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贵妃重生记(NP)》 苏醒 陆熙浑身烧的滚烫,有一只手探上了她的额头,在对方收手之际,被烧得迷糊的少女下意识蹭了蹭对方的掌心...... 那人动作一滞,细看了陆熙一眼,不冷不热地抛下了句, “罢了,送出宫去吧”。 荣国公府 “郡主,你醒了。今日可是觉得精神好点了?醒的可比往日早了些。” 婢女红芙看着悠悠转醒的陆熙,忙拿了个软垫贴在她身后。 陆熙冲她一笑,略显苍白的脸颊还是能看出几分大病过后的虚弱。 “绿意呢?” 陆熙清醒过来已有几日,知道红芙和绿意是原身的贴身婢女。 “去老夫人那边回话去了”。 陆熙点点头,她病的这几日,原身祖母来看了几次,看得出来原身和祖母感情不错。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们在她面前总是有点语焉不详。 身体高烧了一场,陆熙并没有完全接收到原身的记忆,为了避免露馅,她最近这些时日都不怎么说话。 可这副模样落在她身边亲近的人眼里,就是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 “你去把我昨日看的书拿来”。 看着书上写着的衍朝几年几月几日,陆熙心中还是称奇。她并不是此世间人,或者更准确地说,在她原本所处的盛朝,史书上并未见有这个衍朝的记载。 想起盛朝,陆熙心中泛起一阵凉意。她是盛朝的最后一位贵妃,叛军攻破都城那一日,她选择了悬梁自尽,以免受辱。 死后她的灵魂并没有逗留太久,只是看到了她的皇后姨母带着军士坚持到最后一刻,最后自刎而亡。而她的皇帝姨丈和太子表哥,除了得知她死讯的时候,为她假惺惺地哭了一场,随后便向叛军摇首乞怜。 在国破城亡的关键之际,还是女人站了出来。虽然她的姨母亲手将她送上了皇帝的床,让她辗转在皇帝和太子之间,成为两人的禁脔。但最后,她还是对她升起了一丝佩服。 只是回想起那十几年荒唐靡乱的宫廷生涯,她难掩唏嘘地叹了口气。 罢了,前尘往事已了,她既然得了此番机缘,有了再活一次的机会,自当好好珍惜才是。 这几日通过看书和一些旁敲侧击,她大概了解到,这会是衍朝嘉宁年间,嘉宁帝是衍朝的第三位皇帝。皇朝初兴,正是走向太平盛世的好时候。看来她可以过上一段安稳日子,享享富贵闲人的福了。 原主的身份是荣国公府的郡主,父母早亡。虽然她奇怪为什么国公府里头会出一位郡主,而且她病中这些时日,除了原身祖母外再无人探望,这府中看起来人口颇为单薄的样子。 她心中疑惑颇多,但为了不露馅,只能暗藏心中,待日后探个明白。 正琢磨着,就见红芙进来说,老夫人荣华院那边派人来传话了,说是皇后娘娘派了人来,让她也过去前院。 红芙边说边有些担心地看着陆熙,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劝道,“郡主,等会无论尊后娘娘宫里的人说什么,你都先忍下这口气,万不可再得罪尊后娘娘了”。 “只要郡主忍下这一时之气,想必看在同为陆氏女的份上,尊后娘娘又是郡主你的亲姑姑,等娘娘气消了就不会怪罪了......” 红芙越说越小声,看起来就不是很有底气的样子。她想到尊后娘娘当年在摄政王府上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姬妾,却能在摄政王倒台后,一跃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个中手段自不必说。 更何况自家郡主和尊后娘娘之间似乎还涉及到了郡主母亲秦国夫人之死...... 陆熙被红芙接二连三的话说的脑子有点发懵,皇后是她的亲姑姑?那她的郡主身份是因为皇后余荫册封的吗,可为什么她会得罪皇后? 陆熙带着满肚子疑惑出了门。 这会临近夏季,天气开始热了起来,午间的太阳并不可人。 宁嬷嬷看着不远处在丫鬟的簇拥下款款而来的陆熙,心想幸好郡主来的不算慢。 她在老夫人身边服侍久了,自然明白老夫人的心思,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肯定是盼着这两人相安无事的。 再看那伞下的陆熙,因最近生病,一张脸俏着白,眉尖微微蹙起,多了几分风露清愁、冷艳寒霜的味道,加之她今日穿着一身湖蓝色掐腰羽纱裙,头上挽着一个松松的流云髻,整个人看起来颇为清丽天成。 这让见惯陆熙明艳的宁嬷嬷眼前一亮,想到若是圣皇见着,怕不是又...... 可转念一想,她一个奴婢想那么多这些事干嘛,横竖宫里已经有一位陆家的姑娘了,那位的本事可比眼前这位大多了,两人真要斗法的话,只能各凭本事了。 皇后 陆熙甫一踏入内室,就看到一身着柳青色宫装的中年女子坐在荣国公老夫人下方,和老夫人笑语连连。 老夫人见到她来,脸上的笑容收了一瞬,旋即冲她招了招手, “这是你姑姑宫里的安女官,往日里你也常见,可不许失礼。” 安姑姑听了老夫人这话,明白了老夫人的态度。老夫人不介意给陆熙一个小小的教训,但到底是陆家人,又是唯一的嫡亲孙女,老夫人还是有几分护着的。 只是老夫人这时不时护着的态度,安姑姑心下琢磨,回去后还是得和尊后娘娘说一下。 安姑姑起身恭敬地给陆熙行礼,“前些时日听说郡主病了出宫休养,恰好尊后娘娘昨日挂念起老夫人,命我出宫探望,顺道一起看看郡主”。 出宫休养?那么说她先前是住在宫里的?这位皇后姑母看来似乎和她关系真不咋样,她派来的宫人只是顺便来看她,懒得多费心思的关心....... 陆熙心下疑惑,表面上依旧淡然有礼地回道, “有劳娘娘挂心了,臣女的病已无大碍”。 她这副温和的模样却是让其他人心中纳罕,若换作往日的她,只怕早就横眉冷目。 难道大病了一场还真有点长进了不成?安姑姑心中暗暗想到。不过病中就让圣皇陛下给随意打发出宫了,怕不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那奴婢能安心回宫和尊后娘娘禀报了。只是娘娘有旨,先前郡主出入内宫,行为举止多有放诞,念在郡主年纪轻,正是少不更事的时候,娘娘宽宏,不与怪罪。娘娘希望,郡主近些时日在府中多习礼数、修身养性,不必再进宫了。” 陆熙心中疑惑愈发浓厚,她一个郡主若要进宫,需宫中有人传召吧。怎么说的她好像可以自由出入宫廷一样? 再看周围人,老夫人看她还不回话,皱眉看着她。就连红芙,都偷偷看了她好几眼。 陆熙自然对进不进宫这种事无所谓,她只是觉得,来到这里后,这个郡主身上的事都有点奇奇怪怪的。 “是,臣女谨遵尊后娘娘之意”。 安姑姑走后,不出所料地,老夫人拉着陆熙“语重心长”了一番, “你最近这些日子就不要再进宫去了,你先前得罪狠了你姑姑,再进宫去让她看了心烦,她狠下心来真要干什么,我可保不下你”。 陆熙看得出来老夫人不是为了吓她故意这么说的,而是真的有点担心,她说了些好听的话让老夫人放宽心,心头想着这位姑姑怕不是好惹的。 回到她住的玉清苑后,陆熙还一直想着老夫人最后说的话,“你母亲的事就像迷雾,谁也说不清怎么回事,更何况我也不喜欢她,你还是将此事放下,不要在心中积郁不平,以免酿成祸事”。 原身的母亲又是什么事? 陆熙心里有些烦躁,原本以为可以过上点富贵闲人的生活,没想到原身的事也没少。 今日安姑姑那番名为关心实为警告的话,一下子戳到了陆熙此前十几年宫廷生活里培养出来的直觉,原身恐怕得罪皇后得罪的不轻。 这让陆熙一下子对未来的日子有了几分忧虑。她努力让自己多回想起原身的记忆,却除了头痛外一无所获,只能作罢。 坠湖 “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被赶出宫的群主啊。” 昭庆长公主府门口。 陆熙看着眼前这个对她来意不善的女子,竭力在脑海里寻找有关这个人的记忆。 距离陆熙病愈已过去半月有余,但她时常觉得自己的记忆少了很多,可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她记起来了,眼前奚落她的人是相府的二小姐孙薇,其祖父孙桥是当朝宰相之一。往日里陆熙和对方有点小过节,加上陆熙平日里性子高傲,颇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一来二去的就结下了梁子。 孙薇见陆熙迟迟不说话,不由得一下子又觉得对方这是看不起她,都懒得开口搭理她,心下气愤之时,却听到对方淡淡地抛来一句,“既然知道我是郡主,为何不给本郡主行礼?” 陆熙神色淡然,没有往常孙薇所熟悉的眼高于顶的傲慢,却依旧让她不喜欢,好像对方生来就应该是这样俯视她。 孙薇冷笑一声,“得意什么,不过是一个没有封号的郡主”,她眼里闪过一丝轻蔑,“更何况,整个昭远城有谁人不知你这个郡主是怎么来的......” 所以,她这个郡主究竟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一直在陆熙的脑海里萦绕着,连带着宴席上饭菜都没吃几口,她只顾着想事情喝了几杯酒。 不过倒是让她发现了,原身人缘看起来似乎不怎么样。因为没有一个人来找她说话聊天,虽然这也给她省下了要和不认识的人打交道的麻烦,毕竟她这会记忆不全。 长公主自然不会出来招待她们这一群小辈,是长公主的养女和安县主接待她们。 