师为团队的临时leader。 上了飞机后,再没看见公司其他摄影师,荔枝才敢相信,这次拍摄的摄影就是江无漾。 虽然她不知道他做这一行的时间,但他进公司不足两个月,年纪还没有自己大,他真的可以吗? 还好这次搭的化妆师是文鸿老师,他在化妆这个行业做了十余年了,是公司的老员工。 这次出外景的沿海城市C市,和荔枝读大学的B市相邻,她大学时周末常来这边游玩,毕业也不过两个月,对这里还算熟悉。 飞机落地时夜幕早已降临,方小姐和她的男朋友亲自到机场来接的人,入住的酒店也是他们安排的五星级酒店,很是大方。 晚饭后,大家第一次以线下面对面的方式讨论了后两天的拍摄行程。 除去来回的两天路程,拍摄时间原本安排的三天,但考虑到连拍两天的疲惫,第三天选择暂定看情况。 方小姐和她的男朋友杨先生似乎是从小在这座城市长大的,青梅竹马,这次拍摄,他们想认真记录的不仅仅是两个人,而是与他们相关的这座城市。 服装是最早敲定的,所以荔枝的工作是最轻松的,连助理都用不上。 江无漾的工作则是最难的,他不仅要了解客人的需求,还要思考怎么随机应变把客人描述的感觉体现进按下快门的那个瞬间。 第一天的拍摄与海有关,拍摄海平面日出的计划也是提前就决定好的,只是荔枝作为临时补上来的服装师,知道得晚一点。 荔枝四点就要起床,她昨晚睡得晚,没闭一会儿眼睛闹钟就响了。 当她人都已经站在海滩边,被清晨夹着凉意的海风吹了,才有了几分清醒。 出门前光想着这个月份C市比较热,到是忘了早晨的海边还是有些冷的。 暴露在空气中的纤细玉臂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她打了个冷颤,掌心环住胳膊企图得到一些温暖。 “荔老师,这么冷怎么不多穿一点呀,现在太阳还没出来,温度低”,这次来的工作人员中,除了她,只有化妆助理夏夏一个女生。 她说着就要脱了自己的防晒外套往荔枝身上披。 “不用,夏夏”,荔枝赶紧制止她。 夏夏也不过穿了两件,防晒衣里面还是件吊带衣,脱了定是比她还冷的。 夏夏也没有强行要脱,她转口说:“文鸿老师那边是背风面,不如你去那边吧,应该没这边冷”。 文鸿正在给方小姐补妆,荔枝看过去时,正对上他漫不经心瞥过来的一眼。 他是化妆部唯一的男化妆师,也是公司讨论度最高的化妆师。他二十八九,外形条件算中上水平,就是老不正经,喜欢沾花惹草。对同事对朋友倒还不错,但是感情上风评不大好。 “不嫌弃的话,穿我的吧”,一件白色的衬衫出现在荔枝的视线内。 江无漾左手拧着衬衣领子递到她跟前,右手托着相机。他穿着件纯白色的T恤,头发微分,几缕碎发被海风吹起。右手因单手承受相机的重量而用力,肌肉线条流畅。 “谢谢”,荔枝没多想,接过穿上。 看着她穿上外套,江无漾才继续调设备,助理就跟在他身后,两人时不时交流两句。 外套上留着些洗衣液的香味,很淡,闻着并不讨厌。 一丝金光乍现,是太阳升起的预示,拍摄要开始了。 江无漾正在和此次拍摄的两位主人公讨论着什么,荔枝盯着他发神,突然想到,今晚,她不会又要做那种梦吧? 海滩(微h) 漆黑夜空中,毫无章法的星星缀满整片天空。 闪烁的星辰印在眼底,光辉暗下去,天色渐渐亮起来,像是头顶苍穹洒向大地的光亮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罩。 海滩边的椰子树下,荔枝静静坐着,背靠着粗壮光滑的树干,这里是白天江无漾拍摄站过的地方。 她穿了件单薄的吊带睡裙,臀下垫的是江无漾早上递给她的那间白色衬衣。 那时还干干净净散发着清淡洗衣液香味的衣服,如今已沾染上了淫水的痕迹。 江无漾的左手护着荔枝的后脑勺,避免因为激烈的动作而不慎磕到她。他扛过相机的右手,此刻正在她的腿心作乱。 带有薄茧的冰凉手指淌过阴蒂,抚过阴唇,寻找着更深更湿润的区域。 情难自禁的呻吟被他吞吃入腹,溢到唇边的声音被亲吻声淹没。 温暖且带着湿感的柔软唇瓣紧紧相贴,时而含住吮吸,时而轻咬舔舐。 最后一吻落在唇角,江无漾终于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唔……嗯……嗯……”荔枝亮晶晶的一双大眼睛里含着水光,出口的音调咿咿呀呀组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无漾见她这副似委屈似愉悦,欲哭无泪的神情,欲念更深,起了坏心思。他眉心微挑,右手上进出的动作加快,邪笑着问道:“怎么了?像是要哭了,不舒服吗?” 他声音低沉,依在她耳边开口,热乎乎的气息撒在耳廓和脖颈处,引起皮肤局部的瘙痒,连带着全身的骨头都酥软了片刻。 他重咬“舒服”二字,不免引人想入非非。 荔枝双颊红透了,睡衣裙摆早卷到了腰上,修长匀称的白皙双腿一丝不挂地被江无漾压制着,她双手抵在他胸前,看似想推开,实则柔弱无力。 “唔……唔……嗯……” “怎么不说话?”可以忽略她不成调的呻吟,他的笑意渐渐放大,低头认真注视着她的脸,轻轻吻去两颗刚从眼眶滑落的泪珠。 眼泪使他更加兴奋,欲念浓得化不开,身下的欲根硬得隔着裤子直直戳着她白嫩的大腿肉。 “啊……啊……嗯……嗯……嗯……” 荔枝委屈极了,她胡乱地摇了摇头又点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杂糅在一起。她说不出话来,嘴巴微微张着呼吸,粉嫩的唇瓣上还有亮滋滋的光泽,那是刚刚交换唾液时流下的。 江无漾情不自禁再次低下头去,先是轻啄她的唇瓣,再含住她的下唇吮吸。见她呼吸急促,他坏心眼地停下手指进出的动作,但手指还浸泡在淫水洞穴里。 “嗯?”荔枝不满地抬眼。 江无漾笑着继续含她的唇,巧舌撬开贝齿,绕着圈舔舐,再去挑逗她的小舌,吮得她全身的骨头都酥软了。 再次离开她的唇时,唇齿间牵连着的银丝被拉出,画面极其香艳。 荔枝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低喘着。 身下垫着的白衬衫早已湿透得不成样子,身体没有被满足,达不到顶点,被迫停在半山腰。她不是能开口求着他给她的性子,只能哼哼唧唧,涟着含水的眸子望着他。 只这一眼,江无漾哪里还受得了,怀里是软软香香玲珑有致的玉体,耳边的娇娇低喘恍如天籁,更别说她潮红的脸更衬得那迷离的眼神勾得人失了魂魄。 她此时就像个要夺取人类心智的妩媚女妖精,偏偏还媚而不自知,眼里是不是露出两份可怜无辜。 他急急忙忙去扯自己的裤腰,露出完全硬起的骇人阴茎。他迫不及待把她穴口的淫水涂抹在勃起的肉棒上,然后抵在洞口一戳一戳的,企图撬开。 荔枝看了一眼,顿时害怕起来,这要是进去了,自己不得活生生被疼死。 她连忙扶着他的胳膊制止,眼泪挂在眼角摇头推他。她一只完全握不住她的胳膊,只得两只手一起勉强环住一边手臂。 江无漾压下因胳膊传来的温软触感,而快要控制不住的内心冲动,明确接收到荔枝的恐惧,他轻啄她的唇边安抚,“别怕,我轻轻的,慢慢的”。 荔枝仍是摇头,“不要”,声音娇滴滴的,可怜极了。 江无漾听了这一声,jb更是烫得发硬。 他揉了揉荔枝软顺的秀发,低声继续哄着:“不会弄疼的,我轻轻的好不好?” 他的顶端抵住了洞口,黏黏糊糊的液体缠住彼此的交合处,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了。 “嗯……不……啊……啊……” 荔枝摇着头还是拒绝,但穴口没那么紧绷了,有放松的意思,江无漾趁机缓慢往前推进。粗壮的肉棒一点点撑开小穴,荔枝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闯入物。 穴内的淫水在叫嚣着往外涌,身体兴奋地承受着,他只探索了一半,荔枝就没出息地尖叫着攀上了巅峰。 与此同时,昏暗的室内,荔枝睁开眼睛坐起了身。 内裤已经湿透了,黏糊糊地贴着阴唇,她的心像似还被困在梦境里,咚咚直跳。 好在这次的客人是真的有钱且大方,订的酒店都是单人间大床房。她打开床头壁灯,屋内只有自己一个人。 天虽还没亮,但这算是匆匆忙忙的两天里她睡得最好的一晚了。 今天的拍摄十点才开始,时间还早,荔枝翻身下床,她浑身都被薄汗包裹,胸前额角还藏着雾珠。她准备清洗一番身子,顺便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冲去,清醒清醒。 帮忙 今天的拍摄比昨天简单,荔枝洗漱后还有时间倒腾自己,画了一个稍微精致的妆容。 她下楼吃早餐时正好遇到了夏夏,两人临时结伴,一起前往酒店二楼的餐厅。 早餐后还有大把空闲的时间,荔枝原本是准备回房间休息会儿再去方小姐房间集合出发的。没想到进了电梯后不久,夏夏突然内急,捂着肚子把给文鸿带的早餐塞到了荔枝手里,拜托她带过去。 荔枝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迫拧着几个装着早餐的小袋子,站在电梯口看着夏夏一副痛苦到无法忍受的模样跑回房间。 “唉”,她叹了口气,看了眼时间,刚过九点。 现在是化妆的时间,文鸿铁定是在方小姐的房间,无奈,她只得提前前往方小姐的房间了。 屋子里这时挤了不少人,江无漾也在。 这是个套间,文鸿果然已经开始给方小姐化妆了,在卧室的梳妆台前。 而杨先生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和江无漾商量着拍摄的内容。 荔枝从玄关进入房间,先和客厅的江无漾打了照面。 他今天换了件黑色工装短袖上衣,是工作服,下身是同色系运动裤。他那件白色衬衫还在她那儿,荔枝是想清洗后晒干了再还给他。 “早”,江无漾难得先开口,他的视线扫过她手里提着的袋子,不做停留。 荔枝回了句“早”后,移开目光,完全不敢跟他对视。 一看见他的脸和眼睛,她就会想起昨晚梦里的场景,过于色情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闪过,最要命的是荔枝几乎记得每一个细节。 她红着脸往里走,卧室的门敞开着,荔枝还是有礼貌地敲了下门才进去。 而文鸿,早通过梳妆镜瞧见她了。 “早啊,荔枝老师”,文鸿的手上的刷子从方小姐脸上拿开,方小姐笑呵呵地透过镜子看着荔枝打招呼。 “早” “眼妆画好了,亲爱的,你可以先垫垫肚子,把早饭吃了”,文鸿对方小姐道。 方小姐离开卧室,文鸿招手示意荔枝过去。 “早餐,我的?”他撇了撇她手里的东西,放下刷子去接。 “嗯”,荔枝点头递过去,“夏夏上来时出了点状况,拜托我带过来的”。 “谢谢” 这临时任务算是完成了,荔枝没想多待,转身刚想出去,又被文鸿叫住。 “对了荔枝,我记得你会做一些基础的发型对吧?” 荔枝在公司虽然和文鸿交流不算多,但她和化妆部的其他同事接触很多,这一两个月公司客人多,化妆部忙不开的时候她也去打过一两次下手。 “是会一点,但......” 文鸿不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那就行,待会儿你帮我卷个头发吧,蛋卷,发型工具在这儿,不难。”,说着他放下手里的豆浆,语气诚恳,“这不是夏夏那边出了点状况吗?我怕忙不过来。” 话说到这儿荔枝也不好拒绝,张了张嘴,答应的音调还没落下,就被另一道声音抢先了。 “文老师,荔枝也在”,熟悉的声音。 荔枝身体僵了僵。 文鸿抬头看去,不爽的情绪一闪而过,不易捕捉,他舒展开眉心,换上一如既往的笑脸,“小江老师,什么事啊?” “我们要提前出发了,可能得麻烦文老师待会儿稍微快点”。 “好,正好荔枝也在”文鸿说着看向她,“等会儿真要麻烦你了”。 “夏夏呢?文老师需要帮忙不是应该找夏夏吗,我马上要和杨先生去拍摄地测光,人手不够,可能需要荔枝帮忙”,江无漾话语间都是抱歉,但脸上和语气里没有丝毫体现。 文鸿挑眉,脸上仍挂着笑,“小哲呢?有小哲也还是人手不够吗?” “小哲倒是没出什么临时状况,但确实人手不够,你知道的,我们设备多,挪动不方便。” 荔枝这要是还听不出两人间的火药味,那真的就不用再混了。 “让我们荔枝帮你们搬器材啊?不太好吧”,文鸿不赞同地看向荔枝,眼里竟还露出几分怜惜。 荔枝莫名想起网上描述的白莲形象,他还要再说什么,荔枝赶紧先开了口:“没事,我可能看着弱,但我力气其实挺大的。” 话音落地,她察觉到自己这是驳了文鸿的话,又连忙补充一句:“我在妆容方面不是专业的,实在不好意思在文老师你面前班门弄斧”。 “文老师,不好意思,我刚刚临时出了点事”,夏夏恰到好处地出现了。 “嗯” 文鸿脸上还勉强露出笑脸。 江无漾到是自在许多,他向来冷脸惯了,说什么话都少有表情。 “走吧荔枝,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哦”,荔枝应了声,刚准备走,又回头对文鸿道:“我先走了文老师”。 “好”,他笑了笑。 荔枝跟着江无漾出门,去他房间搬器材。小哲是他的助理,早在房间把可能用得上的器材设备都分好了。 他的房间很干净,被子迭得跟豆腐块儿似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尾。柔软的大床上还放了抬相机,是他平时用的那台。 “这个重量能接受吗?” 他单手托起相机,递给荔枝,在她伸手过来时,还好心提醒了一句:“可能有点重”。 荔枝之前做自媒体的,对相机也有接触,心里有数,她伸出双手去接,“嗯,可以”,点头回他。 感受到了相机的重量,荔枝双手握住还算稳妥,但要她单手去拿,肯定是不行的。他居然还能一只手把这相机递给她,手臂力量可想而知。 剩下的外出需要的设备由江无漾和他的助理小哲两个人负责,东西倒不算多,就是个头大。 但,怎么看只他们两个人搬这些器材也是能够。 她试探着开口:“还需要我拿点其他的东西吗?” 相机虽重,但如果挂在脖子上再加一只手托着,也可以承受,她至少还能帮忙拿个被折迭的反光板的。 “不用,你拿相机就行”。 看了她一眼,江无漾说。 “荔枝,你拿的可是小江老师的身家性命,这相机可贵了,要是磕着碰着了,唉,反正我是赔不起的。”小哲撇撇嘴,提醒道。 “这不是公司的啊?”荔枝问。 她明明记得公司是提供摄影装备的啊。 “是啊,但出外景摄影师是有责任的......” 小哲还想再说什么,被江无漾打断了。 “走吧”他看了眼小哲,“你是不是跟我待一块儿被闷坏了,话这么多”。 “嘿嘿”,小哲笑笑,没再说话。 只是进了电梯后,他在荔枝身边,靠近她小声吐槽了一句:“小江老师真的可闷了,他工作的时候更胜,你待会儿就能体会到了”。 荔枝知道江无漾性子闷话少,还是他们摄影部传过来的。 平时偶有合作跟棚,她站在旁边主要是注意客人的服装在拍摄过程中的状态,几乎没有什么需要调整的,所以很少在他工作状态下和他交流。 她这是第一次和他合作外景,昨天她也只是站在远处看他们拍摄,今天既然说了要帮忙,自然是要站在他旁边的。 小漾老师 设备放在后备箱,但相机荔枝得拿在手里护着。 开车的是杨先生,今天他亲自带他们去拍摄地。江无漾坐在副驾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杨先生聊着拍摄的内容,杨先生偶尔会说两句他和自己女朋友方瑜的故事。 多数时候是杨先生在说话,江无漾虽算不上多热情,但还是每一句都搭腔。 小哲和荔枝坐在后排,“这个重,我来拿吧”,他自觉从荔枝手里接过沉重的相机。 “今天小江老师可能心情比较好,算话多了”,他凑近,低声跟荔枝说着,“就今天早上这说话量,放往常在公司,得抵他一天的量了”,他立志于向别人证明江无漾是真的闷,今天话多纯属意外。 荔枝弯了唇角,打趣道:“那你一个话痨跟着他,还真是辛苦了”。 小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忍不住又多帮他说了几句好话:“没有没有,小江老师教东西的时候话就多,还教得很细,他话少有时候也挺好的”,说到这,小哲压低声音又往荔枝跟前凑了凑,“他从来不参与我们说八卦,公司的八卦他一个也不知道,也不爱看手机,小群里聊天他都不冒泡的,年纪轻轻但感觉和我们都脱节了,太闷了就这点不好......”。 两人说着悄悄话,距离过于近了。 车内后视镜刚好能把两人此刻的模样照进去,江无漾心不在焉地和杨先生说着话。 一段下坡路,跨过几个减速带时车内也明显有了起伏感,江无漾冷声看向车后座:“小哲,看好相机”。 小哲话没说完,冷不丁听到江无漾的声音后,坐直身子,“看着的,小江老师放心,我抱在怀里,不会把它磕着碰着的”。 “嗯”,他的视线从坐得端正的小哲身上扫过,在荔枝脸上留停了一秒,而后转身。 他一转过去,荔枝这次主动找小哲说起话来,因为讨论的中心人物就在前面,所以两人刻意挨得近,几乎是在用气音交流。 “你们怎么都叫他小江老师啊?” 在公司的服饰、化妆和摄影三个部门中,摄影部是权重相对比较高的,公司各个部门都不能直呼摄影师全名,都得加个师作为敬称。 这到也不是什么公司的不良风气,是整个圈子里都这样。 除了自己取了艺名的,没取的,像摄影部的主管姓谭,大家都叫他谭师,副主管叫石栩,他觉得石师拗口不好听,大家就叫他栩师。 反正除了江无漾,公司里,没有摄影师的敬称前面会加一个“小”字。 说起这个,小哲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事,先自个儿压抑着笑了半天才给荔枝解释。 “说起这个啊,小江老师自己没有取艺名,他不是姓江嘛,江师谐音僵尸,叫出来寓意不好。谭师说,反正他最小,就在前面加个‘小’字吧,但总不能叫小江师吧,所以我们就叫他小江老师了。” 他叫江无漾,无师和漾师似乎也不大好听,确实叫小江老师好听一些。 “对了,好像你们服饰部不是这样叫他的吧,叫什么......小漾老师,为什么?”小哲反问。 两人说着话,没注意已经到目的地了,车还没停稳,江无漾已经出了声,“到了”,他的语气和他的脸一样冷。 荔枝把相机拿过来抱好,没再继续说。 江无漾脸臭得明显,估计是觉得她们两人在后座嘀嘀咕咕了一路,烦人得很,他不喜欢说话,是个喜静的性子。 她这样想着,和小哲拉开了距离。 服饰部为什么叫他小漾老师,荔枝心里门清,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 当时她才进公司,对公司各个部门的人都不熟悉。 午休和同事在茶水间聊天,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江无漾这个名字。彼时她还是脸对不上人名的状态,同事都觉得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她问起是哪个yang字,最爱开玩笑的雨璇姐说是荡漾的漾,他这名字取得好,那张脸也真是令人看了春心荡漾。 听她这么说,大家都笑作一团,荔枝顺口就接了一句:“那以后雨璇姐你干脆叫他小漾老师得了”。 “也不是不可以”雨璇姐最是见不得话落地的人,笑呵呵地答。 茶水间关着门,里面正聊得开心,江无漾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他先敲了一下门,然后拧开把手推门而入。 其他人见到来者顿时噤了声,各自假装忙起自己的来,荔枝还不认得他,只觉大家反应奇怪,但感觉氛围不对劲,就敛了笑转过身继续等水开。 “荔枝”,他突然叫她。 对于他居然知道自己这个进公司不足一周还没过试用期的新人的名字这件事,荔枝很惊讶。 “可以让我拿个杯子吗?”他问。 “哦好” 纸杯放在她站的位置的正上方,她忙往旁边移了一步,她旁边站着雨璇姐,两人一下就挨到一起了。 雨璇顺势搂住她,在她耳边好心提醒道:“这就是小漾老师”,说完她还一脸嬉笑准备看热闹的模样。 她惊了一跳,霎时大气也不敢出,这曹操真是赶上时候了,也不知道这茶水间隔不隔音,她们刚刚在里面的玩笑话有没有被他听到。 江无漾取出纸水杯后,弯腰在饮水机前接水。 饮水机还是加热状态,荔枝想提醒他。经过雨璇姐的提醒,她现在虽然名字对上了脸,但心里有些紧张,一时忘了他的全名,脑海里只有“春心荡漾”、“小漾老师”几个字眼来回闪过。 她脱口而出:“小漾老师,水还没好”。 江无漾动作一顿,回头看她,话出口,荔枝自己都愣住了。 他估计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他,愣了愣站直身子说道:“我接冷水”。 这之后,服饰部的同事都开始这么叫江无漾,也算把荔枝和雨璇都打趣了,但称呼久了,江无漾也没有异议,大家都习惯了,就习以为常了。 只是这事大家都没往外说,只在内部调侃逗趣,所以其他部门并不知道缘由。 厕所标识牌 拍摄的目的地是一所中学,也是杨先生和方小姐的母校。正值暑假,学校没有学生,保卫室只有留守看门的大爷。 进学校拍摄是提前和校方沟通过的,杨先生过去说明情况,保安大爷跟校方证实后就放人进去了。方小姐还在酒店做妆造,要晚一些到。 今天是一场关于青春的拍摄。 学校里几乎没什么人,两位拍摄主角在这个板块很有想法,和江无漾积极沟通,所以今天的进度比昨天快许多。 太阳还没下山,今天的拍摄就圆满结束了。 除了来回帮着拿相机,荔枝觉得自己其实没帮上什么忙。 拍摄过程中,有小哲帮着举反光板。又是在室外几乎没怎么用上灯,其他大的设备,文鸿来了以后也在帮忙,说是不好意思让她和夏夏两个女生来。 她只帮着揣了两块电池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以及江无漾上梯子时帮忙扶一下,注意一下他的安全。 他说是有点恐高,但梯子最高也不过两米,想到他自身还有一截将近一米九的高度,荔枝觉得也说得通。 江无漾进入工作状态时非常专注,话不多,但机位找得很准,动作指导时言简意赅,中场趁客人休息的空隙,还关心了一下小哲和她。 今天一整场拍摄跟下来,荔枝只觉得他这是正常工作状态,到没有小哲说的那么夸张。 小哲就不这么认为了,回去的时候还在感叹,“小江老师今天好像心情真的还不错,中途居然还关心我一直举着反光板累不累,站在太阳下热不热。” C市是沿海城市,今天又气温较高,关心两句不是很正常吗? 回去的路上还是杨先生开的车,按照来时的分配回去。 今天的拍摄成果他和方小姐在拍摄结束后都大致看了,很满意,方小姐还没出学校时就对江无漾大夸特夸。 现在在车上,杨先生又对他们表示了感谢,很是客气。 聊了几句话,杨先生主动说起明天的安排。 明天正好是他和方瑜在一起的第五周年纪念日,原本的计划是拍一些偏日常的照片记录,所以当时订的三天时间,但这两天拍下来确实有些累,况且他们还预订了明晚飞国外的航班,所以明天他们准备休息,不进行拍摄了。 但拍摄套餐不做调整,对于浪费了一天的金钱,两人都不在意,说是如果有提成,算做给他们的小费好了。 晚上他在酒店附近的酒吧订了包厢,约了一些和他们一起长大的朋友聚一聚,同时也在这里郑重邀请几位工作人员去放松。 杨先生很热情,几天相处下来人也不错,大家就都没拒绝。 文鸿那边也收到了同样的邀请,他是个酒吧常客,客人又是真心相邀,他根本无法拒绝。 酒店房间开到了后天中午十二点,大家今晚放松放松明天睡到日上三竿都没事。 荔枝倒是来过几次酒吧,但多是个相熟的朋友一起,像这样一大半都不认识的情况很少。 大家都是年轻人,玩的游戏花样百出,骰子、纸牌、转盘等,几乎要玩了个遍。 荔枝运气还算好,没输几次,也喝几杯酒,就算对面有人想灌她和夏夏也多被文鸿和江无漾挡了下来。 当然还有小哲。 他酒量不大好,和他的运气一样差,玩到一半就去厕所吐了,吐了回来就是明显感觉到他有些醉的了,后面的游戏没挨过一圈,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喝到最后文鸿也有了醉意,不然他看荔枝的眼神不会这么直白地充满侵略性。 好在夏夏坐在两人中间,帮她挡去不少赤裸裸的视线扫射。 包厢里不少人都有了醉意,游戏也玩得差不多了,荔枝避开文鸿,出去透气,顺便上个厕所。 她刚出包厢不久,又被好几个路过的男士搭讪,她冷着脸没搭理,好在别人也没死缠烂打。 她干脆直奔洗手间,外面人多,音乐放得很大声,震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酒吧洗手间装修得很高大上档次,比包厢内的大气许多,就连男女标识牌都做得很别致,不易辨认。 她按照惯性瞥了眼右边的厕所标志牌,是简笔,圆圆的脑袋,中间一条直线是身体,直线下覆盖了一个u型,像个裙撑。 许多厕所都遵循男左女右,荔枝没做多想就走了进去。 里面坑位不多,各个都紧闭着门,她走到最后两个时,恰有冲水的声音,有人拉开厕所门。 荔枝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拉开厕所门的人是个熟面孔,还是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他看见门口的荔枝明显也是一愣。 她脑子啥时一片混乱,怎么回事? 还不等她想明白,门口处传来了脚步声,以及男性说话的声音。 荔枝的身体先她一步反应过来,把他往里一推,自己也跟着躲进了厕所隔间。 天呐,可别被人发现了,她这是走错厕所了?会被当成变态吧。 厕所隔间 厕所隔间的门锁落下后,荔枝呼出一口气,但又完全没法儿放松下来,她仍旧紧绷着,毕竟她面前还站了个人。 江无漾。 他......不会觉得我是变态吧? 荔枝小心脏咚咚直跳,想到此,低着脑袋不敢看他。 外面的脚步声逼近,然后是一阵衣裤摸索解开皮带扣的稀碎声音,紧接着“哗啦啦”,男生尿尿的声音。 荔枝盯着自己的鞋尖看,看不见的脚趾紧紧抓着袜子,恨不得抓出个洞来。 她不明白自己进来时是怎么忽略男厕所那显眼的小便池的,自己一定是醉了。 现在细想进来时看的那一眼厕所标志,象征身体的直线和下面部分的曲线是相交的状态,直线有一小截超出u型曲线的范围,那或许象征着男性的生殖器官。她可真是蠢,如果当时看一眼另一边的厕所标志,定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走错了?” 他问,但声音也不敢放大,几乎是用气音传来的。 荔枝发出闷闷的一声:“嗯”。 厕所隔间空间窄小,江无漾和她面对面站着,他身后是坐便器,如果他此时坐下去,两人的站位竟是和某一次的梦境高度重迭了。 荔枝蹙眉,不敢深想,这种时候了自己居然还精虫上脑。 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脑子去想那些涂满黄色颜料的画面,她把放在他身后坐便器的视线收回,落在地面。 厕所的方形瓷砖是用的烟灰色,他今天穿了双灰白色运动鞋,是近几年比较火的一个潮牌。束脚的灰色宽松运动裤把一双长腿完全包住,这种版型很常见,荔枝暂时看不出品牌。 视线再往上...... 关于灰色运动裤,网上有个流氓梗,说是这种颜色的裤子穿上显大,男生穿的效果犹如女生穿黑丝,所以灰色运动裤又叫“男性黑丝”。 灰色是膨胀色,能够制造视觉膨胀,如果男性的硬件设施确实不错,那视觉上确实有一定的显大和更明显的突出效果。 荔枝记不得自己在梦里是否见过小小漾老师的样子,反正她如今是没记忆的,目光就忍不住好奇往他裆部瞟。 按理说,没有反应的生殖器藏在裤子里是不会有鼓鼓的效果的。 她的视线停在灰色的裆部不过两秒,江无漾低下脑袋,凑到她耳边问:“看什么?” 荔枝瞪大眼睛,吓了一跳,他这是......发现了?吓得她大气不敢出,连忙屏住呼吸,低着头摇了两下。 “外面好像没声了”,他提醒道。 “哦”,荔枝慌慌张张去拧门锁。 只是刚一打开,门口处又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两人条件反射地迅速关上门。 门外传来两道声音,一男一女,荔枝正不解着,这不是男厕所吗? 门外像是说悄悄话一般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逼近,最后打开了他们旁边,也就是最后一个隔间。 进去的人稀稀疏疏弄出一阵衣服摩擦声,随后,隔壁传来男人污秽的低语:“嗯……你的奶子好软啊,小骚货,下面的小骚逼都湿透了还说不要,明明在外面做你就很兴奋......”。 荔枝第一次听到这样粗鲁的话语,脑子当场宕机,她皱眉,这样粗鄙的话语让她感到不适。 温热的掌心覆上荔枝的耳朵,手掌和耳廓的细微摩擦声令她愣神。 她直愣愣地抬头看向江无漾,末尾的两个隔间靠里,光线不算太好,只勉强看清。但江无漾个子高,脸上能照到的光充足,荔枝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地直视他。 这张脸,真是好看。 她在心里感叹。 耳边再听不见隔壁的动静了,只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不知道是不是他捂住她耳朵的缘故。 荔枝张了张口,只做出了“谢谢”的口型,没法出声。 江无漾面上因光线明暗交措看不出情绪,他接收到了她的信号,却偏过头去,一缕正好照在他脖颈处的光线可以令她更清晰且直观地看到他滚动的喉结。 这个角度,他这副模样,和梦里模模糊糊的印象重合,她喜欢且兴奋的感觉冒出来,是和梦境里一样的心情。 荔枝心下跳得厉害,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期待还是因为其他什么才如此紧张,紧捏成拳的手心都蒙上了汗。 两人挨得近,呼吸都几乎要共享,他们又有肢体的接触,荔枝对他思想不纯已久,脸上和耳朵都发烫,像是烧了起来,连同身体都有了热热的反应。 他呢?他会有别样的感觉吗? 荔枝不禁去想。 这样想着,她目光往下扫,灰色的裆部似乎不再平坦,有大片的凸起,但因为光线没有直射,她看不真切。她还想细看,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他松开了一只捂着她耳朵的手去蒙住她的眼睛,他的手大,可以完全挡住她的视线。 这是......察觉到了? 荔枝像是被人当头一棒,脑子一片空白,这下真要被当做变态了。 “小骚货,好会夹,嘶……射给你都射给你……嗯” 不堪入耳的声音再次传来,好在隔壁似是匆匆结束了,发出一些呻吟后不久就推门出去了。 江无漾也紧随其后,“我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你注意手机消息”,说完他放下手,逃似地离开。 荔枝能感觉到自己的双颊,一定像猴子屁股一样红,是完全可以去马路上cos红灯的程度。 江无漾的消息来得很快,荔枝无暇再去想其他,连忙出了男厕所。 他不在外面,估计是不想看见她了,荔枝心如止水地进了对面的洗手间,她在公司立的活泼开朗小白花人设在他心里大概是摔了个稀碎了。 她这次没有走错,丧着脸上完厕所,她不准备回包厢了,直接回酒店睡个昏天黑地吧,免得再见到他犯尴尬癌。 垂头丧气地在洗手池戳着手,她往镜子里无意间一瞥,看到了靠在墙上正看着她的江无漾。 他没走? 荔枝动作迟钝地冲洗完洗手液的泡沫,擦干净手上的水,转身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见她洗好了,江无漾站直身子开口:“走吧”。 他特意在这等我? 荔枝心里疑惑,就直接问了:“你是特意在等我吗?” 他嗯了一声,迈开步子。 “为什么?”荔枝跟上他,追问。 送回酒店 他没有回头看她,但是脚步尽量迁就着荔枝,迈步速度缓慢,他答:“这里鱼龙混杂,怕你一个人不安全”。 语气里都是坦荡,荔枝听完都没好意思往暧昧的方向联想。 “哦”,这似乎不是荔枝满意的答案。 但若真要说起来,她也不清楚自己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答案。 两人并排着,走过一个拐角处后,前方走廊出现了两条路,分别通往着不同的目的地。 荔枝停住脚步,江无漾下一秒就注意到了,不解地也停下,看着她。 “怎么了?” “我不回包厢了,想先回酒店休息”。 回包厢和回酒店不是同一条路。 “好” 这个“好”是什么意思? 荔枝在心里思考,仅仅是回应她的话,还是说,不管她回哪里,他都要送的意思呢? 她上前一步,主动缩短两人间的距离,她仰着头,注视他,开口:“这边离酒店还是有段距离的,小漾老师,我一个人回去有点害怕”。 荔枝集中注意力,力求不放过他听到她这话后的全部表情。 “嗯,我送你回去”,他神情坦荡,语气也满是稀松平常,就和下雨天说要带把伞一样觉得这没什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荔枝暗暗吸了一口气,又补充了一句:“你昨天借给我的外套我正好还你”。 “好” 其实酒吧离酒店一点也不远,根本就没几步路,不足十分钟,两人已经进了酒店的电梯。 江无漾按下楼层后,拿出手机滑了几下,他装了防窥膜,荔枝看不到他在输入什么。他们的房间都在一层楼,全是订的单间,荔枝在电梯左侧最里面的一间,而江无漾的房间在她的斜对面。 出了电梯后,荔枝走在前面,江无漾紧跟在她斜后方。 酒店的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又没有其他人,更显得安静。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走到江无漾的房门前时,荔枝停下,但没转身,身后的江无漾没有靠上来,应该也是停止了步子。 一时之间两人谁也没说话,心思各异,萦绕在彼此间的奇怪氛围渐渐击碎了因江无漾的淡定而裹上的平常感。 “小漾老师”,她叫他。 因紧张而揪住衣角的手指开始发汗。 “嗯” 他隔了半晌才从喉咙里闷出来的声音也透露着无法再装若无其事的平静。 最终还是荔枝先有了动静,她转过身去,直视他的眼睛,“你早上说,不会让我白帮忙的,这话,算数吗?” 黝黑的双眸,像是无底洞一般充满了吸引力,他在梦境之中曾无数次用这双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只是梦里的这双眼睛里布满了情欲。 “当然算数” 他不躲避,上前了一步。 两人面对面站着,中间只隔了半个人的距离,不是正常的社交距离。 “我......”荔枝努力去回想看过的电视剧小说里,女性想发生一夜情时是怎么开口的,可脑容量实在有限,一个也没想起来。有这样想法的女性角色,是不是一般都带着点坏坏的属性,那该怎么表现呢?紧张是一定要藏好的,要表现得像身经百战的样子吗? “我今晚有个小忙,可能需要麻烦你”,她扬了扬唇,尽量装得云淡风轻,“就当你还我了”。 “好”,他半秒钟都不曾犹豫,点头应下。 “你不问我是什么忙吗?就这样答应下了?”他回答得太快了,像是完全没有思考过,给她一种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准备答应的错觉。 江无漾单手插着裤兜,“那你是想我帮你什么忙?”,她竟从他的眼神和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宠溺。 荔枝表面维持的淡定快要绷不住了,她刚一转身,手腕就被江无漾握住。 她侧头看他,“去我房间”。 或许江无漾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她邀请的话术虽然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糖衣,但她内里只有一个目的。况且在男厕所隔间时,她的色心还被他给抓包了。 “好”他仍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两人的房间只隔了几步路,江无漾走在她后边,却拽着她的手腕,她走在前面,却是被牵着的那个,姿势怎么看怎么奇怪。 先洗澡 刷卡进门后,荔枝没急着开灯,房卡握在手里,眼前漆黑一片。 江无漾握着她的手腕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转过身去想让他松手,他却先发制人问她怎么不开灯? 开灯? 自己这躁动得停不下来的心跳,以及因为他手上的触碰而发热的身体,估计此刻全通过烧得快要熟透了的脸显现出来了。 这要是一开灯,那她的紧张岂不是毫无保留地暴露了。 “你不觉得关着灯更有感觉吗?”荔枝的脑子大概从来没有这么忙碌过,一晚上都在高速运作,找着各种理由。 “什么感觉?”他说话的声音很轻。 他之前一直没有说破,现在再刨根问底是什么意思? 荔枝不答,沉默着,真的要直白地说出来吗? 就算在酒吧答应送她回来时他还没有察觉到她的真实目的,可刚刚在走廊答应进她房间的时候他也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呀。 江无漾胳膊用了些力,把荔枝往他的方向带。 可两人进了房间后本也没挪动几步,他的身后就是紧闭上的门,没有退路,她再往他身前倒去便只能倒在他怀里了。 好在他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荔枝只是被手上的力度带着往前迈了一小步,正好与他脚尖相抵。 漆黑的房间里,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地听见。 “你今晚喝了酒......”,他突然开口。 “又没有喝醉”,荔枝打断他。 就是因为喝了酒壮了胆,她才敢这么大胆。 “我是谁?” 这个问题问得奇怪,他估计真的以为她是醉了。 “江无漾”,荔枝说出他的全名。 他松了口气,又问:“你确定吗?和我?” 这次问的,明显是大家心知肚明却没有说破的事。 荔枝点头,又想起两人身处黑暗之中,出声道:“确定,和你”。 江无漾忽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上,“你真的是清醒的?”,他反复确认,语气里有藏不住的激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你是认真的吗?” 不是,打一炮需要什么认真? “我当然是清醒的”,荔枝回道。 “那......先洗澡吧”,他提议。 “嗯”,荔枝是赞同的,今晚喝了酒,沾染了一身酒气,是应该先清洗一番。 只是...... 他不会是想洗鸳鸯浴吧,第一次就玩浴室play会不会太刺激了,站着的姿势比躺着的累吧...... 她在脑海里乱七八糟地想很多,虽然她也玩过小玩具,但这还是第一次和男人真枪实战,对于浴室play有些抗拒。 “我先洗吧” 她说着将房卡摸索着插进卡槽,整个房间顿时亮了起来,有些刺眼。 荔枝挣开江无漾的束缚,不敢正眼看他,往旁边的浴室走,一进去就反手关上了门。 她此刻激动不已,她以前没玩儿一夜情,还是和自己肖想了好一段时间的“梦中情人”。 两人是同事,今夜过后在公司遇见或许有些尴尬,但荔枝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就是想睡他,反正自己在公司也待不长久。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里里外外把自己认真洗了一遍,她要全身都香喷喷的,再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第一次。 忆起江无漾刚刚说得顺嘴的那句“先洗澡吧”,荔枝无法推断出他是不是第一次。不过看他这没怎么想过拒绝的样子,说不定是个熟手。 经验丰富的也好,活儿好她就少遭罪,说不定真跟梦里一样爽翻天。 怕头发上也沾了酒气,荔枝还洗了头,在浴室花的时间有些久,当她裹着浴巾出来时玄关处不见江无漾的身影。 也对,他不可能一直站在这儿等她洗完。 她出了浴室往里走,房间不大,每一个角落都被灯光光顾,屋里除了她再无别人。 人呢?荔枝皱起眉头,走了?耍我呢? 她咬了咬下唇,心里不爽:跑?跑得掉? 想着他那些带着激动和兴奋的话语,荔枝哼出声来,“玩儿欲擒故纵?哼,看老子不睡死你?” 她暗暗下了决心,今晚就算是强上,也要把他睡了,敢玩儿我? 她恨恨地给吹风机插上电,坐在床头正要按下开关把头发吹干时,敲门声响起。 “咚咚” 吸得太用力了(h) 他没逃跑? 荔枝放下吹风机,又怕门外敲门的人不是他,披了件外套才去开门。 房门缓慢从里打开,江无漾就站在门外,他换了身衣服,头发半干,原来是回房间洗澡了。 荔枝见到了他人,这才消气,但还是直言她刚刚的不满,“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她转身往里走,语气像是随便说起,装作满不在乎。 江无漾关好房门,跟着她进来,“我回房间洗澡了,不好意思,应该先跟你说一声的”。 “没关系”,她坐回床头,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 “我帮你吧”,江无漾主动拿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头顶的热风呼呼吹着,他的手指穿过发根,撩起又放下。他动作很温柔,也很熟练,一点儿没让她不舒服。 “很舒服,你以前学过吹头发?”她问。 “没有,第一次给别人吹”。 荔枝不怎么相信。 他动作很小心,荔枝头发又长又多,他吹了好久才完全吹干。 “那这种事,你也是第一次吗?” 见他拔了吹风机的线,荔枝坐在床沿,直白地问出了口。 动作一顿,自然明白她说的“这种事”是什么事,他直起身看她,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喉结滑动,“嗯”了一声。 荔枝脱了鞋,跪在柔软的大床上,这才和他齐平视线,“你的头发还没干透,要吹吹吗?” 江无漾盯着她近在咫尺一张一合的粉嫩唇瓣,抿了抿唇,道:“不了,我有点等不及了”。 语闭,江无漾一手隔着浴巾抚上她的细腰,一手垫在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身前压。 他亲了亲她的唇角,荔枝没有任何下意识反抗的举动,他还装模作样地问道:“现在可以亲你吗?”,语气很是真诚,好像真的在寻求她的意见似的。 “不是已经亲过了吗?”她是指他亲吻她唇角的举动。 “我是说”,他咽了咽口水,抵着她的头,唇瓣只是轻轻相触就分开,蜻蜓点水一般,“这里”。 “嗯”,荔枝应声。 他好像,有点会呢! 得到她的首肯,江无漾迫不及待含住她的唇瓣吮吸。温热相碰,非常真实的触感,荔枝恍如被触电一般,全身酥麻了起来。 他很专心,就像他拍摄时一样认真。唇上吮吸着,就真的只专注此,两只手都规规矩矩放在原位。 荔枝给了他一点反应,舌尖抵到他的唇,带着湿润的黏腻感。 江无漾伸出舌头追了上去,灵活地在她口腔里挑逗交缠,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她全身发热,像是被谁点了一把无名的火,又找不到火源,难受得紧。 吻得得久了,她有些喘不上气,“唔......”,唇边是溢出的呻吟。 江无漾腰间轻抚着的手紧了紧,放开她的唇。两人额间相依,彼此交换着呼吸。 腰间的手隔着浴巾在背脊游走,他摸到围在蝴蝶骨处的浴巾,手指挑起边缘伸进去,掌心贴着皮肤,转递温度。 荔枝的浴巾本就裹得不严实,经不起他这样拉扯,不过两秒,便自动松开,“唰”地沿着身体曲线落在床单上。她里面什么也没穿,香软勾魂的玉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从后脑勺绕到锁骨处。荔枝瘦而不柴,皮肤白皙,此刻全身泛红,可爱得不行。 “可以吗?”,江无漾将吻落在她的锁骨上,软软的温热触上带着凉意的肌肤。 荔枝不知道他究竟在问什么可不可以,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可以。 “嗯”,荔枝咬着下唇,点头。 他的身上也是热热的,包括从锁骨滑到胸前的手指,反倒是荔枝,因为全身不着寸缕,有些冷。 掌心压着乳珠,裹住整个乳房揉捏,江无漾的双手比荔枝的手要大出许多,却还是覆盖不完她白嫩嫩的胸肉。 身上的敏感部位第一次被外人触碰,荔枝脚背紧绷压在床单上,她双手环上江无漾的脖子,还带着光泽感的两片唇又贴在了一起。 柔软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他没有什么规则地揉搓着,没几下,掌心就有小巧的硬物抵着了。他好奇地去捏,小小的圆,硬硬地坚挺着。 “唔......嗯......” 荔枝没忍住的两声娇吟,像春药一样令他全身发热,又像蛊毒,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被蛊虫占领,她的声音是进攻的口哨,蛊虫听到号令,纷纷争破了头脑,在身体里叫嚣。 江无漾唇满满移到了她纤细白皙的脖颈,然后是锁骨,再然后是雪峰间的沟壑,最后是他惦记着的,像熟透了的小草莓一样嫣红的乳尖。 他伸出湿哒哒的舌头去舔,看她因为他的触碰而战栗的模样。他两边都照顾着,舔乳晕、再舔乳头,然后含住吸咬,像是要从里面吸出汁水来。 荔枝上手都插进了他浓密的黑发之中,低着头看他的发顶,发的头发可真好,黑而亮,一点发缝都瞧不见。她死命咬住下唇,身体因他的动作开始发热,喉咙里有许多声音在往外顶。 江无漾津津有味地吃着她的乳,怕只吃着一遍冷落了另一边,所以手也不停歇,两边的高耸雪白被他的手和嘴交替照看。他捏着乳肉往嘴里喂,发出“嘬嘬”的吮吸声。 “嗯......嗯......别......没有......唔......” 荔枝有些受不住了,拽着他的头发用了些力。 “什么没有?”他不舍地抬起头,唇瓣上沾了水光,手上动作每天。 “里面......没有”,她声音娇得不行,“你吸得太用力了”,她音量小,嗓子有些哑。 江无漾明白了她的意思,“嗯,我知道”,他的声音也是哑的。 他何止是想从她乳房里吸出乳汁来,他简直是想把她吃掉。身下的肉棒早就硬起来了,他怕吓着她,下半身特意离她远了些。 手指贴着发红发烫的肌肤游走至小腹,江无漾的指腹在荔枝的肚脐处转了一圈,然后整个掌心向下覆盖上去,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指尖刚好触到了阴阜。 “嗯......”荔枝身体敏感,全身的触感都被集中在他双手覆盖的地方。 江无漾看着她泛起银银水花的双眸,无辜又迷离,勾人得紧。他啄了啄她的微张的唇,脸颊相贴,“我摸摸下面好不好?”,说着去含住她的耳珠。 赋满磁性的声音,耳边的热气,还有他不肯停下的一双作乱的手,都在给她全身点火。 她又想起小哲白日里抱怨他话少,他哪里话少了,到了床上每一步都要问上一问。荔枝羞得厉害,只有一个“嗯”字回给他。 见她点头,江无漾绕在阴阜的手指继续向下探,他是紧张还是兴奋呢?手指居然都在发抖。 他摸到像馒头一样饱满的阴唇,那是外圈,竟都有些湿度,他用指尖按了按,不禁感叹,“好软”。 荔枝烧得全身绯红,“别说......”. 使坏的手指又往上,摸到了阴蒂,他轻轻按压蹂躏,大沽等待已久的淫水奔泻而出。 “啊......唔嗯......” 她咬着下唇也没能忍住身下的湿热流淌。 不是那里(h) “别咬了”,江无漾空出一只手去掰她的唇,下唇被她咬得红艳艳的,他伸出舌头帮她把上面的水渍舔去,留下自己的。 另一只停留在阴部的手继续探索她的秘密之地,他揉搓了一番阴蒂,又吻着她的唇吃下她的声音,然后找到阴蒂头,用沾了淫水的黏腻手指挑逗。 “嗯......嗯......啊唔......” 她似哭似爽的娇吟落在他的耳里是那么动听。 手指沿着小阴唇内侧往下滑,滑到一个小口,江无漾用指尖点了点,淫水牵起银丝,荔枝下身缩了缩,太刺激了。 他的手指还在拿出来回抚摸,动作轻而慢,像是某种安抚。她的身体越来越热,甚至出了汗,小穴更是源源不断有水流出。 “可以进去吗?”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要问,荔枝觉得他这完全不是好心寻问,说不定是他的恶趣味,就想看看她着根本答不出的囧样。 荔枝胡乱点头,“嗯......嗯......”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的指尖开始发力,可那个洞口太小,荔枝夹紧腿赶紧去推他的手, “不......不是那里”,她像只煮熟的的小龙虾,全身都是惹人的红。 江无漾的手顿住,好一会儿才又开始动作。 他很快探到了下面最湿润的洞穴,那里像发了大水一般还在往外流,他手指堵住泉眼,感受到了洞穴的收缩。他还是谨慎地问道:“是这里?” 荔枝的脑子简直快要爆炸了,哪还顾得上回答他的话,“啊......唔......唔......”。 他一只手在身下温吞地探索,可另一只手在胸前根本没停过,又是捏住乳头又拽又扯地,又是用掌心保住乳房像揉搓面团一样用力抓挠。 不回答,江无漾就继续问,停在穴口的手指尖画着圈圈。 “是这里吗?荔枝”,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在认真问问题,他还叫了她的名字。 “嗯.....嗯......嗯......”她的语调参差不齐,怕他听不出来,还点了点头。 “我进去了”,说着,他的食指率先进入滑腻的小穴,只一根手指,因淫水湿润的缘故,进入得还算通畅。可只这一根手指,小穴内的肉壁就紧紧将其含住,好像在说这个大小已经够了。 “啊.....唔嗯......”她变了哭腔,双眼含泪委屈巴巴。 他的食指带茧,在阴道里进出抽插,她微张着嘴呼吸娇吟。 荔枝软着身子靠在他怀里,见她适应得差不多了,江无漾食指退到阴道口,再一次往里送时,加上了中指。两根手指挤在水盈盈的花穴里抽插,荔枝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身体难受又兴奋,知道他这是在帮自己扩张小穴。 三根手指在花穴里并驾齐驱,荔枝没再咬着唇,娇媚的呻吟抑制不住地溢出。 她一咬下唇想压抑声音,江无漾的唇就攀上来吻她,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勾着她的小舌,吮得她舌根发麻。 当他再加入第四根手指时,荔枝全身酥麻,软香的身子像是没了骨头,跌在他怀里。 小小漾有这么大吗?需要四根手指做扩充。 他的手指比起她的本就大了一圈,四根塞进花穴里,她已经吃得非常吃力了,要不是下身有发了洪水一般涌出的淫液,估计他塞入第三根手指时她的阴道就已经有撕裂感了。 这般想着,荔枝的视线投向他的裆部,那里鼓鼓的拱起一个大包,因为她是侧躺在江无漾怀里的,所以正好避开了。 “嗯唔......”,察觉到她注意力不知何为分散了些,江无漾加重手里抽插的力道,进入得更深。 然后,蜜液不断的花径像个无底洞,探不到底,还死死咬住他的手指。 “嗯嗯......嗯.....”,指关节在碾压肉壁时擦过某块凸起,她的花穴立马紧缩,死死咬住。 “嘶......放松,荔枝”,他的手被咬得动弹不得,又不敢强行动作,怕伤到她,只能语言上哄,又俯下身去吃她胸前挺立的小草莓,以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胸前的雪色嫩肉被他舔舐撕咬,敏感点增加,花穴这才有了松动的痕迹。 江无漾重新开始抽插,出来时动作轻缓,进去时又急又重,还次次都落在她花径内凸起的敏感地。她的呻吟不知何时与他抽插的速度重合上了,他听着这犹如媚药一般的娇吟,身下硬得发疼,恨不得将手指换做肉棒狠狠顶入她的体内。 蜜液越流越多,荔枝的呻吟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啊啊......啊......嗯......” 穴内的肉壁在不断缩咬着他的手指,想把他们狠狠吸住,可惜根本抵挡不住,速度越来越快了,小穴酥麻,水多得根本兜不住。 “是这里吗?”他还坏心眼儿地按着敏感地问她,荔枝哪里搭得上话,出口的咿咿呀呀都不成调。 “荔枝”,他又叫她的名字,压低的嗓音沾染了情欲,不知是因为他的声音,还是因为他叫自己的名字,又一波快感涌上心头。 “啊......唔嗯......啊......快......”,她想说她快到了,但只说出一个“快”字。 “好”,他只听了一个字,四指在小穴内加快速度,拇指还不忘在外刺激花蒂。 “啊......”,香汗把额前的碎发都打湿了,贴在脸侧,江无漾吻住她的唇,把她的呻吟堵住,听得见闷闷的“唔......唔嗯......” 快感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密,她觉得自己连骨头都酥软了。 江无漾托着她的腰,她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嘴巴被封住,小穴里快感堆积,快到临界点了。最后一下,他的手指死死抵住敏感的凸起地,下唇不慎被荔枝叫住,她的脑海里盛放了一场盛大的烟花,酥爽的呻吟变成了沉闷的呜咽。 荔枝抵达了高潮,这和自己玩小玩具时完全不同,更是梦境里完全不能比的感受。 疼.......嗯.......(h) 劲头过去,荔枝把脑袋抵在江无漾胸口,微张着嘴巴呼吸。 江无漾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然后将还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抽出。没有了阻挡,洞穴内的蜜液如势不可挡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好多水”,他坏心眼地将被淫水浇灌后的手拿给她看,指间满是粘稠,散发着情欲的腥味。 “嗯......”,荔枝恢复了点体力,点不多,不满地哼哼,将脸埋在他心间,不愿去瞧那羞死人的画面。 江无漾笑着又低头去吻她,两人吻得缱绻,荔枝微微蹙眉,有种被他捧在手心里爱护的不真实感。 他目光柔和,眼里印着天花板投射的灯光,像苍穹里闪烁的星星。 含情脉脉的眼神会不会不太适合我们的关系? 荔枝不解他眼里露出的深情。 腰窝处抵住的滚烫硬物容不得她再继续想太多。 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直到手探下去抓住它,江无漾闷哼了一声,她才意识到。 “我忍不住了,荔枝”,他哑着声音道,与此同时腾出一只手迅速将裤腰扯下。 荔枝还是害羞的,隔着裤子她已经大概感觉到了他的粗大,她没敢往下看他腿间的风采,她有些害怕。 “嗯”,荔枝红着耳朵出声,算是默许他接下来的一切行动。 他的动作有些急,裤子只退到膝盖,双手把着她的腰,将滚烫的肉棒贴了上来。 硬挺粗大的欲根紧贴着阴阜摩擦了两下,荔枝将下巴磕在他的肩头,隐隐有些紧张,他那里似乎真的很大。因为边缘性的摩擦,快感又上来了,花径外上一波的淫水还没干,花径内又涌出了新的花蜜。 “可以了吗?是不是又有感觉了?” 他话可真多。 江无漾这次没有用手去感知,而是用的肉棒。他用手将她的跪在柔软大床上的腿分开,肉棒贴着阴唇,他来回摩擦了两下,把棒身都沾上淫水。 “嗯哈......” “啊.....” 这样的刺激还是初次体验到,两人都忍不住出了声。 他用欲根碾压她的阴蒂,擦过她的小阴唇,快感如潮水般涌来。 “你......啊哈.....好会”,她舒服地喟叹。 “舒服吗?”江无漾笑了,像是等了许久终于得到了夸赞一般,高兴的情绪有些没藏住。 荔枝不答,他也不气垒,“试试更舒服的”,他的语气像个经验老道的熟手,动作游刃有余。 润滑的龟头在阴部来回滑动了两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它终于找到了,一点点想往里面挤,撬开那狭窄的洞口。 “嗯......”荔枝推搡他肌肉线条绷紧的手臂,痛苦地抗拒,“不......不要......” 江无漾轻吻她的眼角安抚,拂去她泛红的眼眶内滑出的泪珠。 荔枝摇着头,深吸了一口气,“不是那里......痛.....嗯......”。 江无漾连忙停住了进攻的趋势,他臊红着脸磕在她的肩颈处,“对不起,荔枝”,伪装的一切娴熟老练在这一刻都被撕破。 他找错地方了,这绝不会是一个老手会犯的错误。 忐忑的情绪令他不安,她会不会因此嫌弃自己? 高昂的孽根急需纾解,他却只敢贴着她的阴部磨蹭,不敢更进一步,等候着她的发落。 若他刚刚态度强硬,荔枝还当他就是想入菊穴,可他停下来道歉,气势完全弱下去,她便猜到了,他估计是第一次。 可一开始那阵仗,那熟稔到仿佛说过很多的语言还真是唬住她了。 虚张声势。 再看他面上是做错事等待惩罚的神色,下身却抑制不住地缓慢进出摩擦,荔枝正动情,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他平素里那样高冷的一张臭脸,居然露出无辜的可怜相,太犯规了。一定因为他的伪装被识破,所以改变战术,做出那副模样勾引我吧。 荔枝这样想着,心里却很吃这一套,反差有点大,她反而更有感觉。 主动的亲吻无疑就是默许,江无漾将肉棒紧紧贴住阴唇,他站着,荔枝半跪在床沿,高度正合适。他不再抑制自己的欲望,再次去找她身下最湿润的源泉。 这次龟头找得很准,狭小的花径入口触碰到热源,缩了缩。 江无漾抚上她胸前的敏感点,给她放松,转移注意力。 欲望的头部因为情欲和兴奋溢出少许分泌物。 他不再犹豫,试着往里送力,他力气大,洞口又有蜜液作为润滑剂,进去个头很容易。但是他勃起后肉棒太粗大了,荔枝的花径窄小,根本吃不进去。 她直呼好疼,江无漾顾忌她的感受,不敢鲁莽,只卡进一个龟头,他也实在难受,但还是立马就又停下了。 江无漾附身去咬她的奶头,空出一只手去摸她的阴蒂给她增加快感,待她放松了一些,他继续往里插入。 还是不行,荔枝还是疼,疼得眼泪直往外流,她的呻吟里都是哭腔:“啊.......疼......疼,江无漾......” 她疼得都叫他全名了,江无漾很少听到她这样叫他。 他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不得不抽出烫得快要起火的欲根。 再不发泄,他怕自己都要憋坏了。 肉棒再次贴在阴部,两瓣阴唇粘住棒身。 “我不插进去,别怕”,他将荔枝原本分开的双腿并拢,腰部开始发力,欲望的根黏着她的阴部来回摩擦,龟头从阴蒂光顾到阴道口,最后抵达菊穴口,偶尔还擦过尿道口,实在刺激。 他一开始还慢慢的来回蹭,后来越发不受控制,动作快了起来,力度也加重不少。 “啊哈......啊哈......唔......” 荔枝的娇吟充斥了整个屋子,她不久前才高潮过一次,这次快感来得更快。 阴道的收缩频率暴露她了即将攀上极乐,江无漾自然感觉得到,他舔弄她的耳廓,低语:“荔枝,一起”。 说着他又加快了速度,荔枝下身软得不像话,阴部因为他的摩擦,酥麻得像是要起火。 “嗯......嗯哈......啊哈......” 快了,快到了,她仰起头,迎接烟花的绽放。 “嗯......”江无漾闷哼一声,和她一起攀上巅峰。 他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液,近的,沾在了菊穴和大腿内侧,远的,落在了身后的床单上。 不行了(h) 两人就这样抱着缓了一会儿,荔枝几乎没什么力气,江无漾便将她放在床上。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抽纸给她擦拭泥泞的下半身,看到自己的精液和她的淫水混在一起的阴部,江无漾刚射过的阴茎又勃了起来。 没有真真地进入,他刚刚本就还未尽兴。 干爽的纸巾擦过她的身体,想到此刻江无漾正注视着自己的私密地带,荔枝羞红了脸,将枕头卷起盖住脑袋。 怕她闷坏自己,江无漾忙将枕头拿开,露出她绯红的小脸。 “别闷着了” 江无漾自己也没好多少,情欲还没完全退去又升起,从脸到耳朵再到脖子都是红晕。 他脱下衣服和裤子,两人终于完全地坦诚相见。 从他有劲的手臂线条,也可观他的身材定是不差的,但荔枝也没想到能这么好。 凹凸有致的腹肌凸起,他明显是用力绷起了。他的肌肉线条分外性感,不是健身教练那样的一大块鼓起,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质感。 荔枝笑了笑,对他的身材很满意。 江无漾咽了咽口水,企图掩饰自己的羞涩,她的目光毫不避讳,她的神情传达着喜悦。 他附身上来,将手里最后一张至今用完扔进垃圾桶里,“水太多了,擦不干净”,他身体撑在她上方,低头吻上她的唇,情动不已,“我帮你堵住”。 堵住?怎么堵住? 荔枝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留给她细想。 现在的江无漾肆无忌惮了许多,他在荔枝白皙的脖颈处停留许久,连锁骨都没有放过,更别说白嫩的雪峰。 他的吻一路向下,荔枝整个胸部都布满了他的气息。 当湿漉漉的舌头擦过小腹,温暖的热气吹进花丛时,沉溺其中的荔枝才如梦初醒。 预知到他的意图,她夹紧双腿,羞涩地拒绝,“别......嗯......” 趁着唇瓣还没沾上蜜液,江无漾抬起头亲了亲她的脸安抚,“别怕”,这两个字不是他今晚第一次说了,它们好像真的有力量,让荔枝渐渐放松。 温热的唇含住阴唇,舌尖灵活地挑逗花丛中的阴蒂。他一边伸出舌头舔舐她散发着沁人的阴部,一边用舌尖寻找花丛里最幽深的花径。 那里很好找,因为此刻正分泌着蜜液。 “嗯......啊哈”,这样的刺激还是头一回,江无漾把湿软的舌头伸了进去,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进进出出,她情难自禁地呻吟“啊......嗯哈......啊哈......”,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 荔枝十指紧紧揪着床单,为她身体遭受的刺激寻找支撑点,太爽了,快感几乎要把她淹没。 这次的高潮比前几次来得都快,江无漾没来得及多开,被喷了一脸。 高潮的余韵过去,爽完后的荔枝餍足又疲惫,她瘫在床上,一动一不想动。江无漾直起身子,下巴上还挂着她的淫水,他喉结滚动,咽下的不知是他自己的口水还是其他水。 他用纸巾擦拭溅到面部的蜜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荔枝。 荔枝缓过神来,读懂了他的眼神。她往下看去,江无漾一手按着她的腰,一手扶着自己早已坚挺的硬物往她腿心怼。 透着粉色的肉棒硬起来有她手腕般粗大,这......这怎么塞得进去? 肉棒顶端因勃起分泌出的液体比龟头先先接触到荔枝准备好的湿润信号,他把龟头抵在穴口,专心致志地慢慢往里推进。他那认真的专注摸样,令荔枝想起了他工作时的样子,明明是在做天差地别的两件事,确实如此相似的神情。 都说男人工作时的专注最迷人,可她觉得,他此刻的样子也好迷人。 龟头撬开了紧闭的洞口,“嗯......哈......”,因为此处液体充沛,往里推送肉身暂时还不算艰难。 “嗯......”还没进入一半,荔枝紧缩穴口。 闯入物入侵她的身体,观感被无限放大,江无漾感受着她身体的变化,抽出手不停地在她身上各个敏感点点火,语言上也是极尽温柔地哄着她放松、别怕。 自己今晚被他伺候得爽过好几次了,他却只舒服了一次,貌似还没尽兴。虽是一夜情,可又没花钱,荔枝心里过意不去,张嘴想说话,却显示娇媚的呻吟先出口:“啊哈......没事.....进来吧......嗯哈......” 听了她这话,江无漾却反而退了出去,小穴里突然空空的,荔枝不解,支起脑袋看他。他泄了气一般看着自己身下,然后认命似的将手指插入蜜道中。 两根手指,哪里比得上他的肉棒粗壮温暖。见他这副神情,荔枝后知后觉明白了他的顾虑,她深吸一口气,压制小穴里的快感,声音颤抖着开口:“柜子,床头柜里......”。 江无漾眼睛亮了亮,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装了几袋散装的小雨伞,他挑了挑,不知道是在看味道还是大小,不过他这尺寸,确实要挑一挑大小的。 他撕开一个套上,眼里隐藏着复杂的情绪,还不等荔枝看清琢磨,他就挺着腰再次插了进来。他这一次攒足了劲儿,差得虽慢,但力道不减,是下了决心的,也是实在憋不住了。 好在荔枝的阴道里足够湿滑,虽然吞下他的肉棒艰难,但还是勉强进去了。 真实的接触着,江无漾“嘶”了一声,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轻灼她潮红发烫的脸颊,在耳边低哑着叫她的名字,“荔枝”。 这个名字此刻从他嘴里叫出来,竟犹如催情药一般神奇的效果。荔枝花径内因着他这一声,不断流出蜜液,但都被在通道内做着活塞运动的肉棒堵住。只有一小部分钻了空隙的花蜜流出,把身下的被单打湿。 “好多淫水,怎么堵不住呢?”他使着坏往花芯撞去。 “哈......啊哈......别说”,听着这些字眼,荔枝臊得慌。 “不想听吗?不想听怎么水还越来越多?” 荔枝又气又爽,因为她语言的刺激,也因为他加重力度的动作。 以后谁再说江无漾话少的,这人到了床上坚持不要太爱说话了。 “嗯哈......啊......”荔枝爽得头皮发麻,而江无漾,在这方面显然天赋极高,除了一开始找不到洞以外,后面简直不要太会了,第一次就是这种水平她都觉得自己有点赚到了。 “啊......不行了”他抽插撞击的动作还在加快,整张床都在跟着摇晃,荔枝有些受不了了,她感觉自己要死过去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 “不行了,江无漾......啊......嗯哈......要死......要死了......”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快感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给淹没掉。 “啊......”尖叫一声吼,脑海里炸出了无与伦比的烟花,她爽得头皮发麻。 肉棒被淫液浇灌,她到达了高潮,江无漾却还不停手,继续咬着牙忍着射精的冲动在穴里摩擦,延长她的高潮。 不过也没坚持多久,高潮中的花穴温热紧实,像有无数张小嘴在吸着他的肉棒,他抵着花芯深处再也控制不住地泄出了欲火。 想洗一下 高潮退去,荔枝全身都没了力气。江无漾将阴茎从泥软的洞穴中抽出,下身传来“噗嗤”的声音,他将装得满满的避孕套打好结扔进垃圾桶。 花穴内没了肉棒的拥堵,蜜液大沽大沽倾泻而出。 江无漾将荔枝拥在怀里,彼此依偎着喘息,回味爱爱后的余韵。 这姿势会不会太暧昧了?小说里的炮友不是都睡完就起身离开的吗?他干嘛还把自己搂得这么紧? 荔枝不解,但做完太累了,她手指都不愿动一下,今晚又叫了那么久,喉咙干涩,声音都是哑的。她闭上眼睛,下身的黏糊还是无法忽视,可她现在完全没有起身的力气。 上下眼皮不听话地打架,她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意识也渐渐模糊。 耳边一直有说话的声音,荔枝困得不行,江无漾的话一句也没听清。只知道他似乎说了很多话,说了很久,而自己则被他牢牢抱在怀中,他若说到兴头上,荔枝便敷衍地嗯一声作为回应。 也不知他絮絮叨叨说了多久,荔枝困得紧,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话,高冷人设在今晚崩得一塌糊涂。 她忍着不耐,闭着眼睛在他怀里开口打断他的絮絮叨叨:“小漾老师,我身上不舒服,想去洗一下”。 荔枝原本是想借此挣开他的怀抱,毕竟两人如今还是浑身赤裸地缠在一起,很容易擦枪走火,她可再承受不住再来一次了。不想江无漾环在他身上的手没有松开,反而小声地无奈嘟嚷了一句:“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的名字”,说着他掀开刚盖上来的被子,打横抱起荔枝往浴室走去。 突然的腾空感袭来,荔枝的睡意散去大半。 这人精力是真的好,已经折腾大半宿了,竟是一定疲倦之意都没有,仍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抱着她的胳膊力气丝毫不弱。 “很晚了......”荔枝以为他这是又想了,紧了紧搂住他脖子的手,委婉拒绝。 “不是想洗一下吗?” 浴室离床不过几步路,江无漾用浴室另一条折迭整齐的浴巾垫在洗手池旁的大理石上,然后把荔枝放上去坐好。 “我是真的想清洗一下......”荔枝轻声解释,“不是想洗那种......”她越说越小声,若不是此时屋内安静,江无漾都快要听不清了。 他愣了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而荔枝见他脸上不似作假的愣神,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你想洗哪种?”,江无漾扬起笑脸,直勾勾地看着她。 荔枝偏头避开他的视线,他不依不饶,低着头去寻她的眼睛。荔枝见躲不过,无奈只得看向他,她撅了噘嘴,不说话。 她埋怨的小眼神落在江无漾眼里都是可爱的,他轻啄她的唇角,“不逗你了”,说着将她抱进浴室,打开花洒。 “乌鸦嘴” 一夜无梦,荔枝睡了个好觉。 再清醒过来时竟有些恍惚,漆黑屋内唯一的光源是通过没被窗帘挡严实的窗户照进来的。 即使不见外面的天光,只透过哪小小一点光线,也可知今日是个好天气。 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想起身去找手机,这才注意到自己被人从身后牢牢环住。荔枝一惊,转过头去,江无漾姣好的睡眼近在咫尺。 见到这张熟悉的脸庞帅气,昨日种种这才在脑海里浮现。 昨晚两人都喝了酒,但显然是没醉的,酒精反而成了推动激情暧昧的动力。 荔枝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浴室,他把自己抱进浴室,在花洒下认真为她清理身子。事后的清理让荔枝甚是害羞,比看着他为自己口还难以想象,她闭上眼睛装死,没想到这一装就熟睡了过去,果真是累极了。 不过,他怎么没走? 事后温存和事后替她清洗已是超出她对一夜情的理解范围了,他竟还抱着自己睡了一夜。 可转念一想,这是他的第一次,也是自己的,她又没那么难以理解了。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手机扔哪儿去了她完全没有印象。 她动了动胳膊,转回背对着江无漾的方向,她想打开床头的壁灯。她身上不再是一丝不挂,原本挂在衣架上的吊带碎花睡裙不知什么时候穿在了自己身上,大概是江无漾帮她穿上的。 “醒了?”身后传来温和的男声。 没有摸到壁灯的开关,荔枝将手缩回被窝,又因为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江无漾,所以缩着脑袋,只闷声回了他一个“嗯”。 江无漾只当她是害羞了,他胳膊长,撑起上半身,手臂越过她的头顶,“啪”的一声按下开关。