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春色(强取豪夺高h)》 青山招不来 敕顺一统北方后,又灭偏安一隅的南梁,令舆图大换稿。 帝都,昇王府中,年岁浅浅的女王爷,汉名齐澍,见几个教画的夫子正津津乐道着什么,甚是欢洽。 她酷爱故梁的仕女图,她堂兄,也便是今上,汉名齐澜,便召来当世好几位书画大家辅导她作画。 一时好奇,她上前去询问夫子们在谈些什么,这等开心。 原来,他们中有一人自友人处新得一画,那画极妙,他们谈的便是那位友人。 那人是故梁宗亲,名唤萧皓,字月钧,号桂雨道人,年仅二十三岁,但文画造诣于当世,已鲜有人能超越。她堂兄也曾召其入京教授她书画,但其称病不赴。 齐澍却一语道破:“病中的人,还有精神画出那等精妙的作品?” 夫子们皆不作声,自然不能道出月钧是怕新朝留他做官才不敢入京的原委。他虽只是故梁宗室的极旁支,却究竟记在萧梁的谱系上,若出仕新朝必遭世人诟病。 而齐澍年纪虽小,也不爱务正业,却是个通透的。先生们不明言,她也能猜到几分。只是听他们拼力压抑,仍将那人夸得天上天下只此一人的,不免心向往之。 又恰好,在帝都中闷久了,想行远些散散心肠,便生出了去江南寻访那位先生之意。青山招不来,那便去就青山何妨? 夫子们却劝她,隆冬时节天气寒冷,恐不宜出行。 她并未去过江南,道:“我听故梁的诗中讲,江南‘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是个极繁华、和暖的地界罢。” 却被笑着指正:“江南的冬也是冷的。若要寻暖冬,该是远至岭南以南的地界。” “岭南?”竟教她真生出几分去岭南的心思来,不过那位萧先生毕竟是在江南,她还是要先去江南。 天气寒冷也无妨,再冷能冷过帝都么? 主意已定,她便同堂兄讲了这回事。却不料,堂兄道,许久未有征战之事,他也闷得慌,直言要与她同去。 年关刚过,政务尚算不得繁冗,堂兄又本就不是什么勤勉明君,她觉得正好有大人肯带她前去。父王亡故后,堂兄就是同她最亲近的大人了。 又不期,这回堂兄让她带他去,让她一个小孩子带着他一个大人去,特意将此行安排得极低调,他只假称是她的随行侍卫,丝毫消息都未教透出去。 这也无碍,横竖他人在她身旁。 到得那先生,萧皓的居所附近后,齐澍没贸然惊动,遣人先悄悄递了帖子过去。梁人暗鄙他们敕族粗蛮,不过她可是已跟着故梁的名士们学了两年文画的人。 似乎是不忍拂了王爷盛情,亦或是畏惧敕顺朝廷的强兵壮马,那先生收了帖子便应了她的拜谒。 去拜访当日,齐澜却不与她同去,说是想在这江南的山水间游赏一日。 她并不理解堂兄这份儿兴致,“天寒地冻,有什么好游可赏的?去萧先生暖斋里,跟他学学书画,听他讲些学问,不好么?” “你向一个天人之姿的年青先生求学,颇觉新鲜有趣。他二十男儿,若终年隐居山中,空雕虫篆刻,缀断简残编,久之,心绪必陷于枯索之中。” 齐澜只讲了这几句,没点透,随她自己悟去,自领了几个侍卫打马山间去了。 初遇女仙长 齐澜同侍卫们在山间游了一些时候,途遇两个坤道于一口井边汲水,下了马,行上前去,欲向两位女仙长讨口水喝。 却见其中一人生得艳欺丹芍,人间绝色,素净的道帔都掩不住风流婀娜的身段。细观,眉目间、雪颊上,却皆凝着孤冷,一发如世外仙人。 他平生头一回生出,孤衾独枕怪薄冷的念头来。明明这女子怎么瞅怎么冷,却偏想着,向来容不得他人酣睡的卧榻之侧,惟许她这般人物躺卧、为他温一温衾被。 不觉又近前两步,凤目直勾望向那坤道,笑问:“仙姑惊人艳质绝世佳容,怎么在此深山里出家?倒合做我后房夫人。” 闻言,另一个坤道忙护在了她跟前,阻住了这男人狂浪的视线,厉色严词道:“您说笑了,萍水相逢的人,说这等话未免太孟浪,小心我们报官治你一个轻薄出家人的罪过。” 他并不知这两个坤道是谁。 她们其实是梁后主还未及行合卺礼的皇后荀姹,同她曾经的侍女名唤紫游的。 故梁国破后,后主与她双双自请出家。后主被他扣在帝都的崇国寺剃度,至于她,念着不该拘束了姑娘家,还是还没行过合卺礼的,她父又安分有德,他便准她在江南出家,但并未留心她究竟去了何处。 毕竟,别说准她可自行选择修行之所,他历来大度,她就是不出家、甚至被敕族贵族得了去,他都不会忌惮她一个女儿家,不会如何如何拘束着她。 自然想不到,她竟在这样一处穷乡僻壤,在山间一座很小的道观中,栖了身。 而这荀姹见他容色与气度皆不凡,身形极高大巍峨,劲装裹体下衣衫被撑得鼓囊,身后又跟着几个同样佩着刀剑的精壮侍卫,便攥住了紫游的衣袖,示意她态度软和些。 紫游也是个有眼色的,见这几人面色多偏红赤,为首的孟浪汉子肤色古铜,山根高挺,不似江南人,是敕族人也说不准,不敢真与之起冲突,但该强硬时,也不能露怯不是? “是在下唐突了。”齐澜赔了个笑脸,俊美的脸庞烈烈如落日,看得紫游被晃呆一瞬,但护主心切,很快她便继续板起了脸,将荀姹严实挡在身后。 “我年二十三岁,与住在山下的萧皓萧先生同龄,也与他一般家宅宁净,孤身一人久矣……仙姑莫要怪罪。” 想着那萧皓名声大,这附近的人更都熟悉他,齐澜便随口提了几句,也拉近些与两位娇娃的间距。却不知荀姹正是因萧皓而在此出家,他是她亲如胞兄的表兄。 “两位是在这山上的……常净观修行?”齐澜又问,方才四处游赏间,打听到这山里只有一间道观,名曰“常净观”,且正是一座坤道观。 他本想着,既是容留坤道的观宇,便不进去打扰了,如今么…… 两人犹戒备,并未回应他,但明晃晃的事实,也不消回应。 “我正欲去观中添些香火,便与两位仙姑同行如何?” 言罢,未及紫游面上难色显露出来,他眼疾手快,上前便将她们身旁那桶已落地的水提了起来,“这水甚重,我为你们提上山去。” 身后侍卫忙道:“属下们来提吧。” 他摆了摆手,只拾起抬水的杠子扔给了其中一人,又见紫游瞥了他腰间那三尺水剑两眼,将之解下来,也朝后扔了过去,另一个侍卫忙小心接住。 如此,不论想与不想,荀姹与紫游只能与他们同行。 虽然第一次见面就求婚有点离谱,但有的人还初见就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他只是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而已。 这是纯爱。 算盘和着念珠声响 一路上,紫游将荀姹护得紧紧的,没让齐澜看上几眼。她家姑娘姿容如何,她们心中自然有数,因此这等登徒子,就该防得严实。却不知越这样,男人越想的慌馋的慌。 他拎着水桶,这点重量于他不算什么,却不免思及,若落在美人的薄肩上,岂不几近是一种摧残? 看她像是故梁官宦家的女儿,不知几时在此出家,又是因何故,竟忍受得了山中这清苦的日子? 紫游挡着她不给他看,不过他还记得那一眼,只观面相,便能看出她道心颇深,不论是因何故出家,此时大抵诚心向道。 杜撰里商纣王题女神淫诗,今日他理解了。原来他自己也是这等人。 到观中后,荀姹便避至了静室里,将门扉掩好,躲一个清净。 被美人如此嫌弃,他只是淡笑两声,也的确不该贸然扰了人家的清静。教侍卫们都在山门处待命,他去了方丈那儿,准备撬些话出来。 “可听到什么了?” 荀姹问紫游。 “那人自称是昇亲王的侍卫,那王爷来寻访公子,他随同前来。怪道那般猖狂。” 公子称的是萧皓,在荀府时这样叫惯了,便难改口。 荀姹却只怕,他不止是个侍卫。 谁家侍卫敢在自家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子寻访名士时,自行在山间撒欢游玩,目中毫无尊长。 他身后,其他侍卫们,对他的敬畏之意,亦不寻常。 他所至之处,天象则有些异常…… 她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更希望这样躲一躲,那男人连她长什么样都忘了后,便不再相纠缠。究竟是一桩麻烦事。 回到仍同方丈攀谈的男人这边。 方丈知晓他是敕顺王爷身边的人后,自不敢怠慢,可即便他身份不一般,荀姹也不是他能肖想的。思及他家主子颇敬重萧桂雨,便道:“慢说你不该将姻缘算盘打到任何一个出家人身上,她俗家身世不凡。她是萧皓萧先生的表妹,萧先生的妹子不是你一个侍卫攀得上的。” 指望将事情推到萧皓那儿,能震慑他些许。 却教他忆起什么来,“萧皓的表妹?哪个妹妹,旁的什么妹妹,还是……那一个。” 了不得的那个。 “那一个?” “曾经身份最贵重的那个。” 他是昇王身边的人,想必知道的事情多,也更识大体,方丈便没支吾,应道:“是。知道她是谁了,便再别打她的主意了。如今天子恩待她母家,你莫要给自己惹祸上身。” 方丈絮叨的言语,他一句也没听进耳去。于他,本就是废话。 他此时满颗心都是震惊,这天下许多人,他竟然偏偏遇上、爱起了她。 不免踌躇起来,觉得此事还当从长计议。 次日,又撇下齐澍教她独自去求学,再次来到常净观,觑见荀姹撷着念珠,在仙尊像前念着法号,虔敬出尘的形容时,一切犹疑散尽。 唇角还绽出一点颇邪肆的笑意来。 不是正好么? 当年她深恐他这位新君不能容人,随在后主之后,急急也出了家。如今正好教她知晓,他从来都容得下她,她切勿再在他敕顺之土上,只想着恓遑地躲藏在哪处犄角旮旯里、千方百计避着他了。要躲,便躲到他怀里来好了。 一时间,他心中的算盘声,几乎要和着念珠声,叮当大响了。 对,把这个搞完后,可能会延续正文线再写几章甜的。有谁规定不能在if线后面补正文线番外的?正文线很平但真的很难得,碍于篇幅就让女主不喜欢他,实在是虐他。 邀入卧房 是以,常净观的方丈万万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告诉了那敕族汉子荀姹的身份,他心绪反愈发欢腾,势在必得。 午后,女仙长们大多清闲,无杂事,或兀自静坐,或练功,或调琴作画,却忽然被嗒嗒的马蹄声扰散清静,皆到山门处去探听虚实,却骇然望见乌压压一干甲兵围在近前。 为首的是昨日曾来添香火的敕族男子。他姿仪不似凡人,不少人都被晃了眼,对他留了印象。 “这是怎么讲?”方丈站出来,不解。这架势,怕不是来强夺荀姹的。可,他怎么敢?敕顺皇族对下人的约束便是这般松散么,皇家士兵堂而皇之做起强盗行径! “方丈莫要见怪。”齐澜跨坐在雕鞍上,威压摄人,笑意盈盈,“朕的确不该扰了列位道长的清静,只是,实在有体己话要同荀道长说。” “你还想着……慢着……”他方才自称什么来着,方丈历来自以为健朗,此时方惊骇自己不光是眼花了,耳朵也不好使了,“你……你是……你不是……” 她语无伦次间,攒动的人群分出一条小径来,荀姹缓步行了出来。 