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一步到胃(古代,高H,1V1)》 第1章大婚 冉图南直到被人送入洞房,也不知道为什么萧奂还没来救他。 萧奂早早和他约好,戌时一过,便会让人把新娘子换走。 到时候狸猫换太子,没等寒奇族人发现,他们便早已逃离这苦寒之地。 可是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外面都是前来祝贺大婚的族人,暗号却没有如约响起。 冉图南再也坐不住了,心道就算萧奂不来,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可刚掀了盖头,沉重的木门便吱哑一声被推开了。 冉图南不敢轻举妄动,马上把红盖头又盖了回去。 烈柯今天大婚,自然高兴,多喝了几杯,不过这点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寒奇男儿向来好酒量,更何况中原的皇帝老儿不仅归还了寒奇的土地,还把中原最美的女人嫁了过来,又陪嫁了五十箱金银珠宝作为嫁妆。 烈柯怎么能心情不好? 听说中原人在大婚前是不允许见面的,烈柯便也随了这风俗。 寒奇人终身一夫一妻制,既然娶了便得好好对人家。 这道理烈柯自然是明白的。 烈柯脱下虎皮大氅,随意放在躺椅上,没有靠近喜床,而是坐在了外面的梨木雕花方椅上。 “你饿不饿?折腾了这么久,饿了吧?” 冉图南心道奇怪,没想到这寒奇人中原话说的这般好? 冉图南哪敢搭话,只能摇摇头。 烈柯只当他害臊,他从桌上的盘子里拣了几块糕饼,又从果盘里拿了些水果。 他小心地放在新娘子的腿上,“吃吧……” 冉图南一直低着头,心如小鼓乱锤。 烈柯是这片土地最尊贵的王的儿子,他从未见过此人。 但却听过他许多传言,据说身高八尺,腰阔数围,是寒奇人人敬仰的天神之子。 也有人说他好似地煞,茹毛饮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伴随着烛光闪烁,冉图南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此人的压迫感,他把光亮全都挡住了。 冉图南怕得整个人都在发颤,他知道今天自己必定难逃一死了。 这不是小事,这是欺君。 烈柯忘了拿摆在一旁的喜秤,直接用手掀开了红色盖头。 掀开盖头后,烈柯愣住了,这的确是一张美人的脸。 和寒奇女子的粗犷魅力不同,这位皮肤白皙,一对狭长玉目上挑,里面含着泪花,鼻子小巧挺翘,贝齿轻咬下唇。 但他不同于寻常女儿的眉骨,和棱角分明的下颌,却又显得他略带几分男儿的英气。 烈柯皱起眉头,寒奇这些年也和许多中原人通婚,明明也见过许多中原女子。 怎么她和别人这么不同? 烈柯的视线向下,看到扁平的胸部心中又是一怄,中原人不吃饭吗?怎么这么小? 冉图南被他这样注视着,心道肯定被人看穿了自己的男儿身,立马跪倒在他脚边。 烈柯这才发现,这其中似乎另有蹊跷,便不发一语。 可是奈何冉图南不会说话,他只能不停地对烈柯磕头谢罪。 烈柯由着他磕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捏着他的下巴抬起脸,“说吧……” 冉图南用力摇摇头,指着自己的嘴巴摆了摆手。 烈柯皱着眉问道:“哑巴?不会说话?” 冉图南不情愿地点点头。 烈柯都气笑了,“好啊,当初让我寒奇族人收兵时情真意切,愿意以和亲为代价保两国安宁。现在怎么?嫁个哑女过来?” 冉图南着急地拽着烈柯的袖子,用力摇头。 烈柯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把冉图南踢倒在地。 “放肆!” 烈柯拿起酒壶对嘴猛灌了几口,他倒不是瞧不起哑女,可是他这般尊重、期待,竟然狡猾的中原人当做傻子? 房子是他请中原师傅加班加点制作的,听说中原的皇帝要给自己的女人准备椒房,他便差人高价买来花椒树粉末,涂遍整个房间。 听说中原人喜欢梨花木家具,他便让人特意按照中原人的喜好,打造了这宅邸里的每一处。 自己百般用心,竟然让他们当做了傻子? 烈柯越想越恨,他用力摔碎了酒壶,拎着冉图南的领子把他丢在了床上。 “你既然嫁过来了,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自己脱吧……” 冉图南难以抑制心中的恐惧,他死死拽住自己的衣服,用力摇头。 “怎么?进了这屋子,还想守身如玉?你虽是替嫁,但也该知道自己做什么吧?” 冉图南害怕的哭了出来,他的哭声并不好听,声音怪异干涩,听着让人揪心。 烈柯在寒奇是每个姑娘都想嫁的太阳,可却在大婚之时碰到这种委屈事,他又恨又气。 也不管自己完全没有经验,翻身压住冉图南,几下便扯开了喜服的纽扣。 冉图南本就削瘦,根本不是烈柯的对手,更何况如今烈柯发了狠,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把冉图南的双手高举过头。 烈柯只用一只手,便捏得他不得动弹。 冉图南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烈柯几下便把他扒个精光。 绣着荷花的红色肚兜在冉图南的身上更显艳丽,穿着喜服还不显,如今脱下外衣,便能看到胸前有着一对小巧的隆起。 烈柯也是第一次做这事,他咽了咽了口水,手却继续向下撕扯冉图南的衬裤。 冉图南既是羞愤又是恐惧,他用力在烈柯身下挣扎,试图摆脱烈柯的禁锢。 但却没想到他越蹭,烈柯的反应就越大。 他清晰地感受到有东西顶着自己的屁股,冉图南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还在不顾死活地乱动。 烈柯却被他蹭的难受,他用力打了冉图南的屁股一下,让他不要乱动。 隔着衬裤声音并不明显,但是冉图南的脸却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他都这么大了,哪里被人打过屁股? 无论冉图南怎么挣扎,烈柯却轻而易举地扯掉了他的衬裤。 衬裤被丢到地上的瞬间,两个人都停止了动作。 屋子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烈柯像是不敢相信似的,他用手捏了捏冉图南胯下那根秀气的小棍子。 冉图南羞愤地瞪了他一眼,这大概是他这一晚上最有勇气的眼神。 烈柯都愣住了,他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男人?” 可又不对,烈柯抬起冉图南的阴茎,却发现下面没有囊袋,却有一条窄窄的缝隙,更像是女人的阴户。 这下烈柯都懵了,“你到底……是男的女的?” 冉图南的眼角都哭红了,他趁着烈柯发愣的时候,挣开他的双手,扯过被子盖到自己身上。 烈柯也不阻拦他的动作,只皱着眉坐在床上。 他听族里老人说过有阴阳人的存在,也只当是故事一般,自然是从未见过。 烈柯表情微妙,本以为一个哑女就够过分了,这下连个女人都不是,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烈柯翻身下床,拿来纸笔墨。 “会写字吗?” 冉图南犹如惊弓之鸟,立刻点头。 “那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如有假话,不止你的小命不保,我让我寒奇铁骑踏遍中原一草一木,这是你们中原人愚弄我的代价,懂吗?” 冉图南自然不敢不从,用力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冉图南写的一手好字,字迹飘逸,力透纸背。 “冉图南” 烈柯皱着眉头喃喃道:“冉?” 如果这人没骗自己的话,那这倒还真是新娘子的母族,不过他怎么从未听过冉图南这名字? 冉家家主冉子攸是颇有声望的大将军,主母萧冉氏更是皇帝的亲妹妹,一家显赫却少子,只育有一子一女,冉玉树和冉灵云。 原定嫁过来的就是这位冉灵云,冉大小姐。 哪来的冉图南? “胡说也有个限度,冉家一儿一女,从没听过什么冉图南。” 冉图南目光低垂,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身体这般,除近亲外,无人知晓。” 冉图南换了一张纸,“嫁你之人本是舍妹,奈何她身体羸弱,无法在这苦寒之地居住,我便只好出此下策。” 冉图南每一个字都仿佛在用血肉书写: “我是冉家没人在乎的冉图南。” 第二章妻子 就算他是骗自己的,烈柯也无从佐证,只能将信将疑地应下来。 烈柯对于骗自己的人毫无手软之意,刚才那一丝新婚之夜的期待与欣喜消失殆尽,甚至连碰他的心思都没用,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厌恶。 “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不要有什么逃跑的念头,就算死也要死在我寒奇的土地上。若是让人发现大婚之夜丢了新娘,让我寒奇族人颜面扫地,我会让你中原儿女千倍万倍偿还。” 冉图南自然不敢违抗,他抓着被子颤抖地点头。 烈柯稍整衣衫,便离了卧榻。 他走路姿势有些不自然,刚才被冉图南蹭出来的火还没处泄,那东西直愣愣地顶着裤子叫人难受。 寒奇男子的骁勇善战举世闻名,但比起这点,他们还有一项更出名的——胯下那玩意儿。 寒奇地处中原西北,那里群山环绕,尽是高山密林,易守难攻。 虽然相对中原较为落后,但有着无双雪景,自然资源较为丰富,也勉强为宜居之所。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寒奇人普遍身高体阔,长相粗犷。 他们以狩猎为生,也自然而然练就一副好身体。 再加上寒奇人世代信奉宗教,教义中规定了“一夫一妻”制度,这让不少中原女子都向往嫁给这样的男儿。 随着两国商贸往来,通婚也愈发多了起来。 以前蒙着一层神秘面纱的寒奇男子,也被中原人渐渐知晓。 而伴随着这些,一些风流事自然也传回了中原。 那就是寒奇男儿床上功夫了得,阴茎又粗又长,就算是蛮硬乱顶,也足够让自己的女人欲仙欲死。 夸张的话本里还曾写过,那寒奇男人不仅能操开宫口,恐怕连人的胃都要顶到了。 烈柯是寒奇男儿都尊敬的好汉,自然不光尊敬他的头脑与品格,烈柯强悍的体魄也是人人艳羡的。 刚才冉图南姣好的面容,再配上泫然欲泣的表情,红色的肚兜更是晃得人眼疼,这一切像是挥之不去一般在烈柯脑中无限循环。 烈柯坐在外屋的躺椅上,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知心中默念了多少心经,才算把这股火压下去。 而屋内的冉图南却是都要吓破胆,他哆嗦着把亵裤穿上,虽然想把里衣的扣子重新系严实,但这一排扣子刚才都被烈柯扯坏了,现在也只能散着。 冉图南竖着耳朵听屋外的声音,发现烈柯没有动静了,才敢钻进被窝闭上眼睛。 比起自己的安危,冉图南倒是更担心萧奂,心中不禁升起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萧奂是遇到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没有来找自己?他现在在哪儿? 萧奂是当朝二皇子,说起来,他也要叫一声表哥。 萧奂待他极好,即便自己在冉府饱受冷眼,萧奂却一直真心对他。 说起来,此次替嫁也是萧奂的主意。 萧奂说冉图南一生都要被囚禁在这将军府里,何齐可悲。 寒奇天高皇帝远,如果有机会带自己出府,两人便能远走高飞。 这皇子他也不做了,要和自己做一对快活的神仙眷侣。 冉图南的确对他有些情愫,但他自认为从未表现出来,毕竟自己这等身份怎么能高攀得起,没想到萧奂竟然早已和自己心意相通。 如今表哥主动说出口,冉图南自然欢喜。 萧奂告诉冉图南,自己早就安排好奴仆,趁着烈柯在大厅宴请宾客之时,便把他换过来。 可如今不仅无人来替换自己,萧奂却也音讯全无。 冉图南既忧虑自己的处境,又担心萧奂的安危。 他这一天从早到晚都是及其疲惫,如今这样思来想去,倒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睁眼时,已是寅时。 天边渐渐泛白,冉图南再无睡意,而外屋传来烈柯阵阵轻鼾。 冉图南穿好衣服,蹑手蹑脚走到外屋 他刚走到烈柯卧榻旁,烈柯便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眼神清明,十分戒备的看着他。 冉图南受到惊吓不禁向后退了一步,烈柯皱着眉头问道:“做什么?” 冉图南晨起尿急,比划着自己想出去。 烈柯哪能允许他出门,又不知道他说些什么,拽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冉图南有些着急,嗓子艰难地发出几声叫声。 烈柯拽着他来到桌前,把笔放在他手里,“写!” 冉图南字迹凌乱地写了两个字:“小解!” 写完之后,满脸通红地抬眼瞪了烈柯一眼。 这眼神像极了昨晚烈柯脱了他裤子时,他恼羞成怒的模样。 烈柯看的胯下又是一紧,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早说啊……” 欺负哑巴不会说话,真缺德! 冉图南在心里骂了他几百回。 烈柯把他按在椅子上,“等着,我去拿尿桶。不许出去,懂吗?” 冉图南着急地原地打转,却也只能等着他。 烈柯拿来尿桶摆在他面前,“尿吧……” 冉图南正要解开裤子,却发现烈柯一直面对着自己。 冉图南红着脸指向一边,意思让他转过去。 烈柯却像完全不懂一般,大喇喇地站在他面前,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 他能耗,冉图南却耗不起了。 冉图南拎起尿桶换个方向,背对着烈柯站着。 即便是背对着烈柯,烈柯的存在感却依旧十分强烈,被他注视着,紧张的都要尿不出来了。 烈柯看他半天没反应,便在一旁吹起了口哨。 冉图南顺着这哨声,慢慢地尿在了桶里。 烈柯不吹口哨了,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却在这屋里更清晰了。 烈柯就站在他的身后,好像他在把着冉图南小解,这让冉图南更觉羞耻。 小解完,冉图南提好裤子,又去了旁边的水盆洗了洗手。 他在一旁洗手,烈柯却毫不见外地脱下裤子,站在尿桶旁撒起了晨尿。 冉图南余光瞥到那话儿吓了一跳,水声打在木桶里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声音的。 冉图南洗好手也不敢过去,只能背对着他站着。 烈柯尿完,便把尿桶拎了出去,又回来洗了洗手。 冉图南只能手足无措地傻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他心道这烈柯也算是一国王子,怎么这些粗活也是自己做?怎么连个使唤的都没有? 烈柯把自己收拾完,便坐在了桌旁,“你也坐吧,傻站着做什么?” 冉图南小心地坐在距离烈柯最远的位置,在自己手边摆好纸笔。 烈柯已经没有昨晚那般怒意了,他似乎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阿父年事已高,近些年又徒增许多病痛。如果让他知道你是个假新娘,他必定承受不了,所以此事不可声张。” “我们已经对着寒奇天神拜过天地了,你就是我的妻,这点不会改变。” “本来通婚就是维稳的手段,嫁过来的是谁,并不重要。至少对外宣称的,嫁给我的是你们中原最美的女人,大将军的女儿。这就足够了。” “不过放心,我不会碰你。作为交换,你也不许迈出王府半步,不许在任何外人面前出现。” “从今天开始,将错就错,你便是我的妻。” 第三章觐见 冉图南听他说完这些,没怎么犹豫便点头应了下来。 他心道反正早晚也会离开这里,管他说什么先答应下来,不要和这人反着来。 冉图南不太敢靠近他,毕竟昨晚踹自己那一脚还记忆犹新。 烈柯也懒得和一个哑巴多说,把衣服穿好便一人去洗漱。 烈柯换衣服时,冉图南看到了烈柯的后背,他不自在地扭过头不去看他。 烈柯的后背上有一片刺青,那是一颗狼头,在他结实的背上栩栩如生。 冉图南对寒奇了解一二,听说这里信奉寒奇天神,寒奇天神的原型就是狼。 他们的旗帜上也画着狼的模样,以此为民族的图腾。 冉图南从小在宅院里长大,外人都很少接触,只有一个小厮一直陪伴他。 他们主仆二人在将军府都是被人欺负的份,所以这次陪嫁,喜团磕破了头也求着跟冉图南一起过来了。 冉图南默默叹了口气,也不知喜团现在怎么样了。 看烈柯收拾完了,他极不情愿地走到烈柯身边,拽了拽他的袖子。 烈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差点一个反手给他打倒,还好及时收住了力道。 “什么事?” 冉图南指着纸上的字,“我可以见见我的小厮吗?” 烈柯无意为难一个哑巴,便点头道:“可以,待我们见过我的父王母后,我便将你的小厮调到这里。” 冉图南顿时感激地鞠躬,他笑起来的表情十分惹眼。 他本就相貌异于常人的美艳,只不过平时畏畏缩缩,尽是些害怕的表情,让他的美貌逊色许多。 如今笑起来,脸蛋都比平时肉肉的,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倒是娇憨的像个孩子。 烈柯没敢多看,转头背对着他:“快去收拾吧,一会儿用过早饭就要去见人了。” 烈柯差人将早餐送到房里,早餐的样式竟然都是中原口味。 冉图南十分惊讶,他没想到烈柯会这么周全。 烈柯看这一桌子倒是没什么胃口,还净是不好的回忆。 他为了迎娶新娘,特意找了四个中原本地的厨子,叮嘱他们早中晚三餐一定要换着样做中原口味的餐食。 这些心思没用上正地方,凭白给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哑巴。 烈柯心中郁卒,一言不发地和冉图南一起吃早饭。 他不说话,冉图南自然也不敢吭声,不过他倒是发现这男人大概是一点也不爱吃这中原的饭菜。 冉图南昨天一天都没吃饭,今早饿的不行,肉粥吃了两碗,还吃了三个鸡蛋一个饼,桌上准备的小菜也都被扫空了。 烈柯看他这吃相,倒是不自觉地笑了出来,还有心思吃,看来还是不知愁。 烈柯的父王近年来身体大不如从前,夜晚睡的不好,白天起的也晚了许多,辰时才差人过来让烈柯他们过去。 冉图南身上穿的还是女装,他特意把头饰也按照女人的打扮。 经过一番装扮,除了身高,倒还真是看不出是一个男人。 烈柯看到时也是一愣,他不知道这中原最美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模样,不过他想不出还有谁能比眼前人更美。 冉图南害臊地看看自己,又看看烈柯,歪着头以疑问的眼神望向他。 冉图南看他不理自己,便伸手拽住烈柯的袖子,轻轻晃了晃。 烈柯这才反应过来,他不自然地咳嗽两声,“走吧……” 冉图南推开木门,被一阵寒风吹得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不过十月,寒奇竟然就已经开始飘雪。 烈柯将手里的大氅递给冉图南,“穿着这个吧,不然在寒奇要冻死的。” 冉图南没有推托,点头谢过便接了过来。 冉图南的脸埋在狐狸围脖里,屋子里的热气还没散,脸蛋还有些微红,在皑皑白雪下更显灵动娇俏。 烈柯给他准备的衣服有些大,冉图南戴上帽子之后,其他人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了。 但他们出府的一路上,每一个下人都自动半跪向夫妻二人行礼。 冉图南深刻感受到寒奇子民对烈柯的尊敬,以及对这份婚姻的祝福。 王宫距离烈柯的府邸有点距离,冉图南以为门口会准备马车。 却没想到王府门口只有一匹黑色骏马,冉图南迷茫地看着马,又看了看烈柯。 还没等冉图南反应过来,烈柯便已经将他举上了马背。 冉图南害怕到惊呼了出声,只不过这声音并不好听,他害怕被人瞧不起,便立刻闭上嘴。 烈柯摸了摸马的脖子,以此来安抚他的坏脾气。 烈柯身手矫捷,轻松翻身上马,坐在了冉图南的身后。 他将冉图南搂在怀里,低头在冉图南的耳边道:“不要害怕,苍桀没背过别人,有些脾气,和你熟了就好了。” 冉图南老实地点点头,他从小只活在那个小院子里,至多只在门缝里看往来的行人。 他看过萧奂骑马,但萧奂是不会让他骑的,萧奂说他肯定学不会骑马,摔了就不好了。 冉图南还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被人带着也是能骑马的,原来坐在马背上看到的风景是这样的。 烈柯喝了一声,苍桀便飞驰起来,雪花打在冉图南的脸上,有点凉,风吹的冉图南眯起眼睛,但他舍不得闭上眼,他是第一次骑马,恐怕以后回了中原也没机会了。 苍桀是草原上最烈的马,也只有烈柯能驯服他。 不过半刻,烈柯和冉图南便抵达了王宫。 老寒奇王和王后就住在这里,两人伉俪情深,但王后身体不好,他们便只有烈柯一个儿子。 烈柯拉住缰绳,苍桀便在王宫门外停了下来。 烈柯率先下马,他仰着头把手伸了过去,“抓住我的手,别害怕。” 冉图南心中的新奇大于恐惧,抓住烈柯的手闭着眼睛跳了下来。 冉图南再睁开眼时,烈柯已经把他稳稳地接在了怀里。 烈柯帮他整了整衣服,低声道:“一会儿我来和他们说,你就老实呆着,听懂了吗?” 