亮的不是暖黄的壁灯,是天花板的主灯,周围霎时一片光亮。 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突然接触如此强烈额光线,荔枝闭上眼睛,往下缩了缩,缓过那一阵不适。 只是,这本就暖烘烘的被子里,还有比这温度更高的东西,顶在荔枝的腰椎处。硬硬的,像有生命似的,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经历过昨晚的激情运动,她猜也能猜到那是什么。昨晚的情事过去应该不足十二个小时吧,小小漾老师竟然如此有活力。 想到身后那巨物,荔枝竟觉得下身隐隐作痛,想起昨晚容下它实属不易。 她悄悄往前蠕动了一步,离他的身体远一点。江无漾轻咳两声,有些不好意思,他自觉将腰部以下往后挪了挪。 “你还好吗?昨晚清洗的时候好像有点肿”,他开了灯,躺回原位,但脑袋和她枕着同一个枕头,声音从头顶传来,有些亲昵。 荔枝听出来他在关心什么,红着脸摇头,“嗯,还好”。 或许是昨晚做得厉害了些,下身有些轻微的不适,但并不打紧。 “待会儿我去买点药给你擦擦吧”。 荔枝摇头,他去买药,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不用,我挺好的”。 “那我买一些备着......” 备着?备着干什么? 荔枝赶紧打断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下午两点,还有三分钟就两点半了。饿了吗?等会儿是想下去吃还是......” “这么晚了吗?下午两点?”荔枝坐了起来。 见她反应这么大,江无漾也跟着起身,“怎么了?今天没有拍摄,大家昨晚都喝得挺多的,今天估计也起得晚。”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继续关心道:“对了,你昨晚也喝了不少酒,又没有不舒服。” 荔枝摇头,这还真没有,倒是奇怪了。 虽说她昨晚喝的量比不上江无漾和文鸿的,还也不算少,今天起来脑子竟是一点不舒服也没有,难不成是因为做爱? “你先回自己房间吧,明天就回去了,下午还要收拾东西,你是队伍负责人,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忙吧”,荔枝把赶人说得很委婉,但江无漾大概还是听出来了。 他皱着眉头,想说点什么,见她表情决绝,又咽了回去,只附和着回答:“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联系我”。 “好” 看他那有点不舍得走的小委屈表情,仿佛在控诉自己是个拔吊无情的女人。 她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和同事一夜情,虽然这件事她早在心里想过,可当清醒以后还是需要做心理建设。 以及,没想到这人真是,软硬件都不错。 此刻,李今姝的话开始在耳边回荡“如果人家恰好软件硬件都顶好,那我就不能保证要几次了”,她那张嘴,还真是的...... 不行,一次,仅此一次。 她在心里如此告诫自己。 吃饭 y uw angkong jian.c o m 后面两日直到返程那天,荔枝都躲着江无漾。江无漾到是发了许多消息给她,但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便所幸把他设置成了免打扰,眼不见心不烦。 出差结束的第二日便要照常上班,荔枝努力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 她察觉到了江无漾的纠缠,或许是自己那晚没说清楚,两人不清不楚就滚到了一起,又或许,因为他是第一次的缘故,有些情节。 两人这周都没有合作,江无漾回来后的第一组客人又是外景,不过是在市内。 荔枝还以为松了口气,不想下午都要下班了,江无漾居然还回了公司一趟。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 5 2 yzw. c om 像这样的外出项目,如果结束的时间和下班时间相差不多,其实是可以不用回公司的。荔枝有不祥的预感,他回公司这一趟是冲着她来的。 送走最后一组客人,服饰部只留她和主管两人,她收拾好工位,准备倒个水就下班。 刚进茶水间,后面有人跟着进来,站到她边上,“荔枝,什么时候下班?”。 荔枝吓了一跳,手里的陶瓷杯差点没拿稳。 “小小漾老师,你怎么在这儿?”她后退一步,忙往外看,见没有人这才放心。 “我在服饰部休息区等你,看你进茶水间就跟在你身后进来的,怎么了?” “你一直在休息区等我?” 休息区正好是荔枝工位的死角,她只知道他今天出外景,临近下班时间整组只有他一个人回了公司,至于去向,就没再关注过了,他居然堂而皇之地在服饰部的休息区等她。 “对啊?” “你不怕被别人看见?我们这很容易被误会的” “看见又怎么样?这能误会什么?虽然有些老师确实喜欢八卦”说到这江无漾默了默,“你不想别人知道我们” 天哪,一夜情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吗?他还想让别人知道? “公司人多嘴杂,这” “好,那我们隐蔽一些,但我不想刻意隐瞒”,他退了一步。 不想刻意隐瞒,那岂不是如果有人问,他就要如实说?不是,谁会问这种事啊?荔枝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但猜测,他大概是想延续这种关系。 “你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岔开话题。 “我想,我们今晚一起”话到嘴边,他换了词,“吃个饭”。 吃饭? 荔枝紧了紧手里的陶瓷杯,恐怕不是吃饭这么简单吧,他这是今晚还想 想到那档子事,和他的初体验还是相当不错的,那晚的回忆历历在目,想起她竟有点浑身发热,心里有个声音在欢呼着赶快答应他。 不行,说好一次的,她应该拒绝,荔枝想努力压下心中的跃跃欲试。 霓虹灯光席卷整个城市,直到进了酒店大厅,江无漾拿出身份证登记开房,她才像是剖开迷雾清醒一般。 怎么就到酒店了呢? 她明明一开始只是怕他一直待在茶水间令公司的人看到两人共处一室,传出闲话,才答应和他一起吃晚饭。两人晚饭时话倒是不多,但意外不觉尴尬。 他挑了处可以看夜景的餐厅,两人一边赏夜景一边吃饭聊天,饭菜很合她胃口,聊聊天时他也比以往积极。 荔枝心情不错,饭后两人沿着街道散步,谁也没提离开,像是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样。 直至路过某星级酒店,酒店门外的喷泉修得很别致,荔枝不慎清晰的大脑便主动开了口:“我觉得有点累了,我们上去休息?” 他听到她说的话,以及她眼里的暗示,还愣了愣,难不成他今晚约她吃饭不是为了这个? “好” 他笑了笑,拉住荔枝往酒店大厅走。 荔枝撇撇嘴,装,不过是等着她先开口罢了。 在等你 进入酒店房间,荔枝率先提出先去洗澡,江无漾没说什么。 两人开的单间,大床房,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荔枝这次没有洗头,洗完澡后裹上了浴巾。内衣裤在洗澡时顺手就洗了挂在毛巾架上,酒店的烘干机她不太敢用,估计待会儿做完走的时候还得用吹风机吹一吹。 白嫩如葱的玉手搭上浴室门把手,她有些紧张。 虽说来之前一直告诫自己只做一次,但都走到这个地步了,一次两次的,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她也是个成年女性,有生理需求是很正常的事,况且遇上的还是这么一位天赋异禀的男人,他长相身材技术样样不差,还把第一次都给了她,就算和他多做几次,应该也没什么。 她在心里宽慰着自己。 “咔嚓”,门锁解开的声音同时响起,浴室就在进门的右手边,只围了件浴巾出来的荔枝,和从门外进来的江无漾撞了个正着。 “你出去了?”荔枝下意识扫了眼他身体两侧,双手空空。 “嗯,买了点东西”。 他的裤兜里似乎有个方方正正的盒子印出来,不像是手机。想起他们摄影部上周有位摄影师在公司公共厕所吸烟被领导骂得狗血淋头的事,她想他或许是去买烟了吧。 公司里很多人都吸烟,男女占比不相上下,她从来不去吸烟区,所以也没见过江无漾吸烟,就算是外出,也没见过,这样看来他还挺克制。 “洗完了?”见她出来,她问道。 “嗯”,佯装淡定地荔枝点头。 “那我去洗了”,说着他,便进了浴室。 荔枝走到床边了才想起,自己挂在毛巾架上的内衣裤,虽然两人已经是产生过负距离接触的人了,但一想到他可能看到了自己的贴身衣物,还是感到有些羞涩。 没一会儿,浴室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他现在定是脱光了站在花洒下吧。 想到那具六块腹肌打底,身材线条分明,肌肉均匀,恍如上帝精心雕刻的石像一般的肉体,此刻正在接受温水的洗礼,她耳朵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她感觉自己都要烧起来了。 等江无漾冲洗完出来后,荔枝已经在被窝里躺好了,就算听到他出来的动静也没有转过身来。 床上的被子如小山丘一般拱起,荔枝侧躺着,呼吸均匀。 难道是睡着了? 见她没有动静,江无漾疑惑,但他藏在身后的小盒子渐渐敢现身了。 他脚步挪到床头,动作极轻,将小盒子放在床头柜上,自嘲地挠了挠后脑勺,并顺手关掉了天花板上散发出炽白光照的光源。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她真的只是累了想休息了。但她想休息为什么不说想回家呢,还说开房这样容易令人误会的话。 掀起被子的一角,江无漾蹑手蹑脚地上床,生怕吵醒了她。 她的黑发如瀑布一般扑在白色的床单上,裹着她圆鼓鼓的脑袋藏在软软的被褥里。 江无漾光是看着她的后脑勺就已经出了神,心里喜滋滋的。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身后的人有什么动静,荔枝缩在被窝里,没忍住往后看去,正好对上了江无漾出神的目光。 他顿时整理好情绪,问:“你......没睡?” 荔枝回头,闷闷道:“在等你”。 等我?江无漾顿时笑颜开来,看来自己没有会意错。 他不动声色地挪到她身后,前胸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头埋在她颈肩,用力吻了一口,“等我干什么?” 宽大暖和的大手抚上她圆润的肩头,顺着往下,和她十指相扣,明明不是多么涩情的动作,却惹得荔枝起了一身粉红的鸡皮疙瘩。他扣着她的手,环上她的腰,笑着继续追问,“怎么连浴巾都脱掉了?身上什么都没穿吗?”他在她耳边低声说话,热气呼在她脖颈锁骨处,酥麻酥麻的。 “明知故问”,荔枝不满地嘟囔。 他笑着掰过她的脑袋,与她亲吻片刻后松开。 她媚眼含春看着他,因刚刚的亲吻有些轻微的呼吸不畅,微张着唇呼吸。 真是要命,她怎么和妖精一样,这幅妩媚至极而又不自知的模样,江无漾根本把持不住,只看了一眼,身下的欲根就立马硬了起来。 “准备好了吗?”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准备什么?她都躺这么久等他了,还需要准备什么?荔枝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见她懵懂的清澈眼神,江无漾轻笑出了声,“那我摸摸看”,说着,他将手沿着腰线伸向了那神秘的幽深丛林。 荔枝味的(h) 双腿在感知到有突如其来的外来物入侵之际下意识夹紧,这一夹,则正好把江无漾伸下去的手夹了进去。 “嗯......”,他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私处,还因为她腿间的力气,把轻触变成了磕碰。正是手指刮过阴蒂之时,被死死压进,贴在了阴唇。 “看来是真的准备好了” 他的指尖沾到了洞穴里因紧张激动而分泌出的少量蜜液。 荔枝听了他的荤话整个人如同熟透了的小虾米一般,又因他作乱游走的手,浑身泛起诱人的粉红色。 “放松,荔枝,夹太紧了动不了”,他明明说的是手动不了,荔枝却莫名想歪,身下因他的言语留出更多的液体。 “你话好多”,荔枝嘟起唇,将身体也转过来面向他,腿部放松了些。她主动仰起头将唇送上,堵住他的嘴。 她努力学着江无漾亲吻她的模样,用力吮吸他的下唇,还伸出舌头抵着唇缝钻进去。 情难自禁的舌吻吮吸声音充满了屋子,暧昧的火花在周身环绕,交互的气息令人悸动不已。 江无漾完全放松,任她探索和索取。 她的主动令他格外兴奋,这是不是代表着,她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 “唔......嗯......”,喉咙处传出因身体变化而发出的呓语。 他虽然嘴没动,但手上动作却不少。趁着她腿间放松,手指快速找到洞穴的入口,那里滑腻腻的,钻入一两根手指非常方便。 江无漾的手指进出无阻,洞穴内壁紧贴着他的手指,她完全能感知到他手指的形状。他各个手指关节骨节坚硬,指腹还有硬硬的薄茧刮着她的肉壁,他一个手指有她两个这么粗,完完全全捅了进去,退出时却不完全出来,留下一个关节,像是舍不得。 他手指进出的速度不一,时快时慢,像是没有规律。 全身的快感都堆积在了淫穴里,荔枝绷紧了脚背,唇上因花穴内的快感而失了力气,忘记深吻的动作。她这次没再刻意压抑自己的呻吟,哼哼唧唧地等待高潮的来临。 “唔”,唇瓣再次相贴,江无漾才不满意她此刻的专心。他深深地闻上去,舌头扫过贝齿,乐得和她交换唾液。 软软的耸立雪峰也早已等待多时,他的大手盖上去,无法完全包裹,捏挼了一番后,改为用指尖拧住草莓色的乳头揉捏。与此同时,江无漾插在花径中的手指又追加了一根,这次前进稍艰难,但刺激更大。 他加快了手上抽插的速度,又重又快地碾过敏感的内壁,蜜液如崩坏的水龙头一般止不住地往外流。 他感觉得到,她应该是要到了。 呼吸越来越重,娇吟也越来越大声,即使嘴巴被他的唇堵住,也从喉咙里闷了出来,“嗯哈......嗯嗯......啊哈......” “荔枝”,他抑制不住眼里的爱慕,在她耳边轻呼她的名字。 可惜荔枝此刻正沉溺在花径传来的快感里,她闭着眼睛期待最爽快的临界点来临,完全看不见他眼里的情谊。 “啊......嗯唔......”高潮如期而至,荔枝尖叫着承受,江无漾没急着停下手,帮她延续快感。 江无漾的肉棒硬得不像话,听到荔枝因为他而发出的爽快尖叫,更是又粗了一圈。 情绪慢慢平静后,他才抽出手指,指间牵起粘稠的淫丝,咸咸的淫水味和她洞穴里散发出来的一模一样。 “嘬嘬”,江无漾轻啄她高潮后的脸颊。 她发现江无漾是真的喜欢亲她,准备开始了要亲,开始了要亲,过程中也要亲,结束了更要亲。 “我准备进去了”,他又亲亲她雪一样白皙香甜的脖子。 看吧,他不仅要亲,还总喜欢说出来,平时话不多,就荤话多。 “柜子里有套”,荔枝指了指斜上方的床头柜。 江无漾没去开她指的床头柜,而是从另一边的柜子上拿起那盒他买的,急切地撕开包装。 这盒子的大小,一下让荔枝回忆起了她从浴室出来时,看见他裤兜里印出来的形状,原来不是去买烟了。 “你之前下去买的?酒店不是有吗?” 酒店准备的就放在床头柜上,非常明显,他进来时应该就看到了,何必多此一举。 “上次那个尺码不太对,戴着有点勒”,说着他还骄傲地装似顺口地补充了一句:“我要用超大号的,标准号对于我来说有点小,你应该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荔枝潮红的脸撇过去不看他。 回味起和他接吻的味道,看着他撑在她身侧的手臂找了个话题:“你刚刚下去还买了什么?” 他笑着继续撕包装,将盒子里的三个全都倒出来,“口香糖,闻出来了?那你猜猜是什么味的?” 荔枝不答,他撕开一个小雨伞快速套上,等不及就要插进去,也等不及就要告诉她答案:“是荔枝味的”。 “噗嗤”,江无漾扶着自己的硕大,在她的阴唇处沾了些淫水,然后顺着洞口往里推。超薄的小雨伞体验感自然要好许多,她滚烫的洞穴他感知地一清二楚。 “嗯......”他闷哼了一声,缓慢往里插,水滋滋地往外挤。只进入一个头他就已经舒服得他想马上和她登上极乐了,“真是个,妖精”,他咬着牙将肉棒推进去。 荔枝仰着头娇喘连连:“啊哈......嗯嗯.....唔......” 她幽深的花径也有底线,但他粗大的肉棒还没有完全进去。他在里面慢慢磨,等洞穴水润充足后,终于开始在梦寐以求的通道里奔驰。 “啊哈......”荔枝不拘着自己的声音,江无漾听着兴奋不已,身下的动作又快又重。 她本就是刚高潮过的,小花穴敏感得不行。 江无漾的动作比那晚重许多,这次似乎少了些顾虑,碾着她的内壁嫩肉冲刺。她又一次被送上了高潮江无漾却没有停下的意思,阴唇被他的阴囊拍打得微红,他恨不得把那两个囊袋一同塞进蜜穴里似的。 耳边是身下传来的噗嗤噗嗤水声,情爱的气味弥漫了整个房间,荔枝仰着脑袋大口呼吸着,乳房和乳珠都被压在她身上的人揉捏玩弄。 她的呻吟越来越高昂,淫液像突发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 “江无漾,江无漾......不行了”,她这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求饶“不行了......啊哈......不要......嗯哈” “嗯......谁不行了.....嗯?”被她的小穴吸着,江无漾喘着粗气,“啊嗯......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他这明显是在曲解她的意思。 “我......我不行了,啊哈.....嗯.....我感觉......我要死了,江无漾”,她摇着头去推他的手臂,她爽得头皮发麻,可他的胳膊粗壮而有力,荔枝一只手都握不住,又怎么可能推得开。 “不会死的”,江无漾亲她的脸和额头安抚。 “不......不要......啊哈.....啊......啊......”脑海里像有几万炮烟花齐放,高潮再一次来临的时候她爽得差点昏厥过去。 江无漾也终于抵在蜜穴的深处射了出来,他高兴地不停亲她,亲她被汗湿的头发黏住的饱满额头,亲她微微颤抖的眼皮,亲她因而高潮因为爽而变得驼红的滚烫脸颊,亲她挺巧的粉嫩鼻尖...... 怎么都亲不够。 早餐 陌生的旋律突然出现在梦境之中,荔枝的好觉被打扰,她不耐地拉高被子盖过脑袋,翻了个身继续睡。 当第二段铃声再次出现时,她烦操地哼唧了一声,但这次的声音没有立马消失。 等等,这次的旋律怎么这么熟悉? 江无漾睡了个好觉,手机闹钟响起的第一秒他就醒了,他关掉闹钟,看了眼时间。 时间还早,这是他平时的闹钟,酒店就在公司附近,今天再多睡半个小时都不是问题。 荔枝似乎还沉静在香甜的睡梦中,待会儿应该是来不及一起出去吃早餐了。 他一边轻声下床往厕所走,一边点开外卖软件,迅速浏览起酒店附近的早餐店来。 当好双人份的早餐下单好,他也从厕所重新回到床上后,另一边的床头柜上响起了闹钟的震铃声,这次是她的手机。 她在被子里不耐地“嗯”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像受了委屈一般。 昨晚有些兴奋,她累极了,闹到了凌晨,江无漾后面给她清洗的时候她完全睡死了过去。 想着让她多睡一会儿,江无漾撑起身子,从她头顶掠过去帮她关闹钟。 这熟悉的铃声在被终止的前一刻唤醒了荔枝的记忆,这是她的闹铃,该起床了。 她猛地掀开被子想起身,不聊上方正撑着一个人,他精致的下颚线正对着她。 看到江无漾,荔枝才算真的清醒过来。昨晚没喝酒,两人滚床单的具体情况历历在目,腰间的酸痛感比起昨晚减轻了不少。 “我吵到你了?”江无漾坐回原位,居高视下问她。 “没有”,她蒙了半张脸在被子里,讷讷地摇头。 “还困吗?困就再睡会儿,我点了早餐,还要等会儿才到” 温暖的壁灯照射在他脸上,连带着把他的面色都照温和了。明明还是往日里高冷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也是一个调调,但她却觉得他今天透着别样的温柔,连声音都是如沐春风的。 温柔?如沐春风?荔枝被自己为他想的形容词吓到了,小哲要是知道她用这几个词形容江无漾,怕是能把下巴震惊到脱臼。 她睡意消散,坐起了身,身上穿的是酒店准备的一次性睡意,但里面是真空的。 身上没有不舒服的黏腻感,很清爽,江无漾又帮她清洗了,她红着脸掀开被子下床。 “我去洗漱了”,说完几步跨进浴室,留给江无漾一道关门声。 洗好的内衣裤规规矩矩地挂在毛巾架上,看起来是干的,她走过去取下,上面残留着未散去的热气。 猜到是他帮自己吹干的,荔枝双颊更红了。 明明没有见过那样的场景,但她的脑海里却能浮现出江无漾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干内衣裤的画面,他的神情应该是认真严肃的,就像他工作时一样。 内裤是软软的一层棉布,吹干相对容易,可内衣却不是。 荔枝身形苗条,但胸部却很有料,所以她穿内衣都是穿的胸垫较薄的。可即使再薄,也比周围要厚一些,胸垫位置是否吹干若不用手捏一捏是很难确定的。 眼前这件自己昨晚刚洗过的内衣已经里里外外都干透了,说明江无漾很可能确实捏过了。 想到此,刚套上的内衣里侧似乎更热了,像是有火在烧着她的皮肤。 她洗了把冷水脸想冷静一下。 当她再次走出浴室时,江无漾穿戴整齐,正把外卖袋子里的早餐一件件拿出来摆在床尾的茶几上。 见她收拾好出来了,扬了扬唇,“早餐到了”。 荔枝看了眼时间,上班是十点,现在九点半,酒店离公司近,走路过去也不过十分钟,是完全有时间够两人一起吃个早饭的。 但正因为酒店离公司近,她才不敢再待下去,若卡着点去公司必定是要和他一起的,万一被公司同事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我先去公司了,你晚点再去吧,我们错开时间” 荔枝捞起自己的手机和包,急匆匆就要走。 “荔枝”,江无漾叫住她,“都买好了,你......吃点吧,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他扬起的唇角压了下去,又因为室内只开了壁灯,他站的位置光线不足,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大半个身子处在黑暗里。他眼睛亮亮地望向她,隐隐含着期待,荔枝回头看他,竟是从他眼里品出了一翻委屈可怜。 想着他方才的一顿忙碌,荔枝不忍,又倒回去走到茶几前。 “我拿杯豆浆走吧” “这是豆浆,店家说是现磨的,白砂糖是分开装的,你喜欢喝甜的可以多加一点”,他将暖呼呼的豆浆递到她手里,紧接着拿起其他小袋子塞给她,“这个是玉米蒸饺,我看销量最高就买了一笼;这个桂花糕和麻圆是他们家的招聘,粥我不知道你是喜欢甜的还是咸的,所以各买了一份,还有这个卤香茶叶蛋......” “够了够了,我吃不了那么多”,他像个做推销的似的,不停地给她介绍自家的产品,荔枝打断他,“桂花糕和麻圆我拿走了,其他的你自己吃吧”。 “哦”,他的情绪低落得很明显。 荔枝内心挣扎了不足三秒,“那蒸饺和茶叶蛋我也拿着吧,剩下的......”,她把涌到嘴边的“你自己吃吧”吞了回去,换成了“你够吃吗”。 “嗯”,他点头,情绪恢复了些。 荔枝再顾不了那么多了,手里提得满满的出了门,关上门的那一刻江无漾还看着她,她突然有种自己是个负心汉的错觉。 帮我吃的啊 wo o14.co m 这是荔枝入职以来到公司最早的一次,墙上的分针指向十,与指向数字九的时针形成锐角。 按她以往的风格虽不至于迟到,但坐到工位上的时间也绝对不会早于九点五十八。 现在服饰部只有她一人到了,连主管都没到,一般最后五分钟,才是员工排队打卡最旺的时候。 她的工位很干净,没有什么需要整理的,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翻看今天的工作安排。 下午有两组棚拍,看来今天结束的时间应该和昨天差不多。 “荔枝?今天这么早?”,主管来了。 她一身设计感十足的宽松灰色西装,路过荔枝的工位时有些惊讶,笑着道。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shuwu.name 荔枝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是部门里最会踩点的一个,但她不因此耽误工作,所以主管也从没因这个说过她半句,“早啊,梦姐”。 “嗯”,她点点头走向自己的办公位。 “荔枝,你今天居然比我早”,雨璇姐手臂上挎着她钟爱的黑色皮包,手里拿着咖啡,她瞧见荔枝后,不可思议地快步走到她跟前。 “雨璇姐,早啊”,荔枝笑呵呵地打招呼。 “桂花糕?今天吃的晨米香的早餐?”雨璇一眼就瞧出了她吃得还剩半块的糕点出自哪里。 东西不是她去买的,她自然不知道,不答反问:“晨米香很出名吗?” “还好吧,只是隔壁锦溪东街有一家晨米香,他们家的招聘就是桂花糕和麻圆,我住这附近,经常吃,所以一闻味道就知道” “哦”,荔枝点了点头,酝酿说辞,“我今天买得有点多,还有两个没动过的麻圆,雨璇姐要不要帮我吃点啊”。 “哎呀荔枝,你说话怎么这么可爱啊”,雨璇腾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她将麻圆拿起。 正准备回自己工位,回头瞟了眼时间后看见了服饰部不常见的员工从楼上下来,“小漾老师,早啊”。 小漾老师。 荔枝一个激灵,挺直了腰板,就见不久前刚见过的某人出现在了安全通道出口。他是从楼上下来的,楼上是摄影部,因为有影棚,所以摄影部一个部门就单独占了一层楼。 如果是刚到公司,他应该坐电梯从正门进来,他走的安全通道,应该是已经到了公司,特意从上面下来的。他下来做什么? 荔枝表情严肃起来,心里有些紧张。 “早”,江无漾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上面没水了,我下来接水”,说着他握着水杯往茶水间走,没多寒暄。 楼上只有一个部门,人不比楼下多,所以楼上茶水间每次搬的水都比楼下少很多,摄影部的人喝水又快,经常没水了就下来接。都是一个公司的,又是关系密切的部门,这倒是很自然的事。 荔枝松了口气,雨璇轻声感叹了一句,“真是好伟大的一张脸,看在那张脸的份上,他这么冷声冷气的我都能接受”。 “呵呵”,荔枝干笑两声不做评价。 “荔枝啊,你要不”雨璇说到着冲荔枝使了使眼色,下巴往江无漾背影的方向台,“高冷男摄和阳光甜妹,这极致的反差,我觉得你们还挺配” “雨璇姐,说什么呢?”,荔枝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给她和江无漾凑对了,但她以前心跳从来没这样快感,快得有点心虚,有种被说重心思的下意识反驳。 “好好好,开玩笑嘛,嘿嘿,谁叫我们俩部门就你们俩单身呢”,她笑着闭嘴,回了自己工位。 江无漾佯装淡定地进了茶水间接水,楼上的饮水机还有水,只是不多了。他今天又是外景,她是棚拍,两人不在一组,他今天基本看不到她,所以即使刚分开没多久,他还是想多瞧瞧她。 荔枝对同事说话的语气跟撒娇似的,听得他骨头都快要酥了,她的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呢?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句“要不要帮我吃的啊”,这么甜的声音,没人可以拒绝的,她的那位同事也果然无法拒绝她。 只是后来两人说话的声音小了,他努力竖起耳朵也听不清,有些可惜。 恋爱氛围 直到下午六点,荔枝都再没在公司见到过江无漾,跟最后一组棚拍时,听某摄影助理说他今天又出外景了。 这个天气出外景,很辛苦,但是报酬高。他似乎很受一些有外景需求的客人的欢迎,据说这个月都没几天棚拍。 荔枝送走她今天最后一组客人后,和摄影师核对了下客人的件袋后回工位收拾准备下班。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往外走了一步,看向休息区,那里空空如也,没有人,荔枝松了口气,看来他今天是不会回公司了。已经七点半了,早过了公司规定的下班时间了。 部门里还有几位服装师在加班,她挎上包,打了声招呼准备走,到了门口打了卡,又拐弯去了趟厕所。 公司的厕所有专人打扫,里面点的香薰是茉莉花的味道,不浓烈,很好闻。 男女厕所的洗手池在厕所门口,在一处,她挤着洗手液认真搓出泡沫,当她将泡沫完全冲掉后,眼前出现了恰到好处的擦手巾。 “谢谢”,她道了声谢,抬眼便看到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在公司的人。 “小漾老师” “你今天不是出外景吗?”荔枝愣了愣,问。 原来她对我的行程这么关注。 江无漾“嗯”了一声,弯了弯唇,“结束后我就回公司了,我刚刚看包子老师上来,想着你也应该结束了才下来的。” 包子老师是今天和荔枝一组合作的摄影师。 “白登路那边有家不错的韩料,我们等会儿去吃吧”,他盯着荔枝的脸,期盼他从自己的话语里能听出一些什么而感到高兴。 比如他提到包子老师,是想表达他也很关注她每天的排班,和哪位老师合作,有几组客人;他特意找了白登路的餐馆,因为那里离星河湾很近,她就住在星河湾,以及,他也是;他还专门寻的韩式料理,因为他在她的朋友圈看到她上个月发的一条动态,说是日料不满意下次想尝试韩料,他看了很多家韩式料理店,选了好久才选出来的,不知道她会不会满意,但如果做那个陪她尝试的人,应该会在她心里留下点什么吧。 厕所内又有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还有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哒哒”声,荔枝顾不上多想,匆匆应下,“嗯,有人”,然后迅速移到旁边的洗手池,和他拉开距离。 见她这灵敏的反应速度,江无漾垮下脸,低着头打开水龙头装模作样地洗手。 从洗手间出来,下班打卡荔枝也要忌讳,好像生怕和江无漾扯上什么关系似的。 江无漾不太高兴,脸色不好,但他平时就这样冷脸管了,若不是时时刻刻仔细观察他微表情的人,一时也看不出来。 他被荔枝推着先去打卡离开,出了公司,在马路对面的便利店等荔枝,两人一同坐地铁前往目的地,因为是江无漾找的餐厅,便是他带路。 出了公司荔枝就没那么忌讳和江无漾站在一起了,她觉得反正大街上也没人认识他们,茫茫人海,遇到熟人的概率微乎及微。 地铁坐了十来分钟,这是回家的方向。 白登路离她住的小区星河湾只有两个公交站的距离,白登路不算特别繁华的街道,但那边开了好几家小众餐厅,适合网红探店拍照,还有酒馆清吧,朋友小聚或情侣约会也很适合。 到那里时已过八点,晚饭高峰期,可能因为是周内,餐厅不算爆满,但也不算少,大厅内不剩几桌空位。江无漾提前定了位置,在二楼的露天小阳台上,仅此一桌,是个看江景的好位置。 价格应该不便宜。 荔枝默默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布置很精心,这应该是全店最好的vip位置。 “看看有没有想吃的”,江无漾用手机扫了桌上的二维码,将菜单页面递给荔枝。 她对各个地区、各个国家的美食都很感兴趣,但只是对于尝试感兴趣,不一定会喜欢,上次和李今姝尝试了一家日料,据说是全市最好的一家,可味道并不尽人意。 但那不是她第一次吃日本料理,以前也有吃过很多其他地区的日料,反正没有一次是满意的,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欣赏不来日料吧,所以想再试试韩料。 她划了一圈看下去,图片看着很是可口,她点了几个店里的招牌菜,应该不会出错。 江无漾又添了几样甜品,正是她看了觉得诱人但价格又太贵没敢下单的几样,荔枝挑了挑眉,暗自扬起唇角。不知是自己刚刚看这几样甜品时停留的时间被他注意到了还是说,两人有点心有灵犀在身上呢? 七八月的夜晚,即使没有高挂的炽热太阳,也还是有白日里未消散赶紧的热气, 白登路不算临江,只是地势高,江景一览无余。 屋内的吵闹被一道木门关住,两人顶着霓虹灯光,静静欣赏江上的旅行游轮,以及享受着凉凉的江风。江无漾抛出话题,聊起公司有趣的同事,说起或奇怪或有意思的顾客。 两人边吃边聊着,江无漾多是负责抛出话题,而荔枝话多,说得起劲,江无漾话虽少,却不会冷场,附和很是积极。 荔枝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他真是个不擅长说话的人。 不过,两人只是炮友关系,为了做爱,他却好像每次都要营造出恋爱的氛围,他是不是对那档子事有什么特殊的仪式感啊? 也对,好像一想到如果两人是亲密的情侣或者夫妻关系,做那种事时好像会更有感觉,这是不是就和情趣cos一个道理? 而且每次做的时候,江无漾都一副对她极其喜爱的模样,很有服务精神,让她格外爽,关键是眼里还满是情深,好像对她情根深种似的,她一看到他那样的眼神就格外动情,快要溺进去了,水也.......确实流得特别多。 想通了这些,荔枝红了耳朵。 没想到江无漾看着冷淡,一副禁欲的模样,却是个在床事上如此有心思有花样的人。 没办法拒绝她 晚饭后,两人沿着昏黄路灯压马路。 这附近的几条街车道多是单行道,穿行的车辆少。又因为附近无较大的居民住宅区,所以即使绿化做得好,人行道宽敞,饭后散步的人也并不多。 两人并肩而行,是往星河湾的方向走的,眼见在路过某酒店时江无漾没有停下的意思,荔枝疑惑不已。 这边不比繁华热闹的商圈,酒店并不多,再往前她也不确定还有没有酒店,但能确定再走半个小时就能到她住的小区了。 她坠在后面,步子慢下来,江无漾也立马发现了,停下脚步。 难道每次都非要她主动开口吗?算了,再晚点又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不过话说回来开了荤的男人需求是真的大,每天都想。 “江无漾,我......有些累了” 出了公司,荔枝便不再叫他小漾老师了,她觉得那只是一个工作称呼,以两人私下的关系并不适合。 而江无漾想的却是,上次他提了一嘴他更喜欢她叫自己的名字后,主要不在公司,她好像都没再叫过自己“小漾老师”,在她心里,是不是,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在乎的自己的吧,他说的话,她都有听到。 “嗯,我送你回去吧,打个车?”江无漾本也是想着送她回星河湾的,今晚趁着似乎也是个好时候让她自己自己和她住在同一个小区,以后相处更方便。 饭后消食是荔枝提出来了,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了,其实离星河湾也不算远了。打车回去用不了几分钟,主要是会减少待在一起的时间,但,她累了。 什么?送她回去?难道他今晚是想去她家里做?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 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不行”。 “怎么了?”江无漾也懵了。 她也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了,自己低着头,小声道 “我......我不想回家”,她不想在家里做,那是她生活的地方,两人这种关系并不长远,她不想以后结束了还要时常被迫回忆。 “这附近有酒店,我们去酒店吧”,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江无漾。 江无漾上一刻还懵懵的眼神褪下,她说“我们去酒店吧”,他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孤男寡女这么晚了一起去酒店会发生什么?上演一遍昨晚的事吗? 昨晚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饭后太晚了,那边又离星河湾较远,晚上打车的人多,不方便,她才想住酒店的。又因为后来她进酒店前含羞带怯的眼神,以及一进房间就洗澡的举动,他才敢确定她顺带想和他发生点什么。 可今晚...... 这里离星河湾近,现在时间也不算晚,她还想去酒店,那目的是不是有些明显了? 她今晚想和自己发生关系是因为什么呢?良好的约会体验下产生的情愫吗?还是,她其实一开始就只是因为喜欢和自己做爱,所以才和他在一起的呢? 江无漾很少有自恋的时候,但他却能明确地感觉到荔枝在床事上对他身体的喜欢,以及跟自己做的时候她确实很舒服,她虽然嘴上不会明确说出来,但她的身体会告诉他。 想到这里,江无漾瞬间冷了脸。 虽然他不奢求荔枝喜欢自己的内在或者灵魂,就算只是喜欢他的样貌或者其他,他都会很高兴的,哪怕只有一点点,那样他觉得自己至少是有吸引荔枝的点的。 可...... 她只是喜欢和我做爱吗? 他有些不开心,虽说这也不枉费他临时抱佛脚的苦学,但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皮肉喜爱,在他眼里是最不牢靠,最易碎的,他想和荔枝建立牢固而长久的亲密关系。 可,他又没办法拒绝她。 就是只是喜欢和他做爱吧,至少他们现在是在一起的,是情侣关系吧。虽然在公司不能表现出来,可出了公司,私下里,他们是可以在阳光下约会的,牵手亲吻拥抱...... 就像现在这样。 江无漾带着点赌气的小心思,用食指勾起荔枝的下巴,吻了上去,耳边是飞驰而过的汽车声。他拼命索取,荔枝攀着他的胳膊承受,甚至还会有犹犹豫豫的回应。 他放开她,眼底暗了暗,“走吧”,牵起她的手就往刚刚路过的酒店走。 她说句住酒店就跟打开了他欲望的门阀似的,突然在大马路上和她舌吻不说,还拉着她就急急忙忙往酒店走,如此急色,还好周围没什么人。 跪坐(h) 进入酒店房间后江无漾更急,反手将她困在自己和门之间,耳边是他撑在门板上的双手,他俯下身含住她的唇,又舔舐又吮咬的,动作还很急,荔枝只得在夹缝中争取呼吸。 她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门,身前是黏上来的温暖肉体,耳边还有他滚烫的呼吸。荔枝是个受不住刺激的人,当江无漾的膝盖抵开她的双腿时她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一个长长的湿吻,吻得荔枝腿脚都软了,她找不到着力点,只能跟他他手的引导,身子往下滑,岔开腿坐在了他微微曲起的膝盖上。 硬硬的大腿肉隔着几层衣服布料抵着她湿润的花丛,他动了动腿,本想让她往大腿根处做一点,那里肉多坐着舒服些,没想到阴部一整个都磨擦到,特别是敏感的阴蒂,荔枝娇媚的声音抑制不住地脱口,“啊......”。 江无漾呼吸一滞,心里本就有火气,哪里还等得了慢慢来。 他双手垫到荔枝的臀部,收回腿把她往上一抬,荔枝怕摔,下意识把双腿环上他的腰,就着这个树袋熊式的拥抱将她放到了床上。 他的视力是真的好,两人进屋至今没有开灯,他只凭借着没关严实的窗帘外透进来的一丝丝光线,就能抱着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准确找到床的位置。 温软的唇又落下,江无漾像只饿坏了的大狗,急切地啃咬着她的唇瓣。双手更是完全不会老实,解开她的牛仔裤纽扣,轻松脱下她的裤子,上身的吊带衣更是惨遭他的毒手,轻轻一扯,肩膀上细如丝的两根衣带就坏了。 她横着半个身子躺在床沿,而江无漾却站在床边,他用膝盖将荔枝的腿打得更开,自己则站在了她的双腿之间。 身体乡下沉去,他找到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并按在头顶两侧,裆部鼓起的大包贴在她未脱的内裤上。他的唇移到了细白的脖颈,再向下是锁骨。 从来没见他这么急过。 “嗯......还没......洗澡”,荔枝出声提醒。 江无漾放开她起身,他全身倒是完好无损,黑色的工装短袖连也只是解开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他掀开床尾的被子,盖在荔枝身上,然后按下床头的开关,打开室内的灯光。他转身去去拉留有一丝缝隙的窗帘,荔枝翻身跪起来去找裤子,床上没有,那估计是在地上了。 但转念一下,浴室就在旁边,两步路的时间,穿了也要脱何必多此一举。反正两人早将彼此看光了,她站起身,踩在柔软的床上,露出一双笔直匀称的细腿,她准备从另一边下去。 床很宽,她站起来都还要跨两步才下得了床。 可她还没抬脚,一双宽厚有力的手掌带着温度抚上她的腰肢。 荔枝转过身来,江无漾长得可真高,她站在床上,只堪堪比他高出一个头而已。 轻佻的指尖附着在她肌肤上,沿着内裤的边缘往里伸展,然后勾住,往下拉。他眼神坚定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明明如此色情,他的眼神却像是在做什么正经事似的。荔枝羞涩得想夹紧腿,他却不允,抽出一直手控住她的大腿。 内裤慢慢往下褪,他抿唇和轻微咽口水的动作被荔枝收入眼底。 真是要了老命了,这男人太性感了。他轻得几乎听见的吞咽声,他喉结滚动的弧度,狠狠击中荔枝的心,偏偏他的动作又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似的。 荔枝可遭不住了,现在变成她着急了,可她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任由夹不住的蜜液从穴口溢出。 丢死人了。 私密处水光泛滥,江无漾一下就能看出她的变化,而且脱内裤的时候他就看见中间湿漉漉的一小块了。 他仰起头去瞧她的眼睛,那双情动的眸子他太熟悉了。 唇角上扬,他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点。 唇瓣轻啄她的锁骨和脖颈,是往上的趋势,他养着脑袋寻到了她的下巴,荔枝知道他还想亲哪儿,主动低下头吻上他的唇。 骨节分明的手指如雕塑般赏心悦目,可荔枝现在却看不见,只感觉得到那只手捏了捏她的大腿肉,一点儿也不痛,然后摸到腿根,摸到阴唇,来回滑动粘上蜜液,最后撬开蜜道,动作一气呵成,十分熟练。 “嗯......”她的声音被江无漾吞下。 站着的姿势她还是第一次,江无漾进入两根手指抽插,荔枝腿脚打颤,没一会儿就站不住了,身体软软地依着他往下滑。而他却只是放开了她的唇,手指还埋在她体内,她的身体越往下,就含得越深,直到到了底,将他的手指完全吞进,他才扶着她的腰让她跪坐在床上。 她刚坐稳,他的手指等不及地抽出送入,他温热的气息也立马将她覆盖。 “啊哈......嗯......嗯......嗯哈......” 她的声音总是有些隐忍,好像羞于太大声,但他一说话,她的身体又很喜欢。 江无漾本来心里就憋着气,想要逗一逗她,“荔枝,你的声音很好听,不要压抑自己。” 他吻到了耳垂,说话的气息就在耳边呼出,荔枝止不住地抖了抖。 荔枝别开眼睛看向别处,死咬下唇更是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了,可是呼吸却变得更急促了。 见她这样,江无漾变本加厉,又添了一根手指进去,入得又深又重。 “害羞吗?”他腾出手去抚她的下唇,怕她把自己咬伤,“害羞下面还咬这么紧?” 这人真是荤话越来越多了,张口就来,她不服气地一口咬住他放在自己下唇的手指,牙齿用了些力。 应该是咬疼了的,但他也只皱了一下眉,随即就舒展开了,反而坏坏地笑了起来。 荔枝觉得他这表情不怀好意,松开了牙齿,但他的手指却没推出来,而是主动往里伸,碰到了她的舌尖,有点咸,她无意识地闭了唇,却刚好含住了他的手指。她蹙眉,抵着指尖让他出去。 “两张嘴都喜欢咬人啊”,他说完才将手抽出来,随后迅速将另一只手从花穴里抽出,换成这一只刚从她嘴里退出来的手。他动作很快,小穴几乎没有空闲。 荔枝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他那只手的手指上可是沾着她的口水的呀。 他装作不明白她惊讶的表情,“怎么了?” 荔枝咬着下唇狠狠锤了一把她的肩,可她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拳头跟撒娇似的落在他肩头。 他上辈子是做鸭子的吧,花样这么多。 想到此刻插入自己体内的硬物沾了自己的唾液,荔枝体内感到一股异样,涌到了下半身,变成了一滩水。 她扶着江无漾的胳膊娇吟,感受着体内几根手指的进出和温度。 他插入了第四根手指,这是初夜那晚江无漾探出的底线。 “啊......啊哈......”荔枝浅浅地尖叫一声,仰着头大口踹气。 他今天动作有些粗鲁,节奏很快,荔枝娇吟声快要连城一片了。 “啊哈......嗯......好快......不行......嗯” “你可以,你完全吃进去了荔枝,咬得我的手指好紧”,他抵着荔枝的额头说话,说到“咬”字时,还故意用牙齿轻咬她的脸颊。 “啊......啊哈......别说......嗯......你别......” 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娇喘连连。 “为什么?你明明很喜欢听,奶子都挺起来了”,他的言语越来越猖狂了,她的胸部还藏在胸罩里,今天完全没有放出来,他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奶尖确实立起来了,硬硬地抵着软布料,因为身体的抖动而摩擦着。 荔枝抽出手去捂他的嘴,“嗯......闭嘴......嗯哈......嗯......” 她身下收缩得厉害,咬得死紧,分明是喜欢听的,一想到她只是喜欢和他做爱,江无漾就一顿火气涌上来,嘴上更没个把门的,“水这么多,还咬这么紧,你分明就是喜欢听,小骚货”。 最后三个字出口后江无漾自己都愣住了,他之前都装得比较温柔,因为他看网上说女生比较能接受温柔的性爱。那三个字会不会太重了,她要是不喜欢,生气了怎么办? 他顿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想看看荔枝的反应。 “啊......”,荔枝听了他的粗话,肉壁猛地内缩,尖叫着高潮了。 他第一次对她说那样的粗话,她听完后就高潮了?难道她其实是喜欢的? 江无漾不确定,他将手指留在花穴里帮她延长快感,开口有些小心翼翼:“你其实是喜欢的对吧?” 荔枝将脸埋进他的臂弯里,喘着气,不答话。 江无漾笑了,看来她是喜欢的,没想到高潮以后反而更诚实了。 一起、不行(h) 荔枝爽过一回了,被江无漾放在床上。他自己这才开始脱衣服,脱到裤子时,他先将口袋里的两个避孕套摸出来扔到床上,那是昨晚用剩下的,然后开始解开扣子拉拉链。 他身材太好了,裸着上半身脱裤子都这么性感,他之前是有准备去做模特或者明星吗?不然为什么脱个衣服的动作都像是精心练习过的,这么好看还这么勾人。 “你把这个放身上?”想起他是从裤兜里掏出那两包小雨伞的,荔枝震惊。 他就这样放身上,万一在公司不小心掉出来怎么办? “嗯,昨天没用完我顺手就抄兜里了”,昨晚要不是想着今天还要上班,他怎么可能只用一个。 他站在床边,脱下内裤,早已硬邦邦的肉茎弹出来,荔枝扫到一眼,脸颊染上同样的粉色,迅速移开了目光。 每次看到小小漾老师,她都情不自禁在心里感叹,这么大,自己能塞进去真是不容易。 确实不容易,即使她的通道已经非常湿润滑腻了,要完全吃下他的肉棒还是有些困难的,特别是他完全勃起时的状态,塞一个头到是勉强还算容易。 套上超薄的保护雨伞,江无漾将肿胀的阴茎抵在洞口。 江无漾每次都会让荔枝先爽一回,这样能保证在他进入时她的蜜道是完全湿润的状态,也能让她放松,但这样也有弊端。 与她亲吻就已经是足以让他动情的事了,更何况还要亲自送她迎接一波快感,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因为自己而喷水高潮,他每次肉棒都硬得发胀,是完完全全勃起的状态,更粗更大,自然也就进入得更艰难。 今天还是和前两次一样,龟头进入还算容易,棒身要想今日就比较难了。可他今天身上带着火气,只用一只手在她身上点着火安抚,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肉棒一刻也不容迟缓地往里推进。 还好她的身子足够敏感,也足够湿润。 进入时她娇喘着尖叫了几声,似痛苦又似愉快,见她脸色潮红,只张着嘴呼吸,江无漾便放下心来,看来她是可以承受的。 他挺着坚硬在温暖潮湿的洞穴里待了一会儿,等她适应,然后开始慢慢地抽动。充满蜜液的花径里像是有千万张小嘴似的,用力吸着江无漾的肉棒,“噗嗤噗嗤”的声音在身下两人交合处响起,水渍被牵连出洞穴。 “嗯......嗯......哈......” 见荔枝适应了他的节奏,他冲进去时加重了力道,出来时缓,进去时重重抵到伸出,整张床都因他的力度而跟着抖动。 荔枝娇喘着,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单,她感觉自己好像被钉在了床上摩擦,被江无漾硕大的肉棒牢牢地钉在床上。 光滑的背部和柔软的床单摩擦着,耳边是肉茎和花径接触的水声。江无漾将脑袋磕在她肩上,手掌隔着衣服布料揉搓高耸的雪峰。 “好软,可以把手伸进去吗,荔枝?”,他说话的气息吐在她的锁骨处。 荔枝不答,他就继续隔着衣服揉捏,只是加重了力度。 好像她不答应他就真的老老实实不敢把手伸进去似的,可他身下越来越快的抽送又像是在逼她开口。 “嗯......嗯......啊哈......” “答应了?那我进来了”他连衣服都没耐心脱,将衣服和胸罩一起往下拉,嫩嫩的雪色胸脯像小白兔似的跳了出来。 奶头果然立起来了,坠在q弹白嫩的胸部最高处。 “小荔枝,真的硬了啊”,说着江无漾低头将那抹嫣红含进嘴里。 他今天骚话比以往都多。 小荔枝?什么小荔枝? 等他温软的唇碰到奶尖时,荔枝才明白过来他说的“小荔枝”是真什么。 “啊......啊哈......嗯......” 荔枝将双手插进他浓密的短发里,他吸得太用力了,像是要从里面吸出点汁水来。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发根,紧紧地抓住,像推开,却更像是拉近。 “要不要尝尝你自己的味道?”,他将奶头咬成红色后,抬头看着她问。 “嗯......不要”,荔枝别过脸。 江无漾将吻落在她唇角,与她交颈而卧,急促的呼吸交错着,就好像在呼吸着留给彼此的空气,他享受着荔枝在他耳边的低魅娇吟。 他一下重过一下,力求将肉棒抵到最深处,把她的花穴完全填满。 “啊......啊......啊......” 荔枝的呻吟开始染上哭腔了,花穴内的嫩肉也紧张地收缩得更剧烈。 “要到了?”他含住他的耳垂吮吸了一会儿,又沿着耳廓舔舐,“等我一起”。 这人是要吃人吗?荔枝深感呼吸不畅,她的快感像海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地打上岸,他有抽插得又凶又狠,还要她等他,她哪里忍得住。 “不行......啊.....啊哈......不行了......”她呜咽着掉下眼泪,脑子里炸出千万只绚丽的烟花,身下的浪潮汹涌地冲刷着他的龟头。 蜜水的冲击力不可小觑,江无漾本就到了临界点的肉棒,被她的蜜液冲洗后也抵着花径的深处射出大沽大沽的浓精。荔枝刚高潮,又被精液冲击,敏感的洞穴又迎来了一波浪涛。 浴室(h) 射得满满的小雨伞被他打结扔进垃圾桶,荔枝瘫在床上如一潭死水,仿佛只剩呼吸,被子被拉高盖到胸口,锁骨一片还留在空气中。 她第一次在短时间内连续高潮两次,爽得她头皮发麻,差点以为自己要溺死在那快感里了。 眼见着江无漾马不停蹄就要撕开第二包雨伞套,荔枝愣住,之前不都是一次的吗,今天怎么...... 她手疾眼快地勉强抬起手按住他的胳膊,“还......还要啊?” “不然,我明天又带去公司?”江无漾反问。 “不......不要了吧”,她放下阻止他的手。 江无漾笑了笑,没再急着撕开包装,他缩进被窝,俯下身啄了啄她被汗水浸湿的脸颊,将贴在鬓边的发丝撩拨开,去寻她的唇。 他亲吻她的下巴,真瘦,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再亲吻她白皙纤细的恍若天鹅的脖颈。唇瓣触到圆润的肩头,他的双手也正好顺着肩头往下滑到她的手心,与她十指相扣。 江无漾滚烫得似火团的身子贴了上来,高潮过去不久,可他身下的巨物已经苏醒,他将她的身子掰过来和自己面对面,炽热的欲孽正杵着她的阴阜。 他拉过她的手,引导着她的双手握住自己的巨根。 荔枝还是第一次用手去感受小小漾老师的存在,它像个有生命的,被烧红的铁棒,搁在她的手心。 烧红的铁棒在她手里变大肿胀了一圈,甚至还跳动了一下,荔枝感受得无比清晰,她的手心因着突如其来的刺激和紧张渗出了一层汗。 “会吗?”,他咬着她的耳珠问。 “会什么?”,荔枝已经愣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越过他宽实的后背,盯着前方的窗帘。 也不知道是不是窗户没有关严实,窗帘隆起非常小的一块,又紧接着牵动下摆。 “我教你”,说着,他带动她的手,在那烫手的肉棒上上下套弄,荔枝被他呼出的气息点燃,面颊潮红不说,热气涌上来,她感觉自己像是要烧起来了。 手掌是他欲望的热度,手背是他手心的热度,荔枝的双手被夹在中间,上上下下地套弄,她一时都分不清这到底是他在带着自己动,还是自己的手装了什么自动上下摩擦的仪器。 “会了吗?你做得很好。”,他的喘气声贴着她的耳朵,有史以来荔枝第一次听得如此真切,“现在是真的成了你的老师了?”,他还能空出心思调笑。 荔枝报复性地紧了紧双手,“嗯哼……”,他闷哼一声,霸道地吻住她的唇报复回去。 江无漾放开她的手,掐住她的下颚逼她仰头承受他的吻。而荔枝的双手没有因为少了束缚而停住,她手心发麻,拇指无意识摩擦到他龟头的小孔,“嘶……”,他被刺激得低声嘶吼,之后更是变本加厉,撕咬她的薄唇。 “故意的?” 她粉嘟嘟的唇瓣伴着水光,格外诱人。 荔枝根本听不懂他的话,“什么?” “流出来了”,他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快感逼近了,小麦色的脸颊浮现出明显的潮红。 听了他的话,荔枝下意识夹紧双腿,藏在被子下的膝盖无意识摩擦两下。 他的眼睛是看着自己的,他的手还托着她的下巴,他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肤都没有触碰到她的阴部,他怎么知道自己又流水了。 江无漾隐忍的闷哼和喘息确实勾人,她帮他撸着烙铁一般的肉棒,她又不是柳下惠,不动情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当手背感受到滴落黏糊糊的分泌物时,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流出来了”,是在说自己,而不是她。 龟头前的小孔渗出前列腺液,手中的孽根不听使唤地自己都动了起来,江无漾按着她的肩膀,主动让肉棒在她软软的手中抽插,荔枝累了,她缓慢的动作根本解不了渴。 “好酸”,她抱怨道,干脆不动了,等他自己动,她的手掌都是酸麻的。 他又凶猛地抽插了好几十下,荔枝不满地捏了捏,“还要多久?” 话语刚落,江无漾迅速将她的腰腹按向自己,两具光溜的滚烫身体把肉棒夹在中间,“嗯……啊……”,他的肉棒抖动得厉害,闷哼声自己都没控制住,浓稠的精液猝不及防喷射而出,甚至还有不少射在了她的胸上。 荔枝累得不行,她微张着嘴吸取空气,好像刚刚高潮的是自己似的。 闭着眼睛休息了好一阵子,荔枝全身都还是软的,没有力气地瘫在床上。江无漾一如既往地用纸巾擦拭两人身上的污渍,但他今天嘴特别欠,清理了她的身子后,看了看床单咂嘴道:“床单太湿了,待会儿怎么睡啊?” 荔枝像往常一样等着江无漾抱她去浴室清理身子,所以即使闭着眼睛也没真的睡着,江无漾明显也察觉到了,这些荤话就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她闭着眼睛不答,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我抱你去洗澡吧”,他话里明显藏着笑意。 说着,他将手穿过荔枝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下床往浴室走。 没有浴缸,到了花洒下,荔枝被放下来,她扶着墙站稳。 花洒被他轻松取下,打开,调好水温后帮她冲洗。洗头,冲泡沫,挤沐浴露涂抹,再冲洗,这都是正常的流程,但是...... 等等,他的手怎么...... “你......”他一只手拿着花洒,一只手摸到她的阴蒂,一边用水冲击,一边用手刺激,快感来得很快,怕她想说的话都给淹没。 不知道小雨伞他是什么时候拿进来的,探到她花穴足够的湿润后,江无漾撕开最后一个小雨伞的包装,迅速撸动了几下自己还没完全勃起的肉棒,然后套上。 他扶着肉身怼在她的洞口,一点一点刺进洞穴。 荔枝腿脚发软,站不大稳,后退一步,靠上了冰凉的瓷砖墙壁,背部的冷感刺激着她。江无漾的肉棒不肯离开她半步,往前一步在她站稳后完全进入。 “啊......啊哈......嗯......” 江无漾将花洒挂回去,任由温水洒下来,一半落在了他的背上。他双手扶着她的胯骨,直把她往墙上怼。 荔枝全身都湿透了,身下更是不停地在滴着水。浴室的回音很大,即使花洒的水噼里啪啦打在地面,也掩盖不住两人性爱的“噗嗤”水声。 “啊哈......呜......呜呜......腿......好软......软......”,她双腿打颤,快要站不住了,呜咽的哭声混合着嘤咛。 厚实温暖的手滑到她的臀部,另一只则继续往下摸到大腿,然后顺势帮她抬起,缠到自己腰上。 “来,抱紧”,说着,他将两只手调换位置,荔枝不得不变换重心,因为双腿都要缠上他有劲的腰腹,而插在蜜道里的肉棒却不肯与她分离,所以更深入的抽插变得格外刺激。 “啊......啊哈......啊......”她的娇吟也变得格外急促,脸上还挂着泪痕。 树袋熊式拥抱的体位坐起来插入得格外深,但也格外考验体力。 荔枝仰着头娇喘,阴部被他的阴囊拍打成了一片红色。 “啊哈......啊哈......啊” 抽查了百余下,因为初次体验这个姿势,荔枝没忍住先登了极乐。她尖叫着哭腔明显,江无漾这次却像是没听见,少了怜惜,将她的后背抵在冰凉的墙上冲刺。 “啊.....啊哈......江无漾......呜呜......江无漾......”她尖叫着叫他的名字,她全身酥麻,特别是身下的小穴,她全身的感官都被迫集中在那一处,感受太明显了,她高潮得流了很多水,爽得受不了了他还是不准备停下来。 “不要......不要了......江无漾......啊.....啊.....呜呜....啊哈......不行了......不行了......” 她泣不成声,快感直冲天灵感,她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可这个时候他却是一反常态地话也不多说一句,闷着头喘着粗气拼命冲刺。被夹得厉害了,他也只闷哼两声,速度和力度一点也不减。 这还不如他说话呢。 “江无漾......呜呜......江无漾......啊.....啊啊......真的......不行了......江无漾” “你叫我名字......嘶......很好听”,最后一个音落下,江无漾终于抵着她的小穴深处一股脑射出许多精液。 精液的冲击力即使隔着一层套荔枝也能清晰感觉到,又是一波浪潮翻涌而来,她弓起腰,将脑袋抵着他的脖颈,爽翻天的刺激直冲上脑门,她张口就咬在了他肩头,牙齿很是用了力。 身上的疼痛感刺激得他将滚烫的欲根抵得更深,直至将精液完全射出,浑身舒服了才将肉棒抽出。而此时她的口腔内也充斥着血腥味,他的肩头留下了带血的两排整齐的牙齿印。 东西落车里了 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荔枝早没了意识,因为床单湿了一大块,江无漾将她放在干净的那片区域,自己也借着这个由头紧紧贴着荔枝睡。 早上还是被她自己的闹钟吵醒的,她起床有些困难,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发了会儿呆,脑袋空空的,不知今夕何夕。 她木木地四处看了看,漆黑一片,这不是她的房间,她卧室的窗帘会透光,不强烈,很柔和。 对了,她昨晚没回家,不仅昨晚,好像前天也没回,夜不归宿许久了。 昨晚发生的几次爱爱她现在才找回一些记忆,脑子开始渐渐变得正常。 她摸索着找到开关,暖黄色的壁灯“啪”地一声被打开,光线温和不刺眼。 床上只有她一人,浴室的灯开着。 他比她醒得早。 荔枝半眯着眼睛去找衣服,内衣内裤不知去向,裤子倒是在床尾,还是迭好的状态,可上衣带子崩了,完全穿不了了。 她身上套了件吊带睡裙,虽然是她平时的风格,可这明显不是她的。 虽说来开发不能算是临时起意,但她也不可能上个班还带一件睡裙在身上。 江无漾也在这时从浴室出来了,他穿戴整齐,只是身上的衣服好像不是昨天穿的那套。 “你的衣服坏了,我买了套新的,你试试?”他说着,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床头柜。 那还不是因为你才坏的,荔枝撇撇嘴,在心里吐槽,眼睛这才看到床头柜的纸袋子。 “谢谢”,她拉开袋口,里面的服装是模仿她昨天穿的那一套买的,连内衣内裤也和她昨天穿的差不多。 “穿好了来吃饭吧,这边离公司有段距离,我们吃完打个车过去吧”,说着他走到床尾的木桌前,拆开外卖袋子,开始把里面的早点摆出来。 早饭后,两人在酒店楼下打车,正值早高峰,等了好久才打到。荔枝原本还想着,一会儿在公司附近的公交站下车,然后走去公司,和江无漾分开免得被同事瞧见。可看着时间快速流逝,她计算了时间,几乎是卡着迟到的临界点打到车的。 如果现在再按之前想的行动,那迟到无疑了,她只能放弃。 到达目的地后,车刚停稳,荔枝就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她低着头双手拽紧了背包,走得很急,一点要等江无漾的意思都没有。 她这么拼命,还好卡在了迟到的最后半分钟坐到工位上,真是累得她上气不接下。 雨璇路过她的工位去打水,笑着打趣,“好勤快啊荔枝,一大早又练八百米呀”。 荔枝大口喘气,说不出话来。 而她没坐定两分钟,江无漾就从正门进来了,不是走的安全通道,那他这是刚到公司。 也对,他在自己后面,肯定没她快的,连工作服都没换。他面不改色地拧着一个方型硬纸袋子,直直地朝她走来。 看见那眼熟的纸袋子,荔枝恍若遭受了一记晴天霹雳。 老天啊,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制裁她,而不是让她在下车时忘记这个装衣服的纸袋子。里面除了装有她被扯烂的上衣外,最重要的是那两件被他手洗过后没有干透的内衣内裤,那是她衣柜里最贵的一套。 荔枝就这样看着他走近,将纸袋子放到她桌上,“你刚刚走太急了,东西落车里了”。 周围的同事八卦之心燃气,一个个要么是明目张胆地盯着她的方向看,要么就是假装在忙碌,但实则耳朵都已经竖起来了。 他还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口,似乎将话咽了下去。她紧张得要死,生怕他说出点什么惊天大实话来。 “谢谢,小漾老师”,她木木地点头道谢。 “不客气”。 说完,他看了她一眼,似是别有深意,荔枝没读懂。 墙上的分针已经彻底偏移了十二,江无漾这个点还没换好工作服去摄影部,特定会记迟到的。 不过这也没她什么可操心的,摄影部大多数人都是老油条,只要打卡不迟到,都不算事。 江无漾一走,其他同事就挨上来八卦了。 “荔枝,什么情况啊?” “小漾老师给你送什么啊?” “哎哟哟,冰山融化了?没看我们向来高冷的小漾老师刚刚都嘴角含春了” “什么东西落车上啊?今天还是坐的小漾老师的车来的呀?” “荔枝,老实交代,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荔枝,是小漾老师在追你吧,给你送的什么呀?” “哟,Athena的购物袋,给你买的衣服吧?” “什么进展啊,都快进到买衣服了?” “荔枝,你们是怎么在我们眼皮子地下交往的?” “......” 荔枝以前觉得各位姐姐们话多热情不冷场,还开得起玩笑,这个部门真的太好了,现在所有人都为上来说个不停。不仅有脑补的,甚至还有猜中的,她心下有些慌。 他走过来的时候明明面无表情,哪里就嘴角含春了;Athena不仅卖衣服,还卖帽子包包鞋呢,怎么就一下猜中是衣服了? ...... 脑子飞速运转,力求能快些找出一个没有漏洞的借口,她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什么呀?”她勉强笑了一下,把购物袋的口子死死拽着,“我跟小漾老师只是今天恰好拼到同一辆网约车,我这不是眼看要迟到了吗,冲上来的时候太着急了,把东西忘车上了”。 荔枝确实是部门内的踩点王,这话有几分可信度。 “那你俩还住挺近喽?”握着保温杯的雨璇开口。 “嘿嘿”,荔枝强掩住尴尬,干笑了两声,“应该吧”。 她可不知道江无漾住哪里,话不能说死。 “做什么呢围在这里?”梦姐从厕所出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众人身后的,“没早客的,开早会了”。 一听要开早会,众人纷纷散去。 路过时,一脸严肃的梦姐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支着脑袋去看她放松的购物袋,荔枝吓了一跳,又不敢把袋子藏下去,那样见不得人,反倒会有点此地不宜三百两的的意思。 “没什么,梦姐”,荔枝只能又紧了紧购物袋的入口。 梦姐挑眉,“带上笔记本,开会”,走前,她含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荔枝。 里面是她昨天的衣服,她现在穿的又是Athena,要是被知道了,很难找话再去解释。 俗话说,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话去圆,果真是如此,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毫无漏洞的谎言,说慌真累。 药 468v.co m 还好早上送个购物袋的事没有引起大家过分的猜忌,午饭时大家成群结队去会餐室吃饭,虽有人聊起此时,但没多少人在意。 看来她找的理由还算充分,早上只是她自己做贼心虚,紧张过度了。 江无漾今天没有外出的客单,但两人个忙个的,只有中午吃饭时才勉强碰了个面,那时他刚提着外卖进会餐室,而荔枝才吃完,收拾好桌面和同事一起正准备走。 两人规规矩矩打了招呼,像两个没有任何交集的普通同事。 只是她们一堆好几个人,而江无漾和他的助理小哲一起,只有两个人,两人把她们一堆人喊了个遍的老师,显得有点憨厚滑稽。 走之前,江无漾将手机扣着放在桌面,他看了看荔枝,两人对上视线,他再看回自己的手机背面,然后食指点了点,像个无意的动作。荔枝却莫名知道,那时叫她看手机的意思。 他给她发消息了?鮜續zhàng擳噈至リ:464w.c om 她工作时手机都是静音状态。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声地交流,像间谍似的,荔枝紧闭着唇,有些刺激,走出会餐室后她感觉后背都渗出了冷汗。 扔了垃圾,她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脱离大部队,进入女厕所隔间锁上门后才敢掏出手机。 江无漾:药也在袋子里,我压在最下面。 确定炮友关系后她就把他的微信设置该正常了,不过他们好像没有明确把炮友关系说出来,毕竟也不算什么很光彩的事,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就像他说吃饭,其实就是暗示她想做了的意思一样。荔枝如是想着,不过有些好奇他说的药是什么。 看时间是早上发来的,应该是他回到部门没正式开工之前,难道他当时想说的就是这个? 可能是什么药?难道是避孕药? 荔枝皱起眉头,自己回想两人这几天做爱的情况,虽然是有点频繁,但两人都做了安全措施的。江无漾只有一次没戴套,就是昨晚让她用手那次,都没进体内,不可能隔空怀孕吧。 哪能是哪一次?昨晚在浴室他都是带了套的。难道是第一次?他说那晚的套套尺寸不对太小了,难道是那天晚上戳破了?但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他不可能现在才想起告诉她,而且她那晚没感觉破了呀? 荔枝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回到工位后大家都陷入了工作,暑假这两个月正是忙的时候,午休时间严重缩水。不过她们公司因为人手够,以及是走的高端定制写真,价格昂贵,所以比起很多价格中下或中间位置的写真公司来说,没有忙得脚不沾地那么严重,每周至少还是保留了一天的休息日的,只是中午午休的时间缩短了而已。 荔枝趁着她下一组的客人还没来,见四周没什么人,悄悄打开装衣服的购物纸袋子,谨慎地将手探到最下面,摸到一个塑料口袋包装,她拿出一半,睁大眼睛去看那是什么。 地塞米松软膏。 荔枝知道这是抗炎的,她瞥了眼盒子上写的治疗作用,可以治疗局部是由于摩擦或者是过敏因素引起的红肿症状 摩擦引起红肿 她一把将东西塞了进去,原来是这个用处,盒子有开过的痕迹,看来是他已经用过了,怪不得昨晚做那么多次那么狠,她今早上起来却没感觉到身下有什么不舒服。 一想到江无漾在她睡着后,又是帮她手洗内衣内裤,又是帮她上药的,脑子里闪过几幅画面,她顿时羞红了脸。 这是打了炮之后的事,也算在跑友的职责范围内吗?她虽然是第一次发展这种关系,但总觉得不对。 等她 荔枝下午很忙,超出正常流程地被安排了三组客人,这再怎么也要忙到晚上九十点钟去了。 公司正常情况下一个服装师一下午只会安排两组客人,不然按正常流程和时间下来就无法在规定的时间内下班,加班的工资是很高的,一组客人除了助理外,服化摄三个老师的加班费那算是一比比较高的费用了。但荔枝晚上加那组客人在沟通后还是坚持要在今天拍摄,并愿意承担三位老师的加时费,公司自然也就排班了。 荔枝下午抽空吃了个晚饭,那时候正是下班时间,她也正好送走了两组客人,是在等待最后一组客人的空隙。 