她神色沉冷,双目凉薄里隐着薄怒,纤白的玉腕和长指间,黑曜石串成的一百零八珠足足压覆了好些圈。 男人原本从容的眸光顿时填满贪婪,不住地在她身上逡巡,实在看不够,翻身下马后,又朝她走近两步。 “当日,朕为……”他顿了片时,却是唤出一声无比玩味的“娘娘”来。她差点成了旁人的皇后,这样唤也勉强听得,只不过,他唤的真的是旁人宫中的娘娘么? “朕为你,才肯受故梁之降,不然,教临安城永世不得安。” 众目睽睽之下,宛如家常叙话时轻快,他对她如此讲。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早就肖想她,甚或不知何时已同她勾搭上了,可他灭故梁时,连她是哪个都还不清楚。 “小道栖身这处庙小,别惊扰着了师父师兄们。您若有事要同我讲,便借一步说话吧。” 这便是此生她第一回同他讲话,历来有些散漫、遇事多不经心的人,将疏离又寻常的话语,牢牢刻在心中,却也不忘算计,“在这山上,朕深怕冷着你了。” 借一步说话,可不是随便哪处,他都肯去借的。 荀姹扫视一眼他身后那百余名着甲握刀的侍卫,指腹捏紧掌心石珠几分,复道:“那便……去我房里好了。” “果真么?”他不免吃了一惊,轻而易举为她心动,却不知她是个眼明心亮且又颇有胆识的,这般镇定,想来早就猜出些他的身份了。 方丈担忧地唤了她一声,教她三思,她摇摇头,目光坚冷如磐石,“今日灾祸全奔我而来,我会承担一切。” 言罢,抬眼觑向那“灾祸”。 明明白白被人骂了,还是心上人,他却一点也不着恼,俊美的眉目间含满笑意,急切切随着她回到观内,又步入静室中,瞅着她在掩门前不忘吩咐跟了来的紫游去备茶。 真不愧是故梁贵女兼已修行了两年之久的道长,属实是有涵养,这会儿还能有心为他看茶。他心道。 惹哭 “您亲自领甲兵来,是要同小道讲些什么?” 似乎明知故问这样一句,他便会变卦,不想再强取她了。 可恰恰是到了亲自领兵前来的地步,便知他心中之迫切,已无力可阻。 他则开门见山:“那方丈道行低,你看出朕的身份来了,她却没有,在这里修也修不出东西来。朕缺一皇后,仙姑便还俗嫁朕如何?” 嫁?皇后? 她心顿时一惊。即使纯粹是信口胡言,他这也是想高低给她安个名分的意思。 她还以为他只预把她当玩物,当自帝都到江南,这渺渺程途中为排遣孤寂所寻的、与妓女无异的暖床人。 但即便真给皇后,也断不能从。 他既然看不上方丈的道行,“那便遍访名山大川,四处求,各地问,寻一个肯教我的仙师。” “便果真执意修行?” 他不免自叹,他可真厉害,她大抵正是为了她表兄萧皓在此出家,却因为他之紧逼,决绝地这点念想也不顾了。 但他就是不想要她恓恓遑遑躲躲藏藏了。 “若您能许小道之愿,我必日日在天尊像前为您、为敕顺江山祈福。” “既如此……”他语调拖长几分间,不知思及什么,辗转一笑,“朕觉着,准后主在崇国寺出家还是太宽宏量大了。朕自然不忍拘束了你,教你不能得遂诚心修行之愿,可他,历来没几个新朝有器量留后主苟活,朕也将他杀了,不过分罢?” 他当初是觉得,历来如此的事,看腻了,他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便极大方真心想要留后主性命,为了她,不过又要破一例罢了。 他可以凭之欺压她的,她的软肋有太多太多,譬如荀氏全族,又如就居住在这山下的萧皓,只不过,以后主相要挟,显得他没那么滥杀无辜。 甚至,此刻,此地,他将她压在身下强暴了她,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但他也不想让她觉得他就是个强盗——还准她谈条件。 “他是他,我是我,你如何处置他,同我何干?” 她言语依旧冷,神色却明显紧张了许多。 “好啊,那朕便即刻传旨入京。”他笑道,见她无动于衷,转身要出门。 “慢……” 清醒地知道,千方百计想着推拒他,是一件纯粹在磨洋工、毫无意义的事,美人声线里添了一丝哽咽。 “天下之大,你为何一定要我?” 冷如铅华的清泪顺着莲颊堕将下来,“若跟了你,我此生还做不做人了!” 若他是旁的什么人,都还好,哪怕是个敕顺王爷,可他偏偏……事情若传出去,世人要如何看她? “一些闲言碎语,”距此生她同他讲的第一句话,不过片刻工夫,他就教她哭了,一时间可心疼坏了,趁安抚之机,伸手摸上了她的脸,粗砺的指腹去揩她的泪,“也是你要忧心的?你出家两年,又时时向我显示,道心深似海,竟忘了对一切虚名浮利的执着,恰恰是你要修去的。常人的眼光,你管什么?” 齐澜:逗一逗老婆很开心,还显得我又不滥杀无辜又有礼貌。还内涵了曾经的自己——指封酽,几百年没有打出过这个名字了啊啊啊,我起过的最好的男主名字没有之一 然后写最后一段的时候意识到,他们俩像是就是灵魂伴侣,很了解也很认可对方,只是每次她都很嫌弃他,以至于她从来没有意识到过这一点。 吻泪 以她心中幽微之事,说动她几分后,他语气转厉,又道:“朕不是个教人省心的,你不跟朕,这便传旨教杀了后主,教他因你而死。” 冷不防被他摸了脸,她想望后躲开,身体却软在他掌下。 除了小时候磕着碰着摔着后,被父亲或月钧抚过脸庞,没有男人近过她的身。 此际被他的触碰玷污,泪落得更急了,却更牵惹他心疼难忍,将她半推半抱压到她纤尘不染的卧榻上,将她牢牢囚困在身下,俯脸去吻她的泪珠儿。 她的肤肉果然跟肖想中的一样,甜如花蜜,软若云团,齐澜一时吮得痴迷。 被男人的纠缠迤逗得喘吁吁的,她拼力才留几分清醒,因怕他借机温存得过了,泪也不敢流了,红湿的眼眶渐渐干下去。 他的话如利刃一般,皆割在她心坎上。 都有理,还恰恰是她心中那些理。 何况,身体罢了,他想要便给了他也没什么。 只是,绝不能长久跟着他——这是她委实不愿意的。 主意定了之后,蹙着眉边推他的脸边开始提条件。 明明可以直接强暴,却准她要些东西,天大的恩惠,当然不能浪费了。 首先还是一个“名”的问题。 “我不要任何名分,你也不许强给我。你碰了我的事能不见光绝不见光。” 她也道行有限,还是在意的,只能是,当事情不再由人愿、不可由人力左右,她会尽力于浪涛涡旋中稳住心,割去执着。 “好好好。什么都应你。” 这会儿最要紧是她肯甘心俯就,别的事徐徐图之不急。 “不许逼月钧出仕!” “什么?谁?” 他二人言语间还未提到过萧皓,但这确实是她心中关怀的要紧之事。 “你应是不应!” “应,都应。那月……萧先生是否要出仕朕敕顺,全随他自己心意。” 他此来江南,一为散心,二为看顾着点齐澍那孩子,三便是想看看那萧月钧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若果真是个好的,他都千里迢迢过来了,自然要令此人出仕,教之为他敕顺江山鞠躬尽瘁。 亏得自己对那萧月钧兴致算不得太浓,一时半会儿不急于见,昨日没陪小澍过去,不然,便不能恰好遇上她了。而她既然开了口,他就遂她意,不打那姓萧的主意了便是。 他这样想,她却是无比后悔,想着若那日未去井边汲水便好了,便免得遇上他了。 可谁能料到呢,寻常出一次门,竟遇上这等祸事。或许是她命中合该有此一劫。当初她舍不得头发才选择入道门,凡心未泯尽,大抵就该历此劫。 两人心中想的是同一件事,心绪却全然相反。 “还有便是,我是个阴沉的性子,并不像你们以为的梁女那般柔情似水娇羞动人,你若是腻烦我了,便早些放我回来修道。” 却不知,他看她本就不是当梁女看。 他看她,像是前生爱眷,虽素乏平生半面,却一见便爱得紧。 她便是以白眼对他,他也付之一笑,觉得她起码还肯赏他芳眼。 老喜欢牡丹亭了hhh 扯了道帔,换上俗衣 两天了,齐澍都不知道堂兄在忙什么,她去拜访萧先生时,他也不得闲,瞅不见他几眼。 看着是挺志得意满神采奕奕的,准是遇上什么好事。不过也说不准,他素来这样。 是夜,馆驿中,他问起有关萧先生的事来,问她觉得萧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我原以为郁郁不得志的书生皆是穷酸饿醋,萧先生却人如其名号,似桂雨阵阵,明德惟馨,大才盘盘,国士无双,若不隐于山中,定足以撑起我朝的门面。” 她胸中文墨少,是舆图换稿后,才对梁人的文化生出兴趣来的,却因提及萧皓便觉高山仰止,洋洋洒洒讲了这么好几句。 他笑道:“不过相识两日,评价就如此之高?” “可不?夫子们不愧是当世名家,诚不我欺。” 得亏那日撞见他们在谈萧先生,还寻了来。 次日,天地间乍落了白茫茫的一层雪。天色已迷蒙数日,这场雪来得并不出人意料。兄妹俩却俱不预因这场雪,止了出行的念头。 “我们生长于北地,偶然来一次江南,便遇上江南落雪,真是难得!若能将萧先生诓出去,一同于山间赏雪便好了。可惜相识的时日太短,他肯跟我多讲几日学问已实属不错了。”齐澍叹道。 齐澜本欲说,她若委实喜欢那人,便罔顾天下人的碎舌根,以强兵壮马将他逼到帝都中无妨,思及荀姹昨日所言,不止没讲出口,连不该有的心思也掐灭了。她心尖尖上的人,必得以礼待之。 而齐澍的话倒教他心思活泛起来。 常净观内,女仙长们皆在做早课,一派宁静祥和,他仍教护卫们皆停驻在山门外,不许扰了观中清静,只领了几个敕族侍女直奔荀姹那儿。 她果然安然等在房里,身上道帔齐整,指间撷着一串小巧的玻璃种翡翠的十二珠,面色比外头寒酥的银沙、手中清透的玉珠还冷。 “今日落了几点雪,朕来邀仙姑去同赏。” 昨日说好他不许在她已栖身许久的修行之地动她,故而拖到此刻。因此,无论打的什么由头,他必要将她带走,并且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准她回此地。 她蹙了蹙眉,只说了句:“不许叫仙姑。” 这称呼似是动听,落在她的处境中,却与“道姑”一般,隐隐有蔑意。 道长就是道长。 “那……荀道长。”他便乖觉地改了口,稍一盘算片时,又道:“可若是下了山,朕还口口声声称你‘道长’,岂不教人们皆知晓,朕染指了你一位清清净净的仙长……” 她略觉心烦,“何必非要念着一个名头,以你我相称,不就罢了。” 他却忽扣上了她的腰,“姹儿……” 极自然地将吻落在她耳畔。 “你名字真美,朕想日日夜夜唤,时时唤,梦中也全是你。” 趁她微微失神,大掌寻到她的衣带,轻易扯开。 “你做什么!” 却又登时教人戒备起来。 他忙起了身,将她也扶起来,“想给你换些衣裳罢了。” 这便是带那几个侍女过来的缘故了。 