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占春风》 歧路(一) 数十年前,龙泉剑折,不良帅登天山铸剑阁。 那时候凌霄子还很年轻,傲然道:“若要铸剑,管你是谁?必得先过我天山剑阵。” 不良帅应允。 大阵开启。 没几下竟被他闯的犹犹欲坠。 众弟子道:“师父,人的武功真能高到这个地步啊?” 铸剑阁传承已久,凌霄子听先辈说过不良帅并非常人的事,对他的表现并不是很惊讶:“慌什么?阵眼还没启动呢。天地大势面前,人力不过……” 尔尔两字还未落下,锁链便又断了一条。 凌霄子正色道:“开启阵眼。” 众人后退数丈,抬剑运气,剑鸣声起,寒风呼号回应,似与他们的剑法融为一体,天地山川似乎同时律动了一瞬。 浓雾升起,不良帅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 凌霄子擦拭爱剑:“可惜了,阵眼大开之后,连我们也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既然你在这里,那么天山剑阵的最高秘密是幻境?” 看到老友出现,不良帅断言道。 “老年李淳风”捋了捋胡须,笑眯眯道:“天山剑阵借天地自然之力发出,可不是那么简单,说不定对你来说是个机会。” “机会?” “做一些以前没有做,现在做不到的事,比如说弥补遗憾之类的。” 不良帅四处走动,寻找阵法破绽:“我没有遗憾。” 话音刚落,就见大雾四散,眼前突然出现木门,上头的纹饰熟悉又陌生,像隔了几百年突然撞到他眼前,大脑一阵眩晕。 最先恢复的是听觉,隔壁压抑的吸气声压过了外面那些男男女女醉生梦死的调笑,冲进他的耳朵里,唤醒了他的身体。 尽管他已经几百年都没有听到那个声音,尽管他知道这就是一个幻境,尽管他现在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已发生过的事。 身体还是先于意识动了起来。 他站了起来。 松开的茶杯盖摔碎在桌上,碎片渣进了脚心,每走一步就往肉里嵌得更深一点,到他打开她的房门,看到屏风上她撩起衣服掰开双腿的剪影时,血已经浸没了他的袜子。 里面的两人听到门口的动静,隔着屏风望向她。 “爷?” 少女的声音和记忆中有那么一点不同,或许是因为这是幻境,或许是因为她身体里还插着的东西…… 想到这儿,他胸口似乎有一团火在往外冒,烧得他喉咙疼,本来想让老鸨滚出去的话到了嘴边变了意思。 “出去,备水。” 老鸨用毛巾擦了擦手,端着水盆退了出去。 不良帅继续往前走,因着脚底的碎渣,多走一步都钻心的疼,好像又在流血了。 不过他不在乎。 疼痛给这个幻境增加了一点真实感,倒是让他为接下来要做的事产生了一丝诡秘的兴奋。 绕过屏风,他终于看到了她,隔着数百年的光阴,他抚摸她鬓发的指尖略微颤抖。 她是他的宝贝,当年的袁天罡怎么舍得把她让给别人的。 在樊巧儿眼里,他们才认识一天。 她是觉得爷和来安乐阁的其他人都不一样,是好人。 可看他现在这样,她又不太确定了。 樊巧儿不自在地别过脸,放下衣摆,伸手去拿自己挂在架子上的裤子:“爷,您怎么到这间房来了?” 不良帅抓着她的手,把她按回了榻上,答非所问:“不必穿了。” 既然是幻境,那么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歧路(二) 男人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了,樊巧儿没死心,还想再求他:“爷?” 不良帅觉得她用小鹿一样干净的眼睛看着看着自己是在博取同情。 他的同情不多,但她总是很容易得到。 “爷已经花了钱了。”为了防止自己心软,他冷漠地命令:“转过去,背对着我,趴好。” 樊巧儿死心了,照他说的摆好姿势。 “没叫你撅屁股,就这么骚?” 不良帅不愿意承认被她的美丽震撼到了,把错误归咎于她的勾引,口出恶言,反正面前不是真正的她。 他拍了她的屁股一掌,绵软的触感让他回想起某种本已记不清味道的糕点,拇指不由得往里陷,滑了进去。 少女轻哼一声,腰往下塌了一寸,屈辱地咬紧了下唇,她从来都不想做这个,没有人给她选择的机会。 在十五岁之前攒够赎身的钱根本不可能,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顺从,才在那个时候到来时少受点罪。 妈妈说过,男人全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只要对他们摇摇屁股,他们会心甘情愿的把银子奉上,她有钱了,才能为自己赎身。 她早有心里准备,现在不过是提前了几个月而已,没什么。 樊巧儿这么劝自己,泪珠却砸在榻上。 不良帅没听到她在哭,不然就算他觉得她只是一个幻觉,也会停下。 两百年前,他还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总是心烦意乱时,看到她流泪,就忍不住停下了。 现在他的注意力全被眼前的小肉缝吸引了。 虽然樊巧儿现在是打杂的,但老鸨心里把她当摇钱树,别的地方她闹别扭,随她去,有些地方必须按妈妈说的做。 妈妈说她是用来钓大肥羊的。 那里粉粉嫩嫩的,一根毛发都没有,他的手指已经换成了食指,陷在里面,又湿又软,轻轻一掐吐露出几滴晶莹的水珠,美得他想亲亲她。 当然,不良帅不会做这么有身份的事,毕竟他现在扮演的是“客人”。 应该是她来取悦他才是。 “腰抬高点。” 少女听话照做,这个角度,他的手指进出更方便,不一会,就可以容纳两根手指,里面本就热,她还绞着他又舔又吸的。 他呼吸一重,喉结滚动,手下加快了速度。 樊巧儿一开始还强撑着身体,越到后面越忍不住发颤,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尾椎骨向四肢蔓延,眼前闪过一阵白光,她再也没力气没力气撑着腰,倒在了塌上,手指脱离身体的时候喷出一股水花。 她脸上烫得厉害,分不清现在自己流的是屈辱的泪水还是…… 不良帅理所当然认为她是舒服到了,附身扣着她的脑袋亲她,胡子扎得她想躲,但忍住了,可他手指上还沾着那儿的水,怎么可以…… 樊巧儿抗拒的样子让他不是很高兴,他用力按住了她,撬开了她的牙关,与她深吻:“躲什么……” 亲完之后她更抗拒了,一边往后躲,一边扯着自己本就松开的上衣妄想遮住下半身:“爷,你放过我吧,我不行……” 她这么做毫无作用。 这窄榻这么小,能躲到哪去。 上衣检查的时候就解了衣带,这么乱动散的更厉害了。 他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略微有些弧度的可爱的虎头肚兜,以及因为刚才的情动凸起得颇为明显的尖端。 他将她转过去,用解下的腰带蒙住了她的眼睛,说:“不可以。” 歧路(三) 想着她继续求饶他也有可能心软,不良帅贴心地绕着她的嘴缠了一圈,他的腰带足够长,他的指尖划过她细嫩的脖子,确认她不能说话了才将结系在了她的颈后。 她瑟瑟发抖的时候绳结也跟着抖,看得他硬得厉害。 他想。 他真坏。 然后插了进去。 她刚泄过一次,里面湿热着,一进去就咕叽咕叽往外冒水,媚肉层层迭迭缠着他的欲望,似无数张小嘴吸吮舔舐,爽得他头皮发麻。 扣着绳结的手不由得握紧,顶弄的力道重了许多,肏得更深,囊袋撞得她的小屁股通红。 不能再看那里了,他怕忍不住。 她的双手被他的另一只手抓着,挣扎起来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无能为力,反而剐蹭到了软肉,酥酥麻麻的刺激到自己,跪着的腿一软,身子向另一边歪去。 不良帅抓住这条鱼的尾巴,把她放在自己面前大快朵颐。 首先要刮掉鱼鳞。 本来就已经松松垮垮的外衫一扯就掉,里面……虎头图案很可爱,不过不适合大人穿,也解开……肉球很好捏,每捏一下,她就喷一次水。 真可爱。 她生的小巧,这样在身下,很容易抓到她的脚。 左脚的袜子刚才已经撞掉了,他直接握了上去,剐蹭她的脚心。 她身体一定,又泄了一次,整个人颤颤巍巍的不成样子,再没力气挣扎了。 不良帅被她弄得舒服极了,放开了束缚她的手,搂着她的腰射在了她体内。 樊巧儿被烫得流出了眼泪,身体忍不住痉挛,还没缓过劲儿,就感觉到身上这个混蛋又拽着她的胳膊开始肏。 精液混合着蜜液被他的动作带了出来。 淅淅沥沥的声音听得她耳朵发烫,背后的人动的反而更起劲儿了。 咬着她的肩又射了。 樊巧儿被迫又感受了一次冲刷,沉浸在情潮中的身体软得一点儿都动弹不得,她想往下倒,偏又被他搂住。 他的语气好像真的在乎她的感受似的:“小心头。” 说完了这句话,就开始着牙印舔舐,好像她是什么糕点一样。身体里的那东西变大,又动了起来 果然是装模作样,樊巧儿被顶得脸色涨红,她之前到底为什么误会他是一个好人,这人分明是畜生、禽兽,只会发情。 “呜呜……”放开。 樊巧儿说不出话,但从身体里那东西的变化,她知道自己的声音让他更兴奋了。 小小的窄榻本没有多少施展空间,正好方便他和她贴在一起。 在他所经历的过去,只有她为他受伤差点要被撞那一回,他才和她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那时候只有事关生死,他才能毫无顾忌地抱她,哪像现在,肉贴着肉,还可以……肏她。 一想到这个,那里又弹跳了几下,腰自然地往前顶,她又开始呜呜的叫。 叫的人心痒,喉咙也痒。 不良帅揉着肉球,舔着肩膀解痒。 怎得一个幻觉也如此合他心意。 磨了一会儿,怀里的宝贝受不住,喷了出来,甜甜的味道让他终于想起来那糕点是什么了。 他不喜欢吃甜食,那时候并没有吃那糕点。 但是喝了桃花粥。 甜腻的让人牙疼,迎着春风扫出他几滴泪来。 和她递给他的糖人味道完全不一样。 只有小孩子才喜欢这种东西。 看来他是真晕头转向了,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记错了。 幻觉终究是幻觉,他得想点别的办法增加真实感。 比如踩着脚下的碎片走动。 不良帅扭过樊巧儿的身体,让她面朝自己,在她惊恐的表情中将她抱了起来。 不想看刀子的跳过这一趴: 袁天罡不喜欢甜食,但巧儿喜欢。 他一直记得巧儿送他的小糖人的味道,想她的时候,就会吃甜食。 唐代寒食节有喝桃花粥的习惯,剧情中那段没吃糕点,但喝桃花粥,是因为那次想她的时候,巧儿已经去世了。 袁天罡是一个没什么仪式感的人,但还是在那天喝粥了。 但他从来都不承认想她。 就算哭了,也要怪风大。 怪她的喜好是小孩子脾气,害得他牙疼。 歧路(四) 然后开始走动。 那东西随着他的步伐在她体内进进出出,明明射过几次还硬的不像话,从不同角度鞭挞着她的身体,让她觉得好痛又好痒,不自觉地扭着腰,绞紧了身子,想要将那孽根含得更深一点。 不,不应该这样。 她这样想,扣着他肩膀的手不自觉得用力,鼻尖泄出几声闷哼。 他刚刚撞到了她的软肉,高潮过后的身体异常敏感,舒服得她直哼哼。 不良帅听得心热,又撞了几下,力道控制的跟蜻蜓点水似的,满意地感受到她馋得流水,吸得他更紧了。 散发着甜味儿的少女被他撞得摇摇晃晃,害怕的只能往他怀里钻,她气味缠着他,柔若无骨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硬起的乳尖还蹭着他的胸,划得他心痒痒,忘了她的嘴被绑着,开始说胡话:“怎么这么香,你和薛瑶英一样是吃香料长大的吗?” 见她不回答,呜咽声也没了,不良帅低头亲她的脖子:“怎么不回答?是自己偷吃的,还是妈妈喂你的?” 以为自己在做梦的不良帅忘了床笫之间提别的女人是大忌。 更何况被他抱着肏的这个人本来就是不情不愿被强迫的。 樊巧儿又开始挣扎。 她被他弄得不上不下,绑的看不见,说不得,他还在这问她别的女人。 就算是悬空的,就算没什么力气,她也不想再忍了,小腿胡乱蹬着,想下去。 不良帅力气大的狠,她这么乱动,他也能把她抱的牢牢的,摔不了,就变成他的情趣了。 樊巧儿感觉到他又射了。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死变态。 继续挣扎,手脚并用。 指甲沾了点湿气。 她想是扣出血来了,她不疼,那就是他的血。 他突然不动了。 脚下停了,那里也拔出来了。 “啵”的一声之后,没有阻碍之后体液从鼓涨的小腹往下坠。 他吃疼了就不动了? 樊巧儿觉得似乎有点用,隔着腰带用力咬他,咬出血来,他就会…… 放开她。 不。 他发疯了,忽然把她抛起来。 失重的感觉吓得樊巧儿一哆嗦,以为自己要摔到地上,大腿稳稳落在他的胳膊上,花心被狠狠凿开,直接捅到宫口。 然后他继续这个动作。 之前射了很多,那里还很湿,并不是很痛,只是冲击力太大,顶得她腰眼发酸。 她有些头晕目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深了,她觉得有些反胃。 再落下来的时候,更用力地扣他肩上的伤口,想让他清醒一点。 但他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樊巧儿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不应该让他流血,把他咬出血之后,他似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亢奋之中。 她猜的没错。 不良帅现在是很亢奋。 他抱着她走路,就是想用脚下的疼痛增加一点真实感。 这哪比得上她亲口咬出来,剜出来的伤口。 越痛,越觉得她是真实的。 他都有些不能自已了,居然开口询问:“你是真的吗?” 疯子。 樊巧儿讨厌这个姿势。 只有性器相接的地方是实地。 讨厌他。 只有他撑着她大腿的胳膊能受力。 也讨厌自己。 因为他的动作只能攀附着他的身体。 她讨厌这一切,身体被迫欢愉,这个男人还问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 她真的讨厌死他了。 “嗯嗯……” 但她能回答的只有这些。 薛瑶英是玄宗时期宰相元载的宠妾,巧儿和百岁罡都不可能听说过这个人。 一点罡子发现自己不是中邪的伏笔。 传闻薛瑶英被母亲喂香料养大,自身可以散发香味。 虽然大帅后来身经百战,但是玄宗时巧儿还没去世,他和薛瑶英没有一腿。 元载是奸臣,私设大帅收人头的时候听了一嘴他们家的艳闻轶事。 歧路(完) “是真的,是真的……” 男人像是要说服自己似的,念叨着什么。 樊巧儿已经听不太清了,那种讨厌又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还有一种她极力克制但就快要控制不住的感觉更让她精神紧张。 这样太深太用力了,体内其他的器官也被刺激到,每破开一次身体,那种感觉就越是压不住…… 如果不快点让他停下来,她很有可能……那样她会疯的。 樊巧儿激烈的挣扎着想要摆脱这种困境,男人肏弄的方式很狂野,但固定她身体的力气却用的恰到好处,不会弄疼她,也让她逃不掉,无论怎么挣扎都是一样的结果。 尽管知道为了避免他疯的更厉害,最好不要弄疼他,但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也顾不了这么多,掉下来的时候,樊巧儿下意识地按他的伤口,这是她唯一能让他产生反应的反抗方式。 他的反应果然很激烈。 樊巧儿听妈妈说过,有一些客人癖好怪异,来阁里不是寻求温柔,而是希望被鞭打,伤口越多越兴奋。 樊巧儿听完之后说了一句:“变态。” 妈妈说:“你年纪小还不懂,这种客人最好伺候了,弄伤他们,他们还给钱,多美的事。” 面前这个人就是这种变态。 可他一点都不好伺候,越兴奋越蹂躏她。 层层快感堆积,忍到极限的樊巧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泄了许多出来。 她控制不住地痉挛。 他大概是兴奋过头了,居然向后扯她脖子上的挂坠:“这个挂坠,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讲过。” 那颗珠子卡抵着她的咽喉,阻断了她本就不畅的呼吸,要窒息了…… 那里……不…… 她最后的力气用在挣扎上了。 不良帅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他沉浸在“得到”的幻觉中,激动的流泪,把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高潮带给他的快感。 他扯着向后扯着她的挂坠,迫她仰着脖子接受他亲吻,那颗小珠子很衬她,很可爱,他忍不住亲了一口。 皮肤微微往下凹,嵌得更深了。 不良帅感觉自己就要到了。 然后就在他登临绝顶之前,回到了白雾之中。 袁天罡觉得自己可能是中邪了。 要不怎么他活了百多岁,历经四朝,见过的美人比寻常人吃过饭还多,居然就因为听到隔壁那么一点哼哼声跑过来把人办了。 他记得当时自己听的心烦,但没有气燥啊。就算过来这边,最多也只会让老鸨滚出去。 怎么就把人肏了,还肏失禁了。 然后他居然还射了。 这些根本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但是动作确实是他做的,身体感受也清清楚楚,特别是最后一次抵着她的宫口射进去的感觉…… 不能再想了,又中邪了怎么办。 简直变得不像他自己。 樊巧儿也觉得不像自己,身不由己地被人拉着破了身,还那么屈辱地失禁了,变态还紧接着射了。 刚才还缺氧的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力踹翻了屏风,挣脱束缚光着身子摔到了地上。 她现在敏感得厉害,脚震的发麻,背撞在窄榻上,疼的异常清晰,大概已经破皮了。 樊巧儿顾不了许多,一边解脸上的腰带,一边捡着自己的衣服往后躲。 袁天罡看她想站站不起来,贴着地往后挪得白嫩的腿上都出了印子,皱着眉想拉她。 小姑娘更加惊恐地往后退,又把自己撞到窄榻边上,她痛得哼出了声,在他的手快碰到她的时候,猛地拍掉了他的手,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门开了,老鸨带着抬着水的龟公进来了。 袁天罡将外衫盖在少女身上,罩住了她的身形。 随后,沉闷的哭声透过衣服响彻房间。 门推开的时候,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但大帅|罡子(感觉共通,听到的东西也是一样的)一早就听到他们把水抬来站门口了,这么一说是不是更尴尬了。 大帅觉得反正是幻觉,把别人当空气,自己爽就完事了。 罡子能控制自己之后觉得自己刚才听到外面有人还这么干,觉得中邪程度很深,当然后面会更深,但那时候就是他能完全控制自己的“中邪”了。 注:这一巴掌把青年罡扇醒了,虽然后面还有几个回合,他的梦就到此为止了,他的剧情是接一巴掌后面。 本章就结束了。 无谓(一) 袁天罡心中有股郁气。 起初,他觉得是她哭得聒噪,惹人心烦。 虽然他一开始并没有这个打算,但一个妓女,睡了就睡了,他又不是没给钱。 所以皱眉看了一眼发抖的团子后,他面无表情地笼好内袍,慢条斯理地捡起掉在地上的钱袋,递给老鸨几粒金豆子之后就拉着俩龟公出去了。 哦,还冷淡地对老鸨说了一句:“清理干净。” 关上门之后,她的哭声弱了些。 袁天罡心里好受了一点。 大概是他不在的缘故。 这么一想,他…… 他还来不及想什么,就听到“啪”的一声。 哭声停了。 袁天罡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中邪的时刻,安乐阁里的其他人的声音都听不见了,身体自动推开门就进去了。 他留给女孩蔽体的衣物被老鸨粗暴地扯开了。 樊巧儿无措地坐在地上,老鸨扯着她的胳膊,几乎是拖着她往浴桶那边走,她的膝盖磨破了开始渗血,脸上一道明显的巴掌印,神情呆呆愣愣的。 老鸨对待不听话的妓女是这样的。 老鸨进来时看到她打了他一巴掌,他的肩膀在渗血,脚下也是,屋里乱七八糟的,一看就知道她激烈反抗过了。 甚至不用看,就凭她的前科,老鸨也不信她会乖乖的。 袁天罡想起她身上本来就有的伤痕,刚来安乐阁时,门口有个男的冲上去想打她,被人拉住了,龟公也举着牌子想揍她,被他挡了。 现在,就隔着一扇门,她在他身后被打了。 一声不吭的,不敢哭也不敢发抖,任别人掐着她的胳膊拖着她走。 看得人火大。 袁天罡好像忘了自己有内力这回事,几乎是冲上去推开了老鸨,仅凭肉体的力量。 老鸨吭哧一下倒在地上,看着他的神情疑惑不解,大概是觉得自己在为他的出气,他不高兴个什么? 是啊,老鸨和妓女之间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按他的个性,不应该高兴,也不应该不高兴。 可谁让他现在中邪了,看到这场景就窝火。 “滚出去!” 朝老鸨说出这句他一开始就应该说的话之后,气顺了很多。 身体又恢复了正常,内力也运用自如了,飞速点了呆坐着的少女的穴道。 再看她笨手笨脚伤到自己,他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的病情。 直接扔浴桶,会沾湿伤口。 袁天罡扶着她坐好,接了一盆水,慢慢为她清理伤口,捡起他掉在房间里的药瓶,打开给她涂上。 她被点穴了,当然一动不动的。 为什么一声不吭。 他看她,脸还是肿的,双眼无神,像一潭死水,没有一点生气。 哈,都怪那一巴掌。 袁天罡觉得气又不顺了。 他为什么要让她单独和老鸨呆在一个房间里。 反正什么都做过了,给她清理一下又怎么了。 他当时为什么要在意什么狗屁男女大防。 肩膀的伤开始隐隐作痛。 他刚才是不是被她咬哭了来着。 清醒过来时,他觉得会被咬哭的自己也太奇怪了。 现在,他宁愿她咬他,最好把另一边也咬出血来。 痛了,或许就能从这种中邪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他解开了她的穴道,继续给她清理。 她依然一动不动,只有在给她按肚子的时候轻微地抽搐了几下。 卸下那些东西的声音真不好听。 袁天罡觉得中邪的自己真是个混蛋。 给她清理完了,还要给她穿上衣服。 抽屉里的东西纹样很多,老虎图案很可爱,瞧她背的那个包,她大概很喜欢的,于是他给她系上了。 然后是其他衣服。 最后是他自己。 他不想让别人再靠近她了,整理完毕后和她躺在了一起。 其它地方被盖住了,唯有那个巴掌印,刺眼极了。 在安乐阁这些年,她被打过多少次呢? 袁天罡的手不自觉地摸上去。 她轻微地颤抖着,没有反抗。 袁天罡希望她反抗,把手递到她嘴边,示意她咬他。 她照做了,轻轻地,像奶猫磨牙。 她还是不敢。 袁天罡把她搂紧怀里,她控制不住地发抖,搂得越紧,抖得越厉害,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发泄出来很好。 尽管她能哭出来是因为讨厌他,但他心里那股郁气终于散了。 一种密密麻麻的奇怪的感觉攀缘上他的心脏。 袁天罡拍着她的脑袋,任她的泪濡湿了他的衣襟,浸得他肩膀的伤口疼,仿佛盖住了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 罡:老婆不压抑自己了,??;被老婆讨厌了, 无谓(二) 高潮了那么多次身体本就疲乏,又大哭发泄了一场,樊巧儿没多久就睡着了。 袁天罡又打了一盆水给她擦脸,她累极了,到他再躺下搂住她为止,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低头。 少女紧闭着眼睛,呼吸都轻得很。 眼角眉梢泛着因他而起的红,下面那张嘴,尤其红润,是樱桃一样的红,一样的…… 他刚才尝过的,被她躲了,有些记不清是什么滋味,忍不住凑近了些。 他都要贴着她的脸了,她还是一动不动的。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袁天罡觉得自己可能是不适应她这么安静,坐了起来,走到桌边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喝完之后看到旁边有一把剃刀。 …… “要不我去给爷打点水,您洗洗脸修修面吧。” …… 刮完胡子后,袁天罡觉得镜中的人有些陌生,将刀掷在桌面上。 …… “真是……中邪了。”(省略三字脏话) 第二天,袁天罡起的很早。 与其说起的早,不如说是根本没睡。 顶着一双熊猫眼看了一眼还没醒的樊巧儿,国师有点心虚,关门的时候同手同脚。 看到门口老鸨菊花一样的笑脸,袁天罡没什么好脸色,冷冷道:“我要的东西呢?” “动物都准备好了,就在门口,假石正在搬。大郎怎么把胡子刮了?还有您的眼睛怎么……” “让她好好休息。” 说完,袁天罡头也不回的走了,一点儿也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因此没有注意到老鸨看向房间笑得更灿烂了。 此时的国师大人想不到为了榨干他这只大肥羊,老鸨能干出什么事来。 布置吉位的时候,不速之客章五郎找上门来,拐着弯地打听不死药。 就在樊巧儿床头趴着呢。 当然,袁天罡是不会告诉他这个的,而是冷淡地让他回去侍奉“皇帝”。 他已经致仕,不想再管朝堂上的事了。 章五郎继续套近乎:“您似乎没休息好,眼下……” 在他说出乌青之前,袁天罡松开坛子,打断了他:“礼成。” 骨灰随风飘散,袁天罡径直离开,留下章五郎一个人在原地摇扇子。 武三嗣道:“国师一句话也不肯透露,我们接下来如何呢?” 章五郎摸了摸下巴:“我怎么觉得他是恼羞成怒了呢?让人打听一下,最近他都干了些什么?” 也就一天前的事,结果就出来了。 章五郎没想到袁天罡来青楼居然真点了一个姑娘。 具体怎么回事没打听出来,送水的龟公说屏风都踢翻了,当时两人还不在床上,袁天罡衣服都没穿好就出来了,马上又进去了,一夜之后眼下都是乌青。 龟公补充道那姑娘还不到挂单的年纪,他们送水进去的时候听到她好像扇了他一巴掌,他还进去呆了一夜,想必是喜欢这个调调。 “没想到国师这一天过得如此……精彩。”章五郎斟酌一番,用了这两个字概括。 他没想到速来不苟言笑的国师居然好这口,或许是个突破口。 袁天罡回房的时候樊巧儿已经醒了,坐在桌边喝粥,听到他进来的声音,猛地站起来看向他,弱弱道:“爷。” 一副被吓到了,又强行忍住的样子,看得他不太舒服。 但,是他先让她不舒服的。 看她脸上的巴掌印散开了,袁天罡放心了许多,留在房间只会让她不自在,他淡淡说了一句“你吃吧。”离开了房间,回到了隔壁。 樊巧儿的房间是一开始他没有那个意思,老鸨以防万一他有意思,让她睡在隔壁,才半夜来给她检查,结果…… 不管怎么说,这才是他一开始住的地方,她……给他收拾的房间,很好,给了一个旅人回家的感觉,他的事办完了,应该上路了。 他吃完午饭,没回床上,因为在他房间的床榻一墙之隔的另一边就是发生了荒唐事的窄榻。 那天,他坐在茶几想摆弄茶杯盖是因为听到那窄榻上的检查,现在……他也只能坐在茶几上。 袁天罡居然坐着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傍晚,晚饭都送进来了。 小厮大概看到了他刚才的样子。 无所谓了,他夹了一口菜,反正他马上就要走了,吃过这顿之后就…… 走。 菜和筷子掉在了地上。 他走得很急。 推自己的门很快。 推她的门,手心有点冒汗。 袁天罡的心有点慌。 昨晚他出去后又进来时放在床头柜上的小乌龟胡乱爬着,掉到了床上……樊巧儿的身上。 现在这个样子,他不应该看。 可…… 他往前跨了一步。 不良帅眨了眨眼睛,确认了眼前的景象,很好,他又回来了。 无谓(三) “你回来了?” 回到雾中时“老年李淳风”还是那副笑相。 所有感觉瞬间脱离身体让不良帅觉得有些失重,他缓了一会儿,肯定道:“你不是李淳风。” “我可没说过我是李淳风,是你以为我是你幻想出来的那个李淳风。”“老年李淳风”向他走去,全身泛起涟漪,变成了青年李淳风的样子,“我的外貌是你心里想象的样子,他对你这么重要,你为什么偏要想起他临终时候的样子,我还是更喜欢现在这幅皮相。” 见不良帅不回答,“李淳风”戳穿了他:“是想起他那三个锦囊还是你终于注意到他提起的谶言了?” 不良帅捏了捏掌心,问:“我怎么回去?” 他的脑海中多了一段记忆,是刚才他做过的事,但存在于很久之前,和刚刚才发生的清晰记忆一模一样, 两份一样的记忆,让他有些恍惚。 不良帅想起回去之前“李淳风”说是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 那里……是真的过去。 “你还真是雷厉风行啊。”没得到回答“李淳风也不生气,“回去很简单,你的感觉压过那个你就行了。” “感觉?” “身体或者精神上的都行,谁的反应更强烈,控制身体的就是谁。” 不良帅声音有些古怪:“所以我刚才做的,那个我也能感受到。我被挤回来是因为……,可我们用的是同一个身体,他的情绪不可能比我强。” “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面对同一件事的反应也是不一样的,捅现在的你一刀,和过去的你一刀,感觉是一样的吗?