昭庆长公主是当今圣皇的同母姐姐,在宗室里地位颇高,和安县主得她宠爱,在这帮贵族小姐里也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可偏偏今有陆熙这位郡主在,按品阶对方还比她低一品。 可想而知和安县主对她也不会多热情,方才只是冲她点了点头,甚至都没行礼。其余的人自然明白主人家的心思,更不会上来和她搭话了。而且陆熙觉得,她在这群人眼里,似乎已经“失势”了,尽管她不知道是为什么。 可陆熙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也是在宫中盛宠多年的贵妃,虽说她性子冷淡,可哪次宴饮上她不是众人目光焦点所在。 第一次参加宴会就受到这种冷遇,陆熙难免不爽。如果不是听闻长公主府里的桃花是都城一绝,加上她病好了想出来散散心,祖母和身边的丫鬟都劝她来这一趟......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陆熙心思烦闷地多喝了几杯酒,随意找了个理由离开了位置。 来都来了,就这么白白回去也没意思。陆熙想着怎么样都得看一看这桃花再回去。 桃花开在长公主府的东边,走过去需要花上一点时间。这会早春时节,天气乍暖还寒。 陆熙没走几步路就打了个喷嚏,显然有点被冷到了。一旁随侍的绿意蹙起了眉头,“郡主你这病了才刚好,可不能再受寒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陆熙摇摇头,不过她也知道绿意说得对,“这样吧,你去找人给我拿个汤婆子来”。 绿意点了点头,“不过郡主你一个人可以吗?” 陆熙今天出门只带了绿意一个,“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绿意去拿东西后,陆熙沿着石头小径一路往前走。 虽然离桃林还有一段距离,但道路两边的桃树都开了不少,微风吹过,空气中夹杂着桃花的香气,间或有花瓣掉落,陆熙兴致勃勃地用手接住花,玩了好一会才收回手,就连刚刚宴席上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她脸上重新挂了笑,整个人看起来都轻快了,显得明媚又可爱,桃花时不时落在她的脸颊、肩膀,一时间不知道是花漂亮还是人更娇美...... 不远处看着的赵敬,却是偷偷打量起了自家主子的神色。 在看到自家主子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后,赵敬心里一紧,随即看向陆熙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感叹。有些人,你不得不感叹她幸运,很多时候你以为她要不行了,她冷不丁一下子又给你冒出来了。 “主子,要不要奴家去把郡主叫过来?” 萧明衍却挥了挥手,“不用了,让她先在外面玩一会吧,多磨磨性子也好”。 去桃林的路上要经过一片湖,这湖边种的却是梨花。梨花这会也开了,白茫茫的一片,颇为淡雅,陆熙忍不住停下来看了会。 今儿天气阴沉,梨花却是开的耀眼,一树梨花如雪月明中。 倏地。 “这不是荣国公府的郡主嘛,怎么孤身一人在这里赏花啊?” 陆熙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乍然回眸,却是令人惊艳了一瞬。 她长得好看是整个昭远城都知道的事。可是在这春日里、梨花树下,落英缤纷,她茫然的眼神,一抹丹唇,还是美得让人晃神了。 “你们是谁?” 陆熙面露不喜地看着这两个打扰了她清静的公子哥,一高一胖,一矮一瘦,就是笑起来都有点猥琐。 对方也不怵她,反倒紧跟着上前两步靠近了她。 “我们?我们不过是想来和郡主交个朋友罢了......” 叫她郡主说明知道她的身份,却不自报家门,看来是想让她吃个暗亏。 陆熙扫了眼四周,没有什么人,哪怕他俩真的做了啥,等她真的喊到点人来,估计也得吃点亏。而且即使叫到人来了,于她的名声也会有碍...... “没兴趣”。 陆熙警觉地退了一大步,想绕开这两个人离开。 令她没想到的是,两人中的瘦子竟然敢直接上手,抓住她的手臂。 “放肆”,陆熙气得脸都红了,“你们既知我是郡主,怎敢如此待我,将皇家威严置于何地”。 没想到她这话却是逗得两人哈哈大笑,其中那胖子更是凑近她耳朵,目光淫靡,话带鄙夷,“谁人不知你是郡主,毕竟你和你母亲贪慕权势,母女二人共事一夫,爬上了圣皇陛下的床,才得来的郡主,这京中何人不知?” “如今你得罪了尊后娘娘,又遭到圣皇陛下厌弃,就算我们两个对你怎么样了,传出去怕也是郡主你吃亏啊......话说着,胖子的手就准备摸上陆熙的脸。 陆熙闻言一惊,双唇紧闭,眉目凛起,方才席间喝的酒似乎都在这会起了劲,她开始觉得有些头晕。 按捺住一阵阵的眩晕,陆熙趁对方不注意,直接扇了一巴掌过去,又踢了瘦子一脚,瘦子松开手前狠狠推了她一把。 陆熙站的本就靠近湖边,这一推,整个人因为惯性向后倒,瞬时间掉入湖中。 “你和你母亲二人共事一夫,爬上圣皇陛下的床......” 她不通水性,失去意识前脑海里反复回响起这句话。 圣皇(微h) 男人一袭玄衣,衬得他眉目愈发霸道,微微皱起的眉头给俊朗的面容平添了一抹郁色,腰间常系的玉佩沾了水渍,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不过此时的他也无暇顾及这个。 陆熙这会在他怀里,他抱着陆熙坐在榻上,摸着她愈发冰凉的手,萧明衍忍不住发了火,“怎么回事,找几个炭盆都要那么久?” 公主府里的下人霎时间跪了一地,只有一旁的赵敬弯着腰,硬着头皮说,“奴才已经命人去取了,只是今长公主府里举办宴会,炭盆都尽量往席上供应了,这一会......” “要不您把郡主先放下,让底下的丫鬟先给群主换一身衣服,奴才也来伺候主子您换衣服?” “毕竟主子您万尊之躯,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赵敬的话倒是间接提醒了萧明衍,横竖这丫头他也救了,犯不着为了她让自己感染风寒。 天子的怜惜淡漠也只在一瞬之间。 可就在他准备松手站起来的时候,昏迷中的人儿却像溺水时抓住浮木一般,揪住了他的衣服,整个身子往他怀里蜷缩。 “好冷......”嘤咛一般,听起来怪可怜的。 萧明衍犹豫了一瞬,“还是先让人来给她换衣服吧,赵敬,拿屏风来”。 换好衣服后,炭盆也来了。看着上了好几个炭盆后,整个人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的陆熙,萧明衍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果不其然,手里一阵凉意。 他上床继续把人抱进怀里,两人的头发都是湿的,侍女来帮他们擦干头发。炭盆专门往靠近陆熙的地方放,好几个炭盆的火力下,陆熙的脸终于有了点血色。 一缕头发落到了她的颊边,弄得她痒痒的,不舒服地扭来扭去。萧明衍笑着替她捋开了这一缕发丝。 听到消息过来的昭庆长公主,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昭庆长公主眼里闪过一抹深意,表面上不露声色地和萧明衍行礼,“我一听到消息就过来了,没什么大碍吧?” 不知怎的,陆熙突然踢了踢被子,露出了脚丫子,白皙似玉。 萧明衍拉起被子,把两个人都裹住,随即抱紧她,不让她再有踢开被子的机会。 昭庆长公主看着自家弟弟这一套说不上细心,但好歹有些耐性的动作,心里只觉得愈发有意思,不知道宫里头那位有没有见过这些。 “没什么大碍,估计就是受凉了,等她缓过来就好了”。 “那就好,那辅国公和镇国公家两个不成器的,陛下打算怎么处理?” “陛下让赵敬派人把他们抓住,在正院里罚跪,这会不少人都看着呢”。 “那就让人直接把他们先赶回去辅国公府和镇国公府好了,今日这一出,是朕叨饶了皇姐的兴致”。 “哪里的话,本就发生在我府上的事,说起来我也有责任......” 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余嬷嬷和长公主说了自己听来的消息。 “听说是圣皇陛下亲自下水救的人”。 昭庆长公主对这个不以为意,“那会就陛下和赵敬在,赵敬不会水,难不成陛下放着陆熙不管?” “这也是,不过刚刚在屋子里,可当真是天子柔情啊”。 昭庆长公主倒没有反驳这点,脸上的笑容反而愈发灿烂, “挺好的,这下我们可有好戏看了”。 余嬷嬷见到昭庆长公主一脸期待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公主和尊后娘娘素来不睦,怕是巴不得两个陆家女人斗起来。 几个炭盆过后,陆熙的身体终于热起来了,两个人抱在一起都有点出汗。 迷糊中觉得有点热的陆熙忍不住又想踹开被子,被萧明衍的一条腿压住了,她还伸手扯开了衣领。 她就穿着里衣,这一扯,露出了白莹似雪的胸口,以及半边椒乳...... 两个人的身体本来就抱得紧,她还一直乱动着,偶尔碰到某些敏感部位,萧明衍都忍了下来,他这会伸手准备替她拉好衣服。 却听到陆熙小小的一声,“水......” 原来她渴了。 水来了,想喝的人却喝的很不顺畅,一直流出来。 