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与(1V1)》 不爽快小姐(1) “下班吧,今晚不用你候着。明天给我排两个小时空档,私人行程。最好下午。” “好的。另外,我已经让厨房准备好辞董过来的酒水,一会儿您拨内线就会送上来。”生活助理几乎是对素未谋面的小周董感恩戴德,现在不过是晚上七点不到,平时这位夜生活丰富的小陆董不直落到两点都是反常,今晚小陆董竟然因为这位不喜欢去夜店的朋友的到来而让她这位要随时待命的生活助理这么早下班—— 打工人福星啊!请多多来! 陆倾显然能知道自己的助理在想什么,不过他也没什么内疚的心理,将近一万镑一个月的薪水是要付出相应的酬劳来换取的,但他也不介意偶尔让他们放放假,反正今晚周屿辞过来,就注定是非常清静的一晚——这位跟皮囊表象背道而驰、长得招蜂惹蝶,实际上却是恪守男德且过分黏太太的已有家室男不可能跟他一起去蒲。那也就没有什么人情交际要应付,比如分清楚这位到底是Aria还是Jonna,自然就不需要助理。 他正回着信息,心不在焉地应了助理的话。消息化成一个蓝泡泡被发送,却一直没被对面显示在线的人阅读。 怎么还不回复他?她总是这样,让他等很久——但他总是会一直惦记她有没有回复自己,否则的话她应该已经很早就被他抛诸脑后。 陆倾有点烦躁。 “辞董到了。”门被有规律地克制敲响两声,陆倾的心思被拉到那儿,没喊人进来,而是站起身,走过去拉开门。 见到起居室外一身休闲西装的好兄弟,他有些无言:“搞什么面子工程,直接自个儿进来不成吗?” 两个人都认识多少年了?要是记忆力再好点儿,他们都能想起对方穿开裆裤是什么样子,让佣人敲门简直是多此一举。 “担心坏你好事。”周屿辞挑眉,和陆倾一起走进会客室,“你知道,你把门关上可不是什么安全讯号。” “···你不提这事儿你会死啊周屿辞!”说起这个就是没得说,还不是大学时期的黑历史,在度假别墅里跟女朋友亲热把门关上了又没完全关——讲到都是一头火,幸好他也只是搂着女朋友在亲。 “谁知道你把女朋友接过来了?”周屿辞一直在笑,那次就是一群朋友在海岛上的私人聚会,过来要从主岛坐直升机,要额外把人接过来也是大费周章,谁也不知道就在这种情况下陆倾还真把正和他闹别扭说要跟着他一起来的女朋友另外接过来了。 也是这次之后陆倾谈女朋友的频率都少了很多,他虽然没什么大架子,但陆家老幺么,从小千宠万爱的要什么有什么,多少是被惯得有少爷脾气心骨在的,哪儿能有耐心一直哄姑娘? “铮姐让我给你捎过来的。”几串钥匙被搁落在桌面,上面还贴心地串着几块护着地址名片的皮牌。 - 小笼包废话时间: 啊!我开新书了!终于! 欢迎大家多多留言噢!都来评论区玩^o^ 不爽快小姐(2) 周屿辞收手坐下,手边佣人已经给他上了两只杯子。 一只古典杯装了薄薄一层澄澈酒液,一只宫廷骨瓷杯装的茶。 陆倾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家姐又看上了这附近不知哪几座房子,或者是欧洲的,买了又懒得亲自飞过来看一眼,干脆都推到他头上。 被陆思铮从小到大劳役,陆倾对这种事情简直都是见惯不怪,不过她心情好点儿的时候还会打个电话来打声招呼,而剩余的大多数时间就跟现在一样,直截了当把活儿甩过来不带一声的。房子的管家园丁或者家政都是次要,这些早已经是有配备一条龙服务的,主要的是陆思铮对生活上很多挑剔,落到实处的很多细节总是要至少就地看一次才算确认。 “啊,真是头疼,她是觉得我哪来的时间飞去看度假屋?”陆倾嘴上抱怨了几句,但手上已经给助理发信息,不忘关照好一段时间没见的周屿辞:“你这次来多久?” “一周吧。”周屿辞在低头按手机,漫不经心地说。 陆倾侧目,“时间这么紧?”周屿辞这次来英国要办的事他事先知道,照常来讲待半个月是堪堪够。 周屿辞大发善心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是对这个问题表示疑惑,如此浅显的理由难道这还看不出来:“圆圆在家。” 因为老婆没有跟他来,所以赶死赶活把工作排满力求早点回家。 “当你员工有够累的,都没意见的啊?”陆倾哼笑,他这几年在英国拓张欧洲板块业务,对于外国人的工作效率只能说是不予置评,周屿辞想让人加班,别人还就不一定真加得起来。 不过,对于这件事,陆倾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资本家要压榨人,那定是有百种千种方式的,周屿辞和他都是出来做实业的商人,这么点不算事情的事哪能伤他们脑筋。 周屿辞果然听了就在笑,靠在沙发里,慢悠悠地直戳要害:“忘了说。铮姐让我给你带句话——早点找个喜欢的姑娘。” 这话一听就是美化过的,陆思铮跟他说话的语气向来没这么温和。不过说来也是很让陆倾啼笑皆非,他们两姐弟都没被家里催婚,陆思铮自己也不结,偏偏就热衷于催他结婚。 不过各中缘由陆倾倒是挺清楚,不用陆思铮说,陆倾也知道肯定是自己家姐拿自己当挡箭牌呢,即使只是预备役的,他半是玩笑地掀起眼皮:“别说,我还真挺想的——但这也不是买大白菜,说买就能买到的啊?” 他们父母没有让他们联姻的打算,否则陆倾的婚姻早就被明码标价连人带皮地打包卖出去,换一个合适的价钱,一个匹配的项目,一个稳定的家族间的枢纽,而不是二十九岁了还能这么悠游自在地在想能一早碰上个喜欢的姑娘结婚的几率堪比中彩票。 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机遇的原因,不过缘分急也急不来,陆倾没打算让自己在这事儿上囫囵将就,再这么在感情上得过且过几年也不是不行。 “这也是要天时地利人和的,”陆倾对于周屿辞这种高坐钓鱼台的行为表示不认同,“你这是自己上岸了,不知下面疾苦。” “少来。”周屿辞不买他的帐,就这话,不了解他的人或许还真以为陆倾如他自己所说,过的什么苦行僧日子,“从刚进来你就一直在看手机,不是等姑娘信息?” 要说陆倾是在等工作信息,那真是路边的狗都看不过眼。且不说是周末,现在是下班时间,又不是项目关键期,陆倾这人擅长于不给自己添堵也不给别人添堵,不可能是在让下属加班。 “有这么明显?”这话很显然是默认了。 周屿辞闷声笑了一下,“这不就天时地利人和了?” 不爽快小姐(3) “人都没理我,哪儿见到人和?”陆倾说起来就有点儿烦,“她到底能不能爽快点?” “嫌人不爽快,那你别盯着人家看啊。”周屿辞倒是很爽快地给了答案。陆倾这几年身边的女伴几乎都是停留在开放式女伴的位置,什么时候见他这么上心过谁的答复? 一条信息没回而已,还有大把的人等着回他的信息,这很难说不是陆倾自己找的堵。 “说句好话要你命啊?”陆倾按熄屏幕,把手机抛到一边,没好气地道。 看来在这位不爽快小姐那儿吃的瘪还不少,不过见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不乐在其中的,就是不清楚他自己知不知道——不过周屿辞说话向来挑重点的来讲,例如现在,他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不会。有信息来了。” 陆倾放了杯子,屏幕上果然有新消息进来的提示,只不过少得挺可怜,单单两条铺在桌面上像突破了防火墙误闯进他手机里的诈骗信息。 他在熟人面前不设防,私人场合里把在外示人的严肃圆滑的皮一剥,陆倾的表情总是不带什么掩藏的,周屿辞扫一眼就知道刚快嗲毛的人现在已经是春风得意,“回你了?” 不过是给他个机会秀秀,因为这答案简直是宣之于面欲盖弥彰。 陆倾非常不吝于展示自己的成功:“小爷出手,有失败过的吗?” 瞧他头上插两根羽毛就能演孔雀开屏的样子,周屿辞反倒是被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陆倾到底是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的反常,还是不知道。 - “我们什么时候能用正常的联系方式联络,小姐?” 他最近非常喜欢这么称呼她,并不带姓氏,每每叫这个绰号语气都是玩笑又无奈的,像是想要警告却又不舍得硬起语气警告,配上他长得过分好的一张脸,杀伤力很轻易地拉满格。 寸土寸金的地方连高级餐厅的餐桌也不大,隔着一方不大的距离,他含笑的视线很轻易地打在她的脸上,幸而灯光昏暗,否则乔栀潼会决定下次在耳朵上也打上粉底,以免他透过耳廓看出自己心跳加速。 两个人在一个月内见了四次面,这很难说是不是一对非exclusive的约会对象会有的正常频率。乔栀潼不清楚他过往的经历会让他如何看待,但她自己是从来没有这么频繁的见过仍在接触期的约会对象。 因为接触期,就意味着双方同时都还可以接触其他人,精力好的同时在十个八个人之间打转也是常有,自然不可能分出这么多次来见同一个人—— 除非,他很特别。 是的,他很特别。 乔栀潼从来不否认陆倾身上的魅力,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明白他在市场上会有多么抢手,实际上她希望得手但一开始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总是会让自己受伤的概率更大一点,且她能够联系他的途径单一而间接,所以乔栀潼非常克制对他的兴趣。 消息石沉大海几乎是能够预见到的结局,乔栀潼是一个努力过了就不会感到遗憾的人,她不会将这种事件归类为自己不够魅力等等,所以她在等待了两天仍没收到回信就将这个人抛诸脑后了。 快过了两周,ins再平常不过地亮起新消息的图标,乔栀潼不疑有他地点开后发现这条信息来自一位很是眼生的人,有点奇怪。 考虑一下(1) 她点进对话框,看见自己曾经发出去的信息,复而慢半拍地想起对方的身份。 咦···是他啊? 她回复过去了,但时间过了这么久,那股冲动早就被忘到九霄云外,甚至连为什么会想跟他认识的缘由都忘了,乔栀潼没有很热络,却也依旧保持表露出兴趣的模样。 这种面具总是格外好用,在她和人约会的经验里,这几乎是最百搭也最有效的女性表象,包括现在对她正在约会接触的白男。 起初她并不主动提起话题,两个人的讲话频次并不算高,只是非常松散地聊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话题。他似乎非常忙,常常一条信息发出去了等很久都不会有回讯,这导致乔栀潼后来也刻意地等上一段时间才回复他,避免显得自己非常上赶——事实上,她也并不打算上赶,现在她对他的感觉只能算是依靠记忆里那一点点片段来构建,顶多算是中等,还没有到让她喜欢到要主动出击。 两个人这么有一下没一下地联系,乔栀潼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养的鱼,这种感觉显然令她很是反感,所以她停了好一段时间跟他的联络整理一下思绪——本以为这段不算关系的关系也就到这是个头了,但那天她和约会对象去吃饭时顺手拍了条快拍,没过多久,他便透过快拍问:“晚餐愉快吗?” 这是两个人在五天没有联系以后的首次互动,甚至算不上双向的互动,他们的对话框还停留在最后一次的emoji上。正常来说,这不定也是突然想起自己鱼塘里还有这么一条鱼要逗逗,但要揣测一个人的心思总是很难,尤其这是一个刚认识不久、没系统性对话过几次且显然在社会上涉世已深善于掩藏的人,所以乔栀潼压根儿没打算揣测,因为她也心怀不轨,她在上次想通以后并没有也从没因为等他而停止认识新的人—— 这很正常,不是吗?那次讲座听他说已是而立之年,这种年纪、身处高位的人,要因为一个跟他不过讲过几句话的人守身如玉,那乔栀潼才觉得是个天大的笑话。 现在她只觉得像准备收网的猎人,准备拉杆的渔夫,不经意间设下的诱饵被咬住令她心头不可抑制地激动起来,虽然只是非常隐约的感受,但已经足够让今晚成为一个有意义的晚上。 心脏被羽毛拂过,很痒,躁动的情绪慢慢膨胀到填满所有冲动的缘由。乔栀潼正在走出餐厅的路上,仗着和她吃饭的人是个不懂中文的,低头打字。 消息被发送出去,即刻便显示对方已阅:“有点难说。不过,应该是我目前最不喜欢的一次dating。” 乔栀潼这么发出去了,也没想着他能多快回答,只不过她给出了更多的、更明显的诱饵,这种隐秘掌握主导权的感受让她有些爽快,一般来说,对方不会看不出来,但要不要接住她的话、要怎么接住她的话总是要有时间考虑的,因为这已经是一个节点了。 一个会不会见面、要不要更进一步的节点。 但出乎意料的,他这次没有让她等很久,快到她刚把手机放回口袋,就又被迫因为手机的震动而拿出来。 他回的信息一如既往的简短,却令她一时间连走路的步子都缓慢了下来。 他说,“那你可以考虑,和我date几次。” 考虑一下(2) 诱饵被接住,这本很该是一件感到得意和高兴的事情,但乔栀潼却直觉这饵明明是被他不动声色地攥在了手里,把她往他扯去。 好奇怪,明明他根本什么多的都没说。 但不论如何,这已经是她原本想要的结果,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回应,且比想象中要轻松许多,他省却了一切推拉的步骤,直接将棋落在最后一格。 送上门来的好事,没有不开心的理由,乔栀潼将那些不知准不准确的第六感搁置,站在路边抿唇笑起来。 既然主动权拿在了他手里,乔栀潼稍稍矜持,没有直接让他得逞:“我想我们应该还不算正式认识吧。”连照片都没见过一张,实话说,他的ins主页非常无聊,没几张照片还都是风景照,连头像也不是自己的照片,要不是她前几个月留心他的个人账户还一头脑热地发了信息,怕是认都认不出来。 他回复很直接,“见了面,就认识了,不是吗?” 正在打字的动态气泡仍在显示,没过十来秒,乔栀潼就看见新的信息取代了那几个省略号:“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在此之前找一个时间视讯。” 原本还想继续拿拿乔,但现在的情况是不适用了,事有轻重缓急,况且她现在的确开始非常想要真切认识他。 乔栀潼只考虑了不到五分钟,就答应了这个请求。 如果要深究,两个人的进程其实很有别于正常其他的约会流程,一般来说,进行到能够见面的情况,是双方都已经对彼此有一定的了解,这当然不只是看看照片隔好几天才联系一次的程度。 不过他们似乎都没有太考虑这个问题。 视频是当晚打的,而两个人的第一次线下单独会面是第二天下午发生的—— 但见是见了,饭也吃了,甚至还在第三次见面后一起去附近的商业街逛了逛后又吃了饭后甜点,两个人却始终保持着在ins上联络,连手机号码都没有交换。 乔栀潼不提,陆倾一开始也保持礼节地不提,不过到了今天,他还是玩笑着问了句。 许是氛围烘托到这里了,话题刚好触及,他不假思索地问了。有点久违的问句,这几年里他被不同的人无数次询问过联系方式,主动寻求倒是少之又少。 她大大的眼睛有些惊诧,随即又是笑意,托着下巴翻起眼皮看他,手上还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饮料杯里的吸管:“啊,那你的联络方式未免也太古老了点,谁还打电话呀?” 拒绝人的语气也不是直直的叫人难堪,本就软调的音色在压低了的交谈里听着更像有些娇气的嘟囔,让人被驳了也直想弯起唇。 陆倾也不免俗,他唇角勾起,轻轻笑了一声。他笑起来时眉眼会随之弯起,加上他眼下的卧蚕,俊逸的脸看着更温和,气质又依旧是硬朗的,本就出众的五官在这般下更为抓眼。不过他这样明显的笑转瞬即逝,应该是习惯所致,语气是跟她打商量,“ins我很少用。” 乔栀潼歪着脑袋看他,眨了眨眼,“噢。”她的语气太明显了,后面那句没说出来的“是吗”呼之欲出,但她没问,只是有些高兴地讲,“那我还蛮好运的。” Exclusive(1) 她的话题跳得好快,幸好陆倾能够轻松抓住,看得出她的神色是真的在高兴而不是矫作地在套他的话,他也不自觉又含笑说:“所以,你知道的,用得少的软件通知也被排后。” 他在此做了停顿,成功让她的视线认真地停留在他的脸上,等待他后面的话,“继续用ins,怕漏掉你的信息。” 这是实话,陆倾虽然在外面待了很多年,但他不热衷于在社交软件上发太多有关自己的照片,也没有太多关注推送博主的兴趣,主要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所以带了些类似朋友圈功能的instagram不是他常用的软件之一。工作了就更加不怎么用,交际上最常用的是邮箱、Teams和WhatsApp,其余因为企业而需要维系的平台个人账号也有,这些写了令人艳羡履历的主页对于他真正打交道没什么帮助但却是必要存在的,陆倾都交由助理打理。 Ins在他的手机里真是一个太过不起眼的软件,而且她不会经常给他发太多条消息,轻易就容易被其余软件的通知淹没,陆倾工作时要分出精力来监视这个软件显然是很不现实,他也并不会这么做,所以要能够及时得知她的消息,换一个平台联系是当务之急。 虽然很多年没有谈过恋爱,但陆倾能感觉到乔栀潼对回消息这件事还是有些在乎的,因此他当然不会让这种小事发酵到影响两个人的接触。 乔栀潼在之前确实是有些在意的,不过她不是个喜欢为难自己的性格,这点小事她很快能想通,其实并不放在心上,到现在这个阶段早就不太在乎了。 一直用ins跟他联系自然是留了小心机在的,一来她确实用的很顺手,跟平常的交流软件无二。二来,ins同时拥有了能让她在主页发照片和查看消息是否已读的功能,就这两点已经分别打败了主流联络用的WhatsApp和微信。 这样的话语还算不上是情话,约会间也时常发生,但却是乔栀潼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内心激荡,她后颈微微热起来,抬起目光,正巧和他对上。 陆倾的目光间礼节和热情都很恰到好处,但并不掩饰对谈话的兴致,不会让她感觉不舒服也不会有被凝视的不满,却又时刻提醒着她,他应是对她抱有很强烈的好感。 她当然也不会回避表达自己的喜好,能够约会到这样一个满意的对象已经是非常久之前的经历,她的小腿很小幅度的在桌布的掩盖下一晃一晃,确保着不会踢到坐在对面的他,而透露出丁点儿主人此刻满意又高涨的情绪。 陆倾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乔栀潼需要时间思考,或者是需要些空间来衡量。他在给出诚意后并不急着收取成果,而是变得耐心十足,一副不论她答应与否都会照单全收的模样—— 真是很狡猾的,乔栀潼不禁想。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跟那些看起来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实际上却恨不得在第一次见面吃饭以后就把人往酒店里带的、把dating当成约炮的精虫上脑的多数男人比起来实在是赢得太多太彻底,而且这只是抛开他所有附加光环以后做比较得出的结论。 她有些贪心,她也承认自己贪心,不过既然他先开口问了要更进一步,她没有不更大胆一些的道理。窗外的天色昏暗,餐厅里为了烘托情调,灯光并不亮堂晃眼,餐桌边配了几颗蜡烛随餐,隔着摇曳的灯火,乔栀潼当了回姜太公。 “我私人联络方式只给exclusive。” Exclusive(2) 讲出这句话或许有些心急,有一种压上身家上轮盘的赌徒心理体验,但风险和刺激总是并肩而行,乔栀潼在脱口而出问话以后很难说自己到底是后悔更多还是兴奋更多。 陆倾手肘撑起在桌面,十指慢慢交迭,双手垫在下巴上,漫不经心的。 他又在笑,乔栀潼头皮都给他笑得有些发麻,但输人不输面,她咬着吸管看着他眨了眨眼,一副很是无所谓又有点期待答案的样子。 “是我的错。”陆倾终于说,他一边的眉头很轻地挑起,不知是不是习惯了的无意识动作。 这种开头真是很令人讨厌,乔栀潼猜不到下面的答案倾向,又被迫要按耐住等待最终的宣判——这种刺激她并不喜欢,轻易脱离失控的感受实在很难顶,往常她都会尽量避免,但显然今天这位段位太高,她放任冲动结果一不小心就掉下主控权的高台。 似乎是看出她坐立不安的烦躁,陆倾只稍稍停顿了几秒,虽然这几秒对于乔栀潼来说够难熬的,但事实这也只是几秒而已:“我忘记我们应该及时对标一下,各自的约会习惯——” 很好,这又是一个充满未知数的转折,乔栀潼甚至忍不住有些埋怨地瞥了他一眼。全然一副不自知的敢怒不敢言受气包的模样,和刚才骄矜热情的大小姐形象大相径庭,很难不让陆倾觉得她实在可爱,失笑道:“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走的是正常的dating流程。” 在她快要忍不住离座的最后一秒,他终于来到正题,“于我个人而言,进入dating的见面,我就会开始遵循exclusive的原则——” 在她有些怔愣的神色中,他漫不经心地拨开挡在桌中央的小花瓶,眼神却是不着痕迹地紧锁在她被烛光照映得明明灭灭的漂亮脸颊上:“你会这么问,是因为我的表现还暂时没办法让你情愿变成exclusive dating吗,小姐?” 有个不经意间被扔下来的exclusive深水鱼雷就算了,他还用玩笑逗趣的口吻再次这样叫她,乔栀潼就像是左右手各拿着一个烫手山芋,不知道该先扔哪一个下去,解决哪一个给思绪带来的水花。 一般情况下,乔栀潼不太喜欢听带“小姐”后缀的称呼,因为这个称呼大多出现在她需要应付社交的场合,偏她是个很不耐烦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所以自然连带着这个称呼也不太待见,不过也从来没提起过就是了,她不会在不能改变的事实前为难别人。 但同样的称号被不同的人叫出来是完全不同的,不知是目前她给他披上了一层滤镜,还是陆倾虽然会用这个称呼逗她却分寸极佳,乔栀潼从来没有因此而感受到被触怒。要做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像是小猫被挠下巴,小狗被抚肚皮。 她也有尝试在挣脱美男攻势附加的眩晕以后更仔细地想想这次双标下更深层的理由。 或许是他很会控制自己讲话的语气,或许是他很会依照语境来使用这个本来并不讨喜的称呼,又或许是——他看出来她不太喜欢,但却非常有度地拿着这一点在她的容忍范围内轻轻刺激着她。 不论如何,这都足够让她想要责难他了。乔栀潼有些嗔怪他的行径,却又不愿意让自己看起来这样容易被他影响,微微嘟起唇没理会这句话,又觉得自己必定要也找一个有同样威力的称号让他好好领教领教这种体会。但现在他看起来仍旧在期待她的答案,乔栀潼手里的小勺戳在浮于水面的冰球上。 Exclusive(3) 最近乔栀潼忙于毕业设计的初启,没什么多余精力分给男人,不过她不介意运用中文博大精深的属性来和他对话,好让他也体会一下被平面文字攻歼的感受。 她还是回答了他,言语间流露出无辜:“你也说了,是你一开始没有和我确认呀。” 既然没确认,那自然是同时接触一百个男人也都不违规,他单方面提前遵守exclusive那是他的事。 不过,虽然这没什么好指摘的,但碰上在约会阶段就对对方有十分强烈控制欲的也不在少数,严以待人宽于律己总是很多自视甚高的男人有的通病,乔栀潼甚至在这几秒里思考过陆倾会不会也有些激烈的反应。 但他没有,他几乎有点太过于平静,只是重新将交迭的手压在下颌下,话音间有短促的一声轻笑:“嗯,是我疏忽。请你原谅,小姐。”他想了想,又道:“话说回来,我猜,这几次约会的体验,应该是还不错?” 这在乔栀潼心里早就有不疑有他的答案,她不会在这种直白的问题底下说谎,约会要的不就是开心——如果双方不开心的,出了这扇门就能直接当没认识过。况且她已经重新握住了主控权,还是他主动让渡出来的。 乔栀潼暗自感受着不战而胜占据高地的愉悦,也就决计不会再吊人太久胃口——擒过头了就不叫欲擒故纵,反而容易败兴,而她现在对他是志在必得。 所以她在这关节交流上十分坦白,大胆而直接,也不忘问询一个有把握得到正面答案的问题,她喜欢这种提前猜到刮刮乐答案的感觉:“当然···那么你呢?” 乔栀潼笑盈盈的,她不是走高冷路线的女孩子。大部分时候,她自然而舒展,情绪很少摇摆不定,也因此会很完整地被呈现。例如现在,她的小小得意随着笑意流露,不知是因得到垂涎已久的男色而实在掩藏不住内心的波澜,还是她根本没打算掩藏—— 这也正常,就跟小孩终于买到限量版乐高一样,不神气活现地把玩具抱在怀里宣告世界的才是另类。如果他也这么骄傲、也这么浅显地流露出来,她也不会介意的,乔栀潼想。 她等了一会儿,确切来说是很小的一会儿,等来了他的回答,这个时候陆倾刚把目光稍稍克制地收回来一些。 “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看来是还不太够,抑或是她喜欢更直接的表达,嗯,她应该是会喜欢更直接的表达,所以陆倾告诉她:“我喜欢的程度,比’还不错’要高一截。” “既然如此,”看得出他很高兴,态度也很坦白,含笑的眼睛盯着她,询问着他当下最关心的事情:“May I ask for it? Exclusive.” - 陆倾在出门时牵过她的手。乔栀潼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也正低头看着自己。 这是他们第一次有实际意义上的肢体接触。 或许他们真的可以算是进度缓慢,第四次吃饭后、确定了exclusive后才第一次牵手。其实乔栀潼能感受到上次逛商业街他就已经有牵她的想法,但不知是出于什么考量,还是彼此都默不作声地扮演维持着矜持克制的人设,最简单的触碰竟被留到现在。 他很轻地捏了下她的手心,不知道是不是习惯:“送你回去。” 乔栀潼点点头,走到车边时司机已经为她打开了车门,但陆倾仍旧没有松开她的手的意味。她歪了歪脑袋,“走咯,那,我们下次见?” 前几次陆倾跟她都是分开走的,他似乎是挤了时间来见她,乔栀潼能感觉到他之后要去的局都是和公事有关,因为那几次来的除了一开始和她联系的、他的生活助理以外,还有另外两个带着公文包的下属。 “嗯,下次肯定还见。”陆倾忽然起了心思逗她,果然被乔栀潼翻起眼睛瞪了一眼,但话还没完—— “不过,在此之前是现在。今晚一起。” 接吻吗,小姐?(1) 当乔栀潼发现自己又被他逗了的时候已经是坐上车的第三分钟。她发现窗外晃过的路线是正在前往她公寓的那条,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是不是··· 乔栀潼当即扭过头去看坐在身旁的陆倾,在对上他有些玩笑的视线,她有些生气地挣开他依旧握着自己的手。 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啊!竟然又用言语来耍她!把话说得那么模棱两可引人想入非非,还一副清白无辜清风朗月的正派样子,简直就是假正经的模版奸商的潜力股,真是好讨厌,真是让人好想要咬他抓他打他—— 她气恨地用眼神剜他,却被陆倾抓着手腕拉向他。挡板早就在上车以前就被司机过分敬业有眼色地升起来,乔栀潼直直倒进陆倾怀里,额头却磕到他的领带夹上,疼痛不尽明显,但还是让她低低喊了一声疼。 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陆倾单手握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些,另只手摸到领带夹,把它顺了下来扔到一边。金属夹扣无声落到长绒地毯上,他按开灯,拉开乔栀潼捂住额角的手:“弄到哪儿了?” 光照落到她的脸颊,陆倾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了,因为乔栀潼右额角有一小块不显眼的泛红,显然是刚才被磕到的地方。他给她揉了揉,怀里人翻着眼皮看他,很是有些可怜巴巴的意味,看得陆倾不住笑出声来。 但女孩子是很容易翻脸的生物,乔栀潼当然是其中一员,他一笑她便立刻换上凶巴巴的表情,要是眼睛能说话,她此刻应该是一部张牙舞爪的3D电影。陆倾莫名更想笑了,但为了让乔小姐不要炸毛,他还是忍住了:“抱歉,下次一定把领带夹脱了。” 乔栀潼依旧不搭理他的话,两人姿势有些别扭,陆倾腾出手来扶着她坐正了些,当然还是搂着她。其实理论上来说他应该把她抱到腿上,亲亲她撞红的额角,或许两个人可以交换一个带了小小别扭但依旧甜蜜的吻,但此时此刻陆倾显然不认为这是一种好办法,因为他们是今晚才确定exclusive的约会对象,而在此之前她完全没有打算要把他当成exclusive—— 所以他只是低头吻了吻她被磕到的指甲盖大小的痕迹,又含笑说,“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要玩文字狱。我是想说,今晚我可以送你回家,不分开走。” 许是觉得他这话为自己开脱得也太离谱了些,乔栀潼动了动肩膀,立刻反驳他说:“你就是在玩文字游戏嘛,还说不是,明明可以把话说得不要这么有引申义的!” 终于舍得和他说话了,陆倾微微挑了一下眉,好像的确是思考了一下她的指责,因为他说,“可能是职业病犯了。” 职业病?商人的职业病——商人的职业病,乔栀潼的大脑因为陷入一场争辩而快速运转着,很快她就发现陆倾这个说辞其实也没有错。商人讲话不就是圆融滑溜吃一半吐一半,遇上好人了就是进退有度彼此体面、遇上老油条了就是滚刀肉难对付,这显然是个能让人吐槽的职业病。 她突然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了,乔栀潼仰起头望着他,有点不高兴地皱了皱眉:“你真的好会装。” 陆倾笑了,她真的非常会运用话语,诱敌深入的时候内敛着循循善诱,表达情绪的时候开门见山,而现在很显然她是处在后者,在讨伐他不肯让着她。他搂着她腰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那我直白些。不过,我选择迂回,也有担心让你感到不适的缘由在。” 所以别生气,小姐。这句话他没说,乔栀潼也能领悟到,不论是当作甜言蜜语来调情还是真心,她都不是太关心,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在此刻都不是太重要,“你不说说,怎么知道就会冒犯我?” 他似乎被这话语愉悦到,他也确实示范给她看,“如果要打比方,”陆倾说,“比如,我会和你讲——想和我接吻吗?” “就现在,在这里。”他盯着她,温和地,“小姐。” 接吻吗,小姐?(2) 两个人在行进的车厢里接了将近二十分钟的吻。 几乎是在她仰起脸来看向他的那一刻,陆倾就接收到了无声的讯号,她根本不需要讲出答案,因为他已经明白——车灯被按灭的瞬间她被提着腰往前揽,乔栀潼的手下意识覆上他的肩膀,适应过黑暗的明眸抬起一些就能够被他微微弯起的唇角占据视线。 他单手就把她捞到了腿上,动作太快,乔栀潼原本松散的精神在瞬间都绷了起来。是紧张。 但,不过就是接个吻,紧张什么?她没想明白,而陆倾似乎是有些不满她的不专注,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拇指在上面划了划,责难道:“不集中注意力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呢。” 乔栀潼松开抱着他颈脖的手,撑在他的胸口,给两个人拉开了些距离。她轻轻哼了一声,“你这样也很不绅士呢。” “你没拒绝,不是吗?”陆倾又露出那种标志性的、独有的意味深长的笑意,把话说得坦白,却不忘依旧给她第二个选项:“当然,你也可以现在拒绝我。” 他流露出一种受伤的神态,“只不过,这样我会有点伤心。” 这还真是始料未及的走向,乔栀潼脸色未变,心里头却已经开始翻大浪。老天爷,这又是他什么该死的隐藏招数? 陆倾长得很好,实话说是太好了,任何一个人见到他都会对他评论长相招蜂惹蝶的,且身材更是出挑,若不是身上的气度太有壁,往秀场上一站很难不让设计师直接把他拽到后台套件衣服让他去走秀。这样的人,这样的神色,说这样的话—— 幸好她的意志还算是坚定,毕竟这是第一次深入接触,有可能奠定两人以后亲密的基调,乔栀潼说什么都不会是跟着他乖乖走的小白兔,自然现在也不会是:“发现刚确定的exclusive dating对象表里不一,难道不是应该我更伤心点吗?” 陆倾低低笑起来,放在她后腰的手松开,竖过她的后背,不轻不重地抚摸着她的左肩:“真是抱歉,我之前的表现竟然给你带来这种误解。不过,接吻的时候太绅士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情。” “不是吗,小姐?”他稍稍拖长话音,手指还不太安分地在卷着她一小撮头发,一双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上扬,在昏暗里显得多情浪荡。 乔栀潼不答。说实话,她原以为自己会讨厌在没有挑明前就动手动脚的男人,但事实是她并不讨厌陆倾这带了点强势意味的行为,或许是如他所说,她确实暗中默许了他可以对她做些什么、她甚至是喜欢他这样对她的——即使她不宣之于口。 想到这,她莫名有些恼,凑过去就朝着他的唇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不轻,显然是从上车到现在的新仇旧恨一起报,陆倾被咬得一愣,却没有生气的模样,还复而闷声笑了一下。他很快地伸手扶着她的背,顺从地张开唇放她的舌滑进口腔,没有着急将主导权夺回来,反倒是耐心地任由她温软的舌毫无章法不讲道理地在他唇齿间打转,只偶尔在回应间勾着她引导。 乔栀潼的吻技娴熟与否是显而易见的,但她看起来不甚在意,只跟一头被激怒的小兽一样对他又舔又含又咬的,满心满眼都是为了压制,完全没把心思放在任何别处。 但接吻实在是太累人了,舌头主动追逐,没一会儿就觉得舌根发酸,乔栀潼不是个会为了面子为难自己的人,且陆倾实在配合,她胡乱咬一通也算是发泄过,很快就不愿意再花力气亲他了,撑在他胸口的手掌用力,想要吐掉他的舌直起身。 “栀栀。”他突然这样叫。 乔栀潼被这一声唤得差点软了腰,陆倾的手按住她的后颈,嗓音已是低沉沙哑,眸色中的情欲不加掩饰,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这不叫接吻。”她几乎无法动弹,并不是生理意义上的,但切实停留在原处,很轻易被陆倾捞在怀里牢牢抱住。 他拉拉她的手臂,把她更往前搂了搂,像是在哄:“乖栀栀,抱着我。” - 小笼包有话说: 想要大家的猪猪和评论(/ω\)这样才能上新书榜~感谢感谢(*≧ω≦)! 我湿了(1) 乔栀潼觉得车里有些缺氧。 太热了,暖气开得太高,新风系统运行得太慢,车窗的密封性做得太好—— 她有些呼吸不过来的错觉。 陆倾拉着她的胳膊搭上他的肩,乔栀潼希望现在车外打进来的微弱光线不足以让他看清楚她脸蛋的红晕,因为她整张脸的温度都不可控制地飙升起来,妆容估计也难以覆盖。 不过是接个吻,接个吻而已—— 他停留在她后腰的手加重了力道,隔着她薄薄的一件长袖衫,掌心的温度熨着她后腰娇嫩的皮肤,似乎他指间再用力一些就能够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些痕迹。 这时候乔栀潼才感受到臀下坐着的大腿多么带有男性的侵略性,她几乎能够想象到他休闲西裤包裹着的肌肉线条,只要他稍稍发力,她整个人就能被他一条大腿举起在空中,轻轻松松。 好想摸一摸,她不禁又有些神游,陆倾显然是即刻就感受到她神思的游离,像是有些生气,却又不像是真的生气了,因为他凑近她的耳边,情欲浓重地告诉她:“栀栀,你这样真的会让我非常想打你的屁股。” 乔栀潼几乎是立刻就缩紧了下腹。她想她其实在床上没有太多的特殊癖好,她只是很会享受性爱带来的快乐,但获取快乐的途径都是传统的,这种不会太失控的、安全的、她提前能够预想到快感级别的性爱是她惯于接受的也乐于保持的。但陆倾似乎并不是这样的人,不过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再想更多,因为陆倾已经蹙着眉掰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来。 他的吻就和他现在给她体会到的一样,直切霸道还带了一点不明显的怒气,狂风过境的,一条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和背,另一只手掌垫在她的后颈和后脑,乔栀潼在他的怀里几乎动弹不得,张着唇连唾液都来不及吞咽。 以前乔栀潼并不喜欢这样热烈的法式吻,唇舌交缠在她看来比身体交合来得更为亲密,濡湿的、长驱直入的、侵略性极重的吻让她恍惚间容易有一种失去领地的危机感,可以给人带来的迷乱不亚于高潮前那在眼前短暂闪过的白光,津液的纠缠甚至可以来得比淫水精液的混合更加色情。她虽然不是极其有包袱的人,却也不喜欢见到自己满下巴水光的模样,因此这般纠缠的亲吻少之又少,她向来对此设防,却又在今晚不够设防—— 他的技巧明显比她高了不止一个维度,她渐渐变得感受不到唇边是否有液体滑下、颈脖维持着同一个姿态是否泛酸,只知道他的亲吻实在令人迷醉在欲望的漩涡,她从中获得飘飘欲仙的快乐,大脑仿佛浮在空中跳舞。 腰间陡然的烫把她从眩晕里短暂地拉出来,陆倾的手掌拨开衣衫落到她的肌肤上,他松开她的唇,话语间掺杂了狂放性感的重重喘息,乔栀潼甚至没太听清楚他在问什么,直到第二遍:“可以吗?” 他在问她。 乔栀潼似乎有些不满就此被打断,嘟着唇追逐他的亲吻,根本没有把他的问题放在心上,或者是她压根就没有听进耳朵里。她像一只追着喂水器跑的小猫,追着要他疼她亲她抱着她,陆倾满足她的要求,重新含住她的唇,乔栀潼已经乖乖张开嘴放他进来。 “栀栀好乖。”陆倾笑着,放在她衣服里的手并没有游移,只握着她的侧腰,用拇指缓而有力地摩挲着,“抱这么紧,是喜欢吗?” “喜欢被我亲吗,栀栀?” 乔栀潼扭了扭臀,抱着他脖子的手圈得很紧,哭似的哼唧两声,像是有些难耐,也像是被激烈的情欲冲刷得全然不再想要拐着弯占上风,只直来直去地表达,听得陆倾额角青筋凸起,“喜欢的···陆倾,我湿了,裤子都粘住了···” - 小笼包废话时间: well小陆真的骚得很明显···简单来说明骚人啊啊啊谁感受到了啊啊啊!!! 我湿了(2) 陆倾有些咬牙切齿地松开她的唇,突然懂得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该死的···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她可以在接了一个吻以后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分不清东南西北,还他妈的又乖又软又黏人,讲话句句往人神经上蹦? 这是她陷入情欲以后的样子吗?陆倾几乎想要一口咬在她的颈脖上——那里白皙细腻,他一只手就能够掐完,他恨不得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的裤子剥下来直接肏进去,肏得她迷糊乖巧抱着他说喜欢。 但这显然也很不现实,陆倾是欲火焚身但脑子还清醒得很,他这么想也只是想想。 乔栀潼等不到回应,抱着他的脖子分开腿,一跨就坐到了他左腿上。这个姿势很显然是要自己找一些满足,她坐下去轻轻前后摆动着腰肢和胯,又仰起头来索求他的亲吻。 “陆倾···”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就跟她搭在他颈动脉上的手指一样,像湿答答卷了水的棉花,拉长着往下坠,跟刚才狡黠机灵地跟他一来一回有来有往博弈的模样判若两人,像是完全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而这个世界是他带给她的。 她的手摸索着往下,覆上他停留在她腰侧的手。乔栀潼的体温没有陆倾来的那样高,他的手背摸上去都有些灼人,乔栀潼手心温温凉的盖在他凸起的青筋上,拇指和食指圈住他的尾指往下拉。 陆倾卷着她的舌头用力吮吸,暧昧的声响很轻易被制作出来,乔栀潼觉得舌根有些疼,哼哼着不满地埋怨他的粗暴,“你轻一点呀···” 他丝毫没反应,仿佛她的话是耳旁风,唇舌间攻城略池的动作变本加厉,而且还非常不人道地扣住她前后磨蹭的臀,不允许她自己在他的身上寻欢作乐。 隐秘连续又舒畅的擦蹭被迫停止,欲求堆积在下腹无处可去,空虚难耐化作瘙痒,花穴口抽搐着翕动,淫水一股一股地冒出来,却什么好处都没讨着。 她难受地想要脱离他的钳制好继续快乐,却每每失败。乔栀潼渐渐有些受不住,挣扎着要往后逃,没挪动一寸就被他重新压回来。还没说出气话,陆倾按在她裤腰上的手动了动,松开她的唇:“想要我怎么帮你,嗯?” 他的声音比刚才来得更喑哑了点,乔栀潼可以听出来。陆倾没有刻意抑制自己的喘息,一声一声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廓边缘,眼睛紧紧地睨着她,像是要把她活生生吞吃入腹。 刚才被吻拉走的那部分注意力此刻全数重新回到了最不能忽视的地方,内裤上濡湿的液体又冷又热地垫在两个人之间,心口小腹和小逼都在发痒,随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食指上下扫着她的颈侧,脑子就如同在热油里炸、在树干上被蚂蚁咬,完全没办法忽视掉过分强烈的生理反应—— 乔栀潼是崇尚及时享乐的人,也很识时务,例如现在,她完全不会因为面子而嘴硬,因为她急切地想要让他采取些措施好让自己舒服,所以很爽快地亮出愿意付出的筹码:“栀栀想把裤子脱了。” 她倒是没有多余的矜持,陆倾眼眸里多了一层薄薄的笑意,他下身开始硬得发疼,嘴上却依旧不急不慢的重复:“裤子,脱了?” 他没有拒绝,乔栀潼把裤扣解开便没有下一步动作,显然是要把现在的主控权交给他。陆倾托着她的臀让她跪起来,所幸今天乔栀潼穿的是一条宽松的牛仔裤,他很容易便将她的内裤连着牛仔裤一起褪到膝上的位置。 “过来些,”他拍拍她的屁股,单手扯起自己塞在裤腰里的衬衣,露出结实匀称的小腹,“坐上来。” - 小笼包废话时间: 栀栀和小陆···是真挺野的啊?? 腹肌(1)微H 陆倾的腹肌很漂亮,即使乔栀潼只是非常模糊地扫了一眼,但真实接触到的触感不是可以骗人的——块垒分明,肌肉紧实又有弹性,不过分健壮却力量感十足,她一坐上去就忍不住从喉口发出一声闷闷的呻吟。 他似乎是很满意,甚至可以说是很得意的,也没打算将这份情绪藏着掖着,大掌护着她的腰臀位,帮助她前后磨着自己的腰腹。 靠着座位的姿势不是太舒服,陆倾搂着她移了移,将背脊靠在座椅和车门间,单手往后支撑在椅子皮面上,好让乔栀潼能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 他调整姿势的间隙,乔栀潼也配合地换了一个角度重新坐下,她低头就看见他的腹肌上闪烁着一小片不明显的水光。 很色情、也让她很想把他整一片小腹都涂抹上这样的外衣。 陆倾肩宽腰窄,是很典型的倒三角廓形,乔栀潼翘起屁股把花蒂往他结实的肌块蹭,跪在他身侧的两腿也夹紧了他的腰,膝盖骨侧触到几道起伏的凹痕,想来应该是他的鲨鱼肌。 这个男人真的好性感,他低低地喘,脸上有克制又放纵的沉沦色彩,似乎再给她磨几下腹肌就要呻吟出声——乔栀潼心理和生理上的愉悦达到了此刻的顶峰,她一条手臂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往后拢起自己披散的头发,弯下腰去亲吻他的胸肌。 “嗯——”陆倾低哼,呻吟的瞬间落在她臀上的手就用力抓揉她挺翘的臀,几乎是抬着她的屁股往上,又压着她的腰肢强迫她把湿腻的阴户完整地贴上他的肌肤,乔栀潼被一下刺激得神志混乱,故意挑逗他的心思也出窍了,软着腰肢趴在他的身上,但没能安分多久就又迷离着眼眸侧头去亲近在咫尺的喉结。 他被亲得呼吸一滞,却没有阻止她,颈脖微微后仰着靠在车窗上任她为所欲为,乔栀潼爬起来抓着他的衬衣下摆又往上扯,也顺势坐得更高,把阴蒂迭到他最上面的腹肌块上端,而后往下滑—— “嗯啊···嗯···”充分充血的花蒂敏感得颤动起来,陆倾腰间使了道暗力,原本就分明的腹肌绷得更紧,肌块之间的空隙缩小,她肿大的花粒几乎是卡在里面往下滑,快感层层迭加,她甚至等不到落回他的胯骨眼前就开始泛起白光,抱着他的颈脖胡乱地细声嘟囔:“呜···哈···要到了要到了···” 他的腹部被染得一片水色,湿淋淋的润滑着她的动作,陆倾感受到她本能地在逃离过分强烈的快感堆迭,手扣住她的细腰不许她抬起阴谷来获取恰到好处的刺激,另一只手也捞住她的屁股抓揉,控制着她在自己身上失控地前后摇晃。 “不行了不行了···呜···陆,陆倾···”乔栀潼快要被陌生的狂潮逼疯,又想要又想逃却又被严实地摆弄着,她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摇头,几乎是尖叫:“啊——哈啊···轻,轻一点···轻点···求求你了···” 陆倾对她的求饶无动于衷,甚至抬手拍了拍她水淋淋的屁股,腰腹在她磨蹭时配合节奏往上挺,乔栀潼没能挨几秒就彻底被送到云端。她整个大脑都有瞬间的空白,眼前模糊得什么也看不见,小腹抽搐着一下下打颤,连大腿根部都像是抽筋一样在无规律地抖动几下——小逼喷了几股淫水,乔栀潼已经无心想他的裤子还能不能见人,高潮后依旧贪吃无比的小穴口快速地一张一合想要咬些什么东西进去一样,她真的快要疯了。 陆倾似乎是知道她的处境,低低笑了声后来亲她的脸颊,手依旧托着她的臀慢慢摆动,让她细细颤抖的阴蒂依旧接受他腰腹的抚慰,又亲了亲她的耳朵,“栀栀好棒,好骚的宝宝。” 腹肌(2) 调笑的话语轻飘飘地在她出走的大脑走马观花地流过,她的神志还没归位,在激烈的情潮后感受到了羽毛包裹般的舒适,乔栀潼停运的语言系统甚至有些处理不过来他的话,但也只是片刻,她很快就因为理解到他说的每一个字而浑身又热起来。 两个人相接的部位上是铺得一塌糊涂的淫水,陆倾伸手摸到自己腰侧,那里也是水淋淋的一片,他食指抹了些水液,慢条斯理地蹭到她白皙弹性的臀肉上抹开。 他的声音不像是餍足,像是极力按耐着什么,沙哑低沉:“栀栀流了好多水,是今晚喝下去的莫吉托吗?” 乔栀潼还没缓过来,但也不服输,“才不是呢。” 他轻轻笑着,抽了纸巾来为她擦拭。两个人的姿势使然,他并看不见她的小穴,因此只摸索着在给她清洁,在纸巾随着过分滑腻的液体陷入一个紧致的小洞口时,陆倾低头再次亲吻她的脸颊,话音含糊:“宝宝的水都是从这里流出来的吗?栀栀是藏了一个小喷泉在身体里吗?” 乔栀潼听得脚趾都下意识蜷缩起来,她娇气地使唤他好好帮自己擦,不许再东摸西碰的了:“还说我不专心呢,你才是需要专心完成工作的那一个。” 实在是有些冤枉了他,陆倾又抽了几张纸巾替换完全被濡湿的那些,非常好脾气地解释,“我是在治标治本,栀栀。”你的水太多——他没说这句话,但乔栀潼几乎是立刻就领悟到了。 他真的很会在床上说情话。 乔栀潼自认也是个身经百战的人,以往约会过的、亲密过的那些对象也不是没跟她说过情话,但乔栀潼一直都不喜欢被用粗俗的语言对待,她讨厌那些一点不温柔的性爱,对于淫词艳语也是敬谢不敏,毕竟这真的太考验一个人的内涵了,一不小心就容易暴露他们其实只是看起来聪明、实际上是头脑空空思想全无的油腻男。 但是陆倾不一样,他几乎全方位打败了所有以往她认识过的那些大家普遍意义上公认的高质量男性,她完全不排斥他恰到好处的强势,也不排斥他用浸满情欲爱恋般的语气跟她说那些她甚少听见的话语,她甚至在今晚第一次体会到濒临失控边缘的快感也是能被享用的快乐。 不过这些乔栀潼永远都不会跟陆倾说。这些想法也只是这么滑过她的脑海,乔栀潼从不会花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种分析人的事情。 但她喜欢享受当下,喜欢感受真切的热度,也喜欢从关系里汲取到的激情——也知道双方的关系要进行也是要有反馈的。 所以她也会表露出一点点的依赖,一点点的喜欢,和很多的享乐信号,或许还有一些关心:“你一会儿自己回去处理吗?” 她问出这话的时候陆倾刚把她清理好从他身上端下去,乔栀潼自然也看清楚了他水光潋滟的小腹下鼓囊起来的一大包。 陆倾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用纸巾很是随意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腹肌,才敞着长腿坐在座椅上,侧头看着她:“你想听什么呢,栀栀?” 乔栀潼刚才已经被喂饱了,自然是再难体会欲求不满的痛苦,她也不是擅长于在这方面换位思考的人,被这样问了也是笑眯眯的无害模样,“当然是实话呀,陆倾。” “噢。”陆倾一副了然的样子,伸手把她搂过来,低头附在她耳旁,“那自然是托小姐的福,要回去自己好好处理一下了。”