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好训狗怎么了(快穿np)》 01.「病弱女配1」 「即将传送至世界…」 这是温声意识苏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眼前的光亮逐渐近了,伴随着冰冷的电子仪器声,她猛然清醒过来。 待到双眼恢复聚焦,温声也一点点安定下心神,她坐起身子,一只手附在隐隐作痛的胸口,用视线环绕这间房间。 房间不大,入目的只有一片白色。 中间用来格挡的帘子没有被拉上,于是温声可以清楚的看见离她不过半米远的病床上躺着的年迈老人。 她右手上插满了针管,似乎生命的迹象只被表现成心电图上一段平缓起伏的线条。 不过她自己呢? 自从醒来以后,这种莫名的心悸始终没有消散,何况就在她安静观察周围的时候,还一直有个声音在她脑子里念叨个不停,即使没什么太大存在感。 系统:「宿主!快把我的声音屏蔽关掉,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温声本想顶嘴的,但是顾虑到身边还有人在,只好先默默照做了。 系统:「宿主你可以通过心声和我对话的!」 温声:「是吗?那我继续把你屏蔽好了?」 毕竟是求人办事,看着系统气恼,但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温声心情也好了点,把话题拉回正轨。 「什么重要的事。」 系统:「公布宿主任务,在世界真正女主角出现时机之前,保证男主角不与其他人物发生情感或情欲关系。宿主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在女主角出现后,将删除该世界关于宿主的一切痕迹。」 这些事情她在昏迷的时候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总之是系统闯祸,拉她来填坑。所以温声只是问:「有女主角出现的具体时间吗?」 系统:「现在只有一个大概预测,是在男主角步入大学后,更精确的时间需要随着故事线发展我才能继续感知哦~」 温声:「知道了…」 系统:「宿主不要再屏蔽我了,我很有用的!」 温声饶有兴趣地把接近屏蔽按钮的指尖移开了,还不等她发问,系统的声音就继续传来:「距离男主到达时间,30秒…29秒……」 ……有理由怀疑是故意拖到这时候才通知她的。 温声将病床间那道帘子拉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躺好,就听到从门上落下的咔哒一声响。 来的人明显刻意放轻了脚步,温声隔着帘子,只能凭借走廊昏暗的灯光描摹出一个不太深刻的虚影。 魏钊。 她在心底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又凑近了些看。 从进入房间以来,他没有发出过任何多余声响,一直很专注地替老人擦拭身体。 很奇怪,明明身体还是紧绷的状态,还能敏锐地捕捉到从毛巾上拧落下来的水声,温声却开始觉得有些困了。 系统:「宿主目前身体设定是生病中,觉得困是正常的。」 温声:「什么病?」 系统阴测测笑:「反正是绝症。」 好,好得很。 温声差点被气笑了。 再回神时,发现魏钊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两张床之间的缝隙中。 窗子留了一道小口,于是被风吹起的帘子便严丝合缝地包裹上他背影,勾勒出他略瘦削的后背和躬身时翘起的臀型。 更恐怖的是,温声发现她还一直保持着脸贴帘子的姿势,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亲到他的屁股上了… 动不动呢?温声想这应该就是他屁股最低的角度了吧,再低真就跟坐在她脸上没区别了。 果然不出几秒,魏钊就站直了身子,感受到面上的阴影一点点远去,温声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地轻叹了口气。 脚步声逐渐远去,温声还以为他打算出去了。 她侧过身去,下一瞬,就对上了魏钊冰冷的视线。 那双眼睛自上而下地审视着她,在夜里更显得晦暗不明。 魏钊指尖还搭在窗沿上,风顺着他抬手的弧度灌进袖口,黑夜里所剩无几的一点月光,此刻全映照在他分明的侧脸,越是明晰地看着他,就越是有一种无声的压迫感逼近。 于是温声默默地,把眼睛闭上了…… 02.「病弱女配2」 周遭有微涌空气,温声听见他推开纱窗关严实玻璃的声音,气流被阻断,将室内外似乎彻底阻隔成了两个世界。 幸好魏钊似乎并没有同她追究到底的意思,温声等了好一会儿,才敢将眼睛偷偷掀开一个缝,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她坐起来。 却看到照旧被风吹拂起来的帘子,和窗台上留下的指盖大小的玻璃缝隙。 系统犯贱道:「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温声:「……滚。」 * 魏钊是在第二天才从护士那里得知,由于医院内病房短缺,这才让那个女孩搬进和奶奶一个病房,她老人家也是亲自点过头的。 据护士所说的,两个人似乎聊得还很投机。 于是他只是顺带寒暄般问起,带着陈述的语气,没多少探究的色彩,“她生的是什么病?” 护士姐姐笑道:“这个我们不能透露的。” 魏钊礼貌点点头,该是这样。 可是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昨晚那场诡异的对视,她困倦的一双眼睛幽幽看过来,却又很快合上,对一个陌生人的出现,连一点防备心也没有。 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魏钊将两只手上装满水果的塑料袋放在一只手里提着,推开了病房门。 “奶奶。”魏钊的视线直接略过温声,将水果放在了床头,直接走到了老人身边坐下。 “小钊啊,今天这么早放学?”老人慈爱地看着他,语气很是温柔。 半了,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般,乐呵呵地拉过魏钊的手就朝着温声介绍,“小温丫头,这是我孙子,你搬过来之后,这是你们第一次见吧。” 温声笑得很灿烂,莫测地看了魏钊一眼,然后就移开视线,乖乖点头道,“是呢,第一次见。” “我叫温声,温声细语的前两个字。” “魏钊。”他不咸不淡地开口,不知为何,有些别扭地从奶奶手心里抽回手,淡淡道,“我给您切个苹果。” “好好,切两个,小温丫头你吃不吃?” “好啊。”温声甜甜答应,又对着魏钊补充一句,“辛苦你了。” 即使有他这个冷冰块的存在,温声和奶奶依旧聊的很愉快,魏钊在削果皮时,也抽出了几分心思,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们谈天。天南地北的谈,很多内容,他甚至也是第一次听奶奶说。 有温声在,奶奶笑得开心,看上去似乎冲淡了不少病气。 魏钊本来还担心奶奶会嫌吵,现在看来是他完全想多了。他将切好的苹果放在盘中,先递给了温声。 交予时无意间擦过的皮肤,她指节温热的触感迅速滑过他手背。 他有些不自在地抽离。 许是房间里氛围太好,一时间甚至不像是在医院,反倒是她们两个人茶话会。只是没有茶,也没有咖啡,有的只是护士姐姐敲门进来叫温声的名字,提醒她该吃药了。 有哪里很奇怪,魏钊一时间说不上来。 不过他还没有闲到要绞尽脑汁地,去找出一个对他无关紧要的人的怪异点来。 魏钊抬头看看挂钟时间,时间差不多了。 奶奶依旧和温声聊得热络,倒是头一回地冷落了他这个孙子,魏钊叫了声奶奶,轻声开口,“我有些事要先走,晚上我再来看您。” 奶奶拍拍他肩膀,很是操心地开始老生常谈,“好,好,去吧,你那个工作也别太上心做啊,别把自己搞那么累,还是学业为重啊,奶奶这还有养老金呢。” 魏钊应了声好,却又不可忽视屋内还有的另一道目光。 要不要说再见?如果是按照他往常的作风,一定是果断转身就走的,可是奶奶现在还在这里。 不过还好,温声没让他苦恼太久,她朝他挥手说再见,魏钊有些硬巴巴地嗯了一声。 松了口气。 魏钊站在病房门口,手机里专属于简玉的铃声适时响起,他原本冰冷的神色似乎有一瞬的松动,按下接通键。 “喂,简姐。” 对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让魏钊这张冰块脸也挂上了点点笑意,他应下声来说好,说他马上过去。 屋内。 魏钊走后,温声就跟奶奶借口说要去趟洗手间,这里离门最近,将他跟电话里那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系统还顺便附送了打电话时,魏钊的各种微表情描写。 温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一副病容,身上还穿着松松垮垮的统一病号服,她忍不住想爆句粗口。就她现在这样,能勾引到谁啊!沾到她不默念一句厄运退散都算是积德了吧。 正苦恼着呢,系统已经贴心地把和魏钊打电话女人的信息传过来了。 温声阴阳怪气开口:「你真是我的天使系统。」 系统不好意思道:「只是人家的职责啦~」 长长的电子文档变成实体纸张出现在温声手中,她不太有耐心地翻看,「简玉,女,25岁……」 只是越往下翻,温声的脸色越难看。 文档里满满当当写着的,是她家底如何殷实,事业如何成功,同时此人还乐于助人,三年里赞助修建了两家孤儿院,同时资助了许多贫困高中生和大学生上学。可以毫不夸张说这个女人简直堪称完美了。 温声试探性问道:「不然算了吧…这绝对算是魏钊高攀了。」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温声不想听系统在她脑子里叽喳叫个不停,悄悄按下了屏蔽按纽,有一个突兀的想法浮现。 倘若真有这么完美的人,又怎么会对自己资助的学生动了心思,两人之间差了六岁,如果放到网上,一人一句“动机不纯”的唾沫星子都能把简玉淹死了。 此念头一出,倒是吓了她自己一跳。 温声默默扶额,怎么办,她果然是做恶毒女配的命。 03.「病弱女配3」 在医院的生活很无聊,何况温声也不是闲得住的那类人。等到魏奶奶服完药入睡后,房间里便只剩她一个清醒的。 她不喜欢午睡,而且这有可能会导致她错过魏钊到来的时机。现在好感度跟简玉相比,明显是已经落下一大截了。 她有好胜心,不想第一个任务就失败,虽然失败结局是什么,系统从来都没有跟她透露过。 病房静悄悄的,温声闲来无事,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她跟系统绑定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在她所存在的世界里,遭遇了航班事故。 温声在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之后,面对眼前突然弹出来的对话框,她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选了是。 把系统原先准备好的介绍台词彻底噎住。 对此温声的解释是,反正都要死了,选什么还有区别吗?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死后天堂地狱或是得道成仙的说法。 不过命运还是太幽默,告诉她,她还有的选。 于是她们就这样草率地绑定了。 ”温声?“一道温润的嗓音打断她思绪。 温声应声抬头,先注意到的,是指针指向的时间。 还不到六点。 随后她才朝声源主人看去。 男人穿着白大褂,个子很高,即使是以平躺的姿势,温声也不得不微扬起下颌去看他。 他用笔尖敲敲手中纸板,随后写了些什么东西,朝温声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 “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那这个?”温声指指自己左手上遍布的针管,点滴瓶中液体已然所剩无几了。 那医生思考了一下,走近了,于是温声也得以看见他胸口上挂着的身份牌,一本正经的写着他的名字。 裴碌。 眼见着他就要帮自己拔下针管,温声吓得连音量都拔高了,却又很快顾虑到睡着的魏奶奶,再次陡然降低的声调,使她整句话听起来很滑稽。 “一…一定要拔吗?医生你有什么话可以在这里跟我说的。” 裴碌抬头瞥她一眼,淡淡道:“你这只手已经吊了两天,也该换手了。” 见温声一副实在害怕的表情,裴碌替她系上橡胶绳,宽慰道,“不会疼。” 温声才不会相信,这帮医生在她眼里都一样,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鬼话都说的出来。 她真的很怕痛,从小到大都怕,不过想到这是她往后生活的常态,温声皱紧了眉,提出了最后一个请求:“我可以握着你的手吗?” 裴碌失笑,“那我一只手怎么帮你拔?” 温声盯着他看,好像确实看不出什么可以回旋的余地,于是低下头,另一只手默默攥住了床单。 “可以拉着我的衣服,我用我的职业生涯向你发誓,不会痛的,好吗?” 温声点点头,但从她紧攥着裴碌衣角力道来看,分明是半信半疑,也可以说是完全不信的。 裴碌撕开温声手上用来固定针管的胶带,一只手按在她颤抖的指节,用温柔的声音提醒,“不要看。” 然后就拔完了,确实只有一点痛。 这就显得她刚刚那样,略…矫情。 后知后觉的尴尬一点点回笼,温声松开还攥着裴碌衣角的那只手,他原本平整的白大褂上出现一片褶皱,看上去很是怪异。 “不好意思…”温声指向那片因她而留下的痕迹。 “走吧。”裴碌只是不甚在意地起身,掠过她的歉意,语气一如初见她时那样柔和。 温声在心中默默问系统:「除了男主,其他人我是不是想怎么做都可以?」 系统:「……是的,宿主。」 温声:「那我想让他当我的主治医生,你来安排。」 系统:「他已经是了。」 这么年轻?还以为最多是个医生副手什么的。 温声嘴角几不可闻地上扬,连脚步都轻快了些,不过不是因为什么少女怀春。 只有系统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以后拔针都不用担心疼了。 04.「病弱女配4」 在陌生的空间,独自面对医生,这让温声的心又不自觉变得紧张起来。 “你不用紧张。”裴碌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翻看她的病历时,神情一直很舒缓。 “我从张医生那里知道了你的一些情况,以后还是靠输液和药物一起控制。” “你在医院里,全靠你自己一个人吗?”裴碌不由自主地将话题带离了公事,在听完张医生讲述之后,他以为温声会是个很坚强的女生。 可是事实看来,坚强这个词在她身上显得很割裂。分明是连打针都怕痛的人,却要独自面对如此惨痛的现实。 温声垂下眼睛,不回话。这样的关心,或许对于她来说,早就是司空见惯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我。”裴碌从电脑里调出温声的住院信息,将她的电话号码输入手机,然后按下拨通键。 生怕她不信般,他又重复了一遍,“是真的。” 温声挂断了电话,顺从地笑,说自己知道了。 别的好像就没有什么了,裴碌告诉她以后如果有事要出门,可以找他申请只先挂半天的点滴。 这还蛮人性的,温声点头说好。 还有就是,下周一她需要做个肠镜。 温声对于这种大小检查之类的,向来听不懂,也不放在心上,只当还是普通的抽血化验。 “…也是我负责。”裴碌犹豫了一刻才开口,语气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而温声已经朝他挥挥手转身出去了。 * 在系统的指引下,温声很顺利地找到了取药的窗口。 她从病房区一路下电梯到一楼大厅,直到冷意延伸至她肌肤后,才慢半拍地发觉自己太单薄的衣衫。 门外景色也是寡淡的,一点多余的色彩也没有,大概是快要到冬天了。看着眼前长长的队列,温声在心底抱怨了一句,却还是搓搓手心,站到了队伍的末尾。 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温声垂下眼角,不知在想些什么,自然垂落的指尖有节奏地轻点在腿侧,像是在倒计时。 “温声?”不确定的声音落在她耳边,若游丝,在喧闹的大厅里瞬间湮灭了。 见她仍徐缓地向前动步,魏钊在她一步前停止,两人的距离近了,可以嗅到一点凛冽的息味。 温声故作出意外的神色,不得不仰起头来回应他,尾音也不自觉勾连起笑意,“是你啊…魏钊。” 魏钊点点头,算是应声。 他的视线降下去,停在温声手心中攥着的医保卡,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止不住发颤的指尖。 一楼多的是来往的人群,自然不比楼上暖气开得足。 明天就是冬至,她却还是一副不设防的样子。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深刻,好像就快要接近谜底了,牵引他去探寻。 “我帮你排吧。”魏钊垂下眼睑盯着她,心中分明还是摇摆不定的,可与她对视的目光却显得很沉静。 温声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诧异,但还是回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 确实,他们不过才见过几面而已。 尽管她的拒绝让魏钊觉得有些自讨没趣,他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突然有些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一开始要开口叫住她了。 温声顿了几秒,跟着队伍缓慢地前进,却又在停下脚步后,转过身来同他开口,“医生说我多下楼走走对身体有好处,而且…” 她的目光掠过魏钊手中提着的塑料袋和食盒,在她苍白的面色上浮现出笑意,“你也不好拎吧。” 原来是这个原因。 魏钊视线落在她发顶,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队伍没多久就排到了他们,魏钊听见窗口的工作人员对温声说的是半个月的剂量,可高低错落的药盒还是装满了一整个塑料袋。 温声只很大概地点过数量,就站到了队伍外,魏钊捕捉到她药盒上“心”、“肺”这样的关键字。 抿抿唇,什么也没有问出口。 05.「病弱女配5」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两人一前一后的走,气氛莫名显得沉默。 广播在此刻突然通知:本院区直升电梯突发故障,正在紧急维修当中,为各位造成不便,非常抱歉。 魏钊不自觉回头看了温声一眼,而她也刚好回望过来,向前走到他身侧,语气有些沮丧。 “可是,病房在七楼诶。” 魏钊应了一声,率先迈开步伐。 距离被拉开,他自然就看不到身后温声得逞的笑意,她不急不缓地跟上,顺便又把脑海中卖乖求夸的系统给屏蔽了。 “奶奶说,等过完年,你就要高考了。”温声踏上和他同一节的电梯,微微侧过身问他。 “嗯。”魏钊还是不冷不淡地点头,没有一点多余的回答。 “你呢?”他突然发问。 温声没反应过来,有些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魏钊脚步依旧迈得有条不紊,让人丝毫看不出他好奇和探究的心思,紧接着补充上后半句,“你不上学了吗?” “嗯…算是休学了吧。”温声的声音跟着头颅一起低下去,如果换做是往日的魏钊,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刨根问底。 可是—— “为什么?” 他不受控地将问句脱口而出。 “生病了…学校那边,也不希望我再读下去了。”温声的回答都只停留在浅层,而将真正的谜底掩藏在有些勉强的笑意之下。 魏钊看着她,说了句抱歉。 温声无所谓地摆手,收敛了片刻脆弱的情绪,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魏钊笑。 “不用抱歉啊,不过我看上去还像个学生吗?还以为已经老了很多了……”她鼻音有些重,字与字之间念得又缓,听上去好像在撒娇。 这让魏钊鬼使神差地打断她,“不老。” * 魏钊觉得自己有病。 尤其是在温声短暂飘忽的眼神重新落回他身上之后,他向来镇定的心脏,竟会被无端蒙上了些沉闷的感受。 病房里。魏奶奶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看着温声走进来,她才像是松了口气般责怪了一句,“还以为你这丫头跑去哪了呢。” 温声不动声色地将药袋藏到了身后,很是随意地接话,“医生说我今天的点滴吊完了,所以出去随便走走。” 魏奶奶点点头,不再多问。 相较于温声,她自然也注意到了魏钊有点超乎寻常的沉默,不过她选择不去多问,总之是他们两个小年轻之间的事。 可是,看着自家孙子一副不开窍的样子—— 趁着温声出去食堂打饭的间隙,魏奶奶还是不经意地提起,“小钊,明天就是冬至了吧…” 魏钊点点头,有条不紊地把鸡汤盛入碗中。 “多带些饺子来。”魏奶奶喝下魏钊喂至她嘴边的鸡汤,又笑笑,补充了一句,“最近胃口好。” 至于另一边在食堂打饭的温声,确认了系统已经把电梯恢复正常,她端着饭盘,就坐在食堂座位上吃了起来。 系统阴阳她:「无意占用公共资源~」 温声不忍失笑,结果嘴里的饭还没完全咽下,这一笑,又让空气挤了进去,将她呛到止不住咳嗽起来。 她忘记了接水,生理病痛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每次咳嗽都牵扯着她的心肺一起抽痛。 温声一只手附在心口位置,眼泪不受控地夺眶而出,就在系统被急得团团转的时候—— 一只手落在了温声的后背,带了些力道地轻拍,那人柔和的嗓音分明很轻,却仿佛一剂镇定剂,蹭过耳廓,安定她心神。 “用嘴呼吸,不要试图控制咳嗽……” 一分钟后,温声逐渐缓和下来,在意识到自己此刻是如何的狼狈样,她用袖口胡乱擦拭了下眼泪。 看着她被水洗过一般的眼睛,裴碌心上莫名有些异样的感受,明明作为医生,应该对泪水司空见惯了才对。 他把温水推至她面前,依旧保持着平和的语调,“这是消炎药,先喝了吧。” “还痛吗?”见温声把药喝下,裴碌指指她心口位置,一副又开始办公的姿态。 其实还有一点痛,不过现在应该是他的休息时间了,被她一个早晚会死的人过多占用,温声稍微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她只是说,“不痛了。” 也不知道裴碌看没看出来她的假装。 从头到尾他都是那副平静如水的神态,即使听见温声否定的答案,也还是很有耐心地解释:“你的心肺不好,所以咳嗽的痛感会更明显,吃饭的时候,还是要专心一些。” “知道了。”温声像小学生被训话般低下了头,面上是一副可怜惨样,其实是正在脑海里大骂系统一百遍。 系统根本找不到任何回嘴的空隙,更别说提醒温声,男主就在距离他们100米以内了。 06.「病弱女配6」 吃完饭和裴碌告别后,温声先下楼去洗了个澡。她另备了份洗漱用品寄存在公共浴室的储物柜里,包括另一套用于换洗的…病号服。 等到回去时,时间已经不早。 病房的灯被熄灭,魏钊就坐在走廊尽头的座椅上。 温声慢慢走过去,昏沉沉的灯照在白地板,同时投射出他们的影子。 魏钊脊背脱离墙壁,半个身子都探出去,几乎是佝偻着脖颈在看平铺在他膝盖上的试卷。 等到她脚步声近了,魏钊才后知后觉地抬起目光,一对倦怠的眼眸,如同失去放松的权利一样。 “打扰到你了吗?”温声在他身边坐下,半干的头发垂落在肩颈,同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一样,靠近时才会嗅到淡淡的果调香。 “没有。”魏钊想了一下,还是将试卷收进书包里,才向她开口解释:“奶奶睡了,所以灯……” 温声打断他:“晚上,你也会在这里吗?” 魏钊理所当然地点头。 “照顾完奶奶起夜我再走。” “很累吧?” 温声侧过脸,近乎赤裸的目光直直看过来,分明已经将共情的姿态表露明确了,可表情却还是那样稀疏平常,看不见笑意。 即使是这样昏暗的灯光,魏钊也能清楚看见她手背上泛青的针眼,像是要和身体血管融为一体般。 他有些慌乱地回避开视线,尽量去忽略扎在他心底,那根刺的存在。用他贯有的回答方式,才好摒弃一切的心猿意马。 “没有。” 温声弯弯眼睛又笑起来,手不动声色地放下去,也不再说话了,可是偏偏她还愿意陪他在这里坐下去。 走廊里人声依旧喧闹,好像唯独他们两个游离在世界之外般。 温声站起身开口,“我去睡了。” 魏钊没吭声。 “要不要一起?” 她倚靠在门框边看他,声音太轻柔,一瞬间让魏钊以为自己听错了。 温声没再解释,转身进屋。 她其实没走多远,站在门后听见魏钊接起了简玉的电话。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听到魏钊声音里除了淡漠之外的其他语气。 比如,惊喜。 惊喜什么呢?温声朝床的位置缓缓挪步。 只有超出人自身预想范畴之外的才叫惊喜,有一件事,魏钊自己办不到,只有简玉能办到。 温声坐在床边,看着病床上熟睡的老人。系统在一边很是机灵地提醒,魏钊奶奶手术很成功,后半生基本算是脱离病痛了。 很…成功吗?温声若有所思。 * 第二天一早,温声是在睡梦中被护士姐姐叫醒的,给她换了新的三瓶点滴。 看得出来她昨夜睡得不好,护士姐姐开口打趣她,昨晚是不是忘记吃药了?咳嗽声好像宇宙爆炸了一整晚一样,吓得连小孩都不敢哭了。 温声有点不好意思,侧头朝奶奶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她正一脸担忧地盯着自己,语气有些严肃:“你别看我,我睡得熟,你吵不到我这老婆子。”然后又拉着护士姐姐一起,念叨她好久身体是自己的这样类似的话。 温声摸摸鼻子,听到什么都乖乖点头。 系统:「宿主如果想哭,本系统不会笑话你的。」 温声:「你看我像是想哭的样子吗?」 系统:「有点。」 温声:「……那就闭嘴。」 一整天,温声都过得迷迷糊糊的。 不断有人经过她病房,给她量体温,提醒她吃药。什么事都不用做,如果能忽略身体上的疼痛,温声甚至都有点开始享受这样的日子了。 等到再睡醒时,天色已经不早。 温声看着点滴瓶中剩下的最后半瓶液体,又看看自己千疮百孔的左右手,犹豫了一下,掠过熟睡的魏奶奶,轻手轻脚地推着点滴架出去了。 她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此刻突然下床,难免感觉头晕目眩。 温声靠在电梯角落里,安静地闭上眼睛,电梯下降过程中,她看上去一直都跟个死人没多大区别。直到闻见食堂的饭香,才像老鼠出动一般,眼神中总算沾染几分活人的生机。 原来是饿的…… 电梯里一位大哥放下了随时准备按响报警键的手。 今天是什么日子。 温声感到无语。 她手里捧着饭盒,嘴里还叼着个包子,把点滴架揽在怀中想找个空座位时才发现,今天食堂的人流可以说是爆满,有一两个窗口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系统贴心回答她,今天是冬至哦。 冬至。 难怪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温声找不到座位,只能靠在墙边默默啃自己的包子,阴暗观察扎堆的人类。 更像老鼠了…… 07.「病弱女配7」 没办法,只能端着饭碗回病房里吃。 上楼时路过护士姐姐工作台,点滴打的差不多,温声就先让她帮忙把自己手上的针管给拔了。 等到针眼不再出血,温声才推着空的点滴架缓缓往回走。 病房里,奶奶已经醒了,魏钊也在。 这个时间,比他往日里来的都要早,温声看见他,像是有些没反应过来般怔神,还是魏奶奶先开口叫住她。 “又去食堂啦?今天冬至,就别吃你那白粥了,来,过来尝尝饺子,自己家包的。” 魏奶奶抽出一只手把温声的饭盒接过去放在旁边,又推了推魏钊胳膊,他才像是反应过来般开始挑拣饺子。 原来奶奶昨天说的多带些,是这个心思。 饺子都是用一次性饭盒装着的,魏钊不知道温声爱吃什么馅,就各给她夹了几个,又在另一个盒子里给她倒了些醋。 温声接过魏钊递来的饺子,察觉到他似乎特意挑的蒸的好看的、没有破皮的给她。 饺子还冒着热气,水蒸气上扬,从鼻尖一直蔓延到她眼角,伴随着一股家的香气。 很温暖。 温声很缓很慢地眨眼,控制好不该有的眼泪,半晌才抬头对上魏奶奶期待的眼神,“看上去很好吃。” “谢谢。”这句话是她对魏钊说的。 她右手刚拔下针管,还没多少力气,只能用筷子从饺子中间穿过,像是小孩才会用的那种方式吃饭。 一直低着头的温声,笑意也仿佛被水汽感染了,有些湿漉漉的,她说很好吃。 魏钊没来由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 “丫头,今天过节,你家里人呢?”魏奶奶借着现在吃饺子,看起来像一家人的氛围,不经意提起。 温声表情有一瞬的为难,魏奶奶见状也连忙打住,宽慰道:“好孩子,不想说就不说啊,没事的。” 温声点点头,就真的没再说话。 可是她失落的神情,已经将全部谜底都揭示了。 魏钊不愿意往最坏的方向去揣测她的情况,可是好像确实,在这一瞬间,那些全部他觉得奇怪的地方都迎刃而解了。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为什么不记得节日和季节,为什么总是下意识地先关心别人,又为什么只敢在医生面前暴露眼泪,而对待他这个陌生人却可以给予最柔软的善意。 都找到答案了。 魏钊透过温声在笑的面容,想到的却是昨夜她咳嗽到喘不过气的模样。 她整个人蜷缩成很小的一团,裸露的皮肤上都布满了冷汗,分明意识都不清晰了,却还是习惯性地去拉被子把自己蒙住。 是命运吗? 魏钊很少允许自己思考这种不切实际的问题,生平里第一次生出埋怨命运太苛刻的念头,是为了温声。 然后他听见了她的声音。 “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吃饭吞咽的动作都好慢,才堪堪吃下了一个饺子。 带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声线,“我父母都去世了,其他亲戚因为财产分割的原因,也闹掰了……” 很累吧。 魏钊将唇抿成了一条线,看着奶奶含着泪光将温声搂入怀中的动作,轻轻握了下拳。 还是没有说出口。 饭后奶奶吃完药,便又睡了过去。 魏钊把饭盒和餐具拿到洗手间清洗,温声听了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才决定走到他身边,抬手敲了敲门。 水声停了。 温声在开口前,不自觉先叹了口气,她叫魏钊的名字。 门内嗯了一声。 “不要可怜我。” “过去是很幸福,可是现在,也很好…” 她的语气,近乎恳求了。 “魏钊,不要觉得我很可怜。” 他的想法,很重要吗? 魏钊有些失神地想,下意识用湿巾去擦手上多余的泡沫。放弃所有试探周旋,甚至还没有整理好思绪,好像唯恐被误解般,他在下一刻打开了门。 “不是可怜。”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阻隔在他们之间,他的声音显得很沉闷,就这样承接上温声的目光。 不是可怜,然后呢?那应该是什么。 魏钊说不出下文。 不过好像这样就已经很足够了,因为温声看着他,笑容已经很自然地展露,哪怕没有只言片语。 08.「病弱女配8」看见她脱下内裤 自从冬至那天以后,温声总觉得魏钊对待她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 比如在碰见时,他会主动点头打招呼,比如奶奶从她口中问到的想吃的菜,第二天魏钊就会从家里亲自做好带过来。 