饭后上厕所似乎是个习惯,下班时间最热闹的卫生间此刻也变得冷清了。 她下午再没看见江无漾,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又出外景了。话说给他安排的外景是真的多,江无漾出差的次数和他们摄影部的出差王副主管是不相上下的。 说曹操,曹操到。 荔枝正在洗手池搓泡沫,江无漾从男厕所走了出来,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 没再看见有其他人进入厕所,荔枝却还是谨慎地避嫌,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拿到水龙头下冲洗,默不作声。 其实这反应已经避嫌得有些可疑了,因为按她平日笑呵呵嘴又甜的性子,如果两人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她看见他是不可能不打招呼的,还好此刻这里没有熟悉荔枝的人,不然她的不自然很容易就暴露了。 江无漾洗手比她快,他也没有出声,他洗完手去扯一旁的干纸巾擦手。荔枝此时也关了水龙头,却没急着擦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想等他先走。不想江无漾没走,他又扯了两块干纸巾,直接包住荔枝的手,帮她擦了起来。 荔枝惊了一跳,抽出手后退一步。 “干嘛?”,她警醒地看着他,“这里可是公司”,她见周围没人,静悄悄的也没有其他动静,但还是压低了嗓音提醒。 江无漾态度强硬地拉过她没干的手,继续一根根指头仔细地帮她擦拭,“已经下班了,没什么人,不会被看见的”,他冷着脸。 荔枝尝试性地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开,她放弃了。 “荔枝”,江无漾将干纸巾擦得半湿,他认真看着手上的动作,开口,没抬头,“你喜欢法式料理吗?我们晚上去吃法国菜吧,这附近有一家法式餐厅,味道还不错,也算比较正宗”。 “我今晚要加班”,荔枝没有犹豫地回道。 “我知道,我是说你下班后,还有几个小时,应该也会有点饿吧,就当吃夜宵了” 荔枝深吸一口气。 他的精力是真的好啊,天天都想做,精虫上脑了,一点也不知道节制。她哪有他体力好呀,今晚再做她的腰就别想要了。他明明这几天睡得比自己晚,起得也比自己早,却比她精神多了,真是不公平。 “我们,这样吃饭,会不会太频繁了”,荔枝找了个委婉的说辞,“我今晚下班太晚了,想回去早点休息”。 “哦”,江无漾有些失落,没藏住。 双手已经擦干了,他扔了纸巾还死死抓着她的手,荔枝收回,因为他这表现出来的失落而感到有些不开心,但一想到二人的关系又将情绪按了下去。 “我回去了,客人应该快到了,小漾老师再见”。 “再见” 虽说两人确实是炮友关系,但做爱也要双方都有时都愿意吧,没做成他失望个啥,真是精虫上脑了。一想到以前在公司茶水间有其他部门的同事议论江无漾看起来很禁欲她就想翻白眼,禁个屁的欲。 尽管荔枝在心里劝说自己两人只是炮友关系,但她还是因为他只知道和自己做爱而感到不开心,在内心狠狠将江无漾谴责了个遍。 客人来了以后荔枝便忙了起来,将江无漾甩在了脑后。 下午两组客人的服装是样片服装轻微改版,即使客人没有提前来试衣服对于荔枝来说很简单,服装怎么都会按样片来拍,成片效果基本不会出错。而晚上这组客人是带着她的孩子来拍的,服装是定制的,也没有提前来来试衣服,据说是因为太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也正因此她才会宁愿加价也要在今晚完成拍摄,这个时间拍出来,最早出片时间正好是她孩子生日的前一天。 这套写真是送给孩子的礼物,荔枝自然也就明白了服装设计的重点落在谁身上。 拍摄过程荔枝全程陪同,小孩子虽然只有几岁,也很活泼,但还算配合,又有儿童引导师在旁,拍摄还算顺利,荔枝赶在十点之前下了班。 等收拾好下楼后,发现江无漾居然在楼下等她。 他就站在出口的第一盏路灯下,面朝着出口的方向,靠着路灯低头看手机。 七八月的气候,白日里天上仿佛有九十个太阳在发光发热,但到了夜间,伴随着天生透着凉感的冷月洒下的光线,晚风中似乎也带着冷意。 他脱去了工作服,外面套了件黑色冲锋衣,他将帽子拉起盖在头上,只漏出高挺鼻梁以下的半张脸,被路灯和手机的关照打亮。把他的小麦色皮肤都照成了暖白色,精致流程的脸部弧度把他撑得神秘而帅气。 荔枝远远注视了一会儿,心里不由感叹:真好看,不过他也真的是欲望太过旺盛了点,他不累吗,今晚非要做吗?歇一天都不行吗? 她紧缩眉头叹了口气,按了按自己的腰,思考着如果今晚再像昨晚那么激烈,自己明天是否还下得了床。 不过他还真是会利用美色勾人,又等了她好几个小时,不知道吃饭了没,如果他待会儿真的开口,自己估计还是会鬼迷心窍地答应吧? 男色误人,男色误人呐。 荔枝有些无奈,认命般地抬脚朝他走过去,江无漾这时也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抬起了头。 见到她,他将手机息屏放进兜里,主动走过去想帮她提袋子,“我帮你拿吧”。 哼,还挺会献殷勤,果然是有目的的狗男人。 荔枝松开拧着购物袋的手,没好气地问:“你怎么没回去?你应该早下班了吧。” 今晚只有她们一组加班的,江无漾早该走了。 江无漾像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回答得理所当然,“你今天三组客人,下班肯定很晚了,不安全,我当然要送你回去了”。 哟哟哟,还挺有莫名其妙的责任感,只是,顺路吗你就送? 荔枝刚想问,“滴滴”两声车鸣打断了她的思路。 他们又没走马路,晚上这个时候马路上也没多少车了,又不堵车,谁在按喇叭呀,距离很近,似乎就在他们身后。 八字没一撇 两人同时回头去看,只见一辆白色的宝马suv停在路边,离两人几步路的距离。 荔枝扫了眼车牌号,心下了然。 只见车主摇下车窗,探出脑袋,露出一双笑眯眯的眼睛,长发被风抚起几根飘逸的发丝,“荔枝,小江也在啊,走,吃夜宵”。 小姨沉念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她现在上班的公司是她亲手经营起来的,她平时对员工都笑呵呵的,没什么架子。 虽然荔枝是走的后门空降到服饰部的,但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公开,荔枝在公司与她碰面也是规规矩矩地喊一声念姐。 现在是下班时间,荔枝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小姨,她涌到喉咙的一声“小姨”因为江无漾在身边而被压了下去,换成了和其他同事一样的称呼,“念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去啊?” 公司很少有人叫她沉总,因为她觉得那样称呼不好听,像上了年纪,小姨不过三十几不到四十,看着也很年轻,索性大家都叫她念姐,还显得亲切。 她虽然天天都来公司坐班,但一般都是准时准点走的。 “你们快点上车,这边不让停车”,她催促着。 见荔枝走了过去,江无漾赶紧跟上,荔枝很自然地拉开了副驾驶的位置坐上去,江无漾却有些犹豫,“念姐,要不我来开吧”。 “赶紧的,上来,见什么外啊”,沉念笑着催他。 江无漾无奈只得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他将购物袋放好,沉念通过车内后视镜撇了眼他的动作,弯起唇什么也没说,启动了引擎。 “我记得荔枝今晚是加班对吧?”她直视着前方路况,打着方向盘,问。 “对啊” “客人,怎么样?还好吧?” “还不错呀”荔枝不明所以地回答,偏头看向沉念,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 “这位女顾客呀当时是提前咨询了数码部出片的最短时间,然后才临时确定的拍照时间,她很急,出片都是加急。她当时在电话里沟通的时候态度非常强硬,不管加钱也好怎么也好,反正就要定今天的时间,没办法呀,只能给她排进来。”沉念看了看荔枝,像是在解释,“我还怕太强势,太挑剔,特意安排了谭师拍摄”。 荔枝回想了一下那位带着孩子来的女顾客,他们才分离不久,印象还非常深刻,“气场确实挺强大的,但她来了以后一直很客气,她的小孩也很配合,拍摄过程挺顺利的”。 “嗯”,沉念点头,算是了解,她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小江怎么也这么晚才下班呀?今天只有谭师这个点下班吧?” 公司一年到头很少会遇到这种在下班时间有排班的情况。 “啊?”沉念的问话也不算是在江无漾的意料之外,只是,他接受到了荔枝微微偏头瞄他的眼神,那是警告,她定然是不准他说半个字的。 “我想多跟着谭师学习学习,就在公司待得久了点,正好遇到荔枝一起下班”,他艰难地说着。 “哦~”沉念点点头,笑着看了眼车内后视镜。 沉念开车到附近的大排档,此时正式夜生活开始的时间,人很多,她们进去的时候刚好有一桌人离开。 沉念是完全没有架子的领导,和荔枝聊天就像朋友似的,但江无漾说不上什么话,他性格本来就沉默。一桌三个人,吃得最辛苦的还要数荔枝,她既要在小姨面前隐瞒和江无漾的任何一丝一毫的关系,怕她这个人精似的小姨看出点什么来;又要在江无漾面前隐瞒和小姨的关系,虽然江无漾看着不像是嘴碎的人,但以防万一吧。 一顿夜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气氛也算融洽。 回去的路上,听说江无漾和荔枝住在同一个小区,沉念拉了好长一声“哦~~”。 荔枝大概品出来了一点,小姨或许是有点误会她和江无漾有什么的吧,但应该不会怀疑到炮友上去,可她还是好紧张,小心脏咚咚跳个不停。 荔枝双手拉紧了横在胸前的安全带,每次偏头看着小姨说话的时候都忍不住用余光去瞟坐在后座的江无漾。 而她这些小动作,又怎么能逃得过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小姨的眼睛。 到了星河湾北门,江无漾先下车,沉念叫住了荔枝。 车门彻底关上后,荔枝才叫了声:“小姨”。 “怎么回事啊?和小江同志是什么时候的事?”沉念八卦地歪身过来问。 荔枝心下惊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她小心翼翼地反问:“你在说什么啊?” “哎,少给我装傻啊?你们俩这一路眼神都快拉出丝了,还想瞒着我?不过在公司,还真是一点儿没看出来。”她感叹。 “我们没什么”,荔枝还在硬着头皮否认。 “你坐车上就一直在瞟他,他坐后面那眼睛都快长你身上了”,说着她用食指指了指上面的车内后视镜,“我这一只看着呢?你还想骗过你小姨我的眼睛?” “八字还没一撇呢?”荔枝觉得自己说的也不完全算假话。 沉念给了她一个白眼,显然一个字也没信,“好吧好吧,你不承认就算了,不过,你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转了话题,说起工作上的事来。 “我其实,还是更喜欢做自媒体吧”,这一两个月工作下来,荔枝更怀念之前做自媒体的工作感觉,稳定的按部就班,或许并不是那么适合她。 “行吧,小姨我呀,也不拘着你,你在我这儿呢,确实有些大材小用”,荔枝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也对创作充满激情,“不过我们说好的,得做到十月底”,她挑眉看她。 荔枝瞪大了眼睛,“什么嘛,不是说九月底的吗?小姨”,她的小姨惯会耍无奈,荔枝撒娇道。 沉念厚着脸皮,“哎呀,你知道的,十月多重要的一个月啊,小姨招不到你这样的人才啦,再说了,你现在不是只是想好了要继续回去做自媒体,但还没想好做什么题材什么类型吗?到时候十月一过,就是旅行淡季啦,你再出去散散心,放松放松,小姨给你出钱,怎么样?” “十一月哪算什么旅游淡季呀?” “反正比十月淡吧” 她出去旅游小姨出钱,这倒是个很大的诱惑力,可是十月的节假日猛得没话说,她不敢想会累成什么狗样子。 “实话跟你说啊,有个顾客,定了个大单子,是之前你的老顾客,指名要你,谁叫你这么有才华呢?”吹捧那一套沉念用起来也是好不费力的。 “那你今年可赚疯了”,荔枝撇嘴。 沉念也不否认,笑着道:“今年给你包个大红包,要是你带着小江一起来家里拜年,小姨也给小江包。小江人不错,你俩其实还挺合拍的。” “都说了八字没一撇呢,我上去了”,荔枝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 “去吧去吧,人家一直吹着风等你”。 荔枝下车后,和小姨挥手再见,转身发现江无漾果真在等她。他就站在小区北门的斜坡口,他手里还提着自己的东西。 小跑两步,荔枝到了他跟前,“你怎么回去啊?” “怕你一个人不安全,反正也没几步路,等一会儿也没什么” 这都到小区门口了,还能有什么不安全?不过想到自己的东西还在她手里,荔枝去接他手里的纸袋子,没说什么。 两人像之前散步那样,并肩进了小区,荔枝住的地方离北门近,她到了单元楼下和他说了再见就直接上去了,江无漾还要继续往前面几栋单元楼走一点。 生理期 第二天上班,荔枝有些没劲儿,除了面对客人的时候,其他时间都有点丧丧的。 她的生理期这个月整整提前了一周造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性生活的缘故。公司女性原本是有两天例假的,但因为暑假至国庆十月这几个月都是拍照的旺季,所以公司不提倡休例假,批假会很难,以双倍工资作为弥补。 荔枝基本不痛经,只是生理期开始那一两天肚子会有点闷闷的难受。身体上的不舒服,势必会影响心情。 她来公司一上午都没怎么说话,这很反常,但同事了解了她的情况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梦姐给她泡了杯红糖水。 她大学刚毕业,搬出了宿舍,现在是租的房子,一个人住。每天下班回去都不想再动,所以她很少在出租房做饭,基本都是吃外卖,而且她不怎么会做饭。 除非李今姝飞来A市看她,不过想来,李今姝上次她和李今姝汇报了她和江无漾炮友关系后,已经有一两天没再和她联系了,她居然也没找自己。 不对啊,李今姝现在当老师了难不成真忙起来了? 随便点了外卖后,荔枝滑到和李今姝的置顶聊天框。 荔枝:滴滴 荔枝:李老师最近在忙什么? 对面没用秒回,她瞟了眼时间,刚过十一点,应该在上课。 她刚想退出,瞥到了聊天界面最下面一栏,被一个个群聊压下去的江无漾的微信头像,上面挂着一个红色的数字五,界面显示的最新一条内容是早上九点半发来的两个字,“早啊”。 荔枝点进去,内容没什么营养。 江无漾:到家了吗? 这条应该是两人昨晚刚分开没一会儿发的。 江无漾:睡了吗? 这条是十一点半发的,那时她在干嘛?好像刚洗漱完准备睡觉吧。 江无漾:晚安 江无漾:好梦 这两条是十二点左右发的。 不是,他晚上都回家了还给她发消息干嘛?到家了吗?睡了吗?这是每一个时间点她在干什么他都要过问一下? 哎,不对,等等。 他这不会是,想和她发展cybersex,通过电话或者视频做爱? 虽然他们是炮友关系,这种关系也不是不可以cybersex,但是,荔枝有些接受不了,现在大数据发展太快了,通过网络,她没有安全感。 李今姝:忙着教书育人 李今姝:【咬牙切齿.JPG】 李今姝:【泣不成声.JPG】 李今姝:我玩儿脱了,荔枝,要死了 李今姝:上课去了,下次有空跟你细说 李今姝:【嚎啕大哭.jpg】 荔枝:好,你自己注意点 又整理了一下下午客人的件袋,外卖到了,荔枝便和同事一起去会餐室吃午饭了。 点餐的时候没什么胃口,她只点了清淡的粥,可吃完后又觉得味道太淡了,她果然更适合腥辣刺激得食物。 饭后去洗手间是她的必备流程,只是没想到今天这么巧,洗手的时候又遇到了江无漾,他也刚从厕所出来,一个人。 他正在接电话,声音是难道的温柔,他说了几句什么荔枝没听清,反正之后一直都是“嗯”“好”,像只听话乖巧的大狗狗。 他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荔枝突然有些动摇,他们之前做爱时,江无漾很喜欢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些荤话,他声音好听,如果只是电话爱爱,她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成年人嘛,都喜欢玩点儿刺激又新颖的,也很正常。 她在心里为自己的转变做着解释。 “荔枝,你,好些了吗?”江无漾已经挂了电话,他手里捏着干纸巾,像是在等着给她擦手,他说这话的时候挨了过来,压低了声音。 荔枝立马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其实她昨天就没什么感觉了,“嗯”,她抽走他手里等着的纸巾,低着脑袋擦手。 不是,这人干嘛一见面就问这种问题啊?他一看到她脑子里就只剩下做爱了吗? “我看你今天一上午好像都不太舒服,我还以为......”,江无漾话没有说完,“你,心情不好吗?”。 哦,原来是误会他了。 荔枝听到他的解释,脸色好了点。 “没什么”,她本来只想回他这一句,但想着如果他想电话爱爱的话,自己最近恐怕不行。见四周没人,她又和他凑近了一些,小声说着悄悄话,“我最近生理期了”,说完她就拉开了距离。 此时男厕所有人要出来了,外面也传来了一群人说话的声音,江无漾谨记她不想两人关系暴露,欲言又止。 从男厕所出来的是正准备和他一起去吃饭的同事,他和荔枝打了照面,荔枝点了点头就往外走了。 男同事洗完手两人往会餐室走,他又打笑说起他的工资来,“6啊小江,你这工资,可是由史以来我们部门最高的......”。 他还在说什么江无漾一句也没听进去,他脑子里只记得荔枝和他说的话,她当时主动踮起脚,和他凑得很近,她说话的热气呼在他耳边,他感觉自己仿佛耳骨都酥软了。 她昨天还说两人吃饭太频繁了,江无漾以为荔枝嫌他粘人,她强调约会“频繁”想“独自”休息,他知道就算两个人在一起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但,他就是想天天和她待在一起,他还以为,恋爱初期,都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连这种应该应该如蜜一样甜的初期,荔枝都嫌他粘人的话,他不敢想后面会怎么样,他有些害怕,他对她的新鲜感,连短暂的时期都撑不过去吗? 但是,她刚刚主动告诉自己她生理期,这应该不是嫌弃他的意思,不然为什么要告诉他呢? 江无漾边走边点开搜索软件,输入:女朋友告诉我她生理期是什么意思? 回答1:当女朋友告诉你她的生理期时,这通常意味着她对你的信任和依赖,希望你在这个特殊时期给予她特别的关照和呵护。 回答2:一般来说,女性在亲密关系中愿意与他人分享这样的个人信息,这就是你们亲密关系的体现。 回答3:在生理期期间,女性可能会感到脆弱和情绪波动,因此她们可能会寻求伴侣的支持和陪伴。 江无漾将回答翻到了底,他觉得所有的答案都在告诉他,荔枝是信任他、需要他才会和他说这个,而且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这不是他理所当然必须知道的事吗?居然还要荔枝主动告诉他,他应该主动了解才对。 他赶紧点开备忘录和日历,把今天这日子记录下来,然后继续上网查询女朋友生理期应该怎么做。 江无漾现在很信任搜索软件,他和荔枝的初次他就是躲在浴室用这个浏览器查询了半天,学习了好多注意事项和姿势动作,以及应该怎么表现,他还一股脑花了不少钱找了好几部关于在性爱中如何让女性爽翻天的资源,趁洗澡的空隙拉倍速看了重点。 荔枝很满意,他知道,虽然她嘴上没说,但她的身体非常诚实。 红糖姜茶 荔枝今天下午只有一组客人需要接待,不过是两位女生。 双人的棚拍进度比单人的慢,但也比服务两组客人的时间短。不出意外,她今天能下个早点的班。 下午两点过接近三点的时候,客人已经换号服装还在做妆容和发型,而荔枝也和摄影师沟通过服装上的拍摄角度了。她回到工位上,想喝口水,等客人做好妆发进棚后再进行跟棚。 刚坐下,江无漾和雨璇姐一起到了服饰部,两人手里都拧着东西,用黑色外套稍微挡了一下。 进了服饰部的玻璃门,两人把衣服掀开,里面是印着某知名奶茶店logo的纸袋子。 “雨璇姐,就拜托你给大家分一下了”,江无漾开口,是比正常说话音声低一个度的音量,但同处一室,荔枝还是能听见,况且两人离她也不远。 “没问题,谢谢你啊,小漾老师”,说着雨璇姐笑呵呵地给每一个工位都放了一杯奶茶,特意放在电脑显示屏后面,从正面看不太见。 服饰部大部分同事都去工作了,还在工位上的都起身去围着雨璇姐,询问怎么回事。 “这是你的”,江无漾手里还拧着一个袋子,他从里面拿出一杯和其他没什么不同的放在她眼前。 身后是小声议论的声音,荔枝瞥他一眼,点头道谢,“谢谢小漾老师”。 “还是热的,快喝吧”,江无漾小声道。 荔枝看了眼贴在杯身的标签,红糖姜茶,三分糖,热饮...... 她想起自己中午为了告诉他最近两人都没法做爱了,所以特意跟他说了声自己在生理期。这杯,是专门给她点的? 手心触到温暖的奶茶杯,心里仿佛也有暖意流过。 他将袋子里剩下的三杯放到她身后的其他几张桌子上,又回到她的桌前,“荔枝”。 “嗯?”,荔枝悄悄瞥了眼身后还在打堆说话的几人,似乎没人往她这边看,她稍稍放心了些。 “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他问。 消息?荔枝一下就想到了他发来的那几条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的消息。她看完以后没有回复,感觉回什么都怪怪的,所幸当做没看见,但她定然不能如实说。 “你给我发消息了吗?我没怎么看手机,是有什么事吗?”她假装不知道。 “没什么事”,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伤感。 情绪划走得很快,但还是被荔枝抓到了。 “我群消息比较多,可能把你的消息抵到下面去了,所以没看见”。 她越解释,江无漾反而越失落了,他抿着唇,“嗯,知道了”。 他的长相和行事作风明明一点都不顿,五官跟上帝精心雕刻的似的,可是现在怎么看起来这么像只毛茸茸的没吃到大骨头的,正在闷闷悲伤的顿感大狗狗呢? 荔枝于心不忍,“我平时不怎么看社交软件”,这句话说得有些违心,她和李今姝用微信煲电话粥能煲一个通宵,“你如果,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听到她这样说,江无漾才算恢复了点活力。 “我的号码......” “我知道”,江无漾笑了笑,有点难得,他这话说出来有股自豪的感觉,好像有她的电话号码是件多么骄傲的事似的。 那当然,怎么能女朋友的电话号码还要她亲自说呢? 江无漾走后,雨璇姐一脸八卦地走到荔枝工位前,“小荔枝,你和小漾老师聊什么呢?” 其他几个人也是睁大了眼睛往她这边看,荔枝强行忽略这个问题,笑着问雨璇姐:“雨璇姐,小漾老师怎么突然想起请我们喝奶茶呀?” 听刚刚江无漾来时和雨璇姐说话的语气大概能猜到今天的奶茶是他请的,雨璇姐又是和他一起下来的,她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这不是今天发工资吗?据说小漾老师发的工资是他们摄影部有史以来最高的,所以中午在会餐室的时候,包子老师他们吵着让小漾老师请客。谭师肯定不答应啊,小漾老师最小了,又是新来的。化妆部的文鸿老师也在,就说要不让小漾老师请大家喝饮料吧,又是夏天,喝冰饮料正合适,小漾老师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说着,雨璇姐双手撑在荔枝的桌子上,她把自己那一份唆了一口的奶茶放在桌上,“小漾老师平时不声不响的,没想到年纪轻轻这么能吃苦,上个月是出外勤最多的,也是客人好评最多的,而且人也爽快,感觉不错哟荔枝”。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荔枝没说话,低头喝了口红糖姜茶,暖呼呼的流到胃里,肚子舒服不少。 “当时化妆部有好几个人在,又是文鸿老师提议的,所以请化妆部的喝饮料也说得过去,我们服饰部算是捡漏啦,我们服化摄三个部门不是向来关系密切的吗?不过一开始说的是请喝冰饮料,没想到最后买的奶茶,奶茶的价格可要比冰饮料贵上许多的,看来小漾老师工资确实发得不少”。 “咳咳”,荔枝轻咳两声,问起其他的,“雨璇姐,你的是什么味道啊?” “葡萄味的”,她猛吸一口,一副准备大夸特夸的样子,“你说起这个,我就真的要好好给你夸一下小漾老师了,他真的非常非常巨无敌体贴,你知道吗?” 荔枝努努嘴,在心里回答,她当然不知道了。 不过雨璇姐也不是真的想听她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他不仅点了很多不同口味的奶茶,我们服饰部和化妆部不是女性居多吗?分到我们这两个部门的奶茶还分了加冰和常温的,连糖份的添加也点了不同的,非常贴心,我都不敢想他要是有女朋友,他女朋友得多幸福......” 眼见雨璇姐说的话题又要围绕到谈恋爱上去了,荔枝假装看了眼时间,赶紧准备撤退,“雨璇姐,我客人应该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先走了啊”。 原来,他只是本身性格就比较体贴啊!自己真是喜欢自作多情。 她狠狠吸了一口手里的红糖姜茶,叹了口气往化妆间走。 恍如报备 今天是来之不易的早班,荔枝是部门里第一个打卡走的,她走前内心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跟江无漾说一声。 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棚里,打电话不一定有时间接,荔枝给他发了微信,说自己下班走了,这几天都想早点回家休息。 走进电梯的时候,她还在考虑要不要把那句“关于吃饭,我之后再联系你”发过去,可想想炮友关系是相互的,她有需求了说做才做对他是不是不太公平。 恰在这时荔枝的电话响了,是个没有被拦截的陌生号码。 “喂,你好?”她接起放在耳边。 “荔枝,我现在在A市国际机场,来接我”,是李今姝的声音。 “叮”,电梯到达一楼,荔枝挎着包小跑着往外走,现在打车还算方便,一出去就拦到了出租车,她没有挂断电话,上车后对司机报了机场的地址后,回头继续和电话另一头的人说话,“李今姝?” “是我”,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回答得斩钉截铁。 “你怎么回事?没用自己的手机吗?是出什么事了吗?”,荔枝担心道。 李今姝当年因为叛逆,报考了离家很远的D大师范学院,在北方,帝都,今年毕业后,也留在了帝都工作,她读大学这些年很少回A市。荔枝在C市读大学,她常常飞去比A市更远的C市找荔枝完,也不愿意回A市,今天却是突然不声不响地回来了。 “这事儿说来复杂,我们见面后再说”。 “好” 去机场的路上荔枝还在担心,只是临近时,她瞟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日期,今天是周五,她就瞬间平静了许多。 李今姝将近一周的时间都没有和她主动联系,荔枝就猜到她或许遇到什么事了,但直到今天周五她突然坐飞机回A市。李今姝马上要入职一所初中当老师了,这个暑假她接了许多家教,周五下午没课,周末也是休息,她这个时间过来,那周一肯定是要回去上课的,说明不是很大很糟糕的事,她自己能应付。 但不管她遇上什么事,自己能不能应付,她都一定需要荔枝。 荔枝很顺利地接到了李今姝,她连行李箱都没带,垮了包就来了,看来周一是铁定要回去上课的。 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面来了,正好她明天休息,晚上两人回到荔枝的出租屋,点了许多夜宵,还点了酒,是要彻夜长谈的架势。 酒精能让人放松,也能让人神经紧绷。两位女生,在充满安全感的温馨小屋里,自然是放松的状态,李今姝最先开口说起自己这几天的事。 她和荔枝一样是A市本地人,但她性子要比荔枝野许多,又爱玩,学生时代一直被家里人约束着,成年后就像放飞自我了,所以当初不顾家里人反对报考了北方帝都的大学。她大学四年过得格外潇洒,家里人希望她回A市工作,可不想回来继续收到约束,所以不答应,家里人减少了她的生活费,她无奈出去找家教。 她带的第一个学生是个高三学美术的男生,学理科的,但物理和数学很差,性格还有些偏执,李今姝把他从寒假,带到高考完。 这事荔枝知道,她对那个男生印象很深刻,因为李今姝提到过很多次,那男生家世不凡,而且她每次去做家教回来后都要夸一句那个男高帅得惨绝人寰。荔枝知道的,也仅限于此。 她不知道的事,李今姝居然还和帅得惨绝人寰的男高有过一段。 李今姝大学期间几乎没有空窗期,她大四谈的男朋友是她追得最久的一个,只是刚在一起没几天就没了感觉,两人谈了不足三个月就分手,荔枝当时还以为只是她不喜欢了,没想到这其中还有那位神秘男高的手笔。 比起数学和物理,他对这位没比自己大几岁的任课老师更感兴趣,就算是挖墙脚也再所不惜。 李今姝虽然玩得野,但她还是有道德感的,并彼此牢牢约束,偏执的男高一高考完,她就和他断了联系。她前些日子也是太闲了,不知道怎么通过其他社交软件又联系上了他。李今姝用小号加的他,心血来潮地撩他,找他约炮,没想到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不想被他认出来,所以两人是戴着面具做的,做完以后李今姝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快乐,反而是整个人都dow了。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悲伤的情绪,她明明只想做个不受任何人约束,拥有自由灵魂的人。 荔枝还沉浸在她的话里,愣愣地撸了一把串。 “所以你之前和那位男高在一起过?” “嗯” “还是在他高三的时候?” “嗯” “你们那时候就”,荔枝说着,用手拍了拍,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嗯” “他那时候成年了吗?” “成年了”,李今姝老老实实回答,要是没成年她还能再拖一拖呢。 荔枝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虽然垮下脸来,“你现在才告诉我?居然满了我这么久”。 “哎”,她叹了口气,“我睡了我的学生,我的第一个学生,我是得有多大的心啊我才敢说出来”。 “你呢?和你的炮友怎么样了?”,她话锋一转,问起荔枝来。 “能不能别说得这么直白啊?”荔枝虽然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她和江无漾的关系,但别人替她说出来,她总觉得怪怪的。 李今姝白了她一眼,都做了还矜持什么?荔枝真是从小就要把天真无辜纯情小白花小太阳的人设牢牢刻在骨子里,企图掩盖她内里和她一样的野性,“行吧行吧,你和你的小漾老师,怎么样了?你上次还没回答我呢?他活儿好不好啊?武器给不给力?啧,应该是很厉害的吧,不然你不是说只睡一次的吗?” “呵呵,那你的男高弟弟应该也很不错咯,不然你干嘛分开几个月了还要找人家打炮啊?”荔枝回怼回去。 “啊呀,荔枝,我跟你说这个不是为了把我的把柄拿给你拽着的,算了,不说男人了”,李今姝今晚吹了好几瓶酒,双颊泛红,她喝酒有些上脸,但是酒量不错。 提到江无漾,她想起自己似乎还编辑了什么话放在输入框没有发给他。 她点开他的聊天界面,扫了眼输入框的内容,全部删除。 江无漾一个小时前回复了她上面两条的内容,语句很简单,“好”、“回家注意安全”,现在八点多,接近九点,他回消息那会儿应该是他刚下班的时候。 荔枝想了想,又编辑了一条内容,“我朋友这几天来看我,我应该会专心陪她”,这句话把之前那句委婉得多了吧。 她觉得江无漾人很好,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她有些舍不得对他说太直白太过分的话,还是委婉地表达比较好,她相信他能明白的。 而此时收到这条消息的江无漾除了秒回“嗯,你和朋友好好玩”以外,就是窝在沙发上傻笑,他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滴着水。荔枝是他的置顶,他甚至还把和她单独添加到了桌面,点进聊天界面非常方便。 看着荔枝发过来的恍如报备一般的短短十几个字,把今天知道自己不是她的置顶这个糟糕消息的不愉快情绪都给冲散了。 想快点见到你 y eh ua5 . com 李今姝果然只在A市待了一个周末,她坐的周日下午的飞机飞回帝都,这期间仍旧没有回过家。 她离开的第二天,荔枝去了外地出差,算上来回路程有三天时间。赶巧了,江无漾在荔枝回来的当天也出差了,他这次出差的时间比她长,两人各自忙着各自的工作,只断断续续通过微信维持着一丁点的联系。 外出那几天,江无漾给她打过好几次电话,早中晚都有,但她一次也没接到过,只能用微信回复他,问他是否有事,他又都说没事。荔枝想,他是不是憋得有点久了。 后来江无漾出差那几天,他忙得厉害,没时间联系她,荔枝就更不会主动找他了。 直到他回A市的前一晚,给荔枝发消息,荔枝看着弹出来的聊天界面,两人上一次聊天的时间还是两天前的晚上,江无漾问她下班了吗,累不累,发送的时间是晚上八点,荔枝忘记回复了。 而最新的一条是一分钟前发来了的。 江无漾:荔枝夲伩首髮站:yehu a4.co m 江无漾:吃晚饭了吗? 他很热衷于问这种问题开场,吃饭了吗?吃的什么?好吃吗?下班了吗?还有多久下班?累不累呀 现在是下午七点整,荔枝今天下了个早班,她明天休息,现在正在逛超市,准备买点食材回去做晚饭。 她一手推着购物车,一只手握住手机回消息。 荔枝:还没 荔枝:在看 他想问他有什么事吗?但想想这句话自己在他出差这段时间似乎说过好几次了,所以刚打了两个字又删掉了。他出差好几天了,应该快回来了,所幸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她平时习惯双手打字,单手不是很适应,当一句话好不容易打出来后,荔枝就赶紧发了过去。但当她再回头琢磨那句话时,又觉得有些不妥。 这话,怎么读怎么像是很期盼他回来,有股思念的意味呢? 她在想要不要撤回重新发,可对面明显是已经看到她的消息了。 江无漾:明天 江无漾: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中午十一点左右到 江无漾:你 江无漾:我听说你明天休息 江无漾:明天 江无漾:要来接我吗 怀着无比激动和兴奋地心情快速发送出去好多话,江无漾看到她那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的时候,整个人简直开心到难以用语言去形容。 他觉得自己完全能想象荔枝说这话时的语气和深情。 这些天两人一直没什么联系,荔枝又完全不主动,他很没有安全感。 可这句话,仅仅是这句话,他又觉得,荔枝或许只是工作的时候太投入了,两人在一起这个节点确实是实打实的拍摄旺季,每天又累又忙的,下班后就只想休息,不联系是很正常的。 是他自己的心态问题,他对荔枝太在意了,所以会多想。 他是怎么知道她明天休息的?听说?他都不在公司他听谁说的? 荔枝不解,但她那句话发过去,确实有点好像要去接机的意思。 她身上已经完全干净了,想想上一次做爱的滋味,已经过去好多好多天了,还,挺想的。 荔枝推着购物车,做贼似的用余光瞥了瞥周围,没人关注她,自己这是想到有颜色的事了,所以心虚。 她不自然地撩了撩,然后匆匆回过去一个字:嗯。 见对面没有立刻回复,江无漾握着手机有些着急地等着,难道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刚想说算了,随便找个借口别让她为难,她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一个简简单单的“嗯”,江无漾抿着唇扬起了嘴角。 “小漾老师看什么笑这么开心,难得啊”,桌对面的七七老师打趣道。 她是这次的外景化妆师。 江无漾将手机熄屏后倒扣在桌面,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没什么”。 七七老师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女朋友?” 江无漾愣了愣,将杯子里剩下的唯一一口酒喝下肚,他想承认,他非常想承认,甚至想大声告诉她,对,是我的亲亲宝贝女朋友荔枝,就是服饰部的那个荔枝,所以麻烦你们部门的文鸿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 可他不敢说,荔枝不想公开,他如果擅自说了,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他否认地一点也不坚定。 手机传来震动,又有消息进来,江无漾拿起手机起身,“我去趟洗手间”,每次市外的出差回去的前一天晚上,如果没有工作,临时搭建的团队都会意思意思聚一聚,今天也不例外。只是,今晚他突然觉得这个不成文的、潜移默化形成的规定非常没有必要,太阻碍他和荔枝聊天了。 荔枝:明天你们先回公司还是? 荔枝:我在哪里接你比较合适? 江无漾恨不得长出四只手来回复:我明天休息 江无漾:我不和他们一起回去 江无漾:A市国际机场接我 哼,说话还挺霸道,看着江无漾的最后一句话,荔枝按熄屏幕,挑了几样蔬菜放入购物车。 “嗡嗡”,手机在手心震动,他的消息又进来了。 江无漾:可以吗 荔枝又装了几样想买的东西进去。 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回来 “嗡嗡”,手机震得手心痒痒的。 江无漾:想快点见到你 什么嘛? 荔枝有些害羞地将手机放进兜里,不想再理他了,她穿过生鲜区,准备去买些水果。她微红的脸和拳头大的红苹果差不多红了,她弯着唇挑着,一点也没发现自己的开心,只觉得他突然说那种莫名其妙的话,还没开始做呢,怎么就调上情了? 做spa 翌日,荔枝特意起得早了些,虽然星河湾离机场不远,但她想到今晚可能要发生的事,莫名有些兴奋,不知不觉就打开衣柜挑选起好看的衣服来。 她之前是做自媒体的,在校的时候做的校园相关内容,也在视频里呈现过她的专业,再加上她本人出镜,因为看上她的身材找上门的服装品牌不在少数。她合作过好几家还不错的服装公司和工作室,品牌方送了她不少好看的衣服。 只是这一两个月她在上班,账号断更不用出镜,穿着都以舒服为主了,所以没再怎么动过衣柜里另外半壁江山了。 她今天挑选了一件俏皮可爱的白色连衣裙,胸前是荷叶边修饰的v领,下摆在膝盖上面一掌的距离,有一圈白色的轻纱镶边,衣袖由轻薄透气的透明纱包裹,如玉般的胳膊若隐若现,袖口是欧式宫廷风的束口。 天气炎热,她将微卷的长发拢起,随便抓了几下,在头顶扎了个灵动的丸子头。 现在是十点整,江无漾九点五十几登的机,他当时就给荔枝发了消息。 他今天不仅登机的时候给她发来了消息,从早上起床,到吃完早饭出酒店,再到抵达机场,他这一路都在报行程,搞得荔枝有些紧张,好像这是一次多么重大的见面似的。 换好衣服后,荔枝又画了个淡妆,搭配了一些夏日小清新的发饰首饰,想着今晚八成是不会回来了,又塞了些卸妆用品在包里。 磨到差不多十点半她才出门前往机场。 小区外面很好打车,她一座进出租车后座就开始拿出小镜子,想看看在日光下的妆容。 “小妹妹,去接男朋友啊?”,前排的司机笑呵呵地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她,他估摸四十有五,笑起来眼睛眯成一道褶子。 荔枝也是到这时才突然意识到,今天自己这一系列的行为,不像是去接炮友的,到更像是去接男朋友的。 不对,谁家炮友出差回来还要人接啊?这明明就是男朋友的待遇了好吧。 今天周内,又是中午时间,一路畅通,没有堵车,她刚下出租车,江无漾发来消息,他也到了。 背着双肩包的少年,穿了件藏青色的短袖polo衫,领口是拼的淡蓝色,和袖子上的双杠,以及胸前的字母花纹是同色。下身穿一条卡其色复古哈伦裤,再配一双运动鞋,仿佛还是个学生。 光看穿着的话,荔枝差点没认出来人,还好那张脸还是熟悉的。 她很少见江无漾有这样的打扮,他平时要么是黑白灰的宽松t恤,要么就是黑色工作服。 “荔枝,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了?我又没整容。”江无漾压着眉头,低着头看她。 荔枝抬头看着他的脸,发现他今天好像更帅了,有些心虚,她一开始确实没认出他里。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走到她身边来的,荔枝一直在看出口的方向,他高大的身影站在她旁边,偶尔擦过来当她的视线,要不是看他侧脸帅,又穿得好看,体感一定是个帅哥,不然她差点都想跳起来推开他了。 “嘿嘿”,荔枝笑了笑,“你今天......”,她顿了顿,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他,“太帅了,差点没认出来”。 江无漾心里头那点不愉快一下就泄了个干净,他一把拉起荔枝的手腕往外走,“饿了,走,吃饭去”。他的耳朵也在悄悄变红,就算被路过的风吹着,也没消下去。 两人午餐是在机场附近的餐厅吃的,荔枝以为下午会直奔主题,没想到她随口问的一句“去哪儿”,他却很是认真地回了一句“最近一段时间都挺忙的,也很累吧,要不,我们去做spa?” 他像是深思熟虑过似的,很诚恳地说出来。 荔枝眨巴眨巴眼睛,愣了两秒,spa?她的第一反应却是,他想去那里做?安全吗?有监控吗?说实话她不放心。 可没想到江无漾是认真的,他居然真的,只是单纯地,想去做按摩。 去的路上他也一直在捣鼓手机,给他看他选的按摩店,到店验卷的时候荔枝发现他早就买好了,是早有预谋。 两人被服务员领到包间,换上早就准备好的服装。 包间内的装修很简约,除了两张可调节的一米二的床以外,还有一张正对着床的大屏幕,两张床中间有一个灰色的可滑动的方形小桌子。 点好零食水果和饮品,服务员挨个端上来,把小桌子放得满满当当的。 荔枝很少来做按摩,虽然一直都很像去尝试,但她怕疼,也怕痒。李今姝更是比她还要娇气的,两人想了很多次,次次都在看到网上的吐槽避雷帖子后打了退堂鼓。 今天她到是勇敢了一次。 两人商量后选的中式推拿,脱光了趴在床上,身体被浴巾完全盖住,只留一个后脑勺给按摩师。 荔枝有些紧张,还有些激动,她偏着脑袋去看对面床的江无漾,正巧对上了他的视线,他一没有把脸埋下去,居然是一直朝着她的方向。 “亲爱的,放松,别紧张”,女技师从肩头开始给她往下顺,吮到脊椎尾部,并好心提醒道。 荔枝赶紧将脑袋埋了下去。 对面床传来了两声很明显的笑声。 第一个动作完成后,女技师的手放到了荔枝的颈椎,指拨按摩颈椎点穴,荔枝怕痒,双肩不由自主网上耸,肩颈一把夹住女技师的手。 “亲爱的,别怕,放松去感受,不痛的”,女技师胖胖的,力气很足的样子,但她说话很温柔。 “不是痛,是痒”,荔枝闷闷地回答。 艰难地进行完了这一步,后面的按摩肩颈和背部的时候都还算好,但到了腰部,特别是侧腰的时候,荔枝差点点床上扭成了蛆,女技师的手往哪儿放,她的腰就灵活地往哪边躲。 对面床的江无漾一直侧着脑袋笑着看他,荔枝只是恶狠狠地瞥他,在女技师又一声“亲爱的,放松”后,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 不过按腿的时候荔枝到是格外享受,不过她坐的时间比站的时间长,还是按肩背最舒服,虽然腰椎也想多按按,但侧腰真的碰不得。江无漾的手臂按摩花费的时间最久,他是一点儿不觉得疼也不觉得痒,除了看到她的反应后弯了弯唇,其他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真是个怪人,好像身上按哪儿都不痒似的。 按了一个钟头,荔枝从一开始紧张带着点害怕,到后面按完舒服得叹气。 她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你别说,还挺舒服的,就是按腰我真的有点遭不住”。 江无漾翻身下床,朝她走过来,“那我给你捶两下背?” “你还会捶背?” 荔枝做起半个身子,质疑道。 “会儿点儿,要不要试试?” “你下手有轻重吗?别把我骨头锤碎了”,她嘴上不信任她,身体却诚实得翻了身趴好了。 她不管是上班还是在家里,坐着的时候居多,腰背肩时常酸痛,这几个月出来工作还好些,之前在还没毕业在学校做自媒体的时候,痛感更胜。 为此,她还发朋友圈求助过,在朋友圈好友的见一下买了不少按摩器,效果并不佳,现在就像一堆废铁堆在家里。 “我轻点儿”,他说着已经到了她的床前,侧身坐在床沿边给她捶背,从肩甲到腰部,再到脊椎尾,一路力道都很合适,荔枝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力度可以吗?” 锤了一会儿见她趴着没说话,江无漾问道。 ”嗯,很舒服”,荔枝回,“这里,这里重一点”,她说着,反手去按自己的肩胛骨。 江无漾将拳头轻轻落在她手指按压的位置,问:”是这里吗?” “对,就是这儿,重一点,嗯,再重一点”。 她的什么要求江无漾都无理由满足,更何况是捶个背呢,但他还是控制着力度,绝对不会伤到她。 “咔嚓”,仿佛是开门的声音。 荔枝此刻舒服得只哼唧,那开门声听起来远得像是在梦里。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不对,这声音不是在梦里,紧接着又是一声“咔嚓”,门被关上声音。 喜不喜欢 本来是泡脚的时间了,两个服务员提着泡脚桶进来,只是一打开门听到那样的声音,瞥到床单微动,以为撞见了什么不可描述大场面,赶紧闭上眼睛就退了出去。 荔枝翻身坐了起来,“继续,什么?”,她一时没明白那服务员离开前留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捶......背?”江无漾明显也有点愣,他试探着吐出两个字。 他侧坐在床沿,荔枝起身后,两人面对着面,距离拉近,她这才有点意识到服务员可能误会的是什么。 不是,这...... 荔枝下意识环顾四周,没有监控,怪不得服务员是那样的反应,看来那种事在店里时有发生。 “是......该泡脚了对吧?”,她扯开话题。 “嗯”,江无漾也坐起了身,“我去叫他们进来”。 后面的流程一切顺利,泡脚真是太舒服了,只可惜荔枝实在怕痒,按脚接受无能,放弃了尝试。 两人泡完脚还小睡了一会儿,做完全部流程以后,天色擦黑,这座城市的霓虹灯光渐渐亮了起来。 从按摩店出来,两人因为在店里吃了不少东西还不饿,所以只沿着路边的人行道散步,聊着天。 江无漾主动说起这次出差路上的事,荔枝耳朵听着,脑子里却想着晚上滚床单的事,有一段时间没做了,她还是怪期待的。 以前真没发现自己的性欲有如此之强烈。 见她听得并不专心,想来是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江无漾聊起下午的spa,荔枝这才转移了注意力,认真和他说了几句。 于她来说,这是一次还算不错的体验。 眼见走了好长一截路,荔枝明天还要上班,她只休一天,江无漾倒是休息两天。 他轻声问道:“也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要不,我们回星河湾?我家......” “不......不想回去......”,荔枝赶紧打断他。 不明白他怎么老喜欢在家做这种事,不过听他那意思似乎是想去他家做,两人住在同一个小区,确实也挺方便,在家里似乎也更安全。这样想着荔枝又有点心动,自己怎么就拒绝得这么快呢? 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两人是炮友的关系,没必要有过多的牵扯,去他家里避免不了会接触他的私人领地。 江无漾看着手机里下单的新鲜生鲜和蔬果,熄了屏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当做无事发生。 “我们就在外面吧”,荔枝抓住他的胳膊,抬头望着他。 “啊?”江无漾低头对上她怀着期待的眼神。 她,是不想回去,想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意思吗? 江无漾心下高兴,扬了扬唇。 “酒店,去酒店”,荔枝要两只手才能完全握住他的小臂。 江无漾的笑容凝固在唇边,他不想往下细想,深吸一口气,“好”。 两人在星河湾附近开的酒店,上去之前,江无漾第一次当着荔枝的面在楼下超市买避孕套。他拉着荔枝在收银台前认真挑选,还举着两个不同口味的问她喜欢哪个,还好周围人少,收银员憋着笑低着头捣鼓手机。 “干嘛呀?”荔枝难为情地被他拽住手腕看他手里的东西。 “喜欢什么味道的?选一个?草莓?橙子?”他不厌其烦地追问。 “随......随便” “那就两个都拿上”,他拿上后还不走,继续看,“波纹和颗粒型的喜不喜欢?” “江无漾”,荔枝小声叫他名字,低低的嗓音待着警告,“走啦,两盒够了,又用不完买那么多干嘛?” “用得完”,他语气坚定,音量一点儿没小,“喜欢哪个?”,他冷着脸继续问。 荔枝不明白他好好的怎么突然开始发疯,明明说来酒店的时候他还好好的,看见酒店旁边这家超市时就跟突然拉不住的疯狗似的拽着她进来了,进行这一系列的奇怪行为。 用得完?两盒就是六个,他是准备大战到天亮吗?那她会死在酒店床上的,这样的死法可以点也不光彩。 已经有路过的人好奇地打量两人了,荔枝挣扎着手腕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走了”。 “买了再走,那么着急干什么,时间还早,不说话是两个都喜欢?那就都买”,说着他果真又拿了两盒。 四盒,十二个。 荔枝咽了咽口水,在心里给自己点了根蜡。 趁着江无漾结账的功夫,她实在熬不住收银员憋笑的假严肃神情,挣开江无漾跑了出去。 他倒是面不改色地结账,脸皮是真厚。 失禁(h) 一进酒店房间,还是老样子,荔枝先进浴室洗澡。 只是今天她刚脱下衣服,花洒还没完全淋湿头发,江无漾就推门而入了。 荔枝无措地将花洒拿在手里,手臂横在胸前,花洒头磕在她肩上,晶莹的流水顺着圆滑的香肩留下。 另一只手挡在小腹下的私密地带,紧张地看向被热气爬满的断隔玻璃门。 门外隐隐约约的身影在往前挪动,江无漾推开玻璃门,热气腾腾的水雾间,只见荔枝瞪着一双含水的眸子撞入她的眼里。 她的身体纤细白皙,身材较好,萦绕在她周身的雾气在他进入时消散了一部分,她像个不可触碰的梦境,也像误入凡尘的仙女。 她多余的遮挡姿势给她清澈的双眼增添了一丝妩媚,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楚楚可怜的媚态。 媚而不自知是她的常态。 江无漾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他开始一件件地脱,先是上衣,双手往上一扯便从头上拔了下来。 “我还没洗好”,他露出肌肉线条匀称的上半身,腰腹处像小山丘似起伏的肌肉线条格外引人,荔枝别开眼,羞涩道。 “一起洗”,他说得坦荡,把她的脸摆正,“都看过了还害羞什么?” 拿走她手上的花洒,他将她的身体转过去面向墙面,水流冲进茂盛的秀发间,“我帮你洗”。 用水把她的头发打湿透,然后挤出洗发露在掌心揉搓,打出泡沫后,覆盖在她的头发上耐心地替她按揉头皮。 荔枝怀疑他上辈子是Tony老师,不然怎么这么会洗头呢? 冲洗干净头发上的泡沫后,江无漾又挤出沐浴露帮荔枝涂在身上,从肩颈到胸前,沐浴露滑滑的,香香的,他的大手覆盖住她的乳房,双手齐齐握住揉捏,还拧起乳头拉扯。 这样的刺激在荔枝的预料之中,但嘴上还是没忍住嘤咛出了一声,“嗯......”,她光着脚踩在趟着水的地板上,腿软后退,正好撞进他怀里。 江无漾的裤子没脱,但胯间鼓起的硬硬的一大包格外明显,直挺挺地戳在荔枝腰间,她霎时红了脸。 他的双手从她腰间环上来,把胸前的两颗小荔枝揉捏得红肿硬挺,然后睡着腰线弧度滑到胯骨,在阴部外圈的边缘划走,有点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意思。 禁锢着她身子的有力双臂让两句身体紧紧相贴,荔枝可以清晰地感受着小小漾老师的变化。 清水冲洗掉身上的泡沫,身子被洗得又香又嫩滑。 江无漾低头亲吻她圆润的肩膀,将裤兜里粉色外包装的小雨伞拿出来放到沐浴露支架上,然后牵起荔枝的手,教她如何解开他的裤腰带,帮他退下最后一层布料。 当两具身体真真肌肤两贴时,江无漾舒服地在她耳边哼了一声。小麦色和雪白色相贴,诱人的反差视觉。 荔枝被他从身后环抱住,她看不见他的动作,只能听到一些声音,比如他撕开小雨伞的包装,说这个是草莓味的,他还将头顶的花洒取下,说要帮她再清晰一番。 话音落地,他将花洒的出水口对准荔枝的阴阜,另一只手伸到前面帮她清晰,有冲击力的一束束水柱从阴阜来到阴蒂,荔枝靠在他怀里,毫不掩饰自己带着愉悦的呻吟。 “嗯哈......嗯......” 手指也来到了阴蒂,他挑逗的技巧越来越熟练。 洞口早已泛起水帘,只是被净水掩盖,江无漾手指探到了此处,自然一目了然。 “等候多时了?”他咬着她的耳尖说悄悄话。 江无漾这种时候荤话信手拈来,荔枝不想理他,闭着嘴不说话。 见她不语,撇开眼睛紧抿着唇,江无漾将被蜜液打湿的手指抽出来放到她眼前,“你看,淫水成灾了”。 荔枝气不过,这人在这事上是真的混球,她转过头去,张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江无漾吃痛,却在这个时候一举顶入洞穴,他紧锁的眉头因为身下的舒爽而展平。 突如其来的闯入,待着微微的胀痛,荔枝的小穴被撑得满满的,她下嘴更重,直到口腔内有血腥味了,她才松口。 而江无漾上下两种感受,一个是被湿热小嘴里尖利的牙齿撕扯出血的痛感,一个是被湿热小嘴牢牢套住,温软的壁肉包裹住肉身。 他开始动作,双手把着她的腰,往他胯上撞。荔枝怕自己站不稳,掌心撑着墙壁,享受着江无漾的动作,给洞穴带来的快感。 “嗯......啊......啊哈......”,她倒是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娇媚的呻吟,这是她舒服的表现。 江无漾的动作加快,她的娇吟也变了节奏。荔枝感受着他在自己体内变得更粗大更滚烫,把小穴填得满满的。他压在她的后背,把她壁咚在墙上,他抽送的动作加快加重,阴蒂因激烈的动作,撞上冰凉的瓷砖墙壁,冷热的双重刺激,荔枝仰着头尖叫出了声。 “啊......啊哈......啊.....” 一开始还只是一下一下的冷刺激,在感受到荔枝小穴的紧绷后,江无漾轻拍她的臀让她放松,更是把她抵在墙上猛烈地操干。阴蒂被紧紧贴在冰冷的墙面,荔枝打了个冷颤,太刺激了,她有些受不住。 “不要,啊......冷......啊哈......嗯......嗯......”,她被顶得乳头也贴在了瓷砖墙面墙上。 “不要什么?小骗子,下面都成水帘洞了,明明很享受。” 江无漾今晚明显要霸道得多,他不像之前,都是让荔枝高潮过至少一次自己才开始的,今天是等荔枝足够湿润后就迫不及待进入了。 “小荔枝咬这么紧,还说不要?” 今天的荤话都是贴着荔枝耳朵说的,语气更是猖狂。 他抽出一只手,摸到前面,帮她隔开了阴蒂和墙壁的距离,但温暖的手指作乱,也没好多少,他甚至摸到了阴蒂下的小孔。荔枝全身一震,哭着求饶,“不要......啊......不要摸那里......呜呜......啊......” “不要摸哪里?” 尿道口,荔枝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可她不说,江无漾摸得更肆无忌惮,荔枝只能哭着喊着尖叫着,小穴也在遭受虐待,没挨多久,两个洞口快意上头,齐齐喷出两个水柱。 荔枝呆呆地站着,靠在江无漾怀里,她被他操失禁了。 她刚高潮,可江无漾还没有,还不等她缓过神来,他又扶着肉棒噗嗤一声挤了进去。 小孩把尿(h) 新一轮的战争开始了,江无漾子弹满膛,冲进十足,每一次的进攻都直到要害。荔枝已是泄过一次的人了,被打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第二次的失败来得很快,全数的洪水浇在冲锋陷阵的龟头上。 “嘶”,江无漾差点被她的陷阱浇得投了降,还好咬牙挺过来了。 荔枝全身脱力,像一块香香的,被泡在水里的橡皮泥,她只有依偎在江无漾怀里,接着他身体的力量才能攀得住墙面。 粗大滚烫的分身堵在花径内,江无漾还没有射,也没有拿出来的意思。小穴内现在充满了淫水,他一动,就有蜜液找准缝隙流出来,若他抽插的力度快一些,重一些,洞穴内的淫水更是像坏了的水龙头,零零星星地喷出水来,溅在两人身上。 水腻腻的阴唇被阴囊拍红,荔枝高潮后的身子还在舒服地发抖。 略带薄茧的掌心从腰间往下移,摸到她的腿弯。江无漾双臂带力,以小孩把尿的姿势把荔枝抱了起来。 “我抱你去床上”,他哑着声音开口,肉棒还插在小穴里。 “不要,不要这样”,荔枝还没从转换姿势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江无漾的话,双手往后推着他,拒绝道。 这个姿势太羞耻了。 她的声音和以往有些不同,她摇着脑袋,眼角挂着泪水,态度很坚定。江无漾顿住,撤回要迈出去的步伐,但也没放她下来。 依着这个姿势,他动了起来,一开始还很温和。 “好,不这样出去”,他以退为进,“可我忍不住了荔枝,你都到了两次了,是不是也该轮到我舒服舒服了”。 一听说他不这样抱着她出去,荔枝点头,什么都愿意受妥,“嗯嗯,好”。 她一点头应允,江无漾就肆无忌惮了起来。 他将荔枝贴在墙上,手臂承担了她大部分的重量。 “荔枝”,他的嗓音低哑,像是在压抑什么,叫她的名字时声音更好听,染上了情欲的清醒。 “嗯......”,荔枝只能回答他一个音节,多的再说不出,怕都是关不住的咿咿呀呀的呻吟。 “你动一动”,他哄着她。 “怎么动?”,荔枝疑惑,两人在这件事上向来都是他主动的,荔枝只需要享受和承受就行了。 他轻笑了两声,“会做下蹲吗?” “嗯” “手扶着墙荔枝”,他没法抽出手教她,只能用语言诱导她。 荔枝照做,可手上使不上力,大腿被他死死控制,小穴被装得酥麻,根本动不了,“不行”,她声音哽咽,像是要急哭了。 “再来”,他声音很轻,尾音随着他亲吻她背部肌肤的动作消失在她的后背。 “不要”,荔枝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啊......太......太快了”。 “没事的,荔枝”,他轻啄她的后背,从腰到肩胛骨,一路向上,荔枝双手举过头顶勉强磕在墙上。 若不用手撑着点冰冷的墙面,摇晃的乳房和滴水的阴部总要是不是贴上那冰凉。江无漾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连续抽查了近百下力度也不减。 “我不行了江无漾......啊......啊哈......” “你叫我名字很好听,荔枝”,这是他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快到了,快到了”,后面两句是安抚。 “呜呜......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啊哈......啊哈......” “等我......一起......” “啊......啊......嗯......” 荔枝向来是不等的,快感来了她只管享受,江无漾还会帮她把高潮延长,她被宠惯了,这次也是如此。 新鲜的姿势,刺激她的每一根神经,成千上万炮烟花在脑内绽放绚丽的姿态。 高潮中的媚肉死死绞主花径内的庞然大物,江无漾也已经到了极限,他抵着花芯深处射出,超薄的小雨伞有着更加真实的触感。 荔枝就着这个姿势到达了高潮,小穴里全是水,湿哒哒地往外流,她仿若无骨,浑身使不上力气。 江无漾终于舍得把肉棒从花穴里抽出,清脆的一声“啵”,像红酒瓶堵塞出鞘。花穴里的蜜液这下更是不要钱地往外涌,她的大腿还在打颤,江无漾拥着荔枝踩在地面。 等她高潮的余韵完全过去,才打横将她抱起,走出浴室。 洁白的床单此刻还没有一丝褶皱,江无漾坐在床沿,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坐好,两人浑身赤裸,坦诚相见,温热的肌肤相贴,才经历过情欲的身子最是容易擦枪走火。 吹风机摆在了床头,江无漾插好电开到始终,试了试温度才将热风置于她的头顶,手指插入发根,他眼神专注地帮她吹头发。 荔枝眼里的情欲没有完全退去,脑子也没完全恢复清醒。她呆呆地盯着江无漾的脸看,真是好看,越看越好看,怎么都看不腻呢? “看什么?”,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吹风机闷热的声音也没完全盖住。 高潮后的荔枝反应有些慢,她目光上移,和他四目相对,耳边吹风机的声音像是被隔绝在世界之外了。 她如实回答他:“看你呀”。 刚冷却不久的肉棒迅速回温,荔枝坐在他大腿上,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下由软变硬的分身,直直地戳在她的腿心。 江无漾丢了吹风机,掰过她的脑袋吻上她粉嫩的唇。 “唔......头发......没干......”,荔枝小幅度地挣扎。 江无漾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喘息,“我想插进去帮你吹,好不好荔枝?”,他的声音赋满磁性,他的语气像是哀求,他的双手揉着奶子取悦她。 他的说话的每一个咬字,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专门勾引她。 “荔枝”,他又叫她的名字,她很爱听,特别是他沾染上欲望的嗓音。 “嗯”,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比她脑子思考的东西先一步被表达出来,像是不由自主。 时间还早,两人今晚还有大把的时间做想做的事。 颗粒型(h) 江无漾把着荔枝换了个姿势,从侧对着他到面面相对。荔枝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手有些打颤,是紧张也是因为兴奋。 腰上横了一只胳膊,即帮她稳住了身体,也帮她控制着力度。 “来,坐下来,别怕,荔枝”,他轻声开口,嗓音和语气和工作时截然不同,很温柔,任谁听了都不敢相信这会是平日里冷脸的小漾老师的声音。 他的另一只手探到身下扶住自己硬挺的分身,双手合作,确保万无一失。 荔枝听了他的话,放松身子缓缓往下坐,她的膝盖分开,跪在江无漾大腿两外侧柔软的床单上。 湿润的洞口接触到圆圆的龟头,荔枝哆嗦着往下,小穴因紧张收缩着,想要撬开很难。 “等一下”,江无漾突然制止她的动作。 “嗯?”荔枝不解。 “没戴套”,龟头戳到了她的穴口,真是的肉感,没有任何组合,这非常诱人,但江无漾还是压抑着野兽般的冲动,开口解释。 “哦,那要戴吗?” 荔枝看到了他仍在床头枕头旁那盒拆开过的避孕套,草莓味,刚刚在浴室已经用过一个了。 江无漾愣了一下,随机笑了起来,“你想不戴?想试试真正的零距离接触?” “不要,还是戴吧”,她只是脑袋乱乱的才问出了那样不禁思考的话。 说着她伸手去捞小雨伞,江无漾拦腰将她扶正,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敏感的阴唇贴着他的大腿肉,阴阜被他滚烫的肉棒抵着。 “不戴那个,我们换一个”,说着,江无漾长长的胳膊捞起被套上的口袋,从里面摸出一盒新的避孕套,那是刚刚在楼下超市一起买的其中一盒。 他一层层撕开包装,“这是颗粒型的,跟普通的不一样,能让你更舒服”,他面不改色地说着没脸没皮的话。 荔枝在他肩头狠狠锤了一下,“说什么呢?” 江无漾笑着承受了这不痛不痒的一拳,他迅速戴好安全套,手按回荔枝的腰上,扶着她往下坐。 开了岔,说了几句玩笑话,荔枝放松了不少,小穴也舒展开。只是,进入时异物感明显,进到一半,荔枝抖着身子趴在江无漾肩头喘息。 温热的洞穴内,逼肉紧紧绞着粗大的肉棒,而肉棒像是浑身长满刺一般,往里进一寸,痛感和刺激的快感就多一份,越往深处走,爽感越明显。 江无漾被绞杀得青筋暴起,他掐着荔枝肥美的臀肉,腰腹往上狠狠一顶,热得快要着火的欲根终于完全进入湿暖的软绵洞内,花径内壁的软弱讲他的分身包裹住,舒服得江无漾直吸气。 “嘶......啊哈......” 他缓了缓我急着,荔枝白嫩的臀部留下了好几道手指印。 吹风机再次被打开,江无漾就着这个姿势继续给她吹头发。 荔枝头发多,又长,吹起来很麻烦,他像是很有耐心,手指慢悠悠地穿过她的发根。她却被填得满满的,小穴含着肉棒吃,嘴里忍不住溢出“嗯嗯啊啊”的淫乱嘤咛声。 头发终于吹干了,江无漾只把肉棒插进去没动,只是这样,荔枝就爽得直流水了。她的双手一直攀在江无漾肩头没放下来过,她怕自己一旦放下来了,身体没了支撑点,就会像一摊烂泥似的把全身的中心落在和他的交合处。 这个姿势本就插得深,她若还不自己找支撑点撑起来,真怕自己被他贯穿。 江无漾也已经憋到了极限,他将吹风机一关,往外一抛,“咚”一声,吹风机落在地毯上。可这时谁也无暇顾及,荔枝被猴急的江无漾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他的肉棒还插在她体内,因着动作变化,肉棒在小穴内终于有了动作。 轻轻地抽出一小节,然后重重撵进去,“啊......”,直捣最深处。 通道内的凸起点也被摩擦到,荔枝浑身颤抖,差点一瞬间就爽到了高潮。但她的反应被江无漾捕捉到,江无漾又试着往那块地方来回抽送摩擦,荔枝尖叫着颤抖。 江无漾确认了那是她的G点,动作更是肆无忌惮起来,她按着荔枝的腰肢,像个打桩机一样不停抽送 他的嘴也不停歇,要么亲亲她雪白的脖子,要么就吃一吃她殷红发硬的乳头,更有张口就来的混话,荔枝越听不了什么他越要说什么。什么“里面好多水呀”“你听你下面噗嗤噗嗤的声音”等等,骚话连篇。 可荔枝也受用,没多久她就受不住攀上高峰了。但江无漾还没到,他今天每一次都特别久。 他将高潮后还在抽搐的荔枝翻了个身,不停往外冒的淫水被当做润滑剂,他将肿胀到疼痛的欲孽抵在流水的穴口,后入的姿势会进得更深,但荔枝看不见他的脸,也更刺激。 后入(h) 敏感香糯的身子陷进柔软干净的双人大床,荔枝趴在床上,小腹下垫了一个枕头,屁股被控制着高高撅起,双腿大打开,中间跪着江无漾。 他的虎口按着荔枝的腰,一耸一耸地往后拉。江无漾的臀则是往前送,一抽一送,频率很快。他每次退出,肉棒的头都要留在里面,但插进去的时候却是全根死命往里送,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两个阴囊也插进去。 荔枝双手去抓头顶的枕头,她总是抓不稳,整个大床都在跟着二人动作的频率摇晃着。 “啊......啊哈......嗯......嗯.......”,每当她被干得忍不住叫出声时,就将脸埋下去,只发出闷闷的呜咽。 “往前面跑什么?”,江无漾压下身子,前胸贴着她的后背,亲吻她的耳根。 荔枝被他往前顶着,不由自主去抓头顶前方的枕头,翘起的臀也就慢慢压在了小腹下的枕头上。 “喜欢枕头?”,他手臂长,一伸手就触到了枕头,那是床头唯一的一个了,他将白色的枕头拉下来,给荔枝垫在脸下。 与此同时,她的臀又被往上提了提,江无漾按着她的腰往回来,撞上了他往前顶的动作,“啊”,这一记格外深,装得荔枝小穴发麻。 红润布满春色的笑脸压在枕头上,荔枝双手无力地放在脑袋两侧,在她身上耕耘的人像是不知疲倦的永动机,没撞击一下,荔枝都要往上耸动一下,后又被他往回拉。 如此反复,红肿的小荔枝摩擦着床单,几百下过去,荔枝又将迎来不知是今夜的第几波高潮时,江无漾也终于又一次有了射意。 辛勤劳作的肉棒捣出噗嗤噗嗤的水声,黏腻腻的交合处洪水泛滥,荔枝感觉到了小穴里跳动肿大的肉棒,他又加速了,像是准备一鼓作气要操死她似的。 荔枝连连求饶,哭叫着,江无漾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啊......啊......不行......不行了.......江无漾......不要......呜呜......” “荔枝,好紧”,这句附在耳边的气音像是开始前的报幕。 果然,下一秒,蜜穴深处被重重一顶,荔枝被迫迎接着无数精液奔涌的灌溉。还好有小雨伞的阻隔,减少了冲击力,但颗粒的外型像刺一样扎在敏感的肉壁内,刺激感增加,快感更激烈,荔枝在江无漾射精的下一刻也泄出洪水,高潮了。 她趴在床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闭着眼睛微张着唇享受高潮的来临。江无漾还在她体内,两人依偎着等待快感完全过去。 事后的清洗仍旧是江无漾负责,这像是成为了一种习惯。 清洗干净身子后,荔枝瞧了眼时间,才十一点过,这里离星河湾也不算远,打个车也就十来二十分钟。 她强撑着身子起来穿衣服,想回去睡。 如果今晚不回去,明天上班肯定只有穿今天这身衣服了,但这身衣服和她往日随随便便的穿着风格不大一样,她真是怕了公司里那几位喜欢拉郎配还瞎猜贼准的前辈了,所以明天还是换一身衣服去上班比较好。 “怎么了,荔枝?”,江无漾洗漱好从浴室出来就见荔枝颤巍巍的手正套着今天穿的白色裙装,“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我想回去”荔枝没抬头,穿好衣服后四处找她的包包。 她的小挎包暂时没瞧见,但开了和没开一起洒在地毯上的避孕套倒是很扎眼,他今天买了好几盒,不知道要用到什么时候去了。 江无漾没穿衣服,裸着上半身,下身围着浴巾,他看着荔枝四处找东西,手机,包,她的姿势有点奇怪,细看腿还在打颤。 她现在的行为像极了提上裤子准备跑路的渣女行为,他生了半个晚上的闷气这才刚消下去,现在又起来了。 之前都是一起睡的,她今晚却一反常态要回家睡。 