冉图南心中余惊未定,眨着眼睛抬头望向烈柯,轻轻点头,既懵懂又有藏不住的美艳。 烈柯牵着冉图南的手进了王宫,见到了老寒奇王和王后。 烈柯半跪行礼,冉图南也有样学样,对烈柯的父母行礼。 还没等王后开口,烈柯便抢先道:“母后,儿臣鲁莽,昨晚没控制好力道,弄得王妃嗓子坏了,今天不方便开口说话,还望父王母后原谅。” 一时间,老寒奇王和王后全都愣在那里。 站在宫殿里的侍女和奴仆也都羞红了脸,齐齐掩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冉图南更是恨不得把脸埋到地上,他羞愤地瞪了烈柯一眼,这动作落在老寒奇王和王后眼里,便像极了打情骂俏的新婚小两口。 第四章真相 饶是老寒奇王见惯大风大浪,也是被自己儿子这个无耻劲儿吓一跳。 他斥责道:“净!净胡说……” 话说一半还卡了一下,老脸一红地给王后递眼色。 王后捂住嘴让自己不要笑出声,但脸上笑意未消显得十分和蔼。 “你这小子,快,带着妲塔过来坐,让我来看看……” 冉图南听不懂“妲塔”是什么意思,好奇地看向烈柯。 刚才在殿上大放厥词的烈柯倒是有些不自在,鞠躬行礼后便虚扶着冉图南往前走去。 冉图南十分惊慌,立刻低下头,顺从地和烈柯坐到了王后身边。 王后笑盈盈地看着冉图南:“不怪说这中原水土养人,看看这小脸,哪个寒奇女子不羡慕?中原的皇帝还真是守诺,的确把中原最美的女子嫁给你了,不错,真是不错。就是身子看着单薄了些,回头啊,让他多喝喝牛乳,把给我做的那乳酪也拿过去给他吃,把身子养好才能生一个又白又胖的小小王子!” 老寒奇王在旁边不甘心地插嘴道:“我想要个小孙女,咳咳……” 王后听他咳嗽,立马回身为他拍背顺气,似是抱怨但实则关心道:“你说你,本来就不舒服,还多什么话……” 冉图南被臊得满脸通红,无助地望着烈柯。 烈柯也是初为人夫,自然不比冉图南懂得多。 但他们夫妻俩藏着这么大的秘密,烈柯也只能装作明白的样子。 于是最后变成王后说什么他都点头应下。 王后本想多二人一会儿,但看上去冉图南嗓子的确不好,又体谅儿媳昨晚肯定没少被折腾,便早早放二人回府了。 临走前,他特意把烈柯拽到一旁。 “你悠着点儿!中原女子身体较弱,哪禁得住你这野蛮小子瞎折腾!这刚结婚一天,嗓子都说不出话了,往后日子还不让你弄出病?细水长流懂不懂?” 烈柯有苦说不出,只能臊着脸点头答应:“我知道了母亲……” 王后温柔地拍拍儿子的背,“我看你这妲塔不错,温柔又懂事,是个好孩子,要好好对人家知道吗?她远嫁过来,没有亲人关照,更没有朋友解闷,你更要多些关心……最近你父王身体见起色,你也不用日日来我们这里,我照顾他就行了。近些日子你好好和王妃培养感情,知道吧!” 烈柯一听这话,立刻点头,生怕王后反悔。 毕竟走动的越勤,冉图南暴露的可能性就越高。 王后又差奴仆给王妃拿了许多牛乳和乳酪,嘱咐着他多吃些,不够再叫人过来拿。 冉图南腼腆地笑了笑,以示谢意,但内心的愧疚却是更多了几分。 回去时雪几乎已经停了,虽说下的时间短,但是雪量不小,路上也积了一层薄雪。 既然回去的路上不着急,烈柯便也让苍桀慢慢走,两人一起坐在马背上看寒奇的街景。 一路上,许多行人都认出了烈柯,自觉地半跪向烈柯表达尊敬。 冉图南没有想到烈柯如此受子民爱戴,以前生活的环境闭塞,他看的图志更是对寒奇的描写少之又少。 冉图南把帽子摘了下来,他好奇地看着寒奇的行人与马路,还有街边的小商贩。 这对他来说实在太奢侈了。 冉图南今年二十岁,却只出过那小宅院两次。 第一次出去,还不过是垂髫小儿,他还不理解别人对他的视而不见。 只盼着也想出去看看,结果回来却被母亲用藤条打了百下。 第二次便是出嫁,他以冉灵云的名义风光离开了将军府。 冉图南还从来没有这样骑着高马,不被人歧视,在大街上如此张扬。 两人走走停停,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抵达王府。 下马的时候,还是烈柯把他抱了下来。 冉图南下马后自觉地把帽子带了上去,他怕给烈柯惹麻烦。 但烈柯却把那帽子摘了下去,“刚吹了一脑门风,别捂住了,回去消汗就行了。” 冉图南眨眨眼睛,抿了下唇接受了这番好意。 两人在王宫吃了不少东西,现下都不太饿,烈柯便没有差人准备吃食。 冉图南心里还记挂着喜团,待烈柯换上便服后,便悄悄靠近,拽了拽烈柯的袖口,将纸条递了过去。 烈柯看了纸条后便道:“你那小厮叫什么?” 冉图南便又写道:喜团 烈柯点点头,差人向送亲的队伍寻人。 不一会儿,喜团便急忙忙跑了进来。 他以为屋子里只有冉图南,便没顾忌什么规矩,如今看到烈柯威严地坐在一旁,立马跪了下来。 烈柯想着自己在这儿,两人也不好说话,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这下屋里只有冉图南和喜团两人,喜团抱住冉图南哇地哭了出来。 这一哭,可把冉图南吓了一跳,他关心地拍拍喜团的背。 一顿一顿地开口道:“没……事……” 喜团哭了好一阵子,才算平静下来。 他抽噎着握住冉图南的手,“少爷,嗝……他们,他们把我绑在马厩里,还……还堵住我的嘴……他们不让我来找您……” 冉图南心里一沉,声音嘶哑而难听,小心问道:“……谁?” 喜团提起这人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连哭都忘了,连珠炮似的骂了起来:“萧奂那个王八蛋呗!我早就说他不是好人了,您不信我呀!您总说他真心待您,我多说两句还要怪我挑拨!送亲队伍在您成亲那天晚上就全走了!我想来报信儿,他们把我绑在马厩里堵住我的嘴,现在咱们连跑都跑不了!” 冉图南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道:“不……会……” 喜团也知道自己说过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可自家少爷还当那贼子是个什么好人物,也就是少爷人傻心善,才能听他的话! 喜团实在是气不过,忿忿道:“我看您啊,也别回去了!您在这当王妃,不比回去挨人欺负强啊?这谁都尊重您,回去呢?谁拿您当回事儿呀!这儿冷是冷了点,可是我看咱们那屋里可不比这儿暖和呢!” 冉图南还沉浸在被萧奂背叛的巨大打击中,他怎么也没想到萧奂竟然会这样对自己。 那之前说,要和自己私奔,都是假的吗? 要离开宫廷争斗,和自己做神仙眷侣也是假的吗? 喜团看见自家少爷的表情,就知道他受伤不小。 但他不想再让少爷留有余情,于是火上浇油,趁机断了少爷的念头。 “还有啊少爷,不瞒您说,绑我的时候,萧少爷的小厮扇我嘴巴,骂我说咱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说……说萧少爷和灵云小姐的婚事,早就定下来了,就咱们什么也不知道……” 第五章不走 冉图南闻言大恸,他闭眼缓了好久。 他本就说话困难,如今受到这样的打击,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萧奂是当朝二皇子,虽不是嫡出,但颇受皇帝宠爱,本就不是他能肖想的人。 可是在冉图南艰难的二十年生命中,那是唯一对他给予关怀的人。 冉图南生来与旁人不同,一直被关在将军府旁边的小院子里。 七岁那年,他趁看管的人不注意,偷偷溜出院子。 他也不认路,不知道闯进了哪家的后院。 正看见一伙小孩子凑在一起玩耍,他从没和同龄人接触过,心生好奇,便向他们走去。 为首的小孩子看他长得粉雕玉琢,便以为是个女孩子,不知从哪学的下流话,对他不怀好意地嬉笑。 冉图南根本听不懂,只当在和他玩笑,还傻傻地朝着人家笑。 直到有人问他:“你是谁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儿?” 冉图南这才喃喃回道:“我是冉家的孩子,我叫冉图南。” 王公贵族里谁家不知道冉府出了个阴阳人? 尽管冉家一压再压,明面上大家不说,但也都成了个公开的秘密。 一听说是冉家的孩子,大家本来想调戏几下小女孩,此时却更来了更大的兴趣。 为首的小孩子好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野兽,一下把冉图南推倒在地,“太好了,爷还没见过阴阳人,你们几个按着他,我来把他裤子扒了,咱们一起瞧瞧鲜!” 几个男孩子一拥而上,按着冉图南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 冉图南再不懂事,也知道这群人要对自己做不好的事了,拼命地挣扎。 无论冉图南怎么哭嚎,大家也不松手。 冉图南岁数小,人又瘦弱,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裤子的腰带都让人卸了,裤子也被人扒到屁股蛋了,只听见一声暴喝:“你们做什么!” 一个高大的男孩跑了过来,踢飞了其他人,他把冉图南扶了起来,小心地把他的裤子提上,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你们欺负一个女孩子?也配做男人?” 几个孩子都是贵族子弟,谁能把这人放在眼里,几个人冲过去和少年打做一团,却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几下便被他打趴下了,一边哭着一边嘴上放着狠话。 少年赶跑了这个人,便抱着冉图南跑出了后院。 冉图南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床上了,他再想说话却发现发不出声了,还弄丢了自己的玉佩。 冉图南大病未愈,便被按在院子里,挨了一顿藤条。 再次见到萧奂时,是冉萧氏差他陪着冉灵云接待萧奂。 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不方便单独和外男接触,而冉玉树又忙于公务,自然这个差事便落到了冉图南身上。 说是接待,不过也就是在后院当个摆设,陪着冉灵云和萧奂说说话。 可是萧奂却不像旁人那样待他,每次也会和他说些外面的见闻。 也不是不知道冉图南的隐疾,却也从不取笑他。 熟络以后,萧奂问他为何失声,冉图南没有隐瞒地讲述了幼时的遭遇 萧奂听闻,却详细地描述了当天发生的事,表明了他自己就是当年救冉图南的少年。 幼时的出手相救,成年后的温柔相待,这些都让冉图南迷了心。 但冉图南是知道的,萧奂好似夜空的月,好比天上的云,不是自己够得着的。 可萧奂却先一步表明了心意,这让冉图南受宠若惊,所以即使替嫁也心甘情愿。 如今听喜团这样说,才知道是自己一场空欢喜。 原来所有的悸动都不过一场骗局,那些温柔,还有那次年少的救赎,也都只在他一个人心中留下印记。 冉图南想着想着,急火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直直栽在了地上。 喜团没想到自家少爷反应这样大,吓得跪倒在冉图南身边。 他搂着冉图南惊呼:“少爷!少爷!” 看冉图南没有反应,喜团高声向外面的人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烈柯正想告诉冉图南该用午膳了,刚好经过门外,他听见喜团的叫声,立刻推门进去。 他一边把冉图南抱在怀里,用力捏他的人中,一边通知自己的侍卫去请大夫。 冉图南再醒来时,只见烈柯倚在躺椅上看书,房中只有他们两人。 冉图南口舌干燥,想坐起来喝水,可头还有些晕,刚起身便又倒了下去。 烈柯听到了动静,便立刻起身到冉图南身边。 他扶着冉图南坐起来,又在他身后加了几个枕头,让他靠着舒服些。 “喝水吗?” 冉图南巴巴地望着他,几不可查地点点头。 烈柯把温水递到他嘴边,慢慢地喂他喝。 冉图南每次想上手拿杯子,手却总被烈柯打掉。 “老实喝水…” 几次下来,冉图南便撇撇嘴不再执拗。 待冉图南喝完了水,烈柯又扶着他躺下,给他掖了掖被角。 “你先躺着好好休息,厨房的粥已经又热上了,过一会儿就能吃了。等吃了饭,再喝药。没什么大病,大夫说就是身体虚弱加上急火攻心。你先安心养病吧,你这样就算想跑,也没力气吧?” 冉图南没想到烈柯竟然猜到了自己的心思,一时有些臊得慌。 这件事上,烈柯就是完全的受害者,好好的婚事全都被自己搅和的一团糟。 更何况,自己又能去哪里呢? 原本想着天大地大,只要有心上人在侧,哪里不是归处? 可如今,这心上人倒让自己没了家。 自己就是被冉家丢出去门的不肖子,冉家更是不能让自己回去。 想来想去,冉图南的心情更糟糕了,脸色也更差了些。 烈柯还以为是自己说的过分了,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僵硬地岔开话题,冲着门外的侍卫道:“百山,去厨房看看粥热好了吗?” 百山得了令便去了厨房,屋里留烈柯和冉图南面面相觑。 冉图南从小多病,但除了喜团,从没人来照顾过自己。 得到烈柯这样悉心的照顾,一时间也百感交集。 明明是自己害了他,明明几天前还是从不相识的陌生人。 冉图南心酸不已,眼泪没控制住流了下来。 烈柯看他哭了更加手忙脚乱,尤其冉图南的哭更惹人疼。 无声的哭泣,眼泪啪嗒啪嗒地顺着脸颊往下掉,幅度最大的动作也就是颤抖的嘴唇。 看起来可怜又无辜,再配上这样一张脸,更让人觉得心疼。 烈柯拿手指笨拙地抹掉他脸上的泪水,“别哭了,别哭了,你再忍一阵行了吧?再过一阵,就放你走……” 冉图南一听他也要赶自己走,便更难过了。 冉图南抓着烈柯的袖口,艰难而缓慢地说道:“不……走……” 第六章小狗 烈柯以为他是个哑巴,突然听他嘴里发出声音,还颇有些意外。 但比起哑巴能说话这件事,更让人意外的是冉图南的态度。 烈柯心里明白,即是替嫁,必然想方设法想逃离这苦寒之地。 但冉图南却意外地说出不想走,烈柯着实是没想到。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烈柯却也没想问,他不想逃最好,至少可以安心一阵。 烈柯听他这样说,态度也比之前缓和不少。 他从百山的手里接过热粥,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又递到冉图南的唇边。 “来,喝点粥,吃饱了之后再喝药。” 喜团没想到烈柯非但不惩罚他们,还对公子这般细心,一时喜上眉梢,抑制不住笑意。 他偷偷退下,给他们二人留下空间。 喜团这边刚要出门,却发现那百山还规规矩矩站在那里,刚要伸出的脚立刻转了个弯,他拽了拽百山的袖子,眼神示意了他一下。 可百山却完全没领会,反而觉得这小矮子没礼貌,皱了皱眉拍掉他的手。 喜团气的要死,压着嗓子道:“出去啊!傻站着干嘛!” 百山望了望床上喂粥的主人,又看了看这小矮子两眼,依旧定定站在一旁。 他怕主人有事要吩咐自己,片刻不敢离开。 喜团倒不跟他客气,直接跳起来抓着他的领子,把人一路拎了出来。 小厮们下去之后,屋子里只留冉图南和烈柯两人。 冉图南老老实实喝粥,喝了半碗,便觉得有些撑。 他轻轻推了推烈柯的手,烈柯也心领神会,“饱了?” 冉图南乖乖地点点头,烈柯也不勉强他多吃,但剩了半碗也是浪费,他几口便把剩的半碗吃个干净。 冉图南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不嫌弃自己吗?那是自己吃过的啊…… 而且有自己的口水啊…… 想到这里,冉图南突然脸红了起来。 烈柯倒没觉得什么,反而又拿来茶杯让他漱口。 看到冉图南脸颊有些泛红,烈柯怕他发烧,他俯下身用额头碰了碰冉图南的额头。 “还好,没发热。” 烈柯高大的身躯,足足能把冉图南装在怀里,充满雄性气息的肉体靠近冉图南,一时让他手足无措。 冉图南不自然地往后躲了躲,烈柯却强势地搂着他的腰,把他压在自己胸前。 “不是说不走吗?那怎么还躲?” 冉图南哪见过这么霸道的人,他对萧奂发乎情止乎礼,连个手都没牵过。 这人怎么说抱就抱,说搂就搂啊? 而且就算是自己不走,却也不能这么快就开始另一份感情啊…… 但是自己又不会说话,没法好好解释,冉图南便只能由着烈柯抱着自己。 冉图南不想承认,但这个怀抱实在太温暖了,他舍不得推开烈柯。 他从小便不受宠,母亲不会分给自己一丝温情,更别说一个亲近的拥抱了。 原来被人拥抱的感觉竟然这么好? 冉图南太贪恋这种温暖了,他整个人都被烈柯身上的气息包裹着。 冉图南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他觉得自己是个小偷,偷走了本该属于烈柯妻子的幸福。 但是自己二十年都没做过坏事,就当一回小偷吧…… 冉图南自己都没注意,他轻轻往烈柯的怀里钻了钻。 烈柯不知冉图南心中的念头,他看冉图南不反感,便轻轻拍了拍冉图南的背。 过了一会儿,烈柯看了看时辰,轻声道:“喝药吗?” 冉图南听他这样说,才注意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立刻从烈柯的怀里起身,脸比刚才还要热几分。 冉图南慌乱地点点头,人也往后挪了挪,不过床就那么大,他就算再躲,也还和烈柯在一张床上。 烈柯又一勺一勺喂冉图南喝了一碗药。 冉图南皱着眉头喝完了药,他不禁吐了吐舌头,实在太苦了。 殷红的舌头一出一进,让烈柯晃了神。 他鬼使神差地把食指伸了进去,冉图南口中湿热,舌头往外推拒着烈柯的手指。 烈柯却并不示弱,用指头挑逗着冉图南的舌头。 异物进到口中的感觉并不好,烈柯身宽体阔,连指头都比一般男子粗大,毫无忌惮地搔弄着他的牙床和上颚。 冉图南的嘴合不上,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弄湿了烈柯的手。 “你看,你弄脏了我的手。” 冉图南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好像和刚才给自己温柔怀抱的是两个人。 连眼神也令人害怕,那种眼神冉图南从没见过,好像要把自己吃了。 他仰着头可怜地看着烈柯,眼角泛红,生理泪水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 泪水和口水弄得他像个小脏猫,但烈柯却毫不嫌弃,他把手指撤了出来,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 “果真,有点苦。” 冉图南节节溃败,烈柯步步为营。 “怎么办?上面都是你的口水……” “你舔干净吧……” 冉图南让他羞的没脸见人,却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他气呼呼地咬了那手指一口,像个撒野的小狗。 烈柯也没料到他有这种反应,但他知道这是冉图南无意识地在向自己表达亲近。 烈柯可是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他捏住冉图南的下巴,让他松了嘴。 “你是小狗吗?” 冉图南根本就没用力气,手指上只不过留了一排浅浅的牙印。 但烈柯可不跟他客气,“你知道我们寒奇人教训咬人的狗的时候,要怎么做吗?” 冉图南突然有点害怕,想起那些关于烈柯的可怕传闻,一时心头一紧。 烈柯看他害怕,更起了逗弄的心思,“要把它的牙齿拔掉,让它不能再咬人;要把它的腿打折,让它不能再跑。” 冉图南听了这话心中更是绝望,后悔刚才不该造次咬人。 烈柯怕他真的怕了自己,便见好就收。 他趴在冉图南耳边轻轻道:“不过,教训自己的母狗时,不这样做。” 话里的情色意味不言而喻,冉图南却没听懂,反而懵懂地望着烈柯。 烈柯一字一顿地对冉图南道:“要把它操的下不来床。” 第七章反应 就算冉图南是个傻子,也知道烈柯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冉图南的脸突然红成个桃子,他立刻拉开自己和烈柯的距离。 这…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冉图南心里骂了他千百遍,可是这些却不能表达出来。 烈柯却不以为然,自己可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说不走的。 难道到嘴的肉还能让他跑了?他可是寒奇最好的猎手。 言毕,他便揽着冉图南的腰,把他搂进自己怀里。 “所以,要乖乖听话,懂吗?” 冉图南闭着眼睛,不去看他,摆出一副拒绝的姿态。 但这模样落在烈柯的眼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仰着白净的脸,闭着眼睛,在自己的怀里毫无防备。 烈柯眼神暗了暗,舔舔嘴唇,心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他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了上去,舌头在湿热的口腔里翻转搅弄,玩弄着冉图南的舌头。 烈柯的吻没有那么急,却每一下都十足的挑逗。 他一边亲吻,一边还咬了咬冉图南的下唇。 冉图南的唇周被舔的水润不堪,可烈柯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唾液交换的声音在冉图南的耳边爆炸开来,房里听得十分清晰。 这让冉图南异常害臊,他不自觉地推拒着烈柯的胸膛。 烈柯却直接握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让他环住自己。 