萧明衍看不下去,直接用嘴喂给她。 一开始本来只打算单纯的喂水,可是她的舌头却像饥渴的鱼儿,不停地追着水,吸吮着,迟迟不肯放他离开。 紧密贴合的身子,她还衣裳半开......他是皇帝,当然不会委屈自己。 萧明衍倾身覆上,屋子里伺候的人退了出去。 他揉捏着一掌握不住的嫩乳,总觉得比他之前碰她时更大了些,少女下意识的呻吟娇媚,惹人怜惜。 男人的吻从她的脖颈一路向下,直至胸前的樱桃被反复舔吸,流连忘返.......他的一只手早已向下探入芳草地,水润丰沛,哪怕迷糊着,陆熙的身子都忍不住微微发颤。 从方才开始,陆熙就逐渐有了点意识,模糊感觉到自己胸前被人不停拱着,对方像只狗一样舔着她,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姨父,盛朝的最后一位皇帝。 终于,在对方的手指戳进她身体时,她忍不住呻吟“姨父......” ——————————————— 男主之一的圣皇陛下正式出场了,有点小激动。这也许会是一个荒谬又一波三折的故事,希望能顺利写出我脑海中构思的点,又能吸引到大家。 祝看文愉快。 疑心 “所以,你嘴里喊着的姨父,到底是谁?” 陆熙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方才的怜惜和照顾似乎都作废,疑心她与他人有染的天子这会面露愠色。 陆熙这会半跪坐在床上,萧明衍坐在床边,一双眼睛审视着她。 “你和你母亲母女二人共事一夫,爬上了圣皇陛下的床......”这句话仿佛是一句开关,清醒过来的陆熙知道自己已经接收到了这幅身子的全部记忆,自然也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男人捏着她的手劲毫不放松,陆熙心里一阵冷笑,对于她在床上疑似喊了别人那么在意,就是不知道方才调戏她的登徒子他是怎么处置的。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萧明衍的大拇指擦过她的嘴唇,男人质问的态度中又带着一丝轻慢。 就像对待玩物一般...... 这样的态度陆熙并不陌生,上一世她的皇帝姨父和太子表哥起初也是这么对她的。 她的下巴都有点被他捏红了,萧明衍倏地笑了,往日里怎么没有发现她的脾气那么倔。 下一秒却不曾想,陆熙扒拉开他的手,整个人直接跨坐在了他身上。 “你......”萧明衍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什么时候胆子变得那么大了?” 之前她的性子高傲蛮横不假,可在他面前,还是有点怂的,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当然她也有点怕皇后。 陆熙心里一激灵,担心自己露馅了。可是不这么做都做了,再从男人身上下来未免显得有点怂。她只不过是下意识地把以前应付皇帝姨父和太子表哥那套,拿来对付眼前的男人罢了。 更何况她讨厌在床上被男人这样对待,明明来寻快活,可只顾着自己快活算怎么回事? “陛下难道不是我的姨父吗?” 陆熙直接与萧明衍对视,把问题抛给了他。 萧明衍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欺霜赛雪般白嫩的手臂就环上了他的脖子,“陛下不止是我的姑父、姨父,还是我的表舅舅呢”。 她窝在他怀里,他胸口能感受到她说话时肌肤的震动。男人嘴角抿起,方才起的疑心这会消散了,“倒是朕忘了这茬”。 原身的外婆,即秦国夫人的母亲是先皇母族那边的表妹,原身母亲名义上可以喊圣皇做表弟,秦国夫人父亲的表弟是荣国公,即尊后的父亲,换句话说秦国夫人是尊后的表姐。 所以圣皇可以说是陆熙表舅,也可以说是表姨父,又或者是姑父。 “不过你怎么突然这么叫?” 他没记错的话,往日里因皇后的缘故,她连姑父都不大愿意这么叫他,除了在床上的时候被他逼着...... “陛下不喜欢吗?” 陆熙觉得奇怪地看着他,原身的记忆中,每次她在床上这么叫他,他都会更加兴奋,她以为他很喜欢。 陆熙眼珠骨碌一转,起了个念头,她凑近男人的耳朵,轻轻舔了下他的耳垂,“表姨父”,随后含住,嘟囔了句,“表舅舅......” 果然,她胯下紧贴着的男人那处,立马起了反应,他明明很喜欢的嘛。 少女不解的目光在萧明衍脸上逡巡,她生的一双桃花眼,看谁都眸光含情。 往日里好几次他在床上都因她这双眼睛失神,这会看着她眼里的疑惑,萧明衍却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格外喜欢这种乱伦的调调似的...... 男人捂嘴佯装咳了下,转移了话题,“朕看你这会精神倒是很好,不难受了?” “那没有,还是很难受的”,陆熙听他这么说,俏白着一张脸,整个人瞬时间泄了劲,重新窝进他怀里。 她这话不假,在早春冰冷的湖水里泡过,怎么可能会不难受,方才也只不过是为了打消帝王疑心强打起精神罢了。 “但我想离开这里,陛下能送我么?” 长公主府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在这里休息陆熙也觉得休息不好,她想回荣国公府了,回自己的玉清苑。 她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对他提出要求,仿佛先前她闹过的脾气,两人之间的矛盾,以及他把她赶出宫去,这些事统统都不存在了。 萧明衍满意她的知情识趣,对此也不介意给她几分脸面。 于是,圣皇陛下和荣国公府的郡主重归于好的事,陛下亲自抱着人从长公主府里出来,不出多久就传遍了整个昭远城的上层圈子。 ———————————————— 看到有小可爱投的珠珠啦,感谢。欢迎大家多多评论和珠珠砸来?( 'ω' )? 熙女的后宫之路会走的跌宕起伏的,文中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熙女的偷情之路还有待展开kkk。 记忆 “这是哪里?” 陆熙看着这陌生的居室,只记得被皇帝抱上马车后,自己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还以为被皇帝送回荣国公府了,没想到来了这里。 绿意在她旁边,“回郡主话,这据说是陛下在坊间的私宅。昨天圣皇陛下派人去荣国公府报了消息后,就把郡主带到这来了,让郡主在这里好好休息,陛下他今天下了早朝后再来看你”。 “不过郡主你身体感觉怎么样,你都睡了一天了......” “我知道了,我没事,睡了一觉感觉舒服多了。去给我打点水来洗漱吧,顺道让人备点吃的,我饿了。” 绿意出去后,陆熙挥退了其他侍女。房间里没人在,她一个人正好可以梳理一下昨日回笼的记忆。 原身陆熙为荣国公府世子陆放和宣平侯嫡次女许婉之女,在陆熙七岁那年,陆放不幸病故。 彼时已是尊后的陆放之妹陆英,怜惜兄长幼女及许婉寡居,便时常传陆熙和许婉进宫作伴。 没想到这一来二去的,许婉和圣皇看对眼了,在陆熙十岁那年,两人勾搭上了。 在陆熙十二岁时,圣皇更是封了许婉为秦国夫人,钦赐宅邸,许婉一时间风头无两。更加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为了争宠,陆熙十四岁时就被许婉引荐给了皇帝,自此母女共事一夫。 但在陆熙十五岁那年,许婉突然被人下毒加害,因此亡故。查不出凶手是谁,宫廷内外一直有人传言是尊后下的手,但圣皇置之不理,只草草处置了许婉身边伺候的几个人便作罢。 在她来之前不久,原身刚好度过丧期除服。原身一直也怀疑是尊后对许婉下的手,可她没有证据。原身性格蛮横不假,但她也胆小怕事,她害怕尊后。 本朝皇后有实权,在皇帝身体欠佳或国主年幼之时,皇后可以代为打理朝政。萧明衍身体不是很好,皇后时常代替他处理朝中事务。这是实权皇后,在宫中积威多年,在朝堂上也有自己的影响力。 原身不过是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小小郡主,拿什么和对方斗。严格说起来,她这算什么,皇帝的外室?仿佛不过是帝王心血来潮时的玩物,连宫中的高位妃嫔都比不上...... 只不过原身到底年纪小,年轻气盛,在受到人撩拨两句后,便直接在尊后面前出言不逊,说她是害死原身母亲的凶手。这也是皇帝把她赶出宫的原因,因为她对皇后不敬。 陆熙把记忆捋了一遍,在这个故事中,似乎原身和原身母亲的确扮演着白眼狼的角色。尊后怜惜她们,她们却反过来和对方争夺圣皇的宠爱。 目前摆在陆熙眼前的问题有一个,就是她是否要替原身查明许婉之死的真相。如果凶手真的是尊后,陆熙是否要报仇。 陆熙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显然在思索着。平心而论,她觉得这个问题需要再考虑。说实话,她对许婉并没有什么感情,也并不想冒着性命危险去替对方报仇。从皇帝因她对皇后不敬就把她赶出宫这件事来看,皇帝显然也不会站在她这边。 更何况,陆熙觉得现在需要担心自己的处境。如果尊后真的对原身母亲狠下杀手,那么会不会放过她还不好说呢。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怎么无论在哪里都不能过点安生日子。