但是他今晚好像要得确实狠了些,荔枝被顶得好几次翻白眼不说,眼睛都哭红了,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但那样子更是楚楚可怜,江无漾根本停不下来,那种时候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欲。 再加上他确实生气,觉得她好像只喜欢和自己做爱,所以做的时候一直赌气,满脑子想的都是操死她操死她,所以力道完全没收着,刚刚洗的适合看到好像又肿了。 她,是不是生气了?怪我做得太凶了?可是,她当时也咬得好紧,有一次差点把他咬射了,她应该是很舒服的。 江无漾脑子里一时想了许多东西,他又不敢生闷气了,想和是不是做太凶了,今天自己确实过分了,要不要哄哄她? “我送你吧”,说着他也迅速套上衣服,将没用完的安全套收好,装进袋子里,床头柜上的手机也拿着。 “不用”,荔枝摇头拒绝。 完了,真的生气了,江无漾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看着荔枝。 荔枝可从来没生过气,他也从来没哄过人,这可怎么办才好? 江无漾沉默着一路跟着荔枝出了酒店,他在办理退房前就打好车了,出了酒店大堂后网约车刚好到。 他贴心地扶着荔枝进后座,自己也坐进去。 荔枝只当他好一起回去,毕竟两人住在同一个小区,再加上做了一晚上,她体力不支,很累,不想开口,所以回去时车内静了一路。 注意到她一路都在暗戳戳捏腰捏大腿,到了小区门口,下车时,江无漾主动将荔枝抱了出来。 “你.....你干嘛?”荔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 “我看你一直在揉腿,是不是很不舒服?对不起,今晚......没忍住......我......我以后温柔点”,他轻松抱起荔枝进了小区。 此时四周除了孤零零亮起的路灯外,再无其他。 月明星稀,漆黑夜空中几颗闪烁着光芒的小星星与他们作伴。 大腿根本就酸痛,荔枝就不害羞拒绝了,她窝在江无漾怀里,他的手臂粗壮有力,很有安全感。 “小漾老师?” 不知是哪儿传来的声音,荔枝却是难得的清醒,她听到这个称呼,脑子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反应了过来,是同事。 整个公司,基本上只有服饰部的人这么称呼江无漾。 她迅速将脑袋埋进江无漾怀里,把脸完全遮住。 声音的主人在前方出现,“你也住这儿啊?” “嗯”,江无漾见到了来人,很眼熟,但他一时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女朋友?”,她八卦的语气压都压不住。 江无漾低头瞧了眼怀里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荔枝,笑了笑,“嗯”。 “噢噢”,女生连连点头。 “我睡着了,我们先走了”,江无漾客气地说了一声,抱着荔枝继续往前走。 “嗯,拜拜” 过了好一会儿,进了单元楼大厅,荔枝才敢把头抬起来,她长舒一口气。刚刚那是助理施施的声音,不过看样子是完全没认出她来,真是有惊无险。 送饭 po1 8ag.c om 江无漾把荔枝送到了家门口,看着她进门后才转身离开回自家。 荔枝累得不行,第二天还要上班,倒头就睡了。江无漾连休两天,回到家先将下午预送上门的食材放进冰箱,然后才回到卧室休息。 第二日天气一如既往地大好,太阳早早就升起来了,暖暖的光线洒下,又是急急忙忙赶早高峰的一天。 昨晚睡得还不错,荔枝今天起床还不算困难,就是上厕所的时候感觉阴部有些轻微的疼痛感,看来是昨晚做得太激烈。 上次江无漾买的膏药还没有用完,只是这次得她自己擦,有点莫名的羞耻。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dz.com 因为擦药,她耽误了些时间,到公司又是踩点。 她上午有些忙,十一点的时候好不容易有空,刚找了个角落准备点个外卖,看到了江无漾半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江无漾:午饭我放在会餐室的公用冰箱里 江无漾:按照你的口味做的 然后是一张饭盒放置的位置图。 荔枝第一反应是他是不是发错消息了,但江无漾今天休息,这事他昨天给她说过。 荔枝:你来公司了? 荔枝: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她回复。 对面秒回。 江无漾:上午给你送饭去了趟公司 江无漾:放心,没人看见 江无漾:我特意挑的最忙的时间段,放下东西就走了 这样偷偷摸摸有种偷情的感觉,荔枝确实有些担心别人发现他来公司送饭,他今天休息,还来公司送饭,被看见了问几句怎么说谎都难圆。 看到江无漾的回复,她松了口气,但同时心里又升起了那么一丝丝愧疚。 消息是十点半左右发过来的,那他至少得八点多就起来给自己做饭了,还要送过来。但她看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想质问他有没有被人看见,只是觉得那样不好,才委婉地问他今天不是休息吗? 荔枝突然想起昨天两人在按摩店闲聊的事。 按摩店的食物很符合她的胃口,特别是小馄饨,她当时吃了两个小碗。两人也就自然而然聊起了吃的,公司附近的外卖这一两个月以来她几乎都吃了各编,每天中午点外卖都特别纠结不知道该点什么了,因为没有哪家她觉得特别好吃。 所以,他今天给自己送饭,是因为昨天她的话吗? 她只是聊天随口说了两句,他就记下了吗? 荔枝心里有了疑惑,看着聊天框,试探地打出:你干嘛突然给我送饭? 点击发送,她屏着气看着聊天界面。 只见对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然后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消息弹出来,那几个字反反复复出现了几次。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他的消息发送了过来,是一段长达二十秒的语音。 江无漾:你昨天不是说每天在公司午餐都不知道点什么吗,感觉附近的外卖都不怎么好吃,正好我家冰箱还有些食材,我厨艺还还可以,就随便做了点给你送过去,你中午热一下再吃。 真的是因为她昨天的话,荔枝提着的心还在咚咚直跳。 这 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的事,是合适的吗? 荔枝:哦 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心情有些复杂,随手发过去一个字。 没想到从她拿出手机开始到现在才过去三分钟,荔枝刚想收回手机继续投入工作,对面的消息又弹了出来,这次是文字。 江无漾:感觉怎么样? 江无漾:还好吗? 江无漾:昨晚洗澡的时候发现有点肿 江无漾:擦药了吗 江无漾:有没有不舒服 荔枝红着脸熄屏,将手机收回兜里,想起昨晚,心里头那点愧疚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午餐她是错峰去吃的,会餐室那时没什么人,她做贼似的打开冰箱,里面空了大半,很多人已经吃过了。她拿出江无漾放的三个饭盒,两个方形的玻璃碗,里面盛的饭和菜,是分开装的,还有一个圆筒形的保温杯,里面装的汤,很丰盛。 只是没想到错峰吃饭还是能遇到熟悉的同事。 “荔枝,现在才吃饭呀?”,是化妆部的七七老师,她提着外卖进来,身旁跟着她的助理。 “嗯,七七老师也这么晚才来吃午饭呀”,荔枝笑着打招呼。 “你今天带的饭?自己做的?”,七七老师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下,一边拆着外面,一边扭头去看她面前的几个饭盒,感叹,“好丰盛啊”。 荔枝心里一惊,挤出一个笑来,谨慎地开口:“不是,我不太会做饭”。 “那是谁做的?”,七七老师看着她丰盛的午餐都眼馋了,“爸爸?妈妈?我记得你一个人住呀,难道是,男朋友?呀,你谈恋爱了?藏这么深的吗?” 三个部门关系好,彼此间的八卦都是共享的状态,三个部门的单身人士加起来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且单身对于大家来说可是香饽饽一样的存在,像七七老师这种已婚人士,更是关注,喜欢做媒了。 “香酥五花肉,还给你配辣椒面;这是椒盐虾仁吧,还有糖醋茄子,全都分隔装,三个菜。不对,还有一个汤,你这太丰盛了。”七七羡慕的眼泪都快从嘴角流出来了。 荔枝将菜盒往七七老师跟前推了推,笑道:“七七老师你尝尝”,她刻意忽略掉她的问题。 但七七老师的八卦之魂显然不准备放过她,“谁做的呀,荔枝?” 她挑了挑眉,一副你别想躲过去的表情。 “朋友”,荔枝硬挤出两个字。 七七老师也不客气,夹了一筷子,“味道很不错哟”,她意味深长地追问:“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 她故意省掉一个“性”字,挖坑等荔枝跳。 “女性朋友,七七老师你说什么呢?”,荔枝又给她夹了几筷子,企图堵住她的嘴,“玲玲你也吃点”,她还给七七老师的助理玲玲夹了一些菜,企图岔开这个话题。 “哦”,七七老师点头,像是真的信了,然后认真吃饭。 安静了几秒,她突然又凑近荔枝,小声问:“真的是女性朋友吗?” “真的”,荔枝眼神坚定,装得有模有样的,“喝点汤吧,七七老师”。 看恐怖片 下午荔枝加了一会儿班,接近七点半了才下班。江无漾在下班前给她发来消息,说是家里有事走不开,让她把饭盒帮他带回去。 两人就住在同一个小区,隔得不远,荔枝当然同意了。而且饭是她吃的,送还饭盒是再合理不过的事。 她下班后直接就先去了江无漾家,他没一会儿就来开门了,身上穿着藏青色的围裙。 “下班啦”,他接过荔枝手里装饭盒的包,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粉色的拖鞋,“马上做好饭了,一起吃吧”。 她觉得自己在他话出口的那一刻,似乎就猜到了他的心思,精虫上脑的男人。 荔枝低头看着面前的拖鞋,有些没好气地开口:“这鞋,合我脚吗?” 他家里怎么会有女士拖鞋? 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江无漾解释道:“应该合脚,按照你的码数买的,新鞋”。 听了他的回答,荔枝这才换上。 江无漾又主动伸手去接她的挎包,“我帮你挂起来吧”,他动作很自然,顺手就把包挂在了鞋柜的衣架上。 “你,什么时候买的?”,荔枝继续问。 他这明显是早有预谋。 “下午” “今天下午?” “嗯” 他回到厨房看火,荔枝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打量着屋子能看到的范围。屋内干净整洁,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可以收拾了一下,整个屋子的装修风格透着一股灰色简约的商务感。 “怎么突然想起给我买双拖鞋?”,荔枝看着他把锅里的菜盛出来,他厨房的用具作料很齐全,应该是经常做饭。 “因为我想你以后常来” 非常直白的语言。 荔枝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碗在哪里?我帮忙拿碗筷吧”。 “门边第一个柜子里”,他也不客气,直接就说了,自己则端着菜去餐厅。 荔枝突然有些懊恼,自己应该下班后回家洗个澡再过来的。 以及,江无漾的意思,是不是说,以后想和她在他家里办事。 也是,每次都去酒店也不是那么方便,而且家里其实安全性更高一些,反正只要不在她家里就行。 晚饭后,江无漾又主动包揽了洗碗的活,荔枝没什么事做,坐在客厅沙发上忍不住打量起他的屋子。 他住的是一室两厅,屋子很大,进门的右手边是厨房,从厨房出来的转角处是餐厅,区域不大,刚好放得下一个小小的圆形桌和两把椅子。两人刚刚就是在那里用餐的。和厨房形成夹角的另一面墙是厕所,厕所门关着,厕所对面是卧室,同样关着门。 客厅沙发正对着的墙面是一整块的素白,和其他灰色墙纸覆盖的墙面形成鲜明对比,沙发的一旁架着投影仪,那面墙的作用就很明显了。 江无漾的屋子每个角落都干干净净,一粒灰尘都没有,甚至沙发套上还有洗衣液的清香,她坚信,他这是早有预谋。 收拾好厨房,他从出来,走到荔枝身边坐下,与她只隔了不到一臂的距离。 他轻声开口:“要看电影吗?” “好哇,看啊,看什么电影?”,荔枝笑了笑,带着一股“我倒是要看看你想干嘛”的气势。 哼,还能干嘛?心知肚明。 “《无尽梦魇》看过吗?”,他将投影打开,然后连接。 那是一部有些年代的法国片子,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恐怖元素,但这部片子却是因为美学出名的。里面的服化道还一度成为过一段时间的潮流,她大一时专业课的老师就曾推荐过这部电影,但因为是恐怖片,在国内又被禁了,片子久远,她并没有找到资源,只看过一些图片。 江无漾是学摄影的,电影里的打光和构图也很出名,他们专业应该也推荐看过。 “没有,一直没找到资源,你有?” “嗯”,他点头,开始在手机里找东西。 荔枝理了理并不凌乱的头发,她其实有些害怕,但还是装得面不改色。 电影的片头开始在墙上呈现,荔枝缩了缩脚,吸了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学习,学习,她看电影是为了学习。 屋内所有灯光都被熄灭,只有电影播放的光线昏暗不明在脸上闪过。 当人处在相对安静的环境中时,感官就会放大,比如现在,除了电影声音外,四周都是静悄悄的。而电影这还只是开场,正是铺垫的时候,独居的女主穿着吊带小睡衣准备进入梦乡,电影的内容也没有多余的杂音发出。 在这样的环境里,荔枝觉得自己似乎能听到几公里外的车声,视线内,余光能瞥见的所有物件都被一层漆黑笼罩,而江无漾,不知道他是不是悄悄挪动了位置,她感觉他的呼吸就在耳边,很近,很近。 落入梦境的女主迎来了光亮,她掉入一片辽阔的草地,天光大好,虫鸣鸟叫也变得悦耳。而客厅也因为电影投射出的光明而亮了一大半,荔枝用余光去瞟江无漾,嗯,他离她的距离和刚刚一样,看来是没有挪位置。 他似乎看得很投入,眼里亮晶晶的,折射出细碎的光泽。 “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动作太明显了,江无漾偏头看向她。 “没什么”,荔枝立马扭头继续看电影。 而墙面此刻的画面,突然从光明变成了黑暗,辽阔的草地,变成了死气沉沉的枯木森林,白天变成了黑夜,鸟语花香消失不见,转而是脚下腐烂的肉泥,以及呛鼻的尸臭。 两种画面的冲击很大,女主被吓得连连尖叫,她四处逃串,突然掉进了一个洞里,然后惊醒,只是她却没有在自己的卧室醒来。她惊醒后坐起身,以为从梦里出来了,没想到身下并不是床,她也不在自己的卧室,她还没来得及缓上一口,见形势不对刚要起身,却不知从何冒出一双枯如白骨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叫。 背景音乐配合着运镜,还有女主惊悚的尖叫声和表情,荔枝也吓了一跳,她闭着眼睛想往旁边躲,不想江无漾却主动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被他的手按在怀里,她被捂住了双眼,处在黑暗中,耳朵抵在他胸前,听感被放大。 他的心跳,好快,和自己的,一样快,他是不是,也害怕? 洗澡 电影的BGM像是踩着她的心脏在敲击,越来越快,怪异的吱呀开门声也响了起来,空旷之地的脚步声不知道是谁的。荔枝完全不敢看,她将头埋进江无漾的怀里,双手揪住他的衣服两侧。 他也腾出一只手去捂她的耳朵,另一只耳朵接收到了比电影配音更清晰的说话声。 “很害怕吗?那我们不看了”,是江无漾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 确实害怕,但,荔枝心里有股气,他们不看电影了,是不是就要进入主题了,她偏要拖长时间,不如他的意。 “我们开灯看吧”,她自认为退了一步。 “好”,江无漾向来是什么都依荔枝的。 他放开荔枝,正要起身去开灯,却被荔枝一把拉住,“你去哪儿?”。 “去开灯啊” “不能......不能开落地灯吗?我记得沙发旁边有一盏落地灯”,荔枝抓住他不让他走,他如果走了,就只剩自己一人在黑暗中了。 “落地灯在你那边”,他解释道。 “哦,那我来开”。 荔枝借助投影的光线,摸索着去找落地灯的开关,这正是电影的暗黑片段,就差全黑了,几乎没什么光线。荔枝艰难地去摸落地灯的线,顺着线去找开关,或者插头。 沙发的另一边放了个小桌几,上面摆了两本书,是关于摄影的,荔枝之前瞟了一眼。江无漾还养了几株水仙,可惜现在并不是盛开的季节。 他的生活似乎还挺有情调,并不枯燥。 荔枝身子前倾,伸长了胳膊去摸垂到地面的线,胳膊肘移了两下,“咚”的一声,花瓶倒在桌几上,水培的水仙种子和里面的水一同被倒了出来,荔枝又看不清情况,身子往前想看清楚,可胸前却感到冰凉,湿了大片。 “怎么了?” 和江无漾的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一束从手机背面打出的光亮,照耀了这小小的一个角落。 荔枝这才看清楚状况,小桌几表面铺满了水,大蒜一般的水仙种子摆在桌面,她赶紧将那两本摄影相关的书籍拿起来,还好书封是防水的,没有被浸湿。她又快速找到落地灯的开关,按下去,沙发这一角终于亮了起来。 她的衣服湿了大片,冰冰凉凉地贴在胸口。 “你先去换衣服,别感冒了,这里我来收拾”,他一点怪罪的意思也没有,反而看她胸前的衣服湿答答地贴在皮肤上,皱起了眉。 “我没注意到有花瓶”,荔枝有些自责,那两本摄影师虽是防水的封面,但里面毕竟是纸张,边角被打湿了些。 他放在这随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还折了书角,应该是经常看的。 “我有件新的衬衣,你去洗个澡再换上,免得感冒了”,他像是根本不在意,接过荔枝手里的书后眼神都没往上面扫过,反而更关心她的身体。 他说着就回卧室拿出那件新衬衣递给她,连吊牌都没摘。 荔枝走进浴室,脱了衣服打开花洒了才反应过来,她只是打湿了衣服,为什么就一定要在他家洗澡呢?换身衣服不就行了吗?哪有那么容易感冒啊? 可江无漾那样说的时候她却一点没觉得不应该,拿上衣服就点头进浴室了。 哼,司马昭之心。精虫上脑的狗男人,就想着那件事。 而此时客厅的江无漾,收拾好小桌几后,听到浴室响起的水声,再没了看电影的心思。 是的,他是存了别的心思。 上班后,两人相处的时间比起昨天休息时大打折扣,就算两人都在公司,只要不在一个组,都见不了几面,所以他想和荔枝多待一些时间。 如果,能住在一起的话,就更好了。 淅淅沥沥的水声,完全盖过了电影的声音,江无漾按了暂停键,他是一丁点也看不进去了,心思早飞走了。 荔枝没有洗头,扎了个蓬松的丸子在头顶,但雪白的脖颈间还是贴了些许被打湿后的碎发。 白色的衬衣盖住了她的大腿根,她里面什么也没穿。脱下去的贴身衣物她实在无法忍受重新穿上,只能顺手清洗了,想等吹干后再传,只是她在浴室找了好一阵子,也没找到吹风机。 修长洁白的双腿立在门口,厕所的光线很强,长虹玻璃门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荔枝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江无漾”。 没听到外面的反应,荔枝又叫了一声。 她不知道,昏暗的外面,和强光照射的厕所有着强烈的光影反差,即使长虹玻璃自带模糊效果,又有浓郁的雾气套上一层保护膜,江无漾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她姣好的身形,这比赤裸裸地出现在他面前更有冲击力。 她穿着他的衬衣站在那里,衬衣的长度垂到了大腿。 他不敢想那衣服下的光景,身体似乎在一刹那就热了起来。 见外面仍是没有动静,荔枝以为他看电影看入迷了,只得给他打去电话。 喉结滑动,江无漾接起电话,“喂”。 “你,吹风机在哪儿?”她开门见山,问道。 “吹头发?我帮你”,说着他就走了过去。 脚步不急不缓,可他的心却咚咚跳得厉害。 “不是,你别进来”,荔枝听到了脚步声,吓得退到了一旁。 可客厅离浴室总共就那么两三步路的距离,江无漾已经到了厕所门口,他的手抚上门把手,握紧。 “吹风机不在浴室吗?” 他努力克制冲动,逼着自己仔细去回想她问的东西的位置。可惜他并不常用那玩样儿,实在想不起放在哪里。 “没找到”,她如实回答。 “要我,帮你?”,他问。 手指高潮(h)补周三 当然是想他帮她了,不然叫他干嘛?在厕所门口谈心吗? 等等,他这语气是什么意思?他不会以为她是想他进来帮她找吧,她都说了里面没找到,肯定是问他吹风机是不是在外面的意思啊。 荔枝撇了撇嘴,觉得江无漾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她脸上了。 殊不知,江无漾现在真的只是单纯地,被她迷得失了心窍,脑子乱糟糟的。 她靠着墙,双腿交叉,手机界面显示还在通话中。 反正最后都是要进入主题的,她还磨叽什么呢? 这么一想,荔枝轻松了下来。 “嗯”,她的声音闷闷的,先从隔着的厕所门传出,紧接着又在手机里响起,两道声音像是一前一后,又像是一同响起。 “可以进来帮我找一下吗?小漾老师”。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公司以外的地方叫他这个称呼,他之前一直觉得这个称呼太公式化了,她们服饰部都这么叫他,他更喜欢她叫自己的名字,可现在一听,却完全不一样了。 浴室空间密闭狭窄,水汽充沛,她说话的声音自带混淆,有股空灵感,即使一个“嗯”,也格外好听。 一直握着门把手的手掌终于像是得到了满意的命令,他手腕用力往下压,“咔嚓”,门被打开一条裂缝,然后裂缝渐渐扩大。 江无漾进来后顺手关上了门,洗澡处的玻璃隔断大开着,沐浴露的清香扑鼻而来,这是他平日里用的那款,可往常从没觉得它的香味如此浓烈。 荔枝倚着墙,抬头看他。 和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她身上只套了一件衬衣,衣服下摆捶到大腿。 白色的衬衣在强光照下有些许的透明,衣服下纤细的腰线透了出来。 “我洗了衣服,想吹一下,但是没找到吹风机”,她坦然道。 他抿抿下唇,试探着开口:“要不把衣服晾在阳台,明早或许就干了”。 这是想留她过夜的意思。 “怎么,家里没有吹风机吗?”,荔枝挑眉,追问。 “我平时不怎么样,一时恐怕不容易找出来”,这是实话。 “但是,我不能一晚上不穿衣服”,她有些为难。 “你不是,穿着吗?”,江无漾还以为她说的衣服是刚刚那件被打湿的。 “我说的,是贴身衣物”,荔枝瞥他一眼,回到洗澡的地方,她想把洗好的贴身衣物拿出来,照他说的,晾起来。 她这话无疑是在告诉江无漾,她现在除了一件衬衣里面什么也没穿。 一朵含苞待放的美丽花朵,招着手叫你去采摘,花香四溢,这让蜜蜂如何把持得住。 江无漾几乎是贴着她的脚步跟在她身后,一把将她按在浴室的墙壁上,他呼吸急促,吻落在唇角。 他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里面什么也没穿?” 他像是在问,但语气肯定。 “嗯”,荔枝点头。 他笑了,“故意的?” “不是”,这是实话,但江无漾显然不信。 “刚刚没吃饱,饿了?”,话落,他迅速封住了荔枝的唇。 接触过冰冷瓷砖砌成的墙面的双手,再摸到雪白的一对雪峰时,冷热交替,刺激皮肤。荔枝被冷得嘤咛出声,双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没有一丝力气地推他,更似欲拒还迎。 雪白的奶子被当做发酵的面团般揉搓,像是要揉出个满意的形状。雪白间的一点朱红抵在宽厚温热的掌心摩擦,荔枝敏感,奶珠没几下就被擦硬了。 他的手转战向下,在肚脐打转,停在小腹。 唇齿间的交战终于停歇,荔枝不是这方面的高手,每每都败下阵来,她差点呼吸不过来,江无漾才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放过她。 舌尖分离,晶莹的丝线断开,他带着光泽感的薄唇含住挺立的奶头吸咬。 荔枝胸前起伏明显,“嗯...... 哈......”,她喘息着,声音很娇。 嘴上找了事做,手上的动作自然也不会少。江无漾用膝盖分开荔枝紧闭的双腿,手指继续往下游走。 她之前在沿海城市上学,经常去海边玩,也很喜欢游泳穿比基尼,所以有处理阴部毛发的习惯。她的阴阜干干净净粉粉嫩嫩的,摸起来格外丝滑,往下阴蒂也很好找。 他蹂躏小阴蒂,荔枝忍不住叫出声,他在性事上向来天赋异禀,两人又做过多次,实在太清楚人如何让她舒服,让她溃不成军了。 光是用指尖捻搓阴蒂,荔枝就能有快感,舒服得直嘤嘤。更何况他还要去挑逗她的小豆豆,他的指腹带有薄茧,触摸的质地并不柔软,摩擦起来格外带感。 “啊......啊哈......” 荔枝爽得脚趾抓紧,小腿用力,她微张着唇呼吸,眼神迷离。 她的娇喘发出,砸到四面的墙壁,又反射回来,回荡在江无漾的耳边,这样的娇媚,像一记药性猛烈的春药,他的肉棒早在见到她光洁修长的双腿时就开始苏醒了。 指腹擦过阴唇,荔枝得到的快感更加强烈,蜜道内泉水涌出,淫水的味道弥漫开来。 江无漾的手指很有力量,不是瘦窄只有骨头那一类的细长,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因为有茧,所以偏硬,并不是软的,冲入她的体内时像个带着温度的裹了砂纸的棉布。 他喜欢先进入一根手指,等把小穴内的汁水带出来后,立马又放进去一根手指扩充。 “果真是饿了,吃得好紧”,他这种时候说话,准是没有素的。 不过听他开口,荔枝有些习惯了,而且他越说荤话,她听了刺激,水流得更多的。这要比昨晚好多了,他昨晚做得多说得少,几乎是闷头只顾操,还带着点强制,把她的小穴都操肿了。 那样虽然也是舒服的,偶尔来一次也别有一番滋味,但若是天天如此,荔枝还有些招架不住。 “嗯......嗯嗯......”,荔枝将脑袋埋在他的肩头,小穴又绞紧了几分,是高潮要来了。 肉壁因为他抽插的动作收缩着,他也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反应,反而速度越快了,力度越重了。 “啊......到了,到了......啊哈......” 电影 衬衣的口子没有完全解开,领口退到了小臂,最后一口系上的纽扣卡在胸下。 荔枝倒在江无漾怀里,静等高潮的余韵散去。 浴室里充斥着沐浴露和淫液混合的味道,江无漾硬挺的肉茎被包在裤子里,鼓鼓的裆部抵着她的小腹。 高潮后的身体很敏感,荔枝往后挪了挪身子,尽量避免和他的性器接触。 他抽出被淫水完全打湿的粘稠手指,洞穴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般,蜜液奔涌而出。 江无漾托起她的臀将她面对面抱起,荔枝这一次双腿自然而然地盘上他的腰,动作熟练。 荔枝还在大喘气,暴露在空气中的嫩白双乳一起一伏地,隔着衣服折磨江无漾。 “不去卧室吗?” 只见江无漾抱着她往客厅走,荔枝蹙眉。 “我想在沙发上,你不想试试吗?”,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被通了电,电得荔枝耳骨酥软。 “也行”,荔枝不自觉弯起唇角。 赤裸的身体和沙发上柔软的空调被接触,江无漾松开手,帮她把衣服拉好,下摆堪堪遮住隐私部位。但那里刚被开过荒,花丛散发的幽香还未散,衣服遮盖下是怎样的美景江无漾了然于心。 “等我,我去洗个澡,很快”,经过一场情事,他身上的居家服还穿戴整齐,只是头发被她抓得凌乱,这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丝痞气。 “居然没有提前洗好吗”,荔枝心里怎么想的,也就怎么说了。 她是觉得,他既然算计她来家里,一两人的关系,目的不言而喻。他居然没有提前洗澡,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才去洗,她感到很疑惑。 江无漾笑了笑,“这么急?”,他起身帮她倒了杯水,递过去,“喝点水”。 “我还不渴”,但荔枝还是接过喝了一小口。 “多喝点,今晚夜还长,总会渴的”。 荔枝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顺手抓起一旁的靠枕就扔了过去,“快去洗”,嘴真多。 “这么急?” 眼见荔枝又抓起了一个抱枕,他赶紧转身离开,但那欠揍的表情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哪还有一丝一毫在公司时那高冷严肃的小漾老师的模样啊? 他走到浴室门口,又则转回头,把手机解锁后递给她,“你想看什么自己放吧,这个太吓人了”。 手机连接的投影仪播放,荔枝捧着他的手机看他进了浴室,并关上门。 这么放心把手机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也不知道他这是准备洗多久。 荔枝不好随便翻他的手机,将就他点开的资源页面,这里面有很多电影资源,不过没有封面只有名字。目前显示的这一栏都是恐怖元素的,荔枝点击返回退出去,紧接着弹出许多文件夹,都是按国家取名的,荔枝挨个点进去,没找到想看的,划到最后一个文件夹。 这个名字比较特殊,叫“杂”,荔枝点开,里面确实很杂,各个国家的文字都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有几个英文名的翻译过来还挺文艺。 荔枝点开了一个名字很奇怪的,《哈吉美德》,听起来不像中文片子,或许是其他语言直译过来的名称。 没想到是个日漫,丰富的色彩投射在墙面,动漫的画面非常唯美,是每一帧都能截下来做壁纸的程度。 场景是学校,似乎是个校园暗恋故事,因为是日语,字幕也只有日语,荔枝只能根据画面判断。故事的主人公是男生,画面多以他的视角切入,他似乎平平无奇,但动漫的形象其实还挺好看的,他的实现总是无意识聚焦在一个女生身上,那是他的同桌,也是学校里大名鼎鼎的校花。 两人是领居,但交际并不多,男主暗恋校花,总是不由自主关注她。 直到某个雨天,淋成落汤鸡的校花将钥匙丢了,父母出差不回家,她敲响了邻居家的们,她知道那里住了一个爱慕她的男生,她提什么要求,她都无法拒绝。 看到这里,荔枝都还觉得正常,直到,她看见借用男主家的浴室洗澡的校花,在浴室里毫无顾虑地自慰,而男主此时正被校花要求站在浴室门口帮她守门。 家里就他两人,这和让一匹狼守着羊圈有什么区别。 校花在浴室里自慰发出的声音也丝毫不压抑,男主听的一清二楚,很快就起了反应。 最最最重要的事,这样的过程动漫全部详细地播放着,甚至还有特写镜头,荔枝反应再慢也明白过来了,这是什么动漫。 校花开始不满足于自慰了,她大声叫着男主的名字,让他进去帮他。荔枝慌乱地想关掉投影,不想此刻厕所的门被打开,江无漾下身围了一条浴巾,上半身赤裸着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在投影被关掉的前一刻,女优的两声娇喘清晰明了,荔枝霎时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口喷(h) 四周寂静无声的,连空气都是静悄悄的。 荔枝屏着气,低下脑袋。他的手机像个烫手山芋一样被扔在一边,此刻只有它还发着光,虽然退出了投影,关了声音,但画面还在照常动着。 江无漾按熄屏幕拿走手机,荔枝见他靠近,紧张得夹紧腿坐好,姿势像个等待老师讲课的乖学生。 只是乖学生穿着暴露,不太符合人设。 “我是,不小心,不小心点错了”,为避免江无漾说出什么不可控的话来,荔枝率先开口解释。 “嗯”,他点头,将手机放在一边,另一手将拎着的袋子仍在沙发上。 袋子里装着昨晚买的那几盒避孕套。 “选一款你喜欢的?”,他像是完全忽略荔枝说的话,只专心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荔枝也松了口气,但这样的场面也没好多少,她看了眼整整齐齐待在挨在一起的,几个五颜六色的方形盒子,羞得耳朵发红,像是要滴血一般。 “都行”,她声音闷闷的。 “柠檬味的?”,他从中拿出一盒,问。 “可以”,荔枝撇开眼睛,盯着地板,不敢看他。 “嗯,那就是喜欢”,他自顾自地点头,说着就听“刺啦”一声,安全套最外层的包装被撕开。 他抽出一只,捏在手里。 宽厚有力的手掌抚上膝盖,他轻轻用力,将并拢的双膝轻松掰开了,荔枝深吸一口气,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江无漾弯腰俯下身,挑起她的下巴索吻,温热湿软的唇瓣相触。荔枝和他接过好几次吻了,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木木地不知道如何动作,她现在也学会了回应,含着他的下唇吮吸,和他的舌头勾缠。 小巧灵活的舌尖互相挑逗着,两人彼此抢夺着空气,分开时唇角牵出香甜的淫丝。 荔枝刚穿好没多久的衬衣又要遭殃了,江无漾用指尖轻轻捏住纽扣,单手操作,一颗一颗慢慢地解开。他的视线虽手上的动作移动,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惜跨前支起的小帐篷出卖了他。 而荔枝的实现,则是同样停留在他手上,她心里有些迫切,但绝不会说出口。 衬衣的纽扣只解下一半,到了胸口位置他就不解了。圆润的奶子露出了一半的勾人模样,江无漾将她的衣领往下拉,垮到手肘,衬衣这时只堪堪遮住奶头。 他再把衬衣往下扒拉了一截,只露出右边的一整个乳房。他低头喊上去,将乳晕一同吃进去。另一只握着小雨伞的手搁在腰部,将她死死固住。 荔枝全身放松,以坐着的姿势躺在沙发靠背上,腰后垫了靠枕,她的胸部被迫往前挺。 嫣红的小荔枝没一会儿就被含得湿哒哒地立了起来,江无漾又舔又吸,还发出“啧啧”的声音,像是吃得津津有味。她暂时没有得到抚慰的花穴控制不住地流出了蜜液,但她的双腿被他的膝盖分开,荔枝想夹紧却无能为力。 淫穴流水流得发痒,荔枝又不好当着江无漾的面伸手下去止痒,只得挪动臀部,穴道内夹紧收缩。 他全身心都放在她身上,她任何的 小动作江无漾都知道。 “怎么了?”,他抬起头来,视线扫到她的身下,淫水的味道他很熟悉,屁股下面湿掉的一小片他也看到了,但还是装模作样地问她。 “没,没什么”,荔枝红着眼眶,含着泪,脸颊潮红不退,已是动情的模样。 江无漾又能好到哪里去,藏在浴巾下的肉棒硬得发烫,把围在下身的平整浴巾顶起一块小帐篷。 “好多水,沙发都打湿了”,他还刻意盯着她的花穴看,嘴里又开始吐出骚话。 “呼”,他对着淫穴吹了口气,吸收到热气的花径微微颤抖。又有热源靠近,这次不再是气体,是他的绵软唇瓣。 刚离开乳头的双唇吻上了荔枝的花穴,他高挺的鼻尖抵在阴蒂上摩擦,坏心眼儿的舌头一开始只舔舐阴唇外圈圆,但似是喝到的蜜水不够,他干脆将舌头直接插了进去,模仿者性器抽插的模样进出。 这无与伦比的触感。 荔枝死死揪住他半干的头发,湿热的舌头搅动着小穴,又刺激又爽。 “啊啊啊哈” 荔枝的声音已经变了调了,一个音能叫出五个调子来。 她的娇喘声在整个屋子响起,小穴紧缩,夹住他的舌头,她爽得头皮发麻。 实现是天花板的白色,荔枝仰着头,尖叫着,眼神迷离不聚焦。她的视线向下扫,江无漾埋头在她腿间劳作,这样的画面太刺激了。 “啊啊哈嗯嗯嗯” 他的花样好多,好舒服。 这一次的高潮来得很急,江无漾也避之不及,淫水直接喷射而出,不少都喷在了他的脸上,嘴巴也没有幸免。 而他明目张胆吞咽的动作更是激得荔枝兴奋不已,高潮还没完全过去,江无漾迅速套上柠檬味的避孕套,扶着柱身直接插了进去,大股涌出的淫水被差的四处飞溅。 “啊” 荔枝这次更是被刺激得快感迭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高潮不断。 跪趴(h)补周一的更新 沙发的高度只到江无漾的膝盖,他弯着腿佝着身子还要将荔枝的臀部抬起来才能插进去,这个姿势不太方便操作。他干脆抓住荔枝的腿往外拉,她坐在的沙发边缘,自己则是双膝跪在了地上,这个高度刚好,操起来格外方便。 只是荔枝重心不稳,必须用手撑在身后,上半身完全抬起来,两人的交合处她能看得一清二楚。 粗大的阳物像铁柱般坚硬,直直地往里戳。荔枝被江无漾按着腰身,他退出时缓慢,进入时用力,而他的手则在进入时一同用力往他身前拉。这个姿势进入得格外深,但异常费劲。 荔枝双手在身后支撑,腰被江无漾握在手里,抽插的动作带动整个身体,身下沙发又是软的,连着几十下,她有些撑不住了。 江无漾无时无刻都注意着荔枝的状态,见她胳膊打颤,赶紧搂住她的腰,“荔枝,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 虽是在询问她的意见爱你,但他抽出硬挺的滚烫肉棒,不等她回答就将她翻了个身。 “嗯......”也不知这一声是答应还是没忍住的呻吟,荔枝被搂着换了个姿势,双腿分开跪在沙发上,她的胳膊可以打在沙发的靠背上,肚子下面又有枕头垫着,这个姿势舒服不少。 身后湿漉漉的肉棒“噗嗤”一声,迫不及待地灌进来,他一刻也不愿多等,十指按着她的腰继续操动。 这个姿势比刚刚那个更方便操,他双脚踩实在地面上,要比膝盖跪着更能接力,只是沙发有些矮,他要晚些腿。 荔枝面对着墙壁,看不见身后的情景,他的节奏和动作都是未知的,只有体内那又肿大了一圈的滚烫物是两人唯一的连接。 看不见,也就更紧张,未知的,才会更刺激。 身下的小嘴今晚咬得格外紧,白嫩嫩的胸脯被操得一耸一耸地荡着往前贴。 江无漾发了狠,低垂的眼里布满情欲。光洁漂亮的后背,就在他伸手可触的地方,荔枝如海藻一般的长发撒在肩背处,因他抽插的动作在皮肤上摩擦,一些滑到肩头而掉下,黑色的发,白如雪的肌肤,美丽的色彩对比。 他甚至有想拽住那把乌发的冲动,想看她可怜巴巴地仰头向他求问。 这突如其来的变态想法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他感觉甩了甩脑袋,转移视线。他的手心握住她的细腰,下面一掌的位置是两瓣圆润饱满的臀,白生生的,比胸部的肉紧实。他腾出一只手附在臀瓣上,像肉面团一样放心大胆地揉捏,和胸肉的手感完全不同,她的皮肤嫩,稍微用力就留下了一片绯红。 这是他第一次玩弄她的臀,荔枝心下一惊,臀部不由自主地又往上撅了撅,她的身子敏感,汁水充足,小穴本就在遭受猛烈的攻击,臀部又被揉搓,刺激的部位相邻,获得的快感加倍。 肉壁紧紧绞着冲刺的肉棒,“嘶”,江无漾寸步难行,“荔枝,放松,咬太紧了”。 “嗯......放松.....嗯哈......” 她嘴上说着放松,小穴确实一点没听,死死咬住江无漾。 看来是刚刚他揉捏她臀瓣那几下刺激到了,她的身体真的太敏感了,好像任何部位都能和小穴连接做出反应。 “啪”,手下的臀瓣粉粉嫩嫩的,肉棒被死死咬住,“荔枝,放松”,江无漾情不自禁就挥手扇了下去,力度并不重,但臀上又立马印出一片红色。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江无漾有些紧张,他怕荔枝不喜,想贴着荔枝磨一磨,让她再舒服舒服。没想到他刚俯下身,前胸贴着她的后背,肉棒因动作往小穴的最深处送去,荔枝就颤着身子泄了。 “啊......” 小穴内汁水横流,他没有将阳物抽出。 高潮了,在那一巴掌打在臀上之后,荔枝就高潮了。 这个认知令他兴奋起来。 他的阴茎还没射出,正滚烫地填满她的蜜穴,她哆哆嗦嗦地高潮,嘴里呜咽着,双腿打着抖往下坐。江无漾将就着她,荔枝最后塞着他的阴茎跪坐在沙发上,因双腿间还夹着东西而无法并拢双腿享受高潮。 脸上还挂着因高潮刺激出的泪珠,双颊更是潮红不退。 还不等高潮的余韵完全过去,江无漾亲吻她的后背,不再小心翼翼,他在肩膀和后颈重重吸了几口,像是预告,然后身下不管不顾地操动起来。 荔枝的脸贴在沙发靠背上,穴里的刺激又来了,她被逼出生理性眼泪,喉咙和鼻息间抑制不住地发出娇喘。 好深,他的力道重得可怕,自己又看不见他的动作,充满未知,感觉他要把自己贯穿了,这种可怕的错觉刺激她的神经。 “呜呜......啊......啊啊......好深......太深了......呜呜......”,她哭着尖叫,他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连着操弄了近百下,荔枝小穴被操得酥麻,江无漾终于有了射出的兆头,他的肉棒在小穴内突突直跳,龟头摩擦肉壁,荔枝几乎是在崩溃的边缘了。 “啊......啊啊......呜......” “荔枝,嗯......”,他喜欢叫他的名字,他也爽,她咬得劲,像是不希望他的肉棒离开一样,他抵在她的最深处释放,一股一股,又一股。 浓稠的精液被裹在柠檬味的避孕套里,冲淡了腥味,周围反而是荔枝的淫水味儿更浓。 肉棒抵在小穴里射了许久,等两人都缓过来了,江无漾才抽出肉棒将装满子孙的安全套打结扔进垃圾桶。 江无漾的肉茎即使是软下去了,尺寸也很可观,可惜荔枝此时并没有心思欣赏。她还在抽泣,保持着跪坐趴在沙发靠背上的原动作,她用手断断续续擦着眼泪。 “荔枝,怎么了?” 见她如此,江无漾慌了,难道她刚刚不喜欢那样?难道是生气了,因为那一巴掌?可她明明被打后咬得更紧,还刺激得直接就交代了呀,她这个反应,分明是喜欢的。 “呜呜......”荔枝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的声音恍如蚊虫般细小,“腿麻了”。 侧入(h)补周二 原来是脚麻了,江无漾松了口气。 “我帮你揉揉”,他将荔枝抱起,又平放在沙发上。 刚碰上荔枝的腿想帮她揉两下,荔枝哭着挡开他的手,“不要,更麻了”。 “好,我不揉,你缓一缓”,他声音很温和。 “嗯”,荔枝止了眼泪,突然察觉自己这突生出的矫情。麻了个腿而已,这种小事自己以前可是绝对不可能为此掉眼泪的。 她今天是哭着高潮的,因为太爽了,眼泪根本控制不住,但后面发现腿麻了她也没停下,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江无漾浑身赤裸地坐在沙发边沿,荔枝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半穿的衬衣挂在腰间。 腿麻一会儿就过去了,江无漾看了看她,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眼里都还有未完全褪去的情欲。她率先移开目光面朝里面,和沙发靠背来了个近距离接触。 江无漾弯起唇没说话,饶有兴致地又重新拿出一盒没开封的安全套。 “螺纹的,要不要试试?”,他问得很随意,仿佛是在说什么很家常的话。 “还......还要来来吗?”她转头去看他,他手里正拆着一个方形盒子。 江无漾现在不满足于直射一次了,口味变大了。 “刚刚只是开胃小菜,难道你已经吃饱了?” 他说的话乍一听很正经,但要是细想就格外令人脸红害臊。 刚刚已经那么激烈了,从浴室到沙发,荔枝都不太记得自己高潮了几次了,他却说这还只是开胃小菜? 还有什么吃饱,想到自己是含着他的肉棒高潮的,这样说好像也很贴切,但...... 见她红着脸,脖子和耳朵也都是粉色,江无漾知道她是面上害羞,接着说:“不说话,也就是默认没吃饱喽”,他说着就撕开一个方形小袋子,当着她的面套上小雨伞。 刚射过一轮的阴茎此刻又勃起了,且在荔枝的注视下套上小雨伞令他更兴奋,肉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硬挺肿大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直白地看他的那里,“它......”,她只说了一个字,后面不知道怎么去描述了,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的肉棒像一个活物一样,在她的视线内变大变硬。 “什么?” 套好小雨伞,江无漾回头看向荔枝,“很好奇?要摸摸吗?让你感受一下?” 她连忙摇头,撇开眼不看他,“不要”。 “真的不要吗?你上次不是摸过了吗?”,江无漾倾身而下,和她几乎脸贴着脸,他亲吻荔枝的脸颊。 他这么一说,荔枝便想起了上次自己用手帮他那次。那次没有任何阻隔,那屋真真切切在她手里,变粗变大,但她上次没有看,这次是视觉上的感受。 “就是......不要”,她的语气一点也不坚定。 江无漾笑了,“它是因为你才起的变化”,他的声音好听,又是附在荔枝耳边说的,热气吹进耳朵里,她的骨头都要酥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也太色了,荔枝听不下去,即使心里暖烘烘的。 这么俊俏的一张脸和自己贴在一起,荔枝几乎是不做任何思考,伸手环住她的脖子,将他往下一压,吻了上去。 堵住他胡言乱语的嘴巴。 江无漾有一瞬间的呆愣,这是荔枝第一次主动,主动亲吻他,亲吻他的唇。 他很激动,身下的jb也和他一样激动,一跳一跳地,好像真有生命似的。 他享受着荔枝的吻,慢慢挪动身体,变化姿势,最后自己也躺在了沙发上,和荔枝一起。他侧躺着,扳过荔枝的身体、 上面是荔枝在主动,下面的主动权却完完全全在江无漾手里。 他换了侧卧的姿势,手滑到下面,抬起荔枝一条腿,等待已久的肉棒贴上了她的阴唇。 超薄的小雨伞恍若没有阻隔,他jb的形状温度,她完全能感觉到。 小穴又重新渗出了蜜液,但还不够,江无漾贴着阴唇摩擦,龟头戳到阴蒂,来来回回,把阴蒂戳肿了,穴口也被自己的淫水打湿。 一开始荔枝还有兴趣堵住江无漾的嘴,含着他的舌头挑逗,后面阴部被袭击,她分了心,唇上便被江无漾死死压制。 “啊......啊哈......嗯嗯......” 荔枝不叫床,但她不会压制自己的喘,太勾人了,江无漾光是听着jb就硬的发疼。 他失了耐心,又摩擦几下,轻易找到洞口撬开顶进去。 他还只在第一夜失手找错过洞,后面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现在就是让他闭着眼睛,他也能轻轻松松找到荔枝身下的通道,一杆进洞。 第二轮的激烈运动开始了,江无漾抱着荔枝的一直推,侧入的姿势操弄着她。她的身后是沙发后背,退无可退,只能一遍又一遍被江无漾往沙发里操。 停更 江无漾的第二次格外久,中间荔枝接连高超几次他都没有机械投降,稳住了一波又一波。 受不住的荔枝娇滴滴地哭着,这反而成了更好的催情剂,他圈着荔枝死命往里顶,那气势,真有今晚要把她贯穿的架势。 最后还是荔枝张口咬住了他的喉结,他才毫无防备地抵着她泄了。 泄完后江无漾还想再来,荔枝忙哭着说明天还要上班,江无漾这才像回了魂,抱着荔枝去清洗。 洗完澡荔枝不肯留下来睡觉,要回去,但她双腿酸得扶住墙才能走稳,想到她家里有药,江无漾无奈只得把她抱回去。 好在这一次路上没遇到什么人,最多遇上一两个陌生的遛狗人,暧昧地超他们瞥一眼,荔枝把头埋进江无漾怀里,天色又黑 别人完全看不清她的脸。 荔枝穿的江无漾的衣裤,因为他家里没有她的贴身衣服,所以荔枝里面便没穿,反正这一路都是江无漾抱着她,他们两家距离也不远,没几分钟,所以荔枝还算放心。 擦完药帮她掖好被子,荔枝累得睁不开眼睛。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藏进去半张红润的小脸,只露出一双上眼皮不停和下眼皮大家的眼睛,“你快回去吧,不早了,我好困”,她的声音也蒙在被子里,闷闷的。 “好”,江无漾点头。 见他起身,荔枝闭上了眼睛,没几秒,又隐隐约约听到江无漾在说话,也不知是不是在梦里,听不真切。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两声,然后彻底睡了过去。 翌日,荔枝一如既往被闹钟叫醒,每一个睡不醒的早晨,都是她想离职的念头到达顶峰的时候。 她只睁开了一只眼睛,然后去卫生间洗漱,洗漱完人倒是清醒不少,她换好衣服,穿裤子时发现大腿根有些红肿还为消散,罪孽罪孽,这两天重欲了。 等电梯的时候简单描个眉涂个口红是她的习惯,反正她底子好,不管是皮肤还是五官,随便弄两下就行。 她之前做自媒体的时候要出镜,为了上镜好看,都是画的全妆,画起来麻烦,卸妆也麻烦,现在这样到是方便。 想起这,她点开自己那个停更的账号,因为停更了两个月了,粉丝掉了好几万,倒是还有很多合作商在找她,当然,粉丝私信更是多得看不过来,荔枝这段时间有空也会看一些。 她做自媒体是个偶然,当时只是想记录做服装的一些过程,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她没有签公司,即使只是随便弄弄,有了热度后也很不容易,有公司起号模仿,再倒打一耙说她抄袭这种事她遇到了好几次。而且,起初她专业技术不成熟,也被人喷过垃圾。她只有一个账号,因为是随心记录生活,所以有时候也发一些日常记录,内容有点杂,流量时好时坏。 后来有了一些小粉丝,她才有了要好好经营的想法,渐渐规划起来,开始学习做ip。 她在校时参加了很多的活动,校园生活非常丰富,所以后来决定继续以vlog形式做账号,主要内容就做她的校园生活。她的日常生活记录有事数据很好,有时数据低迷,很难捉摸。她的服装制作灵感来源分享以及制作过程的视频,数据比较稳定,但并不算好。 她就这样做着,也做出了近十万的粉丝。 直到大三大四,她出去打了很多比赛,接了很多活动,很忙,几乎是一个月一两更的状态,但她那时候输出的内容每一条数据都很好,在毕业前,粉丝量更是突破了一百万。 巨大的粉丝量和关注度,除了带来收获的喜悦外,还有不安和迷茫。 所以毕业后她就发了停更告知,她必须想清楚自己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做,继续的话,做什么方向,一切的开始都只是因为随缘,随心所欲,但当关注的人多了,各种声音都会扑面而来,她必须思考清楚。 已经两个月了,她想清楚了吗? 其实并没有,只是,比起按部就班的工作,她觉得自己更适应,也更喜欢自由的,有更多创作输出的工作。 小面包 工作日的地铁上依旧拥挤,但比起坐公交和打车,坐地铁避免了因堵车而带来的迟到,所以荔枝工作日上班基本都会选择乘坐地铁。 掐着下车时间,她退出软件,地铁挺稳后开门,一条信微信也在这个时候弹了出来。但上下车最是拥挤,荔枝收起手机准备出站后再看。 公司离地铁站并不远,步行五分钟就到了,她今天出门不算晚,一路顺畅,慢慢走看两眼消息也还有时间。 是江无漾,他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发消息? 荔枝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开。 江无漾:午饭放在冰箱里了,还是昨天的老位置 后面附图一张。 江无漾:你到公司了吗 江无漾:吃早饭了吗? 江无漾:我今早多买了些 下面又发过来的一张图上有红色的圆形涂鸦的照片,和上一张图一样,只是这次把饭盒上的一个小袋子圈了出来。 意思是上面那个袋子里是他买多了的早餐。 荔枝早饭都吃得很随意,在楼下便利店买一盒牛奶和一小袋面包就够了。如果出门急,她就不买,饿一饿,但今天她的时间很充足,小面包也正好有她喜欢的口味,所以买了三袋,下午或许饿了能顶一顶,再或者留到明天早上吃也是好的,她也不是天天都有时间吃早饭。 荔枝:好 她简单回了一个字。 看着聊天界面他一连发过来的好几条消息,而自己只回了一个字,荔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斟酌几秒,又回了个小猫卖萌的可爱表情包过去。 “荔枝,早啊”,正值公司楼下等红绿灯,旁边突然想起熟悉的声音。 她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收回了手机看向声音的来源。 “文鸿老师,早啊”,她挤出一个笑来。 他扫了眼她收回手机的那只手,笑了笑,“绿灯了,走吧”。 “哦” 两人是一同到的公司,文鸿走在她前面。他话多,但荔枝因为自那次出差回来后就很少和他说话了,在公司也是能避就避,但也做得并不明显。 不过文鸿一直以来对荔枝都没有任何出击,或许是她多想了,也或许是那晚喝多了酒,醉了,才会露出那样直白的情绪。 荔枝对他没有任何意思,不管是不是,还是避一避比较好。 两人前后脚打卡,正巧她转身回工位时遇到了江无漾。 他手里拿着杯子,应该又是下来接水,他们上面的茶水间送水总是要晚一些。 文鸿是个见人就开屏的性子,他一眼就瞧见了江无漾,“早啊,又下来接水啊小江老师”。 “嗯”,他点了下头,目光略过文鸿向她投来。 荔枝笑了笑,“早啊,小漾老师”。 在公司就要装不熟了。 “早啊,荔枝”,他扬了扬唇。 “咳”,文鸿似是感受到了一前一后两人不同寻找的磁场,他清了清喉咙,笑嘻嘻地回头看着荔枝道:“荔枝,你手里的小面包在哪儿买的?看起来很不错啊。应该不是在楼下买的吧,我看你在轻轨上就一直提着了。” “在我家楼下买的”,荔枝如实说。 听文鸿话里的意思,似乎他在轻轨上就瞧见她了,看来只是在等绿灯时才恰巧碰上面。 不过江无漾并不知情,这话落在他耳朵里,还以为两人在轻轨上就碰见了。也不知道这个早上,在一起待了多久。 他不是吃醋,他只是有点担心。 好吧,他是有一点点吃醋。 荔枝早上回他消息只回了一个嗯,虽然后面又填了一个表情包,他好受了一点。那个时候,她应该就和文鸿在一块儿了吧,文鸿比他会说话会聊天,且文鸿现在也是单身状态,对荔枝的心思他早就看出来了。虽然荔枝现在是和他在一起的,可他心里却莫名没有底。 “你家楼下买的呀”,他皱着眉头,做出很可惜的模样,“那你手里这两袋今天能不能给我吃啊,我正好没吃早饭,饿着肚子扛到中午应该......很难。你知道的,我们等会儿一旦忙起来,中途是完全没有休息时间的。这样,中午我请你,就当还你这两个面包了,怎么样?” 他说话笑嘻嘻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再扫一眼她手里拧着的袋子。 “......”,荔枝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她这面包是给自己留的,况且他如果真想吃,刚刚怎么不说呢,过了绿灯的街口也有两家早餐铺,他的话语很急切,神情可一点不真诚。 “那恐怕不行”,江无漾冷着脸从他身边路过,走到荔枝跟前,“这个小面包是荔枝帮我带的,文老师要是饿,我可以给你点个早餐”,他说着从荔枝手里接过袋子,指尖和她的皮肤接触到,荔枝如触电般松开了手。 还好现在不是早上的打卡高峰期。 “叫外卖的话,恐怕来不及吧” “来得及”,他很笃定,“文老师是不是忘记看群消息了,我们今天在一个组,客人推迟了一个小时上门,下午第二阶段的客人改期了,第三阶段又正好改成了外景,时间刚刚好”。 他说的“时间刚刚好”,即是说点个早餐到的时间,也是说今天的客人时间和拍摄上有改动也不会互相耽误,刚好。 而像这种客人对于时间和拍摄场地的改动都是提前沟通好的,不会临近进店拍摄了,才突然说。 这也暗示了,文鸿要么没认真工作和客人沟通,要么就是故意诓荔枝在这里耍把戏。 荔枝自然也听出来了。 文鸿的笑脸僵了僵,不过转瞬即逝,“那就麻烦小江老师了”,他撇了撇嘴,深深看了江无漾一眼,随后离开往化妆部走。 待文鸿走后,江无漾把小面包还给荔枝,“你,吃过早饭了?” 他明明面上没什么表情,荔枝却觉得他说这话好像藏着意思失落在里面,“嗯,吃了点垫肚子,没太吃饱”。 他眼睛一亮,周围还没什么人,他压低声音凑过去轻声开口:“那我上去把早饭热一热放你工位上?” 门外电梯“叮”的一声响,然后是说话的声音,脚步声零零散散,应该有不少人。 荔枝赶紧往里面服饰部走,边走边小声回他:“不用了,我待会儿空了自己上去热,被人看见不好。你知道的她们都喜欢乱猜,八卦得很,我们在公司最好不要扯上关系”。 这下江无漾的冷不仅仅体现在脸上了,她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一下子都跳到零下几度了。 “我刚刚那样说......你不高兴了?” 毕竟是在帮她,文鸿也明显不是真的想要,她也没有不高兴,“没有”。 江无漾不信,眼见就要到服饰部了,他说得有些急:“荔枝,别和文老师走太近了,他虽然看起来笑呵呵地,但心思很深”。 荔枝没想到他会跟她说这种话,有些惊讶。 “我不是说他不好,只是......”,他连忙解释,但有些话没办法直白地告诉荔枝。 文鸿心思深几乎是不用说就能看出来,江无漾刚刚和文鸿说话时气势上分明是不相上下的,现在和她说这种话,分明就是没什么心眼的模样。文鸿是什么样的人她并不了解,但公司里和他相处得久的人很多,大家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荔枝自然也听说了。如果只是同事,那文鸿可以说是一个很不错的伙伴,但如果涉及到感情,就很难说了。 她明白江无漾的意思,连他都感觉到了,那是不是说明文鸿对她......不是她的一时的错觉?可只有那一次,那一个眼神,她感觉到了。 算了,别想太多,反正疏远就对了。 见江无漾这么着急解释的样子,荔枝存心想逗逗他:“笑呵呵地人看起来心思深,那像小漾老师你这种喜怒哀乐不行于色的呢?是不是心思更深?” “我......” 不等他说出来,荔枝抬手打断了:“我到了,该上班了”,说着转身就走进了服饰部,留给他一个背影。 带饭 午饭时荔枝比江无漾先到会餐室,她按照江无漾早上发的消息拿出饭盒,还是昨天那三个盒子。 今天因为正是午饭时间,所以会餐室的人很多,和她一起的同事见她自己带饭还颇有些惊讶。 “荔枝,你今天带的饭呀?难得”。同事一号也是带饭,她将饭盒放入微波炉,站在一旁等着。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荔枝带饭,谁给做的?”同事二号也凑上来问。 “家里人做的”,她说得含糊,“昨晚没吃完的,就顺便带来了”。 “稀奇,我看今天早上小漾老师也带了饭,你俩从进公司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吧,正好撞在同一天了,缘分,哈哈”,雨璇姐突然从外面走进来,她提着外卖找了个空位坐下,插话道。 或许她只是习惯了这种撮合的玩笑话,但荔枝听得心惊胆战的。 “是吗?”,她勉强笑着:“但我今天不是第一次了,我昨天也带饭了”,她赶紧撇清。 解开盖子的手紧张得有些发抖,昨天是和七七老师吃的饭,可惜她今天不在,不能为她作证。 “紧张什么啊,小荔枝,我就随便说说”,雨璇姐掰开筷子,挤眉弄眼地看着荔枝。 “咳”,荔枝撩了撩额前的头发,“没紧张,雨璇姐别开这种玩笑,谣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见她明明就紧张得动作不自然了,还装作一副正经模样说话,雨璇就觉得好笑。 不过会餐室还有其他部门的人,就算是打趣荔枝雨璇也不好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好好,不开玩笑了”,她话这样说这,欠揍的表情一点没减,“吃的什么啊荔枝,这么香”,她主动转移了话题。、 吃的自然真的是昨晚的剩菜,她把几个饭盒放入微波炉,对于带饭的话题突然有了模糊的记忆。 江无漾昨晚似乎是提过,他替她擦完药后坐在床沿说了会儿话才离开的,好像是有提到带饭这件事,但她当时太困了,意识不算特别清醒。 不过这汤应该不是昨晚做的,因为昨晚喝的不是这个。 带饭分食是很自然的事,大家正讨论着这几道菜的味道,主厨就走进了会餐室。 大概是没想到不久前才议论过的人突然就出现了,大家都安静了一瞬。 他的身后还是跟着助理小哲,小哲拎着外卖袋子,热情地和大家打招呼,最后在荔枝对面的空位置坐下,“荔枝老师,中午好呀”。 他和江无漾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别,打个招都热热闹闹的。 江无漾就只是轻轻点头,然后面无表情地打开冰箱将饭盒拿出来放入微波炉热。 她想起早上他说他和文鸿一组,如果连摄影都空了,拿化妆师那边是不是也闲着,也不知道文鸿吃已经吃过午饭了还是没有。他早上和荔枝在公司楼下遇见,荔枝那时候可没有提饭盒,若是他待会儿上来吃饭又碰面了,文鸿提起她可就不好找借口了。 江无漾热好饭菜在小哲的旁边坐下,坐在荔枝的斜对面。荔枝不敢抬头,害怕和他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周围都是人,特别是她旁边那几位,她们的眼睛仿佛监控一样令人害怕。 果真是,江无漾一坐下,她们又开始叽叽喳喳说了起来。 “哟,小漾老师这吃的,好丰盛啊” “瞧着,怎么和荔枝带的菜差不多呢” 雨璇姐是会抓重点的。 荔枝惊了一跳,低着脑袋去瞟江无漾碗里的菜,果然是差不多,毕竟是同一个碗出来的。 “呵呵”,她干笑两声,“还真是,好巧啊”。 “嗯,挺巧的”,他倒是面色自如。 荔枝的小心脏咚咚直跳,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江无漾只有菜,没有汤,比荔枝少一样。 “小漾老师怎么突然想起带饭啊?之前也没见过你带,是不是女朋友做的?”雨璇姐的八卦属性立马显现出来,而其他几桌的人,也竖起了耳朵。 自上次江无漾抱着她回小区被助理施施瞧见后,第二日公司就有人在传江无漾谈了个女朋友。不过他单身是自己亲口说的,谈女朋友这事还没亲口承认过,所以也只是谣传。 雨璇姐这话问得算是一举两得了。 江无漾看了荔枝一眼,荔枝这七上八下的小心脏自他进来后就没平静过,见他的目光扫过来,赶紧皱着眉低下头去认真吃饭。 天爷啊,看什么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我昨天休息,自己做的”,他回。 正面避开关于女朋友的问题,但没有否认。 “闻起来就很香,没想到小漾老师厨艺这么好,你女朋友可有福了,一定爱死你了吧”。 雨璇姐是真能说。 荔枝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眼皮就直跳。 江无漾没再说话了,他低下的眼眸又一次扫过荔枝。 饭后荔枝先走,和同事一起把玩放进洗碗机里,她还没出会餐室的门,江无漾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江无漾:你下周准备哪天休息? 雨璇姐去扔外卖袋子了,其他两位同事姐姐在搞鼓洗碗机,荔枝谨慎地回消息。 荔枝:怎么了? 荔枝:我还没想好 荔枝:是有什么事吗? 他俩之间还能有什么事? 江无漾:宿北那边有一家口碑很不错的露营基地 江无漾:下次休息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露营基地。 他想在外面? 野战? 荔枝深吸一口气,这也太大胆了。 她咬着下唇,思考着怎么拒绝,在外面做风险太大了,她接受不了,至少是现在接受不了。 荔枝:我 荔枝:其实不太喜欢在外面 荔枝:我比较能接受室内活动 “好了荔枝,看什么呢?”洗碗机没几分钟就洗好了,同事纷纷拿出自己的碗,见荔枝一副为难的模样看着手机,好奇地问。 “没什么”,荔枝赶紧收起手机。 她迅速拿出自己的碗,提心吊胆一中午了,她还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吧。 手机在掌心震动,应该是江无漾回消息了,但荔枝不敢看。 做饭 yuw ang kongjian.c om 江无漾下午是外景,荔枝下班时没见他回来。他没发来消息,也不知道他下班没。荔枝提着饭盒,只能先回自己家。 她很少在家做饭,坐地铁回去的时候还在看外卖,但星河湾附近开设外卖的饭店她几乎都吃了个遍,每天吃什么真是从古至今的大难题。 小区外面好像有几家快餐店,应该能凑合。 想到此,荔枝退出外卖软件。 江无漾的消息也在这时弹出来。 江无漾:下班了吗 荔枝:嗯 荔枝:快到家了 江无漾:晚餐准备吃什么 荔枝:在楼下随便吃点吧 江无漾:我也下班了看后续章节就到:yuzh aiw uh. x yz 江无漾:半个小时左右到 和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荔枝盯着屏幕上那几个字仔细琢磨。 半个小时左右到,和他一起吃晚饭的意思? 想到自己手里还提着饭盒,难道是来拿饭盒的?只是拿饭盒的话,也不用告诉她什么时候到吧,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对面很快又有消息进来,这下不用荔枝再胡思乱想了。 江无漾:我回来顺路买点菜吧 江无漾:你想吃什么 江无漾:在你家做? 他的厨艺确实不错,这一下就解决了吃饭的难题。 只是 真的就只是做个饭,吃个饭吧,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吧? 这是一个她完全没有底气的问题。 就凭两人这关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发生点什么都是对“炮友”两个字的不尊重。 但是,在她家里的话,这 她还在犹豫,就到站了。 对面见她迟迟没有回复,又发来了消息。 江无漾:去我家也是一样的 去他家那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要发生点什么了。 想到自己昨晚那操红的小穴,还是他为自己上的药,荔枝觉得自己需要好好休息几天。 荔枝:去我家吧 至少在自己家,到时候真的气氛到了,她还有拒绝的勇气。 荔枝是这样认为的。 回家路上不用再思考吃什么了,她轻松报了两道想吃的菜过去,对面仍是秒回,“好”。 江无漾回来得很快,和他预估的时间差不多。他敲门时手里领了两个大大的购物袋,荔枝开门时惊了一跳。 “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这大热天的,他额头渗出不少汗珠,看来挺沉的。 “没多少”,他进屋,将购物袋放在厨房的梳理台上。 她家和他的户型和布局完全不同,他也明明只来过两次,还都是送她,他进来时却一副很熟悉的模样,拎着东西只问了一句放哪儿就找着地方了。 她家里没有男士拖鞋,便没让他换鞋,这样走的话更方便。 江无漾进了门后就钻进了厨房,荔枝依着门框看他将购物袋里的东西翻出来。 “我买了点水果,你如果饿了先垫垫肚子”,他将水果一样样拿出来,一整个西瓜,一大串葡萄,和他的拳头差不多大小的水蜜桃 这叫“买了点”吗? 她这下不好意思再像昨天那样坐等着他一个人做菜了,她把水果洗好后端出去放在茶几上,然后回厨房洗菜摘菜帮他打下手。 荔枝刀工不好,切菜最多帮忙切个蒜。 李今姝来过几次,做饭也都是她下厨,她没有江无漾有耐心,看见她切的能当家里顶梁柱的土豆丝就嫌弃地直把她往外赶。明明读大学前两人都是双手没怎么沾过淘米水的烂姐烂妹,结果大学四年读完,她倒是厨艺飞升了。 她不是学的汉语言文学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新东方进修了呢。 想到李今姝,她这段时间确实反常,从上次会A市待了一个周末后回去,这些日子又没怎么联系她了,八成是又和她那位男高小朋友搅到一起去了。 “想什么呢?小心切到手”,见她切菜都走神,江无漾好心提醒。 “没什么”,荔枝回神,认真盯着菜板,一刀一刀切下去。 当江无漾开始起火烧油后,荔枝站在一旁看着,帮他递个佐料什么的,还想偷师学艺,但看了也不懂。这和中学时看着物理大题的答案写作业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不配个讲解,还是啥也学不会。 好在荔枝虽然不怎么在家做饭,但厨房里的东西很齐全。 今晚两个人一起做饭,比昨晚他一个人做要快些。当他把盛好的菜端上桌时,荔枝久违地感到一阵温馨。 这样的场面似乎还是很小的时候见过了,那时候父母还没有在工作上投入太多的时间,她每天放学回家,父母若是谁先到家,就先做饭,父亲总是不让母亲端菜,特别是汤,他说怕烫到母亲。后来她读初中、高中、大学,渐渐开始寄宿,在家的时间少了,父母也越来越忙。家里的小两居室换成了大三居室,父母特意为她腾出的一间书房她都没怎么待过,后来又换成了洋房,漂亮的卧室她每年放假回去却觉得陌生。 “荔枝,想什么呢?洗手吃饭了”,他什么时候连碗筷都拿好了。 又是色香味俱全的一桌美食。 她夹了一筷想了好久的糖醋排骨,外酥里嫩,酸甜适口,好吃得她给江无漾竖了个大拇指称赞,“太好吃了,你的厨艺真的太好了”。 “好吃就多吃点”,说着他又给荔枝夹了一块。 “你这厨艺,在哪儿学的?”,糖醋排骨棕红的外层不小心沾了些在她的唇角,荔枝浑然不觉,好奇地瞪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他。 “自学的”,他也开始动筷子,但说话时眼睛还是看着荔枝,“读大学的时候因为是边创业边读书,所以在外面租房子住,天天吃外卖费用太高了,我就和几个朋友商量着一人做一天的来,时间久了,再怎么也会了”。 “你大学就开始创业了?”荔枝来了兴趣,“那为什么还来当个打工人啊?” 他笑了笑,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荔枝想,她一定是产生错觉了,这餐厅的灯有点晃眼了,不然为什么她会从江无漾的眼里看到爱意呢?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这餐厅的灯光这么刺眼,晃得她头昏眼花了都。 “毕业了,散货了呗,工作室自然就做不下去了”,他说得很轻松。 如果真的很热爱的东西,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同行的人都离开了,自己也会想再坚持一下的吧。因他而起的一句突然升起的感想,却仿佛是击中了自己的心,又或许,是翻出了她心里深处一直藏起来的答案。 对啊,如果真的很喜欢很热爱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是会想再坚持下去的吧。 那自己到底喜欢做自媒体吗?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创作,收获灵感共鸣的评论时那种喜悦可以维持好几天,但当看到不好的评论时,她也会难过好几天。她在校时做账号做内容,其实她的室友们也帮助了她许多,数据低迷时,她们会安慰她,甚至出现恶评会熬夜帮她对线。