烈柯从不知道原来亲吻也能让人沉迷,他甚至觉得冉图南的嘴巴都是甜的。 只是这么想着,他一手捧着冉图南的脸,一手握住冉图南的侧颈,将自己的舌送进冉图南的口中更深了些。 冉图南被他吻的发出呜咽声音,津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弄湿了烈柯的下巴。 烈柯这才饶过他,从他口中退出。 但这却只是一个开始,烈柯顺着他的下巴一路向下,吻上了他的脖子。 冉图南的皮肤很薄,烈柯却好像故意的一样,每一个吻都在冉图南的脖子上留下一朵花。 冉图南哪里经历过这些,心里只觉得怕,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只有欢愉。 烈柯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冉图南的反应,更像是得了鼓励一般,手便也不老实地顺着亵衣摸了进去。 烈柯的手温热宽大,指腹有一层薄茧,那是常年习武留下的痕迹。 碰到冉图南的皮肤,只让他觉得一阵颤抖。 烈柯的手顺着肚皮一路向上,摸到了冉图南的左乳。 冉图南虽不是女儿身,但却也有一对椒乳,只不过比起一般女儿小很多,比起男儿又大了些。 手感颇为柔软,不堪一握。 烈柯咽了下口水,手边揉了上去,他轻轻揉捏着冉图南的柔软,生怕弄疼了他。 手指却没轻没重地玩弄着他的乳头,冉图南难耐地磨蹭着大腿,发出干涩的呻吟声。 烈柯却觉得这声音好听极了,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以前即便是自渎,也不过是为了发泄,现在却是为了另一个人。 想听他的叫声,想看他哭,想看他在自己身下挣扎。 光是这么想想,烈柯就勃起了。 烈柯的阴茎高高翘起,顶在冉图南的大腿上。 冉图南却没有心思想这是什么,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的胸口上,那里说疼不是疼,说痒又不是痒,却只想烈柯再碰碰他。 烈柯的手没有停止动作,唇却又顺着脖颈向上,咬上了冉图南的耳朵。 冉图南从不知道自己的耳朵如此敏感,只是他轻轻一碰,半边的身子都酥麻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陌生了,陌生到令人害怕。 冉图南呜咽地躲避他的唇舌,但他整个人都在烈柯的身下,又能躲到哪里? 烈柯的牙齿要在冉图南的耳垂上,时轻时重地用牙尖刺激皮肉,舌头在耳廓里模拟着交欢的动作,在里面不停抽插。 烈柯的手顺着左乳一路向下,摸到了冉图南的小肉棒。 冉图南的阴茎翘的直直的,女穴的淫水流了一腿,洇湿了亵裤。 烈柯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惊讶地抬眼看了他一眼。 只见冉图南紧闭着双眼,双颊绯红,紧紧咬着下唇。 烈柯看着有点心疼,便低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张嘴,别咬坏了。” 冉图南听见他的声音,睁开了双眼,半晌才恢复了清明。 冉图南低头看到自己如此淫乱不堪的模样,联想到坊间双性人本性淫邪的传闻,瞬时白了脸。 烈柯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怎么突然变了脸,他却也不敢唐突继续。 烈柯托着冉图南的屁股,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 “怎么了?” 冉图南不吭声,只低着头。 “不是会说话吗?怎么现在又不行了?” 冉图南又气又羞,他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行,既然会说话,那你就得跟我讲话。你要做什么都要告诉我,不然我可就不管你怎么想的了。” 逼哑巴说话,可也真是够缺德了。 冉图南心里拿针把他扎了好几个来回。 但他也知道烈柯肯定不是骗人的,他要是不说话,烈柯恐怕什么都做的出来。 冉图南只好勉强道:“声、难……听” 这话说的是真的,他少时被吓到之后,醒来后就没法说话了。 大夫检查之后,也说他嗓子没问题,说不出话怕是心病。 前阵子,他偶然在惊吓的状态下叫了出来,声音虽然难听些,但至少发出了声音。 但他不敢在别人面前说话,毕竟这么久没说过话,声音干涩沙哑,他不想让对方听见。 于是偷偷和喜团练习说话,现在也能慢慢蹦几个字了,不过连续长的句子说的还不是太熟练。 烈柯却不在乎他的声音好听与否,“那就慢慢说,难听也要跟我说,知道吗?” 冉图南不敢违背他的话,勉强地点点头。 “说话……” “知、道……了” 听到他的回答,烈柯才满意了。 烈柯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刚才怎么了?” 冉图南面色苍白,“我……不、是,故、意,这……样的” 烈柯想到他的身体,又想到刚才他身体的反应,都没用冉图南多解释,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烈柯宽大的手掌抚上冉图南的头,轻轻摸了摸。 “这不是值得丢脸的事,这是让你快乐的事,所以别难过,好吗?” 说完,烈柯俯下身子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第八章颜射 冉图南被这一吻,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吻里带有的温暖与安慰,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刚被亲近的人背叛的冉图南,突然被人这样温柔相待,一时间心里酸涩不已,伏在烈柯的肩头哭的更狠了些。 烈柯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哭成这样,只能任由他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衣服,他轻轻拍着冉图南的后背,给他顺气。 冉图南坐在烈柯的大腿上不停抽泣,不自觉地让烈柯胯下感觉更盛。 烈柯叹了口气,“可别哭了,再哭眼睛该坏了。” 冉图南打着泪嗝,疲惫地点点头,手扶着烈柯的大腿,想要爬下去。 但却没想到他一个没扶稳,直接按在了那东西上。 烈柯脸色十分不好,他捏了捏冉图南的耳朵。 “故意的吧?” 冉图南眼睛哭的通红,这下连耳朵和脸颊也都红透了,他拼了命的摇头。 “没……” 烈柯却不理他的解释,他褪下裤子,露出胯下的巨物。 冉图南脸红的要滴血,他慌张地别过头。 “你惹了它,还不赔个不是?” 冉图南瞪着圆圆的眼睛,似乎在说“谁惹他了!” 眼底还有泪花,像个委屈的小兔子。 刚心底还在感慨烈柯温柔,现在就跟自己耍流氓,是人了? “真不道歉啊?” 冉图南扭过头,完全不敢看他。 烈柯本来是想让他转移注意力,别再哭了。 但是看他这般害羞,却是真起了逗弄的心思。 “那不行,它说你得亲它一下,不然他就生气了。” 冉图南又不是傻子,虽不懂床笫之事,却也知道烈柯现在嘴里都是下流话。 冉图南背过身去,根本不去理他。 烈柯可不怕他这样子,刚在自己怀里哭完,转头又忘了? 他顺势将冉图南的背贴在自己的胸前,让他躺在自己怀里。 烈柯趴在冉图南耳边道:“你现在不得意它,以后可有你苦头吃。” 冉图南不懂为何,便皱起眉,抬眼望他。 冉图南眼里全是稚气与天真,再配上红彤彤的眼,让烈柯的肉棒又动了动。 烈柯把他的耳垂含在嘴里玩弄了一番,继续在他耳畔道:“因为你以后可得求着它进到你这里……” 一边说,一边不怀好意地将手抚上冉图南的女穴上,又用手指轻轻点了点。 “这个小嘴,会流着口水,求着我进去操一操,要不每天就得痒的要命,知道吗?” 冉图南不知道这人明明是皇子,怎么偏偏嘴里没个正经?太下流了! 他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做出一副不听的样子。 冉图南的反应越大,烈柯越高兴。 他向上顶了顶胯,将性器贴在冉图南的屁股上。 “怎么?不信?” 冉图南感到了皮肉相贴,他又羞又气,便僭越地横了他一眼。 “所以啊,你现在就得和它处好关系,这样以后你痒的时候,我也能把它借你用一用。” 给冉图南气的说了话,“不……用!” 看他和自己说话,烈柯笑了出来,他重重亲了亲冉图南的脸蛋。 “你要是惹了它生气,那它操你时力气掌握不好,可别赖我没提醒你啊……” “你想劲儿大些,再深些,它却只在穴口不进去……” “你想轻一点,他偏偏把你操的直不起腰……” “那可怎么好?” 冉图南听出他口中的玩笑意味,更觉得自己被逗弄了,他气的拧了烈柯的肩膀一下。 但烈柯身材健硕,被他这样拧,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被小猫抓了一下。 “好好好,别生气。没关系,它不听你的,我却听你的……” “你让我多操几下,我便多操几下,你要让我少操几下……” 烈柯在他耳畔声音低沉道:“那可就不行了。” 冉图南气结,这是什么下流鬼! “下……流!” 烈柯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抬到嘴边亲了亲,笑着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下流怎么了?” 一句“你是我的妻子”,便把冉图南弄得没了音。 他好像忘了自己是个假的了…… 烈柯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性器上。 “我还有好多下流的事,想对你做呢……” 那肉棒粗长壮硕,完全不是一般男子的样子,看来那些关于寒奇男人的传闻,怕都是真的了。 冉图南的手小,这一握,竟然不能完全圈住。 他惊讶地不知怎么是好,怎么会这么大? 烈柯和他耳鬓厮磨,“喜欢吗?喜欢就摸摸它……” 那上面青筋环绕,龟头又大又圆,马眼冒出些许汁水,直挺挺地立在那里。 冉图南忍着羞耻,轻轻握着那根粗长的性器,上下撸动。 烈柯没想到只是几下,便能让自己爽成这样。 明明还没插进最舒服最柔软的地方,只是一只湿漉漉的手。 冉图南的手细皮嫩肉,不大却纤长,而且骨节分明。 “对,再揉一下这里。” 烈柯指导着他手淫,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将他的两只手都握住自己的性器,一只手揉捻睾丸,另一只手在铃口处揉搓。 冉图南天生残疾,对于男性的性征,有着自己都没察觉过的崇拜。 更何况烈柯这样的,在男性里也是绝对的佼佼者。 冉图南熬过了最初的羞耻,便也敢睁开眼睛看他了。 烈柯皱着眉头,鼻尖上有一层薄薄的汗珠,但表情却是很舒服的样子。 他不断从喉咙伸出发出舒爽的闷哼。 冉图南记得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他说这是令人舒服的事,不该为它丢脸。 想起这话,冉图南便也想让烈柯舒服。 他想起刚才烈柯说让自己亲亲它的话,虽然知道那处是脏的,却也没自觉地吻了上去。 冉图南的唇只是刚刚碰到龟头上,烈柯便一下射了出来。 他没想到冉图南会真的做这事儿,一点准备都没有,直接射到了冉图南的脸上。 冉图南惊讶地张开口,那精液便都进了冉图南的嘴里。 一股股射了进去,又浓又有力地喷进了冉图南的口中。 冉图南殷红的唇,被乳白色的液体涂满。 连眼睛也被精液溅到了,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烈柯的精液。 第九章洗澡 冉图南在情事方面完全是一张白纸,哪里受过这种狎亵。 比起发脾气,倒是先愣在那里了。 似乎还没想通,那脏东西怎么能弄到自己脸上? 烈柯倒是聪明的很,在冉图南反应过来之前,早一步拿帕子擦净了他的脸。 冉图南感受到帕子的湿意时,才回过神来。 他气的双颊绯红,满心愤懑没法说出口,指着烈柯干巴巴的憋出几个“你”来。 但这种指责似乎毫无力度,烈柯反倒用掌心抱住他的手,放到自己唇边亲了亲。 “好了,别气,气坏了可就糟了。” 他也不管冉图南的挣扎,直接把人扣在自己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保证,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继而又咬了咬冉图南的耳垂,笑着道:“下次,下次换你弄我脸上,成吗?” 听见这话,本来都安静下来的冉图南又挣扎起来。 但是他哪里是烈柯的对手,烈柯结实的臂膀把他抱的死死的。 只有抱住冉图南,才知道他有多瘦弱。 烈柯心里埋怨中原人的畸形审美,非要把人养的这样瘦弱才算优雅,什么毛病? 他捏了捏冉图南身上唯一肉多的地方,又被冉图南横了一眼。 烈柯只好把手从屁股上拿下来,并暗自下决心要把冉图南养的再胖一点,这样抱起来舒服。 冉图南被他抱了好一会儿,觉得这姿势实在有些别扭,而且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十分暧昧。 他动了动身子,拍拍烈柯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 烈柯会意,翻身下床。 冉图南全身上下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胸和背都是汗涔涔的。 烈柯怕他不舒服,便命人把准备好的热水桶搬了进来。 所有侍从都乖乖低头,不敢多瞟一眼,冉图南心里暗叹烈柯驭下有术。 烈柯拦腰将冉图南从床上抱了下来,两人皮肉相贴,烈柯胸膛的温度传递到冉图南身上,令冉图南有一种要被灼伤的错觉。 冉图南闭上眼睛,不敢多看两人这暧昧的姿势。 烈柯把他轻轻放进浴桶中,冒着热气的浴汤将冉图南的脸蒸的粉红。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样的冉图南竟徒生几分可爱。 “自己来吗?” 冉图南生怕两人再发生些什么,立刻点头如捣蒜。 烈柯本来心虚刚才弄了人家一脸,不想动他。 如今看他这样,倒更是生了逗弄的心思。 他脱下裤子,直接踏进了浴桶里。 寒奇的浴桶很大,但装下两个人却还是拥挤许多。 尤其烈柯身型壮硕,这一进去,连浴汤都溢了出来,哗啦啦撒了一地。 两人赤裸着贴在一起,冉图南甚至分不清,这热度是浴汤的温度,还是烈柯身体的炙热。 冉图南红着脸,把双手推在烈柯胸前。 烈柯捏着他下巴,“说话。” 冉图南磕磕绊绊道:“出……去。” 烈柯捏着冉图南的下巴晃了晃他的头,自己轻轻吐出一个“不”字。 冉图南眼一闭心一横,像个鸵鸟似的,心道就当他不存在。 可是烈柯这个人真的很难让人忽视他的存在,尤其他那只作恶的手。 他把汗巾沾湿,给冉图南擦拭身体,动作很轻,可那帕子偏偏有意无意地撩过冉图南胸前那两朵红缨。 只几下,乳头便立了起来。 烈柯一副惊讶的表情,十分好奇地用手指拨弄了几下。 “这是怎么弄的?” 冉图南打了烈柯的手一下,“你!” 烈柯做出勉为其难的模样,“它好像让我去摸摸他…那我就…” 还没等说完,冉图南便咬了烈柯的手指一下。 对于烈柯来说,不疼不痒的,倒是冉图南这样放肆的动作,对自己而言,是亲近的信号。 烈柯的手指上有一排浅浅的牙印,他抿着唇压住笑意。 却捏住了冉图南的舌尖,把他的舌头抻出来。 冉图南张着嘴巴,舌头无法缩回来,口水无法抑制地顺着嘴角流下来,好像烈柯的狗一样。 冉图南眼泪和口水齐流,眼睛红红的,这表情让烈柯的眼神暗下来。 “非招我……” 冉图南眼神无辜,呜咽了几声。 烈柯叹了口气,松了手。 冉图南的舌头缩了回去,心想再也不敢惹他了。 烈柯把他抱了起来,让他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自己坐在了浴缸里。 “今天什么都没准备,所以放过你,下次你可逃不了了,知道吗?” 冉图南撇撇嘴,点了点头。 烈柯笑着拿帕子给他擦拭后背,却将冉图南的左乳含在嘴里,来回舔了个遍。 冉图南双手环着烈柯的脖子,快感刺激的他小穴一张一翕,倒是吮了不少水进去。 他吭吭唧唧想要出去,烈柯不明所以。 冉图南红着脸吐出两个字,“小……解。” 烈柯上下扫了一眼,心下了然,便拿过浴巾将他裹住。 “在这等着,我把马桶拿过来。” 烈柯随意披了件衣裳,把冉图南抱了出来。 冉图南刚要下来,却发现烈柯没有放下他的意思,他疑惑地望向烈柯。 烈柯却就着这个姿势,将他的双腿大开,双手捏着他的大腿根,故意地吹起口哨,像是在哄孩子尿尿。 冉图南明白后便挣扎起来,“不,不……” 他这几下挣扎,烈柯根本不放在眼里。 冉图南的尿意却无法再忍了,尤其烈柯抱着他来回晃动。 刚才吮进去的水,现在全都急着出来。 “乖乖,尿吧……” 冉图南的挣扎就是徒劳,最终还是没能拗过烈柯。 伴着烈柯的哨声,微黄的尿液哗地浇在了马桶里。 最令烈柯惊讶的不止是冉图南尿了出来,而是他是用女穴尿的。 烈柯看冉图南也惊讶的模样,便问道:“第一次用这儿尿?” 冉图南闭着眼睛点点头,烈柯侧过脸亲了亲冉图南的脸蛋。 “这么乖?” 冉图南不理他,只把头埋在了烈柯怀里。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遇见烈柯之前,身体从未有过这些反应? 烈柯知道他害羞,便也不再多问,而是又将人抱进了浴桶里。 这次他很老实,将二人擦洗干净后,便一起回了床上。 第十章留下 烈柯把冉图南小心地放在了床上,用被子把人捂得严严实实,生怕冉图南着凉。 自己则赤裸着上半身,随意套了条裤子,去外面给他拿了一套干净的中衣。 冉图南从后面望去,更清楚地看到烈柯充满力量的背,那上面布满了结实的肌肉。 冉图南没敢多看,只偷偷望了几眼,便红着脸撇过了头。 大婚之前,烈柯给他的小新娘准备了很多衣物,可大多是女性的衣服,并不适合冉图南的身型。 烈柯空闲时又让制衣的师傅按照冉图南的身型订制了五十套衣物,小到鞋袜、中衣,大到外套、披风、大氅,都做足了份数。 其他女性衣物都送了身边侍卫家中的女眷,唯独箱子里的各样式肚兜,烈柯没有给人。 不仅一件不少地都留给了冉图南,甚至还按照冉图南的尺寸,又多订制了几套。 冉图南自然不知这其中的门道,还当是烈柯刚好有合适尺寸的衣服。 烈柯拿来,他便乖乖穿上。 被丢在床上那条红色肚兜格外显眼,冉图南佯装不知,趁着烈柯不注意,一把塞进被子里。 烈柯虽是做出一副不注意的模样,实际上余光都在冉图南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看到他故意藏起肚兜,强忍住笑意。 他烈柯待时间差不多,便问道:“换好了吗?” 冉图南习惯性地点头,突然想到烈柯背对着自己看不到,又想起烈柯要求自己多开口说话,便轻轻“嗯”了一声。 烈柯翻身上床,屋里烧着地龙,但毕竟不如被子里暖和,烈柯身上还有丝凉气。 冰凉的皮肉贴到冉图南身上,让他没忍住抖了一下。 烈柯低笑着搂住了冉图南,“嫌我凉?” 冉图南还并不习惯和他这么亲近,尤其是刚刚经历了那么羞耻的事。 他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可是轻颤的睫毛却出卖了他。 “你不回我,便是睡着了?那睡着了,可就对你做什么都行了?” 冉图南吓得立刻睁开了眼睛,老老实实摇头,表示自己没睡着。 烈柯身体回热很快,进了被窝没多久,就成了热腾腾的活火炉。 他伸出胳膊,把冉图南带进自己怀里,“过来,现在暖和了。” 冉图南想趟的离他远一些,但是却没拧过烈柯的胳膊。 站着的时候,便知道烈柯身型高大。 如今躺在一起,就更显冉图南身材瘦弱。 “既然没睡,就说说话吧。你不想说也行,那就点头或者摇头,回应我。可以吗?” 冉图南轻轻点了点头,他还是第一次和别人同榻而卧,自然也是睡不着。 “你是真的要留在这里的吗?” 冉图南点了点头。 “你若是想留下,我也不问你缘由,留下便是,对我族人也有个交代。但若是今后你反悔要走,我便不能如你的愿了,你可接受?” 冉图南深知如今就算回去,也没有自己容身之所。 那里没有一个人在盼着自己回去。 以前还有萧奂,可如今知道连他也不是真心待自己,甚至不过当自己是个棋子。 那还不如留在这里,至少也算对国家有益。 冉图南听完烈柯的话,便又点了点头。 “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吗?” 这就完全在欺负人了,这句问话怎么用点头和摇头来回答? 冉图南想说的要求多了,比如不要再那样欺负自己了,还有不能逼自己那样和那样,可是怎么说出口啊?! 烈柯笑了出声,冉图南感受到他的胸膛震动,知道他又逗弄自己,便猛地一抬头,水汪汪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烈柯毫不畏惧冉图南的示威,反而笑着说出了令冉图南害怕的话。 “其实就算你不甘愿,我就算打断你的腿,也会把你留下来的。” “因为我反悔了,嫁给我的人,我凭什么不碰?我们拜了寒奇神,你便就是我的妻了。” “所以,之前都是骗你的。” 烈柯撒谎了,他没有这么想。 他是因为听到了冉图南的哭声。 莫名其妙的,他不想听见他哭。 这个哭声,让他想起来,他小时候随父王出使中原时,救下的一个小男孩。 