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与网》 #1 蜘蛛 “我讨厌那个眼睛。” 接受劳作的几名学生在学校里的花圃打扫树叶。正在偷懒打諢的森驹毅又感觉到背后有道视线,猛的一抬头望向二楼教室的窗户。 果不其然,又是他。 顾云,是班上的一个怪人。他挨着窗户往下看他们的方向,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看着别人。 森驹毅叫住他的朋友,手往后指了指,叫他们看向二楼的窗户。「喂,你们看,又是那个怪人。每次看我都觉得他好噁心。」 扎着脏辫的男生看了一眼后,神神秘秘地说:「听说他都独来独往,没有人敢靠近他。我想就是因为他每次都会直盯盯看着别人,被这样看谁都会觉得不舒服好吧。」 驹毅洩愤似地扔下扫帚,那个叫顾云的很令他觉得恼火,「真是的,为什么我们班要出现这么个怪人,真晦气。」 其他人附和道:「对呀,那种阴暗潮湿的孤僻男为什么还没被投诉,然后退学啊,哈哈哈。」 他们肆无忌惮地嘲讽,声音大得都能一清二楚传到二楼。而在二楼的顾云自然是全都听到了,但他并没有反应,甚至可以说是目无表情,他持续盯着楼下那群人。 「你们知道吗?我听说过另一件事喔。」脏辫男又开口,他的话引起其他人注意,他说:「有次我的朋友撞见顾云被高年级的前辈揍,原因就是前辈不爽顾云没礼貌盯着他看。结果被揍了之后,你们猜顾云怎么着?」 「跟老师投诉?」 「还是偷偷报復前辈啊?」 其他人纷纷猜测,说出各种可能。脏辫男一一否认后接着说:「顾云被揍后居然就站起来,若无其事走掉了!」 「难到他都没有感觉的吗?真的有人乖乖挨揍?」 脏辫男说:「我也不相信,所以问那个前辈,结果前辈说那个人根本就不会还手,乖乖让他揍,到最后觉得诡异就丢下他走了。」 眾人被这样的说法感到不可置信。 「怎么会有人任人挨打?还是说那个怪胎回去偷偷用巫术诅咒前辈?」 「你这么说有可能喔。」 驹毅嗤之以鼻说:「我看他根本只是不敢还手而已吧,像那种孬孬被人打了也不敢吱声。」 「哈哈,还是毅哥说得有道理。」 结束劳作后,驹毅独自回去班上,在走廊上又再次看到顾云。他抱着书本迎面走来,令人不舒服的是,他的眼睛丝毫没动,直盯着驹毅不放。即使到了很近的距离,顾云也没转移过视线。 驹毅一股恼火,又突然想到之前大家说的那番话,说即使顾云被欺负也不还手。他想要验证看看,是否如他们所说。 驹毅身子一斜,当他们擦肩而过时,驹毅狠狠地撞顾云的肩膀。顾云马上被撞得路走不稳,重重跌坐在地,书本都洒落在旁边。驹毅回头一看,果然顾云低着头跪坐在地上,狼狈不已。驹毅打算嘲笑他一番,可没想到顾云没表情地抬头看他。 「抱歉。」然后站起来继续走他的路。 “可恶,这个怪胎!”驹毅在心里暗骂。 顾云毫无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甚至还摆出柔弱的态度。对此森驹毅感到恼火,顾云这举动让他觉得自己像小丑。然后洩愤踢了旁边的桌椅。 走廊的哐啷声引得顾云回头看,出现在他眼里的是森驹毅那恼羞成怒、无的放矢的样子。看到驹毅的背影越离越远,他也转过身迈开脚步离开。 在班上,驹毅重重坐在椅子上,动静大得连附近的朋友前来关心。其中脖子有纹身,带耳环的男生揽着驹毅的肩膀说:「大哥发生什么事了?感觉有人惹到你了?」 「是啊,现在我非常不爽,想找东西发洩一下。」 他的话马上惹来其他人的好奇和注意,纷纷八卦:「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谁呀?」 「还能有谁?坐在我们班最后面的那个傢伙,嗤!想到这个气就上来了!」 「坐在最后面的不就是怪胎顾云吗?」金发男歪着头想了下,「他怎么了吗?」 「那个傢伙的眼睛处处盯着我,什么话也不说,而且他那幽灵般的举动,不把别人看在眼里的态度也让我很不爽!」 金发男扶着下巴对驹毅的话思考一番后解释:「所以你是觉得他目中无人,把别人当傻子耍?」 「没错!」驹毅捶打桌子。 「哼哼,看来有人要遭殃了。」金发男在旁边煽动。 驹毅看了一圈旁边的损友,突然有个主意,他身子倾上前说:「喂,你们要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和我一起去教训那个傢伙,让他知道小看我的下场是什么。」