她犹半情不愿,她们便上前去,宽褪下她身上素净单薄的道帔,为她换上俗衣。 换上的却不是她自己的衣服。怕梁人的衣衫单薄,冷着她了,他给她顺来了些齐澍的衣裳。敕族女子出嫁前皆穿男装,形制偏宽大,齐澍身量又更高些,她穿着并不大合身,不过正合御寒。 看起来是见色起意但其实并不很在意她外表非要勾动欲望,而是很体贴她整个人。 看雪暖足 齐澜便握了荀姹的手,携着她行到山门处,将她抱到马上,与她同乘一骑。 侍女准备齐全,捧过来斗篷和手捂子,他为她穿了,将她裹得越发严实。 虽山路崎岖,他将马驭得平稳,她只懒散清冷地靠在这男人坚实如铁的怀里,毛茸茸的手捂子内,她掌心还牢牢捏着那串十二珠,却一颗也难转下去。 究竟是,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当然,想也知道,更烦的,远在后头——无非是任他搓扁揉圆。 不似北地,大雪压覆之下是一派天地旷肃杀之景,江南的雪,柔腻的白练一般披在重重山峦间的盎然绿意上,纷散的棉絮们打落在粼粼江水中,鲜活动人,美得不可方物。 齐澜看得眉扬目展,问怀中女仙长,“姹儿可给朕讲讲这周遭都是什么风景?有什么名目没有?” “都是寻常的山景水景罢了,没个名头。”她依然是意懒心灰,又道:“我为您,做些箕帚间的粗活罢了,旁的事,皆做不来。” 她后头那句话有意思,她分明清楚他想要她做的事多得很,承箕帚的脏累活们,却绝不在此列。 他淡笑两声。见她低落,不多时,便停驻在了山下的客栈处歇脚。 大队人马早遣回馆驿近旁的营地中去了,只有几个近随跟着,还算低调。店家哈着腰殷勤迎上前去,只讲了一句“客官同夫人”,齐澜眉目间便堆满笑意,便自近随那儿接了沉甸甸的一个荷包过去,便知也不消多费口舌了,把这行人往最好的雅间引就是了。 炉中炭火一时半会儿来不及烧旺,荀姹还裹在斗篷里,拉的低低将视线都掩住了的兜帽也没揭下,僵坐在软榻上,静如一汪幽静的冰潭,似乎是方才被冷着了。 店家退下后,齐澜便为她将斗篷解下了。倘若那店家还在此,便能认出,被这似是敕族权贵的男子拥在怀里的,哪里是他后房的夫人,分明是常净观中那位人间绝色的荀道长。 荀姹时常去探望萧皓,周遭许多人同她打过照面,皆是只一面,便再难忘却这倾世佳容。 将手捂子也揭下后,齐澜摸了摸她的手,温热,便只小心吻了吻,又给她脱了靴袜,将她微凉的双足捧在掌心、怀里,为她暖脚。 她眸色黯了黯。 看似是对她好,所图,阴阳交媾之事罢了。 果不其然,很快,男人的喘息声便越来越重。 “姹儿可知道朕身上,哪儿最暖和最烫热么?” 她不答,他递上答案,“便是那自个儿有自个儿的想法,人力难能左右之处。” 可不就是男子胯下那孽畜。 她佯装木讷罢了,本也懒怠同他讲话,连一句“陛下还有不能左右之事”都懒得讽刺出口。 捏紧美人细润如玉的足心几分,男人又道:“姹儿可愿踩在那儿取取暖?” 冷颊上顿现几分惊色,她忙将双足从他掌中抽走了。就他的体格,那处堪比驴的器物也说不准,她不想被顶疼了脚心。 落在他眼里,显然,她心里清清楚楚的,不免戏谑地一笑。 正这时,随行的侍女将几碟已验妥当的果子捧了上来。店家在外间的房门口便被拦下了。 哺果吻哭 两人都略净了净手。 齐澜还记挂着方才所提之事,颇殷切:“驭马时,那处被颠着磨着了,又烫,还有些疼。朕不敢奢求姹儿这就以手碰,用双足踩踩安抚些个也好。” 荀姹推脱称饿了,端起茶盏饮起来。 她饮得极慢,兰脸埋在盏口许久,似乎生怕快了就会被他将脚丫子捉过去为他踩那浊根丑茎。 他方才不过一时兴起,她既然果真排斥,他便不难为她,只是,重又提了一件事。 “刚巧朕也饿了,姹儿哺喂朕几口果子,可好?” 就是说,他是真没个消停。 方才那件事是他乍然提起教人猝不及防,哺喂果子这等小情小趣,她却难拒绝,没奈何,随手拈起一块糕点来递到他唇边。 江南的糕点果子堪称一绝,即使是这山中小店里做的也颇不凡。不过她平素很少用这些,每每吃时,旁人舌下的珍馐美味,在她尝来,只觉得喉头被甜意浸得生疼。 他却是没接。 “朕更想姹儿用唇舌来喂。” “唇舌?” 一时间,美人长眉蹙折得如刚浆洗过的衣裳上细细的褶痕。 这等亲昵之事,除了极年幼的时候,被乳母等雌性长者口对口喂过食,平生不曾对任何人做过,如今却要对一个没见过几面,话也没说过几句的人做来,她如何能接受?她倒宁肯用双足“安抚”他那话儿了,横竖把眼闭了,把五感割离了就是…… 心绪纠结之际,她忽而便被他抱到了腿上。 他将那块糕点拿过去,送在她齿间,又将双唇凑过去,叼住了那枚精致小点的另一端。 略慌乱,她忙闭了眼。一时,舌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若不动,怕这点心不能全然送到他口中去;若动,那男人必会趁机将这小丁香也一并夺入口…… 却旋即顾不上唇舌了。男人手也不安分,一双猿臂早将她身躯搂紧,大掌望娇玉臀上便招呼下去。 “唔……” 身子乍便化成了软柔无力的柳丝儿、垂杨线,美人口中吟哼出声,心内则骂了一句“色胚”。 便是这左支右绌、难提防之际,丁香小舌也被推了。 说是着她口对口哺喂他,他大舌推着那小点心便闯进她口中去了,将湿濡软嫩的方寸之地,乍搅了个雨覆云翻,遭殃的不止她的小舌,不多时便被吮麻了,那块酥脆的点心,也很快被搅得碎烂。沁着再雅不过的梅花香气的面屑们,在相濡以沫这最粘腻的事底下,不知哪些个被谁吞了,又是被哪个的唾津送入谁的脏腑中去了 小点心还没被吃尽时还好,她尚还有几丝喘息之机,到后来,简直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望她口腔内、猩唇上乱吮乱咬一通后,又把她的舌头叼到了他口中去,迫她改浸着他口中露津被他百般噷尝。大掌则隔着衣衫,肆意揉搓着两瓣玉臀,还极自然地爬过美人纤腰,往酥胸上摩按了许久。 这一吻毕时,她眸中珠泪涔涔落下。 潸然的却不止眼眸。 口中、肺腑间娇喘的厉害,心内盘算着,改日真该拿出仙长的气度来,调一调他,教他知晓阴阳交合时有一个词叫“温存”。但也的确,这激烈的一吻给了她平生第一回泄身。 虽只短短片时,畅快之意,经久不散。 她冷漠地去推他。 度 荀姹靠在轩窗前,看着外头仍纷絮的雪。 齐澜在她身后揽着她的腰,言了句:“这景真美。” 话虽如此说,眸光十分有九分凝在她白如霰雪的面庞上。 这回,她没将他无视过去,喟叹一声,“美则美矣,这等天气,山中连拾柴的老翁也见不着。” 公子王孙往炉中添热炭,饮酽茶美酒,卖炭的老翁却愁哇,厚雪覆埋之下,如何拾得到柴火。 隐居山中这两年,她见到也接触了许多,从前连思量都不曾有过的事。 “姹儿悲天悯人。” 知她所言何意,他道。 他却不悲悯她,他只想夺占她。 “天色不早了,咱们回馆驿中去歇息罢。那馆驿如今只有朕与朕那妹子居住,姹儿不消忧心会被人瞧见。” 齐澍一如前两日,回的晚,碰上个好先生,学习的兴致便浓厚多了。得知堂兄领回一位嫂子来,感叹不已。这才两三天的工夫,孤寡了许久的堂兄就找到主了,这里真不愧是萧先生栖迟之处,风水就是好。却不知,她堂兄同那位主,两个人的事是见不得光的。 不论如何,堂兄既新得美人,她便极乖觉,回到馆驿中后,只遣人去问了个安,没亲自过去打搅他,早些在卧房中安歇了。 她堂兄也的确,此时心里眼里只有美人,将身上已脱卸得只剩中衣的荀姹抱定在怀中后,便要索求交欢。 似是想到什么,她强挤出一丝笑容,“您这样早便要入我也好,正好先试试那处的松紧,若是不合意,便趁早弃了我,准我回观中清修去。” 好个先试试松紧。可不,若尺寸不合便不妙了。只不过,这话,绝不是未出阁的故梁贵女能说得出的。 然而,修道之人,知识颇是渊博。乾道坤道本无分别,坤道长也远非眼界狭窄之流,读的经里,可谓是包罗万象。 他惊诧片时后,想通此间关窍,又回味那等言语是出自她樱口,情欲越发沉重,笑着回她:“姹儿放心。圣人有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朕那器物尺寸尚可,不论你逼穴松紧,都定能教你我尽享笫间欢愉,令你欲仙欲死。” 言罢,面上又现出一丝悔色,“哦失言了,姹儿……荀道长本就是仙,是朕的仙长。” 她叹了一声,“你既知我心在世外,何不就此放过我?” 知晓她明知不可能说动他,但他还是振振有辞,“岂不闻‘人之所欲,莫过房欲’,阴气阳气交相感应之事,乃是天地自然间的正理。这,你们道经里载得清楚明白。” 她坚持她是世外人,他便仍用世外理来辩。 他所言确实不假,故而,她不因白日里被他吻到泄身,就或疑惑,或懊恼,阴阳二气交会之下正常的反应罢了。她若丹穴里一滴水不出,才是肉身有病。大抵是她心虽寡欲,身体却易受潮,如此,更不该在他身边久待了,免得在尘网、情欲中陷落得深了。 “你便在此事上度朕这凡人一程,如何?” 他又道。 度他欢愉,再于欢爱中,与他几个孩儿。 清冷的女仙长掷地有声,“天下众多女子,寻旁人度去!” “若肯寻旁人,朕那话儿便不至于等到如今了。” 若听不见“那话儿”一词,他所言,像是春闺中,丈夫久去从军迟迟而归的寂寞夫人的措辞,还是个尚未承过欢爱的妇人,哦不,处子。 “我管你怎的,”荀姹却不吃这套,“管你是真等了假等了。纵是真等,此生都被你等过去,也与我无关,又不是我教你等的。” 说来,他其实也不太有心,不然,心早因她而碎了。她说出这等凉薄话来,他只是觉得,心意上少了他的,要在房事上夺回来,便言了句:“便是万般不愿度也要度。” 又道:“若不是天寒地冻,朕已同你在天地穹宇下野合了,便肆意滚在干在一处,好生一个钟灵毓秀的孩儿。” 从将她自常净观中扯出去后,便寻一处惹人怜的青青草茵,将她衣裙铺了,着她伏在地上,干她。 矮 锦帐落下,四方的床榻间,暧光荧荧。 齐澜一掌托着美人细腰,解开了她衣带,将碍事的中衣从她身上拂落下去。登时,除了上下那两处暖玉还被素白的裹肚、亵裤兜得浑圆,她肌肤全然袒露。 他仿佛乍临到暮春时节,是正将睡荼蘼花堆中凝成的、那通体雪嫩香腻的精怪抱在怀中。 极畅快,抚了抚她纤细的四体,长指拽细线,脱裤头,将她身上残存的两件私密小衣也褪下了。 已遍体精赤的美人微阖双眸,神色空濛,随他亵辱,由他噷尝。 命中既脱不开此一劫,便将这副身躯与他采,给他一场阴阳相得好了。 男人喘息声促,两只大手在她身上作起乱来,哪里都想摸上一摸,又处处都摸不够,将美人肌肤揉搓得多处透出红晕后,总算略略解了饥渴,一掌停在了两团丰美的奶上,捻住一枚奶尖,将之挤按进酥融奶肉里,又捏提出来,玩得好不尽兴,不觉俊颜绽笑,灿如明星。