他初来中原,没见过如此美丽风光,寒奇即便是夏天也总风沙荒漠,绿洲很少。 中原地处大陆东南,水草肥美,连空气都携着湿润的水汽。 第二天就要回寒奇了,父王允了他可以自己闲逛一天。 于是烈柯乱逛乱跑,便在一处花园迷了路。 那时烈柯还听不懂中原话,只能看见一群人在围着一个男孩子,而男孩子在哭。 那男孩子哭的撕心裂肺,而其他人笑的不怀好意,明显便是不愿意。 他年纪虽小,但是却比这中原人高大许多。 烈柯从小爱打抱不平,看到这种事自然不能不管。 于是轻松打跑了其他人,救下了那个男孩。 可是这个男孩却晕了过去,两个人连句话也没说上。 而他隔天也启程回了寒奇,再没见过那个男孩子。 冉图南委屈而又哀戚的哭声,和小时候遇到的那个男孩子十分相似。 烈柯能想得到,如果真的把冉图南送回去,再以此为借口出兵中原,那不仅是要了冉图南的性命,更是拿百姓的安危开玩笑。 所以烈柯宁可忍下这口气,也要求两国安宁。 毕竟如今父王身体虚弱,而刚熬过一个寒冬,物资储备稀缺,寒奇也需要休养生息。 冉图南听到烈柯这么说,刚才心中的温存顿时少了许多,他气呼呼的翻过身,背对着烈柯。 烈柯却不如他的愿,又把人拧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不要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你的眼睛了。” 冉图南心道我的眼睛有什么好看的? 烈柯用手指上下扫了扫冉图南浓密纤长的睫毛,弄得冉图南眼睛痒痒的。 “你的眼睛里,有月亮,有溪流。” 冉图南的脸有些发烫,他想这寒奇王子的中原话果然不好,不然怎么会说这么奇怪的话呢? 烈柯看着冉图南的脸蛋红扑扑的,便心头一热,趴在冉图南的耳边轻轻道: “希望有一天,这里面,还有我。” 第十一章好乖 烈柯和冉图南二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直到天明。 自从王后免去了二人觐见的规矩,两人早上的时间便空出许多。 烈柯很忙,他是王储,学习的东西自然很多。 烈柯的课程不止有策论,更要学习武术,而其他时间他还要出门游历,体察民情。 老寒奇王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未来寒奇的君主,做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空架子。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烈柯便已经和父亲四处游历了。 因此即便经历了那晚的温存,冉图南也很少有时间和烈柯相处。 在之后的许多时间里,冉图南都是和喜团呆在一起。 冉图南倒是乐得如此,毕竟和喜团呆着他更自在些。 不过烈柯每晚回来,都会考校冉图南的功课。 冉图南最近在学习寒奇语,他为了更好的在这里生活,总要学会这里的语言。 烈柯便为他请来了会中原话的教习先生,教冉图南学习寒奇语。 寒奇语很难,冉图南连中原话都说不好,现在要学寒奇语便是难上加难。 烈柯几次问询,冉图南都只能认出文字,而不会发音。 这天晚上,烈柯休沐,可以早早回家。 他便在饭后,拿了书,坐在冉图南身旁,简单问了几个单词。 冉图南都能写的出来,但却读不出来。 烈柯挑了挑眉,“怎么回事?在中原做个哑巴,现在来寒奇也要做哑巴?” 冉图南被戳到了痛处,抿着唇不吭声。 “你可用心学了?” 冉图南梗着脖子,沉默片刻,僵硬地点了点头。 烈柯摇摇头,“若是用心学,怎么十天过去连这么简单的单词都不会读?那是教习先生不用心教?” “来人!” 百山推门而入,烈柯吩咐道:“将教习先生押过来,罚二十个板子,没有用心教王妃学习。” 百山得了命令便拱手行礼出了门,冉图南吓的脸都白了,立刻哆嗦地跪在烈柯腿边。 “不……要,没,用……心教……了!” 烈柯看他这副样子,便喊了百山不用去了。 他本就是吓唬冉图南,目的达到了自然也不用罚那无辜的教习先生。 喜团也被吓到了,他揪揪百山的袖子,“你们主上,怎么这般刻薄?” 百山顶烦这话唠的小矮子,甩开衣袖,一声不吭地继续站在门外。 烈柯蹲下身扶他起来,“不要动不动就跪,想要什么,不要什么,要开口说话,懂吗?” 冉图南对自己的声音自卑,连中原话都说的不利索,哪有什么自信再去说寒奇话。 可是这些心中的辛酸,自然不能和烈柯倾诉。 “教习先生那边已经打点过了,他不会出去乱说,若是泄露了一点风声,他全家小命不保。” “甚至整个王府,也没有人敢说你半句不是,你为什么还是止步不前?” “冉图南,你若是自己不想改变,没人能帮得了你什么。” “你无论在哪里,都只是一个哑巴。” 冉图南没想到烈柯会对自己说这样一番话,他以为烈柯只是单纯气他学不会寒奇语,丢了他王子的脸面。 烈柯看他眼圈泛红,也不再多言,怕自己说多错多。 “你可真心想学?” 冉图南用力点点头。 烈柯的面色又沉下来。 这次冉图南学乖了,开口道:“想!” 烈柯面上多了一丝笑意,“好,那今后由我亲自教你,你在我面前,总没什么不好意思了吧?” 冉图南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在烈柯的面前更为放松些。 冉图南抿着唇笑着点点头,“……好。” 门外一直趴着偷听的喜团高兴的直拍手,嘴里碎碎念着:“太好了太好了,少爷终于能说话了!” 喜团兴冲冲地拍了拍百山的肩膀,“哎你们主子人真是不错啊!不错不错!我家少爷留下来真是对了!” 百山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连个眼神都没给喜团。 喜团也不在乎,反正也没想和这人做朋友。 不过因为这木头的主子待自己的主子不错,自己也便也觉得这木头顺眼了许多。 从那以后,烈柯的日程便缩短了许多,因为他每日都要腾出时间回来教冉图南。 烈柯教的认真,冉图南学的也用心。 不出月余,冉图南便已掌握了寒奇大部分词汇。 不仅如此,冉图南也更有勇气说话了,已经能断断续续说些句子了。 只是声音依旧沙哑,不怎么好听。 这天烈柯回的晚了些,冉图南却没心思看书了。 他频频向门口望去,每当有脚步声经过,冉图南就抬下头。 连在一旁伺候的喜团,也看出了一二。 喜团在冉图南身边没大没小惯了,“王妃!您是不是想烈柯王子了啊!” 冉图南面上一红,拿书敲了下喜团的头。 喜团嗑着瓜子,坐在旁边的小圆凳上,“想就想了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王子对您这么好,您不想他才怪呢!” 冉图南拧了一下喜团圆鼓鼓的脸蛋,“再乱说!” 喜团笑嘻嘻地揉着脸往外跑,迎面碰上了进屋的烈柯。 喜团现在也知道了烈柯并不是那般苛待下人的主子,便笑着行了礼,用里屋能听到的声音对烈柯道:“王子您可回来了!王妃等你等的都着急了!” 烈柯被他逗笑了,招呼百山过来,“说实话的人要有赏,去,百山,赏他三个金叶子。” 喜团得了赏赐笑的合不拢嘴,“谢主子!” 他蹦蹦跳跳随百山出了门,只留烈柯和冉图南两人在屋。 冉图南自然地接过烈柯的大氅,“怎么……这么晚?” 烛光下,冉图南的脸有些红,眼里有着盈盈水光。 眸子晶莹剔透,好像盛满了一汪春水。 烈柯看着有些意动,他将冉图南手里的大氅随意丢在躺椅上,单手搂着冉图南的腰将人送进怀里。 “想我了?” 冉图南目光并不敢和他对上,他咬着唇把头扭向一边。 但烈柯却感受到怀里的人轻轻点了点头。 烈柯俯身低头用鼻尖碰了碰冉图南的鼻尖,“好乖。” 第十二章功课 烈柯好像勾人的蛇,声音就像猩红的信子,明明知道这是盯住猎物的信号,却还是容易被那份明艳晃了神。 冉图南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坏了,不然怎么能跳得这么快?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只要听见他的声音,脸就会红,一靠近他,身子也会发烫。 现在更严重了,心脏跳得厉害,甚至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跳得嗓子眼都觉得热。 自从上个月和烈柯有过一次矛盾之后,冉图南还没有离他这么近过。 两人即便躺在一张床上,烈柯也没有半分逾矩的动作。 烈柯每天早早出门学习、处理事务,有时中午能回来和他一起吃午饭,有时不能。 晚上回来,亲自教冉图南学习寒奇语。 虽说相处时间多了起来,但冉图南觉得他并不像之前那般亲近自己了。 冉图南总觉得他在因为上次的事怪自己,可是看他教自己教的用心,又不像生气的样子。 这段时间冉图南心中总是忐忑,这下见烈柯主动亲近自己,他的心底升起一股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喜悦。 冉图南眼睫低垂,咬着下唇尽量不让自己的高兴显得太明显。 两人距离拉近,冉图南这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冉图南抬头问道:“酒?” 烈柯以为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闻熏到他了,便主动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嗯,青喆将军家四公子的满月酒,请我们去吃酒,喝了点酒。” 冉图南不知他怎么松开了自己,心头一阵失落,不由得上前一步,凑得更近一些。 “啊……你……渴吗?” 冉图南绞尽脑汁也只说了这么一句出来,心里暗暗叹气。 倒是烈柯注意到了冉图南的反常,心道难道是刚才亲近的行为唐突了他? 可是看他双颊绯红,眼含春水,也不像抵触的样子。 若是在平常烈柯恐怕能一眼看出冉图南的心思,但他喝了酒,脑袋昏沉不那么清明。 烈柯只回了一句,“不渴……” 冉图南遗憾地张了张口,没说什么,眼里的失落显而易见。 他低着头,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小书桌上,看到今天要读的书,主动过去拿起了册子。 冉图南眼巴巴地看着烈柯,“书,给。” 烈柯恍然,“是因为我还没教你今天的功课吗?” 冉图南哪能说出自己真实的心思,只能假装“就是如此”的样子,用力点点头。 烈柯还只当是冉图南好学,便微微颔首,“好,等我换下衣服。” 冉图南因为撒了谎,心虚的不得了,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只看他要走。 他急得直接拽住了烈柯的腰带,硬是把人拦下了。 “去……哪?” 烈柯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这时心里才堪堪明白。 他转过身,面对着冉图南,笑着问道:“不让我走?” 冉图南看着他噙着笑的眼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吓得一下松了手,心里大骂自己冒犯。 但是他又不想说谎,只能抿着唇,点了点头。 烈柯转了转眼睛,“那你帮我吧……” 冉图南歪着头疑惑地看他,“帮你?” 烈柯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我说要去换衣服,你拦着我,不是要给我换吗?” 冉图南的脸腾地就红了,本来说话就很困难,现在更是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烈柯却大喇喇地站在那里,甚至把胳膊都抬了起来,一副“你不给我换我就不动了”的样子。 冉图南无奈,只得上手帮他脱掉衣物。 这过程不可谓不煎熬,冉图南甚至觉得那层层衣物似乎都带着火舌,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么烫手? 冉图南不敢抬头看他,但是烈柯炙热的目光却没法让人忽视。 待冉图南把外衣脱下来后,实在忍不住缓慢道:“看……什么?” 烈柯俯下身,低头看他,声音暧昧而低沉,“看我的小王妃……不行吗?” 冉图南被这声音折磨的骨头都软了,既欢喜烈柯这样和自己说话,却又恼火自己如此不自然的反应,于是便佯装嗔怒地斜了他一眼。 烈柯却爱极了他对自己这般模样,让一个行事恭敬、半步不敢性差踏错的人,在自己所在之处安心的笑放肆的哭,在自己怀里像是小猫一样撒娇发火,便是对自己最大的信任。 而烈柯喜欢这种冉图南只信任自己的感觉。 烈柯被脱的只剩下金色云纹里衣,冉图南的手便停住了。 冉图南的手还停留在烈柯的前襟上,刚要把手放下,却被烈柯一把握住。 “怎么不脱了?” 冉图南自知挣不过他,便也不做过多挣扎。 他把脸撇向一边,“你……自己,脱。” 烈柯强忍着笑意,摇摇头道:“那怎么行?刚才王妃说过要帮我脱的。王妃岂有食言的道理?” 冉图南杏目微瞪,“欺负…人…” 烈柯揽着他的腰将人带进自己怀里,“那王妃也欺负回来。” 冉图南在他的怀里,感受到烈柯身体的温度。 明明在这极寒之地,烈柯却像个火炉,身上永远热腾腾的。 冉图南咬着下唇,圆圆的眼睛转了半天,隔着里衣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烈柯感到一阵刺痛,才知道是把自家王妃惹火了,终于知道用小爪子挠人了。 这下倒是没给烈柯造成什么伤口,但是口水却把布料洇湿了。 布料紧紧贴在烈柯的胸口上,倒是更让他的胸肌明显起来。 冉图南暗骂自己作茧自缚,赶忙把目光撇到一边。 “王妃弄脏了我的衣服,这是想让我脱个干净对吗?” 冉图南万万没想到他能曲解到这般地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烈柯面上一派了然,“用你们中原的话来说,应该是‘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烈柯便最后一层里衣也脱掉了,他只穿着一条衬裤,赤裸着上身,露出强壮的胸肌,面对冉图南站着。 他握着冉图南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一路向下,抚摸到侧颈,又经过胸肌,让冉图南的手掌尽情触摸自己的皮肤。 冉图南的脸已经红透了,手心都出了许多汗。 但烈柯却没有放下他的手,而是继续向下,带着他抚摸自己的腹肌。 烈柯的腹肌块块分明而结实,让冉图南深刻感觉寒奇人和中原人的体格差。 冉图南以为到这里就可以了,却没想到烈柯将他的手伸进了更下面。 冉图南之前见识过一次,就足够吃惊了。 这次隔着裤子,冉图南的手伸进去,更感到那里阴毛粗硬浓密,沉睡的巨物却也能摸出分量十足。 烈柯弯腰趴在冉图南耳边道:“我们上床去吧……今天教你新的功课。” 第十三章破瓜(一) 烈柯说的这般暧昧,冉图南就算是个傻子也听懂了。 冉图南一时间心如擂鼓,既有忐忑又有羞怯,他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 烈柯却在等他同意,一双眼睛颇具威慑地注视着冉图南,“愿意吗?” 冉图南心里也觉得奇怪,他心情复杂,有不安有害羞,但却唯独没有厌恶与抗拒。 他本不敢看烈柯,此时却也鼓足勇气,声音微颤却坚定,“愿意……” 烈柯得了肯定,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一把将他拦腰抱起,几步便上了床。 烈柯只穿着一条亵裤,他赤裸着上身,单腿跪在床边,将冉图南轻轻放在床上。 冉图南紧张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他犹如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瑟地看着烈柯。 烈柯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别怕…” 纵然有过心理建设,冉图南却还是紧张的不行。 毕竟……毕竟刚才真的握住了那东西,太……大了 烈柯种族天赋使然,身型高大,在寒奇也是被人欣羡的体魄,身体资本更是优越。 在他们没成婚之前,坊间茶余饭后也有八卦,说若是娶了一个中原女子,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他们的王子? 烈柯也怕伤了冉图南,毕竟他身形瘦弱,承受自己怕是会吃力。 烈柯为了让他放松,没有先急着动手。 而是从额头亲吻到眉骨,继而用湿热的唇舌在冉图南的耳边打转,不轻不重地含住冉图南的耳垂,又用牙齿厮磨一番。 烈柯的手也没闲着,他将手伸进冉图南的亵衣里,手指揉上乳头,反复揉搓碾压。 另一只手却和冉图南十指相扣地紧握在一起,感知着冉图南身体与情绪的变化。 “这样舒服吗?” 冉图南黏黏糊糊地哼唧两声,双腿难耐地摩擦起来。 烈柯便心下了然,嘴唇离开耳畔,顺着侧颈舔到胸口,津液打湿了亵衣。 他隔着白色的锦缎,将小巧的乳头舔硬,紧紧贴在布料上。 冉图南不由得向上挺了挺胸口,将椒乳送的更深些。 烈柯咧嘴笑了笑,单手扯开了冉图南的领口,让他大片皮肤裸露在空气中。 冉图南本还闭着眼睛,此时却紧张地睁开了双眸。 他紧张地咬了咬下唇,“冷……” 烈柯摸了摸他的脸,声音低沉而暧昧,“马上让你热起来……” 说完,他便将冉图南的左乳含在了嘴里。 冉图南不及女子丰满,这却合了烈柯的心意,将小小的乳房全部含在嘴里,舌尖在乳头上打转,用力吮吸着乳肉。 这样来回吮吸啃咬好一阵,冉图南的左乳便已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粉红如蜜桃,上面又布满了津液和牙印。 烈柯抬起头,舔舔自己的嘴唇,颇有些遗憾道:“若是这里有奶水就好了……” 还未等冉图南反驳,烈柯便又道:“到时候你怀孕,挺着大肚子,乳房肯定会变大,奶水涨得难受,就得求着我喝了……” 这话一出,冉图南脑海便浮现出一副羞耻的画面——自己挺着大肚子,行动不便,便只能跪在烈柯面前,央求地捧着乳房喂到烈柯嘴里,求他帮帮自己解决涨奶。 冉图南本就绯红的双颊顿时更红了些,“才……不会……” 烈柯挑了挑眉,“那我们拭目以待……” 说完,又将头埋在了冉图南的胸前,用力吸吮起来。 吮吸的动静炸裂在冉图南的耳边,听得格外清晰。 而烈柯刚描述的场景,却一直徘徊在冉图南的脑中,好像烈柯现在就在吸自己的奶。 烈柯的手慢慢向下,抚摸过他白皙细腻的腰肢,伸进了冉图南的亵裤里。 手指刚触到腿根,烈柯便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 冉图南看他停了动作,便也疑惑地望着他。 烈柯在冉图南眼前将食指和拇指轻轻揉搓,拉出透明的银丝。 “这么湿?” 冉图南狼狈地别过脸,怎么也不敢再看他。 烈柯趴在冉图南的耳边,笑着道:“你对我的反应,我很开心。” 其实床边的盒子里,早已准备顶级的油膏,因为烈柯生怕伤了他。 但如今看到冉图南身体自行分泌的黏液都好似失禁,便用不到那药膏了。 他把冉图南的腰抬高,将亵裤褪下来,这样便彻底在自己面前一丝不挂。 冉图南的双腿很直,又白又细,让人有施虐的欲望,想在那上面涂满属于自己的痕迹。 而冉图南身上还有一个能够令一个男人欲望勃发的特征,他是个白虎。 那里白皙粉嫩,就连阴茎也颇为可爱。 冉图南的阴茎早已抬头,硬的发红,亵裤也湿了一大片。 烈柯逗弄道:“小狗似的,尿了一床……” 冉图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但烈柯却十分喜欢他撒野。 烈柯宽大的手掌抚上了冉图南的阴户,中指拨开外面的软肉,慢慢捅了进去。 这一下子,冉图南便白了脸,他不禁蹬腿往上躲了躲。 烈柯却用另一只手将他按在床上,“乖,忍一下。” 冉图南哭着哼唧:“疼……疼” 烈柯虽然心疼,却也知道不能在这里半途而废,否则以后都是问题。 他忍住自己怜香惜玉的心,用食指挑逗地撩拨阴蒂,只几下,阴道便又分泌了许多黏液,烈柯又伸进了一根手指进去。 他一边挑逗着阴蒂,一边手指在阴道里抽插,让冉图南适应。 但却没想到抽插百十下,冉图南的阴户便喷出股股清水。 他尖叫着在床上挺直了腰,腿根一阵颤抖。 烈柯笑着道:“看你,小坏狗,胡乱尿尿……” 冉图南吓坏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年纪还会尿床,倒真的像个不懂事的小狗。 烈柯倒是极为惊喜,他想起教他房中术是婆婆提过,有些女子爽极阴户便会喷水,但这样都是名器,可遇不可求。 烈柯没想到自己的王妃不仅是白虎,还能是这种体质。 他把冉图南捞到自己怀里,轻轻拍拍他的背,吻了吻他的眉眼。 “好了,不要哭了,我又不嫌你。” “就算是小狗,也是我的小母狗。” 这样搂着冉图南好一会儿,待他平静下来,烈柯便在他的腰下放了一个软枕,让他重新躺在上面。 烈柯褪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硕大的阴茎。 没有勃起时,阴茎就已经足够粗壮,如今勃起,便犹如儿臂,更是骇人。 烈柯将冉图南的左腿抬到自己的肩膀上,扶着龟头在他阴蒂上戳了戳,把马眼分泌的黏液抹在了他的阴户上。 烈柯的语气与往常不同,好像要把冉图南吃拆入腹一般。 “小母狗,我要操你了。” 第十四章破瓜(二) 烈柯的声音充满欲望,就连眼神也比往常深沉很多,令冉图南既紧张又害怕。 冉图南无声地张了张口,但却并不是拒绝的姿态。 