驹毅愤怒地握拳,指节嘎啦嘎啦作响。 周围的损友全都是间来没事、到处惹事的傢伙,看到这么好玩的事,自然不放过全部都在起哄。各个擦拳磨掌,准备打闹一场给那个怪胎一点顏色瞧瞧。 「打趴他!打趴他!」 #2 陷阱 “我有情感障碍,不能理解大家所谓的喜怒哀乐。仅剩的兴趣是观察别人的表情。” 顾云趴在窗户边,这里是教室最后头的位置,后面就是些清扫用具。这是没人要坐的位置,不过对他来说是个很好的观望地,因为这样就可以窝在窗帘后面观察外面人们的表情。 二楼并不高,所以能更清楚看到其他同学在做什么,比如说会有人偷摘学校花圃里的花,或是被告白后拒绝的场景。每次都有不同人经过,他们脸上都有丰富的表情,开心快乐、悲伤懊悔,但是这些他都不能体会。 “为什么他们拥有的东西我感受不到?” 书上写的那些心情的形容词,无法共情。别人甚至我的父母都觉得他是个冷血的人,加上有盯人的习惯,久而久之就被说是怪人。可即使这样,他依然感受不到别人口中所谓的难受。 打个比方,就像现在一样,他在下课后被班上几个混混叫到偏僻的体育馆内,眼前每个人都气焰嚣张、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可在这形势严峻下,心情也毫无起伏,更准确说的是没有感情。 森驹毅从他们中间走出来,拿着球棒捶地说:「你懂你现在是处于什么情况吗?」 顾云淡淡看了一眼,森驹毅就是下课的时候撞他的那个人,恐怕就是像之前一样,看他不爽就把他叫出来殴打一顿吧。 「不就是要围殴我吗?不如快点行动吧,要是这样也能让你们爽我也无所谓。」顾云已经看开,与其反抗,还不如乖乖就擒,反正他们就是群寻乐子的人,每次发现他没反应就自讨没趣离开了。 「你以为你是谁!?还敢命令我?」驹毅说完拳头揍向顾云脸上,说:「现在你知道怕了吗?」 顾云的左脸出现大片瘀青,嘴角伸出血丝,那一拳揍下去当然很痛。可是内心依旧毫无波澜,连一丝恐惧都没有。他不仅感叹自己的情感线路到底哪里出现问题,这样的他跟死人有什么分别呢? 顾云抬起头看着驹毅,没有任何反应,沉默不语。 “又来了!”驹毅看到顾云像个没事人用冷漠的眼睛盯着他,明明身处险地,却依旧淡然自若。 森驹毅气急败坏,马上招手叫其他人上。 顾云的手被人扣押,被壮硕的傢伙抓着他的脸又扇又揍,他的身体被人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碰”一声,随后他们趁胜追击,对着顾云的腹部又踢又打。 驹毅看到顾云终于被教训,感到解气,下令:「给我继续打!」 其他人听到热血喷涌,衝上前继续殴打。 可几分鐘后无论他们怎么殴打,顾云始终不吭一声。他们拳拳都好像打在海绵上,没有任何回击,即使他们奋力殴打,顾云都面无表情。他们打得越是狠劲,就越觉得空虚以及有种诡异感,有些人渐渐停下手。 「你为什么停手?」驹毅不满抓着他的领子质问。 「可是驹毅,你看他都没反应,让我觉得好可怕。我不干了。」剃着平头的小弟解释说。 「你不干,我来!这有什么可怕!?」驹毅推开他,来到顾云面前准备揍下去。 可是当驹毅举起拳头下手时,顾云毫不眨眼,用他那双幽暗的眼睛直视着自己。驹毅咬着牙,狠狠地在顾云的脸上揍了下去。即便在那伤痕累累的脸又挨了一拳重击,顾云的表情依旧没变。 顾云被摔在地上,抬起头眼神依旧。驹毅这时发觉顾云的眼神诡异得可怕,他握紧拳头,心想着为何顾云都被揍得鼻青脸肿,心里那股鬱闷还是无法消失。他非常厌恶顾云的眼神,只要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这双眼睛监视就会倒胃口。 「别用那双眼睛看着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噁心啊!」说完对顾云一阵痛殴。 可顾云任由着他殴打自己,没有还手。 「你是变态吗?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都偷偷看着我!」 其他人见状,也跟上去帮大哥壮势,每个人都在羞辱顾云,说着恶毒的话: 「呸,像你这种怪胎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真为你的父母感到可怜。」 「给我一辈子像地沟鼠苟活着吧,哈哈哈!」 