那种事,现在的你很有经验,可是那个你……好好说话,别动针啊。” “李淳风”做出一副惊慌状,华阳针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果然不是真的。 巧儿的触感真实细腻多了。 “我走了。” 不良帅闭上眼睛开始回忆他以前不愿意回想的记忆,能最快调动的感情居然是忌妒,他甚至记不清那个人的脸和名字,但只要一想到那个模糊的影子,他心里就翻江倒海的,气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忘了他,如果不是看到寿宴上她收到簪子时喜极而泣的笑容,恐怕他真忍不住现身了。 “别这么着急啊,虽然同步有点延迟,但你的记忆应该有变化了。那边是过去,改变太多对你也许不是好事,在阵中你还是你,出去之后可能会被覆盖哦。”“李淳风”怪笑。 “无所谓。”不良帅的身体开始变透明。 “李淳风”点了点头:“好吧好吧,反正出去之后的人还是袁天罡。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两点,一、两边时间进度可能不一样,但你的身体在这边可是有极限的,不吃不喝坚持不了多少天,二、他才是真正存在于过去的你,最好不要再刺激他让他和你的感觉完全共振,不然……” 不然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不良帅眨了眨眼睛,确认了眼前的景象,很好,他又回来了。 无谓(四) 听力还没完全恢复,不良帅转了转眼珠子,他的小姑娘躺在床上,是在睡觉吗? 关门的瞬间听力恢复了。 被子略微鼓起又塌下的细微动静异常清晰,她在里面的隐秘动作瞒不过他的耳朵,更何况她正毫不掩饰地呻吟着。 “呜呜……嗯嗯……” 叫的真好听,连小乌龟爬到她身上去了都顾不得了。 自己玩,有那么舒服吗。 不良帅快步走过去把小乌龟扔到桌上,掀开了她的被子,坐在床边。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 里面樊巧儿是光溜溜的,那里确实有玉势进进出出带出水渍,还泅湿了一小块床单。 可她被绳子绑着,嘴被堵住了,重点部位突出。 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被他震散的那种。 亏得她身量小,只用这么一根绳子就可以绑得她四肢不好动弹,一动就让穿过腿心的那一截抵着玉势往里送。 老鸨真是费心了。 不良帅有点晕,伸手解绳子,记忆又同步了一点儿。 “他”给了老鸨很多钱,和巧儿独处了一晚上,早上离开时老鸨看向房间的眼神……难怪老鸨要绑着巧儿,以为他喜欢捆绑?想让巧儿榨干“他”的银子? 不良帅看到了巧儿身上的新伤痕,脑子嗡嗡的,眼前又闪过新的画面。 他离开后,“他”居然把巧儿摔在了地上,还让人打了她。 胸口一阵起伏,不良帅捂着脑袋想往后退,樊巧儿忽然缠了上来,抱住了他,委屈的声音里带着颤音:“爷,我会乖的……” 按照新获得的记忆,巧儿应该害怕和讨厌他才对,怎么……她的脸色也有点不对劲,不良帅握住她的手腕,果然……老鸨还给她下了药。 送水时老鸨看到了房间一片狼藉,她扇“他”一巴掌。 这么做是怕她再反抗,得罪自己这个大肥羊是吧。 他以为是幻觉,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巧儿只打了他一巴掌,他还觉得太轻呢。 大肥羊被气笑了,拔出了那碍眼的玉势。 “啵”的一声格外响亮,扯出的银丝垂在白白嫩嫩的腿间,看得他直咽唾沫。 他让她讨厌了,不可以…… 失去了安慰的少女蜷起身子,缠得他更紧了,蹭着他的腿磨蹭,嗯嗯啊啊的叫着“姐姐”。 “他们用你姐姐威胁你了?” 樊巧儿没空回答不良帅的问题,她难受极了,穴肉蠕动着,勾人的痒,她想哭,发出的却是媚叫。 不良帅扣着她的肩把她推远了点:“先忍忍,我去配解药。” 知道她是真实的樊巧儿之后,他不想让她受一点委屈,舍不再绑着她。 她受不了居然要去捡那个玉势,这怎么行,他就在这里,巧儿不许渴望别的东西。 不良帅按着樊巧儿,脱鞋上床,将那讨厌的东西一脚踹下去:“这等无谓之物有什么意思,不想忍了就骑我。” 饶是樊巧儿中了药,听到这话也忍不住耳朵发烫。 不良帅上来之后到没怎么对她,只是拍着她的脑袋安抚她,不过樊巧儿知道这都是假象,她没忘记他昨天怎么欺负她的,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想做,上床干什么。 姐姐…… 她没法反抗妈妈。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试着抬头吻他,中午没细看,现在才发现他把胡子刮了,没有上一次那么刺挠了。樊巧儿心情平静了许多,希望他等会能温柔一点。 无谓(完) 不良帅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的亲他,可就是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他的宝贝不情不愿的样子很可爱,但他还是想等她愿意在做。 没有解药,他也可以用别的方法帮她。 “巧儿,把手放进去,我教你。” 把什么? 放进哪儿? 樊巧儿瞪大眼睛,好像听不懂他的意思。 不良帅牵着她的手到入口处,将三指轻轻往掌心压,另外两指往里推:“已经扩张过,你的手小,一开始就可以放两根进去,嗯……你看,没问题的,全都吃进去了。” 谁要看? 光是听到黏腻的声音,她就知道自己有多糟糕了,只想快点结束,樊巧儿以为不良帅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难为情道:“爷……快点。” “里面是你的手,想快点就自己动。” 不良帅带着她的手抽插了一会儿后就松手了,樊巧儿往下看了一眼,没有翘起来,他今天好像确实没有干那种事的意思。 这样啊…… 那他笑得那么开心干什么? 樊巧儿不明白色鬼怎么变柳下惠了,自慰这种事她也不太会做,只好按他说的做。 “嘶~”她太急了,把自己弄疼了。 不良帅也不继续摸她的脑袋了,连忙抽开她的手,跪在她两腿之间查看情况:“不能这么用力,那里可是很脆弱的。” “爷骗人……昨天明明就很用力……”好不容易缓解了一点,突然一疼,泪珠都疼出来了。 “我……有分寸的。” 他靠得太近了,鼻息喷在上面,樊巧儿忍不住往后缩,可被粗粝的手指撑着的感觉很舒服,她好痒,想让他进来帮她挠一挠。 “那你来。” 不良帅真的只是在看她有没有受伤,听到这话浑身一震。 “你确定?” 樊巧儿没回答,往他手指上坐,不良帅明白她还是不情愿,把她按回去:“好了,别动了,我帮你。” 不良帅扣着她的腰吻了上去,舌头模拟着交合的动作,灵活地在甬道里进进出出,他的舌头柔软而富有弹性,躁动内腔被安抚的冒着水。 “就是这样,可以用力,但不能……” 樊巧儿被他亲的大脑发麻,什么都听不进去,双手插进他的发间,无意识地抓挠着,小屁股向上抬,想他亲的再深一点。 “放松点。”不良帅拍了拍她的屁股,鼻尖抵着肉珠,声音有点含糊。他按她想的那样搂着她的腿,把她那里往上抱,舔的更深了。 随着啧啧的水声,她的身体轻微的起伏着,肉珠蹭着他的鼻子,呻吟声越来越大,眼前闪过一阵白光,最终像是突破了某种壁障似的,痉挛过后,她发现自己把他的发簪都扯掉了。 不良帅放下她的腿,抬头的时候有点茫然,几缕银发垂在额前,下半张脸上都是水渍,硬朗的五官生出生出几分诱惑之色。 樊巧儿心跳漏了几拍,别过脸,不敢看他。 偏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只问:“巧儿,好了吗?” 声音喑哑,樊巧儿耳朵痒痒的,抬眸看他,视线不自觉地下移。 鼓起来了。 她就知道,他还是那个大色鬼。 却不自觉地舔了舔舌尖。 共振(一) 不良帅用手背抚摸樊巧儿的脸,还有点烫,她眼神迷离,红艳的舌尖划过,勾的他小腹邪火直冒,正欲低头吻她,想到昨晚孟浪,她好像不喜欢沾着蜜液碰她,不舍地将动作改为拨开她凌乱的鬓发,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询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了。”因为刚才的想法,樊巧儿有点心虚,一说完就把头撇开了。 “抱你去沐浴?” 老鸨准备了这一出,水也一早送进来了。 她应该说好或者嗯。 但被抱起来的时候,樊巧儿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头趴在他颈间,心跳如鼓,声如蚊蝇:“胸……有点痒。” 不良帅动作一顿,将人又放回了床上,身下的小美人眼睫低垂,咬着下唇,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想找她再问一次确认答案是不可能了。 “帮你揉揉。” 不良帅说罢,一只手托起乳团,另一只手手指并拢从乳根往乳中轻轻按摩,不时用拇指和食指轻捻乳头,按了一会托起另一只团子重复之前的动作。 他的动作认真,呼吸均匀,好像一个胸有成竹大师傅,手里的是面粉团子,点、按、揉、拿一气呵成。 樊巧儿轻飘飘的,脚下一弹,抵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脚尖轻轻点了点那东西,胸上的力道瞬间加重。 不良帅呼吸一滞,起身道:“抱歉。” 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樊巧儿脸色爆红,又撇开了脑袋:“没事。” “可以把脚放下来吗?”不良帅别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樊巧儿大囧,把脚放下。 “我知道,你是不舒服,还可以更舒服。” “已经够了。”脚尖烫得恨不得缩成一团,樊巧儿眼神乱飞,又想转头被不良帅按住,不得不看他那刮了胡子是有那么一点好看的张脸,眸子像某种野兽一样像要吃了她似的但又因为某个她不知道的原因压抑着自己。 看得她的心砰砰直跳。 不良帅以为她不好意思,看着她的眼睛道:“不必害羞,今天一定让你舒服了再睡。” 这是什么话啊? 不良帅抚摸着她的脸:“我去擦一下脸,嗯?”他想亲她。 樊巧儿觉得拒绝野兽是没用的,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 那就是不反对了。 水声过后,不良帅很快回来了。 她以为他忍不住了。 结果感觉到他含住了自己的乳头,舌尖绕着打转,轻轻的嘬,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揉捏着另一边。 真的更舒服…… 樊巧儿不自觉地挺胸,抓住他的头发,银白的发丝在她眼前晃成了重影,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下又泅湿了一小块。 她夹着腿掩饰,呼吸凌乱:“爷可以到我背后吗?” 不看着他可能好一点。 樊巧儿想。 共振(二) 事实证明这并不是更好的选择,看不见了其他的感觉会更敏感,男人的唇顺着脊背往上亲吻,舔舐着她的后颈,喷出气息混乱又灼热,包裹着胸部的手掌又大又热,罩得樊巧儿呼吸不畅,只能随着他喘息,轻轻捻一下乳尖,她就要到了。 恍惚间她觉得像回到了昨晚,樊巧儿绷紧脚尖,无声地尖叫,但是欲盖弥彰。 她被他抱在怀里,下面抵着他隆起的欲望,她肯定把那弄湿了,这次他肯定感觉到了。 “好了吗?巧儿?”他问的仍然是这个问题。 “好……好了,放开我吧。”樊巧儿无力地靠在不良帅身上,下面的炽热不容忽视,“爷怎么办?” 不良帅没放开她,而是开始给她按摩,高潮过后骨头都软了,她像只猫一样窝在他怀里,舒服的直哼哼。 难怪男人都喜欢上青楼,欢愉之后还有舒适照顾……樊巧儿在温柔乡里晕头转向的时候,突然被他的一句话弄清醒了。 “这里是青楼。” 啊,对了,他大可以随便找个姑娘。 做一些他昨天对她做的事。 他出手阔绰又生得好看,就算性事上有点粗暴,想必有的是人愿意伺候。 樊巧儿声音闷闷的:“那爷去吧。” 不良帅疑惑:“去哪?我不是已经点了姑娘了吗?” 终于还是要来了。 樊巧儿有点紧张,身体又开始绷着,不良帅注意到了,安慰道:“不进去,不疼,忍一下,好吗?” “爷今天怎么……”吃错药了。 发现她中药了,温柔解药,搞得自己一身火,还跟她商量。 要是昨天的他,才不管妓女在想什么,脱裤子就干,爽完了就把她摔了,真实表演穿裤子无情。 现在嘛,刚才做了那么久,他衣服还穿的好好的。 “昨天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不良帅抓着她的手亲了亲掌心,琥珀色的眸子闪着真挚的光芒,在这种地方也无比耀眼。“若你实在不愿意……” 以后?他们是妓女和嫖客的关系,能有什么以后,樊巧儿看着他的眼睛,抚摸他的脸颊,指尖略过不死药的灼痕,打断了他的话:“好。我是爷的,没什么不可以的。爷先把衣服脱了吧。” 这是假话,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不良帅爱听。 “嗯。” 他脱得很快,知她不情愿,把蜡烛也吹熄了,从双手从她腋下穿过,从背后抱着她,手上动作和刚才给她解痒时一样。 若不是现在是躺着,他没穿衣服,阳物插在她腿间进进出出,她还真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同。 对于不良帅是大不相同,和心爱的人肌肤相亲,耳鬓厮磨,即使没有真正进入,也是心魂俱碎,腰动的越来越快,不良帅呼吸渐重:“巧儿,把脸转过来,我想亲。” 樊巧儿以为他要接吻,转过来的时候嘴唇微张,擦过他的喉结,她想他们靠得太近了。 不良帅感觉身体紧绷了一瞬,差点不受控制,难道是…… 他不再细想,摩挲着樊巧儿的脖颈,亲吻起了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尖、脸颊、嘴唇。 他的宝贝无一处不合他的心意。 共振(三) 不良帅想继续吻她,忽然胸口一滞,樊巧儿感觉到身后的人后退,疑惑道:“爷今天怎么了?” 一会儿对她温柔似水,一会儿又变得避之若浼。 樊巧儿伸手欲摸他的脸,被他抓在手里,力道很奇怪,他刚碰到她的手的时候似乎是想打掉她的手,后来又…… “别碰我……的脸,太黑了,差点戳到眼睛。” 他说的这句话也很奇怪,前后的语气转变太生硬,而且呼吸局促,心跳很快,好像极力压制着什么。 是“他”的情绪?同感是这样的吗?为什么昨天晚上“他”没有反应? 刚才“他”居然想打掉巧儿的手,语气还那么冷漠。 他同步而来的记忆中,“他”可不是那么对巧儿的。 为什么…… 不良帅捂着胸口,平复心跳,他不能走,必须做点别的,压制住“他”。 不良帅先想到的是按肩膀的伤口,感觉更不妙了,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樊巧儿以为自己碰到他的伤口,伸手摸了上去。 摸到其他的地方还好,她的手触碰到伤口的一瞬间,他一阵眩晕感觉自己差点又回去了,还好自己抓住了她的手:“千万不要碰到我的伤口。” “很疼吗?”小姑娘语气内疚。 “不。是我自讨苦吃,该有这一遭。” 他不想走,于是接着道:“帮我,巧儿。” “怎么帮……” 他吻了过来,带着迫切和不安与她纠缠在一起,阳物进出得更猛烈,贴着腿跟碾过穴口的感觉因看不清更清晰,像是抽打又像是研磨,仿佛下一秒就要进去了。 花穴受不住吐露出蜜液,双腿发软,太快了,一定红了,樊巧儿声音微颤:“嗯……爷……” 快要夹不住了。 “没事的,巧儿,不会进去的,夹紧点。”他摸着她的头道。 他都再三承诺了,樊巧儿只好照做,抓着身下的锦缎喘着气,气息喷吐在男人的胸前,他胸口起伏地厉害,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落到了昨晚被他摔得撞在榻上的伤痕上。 他忽然抱着她的脑袋按在身前,又猛地把她推开。 精液射在了她的小肚皮上的时候樊巧儿有点懵。 还有点生气。 他怎么回事? 反正他都射了,她没必要,也不愿意在呆在这儿,准备下床洗澡,刚一动就被他拉进了怀里。 不良帅气息混乱,看来“他”造成的伤口也不能碰:“对不起,巧儿,我不是故意的,还没好,再帮我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花钱的是大爷,她能说不吗? “快点。” 不良帅知道她不高兴,想让她开心,又含着那儿亲亲,亲出水来了,樊巧儿也软成了一团,说话也不硬邦邦的了,骂他不干正事的时候也哼哼唧唧的像个糯米团子,到了后面只会抓着他的头发求他快点。 哄好了人,他开始办正事,膝上,胸前,腋下,拱着,蹭着,精液射满了全身,他的小宝贝全是他的味道。 这种刺激总能压制住“他”了吧。 共振(四) 被刺激到的还有樊巧儿,他继续用这种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她也没用,她已经充分认识到色鬼是不可能转性的,憋了不了多久就会现原型,刚才是弄得她有点晕晕乎乎的,现在……就算腿软,这个床也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我要洗澡。”说完,她起身。 男人眼中闪过愧疚之色,伸出手像是准备扶她,他身体一顿,忽然改变了坐姿,背挺得很直,握住她的手腕后用力一扯,失去平衡的樊巧儿跌坐在床上。 “你干什么?” 有人抢先在樊巧儿之前说出了这句话,从床后方传来刚好被身前的男人挡住,那也是个男人的声音,还有点耳熟。 樊巧儿来不及细想,就被面前之人的的神色吓到了,他好像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眼底的水结成了冰,泛着刺骨的寒意,顺着被握着的手腕刺进她的身体,带来了一种诡异的灼痛感。 冷到极致会觉得热,这句话原来是真的。 “住手!你想杀了她吗?”又是第三个人的声音,还有急切的破空声。 眼前一阵模糊,樊巧儿看面前的人都有了重影:“怎么有两个……爷。” 然后往身后倒去。 好像有人扶住了她的头,没撞到墙也没撞到床,樊巧儿安心地蹭了蹭他的掌心,恍惚间好像起风了,头发丝吹到了脸上,那个手掌的温度也消失了,随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良帅放下樊巧儿的头,与袁天罡对了一掌,掌风猎猎,有他在,巧儿自然无事。 只是巧儿手腕上的一圈红痕实在令人不快。 更令人不快的是这伤某种程度上还算是他自己用内力震伤的。 不良帅看向被他震退数丈的袁天罡:“你疯了,她只是普通人,你用内力侵袭她的经脉,想杀了她吗?” 袁天罡看了看自己刚才抓着樊巧儿也是被不良帅震退的手掌,道:“哦?我怎么觉得她是个妖孽,一出现就让我做些身不由己之事,我根本不想做那些事……太危险了,这种不稳定的因素应该立刻除掉。” “第一让你做那些事的人是我,第二你都准备去死了还管她影不影响你。”不良帅没好气地道,转身抱起樊巧儿,走向浴桶的时候撞了一下袁天罡,把人放进去开始给她洗澡,回头玩味地看了他一眼,“第三,你根本不想做那些事……吗?” 袁天罡觉得这眼神让人很不舒服,皱眉道:“那是当然。你究竟是何人,你说是你让我做那些事的,难道你就是那施行邪术之人?” 不良帅面向他:“我的样子你还不熟悉?我不就是袁天罡?” “你是袁天罡,那我是谁?”袁天罡眯了眯眼睛,“易容之术稀松平常,你定是易容改貌潜入我身边的,你是章五郎的人?还有她,她也是章五郎的人,这些幻觉易容术肯定还有漠北的人参与吧,你们合起伙来,是想骗不死药吧。” 不良帅:…… 不良帅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共振之后竟然会分裂,而且状态非常的不稳定,万一对方意识到些什么,自己就会被挤走了。 现在这个状况想要让对方相信自己就是自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事,只能捡要紧的说了,不良帅道:“我们的关系你想想之前的事情一定能发现我说的是真的。总之,章五郎马上就要屠杀安乐阁,到那个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好樊巧儿和石姬。” 袁天罡挑眉,不良帅更觉得是不善于做表情的自己眼角在抽搐,只见他看了一眼泡在水里的樊巧儿,转向他:“姐姐,妹妹你都要救,还挺多情的。” “你……”不良帅还想说什么,回到了原点。 袁天罡以为一切是幻术,所以见到大变活人的一幕也没有震惊,推门喊老鸨换床单,清理房间。 来来往往的人都走了之后,他想了想还是没把樊巧儿丢出去。 共振(完)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你一并说了吧。” 听还没完全现形的不良帅这么说,“李淳风”明白他已经共振过了,语气这么不愉快,大概率刚分裂就被挤回来了。 “您现在是在请教人,姿态得放低一点,我先喝点东西。”虽然这里的东西都是他读取不良帅的思绪幻化出来的,但是有总比没有好,“李淳风”慢条斯理地品了一口茶,咳的呛住了:“这什么苦味?能不能喝点好的?” 不良帅回忆了一下酒。 这里立刻出现坛子,“李淳风”抱起坛子:“闻着倒是挺香的。” 尝了一口,立刻吐了:“比茶还苦。” 然后是糊蘑菇,看着就吓人,“李淳风”不想再看第二眼,吃了糕点,总算不是苦的了,只是:“不是苦的就是甜的发腻,您的味觉还真是……” “活了这么久,有点问题很正常。”不良帅怀念地拿起焦蘑菇,他很久都没为人做过吃的了。 “才三百多年。”“李淳风”不解。 “是人的三百多年。”足以让人变成怪物。 “算了算了,我直接告诉你吧”“李淳风”对不良帅的味觉不抱希望,“‘共振’过后,你下一次回去很可能还是分裂的状态。” “挺好的。”能完全控制自己,有些事更方便,不良帅想,“如何待的久些?” “李淳风”读到了他的想法:“虽然身体看似分开了,可实际上还是同一个人,感觉可能有点差异,但不大,还有你们之间不能相隔太远,你想带着她远走高飞是完全不可能的,共振的平衡很难把握你越是回想外貌会越接近现在的样子,到时候她会和你走吗?而且你在这边的身体也不允许,现在可是过去两天两夜了,破阵也需要时间,要抓紧哦。” “我知道,但他有点误会,可能会伤……”不良帅有点着急,想到了什么,转而道,“不,应该不会。” “你对你自己挺有信心啊。”“李淳风”挑眉,有些像真的李淳风了。 三百年前,他们风华正茂时,李淳风算出李武两家的谶言后又起了一卦,袁天罡问怎么,他就是这样挑眉的。 打开第一个锦囊时他有些困惑,打开第二个锦囊后他有了猜测,打开第三个锦囊后他确定了李淳风挑眉算出了盛世出现源于他为天下之外的一点私心。 你给我一段故事,我还你一个盛世。 他希望樊巧儿不用受到束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辈子幸福快乐。 直到她离世的那一天,他都是那么想的,去取回李淳风的骨灰时却…… “是的,既然他挤走我,说明他的情绪压过了我,虽然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凭我获得的记忆来说,那不是恨和杀意。”应该是无所适从和不想承认。 他在回避。 “你都明白了还要我说什么。不想被挤走或者吸回他身上,注意保持平衡就好。”“李淳风”眨了一下右眼,不良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哦,还有原本身体停留的位置,是被感情更强的一方控制,不稳定时你可能再回他身上,抓住了也有可能不被挤回来。” “多谢,知道了。”不良帅闭眼,这一次是想见她。 不良帅没想到再睁眼是这么兵荒马乱的一幕,房间比昨晚他们两人掌风震得更加东倒西歪,房门口老鸨和几个龟公扯着石姬,石姬则是揪着“自己“的领子骂老变态,她妹妹还不到十五。 前两天石姬没什么反应,可能是被老鸨瞒着。 今天知道后找上门来大闹,老鸨劝架无效,一直对着袁天罡赔礼道歉。 不良帅有点心虚,更多的是疑惑袁天罡怎么一动不动的,他抬脚向外走去,记忆同步了一点,脸色一变迅速到门边,取代石姬把袁天罡揪得更高了:“巧儿……你可真行啊?” 袁天罡没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又是你。” 众人看着两个袁天罡面露惊疑之色,老鸨先开口:“你们是双胞胎?房钱要付双倍。” 樊灵儿注意到了不良帅的话,向屋内走去:“巧儿?她不在屋里吗?” 房间拢共就这么大,樊灵儿寻了一圈没见人,心慌得很,自己安慰自己她可能在院里,想出去找,被袁天罡喊住了。 “不必了,她不在外面,现在……也不在长安了。” 樊笼(上) 没能把樊巧儿丢出去,袁天罡只好把她放在床上。 她和第一天晚上睡得一样死,让袁天罡回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烦躁地摩挲自己已经变得光洁的下巴,固执地认为那种蠢事根本不是他会做的。 现在没有人捣乱了,果然还是应该…… 他掐着她的脖子,还没用力。 樊巧儿忽然蹭了蹭他的掌心。 第一天晚上他靠近她的时候,她可没乱动,现在…… 袁天罡想起那个人消失之前,她晕了过去,还是蹭了蹭那个人的手,细腻的触感和现在仿佛重迭了。 她以为自己是那个人吗? 袁天罡像被烫到了一样松开手,厌烦地看着身下的人,像只发春的猫儿,一点都不…… 忽然想起来她本来就是个妓女。 就算……也与他无关。 没什么可生气的。 袁天罡给她盖好被子,平静地躺下。 人循着热源贴了过来,他烦躁地想推开,又想起自己伤了她两回,到底是没用多大力气。 靠得近了,就容易联想一些类似的情景。 而他们靠得近的时候的场面多是旖旎的。 他抱着她走动,她便只能攀着他,不情愿地用指甲剜他,喘息和眼泪中却流淌着无法克制的欢愉。她兴奋的时候,臀肉发颤,腿夹得更紧,指甲嵌进他皮肉里的角度都倾斜了,剜得他痒,他想用力,可是她软得没力气,他必须把抱紧她,不然她会摔下去。 她那么小的一个人,摔了会哭吧。 其实他抱着她,她也会哭。 他不想她哭。 但更不想她向“他”撒娇。 “他“说自己是袁天罡,说那些事是“他”让他做的。 那些记忆那么清晰,如果是“他”做的,那他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他们俩的润滑剂? 袁天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个结论比中邪更让他难以接受。 烦人的小丫头。 袁天罡戳了戳她的脸,睡着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觉睡得格外沉,醒来的时候怀里空落落的,他还有点不习惯。 那个时候他挡住了那个人,不知道樊巧儿看到那个人没有,但是她应该清楚自己是被她打晕的。 醒来之后离开这里也很正常。 小厮进来送饭,他不自然地问了一句樊巧儿去哪了。 小厮说没看见,可能去后厨吃饭了,退了出去。 袁天罡哦了一句,低头吃东西。 吃完心不在焉地端着托盘走到了后厨。 她不在这里。 为什么要找她,袁天罡懊恼地放下餐具,面无表情在众人疑惑地表情中转身离开。 他想自己大概又中邪了,或者是“他”让他这么做的。 他应该离开了,要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首先去樊巧儿房间先把乌龟拿好…… 乌龟呢? 袁天罡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招呼一个小厮询问章五郎的下落。 章五郎衣着华丽、容貌俊美,身边乌泱泱跟着一群人,小厮对他印象很深,立刻答了出来。 果然他们浩浩荡荡一群人早就走了。 “就在昨天晚上,收拾完您和巧儿姑娘的房间之后不久。” 难道…… 袁天罡像刚来的时候那样推开安乐阁一扇扇房门,形形色色各式人等用比第一天更亲切地方式招呼了他,老鸨也被人喊来了。 现在想来樊灵儿约莫是这时听说他和樊巧儿的事。 当时他们叽叽喳喳的说什么,他没听进去,抬脚离开,楼内没有,后面的库房、杂物间、庭院…… 什么都没有。 章五郎疯了,带走乌龟就算了,为什么…… 袁天罡坐回樊巧儿房间,他搞不明白章五郎为什么这么做,但他清楚章五郎心性残忍,暗中试验不死药,养了许多药奴还不够,刑部大牢里的犯人也是他的培养皿。 章五郎爱干净,更爱看他喂出的畸形怪物们在笼子里挣扎。 这房间似乎还有前主人的气息,像暖暖的小雏菊。 她看着胆子挺大,有时候很娇气,被和怪物一起关在黑漆漆的笼子里,会害怕吧。 他…… 袁天罡握紧了拳头。 樊灵儿冲了进来,老鸨带着人拦她,不良帅也出现了。 一堆人同时说话吵得他脑仁疼。 袁天罡勉强回答了一句樊灵儿的疑问,觉得如果不良帅真的是他,应该让这些人都闭嘴。 然后不良帅真的这么做了,他避开樊灵儿震开这些人,揪着他往外走:“你必须跟我走。” “凭什么。”袁天罡掰开他的手指一个后背摔卸力,摆脱了他的控制。 “就凭你打不过我。”不良帅不明白他怎么睡得这么死,不想再跟多说一句话,直接闪身打晕了他,“你也应该相信我就是你。” 樊灵儿指着不良帅和袁天罡:“什么你是他,他是你的?