烈柯话音刚落,粗长的阴茎便直接操了进去。 冉图南疼地叫了出来,这恐怕是他失声之后发出过最大的声音,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烈柯听到他的叫声,便不敢继续妄动,而是僵着这个姿势,让冉图南的花穴含着来适应自己的阴茎。 冉图南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红着眼眶嗫嚅道:“疼……出去……” 烈柯往常对他只有惯着,如今在床上却完全不听他的了。 烈柯伸出舌头舔了舔冉图南的脸颊和下巴,轻轻将他的眼泪舔干净。 “别怕我,不会伤你。” 冉图南皱着鼻子委屈道:“骗子……骗人你……” 烈柯被他这副委屈的模样逗笑了,他咧嘴轻轻笑了笑,又亲了亲他的鼻尖,“不骗你,只让你舒服。” 冉图南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都被劈开了,下身火辣辣的疼,但被他哄着心里却有些甜,只好撇撇嘴点了点头。 烈柯缓了一会儿,看他的表情舒缓了不少,便开始缓缓动了起来。 烈柯忍得额头集了一层薄汗,这会儿得了允许,便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他一只手握着冉图南的脚踝,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另一只手环着他的腰,将他的屁股狠狠往下压,几乎要将肉棒全部塞进冉图南的身体里。 冉图南被操的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头顶贴在床上一撞一撞,让他有种失控的感觉。 更让他失控的是他的下身,好像失禁一般,两人相接处被操出乳白色的泡沫。 冉图南不敢看那里,只看一眼,便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他明明应该疼的,但却不知怎的,那柱身上的青筋虬结通通不饶他,摩擦着他身体里的软肉。 就连鹅蛋般大的龟头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也直惹得他身下淫水直流。 冉图南本来因为疼痛而变白的嘴唇又变得红润起来,鼻息间不自觉地流露出呻吟的声音。 烈柯看他闭上眼睛,颇为不满地重重拍了下冉图南那肉乎乎的屁股。 “睁开眼睛。” 冉图南被这么打了一下,立刻睁开了眼,不明所以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你得看清,我是怎么操你的。” 冉图南听不得这种污言秽语,逃避似的捂住耳朵,又闭上眼睛。 虽说冉图南面上不配合,可烈柯却敏锐地察觉到冉图南在听到这些词语时,花穴咬自己更紧了些。 烈柯又用力地往里操了操,把他的腿抱在臂弯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 右手顺着二人结合处,抹了一把淫液,湿漉漉的手指摸上冉图南的下唇,又探进他的嘴里。 他声音喑哑,“你看,湿成这样,真骚。” “小骚货……” “你是我的小母狗,还这么骚,以后就叫你骚母狗好不好?” 烈柯常年和军人混在一起,身上难免沾染些兵痞的习性,对于不入耳的话也是信手捏来。 穿上官服便是英武的太子,到了床上倒更像是普通的寒奇汉子。 之前不说,是怕辱没了冉图南。 但如今二人心意相通,床下他对冉图南尊重有加,床上也不存在辱没,都是为了两人性事的和谐。 几句话说出口,烈柯只感觉有一股温热的苞液冲在自己的龟头上。 烈柯没想到这几句话刺激这么大,但却好像发现了新领域。 淫水从中间淌了下来,令冉图南羞臊难耐,他还不知道这是高潮,只以为自己又尿了出来。 他声音哽咽小声解释:“不是故意……尿的……” 烈柯当然知道这不是尿液,但是看他如此理解,却也不想解释。 他在心里笑了笑,面上却丝毫不显。 “骚母狗连尿尿都尿不好了吗?” “是不是得需要我把着你?” “那以后在卧房里,你别穿裤子了,省的脏了裤子……” 冉图南呜咽着摇摇头,“不,不是……” 烈柯亲了亲他的眼泪,一边向上顶着操弄他柔软湿润的阴户,一边趴在他耳边慢慢道:“知道小狗是怎么尿尿的吗?” “要抬起一条腿才行的,然后屁股撅起来,在树根下……” 冉图南现下被他抱在怀里,手也能够得着他了,便两只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可下身却一缩一缩的咬紧了烈柯的肉棒,只让烈柯爽的腰眼发麻。 不让说话,烈柯便闭嘴专心操他,这可这合了他的心意。 他体力超群,哪是冉图南能比的了的,每一下顶弄,都好像操进了冉图南的子宫一般。 龟头用力顶弄着宫颈口,让冉图南的小腹一阵发酸发涨,惹得他的手只得环着烈柯的脖子,以防止自己不掉下去。 他的屁股被烈柯的阴毛磨得发痒,臀肉也被操干的由粉红变成潮热的红。 冉图南觉得自己就像一支小船,被扔在了波澜壮阔的大海上,他被滔天的海浪撞击,却毫无自保的能力,只能随着海浪漂浮。 烈柯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爽,但是冉图南却着实让他体会到灭顶般的快感。 听说中原人以瘦为美,冉图南的腰更是不堪一握。 每次被烈柯握在手里,都好怕一用力就捏折了这细腰。 经过几个月牛乳羊乳的喂养,冉图南比来的时候丰盈了许多,体态没有太大变化,但这肉实在是会长,小小的乳儿也变大了些,这屁股更是肉了不少。 烈柯掐着他的屁股,觉得这小东西实在招人疼,便兴奋地拍了几下,好像对待自己喜欢的马儿一般。 冉图南的屁股一受刺激,阴道紧缩了几下,那软肉绞着烈柯的肉棒紧紧不放。 烈柯不受控制地向上挺身,“你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找操……故意勾着我呢,对不对?” 冉图南凭白受了这质控,却不知怎么反抗,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故意勾着烈柯,他听了这话,顿时有时心虚。 冉图南鸵鸟似的把头埋进烈柯的颈窝里,不敢看他。 可这如此明显的依赖性的动作,更惹得烈柯心里爽快。 他把冉图南从身上抱下来,让他趴跪在床上,自己半跪在床上,从后面又操了进去。 这姿势一看,倒真像是操了一只骚母狗。 第十五章破瓜(三) 后入的姿势,让烈柯操的更深了些。 冉图南仰头伸长了脖子,脸上泛着濡湿的红,像只漂亮天鹅。 烈柯将他两只胳膊向后背,抓着他的手腕,好似骑马一般,不遗余力地一下下将性器送进对方的体内。 冉图南两只手都在烈柯的手上,想要抓些什么来躲都不能,只觉得自己是海浪中的一叶浮萍,所有的快乐与悲苦都掌握在烈柯的手上。 烈柯若是想让冉图南舒爽,他便能好似全然交付了身心一般快意; 烈柯若是想让冉图南难受,他便犹如走在刀尖火海上钻心难耐。 冉图南怎么也想不通,都是肉做的,怎么这位就有着无限的精力。 他像个沉浸在欢愉中的浪荡艳女,只顾着下身一下又一下地吮着烈柯的肉棒。 烈柯的囊袋打在他的臀肉上,啪啪作响,在安静的卧房里听的格外清晰。 冉图南都来不及害羞,便能听到与那啪啪声作伴的是自己身下流出淫水的咕叽声。 烈柯睁着眼睛定定看着冉图南的每一丝变化,他知道冉图南身上舒爽,心里更添快乐,操的也更用力些。 冉图南哭着求着,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让身后的男人再轻些。 “说点好听的…说点好听的便饶了你…” 冉图南摇着头哭道:“说什……么?” 烈柯松开他的手腕,整个人伏在冉图南的背上,他们皮肉相贴,好似无间亲密的眷侣。 “中原女人成了婚,管他汉子叫什么?” 冉图南愣了一下,便想通了烈柯是什么意思。 冉图南又恼又羞,心道这坏人在床上已拿自己当了女人,难道还要让自己称他一声“相公”? 冉图南咬紧嘴唇不肯吭声,只闭上眼睛装傻。 烈柯却也不逼他,只是比刚才操的更狠了些,每一下都用了力气,操的冉图南的花心一阵酸麻。 但却好像用了水磨功夫,只用着巧劲儿,却不让冉图南得趣。 烈柯换了姿势,又把他抱了起来,让他双腿缠在自己的腰上,抱着他下床走到了屋中央。 两人下体紧紧相连,烈柯每走一步,性器便楔得更深几分。 冉图南吓得牢牢搂住烈柯的脖子,整个人都埋在烈柯的胸膛里。 烈柯把他抱到木门前,冉图南的后背抵在雕花的门上,硌的骨头有些疼。 “你可得叫的小声些,不然外面的人可都听见了……” 冉图南吓得咬紧了下唇,不敢多吭一声。 可偏偏烈柯就像是故意的一般,冉图南越是害怕,他向上操弄的劲儿就越大。 冉图南情不自禁地从鼻息之间倾泻出呻吟声,花穴绞得烈柯的性器更紧些。 “你看你这小淫猫,多不听劝,不让你出声,你声大的院外的人都听得见吧?” 冉图南哪经得起这般作弄,他贝齿轻启咬在了烈柯的肩膀上。 烈柯被咬的一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但这种疼痛却让烈柯更兴奋了些,他用力地往上顶弄冉图南,操得他小腹微鼓,隐约是烈柯肉棒的形状。 “你说这门被撞的一下又一下,他们都知道咱们在干什么吧?” 冉图南再厚的脸皮也禁不住这么作弄了,他呜咽地求饶:“饶了我吧……呜……” 烈柯一边操他,一边笑着又问了一次:“叫我什么?” 冉图南被操的眼角泛媚,眼眶含着泪珠,声音断断续续地小声叫道:“饶了我吧……相…公……” 烈柯心中一荡,把人抵在门板上,像是不要命了似的把性器楔进冉图南的身体里,用力操了百下,泄在了他的身体里。 冉图南也在他的操弄下,又一次达到高潮,他双手把烈柯的背都抓出了红痕。 精液又浓又多,花穴里盛不下,顺着两人相连的地方流下来,弄得地上都湿了一片。 烈柯顾不上肩和背那微弱的痛感,只觉得心头舒畅,这小石头,捂了这么久也算热乎了不少。 他亲了亲冉图南的鬓角,“好夫人……” 冉图南没什么力气,但还是羞恼地瞪了瞪他。 烈柯看他像只猫儿似的发火,只觉得好笑,朗声笑出来。 “为夫带你沐浴……” 像是故意似的,烈柯偏要学中原人的叫法,强调二人的夫妻关系。 冉图南心中暗骂烈柯不知羞,但却微微一怔,他只觉得这样叫自己害臊,却没有否定过这个头衔,好像他已经接受了“妻”这个身份。 烈柯抱他去净房沐浴,热水早已备好,还泛着热气。 冉图南看着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眼睛一红。 哪怕在将军府,却也没人对自己如此体贴。 木桶很大,但装两个人还是有些挤,更何况烈柯身高体阔。 烈柯甫一挤进木桶,弄得木桶里的水都漫了出来。 烈柯皱了皱眉,不满道:“这木桶还是小了些……” 冉图南忍不住笑了下,但还是轻轻的哼了一声,似是对烈柯的不满,怪他也挤进来。 烈柯捏了捏他的鼻尖,“怎么?不满意?” 冉图南被他捏的喘不过来气,张开嘴大口喘气,却被烈柯钻了空子。 烈柯向前挪了几步,吻上了冉图南的唇。 这个吻很缱绻,他轻轻啄吻着冉图南的唇瓣,又小心翼翼和他唇舌交缠。 不像刚才在床上那般强势,这次烈柯很温柔,他的舌尖轻轻在冉图南的口中打转。 冉图南也小心地回应着烈柯的吻,张开着嘴巴耐心地接纳烈柯的侵犯。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意动。 烈柯的性器抵在冉图南的肚皮上,他也有些害臊,只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管不住自己。 但他却故意忽视自己的感觉,只拿了帕子给冉图南擦拭身子。 看着人家一身红痕,又是握的又是吮的,直觉得有些心虚。 倒是冉图南有些害臊地推了推烈柯,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那里,“这……” 烈柯捏了捏他的脸蛋,“今晚算了,怕你明天难受。” 冉图南抬眼望了望他,没有作声。 刚才情欲上头还不觉得,如今入了水,只觉得下身嘶嘶的疼,大概还是伤了哪儿。 若是烈柯强来,自己定是不能拒绝,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想到这里,冉图南便红着脸回抱住烈柯,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第十六章上药 昨晚胡乱折腾了一宿,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还好今日烈柯休沐,外屋伺候的奴仆更是心知肚明昨晚发生了什么,谁也不触那个霉头,去打扰二人的休息。 等冉图南从烈柯怀里醒来时,一抬眼正和烈柯对个正着。 冉图南急忙闭上眼睛,想装睡,但这行为实在傻的可以。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举动太过愚蠢,可是又实在不敢面对烈柯。 冉图南紧闭着双眼,嘴唇抿成一条线 烈柯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笑着道:“醒了?” 冉图南心知躲也躲不过,只好睁开眼睛,装作一副刚醒的模样点点头。 烈柯心下觉得好笑,但也不说什么。 他赤着膀子,露出精壮的上身,掀开被子,只穿着一条单裤下了床。 他走到外面拿了药膏过来,冲着冉图南扬扬手。 冉图南没看清他手里拿了什么,疑惑地看着他。 “昨晚给你涂的药,再抹一回。” 冉图南想到昨晚涂药的事,缩着脖子摇摇头,把被子紧紧抓在胸前。 烈柯啧了一声,几步便坐到床边。 “要么乖乖地让我给你涂药,要么不情愿地让我给你涂药,你选一个吧……” 冉图南心里暗骂他霸道,这两个选择难道有什么不同? 冉图南哪个都不选,只紧紧抓着被子不让他得逞。 但这行为在烈柯看来,犹如看傻子演戏。 烈柯一边从床尾掀了他的被子,捏住他的脚踝,暧昧地揉捏,一边戏谑道:“你光抓上面有什么用啊?” 冉图南身上未着寸褛,赤裸着躺在被子里。 这被子一掀,便是一点遮挡也没有,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好在物理地龙烧的很旺,一点也不冷,两人在床上纠缠一番,倒是让冉图南的鼻尖蒙上一层细密的汗。 冉图南搂着被子翻身往旁边躲,慢吞吞道:“我…自己…来……” 烈柯挑了下眉,摇摇头拒绝道:“那可不行,你根本看不清,只能我辛苦点,给你上个药吧……” 他跪行到冉图南的身边,把人抱进怀中,低声哄道:“再说,它受伤也怪我啊……” 冉图南哪里受得住这个,脸皮一红,扭头把脸埋进烈柯怀里,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再不反抗。 烈柯拿湿帕子洁了手,从那罐子里挖出一大块软膏,手指沾着软膏一点点探进花穴。 药膏有点凉,冉图南没忍住抖了一下,一不小心双腿把烈柯的胳膊夹在中间。 烈柯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道:“乖,别怕。” 随后故意道:“再说这么紧,我也进不去啊……” 这话里饱含歧义,令冉图南忿忿地咬了他一小口。 烈柯看他不放松,便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腿,放在自己肘窝上抱着。 涂满药膏的手指一点点钻进了花穴,先是一指,随后又加了一指,还美其名曰是为了涂的均匀些。 这药膏涂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手指在花穴里搅来搅去,又在阴蒂上不轻不重地揉捏几下。 冉图南受不住的轻哼了几声,双脚一阵乱蹬,花穴里泄了一股水出来。 烈柯觉得自己实在有些闹过头了,本来好好上药,却又搞得人家双股之间泥泞不堪。 他颇有些心虚地下床拿来帕子,仔细清洁那里,又重新上了一次药。 冉图南倚在他怀里,有些恨不过地咬了他胳膊一口。 烈柯身上结实,倒也没留下什么伤口。 不过烈柯倒是也“以牙还牙”,在他乳尖上咬了一口,又吮了几口,让本来粉红的乳头可怜地挺立起来。 这次他没做别的,只胡闹了几下,便伺候着冉图南穿好了衣服。 烈柯给他做了很多寒奇的服装,有男装有女装。 进宫的时候,便穿女装,两人在家时,便穿比较随意的男装。 现下两人无事,烈柯便给他换上了一身男装。 寒奇近些年来与中原发展贸易,他们以香料也换来了许多丝绸,甚至学了许多纺织技术。 做出来的衣服,既有寒奇的风格,穿上也十分柔软舒适。 冉图南近几个月,也习惯了寒奇的服装。 而且寒奇男子与女子的发型相差不大,只是发饰不同。 女人的头发长便会盘起来,短就看起来和其他男人的发型差不多。 这倒让冉图南钻了空子,只简单将长发束起来。 寒奇的冬季很长,冉图南嫁过来时,初秋上路,到了这里正赶上冬天大婚。 如今在寒奇生活了几个月,寒奇的温度也逐渐升高,不过出门还是需要披件斗篷。 烈柯本想昨晚把人折腾的厉害,今天想让冉图南好好休息,却没想到两人吃了午饭,冉图南便支吾着表示想一起出去逛一逛。 “能站得住吗?” 冉图南听他这么问,忍不住脸上一红,眼睛四处乱转不去看他,逞强道:“不…碍…事…” 烈柯点点头,“好,不舒服的话,要同我讲。” 冉图南心里一暖,冲他笑着点头道:“好…” 烈柯给他系上斗篷,弹了下斗篷上的绒毛,看他一张小脸被大红的斗篷衬的更加俊俏,忍不住对冉图南道:“我现下算是终于懂了,你们中原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冉图南每次和他在一起时,本就会紧张,如今听他逗弄,更是脸面发烧。 他匆匆转身开门出去,却被烈柯拽住了胳膊。 冉图南疑惑地转身看向他,没想到烈柯的手却顺着胳膊向下,直接握住了冉图南的手,并和他十指相握。 烈柯也是第一次同人这样亲密,但还要装作一副老成模样。 “慢些,等等我吧。” 冉图南轻咬了下下唇,红着脸点点头,走在了烈柯的身边。 烈柯脸上发热,但心里却是十分高兴,握着他的手,放缓步子,和他并肩而行。 两人只带了喜团和百山,并没有多带旁的侍卫。 寒奇虽幅员辽阔,但都是游牧地区,王都和中原的都城相比,并不算大,城中贸易多靠交换和一些简单的市集。 最近天气渐暖,商人也出来了。 烈柯知他喜欢热闹,便带着冉图南去了最热闹的市集。 第十七章绣球 w oo1 4. co m 随着时间的推移,市集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不少少女结伴出来,来这市集上凑热闹。 毕竟寒奇现在和中原的贸易越来越多,她们能买到许多以前没见过的漂亮的首饰。 市集尾还有买农具和武器的,因此这里也有不少寒奇男儿出来物色上手的工具。 不过即便是人再多,凭借烈柯和冉图南优越的外表,也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注意到他们。 烈柯一身玄色金纹长袍,长发束起,眉眼凌厉,但看向旁边那女子的眼神却很温柔。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s huw u .nam e 再说他旁边那女子,玉白的缎面长衫,肩上披了火似的红色斗篷,白色狐狸毛的围脖绕在她的颈上。 红宝石的金钗插在墨色的发髻上,更映的人脸莹莹透亮。 烈柯望着自己可爱姣美的小妻子,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目光太过炙热,弄得冉图南都有些害羞,他捏了捏烈柯的手心,示意他带自己走。 烈柯握着冉图南的手,从市集大门进入,那里卖了很多寒奇特色小吃。 两人刚吃了午饭,并不太饿。 烈柯却有心让他多尝一些,便看见什么都要给他买一点。 “这个吃吗?” 冉图南本就是个嘴馋的,以前总有人管着,自然是吃什么都是不多。 但这几个月,被烈柯娇养着,倒露出了几分孩子的小性儿。 他笑着点点头,“吃!” 烈柯托着纸袋,把纯肉的烤包子往他嘴边送,冉图南却也十分自然地就着他的手吃了起来。 不过冉图南吃了几口便觉得有点顶,推了推烈柯的手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吃了。 烈柯点点头,也不逼他,而是把剩下的半个包子几口吃下了肚。 冉图南倒是有些不自在,“那个,我吃过了,有,口水。” 烈柯好笑地捏捏他的脸,俯身在他耳边悄声道:“你的口水我吃的少吗?” 冉图南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很想甩开他的手,离他远些。 但烈柯握的倒是紧,还抬起两人的手,炫耀似的在冉图南的面前扬了扬。 “你可跑不了了……” 冉图南面上瞪他,心里却不仅毫无怨言,还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开心。 这一路上,烈柯可是没少往冉图南的嘴里喂吃食,什么热乎乎的奶酪条,烤的滋滋冒油的大肉串,更有掺和着冰搅碎的红樱桃。 不过那凉凉的樱桃冰冉图南却没能吃几口,烈柯管着他,怕他贪凉吃坏了肚子。 冉图南和烈柯一路走走停停,百山和喜团也在他们后面慢慢跟着。 喜团看那鬼脸面具有趣,便拿了一个套在自己脸上摆弄,他偷偷凑到百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我哈哈哈哈!” 百山面无表情,只觉得他无聊。 