可是只是这些,怎么足够。 这几天从魏钊和奶奶的谈话中,温声得知,简玉帮他给奶奶约上了一个很难挂号的医生,就等着排队安排手术了。 这也就解释清楚,系统口中所说的手术很成功这件事。 感激和怜悯,这两种情绪,到底哪个会更容易被转化成爱呢? 温声想的头疼,不过是为了另一件事。 先前裴碌跟她说要安排的肠镜,结果因为她经期原因一拖再拖。眼看小半个月过去了,才终于等到裴碌再有空闲档期。 前一天在领泻药的时候,温声就隐隐觉得不妙。 裴碌大致和她解释了一下这个检查的原理,简而言之就是要把一根长管从肛门位置探进肠道里。 温声在得知这样的消息后,先是原地石化了几秒。结果很快又得知无痛肠镜检查室都被预约满了,她只能选择做有痛的。 “有痛是有多痛……” 温声把按照裴碌指示拍好的肠部ct递过去,他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不会特别痛。”裴碌指向几个肠道转弯的痛点给温声看,安慰道:“你的肠道不算曲折,进入和转弯难度不大。” 信了他那么多次,裴碌好像确实没有骗过她。他说不痛,于是温声也就稍微安定了些心神,领着泻药回去了。 第二天上午八点,她准时出现在检查室门口。 因为脱水,原本就瘦弱的身躯,如今更是一副行销骨立模样。 裴碌已经在里面等她。 他带着口罩,原本习惯垂在眼前的刘海被拨到脑后,露出了额头和一对如点墨般的眼睛。 该不会,他也很紧张吧。 果然,裴碌看见她后,顿了一秒才缓缓开口,语调还是温声所熟悉的柔和,“这是我第一次帮真人做肠镜。” ……晴天霹雳! 昨天一整天喝泻药上厕所的回忆已经够让她苦不堪言了,而如今主治医生又告诉她,他其实是新手。 不过箭都在弦上了,她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让裴碌先去找几个真人练手再回来检查她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系统却发出了动静。 「检测到男主在距离宿主附近50米范围内」 魏钊? 想到这半个月以来他们之间举步不前的关系,温声思考了片刻,轻轻勾唇,让系统把检查室的门留个缝。 “那我开始脱了?”温声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忽在那道门缝上,坐在床沿,声线有些颤抖。 在得到肯定答案后,她低下头,默默把长裤褪去。 宽大的病号服只堪堪盖住她屁股,衣摆下,露出她笔直修长的一双腿。 裴碌本来想提醒她不用全部脱完,不过可以预想会变得更奇怪的氛围。于是他只是微微侧过头去,什么都没说。 此刻温声上半身还穿戴整齐,身下却只穿了一条内裤。她微微张开腿,坐在床上看着裴碌,似乎在等待他发布下一条指令。 “继续脱…”裴碌轻吸了口气,只有侧过头时泛红的耳尖暴露出他心思。 温声抿着唇,双手勾在了内裤两侧,然后微微撅起屁股,暴露出浑圆饱满的臀线。 她将视线瞟向门口阴影处,面上隐隐有些难堪。 知道魏钊正在看她这件事,比想象中还让她感到兴奋。 温声夹紧了腿间,淫水已经不自觉作祟,她却还要故作出一幅无知的模样,将内裤褪下来。 她身下只有零星几根杂毛,失去任何遮挡的雪白唇瓣似乎也在因为突然见光而微微颤抖。 温声面上一片泛红,下意识伸手去遮,却好像更加欲盖弥彰。 裴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光景。 他眼神有些无处安置,如果能从眨眼的频率暴露出心慌程度,裴碌现在应该是已经失去语言系统了,只能胡乱对着温声发号施令。 “躺下去。” “背对着我侧躺。” 温声都一一照做。 在此之前她已经让系统彻底把门关上,听着裴碌如此糟糕的话语,她在心底里忍笑。 也不知道隔了一扇门的魏钊听起来,会是什么滋味。 裴碌用毛巾把她的隐私部位都盖好,只露出了肛门位置,尽管这并没有让他静心多少。 他又用消毒液清洗了一遍手套,一双目不知何时浸染上暖昧的雾气。 温声感受到屁股中央的凉意,有气体朝她肛门内流窜,紧接着,一道冰凉的触感进入了她身体。 感觉有些奇妙,尤其是在此刻听见裴碌的声音。 他的嗓音迷迷濛濛的,隐约听上去,像在调情:“如果疼,你可以随时告诉我。” 温声轻轻嗯了一声。 身体因为花蜜的吐露而变得逐渐绵软,她将脸紧贴在床侧,身体的异样敏感早已盖过了紧张,可是她要怎么告诉裴碌这些。 这一次,裴碌也没有骗她,还是只有一点点痛而已。 他做起事情来很专注,温声看不见他神情,却可以体会到体内因气体注入而逐渐发胀的感受。 她紧紧夹住双腿,希望能遏制住淫水继续蔓延。 检查的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裴碌将探照管从她体内取出来,放入水池中消毒。又脱下手套洗了个手,告诉温声她肠道没什么问题,只需要注意饮食就好。 可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并不回应他。 裴碌有些奇怪地摘下口罩,是睡着了吗?他俯下身子轻拍了下温声的肩膀,却反倒被她握住了手腕。 指尖的触感传达出温度,裴碌微微低下头,想听见温声在说什么。 她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是在问他,“裴医生等会还有事吗?” 裴碌不明所以地回答,“上午就没有了…” 温声用坐起的动作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于是裴碌这才注意到她有些反常的、酡红的面颊。 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他下意识抬手去探她的额头温度。 温声不躲,也不肯松开拉着他的那只手,然后她在裴碌的注视下,缓缓掀开了盖在她身下的那块毛巾。 09.「病弱女配9」不讨厌 裴碌顺着温声的动作垂下眼,看见她原本白嫩的阴唇沾染上的晶亮的液体,将那几根本就不明显的杂毛浸染湿润。 就连床上,也留下了一小摊属于她的痕迹。 向来惯于波澜不惊的一双眼睛,在此刻展现出了不合时宜的慌乱。 作为医生,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是什么感受,突然被扼制的心跳,晃动在那条岌岌可危的边界线。 而始作俑者却还在有意诱导,她轻柔的嗓音,像是一片羽毛扫落在他耳尖。 “裴医生,再帮我看看这里。” 温声拉着他的手向下探寻,神色像是真的在苦恼般,“被你碰过以后,为什么那里会止不住流水呢?” “温声。”裴碌不相信她是真的不明白,故意加重了些语气。 可是他忘记了,自己的手还被对方拉着。 他的手指,在温声的牵引下来到穴口,自然弯曲的指节,将阴唇拨开了缝隙,直接被送入她早已裹满花蜜的小穴。 那股湿润粘稠的触感让裴碌被吓了一跳,好像烫伤般,他下意识慌张抽手。 指尖却因为停留的动作在穴内搅动了半圈,甲面刮蹭在她阴唇内瓣,温声身子软下去,忍不住轻喘了一声。 事情到底是如何演变到这一步的? 裴碌问自己。 他要怎么去接受,自己手上现在沾染的,是来自于他的病人体内,最私密的液体。 属于她的特有的甜蜜香气,就快要一点点压垮裴碌紧张的神经。 而温声却还是一副全然不察的模样。 她坐直身子,几乎是半跪在他身前,去抓裴碌的手,在他复杂的目光下,将湿淋的指含入口中。 温声整张脸都因兴奋而涨红,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很直白地盯着他看。 像是真的对一切都不懂般,她舔舐的动作也显得毫无章法。 小舌有些不太灵活地包裹住他的指腹,在指尖被迫勾弄到她口腔软肉时,裴碌看着她吃痛的表情,一时间都不知道是应该抱歉还是什么。 “裴碌。”温声松手,叫了他的名字。 原本属于她的液体已经被悉数收卷入腹,温声重新坐好,身子微微后仰,一只手轻轻扒开肿胀的阴唇。 将沾满粘稠液体的嫩粉色的肉缝完全暴露在裴碌眼前,随着她的呼吸,肉缝微微开合、起伏,像是快要舒展的花苞一般诱人。 裴碌几乎是愣在原地,却还迟迟做不到移开视线。 那道勾引的声线还近在耳侧,“为什么不凑近看看?” 他深吸一口气,理智在放纵边缘徘徊。 看见他如此挣扎的模样,温声将脸上的笑意收敛了。 “让你感到讨厌了吗?”温声咬住下唇,眼神中浸满了委屈。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 她又拽住了裴碌的衣角,像他最开始教她做的那样,忍不住宣泄的情绪故意只表露了一半就又停下。 看见裴碌逐渐松动的神色,温声垂下眼说了句抱歉,她将内裤攥在手心,就想要离开床榻。 可裴碌却动了。 他高大的身影不断贴近,低下头时不小心擦过彼此的鼻尖,连呼吸都只剩咫尺距离。 他的唇就要吻下来,可温声却偏不顺他意,像是故意跟他闹别扭般转过头去。 裴碌有些笨拙的解释,“我只是怕,对你不负责…” 温声却不想听这些,回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讨厌我吗?” 裴碌一板一眼回答,“不讨厌。” “那就是喜欢?” “有一点吧。” 温声被哄好了,虽然表情已经舒展,嘴上却还是得理不饶人,“可是裴医生,我是你的病人诶,你怎么能…唔!” 可惜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掠夺过呼吸。 裴碌的吻很深,附带来冰凉的薄荷香气,舌尖轻巧撬入她唇齿,近乎贪恋地想要榨取她的每一寸气息,却又像是突然顾虑到什么般,停止了入侵的动作。 他们之间,连初吻都是半途而废的。 温声唇边还挂着不知是属于谁的口液,看着她因缺氧而微微起伏的胸脯,裴碌下意识就想要询问关心。 温声没给他这个机会。 她用舌尖将嘴角那点液体卷入口中,挑衅般反问裴碌,“真的只有一点喜欢吗?” 她下意识去摸自己已经有些红肿的唇瓣,又故意装出一副气不顺的模样,只是因为心里还顾虑着魏钊会发现。 可她这个动作,却被裴碌误解成了更深的挑逗。 他有些无奈地失笑,语气中多了些宠溺的意味,“可能不止一点。” 温声抬手想去解他的皮带,却被裴碌避开了,他声音小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没带套…” “我的病历你没有认真看吗?” “什么?”裴碌微怔。 却又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意欲所指。 子宫发育不良,属不易受孕体质。 温声才不给他犹豫的时间,检查已经严重超时了,回去太晚实在是容易惹人怀疑。 她有些急不可耐地解开了裴碌的皮带,早已胀大的肉棒将内裤顶成了一座小帐篷。 在裴碌默许的目光下,温声将他仅剩的最后一层也扒下,于是那根挺立的肉棒就跳立在她眼前。 是淡红色的,柱身上盘旋着青筋,在接触空气后又陡然涨大了一圈,几乎快要有她半个手臂粗细,与裴碌斯文的皮囊显得格格不入。 裴碌沉默地将她的腿掰开,两瓣阴唇的距离远了,那道嫩粉色的肉缝便自然张开。 他一只手握住柱身,龟头抵上已经忍耐太久的小穴,有了淫液的充分滋润,他进入得很顺利,大半个肉棒直接被吞下。 甬道中狭窄异常,在他进入的那一瞬间便侵占了全部空隙,刺激着温声的小腹不断收缩,让本来蠕动的媚肉把肉棒绞得更紧。 裴碌额角隐隐溢出了几滴汗珠,插入她体内的部分好像是被包裹着的一团火,前所未有的紧绷感让他忍不住头皮发麻。 他抓着温声的两条大腿,将她拉得更近,肉棒在滋润下向前,直直地顶撞上花心,然后一下、两下,缓慢地抽插起来。 温声躺倒在床上,一只手还紧紧攥在他衣角位置,看着裴碌明显也是在克制的模样,她很难耐地晃动着屁股,从唇齿间倾泻出欲求不满的嘤咛。 “裴医生,痒…要再快一点…” 像是得到了许可般,裴碌抿唇确认了一下她的状态。 身下的酸麻感也逐渐麻痹他大脑,他不再忍耐,一点点提速成让温声招架不住的速度。 直到双腿都开始逐渐脱力,肉棒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没有了最初那点温柔怜惜的意味。 稚嫩的内壁被不断摩擦,酸麻的感受让温声几乎不能思考,只能听从欲望驱使,想要,还想要更多。 小小一间检查室,弥漫着他们性爱的靡乱味道,除了每次抽插时发出的水声,就是两人压抑的喘息。 不知是第多少次的重复动作,裴碌托住她屁股将她拉进怀抱,阴茎因为体位的变换而吐出一截,却又很快被插得更深。 温声忘情地环住他脖颈,指插入他发间,整个人被顶得上下晃动。 裴碌空出一只手去揉搓她被操到发酸的穴口,阴???道????深处的软肉被坚硬的????性器????反复摩挲冲撞。 他加速顶胯,直到温声忍不住战栗发抖,亮晶晶的淫水顺着阴毛流淌飞溅,穴肉也在狠狠地吮吸,仿佛就要和他的肉棒融为一体一般。 花穴在不断刺激下,早已到达高潮。温声紧紧环抱住裴碌,想开口说不要了,却只能传达出破碎的呜咽声。 快感如潮水般包裹,裴碌加速猛冲,好像要将温声彻底贯穿般,两个圆滚滚的囊袋重重撞击在她阴唇位置,发出不小的啪啪声。 眼看就要到最后的射精关头,裴碌把握着时机,还是及时抽离了出来。 乳白色的液体尽数喷射在了温声病号服上,显得更加色情。 相比之下,裴碌倒算得上是穿着规整,除了暴露的肉棒,和白大褂上被攥出褶皱的衣角。 耳边落下的,只有彼此疲惫的喘息。 裴碌去吻她发烫的耳垂,细密的吻顺着落到她白嫩的肩颈。 温声无意识哼吟一声,不知何时上衣纽扣都已经被他解开了两颗,露出了里面胸罩的花纹。 时间已经不早,两人性器依旧紧贴在一起,唯恐再勾起裴碌的欲望,她抬手轻推了下他胸膛。 “好,不做了。”裴碌亲吻她锁骨处,一只手替她扣好扣子,将下巴埋在她肩颈,似乎是纠结了好一会,才做到艰难开口。 “你水好多…” 温声被他一副纯情模样给逗笑,声音好像还浸在情欲里,黏连在一起。 “那记得给五星好评哦。” 耳尖被人轻咬了一下,裴碌明知道她怕痒,却还要用胡渣去蹭她,直到她求饶为止。 温声满足地闭上眼睛,在心底里默默倒计时。 ……就再温存五分钟。 10.「病弱女配10」 已经不记得温声到底催促了几遍,裴碌才肯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她看起来很累,可精神却很好,向来苍白的面容上充沛上血色,看上去红扑扑的,衬得她更加娇软可人。 她就这样坐在床边,将内裤穿到膝盖位置,旁若无人地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拭着淫水密布的下体。 动作分明很随意,却像是慢动作播放般落在了裴碌眼底,让身下本就不满足于立刻偃旗息鼓的那块又隐隐萌发了些欲望。 裴碌走近,坐在她身边,想到温声念他名字时不自觉翘起的唇角。 鼓起勇气地张了张口,他想问,我们现在,算是男女朋友了吧? 可手中却猝不及防地被递了一张湿巾,温声已经穿好内裤,一对盈满春水的眸子轻瞪他一眼。 她站到裴碌面前,指指自己衣服上的乳白色液体,用略带埋怨地语气,“发什么愣?帮我擦擦啊。” 裴碌接过湿巾,唇瓣都抿在一起。乖乖低下头,很细致地替她擦拭,笑容隐匿在他低头时的阴影里。 裴碌想,自己应该不用问了。 看着裴碌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系统有些担忧地问温声:「宿主,该不会你真的喜欢上裴碌了吧?」 温声:「喜欢啊。」 系统被吓到:「那任务怎么办!」 温声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办,不许我跟别的男的上床啊?」 系统被她的直白噎住,一时间无语了。 温声后知后觉地才明白了系统的意思,憋着笑开口:「你不会以为我要和裴碌私定终身,然后不管任务了吧?」 系统不说话。 温声:「魏钊奶奶早晚是要转院的,等他们都走了,我一个人多无聊。」 系统懂她意思了,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般:「所以…只是玩玩?」 温声理所应当地白它一眼:「不然呢?」 系统有些庆幸自己是比较先进的科技体,不然接受如此混乱的信息早就要乱码了。想到温声情难自抑地说喜欢裴碌的样子,原来也只是骗人家上床的手段吗…… 温声的声音又悠悠传来:「他在床上的样子,确实很让人喜欢嘛。」 她掌心轻抚在裴碌发顶,像是对于他听话的奖赏一般。 这是什么训狗画面,系统默默闭麦了。 * 等到温声将自己清洗完毕,吃过午饭,再回到病房时,已经是午后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奶奶带着老花镜,正坐在床上床上看报纸。 见温声回来,笑着招呼她来身边。 温声接过报纸,坐在床边念给魏奶奶听。 一则报道结束,她空了个气口,不经意地问起,“魏钊不在吗?” “小钊?早上来过一次,说是试卷忘记带了。他学校最近考试多,我让他也别来那么勤。” 魏奶奶又拍拍她手背,掀开她手心朝上,然后在正中央放了一颗草莓。 她笑容显得很慈爱,“这也是他早上带过来的。” 温声看着手心里的草莓,轻轻收掌握住。 她们都心照不宣,魏钊向来不是会丢三落四的人。 所以,这是他特意送过来的吗?只因为她说喜欢的一句话。 温声又向系统确认了一遍,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有多残忍般。 答案还是一样。在检查开始时就走了,也就是在门闭合上,裴碌让她躺下去之后。 已经足够让魏钊误解了。 温声咬下一口草莓。 好酸。 11.「病弱女配11」 玻璃杯底只剩浅浅的一窝水。 温声其实并不觉得渴,只是习惯性捧着杯子,像抓住实物那样去抓住真实感。 她就坐在走廊里,从夕阳到沉暮,等待着身边那个空位被人光临。 温声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她身上的谜底好像已经被魏钊破解完了,可对于他,自己却一无所知。 如果魏钊不来,她能做的,好像也只是等在这里而已。 手机里裴碌传来的讯息,她还没有回。 整个下午,她都固执地等在这里,全心全意地,等待一个不知何时会来临的人。 耳边传来细碎的攀谈声,温声是先听到声音,再抬起头的。 护士姐姐正拉着魏钊说些什么,视线朝她所在的方向投来。 温声笑了一下,从瞳珠中显示出期盼。 然后她看见魏钊点头,一点点走近了。 他是比谁都要懂逻辑的,只需要旁人的一句话,一定就可以推断出,她有多想见他,哪怕他们只不过分别短短一天而已。 “魏钊。”温声叫住他。 “谢谢你的草莓。” 只是为了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魏钊眉骨下沉,无意识紧皱起了眉。 护士说她一整个下午都坐在这里,难道只是为了跟他说这些吗? 无从疏解的无名火似要烧尽他五脏六腑般,魏钊脚步只停了一刻,然后再没施舍给她任何多余眼神。只身走进了病房。 系统叹气:「宿主你何必刺激他。」 温声则是满意地扬唇:「你不懂,就是要这样,火烧的越旺才好。」 * 两人的关系如坠冰点。 魏钊即使来病房,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偶尔对视,他眸中的阴寒都会吓得温声退却,更别说主动和他说话了。 为了避免让魏奶奶误解,温声索性也不在病房里待了。魏钊觉得她不自爱,温声还就偏偏要让他撞见自己从裴碌的办公室里出来。 这样诡异的情况持续了一整天。 当温声再一次从裴碌办公室出来偶遇魏钊之后,她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般,拉住了他手腕。 冰凉的触感,恍若触电般,让魏钊下意识甩开。 借着他力的惯性,温声整个手背都磕在了门框边,雪白肌肤上立刻落下一道红痕。 “别碰我。” 魏钊神情松动了一瞬,却又很快凝聚成冰霜。无处宣泄的怒火,尽数化作了刻薄话语,劈头盖脸地朝温声砸去。 “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温声收回受伤的那只手,装作全然不在意他语气里尖刺的样子,抬脚又朝他走了一步。 好像有呼啸的风声钻入耳蜗,魏钊努力做到不带任何情绪地凝视着她。她朝他靠近的步履、和手上因他而留下的痕迹。 温声开口,用缓而轻颤的声线向他恳求,“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她永远都只将话说一半,剩下的主谓宾都要靠听者去补充。 为什么。 这三个字太不明不白,也有太多的答案。 是为什么不理她,为什么讨厌她,还是为什么抛弃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魏钊给不出答案。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意。 他该怪她不自爱吗?还是怪自己不知从哪里沾染的偷窥的怪癖。男欢女爱,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如果他们是你情我愿,他又有什么资格对着温声生气? 可是不行。 只有魏钊自己知道。即使在梦里也挥之不去的,温声赤裸的身体。 只要他想到,明明只有在看见他才会露出笑意的那一双发亮的眼睛,会在别的男人身下流出泪水,魏钊就觉得他四肢五骸都要被折磨得麻痹了。 他唾弃她,可同时又会在她消失在他视线时感到慌张。他用最肮脏最下流的念头去看待她,想象她如何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 这样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几乎就要让他发狂。 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却还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站在他面前,问他为什么。 魏钊冰冷的视线最后掠过她受伤的那只手,还有她颤抖的指尖。 没有任何回答,只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直到他背影消失在电梯口,温声才抬手将伤口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 真是痛死她了,怎么以前没发现魏钊有这么强的控制欲呢。 他眼神里湿咸的忧伤,简直像是用一个世纪的风也吹不干那样。 承认自己嫉妒就这么难吗? 还好裴碌告诉她纸质的检查报告明天就能出来,到时候会有护士去通知她,不然真是不知道她还要配合魏钊再演多久的苦情剧。 温声调头往回走,抬手又敲响了裴碌的办公室门。然后在他纵容的目光中,举起自己有些红肿的右手。 她面不红心不跳地开口:“怎么办,要裴医生亲亲才能好……” 12.「病弱女配12」 这天是周日,魏钊忙碌生活里少有的休息时间,所以他基本上一整天都待在病房里陪奶奶。 在经过昨晚的对峙之后,魏钊对她的厌恶似乎是更上一层,已经从敌对转变成了彻底的无视。 不过温声倒无所谓,反正该做的她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她把病床中间帘子拉下来,房间于是被一分为二,她就窝在自己的世界里跟裴碌传信息。 窗外楼下传来汽车的鸣笛声,紧接着人群中也爆发出了一阵小范围的惊呼。 温声朝楼下声源看去,从院区门口停驻的豪车内,走出来一个戴墨镜的女人。 她身边配备了好几个保镖,每个人手中都提着满满的保健品。 简直像是总裁文照进现实一般,像她这样的人出现在这里,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屈尊了。 温声的目光一直追随女人走进住院区大楼,系统也是在这时候才提醒她,「宿主,那就是简玉。」 简玉?就是那个家财万贯、手眼通天的企业家?难怪出场自带光环,还是金色的…… 温声点点头,又重新躺平了。 像简玉这种走到哪都有聚光灯盯着的人,温声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作妖的好。 她就躲在帘子后面听听政,顺便揣测一下她跟魏钊目前的关系进度就行。 手机震动一声,是裴碌给她发来的消息。 「临时通知有大人物要来,会开了一半就都出来迎宾了」 「去的是你在的那层楼」 温声回他:「来的就是我的病房」 「我的女朋友难道是隐形富豪」 「不是来找我的」 温声没纠正裴碌对她的称呼,又发了两个哭哭的表情过去。 万众瞩目的主角终于登场,温声甚至觉得走廊里的喧闹声都变小了些。 高跟鞋的脚步声最后停在了病房门口,每个人都不自觉放轻了呼吸,如果此刻有狗仔记者的话,大概这一幕就会被登记在报纸头条上。 可偏偏是在这样正经的时刻,温声打了个喷嚏。 她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 随着简玉脚步声越近,她挥挥手,几个保镖立刻把手中提的东西摆好在角落,又将精心包装的捧花放在床头柜。 恰巧就是她和魏奶奶两张病床中间,温声此时还有心情凑近去嗅了嗅,嗯,百合和向日葵。 系统被她动作吓了一跳,「宿主,你疯了!你现在这个身体患有过敏性哮喘,过度吸入花粉你会死的!」 ……怎么不早说。 难怪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身体怪怪的,她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妖精转世,而简玉就是来收她的道士。 好吧,好像已经过了开玩笑的时机了。 温声如今是真的觉得自己很不舒服,好像有东西卡在她喉咙里,吞不下也吐不出,让她几乎就要呼吸不过来了。 系统还在她脑海里大叫:「求救!快求救啊!」 温声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好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般,身体也软绵绵的。 找裴碌,她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狠狠心,拔下了手上碍事的针管,从手背上传来的痛感让她忍不住抽气,颤抖的指尖,半天才只堪堪打下了这一个字。 「裴」 按下发送键。 裴碌很快回她:「嗯,我就在门口了。」 温声伸手去拉帘子,她想如果这次死了,那也是被自己作的,没事大白天的拉什么帘子。 她手上没劲,扯也扯不开。 只有头晕的感受越来越清晰,连视线都变得模糊,如果不是有系统在她脑子里开启狂暴模式,恐怕她早就昏死过去了。 可是,怎么还没有人发现她… 温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往床边靠近,还在汩汩冒血的手背就搭在洁白的帘子上,很快将殷红的血迹透了过去。 耳边再多的欢声笑语都已经变成了巨大的嗡鸣声,像是失去波动的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那样,在世界彻底归于黑暗之前,好像有人将帘子拉开了。 然后是尖叫声、脚步声,此起彼伏。 还有那个让她等待了太久怀抱。 耳边落下裴碌焦急的声音,眼皮好沉重,可她还是看见了,这样惊慌失措的神情,是真的很害怕她死了吗? 温声还是忍不住想抱怨。她张口,即使发不出声音也还是要说。 “裴…碌……” 她做出口型,是在叫他的名字。 其实还有后半句的,她想说你也来的太迟了。 可是攥住他衣角的那只手也逐渐脱力,世界好像离她越来越远,全部的一切都被黑暗所吞灭。 包括她自己。 温声彻底陷入了昏迷。 13.「病弱女配13」 今夜的夜色格外沉,月亮像被黑幕布罩住了,暗昏昏的,好似也为坐在病床边的那个人身上多添了一丝阴郁。 魏钊头脑中画面不断闪回,最后定格在帘子后温声因窒息而昏迷的那一刻。 明明,明明是他先发现她的,却只能眼睁睁地默许另一个男人去充当她生命中的救世主。 那道声音,那道指挥着温声将衣服一件件剥离的声音,魏钊几乎是一瞬间就辨认了出来。 他有些艰难地移开视线,拿起温声病床上尚未锁屏的手机,近乎病态地往上滑动,直到再也刷新不出新的内容。 女朋友…吗? 魏钊想过她可能是被迫的,想过她是生性放荡不爱惜自己,却唯独没有想过他们已经正式确认了情侣关系。 到底是温声给了他错误的暗示,还是他自己生出了不该有的卑劣心思,竟会在那一刻觉得像是被背叛。 紧握至发白的指尖被重新充上血色,魏钊悄无声息地将手机放回原位,看着病床上的那道身影被护士簇拥着推走,直到消失。 简玉走过来问他,还好吗? 她说她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真的不知道那个女孩会对花粉过敏。 魏钊视线落在她有些沮丧的发顶,抿抿唇,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出。 “我好像告诉过你,不要带花来。” 简玉嘴唇嗫嚅了一下,在魏钊面前,她总是下意识地放低姿态,“我以为…你是怕浪费,我真的是好心……” “嗯。”魏钊移开眼光,不想再作无意义的追究。 他退后一步距离,语气显得礼貌而疏离,“简姐,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先回去吧。” 简玉垂下眼睑,重新带上墨镜,她点点头,露出一个滴水不漏的笑容。 “小钊啊,人家简总帮了你很多……”魏奶奶看着床边失神的魏钊,开口的话只说了一半。 “我知道。”魏钊揉揉眉心,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侧身接过护士递来的检查单。 她说的是肠镜结果,让他回头转告温声要少食辛辣食物之类的。 魏钊都充耳不闻。 视线只能聚焦在检查时间的那串阿拉伯数字上。 检查,原来是检查。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记忆重新回笼。 她做的那些,原来只是听从医嘱最本能的指示,却被他脏污的心彻底扭曲成了另一幅模样。 明明她没有做错什么,所以才会那样不知所措地问他,为什么。 直到现在,他的手腕上好像都还留有她的指尖余温,那道伤痕,在他们之间划下了界限。 魏钊感受到心脏位置的隐隐抽痛,开始害怕失去的就一定会失去,这是他从小就学会的道理。 即使那个人,好像从来没有属于过他。 * 魏钊在温声病床边守了一整夜。 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需要接受的信息太多,让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所以只能暂且装死。 倒在手心里毛茸茸的碎发,将她本就被压到发麻的手扎得很疼。 温声不过轻轻动动指尖,那颗原本还一动不动的头就抬了起来。 交错的视线在这一刻相对。 魏钊应该是一夜未睡,头发乱糟糟的,红血丝密布在他眼底,将疲惫一览无余地传达出,看见温声醒了,他低迷的情绪中似乎有一闪而过的放松。 “你…还好吗?”魏钊有些不自在地开口。 温声躺着看他,点点头,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指了指身侧的呼吸机,魏钊立刻心领神会地站起身,踩着虚浮的脚步出去了。 系统趁机开口:「宿主,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 温声却答非所问:「你注意到他刚刚看我的眼神了吗?」 系统:「什么眼神?」 温声不再回话了。 她本以为魏钊会和她彻底划清界限,尤其是在得知她已经和别人交往后。 可是没有。 他眼神中的歉疚很深,覆盖在眷恋之上。被掩饰过去的嫉妒和不甘心,几乎就要将他吞没了吧? 