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桌爆炒数次后终于黑化》 开学 “缴完费用的同学请自行落座,我姓赵,今后我将是你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她的脸上仍挂着几分青涩,而办起事来倒是一点不含糊,不多会儿便将冗杂的缴费环节解决大半。 勾去已缴学生,空出几个未到,正准备挨个call电催促。 “报告。”女生气息不稳,面色红晕。赵戚深知这是一口气直冲五楼的后遗症,便温和让她进班落座。 教室几乎满满当当,只有靠左窗还有个空余位子,她整个人被羞耻心浇淋,便未经许可径直落座。 待缴费领书一系列程序都告结后,她才留意到同座的男生一直趴在桌上睡觉。她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不用过度社交。 直到她忘关音量的手机突然来电,一旁的男生发出烦躁的啧声,她才意识到他好像也不是很好相处? 吃过晚饭,回教室的一小节林荫小道,叶子下落,她仰头看白色路灯揉着的绿簇,眼前也有小小的光晕在舞动。 收回视线时,却见乒乓球台熟悉的身影。他和人熟络很快,更准确来说是他这人没那么多繁琐的框架,容易让人接近。 他和他新班的同学随性地打着乒乓,短暂间隙他看了表后,笑着说下次再打,收了工具上楼。 他在几班? 徐昭璃在欢喜之余,闷闷地想到。 不过好歹在一个学校,除开升旗仪式,文艺汇演,周末也是有可能会遇上的。 然而心里酸得能榨出柠檬汁了。 她是酸,她羡慕,她羡慕死了方才同他打球的男生,也羡慕他那一班子同学们。什么都不用做,阴差阳错便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们聚在一起。 她这一天的心情起起伏伏。因为在她回班扔垃圾时才发现江斯琦和她一个班,天知道她那会儿脸颊全红了,垂着脑袋发丝顺从地落在肩侧,掩盖住她的所有仓惶。 思春的少女在“举目无亲”的环境里选择把烧红的脸埋进日记本里,手指哆哆嗦嗦抓起水性黑墨笔,写起了日记。 “竟然和他在一个班。” “班”字刚写了一半,被换姿势再睡同桌的手肘撞上,线条扭曲地闯出横行。那边撂了句“对不起”又睡过去了。 便只好做罢。整理好新发的课本,在书侧书封书页内层都写好名字,边验算例题边熟记知识点。 三节晚自习便在数学英语的更迭下告结。 在人群挤簇下出了校,校门口的摊贩点着大大的暖光灯,热火朝天地刷油爆烤,摊贩们的忙碌间混着不间断的谈天与爽朗笑意。 而这一切只是短暂地占满她的视野,因为各种型号的车子忙碌地穿梭于行驶道,稍有不慎便会有所磕碰。 她戴好头盔耐心等着绿灯,斜对角的男生手搭在油门,时刻准备拧冲的态势。按形体看,他好像是自己素未谋面的同桌,这会儿借着明晃晃的车灯,她看清了他的脸。 很讨女生喜欢的一张脸。 不过表情淡漠,外界的波动躁闹好像不大能影响他?绿灯一亮,他的车尾很快消失在茫茫车海中,她小心避让车群,左顾右盼着转弯。 回到家不算晚,洗漱设闹钟,合灯睡觉。 不过环境一暗下去,杂念便浮上来。 两个月没见,她把他仅有的几条动态都盘包浆了,也常驻在ta最近听歌一栏,把那几首歌来来回回地听。 不知道今天他看到自己没有,那会儿她不会驼背了吧,说不定动作很局促。不管了,要是之后有交集一定要硬着脸皮上,千万不要退怯。 初中他借给自己2b铅笔,他的手腕很白,手指很漂亮,因为她经常偷看他想题时转笔,同样是毫无头绪,可他偏偏比旁人多几分气定神闲。 遭了,不能再想了。 她手掌盖脸,发烫。睡意驱散大半,躁欲的苗细细地蹿,要是不理会就会愈想,愈想便会愈抓狂,更重要的是还有可能失眠。 无奈之下起身,洗净手。平躺在柔软床铺,被子半搭在小腹,微微岔开腿 ,内裤褪到腿弯。 柔软的指腹轻轻按压阴蒂,唇角溢出细碎的呻吟,指节探入湿润的穴口,小幅度抽插,快感堆积却没法爆发。 只好翻找出第二层柜里的震动棒,小心推入后,差点没忍住叫出来,咬着手臂,压抑着快意。结果还是不设防地被连撞敏感点,哭着高潮。 直到心跳渐渐平复后,才好好收拾一片狼藉。 洗手时不合时宜地回忆起同桌的面容,他的唇看起来比他性子软很多,他蛮高的,气质很特别,阴郁中带点痞气。 觉察到自己的胡思乱想后,决心一定要改掉睡前手冲的习惯,清心寡欲清心寡欲。她关上水龙头,停止杂念的繁殖。 刚开学就玩这么开?? “放学没放学没,一起吃饭!”陈朝沅睡完两节语文连堂,精力充沛度过两节数学课,在临近放学时,手机震颤。 他一面注意着台上的老师,一面小心地划开锁,手机屏大半被桌板遮盖,只余小小的聊天框。 “?你放学了吗。我们还在上课,你上来等我?”陈朝沅飞快敲键,打完字立马把手机关静音。 “来了来了。”蒋文骏收到回复,兴高采烈地往楼上冲,而人流却汹涌地往下灌,他尽可能缩身,靠墙面缓慢往上面迈。 他就应该早点出发,没岔开高峰期,简直大大阻滞了他见好兄弟的激动心情。 人走得差不多了,陈朝沅玩手机的幅度也放肆起来,余光看到同座女生匆匆跑回来,把桌洞里的伞装进书包。 然而就是这么一眼。 就是这样随意的一眼。 她的书包口刚好拉得有点大,很不巧的,他刚好看到她包底的震动棒。 他发誓他绝对没看错,即便她拉上书包的动作很快,即便他只是很快地扫了一眼,即便她看起来清纯乖巧。 但凭着蒋文骏每周一部的av推荐,这些道具他多少能认出用途。 方才粉色的柱状物形状的残影仍给他带来不小的冲击,没想到新同桌玩得这么野,这种高危物件都敢随身携带。 他反扣手机,突然对每天朝九晚五的行课日程充满了兴致。 他出了班门,蒋文骏顺势勾着他的脖子下压,很高兴地拖带他走,一面兴奋地给他分享初到该校的趣事。 陈朝沅一脸敷衍地呃呃啊啊,低着头,忙着回他姐的消息,回完消息又刷视频刷看点。 蒋文骏长手一伸,抢过他手机。他才会无语抬眼,仔细听尽字句,以及隔几秒的停顿。 “好好,我知道了。我在听啊。” “那你说我刚说的什么。” “你说你们教练看着年轻温和,像是交文化课的老师。但体罚人很下得去手,你大腿内侧酸得要死,给人反差很大。” 陈朝沅完全原话复述,蒋文骏这才满意松开紧锁他颈部的手臂,笑问他新班怎么样。 “没注意。”提到不感兴趣的话题,眼见他又要把头埋回虚拟世界,蒋文骏忙把他按住,把他手机抢过装自己兜里,帮助网瘾少年彻底断网。 斩断一切可逃避话题的因素后,陈朝沅只好正视他的发问。真要说印象深刻的,必定是十分钟前的匆、匆、一、眼。 “还行。我爸知道我中考数学考栽了,给我网上报了班,每晚恶补两小时,今早睡醒都快放学了。真没注意。”蒋文骏看见那张时常瘫痪的冷脸总算有点正常表情,才完全放下心来。 别的他不担心,关键是他的个性,要是不稍作收敛,很容易被记恨的。 晚一下课。 徐昭璃趴在桌子上,看秒钟小步跑,江斯琦的笑容忽地出现在眼前。 “好久不见。”他摊开手心,是一个果肉丰满的小橘子,白色纤丝也被褪得干干净净。 “谢谢。”她笑道,卸下一半,递给他。 他没接,也没强续初中同窗情,只是告知明天他们要到文印室领资料,提醒早到。更多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她微微叹息。 “过一下。” “哦好。” 如厕完毕的陈朝沅面无表情请求道。 她把椅子往前挪许多,给他留出进道。 晚二她查单词的间隙里。 听见他冷不丁的问:“明天几点打迟到?” “七点。” “谢谢。” “没关系。” “从你家到学校要用多久。” “……15分钟?” 她迟疑道。 他怎么突然主动和她讲话了。 他一连又抛了几个问题,不算冒犯。她也不好不回,可教室很安静,她只好压着声,用气音小声答道。 “谢谢。” “不客气。” 可她还是疑惑他的反常,方才的对视她也都尽量回避。她不懂他眼里的考究的来源,好像裹着的细小锋芒在向外生长。 一种有些莫名其妙的攻击性。 好奇怪。 她应该没有哪惹到他吧? “帮我交下作业。” “嗯。” 过道很窄,他每次出去都会撞到她后背,男生骨骼的触感,以及他的体温。 陈朝沅在无人的走道里,点燃了香烟。烟灰掸落在他白净的手背,他饶有兴味地看烟雾缭绕,火星一点一点吞没烟草。 雾气缓缓攀升继而消散的情状,和她温吞的性子很像。 他想起那张乖顺的脸,黑发搭在肩侧,听课时会有细微的表情变幻。 校服上衣被雨水浸润时,会显出内衣款式和颜色,弯腰捡东西时,微敞的领口能窥见白嫩的乳肉。 陈朝沅扯扯校服,盖住底下的躁郁。但校服面料薄,简直是欲盖弥彰,他摁灭烧燃的香烟,就着开窗大股大股的冷流灌了两分钟,待平静后才回班。 我送你 放学后,徐昭璃扣好头盔,却发现车钥匙不见了。 她很焦急,要是忘在教室还好,可要是丢了,这两天上学便很麻烦。她家那边打车不便,况且校园明禁手机。 她忙取下头盔,匆忙往学校赶,刷门禁时陈朝沅正往外走。 “怎么了?”他问。 “我车钥匙不见了。”她一脸慌忙,无暇顾他往教室奔。 “我送你。”他提高音量。 她脚步微顿,回头看他。 他拎着钥匙抖抖,露出一个算得上友善的笑。 她虽有迟疑,却也感谢他的帮助,向他走近。“谢谢,这几天的作业我帮你交。” “不用。”他心情很好地回道,留她个颀长背影。 “上来吧。”他接过她的书包,挂在车前小勾,他捏紧刹车,稳住重心,等待她上车。 感受到女生的柔软压在后背,心情更是一片大好,拧了油门,她便由着惯性撞在他后背,被他骨头硌得发疼。 她眼底都有泪花了,他还捡着减速带过,连着几次颠簸,她真的怀疑他的主动示好是为了报复她。 “慢一点…”她请求道。 他唇角微勾,“忘了问,你家在哪。” “岫岩二期。” “好。” 等到小区门口,她下车时裙角被车侧凸起勾破,她心里略有惋惜。 同他道谢后,正欲告别。他取下身前的包,说道:“明天6:40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车。”他神情不改,补充道:“早晨打顺风车有安全隐患,迟到要罚扫三天,正好我顺路。” “真的不用……” “别睡过,我会准时到的。” 他怎么做到这么自然的,明明他们都还不算熟,怎么搞得像是……男女朋友一样。 陈朝沅送完人后,返家途中要沿滨河路走,迎面的风很清爽,路灯下骚乱的蚊呐都看顺眼许多。 回家挺晚了,他爸正好查岗,他忽地记起补课这事,忙抽出课本快速摊开,一手接他爸视频一面刷刷写题。 “爸给你报的班,你适当补补就行,注意保证睡眠,课堂时间才是最关键的,别本末倒置了。”陈朝沅承幸他爸全方位监管之余,谨慎分屏回他姐信息。 “好,谢谢姐。”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他爸死亡凝视道。 “我车坏了,在报修。”他埋头苦学。 他爸鼻孔发笑。“这次月考必须给我提上来。” “嗯。”陈朝沅视频之外的手摁了静音键,他爸说什么他都呃呃啊啊答道,不时抬头呈给他爸弧度完美的微笑。 两小时后,他爸挂了电话。 “姐。爸最近很闲吗。” “啊。最近妈惹他生气了,照例分床睡。没事,我估计他俩明早就能重归于好。你就轻松了。” “他怎么不找你。” “谁叫我已经成年了呢~乖,忍一忍,三年很快的。拜拜噜,姐姐还要撸串敷面膜追剧浇花旅游烹饪,很忙的呢。” 陈朝沅被气得脑袋发晕,他攥紧笔,坚毅的笔尖划破了练习册。 写完题都一点了。 脑子越写越清醒,他打开手机点开班群,找到她的账号,她空间没锁,所以他放肆踩了。 有几张她朋友帮她拍的照片,拍得很随性,但人很抓眼,她笑得很柔,微光跌在她细碎发丝,眼里是碎了的彩。 他保存得很快,立马设为了内部屏保,又很快删了浏览记录。 黄钻万岁。 蠢蠢欲动 他确实到的很准时。 上了车,风灌得乌拉乌拉的,她眼睛被吹得生疼,小幅度往后边躲,要不就低着头避风。 等红绿灯时,他递给她蝴蝶状的补丁,她茫然接下,后视镜的他眼神专注路况。 “昨天我车子挂到了你的衣服。” “哦哦。”她红着脸谢道,明明是她自己的疏忽。 “抱紧,要迟到了。”