冉图南听到他玩笑的声音,便也回过身看他,看到喜团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冉图南拽拽烈柯的袖子,忍着笑意指着喜团道:“你看他……” 烈柯只看了喜团一眼,便把目光又落回了冉图南的脸上。 就这样,冉图南看着喜团笑个不停,烈柯的嘴角噙着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冉图南。 烈柯看他开心,便也拿了一个面具,挡在自己面前,微微弯下腰,站在了冉图南面前。 “看我,不许看他了。” 冉图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歪着头看带着面具的烈柯。 他用食指轻轻点了点面具凸起的额头,又点了点高高翘着的鼻子,做出一个口型“傻子”。 百山见过在战场厮杀的主人,也见过即使落在下风也依旧威风凛凛的主人,却完全没想过主人竟是这般能低下身段哄人。 百山一时间无法接受,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把头别到一边,让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可偏偏那喜团是个顶没眼色的,他还买了一小袋刚出锅的板栗,也不问别人吃不吃,便直接放在百山手心两个。 “来,趁热吃趁热吃。” 百山觉得比起板栗更烫手的,是喜团的热情。 他看了看前面即便不说话,也似乎空气含着蜜的两位主子,默默扒开了板栗放进嘴里。 四个人,一边吃着寒奇特色的美食,一边更搜罗了许多具有寒奇风格的小玩意儿。 因为出手阔绰,还被一位老婆婆赠了一对求子娃娃。 老人家年岁已高,不会说中原话,还是寒奇偏远的方言,冉图南听个一知半解,只抬头疑惑地看烈柯。 烈柯却听懂了这娃娃是做什么的,他淡淡地解释道:“保佑身体健康的,拿着吧。” 冉图南听他这么说,便开心地接下了礼物。 寒奇天黑的早,即便是早春,却还是比不了江南的彻夜繁花。 两人还没逛够,天色便已开始黑了,市集上也点起了灯笼。 而人声鼎沸的市集,因为灯笼里的微黄灯光,也变得便有一番滋味。 冉图南看前方热闹,便扯着烈柯的袖子,往前面的人群挤去。 烈柯怕和他被人群伤到,便把他放在自己身后,宽阔的手掌紧紧握着冉图南。 待他们挤到了前面,才看清原来一家寒奇大户,要为女儿丢绣球招亲。 寒奇民风彪悍,女子地位不逊色于男子。 若是女子瞧见喜欢的男儿,也不在乎什么,直接上前搭话。 这种丢绣球还是因为觉得有趣,学了中原的风俗。 烈柯可是万千寒奇少女的梦中情郎,不仅是令人尊崇的地位,他俊朗的外表和坚实的体魄,更是值得女子魂牵梦萦。 而虽然烈柯经常出门体察民情,但他大多与男子接触,要么是兵营,要么是堤坝、农田,与女子接触甚少。 所以寒奇少女以前只是在各种典礼上遥遥望过他一眼,却鲜少有人知道烈柯的长相。 况且如今夜色渐浓,大家更没注意到王子带着王妃也来凑这热闹。 在众人的欢呼下,那大红的绣球不偏不倚砸到了烈柯的头上。 烈柯下意识地抓住袭来的东西,却正好把绣球接个满怀。 只看那高台上一位纤腰丰乳的少女,掀开自己的粉色面纱,露出白皙秀丽的面庞,笑着对烈柯高声道:“就是你来娶我?” 第十八章冲突 烈柯一行人怎么也没想到,只不过是逛个市集,竟然还能遇到这种事。 冉图南皱了皱眉,目光不善地看着烈柯手里的红绣球,又抬眼望了望烈柯。 烈柯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叫来百山去处理这件事。 按照他的意思,要向姑娘表明自己已婚的事实,再道个歉就是了。 百山得了令,便疾步向那高台走去。 可还未等百山过去,那姑娘却自己从高台上飞身而下。 姑娘一身红衣,头上本该叮叮咚咚的寒奇族人头饰,却丝毫未动,可见身手之高。 她径直走到烈柯面前,轻轻敛裙鞠躬,行了个寒奇女子礼。 随即抬头上下打量了烈柯一遍,看他身高体阔,器宇轩昂,不由得面露绯色,多了些许多女儿心思。 她定了定心神,开口道:“我叫亓琳儿,不知公子何人?” 亓琳儿本对自己的婚事并不上心,在她看来,不少寒奇男儿还不如她一个女子有作为,不过是银样镴枪头,她亓琳儿何必屈居一个男人身下。 但是为了借种传宗接代,才满足了父亲的心愿。 于是选了一个最随意的选婿方式,胡乱挑一个,入赘她亓家便是。 可这样点兵点将的胡乱方式,竟然能挑了这样一个样貌出众的夫婿,这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百山看她态度傲慢,直接向前几步拔出了刀剑,挡在主子身前。 烈柯“哎”了一声,让百山退下。 烈柯走到亓琳儿面前,抱拳还以一礼,“小姐无需知道我的名姓,我已成亲,无意参与小姐挑选良婿的大事。并且我心里只有内子一人,定不能惹他伤心。” 冉图南的寒奇话已经学的不错了,大概意思都能听得懂,于是听到烈柯说“内子”一词,在他身后红了脸。 但亓琳儿却不甘心,若说拿到绣球的是个普通男子也就罢了。 像面前这等男色,她怎能轻易放弃? 她指了指绣球,又指了指天,“你拿了我的绣球,就是老天赐我的夫婿。” “若是你拿了绣球,娶我为妻,我亓家荣华富贵与君共享。” “至于你的那位小妻子,倒也好办,我不介意和她共侍一夫。若她不想,也有办法,她同你和离后,我保她一生衣食无忧。” 这话说的好不霸道,烈柯的表情逐渐变得冷淡。 随后听亓琳儿又道:“再说,你当我亓家可是普通贩夫走卒?若是你不娶,我容得你这般羞辱?” 话里话外,已经有威胁的意味了。 此时,烈柯连周旋的意思都没有了,他对着百山微微点头,牵起冉图南的手便要离开。 可是却不曾想,冉图南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到亓琳儿的面前。 他用着不熟练的寒奇语,慢吞吞开口道:“怎么,会有你,这样无礼的女子?他,说他心里,只我一人,你,听不懂吗?” 亓琳儿刚才早就看到依偎在高大男人身旁的女人,她心里十分不屑,连维护相公的本事都没有,只不过以色侍人,躲在男人身后,又有几分能耐? 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直接对自己教训起来,岂有此理? 亓琳儿听她寒奇语并不熟练,又长了一副中原人的模样,心下了然,知道这两人定是两族通婚。 既然是中原女子,那她更是多了一分瞧不起。 亓琳儿冷笑道:“一个中原女子,也敢在我寒奇土地嚣张?话都说不明白,谁娶了你岂不是祸及三代?” 若刚才冉图南还对她的自由与勇气高看一眼,如今听她这般歧视的言语,刚才的敬意一扫而空。 冉图南没有被她打击道,反而鼓足勇气道:“当今,寒奇王,励精图治。寒奇与中原,互通有无,男女通婚,有何不可?倒是你,这般歧视的,言语,难道是,质疑寒奇王吗?” 亓琳儿没想到这人看着柔弱,说的话却是个不让人的,竟然还给她扣了这样一个帽子! 围观群众有不少娶了中原人为妻的,也有嫁给汉人的寒奇女子。 听了冉图南的话,也对亓琳儿的话颇为不满,议论声响起不绝于耳。 这让亓琳儿十分恼火,她抽出盘在腰间的长鞭,直接向着冉图南的面部抽了过去。 一行人怎么也没想到这女子敢当街行凶,冉图南一时间躲闪不及,只能看着那鞭子冲着自己过来。 在他以为自己会被抽花脸的时候,烈柯一个箭步上前,徒手接住了那鞭子,挡在冉图南的身前。 烈柯的手掌被抽的皮开肉绽,血液从手心流出。 但他却好似恍若未觉,手拽着鞭尾缠了几圈,一个用力便把长鞭拽了过来。 鞭子的手柄从亓琳儿的手心被抽走,让她的手心火辣辣的疼。 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肩膀一沉,周围也是一片惊呼。 一把利刃抵着她的脖子,让她一动不能动。 百山心知让主子受了这等伤,便是他最大的失职,于是一把尖刀便直接横在了亓琳儿的颈侧。 他看向亓琳儿的表情,几乎可以用目眦欲裂来形容,恨不得生啖其肉。 亓琳儿眼眶含泪,她素来骄矜跋扈,怎的受过这种委屈? 可亓琳儿自恃与寻常女子身份不同,即便面对这般威胁性命的阵仗,却依旧嚣张。 她大嚷道:“你们若是敢动我分毫,我父亲绝不轻饶你们!” 烈柯不去理手上的伤,直接把那长鞭重重地摔在了亓琳儿的脸上。 他面色阴沉道:“你不提,我还忘了,到底是怎样的父亲能教出你这样的恶女!我倒要看看,谁能不轻饶我!” 说完,便让百山把她绑了起来。 “让离翎滚来见我!” 离翎是此地部落的首领,在当地声望极高。 可在这男子口中却是如此轻慢,围观的群众都暗自惊叹。 大家都没想到,本是喜事一桩,却落得这样收场。 那亓家不是普通人家,可眼前这男儿却更加贵气逼人,大家都觉得这次亓琳儿恐怕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烈柯不想再多做停留,便留下百山在这里处理,他带着冉图南回府。 往回走的路上,烈柯注意到冉图南的沉默,便侧脸看他。 却见冉图南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表情既心疼又自责。 第十九章疗伤 两人难得出府游玩,却碰到这种事情。 得罪了当地贵族不说,还害烈柯受了伤,冉图南总觉得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他眼底含泪,却忍住不哭,不想凭白惹得别人难受。 可烈柯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碰了碰他的手背时,冉图南却还是没忍住。 烈柯立马握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吻了吻,“哭什么?” 他低着头声音哽咽道:“……怪我” 说完,冉图南抬起头望着烈柯,他眼眶红红的像只小兔子,看着更显得可怜了。 烈柯把受伤的手背过身后去,嘴唇抿成一条线,紧绷着情绪,让自己忍住不要现在就亲他。 寒奇天黑的早,他们回来时,王府里早已挂上灯笼。 平日里烛火透过白色的纸罩,看着幽然晦暗。 可如今烈柯却觉得,满府的烛光看上去都格外温暖怡然。 烈柯表情“冷静”地握着冉图南的手,慢慢走进王府。 趁着夜色正浓,没人看清烈柯手上的伤,还以为主子是故意这个姿势走路。 冉图南的脑袋上被烈柯扣上毛茸茸的帽子,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其他佣人也没有在意,毕竟寒奇早晚温差大,夜里带上帽子也不是个奇怪的事,所以大家依旧笑着对王子王妃鞠躬行礼。 冉图南一路上却心惊胆战的,生怕被下人发现他们的异样。 烈柯哪里还顾得上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一心想把身边这人拖上床。 本来烈柯还觉得这院子建的仓促,实在是有些小了。 如今却感觉,原来从大门到卧室的距离竟然这么远。 想到这里,烈柯的脚步也急切起来,拖得冉图南步伐踉跄。 冉图南也不明白,怎么本来走的好好的,却突然小跑了起来。 他略略一想,一定是烈柯手上的伤实在难忍,才让他着急回屋上药。 于是也跟着烈柯小跑起来,两人回屋的时候,都微微有些气喘。 烈柯倒还好,冉图南的额角都出了一层薄汗。 烈柯单手帮他把帽子摘了下去,冉图南晃了晃脑袋,冒出一张白净中透着粉嫩的脸。 烈柯看着只觉得他可爱,他亲昵的用鼻尖碰了碰冉图南的鼻尖,调侃道:“想不到,我的小哑巴,口才倒挺好。” 冉图南皱着眉瞥了他一眼,“才不是…哑巴” 烈柯难得哑口无言,好像眼前这人已经完全忘了几个月前来到这里时,一个字都蹦不出来的样子了。 但他看冉图南却没否定“我的”这件事,心里还有几份得意。 冉图南却不想和他纠结这些,他急切地去握烈柯受伤的那只手。 烈柯却把手背过身后去,不让他看,反而哄道:“没事,不疼。” 冉图南怎么会信他的话,反而急得不行,他用力拽着烈柯的胳膊,烈柯却故意的不让他看到,和他绕了起来。 冉图南却来了犟脾气,一个劲儿拽着他的袖子。 烈柯引着他步步后退,冉图南直把烈柯逼到了床边。 烈柯放弃抵抗一般地坐在了床上,冉图南一个不注意,也被他拦腰拽到了床上。 冉图南红着脸抵抗:“别闹……手,伤口……” 烈柯一只手也能抱得动他,他托着冉图南的屁股,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你怎么看着比我还着急?嗯?” 每次被他逗弄,冉图南都十分难以招架。 他推拒着烈柯的胸膛,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我可,不着急。手,是你的。我可不管……” 烈柯看他着急,忍不住笑了起来,身体的震动传到冉图南身上,冉图南有些难为情,他毫无力度地瞪了烈柯一眼。 烈柯却像没看到这“怒意”一般,依旧笑着问道:“那我若是听你的包扎,有奖励吗?” 冉图南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没个正经,不想答应他的无理取闹,却又为他的伤口担心,只好委曲求全道:“好,听你的…行了吧……” 烈柯笑着点点头,“那行” 说完,烈柯单手把冉图南抱到外间,把人放在了美人靠上。 他轻轻拍了拍冉图南的脑袋,“老实在这呆着,不许过来,听见了吗?” 冉图南皱着眉想反驳,但烈柯一脸不容拒绝。 拉过毯子给冉图南盖好,烈柯才喊了喜团进来。 “去叫格朗把医师找来。” 喜团一直揪心着王子会迁怒王妃,但看烈柯面上并无怒容,于是立马点头去叫医师。 格朗很快把医师乾箬找来了,由喜团引着进了屋。 格朗岁数不大,但办事很稳妥,也没有多问,只和喜团一起在门外守着。 烈柯看他来了,这才把受伤的手心张开。 乾箬半跪在卧榻旁,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伤口并不小,看起来伤人的兵器上还有倒钩刺,才能把手心抽的皮开肉绽。 这又不是战场,在自家地界,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乾箬跟了烈柯很多年,这么多年为烈柯治好了各种大伤小病。 自然也深得烈柯信任,不过这次还没等乾箬开口问,烈柯便主动道:“今日受的伤,不能被你以外的外人知晓,对任何人都要隐瞒。若是被王上问起,就说是练武时不小心碰到了。明白吗?” 乾箬看他这样嘱咐,便再无疑问,低头行礼答应。 乾箬为他撒了消毒的药粉,一点点为他摘下毛刺。 饶是烈柯见惯大场面,却也被这伤弄得后背出了一层汗。 他咬牙不让自己吭声,否则让冉图南听见,又是一个麻烦事。 那些小刺,差不多摘了半个时辰,这期间烈柯一声不吭。 但乾箬知道王子一定疼的厉害,便又在伤口上面抹了些止疼的药粉。 随后,乾箬又在伤口上涂了从中原进口的上好的金疮药,用布缠好手掌。 “这伤不要人性命,但却能让人疼的厉害。” 挺乾箬这么说,烈柯眼神暗了暗,想到若是这伤在冉图南身上,那他必定不会饶那女子性命。 处理完之后,乾箬收拾好自己的药箱。 烈柯叮嘱道:“王妃问起来,就说是小伤,不打紧的,听懂了吗?” 乾箬有些为难,“可是您伤的是右手,起居多少有些麻烦,这也不要告诉王妃吗?” 听到起居麻烦,烈柯眼珠转了转,心里暗叹这可挺不错。 面上却还是丝毫不显,“不要紧,你只要按时过来换药就行,其他的我来和王妃说。” 乾箬应下后,便出了里屋。 第二十章心疼 冉图南已经忍了很久,看医师出来,便急切地快步上前。 他用不太熟练的寒奇语认真问道:“怎么样?” 乾箬会说一些中原话,又知道王妃此时必然心焦,便安抚道:“殿下的伤不要紧,只要按时换药即可。不过毕竟是皮外伤,还是要多加养护。另外,殿下的手不要沾水,最近还要靠王妃悉心照料。” 听见医师说烈柯的伤并无大碍,冉图南长长呼出一口气,心里踏实不少。 不过他还是担心烈柯的伤口,又和医师请教了许多需要注意的事项,一一认真记在心里。 烈柯站在他身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注视着冉图南的侧脸。 喜团刚才在旁边帮医师打下手,自然也知道王子的伤有多重,却看他因为怕王妃担心而叮嘱医师故意把伤势说的轻一些,便明白了这是王子对自家少爷的体贴。 此时喜团更觉得王子才是少爷的良人,心里又鼓了劲儿要好好撮合两人甜甜蜜蜜天长地久。 于是大声在医师身边问道:“医师,您刚才,刚才不是说王子的手不太方便吗,那最近是不是得我们王妃寸步不离地贴身照顾啊?” 烈柯没有说话,而是深深地看了喜团一眼,眼神里的满意却不言而喻。 乾箬还没反应过来,“啊?那倒也是……” “不必”二字还没说出口,乾箬便注意到了烈柯的目光,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乾箬顿了顿,又继续道:“十分需要了……” 冉图南心里还在默记需要注意的事项,自然也没看到三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倒是听见乾箬这般叮嘱,还坚定地点点头,“好的,医师,放心。” 他侧过身,拽了拽烈柯的袖子,仰起头,眼神无比认真地对烈柯道:“你可,别,嫌我烦。” 烈柯表情勉强,似是十分不情愿,最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冉图南还觉得自己完成一件大事,心中满满的成就感,开心地笑了笑。 面对冉图南眉眼弯弯的模样,烈柯难得有了些羞愧心。 不过想到未来得到的好处,这点羞愧心顷刻间便消失殆尽。 乾箬是看着烈柯长大的,看到他能有一份这样的好姻缘,自然十分欣慰。 虽是两国联姻,但若是能成就一段佳话,而不是一对怨偶,岂不是更好。 况且寒奇实行终生一夫一妻,若不是良缘,王子生活难以如意不说,以后孕育子嗣可又是大难题。 乾箬又叮嘱几句,便识相地告辞了。 冉图南很感谢医师,执意亲自将医师送出了门外,而后由喜团引着乾箬离开了王府。 冉图南目送他们离开后,便又回到了卧室。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只剩下两人的时候,他便格外轻松一些。 烈柯倚在躺椅上,看着他向自己走来。 “人送走了?” 冉图南笑着点点头,“嗯…” 烈柯起身,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过来,坐这儿。” 冉图南依言坐在了他身边,还没等烈柯说话,冉图南便在烈柯不解的目光中,用双手把烈柯受伤的那只手捧在了手心里。 他望着包扎的手掌,低着头道:“一定,很疼。你就,不说。” 烈柯用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冉图南的头,轻哄道:“没有,真的不疼。” 他的语气里尽是温柔和宠溺。 冉图南抬头,小鹿似的眼睛有些微红,他抬起那只手,用侧脸轻轻碰了碰。 烈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口搅个不停,马上就要跳出来似的。 他单手揽着冉图南的腰,让他贴近自己。 烈柯的目光深深,好像要将冉图南的灵魂深处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这么担心?” 两人的距离突然变得这么近,冉图南能清晰地感受到烈柯的气息,这令他十分难为情。 冉图南不敢看烈柯的眼睛,眼珠乱转,慌乱不已。 “没,不担心。” 说完身子便扭动起来,想挣脱他的怀抱。 可还没动几下,烈柯便大声的“啊”了一下。 冉图南不明就里,紧张道:“你…怎么了?” 烈柯理直气壮地回道:“你乱动,碰到我手上的伤口了。” 冉图南听他声音痛苦,立刻就不动了,“我,我不动。你,没事吧?” 烈柯又把人拽进怀里,脑袋压在冉图南的肩膀上,“嗯,这样就没事了。” 冉图南腰板挺得直直的,整个人都不敢乱动。 “真的?” 烈柯的下巴在冉图南的肩上点了两下,“嗯,现在就好多了。” 冉图南老老实实被烈柯抱着,脑子里乱的不行,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是被捉弄了。 本来就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了,自己哪敢还乱动,让他的伤势加重。 烈柯静静地抱了冉图南一会儿,开口道:“冉图南,你是不是心疼我?” 冉图南听他这么晚,下意识地就想逃出他的怀抱,可是还没等他动作,烈柯又扬了扬那只受伤的手,“别动,手。” 烈柯这么说完,还把包扎得厚厚的手掌在冉图南的眼前晃了晃。 冉图南又被他治的一动不敢动,跑又没法跑,动又不敢动,他急得额头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烈柯知他害臊,却又喜欢逗他,于是又问了一遍:“冉图南,你是不是心疼我?” 冉图南不知该怎么回答,不敢回答,也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烈柯怕再问下去容易把人惹急了,便好像退了一步一样。 “不说也行,那你亲我一口。” 冉图南看他的眼光不像在看一个正常人,他一时都分不清烈柯是认真的还是又在逗他。 但是承认心疼烈柯和亲他一下相比,冉图南好像真的在考虑亲他一下的可行性。 冉图南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后,微微挺起身子,闭上眼睛亲了烈柯的唇角一下。 只是轻轻的皮肉相碰,也让冉图南觉得自己的心脏跳个不停。 