从小到大都没有体会过被选择的滋味的孩子,只不过是尝到了温声给予他的一点点甜头,就以为是偏爱了。 可是最后还是要他自己来撕开血淋淋的现实,一如他失去的所有那样。 那些都不会属于他,温声也是。 明明应该早就习惯的才对,可是,还是想争一争的吧? 小时候没有的能力,难道现在他也没有吗? 这时候魏钊已经带着护士姐姐过来了,看着他不自然地将手压在头顶翘起的一小撮碎发上时,温声轻轻弯了弯眼角。 14.「病弱女配14」 护士姐姐帮温声撤去了呼吸机,扶着她从床上坐起,又喋喋不休地叮嘱了好几遍她的病情。 这次的事,虽然说到底是她们护士站的疏忽,可裴医生也不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吧。护士姐姐撇撇嘴,自觉是将嘴皮子都要说破了,才肯离开。 只留下一股若有似无的尴尬萦绕在两人之间。 温声不说话,坐在床上盯着他看。 魏钊被她这样瞧着,连手的位置都不知道该放哪才好,面上也难得显出了几分窘迫的神色,最后只能轻飘飘地问一句,“要喝水吗?” “你现在愿意理我了?” 温声视线中不改直白,问出口的话也不扭捏,像是要将他彻底看透。 见魏钊又是一副想要道歉的模样,她紧接着打断,“所以,是为什么…” 也补全了后半句:“为什么对我生气?” 知晓她向来是不肯轻易罢休的个性,魏钊垂下眼,很是踟蹰着开口。 要怎么说?这比想象中难。 他的脸已经开始发热,却还只能堪堪吐出几个不关紧要的字而已。 “我以为……” “以为什么?” 温声看见他红得像是要滴出血般的耳廓,很是耐心地追问下去。 “不想说算了。” 算是激将法,只是没想到对魏钊这样有效。 “我以为你和那个医生有不正当关系。” 像是出现程序错误的机器,逐渐升温至运行卡顿。他皱眉、犹豫、后悔,各种情绪复杂的堆迭在那张俊朗的面孔上,让温声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清了清嗓子,并不想解释什么,“时间不早了,你该去学校了吧?” 魏钊沉默地点点头,一直紧绷着的唇线始终未有松动迹象,他迈出脚步,却又在接近门口时停下。 他转身,乌黑的瞳孔中透出病床上恬静的那抹身影,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缓缓开口。 “那天晚上,还有你手上的伤…对不起。” 话音停顿在此刻,温声以为这就是全部。 魏钊却继而启声,这样温柔的语气连他自己都很陌生,“以后,你可以随便对我生气…打回来也行。” 真是太过直言不讳了—— 温声抿着唇笑,朝他招招手,“过来一下。” 按停心中的波澜万千,魏钊听话地走近。 温声从桌上拿起一把小梳子,将他头顶翘起的发梳了下来,又用手指替他整理好形状。 随着她的贴近而一同裹挟而来的苦涩药味,感官在咫尺距离间被无限扩大。 魏钊想了好几种温声叫住他的可能,却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慌乱的心跳几乎就要超脱他的掩饰能力了。 魏钊微微垂下来的视线落在她修长的脖颈,白皙的肤色,若隐若现的果调香,还有皮肉之下两颗同样跳动的心脏。 然后,温声拉开了这个可以称为暧昧的距离,神色依旧如常。 “晚上,我还会在那里等你。” 分明只是最寻常的走廊座位而已,魏钊却从她的语气中捕捉到了,像是秘密基地一样的隐秘感。 “好。” 魏钊沉声应约。 * 等到魏钊走后,温声才有时间打开手机。 都不用她刻意搜索,通知框上已经自动弹出了一则骇世惊俗的新闻。 标题是“探病还是夺爱——知名女企业家疑似为情谋害无辜少女”,还配上了简玉将花束递给魏钊和温声昏倒的图片。 这样断章取义的文章层出不穷,让温声都从看热闹的心态,转变到有些过意不去了。 温声:「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补救一下。」 系统不多废话,直接将简玉的名片传入至她手机里。温声想了一下,在好友申请里缓缓输入…… 「我是温声」 简单明了的自我介绍,她点下发送键。 好友申请几乎是立刻就通过了。 简玉问她:「你哪里来的我的联系方式?」 温声撒谎:「魏钊给的」 对面消息继续传来:「你们很熟?」 「只是和他奶奶住在同一个病房的关系而已」 对话框顶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突然停了,温声回她:「找个时间,我们见面聊吧」 简玉:「你不怪我害你哮喘复发?」 温声转转眼珠,故意回:「不知者无罪」 简玉沉默片刻,才继续给她发来信息:「后天下午,你有空吗」 「可以」 15.「病弱女配15」 和简玉的话题到这里结束。 应该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吧? 温声放下手机,懒洋洋地转了转脖子,目光不经意抬起,却看见了半倚在门框边的裴碌。 他只穿寻常便服,不知道站了多久,见温声总算发现他的存在了,才朝她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早餐,开口的声线都拉长了,似乎是有些不满。 “在跟谁聊天呢,这么入迷。” 温声笑了,故意说:“一个总裁。” 裴碌打开病床上的折迭桌,将早饭分门别类摆好。 见温声一脸无所谓,甚至还有调笑的心思,好像昨天死里逃生的人不是她一样。 他有些无奈地抬手,敲敲她额头,“别好了伤疤忘了痛。” 裴医生好像一下子就可以猜到温声想做什么,更别说理会她的玩笑了。 她只好岔开话题,端起白粥喝了一口,好奇问道:“昨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裴碌去夹小笼包的手顿了一下,却还是嘴硬,“我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医术的。” “不过…”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神情中添了几分疑惑。 “你这个病少说也有两三年了,当时既然感觉不舒服,为什么不自救呢?药就在你床边的柜子里。” 温声抿唇,换上一副委屈模样:“就…太害怕了,忘记应该怎么做才好了……” “而且,我也相信裴医生的医术。” 这是温声惯有的哄人招数,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就将他准备好的说教台词都噎了回去。 “油嘴滑舌。”裴碌这样笑她。 等到吃完早饭,温声去找护士姐姐帮她搬回了原来的病房。魏奶奶看见她,才像是松了口气般,忙把她叫到身边,止不住嘘寒问暖。 温声被拉着东问西问好久,魏奶奶才切入正题:“丫头啊,你告诉奶奶,你跟小钊之间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已经和好了。” 见魏奶奶总算舒心的表情,温声笑容也很自然流露。 * 傍晚,还未入夜,魏钊赶在晚饭前就到了医院。 他试过许多方式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让沸腾的心脏重新变冷。 魏钊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温声太无聊了,她说会等他,却目的不详,所以实际上这连邀约都算不上。 好像他们说好的是约在病房门口见来着?是温声临时改了目的地,一条短信就让他耐着性子在楼道里东转西绕好久,最后停留在这里。 杂物间—— 楼道深处拐角的杂物间。 魏钊打开门时,温声正坐在推了有半米高的纸箱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腿。 逼仄的空间内,废弃的纸箱和各种医学器具被随意丢置,最多只留给他们一块瓷砖大小的位置站立。 魏钊紧贴着门,因为紧张而挺直的脊骨形成了一条笔直的线,长过额头的碎分刘海盖住他漆黑的深瞳。 温声换了新的病号服,浅粉色的,衬得她皮肤更白,像一块未经雕琢的润玉,在昏黄灯光下显露出诱人的光泽。 她慢半拍地抬起头,魏钊于是才发现,温声面上反常的潮红,因沾染汗水而紧贴在皮肤上碎发,蹙起的眉头,迷离痛苦的眼神… 她从纸箱上跳下来,在魏钊作出决定前将他拉下水,然后将门反锁。 不等他开口,温声的手已然附上他的胸膛,随即整个人倒在他怀中,一只手扣过他的脖颈,将他半张脸都压在她颈窝里。 “魏钊……”她的声音细若蚊吟。 熟悉的果调香扑鼻而来,魏钊整个人都被她抵在门上,这样的亲昵距离让他感到心颤。 “你……”魏钊尝试去拉了她一下,他顺着温声的力道微微俯下身,想听得更清楚些。 “想检查一下吗?” 温声指尖在他后颈位置画圈,开口的话意味不明,打断他的欲言又止。 “我和别人,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 温声说的是别人。 不是裴碌、裴医生,或者其他更亲昵的称呼。 她退出了怀抱,又重复一遍: “想吗?” 16.「病弱女配16」你是狗吗? 想吗?魏钊问自己。 那些仁义礼智好像都被抛之脑后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只能停留在怀中的软玉温香上。 色令智昏。 魏钊深吸一口气,总觉得嗓间有些发痒。 他想拒绝,想告诉温声她现在状态不对,他们这样做也不对。 可是又下意识地,他想到了裴碌,想到他们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身份。 如果不是他,就会是别人。 “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魏钊语气中多了些抱怨的意味,他的时间、他的意志、他的一切都决定偏向她了。 但是我会尽量去满足,这是他没说出口的下半句。 于是在温声的注目下,他微微侧过头。 一步步脱下外套,掀起衬衫衣角,露出在布料覆盖下压抑许久的那个部位。 他拉下拉链,指尖轻巧地解开纽扣,略大一号腰围的裤子便被轻易褪下,被内裤包裹的肉棒在接触冷空气的瞬间挺立而起。 见到这副阵仗的温声有些傻了,主动权被夺走,准备好色诱的台词还一句都没说呢,魏钊就已经要把自己脱干净了。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要我帮你脱吗?” 温声抬眼去看他,干脆放弃了探究,走近一步,指腹探入魏钊衣摆下方,轻轻摩挲过他的腹肌。 “好……” 她指尖很凉,触碰时让魏钊身体下意识紧绷。 呼吸逐渐紧促,他连着内裤一起将温声的长裤扯下,动作算不上温柔,手臂揽着她的腰肢朝自己贴近。 往日诸多幻想,现在只需要他一个念头就可以成真。 看着魏钊在情欲中微微涨红的脸,温声有些好奇地抬手,掌心贴合在他面颊,是发烫的触感。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此刻只倒映出她的身影。 “不问我为什么?” 关于她破绽百出的勾引。 “不问。” 魏钊侧过脸,在她手心掌纹落下轻吻。 欲望,和万分之一的真心——温声拉住魏钊衣领,强迫他低下头,咬上了他的唇。 呼吸在唇瓣相贴的那一刻,就被那人近乎贪婪地掠夺走,魏钊一只手发狠地钳着温声的腰与他贴合。 勾连、交缠的舌尖,侵略时无意磕碰在一起的牙关。疼痛,伴随着快感,还有被攫取至逐渐稀薄的呼吸。 在心跳频率的极限前,魏钊缓缓松了口。 隔着内裤的肉棒挤进她腿间,进入那淫水不断的湿润地带。 魏钊解开温声的上衣纽扣,将吻落在更深处,脖间、锁骨、胸前。 咬啮又渐渐取代轻吻,毛茸茸的发顶蹭在温声下颌位置,让她忍不住笑出声。 “你是狗吗?” “我在检查。” 魏钊伸出舌尖去舔舐因他而留下的红痕,留下一圈圈湿濡。 温声尽力夹紧了双腿,伸手去探寻他身下位置。 隔着内裤,她只好用一只手包裹住囊袋,在掌心中把玩几圈。 魏钊身子一颤,禁锢住她不安分的那只手,肉棒在她腿间狠狠摩擦冲撞几次,再抽离时,已经沾染上了一大片水渍。 他喉底发干,压抑的欲望几乎就要击垮理智。魏钊脱下内裤,早已硬挺的阴茎被浓密的耻毛包围着,暴露在温声眼前。 魏钊皮肤白,连柱身也趋近于淡粉色,看上去像是个未经情事的玩意,如果能忽略它可怖的尺寸的话。 应该会很痛,这是她首先想到的。 温声咽了口口水,可落在魏钊眼里,还以为她是因为害怕想退缩了。 “你可以随时叫停。” “只能叫停不能开始吗?人家的小穴都饥渴难耐了,魏钊,现在就插进来,好不好?” 魏钊没想到她会讲这样直白的话,轻轻皱眉,他扶着柱身,在就要临近那片禁地时踌躇不前了。 温声笑他:“在等什么?” 魏钊咬字很生涩,他好像并不期待答案,却还是这样发问:“你…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温声明知故问,用指尖替他梳顺了耻毛,然后顺着柱身,轻轻撸动起来。 在他压抑的喘息声中,温声轻笑。 “魏钊,我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只差最后一步,你不要检查了吗?” 她收回手,故作出可惜的神情: “我的小穴,很期待来着……” 17.「病弱女配17」两次高潮 ri riw e n.co 魏钊不回话,抬手抚顺她额角凌乱的发丝,低下头,落下近乎缱绻地亲吻。 呼吸再次被掠夺,温声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身体突然悬空,魏钊一双大手包裹住她屁股,将她整个人托起。 温声被吓到,下意识去搂住魏钊脖颈。 睁开眼瞪他,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很少见地流露出除了淡漠之外的情绪。 魏钊似乎笑了一声,自胸腔中传出的促狭音节很快淹没在他们激烈的亲吻中。 身下猝不及防地就被疼痛贯穿,巨大的龟头戳开她已经红肿的阴唇,直接重重捻在了花穴口,柔嫩的花穴忍不住轻颤,又吐出了一大片淫水,尽数浇灌在肉棒上。看后续章节就到:q u yu shuw u. co m 温声难耐地扭动着屁股,在那龟头上不断磨蹭。 魏钊一只手握住柱身,挺身将阴茎缓缓送入,一股强烈的饱胀感直冲大脑皮层,喘息在他们的唇齿间宣泄。 被骤然撑大的甬道,紧密贴合住肉棒,堵住了淫水全部的宣泄口,也在摩挲中,将温声身体里的瘙痒一点点放大了。 温声只觉得双腿发软,整个小穴都酥麻无比。 偏偏魏钊还不肯放过她,一定要亲到她断气才好吗? 她侧过脸去,主动阻断了这个缠绵太久的吻。 嘴唇因为红肿而有些刺痛,身下更甚。眼里含着泪,因为呼吸不畅而不断起伏着胸口。 还不等温声去打他,魏钊就抿抿唇,先主动道歉了,“转移注意力,就不会太痛了……” 他解释的样子也很正经,好像是真的经过缜密思考后才做出的决定一样,让温声没办法真的对他生气。 肉棒还留了一小截在外面,魏钊却不动了,温声只觉得内壁被撑得又酸又疼,想主动往里面蹭得更深一点,又使不上力气。 她泄愤般低头去咬魏钊的锁骨,讲话声音里也带了鼻音,“痛死了,你动一动啊……” 魏钊任凭她如何咬,即使留下了牙印也一声不坑,他嘴巴嗫嚅了一下,耳朵红得都要滴出血来。 “太紧了…进不去……” 小穴咬得太紧,连带着他的肉棒也被绞得有些发疼。 魏钊见温声实在是一副忍痛的神情,将好不容易进入的肉棒又退出来一段。 “嗯……就这样,动一动……” 肉棒挤开甬道内一层层褶皱,在小穴里软肉的吸附下,缓缓抽插起来。 淫水顺着肉棒进入和抽离的动作不断流淌,将整个柱身都包裹上晶亮的液体。 魏钊速度一直很慢,柱身上盘旋交错的青筋一遍遍刮蹭过她娇软的内壁,动作越缓,感受越明显。 温声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身体止不住发颤,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又是一次送入,在淫水的润滑下,已经涨至饱和的阴茎直接突破了软肉的层层吸附。 柱身被全部吞入,一口气顶到了花心,酥麻占领了她全部感官,两颗囊袋拍打在阴唇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嗯…!好大,不能再顶了……” 随着进入阻力的减小,魏钊突然加快了抽插,下半身加速顶胯,让温声也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晃动。 穴口被撑胀到极限,骚水在拍打声中飞溅,发出淫荡的水声。 温声只觉得穴肉都要被肏得失去知觉了,门外却在此时传来了脚步声和谈话声。 其实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间不起眼的杂物间,可温声还是忍不住身体一紧。 魏钊被夹得呼吸急促,伏在她肩头闷哼一声,开口语气却很温柔。 “放松,声声……” 温声紧紧捂住嘴巴,在魏钊越来越快的抽插下,小穴已经几近痉挛,被顶撞至高潮的淫水在此刻喷射而出,喷洒在马眼处,顺着交合缝隙四处飞溅。 又是数十次的连续冲刺,温声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屁股的动作了,她伸手去抓未探入小穴的那截柱身,用最后一点力气,跟随着魏钊不断抽插的动作而上下撸动。 她大腿根处紧紧夹在魏钊腰上,将他的腰间,腿上都弄得湿漉漉的。 握在肉棒上的那只手一点力度也没有,却反而更加剧了魏钊的敏感度,他持续捣动,好像要将她的手也戳进花穴里那样。 强力的撞击将温声的声音也给撞得破碎,门外时常传来脚步声,让她不敢再放声呻吟,只能贴近魏钊耳边,呜咽开口,“射…给我……” 魏钊指尖去揉搓她微微顶起的小腹,却让她觉得更加发胀,内壁被不断抽插都已经变得软趴趴的。 在温声的又一次高潮下,滚烫的淫水浇灌在他红肿的龟头。 魏钊身子一颤,想抽离,可出口却被怀里人儿紧握着。虽然还是轻飘飘的力道,他的精液却已经不受控地喷出,尽数射在了她的穴中。 滚烫的液体直直冲撞在花心,让温声忘乎所以地呻吟,大腿卸力般垂落下去,她将头埋在魏钊颈间,感受着身下不断张合的小穴和止不住流淌的淫水。 肉棒被吐出,魏钊甚至用托住她屁股的那只手去揉了揉她被肏得可怜的穴口,淫水混合着精液,沾满了他指尖。 “别弄了……”温声浑身乏力,开口声音也小小的,听上去就像在撒娇。 魏钊说好,可却还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 “你累不累?放我下来……” “嗯。” 魏钊抱着她坐在了纸箱上,踩过她流的一地淫水,小小四方空间里,四处弥漫着性爱后的气息。 温声从他的颈窝中抬起头,任由魏钊替她擦去眼角还未干的泪痕,笑眯眯地开口。 “检查结果怎么样?” 温声穷追不舍地问,好像他真的很在意这个一样。魏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避开视线轻轻嗯了一声。 18.「病弱女配18」 温声坐在纸箱上穿衣服,很安静地盯着魏钊屈膝在擦地板上的水液。 他神情专注而认真,好像真的可以做到心无旁骛。 腿还在发软,去系纽扣的手也止不住轻颤,温声低头去看她胸口深深浅浅的吻痕。 她皮肤本就薄,更别说这些一一都是魏钊用牙齿折磨过的结果。 即使穿好衣服,也遮盖不住全部。 温声将垂落身后的头发也拨至胸前,在确认别人发现不了端倪后才肯罢休,可一抬头,就对上了魏钊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睛。 他不知何时已经清理好地板而站起身来,朝温声走近一步,声线里莫名有些委屈的意味: “你不想被别人看到吗?” 是委屈吗?温声不确定,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他们现在是在医院,她还有男朋友,不想被看到很正常吧。 温声抬手去指魏钊脖子上的牙印,“你想被别人看到吗?” 那处是被她带着怨气咬下去的,殷红的颜色,在他偏白的皮肤上很惹眼。 “嗯。”魏钊很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好像那是什么具有象征意义的勋章一样。 温声觉得面上有些泛红,向来伶牙俐齿的一张嘴也在此刻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虽然感觉很奇怪。 不过他想让别人看,那就看吧。 时间也不早了,反正这些痕迹,明天就会变浅的吧? 温声将长发扎成了一个低马尾,她脆弱脖颈上的被肆虐过的痕迹,便如数暴露在魏钊眼前。 身下欲望又在蠢蠢欲动,魏钊听见她轻柔的嗓音。 “满意了吗?” 他的渴求、和不安,好像正在一点点蚕食他本就不坚定的心脏。他想要温声的视线只落在他身上,想要被她哄着,想要她的爱。 即使是以这样不清不白的关系。 所谓爱欲,难道不就是这样无所求的吗?况且,他真正得到的,已经很多了。 “满意了。” 魏钊伸手将她拉入怀抱。 * 温声跟在魏钊身后走,回病房的一路上,她连头也不敢抬。 奶奶早就睡熟,她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直到魏钊替她掖好被子后关门出去,温声才伸手去拿一直放在枕头下的手机。 来自裴碌的两通未接电话。 还有一条讯息。 「还好吧?你不在病房,也不接我电话,有些担心你」 手机微弱的光源让温声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她仔细想了一下她和裴碌的关系。 本来是没有当真的,只是因为被魏钊看见了,才决定这样将错就错下去。 她本不该在任务之外节外生枝的,她是他的病人,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如果现在叫停,情况一定会变得很尴尬。 魏钊现在不介意,不代表他以后也不会。何况他奶奶的命运还被简玉捏在手心里,诸多原因下,难保他们不会发生些什么。 顺其自然吧。 温声轻点指尖,这好像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了,至于那些可能的意外和变故,她实在不想去想。 她在对话框里缓缓输入—— 「我没事,就是随便走走。手机没放在身上,不用担心我,早点休息。」 系统:「宿主不用这么纠结的,如果有需要,本系统可以强制更换宿主的主治医生。」 温声翻了个身,没有回应的意思。 她知道这种情绪是什么。 她有偏心,可是她也会舍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温声还没有睡意。门被缓缓推开,魏钊进来照顾魏奶奶起夜。 分明是这样清瘦的身躯,却可以在她身体里种下那样轰轰烈烈的因果,也是在这个时候,温声才得以发现。 她是一个十足自私的人,她学不会后悔,于是只好让别人承担被伤害的苦果,她需要的只是很多很多的爱,足以让她深陷其中。 所以其实不是愧疚,她只是苦于找不到一个万全之策。 洗手间水声停了,魏钊扶着奶奶重新睡下。然后脚步声一点点近了,停在温声的床边。 即使紧闭双眼,她也可以感受到面上被笼罩的一小片阴影,感受到魏钊冰凉的唇贴在她额头。 温声睁开眼睛,笑意在眼底流露,好像将所有混乱的思绪都一扫而空了。 她活在当下,那就只要当下就好。 帘子被温声抬手拉下来,借着风声飘扬在两张床之间,温声告诉他,如果是晚安吻的话,要亲这里。 她指指自己的嘴巴。 很安静,狭窄的,两人之间的距离。 魏钊低低笑了一声,在她唇瓣上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19.「病弱女配19」 网上的舆论愈演愈烈,温声即使不出医院,也会有伪装的记者溜进她的病房。 在她冷脸驱逐走今天的第三个便衣记者后,最终难以忍受地拨通了简玉的电话。 “晚上你有空吗?我们见一面谈谈。” 像是早有预料她会等不及般,简玉说好。 地点是简玉订的,一家高档的咖啡厅。 不知道对方是有心还是无意,温声因为病情,其实是不能喝咖啡的,不过她没戳破。 住院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穿除了病号服以外的衣服。素面朝天的一张脸,只是为了看上去有气色点而涂上口红。 一月份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温声双手环在胸前,以为能抵御寒风,将脸又往围巾中埋了几分。 她驻足在门口,从玻璃窗中看见简玉孤单的身影。温声抬手掸去了身上霜寒,才踩着清脆的铃铛声走进去。 “温小姐。”简玉朝她示意。 “你好。” 温声点点头,在她面前坐下,将外套脱下交给服务员。接过菜单,整页纸上,几乎是列满了她的忌口食物。 她最后点了杯牛奶。 简玉将她的动作一一收入眼底,也不多做声,直接开门见山:“这件事,温小姐想要如何解决?” “简总既然来见我,应该是已经想好方案了吧。” 见温声没有死缠烂打的意思,她苍白的一张脸上始终流露出恬淡的笑容,有些虚无的,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样。 简玉将一早准备好的文件从包中拿出来,推至温声面前。 “这是我公司内部公关整理的文件,时间有些紧张,明天一早就要召开记者会。” “我今天来,就是希望温小姐能出面参加。” 从发丝到衣服的每一寸布料,简玉的美是精致的,是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的。 向来惯于发布命令的一个人,如今就算是请求别人帮忙,表情上也看不出一丁点恳切。 温声翻开文件仔细看了一遍,她脸上的笑意逐渐转变至有些莫测的氛围。 片刻,才缓缓开口,“你会邀请裴碌和魏钊都到场的,对吧?” 简玉不否认。 如果只看内容,确实是很完美的一次公关。猜测也好,臆断也无所谓,总之温声拿着文件率先站起身。 “我会准时参加的。” 不过即使有口头承诺,简玉也还是怕她会反悔,安排了温声在记者会附近的一家酒店先住下。 只要不用回医院,住哪温声都不太有所谓。裴碌是知道情况的,反倒是魏钊,连续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来。 温声开了静音,都只当没看见。 视线缓缓移动到床角处的监听器,从刚进入房间起,系统就一直在警报。温声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爱的也太病态了吧,简大总裁。 * 第二天,温声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准时入席。 她翻开文件,平铺在面前,又调整了一下话筒位置,在等待发言的时间里也只是一直低着头,完全没有将视线投向席下座位的意思。 系统:「宿主真的要按照简玉准备的声明读吗?」 温声:「当然。」 系统偷瞟坐在相邻座位的那两个人,自觉不妙地嘀咕一句:「火药味啊……」 等到简玉入场坐好,记者会也就正式开始了。好几个人轮流发言,温声排在倒数第二个,也就是简玉的前面。 总算轮到她,温声保持着面上得体的微笑,轻声开口。 “大家好,我是温声。感谢每一位到场的记者朋友们……” 按照准备好的台词一步步进行:“我与简总在此次事态发生前素不相识,简总携带花束探望病人只是出于好心,并无意想要伤害谁,对我所造成的意外,简总也深感愧疚,请大家不要误解。” “其次,关于简总是否插足这个问题……”温声顿了一下。 “实在是无稽之谈。当日魏先生对我的救助,只是出于一个人良善的本能。我与他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自然也就不存在第三人的插足。” “此外,本人并非单身。我和我的男朋友很幸福,我也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希望各位媒体能如实报道,不要再打扰我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平静生活。” “谢谢大家。” 温声站起身来鞠躬,听见台下响起掌声,笑意也更深了些。 20.「病弱女配20」他不要做小三了~ 等到简玉发言结束,温声就借口身体不适先离开了。后面的记者提问环节,想来也都是冲着简玉去的,她实在没必要待在那里浪费时间。 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总之是一条远离人群的路。 温声昨夜睡得不好,醒的又早,从小腹处传来阵阵刺痛,是对她不吃早饭的惩罚。 她站在自助贩卖机前,需要一只手倚靠着机器才能不倒下去。 意识晕晕沉沉的,却偏连二维码也要和她作对,手机举起来半天也扫不上。 有脚步声近了,随即是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侧。 “这样无助的时候,你心里在想着谁?” 魏钊连同手机一起,反握住她轻颤的腕臂,略微一拉,地心引力便牵引着温声坠入他怀中。 好像天性渴望温暖那样,她脸颊下意识地紧贴在他胸膛位置。 魏钊收紧了这个怀抱,掌心贴合在她纤细的腰肢,却依旧声线平平,没有情绪。 “是你的男朋友吗?” 温声闭上眼睛,不去理会他。 “把你有男朋友这件事说给那么多人听。” “真是……” 他说不出后半句了。 魏钊不动声色地藏好掌心里深刻的指印,蜷曲的指骨上,好像还留存着紧紧攥拳的肌肉记忆。 当温声站在台上提起“男朋友”这样的字眼时,聚光灯迅速掠过他,而在裴碌身上形成光点。 那一刻,魏钊在想,那束光之外的地方,可真黑啊,好像连存在的权利都不被允许那样。 他的全部爱、自尊与野心,通通在一种名为嫉妒的欲望挟持下,逐渐变质、腐烂,然后滋生出一个他自己也不认识的个体。 原来他不满足。 痛苦是深刻的,是不能因为短暂的甜蜜而忘却的。 哪怕他们有着最亲密的交融记忆,哪怕温声瘦弱的身躯,此刻就安静的停留在他的怀中。 他还是不觉得满足。 她的一切,都该是属于他的。 而不是她所谓的那个男朋友。 魏钊俯下身去,一只手从她膝盖之后穿过,以公主抱的姿势熟练地将她托起。 温声躺在他的怀中,分辨不清方向,也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好是坏的心情,只能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脖颈。 应该…是不太好的吧? 即使听到门上落锁的声音,即使屁股已经接触到了冰凉的桌面,她也不肯放开交迭在他颈后的一双手。 “声声,先放开,不是想喝水吗?”魏钊低哑的声线像是天然的诱蛊剂。 温声这才敢从他怀中抬起头,露出因为心虚而微微涨红的面颊。 她今天化了淡妆,在往日的苍白之上多添一份明艳,她懵懂的瞳眸就这样盯着他,分明是不含任何欲望的。 是他有意曲解。 魏钊指腹缓慢地摩挲过她娇嫩的唇瓣,擦去唇彩颜色,然后在下一秒,他的唇重重压上去,将汹涌的呼吸附送。 在他心底压抑着的无从疏解的怒火。 她的故意冷落、视而不见,全部压在他沉重的脊骨之上,将他打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温声在他的力度下,禁不住地将身子向后倾。 魏钊略带惩戒性地啮咬着她舌尖,在追逐中牵扯出交连的口液。 “唔…疼……” 唇齿在的肆虐间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可魏钊却还不愿松动,愈发狠得紧紧裹含住那柔软欲滴的红唇,好像永远也不觉得倦怠般。 温声不知道。 昨夜魏钊给她一共拨了十三通电话。 一开始只是想问她为什么不在医院,后来就转变成了担忧,再后来,只剩下不安和自卑来回徘徊。 他想问她是不是再也不会理他了,是不是那夜激情只是一场梦,是他不如裴碌吗?即使就这样骗他、玩弄他,也不愿意了吗? 拨打电话变成他的一个机械性动作。直到后半夜,手机里传来简玉的讯息,是通知他参加记者会的。 