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元曲》 宫变 景元二年初,汉王李崇皓与荣昌公主发动政变,诛杀薛皇后及薛氏集团等党羽,灭薛氏全族,三日后日登基,改元乾德。 三月初春,阴雨连连,去往怀真观的路被春雨浸透,实在难行。 一抹绯色在途中有些扎眼,不一会儿叩响了道观的门扉。 “谁?”李黎警觉,多事之春,皇城的天变了又变,她如同惊弓之鸟,周围的风吹草动都让她胆寒。 “公主,奴婢听月。”是荣昌公主身边的侍女。 李黎放下手中的玲珑七宝刀,急忙奔去开门。 听月并未打伞,衣衫已经湿了,鞋袜泥泞,发髻有些松散。 “进来吧!”李黎环顾四周,没有异动。 “这是长公主给您的信。”听月没有进去,拿出信,上写着元元亲启。 李黎接过,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颤抖地打开信封,未看清言语,只一眼落款,姐姐绝笔,双眼就已模糊。 她捂着胸口,信纸被揉成一团,尚未从六哥李珩崩逝的悲痛中缓过来,这封信于她而言,是双重打击。 可眼下,还来不及痛哭。 “公主,跟我走吧!”荣昌公主临终前叮嘱听月,要照顾好她的小妹,怀真公主。 “去哪儿?”跑得掉吗?李黎想,普天之大,又能逃到何处? “不知道,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听月说着,有些急切,她从兴善寺一路走来,走的小路,也用了四个时辰,来不及了。 “好!”李黎抹了抹眼睛,“稍等片刻!” 她关上门,回了里屋,换下较显眼的水蓝色道袍,着一身淡雅的襦裙。 没什么好拿的,只是父皇给她的长命锁和防身用的宝刀得带走。 抚摸着刀身,李黎又想起了父皇在世的时候,她还是最受宠,最无忧无虑的公主。 只是此刻,却要流浪街头了! 回过神,叩门声又响起。 李黎打开门正想说走吧,却看清来人。 朱红的暗纹长袍,十三环金玉蹀躞带掐着腰,简单的衣着透出贵气不凡。 一双丹凤眼睨着她,李黎随即反应,扑通一跪。 “贫道李怀真叩见……”她低着头,杏眼一转,“陛下。” 从前,她未曾行过如此大礼,只是,今非昔比了。 李崇皓未低头,眼神却没放过她,今日的李黎没穿那身沉闷的道袍,一身鹅黄的襦裙稍显娇俏,让他想起初见时,那张灿烂明媚的脸。 “姑姑,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分?” 清朗的嗓音,仿若从前的少年,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李崇皓不是当初的牯奴了。 李黎依然跪拜在地,眼前人没有开口,她不敢起身。 怕死吗?自然是怕的,不然也不会逃了。 李崇皓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又扫,良久,“起来罢。” 李黎松了口气,甫一起身,就注意到他身侧的王公公,手里托着的是一壶酒。 是鸩酒?纯姐姐饮下这杯酒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李黎思绪飘远。 “进去说吧。”李崇皓打断了她的思绪。 几人走进西殿,只有李黎步履沉重。 “下去吧。” 他屏退左右,王公公知趣地放下酒壶,关好门,此时,只留他二人。 “姑姑,我好想你!”李崇皓说着,一把揽过那抹鹅黄的身影,箍在怀中。 高挺的鼻梁贴着她的颈脖,呼吸些微急促。 “放肆!”李黎旋即反应过来,伸手去拔刀,不想身后那人早已料到,大手捏住刀柄。 李黎扑空,摸到的是那只炽热的手。 她的动作反倒是让李崇皓有机可乘,顺势握住了她的柔荑,摆弄着打量。 玉指纤纤,看来,两年的道观生活,也没能磋磨她。 李黎作势要去咬他,他的注意力都在手上,却不想她登时一脚,踩了个准。 李崇皓吃痛,下意识去查看脚下,放开了她。 她瞅准时机,顷刻饮尽那壶酒,末了,抹了抹嘴唇,红唇更显血色,娇艳欲滴。 士可杀不可辱,李黎意识到横竖都是一死的时候,下定了决心,李氏一族,死也要有尊严! 李崇皓瞧着她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倒是比什么李怀真更富生气。 “姑姑,想寻死?” 李黎不想同他说话,反正死已成定局,索性瘫坐在榻上,等待毒发身亡。 “薛皇后毒杀先帝,你的六哥李珩,想要效仿皇祖母,朕不过是拨乱反正。” 李崇皓坐到她的身侧,一字一句,她听得清楚。 她觉得烦闷,他在解释什么?六哥被毒杀与他有何干系?她气的是李崇皓,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登基不过几日就草草赐死了荣昌公主。 纯姐姐是挡了他的道?如此急切? 想来也是,帝王家哪有什么真情,为了那个位置杀兄弑父的不在少数,何况姑侄呢? 李崇皓盯着她略显烦躁的脸,眼里是不屑,但更让人怜惜了。 想着她为求一死,饮尽了那壶酒,不免好笑。 “你笑什么?”李黎发现他在低笑,眉眼弯弯,眼波含情,不得不说,李崇皓的样貌是一等一的。 “姑姑,我在笑……”他慢慢贴近,唇附在她的耳边,“那不是毒酒,是合欢散。” 先前还在想着怎么哄着他的好姑姑喝下这壶好东西,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新人开坑,求收藏和猪猪! 交融(h) “你!”李黎抬手掌掴,却化成一阵春风拂过他的脸颊,这药效如此生猛? 不过一刻钟,李黎就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体内像是有一团火,燥热难耐,她虚撑着身子靠在榻上,洁白的额头一层薄汗,肌肤由白转粉,似在极力忍耐。 上衫轻薄虚掩酥胸,因着急促的呼吸,那团雪白如脱兔般想要跳出衣衫的禁锢。 李崇皓眼看着这香艳的一幕,不禁喉头滚动,口干舌燥。 他擎住李黎的双手,只是一拽,她就身娇体软,倒在他的胸口。 “好热……”李黎的脸贴在他的胸膛,衣袍上沾染的奇楠香侵入她的口鼻,她竟觉得些许清凉,不禁贴得更紧,头埋进胸口,贪婪地吸气。 “则明,我热……”她轻唤他的小字,李崇皓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他们在凤阳阁,李黎也是这般唤他的小字。 “元元,要我帮你吗?”他亲了亲她的耳垂,嗓音低哑似诱惑。 “你个登徒子,下流胚,我要杀了你这獠奴……”脏话脱口而出,配上软绵绵的捶打,没什么攻击力。 “元元,叫我牯奴。”李崇皓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她一双杏眼,沾满了雾气,可怜又无助,“不许叫我……” “元元”二字被他吞入口腹,这个吻强硬又霸道,李黎紧闭双唇,死守领地。 而他轻笑着,掐了掐她的腰肢,痒得她花枝乱颤。 一不留神,就被他勾着唇舌纠缠,他吻得又狠又深,好似要将她吞入腹中。 不知是药性还是什么,李黎开始回吻他,两个人像濒死的兽,互相啃噬。 不大的房内,只剩下浓重的呼吸声和津液交换的啧啧声。 晕头转向间,李黎已经被李崇皓压在身下。 “元元,想我吗?”李崇皓拨开贴在她脸颊的发丝,抹去她额头的汗珠。 李黎别过脸,眼里是情欲,胸口起起伏伏,就是不愿开口。 “它很想你!”李崇皓抓着她的手,探入他的衣袍,隔着亵裤兜能感觉到那里已经硬得发烫。 李黎正值桃李年华,却不似荣昌公主李纯那般不羁,对于男女之事,除了两年前那次再无其他,她的脸红似杜鹃花,抽出手捂住了双眼,不看他。 男人们似乎对这种事无师自通,李崇皓与她差了辈,也不过比她小了三岁,可从容多了,甚至游刃有余。 正想着,捂眼的手被拉开,襦裙的衣带被挑开,饱满的双乳弹跳出来,李崇皓忍不住一双手握住两团,用力捏了又捏。 “嗯~”李黎吃痛闷哼,“轻一点……” 两团白兔在他手中变换着形状,霎时间起了红痕,李崇皓瞧着被他揉捏的乳团,红豆翘立,似等着他采撷。 他低头,一口含住,敏感的乳头感受到一丝温热,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嘤咛。 轻轻舔舐,吮吸,牙齿刮着乳尖,身下的人被他逗弄得战栗,呜咽着,不敢发出声音。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掐着朱果轻拽,轻微的痛感反而让李黎更难耐。 眼前的人刺激着她,药性的加持,她只觉得脑子一片浆糊,面前的人是谁仿佛不重要,此刻她渴望一个人,一个男人把她贯穿,给她痛快。 衣裙不知何时被褪下,一丝不挂的李黎在榻上扭动着,李崇皓知道药效已经到极致了。 他伸手探了探李黎腿间,“好湿啊,元元,你真敏感!” 一如两年前那般,敏感得不像话。 “要……”李黎伸出双手,胡乱地扯着眼前人的衣袍,可她的身躯软得像一滩春水,毫无力气。 她有些急切,像吃不到唐果子的小孩,眼里噙着泪,快哭了。 “要什么?”李崇皓抓着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 即便他忍得艰难,还是想逗她,想让她说要他。 “给…我……”李黎已经吐字不清,“难受……” 她挣脱他,去扒他的腰带,却不得章法。 “别急。”李崇皓慢条斯理的褪去衣袍,胯下的猛兽挺立,要生吞活剥了她。 李黎盯着那处,咽了咽口水,“好大……”大得吓人。 “元元,我是谁?”李崇皓钳着她的手,玉茎研磨着她的金沟,欲水打湿了棒身。 “崇…皓……”李黎被他磨得要疯掉,“则明……给我……快进来!” 她用尽力气,说出完整的话。 李崇皓很满意她的回答,掰开她的双腿,湿淋淋的阴户随着呼吸张合,渴求着他。 他扶着粗壮的茎身,对准洞口,伴着润滑的淫液,一下插到了最深处。 终于得到果子的李黎,心满意足,抱紧了他。 两个人胸贴着胸,心贴着心,李崇皓起起伏伏,辛勤耕耘。 每一下都顶入最深处,浅浅拔出,重重捣入,一会儿奋力地抽插,一会儿又死死抵住研磨,捣出的汁水越来越多,打湿了两人的耻毛。 “元元……元元……”李崇皓一边插入,一边舔舐她的颈脖。 “慢点……”李黎哪里受得住这样,“别……入……好深……” 李崇皓不顾她的言语,肖想了两年,他忍不了,只想狠狠地操弄,让她身心都记着。 “不…啊…要……”李黎开口,发出的却是充满欲色的浪叫,她连忙捂住嘴,只留下呜呜声。 “姑姑,小声些,外面的人可听得到。”话虽如此,李崇皓顶弄得更激烈,他就是要让他们听到,听到他和李黎交合,她只属于自己。 抽插了数十下,李崇皓缓缓拔出,连带着一波春水,打湿了床榻。 离了那根肉茎,李黎忽而觉得有些寂寞,她想抓住什么,却抓不到。 李崇皓抓着她的双腿,压过她的头顶。 他起身,微蹲着,一个挺身,噗嗤,又入到最里面。 这样的姿势,顶得更深,这是他在画册里学的,为的就是今日,好好满足他的元元。 “啊……”李黎惊叫抽气,差点昏死过去,太大太深了,可是,又很满足。 “姑姑…叫出来…”李崇皓抽送着,盯着她的脸。 李黎继承了她母妃的美貌,娇憨又不失风情,特别是唇下那颗红痣,平添了几分欲。 真想把下面那根滚烫的肉棒,塞进她的小嘴,让她细细品尝。 李崇皓摩挲着她的红唇,想着,下次吧,下次一定。 李黎抿着嘴,眼睛望着他,眼神涣散,已经分不清东西了。 “姑姑,你听,外面的人是不是趴在门边呢?”李崇皓贴在她耳边,故意吹气。 身下是不要命的捣弄,她听着李崇皓的言语,仿佛真的看到门边趴着一群人,正看着他们。 那群人交头接耳,摇头晃脑,好似在不齿他们的行径。 “姑姑,叫出来……”李崇皓哄着她,“反正都被看到了,怕什么?” 李崇皓发现,只要叫她姑姑,她就夹得更紧,元元真下流! “姑姑,你的水好多,你听……”说着,李崇皓重重一挺身,一抽一插,噗嗤噗嗤的水声不绝于耳。 “啊…不要…我……”李黎终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媚叫,“受不了了!” “则明……则明……” “别…插…好涨啊……” “牯奴…不要了…我不要了……” 李黎的呼唤与叫喊,让他差点没守住精关。 胡乱的抽送几十下,终是守不住,迅速拔出来,元阳尽数泄在阴户上。 红肿的阴唇外翻,沾染着一片浊白,李崇皓的下身翘了翘,感觉还可以再来。 而李黎方才被他插得欲仙欲死,眼下已如死鱼一般侧瘫着,一点都不想动了。 “元元……姑姑……”李崇皓欺身吻住她,乞求与她共度鱼水之欢。 李黎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他宰割。 望着眼前急切的少年,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吃了合欢散。 没等她多想,就在一次次欢愉的顶峰中精疲力竭。 注:牯,指水牛,牯奴就是小水牛的意思。 我们的李崇皓是一只勤勤恳恳耕种的小水牛! 提一嘴,桃李年华,女主20岁,男主17岁,以防大家不知道具体年龄。 争吵 李黎醒来时,已经日薄西山,李崇皓不见了身影,身上有被清洗过的痕迹,衣裙也换成了她最中意的六幅罗裙。 一想到李崇皓方才对她做的事,李黎又急又气。 “这个下流胚,两年前如此,现下又如此,他到底置我于何处?”李黎心想着,气急起身,双腿一软,摔倒在地。 “公主,怎么了?”门外的听月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 看到李黎摔坐在地,赶紧扶她起来坐在圆桌前。 “公主,眼下走不了了。”