巧儿到底在哪?” 不良帅扛着袁天罡转头对樊灵儿道:“我去接她回来,你把我的东西收拾好,不要乱跑,其余的事情不用多管。” “巧儿是我妹妹,我怎么不能管了。” 樊灵儿气得叉腰,不良帅忙着赶路没时间多解释。 老鸨爬起来抱住他的大腿:“我不管你们俩怎么回事,反正两个人就要出两份房钱。” 不良帅火气正盛,老鸨又不是樊巧儿的亲人,还经常打她,一脚把她踹到墙上:“钱袋都给你,当医药费。” 樊笼(中) 一千多公里五天能赶到 三百多公里就当他可以一天赶到 原片熬夜赶路的罡子眼睛里就有血丝 骑马五天五夜去救老婆,他真的超爱。 一日后。 洛阳,通天宫。 章五郎摇了摇扇子看着台阶下的人,笑道:“国师不是致仕,不问朝事了吗,怎么今日出现在这里,还这般怒气冲冲的。” 不良帅松开马鞭,扬起一阵沙尘:“袁某确已致仕,今日进宫,也只为私事。” 章五郎没想到他真会这么说:“国师百年寿算,无不是为了大唐,千万要慎言啊。” “废话真多。” 不良帅扭了扭拳头,一个闪身,已冲到御座之前,章五郎大骇,右手下意识抓住龙椅,左臂屈肘欲挡。 可他面前的人功力之深远超想,一个照面他已嵌在墙壁内,左臂骨裂脱臼,右手血肉模糊,那人身边的龙椅被削去了小半截,“武皇”颤颤巍巍地跌坐在地上,半截龙椅滚落在她腿边,上面几道血色的指痕触目惊心。 章五郎把自己从墙里扣出来,往前踉跄了几步,虚握仍在发颤的左臂:“袁天罡,你——敢犯上!” 不良帅睨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妪:“一个假货,也敢称圣上。” 武皇近来变古怪之事满朝文武并非没有察觉,只是摄于章五郎的权势佯装不知,现在被人一语戳破,众人互相看了看,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不过是懒得陪你玩下去罢了,姓章的,你不会真的以为袁某怕你的算计吧。” 不良帅往前走一步,章五郎往后退一步,他就在墙边,没有几步可退,即使不在墙边,他也没有退路。 不良帅掐住他的脖子,章五郎听到了天柱骨裂的声音,那人把他拉进了些,说话的声不大,堪堪盖过骨裂声:“不妨告诉你,就算是真的,本帅冒犯便冒犯了,又能如何?” “你……” 章五郎颤抖地指着他,但只要袁天罡不允许,他就没法说出第二个字,但袁天罡越气愤,章五郎就越相信在得到答案之前,他不会真的杀了自己。 果然不良帅松手了:“废话说的够多了,她在哪?” 章五郎瘫在地上喘气挣扎。 台阶下,众人噤若寒蝉。 关于国师擅权弄政的传闻不少,以前的事这批刚换上来的官员们不甚清楚,近年来国师又很少出现在朝堂,由章五郎呼风唤雨,那些传闻在朝臣们看来多是捕风捉影,现在…… 大闹皇宫,损毁龙椅,折辱近臣,视百官为无物,到真像祸国妖人。 没有与六郎融合,竟不是袁天罡一招之敌,但……药也未成,还是得拖延。 章五郎擦去嘴角的血迹,整理了一下衣衫,“国师何必着急,春光正盛,在下不过是请她到洛阳赏花……” 簪尖正对咽喉,打断了章五郎的言语:“你还有一句话的机会。” 少了一根发簪固定,垂下数缕头发的男人眼底的寒光若隐若现,章五郎仰视他,看见他布满血丝的瞳孔溢出诡异的幽蓝之色,艰涩地说出三个字:“在地宫。” 随后感受到自己的喉骨被木簪贯穿,鲜血喷涌,袁天罡转身离去的背影在眼中渐渐模糊,听得一句“这种死法更适合你。”后,世界归于沉寂。 朝臣们被这一幕吓得奔向殿外,章五郎的人手见他身死,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大殿内顿时乱做一团。 不良帅半跪,时隔多年再一次震开地宫大门。 没来得及逃走的“武皇”跟着掉了下去。 希望另一个他已经救出巧儿了,下坠的时候不良帅是这么想的。 经历过一次的不良帅心知章五郎最可能将巧儿关在炼丹的地宫,虽是因为不能相隔太远他才带上袁天罡,但有他们有两个人就要发挥最大效率,于是对被五花大绑仍面无表情的袁天罡道:“你,从地道去通天宫地宫看巧儿在不在里面。” “你打算让我这么去?”袁天罡耸了耸身上的绳子,别过头,“再说,我为什么要救她。” 不想来这破绳子能捆你一路? 不良帅没心情再和他闲扯,直接递给他一个台阶:“不是救她,是找回药方,漠北人不久前不是才抢过药方。” 袁天罡还是没有动身的意思:“这你也知道。” “不去找药方也行,那你就在这站着,不要离开宫城。” 不良帅不想再跟他解释他们就是同一个人的事,用力一抽,解开了绳子,转身离开。 袁天罡看他直冲殿门,喊道:“你不是去救那个小丫头吗?怎么不进地宫?” “事有万一,我去找姓章的确认一下。本来是想你去地宫,更万无一失,现在……你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看着另一个自己冲进皇宫救一个小丫头,真是古怪。 至于吗? 还说自己是袁天罡。 袁天罡会做这种事? 既然那丫头那么重要为什么还要费时间把他绑来。 还让他不要离开宫城。 离开了,会怎么样? 不良帅觉得自己不会站在原地,肯定会进地宫救巧儿的。 但是…… 心口一震剧痛,他猛然咳出一口血来。 不知多久没有受过伤了,下落突然来这么一遭,不良帅差点失去平衡,一个旋身平稳落地,擦去嘴角的血渍,看了看手掌的鲜红,捂住心口,有些发晕。 怎么回事? “李淳风”说不能相隔太远。 该死的,那家伙不会跑远了吧。 “武皇”砸了下来,摔成一滩血泥。 不良帅无暇多顾,往里面走去,突然感觉有什么温热地液体喷在自己脸上。 摸了摸脸,手上什么也没多。 鼻尖除了血腥味,多了一缕幽香,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虽然身体看似分开了,可实际上还是同一个人,感觉可能有点差异,但不大。” 是了,“李淳风”还说过这个。 明明什么都没有碰到,却有一种躯体伴随着湿热的液体从手中滑落的感觉。 黏腻感充斥在指间,心脏跳动地越来越剧烈,空气随之越来越稀薄,不良帅跌跌撞撞地向深处走去。 就差一点,就能推开那扇门了。 所有的不适忽然如潮水般褪去。 不! 不良帅用力一推,面前出现是“李淳风”的笑脸。 “又回来了啊。”“李淳风”乐呵呵地吃着桃花粥,称赞道:“你想到的食物里也有味道正常的东西嘛。” 樊笼(下) yuw ang kongjian.c om 看不良帅冲进殿内后,袁天罡也转身离开。 绕着宫城转了一圈,转进了地道口。 只是看看。 他这么想着,打开了机关。 守卫还挺多,对他来说和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进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就是别人的血有点多,那丫头会被吓到吗。 推开门后,丹炉的火气铺面而来,炼个药而已,至于这么声势浩大吗? 但…… “你怎么在这儿?” 樊灵儿面色古怪,道:“巧儿是我妹妹,我当然要来了。” 门内的护卫已经朝两人冲了过来,袁天罡要护着她,没时间问她怎么这么快就到洛阳,还能摸进皇宫地道。 依然是很顺利的解决了这些人。 但没人问话了。 上方似乎有石头下坠的声音,“他”这么快就来了? 那他也不必着急了。看后续章节就到:yuzh aiw uh. x yz 章五郎章六郎都不在,袁天罡环顾四周看哪能藏人,樊灵儿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去,打碎了宫灯,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滴落。 袁天罡皱眉,刚准备说话,地面台阶裂开,一具棺材升上高台。 棺前矗立着一环丈,上面系着的铃铛因震动发出响声,棺后,香炉置于石柱之上,散出诡异的烟。 “她在这。”樊灵儿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快步走上台阶,驱动机括,棺木应声打开。 樊灵儿扶起里面的人,让她靠着自己的肩,小乌龟滚落在她膝上,慢慢往上爬。 那人表情平静,闭着眼睛,脸上沾了樊灵儿的血。 是樊巧儿。 袁天罡松了口气,往上走了几步,伸手想把她抱出来。 靠得近了,袁天罡才发现她脸上浮现着因颜色极淡而难以察觉的细碎纹路,像某种毒蛇的外衣,熟悉的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是冲着他来的,接触到巧儿身体的一瞬间,胸口仿佛被利刃贯穿,袁天罡没法控制地把血咳在了她身上。 “你怎么了?”樊灵儿诧异地看向袁天罡,神情继而转为惊恐。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活人,袁天罡胸口却蔓延开猩红。 “松手,别碰我们,去……把香熄了,环丈……弄倒。” 伤口并没真的出现在他身上,咳血只是痛感放大的连锁反应,樊灵儿的神情大变应该是受犀角香影响,看到了他受伤的幻觉。 真实与虚假交织,多阔霍的把戏,这么多年了还是麻烦得让人生厌。 但只要不接触或切断媒介后便无法生效。 他更在意的是怀里的人似乎一点温度都没有,那些纹路恐怕是…… 袁天罡把樊巧儿抱了出来,这样近距离的接触,钝痛更明显了。 他知道是假的,没再咳血,可疼痛牵引着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手掌放在她背后聚气探知脉息,真是漠北古法。 用来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枉她自诩为神。 还好她之前受过天罡诀一击,可以顺着阳气驱散这股阴气,袁天罡运气,樊巧儿脸上的纹路开始变淡。 樊灵儿已经弄熄香炉,推倒环丈。 袁天罡感觉自己好了一点,驱散阴气的速度加快了一点,樊巧儿的身体忽然剧烈痉挛,咳出的血喷了他一脸。 垂在地上的铃铛又开始作响。 她怎么还没走。 心绞痛的感觉又开始加重了,袁天罡甚至能感觉到血液流出他的胸膛。 都是假的,他强撑着,抱紧巧儿,她还在吐血,表情平静地近乎诡异,那些纹路的颜色又开始加重了,袁天罡眼前一阵眩晕,没办法分辨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袁天罡看到樊灵儿着急地上前,她的手腕上还有血,背后的台阶下可以看到她打破的宫灯。 里面燃烧的东西露了出来。 难怪她一点都不觉得疼,难怪她知道机关在哪儿,难怪她知道地宫怎么进,难怪她能这么快就到达洛阳。 她根本就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们都是普通人。”袁天罡问。 “兄弟与姊妹,野心与平凡,是很有意思的对照组,况且本座听说你很在乎她们,这样更有意思,可惜棋子提前损毁,结局已定,也不知道外面你那位帮手是谁,下手那么快,啊,他来了……” 多阔霍的声音中透露着戏谑。 被困住这些年,她总得给自己找些乐子,才不至于发疯。 看折磨自己的人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乐,所以她教章氏兄弟秘法提升功力,“亲临”洛阳指导他们炼丹。 是章六郎,他速度奇快,似乎受了什么刺激,嘶吼着朝他们冲了过来。 袁天罡一手抱着樊巧儿,一手对掌击退章六郎,便没有办法阻止樊灵儿的动作。 她握住了樊巧儿的手,念动咒语:九重幽地通玄天 达摩无相摄阴魂 厥气盈瞒去形离骸 黑白不化 人鬼和合 垂绝无倾 樊巧儿脸上的纹路淡去,没有再吐血,身体变得平静,体温也开始恢复。 相对应的,樊灵儿开始咳血,身体不受控制地抽动颓然下坠,袁天罡伸出空着的手掌去扶,只接到了一手血,躯体从他的手掌滑脱。 从刚才开始一直响的坠石声终于完全停止了。 大门推开。 无形的神女跟袁天罡一起向外看去。 竟然…… 什么人都没有。 怀中的人又动了,袁天罡低头,她睁开的眼睛里映照出的似乎是一张布满伤痕的脸。 袁天罡明白,“他”不光推开了门,而且已经进来了。 樊巧儿从来没想过死亡是一种什么感觉,她年纪轻轻不必考虑这个问题。 最初给她留下这种记忆的父母形象已经很模糊了,小时候疲于奔命,长大了点忙着赚钱保住自己。 倒下之前,樊巧儿气得是爷,每次结束后都要给自己来一下,上一次摔人,这一次直接弄晕。 不明白他到底看她哪不顺眼了。 在一阵摇晃之后樊巧儿恢复了意识,脚下,头上,好像都有一种压迫感,还有什么四爪动物在她身上爬。 她背后抵着的不是床吗,怎么会晃,还有这些方向的感觉…… 樊巧儿荒诞的觉得自己该不会被装棺材里了吧。 她想说话,发现自己别说发出声音,连嘴皮子都抬不动,其它部位更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 摇摇晃晃的感觉愈发明显,她这是被抬着往哪走? 下葬吗? 她还没死呢。 心情激荡间,樊巧儿忽然闻到一股异香,那动物停在她脸上不动了,她的情绪近乎诡异地平静下来。 耳畔传来几声鸟鸣,湿气伴随着溪水潺潺顺着缝隙蔓延进来,阴冷的寒意浸没全身,只有被爷抓过的手腕还是正常的,相比之下古怪生热。 有什么冰冷的液体滴在脸上,顺着鼻梁往下滑,滚落到颈间,刺骨的疼,她呼气,腕间的热气也一点点没了。 樊巧儿感觉起了一阵大风,吹着不能动的自己到了一处宽阔的所在。 厚重的钟声敲响,好像在举行什么盛大的典礼,几声清脆的铃响后,她睁开了眼睛。 巍峨的宫殿竦立在眼前,飞檐上大鸟振翅,直插云天,似一座巨大的牢笼将她封锁。 庭前高擎的廊柱掠过,一切仿佛光怪陆离的幻梦,回过神来后,已置身殿内。 她的手握成拳又摊开,可以动了? 视线却无法从面前的大床上的婴儿身上离开。 披着大红蔽膝的婴儿面容姣好,额间的莲花印记摄人心魄,叼着玉璋朝她爬来,口涎滴落,喉间嘶鸣不断,更像是只野兽,眼中充满了怨毒。 脚踝传来丝丝凉意牵引着她的视线,虺蛇 已爬上了小腿,地上还有更多的蛇朝她爬来。 以她的性格看见这样一副场景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保持镇定的,可是仿佛陷入了泥潭无法挣脱般不得动弹,诡异的平静感使她只能站在原地,任它们爬了上来。 看到这一幕的婴儿更加怨愤,不顾已经到了床的边缘,爬地更快了。 落地的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巨人,半边脸貌若春花,半边脸形似恶鬼,他的身体也是这样,一半正常,一半肌肉诡异地隆起,有些还腐烂了,露出森森白骨。 他向她跑来,发出的仍是嘶鸣,铃声又响了,他的身形定住,嘶鸣变成了哀泣,有几分像孩子的哭声,又像祭典尾声的回响。 “……其泣喤喤,朱芾斯皇,室家君王。” 叹息声回荡在殿内,这声音恍若从天边传来,哀婉悠扬像神女所唱的挽歌。 什么? 樊巧儿想听的更清楚些,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推自己。 她抬头,眼泪流出眼眶。 布满疤痕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面前是一双幽蓝色的眼睛,盛满了担忧和柔情。 所有知觉恢复正常,身上都是血,樊巧儿不住地发抖流泪。 他抱着她,语气温柔:“已经没事了,巧儿。” 樊巧儿知道自己已经不在棺材里了,但那股诡异的平静感似乎还缠在胸口,她往下看,被他伸手挡住了眼睛:“不要看。” 她已经看到了。 “姐……姐……” 血腥味冲进胃里翻江倒海,冲出来的时候混着胸口那股郁结的平静变成血块被她呕了出来。 烧犀角可以看见平常看不到的东西的说法来自《异苑·卷七》。 幻境出现的东西及引用句出自《诗经·小雅·斯干》。 走剧情莫名走向阴暗风了,下一章一定嘟嘟。 依赖(上) “这么着急走啊?”看着不良帅的身体又开始消失,““李淳风”提醒道:“已经三天了,记得抓紧时间。” “我知道。” 第四次回去,担忧压过了袁天罡,直接回到了“他”身上,记忆同步的很快。 多阔霍借用犀角香和秘法将自己和樊灵儿投影到这里,用古法侵袭樊巧儿的身体,“捅”了“他”的胸口,教樊灵儿融合献祭。 除了棺材前后的东西,地宫中的宫灯,丹炉中都燃有犀角,所以她还在这里,可以从任何角度攻击他们。 普通人看不见她,即使能看见,她投影而来,也伤不到她。 不巧的是,他现在正好不算普通人。 肉眼所见的真实、犀角香营造的幻境、隐藏形迹“神祇”格外清楚分明。 如果当年也是这样清楚,说不定那时候真宰了这个麻烦家伙,可想想未来的事,还是让她半死不活的更合适。 “已经没事了,巧儿。” 不良帅运气想帮发抖的樊巧儿镇定下来,她低头,他想阻止她看到犀角香造成的樊灵儿惨状的投影。 但她还是看见了,呕出一大口血。 他看见阴气彻底排出体外,安慰道:“巧儿,你姐姐不在这里。” 她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发抖:“不……” “多年不见,不良帅还是这么喜欢诓人,本座的秘术连接感觉,这里的那女子虽是幻影,但她既解除了我留在那丫头身上的秘术,就算她现在没死,也不会剩多少气了。” “再说这小丫头刚刚走过阴阳之路,现在怕是能看见……,可不会像我一样被你糊弄。” 多阔霍说的没错,樊巧儿现在能看见和不良帅一样的世界,她知道地上的不是真的姐姐,但更加能感觉到她们之间微妙的联系,姐姐代替她承受了痛苦,现在恐怕情况恐怕非常不好。 她也能看出不良帅胸口的伤口不存在,渗出的血和前面拿着滴血匕首把玩的神一样充满违和感,但他咳出的血是真的,神攻击了他们的感觉,一定很疼。 樊巧儿松开了抓住他衣服的手:“放我下来吧。” 她想回去找姐姐。 不良帅指了指前面的神:“巧儿,她还在这里,放下你很危险,别急,一会儿就带你回去。” “你竟然也能看到我?”她记得只允许不良帅听到自己的声音而已,多阔霍先是疑惑然后淡定道,“那你能攻击到本座吗?而且,这里到处都是犀角香,你能阻止本座攻击你们吗?” 多阔霍说罢扔出匕首穿透了不良帅的胸膛,插进棺壁中。 见他像毫无感觉似的一动不动,多阔霍才有了一点诧异之色,仔细打量了一下多年没“见”的不良帅:“你的眼睛有些奇怪啊,脸也……明明还是袁天罡,怎么有点……哼,别忘了本座说的是你们,感觉攻击伤不了你,还伤不到这丫头吗?” 多阔霍掌心虚握,那匕首从挣出棺壁向樊巧儿飞去。 不良帅抱着樊巧儿,躲开匕首,向外跃去。 离开燃香的地宫,神就是想阴魂不散也鞭长莫及了。 多阔霍看出不良帅的大帅,一边控制匕首追赶,一边嗤笑道:“你忘了这里还有一个恨不得吃了你们的活人吗?” 前方的碎石堆震动,刚才被袁天罡打飞的章六郎朝他们扔了数个石块,见都被不良帅踹飞,怒得冲了过来。 前后夹击? “来得好。”不良帅莞尔一笑,低头对樊巧儿道,“抓好小乌龟,搂紧我脖子。” 电光火石之间,毫无武功的樊巧儿没多少时间反应,立刻一手抓住已经从膝盖爬到肚子上的小乌龟,一手搂住不良帅的脖子。 然后樊巧儿就感觉到背后和膝下稳稳当当抱着她的两条胳膊抽出,一只手在她下坠前搂住了她的腰,带着她侧身,多阔霍的匕首划过他的脸,留下似真似幻的血痕,他仍笑着,是真的感觉不到那个神的攻击吗? 脱离那种状态的时间一长,樊巧儿看见的东西逐渐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不由得产生了这种疑问。 现在不是发问的好时机,因为不良帅带着她前进的速度更快,在两人侧身躲避的同时,前方的章六郎已在眼前。 不良帅空着的手掌往前推去,没有把章六郎拍飞,而是抓住了他的衣服,把他抡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继而向上方掷去。 他用针都可以射断山壁,现在扔出这么个“庞然大物”…… 上方石壁裂纹纵横,眼看就要全塌下来了。 多阔霍收回视线,继续驱使匕首追赶:“这通天宫修建也有你一份功劳,现在保不住了,你也不觉得可惜。本座不在这里,巨石落下,吃亏的可是你们。” 章六郎脱手后,不良帅又把樊巧儿抱在怀里往前跑,听到多阔霍的话后,忽然停了下来,把人放下,等她站稳后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对多阔霍道:“通天宫会塌、石头落下,倒霉的是我们?你做游魂太久了,都不记得力是怎么使的了,本帅可清楚得很。” “狂妄……”多阔霍还想说什么,石头已经开始坠下,有些宫灯被砸熄,最大的几块,压塌了丹炉,熄灭了火星,匕首在二人面前顿住,连同她的身形一起开始消散。 失去连接了。 多阔霍恍然发觉,刚才被袁天罡踹飞的石头也刚好砸灭了几盏宫灯,现在地宫里所有的火焰都要熄灭了。 不良帅伸手:“上面不会再塌了,已经安全了,我们出去吧。” 樊巧儿愣了几秒,才牵起他的手,跟他往外走。 消失之前,多阔霍见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道:“你搞出这些事,人不在这里,本帅是不能真的把你怎么样,真的挺麻烦的。近日,本帅一定到漠北一趟,让你一定安安静静的过下半辈子。” 漠北古境。 修习至阴秘法的多阔霍睁开双眼,竟感受到了一股寒气。 “袁天罡,哼……看来本座的传人中也该有一些偏重气力的天才了。” 依赖(中) 不良帅和樊巧儿又花了一日才赶回安乐阁。 樊灵儿的情况果然很不妙,她身上没有阳气护体,阴邪之气侵蚀的速度更快,熄了燃香之后仍一直沉睡,还不时抽搐咳血。 不良帅把完脉后施针运气,她才停住了这种状况。 据老鸨说,那日他们离开后,樊灵儿刚收拾完他们的东西,几个异域打扮的人就找上门来,他们关着门不知道聊了什么,那些人走了之后樊灵儿许久没出来,她进去一看,发现人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桌上点着的那香旁边还留了个纸条让我们别动,昨天下午她突然始咳血,可吓人了。都说风水先生是半个大夫,她这病稀奇古怪的,大郎可知道怎么治?对了,怎么就你和巧儿回来了,身上还那么多血,那个……”和你长得一样又不是双胞胎脾气极臭踹了她一脚的家伙是不是去西天了? “嘘。” 巧儿跪在床边给樊灵儿擦拭污血,不良帅示意老鸨噤声,出来说话。 关上门后,不良帅道:“准备好信鸽和文房四宝,我在隔壁等你。” 老鸨算盘打得叮当响:“这可是要收钱的,还有你们上次离开的时候,踢我损坏的墙壁,巧儿和她姐姐旷工的钱……” 不良帅背对着她朝隔壁房间走去,伸出了手指:“两倍,三倍赔给你。再送件衣服,打桶水上来。” 文房四宝和信鸽先到了,他写了两张。 一张是给张柬之的信系在信鸽腿上,让他回京主持大局,章氏兄弟一死,武皇失踪,朝中现在怕是乱成一锅粥,张柬之早有还政李唐之心,现在便是最佳时机,有他支持,也不必再顾忌什么。到时候还朝长安,他要去漠北,接巧儿和她姐姐出去的事也交给张柬之了。 一张是给樊灵儿的药方让老鸨拿着去抓药。 安排完了之后,他泡在浴桶里清理污血,终于放松了一点。 但不能完全放松,会被那家伙挤回去的。 清理完了,不良帅起身换上干净的衣服,去楼下打水。 巧儿没心情整理自己,脸上的血总要擦擦。 端着盆走了几步,不良帅觉得还是劝她先换身衣服吧。 她这个样子,樊灵儿醒了看见也不放心。 醒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樊灵儿伤的太重,根本救不回来,最多也就三个月之内。 他也只能让她尽量不那么痛苦。 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巧儿说。 不良帅敲了敲门:“巧儿,我进来了。” 他推门进去,樊灵儿已经醒了。 不良帅将水盆放在桌上,拧了拧帕子,没走过去。 进门的时候,他已经从两人的神情中知道她们应该明了樊灵儿现在就是用华阳针吊命。 他现在过去能说什么。 接触过那些怪人,亲身体验过那古怪的术法,蚀骨的疼痛,樊灵儿早有死亡的准备,她只是不放心妹妹。 想着不良帅端着水进来应该是想给巧儿擦脸,樊灵儿假装无事捏了捏妹妹的脸,道:“瞧你的样子,还不洗洗,那个……你过来吧。” 不良帅耳朵一动,走过去半蹲着给巧儿擦脸。 对于欺负了自己妹妹的不良帅,樊灵儿一开始对他的印象非常恶劣,可是这几天天发生的事情说明这个男人是真的关心和在意巧儿。 尽管巧儿出事和他有关,但他确实愿意为巧儿做很多事。 满打满算他们也就认识几天,为什么他会有这种超乎寻常的在意范灵儿不得而知,但他有钱有武功,显然无论如何都能很好的照顾巧儿。 他的动作是挺温柔细致的,可是身材高大的男人和自己娇小的妹妹怎么看都不太匹配,巧儿可以……而且他看着有些年纪了,她走后他能照顾巧儿多久呢? 万一他只是看中巧儿的相貌,那她岂不是亲手把巧儿推进火坑。 想到这里,樊灵儿又有些犹豫。 不良帅给樊巧儿擦干净之后,端着水盆准备出去。 不过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樊灵儿叫住了他:“那个……” 不良帅回头:“我叫袁天罡。” “袁天罡,袁先生是吧。”樊灵儿疑惑这名字怎么和传说中的国师一样,继续道,“多谢您救了我们姐妹。小女子的情况,相必您也清楚。” 不良帅端着水盆点头。 “所以,若您不不弃,可否……” “姐!”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我不是小孩子了。” 不良帅叹了口气,这姐俩真是…… 现在这样还能吵起来。 李淳风死前,他好像也差点生气和他吵起来,但李淳风总能给他顺毛,掐断火星于无形。 樊灵儿也很会拿捏樊巧儿,咳嗽几声装虚弱就把她哄出去熬药了。 见门关上了,樊灵儿刚准备继续说话,不良帅就抢在她前面开口了:“您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巧儿不愿意,在下也不好强求。” 樊灵儿额角抽搐,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又开始疼了。 她不愿意,你就不强求,那两个晚上是怎么回事?拒绝就算了,用敬语是想表达什么。 面前的人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接着道:“之前在安乐阁发生的事,第一次是袁某误会了一些事情,伤害到巧儿,在下一直很抱歉,第二次是老鸨误会了一些事,那次在下可没伤害她。” 伤害……没伤害? 过程就不用详细说了吧,樊灵儿颇有些咬牙切齿:“所以……都是误会?” “那倒不是,即使您不将巧儿托付给在下,在下也会照顾她一生。” 樊灵儿:你说话能不能不那么大喘气。 樊灵儿松了一口气:“所以你是真的喜欢巧儿?” 不良帅又回想自己冲进燃烧的通天宫救武皇的时候。 若不是他实力太强,根本不允许,说不定真的…… 所有人都不会信他真的只是为了实现她的愿望。 哪怕他一早就说过,是为了她的事来的。 “重逾性命。” “你……”虽然他神情郑重,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樊灵儿还是要为妹妹考虑,“你们三年之内不能成亲,巧儿还小。” 也是想考验一下他。 “您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是没有婚约,也愿意照顾巧儿,尽力达成她所有的心愿。”以前他就是这么做的,但是现在心境不同了,补充道,“除了嫁给别人。” 樊灵儿搞不懂他怎么想的.“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不良帅微笑:“您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 可巧儿这样跟他生活,会很奇怪吧,樊灵儿问:“你真的不需要她和你成亲?” “这个要看巧儿的意思。若她愿意,袁某当然求之不得。” “如果她以后执意与别人成亲呢?”他的提议是挺站在她们这边考虑的,但自己妹妹是个犟脾气,樊灵儿必须问一下违诺的后果。 不良帅犹豫了一会儿,道:“如果这样,我还是会照顾她……只是不会再和她见面了。” 樊灵儿送了一口气,好奇道:“你和巧儿才认识几天,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秘密。” “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樊灵儿问的是和他长得一样的那个人,那天他们两个似乎差点打起来……虽然当时他说不是兄弟,但长得一样还有什么别的可能吗? 妹妹不会卷入什么奇怪的兄弟纠葛当中吧? “也是秘密。” “好吧,好吧,那巧儿就拜托你了。” “巧儿对在下有些抵触,为了让她好接受一点,还请您用个委婉的理由说服她。” “我会的……”推门声响起,樊灵儿一激灵,“巧儿,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樊巧儿把托盘放桌上,端着药走到床边喂她:“妈妈已经把药煎好了,我只是端过来而已。” “那我先出去了。”不良帅看了一眼姐妹俩,端着水盆出去了。 不知道巧儿听到了多少,樊灵儿心不在焉地喝着药,两人都没说话,房间里一阵沉默。 汤药见底,樊巧儿都站起来走到桌边准备端盘子退出去了,樊灵儿终于开口:“巧儿,以后袁天罡就是你哥哥了,你可以放心依靠他。” 手中的碗掉在桌上,樊巧儿瞪大眼睛看着姐姐:“什么?” 