名单上温声也在。 握住手机的那只手缓缓下垂,昏暗走廊,只留下他头顶上的一盏灯,映照他的形单影只。 他总是握不住她的,在失去和拥有之间,原来还有患得患失这个选项。 在遇见温声之后,他好像总在体会这种滋味。 患得患失。 魏钊用舌尖舔去她唇瓣上的血珠,露出皮下殷红的伤口,看上去那么可怜。 还有她蓄起泪水,含着怨怼瞪过来的一对眼眸。 “魏钊,你就是条狗!” 温声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只是她哪里有力气。被亲得虚浮昏沉的大脑极度缺氧,指挥着手的动作自然也是轻飘飘的,力度太小,反而像是在调情似的。 “嗯。” 魏钊神色不变,任凭温声如何在他怀中泄愤。 被她哄了那么多次,他也该学会了。 21.「病弱女配21」舔 温声接过魏钊递来的水杯,小口地喝,拼命想要压抑下太躁动的心跳。 她明显能感受到自己这回有点玩脱了,明明她的本意只是再拉低点他的心理防线,让他吃醋的。结果怎么就弄巧成拙,好像反而把魏钊引向了更深的占有欲上。 不过事在人为,温声这样安慰自己,从水杯中偷偷抬起眼去看他。 “还喝吗?”魏钊站在饮水机边,神色如常,好像方才的失控只是一场幻觉。 温声摇摇头,放下水杯。 空气里的尴尬氛围还未消散,偏偏温声的电话在这时候响起。 来电人是简玉。 温声感觉莫名其妙,简玉给她打电话干嘛?默默问系统,难道她在魏钊办公室里也装监听器了? 系统:「是的…不过本系统已经把它屏蔽了,请宿主放心!」 简大总裁真的玩得好变态啊…… 在魏钊的注目中,她划下接通键,顺便打开免提。 “喂?” 简玉直接跳过寒暄,“魏钊和你在一起吗?” 温声侧头瞟了魏钊一眼,开始撒谎: “不在。” “真的?”简玉明显不信,“我看见他跟着你一起出去了……” “是吗?”温声回应地漫不经心。 在片段的相处中,温声也大概明白了简玉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越是表现的不在意,她就会越抓狂。在她精致的皮囊下,包裹的其实是一个毫无礼貌的灵魂。 温声打断她,“简总,你好像还没有和我道歉。” “什么?”简玉愣住了。 “你的花差点把我害死,你还没有和我说对不起。” 话筒那边沉默了。 温声穷追不舍:“那天,你是故意的吗?” 其实她已经有答案了,只是因为无聊,才会没有挂断电话,听简玉并不精妙的解释,她说了一大堆,可就是不肯说对不起三个字。 最后,简玉像是被逼无奈了,激烈的情绪,只化作了尖锐的一句,“你是不是喜欢魏钊?” 这到底都是哪跟哪啊……温声嘴角抽搐,差点就要翻白眼了。 魏钊一直安静地听着,不只是简玉,他也很期待这个问题的答案,心脏跳动的频率因为紧张而加快。 可是温声却像是浑然不觉般,直截了当地回复:“不喜欢。” “你问多少遍都是不喜欢!嗯……” 温声正忙着跟简玉拌嘴呢,却突然感受到了身下一股潮湿的触感。 她死死咬住下唇,低头去看。 她的裙子不知何时被掀起,魏钊在她身前蹲下,双腿也被分开,只露出小小的三角内裤。在刚才的接吻中,已经沾染上了湿润的痕迹,听着温声继续在说着不喜欢,魏钊抿着唇就凑了上去。 “喂?!你是不是心虚了……” 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娇嫩的私处,温声只觉得她身下那一片被看光的肌肤都在颤抖,偏偏简玉此刻还在她耳边喋喋不休。 隔着布料,魏钊开始只是在穴口位置用舌尖轻轻卷了一下,可内裤以内的淫水却像是受到感召般在此刻苏醒,往他舌头停留过的地方蔓延。 魏钊舌尖微微用力,往前顶,内裤也被戳进小穴之中,唾液和淫水更是内外兼施,很快打湿了那一小块的布料。 “简总,你要是实在没事我就挂了……” 趁着魏钊把她内裤脱下的间隙,温声才松开下唇,压抑下唇角,轻轻喘气。 简玉那头静了一刻,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 魏钊从她的身下抬起头,他唇边沾上的不知是唾液还是她的淫水,总之是亮晶晶的。 “不喜欢。”温声在他期待的眼神中,还是残忍地宣判,然后果断按下挂断键。 其实她可以解释,刚才的话都是说给简玉听的,如果她说喜欢,后面日子一定会被简大总裁纠缠到死的。 可是,来不及了…… 内裤被扯下,魏钊的呼吸就直接喷洒在穴口。没有了布料的阻隔,他的胡须也尽数胡乱扎在阴唇上,惹得她又痒又疼。 “嗯……”温声下意识将腿叉得更开,身下很痒,又在止不住流水。 魏钊张嘴含住那处娇嫩,只不过是最浅层的挑逗,她的身体却在轻颤,花穴里嫣红的软肉一张一合,好像是在诱引他深入。 他用牙齿去刮蹭阴唇,轻轻咬住再松开,然后紧接着再一点点舔舐止不住流出来的淫水。 魏钊冲着软肉轻轻喷吐出热气,却没有丝毫再向前的意思。 身体里的难耐已经趋近于极限了,根本不满足于他在穴口停留的这点快感。 “你…往里面……” “我们不是普通朋友吗?”魏钊再次抬起头,很较真地盯着她一双迷离的眼睛看。 “声声。” “你是在要求一个普通朋友帮你舔吗?” 魏钊将骚话说得得心应手,连温声想要自慰的手也被他按住。 就存心看她难受死是吧! 温声没办法,只好嗫嚅着开口,“不是…普通朋友……” 再多废话解释都是徒劳,温声只觉得身下比她吃了春药还要难受百倍。 魏钊到底想听到的是什么啊! 她头脑发热,也管不了那么多,娇滴滴地就喊了一句:“老公……” 22.「病弱女配22」潮喷 万事开头难,紧接着就是骚话连篇了。 “老公帮声声舔舔,痒…好难受……” 魏钊愣了一下,像无意识地触动了他身上最柔软的开关,打破他全部伪装,将他鲜为人知的羞赧的那一面暴露出来。 他不再因为温声说这样下流的话而皱眉了。 低悬的眉峰逐渐舒缓,他声线压低,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温声叫他老公的那一句。 魏钊一只手撑开她阴唇,开始更卖力地舔起来。 舌尖进入软肉之中打圈,粗糙的舌面卷过阴蒂,阴唇也一并舔过。唇瓣包裹住阴唇吮吸,将不住流淌的淫水收裹入腹。 快感直达大脑皮层,让温声几乎坐不直身子,索性整个人躺在了桌面上。 魏钊顺势抓住她大腿将她拉近,舌尖顺着肉缝又探进去一分,搅动出更多的淫水。 一只手揉搓在阴蒂上,先用指腹重重碾压,再用唇安抚似地亲吻,舔弄。阴唇外掀,好像完全失去了原本的形状,凌乱得一塌糊涂。 “嗯…魏钊……” 温声爽得说不出话,原本就撅起的屁股下又垫上了魏钊的手臂,姿势看上去,完全就是魏钊捧着她的下面在吸。 阴蒂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牙关在小圆核上厮磨、舔咬,刺激着温声整个身子都在颤动。 魏钊唇舌动作未停,从下至上地抬眼,幽幽看她一眼,那双漆黑的瞳孔中,弥散着浇不灭的浴火。 温声立刻改口:“老公……老公舔得声声好爽……嗯……!” 一个宣誓身份的称谓就可以取悦他,哪怕知道是假的,哪怕这两个字实际上离他,离他们都很遥远。 粗砺的舌面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包裹住软肉,他加速了吮吸动作,舌尖灵活地左右周旋,淫水顺着他下颌流淌,空气里只剩下他吞咽的水声。 好淫荡啊…… 温声咬住自己的指节,细软的娇喘声只能从唇齿的缝隙中倾泻,听上去更加勾人。 她将手探入身下,加速揉捏按压阴蒂,魏钊的舌不时划过她指尖,紧接着便顶入软肉中,冲撞开层迭褶皱,在深处搅动。 大腿又被往上掰开更多,魏钊将脸埋入更深,高挺鼻尖戳进她肿胀的阴唇里,在剧烈的情动之中,将温热的鼻息也升温至滚烫。 好像要融化了一样,来自魏钊唇齿的触感已经逐渐模糊,只有不断加深的快感。 小穴不断张合,像是在回应他的舔弄。 不行了…… 温声原本支撑在桌面的一只脚逐渐失力,整个人都要瘫软融化了。 当舌面再次重重压上阴唇,舌尖在阴蒂上打圈,已经挑逗到极致。 温声只觉得身体僵直一瞬,连尖叫的力气也被抽走,只有破碎的啜泣和喘息声。一股透明的热液喷射而出,全部落在了魏钊的脸上。 晶亮的液体像水一样,挂在魏钊唇瓣、鼻尖、眼角,更多的是飞溅到桌面和他的衣领。 她竟然…被舔到潮喷了…… 温声面上泛红,扭过脸,不去看她身下是如何的狼狈模样。被爽到痉挛的小穴还在止不住一抽一抽地颤动,可偏偏魏钊的唇又贴了上去。 液体顺着他滚动的喉结吞咽,温声无力地抬手,推在他肩头,“不要了……” “还在流水。”魏钊用舌头包裹住阴唇,舔过淌水的尿道口,甚至将阴毛上沾染的液体也舔干净。 温声一只手撑在身下,即使看不见魏钊的神情,也能感觉到他的专注,好像是在做一件很正经的事一样。 她心上多了些异样的感受。 “老公,我渴了。” 刚经历过剧烈的高潮,她面上潮红未褪,声音也绵软,眼中春波不加掩饰地落在魏钊抬起的脸上。 依恋的传达是靠眼睛吗? 魏钊有些不自然的垂下眼,站起身去拿桌上的水杯。却在俯身时被抓住了衣领,身体失去重心而下坠,两片唇瓣紧密相贴,心跳与他的胸膛共振,震得人发麻。 “好喝吗?”一吻结束,温声眨眨眼看他。 魏钊抿着唇,像是在回味。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一点咸涩,还是甜蜜,他有些分辨不清了。 “嗯。” 23.「病弱女配23」 不等温声懒散太久,系统发出了提醒。 「宿主,简玉正在接近中。」 她先是微愣,看着坐在靠椅中,正在整理散落文件的魏钊,掌心下意识迭上他手背。 魏钊问询的视线投过来。 任由温声借力坐直身子,在敲门声响起时,像一只受惊的鸟雀般从桌上跳下来,抖落了浑身莫须有的慌乱,然后再自然不过地钻入桌下的空位之中——他的两腿之间。 动作太一气呵成,好像生怕被撞破奸情一样。 魏钊盯着她的目色略沉几分。 “魏钊,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简玉的声音。 魏钊并不应声,坐近了些,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出来,声声,门上锁了……” 温声摇摇头。 门在下一刻被推开。 魏钊有些错愕地抬头,盯着简玉手中的钥匙看,尽量收敛起面上多余的神情,停顿了片刻,才不平不淡地叫了句简姐。 简玉将门关好,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魏钊有些反常。 他周身气压很低,办公室也是异常凌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香味,可偏偏是这样一幕场面,让她难以抑制的心跳加速。 “你发过脾气?为了那个女孩?”她像个大姐姐一样走近,开口想疏导几句。 “没有。” “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就算再喜欢也该死心了,何况你们认识才多久……” 魏钊打断她:“简姐,这是我自己的事。” 目光不经意掠过桌下蜷缩的那抹身影,太纤弱的,轻而易举的被逼仄空间笼罩住,连影子也透不出那一小片的地界来。 隔着不能见光的身份,仿佛在他们之间也设下了这样一道生铁制的门,温声下意识的逃避动作,让他连迈出那一步的理由也没有。 简玉被这样拂面子,表情也有些不好看了,她犹豫了片刻,“魏钊……” “简姐,等我手上这个项目结束,我就离开公司,我的事你已经帮了很多,以后就不劳你再费心了。” “离开?”简玉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是那个女人要求你这样做的?!你为了她,要放弃你现在拥有的全部?” 魏钊淡淡开口,“她什么都没有说。” “我只是不能再为你工作了。” “她就有这么好?” “是。” 魏钊坦然应下简玉的一切询问,指腹抚上袖口浸透的一小点液体。 有些事他不问,是为了给彼此都保留一些体面,可是温声因他而受的那些委屈,该怎么算? 真相,他可以自己去分辨,而不是通过那一纸文书上操纵舆论的话语。 “她从来不会利用别人的善意来满足自己的私心。” 简玉被逗笑,她精致的面容上出现了一瞬的裂痕,泪水混着撕心裂肺的声线,“你也知道我有私心啊…” 她望向魏钊不为所动的侧脸,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魏钊时的样子,他作为校贫困生代表上台发言,即使穿着最朴素的校服,也依旧掩盖不住皮囊下矜贵的灵魂。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改变了呢? 魏钊低下头说抱歉,将所有回旋的余地都回绝了。 “好……魏钊,这是你自找的,你就等着眼睁睁看着你奶奶性命垂危吧。”简玉很残忍地放下狠话,将门摔出好大一声响。 温声皱着眉,有些为难地抿唇。她没想让魏钊跟简玉闹掰的,更不想让魏奶奶手术失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而产生的蝴蝶效应吗。 “声声,出来吧……” 魏钊柔软的嗓音从头顶处响起,他低下身子,面上是掩盖不去的倦意,将掌心放至温声身前。 温声将手心交付,掌纹相合,魏钊缓缓收掌,像是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 他蹲下身,将温声拉入怀中。 不是的。 温声想摇头,想说她一点也不好。 从始至终,她一直都在利用魏钊的善意来满足自己的私心,勾引他、引诱他,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温声:「除了简玉,魏奶奶的病,没人能有办法了吗?」 系统:「是的宿主。即使是虚拟世界,本系统也没有办法做违背天伦的事。」 虚拟世界啊—— 泪水隐匿在魏钊的衣领,掌心贴合上她轻颤的肩角,好像能透过皮肤血管,将心跳也紧密相接。 ———— 尝试修了一下还是不太满意,晚上再发一章! 洒狗血预警…… 24.「病弱女配24」 那天过后,温声大病了一场。 这场病来的突然,连续高烧好几天,温声好不容易被魏钊养得丰腴些的身体迅速消瘦,脸颊两侧也不健康地凹了下去。 症状除了发烧,咳嗽,医生也看不出来别的什么毛病。中医药都吃了,但在温声身上并不起多大作用。 她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的光景,即使在最热闹的新年里,也被迫缠绵在病榻。 在清醒的时间里,魏钊总是陪在她身边。即使在混沌的梦中,她也能感受到被紧紧握住的,十指相扣的掌心。 寒假过去,天气也逐渐转暖。 系统看着这样日渐消沉的温声,忍不住出声提醒她:「宿主,人各有命,其实你不必这样折磨自己的。」 温声并不理它,只是自顾自开口:「今天是我的生日,过了今天,我就二十周岁了。」 她侧躺着身子,面向窗口,将手伸向太阳所在的方向,看上去好似柔弱无骨的指节,连一点阳光也遮挡不了。 「你说,裴碌会愿意娶我吗?」 * 新春开学后的魏钊变得很忙,距离高考不过三个月的时间。 他从简玉那里辞职后,生活重担再次压下来,为了凑齐手术费,他同时又找了两份打杂的零工。 自从温声这场怪病后,她就被转移到了单独的病房。魏钊总是在夜里来看她,静静地凝视她安睡的睡颜,然后又匆匆离开。 手机里传来裴碌的讯息,是在祝她生日快乐。 温声问他:「今晚你会来看我吗?」 对面沉默一会,才回复:「好」 温声打算将自己好好梳洗一番,躺了这么久,总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被打断重塑过一样。 骤然下床前,她先做了几组伸展,将自己累得满头大汗后,面色也变得红润了些,看上去倒是冲淡了不少病容。 总算挨到晚上。 裴碌今晚临时有一台手术,结束再来看她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他推开病房门,就看见温声坐在床上,一副昏昏欲睡,却还是想努力打起精神的模样。 裴碌抬手敲敲门,有些无奈地走近。 他将手中的蛋糕放在床头柜,似乎是轻叹了口气,“既然困了,为什么还要等我来?”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和你一起度过。” 温声的笑意很满足,盯着他看的眼睛亮亮的,让人丝毫不怀疑这是一句谎言。 其实这一个多月以来,裴碌都在尽量避开不去见温声。 如果说,当初在记者会上,她向公众宣布他是她男朋友的那刻,是他们之间幸福的极点。那从那之后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这种幸福都在加速流逝。 裴碌不止一次地看见魏钊守在温声的病床边,看见他们十指紧扣的指节。 魏钊在她额头落下的轻吻,替她理好凌乱的发丝,擦去的眼泪,还有一遍遍轻声的呢喃。 魏钊对她说,不要怕,有我在。 他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裴碌在肚子里憋着这样的疑问,和恼火,只是因为温声还病着,才不去打扰。而他和一个高中生置气,未免也显得太不成熟。 哪怕魏钊觊觎着的那个人,是他的女朋友。 时间一转眼过去,原来已经忍耐了这样久了吗。 不过今天是温声的生日。他可以暂且对她和另一个人的一切都不过问,没关系的,只要他装作不知道就好。 裴碌深吸一口气,将蛋糕从包装盒中取出来,“特意买的小块的,你还在生病,不能吃太多。” 他站起身去关灯,在小小的三角蛋糕上插满蜡烛,整整二十个,把好端端的蛋糕都变成了一个刺猬。 看着裴碌手足无措排列蜡烛位置的样子,温声忍不住失笑,烛火昏沉的暖光映照在她脸上,将她脸上的笑意也渲染得暖融融的。 温声双手在胸前紧握,她问裴碌,“我可以把愿望说出来吗?” 她闭上眼睛,轻声开口:“我希望,能和我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像是预感到她会说什么般,裴碌藏在身后的手逐渐收紧握拳。 睁开眼,她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眼底倒映出门后的一抹孤单身影。 温声把蜡烛吹灭,整个室内便消失了全部光源,她声线有些颤抖,听上去怯生生的。 她问裴碌,“裴碌,你愿意娶我吗?” 啪—— 门外传来塑料盒包装落地的声响,然后是落荒而逃的脚步声。 窗外风声嘶吼,和屋内沉闷氛围形成绝妙反差,可是今天却没有人再给她留出一道风口了。 温声攥紧了床单,在黑暗与寂静之中,露出了很轻的一抹笑。 25.「病弱女配25」 2bx x.com 等到裴碌总算整理好心情。 他表情还是错愕的,打开灯,撕开他们之间黑夜这层介质,却还是看不明晰。 “什么?”裴碌又确认了一遍。 “你愿意娶我吗?” 温声从床头柜子里拿出戒指,丝绒盒包装,克数不大,但也不算太小,款式很简约。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想和我结婚?” 为什么会突然要结婚。 裴碌没办法理清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的思路,温声好像是认真的,可是他们之间,有走到情深义重,必须要结婚的那一步吗? 还有门外发出动静的身影,温声一定比他更清楚,那个人是谁。 裴碌抬手按了按胀痛的眉心,“温声,婚姻不是儿戏,你是自愿和我结婚的吗?”更多免费好文尽在:2a 33.co m “为什么这么问?我当然是自愿的。” “那魏钊呢?”裴碌没办法略过这个话题,还是发问了。 他不愿意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只能期待温声给他最真实的答案。 “他是谁,重要吗?裴碌,你是我的男朋友,是我唯一愿意厮守终生的人,为什么要关心那些不相干的人呢?” 温声的神色是惨淡的,忧郁的目光,她的声音在光源下低哑而微弱,似烛火般摇曳,不知道会在哪刻就倾然崩塌。 裴碌不想看见她这幅样子。 一场病过后,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还是只是因为他们太久没有单独相处了呢?裴碌一点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这场病将温声生命里的朝气抽离得所剩无几,只剩下如水般的平静。 裴碌觉得嗓间发痒,说不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温声垂下头,退而求其次,“我什么都不要,结婚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不会过问。” “温声…”裴碌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同自己对视,语气低沉,他眼中闪烁着质询的怒火,“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把婚姻当什么?又把他当什么? 温声丝毫不畏惧地直视回去,她还在避重就轻:“我想要做的,只有裴太太而已。” 他的手机里传来一声震动。 裴碌像是被气急般收手,大力将温声摔落回床上。他很少有这样失控的情绪,眼光是荒野的磷火,一直烧,一直烧,就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了。 “如你所愿,裴太太。” 最后只留下这句话,裴碌摔门而去。 温声重新坐起身,在刺眼的白炽灯下打开戒指盒,取出那颗她精心挑选的钻戒,轻轻戴在左手无名指位置。 新婚快乐—— 她在心底这样对自己说。 温声打开手机,关闭对面的静音键。 屏幕始终停留在通话中的界面,简玉的声音伴随着风声,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温小姐,祝你新婚快乐啊。” 温声不说话。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温声说了句谢谢,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将电话挂断了。 系统:「宿主……」 温声:「简玉和魏钊,现在在一起吗?」 系统犹豫片刻,还是说是。 温声叹了口气:「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吧,不然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呢……」 和裴碌结婚,这是简玉跟她提的条件。 温声在装病的这段时间里,每天都能听到系统在跟她播报,魏奶奶的情况每日愈下。魏钊去找过很多医生,都是束手无策。 唯一的救命法子,就捏在简玉的手中,只需要她一句话,就可以挽救一条人命,挽救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能再等,也等不及了。 系统看着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住的温声,直到压抑的咳声逐渐休止,才暗自动用了点力量,将窗户推开了一个小缝。 26.「病弱女配26」 简玉的动作很快。第二天,温声就在和护士姐姐的谈话中得知,某着名医学专家接下了魏奶奶的手术,下午她就要转院了。 护士姐姐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嘴,“你不打算去看看吗?魏奶奶还挺疼你的,她搬走之后,估计再见到就很难了。” “不了,下午我还要输液,不太方便。”温声嗓音轻轻柔柔的,神色有些抱歉。 “如果你去的话,帮我祝奶奶手术成功。” 护士姐姐自然答应下来。 * 裴碌虽然嘴上说不管,可到底还是顾虑她是个病人,找了个靠谱的婚礼策划人全权负责这件事。 温声本来一个人住就无聊,现在起码有事情可以让她打发时间。买了一大堆婚礼杂志堆在床头,躺在床上写写画画,一整天就不知不觉过去了。 温声下楼去买饭,回来时却看到裴碌正在看她白天写的东西。其实也就是一些婚礼流程的记录而已,他看得却很认真。 温声捧着饭盒,有些进退两难,也不知道裴碌现在是想看见她还是不想,她还没吃饭,可没力气应付他。 正纠结着,裴碌的声音就响起了,“穿那么少,还不赶紧进来吗?” 温声默默哦了一声。 见裴碌帮她将床上的纸笔都收拾到一边,又替她打开桌板,直到温声坐好,他视线轻才飘飘地掠过了她右手的针眼位置。 新伤,分明是刚拔针不久。 “护士帮你拔的?”裴碌装作不经意问。 温声点点头,想了一下又解释道,“你没来,我也不敢给你发信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真的用切实行动表达了“不敢”这两个字。 裴碌不说话。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因为温声的一句怕疼,他便养成了给她亲自拔针的习惯。 不论前一天怎样生她的气,今天也还是踩着时间来,眼巴巴地等着。 “不怕疼了?” “护士姐姐拔的也不疼的。”温声吃着饭,乖乖巧巧地回答,不过瞧着裴碌莫测的神色,又狗腿地补了一句。 “不过如果是跟裴医生相比,还是有一点疼的。” 裴碌向来是最受用被温声这样哄着的,只是碍于还在生她气的面子,他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转开了话题,“明天,去试一下婚纱吧。” “哦好。”温声听从安排。 两个人也不再说话,等到温声都吃完饭了,裴碌也还没有打算走的意思。 温声看看他,又看看门的方向,等到裴碌转过头来跟她对视时,再装作一副东看西看的样子。 裴碌立刻心领神会,“小白眼狼。” 他忍不住失笑,等手都捏到温声的脸颊上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还在生她的气。 立刻正了神色,裴碌视线落到温声左手的钻戒上,不在意地问道,“我的戒指呢?” 温声愣了一下,才侧身去打开抽屉,把戒指盒拿出来,放在裴碌手心。 “你不帮我戴上?”裴碌手都伸到她面前了。 虽然嘴上应下了,可温声撇下去的嘴角却清晰表现着不高兴,“你都没有帮我戴……” 她冰凉的指尖擦过他无名指位置,将银戒缓缓套入,紧密贴合上他的尺寸。 裴碌作为医生,手上向来是不喜欢佩戴这些饰品的,在指节的柔韧之上突然多出了某种金属材质的触感,这让他感到陌生。 不过,好像并不讨厌。 裴碌在网上看到过,夫妻交换戒指,是表明要将对方牢牢扣住。 他犹豫了片刻,大概也只有几秒而已,才缓缓收掌,瞥过温声那副小心眼的模样,还是开口,“摘下来吧,我帮你重新戴。” 确认他不是在哄骗自己,温声丝毫不掩饰欢欣的情绪,咬着唇,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将钻戒放入了裴碌的掌心。 应该是一直没有摘下来过,她的无名指上也落下了一圈很轻的压痕,戒指流畅地扣入指节,与那道痕迹再次重合。 他们是夫妻了,裴碌突然就这样想。 “我愿意!”温声笑着看向他,声音和神色都是柔软的。 他应该,也是愿意的吧。 裴碌没开口,只是专注地凝视着她,袒露出片刻的真心。 虽然转瞬即逝。 27.「病弱女配27」上面还没看过 一大早,温声是被护士姐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给吵醒的。今天换了左手输液,她们自然是也都瞧见了温声手上的钻戒。 “好幸福啊,裴医生长得帅,性格还好,我刚来医院的时候还暗恋过他呢。” “今早开会的时候,张医生还说裴医生老是走神,原来是盯着戒指在走神啊!” “听说裴医生近期还要升职呢,真是事业爱情双丰收…羡慕死了……” “裴医生也英年早婚了,这下我上班的动力又要减少一点了……” 护士姐姐们拉着她七嘴八舌地问,温声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陪笑,对于“裴碌会盯着戒指莫名发笑”的这种传闻,她实在是抱有很高的怀疑心理。 等到一整瓶点滴都吊完了,换上了第二瓶,护士姐姐们的青葱岁月也还没有回忆完。 温声被像是被好几只鹦鹉围起来,而且,总是有新的鹦鹉停留在她房门口,飞进来叽叽喳喳几句,再飞出去。 再差一点,她就要被吵到厌世了。 还好裴碌来了。 他像是救星一般出现在门口,指节轻叩在门上,淡淡提醒,“病人需要静养。” 护士姐姐们便自觉起立出去了,当然,不忘回头给温声留下一个“我懂”的暧昧眼神。 温声嘴角抽搐了一下,想必她跟裴碌要结婚了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医院上下了。 “你在医院人气还挺高的嘛。”温声盯着裴碌走近,意味不明地开口。 “还好吧。”裴碌瞥了一眼还未过半的点滴瓶,坐在了床边椅子上。 “那么多护士姐姐和病人都喜欢你,为什么偏偏和我结婚?” 为了显示出来些气势,温声本来想环胸瞪他的。却突然想到被针管囚禁住的左手,于是刚抬起的右手也只能半途而废了。 因为尴尬,她面上也跟着泛红,一副气鼓的模样,好像要将一上午被吵的怨气全都撒到他身上。 “不是你和我求婚的?”裴碌觉得好笑。 “随便一个人和你求婚,你就会答应吗?” 裴碌被她认真的神情盯得心烦意乱,知道温声是在跟他耍小孩心性,想去揉乱她头发的动作止住了,“你说呢?” 温声不想理他。 裴碌忍俊不禁,将原本正正经经的解释咽回肚子里,换了副轻佻的语气来,“夫人别吃醋了。” 很快第二瓶点滴也吊完了,裴碌帮她取下针管。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看她的,没想到早到这么久,也陪她聊了这么久。 系统看着裴碌一点点软化下来的态度,还是感叹了一声,宿主的脱敏治疗果然不是吹的…… 虽然针眼止血了,可温声整个手腕都还是酸的。 她本来是想再躺一会,就起床换衣服的,见裴碌还没打算走的样子,她撇撇嘴,“你还不走吗?我要换衣服了。” 裴碌理所当然地笑,“不是都看过了吗?怕什么。” “上面还没看过。”温声发誓,她只是实事求是,绝对没有任何引诱的意思。 不过裴碌似乎并不这么想,尤其是在听见温声的下一句,“你出去吧,我里面没穿……” 裴碌敛起了笑意,缄默地抬手,指尖落在了温声胸口纽扣的位置。 一颗、两颗…… 直到显露出全部的春光。 她小巧而饱满的胸型上染着淡淡的粉色,乳尖被垂在两侧的衣服遮盖住,这样欲盖弥彰的画面,更是引人遐想。 温声笑眯眯地看他:“裴医生,一大早就纵欲对身体好吗?” “不知道。” 裴碌是这样回她的。 禁欲太久的身体在唇瓣相贴的那一刻便重新点燃起浴火,他一只手握住她柔软娇嫩的胸,指尖隔着衣服在乳头上打转。 他恨温声的不坦诚,却又无可奈何地想要关心她、照顾她,都是出于职业身份之外的心情。 细密的吻游走在她的脖颈,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两指捏起挺立的乳尖,揉捻,按压。 “还要去试婚纱呢……”温声侧过脸,看不清她表情,只有气喘连连。 她轻拍裴碌,示意他停下来。 裴碌撩起她的发,在她后颈处轻轻厮咬,唇瓣的吮吸下,很快留下了一道红痕。 “这里…看不见。” 裴碌停下了动作,压抑住眼底晦涩的欲望,帮温声把衣服一件件穿好。 ———— 下章加点肉,放心碎小狗出场^^ 28.「病弱女配28」试衣间 魏钊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温声——他工作的地方,一墙之隔的试衣间后台。 他隐匿在黑暗之中,近乎贪婪地窥探着门后那道身影,脚步声近在咫尺,想象她是如何在笑意中转圈,将婚纱拖尾拉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握在电熨斗上的指节紧攥至发白,魏钊才意识到,他好像从来都只有在背后舔舐伤口的份。 他不懂温声,从来都不懂。 