将那小尖尖弄得硬如樱果后,又将美人玉体放落到锦褥间,伏在她胸口吮吃起来。 荀姹口中的娇吟细碎地泻了出来。 似乎是觉出她过于闲了,继续咂着她的奶,一手摸向她逼穴,另一手攥了她素手,将她牵到他中衣底下,着她去握那话儿。 两人几乎是同时碰到彼此私处,顿时,他触到了满手滑润润的玉津,而她满手……握不全。 她心口登时腾上来一股凉气。掌心那截陌生的根茎,果真与她先前所料一般,似乎是粗壮得过了,这还是还蛰伏着半软时的形模,也是他自己口中的“尺寸尚可”。 她略恓遑,他却只稀罕她那口水穴稀罕得紧,带着她的手为自己略略撸动片时后,便撒开了她,竟一径伏到了她双腿间,深深嗅了一口幽香后,双手剥开两片雪白软绵上生着几处细毫的大花唇,揪出顶端的小玉珠后,揉了两下,便上口直接吮了起来。 “嗯啊……”荀姹浅浅地去了一回,穴缝里津液愈发丰沛。 “道长双腿间这口甘泉里水真多,真美,只是恐怕仍难容下朕那器物,朕这便为之添些唾津儿进去。”男人笑言。 美人面上最初的空濛清冷,已被情浓欲动后的姹媚取代,他看得眼热心热,重新伏下脸,罔顾九五之尊的体面,吮吻侍弄得极细致,由那小玉珠到穴缝口,又到将大舌闯入其内,搅动抽插,汲取甘泉,亦润以口津,不多时便教她好生泄了一回,大股玉液汩汩流泻而出。 齐澜一发笑得邪气四溢,从她腿间起了身,捉提起她一双足踝来,将美人两条玉腿分得大开,正待握持着胯间那器物顶入进去时,略略起了心思,先以指试探了进去。 他是猛想起,她同后主的确未行过合卺礼,可这便意味着这那人没碰过她么? 长指很快探到答案,不觉脱口而出:“他是个正人君子。” “嗯?”稍稍平复了些的荀姹不明就里,不知他口中猛地出来的“他”指的是何人。 “后主没碰过你呀。”他道。 荀姹眉峰微蹙,不理解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这是什么很稀奇的事么?” “那朕也要同你行过合卺礼后才碰你。” “?” 她登时急了,“胡说!你我名不能正,言不能顺,你管这做什么?” “朕若不管,岂不是要矮他一头?” “这算什么矮不矮的!”怒火被烧燎而起,她心梗得发疼,这厮取人江山,还嫌不够比人高? “那就是你非要朕干你了。” 她强忍下想骂他的冲动,只冷冷斥道:“牙尖嘴利,你不想做那便别做了。” 又将正被他攥在一掌中的长腿落下,却旋即被他捞了回去,还被他扯到口下,嫩生生的腿弯处添了一圈他的牙印。 干 “你我自然只是露水情缘一场而已。”他笑道,“只是恰因此,若有了孩儿,荀道长顺其自然生下便好。凝结珠胎,也算是孕育灵气的事不是么?况且,你生产后,又是逼穴松了,又是小腹间生出暗纹来,玉体污丑了,朕不免会厌弃你,到时自会放你身归自由,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末了,笑意敛起几分,凤目中透出几丝漠然之色,线条凌厉的下颌微抬,略有些傲视之意。 “你也知朕全然不悲悯你。” 他坦白到这份上,她如何能不边怄气边承欢?他可真是亲手给她指了条明路。要占她身子不说,还要盘剥她要她为他生子,连避子的路也给她堵死了。 一个怄起气来,另一个心绪幽微复杂,两人之间归于了静寂,都再无话好讲。 着荀姹双腿盘好在他腰间后,齐澜重新握定胯间那巍峨雄健的根茎,捧抬高她玉臀,将茎首贴近穴口。 那里水虽丰沛,却究竟甚窄小。蜻蜓吻水一般,那茎首,先只是一下一下往正滴滴霏霏泻着晶露的团荷细蕊间浅浅顶磨,直碾得小花缝酥爽得哆哆嗦嗦,翕翕张张,主动去吮迎,他方缓缓往深处顶送进去,利刃似的,在几无丝毫缝隙的蕊心里,硬生生攮出一条足以容他经行的夹道小径来。 “呜……” 本来兀自生着闷气的美人痛得哭出声来,与芳颊上汞泪同时落下,被玉茎撑得大开的花缝间,一阵依微香红雨也沥沥落落洒将下来,在乌紫茎身上填了道道艳色。 剧烈的裂体之痛下,小花径自发收得愈加紧,半是心疼半是被她绞得实在疼,一手去掐小玉珠,伏下身去,俊脸埋入两团酥乳间,张口轮流吮吃起来。 美人夹着痛苦的哭吟声和男人难抑的闷喘声中,两人便如玉蚕迭体,抵死缠绵,彼与此,上与下,俱紧紧连在一起。 紧揪着锦褥的纤手上,也覆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去,又被扣入其宽厚掌心,十指交握。 那玉茎总算抵到蕊心深处,虽还余留好些寸在外,已如箭簇没石,将美人插了个死去活来。 烫在其中,又似一根大柴,通身黑漆漆的,周身暴起的筋络便是那柴上凹凸不平的木刺,将窄短炉儿占得满满当当,且烧不细、燎不短不说,还越燃越粗硕,越烧越坚硬,搅得那软嫩嫩的小炉又热又痒,蜜水流泻得愈发快。 她见他将她身子破的颇有些章法,以为他抽动起来时亦然,兴许会循着古籍中所载的“九浅一深”“二迟八速”之类的,有条不紊,岂料察觉她身子已好受许多后,那男人一在她穴里振动起来,便是极狂乱、毫无个章法定例的疾风骤雨,大掌抓揉她乳儿时也极是用力,半分不似先前安抚她时那般颇肯怜香惜玉。 美人口中好容易止息下去的啜泣声,重又起来了,但很快被男人的唇舌堵住了。吃够了她乳儿,又来吮檀口,由浅入深,既尝棠唇瓣,又搅小香舌,贪婪吸食她口中瑶津,要弄便同时玩她身上最敏感、也最滋补的几处。 虽然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专情小狗又开始演了,假装是用过即抛的渣男。老演员了。 冷 那玉茎在美人穴里越振越烈,便如脱缰野马山涧撒欢一般,疯狂捣弄、胡乱践踏之下,蜜水四溅,花肉软烂如泥,不多时便教美人泄了身。 男人一直压抑着的喘息声重促片刻,却没被身下玉人绞得这便缴械投降,只将玉茎略略往外抽拽出了寸许,一截雄赳赳、硬邦邦、通体是深沉凝重的紫黑色的金枪,仍旧未倒。 荀姹气喘微微,声息发颤,不止腿心已湿透的幽穴,浑身都软了下去。 她口中很是干渴,肤肉表层、肌体深处,都出了太多水,口津也被那男人强行吞咽了许多。 却不待她开口要水,齐澜将她身子翻了个面,使她趴伏在了床榻上,大掌掰开两团羊脂玉揉成似的娇臀,就要再度干进她穴里去。 “我渴了。”她忙道。 “等会儿再饮水。”历来善戏谑的男人,此时声调冷清,十指掐紧她臀肉,便顶了进去。“朕还没出精。” “啊……” 初初开苞的美人,全然没想到,方才已委实受了一番摧残,此时则更甚。他那器具竟攮得更深了,且随着大开大合的进进出出,她被顶得身躯不断往前倾去,直至发顶“咚”地便撞到了床头的箱柜上。 一声闷响和几点呜咽过后,略知自责,他蹙着眉,将她身子捞了起来,使她脊背靠在了自己宽阔的胸膛间,转为箕踞而坐,提着她的腰,以她的身子套弄起那肉器来。腹诽这馆驿的床榻未免太窄小了。 肆意控着她的身体,使她身下那张小嘴咬着那东西、在他怀里上下巅动间,他头颈低伏,殷红滑溜的大舌吐出,有一搭没一搭舔舐在她细润颈间、吮入口她的香汗——他口中也干渴了。 自己全然未出力,荀姹却觉得腰身快累断了,那男人双臂却永不知疲倦似的,不知还要操持着她的身子、提按到几时,心中原一直哽着一口气的人总算求起饶来。 “究竟要弄到几时呀……” 开言间,哭嘤嘤的,紫燕呢喃娇姹一般,兰颊上,清泪和着汗液,须臾淌了满脸。 男人却并不答,止闷声入她。似乎双臂终究乏了些,松了她的腰,缠到她身前,一掌拢满她一边乳儿,另一掌掐了她脖颈,自振动着腰胯往上撞她,粗滚滚的茎首闯进小花宫里便是又深又重的碾磨欺凌。 “太深了……痛啊……放过我罢……求你了……求……啊……陛下呜呜呜……” 她又连连唤了好些声“陛下”,一声一息里皆是毫无矫饰的服软。 却激得他干得愈发疯狂,原本只用了一二分力气的手上,力度也重了些许,掐紧怀中人玉喉几分,她便连陛下也唤不出了,只颊上泪雨还在不住落着。 俊眉紧锁着,他总算将如注的滂沱精瀑泄入她花宫里时,她已彻底哭昏、疼晕了过去。 片时后,搂着怀里似凝露芙蓉着雨桃株、分外妍丽的美人玉体,齐澜心里莫名一片空落、萧然。 他方才竟是缘何生了那样大一场气,才破她的身子就将她干到狼狈至此的境地…… 他对她行了强盗行径,她理当恼他怒他,可他呢? 明明轻易得偿所愿,将她拆吃入了腹,同她比目鸳鸯一般酣畅淋漓肆意交欢。 缠(崩断玻璃种) 思及她方才言渴一事,齐澜忙传侍女奉清水上来。 脸上泪痕犹未干,荀姹被这男人闹腾得迷迷瞪瞪,清醒过来些许时,正被他口对口哺喂着清水。 被他彻底闹清醒后,便听他卖乖弄俏,要她再陪他做一回。 “我委实支应不来了。” 眉痕也一时熨不平展,她略纳闷儿,方才在他身下经着横风狂雨时,迷离间,那个冷然相向的人,与他还是同一个人么?他这脸变得可真快。 “也不消姹儿你支应什么,”男人温声款语,“这回朕一定轻轻柔柔地入你。” “不止是柔不柔……你我的尺寸果然有些……” 不合,但绝不像先前她言语里暗示的那般,是她松了,而是他那器具够用得过了…… “您那话儿……每每闯进得皆太深了……” 她实在推拒,他又正为方才将她一发插晕过去的事心虚着,便没紧逼,还颇体贴,将她放落到了枕上,取过巾帛来为她擦净肤上粉汗,腿根红腻,和穴间粘腻。 她是果真累及了,身上只这样潦草地清理了清理,尚没沐浴,便放任自己又睡了过去,入了黑甜梦乡。 方才喂她饮水时,情欲便再度被迤逗挑动而起了,他却不预果真放过她,指掌掠过美人那似被春愁淡淡笼着的清瘦柳腰,唇边浅笑。 “好姹儿,你既抛不下道长身份,便好生慈悲慈悲朕吧。” 不过她既然觉着他每每干进去得太深…… 凤眸中精光四处扫寻间,发觉了正端放在桌案上,临上榻前她一直捏在掌心的那串十二珠,将之取到了手中。 这串小念珠,珠数虽少,由那最清透、最晶莹的玻璃种琢成的珠颗们,却粒粒皆大而圆满,个头将近寻常珠子的二倍,算来珠串的直径还算合适。 他便将珠串缠到了胯间正高高擎起得肉器上,不觉“嘶”出一口浊气来。 的确堪堪合适,但箍得有些紧。 却无妨,给这浊物戴上她常盘在掌心的物什,四舍五入便是被她握在掌中了。虽被箍得微疼,被拘束着也不能尽根入进她穴里去,一想到要边被她握着,边干她,便觉畅美非凡,那肉器便愈发坚挺。 便着她仍安然躺卧在枕上,他将她双腿捞到、搭至自己两条遒劲的臂膊间,双掌往下抱紧她腰臀,就着蕊心还蓄积着的滑热清露,一发挺入。 “唔……” 美人酣梦骤然被扰,却因睡得沉实,一时不疑有他,只以为今夜,梦里也得不了安生了。因迷蒙,腿根处时而冰冰凉凉贴撞过来、还颇硌肤肉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也无心去想。 