因为有前车之鉴,她攥得极紧,胸前柔软完全压在他后背,他身体一僵,气息略有不稳。 她貌似没有察觉,因颠簸蹙眉,和后视镜的他对视后,很快笑开示意自己没事。 临近校园,熟面孔渐而多了,同学中有误会的,好奇的目光流转于两人之间,她脸皮薄,忙避开视线。 早饭来不及买了,他示意她先走,她攥着书包带猛奔,奔到教学楼一带被叫住。 “徐昭璃,今天你要扫公区!”斜坡上的司莉急切地呼唤她。掉转方位,急匆匆往上跑。 “你的扫把在这。”江斯琦把一旁靠树歪歪扭扭站着的扫把递给她,她喘着气快马加鞭地扫。勒令自己今天必须找回车钥匙,她到现在气都没喘顺。 “睡过了吗。”他扫着落叶,问。 “不是。起晚了。” 那头轻笑,她才反应过来她的回答等同废话。 司莉和罗见今忙着清理斜坡上的枯叶堆,抬头撞见这幕,啧啧惊叹,司莉反应力快人一步,她已经开磕了,不过她磕得悄无声息,所以只有她一个人低着头傻乐。 陈朝沅进了教室发现她位子空着,猜到她是扫地,就着冰凉桌面睡下。 “咳。”赵戚指节扣他桌面,委婉提醒他早读,他撑起身,翻开英语课本单词页,强打精神读词。没一会儿眼睛又合上了。 赵戚看着清一色汉文朗读中突兀的英文声,手背揉额,躬身嘱咐徐昭璃一会儿把他叫醒,便巡视起靠门一组朗读。 徐昭璃小心拍拍他后背,小声说道:“上早自习了。” 他满脸不耐,和早上神情平静的他判若两人,她触电般收回手,被迫终了这门苦差事。 早自习下,周珊和李予微吃早饭,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你老家哪的。”问话的是李予微。 “三耘。” “哦。离我那好远。”李予微插上吸管,结果豆浆一入口就被烫了一嘴,她连抽纸巾擦嘴。 “你哪的。”周珊卸下蛋壳,就着牛奶咬了口。 “坞城。” “也没多远啊。周末还是能上来玩。” 李予微不置可否。 “早上我看到他俩一起来的。”周珊往斜左方看了眼,李予微了然,说:“嗯,我也看见了。” “在谈?” “不知道。” “哇这么快的吗,这才开学几天,那可是我们校公认的美女诶。” “万一是熟人呢。” “不可能不可能,我初中根本没见过那男生,而且他……”看起来不像那么乐于助人的人。 “周珊。” 突然被唤,周珊一脸错愕,看向声源处。 “能和我一起倒水吗。满了。”江斯琦放下黑板擦,拍拍臂上的粉笔灰,对她微笑请求道。 “啊,可以。 ”班长竟然记得她名字,正受宠若惊呢,然而班长的笑太过客套,又有点让人后背发汗。 低头看见只没过半桶的水。 遭了,她不会说错话了吧…… 呜呜呜,看来下次八卦要挑没人的时候。 早知道实话实说 “晚上借我抄笔记。”他掀起眼皮看了眼讲课的赵戚,她沉浸在诗与美的洗濯中,无暇顾他,便放心大睡。 “好。”她眼神仍专注注视着台上赵戚,她活灵活现的譬喻时常让她不禁发笑。 下了课她就翻箱倒柜地找钥匙。 陈朝沅是被尿憋醒的,起身外出,往她书包看了眼,几本功能书齐整列在包内,然而内里隐约能看到那物件形状。 她真就不怕被发现? 他一面走着,一面想到。 那么小,能满足她吗。 一想到这,下腹顿时骚动起来。他眼神闪过一丝异样,进了厕所锁上门。 拉了拉链,肉棒弹出,他沉默地看着已经竖起的鸡巴,一时不知道该尿还是该射,他握着棒身象征性撸几下,不但没下去,反而更兴奋了。 操,憋得发疼。他小心撸动着,待疲软后尿出,抖净尿液,抽出兜里湿纸巾擦手擦装备,又打了两发才出去。 拧开水龙头,就着洗手液猛搓手,在学校撸管这么出格的事他还是第一次,舌尖紧抵牙根。他快忍不住了。 进班已经上课了,老师示意他进来,她照常给他让位。 以为他过完了,她凳子后移的速度比往常稍快一点,他被硬凳磕到脆弱部位,闷哼一声。 “不好意思。”她小声说。 好事儿的同学正往这边看热闹。 “集中注意力。”张老师厉声道,同学们的注意力才被再度拉回课堂。 下了课,她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他看她一眼,眼神很深,掩在手臂后的笑转瞬即逝。 肚子下面疼,还不都是因为你。 他总不能这么说吧。 然而面上却是一副冷汗直冒的样子,声线颤抖而隐忍地说:“胃痛。” 她忙给他接开水,问他要不要自己陪他去校医室,问他有没有药,需不需要请假。 江斯琦接完水正好路过,像是想起什么,回位子后很快过来,递了包胃药给她。 “这个能缓解胃炎,不过要立即吃,不能耽搁,一日三次,一次都不能漏。”他温声道。 “好,谢谢班长 。”她接了药,看了包装以及生产日期,确实是止痛片。 递给他,满脸期待地候他吃下。他脸色不太好,在她灼热的注视下也毫无要吃的意思。 不想吃药?不,她必须帮他克服,这几天他这么帮她,就当报恩。 她剥开药纸,示意他吃下。“应该不苦,是吞服。”一面笑着劝慰他。 他一个头两个大,脸色青黑,缓着语气说:“不痛了。”她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很是坚定,要不是她恪守同学间的分寸,估计都掰他嘴强喂了。 “万一你今天又痛怎么办,这个药性不强,只起缓解作用,对身体影响很小的。”他实在是没辙了,只好接过,“水冷了。”她接过杯子,笑说:“我帮你换杯热的。” 一步三回头盯他,生怕他把药扔了。于是他在她火辣的视线下吞服了止疼片,他手心泌出冷汗,极度后悔编造理由搪塞她。 这没病都得吃出病来。 中午他还是请假在家午睡吧,不然她又得盯他吃下爱心药片。 “怎么样,我说没什么异样吧。”她笑得柔和,方才打了哈欠,眼睛盈着水光,他看进一汪清潭。 陈朝沅露出一个向来独属于他爸的完美微笑,在司莉看来是男生动了真情最不加伪饰的一片情深。 罗见今瞥见司莉一脸幸福的笑,知道她又开始了,沉浸书海不做搭理,她觉得司莉在这班迟早要升天。 好友间的相爱相杀 “好点了吗。”陈朝沅下午刚到教室,她一脸关切问道。没问的是中午吃药没。 “好全了。” “那就好。”她放下心来,往前挪凳子让他进去。 “你钥匙找到没。” “还没有。”提到这事,她表情瞬间垮了,她今晚怎么回去,不能又麻烦他吧,很不礼貌。 想到这,她拉开书包前链,掏出几张零钱,放他桌上。“那个,车费。昨天谢谢了。”她补充道。 他嗤笑,还以为什么事,拎出兜里的钥匙,在她眼前甩两下。“你钥匙。” “中午在门卫室失物招领栏看到的,两把钥匙,一个玩偶,玩偶包里有你姓名班级。” “谢谢!”失而复得的欣喜简直难以言表,“下午笔记我帮你写。”她把钥匙装回里兜,高兴道。 他摆摆手,只要不让他吃胃药什么都好说。 下午的课,他很反常,一节都没睡。徐昭璃不知道的是,他爸今天接了班主任的劝慰来电,勒令他遵守校园规矩,学习和做人齐头并进。 既要又要,嗯,这很他爸。 为了响应他爸需求,他当时就摁了静音,睡了个好觉,醒来发现他爸给他发了二十多条语音,他一条都没听。 事后非常周到地发道:爸,校规明禁手机,以后一周我只能回您一次了,网课我会听的,您放心吧。再见。 他隔着屏幕都能想到他爸吃瘪的样子,边乐边发动电瓶。 “放学我来找你。”蒋文骏的来电。 陈朝沅弯腰,在桌板下听电:“你干嘛,我在上课。” “现在不是下课吗。”蒋文骏嬉笑。 “你想害我手机交公?”陈朝沅语含警告,蒋文骏知道他要是再过一点,免费晚饭就要泡汤了,嬉皮笑脸和他套近乎。 “哪有。沅沅,人家就是太想你了,我还冒着被教练发现风险呢。” “不行,我去找你。” “为什么,我比你先下课!” “总之我去找你。”眼看徐昭璃要回座,他急切道。 “我靠,你不会有桃花了吧。为什么我不能来找你,放学等着,我偏要来。” 陈朝沅直接挂了电话。 顺带删了蒋文骏发给他的一众av,成人网站,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聊天记录。虽然他不怎么看,但清白是要保稳的。 “存个电话。”陈朝沅把自己手机递给她输入,上午她对他蹭蹭上的好感余温仍存,这会儿他说什么都好使。 陈朝沅看着她手指在他屏幕上敲写,眉目满意地舒展开来,再开口笑意已经很明显了。 又点开班群,递给她:“有验证问题。” 她看了他一眼,还是顺从地加了自己,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我一般不带手机的。” “没事。” 她才发现他下眼睑有一颗极小的痣,要不是细看发现不了,但细看了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他的五官偏冷系,不笑的时候很阴郁,看着不怎么好相处。况且他有起床气,前两天课代表直接叫醒他,他脸色特别差,把课代表吓了一跳,事后甚至哭了一场。 想起最初她也时常被他吓到,他这人平日都把“我脾气很差我一晚杀三”写脸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四肢健全活到现在的。 可那颗痣反差感真的很强,给他平添几分……可爱。 “有事吗。”他看向她。 方才看入迷了,她竟忘了收回目光,嘴比脑子快,胡扯起来一套一套的。 “我想起来,你要是想找我帮忙可以随时打我电话,一般都能接到,也可以,网上找我玩。”因为心虚,笑得也更假。 而他好像没看出来,只是唇角勾了勾,点点头,皮笑肉不笑的。 放了学蒋文骏果然来找他,比他们下课早了三分钟。他们班在上自习,蒋文骏很高兴地冲他招手,他敷衍一笑,班上女生很多被蒋文骏吸引视线的。 他找了道难题问徐昭璃,徐昭璃接过册子,眉头紧锁,眼睛几乎要与笔尖平行,看得出来真的很难。 下课铃一打,部分女生也不忙着跑饭了,相当矜持地找蒋文骏要微信,蒋文骏倒是放得开,张嘴就语出惊人。 “不好意思,我有了。”笑容略带歉意,目光直直锁向陈朝沅,陈朝沅青筋直跳,直觉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女生们多是抱憾叹一声,很失望的走了。罗见今见状,为司莉默哀,她要怎么为她掩盖她磕的cp塌了这个事实。 人潮渐渐退了,渐次稀疏。 果然,他就知道自己没猜错,陈朝沅果然有桃色缠身。 “想不出来就算了,谢谢。现在好像下课有一会儿,不好意思,耽搁你吃饭了。” 蒋文骏看他口型依稀猜得出他说的话,可惜他只有一张脸,否则他张张都刻满“震惊”二字。 这女孩厉害,年纪轻轻就能让他面部瘫痪的好友乖乖当儿孙。 “没事。”徐昭璃低头收东西的空当,陈朝沅忙奔出班门,光速拖着蒋文骏离开。 “今晚你自己开钱。”他语气满满威胁。 自己开就自己开,他又不是纯白嫖,他还经常救济他呢。 “说啊。你脱单了。” “没有。” “是还没吧。” “滚。” 蒋文骏也不恼,说实话刚才他也没看清那女孩,要是缘分到了,他肯定拜她为师,让这小子乖乖当孙真不是一桩轻松事。 高。确实高。 常年活在好友暴虐阴鸷阴影辖制下的蒋文骏突然觉得生活大有盼头,方才教练罚他的150个俯卧撑也不算得什么了。 就连陈朝沅逼迫请他时,蒋文骏也满口答应,甚至嘴角挂着几抹诡秘的笑意。 “你能别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吗。” 陈朝沅咽下饭,神情复杂。 蒋文骏还是乐。 陈朝沅一脚踹在他小腿上,他吃痛闷哼。 “就知道你肯定要被教练体罚。” 他吃了瘪,也不再激他,陈朝沅耳根顿时清净许多。 快肉了(微h) 在陈朝沅的全方位遮蔽下,蒋文骏仍未见到他同桌的真颜。 而一边,他也因此惹上了一些麻烦。譬如今早一来,兄弟们神情复杂,欲言又止。他被他们反复而犹豫地视线看得发毛,万分难耐,干笑道:“大家这是……怎么了?!” 李极面露犹豫,迟疑道:“蒋哥,你真得性病了??” 蒋文骏神色惊恐,反问:“谁说的?!” “我就是昨天打球听说的。” “他们都知道?” “昂。” 蒋文骏看向假作无事实则眼光虚瞟的兄弟们,冷汗直冒。 竟然被造黄谣! 他大脑运转飞速,光速回忆最近得罪过哪些人。 