乔栀潼幸灾乐祸地看着他,陆倾挑眉,“当然了,我内心的第一选择必然是现在把你这身碍事儿的衣服都扒干净,把你掰开腿压在这个车后座肏进去,再带回家肏到足够才放你下床了,小姐。” 天平(1) “你!”饶是乔栀潼再大胆再直白,也不禁脸热起来,“耍流氓!” “是你说要听实话的呀,栀栀。”陆倾也笑,甚至含住她的耳垂舔了舔,“难道不是吗?” 她简直是百口莫辩,但她能指责陆倾口头乱讲话,却不能忽视自己又开始犯痒的下腹。不行了,得赶紧下车离开,不然她今晚真的要被钉死在这车上了—— 乔栀潼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一大堆,突然又想起什么,睁圆了眼睛看向他:“你司机和助理···” 真是有够后知后觉的,陆倾揉揉她的头发,不置可否:“栀栀,爽完了才想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她有些恼羞成怒地啪一下拨开他的手,虽然逐渐回笼的理智也告诉她,要是他的下属还留在现场的话现在再说些什么都是为时已晚,但她还是打算垂死挣扎一会儿:“刚才车里放的音乐还是挺大声的···” 陆倾扬扬眉。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件事情,松懒地靠在座椅里,眉眼间细看甚至还有些笑意,乔栀潼皱皱眉,还是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有些无理取闹似的责难道:“你应该适时阻止我才对,难道你有被人听现场的癖好?” 他抓住她推过来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像揉搓一块水果软糖。陆倾的力道不重,但乔栀潼挣脱不开,只好抬起眼,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敛好了大半情欲,看起来更像只清晨舒展的猎豹。他黑色衬衣下摆是被攥紧松开后的褶皱,并不显眼,但就像被揉皱的深色餐巾纸,很难让人不去联想它变皱最直接的前因。他神色间的克制褪去,再看向她反而添了点儿隐隐的满足,浑身都冒着放松的意味。 面对她爽完就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行为,陆倾倒也不生气,这无厘的指责落到头上,他却格外言辞恳切:“但不让你高潮你会更生气的呀,栀栀。” 他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真的是很欠的,尤其是乔栀潼一点、一丁点都不想承认他说的没有错——她甚至都有些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样能一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派上用场的,她觉得她也没这么好懂,但陆倾总是能够知道、并且是很精确地她在介意什么—— 就像他说的,如果他当时拒绝,那么乔栀潼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再见到他,就算他过后主动求她给一点点甜头,乔栀潼也绝对不会再跟他联系,倒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关系,而是真的极其扫兴。败兴的人平时见的够多了,她一点都不想约会对象也是这样无趣的人,毕竟光是想象一下以后在床上箭在弦上的时候他有可能会突然来一句“你内衣颜色不好看,下次再做”之类的话,乔栀潼就已经开始感到胃里涌酸水。 她说不过他,自己理亏但依旧不甘心地想要占据上风,于是只好恨恨瞪着他。陆倾把不肯靠近的乔栀潼拉进怀里,重新亲她的脸颊和耳朵,怀里人之前跟他争辩的时候小脑袋瓜的机灵劲儿像是被扣留,现在像只一戳就要炸开的小气球,实在是有些可爱的。他也避免着真把她惹急,乔栀潼是可以拍拍屁股就把他踢出行列去找别人的性格,捡芝麻丢西瓜的事情陆倾当然不会做:“他们不在。” 是个始料未及的答案,乔栀潼刚才是一点儿都没听到开关车门的声响,因此她根本不记得自己要和他生气,被他半强迫地搂着趴进他怀里,有些呆地慢慢眨了眨眼:“啊?” “我是没有让人听现场的癖好,不过,要是你感兴趣,我们下次试试?” “我才没你这么变态——呀,别,好痒···”陆倾又在舔她的耳垂了,乔栀潼缩着脖子躲却被扣住后颈,他咬住她耳朵的软肉亲了几口才放过她,却又没有完全放过她:“那我们走正常的,关起门,没人看见的。不过,下次就别让我自己解决了,嗯?” 天平(2) 要说资本家也不是这么好当的,陆倾当晚从她家离开以后就乘公务机去了瑞士,细细算来两个人也有快一个星期没有见面。有关于联系方式的讨论不了了之,虽然确定了exclusive的名衔,但乔栀潼依旧没有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他,反正他也没有再问——突然间在对话里把号码主动发出去,怎么看都是她急他不急,所以乔栀潼当然不呆愣愣地发过去。 陆倾也是真的很忙,两个人的对话时差其实一直都有,这几天尤甚,常常一方的信息发出去过了快十二个小时才会收到回复,只有晚上过了九点后情况会好一些。好在乔栀潼自己也很忙,好不容易约上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supervisor,急急整理资料、查阅典籍做自己的问题本,忙得根本没心思在白天花脑筋在男人身上,否则她也很难说会不会介怀约会对象的回复速度。 两个人都很忙是有这点好的,他们诡异又默契地达成共识,谁也没说过,却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的想法。虽然是见了四次面做过边缘性行为的约会对象,但约会对象就是约会对象,不是relationship,所以对于对方的行踪是不怎么了解的,谁都不会跟哄男女朋友一样主动报备。 乔栀潼一向很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因为她也用同样的要求去衡量陆倾,如果陆倾追着问她的动向,她也会感到不耐烦。她甚至于连好奇都没有,也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在下课后收到陆倾的消息时还有点吃惊。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语句简略,“我预计四点四十落地。今晚有空见面吗?” 上次他临走前要了她一个答允,原本乔栀潼没想着这么便宜他,虽然她承认跟他做是很舒服,但这点畅快在床上的时候感慨感慨就足够了,她就是陆倾形容的典型提起裤子不认人的类型,自己爽完了就不太会顾及他爽了没有—— 这确实是个毛病,以往的男朋友、约会对象没少跟她拐弯抹角的提过,但乔栀潼想这又怎样呢?人活在世上谁没多多少少有点小毛病,她听听也就算了,完全没放在心上,自然也没觉得要改。 但陆倾太会拿人了,乔栀潼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晕乎乎跟吃了迷药似的就答应了他,其实她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还是事后陆倾往对话框里塞了一条只有四秒的语音。 乔栀潼看到这条早上六点半被发送过来的信息时已经是午休时段,她不设防地外放出来,音量不大,反应也很快,刚听了两个字立刻就掐断播放,但也差点没让同桌吃饭的好友拷问干净,还是上课时间救了她。 他的语音是条录音回放,就只有两句话。 “答应吗,栀栀?” “嗯···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别弄那里!呀——” 狡猾阴险,乔栀潼已经用这个形容词连续骂了他四天了,陆倾倒是自得其所,完全没有被骂了的自觉,为自己的辩解也就说了一次:“只是为了保障我的既得利益——栀栀,下次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我也不会介意你录音的。当然,我只录了这四秒。” 不然怎么说陆倾总是能让乔栀潼有点又喜欢又讨厌的反复横跳感,因为但凡他少说几个关键词、少囊括一点内容,抑或是只知道瞎头巴脑地用那些滥竽充数的话哄她,乔栀潼都会立马踢走他拉黑他并且认为自己前一段时间猪油蒙了心的。 乔栀潼把这些转变归结为陆倾太会解释。他解释里没有多少刻意哄的成分但又把她在想的点都厘清,她甚至花了点时间在想商人是不是都这样——是不是都有这种话术职业病? 可是以前接触的那些商科男,也没他这样的。到底还是他太黑心。 她这么给他扣了一顶帽子,愉快地在心里盖棺定论,突然间又更有了点小小的、莫名燃烧起来的斗志。他这么老谋深算爱下套子,她也要好好让他尝尝套路失败的挫折才行,这样才平衡。 - 小笼包废话时间: 栀栀是小黑兔~喜欢就多留评送珠珠鸭(/ω\) 抗拒(1) 给想法和现实做课题分离是乔栀潼惯手了——这天她还是和他见了面。她给自己的理由也很简单,他都手握两个人的约定章了,她要是反悔,那以后要他实现点什么就要难上加难。而且···乔栀潼其实也挺想见见他的,两个人之前的见面频率都在一周见一次左右,这会儿也该是要见见的。再说了,秀色可餐,更别说陆倾光从外在来看可以算得上尖子里的尖子。 不过是见个面吃顿饭,虽说不会让他又要自己解决,但那又怎样,真不愿意的话找个理由推脱掉就好了。乔栀潼在课间的时候甚至想好了要是自己反悔的话怎么推脱,例如说他车上没套不干净,这个理由有够冠冕堂皇的了。 她心里另外打着小算盘,上车的时候也没留意到后座里还坐了个人——注意到陆倾正在调了靠背的座椅上假寐的时候她几乎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也过来啦?”乔栀潼下意识问,此前几次都是陆倾的生活助理和司机过来接的,他都是在目的地等她。 “我刚下机,小姐。”陆倾闭着眼哼笑了声。 噢,那就是接了他之后直接过来学校接的她了。怪不得还换了辆高调的车,她刚才差点都不想上来,正常人谁想在教学楼门口这么显眼。 后排是两个单独的座椅,隔着一小块间隙,乔栀潼手肘撑在扶手上,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的脸颊看,随口问了句:“今晚吃什么?” 其实吃什么她都不是很在意,陆倾的生活助理在这方面非常妥帖擅长,总不会吃得太差——或许是她表达过不想吃流程繁琐但吃不饱的餐的意愿,他们约了四次会一次没去法餐餐厅。 助理适时开口,“我们现在直接去Ritz吗,陆董。” 时间尚早,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点,作为熟知陆倾方方面面生活习惯的生活助理,程筱当然会提前和自己老板确认此刻的目的地。 陆倾过了会儿才回,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回肯辛顿。” 程筱微微愣了一下,回头望着老板的视线没及时收回,就被他睁开眼撞了个正着。陆倾看起来依旧是困倦的,但对视时没什么情绪,无视她一闪而过的疑惑,也不打算把话说第二次。他似乎又只是这么无意义的一抬眼,因为很快他又把眼睛闭上了,头靠进座椅。 程筱心里清楚自己的失职,她默默捏一把冷汗,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转过脸和听不懂中文的英国司机简短交谈。 一旁的乔栀潼望着窗外没说话,他跟下属交流的时候也轮不着她来听,但毕竟她又不是听不见,意识到陆倾似乎是要把她带回住处的时候有瞬间的晃神,随即蹙眉看向他:“不是说去吃饭吗?” 乔栀潼不喜欢小世界被外来者入侵的感觉,所以她从来不带约会对象回家,同时也公平地不踏足约会对象的家——实话说,她不热衷于造访别人,尤其是在对方家里她会没有安全感,因为那是对方熟悉的地方但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人在有后盾的环境里总是容易做些出格的事情,而她会被当作出格的载体,就算能够拒绝,这个出格的可能性也已经让乔栀潼坚定否决这个建议了。 她向来不会为了别人的舒服而委屈自己,哪怕是一点点,两个人相处总是要双方都感到舒服那才是有意义,不然的话乔栀潼想她其实没必要和人约会,要给自己找苦头吃的话上网看看那些让人乳腺堵塞的新闻不是更直接? “不去你家。”乔栀潼重申。 抗拒(2) 她话音刚落,司机已经过分有眼力见地把挡板调到升起。看来和人吵架时候的气焰不分国籍,光是听她的语调就能听出强烈的不满,乔栀潼不信陆倾这样还看不出来。 陆倾的确是感受到她的在乎程度了,他不可能感受不到——她几乎要和他干一架了。他把座椅调回来,坐直了身体,朝她有些疲惫地弯起唇:“抱一下吗,栀栀?我们八天没见面了。” 啊!这个男人真的好狡猾—— 乔栀潼在心里尖叫。她现在对他外表的喜欢几乎是正在新高,并且被荷尔蒙维持得很好,暂时没有下落的趋势,且他此刻外露的疲倦确实迂回地让她意外的心软。本来心里头簇簇冒的火仿佛一下子被他这句话浇湿,柴火不甘心地呲啦作响后灭掉,要她重新回到怒气顶端实在是太为难她了些。 但乔栀潼又很不高兴他用这样的手段来和自己对话,心里头的怒火是逃避了爆炸的趋势,但依旧有后劲,闷气股着胸口发疼,她恼恨地瞅着他,不肯做答。 他长腿敞着,伸手来拉拉她的腕,另一只手拍拍自己的腿:“来吗。” 明明只是问她要不要抱一下,非要搞得好像两个人在车上是真的要来一发一样,乔栀潼思维发散的很,一没留神就被他搂住腰带了过去:“诶——哎呀你干嘛!” “栀栀不是默认了吗?”他倒是很大言不惭,扣着她的腰肢把人牢牢抱在怀里,眉梢眼角都是得逞了的心满意足,“怎么这么轻,以后喂你多吃一点好不好。” 明明就只是两句话三小段,乔栀潼脑子里的语言处理系统却是在短短几秒内绕了九曲十八弯,也带着她的情绪起起伏伏的,先是有些恼怒他的强势,而后又有些高兴他的称赞——虽然乔栀潼不以瘦为美,向来追求的是健康体态,但最近她确实有意在减一点点的重,为了之后穿礼服裙更好看些。但听到最后一段时又耳廓烧红,他点她呢在这? 乔栀潼的思维笔直通达,轻易就联想到了一些有关于“帮他解决”和“喂她吃”能够联系在一起的事件画面,有些不自然地咽了咽嗓。 都怪他!让这么纯洁的一句话变得这么有颜色! 似乎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陆倾又在笑,同时轻轻按住她的肩将她带近,亲了亲她的耳垂。他看起来真的非常喜欢她的耳垂,总是要舔舔咬咬才肯松嘴,偏偏她的耳垂是最敏感的地带之一,乔栀潼费了点力气才没有闷哼出声,咬了咬唇说:“跟你讲正事呢!” 看来她自制力还是有点好的,这种时候还可以记起来刚才的事情,乔栀潼心里满意自己有原则的表现,撅起唇推开他,“快点,换个路线。” 陆倾由得她在他腿上坐直,没过几秒他就又把她压回自己怀里,一只手隔着衣服慢吞吞地在她的外腰侧游移,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可现在还没到饭点呀,栀栀。我刚下机,想先回去洗个澡,可以吗?” 他话音里有若隐若现的恳求,飘飘浮浮的,主要是和他一贯的风格相悖,很容易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但这示弱的意味又明显得乔栀潼短暂地怀疑着他到底是不是个执行董事,但显然她真的非常吃这一套,她太享受占据高地的感觉了,以至于神使鬼差就松了口点了头。 没来得及反悔,他已经低头亲着她的脸颊:“栀栀真体贴。”仿佛是只要谢恩够快皇上就不能收回成命的太监,乔栀潼被他抱着晕头转向的,陆倾又道,“家里买了白草莓。” 乔栀潼喜欢吃草莓,这太容易被看出来了,她ins的主页光是草莓相关的食物就有好几版,陆倾自然投其所好,好哄得她心甘情愿些,“一会儿我去冲个澡,很快,栀栀吃草莓等我。” 他一套组合拳打下来,乔栀潼都有些记不起自己刚才为什么生气了,但还记得最重要的:“然后我们出门吃饭。” - 小笼包废话时间: 猜猜最后是栀栀如愿了还是小陆如愿了?(doge 奸商(1) 陆倾洗完澡下楼的时候乔栀潼正抱着一碗草莓在吃,佣人清洗擦干后切了蒂送过来的,手边还有一杯喝了小半的果汁,看起来程筱把她照顾得很好,她也不见得跟她自己说的那样有多不自在—— 乔栀潼蹬了鞋子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时不时摸索着叉一块草莓放进嘴里,身上还盖着条毛毯,很自得舒适的模样。 注意到他进来的动静,她望了他一眼,视线很快又移回屏幕上:“你怎么头发都还没吹啊?” 这是在催他了,且非常明晃晃地无视了他,因为一部不知道在讲什么的网飞电视剧。 陆倾手里还拿着毛巾,边擦着边走进来,顺手把起居室的门关上了,“待得还行?” 他此刻终于像一个合格的主人家一样招呼她,成功地让乔栀潼把头扭了过来,她眼底的不满被勾起:“你不乐意?”她确实是待得挺好的,也许是陆倾家有足够的距离和空间让她的不适感无形降低,且他的下属佣人都训练有素,方方面面都展示了十足十真诚的待客之道,乔栀潼心里一开始有的抗拒也因而减少了些。 既然是陆倾要带她回来,又让她随意,那她当然是自由发挥咯,反正她也没乱跑,就只待在这个偌大起居室其中一张沙发上窝着看电视,连出去院子里逛逛的心都没有。 她不是会为难自己的人,有刻在骨子里的分寸,做事随心惯了,等他的时候反而不自觉就变成平时宅家最放松的样子,自然是自在的。 “可能吗?”陆倾被她说得笑起来,说起来她这话是有点硌的,但他知道她心里头其实还是有一点点的耿耿于怀,他能够理解乔栀潼被迫改变了习惯的扭捏,因而他对此欣然接受。他擦着头发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亲了亲她的脸颊:“毕竟,你知道的,寒舍因乔小姐的莅临蓬荜生辉啊。” 乔栀潼不明就里的就被他连人带毯的给端到了腿上,本有些不满他又想用男色蒙混过关,让自己责难的威力滑铁卢,但陆倾话语间有些调笑,也有些软和,她还没起来的生气就已经被扑灭,只好咬着草莓瞪了他一眼,顾左右而言他:“你快去换衣服,出去吃饭了。” 陆倾身上套了件藏青色的丝绒睡袍,倒是规规矩矩系好了腰带,没有跟急色卖弄男一样只顾着show off自己沐浴后微微充血的胸肌和腹肌,遮得严严实实就露出点锁骨。 见他洗过澡后就像换上张清心寡欲的假皮,乔栀潼忽而有些反悔地想收回刚才的话,因为她实在是有点想要亲自上手蹂躏他——明明本就是跟无欲无求背道而驰的人,现在不过是洗个澡就跟远离红尘世俗了似的,她给他扒掉这层面具也不算是做坏事。 她很快认同了自己这个看法。理由充足,动机正确,逻辑天衣无缝,结论无可辩驳。 乔栀潼是个在必要时刻行动力非常足的人,她无视陆倾落在脸颊上的目光,放下沙拉碗就翻身分开腿坐到他身上,伸手去扒拉他的浴袍领口,边一脸纯洁地问他,“还是说,你想我帮你换呀?” - 小笼包废话时间: 栀栀玩火的everyday~ 奸商(2)微H 陆倾完全靠到了沙发上,他的身躯微微陷进沙发里,湖绿色的丝绒在他的脸颊旁边簇拥,原本偏白的肤色被映衬出冷调,灯光打下,五官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他手臂垂下,手背搭在身侧,一副唯命是从任由她摆布的样子,脸上的神色懒散如常,看起来完全不打算对她的作乱做出点反抗。 预想的效果没达到,乔栀潼莫名就有些不甘心,明明他可以给出点反应的,偏他就按兵不动完全任由她来,这显得她非常没有吸引力。 不过她是愈挫愈勇的人,为了逼他配合度高一些,乔栀潼二话不说抽了他的浴袍带子,拨乱他穿得齐整的衣衫。匀称结实的腹部在此刻一览无遗,不过她暂时没有心思去欣赏,她现在的目标是要更往下一点——乔栀潼蹭着膝盖往后挪了些许,给自己腾出空间来,随即将指尖落在他平角裤的裤腰上。 她突然说着:“上次都忘了验验货了。” 这话石破天惊的,陆倾只是扯起唇来笑了一声,很轻,像是气音,“栀栀想怎么验?”他的手抬起来,握住她没停留在他腹部的那条手臂,让她抬起放到自己肩上:“如果是我的建议呢,那就是要从头到脚都验一次。” 浴袍在动作里更加散落,要脱不脱的,卡在他肌肉坚实的大臂间,无端生出些男狐狸精的气场,“这样,你就能最好地保护自己的利益,小姐。” 乔栀潼推开他的肩膀,拒绝,“才不要,肯定是要先看最重要的了。” 陆倾挑了挑眉,摊开双手大剌剌地挨在沙发里,很是随和地接受了她的方案:“也可以。”他动作倒是快,扯开落了衣角在腿上的浴袍就搂着她的腰把她带近,拉着她的手往下走,“栀栀,看看自己点的头牌,是不是真能过关。” 他言辞间有些隐隐的兴奋,似乎很喜欢带她玩这样的把戏,乔栀潼也不客气,伸手就往他的性器上轻轻拍了拍,扬起下巴:“不许叫我栀栀,叫我乔小姐。” 哪儿有夜场的牛郎这么不上道的?乔栀潼隔着内裤半握住他渐有苏醒意味的鸡巴,另一只手把他按进沙发里,趾高气昂地娇气道,“你今晚是我的,知道吗?” 她手下时轻时重地揉着他的肉棒,陆倾头微微后仰着,炙热的掌心却依旧有如开了天眼一样精确地撩开她的针织衫下摆往里探,握住她的腰侧用拇指一下下地摩挲。他眼眸微眯着,萎靡地发出贪婪的喘息,“好···乔小姐。” 乔栀潼满意了,因为他在欲望里沉醉得好彻底,好似一点都不在乎会不会无遮无掩地露出自己最致命的弱点——就像在说,看,她又成功在关系里占据上风了。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俊脸微红着忍受快感被控制而带来的轻微痛苦,可是手却还这么规矩地放在安全地带,一点都没有要逾矩的迹象,甚至断断续续低低地叫着,“栀···嘶——乔小姐——” 他的顺从出乎了她的设想,角色扮演的快乐从未如此真实地让她体会过,乔栀潼有一种自己真的在欺负一个初出茅庐未经人事的小MB的错觉,即使她的理智一再告诉她这都是陆倾这个奸商的障眼法,但他似乎甘愿臣于她膝下的错位感受实在是太过浓烈,她心里几乎翻起惊涛骇浪,愉悦得意新奇和一丝丝玩弄良家妇男的背德而带来的心软反复捶打她,乔栀潼拉下他的内裤把他兴奋至极的武器放了出来,低头看了一眼后便伸手握住,“爽了没,你这个奸商?” 奸商(3)微H 她随口一说的几个字似乎极大地刺激到了他,陆倾曼声呻吟,乔栀潼几乎是腰上一紧便被无可反抗地往前带进他的怀里,他的手掐得她腰肢生疼,急促的呼吸顷刻在她耳边烘散,他像是哀求,“爽的···啊···用力些,动快一点,好不好,栀栀?” 滚烫的吻毫无章法地落在她的耳朵,他舔咬着她的耳垂,舔弄着她的耳骨,舌头甚至模仿性交一来一往地往她耳蜗里钻,没出几下乔栀潼就受不住软软呻吟出声,下腹的反应比她意识来得更快,湿热黏腻的感受不出片刻就从小逼延展到她的神经,顺着脊髓冲上本还算是十分清明的大脑。 “嗯···你,你作弊!”乔栀潼还没玩够他,不肯让他再亲,免得自己意志溃散得失去这次能够好好调戏他的机会——她一向喜欢攥住现有的,今天的就是今天的,没玩够本就是自己的亏,她扭头想要躲开他,“你···嗯···你再亲!” 但陆倾哪里听她的,含着她的耳朵又啃又咬又舔的,意犹未尽地亲了个够又转而去亲她冒出细汗的颈脖,一下一下地亲着,也不知道是她太敏感还是他的技巧实在太好,光是这么两个地方给他糟弄,乔栀潼已经有些受不了地仰起脸蛋张唇呼吸,更别说不用摸也知道定是湿得一塌糊涂的花谷—— 她有些生气地往他高高翘起的鸡巴拍了一下,陆倾闷哼着抱紧她,乔栀潼用力握住他肉棒下端,另一只手也游移过去拨弄着他的睾丸,边刺激他边强制阻止他,“你···再亲,一会儿就不给你射!” 代价太大,陆倾终于肯停下来,直起身紧紧地搂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颈侧,可是没消停几秒就又开始有意无意地亲她的颈窝,低声赞美:“栀栀好漂亮。” 她大脑已经有些飘飘然,闻言连他又不讲信用地亲自己都忘记了,追问:“哪里漂亮?” 他在她的耳下闷声笑,嘴唇贴着她的大动脉,不吝夸赞,“哪里都很漂亮,耳朵漂亮,脖子漂亮,肩膀漂亮,腰也漂亮···见过的地方都很漂亮,栀栀。” 乔栀潼也笑起来,她一直都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知,就是一个明媚大方的美女。