听月倒了一杯茶,她方才在门外等时,听到了脚步声,就躲在了墙角。 不曾想,汉王来得如此快。 本以为怀真公主逃不过命运,却不想,听月瞄了一眼李黎胸口的痕迹,看来,这个汉王对怀真公主,不一般。 “公主,汉…陛下让我好生照顾您,以后,奴婢就是你的人!”听月跪在她的脚边,抱紧李黎的双腿。 听月自小就跟着荣昌公主,荣昌公主李纯又与李黎交好,三人的情谊自是亲如姊妹。 既然走不掉,眼下的情形也不算坏。荣昌公主临终前的托付,好像也没有违背。 李黎恹恹地点点头,听月的为人她自然放心,只是,李黎望着门外,只怕这怀真观,以后就是她的牢笼了。 不出李黎所料,怀真观的周围有了士兵巡逻,还拨了宫人布置打扫道观。 政变前,李黎就遣散了观内的人手,这下子,怀真观不似道观,倒像个宫殿。 吃穿用度不愁,还有宫人服侍。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还是九公主的时候。 李崇皓好几日都没再来,前朝长期的宫变削弱了皇帝的集权,官场腐败,国库空虚,边疆战争频发,他忙着处理,一时间也顾不上李黎。 李崇皓不来,李黎也不见得多高兴,他来不来,她都没了自由,是笼中鸟。 “公主,今日尚食局准备了新鲜的鱼脍,待会您得好好尝尝!” 听月小跑进厢房,李黎正在练习静坐功法,总要找点事做,所以李黎还如从前一般,每日诵道经,静室修行。 李黎并未真正入观为冠,是以不用遵照道教不食荤腥的礼法。 “今日做了鱼脍?”良久,李黎才开口问。 “是的,公主!” “我修道期间不食荤腥!”李黎有些生气,他在观中缠着她苟合已经犯了大忌,现在还要破她的道? 更何况,何况现在国库空虚,还如此奢靡,他真的能做好皇帝吗? “给我煮碗粥吧,藕合粥就好。”李黎固然生气,但是不会朝听月发火。 “鱼脍让他们分食了吧!”送回去的话,路途中容易坏掉,也是浪费。 “公主……”要是陛下知道,会不会怪罪?听月不敢问,她知道公主目前非常厌恶李崇皓。 “没什么事你先退下吧。” 李黎午时喝了粥,又是诵道经,酉时再用了点果脯,等到戌时沐浴更衣,就入睡了。 前几日夜里还有淅淅沥沥的小雨,这几日倒是天朗风清,夜里的气温正适合休息。 隐隐约约间,李黎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人翻到了院内。 怀真观离皇宫不算远,谁这么大胆敢到此处作奸犯科? 李黎握紧了手中的小刀,起身贴在门后,打算给小毛贼迎面痛击。 她正专注地从门缝查探屋外的情况,一双手从后背环住她。 “谁?” 李黎手肘一顶,身后那人闷哼一声,而后又笑,抱得更紧。 “元元,是我。”李崇皓嗅了嗅她身上的馨香,满足地把头枕在她的肩膀。 “你!”李黎听到他的声音又羞又恼,“我竟不知,陛下也会爬墙翻窗?” 李黎虽然行事不似其他公主乖张,言语可是不饶人。 “元元,我太想你了。”李崇皓闷闷的声音从肩膀处传来,还有点委屈。 他着实委屈,这几日国事繁重,国库空虚,他遣散了大半宫人,又削减宫中的吃穿用度,可想着自己的心上人,不舍得她受苦,好吃好用的都送来,她却看也不看一眼。 “元元,你摸摸,我都瘦了。” 李崇皓掰着她的肩膀,转过身,捏着她的双手抚上脸颊。 借着月光,李黎看清他的侧脸,面容憔悴,眼下有乌青,看起来着实操劳。 瞧着他委屈又希冀的眼神,李黎忽而想起当初他被幽禁在兴庆宫的那五年,流放的四哥李珏担心自己的孩子,时常让她去探望。 李黎本就远离风波,又受宠,而她和李珏手足情深,自然是愿意。 李黎隔三差五往兴庆宫跑,只是有一次被夫子罚抄论语,好几日没去。 再去的时候,李崇皓眼巴巴的看着她,“姑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那时他才九岁,见过皇祖母的喜怒无常,也经历过流离失所,帝王家的亲缘实在是淡薄。 唯有李黎,是除了阿耶阿娘最疼他的人,那几日不见李黎,也没个来信,他惶恐不安,以为她要离他而去。 “则明…”李黎指尖描绘着他的脸,划过下巴,胡须有点扎手,“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与其说她厌恶李崇皓,不如说更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强硬推开他? “我只想给你最好的。”他以为她在说白日的事。 “姑姑,别哭……”李崇皓看到她眼里含着泪,心里就疼痛,嘴里苦涩,比被幽闭的日子还苦。 说着,他抱起李黎,往床榻走去。 “放开我,别叫我姑姑……”李黎奋力挣扎,“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早知如此,不若当初就该折在嘉寿殿!”李黎大吼,说出的话也不管不顾。 嘉寿殿,是李崇皓母妃遇害的地方,赐死她的不是别人,正是皇祖母。 抱着她的双手紧了又紧,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李黎感觉到他黑压压的气息,知道他生气了。 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伤人,她也不再乱动。 “姑姑,你早点歇息,我……”李崇皓轻轻把她放下床榻,“明日再来。” 说完,急匆匆走了。 李黎瞧着他慌乱落寞的背影,双手掩面,泪珠从指尖滑落。 “则明,莫要怪我……”她不是故意说那些,不是真的想伤害他。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四哥李珏在回京途中病逝,六哥李珩被妻子毒杀,纯姐姐被赐死,她已经没什么亲人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辱她? 原以为她经历过手足相残,母子反目,会对这些事无动于衷,实际上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以后真要这样待在这里一辈子吗?她不要! 这般想着,竟是睡着了。 后面的半月,李崇皓都没来,吃穿用度也从简,李黎见状也一一受用。 只是,有时候也会陷入沉思,那日的话是不是说太重,她真的不是有意为之。 求点免费猪猪和收藏!爱你们! 艳诗 李崇皓不是不想来见李黎,只是事务过于繁重,近日裁撤了多名无用的官员,边关又起了战事,他又调派了更多的兵力去往边疆。 紫宸殿的奏折堆积如山,偶尔放松的时候也在想,元元在做什么?吃得好不好? 近半月,怀真观的吃食缩减,也不是他赌气。 想来也对,就连皇祖母都节俭,要是让前朝的大臣知道他特殊照顾李黎,不得激起群愤? 过于宠爱也是会杀人的,他不希望李黎成为众矢之的。 他好想给李黎写信,倾诉思念,只怕是送到她手上,定被她撕得粉碎。 想到她一生气就涨红的脸,李崇皓突然玩心大发,笔墨在纸上飞舞。 “王公公,你替朕走一趟怀真观。”李崇皓把那封鲤书交给他。 ------- 李黎正在诵经,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公主,莫不是受了风寒?”听月服侍她格外小心,一点风吹草动都要过问。 “无事。” 听月觉得,自从来怀真观服侍公主以后,她就变得格外沉默。 从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永昌公主明艳又伶俐,是皇城的旭日,热烈明媚。 只是后来突然要修道,改了封号怀真,也不知其中到底生了什么变故。 不知不觉到了午时,王公公风尘仆仆赶来。 其实不用这么急,可王公公瞧着这么多日,陛下寝食难安,只在写信的时候眉梢带笑,便知道陛下想念公主,是以赶得快些。 “王公公怎么来了?”多日不见李崇皓,能让王公公亲自来的,只有他了。 “公主,陛下派老奴前来,给您捎了一盒糯米糕。”糯米糕不算金贵,却是他们在兴庆宫常吃的。 有一次李黎一时兴起,还亲手做了一次给他。 虽然味道一般,李崇皓却笑着吃完。 “劳烦公公,请喝杯茶再走吧。”王公公赶路过来,李黎没什么可赏赐的,只有观中的茶能入得了眼了。 “久闻公主观中的阳羡茶芬芳甘冽,只是今日老奴没有口福了。”王公公想着得尽快回去回复,不敢久留。 “如此,那我便不留公公了。”李黎接过食盒放在一旁。 待王公公走远,打开食盒,糯米的清香扑鼻而来,听月小心端盘出来,底部躺着一封鲤信。 李黎疑惑拆开,信纸上写了一首诗。 开窗春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李黎登时脸红到耳根,这混球,居然还有闲情写艳诗! “公主,你怎么了?”听月看她这般,不免有些好奇。 “没事。”李黎把信纸揉成一团,握在手中,这不能让旁人看到。 “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她有些慌乱,支开了听月。 四下无人,李黎关上了房门,再度打开纸张,白纸黑字,让她又想起那日的水乳交融。 她的心忽然狂跳不止,胡乱喝了一口茶,她觉得是自己过于羞怯。 荣昌公主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嫁人多年,外面还养了男人。 驸马迫于她的淫威,自是不敢多说什么。 不过,荣昌公主最喜爱的,还是前朝的郑太傅,他是教导五哥李琮的老师。 “三姐,你喜欢他什么?那个老古板,可凶了。” “你不懂,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李黎确实不懂,郑太傅比三姐大那么多,而且,她怎么也无法把一个口口声声成何体统的男人和可爱联系在一起。 “那你呢?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李纯转头就问。 “我哪有?”那时的李黎才八九岁,哪有什么喜不喜欢的概念。 “妹妹,你撒谎就会脸红哦!”李纯故意调笑,“那你觉得,你见过最好看的男子是谁?” “自然是四哥啊!”还未被流放的李珏那时候没有意识到母亲的铁血手腕,意气风发的样子,在李黎眼中可谓是天人。 “好啊,你个小丫头年纪不大喜欢老四?”李纯放浪形骸惯了,在她眼里,爱慕一个人不应该被身份和世俗禁锢。 “我没有!三姐你莫要取笑我了!”李黎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心悦于谁,只知道,四哥才气卓绝,品德高贵。 以后真要找驸马,一定要找个像四哥这样的。 回过神,李黎瞧着信纸上的字迹,与李珏异曲同工,更苍劲有力。 李黎曾经临摹过四哥的字迹,他在流放时常给她写信,每次,李黎都会临摹一遍。 信中的内容不过是一些琐事,通常会问及李崇皓的近况,却被她一封封收好,放在架格顶端的匣子里。 “在想什么?” 李崇皓不知何时来的,没个声响,吓得李黎花容失色。 自从那日以后,李黎便不再着道袍,反正是笼中雀,穿衣的自由总还有吧。 这也算是她小小的反抗,对拘束的抗议。 一身翠绿罗裙衬得她肌肤如雪,轻薄的上衫裹不住酥胸,呼之欲出。 瞧着她慌忙背过手,他脸上笑意更深。 “在回味我给你的信?”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想起那些羞人的事,脸又红了。 李崇皓噙着笑,拉着她到一旁坐下。 刚刚得了王公公的回话,他就等不及想见她,来不及换下朝服,匆匆赶来,还好没过午时,还能一起用膳。 “今日我让他们做了胡饼,还有菠薐菜汤。” 说着,两个宫人提着食盒走进房间,布好菜,便退出。 “元元,尝尝。”虽然餐食有些简陋,但尚食局的味道是皇城一绝。 待时局安定,一定让元元吃遍天下美味,李崇皓总是害怕委屈她。 李黎没有搭话,接过碗筷,自顾自吃着。 李崇皓见她无话,也安静用膳,一时间,房里针落有声。 无意间,她瞥了一眼他的脸,好似又疲惫不少。 他没有穿常服,庄严的朝服显出帝王的威仪,他已经不是那个稚嫩的孩童了。 李黎想打破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毕竟他是李珏留存的血脉,也是她的亲人,她这么安慰自己。 “母亲,可还安好?”话一脱口,李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皇祖母身体一向康健。” 李崇皓语气平平,她的孩子死的死伤的伤,倒是她,过了古稀之年还是一如既往硬朗。 气氛变得诡异,二人无话,静默用完午膳,李崇皓便离去。 李黎有些懊恼,方才又祸从口出,二人的关系似乎更奇怪了。 李黎对老四只是崇拜仰慕之情!莫得男女之情! 雨夜(h) 关系虽然没有缓和,但李崇皓日日戌正时会来,有时候是坐着与她闲聊,有时会带一些时兴的玩意儿给她。 他没有再轻浮碰她,两人仿佛又回到从前,他还是她的好侄儿。 “明日你别来了。” “为何?”李崇皓已经忍着尽量不碰她,只想每日能见见她。 “我看着你憔悴了不少,还是要注意身体。” “姑姑在关心我?”李崇皓压低心底的蜜意,元元还是在意他的。 “嗯。”毕竟他们是亲人,李黎没说出这话,怕他置气。 “不好。”虽然李黎关心他,他还是推拒,“我就过来看你一眼,不会耽误太久的。” 李黎不好再说什么,他要是想来,也不是她能阻止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王公公提醒他还有要事处理,便匆忙离开。 日子过得很快,半月又半月,一晃已经立夏。 