不懂她眼底的忧郁,不懂她的若即若离,不懂她所有的弦外之音,更不懂她在病榻梦痕中呓语的那句“都是假的”。 十指交扣的双手,她病容之上的缱绻神色,她明明对他说过类似爱这样的字眼,却又可以一声不响地嫁给另一个人。 嫁给裴碌,是她的生日愿望。 最后魏钊只懂得了这一句。 他还是推开了试衣间的后门,镜子被分割成了两块,魏钊安静地欣赏着温声眼底的惊诧和意外。 她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是没有,只有沉默,横亘在他们俩人之间。 温声穿婚纱的样子很美,圣洁、美艳得不可方物。 魏钊握住她纤弱的腕骨,很重地将她禁锢在怀中,掌心贴近她的骨骼,将错落的脉搏传达至心脏深处。 她在怕吗? “魏钊,你疯了!”温声不可置信地瞪他,用力挣扎,却丝毫也动弹不得。 她想要结婚的对象,此刻就坐在一帘之后。而她却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魏钊觉得他确实是疯了。 好像确实不该再来打扰的,同样的错误,一犯再犯,那就是活该。 可是怎么办呢—— “看见我,你不开心吗?” 魏钊垂下头,同她的鼻尖碰撞在一起,呼吸交缠,只差一吻的空隙。 温声侧过头,不去与他对视。 “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他是得不到答案的,魏钊知道。他只是嫉妒,嫉妒得发狂,蛮横地扣过她后脑,湿冷的两瓣唇紧紧相贴,很快进一步辗转深入。 他指尖已然探进婚纱抹胸里,将内衣扯至胸下,不轻不重地把玩着她圆润的乳,指甲刮蹭在凸起的乳头尖端。 感受着温声不可自抑发出的轻喘,她羞红的面颊,和死死咬住的下唇。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很想让温声陪着他,一起坠入那无边地狱深渊之中。 魏钊低头含住她一边乳头,吮吸,啮咬,舌头几乎包裹住她小半个胸脯。 温声身子一软,站也站不稳身子,只能虚脱般倒入魏钊怀中。 “不要,魏钊…停下来……”她眼角也泛红,将泪水全部圈禁在眼眶之中。 “你应该叫我老公。” 魏钊托住她腰肢,不让她倒下去,视线还落在她的双乳之间,却格外正经地,一字一句地纠正她。 “什么?”温声没想到魏钊会说出这种话来。 “声声,叫出来……” 魏钊的舌尖在她两只乳头间徘徊,一只大手托住了两边,将奶子挤到了一处,全部被他含入口中。 再被这么吞咬下去,乳头一定会肿起来的。 除了顺从,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了。 温声垂下眼,用微弱的音量喊了一声,“老公…” “大点声。” “老公!” 被压抑的情感,在狭窄的环境中迅速升温,又再次溶解重构,不知是从何时起,到了情难自禁的这一步的。 温声听见帘子外裴碌有些意外的应声,立刻整理好胸前的凌乱,默许着魏钊从她巨大的婚纱裙撑中钻入。 她擦干眼角的泪痕,很快补充上不让人生疑的后半句,“把我挑好的礼服都放进来吧,我想都试一下。” 当裴碌捧着好几件礼服走进来时,温声正背对着他,身后丝带垂落。他将礼服挂在衣架上,将温声婚纱上的丝带抽紧,系了一个蝴蝶结。 眼中的柔情,几乎可以化开。 “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裴碌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穿这件,很美……” 他眼中的惊艳毫不掩饰,看着温声越来越红的面颊,只当她是害羞,轻轻揉了揉她发顶。 可是裴碌不知道。 就在温声的身下,魏钊已经将舌头探入了她的小穴中,淫水肆意流淌,只差那么一点,她就要站不稳了。 29.「病弱女配29」指奸 9 3pe. c om 帘子刚被重新拉好,温声上半身便软下去,两只手都撑在扶杆上,将脸深深埋入其中,渴望冰凉金属的物理降温。 魏钊将她的腿岔开,用舌头顶开阴唇,在软肉中灵活搅动,牙关轻轻啮咬在阴蒂上,吮吸时发出噗噗的水声,每一下都引得她全身颤栗。 臀瓣也被魏钊抓在手心,在大力之下,被揉捏成不同形状。 “混蛋…别弄了……”温声觉得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失控,不能这样失控下去。 她呜咽着开口。 “不是很喜欢吗?” 魏钊故意将吮吸和吞咽声放大,不给温声任何准备和缓冲。 大拇指支撑在她阴阜上,整个手心贴上去,很重地碾压,揉搓了几圈。更多免费好文尽在:712 t. com 穴口稀疏的阴毛被摩擦在皮肤上,粗粝的触感直接覆盖在娇嫩的穴肉,缓解了她身体里的瘙痒。 “嗯……” 魏钊沉默地扒开她小穴,没有任何预兆地,将两根手指狠狠送进去,几乎是要将她贯穿。被一瞬撑开的甬道,顺着他指缝往外溅出淫水。 温声痛得想哭,却又很快被深深的快意所俘获。 她可以清楚地听到帘外裴碌和工作人员在讨论婚期的事情,这种强烈的背叛感刺激着她全身上下的所有感官。 小穴不自觉收缩,看上去好像是在回应魏钊的手指一样,他似乎嗤笑了一声,缓缓抽插动作起来。指尖剐蹭着内壁,在肉褶上一次次勾弄。 直到小穴扩张了点,魏钊又加了一指。在她穴里的手甚至微微弯曲,将她小穴撑得更大更满。 中指往回勾,在穴口上端附近摩挲,打转徘徊了好几圈,最终在一块凸起的褶皱处停留。 “不要……” 魏钊用指腹轻轻按压那块褶皱,像是阴蒂大小的小圆核。他将手指旋转半圈,用指节上的老茧去刮蹭,一点点地磨捻。 玩弄G点的快感和其他地方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哪怕温声将重心全放在上半身,此刻腿间也开始止不住打颤、发软。 即使看不见,魏钊也能感受到她的异常,他两指在那圆核上轻弹,用指腹在上面重重按压几次后再并拢指尖狠狠抽插,将宣泄的淫水冲捣飞溅。 魏钊甚至并没有重复几次,小穴内便喷涌而出滚烫的热流,将他指尖全部包裹,顺着他袖口灌入。 温声整个人抽搐了几下,趴在栏杆上喘气,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她的身体真的在魏钊的玩弄下有些敏感过头了。 本以为这就是结束了。 温声大脑还在因高潮而放空,可恍惚中,她还是听见了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魏钊将她的裙撑拆了下来,婚纱软塌塌地垂落,他便将长纱掀至她腰间,赤裸的下半身就这样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魏钊将卫裤的抽绳解开,连带着内裤一起扯下来半截,肿胀的肉棒便弹跳出来。还是那样骇人的尺寸,如果在这里被插入,她一定会叫出声来的。 顾不上屁股被看光的羞耻,温声此刻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去遮挡什么了。 她回过头去看魏钊一张阴晴不定的脸,声音越小越显得勾人,连求饶听上去都像在撒娇。 “魏钊…不行,会被发现的……老公,呜呜呜……真的不行……” “声声,你真该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 魏钊俯身贴近,坚硬的胸膛贴在温声后脊,一只手握住她下颌,强迫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将五官都哭成红色,发丝也凌乱,可偏偏眼神还是不服输的,好像有无声的火在烧。 “痛……”温声声线软下来,想求得点同情心。 “这样就算痛吗?” 魏钊发狠似的咬住她的耳垂,发出了一个似笑似泣的古怪音节,他身体在颤抖,然后将所有声音生生截断在嗓间。 魏钊想告诉她,如果这就算痛,那他恐怕早已是万劫不复了。 就在那个晚上,他捧着亲手制作的蛋糕,跨过半个城市的风雪,只为了赶在午夜结束前,和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在亲眼见到她的那一刻,在听到她对着别的男人求婚的那一刻,在蛋糕摔落在地粉碎成一滩丑陋垃圾的那一刻。 那一刻,心脏被深刻碾压过、绞痛的程度,好像他前半生经历过的全部痛苦都汇聚在一起—— 加起来,再乘以一万倍。 30.「病弱女配30」 空气好像只凝滞了几秒,因为很快魏钊松开了禁锢着她下颌的那只手,将脸埋进温声发间,甚至揉了揉被他紧捏过的地方。 温声看不见他的神情,却感受到落在耳侧的,一滴湿凉的温度,很快顺着皮肤流淌至蒸发了。 互相折磨,好让魏钊永远也不忘记她,离不开她,这不就是她本来的目的吗? 走到哪里都有系统提示的温声,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凑巧出现在魏钊打工的婚纱店里呢。 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算计好魏钊在哪扇试衣间的门后,算计好让所有工作人员都退出去,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甚至连和裴碌加速软化的关系,也是她算计好,用来刺激魏钊的策略之一。 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上演,她也将欲拒还迎演到足够了,现在,只剩下让魏钊尽情伤害她的最后一步。 伤害她,才好让爱和愧疚继续纠缠。 到底是怎样的痛,魏钊,告诉我吧。 可是,等到身上的温暖逐渐退却,等到魏钊帮她把内裤重新拉上来,等到身后传来布料摩擦过皮肤的声音,等到温声回过头时,才发现魏钊已经将裤子穿好了。 一切激情都退却了,好像一池镜花水月,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搅散,全都烟消云散了。 魏钊如同往日那样,抽出纸巾在擦拭地面的液体。 他将头埋得很深,低闷的声音里夹着些生涩,从胸腔中传来—— 他说,对不起。 废纸被扔入垃圾桶,温声看见他站起身时,欲望正盛的下半身肿胀。 魏钊重新向她走近,好像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也是他在黑暗中,找到温声那双惴惴不安的眼睛。 结局也是从那个时候就谱写好了的吗? 冰冷的唇,裹挟着湿咸的滋味,融入他们的唇齿之中。柔软、而又小心翼翼地,不同于他们先前的任何一次接吻。 究竟是谁的眼泪,已经不得而知。 温声觉得在魏钊面前的自己,大部分时候都是感官失灵的。 你要走了吗?再也不见我了吗?这是她想要问的。 质询的眼光从上到下地扫视过他,她的心,生平第一次地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摇摆不安。 温声拉住魏钊的衣角,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要把真心袒露了。 “换好了吗?” 是帘外裴碌的声音,将她的理智唤醒。 “你也去试衣服吧,我还没选好。” 和自己的未婚夫隔着帘子传话,偏偏手心里还攥着另一个男人的衣角。 温声感受到魏钊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他们俩人之间的距离。 温声板起脸,好像怎么样都是她理亏来着,可是她就是想要对着魏钊生气:“魏钊,只有我才有叫停的权利!” 都跟她偷情这么久了,结婚了,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吗? “那是什么时候呢?”看着她,魏钊泄下气来。 冰凉的指尖在她后颈位置摩挲,力度不大,却有些许疼痛感。 温声突然意识到他在触碰的地方是哪里。 “等到你们领证、婚礼结束,搬到一起,让我日日夜夜地想着你跟他同床共枕……” 他语气逐渐加重,“声声,折磨我,是你的乐趣吗?” 温声失神地望着他。 思考好烦,何况对于魏钊的问题,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只是直觉告诉她,她不想让魏钊不理她,哪怕要她出门就遭天谴,她也不想放开他。 以前有人告诉温声,如果想让一个人爱上你,必须要将自己先百分百地投入进去。 现在,她毋庸置疑地确信,魏钊大概是有那么几分爱她的,所以他才会想要及时止损,才不愿意伤害她。 那她呢?她又投入了几分呢,足够让结局好好收尾了吗? 温声缓缓蹲下去,将魏钊裤上的抽绳拉开了。 在魏钊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她轻飘飘的一个吻已经落在了他肿胀的龟头上,好似一片羽毛轻刷过去。 温声也终于敢承认:“魏钊,好多事情我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一起……” “我不想失去你。” 31.「病弱女配31」看着魏钊自慰 魏钊低下头去看蹲在他腿间的温声,她两只手都握在他那个地方,层层迭迭的婚纱在她身下铺展开。她脸上的神色,看上去像是苦恼。 温声给自己做了几秒的心里建设。 滚烫的肉棒就握在手心里,她一只手甚至都无法完全包裹住。她试探性地伸出舌头去舔了一下龟头,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她将整个舌面都贴上去,像吃糖那样舔过,留下了湿漉漉的口液,魏钊身体往前倾了点,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了一声闷哼。 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温声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是第一次帮别人…舔……” 别的可能是假的,但这件事绝对是真的。温声这个人没什么服务精神,就算是看片也只喜欢看女主位的,对于这方面的知识难免是浅薄了点。 她只是看魏钊下边一直胀着,这才心血来潮。 想到这里她又生了些责怪的心思来,刚刚就不要顾虑她直接插进来不就好了吗。 不过想归想,温声察觉到,魏钊的心情似乎在听到她说她是第一次的时候变好了些,开口的语气里也多了些循循善诱:“先含住。” 温声比对了一下肉棒的尺寸,张嘴含入。 她嘴巴本来就不大,在肉棒进入时完全是将她唇齿给撬开来,牙齿一路从龟头刮蹭到柱身,肉棒不自觉抖了一下,反而顶到最深处,往温声嗓间钻去。 腥咸的气味充满她口腔,骤然顶入太深,让温声忍不住想咳嗽,可嘴里被塞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反倒是口水顺着她唇角流出来。 好丢人,这是温声唯一的想法。 她两只手从肉棒尾端开始向上抚弄,抬头用略带幽怨的眼神瞪着魏钊,却也找到了一些让自己和魏钊都舒服点的方式。 灵活的小舌在龟头和柱身上盘旋打转,温声深深浅浅地吞吐,收缩两腮吮吸。 只是还把握不好方向,龟头不时顶歪,将她左右两侧脸颊上顶出鼓包。 “学的很快。”魏钊一只手抚在她后脑勺位置,心脏随着她不熟练的节奏一通狂跳。 她的嘴巴被塞得满当当的,红唇包裹着肉棒上交错凸起的经脉,葱白的手还在卖力地抚弄着露在外面的肉茎。 淡粉色的阴茎上很快沾满了温声的口水,魏钊脖颈稍稍后仰,尽量控制好缓速挺身的速度,以免伤到她。 在欲望战胜理智就要横冲直撞之前,魏钊叫停声线也发哑,拍拍温声的头顶。 “好了。” 温声默默地将肉棒从口中吐出来,虽然比她想象中时间要短,却依旧将她下颌撑得酸痛。 她用手去揉,却感受到魏钊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他的神情依旧冷静,甚至显得很自若,好像这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和他握在肉棒上迅速撸动的手完全形成了两个极端。 温声被他盯得脸红,看着他手心抚弄在沾满她口水的肉棒上,两个巨大的囊袋不断撞击在他蜷曲的指尖,发出啪啪的声响。 口腔里那股腥咸的气味仿佛还没有消散,反而将她身下也弄得有些发痒…… “你是靠想象吗?要我脱衣服给你看吗?” 温声跪坐在婚纱上,笑眯眯地贴近,就要将自己身下的裙摆掀起来。 “不用。”魏钊轻笑,额头上隐隐有冷汗冒出,整个试衣间都是他压抑粗重的喘息声。 他半阖着眼睛,再一次在手心中挺身。温声不知道何时凑到了他身下,从魏钊的视线看去,她的脸像是埋在了他茂密的耻毛之中。 她张口含住了一颗囊袋,用柔软包裹住他丑陋狰狞的一切。痛感与舒爽交织,魏钊胸口猛震了几下,快感全然上冲,他全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乳白的精液肆意喷射而出,见着温声居然伸出手心在他马眼口处接住了一滩精液,魏钊被她这幅天真的模样惹得又心软又头疼。 “脏……” 魏钊无心再去管顾自己暴露的性器,从口袋中抽出了一张湿巾,蹲在温声身前,替她将手心里的精液都擦去。 温声却抢在他动作之前,迅速舔了一口。 腥咸,略微苦涩的味道,隔着极近的距离,在抬眼时直接撞进魏钊复杂的视线之中。 魏钊略略无奈地抿唇,又抽了一张湿巾替她擦了擦唇瓣。 他知道的,很多事情,温声都是第一次学着去做。 这样不清不白地陪在一个快要结婚的人身边,将这世上最亲密的事情做尽,魏钊也是第一次。 明明已经下定过决心要祝她幸福的,明明今天应该就是诀别的。 可是他愚蠢的心不听,它好像从来都和她在一起。 他想,他应该可以去学着…藏好自己,不让自己被发现,也不让温声……失去他。 ———— 魏钊,一款移动的纸巾盒产品^^ 32.「病弱女配32」 婚礼按照计划日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因为时间仓促,温声省去了订婚宴,在春分那天和裴碌领了证。 在百分百确认了她和裴碌的结婚证不是假的之后,简玉也终于松了口,当晚就通知魏钊,魏奶奶的手术安排下来了。 温声还住在医院里,白天裴碌有空便来看她。等到他下班离开后,魏钊才会踩着寂静的夜色,轻推开她的房门。 诸如今夜。 魏钊刚掀开被子一角,就被借着翻身空隙的温声拽进了怀中,将一身风霜消融在两人咫尺距离间。 他的骨骼轮廓,在月光下也能看得明晰,略略凹陷的眼窝,像是明澈的琥珀,只是被深刻的疲累所蒙上尘雾。 魏钊抓住她贪玩的手,唇瓣贴着掌纹落下一吻。 “明天,陪我一起。”他轻轻皱起眉,漆黑的瞳眸中映出了些许委屈,湿漉漉的,类似某种小动物的神情。 温声说好。 她知道魏奶奶不会有事,可是魏钊并不知道。 他在害怕,那她就陪在他身边。 * 雨势是在温声出门时骤然变大的,一时间拦不到车,她只好撑着伞,从医院跑到地铁站。 当她匆忙赶到的时候,魏奶奶已经被推入手术室了。 走廊光线很暗,手术中的绿灯亮起,在这样低沉的气压中映出有些刺眼的光亮,好像能将空中的水汽都照得清楚。 温声将伞撑在墙角,还来不及拍去身上的雨水,就被魏钊拽入了怀中。 他的肩胛骨原本抵在冰凉的墙面,现在重心却全压在温声的身上。 怀抱是滚烫的,温声被他的重量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在他大腿上缓缓挪动了一下坐着的方位,侧头时看见他脖颈上一片泛红的皮肤。 “魏钊?”温声轻轻叫他。 魏钊嗯了一声,人却还是一动不动。 温声抬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烫得吓人。 看着魏钊紧闭的双眼,和因痛苦而皱起的眉头,连忍痛的样子都好像小动物。她轻叹了口气,忙叫来医生帮他测量温度。 烧成这个样子,温声只好让医生和护士扶着魏钊先去病房里休息,直到看着他背影消失在电梯间,才贴着墙缓缓坐下。 手术一直持续了四个小时。温声害怕因为她而造成任何的蝴蝶效应,一刻也不敢擅自离开。 直到医生走出来,告诉她手术很成功。看着还在麻药作用中的魏奶奶被安然无恙地推出手术室,她紧攥着的手心才一点点放松。 魏奶奶看见只有她一个人,强撑着精神问,“小钊呢?” 为了不让她担心,温声没说实话,只说魏钊最近太累,先去休息了。 魏奶奶虚弱地朝她微笑,在被推入复苏室之前,很轻很轻地开口,“趁还来得及,回头看看……” 温声伸出去的手最终被一扇门阻隔,无名指处的钻石将光源折射至她模糊的瞳孔之上,刺痛的感受从眼眶中传来。 生离死别的感受太深刻,温声这才意识到她眼角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 她回过头,一切感官都在魏钊的怀抱中重新清晰。 回头看看,原来是这个意思。 “别哭,声声,都没事了。”魏钊的语速比以往都慢,他将掌心轻柔地抚在她发顶。 好像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他不问温声当初为什么要和他上床,不问她为什么嫁给别人,现在连她为什么哭,魏钊也不过问。 当她哭泣时,他便替她擦去眼泪。当她需要他时,他就陪在她身边。 为了隔绝世界所带来的疼痛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免疫方式,止痛片、麻醉药、封闭针…温声觉得,魏钊对于她的重要性,就像这样。 他们本来是应该好好待在彼此回忆里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她凭着性子拖着,一起向前走。 在这条注定没有未来的路上。 可是—— “这是什么?” 温声抬头,看见了,魏钊唇角处深紫色的淤青。 33.「病弱女配33」挑明 魏钊偏过头去,将伤口隐匿在阴影之中,低垂的视线不再看她。 他说,“没什么。” “你和谁打架了?”温声踮起脚,两只手捧住他的脸颊。 在对视的那个瞬间,温声明白了。 只是出于默契,在魏钊面前,温声从来不会主动提起裴碌的名字。 她指尖轻轻点在那处淤青边上,由于没及时消毒,又淋了雨,皮肤下的软肉现在都还外掀在空气中,血淋淋的,迟迟结不成血痂。 “是我做错了是不是?”温声分辨不清盘错在心间的复杂滋味,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 “不是。”魏钊又变回了那个笨拙的样子,将错都揽回自己身上,连一点被责怪的理由也不给她留下,“是我今早贪睡了。” 温声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才笑起来,尾音也沾染上清浅的笑意。 “变丑了。” 她两只手交迭搭在魏钊的后颈,强迫他低下头,额头相贴,还是偏高的温度。 “我先走了,今晚好好休息,不用来陪我了。” 医院楼下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温声在与魏钊擦身而过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知道,自己是成为不了女主角的。 她太贪心,命运却太公平,只允许她二选一。 * 雨停了。 温声在低头系安全带时,看到了裴碌右手指关节处轻微擦伤的伤口,她装作不经意地问起,“怎么弄的?” 裴碌神色未变,轻描淡写道,“不小心蹭了一下,没事。” “你没见到魏钊?” 温声很认真地盯着他的侧脸看,“你很希望我见到他?”半晌,才收回目光,回应他的上半句,“他病了,没见到。” 车子缓缓启动,很快驶离喧嚣的市区医院,逐渐往中央公园开去,那里附近有一家新开的餐厅,温声曾在裴碌面前提过一次。 “饿了吧?”裴碌俯身过来,替她解开安全带。 “裴碌,你爱我吗?”温声直勾勾地盯着他,唇角扬起了残忍的笑意。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裴碌愣住了。温声在他面前连喜欢这两个字都很少提及,更别说爱了,心底隐隐有不安在蔓延。 “那天晚上,你明明是可以拒绝我的求婚的……你也确实是想拒绝的,对吧?” “你在说什么?”他脸上的温润笑意一点点碎裂,喉结也一并震动,这是他紧张时的下意识举动。 “你父母明明那么讨厌我,可是对于我们的婚事,他们一点反对的意见也没有。简玉给你开了什么条件,让你下定决心和我结婚,还用我再重复一遍吗?” 温声开口的每一个字都轻重有度,剥离了感情,完全像是机械般在复述,“省立医院有个系主任的位置空缺,答应和我结婚,那个岗位就是你的,对吧?” 裴碌握在方向盘上的指节一点点收紧,他盯着温声唇边讽刺的笑意,只觉得嗓间发哑,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本来觉得我们是各有所图,相互利用,没必要点破的。可是你去打魏钊又是什么意思呢,装深情吗?还是彰显占有欲?裴医生,我真的有些不明白你了。”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这场婚姻也本来就是作戏给外人,给那位简大总裁看的,是假的。” 她将全部丑陋的真相揭示。 “婚礼我会准时参加的,在那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温声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直视他的眼睛,好像是在分辨着什么。 “裴碌,我会帮你升职加薪,平步青云的。” “我只是拜托你、请你——不要再去打扰魏钊。” “为什么?”裴碌在对峙的冗长缄默之中终于开口,声线轻的犹如一粒沙在坠落。 他的音量陡然加大,仿佛是在求证。求证什么呢?让自己死心的答案吗?他自问自答般将话接下去。 “因为你爱的人是他吗?所以连戏也不愿意陪我演下去了。” “随便你怎么想。” 车门被很大力地关上,温声的脚步声连同外界的一切都被隔绝,裴碌直到最后也没有说出任何一句挽留的话。 温声所说的,每一句都分毫不差,都是真的。 后视镜中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如同荒野上的一粒逐渐变得微弱的火星,将他枯涩的胸口烫出圈圈涟漪,连同心脏位置一起空了一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裴碌打开副驾驶抽屉,从中拿出一个精美包装的礼盒。有一枚戒指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他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温声。 她是娇弱的粉玫瑰,是被用花瓣包裹着的一把钝刀。在柔软的假象之下,便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全身锐利又危险的尖刺。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裴碌苦笑。只是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快,这样的心痛。 命运布置给温声二选一的选择题,她选了魏钊。 一直都是魏钊。 34.「病弱女配34」 xy u s h uwu.on e 从裴碌那样轻易地答应和她结婚时起,温声就察觉到了不对,那道太不合时宜的手机提示音更是肯定了她的假设。 所以她也东施效颦了一下,让系统去监听简玉和裴碌的通话记录,答案果然跟她猜想的差不多。 一开始温声不点破,只是碍于她和裴碌之间的病患关系。两个人常见面,她不过是演演恩爱戏,总比次次都剑拔弩张,或是无语相对来得要好些。 除了打人这一方面温声不认同,其他的,她倒是不怪裴碌。 他们之间的感情本就充满猜忌,是不纯粹的,再交织上利益,除了复杂,还是复杂,谁还会再谈什么真心呢。 系统默默问她:「宿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温声把嘴里的粥咽下去,思考了一下:「先去把转院手续办好,然后等着结婚。」 等到温声处理完住院的事情后,已经是深夜。其实也就是从原来医院的南院区,转到了北院区,从郊外到市区的距离而已。 给她办理手续的工作人员认出来她,很八卦地问,是不是和裴医生吵架了。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e h ua6. co m 毕竟还是名义上的夫妻,温声没有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习惯,反而故作甜蜜地笑笑。 “他希望我住得离市区近一点,离他租的房子也近,方便见面。” 然后在工作人员羡慕的眼神中,温声走出医院大门,在冷风中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想到每次都是差不多这个时间,魏钊才下班,温声搓了搓冰凉的手心。 她突然就很想见他。 * 市医院住院的人多,温声一路上楼时,走廊的灯都是亮着的。 她提了两小篮草莓,在楼下清洗好了,先送了一篮去到魏奶奶的病房。她手术麻药劲过去,人也早早就睡下,温声放下草莓在床头柜上,便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魏钊的病房就在旁边,灯也被关上了。温声在门口观察了片刻,病床上那个人似乎是睡得很熟,想来是他吃了退烧药的缘故。 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温声此刻倒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打扰了。 就看一下,确认他退烧了自己就走。 温声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放下果篮,将手背贴在魏钊额头上。 她刚用冷水洗过草莓,现在整个手都还是冰凉的,放了半天也感受不出来什么。 温声凝视着魏钊安静的睡颜,即使睡觉也要把眉头紧紧皱起来的模样真的是很让人讨厌。她用指尖去将那处眉头的深褶轻轻抚平,又不自觉盯着看了一会。 直到睡意浮现,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温声从篮子里偷了一颗草莓,正打算离开时,腕骨却被人握住了。 从他指尖传来的温度,顺着手臂一路向上攀升,好像足够消融整个叁月中,并不刺骨的寒意。 魏钊是醒着的,温声从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嘴巴不会骗人也就算了,连颤动的睫毛都能轻而易举地暴露他心思。 “手怎么这么冰。”魏钊坐起来,没有丝毫被撞破装睡的尴尬。 他搭过她的腕,将她整个手都包裹进掌心,月光下,好不容易被抚平的眉又皱起来了。 温声不回答他,反而岔了话题,“好黑啊,要开灯吗?” 魏钊虽然没吭声,可握住她的手却微微收紧了,显然是不愿意的意思。 “可是不开灯的话,我看不清你。” 黑暗中安静了片刻,才慢慢传来魏钊的声音,“变丑了,不用看清……” 声量太低,好像是从远处传来的回音那样,不知道绕了几个来回,现在才降落在她这里。 温声被他惹笑,那句话她只是随便说的啊。 她这个人不就是这样的吗?在被爱的时候抱怨。在感动的时候乱说胡话,怎么魏钊就当真了呢。 “不丑,怎么会丑呢……” 在黑暗里,温声把握不好距离。脸朝魏钊贴近时,还是在呼吸里找到他们近在咫尺的方位。 太近太近了,仿佛是要接吻。 事实上温声也确实这样做了,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像融雪般融化在他们的唇间。 35.「病弱女配35」乱来 外面又黑又冷,温声自然是不走了。 床头的台灯被打开,柔和的暖光映照出魏钊冷峻的侧脸,和他唇角那个库洛米的创可贴搭配在一起,显得十分割裂。 “这个会让你的伤快点变好吗?”