原身的经历和上一世的她还有点相似,只不过上一世的她是被皇后姨母主动献给了皇帝。 用了膳后,陆熙无聊地逛起了宅子。这个宅子占地颇大,前院横长,主院方阔,四周以廊屋围绕。 宅中还有一个小湖,水边廊榭曲折回肠,舒展纤巧。湖后还有一片竹林,风来竹影,龙吟细细,凤尾森森,颇有风雅之韵。 这个皇帝品味不错,比她上一世的皇帝姨父喜好花哨的俗气审美来的要好。她和皇后姨母私底下说过好几回,但也拿他无可奈何。 这里侧院养了马,陆熙来了马厩看马。她骑术不错,如果不是这副身体还有点体虚,外加此处没有跑马的空间,她多少得跑两回。 “怎么来这了,想跑马了?” 突然响起的说话声把陆熙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不是萧明衍又是谁。 “陛下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快被吓死了”, 陆熙不由得捂住胸口,白了他一眼。 她这个白眼,倒是让萧明衍觉得新鲜。往日里,她也不是没有这般小女儿作态,但多少有点做作。 今儿倒是自然不少,看他的这一眼,颇有风情。 萧明衍把她带来私宅,自然也不是出于什么体贴的心思,想让她静养身子。 只不过是色心没有满足到,所以舍不得放人走。 萧明衍牢牢握住了她的手,一双眼睛含笑地看着她,意思不言而喻。 陆熙自然也明白这点,顺从地依偎进了男人的怀抱。 这一段路两人走得黏黏糊糊、你侬我侬,看的一旁的赵敬咂舌,大概这就是小别胜新婚? 想起昨日陛下回宫后,尊后娘娘在陛下面前小小地耍了个性子,陛下赔笑的模样,看来这日后,宫中会好戏不断了。 不过赵敬到底是不怎么看好这陆郡主的。毕竟尊后娘娘和圣皇陛下,两人将近二十年风雨同舟,感情非一般人可比。更何况,尊后娘娘先后给陛下诞下太子、睿王、英王和嘉宁公主,这陆郡主都还没有嘉宁公主受宠呢。 窗边(h) “唔~~……” 男人插进来的时候,陆熙皱着眉头,她一边仰起脖子,一边忍不住用手轻拍男人光裸的背,男人一时间不知道发什么癫,非要在窗边站着做。 虽说上辈子再荒唐的她也试过,比如双龙戏凤……,可在这幅身子里到底是第一次,她多少有些不习惯。 但这副身体可比她想象中的要习惯的多,她人走着神,身体却已经贴上去了……敏感的乳头磨蹭过男人的胸膛,陆熙忍不住身子一颤,底下又出水了...... 萧明衍的身材不错,劲瘦有力,比她的皇帝姨父强,虽然不如太子表哥,但和他睡也不亏。 这么想着,陆熙忍不住低头去看萧明衍那物什,只见一条肉色的大棒正堵在穴口上,看起来不如太子表哥长,但比太子表哥粗,不如皇帝姨父粗,但比他长,所以这是集两家所长? 她也有点想那档子事了,上一世除了月事期间,她其余的日子里基本就没空过。 这副身体显然也有些敏感,男人只是轻轻啄了下她的耳垂,花穴就像泉眼止不住地涌出水来,把男人的整根肉棒都淋湿了...... 偏这萧明衍起了逗弄她的心思,肉棒堵在那不动,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两人在这方面还是很合拍的,不然他也不会宠了陆熙那么久,虽说陆熙的性子他一直不是很喜欢。 他显然很了解陆熙的敏感点,双手在她腰间摩挲,让她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又低头舔吮起她的奶子,吸得滋滋作响,好像要从里面吸出点奶来似的。 又大、又白、又软、又嫩,萧明衍都觉得自己要溺死在她的奶子上了.......明明他那么久没碰她,怎么奶子还大了,他忍不住打了她屁股一巴掌,“怎么奶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你瞒着朕每天都摸自己的奶子”,他一打,她一缩,花穴又出水了,男人不客气地咬了下乳头,逼得她叫出了声,“疼~~” 萧明衍的手掌往两人的交合处一摸,满手她的黏液,“那么多水,是不是想得紧了?” 他边说底下的肉棒还戳了下,然后又不动了,就是要折磨她。 陆熙这会心里已经有点不爽了,搂在他肩膀上的手挠了他,下面故意缩紧,就是想男人进来。 萧明衍被她吸得一阵酥麻,掐了下她的腰,示意她放松,嘴上偏要逗她,“是不是想朕进去,怎么不说出来?说出来给朕听听.....” 男人们真讨厌,干这种事还要讨尽嘴上便宜,你说了后他们还要来说你一句骚,果不其然,男人手指抚摸过花穴,揉弄花蒂,揉得她腿都软了,然后拿出湿淋淋的手指,在她耳边取笑她,“怎么流了那么多水,小骚货......” 陆熙彻底不爽,她直接张嘴咬住男人那根手指,含住吸吮,牙齿微微用力咬着..... 她吸住男人手指的模样,一下子就让萧明衍想到了她底下那张嘴也是这么吸着他的,手指上传来的轻微刺痛感无疑更加刺激到他,萧明衍难掩兴奋地舔了舔嘴唇,正想说点什么。 却见她突然转身,大胆地推开了窗。 萧明衍惊讶地看着她,却对上了陆熙挑衅的眼神,好像在说,扒拉着要来窗边做,却不敢开窗? 陆熙才不管这些,上辈子她又不是没被人骂过淫娃荡妇,她只是讨厌男人这些虚伪的样子。 她伸手捏住了肉棒底下的两颗蛋蛋,半威胁半诱惑地说,“真的不插进来么?” 偏又叫的一声“舅舅”像是要吸了男人的魂, “舅舅,插进来......” 萧明衍被她勾的眼睛都直了,急不可耐地戳了进去,陆熙瞬间高吟一声,男人因为这大开的窗户还楞了一下,陆熙可不给脸,直接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他没胆子。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追求到底。 男人被她的笑声一激,猛地在窗边干了起来。 午后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的身子白花花的比这太阳还晃人眼,胸前的奶子随着男人的动作抖动着,萧明衍忍不住俯身吮吸,陆熙爽的仰起头,紧紧抱住他的头。 “舅舅好棒......舅舅好厉害......舅舅、舅舅......” 陆熙使坏地喊着舅舅,她发现她越这么叫男人就越兴奋。 门外站着的赵敬老脸一红,往日怎么没发现陛下和陆郡主间那么浪荡,怎么还叫起“舅舅”了,这陛下算陆郡主哪门子的舅舅。 男人爽到了,但萧明衍还虚伪的要点假脸面,听着她这一声接一声的“舅舅”耳热,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两人吻得你来我往,底下撞得天翻地覆。 窗户大开,她底下的门户也大开,一想到这个,萧明衍力道就发狠,想把这个女人揉进他身体里。 陆熙看着在她身上欲罢不能的男人,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她存了心思撩他,自然不只是因为想男人了,而是她目前的处境不明,那么久的重归于好,自然要让男人印象深刻点,既然这副身体现在对男人还有吸引力,那她就物尽其用,背靠大树好乘凉。 一个风月里养出来的人精,一个用惯了美色的皇帝,两人这一碰,可谓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陆熙甚至想着,今天要让这个男人离不开她的身子。 她吮吸着男人的耳垂,“舅舅真的不想听人家叫吗,可是人家叫的那么好听”.....花穴里也夹他,仿佛他是她夹道追击的兵,要么征服她,要么臣服她,除此之外无路可逃。 萧明衍被她挑起了征服欲,他眼前一亮,觉得这样的她很有意思,也够带劲。 当皇帝久了,其实越来越难有东西可以让他兴奋了。 他在窗边把她撞得乳波飞荡,女人不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他,那他就亲到她服,双眼为他迷离..... 他把她嘴巴都亲肿了,在她的锁骨、胸前落下斑斑点点的红痕,仿佛要将所有的热情、精力都挥洒在她身上。 直把陆熙搞得最后都叫不出声了,还问她怎么不叫了。 陆熙白了他一眼,整个人挣脱着想从他怀里出来,男人一惊,觉得她是要干嘛?不舍地拉住她。 陆熙扒拉着他的手,“累了,想去床上,陛下不想当我的入幕之宾吗?” 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轻轻挠了下,男人却是低头咬住了她的手指,把她方才做的都还给了她,陆熙眼里的笑意愈发加深。 男人的肉棒从她的身体里出来,带出一汪水迹,白浊从她的腿缝一路向下蔓延,他方才在她的体内射了一回。 若是往日的她,只怕羞红了脸,今儿倒是坦荡地赤裸着身子,从他面前走到床上。 她明明没牵着他,手里却仿佛有一条无形的勾魂索勾着他,让他跟着她到了床上。 萧明衍心里头对她的兴趣愈发浓烈,只见到床上后,陆熙不知羞地用手指抹掉花穴里涌出的白浊,然后放到了嘴里。 萧明衍下意识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却见她媚眼如丝,眼中的风情愈胜,“陛下不想尝尝吗?” 她直接亲了他,将口里的腥味也传了过去。 男人皱起了眉头似乎嫌弃,身体却是很诚实的又有了反应,陆熙低头扫了眼烫着她大腿的碍事玩意,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萧明衍爽到吸了口凉气。 