夏季的长安,夜里雨水偏多,这不,今夜就是个暴雨夜。 因下着雨,李黎早早上床入睡。 窗外忽而电闪雷鸣,床榻上的李黎陷入梦中。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闪电劈亮了嘉寿殿的门扉。 锦衣华服的女子发丝散乱,跪坐在一旁,面前的女人威严肃穆,看不清表情。 “母后,儿臣绝不敢诅咒您啊!”华服女子痛哭流涕,哭得声嘶力竭。 “母后,您一定要彻查此事,一定是有人诬陷儿臣。” 殿外的雨好大,大得李黎看不见前路,那雨,豆大密密,她明明站在殿外,为何又跪在宫门? 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裙,她在磕头,“母后,求您不要流放四哥!” “四哥忠实本分,他怎么会忤逆您呢?” “母后,求您……” 她抬头,雨水怎么有一股咸湿味儿? 是血吗? 而后她又看到四哥,是躺在棺椁里的李珏!他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安静地躺着。 “四哥!不要!”李黎惊醒,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李黎抬眼,“四哥,不要离开……” “合贤,我好怕!”好怕惹母后生气,太恐怖了。 十一岁的李黎亲眼目睹了母后赐死卢惠妃的场景,她从此刻才真正意识到,权利会让人变得自私,变得无情。 今日宠你爱你,明日也会推你下地狱,爱与恨,皆在一念之间。 宠爱,是最靠不住的。 李黎无比庆幸自己不是男子,自己最年幼,不需要参与这场残忍的斗争。 “李黎,你看清我是谁?”他气得直呼她的名字。 司天台今日说最近多发雷雨,李崇皓心心念念着她会不会害怕,没想到,真是好大的惊喜。 李黎眼睛模模糊糊,意识还没清醒,吻就封住了她的唇。 灵巧的舌勾住她的,纠缠在一起,他好像真的要吃了她一般,扯得她的舌头生疼。 李黎呜咽着挣扎,可她的腰被大手箍得紧,头也被扶着,动弹不得。 口中传来血腥味,李崇皓终于吃痛停下,却依然环抱着他。 “你可恶!”李黎抬手一巴掌,这次他没躲,脸疼,手也疼。 “痛吗?”李崇皓扫了一眼她的手。 红了,想来是痛的。 “痛就对了。”他的心那么痛,他也要她疼一下才行。 未等李黎反应,他直接把人压在身下。 忍了月余,本想着徐徐渐进,眼下,他不想忍了。 一只手擎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单手熟稔地扯开她的裙头,白花花的乳儿迫不及待跳出来。 “元元,你看,还是它最欢喜我。” 说着,低头就含住那只饱满的奶儿,他叼着乳尖,又扯又舔,不一会儿,口水打湿了椒乳。 微风拂过,李黎轻抖,乳尖更是翘立。 “元元,你的奶儿真甜。”李崇皓一边舔,一边挑逗她。 “奶水也是甜的吗?” “别…说…”李黎这方面的经历很少,听着这些浑话臊得慌。 不让他说,他就做,手探进她的亵裤里,指尖拨开那条缝。 揉捏着阴唇上的小豆,嘴上也不停下。 眼看着那团乳肉被他吃得红肿,李黎忍不住开口,“不要…舔…别弄…” “不要?”李崇皓抬眼锁住她的目光,“那你要谁?” “要我阿耶吗?”李崇皓说着,欺身压着她,舔了舔她的耳垂。 “不是…”李黎欲哭无泪,他为何又要对她做那种事,可怕的是,她竟然有些渴望。 “阿耶有这样对你吗?” “他有这样入你吗?”说话间,李崇皓一指滑入甬道。 好湿好紧,这么紧的穴道,怎么吃下他的粗长的? “没有…没有…”李黎摇头,轻微的哭腔想要唤起男子的怜惜。 李崇皓自然知道没有,因为采下这朵花的人,是他。 指头在里面一深一浅搅动,上面的乳儿被他又搓又捏,不多时,体内的欲液就如泉水般涓涓流出。 “元元,你真的好敏感…”李崇皓低头看着她流出水,打湿了床榻,手掌尽湿。 她这副身子就适合被他关起来,整日操干,直到元阳散尽,死在她的床上。 又探入一指,他得好好开拓这紧致的甬道,以便待会享用。 “唔…好涨…” 李崇皓不仅下面粗长,手指也粗长,仅仅两指,李黎都有些受不住。 双指在里面不停的抠挖,深入浅出,淫靡的水声又响起,羞得李黎紧闭双眼。 耳边是咕叽咕叽的水声,她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浮在云端。 “不要…慢点…啊…” “不行…别弄…那里…”李崇皓仿佛探到她的敏感点,刺激得她不住颤抖。 “则明…则明…我要小恭!” “元元,别怕,这里没人。”李崇皓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在极力忍耐。 以前只在画册中见到女子舒爽到极致的时候会小解出来,没想到他的元元也会。 好想看她如此,淫靡又放荡。 李崇皓盯着她的下体,手指插在里面,阴户因充血而红肿,阴唇颤抖收缩着。 他看得红了眼,口干舌燥,头脑一热,低头含住了那片殷红的下唇。 手指也没忘了抽插,舌尖挑弄那颗凸起的小豆。 李黎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没两下,一股清液排出,喷洒在他口中,脸上。 她迷蒙的双眼,看着自己刚刚干的好事。 太羞人了,她竟然尿了,还喷了他一脸。 清液从他鼻尖滑过,沾在唇边,李崇皓不自觉的舌尖一舔,青俊的脸庞,惹了几分情欲,看得她心下漏了一拍,差点忘了呼吸。 “元元,你真是个水娃娃!”刚刚那滴水液,有点骚,但不难咽下,他心悦李黎,能接受她的一切。 言毕,他把她一把捞起来,跨坐在他腿间。 李黎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感受到一根火热抵在下身。 “元元,我好难受,帮帮我,好吗?” 李崇皓改变了战术,之前两次强硬让李黎恼了自己,不如服个软。 他想看她主动,和他共沉沦。 内射(h) “元元,你摸摸它。”他解开了亵裤,扶着李黎的小手,抚上坚硬的棒身。 微凉的手激得肉茎抖了抖,仿佛更烫了。 李黎低头只看着,白嫩的手轻握那处,他的玉茎肉中带粉,很粗,一只手握不住。 她想闭眼,却又好奇,眯着眼去窥视。 李崇皓引导着她上下撸动,顶端慢慢分泌出清液,带着一股麝香,侵入她的口鼻。 他愉悦得闭上眼,想象着是李黎在主动把玩。 李黎瞥着他,眉头微皱,眼尾上挑,嘴角扬起,伴随着低喘,似痛苦又快乐。 真有这般快活吗?李黎好像忘了她之前泄了一床的水。 李黎第一次这般强烈的感受到一个人因她痛苦,因她快活,对她强烈的渴望,心中想着,下腹好似有股股热流。 她大胆俯身靠近,那顶端有个小口,水液从这里滴滴吐出。 奇楠香伴着茎身独有的气息,李黎顿时觉得头昏脑热,那滴水液越蓄越满,要流出来了。 李黎鬼使神差舔了一口,燥热的白浊喷入口腔,“咳咳咳……” 李崇皓没想到她的动作,一激动就喷洒出来,他急忙查看她的状态。 小巧的鼻尖和唇上都是一片白,李黎错愕地望着他,微张的口里也是他的精华。 “元元……我没忍住……”李崇皓伸手想撬开她的小嘴,让她吐出来。 谁知李黎惊讶中往后一退,生生咽了下去。 李黎回过神,想起方才的场景,狠狠擦拭唇上的浊液,她懊恼,又生气。 怎么就被他蛊惑,还那般主动。 可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渴求,整颗心仿佛被填满。 李黎不愿意承认,她害怕世俗的眼光。 “元元,为何不坦白点?”李崇皓托着她的脸庞,拇指拭去残留的精元。 为何不直率点?三姐也是这么说。 目睹了母后的冷酷,她更是小心翼翼,百般讨好,宠爱固然靠不住,但是没有宠爱,在这宫里是无法生存的。 母后对她的态度是无谓的,听话的雀儿多一只少一只都无妨。 荣昌公主是不同的,即便是她当街斩杀了母后的男宠,母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说着,“此人惊扰了吾儿,的确该杀。” “元元,你看…”他的亵裤,湿濡一片,是她情动的证明。 “别担心,别害怕,都交给我……”李崇皓一手把她搂入怀,大手轻拍她的背。 胸贴着胸,李黎感受到他狂热的心跳,忽然很心安,“嗯…” 得了她的首肯,李崇皓双手抬起她的玉臀,熟练的找准位置,冲入体内。 “唔……”她的叫声,被他吞入腹中。 温柔的深吻,勾着她的心,许久才放开她。 两人对视着,眼中只有彼此。 她在上位,比之前插得更深,棒身死死抵住,细细捣磨。 下身如有一群小虫啃咬,搔痒难耐。 “则明…我…”李黎红着脸,她想他快一点,想被狠狠贯穿。 “姑姑,想要什么?”李崇皓故意这样慢条斯理,虽然自己也不好受,可他更希望李黎主动索求。 一声姑姑,李黎的穴儿紧缩了几分,夹得他闷哼一声。 “姑姑,想要的话,自己动动。”李崇皓索性平躺着,不动了。 李黎瞧着随意躺着那人,不免有些气急,她想要他,想要他如从前那般狠狠要了她。 体内的肉茎坏心眼的跳了跳,于她而言,简直是隔靴搔痒。 脑中的思绪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她垂下手,撑着他的腹部,上下挪动了几分。 李黎不是对人事一窍不通,李纯还在时,就给她看过秘戏图。 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淫画,震惊之余,印象颇深。 想象着从前看过的画册,李黎直起身子,前前后后,上上下下,肉茎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流水不断。 不够,这样还不够,李黎食髓知味。 奶儿随着她的律动,晃来晃去,两点朱红直立,看得李崇皓眼红口热。 再也按耐不住,挺动胯部,疯狂抽送。 李黎显然受不住,差点扑倒,被他的双手抓住,二人十指紧扣,借着力,李崇皓奋力的抽插。 仿佛不知疲倦,捣得她惊叫连连。 流水一波一波,由清变浊,两人的交合处,一片浑浊。 这样的身位,李崇皓能清楚的看到二人如何交融为一体。 嫣红的阴穴紧紧的含着他的粗壮,插进去,被死死的裹住,抽出来,穴肉又不舍地纠缠,淫液抹得柱身发亮。 顶送了几十下,李黎身子一软,趴在了他胸膛。 脸上绯红一片,眼神涣散,不住地嘤咛。 李崇皓一个翻身,整个身子压住她,又是一阵猛烈的抽插。 “太快…了…”嘴上说着快,穴儿却一张一合咬着他。 “姑姑,唤我。”李崇皓在她耳边低语。 “则明…则明…” “换一个。”李崇皓不甚满意。 “阿皓?” 李崇皓没说话,只在狂入。 “叫我夫君。” 李黎听闻,紧闭双唇,她叫不出口。 “元元,夫君的鸡巴插得你舒爽吗?”说着,又重重捣两下。 “元元,你这里叫小穴。”他的指尖挑拨着她的下身。 “元元,骚穴真贪吃,怎么都吃不够呢?” 李崇皓故意逗弄她,一边说着,一边奋力深入。 李黎羞于这污言秽语,可身体很诚实,吐出的水更多,夹得也更甚。 感觉到她快要到了,李崇皓速度加快。 “元元,让我泄在穴儿里,好不好。” “元元…” “不要…不要在里面!” 伴着呼声,尽数射在了她体内。 李崇皓拔出孽根,鲜红的下唇裹不住过多的元阳,混着春水缓缓溢出。 再看几眼,怕是又管不住自己。 李黎已经虚脱,玉体陈在榻上,只想着歇息。 李崇皓知她疲惫,侧躺在她身边,盖好被褥,拥着她入睡。 受辱 翌日,李黎醒来,身侧空无一人,只是全身的酸软在提醒她昨夜的疯狂。 “公主,您醒了?” 听月端着一碗乌黑的药,徐徐走来。 李黎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药,接过囫囵吞下。 她不会怀有龙嗣,她知道的,昨夜一事,李黎也看开了,想明白了。 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呢? 纯姐姐一生短暂,也是潇洒自如的活过。 想来死时,也不至于遗憾。 听月望着李黎若有所思,略带愁容的脸,觉得怀真公主怕是一时接受不了这种违背纲常之事。 为奴为婢的,最首要的就是多做少说。 跟着荣昌公主的时候,再违背伦理的事都见过,眼下也是稀松平常了。 “公主,您好生歇着,陛下说他过几日再来看您。”听月觉得,至少陛下是念着公主的,她看得出来,皇帝对她的情谊是非同一般的。 “你下去罢。” 也许是昨夜过于疲累,她只想躺着,什么都不想做。 —————— 后面的日子,李崇皓雷打不动地过来探望,隔三差五还会寻一些民间的小玩意儿给她,逗她开心。 偶尔也会缠着她索要,李黎仿佛不再扭捏,两人之间和谐又美满,如若新婚的夫妇,浓情蜜意。 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他们不是姑侄就好了,这样就可以真正在一起。 李黎不知道,他这颗种子早在多年前就种在她心里,现下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填满了她枯涸的心。 月满则缺,水满则溢,这样的日子没有温存多久,有人就蠢蠢欲动了。 石榴红罗裙,环佩叮当,观门的侍卫根本拦不住来势汹汹的女子。 双环望仙髻金钗玉梳,杏桃面靥,好不雍容。 “本宫竟不知,这怀真观何时改成了大明宫了。” “皇弟日日往这跑,莫不是修了什么媚术?着了你的道!” “放肆!”听月拍桌,“康宁公主好生大胆,论辈分,你该尊称她一声姑母,论资历,怀真公主乃是天后亲封,由不得你在这胡言。” “哼,狐媚妖女,当不得本宫姑母。” “若论荒唐,本宫自惭形秽。”李黎也不是软柿子,康宁公主的惊天行径早有耳闻。 