他不敢看烈柯,却又好奇烈柯会怎样看自己,于是便又抬头偷偷望了他一眼。 只见烈柯也有些愣住,他碰了碰自己的唇角,“其实你亲脸也行……” 听完这句话,冉图南的脸彻底红透了。 第二十一章汀兰 po1 8 d z.co m 冉图南顿觉浑身都热起来,耳尖上的殷红更是出卖了他此时的燥热。 他本就紧张,这一吻后,说话都结巴起来。 “我,我,我……啊!” 烈柯不顾冉图南的小声惊呼,单手将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烈柯身型宽阔,若是看从烈柯的背影看,完全看不出有个冉图南坐在他的腿上,把人挡个严实。 不过他好像忘了刚才是谁脆弱不堪,连碰一下伤口都会裂开。 但冉图南却也没什么心情去深究这些细节,他的心跳如擂鼓,光是和烈柯如此这般亲密接触,就足够让他慌张。 冉图南抓着烈柯的前襟,低着头不敢看他。 烈柯却毫不在意,在他耳边低声唤他,“图南……” 冉图南拉开两人的距离,不想让他看出自己此时的窘迫。 但烈柯却不停地在他耳边呢喃着他的名字,每一声名字的呼唤,都好像在冉图南的心上射了一箭。 箭头上淬满了多种毒药,令他害羞,令他欢喜,更令他充满过去不曾拥有的勇气。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9 57c .co m 烈柯看怀中人连脖子都羞红了,便停了下来。 继而他对冉图南道:“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冉图南…图南…” 冉图南仰起头,和他四目相对。 他慢慢用中原话道:“汀兰…我的字是,汀兰……” 烈柯有些惊讶,他自小习得双语,虽说中原话逊于母语,但交流起来倒是不成问题。 他自认对中原文化略知一二,听说过中原人的名字很繁琐,无论男女皆有“字”。 但烈柯听说亲近的人之间,才会称呼“字”。 烈柯反复了几遍“汀兰”,这名字在他口唇间把玩数次,问道:“可是取自‘岸芷汀兰’?那句岸芷汀兰,郁郁青青?” ① 冉图南一时间还有些诧异,没想到寒奇的王子竟然对中原文化如此了解,轻轻点了点头。 他脸上的羞红已经退了不少,脸颊只剩下可爱的薄红。 烈柯环着冉图南的腰,又凑近了一些,“是谁给你取的字?” 他听闻都是家中师长,便更好奇,这般美好的寓意是谁寄托于他的。 冉图南听到这种问话,却支吾起来。 过了好半晌,他才嗫嚅着:“我的字,是我自己取的……” 烈柯听到这话,也愣了一下,再看向冉图南时的表情也多了一丝怜惜。 冉图南慢吞吞解释道:“我看书上说,及冠都要有字。不过没人给我取,我就只能自己给自己取一个字……家里的兄长还有及冠礼,我没有……但想着自己也应有个字,这样好似也有人在意我长大了。” 自冉图南来到寒奇,两人虽有肌肤之亲,但却从未提及过往。 烈柯只知道他也是将军之子,但不难想象,能替嫁到这寒苦之地,必然不是家中宠儿。 却也没想到,冉图南这样霁月风光的人,中原的家中却连个及冠礼都没人给他。 烈柯直觉得自己心口被刺了一下,喉头泛苦。 他的脑海中甚至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个画面,小小的冉图南无人理会,偌大的将军府,却没有一个孩子的容身之地。 及冠时,旁的人都要庆贺一番,有父母、有亲族为他祝贺。 而冉图南却只能一个人躲在屋子里,自己为自己取一个字,聊以慰藉。 没人在乎这个孩子,他真的长大成人了。 烈柯自然知道“汀兰”是什么意思,但却还想听冉图南多说一些,便又问道:“你这字真是顶好听,可有什么寓意?” 冉图南被他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缠上烈柯衣服上的缎带。 他看着烈柯真挚的眼神,硬着头皮开口道:“你别笑我啊……我,我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像兰花一样品德高尚的人……” 冉图南说完,发现烈柯看自己的眼神和平时要吃了自己时好像,顿时紧张起来,本能地想逃走。 他绞尽脑汁不知什么理由好一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这才发现自己渴的紧,他从未说过这么多的话,连嗓子都有些哑了。 被他抱着,和他肌肤相亲又是燥热不堪,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的不像样子。 他的嗓子又干又渴,此时又多了几分紧张和害臊,便想去找水喝。 “我,我渴了……” 他正欲从烈柯的身上爬下去,却没想到烈柯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冉图南忐忑不已,紧张地环着烈柯的脖子,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从他怀里掉下去。 磕坏了自己事小,要是碰到烈柯手上的伤口,那可就惹祸了。 烈柯抱着冉图南坐到小桌前,捏着他的腰,并不让他下去。 待他坐稳,便又换了只手,不过手上有伤口,便只能用小臂环着冉图南的腰。 另一只手拿起了茶杯,他冲着冉图南扬了扬眉,冉图南便领会了意思,小心地拿起了茶壶,往茶杯里倒水。 冉图南渴的紧,囫囵喝了两杯,才堪堪解渴。 等他喝够了,才发现烈柯还在盯着自己。 他像是对大灰狼送胡萝卜的傻兔子,有点憨气地问道:“您也要喝吗?” 烈柯忍住笑意,故意道:“当然,就你渴吗?” 听他这么说,冉图南有些不好意思,想着刚才只顾自己拼命喝水的模样,着实有些拿不上台面。 他主动接过烈柯手里的茶壶,又倒了满满一杯,双手捧着杯子往烈柯面前送去。 烈柯却没接,反而道:“有些烫……” 冉图南摇摇头,“不烫,我都喝了两杯了…” 烈柯好像不信一般,一脸抗拒,“我不信,肯定很烫。” 冉图南不解殿下怎么这般胡搅蛮缠,“您要是不信,我喝给您看!” 说完,便喝了一大口。 他含在嘴里,鼓起腮帮子,洋洋得意,似乎在表示“看我说的没错吧”,活像个藏起坚果的花栗鼠。 可还没等他把水咽下去,烈柯便亲了上去。 他的舌头侵略一般地撬开冉图南的的嘴唇,吮吸着里面的清茶。 冉图南只能张开口舌,任由他在自己的口中作乱。 两人的舌头纠缠打转,吮吸的水渍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听的格外清晰。 茶香混着津液一起渡了过来,冉图南含不住,好些水都从嘴角流了下来。 烈柯把嘴里抢来的茶咽了下去,有些不满地啧了一声,“浪费…” 注1 :北宋范仲淹 《岳阳楼记》 “岸芷汀兰,郁郁青青。” 第二十二章诱哄 表达过自己的不满之后,他不要脸似的凑过去,顺着冉图南的下巴一路舔下去。 冉图南一时甚至分不清,脖子上到底是茶水渍多一些,还是烈柯舔舐的痕迹多一些。 烈柯并不满足于简单的肌肤相亲,他的舔舐混合着吮吸,在冉图南的肩颈处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痕迹。 冉图南的皮肤本就娇嫩,平时哪怕烈柯没注意,稍用力一些,就会留下印子。 而此时烈柯难以抑制心中炙热,更是把冉图南的侧颈吻得不像样子。 冉图南被他撩拨的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又忌惮着烈柯的伤口,便是连推拒都不敢,只能坐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狎昵。 烈柯亲够了脖颈,他的吻又一路向上,一会儿啄吻,一会儿啃咬,直到吻到嘴唇时才堪堪停住。 他和冉图南鼻尖相抵,似乎能够触到彼此的呼吸,他轻声诱哄着:“汀兰……汀兰……我的珍宝,汀兰……” 冉图南何时被人称作过“珍宝”? 他过去的人生是全家人的耻辱,他自以为的两情相悦是一场骗局,这世上没有人感激他的存在,没有人在乎他的未来。 他二十年来只囿于那一方宅院,他没见过热闹喧嚣的街道,没看过峰峦迭嶂的高山,没听过如鸣佩环的溪流,没赏过肆意飞舞的大雪。 他是胆怯的,懦弱让他第一次迈出院落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是勇敢的,勇气让他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替嫁的决定。 但冉图南却从未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在提醒他在这偌大的尘世中,是一粒没人在乎的渺小尘埃。 或许真的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替嫁东窗事发之时他以为他会命丧寒奇,却没想到被烈柯留了下来。 他不敢探寻烈柯真正的想法,他是为了两国邦交留下了自己?还是因为自己的信仰而愿意接纳自己?对自己的那些关怀是发自内心,还是无可奈何? 冉图南亦不敢去叩问自己的内心,不敢深究那些不由自主的心动,还有烈柯每一次的抚摸带给他的颤动。 所以当冉图南听到“珍宝”这样的称谓,不由得眼眶一红。 他眼眶微红,目光迷茫呢喃着:“殿下…” 在烈柯的鼓励与教导下,他如今已经可以慢慢说话了,虽然不是很熟练,但几乎与常人无异。 可是如今被他这样珍视着,却又觉得每说一个字都举步维艰。 如此近的距离,冉图南甚至能感受到烈柯身上的热气扑在自己脸上。 烈柯极度压抑着自己剧烈的喘息,“错了,重新叫…” 冉图南红着脸望向烈柯,他的眸子好像盛满了一汪春水,绵绵情意似碧波荡漾,阵阵悸动似杨柳拂面。 烈柯哄着他道:“该叫我什么?” 他的每字每句都充满诱哄之意,“之前说过的,妲塔的另一半,中原人该怎么叫?” 冉图南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又总觉得难以启齿,上次叫出口还是被欲望裹挟之时,如今神志清醒,就总觉得那个词有些烫嘴似的。 况且他虽然身体有疾,纵然在和烈柯的肉体关系里处于下位,但心里还是自以为男人的。 如今让他叫令一个男人为“相公”、“夫君”,他内心依旧还是无法坦荡接受。 可既想说出口让他开心,内心又真的有些难为情。 最后冉图南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一闭,心一横, “相……” 可还没等这词说出来,烈柯便又吻上了他的唇。 似是故意敛去了自己一身的欲望,好像只是为了堵住他的嘴巴,烈柯轻轻啄了几下便停下了。 他低头望向他,“不想说就不说。” 冉图南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没有,没有不想说,就是……不好意思…” 烈柯耐心地等他说完,便又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温柔,“以后你会心甘情愿说的。” 他的语气似是安慰又似是承诺,“你不喜欢做的事,我以后都不会强迫你。” 冉图南觉得自己现在脸红的快要滴血了,心口不停地跳,被他单手掌握的腰窝也阵阵发烫,完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答。 烈柯似是喜欢看他的羞窘,他用鼻子蹭了蹭冉图南的脸蛋,“嗯?” 冉图南强忍着害臊,只敢盯着地面,胡乱地点了点头。 烈柯满意地笑了笑,又把他拥入怀中,吻了吻他的鬓角,笑着道:“好乖……” 烈柯纵是能指挥千军万马的少年将军,亦有性格率真的一面,他可以坦荡地承认他最初就是被冉图南的美色迷住了。 可是相处下来,不知怎么,就是忍不住怜惜他、心疼他。 总觉得想拥抱那副单薄的身体,总想看他泫然欲泣的样子,也想看他笑靥如花的模样。 虽然嘴上说着是为了两国邦交才留下他,但烈柯总觉得若是在中原遇到了这样的冉图南,恐怕别人也没法再入他的眼。 和谈之时所谓的要嫁中原最美的女子过来,的确是抱着羞辱之意。 他就要让中原人畏惧他们寒奇的铁骑,忌惮他的军队的威名,崇敬他父王的治理,不再对他们寒奇予取予夺。 但烈柯也知道这种和亲何尝不是对一个女人的欺凌?若是他的姊妹嫁到异族、异地,他又怎么能够忍心? 可弱国何以谈外交?只有以战止戈。 但寒奇和中原的战争已持续五年了,不说中原,寒奇子民也是精疲力竭。 和亲如今是唯一的停战手段,他即使明知寒奇族有一夫一妻这样忠贞不二的信仰,也愿意牺牲自己的婚姻。 哪怕娶一个不爱的人过一辈子,能换来寒奇人的安稳生活,他也愿意。 可是他从来没想到他未来的小妻子,竟然是这样冉图南这样的人。 不过最让他不懂的是,阴阳人在寒奇族也并不罕见,可没人会把这样的人视为灾星。 冉图南这样貌美的人,竟然能被关了二十年,到最后甚至还是被骗到寒奇替婚的。 他搞不懂中原的条条框框,就像搞不懂中原的王上翻脸堪比翻书。 父王总让他学习中原文明以便化为己用,如果是这样的文明,倒不如不学来的痛快。 不过他倒是钟爱中原的文学和艺术,寒奇有独特的音乐和舞蹈,但文学也不过是一些口头传说,尚未发展成具有规模的文学圈层。 烈柯读了好多中原的诗词歌赋,却依然有很多都难以参透。 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位小妻子的名字,汀兰,像兰花一样高洁的人。 烈柯想,这确实是他,高洁,纯粹,柔软。 他想把这株没人在意的兰花珍藏在自己的院子里,为他筑起一方天地,为他遮风挡雨。 第二十三章使用 冉图南坐在他的腿上,只觉得自己恐怕此时整个人都红透了。 他耽溺于烈柯那幽深的眼眸,沉醉于烈柯那炙热的呼吸。 冉图南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不畅,他软绵绵地推了推烈柯的肩膀,“殿下,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烈柯短促地笑了一下,“这么着急?” 他又点点头,“好,听你的,我们去休息…” 冉图南只觉得这话似有歧义,毫无威慑力地小声辩驳道:“乾箬医师让的!您该多休息…” 烈柯眼含笑意,“对,乾箬医师说得对。” 冉图南刚坐在他腿上本就姿势微妙,如今又被他搞的羞臊不已,更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他手忙脚乱地想从烈柯的身上爬下去,却没想到烈柯仅用一只手便抬着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 冉图南惊呼一声,“伤!伤口!您的伤!” 烈柯却好像就没有受伤这回事一样,不顾他的担心,直直地向卧榻走去。 他身躯健硕,宽广的肩膀能够完全承载冉图南的重量。 在他面前,冉图南倒显得过于单薄瘦弱了些。 冉图南挣扎着想要下去,却被烈柯轻轻拍了拍屁股。 他轻呵道:“老实点!” 那巴掌的力道没多大,语气也并不凶狠,反而能听出来满含笑意。 但是作为一个成年男子却被人打了屁股这件事,却是真的很让人羞耻。 冉图南涨红了脸,才憋出半句:“放我…下来…” 烈柯个子高,步子也大,还没等冉图南挣扎完,他就已经把人放到了床榻上。 烈柯站在冉图南面前,昏暗的烛光下,他高大身躯的光影像是要把冉图南整个人都吞下。 冉图南抬头望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蜡烛的火花在一旁啪嗒的炸裂开,惊醒了冉图南此时迷惘的神经。 他急忙站起来,“殿下,我…更衣…” 他本想说的是“我为你更衣”,一着急便落了两个字。 烈柯听到这话,连呼吸都更沉重了些。 他俯身将冉图南罩在身下,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握住冉图南纤细的脚踝,仿佛他稍一用力就会折断,这一想象更引得烈柯眸色深沉。 古铜色的手掌衬得冉图南的皮肤愈发白皙,烈柯把玩着他纤长白嫩的脚掌。 烈柯的手指撩过冉图南的脚心,搔得他有些痒,他没忍住挣扎了下,却被烈柯握得更紧。 烈柯俯下身子吻了吻冉图南的脚背,明明动作轻柔,连眼神都将冉图南视若珍宝一般,可细碎的吻却又同床笫间的情事一般炙热。 一连串的轻吻引得冉图南情不自禁地惊呼:“不可以……” 烈柯却没有停止他的动作,滚烫的吻一路向上,冉图南被他吻得情难自禁,一股花露从软肉中流出。 烈柯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淫糜香气,知他的小妻子已忍不住情动,便与冉图南额头相抵,笑着逗弄他:“更衣的事怎么能劳烦王妃?” 冉图南碍事的外袍被烈柯轻易扒掉丢在地上,连亵裤都被他扯坏了。 烈柯粗鲁地解开自己的扣子,露出大片胸膛,他将冉图南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一边让他感受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一边带着他的手一路线下,抚摸过整个身体。 他眼含笑意道:“想看我脱衣直说便是了……” “你……又胡说!” “怎么胡说了?我负伤还为王妃服务,王妃真是冤枉人……王妃想怎么使用我都行…” 冉图南明知道他存着捉弄自己的心思,故意曲解自己话里的意思,却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这话说的好像是自己在狎亵他一般,竟然还说什么“使用”?怎么把人说成个物件儿似的? 烈柯话里的笑意掩盖不住,情人间放松又惬意的调情,让他似乎都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 烈柯觉得自己此刻简直理解极了中原历史上的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又有什么做不出来? 若是两人床笫之间,能得到冉图南主动一次,那怕不是连把自己的命给他也甘愿? 却没想到,烈柯那见不得人的下流念头刚起,冉图南便双手环上了烈柯的脖颈。 冉图南强忍着害臊,不甘示弱地回敬道:“要我……如何使用你?” 烈柯单手握住冉图南的纤腰,抱着他坐在自己身上,冉图南的屁股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已经勃起的巨物。 冉图南不自在地动了动屁股,却听到烈柯难耐的低喘。 他瞬间不敢再动,只红着脸小声斥了句:“下流!” 烈柯爱极他使性子的模样,又得寸进尺地向上抬了下腰,“谁下流?王妃才下流,还问如何‘使用’我?” 未等冉图南反驳,烈柯却向他详细讲述“使用方法”。 “王妃可以脱了我的衣服,舔我的舌头,摸我的身体,坐在我的鸡巴上尽情摇晃身体。” 冉图南听到这下流的描述,紧忙捂住他的嘴。 没想到烈柯却捉着他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掌中,毫不避讳地继续开口。 “王妃用小骚逼吃我的鸡巴,用它上下抽插,解解你这骚货的痒。” “王妃还可以用我的嘴巴,吃你的骚乳头,帮你咬大咬肿,让它以后只要一碰就会挺起来。” 冉图南忍不住双腿夹紧,埋在烈柯的怀里大口喘息。 烈柯感受到冉图南把自己裆部弄得濡湿,他瞥见冉图南的大腿根儿都有些亮晶晶的银丝,于是说的更起劲儿了。 “王妃的鸡巴没用,以后便也不用了。只用小逼,用小逼挨操,用小逼撒尿,好吗?” “王妃的骚逼如果用的不熟练,那就可以用我当尿壶,尿在我身上。我永远不会嫌弃王妃,你的尿,你的淫水,我都给你舔干净,好吗?” 冉图南终于忍不住,呜地一声彻底瘫在他怀里。 他抬起头,眼底含泪,呻吟着:“别…别…求你别说了……” 明明是自己先挑衅说要“使用”对方,却被他接二连三的下流话说的不仅定力全无,更是淫水直流。 他实在是怕了烈柯,摇着头求饶:“我,我不用了,行吗?” 烈柯心里笑他天真,将他彻底压在床榻之上。 “行啊,那公平起见,我来使用王妃,如何?” 第二十四章愿意 烈柯赤着上半身,压在冉图南身上和他彼此皮肉相贴,感受着过速的心跳和炙热的肉体。 冉图南不敢多瞧他一眼,古铜色的肉体强壮紧实,似乎能感受到他身体上散发的热气。 自己的身体倒是有些拿不出手,这几个月在寒奇长胖了些,连肚子上的肉都软了不少。 不过烈柯倒是喜欢的不得了,每天牛乳羊乳养着,总算把这人养出点肉了,不再像刚来时那般,好像风一吹就能跑。 偏偏这人也是会长,奶子和屁股都分到一杯羹。 现在的胸不像之前那样扁平,反而有些弧度,咬在嘴里也一口竟然也吃不下了。 屁股上的肉摸着也沉甸甸的,又翘又弹,巴掌打上去,肉浪翻飞,手感极好。 寒奇风沙凛冽,寒风刺骨,人的皮肤不似中原人那般滑嫩。 冉图南来到这里几个月,皮肤却一点也不见粗糙,反而在牛乳的滋养下,更加白嫩丰润。 烈柯将手指插入湿漉漉的花穴,揉了几下便抽出来,带出些许粘稠的淫丝。 他听着冉图南难耐的低喘,故意把手指亮在冉图南眼前。 “你看,水儿快把这床都淹了……” 冉图南鸵鸟似的闭上眼,“别,别,我没……” 烈柯却哄他道:“不臊你了,我不让你看了还不成吗?” 冉图南这才睁眼觑他,不知他什么意思。 烈柯当着他的面,舔干净自己手指上的淫水,“王妃好甜啊……” 冉图南只恨不得此时晕死过去才好,呜咽着斥道:“你…不要脸…” 烈柯却得寸进尺:“怎么这么说?我舔干净,你不就再也看不见了?” 冉图南自知辩不过他,也不愿跟他拌嘴,只能哼哼唧唧地歪过头不看他。 “王妃刚还说让我‘使用’你,怎么这会儿又反悔了?