却突然听到她说,“陛下刚才说小骚货,我看陛下才是大骚货”。 这话听的萧明衍直接笑出了声,他趴在陆熙的肩膀上,“往日里怎么没有发现你那么爱较劲,连这种嘴上便宜都讨”。 陆熙没有接他这个话,男人爽到了,倒是心情颇好地看着她,觉得她可爱,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亲没多久,又搞到一块去了。 这一搞,搞得就是一下午。 萧明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身边没人,他摸了摸旁边的被褥,早冷了,看来人不知道走了多久。 侍女小太监忙上前来服侍他,他一直没说话。 赵敬趁这个档口,和他说了陆熙已经先回荣国公府的事。 萧明衍一直不出声,赵敬也摸不准这圣皇陛下到底什么心思,不高兴还是.....? 直到他说陆熙给萧明衍留了张纸条,萧明衍才提起了劲,“拿过来给朕瞧瞧”。 萧明衍一看,整个人先是冷了脸,把纸条扔在地上,“这丫头倒是大胆”。 可就在赵敬以为他生气了,想说两句好听话的时候,又见他突然捡起纸条再看了一遍,这一回却笑了。 “传膳吧”。 圣皇陛下心情好起来了。 只见那纸条上赫然写着,“我先回荣国公府了,陛下今晚多吃点,要好好补补身子,还有,我会想念舅舅的”。 —————————————— 突然想到,圣皇陛下如果知道熙女心里头那番拿他来和别人尺寸作比较的话,会是什么感受哈哈?不过这样的比较应该不会少,后面还有另外两个人呢~( ̄▽ ̄~)~ 自知之明 陆熙回到荣国公府后的事,印证了她这两天来的猜想。 老夫人特地找了她来说话。 陆熙一进到内室,老夫人和她身边的嬷嬷就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陆熙。 直到在陆熙脖子上看见斑斑红痕后,才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陆熙原本只是有点怀疑,看她们的反应后心里有点肯定了。 所以那天就是故意让她去长公主府参加宴会的吧? 表面说着让她出门散散心,实则知道陛下会来,让她去长公主府上碰碰运气。 老夫人还叮嘱她道,“这次难得和陛下和好了,你可要珍惜,日后切莫再不懂事了”。 “还有你姑姑,是一国之尊后,对我们来说,亦是君。若是真惹恼了她,她要杀你,我也是不敢抗旨的。” “往后你就本本分分地服侍陛下和尊后娘娘,别再胡思乱想了。还有,若能早日有个孩子,对你日后也有保障不是,陛下也能接你进宫去。” “所以祖母是一开始就知道陛下会去长公主府吗?” 老夫人笑得一脸慈祥,“看来你这孩子还是和陛下有缘,本来只想让你去碰碰运气的,没想到……” 她看着陆熙脸上掩不住的疲色和春情,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看得出来很满意。 “好了,你也累了,回去后早点休息吧,我等会让厨房的人给你送点炖汤好好补补……” 说到补补,陆熙不由得想到了她给皇帝写的那个纸条。认真说起来,皇帝才是最需要补一补的那个吧,毕竟大了她二十岁。 她今年十七,皇帝已经三十七了,和她的皇帝姨父一样,老男人一个。 陆熙心里头这么想,面上还是不显,只作一副乖巧孙女的模样,老夫人看得满意地直点头。 不过在陆熙走后,老夫人意带讽刺地说了句, “对于男人来说,果然还是偷着的更香”。 “但横竖都是我陆家女,怎么着也不亏就是了。” 陆熙回到玉清苑后,底下的人抬了水给她沐浴更衣。 陆熙带着满身痕迹浸入热水的时候,忍不住轻呼出声。皇帝下手没个轻重,她皮肤娇嫩,身上红的地方不少,这一碰到热水,难免有点刺激。 陆熙在心里骂了两句。旋即又开始想起事来,她其实有些不能理解老夫人为啥还要把她送到圣皇身边。 按理说,尊后娘娘位主中宫多年,又先后诞下三子一女,平日里还参与朝政,地位稳固。 既然如此,老夫人把她送到圣皇身边,这不是纯粹给尊后添堵吗? 而且老夫人还是尊后娘娘的生母,哪怕陆熙是儿子的唯一血脉,可是孙女哪里比得过女儿亲,更何况还有秦国夫人那一茬......所以老夫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陆熙实在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反正她现在也和圣皇有了瓜葛,除非圣皇主动放手,或者她有机会远离京城,不然恐怕都只能和尊后处于目前这种微妙尴尬的对立局面中。 而且她恐怕需要和圣皇的关系再亲近些,起码不能让尊后可以随意对她暗下杀手。 不过原身到底是陆放唯一的女儿,老夫人只有一个儿子,原身是她唯一的孙女。老夫人更爱女儿,但对陆熙的疼爱也不是作伪,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尊后应该也不会随便就杀了她。 先前原身碍眼了那么多年,尊后都忍了。从现在开始,只要她有自知之明,不主动凑上去碍眼,姿态低点,估计尊后也是可以继续容忍她的。 毕竟圣皇的宫里还有其他妃子,而陆熙觉得自己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外室罢了。 陆熙把自己的位置看得很清楚,她又不是没和皇帝这种人打过交道。她不觉得圣皇有多在乎原身,顶多把她当成闲暇时可以无聊解闷的一个乐子罢了。如果真的在乎她,不会让她顶着个尴尬的郡主身份,在宫外这么没名没份的过着。 认真说起来,可能还不如她上辈子在皇帝姨父和太子表哥心里的分量。但这些在国破城亡之际,都没用。往日里高高在上的贵人们,要么害怕受辱自行求死,要么摇尾乞怜,皇权显赫不过转眼成空。 陆熙悠悠地叹了口气,不过幸亏皇帝不怎么在乎原身,所以她可以不用在宫里住着。上辈子住了将近二十年,她也住腻了,宫闱森严,如今她在宫外,反倒觉得自由些。 她琢磨起今日圣皇对她的劲头,估摸着短期内对方都不会忘了她。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宫里就派人来传了话,次日接她去京郊马场伴驾,陪圣皇打猎。 ——————————————— 莫名感觉后面会有点火葬场哈哈,下章新人物出场。 第一次写古言,感觉很多地方有点拿捏不准,会继续努力滴。 欢迎大家多多评论,求珠珠(?gt;?lt;?) 祝看文愉快。 马场(一) 陆熙今日穿着一身淡粉襦衫搭配浅绿长裙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让人眼前一亮。 在场的几个男人暗忖,不难怪陛下不顾名声也要和她搞到一块去。 修身的衣服显得身材纤秾合度,这会四月的天还有点冷,她搭了一件碧绿色的披风,既和内里裙子的颜色巧妙相映,又凸显了春天的色彩。 春日的少女,明媚又灵动。 黛眉,粉面,樱桃小口,头上戴着帷帽,她姣好的面容若隐若现,透着欲语还休的风情。 萧明衍找她出来玩,身边随从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讲究规矩的大臣。 除了他之外,还有四个人。其中两位是宗室里的王爷,安王和循郡王。 安王是太祖的儿子,即萧明衍的堂叔。太祖生育能力彪悍,一把年纪后还生了不少孩子,所以安王的年纪比萧明衍还小个好几岁。 此人平常最是不羁,年过三十了仍未娶妃,平日里斗鸡走狗,提笼架鸟,玩乐人生,又爱出门游历。 在谁面前都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他硬是不肯娶妃的事,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这不,一见到陆熙来,就嘴上花花, “美人胜春娇,眉如春山黛”。 陆熙笑纳了他这句赞美的话,落落大方地冲他福了福礼。 这番淡然利落的作派,倒是让萧道成愣了一瞬。 循郡王是萧明衍的堂弟,自小和萧明衍一块玩到大,问政办事的能力兴许没有,但是吃喝玩乐之类的准少不了他。 剩下两人,也都是和萧明衍打小交情的勋贵,定国公和武安侯。 除了萧道成,其余几人身边都带上了美妾,皆着骑服,看起来倒是美人春色。 陆熙顺道欣赏起美人来了,不过心下明了,她在萧明衍心里,估摸也是这么个定位,随侍在侧的美妾,闲暇时可红袖添香温存一番,厌烦了便随时可丢。 再看萧明衍,此刻正眸光含笑地看着她,看得出来心情颇为不错。他一身玄色窄袖骑装,没有戴皮帽,只用镂空雕花的金冠束着头发,黑衣袖口缀着明黄缎边儿,丰标不凡。 他本就长的剑眉星目,这身打扮下更是显得姿容俊朗,意气风发。 他好像很喜欢穿黑色的衣服,那日在长公主府也是一袭玄袍。 陆熙走到萧明衍面前,帷帽未掀,一双含情目水汪汪地看着他,仿佛春光已在她眸中潋滟。 “陛下今日安好”,她福了福身子。 萧明衍直接拉起她,牵住了她的手,“怎么只祝朕今日安好?” “因为陛下今日召见了我”。 “怎么,若是朕不召见你,你就不盼着朕好了?” “我哪敢啊,就算舅舅忘了我,我也会日日盼着舅舅好的” 陆熙靠近萧明衍耳朵,娇娇柔柔地这么说了句。 