出生活记录时更是出镜过好几次,有她们在身后,她做日常记录时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但是如今一毕业,大家都各奔东西,各自有各自的梦想要去追寻,她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还可不可以做好那个账号。 不过是毕个业,她觉得自己像是少了好多东西。 而沉寂的寝室群,上一条消息还是半个月前在国外的室长发的一条留学生吃瓜链接。其他两人,包括她在内,都只是简单回了个表情包,大家都有事在忙。 别的方式 饭后仍是江无漾洗碗,荔枝不知道到一会儿要怎么开口让江无漾离开,又不好意思开口赶他走,所以饭后直接钻进了浴室,正好把脑子里那些突然涌上来的悲伤情绪冲走。 她洗了头又洗澡,还在里面敷了个面膜,将头发吹得半干才穿着吊带睡裙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反正出来的时候厨房和餐厅的灯都已经关了,客厅似乎亮起了灯,但光线不强,应该是开的沙发旁边那盏落地灯。 难道他还没走? 荔枝疑惑,放轻脚步走过去看,只见暖黄色的灯光下,江无漾高大的身影被光照完全笼罩,他靠着沙发坐下,低头看着手机。 在这寂静的室内环境里,即使地上落根针都有回音,荔枝再放缓走路的脚步,江无漾还是灵敏地听到了细微的动静。 他抬眸看过来,因为光线极暗,又逆着光,荔枝看不清他的神情。 “洗好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带了电一般钻进她耳朵里。 “嗯”,她点头,走过去。 他手机熄屏往旁边一扔,荔枝已经走到了他跟前。她想问他怎么还没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话听着像在赶人。 “你要不要先......”,荔枝及时刹住车,“洗澡”两个字被哽了下去。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家里可没有能供他换洗的衣服。而且这句话说出去,无异于变相的邀请。 下午回来的时候她还因为不想留他做饭后运动而狠心路过便利店,没有去买运动必备品。 “先什么?” 光线如此昏暗,荔枝也看到了他眼里的笑意,瞧见了他上扬的唇角。 “没什么”,荔枝否认,撇开对视的目光。 明明客厅也不小,但两人挨得如此近,四周环境也是静悄悄的,连彼此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 他突然抬手拉住荔枝的手腕,温热的皮肤赤裸裸地接触,暧昧的种子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根发芽。 江无漾手臂稍一用力,将荔枝往自己跟前拉,可荔枝就在他面前,两人之间不过半臂的距离,能被再往前拉到哪里去呢?荔枝身体往前,被他一把按着坐在了腿上。 这姿势,近得只要荔枝一抬头,嘴唇就能擦过他的脸。 他抓着他手腕的手松开,改为环住她的腰。宽松的吊带裙此刻也变成了紧身的,贴在身上。 “明天要带饭吗?今晚还剩下很多”,他突然开始说正事,但那语气和带着欲望的眼神和他出口的内容完全不搭边。 “那就带吧”,正好她明天又不用苦恼点哪家的外卖了。 “嗯,明天早上再装饭盒吧”,他的脸凑近,亲了亲她的唇角,荔枝揪住他的衣摆,紧张地他等待接下的动作,神情是自己也不曾发现的期待。“你一般什么时候起床?”,突然岔了话题。 “八点,左右”,上班时间是九点,从家到公司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车程。 温软的唇瓣落在了锁骨,“那我明早八点十五下来装饭盒,饭盒沉,我提去公司,你记得给我开门”,当吻往上落到雪白的脖颈时,荔枝自然而然仰起头,揪住他衣摆的双手也在情迷中一步步往上攀,放在了他的肩头。 “嗯......好......”,那一声“嗯”不知是在回应他的话,还是抑制不住从唇齿间跑出的嘤咛。 从她穿着睡裙出现在他视线里那一刻,江无漾就已经起了心思,如今娇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声音和神情都是他熟悉的,她动情时的模样。身体里的欲火更是燃烧得狂妄,欲根更是有了无法控制的抬头预示。 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时她已经一声不吭地进了浴室,他也在犹豫是走还是留下,但想着带饭的事还没有和她商量,而且她如果想他早些离开,应该会在进浴室前和他说一声,没说,应该是没想他走的意思吧。 他们在一起也没多久,再怎么也算热恋期,多待在一块儿,准是没错的。 况且,她中午拒绝了休息日露营的约会项目,他还想问问她又没有喜欢的别的项目,她似乎有些宅,不喜欢外出。 只是没预料到,她洗完澡一出来就是那样有冲击力的一副画面。 也怪他心思太乱了,两人这两天日日都在夜里纠缠,她一身如雪的神圣裙衫裹身,立在他面前,像个浑身泛起柔光的仙子。仙子白皙的脖颈露出,睡裙的领口也很低,隐隐可见沟壑。清纯不可亵渎,可他日日都在亵渎,这怎能不叫他起了坏心思。 当她低头说出那半句话时,若不是隐在昏暗的环境中,他都怕她发现自己咽口水的动作。 明明日日都在饱腹,为什么还是感觉到饥渴。 唇瓣纠缠不休,微颤的指尖从被撩到腰间的裙摆伸进去,一路往上,没有任何阻挡。 荔枝洗澡后在家没有穿胸衣的习惯,这倒是便宜了江无漾,他的手掌裹住乳房,没什么章法地玩弄。肩上的细带子滑落,这更方便了他。 她的唇瓣被舔得亮晶晶的,江无漾转移战线,湿热的唇贴上山谷,吮吸轻吻,留下红色的印记。 他胯间的巨物苏醒,直愣愣地立着,杵在荔枝的大腿外侧。 手指游走间,唇瓣含住乳珠,指尖挑开内裤边沿摸到阴阜。 荔枝从情欲中恍然醒悟,“嗯......不行......” 她的手推着他的肩膀,江无漾眼神迷茫地从她胸前抬起头,他舔了舔唇,似在回味。 “家里没有......今晚不行......”,她说得很含糊,但江无漾立马就明白了。 他咬住她的耳珠,用牙齿轻摩,他的音色浑厚,气息呼在脖颈间,酥酥痒痒的,“我不进去”。 荔枝红了脸,耳朵也跟着红了,像是要滴出血来,不知是不是被他含住的缘故。 “不行,今天不在安全期”,他现在说不进去,真放纵起来,他要是进去了她这点力气也拗不过他。 他的脸抵着她的侧颈吸了口气,“就算在安全期我也不会乱来的”,他语气真诚,“有别的方式”。 “什么,方式?” 他胯间支起了帐篷,显然是箭已经搭在弦上了。 “不知道吗?”,他轻笑了声,见她面露疑惑,指关节隔着内裤布料重重压了一下,压在阴唇上,那里不再干爽,“待会儿就知道了”,说着,他松手放开荔枝。 “家里有我能用的洗漱用品吗?”,他拉着荔枝起身问道。 “洗手台下面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嗯,那我先去洗漱”,说着他把荔枝按回沙发上坐下,替她把滑下去的肩带拉起来,然后往浴室走去。 荔枝愣愣地坐着,腿间的湿润有些不适,她缓了缓。仔细回味江无漾说的话,他在她家洗漱,难不成想留宿?可他之前又说让她明天早上记得给他开门。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骗子、流氓 管他是什么意思,反正家里没有套,今晚肯定成不了事,还好她下午回来时意志坚定,路过便利店时只犹豫了几秒就快速回来了。 情欲真是扰人心智,她刚刚差一点就彻底沦陷了。 不过,他居然没想过饭后必备的运动项目吗?不做安全措施,难道他今晚真的只是想吃个饭就走吗? 她记得自己洗澡前把手机放在沙发上了,刚刚两人在这上面抱着坐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手机被挤到哪里去了。 荔枝在沙发上摸索了一阵,没一会儿就摸到了一个方形扁平物,微信电话也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摄影部主管谭师。 谭师为什么这么晚了突然给她打电话,难道是工作上又有变动,可她和谭师之后最近的一次合作也是三天后了,能有什么急事? 想着工作上或许有变动,荔枝怀着忐忑的心情接起电话。 “喂” 刚接起的时候对面明明还有些吵,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却是明显的安静了。 “咳咳”,谭师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小情侣哈,呃那个,我找小江,找江无漾,他现在,方便接电话吧?” 找江无漾? 荔枝立马闭紧双唇,不敢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她翻过手机看了眼背面,没有手机壳,这不是她的手机。而余光这时才瞥见茶几上那一抹绿色,她的手机此刻正倒扣着放在茶几上,这是江无漾的手机,她接了他的电话,还是谭师打来的电话。 救命,但愿谭师没有认出她的声音。 她捂着手机听筒,小跑向卫生间,卫生间的门敞开着,江无漾正在刷牙。 见她神色慌张,他问:“怎么了?”,口腔里含着牙刷,吐词不清。 荔枝不敢再出声,她将手机屏幕对准江无漾,让他看清楚上面的字,然后把手机递给他。 她紧抿着唇,一副小哑巴不会说话但还是努力表达的模样,整张脸都在用力示意他看手机,很是可爱。 江无漾接过手机,喝了口水清理口腔里的泡沫,“喂,谭师”。 荔枝不想多待,嗖地就溜走了。 “哟哟哟,果真是谈女朋友啦,小江,这才多久啊” “人家上次说单身那是才进公司的时候,都两个多月了” “什么时候的是啊,也不老实交代?” “” 电话另一头不止谭师一个人,江无漾瞥了眼时间,过了八点半了,今天似乎有两位摄影要加班。 “好了,我跟小江说正事呢”,谭师似乎是找了个清净的地方,“今天和包子一起下班的,就在外面吃饭,想打电话跟你说后天飞S市的事,这不电话一接通他们听到是女声,激动了”。 谭师解释道。 “嗯,明天的安排有什么变动吗?”,江无漾直接抓住工作上的事问。 “本来不是定的后天上午吗?刚刚客人打电话来问能不能改成明天晚上飞过去,她们那边有点急,想后天上午就拍。那边是同意给加急费的,公司的意思肯定是答应的,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这样你明天早上来公司的时候可以直接把行李带来公司。” “好,知道了” 正事说完了,谭师的八卦之魂也燃了起来。 “小江”,他这一声喊得严肃,江无漾以为他还有什么事没说完呢。 “嗯” “老实交代,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这两天我倒是听到公司有人说你谈了女朋友,不会就是这几天吧?” “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啊?”,荔枝没点头,江无漾不敢多说,怕自己刹不住车,他强硬地找话题。 “哎,这话题转得太生硬了啊,算了算了,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他叹了口气,也不为难他,不过还是好心提醒,“之前大家都想撮合你和荔枝,后面九十月份很多外出的拍摄服饰部准备推荔枝上了。包子之前还跟我说正好你们俩多合作,我看你好像对人家还挺有意思的,他提了一嘴我就同意了,既然现在你都谈女朋友了,那我跟他说一声。不过话说,我之前觉得你看荔枝真的不太一样,你真不喜欢她?” 谭师真是,怎么该细心的时候不细心,不该细心的时候瞎细心啊。他能在百忙之中注意到他看荔枝的眼神,却听不出荔枝的声音。 “不用,就按包子老师说的排吧”,他可太想和荔枝一组了,这样一天二十四小时,至少十二个小时都能见到她 “小江,这我就要说说你了,你既然有女朋友了,还是要自己注意分寸的。我看荔枝对你,好像也没啥别的意思,你既然名花有主了,就放下心来,专心专一,不要让人家小姑娘伤心。不然到时候搞得和文鸿一样,多难看”。 “嗯”,江无漾想笑又不敢笑出声,他都能想象出谭师此刻严肃的表情,“公私分明,我知道的,就按包子老师想的排吧,这几个月大家都挺忙的,不用为了我多费心思”。 “那好吧”,谭师似乎又回去了,电话那头热闹了起来,“小江,什么时候带你女朋友出来给我们看看啊?你可是我们摄影部最后一个脱单的。” “哪里,还有小哲他们”,助理中还是有两个还单着的,“她,工作也挺忙的额,之后,有空再说吧”。 “有空那就不好说了,你还能待几个月啊?” 他是念姐特聘来的,待不了几个月,这事除了念姐,也就摄影部的正副两位主管知道。 后面又闲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他洗漱好回到客厅,荔枝抱着手机跪坐在沙发上看。 见他过来了,感觉腾了个空位,巴巴地望着他,“怎么样,谭师没听出我的声音吧?” 他在她身边坐下,见她那满脸焦急又期待的目光,突然想逗逗她,“我也不确定”,他皱起眉,假装苦恼。 “怎么会不确定呢?”,她急得挨近了些,把两人间最后的空隙都给填上了。 要是谭师听出来了她的声音,肯定会问他的呀,谭师虽然总是表面一副很正经的样子,但在公司他的一本正经被全票否决了。 “他倒是提了你两句”,江无漾装模作样地仔细回想。 “说我什么?”,她粉嫩的唇瓣微张,脸颊也染上了红色。 他朝她勾了勾手指,“你再凑过来点我就告诉你”,他眉心微调,声音充满诱惑力。 荔枝这才意识到两人距离已经够近了,“这里又没有外人,挨那么近干什么?”,她直起身子。 “那你还想不想知道?” 他什么时候变这么坏了,故意吊着她。 荔枝无奈,凑上前,侧着耳朵,“你快说”。 靓丽的雪景凑到了他的跟前,小绵羊把自己这块肥肉主动送到了狼的嘴巴边,那她那里还逃得了。 江无漾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荔枝扑倒在了沙发上,他埋头在她脖间,轻嗅那上面残留的淡淡的沐浴乳香味,咬上一口,真是美味极了。 “江无漾,你个骗子”,脖子吃痛,荔枝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她双手推着他,推不开,就捶打他,可她越是挣扎,他却反而更加兴奋。 “我忘了,下次想起来再跟你说好不好,我们现在应该做正经事”,他压制她花了些力气,还埋在她脖颈处又啃又吸的,说话也有些喘息,但这反而更勾人了。 荔枝不依,“骗子”,怎么可能这么一会儿就忘了,“一天到晚脑子里只想着床上那点事”。 江无漾抬头看她,她的双手被他一只手就捏住了,困在头顶挣脱不开,她的双颊被气得圆鼓鼓地,一双大眼睛瞪着他,像只可爱的河豚。他忍不住亲亲她的脸,再亲亲她的鼻子,她的唇角,“我哪有一天到晚就想着床上那点事?”,他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 “那点事,也不止可以在床上,沙发上,浴室里,你不是都体验过吗?”,他笑着说,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欠揍。 “流氓”,荔枝又骂他。 “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了,那我要不要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流氓?不然你岂不是白骂了?” “不要” 她回答得很快,把江无漾给逗笑了,她今天在他面前俏皮很多,放开了很多,“我没有一天到晚都想那种事”,他再次解释,“我倒是,一天到晚都在想你”。 流氓居然还会说这么动听的情话。 荔枝软了下来,避开他的目光。 他松开她的手,扶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她双膝跪在柔软的沙发上,岔开腿坐在他大腿上,这个姿势暧昧到了极致,她的小腹甚至能感受到他抬头的分身。 “我们现在,还是继续刚刚的话题吧,我带你探索一下别的方式”,他一手环住她的腰,一只手从裙摆伸进去。 哼,还说没有想。 她现在这个姿势,比江无漾高出一些。 “内裤刚刚就打湿了,怎么不脱掉,穿在身上不会不舒服吗?”他说着,指尖拽住内裤边缘,帮她往下拉。 “你会解扣子吗?”,他继续问。 这当然不是什么难事,“你想干嘛?”,荔枝谨慎地看他。 “可以帮我把上衣脱了吗,荔枝,我有点热”,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工装短袖衬衣,下身是配套的工装裤。 荔枝抬起有些发抖的手,一颗颗帮他把纽扣解开,他身上的皮肤比胳膊的小麦色要白一些,但和荔枝那雪白的身躯肯定是不能比的。 口子全部解开,他的好身材暴露在她眼里。 “裤子可以也帮我解开吗?有点勒”,他亲了亲荔枝的锁骨,声音刻意放低,诱着她听着他的话一步步行动。 她的内裤已经被他褪到了膝盖,他将荔枝放在沙发上躺着,替她完全将那阻碍人的小布料脱下来,自己也趁机剥了个精光。硬起来的肉棒从裤子里弹出来,尺寸非常可观,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但荔枝还是害羞地撇开了眼。 江无漾掀开睡裙,亲吻她的小腹,然后迫不及待地一路向下。 他急切地想喝到她的花蜜,将唇舌埋进她温暖的洞穴之中。 指交(h) 两唇相贴,柔软的唇瓣亲吻阴唇,他先是轻轻地啄,蜻蜓点水一般的力度。然后伸出舌头往缝隙里钻,高挺的鼻梁抵住阴蒂,鼻尖因着嘴巴的动作摩擦着阴蒂。 荔枝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四周光照不足,她的视线也变得模糊,根本看清不东西。 微张的粉唇拼命寻找空气呼吸换气,喉咙里被激发出的娇喘声抑不住地冒出来。 这就是他所说的别的方式吗? 她似乎不是第一次体验江无漾的口技,但这一次的感受无比清晰。 他的唇上的温度,他灵活的舌头,他翘立的鼻尖,他的修长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爱意、情欲,他在拼尽全力助她攀上巅峰。 “啊......啊哈......” 当快感冲洗大脑时,她就会有想哭的冲动,生理性眼泪充满眼眶。 江无漾的嘴被堵住了,可也不耽误他发出臊人的声音。 吮吸的吸溜声,“啧啧”的舔舐声,他的脑袋埋在她腿间,像是在吃什么美味大餐。 荔枝腿心的蜜液将他的唇浸湿,连鼻尖都沾上了水泽。 快感堆积,戛然而止,他突然抬起头,亲了亲她的小腹,欣赏着她的意乱情迷。 迷茫地双眼被情欲布满,没有得到满足的她撅着小嘴看向他。她向来不好意思开口直接要,所以不上不下地吊着,腿心瘙痒,她只能夹紧腿不满地嘤咛了两声。 江无漾俯下身子,撑在她的身体上方,唇上和鼻子上因为透到了一丝光线而泛起盈盈水光。 “想不想尝尝你自己的味道?”,他的声音有蛊惑人心魔力。 他低头,羞死人的气味钻进鼻子里,荔枝临时偏头躲过,“不要”。 他的唇也及时定住,“甜的”,两唇之间不过一厘米的距离,他继续引诱。 “不要~”,她拒绝的语气跟撒娇似的。 “那你也别光顾着一个人爽啊”,他笑着将她往沙发里面挤,然后自己也躺了下来,侧躺着将她身子掰过来和自己面对面,“荔枝,我要憋坏了,你也帮帮我好不好?” 他赋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的手从她的肩膀往下,一路准确找到她的手,并握住。 他带着她白嫩的小手,往他身上拉。她手心发抖,猜到了他想干什么,但她没有低下头去看,不知何时回触碰到他胯间的庞然大物,荔枝很紧张。 好大,好烫,她一只手完全握不住。 江无漾将下巴磕在她肩上,他裹着她的手,教她如何套弄他炽热的分身。 他急促的呼吸,伴随着偶尔的闷哼,荔枝听着他的声音,想到他们此时正在做的动作,没有被满足的小嘴突出蜜液,穴内空虚难耐,瘙痒无比。 “江无漾”,她赶紧自己快要哭了。 “嗯......”,江无漾低沉的嗓音在她耳后发出,听得她全身酥软。 “握不住”,她一只手被带动着上下套弄,有些不舒服。 “拿两只手一起,荔枝”,他里面那只是一只护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松开去寻荔枝压在身下那只空闲的小手,荔枝没有因为少了控制的力度而停止运动。当两只软软的小手将他完全包裹住,江无漾舒服地哼唧了好长一声。 他还不吝啬夸奖,“荔枝......嗯......你好棒”。 赞赏总是给人传递积极的态度,虽然他的表演听起来臊人,但荔枝还是更卖力了一些。 粗大的阴茎在手心摩擦着,又热又硬,像个烧红的铁柱子。 荔枝的体力有限,没能让她机械投降,她的胳膊就酸得不想动了,还是要江无漾帮她给力才能动起来。 “江无漾,没力气了,你怎么,还没好啊”,她笑脸皱巴巴的,有些委屈,她似乎以为,只要帮他射出来了,他就会满足她的空虚。 “我还早,你知道的”。 她不高兴了,手上速度放缓,大有摆烂的趋势。 “那我也再帮帮你?”,说着,他刚刚带过她的那只手往下探去,很快就寻到了她的洞口。 洞门一收一缩,要关又要合上。他的之间往里钻,一次性就进去了两根手指。 “啊.......啊啊......太大了”,空虚的蜜穴终于迎来了填充物,她满足地叫出声。 “四根手指都吃得下,现在才区区两根”,他调笑,“手上别停荔枝,我们来比比看,谁先投降”。 荔枝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她颤巍巍的双手握住肉棒套弄,手心都摩红了,也不见他有射意。反而是荔枝,过分敏感的小穴根本经不起他花样百出的抽插节奏,欲仙欲死地在他手上泄了两三回。 见她实在没了力气,小手只知道握住都不知道动了,江无漾无奈,只得将肉棒从她的手中抽出,刚扶着肉身抵到她的大腿,荔枝夹紧腿推拒,“别,没套”。 “不进去,真的,不然你再用手帮我?”。 她两只手手心都是红的,他真怕再磨下去会破皮,她的胳膊明天不知道会多酸。 听到说用手,荔枝退了步,再用手她明天就废了。 江无漾扶着肿胀的肉棒,从她紧闭的腿心插进去,一插到底,龟头从后面露出,某种意义上的贯穿。他将手压住她的大腿外侧,“夹紧荔枝”,说着就开始大操大干起来。 这次,阴囊拍在大腿肉上,几十下过去,大腿被拍打得通红,阴唇一直被柱身摩擦,忍不住张开唇口含住它。 “啊......啊啊......啊啊......” 快感又要来袭了,荔枝被深深地顶进沙发里,原来不插进去,也有那么多方式可以舒服。 江无漾也来到了临界点,他几次忍住插进小穴的冲动,龟头一路从阴蒂滑到菊穴口,身下水洼洼的,黏腻腻的,淫水被擦飞的声音不断灌入耳中。 荔枝又一次迎来了高潮,她粉嫩的唇微张着娇喘,江无漾见她这幅被自己操开了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快速抽查了几下射出精液。 住一起吧? 事后江无漾自觉抱着荔枝去浴室清理,荔枝本就洗过澡的,他将她身上打湿的地方,还有沾上精液的地方擦洗了一遍,就抱她回卧室了。 荔枝累得眼睛都不想抬一下,被放进被窝盖上空调被,江无漾又替她调好卧室的空调。 在陷入睡梦中的前一刻,她强压着困意开口:“要回去了吗?” “嗯,把沙发收拾一下就走”,江无漾坐在床边,他此刻只穿了条裤子,上身赤裸着,低头接着壁灯看荔枝姣好的脸庞。 她的睡意很浓,累坏了,问这话,是舍不得他走吗? 沙发似乎是被弄脏了,坐垫被打湿了,靠背上也沾上了他喷出的污秽之物,她隐约有些印象。想到他还要清理那些,突然觉得江无漾这人还挺好。 “那,麻烦你了” 他笑了笑,“应该的”。 他这样说,荔枝心里十分赞同,对,就是他应该的,谁叫他把她弄出那么多水把沙发打湿了,还射出那么多精液,把靠背上也弄脏了。 她心里虽这样想着,但还是感到暖暖的。 “我好困,晚安吧”,她将半张脸埋进了枕头里,声音很轻。 但还是被江无漾听到了。 “嗯,晚安”,他关掉壁灯,房间里最后的光源被熄灭,江无漾隐在黑暗里,嘴角都快裂到了耳根。他想亲亲她,又怕自己扰了她,最后欢欢喜喜地去客厅清理沙发了。 第二天一早,江无漾准时敲响了荔枝家的大门。 荔枝半眯着眼睛开门,她衣服裤子倒是穿好了,但只睁开了一只眼睛,开门后愣了几秒才想起来昨晚两人说的话,然后有些迷茫地去卫生间洗漱。 江无漾轻车熟路地走进厨房开始装饭,两人待在同一屋檐下,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卫生间刷牙的声音,放水的声音, 厨房冰箱开关的声音,筷子触及碗底的声音,组合在一起都是那么的温馨。 等她洗漱完,江无漾也已经装好饭了,他甚至还进她的卧室帮她迭了被子。 荔枝暗爽,但没表露。 沙发套子被拆走了,他说很那清洗,味道也难处,所以昨晚取回家清理了,等晒干了再给她送回来。荔枝没什么异议。 时间还算早,两人一同出门,荔枝想今天打车去,也是怕一起会在轻轨或者公交上遇到同事。打车一般会比公共交通快一些,所以两人还在楼下早餐店吃了个早饭。 只是没想到,打的车都到了,她也坐进车里了,站在车门外领着两个大大的饭盒袋子,正准备坐进车里的江无漾被叫住了。 “小江老师?真的是你啊,好巧”,说话的女生荔枝很熟,听到这个称呼,她惊了一跳,往里面缩了缩。 “小漾老师早啊”,这是施施的声音,服饰部的助理,主要跟着雨旋姐。 “刚好遇上,我和施施和你拼个车可以吗?”,荔枝想起来了,这个声音,是化妆部的小白老师。 不是这小区怎么住这么多公司里的人啊,一大早,她才刚清醒过来就遇上这么刺激的事。 江无漾将饭盒放进车后座,“不好意思啊,不是我一个人,所以不太方便。” “和女朋友一起上班啊?”这次是施施开口了。 “嗯”,他没怎么犹豫地就承认了。 荔枝坐在车里心脏狂跳。 还好小白老师和施施也没有为难他,只能说算了吧,不打扰他们小情侣相处的时光。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荔枝抚着胸口喘气。 网约车发动后,荔枝吐槽了两句,“没想到星河湾住的同事这么多,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刚刚真是吓死了”。 没想到江无漾突然冒出一句:“荔枝,要不,我们住一起吧,这样以后早上我们开车去。” 开车去公司,就可以从小区楼下的车库一直开到公司楼下的车库,减少了遇到同事的风险。 “这样早上你也能多睡会儿”,他继续加筹码。 这可太诱人了,对于打工人来说,早上多睡一会儿的含金量谁能懂。 但是,炮友同居?怎么想都觉得奇怪,江无漾的需求这么大吗?同居了岂不是天天都要做,虽然和他做爱是很舒服,可,她的身体却不一定受得了。 “这,不太好吧”,荔枝犹豫。 “我知道,是有点......”,江无漾欲言又止,或许是有点太快了,毕竟两人在一起还没多久,“但,我们住一起会很方便,你好好考虑一下好不好?” 他们住一起就可以天天待在一起了,江无漾想时时刻刻都和她在一块儿,即使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她,也是开心的。 “好,我想想”,荔枝点头。 “我今天晚上要出差,飞s市,明天晚上从s市飞x市,差不多五天后才会回来。”他开始报备后面几天的工作安排,“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两人坐在后座小声说着话,司机频频蹙眉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他们俩,有些嫌弃的样子,现在的小情侣都这么粘吗?说个话恨不得直接杵脸上,眼神更是能拉出丝来似的。 偷偷接吻 到公司后,荔枝直接去自己的工位,江无漾则是将饭盒带到会餐室的冰箱里放好,然后开始忙碌自己的工作。 午餐两人又是一起吃的,不过这次并不是江无漾精心设计的,还真是偶然碰上了。 两人到会餐室吃饭时,已过了饭点,会餐室没几个人,江无漾带着他的助理小哲,比荔枝晚两分钟到。 昨晚的汤菜吃了个干净,江无漾今早也来不及做,所以他给荔枝装了一碗切好的水果。 小哲一进会餐室就热热闹闹地打着招呼做到了荔枝旁边的空位,江无漾撇了他一眼,默默地去热饭。 热好饭他也只能坐在小哲的另一边,他坐下后,与荔枝扫来的余光对上,夹在两人中间的小哲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氛围。 饭后,荔枝将水果打开分享,小哲猴急又主动,没拿筷子的手说着就要往装水果的碗里伸。 江无漾忍了他一中午的叽叽喳喳,看到他有些烦,突然开口怼了一句:“洗手了吗就伸手去拿”。 “啊,洗了啊?”小哲回头愣愣地看着江无漾,“之前不是我们一起去洗了才来吃饭的吗?” 荔枝笑道:“没事,拿吧”。 她等和她一起吃饭的同部门同事拿了后,将碗往小哲跟前推了推。 “哇,这个西瓜好甜”,他丝毫不客气。 “对,水也好多,荔枝你在哪儿买的啊?”同桌的其他几人附和着。 “在,小区旁边的超市买的”,荔枝偏了些头,瞧了江无漾一眼,然后收回目光。这是他买的。 呵,吃,吃不死你。 江无漾恶狠狠地等了眼吃着水果的小哲,而小哲浑然不觉。 他低下头继续吃饭,心里像是有什么堵着,非常不舒服。他给荔枝切的水果,他自己都没吃上,小哲倒是一连拿了好几块,还吃得津津有味的。 荔枝居然也不问问他吃不吃吗?就算是避嫌,有必要避嫌到这种程度吗? 荔枝的同事是吃的外卖,他们先吃完就先走了,小哲还想留下来陪江无漾,江无漾见荔枝还在,就把小哲轰走了。 此刻会餐室只有他们两人,中间小哲的位置空了出来,荔枝还在吃水果。 江无漾见四周没人,挪了个位置,坐到了荔枝旁边。荔枝也一直注意着江无漾的动静,见他坐近了,拿在手里的叉子顿了一下,余光扫了遍会餐室,没有其他人,她放心了些。 但因为他的举动,心跳开始加速。 “荔枝”,他停下筷子,碗里已经吃得干干净净了,他叫住她。 荔枝的第一反应却是看向门外,没人,她才敢转头看着江无漾。 “干嘛?” “我也想吃”,他盯着她的眼睛说话,像是思想在进行交流。 荔枝明白他说的想吃,是想吃她的水果,可他毫无掩饰地盯着她看,她有一种他说的想吃,是想吃她的错觉。 “你自己没有装吗”,荔枝反问,但还是将水果推了过去。 “没有,只给你装了”,他答。 东西摆在了眼前,江无漾却没有急着动,他还是看着荔枝,“我没有叉子”。 “你不是洗手了吗?用手我也不嫌弃。”她嘴上说着却还是把自己手里的叉子递了过去。 江无漾结果,脸上有了笑意,他叉起一块哈密瓜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因为之前一只在冰箱里保存,所以不仅有舒服的冰凉感,还很脆,口感很合适。 用的是荔枝的叉子,他吃得开心,却还不忘在荔枝面前踩一脚小哲,“我觉得用叉子卫生一些”。 荔枝没从他的话里听出什么来。 江无漾自己吃了几块,突然插起一块西瓜喂到荔枝嘴边,荔枝惊了一下,想回头看看门口,被江无漾的话止住:“没人”。她犹豫片刻,还是咬下那一块,这突生的暧昧令她感到不适应。 “我去洗碗了”,她说着收拾好碗筷就大跨步走了出去。洗碗槽就在会餐室旁边,见荔枝走了,江无漾自然也没再呆下去的必要了,他也紧跟着收拾好东西去了旁边的洗碗槽。 两人一前一后,各占据一个洗碗槽。 江无漾主动拦下所有碗,荔枝过意不去,又怕挨得太近被发现,心里很是紧张,但奈何拗不过江无漾。他说现在不是饭点了,不会有人来的,而且他刚刚开冰箱热饭的时候里面只有他一个人的饭了,说明其他人已经吃过了。而现在,这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没必要装作不熟悉了。 最后荔枝也只好站在一边看他洗碗。 他的手指不是纤细窄瘦那一类,也不够白,但十指均匀修长,骨节分明,恍如雕塑一般。 在流动水的冲洗下,他的双手,更加好看。 想到这双手,曾在她身体各处游走点火,甚至还进入过...... 荔枝欻地红了脸。 洗好碗的江无漾,就这样一转头,瞧见了像烤熟的小虾米一般红的荔枝,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荔枝”,他将碗扣好,挪到一起,后腰撑着梳理台干净的地方靠着。 “嗯”,荔枝这才回神,抬头看着江无漾。 她此刻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双颊滚烫,定是像猴子屁股一样红了。 “我晚上的飞机,下午下了班就直接去机场,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你早上不是说过了吗?” “我是想说,从今天下班后开始,我将好几天见不到你了”,他说着,伸手去拉住荔枝的手,然后用力,一把讲她拉进自己怀里。 额头磕在他胸膛的荔枝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她抬头看他。 他这举动实在太大胆了,现在可是在公司。 “你......” 想说的话被江无漾封住,他毫不犹豫在她抬头看他的片刻就低头吻了下去。 他一边吻她,还不忘言语安慰,“没事,现在没人,亲一会儿好不好,接下来好几天都见不到你”。 他用极尽温柔的声音说道,荔枝软了下来不挣扎了。唇舌的交战,还有荔枝胸前颤巍巍的抖动白雪,不一会儿就引起了江无漾的反应。 荔枝感受到他分身膨胀的变化后吓了一跳,这可是在公司,虽然洗碗槽这边没有监控,但也没有门呀,她可不想在外面演活春宫。 “别动,一会儿就好”,被她发现了,江无漾不慌不忙地把下巴磕在她肩上,搂着她不让她动。 什么好几天都见不到,他怕是想说好几天都不能做爱吧,荔枝在心里气鼓鼓地翻了个白眼,暗骂道:狗男人,狗东西,精虫上脑,只想着做爱做爱,下次直接把他做死算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不过到了床上,每次都只有荔枝被做得小死过去的份儿。 我,想你了(补周四) 中午在公司偷偷接吻实在刺激,荔枝一边享受,一边又怕有人看见,迫不得已三心二意,两只耳朵恨不得分成四只来用。 还好最终没人发现他们,江无漾平复了情绪后,两人又恢复不熟的模样各自回了各自的岗位。 饭后那一吻,动情的不止江无漾,荔枝内裤也湿了一小片,只是她的动情不容易被发现罢了。 荔枝晚上洗完澡,客厅的沙发套被拆走了还没送回来,想到昨晚在那上面发生的事,中午戛然而止的情绪又翻涌了上来。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自己玩过了,她从衣柜最底下,翻出两样小玩具,那还是成人礼时李今姝送的。 只是......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的欲望消减了下去,却不是因为得到了满足,反而是因为没有得到满足。小玩具的快乐和江无漾带给她的完全无法比拟。 她在疲惫中激情减退,明天还要上班,她收了收心思,突然觉得,或许电话性爱,或者视频性爱,是个不错的选择,特别是在两人出差的时候,应该会有别样的情趣。 她相信江无漾不是那种会把她的私密视频录频下来乱发的人。 嗯,下次有机会,得找他谈谈这事。 荔枝如此想的时候也没想到,“谈这事”的机会来得这么快。 江无漾出差s市,第二日晚赶飞x市,x市很大,三天两组客人。每天都要租车自驾到离市中心两个多小时车程的自然景观去为客人拍照。 两人这些天都很忙,荔枝这周也排了不少市内外景,天气热,日头毒,太阳出来和太阳下山那段时间是外景的最佳拍摄时间,而太阳正空照的时间段拍内景的多。 所以荔枝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中午有很长的时间在公司休息。 她和江无漾联系不多,有时候一天聊不上两句。 她也记不清江无漾出差几天了,似乎很久没见到他了,下午出外景时她突然发来消息,是几张日落的图片。 重峦迭嶂的山脉,越远越若隐若现,晚霞由橘粉色渐变成黄色,这个天地间最大的光源藏在山的后面。 远处山谷低洼处有袅袅炊烟升起,一缕一缕往上,最后飘散在山腰。 他一连发来的好几张照片都能看出是同一个地方的美景,但拍摄角度不同,照片为了呈现最美的一处,分别有不一样尺寸,可见拍摄者的用心。 荔枝下午出外景,客人正好在这时休息,她在树荫下乘凉,是这么多天里唯一一次如此及时地收看到他发来的信息。 她回了个羡慕的表情包,然后随手拍了一张工作团队休息的照片发过去。 两人这些天就是这么练习的,几乎不用文字,江无漾多是发一些漂亮到可以直接做壁纸的风景照给她看,她回个表情包,再发一张自己当下的状态,有时候是晚上坐车回去时窗外没什么看头的路灯,有时候是吃到一半的剩饭...... 她只是觉得,他每次都发来好几张照片,她如果只会一个表情包,会不会显得过于敷衍了,所以就再回一张图片好了。 一般这种时候江无漾就不会再回消息了,他大概是看见好看的景色突然想给她分享一下吧,荔枝是这样想的。 但这一次江无漾却并没有发完消息后消失,在荔枝将消息发送过去的下一秒,他的视频电话就打来了,很突然。 荔枝犹豫了片刻,想着反正现在也没事,客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复拍,就远离大部队,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接通视频。 视频接通的第一秒,映入眼帘的是江无漾快要贴到手机上的额头,他正在整理他的头发。 眼见屏幕里的画面突然变了,一张轮廓清晰流畅,五官比例协调精致的脸庞出现在屏幕里。他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荔枝会接通。她细腻白嫩的皮肤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额间鬓角的碎发丝被汗水打湿些许轻贴在脸上。 “有事?没上班啊?我还忙呢”,她瞥了两眼手机屏幕,主动开口。见他端端正正架起手机,眼睛亮晶晶的看过来,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向她,她移开,假装四处张望。 这似乎还是两人第一次打视频。 “没事,就是突然很想......”,他话说了一半,抿了抿唇,接着道:“给你打视频”。 “哦”,荔枝敷衍地应了一声。 江无漾把镜头转了个方向,让四周的景色展现在她面前。 “现在在一个农家乐,点了几个菜,还没上呢,这里风景不错我就出来转转,今天就是在这边拍的。” 他自顾自地开始说起来,举着手机,似乎是站在山顶的位置,美景一览无余。 “哇,好美”,荔枝真心感叹。 微信视频的画质不算清晰,有些颗粒感,但这为眼前的美景增添了一份难得的滤镜美感。 画面一转,江无漾帅气的俊脸框在屏幕里,“荔枝,你们今天什么时候下班?你这几天都出外景了吗?准备哪天休息啊?” 他一边走路,一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还有半个小时应该就能结束了,至于休息日......”,她刻意停顿了一下 ,“还没想好”。 他走路时手机屏幕放在下巴位置,能看到他的凸起的喉结。 “我去吃饭了”,他说。 “嗯,好,那挂了吧”。 “等等”,他突然停住。 “怎么了?还有事?” “荔枝”,他叫住他,一双深色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 “嗯” “我,想你了” 他说完手机没有离开脸,性感的薄唇和恍如上帝精心雕刻的下颚出镜了,她知道,他一定是想看自己的反应。荔枝等了半晌也没等来他后面的话,他只说了四个字“我,想你了”。 入镜的喉结突然滑动了一下,他在吞咽,这个动作,他之前也有过,是在做爱的时候。 他也想了吧,毕竟也素了好几天了,或许今天就是个好时候。 所以荔枝红着耳朵,只露出半张脸,说了句:“我们晚上再聊这个,我这边开工了”,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鲜红欲滴的耳珠在屏幕上停留了不足两秒,但还是被江无漾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 视频(补29号) 一句“晚上再聊”,勾得两人心乱。 荔枝回家的路上就已经在构思晚上该怎么跟他开口比较好了,她有些小期待。 而江无漾,吃饭时心不在焉,助理小哲还以为他是今天晒多了太阳没有胃口。 掐着荔枝刚刚视频时提到的下班点,他发消息过去询问她是否已经下班了?现在是不是在回家的路上?今晚准备吃什么?而他自己,现在还在山里的农家乐吃饭,饭后回去开车还要两个多小时。 他噼里啪啦发了一长串的消息过去,心里的欣喜激动根本藏不住。 荔枝说晚上聊,荔枝耳朵红了,这些在江无漾眼里疑时喜欢的象征。 坐在开往星河湾的出租车上,荔枝看着手机屏幕里不断跳出来的消息,嘟囔了一句“狗男人”,她只回了一句“下班了”,之后就把手机揣进了兜里,没有要拿出来的趋势了。 在小区外面简单解决了晚饭,她回到家准备休息片刻再去沐浴。 江无漾的新消息又弹了出来:我们回去了,大概两个小时到酒店。 这样的消息,像是一条每到一个节点都要播报一次的进度条。 荔枝今晚难得还有闲心挑选睡衣,她有几条睡裙和套装睡衣,今晚肯定是穿睡裙方便一些,她选了一条浅紫色带蕾丝的宽松版鱼尾型睡裙。 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穿着这条睡裙的美貌时,荔枝抬了抬下巴,看着镜子里腿长腰细的自己,为今晚江无漾不能真实地看见而感到可惜。 哎,他可真是个没福气的,待会儿也只能在视频里隔着手机屏幕窥见她美貌的冰山一角了。 她今晚在浴室里折腾了许久,从头到脚,都被洗得香喷喷的,像是某种仪式感。 而在她沐浴的这一个小时里,江无漾并没闲着,夜晚的山路,虽然瞧不见山底下的蜿蜒的河流,也瞧不见连绵的山峰,但山脚下家家户户亮起的灯,恍如投映在河水平面的星星,而高山之上,无尽的苍穹下,是满天闪耀的星光。 满世界的黑色,反而把光亮衬托得更加耀眼。 江无漾拍下窗外繁星点缀夜空的美景发送给荔枝看,并实时播报他的返程进度。 洗完澡后的荔枝无所事事,该准备的东西她都准备好了,明天她只有两组客人,都是下午的内景,最迟可以下午一点到达公司。 所以今晚她还有很多的时间和江无漾做想做的事。 荔枝没有电话性爱的经验,原本想上网求解,但想到现在大数据的可怕,又秀与点开浏览器。最后想着反正江无漾会迁就她满足她,他应该会,所以不再纠结,随手点进一个视频软件打发时间。整整一个小时,她竟是连一个视频都没看进去。 江无漾没有准备打视频过来,他到酒店后还洗了个澡,当手机前置镜头再一起启用,荔枝瞧见了他正在滴水的头发。 “刚刚在洗澡?”,这是明知故问。 只是他到酒店后给荔枝说了一声就再没消息了,荔枝没主动打过去,怕自己显得着急,但他又迟迟不见下文,难免有些感到奇怪。 “嗯,今天在外面晒一天,出了汗”,他将手机立起来放在床头柜上,确保手机屏幕能把自己的脸完全框进去,自己也能看见手机画面,“我吹个头发,很快,就是声音可能有点吵”。 “好” 他说着,给吹风机插上电开始吹头发,偶尔抽空还要看一眼手机。 江无漾的头发短,没两分钟就吹得干地差不多了,他来不及收拾吹风机,再次拿起手机和荔枝一样缩进了被窝。 “我也好了”,他笑嘻嘻的,看起来和平时在公司时完全是两幅模样。 他侧躺着,屏幕里露出他完整的脸,不知道他是不是精心找过角度,反正看着特别好看。他的眼睛里有光,脸上带着笑意看她。 荔枝一只手握着手机躺好,一只手紧张地放在大腿外侧,揪住裙子。 她低下眼,不敢直视他亮晶晶的双眸。 “累了一天了吧,睡吧”,他突然开口。 什么?睡吧? 你那双眼睛盯得都快要发光了,你突然跟我说睡吧?逗谁呢?欲擒故纵? 荔枝一听他这话就不高兴了,抿着唇,有些赌气地开口,“好啊,那就睡吧”。 像是期待已久的事落空,她垮着脸将手机扣在床单上,屏幕霎时一片黑暗。 “荔枝?”江无漾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但他想不明白缘由,只得轻声叫她的名字。 荔枝仍是不拿起手机,声音从漆黑一片的屏幕里传来,“睡觉”,两个字说完,紧随其后的是“咚”的一声,视频被挂断了。 江无漾慌了,荔枝这明显是生气了,可他仔细回想自己从打视频到现在说过的每一个字,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他赶紧打回去,荔枝不接,他发消息,她也不回,他继续打视频,终于在被挂断不知道多少次后,荔枝接了起来。一张面无表情的漂亮脸蛋,像刚被纯露清洗过的玫瑰花瓣,美得惊心动魄。 但她眼睛向下看,虽是看着手机的,但明显没有在看他。 “还有事?不是睡觉吗?”她没好气地开口。 “对不起”,他认错很快,“我其实很想很想和你多聊一会儿,想多看看你,但,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我明天一点上班”,她语气缓和了些。 “江无漾”,她叫住他的全名,“我,也想你了”,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所以我们,做爱吧”。 江无漾愣住,眨了眨眼,不确定地问:“现在?” “对,现在”。 电话性爱(h) lashuwu .c om 江无漾直直地看着她,眼里慢慢升起欣喜之色。 “好啊”,他弯了眼,原本的惊慌之色被突然冲上头的喜悦代替。 荔枝想他了,从身到心,所以她刚刚确实是因为自己那一句睡吧,以为他要结束视频所以才生气的? 那她误会了,他其实是想看着她的睡颜如梦,他怎么舍得挂断视频呢? “荔枝,我很想你,从身到心,身体内外的每一个部位,都很想你”,说这样的话时,他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在用气音说话。 他重咬“每一个部位”,停在荔枝耳朵里,是一位服务意识极好的炮友在向她发出性暗示。 她红了脸,态度明显好了,“嗯,我知道了”。 “荔枝”,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她主动要和他进行电话性交,这不仅是别样的情趣,更是一种信任,对他的信任。 “嗯?” 他老是喜欢叫她的名字。 “你,想看看吗?我已经因为你而动情了”,他不确定荔枝想要的电话性爱是什么样的,只能试探地问。 荔枝一下就明白了他说的动情是什么,想到他那处肿胀后的庞大,荔枝摇头,“不要,我只想看着你的脸做”。 他那处即使颜色尚粉,也实在算不上好看,因为每次都被它操得要死要活的,荔枝知道它得厉害,反而有些怕见到,还是他的俊脸更赏心悦目。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1 8in fo.c om 于江无漾而言,这话属实直白,是他听过荔枝说的最直白的一句话了。 “你的手呢?现在在哪里?”他问。 荔枝默了默,明白他问的是那只手,虽然羞涩,但还是如实回答:“在腿上”。 “你可以帮我摸摸你的腿芯吗?看看那里流水了没有”,他的语气像是很认真地询问。 流了,至少有一股在听到他说“因为你而动情”时就已经流出来了,内裤湿湿地贴在阴唇上,不舒服。 荔枝配合着他,没有立即回答,小手听话地真的探到阴唇,摸到黏腻,才回答,“湿了”。 “这么快,真厉害”,他像是在夸赞小朋友。 “荔枝,我们先不进去,你摸摸阴蒂,能找到吗,那里是不是也在等着你”。 “嗯”,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喘息。 “小小的,圆圆的头,很敏感,你多摸摸,你的手软,用点力也没关系”。 他一步步引导者,荔枝的手指擦着阴蒂,“啊啊哈” “你可以试试捏一捏,掐一掐,用点力气也没有关系,舒服吗,荔枝”。 “嗯嗯嗯嗯哈啊” 分不清她这是在回答,还是因为刺激阴蒂而带来的兴奋脱口而出。 跟着江无漾的描述,阴蒂的高潮来得很快,“啊”,她尖叫着,肿胀的阴蒂抽动着,穴里有大沽蜜液涌出。 “这就到了吗?还没正式开始呢荔枝。” 她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无辜地看向屏幕里的人。 绯红的双颊,微张着呼吸的粉唇,江无漾下面的分身更硬了,他刚刚把荔枝小高潮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真是可爱。 “你好像发烧了,脸好红”,她听不清他书的是平舌的sao,还是翘舌的shao,只知道这话进了耳朵,把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荔枝,手再隔着内裤摸摸你阴唇的形状,很美” 她按着他的话做,打湿的内裤水润润的,紧紧和阴部相贴,她修长的手指滑到阴唇,隔着内裤勾勒阴唇的模样。 “前后摸一摸,再掐掐你的唇瓣,看看是不是能掐出水来” 她的手上沾满了水液,“不知道,我不知道”,但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唇瓣掐出的水。 “什么不知道?” “好多水,手上好多水” “是你的水,是你的骚穴流出来的水,是不是想我现在就进去填满你,隔着内裤摸应该满足不了你吧”。 江无漾手上和嘴上一样忙。 “嗯,想要”,陷在情欲里的荔枝格外坦诚。 “那我进去一点点吧,两根手指,找得到洞口吗,发大水的地方就是,慢慢插”,他想着她的速度,团成圆的手心慢慢套上肉棒,模仿着插入她体内的样子。但这二者完全无法比拟,她的洞穴温暖水润,肉壁上像是长了成千上万只小嘴般吸着他,而他自己的手心,只是有点温度罢了。 “我有健慰器,我们用那个好不好”,她早就将小玩具清洗干净拿出来了。 江无漾突然不说话了,他盯着荔枝,眼里有些复杂。 “想要,江无漾,好痒”,她小声地抽噎,穴里像有蚂蚁抓挠,既空虚又瘙痒,真想有东西进去替她止痒。 “不好,不准用那些”,他语气冷了几分,态度变得强硬。 “可是我的手指太细了,没有你的粗”,她委屈。 “那你插四根手指进去,一起插进去” “我不会,就用我的小玩具好不好”。 “不好”,他脸也是冷的。 荔枝也倔,他又不是没有这样冷着脸操过自己,她想着他之前生气的时候对自己的粗鲁,把假阴茎想象成那是的他。 打开开关,假阴茎抖动出声,江无漾也听到了,他眉头压下,眼里还是不赞同,但又似乎无可奈何,毕竟两人远隔几百千里。 “我就要”,她说着就把阴茎怼到了引导入口,“啊啊啊”,打开了开关的阴茎像是找得到路一般,接着阴道润滑的淫水,一溜烟滑了进去。 “进去了吗?” 他问。 “嗯,进去了啊哈好深” “假的能操多深,能比我之前操得还深吗?”他恶狠狠地开口。 那自然是没有的,江无漾发起狠来,或者说操入了迷,能不管不顾往她的最深处砸,又痛又爽,她完全没办法去控制他,而假阴茎她能控制。 “啊啊啊好舒服嗯嗯嗯嗯哈” 耳边是江无漾的声音,她娇喘连连,比上次用这个小玩具时舒服太多了。 “有我操得舒服吗?”他心里有气,总在比较。 “舒服啊哈啊啊都舒服”,难得荔枝头脑如此昏还有空想着端水。 “我后天就回去了,不听话,操死你”,不知道是哪个字眼说到了荔枝的敏感点上,她“嗯”了一声,闷闷的,乱七八糟的脑袋里霎时一片白。 “操死你好不好荔枝,用jb把你贯穿,用精液把你的小骚逼灌满”,他的话越来越粗俗,荔枝却越来越受用。 “啊啊啊啊啊”,空白的脑海有数不清的烟花绽放。 “死了,啊操死了填满了呜呜啊” 她高潮了,语无伦次,身下的床单被打湿了一大片,穴里的蜜液像来势汹汹的洪水一般挡不住地奔涌而出。 高潮后,荔枝静静享受余韵,再次睁眼时,她眼里的情欲还为完全退去,但神志回来了。想到刚刚当着江无漾的面说的话,她呼吸一滞,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脸上红潮未退,她吸了口气,“好累,我困了”,说得小心翼翼。 那头的江无漾没想到她休息好后是这样的一句话,自己还不上不下地吊着呢。 “荔枝,我还没出来”,他委屈。 “那你,你自己看着解决吧,我好累呀,我先睡了,晚安”,几句话不给他留插话的空隙,说完就把视频挂断了。 江无漾无奈,知道她那是害羞,自己居然脱口了那些淫话,一时有些不能接受。 但 高高翘起的肉棒还没有得到释放,他只能想着她刚刚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的销魂模样,加快手上撸动的速度,最后喃喃着荔枝的名字,射了出来。 回来了 后面几天,荔枝再没联系过江无漾,他发来的消息也视而不见,有点躲他的意思。 江无漾虽然后来再没直接提那晚的事,但他每天都在播报出差结束的时间。 “还有两天回A市”、“明天回A市”、“上午的飞机”、“两个小时后登机”、“登机了”...... 无形中的压迫感。 荔枝觉得他回A市定然不会放过自己,光是想想,她的大腿根部就隐隐有了痛感。 所以荔枝提前把假休了,出差的一般都会吧假期留到出差回来后的第二天休息,而江无漾回来那天以及之后那天她都要上班,只要第二日她上班,他都会又所顾虑。 只是...... 他上午的飞机,中午就到了A市。下午一直静悄悄的,除了一条到A市的消息外,没再说什么。直到下午荔枝下班,他似是掐着点发来的消息,让荔枝下班后回他家。 荔枝原是不愿意的,她去了那不是自己跳入狼坑吗? 但他说她之前留在他家的衣服,还有清洗的沙发套晒干了,让她去拿,顺便吃个晚饭。 当她拧着包坐进江无漾家的单元楼电梯时,她还心里一遍遍说服自己,“只是去拿东西,拿东西,她饭都不会吃,绝不。” 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却在推开门闻到餐桌上的美味时动摇了。 江无漾穿着家居服,从鞋柜里拿出她的专属拖鞋,再自然而然伸手接过她的包挂在衣架上。 他神情温和,还笑了笑,语气温柔,像个等待妻子归家的,儒雅的家庭主夫一般。 “回来了?快进来,洗洗手吃饭了” 荔枝愣住,他出个差回来,怎么有了一股人夫感? “哦,好”,荔枝进门换鞋。 毕竟饭都做好了,不吃白不吃,吃完她就走,一定走。 她又一次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但事与愿违,饭后江无漾收拾碗筷,整个晚饭过程没提一个字那晚的事,更是没表现出一丝一毫对她的气愤。 她主动帮忙收拾了餐桌,问起她的衣服和沙发套子,江无漾说还在阳台挂着,她就去阳台收,但在阳台的晾衣杆上她只看到了沙发套子。 洗得干干净净的沙发套子,一点怪味也没有,只有洗衣液的香味。 江无漾又说衣服在他的衣柜里,让荔枝自己去找,荔枝有些不好意思。卧室,是比较私密的区域了。 荔枝不愿主动踏进他的私密空间,就等他洗完碗帮她拿。他没说什么,但洗完碗后,却拽着荔枝进了他的卧室。 他推开衣柜门,她的衣服迭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柜最显眼的地方,江无漾将它们拿出来,递给荔枝,荔枝刚要伸手去接,他却突然收回了手。 “干嘛?”荔枝不解地抬头看向他。 “你拿到东西之后就准备直接回去了?”他问。 “对啊,不然呢?”,荔枝反问。 江无漾盯着她,一时没说话,头顶灯光明亮,他复杂的眼神荔枝看得一清二楚。尽管他的眼里闪过很多情绪,但冉冉升起的性欲,她看得一清二楚。 荔枝顿感不妙,脚步悄悄往后摞,准备逃走的姿势被江无漾捕捉到。他手疾眼快,一把拉住荔枝,将她往自己跟前扯,荔枝重心不稳,栽进了他怀里。 迭好的衣服被扔在床上,乱了,江无漾把荔枝所在怀里,压低嗓子在她耳边道:“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什......什么?” 荔枝被他牢牢禁锢住,挣脱不开。 “操、死、你”,他一字一句,咬着她的耳朵说出那三个字,荔枝打了个哆嗦。 他今晚装得一副温柔儒雅的模样,还真是辛苦他了,现在原型暴露了,连说话都粗糙了。 可荔枝没有他力气大,挣脱不开,她也知道自己身体敏感,一旦被他爱抚,必将是洪水喷涌。毕竟,两人也有好几日没有真枪实战地做爱了,她也是素着的,其实有点想的。但看他今天这个样子,自己怕不只是吃饱那么简单,估计要吃撑,没有撑死都算他还有良心。她怕自己承受不住,着实想逃。 “我明天还要上班”,她态度软下来,准备走怀柔则略,最好是能引起他的一丝怜惜。 可惜江无漾今天是铁石心肠。 “我下午找谭师看了后面一周的排班表,你明天下午一点才上班”,意思就是,夜还长,明天可以睡懒觉,今晚就不必早睡了。 “可是......唔” 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江无漾用唇堵住她的嘴,憋了好些天的欲火,今晚注定要燃烧起来。 隔着内裤做(h) 注定是逃不过的一节。 被封住的嘴呜呜咽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作乱的手再不见往日的温柔。 他没有耐心去解开内衣背后的金属扣,大掌连带着内衣一把握住揉拧,可惜一只手握不住。隔着厚实的布料揉搓根本满足不了江无漾,他将她的内衣肩带垮下去,白嫩嫩的乳房跳出包围圈。 掌心挤压乳头,被吻住的唇发出嘤咛声。 “嗯......”,他的唇离开,她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江无漾一把将荔枝推倒在床上,陷进柔软的大床里,江无漾顺势压上去,看她驼红着脸微微张嘴呼吸。他在她唇角留下一吻后,在锁骨处啃咬吮吸,连中两个草莓,荔枝吃痛了他才肯罢休。 随后他转了风向,撩起衣服含住乳珠,舌头还时不时舔一舔乳晕,荔枝低头只能看见他打下来埋在胸前的头顶,看不见他的动作,触感就变得格外清晰。 湿热的舌苔舔过乳晕,舌尖挑逗乳尖,唇瓣合并,含住乳头吮吸,荔枝身体敏感,另一边有手的照拂似乎还不高。他含住乳头轻咬拉扯,又痛又爽,一口一口吐出又含住,发出“啧啧”的舔食声,这声音和情话一样动听,她没有被照顾到的另一张小嘴,也因着色情的声音而流出嘴馋的淫水。 她无意识地夹紧了腿,想减少下身的空虚感。 身下人的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江无漾的眼睛,他用膝盖将她的双腿分开,两腿站在她双腿之间,胯下的帐篷越支越大。 扣子和拉链被无情地解开,宽松的裤子被扒拉到膝盖,然后顺势往下滑到脚踝处,像镣铐靠在脚上。 江无漾附身吃她另一边挺立的嫣红小荔枝,胯下被兜住的巨物抵住她的下身,他怂着腰一点点隔着内裤磨她的私密处。内裤中心湿了大片,也把他的裤子打湿了,巨大的空虚感袭遍全身,荔枝扭动身子想缓解,但江无漾按住她的腰,她动弹不得。 等吃够了乳肉,把她胸前吃得湿漉漉一片他才把唇移开,亲吻她的小腹以示安慰,然后直起身一把脱下上衣,露出线条均匀流程的上半身。 他的肌肤是小麦色,手臂和脖子的显色要比身上更深一些,他的胸肌不大,也不明显,小腹凹凸不平,隐隐有六块肌肉凸起,肩宽腰窄,好身材。他继续脱裤子,灰色内裤露出边角,胯间鼓囊囊的一大包凸起,荔枝撇开了眼,只提醒道:“戴套”。 “嗯”,他脱下外裤,没急着脱内裤,然后伸手从床头柜抓出一盒避孕套,是上次买的那几盒没用完的。 “想用哪种?”,他问。 “都,行”,荔枝扫了一眼就别开了目光。 “那就都再试试”,他随手拿出一袋,荔枝也不知道什么类型什么味道,有些好奇。 他将内裤往下褪,被束缚在内裤里的庞然大物迫不及待弹了出来,因为惯性打在荔枝的阴阜上,她打了个哆嗦,穴口又流出一些水来。江无漾笑了两声,然后她听到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 又是一阵动静后,荔枝的内裤还没有被退下,江无漾将戴好安全套的肉棒抵在她的内裤上,被蜜液浸湿的内裤紧紧贴着阴部,呈现出阴部的轮廓。 江无漾耐心极好,他扶着肉棒专注地看着她美妙的阴部,先是将勃起后的肉棒插入腿心,贴着阴唇用棒身摩擦。 两人根部相贴,前有粗壮的阴茎根部碾压阴蒂,后有微翘的龟头擦过菊穴,处在中间的阴唇分开唇瓣吐着水,隔着内裤去含棒身。 穴口的力量哪里抵得过肉棒,不管两片阴唇如何用力,阴道如何收缩咬紧,都含不住只在外边缘游走的肉根。荔枝敏感的身体止不住跟着他摩擦的速度颤抖。 “嗯......嗯哈......哈......啊哈......” 荔枝仰头,双眼失神,天花板的灯光一变二二变三,她不知道那一个分身才是真的,只知道江无漾的分身明明还没有进去她的体内,她就颤抖着压制不住快感的袭来要高潮了。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了,知道什么角度什么力度能让她快速高潮登上极乐。 “啊......啊啊......”,红肿的阴蒂颤颤巍巍地抖动,他的肉棒没有一丝一毫停下来的意思,大脑霎时一片空白,荔枝曲着腿情不自禁盘上他有劲的腰,胯骨用力夹紧,抵着他的肉棒泄出水来。 数字炸弹(h) 荔枝小泄了一回,阴道湿润滑腻,江无漾趁着她阴蒂高潮之际,将内裤别向一别,一举闯进蜜穴里。 突然闯入的阴茎将洞穴填满,舒爽远远大于忽然被撑大的疼痛感,高潮延长,江无漾进入了一半后便没再动,等着她这一波高潮完全过去。 他克制着冲动,享受高潮中的小穴收缩挤压肉棒。肉壁紧紧包裹住分身,像有千万张饥饿的小馋嘴在张着想含住什么东西。 舒服的包裹感,令肉棒又胀大了一圈,荔枝颤抖的花径能清晰感觉到闯入物在体内的变化。 如此硕大,把阴道堵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空隙。 待洞穴内趋于平静,荔枝的呼吸渐渐平稳,江无漾一手按住她的腰肢,一手护住她的后腰,腰胯和手同时发力。先是缓慢的速度抽动,进得不深,出得也不多。 他缓缓地顶弄,刚经历过高潮的荔枝还算能承受。嘴里哼哼唧唧的,双手在阴茎进入那一刻抓紧床单,又在他抽出之时放开,速度和他同频。 原本平坦的床单已经被揪出了许多的褶皱。 “嗯......嗯嗯......” 是舒服的嘤咛声从喉咙里发出。 适应了这样的速度,江无漾开始变化,他插入时力道加重,直顶到最深处才肯罢休,抽出时慢慢的,像是研磨,龟头退到穴口,以便于第二次的攻击。 “啊......” 又是一记深顶,不光是荔枝的身子,就连整个床都被带动着颤抖了一下。 “好深......”,荔枝涟起水光的眸子看向江无漾,她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江无漾扯来枕头垫在她的后腰下面,腰上的手松开,抓起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按住,他俯下身,和她面对着面,声音沙哑,“什么好深?” 荔枝抿着唇不再说话,但娇吟声被撞击得抑制不住。 “不说吗?”,他轻笑,腰身发力,撞得两团高耸的雪峰摇晃不止。 “呜......” “不说的话,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荔枝?” 不知道他起了什么坏心思,这种时候,两人身体相连,除了床上游戏,还能玩什么游戏? “什......么......”,她磕磕巴巴才吐出两个字。 “数字炸弹有没有玩过?” 他太坏了,说要玩游戏身下还继续动作着,完全不想放过她。 数字炸弹,荔枝拼命集中注意力去回想这个游戏,她胡乱点头:“嗯......嗯嗯......”,涌出嘴边的音节不像是简单的回答。 江无漾见她点头,最后一记深顶快速顶到她的最深处,肉棒完全被吞没,只剩两个不甘心留在外面的阴囊。 “啊......”,荔枝尖叫着全身夹紧,阴道更是死死咬住他的阴茎。 “嘶......”,差点被她夹射,还好江无漾自制力强,“放松荔枝,太紧了,放松”,他揉着胸,手伸向下掐着阴蒂帮她缓解。 多处敏感地带被伺候,荔枝才放松了一些。 “嗯......”江无漾闷哼了一声,长舒一口气,荔枝要是再不放松,他一准射出来了,她的小穴温暖非凡,那样绞杀着他的阴茎,实在舒服。 荔枝放松,他也平复了会儿,然后开始说规则:“我们就定三好不好,关于三的,以及三的倍数,如果你说错了,就让我狠狠惩罚你,如果我说错了.......”,他停顿,想了想,还是问荔枝:“如果我说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他咬重“惩罚”二字,荔枝知道那不是一般的惩罚。 “怎么惩罚”,荔枝重复了一便,似在思考。 江无漾的肉棒还插在她体内,是无法忽视的存在,她努力把注意力从身下移开,去想惩罚。 见荔枝久久没有答复,江无漾替她想出一个,“如果我说错了,你狠狠咬我好不好,不管是上下哪张小嘴,我都认”。 荔枝听了个大概,点头后又摇头,“混蛋,占便宜,流氓”,她抬起没什么力气的手,捶在他的手臂上,跟猫猫拳似的,一点也不痛。 “哈哈”,他笑着去啄她的唇,荔枝没有躲开,扬起唇问:“那你想怎么惩罚我?” 荔枝费力抬起头,张口咬住他的下巴,留下牙印,“哼”。 身体相贴,挨得如此近,荔枝闻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 “游戏开始了荔枝”,他笑着:“你先”。 荔枝别别扭扭的,声音恍如蚊虫般细小,“1......嗯......”。 江无漾不紧不慢,一个数字抽查一次的频率进行,“2”。 “嗯......3......”出了口荔枝才恍然自己说错了。、 都怪他说了规则后又打岔说了那么多坏,害她一时不备忘记了。 “怎么才开始就输了啊?”,他按住荔枝,攒足了劲儿往最深处顶,荔枝全身都在跟着晃。 “啊......”,荔枝被顶到了花芯,若不是江无漾一顶到底就缓缓退了写出来,她差点就被顶上高潮了。 “4”,游戏还在继续。 “啊哈......哈......5......”,荔枝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6”,声音和力度一起出发,刚缓过来的荔枝又挨了一记深顶。 “啊......” 他表情欠揍得不行,明显是故意的,“对不起荔枝,我也输错了”,他眼里一点歉意也没有,分明是故意的。 “你想要哪儿,还咬下巴吗?咬重了明天上班不好解释”,他把脸凑近,方便荔枝的惩罚。 荔枝气得一口咬在她滚动的喉结上,尖利的牙齿,温软的唇瓣,疼痛感袭来,像是最厉害的催情药,把江无漾体内的猛兽放了出来。 游戏戛然而止,他恍然变声成了一只只会发泄的禽兽,死死按住荔枝凶猛地抽插,贯穿她的念头萦绕在心间。荔枝越来越大的娇喘声和哭喊声反而将他的兽性放大,听到身下人的哭声他反而更加兴奋。 “啊啊......啊......好深......呜呜......呜受不了了江无漾......呜呜......真的.....真的不行了......啊......”她哭喊着,尖叫着,委屈可怜,满脸的泪水,梨花带雨,操起来反而更带劲儿。 身下噗嗤噗嗤的声音响彻整个我是,水花四溅,胯间两颗沉重的阴囊将阴唇拍打得红肿瘙痒,阴道被高频的摩擦插得酥麻,水液大沽大沽涌出,荔枝头皮发麻,她甚至怀疑身下是不是要起火了。 江无漾顶了近百下,没什么规律,时而顶到花芯深处,爽得她骨头都要酥了。 “嗯......荔枝......我和你的小玩具,哪个更舒服,嗯?”,他也有些喘了,铃口突出液体,肉棒跳动,是射精的前兆。 他操得又凶又狠,荔枝哭得不行,快感频频袭来,她是真的感觉自己受不住了,“你,你舒服”。 “我是谁?” “江无漾......啊......啊啊......小漾老师......” 荔枝脑子混乱一片,高潮来得又快又急,她全身都在发抖,肉棒的最前端抵在小穴最深处不肯离开,肉壁死死咬住也不肯放过,两厢肉器相搏,霎时绽放出无数绚丽的烟花。 “啊......啊.......” “荔枝......嗯......嗯哈......”,江无漾深吸一口荔枝颈肩的味道,抵着她射出精液。 帮你保管 虽然说了江无漾想听的话,但毕竟是在床上,是在她高潮之际,他不算特别满意。 两人相依着平复,回味高潮的余韵,江无漾很快又重新勃起了,第二轮他换了避孕套的口味,今晚似是要把每一种都用上一次。 新的一轮开始,荔枝松软的腿被重新架起,因为没有力气,盘不住他的腰,他便将她的双堆往上折迭,摆成羞耻的M型。这个姿势让阴部完全暴露在灯光下,他进入得更加方便。 荔枝的腿长,膝盖内侧把抖动的双乳夹在中间,江无漾欺身而上,按住她的腿就快速操干了起来,他俯身低头,还能将羞红的乳头吃进嘴里。 羞耻的感觉让快感来得更迅速,荔枝就着这个姿势高潮了两次,江无漾才被她绞住射出。 第三轮,他换了螺纹状的,侧着身抬起荔枝的一条腿插入,他的前胸和荔枝的后背紧紧相贴,看不见动作,却能更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硕大阳物在自己身体里的进出。 未知的更恐惧,也更新鲜刺激,荔枝尖叫连连,流出的水把身下的床单打湿一大片。她耳边全是江无漾舒服的闷哼,以及性器相连抽插出的噗嗤噗嗤的水声。 不知高潮了几轮,也不知她哭着求了几次,江无漾终于停歇了。荔枝难得还留有一丝意志。 他抱着荔枝去洗澡,荔枝拒绝,她想回去洗。她今天都没洗澡,明天还要下班。 她这累得动不了的模样,哪里还能下地。 江无漾想了想,无奈只得穿戴整齐,再帮她套好衣服,抱她回去。 深更半夜,小区里除了亮起的路灯边没人了,荔枝又困又累,但还没有熟睡。 就在快要到单元楼时,又一次遇到了买夜宵的助理施施,“小漾老师”。 她是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认出江无漾的,毕竟小漾老师这身高,不被注意到很难。 而江无漾是一点没注意到,被叫住才发现身边有人路过。 荔枝听到这个称呼,迷糊的脑袋渐渐有了神志,她在反应过来出声的人是谁后,立马将脸埋进江无漾的怀里,她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听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江无漾瞥了眼声音的来源,没认出来人,只胡乱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继续往目的地走。 回了荔枝自己家,她才敢放松,一放松,困意就袭来,势不可挡。 江无漾替她简单擦洗了一番身子,然后将她放进卧室柔软的大床里,身上的衣物被脱去,江无漾将床脚衣架上的睡裙给她套上,又扯过空调被给她盖住。 屋内的空调刚打开,冷空气还没有那么快覆盖整个卧室,他也没有急着离开。 他替她掖好被角,坐在床沿处看她。 江无漾开口:“荔枝,你的......东西......放哪儿了?我帮你保管吧”。 东西?什么东西? 她迷迷糊糊看他,室内只开了床头灯,光线柔和。 “什么东西?”,她不解他话里的意思。 他俯下身,放低音量,“你的,小玩具”。 “小玩具”,她喃喃重复一声,什么小玩具,她多大人怎么可能还玩......等等......小、玩、具...... 她彻底睁开了眼睛,清醒不少,反应过来他说的小玩具是什么了。 “你......你问这个干嘛?” 她身子往下缩,被子盖过鼻梁,直流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在外面切切地盯着他。 “有我在,你也用不上,我帮你保管着吧”,他满脸的严肃,好像在说什么正经的国家大事一般。 江无漾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地不高兴,荔枝是成年女性,有那些东西也是正常的事,但他心里就是不太舒服。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如此强吗?强到连一个没有生命体征的东西的醋他都要吃。 “不用了吧,谢谢啊”,荔枝藏在被褥下的小脸微红,她摇头拒绝,嘴上还很有礼貌。 江无漾冷着一张脸,微眯起眼睛,散发出危险的信号,他凑近荔枝,一双好看的手不安分地隔着被子放在她身上,膝盖,大腿,再往上,威胁力度十足。 “江无漾”,她不满的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疼,不要了”。 她一说疼,江无漾立马撤了手,脸上换了一副担心的神情,“药在哪儿,我帮你上药”。 疼,只有一点点,毕竟今晚做得又凶狠又持久,她说出来原本只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没想上药,估计睡一觉明早就好了。 但他眼里不加任何演示的担忧和心疼还是令荔枝心间一暖。 “没事,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不行,我看看,今晚,我确实过火了些”,他自责道。 说着就掀开被子想扒拉她的睡裙,荔枝死死按住他的手,叹了口气,妥协,“东西在衣柜左边最下面一格的抽屉里,抽屉钥匙在床头柜里”,她哪知道江无漾这么认真,非要掀开来看,她只得将小玩具堆放的位置告诉他了。她可不想在这么清醒的时候把阴部暴露出来给他细细观摩,那简直能把她羞死。 江无漾听到这,也明白了她说疼的用意,不过还是再三确定,“真的没事吗?” “没事”,她将被子蒙过脑袋,不愿看见他拿走那些东西的模样,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 拿到钥匙打开抽屉,柜子里的小玩具比江无漾想象的多,好几样不同类型的,都是外国牌子,他心里不大舒畅,随便揪了个袋子将东西装起来。“你以后想用找我拿”,他如此说。 “不用”,荔枝躲在被子里不敢见人。 “也是,有我在,你也用不上,但我还是给你留着”,他一副很知书达礼的语气。 “随便你” 久久未闻关门声,荔枝蒙在被子里闷闷的,她探出脑袋去瞧他,只见他还坐在床沿,盯着她。 四目相对,被抓包了荔枝也不恼,“还不走?” “我之前说住一起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荔枝张了张嘴,没发出一个音,她欲言又止,很难抉择。 江无漾继续劝说,列举种种优势,“小区里同公司的人多,总是这样来回跑,被看见的概率很大”,毕竟刚刚又被看见了,还好天色暗,荔枝又可以挡住了自己的脸,才没叫施施认出来。“我们在公司附近租房住,你早上也能起得更晚,晚上偶尔加班,回家也方便”,说完交通的便利,他开始安利自己,“我很喜欢做菜,但一个人做一个人吃少了趣味,有你和我一起,你也能少吃些外卖,你不是觉得外卖都不和胃口吗?以后你想吃什么菜可以每天提前告诉我,我弄给你吃”。 “但我这边房子还没到期,要年底才到期,你那边到期了?” 他说去公司附近租房,那就是不在星河湾住了,这边的同事确实多,如果以后每次睡完都回来,这个时间点正好是吃夜宵的时候,被发现的概率很高。况且,江无漾说的晚起和吃饭对她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嗯......”他停顿了一下,“我那边,快到期了”。 “这事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荔枝,房租我来缴就行,我只是想,住在一起,我们,方便一些”,方便一起生活,也更方便培养感情,后面半句话,他没说出口。 是啊,方便一些,住在一起的话做爱倒是很方便,送她回家或者他独自回家的路上这时间,说不定又可以来一炮了。但,炮友同居?她怎么都觉得奇怪,不是应该有需求的时候才在一块吗?虽然她自从和江无漾一夜春宵后性欲狂涨,但如果住一起的话,岂不是日日都要...... 想到此,她竟觉得双腿间的肿痛感格外明显,穴口火辣辣的,是被摩擦得狠了的后遗症。 “我......”荔枝又想,又不想,很是纠结,“我们偶尔......就好,其实也不必日日都......住在一起......我觉得......有些不合适”。 他的失落显而易见,眼里的阴郁令人不忍。 荔枝又退了一步,继续开口:“但,如果你想在公司附近租房的话,我们以后......我也不用次次都非要回来,放几件衣服在你那歇一晚就不是不行。”她用于含糊,不好直白说出来的话直接沉默两秒省略,江无漾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听了这句话,江无漾眼里才算亮起了一丝光,他点头,“好”,他重新替她掖好被子,“早点休息,明天中午一起吃了饭再去公司吧”。 “一起吗?” 他明白他的担忧,即使因为她的不公开态度有小小的不开心,但是极力为她着想,“明天我开车,放心,不会被认识的人看见的”。 “嗯,好,那你也早点回去休息”,荔枝点头。 “晚安”,临走前,他在荔枝眉心落下一吻,替她关了灯才放轻动静离开。 眉心印下的一吻在她额间萦绕了许久,那种温温热热的触感,以及他那时视若珍宝的神情,他明明不是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可为什么......刚刚的眼神......是她的错觉吗? 红印 翌日,午后,荔枝在江无漾家吃完饭,坐他的车到公司。车在车库挺好,荔枝建议两人分头上去,江无漾今天不休息,也是上下午。 一到公司附近,荔枝的神经就格外紧绷,总是小心翼翼怕被发现。她顺利在自己工位坐下才放心。 雨璇姐带着助理施施从楼上下来,见荔枝来了,笑呵呵地打招呼,“来了呀荔枝”、“荔枝老师”。 “嗯”,她点点头,“雨璇姐今天忙吗?刚吃完饭?” 雨璇站在她工位旁,有聊天的趋势了,反正这个时候是上一组的客人拍完了,下一组的客人还没到的空隙时间。 “八月哪有不忙的时候啊,我下半个月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外景,哎,我只能祈祷我这把老骨头扛得住”,她说着还揉了揉自己的肩,“对了,我昨天去梦姐办公室不小心看到她下个月的初步排班计划了,小荔枝呀,你可有得忙喽”。 “我不会都是外景吧?”荔枝痛苦表情立马上脸。 “那倒也不至于,反正......”,她停顿了一下,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像是在故意吓唬她。 “别吓我雨璇姐”,她扬起脑袋,拉住雨璇的胳膊撒娇。 “哎哟,哎哟哎哟,荔枝”,她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荔枝被她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变得紧张起来,“怎么了?” “你锁骨上,是什么?小草莓?”她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笑得八卦嘻嘻的。 草莓? 荔枝赶紧拿出小镜子来照,她今天穿了件米色的紧身针织短袖,是v领,领口处有蕾丝花边镶边,只挡住了锁骨的一半,她出门前照镜子的时候锁骨上红红的两块估计正好被花边挡住,所以她并没有发现。 她想起昨晚江无漾埋在她锁骨处啃咬的场景,她吃痛他才松开嘴,这痕迹估计就是那时候弄上去的。 荔枝双乳上全是被那匹豺狼嗦出的红色印记,还有腰侧的指印,可想昨晚的场面有多激烈,她今早照镜子时都吓了一跳,她怎么当时就没注意到锁骨呢?她懊恼不已。 “别多想,应该是被蚊子咬的,有点痒,嘿嘿”,她说着还去挠了挠那两个红印子。 确实有点痒,她的手心有点痒,真想一巴掌呼在江无漾脸上,怎么就在这个地方留下痕迹了呢?胸上那一大片还不够吗?简直就是禽兽。 一想到自己昨晚睡前居然还在纠结他看自己的眼神更是一阵气氛,什么深情,他就是个色鬼,觉得住一起做爱方便才高兴的吧。 “是吗?”,雨璇明显不信,“你们家这蚊子咬得,怎么跟被人吸的差不多啊,挺用劲儿的吧,这红得”。 荔枝笑笑,把衣服往上拉了一截。 “和你们家“蚊子”什么时候的事啊荔枝?藏得可真严实”。 眼见借口实在拙劣,她也不好再继续坚持,只含糊吐出两个字,“最近”。 “唉,荔枝老师和小漾老师都脱单了,我们之前还想着撮合你们俩呢”,施施小声说着,语气颇有些可惜。 听到“小漾老师”四个字,荔枝全身细胞都跟着紧张起来,她皮笑肉不笑地,没接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 “不过”,施施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了荔枝,小声说道:“我觉得小漾老师的女朋友,跟荔枝老师你,其实有点像”。 荔枝听到这心都空了半拍,她抿了抿唇,一字一句谨慎地开口,“你,见过他的女朋友?” 她摇头,“没有,遇到两三次都是小漾老师抱着的,就是......怎么说呢?”她仔细回想,雨璇也好奇地将脑袋支过来听,“感觉很像,你们的气质感觉很像,其实侧脸......”,她说着还换了角度去看荔枝的侧脸,“也有点像”。 “咚咚”的心跳声,快要把她的心房敲碎,“是吗?”,荔枝松了口气,心里却仍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荔枝老师,客人到啦”,前台的声音突然出现,荔枝吓了一跳,但也终于从紧张刺激的氛围中解脱出来。 “好,来了”,她没有哪一刻如此感谢工作的到来。 委屈 9 3p e .c o m 荔枝今天下班早,一到点就收拾东西走人了。 江无漾要比他晚些,他提前发消息让她等他一起,荔枝想起下午锁骨上的草莓被雨璇姐她们看到的事有些小小的生气,她果断拒绝了。 现在好了,她在公司也得装有男朋友了。 荔枝悠哉悠哉在楼下水果店买了点水果,刷着外卖软件边看边回家,没想到出了电梯,看见江无漾倚在她家大门上低头看手机,脚边是一个大大的超市购物袋。 她沉着脸,收起手机,不想理他,指纹解锁开门。 “回来了?”,听到脚步声,江无漾抬眼看去。 荔枝恍若未闻,不等他重新提起袋子就要关门。 “荔枝”,他伸手去挡,“你”咽回去的“怎么了”三个换成了“先让我进去把东西放了吧?” 他用手挡着门框,荔枝也不敢真的关门,怕夹到他的手,摄影师的手多金贵呀,要是受伤了可就不能工作了。 “你自己带回去做吧,我今晚想吃外卖”,通过透明的塑料袋,能清楚看见里面装的食材。更多免费好文尽在:7 1 2 t. com 荔枝的手仍是握住把手的,随时准备关门。 “谁惹你生气了?”,她的行为举止和说话的语气都和往日不同,生气得很明显,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生气,“我?”,他小心翼翼地问。 他的脑海里迅速把今天所有的事都过了一遍,实在想不出怎么是怎么把她惹生气的。 荔枝不耐,“回去吧,我没生气”。 生气时的女朋友都会说自己没生气,虽然他没经历过,但没吃过猪蹄还没见过猪跑吗?再说了,就荔枝现在这副满脸写着不爽的模样,那能是没生气? 他脑子没有哪一刻的运作有如此快过,高考时也不抵现在。 “是因为脖子上的草草莓印?”他不确定地问。 他居然知道?难道这事都传到他们摄影部去了?不应该啊,雨璇姐她们虽然爱开玩笑,但这种事只会在内部说说,或者下次当面拿来打趣他,应该不会往外说的呀。 她其实没怎么生气,但一看到江无漾,脾气就忍不住上来了。 荔枝其实这几年性子磨得温和了不少,她是独女,娇生惯养长大的,小时候要骄纵许多。她一开始做自媒体的时候,家里人还怕她玻璃心听不得恶评和网友怼生怼死,没想到她居然很能接受。也是当了博主,她的性子才渐渐变得温和。 今天这样遇到一点事想生气就表现出来的情况简直少之又少。 荔枝不说话,用脚从里面抵着们,双手环在胸前,她明明比他矮,却莫名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似乎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点什么来? 见她愿意听,江无漾赶紧抓住机会解释:“这个位置我没办法遮,这大热天的,我如果穿高领的衣服,不仅热,那也太奇怪了,不是反而更引人瞩目了吗?他们问,我说是蚊子咬的他们也不信,不然你自己仔细瞧瞧,这么大一块儿,颜色这么深,别说别人不信了,你自己也没办法信吧,下巴上面还有牙齿印,我要是不承认是女朋友咬的,那我成什么人了?”他说着还将脸凑近到荔枝跟前,“下巴上的牙齿印还算好,印子深浅不一,也不算整齐,不凑太近也看不清,但是喉结上这个吻痕是真没办法找借口”,他说着还怪委屈的,像只被冤枉偷肉吃呜咽着述说冤情的大狗狗。 他的脸凑近了,荔枝才注意到他脖子正中央喉结处的那一块深红色印记,以及下巴处稀稀疏疏大小颜色深浅不一的一圈牙齿印。 这都是她昨晚的杰作。 原来摄影部的人看见的是他身上的痕迹,吓死了。 荔枝看到她身上的印子,气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这可比自己惨多了。 “你这样站在走廊也挺不方便的,先进来在说吧”,说着她将门打开让他进来,自己转身换鞋不去看他。 她松口了,江无漾赶紧顺着她的话找台阶下,“嗯嗯,挺不方便的,万一有邻居过路看见也不好”。 成功进屋后,江无漾自觉进厨房准备晚饭,荔枝也不好闲着,力所能及地帮忙洗菜择菜打打下手。 二人同心,晚饭很快就做好了,江无漾饭桌上时还特意又问了荔枝一遍是不是不生气了,荔枝这还哪有理由生气啊,而且他也不知自己这边的事。他的草莓种在锁骨处,不算高,被看到,属实怪不到他身上。 饭后还是一如以往地江无漾洗碗收拾厨房,荔枝休息一会儿后去洗澡。 夏日里天天都清洗身子,她这次洗得很快,出来时江无漾仍旧是坐在沙发上低头刷着手机。 她昨天说是去他家拿沙发套,但后面也就忘了,她当然不止那一套沙发套,现在是铺的这套是前几天换的新的,橄榄绿,和他今天穿的军绿色裤子到是有几分相似。 他又没走?难道今天还想?她今天可是千真万确来不起了,胸前的痕迹半点没消。 “洗好了?”,他听到动静,抬头看过去。 “嗯”,该怎么开口告诉他今晚做不了比较合适呢?直接说吧,这本来也该是你情我愿的事。 她在心里都打好腹稿了,江无漾见她走进,将她拉住在身边坐下,“看看这几套房子,你喜欢哪套?” 啊? 荔枝低头看他递过来的手机,上面是一些房子的户型和布局实景图片,下面的文字是房子信息,他说要在公司附近租房,今天就在看了吗? “你自己看就好,我能去住几回?主要还是你住,看你喜欢的合适的呀”,荔枝没接。 “你就算一个月只想住一回,也帮我看看,好不好?挑个你喜欢的,只住一回也要住得舒服点,不是吗?你眼光好,只要是你挑的,我肯定都喜欢。”他将手机放到荔枝手里,“我帮你吹头发”,他说着起身去拿吹风机。 上药 既然是帮他看,荔枝即使兴致不高,也依然看得很上心,她从中选出两套地段和户型都很不错的。江无漾笑了,吹风机的声响很大,荔枝听不清他说的话,但还是从他的嘴型看出来了,“心有灵犀”。 荔枝没回话,替他收藏好那两个出租房的界面,然后将手机熄屏放在一边。 她计划在十月底,最迟十一月初,帮小姨度过公司最忙的月份就离职。之后她还有其他安排,虽然在星河湾这套房的租期是年后,但她也不一定能住到那个时候去,那就更顾及不了江无漾要租房的事了。 她虽然对于合租的优势很心动,但除了两人关系不合适以外,合租可能出现的问题她也无法忽略。她一直跟江无漾强调,租房是他自己的事,她不需要,他也不必考虑她,更或者说是为了她,完全没必要,只是她表达得比较委婉。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荔枝不喜欢别人为自己做出不必要的牺牲,也不喜欢别人为自己接受不必要的受妥,那仅仅是感动自己而已。特别是在她看来,她和江无漾这不算多么特殊的关系。 同样的,她也不会为了别人为难自己。 可是,她最近感觉得到,自己偶尔居然也是在意江无漾对她的态度的,他说的话,他做的事,他对自己的好,好像没什么底线。她发现自己的情绪,在渐渐被他影响。 她不喜欢这种可能会失控的危机感,所以她想,找个合适的时机,结束这段关系,而离职,就是最合适的时候,她也不容许自己,一直沉溺在这样的肉体关系里。 吹完头发后,荔枝怕他继续再留下来,找借口身体不舒服,暗示他今晚做不了。 “这么晚了,我身上不是很舒服,我想早点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要去睡了”。 “怎么了?”江无漾担心地看着她,拉着她的手,着急地问:“哪里不舒服?” 荔枝蹙眉,要说得多明显他才能明白呢? “今晚不方便,我要休息两天”,她艰难地开口。 这下他终于懂了,“疼吗?我看看?药在哪儿?我帮你擦”。 “没事,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你昨晚也是这么说的,今天还不舒服,必须让我看看”,知道荔枝面薄,他哄着:“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上药又算得了什么?万一伤到里面了怎么办?我看看,昂?” 抵不住他的柔软攻击,荔枝最终受托,江无漾抱着她回到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药膏,然后掀开裙子看小穴的情况。 荔枝的阴部粉粉嫩嫩的,毛发不算旺盛,很漂亮,洗完澡后还撒发着迷人的幽香。小穴没有红肿的痕迹,只有暴露在空气中,被注视观摩的紧张羞涩。 一张一合收缩得穴口,像是拥有生命在呼吸一般,当冰凉的膏状物体被热乎乎的手指推入送入体内时,张开的小嘴一下将手指含住。 “唔......”,进入得突然,寻到刺激,荔枝呼出了声。 “你......” 江无漾喉结滚动,克制着,哑着声音开口解释:“外面看没什么,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受伤,所以我帮你里面上点药,很快就好”。 很快就好,他也必须很快就好,速战速决,手指进入温暖洞穴的触感简直舒服得不像话,她的神情和小穴的收缩吐出的点点蜜水,令他情难自禁。若不速战速决,真怕自己的兽性被激发。 江无漾三两下替她上号药,然后收拾好,离开得极其迅速。 而还躺在床上的荔枝,听到关门声后,心里终于平静了下来。 小穴被温热的手指和冰凉的药膏入侵后,现下酥酥麻麻的,有些难受。 真不知道自己这借口是砸了谁的脚? 同居 江无漾的执行力很强,说要重新租房,他第二日下午下班后就带着荔枝去看了房,最终定下一套两室两厅的。 之后就是搬家,两人协商着在休假日搬,说是让荔枝帮帮忙,其实她也没做什么,搬行李有专门搬家的工作人员,房屋清洁也提前请了钟点工打扫。江无漾让她也搬点自己带东西去新出租屋,洗漱用具江无漾都贴心地为她备了新的,她没什么好搬的,就拿了几套自己的换洗衣物过去。 江无漾连休两天假,荔枝则只休一天,第一天搬完东西收拾好已经很晚了,卧室只收出来一间,荔枝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没抗住睡意睡过去的,第二日闹钟响起她才醒。 身边是高大结实的套了衣服的人形肉墙,荔枝惊了一跳弹坐起来,看清身边人的脸才松了口气。 这还是两人为数不多的同床共枕。 江无漾被荔枝的动静闹醒,他侧躺着,他的胳膊搭在她的身上,被移开。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半眯着眼睛抬头看她。 额前的头发翘起,他迷糊犯困,又努力想清醒的样子有些可爱。 “家里今天没什么吃的,等下我们下楼去吃早饭吧”,他努力睁开了一只眼睛,另一只还闭着,“等会儿我开车送你去公司,我们还可以再睡会儿”。 “你今天又不上班,多睡一会儿吧,我自己去就行”,荔枝说着就起身下床。 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脱去换上了睡裙,她去卫生间洗漱,里面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毛巾架上成双成对的灰白两色洗脸巾,洗漱台前蓝粉两种颜色的电动牙刷,荔枝几乎是出自本能地就自然而然拿起了两个颜色中普遍代表女性的那种颜色的用具。 客厅还放着许多没拆的行李,荔枝扫了两眼,江无漾今天估计还得收拾好一阵。 荔枝洗漱好回到卧室找衣服,江无漾已经起来了,他穿好衣服正在迭被子。荔枝推开衣柜门,里面的大多数挂杆,迭放区较少,江无漾每一格都只放一半,另一边空着,而她放衣服的那一格则正好是满的,一半是她的衣服,一半是江无漾的。 在小区楼下吃过早饭后,江无漾开车送她去上班。 江无漾打着方向盘看路况,目不斜视地问荔枝,“中午想吃什么?我做了给你送过去,反正也没几步路”,开车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走路也差不多。 “送去公司?”荔枝颦蹙。 “嗯,我挑大家最忙的时候去,不会被发现的”,他只要不去前台正门打卡,从旁边安全通道走上去就行,反正会餐室在楼上,和影棚一层楼。 “别麻烦了”,想到他客厅那些还没拆的箱子,荔枝随口说着:“我今天想吃外卖”。 听她这么说,江无漾也就不再坚持,转了个弯,他又开口:“那,下午我来接你,刚好我们一起去小区附近的超市逛逛,你帮我看看家里还需要添置些什么东西?” 车已经开到公司楼下了,“就在这里下吧,你开进车库再倒出来也麻烦”。 “好”,江无漾找了个能暂时停车的位置,车停稳后却没急着开门。 迟迟没听到车门解锁的声音,荔枝附上把手,转头和他对视,她叹了口气 点头,“好,吓我在车库接我吧,我下班前给你发消息”。 “嗯好”,他笑了,然后解开车门锁。 荔枝下车,挥手和他告别,这里不让停太久,江无漾只得先开走。 情侣毛巾,情侣牙刷,还有新的情侣拖鞋,餐桌上放的情侣水杯,他的新家,放了太多情侣用品了,荔枝早起看到时还昏昏沉沉没放心上,可坐在车里听他说送午饭去公司时她才后知后觉。 这绝对不可能是对一个炮友的态度。 他这明明是对女朋友的态度。 他是什么时候对自己动心的?她仔细回想,却想不出那个转变的折点在何时。 是后来才变的心思,还是一开始就......她突然觉得自己说不清。 进入工作状态后荔枝没有那么多空闲去想了,她将此抛之脑后,不去细想,不去思考,她觉得自己竟然卑劣得只想享受江无漾对她的好,不想有任何的付出和回应。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荔枝八月下旬到九月中旬,一大半都是外景拍摄,她一周里,有五天都是在江无漾家里吃晚饭,而五天里,有三四天两人都要滚到一起。当她渐渐开始注意到江无漾对她的心思后,她对他似乎欲望更加强烈了。 而每次做爱后,江无漾照常替她清洗,她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更不想回去了,难得跑,即使是江无漾送她,所以干脆就睡他家里,反正床也宽。 她以为自己经期至少会回家,却不想经期更是惰性大发,江无漾家又近,她用得到的东西他家里都有,他做饭又和她胃口,她觉得自简直找不到不住他这里的理由。 甚至江无漾晚上睡觉时还会用暖呼呼的掌心替她捂肚子,她经期不疼,但小腹也会有不适,热热的温度还在上面会好很多。 两人就这样过着,直到中秋节的来临,打破了这份平静。 运动搭子 节假日公司每个人都更为忙绿,服饰部的每位服装师节假日这几天几乎都是满客。 荔枝叁天都是市内外景,外景一天两组客人算是满课,内景四组算满课客,但两组外景拍下来比内景累很多。 作为人民教师的李今姝,这种节假日正好是她休息的日子,她一趟飞机飞来A市,到了机场才给荔枝发消息说她来了。当然,她能开荔枝家的门,知道荔枝忙,自觉就回去了,也不需要荔枝去接。 而荔枝,忙到下午下班才有时间看手机,李今姝和江无漾的消息一前一后排列。 江无漾下午拍内景,比她早一些下班,他已经开着车在来接她的路上了。 1她有好些日子没见李今姝了,两人平时都只是隔着手机屏幕聊天,以前这种节假日,两人都要聚一起的,只是如今都工作了,时间不自由了,特别是她,回回都是李今姝飞来看她,她自然不能辜负。 所以只得发消息让江无漾回去,并告诉他自己这几天都不会去他家了,然后打了个车回星河湾。 拍摄的外景地离星河湾有些远,夜幕降临后,整座城市的路灯全都亮起来了,荔枝才回到家。 她打开门,家里各处的灯都被打开了,厨房更是“滋啦滋啦”地发出油汤翻滚的声音,菜香味已经出来了,虽然被抽油烟看吸去大半,但荔枝站在玄关处换鞋还是闻得到。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样的场景,近日她经常见。 “回来啦,马上开饭了”,是李今姝的声音没错了。 她声音有些娇,和她的长相契合,但和她的性格完全不符。 荔枝洗了手进厨房帮忙端菜拿碗,扑鼻的香味勾得她直咽口水,“好香啊,我怎么感觉你的厨艺又长进了,你真的是去教书不是去偷学烹饪了吗?” “我在烹饪上天赋颇高,一点就通,根本不需要特意去学好吧,你以为像你啊,分得清鸡蛋和鸭蛋吗?只用眼睛看的话分得清盐和糖吗?”她手上拿着锅铲翻转锅里的菜,嘴上不饶人,回头笑嘻嘻地看了眼荔枝。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盐和糖我还是分得清的好吧”,而且她现在和江无漾住久了,已经学会番茄炒蛋了,不是只管做出来那种学会,是色香味都上佳的那种学会。当然这话暂时不敢告诉李今姝,她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对了荔枝,你最近是不是出差很频繁啊,感觉都没怎么住家里,我回来的时候冰箱都是空的,客厅和卫生间连垃圾袋都没套”,她盛出最后一道菜,随口问着。 荔枝放碗的动作一顿,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和江无漾的半同居情况她还没告诉李今姝,她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和江无漾是纯粹的炮友关系。 她因为说好的一夜情和他变成长期炮友,已经被李今姝狠狠嘲笑过了,要是知道她和江无漾现在这半同居的情况,不得吵着闹着要见上江无漾一面? “嗯,最近,忙”,她顺着李今姝的话点头道。 “你们公司也真是的,也就工资乐观点了,还好小姨不是个喜欢压榨员工的老板”。 荔枝和李今姝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不仅她俩的关系好,两家人也是关系密切,所以她也管荔枝的小姨叫小姨。 所有菜都端上了桌,两人入座后准备开动,“不过我说,你和你们公司那位运动搭子怎么样了?关系还保持着?他活儿很好啊?”,李今姝率先动筷子。 是的,运动搭子,在荔枝面前,李今姝一直这么称呼江无漾。 荔枝不爱运动,偏宅,读书时还有体育课这样的运动课程作为她唯一能贡献运动量的时候,出来上班后她就更宅了。 床上运动怎么不算一种贡献运动量的方式呢?毕竟一场做下来,也不轻松,比跑八百的流汗量还多。 “嗯,就那样”,荔枝含糊不清地回答,答完立马转移了话题,“问这个干嘛?你和你的男高弟弟和好了?” “什么男高啊,现在九月份了,不出意外他应该大一了”,说起这个,李今姝萎靡了。 “哦,男大呗,怎么?没和好?” “哼,男的也就那样,我还以为他是个什么纯情小处男呢,不过和其他男人一个德行,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已”,李今姝咬牙,“别提他了,说着就来气”。 荔枝成功转移的李今姝的注意力,两人聊起其他事来,没再说各自那算不上多欢喜的感情。 明天休息 中秋节假日三天假期,荔枝三天都回的星河湾,节假日工作忙,她在公司和江无漾几乎碰不上面。到了假期的最后一日,两人终于在下班前一刻的卫生间洗手池碰上了,一个出去,一个进去。 周围有来来回回进出的人,江无漾原本是要进男厕所的,他停下,先到洗手池旁边装模作样地洗手。 荔枝也感觉到了他似乎有话想和自己说,想到自己这几日因为和李今姝同住,怕提起他李今姝打趣多问,所以刻意忽略了他的消息。昨晚睡前看了眼和他的对话框,似乎是有好几条消息,但李今姝下一秒就上床了,她没来得及细看,更来不及回复。 她有些心虚,挤了两次洗手液搓洗都没察觉。 人渐渐走完了,江无漾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他伸手到荔枝那一边拿擦手纸,侧身问道:“你这两天怎么不回我消息?”,他面上没什么表情,问出来好像是在意,又好像是随口一说。 “这两天很忙呀,你不是也是吗?”,她故意答非所问。 “我问的是下班后”,他不接受她的含糊其辞。 荔枝叹了口气,仰头瞧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有朋友在,不方便。” 他原本没什么神色的脸上听到这话顿时冷了下来,荔枝心里一紧,连忙撇开了眼。 “公司就算了,连朋友都不能知道吗?”,那我们这算什么?我这么让你见不得人吗?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他的脸色差到极致。 荔枝抿了抿下唇,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他是一开始就误会了两人的关系,可是,他怎么会认为他们二人在谈恋爱了呢?连一个正式的开始都没过,不清不楚地就在一起了? 要现在就说清楚吗?告诉他炮友这种关系,不是能昭告全世界的。 但他见她沉默吃吃没搭话,眼里的受伤失落毫不掩饰,好像她是个把他吃干抹净还扔弃他的负心汉似的。 荔枝小声解释道:“不是的,我朋友她,知道”,这也不算骗人吧,李今姝确实知道他的存在。 他暗下去的双眸一下子像是露出了被藏起来的星星,亮锃锃的。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暖化了他的冰冷。 “那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他语气柔软,虽仍有埋怨,但好似撒娇。 “没怎么看手机,所以没注意到消息”,这也不算谎话,她和李今姝在一块儿确实基本不怎么看手机,“下次不会了”,她保证道。 江无漾明显是软了下来,“今天是节假日最后一天了吧”。 “嗯” “她,是不是也要回去了?”,这个“她”问的是李今姝。 “嗯,明天上午”,荔枝如实回答。 “我听说你明天休息”,江无漾早了解好了她的工作排班,她明天没有客人。 荔枝听他这么一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但我上午要去送我朋友登机,可能下午才有空闲时间”。 “没事,我明天也休息,我明天去机场接你?” “别了吧,我还不知道她买的几点的飞机,你下午等我消息吧,或者我送完她直接去你那边找你?” “好,我都行”,他笑着应下,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听到隐隐传来的说话声音后,他闭了嘴,用口型对她说了最后一句“我等你”,然后进入男厕所。 荔枝终于洗完手离开卫生间。 一场小小的谈话,把江无漾内心的低落情绪一扫而空,他满怀期待,期待明天。明明只有两三天没有和她待在一起,他却觉得好像有好久好久没见到她似的,想念得不行。 见不到她,得不到她的回应的日子格外难熬,他胡思乱想了很多,什么样的猜测好像都能对号入座,越想越心烦。 好在今天终于见到她了,虽然只和她说了几句话,但自己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终于吃下了特制的治病良药一样,心情舒畅许多,浑身都有劲儿了。 他期待她口头上承诺的明天,又将恢复和她在一起的生活了。 只是,当他期盼的日子到来了,人却没有如约而至。 江无漾从上午等到下午,从天亮等到天黑,他给荔枝发了无数条消息,荔枝还是和之前一样,一条也没有回复他,若不是没出现标红的感叹号,他都怀疑荔枝是不是把他拉黑删除了。他甚至去星河湾她的家找过她,但敲了许久的门都没人开,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他担心了一整天。 直到...... 凌晨两点,刷到荔枝突然发出来的一条朋友圈动态。 三张照片,配文狂欢假日。 三张照片都是在灯光昏暗的地方照的,一张他拍,一张自拍,一张合拍,光线变化多样,紫色蓝色黄色...... 是在酒吧,第一张他拍是俯视视角,她站在舞台下第一排,身边挤满了男男女女,个个穿着清凉,肌肤相贴,照片里的荔枝站在蹦迪的跳板台上,她难得画了个浓妆,眼线飞扬,眼神魅惑。 第二张照片是卡座的自拍视角,照片里只框进去了她的脸,以及卡座沙发背后的靠背。 第三张照片是双人合照,两位女生紧挨在一起,其中一位是荔枝,另一位江无漾自然不认识,想来或许是那位霸占了她三四天的朋友。 江无漾松了口气,将三张照片都保存下来,但心里也升起了一股难以浇灭的火气。 在等你 y e hua 5. co m 狂欢到凌晨,荔枝送李今姝去坐最早的航班。 李今姝原本计划是今天上午走的,但其他老师和她换了课,她回去也只有参加下午的教师大会,她才懒得去坐那儿听领导吹一两个小时,所以索性找了借口请了假。 这一请假,她就空出了一整天的时间,反正第二日她的课也排在下午最后两节。她和荔枝一商量,两人临时决定白天在家睡一整天,晚上去酒吧嗨通宵算了,纯找刺激。 送李今姝登机后,天蒙蒙亮,荔枝没有一丝困意,她准备回家洗个澡就去公司上班。 出租车开往星河湾的路上,她点来朋友圈的红色数字,看到江无漾的头像,她这才想起自己似乎答应过他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昨日的记忆一股脑地灌入,在厕所和他的口头约定像一枚巨大的惩罚之鞭挥在她身上,她被打得愣在原地。 江无漾的消息被各种群消息压在最下面,她颤抖的手指点标红的几十条未读消息。最后发送过来的消息,是在他给她的朋友圈点赞过后,凌晨两点,只有两个字“晚安”。 再往前翻,是一些着急的找她问她在哪儿的语音,还有未接来电等等,荔枝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多,他应该没醒,她不好发消息打扰,手机熄了屏看着前方路况。 其实,她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说,自己把昨天的约定忘了,他估计担心了自己一整天。 到公司后,荔枝刻意避着江无漾,两人不在一组工作,各自忙各自的本就很难遇到,她刻意为之,更是一整天都没有碰上。 荔枝今天下班晚,八点才做完全部工作,公司此时已没几个人了,她收拾好东西准备上个厕所就走,没想到躲了一天的人却在这个时候遇上了。夲伩首髮站:y ehu a4 .c om 她上完厕所出来,在洗手池遇到了靠着门框玩手机的江无漾,他明显是在等自己,见到她,他就收起了手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荔枝心里发虚,又万分愧疚,眼神躲闪,低着头去洗手。 江无漾走近她,就站在她身旁,阴影盖下,他开口:“荔枝,准备下班了?” 荔枝闷着脑袋搓手,点头,“嗯”。 “回哪儿?”他问。 这是个好问题,荔枝不敢答,她当然是准备回星河湾的。 见她沉默不语,江无漾追问:“家里有人?” “没有”,她没抬头。 “别洗了,手都搓红了”,他讲她的手握住,拿开,感应水龙头自动关闭。 江无漾用干纸巾替她擦手,荔枝挣扎着抽手,没挣开,眼睛焦急地四处瞟,还好没人。 “没人过来,都走得差不多了”,她的小动作他尽收眼底。 “你怎么还没走?”,荔枝问道。 为了避着他,她今天特意去看了他今天的排班,最后一组客人是四点的单人棚拍,不出意外的话他今天差不多六点就能下班才对啊。 “这么盼着我走?不想见到我?”,他说话像是带了刺,表情也冷冷的。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随口问问”,荔枝解释。 “在等你,所以没走” 荔枝把头低下去,视线落在腰腹前两人紧握的手上。 擦手纸被水珠浸湿,江无漾扔掉纸,却没松开她的手,他用指腹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上扬,与自己相对,“怎么不说话?” “被看见不好”,荔枝打落他的手。 “那我们换个地方”,江无漾说着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男厕所走,荔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能小幅度地在他怀里挣扎。 “你干嘛?这里是公司”,荔枝的话只会火上浇油。 “在公司又怎么样?现在没什么人,非要避嫌到如此地步吗?”说话间,荔枝已经被江无漾抱进了厕所隔间,他的表情和语气在明明白白地告诉荔枝,他生气了,非常生气。 厕所门被关上锁好,荔枝静了片刻,仰头和他对视,他受伤的目光令她自责。”江无漾,昨天是我不对,你是不是很生气?”荔枝声音软软的,抿了抿下唇,张口解释道:“我们,临时改了计划,我忘了答应你的事了,也忘了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小漾老师”。 他吸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追问:“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一个也没接,一条消息都没回,是真的没看到吗?还是”,他顿住,没说完。 “我”,她确实是刻意忽略他的消息的。 久久没有下文,答案不言而喻,江无漾皱眉,心情格外复杂。 避嫌,避嫌。 她就是一点也不喜欢自己,所以才能看见也不回自己的消息,所以才会昨天才答应过的事今天就忘了,因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才会处处避嫌。 公司又不是不允许同事间谈恋爱。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前的女人真是可爱又可恨,他咬紧后槽牙,一只手掌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护住她的腰,低头咬上她的唇。 他一定要狠狠地惩罚她,惩罚她不喜欢自己,惩罚她不对自己上心。 好歹也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难道真的一点点也没有感觉吗? 他不信! 厕所潮喷(h) “嘶”,嘴唇被咬破,荔枝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吃痛。 江无漾松开她的唇,抵着额头交换呼吸。 “你是属狗的吗?”,即使没有听到门外有任何动静,荔枝还是谨慎地压低声音用气音说话。 她用舌尖舔了一下伤口,微微的疼痛感夹杂着血腥味,铁定是破皮了。 “不是”,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是属于你的”,他的眼神坚定,直直地看着荔枝,像是在说什么庄重的誓言。 他说完不给荔枝反应的时间,绵长的吻再次落下。他这次温柔了许多,轻轻含住她的唇瓣吮吸,舌尖撬开贝齿和她的翘舌纠缠。 荔枝默默承受着他柔软的攻击,等彻底消化完他的话后,红晕爬上双颊,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激烈地回应。 他什么时候开始也学会说那些土不拉几的情话了,听起来真奇怪。她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真诚,她还怪受用的。 自察觉到他的心意后,荔枝渐渐明白他说的话或许是真的,她也恍然觉得,自己好像能从他眼里看到爱意。 这份被喜欢的欢喜令她愧疚又开心。 因为荔枝的回应,亲吻渐渐变得不再单纯。 温暖厚实的手掌是什么时候从衣服下摆转进去,握住她饱满的乳房的呢?荔枝完全没有印象。 那颇有技巧的手法,隔着胸罩揉弄她的乳房,她舒服得发出娇媚的喘息。 “嗯哈......嗯......唔......” “有感觉了?”,江无漾松开她的唇,给她呼吸空间,分离的唇瓣牵出晶莹透亮的银丝,他附在荔枝耳边轻声询问。等不及她回应,他的手绕到背部,单手解开内衣的金属扣,胸前的束缚被松开,鼓囊囊的两团跳动着大了一圈,江无漾亲吻她的侧颈,手掌剥开阻碍抚上真实的肉感。 “嗯”,荔枝环住他的脖子,仰头承受。 江无漾变着花样地揉捏她的乳肉,红红的乳尖直挺挺地立起来,只是这么好的春色,被藏在了衣服下面。 “下面是不是也已经湿了”,他闷在她的脖颈间,开口问,吐出的气息洒在上面,痒酥酥的。 他的手探到了裤子边沿,宽松系腰带的休闲裤格外地方便,他拆开蝴蝶结腰绳,手指沿着裤边伸进去,裤子下滑了几步,直到江无漾的隔着内裤停在阴阜上。 轻轻的抚摸,令她产生未知的战栗感,她全身紧绷,期待他的进一步大动作。手指继续往下,探到最中心的位置,那里因为他的到来而产生湿意,手指停留地越久,穴口吐出的蜜液越多,多到将布料打湿,江无漾前后来回滑动的指尖明确感觉到了湿润。 “嗯......嗯嗯......” 她舒服地嘤咛,想夹紧腿享受,却被他用膝盖抵住,强制分开双腿钉在间隔板上。 “这么快就湿了”,他用气音在她耳边说道,荔枝的羞耻心作祟,出水更多。 上衣被推到胸口,白嫩嫩的雪色山峰暴露在空气中,其中一只被他捏在手里把玩。宽松的裤子退到膝盖上一点,因为她被迫张开腿的姿势,裤子没用完全掉下去。内裤也别脱下,阴部被冷空气袭击,他温暖的手指搅动着阴唇内的风云。 “啊哈.....啊哈.....啊啊......” 荔枝被插得一时不慎放声叫了出来,此刻男厕除了他们再无旁人,空间狭小,四面是墙,放荡的叫声有了回音传到荔枝耳朵里,她更是羞涩,下面的小嘴咬紧了江无漾的手指。 “放松荔枝”,他刚加入了两指,并驾齐驱,没抽查几下,荔枝突然死死绞住,他动起来困难,怕太用力伤到她。 外面突然传来了说话声,声音不大,但不远,像是在外面洗手池处,江无漾故意在她耳边提醒,“荔枝,有人来了”。 荔枝满脑子的注意力都被他的手指吸引,根本无暇关注外面的世界,现在骤然被提醒,反应比思考更快,她松开一只环住他的手,捂住自己的嘴,争取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小穴因紧张而频繁收缩,江无漾趁机加快手上抽插的速度,力度更是次次整根刺入。 “唔......嗯嗯......嗯.....” 嘴巴被捂住,声音还是跑了出来。 外面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只是荔枝还不知道。江无漾爱死她现在这个样子了,可怜兮兮地自己捂着嘴,怕被发现所以拼命抑制住娇喘声,但还是有漏网之鱼,那一声声闷闷的哼音,直刺激得他肉棒肿胀硬挺。 江无漾空出一只手盖住她捂着自己嘴的那只手,将她的身体完完全全控制在间隔板上。他解开裤腰束缚,退下内裤,露出早就勃起的硕大阳物,他扶着肉身插入她的腿心,没用进入,而是贴着阴部摩擦。 “唔.....呜呜......嗯......”她被闷在手里的声音激得江无漾兽欲大涨。 他狠狠抽动,松开膝盖让荔枝夹紧双腿,方便他抽插,他这次发了狠,在她胸前又啃又咬,扯着乳头咬,阴茎根部摩擦阴蒂,龟头更是一插就要抵到菊穴。 “唔.....嗯嗯.....嗯.....唔......” 她说不了话,连呻吟都是支离破碎的,只有一张红透了的脸在仰着,像是享受。她的双眼泛起薄雾,迷茫又舒服的滋味,还有在公司做爱的刺激紧张。 在众多情绪下的性爱很快到达高潮,荔枝被操得全身失力,只能靠江无漾接力维持站立,背靠着间隔板被操操干着。她再没心情关注是否会被人听见,满脑子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快要到达极乐的身下,她毫无顾忌的尖叫被江无漾的收入手心。被摩擦得酥麻的阴唇颤颤巍巍地,已经做好了吐蜜的准备。 “啊.....啊啊......嗯......” 最后十几下高频的抽查下,荔枝兴奋得产生了想尿尿的感觉,她赶紧去推江无漾,“不行了,不行了,想尿尿了江无漾,不行......啊......”,她没能成功推开江无漾,透明的液体喷射而出,把他的衣服浇了个透。 荔枝抽搐着潮喷后,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地,她双眼失神,呆呆地看着江无漾。 爱液喷出,打湿了他的衣服,凉意袭来。江无漾将她潮喷的的过程看得一清二楚,兴奋不已早已达到临界点的肉棒更是控制不住,抵着她的外阴喷涌而出。 他笑着附身亲吻荔枝,“你喜欢刺激的?”他咬着她的耳珠笑,“这么......”,他停顿了几秒,接着道:“变态呀?” “变态”两个字像是踩到了她的兴奋点,荔枝的阴唇含着他的棒身还在回味高潮后的余韵。 站立式(h)两百珠加更 休息平复心情的空隙,江无漾掏出裤袋里的小方形包装,“嘶”,撕开。 “你......”,荔枝惊讶道:“为什么会带这个在身上?” 谁家正常人上班把避孕套揣兜里呀? 他面不改色地当着她的面戴上,“本来准备今晚去你家用的,所以早上出门的时候随手带了两个”。 他现在戴上,就是准备现在用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带上的,那就是今天一整天在公司上班的时候都揣兜里喽,荔枝想到此都不免替他捏了把汗,还好没掉出来,也没被别人知道。她推着他结实有力的胳膊,“这里是公司”。 “刚刚不是已经做过一次了吗,在公司又怎么样?”,他的态度是少有的强硬。 话落,他将空袋子扔进垃圾桶,搂住荔枝的腰,将她拉向自己,和自己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身下刚被满足的硕大阳物又支棱了起来,硬挺挺地抵着她,存在感十足。 “把裤子脱了吧,你水多,打湿了待会儿不好回去”,他一本正经地说着,伸手就帮她把裤子往下扯。 荔枝有些抗拒,小幅度地挣扎,但听他正经严肃的模样说出这种话,不免脸红,又重新燃起一些感觉。 “江无漾......”,她压住他的手,叫他的名字,欲言又止。 江无漾轻松替她脱下裤子,挂在旁边,“怎么了?”,他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不是很想听到,所以低头吻上她的唇,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一只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放在圆润的臀瓣上,他下意识地捏了一把,肉感十足,Q弹软糯,一只手完全抓不住。他情不自禁地又捏了几把。 荔枝推拒的双手被禁锢在胸前,她捶着他的肩,无效的抗议,喉咙里因臀部突如其来的情趣揉拧而发出愉悦的闷哼。 双手搂住她的臀,江无漾紧紧搂住她,手臂往上用力,荔枝似是知道他的意图,双腿主动盘上他的腰腹,落在肩上的双手也变成了环住他的脖子。 没有任何商量,在这事上,两人却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的默契。 “我们回去做好不好,我不想在外面”,荔枝声音软软的,像是撒娇,她被吻得舒服,再次情动。 “不好,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做,就在公司做”,他的唇抵在她锁骨处,声音低哑。 若是往常,江无漾自然是以荔枝的感受为主的,但今天,那种不被心爱的人重视,不愿被公开的愤怒和伤感达到了顶峰,几乎占领了他全部的理智。特别是,在公司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在这个几乎不会被别人发现的卫生间角落,只有他们两人,她却还要避嫌。 他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荔枝不想在这里做亲密的事,就仿佛是在告诉他,她不愿意和他在阳光下亲近,两人的关系,只能存在于永远没有熟人的酒店房间,以及昏暗的出租屋卧室。 他自然感受得到荔枝对于在这里做爱的抗拒,但他这一次不想再依着他,他想见光。而且,荔枝的身体比她的嘴诚实,身下的小嘴吐露蜜液的速度比以往做前戏时快多了,刚刚他告诉她外面有人时,她的小穴咬得可近了,没两下就直接喷了,这都是她兴奋地表现。 可惜情欲还是无法完全战胜她的理智,他要她沉沦,沉沦在情爱之中,身心都在他一人身上。 滚烫的肉棒迫不及待地寻找着入口,他在阴蒂上顶弄了几下,淫水多得都抵在她的肉棒上了,江无漾早已熟悉她的身体,轻车熟路探到穴口,抱紧他,腰腹和手臂同时用力,缓缓地,一插到底。 洞穴内的水被插得往外流,肉棒挤入体内的暧昧声音变成了快乐的一员,“啊 ......”,荔枝惊呼出声,怕自己声音太大,扬起的脑袋低下来,一口咬在江无漾的肩膀上。 身下又痛又爽又涨,她呜咽着,带着不满,很快咬破了皮,血腥味在口腔散开。荔枝含着他肿大的肉棒,白嫩滑腻的臀部被他狠狠捏着,而胸前的软绵抵着他硬邦邦的胸膛,红红的小荔枝挺起,江无漾一开始抽动,小荔枝也被磨擦到,那是别样的滋味。 “呜呜......嗯......” 肩上的疼痛和身下插入的舒适包裹感同时袭来,这无外乎是一种情趣。 阴茎在蜜道内又肿胀了一圈,摩擦起来把洞穴填得满满的,水液无法流出,只能等待肉棒摩擦肉壁时被带着飞溅出去。 站立式的性爱姿势让荔枝不得不将全身的重量都交给江无漾,两人之间的支撑点,不过是她环住他脖子的双手,她紧紧盘在他腰上的双腿,他搂住她臀部的双手,还有两人相连的正在运动的性器。荔枝被撞得狠了,手和脚都是软的,使不上太多的力,只能把中心寄托在江无漾身上。 而除了手脚,荔枝能使上力的部位,也就只有被摩擦得酥酥麻麻的幽香蜜道了,她使出了为数不多的力气去含住他飞驰的肉棒,以免自己从他身上掉下去。 可惜荔枝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吸不住欲有发狂趋势的滚烫阴茎。 “啪”的一声,厕所的灯突然全部熄灭,四周一片漆黑,而外面走廊在的总闸被关掉以后,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嗯哼”,江无漾停下动作想认真辨析外面的情况,不想荔枝一听到动静小穴就拼了命地收缩夹紧,他被夹得闷哼一声,差点提前射精。 “荔枝,放松,没事,不会有事的,夹太紧了荔枝”,他抚着她的背,用唇亲吻她的香肩安抚。 荔枝不敢说话,憋着快要冲破喉咙的尖叫,只能大喘气来平息。小穴死死绞着他的肉棒,内壁不断抽搐摩擦,江无漾被夹得几乎快要失去理智,但他不得不分心去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久久没再有任何的声音,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寂静的黑暗。 “没人,荔枝放松,嗯......要被要断了,荔枝......嗯......”,他亲吻着安抚她,手指在臀瓣上留下红印。 荔枝闷闷地哼着,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他说的话。 她原本就快要到了,却因江无漾突然的停顿全身都充满没被满足的不适,可似乎外面有人,她克制着只用内壁轻轻地摩。可等了好一会儿,只听到他说没人了,荔枝再控制不住,竟主动扭动起了腰,一下一下,使出全身的力气往他身上撞。 她意外的注定之举,令江无漾情动不已,久久没听到外面有动静,他再受不住了,托着荔枝就是十几下的大开大合。两人同时被满足,发出舒服地叹息,没几下,江无漾抵着荔枝的最深处迫不及待地射出精液,荔枝也终于到达了梦寐以求的临界点,毫无顾虑地盘上高潮,张口又再江无漾的肩上留下血色牙印。 一起出差(补12号更新) 两人收拾好准备离开公司时已经过了九点了,江无漾的上衣被打湿,站着情欲的腥味,他用水简单冲了一下,只能将就着穿。 厕所漆黑一片,荔枝用手机给他照亮,江无漾将地上的水迹擦拭干净,又把装了避孕套的垃圾袋收好带走。 两人压低桑心说话,动作也轻轻地生怕弄出动静,跟做贼似的。 商场要十点才关门,但两人无法正常走大门坐电梯下去,只能走安全通道下到商场,然后乘电梯到车库,还好公司楼层不高,就在商场上面两楼。 荔枝带着火气,没搭理江无漾,她走在前面,江无漾像个被训斥的小媳妇一样紧跟在她身后。 到了商场,荔枝拦住江无漾和她一同出去的步子,她虽是仰头看他,但却给他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荔枝冷着脸开口:“你提着垃圾,坐商场的电梯不方便吧,你走楼梯下去吧,反正也没几楼”。 黑色的垃圾袋像两人的罪证,必须亲自扔到车库的垃圾站才能安心。 江无漾犹豫,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会在车库等我吗?” 他怕正在气头上的荔枝转眼就独自离开了,他爬楼梯肯定是没她坐电梯快的。 荔枝吐出一口气,没回答,给了他一记白眼转身就走。江无漾两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腕,他拿不准荔枝的心思。 做的时候一时爽,事后真是火葬场。 荔枝快感过去后,一下子像是变成了冷漠的机器,从他身上下来自个人把裤子穿上。她明明是爽到的,但她的火气又明显得差点烧死他,江无漾所有能想到的话都说了,把自己放到最低去道歉哄她,但荔枝就是油盐不进似的,冷漠以待。 她冷冰冰地吩咐江无漾把地面擦干净,把垃圾袋收走扔掉,自己却也主动举起手机帮他打光。 生气的情绪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我帮你拎包好不好,你帮我拿着车钥匙,车停在老位置”,他换了说辞,主动去接荔枝的挎包。 荔枝瞥他一眼,把包递给他接过车钥匙,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但江无漾知道,她这是答应了,会在车库等他,但他还是不放心地朝她的背影喊了一句,“等我,荔枝”。 他以最快的速度下楼扔垃圾,然后往车位赶,荔枝没有坐在车里等她,她靠在副驾驶的车门旁低头看手机。听到脚步身,她抬头看来,隔着几米的距离,把车钥匙扔过去,江无漾稳稳接住。 荔枝只扫了他一眼,然后拉开车门坐进去,不咸不淡地说了声,“走吧”,像是在和司机说话。 但江无漾听出来了,她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她至少愿意说话了。 之后两天荔枝对他都是如此,江无漾说什么都没用,她还是不冷不热地对他,但又与他同住同吃,除了上班,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中秋之后没两天,迎来了十月。十月开头就是国庆小长假,而荔枝十月份的排班很少,因为她从一号开始的后面半个月,都是外景,市外外景,十四天跑五个相邻的城市,八组客人。 因为这次出差的几组客人要求拍摄的地点相近,有些甚至在同一座城市,所以这次出行是自驾游。 而此次负责拍摄的摄影师,是江无漾,这是一早就定好的,服装师也是,只是化妆师临时换成了七七。 江无漾有车,便开的自己的。 这次出差时间长客人多,任务重,每位老师都带了助理,化妆和摄影部配备的助理都是一对一,只有服饰部不是,助理是分散的,荔枝大多时候都用不上助理,但她这次带了跟着她次数相对较多的施施。 穿上(补13号) 到达X市的前一两天,江无漾作为团队的负责人要与客人接触,安排好一群人的吃住和行程。出差时,公司虽然会配备负责工作人员衣食住行的相关助理,但江无漾作为团队的主心骨,还是会更累更忙一些。 开了两天的车到酒店后,他都来不及休息,就要和几组客人沟通好,对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做一个初步的计划。 他忙到深夜,那时荔枝已经睡下了,第二天是下午拍摄,中午需要开车到郊外和第一组客人碰面,他们想拍日落,拍摄的时间并不多,为了抓住那一点时间,他们必须提前准备,但场地都是临时勘察,工作异常困难辛苦。 在X市的第一组客人忙完,团队返程回酒店又很晚了,大家吃了饭,又是各自休息,江无漾找不到和荔枝说话的机会。 而荔枝,一副完全没想和他独处的样子。 这次的出差时间长,除了化妆师,其他工作人员都是提前就定下的,江无漾一开始还以为能和荔枝趁这次机会多培养培养感情,没想到这还不如以前。出差后,除了各自回酒店睡觉的时间外,其他时候几乎是与同事一直待在一起的,特别是这些天又忙时间又赶,大家都很累,他根本抽不出时间和荔枝单独说说话。 在外拍摄休息的间隙想找她,她确实和化妆师助理那些待在一块儿,看都不看他这边一眼。 江无漾心里难受,委屈极了,他突然有些后悔那晚冲动的行为。 他不应该生荔枝的气的,她明明已经跟他解释过了,只是一时忘记了,谁都有忘记事情的时候,是他太冲动了,太想在荔枝心里占据最重要的位置,占有欲令他几乎丧失理智。 十月的第二组客人拍摄时间定在四号的中午,拍摄地仍是郊外,一个自然开放的景区。 大家来不及吃午饭,只能简单用面包填肚子。 X市十月的天气善变,上午还是阴沉沉的,中午就出太阳了,自然的光照是最好的打光。 景区是一片天然的大草坪,现在正是开放期,节假日游客很多。客人对这一片很熟悉,是本地人。他们带着摄影团队接近十来号人,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找到了一处小斜坡,这里有稀稀疏疏但茂盛葱绿的树,还有静静流淌的清澈小河沟,草地里还盛放着一簇簇淡紫色的小野花。 眼前的美景,是一副天然的绝佳画卷。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时大时小的山风,比十几盏灯都出片的巨大太阳光线洒向大地,除了有些晒以外,这个地方似乎没有任何缺点。 拍摄到下午五点多,太阳渐渐躲进云层,风很大,两位客人还想顶风拍摄。只是站在一个下坡面时,其中瘦弱一些的那位女客人不小心摔了一跤,腿上擦伤了一小片,出了血,原本的一字裙也在摔倒时不慎撕扯开。 客户身上的那件一字裙是毛绒编织物,连接线被隔断后滑线,没办法缝制。 天色还早,太阳在云朵前后躲躲藏藏,若补救一番,在天黑前还能再拍一会儿。客人有许久,作为工作人员的荔枝只能想办法补救。 X市昼夜温差大,所以荔枝中午出门时,带了一件牛仔外套,晚上气温降下来,回去的是肯定穿得着。缝制的针线用具她自然是带着的,思索片刻后,她将自己的牛仔外套剪开,和滑线的编织一字裙做了拼接。 最简单的一比一拼接,滑线的裙子干脆把线扯得更开,做成不规则的裙子。还好这一套本身就是创意创新偏复古的穿搭,所以拼接了牛仔元素也并不突兀。 时间紧急,荔枝只耽误了半个多小时就改造完成了,客人上身后练练称赞,拍摄继续。 直到太阳下山,月亮爬上树梢,拍摄才终于完成。 夜幕降临,天色一擦黑,风就呼呼地吹了起来,温度骤然下降,与白天完全是两个模样,仿佛不是同一片天。 往回走的路上,荔枝冷得抱紧了双臂,江无漾时刻注意着她,自然第一时间就发现她的异样。他本就跟在她身后不远,即使她身边此刻还有七七老师和几个助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背着相机跑到她身边,边走边把黑色冲锋衣外套脱下来。 “荔枝”,他叫住她。 同行的几人一起回过头来。 他上前两步,把衣服递给她,“先将就穿上吧,夜里冷,到酒店还得有一阵子”,他们现在要走路出景区,然后去停车场开车,回酒店估计是两个小时后了,确实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施施和七七老师的助理小玲都瞪大了眼睛,其中最震惊的要属江无漾自己的助理小哲。 不是,小江老师......他......他这玩眼儿......他居然会关心人?小哲感到不可思议。 而施施和小玲的眼神就复杂多了,从一开始的惊讶八卦,到感动于小江老师的贴心,最后想起他有女朋友但他还关心其他女生的不赞成。 只有旁观的七七,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看戏。 接收到几位小助理的复杂眼神,荔枝有些犹豫,她确实冷,如果不是这几位复杂的眼神,她一时还没觉得穿江无漾的衣服有什么不妥。 “不用了,回车上应该暖和一些,你自己穿吧”,她笑了笑,末尾还添上称呼,“谢谢小漾老师”。 只几天好像都没这么叫他,在家也是要么“你”,要么直接称呼全名。 久违的“小漾老师”听在江无漾耳里是如此的甜蜜,她语气和从前无异,不再是这几日那不爱搭理的语调了。 “我不冷,我有点热,你穿上”,说着他直接给荔枝披上了,“我好歹也是这次项目的负责人,到时候生病感冒不还得我负责”,他搬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施施和小玲明显信了几分。 小哲却是没有的,他跟着江无漾的时间长,对于他的性子不说百分百了解,但还是摸出了个七七八八的。 小江老师对荔枝老师绝对不简单,不过大家不是都说小江老师最近谈了女朋友了吗?他近两叁个月以来,一有空,确实尝尝抱着手机不撒手,像是在和女朋友聊天的样子,特别是出外景的时候。 小江老师不会......,不可能,小江老师不是那样想脚踏两只船的人。 小哲胡思乱想了一通后,赶紧甩了甩脑袋。 水土不服 十四天外景,五座城市,八组客人。荔枝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休息时间,第二组客人拍摄结束回酒店已是晚上九十点,第二天中午大部队就要出发前往下一个拍摄点。 第叁组客人比较特殊,不是单人或者双人的拍摄,而是一家五口叁代人的家庭拍摄。拍摄地址在X市的隔壁市,某一少数民族村寨。即使汽车通行也要开很长一截的山路,弯弯绕绕,开得异常小心。 他们午饭后出发,太阳下山之时才到达目的地。 订单的客人是一位叁十来岁的单身小姐姐,她姓李,她开车到县城接的拍摄团队,然后带路开进了村寨。车只能停在村口的大坝上,村子内家家户户都是石头水泥砌成的小路相连接着。 穿过停车的大坝,入眼的是一颗树叶茂盛的百年老树,粗壮的树干上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红色布条,新旧长短都不相同。 村子里的人各忙各的,见这浩浩荡荡一堆扛着设备器材的人自然是会停下手头工作好奇地打量一番。遇到擦身而过劳作的村民,李小姐也会和他们热情地打招呼,说上两句话,但荔枝她们听不懂。 主干道的石板路上虽然蒙了灰尘,但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干净,想来是时长有人打扫。而路的两边有时是缓缓流淌的清澈小河,里面有绿头黑身的鸭子毫无顾虑地戏水;有时又是整齐播撒了菜苗的干田,绿草悠悠,风吹苗动;还有时小路就在房屋前,木制的屋宅前种满了鲜花,开得很盛,簇拥着格外美丽,但荔枝叫不上名字。 一派田园美景,沐浴在金黄色的夕阳光照下。 这里依山傍水,民风淳朴。 李小姐家是座两层楼的大院子,他们被安排住在一楼,进屋时有两位年迈的老人接迎,他们应该是李小姐的外公外婆,外面厨房穿着围裙忙碌的稍年轻一些的夫妻则是李小姐的父母,荔枝他们这次就是来为他们一家五口拍摄日常生活化形式的全家福的,就在这座村寨里取景。 两位老人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没有离开过村子,也不愿离开,李小姐从小是外公外婆带大的。但她现在在外工作忙,回来的时间少,今年是外公外婆五十年金婚,正好也是两位老人的七十大寿,所以李小姐才想到要拍全家福,她这几日也是特意请假回来的。 她打小就在这座村寨生活,据说为了村子的发展,后面这里会配合改造成利于旅游的度假村庄。李小姐充满不舍,也想以此机会把这个地方印成照片,把记忆中的模样永远保存下来。 因为是生活化的照片,所以这一组客人不用公司提供服装,他们穿着自己的民族服饰拍摄,化妆师也只简单为他们画个淡妆。而作为摄影师的江无漾,落在身上的任务就要重上许多了。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他就扛着想起出门了,这座村寨的四时美景他无法记录,但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变化他还是能拍摄出来的。 清晨村子里散养的鸡比太阳还要起得早,泥土里带着芬芳的野花沾上晶莹的露珠,和这里的村民一起期待第一缕晨光。外公外婆已经起床了,外婆在院子里的小厨房升起烟火开始做早饭,而外公则是拿上门前的打扫走扫去门前小径上的灰尘...... 荔枝这一次原本还算轻松,这里的风景优美,虽然拍摄只有一天的时间,但她没什么任务,也可以散散心赏赏景放松放松。不想到这里的当晚她就出了意外状况。 因为人多,且有行李,他们一行人被安排在一楼休息,荔枝和助理施施一个房间。 离自然近的地方,来自自然环境的生物也就多,房间里偶尔飞入一两只飞虫,落在墙上,等下,被子上,荔枝一开始并没放在心上,直到熄了灯,身边的施施呼吸均匀已经熟睡,她却睡不着,耳边仿佛有成群结队的蚊虫在鸣叫。 她不太习惯这里的吃食,晚上吃的不多,现下有些饿,蹑手蹑脚爬起来想吃个面包,却突然发现自己路在空气中的隔壁和小腿都起了红色的疙瘩,起初不痛也不痒,但躺下没一会儿就开始瘙痒起来了。 心里有些慌张,但她也大概猜到了,自己这应该是有些水土不服。她这一睁眼,直到天亮才有了些困意,早餐外婆做好了,她也不好像在自己家似的睡懒觉,只能托着疲惫的身体起床吃早饭,吃过早饭后她回屋补觉,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中午吃午饭时才醒。 十来号人坐在一个大圆桌前,荔枝胃口欠佳,象征性地吃了几口,下午回到房间就吐了,施施与她同住,这才发现了她的反常。明天就离开了,荔枝不想声张,想等离开这里后,再看看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好转了也没必要说出来给大家徒增烦恼,她现在还挺得住。 施施不放心,见她吃不下东西,也只能拿自己准备的干粮给她垫垫肚子,还有一些防蚊虫的药,只是荔枝涂完以后效果不佳。 她一整天都心情低落闷闷不乐地,婉拒了晚饭自己独自在房间休息,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敲门,她下意识以为是施施,缩在被子里说了一声“门没锁”,她病恹恹的语气,毫无精神。 “荔枝,起来吃点东西吧,听你助理说你躺一天了”。 是江无漾,他今天在外拍摄了一天,太阳还没完全出来他就扛起相机出门了,太阳完全下山后他才关了相机回来,应该是非常累的。他怎么还没去休息呢?明天上午又要开车回市里。 荔枝勉强撑起身子起身,“你怎么来了?” “我去要了颗鸡蛋,做了一小碗蛋炒饭,你尝尝?”,他将蛋炒饭都端到了床前,把她当病号照顾似的。 “这个是我下午在山上发现的野葱,李小姐说野葱的味道比种的还要香,我就拔了一颗,现在刚好用上了,让你尝尝鲜”。 蛋炒饭面上洒下的绿色葱粒看起来和平日里超市买的别无二样,但香味确实有些不同,荔枝毕竟饿了一天了,问到这个味道还是有些饿意的。她先喝了杯热水润润肠胃,然后一点点吃下江无漾送来的蛋炒饭。 是他平日里做菜的味道,很常见的一道食物,现在她却觉得格外美味,但她也只吃得下一小碗。 离开前,他掏出一瓶消肿止痒的膏药,细心地替荔枝擦拭。 荔枝这时也无心再去想避嫌的事了,江无漾的贴心令她动容。 看诊lashuwu.com 荔枝饭后没再出现呕吐的不适感,身上的红疙瘩虽暂时还没消失,但瘙痒已经止住了,她心里舒服了一些,住在这里的最后一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一早,荔枝就醒了,身上的红疙瘩消了一些,但又新长出了几个。她抹了药,肚子很饿,咬了两口面包下楼去找水喝。 这是个被青山包围的村寨,他们处在山腰,但是连绵的山脉长而不高,所以日照的时间还算长。 日出之时在早上六点左右,能看见太阳是如何一步步从山的背后爬出来,攀上山顶,最后悬挂在天空的最高处普照大地。 荔枝端着杯子,站在院墙外,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泥土和花草一起散发出清新的香味。 今天是到这里的第叁天,早饭后大家收拾妥当就会离开这里,她因为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没能好好欣赏这里的美景,只有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的这个即将离开的早晨,趁着空闲时间呼吸两口难得的新鲜空气。 早饭是粥,荔枝终于吃下了一大碗。 李小姐和荔枝他们一起返程,她今晚还要连夜坐飞机回去上班。 一行人早饭后出发,正午太阳高照之时才到城里。这座风景优美的现场这几日正好有音乐节正在举办,是李小姐的公司负责的,但她不是主要负责人。荔枝他们的下一组客人拍摄时间是在后天上午,就在这座城市,也实在城外,他们原计划就是在这里歇脚,明天大家可惜休息休息,后天一早开车去。李小姐为了表达对他们的感谢,特意替他们安排了好了住宿的酒店,在了解到他们的工作安排后,赠送了音乐节的门票请他们放松。 