李极看他这样,内心的信任也不免松动,语气略显惊讶:“……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可能?!”他激动驳斥,引得几人忍不住看他。 欧殃也说:“我就说。我前天还听说蒋哥出柜呢,现在造谣的都不过脑子。” 蒋文骏忙点头,他平日里素来洁身自好,除了偶尔导几发外,道德几乎无暇,怎么可能乱搞男女关系。 等等,出柜。 陈朝沅一向不恼他占点口头便宜,但玩笑不能开过,而性取向绝对是一位直男不可触及的雷区。 死了。把自己陪进去了。 下了课他就上楼找他。 坏消息是他没在班。 好消息是他那神秘的同桌在低头写题。 啧,难怪他千方百计地阻拦自己。 不说别的,他在校园网上至少看到五次表白这女孩的。 照片都是正经视角,侧脸,学生期刊,学生照,也有她空间同朋友的合拍。照片蒋文骏都点进去看过,确实不虚此名,不过也没太大波动,毕竟不熟。 更何况他们球队懒散玩球时,总会突然一个猛扣,场上氛围一下就变得热火朝天,不用想也知道。 附近有女孩看球。 蒋文骏每次被回弹的球撞击后背时,内心乞求大家课间请好好上自习,不要激活兄弟们的癫狂因子。 他是见过她。 她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一面清算,一面同旁侧男生聊着。男生比她高一个头,容貌俊逸,身体修长,和她说话时有微倾弧度,侧耳倾听。 她的注意力全在资料与人身上,不知道球场也曾因她有过骚动。 作为一名合格的好友,他当然不会上前搭话。一是会激怒阴暗的某人,另一他现在深陷舆论泥沼,易招惹是非。 于是他托人把冒冷气的汽水放在陈朝沅桌子上便匆匆离开。掏出手机敲字。 “我知道错了。。快给我辟谣啊!!” 他刷了一片焦急的表情包,一抬头,被温和的教导主任拦住收了手机。 蒋文骏在楼道间,一时不知是该下楼还是原路折返,颅内空白。 徐昭璃从办公室里出来,蒋文骏心一横,咧嘴一笑:“同学,你是陈朝沅同桌对吧,帮我告诉他放学来楼下102找我,我手机被收了,没法联系他。” 她仔细听完后,点头说好。 蒋文骏下楼时双腿发软。 教导主任看着温文尔雅,砸起手机来毫不手软,甚至能触发冷水浸手机技能。 虽然手机属于私人物品,但校规有明确规定:凡是被没收手机的,概不归还。严重者,以一切手段进行彻底销毁。 徐昭璃是在倒数第二节课才猛然记起此事的。因为上节课下,她非常小心地到厕所解决了生理欲望。 这是最麻烦且极易被发现的事。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哪天彻底社死,有欲望虽不算不得什么,但在学校解决简直是十恶不赦。 她手指捏着内裤边,小心褪下,咬唇难耐地把震动棒推入穴内。尽力地压抑破碎的呻吟,她眼睛红红的,像受了委屈。 实际上是撞对地方,快高潮的表现。 手背死死抵住唇,小腿紧绷,很容易到了高潮。 抽出湿巾擦阴穴,隐隐有欲望渐起。她强忍不适,忍着中午回家解决。 她不知道她回班耳根依然晕着红。 陈朝沅恨自己略阅少片,初获少量知识积累,他知道她的红晕和微微的喘息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清纯的同桌在短短的二十分钟内,做了中学生禁做之事。 他下面硬得发疼。 他饶有兴味研究她唇型。看上去很软。 嘴唇贴上去什么感觉?舌头呢? 他隐隐感到自己忍不了太久了。 很要命的是,倒数第二节课她主动搭话。 他看进她的眼,看得入神。 她被看得有点不自在,轻咳提醒,他回神,脑子才开始缓慢处理信息。 所以蒋文骏还是和她照面了? 烦。她不会也喜欢那款吧。 既然你每天都自慰,为什么不找我。他和她清明的眼神对视,她面露疑惑,等待他的下文。 而他话到嘴边又吞回去。换了句:“最近有空出来玩吗?” “说不准。。”她认真想后,笑道。 放学后和蒋文骏会面。 蒋文骏眼神空洞,面如死灰,看他来了甩甩发酸的腿,向他走近。 “被造谣的感觉怎么样。”陈朝沅尾音上调,而他已经没了嬉笑。 蒋文骏视线缓缓聚焦,定向他。 “我不管。这周我饭你包了,还不都是给你发消息。”蒋文骏神色痛苦,语气怨怼。 “好啊。但我做给你吃。” “你!” “难不成你要我请你在外吃?开销很高的。我没钱,不吃算了。” 蒋文骏在痛苦之余被迫接受抠搜的补偿。 晚上。 “下来玩?” 陈朝沅给她发了几张烧烤摊图。 徐昭璃擦着头发,指尖在屏面犹豫。 不算晚,但…… “啊,现在吗。” “你不是让我晚上找你玩?” 徐昭璃咬着食指,眉头轻蹙。哪有,她明明说的是……网上。 “我给你送上来?” “不用不用。” 她正犹豫着,他又拍了几张图,是亮着灯的警局,以及定位。 不算远,走过去十分钟。 好吧。她正好有点饿。 “那我下来了……” “嗯。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她到时,已经烤好一盘了。 他被薄薄的烟雾笼罩,笑意明显。 “喝啤酒吗?” “不了。” 他没强求,笑笑,把啤酒放回冰柜,拿了瓶饮料给两人倒上。 她拿了几串,吹冷后,小心撕咬。少量辣椒油沾唇,很快被她擦去,次数多了,柔软的嘴唇发红。 她小心避开嘴里溃疡,偶有触碰,呲牙咧嘴吸气缓解疼痛。 “你上火了?”他语气带笑,在一片热烘烘的烟火气和嘈杂人声里格外清晰。 她眼冒泪花,表情痛苦。 “那吃不辣的吧。” 他把新烤的一盘推到她面前。 于是她换了不辣的烧烤吃,少了许多滋味,注意力却更泛延伸。 比如。 他的发丝在暖光下看起来很软。额前碎发被染上金色,细碎灿漫。 他的眼珠很黑。此刻被光照得淡了些,看人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 再比如他的喉结挺明显,吞咽时上下轻轻滚动,嘴角上扬时会有很浅的窝,窝里有粒很细的痣。视觉上加深了酒窝。 她感觉自己有点醉了。 可是她喝的明明不是酒。 她心猿意马接话,实则脑子发懵,他后面的几句话完全没入脑,后知后觉不礼貌,尽力把自己拉回话题。 “如果。有人帮了你忙,你认为他自作主张吗。” “不会啊。感谢还来不及吧。” 一直断断续续聊着,这句无厘头的发问倒也合理。散漫而无意义的谈天,氛围轻松,很多话无须引诱,自然流淌。 他咽下饮料,脸色发红,而在烟雾的庇佑下,看不出变化。 她渐渐打开了话匣子,讲得绘声绘色,表情灵动,情绪哗啦啦奔泻,很容易把人带入语境。 她眼神清澈,并不抗拒对视。他眼神却在一点点变得躲闪,她越是鲜活明亮,他心里节拍便越乱,思维也越迟。 回应也短了。 她没受影响。语调轻快给他吐露了许多趣事或是游玩经历。 那些他未参与过的她的过去。 在她紧凑而富有弹性的字眼里,显得鲜活而立体。 末了。 AA账单后,他把她送到小区门口。 “注意安全。”她说。 “嗯。” “你家离这远吗?”她问。 “不远。” 她这才放心作别。 他低头看已通过验证的账号,心情挺好。插上钥匙,驶向他口中“不远”的回家路,骑了近半小时。 接下来的日子。 他知道她隔几天便会疏解欲望。 他掐着这些日子比掐她生理期日子还准。 但这周。 好像有四天了呢。这么能忍? 原因是她再三思虑后,决心改变自己,不可以成为欲望的奴隶。于是这两天她晚自习写题非常难熬,夹紧腿根,摒弃杂念压制欲望。 有时陈朝沅挨她近了,他隐隐散发的荷尔蒙都会诱发她内心强烈的渴望。因而不动声色地减少接触。 陈朝沅感受着她这几天的冷落,不明缘由,前几天烧烤摊才升温的感情哪去了? 她不会已经知道他脑子里那点龌龊吧? 实践证明:人不可以过度压制欲望。 这天晚自习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脸色红晕,脸部压得很低,埋在半个臂弯里,尽量有节律地深呼吸。 为了掩饰,她捂着小腹,旁人就算看到了也只当肚子疼。 她费力忍耐,调整呼吸,右手却伸进书包里翻找震动棒。 刚准备拿出,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 抬头一看,他笑意带几分邪气,哪还有先前的柔和。 “你有瘾,对吧。”他气音带笑,擦过她耳侧。 她咬唇,没抢过他,也不好动作幅度太大,只能埋在桌子上低低喘息。 “不如找我,全自动的。”笑意深了,多了几分恶劣。 她脸色正烧,不答。 看她这样,他语气遗憾:“算了吧。”随手把震动棒塞到自己桌洞,桌洞书少,发出咚的声音。 她脸面更燥了。气他捉弄自己。 过了一会,她实在难耐,手心无力虚搭在他腿上。 “帮我。” 他当场起了反应,挪了挪坐姿,将校服衣角往下扯。 “老师我同桌发烧了。”男生一脸焦急起身,视线聚焦。 再看女生脸色潮红,双腿微颤。 科任老师忙给他俩开了假条,叫双方父母发消息后才能离开。 于是,十分钟后,二人在同学们眼前上演了一幕互帮互助的同窗情深。 出了教学楼,路面要宽阔得多。 他有些好笑,问:“走得动吗?” 她抬头瞪他一眼。 “走不动我背你啊。”他语气轻飘飘的,有些欠。 “你能不能别说了。”她语气微恼,他笑着赔不是,脸上没一点难堪,加快步子往前面追。 —————————— 有改动,以新版为准。 激情破处h “骑你的还是骑我的。”他食指套着钥匙圈打转。 “你的吧。”她到自己车座后箱取出头盔,扣环,看向他,问:“明早我们要一起来吗?” “不然呢?”他挑眉,头盔压到了额前发,他手指轻推调整,发丝逆光颜色偏红棕,轮廓线条明晰,最显眼的是嘴角的笑。 “我也可以给你请假。”他补充道。 他那样笑,她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 徐昭璃脸色微红,没接茬,让他握紧刹车保持重心,她小心地踩上踏板,坐稳,扶住两侧。 书包挤占了空间,她被迫和他贴在一起,这个角度正好能在后视镜看到他下颚。 “扶稳了?” “嗯。” 他拧动油门,车子发动。 由于惯性,她前胸撞上他后背,她默默往后挪了挪。 “去哪?”他开得是胸有成竹,但没说去哪,她略有疑惑。 “宾馆啊。” 宾馆?会留记录的吧,而且有些地方管理不当,还会造成信息泄露;况且卫生也……。 于是迟疑开口道:“……去我家,好吗?” 说完,看向镜里的他,不安地等待回应。 而他看向右侧方的红灯,变换为绿灯后,他说行。 两人是中途请假,路上车很少,路途也平缓。但过了学校沿途一条长长的滨河路后,是略显拥扰的三叉路段。 他小心避让车辆,车里的人好奇地打量这个点在路上出现的学生面孔。 她有些不好意思,侧过脸避开视线,和他的距离反倒更近了。 因为挨得太近,她脸更烫了,理智也涣散。 这段路平。 等红绿灯时好像听见她说了什么,他侧头问:“嗯?你说什么。” 陈朝沅头盔有点歪,压到碎发,眼皮又被碎发戳到,视野有盲区。左手扶正头盔,却突然感到耳垂一湿。 ? ! 她干什么?! 这可不是封闭路段。 他瞳孔骤缩,很是吃惊。 她表情不太对。红润的嘴唇湿湿的,嘴唇微张喘息,黑色睫毛挡住眼神,抬眼对上他的惊讶,身体稍稍一侧,贴上他的唇。 他拧紧了刹车,他现在全身的肌肉崩得比拧紧的刹车还紧。她好像不满足于这样的蜻蜓点水,右手掐住他的腰,左手扳过他的头,很小心地舔他舌头。 他头脑发热,由着她作乱,心口跳得很快,噗咚噗咚的强烈心跳仿佛和脖子上大动脉连通。他脸看上去比她还红。 然后他就扳正了她,并威胁道再乱动就只把她送到家,让她自生自灭之类的话。 她确实很听话不再乱扭,只是胸口紧贴着他,小心地蹭。冰凉的手指也不老实地往他裤腰里探。 他额侧有汗液流下。 红绿灯变幻两轮。不能再耽搁了,他紧咬牙,决定痛下狠手,在她手腕拧了把。 她吃痛地松开手,双眼含泪,头发也蹭得乱糟糟的,很是委屈的样子。 “坐好,再动我就把你送回教室上自习。” 这话很有威慑力,她顿时安分了。看着手腕上微红的掐印,把书包取下,隔两人中间,脑袋抵着他后背睡觉。 到她家楼下。 他让她先上去。 “哪把?”陈朝沅看她刚才那样,难免怀疑她的大脑清醒度,攥着她钥匙,考她。 她指了指有多层蓝色贴纸那把。 