倒完水回来的袁天罡也看着樊灵儿。 她这个说法,相比什么婚约,确实更能让巧儿接受。 反正他说了不管以后巧儿嫁谁,他都会照顾她的,这样告诉巧儿,她选择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压力。 他退了一步,她就进一丈,真不错。 “是啊,我和姐姐是这么商量的,以后你就跟着我。”不良帅对樊巧儿微笑,转向樊灵儿点点头,“您说是吧,姐姐。” “姐姐?” “姐姐!” 姐妹俩异口同声。 樊巧儿是疑惑,因为不良帅看上去可比她姐大多了,就算结拜也应该是兄妹才对吧。果然还是变相许婚…… 樊灵儿也知道自己有点太过分了,惊讶完他的妹夫叫法之后,顺着他的话对巧儿道:“是,我们是这么商量的,巧儿,不要有压力,来,叫哥哥。” 哥哥? 樊巧儿看着不良帅,张了几次口,没办法把那两个字说出来,可姐姐为她操碎了心,她再拒绝也不合适,最后干巴巴地憋出了三个字:“知道了。” “这孩子,还没长大,一点儿礼数都没有。” 正好他也不想听,不良帅很开心地摸了摸巧儿的头,温柔道:“过几天一个姓张的老头儿会来接你们出安乐阁,到时候放心跟他走就是了。” 樊灵儿问:“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我要去漠北一趟,回来少说也得半个月了。” 樊巧儿知道他大概是要去找那个没有实体的人,眨了眨眼睛,担心道:“要不,别去了……” “没事的,巧儿。只要我不想,任何人都伤不了我。那些秘术防不胜防,要是不管她,闹起事来还是挺烦人的。”不良帅放下手,“今晚就出发。” 樊灵儿道:“这么快?你从巧儿失踪开始就没休息过了。” 樊巧儿才知道这件事,再看向不良帅的眼神有点复杂。 “时间不等人。”说的这句话的时候不良帅和樊灵儿心情都有点沉重,“本来准备换身衣服就出发的,但考虑到你们离开的时候姐姐要挪动,还是晚饭之前再行针一次更为稳妥。” “就不能不搬吗?” 樊巧儿说完才觉得这话有些孩子气,就算……姐姐也肯定不想留在这地方。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巧儿端着托盘出去后,樊灵儿问:“我还有多少时间?” 不良帅斟酌一番,说了实话:“少……说不准,至多三个月。” 樊灵儿释然一笑:“呵……比我想象的要久,还能等到你回来,再见一面。” “希望可以久一些吧。” 不良帅这句话既是对樊灵儿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如果他再被挤回去,就是过去四天四夜了。 施针后,不良帅陪樊巧儿吃了晚饭,天刚擦黑就出发了。 一路上没怎么休息就感到了漠北。 因为有和疯婆子对战几百年的经验,加上他现在免疫她那些幻觉攻击,很轻易就揪住了她的本体。 克制之法早几十年给她安排上,这一次,她不会有机会搞出后来的事了。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是想羞辱我吗?” “留你是为了给一个很重要的人当磨刀石。”不良帅面无表情地撒下香料、山石、法器等各种物品。 “什么人对你这么重要?” 不良帅理所当然道:“我徒弟,不过他现在还没出生,还得等两百年吧……” “两百年,你耍我……姓袁的,你回来!你回来!” “啊啊啊……” 听到洞窟里凄厉的惨叫,原州不良人问道:“大帅,她这是怎么了?” 不良帅拂了拂身上的香灰:“反噬而已。刚才忘了跟她说,现在施法都会十倍反噬在自己身上,等会你们告……算了,反正她又不会死,不傻的话也能察觉出不该做什么吧,除了加料的时候,别理她。图纸和配方在这儿,很安全,可以建个鬼村赚赚途径商旅的钱,不良人也要开始开源节流了,不然以后……适应起来还得花时间。” “是。” “世代留人看守。” “是。” “两百年后放了她。” “是?” 放了她? “就这些。” 不良帅似乎很着急似的,留下这句话,就翻身上马扬鞭离开了。 另一头,刚见到乐呵小老头的时候樊灵儿还以为不良帅认识的人很脱线,他引着她们到了汉阳王府,樊灵儿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袁天罡看着岁数不小了还信誓旦旦地说能照顾巧儿一辈子了,感情他跟国师不是重名…… 看巧儿心事重重的,大概也猜出来了,樊灵儿觉得自己给妹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可是都上了国师的船,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樊灵儿偷偷问张柬之:“那个袁……呃,国师今年多大岁数?” 张柬之捋了捋胡子:“您可以亲自问他啊。小老儿好奇,您妹妹多大年纪。” 不知道袁天罡怎么和张柬之说的,现在大家心照不宣的样子,她就算扯出兄妹的幌子,也不会有人信啊:“呃,这个……咳咳……” 樊灵儿选择混过去。 不良帅倒是很准时,半个月就赶回来了,连着睡了三天三夜,樊巧儿看他这样被吓得没空伤春悲秋了,守在他旁边照顾他。 看巧儿这个样子,看来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樊灵儿轻松得感觉自己好像又可以多活几天。 樊巧儿脸色一红,对姐姐道:“我才不是关心他,是……知恩图报,我去扫地。” 樊灵儿轻笑,她这个妹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王府之后养成了心烦扫落叶的习惯。 这些叶子每天都在落,哪扫的干净。 她的命也是这样,不知道还能陪她多久。 故而国师醒来的时候没看见巧儿,然后满院子找人,找到了就抱住人不撒手。 张柬之捂脸没眼看,感慨自己真聪明,就没信过兄妹的幌子。 之后,国师把人放下,说自己睡懵了,又开始保持距离,搞得众人一头雾水。 他们不知道,不良帅是担心一觉睡回去了。 十几天不睡觉确实不行。 他能回来的次数并不多,能呆多久呆多久。 樊灵儿比不良帅预计的坚持的久一个月,大概是看他们在张柬之府上相处的挺融洽,开心。 葬了她之后,不良帅带着巧儿离开,他想带她散散心。 最初几个月她很平静。 后来有一次他们遇到暴雨打雷,她突然抱着他大哭。 樊灵儿说她妹妹胆子大得很,从来不怕什么打雷下雨的,在街上卖艺的时候,有一天天气很不好:“狂风暴雨的,她还跑到外面去。就是因为我病了,她想给我找点药草,这傻丫头,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请你一定照顾好她……咳咳……” 他曾经见她哭过许多次,从某一次忍不住开始,他就习惯用自己的方式阻止她流泪。 这一次,他情愿她哭个痛快,最好把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尽。 三年后。 袁天罡看着镜子里照出的蓝眼睛的家伙,质问道:“跟了我快四年了,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你还没习惯就继续适应吧,巧儿快回来了,我建议你让我来接管身体。” “不,你都浪费了我四年时间了,还要让我陪她荒废多久时间?” “这不是答应了她姐姐,国师要言而有信。” “是你答应的,不是我。还有,她想让你们做兄妹,让那丫头自己选择嫁谁,你这几年在干什么,她越来越依赖你了,分明是心怀叵测,趁虚而入,还说你就是我,我才不……” 门开了。 樊巧儿疑惑地看着照镜子的袁天罡:“爷怎么了?” 袁天罡想说什么,身体又被不良帅控制了,他笑着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最近应该刮胡子了。” 果然说到这个话题,袁天罡就沉默了,不再反抗。 “我看看。”樊巧儿上前几步,伸手,不良帅自然地把下巴搭在她的手上,转了转脸,让她看得更清楚。 “没什么啊?” 她凑这么近说话就已经很过分了,不良帅还扭头,手指蹭下巴的感觉让袁天罡很不自在,开启了这段日子和不良帅交流的新方式,脑内交流:“快让她放手。” 也不知不良帅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头他是抬起来了,直接握住了樊巧儿的手。 以前就很好摸,这几年不良帅把樊巧儿当金疙瘩照顾,手上没一点干活的痕迹,现在更好摸了。 不对。 有他这么当哥的吗? “你也松手。” 不良帅没搭理他,牵着樊巧儿:“我们去吃饭。” 袁天罡无能狂怒:“什么‘你们’,是‘我们’,不,没有我,我才不稀罕呢,让我走,我要走。” 为了下一节能重新上路肝了好久。 依赖(下) 樊巧儿听不见,不良帅不想听,他的喊声全贡献给空气了,听到樊巧儿方向筷子的声音,袁天罡跟着不良帅的视线看向她。 “今天有人问爷和我是什么关系。” 袁天罡心脏一跳,对不良帅道:“你可要慎重回答,她年纪轻不懂事儿,你可不能瞎说,现在是关键时期,把她嫁出去你就算对得起她姐了。” “我当然会把她嫁出去,不劳你费心。” 收到回复的袁天罡非常意外,这话听着是挺中听的,但怎么有点怪怪的,接着听不良帅放下筷子对樊巧儿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袁天罡怎么听都觉得他在勾引小姑娘,用的还是他的身体,他的声音,但是他又莫明有点期待巧儿的答复。 她是怎么想的呢? 结果这丫头不安常理出牌,说她想喝桃花酿了。 以前不良帅不许她喝带酒的东西,现在她长大了,他也不怎么拦着了。 不良帅给她倒上后,两人继续吃饭,没有继续之前那个话题,樊巧儿也不像以前一样叽叽喳喳的。 袁天罡还有些不习惯。 不良帅收拾完桌子回房,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后,突然对他说:“要不,你先出去一下。” “这是用我的钱买的房子,要出去也是你——们出去,再说现在这样,我也出不——去。”不字之后,视角一变,袁天罡发现自己是真的看着他在喝茶,分开了? “你知道怎么分开,为什么不早点这么做?”分开了的袁天罡依然火冒三丈,立刻认为他不可能这么好心,“你现在让我出去是想干……” 不良帅歪了歪脑袋。 袁天罡顺着那方向听到了“哗啦”声。 她在洗澡。 天都要黑了,吃完饭就该洗澡睡觉了,嗯很正常。 袁天罡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义正言辞道:“你既然说你是我,那就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我觉得做兄妹也不错……” “嗯,所以我充分尊重你的意见,让你去做哥哥。现在我们有点私事,哥哥可以出去了。”不良帅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我要去沐浴了,就不招待了。” “你……” “哥哥最好快点出去,免得巧儿回来看到会误会你是我。” 误会什么? 他才是袁天罡。 这个蓝眼睛的家伙到底准备鸠占鹊巢多久? 袁天罡气得捏碎了不良帅喝过的茶杯,他不是能感觉到他的感觉吗,现在渣手不? 耳朵一动,听到了她的脚步声,那丫头要进来了? 鬼使神差地,他躲进了衣柜里。 结果人没进来,回自己房间了。 蓝眼睛想多了…… 那他躲起来干什么,还是出来吧。 没有什么比推开柜门,刚伸出一条腿,就看到蓝眼睛一边包扎手,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更让他觉得尴尬的了。 他光注意那丫头的动静,没发现这家伙已经回来了。 “你怎么没出去,在衣柜里干什么。” “我……” 门响了。 话没说完,袁天罡缩回腿,关上柜门,一气呵成。 做完才觉得不对啊,躲起来的应该是蓝眼睛。 再不济,她看到了,就让蓝眼睛自己解释去。 可…… 关都关了。 现在只好憋屈一下了。 就一下。 他听到樊巧儿在问蓝眼睛:“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杯。” 袁天罡心道那茶杯看上去像不小心打碎的吗?只有那丫头有眼睛就能看出来…… 她在给他包扎,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 不是缠在他手上也能感觉到,太奇怪了,袁天罡借着缝隙里的光,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渣子嵌进去了,这才是真的受伤的手呢。 她到底要缠多少圈,太近了,沐浴过后的水汽和桃香逼得他想往后退,柜子就这么大,能退哪去,他试着在脑海里喊不良帅,一点回声也没有,分开之后他是听不见了,还是听得见不想理他。 袁天罡心怦怦跳,觉得自己快憋死了之前终于听到不良帅说可以了,两人站的离远了点。 袁天罡松了口气,这次他就不计较他牵她的手了,但你们不要往那边走啊…… 不良帅这次好像听到了,他往他这边走来了。 “你要干什么?” 樊巧儿问出了他想问的。 “刚才拿了衣服,忘记锁柜子了。” “哦。” 我们不是都在家吗? 如果是以前她会问出来。 今天,有点不想管别的事。 咔哒一下,上了锁。 袁天罡透过缝隙看到不良帅摸了摸下巴,无声道:“安静点。” 袁天罡后悔为什么躲柜子里,行动自由的时候,他应该立刻离开的。 现在又拿刮胡子的事威胁他是吧,好,他安静,然后报复地把碎渣往肉里按,还没按多深,手腕一抖,这触感,他俩抱上了,还是公主抱。 这混蛋真的准备…… 看来今晚相当难熬了,袁天罡扯了件衣服罩在自己头上,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当无事发生……当然不可能,除了视觉,感受都会同步的。 袁天罡靠着背后的木板滑着蹲了下来,彻底自暴自弃了。 不良帅当然也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手上疼痛,背后抵着东西,不过他反应轻微,巧儿又害羞着,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 他把人轻轻放在床上,乌发散在榻上,这一次没有断发明志那回事,铺陈开来,她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因酒而生的红晕格外娇艳。 不良帅摸了摸她有些发烫的脸,问:“现在想好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吗?” “嗯。想好了。”她侧了侧头,还是伸出胳膊扣着他的脑袋压了下来。 良久唇分,牵扯出的暧昧银丝和剧烈喘息昭示了二人刚才吻得有多激烈。 不良帅拨弄了一下她的发丝躺了下来,想把她娇羞的样子看得更真切些。 樊巧儿却勾着他脖子顺势跨坐在了他身上,解开了他的前襟,左手手指手指顺着腰往上划,蜻蜓点水似的触碰不死药凸起的灼痕,引起一阵颤栗。 她知道这是他长生的象征,那么这些是什么? 右手抚上了他胸前纵横交错的伤痕,有些像被木石砸中划伤,有些像是某种灼伤边缘留下的裂痕。 这些伤看起来很淡,是很久以前留下的吗? 不良帅说只要他不想,没人可以伤到他,那他是怎么受的伤? 不知不觉樊巧儿竟问出了口。 “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去救人。” 不良帅将她垂下的几缕发丝勾到她耳后,爱恋地弹了弹她的小耳垂。 “哦。” 她俯身亲吻那些伤痕,从颈肩往下,发丝拂过,鼻尖是她的香气和桃花的味道,他喜欢她的气味。 下次一定要在她床上。 樊巧儿想起听到的他和姐姐的谈话。 前面的没听到,猜也知道姐姐大抵是想把自己嫁给他,听到的是: “秘密。” “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也是秘密。” “好吧,好吧,那巧儿就拜托你了。” “巧儿对在下有些抵触,为了让她好接受一点,还请您用个委婉的理由说服她。” “我会的……” 他那时说的和现在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国师活了那么久,什么都经历过,自然有许多秘密,他认识她才几天的时候就那么着急地救她,还特地找个理由迁就她,照顾她,会与那个人有关吗? 想到这儿,樊巧儿心情有点烦躁,舌尖卷起乳头,牙尖轻轻咬了一下。 她没太用力,听到他吃痛问“怎么了?”觉得自己太小气,为了没有实证的事情瞎生气。 就算他以前喜欢过别人……谁叫她生的太迟,没有在最好的时候遇见他。 樊巧儿舌尖轻点刚才咬过的地方,含着吮弄舔舐,直到不良帅闷哼着按了按她的脑袋示意她该碰碰别的地方了,她才抬起头,看到自己留下的水渍,脸有些红,把头埋在他身上闭眼往下亲。 不良帅手伸进她的衣服下,盈盈细腰不堪一握,大手顺着往上,划过脊背覆上那团子,她长大了还是这样小,一只手就可以完全罩住,稍一用力,乳肉便从指缝溢出,食指就着乳尖往下一按,樊巧儿轻哼一声,抬眼瞪他,双颊微红,眸光潋滟。 这幅样子除了看得人眼热更想把她一口吞下去之外实在没有一点威慑力。 他又渴了,另一只手握着她的小臂想把她拉到面前。樊巧儿忽然直起了身子,臀部贴着他的身体往后滑。 肉根隔着衣料摩擦过许久没有接触过的小花鼓得更大了,碾过小豆豆时候兴奋地颤抖了几下,吐出粘液。 柔软的小手隔着衣料描摹它的形状,勾勒它的轮廓,循着回忆点染它勃起的经络。 那么久之前用身体感受过的,她还记得清楚吗?不良帅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大了些,方向不再把她拉向自己胸前,而是往下。要回忆,就要仔仔细细的感受,逡巡不前怎么能刻画出正确的形状。 失去了乳房的手也没闲着,扯开了松松垮垮的亵裤,顺着臀瓣抚弄,随后滑进娇嫩的腿心。 樊巧儿已退坐到他大腿上,他只需略微张开腿就可以轻松隔开她的双腿留出足够手掌动作的空间。 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小豆豆,中指迫不及待地拨开花缝挤了进去,浅浅抽插了几下花露便顺着手指蜿蜒而下。 不良帅将无名指也伸进去都堵不住那呜咽的小嘴,甚至随着身体的轻颤,她上面的嘴也发出嘤咛,引得她手下的巨物又变大了几分。 握不住了。 樊巧儿红着脸想收回手,被他按着只能感受那狰狞的跳动,似野兽出笼前的低吼,让她双腿发软却又生出一丝期待。 她的上衫在他摸胸时就散开了,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看得不良帅按着她的手动作更加急切,另一只手拇指抚弄着暌违已久阴阜,里面和外面一起动作,刺激得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喘息声越来越大,樊巧儿已经分不清是发出的,冲破桎梏之后,浑身的骨头都酥了,软软靠在他身上。(来点画外音是有点扫兴,但有必要提醒一下各位,柜子里还有一个感同身受的人 同乐(上) 寒冷彻骨的溪水不能抚平袁天罡心里的烦躁,反而让他意识到那两个家伙在他的床上颠鸾倒凤直至深夜,他却要躲在逼仄的衣柜里听他们现场表演。 不,不只是听…… 袁天罡不愿再回想,沉进水里,这样才能让他冷静一点。 樊巧儿搂住他的脖子亲过来的时候,袁天罡就愣住了,松开了按着伤口的手,不自觉地伸出一根手指烦躁地扣着刚刚扣在头上的衣服,心想姑娘你不能矜持点吗,另外一只手却忍不住摸上了自己的唇,嗯,有那么好亲吗,怎么还不分开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柜子太小了,那丫头身上的香气和酒气就像萦绕在他身边似的,心跳有点失衡,袁天罡默念这是蓝眼睛的心跳,忽略掉两唇分开时的失落感。 刚才亲得那么难舍难分的,怎么突然…… 他的心跳的更快了,那丫头竟然坐到了他的腰上,扒开他的衣服,手指还贴他的着腰沿着不死药的灼痕往上摸。 柔嫩指腹划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袁天罡想躲,但她摸的是不良帅,他躲也没用,倒不如盼着她直接用手掌摸,也好过这样隔靴搔痒。 外面他们好像说了什么,袁天罡没细听,因为她很快开始亲他了,其实不是他,是蓝眼睛。 这几年,他偶尔能抢回身体控制权,也发现这人除了蓝眼睛外和他也有别的不同。 不知从哪一天起,他身上浮现了纵横交错的疤痕,看着是旧伤,一开始很浅,日子越久伤痕越深,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但等他现原型的那一天一定是一个丑八怪。 到时候他还敢照着镜子说他们是同一个人吗?那丫头居然如珠如宝地亲那些丑东西,没品!袁天罡胸膛起伏不定,也不继续扣衣服转移注意力了。猝不及防间感觉自己乳头被她咬了一下,差点叫出声来。 真叫出来的是蓝眼睛。 袁天罡很无语,那丫头又没用多大力气,牙齿尖尖的刺得也挺舒服的,他反应这么大做什么,真不像话…… 结果那丫头更不像话,她怎么能舔那儿,他又不是女人,可不想体验这种被吸奶的感觉,怎么还舔啊,她以为她是猫吗?就算是,这么久了也该换个地方舔了吧? 袁天罡抵着木板闷哼一声,扣不下去衣服了,捏在手里攥成一团还不够,又扯了一件拧得不成形状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蓝眼睛大概也受不了了,他感觉自己的手碰到了她的脑袋,胸上的触感消失,她开始往下亲,长长的睫毛扫在身上,痒痒的,袁天罡右手虚握,很快又松开,手心传来的细腻的触感却不会因他的动作而消失。 袁天罡尽量忽略指尖流转的娇嫩肌肤,通过评价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腰这么细细,这骨头,太瘦了,一折就会断吧,蓝眼睛居然看上这种小丫头,真是…… 这时候他感觉到他的手往前移了,托住了那轻盈的团子,他还掂了掂,罩住之后乳肉溢出指缝。 袁天罡握紧了手,那触感不会因他的动作改变。 该死的!他在按她的乳尖。 袁天罡喉结滚动,感觉她的睫毛往上扫了一下,原来她刚才是闭着眼睛亲他。 馨香散开了一点,她坐直了身子,乳房脱离了手掌,袁天罡摩挲了一下手掌,心中除了气恼之外多了些什么。 左手握住了她的小臂,蓝眼睛心跳的这么快,是想把她拉过亲吧。 她在后退。 袁天罡有点高兴,又有点失望,但很快下半身就支楞了起来,兴奋地吐水。 虽然没人看到,但他下还是意识用手里那团衣服盖住了那儿。 不过是隔着衣服蹭到了,反应这么大的肯定不是他。 她开始摸了,怎么不用点力,不是刚刚才吃饭了吗。 蓝眼睛总算做了一件好事,按着她的手帮她使力。 可她的手太小了,碰到的地方也太少了,蓝眼睛怎么不直接把她的手伸进来,隔着衣服,不够…… 察觉自己幻想居然樊巧儿白嫩的小手给自己撸的场景,袁天罡又开始给自己转移注意力,嗯,手里这衣服布料太糙了,他这么会照顾那丫头,自己就那么随便,皮糙肉厚的,也不怕磕着她。 手,他的手…… 袁天罡颤抖着举起自己的右手,中指陷在里面,被湿热的甬道挤压着,进入的频率不是很快,但总能碰到敏感点,勾缠着软肉溢出清甜的液体,沿着手腕往下滑,越来越多了,无名指也伸进去还是没堵住,拇指抚摸着外面柔嫩的肌肤,她抖得更加厉害了,胯间的东西涨得难受,他控制她的手的动作也加快了。 袁天罡绷紧了肌肉,靠在木板上,攥紧手中的衣服,控制不住地喘息。 粗糙的布料压不住指间的娇嫩触觉,她淌着水,呜呜咽咽地低声叫着,香甜的让人想咬一口,想让她叫的更大声些。 短促地一声尖叫后,她倒在了他身上。 两人都发泄过了,但他还没有,他是不会对这种别人造成的肉欲屈服的。 不能被她听到。 袁天罡强行压制住喘气的声音,感觉她的手指在胸前打转,她又开始亲他了。 看来她是真的挺喜欢那个蓝眼睛的,都解开了他的裤子,再往下是要亲他的肉根了吗? 手都握不住,那么小的一张嘴,含得住吗? 恐怕只进去一小半嘴巴就撑得鼓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样很难受吧,而且肏的时候,口水还会顺着嘴角往下滴。 她不喜欢他沾了淫水碰她,那么爱干净,怎么愿意给他口。 就有这么喜欢他? 没发出来的火像烧到心里去了,袁天罡觉得心跳又沉又快,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子。 不良帅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在那丫头含上龟头前把她压在身下猛亲,她抱着他回吻,没有发现异常,性器挤进花心,安抚着他没发出来的火气。 真贴心啊,要不要他谢谢他。 他的火没那么容易消,身体感觉越舒服,他就越火大,特别是那丫头紧紧缠着他亲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都要气炸了,忍不住踹柜门让他们快停下。 她太忘情了,一点儿也没注意这边的动静。 不良帅肯定是听到了,就是不理,他也没办法。 难道真冲出柜子把两人分开吗? 不知道是不是受他的影响,樊巧儿又泄了一次,软趴趴倒在他身上的时候,不良帅没有射。 袁天罡在心里刚找回点平衡,就听到樊巧儿说要给他生孩子,瞬间又火大了,踹柜子的力气比刚才还大。 她还是没听到。 不良帅照旧没理他,拉着那丫头翻云覆雨比刚才还激烈,抵着胞宫射了她满满一肚子。 还真是像他对樊灵儿承诺的,要达成樊巧儿所有愿望,包括要生一个他们的孩子。 呵呵,他们的孩子。 袁天罡冷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踹开了柜门,对着不良帅指指点点,好的,他没看自己,那他就跟那臭丫头说…… 视线一转,袁天罡才发现她晕过去了。 可恶,光着身子,成何体统。 他不想再看不知羞耻的两人,推开窗户跳进水里。 可泡在水里也能感觉到不良帅抱着那软的不像话的躯体去沐浴了,他给她擦拭身体的时候,那丫头醒了,两人又是一番耳鬓厮磨的温存。 火气不减反增。 袁天罡游上了岸,隔着窗子听到他们回房的声音。 上床之后,她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两口,窝在他怀里蹭了蹭他。 他身上湿漉漉的,同步过来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 那人应该也有湿漉漉的感觉吧,搂着那丫头,竟没一点多余的动作让她察觉出异常。 指尖是肌肤的触感,是不良帅摸上了她的脖颈,袁天罡听到他问:“怎么今天没戴那颗珠子?” 袁天罡深吸一口气,他记得那珠子。 安乐阁的第一晚,某种程度上,她最激烈的反应就是因那颗珠子而起的。 晶莹剔透,极衬她的肤色,送给她的人一定很用心。 那珠子质地上乘,不像是她的出身能用的起的。安乐阁的达官贵人不少,但在他之前她也没有别的……男人。 那是谁送给她的。 当时他就问过那珠子的来历。 不…… 问的人应该是他。 所以听到樊巧儿回答,第一次洗完澡,放房间里了后,袁天罡听到他接着问:“是你的传家宝吗?” 她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困得不行了:“我们家哪有传家宝,娘给留了簪子做嫁妆……” “那个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不是,是一个……”她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想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一个大哥哥给我的……他把项链系在我脖子上的时候,眼神跟爷一样温柔……不过他比爷年轻多了,看着才二十出头,一身白衣……” 他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心愿达成,她大概会做一个美梦。 袁天罡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溪水好像现在才起作用,身体彻底冷静下来了,他忽然有点想笑,捂住了嘴,重新跳进了水里。 这一次,游到了对岸。 天山罡:确认关系后,老婆说她生命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男人怎么办? 百岁罡(指指点点):那是你老婆吗?(同款失落) 一百年前的某人(打了个喷嚏):有人在念叨我? 同乐(下) 在镇上转了几天,自由自在的感觉挺好,没有蓝眼睛,没有臭丫头,袁天罡一个人不知道有多快活。 如果不是走出镇子的时候被无形的力量弹回来的话,他会更开心。 蓝眼睛肯定早知道他走不了多远,还假惺惺地说什么可以离开。 现在,他想冲回去暴揍蓝眼睛一顿。 可要是在家的是那丫头…… 他不想看到她。 他才不回去! 这两个人都让人火大,气得袁天罡又捏碎了一个茶杯。 这次是右手,两个手都让他包上,看他晚上还能不能用手再给他整出动静。 然后这天晚上,袁天罡平躺在客栈的床上,一柱擎天。 不存在的小手扶着他的性器,湿哒哒的小穴含住了龟头,一寸寸地坐了下去。 从他离开家都过去多少天了,他们天天晚上都这样。 