虽然人审美各有不同,但即使不喜欢她这一个类型的,心里也清楚她还是美女,只不过不是自己那一挂的美女而已。 她当然不免俗的也喜欢听夸赞,不论是出自真心也好立于假意也罢,这都会成为滋养她精神圆融度的肥料,乔栀潼向来乐于收集,不会假惺惺地说些违心的谦虚话,此刻陆倾一样样地列举出来,无疑是非常合她的胃口——她对外形管理都是为了愉悦自己,现在他这样夸赞,就说明她愉悦自己的行为做得很成功,当然是高兴的。 乔栀潼空了只手出来,反着伸到背后解了内衣扣,拉着他的手往上摸到乳房下缘,细细喘息着勾他,“栀栀这里也很漂亮的呢。” 耳边的呼吸声几乎是立刻就发紧短促,她的腰快要被他掐断了一样,乔栀潼呼痛去掰他的手,“你温柔点会死吗···啊···” 属于男性的干燥炙热的虎口托上她的乳房边缘,轻轻抖了抖,乔栀潼的身体一颤,陆倾就亲着她的耳朵轻声笑,“栀栀像水一样。” 他的荤话说得隐晦,明明就是在说她的奶子软绵绵,非要带上她整个人来讲,乔栀潼敏感地哆嗦,握着他鸡巴的手也失了轻重,陆倾锢着她腰肢的手松开去接管了自己的性器,他的手包裹在她的外,带着她加了速度撸着,颈侧的吻和揉捏奶肉的力道瞬时顺着狂放了许多,乔栀潼的下身愈发空得发痒泛麻,声音都带了点不明显的哭腔:“好累,你什么时候好啊···” 陆倾松开她的乳房,大掌护着她不断往后倒的背,凑近亲了亲她的唇,话音间都是沉沉喘息:“快好了···乔小姐再辛苦一下,等一会儿一定好好服务你。” 她本来就快受不了了,带着画面感的言语刺激让她几乎靠着精神幻想就在小高潮走过一遭,她控制不住地翘起小屁屁去蹭他的膝盖,是真的快要哭出来,“你快点···快点射···” 服务(1)微H “怎么能快,栀栀?”陆倾似乎是真的心情很好,边攥着她的手急急撸着肉棒,还能义正辞严地为压榨她的手上劳动力找光明正大合情合理的籍口,“快男怎么让你快乐,嗯?” 乔栀潼快要被看得到摸得到偏偏吃不到的煎熬感逼疯了,这时候她才领会到上个礼拜陆倾翘着鸡巴给她在自己腹肌上自慰的折磨,但她在这时候宁愿做个不讲道理也要先吃到的人,扭着小屁股不依,“呜···栀栀也要,栀栀也要···” 陆倾摸了摸她的背脊,到底还是让她直起膝盖把裙子撩起到腰间,俊朗的脸因为忍耐而微微扭曲,他有些粗暴地折了她的裙角塞进她腰上,就按着她的手又重又快地继续给自己撸。 但她不肯安生,嘟嘟囔囔地要他也照顾照顾她,“陆倾···陆倾···”这时候倒是不说要干什么了,就一个劲儿地用躺在情欲河流里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喊他的名字招惹他,陆倾一巴掌盖在她的屁股上,“消停会儿,还是你想就这么被插??” 他是可以用手指照顾她的,但乔栀潼上次就没有要求,难说她喜不喜欢这样被人对待,因此陆倾本来是想着射了再给她用别的办法解决,结果她听到这句威胁非但没有停歇,反而还伸手把自己的小裤拨到一边,在他颈边娇气地说:“陆倾轻轻的,轻轻插一下栀栀呀,栀栀好难受,湿透了,小逼好痒呜呜···” 她假哭两声,跟欺骗家长要糖吃的小孩手段出奇一致,扭着腰在他光裸的膝盖慢慢磨,小穴的水液泛滥成灾,几乎是要滴在他的膝上,几个小小的来回就已经让他被她花谷亲吻到的肌肤湿漉漉的泛着温凉。 陆倾脑子里有根神经一直在突突地跳,他揉着她的臀肉,“表现好一点,就给你。” 乔栀潼原本已经在偷懒着不给他认真撸的手立刻就位了,陆倾都要被气笑,这个小坏蛋就是要有她关心的甜头才肯好好让他也舒服,不然总是靠着兴致撩起火来又不肯负责,还理直气壮的——但有什么办法,他一被她碰就硬得要命,想到这陆倾就有些报复似的不肯立刻给她,中指和无名指并拢着缓慢就着淫水厮磨她的花唇,但就是不肯插进去,乔栀潼几乎是真的要哭出来,一口咬在他的颈脖上,“呜呜···你骗人!你骗人!” 陆倾让她仰起头,“润滑一下,不然你难受呀。给我亲一口,嗯?” 乔栀潼大脑已经塞满了渴求,她乖乖昂起头给他亲了亲唇,又立刻扭着腰把小穴往他手指送,“插一下···轻轻的,陆倾···嗯···” 他终于没有再吊她的胃口,经久的等候让得到的时候觉得收获是如此珍贵,陆倾大发慈悲般地将一根手指送进她体内时乔栀潼立马就绞紧了小逼追着咬住他的指节,淫水一股一股咕咚往外冒,陆倾在她耳边讲,“好棒,栀栀真是水做的娃娃,淫水流得都要滴到地毯上了···你说,一会儿助理来收走去干洗的时候会怎么想,嗯?” 他的嗓音喑哑,显然也是浸在情欲里难以抽身,偏偏要拖她一起下坠,精神和生理的双重撩拨让乔栀潼没被他的手指抽插几下就抽搐着小腹高潮了,陆倾也终于要射—— 他快速地抽了前一秒还在她小逼里的手来扯了睡袍,握住她的手最后快速撸动几下,而后攥着她松开鸡巴,让浊液被睡袍衣料掩住喷薄。陆倾又重新紧紧地抱住了她,乔栀潼在他的怀里失神,她都还没有从自己的高潮里缓过来,甚至都不清楚刚才陆倾在做些什么,只知道浑身都舒服得像被云朵包裹,但浅层的满足勾起更深层的欲求,她脑子里一片模糊地挣扎,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 过了好几分钟,乔栀潼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它正不知死活地在撩拨靠在沙发里低低喘粗气、浑身都是侵占性的男人:“嗯···这就是你说的好好服务?” - 小笼包废话时间: 又开始烧油飙高速了栀栀和小陆!!!!!喜欢就多留评偷猪( ^ω^ ) 服务(2) 陆倾餍足倦懒地靠在沙发上,她满嘴跑火车的习惯他也算是摸透了,挑挑眉算是给了个不算回应的回应。两个人刚抵达过巅峰,乔栀潼现在更多的重心又都因着莫名的征服欲而放在了陆倾身上,这几乎让她罕见的连情欲都暂且搁置,满心满眼都是要撩拨他,撩拨到他忍无可忍再下手真是想想都让她十分有成就感:“服务好像不太行呀。” 半干的头发垂落,和以往她见他的任何一次都那样不同,眉眼欲色未褪净却也像是卸掉了对外展露那张保有疏淡矜贵距离的皮,要不是刚见识过他能眼都不眨演到人流泪,光看脸蛋的话乔栀潼简直都要以为他真是个涉世未深、刚被老手玩过的清纯男大。 这位纯情男大看起来实在是很好欺负,颧骨上还挂着浅浅粉红,皮肤几乎能用吹弹可破来形容,乔栀潼忍不住言辞轻佻地调戏道:“不过呢,你皮相倒是很好,保养得漂亮。是哪位富婆姐姐带你去的美容院?推荐给我呀,弟弟。” 她甚至伸手刮了刮他的脸颊,就差吹一个拐音的口哨,摆弄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占便宜。 他倒是没急着反驳“你不行”这类男人极容易听了就跳脚的话,甚至好脾气至极地让她左右折腾,直到她第四次撅着唇凑过来却又不肯亲他,才按着她的腰,钳住了她做乱的手,“你要是想做,不用钱。” 哟?乔栀潼饶有兴致地望着他,实话说她哪里是真的要那什么美容院的联系方式,找个合适的医生不容易,每个项目她都已经有惯用的,她才不会拿自己的脸冒这么大的险,不过是随口一诌罢了啊。本以为他肯定听得出来,这反应莫不是智商随着精子一起出来了吧? 正要抓着他小辫子冷嘲热讽压他一番,抬头却见他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电光火石间她就反应了过来,有时候他们实在是很有默契的,根本不需要讲什么也把对方猜了个八九成,不过这时候的默契也来得太晚了些,乔栀潼心下恍然一惊,头颅内刚才还在沾沾自喜的氛围一扫而空,转而全都是他又在想什么,又在搞什么路子来坑她—— 乔栀潼大脑飞速运转的半秒里陆倾已经提着她往前坐了好些,低头咬住她的耳垂舔了一口,才在她的耳边轻声讲:“乔小姐天生丽质,要保养,天天敷蛋白质面膜就行了。你想要,我一定竭尽所能的呀,客人。” 竭、尽、所、能。 竭!尽!所!能! 就没一个字是能听的,乔栀潼尖叫着推开他,又被紧紧捞回去。得亏她还已经在心里嘲笑了他一波,想来他根本就是清楚自己刚才在打什么算盘,偏偏就不肯一句话说完,要她出点丑才算高兴。乔栀潼恶狠狠地用眼风刮他,推他的肩膀,怒斥他的行为:“你别逮着机会就放嘴炮!” 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这其实是自己起的头,乔栀潼在吵架里最擅长的技能之一就是甩锅,管他三七二十一抓点儿什么都往对方头上扣,张嘴就又来一句,“你就不能纯洁一点!” 陆倾不置可否地笑,眼皮却撩起来淡淡望向她,像在无声反问,又像是承认她的指控。但乔栀潼也不得不说他这种消极怠战的方法让她根本没有再能抓住的空口来拌嘴,他好像打算直接认输,或是跳过,总之不打算跟她周旋这个争辩,而要花更多的时间在重要的事情上。至于这件事情是什么,或许是亲她,乔栀潼不知道。 他又开始吮吻她的耳垂,她几乎立刻就湿透了,乔栀潼看见他漆黑的瞳色底层渐渐逐层染上深红,刚才起的、认为他人善可欺的错觉即刻被现实翻盖,她差一点就忘了他是个多强势的人。 陆倾拉开了个抽屉在摸索着什么,边盯着她说,“服务不好可以免费续,到满意为止。”他攥着她碍事的裙摆,“告诉我,哪里不满意,嗯?” 温热的大掌按住立起的阴蒂,慢慢研磨推拉:“是这里吗,乔小姐?” - 小笼包废话时间: 栀栀啊···难以想象以后上三垒了小陆得把你搞成什么样(我可怜又性福的女鹅 服务(3)微H 之前牵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乔栀潼无比滞后地感受到了他指腹的热度和糙砺,这些平日里十分细微的差别在敏感的地带被无限放大,其实在此前她不太喜欢被手玩弄,花谷真正认真地去体会男人手部的机会也因此很少,当然也就没有设想过可能会给她带来如此大的冲击—— 几乎是陆倾用中指顶住她阴蒂往里抵的瞬间,乔栀潼的腰肢跟经受强烈电击似的无法直立,本就摇摇欲坠的意识终于在轰一声巨响后骤然坍塌,强烈而陌生的尖锐快感让她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恐惧,巨大的浪潮下她的潜意识让她把小屁股拼了命地往后挪来躲开一些危险。 羊入虎口,想要反悔是不可能的事情,乔栀潼立刻就被他捞住臀部按了回去,陆倾揉着她的臀肉,动作无疑有些粗暴,却又恰好满足了她空虚泛滥的情欲。她是真的有些怕,同时又隐秘地渴望着知道陆倾会在她身上做什么,两相权衡却是哪一边都放不下,既想留又想逃。 话音是组织不起来了,而陆倾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纠结,低头含住她的耳朵亲了亲,言语很是体贴:“放松,栀栀。” 一些有用无用的默契使乔栀潼溺在情欲和挣扎里也依旧立即理解到了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放松,就意味着他并不打算放过她,因为不放过她,她逃不开躲不过,所以他在友善又残忍地劝说她放松一些,因为想太多的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已经在他的手里—— 乔栀潼很想硬气一些地拒绝他,她也很想做一个斩钉截铁中途喊停的人,实际上她知道自己如果确切表明不喜欢不想要,陆倾是不会强迫她的——他的确很强势,但这种强势建立在双方自愿,建立在彼此享受,这一点实在很明确,从第一次接吻起她就知道他这个特质。 但可恨的是她根本没办法讲出那句话,她根本不情愿讲出喊停的话,事实是她一边迷醉一边否认,一边害怕还一边隐秘兴奋,她给自己构筑着寻求安全的理由,但最终这些理由显然是根本比不过她此刻对他的渴求。 可是实在是很恐怖的,她从来没有对谁有过这样的想法,性爱是愉悦的也是分寸正好的,以至于她满足一次就能坚持很久都不会对男人有什么过分见色起意的情况,以至于她经常觉得性爱甚至能叫可有可无,水到渠成两情相悦是好的,但没有的话也不会念。 乔栀潼快要被自己搞分裂的,裙底下他的手已经在毫不留情地攻占她,这时候的陆倾跟刚才在她身下红着脸温顺地任她在自己身上兴风作浪的陆倾就像是两个人,却又奇异的让人觉得他就该是这样的,他实在是很会取悦她,但是现在的快感太强烈了,难免不会让乔栀潼开始觉得这变成一种,这是一种—— 一种,一种什么?她大脑不甚清醒了,她只能够将自己的行为全部寄托在本能上,手臂随着生理渴求紧紧地抱着他的颈脖,眼眶湿润着呜咽,不行了,这是离开始过去了多久,过去了几分钟?快感逐层迭加,就像是蚂蚁被突如其来的风卷到了树顶,抬头望向天空低头俯瞰地面,哪里都不是她能够立刻够得着的,她开始迷失,开始惊慌,却又不可否认地开始欣赏这从未见过的风景。 他铁石心肠地揉弹拉放她敏感脆弱、颤巍巍立起来的肿大的花珠,实在是太狠心,他像是用快感审判她的侩子手,舔着她的耳骨,似哄似威胁,“栀栀是不舒服吗,怎么不叫?” - 小笼包废话时间: 一百珠加更放在中午十二点! 两百收现在看还没到,今天到了的话晚上九点放这个的加更嗷~ 喜欢就多留评偷猪鸭~不知道这本能不能上鞭腿 【一百珠加更】周到?(1)微H 怕他再加重力道来揉弄她,乔栀潼几乎是下一秒就张开唇把刚才一直咬牙克制的呻吟放出来,她的声线急急的,如泣如诉。前不久还骄矜任性的人现在又软又乖,让陆倾差点一口咬在她脖子上,但是不行,会把她咬出血痕。 她把娇气这个词诠释得淋漓尽致,嘟嘟囔囔地唤着指挥他,轻了不行重了不行动起来不行停下来也不行,至少在爽的时候嘴上是这样,虽然知道这实际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陆倾不会听她的,但乔栀潼就是要说,她就是会很奇怪的下意识想要折腾他。 她的小豆是肉眼可见的敏感,几乎是从陆倾一摸上去,她漂亮的脸颊布满的妩媚春色就没有消减过,花珠经受不住强烈的刺激也是必然,且很容易会到达高潮。 第一个小高潮就在这不到半分钟的时候来临了,乔栀潼脚尖紧紧绷直,肩膀轻轻打着颤脱力地往后仰,陆倾搂着她的肩胛把她按进怀里,爱不释口地又开始舔咬吸吮她的耳垂和耳骨,手下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要缓下来的趋势,可是正历经高潮的阴蒂哪里还受得了哪怕一点点的刺激,更别说她的耳朵敏感的要命,乔栀潼尖叫着扭腰要躲:“不行了不行了呜呜呜呜···不行了啊——嗯啊——求求你——” 她眼前的白光被残忍地拉长,原本只是一闪而过的画面硬生生称为烙在脑子里的油画,浓郁鲜明毫不讲理,乔栀潼的大脑已经不能判断动作的伤害度,两条长腿踢着要蹬他的小腹,“啊啊啊——不行,啊!!不要了不要了我啊——” 脚心触碰到他坚实的薄肌,就被他单手拉着背到他身后,紧接着一个巴掌就赏在她右边屁股上,“盘好。” 指令性的话语总是能让人在极度混乱的时候安定下来,乔栀潼被他占据先机,虽然依旧挣扎着摇摆腰肢,腿却已然规矩地圈住他的腰,陆倾含笑亲她的脸颊:“栀栀乖,正疼你呢,不舒服吗?” “呜呜···”她又舒服又不舒服,心理来说依旧没有完全接受这种带着摧毁感的快感,而舒服当然是生理上的,这无可指摘。他太会拿人了,学习能力也惊人,这头一次就靠着观察她的表情感知到哪里是她最敏感的点,哪种力道是她能承受的最大,哪样刺激能让她濒临崩溃边缘却又最大享有快感,乔栀潼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在做爱了,怎么会有这般感受,她的小穴不断地一咬一松吐着淫水,满足又空虚。 他的动作不知道何时缓慢了下来,温柔地就着一大股的淫水在她的花谷间梭巡,阴蒂被安静地爱抚,细微快感不再刺激却极为绵长。乔栀潼浑身软绵,在缓过尖锐强烈的高潮后余韵也逐渐上来,极致的高潮伴随着脱轨和抽离的失控感,但同时也带来无可比拟的满足,就像是经历过山车后心有余悸却又忍不住回味一样。 乔栀潼此刻舒服得不自觉谓叹,抽了骨头似的歪倒在他的肩上,见他老神在在看着她身陷囹圄一般,忍不住往他的颈脖上咬了一口,还是埋怨他刚才不肯慢一点,全然忘了自己现在是最大得益人,而陆倾其实是顶着硬到马眼不断冒清液的鸡巴给她揉小逼的苦工:“你就不能听一点人话吗?” 他听了,果然低低笑起来,却不是因为乔栀潼以为的意思。以他对她目前的了解,陆倾刚才就在心里猜测她肯定是要小小秋后算账一下的,因为他其实已经在打破她原本建立起来的界定——就跟她不肯来他家却还是来了一样,她的不甘要找地方发泄出来,而她又喜欢直白不憋屈地立马解决情绪,所以自然是要跟他发作的。陆倾伸手把困在底裤里、快要把布料撑破的肉棒放出来,随即又搂住她的腰,给出一个很合理的解释:“这实在是有些难做的呀,栀栀。停下来怎么让你知道,揉小珠可以这样舒服呢?” - 小笼包废话时间: 别看现在小陆现在做免费苦工做的这么高兴,那些工资都是一笔笔被记账了的(doge 周到?(2)微H 乔栀潼现在脑子的转速很慢,但她依旧说:“可是我让你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爽够了。” 他笑,有些玩味一般地道,“可是还能更舒服一些,不是吗?作为被评价服务不好的MB,为了自己的风评,我当然要在你身上殚精竭虑的。” 跟他讲就是没得讲,乔栀潼发现每次他不打算放过她的时候,总是能抓住一些她说过的话来堵得她哑口无言,不过言语风格一如既往非常柔和,乔栀潼在想她是不是可以积累经验开始总结他的套路了—— 但现在她的脑子供能不足,显然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工作,她选择跳过以后再说,于是在他的怀里安静了一会儿,本着活在当下的精神屈于男色。她把眼角的泪花全蹭在他肩上,又侧过头嘟起唇,什么也没说,就望着他眨了眨眼。 陆倾福至心灵,轻笑着亲了亲她的嘴唇,又再次亲亲她的脸颊,乔栀潼正慢慢放松了刚才极度紧绷的身体,便感受到他的手指按在尿道口的隙缝,随着那儿往上滑动,重新研磨着花蒂。 “啊···”呻吟永远是最先暴露她的那一个,乔栀潼真想给自己嘴巴一下子,说好的不要怎么他一碰立刻就又激动地起了反应,但见他含笑看向她的视线,乔栀潼选择嘴硬到底:“不是结束了吗,你现在就是···啊···在,满足自己的,嗯,私欲···” 她把锅甩到他头上,陆倾没反驳什么,挑了挑眉把她抱起来,换了个姿势,“嗯,就当是···放送给乔小姐的福利好了。毕竟,今晚的薪水那么高,是乔小姐出手很阔绰呢。” 他的手指已经重新在她的花谷工作了。她以为他是意动才结束了又要重新折腾她,实际上陆倾就没有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刚才顶多只能算是一个让她放松警惕的障眼法,是一个狡猾的中场休息。 休息的时间永远不会太长,他让她喘气,就像抓猎物的时候给一点生机再重新把猎物捞回来才能让对方任由宰割,但陆倾当然不是为了让她心如死灰,他要的是她喘息后直面接下来的重迭快感—— 乔栀潼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眼前都已经模糊了,她刚才的高潮刺激不小,但他极为狡猾的是有没有让她真的完全满足,留了一点点的余裕,以至于她现在被他抱着背靠在他的怀里被揉弄花珠,即使已经要仰着头靠到他肩膀上喘息,也依旧大张着腿,只是偶尔要用手徒劳无功地试图阻挠他的进度,好像是在给自己心理安慰。 她带了惊慌失措的沉沦让她像陷入流沙的兔子,把他当作流沙却又把他当作绳索,到如今也还是没有放弃想要逃的想法,满脸纠结的一边想要推开他一边要抱紧他。 陆倾不会给她考虑的时间,他只会让她反反复复地陷进来,在不情愿中无知无觉地接受情欲的锻造。她是享受的,他当然能够判断出来,但现在的模式和她所习惯的相差太大,所以依旧抗拒,陆倾看着一点看得很清楚,所以他当然不介意等等,何况她即使这么抗拒了都还是这样热烈地瑟缩着索求—— 就像现在,他在她的求饶中顺从地停下了揉弹的动作,只将指节屈起抵在她肿大的阴蒂上,没等几秒她就已经自发挺动着腰肢把他的指腹当成带体温的免费自慰棒,半眯起眼哼哼唧唧的叫,“陆倾,陆倾···”她又开始叫他的名字,不讲诉求,像是期望他可以从里面听出来她期盼的事情,“嗯哈···啊——啊求求你···” - 小笼包废话时间: 小陆要憋死了,等会给他吃点儿吧哈哈哈哈,晚上九点还有一更的(现在他这样了还要先搞栀栀当然是有原因嘟!大家能猜到吗(?????????) 【两百收加更】边缘(1)微H 阴蒂在受过首轮刺激后反应会缓慢很多,但同时延后感受到的快感也会成倍增长,厚积薄发,陆倾极为耐心地等候她在错觉里享受自以为适应了的快意,而后加重力道微微拉长阴蒂后松手,她的喘息和呻吟混乱一片,音量已经完全失去控制,他指腹揉下去的时候她拉长颈脖失声地望着天花板,小腹剧烈颤抖着,乔栀潼抓挠他的颈侧,抽噎着蹬腿,“啊——啊——不行了呜呜呜我,我想上厕所——” “尿出来也没关系,栀栀。”陆倾的声线戴了温柔面具诱导着她,乔栀潼知道他分明不是的,他分明也已经忍耐情欲到了极点,已经欲火焚身得嗓音沙哑低沉,已经残忍又坚定地强势主导着一切,她拼命摇头,捡起深知的碎片拼凑出句话,几乎是大喊着:“不行,不行——你要是敢,你要是敢——我就再也不见你了!!” 耳边的呼吸在她这句话出口后变得压抑,他的气息又重又急地打在她的耳朵上,顺着耳道往大脑里钻,快要把她大脑都烫化了,乔栀潼下身终于得到一些松懈的机会,他停下密而快的刺激,不再将指腹移动到她颤抖的尿道口,只是加重了力道揉按她的花蒂—— 刚逃过一劫的感受本让她大脑昏沉着,但他松口肯不让她尿出来却不代表着她就能够轻松承受即将到来的一切,那种前不久刚经历过的白光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在她眼前拼凑,小腹想要爆炸一样又酸又快慰,花穴口毫无规律地抽搐咬合,往外不受控地喷出水液,正在被他好好照顾的阴蒂更加不用说,乔栀潼的脑袋在他的肩上左右摇晃着蹭动,抖着大腿根攥住他的手臂,快要说不出句完整的话了:“轻,你轻一点呀啊啊啊——轻一点···陆倾,陆倾!!” 耳边的呼吸声在顷刻之间停滞,世间犹如陷入安静的四维空间,眼前的天花成为虚无里的一片渺茫,只有小腹强烈的酸胀提醒着她要紧缩括约肌忍住外泄的冲动,甬道剧烈收缩后是冲上云端一般的舒爽。陆倾在这个关头往里面填了一根手指,嫩肉紧紧抓咬住意外的甜点吮吸,好像饿坏了的人在吃棒棒糖,他好像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乔栀潼没听清,事实上她现在好像什么都听不太见,脑海里翻腾的都是浪触石礁一样的宏大声响,那是崩溃边缘快感的回音。 她觉得自己被重重海浪托起送上云海外的桃源,难以形容、从未抵达过的快感一岸让她在几近窒息的失控里获取未曾设想的快意,手无意识用尽了力气掐着他肌理分明的小臂,浑身脱力地靠在他怀里,大张着腿喘息。 陆倾抱着她,亲了亲怀里失神的人的耳朵,“栀栀?” 过了好半天,她才啪的往他手臂上招呼了一下,很用力地,两个人的皮肤都热辣辣的疼。乔栀潼从性爱的漩涡里恢复过来了,她实在是有些想哭,又有些生气,生自己的气也生陆倾的气,当然她依旧会把所有的愤怒都撒到他的身上,都怪他,都怪他,他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些?刚才明明就已经够了,没有这一次就第一次也已经足够了,她是很爽是很舒服,但她同样也害怕自己犹如砧板上的鱼任情欲摆布,她没办法接受—— 陆倾任由她打了这一下,他不再热衷于少年意气的打架后就没有被人这样扇过,即使是在手臂上。理论上来说他是应该要有些生气的,少爷脾气是无论年纪多大都在骨子里的特质,不过是显露与否、显露多少罢了,但实在陆倾现在太了解她现在在想什么,因此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给自己甩了多少个巴掌在手上。 他把她的裙子翻下去盖住她光裸的腿,把她抱着反过来端到自己身上,压着她的背脊细细地亲她的脸颊和耳朵,“不要怕,这是很正常的,你很享受,不是吗?” - 小笼包废话时间: sry预测错误···看来是要明天小陆才能吃点 边缘(2) 乔栀潼扭着脸不肯看向他,陆倾没强迫她扭过头,不过依旧在一下一下地亲吻她的脸颊,偶尔会弄出点声响来。以往实在是很少在高潮后还这么缠绵搂着她要亲的案例,不知是因为经验的缺乏让她诶多少抵抗力,还是她对陆倾这个人的这个行为没多少抵抗力,乔栀潼没过多久就感受到刚才的怒气都快要被他亲化了,简直是一向坚定的意志力都被削弱,她侧开脸要躲,转过来瞪他:“你别靠过来!” 