陈朝沅也不确定她是否弄错,她说是,那就是吧。把钥匙放到她摊开的手心。 上次来找她撸串那次,绕着周边转了转,正好有看到成人用品店,这会儿他先去把东西买齐。 她点头,拎着钥匙往楼里走,步行轨迹是直道,就是脚步看着有点晃。 他叹口气。把车停好后,加快步子跟上她,她已经进了电梯,看到他略显疑惑。 “钥匙给我。” “哦。” 到了家门口,他一手拿钥匙开门,一手揽着她,把蓝色贴纸钥匙插进去,顺时针拧,打不开。 她早就滑出他的怀抱,蹲在地上玩手指。 “不是这把。”他又换了几把,都不是,看着她黑压压的发顶,说道。 她抬头,撑着膝盖起身。 “哦,这把是车钥匙。” “你开自己家门的钥匙记不住?” “前两天丢了,才配的,没做记号。”两人相看无言,她就也这么静静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凑上来亲他。 “先让我……”亲你一下嘛。 他脸色微变,按住她的手,把两人距离稍稍拉开些,才说:“钥匙。你先把钥匙找到。” 她有些不耐烦地扯开他的手,勾住他脖子,认真看他几秒后,安抚道:“外面…外面也没关系的。”一面开始扒他校裤,扶着他腰要往上坐。 他急忙扯住校裤腰,摁住她:“徐昭璃!!套……套还没买。” 她一脸苦恼,对他的频繁拒绝很是不满。 终于试对钥匙。 抱着她往里屋走,这会儿也管不上女生卧房能不能进了,把她往床上一放。 让她自个玩会儿,自己一会儿就回来,她点头,开始利落地解上衣扣。 他拿了客厅桌上的钥匙,带上门,又想起什么,楼下买了口罩,才到24小时开着粉红色灯的店里采购。 付了款,只希望这带不要遇熟人,尽可能地加快脚步。 出来不算久,不会睡着了吧。 想到她那一会儿看着挺清醒,知道男女有别;一会儿又不顾场合,硬耍无赖占他便宜那劲,简直判若两人。 嘴上是这么吐槽着,性器倒是很老实地硬了。想到她那直径比自己性器小一茬的震动棒,和她过着稳定的幸福生活,他心里就非常不爽。 这东西在过去他不知道的某一天里,早已和她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而他是忍的次数比撸的多,这么想到,气也烧得更旺。 太不公平了。 卧房没关门。 她面色潮红地瘫在床上,累得喘气。 黑色头发完全凌乱了,内裤褪在脚边,内衣带挂在左手臂弯也没管。 衣服扣子解完掀了半边,暴露出大片白皙皮肤,粉色乳尖朝上。震动棒在无力的手心摊着,要落不落的样子。 “洗澡没有。” “洗了。” 他把东西放到床头柜,刚才看着还要死不活的少女一下拽过他,他在地毯边沿绊了一下,倒在她身上。 她紧紧地扣住他的脑袋,用相当饥渴且色情的方式亲他,他态度半推半就的,攻略相当顺利。 她很急切地亲他,用力地嘬,直到他狠心推开了她。 她口腔很清新,淡淡柠檬味。他刚才在楼下买了几条漱口水,仔细漱了口才上来的,青苹果味。 “我还没洗澡。”他捏着被子一角,给她肚子搭上,嘱咐她自己玩儿,无视她哀怨的眼神。 他甚至没调水温,上提出水把,水流从上哗啦啦地往下淋,水温略烫。勉强能忍受。 他以他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但在此之前还是挤了很多沐浴露,把泡沫揉开,仔仔细细清洗下腹昂扬的性器。 她给他备了干净毛巾。 这会儿也没穿衣服的必要了,擦干水走出热气腾腾的浴室。 她比他急色得多,按着他小腹就要给他口。吐出舌尖在龟头上滑蹭,他扶着她肩感受着强烈的刺激,一面喘息,一面觉得她花活太多,脸色也变差。 “你……从哪学的?” 她抬眼看他,吐出湿淋淋的龟头,说:“手机上啊。不都是,先互相舔,然后才……” 他揉上她脸侧,掐了掐她脸肉,刚刚给他口,分泌了很多唾液,他这么一扯,口水从嘴角流出。 她瞪大眼睛,微微气恼,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 捏着棒身,继续刚才的事,舔着舔着,在他快射的时候,突然停下,舔着湿漉漉的红唇,问:“你是不是沐浴露没冲干净。” “有吗?”快射边缘被突然刹车说不上极端痛苦,但被堵得异常难受。他牙根紧咬,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住欲崩溃的情绪,反问道。 “有。”她点点头。 “好吧。”他又进了浴室,翻来覆去地冲,冲干净出来后,决心不管再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能再阻止进度推进。 套上套子后,手掌往她光裸下体一摸,确定不需要额外润滑后,龟头试探着往前面开路。 “嗯……”她脸很红,表情很迷乱。 “痛?” “不是。有点涨…又有点酸……啊!别忙,别忙进来了,一下进去多了,会痛。”她乳肉因颠簸也有所波动,晃出白花花的乳浪,推他压上来的胸膛,更想把他挺进的肉棒往外排斥。 往后挪着屁股,床单也被蹭皱。 床垫在形变。 他揉着她柔软的胸脯,试探地从她的颈舔到乳头,她说痒。说他呼出的气太烫。说好热。 被单在床沿颤颤巍巍,还是被二人多变的姿势挤下床,可怜地瘫在软绒绒地毯上,就像他们各自褪下的衣裤。 七零八落散在一旁。 而床上的境况已经换了气氛,从传统体位换成了后入。 她说膝盖好疼,他掐着她屁股插了会儿,白皙的屁股掐出泛红指印。 把她往下一捞,放到自己身上躺好,她柔软的胸脯紧贴他胸膛,气息喷在他颈侧,发尾在他健实肌肉上胡乱打旋。 被操得头发散乱,脑袋发晕。 她觉得他这会儿的劲像是要把之前耽搁的时间全从她那讨回来,于是争分夺秒地操干。 她连说了几遍不行了,他也没心软,分开她腿,一条腿搭在他肩上,弯下腰和她舌吻,又扶着肉棒往里面插。 侧插很费体力,她作为躺着的那个都已经很受不了了,他更不用提,一副被夹到极点的难耐,吸着一口气往更深处送,满头大汗开凿未经探访的处女地。 终于在她高潮穴内猛烈收缩之际,交代了第三发。 ———————————————————— 两人生理和心理上的第一次。 平替代餐。 后半夜他醒了一次。 午夜的风微凉,从窗缝泄入,蔽体的被单衣物散乱在地板,凉风久吹难免发寒。 从床缝中捞出手机看时间,眼睛不适应突然的强光,下意识皱眉,调低亮度。 凌晨三点。 他下床捡起被单,捏着两角抖开,轻手轻脚上床。 她睡得还算安稳。他膝盖压上床垫时,床垫弹簧微微响动,他顿了几秒,等她反应。 房间很静。 借着纱窗透进的外界细微光线,他能看清她因平稳酣睡而略有起伏的肩背。看她没有醒的迹象,他的幅度才稍大了些。 上了床,他设好闹铃,打算接着睡。 可刚刚那么一折腾,清醒不少。况且他平日里长期处于睡眠,昼夜有些颠倒,晚上时常失眠。 他这会儿竟然觉得教室的桌子更助眠。 大概是七八分钟后,他有些热,想换个姿势睡。他刚移动小腿,正准备移动上半身,看向她时却发现她醒了。 “怎么了。”她问。 “有点热。”他扯扯锁骨下的被单,解释道。 “哦。”冷气钻了空子,她往右边缩了些,压紧被单。闭上眼继续睡。 他那边刚才没移成,这会儿也僵着不敢动,屏住呼吸等她睡熟。 只听到自己呼吸声。那边太静了,她感到有些奇怪,没睡一会儿又睁开眼,问他:“你不困吗?” “失眠。” 她看着他,没说话。弱光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窥见大概轮廓,她五官没什么波动。 她掀了被子起身,在他一旁的柜子里翻翻找找,又开了门往外走,几分钟后,又把罐状某物放在卧房一角。 房间里开始缓慢飘香。很淡。但很安神。 大概猜到是香薰之类助眠物,他闭着眼睛假寐。她上了床。很安静地看纱窗轻飘。 倦意缓缓舒展。 她转过身,眼睑下垂,像在沉思。 有时抬眼,看着床头柜发呆,他睁眼时视线不设防和她撞上。她黑眼珠微亮,是床头柜充满电的夜灯,发出的指示灯光所提供的光源。 她静静看着他,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凝视。她这会儿状态很像昨晚放空且不太清醒的状态。 眼睛看着有神,神识却是混的。 正当他以为她不会再有何反应时,突然地,她开口道:“斯琦。” 他心里一紧。 室内较黑,她的角度估计只能看到他下颚,错认也说不准。 他一时说不清自己怎么想的,竟然顺着她应了句嗯。 “我考上了。” 考上哪? 一中? “明天几点打迟到。”他答非所问。 她没应。 于是他耐着性子等,等到的却是均匀的呼吸声。 他看着纤细的香薰灰烟飘动,心口闷了把火。按这么说,那她昨晚的主动和求欢都是…… 所以他是初夜就惨遭替身文学? 他现在心情是挺操的。 他昨晚那么卖力地给她当震动棒,还怕她跪久了膝盖疼,让她趴到地毯上捧着她屁股给她口交……所以全是替人做嫁衣是吧? 他昨晚就应该掐狠些,掐到发青发紫,掐到她一坐下就会疼得站起来。 或者留痕迹。弯腰捡东西的时候,露出的皮肤没一块好皮,全是暧昧的牙印和吻痕。 然而他现在只能压着一把旺盛的火装睡。 因为他没有立场。 没有立场对她生气。 他咬紧牙,闭着眼尽力压制面部表情。 醒来的时候她没在身旁,但卫生间有洗漱声音。 他的衣裤齐整迭在床头柜,除了他身上盖的这条被单,房间里的一切都已还原。 窗户大开。 昨晚暧昧的交合气味已经散完,室内还残着淡淡熏香,垃圾袋也换了新的,安全套及一切十八禁物品都尽数消失。 今天周六,7:50打迟到。 她走出洗手间,看他已经穿好衣裤,说:“新牙刷在洗手间上柜右框,洗漱台有洗脸巾,早饭在桌上。” 他点头,洗漱后到桌上吃早点。 她视线很闪躲,一看到他就会自动触发肉体交缠的残影,穴口溢出水液,浸湿内裤,这还当着人家面呢。她表情不太自在,吃得很快。 睡过一晚后羞耻心也完全回笼,她昨晚干的事说的话她隐隐能回忆起部分。 啊。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那样直白勾引的啊! 是完全不顾后果荤话乱讲啊。 她下体现在还隐隐作痛。 真人实感和震动棒完全不同,而且他还插了那么久。她腿根酸得要死,红肿乳头擦着内衣布料,发疼。 她脸烧红一片,眼眶发热,手指攥紧海绵布刷盘子,耳侧刘海藏住发红耳根,掩盖她的窘迫。 顿时被一小片阴影笼罩。 “我来吧。”他进了厨房,看着碗槽里流动打旋的水花,粘在盘侧的细小泡沫还未冲净,开口道。 “不用,你把盘子放那吧,我顺便一块儿洗了。”清醒状态下和男生挨这么近,她有些不自在,动作之余又把少许泡沫蹭在手腕。 他关了流动水。 她动作一顿,看向他。 他没什么表情,拿过她手里的盘,冲净后把剩下的碗筷也洗了。 两个人挨一块很挤,她只好拧干抹布抹桌面。 “晚自习缺席会对你有影响吗。”他垂眼冲洗,问。 “没事。我晚一把作业写完了。”她笑得有些腼腆,停下手里动作,看向他,问:“你呢。” 他摇头,蹲下抽出碗柜,把碗筷摞好。 他心情不好吗? 她感受到他冷淡的态度,有些不知所措。如此亲密的接触,关系好像比昨晚以前,更远了? 是她昨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在此之前,她习惯抱着和她身长相当的玩偶睡觉,一个人住,寂寞的时候也没人可讲,除了写日记,另外的情绪排解方式就是碎碎念。 看他这样,说不定她真说了什么。 觉察到这点,她也不好再腆着脸找话题缓和气氛。照常喝过水,正收拾书包,他说已经7:15,他下去发动车。 发动车子就一瞬间的事,他分明是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现在也不算晚,她可以坐公交车,这样摆明了拉开距离,他或许会觉得自己矫情? 她现在有些后悔昨晚作出的决定。 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往后她要是真对他上了心,他想拿捏她也就分分钟的事儿。拿近的讲,他们至少还得坐一个月的同桌,可他们昨晚…… “你先走吧,我赶公交。”