团队里都是年轻人,免费的放松机会自然都想去玩一玩,时间就在今天下午,他们还能在酒店收拾一番后再出门。 盛情难却,江无漾就没拒绝,毕竟别人也是一番好意。 累了几天,大部分人都想去凑个热闹,不愿去的自己在酒店休息,反正是自行安排。夲伩首髮站:po18.asia 荔枝还有些不舒服,没有完全恢复,但见施施高兴,她提出邀请时便没拒绝,一起跟着去了。只是没想到江无漾也同去,他看上去一点儿不像喜欢凑热闹的人。 音乐节在户外举行,下午两点开始,人很多,挤在一起,四周都有大音响,发出的震耳的声响令荔枝太阳穴突突直跳。台上的歌手换了两轮,荔枝被这震天的声音刺激得心慌,她之前去酒吧可不这样,向来是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造成的。 她忍不了了,想回去还是找个诊所看看,所以和施施打了个招呼就要走,施施玩得正嗨,扯着喉咙跟着唱,也不知她听没听清荔枝说的话,回头点了两下头就继续投身音乐的海洋了。 四周人群拥挤,荔枝艰难地往外面走,她拨开人群很是困难,左右推搡。燥热流汗的身体令她感到不适,她眉头紧蹙,淹没在人群里,有些找不到方向。 突然,手腕从身后被人拉住,荔枝谨慎地回头,看清人后,挣扎的力气消失。江无漾把她环在怀里,尽量减少和陌生人的接触,他带着她走出吵闹的人群。 “你怎么也出来了?”,除了人群她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地呼吸了。 “我说还有事,就提前走了。我带你去看看吧,看你今天还是没什么精神。” 说话间,他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荔枝的手腕。 “好”,荔枝也不矫情,任他牵着走。 生病的时候心里大抵还是要脆弱一些的。 他们住的酒店在县城的中心位置,而音乐节的位置则较偏,两人打车回去,找了酒店附近的一家诊所看病。 荔枝确实是水土不服,但情节已经不算严重了,无需药物辅助治疗,自己调节就可以,放松心情和吃清淡易消化的饮食即可,适当的运动也对病情有所帮助。 看诊后,荔枝放松了不少,江无漾送她回酒店,怕被人看见,出了电梯就各自回了房间,她有些无所事事,好像躺下休息也睡不着,洗了个澡想下楼走走顺便早点吃个晚饭,今晚早些休息,没想到一开门就遇上了正准备敲门的江无漾。 他手里提着几个食物袋,热乎乎的。 她刚想叫他进来,突然想起自己出差前还在生他的气,这些天忙起来再加上身体不舒服,他一关心一照顾自己竟然什么都忘了。 “你干嘛?手上提的什么?找我有事?”,她垮着脸,门只开了一半,挡着不让他进。 听她这似要算账的冷漠语气,江无漾哭笑不得,想来她的心情好了不少,才能想起几天前还没消的气,他真是又高兴,又不高兴。 “酒店晚饭没有粥,我跑了附近几家还开着的早餐铺子,找到一家还卖的,你这两天喝粥对身体好一些,还买了些熟菜,都是你喜欢吃的。”他说道。 “买这么多?我一个也吃不完啊”,他手上提着的几个袋子分明不只是一人的食量。 “为了不浪费,我和你一起吃,吃完刚好可以帮你上药”。 荔枝住的单间,施施和小玲住一个房间,她身上除了胳膊和腿上有红疙瘩意外,还有背上也有,虽然已经在慢慢消下去了,但最好还是多涂几天药。江无漾能帮她涂,确实要比晚上再去麻烦施施要令她自在许多。 她似乎没有理由再把他拒之门外了。、 见她态度松动,江无漾拧着饭菜入门,在他路过身边之时,荔枝突然闻到了他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香味,他是洗完澡才过来了,这个认知令荔枝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他来的目的恐怕不单纯吧,难道只是想简单的吃饭擦药吗?毕竟自她生气以来,两人也有个把星期没有性生活了,一想到这,她还是有点想要的。但,江无漾对她的感情她已经察觉到几分了,或许他的目的还真的只是单纯地来吃吃饭擦擦药呢? 可他目的要是单纯了,难道就我的思想不单纯吗? 她正在门口纠结,江无漾已经将饭菜摆好在桌子上了,“怎么还站在门口啊,荔枝,想什么呢?快过来吃饭了”。 是了,他一定是过来吃、饭、的。 装什么正人君子(半h) 荔枝慢慢吞吞挪到桌前,挑了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吃饭。 江无漾无奈叹了口气,这身体上的病是要好了,气性又上来了。 饭后江无漾收拾残局,荔枝这一顿吃得很多,一大碗番茄滑肉粥都吃干净了,还多喝了一小碗白粥,菜也吃了很多,看来胃口是恢复了。 饭后就要开始上药了,荔枝坐在床头将膏药拿出来准备好,她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洗完手从浴室出来的江无漾,接过膏药,“把衣服脱了吧”,他语气坦荡。 荔枝听话地脱下上衣,她身上的红色疙瘩基本都消了,单身是还有一些粉色的印子,还好并不密集。 “还痛吗?痒吗?”,江无漾心疼地上手摸到肩背上一颗较大的粉色凸起的印子。 温暖的指尖突然触到皮肤,荔枝不自觉抖了抖,“不疼,我没敢挠,摸了两次药以后也不怎么痒了”。 痒的时候不挠破皮,也就不怎么会痛。 他的指尖沾上乳白色药膏,冰冰凉凉地,抹在皮肤上。江无漾非常细心,每一个粉色印子都照顾到。 涂抹完背后,他又替她涂抹胳膊和胸前,胸前的印迹少,乳沟和乳下有两颗,小腹上还有两颗,他说是反正都摸了,也就顺带的是。荔枝想想也觉得对,两人早九坦诚相见过,抹个药也没什么,况且她连内衣都没脱。 乳沟和乳晕下方的印子要挑开内衣把手指伸进去涂抹,江无漾沾了膏药往那沟壑之间去,不可避免地会碰到两团高耸的雪峰。那里的软弱嫩滑细腻,百得晃眼,一开始他确实心无杂念,但手指一但摸到那柔软的面团,就开始心神不定。 他抿着唇咬牙强装镇定,暗骂自己自讨苦吃。 当涂抹到乳晕下方的小粉红时,荔枝只觉得痒痒的,她也不好说是被涂抹的疙瘩在发痒,还是自己的乳珠被若有若无的手指擦过而感到酥痒。 手指的热感就在乳尖旁边运动,若隐若现,若即若离,令她抓狂。 当指腹终于如愿擦触到乳头时,荔枝和江无漾都抖了抖,“嗯......”荔枝忍不住闷哼一声,两人下意识对上双眼,眼底的思绪万千。 江无漾的裆部迅速支起小帐篷,他深吸一口气也无法平静体内躁动不安的血液。 荔枝眼神躲闪,他弯起唇,语气里带着点挑衅,“小荔枝挺起来了,硬硬的,有感觉了?”,他还坏心眼儿地捏了捏。 哼,她不信他自进了这个门就真一点没想过,居然还一本正经帮她擦了这么久的药,真是忍得住。 荔枝扫到他胯间鼓起的大包,像是找到了罪证,她一把抓住江无漾的领口往跟前拉,江无漾虽有些猝不及防,但也很配合,一点儿不反抗。 “你不也是?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她恶狠狠地开口,话落,仰头堵住他的唇。 江无漾百口莫辩,尽管他一开始真的没有那方法的心思,但现在明显起了邪念,说什么也无用。 荔枝的主动对于他来说比这世间最烈的春药还要有效。他强忍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耐着性子享受她的进攻。 抚在胸前的手滑到腰间,江无漾任她含住自己的唇瓣吮吸嘶哑,她要伸出舌头进去挑逗,他也积极主动地回应。最后荔枝把自己吻累了,离开他的唇喘息。 江无漾这时才缓缓睁眼,一副享受的模样。 荔枝扬起下巴,他还真装得下去无动于衷啊?她挑眉看他,“江无漾,你今天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不生你气了”。 他笑了,转眼间就将荔枝压在身下,“我哪会没把你伺候舒服?” 这之后的江无漾像只洪水猛兽,荔枝上半身本就只剩一件内衣挂在身上了,下半身的宽松裤子对于江无漾来说脱得轻而易举。他将荔枝扑在身下,双腿跪在她的腰侧,他跪直腰身脱了上衣,没急着脱裤子。 他直勾勾地盯着荔枝的眼睛,嘴角带笑,慢慢俯下身来,将内衣往上一推,一枚吻落在胸前。 荔枝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眼神比动作更色情。 “等等”,他推搡他埋首于雪峰的脑袋,“那里......刚刚擦了药”。 “嗯”,他闷声回应,然后再次直起腰,双手掐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他分开的双腿跪在她的大腿外侧,然后重复刚才的动作。 他温软湿润的唇吻上阴蒂,“嗯......”,荔枝仰躺着,盯着天花板,眼神渐渐难以聚焦,全身的伸感受都集中在身下。 亲吻完小小的豆粒后,他的唇舌往下来到阴唇,他往上面吹了口热气,阴唇哆哆嗦嗦地颤抖。他先用挺翘的鼻尖剥开肥美的阴唇,一点一点往洞穴里刺。直到流出的阴水快差点呛到他,他才换成嘴含住穴口。 流出的蜜液被他吸了个干净,他伸出舌头进入洞穴,模仿着活塞运动抽插。舌头的每一次进入,鼻尖都刚好蹭到阴蒂,荔枝双手无意识地乱抓,身下的床单又湿又皱,完全没眼看。 她的娇喘声肆无忌惮地在屋内响起,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去想。 “啊......啊哈......啊啊......啊哈......” 他什么时候这么会了?荔枝不想承认,但江无漾真的很厉害,只要他一进入她的身体,不管是用哪个部位,她的快感就来得很快,水也止不住地往外流。 江无漾的舌头上沾满了淫水,感觉到小穴内肉壁紧张收缩后,他撤不出来,荔枝皱眉,不满他的举动,但他很快换了中指进去。他的手指比舌头长,只是一根手指没有舌头那么粗,所以进入润滑的通道格外顺利,抽动了一会然后,江无漾再将食指加入。 “嗯......嗯哈......啊哈啊哈.......” 他慢悠悠地,在洞穴四处寻找她最敏感的点,他用指腹碾压凸起,终于在擦过某处时荔枝全身发抖,“啊......别......”,她尖叫一声。 就是那里了,她上面那张小嘴和远远不如下面诚实。 “别什么?”,江无漾附身在她耳边询问,“别停对吗?” 他再次去攻击拿出凸起,轻轻地,好似抚摸。 “啊......啊哈.....嗯......嗯嗯......” 荔枝此时哪里还说得出一句完整的话,喉咙里的淫叫声根本抑制不住,快感频频袭来,她期待临界点的到来。 但江无漾久久不给她一个痛快。 “不生气了好不好,荔枝”,他按住肉壁上的敏感点,不再动了,荔枝立马感觉穴内一阵空虚,“不生气了就给你,好不好?” “啊.......嗯......嗯唔......”,荔枝眼底迷离,看向他,红润的眼眶蓄满了泪水,“嗯......呜呜......要......”。 “要什么?”,他勾着她,又重重按了一下放开,“你说出来我就给你”。 “好......不生气”。 “嗯”,江无漾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叁根匀称修长的手指在花径内优哉游哉地磨着,他还故意绕开最敏感的点,在周围擦边。 “要......江无漾......小漾老师......要.......嗯......”,她语无伦次,泪水滑落,面颊潮红。 江无漾也控制不住了,不再折磨她也是不折磨自己,他的小臂青筋暴起,叁根手指在花径内抵着花芯重重地冲撞,掌心迎接着一波又一波涌出的蜜液。没一会儿,荔枝的爱液喷涌而出,她放声尖叫,花蕊抽搐着高潮了。 床头柜里没有尺寸合适的避孕套,江无漾只能将她的双腿并拢,放肿胀得发疼的肉棒在腿芯贴着阴唇抽插。这样还不过瘾,他将刚经历过高潮还没回过神来的荔枝办过身侧躺着,自己也和她面对面躺下,然后将她的一只手放到身后去,掌心贴着股缝下面大腿根部,这样他的肉棒贯穿她的腿芯后,刚搞戳到荔枝的掌心。 高潮的余韵还没完全过去,新的一轮又开始了,荔枝被撞得嗯嗯啊啊娇喘不停。 这一闹,就从下午闹到了深夜,江无漾花样百出,不将肉棒插进小穴他也有的事办法令荔枝快乐。而都吃饱了的双方在清洗后互拥着睡了过去。 这之后的几天转战了两座城市,拍摄了四组客人,耗时四天,他们有差不多一半的时间其实都在车上度过的,异常匹配。 这次出差的最后一组客人需要他们开往G市去进行拍摄,地址很偏,他们光是开车就开了十几个小时,到那后车不能直达目的地,有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路程只能徒步。客人提前到停车点来接他们,还找了好些个村民,帮忙拿行李。 这最后一组客人有点特殊,下单人是村长,他们村子在山脚下,这里多是泥巴路,就算有水泥路上面也长满了野草,一看就知道不常有人行走。这个村子里居住的基本都是年迈的老人,年轻人屈指可数,村长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偏远村子路不好走,交通不发达,大多数居民住的还是木头和泥巴房,砖瓦房少得可怜,年轻人出去打工后常年不回家,只留下孤苦无依的老人互相扶持生活。 村长原本是来这里历练刷履历的官二代,可实实在在在这里生活过,和这里的老人相处后,不舍得走了,有感情,也有同情。家里人叁番五次劝他回去,他坚持了好几年,可今年,养育她成人的姥姥一病不起,她不得不回去了。而这一走,她就很难再回来了,父母不想她待在这,而没来过这里的她,也曾有过其他梦想。 村里的老人好些都年过了期颐,很长寿,她想记录下他们,也算是记录自己曾有过的最纯粹的一段善意时光。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风景很美,她回去了,估计很难再看到了。这里的人有些可能已经年迈到说不清话了,但他们的感情纯粹又真实。 这个偏远的村庄,对于村长来说,就像一座世外桃源。避开现实的纷争虚假,得到内心的安宁。 心疼 通往村子唯一的一条小路,是泥巴堆成的,不足一米宽,一行人排着队跟在村长后头走。 因为这几日都是好天气,没有下雨,所以泥巴路是干的,只是有个别缺口藏在路边的杂草下,需要格外小心。 村长在前头走着,刚提醒完,后面只听“啊”一声叫唤,有人脚下踩空了。 荔枝回头去看,只见领着相机包的小哲那么大个高个子迅速沉了下去。而在他身后的江无漾原本想伸手去拽他,但小哲重心完全向下,江无漾整个人也被坠着掉了下去。 小路的一边是水田,另一边,也就是他们掉下去的那一边,是一道道紧紧相接的狭窄斜坎。 “小江老师” “小哲” ....... “江无漾”,荔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的变故吓得下意识惊呼出了声。 两人歇着斜坡滚过两个坎,坎与坎之间只有一拳的高度,滚过两个以后就停了下来。江无漾在前,他还没缓过神来,被他拉了一把反而比他慢一步的小哲重重撞在他身上。 大家都想下去看看情况,被村长制止了。 她放下东西,小心翼翼探脚下去,大家只好在上面等着,不熟悉这里,也怕添乱帮倒忙。 后背磕在石头上的疼痛感令江无漾清醒,他脑袋有些混,拍了拍小哲的脸,“小哲,怎么样?”,小哲睁开眼睛,按着脑袋,“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两人从上面一路滚下来,头昏是正常的。 “相机呢?”,他第一时间就想到最重要的设备。 “我踩空的时候手没拿稳,好像掉在上面了”,小哲回答。 江无漾爬起来,忍着背上的疼痛感,朝上面的人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昏胀的脑袋还有稍一用力就痛得不行的后背令他不敢大声说话。 他只好拿出手机联系荔枝,跟他们说明情况,叫他们不要担心。 荔枝几乎是秒接的,“喂,你怎么样了?” 知道给荔枝打来电话的是谁后,大家的注意力也放在了荔枝身上。 “我和小哲都没什么事,就是滚了两圈头有点昏,别担心”,听到他的声音,荔枝安心不少,又听他接着说道,“对了,相机好像掉在我们摔下来的地方了,你让他们看看,有没有一个黑色的相机包,找到以后打开确认一下相机有没有问题,应该是没事的”。 相机没有跟着滚下来,实属不幸中的万幸。 “好好”,荔枝连忙告诉旁边人找相机。 黑色的包在长满绿色野草的田地里格外明显,刚刚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滚下去的江无漾和小哲吸引力,这才没注意被草丛盖住了半个身子相机包。 “相机找了”。 上面的情况,江无漾在下面也看得清,“好,别担心,我没事,马上就上去了”,江无漾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担忧和紧张,安慰道。 “好”,荔枝揪着的心落下,慢慢缓过神来。 她看着村长走到江无漾和小哲身边,不知说了什么,叁人开始往上面走,爬坡有些费劲,走得很慢,他的脚步很稳,应该没事吧。 不安的焦急情绪过去,荔枝突然感觉到不适应,她的情绪,已经这么容易被他牵动了吗?刚刚的担心,已经 好过同事朋友间的正常范围了吧。她看见江无漾掉下去的那一刻,心脏似乎都骤停了。 后面的路大家走得更为小心谨慎,村长替大家安排了住宿,就在村口,他住的地方。因为房间不多,所以叁四个人挤在一间房。 这里四面环山,信号也不好,快要入睡了荔枝才收到江无漾半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他说他在楼下院子外那棵有古井的树下等她,具体是有什么事没说。那是半个小时前的消息了,荔枝有些犹豫,看了眼躺进被窝暴躁刷手机的七七老师,她转身出了屋。 江无漾还站在那里等她,他换了身衣服,身边还有一个人,是村长,两人正在说话。 见她来了,村长笑眯眯地看着她。 “我刚刚才看到消息”,她解释。 “我们这儿就是信号不好,走吧”,村长说着就在前方带路。 荔枝一脸疑惑地看着江无漾,她的腿虽然在跟着走,但脑子里装满了问号。走?去哪儿? “我们这是去哪儿?”她小声问江无漾。 “村长说村里有个大爷,医术很厉害,平时谁家生病不舒服都去大爷家看,现在估摸着还没睡下,我们去看看”,他边走边解释道。 听他这么一说,荔枝立马想到白天他摔下山坡那一跤,赶紧关心道:“你今天是不是摔倒哪儿了?之前说没事,是安慰我们的吧?” 他当时除了背部因为撞到石头后又被小哲暴击了一下外真没感到多大的不适,他也以为只是一时的痛感,没想到那处受伤的地方出了好多血,疼痛感一直不消减,反而一动就钻心地疼。他刚想故作无事免得荔枝担心,但一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对自己满是少见的担忧,与她少有的外露出来的在乎,江无漾涌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下去。 “背上滚下去的时候撞到石头了,我当时估计是撞麻了,确实没什么感觉,回来后才感觉有点疼,我让小哲帮我看看,小哲说背上全是血,我这才后知后觉。没事的,待会儿让老中医帮我看看,应该没什么大碍”,他做出一副强扔着痛苦的模样说着,言语里自然有夸大博可怜的成分。 “全是血?”荔枝成功抓住他设置的重点,“那一定很严重了,要是皮外伤还好,没伤到骨头吧?”,她一双秀气的弯眉,快要拧到一起去了。 “好像脊椎骨是有点疼,不过还好,没事的”,他勉强挤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笑来。 他越说没事,荔枝反而越担心。想起那是他滚落下去的场景,心里有事一阵后怕。 “对了,小哲呢?他没事吧?”,当时是两人一起的,现在倒是只有他一个人去。 说起小哲,江无漾苦笑,那小子是真的运气好,除了因为滚下那几圈有点头晕外,几分钟就好了,身上是真的一点伤都没有。 “你是真的没事”。 “你那怎么和我一起去?你找人陪,也该是小哲才合适啊,我又没受伤”,两人晚上一起出去,要是被其他同事看见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前几天不是不舒服吗?现在正好一起去看看。” “我没事了,都好得差不多了” “把个脉再看看,放心些,毕竟现在又到了一个新地方了”。 “你们俩在后面说什么呢?这里没有你们的同事了,不用再搞地下恋了,走快点哦”,村长突然回头对两人说道。 荔枝吓一跳,江无漾从一开始就抓着她的手,村子内家家户户门前都是狭窄的坑坑洼洼的水泥小路,江无漾见她脚步不稳,伸手揽住她的肩,回村长道:“好,来了”。 荔枝没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对,只是对于村长的话,她噘着嘴抬头看江无漾。 今晚月亮格外圆,非常亮,撒下的月光把小路都照亮了,荔枝仰头,能借着月光看清他脸色的神情。 “我想和你一起去,得村长带路,我们等你的时候他一问,我不擅长说话,就说了。反正她也我在我们公司工作,就待这两天,她不会说出去的。”江无漾解释着,语气里还是有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之前是觉得炮友这种不见天日的关系不能说出去,但如果是恋爱关系,那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夜里有些冷,荔枝穿了件薄外套就出来了,她的胳膊被风吹得冰冷,江无漾见她没说什么,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他穿了两件,身上的体温也高,两人贴在一起,高温传递给低温力求达到平衡。 江无漾这一路替她挡了不少风,荔枝被他半搂在怀里走,身上暖和不少。 村里的树木肥田,到处都藏着会鸣叫的虫鸟,它们很有节奏,像是在办一场夜间的自然演凑曲,荔枝不觉得吵闹,反而心里很平静舒适。 这样,好像也不错! 突如其来的大雨 到了看病的大爷家,荔枝看到了江无漾受伤的后背。右边肩胛骨下方一团乌青,乌青色的肿胀快有拳头大小,最中心是褐红色,有干掉的血迹,应该是已经清理过一遍了。 大爷替他按了按,没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荔枝松了口气。简单包扎了一下,又拿了些消炎的药草磨成粉状给他装起来。 荔枝的身体基本恢复了,暂时没什么问题。这一趟,荔枝算是陪他来了。 回去的路上村长打趣地盯着他俩,然后一句“困死了”就飞快地走了,荔枝和江无漾还是如来是一样,跟在她后面。但她走得飞快,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而荔枝和江无漾记得回去的路,没急着追上前。 因为住在不同的房间,回去也没遇上其他人,所以没人发现异常。 这次假期出差的半个月里,拍摄的主题大多都是纪念。纪念人,纪念物,纪念小家,纪念大家...... 一张照片,在外人眼里或许只是一张图,没有多大的意义,但在参与者的眼里,则是一段非同寻常的时光。 照片,是记忆穿梭的隧道,而摄影师则是挖隧道的奉献者。一张照片所传递的感情,是拍摄者的感知与表达。记忆不朽,所以有内容的照片才会长存。 这或许,就是江无漾踏上这条路的意义吧。 此次拍摄全部结束是在十月十四号下午的,拍摄团队休息一晚,第二日赶回市里的酒店再休息一日,后天一早出发回A市,回去要开两天的车程,十分辛苦。原本安排的江无漾、荔枝还有化妆师七七乘坐一辆车,叁位老师有些工作上的事需要商量。但进了县城后,商量完事,七七老师留下等待她在同一座城市出差的老公来接她,不与大部队一同返回了。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江无漾和荔枝也不好独留她一人等待,就陪着她等她丈夫来接。 两人再次启动引擎时,已经落后大部队一大截路了。 从晴空万里到乌云密布,不过是一个隧道的距离。下午六七点,两人在穿过某小镇时吃了个晚饭,再次启动时雨越下越大,像是九天之上悬下的一挂无尽的瀑布。 雨太大了,不能再开下去了。他找了地图上附近最近的一个停车场,是一个开放森林公园的停车场,离他们很近,两叁分钟就到了。 停车场在森林公园里面一点点,地上到处都是落叶,像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似的。周围除了树木以及远处的主干道马路外,看不见一栋居民楼,可以算得上荒芜了。 天色很暗,荔枝有些害怕,江无漾便把车内的灯打开。外面的雨声很大,拍打树叶,敲击大地和车窗玻璃。 “等雨小一些我们再走吧,不然不安全”,江无漾说着,掏出手机给小哲他们打电话说明情况。小哲那边似乎只是小雨,他们还是正常速度回市里。 “好”,荔枝自然也明白。 见荔枝环顾了两遍四周的情况,大雨倾盆而下,玻璃水迹斑斑,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她双手环抱,目光警惕。他柔声说道:“放点轻音乐听听吧,这雨估计还要下一阵子,你要不要睡一觉,我给你站岗?” 荔枝被他的说辞转移了注意力,“你才是要休息休息,雨停了还得你赶路,我可不会开车”。 钢琴曲缓缓响起,声音不大不小,雨声渐渐仿佛都成了它的伴奏。 “我不累,和你待在一块儿,很精神”,他看着荔枝,笑道。 荔枝撇开眼,再次看向漆黑模糊的窗外是,却没了刚刚那样的害怕了,她满脑子都是江无漾刚刚那句不正经的话。以后要是谁在说江无漾冷漠无情沉默寡言,她真想把现在这个江无漾甩那人脸上。 他这还叫沉默寡言,他明明可爱说话了,还闷骚得很。 “储物箱里有水,你渴了自己拿,还有点小零食,走的时候村长非要塞给我,好像是一些他们自制的果脯肉脯什么的。”见荔枝放松下来,他又找了新的话题。 “好”,荔枝虽然还不饿,但现在干坐着也无聊,还是伸手去打开,想找点东西嚼嚼,让嘴巴别那么寂寞。 储物箱空间不大,塞了两瓶矿泉水和两个玻璃罐,角落里还藏着一个方形盒子,若不是荔枝视力好,晃眼一看还真不一定能看到。她只觉得眼熟,摸出来一看,语塞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江无漾的车吧,她讲东西捏在手里,质问他:“这是你的车?” “对啊”,江无漾不知她怎么突然严肃了起来,表情还有点凶,她不是要拿东西吃吗,怎么什么也没拿就把储物箱关上了? “所以这车上的东西都是你的东西喽?” “当然”,公司的摄影设备和道具那些都不在他车上,是公司的专车拉的,由小哲跟车。 “所以这个”,她拿出那一盒拆封过的避孕套,“这也你的了?你车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江无漾见到她手里举起的方形物,眨了眨眼,看清颜色后,咽了咽口水,解释:“上次,就是在公司......那次,不是说准备去你家的吗?所以准备的”。 上次就是在公司厕所做了以后,荔枝好久都没理他,他也素了好久,之前在酒店那次只能算隔靴止痒。现在见到了这个东西,两人又是在这样隐蔽的地方,时间地点都刚刚好,天时地利人和,不做点什么,岂不辜负了上天的美意。 说起上次在公司,荔枝一下子就想起了。他当时还说随手带了两个,可那次只用了一个,是散装在裤子兜里的,这次是在车上放的开封过的盒子。她继续追问:“不是说只随手带了两个吗?” “对啊,就是随手啊,散装的那个就直接放兜里了,这盒里面还有两个,没拿出来,盒子太大了放身上太明显,我就放车里了。” 荔枝又瞟了一眼盒子上面的英文字母,螺纹......这下连江无漾是什么时候买的她都想起来。那次他当着她的面买了一大袋,结账的时候自己受不住收银员憋笑的目光逃了。 “荔枝,反正这雨还得下好一阵子,我们这样坐着也怪无聊的,对吧,要不放松一下”,他的安全带早已解开,扶着把手,欺身而上,他压着嗓子,低沉赋满磁性,在她耳边如低语般诱人,“想不想试试在车里?” “咔”地一声,荔枝的安全带被解开,她来不及开口,饱满粉嫩的唇瓣被含住。 车内(h) 当吻落下之时,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调成了静音,荔枝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以及深刻地感受到他柔软温暖的嘴唇。 她不甘示弱地回应,两项激吻。 青筋凸起的手背克制地落在荔枝的脖颈,江无漾不敢用力,怕控制不住地捏疼她。 “啧啧......”,唇舌间发出的暧昧水声,激起内心的渴望。 江无漾的提议实在诱人,藏在乖乖女体内的恶魔因子疯狂叫嚣,答应他,快,多么新鲜刺激的玩法儿,不想试试吗? “唔”,她有些喘不上气来,发出呜咽声,捧着她脸的手这才松开。 嘴唇分离,舌尖念念不舍地收回,晶莹的丝线泛着水光,牵起、拉长、又扯断。 荔枝缓缓睁眼,江无漾没有抽回身,他与她鼻尖相对,贪婪地呼吸她身上的气味。车内暖黄的光线照进他深邃的眸子,他黑色的瞳仁像有细碎的星光,清澈纯粹,毫不掩饰布满的欲念。 “前面不方便,去后面”,荔枝声音有些哑。 “好”,江无漾抽走她手里的盒子,二话不说拔了车钥匙就准备打开车门。 外面的雨还很大,不见小,但一开一关也就几秒钟的时间,江无漾拉开车后座的车门,准备做进去时,却见荔枝双手已经撑在前座驾驶和副驾驶之间的中央扶手箱上了。 她是准备从那里翻过来。 江无漾上车关好车门,上锁,荔枝从前座跨过来,载在后座上。 后座的灯被打开,前面的则被关上。江无漾不给荔枝反应的时间,翻身将她禁锢在自己和后座靠背之间。他把她的身子搬正,和自己面对面,自己则是跪在双腿分开跪在她身子两侧。 江无漾本就高,这个姿势不得不低着脑袋弯着腰。他附身托起荔枝的脸,再次亲吻。 荔枝双手抓住她的衣服两侧,仰头回应。 吻了一会儿,抚在腰间的手触碰到他背后的湿润,想起他背后还缠着纱布的伤,荔枝有些担心。 “衣服湿了,背上的伤没有沾到水吧?” 江无漾松开她的唇,手就钻进了胸口揉弄,亲吻她白皙的脖子和锁骨,“没事”,他毫不在意,专注于当下的事。 “我看看,万一沾水变严重了怎么办?”,江无漾还是不放心,用手轻推他的脖子想看他背后的伤口。 江无漾却像是被她下了迷药试了魂魄一般,嘴离不得她的肌肤半刻。她怎么推也推不开,他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把她上半身往上一提,江无漾的唇就滑到了胸前,亲吻胸前的小红珠。 “嗯......啊哈......”,荔枝身体一阵舒畅。 听到她的娇吟,江无漾才心满意足地抬头,他双手交叉捏住下摆,“是想看我的伤口,还是想让我早些脱衣服?”,他微眯起双眼,双手往上一举,上衣瞬间脱了下来,露出完美得恍如雕塑一般的身体。 荔枝抬起手捏了一把他腰间的肉,紧实,捏不动,“不领情算了”,她嘟囔着。 江无漾笑了笑,双手掐住她的腰,把她往上一提,两人换了个姿。 荔枝坐在后座椅子内侧,背靠着座椅,双腿被大打开,各自搭在前面的椅背上。江无漾双腿仍是分开的,跪在荔枝大腿下面,他坐下,两人作案的部位刚好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裤链拉开,褪下内裤,荔枝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江无漾剥开,这个面对面的姿势,令荔枝不得不看到江无漾戴套的样子。 他眉目低垂,微微曲着腰也已经顶到天花板了,修长的手指在认真给不知何时勃起的分身套上保护层。头顶的暖黄色车灯尽数照在他脸上,原本折迭度就极高的一张俊脸更是被这光线照得仿佛添了一层美化滤镜。他动作认真,姿势色情,简直迷人得不行。 “怎么水都流出来了?”,他突然抬头,坏笑,手指伸到荔枝的阴道口摸了一把,沾了满手的蜜水。 这个举动,令她更动情了。 荔枝主动握住他勃起的肉茎,想着之前被他带动的样子,套弄了两下,那玩意儿烫呼呼的,还在她手心一跳一跳的,荔枝没撸两下手撒手了。 “怎么这么烫?”,这人莫不是发烧了? “烫吗?”他因荔枝的主动心情澎湃,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沸腾,又被荔枝的行为逗笑,觉得她可爱得不得了,真想狠狠贯穿她,看她迷人的反应,以及那销魂的声音。 他伸出两根手指钻进荔枝的花径内扩张,水液多,通道润滑,手指只有刚开始进入有些吃力,但后面一进去,抽插起来格外顺畅。 “重新感受一下”,他抽出手,扶住肉棒,一点点挤进去。 完全勃起的肉棒要比手指粗多了,还好荔枝水多,一点点吞进去虽然困难,但她费些力气还是能吃得下。 “嗯......”,进入了一大半,下面的小嘴吸得他舒服得不行,忍不住哼出了声,“每次进去,都好紧”,她按住荔枝的腰,再加了把劲往里塞,“放松荔枝,你好厉害,快要,全部吃进去了”。 “啊哈......”,荔枝双手撑着座椅,是承受,也是享受,她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一个庞然大物在一点点填满自己空虚的阴道。 虽然一开始她并不适应江无漾在床上张嘴就来的骚话,但她的身体感觉到愉悦,后来渐渐适应,甚至这样的话,也成了令她快乐的一份子,一听到,就水流不止,就像此刻。 江无漾时刻注意着荔枝的神情和身体反应,见她适应了,他便开始运动起来。车内空间狭小,运动范围有限,他只能够温和地抽插,但即便是这样,荔枝还是被撞地一耸一耸的,胸前的两团白面馒头,更是在胸前一荡一荡,在空中划出淫荡色情的曲线。 他时而按住她的腰,时而扶住她的大腿,即使不管漂浮的两耸雪峰,他看着它们在胸前荡漾,那画面简直美极了。 如果装得太凶了,甩起来的幅度太大,荔枝便会想法子用手托一下,免得吃痛。可她若不用手支撑,身子不稳,整个身体的重量便要压向与江无漾相连的性器上,入得更深,又爽又痛。 后入潮喷(h)补20号 初次尝试在野外交战,荔枝比以往更为紧张和兴奋。因为车后座的空间狭小,荔枝也是第一次尝试身子大打开去迎接他、容纳他。 窗外的雨声她再听不见,耳边只有江无漾急促的呼吸,以及他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闷哼。 高潮比预想来得要快许多。 身下的座椅是皮制的,荔枝抓不住,只能拽着江无漾按在她腰侧的双手,把全身的感受都通过手上的力气传达给他。 荔枝脚趾蜷缩,全身都在抖,爽得头皮发麻。她闭着眼睛放声尖叫,江无漾也抵着她的花芯尽情发泄。 江无漾很会帮她延长高潮,他熟练至极。 大概十来分钟,两人才渐渐平息。算下来,江无漾竟有大半个月没真正开荤了,所以这次射得特别多,套子里被灌的满当当的。他射精后肉棒仍是挺翘的,没有疲软。 他将用过的避孕套打结,找了个不用的塑料袋装好。没有吃饱的肉茎还抵着荔枝的门口,不肯离去。 江无漾帮荔枝把磕在前座靠背上的腿放下,搂住她的腰,亲吻她的嘴唇。 “嗯......腿......” “怎么了?”,见荔枝皱眉,神色似有痛苦,关切地询问。 “腿......酸” “我帮你揉揉”,应该是双腿打开的姿势维持太久了,还运动激烈,所以腿脚有些酸软。 皮椅被打湿了一大片,江无漾用纸巾清理后扶着荔枝平躺下,他又将后座椅的靠背放平。后备箱没放什么东西,靠背放下畅通无阻。就算椅子平放,荔枝的腿还是无法打直,她半个身子靠着门,看江无漾替她捏腿。 从小腿肚到大腿,捏到大腿内侧时有些痒,荔枝缩了缩腿,“痒”。 两人都是赤裸着全身,坦诚相对。 他抬头看她,荔枝眼里还有未褪去的情欲妩媚之色,玲珑曼妙的身子令他尽收眼底。 “还酸吗?”,他黝黑的眼睛更加深邃。 “还有点”,其实好多了,腿酸缓缓就过去了,但她想捉弄捉弄江无漾,“要不,再替我捏捏?”。 荔枝脸上的潮红未退,狡黠的情绪划过眼底,媚态不减,像只狐狸。 “好啊”,他乐此不疲。 江无漾的手再次捏起大腿内侧的软肉,一路往上,到了顶。他用手背贴着阴唇,摩擦了两下,抬眼挑眉望向她,“这里还酸吗?” 她何时说过这里酸了,见他胯下的硕物仍旧昂首挺胸,荔枝曲起膝盖,刚好碰到他的肉茎,她装作若无其事,笑着回答,“酸的”。 “那要不要,也一同按一按?” 她这是成精了,难得表现出这样明目张胆的诱惑之姿。 “嗯”,她轻轻点头,笑眯眯地盯着他。 新的一轮又开始了,荔枝只是一时玩心大起,逞口舌之快,当肉棒真正再次进入身体,江无漾压着她狠狠地进出时,她受不住便咿咿呀呀投降。 “嗯......嗯哈......太深了......不行.......” “里面,也要帮你按一按,这还没到底呢”,他用手护着荔枝的头,将她曲起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 “呜呜......嗯唔......不酸了......不酸了嗯嗯.......” “才刚进去没按两下就不算了?” “嗯嗯......嗯......嗯哈......” 他缓缓抽出,肉茎和肉径分离的声音格外诱人,“嗯?”,荔枝不解,迷离的眼睛回了些神。 “换个姿势,从后面入好不好?”,他轻拍了两下荔枝的臀侧,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正在兴头上,哪有不好的。换了后入的姿势,荔枝的腰身被拉起来,双膝跪在座椅上,双手被迫撑着车门。江无漾像只洪水猛兽,不等荔枝寻到好下手的地方支撑身体,便勾着她的腰往后拉,滚烫的肉棒尽根没入。 后入的姿势令荔枝的臀部自然翘起,她怕自己在慌乱中按到车门上的按钮,手心不得不撑在车窗玻璃上。 “嗯.....嗯嗯......等.....等.......啊哈.......啊啊”,她重心不稳,手忙脚乱想找个稳当的地方做支撑,江无漾却不给她时间。他素了大半个月,一次哪里够,刚又被荔枝勾了魂,现下是半点找不到理智了。他恨不能就这样死在她身上。 “啊哈......啊......啊......啊啊......”从未体验过的姿势,勾起荔枝内心隐匿的兴奋。 “等不了了,荔枝”,他一下下撞得又重又深,“好舒服,咬得......嗯......好紧,嗯.......” 他在她耳边轻喘着,不管是他的说话声,还是因为性爱发出的微喘,都令荔枝越来越湿润。她明明不久前才发了大洪,现在又是汁水连连,像流不尽似的。 “荔枝,荔枝......”,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叫着她的名字,没说其他话。荔枝闭着眼睛,瞧不见压在身后的人的神情,她闭着嘴,“嗯......嗯嗯.......嗯哈”,喉咙里发出的闷哼像是在回应。 江无漾轻吻荔枝润滑的香肩,双手掐着她的腰冲刺。紧致狭小的花径被填满,肉壁像是长出了成千上万只小嘴在吮吸棒身。 “啊.......啊啊.......啊.......太快了.......呜呜.......啊呜.......太快.......受不住.......受不住呜呜,要死了江无漾.......啊啊.......啊要死了......”,荔枝哭着求饶,小穴哆哆嗖嗖,快感频频袭来。 “受得住”,江无漾咬着耳朵低语,“小穴咬得好紧......嗯......水好多啊,是想淹死我吗?” 他在这事上骚话真是越说越没边了。 “啊.......啊啊......江无漾.......我......”,荔枝没能我出个所以然来,就抖着身子,小穴抽搐着泄了。 “嘶”,泉眼流出的蜜液将江无漾的肉茎包围,他沉身整根没入花穴内,“荔枝......荔枝.......”,他又一次加快了腰身抽插的速度,这次更是会会都要一插到底,还在高潮中的身子哪里受得住他这样的刺激。 偏偏江无漾还在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那声音,温柔沉迷,比那些骚话情话,更令荔枝动情。 “荔枝......我......快到了......荔枝.......”,湿淋淋的滚烫肉茎碾压着肉壁内每一处的褶皱,“我.......嗯.......我爱你”。与画音一起落地的,还有荔枝再次喷射而出的春水,而江无漾,也终于在这时,抵在花芯最深处射出了浓精。 今晚你就飞过来吧(补21号) 激情过后,静候雨停。 天蒙蒙亮时雨才歇了脚,江无漾将荔枝搂在怀里,她累了一晚上,睡得熟,江无漾被手机铃声吵醒,轻手轻脚起来找手机。 是小哲的消息,他们已经到酒店休息了,小哲还没睡,一个小时前还给他打了电话。 江无漾回了消息报了平安,他将外套给荔枝盖好,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怕吵醒她,蜻蜓点水一般。 他返回驾驶位,启动引擎。 荔枝在进入市里以后才转醒,车内的暧昧气味没有完全消散,她坐起身,呆呆地看着江无漾的侧脸,突然想起他昨晚说的话。是情到浓处的自然流露,还是情欲所致? 她心下有些乱。 都说男人在床上的话最信不得,可荔枝却听得明白,听得清楚,他开口时小心翼翼,语气愉悦又诚恳。虽两人那时都被情欲缠身,但那四个字,他说得仿佛入党宣誓一样坚定。 若不知道他的心意,还能说是一时情欲上头的调情情话。但荔枝察觉到了他的心思,越相处,越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好。 不过短短几月,在荔枝看来,两人大多数相处时间还是在床上,他怎么会对自己就这样抛了真心呢? 情比欲复杂,一旦陷进去,难以抽身。 纵使之前就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可昨晚真真切切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感受。之前都是囫囵揭过,知道也当做不知道,继续享受他的感情他的付出,可现在,若再不想清楚,不回应也成了一种回应了。 “醒了”,江无漾通过车内后视镜,看到荔枝起了身。 江无漾的声音打断了荔枝的思绪。 开车到午时,两人才到落脚的酒店,明日一早又要出发回A市,大家都紧着时间休息。 回A市后,江无漾作为负责人,需要跟着设备回公司交接,其他人则不用。荔枝回了星河湾,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了。江无漾交接完工作,下班后会来接她,她准备收拾些衣物过去小住两天。 舟车劳顿,赶了两天的路回A市,比上了一天的班还疲惫。 荔枝回到星河湾,倒头就睡了。 这一觉似是睡了很长,无梦,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再睁眼,已是夜幕降临之时。 屏幕上显示着李今姝的名字,她给她备注的一个“姝”字。荔枝接通,“喂”,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开口。 “这么早就睡了?”,电话那头隐隐约约有《致爱丽丝》的放学铃声,荔枝看了眼时间,李今姝应该是刚放学准备下班。 “上午刚回A市,下午在家补了个觉”,她边说着话掀开被子下床。 “你不是快离职了吗?什么时候来帝都看我啊?”,李今姝开门见山,毫不弯弯绕绕。 “怎么了?”,她离职后肯定是要去帝都找李今姝待一段时间的,只是她还不确定是离职后立马就去,还是旅游完最后一站再去。“我还在琢磨我离职后的旅行安排,还没想好是先我找你还是后去”。 “唉”,她叹了口气,接着说:“你这次出差结束不是要休息两天吗,明后天正好周末,荔枝,要不,你今晚就飞过来吧?” 荔枝愣了愣,两人毕业后都各自忙着,李今姝的工作还算节假休息日正常,所以多是她飞来找自己,像现在这样的请求,几乎是没有过的,她不对劲儿。 她将通话界面调成后台运行,立马点开购票软件,查询最近的从A市飞往帝都的航班。 “哎”,电话那头有叹了口气,“荔枝”,她少有这样唉声叹气的忧愁语气,“他来找我了”。 荔枝:...... 支付的手在这一刻停下,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但又想到李今姝看不见,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这两天没空”。 “你不是休息吗,怎么就没空了?”,李今姝收拾好东西,却没急着离开办公室,看着办公室的老师一个个离开工位,慢脸笑盈盈地迎接假期,唯有李今姝一人,哭丧着脸。 “就是没空”,荔枝不多解释。 “哼,我看你不是没空,是想趁着离职之际,和你的摄影师多滚两天床单吧,重色轻友你。”李今姝瞬间变了语气,埋怨道。 荔枝也不甘示弱地驳回去,“你的小朋友都去找你了,你还装模作样让我飞过去干嘛呀?当两千瓦的电灯泡啊?赶紧复合吧,别折腾了”。 “他哪还是什么小朋友啊”,李今姝瘫在椅子上,欲哭无泪。 “是,不小了,成年了吧,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从男高变成男大了吧?”荔枝调侃道。 何止是变成男大了啊,那简直是变成了精神病跑出来的泰迪。李今姝这话只敢在心里说。 “你既然也喜欢人家,为什么不和他复合呢?”,李今姝谈过的男朋友她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但这位纠缠不休的男高小朋友,却是她印象最深的一个。 “你哪里看出来我喜欢他了?”,李今姝轻笑了两声,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不喜欢他,你们分开以后你还换号想方设约他干嘛?”,荔枝只说了一个“约”字,还算委婉。 李今姝费尽心思又是换号又是戴面具找那位小朋友约炮,事前她怕人家不答应,事后又因为人家答应了不高兴,做完生了许久的闷气。明明是她自己当初要一刀两断的,如今又主动去招惹,如果这都不叫做在意,叫做喜欢得话...... “他活好,我......我惦记惦记也是人之常情”,她说得心虚,没话狡辩了,又转移话题说起荔枝来,“那你跟你那个摄影师呢,你都要离职了,还天天跟人家滚床单,我看你们可不是单纯的炮友关系......” 荔枝平静地打断她的话,“他喜欢我”。 李今姝:...... 沉默良久,李今姝才开口,“他跟你表白了?” “算,是吧”,离职也不敢肯定。 “所以你们,在一起了?” “没”,荔枝深吸一口气,“姝姝”,她甚少这样叫她。 李今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出声制止她反常的称呼,“说说,什么情况快说,别叫得这么恶心”。 “其实,他一直以为,我和她,是,是男女朋友关系”,荔枝一字一顿地解释。 李今姝:...... 喜欢吗?补22号 电话两头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了,李今姝沉默许久,才憋出一个“啊?”,她想不明白,炮友和情侣这差别很大吧,他们两是怎么混在一起,还各过各的? 荔枝简单说了下她是如何察觉到江无漾的心思的,又把那日江无漾表明心意的话、当时的情况如实和她交代了。 “男人在床上的话......”,李今姝哼了一声,原本想说的“毫无可信度”,但又想到了什么,咽了回去,换了一句“有待考量”。 她也是仗着江无漾是在那种情景下说出的话,再加上回程这两日没有坐在同一辆车上,除了在服务区休息,几乎见不上面,所以才敢继续装聋作哑。 可回到A市下了高速分道扬镳之前,一行人下车商量各自的去处和安排之时,江无漾偷偷瞧了她许多次。她毕竟是真真切切听到了,若不做出一些回应,会会见他坦诚真挚的目光,都叫她心里难安。 “两叁天都过去了,那你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李今姝有些好奇,追问道。 “就,还之前那样呗” “你不喜欢他?” 荔枝一时不知道是该默认还是反驳,索性没说话。 喜欢吗?喜欢和他呆在一块儿,喜欢和他做爱的感觉,算喜欢吗? 比起害怕受到伤害的真心,如果两人单纯只是肉体上的愉悦交易,那该有多好,少了这许多的烦恼。 电话那头隐约听到有男人的声音闯入,李今姝突然变成了一只受惊的马,慌慌张张于荔枝道别并挂了电话。 通话界面退出后,映入眼帘的是和江无漾的聊天界面,二十分钟前他发来消息说工作交接完毕,他开的车,如果不堵车,应该快到星河湾了。 晚餐是在外面吃的,两人这一夜难得相拥着什么也没做,盖着同一床被子纯睡觉。可即使枕着同一个枕头,两人心思各异,荔枝还在为感情烦忧,江无漾虽查觉到了她似乎有心事,但她不主动说,他也不逼她。 他将她搂得紧紧的,这一夜,因为连着两日赶路,两人都很疲惫。心爱之人在怀,江无漾满足地进入梦乡。 荔枝也困得厉害,上下眼皮追着打架,身后江无漾横着一只手跨过她的腰,落在她小腹前,形成把她半抱在怀里的姿势。她翻了个身,面向他,见他没有睁眼,似是睡着了。 这两日他定然是累惨了,公司的车尚且配了司机,跟车的其他同事还能和司机换着开,但他没有,他的车上做的都是不会开车的同事,一个人连着开了两天,只有每次到服务站的时候可以休息一会儿。到了A市,他作为负责人还要回公司汇报工作交接设备,又是好几个小时。 她有些心疼他,抬手情不自禁抚上他的脸。江无漾五官立体精致,轮廓清晰流畅。下巴嘴鼻子,眼睛额头,荔枝一点点往上摸,头发也这么黝黑浓密,真是赏心悦目说不出缺点的一张脸。自己若真的喜欢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胸中长舒一口气,荔枝收了手,最后将头埋在他胸口,听到着他的心跳声睡去。 室内一片安静,怀里人呼吸均匀,江无漾压在里侧的手抚上她的秀发,他没睁眼,唇角勾起。 两人都休了两日的假期,这两日除了去超市购物,几乎没出过门。休假的第一日,两人更是直接睡去了大半天才醒。白日里睡多了觉,晚上变睡不着了。 恢复了精力的年轻人夜里睡不着觉总要做些运动发泄的。 一晚上用去叁把小雨伞,若不是没有了,荔枝不敢想他还要折腾多久。卧室的床睡不了了,皱皱巴巴,湿得不敢看。换了新的床单又被蜜液和精液浇透。 次卧的床没有收拾,最后两人还是凑合着睡的沙发。 沙发狭小,只够江无漾勉强伸得开脚,荔枝侧躺在内测,江无漾从后拥着她。她穿了件吊带睡裙,刚换了干净的内裤,不过动了两下身体,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入睡,江无漾就又起了反应。 她一开始还没注意有东西抵在自己腰后,渐渐的,阴茎快速勃起,温度和硬度都不可忽视。 “嗯嘶......别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掐住荔枝的腰。 荔枝是真怕他再来了,一想到他身后那如铁棒一样坚硬的热棍子,她心里发杵,刚上过药的小穴也隐隐有些肿痛火辣的感觉。 荔枝僵着身子,像个木头,再不敢动一下。 厨房(h)补23号 w uy ezhe n.c om 在沙发上侧躺的姿势睡着了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清醒了一些就感觉并不好受。江无漾将她护在内侧,她有些发热。 外面的光线被窗帘完全遮住,荔枝醒过来时没摸到手机,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只觉这一觉睡了很久。一夜无梦很是舒服。 她一动,江无漾就醒了。 “醒了?再睡会儿?”,他说话的鼻音很重,嗓子沙哑。他困得只勉强睁得开一只眼睛,发尾也零零碎碎翘起,这时候才有了几分憨厚呆萌的弟弟模样。 “我去洗手间”,荔枝小心翼翼从他身上跨下去。 荔枝再回到客厅是江无漾又睡了过去,她有些饿,洗漱完进了厨房找吃的。 冰箱里还有两袋速冻水饺,刚好这样简单的过水煮她是会的 水煮开放入饺子,煮到全部浮在表面上就差不多可以吃了,但捞起来前的佐料却叫她有些为难。 架子上整齐排列的陶陶罐罐一些写了名字,一些却没有,她不敢乱发,只加了些盐和酱油还有几滴食醋。有些咸,勉强入口,她怕打扰到江无漾睡觉,煮好后是在厨房吃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是同一个牌子的水饺,用的同一个地方的水,同一口锅,她煮出来的和江无漾煮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她没吃两口,太咸了,扔掉又觉得可惜。 一定是佐料的问题,上次江无漾煮的时候放了好几种调料。她仔细回想江无漾那时都打开了那些瓶罐,学着他的样子准备再加一些。 犹犹豫豫的手被捉住,江无漾从身后环上他的腰,身体与她紧紧相贴。更多免费好文尽在:lia oyux s. c om “你怎么走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啊?” 江无漾夺下她手里的小勺子,把脑袋磕在她的脖颈间,猛吸一口,又亲了亲她。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关心地反问道:“饿了?” “嗯”,荔枝点头,有些不适应他的粘腻,但听他搂着自己懒洋洋地说话,又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我也饿了”,他松软的短发扫在锁骨处,痒酥酥的。 “那要不点外卖”,荔枝原本想说点外卖的,但后腰这时清晰地感觉到了顶上来的硬物。 她还以为他是说真的饿了。 “不用点外卖”,他挺了挺腰,裹在裤子里的肉棒戳向她的臀,“我们现在就做饭”。 神tm的做饭。 宽松的睡裙轻而易举就被撩起,她没穿内衣,这反而方便了他。身后火热赤裸的身体贴上来,荔枝推脱不得,含羞带怯,身下已经有了几分湿意。 “嗯嗯哈不,不行,没没”,身后的人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脑袋埋在脖颈间放肆吮吸。 身下早已勃起的分身隔着内裤在缝隙间摩擦。 “我买了”,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你什么时候买的?”,不是昨晚就没了吗,后来两人就睡下了,睡到现在才醒,他什么时候买的她怎么不知道。 “刚刚,很快就送到了”。 “一醒来就想着买拿东西,不正经”,她喃喃道。 东西到的时候,荔枝刚被磨得小泄了一会,两人身上都只穿了内裤,但内裤都被打湿。江无漾套了件睡袍才去开门拿东西,荔枝则是撑着梳理台休息。 小雨伞到了,好戏就要开场了。 梳理台上的东西都被拢到水池里,荔枝双手撑着台面,身子被压得极低,臀部被迫翘起,承受身后的撞击。晃动的双乳时不时擦过冰凉的台面,格外刺激。 江无漾前胸贴着她漂亮的后背起伏,手又是掐腰又是揉胸,嘴唇也沿着下颚一路往上寻到唇,吃下她娇媚的淫叫,一路往下,在白皙的天鹅颈上种满了粉色的小草莓。 这两日的性爱似乎与之前格外不同,又好像没什么变化,荔枝说不上来,只觉得自己怕是要死在他身上了。 “好湿啊荔枝,要把我们的小厨房淹了吗?”,蜜水低落到了地面上,一滴一滴又一滴,接连不断。 不变的,大概就是江无漾这张嘴巴,总爱说些难以入耳的话。 可那些话,落在她耳朵里,又成了调情的蜜,甜得她心里舒坦,身下就更是水流不止了。 荔枝又接连高潮了好几回,江无漾又抱着她换了姿势。 臀部这下是实实在在和冰冷的半岛台接触,穴里他的肉茎还为抽出,荔枝掉在半空的双腿被抽插得摇晃起来。她双手撑在腰后,扬起脑袋,闭着眼睛,江无漾埋首于她的胸前,吃得津津有味。“噗叽噗叽”,在水洞里抽插的声音围绕在空气中,荔枝双腿极酸,大腿根部被他抓起往上抬,和他的胯间撞在一起密不可分。 被拍打得红肿的阴蒂仿佛充了血一般,阴唇也是酥麻酸软的,淫水打湿整个阴户,江无漾完全勃起的兴奋肉棒也能在蜜道内抽打自如,只是每次出入还是稍有些费解,毕竟她的口,生得确实小,操了多少回,也不见松软。 两人性爱数次,对彼此身上的敏感点都格外熟悉。江无漾含住她的乳头舔舐挑逗,荔枝敏感地直哆嗦,身下湿淋淋的肉棒更是加速抽插操弄,寻到她通道内的敏感凸起点,抵着拿出死命摩擦碾压。 荔枝张着嘴仰头呼吸,快要喘不过气了,快感袭遍全身,脑袋似乎都要炸开花了。 恍惚有那么一刻,她真的觉得江无漾想弄死她。 自己被他操得不知都泄了多少回了,他居然还能静静欣赏自己高潮时的模样,肉棒硬得像个被烧红的铁棍杵在她身体里。荔枝细细品味余韵后,双腿缠上他的腰,她抬起一只手环住江无漾的脖子,仰头吻上他的喉结。穴内的肉茎被刺激得直跳,这是他的敏感点,不过还有一处,更为致命。 她双腿紧紧把他的腰腹夹住,脚趾装似无意擦过他的脊椎骨。 “嘶嗯”,他呼吸加重,荔枝咬了一口他的喉结,娇媚的声音附在耳边轻声唤他,“江无漾啊” “嗯”,江无漾终于抵在她的花丛最深处射了出来。 隔着小雨伞,荔枝的肉穴也能感觉到他射精的冲击力,肉壁最深处又一次遭受刺激,荔枝一波高潮还为完全过去,另一波又覆灭性地覆盖全身而来。 被找到敏感点的江无漾又气又开心,他快速换了个套,一刻也不愿休息,提枪又上阵。 用手机 江无漾餍足后抱着荔枝去浴室清洗,浴室的暖灯照得人暖烘烘的。 暖黄的光线下,水雾缭绕,连成线的水滴落在细腻白嫩的肌肤上霎时变回了水珠状,沿着身体曲线,往下掉。 刚洗过的身子,还残留着沐浴露的清香,两人身上是相同的味道,江无漾却觉得她身上更香,想得迷人。 浴室的暖灯在白日里亮了许久,荔枝身上的汗水怎么也洗不尽,身下的水越流越多,直到花洒都关了,砸在地板上的水珠还接连不断。 “噗叽噗叽”操弄的声音,和荔枝的娇喘,在四面环墙的浴室内回响。 荔枝累得不行,全身酸软,毫无力气,被江无漾托着臀抵在墙面操干。 江无漾吃饱喝足后更是持久,在浴室整整待了个把小时后才泄出精液。 卧室的床铺了新的床单被套,荔枝被他抱进卧室休息。她累得一根指头也抬不起来,江无漾倒是精神百倍。 见他不和自己一同躺下休息,荔枝脱口而出问道:“你去哪儿?”,她的声音哑得可怕。 他笑了,立马在床头蹲下身来,和荔枝平视,回答她的话,“你休息休息,我去做饭,下面的小嘴吃饱了,上面这张还饿着吧”,他还厚着脸皮轻啄她的粉嘟嘟的嘴唇。 荔枝撇嘴皱眉,将被子拉高盖过眼睛,闭眼不再看他。良久,被子里闷出一句,“流氓”。 休息这两日,两人如漆似胶连在一起,大半的时光都是在床上度过的,真是荒淫度日了。 她闭了会儿眼,没睡多久,江无漾还在厨房忙碌,他的手机就在床头柜上。刚才谭师打来电话,明日又要上班了,江无漾又是出差,原本明早出发的,改成了今晚。荔枝就是在刚刚江无漾进来接电话时醒的。 荔枝还有两天的排客,做完她就离职了,原本是不准备告诉江无漾她离职的事的,只等她一离开公司也就自然而然和他断了关系。但如今,荔枝心中动摇了,还是准备告诉他一声。 他晚饭后就要走了,出差五六日,他回来的时候自己也离职了,那就晚上吃饭的时候告诉他吧。 荔枝心下想着饭桌上该怎么开口,她若是说了,便也默认了两人的关系。至于炮友那档子事,只要她自己不说,他就永远也不知道。 自毕业后在小姨公司上班,她便许久没有看过自己的账号情况了,登录都不敢,怕看见催更的粉丝,更怕看见那些不催更理解她的粉丝对她的期待。 现在她想清楚了,要继续走这条路,坚持把这个账号做下去,她自然也就有了摸上去看一看的勇气。 手机不在身边,好像是落在客厅了,她懒得动,撑起身子把江无漾的手机捞过来。她拔下充电线,抿了抿下唇,用一下,他应该不会介意,她心里有底。 “江无漾”,她扯着嗓子半靠在床头叫他的名字,她的嗓音恢复了一些,但还有些哑。 “嗯,怎么了?”他的声音比他的人更先到。 “我的手机在外面客厅,我想用一下你的手机,看点东西,可以吗?” 江无漾双手还沾着水珠,刚洗过,听到荔枝的话他有些惊讶,但面上很快染上了笑意,“当然可以”。 荔枝想用他的手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反正这次是主动想用他的东西,江无漾虽然惊讶,但心里高兴不已,真巴不得她能和自己有更多的纠缠才好。 荔枝抿着笑,瞧他一眼,晃了晃手机,“密码”。 他的笑意更浓,荔枝有些看不懂,他直勾勾盯着她,缓缓开口,一字一顿,“562798”。 荔枝点亮屏幕,他的屏保是一张很模糊的照片,荔枝看不清图片到底是在什么场景下拍的,但屏幕最中间的白裙少女在黑暗模糊的照片中格外明显,这是一张偷拍视角的照片。 荔枝抬头看了眼门口,他还在,似乎是在等待什么,荔枝输入密码成功解锁,用他手机的兴致降下去不少。 “你怎么还不回厨房做饭,难道手机里有什么秘密怕我看见?”她不满地赶人。 “嗯,是有,你,悠着点看”,他笑着转身回厨房。 “谁稀罕”,荔枝白了他一眼。 江无漾的手机桌面壁纸是她的照片,她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他在她朋友圈偷的。她撇撇嘴,“切”,不屑一顾。 封面一看就不是网图,还是偷拍视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拍的别人,偷拍的谁。他的锁屏密码既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自己的生日,也不知道是谁的生日呢...... 荔枝找到软件点开,突然喃喃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密码,不知道正不正确,但,觉得有些熟悉。 不去想那么多了,她点开搜索栏,输入自己账号的名字点开主页。 荔枝皱眉,滑动的手指顿住。这是江无漾的手机,那么这个软件里的账号自然也是他的,只是,为什么点开主页,却显示已关注呢? 争执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冷,荔枝戳着碗里的白米饭,没什么胃口,碗里对了好几筷子菜,却是一口也没往嘴里送。 江无漾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心中有疑,看了个手机的功夫,怎么还把心情看坏了。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手机里有会让她看了不高兴的东西呢? “怎么了?不合胃口?”,他柔声询问。 荔枝抬眼看他,犹豫良久,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关注我的?”,她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啊?”,江无漾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我是说,荔枝不是水果,我的,账号”,她主动爆出账号名。 江无漾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很早”,他如实回答,“你在平台发布第一条视频的时候我就关注你了”。 荔枝撂下筷子,思绪万千,神色复杂,“所以,你早就认识我”。 也对,不然怎么会她一进公司没个两叁日,他进公司半个月都没记住别人的名字,却能记住她的。也正因为这事,叫雨璇姐她们给了调侃她和江无漾的机会。 “嗯”,他点头,见她神情不好,谨慎回答:“但我也是在你进了公司以后才知道你的真名的”,居然就是ID称呼。 “我们......”,她原本想说我们在一起数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但词到嘴边,又改了口,“我们认识,有好几个月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这也是实话。 “是吗?好几个月呢?一次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找到吗?”,她冷笑了一声。 江无漾顿感大事不妙,但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生气?他确实不是故意隐瞒不告诉她的,但不管怎么想,怎么看,这件事,也不算什么糟糕的事啊? “你停更前不是发了声明吗?我是觉得,你既然想暂时回归现实生活思考清楚人生的方向,应该不想有人在生活中认出你来。” 这话确实说到了点上,但是荔枝现在听不进这些,说到点自上了,反而也是火星子燃到点子上了。 “哼”,她似笑非笑,阴阳怪气道,“你还挺了解我的样子?我想什么你都能猜到,小漾老师还挺有本事呐”,不同的语境下,她的一声“小漾老师”给人的感觉差别甚大。 好比刚刚那一声,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荔枝”,他轻声唤他的名字,“我......”。 她饭菜一口没动,起身去客厅拿自己的手机,拿上立马就要离开。江无漾手疾眼快在玄关处拉住她。 “你去哪儿?” “回家”,她淡淡吐出两个字,多的一个音也不愿意多发。 “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开不行吗?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我们先吃饭吧。而且,这么晚了,天都黑了,你一个人,不安全。”他把能想到的挽留的话都说了出来。 “有什么好说的,我可没什么想说的,你要说什么,那你现在就说”,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我一直都知道你,关注你,是你的粉丝,这件事没有告诉你真的不是有意瞒着你,我,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这个世界上又不是每一件事都要明明白白”,她挣开江无漾的手,换了鞋夺门而出。 江无漾想去追,可谭师的电话这时打了过来,他接起电话追出家门,荔枝已经坐电梯下去了。等其他几个电梯的到来还得有一阵子,他们住在中层,江无漾拉开安全通道就往下跑。 “小江,你出门了吗?”谭师的声音令他冷静了不少。 还有工作,他今晚就要出发,他停下脚步,“还没”,剧烈运动后的喘气声传到了电话的另一头。 “在干嘛呢?该收拾收拾出门了,不要耽误了登机的时间”。 “好” 挂断谭师的电话,江无漾又感觉给荔枝拨了一个过去,没接,秒挂,他打了几个,都是如此。 江无漾实在有些想不通。 他原本还以为,要是哪天告诉荔枝自己很早就开始关注她喜欢她了,她会很高兴,就算拿这事打趣他,甚至在感情上永远压他一头,他都觉得开心,可他万万没想到,荔枝会这么生气。 工作上的事他没有任何借口和办法临时逃脱,他只能回去收拾东西赶去机场,但荔枝不接他的电话是还在气头上,他只能给她发消息,希望她冷静下来能看两眼。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了,或许自己没有察觉到,但女朋友生气了,肯定是要立马道歉才对的。 对,道歉,他刚刚还一个劲儿想和荔枝理论,他应该先道歉的。 越想,他越觉得自己似乎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赶紧发消息给荔枝道歉,先把态度摆出来。然后与她说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不是不想去找她,而是因为工作,没办法当面哄她,这事她也是知道的。 江无漾密密麻麻不知道发了多少条消息过去,那边仍是半个字都没回复。 直到半夜下了飞机,到酒店下塔准备休息了,他守了半宿,荔枝终于回了他一个句号。 不管回的什么,至少说明荔枝是看到消息了吧?比起之前的什么也不回复,现在应该是心情要好一些了吧?他再接再厉,秒回,对面却久久没再有动静。 他靠在床头,夜已经深了,但他睡不着。他安慰自己道,荔枝明天还要上班,现在应该已经睡了,所以才没有再回复他的消息。 等明天吧,或者过两天,再或者等他这次出差结束,或许她就消气了。他今晚本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想和她说的,现在只能等回去再当面告诉她了。 可惜他出差近一周,荔枝一条消息都没有给他发过,他忍了两日,第叁日忍不住了,打电话发现荔枝把她拉黑了,发消息,居然看见了红色感叹号,他感到不可思议。事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果然,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冷静的,不知道她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些什么,才会把他的全部联系方式拉黑删除。 离职 iyuzhaiwu.xyz 江无漾的账号发不过几条摄影作品,有个小几千的粉丝,他只有一个关注账号,那就是荔枝。 作为唯一的关注,荔枝看到他的主页时心里最先涌出的情绪其实是高兴。 他又不是什么很糟糕的人,相反,他长得好身材好又有才华有本事能赚钱,甚至还器大活好。他外冷心热,荔枝都几乎找不出他的缺点。被这样的人喜欢,那是一件极其值得炫耀的事,她怎么可能生气呢? 她只是在短暂的开心过后,因为心头涌上的万千思绪而感到烦恼。 江无漾是她的粉丝,是这个账号的粉丝,她注册账号至今发布了几百条视频,他每一条都点赞收藏,可想他的喜欢程度。他是什么时候关注自己的呢?若是在认识她之前,那他现在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很大一部分只是对于这个账号的创作的喜爱呢? 那是一个粉丝对于创作者的感情吧,是爱情吗? 不是爱情,那或许他对于创作者的滤镜终有一天会掉下去的。荔枝虽然不刻意营造人设,但她的视频内容所表达的自己,只是她很多个自己其中的一个。那个自己,或许很好吧,但真实的她,不仅仅是如此。 若是,真的是爱情,那他的感情,更令荔枝想退缩。 纯粹而浓烈的感情,她怕自己回应得起,也怕自己回应不起,那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不去沾染了,不要自己陷进去,趁着现在还能抽身。本文首发站:powenxue1.com 饭桌上的试探和询问,让荔枝几乎找不到错处,她卑劣地,以一种无理取闹的方式去反驳他。 她是有些生气的,气他为什么明明对外都是冷漠的,对自己却那么温柔,气他这么久以来的相处把自己惯得发起脾气来为所欲为。她抓起手机之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她怕自己多待一会儿就要哭着和他全盘托出了。 可即便逃走了,荔枝还是坐在回程的出租车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也会这么的弱懦,不敢直面问题,只想躲避,得到片刻的安宁。 而江无漾,他居然还发消息来和她道歉,他一点也不生气吗?他字字句句间都在反省自己那根本没有的过错。 为什么呢?把自己的位置放得那么低,明明,她才是那个,不好的人。 一开始,她只因为私欲,所以对他的感情不闻不问,看着他热烈的付出,想心安理得享受他的好;现在,是她害怕退缩,所以找尽了借口,想把错处都推到他的头上,以为这样可以让自己安心。 