刚才在弄她的时候不肯停,现在倒是好说话得很,陆倾果真不再亲了,只是一只手依旧按在她的后腰上,直起身来,就这么用漆黑的瞳仁盯着她看。她实在是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因为一场再常见不过的性爱而有这么多繁复横跳的情绪,刚才他不肯听她的她不高兴,现在他肯听她的了她还是不太高兴,总之就是心里头不舒畅不痛快,还不知道要怎么发泄才能全部倾倒出来,乔栀潼委屈得不得了,挑着他刚才说的话就不管不顾地反驳:“不舒服!不享受!我讨厌你——” 他额前的碎发汗湿,凌乱随意地搭在他的额头上,陆倾抬手把它们往后梳,抱着她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坐着,伸臂把她拉进怀里。她起初猛烈挣扎着,陆倾却是越抱越紧,随她在他脖子上挠了几下狠的,又低头去亲她的耳廓。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双手把她抱得很严实,一手环着腰肢一手从背脊竖到她的后脑勺,蚕蛹一样的包裹让她因为失控慌乱而短暂缺失的安全感被填补,乔栀潼被他搂抱,渐渐不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她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假哭两声,情绪听起来恢复了不少,都已经可以开始指责他了,不再是消极抵抗不沟通,不过也没多积极就是了,更多的依旧是情绪的宣泄:“都怪你!” “嗯,都怪我。”陆倾拍拍她的背脊。其实这句话在绝大多数情境下都会让人觉得敷衍,但他话音很诚恳,好像真的在哄小孩子一样,但这种感觉也没坚持两秒,因为显然他虽然认错诚恳,但并不是完全认可她口中指责的错处:“下次,不让你忍着,哄你哭出来。” 他跳过了所有她提及过的,且直击要害,乔栀潼再做遮掩也是没必要,他这样机敏又默契地猜到答案并不是一件坏事,两个人的沟通会因此减少了很多可能的误会和疙瘩,即使是床上的细节而已,但这恰巧让乔栀潼觉得省力舒适。 她直起身来,刚才最激烈的情绪已经被他的拥抱化解得七七八八,只依旧有些恼怒,她撅着唇说:“我不喜欢哭。” 矛盾点轻易就浮出来了,她不喜欢哭却生理克制不住地想要跟随快感而哭,就像她没办法接受自己在床上尿但事实是她的确想要尿,陆倾眉眼间有笑意浅浅流露出来,他不再是逗她玩有些漫无边际慵懒的样子,而是说:“是太舒服了,才会有这些反应的呀,栀栀。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以后可以换一些方式,今天我的确有意让你体会这样边缘的激烈。” 他亲亲她的鼻尖,又亲了一下她的唇,炙热的掌心在她背上慢慢抚摸着,乔栀潼有些认同他的话却又有些不甘,睨着他反驳道:“别为自己的劣根性找借口了,不就是因为这样你会有成就感嘛!” “是会有。”他大方承认,反倒是让乔栀潼的耳朵热起来,“但把你操爽,也是一样的感受。”所以,他自然不会盲目追求前者,不过呢,“但要是栀栀喜欢被肏尿肏哭,那肯定是最好的了。” 高潮实验(1) 乔栀潼之前虽然是没接触过这类型的性爱,确切来说是她的男友和约会对象们都不被允许在她身上用这种方式大展雄风,但这并不妨碍她是个在sex里非常放得开类型,她欣赏自己的身体也顺从自己的需求,现在她的确是有一点点心动陆倾的建议,不过依旧很是不服气,“你自己换个角度想想这像话吗,你就不会被我玩哭玩尿啊!” 平心而论,她这番言语实在是有些刁钻且不讲道理的,但陆倾只是笑着耸耸肩,“栀栀,你当然可以尝试这两样,我不会阻止你——如果你真的想试试。” 乔栀潼是没话说了,她恨恨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电光火石间又转念一想,觉得可能自己只不过是不习惯指淫才会这么大反应,不禁又扬起下巴:“你怎么知道就一定行?”她要是像刚才那样非忍着不哭不肯松口,陆倾肯定也是拿她没办法的,“要是你成功了,这个才有的可谈。” 想到他老奸巨猾的,乔栀潼又连忙补充,“不给用手!” 陆倾有些无奈似的,气声短促笑了一声又摇了摇头。她真的了解男人吗?还是说,她遇到的都是可以忍着梆硬鸡巴不肏她的男人,亦或者是她保护自己的本领还没展示,所以敢于这样——这样衣衫不整,湿漉着刚刚高潮过后的小逼,潮红着脸蛋对一个正在抵挡欲望的男人说出这句话来。 他把她有些凌乱的衣服理了理后端到沙发上坐着,站起来把浴袍沾了精液的地方用纸巾擦了擦后系好带子,伸手朝她:“有力气走吗?” 乔栀潼坐着没动,“去哪啊?” “上楼。”她这么说就是没什么力气了,陆倾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而后低头在她耳边含笑道:“不是要实验吗?楼下没套,栀栀。” - 陆倾把她放到床缘坐着的时候,乔栀潼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让他得逞,长久以来对自己的认知让她也还是有这个自信能成功的,因此也就没什么顾忌,心情颇为愉悦地晃着腿等他从衣帽间里出来。也是奇怪,避孕套不放在床头柜放在衣帽间里做什么,乔栀潼等了一会儿才见陆倾走出来,他手里拎着薄薄一盒三片装的冈本。 拆掉纸盒,陆倾拿了片出来就把剩下的扔在枕头边,拉起她的手把四方的铝箔片塞进她的掌心:“会吗?” 他站她坐,实在是一个有些巧妙的角度,他们的身高差了一个头多一点点,此刻乔栀潼稍稍抬起头就见到他浴袍下蓄势待发的一团。她没做答,径直伸手扯开他的浴袍,拉下他的内裤前推推他的胯骨让他后退些,免得阴茎跳出来拍到她的脸上。 薄薄的安全套被她握着阴茎往下捋,乔栀潼有些坏心地用食指和拇指微微施压,暗中揉捏还没完全硬起来的肉棒,硬生生让摸到龟头时还软着的海绵体在她的手指抵达保险套的终点时完全变硬,他的鸡巴直直翘起到小腹,她还十分好心地照顾了一下他的两只鼓囊囊的睾丸,陆倾差点儿给她气笑,揉揉她的耳垂让她抬起头来,“怎么样,好玩儿吗。” 乔栀潼笑眯眯的,故意把脸贴在他的性器旁,人畜无害的样子,妩媚得他神经发疼:“好玩呀,哥哥。” 不得了,她是真不怕她会死在这床上——陆倾咬牙切齿,“故意的是吧,乔、栀、潼?” 明明刚才就说过今天不做全套,简称蹭蹭不进去套餐,因为乔栀潼坚持要给他“上难度”,陆倾对于插不插进去是没意见的,他本来就认为进程节奏主要还是要看乔栀潼自己的意愿,两个人这是第二次在床上相处,不操进去也很正常,走走流程先互相适应磨合磨合也无可厚非,但她还非要这样撩他—— 她好像终于慢半拍地看见了,看见他眼底的爪牙,窥见他蒸腾勃发的欲望,感受到危险的靠近,终于乖乖收手,往床上一坐,翻了个身翘起小屁股来,塌下腰回过头来望他,眨眨眼软声问:“从后面好不好呀,陆倾。” - 小笼包废话时间: 写这本每一章都要爆字数···好喜欢栀栀和小陆哈哈哈哈,而且肉车也真是没有意料到的长,我已经尽量缩短章节数,但还是写这!么!多!章!(也没办法了哪个好人一下搞三次还都不同花招,哪个都想写写呜呜 感觉他们两个就是要有这种你来我往推拉的前期,直接做反倒是没意思的,猴急猴急的话这一对就失去性格色彩带来的味道了,不过全垒也不远啦! 高潮实验(2)微H 极致的高潮来得很快,确切来说是来得太快了些——陆倾很守规矩地没有用手,但乔栀潼根本无处可逃,他的鸡巴顺着她的淫水和套上的润滑液无比顺畅的在她腿间抽插,上翘的龟头次次都准确无比地重重碾压着凸起的肿大花珠剐蹭而过,不带喘息之机的进攻甚至毫无规律,乔栀潼被顶得差点翻白眼都没缓过来,下一次的酥麻就已经又密密麻麻泛起了。 无法预测他的动作和时机,就好像被人捂住眼睛绑在石柱上无休止地任由心里的不安恐吓自己,在无穷无尽中等待狂乱的快感浪潮,几近承受不住却又没办法逃离。 她有些受不住了,喉咙里都是混着呻吟的呜咽,渐渐有不明显的哭音被撞出来。乔栀潼哪里还能记得刚才自己的雄心壮志,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样能从他手里出来一点。她的腰要被掐断了,花谷脆弱湿濡的软肉好像要被碾压成肉糜,阴蒂发麻发酸,小腹无法控制地打抖抽搐,大腿都快要跪不直—— 什么啊!难道平时的身都是白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反应这么大?看来下周开始不能总是偷懒不去了,之前那些老本来到陆倾这里根本不够啃的,乔栀潼飘忽的脑子乱七八糟漫无目的地想着这一大堆东西,而身后的陆倾好像在她的神经里装了detector一样,分明都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够知道她在分心:“栀栀,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 神经!她都这样了,都这样了还要问她,还要让她回忆,乔栀潼艰难地用手肘撑着床面好让自己的脸不用在床单上不断顺着他的动作摩擦,不满地回道,“嗯···你,你能,说点入耳的吗!” 有熨贴的温度覆上她的后背,是陆倾伏下身来抱住她。乔栀潼惯是个会借力的人,她的手立刻攀上他横穿她前肩搂住她的手臂,哼哼唧唧地叫唤着让他抱着自己。 陆倾紧紧地捞住她,用他的身体边倾覆她边支撑她,温热的手掌按在她小腹上把她抬起来,乔栀潼终于可以不用再靠自己稳着核心,浑身软下来堆在他手上,享受感慢慢奇异地涌上来,她正轻轻吟叫,声音却在中途换了个道,升了几个key:“嗯——啊···啊!” 他放在她小腹的手不知道何时松开了,换到了她的屁股上,准确来说他刚才狠狠往她挺翘圆润的臀上打了一巴掌。疼意在漫天快感里占据了一席之地,丝丝绕绕的,到最后又化作瘙痒钻进骨缝,乔栀潼扭扭腰,往他结实的小臂上又抓挠了一道印子,“···不讲道理。” 陆倾今天打了她小屁屁两次,一次是轻轻的,一次是刚才带了恰好力道的,乔栀潼以往没这个癖好,但她也不需要太多次就能感受到自己是喜欢的,不过她又不想直接告诉他自己喜欢,只好随便扯了句什么带过,期望他能从里面挺出来自己藏到最底下的心思。 他没应这话,反倒是在她耳边说,有些浅浅的辩驳意味:“是你忘了。” 他的喘息该死的性感,乔栀潼几乎听着就能发大水,胡思乱想着要是把他抓去录男喘音频得有多受欢迎。但是不可以,这种好事自己有就行了,分享给世界她还没这么无私,她一向是个很小气的人:“陆倾···你声音好好听。” 两人的对话跨服,南辕北辙的,但凡脑回路没搭起来性欲都得少一半。但陆倾是不会的,他倒是不介意,还笑起来,故意在她耳边笑,无比大方地喘给她听:“栀栀喜欢,那就多听听。” 他扶着她的腰让她拱起臀部趴在床上,还顺手给她揉了一下大腿,而后捏着她的腿根用力地往里顶,龟头擦过花珠触到她的小肚子,乔栀潼微微哆嗦着缩进他怀里,“陆倾···” 高潮实验(3)微H 陆倾嗯了一声,低头亲她的耳后,密密麻麻仔仔细细地从耳尖亲到耳垂连接脸蛋的边缘,又含住耳垂舔咬,乔栀潼似乎开始适应他对自己耳朵的执着,此刻完全享受到了好处,舒服得像只打呼噜的猫咪,眯起眼都是快乐的生理泪水在眼角积攒。 他松开搂着她肩膀的手直起身来,往下按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捞起她的腿抬起,乔栀潼几乎被折在半空,被迫支起手肘,嘟嘟囔囔地抗议,“好累的呀···” 他好像是很低地笑了一声,乔栀潼莫名也想笑,但是她没有力气,因为这个姿势实在是能够让他的阴茎最大程度地擦蹭她的花谷,原本收窄内敛的细细阴谷被随着动作张开,每一处外在的嫩肉都被扒开一样被他的鸡巴使用,颤巍巍立起来的阴蒂更加不用说,首当其冲的存在,她没挨几下就收不住尖叫声,“啊——哈啊,嗯啊啊——啊哈···嗯···啊!!” 她的脸颊蹭在床面,无力地往后伸手想要握住他的手臂,却是徒劳无功,他抓着她的臀前后摆动得太快,指尖刚碰上他的皮肤就被迫离开。陆倾应该是发现了这件事,他很快将她拉起来抱着,乔栀潼像个洋娃娃任由他摆布,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她现在连叫床都要省着力来用。 她像是完全黏着在他的怀里,后背贴着他微微汗湿的胸口,头往后靠在他的肩上,两条手臂都被他收住了钳在身后,柔软的胸乳因而也高高挺起,在剧烈的摆动中上下晃动。陆倾很快腾了一只手来揉她一边的奶子,乔栀潼阖起眼混乱地呻吟:“啊哈···啊轻一点···嗯~” 太激烈的情况下她没办法思考别的事情,尤其是现在小腹强烈酸胀,预示着有可能随时发生些超过的事情,乔栀潼几乎是用进了全身的克制力在试图分离高潮和潮吹这两件事,她不想同时经历但看样子似乎是有些够呛,因为她也不知道陆倾到底还有多少没用完的精力可以拿来折腾她—— 她重新趴回了床上,陆倾将她翻了个面,折起她的腿压到她胸前,弯腰亲她的脸颊,下身动作凶狠地摩擦,他的鸡巴又烫又硬,乔栀潼伸手想要揉他的睾丸刺激他快点射,却被他一手抓住手腕按到头顶。他眉眼间笑意沉沉,声音喑哑得不得了,“栀栀,不可以作弊。” 乔栀潼膀胱被刺激得受不了了,终于是忍不住哭出声求饶,“呜呜···陆倾,不要了呜呜···我,我想上厕所···” “呜呜呜···”她真哭和假哭差别是很大的,陆倾当然能看出来她此刻是真的被肏得双目失神,什么鬼主意都想不了,只能顺着最基础的生理需求要什么说什么,他摸摸她的脸:“想尿吗,栀栀?不忍也没关系,我会喜欢你尿出来的样子。” 他真是太了解她在想什么,乔栀潼到底在这件事上面还有很重的包袱,神志清醒的时候最是,现在被磨逼磨到魂魄都飞出去一半,包袱也随神志流失大半,但依旧是有的,不过已经不多,已经摇摇欲坠,已经不再坚不可摧—— “呜呜呜我,我,我去浴室···”乔栀潼大张着腿喘息,她快要被过分的快感逼疯,其实要她这个时候离开他的阴茎也不是一件现实的事情,陆倾把她的生理期望随着欲望吊得太高,她现在追寻快感就跟他是一样的,不再是轻易踹开他让他自己解决就能完,她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刚才是玩了一把多么大的火,但最后的坚持仍在,就算真的忍不住她也不想弄在床上,“浴室···呜呜呜,去浴室给你···” 陆倾把她抱进浴室,两个人站在淋浴间时她已经要忍不住,他把她按在墙上最后冲刺了几下她就紧紧抱着他哆哆嗦嗦地到了——陆倾搂着在怀里剧烈颤抖的她,亲她的耳朵亲她的唇,在她腿间来回几十下才算在避孕套里射了出来。 乔栀潼彼时还在后劲,她花穴也在打颤,太强烈的高潮让她差一些就没忍住,刚能站直她就跑到马桶捂着脸上厕所,即使智能系统有掩盖滴水声音的功能,她还是叫着:“你快出去出去!” - 害羞栀栀好可爱哈哈哈哈哈( ^ω^ )迷死谁了哟嚯(fingercrossed 全权(1) 室内有些昏暗。 乔栀潼揉揉眼睛,在柔软的床铺里翻了个身,觉得被子的香薰味道不对才略有迟钝地想起来—— 啊,现在不是在家。 几点了?她视线搜寻了一圈,终于是在电视柜上方看见悬挂的罗马钟。 八点。 八点? 八点了! 乔栀潼本以为自己只是小睡了一会儿,一般她到第三次高潮以后就会开始有些犯迷糊,不至于直接想倒下睡觉,但会开始觉得浑身发软,头脑轻飘飘的,尤其是刚才三次高潮都是在如此极致的情况下,体力耗尽,精神和生理都超额满足,所以她强撑着上完洗手间随便冲了冲澡就钻到床上闭起眼。平时她这种情况下小睡十来分钟就已经足够了,但现在她的睡眠时间完全超标,一睡睡了个到晚上的午觉。 她撑着手掌坐起来,揉了揉头发,刚才实在太困,身上随手扯过来披的浴袍都没穿好,真丝滑溜溜地散开,只遮住两只奶子的乳晕。乔栀潼把系带绑好了,赤着脚就着那点踢脚线和天花灯带的光走到门口,推开门却又差点给吓一跳—— “你干嘛站这里啊?” 他就站在正对门口的地方,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细框眼镜,身上换了套闲适的居家服,套头的深灰色卫衣卫裤,表象年龄跟他的实际年龄看起来有种奇异的错位感。刚才乔栀潼困得什么都没心思想的时候自然不觉得,但现在觉也睡了,脑子也清醒了,刚才捂着脸在他面前跑马桶的羞赧和尴尬一下子就有些淹没了她,这种因为床上而影响到床下情绪的事情是第一次,她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但他刚才很听话的就顺着她的要求出了洗手间,还贴心地为她带上了门,应该什么都没听见,会当做不知道的吧?乔栀潼不太确定地猜测着,陆倾这个人在这方面捉摸不透的,典型的狡诈奸商风格,出来搞实业搞得成绩这么出众的果然不会是什么好人。 乔栀潼在心里开地图炮,但这不过都是给自己找的台阶,她有些进退维谷,说了这句话就没再开口,心里又在想要是他——要是他不会处理,她以后估计都不要再见他了。但要问她怎么处理才是满意,其实乔栀潼自己也不知道。 胡思乱想了一通,在脑子里不过也是几秒的时间,不过她在这种不能露怯的关键时候还算是很能掩饰,脑瓜子里弹幕都乱成一通了眼珠子也还是能和他对视着。 陆倾摊手笑笑:“只是恰巧。”他手里夹着本书,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正经求学类的,应该是本小说,此刻被他折了书页合上,而见他的路线应该是去不远处二楼的小客厅。 见她身后的屋子里黑漆漆的,他伸手把她拉出来,“怎么不开灯?” 什么有关刚才的话也没说。 “刚醒,好饿。”乔栀潼在不知觉中松了口气,顺着往下说,歪在他主动送过来的人肉靠垫上,又意识到自己刚才雄赳赳立赌约结果输了,一口气下不去上不来,没忍住伸手去掐他的腰,用力地。她这算是偷袭了,且是非常小心翼翼为的就是给出致命一击的偷袭,被掐的人却是几乎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反手把她的手掌捏下来揉了揉,说:“那就去吃点。” 做坏事失败,乔栀潼若无其事地抽回自己的手:“我先去换件衣服。”虽然是半做过了,但她暂时还没觉得在他家里真空穿件睡袍到处晃是件可行的事,再说有那么多佣人看着,场合怎么都不合适,这跟在沙滩上穿比基尼晒裸日光浴是两回事。 他显然也是知道她的意思,“你穿来那套刚送洗,新的放在床边了。” 乔栀潼学着他挑眉的样子抬头望着他,刚缓过来些就又扔开夹着尾巴做人的面具了:“喔唷,售后服务很好哦。” 陆倾伸手把她的眉头按下去,怪坏的,乔栀潼捂着眼睛要推开他,又被他捞了回去咬住耳垂,用脚心踢他小腿都不管用,反而被他按住后颈。他舔她的耳蜗,鼻息炙热,低声说:“没办法,谁让刚才乔小姐哭得衣服都湿透,而又是因为我才哭的呢。” 全权(2) 陆倾到底是很懂乔栀潼能够承受的玩笑底线在哪里的,刚刚好踩在不会真的惹怒她却让她会有些恼羞的线上,而她也不是个会乖乖举旗认输的主儿,气急败坏地打了他几下被抓了手腕抱住后就改成嘴硬说不是哭湿的,他搂着她亲亲脸颊,嗯嗯嗯地敷衍着她这说辞,显然是不相信但也不反驳,弄得乔栀潼这个自己贼喊捉贼的又有些生气。 再逗就要变成小河豚了,陆倾适时收手,抱着她推开房间门,按开灯:“去换衣服,看看尺码对不对,不合适的参数告诉程筱。” 衣服是合适的,这是好事,问题就是太合适了,说是靠刚才她穿过来的那一套衣服估量尺码显然是不太有说服力的,因为她今天本来没预料到会见他,所以为着上学而特地穿了套宽松的休闲装,而现在这一套是收腰的针织连衣裙,她穿上肩颈和腰部少一分则紧多一分则松,程筱就是学服设也不能靠看穿一身廓形下的身材这么准的—— 从镜子里看见不知何时进了试衣间、站在她身后一脸满意的陆倾,乔栀潼也不用想了,原因显而易见,她只是有点好奇:“你这个摸尺码的技术是怎么练出来的,也太准了点啊?” 如果是常常摸女人,也只能是对SML有个概念,没办法对数据这么敏感的。 陆倾走到她身后,两手放到她的左右腰侧,扶着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挑了挑眉头,“我学工科的呀,小姐。” 这就有点恶意调侃的意味在了,乔栀潼当然不可能听不出来,他是在说明明她都去听过他的讲座对他印象深刻,明明对他的职业充满好奇对他的能力保有崇拜,怎么可能连他修的专业都不知道是什么——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都是她那会儿得知他私人账户以后给他发的一长串礼貌客套又充满交友欲的开场白,这些当然不会是走心的,她又不是为了找工作而给自己找一个行业大牛做connection,只是纯粹对这个男人有兴趣而已,所以自然是采取最保险最老套的方式,说一些绝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听的吹捧赞美之词,而后好让他回复自己。 不过这有什么所谓呢,被不被拆穿这个男人现在都已经被她得手了,且是非常成功的把他所有其他潜在不潜在的dating对象都踢出竞争行列的exclusive,这意味她已经拔得头筹,还是他主动奉上的,尝到味道后又的确发现即使只是非常浅尝辄止却也已经感受到美味。乔栀潼不免有些得意,她扬起下巴骄傲极了,像只神气活现的小孔雀开着屏把他挂在上面当作战利品到处炫耀,笑盈盈地望着镜子伸出食指挠挠他的下巴,理直气壮:“那也没办法,谁让你这么好骗呢?” 真是一个气焰嚣张且言之凿凿的小骗子,像挠小猫下巴一样摸着他,还昂起脸蛋在他臂弯里冲他甜甜地笑,笑里面有很多很多的满足和高兴,多得陆倾在一瞬间有种自己真的是她想要很久的宝贝的错觉。但他知道她就是个狡猾黑心的小骗子,但凡他现在说一句扫兴的话他立刻就能从宝贝变成垃圾,但他依旧又硬了,且硬得厉害,硬得毫无征兆、毫无道理且毫不可控,这显得他就像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直立行走动物。 - 走走剧情,啊真的太喜欢他们了,原本我还在想啊这本书要是数据不好我会不会耗尽存稿以后有些气馁不想更新了呢?会不会因为最近很忙然后又没多少关注所以干脆先停下呢?但今天我就觉得这种想法放狗屁,我真的太喜欢他们了我爱我笔下每一个人物,所以当然天王老子来了也要写下去,把脑子里的小世界完整构建出来我应该为自己喝彩才是。然后我又看到有些wb留言叫我去推推书,这东西没用过啊不会用这是什么,等我有空点了看看,目前主要还是靠大家自来水,废话一大堆最后总结一下主旨,谢谢各位自来水bb来看! 全权(3) 陆倾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他欣然接受现状,就像他当时当然能看出对话框对面的女孩子根本无心恭维、一心只有认识他这个人的想法,她一点都不在乎他到底做什么专业、到底在哪工作、到底掌握多少生杀大权,这些都与她无关,她一心想要得到的东西不包括这些光环。当然说乔栀潼不看他的综合素质是不现实的,只是她根本无心这些光环会给自己可能带来的便利,直白点来说crush有绝大部分也许是生理性冲动,乔栀潼遵从这股冲动,也只在乎这股冲动真正对着的东西。 作为从小泡在绝对丰盈的物质池子里长大的金字塔尖端的人,陆倾自然轻易能够看出同类,他看得出来她同样在这样丰裕的环境里成长,只是她的想法总是会有一些新奇,有一些难猜,所以陆倾有时候也会想被他猜到的部分到底是她故意露出的谜底,还是他真的猜到—— 陆倾伸手垫在乔栀潼的小腹上,微微施力让她的贴上自己,几乎是她贴上来的一瞬间她就感受到了他失控的鸡巴,他看见她的肩轻轻一颤,很可爱,像是逃跑时小兔子一颠一颠的尾巴。他漫不经心地猜想着自己能不能预测到她下一步的动作,他想她会开始发出责难,会有些脸红但尽力掩饰,就跟第一次见她那样—— 他很久没有试过这种屏住呼吸等待揭晓的时刻,即使在工作里等待一份极为重要的数据,即使在转折中等待一份不可或缺的方案有效性,更别说这只是在两性关系里等待一份再平常不过话题的答案—— 他听见她说,有些怪罪的,但是语气很可爱,有点嗔怪又有些无奈一样,从镜子里望着他说:“你怎么又硬了,难道你不能叫你的小兄弟自己控制一下自己吗?你知道这样对女士是一种有点大的冒犯吗?” 答案终于公示,陆倾真心实意地笑起来,手上把她抱得更紧:“我想我是知道的——但总有一些时候,比如面临巨大诱惑的时候,他的意志会打败我的,栀栀。” 这太像是情话了,他这个人油嘴滑舌的,明明就是自己控制力太差,还要说成是她太漂亮太凹凸有致身材太曼妙,不过乔栀潼也不抗拒听到这个原因,她翻起眼皮,依旧不耽误她不甘落后地驳嘴:“承认一下精虫上脑很难吗?” 