既表明了在先前那些日子里,她没有生出怨怼之心,叫他的这一声“舅舅”,是两人在床上的私密话,这会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她这么叫了,又有几分刺激。 男人显然很吃她这一套,亲自帮她取下帷帽,手指蹭过她的鼻尖,姿态亲昵,“油嘴滑舌”。 一旁看着的循郡王忍不住和安王说道,“皇兄和这陆郡主可是蜜里调油的,之前陆郡主被赶出宫,还以为她要就此失宠了呢”。 萧道成看得津津有味的,他心里也爱看这种戏码,但嘴上还得装两句,“陛下女眷的这些事你也要编排几句,小侄子看不出来你那么喜欢搬弄口舌......” 今儿天气不错,微风和煦,阳光明媚。 陆熙跟着萧明衍跑了几圈马,出了点汗整个人都精神了。不过跑了几圈后,她也有点不想骑马了,想趁着有风放放风筝。 她喜欢放风筝,上一世每逢三四月,她都会在御花园里放风筝。 今天出门前她还叫红芙找了个风筝,这会正好可以拿出来玩了。 陆熙叫了红芙一起来玩,定国公和武安侯的侍妾也在一旁,陆熙同时叫了她们,但看对方兴致缺缺的样子,也不勉强。 陆熙兴致勃勃地玩了起来,红芙也挺高兴的,因为陆熙一直骑马的话,她就只能在一旁待着,放风筝的话,她也可以参与进来。 两人在马场里跑起圈来,放的是一个蝴蝶形状的紫色风筝,陆熙放风筝的技术很好,拉线、跑动,风筝放的又高又远,红芙看得直鼓掌。 忽然间一阵大风来了,风筝被高高卷起,一下子线就断了,风筝掉到了一旁的树林中。 马场占地颇大,似乎把附近好几座山头都围了起来,陆熙只能凭着大概的方向找。 她走得快,没多久就进入到了树林里,好不容易看到了风筝,但风筝挂在树枝上,她犹豫着要怎么取下来,总不能她去爬树吧? 她从来没有爬过树......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陆熙回头一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 对方骑的马倒是有几分通人性,见到有人站在这里就自动放缓了脚步。 只见一匹棕色骏马上坐着的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脸庞轮廓分明,乌黑深邃的眼眸,鼻子高挺,虽带有少年人的秀气,但剑一般的眉毛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又显出几分桀骜,眉宇间透着傲慢骄矜,侧脸长得和圣皇陛下还有几分相似。 来人不是英王萧煦又是谁呢。 英王萧煦是圣皇和尊后的第二子。往日和陆熙最不对付,几乎一见面两人就会吵架。 对方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见她。 萧煦直接头一转,问向一旁的随从,“晦气,她怎么会在这里?”丝毫不给她脸面。 有人告诉他了,陆熙是来伴驾的。 萧煦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看向她的目光仿佛在打量着什么脏东西一般。 陆熙两世为人,还没有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过。更何况当了贵妃养尊处优多年,她的脾气其实也没有那么能忍。 但想到今后还要这一家子底下讨生活,陆熙心中只得忍耐。 其实若是能拿着一笔钱财,远离京城是非之地,去过一些上辈子她没有体验过的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来日方长,这还需要从长计议。 “你站在这里是做什么?”萧煦问了陆熙话,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树上,“捡风筝?” “嗯”,对方不喜欢她,陆熙自然也态度冷淡,不过风筝她确实捡不到,就在陆熙犹豫要不要拜托对方帮忙的时候,只见萧煦吹了声口哨。 没过多久,一只鹰飞了过来。英王喜欢训鹰,是大家都知道的。陆熙认得这只鹰,原身的印象中似乎还喂过它。 陆熙还不知道他叫鹰来是想干嘛,却见这只鹰径直叼起树上的风筝,就往别的地方飞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熙不解地看向萧煦。 “没什么意思”,少年人嘴角勾起一抹笑,看起来嚣张又惹人嫌,“我的鹰刚好喜欢你的风筝罢了,你的风筝给我家鹰玩玩也不算辱没”。 陆熙气笑了,这什么人啊? 只见她目光如炬地盯着萧煦,“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但你家的马倒是异类,见到人会主动停下,不像它的主人......” 剩下的话陆熙没有说出口,只嘲弄一笑,却让人感觉到十足的嫌弃。 萧煦本来就年少气盛,见到陆熙脸上的瞧不起,何况两人素有过节,他一下子就冒火了,扬起了手中的马鞭,正欲说些什么。 又一阵马蹄声来了。 这会来的是萧明衍和萧道成。 “哟哟哟,这是干什么,你们两个怎么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萧道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响起。 —————————————— 解锁新人物了哈哈 马场(二) 知道了事情始末的萧明衍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他心里明白,表因在风筝,但真正的原因在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宠幸了陆熙,陆熙未必会被煦儿这么针对。 两人打小还是一块长大的呢。 但他是天子,自然不会只为了顾及儿女的感受,就放弃自己真正想要的。 “你们两个从小时候起,就一直是见了就吵,到如今都那么大了,还是没变”。 萧明衍有心打圆场,但两人反应都不热络。 萧煦直接“哼”了一声,陆熙则是转过了头,懒得看。 “尊后在你俩小时候还和朕说过,说你俩一见面就吵,指不定前世是冤家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一旁的萧道成就忍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 空气中瞬时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氛围。 萧道成心想着往日里怎么没发现这个皇帝侄子那么逗,尊后和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怕不是存着让两人成娃娃亲的心思。 现在算是怎么回事,皇帝把自己的儿媳备选对象给睡了,难道还能继续一家亲不成? 果然,萧煦一听到这个话整张脸就冷了下来,冷冷地抛下一句,“谁要和她是冤家?那得倒了大霉”,便骑马扬长而去。 陆熙倒不尴尬,反正这一切的起因都和她无关,只不过她也不是很喜欢这种气氛就是了。 萧明衍回过神来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地捂了捂嘴。 陆熙适时地给了他台阶下,“陛下带我骑马吧”。 少女朝他伸出了手。 两人同乘一匹,起先因为方才的事,两人都不怎么说话,陆熙就安静地窝在萧明衍的怀里。 等她回过神来,抬头看萧明衍的时候,发现他早就老神在在的欣赏风景了哪里还有半分不好意思。 陆熙心中无奈一笑,原身的命运其实也由不得原身做主。 不过她眼珠子骨碌一转,又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她坐直身子,双手搂住他,萧明衍疑惑地看她,想着她要干嘛? 只见小姑娘嘴角噙着笑,凑到他耳边, “所以陛下是什么时候对我起心思的?” 早年她刚进宫的时候,和尊后的孩子的确就像兄弟姐妹一样相处着。圣皇看在尊后的面子上,曾经也是把她当成半个女儿看待过的。 所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起了这样的禽兽心思? 萧明衍没有接她这个话,只晃了晃缰绳,马儿因为他的动作脚步慢了下来。 他低头看她,正好撞上她抬眸,瞬间落入一双灿若星子般的眼眸中。 眼前的她仿佛和他脑海里十三岁时的那个她重迭了……不过,她既已不记得,那就算了。 他不说话,陆熙却着实有点好奇。 上一世的时候,皇帝姨父的兴趣表露的很直白,直接就和姨母说想要纳她为妃。 可是在原身的记忆里,十四岁以前并没有和萧明衍有过什么亲密的往来。 她轻轻吮吻上了男人的喉结,男人扣在她腰间的手倏地收紧,热气洒落他的肌肤,她的唇淡淡然掠过…… “陛下不说么?” 男人被她吻的有点酥麻,但他就是不想提起此事,“说这些做什么”,随即他抬起她的下巴,吻上了方才作恶多端的唇。 因为背对着前方坐在马背上,身体有点难保持平衡,陆熙只能紧紧地抱着他,两人本来贴的就紧,她这么抱着就像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身体上。 