顾云当然都有听到这些话,只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会笑?为什么他们会觉得他可怜?顾云百思不解,明明使自己的事,总感觉很遥远,与自己无关。 「喂,你倒是给我说话啊,死了吗?」森驹毅拍了拍顾云的脸,窃笑说道。 「没有,让你担心了,还真是抱歉啊。」顾云直勾勾看着驹毅,语气平淡。 森驹毅被顾云那瘮人的气息给惹怒了,无法顾及其他,厌恨地不再忍受,愤恨砸向顾云,直到他趴下也不肯放手。 其他人见驹毅杀眼红了,已经停不下手,即使有人拦他也被推开。剩下的人觉得在这里气氛愈发诡异,所以各个都擅自离开,剩下他们两个在一片狼藉的体育馆内。 #3 织网 森驹毅从地上抓起顾云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一直偷窥别人很好玩吗?」 顾云说:「是啊,因为你的表情和别人不一样,是个非常混浊又复杂的表情。」 对着顾云那不知所云,装腔作势的话,森驹毅不屑地说:「你装什么装啊,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可接下来顾云说的话,让森驹毅闭上了嘴。 顾云说:「那你为什么不会像你朋友一样走掉?」 看驹毅没有应答,顾云自顾自说:「你分明知道怎么打我都没有反应。其他人早就厌烦了,可你始终坚持着。」 「闭嘴!」驹毅被顾云的话惹恼了。 顾云笑了一声说道:「看吧,所以我说你跟其他人不一样非常特别。」 森驹毅听完气急上头,把他的头摁在地上说:「行,既然你这么会说,我倒是要看看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你到底还能不能嘴硬。」 说完拉下裤子拉鍊,叫顾云:「给我舔。」 那根软趴趴的阴茎露在裤子外面,连接下腹部的地方是顏色不深的阴毛。 顾云看了一眼后,没有反抗驹毅的命令低下头将那根含在嘴里,那根就在口腔里面滑动。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所以就等森驹毅的指示。 可森驹毅一直没有说话,顾云抬头看,结果看到驹毅此刻的表情变了,是他没看过的表情。平日里跋扈的他,忍着舒服的声音,脖子和耳尖变得粉红。 这反差让顾云觉得新奇,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于是顾云再更深入吞进,然后舔弄肉棒,耳边马上传来森驹毅发出娇嗔声。不知为何,现在顾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彷彿某个零件失去控制,神经开始乱跳。 顾云的嘴角微微扬起,接着他感觉到森驹毅因为他嘴里的动作,阴茎胀大许多而且还在止不住抖动。顾云坏心眼地用舌头去抚平肉棒上的青筋,果然驹毅的娇嗔声更大了。 在一阵逗弄下,顾云完全满足驹毅的快感,不到几分鐘驹毅感到快要出来了,就赶紧从顾云的嘴里移开,但还未完全退出就射了出来,一部分还射到顾云的脸上。 然后驹毅粗喘着气,看着顾云脸上掛着自己的精液,自大的说:「怎么样,被别的男人侵犯觉得屈辱吗?」 顾云抬头看向森驹毅,眼神意味深长,森驹毅觉得那道视线很刺眼,马上叫他转过头不要看向自己。可顾云没有这么做,他而伸出舌头舔了舔精液,说:「为什么,你不是很舒服吗?」 森驹毅没有回答。 顾云了然于心,他说:「如果你没有阻止我,我可以继续做让你变得更舒服。」 森驹毅大骂说:「你果然是变态,不要靠近我!」 可是顾云并没有理会森驹毅的话,爬上前把脸埋贴近他的胯下,一手大力抓住驹毅他那有弹性的屁股说了句:「为什么?」 面对顾云的声声质疑,森驹毅再次选择默不作声。看到在自己身下的顾云用他那锐利的视线盯着他,非常令人不爽。 森驹毅倔强地抓着仅存的自尊心说:「呵,舔男人那根还让你上癮了,你就继续给我舔,我把你那淫荡的模样拍下来传给别人看。」 他拿出手机拍下顾云含着自己男根的画面,顾云并没有理会,专心地帮驹毅舔棒子。 突然顾云的舌头变得灵活,技巧变得跟刚刚不一样,大力地吸附整个肉棒,口腔壁紧紧包覆着,马上让驹毅舒服到不能自己。 森驹毅受不了马上叫顾云停下,推开他的头,结果发现顾云他竟然开始把自己的内裤都脱下,驹毅见状大叫:「你干什么!放开我!」 顾云盯着他说:「让你变得更舒服啊。」 