温声缩在他怀中,抬手饶有兴趣地去戳戳那个略显诙谐的创可贴。 魏钊愣了下,随即果断地摇摇头,“不会。” 不仅不会加快愈合,还反而有可能造成感染。 简单的生物知识,魏钊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因为被温声说丑后不久,恰巧遇到了一个小孩子。 “那你别贴了……”温声本来想说这个才丑的,但又怕魏钊再当真,她斟酌了几秒,才继而开口,“这个是小孩子贴的。” 看着魏钊顺从地把创可贴撕下,露出依旧严重的伤口,温声光是看着都要痛死了。 她在心底默默地诅咒裴碌,早知道走之前把他的车胎扎爆好了。下这么重的手,万一把魏钊给打破相了怎么办。 “裴碌为什么打你,你们在哪碰到的?”温声重新圈住他脖颈,仰头看他。 “医院门口。”魏钊避重就轻地回答,“没什么理由。” “那你怎么不还手呢?” 魏钊轻叹了口气,垂眼望着她的神色明显是有些无奈,好像是在问她,一定要说吗? 温声点点头。 “你们要结婚了,留下伤口,在婚礼上不好看。” 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原因…… 温声很较真地盯着魏钊看,确认他不是为了哄自己开心才现编的理由。她那颗敏感多疑的心,似乎就这样轻易地被融化了。 指尖探入魏钊衣内,顺着小腹缓缓下划到某处她心心念念的地带。 睡裤是松紧腰,她手指便如同海藻般进入。 魏钊按住她,眉宇间是不赞同的神色,“在医院里别乱来。” 温声不说话。 被按住的手已经圈在了那处性器上。魏钊低烧时的体温比寻常要高,下面更是滚烫的。她就真的只是静静待着,没有再乱动。 两人这样僵持了一会。 “好烫……” 手心里的性器一点点发胀,温声略带委屈的眼神在昏暗灯光下似乎连成了一条线,无形间牵扯住他动摇的思绪。 “那就拿出来。”魏钊喉结滚动了一下,将按住她手背的那只手移开了。 像是接收到某种指令般,温声很迅速地将那根已然肿大的肉棒掏了出来。 尽管语义模棱两可,可他不是这个意思,温声是比谁都要清楚的。 魏钊无计可施地抿唇,捕捉到她神态中片刻的稚气,有些恃宠而骄的意思。 温声褪下内裤,跨坐在他大腿上,肉棒被夹在腿间,赤裸贴上她裙下的肌肤。粗壮的柱身将阴唇分成两瓣,严丝合缝地包裹住穴口。 娇嫩的触感,和若有似无的香气,都近在咫尺。 “直接坐下去会很痛诶……”温声指尖轻点在他腹肌上,暗示的意思很明显了。 魏钊对上她挑逗的神情,才突然发觉自己语言的匮乏。比如,该要怎么说停下。 应该停下来的—— 可指尖已经轻抚上温声的阴蒂,性器隔在中间,抚弄时总会不自觉刮蹭过他挺立的肉柱,从神经深处传来刺痛。 魏钊只是略微皱了下眉。 他将温声胸前拉链扯开,手顺着衣服下摆探进去,指尖粗糙的触感从腰线一路抚上胸罩挂钩。 她似乎刻意选了偏小一号的内衣,浑圆饱满的奶子被严丝合缝地包裹其中,几乎是天然形成了一种挤压的形态。 随着他往后轻扯住内衣带子的动作,乳肉也随着紧绷,好像杯口处临界的水面,就要往外溢出。 胸口处传来的酸胀感,让温声忍不住呜咽一声。 “难受吗?” 魏钊呼吸一沉,手上动作放松下来,将唇轻贴上她娇红的耳垂。 原本只是一个吻,附带着潮湿的呼吸。 温声说不难受,很快便感受到耳垂被含住。两瓣唇抿着时增了些力道,然后舌尖就抵了上来,变成了很轻很轻的舔舐,留下了一片湿润。 胸罩被解开。魏钊手掌托住她一边的乳,乳肉随着他指尖力度凹陷出指印。他缓缓揉捏,粗粝的手掌摩挲在乳尖,直到它挺立、凸起。 魏钊手心下移了点,指缝夹住了那处凸起。 他食指内侧有块小疤,是第一次下厨时留下的,年深日久,几乎就要忘记了它的存在。 可此刻,却无比清晰地摩擦过她娇嫩的乳尖,两指轻轻拉扯、夹紧,好像能将上面细小的肉粒也敏感感知。 唇贴上另外一侧的乳,舌面自下而上地舔过一遍乳头,才张嘴含入。猝然被口腔内湿热的空气包围,乳肉也随着温声逐渐发软的身子,在魏钊口中轻轻颤动。 好像在发出邀请的信号般。 魏钊喉间吞咽了一下,将奶子更深地吸入,紧紧堵住他口中的每一分缝隙。 舌尖抵着凸起的乳头,不断打圈舔舐,牙齿在吮吸时轻轻磕碰上去,刺激得乳尖更加挺立。 手上揉捏的动作未停,乳头把玩在指尖,用指甲轻轻刮蹭,直到颤抖到不行时再深深按回奶子里,用大拇指覆盖上去,紧贴着抚弄。 两只乳都被这样玩弄着,温声连身子都支撑不住,身下花穴内软肉不停收缩,抖出淫水。从穴内深处传来的瘙痒与酸麻感,让她下半身忍不住痉挛,牵连着臀肉一起抖动。 原本就紧贴在肉棒上的小穴此刻动起来,她屁股每抖动一次,穴肉便吸附越紧。 空虚感越来越深,温声手撑在魏钊腹肌上,在他舔舐的节奏中慢慢上下晃动着屁股。穴肉夹着粗壮的肉棒,将娇嫩的软肉一寸寸磨捻出快感。 和直接进入的感受不同,肉棒上错杂盘旋的青筋暴起,烫得她骚水直流。深处的瘙痒更甚,温声夹紧了腿间,上下晃动的动作变快,好像肉棒此刻就在她身体之中。 强硬的摩擦力让魏钊闷哼一声,他掌心反握住乳肉,安稳下她不断抖动的奶子,从虎口处将乳尖挤出,用牙齿轻轻啮咬上下磨蹭着。 “嗯……不行了……” 温声起坐的动作越来越快,肉棒在淫水的湿润下不断减少摩擦阻力,交合越来越紧密,就要将她下面烫到融化了。 胸还被魏钊含着,快感一层层堆迭在疼痛之上,整个人上半身是酥麻的,下半身则是被蹭到失去感官,只充斥着不满足的痒意。 温声只觉得晃得她腰都要酸了,好像要被生生折断般失力,骚穴不断张合收缩,最终在起落中狠狠一抖。 卡在嗓间的呜咽声被魏钊用唇齿封锁住,只有滚烫的热液一阵阵抖落,沾在他们交合的性器上,顺着魏钊腿间缝隙流淌。 魏钊托住温声的腰肢,防止她掉下去。唇齿间也充满了她身上的气息,附带着草莓的甜味。 在伤口上的血珠蔓延进口腔前,他结束了这个吻。 36.「病弱女配36」直接坐下去 高潮后的温声连气都喘不匀,只好手忙脚乱地从床头抽纸,替魏钊擦去唇角的血迹。 “笨啊,脸上还有伤,亲那么用力做什么……” 她脸上还留存着性爱中落下的泪痕,整个眼睛都亮晶晶的,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尽管是抱怨的语气,声线却是不能再软了。 她在心疼。 魏钊很快意识到这点,轻弯眼眸的动作是想笑来着,却很快牵扯出疼痛。 回望着温声瞪他时责怪的瞳眸,魏钊撒了一个太拙劣的慌。 他说:“不痛了。” 怎么会不痛。伤口在血液的不断更迭下隐隐有化脓的迹象,连带着淤青颜色似乎都变得更深刻了。 温声故意板起脸,眉蹙起,将手中沾满血点的纸团扔到床下,“再逞强我现在就走。” 轻飘飘的一句话,好像落下的那块纸团一样。 魏钊分辨不出她说的究竟是气话还是什么,只能凭借下意识动作去握紧她的手腕。 他神情中闪过挣扎,在温声面前承认自己痛,是一件比想象中更难的事。 唇瓣嗫嚅了一下,除了挽留,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外面很冷……” 温声沉默地盯着他,理了理凌乱的长发,就要把身上的胸罩给重新扣好。 “吻你的时候,就不痛了……” 他其实没有撒谎。 喉咙干涩得发紧,手心力度逐渐收紧,魏钊固执地不让她抽离。气音擦过舌腔,太隐晦的情绪都被敛在他微阖着的眉目之中。 痛不痛又有什么要紧呢?他只是想吻她而已。 “白痴一样。” 温声侧开了视线,说话轻声细语的,她抱怨的语气越若无其事,越是能掩盖住胸口那道不明的心悸。 柔若无骨的指再次扶上那处挺立的肉棒,上面沾着的液体已经变得黏腻,随着撸动的指尖的动作被拉扯出银丝。 温声揉了揉自己有些软趴趴的阴唇,腿间也因为剧烈的摩擦而留下红痕。麻意一点点消散,反倒将身体里的瘙痒再次勾起。 肉棒不偏不倚地抵在穴口处,只要坐下去就好了。 意图明确,连决心也下定了。可身体却在下一秒悬空,魏钊手托在她臀部,用眼神询问。 “累了吗?” 温声果断摇头,片刻犹豫的气口也不留下。她知道,哪怕只有一点迟疑,魏钊也会立刻叫停的。 “里面很痒……” 她难耐地扭动着屁股,两腿夹在魏钊微弓着的腰上,穴口很快挪蹭到指缝间。温声偷偷瞟了一眼,也不管魏钊的手此刻还阻隔在中间,深吸了口气,对准那根肉棒就狠狠坐了下去。 大半个龟头将穴口直接破开,夹在指间,以势如破竹的姿态,硬生生将硕大的尺寸塞了进去。 她太贪心,突然的贯穿让下半身传来被撕裂般的疼痛。肉棒也只吞了半根进去,小穴内是却又酸又麻,被塞得满满当当,肉摺层层迭合,她再动弹不得了。 魏钊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在她酸胀的小腹上慢慢揉按。被扩张的嫩肉却还是不受控地吸咬,一下下咬合在他的柱身,绞得他头皮发麻。 温声手撑在腰上,显然是还没从上一次的激烈中缓过神来。突然感受到身子一空,整个人就被魏钊打横抱起,平躺在了床上。 肉根被吐出半截,巨大的龟头搅动着淫液在花穴内旋转一圈,不小心戳上甬道周壁,软肉被撞得发麻,反击般蠕动顶在马眼上。 两人呼吸都是一窒。 “我要在上面……”分明腰已经酸痛到极点了,可温声还不肯服软,偏偏要嘴硬。 魏钊将枕头拉至她腰下垫好,很难用语言去描述此刻的温声有多迷人。 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裸露的肌肤似乎也因为情欲而被蒙上了一层淡粉色,她腿张得很开,小穴不断张合着,不知道是在排斥还是要将他的茎身绞得更深。 “先休息,等会让你在上面。” 魏钊握住她一只腿落在自己肩头,侧头隔着丝袜落下轻吻。穴道又被扩张几分,他挺身,略带些强硬的姿态,掰着温声的腿一起俯身,将肉棒彻底送入进去。 强烈的异物感让温声咬住下唇,下体麻胀到忘乎所以的境地,湿嫩的小口不断收缩,连带着小腹一起吸入。 无数软肉死死咬住阴茎,化身触手深绞他进入的每一寸,层层迭迭的肉褶像是被赋予生命般,贴合在肉棒之上不断吸弄。 魏钊跪在床上,腿部肌肉支撑,只能全然从腰上发力。他缓缓抬臀挺腰,慢速低幅度地在穴道内抽插。 阴茎缓慢抽出,再顶着层迭肉摺送入顶端,撞破喷涌的淫液,狠狠揉碾在花心软肉上。 “痒…再快…快一点……” 甬道逐渐适应他的尺寸,温声即使被撑得说不出话来,可身下的瘙痒感却越来越明显,无数蠕动的软肉重新骚动着,她难耐地晃动屁股,将体内肉棒又夹紧了一分。 “嘶……” 空间原本就逼仄,再猛得被夹咬住,魏钊只觉得下半身狠狠颤抖几次,疼痛顺着交合的部位传达到大脑皮层,却又很快转化成淋漓的酥麻感。 “声声夹得我很舒服……” 他是不擅长说这种话的—— 只是在对上温声略含担忧的一对水眸时,大脑率先反应,将坦率的内心说了出来。 面上浮动起燥热的感受,魏钊只好用更猛烈的抽插掩盖慌乱的心跳。 粗硬的肉棒几近粗暴的肏进她娇软的嫩穴,淫水四溅。不断提快的速度,阴茎抽插幅度却变小,整根就这样夹在她体内,刚抽出一点,便又狠狠肏入,次次碾磨在花心上,连小腹上也被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温声敏感的身子与他紧贴着,很轻的娇喘、颤抖。 屁股又被魏钊捧着抬高一点,他分心去揉按在她腰侧,粗糙的指腹抚摸着她颤抖的肌肤,反而勾起温声更深的敏感点来。 温声轻轻蜷缩着上半身,微微扭动,像是在抗拒。 “痒,还是疼?”魏钊手上动作停了。 温声呜咽着说:“痒。” “别哭,不碰了。” 魏钊用指背替她擦去眼角泪痕,似乎轻轻笑了一声。 还不等温声去探究他是在笑什么,更深的猛撞便随之袭来。 魏钊双手撑在床上,身子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干入的也是又深又急。早已在数次抽插中麻痹的嫩肉重新被唤醒,隆起的青筋刮蹭着穴壁,好像要将她体内每一寸都撞得不成样子才甘心。 胯骨承接着溅起的淫水,一下下贴合在她臀部软肉上,发出啪啪的水声。 温声捂住嘴巴,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快感如潮涌般上涌,意识也开始变得昏沉。穴肉失去控制,完全是凭借本能在跟着魏钊的节奏收缩曲张,却总是来不及,被他递进的冲撞力度狠狠顶软。 身下速度逐渐放缓了,肿胀感突然消失。温声几乎直不起身子,只能感受到肉棒被抽离,然后是一股滚烫的透液从尿道口喷涌而出。 37.「病弱女配37」中断 又潮喷了。 温声把脸埋入被子里,被自己这副过于敏感的身子折磨得有些崩溃了。 魏钊伸入两根手指在她小穴内摩挲,将黏腻的淫液也勾连出来,沾满了指尖,再全部含入口中。 看着他舔自己的手,还真是难以言喻的……色情。 温声闭着眼,全身疲软,除了喘息,一点话也不想说。穴肉还在止不住抽搐,似乎要将空气都灌入进去。 “还要在上面吗?” 魏钊凑近躺下,将她拉入怀中,依旧坚硬的那处就抵在温声臀沟上。是商量的语气,尾音中还带着笑意。 “别问我,我不知道。”温声背对着他,声音里不依不挠的底气显然是低了。 魏钊的手再次揉在她胸前,掌心把玩着软肉,身子也往前挤了一分,粗硬的肉棒便又夹在了她腿间。 “那就这样。” “哪样?啊……” 下一秒温声便知道了。 魏钊胸膛紧贴着她背脊,一条腿卡在腿中间,强迫她屈膝。 穴口再次暴露在空气中,有了淫液的天然润滑和充分扩张,龟头在阴阜上磨蹭几圈,狠狠碾按过阴蒂,温声屁股一缩,肉棒就顺着胀到红肿的阴唇挤了进去。 刚空虚不久的小穴再次被塞满,进入时片刻的难耐让温声轻哼一声。 整个人都被魏钊圈揽住,湿热的鼻息连带着喘息一起,喷洒在她锁骨,痒痒的。 温声只不过是略微缩了下脖子,就听到了魏钊低低的笑音。他的吻落下来,隔着凌乱的发丝亲在她锁骨上。 “怎么哪都觉得痒。”他的口吻一如既往,没多少调笑的意思,温声却莫名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全怪你。” 魏钊嗯了声,“怪我。” 腿面几乎要被掰至与小腹相贴,那根粗壮的阴茎才总算顶到头了。这次进入的很温柔,连抵住花心的龟头也只是很轻的磨捻着,捣动着软肉。 肉棒缓缓退出去一截,再重新顶入,还是那样轻柔的动作,挤开娇嫩的软肉和层迭的褶皱,撞上花心。 反复十几次,直到温声体内被他重新骚动起淫水。甬道内无数嫩肉都被刺激得瘙痒难耐了,穴壁上的褶皱全部蠕动吸附上去,紧紧束缚住乱动的那根阴茎。 “声声,放松一点。” 魏钊掌心拍在她屁股上,力道很轻,除了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明明是他挑逗在先的,现在又要求她放松。 温声不吭声,故意夹紧了腿,小腹被腿面挤压着,压在那处凸起上,把穴内空间卡得更逼仄。 埋在深处的阴茎被这样狠狠一夹,差点就要抖出热液,颤抖着被排斥出来半截。 魏钊喘着气,含住她娇红的耳垂,牙齿在舌头舔舐过在磨咬上去,“有点痛。” “你活该。” “夹坏了怎么办。”魏钊语气认真地问。 温声还当是玩笑,“坏了就换别人,反正也不止你一个。” “唔……” 唇被重重地封住。魏钊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脸上的伤,一只手撑在身下,另一只强硬地掰过她的脸,几近疯狂地厮磨上她的唇瓣。 肉棒再次撞进来,陡然加快的频率,捣弄的又重又急,隐含着不满,刮蹭过她内壁上每一寸软肉。 堆迭的肉摺在高速冲顶下根本来不及反应,张合的节奏乱了,一下下被胡乱地戳弄顶开。 痛。 温声想叫,却只能渡出呼吸,连破碎的气声都被堵在唇齿间,勾缠的舌疯狂掠夺着,好像在渴望着更多的蜜意和柔情。 总是这样,温声知道他是又不开心了。 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要用铺天盖地的吻来淹没彼此,好像这样就能让时光倒流,收回伤害一样。 微微失力的手掐在他小臂,温声不想道歉,更不想服软。 手上用的力道很重,很快在魏钊小臂上留下红痕,今晚过去后,肯定会变成一块新的淤青。 在濒临缺氧之前,温声只觉得意识都空白了片刻,魏钊总算放过了她。 “心也有点痛……” 伤口又被撕扯至溃烂了,血液一点点溢出,和无意识的泪水融在一起,看上去很可怜。 这样,还会觉得是他活该吗。 温声始终同他置气,不愿意回过头去。 直到魏钊将胸膛重新紧贴上她背脊,混乱的心跳声重迭在一起,还有血腥味,落入她鼻腔里翻涌。 她转回身去,看见了,除了魏钊水色的一对黑瞳,就是他唇角淋漓的血色。 温声差点被他这幅样子给气笑了,恋痛癖,自我折磨成瘾是吧。 连说到一半的话也继续不下去了,“魏钊,你就是一个……” “狗吗?”魏钊还有心思笑。 汩汩的血珠很快凝结成血痂,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从唇边一路流淌到脖间。 “嗯,一个狗。” 温声发觉脸上来自她自己的泪水,不想再去纠正语义,似乎再伪装出多怨怼的眼神也没有意义了。 魏钊轻轻拥住她裸露的蝶骨,无措地低头,“对不起声声…别哭。” “我只是害怕,你说的,会变成事实。” 虽然他们夜夜睡在一起,可是他好像还是什么都没有。能唯一获取安全感的方式,是通过欲望,麻痹太敏感的神经。 “婚礼过后,我们就不能再这样了,对吗?” 唇边的伤口就是警告的讯号,所以魏钊才会想要摧毁它的存在,像摧毁自己早已崩塌的理智和底线一样。 感受到怀中的温声轻轻抬起头,然后从脸上传来了湿润的触感。 四肢五骸也都被麻痹了,魏钊只觉得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温声避开了伤口,潮湿的舌尖一点点舔去他脸上干涸的血迹。伴随着轻柔的吻,顺着蜿蜒的曲线一路到脖颈,细致舔舐过薄到透明的皮肤,最后停留在他静止的喉结处。 她在喉结上落下吻,再张口含咬,很重,是附带痛意的,好像这样才能让魏钊记住。 “等到天气好的哪一天,我们逃跑吧?” “只有我和你。” 她轻轻吸了下鼻子。 “魏钊,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别人……” “我只有你了。” 38.「病弱女配38」再一次 她轻飘飘的几句话,好像就将那可耻的占有欲给填满了。 魏钊想,会否是自己的心意太过昭然若揭,以至于他太容易服软,太容易放下底线,只为了一个拥抱和一个吻。 喉结在滚动时似乎还停留着温声唇上的触感,像一场雨带来的阵痛。魏钊觉得自己好像再也忘不掉了,她流着泪,亲吻在他喉结上,说要一起逃跑的样子。 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受温声牵引的那刻起,一切大概便都谱写好了,他也会心甘情愿地听温声的话。 温声可怜兮兮的声音再次响起,“还要继续吗?一直塞在里面很痒的……” 到底是怎么把性爱做成这个样子的啊!做到一半突然开始看着对方默默流眼泪,好像把本就赤裸的身体又剥落了一层一样。 温声很不习惯这样袒露真心的自己。 魏钊沉默地勾住她指尖,不费力一拉将掌心相贴,指缝被填满了,十指便紧紧扣在一起。 这样,好像就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体内埋着的那根肉棒重新缓缓动起来,失去的体温也在一点点回笼,阴茎丝毫没有疲软之态,反而在恢复软肉摩擦中又变硬了一些。 其实没有拥抱。 魏钊一只手支撑着身子,另一只在同她紧扣,是温声主动将身体贴近,下颌抵在他肩头轻轻喘息。 所以真的是没有办法,魏钊总是一次次地对她心软,只要她还愿意停留在这里。 甬道内空虚许久,原本都被肉棒堵住无处宣泄的淫水,在此刻总算能找到缝隙,随着阴茎抽插的动作,飞溅出噗噗的淫荡水声。 肉棒被塞入太久,将软肉完全扩张成了相契合的形状。蜜穴口被肏得红通通的,又肿又嫩,却还止不住容纳,吸附,狠狠吞咬。 猛烈的撞击声再度响起,阴茎次次干入的力道都很大,刚拔出一点来就再度深深插入。龟头卡嵌磨捻在花心上,硬挺的柱身也被嫩肉吮吸绞咬得发紧,让他只想更深地操弄进去。 速度越来越快,魏钊需要用作支点的那只手扶住温声被他顶得上下晃动的身体。 娇软的奶子紧压在他胸膛上,乳尖胡乱磨蹭着,不时同他胸前那两点碰撞在一起,激起阵阵战栗。 受到强烈刺激的甬道不断收缩,穴肉也咬得越来越紧,嫩肉包裹着蠕动,犹如套在阴茎上的一圈圈肉环,缓冲着魏钊尚未走失的理智。 淫水湿哒哒的粘在穴口位置,在交合处不断被黏连成白沫。 整张床都因为魏钊蛮横顶入的动作而晃动,铁杆摩擦地砖发出吱呀声,在昏暗灯光下,略微盖住了两人都很压抑的喘息。 紧扣的手心微微出汗,温声率先抽离出来,去揉搓自己酥麻的阴蒂。 魏钊浓密的耻毛在插入时贴近她手背,扎得她有些发痒,手上力道也不知轻重地按捏、抵压住那处可怜的核珠。 温声感受到自己不住颤抖的下半身,只好将原本抬起的腿狠狠夹在魏钊腰上。 身子骤然紧绷一瞬,体内的龟头不知何时操弄在了打开的宫口处。 “不要,那里不行……呜呜魏钊……” 龟头被宫口紧紧吸附着,一股异常柔软的感受将冠首包裹,再撤离已为时已晚。 好像肉棒被分离成了两个部分,宫口紧紧咬在龟头肉冠颤动的颈沟上,柱身在阴道内被无数软肉吮吸。 温声只觉得浑身发麻,细细密密有如触电般的感受传来,她低头咬在魏钊胸肌软肉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滑进挤压着的胸口中间。 肉棒在宫口处狠狠抖动几下,颤得甬道内全部嫩肉都酥软下来,龟头被卡在深处动弹不得,魏钊深吸一口气,将性器从巨大的快感中抽离出来。 再次狠厉地肏入,赶在宫口处闭合前,又是十几次强劲的顶撞,嫣红的软肉紧紧契合上肉棒,将穴壁内包裹得严丝合缝。 魏钊托住温声的屁股,指尖深陷在臀肉中,将被肏得惨兮兮的阴唇口掰至极限。 阴茎再次狠狠碾过花心,马眼被软肉吸附,魏钊只觉得肉棒剧烈抖动几下,穴道内滚烫的淫液已经将它裹挟。 “射进来……”温声只感受到身体一阵痉挛,用气声呜呜咽咽地开口。 精液直射在花心上,从深处传来麻痹的痛感。温声下意识想去夹住,臀肉收缩,让魏钊又是闷哼一声,精液在阴茎颤动中一点点喷涌而出。 肉棒撤离出来,两人都是精疲力尽,沾了一身黏腻,却还不觉倦地抱在一起。 魏钊指腹轻柔按抚在温声被操到凸起的小腹上,阴唇凌乱地外翻在空气中,在小穴软肉不断张合下,吐露出一大摊粘稠的液体。 好像那些患得患失的安全感都在此刻被填满了,魏钊吻在温声埋在他胸口的脸侧,见她一副累极的样子,拉过被子替她盖好。 身上都是汗液,魏钊准备下床先洗个澡,却被怀里的人拉住了,温声懒懒抬起头,“去哪?” “洗澡。” “我也要洗。” 温声此刻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脸上红晕还未散,很难不让人误解成某种信号。 魏钊盯着她,似乎短路了片刻,才略带迟疑地开口,“还要吗?” “魏钊。”温声忍不住嗤笑出声,轻拍他的脸。 “你觉不觉得自己……挺色的?” 双脚脱离床面,下一瞬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 他若无其事地摇头,说没有。 静谧的夜晚,只有后半夜的水声断断续续响起,不知是过了多久才彻底安静。 39.「病弱女配39」胆小鬼 昨晚过后,关于转院的事,温声就不想再说了。身上的酸痛感越明显,她就越是要和魏钊置气。 我不想见你。 孤零零几个字,用文字打出来,出现在对话框里,显得很绝情。 可魏钊似乎早就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他站在老院区的医院前台,隔着话筒,工作人员将她转院的信息念得很清晰。 他说谢谢,笑意顺着风声灌入,周围一切杂音都被压低,却唯独将他的声线拉长了。 “白跑了一趟。” “回市区的路好远——” 温声关闭了免提键,将手机重新紧贴在耳侧,心跳是无声的,她装作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有意诱导地问询。 “所以呢?” 话语很轻地落下来,“所以,更想见你了。” 魏钊来的时候又是深夜。 在黑暗里,很坦率地承接上温声埋怨的目光,缓步靠近,柔软地将她拥入怀中。 “我让你来了吗?”温声尝试挣脱了一下。 “没有。”魏钊顿住,“是我自己想来。” 他将脸埋进温声发间,下颌擦过她颈窝,脸颊相贴在一起,魏钊下意识蹭了蹭,像小狗一样的姿态。 能让魏钊做到这一步,温声莫名觉得有些新奇,“这样不行,你还要道歉。” “我错了,对不起。”他乖乖顺从。 “对不起谁?” 腰上的痒肉被轻轻掐住,温声忍不住笑,将声音里的强硬态度也笑散了,“不知道吗?” 魏钊微微侧了点角度,将唇紧贴在她耳边,湿热的鼻息喷洒。其实这不是一个必须回答的问题,但他还是照做了。 “对不起…主人。” 温声微微愣神,她本来以为魏钊会叫她的名字,或者再亲昵一点,说宝宝乖乖之类的。为什么是主人啊,她有些好笑地理了理扎在脸边的,他凌乱的短发。 魏钊认真解释时的面色很平淡,声音也缓和,对于这个称呼的接受能力似乎比他认知里还要高,“因为你总说我是狗。” “那你觉得呢?”温声反问他。 “嗯。”魏钊点点头,像是又在她发间蹭了蹭一样。 他说,我也觉得是。 温声被他逗笑,一对漆黑的瞳孔中也盈着明晃晃的笑意,指尖点在他脸侧,“这么乖,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 没想到魏钊真的点头。 他的声音很沉缓,低垂下眼角,语气听起来也闷闷的,“省外有场竞赛很重要,大概得去一周左右。” 温声不明白他失落的情绪是源自于哪里,但还是配合着啊了一声,收敛起笑色,“所以刚才那些话都只是为了哄我,其实不是真心的?” 魏钊不应声,取而代之的是落在她锁骨处不轻不重的吻,牙齿贴上去,像是在撒气般,留下浅淡的一圈咬痕。 一个不够,紧接着是第二个、第叁个。顺着锁骨一路下移,细密的吻游走在她胸前,总是在温柔舔舐吸磨过后,再用深刻的牙印留痕。 痛倒是其次,主要是痒,温声胸前位置又是尤其敏感的,她很快认输地呜咽,让魏钊停下来。 舌尖顺着凹陷的皮肤印记完整划过一遍,魏钊才停下,听话地从她胸前抬起头,将唇边水痕再卷入口中。 他心安理得地对上温声不满的视线,声线还发哑,像是压抑着欲望,“一个星期,太久了。” “想让我陪你一起去吗?”温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睛里透露出狡黠来,正是因为知道这是最不切实际的一种假设,她才故意这样问。 魏钊摇头说,“不用。”视线追随着她颤动的眼睫,很快补充上后半句, “只要你想着我就好。” 他很郑重地重复一遍,“会想我吗?” 夜风习习,顺着窗口的缝隙灌入室内,掀动起细薄的纱帘,在他们之间投射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医院,深夜,单人床。 还有同频的心跳声。 在这样最寻常不过的氛围里,温声却想要好好回答一次。 “会。”这是答案。 她转动一圈眼珠,唇边又挂上了往日那般散漫的笑意,熟悉的抱怨语气响起:“不过你还在这里就要问这种问题吗?很矫情欸……” 魏钊低笑出声,“确实有点。” 他不再说话,直到胸膛中传来温声平稳的呼吸声才缓缓抬起小臂,指腹顺入发间,很轻地替温声捋顺发尾, 温声睡着时候的样子很安静,收敛了秉性中逞强和伪装的那一部分,显得格外柔软真实。 这样一个把玩笑当作伎俩,反而会因为坦率出真心而不好意思的人。 胆小鬼。 魏钊不禁这样想。 40.「病弱女配40」婚纱照 不见面的日子其实同往日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 温声还是待在医院里,按部就班地输液和吃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好像已经成为她生命中习惯的一部分,像窗台上永远留下的那道风口一样。 温声没有细数过魏钊离开的具体时间。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的人生本就已经苍白到了一种无聊的境地,如果要再全心全意地去牵挂一个人,未免也太自讨苦吃了些。 手机里传来裴碌的简讯,说他就在门口了。 婚宴的日子近在眼前,虽然在上次见面时留下了最好不要再见面那样的狠话,但两人毕竟还是名义上的夫妻。有关婚礼的诸多繁琐事项,温声也不好意思真的全部甩手不干。 尤其是在这样寂寞的时日里。 她很积极地找设计师设计好请柬,亲自置办喜糖、伴手礼,又为了到时候方便接亲在市区短租了一间公寓,就连亲戚和伴娘也通通找好了群众演员。 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她都是一件件跟裴碌汇报的,以免跟他的规划有冲突。 只不过基本得不到回复罢了。 自从她转院,裴碌对她的态度也彻底冷淡下来。大概是认清了现实,认清他们这场滑稽的婚礼,只是某种利益互换的连接点,没有任何真情可言。 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主动联系她,比如今天。 是拍摄婚纱照的日子。 地点是早就预约好的,远离市区的一处景区,多雨的城市难得放晴,海边、码头和草地,似乎要将全部有关浪漫的元素都包揽进去。 温声妆发准备得差不多,只差穿婚纱的最后一步。她回复裴碌让他再等一下,然后就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走进更衣室。 再次穿上那件熟悉的婚纱,洁白的裙摆经过水洗熨烫,已经完全看不出上面曾留下过属于她淫液的痕迹。 温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记忆像倒置的流沙般回溯:“没有裙撑吗?” “啊是的,因为是外景拍摄,裙撑不太方便。”工作人员好心解答道。 “衣服是今晚之前就要还吧。” “这件不用还的。” 温声略带疑惑地嗯了一声。 “有位先生已经买下了这件婚纱,一直放在我们店中等您来取。” 身后的丝带被利落地系好蝴蝶结,温声只是很短暂地走神,随即便轻扬起下颌,将电子钟表上的日期数字刻画进脑海里。 时间真是最不容被忽视的东西,甚至都不需要她刻意去记得,也可以凭借直觉天然感知到——今天就是一周期限的最后一天。 白纱层层堆迭在膝间,温声也不得不承认,她好像真的有点想魏钊了。 * 车内充斥着诡异的安静,除了风声就只剩下冰冷的导航播报声。 温声注意到裴碌空荡的无名指位置,抿了抿唇,很快转移了视线。 裴碌知道她在看什么,犹豫了片刻,还是主动开口,“做手术带着戒指不方便。” 温声无所谓地点点头,本来想顶嘴一句“你今天又没有手术“的,瞥了一眼裴碌紧绷着的唇线,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尴尬的氛围一直延续到了目的地,摄影团队已经布好景提前等着他们了。 温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换高跟鞋,裴碌则先一步下车帮她打开车门,还是一言不发的,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垂眸看她。 “裴碌,婚纱照还是挺重要的。”温声系好鞋上绑带,用湿巾仔细擦试过指尖。 然后在裴碌错愕的神情中,将手递予他身前,”我不想在今天留下很丑的照片。” “所以,你就不能开心一点吗?” “你开心吗?”他的话音脱离了沉闷,很难得地透了些许期待的意味。 “开心啊。”温声理所应当地点头。 裴碌的面容有一瞬的松动,在温声收回手之前,将她的手包裹进掌心,指尖刻意避开了血管上淤青针眼的位置。 他微微侧过脸,想要尽量忽视那道灼热的目光,有些不自然地开口:“走吧。” 今天拍婚纱照的新人有好几对,温声他们到的不算早,但毕竟只选了一套礼服拍摄,时间也算得上充裕。 脱离了裙撑,身上的婚纱显得很长,拍摄过程中摄影师又帮温声加了一节拖尾,移动时为了保持平衡,只能将繁缛的裙摆抱在怀中,没拍一会她就已经觉得累了。 不过这还不算是最为难的地方,因为面对摄影师的亲密动作指导,裴碌实在算得上是一个烂戏演员——不是搂腰的动作太僵硬,就是微笑的表情太假,温声实在是忍俊不禁,结果最后成片里能入目的好像都是一些抓拍的照片。 幸好她的状态还比较自然,这才让摄影师口中那句“到底是不是夫妻啊”听起来比较像玩笑话。 