两人的下腹处紧密地贴在了一起,他吻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晃着身子想脱开,这一来二去地磨蹭,他下身不可避免的起了反应。 男人吻得愈发的凶,陆熙都有点怕摔下去,只能依赖地搂住他的脖子,身体再往他怀里靠,他刚好动了动腿一个顶胯,就像两人在交合一样。 陆熙一下子羞红了脸,细碎的呻吟出声,恍若出谷黄莺,她感觉到自己湿了。 萧明衍停了下来,凑到她耳边喘着粗气,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她的耳垂,“想要吗?” 陆熙对上他的眼睛,男人眼里的兴致浓烈,陆熙被他挑起了刺激欲和胜负心。 就在这,在这青天白日之下、马背上,做一些快活的事。 陆熙先是快速地看了四周一眼,没有人……她这副样子就像明摆着要做坏事一样的鬼鬼祟祟,看起来怪可爱的咧,萧明衍忍不住笑了。 下一秒他却忍不住闷哼出声,她没说话,小手却已经偷偷探入了他的下身,握住了他的滚烫。 哪怕隔着裤子,陆熙都能感受到它的热气。 一想到待会这根东西会进入她的身体,她耳朵有些红,花穴却诚实地又吐出水来了。 男人的手摸了过来,“啧啧,怎么流了那么多水,裤子都要浸湿了”,他还隔着裤子大力戳按花蒂的位置,直把她揉的身子发软,一阵酥麻。 陆熙只觉酥痒难耐,娇娇地看着眼前人,“舅舅……” 她的裤子被扯破了,当男人的肉棒插进来的时候,陆熙忍不住叫出了声…… 哪怕四周没人,她还是下意识捂住了嘴,男人倒是起了坏心思,逗她,“捂嘴做什么,叫出来啊”。 “不要”,陆熙又不傻,虽说她名声本来就不好,但也没必要雪上加霜。 萧明衍却像是和她较上了劲,戳的又急又重,又弄开她的襦衫,吸她的乳波,还轻轻踢了下马肚,让马儿微微跑动起来。 马儿一动,本就在她花径里的棍子就进的更深了,还带上了颠簸起伏的效果,陆熙爽到水不停地流,男人趁机轻咬了下她的乳头,陆熙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像是打了胜仗一样,萧明衍得意地笑了。 马儿在这四周断断续续地走了好几圈,时快时慢,两人的交合处不断地被刺激,陆熙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在发颤,花径止不住地吸着他,萧明衍抖动着肩膀,把自己重重的送入她的身体里。 “舅舅、舅舅……”她一下又一下地叫着,男人一下又一下地撞着,底下流出来的水都可以把马背打湿了…… 干到最后,陆熙都累的快要睡着了,意识模糊前,她迷迷糊糊地问萧明衍,“我的衣服破了,等会怎么回去?” “这有什么,你和朕同骑一匹马就是了,用披风给你挡着,朕送你回去永安坊的宅子。” 永安坊的宅子就是皇帝的私宅所在。 “对了”,萧明衍看着在他怀里快要睡着的人,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过几日是嘉宁的生辰,你进宫来吧”。 凤仪宫 映菱进来给陆英请安的时候,打量了下陆英的神色,对接下来要说的事有几分忐忑。 陆英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犹豫,她这会在逗鸟,把饲料丢了进去,用毛刷逗着鸟儿。 “说吧,有什么事?” “回娘娘话,今日陛下去京郊马场打猎了。” “本宫知道,昨日里陛下和我说过。” “陛下传了郡主伴架,而且方才听说,郡主和陛下同骑一匹马,从京郊一路骑回城里,去了陛下永庆坊的宅子。听说下马的时候,是陛下亲自抱着郡主下来的。” 陆英脸上笑意不减,继续逗着鸟儿, “还有呢?” “过几日公主生辰,听说陛下让郡主进宫参加公主的生辰宴。” 陆英没有说话,脸色不显,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羽毛刷。 太子殿下 嘉宁公主生辰这日,陆熙跟着老夫人一起进的宫。 马车上 “今进宫了还打算回府吗?” 先前原身在宫里有固定的住处,玉蓬殿就是原身常住的。 “不了吧,我久住宫中到底不太好,更何况我也想多陪陪祖母你”。 陆熙挽上老夫人的手撒娇,掩盖自己不想进宫住的心思。 老夫人点点头没说什么,她一来以为陆熙有几分怕了尊后,二来估摸也是为了更好的吊着圣皇。 再看陆熙今日的打扮,一身月白色百褶蝶纹裙,头上梳着朝云近香髻,简单点缀着几根珠钗,整个人看起来温婉秀丽、清贵又不张扬。 老夫人眼里闪过笑意,对她这种放低自己姿态,没想着要在嘉宁公主生辰宴上出风头的行为表示很满意。 “看来经过这一遭,你懂事了不少。” “放心吧,我会在你姑姑面前替你说说话的。”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陆熙投桃报李,笑得眉眼弯弯,亲昵地靠着老夫人,满足老夫人想要疼爱孙辈的心思。 老夫人看着陆熙那双极为与陆放相似的眼睛,眼里闪过一抹慈爱。 陆熙的眼睛和她父亲的很像,这也是老夫人疼爱她的很大一个原因。 老夫人更爱女儿不假,因为女儿自己生的,加上女儿已经位居高位了。 但孙女也是自家人,不管应不应该,孙女已然和皇帝有了私情,何况皇帝宫里也还有其他女人,还不如都是她陆家女。 老夫人也有点和稀泥的态度,正所谓“不闻不问是家翁”。 因为老夫人想早点进宫看望女儿和外孙女,所以两人进宫的时候离宴席还早着。 嘉宁公主是圣皇和尊后的幼女,可谓是掌上明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出生的时候,圣皇还特地大赦了天下。 她先前的两位哥哥英王和秀王都没有这个待遇,只有她和太子。 如今是嘉宁九年,启用嘉宁这个年号正是在公主出生的那一年,皇帝用公主的封号做了年号。 本朝有不成文的旧例,一个年号用十年。 到凤仪宫的时候,陆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一入内殿,就见一雍容华贵的女子坐于上首。 她一身明黄凤袍,头戴九尾凤钗,黛眉高高挑起,丹唇似血,颇有不怒而威之势。 若说陆熙是清雅妩媚的芙蓉,陆英就是国色天香的牡丹。 陆英看着在她面前规规矩矩行礼的陆熙,眼里也闪过一抹讶然,一些时日不见,少女眉间的稚嫩褪去不少,整个人似乎显得成熟起来了。 也好,不然按照陆熙以前那个蠢样,陆英也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她多久,长长脑子总是好的。 她不喜欢陆熙,但也没有到现在就要出手收拾她的地步。 一个小小的陆熙,她还不放在眼里。 她最大的敌人,从来就不是她。 陆熙刚给尊后和嘉宁公主见礼,就听到坐在一旁的嘉宁公主问道,“郡主,今日是本宫的生辰,不知你可有准备礼物?” 小女孩长得粉雕玉琢,小小年纪已颇有皇家公主的威仪。 原身的记忆里,在没有和圣皇扯上关系之前,陆熙和嘉宁公主的关系是非常要好的,嘉宁公主小时候很黏陆熙,会和陆熙一起睡,还叫她“熙姐姐”。 可是在她十四岁以后,嘉宁公主再也没有叫过她“熙姐姐”了。想到这里,陆熙心里悠悠地叹了口气。 她上一世在后宫里呆了那么多年,自然明白这当中的微妙和复杂。 原身和嘉宁公主曾经要好过的情谊不假,就像尊后曾经也是真的疼爱过她,但是她们现在却站在了对立面,为了一个拥有三宫六院的男人。 圣皇不爱她,也许爱她们,但他肯定是更爱自己的。 在这件事上,陆熙不能说原身没有错,但是她也不觉得全部责任要归到原身一人头上,如果不是圣皇本身就动了心思,事情是不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陆熙不想与她们为敌,因为她不在乎圣皇,她目前也没有实力与人为敌。只是事已至此,她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就是最大的善意了。况且形势比人强,她愿意放低姿态,换取接下来安生一点的日子。 “回公主的话,我准备了一套瓷娃娃,不知道公主是否会喜欢。” 红芙拿了个锦盒上来,嘉宁公主打开一看,盒子分三层,每一层都是形状各异、趣稚可爱的瓷玩具,有十二生肖动物摆件、憨态可掬的瓷娃娃...... 共计三十六件,寓意六六大顺。 个中工艺精美非凡,一看就是花了心思准备的。 陆熙不是无缘无故送公主这些的,因为原身的记忆里记得这位公主喜欢什么。 果然,嘉宁公主十分高兴地收下了这份礼物,整个人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就连一旁尊后脸上的表情都缓和了下来,看来陆熙这份礼物送对了。 其实尊后之所以一直容忍陆熙,有一个原因也是知道,陆熙除了人蠢点,但是心不坏。 不过她在这里就像是个外人,始终格格不入的。 所以送了礼物后,陆熙识趣地说想去御花园走走,给了老夫人和尊后叙话的空间。 陆熙是这宫里的熟客,所以婢女送她出了凤栖宫后也没有再带路。 陆熙其实也不是真的想去御花园,她选了条较为僻静的小路,自己一个人慢悠悠地走着。 日头晒了起来,她遣了红芙去拿伞。 只不过没想到遇上了些不怎么美妙的事,隔着墙牖,另一边角落里两个太监在窃窃私语。 “这陆郡主居然又进宫了,看来重获圣宠了啊......她之前那么丢脸地被陛下赶出宫,没想到......” “咱们陛下可谓风流不减当年,昔日尊后娘娘不也是摄政王府上的妾侍......