她打完字,一时没想好要不要带手机入校,只好先等着他回信息。 “哦。”他回。 双双迟到 她把手机放回卧室,找了几张零钱,也匆匆往外赶。 公交站到校都快7:40了,这会儿人车特别多,稍不注意就会成为悲剧主人公,大多学生骑着电瓶互相避让,车头摇摇晃晃的,重心不大稳的样子。 徐昭璃被车头磕碰,不慎栽倒。车主是个同龄男生,感受到车头的阻力,低头看到地上的她,慌忙下车问还好吗,她笑着摇头说没事。 男生把她拉起,反复确认她没什么外伤后才离开,看她步子颠簸,以为有内伤,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首看她,差点又制造几起交通事故。 对面司机喇叭声刺耳,夹杂激烈的咒骂,他才一脸尴尬,忙说对不起,没再回头。 这会儿人车渐少了。 稀散的人流或急或缓地流淌,她在心里估算时间,迟到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步子变得很慢。 刚才的磕碰没撞伤她,可是她浑身酸痛,随便牵扯一条经脉都酸得要死,她小腹有些发疼,类似痛经,细微神经牵扯的绷着疼,内侧则是酸,步子迈不大。 迟到要罚扫三天。 想到这,她满脸痛楚,咬牙加快了步伐。 “徐昭璃!” 听到身后有人喊,她步子一顿,回头。 找到同类,周珊满心欢喜冲她招手,蹬蹬蹬飞快往前跑,跑到她跟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没想到你也迟到了。”周珊笑道,有些不可思议。 徐昭璃浅笑,说:“出了点小意外,摔了跤。” 她走得迟,步子微簸,周珊对她的伤势深信不疑,表情瞬间变担忧,说要帮她背书包,徐昭璃笑着摆手,说:“我书包很轻的——你还不冲刺吗?” 周珊是迟到专业户,劳动委员是对她最长情的人,她从第一天就被记到现在,随便翻一页都能快速锁定她的名字。 哪怕有一两天她罕见地没有迟到,也会因为上自习讲话被记上。她不缺这三天。 但她总不能将这些引以为傲吧,周珊不好意思地说:“已经迟到了,再快也没用了。” 徐昭璃低头看路,展颜一笑。 到了班,早自习还剩二十分钟。 徐昭璃抽出课本早读,看见一旁空座,存疑。黑板上迟到那栏确实写了他俩名字,他不是很早就出发了吗? “报告。” 林绪点头示意他进来。 她照常把凳子往前挪,方便他进入。 他身上有淡淡洗衣液香味,表情依旧漠然,对着桌板发了三十秒呆,拿出历史书早读。 他声音有点哑,鼻音重了。像是感冒。 她强行让自己注意力回到早读本身,减少关注,那边荫蔽在高大的历史课本下,正打瞌睡。 她心里微叹。 一周后将举行月考,她不愿考砸。忍着不适,攥笔,边读边在稿纸上列简单框架。林绪经过,在她桌前停顿,微微点头。 他们俩一早都没讲话。 她认为他前段日子的友善都是伪饰,把他早晨的冷漠理解为新鲜感后的原形毕露。 而他还在气他宝贵的初夜被人当低质代餐。 他早上到校教室门都没开,蒋文骏又没手机,他很不厚道地叫醒李极,李极眯着眼给他开门,又把他带到蒋文骏门外。 对于他的临幸,蒋文骏波澜不惊,开了门再次倒头大睡。他找蒋文骏借了校服校裤,还借了内裤。 起初蒋文骏说什么也不借,直到陈朝沅说他会让陈乔来帮他把手机拿回,附加一条帮他辟谣。 蒋文骏才不情不愿借出,并嘱咐一定要还新的给他。 蒋文骏醒来后,坐着床沿抱胸审视他,陈朝沅蹲着系鞋带,几秒后,蒋文骏一脸严肃贴着他耳根问:“你不会夜不归宿了吧?还是说——你到外面乱搞了?” 陈朝沅甚至没抬头,答非所问:“下午来我这拿手机。”过了一会儿,又变卦:“我下午带给你。” “哦?” 蒋文骏品鉴这似曾相识的操作,这次他却知晓了答案。 陈朝沅是怕他引诱那女孩。 因为从前喜欢过陈朝沅的女孩,在见识过陈朝沅糟糕的脾气后,都选择移情于热情开朗的蒋文骏。 他这是怕了? “啧啧。”蒋文骏总结道。 陈乔是上午陈朝沅课毕后到的。 在校使用手机有风险,他说得含混,就说手机被收了,求求姐。陈乔还以为是他手机被收,一见到他本人,情绪便相当激动,用力扯他耳朵,呲牙扬言要告诉爸。 这片没什么人,陈乔也不怕别人笑,当即教育舍弟。陈朝沅用劲扯开他姐的手,挣开她的困缚,耳朵都被她拧红了。 “现在知道要面子了?叫你别带!” “不是我。” “不是你?”她语调很高。 “是蒋文骏,我帮他忙。”他无奈道。 “吼。你还挺乐于助人,让你姐翘班来给你拿手机?真孝顺啊——” 二十分钟后。 陈乔和教导主任面对面而坐。 她用语谦恭,表情抱歉,并递上手写的检讨书。 “杨主任,是这样,我弟弟不懂事违反了校规,我已经严厉批评过他了。手机您留着,让他长长记性,情理上是应该的。 但手机里面有很多我们的电话,和他自己的私人信息,没了他假期怎么联系我们——他一个人到这么远的地儿上学。 您看这样,这是部型号相同的手机,周一您可以砸这部,甚至不行,您也可以摔这部。……希望您能同意。” …… 其他的陈朝沅没听清了,没过多久他姐出了教务处,表情还残着紧张。 她手心都出汗了。 她读书的时候遵规守距,从没干过这种事,一是良心不安,二是教导主任的天然压迫感。 “你给我老实点。别违规!”陈乔指着他鼻子警告,陈朝沅点开和李极聊天框,蒋文骏在那头兴奋嚷叫:“谢谢乔姐!谢谢乔姐!乔姐大美女!” 这俩打小连心似连裆的友情,现在发展得近似为虎作伥,她很无奈。教训自家弟弟可以,但他俩这么裹着胡闹,她也不好说多。 临走前,泄愤般从陈朝沅那搜刮了些车钱,才较能接受地离开。 给睡着的表姐舔穴 下午蒋文骏给陈朝沅发消息,让他把数学必修一还来,等了半天没回,于是上楼找他。 陈朝沅的位子空着,只有那女孩在位子上默写古诗。 陈朝沅位子靠里,他不好直接翻找,径直走到他们桌边,咧嘴笑,问:“同学,我的书在他那,你能帮我找一下吗?” 她握笔的手停了,抬头看他。 仰面的动作,他几乎能看清她脸上的细软绒毛,她眼珠很黑,看人的时候显得格外认真,此刻透露出几分不解。 “嗯?” 她唇角微抿,低头,笔尖在纸面虚扫,大概在找自己先前的默写进度。 找到后戳了个小黑点,又站起身让他进去,说道:“我不好翻他柜子,你进去找吧,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蒋文骏一愣,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长腿一跨迈进里座,嬉笑着感谢她。陈朝沅桌洞东西很少,他反复翻找也没找到,预备铃已打响。 他抬头尬笑,起身出了座。 “能把你数学必修一借我吗?我用完就还,谢谢。” 她点头,抽出桌洞的书递给他,摇头说不用谢。 陈朝沅回来后,发现书本顺序有变动。 挑眉,抬眼问她:“有人来过?” “嗯。” “他干了什么?” “拿书。”以免他的连环问,补道:“数学必修一。他没找到,你没在,借的我的,其他的没有了。” 他看着她淡漠的侧脸,神色恹恹,黑密睫毛遮盖眼色,一副不愿交流的样子。 “你怎么了?”他语气很冲,眉头皱起。 “没有。” “没有你这态度?我惹你了?”他越说越火,眼神也变得凶恶。 沉默。 还是沉默。 “你能别随便发脾气吗?我有说什么吗?”她看向他,微躬的背反应出低情绪,她被抑郁的情绪完全浸润。 这会儿他才看到她眼睛微湿,睫毛有少量水液,而泪液在他的注视下缓缓蓄满,溢出眼眶。像细长的珠链。 他怒意全散,有些无措,手指略显烦躁揉开常蹙的眉心,有些磕巴:“不是、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你没有吗?” 话题被迫中止。 晚二下课收到他的纸条。 “对不起,我不应该那么凶。我生气是因为你把我当成别人,没人会乐意做替代品。但我不该对你发火,对你甩脸色,希望你能原谅我。【表情】”纸条末尾是黑笔画的小狗吐舌。 他稍有紧张,吞咽口水,余光感受她细微的情绪波动。 说实话他心里有些没底。 “嗯。”她沿折痕迭好纸条,还给他。 这是…原谅了? 看她面色和缓,眼色坦荡,应该是吧…… 他心下松一口气。 对欧殃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他性子冲,是惹过不少麻烦。但他一般不作回应,任由他人蹬鼻子上脸,最终因理亏道歉。 所以道歉这种事对他来说太别扭,更别说写道歉信,而且还是写给女孩。 欧殃常帮蒋文骏做参谋,因为蒋文骏总绕不开情书。 有些性格腼腆的女孩不好意思直接找本人告白,托人递了信,信件封面用小字写“希望你能看”,又在信件末尾留“希望你能回”。 蒋文骏不回都说不过去,只好拜托欧殃教他写回信,教的次数多了,蒋文骏自己也学会不少。 笑死。他怎么可能找蒋文骏教他? 蒋文骏现在等着看他笑话。 周日休假。 徐昭璃不打算早起,却被微信电话吵醒。 “怎么?” “姐,我到你家楼下了。” 段岑溪那头背景是绿丛丛的树叶,外面光强,他皮肤被照得很白。他向阳站,阳光刺眼,他眯着眼睛看镜头。 “有钥匙吗?” “有。” “那你自己开门,进来小声点,我在睡觉。冰箱里有速冻饺子,所有遥控器都在客厅桌上。” 然后她就挂了电话。 段岑溪进了门放好行李,四处走动把屋子大概浏览了一遍,站到阳台吹风。 室内装潢没变,东西摆设位置也没怎么变,这种温馨而熟悉的安全感,让他焦虑的神经得到舒缓。 进入初三,父母怕他跟不上学业,送他住校。 舍友很卷,晚上台灯开到凌晨,寝室又不让挂床帘,他眼睛每晚都经受着斜上角的白炽灯灼射,不仅睡不好,还被搞得压力巨大。 好像他不也学到凌晨就会落榜一样。 好吧。他现在成绩是不大理想,他对父母讲出这点。 在母亲与徐昭璃父母协商后,同意他走读和徐昭璃同住,而且她初中成绩超好,正好她那离学校挺近。 更重要的是,他们两家小时候还订过娃娃亲,他妈眼含深意地冲他笑,然后低声说,妈知道你那点心思,把握机会哈。 他脸涨红,被他妈过分开明的价值观震撼,但又不得不正视内心的狂喜。 虽然两家关系真的很好,但她妈妈还是给他装了一麻袋食材,让他和行李箱一块带去,并多次嘱咐他要勤快些,别让她讨厌。 拖着两堆累赘,跑这么远,累死了。 段岑溪撑懒腰,没脊椎似的躺倒沙发,手心发热,自然地插进皮沙发缝物理降温,凉凉的,舒服惬意。 摸到一个硬物。抽出。 什么东西? 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 避孕套?? 不对,他干嘛脸红。 下意识想塞回去,不行,他现在心情既愤怒又复杂。这是证据,等会得好好问问她。 揣进兜里。兜直发烫。 从前从没接触过这个,只在小电影里见过几次,而且就国内大环境,是不可能摆明了宣传避孕套的。 她竟然还实践了?? 大概中午时分。 她穿着睡衣出了卧房,客厅没看到他。走了几步,看到他在餐桌上写作业。 她倒了两杯温开水,放到桌上,站一旁看他写。 他十几秒才写一个字,她有些奇怪,那他这卷子什么时候能写完? 他放下笔,抬头,一脸尴尬:“姐,你别在这看着我写。” 啊。原来是不好意思。 越大还越腼腆了。 她了然,点头表示理解,进厨房热菜。 吃过午饭后,段岑溪主动提出洗碗,她乐得清闲,到客厅榨果汁。 草莓汁甜得正好,她心情不错,让他把不会的题都拿出来她教。 他一脸痛苦地在她的指点下做物理题,她讲得通俗易懂,一个下午,他就把电、光、力的题型搞懂不少。 给他安置好房间后,大概下午四点,她说她去午睡。 段岑溪有些不情愿进了房,没一会给她发“有蜘蛛,姐,我怕【可怜】”,她很快回复杀虫剂在厨房柜里。 计划a失败。 段岑溪捂脸叹息。 大概下午六点,拉了帘的里屋昏黄不少。 徐昭璃是被下体的异样感弄醒的,很湿,又很痒,像是软体生物在蹭。 她皱眉开灯。 看清情况后,眼睛瞪圆,简直要惊掉下颚。 她的睡裙被撩起,段岑溪拨开她内裤,正在给她舔! 天呐。她是没睡醒吗。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口了会儿,他也摸到些门道,牙尖轻咬,她被刺激得穴口一缩。