难道王妃言而无信?” 冉图南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我没有,没有答应过你!” 烈柯才不理这没有什么力度的反驳,直接吻上他的嘴,“没事,我答应你就行。” 言罢,便将舌头伸进冉图南的嘴里,犹如强暴般侵犯他的口腔。 冉图南呼吸困难,只能大口迎合着烈柯的唇舌狎亵,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沾湿了脖颈,却被烈柯逐一舔干净。 冉图南被他这般珍视,总有些害臊,又羞又愧道:“口水…湿了…” 烈柯却毫不在意:“你的口水我吃的还少吗?何止口水,下面的水我不是也喝了?” 冉图南心想真是多余说,“你……烦人!” 烈柯单手抚着冉图南的脖颈,把他抬起来,“怎么?还是你嫌我?” 冉图南早已他水乳交融,怎会嫌他?于是紧忙解释:“我才没有……” 烈柯只说了个“好”,便又吻上去,只是这次却将自己的口水哺进去。 他抓着冉图南的后颈,让他仰起小脸,“张嘴……” 冉图南夹紧双腿,难耐地拱起身子,听话地张开了嘴巴。 烈柯看他这般听话,整个人都更亢奋些,动作也更过分。 他大口大口地将口水吐进冉图南的嘴巴里,粘稠的银丝一簇簇滴到冉图南的舌头上,有些嘴巴盛不住的,又溢到他脸上。 冉图南有些懵,但却依然顺从地将他的口水咽下去。 “都咽下去了吗?” 冉图南点点头。 “张开嘴,我再看看。” 冉图南伸出殷红的舌头,让他检查自己的口腔。 烈柯像奖励小狗一般,拍了拍他的脸颊,“真乖。” 冉图南眼里却盛了泪,只觉得刚才烈柯侮辱意味强烈。 “你…侮辱人…” 烈柯立马弯下腰,凑到冉图南耳边哄道:“怎么会这么想?床上说的一切浑话,都不作数的,只是为了让你的身体愉悦才说的,我怎么会侮辱你?我爱你敬你还来不及…” “我在床下难道说过一句这种话吗?床笫之间的话都是爱你才说的…你信我吗?” 冉图南却也知他在外人面前极爱重自己,犯浑的时候也确实只在床上,而自己听了这话,也确实更湿更易情动,心里的委屈便就消了。 烈柯怕他不信自己,便又跪到冉图南身下,舌头舔上他的阴蒂。 这动作引来冉图南一阵惊呼:“做什么?” 烈柯却并不回答,只埋头苦干,一会儿用牙齿撕扯阴蒂尖,一会儿用舌头来回舔舐阴蒂露出的小软肉,手又似有似无地按压冉图南的膀胱。 冉图南被刺激得只觉身体一阵尿意,他急忙扭动身体,脚丫架在烈柯的肩膀上。 “别…不行…我想…” 烈柯看他反应明显,唇齿间便更加用力些。 最后当他用牙齿将阴蒂尖扯长的一瞬间,只听哗的一声,冉图南哭叫着尿了出来。 尿液断断续续地喷洒出去,烈柯却张口迎着尿柱,将冉图南的尿都喝了进去。 冉图南被他的疯狂行径吓个不轻,一边逃不出尿在床上的羞耻,一边又为烈柯的行为震惊。 两相之下,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瞪大着眼睛流泪,恍惚间哽咽着:“怎么能……” “这回信了吗?我绝无侮辱你的意思,你觉得脏的、不好的,你身体的一切我都接受,我比你自己更爱你。” 冉图南万万没想到烈柯会如此“疯”,但另一方面却又被他猛烈纯粹的爱饱受震动。 父母兄妹尚无怜意,曾经的誓言也变成欺骗,这世上从无人爱他、敬他。 但是烈柯却愿意包容他的一切,纵使行为狂狷,自己也心甘情愿。 他不知烈柯的爱又能持续几时,亦不知和烈柯的日子又是否能一直平静美好。 虽然前路未知,但是冉图南却不愿再想,哪怕是及时行乐,这个人是烈柯,他也愿意与他“放欢一遇”1。 间冉图南眼中不再有抵触意味,烈柯便抱着他下床,将他放在美人靠上,自己打着赤膊单手换新的床褥。 冉图南心中被炽烈充盈,只觉得不想离他一分。 看着烈柯宽广坚实的腰背,他只觉情动异常,身上半披着纱袍,身前空无一物地贴了上去。 “说好的,我愿意。” 注[1]:“放欢一遇,既醉还休。”——陶渊明《和刘柴桑》 第二十五章操干 冉图南漏曳春光,虽半披着纱袍,却与寸丝不挂无异。 他赤裸着身体,双手环住了烈柯的腰,将侧脸贴在他精赤的背上。 烈柯身高八尺有余,肩宽体阔,冉图南双手将将够环住他的腰身。 烈柯不仅身型粗犷威武,和他体型相差巨大,将冉图南整个人环抱毫不费力。 他们之间半寸隔阂也无,好似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人。 大概是自己天生不足,对于这般顶天立地的男儿身,总是多有向往与崇拜。 冉图南靠在他身后,只觉得安稳平静,无论有什么事,都有他护自己平安无恙。 他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在寒奇这苦寒之地为自己遮风挡雨,成为冉图南珍贵的依靠。 若是被人说懦弱,他也认了。 他二十年来躲躲藏藏,曾经鼓起勇气冒天下之大不韪,却又被轻易欺骗。 若不用再被伤害,那他宁愿被人称为“懦夫”。 若烈柯骗他又如何?人生短短数十载,恍若白驹过隙匆匆而过。 自己能和他这般亲密爱过一场,那倒也不算白活。 更何况,自己只有这具残败身体,又有什么值得骗的? 而烈柯听他这样说,更是顿时心下大震。 他自知冉图南和寒奇人不同的原始与奔放不同,性子内向,骨子里又有中原人特有的清高与保守。 可他越是清高,越是保守,越是循规蹈矩,烈柯就越想弄坏他,弄脏他。 让他脱下腐朽的壳子,让他纵情洒脱,露出心中最稚嫩、纯真的璞玉,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自己。 烈柯更不敢说,每每面对他,自己心中总有太多阴暗下作的想法。 他恨不得用锁链将冉图南圈禁在王府的一方内室,不允许他穿衣服,每天只能赤条条地等着自己回来。 这样他就可以像个幼兽般,在无亲无故又无人可以倚仗的寒奇,只能依附自己而活,离不得自己半分。 他的王妃只能是他自己的,不被任何人看到,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烈柯也自觉自己个性狂悖,他曾经甚至想过,若是可以,他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将他携在身边。 纵使他不能生育又何妨?他也要用精液将他灌满,他的逼里,他的嘴里,他的脸上,都是自己的味道。 烈柯也知自己平时床上霸道蛮横,性格顽劣,对冉图南极尽玩弄狎亵之事,手段恶劣,言辞放肆无度。 冉图南纵然也尝到情事的甜头,但他的配合多半也是为了迎合自己。 可如今却好似将身心都交付给自己,语气里也不带一丝不情愿。 冉图南羞涩又绵甜的笑容里,不掺杂任何质疑,反而盛满一片真心。 烈柯停下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回头,大掌覆上冉图南纤细白皙的手背,心猿意马地轻轻摩挲。 他强按下心里激动,竭力冷静问道:“你是认真的?” 冉图南额头抵在烈柯的背上,尽管害羞,却轻轻点头,红着脸“嗯”了一声。 他的再次肯定不仅让烈柯确定了这并非幻觉,更让他满腔欢喜激荡,心中怜意大盛。 烈柯握着他的手转过身来,健硕的身躯将冉图南牢牢笼罩,他轻抬起冉图南的下巴,直视着他满含盈盈湿润的双眼。 冉图南的眼中同样没有犹豫与不甘,勇敢地回望着他。 房间内的烛光照的冉图南面孔柔和且温润,眼神却异常坚毅。 这目光让烈柯沉醉痴迷,直到烛泪流下发出噼啪声响,才让他清醒过来。 床铺依旧凌乱不堪,昭示着这里刚才发生过龌龊又放荡的情事。 于是烈柯拉着冉图南的手,大步跨向贵妃榻,急切的动作直扯得冉图南不由得踉跄起来。 他将冉图南推倒在贵妃榻上,单手将他一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让冉图南以一种门户大开的姿势面对自己。 烈柯将硕大的性器直接插入了他的逼里,动作简单而粗暴。 寒奇人早有“天赋异禀”的传闻,烈柯作为全族领袖之子,自然更是天生资本优越,尺寸傲人。 他的性器粗长且坚挺,确若三流话本里所描绘的“儿臂般大小”,冉图南曾试过用食指和大拇指成圈也不能将其完全握住,也可见其磅礴之姿。 尽管冉图南并不是第一次,但却每一次被插入都仿佛第一次被操,那满涨感都会充盈全身。 因此,尽管烈柯再三小心,确认冉图南的下身确实并未受伤,却依然能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 那肉道紧致滑润,里面仿佛长了小嘴一样的吸盘,吸附在烈柯的性器上,让他爽的头皮发麻。 烈柯先是轻轻抽插,用手指重重揉捏撕扯他的阴蒂,待冉图南惨白的脸上开始逐渐出现潮红时,才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烈柯扯过冉图南的手,让他的手心覆在小腹之上,他每次用力顶撞,腹部都会浮现出一道棍状痕迹。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那是烈柯鸡巴在冉图南身体里操干的痕迹。 “夫人摸到了吗?” 冉图南只觉自己手心火热,龟头像是要冲出肚皮,直接操干自己的手心。 他被操的像小猫叫春,咿咿呀呀地哼唧不停,那淫声似是发情的牝畜,叫的满室春情,连屋子内的温度仿佛都升高了。 烈柯知道他这是被操爽了,于是便更加没有顾忌,大开大合地用力操他,仿佛要把卵蛋都捅进冉图南的逼里一起爽一爽。 阴毛粗糙卷曲,直摩擦得冉图南的臀肉肿胀殷红。 烈柯故意用龟头顶他的手心,又问一遍,“这是什么?嗯?” 冉图南红唇微张,仿佛失去了意识,只如一个听话的木偶一般,烈柯问什么自己说什么。 听他这么问,便天真地哽咽着回答:“性器…” “不对,是什么?教过你的,操你的叫什么?” 冉图南眼中流着难以自抑的泪水,被操的整个人都只能往上顶。 “鸡巴…是鸡巴…!” 烈柯单手握住冉图南的脚踝,将那条腿几乎拎了起来,让冉图南的屁股完全向上正对着自己,整个人折迭成扭曲的姿势。 他将鸡巴使劲儿下压,似乎要捅到胃一般用力。 他直觉得又爽又恣,“谁的鸡巴?谁的鸡巴在操你?” 冉图南觉得自己眼前一阵眩晕,一边呢喃着烈柯的名字,一边哭叫地喊着:“夫君的,是夫君的鸡巴在操我!” 第二十六章开苞(一) 冉图南只觉得自己意识混沌,甚至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泪水顺着脸颊流到锁骨,在脖颈下积出一汪盈盈。 可烈柯用力的操弄,又会立刻打翻那一泓汀滢,四处迸溅。 烈柯的性器犹如炽铁,通过花穴直直插进冉图南的身体里,在里面肆意侵略,好像要硬生生楔进灵魂深处,让他从里到外都刻上自己的名字。 大概是寒奇人原始的血统作祟,烈柯每次故意逼迫他说一些淫词浪语,内心深处也不得不承认,就是为了能让他完全彻底地臣服于自己。 烈柯即使右手负伤,但却依旧不耽误他左手在冉图南身上放肆掠夺。 烈柯一边身下用力抽插,一边用手揉捏冉图南的乳头。 只把那红果揉得红肿不堪,指甲抠在乳尖上,又故意往外拉扯,将薄乳抻长。 冉图南胸前被亵玩地浮出一片粉色,椒乳又痛又痒,烈柯手上每一次用力,下身就不由得夹紧收缩。 烈柯被他夹的差点精关失守,便又用力往下压了压性器。 “骚逼是不是欠操?” 冉图南受不了这般力度,害怕地左右扭动。 可这么一动作,倒是让肉穴来回挤压里面的肉棒。 烈柯忍不住骂了声“操…” 他将冉图南的腿从肩上拿下来,反而抓着他的脚向自己的身体狠狠一拽,鸡巴猛地冲入冉图南的体内,操的他连连尖叫。 “不…别…” 冉图南只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起来,他大张着口,粉嫩的舌头也伸出来透气,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烈柯看着冉图南被情欲感染到失智的模样,只觉得性欲更盛。他力道不减,公狗一样的腰身反而加速挺动。 他伸手拽着冉图南的舌头,让他嘴巴也合不拢。 “你看,现在上下两张嘴,都在被我操了。” 说话间,便将手指也伸进了冉图南的嘴里。 粗长的手指缠绕着冉图南的舌头,中指又往里伸,似乎要捅到冉图南的喉咙。 冉图南呼吸困难,张着嘴呜呜咽咽,倒更像他刚来时的哑巴样子。 烈柯不由得想到他从前如同紧闭的海蚌,不肯吐露出一点内心,到如今像是露出肚皮的小猫,将自己全然交付给自己。 他再看着冉图南肯如此被这样玩弄,更是兴奋异常。 冉图南忍不住咬上烈柯的手指,眼睛透出无声的控诉。 烈柯便将手指拿了出来,“那你好好舔舔…” 烈柯射过,并不着急射精。 现在更是游刃有余,让鸡巴充盈冉图南的身体,再想出各种方法要好好玩他。 他看着冉图南真的像小狗一样,开始乖乖地舔自己的手指,只觉得鸡巴又硬了几分。 冉图南伸着舌头从指根填起,舌尖缠绕着手指,像是舔弄性器一般,时而吮吸时而啃咬。 牙齿时不时给予的刺激,让烈柯直觉得尾骨发麻。 冉图南的动作并不熟练,毕竟每次口交深喉,都是烈柯主导。 现在舔弄手指,也看上去有些笨拙。 但是烈柯倒爱他这份笨拙,觉得千金难买。 他只要一想到,冉图南是自己的,过去如何他并不知道。 但是他的现在,他的未来,都是自己的。 这样淫荡的表情只能自己看到,这样下贱的动作只为自己做。 他可以喝自己的口水,吞自己的精液,接纳自己的尿液,烈柯心中便油然而生犹如野兽一般的“撒尿画地盘”的领地感。 冉图南就是自己地盘上最珍稀的猎物,谁也不可以碰一下。 烈柯的手指被舔的湿漉漉,他便抽出手指。 冉图南却好像意犹未尽一般,眼光追随着手指,嘴巴微微张开,像是被夺了骨头的牝畜。 因此冉图南尽管眼底含泪,却还是疑问地望着烈柯。 烈柯拍了拍冉图南的脸蛋,像是奖励一只乖狗一样,“真乖。” 被他夸奖的冉图南有点不好意思侧了侧头,腼腆地笑了笑。 烈柯用那只被冉图南舔舐的手指,向冉图南的谷道探去。 冉图南不知是震惊还是怎的,茫然地望向烈柯。 烈柯也不掩饰,直白地表露:“早晚得操这儿,先给你松松,适应适应。” 冉图南哪里想过那里也可以用,他摇着头挣扎:“那里…怎么…不行” 虽然床下烈柯万事相让,床上的事烈柯却是说一不二。 “不行,不让你疼,听话。” 冉图南怎么能不了解他,床上的话全是骗人的胡话,为了操自己,他可什么保证都做的出。 “你骗人…” 烈柯的手指本就还没进去,听他这么说,倒还来了劲。 他抽出阴茎,赤裸着身体,金刀阔马地走到梳妆台拿了盒油膏出来。 “这东西早就买了,一直还没用,今天给你试试。” 冉图南刚才被他操的人都快虚脱了,就算是想跑都没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那东西用在自己身上。 烈柯体型异于常人,指节也比别人大了不少。 他怕自己贸然进入会伤了冉图南,便拦腰将冉图南抱起,让他撅着跪在贵妃榻上。 烈柯将油膏涂到冉图南的手指上,拽着他的手往后穴里送。 虽然烈柯在床上的底线一退再退,冉图南却还是难以面对自己要给自己扩张的事实。 呜咽地想从烈柯的手里抽走,但他那力气哪敌得过烈柯。 烈柯趴在他耳边胁迫道:“要么你自己给后头松好了,我轻轻操,要么我来给你扩,疼可就得忍着了…” 冉图南暗骂他这话根本没给自己什么别的选择,自知也拗不过他,只好听话地将那根涂满油膏的手指慢慢探入后穴。 油膏被手上的温度融化,滴滴答答地顺着手指流到前穴,把两个地方都涂抹地油光湿润。 烈柯看着冉图南背对着自己跪在榻上,又双手扒开屁股,当着自己的面指奸自己。 双穴又亮又湿,淫糜的味道烘得他眼睛赤红,恨不得把冉图南拆吃入腹。 冉图南自不知那油膏里放了催情助兴的药物,只觉得每插进一根手指,身上便又热又痒,连后穴都开始淌水。 第二十七章开苞(二) 待烈柯插到第三根手指的时候,冉图南的后穴已经湿的不成样子了,甚至连花穴也被情动殃及的吐出股股花蜜。 那药只是有些助兴止疼作用,冉图南如此这般情状,还是由于阴阳人性本淫的特殊体质。 烈柯无不阴暗地想,若是落到恶人手中,这副特殊身体,还不知会被怎样磋磨对待。 他宁愿自己做这恶人,可以护他一世周全。 冉图南只觉身上火热难耐,口中呼出的气息都更火热了些。 他的眼睛止不住地流泪,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连舌头都伸在外面,只为取得一些凉意。 越是这副样子,越是像只欠操发情的母狗。 冉图南头埋在虎皮毯中,哭泣的声音都变得瓮声瓮气:“殿下,求你……” 烈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发情的模样,心头的痒意更盛,他手指在后穴继续抽插,人却俯到他耳边:“之前教过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冉图南眼神迷茫地望向他,烈柯便又将那话重复一遍。 冉图南被那下流的话刺激到,后穴又收缩了下。 烈柯把手指抽出来,手掌抽到他肥厚的臀肉上,“又发什么骚?” 手指陡然抽出,冉图南的阴茎竟然吐出一股稀薄的精液。 冉图南整个人都瘫趴在贵妃椅上,身体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一副虚脱的模样。 烈柯也惊讶地发现了他射精的事,他一方面没想到冉图南这么不禁刺激,另一方面没想到他的阴茎竟也能正常使用。 烈柯突然玩心大起,他顺手拆了衣服上的络子,扯出根细绳。 他抱着冉图南翻个身,让他仰面对着自己。 烈柯一只手不方便,便单手将绳绕在冉图南的性器上,又趁着他神智混乱之际,哄他道:“夫人,乖,帮我打个结。” 冉图南全身都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碰到哪里都会引起浑身战栗,根本不知道阴茎被缠了绳子。 直到自己亲手打上结,才感觉性器被紧紧缠绕住了。 冉图南呜咽地发出喘息声,眼含秋水一般,眨着小鹿一样的湿漉漉的眼睛,迷茫地望着烈柯。 他似乎并不能理解烈柯的用意,但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只是歪着头乖乖地等他给自己解释。 烈柯俯身啄吻着冉图南的额头、鼻尖、嘴唇,“男精射多了伤身,王妃忍忍。” 冉图南所有与情事相关的经历都是来自于烈柯,自然对他没有怀疑,虽然下身被束缚住并不舒服,但还是乖乖地点点头。 烈柯看他如此乖巧,心里更加愉快。 他自知自己占有欲和掌控欲极强,幼时只要是自己经手的物件,每每都会刻上自己的名字。 但冉图南无法刻字,他舍不得,他不忍心让他受皮肉之苦。 那就只能让他的身体都沾染自己的味道,从身体到心灵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他越是顺从,烈柯便越想在他身上做更多过分的事,那是证明他完全属于自己的标志。 烈柯看他如此信任自己,笑意也更深了些。 他拍拍冉图南的屁股,“乖,自己抱着腿。” 冉图南颤抖着抱住腿窝,将自己最肮脏下流的地方袒露给他看。 烈柯又将手指插进去,他不由得暗自咋舌,感慨冉图南这身体简直是为承欢而生。 怎么刚拿出来这么一会儿,又紧成这样? 他又抹了大块油膏在上面,继而又慢慢插入三根手指。 烈柯本就体格异于常人,手掌宽大,手指自然也更为粗长。 三根手指时,冉图南的后穴就已经被拓的很开了。 但烈柯自知自己性器硕大,若是不扩张好,怕是插进去他要更遭罪。 可冉图南却似乎并不能再等了,他小声重复地呢喃着什么。 烈柯没听清,便又问道:“什么?” 冉图南便哭着又大点声说了一遍: “我是夫君的精盆,求求夫君拿鸡巴操操我这骚穴。” “我是婊子,我要夫君日日干我才行。” “我是殿下的母狗,没有殿下操我,我就会发骚发情。” 字字句句,全是他刚才逼冉图南说的。 烈柯被他勾得双眼通红,手指抽出,用力抽打他的臀肉,直抽得肥臀肉浪翻飞。 “你他妈勾我?” 刚才哄冉图南说淫话的是他,现在听他这么说,性欲又混着恼火更加亢奋起来。 冉图南头昏脑涨,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明明是刚才他让自己说的。 他无辜又天真地望着烈柯,脸上泛着不自然地潮红。 烈柯只觉得被他勾的无法自制,单手抓着冉图南的脚踝,将他的腿折迭上去,膝盖与耳朵齐平。 烈柯将龟头插进后穴,蛮横地挤了进去。 冉图南只觉得自己的后穴要被这鹅蛋般大小的龟头撑裂了,他呜咽地哭叫着,像一只被猎人按住命门的小兔。 他的哭喊只是在哀求猎人放过自己,没有任何威慑力度。 烈柯显然就是那种残忍的猎人,不为他的哀求所动,反而会变本加厉。 冉图南的后穴早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烈柯顺着湿腻将性器慢慢往里送。 万幸冉图南体质特殊,连后穴都与众不同。 虽有些疼痛,但却逐渐承受了烈柯那异于常人的性器,甚至慢慢觉出了些许快意。 烈柯时刻关注着他的表情,自然知道他是被自己玩儿恣了,便也敢加大动作起来。 性器像一把利刃,冲破紧致的穴肉,直直地插进冉图南的身体里,那蛮横的模样似乎要冲出他的小腹。 即便是烈柯感觉已然插进最深处,再往里进,恐怕冉图南该受伤了,但却还有一半的阴茎在外面没有进去。 不过仅仅是这一半,便让烈柯爽到尾骨酥麻。 和天然承欢的花穴的湿润肥嫩不一样,后穴的甬道狭小紧致,勒得烈柯的阴茎隐约发疼。 但这种疼痛在性事中却直接转化为性欲,刺激得他性器勃发。 只要想到两人一起都不好过,在一起承担这份淫糜的苦痛,烈柯便更觉得天地只他二人是天生一对,两人之间任谁也无法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