他低头亲吻她裸露的肩,闷声笑,“Well···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当然乐意配合。但我认为我刚才的说辞更准确一些,小姐。” 这话里退让的意味很明显了,乔栀潼又打了个不战而胜之仗,心情好得不得了。虽然这种趣味有些aggressive又有些俗气,但她真的很喜欢时不时地确认自己身在关系的高位,即使这也可能是种错觉,她理智上是很明白这一点的,但她依旧倾向于选择屈从自己的情感,让自己更快乐一点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她哼哼着贴在他的怀里,实话说乔栀潼其实也隐隐察觉到自己对陆倾怀抱的喜欢度有点超过,以往她很少这样黏糊,但她选择把因全部归结在陆倾太喜欢抱她这头上去,乔栀潼觉得自己的看法也没错。 的确,陆倾总是抱她,总是拉她近身,其实她也会想他们会不会是有点太亲密,但这个感觉并不让她讨厌,反而暗中享受,所以乔栀潼干脆放任,她不太喜欢钻牛角尖地去反复回味同一个不太有意义又不一定有答案的问题。 怪人(1) 她一定是脑子被男色敲坏了才会答应他大晚上的来逛公园。 乔栀潼被他牵着逛了会儿就要打退堂鼓不肯走了,陆倾这段时间可能真的是空闲时间太多了点,平时忙得回个信息都延迟半天的人突然间能秒回,还能一周才到周五就已经和她见了三次。 虽然说是在同一个城市,其中两次只是吃饭,两个人家距离的车程也不过三十分钟,但她都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撤职了。不然,原本日理万机的他这是哪来的时间? “你这周是不是闲得慌啊?”闲得都不愿意在家里待了,吃过晚饭就要和她从餐厅走回家,路过公园还进来逛了一小圈。 英国没什么饭后散步这个概念,这里没有安全社区的说法,再昂贵的住宅街区也不代表着夜晚能随便瞎溜达。且公园大部分面积都没有灯光照耀,有也是昏暗的,夜晚人烟稀少,因此乔栀潼现在渐渐清醒过来以后难免觉得有些荒谬——对他会热衷于这项运动的奇异,至少他看起来是很热衷的,刚才她不太愿意进来他还坚持要。 陆倾侧头看她,捏捏她的手,漫不经心的:“是吧。”他带着她穿过公园的小路往住宅走,“今晚还回去吗?” 之前陆倾不是没有邀请她在他家过夜,但乔栀潼两次都拒绝了,也不会待到太晚,基本十点以前就一定要走。对此他没什么意见,只是会把她送出去的时候,说她像是有门禁的。 乔栀潼听了,没好气地拍开他揉自己耳垂的手,“是呀,家里还有男人等着我回去宠幸,行不行?” 他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好脾气地弯腰抱住她,在她耳边问:“那别宠幸他们了,宠幸我行不行?我技术好,人还体贴。” 技术确实是好得出类拔萃天赋异禀,人也勉强算体贴,提到这个乔栀潼就有些生气,她也不想爽完了还半夜要从床上爬起来回家,但这又不是在酒店,她撅起唇:“还不都是你的问题?” 要不是看在还很喜欢他、暂时还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跟他吵架的份上,乔栀潼早就翻脸不认人了。 第一次去他家是明晃着被他给忽悠了,而前几天的第二次则是因为他家离他们经常去吃饭的餐馆片区不远,那天恰好聊起陆倾从拍卖会上拍的一只古董花樽刚被从意大利运送过来,乔栀潼想看看,吃过饭就又来了他家。 陆倾挑眉,是询问的意思。但乔栀潼偏不上当,这理由他显然是门儿清着,要她自己说出来不过是好让他能再开口叫她留宿,瞪他一眼就转身上车。 而第三次是现在——乔栀潼和陆倾在吃饭的时候碰上了冤家路窄的旧相识,原本他们都已经说好了今晚就在Ritz里面吃完就上房间,不再回他家,但陆倾见她吃得不太爽快的模样,上完前菜就直接带她换了家餐厅,吃完又说要散步—— “···你是不是又在套路我?”因着自己闺蜜的事情,乔栀潼刚才吃东西吃得心不在焉,脑子里净想着别的事情了,自然没空去理会太多。而陆倾这样一个不喜欢她分心的人硬是一点没打扰她漫无边际地走神,搞得她到现在回想过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点,“陆倾!” “为什么这么说?”陆倾他笑起来,眉眼俱柔,真的是非常知道如何善用自己的外貌的,弄得乔栀潼差点气都生不起来,不过这件事情是有点触及到她的雷区,事不过三,她懒得他拐弯抹角了,抽回手出言讥诮道:“莫非是不想掏酒店钱,才要回家。” 怪人(2) 这是陆倾这接近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被人拐着弯说他抠门。且她选择拐弯的原因显然不是为了顾及他的感受,而是觉得这样的方式更尖锐,更能够让他跳脚从而好迫使他做出一些直接回应,无论是正向的还是负面的—— 觉察到这一点,他拉着她停下来,不再往前走。乔栀潼和他站在路灯下,抱着手臂抬起脸来,神情像一只浑身是刺的好斗小兽。见他不搭话,她更步步紧逼:“你别总跟我在这个问题上打诨插科的。” 平日里乔栀潼实在不是一个好斗跋扈的性格,虽然不怕受到挑衅,但她很少主动去和人起什么冲突,在男女关系里喜欢占据上风也并不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胜心,更多的是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去为自己构筑一堵安全感的墙。这样的个性有好,那当然也随之有不好,显而易见的一点就是她非常不喜欢主动去解决一些交往里的问题,宁愿信奉一种听天由命、随波逐流的心态。直白点来说,她不会提出问题来和对方深入沟通、寻求解决,只会隐晦表达一点点,如果对方依旧接收不到信号,乔栀潼就会选择往后退。 而退多久会将这个人完全扔出自己生活圈,这完全取决于当下乔栀潼对这个人依旧有的迷恋或是喜欢。通常来说,这不会花太久,但陆倾看起来是一场意外,乔栀潼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多久能够厌倦他,因为目前来看他惹人讨厌的点其实到底也就这一个,且她这次的喜欢冲得很高,不然的话强行逼自己放弃他而重新寻找下一个也是可行的,但当下来看要是这么做了难保以后她自己会后悔,并且后悔的时间一定会来得很快。 这种感受太陌生了,有一点超乎她这么多累积下来习以为常的做法和经验,乔栀潼有些束手无策又有些不愿接受,她现在一反常态地要和他起冲突说到底不过是她自己狗急跳墙,预见不到后果的迷茫和心理保护机制带来的、对听见答案的害怕让她无可自抑地埋怨他,在心底又抱着一种宁愿听见他说出足够完全激怒她的答案,好让她有理由可以站在自己的道德高地来推开他,把他驱逐,让自己彻底对他没兴趣。 可是人哪有这么理智?她也承认自己一定会是个耽于美色的不争气的,但这已是事实,有什么办法?简直分裂拉扯得要命,乔栀潼真想扑上去咬他一口,为什么他就不能乖乖的都听她的,别老执着于千方百计地套路她把她带回家?这样她就不用在这里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战争,他就是块精神烫手山芋,偏偏她舍不得丢开! 啊!酒店到底有哪里不好?她就是不喜欢拖拖扯扯的,她就是恨不得每见一次面就清算一次的不想和人有任何纠葛的人,她就是那种上完这次床突然发现不喜欢对方了一离开就立刻没有下次的人,所以任何时候都习惯于更简易的计算方法的人,没有一分一毫的利益交迭就代表着双方都没有任何借口再去纠缠,乔栀潼这一招真的用得太顺手了,她不允许任何的人打破她的安全防守。 要不是陆倾总是忽略她如此在意的一个点,她也不至于今晚就跟他主动起争执,乔栀潼这短短不到半分钟脑袋里不知就闪过了多少的文字弹幕和情绪交替,突然就觉得十分委屈,他为什么不听她的,不就是住酒店不回家而已吗?他家大门又不是非要她过去才能自动打开不然的话就把他锁在街头的呀! 她眼眶有点热,但绝对不会哭出来给他看见,瞪了他一会儿就酸涩得不行,只好收回目光不看他,手插进大衣口袋里了。 - 晚点还有更,不确定几点。这两天会把缺的都尽量补上,谢谢bb们 【补3.14晚】怪人(3) 陆倾上前一步,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严严实实地抱住了,甚至比刚才牵手的力度还要大。 “你走开!”乔栀潼一出声就有些掩不住哭腔,她立刻偷偷地吸鼻子,手上用力着要推开他,甚至要往他脚上踩一下,“你真的烦!” 乔栀潼的情绪毫无掩藏,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看起来是抗拒他的触碰,但陆倾却知道这是也不完全是——她真是非常难以读懂的,这显然并不是因为她多么善于掩藏,因为她总是这么毫无保留地将不高兴都展露在脸上。难读懂是因为她的情绪丰富而多维,但陆倾并不觉得烦扰,在他看来这是维持两个人关系必须要付出的一些东西,所以他乐于将很多的心思放进去尝试看清,久而久之似乎也对此有所参透。 比如现在,他知道她现在其实想要一个拥抱,只是不喜欢说,也会在一开始推开他,不过这种推开只是在表达她的指控的认真,而不是真的不想要他搂抱住她。 陆倾轻轻松开手,任由她出了怀抱,只是很快又重新将她拉回进来,在她变得更委屈之前。他弯下腰紧紧抱着她,摸了摸她的背脊,“好,都是我坏,栀栀别生气。” 虽然这句话真的是非常基础的,但乔栀潼却非常吃这一套,更多的缘由自然是因为陆倾是抱住她说的,而不是任由她远离。但这显然不够,陆倾自己也知道,他在她耳边轻声问,“那为什么不想回我家,是哪里让你不舒服了吗?” 乔栀潼身段修长轻盈,却也只到陆倾的肩膀下,这个高度很适合拥抱。她把脸埋在陆倾的肩下,看起来像是因为被他托住后颈才这样做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还要反过来问我问题?” 陆倾笑了笑,“你知道答案的呀,栀栀。”他当然不是因为不想掏酒店钱所以要回家,这个答案毋庸置疑,问题也稍显多余,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知道什么知道。”乔栀潼不满,他明知她说的不是这个,她那句话就是用来问真实理由的,不禁又有点恼火起来,“你别耍心眼了。” 他似乎是笑叹了口气,直起身来,依旧把她抱着,揉揉她耳垂让她抬起头:“我是觉得,家里会更就手一点。” 这个就手当然是指双方都就手。摸着良心来说,不可否认,在陆倾家确实是更方便的,衣食住行都被打点好,手边永远有需要的物品,一切是按照习惯布置,细节上是星级酒店无法比拟的,否则都不必要自己买房子,签个贵宾长租套房就足够。乔栀潼以往当然也不会亏待自己,最好的酒店的套房是基本,但要和自己家的配置比起来那当然是远远不够,要说舒心自然是自己的家自己的人自己的东西更习惯。 虽说不喜欢去别人家,但她在第一次去陆倾家的时候其实也没什么抗拒了,说到底还是他太会忽悠,她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程筱又把她照顾得很好,乔栀潼在这一方面其实也不可否认的,从一开始的抵触到现在开始认可他的说法。 但她现在的重点不在这方面,让陆倾自己猜看起来难度又有点大,因为乔栀潼从来没说过多少自己的想法,更多时候都是自己脑子里在打架。思来想去,她稍稍把话粉饰,意图他能够从一点贴士里听出更多:“我不喜欢占人便宜。” 一步(1) 陆倾的胸膛微微起伏,像是被她逗笑。乔栀潼昂着脑袋下巴点在他的胸口上,他没低着头,她便看不见他太清晰的表情,说不准是不是真的在笑。 “占便宜,应该是一个双向认知的词汇吧,”过了会儿,他垂下眼眸,漆黑的瞳孔浸润了很温和的情绪,乔栀潼不太知道那是什么,陆倾继续说:“但我没有觉得被占了便宜,所以,这个理由是不是以后就不成立了?” “···”乔栀潼心想自己好不容易说出句话,结果他一下子就完全走偏了方向,又不想更直接地表达,有些责怪他的不识时务,回嘴也破罐子破摔:“我觉得是就是,这就是我的理由,你甭管。再说了,这本来就是因为你反悔在先,怎么还咄咄逼人的。” 她好像有些恼羞成怒,不过程度不是很深,无意识地就嘟起唇来嘀咕着讨伐他,上半张脸还是绷着的,下半张脸却可爱极了,陆倾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漫不经心地想着是否有必要告诉她,就算他们打道回府去Ritz,前台也不会收她钱,那是他长租的套间。这个说法在出现的第一秒就被他否决,乔栀潼在说话直白这一方面是极其迂回的,能说一句真话不说两句,能让他猜绝不直说,她到现如今这个坚定的表态方式说明这件事她真的很看重,如果不想闹掰,除了解决,没有第二条可能性。 僵持不下的时候总是要有一个人先暂退一步,陆倾在这时候不会太在乎所谓被拒绝的没面子,盯着她的脸蛋看了几秒后,他道:“我们可以去酒店,栀栀。但如果你发现,这是一件牺牲舒适度的事情呢?” 他不再用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搪塞她,乔栀潼的态度也随着好一些了,她终于慢吞吞地伸手抱住他,眨了眨眼,说出那句想说了很久的话:“那,我付你房费?按酒店的钱给你。” 陆倾差点被她气笑,这是在这儿等着他呢。乔栀潼没明着说,但他毕竟不是一个傻子,且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善于洞悉人心、且恰好非常乐于琢磨她想法的实业家,她要跟他泾渭分明的意思就差直接浮于表面,但他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反正日后会有无数种在床上棍棒伺候她的方法,足够让这个倔强又黑心的小骗子好好吃几顿教训。 “如果你坚持,可以。” 她果然一下子就笑了,笑得格外真诚,眉眼弯弯的,衬得他十分小气。 陆倾太阳穴都疼起来,他妈的,能和他划清界限就这么值得高兴?高兴得给朵筋斗云直接上西天当孙悟空?他就这么没价值? “乔栀潼,你还真把我当坐台了?” 听了他这话,她有些惊讶,随即又好像明白过来他的想法。许是达到目的后心情格外好,唇边的笑容带了点讨好的哄人意味,软声说:“我哪里会真把你当成MB呀?” 还知道说句好话哄人,陆倾黑得彻底的脸色缓过来了些,但还没好到哪里去,就又听她说:“你的硬条件是够了,但软条件来说,指不定气跑客人多过招揽生意呢。” “···”真行,这架势是恨不得给他当牛郎的生涯写出一本厚厚的商业企划案来。 乔栀潼笑眯眯的趴在他怀里,有些稀奇的说,“真难得,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不淡定的表情。” 陆倾是有脾气也被她过山车似的话题弄得没脾气了,“小姐,我也是个人。而且,你希望是个毫无波澜的机器人还是二十四小时都要和你说天凉王破的冷脸总裁跟你date?” “别生气啊。我也夸你了,你看,别人都被你气跑,但是我就喜欢,我多有眼光啊。”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前一秒还凶巴巴要跳起来跟他吵架的人现在开始卖乖,陆倾垂下眼睫看了她一会儿,搂着她往前走,“所以,小姐,作为我妥协的回报,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至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非要付我房费?” - 等更新的bb们36开始看,更了3章,其余的陆续补上 一步(2) 虽然已经才想到她这么做的目的,但陆倾更想听听这个狡猾的小骗子会怎么跟自己讲。她肯定不会直接说自己的真实想法,估计要拐弯抹角地扯些别的理由来糊弄过去。猜她接下来的举动总比很多事情都有意思得多,陆倾拿着一个写着百分之八十正确的牌底来等待一个答案,不禁微笑起来。 乔栀潼果然稍微愣了愣,她刚才嚷嚷着累之后走姿就懒散多了,蹦蹦跳跳的走,连带着被他牵着的手大幅度一晃一晃的,不过她答得很是顺口,“那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嘛,你自己做生意,也不会不知道啊。” 这个说辞的确是很有道理,一时半会儿让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差池可以查出来,虽然核心也还是那一套,不过要不是陆倾了解她真实的想法,还会以为她就是为着礼节而这么做。 他挑挑眉,算是默认这个答案,没想到她又说,“而且啊,你有绝对的能力完全供给我,要是我真受了你这些,那我们还怎么相处啊?” 这回轮到陆倾愣住了,虽然只是非常转瞬即逝的一刹那。这是个令他十分意外的说法,虽然陆倾自己近几年都是找女伴,也即是她口中这种通过金钱为媒介的交往方式,但他这次和乔栀潼的接触从一开始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如果他要往这一方面想,他不会选择在ins上回应她。 且即使两人从来没有深入聊过家庭,但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说也能够明白的,对于很多人来说很罕见的东西她也早已经习以为常见惯不怪,乔栀潼根本不需要贪图他这些小便宜。陆倾第一次没办法及时转过弯来想清楚她的逻辑,他没立刻回答,乔栀潼似乎没注意,顶着脚下的影子在踩,嘴上也已经换了个话题,随口和他闲聊着:“你回去就把卡号发我哦。” 陆倾侧头看向她,将疑问收回脑海深处,应她,“行。” - 一进家门,乔栀潼就迎面见到被陆倾提早打发回来的程筱。以往吃饭的时候程筱都是另开一桌自己吃着等他们的,他们在包厢的话她就在包厢外,但今晚陆倾突发奇想要跟她去散步,不想人跟着,就让程筱先回来了。 程筱正出声询问乔栀潼需不需要喝饮料,因为往常陆倾到家后会先在地面层的客厅里坐会儿,喝杯酒水或者果汁,翻阅过晚间临时被送过来的加急资料,才会上楼去洗漱休息。结果话没说一半,就被陆倾抬手示意着暂停,他刚换好了鞋,正站在一边等还坐在玄关沙发上的乔栀潼:“今晚不用,你下班吧。” 程筱点点头利落收拾东西去了,乔栀潼换好鞋,刚站起来就被陆倾扯着手腕给扛到了肩上,她笑了一声用脚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腹,“你干嘛啊!” “你太慢了。”他在说她换双鞋也慢吞吞的,但实际上乔栀潼也不过是花了几分钟而已,她今天穿了双有些难脱下来的靴子,因此很是理直气壮地驳他:“你的鞋这么好脱,再说了,我走楼梯又不慢!” “我总会比你快的。”陆倾似乎也在笑,乔栀潼攀着他的肩想直起身来看看,他就提着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臂弯,像抱小孩一样单手托举着她,“别乱动,一会儿一起滚下楼梯,摔坏了可不负责的,小姐。” “什么呀···你就不能抱稳一点吗,别什么都赖我,”乔栀潼胡搅蛮缠,陆倾望着她笑,最近这两次见面他的笑多了很多,多到她一个感官其实不太敏锐的都察觉到了,她抱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我现在可是每次都有付嫖资的,你能不能服务态度好点儿,抱我上楼还说我乱动。” 她的拘束在说好每次都要给他打房费以后显然是淡了许多,接近于无,陆倾因此也是觉得挺值,她要划就划吧,反正也只是她的一个心理慰藉——实际上她不明白,如果他真的不放她走,乔栀潼不论跑到这个世界上哪一个角落,总是会被他重新抓回来,这就是招惹上一个手段太多的实业家的坏处了。只不过现阶段陆倾暂时还没有这种想法,这种动机总是需要伴随过分强烈的情感,显然现在他们两个并不具有这样浓烈的联系,所以他也只是由着她用喜欢的方式跟自己相处。 陆倾踢开房门又用脚合上,把她放下地,在黑暗中准确地握住她的下巴抬起,低头就吻了上去。 功劳(1)微H 乔栀潼是被渴醒的。 她不是觉浅的人,晚上睡着以后一般都一觉到天亮,很少有中途醒过来的时候,除非生理上有真的忍受不了的紧急,比如此刻——她喉咙干渴得发疼,连做梦都是在沙漠里找水喝,不情不愿地挣扎着睁开惺忪睡眼,才慢慢反应过来,她是真的需要喝些水。 刚才陆倾一进卧室就压着她亲,在嘴唇上浅尝辄止过后便弯下腰撩开她披散在肩上的发丝近乎啃咬地把吻印在她皮肤上面,一条腿屈膝顶开她闭合站立的双腿,架着她的身体往上举。他的呼吸是压抑的轻慢,但热度是没办法克制的,乔栀潼被烫得一缩肩膀就立刻被捞着脊背按回去,半被迫地扬着修长漂亮的颈脖抱住他的肩背,他的动作不见多少温和体贴,好像随时要把她脖子咬断一样。 意识到这种侵略性,颤抖几乎是生理上不可控制的反应,好在只是短暂的几下,不太显眼,但似乎依旧被他看到,或者被他感受到——陆倾抚着她肩胛的手往下掐住她半腰,将轻薄贴身的羊绒衫往上掀。 他的动作目标明确、利落、且不容置疑,乔栀潼被他啃得神志涣散时根本没办法作出和害羞、欲拒还迎这类相关的反应,手明明是自由的但却仍像砧板上脱水的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瞬时剥个半光溜,只剩下一件花卉刺绣的半杯文胸。 她选内衣总是很认真的,甚至有时候买到非常喜欢的款式还会在沐浴后只穿着内衣站在衣帽间里反复欣赏自己,这件恰好就是其中之一,前几天新买的,陆倾还没有见过。 讲真,乔栀潼觉得陆倾对于研究她的内衣有些莫名狂热,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点怪癖,她当然也问了,而陆倾当时只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说:“我只是喜欢看你穿。”他慢慢亲吻着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乳肉,大手隔着薄薄的内衣揉捏,“果然是哪里都很漂亮,栀栀。” 他对她从来不吝夸赞,乔栀潼搂着他的颈脖很快就没心思想这些,因为他开始上手解,在他完全欣赏完这套内衣在她身上的风光之后。今晚他当然也不会错过,陆倾甚至克制地将唇从她锁骨间移开,抱着她去开灯。 在看清她这一身后,他的眼神里有一跃而过却鲜明的惊艳,乔栀潼抿唇也笑,被肯定了品味不是件坏事,事实上她还有些小得意,毕竟今天换这一套也是抱了点小心机的——带了设计巧思的内衣远比赤裸还更能让人血脉贲张,尤其是对于陆倾这样一个取向明确的人来讲,她当然不会介意让亲密因为如此简单的因素加入而变得更有情趣。 半透明的主体衣料上点缀的刺绣和镂空蕾丝几乎遮盖不住她乳晕的颜色,花边的精巧让她像件精美易碎的艺术品,饱满的乳被承托得诱人至极,硬挺的奶头被花纹稍稍遮盖,细细的钩花肩带勒在她的锁骨两侧,绕过薄挺的肩背没进她的发丝里。 乔栀潼饶是再大胆外向,也禁不住他直勾勾地干盯着,咬着唇拉下他的背脊,把他的脸按进自己胸口,细细喘息:“你好变态。” 陆倾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瞬时埋进了细嫩白皙的乳肉里,他任由她抓着自己后脑勺的短发,搂住她的腰按她贴近,张口咬了一口软绵奶肉,闷声笑着:“这也有你一份功劳了,宝贝儿。” 【补3.15早】功劳(2)微H “说得好像我让你变态一样。”乔栀潼不服气,推了推他的脑袋,却感到左边的奶尖一凉,随即便是截然相反的铺天盖地的炙热——陆倾勾着食指扯了左边的罩杯往下,半杯的设计实在遭不住一点点的侵略,他轻而易举的把左边的乳放了出来挂在外面,张嘴便含住眼热已久的奶头舔吮。 他一身的本领技巧都使在她身上,观察力和学习能力又向来过人,经过前面几次早就已经熟练掌握能够让她身体里掀起浪潮的机关在哪,此刻唇舌好像带了外置春药一样,乔栀潼被他舔了两下便小腹泛酸,双眼涣散地紧紧抱住他的颈脖,无意识挺起胸将嫩白的乳房更加送进劲敌手上,哼哼着鼻音享受他的服务,又娇气地使唤道:“嗯···陆倾你,你轻轻吸一下,就,一下就好···” 他依言照做,按照她最喜欢的力道轻轻吮吸了一口,乔栀潼正要舒适地哼着谓叹,软音突然便拐了个弯变成细声尖叫,“啊——别,别这么,嗯啊——轻点,轻···” 她忘了,他在床上是个多么强势的人,从来就是不肯让她在舒适圈里安安心心待着的,每次都是狂风过境似的让排山倒海的快感完全淹没她的神志才算是罢休,不论是事前事中还是事后。