情急之下,双腿夹紧他的脑袋,死揪他头发,强行把他和自己下体分离。 她抓过手机录下这淫乱的一幕,声音颤抖:“你是不是在外面学坏了……你、你知道这是性骚扰吗?” 段岑溪看她录像了,有点慌,也反咬道:“你不也和男人鬼混?!” 徐昭璃看他从兜里甩出熟悉的安全套,一半闭眼认栽,一半态度很强硬。 “不管怎样,今晚你要么回去,要么住校。你现在这样——让我感到很危险!” “我不走!你能接受外人,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他被揪着头发强行拉开距离,差点从床沿摔下去。 “这不一样。我们、我们都还小,况且你是弟弟……我对你没有那种想法。”她语无伦次。 “又不是亲的。姐…姐你相信我,我不插进去,我什么都能做。”他猛地凑上来,伸舌头舔她小臂,从手肘一直往上,留下一道暧昧的水痕。 “……啊!”被徐昭璃重重地拧耳朵,他泪花差点呲出。 他以前就喜欢亲近她,亲她脸,搂着她睡,可那时候他不是还小?现在被他这么一闹,那些亲密回味起来都变了质。 “我打电话给段阿姨,你今晚就给我回去。”她使出浑身谢数压制住他,手指忙碌地翻找人名。 段岑溪挣开一只手,骑在她光裸腰间,推高她睡裙,露出一对白嫩的乳房,他脑袋对抗着她用力的推攘,把乳尖吸入口中。 徐昭璃忍不了了,重重扇他一耳光。他脸面绯红一片,他看着她,说:“姐,都这样了,你以后还要把我当弟弟看吗?你能做到吗。” “你今天做的这些事,我可以不告诉他们,但是,这超过了我们本来关系的界限——你太过了。”她低头在手机上快速敲字。 段岑溪抢过她手机按了关机,她被迫和他对视,他说姐别这样好不好我喜欢你。 “喜欢就能这样吗?喜欢你就能干这种事吗,喜欢你就能趁我睡觉……舔我吗?” “我是看你下面湿了才舔的。”他红着脸低声道。 她被他没皮没脸的反咬哽得说不出话,想了半天,只说了句那也不关你的事。 “姐,你也不想徐阿姨知道你和男的鬼混吧。我和你同龄啊,而且本来就是我们先定的娃娃亲……我也不差啊。”他脸越说越红,说着说着还准备拉拉链掏屌,向她证明什么叫“不差”。 徐昭璃连忙制止他。 表情满是懊悔,懊悔昨天答应让他来。 这下她也只能先安抚他,否则他又得鬼哭狼嚎折磨她的脑神经。 看她不那么抗拒了,他一脸满足地躺进她怀里,开机点开她先前录的视频,满脸潮红看着她笑:“姐,你把我拍得还挺好看的。” 徐昭璃:…… 支走表弟(h前奏) 等段岑溪腻歪完,情绪稳定后,徐昭璃把他赶出自己卧房,并威胁他如果再有一次一定会曝光他。然后把自己房间上了锁。 大约晚上。 段岑溪敲门让她出去吃饭,他热的冰箱里的饺子,捞出摆盘,还弄了蘸料。 两人吃了顿异常沉默的饭。 段岑溪看她出来还是有些春心荡漾,又怕太过激惹她生气,红着脸往嘴里塞饺子。 她那边低着头细嚼慢咽,没关注他丰富的表情变幻。 吃过饭,段岑溪说他洗碗,让她去休息。她点头,把碗筷放进洗碗槽,洗干净手回了卧室。 她发消息给陈朝沅。 _ “你东西还在这【图片】。” 他很快回了消息。 “我明天早上来拿。” _ “几点呢?” “11点吧。” 刚才被段岑溪那么一闹,身上捂出不少汗,她洗完澡换了件睡裙,没心思自慰。 然而脑子里总闪过陈朝沅掐着她腿根猛干的画面,穴内被填满的感觉,光是小幅度抽送她就能高潮。 他的肌肉很有力,平时看不出,然而抓着她手臂后入的时候臀部特别有力,重重地撞在她臀肉。暧昧的肉体拍打声。 想到这,眼眶有些发热,穴口好像也有湿热的液体流出。她夹了夹腿,轻咳一声提醒自己赶快停止意淫。 第二天。 她定的9:00的闹钟,洗完漱打算出去,想起昨天的事,又折返回去穿内衣。她微微叹息这种不便。 段岑溪说他来做饭,她在客厅削水果,隐隐听见厨房滋滋冒响。 她担心有安全隐患,走近一看,他拿着铲子把牛排按压在铁锅里,冰冻后在热油煎烤下的牛排渗出的血水和热油相斥,噼里啪啦溅油。 段岑溪惊恐防备,铲子试探性翻面,又是一阵滋滋溅油声。他连忙关火,待油平静后,开小火煎,铲尖在牛排表面戳戳划划,边翻面边在口中模拟“滋滋”的冒油声。 牛排煎糊了些。起初他油倒多了,带碎冰牛排炸得跟鞭炮一样噼里啪啦,他倒出多余的油,慢慢煎才成功的。 “好吃吗,姐。”他眼含期待,一副等待表扬的样子。 “嗯。”她低着眼,夹起小块沾黑椒酱。 “锅里有粥,早上喝养胃。” “嗯。” 段岑溪想起昨晚点开和妈妈的聊天框,原来她所谓把握机会的后一句是:但不要犯欠。 不要做不合适的事,说不恰当的话,从而招来厌恶。 无论干什么都要有点分寸,不要窥探表姐隐私,也别打扰人家的学习和生活。 他妈妈的原话。 他妈妈23:00补发的,他看到时悔死了。 他最初还以为他妈妈让他把握机会的意思是:反正早晚都会被赶出来,抓紧有限的时间做尽想做的事。 虽然能碰到她柔软的身体真的很快乐,但想起她说性骚扰的事,又感到耳红面臊,羞耻难言。 他洗完碗,说:“姐,我回房间了。” 她说嗯。在他走了几步后,她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问:“今天周一,你不上课?” 他微愣,说:“公务员考试,我们学校和你们学校都设作考室了啊。” 她点头了然,像是在沉思什么。然后她抬眼看他,说:“你过来。” 他有些错愕,尬笑问:“怎么了姐。” “坐这。”她指她身旁的位子。 他坐下后,表情略显局促,只见她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下滑动,然后点出一个视频,递给他,让他仔细看。 性教育科普向视频。 他看完后。一脸尴尬地把手机还给她,声音也低了:“姐,我知道错了。” “她刚说的什么。”她让他复述一遍。 “让人感到不适的眼神或表情都是性暴力。没分寸的玩笑也叫性暴力。”他耷拉着脑袋,像一只拆家后被责骂的小狗。 “嗯。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但那种事,要你情我愿。知道了吗?另外,以后遇上喜欢的女生,是绝对不能做这种轻浮的事。很不尊重。”她对上他的眼,问他听进去没。 “嗯。我知道了。” 段岑溪回了房间后,她倚在沙发上刷手机,她手指一路顺着下来点赞。 刷到周珊的动态,手指顿了下。 周珊的文案是:“一高兴冲动下单,买错了日期呜呜,人在乡下,票折半价,谁要谁去取吧。” 点进配图。 一张电影票,10:40的。 现在10:10分,现在去也来得及。一会儿陈朝沅要来,只是拿东西没什么,万一他们会做…… 她对自己自控力表示怀疑。 于是巡速找周珊买了票,给段岑溪发消息。 “弟弟,你要不要去看电影。【图片】” 段岑溪收到消息一喜,下意识理解成她和他一起去,忙答应马上出来。 结果走到玄关换鞋时,看着完全没动静的徐昭璃,他疑惑道:“姐,你还不走吗?” “我等会儿还有事。你去吧,悬疑片,你不是一直挺喜欢。”然后她抬眼看着他,微微一笑。 段岑溪被电了一秒,微麻。 “哦…哦……好吧,姐我走了。” “嗯。拜拜。” 大做特做!(h) “走了。” 他拿了东西,正和她道别。 她视线落在地板,笑容拘谨而羞涩,小声问道:“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他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拒绝。 视线从她搭在门弦的手移到她微勾的嘴角,顿悟她的意思,话锋一转,说:“嗯…好。” 随后也拘谨地同她进了门。 客厅。 他端起凉白开,喝了不知道第几口,喉结微微上下滚动,表情不太自然。 四肢僵硬。手指在玻璃杯上留下浅浅指痕,搭在杯上的手指时而短暂松开,很快又不自然紧攥。 冰凉的水液滑过喉道,胸腔依然灼热。 他撑在皮质沙发的手心发烫,手心皮肤和沙发微黏,他小幅度改变手掌位置,尽量寻找到能让他看上去从容的姿态。 她那边也红着脸小口喝水。 “那个……” 沉寂的空间被打破一小块,他有些释放和解救地看进她的眼,带着微量的疑惑。 她的眼睛偏圆,像小动物的眼睛,灵动清澈,又仿佛藏着点捉弄人的狡黠。 “要…做吗?” 圆滑的杯沿刚离开他的嘴唇不久,他被水呛喉咙,慌忙找纸巾擦拭狼狈的水液。 她低着头,每根发丝都清晰可见。从上到下的视线,只能看见她微微发红的脸颊,红润柔软的唇,以及温顺的表情。 她细白手指轻搭在腿上。 眼前有阴影覆盖,她抬眼看他。 他脸上残着不自然红晕,说他先去洗澡。 他昨晚洗过澡,简单冲洗后,湿漉漉走出浴室。她则是他来之前洗过。 她坐在床上自慰。 两腿微微敞开,食指在阴唇轻轻揉弄,中指顺着润滑的淫液插进紧致的小穴。她轻轻低吟,鼻尖有细密的汗液。 他一时不知道该看哪。 少女柔软的身体正向他敞开,带着一种微妙的信任和期待。 他把她轻轻放倒,褪下她睡裙,她两腿间揉弄的手指换成了他的,手指略粗,触感也更粗砺,随意刮蹭她穴口,轻易刺激她下体分泌出更多液体。 因为是清醒状态,她尽力回避他的视线,可腰部、乳房、颈部被视线滑过的灼热感强烈。 他的手指在她体内缓慢抽送,她舒服得微微弓身,情欲杂糅,此刻胸腔里的微快心跳说不清是情动还是心动。 她眼圈发红,嘴角微湿。他试探性亲吻,口津分泌,被亲得脑袋发晕,抓着他头发的手指又收紧了些。 他的左腿跪在她腿间,半边身体压着她接吻,左手扣着她腰部,右手揉她软嫩的奶子。她被压得有些呼吸困难,推开了他,喘息道:“可以了,进来吧……” 说着,手指分开合拢的阴唇,露出收缩的窄口,证明自己的湿润程度。 他戴好套,轻轻推进。细窄的穴口只吃下他龟头,渴望的穴道正有力收缩着,增加了进入阻力。 “能行吗。”他没动,任她在身下抖动缓和那股难熬的劲。 “嗯……”她咬唇艰难道。 他一个挺深,尽根没入。她啊了一声,他以为她是不舒服,但夹紧他腰部的腿暴露出她的真实情绪。 她看上去很舒服。 甚至渴望他微微粗暴的抽插。 差点被她表情弄射。平日乖顺的小鹿眼睛微眯,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时而紧咬,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比起鹿,她现在更像一直被撸毛摸脸的猫咪,从头到尾的逆鳞被顺平,本就温顺的性情又因情动让人多几分怜爱。也多几分让人凌虐的欲望。 他觉得她现在的表情很适合泪水。 被粗暴而猛烈的抽插操哭。 或是被揉弄后舒爽的泪液。 他脑内不受控制地想象她的双臂被红色绳子绑住,全身光裸,塞着口球的嘴巴流出大量口涎,柔软女体呈现伏跪姿势,殷红阴户对他敞开的样子。 而他现在掐着她的腰,再进就能操到她的更深处,她被操得流泪流口水的表情只有他能看到,他可以亲她舔她任意部位。 在这张柔软的床上,她对他露出前所未有的接纳。 指尖滑过她柔软脸肉,他不禁渴望和她更近一步的亲密关系。他渴望她对他打开更多。 他渴望她成为只属于他的女孩。 他渴望暴露内心最真实的欲望。 她似乎很喜欢后入,后入的时候她脸完全埋进柔软的枕头,低低喘息。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臀部一路沿着腰线摸到她嘴唇,喂给她手指,顶到深处,柔软的指腹也刮过舌苔,微微的干呕反而增强了快感。 抽出手指全是透明水液,他抽纸巾擦过后,抽出肉棒,换成了女上。 她撑着他紧实的腹部肌肉,小幅度上下套弄,时而身体微微歪斜,以便更巧妙地戳上敏感点,带来更强烈的颤栗。 她的力气早在被后入时榨干大半,很快她身体向前倾斜,低着头,停止了动作。 他便停了在她臀肉大力揉弄的两手,托着她屁股猛烈抽插,激烈的肉体碰撞出啪啪啪的脆响,伴有湿黏的液体被撞击水声。 “啊…啊啊……慢一点。”她受不了,崩溃大哭,她的泪液顺畅滚落在她的下巴处,因剧烈运动,泪水四洒,摔得粉碎。 