而男人早将方才承诺得诚恳的“轻轻柔柔”抛诸脑后,越干越爽,胯间那孽畜暴怒起来,周身筋络胀得硬如根根狞丑的地龙,疾速在花穴里穿凿振动间,玻璃种乍然被壮硕肉器撑得崩断,珠颗们骨碌碌四处迸散去,有几粒落到了床榻底下,击出几声嘈嘈切切的脆响,滚出场风月无加来。 无暇去想她若得知此事会有多生气,失了箍束,便将那物什彻底尽根没入,教她以为早些入眠便能好歹护住玉嗓几分的念头落了空。 这不要钱的饭吃着香就赏点互动叭,有没有人讲话直接决定这文的篇幅,不然我真的会很短小且疲软 浴(须不是神挑鬼弄) “禀陛下,珠子已找全了,十二粒,无一颗缺的。只是……有几颗摔出了些裂纹。” 侍女捧着已收在锦盒中的散珠们,被浴桶中正交迭着躯体的男女晃了眼,脖颈子忙扎得极低。 她们这些人原是侍奉昇小王爷的,被陛下临时调了过来。思绪不禁飘远些,一直在陛下近身侍奉的那几个,可真是摊上一门又美又苦的差事,日日有这等阳刚俊美、风华可倾天下的男色看,却不能动起歪心思来。 “重新以丝线串好后,妥善收好,别教荀道长发现了。” 男人叮嘱时声音清冷,但自有威压。 不止给荀姹换上身的敕族冬衣,这些侍女,的确也是借的齐澍的。想着再苦不能苦孩子,这回来江南,虽阵仗极低调,齐澜险些真与寻常侍卫事事无二,但为齐澍一应打点的齐全。他着实没料到会有如此大一场意外收获,短了的伺候的人手,便惟有从齐澍那儿抽调了。 侍女们乖觉地退下后,他专心为怀中玉人搓洗起身子来。 只是洗法未免太拖沓,大掌只在她身前那两团暖雪上揉搓,洗着洗着,还启开双唇以口中津液污了上去,须臾令前功尽弃。 而荀姹在热汤中浸了一些时候,浑身疲意消褪了许多,只觉得连骨头都有些酥,一时醒转过来。 美人疑惑,“什么时辰了?” “大概……”齿尖仍厮磨着她乳肉,男人顿了顿,“亥时。” “才这时候?” 岂不是说,距她昏过去时,才过了不到一刻钟。那,这短短的一刻钟里,她经历的梦境够复杂的,昏沉间又被狠狠弄了一回,仰卧着被人将腰身掐在掌中、抬得高高,紧窄的逼穴被那器具捅了攮了许久。 这男人阳气颇足,总归不是神鬼入梦来挑弄了她一场…… 凝眉不解间,听得他道:“姹儿既已小憩了片刻,精神养足了些,时辰又还不晚,便再陪朕做一回罢。那器具忍了将近一刻钟了,实在是难以自行纾解。” “可我……仍是疼着的,况且沐浴时不该行那秽污之事罢,不然岂不是有违洁净身体的本意?” 她言语间推拒着,可背后,他身体便如池中大蟒遍体的邪鳞,滑且硬且烫,更不用说正磨蹭在她双腿间那根粗硕的肉器,她又软着起不了身…… “过会儿朕再服侍你沐浴一回就是了。” 他却没这便掰开她臀瓣插入进去,而是将她调转了身子,将她两腿托举起,架落在他宽阔的左右双肩上。 “你只管,给朕干。” 握着美人那刚从水中捞出、肤肉莹润流光的一双长腿,往涩意已重了许多的穴里,一寸一寸,重新垦至深处。 她眼角迸出几滴泪来。 只管给他干…… 她宁肯还是在床笫间被他这般那般。 在他一下比一下重的粗蛮顶撞之下,仅仅与他大腿相接触那嫩生生的臀尖,时而也被震得弹起弹高,除了两条下肢被他箍在双臂中,身体没半点着落,她忙将藕臂搭落、圈围在浴桶边沿,使出仅剩的力气支撑疲惫不堪的身子。收绞得紧比破身之时的逼穴,极致的疼痛与酥爽两相交织。 末了,他终于肯泄身时,猛地放下她的腿,改捧紧她双臀,宽阔的古铜色身躯将她笼严,颈间咸浊的汗液滴落在了她颊上,又滑到她唇边。 盘 w oo1 4. co m 昨夜狠狠经了一番摧残,遍体娇慵不说,私处尤其疼得厉害,荀姹却并不预赖在床笫间,睁了眼便要起身。 而那男人,明明神清气爽,筋骨舒展,只想赖在床榻上多睡几时、多摸她一些时候,奈何拗不过她。 早膳式样多,但荀姹还如在观中时,习惯性只用清粥小菜,颇清淡。 侍儿来禀报说,陛下还未起时,昇王爷遣人来问安,过后便仍去萧先生处了。 荀姹随口一句:“这小王爷好生守礼。” “皇叔故去的早,昏定晨省,小家伙把朕当她父亲在待罢了。”齐澜笑道。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s huw u .nam e 大抵便是父亲早早亡故的缘故,齐澍尤其敬重师与长。 “她也颇敬重那位萧先生,对之评价极高。” 荀姹眸色黯淡几分,“月钧当然很好。” 齐澜曾疑心她同那萧皓是不是有什么首尾,但很快便想明白了,倘若真有,她便不是守着他出家,而是早在这偏僻的山间配成鸾俦、结为夫妻了。显然,她二人,是情谊深厚的兄妹罢了。 “我那串十二珠呢?” 饭毕,荀姹才想起什么来。 “明明是放在这长条桌上的,怎么不见了?别处也都寻不见。” 侍女们都道不知、也没见过。 “姹儿身子不舒服,先坐下歇着。” 心虚之意全然未显露在面上,齐澜扶着她,将她按坐在软榻上,“教她们先找着。不论找得到与否,日后,这些法器,姹儿喜欢的东西们,朕必定为你多多备下。” 荀家自有底蕴,那珠串颇不俗。不过,她身为出家人,纵然也有诸多不如意,也颇多浮躁之时,但总在尽力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靠,再爱那物,也没因之焦头烂额,很快将急于寻找的念头搁置了下去。他既然已吩咐了下去,想来侍女们很快便会寻到。 软榻上未放置小几,紧挨着她坐定,“姹儿两年清修,盘惯了珠子,可也盘一盘朕那物?” 言罢,捏住她掌心便往腿处探去。 她缩之不及,就算真要“盘”,“现在?” “虽说以手出精,是非法行淫,不过为了姹儿,朕不管这那的。朕巴不得以你的手泄出来。” 为了她?荀姹惑然,思绪一转,还真是,不然他直接将阳具纳入她穴里了。 她听闻他笃信释教,颇尊崇西南吐蕃的密教,他本人还时常礼遇着当世好几位高僧,看来他虽信,但也没有那么虔敬。 倒也清楚了一点,恰恰因他不崇信、不敬畏她道门,所以想玷辱她便无所顾忌轻易玷辱了。 早知道舍了头发去入佛门。 而即便他言下之意是她给他盘,他便不入她了,他也果真如此许诺出口,“只要姹儿肯给朕摸一摸,把那物当珠串盘上几时,今日、今夜,朕都不干进你穴里,教你先好好养着。” 她眉目间凝了几丝勉强之意,“我道门的流珠,是念诵圣号时计数用的罢了,我平时并不大盘在掌中,不会什么手法。况且,那物同珠串全然不一样吧……” “无妨,朕只想教你摸一摸,至于你如何下手,朕都喜欢。” 满手白菩提 荀姹又问:“就在此处?就于这青天白日里?” 侍儿们已尽数被屏退,男人道:“有何不可?要不咱们去床笫间?” 她轻吁一口气,雪腻的脸颊漫上些红,“罢了,那就在此处吧。” 他浅浅一笑,心知她这是怕去了床笫间便未必止于她以手帮他行淫了,额抵上她的额,软语戏谑,“昨夜已裸身缠绵许久,其间姹儿你也不是没碰过朕那器具,这会儿羞什么?” 却不知在她眼里,昨日裸体相对、相接,亵狎种种,是被他单方面压制,全然被动,可这会儿他要她做的事,是她主动同他交流,她如何能不更排斥? 他掀开衣摆,握了她的手送到窄腰间,“把朕裤子往下褪。” 被这猖狂人胁迫着,她只好把他中裤往下褪了些许,双手双掌将那巍峨的器物捧了出来。 在美人玉白的掌心底下待了没片刻,那物便高高翘起,如一截被精心雕琢的乌紫玉柱,柱首硕大,龟楞分明,筋络贲张,皮肉紧实,触手滚烫,生机颇蓬勃,显然是极年轻极健壮的一根,丑则丑矣却妙不可言。 “姹儿放心,这物被洗得干净,必不会污了你的手。” 污不污的,也是在她已碰了这东西之后,他才想起来告诉她这一茬,略懊恼,但事已至此,下意识地,她循着以往盘珠子的手法,为他摩弄起来。 她单手并握不全那物,一手力所能及扶着器身,另一手,如一颗一颗往下捻珠子一般,指腹一寸一寸捻过那物周身各处,每一处皆盘到触到,包括顶端那孔道,指尖扣捻过去了才想起恐不妥,不过那男人越来越熨贴的低喘声,分明昭示,很妥当,再没有比这更妥的。 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如将珠串握到手中,她又使掌心去揉搓器身,也是处处皆揉到搓到,觑见根部如两枚巨硕铃铛的阳囊晃的碍眼,也以纤手包了,抚摩遍各处。 把那器物只当成一件器物,渐渐,极得心应手,只是体量相差太大,盘那物比盘珠子时还要累太多,不多时,情丝一般,她的细喘声同男人的喘息旖旎飞悬交缠到一处。 悄悄偷起懒来,只以拇指绕着那物打转,极敷衍。于男人而言,却仍旧舒爽无比,她手劲儿不大,但真细致呐! 这是刚破身的处子该有的手法?道长学识渊博,书读得多,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东西,都知晓些,是很寻常的事,可该会的不该会的事都谙熟,这也合常理? 后主真是亏大了,一次也没碰过她、没教她碰过,就全然便宜了他——这恶劣的人便是这般揣度那兼有一段清寂佛性的端方君子。 将她揽紧在怀,俯脸去咂吮她唇舌,湿润的缠吻间,戳穿她:“姹儿可是累了?” “手酸……” 她大方认承下来,听在他耳中,却是她竟肯同他撒娇,一时以吻封住她言语,握了她的手,掌着那话儿快速撸动起来。 带着她大力摩擦了百来下后,骤然间,浓白的雨自孔道中洒出,落下,如自性本来清净白菩提滚了美人满手。 离 乌茎白精,极扎眼。 荀姹匆匆转离眸光,取帕子将落在她手上、衣裳上那些精水擦了。 那男人信守承诺,清理之后,便把那丑茎收入裤中,将衣摆落下,恢复了衣衫齐整的模样。 却猛把她按到了身下,扯下她的底裤。 “累姹儿帮朕盘了那物许久,朕也以指代阳,帮一帮你。” 一句轻飘飘的“不消”被轻易忽视,男人已分开她双腿,眸光凝在她私处。 一丛春香细草的掩映下,红嫩的荷蕊处,正岚蒸水色,滑津汩汩。 显然已动了些情欲。 齐澜莞尔一笑,却看破不说破,免得她着恼。 长指拨开细草,她这儿却恰好有一颗小珍珠,他便将之揉入指腹间,盘捻起来。 另一指则试探着刺入细细的蕊缝中。 就着滑腻,他硬是将中指全数探入,被金属扳指凉到刮疼到,那小花径颤颤哆嗦。 虚实已然探清,他便在其间肆意戳刺、搅动起来。 咕叽咕叽的水声乱耳乱心,不多时他便忍不住跪到了脚踏上,边尝滑到她腿根的汁液,边继续以指取悦那小春窟。 “啊……” 销魂蚀骨的酥爽之下,美人一双玉腿搭至了男人肩上,衣摆顺势覆了下去,遮住他头颈,将他罩了个暗不见天光。 他却兴致不减,于她衫底,侍弄地悉心。 将她腿根的水喝光了,便将口唇凑至那小窟旁,以指扣弄一些时候后,再张口吮过去,饮用几时,如此反覆,教美人狠狠去了好几回。 国邦初安定,齐澜在朝中究竟事务繁多,不多天以后,携着荀姹离了江南。 荀姹将侍女紫游托付给了萧皓。她并未去见萧皓,教紫游持着书信去见的他。 