让他一直保持轻柔的力道舔吮简直就跟叫星巴克只能放三颗冰一样是个永远不会成立的伪命题,陆倾的确是会让她有些安全的小甜头,但也只是一点,是开胃小菜,让她成功沉浸进快乐里后他就不再体贴,一抹脸就跟见了肉的野兽一样甚至有些失控—— 他的度的确很有悬崖勒马的意味,不是说他有多么会刹车,而是他实在太清楚她的边界在哪里,他跳过一切攀登,从始至终高高吊着快感浪潮,带着她站在悬崖边缘直到最终的巅峰席卷降临。就像是他知道轻轻吸一下会让她获得可控的、看起来是足够量的快乐,但他更清楚含咬吮吸拉扯更会让她一边挣扎着哭泣一边崩直着脚尖喷水,小穴和大脑同时被送到云端,快感的电流充盈她全身,这时只要手指一送进甬道就会被热情挽留。 乔栀潼眼角有些湿润了,她又想推开他又想挽留他让他给自己一个痛快,显然欲求比微弱到看起来假惺惺的推拒热烈太多,她紧紧抱住他脑袋的手就是最好的证明。陆倾用牙齿轻轻咬着那颗红肿的奶头,和娇嫩皮肤比起来的粗粝舌苔无情扫荡剐蹭着敏感到一碰就能让全身颤抖的乳尖,在她即将崩溃的时候又温柔地含吮安抚,察觉到她放松下来过后却用力吮一下而后微微拉长又松开。 乔栀潼的呻吟渐渐成了兜不住快感的失控尖叫,哽咽也逐渐漫上来,这几次她也早就没有再无谓克制哭不哭,主要是她根本也控制不住——高潮来的太猛烈了,光是被吃吃奶子都高潮得小腹打抖花穴痉挛,他垫在她身下的大腿还时不时故意往上顶,只隔着内裤的花谷和阴蒂更被刺激,乔栀潼上下失守,眼角堆的泪花汇聚成潺潺溪流滑下。 没被照顾到的乳房好像被掏空了似的空虚,她吸了吸鼻子,摇摇他握住自己大腿的手,却什么也没说。好在陆倾实在了解她,低低笑一声过后松开唇,放过那颗通红的奶头。被吃得水光发亮的左乳在空中很细微地晃了两下,乔栀潼的肩膀颤抖着,他直起身亲亲她泛红的脸颊,手绕到她身后解开了内衣的扣子,而后握住一直被忽略掉的右乳。 但他也没这么好人,他向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会哄她也会凶她,比如现在,他偏要让她害羞得只能死死抱住他求他快给她——陆倾含着她的耳垂,一只手揉着她的乳肉占尽便宜,还装正人君子漫不经心地说:“刚才这么舒服吗?小水库又出来了啊,西裤也湿了。怎么办呢,一会儿栀栀再用自己的水给我洗好不好啊?” - 前面还有早6常规的一更,别漏看囖~其余欠的陆续补 功劳(3)微H 乔栀潼真到了dirty talk上面撑死了目前也就是个黄金段位级别的,跟陆倾这种毫无羞耻感纯熟运用的人比起来就是没得比,要她回嘴是有点难的,但她向来会扬长避短,说不过那还不能服软躲过吗? 乔栀潼抱着他的颈脖呜呜假哭几声,又挺着胸将奶子往他手掌心蹭,声音是不用有意挤也有的又软又黏,不过还主要都是靠他做出来的,“陆倾···栀栀给你摸,好不好摸嘛?” 明明是她自己需要急切的纾解,但聪明的说得十分好听,把自己的乳房当成谈和资本来引诱他。但只要不是陆倾一定得什么达成目的的时候,她刻意要勾引他的时候见效还是很快的,不过此刻显然他对逗她比对上手揉捏她更感兴趣,或者说这个奸商就是既要有要,一般抚摸她挺翘饱满的奶子,一边搂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提,“当然好,不过,栀栀就这么着急?” 他的力道不比刚才,更像是往日里乔栀潼主动要求的轻柔,但现在她胃口被喂大,清粥小菜哪里比得上大鱼大肉,这么若有似无的揉摸一点儿都没有减低她的欲求,反而有丝丝入扣的瘙痒从骨子里被勾起来,顺着血液流往全身每一个角落,连小穴都有些渴,她快要被他折磨疯了,扭着腰求他,“陆倾···” 被她唤着的人倏尔便笑了,她真是很喜欢什么都不说,试图让他独自能够领会,看来是还不够想要,否则她在床上的时候是要比平时坦白很多的,至少在“想要什么”这件事情上。陆倾的手往下捞住她的小屁股,往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臀立即细细抖动,连带着被掏出来的两只乳房也颤抖着,可爱极了。 陆倾的手在往下一点,就顺利摸到了湿透的蕾丝布料。他将内裤挽成细细一条带子前后拉动,阴蒂没被摩擦两下就受不了了,乔栀潼整个人软在他的怀里颤动着细瘦的肩,光裸的背脊和下塌的细腰微微起伏,陆倾收手,拍拍她的小屁屁,又松了正揉她奶子的手,双手改而慢慢捏揉她的双臀。 他亲她红红的耳朵,垂眸看着她沉浸在欲望带来的迷醉里,低声笑问:“宝贝儿是不是骚栀栀?” “好像更多了,”他不紧不慢地另起了个没头没尾的话题,但很快就让乔栀潼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几乎是蜷起脚趾听完后半句,“揉揉屁股都能让我一手是水,栀栀是专门为我做的漂亮水娃娃吗?” “呜···”她一口咬在他颈脖上,恼羞成怒之下哭着骂他,“你,你再说,一会儿你就等着不给射吧!” 陆倾当真是笑得舒展,他自然不会告诉她,话当然是要说的,人当然是要逗的,至于射精,肯定也是要的——他挑挑眉,带了水痕的掌心按住她的后颈,亲了一口她的唇,“栀栀,你猜是你先忍不住,还是我先忍不住要到呢?” 那当然是她,她衣衫不整的挂在他的腿上,而他还衣冠楚楚的,两个手指插在她翘起屁股好让他够到更深的甬道里,另一只手残忍又温柔地揉按她肿大的阴蒂—— 乔栀潼回想起这后半节的情形就脸热得要命,陆倾是个不用靠换姿势来找新鲜感的人,光是在门后两个人就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她都不明白他怎么体力能这么好,站着搞她搞了一个小时还跟没事人一样,抱着刚高潮到失神的她放到沙发上,就合拢她的腿让她给他泄了一次,后来在浴室里有从后头来了一次—— 是真正意义上被干得昏睡过去,她一沾床就陷入睡眠,叫了两个半小时床一滴水都没喝,也难怪半夜要渴醒。 乔栀潼认命地要乖乖下床找水喝,但一动就感受到腰上被禁锢住,她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背上贴着一副热烘烘的胸膛。 千层(1) 刚才光顾着脸热昏睡前发生过的亲密,都没留意到自己后背几乎热得出汗。他体温一直都比她要高一点,这平时肌肤相贴的时候乔栀潼就知道,但今晚两个人第一次过夜,她这才真正感受到了体温会带来的差异,他就像个人肉暖炉,贴着她热呼呼的。 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在睡梦间被推落到腿间,陆倾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从后搭在她的腰上,虽然只是松松垮垮地圈住她,但乔栀潼搬开他的手臂也费了不少劲。 怎么这么沉,也太难推开,她在心里轻轻地吐槽。 身后的陆倾在她翻身坐到床边后也并没有什么反应,乔栀潼庆幸自己没吵醒他,轻手轻脚地往外走去。 卧室的地上一片狼藉,她生怕自己被绊倒,低着头走到门边,压下把手。 门开得没有声响。 整座房子的壁灯和氛围灯调低了亮度泛着暖光,走廊间虽不及白天亮堂,却也不像是夜半该有的样子。虽然也来了他家三次,但她也只在几个空间里活动过,不是在一楼的客厅就是直接被他火急火燎带上卧室,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厨房该怎么去。 绕了半天,乔栀潼在钻进第五扇门时终于到了厨房。这个开放式空间比学校的小阶梯室都要大,台面上空荡荡的一尘不染,灶台明亮整洁但一点锅碗瓢盆的影子都不见,像从来没有人在这个厨房里面做过饭。 她站在门口眯了眯眼,适应厨房有些过于亮的光线,随即辨别出陈设大概的功能——流理台旁边是透明玻璃门的消毒碗柜。 里面应该有杯子吧,再找不到她就要用手接水喝了。 乔栀潼走去拉开柜门,里面摆放的餐具满当当的,第一层全部都是碗碟,推开看底层才好不容易见到被收在最后的三排杯子。她从一大堆也许本身有不同功能的杯子里随便挑了只容量最大的出来,也懒得去研究功能繁多的饮水机,打开水龙头接了杯凉水就咕咚咕咚地往嘴巴里灌。 两大杯下肚,她才从嗓子快要冒烟的感受里慢慢缓过来,又后知后觉地感受到饥饿。晚上那顿饭其实在散步后就被消化得七七八八,回来又被陆倾折腾了小半夜,虽然说没做到最后,但能被他占的便宜全都占完了,最后睡前累得意识都模糊,能到这个点才渴醒饿醒也是够能扛——乔栀潼忽然开始后悔怎么没打包点东西回来。 看他厨房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吃的在家里。但即使如此,她依旧拉开冰箱门察看了一番——各种产地类型的啤酒,花花绿绿的预调鸡尾酒,还有相当数量的一些洋酒,苦艾酒,利莱酒,杜松子酒,白兰地,威士忌··· 全都是酒。 而旁边还有一个放着他平时开过封的红酒和白葡萄酒的恒温酒柜。 到底是多爱喝酒啊? 乔栀潼果断把门关上,打开另一边,才总算是见着了心心念念的吃食。有被玻璃保鲜盒装着的几份看着就很寡淡的沙拉、几块蛋糕,还有几盒当季水果拼盘。要不是没得选,乔栀潼宁愿吃泡面都不想吃这些,她在高强度运动过后或是极其饥饿的时候是碳水动物,再次也要吃肉。她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挣扎着挑选看起来至少会好吃点的东西,最后拿了盒水果和一块伯爵千层出来。 凌晨四点在约会对象家里吃蛋糕,可能也是件闻所未闻的事情,乔栀潼漫无目的地想。她站在中岛台前拆了包装,用叉子挖了一勺蛋糕进嘴里,味道倒是还可以。奶油体茶香四溢,不太甜腻,只不过也看不出来陆倾喜欢吃这种甜品?平时吃饭他连布丁都敬谢不敏,顶多吃黑巧心太软,还是苦中带酸味的那种。不过这家千层味道的确很好,吃了大半个也依旧觉得新鲜,明天要问问他是在哪家店买的。 “不让我吃,半夜自己倒是吃上了?” 声音冷不丁从她身后响起,吓得阅尽惊悚片的乔栀潼大脑里瞬间一白,差点儿手一松摔了叉子。 千层(2) 陆倾醒过来的时候,伸手往旁边一捞,什么也没抓着。他皱着眉睁开眼睛,就着微弱的光,才在半睡半醒间,确认旁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很难形容这一刻涌上心头的是什么感受。是好笑,无奈,不甘,疑惑,不耐,还是无厘的愤怒?混杂着的情绪同时出现在身体里的时候很难被确切分辨出来到底是什么,尤其当这些情感是因为一个女孩子、一个约会对象而出现的时候。但他现在不想思考这个问题,他今天解决的问题足够繁琐的了,陆倾在这一瞬间发现自己花出去的心思像是往湖心扔一把人民币,你别指望这潭水会对你有什么表示,它深不见底深不可测且永远都平静无波,他甚至开始觉得这件事有点滑稽。 所以这算是什么情况?怎么就这么待不住呢这姑娘?不是今晚才刚解决掉她心头大患,这一转眼人就又不见了?刚才一出浴室就睡得沉沉,都没来得及叫她把被子盖上,就已经叫都叫不醒。现在倒好,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反而不知是不是又反悔逃回家去了。 他啧了一声,心底反常的躁得很,也没了睡意。翻身坐起来拿过烟盒,陆倾抖出根烟衔着,低头擦燃火机。等咬着烟开了大灯,他伸手扯过搭在床尾凳上的浴袍,边往身上罩边往外走。 到露台前时,他垂眸沉思了会儿,随即系好浴袍带子,拉开滑推门。 凌晨天气是冷的,尤其已经入秋。花园里路灯没开,只沿着小路立的矮灯亮着,月色很淡,花草树木一眼望去都是沉沉雾霭般融入夜色。陆倾耐寒,没事人一样就穿了件外衣在晚风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烟。至于家里的灯光,一向是彻夜不眠,所以陆倾一开始并没有把拐角厨房的灯光太放在心上,直到他垂下眼睫点第二根烟的时候—— 偶然一瞥里,他突然发现她好像没有走。他长长吁了口烟,才完全侧过身去观察她的动向。她一直背对着他站在到台前,看不太出来是在做什么,一动不动的。难道是为了逃避跟他睡一块儿?也不应该,按照乔栀潼惯来我行我素以自我为中心的做事风格,她都这么困了,把他推下床叫他换个房间睡,然后抱着被子继续和周公见面的可能性会比这个大得多,她不会为难自己。 一个人光靠想是很难想明白对方的心里的,舍近求远不是陆倾一贯的做事风格,视线有建筑物的阻挡看不太清晰,他干脆自己下了一楼,去看看这姑娘大晚上的在干什么。 不出半分钟,他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 背对着他的姑娘此刻正没骨头似的靠在中岛台上,就靠支起来的手肘撑着整个上半身,小臂贴在岛台上,懒散地半趴着。那一头长发卷翘着尾端弯出自然的弧度垂落在背部,身上套着他昨晚给她换上的那件、对她来说有些过于宽大的男士廓形衬衣。领子太大,随着她手臂的动作半滑下来,露出若隐若现的圆润肩头。 衬衣的下摆盖过她的臀部,下面是那双笔直纤长的腿,在厨房白色调的灯光下更是白得晃人眼。乔栀潼光着一双白嫩的脚,十颗脚趾宛若白玉珍珠,毫不嫌弃地一条腿支在地上,另一条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面。 看起来似乎心情很不错,从小动作里就能够看出来。她手边有拆开的蛋糕包装,还有一只盛了半杯水的巨大啤酒杯,陆倾看了一会儿,心里已经漫不经心地勾画起刚才她的行动踪迹—— 估计也是口渴狠了,连鞋都不穿就跑下来喝水,毕竟平时让她穿着家居袜下地她都不愿意。生活小节并不难被有心人发现,就像她很像处女座,有些关于自己习惯的小小坚持,也有着独有的挑剔。很多人或许觉得她过于吹毛求疵、有些强迫症,但她也只是对自己,对别人是没什么要求的,至少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且看起来也不像是刻意忍着不说的样子,而是真的不太执着于要求别人。 他猜测着,抱着手臂走到她的身后,终于出声。 “不让我吃,半夜自己倒是吃上了?” - 写这一章的时候笑死了 颂歌(1) 乔栀潼的叉子差点脱手这一幕毫无悬念地被他尽收眼底,显然是被他开口一打断吓得不轻。她当然会怪他——她应该是要怪他的,还要找一些很是站得住脚的理由来怪他。 陆倾饶有趣味地等待,果然见她回过头的时候神情嗔怒,微微皱着两弯妩媚中带了点点英气的眉,不施粉黛的脸依旧生动漂亮,上面写着的不满昭然若揭,嘴上还不饶人:“不是说随便点?这么小气,一块蛋糕而已。” “没让你不吃。”陆倾不以为然地扬眉,他的话音还带着点儿刚醒过来的睡意,有点儿不清晰的鼻音,早先的侵略性攻击感一应扫净。 乔栀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再理会他,转身继续吃她的沙拉,还不忘记说:“你家冰箱什么好吃的都没有。”她含糊概括,也忘了刚才还在说蛋糕味道好。 “想要什么,跟程筱说。”陆倾颔首表示认同,手已经撩开了她衬衣的下摆,游走在衣衫下赤裸的肌肤上。他的抚摸不重,但却像是在她的皮肤肌理上放烟火,没一会儿就让几个小时前的肌肉记忆重新被勾起,乔栀潼觉得脊梁骨都在发酥。 陆倾自然是察觉到她的变化,仍觉不够,不过依旧在回答她刚才的话:“平时很少在家吃。”所以,自然是没有食材的。 “你不累么?”带着炙热体温的手在到达她的后腰时带着劲儿揉了揉,乔栀潼被刺激得几乎叉子都拿不稳,转过头瞪他想让他收敛些,可话音刚出就发觉这话根本没有说服力。 声音太软了,完全不像是在威胁,反倒是像在跟他撒娇。可乔栀潼今天已经够了,她的欲求暂时还没有这么大,刚才累是真的累,现在饿也是真的饿,他要是再来一次,她保不准站立都难做到,要脱力往下摔。 可是生理反应不是完全的疲累就能够被抑制,这种时候她便觉得陆倾技巧太好看起来变成一件坏事。乔栀潼咽了咽嗓,尝试稳住不自觉发虚的声线,决定尝试用工作来制止他,毕竟他看起来是一个事业心非常重的人:“明天不是周末。” 她是学生,又没有早课,睡晚点儿也没人管。但他是老板,总得起来上班,真正出来做实事的有钱子弟不可能是个能说翘班就翘班、成日里无所事事迟到早退的,且他的职位不低,如果是派来常驻扩张海外事务的核心人员,欧洲的事务早已是一条必定流经他的河,到了如今层面,光是出身不足以让所有人信服,手腕和能力才是最被看重的资本,败坏自己的形象是一件稳赔不赚的事情。 乔栀潼认定她能想到的事他也一定能想到,而这么败坏气氛的中止,性欲就算不全消也得少大半,至少今晚肯定是不会再折腾她,指不定之后她还要想点办法跳过这话题。 不过她到底是把这个男人想得太高尚,太小看他对她的忍耐力,也太低估他的精力—— 学生时代的陆倾是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真要玩起来,夜生活都是安排到后半夜才作数,第二日还能准时去抓考勤的教授课上报道,继而跟着组员熬通宵泡实验室。而到了工作后也并没有改变多少,程筱以往为了给老板认女人脸和名字没少在夜店里加班。 昨晚让她十二点就睡过去,对他来说,十二点不过是夜晚刚开始。 四点,正好是夜晚高潮的颂歌。 他拨开她的头发,炙热潮湿的吻便落在她已经布满了痕迹的后颈。 “嗯,所以呢,栀栀?” 颂歌(2) 乔栀潼脑子有点懵,他竟然对于最应该着紧的事无动于衷——他竟然还有心思问她“所以呢”? 陆倾的吻细细密密地袭过来,后颈一片温热,他含住一小块的皮肤轻轻吮吻,在吻她身体的时候他大部分时候都能说是很温柔很体贴她的感受的,但她的肌肤敏感易留痕迹,乔栀潼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颈脖又多了一小个红红的印子。 他的手也没有安分着,抚摸过她的腰侧又往前贴着她的小腹,掌心覆盖在细细竖线的肚脐上,拇指按着她右侧腰腹,另外四指若有似无地滑着她的左腰,也不知是他的手掌太大还是她的腰太细,陆倾总给她一种他轻易能够完全抓控她的感受。 乔栀潼被他的手和吻缠得思绪有些应付不过来,身体不受控地发软,只能用手勉强撑着站稳,可是又发现拒绝的话在唇边打了几个转却就是说不出口,她有些不愿承认自己的急色,明明都累成这样了却还不愿意推开他——这不是她一贯的风格,但乔栀潼不做徒劳的挣扎,她伸手把散落在后颈的头发收束到胸前,轻轻哼出声,“嗯···你起得来吗,迟到了别赖我,我不负责的···” 他对此不置可否,好似不是很在意,依旧专心亲着她,吻逐渐从颈脖上移到他最喜欢小巧耳垂,陆倾张唇将软肉含进嘴里舔舐,话音含混不清,忽然问道:“哪里不舒服?” 真是奇怪,莫名其妙,但乔栀潼的注意力依旧被拉过去了,她被他伺候得舒服,只除了—— “我,还没吃饱。”她努力忍住快要破口而出的闷哼,但手腕早就已经贴在台面上,别说吃东西,叉子都抬不起来。 “你继续吃。”身后的男人有誓不罢休的倾向,倒也不追究她分不分心了这次,握住她的手腕让她直起身些,可以继续吃到东西。给她安排好,他手掌伸来前面轻车熟路地解开那几个碍事儿的扣子,这还是几个小时前自己大发慈悲给她扣上的,此刻正好也给她解了。 衬衣被拉下肩膀,堪堪卡在她柔软的胸脯上方,陆倾仍觉不够,但身前的乔栀潼不肯了,推开他的手,“别在这里···” 这厨房四面都是大扇大扇的落地玻璃,虽然说对着的是后花园,但乔栀潼也不想这么有野外感,且还在厨房呢,万一有佣人下来,他倒是没所谓,她可是没兴趣上演现场版的。 陆倾笑了一声,不知道伸手背对她按了什么按钮,透明玻璃即刻变成雾蒙蒙的隐私玻璃,他亲她的耳朵,又开始一下下舔她的耳骨了,还抓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躲:“看不见,没人来。” “你是蛔虫吗?”乔栀潼终于问出这困惑已久的问题,她是真的不明白怎么陆倾次次都能精准答出她介意的问题的高分答案,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的,陆倾即刻含着她的耳骨沉沉笑起来,他拍拍她的小屁股,“你也可以当我是。” 乔栀潼撅撅嘴,叉起块哈密瓜吃掉,不太甜,不喜欢,她下一颗水果就避开了它,换了吃金奇异果。陆倾看见了,亲亲她的脸颊,“不新鲜?” 她摇摇头,实话说:“没味道。” “我试试。”陆倾语气如常,要不是他的手游走在她乳房下,虎口还兜住一只软奶下沿掂了掂,乔栀潼都要以为他也饿了。 她倒是没所谓,反正她是不吃了,叉了两块哈密瓜一起往后举,陆倾侧过头咬住:“谢谢宝宝。” 乔栀潼收回手,回头看他,“你别乱叫。”怪肉麻的。 他挑了挑眉头,拿她喝过的杯子抿了口水才亲着她的脸侧含笑说,“之前不是很喜欢吗,栀栀?” 不一样(1) “···不是,”乔栀潼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就是在床上的时候他每次叫她宝宝她都格外敏感,但现在是在床下,她觉得这有些太过亲密,却又想不出来应该怎么说,只好讲:“···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陆倾的语气没什么波澜,背对着看不见他的脸,但乔栀潼却觉得他似乎有些不高兴,好似一下黑了脸。她想转过身看一看,陆倾的手却突然抓握住她两只乳房,乔栀潼闷哼一声倒趴到岛台上,哪里还记得要干嘛:“你轻点呀···” 他倒是依了,转而扳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朝着自己,对刚说过的话反悔得比什么都快,“先别吃了,乔栀潼。” 他鲜少叫她全名,喊的时候语速偏快,栀字被很轻地带过,跟平时叫她栀栀的时候音调完全不同。她来不及想太多,已经被转过了人揉进他怀里,陆倾弯腰就在她裸露的肩上咬了一口,有一点疼痛感迟钝地在神经里慢慢炸开,不明显,但她还是说:“你别咬···” 乔栀潼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不高兴,她不擅长处理这类型的突发状况,实话说目前这个阶段,她觉得两个人只要享受一下肤浅的快乐就够了,没什么值得不高兴的。不过他也没有因此而索求什么,也没有她讨厌的黏糊撒娇,所以乔栀潼还是决定不要太冷场,开了个话题:“你怎么又反悔?” 她转移话题处理得真的十分生硬,但陆倾吻着她的肩膀哼笑了声,双手扶着她腰两侧,掌根按在她小腹上,没有让她的话落空,“有吗。” 他答得随便,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抬起,低头咬住了那双还沾着奶油的唇,吮了一口:“你倒是提醒了我,栀栀。我今晚就没吃饱过,你打算拿什么补偿我?” 对话跳跃,乔栀潼的思绪又难得还停留在他心情琢磨不透的缘由里,向来聪明的小脑袋瓜也有点不够用,不清楚他的用意,只好顺着说:“可是,你晚餐不是吃了两份主食么?” 陆倾的吻并不深入,但很缠绵,含着她的唇像吃果冻一样耐心地吸咬舔吮。闻言,他的情绪似乎转好了些,力度轻柔下来,尽管只是一点点。这种亲法和激烈得被剥夺呼吸的吻也没什么不同,乔栀潼只能断断续续地提醒他,咬她的唇不管饱:“冰箱还有蛋糕的···” “那个能管饱?”陆倾哼笑,拉着她的手往下,扯开自己的浴袍让那只软乎乎的小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覆在自己快要爆炸的性器上,挺腰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暴躁,“宝贝儿,是这里饿。” 不是胃。 “唔···”她下意识地握住,手心里的那根肉棒硕长,她包不住全部,掌心被他顶得像是着了火,“不是刚才弄完吗,你不累的啊——哎等一下——” “那能够?”陆倾哪里肯听她的话,单手握着她的后颈往前按,呼吸深深浅浅地打在她的脸颊。乔栀潼单手没几下就酸了,另一只手也寻下去支援,握住他的鸡巴给他上下撸动。他当然不够,她能够感觉得出来,她也知道其实他有些想要,只不过不说。 陆倾的手没闲着,乔栀潼的下身被他揉弄,浑身一颤,小声地叫:“别脱呀!”她抓着他的手腕,扬着颈脖艰难地呼吸,阻止他进一步的侵略,开始胡说八道:“陆倾,我脚冷。” “什么时候脚冷小逼也冷了?”他在她耳边说着下流放纵的话,食指在她湿润的穴口剐蹭,探进一小节手指,明知道她是在给逃离找借口,但到底还是没忽略她胡扯的诉求,哑声道:“地暖不够就站我脚上。” 