她先一步高潮,涌出的淫液浇在他露出的睾丸,她的小穴猛烈收紧,他的肉棒在湿穴里备受煎熬。 短暂停止的抽插再次继续。 他还没射,所以插的速率很快,她被插得双乳乱晃,他微微起身,完全吃进她一只奶子,牙尖轻咬乳肉,她被插得呻吟破碎。 在最后的冲刺阶段,他掐着她腰的手更紧了,她受不了一直哭叫着不要了,不要再入了。 可是没用,她像猛烈风暴大海里脆弱的一只小船,无力抗驳后,只好抓紧他青筋暴起的手臂臂弯处,牙齿用力咬着被单,哭得稀里哗啦。 在近一百下的大力抽插后,他射了精,狂热的撞击瞬刻停止。 而她的泪液依然无声的汹涌地流,他把她翻面,舌尖舔她脸肉,吃干净她的泪液,缱绻的吻一路吻下,在她脖颈的细皮处逗留,留下一个细小的暗红的蚊子包大的草莓。 他就躺在她一旁,她视线放空,胸脯上下起伏平复呼吸。 他脑子里回放着他吃她眼泪时,她黑亮泛泪光的眼睛专注看进他的眼,瞳孔倒映出他的面庞。像亲近主人时的小狗眼睛,有着无限的赤忱。 她平复后,他坐起身,从他要带走的袋子里找出红色丝带和黑色眼罩,他亲吻她说想来点不一样的东西。 她略显迷茫。 在征得她同意后,他扣紧她相碰的手腕,绑上红色丝带,打的活结。让她自己带上眼罩。 她有些迷惑,但还是照做。她的下体在刚刚做完后他给她做过简单清洁,虽然仍有液体残余,但他毫不在意地埋进她腿间,扳开她两腿,细致地给她口。 口交比抽插温和,她的表情很顺从温和,甚至听话地把腿打开更多。 他一边指奸,一边舔她阴蒂,她被伺候得很舒服,小腿微微绷紧。 在她高潮后,他扶正了她的坐姿。 “舌头。”他说。 她有些不解,他的指腹轻压在她舌面,她勉强理解他的意思,吐出舌头。 她迷惑的表情显得很乖。 吐舌又显得欲。 在这瞬间里,他的心跳达到整场性爱的峰值,很快他便难以自持地疯狂吻住了她。 亲得过于激猛,她有些呼吸困难,用力推他,他短暂松开她,在她获取少量氧气补给后,再度红着脸疯狂亲吻她。 她眼睛被眼罩遮着,看不到他近乎病态的迷恋。 直到他平静后,她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取下眼罩,他的表情已经恢复正常。 他轻笑,低眼解开她手上的红丝巾,指腹轻柔摩挲她发红手腕。 半搂抱的姿势。问她疼吗。 她摇摇头。 酸涩 段岑溪电影看到一半怀疑他姐骗了他。就是部披着悬疑壳谈情说爱的烂片,他无精打采撑脸,差点睡过去。 又觉得不能让他姐这票买得不值,只好强忍着尿意继续看。 直到这俩主人公迫于危机躲进逼仄的衣柜,在极度惊恐的气氛下深情对视,并热烈激吻后,他弃剧的意愿直线飙升。 情感衔接得相当生硬,刚才还互相厌恶,互相咒骂的两人就被气氛这么一恐吓,竟然产生了对对方的依恋和爱慕。 段岑溪打开手机,眼睛差点被强烈白光刺瞎,调低亮度后,他打算在网上搜搜电影后续。 旁座的人猛地起身,撞到他手肘,差点把他手机干翻,他心一跳立马抓住手机。 还好没摔地,他才换的屏。 电影后续就是这俩恋爱脑竟然把案破了。他感到非常无语。就算不说他俩迷惑的感情线,破案过程也降智,属于他绝对不会再看第二次的电影。 他还是去上厕所吧。 上完厕所,他在黑暗的影院入口犹豫了几秒,决定离开。 给他姐发的信息一条没回,视频也不接,到家了发现钥匙打不开,应该是从里面锁上的。 他提着两杯奶茶,在门口蹲了会儿,手掌埋脸,深深地叹一口气。 都是他太欠考虑。 他姐现在防他防成这样。 脑子里又快速闪过他没脸没皮往她怀里钻的画面,脸皮臊到极致,也就他姐脾气好,换别人非让他全方位社死。 她真不喜欢他? 比起被她讨厌,他更在意这个。 越想越失落,情绪没处可发,又想起昨天在沙发皮缝摸到的套,极度哀怨,内心默默诅咒那男的早泄。 啊啊。他姐为什么还不给他开门,他内心哀怨又痛苦,提着两杯奶茶往楼下走,到小区里转转。 找到个没人的地,树荫下有凉椅,他坐下把吸管用力插进。没对准,溅他一手黏腻水液,他没纸,看着略显脏污的手指,陷入了沉默。 叹口气,只好湿黏地抱着喝。 无聊地打量四周,看到不远处草丛有只毛色纯白的猫,高傲地仰着头,缓慢走着,很是优雅高贵。 一般这种猫猫在的地方,主人不会离太远,他站起身往那边走。 边咬着吸管吸奶茶,边勾着脖子往草丛里看。 原来这边不是草丛啊,那簇草就是个遮挡物,这边挺宽阔的嘛,还有个小水池呢,不过喷水口干得要死,大多都被杂物堵住了。 猫猫伸懒腰,往主人那边走去。它的主人是一个男生,男生的手轻柔猫头,又一把把它抱起,笑着蹭它脸。 男生旁边的凉椅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面孔是美丽的,眼睛却大而无神,她感受着男孩和猫猫的亲近,脸上挂着恬淡的微笑。 “可以借张纸吗?”段岑溪看着男生背影问。 男生疑惑回头,脸上还残着微笑,抬眼看他。 两人对视都微微愣了一下。 男生低头掏纸给他,小包的包装纸,段岑溪抽出一张,说谢谢,然后还给他。 他没接,拿着草叶逗猫,说你全拿去吧。 段岑溪迟钝几秒,点头说那行,谢了。 男生摇头,抱着猫站起身走到女人一旁,手捏着猫爪子晃,女人的笑意加深。 段岑溪多看了这个画面一眼,也转身离开。 按电梯。 电梯门到一楼打开。 一个表情冷淡的男生从里面出来,段岑溪没看清他的五官,就连着装也只是匆匆一瞥,没留下深刻记忆。 男生的气质有点像网红,还是那种对个口型晃几下手机,对镜头随意一笑就点赞过万的男高中生。 有可能只是会穿搭而已。 段岑溪不断安慰自己,他不知道他心里的不安和揣测的源头在哪,他只是觉得那男生挺高,他身边的初中同龄人少有这么高的。 他比那人矮了个头。 擦肩而过的一瞬他在心里暗做比较,可是他的身高和气质都远超过他,反观他自己,手指还残着抹不去的芒果味。 那人身上稍显成熟的气质他是没有的,他总是冒冒失失做错事。 本就低落的心情更是低下。 到楼上开门,这回拧开了。 屋里窗户大开,空气里漂浮淡淡香熏味,很安神。 但他的情绪并没有因此好转。 因为他看到玄关处栓紧的垃圾袋,他真想打开袋子,像变态一样翻找妻子出轨的证据。 可他什么也不能问。 最好什么都别说。 成天像个傻子一样乐就行了,这样他妈和他姐才能继续把他当小孩,放下警惕全心全意对他好。 段岑溪心里很难受,难受得心里发闷,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能。 明明他就只比她小一届。 明明曾经他们也那样亲密。 他手腕提着的另一杯芒果碎冰早化了,杯壁的水珠顺着杯外流,聚在袋子底部,凉丝丝的。 他情绪很低,叫了句姐,把奶茶往桌上放后,回了房间。 在床上没躺多久,他姐敲门让他出去吃饭。 桌上已经有一菜一汤,厨房翻炒声火热,抽油烟机吸入大量油烟,看他来了,她笑着让他过来尝尝菜。 “好吃吗?”她给他夹了一只浸满汁的虾,筷子夹起短暂冷却后喂给他。 他点头。 单边身体倚靠厨房门,安静看她翻炒,心里再次被温热填满。 白色蕾丝(h前奏) 吃过饭段岑溪洗碗,他姐在阳台晾被单,他擦干湿手站一旁看,他姐表情并不局促,很自然地笑道:“今天天气挺好。” “天气预报说晚上会下雨。”他戳穿道。 “哦。没事。” 她把挡眼碎发撩到耳后,凝视天上白得纯粹的云,一双笑眼染上些许色彩。 他姐晾完被单就回房间了,并留下句,要是真下雨了帮她收一下,晾到里屋也行。 段岑溪蹲在玄关,一脸哀怨看着拴好的垃圾袋。内心反复挣扎后,鼓起勇气打开。 一打开他就倒吸了口凉气。 好啊…… 竟然真的有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室内。 徐昭璃看着床头柜的情趣内衣和跳蛋,陷入了一种羞臊的沉思。 他带了一部分走,给她留了些,说是送给她。 怎么形容她的心情呢。 兴致……肯定是有的。 嗯…就是,她还没一个人玩这么大尺度过,放不开是肯定的。正当她拿起吮吸类玩具准备研究功能时,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 “陈老师是不是布置了作文?” “嗯。” “写什么?” “环境保护。” “怎么写,发我看看。” 不知道他是要看写作要求,还是要自己写好的。起身,在书包里找出作文本,翻开,拍图发给他。 “抄一下?” 她有些犹豫。 “会被发现的,我给你找几句吧。” “你可以写垃圾分类或者低碳生活,我写的低碳生活,这有几个句子不错,你可以改改再写上去。” “……不会。” “那我教你写垃圾分类吧。开头你先写它有很多好处,可以用not only……but also串联,第二段介绍现象,可以写某地垃圾分类的具体内容和成效,怕字数不够就增加主体,社区、志愿者、和政府都行,衔接词可以用more importantly,besides,what’s more ……结尾就倡议大家从点滴做起,带动垃圾分类,致力于环境保护。” 两条一分多钟的语音,附带几条万能句型。 陈朝沅把她语音反复听了几遍,顿笔琢磨了几分钟,低下头在稿纸上涂涂写写,通篇看下来没太大问题,誊抄在作文本上。 “写完了。”附带一张他作文图片。 她通篇看后,给他作了简单纠正。 “垃圾分类直接写garbage classification就行,policy前面加a,make a policy ,可回收用recyclable,垃圾桶用cans……” 过了会儿,他重发了张图。 “改好了。” “嗯嗯。” “衣服你试了吗。” 不同于刚才她教写作文时的秒回,这条信息发出,那边沉寂很久才回。 “……没有的。” 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他的时候,她拍了张图发过来。锁骨照。往上最多能看见白净下巴和几缕碎发。 再往下她不好意思拍了。 那点布料,根本什么也遮不住。 她低头,映入眼帘的是白嫩的乳房,白色蕾丝内衣堪堪包裹乳头和乳晕,其他乳肉暴露在外,中间的乳沟令人遐想。 走动的时候会带动乳房摇晃。 她第一次穿这样暴露的内衣,有些放不开,不自在摸摸暴露在空气中——汗液渐渐变凉的腰部。 会不会拉肚子,她低头看肚脐,隐隐有些担忧。 内裤和内衣是一套,白色蕾丝款的。布料很少,只能刚好遮住私处,系绳很细,稍稍用力一拽就能扯开。 拨开就能从侧边插进去…… 意识到自己想法,她脸发热,抓起一边的白t套上,才开始回他消息。 陈朝沅这边等她消息的时候也没闲着,他和她的几次,能记住的体位动作全用了……其他的都是些一晃而过的影像。记不住也用不了。 他现在有点匮乏,再不更新,她可能会嫌没劲。 他现在有些后悔,后悔一冲动把和蒋文骏聊天记录都清空了,非常的……可惜。 于是只好臊着脸皮找他要。 陈朝沅:发点东西给我。 蒋文骏:什么东西? 陈朝沅:……av。 蒋文骏:!【惊恐】×5 你开窍了? 不是不看?? 不是一直攻击我看??? 陈朝沅:滚。你发不发。 蒋文骏:大哥,求人也要有求人态度吧。 陈朝沅:……蒋哥。 蒋文骏:【嘚瑟】行,马上啊。 然后蒋文骏给他发了一连串视频。 蒋文骏:满意吗? 陈朝沅:还行。 陈朝沅:上次那部有绳子的那种,还有吗。 蒋文骏:捆绑?你是说SM?你喜欢这个? 陈朝沅:……没有算了。走了。 蒋文骏:你等等,好像能找出几部。 【视频】【视频】 蒋文骏:但这种类型我很少看,你自己探索? 陈朝沅:嗯。 蒋文骏:你怎么突然…… 陈朝沅:上个月你不是在戒色吧打卡?怎么资源还没删?打了几天卡?每天都是第一天? 被反咬一口,蒋文骏感到语塞心寒。 蒋文骏:……不跟你说了。再见! ——————— 下章视频肉肉。 仅限二次世界哈,三次有风险。 顾忌太多就没法炖肉,,所以一般这种play在文中一般默认为无风险,以后也是(?′?`?) 前期都是正常肉,可放心食用,有异样会在标题标注。 关于女儿,她性格比较较真。 她把你当什么,对你就是什么态度。 比如现在她只把段岑溪当犯了错但改正的弟弟,所以一直正常相处,言行举止不会超过。 现在陈朝沅也还挺好,他俩身体交流上也默契,加上女儿有瘾,挺愿意和他在性方面探索新玩法,也比较相信他。 