说罢,顾云用手沾取脸上的精液,在手上揉搓几下后伸进森的屁眼里,森驹毅马上发现情况不对劲,不停捶打顾云,让他住手。 可是无论怎么捶打,顾云都没停下手上的动作,指尖已经找到紧闭的小穴入口,然后用两指撑开,修长的中指顺势插了进去。 森驹毅惊恐,他可没要顾云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此刻顾云不听他的指唤。突然驹毅的脸色大变,因为顾云的手指在他的屁穴里面抽插了。 「喂!停下!住手!」森驹毅剧烈反抗,可顾云无动于衷。 顾云马上就深入那还未开发、稚嫩的小穴里,里面很紧实,顾云只能边观察驹毅的表情,边扩张里面。随着指节的探入,驹毅手中的力气越来越薄弱,只能无力地叫唤。 突然顾云的手指碰到前列腺,瞬间让驹毅整个身体颤慄,顾云马上发觉到了。他看到驹毅那傲气的脸庞开始不愿地露出舒服的表情,顾云瞬间感到无比兴奋,胯下也跟着勃起。 那是个对顾云来说非常新鲜的感受,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兴奋,可现在他已经不能细细品味,因为他不能停下手中的动作了。莫大的慾望涌起,还没有得到满足,怎能停下。 森驹毅很气愤自己的身体竟不自主感到非常舒服,就算他再怎么反抗,顾云这傢伙的手法简直太缠人,无法招架,双脚失去力气。 正当驹毅无力地差点跪下时,顾云撑着他,随后将他推倒在地上,此刻驹毅的下半身已经没有遮蔽,双腿之间还插着顾云的手指。 顾云拉开拉鍊,跳出硬得不已的巨蟒,上面佈满青筋,龟头和柱身的形状壮观。森驹毅不可置信地看顾云那比他还大了一圈的阴茎。 下一秒顾云撑开他的双脚,握着自己的肉棒顶住肉穴。 森驹毅脸色一惊,立马朝顾云大吼:「谁准你这样做!给我住手!」 「抱歉,这是我不能控制的。你看,我的阴茎看到你煽情的模样就变成这样了。」顾云的龟头抵着已经扩张变得柔软的穴口,让驹毅感受自己肉棒的形状。 顾云鼻子呼出热气,看着眼下驹毅欲哭无泪的表情,这是他首次感受到的情绪,很澎湃。 「看来我也无法控制我自己了。」说完顾云突进一节,森驹毅在身下不断反抗:「你这个变态,我要告你!我要杀了你!」 听到驹毅撕裂的吶喊,顾云怔住了,然后停下动作。 顾云叹了一口气后直视他说:「行,不过如果你觉得不要,你大可以推开我,我想以你真正的实力直接打倒我不是难事吧。」 不等驹毅反驳,顾云接着说:「但如果你想要我继续对你做更舒服的事,你就自己支撑你的双腿让我有空间进去。」 此话一出,森驹毅瞪大双眼。因为顾云真的停下了,凝视着驹毅,直逼他做出选择。顾云那双幽魅的眼神,彷彿能毫不怜悯挖出他的心脏。 驹毅的眼眶含着泪,不停抽泣,左手捂着自己的脸,不愿让顾云看见。 顾云俯瞰身下的驹毅,他慢慢地用右手撑开大腿,然后不断发出抽泣声。看来做出这一决定对他是莫大的耻辱。顾云微微笑着,伏下身抱着他的肩膀说:「做得很好。」 随后一句话的功夫,顾云瞄准穴口,摆动腰部深深插进驹毅的身体里,开始抽插。 在周围没有人烟的体育馆内,森驹毅喉咙已喊到嘶哑,顾云不断抽插。两人的肉体紧密相连,到了高潮时,顾云退了出来,射在那已经佈满驹毅的精液的小腹上面。两人的浓液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结束后顾云低下头靠近驹毅,伸手去触碰驹毅那已经哭得通红的眼睛,驹毅用最后一滴力气,挤出一句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顾云笑着说:「嗯,我知道的。」 #4 蜘蛛与晚餐 多年之后—— 在厨房哐哐切菜的声音赫然停下,随后有人开口说:「喂!我说你到底要看多久。」 小巧却俱全的租屋房里,森驹毅正在厨房里切着菜,他从开放式厨房那头看到在客厅沙发上的顾云。顾云隔着客厅拿着遥控器放着电视不看,孜孜不倦看着驹毅做菜的身影。 「因为看多久都不会腻啊。」几分鐘前顾云就被在厨房里穿围裙的驹毅吸引目光,电视节目什么的早就放在一边。 驹毅嘖了一声后说:「真肉麻,就是被你的花招给骗了。」 顾云暗暗窃笑说:「但是你也是乖乖被我骗成为我的人啊。」顾云放下脚,对驹毅说:「来,过来。」 驹毅知道那是做爱的意思。他和顾云早在几年前那场事故后被顾云拐骗,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成为情侣。