可星河湾的家里,冷清得可怕,明明从前自己一个人时这是这样的啊,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她睡不着,她哪里可以心安理得了,她心里明明如一团乱麻。 已是深夜,她再次返回江无漾家中,她不断在心里暗示自己,她回去只是因为包包还在他家忘记拿走了,去了就顺便在那里休息,只是因为那里离公司近,她明天还要上班,方便一些。 她录过指纹,开门进屋轻而易举。屋里没人,她看了眼时间,他应该下飞机了。餐桌上两人都没怎么动的饭菜被收了起来,他走的时候一定很匆忙,因为连桌子都没顾得上擦。 荔枝有些饿,去厨房热了饭菜。这里处处都是两人荒唐的影子,她在沙发坐了一夜没能睡着,还好这里放了些化妆品,第二日上班可以遮一遮黑眼圈。 接下来两日班拍得很满,荔枝也只做这两日了。她离职的事起初只有小姨和服饰部的主管梦姐知道,她第叁日去人事办理离职时,其他同事才后知后觉,梦姐也没再瞒着。当晚,部门内部约了一家烧烤摊小聚,说是部门例行团建,其实也是为了荔枝,大家共事几个月,关系不错,都舍不得, 吃着夜宵,喝着小酒,大家胆子都放大了,话也敢说了。最先憋不住的就是施施。 “荔枝老师”,她驼红着脸,笑嘻嘻地看着荔枝。施施酒量不错,但喝酒上脸。 “别叫我老师了,怪别扭的,我也没比你大几个月”,荔枝主动碰了一下她的酒杯,笑问,“怎么了?” “荔枝姐,我有个事儿吧,今天一直憋心里” “什么事?” “你是不是和小漾老师在”,她说着,两个拇指举起来碰了碰,“谈恋爱呀?”,她咧着嘴笑得快要合不拢了,话说出口后满眼期待地看着荔枝,期待她的回答。 荔枝心下有些慌乱,扯了扯嘴角,“谁,说的?” “没有谁说,我自己猜的。小漾老师不是住在星河湾吗,我也住那个小区,之前小漾老师晚上抱着女朋友在小区里散步,被我撞见了几回,我就瞧着她女朋友的侧脸和你长得像,但当时没敢这样想啊,这几天我一琢磨,想起,荔枝姐你好像也住在星河湾。” “就,因为这个?” “当然不止,这次十月出差,你和小漾老师待一块儿那可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我回来仔细一想,你们来公司那会儿,都说是单身,结果没多久,又都突然就有男女朋友了,这不是巧了不是。还有这次离职,我昨天前脚听人事姐姐说小漾老师这趟出差回来就办离职手续,你今天后脚就离职了,真是巧得很。”她笑脸盈盈地全盘托出自己的猜测。 江无漾也要离职了?他,完全没和自己说过。 荔枝吸了口气,“施施你小说看多了吧,我跟他真没什么”。 施施顿时收起了笑脸,荔枝矢口否认,语气严肃,面无表情。正等着看热闹的其他人也敛了笑容。 “离职的事,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们,只是这一两个月以来大家都挺忙的,连团建的时间都没有,也就没找到机会跟你们说”,荔枝赶紧找了其他话题岔开,“我自罚叁杯,大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可不要记恨我呀”,她笑呵呵地开着玩笑揭过刚刚的话题。 “你才是呢,以后不知道要飞到哪儿去,可不要贵人多忘事,把我们给忘啦,快点满上满是,不许漏”,雨璇姐帮她把酒杯倒满。 之后在没人提起关于江无漾的话题,夜宵迟到凌晨几人才散,荔枝今晚回的星河湾,想起施施说江无漾也要离职,她这下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居然也不告诉她,她虽然也没说,但好歹,好歹原本也是准备要说的,看来他怕是也准备散伙了。 洗完澡换上白色吊带睡裙站在镜子前洗漱,荔枝突然想起江无漾的锁屏壁纸,那个看不清脸只有远远的一个身影的白裙女孩。 哼,真是信了他的鬼了。 荔枝气呼呼地拿出手机,一鼓作气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删了个干净,眼不见心不烦,断干净了才好。 地址 江无漾回A市已是一周以后了,这次有谭师同行,他不是负责人,所以下飞机后不用回公司直接回了家。 家里冷冷清清,完全不像有人常来住的样子,走时没怎么动过的菜盘子各个都缺了一块,看来荔枝是回来过的。他洗了个澡,就马不停蹄去了星河湾,敲门无人应,他等到天黑也没见荔枝回来。 他明日就要去公司办离职,现在不好找谭师要公司的排班表了。他又尝试了几次联系荔枝,仍是无果。 熬到第二日去公司办理离职手续,江无漾起了个大早,在人事办好手续,直接跑到服饰部休息区坐着。 过了旺季,十一月就没那么忙了。雨璇姐上午没客人,她悠哉悠哉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回来时正好看到坐在休息区,时不时往服饰部工位瞧一眼的江无漾,他像是在找人。 她记得施施不是说他也离职了吗? “小漾老师怎么来服饰部了?”,她笑着走过去,好奇地问道。 “等人”,他站起身,回答。 “等,荔枝?”,她试探着问。 虽然是答应过她要保密两人的关系,但现在他连她人都联系不上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更何况,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别人说再多也都是猜测,猜测出来的答案,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一咬牙,点头,“嗯”。 雨璇姐皱起眉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荔枝已经离职好几天了,你不知道?”。 “离职?”,按正常流程来说,她却不可能是临时提出离职的,应该是早有打算,他除了对于听到这个消息的惊讶外,更多的,是失落。这么重要的事,荔枝从没给他透露半分。 “对啊,她出差回来上了两天班,第叁天就办理了离职手续。” 雨璇见他心事重重情绪低落,不免想起那天聚餐施施说的话,“你和荔枝......”,施施出差回来,八卦了好些两人出差这大半个月的事儿,也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添油加醋,反正越听越觉得两人关系不单纯。谁家正常关系的男同事会在累得半死的晚上回来还加班给水土不服的女同事熬粥啊? “嗯”,他点头,看雨璇姐的神情他就猜到了她想问什么。他只是点头应了一声,他可什么也没说。 “我就说吧,荔枝姐还不承认”,施施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激动不已,“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什么时候的事呀?”,像是要印证什么,她继续追问。 “挺久了”,江无漾答,惜字如金。 “她离职了没告诉你?”雨璇姐插话。 “咳咳”,他轻咳了两声,“最近发生了一点小摩擦,我出差以后就联系不上她了”,他如实说。 “荔枝姐离职后就出去旅游了,我看她朋友圈,昨天好像刚到N市......”,施施还想再说什么,雨璇姐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施施回头看了她一眼,闭了嘴。 这样的小动作,没有逃过江无漾的眼睛。 “雨璇姐,能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江无漾率先开口。 “呐”,雨璇姐犹豫了一下,还是借给了他。 拨过去的号码有存联系人,没响两声就被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他日思夜想的声音,“喂,雨璇姐”,她声音甜甜的。 “是我,荔枝”,他一出声,对面沉默了两秒就把电话挂了。 他没抬头看旁边两人的表情,不死心又用雨璇姐的手机拨过去,这次响了许久对面才接起。 接起后,是一阵沉默,江无漾先开口:“荔枝”。 “干嘛?有话就直说”,她语气不耐。 他有太多的话想和她说,“你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我们好好聊聊,好不好?” “有什么就现在说吧”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雨璇姐她们待会儿还要工作”,电话那头沉默,“你不把我拉回来,我或许会用公司每一个有空的同事的手机都给你打一次电话,打到你愿意把我拉回来为止”,江无漾难得在荔枝面前说话这么硬气一会。 “你......”,想骂他两句,但想到他身边现在一定还有其他人,就没说出口,“好,把你拉回来,我倒是想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荔枝原本是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的牵连的,但她如果真用其他同事的手机给她打电话,她不可能真的每一个都拉黑。两人毕竟还是有些联系在的,不可能真的突然从他的世界完全消失,他如果有心要找她,总能找到。 只是,她怕自己一见到他,就心软了,她不想和他交流,其实是怕自己原本就动摇的内心,刚竖立起来的心墙,在见到他后,坍塌得一塌糊涂。 把他的电话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没一会儿,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荔枝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接起来了,有些话,有些事,没办法逃掉,还是要说清楚的。 “你想聊什么?”,她开门见山。 “你现在在哪儿?把地址给我,我去找你,我们当面说清楚”。 他这是得寸进尺,荔枝心里有些慌,她不想见他,确切地说,是她害怕见到他。 “有什么事,我们就在电话里说清楚就行了,我觉得没有见面的必要”。 电话那头有电梯开关门的叮铃声,还有他微微的喘气,他应该是在走路。荔枝站在民宿阳台,看着远处连绵的青山,山顶和白云相连,山下青绿的湖面飞过群鸟。 “啪”,关车门的声音。 “荔枝,离职的事我本来想出差走那晚告诉你的,但后来......”,他顿了顿,后面发生的事两人心知肚明,“这事我应该提前告诉你,对不起,你生我的气是应该的,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不理我,我联系不上你,很担心你,也很想你。我们有什么事,都当面说清楚好不好,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改,荔枝”。 荔枝把手机拿远了些,她红了眼眶,调整了下情绪,“你离职不离职的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努力做出无所谓的样子,“你没做错什么”,这是实话,“把你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删除了就是我不想和你再联系了,这还看不出来吗?”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你是这样觉得的吗?所以你离职了,出去旅游,这些早就计划好的事,都不告诉我”。 “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 “是,你自己的事,但我是你男朋友,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吗?我不会干扰你做决定啊,但你起码,要让我知道吧,就你很生气,但是我们......” “什么男朋友?”,荔枝打断他的话,“你想多了吧,我们什么在一起了?” 荔枝的话恍如晴天霹雳,把江无漾都霹懵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又是漫长的一阵沉默,恍如过了一个世纪。 江无漾还是不死心,“把我微信拉回来,地址发我,我去找你,我们把话当面说清楚”。 “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他的态度很坚定,荔枝有些心虚,但还是咬着牙装下去,“你表过白吗?仪式呢?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在一张床上睡过觉就算在一起了吗?你不觉得,这太随便了吗?我们这样,顶多,叫炮友”。 江无漾捏紧了方向盘,眼眶红润,“地址发我”,他只说了四个字。 “我们没有见面的必要,我现在不想和你睡了”,她又添了把柴,让火烧得更旺了。 “你那个助理说你在N市,你不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我就找她们问,公司每一个人我都问 一遍,我听说你还发了朋友圈,总有一个人知道,总有一个人会告诉我”。 他这无异于敲锣大搞让公司每一个人都知道两人关系不简单,荔枝都不敢想到时候会有多少人八卦地找上她。 “我们就算是当面谈,我还是这个态度”,荔枝咬牙还在坚持。 “地址”,他只吐出两个字。 他强硬起来一点也不肯软,最后荔枝还是妥协了,给他发了定位。 他比荔枝预测的还要早找上门来。 坦白局上 第二日荔枝睡到日上叁竿才醒,她点了个早午饭,心下还在想着江无漾来了自己该怎么态度强硬地让他离开。 当门铃响起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外卖到了。她感叹今天外卖员的速度,才半个小时不到就送来了。 她毫无准备地打开房门,门外是一张多日不见的脸。 江无漾一手推着行李箱,另一直手拎着几个塑料袋。见到荔枝,他赶忙将行李箱卡进门内,像是怕她会关门似的,然后晃了晃手里提着的几个塑料袋。 “我看楼下水果店的水果都很新鲜,所以买了几样你爱吃的”。 他说着话,自顾自的就提着东西要进去,荔枝阻挡不住,只能让他进去,然后关了房门。 “水果店的老板说这个葡萄是今早才到的,我先洗一串出来你尝尝”,他进屋后放下行李,将装水果的塑料袋放桌子上,然后领着其中一个袋子就往开放式的厨房去。 荔枝后悔了,非常后悔,她就不应该把地址告诉他,打死都不应该告诉他。 之前出差的时候,在路上开车路过一个葡萄院子,那里面的葡萄各个又大又亮一串串挂在棚架上,她一时嘴馋随口说了一句。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也是刚刚透过那塑料袋看到乌黑发亮的葡萄才想起的。 江无漾管会这样,即使什么也不说,也总能做出一些令她心中动容万分的事来。 荔枝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敢转过身来看着他。她双手环胸,冷眼看着江无漾,“你还想说什么,我们现在就说清楚吧”。 荔枝没走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他勾着腰在洗手池洗水果,听到她的话身子僵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过来,没有如她想得那般直入主题,“你来这儿几天了?还适应吗?”,他转身看着荔枝问。 触到他的眼睛,荔枝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挺好的”。 江无漾继续转身洗水果,饱满黑亮的葡萄洗得晶莹剔透,一个个被剥落下来放入碗里。 “你尝尝?”,他洗好后端着满满一碗走到荔枝跟前,拈起一颗递到她眼前。 荔枝摸不准他的态度,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倒是希望江无漾是来和她吵架的。 接过那颗葡萄,江无漾将盛水果的碗放在茶几上,然后在床尾的沙发上坐下,他朝荔枝开口道:“荔枝,过来我们坐着谈”。 他如今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透露出的气势,都给人无形的压迫感。荔枝紧了紧手心,这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昨天在电话里说了是炮友,他一定特别生气。 她心里有些虚,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做出什么事来她完全没有把握。荔枝坐到离他最远的沙发的另一边。 “你还想说什么?”,她扬了扬下巴,尽量摆足了无所谓、不关心、冷漠无情的气势。 “先说离职的事吧”,他这下神色温和了许多,“我六月份毕业,五月就离校了,一开始是谭师找到我去公司兼职帮忙,原本是只打算做完暑假就走的,但我那时候也没想好之后要做什么,再加上你也在公司,我就想多待几个月,和谭师商量了,他说让我待到十月底,之后属于公司的淡季,他再慢慢找人。我知道你是一个特别有主意的人,我也是十月初出差那次才想清楚我之后想做什么,原本想那天晚上告诉你的,告诉你我要离职的事,还有我后面的的工作计划。我不想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都没想清楚就做决定的人,只是没想到那天晚上出了状况,没想到你也要离职。” 他解释完眼睛紧紧锁住荔枝,似乎也在期待她的回答和反应。 荔枝别过脸拿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不说话。 江无漾问:“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离职不告诉你,就是不想告诉你,也没打算告诉你,我说过了,这是我的是,跟你没有关系”,她低着头剥葡萄皮,嘴比什么都硬。 “好”,他轻笑了一声,“那我们现在聊聊,炮友的事”,他是咬着牙挤出那两个字的。 荔枝深吸一口气,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眼睛,不敢和他对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那天......”,她仔细去回想那晚,“我们都喝了点酒,你看你”,说到这,她才看做出毫无畏惧地上下打量他,“长得,也不错,身材,也挺好的,我们年龄又差不多,那晚还在厕所一起经历了那样的事,发生一夜情,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如果那晚不是你,是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她说完这话,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住了,江无漾冷着脸,荔枝注意到他拳头都捏紧了。她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继续口不择言,“我们之后不也是一见面就上床吗?这不是炮友,你以为是什么?只是后面熟系起来了,有点越界而已。我现在对你已经失去兴趣了,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还是没必要保持了”。 他的表情有些受伤,欲言又止,沉默许久后挤出几个字,“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是” 许多事渐渐在脑海浮现出来,荔枝很少回他的消息,他只以为她是没有看见;她也很不愿意有第二个人知道两人有关系,他还以为她只是过分谨慎了;每次约会她都很急色,他知道荔枝没那么喜欢自己,只当她是喜欢他的肉体更多一些。 她既然愿意和自己发生关系,那或多或少对自己都是有点好感的吧,没想到,她能把身体和感情分得那么开,居然一直都以为两人是那样的关系。 似乎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他从前没有细想罢了。 荔枝的话,还有她冷漠的神色,像一把锋利的刀扎进心里最深处。江无漾捏紧拳头,十指抠进肉里,怒火只逼天灵盖。 “嘭”的一声,门被打开又关上。 室内只剩荔枝一人,她松了口气,瘫在沙发上,若是江无漾再不走,再说出什么话来,她真怕自己装不下去了。 坦白局下 窗外的风直往屋内灌,室内一片寂静,江无漾离开了,荔枝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反而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 冷静了许久,胃里传来饥饿感,她这才想起,自己点的外卖怎么还没到。 这还是她来之前做攻略就准备要吃的一家米粉,原本是计划今天中午去店里吃的,但没起得来,还好可以点外卖。 她给外卖员打去电话,那头响了好一会儿才接去。 “喂你好,请问我的外卖什么时候能到呀?” “马上就到了美女”,外卖员程序化地敷衍了一句,随后又突然问道,“美女你那边地址是哪儿啊?” 荔枝报了酒店名,外卖员啊了一声,“那边不是已经送到了吗”。 话音刚落,门铃声再次响起,荔枝只当外卖员这才送来,不想多说,挂了电话去开门。 门把手往下一压,“哗”一声大门打开,门外不是外卖员,荔枝生气的态度都摆好了,已经准备好甩脸子了,但见到门外的江无漾,霎时收了表情。 他怎么,没走? “你的外卖”,他将手里提着的外卖袋子递给荔枝。 荔枝伸手去接,“谢谢”,但他却没松手。 “送来有一阵子了,米粉恐怕吃不了了”,他刚刚出门时刚好遇到来送外卖的外卖员,江无漾想都没想就从外卖员手里接过来了,大概是见他刚从里面出来,所以外卖员非常放心地就把东西给他了。 说来可笑,他拿到外卖的第一想法居然是,太好了,终于又有机会再去找她了,刚刚的怒气似乎在踏出门的那一刻就吹散了,气消得太快,他都觉得自己没出息。 但他还是在门外站了许久,直到攒够了勇气,再次按响门铃。 “你怎么还没走?”,她问完话都不给他时间回答,想起了什么,赶忙帮他找借口,“是来拿行李箱的吧?拿上就赶紧走吧”。 荔枝用力将外卖拽过来,侧了侧身,让出半个身子示意江无漾进屋拿行李箱。 江无漾一个跨步进了屋,却没去拿他的行李箱,他反手就将门带上,一把拉住荔枝翻身将她压在门上。 “我不是来拿行李箱的”,他终于再次开口了,嗓音低沉冷静,眼神带着压迫感。 “那,那你......” “你喜欢我吗?”,他打断荔枝要说的话,这个从前不敢问的问题现在居然脱口而出。 没想过他会突然问这个,荔枝愣住。他靠得那么近,就像是要和她争夺空气似的。 “喜欢的,对吧,就算一开始没有,但后面,至少我们搬家之后,你对我,还是有好感的,对吧”,他的唇从他嘴角擦过,一路往下,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温热湿软的唇,终于在脖颈间落下。 “我不信你没心动过,你的嘴最喜欢骗人了,身体却不会”。 荔枝小心翼翼地呼吸着,内心其实是期待着他的吻的,她扬了扬脖子,缓缓闭上眼睛。 什么话都被他说完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强势而热烈的亲吻,几乎要把她吻得喘不上气来,他一定是想亲死她吧,不然为什么要拼命争夺她呼吸的空气,是想让她窒息而亡吗?好歹毒的心,但他的吻技,怎么能这么好,好得她快要沉溺了。 唾液在唇齿间流转,发出暧昧的声音。 吻够了,江无漾才松开她的唇,舌尖在唇角舔舐分离后牵出的银丝。 “你喜欢我吗,荔枝?”,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重复刚刚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荔枝胸前起伏不定,粉嫩的唇瓣微张着呼吸,她脑子里乱哄哄的。 “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他是内敛的性子,难得有这么直白的时候,“我也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第一次看到你的视频的时候就喜欢了,也或许是第一次见到你本人,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每天都在增加。”,他说着话,时不时吻上她光滑白嫩的肌肤。 敏感的身体原本应该像往常一样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但不知为什么,他说话的声音明明不大,今天落在耳里却格外清晰。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留在了她的脑子里。 “我知道你一开始并不那么在意我,我自以为的在一起,是一场意外,所以我不敢表白,不敢诉说我的情感,我怕一旦说出口,就成了你拒绝我的导火索。我以为,这样含糊地过着,不捅破那层窗户纸,就能一直这样下去,没想到最后还是自欺欺人。但是,荔枝,你是喜欢我的对吧,感情是相互的,我有时候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但有时候,我好像又能感觉得到。至少,是有好感的吧,对吗?” 他亲着她的耳朵,蜻蜓点水一般。 和一个对你毫无保留,千般万般好的人待在一起,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能不动心呢? 积攒的情绪冲破关卡,“啪”的一声,外卖掉在地上,荔枝双手环上江无漾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她学着他往日亲吻的技巧,羞涩地伸出舌尖撬开他的唇齿,与他勾连纠缠。 她主动,自然也由她结束,短短几秒,主动方似乎一下子就变成了荔枝。她吻够了,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这还是今天第一次,荔枝无畏地直视他的双眼。 “喜欢”,非常笃定的两个字,是江无漾没想到的,也是最大的惊喜。 “我是喜欢你的”,这些话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启齿,看着江无漾眼里的欣喜说出来,荔枝心里反而有股别样的骄傲感。 是了,她为什么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呢,她只要明白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不久够了吗?至于以后,太过长远的事,变动太大,无法预测,都不是她现在需要去操心的。 既然她是喜欢他的,那勇敢一次又有何妨呢?自己为什么要在感情上如此畏惧呢? 她不知道他们是否能长久,能走多远,但如果今天他真的就这样走了,她日后,一定会后悔的。 果肉(h) 什么时候被抱到沙发上了荔枝完全没了印象,她只记得自己表白的话一出口,江无漾的气息就完全将她覆盖了。 身上的衣服被脱得一件不剩,还好窗外的景色是蓝天白云,没有被人偷窥的风险,她才敢放心地沉溺在情海里。 荔枝平躺在沙发上,江无漾侧坐着,附身亲吻她香甜软糯的胸脯。他吃得津津有味,荔枝嘤咛不断,呼吸急促。 “嘶,疼”,牙齿摩擦乳头,荔枝吃痛。 “疼吗?”,他松开嘴,乳尖从嘴里跳出来,染上情欲的双眼立马换上了一副受伤的委屈模样,他拉着荔枝的手,没有任何阻隔地摸上他的胸膛,“你失联的这些天,我这里更疼”,他的心跳在手心震动。 “你把我的心,撰在手里”,他咬着她的耳朵说。 掌心的震动很有规律,节奏强烈轻快,荔枝仿佛真的抓住了他的真心,心中因为这一句情话心动,身下的小穴也因心动吐露出更多情动的证据。 身心哪里是可以分开的呢?若不是因为心动喜欢,荔枝可流不出这么多水来。 他的唇一路往下,落在阴阜,荔枝兴奋地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当温唇含住红肿的阴蒂时,荔枝吐出一大股淫水。 “嗯......嗯嗯......嗯哈......” 这不是江无漾第一次用嘴伺候她,但互通心意后的情事似乎比以往更令人兴奋,她全身的细胞都在沸腾。 江无漾的下巴沾上了水渍,他轻啄了一下阴蒂下方等待的阴唇,抬起脸看着荔枝说了一句,“饿吗?耽误了你吃外卖,我现在赔你一份”。 荔枝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眼神迷离地双颊绯红地看着他。 只见他用拇指和食指指尖捻起一颗乌黑发亮的小球,那是他之前洗好的葡萄,然后便是身下洞口触碰到了什么冰凉的圆形物品。荔枝吸了一口凉气,葡萄被他推入小穴内。 “嗯......不......啊......” 小穴一口就将圆滚滚的葡萄含了进去,冰凉的异物闯入体内,知道那是什么,荔枝感到更为刺激。 “看来真是饿了,一颗还不够吃”,他又塞了两颗,小穴紧紧夹着穴内的葡萄,葡萄果肉皮虽软,但怎么也夹不碎,叁颗小球似的东西,堵在洞穴内。 江无漾俯下身,先是含住两片饱满肿胀的唇瓣,然后才伸出舌头在穴内游走寻找放进去的新鲜水果。 他高挺的鼻尖抵在阴蒂摩擦,他整张脸完全埋在她的阴部,荔枝偶尔被捉弄得受不住了,支起身子看到身下这幅淫荡不堪的场面,蜜液就会流得更多。 灵巧的舌尖抵到果皮表面,不管是推着小穴内的葡萄往前顶,还是舔舐着让葡萄在穴内滚动,荔枝都仍不住放声尖叫。 “啊......太深了......太深了”,叁颗小球往蜜道的深处滚动,荔枝哭喊着有些害怕。 “水太多了荔枝,葡萄都滑进去了”,江无漾沾满淫水的唇在她脸上落下一吻,荔枝鼻息间都是自己的味道。 他换了手指插进小穴,两根就将花径填满,里面温暖有润滑,进出非常方便。 前戏分泌的淫水很足,江无漾并拢的修长手指在穴内加速捣鼓,像是一碗瓷白的臼,终于遇上了一把最合适的杵,臼内放了原材料的葡萄,杵则以最原始的运动,一下一下砸在臼的最中心。 汁水飞溅,手指陷在泥泞之中,肉壁紧缩,媚肉死死含住运动的手指。蜜道虽然润滑,但此刻通行却变得艰难了。 “啊......啊啊......嗯.....啊哈......嗯嗯......” 她声音高昂,是快感来临了。 “好深......不要......”,她的声音早已染上哭腔。 “夹这么紧,拔不出来了,放松”,他嘴上柔声让她放松,手上却是又快有种地捣入。 荔枝能明确感觉到穴内的葡萄被杵碎了,圆圆的形状没有了,一想到是在她体内都碾碎的,荔枝就格外兴奋。 “啊......啊啊......到了.......啊啊......啊......” 蜜水如排山倒海般倾泻而出,连带着被捣碎的果肉也冲了出来,被江无漾接了一手。 他拧起破了皮碎掉的叁颗果肉,拿到荔枝跟前,“要不要尝尝?” 荔枝皱着眉头别开脸,他笑了笑,张口吃下,还评价道:“嗯,很美味”。 他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似的,语气居然还很正经。 官宣 p o1 8uu. co m 荔枝已是泄过一次了,但江无漾却没有,他的欲望高高翘起,不容忽视。 他慢条斯理地撕开安全套外包装,然后套上。 高潮的余韵过去,但荔枝的心绪还未平息,他看着江无漾为自己的欲根戴上小雨伞,动作专注而涩情。 “你之前没走,就是下去买这个了?”,他拆的一盒全新的,看来是早有预谋。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 o18q b.c o m “不是”,他笑起来眼睛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他弯下身子,亲吻荔枝的下巴。 “好哇你,那你这次过来找我是笃定心思要干坏事喽”,荔枝双手握拳,捶在他肩上,力气不大,跟挠痒似的。 江无漾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对”,他承认,“你不是说我们是炮友吗?我是准备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炮友的。而且我来时已经想好了,如果你不肯听我解释不愿意还和我在一起,我就做到你答应为止,你在床上总是好说话的”。 听到他这气人的话,双手被他抓住,荔枝仰头就吻住他的唇,在他下唇狠狠咬上一口,直到血腥味在空腔内散开才肯罢休。 “流氓”,她骂道,但言语间娇俏,又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极致的性爱,嗓音里夹杂着未散的情欲,所以更像是勾人的撒娇。 “对,我是流氓,只对你耍流氓”,他被骂了还洋洋得意,说完上手握住她暴露在空气中高耸的雪峰。 他的手掌无法完全裹住白嫩的胸肉,只能覆盖在上方,绕着圈,保持圆周运动地揉弄。乳头被压在掌心,没两下,就硬挺起来了。 “啊嗯嗯嗯哈”,荔枝娇吟不断,再难开口骂他。 “想知道真正的炮友应该是什么样的吗?”,他揪住直挺挺的小红粒,脑袋埋在荔枝的脖颈间吮吸,唑出了小草莓,他才开口问荔枝。 荔枝哪里还有精力回答他的问题,乳肉上的小荔枝被他揪住又扯又捏,她又痛又爽,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还被抑制不住的快感刺激出的娇喘抢了先。 匀称的修长指尖划过肌肤,寻到身下的的花户,那里水润润的,不知是一直未干,还是又湿了。他扶着等候多时的肉棒一举顶入体内。 “啊” 突如其来的进入,插得荔枝条件反射地夹紧双腿,花穴也在收缩绞紧。 “放松荔枝”,他揉着嫩乳刺激她上面的敏感点,只进入了半个头的分身趁她放松之际一举贯到底。 硬撑的肿痛感由小穴传到全身,一阵疼通过后,是被填满的快感。江无漾终究是不忍心,还是等她适应了自己的存在,才放开了胆子在她体内奔驰。 “啊啊啊啊哈哈”,胸前起伏不断,一把细腰被他按在胯下耸动,小小的沙发,随着两人的运动而颤抖。 “啊好深嗯嗯哈太深了”,江无漾这次与以往不同,次次都往花芯最深处撞击,撞得花枝乱颤。 “深吗?”他语气不解,“都吃进去了,荔枝好厉害”,他夸赞着,速度反而加快了。耸动的腰腹像是按了马达,做着最原始的活塞运动。 “呜呜太快了啊啊江无漾啊”,她哭叫着,喊他名字时都变了调。 潮水如期而至,荔枝抖着身子被江无漾抱着,他还为尽兴,两人换成侧入的姿势。他抬起她的一直推,先是后入,把她往沙发里面顶,然后又将荔枝换了个方向,和自己面对面。看得见和看不见是两种感觉,但无论是哪种,荔枝的小穴都紧得厉害,怎么也操不松。 他猛冲了白来下,才射出今晚的第一泡浓精。 之后的第二次荔枝都没休息多久,他这次将荔枝抱起来,让她双腿盘在自己身上,他在屋内走动着操弄。没走一步,胯间仿佛是在抽动一次。这个姿势荔枝只能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江无漾身上,把身心都托付给他。 快感在江无漾抱着她走到阳台的玻璃门前是达到了顶峰,她怕被人看见,小穴死死吃住他的肉棒禁止他继续往前。江无漾原本还想吓一吓她,但埋在泥泞花芯的分身差点被她咬断,他只好告诉她自己的目的。 他只是想把窗帘拉上,没想抱着她去阳台做。 “咕叽咕叽”的操干声在屋内一刻也没听过,荔枝终于再次躺在床上时身下早已水洼洼的不成样子。她花穴都是酥麻的,只有舒爽的快感覆盖了全身的细胞。 “啊啊哈嗯嗯嗯哈嗯啊”,她意识涣散,整个人都被操软了操开了。 江无漾不知疲倦,这一夜不知用了多少个套。最后还是荔枝压着嗓子哭着求他,他才肯停手的。 第二日睡到日上叁竿才醒,荔枝腰酸背痛,花穴更是红肿,全身紫红印子数不胜数。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都没法儿穿漂亮的吊带裙了,只能裹着长衣长袖出门。 江无漾一直陪着她,寸步不能离地粘着她,恨不得上厕所也要跟着,生怕她下一秒又要偷偷跑掉似的。 荔枝短租的民宿多出一个男人,因为原本也是可以双人居住的,所以房主没说什么。只是上下几家她来时打过照面的邻居有些好奇,偶尔她独自出门碰到,别人刚想八卦地问两句,还不等荔枝回答,江无漾就冲出来,搂着荔枝宣誓主权了。 江无漾只带了一个行李箱,没几件衣服,带的都是摄影器材,他似乎是有深思熟虑过才来找她的。两人在N市带了半个月,这里气候好,江无漾带的短袖薄外套还算凑合,但荔枝计划的下一站就有些冷了,而且进入十一月,气温也在下降。 他其实也有离职后出去散心旅行的计划,但在遇到荔枝后,一切都想以她为先,现在是正好两全其美了。 离开N市前,荔枝带江无漾去买了几套厚点的衣服,江无漾一路上脸都快要笑烂了,那副模样,哪里还是施施她们眼里的高冷男摄啊? 两人逛商场时被服务员推销者买了套情侣衫,江无漾结账后在店里就拉着荔枝拍了好几张合照。回去的路上,他一步步试探着荔枝的态度。 “这几张照片还挺好看的”。 荔枝凑过去看,是两人的合照,果真是摄影师,随便咔咔两张都有氛围感,她点头,“确实挺不错的,回去发我”。 其实当时在店里拍的时候荔枝还有些抗拒,害羞,毕竟好几个店员就在收银台看着呢。江无漾拍照又不喊个一二叁的,咔咔几下就拍好了,她都没来得及摆好姿势,没想到拍出来居然不错。荔枝特意注意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居然还有娇羞感。 表情丰富,但好看,完全不是表情包。 见荔枝也赞同,江无漾得寸进尺,“我想回去用这几张照片发个朋友圈,这么好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他的小心思荔枝哪里能还不明白,她看着照片沉默不语,江无漾的唇角立马就弯了下去,他压下心中的失望,刚想找个台阶。荔枝却突然抬起头来,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这张不能发,这张表情没有其他几张自然”。 江无漾对她的回答感到很是意外,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他一把捧住荔枝小巧精致的脸,“荔枝”,他欣喜不已,快乐都要溢出来了,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驾驶位的出租车司机轻咳两声,把车内后视镜移了个方向。 当晚,江无漾和荔枝先后发了一条朋友圈,荔枝发了叁张露脸的合照,没有任何文字,江无漾先发的那可就直白多了,八张合照,包围着最中间荔枝的自拍照,文案只有两个字:“我们”。 两条朋友圈像个不到分钟发出,两个被落在床头的手机也在朋友圈发出的几分钟后齐齐震动不停。 祝福的震惊的,还有专门打电话来询问的,但今晚都不会得到回复。浴室的灯通亮,离开N市的最后一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师生play上 离开N市后,荔枝计划的下一座城市是X市。 X市的夜景非常出名,名胜古迹也颇多,夜晚灯光亮起之时,一览城市风采,有种古今碰撞的美感。 荔枝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录像,她原本是想录制一条旅行vlog,作为账号回归的第一条视频,现在江无漾全程陪着,自然就由他掌镜了。 两人逛到夜幕降临之时,在一座塔前录像拍照,正准备结束时荔枝突然想给他拍一张单人照。这一路,每次都是江无漾给他拍摄,合影也是他用手机拍的,她想用相机给他拍一张单人照。 这场旅行虽然是她规划的,但如今是两人同行,她来过,他们一起来过,也要留下他的痕迹。和她相关,但不能什么都只和她相关。 这个牌子的相机荔枝不熟悉,江无漾见她要给自己拍照,很高兴,教了她一会儿。刚教完还没开拍,江无漾正准备走远一点摆动作,旁边的扛着相机背着两个包的大爷一把拉住江无漾。 “小伙子,能不能也教教我啊,我看你教这姑娘教挺细心的”,大爷端着手里的相机对着不远处穿红色纱裙的大娘,有些无措,他背上背着双肩包,肩上还斜挎了一个女式帆布包。 想来是来旅游的一对老夫老妻,大爷不会拍照,但不远处的大娘已经在摆姿势了。 江无漾被叫住,他看了眼荔枝,荔枝笑着点头,他才过去帮大爷看相机。 他简单教了一下怎么操作,然后接过相机拍了两张,大爷照做,拍完大娘过来看,直呼好看,大爷见大娘高兴,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这边的情况似乎被其他人瞧见了,接下来又有几个大爷大妈来找江无漾教怎么用手里的相机。他们只知道按快门这一个操作。 为了表示尊重,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也都是喊的江无漾老师,他推脱不得,只得又一个个简单教两下。 最后还有年轻人拿着相机让他帮忙教一教拍一拍的,左一个老师,右一个老师,忙得像个陀螺。 他生得高大,低头讲解和指点的时候面色严肃,和与她说话时完全不一样。荔枝捧着相机,按下快门,记录这意料之外的状况。 这或许比一张景点打卡的单人照更有意义吧! 回去的时候荔枝也一直老师老师地叫着江无漾,他有些许不适应,一开始还很不好意思地让荔枝别叫了,但荔枝觉得有意思。只教老师和叫他小漾老师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叫了一路,几乎是说一句话就要叫一声,江无漾拿她没法子。 “我们在这里打车回酒店吧,老师” “还有多久到酒店啊,老师” “点个外卖吧,我饿了,老师” “把今天拍的照片给我看看吧,老师” “……” 江无漾红着耳朵一遍遍应下,直到荔枝洗完澡,发现浴巾没带,在浴室扯着嗓子叫了江无漾的名字,他才突然想出了惩治她的法子。 他拿起荔枝忘在床上的浴巾,走到浴室门口,问,“荔枝同学,我可以进来吗?” 荔枝被他突如其来的称呼镇住,沉默半晌,猜测他这大概是要反过来调笑她了,但她现在全身滴着水,只好硬着头皮接话,“嗯,进来”。 她突然觉得,老师这个称呼,也不是那么好玩了,因为江无漾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接受了。 但江无漾没动,还是站在门外,“荔枝同学,你应该说,老师,可以进来”。 荔枝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语气明明很平静,她却嗅到了一股变态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没写完呜呜呜,师生番外这个就不收费了) 师生play下(h) 上一秒还接受无能,下一秒就主动提起这个称呼,这其中必有蹊跷。 荔枝心生疑虑,但江无漾已经推门进来了。 荔枝站在花洒下,门被推开时下意识夹紧腿捂住了胸前的风光。 “浴巾,荔枝同学”,他笑着挑了下眉,将浴巾递给荔枝。待荔枝一接过,他双手在胸前交叉拉住衣服下摆,一把将上衣脱了下来。 T恤之下是结实有力的胸膛,再往下是凹凸有致匀称的腹肌。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荔枝都来不及围上浴巾,草草捂住身前就要往外跑,“我洗好了先出去了,你洗吧”。 但江无漾挡在门口,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真的洗好了吗?要不要老师帮你检查一下呀,荔枝同学?”他步步靠近,把荔枝抵在墙上。 身后冰凉的瓷砖刺激得荔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江无漾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温暖热乎的胸膛贴了上来。 缠绵的热吻落下,荔枝被迫抬起下巴仰头承受这凶猛的唇舌攻击。他一定是在报复她,不然干嘛吸得她舌根都发麻了还不放开她呢? 荔枝的身子向来是敏感的,更何况和江无漾在一起以来,性生活不管是次数还是质量都直线上升。现在只要稍微碰一碰,就连最基本的亲吻,她都很快就会有反应。 江无漾亦是如此。 在浴室做爱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陌生的事,反而还相当自如。 所以当亲吻过后,浴巾合适掉在地上的荔枝再无心思考,她的双手被按在江无漾的裤腰上,耳边是他低哑色情的话语,“荔枝同学, 可以帮老师把裤子脱了吗?” 现在,轮到荔枝听到“老师”这两个字PTSD了。 她的手被带着脱下江无漾的裤子,两人终于坦诚相见,他力气大,手稳,托住荔枝的臀,一把将她抱起抵在墙上。 兴奋勃起的肉棒沾到花径处流出的花蜜,他调整着姿势,龟头对准入口,“荔枝同学,老师现在要进去了”。 今天的前戏很短,江无漾那里生得又粗大,荔枝怕疼,扭着腰有些退缩,“江无漾”,她楼主他的脖子,红着脸看他。 “怎么可以直呼老师的大名呢?”他挺了挺腰,龟头堵住洞口,威胁道,“不礼貌,叫老师,荔枝同学”。 荔枝深吸一口气,抿了抿下唇,穴里空空的,有细水流过,酥酥麻麻,有些空虚,她受托了,声音如蚊虫一般细小,“老师”。 这个称呼不再令她觉得能打趣道江无漾了,现在反而成了江无漾打趣她的称呼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什么?”他还佯装没听清,“太小声了荔枝同学”。 “老师”,她红着眼睛和脸,提高了音量。 瞧这可怜见儿,江无漾哪里还忍得住,肉棒又大了一圈,龟头把花穴入口死死堵住,一点儿缝隙不肯留。 “这么湿,受得住”,他挺着腰往里送。 荔枝有些紧张,硕大的闯入物一点点把花穴填满的感觉格外清晰。 “嗯......嗯......” 身后是冰凉的墙,身前事温暖的肉体,体内更是滚烫的肉棒直愣愣地往里杵。 湿软的嫩肉被挤开,“噗叽噗叽”的操干声在浴室回响,紧紧相拥的两具身体模糊地印在浴室的玻璃门上。 “江无漾好深,太大了呜呜......啊......啊啊”,他双手捏着臀肉,抵着墙几乎要把她贯穿的力度死命往里抽送。 “嗯.....你,叫我什么?”,他全身心都格外地舒畅,享受着被她包裹的噬魂感。 “老师......呜呜......老师慢点......啊啊.....”,她哭叫着求饶。 这个称呼成了江无漾的兴奋剂,他又快又重地捣,肉棒不肯抽出她体内半分,直操得荔枝又喘又叫。 两人身体格外合拍,江无漾对荔枝身上的敏感点也格外了解,更是知道什么样的力度和速度能令她兴奋。当然荔枝一口一口的“老师”,也踩在了江无漾的性癖上,又抽插了几十下,两人相拥着同时发泄。 这还是江无漾少有的一次这么快就泄出来了,但第二轮也来得特别快。他似乎一点没吃饱,荔枝刚被放下还没站稳,他就又勃起了,肉棒高高翘起,荔枝往下瞧一眼都臊得慌。 这次两人转移了占地,荔枝被按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做,洗手台的镜子被热气蒙上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的镜子里折射出两具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肉体。 面对面的姿势做到一半,江无漾搂着荔枝换成后入,荔枝双手撑着洗漱台,翘着臀被江无漾掐着腰抽送。 模糊的镜子被他抹了一把,干净的一块把荔枝陷入情欲的迷离深情照了个一清二楚。江无漾扼住她的下巴,逼她看镜子里的自己。“荔枝同学,叫我”,他亲了亲红润的脸,在镜子里与她四目相对。 “啊?”荔枝有些迷茫,微张着唇,叫了一声,“江无漾”。 江无漾一口咬住她的脖子,胯下生风,操得她花穴时不时擦过冰冷的洗漱台,冷得她一个激灵,小穴夹得更紧。 快感从全身袭来,她赶紧改了口,“老师......啊......啊老师......” 这下江无漾才心满意足,他咬着牙在耳边问,“老师操的你舒服吗?嗯?” “嗯.....嗯嗯......嗯啊......啊啊......”,荔枝喘得厉害。 “什么?说出来告诉老师,荔枝同学”,他一举插到底,直冲到花芯,荔枝哆嗦着双腿呜咽起来。 “啊......舒服......舒服老师......好舒服啊.....啊啊......” “老师”这个称呼,怎么就这么好听呢?江无漾欢喜得不行,一手按着她的腰抽送,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伏在她的后背逼她看着镜子里两人交媾的模样。 “啊......啊啊......老师,要到了......呜呜......老师啊......啊......” 耳边是如愿的靡靡之音,在荔枝泄了几波后,江无漾终于抵着花穴的最深处又射了出来,把小雨伞射得满满当当。 荔枝舒服完松了口气,没想到江无漾把她抱到床上后居然又有了复起的趋势,她后怕了,光溜溜的身子躲了躲,“不行了”。 “荔枝同学可以的”,他说着又抽出一个套子撕开。 “老师,真的不行了,明天起不来了”,荔枝双眼含泪,委屈可怜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她以为这个称呼真能唤来江无漾的怜惜,不想江无漾听了更是情动,叁下五除二套上安全套后,按着她就冲了进去。高潮过几轮的花穴湿润又敏感,滑唧唧的,软烂如泥。他顺利地进入,咬咬牙一插到底,爽得不行。 “你看,又完全吃进去了”,他的脸上也布满情欲,抬头笑嘻嘻地看着荔枝,见她也来了感觉,有劲的腰腹不自觉又动了起来。 露营帐篷女上(h) 荔枝一直想去露营,这次去H市终于实现了。 地点和日子都是她老早就精挑细选算好的,两人租了辆车,带上装备开到山顶。 这里离城中心颇远,是一望无际连绵的山脉。 他们下午到达目的地,扎好帐篷看了场日落。 满天的橘海把荔枝的脸都照成了暖色,她将准备好的吃食从车上拿进帐篷,坐在里面,看着外面颜色绚丽的夕阳。 江无漾举着防抖器帮荔枝录制视频素材,他扫了一圈,在收尾之际,将镜头对上了荔枝。 今天晚上不回酒店,在外面不方便卸妆,所以她今日没有化妆。她的皮肤水润通透,五官精致立体,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睛被印上了橘色了。她披着长发,被路过帐篷门口的风带起几缕,不施粉黛也美得惊心动魄。 她伸手将北风吹起的头发捋到耳后,视线无意扫到了一旁站立不动的江无漾。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外面的风吹得肆无忌惮,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但不是美感。 荔枝眼里划过一丝惊艳,而后才注意到他举起的相机镜头是朝着自己的。 “干嘛偷拍我?”,她瞪着他,让他拍风景没让他拍人。 说到这,荔枝就觉得头疼,她原本是想让他帮自己拍拍些风景素材的,但他总是这样拍着拍着就把镜头怼她身上了。两人这一路走过好几座城市,每一次让他帮忙录素材,她的身影都会出现在里面。 她原本是不想自己作为第叁视角出镜的,但他掌镜的镜头里,不是她自夸,确实漂亮,不管是纯看脸还是视频的氛围感和故事性,都没得挑,如果剪辑视频里,也合适。 “没有偷拍”,他举着相机走近,“我这是光明正大地拍”。 视频的最后是一个俯拍的视角,荔枝红扑扑的水润小脸扬起,眼睛大而亮,眼里有些许无奈,但还是笑吟吟的。 太阳还没完全下山,月亮就迫不及待升起来了。等太阳藏进山的另一面,天空被浓得化不开的墨色浸透后,如钻石一般闪耀的星星缀满整片无穷的苍宇。 夜里的山顶风很大,江无漾将荔枝抱在怀里,两人身上顶着同一床被褥,躲在帐篷里看星星。 满天的繁星,两人找了半天的北斗七星,仍是一无所获。好像每一颗星星都是一样的闪亮,忽闪忽闪的,完全分辨不出哪颗最大哪颗最小,更看不出形状。两人仰着脑袋争辩了许久哪几颗星星像勺子,可谁也没说服谁。 荔枝被他抱着有些热,因为知道晚上山顶风大,所以两人都是穿的较厚的衣服,被褥也带的厚的,江无漾还把她裹在自己的衣服里,她算是内叁层外叁层跟被包得严严实实的。 “热”,她伸出手想透透气,摸到他的外套内侧,江无漾敞开被褥,等着她把手钻出来,荔枝却摸索了好一阵子突然愣住了。 “怎么了?不是说热吗?”,他低头在她侧脸轻轻落下一吻,询问。 荔枝将在他大衣内侧口袋摸到的东西一把拿出来,“好哇江无漾,什么时候背着我买的?” 一盒还没开封的避孕套。 两人从上一座城市离开时用完了,昨天很晚才到H市,今天醒来就来了这儿,这一路这么忙,居然还不忘这事儿。 “出发前在酒店楼下买水的时候买的”,他如实道。 “不节制,一天净想那事”,她白他一眼,从被子里出来,离他远远的。 自那次被迫叫了一夜“老师”把套全用完了后,荔枝几天没让江无漾碰,等她气消了,荔枝亲戚又来了,江无漾又连素了好几天了。 江无漾素着,荔枝却偏爱在这种时候撩拨他,每每撩得他咬牙切齿去冲冷水澡才肯罢休。 她前天身上就走干净了,但这两天又正好在赶路,所以没时间没精力,原以为得等露营结束回到市里才会开荤,没想到江无漾胆子这么大,买了东西准备在户外“做饭”。 “你不想吗荔枝,都好久了”,他坐过去一把抱住荔枝,不让她逃走。 “这是在外面,你变态啊”,她挣扎不开,只能任他紧紧搂着。 “天地日月见证,这里今晚只有我们”,他亲亲她的下颚,含住她的耳珠,“你也是想在外面试试的对吧,让我看看下面的小荔枝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了”,他说着手就探了下去,寻找她口是心非的罪证。 花户干净清爽,只是在江无漾的手指碰到之时下意识地缩了缩,没有摸到水泽他不死心,食指眼缝隙滑动两个来回,然后熟练地找到洞穴钻了进去。穴内因为他突然的闯入很快有了湿意,江无漾笑容扩大,一副我就说吧的得意劲儿,“湿了,荔枝,好快”。 分明是他进去后才......荔枝想打她,可身子一动手指反而进得更深,她勾着腰倒在他怀里,小穴含着手指收缩夹紧。她已没力气收拾他了。 “看星星吧”,他突然抽出手,一本正经地说。 荔枝皱眉,他衣服裤子穿得严实,胯下的风景她看不清,但是她都这样了,他居然说看星星?她恨不得打得他眼冒金星。 “哼”,荔枝气鼓鼓地调了个放下坐下,背朝着他,明显是生气了。 江无漾把她抱进怀里,前胸紧贴她的后背,“今晚不是想看星星吗?” 两人都面朝着外面,帐篷拉练没有合上,山下是家家户户的灯火连成一片星河,头顶则是真正的星海,美不胜收,但是...... “我是想看星星的,但谁让你先来招我了?”,她不满地用胳膊肘往后怼上江无漾的胸膛,她还侧脸气狠狠地斜了他一眼。 江无漾笑出了声,气息洒在后颈,痒酥酥的,“你求求我荔枝,你求我我就给你”。 荔枝不屑地轻哼一声,不再给他眼神。 “你求我,我让你既能看星星,又能,被、满、足,好不好?”他可以压低了嗓音说话,听起来有些蛊人。 荔枝转头轻吻他的下巴,虽然在这事上每次都讨不着好,但她从不服输,“谁求谁还不一定了”。 激烈的吻一触即发,荔枝的双手双腿都被江无漾牢牢固在怀里,荔枝盘腿坐在江无漾双腿中间,嘴上激吻有来有回,腰间很快就接受到了他勃起的信号。 江无漾手疾眼快,从后撩起荔枝的裙子,双手探进去,所有的动作都被裙子盖住,从前面什么也看不出来,只以为两个互相意味着上星星的小情侣。 江无漾没有脱上衣,裤子也只退了一半,粗大的肉茎弹出,江无漾托住她的臀往上一抬,洞口对准肉茎,卯榫结合,江无漾按着她往下坐。 荔枝的花穴足够湿润,她红唇微张,扬起漂亮的天鹅颈娇喘着大口呼吸。 一插到底,全根没入,江无漾抱着荔枝小幅度缓缓地顶,收姿势限制,这样颇有耐心地磨着。 “再找找北极星?”,他也有些喘。 荔枝咬着唇不说话,没有呻吟出声,已算是忍耐了。 “这么多星星,确实难找”,他自顾自地说。 “明早,嗯......还要看日出,嗯嗯......我们,快点结束休息吧......嗯哈”,荔枝难得还保持了两分清醒。 “好啊,那你求求我,我就快点结束”,他说着还故意用力顶了一下。 “求求你了,江无漾,想要”,荔枝被磨得身心都格外空虚,急需被填满。她再想不起不久前自己的豪言壮志,只想快点被他狠狠操干,得到满足。 荔枝的脾性江无漾一清二楚,她就是嘴硬,身体软得很。这种时候才能从她嘴里听到几句软化,等她一清醒,估计又觉得没面子要耍小脾气了,嘴上还不饶人。但他乐在其中,喜欢这一刻她的服软,也喜欢陷入情欲失去理智的她,当然,她清醒后耍的小性子他也是享受的。 “哪里想要?”他亲吻她的唇。 “不是这里”,她摇头。 “那是哪里?” 明知故问。 今晚滴酒未沾,荔枝虽被情欲控制,但也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全身都好兴奋,因为江无漾的撩拨。 “你知道的”,她不愿细说。 可江无漾不依不饶,“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荔枝仰头咬他的下巴,“混蛋”,她有气无力,骂人都像撒娇。 “是不是荔枝的小骚逼想要了?”,他被咬被骂还乐呵呵的,说出的话格外下流。 这不是江无漾第一次暴露下流属性了,自两人把话说开互表心意之后,江无漾嘴上就再没个把门了,说起骚话来毫无顾虑。偏偏荔枝在床上还很吃这一套,越是粗俗的字眼,她反而越觉得新鲜刺激,尽管她想遮掩身体的反应,可江无漾对他的熟悉,她哪里躲得过他的眼睛。 “嗯......嗯嗯......哈......”,她不说话了,企图用呻吟蒙混过关。 确认了荔枝心意的江无漾再不似从前那般卑微小心了,荔枝不愿意说出口,他就逼着她说,“是不是?不说,可就不给了”,他还真停下了动静。 “嗯?”,荔枝不满,正要准备自力更生了,江无漾却紧紧按住她的腰不动。 滚烫的头棍子处在瘙痒的花穴内不动,荔枝肉壁痒得厉害,只好哭着求饶,“想要,江无漾,小骚逼想要,呜呜......”。 江无漾听到这才心满意足,他将帐篷的拉链拉上,两人接下来都无心赏景。他拍拍荔枝的臀,换了个面对面的姿势,然后仰面躺下,女上男下,这还是第一次。 他的手挂在她的腰上,看似没用力,但荔枝每次骑不动了,他就按住她腰往上顶。她的双手按住他的腰腹,开自动挡格外费劲。 一开始还因为新鲜,她自己没弄几下就高潮了,但江无漾现在的耐力是越来越好了,荔枝泄了几次,小穴又吸又夹,大腿酸痛,胯骨都拍红了他也释放出来。 这个姿势入得特别深,荔枝比以往都高潮得快。她频频攀登极乐,累得不行,最后倒在他身上休息。 江无漾摸摸她被汗浸湿的小脸,玩性过去了,也该他办正事了。他一个翻身,抬起荔枝的一条腿,侧入的姿势按住她的腰插。噗嗤噗嗤几十来下,穴里的汁水被操得四处飞溅。 “呜呜......到了......又要到了啊啊......” 江无漾抱着她又换了个姿势,这次是后入,趁换姿势的空隙荔枝没休息两秒,她的四肢被迫支起来,翘着臀接受身后的狂风暴雨。 他贴着她的身子,暧昧地耳语,胯下像是按了个永动的打桩机,以最重的力度和最快的速度不放过她花穴内的任何一寸软肉,把肉壁的褶皱碾平。 “好湿,你今天好多水啊荔枝,是不是在外面做更兴奋,咬得我......斯哈......好紧......好舒服”,他狠狠地往蜜穴的深处顶弄,恨不得操死她,把花穴里的水都操干,“真是个水宝宝,要淹死我吗宝宝......啊嘶......放松放松别咬......”。 听到“宝宝”这两个字眼,荔枝突然控制不住地绞紧,花穴被操得外翻,抖抖索索地喷水。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啊.......” 江无漾也再没忍住,被荔枝夹着一股脑全射了。 射完他才回味过来荔枝刚刚的反应,他有欺身上前,“宝宝,再来一次好不好,没吃饱”,他说着把荔枝双腿压在胸前迭成M型,扶着刚软下去半硬的肉棒闯了进去。肉棒在进入后一点点变得粗大滚烫。 新的一轮又开始了,荔枝累得半死,仿佛丢了半条小命,而身上不知疲惫的江无漾像是吃了兴奋剂,化生花样百出的打桩机了。也不知道他哪学来的那么多 姿势和骚话,撩拨得她甘之如饴。 也不知明日还能不能起得来看日出? 江无漾视角(无肉) 说起对荔枝的感情,江无漾很难说出一个具体开始的时间,但他清楚地记得每一次的心动。 他高中时成绩还算能看,家里那时又管得严,所以考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只是迈入大学这道坎以后,家里的管教松了,他失去了束缚,学着并不喜欢的专业,整天无所事事。 寝室、食堂、教室,叁点一线的生活;手机、电脑、睡觉,每日只这叁样。 他不喜社交,入学几个月来参加过人员聚集最多的活动还是军训。 刷到荔枝的视频是个偶然,那是她的第一条视频。那时,镜头前的荔枝还很青涩,眼神偶有害羞的躲闪,化没化妆那时的江无漾真看不出来,反正,漂亮得他移不开眼。 他承认,他确实是见色起意,隔着屏幕看见她的第一眼,她就走进了他的心。江无漾也是那时才明白,原来自己也有理想型这种东西。 视频里的荔枝就是他的理想型,唯一的理想型。 他不知道对面这个第一条视频就数据可观的女孩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至少她的外貌是令他疯狂心动的类型。 接下来关注她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了。 她更视频并不勤,大一大二那会儿还算一个合格的博主,一周两叁次,偶尔忙的时候一周可能一次。大叁大四等更是江无漾最难熬的日子,她一周能更一次都算频繁了。 她一开始还会直播,第一次直播开得很突然,江无漾那时还在上专业课,进去直播间时她已经播了一阵子了,他高兴得不行。这和看拍摄剪辑好的视频完全不一样,这是活生生的荔枝,没有经过任何后期处理的荔枝。 江无漾一高兴,好几个华子一声不啃地刷了出去,荔枝当时都蒙了,她皱着眉头愣愣地看着屏幕,很呆,也很可爱。那是她第一次叫他的id名,他真后悔自己没用真名。 直播间原本还在聊天,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静,瞬间沸腾了起来。紧接着又有其他人开始刷大数额的礼物,企图超越江无漾榜一大哥的地位。 荔枝见制止无效,话不多说关了礼物打赏。 那还是江无漾第一次见她这么严肃的表情,说着不要给她打赏之类的话,她又气又无奈地给每一个打赏过的id道谢。 因为荔枝,江无漾的大学生活从一开始的无所事事,成了荔枝+其余时间无所事事。 荔枝是个很爱参加校园活动的人,她也善于交朋友,她的朋友几乎脸不出境,但声音偶尔会出镜,荔枝有时也会提起。 他觉得,她的朋友,比他从小到大认识的人都多。她应当不会喜欢像自己这样沉闷的人吧。 大一的第二个学期,江无漾不再天天待在宿舍,开始参加一些感兴趣的活动、社团等。 多出去走走的好处就是,他的综合成绩升到了专业前几,认识的人多了,他的生活变得充实。 摄影这个爱好是在大二挖掘出来的,那时结识了学生会的朋友,一次活动帮忙拍摄照片,朋友说他很有天赋,他像是得到了鼓励,对这事开始上心。 那只是一次意料之外的帮忙,但拍摄的照片被学校公众号引用发布,还被贴在了校门口的告示栏上。江无漾看到的那一刻,心里蔓延出从未有过的骄傲。 那张照片挂了很久,因为位置显眼,不少人路过都会看两眼,多数人是讨论照片上的活动,但偶尔也会有人讨论那张照片本身。江无漾很高兴,时不时就要装作无意地路过那里去看上一眼。 直到下一场更重要的活动举行完,那张照片被撤下,但心里因那张照片产生的对摄影的兴趣,越来越浓烈。 那之后,他花费了很多精力和心思,终于在大二下学期转去了摄影专业。 那大概是他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学习摄影给他带来了很多的变化,从内到外。 他和荔枝是同一届,但并不在同一座城市。他大叁开始和室友创业想做出一番自己的事业,期盼有一天能和荔枝顶峰相见。 毕业带来的冲突在意料之中,再亲近的朋友,各自的生活和理想都不相同,所以工作室散伙是必然的。 谭师是江无漾的师兄,听说他工作室关闭以后找上门,邀请他去公司帮忙,兼职几个月。江无漾当时正在找工作和再创业之间抉择,便答应了谭师,就当工作试试。 他没想到能在公司遇到荔枝,完全没想到过。 工作没多久,公司服饰部空降了一位服装师,大家都在议论,她的名字很特别,叫荔枝,就是水果那个荔枝。他当时虽然想到了荔枝不是水果,但没把两人联想到一块儿去,直到他在会餐室见到她,他险些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之间从没觉得公司的排班有任何不妥,直到现在才发现弊端。他就荔枝竟然一周都合作不了一次? 自知道服饰部空降的礼服师是他心心念念的荔枝后,他开始频频往楼下走,楼上是影棚,他往日基本不下去是,现在除了工作拍摄,就想往下跑。楼下茶水间的水似乎都变得比楼上的好喝了。 和荔枝发生关系是最大的意外,那原本只是在午夜的梦里,在夜深人静的深夜他才敢想的事。 酒精和情欲把他的理智冲得稀碎,荔枝的主动更是一记加强针,他默认发生关系就是确定关系,从来没考虑过还有一夜情、炮友这样的关系可以参考。 他在梦里身经百战,但现实并非如此,他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所以当荔枝进入浴室洗澡的时候,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清洗,除了节约时间外,也是为了临时抱佛脚,两倍速看了点初次小资料。 他补了理论知识,想尽可能给她留下好印象让她舒服得此人难忘,可惜毕竟是第一次。他那晚很紧张,也很兴奋,手都在发抖,前戏一切都很顺利,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找错了洞口,还好荔枝没说什么。 虽然他装的游刃有余面具被撕碎,但这样想来自己再怎么也算是第一次,荔枝应当不会嫌弃的。 发生关系后,荔枝躲避的态度令他暗自伤神,但好在后面接触多了她也没那么拘束了。大概是刚开始吧,有些不适应也是正常的,两人之前还只是普通的同时关系,突然变成了情侣,肯定是需要多接触了解的。 只是,比起他这个人,荔枝似乎更喜欢和他做爱,比起他的脸,她似乎更喜欢他的身体。 虽然,还是会有点不开心,但他也能理解的。他性格算不上好,她定然觉得自己是个无趣的人,能喜欢他的身体喜欢和他做爱,也算是,喜欢他的一部分吧。 他其实好像好像和她表明心意的,好几次,喜欢的话都涌到嗓子眼了,却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感受不到荔枝的爱意,他知道两人关系转变的导火线是酒精和情欲,后面就这样含糊地在一起了。他怕自己说出来了,反而把窗户纸捅破了,如果她开始认真思考两人的关系,不愿意和他继续这样在一起了,他光那样想,都感到一阵后怕。 他几乎没有在谁的面前会有那样自卑的想法,唯有面对荔枝时,他太怕自己配不上她了。 他是因为她才变得优秀的,因为有她的出现,他的人生才会有意思了起来,她是他生命的指明灯。 如果仅仅只是喜欢一个人,或许并不会那么印象深刻,但当你喜欢的人在你的生命中开始担任重要的位置,甚至影响你的人生,那你这一生都注定无法忘记她,为她着魔更是再容易不过。 好在,后来的相处中,荔枝也渐渐对他上了心。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是有感觉的。 都说,一个人的喜欢,就算嘴上不说出来,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荔枝的眼睛是他见过最明亮的眼睛,从前里面没有自己的身影,现在,他好像能看见了。 只是,她总是一阵一阵的,似乎是在压制情绪,她有心事,他愿意等,等她主动告诉自己。 国庆出差回来以后,他明明感觉到两人的关系更近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等来的不是荔枝的敞开心扉,而是一句“炮友”,这个被他下意思忽略的关系。 即使,他之前确实怀疑过。 他很气愤,更气愤的是她一声不吭的离开,似乎是做好了要与他断绝联系的准备。 可他怎么会允许呢? 他追到她旅行的城市,把自己的所有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他赌荔枝对自己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只是当成了那种关系。他们同吃同住了好一阵子,出差后的感情升温他不信他感觉错了。 他受伤时她满眼的担忧,她生病时对他的依赖 尽管很生气,他第一次觉得她说话如此不中听,但结果是好的。他都做好了打持久战纠缠到底的准备了,荔枝终于对他表面心意的。 听到她承认喜欢时,那时的心情,他难以用语言去描述,只觉得乌云都散去了,大抵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他原本计划的就是离职后出去散散心旅游一圈再回a市准备再创业,但遇到荔枝后就把旅行这一项给毙掉了,他以为荔枝会在公司长待,所以是想专心陪她的,没想到她和自己一样有离职的计划。 也算是不谋而合了,他自然要陪着荔枝去旅行了。 在离开荔枝计划的第一个旅游城市之间,他试探的官宣得到了允许,那天他高兴得简直要疯掉了,还和荔枝买了情侣装。在这一刻他似乎才真正地感受到了荔枝对他这个男朋友的认可,他们不仅是可以在阳光下牵手拥抱亲吻的关系,还是可以告诉亲人朋友知晓的关系。 他把两人的合照设置成了锁屏壁纸,荔枝突然问起他之前那张壁纸。说来有些好笑,她居然不认得自己。 因为荔枝之前在公司时不想被公司同事知道两人有同事以外的亲密关系,所以他换了一张不那么明显的她的背影图片作为壁纸,那张照片还是他在荔枝之前的视频里截取出来的,一张她在夜晚的校园操场看社团跳舞凑热闹的偷拍视角的照片,是她大二时发的一条日常记录视频里的。 也是荔枝问了,他才意识到她兴许是吃醋了,吃自己的醋了,她还不承认,得到答案后红着脸就缩进了被子里,背对着他。 没有和荔枝互表心意前,他尝尝觉得和她在一起不真实,好像一场梦。可将近两个月的旅行结束,最后一站他陪着荔枝去帝都见了她最好的朋友后,他才有了真正融入她的生活,他也有幸成了她人生的一部分的感觉。 何其有幸啊! 或许,他原本这一生是碌碌无为的,因为荔枝,他找到了人生的方向。理想、事业、感情,在这个有其一都算的上不错的时代,他却叁样占齐,如今还算都有模有样,小有成就。 能遇见荔枝,真是他今生,最幸运的事了! 完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