江斯琦前期还是蛮心酸,一直装没事,看喜欢的人和别人风流快活,一直隐忍,不知道他能忍多久? 蒋文骏现在的定位还只是陈朝沅身边亲近的人,女儿就当交个朋友。加上蒋文骏处事挺有分寸,只要还没和女儿发生肉体牵连以前,言行举止都还是很规矩的。 蒋温声现在就是一个在阴暗里爬行观察的状态。 杜陵贺在文中已经出现了,现在戏份少,不过他也会在没有描写到的地方好好生活,直到遇见女儿。 裸聊看他撸(h) “啊……嗯…”徐昭璃闭着眼睛喘息,鼻尖红红的,白色的内裤褪到脚踝,微微岔开的两腿心,艳红的穴贪吃地吞含着自慰棒。 频率越来越快了…… 她有些受不住,艰难地支起身子找遥控,却因为快高潮动作被打断,手紧绷地撑在床头柜,咬着唇。 她眼睛湿红,湿湿的眼泪弄湿了睫毛。 “啊——” 最后一次猛烈的撞击,把她送上了高潮,她双腿颤抖着,小穴里大股大股爱液涌出,浸湿白色床单。 她拔出震动棒,仿真龟头被大量爱液浸湿,平坦的小腹随紊乱的呼吸微微起伏。 “未接通。” 她咬着食指指节,点进聊天框,回拨。 他很快接通。 俊秀的脸上难得多几分局促。 他干咳几声,表情不自在:“你几点睡。” 她那边没开灯,亮屏微微照亮她的脸,漂亮的眼睛像哭过,一开口就是几道勾子:“嗯…23:00吧。” 她的声音很软,在安静里环境里显得愈发细弱,颇有平日里叫床意味,勾得他又硬了几分,摄像头照不到的右手抚住发情的下体,掌心上下勾带着撸动。 一面小心地注意她的表情,克制着自己的异样。 她开了床头壁灯,白色上衣衬得小脸白皙温软。 “啊…操。” 他突然爆粗,她美目微惊。屏幕那头的他嘴唇殷红,眉目沾染了几分欲望,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幽幽道:“你能把上衣脱了吗。” 突如其来的祈使句弄得她下体一缩,淫液泛滥成灾,她夹夹腿,细长的手指捏着上衣下摆,一截细腰露出。 镜头猛晃了几下,她没看清情况,下一秒男生的肌肉赤裸裸地闯入她视野,他修长的手指握着勃发的性器,龟头湿得流水,弄了他一掌心。 怕上衣盖住性器,他咬住上衣,贴心地把手机倾斜,让她好看清他蓬勃的欲望,平日冷淡的眼睛似笑非笑。 她心跳得厉害,下边也缩得厉害,捏手机的手指更紧了。眼神频闪,晃几圈却没地可搁,只能够再次看进他满是欲望、幽深的眼睛。 “咳。”他咬着衣服,有些含混不清。 她后知后觉自己的拖沓,很快脱掉上衣,露出大片白皙乳肉,甚至微微抖了抖,粉色乳头藏在白色蕾丝后,只能看到乳晕。 他撸动的速率更快了,目不转睛盯着她乳房,明明隔着屏幕,却有种强烈的被侵犯感。 “怎么不脱完。”他嗓子暗哑,深黑的眼睛像在引诱,语气像在责怪,手上动作没停。 她眼圈红热,想说点什么,粉唇开合,却不好意思讲。轻轻咬着嘴唇里肉,表情很纠结。 “我……”她刚一开口,就见他小腹猛地一抖,粉色肉棒哆嗦着,几股浓白的精液从马眼喷射出,有些溅到裤子,更多射在了地板上。 男生高潮后色情的喘息,一次比一次更清晰,在她耳膜留下回环,勾引得她头皮发麻,她现在下面确实缩得厉害,想要被操…… 可真要她把衣服都脱了,对着镜头岔开双腿,像他这般坦诚地,把私处露给对方看,还要对着他自慰……她实在做不到。 太羞耻了。 “你好了…那我先挂了……”她有些怯弱。 简单收拾了精液,找好角度。 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她,红色的舌头舔过干燥的唇:“你害羞什么,不是你给我破的处?” 言语里满满的戏谑。 “啊……那不一样。” 他眼睛笑了。 “那我现在过来给你口?” 她绷紧的小脸彻底崩了,忙阻止道:“不用了不用了。” “那你过来给我口。”他声音哑了,眼珠黑得像藏着幽深无底的欲望,但口型清晰。 他这副模样,那天的事全让她记起了,当时她不仅主动帮他口,还想扒了他裤子直接在外面硬上。 “初夜都给你了,你不负责。” 她手指绞着床单,没看他,推测不出他的情绪,抬头看他实在笑得厉害,才知道他在逗她玩。 平时看起来那样冷漠的男生,笑起来竟然这么色情。 他只觉得逗她好玩,又说:“那晚是你的第一次吗。” “……嗯。” 又红脸了。 太好玩了。她除了性瘾上头时不顾一切只为发泄性欲那股劲外,大多时候,一和她扯到男女性事就脸红,再多说几句耳朵也红透。 平时看她胃口大、要不够,一摸逼就夹腿,操几下就出水。结果操了两回就说不行了,哭着求着让他出去。 “我现在来你家找你?”他引诱道。 “不、不行。” “为什么。” “我表弟也在家。” 他表情微变:“你还有个表弟,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她哑然。 他们认识才半年不到呢。 他也反应过来这个事实,表情多几分自己都没觉察的不爽。 “他没碰你吧。” “没。”她嘴上答得快,心里却虚。 哪里是没碰,不仅碰了,还……还舔了。 但她不敢说,哪怕他们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她要是说了,保准死床上。 听到满意答案,他释然,一副神清气爽模样。 “还看吗?有点冷了,不看我穿衣服了。” “你穿吧。” 他把手机反盖,穿好衣服,他又问:“你表弟多大?” “初三。” “长什么样?” “就…就初中生男生长相啊。怎么了。” “哦。没事,你别……” “不会。”她抢答道。 “我没说呢。” 徐昭璃:“……” 好像被套路了。 “先挂了,我有点困了。”她说。 “明天见。” 日常 段岑溪躺在床上睡不着。 表姐外貌出众,声音也柔,他一直以为她单纯得像张白纸,只等待自己的玷污。 他曾经因此心潮澎湃了好一阵。 现在却是,他连和表姐做爱的人都没搞清是谁,更别提她本来就把他当弟弟,他想吃上一口都费劲。 所以…… 有什么办法是既能吃到表姐,又不算性骚扰的? 按李柏的意思,要欲盖弥彰,要勾引,要话说一半。 他烦的要死。 李柏是不愁中考的,人家本来就打算上职高,但他不行,他的第一关是中考。 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 他这么烦躁,就是因为中考啊。 徐昭璃的学校很不好考。 抛开他平平无奇总分不提,他还有科极偏科的化学,且这科还要考实验。 好烦好烦好烦。 “你睡了吗?”他小心翼翼发出。 “还没呢。”她很快回复。 段岑溪:“我可以过来找你吗……” 徐昭璃:“? 你想干嘛?” 段岑溪:“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学习上的事。” 徐昭璃:“那你到客厅等我吧,我马上出来。” 段岑溪:“好。” 她并没有穿睡裙,短衣长裤,安静地坐在沙发一侧,侧脸有令人安稳的气质。 他坐过去,眉目间的焦虑还没散尽。 “感觉定型了,怎么学都没有,怎么努力都没起色。” “你下课也在教室学吗?” “之前没有,后来班里太压抑了,不学会很焦虑。” “那你们班有成绩比较稳定、各科很均衡的的人吗?” “有吧。有几个。” “你可以多问他们题,多问做题技巧。不是还有近一年吗,可以不那么焦虑。” “……我体育也不好。” “跑步吗?” “嗯。” “那以后每晚我们都去夜跑。” “会不会耽误你……” “不会。” 他偷偷往她那边挪了挪,有些耳烫,想离她的气息近些。 她打了个哈欠,表情困倦,往卧室走去。 他觉得自己疯了。 低头看自己裤头的濡湿,他都不敢想,她要是晚走一步看到这幕,她指定咬死他是变态淫魔。 他真的只是太紧张了…… 早晨她戴上头盔,就收到他的信息。 “吃什么?正好顺便。”【图片】 “馄饨。”【谢谢】 今早的风有些凉,取下头盔,一摸,两只耳朵都冰冰的。 她合拢手掌,哈一口热气,捂暖耳朵。 “哈喽同桌!” 蒋文骏在她面前刹车,笑容开朗。 “你有看到陈朝沅吗,给他发消息没回。” “他在来的路上。”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拜拜喽。”他发动车,箭一般飞快射到那边去了。 徐昭璃看着他挺直的背影,突然记起她忘掉的是什么。 她的数学必修一还在他那。 蒋文骏停了车一直消息轰炸陈朝沅。 “快回我快回我!我要吃里脊肉饼!!”【表情包】x N 这是三十分钟前的。他没回。 “说好要还我的内裤呢,你买没买?”【急】 这是二十分钟前的。他也没回。 “所以你同桌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 这是刚刚。 陈朝沅:“?” 陈朝沅:“要你这么八卦?” 蒋文骏:“不是,我帮我室友问的。室友沦陷了。” 陈朝沅:“神经病。” 蒋文骏:“你这人怎么能骂人呢!” 陈朝沅:“神经病。” 蒋文骏:“……里脊肉饼呢。” 陈朝沅:“神经。” 蒋文骏:“……你死吧。” 陈朝沅:【图片】 蒋文骏:! 蒋文骏:乖儿子。【亲吻】 — 第三节课下,今天不升旗。 段岑溪稍有犹豫,拿着练习册走到他桌前。 他很专注。 “杜陵贺,你能帮我看看这题吗。” 杜陵贺笔尖忙碌,垂眼算数,答案算出后,看向段岑溪递向他的练习册。 低垂着眼,在白稿纸上飞快写下关键步骤,夹进他册子里,递给他。 又开启了忙碌算数。 他只是笔尖忙碌,他的情绪很平稳,眉目间并没有刻意隐藏的焦虑。 段岑溪的“谢谢”他没有接茬。 他每天都很忙,每天都很安静。 不屑与他们这些人交流思想。 所以问技巧只能另寻他人。 — 第二节课下。 周珊满身活力来找她。 “小徐同学,你有没有意向当劳动委员啊。” “可能不行。” “没事没事。那你能帮我代几天班吗,我早上经常来晚,老赵惩罚我,罚我当一个月的劳动委员。但这周我车坏了,只能等公交。”周珊一脸痛苦。 “几天呢?” “就这周四到周六。” “好。” “对了,周三另一个劳动委员会和你交接工作的。” “嗯。” “谢谢谢谢,你的快递我全包了。”周珊一脸感激。 “不用的。这样我就不会赖床了。” 周珊秒变星星眼,一脸爱意。 “成功了?”李予微问。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好感动!” 周珊一脸我女神就是完美的无尽陶醉。 “你干嘛一脸淫荡。”李予微笑她。 “哪有。我这是幸福!” “可惜你只能幸福一周。”李予微的嘲笑更过分了。 “确实。啊,好烦。”周珊双手抱头,脸埋着冰凉桌面。 她真的不喜欢另一个劳动委员,甚至有些排斥。 想起上次无意看到他在玩死去的青蛙,他的指腹轻轻揉着青蛙的肚皮,专注而温柔。 青蛙身上那么多疙瘩,说不定皮肤上还有不明黏液。 那场面她一想起就会头皮发麻。 还好她鼓起勇气和他提出轮流值班的倡议,否则每天和他待在一起,她一定会精神崩溃的。 _ 体育课。 老师让他们跑两圈后自由活动,解散后大多数都进了校园超市。 徐昭璃逛了会儿校园,再度记起了被自己遗忘的事。 来到第二运动场。 蒋文骏正在喝水休息,球场有几个男生在投篮,其他的到更衣室换衣服了。 徐昭璃向他走近。 “我的,书?” “哦!” 他像是突然惊醒道,手掌揉捏后颈,表情尴尬:“不好意思,你现在急用的话到我教室拿吧。我现在走不开…教练很快要来。” “哦好。” 球场上的球因钟蔚对他俩的过度关注投偏一颗,被左侧的人抬手接住,很快哐当入篮。 好在这会儿不是正式训练。 徐昭璃走后,钟蔚边拿白色毛巾擦汗,边按捺不住地打探:“那是你的……谁?” 蒋文骏有些尴尬:“我借了她书忘还。” 钟蔚笑说:“没事,别尴尬啊。你看你这样,说不定误打误撞,还能加深她对你的印象呢。” 蒋文骏神情正经:“别瞎说。” 钟蔚长长地哦了声。 路过蒋文骏拿了矿泉水,钟蔚并不放过他,单手拧盖,眼睛看地:“嗯。是朋友。” 瓶口和泄出瓶口的水遮掩了他嘴角深深的笑意。 他不信。 哪来那么多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