紫游当初是拈阄拈到的陪她出家,不然,过往的侍女们,她一个也不带。这回,入龙潭涉虎穴,更不能带了。 齐澜也没有去见萧皓,说是怕见了是神仙般的人物,忍不住逼萧先生出仕,违背了同她的诺言。 齐澜与齐澍兄妹二人来江南时,一路上都是骑在马背上,此时却都是陪荀姹乘车。 荀姹略觉不自在,其实她一个人待在这车舆中,趁没那么颠簸时,读读经也好。 却不知,更难受的是那男人。 程途间舟车劳顿,顾念她出家茹素两年,身子弱,不忍心再狠干她,使她身子损了虚了,夜里只同她和衣交抱而睡。到了白日里,跟前时时有齐澍这个显眼的,想亲亲抱抱都得趁小孩子眯着眼小憩时。 齐澍岂看不出堂兄憋得慌来? 她不懂男女欢爱,但隐约清楚,若钟情于彼,大抵便想时时与之腻在一处,做些亲昵之事。她在旁时,堂兄可不就不好亲近嫂嫂了? 可她若是一个人待着,便太闷了。况且这位嫂嫂同萧先生关系极近,正好很想同她谈天。即便不是问她有关萧先生的事,想必也能如向萧先生求学一般,请教她许多迷惑不解之事。 是以,齐澜直旷了数日。 回帝都后,偏偏赶上荀姹来癸水,还要忍好几日。 没看过正文的姐姐可以去看一看(《情姹》)相当于平行世界,主角是完全一样的。两篇文风格稍有不同,这篇比较直白,那篇词汇量比较大。 从月事带到红铅 荀姹以宫娥的身份,被齐澜藏于紫宸殿中。 至于起居,她自己的意思是,随意找一处偏殿安置她不就是了,那男人却非要她就住在他寝殿中,与他如池中禽鸟一般,双宿双飞。 “惟有这儿,谁也找不着。若朕日日夜夜往偏殿跑,风声岂不须臾便透了出去?” 还振振有词。 “况且,”他知她也顾忌些龙榻的特殊性,“即便是皇后,等闲也上不得这张床榻。可你本该是别人的皇后,是朕的禁脔。禁脔便该藏紧在此处,供朕一人恣意享食。” 心再不甘,也只有依着他。 而他目下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再恣意,她正癸水在身,干不了她。 是以,瞧瞧这男人馋成什么样了…… 不嫌污血气味腥浊难闻,他非要亲自与她解系那“丁”字的月事带…… 她这私密物,用的皆是颜色清雅的绸料,此时要换上的这一条,烟紫色的料子上绣着梅纹。系带则是艳冶的绯红色,衬起美人如玉的肌肤,似雪拥红梅,又雅致又诱人。 齐澜将大掌伸入她分开的双腿间,使那带子包覆好她腿心,再摸到腻白的楚腰间,将细细的红带打了结系好。 顺路,极自然地在两团酥融的臀肉上揉了几把,才慢吞吞为她提中裤。 荀姹已羞得没眼看他,视线随意凝在某处,心中略恼。 还信佛呢,佛门几时认这样急色的信徒? 他问了一句:“姹儿平时也穿这带子么?” 这话荒诞,美人眉峰微蹙,“平时穿什么!” 他又提起,“你这便来癸水了,是你们南人说的那‘着花迟’吧!” 她不觉怔了片时,暗道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对他这话却不以为然。 “才多久啊!” 哪里就迟迟不孕了,他才碰了她几回啊。 她倒是也想早点,他说生了孩子以后就不待见她了的。 不过他的确回回都入得深,精量大。 自己该不会真的着花迟吧……一时,她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却不知,他是觉得迟点好,这些天他已狠狠尝到了忍耐的滋味。若她怀胎十月,不知又当是什么光景。 为她将衣衫穿齐整后,他扶着她出了净房。 “听闻有一味药,用的是女子的癸水,有人食之……” “你所言是红铅吧。”闻言,荀姹一脸嫌恶,把他若是学着吃就鄙夷他写在了面上。 “这得是处子的癸水。可不论是否处子,红铅是女子阴户要往外排出之物,若吞食之,这张口,岂不是连阴户都不如?糟粕罢了。” 他可不想惹她误会,忙道:“姹儿所言甚是,朕也是这样想。说起来,男子的精液却不同,是要排进女体中去,与你体内玉液交合凝结,孕育胎儿的,胎儿又是极纯净极可爱的。所以朕那阳精,并谈不上污秽。如今它们不能入进你穴里,若是换一种方式送入你体内,你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你想说什么?” “姹儿的逼穴既暂且用不了,便以口受纳朕那器具,何如?” “?” “朕也不奢求你这就要以咽喉学阴户,将朕的精水吞下去。只把那器物含一含,吮一吮,教它得几分纾解就是。” 想到了几个符合男主精神状态的梗: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后主,有的是力气和手段//你若是不依我,我就吃了你//我偏要勉强(主打一个表面甜美但又狠又癫) 含 原来这混账辗转一番,是为了让她含那物。 荀姹冷笑,心道对禁脔大可不必如此,恐会惯得她恃宠生骄。 见她不答言,齐澜又道:“你那手活又好,若是手口并用,岂不教朕舒爽死?” 听到那句“舒爽死”,她只想着若果真如此便好了,或者起码消耗掉些他的精气,让他少折腾一回是一回,这才强打起精神来允了他。 “便是要含,除非先洗了……不然,别有什么脏东西……” 那器具的孔道,究竟不是只出一种液体。 男人锋利的凤眸盛满笑意,“本是洗过的。姹儿不放心,朕再去洗来就是。” 然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美人素手握不全的东西,樱唇也容不进去。 她本也不想含。 跪在他分得大开的一双长腿前,掌心扶着那物,近了嗅时,气息又野又烈,遑论放到口中时了。 她便边以指尖摩弄,边启唇舔吮各处,独独避开顶端微翕的孔道。 那男人素来心细,很快察觉她的小心思,大掌扣至她发间,“姹儿吮得有些敷衍了罢?你不给朕吃,难不成要给崇国寺里的那位吃么?” 崇国寺里的那位,指的自然便是后主了。 她容色骤变,小舌忙离了他胯间那丑物,“我已经遂你意了,你何故还要辱我!” 给他吃那东西,已是极抱屈的事,他还将这般不堪的言语抛过来。 再就是,此时提后主,分明是提醒她,她若侍奉地有丝毫不尽心之处,后主的性命还在他手里。 他愣了愣神,意识到她因何发怒后,笑道:“这算辱你?他不是本来就要同你燕尔么?不过是朕铁骑南下得快了些,未能教你们夫妻礼成。想当初,朕降封他为蓬国公后,还想为你二人完花烛,是你们双双自请出家,才作罢了的。” 他所言皆是实话。只不过如今想来,幸而作罢了。不然他便不是强盗一般、将她从山中抢来,而是从后主枕边了。 也幸而掠境掠过去得快,他虽不在意她是否被旁人碰过,全须全尾的尝到她,也是一桩美事不是? 只是,她因他方才那个玩笑而有受辱之感,分明是对后主全然无那种情意了,故主之外,只把那人当一个普通的男子了。 先前他还醋旁人曾能同她名正言顺,他却要徐徐图之,如今想来,抛开虚名,她一颗芳心冷清,里头谁都没有,而惟有他能肆意享占她的身子,不免分外快意。 荀姹却愈发生气,手也撒开那物,作势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拉至软榻上。 “方才是朕胡言乱语,朕与姹儿赔礼。”他忙赔笑脸,“姹儿继续给朕吃吧,等你月事过了,朕给你骑脸。” 她别开脸去,“谁要……做那事!” 她不肯配合了,他又再怎么也不会委屈他自己,便将她按得趴伏在软榻上,解了腰带,将她双手绑缚在身后。 “你……” 知道他要做什么,眼窝浅的美人,眸中汞泪颗颗滴落。 捻去她颊上几点泪珠,掐开她双唇,齐澜硬生生将胯间那已高高杵起的器具挺入了她口中。 “好姹儿,这回委屈你了。这许多日,朕委实是忍得难受。过后,必当,好生弥补。” 乍煨入时,阳器前端浸着她口中香津,他气息已然有些不稳,话音未落,便腰胯大动,将她口舌当成逼穴,在其中恣意振动起来。 抽插数下后,一径贯入她喉中,尝到更了不得的滋味后,因看不到她的泪,听不到她哭声,便一发不可收拾,回回皆在里头冲刺,撑得美人雪嫩的咽喉处剧烈起伏许久。 末了,还将那正乱落着霜白菩提子的丑茎抽打在了她脸上。 处 齐澜为荀姹擦去她脸颈间的精液后,凝视莲颊时,见她面上溶溶轻涟,口中默默不语。 怒火烧灼之外,她这是痛得不想说话。 咽喉如被刀割过,唇角也裂出几丝鲜红。 他忙传医女奉了药膏上来,并去熬制止疼的汤药。 不多时,应是哭累了,她暂且睡了过去。 他轻轻将她放落回软榻上,为她盖好衾被,自去外殿处理朝政了。 姹儿为了义,为了理,对她自己的身子看得不甚要紧。 明明也没有那样在乎后主,却万不想彼因她而死,便依从了他,落入任他予取予求的境地。 虽说他也不是只能拿后主拿捏她。 荀家,萧皓,她有的是软肋。 可惜了,他属实恶劣,明知她不想依,还不能时时温存以待。 荀姹醒来以后,一直闹脾气到夜里。不言不语双手抱膝缩在金柱后,被他寻到、硬是抱到床榻上之后,便蜷起身子不给摸。 自然被他强行打开。 见她唇角裂痕未消,他便又细细为她上了一遍药,而后一如往昔,大掌探入她中衣里,抓着她身前的两捧雪入的眠。翌日,投其所好,殷勤将一大堆法器与典籍献上,尤其是流珠们,各种材质、形制的数之不尽,毕竟先前扯断弄坏了她一串好的。 还单膝着地,继续不住向她赔礼,求她原谅。 侍立在周遭的宫人们皆狠狠被唬了一跳,忙不迭跟着跪定在地砖上。 床笫间小打小闹一场便说跪就跪,人间帝王便是这样待无名无分的禁脔的么? 可下一回,再用她的口舌时,他还如前番那般肆意妄为。 怡怡笑着,教她吐出红艳艳的小舌头,使那器具在这柔嫩香馥的方寸之地上痴蹭。 将吐着浓白邪腥液体的孔道望上面碾,又往她喉口冲,抽插,进犯,染污。 一日午后,内殿悄然静寂,刚同大臣们议完事,齐澜问过宫娥们后,被告知荀姹正在午歇。 绕过玉屏,挨近寝榻时,听见帐中窸窣几声后,传出一句徐缓的“独与天地精神往来”来。 独与天地精神往来,而不敖倪于万物,不谴是非,以与世俗处。 荀姹癸水红潮排尽之后,本就神清气爽,又好容易独自在这普天下最宽大的一张卧榻上,安睡一场,情不自禁便吟出一句来。 宫娥将层层床帐打起,挂好在金钩中,施施然退远。 男人上了床榻,将已半起身,但犹微微饧着星眸的美人抱定在怀中。 “姹儿自当与那天地精神逍遥往来。朕便是世俗,你与朕相处时,可千万担待些个。” “我还不够担待你?” 她精神顿时足了许多,还忽从枕边摸出一物来,置于他眼底,问他:“这是什么?” 是她“遗失”那串十二珠,而今珠颗们上头添了些裂纹。 她随意在这紫宸殿中走动,又想碰什么便碰什么,他以为藏紧了的东西,但因背着她时常取出来赏玩,藉以回忆那夜的种种,一时没掖严实,便被她翻了出来。 堂堂九尺男儿,一副伟岸的金躯不觉僵了一瞬。 “怕我怪罪你?”她确信她没有看错,这男人面上竟现出几丝心虚与慌乱来。 “不会的。越是我爱物,我越不因之动心生念。你若不是有意摔的,我何必动怒?” 嗯……确实不是有意,但也谈不上无意。 “果真是姹儿……道长大人有大量,”他小意笑道,“朕确非有意,怕极了被你怪罪才不敢认承,日后必不教这等事再发生。” 獒 适才间,荀姹是脱了外衫,穿着里衣,随意睡下的。目下,盘扣只最上一颗松开了,透出一抹雪光。 靠在她身后,揽着柳妒细腰,齐澜另一手往她衣领处捻去。 “其实,朕更想看你穿故梁的宫装。” “我穿敕族的衣裳丑么?”美人旋即问。 “当然不,这样也好。况且,脱了都一样。” 话音未落,男人的大掌触到她微开的领口,就要往里钻去。 却被她拒了,攥紧前襟冷声呵斥:“我下体红潮今日清晨才退干净,你就不能等到晚间么?等到该做那事时!” 一得到空便要逞弄猖狂。 “好好好。” 他倒乖觉,她一抵触,便倏地将手抽走了,“那今日晚间,姹儿千万别不依。” 她犹颦着眉,默许。 他淡笑几声,同她叙了一会儿话后,说是趁无事,他带她出门去看看他养的獒犬罢。 敕顺的宫廷,还是他的宫廷,远不似故梁的那般宫禁森森,帝王也轻易不得迈出。 “被癸水所累,姹儿连日身上不舒服,出去散散心,也正消消身上的惫懒。” 因早有耳闻,她知晓他的獒犬并不是十只百只罢了,而是一支犬军,是他西征时的得力干将。他主动提起此事,她便想着去见见世面也好。 也因而,那些狗子们并非是被圈禁在笼中的,与其说是豢养,不如说他在城郊圈了一片山与它们玩。 他便是又一次带着她同乘,策马而去的。 却不似前次于江南的山间赏雪时那般徐缓平稳,这次他将马儿驭得奔腾得极快,如追风赶月,似雷鸣电掣。 荀姹头一回于马背上受这般剧烈的颠簸,双腿将他脊背缠得紧紧的,却仍旧时常被颠散开,双手遂揪紧他背上的衣衫,身子同他贴得极紧,心口又疾又重的跳动,一下一下皆打在他滚烫沉实的心跳间。 惧意很快随着已飞入苍天茫野间的心神散去了,只觉得畅快无比,平生仅有。 直到那男人渐渐放慢了速度,忽而黏糊糊吻入她棠唇中。 边继续纵马向前,他狎吻了她许久,她唇舌,面颊,脖颈,处处被他噷尝尽,被他的口津浸洗过。 说实话,先前仿佛随时会坠下马去时,她不怕,此时却怕了起来。 她担心他要在这马背上扯开她的衣裳…… 直到他痴痴欹在她颈侧,讲道:“那些小家伙们对生人不是很懂事,染上朕的气息,它们便不会随意对你不敬了。一会儿姹儿不要离开朕寸步。” 然而,瞧瞧他口中的小家伙们。 一个个毛长体悍,挺拔雄壮,低吼阵阵,若站立起来,必赶得上她的身长了。 见到他后,倒皆收敛了天然四溢的霸气,张开大口吐着长长的舌头朝他笑,甜得仿佛同寻常狗子无异。 却恰因此,似乎残在萦在它们齿边,弥散过来的浓重血腥气令她有些不安。 转而思及,周遭这凶悍的一切,这只犬军,那个穷兵黩武的男人,皆是天象,她惧惮什么? “这些牧羊的小家伙,”那男人此时也很开心,笑怡怡的,“有些是朕敕族世代豢养的,个头大些的们,是从西南吐蕃那里引来充数的。” “那陛下还真是有好些羊要牧。”她戏谑一句。 “是啊,过会儿在宫帐里教姹儿吃现屠的羊肉。”他仍是笑。 她却是没见着几只绵白的小羊,满眼是乌泱泱的獒犬,不知他何时下的令,每只都被兵士牵牢着。 有一只似乎很想同他亲热,厚实的爪子不住往前移蹭,却强忍着不直接扑将过来。 她颇通情达理,“陛下可以教它近前,我退后就是了。” “无妨,它很乖。”他依旧紧紧揽着她,只分出一手落在了獒犬乌亮亮的毛皮上,见她目光望他动作间逡巡,笑道:“姹儿也摸摸?这只小家伙不敢妄动。” 她便很自然地上了手。 “姹儿喜欢毛茸茸么?” 男人在她耳边低语。 她闷着没答言,但神情显见地愉悦。 “朕身上也有一处,若磨着你那儿……” “你住口!” 顿时被惹得羞恼至极,红霓满面。 慢说狗子们,周遭还围有许多口口声声呼喊他“圣上”的将官、兵士。 “野合” 暮色四合,他却携着她的手,往荒僻处走去,还朝身后的护卫们吩咐:“不许跟过来。獒犬们也看紧些。” 趁四下静寂之时,敞出了胯间那半蛰伏的器物,大掌隐隐往美人削瘦的肩膀上施压。 “跪下,含会儿。” 又邪气四溢地一笑,“还可以摸摸那丛茸茸乌毛,你不是喜欢么?” “你……” 美人嫩生的耳根处,已是霞色欲滴。 “姹儿若不配合,朕就把你扔在这儿。” 双腿发软,她只好怒而从之。 暂且跪定在他身前,如捧着一柄墨玉如意,将芳脸迎凑过去,小舌头缠着舔动。 还惦记着某事,他把她的手拉了上去,着她指掌去摩他下腹那丛浓重乌色。 不多时,那器具已于她舌底高高勃起。 他巍峨的躯体瞬间倾下,将她扑倒在如茵青草间。 她躲之不及,“你别得寸进尺……我已为你含了,还被你胁迫着摸了,你若不满,要么回宫去,要么去宫帐里。” 他反问:“天色已晚,先前你允诺朕晚间可做那事,这会儿倒要反悔么?” “我哪知道你要在这山野间……” 他全然不以为意,“圣人不就是野合而生的么,山野间有什么不好?正合生出个钟毓了天地间灵秀之气的孩儿来,岂是什么妄诞之事?” “这是同一个野合么!字面相同罢了,且两者俱是极不光彩之事,你别事事往坏的上头凑!” 圣人那是他父亲已到了“阳绝”的年纪,再行交合之事已于礼不合,而他母亲还是少女,才如此称的。 “你们梁人的文化固然博大精深,可字面相同的词们,每一个又有几点含义?至于不光彩,这通透的穹宇下,有什么是不光彩的?” 理,从来动他不得,他永远能将更多歪理抛出来,她只好改晓之以情。 “我惧怕这周遭的獒犬。” “朕在,它们便不会妄近,更不会伤了朕身下的你。” “若来只野狼呢?” “也无妨,朕会杀之。” “……我不要在这里。” “那朕便将你扔在此处。” 思及他近来贪恋她身体,硬着头皮反诘:“你舍得么?” “那些牧羊的小家伙们撕扯起块头不输朕敕族的西方蛮人,都游刃有余,你觉得你这副身躯呢?够朕的宝贝獒犬们打打牙祭么?” 他并没直言舍与不舍。 “你身上虽染上了朕的气息,敕族的獒犬兴许还懂事些,吐蕃的么,便说不准了。再便是,这山间还有食常不果腹的野狼,豺虎,难料定的事有许多。” 言罢,从她身上起了身,作势要离去。 她去拽他衣摆。 他攥了她腕子,将她掼在一旁。力道略重,衣袖之内她肤肉已通红一片。 估量她不再不依,回转身,将已面如寒灰,正怔怔护着腕子的人从草地上扯起来,搂紧在怀,褪下她裤子。 “姹儿,朕问你,”摸到她腿心幽软的小户,粗砺的指腹刺将进去,凤眸朝她双目顾盼过去。 “倘若没有天上的雨水,这朵小花儿能自行绽开,坠出个孩儿来么?” 她只觉得疲惫了,脸颈低垂,半分不与他视线相交。 “你从今后,想要时便随意强暴我吧。再也别问我什么、同我绞缠什么了。” “雨水”句化的《敖包相会》的歌词,真的太好听了。 我惟一的错一定是把各种美好的意象搞污 浇 摸入衾中,齐澜抚了抚荀姹的小腹。 这处昨夜受了许多精,他为她清出去了大半,她吸收了一部分,此时已归于平坦。 “姹儿可饿了?” 她没答言。 经了一夜折腾,想也知道她这会儿必定饥饿。 他不免收敛起性情,兀自传了膳。把她抱在怀里,他亲自喂她。 她倒是再记恨他,也不会作践自己的身子。毕竟她自己已经没有举箸的力气了。 回到宫中后,除必须要同他讲的话,她再不同他说一个字,棠唇锁得极紧,待他极冷淡。他便是把嘴皮子磨破了,烦得她耳中生茧了,也难从她口中撬出一个字来。 昔日幽王难博美人一笑,他倒好,莫说千金一笑了,一字便值用万金买来。 夜里她也止是僵挺于榻上。 一夜,他仰卧在榻上,使她双腿大张坐定在他腰胯间,心口发痒,问她可听说过倒浇红烛,他想同她试来,想教她扶着他下腹自己动上几时。 本以为按惯例,一字也等不来,她竟开口了。 “你便是将我扔去喂了野兽,杀了后主,夷了荀家,屠了临安,烧光江南,我也不会向你献媚一时一刻。” 却不如不说…… 痒意霎时被透髓的凉意取代,“姹儿这说的什么话,你把朕想成什么人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有恻隐之心,朕大顺疆域是广了些,可四海六合皆是诚心拱伏,并不曾动许多干戈。故梁更是礼仪之邦,朕岂舍得将江南焚成焦土?” 她才不信他连篇鬼话,继续道:“若嫌不够解恨,便把我扔给士兵们甚或极尽卑贱的人物凌辱。” “姹儿!” 两人间静寂片刻后,掐着她两条纤嫩的玉股,他问她:“朕娶你可好?” 他一早就打的娶她的主意,是她万般不愿才按捺至今,想着等她诞下孩儿后,再哄着她将名分定了。 “不好。”她念头如旧,冷冷一笑,“您若是舍不得杀我、辱我,便不要假装舍得。日后腻烦我了,便放我离去。” 而今,她唯一的绥靖是还肯留在他身边。 这些天,他特意让宫娥们在她耳边放风声,告知她,他征战许久,却从未淫辱过女子。她却并没有如他期待的那般,对他改观,知晓她在他心里原来确有一些分量,她真的可以“恃宠生骄”后,她心中只是更堵——这天象素来避过一个“淫”字,却偏偏对她一人予取予夺。 是以,他哪可能有朝一日腻烦她,又哪可能放她走。心绪烦闷,指掌间力道登时重了,在她白生生的腿上倏忽印上了绯红的指痕。 即便她不肯主动以逼穴套弄他那器物,这红烛,他今夜还是浇定了,就着她骑在他胯间的姿势,自挺动下体干她。 看她受颠簸,乳团晃荡,再不愿,手儿也慌乱去扶他下腹,还是有趣的。 小胞宫受了连日淋漓的浇灌后,荀姹的月事又如期而至。 隔着月事带,亵弄花阜时,齐澜戏谑,“姹儿怎么又不曾有孕?朕要疑心朕不行了。” 她止不动声色拂开他正作乱的手。 绥 摸入衾中,齐澜抚了抚荀姹的小腹。 这处昨夜受了许多精,他为她清出去了大半,她吸收了一部分,此时已归于平坦。 “姹儿可饿了?” 她没答言。 经了一夜折腾,想也知道她这会儿必定饥饿。 他不免收敛起性情,兀自传了膳。把她抱在怀里,他亲自喂她。 她倒是再记恨他,也不会作践自己的身子。毕竟她自己已经没有举箸的力气了。 回到宫中后,除必须要同他讲的话,她再不同他说一个字,棠唇锁得极紧,待他极冷淡。他便是把嘴皮子磨破了,烦得她耳中生茧了,也难从她口中撬出一个字来。 昔日幽王难博美人一笑,他倒好,莫说千金一笑了,一字便值用万金买来。 夜里她也止是僵挺于榻上。 一夜,他仰卧在榻上,使她双腿大张坐定在他腰胯间,心口发痒,问她可听说过倒浇红烛,他想同她试来,想教她扶着他下腹自己动上几时。 本以为按惯例,一字也等不来,她竟开口了。 “你便是将我扔去喂了野兽,杀了后主,夷了荀家,屠了临安,烧光江南,我也不会向你献媚一时一刻。” 