温声耐心解释道,“他性格就这样,比较害羞。” 裴碌站在一边,配合地揉了揉鼻尖。 从黄昏一直拍到天黑,温声只觉得浑身酸痛,主要是笑得有些筋疲力尽,和摄影师确认了好几遍底片能全送后,才心满意足地放人家离开。 在返程的途中,温声就已经收到了部分手机拍的花絮,车内气氛和来时无异,温声只能努力压抑住忍笑的唇角。 裴碌幽幽的嗓音落在耳侧,“有那么好笑吗……” 温声将照片举到他眼前。 分明是最近很火的错位构图,可裴碌满脸不熟,看上去就像是被硬拉来凑数的路人一样,她默默感慨:“到底这么帅的脸是怎么拍成这个样子的啊。” 裴碌无奈揉揉眉心,面上也因为尴尬而泛红。看着温声笑得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道心情该是好还是不好。 他们之间不是没有过更亲密的举动。 可是关于这场婚礼,前面那个“假”的限定修饰词,在他心里划下了太深刻的鸿沟,总是一次次将裴碌拉回至他们闹掰那天,让他没办法再做到心无芥蒂微笑和拥抱。 为什么温声可以做到呢? 好像真相从来没有被戳破过那样,只因为眼前的一点欢欣,就可以屏蔽掉往日全部的谎言和伤害了吗。 车子逐渐驶入繁华的市区,在路过中央公园,就要临近那天没去成的餐馆时,裴碌故作不经意地提起,“你饿了吧,附近有家餐厅味道不错……” 温声抬头看了眼车窗外,很快回绝:“不用了,我回医院吃就行。” 车身略微停顿,裴碌随即将油门踩得更深。 来往车辆川流不息,很快掠过了中央公园的地标性建筑和那家餐厅,可温声却还是盯着手机,仿佛对一切都置之度外的样子。 也是在那一刻,裴碌才意识到。 不是忘记,也不是假洒脱。 是不在乎。 温声不在乎他,自然也不在乎这场婚姻到底是真是假。 裴碌握紧方向盘的指尖逐渐放松,许久才缓缓应了一句,“好”。 41.「病弱女配41」 告别裴碌后时间已经不早,温声在医院楼下小吃街转了一圈,最终也只买了红豆饼配小米粥。 还有根糖葫芦。 她在冷风中打开手机备忘录,将婚礼事项的列表又划去了一条。 距离婚宴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剩下的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琐事,温声的任务大概完成了,其他的决定全交给裴碌定夺就好。 等到身上的油烟味被风吹散得差不多,温声才抬脚走进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将她与外界又隔绝了一层,她倚靠在电梯角落,几乎站着就能睡着。 直到临近病房门口,系统的声音才不合时宜地响起,「宿主,魏钊在屋内。」 温声略诧异地啊了声,甚至提示音都只听了一半,病房门就被打开。 感受到环在腰上的那只手,带离她整个人顺应着惯性坠入魏钊的怀中。阴影笼罩下来,紧接着呼吸就被掠夺。 霸道的,充满侵占性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下来,他们鼻尖抵在一起,魏钊用唇齿描摹着她唇瓣的形状,像是要将所有思念都化成实体。 装着婚纱的手提袋落在地上,发出掷地有声的声响,温声被亲得双腿发软,只能黏糊着语气叫他的名字。 “唔…魏钊……” 在不曾见面的时间里,魏钊唇际的那块伤口已经结成了一块坚硬的小疤。 粗糙的表面摩擦过唇瓣,不轻不重地刮蹭在脸侧,好像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加深当下亲吻的痛感一般。 黑暗中,温声手心抚上他的脸颊,拇指贴合上疤痕,阻隔了这个漫长的吻。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蒸发成水汽的过程中留下痒的痕迹,温声忍不住失笑。 “有这么想我吗?” 魏钊不理睬她的明知故问,视线落在婚纱礼袋上,有些意味不明地开口,“你今天,去拍婚纱照了?” “是啊,累死了。”温声挣脱开怀抱,整个人就陷入床中。 见魏钊还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的意思。温声不明白他又在闹哪门子脾气,后知后觉地支起身子,“考试一结束就赶回来了吧,你不累吗?” “你吃晚饭了吗?”魏钊突然转了话音。 “吃了啊。” “和他一起吃的?” 温声沉默片刻,懂了,这是又吃醋了。 “你说的他是谁啊。”温声眨了眨眼睛,头侧枕在小臂上,故作无辜地发问。 拉长的话音,让语义显得更模棱两可起来,“是我老公吗?” 她在叫谁。 一个只是口头上随便说说,另一个则是法律上名正言顺的,怎么想都会让人觉得应该是后者。 魏钊不应声,走近了,一只膝盖卡在她腿间。 感受到空气中瞬间低沉的气压,温声很有眼力见地立刻服软,抬手笑嘻嘻地圈住魏钊脖颈,叫了声老公。 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前,人已经从他臂弯下钻过去,从婚纱袋子里抽出来半根还没吃完的糖葫芦,丢到魏钊怀中,声音听上去可怜兮兮的。 “这就是我的晚饭啊,你要跟我一起吃吗?” “老公?” 这两个字被温声念得越来越顺口,魏钊抿着唇,指腹轻轻摩挲在糖葫芦包装的纸袋上,从茫然中收神,心口酸涩的滋味好像也在一点点回甘。 她口中的老公,从一开始就是在叫他。 不需要任何借口就可以见到她、抱她、吻她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 只有他,没有别人了。 魏钊捉住了温声的手指,将她抱坐在自己膝盖之上,脸埋入她颈间,温热的体感顺着呼吸回馈,蔓延至周身,像是诱导的索引。 被压抑太久的敏感神经一定是有些扭曲了,魏钊在熟悉的果调香中深吸口气,指尖顺着裙摆下的肌肤往深处探寻。 他声线发哑,透露出不言而喻的欲望。 即使做过再多次,身体也会在亲密相贴时紧绷,青涩得好像个初学者一样。 魏钊抬起头,对上温声略带笑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缓缓开口。 其实没有想象中艰难。 他说,声声,想不想在上面—— 玩我。 42.「病弱女配42」玩 xunhuanli.c om 眼底笑意逐渐延伸,温声啊了一声,臀肉紧贴着魏钊那处坚硬部位磨两下,像是好奇,“怎么玩?” 她是比谁都要清楚答案的,却还是要恶趣味地刨根问底。 温声想听,魏钊亲口说出来。 距离猝然被缩短,魏钊整个人朝她挨过来,湿濡地唇瓣含上耳垂,似乎还连带着一道无可奈何地叹息。 这是逃避的姿态。 温声不领情地缩缩脖子,掰过他的脸同自己视线平视,声音是诱因,她则不厌其烦地引导魏钊往底线的更隐秘处靠近。 “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她松垮垮抬腕,指腹摩挲在魏钊滚动的喉结上。 耳侧落下他愈渐沉重的呼吸声,几乎就要分辨不清是在念温声的名字,还是只是被直觉操控的无意识呢喃。 “声声。”他语气放软,字句却是滚烫的,“你…想不想、操我……” 魏钊很狡猾地置换了主语位置,放低姿态,将温声推向这场博弈的主导位置。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wenx ue7.co m 空气凝滞了一刻,后知后觉的羞耻感顺着血管沸腾,魏钊惴惴不安的心仿佛也在此刻被捏紧了。 他的一切都由她主导,即使不习惯,也会尽量去配合满足。 这是魏钊在很久以前就许下的诺言。 温声说想,从紧贴过来的唇瓣中传达出兴奋,好像一种天然的美化修辞。 美化了欲望,还有他那颗长久痴恋的心脏。 寂寞太久的身躯再度纠缠在一起。温声已经不记得她是如何将内裤脱下,如何在亲吻中寻找呼吸的缺口,如何在性器紧密贴合上时被抱起。 裸露的脊骨猝不及防撞上镜面,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渗透,让温声被烫得迷蒙的思绪清醒半分。 莹白的白炽灯倾洒而下,她很快意识到自己正坐在洗手台上,身下垫着魏钊的校服外套,隔离了本该有潮湿和坚硬。 那晚漫长的记忆伴随着水声一点点回笼,温声伏在魏钊肩头,在还未开始前就已经服软:“等会慢一点好不好,我很累了……” “声声。”魏钊没依她。 挺立的肉棒在穴口磨蹭着阴唇,不用多费心就沾连上黏糊的淫液。他掌心圈住柱身,上下撸动几下,将液体彻底裹上去。 “今天是你来操我。” 魏钊在温声面前蹲下去,抬起她一只脚,褪下鞋子,指腹落在她脚踝处的红痕上轻轻摩挲。 他低垂着头颅,额前碎发遮盖了眸中复杂情绪。 直到距离越来越近,温声有些不可置信地微楞,有预感般将脚尖往下点,避开了方才本该有的亲吻。 “你……”温声盯着他,魏钊越是坦然的目光,越是让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魏钊不在乎地起身,好像那个未完成的吻只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次临时起意。 他抬手掠过温声头顶取下花洒,淅沥的流水形成一道雨幕,顺着他胸膛轮廓流淌,冲去身上沐浴露的泡沫。 水声盖过心跳,温声目不转睛地盯着魏钊看。 紧绷的肌肉形状,从胸膛一直延伸到上腹的沟纹,流水无意先淌过一遍,再被他的掌心覆盖。 分明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洗澡过程,却让温声嗓间止不住发痒。 魏钊洗澡动作很快,披上浴袍将水渍擦干。狭窄浴室里充斥着沐浴露的果香味,魏钊双手撑在她身侧,凑近时气息也交合在一起。 他说:“声声,现在我们是一样的味道了。” 温声有些迟钝地眨眼,转身就要去拿花洒,“我也要洗。” 小臂被捉住,魏钊嗓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语气,“你身体不好,会感冒。” 虽然是事实,可温声却不想乖乖听话。只是任凭她怎么抵抗,魏钊也不肯松手,半强制地凑到她耳边哄她几句宝宝,说做完再洗。 一开始温声的脚尖还是点在魏钊膝前,在挣扎时候一路往上,拇指从膝盖划过大腿。 直到现在,那处早已肿胀的肉棒正很巧合地贴在温声脚心位置。 魏钊视线沉着,附身时将下体贴得更近,柱身蹭过足弓,引起一阵酥意。 温声沉默几秒,直接踩在了他高挺的胯间。 是报复。 她心情很好地盯着魏钊隐隐吃痛的表情看,只是杂乱的耻毛扎得她发痒,温声略微收脚,足面顺着高耸处轻蹭,拇指似有若无地刮蹭他硬邦邦的柱身。 本就压抑许久的阴茎很剧烈地晃动一下,弹在温声不安分的脚尖,被指甲勾蹭过后叉入她趾间缝隙中。 温声只觉得脚酸,兴致缺缺地瞪了魏钊一眼。 “不弄了。”他先一步主动叫停。 半途而废是温声的天性,魏钊早早看透,自然不会有为难她的心思。 他将温声拉入怀中,掌心贴合上阴阜,隔着阴毛揉弄两下,很快如预想般沾染了满手湿润。 龟头抵在张合的穴口,往前轻轻一顶就将阴唇掰成两瓣,马眼压在娇嫩的肉缝上,还未进入便感受到软肉不断吸咬的架势。 魏钊唇瓣擦过温声耳垂,问她准备好了吗。 “什么?” 温声甚至来不及反应,肉棒已经拨开层迭的肉褶挤了进来。 魏钊掌心托住她两瓣臀,在下一瞬带离她整个身子都悬空。 温声在惊措中呜咽出声,屁股一缩,只能凭直觉夹紧了腿间,腹沟死死挂住魏钊腰侧,却还是借着天然的地心引力往下坠、往下沉沦。 进入的太快,被骤然撑开的甬道本就逼仄,再加上温声夹得又紧,疼痛压抑过短暂的快感让魏钊闷哼一声。 他有些好笑地捏在温声娇软的臀肉上,示意她放松。 温声只觉得难受得不行,慢慢摇头,“不要,放松不了……” 见温声没有半分松懈的意思,魏钊眼底划过无奈的笑意,深深一次挺胯,将肉棒整根送入穴内。 温声被撑得发胀,整个下半身都是酥麻一片,原本夹在魏钊腰上的大腿也逐渐因为脱力而垂落下去,架在他的小臂上。 严丝合缝夹着肉棒的小穴总算有了扩张的迹象,淫水顺着肉褶缝隙往外倾泻,浇灌在两人性器的贴合处,将扎在阴唇口生硬的茂密耻毛似乎都浸软了些。 魏钊缓缓收腰,再顶跨,整根肉棒直入直出,每一次都牵连出一大片的水液。 龟头顶撞开层层堆迭的软肉,柱身磨蹭在甬道内,捣弄出清晰的水声,将小穴四壁勾得又酸又痒。 温声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半分动的力气也没有,被魏钊这样抱着插入,阴茎进入的比往日都要深。 龟头次次碾磨在花心上,速度不快,力道却很重,穴内嫩肉也被牵动着蠕动,不断吸咬收缩。 抓在她臀瓣上的指逐渐泛白,在臀肉上留下凹陷的指印,逐渐提速的俯冲撞击,囊袋在狠戾的冲顶中狠狠拍打在阴唇上,发出重重的声响。 甬道被磨得酸痛,温声抽出一只手去揉酥麻的阴蒂,将淫液抹上去,指尖按在核珠上,在被顶得上下起伏的节奏中大力揉搓。 肉棒送入的速度越来越快,魏钊掐着她的臀,小臂上肌肉紧绷,凸起的青筋刮在温声腿侧,在一次次摩擦中落下瘙痒的红痕。 温声身子略微后仰,松垮的内衣早就滑落到胸下,将饱满的乳送到魏钊唇边。 乳间被磨得又挺又翘,魏钊张嘴含住,牙关不轻不重地吸咬。 “唔……慢…慢一点……”温声声音也被撞得破碎,呜咽着落泪,一会叫他混蛋,一会叫老公的。 意识不清,魏钊抱着她似乎颠了一下,很快又顺着重力狠狠操进去。 温声下意识去搂人,阴唇猛颤,小穴内软肉急速收缩,将深插入的肉棒紧紧绞住。 魏钊呼吸微窒,快感伴随着痛觉一同到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射精的欲望。 魏钊哑着嗓音喊她,“声声……” 穴内滚烫的水液被逼至高潮,尽数涌出,包裹上龟头、柱身,将他们下体所黏连的一切都浸得水淋淋的。 魏钊揉了揉温声被操得软趴趴的阴唇,抱着她坐到马桶盖上。 呼吸一点点回归至剧烈起伏的胸膛,魏钊盯着温声的漆瞳中印着笑意,有些意味不明地开口。 “接下来要辛苦声声了。” 43.「病弱女配43」在上面 小腹止不住痉挛,温声被魏钊抱着,思绪还迷迷糊糊的,气也喘不匀,更别说关心他说了些什么了。 魏钊耐心地帮她顺气,掌心顺着后颈一路轻抚到脊骨位置,肌肤是裸露的,顺着指尖传达出偏高的体温。 于是动作也越来越走偏,魏钊指腹按压在温声凸起的颈椎上,漫不经心地摩挲。 温声掀起眼帘,对上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欲望。 她扮可怜地眨眨眼,“真的很累了。” 魏钊圈住她一只手腕,掌心包裹住手背,像是引导般,握住了那处依旧挺立的肉棒。 他态度是难得的强硬,指尖力道也加重些,“声声,我们说好的。” 说好什么? 温声不太确定,手心热度传达得更深刻,她视线上下扫视一遍两人现在的体位,很快在脑海里串联起魏钊口中不明不白的关于“准备”、“辛苦”这样的字句。 她若有所思地抿抿唇,明白了。 总是先他一步到来的高潮只是铺垫,在充分打开她身体过后,才将真正的目的昭然若揭。 他想让她在上面。 阴唇还外掀在空气里,暴露出穴内殷红的肉缝,止不住抖落的阴水在魏钊微陷的耻骨上,几乎蓄成了一小滩湖泊。 魏钊撤去了包裹住她的那只手,看似将主动权完全交付,可开口的话语却是在诱蛊,“声声,坐上来。” “不会太久。” 他让步,将谎言说的也太赤诚。 “这算什么啊,勾引吗?”温声忍着笑问。 龟头破开肉缝挤进去,将经过扩张的甬道再度塞满,借着地心引力不断向幽深里钻。 原本还高高翘起的肉棒,顺着温声往下坐的方向而往后倒,即使控制着进入的力道,龟头还是偏离,猝不及防顶撞上穴壁的层迭肉摺。 温声痛得又要落泪。 她带着不满去瞪魏钊,明明他们的快感和痛苦都该是连接在一起的才对。 可魏钊实在将口是心非扮演得太好,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掌心温柔地抚在她发顶,“声声做的很好。” 温声低垂眼角,双手撑在魏钊耻骨位置,重新调整好角度。 这次是直直坐到底了,花心再次被深重地顶撞,酥麻感上涌,让她止不住吸气。 穴壁内强烈的压迫感形成阻力,每动一下都会牵扯出疼痛来。无数湿嫩的软肉蠕动,包裹着肉棒不住收缩吸咬,分泌出淋漓的水液,黏哒哒的糊成一团。 魏钊压抑着粗重的呼吸,眉眼缓缓低伏下去,揉上她酸麻的阴蒂。 分明已经进入过一次了,可穴内还是紧,绞得他也痛。 阴茎顶到头,温声下半身都是麻的,支撑的手臂也没力气,每次稍微抬一点屁股就很快坐下去,娇嫩的软肉很迅速地刮蹭过肉棒,盘错凸起的经络磨得她又痛又痒。 意识恍惚间,温声感受到魏钊吻去了她眼角的泪痕,呼吸交融,分不清是谁的欲望要更炙热些。 “动一动啊!”温声侧过头,指甲故意掐了他一下。 “就这样夹着你舒服吗……” 她浸在情欲中的潮红的面颊,一双眼含着怨气直直瞪过来,泪水混在凌乱的发间,显得格外勾人。 魏钊没想气她的,但还是点点头。 身上人儿掐得更紧,魏钊捉住她手指,轻飘飘地喊了声痛,短促的笑音从喉间溢出,总算不再折腾她了。 他掌心托住温声纤细的腰身,在挺胯时将她身体抬高。 整根埋入的性器兀地被抽出半截,淫液四溅开来,紧致的穴肉总算找到呼吸的气口,嫩肉吸附上来,死死纠缠住剩下的半根。 手被抽走了,温声再次狠狠坐下去,不住吸弄的穴壁褶皱被猝然破开,龟头一路撞上宫口,力道很凶,几乎是要将她贯穿。 魏钊闷哼一声,抬手很轻地按压在她小腹凸起上,缓缓收腰挺胯,阴茎浅浅拔出一截,再轻柔地送入,捣弄出淫乱的水声。 痛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发颤的一片酥麻。 温声配合着魏钊的节奏上下晃动,掌心压在他紧绷的腹肌上,光洁的阴唇贴合上耻毛,挤压着囊袋,磨出瘙痒的红痕。 穴内被挑逗起骚动,知道魏钊是有意引导,只是她嫌累,本来不想领情。 可身下欲望已经到了难以抑制的程度,温声抬手轻轻推了他一把,不满足地开口,“太慢了。” 魏钊顿了动作,沉沉笑一声。 他上半身倒下去,小臂支在身后,另一只手则是扶住温声腰肢,好让她不掉下去。 深埋的肉棒顺着他的姿势往前勾翘,温声人也不得已前倾,她手撑在身前,前后晃动着屁股,深深夹住阴茎,一下下地磨。 龟头来回在宫口处抵碾,似乎要在粗糙的软面上留下凹陷的痕迹般,每次稍微回缩,很快便会被更大力的操弄上去,挤出更深的褶皱来。 魏钊抬手捞住她垂落的一边膝盖,另一只则是跪迭在马桶盖上,形成新的支点。 不记得是持续多久的反复起坐,身体大部分的感官都被麻痹,大腿根部肌肉剧烈收缩,痉挛的痛感很快遍布全身。 温声伏在魏钊肩头哽咽,断断续续地开口,“唔…抽筋了…疼……” 声音太轻,她不确定魏钊有没有听见,抬臀坐落的动作没停,反而越来越快。 腿侧那根筋,在肉棒拔出时放松,却又在激烈插入时极速紧绷。 疼,又疼又爽。 温声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死死咬住下唇,意识早就走失,连魏钊重复好几遍的“哪里疼”都没听见。 “声声,说话。” 魏钊抓住她臀瓣,制止了这场凶蛮无休的冲撞,语气略沉了几分。 就要到了,就要到了。 温声没心思理会,不满地扭动着身子。 肉棒重新埋入体内,她捧着魏钊的脸吻下去,回绝了多余的关心。 甬道被淫水浸透湿润,将抬臀起落的每一处刮蹭的软肉都刻画深刻,穴内又痒又烫,在加速的频率中咬合得越来越紧,好像快要融化了一样。 间歇性的阵痛刺激着感官,无数软肉叫嚣着,被重重顶开再张合,吸附上柱身,龟头往甬道最深处塞撞,混乱不堪地交融。 分不清是谁的高潮先一步到来,喘息声被掠夺在彼此唇齿间,身躯也紧贴着颤抖,淫水混着精液汩汩涌出,顺着腿根肆意蔓延。 魏钊指腹揉在她被掰至曲折的腿侧,在温声皱眉中找到了疼痛的答案。 性器分明还交合在一起,他却好像已经从情欲中先一步地抽离。 相比于感官的快意,魏钊显然更在乎温声的感受。 知觉逐渐回归,温声在忍痛时轻轻吸气,避开了魏钊抬头回望她的视线,想尽可能地忽略心上那点柔软。 唇角重新蓄起笑意,温声将注意力重新凝聚在因痉挛而剧烈收缩穴口上,很坏心思地夹了下屁股。 “被我操爽了吗?” 她模仿着魏钊的语气,叫他,“钊钊?” 魏钊敛着眉,似乎连眨眼的频率都放慢了,柔软而清透的目光凝视着她,剧烈不宁的心绪几乎就要超过高潮那瞬间。 然后,他抿住唇,很轻缓地嗯了声。 44.「病弱女配44」天台1 婚礼日子定在五月底。 裴碌一家人很注重细节,所以宴席虽然举办得仓促,但该有的环节都没有遗漏。 温声一大早就被抓起来化妆,在鞭炮声中坐上了接亲的婚车,到场地跟着司仪彩排,一遍又一遍。 直到真的走上红毯,朝花环下裴碌方向缓缓走去的那刻,温声突然有些分辨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在司仪的宣誓词中,她和裴碌交换戒指,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下亲吻。 在台下黑压压一片陌生的面孔之中,温声看见了简玉,各色的灯光倒映在她眼底,她朝温声遥遥举杯,露出恰如其分的笑意。 耳边传来化妆师的催促,提醒她该去换敬酒服了,温声点点头,很快将这片刻插曲抛之脑后。 从凌晨一直忙碌到下午,整个过程里,温声都尽可能地保持着得体。 裴碌父母怕温声病秧子的名声被人在背后议论,便不许她以茶代酒,尽管有裴碌挡着,可等到宴席散场,她还是被灌了不少。 温声拒绝了裴碌的陪同,一个人踩着虚浮的脚步,走进电梯,按下了顶楼数字。 她只是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待会,醒醒酒。在叮的一声提示音中,电梯门打开,凉风紧接着灌入,吹散几分倦懒。 温声深深呼吸,往天台中央挪步,这才注意到了靠椅上的那抹身影。 她没想到简玉也在这里。 高跟鞋的脚步声太清脆,温声自然不可能再装作悄无声息地走开。天台上的座椅就那么一列,她没有别的选择,只好慢慢走到简玉身边坐下。 似乎毫不诧异会在这里看到她般,简玉朝她递过来烟盒,问她抽不抽。 温声摇摇头。 简玉自讨没趣地收回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草味不重,混着果香,雾霭弥漫,叫人看不清她神色。 她音色淡淡,“结婚的感觉怎么样?” 温声整个人瘫倒在椅子里,懒懒应声,“如你所见,累死了。” “婚礼邀请函,你发给魏钊了吗?” “发了。” 简玉笑里带着讽意,“也不知道今天,对我们谁来说更残忍。” 一根烟燃至半截,温声侧过头,看见简玉紧蹙起的细眉。她似乎变了很多,总之不再是温声记忆里那个单调的骄傲形象。 简玉继而开口,将话题拉回到自己身上,“那条新闻,你看到了吧?” 温声不置可否。 舆论发酵好几天,似乎是被人有意造势,一条接一条的爆料,洋洋洒洒列满了对简玉的控诉。监听器,和对资助学生的不轨意图,清晰揭露她是如何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在上流社会里本算不上什么,可被这样事无巨细地搬到台面上来由民众评价,性质就变了。 更何况,简玉是个女人。 大家不感兴趣企业家,却很乐意去挖苦讥讽一个女人。 于是就在今天,简氏集团发出公告,为了整体利益,做出了让简玉暂时停职配合调查的决定,一切职务由她的弟弟接手。 波谲云诡,明争暗斗。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又何止简玉一个。 温声不明白简玉为什么要谈这些,她没有心思嘲弄简玉的自作自受,更不想了解她的家事,所以先一步开口叫停,“抱歉,我不关心这些。” 简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兀地笑了,紧接着又点了一支烟,岔开话题,“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岁有没有?” 浓重地烟雾呛得她嗓间发哑,听上去好像带着哭腔,那张精致的脸上,在此刻很罕见地流露出脆弱。 温声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她知道,像简玉这样的人,一定是不想被别人看见这一面的。 所以即使不耐烦,温声也还是顺着她的话点头,她说有,说简总猜的很准。 一支烟燃尽,紧接着是另一根。 简玉凑近了些,将烟草味喷洒在俩人之间,她声音里透着残忍,总算将这场无意义谈天的真实目的揭示出来。 简玉说:“我昨天去找魏钊了。” “从学校到他家,甚至他打工的每一家店面都找过一遍。最后,在你租的公寓楼下……” “我遇到了他。” 45.「病弱女配45」天台2 今日无雨,是个常见的阴天,连风也吹不散的,是空气里太低压的沉闷感。 温声微愣,几乎是下意识地认定这是个玩笑。 她回想起昨夜,其实基本没怎么睡。在凌晨时收到魏钊的短讯,说他明天有场考试,没办法出席婚礼了。 温声回好,让他早点休息。 耳边传来简玉轻声的呢喃,未经稀释的烟雾将她的声音溶解,听上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怎么就不死心呢……” “是不是差一点,我就看不到今天的婚礼了。” 温声打断她,“不可能。” 她下意识地反驳简玉,反驳魏钊在凌晨出现在她家楼下是为了带她逃婚的可能性。自顾自地觉得这不合理,太破例了,根本不是魏钊会做出来的事。 可是温声又忍不住想,万一呢? 万一是真的呢? 倘若时间倒流,她在收到讯息的那刻打开窗,又真的能给出除了拒绝以外的其他答案吗? 温声冷静下来,对上简玉挑衅的视线,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开口,“简总,我不是不守信的人,你说的那种情况,我不会让它发生。” “何况婚礼只是形式,我和裴碌早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这样的道理,魏钊不会不清楚。” 权衡利弊,逃婚这样的名声扣下来,其实只会为她徒添麻烦。 单凭这一点,魏钊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来找我,一定不是为了这件事。” “你还真是了解他。”简玉干笑一声,重新陷入靠椅里,神情中是难以拂去的落寞。 她一遍遍重复着,“难怪…难怪……” “难怪他会爱你。” 像是用尽了力气,将全部的伪装都卸去了,很突兀地溃散成现在的样子。 温声不说话,紧抿着唇,新做的指甲掐在腿间,凹陷出红痕,很快感受到真实的痛意。 他们之间是从不说爱的。 所以即使多了简玉这层介质,这个字孤零零地落在温声心上,也还是显得太直白。 她抬手去探自己发烫的脸颊,将一切不合时宜的慌张都归结为是酒精的缘故。 爱这个字,一点意义也没有。 尤其是对于她来说。 温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冠冕堂皇的任何一个字来,只有早已摆在她面前的真相。 “简玉,即使没有你,没有这场婚姻,我也不会和魏钊在一起。” “不论你相不相信,这是命运早就定好的。” “魏钊该爱的人,不是我。” 简玉夹住细烟的那只手忍不住颤抖,凑到唇边,却再也做不到平静地吸入。烟草已经失去了麻痹神经的能力,她甩甩手,将火光干脆碾碎在鞋底。 昨夜她之所以去找魏钊,是因为家里已经给她下定了最终通牒——家族联姻,才好盖过当下全部的舆论压力。 自以为是地操纵他人命运,到头来自己还不是一样。 她已经二十六岁了,生命中永远有比情爱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从前的时候,简玉只是告诉自己,等一等,再等一等。 她在第一次为魏钊颁发资助证明的时候就意识到,她想要做那个拯救他出泥潭的人,用魏钊触不可及的一切,引诱他,替他铺好路,再一步步让他站到自己的身边。 她在这件事上很有耐心,以为只要她奉献的够多,拿恩赐作为筹码,迟早有一天可以换来真心。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魏钊变了。监听器里提及“温声”这两个字的频率越来越高,让简玉没办法再装作无知地忽视下去。 她搬出最后的底牌,对魏钊说,你奶奶的事情我帮你联系到医生了。 魏钊一如既往地对她说谢谢,他说这是恩情,他会还。 其实简玉只是想让他不要再叫自己姐而已,她告诉魏钊,可以直接叫她的名字的。 可他退了半步,抿着唇,迟迟也没有开口。 简玉嗤笑一声,她觉得自己再也等不到那天了,等魏钊可以忽略掉她的恩,平视她目光喊她简玉的那一天。 云层太厚了,是透不过光线来的。 “抱歉。”简玉抬手附上眼角,将泪痕了无痕迹地抹去,她语气里毫无歉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那天带花过去,我确实是故意的。” “你怪我也好,反正我不后悔,我都不后悔。” “可是温声,你说这是命……” 她站起来,拍去身上虚无的灰尘,涣散的瞳仁慢慢聚焦在温声身上,很是讽刺的扯出一声笑来,似乎又变回了那个高傲到不近人情的简玉。 留下最后一句话:“你真的认命吗?” 脚步声远去了。 空旷的天台,只剩温声一个人,她缓缓闭上眼,很久才落下一道叹息。 46.「病弱女配46」我们什么关系 温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想着简玉留白的那句结尾,视线无意识往窗台方向看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魏钊的电话。 几乎是在响铃的一刻就被接起,温声先开口,问他在哪。 “……在家。” “骗人。” 温声是在将这两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才意识到的,简玉至少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她好像确实很了解魏钊,居然只从他沉默的气口中就能判断出,这是一句谎话。 魏钊重新纠正答案,“在医院。” 她明知故问,“生病了?” “没,只是……” “只是什么?” “很想你。” 温声笑出声,想问魏钊嘴巴这么笨以后要怎么办啊,一点也不懂得捏造情话的技巧,坦诚到近乎赤裸的程度。 再开口的语气却放软了,“现在过来吧,我在公寓等你。”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温声正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电视播放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那道清脆盖过去,她踩上拖鞋,挪步到门边。 在见面之前千丝万缕的情绪,此刻都像是被打散般,开门的动作带起一阵风,四目相对的瞬间,魏钊好像在此刻放松下来了。 温声往门侧让了一步,“进来吧。” 魏钊的身形压下来,几乎是将重心全放在了她身上,迫使着温声连连退步。脚踝猝不及防绊在沙发脚上,下一瞬,两个人就一同倒下去。 肌骨隔着衣物紧贴,不痛,却砸出不轻一声响。温声拧着眉,抬手推了他一下,“起来,很重啊……” 魏钊不吭声,将下颌抵在她颈窝里,熟悉的依恋姿态,好像和记忆里某个片段重合在一起。温声凭模糊的记忆拼凑,最后定格在魏钊叫她主人的那个夜晚。 她泄气般停了动作,将话语拉回电话里未完的那个语境之中,“你去医院是在等我吗?” “不是……”不假思索的语气,魏钊回答很轻:“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 “那为什么还去?” “那里有你的味道。” 他将语义补充完整,“床上。” 温声哑然失笑,掌心揉在他额前的碎发上,又可怜又乖,真是小狗一样的。 腕骨被握住,魏钊身子往沙发外侧倾斜,翻身时传来布料摩挲的声响,在逼仄的沙发间将她圈入怀中。 整个客厅里只开了一盏不算明亮的落地灯,光线影影绰绰,将气氛也剪裁得暧昧。 温声其实并不好奇昨夜魏钊来找她的那个答案,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站在楼下抬头的时候,能看到什么?” 