不一样(2)微H xy uzhaiwu.o ne 虽然不是真的冷,乔栀潼依旧很是麻利地抱着他的颈脖踩上他的脚背。 肌肤相接,温度自然也传递,陆倾垂下眼睫盯着她轻轻笑了一声,乔栀潼立马推他肩膀一下,扬着下巴大言不惭:“干嘛,我就是冷,你的脚就是比我的热啊。” 他扬扬眉不置可否,搂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让她完全踩到自己脚背上。因为姿势,他们几乎全身都紧紧贴在一起,乔栀潼抬着脸望他,他的手指又开始往她的小穴里挤入。 她的脸蹭在他领口露出的肌肉上,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嗯···你,你别弄了,不给···” “不进去。”陆倾呼吸很重,按在她背脊上的手用力,往后逃的她便又被捞回来。他将手指抽出来,勾着她的内裤往下拉,手指并拢在她的花谷滑动几下,掌心已是湿乎乎的一片。陆倾微微蹙着眉,深呼吸一口,指腹在她窄小的甬道口揉了揉。 乔栀潼小小地喘息了一声,放在他肩上的十指用力抓起,又毫无章法地将手指梳进他的发间,“不,不行···” “不进去,戴套了。”陆倾跟她向来说到做到,此刻重申,不过是再承诺一次好让她紧绷的身体松下来些,他知道今晚乔栀潼的身体属于刚从极度疲累中堪堪缓过,她再紧张只怕是要更加累。他克制着分出精力,哄她用腿给自己解决真是比什么都不容易。 “你要讲诚信。”她看起来有些迷糊,和平时神采奕奕狡黠机灵地盘算怎么折腾他的乔栀潼两模两样,还拖长了音调哼哼说话,整个人都卸了劲儿趴在他身上,手掌在他后颈松松交迭。 “什么时候跟你没诚信?”陆倾有些无奈,换个男人听她这么说都得萎,得亏他受得了,“自个儿摸摸。” 他拉着她的手往下,乔栀潼果然摸到他不知什么时候在性器外戴上了一个薄薄的套,指尖蹭上去又滑又黏。她嫌弃极了这个手感,摸到了就不肯再逗留,把那些润滑液都蹭到他的浴袍上,“好黏。” “这么娇气。”陆倾含笑亲她的眼睛,“没有润滑液,一会儿你是不是得说腿疼。”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h eiy esh uku.c om “我,自己有水···”她此刻真是全然不同了,说话直来直去,显然是想什么说什么,脑筋也不怎么活动,连说话风格都和平时截然不同,软乎乎像一块熟透的水蜜桃。乔栀潼这话说得含糊,陆倾听清楚后额角青筋都不受控地跳了跳,他勾出她的舌尖用力地吮了一口,“少撩我两句浑身难受是吧?” “我说的实话啊···”乔栀潼笑眯眯地吊着他的颈脖晃,“不信你自己摸摸···” 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只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就不光是实话这么简单了,原本只是想稍微解馋的念头顿时消散大半,这确实很不怜香惜玉,但陆倾想,就是柳下惠来了也未必一定可以—— 她眉眼弯弯,脸颊也是红扑扑的,踩着他的脚背小幅度把脚跟跃起又落下,“我现在很累的啊陆倾,你轻轻的,不要这么凶,要快一点···我明天要睡到中午,你别叫我···” “知道了,睡到傍晚都没人叫你。”陆倾握着她的腰,将涨得发疼的性器塞进她的腿间,揉了把她挺翘弹润的小屁股,“夹好。” 她倒是很听话,乖乖用腿夹住他的鸡巴,手拨开他的浴袍抱住他的腰,陆倾真恨不能把她操哭——但是不行。 刚压着火气前后肏了几回,乔栀潼又小声道:“陆倾,我没力气。” 不一样(3)微H 陆倾闭上眼深呼吸一口,神经都有些发疼。他掐着乔栀潼的腰,把她抱稳了,问:“自己站不站得住?” 她的身躯像是软得没有骨头,纽扣被他解了大半,上面的滑落到卡在她的胸口,不经意间挤出她两团饱满的弧度。胸口下方的纽扣也被解开,露出平坦的小腹和腰间漂亮的曲线,往下便是夹着他性器的腿间,脸上的欲色还很浅,微张着唇呼吸。 乔栀潼的反应有些慢,事实上她的精力已经不太跟得上,但身体却依然过分诚实,不自觉地贴近后便只能为自己的行为负点责任,比如需要想想怎么样能让自己更享受些——她实话说,声音小小的,和平时的骄矜明媚大相径庭:“站不住。” 受不了她这幅样子,陆倾提着她的腰把她放到流理台面,让她张着腿用脚跟踩着桌面,揉揉她的后腰,示意她躺下。但乔栀潼还是抱着他的颈脖摇头,不肯照做:“冷···” 陆倾忍得辛苦,但还是压下无视这句话按住她的念头。到底拿她没了办法,只能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转身朝厨房门走。 乔栀潼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她阴户敞开大露,燥热如同带尖刺的小勾从血管里流窜而过,盯着他的背影呆愣片刻才慢半拍地喊他:“陆倾。” 他走出有一段距离,已经拉门迈出,乔栀潼这一声喊出去了硬是没有得到半分回应。委屈总是来得迅猛莫名的,乔栀潼有些不乐意的别扭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把她撩得不上不下漂浮半空的就抽身走人,连句话都不讲,一点交代没有,怎么这么混蛋的啊!! 正撑着酸软的腰慢慢合拢腿要从流理台上下来,挺拔如松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乔栀潼这才看见他的装扮,身上的浴袍聊胜于无,前襟打开,里面不着一丝,硬挺粗壮的鸡巴直挺挺翘到小腹,马眼吐着清液湿润了棒身,再往上就是他块垒分明的腹肌。 像个面色不改走成人秀的裸模,且天资出众,资本傲人,肩宽腿长腰窄臀翘,更别说有一张帅得太过分明的脸——他太性感了,乔栀潼体会到什么叫美色误人,她心头正烧着的火好像哗啦一下被他浇灭,明明什么也没做,不过就是半裸着朝她走过来,只是半裸着而已—— 陆倾走到她身前将她单手捞起来挂在身上的时候,短暂的失重感才让她从美色里抽离了些,乔栀潼虽然嘴上嫌弃但腿却是无比自觉地攀上他的腰,勾着脚跟将他环紧了,像条美人蛇。陆倾另一只手不知道在做什么,在他身上趴着随着他的动作起起落落的,乔栀潼一下子也忘记了刚才多委屈,好奇问:“你干嘛啊?” 他没立刻答,但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因为再次坐到大理石台面上时屁股下已经是软而暖的厚绒触感,刚才他去做什么也不言而喻。满足了一样需求总是还有别的更多想要被满足,她依旧勾着他的腰,还是问:“你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陆倾扯起唇,“我什么时候没理你?”他曲起指节敲敲桌面,被她忘恩负义给气笑了:“乔小姐,你让一个肏到一半的男人停下来给你去拿毯子,你觉得这是不理你的人会做出的行为吗。” 他刚撕开口的套也不戴了,把包装塞进面前懵懵的她手里,只扬扬下巴示意,有些负气似的没再讲话。乔栀潼把保险套摸出来给他戴上,顺着往下捋的时候抬起脸看他,嘟囔道:“不是这个,是我刚才叫你,你为什么不理我。” “嗯?” - bb们不好意思,最近时间有点紧,没准时的也会想办法补上的,尽量当日隔日 条件(1) 陆倾把戴好套的肉棒按在她的阴谷上用力上下摩擦了几下解了渴,掰着她的腿让她坐好让自己肏,才分得出精力来回想。实际上他在这幅景象前,除了想要用什么姿势肏她,根本没什么多余的心思思考别的事情,但她看起来非常介怀这个“不理”,且不是平时常见拿着你来我往语气刺探的态度,是迷糊间完全认真地在介意,陆倾挺腰在她湿淋淋的阴穴外抽动,低低喘一声后终于想起刚才似乎听见的、若有似无的那声“陆倾”。 他不禁笑了一下,弓着背脊去亲她的脸颊,“我刚没听到。”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她闹小脾气,实在罕见,陆倾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娇娇抱怨,换做是清醒状态下的乔栀潼怎么样也要把这句话说成“油嘴滑舌”之类的说辞。他忍不住含她的唇,亲她的肩,又吻她的耳垂,和她低声交谈:“是真的。不然怎么办,把脑子挖给栀栀看?” “···你走开,才不要。”乔栀潼轻轻呻吟着,半阖起眼眸哼唧着享受肉贴肉厮磨的快感,这种不太激烈有足够满足的快感她最喜欢了,甚至款摆细腰迎合,勾着他的腰把自己往他鸡巴上送,很快她就被伺候得爽到眼角湿润,又眨着泪眼指责他,“你就是没有理我,你就把我扔在这里。” 陆倾这回是真的笑出声来,他知道她是真累迷糊了,好似做着梦在跟他亲近,这种情况下的大脑跟喝醉后的大脑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一种由疲劳麻痹一种由酒精麻痹罢了。她又想睡又想吃、不想付出体力却又耐不住寻求快乐的模样让他喜欢得有些失控,但他依旧选择控制着力度轻轻肏她,不让她再经历太尖锐快感下的极度疲累,他从善如流地和她东一下西一下的聊,“不能冤枉人的呀。我只是去给你拿东西,怎么能叫扔下呢?” 即使只是口头打闹,但她活力充沛的时候都不一定讲得过他,现在这种脑袋大雾的情形就更不可能讲得过了,她不甘愿就此认输但又没办法有理有据地反驳回去,急于证明的焦灼和丝丝绕绕堆迭着强烈起来的性欲让此时的乔栀潼格外脆弱,心理承受能力直线下降,她终于呜呜咽咽地哭,眼泪顺着脸颊小河一样流下来,可怜兮兮地滑落到下巴汇聚,很快水珠就打落到他停留在她腰间的手背上。 陆倾还是第一次在床上以这种形式把一个女孩子给操哭,他当然知道这不全是自己性能力的证明。此时的乔栀潼比平时透明得多,这是毋庸置疑的,现在这个乔栀潼不事掩藏、喜怒见章,但他长这么大也没哄过女孩儿几次,于他来讲这比暧昧拉扯难得多,陆倾有些无法,但见她几乎是一心一意在哭,心软地说:“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好像用胡萝卜吊小兔子,原本耷拉着的耳朵霎时竖了起来,她果然止住了抽泣,但眼泪还在流,不耽误她翻起眼皮机警地盯着他,一边用腿把他精壮的腰缠紧了,被干得软烂的小穴顶着他的性器几乎贴到他的腹肌上,两个人挨得很近,她用手也把他的胸膛圈着,圈不太住于是紧紧抱住:“真的?没有附加条件?” 条件(2) 她努力让自己停运的智商汇聚一点,脸上的期盼已经藏不住。虽然乔栀潼的情绪一贯都很直白,但她真正表露出强烈渴望的时候是非常少的,这也是陆倾第一次在她的神色中获得这样明显的渴望讯号。 满足她又何妨? 念头一出,陆倾自己也未免暗暗一惊,但也只是转瞬,他更多投入在观赏她神色中,眼下的卧蚕也因为大幅度的笑意浮现出来。因着姿势,鸡巴被限制着动作幅度,但陆倾也不甚在意,只扶着她的背让她重新躺好。 乔栀潼依旧支着胳膊半抬起上身要看着他,衬衣全乱了,两只软奶露了大半在外面,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朝身体两侧散开,陆倾伸手握住一只乱蹦的乳房,揉捏几下又被她拍开手。她牢牢望着他,按住他的手臂,眼神显然是催促——也有些半信半疑,当然,他认为怀疑会占比更大一点。 陆倾抽回手扶着她躺下,随即俯身将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挺腰擦蹭着纾解,垂头看她道:“不能总把人往坏里想的呀,栀栀。” 听出来他的意思,乔栀潼眼周还是湿润的,睫毛上似乎也挂住细碎泪珠,但神色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她抓着他的浴袍领子让他更弯下腰一些,伸手搂抱住他的颈脖,作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陆倾有点无奈,道歉这回事他是真的生疏,幸而现在的乔栀潼看起来明日醒来后也不一定会记得,话也已经放了出去,哄也是自己要哄的。毕竟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话难免有点难说出口,他捏着她的大腿突然狠顶几下,乔栀潼不防,被这三两下弄得一塌糊涂,几乎是绷紧着大腿猝不及防的到了高潮,眼神一下子涣散起来,哪还有刚才聚精会神盯着他催的样子,这会儿陆倾才在她耳边说,“对不起。” 她缓过来了,又开始哭,直骂他不地道,看起来就像是好不容易赢了奖励但拿到手发现礼盒里面空无一物一样的难受,哭得气都不顺了,“你,你耍诈!!” 陆倾勾着她两条腿的腿弯把她抱起来,凑过去用脸颊给她把啪嗒啪嗒直掉的眼泪蹭走,乔栀潼后背没有支撑,差一点就要往后倒,抽噎着不情不愿地抱住他的颈脖挠了几下才又讲:“你耍诈!” 他抱她抱得轻松,随随便便就能把她折过来翻过去,陆倾双手掐在她肋骨两侧,乔栀潼被迫小青蛙一样双腿M字地挂在她腰间,刚高潮过的小红豆被翻来覆去地擦蹭,她没过半分钟就又仰着颈脖哆哆嗦嗦地高潮,除了呻吟,别的一句话都拼凑不出来,更别说要想词汇来骂他。 耳边似乎万籁俱寂,她模糊地听见他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不太真切,但依旧听清楚了。 他在说,“对不起。” 乔栀潼勉强接受了这用数量填补的质量,其实很短的三个字,他就是不肯好好地说,总是要她在这种情况下听见,第一次是,第二次也是。 不过她也不在乎了,他都能说两次了,敷衍的态度已能被排除,且她想大人世界里实在是非常少要说对不起的时候,尤其是他们。她自己印象里从十岁过后就没再讲过这个词汇,今晚不过是要胡搅蛮缠折腾他一下。 她实在太累,眼皮沉重,四肢绵软,在他低声叫她名字的时候,乔栀潼甚至都没力气回应他。睡着前隐约听到一句什么,好似是问话,又好像是一句陈述,她已记不清也听不见内容了。 - 口嫌体正直流派代言人 水果屁屁(1) 不出陆倾所料,乔栀潼自睡醒以后就不认账,对自己撒过娇的行径一概否认,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地否认了他的说法,并且强烈谴责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让她撒娇:“我哪有,怎么可能!你自己臆想出来的画面吧,还是做梦当了真啊?反正肯定不是我,我怎么做得出来这种事啊,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 那时两人正坐在餐厅里吃午饭,乔栀潼转移话题道:“你今天外勤啊?不用去露个面。” 陆倾不甚在意的模样,从鼻子里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作数。他当然知道她这句话的目的,就是明里暗里攻击他不敬业,这个老板是真的不太敬业,怎么能白天也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一心都在找她的茬儿。 可惜的是乔栀潼其实也得逞不了,陆倾是个心里有数的,凌晨五点躺下早上七点半依旧照例准时起床,九点钟已经健完身洗过澡在书房里和国内连线开线上会议,等到十一点多她起床在客厅看见他的时候,陆倾已经批好公文让工作助理高洋拿回公司盖章传真了。 只不过她不知道。 就像她不知道今天陆倾怎么会有些反常地没有追根究底地逗她,又怎么会大中午跟她在家里吃午饭,往常他们没有这个共识,之前他们都是前后脚离开或者分别吃饭的时候居多。 她在这种事情上是一贯的马虎,乔栀潼很机灵也很敏锐,要细细分析什么不是一件难事,但她依旧很少去揣测别人的心理,她认为这会让自己有点累,且默认别人不说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因此不必探测过深。 - 这个小插曲乔栀潼很快就忘记。 谁不会有点秘密,更何况还是一桩也许存在的心事,她不是个会要求对象完全开诚布公的人,毕竟这样跟心脏扒了皮上街裸奔没有区别。乔栀潼对这些事看得很淡,她似乎跟窥探欲就从来不沾边,男朋友、约会对象、甚至是家人心底藏了多少不愿让她知道的东西,她都不太在乎。强行撬开的嘴栀会有更多的谎言,乔栀潼讨厌谎言多过欺瞒,她在两种负面间选择相对更安全的一方,接受现状维持现状,至少在她对这个人的热情和喜欢变得不足够cover这些缺陷之前。 不过他好像不是这样想,乔栀潼觉得陆倾认为她是有点不高兴了,而理由是她这两周拒绝了他提出的四次见面邀请。但她其实只是单纯的忙,乔栀潼是一个定了目标就会让自己忙得昏天暗地也要达成的人,最近的毕设选题她怎么都不满意,来来回回地修改和查阅文献,作息混乱得仿佛人间蒸发,连她闺蜜都联系不上她且对她这副怪状态习以为常,陆倾约得上人才会是件怪事。 回复他的信息是三天后,乔栀潼熬了一个通宵直落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出了图书馆转而进了咖啡厅买隔夜燕麦碗的时候,终于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 陆倾过了会儿才接起来,环境音嘈嚷,似乎是在外面:“终于有空临幸后宫了,小姐?”?乔栀潼咬着勺子在拆包装,闻言吃吃笑起来,“难道不要夸我勤政爱民?” “这个说法也不错。”他说,“忙了这么久,要不要去放放风?” 明天就是周末,乔栀潼想了想安排,把酸奶往嘴里舀:“去哪啊?” “这个不急。”陆倾答。 “你个怪人。”乔栀潼最近总是这么说他,变成一句口头禅。 那头陆倾轻笑了声,说:“回头,栀栀。” 找到(2) 回头。 回头? 背后不过是穿梭来往的人流,步履匆忙的白领,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教授,夹着帕尼尼和咖啡前往教学楼的学生。 乔栀潼早就过了幻想会有令她心动的男主从天而降的桥段的阶段,虽然不免俗依旧会在发呆间隙想想少女怀春的事情,但因为知道幻想也没结果所以遏制,现在当然也一样。 但她还是配合地转过身,嘴上没好气地说:“干嘛啊,耍人···” “···很好玩吗。”她中断的话终于还是换了一种语气低低从唇间冒出,乔栀潼几乎手一松把燕麦碗掉到地上,蜷着手指抓紧塑料杯体察觉到冷意却依旧觉得自己不太清醒,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直到陆倾抓着她的肩把她搂住。 “好玩吗?”他唇角上扬着,用她刚才的话来反问道。 肩上透过衣料传来的温热是真切的,身侧倚靠的感受是真实的,他身上非常标志性的香水味是冷冽的森木气息,源源不断的证据细细碎碎地持续提醒她陆倾这个人是真从天而降了。 乔栀潼没抬头,盯着开始融化稀释的希腊酸奶看了几秒,才从嗓子里挤出句话:“···你觉得呢?”她没敢抬头,想到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呆愣,看起来是被他的出现而震惊,这显然会令她很没有面子。乔栀潼只能尽量让自己显得很轻松随意,虽然有短暂的对于他的出现而疑惑,但很快就恢复过来的模样:“你怎么来这里了啊?” 她当然不会问他怎么找到她了,万一陆倾只是恰好路过,只是刚好跟别人在这里碰面而见到了她,那她得多尴尬? 陆倾垂眸看着她头顶小得几近看不见的发旋,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办公地点并不在附近,他日常并不踏足学校片区的咖啡馆,在这里跟人见面自然是更不可能,不论是朋友还是生意往来的伙伴,但他当然会告诉她:“来找你呀,栀栀。” 既然她忙,那么自然轮到他来找她。虽然陆倾很难能够同理到她因为毕论这么忙碌的感受,但她很重视,所以他耐着心等待。两个星期是目前他忍耐的极限,实际上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因忍耐而带来的不适,而他又一向是一个行动派的人,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他驱车前往这里。 她刚才不自觉因吃惊而睁大的双眸,因连日投入学业而难得显露出的一点点疲倦,何不指引什么缘由而捏紧酸奶杯的手都一一落尽他视线内。他察觉到自己因为这些细小到不能更微小的细节而满足,这当然包括了对前来找她这一行为的认可。一切都很值得,虽然他不会因此衡量。 她似乎是调整了一下状态,但又被他一句话打回原形,乔栀潼抬起头来看他,眼里有压制着的欢快,但仍皱着眉,“少来了,就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当然是你自己说的。”陆倾搂着她出门,乔栀潼在他的怀里冥思苦想片刻,以至于被他拉开车门把她塞进副驾驶都没太大知觉,“有吗?” 陆倾是自己开车来的,这很少见,他向来不干多的活。乔栀潼的安全带被他俯身来扣上,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疑问,该有的浪漫泡泡很自然地被抛诸脑后,她伸手抱住他的颈脖,“我哪有说过。” 被这样扣住,陆倾的姿势变得有些怪异,但他依旧脾气很好地说,“你说你在图书馆,准备十二点半走,回家前去吃点东西了呀。” 找到(3) 2w9 6 .co m “你这么困,不会愿意去更远的地方吃东西。学校这,你最喜欢的就是这家咖啡厅了。” 咔嗒一声,陆倾给她扣上安全带的扣子。乔栀潼被困在安全带和座椅之间,他俯身来亲她的脸颊,虽然她没说过,但陆倾知道她熬夜之后不会喜欢被人亲嘴唇,即使只是轻轻碰一下。 他的推理逻辑没错,也闭环,但乔栀潼依旧有点讶异于他找地点的能力。但想想又的确如他所说,这几天两个人为数不多的几条聊天里,她没时间回具体信息就给他拍一张咖啡的图片,虽然那时候的确是因为不耐烦了想随便敷衍了事。 “···只是因为在附近矮子堆里拔高个而已。”她突然就想和他说,“沙拉和酸奶碗比隔壁那家好吃一点点。” 陆倾嗯了一声,从中控下提了个保温袋出来,“那就不要吃那些了。吃点热的,睡一觉就到了。” “不是说还没想好去哪吗?而且我也没答应跟你去啊···”乔栀潼嘟囔着拉开保温袋拉链,里面装着两个精致小巧的便当盒,还有两小瓶草莓味的乳酸菌。 “现在想好了。”他似乎真的是这么随意就定下来两个人此行的目的地,打着方向盘把车开出车位,乔栀潼咬着鸡肉卷喊停,“你这方向开错了···我还要回家收拾行李!” “程筱都收好了,东西在尾箱。”陆倾瞥了她一眼,唇勾了下,“护肤品也是按你上次带过来的收的。” “···”这显然不是什么心血来潮的周末旅行,乔栀潼鸡肉卷也不吃了,手肘撑着中控储物托腮盯着他,“你这蓄谋已久了吧,陆倾?” 他不置可否,只挑着眉头,笑问:“那你去吗?” 陆倾这激将法是写在明面上的,但乔栀潼这会儿确实受不得激,且他出人出力还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她这论文狗也该享受享受小周末,乔栀潼哼一声往座位上一靠,“去啊,怎么不去,你要把我扔下车?”请记住夲文首髮站:2 w 89. co m “不敢。”陆倾转脸望后视镜,耳边是她拆便当盒的细微声响,还有戳破锡纸塑封的动静,他调侃说:“当然,会把你伺候好,乔小姐。”- 乔栀潼上车的时候还想着绝对不会在车上睡着,但情况却是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肚子吃饱了,困意就渐渐涌上来。 一开始她还能用意志阻挡会儿,但很快这种能力就被削弱,音响里播着的音乐在耳旁忽近忽远,清晰的词句变成模糊的背景音。 在没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闭上眼睡过去了。这一睡就睡到目的地,乔栀潼揉着眼睛进小别墅后第一件事就是钻进浴室里洗澡,她实在没办法忍受自己一天不洗澡。 她没什么精神,深度睡眠中途醒来的感受并不美妙,头疼得有些厉害,乔栀潼退而求其次地放弃洗头,草草收拾过后穿了度假村的浴袍就扑到床上。 她全程其实都没什么很清醒的意识,包括她根本不知道陆倾在哪里,也没留意自己开门进来的时候他知不知道,裹着被子睡了个天昏地暗,等醒过来的时候天确实已经逼近黄昏时分了。 屋里很安静。 乔栀潼开了灯,出了房间,却没看见本以为是在客厅里的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