却不如不说…… 痒意霎时被透髓的凉意取代,“姹儿这说的什么话,你把朕想成什么人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有恻隐之心,朕大顺疆域是广了些,可四海六合皆是诚心拱伏,并不曾动许多干戈。故梁更曾贵为礼仪之邦,朕岂舍得将江南焚成焦土?” 她才不信他连篇鬼话,继续道:“若嫌不够解恨,便把我扔给士兵们甚或极尽卑贱的人物凌辱。” “姹儿!” 两人间静寂片刻后,掐着她两条纤嫩的玉股,他问她:“朕娶你可好?” 他一早就打的娶她的主意,是她万般不愿才按捺至今,想着等她诞下孩儿后,再哄着她将名分定了。 “不好。”她念头如旧,冷冷一笑,“您若是舍不得杀我、辱我,便不要假装舍得。日后腻烦我了,便放我离去。” 而今,她惟一的绥靖是还肯留在他身边。 这些天,他特意让宫娥们在她耳边放风声,告知她,他征战许久,却从未淫辱过女子。她却并没有如他期待的那般,对他改观,知晓她在他心里原来确有一些分量,她真的可以“恃宠生骄”后,她心中只是更堵——这天象素来避过一个“淫”字,却偏偏对她一人予取予夺。 是以,他哪可能有朝一日腻烦她,又哪可能放她走。心绪烦闷,指掌间力道登时重了,在她白生生的腿上倏忽印上了绯红的指痕。 即便她不肯主动以逼穴套弄他那器物,这红烛,他今夜还是浇定了,就着她骑在他胯间的姿势,自挺动下体干她。 看她受颠簸,乳团晃荡,再不愿,手儿也慌乱去扶他下腹,还是有趣的。 小胞宫受了连日淋漓的浇灌后,荀姹的月事又如期而至。 隔着月事带,亵弄花阜时,齐澜戏谑,“姹儿怎么又不曾有孕?朕要疑心朕不行了。” 她止不动声色拂开他正作乱的手。 修 玉指轻轻抚着萧皓的书信并近日真迹,荀姹面上难得流露出几分喜悦来。 原来为得美人一笑,也不消去点燃烽火台呀,齐澜心道。 然而她抬起眼,望见他后,眸中湛湛秋水又冷了下去。 “我若还在常净观中清修,便随时可去寻月钧,而不消对着平而薄的纸笺,方能睹一睹他的近况了。” 他想说,倘若萧皓出仕,在帝都为官,她照样能随时寻之访之。可若说了,便会令她怒火更甚,一时止讪讪笑了两声。 而今,紫宸殿寝殿内,满架道教典籍,案头常陈设流珠等法器,知道的晓得是皇帝寝宫,不知道的还当是哪位道长的静室。 也确实是静室无疑。 荀姹闲无事正盘坐在软榻上读经时,几个宫娥似是无意,在一旁叙起闲话来。 她们哪敢在她读经时有搅扰她之处。非是她跋扈,是那男人叮嘱使然。 因此,她们此时谈论的,便是齐澜想让她知道的。 原来此时御书房内,一个番僧正向陛下传欢喜禅,侃侃谈着“以欲制欲”“令入佛智”之类的佛理,她们听得不甚明白,只觉得有些内容,听了教人觉着怪羞臊的。 荀姹顿时将经书阖上了,双腿落了下去,问那几个正“无心”谈着天、实则眸光不住往她身上飘着的宫娥,“陛下近前还需添茶么?” “已添过了的。” “那便上些新茶过去,我与你们同去。” 不多时,奢阔的御书房内,几个宫娥捧茶行了进来。 觑见走在末后那个容色冷艳至极的,那番僧一霎时几乎把七魄丢得净尽,只剩了一片儿,还吊在这敕顺皇帝跟前为荣华富贵奔波。 听闻这个圣上不近女色,他原有些存疑,此时总算信了。不然这等美人,竟就搁在眼前做宫娥?不得封了娘娘日夜恩宠着。 这圣上既然不知享用,他若果真能说动之,教之随他修习欢喜禅,不若便求了这美人做恩典,甚或就诓圣上这宫娥正是极合适的明妃人选。 色欺那数重天上的佛莲,又哪算得上诓…… 心中盘算着,口中滔滔着,浊眼中余光则悄悄往美人身上递送着,犹讲得起劲时,皇帝忽然打断了他,说是今日疲乏了,他先退下罢。 若要得到美人,自然得千般万般讨好皇帝,那番僧便做着来日方长的青天白日梦,毕恭毕敬退下了, 碍眼的退出去后,齐澜将荀姹抱至了膝头。 不止碍眼,还色胆迷天,竟敢在他眼底下,贼溜溜盯了姹儿许久。 而膝上这等闲不进到御书房里来的人儿么…… 他顿时莞尔,假装不知她为何来,“姹儿听到方才那僧人讲的东西了么?依他那意思,朕若受他灌顶,便能绕开帝师的教导,直接随他学双修,朕听了半晌,颇有些心动……” 她双眉颦紧,“真正的欢喜禅,必得是修行到了极高境界,方能随师尊参之。那秃驴有什么果位,竟然教你绕过帝师随他修去!你终年浸染于世尘中,色欲又重,若行之,便是纯粹摧残少女、供己身淫乐!” “朕哪里色欲重了!”他忙反驳,“况且,朕也没说就听信了那‘秃驴’。” 他还是头一回从她口中听到这等轻侮的称谓,看来果真是气得紧了。 “你哪里没说?你说了你颇心动。” “朕想试探试探你罢了,”他笑道,“姹儿不愿朕怀中坐别的女子罢?” “我是不想看你伤天害理。” 佯装恼怒,他俯脸望她唇上咬了一口,“你便骗朕一回何妨?” 很快却又想开了,“你不想朕伤天害理,是在关心朕,你心里有朕!” 正文:她不想我身染杀佛之罪,她心里有我! 信 “那番僧,”齐澜言道,“既心术不正,便推出去砍了。今后,密教的僧侣们,尽皆约束严,不许他们再打着修法的名号,动些歪心思。” 他若要杀后主,荀姹兴许觉得有杀佛之罪之嫌。交集虽算不上多,她信得过后主根骨中的佛性。那番僧,便是来乱释尊正法的妖魔了,杀了也没什么,不过出于好生之德,她随口言了一句:“倒不消杀生。” 至于他要到杀了那僧人的地步,她知晓是为何故。若只是憎恶其心术不正,兴许不至于,却还胆大包天看了她许久。 “你笃信道教,朕想为你兴之。”他又笑道,“你信的,便是正信,便是该尊崇的。” 她不止没被讨好,眉头还淡淡蹙起,“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全出自本心,谈什么为谁不为谁的。” 他讨个没趣,不过,早习以为常了。 后来帝师问起此事,他只说那僧人御前失仪就杀了,还反诘帝师他不能处置么,顿时教帝师无话好说,若回得有差池便是藐视皇权了,别说祸及己身,会被他迁怒吐蕃也说不准。 而他虽不学欢喜禅了,却还是让她陪他学了一回那龛中欢喜像。 夜里,她沐浴过后,宫娥们不由分说便在她身上加了不少劳形之物,双腕上缠了金闪闪的跳脱,裸裎的玉体上系了珠衫珠链,本就天生丽质,玉树流光的一个人,被极尽奢华的饰品点缀地尽态极妍,而后便将她推入层层迭迭的赭黄帐幔中。 那男人已经等在其中,九尺金躯跏趺坐定,长发如扰扰绿云随意散在肩头、背后,身上只有一件暗红色织满龙黼黻的薄衫,敞开的衣襟里,古铜肌理间寸丝不挂,肌肉贲张,观之便知力壮,便教人酥软了身子。 他将她拉扯到怀中,面朝他坐定。剥下她的外衫,里头的风光,比龛中佛母更美艳照人。 双臂圈紧她纤腰酥臀,恨不能将人团进肉里,俊脸俯下去,撷取了她身前清寒的雪峰上的小梅苞,吻咬戏弄。 待她私处已如被洗过一遍,水津津滑腻腻的时,将她下体抱抬起,对着那已巍峨挺立、根形甚伟的器具,便直接按下。 丰起的小阜下,窄细的莲瓣,瞬间被填满充实。 她先前已说了,不会向他主动献媚,她不可能亲自摇荡起身子来,以教他不劳而尽享淫乐,他便提着她的腰,套弄那器具。 他先只是没入一半,弄地缓缓浅浅,美人软玉体已经僵了不敢动了。 他略焦急:“姹儿将舌头吐出来教朕吃一吃!” 她不肯,他便使坏令整根尽入,她一时险些昏过去,哭叫间启开了双唇,他便凑脸过去叼了。 尝到了甜头,边吸着她香舌,掌紧酥颤颤的玉臀,使之起落得剧烈。因她例假,旷了好几日的肉器,次次皆冲到她身体深处,将小胞宫的花口处插得如桃花怒开,骇然浇泄出汩汩花露来。 这一遭下来,荀姹明明没主动做什么,却还是有筋疲力尽之感,颓然缩在衾被中。 那男人坐在她身旁,拢紧衣襟几分,不知从何处取来一只法螺,吹响了,助她凝神安睡。 她谛视他片刻,暗惊,这两片薄唇,除了舔她身上各处,说些或可憎或油滑的话语,竟还会吹奏法器,曲调还颇悠扬动听。 降 “寡色欲,方能养精气。”荀姹训诫齐澜。 他旋即反驳:“朕身边只你一人,色欲哪里重了?” “近来你行事太频繁,便易损亏精气!” “姹儿是觉得支应不来么?那朕少碰你些就是了。”他笑道。 看似乖觉,实则含混。何谓“少”?他以为少了那便是少了。故而,她才不会被他蒙蔽,决意要早些同他定好。 “你一月泄两次。” “???” 两次,还不是入她身,而是泄精两次,若她使本事动手活口活给他弄出来了,就还要浪费一次。 “姹儿疯了不成?朕还是把你绑起来肆意妄为罢。” 怕他果真发起疯来,她便退后一步,语重心长道:“那便四日一泄,如此,一月足有七、八回,也合养生之道。” “这能足?也不好,朕休沐都比这勤快!” 她本想说那就选在他休沐日吧,思及他休沐根本没个定数,以他的性情,别以后日日皆休沐了,便没则声,别过脸去,兀自怄闷气。 他知晓她因何恼怒,除了确实恼他需索得太频繁,大概还因上回学欢喜佛像坐莲台时,他是佛陀她是妖魔,他降伏她,她对此不满。登时有了主意,大掌摩着佳人纤软双肩,涎皮赖脸着道:“道长德高,勿跟朕一般见识。朕想同你燕好地勤快些,也是想为你注入阳气,是为辅佐道长修行。” “滚吧。”她声色冷清,起身移步去桌案处翻阅经卷。 “这躯壳自有阴阳之分,我自会修炼,要你注入?” 分明是来采她的精血之气的。 她静下来了,他不好再烦她,便也去处理事情了,至晚间却又强势将她按到了床榻上。 “昨夜,学龛中欢喜像时,朕对姹儿多有轻慢,可也是没法子的事。今晚姹儿做那得道的仙长,朕为妖魔,你来降朕,好教你得些平衡,如何?” “不好!” 竟把床笫间寻欢作乐之事的主意打到她道门头上来了,这还了得。况且,她若能降得了他,明日便在天尊像前烧上数把高香。恐怕,她是妖魔时被他压制得死死的,是正派道长时则要丢尽脸面。 他兴致已然勃发,不管不顾先胡言乱语了起来,“姹儿觉得朕会是什么精怪,化成人形,入这浊世来,为祸人间,又扰你修行?” 她自然而然想到了那日他带她看的,他养着的獒犬们,两种皆通体乌亮,俊则俊矣,凶恶之气四溢,笑起来时却如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又灵秀又讨喜,颇是迷惑人! 她最初见他时便有此感,衣衫简拙却一眼望去便知是敕族顶尖的勋贵,通身气势过盛实则颇有礼数,于江南的碧水青山间,向两个纤弱的坤道讨水时,威压收敛,眉眼含笑,容色和悦,态度恭敬,似乎万不想惊着女仙长们。然而色心起后,本真面目便乍然袒露,又轻浮又强硬。 此时盘踞在她身上,又如凶恶的蛟龙,邪猾顽劣。 她已习惯了他的触碰,亲昵,狎亵,但反骨驱使下,下意识地,被他握定在掌中的玉腕,便奋力挣扎了几下。 (主要是不能真写成边境牧羊犬,那就换本土的蒙古牧羊犬意思意思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