他把他的手弄伤,她就坐在她身上扭屁股是吧。 心里有别人,还绞得那么紧,贪心的丫头。 那家伙还挺腰,腰好是给他这么用的。 信不信他现在把腰也弄伤,看他怎么…… “嗯……” 那两个人又接吻了。 大概那丫头又累了,他坐起来用胳膊环抱着她深吻。 她唇色樱红,不需要涂口脂就极美。 但她今日大概是涂了,舌尖传来一股桃子味儿,不是她本来的味道。 女为悦己者容,她是为他上妆了? 袁天罡看着床顶,目光呆滞,不只是身下,胸口也不大舒服。 那家伙倒是很兴奋,用牙齿咬得她发颤,搂他的小胳膊缩得更紧了,娇嫩的双乳贴着他的胸膛,剧烈的心跳传递给他。 两个人、不,是三个人的心跳得都很快。 心跳停顿了一瞬,他们分开了。 身下黏黏腻腻的,淫水混着精液顺着腹股沟流了下来。 根据以往的经验,那家伙不会来第二次,抱着那丫头去清理完,就会直接睡觉了。 他现在手包着,不会不管她了吧。 袁天罡嗤笑自己想太多,他那么宝贝那花心丫头,怎么也不会委屈她的。 因为她说要给他生孩子。 所以就算她刚和他确认关系就说别的男人很重要,就算她夜夜和他欢好之前都要郑重地把那破珠子取下来收好,哪怕他根本不能尽兴都要甘之如饴地陪她上床,事后还要克制自己的欲望照顾好她。 真伟大。 只是每天晚上来这么一出,吵到他睡觉了,这状况要持续到她怀上为止吗? 袁天罡烦躁地闭上眼睛,他又没有射,不需要清理,可以直接入睡。 可想到怀孕,就忍不住接着往下想,生下的孩子是什么样的,长得像谁。 他们两个的孩子,如果长得像他,岂不是和自己也很像,还是像她比较好,那样……漂亮,只是别和母亲一样花心就好…… 袁天罡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之后心情复杂,反正出不了镇子,索性几天没出客栈。 这几天夜里挺安稳,起初他欣慰那两人终于不闹什幺蛾子了,日子一长,他心里有点打鼓。 什么都不做,不是他们的路数啊? 不会怀上了吧? 想想也不可能,把脉哪有这么快。 那是她不舒服? 可不良帅好像也没给她输内力。 他每天晚上都抱着她睡,袁天罡觉得她安安静静的,倒是不良帅挺躁动的,但最多也就亲亲摸摸没做什么让他睡不着的事。 所以,他出去逛了几圈,然后就听到路人恭喜他要成亲了。 他们安静了几天是这个原因啊。 袁天罡想起他是说过把樊巧儿嫁出去这回事,当时就觉得奇怪,果然是准备嫁给他自己。 要是嫁给别人,他们这关系,新郎岂不是成了冤大头了? 当然,如果是嫁给他自己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回到客栈时,袁天罡放空,躺在床上。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不是自然清醒的,而是那两人又开始缠绵了,他的身体有了反应。 成亲之前那么亲密真的好吗,他们前几天不是没有……该不会今天就是……二月十九,宜斋醮、祈福、求嗣、嫁娶…… “哼!”袁天罡抓紧床单,不良帅的手好了,他又得摸点别的转移注意力了。 不够,还远远不够。 他心里不舒服,不良帅害他违背承诺了。 樊灵儿说那些话也有故意耍赖的成分,不良帅不想听也正常。 但是,凭什么要连累他。 不良帅来历神秘,总有一天会消失,他答应樊灵儿要照顾樊巧儿一辈子本就是妄言。 如果只是做“兄妹”,他把她嫁出去,即使离开了,袁天罡觉得自己顺便关照她一下也行。 但成亲的是他们俩,到不良帅走的时候,让他怎么和樊巧儿相处。 不,他要去阻止他们。 心念一动,他已到了竹屋前,张灯结彩的,颜色真刺眼,袁天罡径直走到自己房门口,樊巧儿正好高潮了,靠在他怀里娇喘,气息喷的他耳热,不良帅还没把东西拔出来,袁天罡感受到他舍不得,想再和她亲近亲近,每天只能做一次,他憋得也难受。 不良帅好像不打算忍了,胯部轻微挺动,敏感的穴肉咕叽咕叽地往外沁着水,俩唇相接,她情动地更加厉害,搂紧了他的脖子,香气熏得袁天罡头晕。 袁天罡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偏爱观音坐莲了,在被她包裹的时候把她整个抱在怀里,鼻尖是她情动的香气,耳畔是她娇媚的呻吟,眼前是她不满情潮的俏脸,他很爽吧。 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等到二人再次攀上巅峰后,袁天罡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樊巧儿还没缓过来,听到门开了,不自觉朝那边望去,朦胧的人影有些熟悉,疑惑道:“爷?” 不良帅和他的感觉共通,知道他站在门外,见他进来,立刻给她披上薄衫。 樊巧儿没搞清楚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顺从地往他怀里躲。 房间里两人欢好后的味道闻得袁天罡皱眉,看两人抱一起,樊巧儿还躲着他,表情更谈不上和善了:“你们不能成亲。” 不良帅抚着樊巧儿的脊背:“为什么?” “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 “会什么?” 不良帅打断了他的话,反正这句也不重要,他接着道:“这丫头很烦人,要是兄妹,日后我还能顺便照顾一下她,做妻子万万不行。” “你觉得她烦?”不良帅挺了挺腰,樊巧儿发出一声嘤咛。 他还没拔出来,休息几天是让丫头为新婚之夜攒体力吗? 袁天罡喉结滚动,声音有点发颤:“对,从第一眼起,我就觉得她很讨厌,身上有伤,带个还路蹦蹦跳跳的……”又受伤了怎么办。 不良帅忽然亲上了樊巧儿。 和之前都不一样。 先是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咬了一口,舌尖舔了一下,樊巧儿张开嘴。 袁天罡听到她轻哼了一下,和……那次一样。 但后面发生的事不一样。 不良帅复刻那时的粗鲁生涩亲得她喘不过来气,她也没推开他,甚至身体发颤,夹着他流水,又高潮了一次。 不良帅搂着发晕的樊巧儿,抬眼看他:“现在还觉得她烦吗?” “当然。” 一模一样的动作,怎么他亲的就这么让她喜欢。 太让人心烦了。 那是在安乐阁的第一晚,樊巧儿哭睡着了的时候发生的事。 袁天罡喝完水躺回床上,侧头看樊巧儿,好奇她的唇怎么那么红,那么水润。 不像他,刚刚喝过水,又渴了。 鬼使神差的,他又靠近她,这次没有停下。 轻轻的碰到了。 有点凉。 忍不住咬了一口。 软软糯糯的。 他不常吃这种口感的食物,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好像触发了什么开关,她张嘴了。 舌头滑了进去,他想他不是故意的,想退开,她轻哼了一下。 “嗯……” 不哭的时候鼻音……很好听。 “嗯哼……”少女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等他明显感觉到胸前推拒的小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扣着她的脑袋和她吻了很久了。 她没醒,下意识反抗大概是因为不能换气。 他看到她嘴角一圈红红的。 被他扎的。 “要不我去给爷打点水,您洗洗脸修修面吧。” 袁天罡想起樊巧儿说过的话。 她有准备好刀,就在茶壶旁边。 他下床把胡子刮了。 刮完胡子后,袁天罡觉得镜中的人有些陌生,将刀掷在桌面上。 躺回床上继续品尝。 他有注意换气,比上一次顺利多了。 她睡得很熟,一点防备都没有,抱在怀里又乖又软。 不自觉地亲的深了些,卷着她的舌头舔舐。 没咂摸出什么味儿来。 继续…… 她忽然踹了他一脚,翻了个身。 并没醒,大概是在做梦。 她的脚软绵绵的,踹在身上根本不疼,只中断了他的动作。 袁天罡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在做什么才如梦初醒。 “真是……中邪了。” 不良帅显然不信:“那你当时为什么为做这件事刮胡子?” “中邪了。” “那你现在好了吗?” “……没有” “中邪,中得更厉害了?” “是……” “那你上来吧。” 两人对话间,樊巧儿清醒了一点,发现房间里确实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和爷长得一样,表情可怕,爷还让他上来,上哪? 他走过来了。 她忍不住往爷怀里缩。 他脱了鞋子,爬上了床,表情更可怕了。 上来真是上这来啊? 樊巧儿不安地抱住爷,爷一边温柔地安慰她一边要她转过去。 她听到了衣服落在床上的声音,他开始脱衣服了,她怎么能转过去? “平时不是很乖吗?怎么现在不听他的话了?嗯?”那人扯下了爷盖在她身上的薄衫,扣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来粗暴地和她接吻。 这样扭着很难受,而且她要喘不过来气了。 爷推了那人一把。 他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瞪着她,眼睛都是红的。 樊巧儿心中的不安更甚,因为她感觉到体内的东西更兴奋了。 爷推开他,不是让他停下来,而是…… “巧儿,转过去。”爷说出那句话的语气依然很温柔,动作却强硬地扭动她的身子转了过去,性器上翘戳得她发麻,从后面抚上她脖子的手指发颤,在她身上激起一阵涟漪,终于还是伸进了她嘴里,撬开了她的牙关,说出了那句应证了她猜想的话,“他也是你的爷,没事的。” 龟头在在嘴角蹭了几下便急不可耐地冲了进来,带着压抑许久的怒火在她嘴里横冲直撞,她本就吃不下这么大的东西,挣扎着摇头,他抓着她的头发的动作不是很用力,到后面用跟他的性器相比甚至算得上温柔的力度摩挲着她的脑袋,发出畅快的喘息。 他不需要用力,因为爷紧紧地箍着她,眼泪都被他弄出来了,爷还是没放开她。 除了在安乐阁的第一天,爷对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真是在全力更方便这个人继续动作。 樊巧儿甚至觉得爷也挺享受的,嘴里的东西兴奋的时候,爷埋在她体内的肉根也很兴奋,被撞得大脑空白的时候,她恍惚觉得它们不只是形状,气味,连经络凸起跳动的频率都是一样的。 好像真像爷说的,他也是爷,他们就是一个人。 她没再反抗,勾着身后之人的脖子,舔了嘴里的精孔一下。 他们的的身体同时停顿了一瞬。 爷松开了她脖子和脸,她向后歪倒在爷身上,那东西终于离开了嘴巴,面前的人后退几步,精液还是有一些喷到了她身上。 爷也射了,肚子里暖融融的,他舔舐着她的耳朵,抚摸着她的胸,酥酥麻麻的,舒服的她闭上眼睛想睡了。 有人偏不让她如意,直接把她抱离了爷的怀抱。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人瞪着她。 她都那样了。 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蒹葭 la shuwu.co m 阶段三,梦接歧路(完)巧儿扇百岁罡一巴掌 1 袁天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被吓醒的还是被一巴掌扇醒的。 他现在年轻气盛是比较躁动。 但梦里那姑娘那么小。 他怎么做的出来这种事。 禽兽,畜生。 他气得忍不住坐起来拍腿,发现那里竖着。 给了自己一巴掌。 现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是真的了。 那里没有因为这一巴掌软下去。 袁天罡躺回去,把被子拉到盖住头,再伸手握住它。 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坚硬和炽热。 一般男人都会因为这种资本有些骄傲。 可他刚刚才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只会一边握着它一边骂自己是禽兽。 隔着布料不是很舒服,伸到里面去也不怎么样。 以前都是自己解决的,现在好像不得要领似的,怎么弄都无法到达巅峰。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 o1 8i n fo. c om 他刮了一下前端。 “嗯……” 有快感,是正常的。 看来是姿势不对。 他弓着身子往被子里面缩,两只手一起握着动。 这样好像是舒服了一点。 屋子没人,发出声音也不要紧。 太阳照得被子里也很暖,他大脑有点放空:“嗯嗯……嗯啊……巧儿、巧儿,嗯?!” 听到自己喊了什么之后,袁天罡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心里啐了自己一口:畜生! 但已经射出来了。 下面黏黏腻腻加脸上疼他居然诡异的又想起那个畜生梦,握住了自己,腰也开始往前顶。 “嗯……” 仿佛脸上的疼是被巧儿打的,下面湿哒哒的是她的小穴,嗯,一进去就撑得她的小肚子鼓鼓的,扭着屁股夹他,里面又湿又热,动几下就开始出水,暖融融地裹着他吮吸。 撞到软肉了,她搂着他的手臂会不自觉地缩紧,散发着香甜气味儿往他怀里钻,高潮的时候身体微微痉挛,会吸得更紧,但她不喜欢他,会小脚乱蹬表示反抗。 她的脚软软的,人也没什么力气,踩在他身上……是了,她的袜子被他撞掉了,小屁股红红的,肉瓣瑟缩着吞吐着他的精液。 他忍不住呢喃她的名字:“巧儿……嗯哼……你好棒……” 不,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是拒绝的,她会咬他,用指甲剜他,他的肩膀都流血了。 对了,就是这样,他现在肩膀就有点疼,梦里她就是这么对他的,然后他就……把她肏失禁了。 袁天罡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伴随着射精一起。 这次换了一边扇。 扇对称了,就不会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了。 想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自渎本来就很变态了。 他居然还想像他把人家弄失禁了的画面。 畜生。 真是畜生。 可是感觉那玩意射了两次都没有消的迹象,他也很无奈啊。 袁天罡不记得自己的欲望有这么重。 他可是个道士。 存在感这么强,也不能不安抚。 要安抚,他就不可避免地想到。 “樊巧儿。” 那里也抖得更精神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袁天罡把头埋在枕头里,安抚着那不争气的东西。 脸有点发烫。 是今天太阳太大了,他又躲在被子里,呼吸不畅,绝不是因为。 “唔,樊巧儿……” 得了,又射了…… 还是硬着,很不舒服。 射过几次骨头有点酥,袁天罡躺着不想动。 怎么回事? 不就是一个梦吗? 那丫头长得也不…… 呃,挺可爱的。 就是年纪小了点。 可他也不老啊,就比她大个几岁? 她是梦里的人,根本不存在。 他在这儿瞎想些什么呢。 烦死了。 事后袁天罡觉得蒙着脑袋,容易头脑发热。 决定再也不蒙着脑袋干这种傻事了。 2 贞观四年。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李淳风敲了敲门,走进来看到袁天罡在写《蒹葭》。 李勣将军大胜而回,西北诸蕃请求为陛下上“天可汗”尊号,等了几十年的圣主明君他已经求得,还写这首诗做什么。 几十岁的人了,总不至于把年轻时做过的一个梦放在心上。 “听说你主动向李将军讨了件东西,以前你可是对那些战利品不屑一顾,陛下赐你那么多珍宝也都堆在库房,看上的是什么好东西,我瞧瞧。” “一颗珠子。” 袁天罡继续写字,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五十多的人看着像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李淳风想起每次和他同行,都人被误会成同龄人,明明袁天罡年纪比自己大一大把,他都跟人解释累了,索性随他们怎么想,可最近甚至有不清楚他们身份的人单看外貌还以为他年纪比袁天罡大,虽然他认为岁数这事顺其自然就好,但听到这种说法心情也难免有点起伏。 看袁天罡这张脸,难怪一直对寻仙问道不感兴趣的陛下都好奇地打听过他这样是修成长生之术了吗。 袁天罡虽然没有承认,李淳风却是明白,他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只是因为年轻时的一个梦。 那是在他算出袁天罡的命中人之后不久。 李淳风诧异好兄弟一百年后才会开窍,言语间暗暗打趣他是根木头。 袁天罡听罢,愣了一刻,脸上居然泛起一丝红晕说他梦到一个姑娘。 李淳风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惊讶袁天罡会害羞,还是惊讶他害羞是为女人的事,开口道:“哪家姑娘?多大岁数?可曾婚配?” “她只在我的梦里出现过,看着比我小几岁,大概十四五岁,她是……”妓女这两个字袁天罡说不出来,继而道,“总之,她肯定未曾婚配。” 听到那姑娘只是梦里的人,李淳风没兴趣继续听下去,确信好兄弟现在还是孤星命,一百年后正主才会出现,随便敷衍了他几句。 袁天罡附和道他对梦毫无感觉,没有人会在意一个不存在的人,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 李淳风心道如果你脸不那么红我就信了,觉得他虽然木但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做点春梦也正常,他第一次这样紧张在意也正常,梦大多很模糊,过不了多久他应该就会忘干净了。 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提这个梦。 如果不是有人说国师长得真年轻,李淳风恍然发现袁天罡的外貌似乎有几年没有变化了,几乎都快忘了那个梦中人。 她看着十四五岁。 他也不能看着太老是吧。 李淳风第一次发现好兄弟是为了一个梦热血上头吃驻颜丹的那种人。 “所以陛下,这世上并无长生不死之术,别看国师看上去是个小白脸,实际上他已经是个老……”李淳风见袁天罡冷着脸走进殿内,话头一转,“老先生。” 陛下知道他只是靠药物改变外表后也歇了寻求长生的心思。 距离他服用驻颜丹也过去了很多年,什么与那个梦相关的东西都没出现,李淳风觉得袁天罡应该看淡了。 只是一个梦。 他自己也说了,是虚无缥缈的。 今日袁天罡似乎挺高兴,求的那东西又像是送给姑娘的,李淳风玩味一笑:“打算送人?怎么,国师大人在知天命的年纪终于打算要成家了?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肯定还是有……” 袁天罡放下笔:“是她戴的那颗。” 他还在想那个梦,李淳风神色一僵:“这世上玉珠千万,相似的不知凡几,梦从忧生,本是虚妄,你为何这般固执?” “我固执的事还少吗?你我相交多年,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袁天罡握着那颗珠子,已经用红线串好,挂在自己颈间。终于有与她相关的东西出现,袁天罡今天是很高兴,第一次承认他就是在乎那个梦,“我确信,就是她戴的那颗,一定是。” “天地万物自有定律,你以为你还能等多久?” “二十四年。” 袁天罡隐约记得她似乎提过贞观二十八年。 “那时候你都多少岁了?” 袁天罡不在意年纪,很久前就记不清自己的生卒年:“我本来也不知道自己多少岁。而且最近我开始研究陛下说的……” “你疯了,不死之法遁天妄行。拥有超过常人的寿命,看着亲人、爱人、朋友一个个离去,长生的尽头只会是痛苦。” 袁天罡决定的事不会改变:“反正,我也只有你一个朋友。” 3 贞观二十三年。 李淳风知道现在不应该这么说话,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实在憋不住了:“陛下驾崩了,你后悔三年前服药吗?” 袁天罡看着手里的东西,没抬头:“我在长安买了一块地,动工的日期要延后了。” “你想干什么?” “修几幢房屋、院落。你说青楼要修成什么样才能算得上长安第一,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具体布局了。要不以后长安就只许有这一家青楼……” 李淳风提醒道:“袁天罡,现在是国丧。” “我知道,陛下去世,新帝登基,你也老了,只有我,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哈哈,根本没有贞观二十八年,多可笑……但,还有那座青楼,现在没有,那就修,建成之后,她总有一天会出现的。” 等她一出现,他就把她接到身边来,他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她像梦里他刚见到她那样一身伤。 陛下驾崩后袁天罡把自己锁在国师府看那些图纸,可国师怎能不出席丧仪,下人们看他神态癫狂不敢上前,才到太史局请李淳风帮忙。 “能说动国师的只有李太史了。” 李淳风苦涩一笑,他又有哪一回真的把他说动过,不过是借力打力的招用的越来越顺手罢了。 “袁天罡,你是大唐国师,现在是国丧,你应该去做一个国师该做的事。”李淳风知道,他再疯,也是听得进这些话的,“把图纸给我,修楼的事交给我去做。” “你会做吗?” 袁天罡不信,每次一提到她,李淳风都只会说梦不可信,让他别想了。 “我会。但我还是想劝你,几十年你等的过来了,难道几百年你也要等吗?” 袁天罡松手让他拿走图纸:“我有预感,快了,就快了。” 李淳风无奈一笑,难道他觉得没有贞观二十八年,把时间从现在往后推五年就是了吗?只凭梦中得知的姓名、外貌,怎么可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与之对应的…… “安乐阁。” 看清图纸上的字,李淳风不自觉地念了出来,这三个字竟然和那一卦中的地名一样,难道袁天罡的梦中人就是…… 袁天罡整理完自己,准备出去,看李淳风看着图纸出神,问:“有什么问题吗?” 李淳风抬头看向他:“她是不是喜欢红色?” “怎么?”袁天罡不解,“女子不都多爱红色吗?” “没什么。” 李淳风意味深长地收回视线,长舒了一口气,对这个勉强接下的活,生出了要办好的真心。 他一直不支持袁天罡想那个梦但还帮他炼不死药,是因为他很早之前算过一卦: 一百年后,袁天罡会为一个安乐阁的红衣姑娘开创盛世。 李淳风知袁天罡的脾气,愿意为人做这么多,怕是真的红鸾星动了,可袁天罡性格使然,注定姻缘淡泊。 李淳风不想好兄弟失去和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机会,所以助他长生;觉得他不应该在这虚无缥缈的人和事上纠结,所以看不惯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中人。 谁知她们竟然是同一个人。 如果袁天罡早点告诉自己这些信息,他也不用心烦这么多年了。 还没真正见面都这么魂牵梦绕了,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为了增强好兄弟的主动性,李淳风决定不告诉他梦中人出现的时间,就让他一边着急一边等吧,这样他真正见到人家的时候才不会掉头就跑。 反正他都心烦了几十年,肯定习惯了,凑个整,一百年,对他也不算长。 袁天罡出门后,李淳风放下图纸,看着刻着不死药的小乌龟从眼爬过,有些好奇自己有没有活到见这位小大嫂的寿命。 李淳风抛出三枚铜板。 “……还真有。那家伙到时候会不会打我?打一个九十几的老头,他应该干不出这事……吧。”想起每次二人争执,袁天罡都把他打倒,李淳风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有点不自信,希望他年纪大了性格能变温和点。“不过,他也不一定能反应过来我早就知道这件事。” 4 永徽五年。 樊巧儿当然还是没有出现。 古稀之年的袁天罡看上去温和多了。 二十多岁的样貌,出入朝堂,被人当成小辈数落,都泰然处之。 对方知道他是国师的时候,两股战战下跪赔礼,他也没什么反应。 看来他已经调整过来了,李淳风很满意。 如果他不提什么要改建安乐阁的话,李淳风就更满意了。 “我记得她说过改建两个字。” “都五十多年了,你确定她说过?”李淳风知道樊巧儿一定会出现,觉得没必要瞎折腾,“要是让人知道长安最大的青楼是国师开的,你觉得朝堂上那些人会怎么想?” “我管他们怎么想,大不了不干了。” “你……” 难怪对朝堂上那些关于他是妖孽才不老的风言风语置之不理,原来是想致仕。 七十也是到了可以致仕的年纪。 可他是袁天罡,还要为下一个盛世发光发热,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了。 袁天罡不满:“你为什么把安乐阁修成穿心煞,风水太不好了。” 告诉自己袁天罡是病人,要忍,李淳风嘴角抽动,咬了咬牙,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好,我改,马上改。” 袁天罡点点头,年轻的面容流露出孺子可教也的慈祥表情。 李淳风头疼,等麻木了的袁天罡看上去是平和了,实际变得更固执了,这古怪脾气不会把那姑娘吓跑吧? 如果那姑娘见到袁天罡后跑了…… 李淳风不敢想他会怎么样。 但袁天罡大部分情况下还是正常的,开青楼蹲人也不妨碍他用安乐阁搞情报工作。 只要他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应该是不会吓到那姑娘的。 5 四十三年倏忽而过,九十五岁高龄的李淳风假死离开朝堂多年,不知道多少岁的国师依然顶着那张年轻的脸继续他的传说。 这几十年国师是妖孽的传闻已经演变成国师是妖怪,专门吸人精气,所以能长生不老。 朝堂上的皇帝几经变换,现在是个女人。 “日月空,原来是人名。” 李淳风猜,她大概要出现了。 赋闲之后李淳风没能当上甩手掌柜,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帮袁天罡打理安乐阁事物。 谁让国师大人越来越忙,对这件事不抱希望还不放心交给别人。 他忙着帮新皇杀人。 国师府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 翻完账本和名册,李淳风觉得应该在国师府种些花压压,还得请些花匠照顾。 也不必往远的地方找人,安乐阁里就有些不错的人选。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铁头功顶大缸……” 顶大罡? 门外的声音传进来听的李淳风噗嗤一笑,外面这小丫头叽叽喳喳挺有意思,带回国师府逗个趣也不错。 “先生?这名单上的人有问题吗?”管事的见他笑,有些疑惑。 “没什么,你选的人都不错,把外面说书的丫头也加上吧。”李淳风合上名册,“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樊巧儿,能跟先生离开这里是她的福气,可……” “樊巧儿?我看名册上没有这个人。” 李淳风语气忽然凝重,管事的以为这位好脾气的先生生气了,连忙解释:“她是刚被卖来的,所以还没写进名册。” 管事的见他不像生气的样子,继续道:“她才7岁,恐怕不能胜任伺候花草的工作。” 听着声音是挺小,没想到才7岁? 李淳风按捺住情绪,想了想袁天罡的状态,还是决定先把人带回去:“无妨,不需要她搬花培土,只要需她浇浇水就成。” 或许都不用浇水,那花就开了。 樊巧儿没想到刚到安乐阁就被迫和姐姐分开了,长安的繁华还没看几眼,就坐车奔向一个未知的地方。 车上没有其他人,马车停了,她抓着缰绳下车,才发现同行的有这么多人。 其余人见她年纪这么小,疑惑她能不能干好差事。 樊巧儿要强地说自己一定会做好,心事重重地进了院子,没有看牌匾。 看了她也不识字。 只知道这院墙很高,大概是一户很有钱的人家。 虽然管家说她只需要浇水就行了,但别人说她做不好,她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不懂怎么花花草草的习性,就请教别人,不识字,就用图形画下来,培土搬花,她演惯了杂耍,力气大的很。 要强的代价是有点辛苦,但樊巧儿觉得每天忙的灰头土脸倒头就睡也挺好,这样就没空想姐姐了。 也不知道她在安乐阁怎么样了。 个子小总有些不便,很容易被抱着的花挡住视线,樊巧儿知道要小心,走的很慢,还是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对方像山一样高大,走太快了,撞过来花盆碎了,现在下着小雨,虽然这里是檐廊,泥巴被水沾湿了,到处都是。 在这府上干了不短时间的活,她也有了点见识,看到对方沾着泥巴的白色衣角衣料非凡,她就知道虽然是对方撞过来的,她也只能下跪道歉:“对不起,大人……” 樊巧儿伏身拜了下去,还没说完给对方的台阶,就被他拖着胳膊拉起来了。? 