养男宠,出入风月都是小事,最让人瞠目结舌的还是她当众逼迫表兄迎娶自己,当真是丢了皇家的颜面。 “你!”康宁公主被她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本宫与皇弟不同,他的人生岂容污点?” 李黎沉默地看着她,以前的康宁虽然疯狂,但是不会如此不尊长幼,看来,拥有了权利,即便是阿猫阿狗也能狐假虎威了。 懒得与她多话,李黎抬手让侍卫请她出去。 人已走远,她才松口气,手心是汗,看来,她并非真的不顾世俗眼光。 想起方才康宁被拖走怒吼那句,“你若是真心待他,就不该让他受人唾弃。” 她有些动摇了,仅仅是一人对她的唾骂,她就有些方寸大乱,别说日后人人知晓了。 况且,她本以为,消息不会走漏太快,想趁此之前纵情一番。 照目前的情况,怕是宫中已经有了议论。 李黎握紧拳头,任凭指甲嵌入手心,痛定思痛,有了决断。 “公主,您不要胡思乱想,陛下会想办法的。”听月瞧着她紧皱的眉头,握着她的手安抚。 “听月,你是我的人!” 莫不是李崇皓给她下了迷魂汤?分不清谁是主子了? “是,公主。” 日落西山时,李崇皓披霞而来,赤黄长袍,随性敞着衣领,玉簪束发,剑眉凤目,好不风流。 如若不是皇家贵族,单凭这副样貌,也不知有多少女郎投怀送抱。 “姑姑是在等我?” 李崇皓一进门,就看见桌上已经摆好了吃食。 “先用膳吧。” 二人吃完,撤下了碗筷,坐在木椅上喝茶。 “姑姑,今日之事……”周围都是李崇皓的人,他很快就知晓。 “我已经将她禁足,她不会再来打扰你。” “我今日无事,胡乱翻阅《礼记》,翻到了《檀弓》那篇。”李黎没有接他的话,抿了一口茶。 “公仪仲子之丧,檀弓免焉。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檀弓曰:「何居?我未之前闻也。」” “是说公仪家的嫡子死了,不立嫡孙而立庶子之事。”李崇皓不懂她言语所指。 “我记得那时,五哥李琮学到这第一句,就问老师,檀弓为何生气立庶子之事?” “郑太傅说,立嫡是自古以来的。” “那元元以为,是选无用的嫡子还是精明才干的庶子?”李崇皓笑看着她,笑意却不达眼底。 “私以为,自然是选贤选才。”李黎看出他眼中的芥蒂,他就是那个庶子。 “哦?元元当真是大逆不道。”他起身,牵住了她的手,揉捏着,笑意更甚。 做惯了违乱纲常的人,也好说她大逆不道!李黎心中腹诽。 “不知,郑太傅现在何处?” 李黎自然知道,前朝多动乱,眼下安定,郑太傅一定会在他身边辅佐。 “元元可有事?” 桃花杏眼盯着他,摇摇头,“只是偶然想起,纯姐姐在我这有一遗物。” “想归还于郑太傅。” 李黎提起李纯,不免哀恸,言语带着哭腔。 “交给我吧。”李崇皓哪里忍心看着她难受,满口答应。 雕花红木匣子装着遗物,李崇皓也没多去窥探,想着找个时机给郑太傅便是。 刚应下,李崇皓便想哄着她云雨一番,遭到她的拒绝。 想起白日的事情,他也没有强要。 “元元,那你早些歇息,我便走了。”李崇皓看着怀中娇嫩的女人,亲了亲她的耳垂。 依偎着温存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会被自己心尖上的人背叛。 遗物 万籁俱寂的大明宫内,李崇皓端坐于宝座,手托腮,目光是那个雕花红木匣。 忽明忽暗的光线,摇曳在他的脸庞,看不清他的情绪。 良久以后,还是忍不住让王公公打开了匣子。 事关荣昌公主,他不得不草木皆兵。 只是普通的鱼符,被人拆成两半,这半部上刻着昌字。 鱼符在从前可调派兵力,现在只是身份的象征,看来,这应该是荣昌公主的鱼符。 只是这鱼符为何要归还于郑太傅?李崇皓有些不得其解,又想到从前的一些传闻,仿佛知晓了一些密辛。 李崇皓迅速合上匣子,有些懊悔,他不该疑心李黎的。 —————— 早朝已过,郑廷云与同僚攀谈完,正打算回府,被王公公叫住。 “郑太傅,陛下在紫宸殿等候,有要事相商。” “烦请公公带路!” 二人一前一后走入殿门,李崇皓威坐在金龙宝座上,手提朱笔,正批阅奏折。 王公公走进殿内,“陛下,郑太傅到了。” “让他进来吧。” 郑廷云弓着身子进殿,正欲叩拜,被他打断。 “郑太傅不必多礼。”李崇皓放下朱笔,起身相迎,“您是太子太傅,又曾教导过父皇,不必拘礼。” “臣惶恐。”郑廷云经历过三朝,深谙君臣之道,仍是跪地叩拜。 “起来吧。”李崇皓连忙扶起他,“今日,不过是聊聊家常。” 宫人随即搬来交椅,让郑廷云入座。 “家常?”郑廷云摸不着头脑,“陛下,西北……” “郑卿放宽心,张将军用兵如神,相信很快就能凯旋。”李崇皓气定神闲,三个月下来,朝廷也日渐稳定,只待西北战事平定,大胜而归。 “陛下英明。”郑廷云不是奉承,如今的新帝,勤劳可比高祖,行事果断又一针见血,是不可多得的帝王相。 “郑卿今年三十有五了吧?”李崇皓坐在他的对面,好似随口一问。 “陛下厚爱。”郑廷云抿了一口茶,“正是。” “郑卿至今尚未娶妻,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原来,这就是陛下所言家事,郑廷云心下了然,“微臣志不在此。” 李崇皓嗤笑一声,好一个志不在此啊! 郑廷云这十八年的确矜矜业业,为人刚正不阿,有人说他古板,也有人赞扬他正直。 在朝为官上,的确是廉洁奉公。 只是这男女之事上,如若不是听说了一些传闻,他便信了这番话。 他端着茶盏刮沫,不再言语,一时间殿中鸦雀无声。 莫名的压迫感让郑廷云如坐针毡,眉眼低垂着,心中泛起嘀咕。 “近日,朕偶然寻得一物,似是纯姑母的遗物。” 李崇皓没提李黎,睨着面前低眉顺眼的人。 “想着纯姑母和郑太傅的情谊,当是归还于你。”他故意咬重情谊二字,眼神不放过郑廷云的一丝变化。 “陛下,臣不知什么遗物!”他深知李崇皓忌惮荣昌公主一党,矢口否认。 “郑卿,莫慌。”李崇皓放下茶盏,“带回去睹物思人罢。” 王公公早已准备好,把匣子递给郑太傅。 “太傅,收下吧。” 郑廷云收下红木匣子,心事重重,“微臣告退!” 他还未走远,一抹黑影就闪进殿中。 “盯着他。”李崇皓吩咐黑影道。 他不疑心李黎,只是,关于荣昌公主的一切都不能放过! 今日,李崇皓没去怀真观,李黎倒是乐得自在。 虽然她和李崇皓的关系已经突破禁忌,但是她想起那日康宁公主撒泼的场景,仍然觉得这非长久之计,也很难说服自己真的不在意世人评说。 她还是关心李崇皓的,想着此事一成,他就会步入正轨。 压下心中一丝惆怅,她定了定神。 “公主,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不知道。”李黎摇摇头,任何环节出了纰漏,恐怕难成,只盼着李崇皓能念及几分旧情。 “母后……” “天后眼下应该移居万寿殿了。”听月推测。 只是目前,她们无诏不得进宫,怀真公主的鱼符也没有用。 李崇皓不是傻子,定是设下防线,出城是别想了。 转念一想,出了城也找不到人投靠,自己从小锦衣玉食又无法自力更生。 她想要的自由,不过是自由出行罢了,在皇宫里的时候,也没有个真正的自由,她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 李黎想着,只要不被注目,有吃有喝,当个闲散公主,死后能有个自己的墓,就是她一生所愿了。 眼前最要紧的还是,郑太傅那边能一切顺利。 而她只需要稳住这边,忍耐一阵就好。 —————— 郑太傅回到府中,急急忙忙走进厢房,关上了门。 小心翼翼打开红木匣,拿出遗物,心中疑惑不已。 端详半天,看清此物,这不是荣昌公主的鱼符! 郑廷云思来想去,联想起这几日宫中关于怀真观的议论,加上这半枚鱼符,想到了一个人。 只是她意欲何为呢? 郑廷云思忖良久,物归原位,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写剧情磕磕绊绊半天,写肉的时候倒是行云流水,看来我是一个很yellow的人。 酥山(h) 入了夏,天气越来越热,李崇皓担心李黎受不了炎热,提议给怀真观供冰。 李黎以国库空虚,过于劳师动众为由婉拒了。 不过,天气确实热,李黎只好褪去上襦,外面套一层透明轻薄的大袖罗衫,举手投足间,嫩白的手臂若影若现。 李黎已经好几日没有诵经,本来以前非要修道就是为了躲避纷扰,她不见得多信奉这些。 更何况自己没有受戒,就当这是公主府好了。 想来自己受尽荣宠,连出宫建府都不曾有,还有些遗憾。 “元元,今日朕给你带了葡萄酥山,快尝尝。”李崇皓还像多年前的牯奴一般,有着好吃好玩的一定要同她分享。 他来得风尘仆仆,几丝碎发散乱,额头还有稀薄的汗。 眼里神采奕奕,手里提溜着食盒。 “差宫人送来便是,平白亲自跑一趟。”李黎下意识去擦拭他额头的汗珠。 蕙香手帕抚脸,眼前人不着钗饰,也让他心猿意马。 单手勾入怀中,吻上那片饱满的红唇。 遗物事件后,他们已有好几日都未曾亲近,李崇皓想她想得紧。 丁香小舌被他含在口中,像软糯的米糕,香甜可口。 “则明……”李黎推推他,“还有人在。” “那我们去里屋。”李崇皓放开她,今日尚早,有的是时间。 他揽着她细软的腰肢,挪进房内。 “不是给我带了酥山?” “姑姑尝完酥山,得让我尝尝你。”李崇皓拉着她侧坐在自己腿上。 “那我得尝尝这酥山好不好吃再说。” 李黎打开食盒,特制的食盒有保温效果,能保持酥山不化。 金汤匙挖了一小勺,送入口中,甜度适中,绵密的冰沙瞬间化解了暑气,也不怪大家在暑中都爱吃这个。 “好吃吗?”李崇皓看着她眉眼弯弯,应该是喜欢。 “嗯,你尝尝。”李黎又挖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我不吃,宫中多得是。” “那好吧。”也不再管他,心里只想着好好享用美食。 李崇皓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自通人事以后,他每每望着她,总是能锁住她唇下的小痣。 红得妖冶,吃东西时,说话时,红痣上下浮动,总是让他浮想联翩,一如此刻。 李黎已经感觉到身后的人慢慢变硬的下腹,不敢随意乱动。 “元元…”李崇皓夺过她手中的琉璃碗,放在桌上。 “诶…”我的酥山! 李崇皓转过她的身子,面对面跨坐着。 李黎还在回味刚刚的点心,唇舌就被他夺了去。 他的舌头灵活地在里面穿梭,舔吃着她的口津,又勾着她的舌头痴缠。 两人忘我的亲吻,直到气喘吁吁。 “元元,你好甜……” “是我甜还是酥山甜?”李黎俏皮地勾着他的脖子,问道。 他笑而不语,不知为何,感觉最近的李黎仿佛主动了许多。 李崇皓没多想,只觉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早晚她的身心都是他的。 往下一扯,齐胸罗裙褪至腰间,奶白酥胸状如水滴,饱满又圆润。 “元元,想吃酥山吗?” “啊?” 没等李黎想明白那句话,已经被他平放在圆桌上。 李崇皓舀了一口冰酥含在口中,然后含住了娇乳。 冰凉的触感惊得李黎一个激灵,“好凉……” 尔后温热的口腔融化了沙冰,火热的舌头舔舐着乳头。 一冷一热,这样奇异的体验,李黎还是第一次,新奇又带着刺激。 李崇皓如法炮制几遍,两只奶儿被他吃个遍,乳尖泛着红,真好看。 伸手褪去她的亵裤,摸到她的穴缝,湿湿沥沥,像一汪春泉,流个不停。 “元元,你下面的小嘴怎么老是流水?”他故意询问。 “都怪你啊!”李黎锤他的手臂,撒娇着。 怎么他的那里硬,手臂也这么硬?李黎觉得,他全身都是硬邦邦的。 “让为夫检查一番。” 李崇皓笑着撩起长裙,掰开她的双腿,映入眼帘的是粉嫩的肉穴。 双手拨开穴缝,穴肉不自主地收缩,吐出丝丝春水。 “别看……”李黎伸手去推他的头。 他火热的视线让她情难自已,流出的水儿更多了。 “元元,你下面的这张小嘴定是饿了,一张一合的。”李崇皓贴近粉穴,说话间气息喷洒在腿间,穴肉抖动。 “我没有……” 李黎以为他马上要插进来,心中有些期待,他们很久没有交合了。 直到一丝冰凉从下面传来,激得她差点去了。 刚含化了酥山的舌,钻进她温暖的穴里,它在里面胡乱搅动,模仿着云雨的情形。 舌头在里面打转,慢慢转凉为热。 李崇皓起身,又含了一口冰酥,待沙冰融化,咽下。 贴着外阴舔舐,掰开缝隙,舌头紧贴阴唇。 “凉爽吗?元元?” “不要了……”再舔下去,李黎要守不住了。 上一次还是浅尝,这次他竟然伸进去,好淫荡。 李崇皓知道她口是心非,舌头复又钻进去,抽送着。 淫水涓涓,他竟是一口一口吃进肚中,仿佛在品尝什么极品美味。 一边舔尝,一边用手揉搓这阴唇上红肿的小豆。 听着他吃得兴起,啧啧水声,想象着那副淫靡的样子,李黎仿佛置身于温热的泉水中。 就像是泡了很久,头脑昏昏沉沉,好像要溺死其中。 粗糙冰凉的指尖揉搓着小豆,她立马受不住,一声惊呼,身子瘫软。 李黎又一次小解在他脸上。 唯爱(h) “元元这就吃饱了?”李崇皓起身,解开亵裤,露出傲人的性器。 “你欺负人……”李黎一想到她尿了两次,就羞得想钻进地缝。 “那等夫君欺负完,你再欺负回来!” 李崇皓捧起她的脸庞,亲了一口,阳具抵住阴穴摩擦。 “什么夫君不夫君的。”李黎撇撇嘴。 “看来元元是吃饱了,有力气了!” 李崇皓瞧着她这样子,像是回到了从前,那个明媚的女子,印在他心中。 “才没有……” “那是为夫的错,没有喂饱元元。” 怎么说都说不过他,李黎气得咬咬牙。 龟头戳着穴口,剐蹭出水,打湿了前端。 “则明…”李黎抬头亲了亲他的唇角,“快进来……” “我…要你…” 身下的女子巧笑嫣兮,亲着他,予取予求,怎让他不疯狂? 一挺送,粗长的阳物撑开紧致的甬道,钻进最深处。 “唔……”李黎感受到他的坚硬,满足的呻吟。 “元元,你怎么这么紧?” “入了这么多次还是如此紧致。”李崇皓耸动着,满足得轻吟喘息。 “不要…说…” 床笫之间,李崇皓总喜欢说些浑话,李黎心里羞,下身咬更紧。 他知道她喜欢的,只是羞于言表。 “元元,说点好听的。” “不要……”那粗长的硬物在她穴里,冲冲撞撞,插得她头脑昏沉,哪里还能说什么? “不要想,随心而发。” 说着,缓缓拔出,重重插入,两团囊袋拍打她白嫩的屁股,微红一片。 李崇皓卖力耕耘,圆桌都被他顶得吱呀乱叫。 “则明…慢点…”李黎感觉腰悬在半空,要掉下去了,双腿不由自主地撑着地。 李崇皓察觉到,抬起她的腿挎在肩膀,大手扶住腰肢。 这样仿佛夹得更紧,鸡巴在她温暖的甬道,好似泡温泉。 “元元,穴儿真暖和。” 抽插间带出水波,顺着囊袋流下,滴在地板上。 李崇皓唤着她的小字,一遍一遍,顶入最深处,每次探到最深,不由自已发出满足的喟叹。 激烈地抽插了几十下,他忽然拔了出来。 “则明?”李黎方才还飘飘然在云端,一下子拔出,欲壑难填。 “姑姑,我们换一边。”他不好说,刚刚她吸得销魂,差点没忍住。 李黎没明白他的意思,已经被他捞起来,转个身,趴在红木圆桌。 这样的姿势,于她而言有些羞耻,她想起身。 李崇皓掐着她的腰,噗嗤进入。 “啊…”太深了,李黎觉得他快顶到宫口了。 “唔…元元,你这小嘴真贪吃。”李崇皓也是第一次用这样的体位,只觉得一下就快被她吃干了元阳。 他像公狗一样趴在她身上,不停深入,啪啪啪的拍打声混着水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慢点…慢点…”乳尖摩擦着桌面,身下又是不要命的挺入,刺激一波一波,她只能囫囵说着。 “元元,不要慢的。”慢点哪里能满足她这张贪得无厌的小嘴? 于是,李崇皓更是凶悍,猛烈的冲刺,比战场的士兵还激昂。 一边抽送,一只手探入捏她的奶儿。 “啊…唔…” “不要…别捏…” “好深…我要死了…”李黎感觉呼吸急促,要被这激烈的潮水淹没。 “姑姑,一起……” 李崇皓知道她快到了,他再也忍不住,猛烈的抽插数十下,拔出了鸡巴,浊白喷洒在她洁白的背,污秽亵渎了他的女神。 身下的水倾注如雨,李黎抽动着身子,穴口大开。 桌下尿液水液混合,彰显着刚刚激烈的性事。 李崇皓轻轻抱起她,走进里屋,轻放于塌。 吩咐听月打好水,亲自给她擦拭身体。 “之前,都是你帮我清理的吗?”李黎下意识问。 “元元的身子,只能我看。”女人也不行! 李黎原本以为是听月,一想是他,脸色又红了。 待擦拭干净,给她换上新的衣裤,李崇皓简单收拾一番,挨着她躺下。 “你不回去吗?” “先歇息会儿。”李崇皓侧身抱着她,脑袋枕着她肩膀。 国事固然繁重,也得多休息啊! “你哪来那么多磨人的东西?”李黎忽而想起方才的情事,自己竟不知他在哪里学来的这些。 他尚未娶妻,难不成是和别人做过? 想着他在别的女人身子上驰骋,李黎心里一阵酸楚,她不知道,其实早已动了心。 只是当局者迷! “元元,想知道?”他看着李黎黯然神伤的脸,故意不挑明。 李黎闷哼一声,不作回应。 “元元,只有你。”他拨弄着她的发丝,“我都是看画册学的……”在她耳边轻语。 跟着画册,想象着她的脸庞,抚慰着自己的小兄弟。 在不见她的这两年里,每一次春梦,每一次自泄,都是她。 李黎不信,思绪在脑中乱作一团,眉头锁着。 李崇皓见她如此,也不再说,单手轻拍她的背。 “姑姑,荣昌公主的事…”李崇皓急转话题,“你恨我吗?” 他不在乎旁人的评说,只在意李黎的心思。 夏日的蝉鸣有些恼人,李黎良久不言语,他的心也跟着烦躁。 过了许久,李黎摇摇头。 “前太子李珣和大哥李瑞争权,树大招风,太子李珣不久就被废,大哥也被贬。” “皇家夺嫡,向来如此。” 没什么好恨不恨的,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那番惨状可想而知。 她劝过李纯,无济于事。 今日下场,李黎早就预见,如果李纯成功,李崇皓也是刀下鬼魂。 听完,李崇皓紧紧拥着她,“元元,让我睡一会儿。” 只要李黎不怨恨他,一切都好。 夏日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李崇皓瞧着她平缓着呼吸,睡意深沉,轻手轻脚下了床。 穿戴好衣物,在她额头留下一吻,匆匆离去。 待他走远,李黎起身坐在床头。 “听月,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才过酉时。”听月走进屋内,低头等着吩咐。 “嗯。” 李黎起身,听月连忙扶着她的手臂。 “公主,太傅那边……” “不急,等着吧!”李黎捏了捏手中的茶杯,不急才好,越急越容易露马脚。 “是。” —————— 翌日清晨,李黎被细密的吵嚷声唤醒。 “听月。” “公主醒了?奴婢服侍您穿衣。”听月碎步小跑过来。 扶着李黎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 “公主,今日给您梳螺髻。” “你看着办吧。” 听月梳发的手艺在荣昌公主府里是一等一的,她梳的发髻总是让荣昌公主于人前惊艳非凡,成为皇城中争相模仿的对象。 “外面是什么动静?” “奴婢瞧着日头越来越热,树上蝉虫扰人,叫宫人扑蝉呢。” 怀真观周围树林茂密,夏日的时候蝉虫鸣叫,确实烦扰。 “待会儿我也去瞧瞧。” 说起来,怀真观许久没有这般热闹了,两年在此的修行是沉闷的。 与其说修行,不如说是她自己把自己锁在了这观中。 不问世事,与世隔绝。 可到底她尚年轻,哪里看得清红尘呢? “梳好了。”别了一朵红山茶在发髻,衬得她容颜焕发。 李黎瞧了瞧镜中的自己,柳叶弯眉,杏眼含情,不施粉黛也貌比西子。 螺髻高高,一朵山茶点缀,锦上添花。 “哪来的山茶花?” 自从入了这观中,李黎少有梳妆打扮,很久没见着如此春风满面的自己了。 “奴婢在后院摘的。” 听月无意间在后院发现一片山茶树,花开娇艳,便采了几朵。 李黎点点头,随即走出房间,听月紧随其后。 艳阳高照,高大的槐树和梧桐长出茂密枝叶,院内四五个宫人正拿着长杆捕蝉。 捕蝉是个技术活儿,要眼疾手快才行。 李黎瞧着他们忙忙碌碌的身影,呼吸着夏日的味道,心情好了不少。 “听月,待他们忙完请众人喝茶吧。” 说着,又吩咐她等下去梳妆台子下拿五颗珍珠分发。 总不能让人家白干活。 晒久了日头,李黎耐不住热,回房歇息。 午膳简单用用,又觉得乏累,卧在榻上闭眼假寐,听月在一旁打扇。 “还有多久是端午?” 李黎忽然想起,这入了夏,应该不久就是端午了。 “回公主,还有五日便是端午了。” “这么快?”李黎原以为还有些日子。 从前在宫里,每逢端午都会射粉团,把粉团棕置于盘中,再用小角弓射之。 粉团滑腻又小,很难射中,但李黎每次都能吃到,无非是长者们对她的宠爱。 “端午后七日,便是阿姐的生辰。”李黎轻叹一声,也不知李纯葬在何处。 “公主……”听月想安慰,也找不出什么话。 “你会想阿姐吗?” “公主,奴婢不敢……”她不敢怨,甚至不敢想。 为奴为婢的,生如蝼蚁,哪里敢作他想? 话虽如此,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别哭。”李黎坐起来,擦干她的泪珠,“只要你还记着她就好。” 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荣昌公主这一生,定会载入史册,划下浓重的一笔,让世人铭记。 “公主……” 听月听着她温声安慰,一想到自己主子尸横荒野,不许丧祭,心中的委屈溢出来,终是失声痛哭。 她趴在李黎腿上,泪如雨珠,李黎轻拍着安慰。 “那你之前还向着他?”李黎不解。 “公主…”听月抹干泪,慌乱抬头,“不是的……” “奴婢只是希望公主好好的。” “只是盼望公主开心。” 开心吗?李黎不知道,她和李崇皓在旁人看来,竟是这般欢愉的。 想到这么多日的相处,除了一开始的不愉快,其他的时候,好像确实…… 可以用甜蜜形容。 李崇皓对她的衣食住行格外上心,即便自己吃糠咽菜也要紧着她,也会尊重她的意愿,时时来瞧她怕她一个人憋闷。 说不动心是假的。 想着,思绪不由自主又想起那些床事,脸色泛红。 都怪他!李黎觉得自己现在变得越来越好色,时不时就肖想那些。 而不远处的李崇皓不自觉打了个喷嚏,定是姑姑在念他! 作画 不消几日,端午就到了,天气愈热,李黎觉得这几日睡眠较浅,食欲也变差了。 “公主,奴婢今日包了百索粽,待会您尝尝。”听月伺候她净面。 “观里没有糯米,没有粽叶,你如何包的?” “奴婢去集市采买的。” 李黎一听,便知道是他首肯了,听月才能出去。 梳发穿衣,收拾完毕。 “公主,你看。” 听月拿出一条五彩丝编制的手环,系在她的手腕。 “这是民间的五彩长命缕,可以驱除瘟病,辟邪止恶。” “保佑公主平平安安!” 这是李黎第一次在宫外感受到温情,感动万分,“多谢。” 看着腕上的手环,李黎忽然想起什么。 “听月,跟我来。” 李黎拉着她的手,两人移步书房。 摊开宣纸,听月上前研墨。 “公主是想写诗?” 李黎摇摇头,取出胭脂颜料,她准备画一幅画。 许久没有作画,提笔却不知从何下手。 听月见李黎想得出神,便悄悄退出书房,不予打扰。 -—————— 响午时分,日头正盛,听月拿出艾人、艾虎挂在门边。 侍卫们见状也纷纷来帮忙,一时间,怀真观还真有几分节日氛围。 忙碌间,几人额头皆布满一层薄汗。 “麻烦各位了,今日小厨房做了一些粽,待会大家分食也算讨个彩头。” “听月姑娘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分内事。” “这是公主的意思,大家不必推拒。” 两边客气推搡间,一声咳嗽打断了他们。 “奴婢叩见陛下。” “叩见陛下。” 李崇皓这几日心情尚佳,气色红润,“起来吧。” “公主在何处?” “回陛下,公主在书房。”听月起身道。 “朕去找她。”李崇皓摆摆手,示意不需要人跟着。 李崇皓两步并三步,仿佛毛头小子,飞奔向书房。 看见她正提笔站在案边,专注描绘,轻了脚步,不好打扰。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李黎才署名,放下笔,抬头就看见他坐在一旁。 “何时来的?” “等了好一阵了。”他的语气有些委屈,怨李黎没有注意到他。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我以为是听月。”所以没管太多。 “姑姑在解释?” 李崇皓走到她身前,握住她的手,“让我看看,姑姑在画什么?” 绕到身后,拥着她,一起欣赏这幅画。 “石榴花?” “今日端午,石榴正好在此期间开花。” “五月榴花艳,多籽情意绵。” 李崇皓贴着她的脸,眼前这副石榴花图,茜草制的胭脂颜料描摹,石榴花艳而不娇,一如怀中人。 “姑姑,石榴多籽啊!”李崇皓贴着她咬耳朵。 “你…年青也要懂节制!”他每次来,都要哄着她一番鱼水之欢,李黎提醒道。 李崇皓也没有想白日宣淫,这几日总算把事务处理得七七八八,为的就是今日过来一同过节。 “姑姑这画是送我的?” “不是。” “那是谁?”李崇皓语气哀怨,她心里难不成还有别人? “我给听月的。”李黎拍打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姑姑,那我呢?”他勾了勾李黎的手指,“就没有我的吗?” 谁能料想,堂堂一国君主在她面前,像个小女儿家一般撒娇。 “唔…”李黎假意思考,“没有。” 李崇皓哼了一声,甩甩手,坐在一旁,双手抱胸,也不看她,似在生气。 小时候的李崇皓也惯会撒娇,生气了也要她哄。 “牯奴,别生气了……”她走近李崇皓,蹲下身子如从前那般拉拉他的手。 “姑姑知错了,下次给你画一副大…水牛怎么样?” 李崇皓撇撇嘴,挪了挪身子,还是不看她。 此时,听月正端着一碟粽子走来,眼见这场景只好站在门边。 李黎注意到,抬手让她进来。 听月放好碗碟,便走出书房。 “牯奴,来尝尝,刚出锅的粽子。” “可香甜了。” 李黎剥开一颗,有点烫,还好搁着手帕。 然后淋上蜂蜜玉露,递到他嘴边。 “你不吃我吃了啊!”李黎见他不为所动,作势张口。 李崇皓还是不动,她见状恶狠狠咬了一口,多大的人还像小娃娃一样哄。 “真甜啊,可惜咯,有人不吃。” 说着,又准备咬一口,李崇皓眼疾手快抢过来,一口吞下。 “咳咳咳……” “你慢点!”她连忙倒了茶,给他顺顺。 瞧着他那涨红的脸,嘴里鼓鼓囊囊,像个仓鼠,李黎不禁笑出声。 “大胆!你取…笑我!”李崇皓咽了咽口中的粽子。 起身就去捉她,李黎笑着躲过。 两人你追我赶,笑着闹着,青葱岁月也不过如此。 “抓到你了!”李崇皓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李黎浅浅挣扎几下,任由他抱着。 “姑姑……” 两个人方才调笑了一番,加上炎炎夏日,身体燥热。 “姑姑……”李崇皓头靠在她的肩膀,呼唤着。 “现在还是白天!” 他笑了笑,“姑姑,我想说……” “朕已经将李纯的尸身葬在乾陵外,以公主制入葬。” 原来他还记得,李黎眼睛有些酸涩,“谢谢你。” “元元,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嗯。”李黎把头埋在他胸口,蹭了蹭。 两人就这么抱着,依偎半晌,又把剩下的粽子吃完,天色渐晚。 李崇皓:凭什么她是石榴花,我就是大水牛啊?(怒摔) 李黎:因为你本来就是水牛啊!(笑) 裹肚(h) 用完晚膳,李黎以公务繁重为由催促他回去。 “姑姑,我已经有五日没来这边了。” “你不知道,我这几日起早贪黑,就想着今日能好好陪你嘛!” “那我不管你,我要歇息了。”李黎说着就往床榻走去。 “姑姑,其实我今天也有赠礼给你。” “什么东西?”李黎问道。 李崇皓赶紧迎过去,拉着她的手就往里屋走。 两人一起坐在床边,李崇皓神神秘秘地从袖中掏出一片红。 “这是……”她不解。 “裹肚啊!”李崇皓铺展开,“上面绣了蟾蜍、五毒,可以辟邪,驱毒!” “你!”李黎涨红了脸,“我又不是小孩,要什么裹肚!” “你幼时没穿过,现在也可以穿嘛!” 端午送裹肚是民间的习俗,李黎自然不曾用过。 “姑姑,你穿给我看看嘛!” 李崇皓撑着红裹肚,一脸讨好。 红暖香帐,美人在前,想象着她穿上这护肚,他全身的血液立马汇集下身,坚硬如铁。 “我不要……”李黎捏着衣衫,面色潮红。 “那我帮你穿!” 她绯红着脸,不作答。 李崇皓知晓她这是默认了,两三下剥掉了她的衣衫。 “别看!”李黎忽的抱住前胸。 “姑姑,你哪里我没瞧过?这般害羞?” 李黎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去,话虽如此,她也是第一次这么清醒地裸露在他面前,还是不能放开。 “那你自己穿吧,我不看就是了。”李崇皓知她脸皮薄,闭上了双眼。 李黎拿起他手中的红护肚,带子系在脖子上,左右捆在腰间,裹肚有点小,堪堪盖住双乳,连肚脐都没遮住。 “好了吗?元元。”他有些迫不及待了,语气急切切。 “嗯。” 李崇皓睁眼,她羞怯地低着头,只着红肚兜,盈盈微坐。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如此芳容美人,神仙来都难自持,何况区区凡胎肉体呢? 于是,身随心动,双唇相依。 这次的吻温润如水,虔诚而小心。 李黎试着回应,两人唇舌交织,难舍难分。 终是欲望占了上风,他的双手攀上了双峰,隔着红薄纱揉捏。 “姑姑,这里怎么凸起了?”李崇皓捏了捏乳尖,问道。 未等她回答,乳肉就吃进嘴里,口水打湿了罗纱,留下深红一团。 舌头在凸起处打转,轻咬,惹得她阵阵嘤咛。 “则明……”李黎托起另外一团,“吃吃这边。” 今日的她万分主动,李崇皓激动不已,力道不觉重了几分。 痛!又痒。 李黎只觉得乳头痒,穴儿里面也痒。 经历了多次情事以后,有时李崇皓不来的夜里,她也觉得心痒难耐。 有的时候,还会做一些旖旎的梦,梦里是他骑乘在她身上,挥汗如雨。 这般想着,穴里便涌出一股热流。 “则明…”李黎娇声呼唤,“好痒……” 她扭动着身姿,勾了他的魂。 “元元,哪里痒?” 李崇皓自上而下舔吻着她的身体,舌头坏心眼的在肚脐周围打转。 “唔…你讨厌…” “元元,是不是想要我?” “是不是想要我的大鸡巴?”李崇皓在床上放浪,与他平时都不一样。 李黎抿了抿唇,眼睛盯着他的下腹,点点头。 “元元,你转过去。” 李黎不解,一双杏眼雾气婆娑得看着他。 “转过去嘛!” 哄着,求着,她才转过身,趴着,胸口压着,呼吸有些难受。 “屁股翘起来。”李崇皓说着,双手扶起玉臀。 李黎觉得这个姿势像动物一样,羞耻万分,一想到待会他就会这样狠狠地插入,不自觉扭动几下屁股。 “元元真乖,让为夫看看下面有没有流水。” 裙子被扯掉,裤子也扔在一旁,李黎身上除了那片红裹肚,无一物。 浅草遮不住肥厚的阴唇,微微闭合,噙着水,李崇皓指尖轻轻一拨,淫水顺着指头流动。 “真美!”双手掰开臀瓣,穴口打开。 手指刚探进去,便被紧紧吸住,李崇皓缓慢地抽送,感受这极致的紧致。 “元元,你好紧。” “唔……”这样的速度,李黎只觉得空虚,她想要更多。 手指搅动,带着淫液,发出脸红心跳的靡靡之声。 “唔…不要这个……”李黎扭动着屁股,想要把穴里的异物甩出去。 “元元想要什么?”他故意停下动作,问道。 本来就不满足的李黎,手指没了动作,更是饥渴难耐,屁股竟自己耸动起来。 李崇皓扶着,不让她动。 “唔…你…混蛋……”呜呜咽咽,说不出完整的话。 “元元,你说,我的骚穴想要夫君的大鸡巴!” 李黎说不出口,只能无奈的扭了扭腰肢。 “说啊!元元。”李崇皓抽出手指,扶着鸡巴在穴上刮蹭。 “我…我的…骚穴要…夫君…”她的声音颤抖又哽咽,不知是渴望还是害怕。 “夫君的…大鸡巴……” “啊……” 噗嗤,鸡巴一插到底。比起上面这张嘴,还是下边的小嘴更诚实。 刚插进去,就死死的缠住他。 李崇皓很喜欢这个姿势,不仅插得深,还能满足他睥睨天下的姿态。 挺动腰身,鸡巴随着身体抽插,嫩白的玉臀像白花花的海浪,拍打着他的下腹。 啪啪啪,一下比一下深,李崇皓恨不得顶入她最深处,囊袋也塞进去。 “啊…太深…了……” “慢点…不要…” 李黎求饶着,小屁股晃动,像是摇尾乞怜。 李崇皓勾勾唇角,知她受得住,更是卖力。 掐着她的腰,大开大合的操干,汁水捣成白浆,挂在耻毛。 李崇皓奋力抽插着,肥美的玉臀晃了他的眼,大手一拍,屁股上显出红印。 “啊……”李黎被这一刺激,不禁缩紧了穴。 “说,是不是为夫的小淫娃?”李崇皓抬手又一拍。 他发现,只要一打她的屁股,她就激动夹得更紧。 “是……不是……”强烈的刺激,李黎已经无法思考。 “元元的骚穴只给我干,只让我一个人入,好不好?” 一下一下拍打着玉臀,肉棒在穴里激烈捣弄,拍打声混着水声,扰乱了她的心智。 “好…啊…太快了……” “则明…慢点,我…受不住……” “叫我夫君!”大掌在臀上落下红痕。 “夫君…夫君…” “我不行了……” “为夫这就给你!” 意识到她快到顶峰,李崇皓更加勇猛地插入。 他趴下,捏着她的两团,快速耸动着,像在驯服脱缰的野马。 凶狠,仿若不要命一般,这般重重捣了百十下,李黎眼前忽而一阵白光,急剧收缩。 李崇皓也在她这样剧烈的吸咬下,喷射出浊白。 前期肉多一点,后面会走走剧情。 铜镜(h) 李黎是被吻醒的,睁眼是挺拔的鼻梁,卷翘的睫毛微颤。 大手扶着她的侧脸,后背贴着的是坚硬滚烫的胸肌。 “唔…” “元元醒了?”李崇皓放开她。 李黎这才发现她正背对着他,跨坐在他腿上,身上赤条条。 “元元,你看。”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李黎的正对面立着一面铜镜。 铜镜约莫六七寸,正照着她的腿心。 “五月五,铸新镜。”李崇皓抬起她一只腿,“元元可喜欢?” 李黎别过眼,这样的画面过于直白,她不敢看。 拨开红肿的阴唇,吃不住繁多的精元,吐露出来。 “元元,小嘴怎么吃不下了?” 说罢,挑起一丝元阳,抹在阴唇上。 粗长的手指在缝间摸索探寻,找准小洞钻了进去。 “为夫错怪元元了。” “元元吃了这么多。” 指头在里面抠挖着,精液顺着手指一股一股,如注涌出。 “元元真贪吃。”舌头勾着她的耳垂,淫靡的话轻易钻进耳朵。 “元元,自己看看。” 李崇皓低哑的嗓音带着蛊惑,引诱着她。 李黎缓缓睁眼,只见铜镜中,两指插入绯红的阴唇中不停搅动,白浊股股沾染在他腿间。 手指抽动带动层层媚肉,水液夹杂浊液在甬道咕叽咕叽。 淫乱的场面比春宫图来得更香艳,李黎看得移不开眼,只觉得寂寞裹着全身,挥之不去。 神游间,李崇皓拔出手指,托起她的双腿。 眼神跟着铜镜,肉棒找准位置,混着湿濡的体液润滑,轻而易举的挺入。 被满满当当塞入,李黎满足地叫出来。 脚趾抓地,差点被这一下带到高峰。 “元元,你看,小嘴吃得可欢了。”李崇皓托着她起起伏伏。 铜镜里,阴唇含着粗壮的肉茎,像贪吃的孩童,吞吞吐吐。 吃着吃着,流出口水,依然囫囵吞咽。 时不时还发出啧啧声响,似乎在称赞美味。 从浅浅品尝,到大口大口吞吃,越来越快。 李黎早就忘乎所以,只会发出咿咿吖吖的叫声。 她的媚叫,李崇皓很受用,每叫一次,他都如打鸡血一般更卖力。 “元元,再叫大声点……”他起伏得更快。 “啊…啊…则明……” “夫君…好快啊!” “元元,叫这么大声,让人听到了怎么办?”他看着她被凌虐的穴,抖动的乳儿,动作又快了些。 “不要……” “你不想被听到?” “嗯…好深…太用力了……” “元元,吻我。” 李黎听话的转过头,努力了几下,才够到他的唇。 紧紧贴着嘴唇,探出舌头。 第一次主动索吻,她略显紧张。 然后,李崇皓重重的回应她,上身是近乎窒息的吻,下身是凶猛的撞击。 李黎感觉自己快死了,好像一条濒死在路边的鱼。 翻了翻眼,就快死去。 在这时,急转直下,李崇皓停下来。 “唔?” 李黎和他分开,充满情欲的双眼迷惑地看着他。 李崇皓抓紧她的双腿,站了起来,两人私密处还连接着,这个姿势有点像给婴孩把尿。 李黎害怕摔倒,后背紧紧贴着他。 他就这么把着她,亦步亦趋,走一步就深深插入,然后又缓缓往外抽。 “元元,喜欢为夫这么干你吗?” “啊…喜欢…” “太深了…夫君…” 听着她说喜欢,李崇皓头脑发热,忍不住横冲直撞,重重捣弄几十下。 李黎被他干得不断淫叫,手指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舒爽吗?元元?” “唔…舒服…” “元元,仔细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 李崇皓把着她,走一步插一步,慢慢走近那面铜镜。 交合的画面放大再放大,李黎总算是看得清晰。 两人的性器紧紧相连,水儿从穴里涌出,滴落。 “元元,你的穴儿真骚。” “天生就是被我干的……” 李崇皓喘着粗气,说着浑话。 “元元,干死你……” “操烂你的淫穴……” 李崇皓发着狠,对着那面铜镜,不停地抽插。 十下,几十下,一百下。 “不要…太快了…” “唔…我不行……” “够了…够了…则明……” 李黎被他这么凶狠的样子吓到,铜镜里小穴被蹂躏得绯红。 她哭喊着,梨花带雨。 李崇皓充耳不闻,忘情地驰骋,仿佛真要干死她一般。 “不行了……会坏掉的!” 终于,半刻钟以后,李崇皓用力一挺,千千万万子孙就留在她体内。 然后,抱着她瘫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喘气。 “你,混球!”李黎瞥了一眼地上的铜镜,水淋淋的镜面照不清。 她粉拳一挥,锤在他胸口。 “元元,只对你混。”李崇皓抓着她的手,亲了亲。 “你刚刚…那里,好多。”她断断续续说着,不好意思说得直接。 “元元,放心,不会让你吃药。”李崇皓心疼的抱了抱她。 一想到上次自己没忍住射在她体内,害得她吃药,他就懊悔。 “可是……”要是有了身孕就完了。 “元元,你害怕?” “还是不想怀我的孩子?” 李黎点点头,又摇摇头,怎会不怕呢?这样违天悖人的事,就让老天惩罚她罢,何苦让孩子来受罪? “别怕,我已经让尚药局研制出让男子避子的药。” 上次那事以后,他就这么想了,不想让元元再吃一分苦。 来的时候他已经吃过药,事前吃效果更好。 “累了吧?我服侍你歇息。” 李黎低声应下,任由他忙前跑后,给她擦拭完身体,两人相拥而眠。 诏书 五月十二,李黎吩咐听月在厨房备了酒菜,在院子里祭祀。 本来想去乾陵,但想着路途较远,而且现在出入不便,只好在东厢房的院子里简单备了水酒,纸钱。 火光照在李黎的眼中,眼底干涩。 她已经哭不出来,或许是有些麻木了,眼神盯着那团火出神。 听月在一旁撒着纸钱,低低啜泣。 “崔侍郎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听月现在偶尔能出去,虽然也有侍卫跟着,比起之前好多了。 “奴婢那天远远看见,崔府周围士兵把守着。” 去集市,绕个路还是能经过崔府的。 “萱萱也没有消息啊……”李黎叹了叹气。 裴萱是李黎的手帕交,不过,这两年时局动荡,加上她从那以后不问外界事,再没联系过。 她的夫君崔知言和荣昌公主也有一些往来,是以也在李崇皓的关注范围。 —————— 另一边,盯梢了郑府半个多月,也没有什么异动,暗卫如实禀告了李崇皓。 “没有异动?” “是。” 李崇皓放下朱笔,神色肃然,沉默了好一会儿。 “别盯了。” “退下吧!”他摆摆手。 荣昌公主党已铲除殆尽,朝堂现在是用人之初,没必要草木皆兵,赶尽杀绝。 更何况,她的党羽也并不真的想拥她为帝。 自古以来,男人眼里,女人都是附属。 有了皇祖母的先例,自然不会再容许女人挑战权威。 拥护她,不过是觉得她比男人更好拿捏罢了。 而这些附庸者不知道的是,荣昌公主并不是软柿子。 她比从前的天后更狠,更知道如何利用男人。 只可惜,成王败寇,一朝失败,就再无重来日了。 “陛下,张将军前线来报!” “快呈上来!” 王公公三步并作两步,连忙将奏折递给李崇皓。 他打开奏折,三两眼扫完,喜上眉梢。 “王公公,张将军大胜!”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王公公连忙恭贺。 “王公公,待张将军回朝,朕定要大摆酒宴,好好犒劳犒劳!” 这下子,朝堂既定,西北战事大捷,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李崇皓高兴之余,下了一道口谕,解除了与荣昌公主相关人员的监视。 —————— 夏日夜晚,皎月当空,丝丝微风带来些许凉意。 戌时已过,李黎还穿戴整齐,坐在厢房的厅堂喝茶。 壶中的阳羡雪芽经热水冲泡,清香淡雅,扑鼻而来。 她捏着茶杯,鼻尖轻嗅,意不在品茶。 “公主,人来了。”听月在门口道。 “让他进来吧。” “臣叩见公主,公主千岁。”郑廷云直直跪在她脚边。 “郑太傅,来尝尝这阳羡雪芽。” 郑廷云起身,坐在一侧,“公主此番找我,不是喝茶这么简单吧?” “太傅怎知是我?” “那是永昌公主的鱼符。”郑廷云早年间曾答应过荣昌公主一个要求,鱼符为约。 只怕是这件事,也被她告知给李黎了。 “郑太傅聪敏过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皇帝已舞象之年,尚未娶妻,眼下天下已定,是否该择日立后呢?” “公主,此事,天后尚在,不是您该操心的。” “只怕,本宫不操心,有的是人操心。”李黎喝了一口茶,顿了顿,“太傅可还记得谢司徒?” “自然,三朝元老谢承祖。” “两年前,天后寿诞,曾给谢司徒的孙女和皇帝赐婚。” 提起此事,李黎又想到两年前那个夜晚,电光火石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是口头一提,并未见赐婚的诏书。”要说郑廷云古板,也真是不一般的固执。 好在,李黎早已料到。 “那封诏书,早已盖印。”只是没多久天后被逼宫夺权,此事不了了之。 “公主的意思?” “身为臣子,帝王的终身大事也是国家的大事,想必太傅明白其中的利害。” 李黎此番,不仅找了个由头让李崇皓有个约束,让他以后分身乏术,没有精力日日来寻自己,还送郑太傅一个大人情。 谢承祖自然不会主动提及此事,新帝虽登基不久,但也听闻过其狠辣的手段,他揣摩不透圣意,贸然行事,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这件事由他提出,不正中谢司徒下怀?也是郑廷云投诚谢氏的敲门砖。 毕竟,郑廷云虽为太傅,却是虚衔,他又出生寒门,不找个靠山如何在朝堂生存呢? “公主为何不找天后呢?” 李黎不是傻,她去找天后,不是立马就暴露? 更何况,如今她无召不得出入宫廷。 “朝堂上一提,这封诏书自然会出现。”她就不必淌这浑水了。 “太傅,此事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啊!”由他来说,更符合他直言纳谏的性子,是最好不过了。 郑廷云沉默不语,端着茶杯,沉思。 “臣明白了。”他浅尝了一口,果然好茶。 “切莫心急,徐徐图之。” 至少要再等一些时日,等合适的时机。 “无事的话,臣告退了。”郑廷云再行礼。 李黎点点头,示意他退下。 临到门口,又被叫住,“郑太傅,宫中近日有什么新鲜事?” 李黎还是很在意,害怕宫里流言纷飞。 “公主,朝中并无什么风言风语。” 郑廷云觉得,新帝除了常来怀真观以外,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事。 况且,李黎是他的姑母,多来看顾也没什么。 他不会想到,这对姑侄的苟且。 人走远,李黎才回过神,又想起两年前的赐婚。 难不成当时他强迫自己,是在对赐婚不满?还是别的? 她忽然有些怅然若失,也不知她这番作为是对是错。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今晚怕是不能安眠。 —————— 李崇皓:难道不是因为我爱上了姑姑,所以对赐婚不满吗? 李黎: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醉酒 怀真观的士兵撤下一批,只留几名在观外轮流守岗。 李黎知道,是那边放了话。 听月偶尔会出去采买,也是悄摸打探一些消息。 这天,她急急忙忙跑回来。 “公主,奴婢刚刚在御街瞧见了张将军的军队。” “哦?是张怀让张将军?” 张怀让其人,率兵打仗,从无败绩,素有常胜将军之称,不仅如此,在书法文学上也颇有造诣,可谓是文武双全了。 “奴婢听说,张将军打了胜仗,陛下特意摆下宴席款待呢!” 难怪这么多天,也不见他的人影,看来的确事务繁重。 李黎还是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他有时候宿在这边,两三个时辰就起,赶过去便是处理国事。 经常能瞧见他眼下乌青,定是没有休息好。 “看来陛下能高枕无忧了。”西北战事大获全胜,不仅激励了民心,更安抚了众人,加上他这三个多月整顿吏治,清查税收,充足了国库;放宽征收,改善了百姓的生活。 这五六年动荡不安的朝堂,都因他的举措一步步进入正轨。 “街上都在夸圣上英明呢!” 看来,他的确是一个好皇帝。 “公主,我们今晚也庆祝一番?”听月提议道。 “庆祝什么?” “就…庆祝国泰民安吧!” 不论是荣昌公主还是汉王,夺权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享受权利,也是为了做一个千秋万代都称颂的伟人。 荣昌公主从小在天后身边耳濡目染,她的抱负就是成为下一个天后。 天后虽为女子,可她把持朝政期间,天下大治,续写了我朝荣耀。 李纯认为,她也可以像母后一样,被世人称颂,只可惜,她没机会。 “随你意吧。” “是。”听月听罢便火急火燎去准备。 望着她前去忙碌的身影,李黎忽然觉得,无忧无虑才难能可贵。 忙碌了一阵子,听月做了四五个菜,已经过了酉正时。 有仙人脔、八仙盘、过门香......都是时兴的菜式。 “我只以为你梳头梳得好。”没想到做菜手艺也不错。 李黎夹了一块仙人脔,软烂爽口,滋味鲜美。 “从前荣昌公主在时,奴婢偶尔也会做一两个小菜。” “坐下一块吃吧。” 这里说到底也不是公主府,不需要那么多规矩。 听月乖觉坐下,又斟了两杯酒。 “这是奴婢在集市买的桑葚酒,虽然不及宫中的名酿。” “吃起来香甜回甘,想来更适合公主。” 李黎接过,小抿一口,的确不错。 “公主,不说点什么吗?”听月举起酒杯。 “那就,诸事顺遂!” “公主一生平安!” 两人推杯换盏,李黎很久没有这般放松快活,在酒意的刺激下,随心所欲了许多。 正吃得高兴,王公公和两名宫人走进来。 “公主,今日宫中大喜,这是陛下差我送来的。” 说罢,两名宫人打开食盒,端出热腾腾的菜肴。 是水炼犊炙热,还有遍地锦装鳖。 她在宫里最爱的两道。 尤其是这水炼犊炙,得取牛犊最嫩的肉,用小火慢炖,香嫩软滑。 做这道菜,考究的是刀工和火候,缺一不可。 “陛下有心了,只是......”李黎觉得还是过于奢侈了。 “公主务必收下,今日宫中大摆宴席,陛下念着您,特意吩咐。”王公公为难道。 “收下吧。” “王公公可要吃杯酒再走?”李黎喝了酒,有一些上头。 “公主,喝酒误事,就不必了。” 李黎没有再挽留,只和听月喝酒谈天。 一杯一杯,许是平日里压抑着,她越喝越多。 以至于李崇皓何时来身边的都不知道。 “听月,再喝!” “姑姑,再喝就醉了!”李崇皓拦下她的酒杯,把人拉在怀里坐着。 “则明...我醉了吗?” “则明...我好难受...”说着,她的声音哽咽了几分。 “姑姑,有什么话不防跟我说。”李崇皓知她心中苦闷,温声安慰。 “则明...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我锁在这高墙?” “为什么......”她低声呢喃,不知说了什么。 “姑姑,我是为了保护你。” 李黎和李纯关系匪浅,剿灭荣昌公主一党,却不处置李黎,难服众。 李崇皓无奈只好将她圈起来,静待时机。 “当真是保护?不是私欲?” 李崇皓点点头,眼里是真诚。 “不信...陪我喝...”说着,斟了一杯给他。 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李崇皓。 一杯接着一杯,李崇皓想拦着她,可她软硬兼施,倒是他喝了不少。 “则明...阿姐死的时候...痛苦吗?” 李崇皓垂下眼眸,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变得扭曲,眼里是不甘,那画面实在难忘。 “鸩酒下肚,姑姑以为呢?” “你后悔过吗?”李黎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过分幼稚。 果然,他摇摇头,怎会后悔,一山不容二虎,生死存亡之际,何来后悔一说。 “则明...你...爱我吗?” 李黎放下酒杯,跨坐在他腿间,双手柔软搭在他两肩。 眼神迷离,好似漫不经心。 主动了这么多次,李崇皓还是第一次从她口里听到这个问题。 怎么会不爱呢? 也许是从那五年不离不弃的陪伴开始,又或许是她及笄那年那惊鸿一瞥开始,他对她的爱意只增不减。 她是亲人,也是爱人,更是他现在唯一的牵绊。 “我...” 爱意还没表达,李黎就吻上了他。 或许是酒精作祟,或许是真情表露,他们吻得很激烈。 像是山雨欲来的两株杂草,紧贴着依偎。 忽而间,两人就吻到了床畔,李黎趴在他的胸膛,听着那咚咚的心跳声。 “则明...对不起...” 手指在他胸口打转,身下的人毫无反应。 李黎抬眼,他竟是睡着了。 “听月,打盆水进来。” 李黎眼神清明,仿佛方才的醉态都是假象。 李崇皓:本来在宫里就被灌了不少,过来又喝,加上太累了! 李黎:不必解释。(我不听我不听!) 李崇皓:姑姑,你是不是没醉?(恍然大悟) 密友 2 a 33.c om 翌日,李黎醒来时头脑有些昏沉沉,想来是昨日宿醉的缘故。 身边人已经离开,只留奇楠香在侧。 李黎撑着身子起来,梳妆台上留有一枚令牌。 是可以自由出入宫廷的腰牌,李黎攥在手里,看来昨晚的示弱还是有效。 不过,身边还是跟着一名贴身侍卫。 皇帝已经松口,她不好再得寸进尺,只能任由他跟着。 “你叫什么名字?” …… “多大了?” “哪里人?” …… 李黎打算想个办法把人支开,可是这人话都不回。 “陛下有交待你什么?” ……夲伩首髮站:2w96.com “算了算了。”李黎摆摆手,也不想再问。 模样倒是挺俊俏,只可惜是个“哑巴”。 原本听月想跟着,李黎觉得人多眼杂,没让她来。 李黎步履如飞,往东市走去。 而身后的那名侍卫,寸步不离。 约莫过了一炷香,她和侍卫走到崔府前。 红木纵五横五铁门钉,李黎上前扣响门环。 “谁啊?”老管家开门,面若桃花的娘子,身后跟了一位俊俏的小郎君。 “麻烦通传一声。”李黎客客气气,“就说是李家九娘子求见你们崔夫人。” “娘子稍等。” 一盏茶的功夫,老管家就来回话。 李黎等人跟着那老管家,穿过一片柳林,绕过莲池,来到南院的中堂。 入眼是一块孝廉的匾额,老管家领着她坐下,而那侍卫站在堂外。 “老奴已经通报了夫人,娘子请喝茶。” “多谢。”李黎端起茶杯,小酌一口。 言毕,老管家退下,堂中只留她二人。 李黎环视一周,这崔知言也是个风雅之人,堂中摆着时令的花草,还有不少字画古玩。 父皇在时,曾赠予她一副展子虔的《游春图》,此画天底下就一副,可谓是羡煞旁人。 正出神,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说呢,还以为是哪家的九娘子。”高髻金玉珠钗,孔雀蓝襦裙称得她珠圆玉润。 “五娘!”李黎见着来人,起身扑过去,抱她一个措手不及。 “哼。”裴萱努努嘴,“少来这套!” “两年多了,也不见某人来个信。” “我道是与世长辞了呢?”裴萱坐在主位,似是生气,又似委屈。 不怪她说话难听,李黎这两年谁也不见,也没与人书信往来。 闺中密友两年都无音信,眼下又找来,任谁都气。 “五娘,是我的错,你尽管骂我好了。”李黎坐在一旁,伸手去拉裴萱。 “我哪里敢骂公主。” “五娘,当真与我生分了?”李黎说着,便哭了起来。 裴萱这才正眼看她,李黎瘦了许多,从前是明艳的婀娜美人,现在却是楚楚可怜的瘦西子了。 她手抚上李黎的脸,手帕擦了擦眼泪,“罢了,都过去了。” 裴萱知道她经历了几朝的变故,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也不好过。 “五娘真不怪我了?” “我哪敢啊?怪出毛病,心疼的是谁?”裴萱握了握她的手,嗔怪着说着俏皮话。 “我心疼。”李黎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 两人相视一笑,又重归于好。 “这两年你过得好吗?”李黎见她眼角已有些微细纹,不禁问道。 “善行对我很好。” “孩子呢?”李黎听闻她在一年前已诞下一子。 “好着呢,乳母刚哄着睡下。” 一说到孩子,裴萱好似有说不完的话,拉着她聊东聊西,还说要让李黎给孩子取名。 “这…崔大人博古通今,还是由他来吧。”李黎婉拒道。 “别说我了,你呢?” “你比我虚长几个月,何不让你的好侄儿给你寻门好亲事?” 提及此事,李黎又惆怅起来,她和李崇皓终究不能光明正大,难不成要这样一辈子吗? “不过,现在陛下日理万机,怕是顾不上你。”裴萱自顾自说着。 这新帝刚与荣昌公主夺完权,眼线就掌控着整个皇城,虽然前两日撤走了府外的士兵,但裴萱总觉得,长安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裴萱见她不多言语,便转移了话题,聊起了从前的闺中趣事。 两个人打趣着对方,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 “我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金栗。” “你待会尝尝,还是不是从前的味道?” 李黎不好推阻,只好留下,本打算是来看看崔府的情况,顺便探望旧人。 目前崔府松了戒备,见裴萱过得舒心,她总算是放心了。 两人用完午膳,又闲聊了几分,裴萱还想留人。 可李黎见天色已晚,不便再留,更何况,要是让李崇皓知道,就不好了。 他虽然没有限制自己的出行,可眼下还不是时候,留宿在此怕是会引起怀疑。 “五娘,无事也可以来怀真观找我。” 最初,裴萱也曾去怀真观找过她,只是那时候她避不见人。 