魏钊摇头,将怀抱又收紧了些,“什么也看不到。” “那还看那么久。” 瞳孔里映着他欲言又止的唇齿,魏钊缓缓开口,“声声……” 确实什么也看不见,也是真的看了很久。 久到他现在还清晰记得窗台上摆放了几盆植物,久到脖间传来酸涩,他下意识地想如果就这样一辈子仰望下去,是不是也还不错。 好像只有在她身边,才能暂时压抑下起伏不定的心跳,像现在这样。 什么也不想,只是将真心全盘托出而已。 “学校保送名单下来了。” “我会留在本市读书,以后我们还像现在这样,每天在一起,好不好?” 温声张张口,想说好。 可脑海中却浮现出系统不算冰冷的提示,打断了她的思绪。 「宿主,世界女主角出现时间提前了。」 重迭上魏钊的声音。 距离高考不过一周的时间,魏钊说结束那晚会有场同学聚会,班里大部分人一起组的局,算是传统,半强制性的,他推脱不了。 他说:“陪我一起去吧。” 温声抿着唇,注意到房间角落的加湿器,薄雾弥漫、黏稠,将她的思绪也蒸得发昏。 一开始系统的预测是大学之后,却没有想过这个不定数会提前,本来以为还有时间的,连说好要一起逃跑的机票她都挑选好了。 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啊。 温声在怀抱中抬手,不动声色地抚上胸口位置,想压抑下一切不明的悸动。 她轻轻笑起来,臂弯圈揽住魏钊脖颈,“好啊,可是我们是什么关系。” “别人问你,你要怎么说。” 她故作为难地思考,无名指处的戒指银环若有似无地摩挲在他颈后。 魏钊眉梢微动,唇瓣贴近,附在她耳边,“声声,你知道的。” 对于关系的定义,他好像总是更恳切的那一方。温声从来没给过他一个确切的答案,只好让他猜测、忍耐,或者无休止地等待下去。 她是别人的妻子,却夜夜留宿在他的怀中,魏钊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贪心了,以至于他想要真真切切地问一句,那他呢? 他又算什么。 凝滞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温声很狡黠地去咬他的唇,逃避掉问句。 她说,等到那一天,你也会知道的。 47.「病弱女配47」不说 一场雨经过这座城市,刷新了专属盛夏的闷热与潮湿,不远处有铃声响起,于是高考也在这样躁动的平静之中落幕了。 温声将切好的果盘端上茶几,坐到魏奶奶身边,“奶奶,时间差不多了…” 预料之中的被打断,老人家拍着她的手说还早,让她再坐一会。 温声乖乖应了句好。 整整一周的时间里,她只要有空就会来魏钊家里蹭饭,早就摸清楚了魏奶奶说一不二的秉性,何况她也确实不那么着急。 根据系统的提示,今晚的聚会分了两场。 上半场只是普通的同学饭局,等到下半场,一群人酒足饭饱哄闹着前往KTV续摊的时候,真正女主角才会出现。 温声只剩最后一个任务:完成男女主之间的美好邂逅,让剧情重回正轨。 手机里传来来自魏钊的简讯,是回应她说可能会迟到的上一句话。 没有质问,甚至连探寻原因的意思也没有。孤零零的一个字,魏钊说好,可温声却觉得他根本没有回复的必要。 烦,很烦。 想生气,又不知道源从何起。 魏钊不参加高考,从学校无缝进入公司实习。时间于是被压缩得更满,由不得他们说拒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本就聚少离多的时间,再被残忍切割成更细碎的片块。 是魏奶奶的声音将她唤醒,温声这才意识到,她盯着手机屏幕已经走神很久了。 老人家不多说,似乎也不用她多余插手什么,视线落在温声空荡的无名指上,只意味不明地笑: “想去就去吧。” “小钊那孩子再有耐心,也不能让他一直等着。” 温声唇瓣嗫嚅几下,想解释,可人已经被半推半拉着到了门口,她只好弯下身去穿鞋。 魏奶奶替她抚顺了衣角褶皱的痕迹,声音也被从门缝里挤进来的风给吹散了,“等小钊忙完这段时间,再跟他一起过来。” 温声笑了,没点头。 她说奶奶我先走了,却没有留下一句再见。 * 从弯弯绕绕的居民区走到街道上,温声先打车去了医院,将出院手续办理好,然后就跟着系统的指引,提前到了那家KTV附近。 广场上工作人员在忙碌的布置当中。 其实早就安排的差不多,根本不需要温声再多费心什么。她将童话里老套的求婚模板搬过来,只是为了营造一场盛大的邂逅场景。 太大材小用。 为了魏钊,和另一个人。 温声想这可能就是问题所在。 她在包厢里点了满列表的情歌播放,却没有唱的心思,只是窝在沙发角落不知味地听着,直到走廊中传来喧嚷的人声。 她站起身,先一步溜进隔壁包厢,躲到洗手间,给魏钊发了条信息。 「来洗手间」 没有前因后果,像一道命令颁布落地。 温声在镜前将唇彩擦去,还来不及再添补上新的,便被人从身后拥住。 晃动的虚影重迭在一起,温声轻笑,略略偏首,避开了颈间细微的痒意。 亲吻的动作顿在原地,魏钊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皮肤血管在传递,“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低闷的、压抑一整晚的失落感。 “你的预感一直很差。” 温声在怀抱里转身,手从他小臂缝隙下穿过,搭在把门手上,很快落下锁声。 要做什么,不言而喻了。 魏钊眼底缀着灼热,紧皱着眉,沉默地不吭声,像在试图理解,和记忆里凝视她初次勾引时露出相似的神态。 温声不给他再多时间,握住他修长的指往裙摆探入,顺着腿侧一路上移,直到触及那处柔软。 没有布料阻隔,指尖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戳上去,抵在阴唇口。 她声音混在门外错落的合唱背景音里,若有似无的哼吟:“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是在这里。 没有为整晚的迟到解释一句,只是习惯性的,用性爱作为逃避问题的武器。 “因为,很刺激啊。” “声声……” 魏钊近乎敏锐地察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魏钊。”无视掉他的全部猜测,温声平白的表情上没有分毫波动。 “你话变多了。” 她踮起脚尖,双手交迭在一起,从后颈攀附到他发间。 随着魏钊弓身时被陡然拉近的距离,让呼吸再度交缠,连鼻尖也相碰。暧昧的气温缓缓回升,两人之间,只差一个悬而未决的吻。 她只问—— “要不要亲。” 魏钊视线低垂,在温声唇瓣之上汇聚成唯一焦点,在她睁眼之前,抛弃掉所有的追问与探寻。 落下吻。 这并不能被称之为纵容,魏钊想。 他只是不会拒绝她。 48.「病弱女配48」呻吟 比往日任何一次都要剧烈的吻。 抵死纠缠的两瓣唇,在相贴瞬间,就将呼吸都掠夺吞噬。 舌尖无章法地缠绕、纠葛,几乎是带着钝痛相撞上唇齿,将在勾连中升温的口液都融化了,化作成欲望,显得潮湿又迷乱。 魏钊手的位置没动,食指嵌入她阴唇缝隙里,指节覆盖上颤抖的穴口,直直抵按在凸起的阴蒂上,力道偏重,借着湿淋淋的潮意,快速抚弄着。 好像总是有流不完的水,在触碰之前就已经汹涌成灾,还偏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歪心思,连内裤也不穿。 魏钊半阖着眼,眸底压抑着深不见底的欲色,“打车来的?” “是啊…”温声勾起唇角弧度,直白的坦率,“怕弄脏座椅,在来的路上,我一直努力不去想你。” 她唇瓣被浸的湿润,一张一合地翕动着,吐出太亲昵的话语,是魏钊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话语。 忘记了回答,像是导致瞬间宕机的错误程序,只能理解出“想”这一个字。 温声扯出慢吞吞的一个笑,很莫名地,提及起那件婚纱来。 她问他,有没有用它自慰过。 膝盖还磨蹭在他下体位置,挑动他本就薄弱的神经,魏钊被她盯的嗓间发哑,在吸气时将答案吐露。 “有一次。” 记忆是深刻的。 纱质布料的触感太粗糙,在动作时总是会裹挟来痛意,将性器上青蛮盘亘的筋脉蹭到暴凸而起,红痕交错,直到在深刻的快意之中偃旗息鼓。 他卑劣至脏污的心思,哪怕只有一次也足以昭然若揭。 可温声却好似浑然不觉般。 她眨着温吞的眼,从唇间泄出很轻的笑音,她说:“我就知道。” 温声手指顺着他小腹往下深入,抽开裤子系绳,再往下一扯,连同着内裤一起褪至脚边。 掌纹贴合上粗粝的性器,模仿着魏钊自慰时的动作,她懒懒地上下撸动。 “像这样吗?” 挑逗的意思太明显,魏钊不语,用喘息代替回答。 他抬手拉下她一边肩带,胸罩卡在乳肉下边,将胸型托出更饱满的弧度,粉嫩的乳尖轻颤,在下一刻便被他卷入口中。 深深浅浅地吞咬,粗糙的舌面绕着乳尖盘旋,发出吮吸的声响。 温声身子忍不住发软,直到另一边奶子也被握住了,虎口掐住乳底,隔着衣物不轻不重地揉捏,却像是为了托住她而提供的支撑力般。 手中动作的频率越快,逐渐升高的阴茎温度烫的温声手心发麻,她半途而废地离了掌,轻浅呜咽一声,“手好酸……” 指尖牵引着肉棒抵上穴口,具有天然吸引力的性器贴合在一起,龟头被胡乱蹭上淋漓的水液,在魏钊制止之前,已经挤开了那道狭小的肉缝,深入进逼仄的甬道内。 肿胀至极限的阴茎骤然破入,卡在半截的位置,刺痛感传来,将小穴也充占得发酸。 温声紧攥住裙角,分明是痛,还在吃力地控制着穴肉张合、吞咬。 魏钊那句叫停的“会痛”来的太迟,等到从瞬时的快感中反应过来后,已经变成了当下这幅局面。 他指腹揉按在温声阴蒂之上,轻柔地抵碰,想要松缓她绞得太紧的小穴。 掌心握住阴茎底端,魏钊敛着眉,缓缓收腰,分明是要撤离的姿态。 “我不痛……” 温声在吸气时紧夹了臀瓣,抬手胡乱去抓,勾住魏钊半蜷的指节,不让他退出。 指甲刮蹭上柱身,落下胀痛的痒意,却又很快消散了。 魏钊闷哼一声,将声线放低,“声声,再等等。” 温声摇着头,固执地不肯让步,在视线相对时滋生出某些别扭的情绪。 又重复一遍,“说了不痛了……” 她从冰凉的台面上滑落,在脚尖点地时转过身,深埋的阴茎也跟着她动作回旋,搅动出淫荡的水声。 发丝凌乱地覆盖在脸侧,温声双手支撑在身前,微撅起臀瓣,压着肉棒狠狠坐下去。 这个姿势体位,几乎是一下顶到头了。 她深深吸气,却愣是一声也不吭,感受着穴内无数软肉蠕动,一边是排斥异物感的阻力,一边又忍不住吸附。 甬道被填满,缓缓地扩张,被撑成足以容纳的形状,她一点点地往上磨,夹着屁股,将穴壁内肉摺和阴茎挤蹭得更紧。 温声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脸,红晕里挂着泪痕,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魏钊指尖轻柔按摩在她酸胀的小腹上,俯身时面颊相擦而过,模糊了泪水曾划下的轨迹。 耳边是他再轻不过地喟叹,“声声……” “可是我痛。” 身下缓缓动作起来,将穴内胀痛感逼至退无可退的地步,阴道剧烈收缩、颤动,将每一寸软肉都磨至瘙痒难耐,顺着穴口四泄溅出一大摊淫液来。 “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快感连同着钝痛一同袭来,越来越快地深凿上软嫩的花心,将她上半身也撞得轻颤晃动。 强硬的力道,几乎是铺天盖地的施压下来,不留给她半分拒绝周旋的余地。 温声回转过头,咬着唇,将他的轮廓线条仔细勾勒一遍。 缱绻的、困惑的,她眼底的波光,似乎也因压抑着的情绪,而忽明忽暗的起伏着。 被撑至几乎透明的花穴口不断收缩张弛,隔着耻毛持续抵弄上拍打过来的囊袋,将牵连的淫液拉扯出银丝。 要怎么开口? 说不出,也说不明白。 温声想笑自己,为什么只学会了回避感官这一招,又为什么,只能靠性爱将彼此纠缠紧绕。 她松开了紧咬住唇瓣的齿关,在四目相对时,从唇隙中宣泄出零星的娇吟声。 “嗯啊……唔……” 这是开端。 身下还被冲撞得狠戾,配合着他抽插的频率,温声浪叫声越来越大,一声盖过一声、顿挫的哼吟娇喘,夹杂在一门之隔外混乱的歌词里,显得很割裂。 好似被无端的线拉扯住神经,将身体里躁动的柔肠爱骨也勾得酥麻一片。 魏钊顿了顿,很快意识到这又是她的某种逃避手段,从喉间挤出一抹笑,几乎是认输般败下阵来,他抬手握住温声的下颌。 唇瓣贴近,他叫她宝宝,他说我不问了,随后是再自然不过落下的深吻。 她甬道收得更紧,花壁中蠕动着无数双触手,永不息倦地吸吮摩擦在阴茎上。 魏钊抿着唇,掌心掐着她腰窝,猛然发力狠肏进去,翻弄开层层收绞咬合的肉摺,龟头直抵宫口,撞出一大片水液来。 逐渐提速的频率,连续数十次的猛冲,魏钊顶入的又重又深,好像要将她每一道刻意的呻吟声都撞至破碎般。 胸前一对奶子借着重力下垂,被他操弄的动作顶得颤晃,上下拍打挤兑在一起。 魏钊胸膛紧贴上她裸露的背脊,将两只乳包裹至手心,略微收紧,指尖在柔软中陷入。 距离被陡然拉得更近,几近将她贯穿的力道,龟头挤压在宫口上不断磨碾深凿,将收缩的穴壁肏至软塌一片。 温声呼吸不稳,将呻吟也撞散,指甲划过魏钊紧绷的小臂,留下几道不太深刻的红痕。 “唔…太深了……” 腿心被擒住了,带着力度将她往回扣入怀中,阴茎深入浅出,肏入得太气势汹汹,空气里落下的只有喘息,和噗呲不绝的水声。 小腹止不住抽搐,温声腿也直哆嗦,酸痛发麻,站不稳,好像抽离了反应能力,整个人只剩下一副被操至七零八落的空躯壳。 她吸着气,没办法平复呼吸,本能地将屁股撅至更高,娇软一寸寸磋磨上那处粗粝,刮蹭着嫩肉,将花心抵压凹陷、留痕。 渴望,渴望深陷泥潭,永远沉沦的快感之中。 她潮吹了。 从穴壁和尿道口淋漓喷灌而出的水意,滚烫的温度,让魏钊身体一度紧绷。 “砰砰——” 有拍门声突然响起。 剧烈深插的阴茎猛地一抖,很重的凿上宫口,甬道被刺激着不断收缩吸绞,粘稠的欲望听从本能的驱使,送入她身体的至深处。 迷麻,喘息。 拍门声还在不识趣的响。 魏钊别过头去,下压住狠跳的眉心,神情是温声从未见过的不耐。 门外紧接着有男声传来,“里面有人没?” 视线相凝,逼仄的卫生间承载着他们全部的旖旎与荒淫,湿润的呼吸喷涌交织在一起,高潮带来的短暂迷茫,让他们都说不出话来。 温声喘匀了气,率先笑出声,“我们算是奸情吗?” 腰间软肉被捏住了,魏钊声音沙哑,仿佛还浸在情欲之中,“别胡说。” 门被很大力踹了一下,落下一道惊心的声响。 温声身子也跟着轻颤:“魏钊,如果你忘记我怎么办?” “算了…” 交汇的那道视线太困惑,让她很快又摇头,“你就当我在胡说吧。” 腕骨被握住,魏钊动作很轻,将她拉入怀中。 语意不通的字句串联成线索,让他想到,猜测出温声整晚低落情绪的来源,哪怕谜底是如此荒诞的一句问话。 他想保证永远,却又唯恐会吓到她。 这样一个害怕爱,害怕承诺,在选择面前永远只会为难着说不知道的温声。 他的,声声。 魏钊拉过她掌心,贴合在心口位置。 向来笨拙的一颗心,会否能有对于爱人的天然感知,将向来不擅宣之于口的感情,在此刻如数传达。 心跳不会骗人。 “这里,不会忘。” 他只是这样开口,以生平最郑重的语气。 49.「病弱女配49」亲吻我 门外男生忿忿骂了句脏话,像是气不过般,又猛踹一脚纹丝不动的门,在确认无声无息后,才挪动脚步渐渐远去了。 系统提醒温声,时间差不多了。 她才抽回手,脱离太暧昧的气压,扮作若无其事地笑:“跟我来。” 不给魏钊任何反应的时机。 耳边只落下被温声刻意拉长的倒计时,他们十指紧扣,在门栓脱离锁扣的瞬间开始奔跑,穿越过错愕的人群,穿越过彩屏上播放接近尾声的那首再见。 夏夜的凉风吹拂过,新鲜的空气灌入胸膛,让魏钊空荡的思绪略略回笼,他望向不远处的广场方向,突然停下了脚步。 “等一下。” 温声被他拽的一同止步,街边路灯的昏黄光线坠在他眼底,“等我一下。” 他唇边挂着隐隐烁动的笑意,不说明原因就往来路跑去,步履很快淹没在人群之中。 “魏……”留下温声在原地驻足,将没来得及开口的挽留无奈咽下去。 手心里还停留着湿热的温度,她叹了口气,将视线投向一街之隔的广场西角,很快捕捉到一抹捧着花束的身影。 那女生看似漫无目的地走,目光却止不住左顾右盼,好像在找寻着什么。 一切都按照规划有序进演,气球、驻场歌手、听从命运占卜前来相会的少女,还有会在他们相遇的整点时刻绽放的江边烟火。 她算定好了全部,却唯独没料到故事的男主角会临时缺席,连理由也没有留下一句。 她拨打魏钊电话,显示的是无人接听。 慌乱慢慢占据内心角落,温声问系统,如果这个任务搞砸了怎么办。 系统:「故事线会顺延下去,等待下一次男女主相遇的时机。」 温声:「那是什么时候?」 系统:「抱歉宿主,这在我的预测能力之外。」 温声紧掐着掌心,聒噪的人声像是蚁群爬入耳蜗,她抿紧了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她耐心被消磨殆尽前,魏钊总算出现了。 恶作剧般地将手覆盖在她眼帘之上,遮蔽了视线,只留下黑暗,和落在耳侧的轻轻气吁声。 他的鼻息贴近,指腹有些生涩地摩挲在她耳垂位置,尖锐猝然穿透过耳洞,陌生的冰凉触感,连同着重量一起到来。 温声呼吸凝滞一刻。 忘记了反应。 她想起那些被她草草翻过就丢掷一边的婚礼杂志,随意的堆在床脚处,铺满了本就凌乱的床铺,好像每一次,都是魏钊替她收拾整齐来着。 各异的彩色插图掠过去,她数不清抱怨过多少次无聊、看得头痛,却还是偷偷折下了其中一页。 因为价值太高,因为没有预设过期待,所以才会在它真的成为实体,装饰在她耳朵上的那刻,觉得怦然心动。 魏钊手心有些出汗,像是为她的反应而紧张,“很适合你,也很漂亮。” 温声眨眨干涩的眼,指腹包裹上那处金属材质,有些煞风景地笑,“这个很贵的。” “你不用在意这些。” 魏钊不假思索的语气,“只是一份礼物而已。” 他走近半步,将距离拉至亲密。 垂眸,视线从温声的发顶描摹到唇瓣,最后才敢平视她的眼睛。 温声猜到答案,“是新婚礼物,对吧?” 魏钊很轻地点头,却又摇头。 “曾经是。” 像是在私下练习过千百遍的话语,才会在此刻呈现出极端反差的不自然来,声音仿佛也被风声裹挟飘远,只留下静止在两人之间。 “作为物件,它本不该被人赋予太多意义。” “可是我想自私一回。” 他还是这样叫她,名字里的迭字,亲昵地反复。 声声。 “让它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好不好?” 他说情,却其实早已约等于爱了。 系统在此刻无感情的播报,世界女主角沉稚音接近中,即将启动世界痕迹清除功能,是否现在将宿主传送出世界…… 指节无意识蜷缩收紧,不合时宜的心悸,欺压在她本就羸弱的心脏之上,让生理病痛在此刻变得格外清晰。 温声觉得这大概是一种惩罚。 为了那点作祟的占有欲,将时间拖延至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连最后选择的时机都精准地分毫不差。 广场中心的伴奏声被切换,略带沙哑的女声,刚好唱到了作为暗号的那句歌词。 你掐断我的时间,你放空我的无解。 亲吻我。 这个位置本来不该属于她的。 可还是温声踮起脚,掌心虚搭在魏钊后颈,最后一次地,逃避掉问句。 “亲吻我。” 从江上骤然绽放起烟火,人群被响声惊动,在转身视线投向至那处绚烂时,很自然地,将江边一对拥吻的身影也收揽进眼眶。 冰凉的吻交迭在呼吸之中,温声先一步察觉到的,是自己的泪水,好似将她的笑声也沾湿了。 她只是叫魏钊笨蛋。 在他睁眼之前,按下了同意传送的按键。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果调香,陌生的感官知觉让魏钊下意识皱眉,如织的人群从他身前交错而过,太热闹的场景,实在和他不相匹配。 他抬脚,朝与人群背道而驰的方向转身,目光却猝然交汇上一对流泪的眼睛。 精心包装的花束砸在那女生脚边,魏钊犹豫了一下,还是跨近了这不过几步的距离,捡起花束,递予她怀抱之中。 还有顺便塞入她手心的一包纸巾。 “谢谢……”沉稚音吸吸鼻子,顾不得丢脸,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完全忘记了哭泣的理由。 她鼓起勇气,叫住了即将与她擦肩而过的那个人。 “这束花是送给你的,魏钊!” “毕业快乐,我叫沉稚音。” 魏钊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似乎在脑海中搜寻着属于这个名字的记忆,顿了片刻才开口,“七班?” 沉稚音点点头,唇角重新洋溢起笑容,将花束捧在手心,伸直了臂肘,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传递动作。 可魏钊却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皱眉,“抱歉,我还要去医院,不能沾上花粉……” 逻辑太不通顺的一句话。 不仅是沉稚音,魏钊自己也愣住了。 奶奶已经出院了,他还去医院做什么。 这样的想法盘亘在他心头,思绪几度临至泛白也想不明白。 时间好像不知不觉被割裂成了不兼容的两个部分,他被迫站在某一端,只能将剩下的全部都暂且概括为不自然的反常。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他向来没有自我剖白的乐趣。 魏钊不多做解释,朝沉稚音略微颔首,离开了。 这个堪称荒诞的夜晚。 —— 你的文字还爱她~ 劳模一把,世界一完。 *BGM:祝星——陈粒 50.「世界一番外1」说谎 手中被猝不及防塞了一瓶水,冰凉接触上皮肤,将魏钊飘忽的思绪重新拉扯回现实。 沉稚音踮起脚尖,不轻不重地撞在他肩膀位置,隔着单薄的衣服布料,似乎将空气中的热量也一并推近了。 她清亮的声音在嘈杂的校园环境里听起来并不明显,带着些明知故问的揶揄:“等很久了吗?” 魏钊摇头,说没有。 将冰水丢进车篮之中,湿哒哒的水珠包裹在手心,他不甚在意地踩下踏板,像是周而复始地重复着某种机械性动作。 对于沉稚音,魏钊没有办法给出一个特别明确的界定词来形容。如果说是闯入,会不会显得有些太自恋。 可是这好像就是事实了,连留给魏钊缓冲的区间都没有,他只是稀里糊涂地接受,那些数不胜数的偶遇、同个专业班级,还有俩人连回家都很顺路的巧合结果。 车轮缓缓停驻在居民楼前,沉稚音很轻盈地跳下后座,她的笑容明朗,仿佛人生永处于长久的盛夏之中,哪怕是在十月份的当下。 她说:“谢谢你送我回家。” “不用谢。” 沉稚音指指车篮里那瓶水,“你是不是还要去公司?水应该已经不冰了,要记得喝。” 这样微妙的关心,即使经过了几个月的反复提及,也还是让魏钊觉得不习惯,他重新跨上单车,应了一句。 “好。” “还有这个,上次从你书包里掉出来了。” 沉稚音摊开手心,木质礼盒呈在中央,烫金烙印的一列英文,是个并不小众的珠宝品牌。 她好奇地发问:“送人的?” 思绪再度泛白,魏钊指腹轻轻摩挲在礼盒的木质圈纹上,并不应声。 “还是买椟还珠喔?” 沉稚音打趣他,反倒更像是一句自我说服,用笑容掩饰掉失落,催促道:“快去吧,别迟到。” 魏钊却没动,抿了抿干涩的唇,“如果是送人呢……” 他微垂下头,“这算是一份合格的礼物吗?” “是啊,这个很贵的,魏总!” 记忆在时间错位下重迭在一起,在划出电光火石般刹那的同时,也遗留下了太多的蛛丝马迹—— 比如缺失的那几页空白日记、被独留下的饰品礼盒,还有压下折角的语文课本中,被他刻意用红笔圈住的那两个字。 温声细语,温声。 这是谁的名字吗? 魏钊想不出别的可能。 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都消失了,留给他的只有苍白,类似于一场失忆,在时间的拉扯下,反倒日渐分裂出更加无可愈合的缝隙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发问,反复求证过很大一圈,最后才绕到沉稚音这里。 “温声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意料之中的摇头。 沉稚音重新扬起唇角,伪造出无足轻重的假象,岔开了话题,“魏钊…” “今晚的聚会,你会来的吧。” “嗯,生日快乐。” “这句话,我希望在凌晨那一刻再听你说。” 她很认真地对视上魏钊的目光,他们之间只差半步距离,就可以从朋友拉近成亲昵。 沉稚音鼓起勇气,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自然蜷曲的指尖。 耳边落下魏钊的抱歉声,他说晚上见,很快抽离了这场再短暂不过的接触。在转身时候,沉稚音很清楚地看见了,他眉间皱起的一道褶皱。 眼中倒映的那个身影慢慢远去了,头顶着并不灼热的日光,沉稚音极轻地眨了下眼。 好像这四个月的时间都只是一场泡影,和高叁仰望的那一年相比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即使她已经从命运那里抢来了这样多的缘分。 他们是被分置在不同保护膜里的两个个体,随着渐冷的天气,阻隔在中间的那层介质,只会变得更加坚固、密不透风,不会再有更亲近的可能了。 沉稚音突然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手机里传来震动,是朋友拉她去逛街的邀请,再往上划,就是一条置顶的物流信息,显示包裹已成功退回。 她撒谎了。 温声这个名字,她早在一个半月前就听过。 在新生开学的前一天,那时候魏钊跟奶奶都在厨房里忙碌,只有她这个做客的人有这个空闲——从快递员的手中接过包裹,看到收件人那栏的温声这两个字。 沉稚音不确定她是不是做了一件错事,大脑分辨不出好坏选项,她只能听从直觉反应。 “不好意思啊,这个好像寄错地方了,麻烦帮我退回吧。” 她只是说了这句话而已。 51.「世界一番外2」不坦率 rou wen w u7. c 分明中午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来着,等到晚上,雨天又来势汹汹地降临了。 按响门铃的魏钊显得有些狼狈,撑伞的意义并不大,透明水液还是淋湿了他衣角,头发形状也吹得乱糟糟的。 沉稚音从门缝里探出身,丝毫不掩饰唇角的笑意,“看来来的路上很辛苦啊。” “还好。” 话音未落,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接下来的对话。魏钊只好收了伞,又往屋檐下站近了些,将礼物先交至沉稚音手中。 在抬手的那个瞬间,沉稚音捕捉到了屏幕上一闪而过的那个号码,座机来电,前四位是他们所在城市的区号。 她很失礼地脱口而出,“不要接!” 魏钊有些意外地掀眉,等待着下文。 “我是说,进屋再接吧。”更多免费好文尽在:f q hyz j.co m 沉稚音微微侧身,从屋内传来太吵闹的人群的欢声笑语,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背景音,她的这个邀请,显然太没有说服力。 魏钊拒绝的声音很平淡,“我在这里接就好。” 沉稚音也站出来,将门背在身后,只留下一道缝,惴惴不安地握住门把手。 她听见魏钊应声说好,还有反问的一句一定要现在过去吗? 她的心也被这句话牵动起来。 可是最终魏钊还是答应了下来。 沉稚音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对上他略带歉意的神色,她只是问,“在凌晨前你会赶回来吗?” 魏钊犹豫了下,还是说会,紧接着又是一句抱歉。直到雨幕将他的身影再次吞没,沉稚音才缓缓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来。 直觉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将答案早早地昭然若揭,根本不顾念她本人是否愿意知晓。 朋友靠过来,神神秘秘地开口,“万事俱备,就差你的那位登场了。” “不用了。”沉稚音关上门,语气也显得苍白,“他不会来了。” * 魏钊站在医院大楼下,轻拍去外套上的水渍,按照电话里护士的指引按下了对应的电梯层数,尽管这里的一切,好像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 “魏钊先生,对吗?”前台的护士朝他招了招手。 他点点头,压抑下紧张的心跳,慢慢走近。 “您认识温声这个人吧?” 魏钊深呼吸,“认识。” 护士把包裹推到他面前,大概是经过多次周转,外包装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 她有些抱歉地开口:“这个包裹已经放在我们医院一个多月了,实在是找不到主人,我就自作主张把它拆开了。” 同时递过来一个信封,没有邮编地址,毫无寄信的格式可言,正中央只写着的只有两个字,他的名字。 “我就是靠这个联系上你的。”护士笑笑,很快解释:“不过里面信的内容我没有看啊。” 魏钊收紧了指尖,很直白地切入正题,其他的那些无关紧要,他根本就不在乎。 “温声,不在这里吗?” “说来也奇怪。”护士皱起眉,“我们医院的住院记录表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这个包裹地址上填的那间病房也已经很久没有住过人了。” “不过这里却有你的拜访记录。” 护士翻开长长的登记表,指给他看:“几个月前你来过,时间大都是在晚上,这是你登记的信息。” “我打这上面留的电话,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接来着。” 魏钊顺着她指尖方向看过去,确实是他的字迹,出现的频率太高,整个四月,没有一天缺席的记录。 真的不是什么恶作剧吗? 护士轻飘飘的嗓音落在魏钊耳侧,如警鸣响起。 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缺失的那部分记忆,在此刻施加下压,渗透出令人躲避不及的阵痛,是他体内复发的一场顽疾。 他缓缓向走廊深处的那间病房走去。 同一段路程,连续不间断地走过,日复一日,久至一个月的重复,也会忘记吗? 如果真是个恶作剧,就好了。 魏钊坐在病床边沿,只开了床头的台灯,在昏暗光线下拆开牛皮纸袋,他已经在尽可能保持镇定了,可指尖还是不受控地颤抖。 他把这种反应理解成某种非自然应激。 包裹里有台胶片机,两条长底片和一张拍立得。塑封袋上粘了标签,时间是六月,高考结束的第二天。 反转片在昏黄灯光下显现并不很清晰,取景框里的少女穿着再寻常不过病号服,日出的柔光倾撒在她安静的睡颜。十二张底片,拉成记忆的长条形状,全部定格在此刻。 整个多雨的四月,少有这样放晴的日子。 温声说她特别讨厌雨天来着,连他在路途中不可避免沾染上的雨腥味也不原谅。 雨天是特别讨厌,晴天则是不喜欢。 在一起的时候,是被他缠着问了很久,温声才退而求其次地撇撇嘴,说如果一定要选的话就是日出吧,只有在等待它来临的那刻值得期待一点。 可惜睡不醒啊,她很快补充上这句。 所以魏钊的手机里才会记录下关于日出的视频,记录下她和整个四月的朝阳影像。 他很迟缓地眨眼,用指尖描摹过胶片上那个面容,一遍又一遍地重迭上指印。 他拿起唯一那张拍立得相纸,相片中温声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婚纱的长拖尾在风中摇曳,如白帆掀扬,盖过了背景中的大半个灯塔。 照片背面写:喜欢的人是。 没写完就被划掉。 下一行写:不说你就不知道吗。 又被划掉。 最后留下的只有笨蛋这两个字,重复写了叁遍。 笨蛋笨蛋笨蛋。 魏钊抿起唇角的笑意。 小心撕开了信封上的封口贴,取出里面那张被揉皱过的A4纸,书写的人还是改不了大材小用的习惯,大片的空白页面,却只写下了一句话。 忽明忽暗的光影交错,隔着泪水的这层介质,将字迹也映照得含糊不清。 她留给他的—— 十叁张照片,和这一句: 你一定懂我的不坦率。 ———— 番外也完,算是正文的一点点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