樊巧儿疑惑抬头。 那人看着很年轻,和这府里来来往往的那些贵人都不一样,有一双很温暖的眼睛,眉目疏朗如天边之月,带着可望可不可及的寒气,看向她后,紧绷的唇微微弯曲。 他是在笑吗? 那些寒气如旭日初晓般化开,无踪无影,仿佛从不曾存在过。 “你是樊巧儿。” 不是疑问句。 6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安乐阁改成百戏馆了吧?还怒气冲冲地来找我麻烦?” 李淳风说这话的时候得意洋洋,殊不知这一句说完彻底暴露了自己隐瞒早知道有樊巧儿这个人的事实。 袁天罡立刻兴师问罪:“你知道她出现为何不通知我,还让她干苦力。” 李淳风举手投降:“她现在才7岁,告诉你又怎样?我一发现她就把她带回国师府了,不就是……总之,你明白就好。说让她干苦力,真是冤枉我这个老人家了,我可跟管家吩咐过了,她只用浇浇水就行了,什么都不让她干,外面那些人知道了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传闻。” 人出现了,袁天罡软化了许多,不再计较,开开心准备去找她。 李淳风提醒:“她现在才7岁,袁天罡,要牢记啊!” 袁天罡回头睨了他一眼:“我不是变态。” 虽然下着小雨,袁天罡的心情却很愉悦,雨滴在台阶上都像是乐曲。 到了巧儿房门前,他想着自己衣裳沾了泥,回房换了身,再出来的时候,天放晴了,还有虹光。 活了这么多年,他对这些早已司空见惯,但小孩子应该会喜欢。 敲门的时候时候,树枝上的鸟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和他的心一样焦急,衣服应该早就换好了,怎么还没开门? 明知道不应该这么做,他还是忍不住开门了。 巧儿的房间他准备了很多年,每年都有不一样的想法,不断增加陈设,现在看上去是有些冗杂了,还是要问过她的意见后重新再布置。 巧儿趴在桌上睡着了。 大概是怕他回来找她,坐着等他,又因为太累了睡着了。 虽然干了不少活,她吃的也不少,脸在胳膊上压出一个小褶子,脖子上挂着他刚从颈间取下来挂在她身上的珠子,可爱极了。 袁天罡把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只是看着她均匀的呼吸,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他的心跳便不自觉地快了些。 活到一百多岁,他也快忘了正常的呼吸和心跳是什么感觉,被人暗中说是妖人说久了,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变成了怪物,特别是最近,血沾在手上,他一边觉得难受一边觉得无趣…… 但是看到巧儿,他又想起了正常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从前的自己又回来了。 “巧儿。”袁天罡摸了摸她的脸,眼前忽然闪过了一些破碎的场景。 是十四五岁的她,站在通天宫大殿上,身负枷锁,伤痕泅血,她转身看到了什么,眼眶蓄泪,不敢置信地看着…… 她背后是奇奇怪怪的武皇和……章五郎? 怎么会看到这些场景? 袁天罡按了按头,是杀人太多的心魔吗? “爷。” 她在睡梦中轻声呓语。 袁天罡下意识把手按在她脑袋上。 她平静了。 她是在喊他。 7 刚知道撞到自己的人是大名鼎鼎的国师的时候,樊巧儿万分惊恐。 国师吸精气的传闻漫天飞,她想不知道? 温床(上) 喜欢樊巧儿是袁天罡不愿意承认的意外。 很多事他都可以推给不良帅,但偷亲刮胡子这件事除外。 不良帅用这件事拿捏了他快四年。 但从他爬上他们的床开始这件事就翻篇了。 事后不良帅识趣离开,他挺开心,可是巧儿患上了记忆混乱的怪病,她在晚上和下雨的时候把不良帅记得特别清楚。 看重新回来的不良帅只清楚一半的原因。 袁天罡知道了他们的记忆不是完全同步的。 但他这一次是永远离开了,袁天罡也没必要告诉他另一半的理由。 袁天罡拭去樊巧儿的眼泪:“睡吧。” 樊巧儿却抓住了他的欲望。 袁天罡抖了一下,咬牙道:“也不必这样听他的……” 她吻了上来,含住他的上唇,袁天罡下意识伸舌头舔了一下,她下唇微起张嘴任他进来,舔过上颚的时候,她颤抖着呜咽,呼吸重了几分,伸进他衣下的手更加用力,前端渗出粘液。 小腹冒着火,喉咙干燥,于是搅弄出的津液全被袁天罡吞入腹中。 依依不舍地分开后,袁天罡明知现在不合适,但看着她酡红的脸蛋,还是上手摸了,烫烫的,手要化了。 袁天罡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难受,我们的事以后再……” 她剐了一下前端作为回应。 “是难受,想爷抱抱我,安慰我。” 囊袋被她握着揉捏,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身下,听到她的话袁天罡思维停滞了一瞬:“怎么抱,怎么安慰?” “就是……插进来,做到我想不了别人。” 袁天罡胸膛剧烈地起伏,蹭着她的手变大了几分:“嗯……哈……那样会很激烈……把你,不,是床单弄脏的……” “可以。”樊巧儿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低头含住了前端,舌头舔着龟头打转,往里吃的更深了。 她在证明她可以。 袁天罡清楚虽然她身体敏感,但她不喜欢太过淫乱的性交。 不良帅和她做的时候总是尽量将体液控制在下半身,最多他给她口。 樊巧儿情动的时候想给他口,被不良帅拒绝了。 不良帅怕她吃了清醒之后心里不舒服。 成亲那天,如果不是自己气疯了,不良帅为了安抚自己,也不会允许自己插进她嘴里。 袁天罡知道不良帅很想。 不只是口交,他还想更用力,像第一次那样,让她失控。 不良帅克制的很好,每次和樊巧儿做都像春水一样温柔,她舒服过了,就结束了。 或许这也是她喜欢不良帅的原因之一。 所以她现在提出这个要求,他应该拒绝,把她的头抬起来,带她去漱口,然后睡觉。 可是,她的舌头舔舐过冠状沟,还在往里吃,龟头抵住舌根,被紧紧夹住,吃不下的部分被她主动握住抚摸,她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胯下,来不及吞下的唾液从她的嘴角流到他胯间。光是想想这幅场景他就要疯了,更何况他正陷在她又黏又软口腔里。 腰部不自觉地摆动,透过淅淅沥沥的雨声可以听到她艰难的吞咽声。 她的嘴小,阳物边缘被勒住的感觉很明显,樱红的唇现在被撑得泛白。 樊巧儿感觉到袁天罡大腿肌肉紧绷,囊袋收缩,她没有后退,把他射出来的都吞进去了才抬头:“抱我吧,爷。” 因为刚才的动作头发她头发有点散乱,衣服也不太整齐,眼里沁着水,舔了舔嘴唇说出这么一句话后牵着他的手到了她的私处,已经湿了,羞答答地咬着他的指头邀他进去。 她哪是要抱,分明是欠肏。 袁天罡没有不良帅刚离开这样做不好念头。他之所以觉得现在不合适是因为巧儿在伤心。既然她这么热情地想他用身体安慰她,他再拒绝就不合适了。 “好。”袁天罡喘着粗气把手指深了进去,抚弄了一下鲜花一样的肉褶,迫不及待地扒光了她的衣服。 雪白的肌肤微微泛着粉,乳房因为他的动作颤巍巍地抖动。 袁天罡从乳根处亲吻舔舐,太嫩了,绵软地像要化开舌尖,含住乳尖舔舐乳孔的时候,她颤得更厉害了,下面喷出水液。 应该足够湿了。 袁天罡抽出手指,舔了舔上面晶莹的液体,然后分开了她的双腿,挤了进去。 喘着气倒下去的樊巧儿沉浸在余韵中,被猛然入侵,身子一颤又喷出情液来,穴肉蠕动吸得他头皮发麻。 他抬起她两条腿放在胸前,身子往下压,小腿在他肩上颤巍巍地抖着,高潮地时候差点踢到他的脸。 袁天罡放下她的腿,交合处的白浆滴到了床单上,那里沾了一圈白沫,看得他口渴。 外面的雨还没停,天气微凉,她额上覆了层薄汗,全身红的像刚从热水里捞出来似的,大口大口喘着气,袁天罡重新肏了进去,低头吻她,呼吸都是潮热的。 今天好像格外敏感,他刚动了一下就又开始流水。 她似乎害羞了,用手挡着脸,嘴里发出吟哦:“爷……嗯……肏得巧儿好舒服,再动一动,再用力一点,再深一点,巧儿要给爷生孩子……” “把我当成他了?”袁天罡笑了,声音从胸腔里发出,并不是在高兴。 沉浸在情潮里的樊巧儿没发现他的异样,她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从指缝里偷窥那双蓝色的眼睛,她就觉得自己浸泡在温水里,人也酥了,腰也软了,哪怕对方掐着她腰的力道大了些,可能会留印子,她也忍不住把自己往他手上递。 “爷……在肏巧儿,巧儿好舒服……” 看她眼神迷离的样子,袁天罡就知道她根本没发现自己生气了,还沉浸在他是那个家伙的幻想中。 他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态度不是很好地说了一句:“转过去。” 她乖乖照做,还掰开了臀瓣方便他进来。 都是那家伙的待遇吧。 可恶的小坏蛋,嘴上说她不在想那个人,可做爱的时候偷偷把他当成那个人。 袁天罡气得咬了一口她的肩,没舍得用力,顺着咬痕舔吻,她更兴奋了,头埋在枕头里咿咿呀呀叫着爷,颤抖着又高潮了一次。 把他当成那个人就这么让她兴奋? 袁天罡觉得自己应该立刻抽身离开,可她紧紧绞着他,央他继续,他便着了魔似的给她做幻想对象,她对后入不满意要看着他的眼睛,要摸他的疤,他也全照做了。 小姑娘的手柔若无骨,抚过这些令人生气的疤,将妒火全变成了欲火。 他撞得越发用力,恨不得将囊袋也挤进肉穴里,下面的热气熏到了脑子,开始回应她爷就在这儿,肏着他的小宝贝,精液全灌进她的小肚子里,明年她就可以生下爷的孩子。 这些话听得樊巧儿搂着他的腰又高潮了。 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的脸。 袁天罡想外面雨下大了,却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松开,小姑娘的热意退却,身体往后缩。 和之前他们单独相处时一样。 他叹了口气,没说什么,穿上自己的衣服出去了。 虽然干了小半个月,袁天罡还有些不适应。 他原本的记忆里,自己辞去国师之职后,也顺道从不良人中失踪了,可是现在…… 镇子里信鸽往来不断。 真是一天也消停不了。 都是从新婚之夜之后开始的。 他的记忆里多了他一直在做不良帅,现在带着樊巧儿住在这个镇子只能算度假,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因为昨天不良帅回来了,他有一天没干活,现在还要先处理昨天的事。 放下笔,看到樊巧儿站在门边,小手扣着门檐,扭扭捏捏的样子,袁天罡有些惊讶。 白天的巧儿一般处于记忆混乱的状态,除了偶尔说一些他记忆里他们俩未曾经历过的事,对他的态度特别亲昵。 她现在这个样子分明是夜间清醒的状态,而且记得昨晚把他当成不良帅用完就丢的事。 温床(中) 看她迟迟不开口,袁天罡只好先打开话题:“怎么了?” 她走到他面前嚅呐道歉:“对不起。” “是我们现在太像了。”袁天罡看不得她情绪低落的样子,主动给她找理由。 “爷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清醒的时候樊巧儿能分清楚自己的记忆。 她记得现在袁天罡眼睛变蓝身上会出现这样的伤痕是为了她救姐姐造成的。 明明当初被抓的只有自己,现在的记忆里被抓的是他们俩,还被关在不同地方,袁天罡救了自己之后再去救姐姐,不死药已经练成,章五郎和章六郎服药之后借助多阔霍秘法偷袭导致他撞到丹炉受伤,他刺了百会,眼睛变蓝…… 樊巧儿明明没有学过医术,现在却知道人体穴位,这些多出来的记忆纷繁复杂,分不清的时候就会盖住自己,按照那些记忆行事。 她不知道为什么过去发生了变化,但袁天罡的伤痕是真实的,还有那些突然出现的信鸽,过去的变化不只于他的伤,除了这些还会不会有别的变化,不得不带着旧记忆接受认知突然改变的事到底还有多少? 当一切变化停止的时候,她还是她自己吗? 看出她自责中带着惶恐,袁天罡摸了摸她的头:“他不是说过是为了一个很重要的救人才受的伤,或许是时空自动修正我才会受伤。关于你的记忆,不必太担心,现在清醒的时间不是越来越长了?” “嗯。”她靠在他的胸上,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来道歉的,还要他安慰自己,“我是不是耽误你做事了。”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着急。” 嗅着爷的气味儿,樊巧儿有点晕晕的,她知道不应该这么想,可是真的是一模一样。 经历过昨晚的事袁天罡的底线越来越低了,只要她愿意亲近他怎么样都行:“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把我当成他也没关系。” 这句话听得樊巧儿心跳漏了一拍,环住袁天罡的腰,坐在了他身上:“现在呢,可以吗?” 如果是以前,别说是公务还没办完,就是办完了,袁天罡绝不可能干出白日宣淫的事。 可她已经开始扯他的腰带,亲他的脖子了,她的嘴唇很烫,亲过的地方像被火烧了一样,小小的身子在胸前一拱拱地撒着娇。 袁天罡按住她扯自己腰带的手问:“要在这里吗?” 是书房,他工作的地方,桌上还摆着没处理完的文书。 只在椅子上做,不会影响什么的,樊巧儿吞了口唾沫,“要。” 随着字音落下,包裹着自己的大手握着自己解开了腰带,袁天罡的衣服瞬间松松垮垮。 轻轻一扯右肩露了出来,阳光下不死药的灼痕异常清晰,像某种古树的树皮,苍老下不是腐朽而是令人着迷的生命力,舌尖舔过的时候一颤一颤的,像心跳,樊巧儿摩挲着他的腰问:“爷觉得痒吗?” 袁天罡调整了一下呼吸:“不……我以为你更想亲中间的伤痕。” 毕竟那些地方是因为他的出现改变的,是更像他地方。 “是该亲中间。” 舔吻的方向往中间移动了,袁天罡松了口气,身体没再发颤,抚摸着她的发丝,心里有点失落。 手顺着腹股沟往下,一路摸过来肌肉僵硬,握在手里的那个好像也不太精神,樊巧儿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袁天罡低落的原因,可是他先说可以把他当成…… 愧疚一番后,樊巧儿道:“爷,摸摸我吧。” 袁天罡大手扯掉她的裤子,顺着大腿外侧摸到她浑圆的臀瓣停了下来,揉捏抚搓,酥酥麻麻地感觉从他掌心传来,樊巧儿不自觉翘着屁股蹭蹭他的手,差点往下掉,他抓着她两腿就着椅子两边的扶手分开了些挂好,又轻轻抬了一下她的腰带着她重新坐稳,放下手的时候碰到了尾椎骨,带来一阵过电的感觉,樊巧儿身体一抖,右手向后一按撑住桌子,泄在了他胯间。 左手里握着的东西从他摸她屁股的时候就精神奕奕,现在更是威风凛凛。 果然让他摸摸他就不低落了,但被摸高潮了还让樊巧儿脸色一红。 还有撑着桌子这个动作实在是…… 怀里的小鹌鹑红着脸把手收回来的样子太可爱,袁天罡忍不住出言调戏:“这么喜欢摸屁股?” “别说了。”小鹌鹑又羞得埋胸了。 “那我摸。” 又开始了,他还是只摸臀瓣,没用多大的力气,可她偏觉得被摸出了火星子,整个屁股像被打过了,烧得慌,小腹微缩,下面“咕叽咕叽”吐着水,痒得厉害,樊巧儿呜咽:“嗯……爷,摸摸……” “摸哪?” “嗯……下面……” “这不就是下面吗?”他拍了拍她的屁股,火辣辣的疼。 樊巧儿顾不得许多了,“小穴,呜呜,要爷摸摸,快一点……嗯,手指进去了,在搅动,巧儿流了好多水,好舒服,唔……” “要更舒服一点吗?”手指进出间带出的晶莹液体看得他眼热,他询问她能否进行下一步。 “要,爷快进来吧。” 袁天罡抵着入口将她按向了自己,直接被贯穿的力道震得樊巧儿身体发麻,下意识又伸手撑住了桌子。 袁天罡站了起来,樊巧儿不得将另一只手也用来撑住桌子,微微挺腰,性器在体内被她的动作一挤碰到软肉,她身子一颤,差点没撑住:“爷,不行……”这个动作她撑不住。 话还没说完,袁天罡已经开始动了,一下又一下,像要把自己凿进她身体里似的,力道大得很,撞得她里面一片酸软,偏他只托着她的屁股,腰悬空,身体全靠她撑住桌子的手支撑,性器链接的地方越是舒服,支撑桌子的手就越是无力。 眼前一片迷蒙,她向他求救:“不行了,爷,放我下来……” 袁天罡的呼吸有点乱:“乖巧儿,为了爷再坚持一下。” “爷……”樊巧儿想拒绝,可是是爷的请求,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勉力支撑着身体,感受那磨人的快意,袁天罡释放之后,她眼前一白,失去力气,差点跌到,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他把她的脑袋按住胸口,分不清谁喘气的声音大,浓稠的白浊流出体内的时候樊巧儿才回过神来,她坐在桌子上,屁股下面是他刚合上的公文,立刻跳着想起来,又被他按住。 “没事,我再写一份。” 这是再写一份的事吗? 她说要停的时候不良帅会停,而袁天罡说她可以把他当不良帅,结果就是扮他让她心软,坐得公文都弄脏了。 樊巧儿脸色涨红,也不管他会不会不舒服,直接道:“不是说把你当成他吗?” 袁天罡腹诽,自己说巧儿可以把自己当成不良帅,又没说要完全扮演他,没忍住也不能全怪自己。 但巧儿在气头上,他肯定不能这么说。 “现在起我完全听你的。”等一下忍不忍得住再说吧。 “不用……”了。 话还没说完,樊巧儿就被他拉到怀里,两人又坐回了椅子上。 他的上衣几乎完全掉了,那疤痕看得人晃眼睛。 她一边心疼他受伤,一边觉得他是故意漏出来让她想到不良帅,骗她心软。 他低头问:“怎么样?还继续吗?” 可能刚才被弄得手软、腿软、腰软,她的嘴巴也软了,下巴搁在他肩上:“继续吧。” 如果袁天罡知道她在想什么,会补充一句让她生气的话:你的里面最软。 温床(下) 当然他不知道,也就不会惹她生气,只是精神抖擞地又插了进去。 这一次袁天罡没有故意顶得她弹起来,只是按着她的腰缓慢地抽插着,细细感受被那最软的地方包裹亲吻的美妙。 巧儿被磨得更软了,哼哼唧唧地用脸蹭他。 袁天罡亲了亲她的耳朵,她抖了抖,没有拒绝,他继续试探着问她能不能脱掉上衣,他想摸摸她的小奶子,亲亲它们,舔得小奶头翘起来。 “巧儿的小奶子又白又嫩,沾了我的口水,在阳光下泛着光,像我们上次吃的水晶糕,晶莹剔透,软软糯糯的让人想再嚼一口,嘶~夹的这么紧,巧儿想吃水晶糕了?” 吃你个大头鬼,白天在书房里做这种事就够羞人的了,他还在耳边描绘这种画面。 才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满口胡话,樊巧儿脸色涨红,气喘吁吁地拒绝:“嗯……他……不会那么多话。” “哼!” 袁天罡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动作也温柔了许多。 嗯,这回像他了,樊巧儿安心地靠着他的肩攀上了顶峰。 等她好了,袁天罡幽怨开口:“他话不多?安乐阁那次你忘了?” 樊巧儿身子一僵,下巴磕在他被她剜出的旧伤上:“那时候是他?” “难道是我?急不可耐地和才认识一天的小姑娘上床,你觉得我能干出这种事吗?” 袁天罡挺着昂扬的欲望磨蹭着她小腹说出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但很合逻辑。 虽然袁天罡一碰她就激动,但那时候他们两个才认识,他没有理由忽然……不良帅却认识她很久了,还有那时他说的话,问是不是真的,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吗? 知道真相樊巧儿惊讶中有点失望,因为新婚之夜证实了一直以来对他两种性格的怀疑,她一直以为温柔的是爷,袁天罡很粗鲁,安乐阁被强迫事她当然以为是袁天罡做的,才对他很抗拒,原来那时是爷做的。 但她很快想到不良帅离开的时候说过的话,安乐阁他以为自己做梦还哭了,大概自己已经去世了,又有些心疼他。 感觉到樊巧儿僵了一会就软了,袁天罡气得磨牙:“怎么以为是我做的就冷脸,是他做的就轻轻放下,偏心的丫头。” “他……和你不一样。”他所在的时间我去世了。 袁天罡咬着她的耳朵磨牙:“哪里不一样,你以为你分得很清楚?” “我不是说那种不一样。”樊巧儿以为他想歪了,歪着脑袋想躲。 袁天罡按住她继续磨牙,性器也蹭着她的小花磨出水来,她软得没力气躲,袁天罡抓着她的手摸自己的脸:“是喜欢现在这张年轻的脸,还是打雷那天的那张脸,嗯?” 他进来了,樊巧儿闷哼一声,手指碰到的地方触电似的缩了回来,哼出来的声音被撞变了调:“那时是你?” 不良帅不在了,相当于死无对证,袁天罡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不全是。”牵着她缩回去的手放在掌心添了一下,“喜欢哪个样子?” 他已经想起来一点他为什么变年轻了,他想清醒着的巧儿应该也想起来了,她和那个巧儿几乎是同时期的,或许比他还早想起来。 为了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小丫头,保养容貌,真可笑,但若是为了樊巧儿…… 袁天罡能辨出这是另一条线所发生的事,不知怎么他改变外貌的事也影响了自己的脸。 他和巧儿相遇时是中年人的外貌,她心动的也是那个样子的自己,所以他要确认一下自己的巧儿更喜欢哪个样子:“要我解除驻颜丹的效果吗?” 樊巧儿不在乎他看上去多少岁,追问:“哪些事是你做的?” “瞧你急的。”袁天罡亲了亲她酡红的小脸,一边在她身体里抽插,一边带她摸着自己的脸帮她回忆,“那天暴雨,你假装害怕打雷窝在他怀里为姐姐哭……” “唔~”被顶到花心了,樊巧儿颤了一下,接着问:“然后呢,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哈,轻一点……” “你全身湿透了,还在发抖,他带你去了客栈,你还不愿意松手,他给你擦完之后……” 樊巧儿绷紧了身子:“你是那时候来的?” “算是吧。”袁天罡含糊地给了个答案。 樊巧儿不依不饶:“算是是什么意思?” “墙不是我打穿的,握住你的是我。” “你……” 樊巧儿似被戳穿了秘密似的,张了张口说不出什么话来。 “不就是他怕你害怕,打通了墙让你可以随时看到他,结果你趁他睡着了偷偷把手伸过去摸他的脸。你下雨的时候会想起他,是那时候动心了?可惜他一直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打断我?要握着我的手,还……还摸我手心。”樊巧儿脸色红得能滴血,在知道他们是两个人之前,爷的行为在她眼里一直很奇怪,他既救了自己和姐姐,又差点杀了自己,所以对他有好感也不允许自己松口,直到暴雨之后,她在客栈里抑制不住的怦然心动,摸了他的脸,他回握住她,摸了她的掌心,她的心痒痒的,可第二天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她也就没再提过这事。 从前别人问她们是什么关系,她还可以赌气对别人说是兄妹,那一次之后再也说不出口了,还在别人又一次问起后,喝酒壮胆,冲动和爷发生了关系。 她醒来时还怕他又和在暴雨时那样不承认,结果…… 结果那时候回应她少女心意的根本不是他。 袁天罡不满意这么分心谈别的事,抱着她站了起来:“我们能专心做完再说吗?” “就要现在说。”气恼之下樊巧儿将他抓得很紧,稳稳当当地挂在他身上。 “那时候我迷迷糊糊刚醒,听到你呼吸急促心跳得很快,以为你发烧了,想握着你的手把脉。手心……是不小心蹭到的……我又没睁眼。” 樊巧儿不信:“你的武功,需要睁眼吗?” 袁天罡抱着她走离了桌边,她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话上,挂得前所未有地牢,他撞得力度加大了些:“我握住你之后你心跳的更快呼吸更急促了,知道你是少女怀春,我要是那时候睁眼,不是徒增尴尬吗?” 樊巧儿羞得抬不起头,抓着他的力道松了些,袁天罡看她往下滑,托了一把,小屁股稳稳当当落在性器上,插进去噗呲作响,“呜嗯~” “喜欢一个人想亲近很正常,这有什么可害羞的?而且你们每次做我都能感应到,没什么可瞒着我的。” “你说什么?每次你都能感应到?”樊巧儿惊讶抬头,“你、你们。” 袁天罡亲了亲樊巧儿的手指,“是啊,安乐阁我和他没分开的时候不算,第一次,你喝了酒,和他在榻上颠鸾倒凤的时候我就在那个柜子里,里面又小又憋屈,身体上能感受到你对他又亲又摸,气死我了。他后来是怎么和你解释那个柜子的?还有之后每天晚上,我都能感觉到,你骑在他身上……” “别说了,呜呜……”樊巧儿红着脸哭了,不知道是气得还是被他撞得不行了,下面噗呲噗呲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搂着他的脖子,“慢一点,别走了,要去哪……” “巧儿害羞了,偷摸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坐在他身上扭得也很热情,怎么对我就这么冷淡,我们是一个人啊,怎么不愿意喜欢一下我。” “是一个人。”樊巧儿眼前蒙了一层水汽,呆呆地重复他的话。 “嗯,感觉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新婚之夜,我上来之后,他多兴奋。巧儿呢?是不是也很兴奋?” “没有……爷要抱我去哪?”他们离开桌边很远了,樊巧儿有点害怕。 “窗边。” “什么?”樊巧儿瞪大了眼睛挣扎。 袁天罡把她放了下来,不是好心,而是已经到了目的地,“扶着窗檐。” “不行。” 这里虽然偏僻但大白天的万一有人经过呢,樊巧儿立刻拒绝,被他按住转了过去狠狠从背后肏了进去,她本就腿软,被这么一撞不得不扶着窗子,这下他更打蛇随棍上,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了。 “巧儿别担心,你上半身穿的好好的,别人看不出来。” “呜嗯……可是你没穿啊……”别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樊巧儿催促道,“快进去,啊~” 袁天罡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抽身离开,又一插到底,涨得小腹微凸,樊巧儿浑身发颤,差点没扶稳。 “不是进那儿……混蛋……” “那是进哪?”袁天罡坏心眼地摸了摸她的尾椎骨,在她有些飘飘然地时候,手指绕着菊穴打转。 樊巧儿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转头讨好地吻他。 袁天罡的手放下后,樊巧儿松了一口气,不敢再说要离开的话,只在心里默默祈祷他快点结束。 袁天罡看她沉默又开口逗她:“其实巧儿很喜欢这样做吧?流了那么多水,咕叽咕叽的,把地板都弄湿了。” 樊巧儿果然憋不住了,开口要他快点。 袁天罡放开她:“好的,宝贝。转过来。” 樊巧儿转过来之后还没站稳,就被他拉着顶到了墙上。 樊巧儿心道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还好不在窗边了。 樊巧儿被撞得双腿发软,眼尾都红红的,一句话也不说,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看着让他心疼。 袁天罡分开她的腿挂在胳膊上,快速抽插了几十下抵着宫口射了,放下她的时候,穴肉外翻,浓稠的液体顺着白嫩嫩的大腿滴落,看得他又硬了。 巧儿连站的力气都没了,他也只好抱着人去清理,过程中又忍不住她占便宜。 不过他们现在是夫妻,巧儿又没反对,他胆子大了点,捏完小胸脯,顺着小腹往下给她扣出体内精液,扣着扣着就把她扣潮喷了,没力气计较他乱摸的巧儿终于回神了,瞪了他一眼,依然没什么威慑力,他却不敢乱碰了,快速给她清理干净,把她放到了床上。 就在他美滋滋地以为经过这一次巧儿不会在床上把他和不良帅搞混了的时候,巧儿忽然开口喊住了他:“安乐阁的第二晚,那个要杀了我的是你吧。” 这祖宗确实能分清楚他们两个了,但说出的第一件事就是袁天罡的不想回忆的黑历史。 他想大呼冤枉,但又不能骗她,思衬片刻道:“要不,你捅我一刀作为补偿?” “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遇事就喊打喊杀的吗?”樊巧儿刚才说的是陈述句,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她只是想知道另一件事,“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那时候身体虽然被他控制,可我总是受你的情绪影响,有时候像堵了一口气,有时候像被藤蔓缠着,你苦着一张脸对我,我就百爪挠心一样不舒服,像中邪了一样,所以我就想着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这样了,才……对不起,巧儿,我是个大坏蛋。” “你是坏蛋。”更是个笨蛋。 樊巧儿转过身背对着他。 袁天罡以为她在生气,蹲在床边搜肠刮肚地向她道歉。 他大概很少道歉,也没试过连续说这么多话都没人回答,急得想把她转过来,又怕她真的不理他不敢上手碰她。 