后来自己又怀有身孕,行动不便,加上也怨着她,再没去过。 “我晓得了,你也保重。”裴萱送她至门口,不舍地说。 李黎点点头,又寒暄了一番,才往回走。 回观的路还算好走,可是李黎往日哪里走过这么多路,早上的时候故意走得急,眼下有些走不动了。 摇摇晃晃间,一双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滚开!谁允许你碰本宫的?”李黎一想到他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一股无名火。 眼见人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扶着她的手却是一动不动。 两人僵持了半晌,李黎觉得自己过于疲累,也懒得再教训他。 任由他扶着走到观门口,好在此人还懂分寸,没有一丝僭越。 听月远远就在门口瞧见李黎两人,“让我来吧。” 扶着李黎回了厢房,没多久,便睡着了。 等李崇皓来时,就是这样。 见她睡得香甜,他便坐在床畔守着。 不多时,又想起什么,留下一句好好照顾她,匆匆离去。 行到观门时停下,“今日公主去了哪里?” “崔府。”那人开口,嗓音嘶哑,年岁不大,声音却如枯槁老人。 “说了什么?” “一些闺中蜜话。” “朕知道了。”李崇皓上下扫了一眼,“保护好公主。” “是。” 麒麟卫是最忠诚的,他不会怀疑,不过,即便是有人说谎,他也有法子知道真相—— 宝宝们妇女节快乐!今日双更! 窃风 李黎醒来时,快到晌午。 许是昨日太累,她竟是睡到这个时辰才醒。 听月没来服侍她,便自己起身收拾一番。 出了厢门,也没瞧着听月。 “听月?”李黎唤了一声,无人应答。 怀真观虽说是道观,但也算是层台累榭,美轮美奂。 前有东西两殿,方便她诵经练功,后有东西厢房,是休息见客的地方。 庭院错落,不输哪个公主皇子府。 只是,服侍的人一少,更显得道观空旷。 李黎见无人应答,便独自在廊中穿梭。 日头有些毒辣,李黎掐着团扇遮面。 行到东厢房,听见齐整规律的劈裂声,李黎闻声走去。 “劈快点,别偷懒!”听月清脆的嗓音很好辨认。 “听月,干什么呢?” “公主,您怎么过来了?”听月赶忙上前扶住她,给她打扇。 “我起来瞧你不见,便出来看看。” 李黎环顾打量着,远远就看到昨日那人正在院中劈柴。 半敞着上袍,露出团花棕灰半臂,结实的小臂挥舞着斧头,洒汗如雨。 长得翩翩少年,没想到身形如此彪悍。 “公主,奴婢刚刚给您切了金桃。”听月扶着她坐在小凳上,“您尝尝?” “嗯。” 李黎目不斜视地盯着他,那人察觉到她的目光,手里顿了顿。 也不知是日头太毒还是她的眼神太凌厉,少年的脸红透似霞。 “公主,您尝尝甜不甜。”听月叉了一块桃。 李黎张口,清甜多汁,“很甜,听月你也吃。” “太阳这么毒,别把人折腾死了。”她看着院里劈着柴火的人平静道。 “谁让他昨日不懂规矩,冒犯了公主。”加上近日用了几次厨房,柴火确实不够了,听月这才让他帮忙劈柴的。 “行了,让他过来吧。” “公主的话你没听到吗?还不滚过来?”不知为何,听月对这人有着天生的敌意,又或许是昨日李黎没有带着她,有些憋屈。 李黎捏了捏她的手,轻拍两下,示意她过于急躁了。 少年擦擦汗,连忙跑过来,单膝跪地。 “叫什么名字?”李黎再问。 纤细的手半撑着头,手里把玩着团扇,漫不经心却不容置喙。 “窃风。”少年的嗓音一如既往嘶哑,每次张口仿佛牵扯着全身。 “抬起头来。” 窃风徐徐抬头,额头鬓间还挂着汗珠,面色红黄隐隐,明润含蓄。 清俊秀雅,做荣昌公主的男宠都不为过。 “下去吧。”李黎抬抬手,再不看他。 人影走远,李黎复开口,“陛下的人,还是醒着点。” “奴婢省的。” “午膳吃什么?” “今日尚食局会送来。”观里没有柴火无法生火做饭。 “待会儿炖点冰糖雪梨吧!” “是。”听月不解,公主也没有咳嗽啊! 用午膳时,窃风也站在厢门外,李黎颇为不习惯。 “窃风,过来一起吃。”李黎招招手。 窃风闻言,只是躬身揖手,不作答。 李黎也懒得再说,同听月一起吃完饭,让她把炖好的雪梨端来。 “公主,这雪梨生津可口,奴婢刚刚晾好了。” “您尝尝。” “放着吧,你先下去。” 听月一听,瞪了窃风一眼,讪讪地退出厢房。 “窃风,你过来。” 窃风本不想进去,碍于李黎的眼神威慑,不得不遵命。 “尝尝。”李黎下巴微抬,示意他喝下这碗雪梨汤。 眼前人摆摆手摇摇头,然后单膝跪地,颇为为难。 “又不是毒药,你怕什么?”李黎端起碗,放在他手中,“还是说你要违抗不尊?” 窃风捧着玉碗,思索片刻,仰头猛灌,梨汤就这么喝完了。 李黎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不禁摇头。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本宫有话问你。” 李黎好整以暇,坐在椅上。 “你跟了陛下多久了?” “三年。” 三年,应该是李崇皓解除幽禁以后,便跟着了。 “你从前都是贴身跟着陛下?” 窃风点点头,从前贴身守卫李崇皓的侍卫被拨来保护她,可见李崇皓对她的重视。 “那一定是对陛下的事了如指掌了?” 窃风摇摇头,也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行了,你下去吧。”李黎在他脸上打量几番,便打发他出去。 本想着在这个人身上打探一些李崇皓的过去,毕竟她和他中间两年断了音讯,想来此人是探不出什么的。 在这观中的两年,李黎想了很多。 比如她与他的关系,比如那之后他的行踪,去了哪里,只是,都没个答案。 现在想来,两年前的那夜还是触目惊心,只是,李黎的心早在那之后不久就原谅了他。 可是,她原谅不了自己,她辜负了四哥的托付。 她只认为是李崇皓不懂,却不知他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看清自己的心。 而李黎在这份关系中,始终摸不清内心的真实想法。 在这种混沌的思维中,陷入深深的自责与惶恐。 到底,身体还是诚实的,有时候她也想就这样挺好,可每当青天白日,阳光照射,就显得她内心的阴暗更龌龊。 在如此矛盾的想法中,入了夜。 李黎只觉胃口不好,草草用了晚膳,便恹恹躺在床榻。 神经紧绷着,轻微掠过一声,传入耳朵。 “谁?” “窃风?”李黎走到房门,门口站着黑影,侍卫换了夜行衣。 夏日晚风微凉,李黎不禁拢了拢手臂。 “姑姑,在等谁?” 她抬头,李崇皓正低眉看她。 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似半堵墙。 “姑姑近日,和侍卫走得很近?”指尖勾起她的下巴,话里夹杂着酸味。 “姑姑,多日不见,我好想你啊!” 而后,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此时的李崇皓像个稚童般,脑袋在她肩膀蹭了蹭。 用手(微h) 李黎伸出手,轻抚他的背。 然后就被他打横抱起,吓得她一声惊呼。 感觉她还是轻,比往年轻许多,李崇皓不禁在心中暗念,是不是膳食不合口味? 李黎伸手舒展了他的眉,“在想什么?” “姑姑这几日不见我,也不给我捎个信?”他明明给了她腰牌的。 她被李崇皓这么一说,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绞着手指,心中慌乱。 “姑姑可记得洛神赋?”李崇皓将她放至床边,两人对坐。 看着她姣白面容,情不自禁。 “自然。”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指尖划过她的颈脖。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往上掠过她饱满的脸庞。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而后抚过她浓密的眉。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又回溯,拇指摩挲着那艳红的唇。 “姑姑,你就是我的洛神。” 说着,情难自持,含住了那抹绛唇。 今日的他,有些霸道,又带着几分柔情。 轻咬唇瓣,而后又舔舐,舌头掠过贝齿,口水都吞入腹中。 按着她的脑袋,深吻着。 这样的攻势,李黎次次都只能缴械投降,下腹一阵暖流。 “则明……”李黎觉得不对,“我好像来月信了……” 她估算着时间,加上下腹的垂坠感,应该是。 “听月!”李崇皓随即放开她,整理了衣衫。 “奴婢在。” “公主来了月信。”李崇皓摸摸鼻子,“给她拿条月事带。” “是。” “慢着。”李崇皓又叫住听月,“再用沙糖加红枣,用热水熬煮,待会端过来。” “是。” 听月走远,李黎已经脸红一片,她一句话没说,都让他吩咐完了。 “你怎么懂的这般多?”李黎嗔怪着,却发现他悄悄红了耳尖。 “我…以前…庶姐喝过。”他捏了捏耳垂,有些烫。 “是吗?”她反问,李崇皓的谎很明显,八岁始五年监禁,两年待在凤阳阁,一年汉王府,而后就是在外任职,和他的庶姐哪有什么交情。 李黎认为他定是有什么红颜知己,她不知道的是,他一直在关注她,关心她的起居生活,所以才懂得。 他还想说些什么,听月就拿了东西和换洗的衣裙过来,不知是给公主还是给陛下。 正纠结着,李黎开口,“我自己来吧,你退下。” 说完,红着脸接过衣物,“你在此等我吧。” 绯纱屏风下,影影绰绰,烛光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李崇皓看得眼红心热,别过头不再看,只是,悉悉索索的声响,让他忍不住浮想翩翩。 明明不是未经人事的愣头青,还是忍不住冲动。 “我换好了。”李黎从屏风后走出,宝蓝上衫领口偏低,洁白的胸脯饱满欲滴。 “陛下,今日早些回去歇着吧。” 李崇皓倒是一言不发,只拉着她的手走到床榻。 按着她坐下,“姑姑,我也想回去……” 他摸了摸李黎的耳垂,他的手灼得发烫。 “可是,我这样怎么回去?”牵引着她的手,贴着他胯下。 甫一贴上,李黎只觉得手一阵炽热,热意沿着手臂,浸红了脸。 “那怎么办?”她垂下眼眸,总不至于来了月事还要做那种事吧? “姑姑…”李崇皓不禁轻笑,姑姑比他想象中纯真。 “这里…”他指尖轻点红唇,“这里…”捏了一把娇乳。 “还有这里。”又掐掐她的手心,“都可以。” 李崇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三选一。 李黎咬着唇,思索了好一阵,想着要是不配合,他定然不会离去。 “就用手吧。”她摊开双手,思来想去,还是用手比较好。 略微有些失望,李崇皓张开双臂,示意她主动。 李黎往前坐了坐,撩开他的长袍,松了松亵裤,轻轻一脱。 粗壮的鸡巴差点弹到她的脸,雄赳赳气昂昂立在那里。 不同于上一次指缝中的窥探,如此直白的看清这根粗长,李黎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李崇皓孔雀开屏般的抖抖自己的小兄弟。 “姑姑,握住它。”沙哑的嗓音,按捺住欲念。 性感而迷离的声音蛊惑着她,她伸出手轻轻握住。 柔嫩的手一碰到它,又粗壮了几分。 李崇皓感受到软嫩的触感,舒爽得差点叫出来。 “元元,动一动。”李崇皓单手扶住她的手,上下滑动,“像这样。” 有了几次经验,李黎也大胆了许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根。 真漂亮,他的鸡巴肉中带粉,遍布青筋,秀丽中透露出几分狂野。 从前总说字如其人,李黎觉得,鸡巴也能随主人。 一只手有些握不住,她不得不双手一起。 “元元,握紧一点。”她用手的确比自己的手舒服,可总觉得欲壑难填,要重点,再重一点。 李黎听话的握紧了几分,随着上下撸动,前端迅速分泌出清液。 她好奇地盯着龟头处的小眼,像泉眼般吞吞吐出清泉。 李黎用指腹去擦,似乎是刺激到李崇皓,他低喘着,呼吸急促。 像是玩水的小童,李黎手心抹了抹清液,柱身因着她的撸动变得湿濡。 李崇皓觉得,这般也如插进小穴一样,又紧又湿。 瞧着身下的小人如此卖力,他满足又欢愉,不住地喘息。 “元元…快一点…”他催促着,声音沙哑异常,身体不住地靠近,鸡巴都快贴到她嘴边。 李黎不得不加快,龟头近在咫尺,罂粟花味充斥着口鼻。 “元元……” “元元……” 李崇皓微眯着凤眼,想象着它插进她湿漉漉的甬道。 用力的、狠狠地贯穿她,撑满她的穴道,听她在身下浪叫。 李黎听着他激动的喘息,不禁抬头,看着他抿着唇,表情似愉悦似难耐。 这样的他,让李黎渴望又激动,心里的欢愉好似要溢出来。 原来自己可以让他这般快乐。 可是,手好酸。 她想甩甩手,又舍不得。 不小心瞧见鸡巴根部的两团,鬼使神差伸手去捏。 囊袋软软,里面有个硬核,奇异的触感不禁让她又搓又捏。 另一只手也不停下,一边搓着一边撸动。 “呃……元元……”李崇皓舒服得头皮发麻,感觉要一泻千里。 “元元……” 他唤一次,李黎就快一分。 “元元…张嘴……” 等不及她张开嘴,就射了满脸。 李崇皓睁眼瞧见这淫靡的一幕,心疼地拿出手帕擦拭。 “你……”她有些生气,放下孽根坐回床围。 可瞧见他疼爱的眼神,又说不出什么。 “元元真乖。”李崇皓整理完衣裤,亲了亲她嘴角。 他知道李黎月信期间会有些不适,也没再索要。 哄着她入睡后,便不再多逗留,吩咐听月时时备着糖水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