如今已经毕业,各自都有工作,前不久才同居。可是同居之后,顾云就变本加厉黏得更紧了。 森驹毅觉得不能再放顾云任性下去,马上回绝:「今天不行,给我乖乖等着。」 可顾云马上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说:「是谁当初为了一己私慾霸凌别人?导致我现在都还有阴影,都没有人可怜、安慰我。」 驹毅听完放下菜刀,走到客厅,看到顾云坐在沙发上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要驹毅坐在他的腿上。 明明知道是顾云的把戏,可是驹毅还是会忍不住心软,因为当初是自己犯下的蠢事。两人的孽缘才会发展至此,甚至把自己的身体和下半生都栽在这狡猾的男人手上。 森驹毅一脸憋屈坐在顾云的大腿上,顾云抱住驹毅面向自己说:「你真乖。」 顾云看到驹毅一脸愧疚的样子,心里怜爱之情满溢而出。他按耐不住放开笑了,他还是对驹毅坦白:「好啦,其实心灵创伤是骗你的,我早就对之前的事不在意了。」 没办法,谁叫顾云喜欢看到逗弄驹毅后的样子。 「你竟然骗我!」果然看到驹毅气得憋泪,捶打顾云的胸抱怨他,驹毅突然激灵,拍开顾云偷偷伸进衣服里面的手,说:「你不要以为我没有发现。」 顾云见计画失败,只好笑笑说:「是吗?」 驹毅看顾云那奸诈的样子,实在是很生气,可又拿他没办法。他抱怨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联想不到中学时,是被大家嘲笑面无表情的怪胎。」 听到驹毅点起这件事,顾云才缓缓地说:「啊,我好像还没告诉你这件事。」 驹毅不明所以看着顾云,顾云双手环绕驹毅的腰,把他圈进怀里。然后看着驹毅说:「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是在遇到你之前我自己身上的事。」 「我之前感受不到任何情绪,所以就算被打被骂都不会有感觉。」顾云提起这件事时垂下眼眸。 驹毅顿了一下说:「我都不知道...」随后想起自己以前的行径,觉得自己是个人渣,低落地说:「对不起,那时候对你做的事。」 顾云见状,扶起驹毅的脸,温柔地说:「不是的,我產生改变的时机是在体育馆的那个时候。是因为你我才知道什么是激动、什么是开心,当我看到你因为我而感到舒服时,我的心就因你而跳动。」 驹毅的耳朵都红了,说:「你说这话都不害臊吗?」 顾云笑着然后说:「当然不,只要这能让你开心要我说千万次我都愿意。」 顾云看着驹毅的脸马上涨红,想起中学时期大家都说森是个非常可怕的人,可是他们都不懂,明明驹毅的表情是多么好懂。 顾云非常清楚记得,对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在那时候驹毅逼迫他进行口交时,本应该是准备看他屈辱的样子为乐,可是事实是有一瞬间他抬头看到驹毅的表情,那是一脸请求的神情,驹毅真正希望的是有人能瞭解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而之前上课的时候,本来坐在最后面的顾云,也是看到驹毅频频转过头,用相似的表情偷看自己。那时顾云就意识到这个人的存在了,开始好奇。 自那以后,顾云的视线就被他吸引,慢慢观察后发现驹毅是个彆扭的人。然而接着就被驹毅盯上找碴,找人欺负他,不过他知道这是驹毅为了他可以偏执到这种地步,不惜蒙蔽自己。 而事后看到驹毅无助的模样后,他只是顺理成章要求交往,毕竟他实在是无法放开这么可爱的傢伙。 “那件事不过就是个起头而已,他却一直记到现在。”顾云用修长的手指抬起驹毅的脸,然后深深吻了上去,驹毅小作反抗后任由顾云摆佈,他的双手抓着顾云的衣衫。 但无论驹毅是因为愧疚,还是为了赎罪,顾云都只是想要趁这个机会将他佔为己有罢了。 究竟是谁先设下陷阱,又是谁掉落网中,真相现在已然不那么重要了。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尽头的那端总有凝视的眼睛在等对方掉进网内。直到窒息为止,都会竭尽全力去将他所爱之人囊吞殆尽。他们的情感如此交错复杂,细品之后却又如此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