但如果他细心一点就会发现樊巧儿耳垂红得得像在滴血,她转过去的脸上一片红晕。 袁天罡到底知不道他在说什么?他说不会和第一天认识的人上床,可他们认识两天的时候,他就可以百爪挠心了? 袁天罡先是告诉自己扰乱了自己的表白,然后蹲在这儿说这些表白一样的话。 这个分不清喜欢是什么,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的家伙就是个大笨蛋。 他还差点想杀了她,太可恶了。 她这次是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他的,先让他着急几天吧。 樊巧儿本来也累极了,心情激动过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袁天罡听到她的呼吸判断她睡着了后看到她脸上的红晕以为是太阳晒得,放下窗帘后,叹了一口气,出去了。 无他,只因文书还没处理完。 袁天罡伏在案上写了几笔,思绪又飘到怎么和巧儿道歉上去了,夜深了之后才惊觉今天的效率太低了,“先劝巧儿和我回京吧,这信一来一回,太耗时间。” 第二天巧儿变成了不清醒的状态,虽然好哄,但和她商量回去的事却是不成。 袁天罡等了快一个月,巧儿没有变清醒的意思,他察觉出不对,把正蹲着种花的丫头提溜起来面向自己站好,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在演戏。” 巧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作天真状:“爷说什么?巧儿听不懂。” 接着演是吧? 袁天罡眼神微眯,摸了摸她的头,意味深长道:“没什么,巧儿继续吧。” 小丫头蹲下去继续种花。 之后几天都是如此,樊巧儿没有变清醒的意思。 袁天罡似乎对种花小丫头正在做的事很感兴趣,也不呆在书房了,就在院里陪她种花玩儿,握着她手腕铲土,凑在她耳边问:“这是什么花?” 小丫头耳朵红红的,声音发颤:“爷,凑得太近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的,以前不清醒的樊巧儿记忆里他们是夫妻对他十分亲呢,他怕她清醒之后懊恼生气从没借机接近过。这样几乎把她罩在身下说话,是从没有过。 生气了,还在装害羞。 袁天罡看着绯红蔓延上她的脖颈不禁莞尔,手搭上她的肩,往中间摸,“巧儿不是说已经和爷成亲了,怎么还这么害羞,那晚上可怎么好……” 铲子哐当一下掉在地上,袁天罡知道她忍不住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有晚上!袁天罡你又骗小姑娘。”樊巧儿把他扑倒在地,啃了他两口,他笑得更停不下来了。 “还笑。”樊巧儿坐起来打了他两下。 袁天罡做好,姿势乖巧:“不是你先演的吗?我配合的好吗?” “不许你喜欢别人。”樊巧儿扑进他怀里。 “霸道的丫头。”袁天罡亲了亲她的发旋,“谁叫我就是喜欢你呢。” 樊巧儿心里一舒服,人也好说话多了,很快答应回京,开始自责,“怪我耽误了这么久。” “是我的错。”袁天罡还记着她是知道他差点杀了她后才开始演戏的。“对不起,巧儿,我……” “原谅你了。”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上车她就有点犯困,可能是最近在外面种花铲土累到了吧,樊巧儿打了个哈欠。 袁天罡摸了摸她的头,让她躺在自己膝上,“睡吧。” “嗯。” 他们两人带着这么多东西回去不方便,随行跟着一些人。 樊巧儿也不清楚这些人具体的身份,但和这么多人一路同行,早上出的门,她居然一觉睡到傍晚,午饭都错过了,樊巧儿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懒了,红着脸夹了一筷子菜:“呕。” 眼泪都被呕出来了,可能是一天没吃了,突然吃油腻的有点反胃,樊巧儿解释道:“其实我平常不挑食的。” 袁天罡搭上她的手腕,眼珠子一转:“我知道。” “嗯,你知道就好。”她其实想说的是你们知道就好,可那些跟着的人她真的一个也不认识。 袁天罡挥了挥手,“把追风的干粮拿来。” “干粮?追风不是吃苹果吗?”樊巧儿脑子没转过弯来。 “是啊,你吃不下这些,就吃点水果。” “我觉得水果还是饭后吃比较好……” 话还没说完,袁天罡就用洗干净的苹果堵住了她的嘴。 樊巧儿眨了眨眼睛,乖巧吃完,他又递过来一个,到最后晚上也没能好好吃饭。 沾床之后,她居然又开始犯困。 大概是演戏演太久精神太紧绷,放松后就累了。 醒来之后天已经亮了,樊巧儿有点害羞,看到袁天罡两个大黑眼圈的时候愣住了:“爷,你怎么了?” “做了一个噩梦。”他似乎有点头疼,按了按脑袋。“别提了。” “哦,我们出发吧。”樊巧儿准备跳下床,被他按住了。 袁天罡语气严肃道:“现在,别乱动。” “啊?”樊巧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原来是这样。 四年前,武皇退位,新帝登基,失踪许久的国师也“去世”。 这一次袁天罡是以不良帅的身份回来的,自然是住进来长安不良人分舵。 随着一行人回京,不良帅休的假是婚假,大帅夫人怀孕后大帅熬出黑眼圈的消息在不良人中不胫而走。 袁天罡没空管这些流言蜚语,回京安顿好巧儿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国师府,一把火烧了这个地方。 “阴魂不散的家伙,一个就够了,还……”袁天罡气得说不下去。 他这一举动确让皇帝觉得他和当年闯宫一样不驯。 虽然皇帝是他闯宫的受益者,但他现在终究是皇帝。 袁天罡对皇帝的看法不甚在意,他已经经历过太多帝王,不管皇帝换成谁,他都是不良帅,只管做好自己的事,让天下大同即可。 而且,皇后、不,一堆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帝位,这位皇帝恐怕…… 次年六月皇帝暴死于神龙殿。 平安生下孩子的巧儿听到传闻说这位登位于神龙年间又神秘暴毙于神龙殿的皇帝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古怪的命数。 她没见过皇帝,自然谈不上有多伤心,只是有点担心爷。听说新帝是个小孩子,能治理好国家吗?这个孩子也没当多久皇帝,很快又被先帝的弟弟取代了,爷偷偷告诉她,或许很快又要换皇帝了。 樊巧儿忍不住道:“天下至尊之位,怎么这般无常?” “世间之事,风云变幻,苍黄翻覆,不变之事甚少。”袁天罡看向她,问道:“你可准备好了。” “嗯。”樊巧儿取出药瓶,服下丹药。 她要陪着他,绝不让他像那个爷一样,遗憾终身。 经历一场折磨之后,她大汗淋漓,问陪自己一夜的人:“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人生于世,不可离群,总要寻一个寄托,就叫客师二字,如何?” “爷是觉得自己以前太孤单了?”樊巧儿搭住他的手腕,“巧儿会一直陪着你,永永远远。” 袁天罡回握住她的手,定定道:“我知道。” 谢谢你。 为防向上一次一样抽风尽量没写历史事件里的真实人名,总之那个四年后是709年,710换了两次,712又换了。 取名太难了所以直接用了真儿子的名字,意思是我瞎解释的,但我真觉得他真挺孤单的。 客,寄也。 ——《说文》 师,众也。 ——《尔雅》 还魂 清明了,来点应景的。 今天二月廿六,宜祭祀、求医、治病、解除,所以没有刀子。 参考资料放文末。 1 “先死而后生”,是为不死神药。 2 不良帅活了快两百岁,别说参加丧仪,亲自主持的也不算少。 虽然至今算不得此道的专家,但他经历的多了,流程早已烂熟于心。 他戴着面具在人群中本就奇怪,再抓住那棉絮引起众人瞩目实在不应该。 “先生,您说受过樊娘子帮助,我们才放您进来的,请不要在捣乱了。” 瞧,主人家的人都生气了。 不良帅嘴角微微上扬,虽然戴着面具无人看见,但今天是她的大日子,她希望他笑,今天不合适。 不良帅看向四肢被按住的女子,她面色红润,神态安详,不像患病的样子。 他想搭一下她的脉,但这些人肯定不会允许的。 他可以强行这么做,只要他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住,但是……那棉絮没有动。 不良帅收回了蠢蠢欲动地手,深吸了口气。 下一个仪式开始时,他直接抢过了上衣,跳上了房顶,面朝北边,挥动衣服,大喊了三声她的名字。 和她认识多年、相处三月,他从没直接叫过她的名字。 他们萍水相逢,很快天涯陌路,没到能到只叫名字的程度。 “丫头。”已经是他能叫出最亲近的称呼了。 再亲近就有些不合身份。 但今日,他是在行复礼,喊再大声也无所谓,旁人最多就是觉得他没眼色,抢了别人的活儿,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喊的时候不良帅觉得有些可惜,他的嗓子被火烧得惨烈,现在喊她的名字既不动听也不温柔。 如果当年…… 冷风灌进他的喉咙,呛得他差点咳出来。这房子不太高,冷气倒是挺足的,不良帅觉得她选……住处的眼光不太好。 卷起衣服扔给下面的人,不良帅跳了下去,又把衣服抢回来,盖在她身上。 现在应该开始哭了。 他一点也哭不出来,她看上去只是睡着了,他觉得这些仪式很荒谬,这些聚在这里的人也很荒谬。 同样的,从他抢衣服跳上去之后,再到现在盖完之后攥着衣服不放手的举动在别人眼里也不可理喻。 众人的目光因为他的举动聚集过来,她的家人忍无可忍,咬着牙让他出去。 “沐浴礼,您在这儿不太方便。”当然对方是非常有礼貌的,面带微笑,哐当一下把他关在门外。 碰了一鼻子灰的不良帅觉得她教孩子还挺不错的。 不良帅背对着门站着,舀水浇在她身上的声音不怎么好听,让人感觉她是什么待处理的……总之,不是尸体。 然后是剪指甲的声音。 他离得近的时候看过她的手了,那指甲完全没必要剪,已经足够短了,干什么都行,何必剪下来放进…… 咔嚓咔嚓的声音听的人心烦。 这时候其他人的情绪酝酿完了,哭声渐起。 不良帅第一次觉得人缘太好是个麻烦,真情实感的人未免太多了,空气都被他们哭粘稠了。 他觉得要是现在下雨就好了,这些人忙着躲雨,就不会发出令人烦躁的声音,再不济雨声也能盖住他们的声音,洗掉这粘稠的空气。 可惜并没有,他站到半夜,有些人睡着了哭声才小些。 接着天明,到小敛的时候了,他看她被包了很多层衣服,捆在被单里,他们还往她嘴里塞什么东西。 她以前那么喜欢蹦蹦跳跳,被这样绑着一定很不舒服。 不良帅的手又蠢蠢欲动。 想拆开。 不,不能急,明天…… 不良帅站回人群中,在哭号声中又挨了一天。 第三天的时候这些人总算没什么精力了,入殓之后,哭声也小了。 夜间没几个人醒着了,就是醒着也无所谓,点穴就是了。 弄晕为数不多的醒着的人后,不良帅终于能靠近她了。 首先就是要把她扶起来解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后呢,做完这一切,不良帅愣住了。 明天他们醒了还是会绑着她,把她放到棺材里,停几天后埋到地下。 “大帅。” 他几天没离开这儿,不良人都找过来了。 不良帅嗤笑一声,放下她:“回去吧。” “是。” 走了几步,不良帅想起来了什么,回头,瞬移到棺侧,看了她一眼。 他将她抱了出来。 众不良人惊疑:“大帅?” “去冰英冢。” 那是李淳风在隐退前为自己修的墓,世人传闻其中有令死者复生,生者不死的长生药。 不良帅知道那是无稽之谈,李淳风早已化作飞灰,他并没将能让人长生的不死药放在里面。冰英冢藏风纳水,是个罕见的极阴之地,但最多能保尸身不腐,死者复生……世上根本没有这样的药。 他以前不明白李淳风为什么要在隐居前给自己修那样一座墓,并在他“死后”任那样的流言发酵。抱着怀里的人,不良帅却隐隐有一个猜测,但再也无人能证实了。 “大帅,没有……” 不良帅一愣,他是有点太急了,龙泉一直在他的手上,忘了还缺一样东西,对一人道:“你去找陈王殿下,说本帅向他借点血。” “是。” 冰英冢其名为冢,里面却无棺无碑,正合他的心意。 不良帅已经给她换了身正常的衣服,把她嘴里的东西都拍出来了。 她躺在冰床上,看不出与常人有什么不同。 不良人看他呆住,问道:“是否需要属下寻其他物什作为饭含。” “出去。” 不良帅尽量克制自己的怒火说出这句话,等到其他人离开后无力颓坐下来。 他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 即使这里无棺无碑,仍是一座坟。 他应该给她一样东西做为饭含。 几日之后,他将那东西放到了她嘴里。 是难以实现的妄想。 2 时光倏忽而过,自不良帅离开天山已过去数十年。 这数十年间他等的李姓人终于出生,可风云变幻,白马之祸后,朱温逆贼按捺终是不住野心,大唐覆灭。他也失去了那孩子的踪迹,只好带着备用品四处寻找。 不良帅相信李星云是那个足以改变天下的变数。 在见到李星云和他相处八年之后,不良帅更加确信这一点。 有人问他,李星云的武功阅历皆远不如他,为何他如此相信李星云? “那孩子的眼睛和心,让我想起了过去。” 她看着他,伸手想碰碰他的脸,什么都碰不到,“你也有那样的眼睛和心。” 不良帅握住她虚幻的手:“太久了,我几乎失去了……” 她伸出两根手指抵住他的唇,其实根本触碰不到他,他像假装能握到她的手一样假装能碰到她停了止了话语,听她说:“你没有,我知道,你没有变过,只是太累了。” “是有一点。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不良帅亲了亲她虚幻的手指,她随即消失了。 不良帅垂眸,案上的犀角香已经燃烬,他清理完灰烬,独自入睡。 不知怎的不良帅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百多年前,他闯入她的丧仪搞破坏,带走了她。 醒来的时候,不良帅有些茫然。 他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一趟伽耶山,还没出门收到了信鸽传信:“姬如雪身死梁营。” 不良帅叹一口气,坐回桌边开始写信。 一封给身在万毒窟的天孤星,让他准备好蛊卵,用来救姬如雪,也用来控制姬如雪。 一封给墙头草温韬,让他带李星云去冰英冢安置姬如雪,蚩笠需要一些时间。 送出之后,不良帅有些厌倦。 这两个都不是安分人,一个害怕他,才听他的吩咐,另一个也怕他,不过他对各种奇墓好奇才愿意听他的。 不良帅卜了一卦,想知道李星云什么时候才愿意当皇帝结束自己这种令人厌烦的生活,得到李星云的命运会被他葬送的结果。 这不可能。 不良帅不相信。 他拿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继续出门,又收到了一封信。 是天慧星传来的:“连日暴雨,冲毁密室。” “殿下将至,从速修缮。” 不良帅写完回信,提绳上马。 那梦果真不吉,他必须马上到伽耶山。 “驾!” 马蹄扬起一阵尘土,藏兵洞又空无一人了。 3 她刚醒来的时候,很多事都记不清,推开压在身上的断石从石棺里爬出来,看着自己沾了泥水仍看得出光洁白皙的手,觉得有些陌生。 自己有这么年轻吗? 她想不起来了。 石棺四角摆放的燃香被冲得东倒西歪,现在已经闻不出是什么香。 前面有一座碑,照现在的状况推断,应该是她的墓碑。 她走到碑前,上面既没有她的生卒年月,也没有她的姓名,除了螭龙翻飞外,只刻了一句话:“先死而后生是为不死神药”。 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指触碰石碑上的刻痕,终于在飞舞的笔锋中感觉到一种熟悉,仿佛阔别了许多年回到她身边,那是一种活着实感。 她往下看,这碑居然是被一只石雕小乌龟驮着的。 虽然她记忆还很混沌,但驮碑的龟应该是很大的那种吧,这个这么小,立碑的人也不怕这碑倒了。 她蹲下,食指点了点小乌龟的脑袋,忽地笑了。(罡:让你以前总爱趴我老婆头上,该。) 4 “伽耶山下竟如此热闹?” 得到苦集灭道的线索后,众人奔波了几日,从冰英冢赶到伽耶山,本来有些累,看山脚下那么多游玩的人,都有些吃惊。 说话的人全身笼罩在袍子里:“小姐姐,买鸡蛋吗?我可是这儿出了名的练人,吃了我的蛋,包您来年生个大胖小子。” 被奇怪的人搭讪的陆林轩后退了几步,张子凡见状按住她的肩:“陆姑娘还未成亲,你这小子,胡乱说话,好生无礼。” 那人耸了耸肩:“我看你们举止亲密,她的身姿步态又……所以才祝她生孩子,不买就不买呗,生那么大气干什么?还有别叫我小子,你才是毛头小子。” “你……”张子凡揪住他的衣领,提着他站了起来。 那人的斗篷落下,露出一张过分年轻的脸,侧边脸上有如树皮一样蜿蜒的伤痕延伸至脖颈,完全破坏了这张本来称得上俊俏的脸。 一旁的游人看他这幅样子,都吓得往后退了。 他脸上漏出受伤之色,很快被嚣张地表情取代,搭上张子凡揪着他的手腕,厉声道:“松手。” 陆林轩感觉有点不妙:“师哥……” 李星云上前一步:“清明确有镂鸡子、吃鸡蛋的习俗,我的朋友也确有些冲动,但究其原因,与阁下口无遮拦不无关系,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们向您道歉买蛋,您放我们离开。” 张子凡虽疑惑地看向李星云,还是松开了手。 那人坐回位上,抛了抛鸡蛋:“你这个人还有点意思。” 李星云笑道:“您意下如何呢?” 那人身体前移:“我要你们买完我所有的鸡蛋。” 旁边摊位的摊主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插嘴:“小袁,你这样不是作弊吗?” 姓袁? 上官云阙看向那古怪摊主,越看越觉得有种诡异的熟悉,转向温韬,他在想四谛法洞,面无表情。上官云阙想着世上姓袁的多了,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古怪摊主摆了摆手:“你们都不说,谁知道我作弊了。” “这……” “闭嘴!” 脾气真大,大得很熟悉,上官云阙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温韬想寻求确认,他还在那儿放空。 李星云服软一是赶着上山,不想多惹麻烦;二是他总觉得这店主透着一种古怪熟悉感,感觉他很……麻烦。 “那我们就付钱了。” “好的。”他将鸡蛋全递给他们,笑得呲个大白牙,气势忽然软了下来,像个天真的孩子。 他们走了几步,听到那人愉快的声音:“终于可以离开了!” 摊主提醒那人:“要是你爹知道……” “敢告诉他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说得唬人,摊主一点都不怕:“你……” 果然只是被捂住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上官云阙松了口气,感觉自己真是想多了,这大概就是哪家调皮的孩子,不会有那么巧的事。 温韬提着鸡蛋,掏出一个拿在手上,看到图案僵住了一瞬,将它递给了上官云阙。 上官云阙看了一眼,欲哭无泪:“还真是那小祖宗啊……” 他们果然还在大帅的掌控之中。 陆林轩回头问:“什么祖宗?” 温韬:“没什么往好点想,有鸡蛋,就算被发现了,慧能也不会为难我们。” 上官云阙看了看手里的小玩意:“你真觉得,这东西能当信物?” 温韬敲了一个吃了,他是真的饿了:“起码能当祭品。” “打牙祭?” “我说真的。”温韬又吃了一个,买那么多,不吃多浪费。 “他们到底打什么哑谜?”陆林轩觉得不良人的事还是要问师哥。 李星云答:“不良帅教我那几年,每次清明都不在,我猜他大概是上坟去了。” 张子凡看向李星云:“他祭拜的人埋在伽耶山?我以为他会去冰英冢。” “是啊。知道他是袁天罡之后我也以为他每年去的是冰英冢,但我们刚从那离开,里面根本没有李淳风的遗体,但留下了伽耶山四谛法洞的线索。” 张子凡摇了摇扇子:“这却是一件怪事,那李淳风的遗体在哪,会在伽耶山吗?如果不在,能让不良帅每年祭拜的另一个人究竟是……” “看鸡蛋不就知道了。” 陆林轩掏出鸡蛋看图案,那店主虽桀骜,本事却不小,每个鸡蛋上的图案都不一样,栩栩如生,一幅绘的是一人牵驴走路另一人坐在驴上按着脚踝,一副绘的是在悬崖边一人抓着快要坠下去的人的腰,还有一副两人在湖心的鼓上,一人躺着,一人坐着。 陆林轩看了几幅后得出这个结论:“虽然故意磨去了脸,但都是一男一女,那山里埋的是个姑娘?” 游人听到他们嘀嘀咕咕的,凑过来看了几眼,道:“这不是那碎墓阙上的图案吗?” “墓阙?”上官云阙和温韬对视一眼,震惊道,“你们怎么会看到那上面的图?” “前几日山洪冲出来的,画得可精巧了,所以住在这附近的人都去凑热闹了。” 上官云阙和温韬听后背后一凉,那大帅的秘密岂不是天下皆知了,就算不知道的还有他儿子不知道和谁打赌正拿他老人家的心事在这儿骗钱,被骗的人也会看到。 他儿子是个纸老虎,但他老人家真的不会杀所有看过那些图的人吗? 但是别人也不知道画的是他,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应该。 5 一行人很顺利通过伽耶廊进入禁地,这里几乎看不出被山洪摧毁的痕迹,四谛法洞的幻想唤醒了他们内心深处最害怕和最渴望的东西,众人经过一番斗争之后走了出来。 然后走向了岔路口。 陆林轩捡起地上的东西:“这是什么,那些碎掉的,跟鸡蛋上的图案好像。” 上官云阙和温韬才经历被不良帅威胁的幻像,听她这么一说,连忙道:“我们走错路了,应该往那边走。” “可是这路……”陆林轩好奇地往里走。 “别进去啊。”上官云阙想拉没拉住。 温韬道:“恐怕山洪没能完全冲掉上面的犀角花秘术,她被影响了,大家别碰碎片。” “秘术?”李星云和张子凡担心地跟上陆林轩。 温韬解释道:“放心,这里的秘术都没有攻击性,等一会她清醒过来就好了。“ “本来是要燃烧才能起效果的,墓阙上的大帅用了特别的绘制方法,不需要点火也可以……” 里面被损毁的情况不是很严重,有些可能是新修的,李星云也不太确定,他看到墓室的石棺紧闭,四角的香灰有些年头有些与石壁沁为一体,应该是他们所说的点燃才可以使用的犀角香。 见陆林轩定定地站在神道碑前,李星云问:“这里埋的到底是什么人?” 张子凡看了一圈望向碑:“不良帅修这个地方这么用心,可见这里的人很重要,可这螭首龟趺好生奇怪,有用这么小的赑屃的吗?这个根本是个小乌龟吧?还有刻文逝者信息,’先死而后生是为不死神药’,他都长生不死了,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里埋的不死药?” 温韬点点头:“某种程度上,你说的也对。” 李星云激动于姬如雪复活有望:“李淳风冰英冢指向这里,这里既有不死药,那么他的墓有令人长生不死,死而复生的神药传闻是真的。” 上官云阙摇摇头:“长生不死药这里确实有过,不过死而复生嘛……我觉得我们还是赶快离开,比较好,龙泉的线索在另一边。” 温韬补充道:“可以直接带着陆姑娘出去,只要不惊吓到她即可。” 张子凡抱着陆林轩众人改变方向进了另外一边,终于离开禁区,两人还没松口气,就迎面撞上一个身材娇小的人。 “哎啊。”上官云阙怪叫一声,那倒在地上的人的兜帽被撞掉,露出一张灰头土脸的脸,上官云阙的声音彻底变了调。 “怎么,怎么了?“陆林轩被他俩叫醒了。 那秘术确实没什么攻击性,李、张二人见她无事,彻底放心。 温韬看清那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大……” “大什么?” 温韬祈祷:“您没清醒?” “我……” “吃东西吗?”温韬递给她一个鸡蛋。 她接过,看了一眼上面的图案:“这……” 陆林轩好心回答!“这是照着那墓阙画的,我刚才差点看晕了。” 那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不起啊,把你看晕了。” 完了,她清醒着。 上官云阙和温韬心中警铃大作,接着他们就听到了她背后传来的令他们畏惧不已的人的声音。 “对擅自闯入的人,何须道歉。” 她搭着从背后抚上她肩的手,抬头看他:“界碑被山洪冲没了,他们也不知道啊。再说你的画真的看的人晕,我第一次走出来的时候……” 不良帅托着她站起来,示意她别说了。 樊巧儿乖巧闭嘴,她看周围的人看到不良帅出现后都很紧张,算是明白自家明白儿子为什么总是吓到别人了。 可能这就是长得像一个不讨人喜欢的爹的痛苦吧。 “咳咳,我们走吧。”李星云一行人也是根据爷的计划来到这的,为了让他们继续,她还是拉着这尊煞风景的大神离开吧。 李星云一行人面色僵硬地看着,那灰头土脸的丫头拉着不良帅离开了。 这小身板还真能拉动他那么高大的人? 陆林轩指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那是,那画上的……” 温韬答:“嗯,大帅夫人。” “可她没死啊,修什么墓,还每年祭拜。” “这也不算墓吧,你们也看到那碑了,其我们也说不清楚,那时候很怪,她应该是去世了,但……” “诈尸了?” “算是吧。” 对于这位神秘的大帅夫人,不良人也只知她的外貌姓名身患记忆混乱的怪病以及和大帅有一个儿子。 其他的大帅不说,他们也打听不到。 只是能从大帅的情绪中稍加推测。 如果大帅脾气很暴躁,那她一定和大帅在一起。 如果大帅很低沉,她一定是带着儿子出去玩了。 这样他们还能在一起这么多年,不良人也认为是个奇迹。 陆林轩笑道:“听你们这么说,我倒是觉得他肯定很喜欢他的夫人。假如一个人活了那么久,经历过所有的事,肯定会麻木吧。和她在一起有情绪,是很特别的。” 对于陆林轩的话,上官云阙不置可否,温韬觉得有参考价值。 6 与李星云等人分开后,不良帅兴师问罪:“突然切断通讯,你可知我……”都急得梦到时间线改变之前的事了。 “犀角香烧完了,我也不想的。”樊巧儿解释,“快进去吧,你的老朋友在等你。” 不良帅每年来这里是见“李淳风”。 他出现了,“挺准时的,小丫头最近怎么样?” 不良帅答:“都几十年了,早就稳定了。 “李淳风”叹了口气,“那就好。” 为了不让不良帅忘记他说过的话,“李淳风”切断了两处联系,后面两个时代的袁天罡和樊巧儿虽然都受到了前一时间段自己的影响,但最终都没有被彻底覆盖。 樊巧儿的意志力不如袁天罡,承载的记忆力虽少,但需要一段时间来分清楚。 尤其是这边的樊巧儿,在三个时间点产生联系之前,她已经去世,虽然受前一个自己的影响,身体产生了不死药的效果,在迁墓后不久“诈尸”,但那一瞬间,他感应到她似乎是回去重新走了一遍,承载的记忆力太多了,醒来之后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 如果不是大雨冲了不良帅刚修的墓,他收到消息来查看,发现她不见了,找到她,还不知道她会被什么人拐跑呢。 “她怎么灰头土脸的?” “刚带她击鞠和拔河了。” “又把儿子甩开了?” “给他找点事做,那么大的人了,别动不动就把他娘忽悠出去。” “她又被儿子骗了?真的稳定了吗?看来对你来说美梦成真也是一种痛苦。” “不。改变她有那个家庭的过去是我想要的。” “她完全想起来之后呢?” “她已经想起来了,被儿子骗只是太相信他了。” “你说是这样就这样吧。我回去了。”“李淳风”与壁画融为一体,“明年见。” 不良帅走出神道,樊巧儿在等他,他道:“去接儿子吧,聊聊他卖我的画的事。” “你注意到鸡蛋上的画了。别对他那么苛刻。”樊巧儿还是心疼儿子的。 “可他画……” “别生气了,就那么一个儿子。”樊巧儿亲了亲他的脸。 不良帅别过脸,没继续说话。 樊巧儿知道他消气了,抱住他的胳膊。 “这是在墓里。” “已经到外面了。” “还在伽耶寺里。” “我刚出来的时候也没走出伽耶寺,那你为什么抱我抱的那么紧。” “我……” “我看到你的眼睛的那一刻就想起了很多东西。”樊巧儿道,“过去的就过去吧。” “你听到我和他的话了。”不良帅希望她没有那个家庭,现在确实没有,但那份记忆还在,她真的不介意吗? “要向前看,毕竟没有再改变一次的机会了。”樊巧儿记得第二时间里面对多阔霍的事,“你真准备那么对李星云吗?” “多阔霍的弟子天生神力,武功很高,李星云需要变得更强。”不良帅握住她的手,“他不会有危险。” “那就好。”樊巧儿知道不良帅承诺她的事一定会做到,“那我们找儿子去吧。” 既然不找他算账,那也没必要让他来打扰他们,不良帅道:“不必,我们两个也挺好。” “生他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他都嘀咕了很多次我们不负责了。” “几十岁的人了,还要我给他喂奶吗?” “可……” “别管他了,好不容易休息几天,就我们两个人,不好吗?” “好吧。” 袁客师又一次被他的爹娘遗忘了。 一、古代丧仪、罡子的小心思 属纩:病人临终之前,用新的丝絮(纩)放在其口鼻上,试看是否还有气息。罡子:捣乱ing~ 行复礼:生者拿着死者的上衣站上高处,在北面喊三声死者,死者是男喊名,是女喊字,把衣服卷起来抛下去,下面的人接住后盖在死者身上。(影片中罡子对吕大说应该向樊巧儿道谢时说过她全名,这里设定他站上去喊的时候没带姓,所以下来又被盯了。) 复,是招魂的意思,《礼记·檀弓下》中说:复,尽爱之道也,有祷祠之心焉。望反诸幽,求诸鬼神之道也。北面,求诸幽之义也。 喊的人要像拜神一样诚心祈祷,站在北面是因为北面幽暗,往往是鬼神所在的位置,所以祈祷要向这个方向。 复而不醒,就继续办丧事。 根据感情程度开始哭。 罡子:哭不出来。 沐浴礼:用盆盛水,用勺子舀水浇在死者身上,给死者洗头、洗身,再用细葛絺巾给死者擦身体,修剪指甲和胡须,做这件事的和死者同性别,关门做的,所以罡子在外面。 小敛:给死者穿衣服,身份越高穿得越多最后还要拿被单捆住,还在嘴里放饭含。所以不想承认巧儿已死的罡子在这一步觉得她肯定很憋屈,就想给她拆了。 一般是在死去第二天早晨开始,亲属要在旁边哭。 大殓:入棺。小敛第二天进行。 停殡:死者入殓后要停柩待葬,至少三天以上,罡子趁这段时间偷人了。 饭含是丧礼的一个步骤,一般和小敛同时进行,根据身份在死者口中放珠、玉、米、贝等物。罡子不承认她死了,让她吐出来了,别人以为他是觉得那些不够高级问他,他急了。后来他觉得要接受现实,还是放了饭含(放的不死药)。 二、寒食风俗 镂鸡子,又称画卵,指在鸡蛋上刻画花纹,是流行于六朝、唐代的一种寒食节风俗。骆宾王《镂鸡子》诗中:“幸遇清明节,欣逢旧练人。”将善镂鸡子的人称之为“练人”。 罡子找到老婆之后打发他去卖鸡蛋,卖不完不准找他们,因为觉得他不会说话长得恐怕肯定卖不完,结果他忽悠主角团去了。 吃鸡蛋与婚育求子有关,有些地方有清明吃鸡蛋、撞鸡蛋的风俗,象征圆圆满满,寄托了人们对于生命、生育的敬畏与崇信之情。 牵钩(拔河)也是是清明寒食风俗,唐中宗还主持过。 击鞠也是清明风俗之一。 所以安排巧儿灰头土脸是玩这些玩成这样的哈哈…… 还有很多别的风俗与剧情无关就不介绍了 三、陵墓文化 立碑在晋时被禁过,唐宋时允许官员立碑,碑首称碑额,刻有螭、虎、龙、雀等图样,碑身下还有碑座,称为趺。五品以上墓碑为螭首龟趺(龟形底座刻的其实是赑屃/霸下)。庶人墓前不许立碑碣,但这种禁令并未严格执行,一般人死后墓前大多立有石碑,只是体小制陋,又无趺座而已。 罡子给巧儿搬家之后,立碑的心态很纠结,就用小乌龟当趺座了,主打一个立了但没完全立,上面刻的还是自己的愿望。 墓前竖道称为神道,立在这上面的就叫神道碑。 神道两侧的木质建筑物成为墓阙,最初起标志作用,后来成为身份象征,上面画的图案大概可以分成三种类型,剧情这里采用的是第一种,就是死者生平(罡子巧儿回忆录秘法定制版),其他的两种就不介绍了。(这东西一般只有帝王才修,同人文想咋写咋写,剧情需要,随我去吧。) 正文就这么结束了。 番外占梦1 四人番外 走后门预警 接蒹葭百岁罡梦。 巧儿有孕,袁天罡卜了一卦。 入于穴,有不速之客三人来,敬之终吉。 很吉利,他放心睡下。 …… …… 他在做梦。 这是……那天晚上? 袁天罡眨了眨眼睛,自己手上拿着腰带,窄塌上的小丫头仓惶地扯着上衣遮住腿心,哭哭啼啼:“爷,你放过我吧,我不行……” 他……不,是不良帅,那天说了不可以,然后蒙住了巧儿的眼睛,堵着巧儿的嘴,对她做了过分的事。 他应该做的比他好,给巧儿擦掉眼泪,把她抱到床上睡觉。 可视线落在小姑娘露出的半截浑圆的屁股上时,袁天罡眼神一暗。 他伸手给她拭泪,将她抱了起来,小姑娘愣住,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做,松了口气,紧绷的臀肉一软,滑近他掌心,绵软细腻,手不自觉地捏了几下,她的呼吸随之急促,胸口起伏间乳尖顶起肚兜,又冒起软软糯糯地哀求:“爷……” 袁天罡声音艰涩:“我们去床上。” 觉还是要睡的,只是换另一种方式。 “不……”樊巧儿话音未落已经被他放下,滚到了床上,袁天罡手里的红色带子链接着她的肚兜,这一滚,她胸前已完全敞开,雪白的乳团中微红翘起,可爱之极。 樊巧儿想用外衣罩住自己,可她的动作怎及得上袁天罡快,他褪去衣物,俯身含住她唇舔吻吸吮,她便娇喘涟涟,乖巧地任他脱去衣衫,与他肌肤相贴,赤膊纠缠。 进入的时候异常顺利,小姑娘似乎完全沉浸在情潮中,打开身体接纳他这个入侵者,雪白的肌肤染上浅粉,像一朵张开的花,往上蔓延,露水蓄在眼中,颤巍巍地往外溢。 “嗯……哈……” 另一处也满溢了,水声黏腻,随着律动响彻房内,袁天罡知她已情动之极,衔着乳儿将她送上高峰。 樊巧儿眼神有些放空,面上出了一层薄汗,眼珠微动,睇了他一眼,盘着他腰的双腿并未立刻放下。 看她并没有如不良帅做的那次那样讨厌自己,袁天罡有些得意,亲了她一口,虽见她别过脸去,也很高兴,抱着她洗漱一番重新躺下。 樊巧儿并不是很抗拒,软软一团抱在怀里,熨帖得很。 袁天罡想这果然是个美梦,入睡待醒。 醒是醒了,却是被燥醒的。 阳物一会似被什么潮热之处挤压着,一会又似乎被什么吮着,轻泠的触感划过柱身,尚在梦中袁天罡忽地想起了新婚之夜的双重快感,与这种感觉,同又不同。 他挣扎着睁开眼,瞠目结舌。 “呜……” 爷,救我。 小姑娘向他伸手。 占卜结果摘自《易·需卦》,瞎引用的,请勿当真。 番外占梦2 眼前确实重现了新婚之夜那一幕。 巧儿坐在一个袁天罡身上,被另一个袁天罡用阳物堵住了嘴。 小姑娘呜咽着朝他伸手求救。 小舌推拒,舌旁、舌中蹭过柱身,袁天罡腰部微微一紧,不自觉往前挺动,那个堵着巧儿嘴的袁天罡也动了,越过了会厌,樊巧儿眼中掉下几滴泪珠,呜咽声也发不出了,直勾勾地望着他。 被软骨箍着的滋味很奇妙,而且还有另外一层包裹。 袁天罡视线下移到巧儿与她身下的袁天罡相交迭的部位,那个他也埋在巧儿体内,还到了他从没进去过的地方。 袁天罡眼眶微红,呼吸渐重。 在最下面的国师开口了:“我们给你留了位置。” 所以他就可以碰巧儿的后庭? 袁天罡怒火还没升起,国师带着巧儿向后躺倒,就着这个姿势更深入地侵占了后花园之余捏着肉芽拨开了花瓣,香甜的水珠挂在上面将坠欲坠,叫人忍不住伸舌去舔。 国师继续他的提议:“怎么样?” 怎么样? 袁天罡呼吸一滞,到底是没把火发出来。 不良帅见状,睨了一眼国师,还真被他猜中了。 一沾巧儿,袁天罡就会不理智,只要给他足够的诱惑,他是不会把他们赶出去的。 这个梦可以继续了。 国师微笑,碰了碰巧儿后腰上的穴位,她身子一颤,下面喷出小小的水柱。 不良帅之前就跟着国师的动作跪在巧儿脸上,一低头就能看清她失神的表情,可怜到他想退开,不再继续堵着她的嘴。 袁天罡的视线完全被水柱吸引,没法注意巧儿的表情,他伸手碰了碰入口,敏感地又吐出几股花液,翕张着渴望更多。 是因为后面被填满了才这么敏感吗? 巧儿用后面很舒服? 袁天罡能感觉到国师隐秘地抽动着,那里很紧,温度高的厉害,箍得阳物上的经络律动跳跃,阳精几欲喷薄而出。 袁天罡喉结滚动,舔了舔花液。 被这么一舔,樊巧儿的小腹微颤,下身又开始喷水,袁天罡尽数饮下,直到察觉被夺走水分的花肉焦躁地颤动,她的两腿也开始蜷缩,舌尖才不舍地勾着软肉退了出来。 袁天罡觉得缺水的花儿外翻着红艳艳的瓣儿也是极美,但这么进去她会受伤,于是伸出手指,插、捻、摇、揉,不一会儿便汲出了蜜液。 袁天罡将手搭在她小腹上进入,感觉到手指慢慢被肚皮下的器官顶起,完全插入的那一刻巧儿又高潮了。 因为国师的动作没有停下来过,袁天罡进来之后两人一模一样的器官隔着一层迭在一起,撑得她蹬着小腿往外溢。 巧儿太会出水了,前面、后面和眼睛都是,不良帅拭去她的眼泪,缓缓抽动。 占梦3 樊巧儿不明白怎么就到了被三个人弄的动弹不得的地步。 初见袁天罡之时,她以为他和来安乐阁的其他人不同,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好人。 到了夜间,他变了一个人似的,欲对他行不轨之事,中途身形一顿,在她以为她的求饶使他改变心意的之后,他还是对她做了那事,过程说来耳热,她不愿回想。 体验不算太糟,被肩宽体阔的他拥着时莫名有种安全感,故而对疲软地躺在他怀里这件事樊巧儿没有多抗拒。 那种的都睡了,普普通通抱着睡一觉又怎么了? 樊巧儿觉得自己底线越来越低了,靠着他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感觉环在自己腰间的胳膊一轻,身体被人架着胳膊托起来了。 她还没清醒,抬头看到袁天罡明媚的笑容时,懵大于恼,还没问他又想干什么,他倒是先开口了,语气兴奋又热烈:“捉到你了。” 捉?她是什么小动物吗?樊巧儿气了,瞪着他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蹙起的眉平了下去,带着一丝不确定道:“是你?” “你还记得我,送你珠子。”国师很开心,笑得更肆意,手指踮起她颈间的珠子示意她看,胳膊蹭到了她的胸。偏樊巧儿对他的动作无甚察觉,只顾着顺着他的意思看向珠子,确认着他的身份。 不良帅对她毫无警觉性的表现很不满意,轻咳了两声,樊巧儿循声望向他,又看了看旁边闭眼躺着呼吸均匀的袁天罡,彻底懵了。 她是在做梦吗?小时候送她玉珠的大哥哥突然出现,居然长得和她的首客一样,面前还有一个和那家伙长得一样的人,而他本人躺在旁边呼呼大睡。 他们看上去并不是三胞胎,身边有三个一模一样的人怎么想都很诡异,樊巧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挺腰想站起来,被面前的人轻轻推了一把。 不良帅对力的掌控已臻化境,轻轻一推只为不弄疼她,却绝不由巧儿拒绝。 樊巧儿跌在国师身上,听到他发出一声闷哼,声音像小勾子挠红了她的耳朵。 巧儿身量轻盈能有多重? 不良帅见状眼神微眯,这个更年轻一点的他倒是很会勾引人。 “巧儿~”国师继续勾引,伸手从背后抬起了她的下巴,脸贴过去,鼻尖抵着她眉心往下划,唇瓣不时蹭到她的脸,气息缠绵,红晕爬上巧儿的脸颊,她痴痴地抬唇欲吻,他倏地别过头,待看到她懊恼地垂下睫羽,才垂首含住了肖想已久的唇瓣。 樊巧儿的胸膛因气息交换而微微起伏着,不良帅挑去她的前襟,两枚樱果微微翘起,他视线下移,果然看到那个年轻的他的另一只手不安分地伸进了巧儿的腿心,已搅弄出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液来。 凝神细听,上面的水声也不小,不良帅冷哼一声,提醒道:“别忘了我们刚才商量的。” 国师动作一顿,樊巧儿的头微微后退。 不良帅看到她红艳的舌颤巍巍退回檀口,嫣红的唇水润无比,下腹一紧,按照约定,那里是自己的。 樊巧儿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商量什么?” “当然是巧儿的归属问题。”国师就着刚才不良帅挑开的部分,将亵衣完全剥落,吻上她雪白的脊背。 “什么?”樊巧儿被他亲的发颤,但更害怕他话中的意思,挣扎着想躲,不良帅适时地按住了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求救道:“爷……” “嘘。”不良帅说完,吻向了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堵住了巧儿的话。 不良帅是想按照约定行事,但国师一开始就越线了,所以他也可以。 右手揉捏着巧儿的柔软,左手也传来了同样的触感,不良帅知道国师又越线了。 如果他继续这样想独占巧儿,等袁天罡醒了,肯定会激怒他。 这毕竟是袁天罡的梦,对于他们两个入侵者来说不占优势,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说过要征得梦主人的同意。 不良帅是看在他说他等了巧儿一百年的份上决定自己吃点亏只占嘴,结果这家伙一开始就抢了他的位置,现在还不安分。 国师似乎感觉到了不良帅的不满,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团子,开始照他们一开始商量的做了。 不良帅感觉到左手上沾了些粘稠的液体,扣着巧儿的脑袋吻得更深转移她的注意力。 梦境场景在青楼也不错,起码有很多东西,抽屉里就有。 沾湿了手后,国师将玉瓶丢下床,以防等会扎到巧儿。 手指越过臀缝,嵌在软肉里感受了一下绵软的触感之后微微下陷,就着粘液轻轻戳了几下入口。 “嗯……”巧儿感觉到了危险,嘤咛着开始挣扎。 “没事的,巧儿,有润滑液,我轻轻的,不会伤到你的。”国师亲着她的背安抚。 她还是很害怕,挣扎的更激烈了,不良帅怕她乱动下面会受伤,点了她的穴道,结果情况更糟,樊巧儿僵硬地向后坠,直接坐在了国师的手指上,虽然只有一根,但里面娇嫩的很,突然被侵入,疼的她滚落了几颗泪珠。 国师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蠢货!” 不良帅也知道是自己太着急了,没法反驳什么,现在更要紧的是安慰巧儿。 两人一起用手抚慰,嘴里还说一些心肝肉肉之类的下流话,樊巧儿精神上觉得羞耻但身体给出了他们满意的反应。 不良帅松了一口气,解开了她的穴道。 樊巧儿娇弱无力瘫倒在国师身上。 他刚才是用右手摸她,左手一直没放弃要开拓她的后面,现在已经进去了两根手指了。 樊巧儿觉得后面涨涨的,可没力气挤出来,只能随着他的戳刺小声呜咽着,不良帅没再有什么动作,耐心等国师到他认为可以的时候。 “不要。”后面缩得越来越厉害,樊巧儿泪眼朦胧地求他不要。 “别乱动。”国师觉得是时候了,按着雪白的屁股撞了进去。 “呜!” 樊巧儿抓了一下床单,不良帅立刻牵起她的手,查看她的指甲有没有受伤。 手指被他的气息喷的痒痒的,不自觉往回缩。 不良帅摩挲了一下手指,遗憾没有亲亲它们。 “怎么样,不疼吧。” 国师说这话的时候很自信。 “可很涨。”樊巧儿扭着屁股想起来,现在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不许走。”国师固定住她的身体,脸蹭着她后背撒娇,“让我再插插,一会儿就好。巧儿,里面很热,烫得我快化在你身上了,巧儿真的不舒服吗?嗯~” 樊巧儿还是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舒服的,只是对方的鼻音扫过脊背,让她红得跟只煮熟的虾子似的,哼道:“快出来。” 又开始勾引人了,还勾引成功了。 不良帅不满意这种被无视的状态,拨开她对着国师欲拒还迎的小嘴插了进去,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他们两个终于不能调情了。 樊巧儿明显不喜欢这样,呜咽着想摆脱,她根据他们的对话猜出袁天罡能结束这种混乱状态,想喊醒他。 她不能说话,当然喊不醒他,感觉共通,袁天罡是被夹醒的。 他看上去很生气,樊巧儿以为自己得救了,结果被拽着躺倒后,袁天罡居然愉快加入了。 她既说不出话,身体也被他们三个钳制的不能动。 樊巧儿感觉自己像臼,还是被三根杵从不同方向捣的那种。 他们不想伤害她,所以她并没觉得疼,樊巧儿想当这是一场麻木的梦忍忍就过了,偏偏身子敏感的厉害被捣得汁液横流。 这群下流的家伙还说什么她又香又甜,上辈子一定是朵花。 他们三个都一起做出这种事了,樊巧儿不信他们说的每一个字。 她被榨干晕过去的时候觉得就算自己是花,也是一朵糜烂的花,不然怎么会这么可怜,引来三个怪物,把她吃的一滴都不剩了。 番外占梦完 po18 et .co m 因为视角,不良帅最先发现巧儿晕厥,连忙撤了出来,让其余两人停下。 不良帅伸手搭脉,发觉她只是脱力晕过去了,松了一口气。 袁天罡觉得自己一定是昏头了,为什么要和他们两个一起干这种事,之前一个不良帅就把他气得够呛,现在还多了一个…… 得了,就在他郁闷的时候,这个多余的直接把巧儿抱走了,偏偏他说是去给她清理,他还挑不出错。 “我也去。” “我也去。” 不良帅和袁天罡异口同声。 事实证明有些事就不适合叁个人一起做。 帕子抢来抢去,拍在巧儿头上,她又醒了。 身上乱七八糟,头上罩着的湿帕子还在滴水,樊巧儿拿走自己头上的东西,忍无可忍地对叁人说道:“爷,你们能出去吗。” 袁天罡条件反射:“不。” 不良帅解释:“不是我扔的。” 国师一针见血道:“你还有力气吗?” “我难道连给自己……”洗个澡的力气都没了吗? 樊巧儿话没说完,胳膊也才抬了一半,就被国师点了膻中穴,瞬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 她气愤地转动眼珠看向国师,对方眼睛里笑盈盈地写着“现在呢”叁个字,樊巧儿气得想咬他一口,就是因为他,自己才变成现在这样。本文首发站:po18t d.co m 樊巧儿没忘了袁天罡是做主的人,眼里写满了求救,看向他。 国师深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从她伸着的那只手中拿走帕子,递给了袁天罡。 本来还在气他点穴选这么个地方是趁机占便宜的袁天罡气又消了,仔细给巧儿擦脸。 小可怜嘴角沾着别人……也是自己的东西,可怜巴巴看着他,像做错了事的猫。 袁天罡给她擦完脸,伸手欲解开她的穴道,樊巧儿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被国师出言阻止了。 “解开了她肯定会乱动,先洗完再解。”国师伸手穿过她腋下,别开了她的胳膊,托着她站起来了一点,青青紫紫的小乳浮上水面,是袁天罡刚才啃的,他有收着力气,是她太嫩了。 樊巧儿看到袁天罡吞口水手停住了就知道他又指望不上了,抬眼看天。 不良帅见状嘴角抽动,这家伙不光会勾引巧儿,还会勾引他自己,顺便给自己谋福利。不良帅看到国师趁机托巧儿的胸了,疑惑自己年轻的时候是这种个性吗,不对吧…… 袁天罡虽然有些心猿意马,但手上的动作还是专心的。 樊巧儿也能感觉到他的动作并无暧昧,垂眼看他,他的手按上自己的小腹,白浊自腿间泄出,有些畅快,又有点害羞。 国师看红色蔓延到她的耳后,心里别扭,手上开始使坏,巧儿便发出哼哼唧唧的鼻音,身子发颤。 “停手。”袁天罡忍得额头青筋直跳,他们的感觉是一样的,他能不知道他在摸哪吗? “好的。”国师答应的很痛快,巧儿没再发出什么别的动静,袁天罡快速给她清理完了,解开她的穴道,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樊巧儿抱着他发抖,一句话也没说,袁天罡知道她想离国师远点,于是开口把两个人都赶了出去。 袁天罡一边给她擦身子一边说:“没事了。” “不,我害怕。”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袁天罡想这回是吓到巧儿了,他不应该跟那两个人一起胡来的,“我不会让他们再靠近你的。” “真的?”樊巧儿不信,每次那个坏心眼的家伙随便做了一个动作,他就走不动道了。 “真的。” 然而袁天罡忘了自己抱着巧儿会睡得很死的教训,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又一次把巧儿弄丢了。 “袁——天——罡——” 虽然自己叫自己的名字很奇怪,但他只想冲到国师府把那个混蛋打一顿。 他确信是那家伙偷走了巧儿。 一定、绝对、毋庸置疑。 大概是太愤怒了,冲到国师府之后看到他在……巧儿,他直接气醒了。 这次是回到现实了,醒了之后巧儿还在他身边躺着,她怀着他的孩子,这个世上也没有第二个、第叁个袁天罡,他不必再焦虑了。 可他就是睡不着,害怕噩梦重演,如果谁再趁他睡着偷走了巧儿…… 然后第二天他就只好顶着两个黑眼圈按着脑袋回答巧儿的关心:“没什么,做了一个噩梦。” 这大概是袁天罡一生中唯一一次因为睡在巧儿身边而失眠到头痛。 番外补偿 转眼间国师成亲已过去几日,京城里的八卦又变了风向。 “听说国师成亲后脾气更大了。” “不是说他娶了个养了许久的小美人,没成亲之前快宠到天上去,怎么成亲之后变了,男人果然都是一样,何况国师还是个老男人。” “国师长得年轻英俊啊。” “可他实际上一百多岁了,你说会不会是因为……” 对方露出一个我懂的眼神:“啊~原来是这样,难怪他脾气更差了。” 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美人只能看不能吃是挺让人郁闷。 国师老了,不行了的传闻成为京城新的八卦风向标。 街上随便两个百姓都能唠两句国师有心无力,新娘子守活寡的故事。 众人听说新娘子小时候是孤女,被收养后嫁给了对方,人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国师,但他挟恩图报,一把年纪了还不行,对这位新娘子不免多了些同情,关于她是妖怪的传闻渐渐消弭。 这当然是国师命人操作的结果,他向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别说是拿名声给巧儿当垫脚石,让他亲自给她垫脚也无所谓,对此他甚至有一种隐秘的兴奋,因为这让他想到了百年前的梦里她被他撞掉的袜子露出的小脚。 有关于梦的一切国师不会告诉巧儿,这十一年来,他一边排除所有可能存在的风险,一边按部就班地和她培养感情。 他不想她把她当怪人。 梦境如何绮丽也比不过现实,他们如今成亲了,他可以直接提出要求。 “什么?踩您,这怎么可以?” 订婚之后叁年国师有意拉进他们的关系,但长久以来的习惯导致巧儿虽然已习惯他偶尔的亲近,但嘴里仍时不时冒出敬称来。 “是这样踩。” 他们是夫妻,晚上当然睡在一张床上,他一边说一边握着她的脚踝,将她赤裸的小脚放在了自己的欲望上面,隔着衣物樊巧儿感觉到下面那个东西跳了跳,条件反射想缩脚,被他抓着缩不回来,挣扎的动作几次点到,反而让它尝到甜头,更加昂扬,愈发难以忽视地抵着她,它的主人还在她耳边发出暧昧的喘息声,臊得她耳根子都红了。 “放手!” 她急了就顾不得那些尊卑有别的称呼,开始命令起他来了。张牙舞爪的样子他也很喜欢,像只发怒的幼虎,让人想衔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身下肏成一只猫。 但是不行,她葵水来了。 都怪他选日子的时候太急了,竟忘了考虑她的信期,错过洞房花烛之后,他只能抱着她纯睡觉,故而那传闻中国师成亲后脾气更不好也不算完全作伪,只是不是因为有心无力,而是因为他太想要了。 一百年都等过来了,不至于还差这几天,他现在就是想要点补偿。 “巧儿,我想要。”国师知道她会心软的,她也觉得没有洞房是个遗憾。 她果然动摇了:“可是……” “只是用脚踩踩,不会怎么样的。嗯,我好难受,快爆炸了。” 他挺了挺,脚下热意可观,但也不至于有他说的那么严重,樊巧儿还是想抽回脚,他却已经把裤头解开了,肉刃直接贴过来,烫得她脚都红了。 樊巧儿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那种东西,因为充血变得红艳艳的,贴着她的脚游弋,撞开她的脚指的时候,上面经络跳动,渗出粘液,沾湿了她,他喘息声音变重,她的呼吸也不自觉地随着他变得更重。 “喜欢它?”见她呆住了,国师拨开她的碎发,亲了亲她的额头。 她回答的很快,在国师看来更像是害羞:“没有。” “那就是不讨厌。”国师不争口头上的长短,他要的是切实的快乐。“帮帮它。” 樊巧儿确实不讨厌,她觉得它看上去有点可怜,夹着脚指碾他。 圆润的雪白间艳红之色若隐若现,国师觉得自己真该给她的脚指涂上朱红蔻丹,也不至于看到这般暴露自己难以自抑颜色。 他的呼吸很急促,樊巧儿忍不住问:“真有那么难受吗?” “嗯……” 他没有正面回答,气音缠绵,搂着她的手越束越紧,樊巧儿心慌意乱难以分辨,停了动作,脚往回缩,又被他捉住了,深深地往前一挺,释放在了她的脚趾之间,白浊的液体顺着脚掌和脚背往下滴。 樊巧儿闻得身子发软,小手无力地搭在他胸前,任他亲了亲自己滴血的耳垂。 国师尤觉不够,抓住她两脚,放到自己胯间:“两脚并拢,让你的郎君肏一肏。” 樊巧儿蜷着身子,任他施为,灼热穿梭在她的脚腕之间,冲撞挤压,她想她的脚腕一定红了,搂着他脖子的手开始发颤。 国师抚上她发颤的手,亲上了她的脸颊,眉眼,鼻尖,撬开唇缝挤了进去,勾弄着香软的小舌与自己纠缠。 国师不是第一次亲她,从订婚之后,他就开始用各种方式与她亲近,接吻是他很喜欢的一种,可以观察她被亲不同位置给出的反应,做出她更喜欢的动作增加自己在她心里的权重,从恩人、友人偏向爱人。 他知道她喜欢被亲哪里,怎么样让她坦然地接受深吻,沉迷其中,直到呼吸不畅,煽动蒙雾的睫羽退开。 就像现在这样,这个动作接吻她不是很好受,比平时更早的离开了。 樊巧儿喘着气:“大人,快一点。” 又开始一本正经了,国师遗憾地看了一眼她的小胸脯,捏了捏饱满的耳垂,加快了速度,射在了她两脚之间,有些滴到了她胸前。 樊巧儿毫无所觉起身拿了帕子欲给他擦,在她的观点里这是妻子应该做的事。 袁天罡握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说了一个她决定无法反驳的理由:“你给我擦,是想用手再来一次吗?” 樊巧儿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袁天罡不愿再逗她,让她先给自己清理一下。 樊巧儿红着脸离开后,袁天罡叹了一口气,或许他不应该为了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用主仆的身份和她相处那么久,现在她总有些不适应,一拧巴就不自觉把他当主子伺候。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有时候又确实享受了她这种认知带来的好处。 景龙二年十一月,庚申,突骑施酋长娑葛自立为可汗,新婚的国师不得不戴上不良帅的面具离京一趟。 临别时他还在念叨那事儿,樊巧儿脸红道等他回来了补偿他。 等到袁天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来年春天,离开这段时间他又久违地做了一个与巧儿有关的绮梦,梦里还有巧儿呼唤的那位“爷”,得知那人就是未来的他,袁天罡心里好受多了,而且他还在梦里摆了一个大傻子一道,想想最后见到的那张气愤至极的脸,他就觉得好笑。 梦境再有意思也抵不过现实的温香软玉,他的洞房拖得太久了,以至于再见她的第一眼他就不想再等了。 时隔几个月再见他樊巧儿眼睛一亮,听完他的话后抓着秋千绳的手指弯曲:“现在?” “我算过了,今天不是你的信期。”袁天罡很急,伸手扯她的衣带。 原来他不光是想大白天干这种事,连换地方都等不得了,樊巧儿吓得按住了他的手:“这里是花园。” “我一回来就让其他人都出去了。”袁天罡当然不会让其他看见巧儿的裸体。 “可这是秋千架,我们回房。”说着樊巧儿就要跳下来。 “不,我一刻也等不了了。”袁天罡按住她,命令道,“不许动,坐好。” 那些让袁天罡觉得不好的习惯让樊巧儿停住了动作。 她今天穿的是裙子,袁天罡退了一步,没有解开外面衣带,只脱掉了她的裤子,伸手进去探香寻径,抬起她的头和她接吻。 气息纠缠的滋味太过美妙,袁天罡没有刻意分辨自己摸到了什么,只觉得触到的尽皆细腻光滑,直到手被水液打湿,他才退开,看着眼前之人氤氲迷茫的双眼和水润的唇,道了一句:“起来,坐到我身上。” 她站起来的时候腿软绵绵地往他身上倒,袁天罡搂着她的腰带她坐回了秋千上,亲着她颤动的睫羽问:“是想面对我,还是背对我?” “嗯?”她沉浸在刚才的余韵中,反应有点迟钝。 “那就都要,好不好?”虽然发问,但他已经做好决定。 樊巧儿感觉有什么东西往自己腿间挤,才发现他刚才搂着自己坐下的时候已脱了裤子,那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小袁天罡正急切地寻找入口,她刚才出了不少水,全作了它的润滑之用,轻戳了几下感受了一下浅浅的咬合吸吮之后很顺利地就着液体进去开始抽动。 “唔。”樊巧儿一声嘤咛,面生霞晕,身体被撑得很开,每一次进出都碾过每一寸内壁,缓慢研磨花心,激起春水淙淙,是湿的,但更是痒的,她抓着秋千绳的关节泛白。 袁天罡怕她初次会疼,动的很慢,见状问道:“不舒服?” 樊巧儿的回答很直白:“痒。” “原来我的巧儿是觉得慢了。”他点了一下脚,秋千开始动了,下面骤然分离又相撞,樊巧儿闷哼着向外坠,她不害怕,因为国师肯定会抓好她的。 袁天罡也很惊讶,他们的器官看上去很不匹配,毕竟不是做梦,他担心会不会伤到她,但是真的进入后才发现是如此相配,如机关咬合链接般严丝合缝,天生的契合,力道加大之后,他的宝贝也没觉得疼,反而得趣,也不再纠结这是大白天在花园,咿咿呀呀叫出声来,可爱又勾人。 袁天罡从背后咬住她的耳垂,脚下更加用力,带她飞的更高,可以看到国师府的院墙外,他想她大概没精力看了,带她上去的那瞬间,她泄了身子,肯定没了力气和精力,为了防止她摔倒,回落的时候袁天罡站定停下,将她翻转了身体面对自己才又开始荡秋千。 肉刃越凿越深,在她体内破开一道小小的口子,她挣扎陷落,身不由己,被撞开的时候,绷紧脚背,迎接精液的洗礼。 袁天罡下巴搁在她肩上平息:“巧儿的补偿,我很满意,可以动了。” 完结感言:本来是个练车的九章小故事,写了快一个月,结局帅线巧儿死而复活是一开始就想好的结局。标题结合故事设定有点隐形嗯批的意思但其实是出自“海棠珠缀一重重。清晓近帘栊。胭脂谁与匀淡,偏向脸边浓。看叶嫩,惜花红。意无穷。如花似叶,岁岁年年,共占春风。”岁岁年年,共占春风,当然每条线都是he了。 这个就结束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