先前又母女共事一夫,好不快活。” 陆熙听得直皱眉,但她只能忍下来。 她没有教训宫人的权力,更何况还是因为这种私下议论的话,如果问责闹大了,她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下直接说出他们说的话,毕竟牵扯到圣皇和尊后的过往。 陆熙装作没听见的往前走,没想到刚走过拐角,就撞上了一个人。 只见对方身着杏黄色镶金边袍子,乌发如墨,面如冠玉,身姿挺拔,浑然玉人之姿,静静地站在那里,眉宇温润,透出高贵清华之神韵。 “见过太子殿下”。 ————————————————— 哈哈太子也出场了,好戏可以正式开场了。接下来应该还会有一位比较重要的男配,他应该是促使陆熙改变的催化剂。 希望大家多多评论哒,不然写文实在太寡了。 祝看文愉快。 宴会(一) 萧恒刚想开口让陆熙免礼,喉咙却感到一阵痒意,不由得轻咳出声,只得摆了摆手。 萧恒打小就身体不好,当年尊后怀他的时候,正好是圣皇和摄政王斗争最激烈的时候,彼时的尊后仍在摄政王府上当着间客,自是殚精竭虑、忧思过重。 也许是这个缘故,萧恒一生下来就有点体弱,小时候还去寺庙住过几年,哪怕到现在,萧恒每年都要到寺庙静养一个月。 尊后的这几个孩子里,原身以前和太子的关系是最要好的。太子比她大了一岁,两人打小一起长大,在没有她和圣皇的事之前,太子对她也算得上颇为照顾。加之太子性格温和,待人有礼,比起桀骜的萧煦,自然是更好接近。 因此,陆熙想了想,还是开口关心了句, “春寒料峭,太子殿下还望当心身子,注意保暖才是”。 萧恒没来得及说话,平日里随侍太子的内官王吉就来了,手上拿着一件黑色的裘衣,见到陆熙在这里愣了一瞬。 陆熙适时地行礼告退。 擦肩而过的时候,萧恒突然想起,往日里两人关系不错,她时常围在他身边,喊着他“太子表哥”。 只可惜造化弄人...... 陆熙尚未走远,就听到萧恒淡漠的声音, “王吉,派人把那边角落里妄议主子的两个内侍掌嘴二十”。 陆熙眼里闪过一抹笑意,看来这太子殿下和原身印象里的也不尽相符。 宴席在晚间的时候开始。 圣皇为了给嘉宁公主庆祝生日,特地在玉清殿设宴款待。 每一年圣皇都会在嘉宁公主生日这天,传召心腹近臣或者是这一年让其满意的大臣进宫参加宴席,以示嘉奖。 时人称之为“公主宴”。 陆熙知道这个事的时候,还有点惊讶。 圣皇的确疼爱这个女儿,毕竟这是给嘉宁公主造势,但趁机敲打群臣也是真。 公主宴就差明摆着说,哪位大臣在过去的一年里最得圣心。可以参加的人自然与有荣焉,但是那些上一年参加了,这一年却未被邀请的人,心里恐怕就要多想了。 果然帝王心不可测。 陆熙沾了老夫人的光,和老夫人一起坐在右侧下首,即最靠近尊后的位置。 圣皇一家子还没有来,陆熙先来了。 她一落座,便隐隐感受到在场的人时不时的目光打量,这些目光中含着好奇、看热闹、甚至奚落、鄙夷等诸多情绪。 陆熙一一坦然接下,面不改色,背反而挺得愈发的直。 她一袭月白衣裙,头戴明玉簪,如水般沉静,清冷若月神,让人不敢直视的同时又忍不住仰望。 在场有不少人往日里也见过这位陆郡主,对于她这番气质上的蜕变倒有些暗暗吃惊。 毕竟之前的陆郡主美则美矣,可没有这番出尘的神韵,让人觉得愈发地移不开眼了。 不多久,妃嫔们也来了。 圣皇的后宫里虽然人不多,但是四妃的位份上都是满人的。 陆熙跟着众人一同给文嘉容和等后宫诸妃见了礼。 比起先前众人的目光,妃嫔们落在陆熙身上的目光可是赤裸裸的不喜。 如若今日不是公主生辰,只怕她这会就要被为难了。 妃嫔们刚到,圣皇一家子也来了。 只见圣皇牵着尊后的手入殿,随后是嘉宁公主挽着荣国公老夫人,再后面则是尊后的三个儿子,英王萧煦,太子萧恒,秀王萧昱。 天子一行人这样的出现告诉着众人,他们才是一家人。 陆熙感受到几丝若有似无的嘲弄目光落到她身上,毕竟原身以前的位置,是和嘉宁公主一起位于老夫人的左右侧。 大概是觉得她像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小丑? 陆熙心里自嘲想到。 不过无所谓,她也习惯了。不管在哪里,其实她都没有家。 上一世的她,八岁时父母双亡,皇后姨母接她进宫里抚养。 陆熙走神地跟着众人行了礼,直到老夫人在她旁边坐下,她才回过神来。 因为这个位置离帝后很近,所以陆熙得以看见这对夫妇是如何相处的。 “这般若酒性寒,你还是少喝为好”, 萧明衍看着碰上般若酒就忍不住贪杯的陆英,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他顺手又给陆英夹了她爱吃的羊肉,陆英冲他笑了笑没说话,低头吃了起来,看来已经习惯了他这样。 两人将近二十年夫妻的情意与默契不消说,旁人也看得出来。 这感情看起来蛮好的嘛,那为何圣皇又会和原身母女...... 当年尊后只是摄政王府上不受宠的小妾,诚然她做了间客,替彼时羽翼未丰的圣皇打探消息立下了功劳。但即便没有尊后,圣皇想在摄政王府上安插间客,估计也是可以办到的。 况且尊后家世不显,彼时尚未有荣国公府,只是一个没落伯府的女儿。荣国公是圣皇册封尊后之后,恩封尊后之父才有的封号。 陆英一进宫就被封为二品淑衣,在生下萧恒后更是没过多久,就被册封为了尊后。再怎么说,圣皇对尊后应当是有几分情意的,不然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 陆熙心中不解。 圣皇爱澄柑酒,尊后爱般若酒,这是世人皆知的。两人同举杯,杯盏交错,行宴酣之乐。 就在这时,陆熙听到一人娓娓道来, “陛下有头风旧患,饮酒浅尝即可,莫贪杯为好,不然臣妾和诸位姐妹该担心了”。 陆熙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那人身着花青色宫装,长得有几分凌厉美。 说话的人是圣皇的嫔妃,孙宣德。 宣德是从一品位份,仅次于四妃。 孙宣德语调温柔,话语间的关怀恍若满溢的水,陆熙听了都忍不住觉得对方情真意切。 可萧明衍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仿佛不怎么待见对方,“宣德有心了”。 更令陆熙没想到的是,男人眸光一转,直接看向了她。 “今儿是嘉宁的吉日良辰,你既然来了,就多喝几杯,一来给嘉宁祝福,二来你也沾沾她的喜气”。 ——————————————— 后宫位分排序 尊后(超品) 文嘉容和 四妃(一品) 宣德 承仙(从一品) 淑衣 淑华(二品,二品以下不设从品) 媛光(三品,以此类推) 良人 弘仪 柔则 宁训 末品 充衣、御侍、使女不计 文里的人都会各有各的取舍和抉择,男人们也会各有各的狗,每个人都很难说是片面的好或坏。 宴会(二) 圣皇没有喊她的名字,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在和谁说话,话语间的亲昵让不少人侧目。 后宫妃嫔们看来的目光更加的微妙了,特别是刚刚在圣皇面前落了面子的孙宣德,满脸郁色。 就连尊后,也放下了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陆熙对于萧明衍在众人面前给她拉仇恨的行为感到无言,如果她是他货真价实的宠妃也就罢了,偏她现在那么尴尬的身份...... 事已至此,陆熙只能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 “多谢陛下美意,那我就先自请三杯”。 美人衣袂飘飘,纤纤玉手执杯,看得人赏心悦目。 她饮酒的姿态也好看,不是故作狂放地痛饮,亦不是温温吞吞的小家子气,而是秀美中又带有一丝利落,不拖泥带水,仿佛做了决定就再不回头。 喝完后,陆熙朝圣皇和嘉宁公主等人旖然一拜, “谨以此三杯,祝公主生辰吉乐,福寿绵延”。 “好,你有心了”,萧明衍满意的笑了,“那朕赐你一壶澄柑酒”。 澄柑酒是天下名酒中的极品,又因萧明衍钟爱,一般人难以获得。 他当众赐她澄柑酒,无疑在说,她颇得圣心。 接下来的时间里,有不少人借机献礼,其中不乏奇珍异宝,安王萧道成更是送了一尊极为华美的玉佛。 陆熙看得有点羡慕,倒非羡慕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这些东西上一世她都不缺。 她只是羡慕公主这个身份,既然有这番奇遇,为何不让她成为一位公主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时不时面临尴尬的境地。 宴过一半,陆熙找了个理由出来外面透气。 她回想着方才不解的事,对当下处境的不安感促使着她去思考这些。 方才看圣皇和尊后的相处,陆熙就知道,这对夫妻之间的关系肯定比原身记忆里以为的要复杂得多。 所以,到底不对劲的地方是在哪里? 突然间,刚才孙宣德说过的话像闪电般在她的脑海里窜起。 “陛下有头风旧患......” 头风? 陆熙想起,在原身的记忆里,陛下曾经在她九岁那年因头风病大病了一场。 头风病发作的时候,头晕目眩,目不能视,神疲乏力。 因此前尊后就参与国政,所以那一年的政事也多是尊后代为打理。 彼时嘉宁公主刚出生一年,因忙于政务,所以尊后时常会召原身母亲许婉进宫照看嘉宁公主。 这一来二去的,就给了许婉可趁之机,加之此前许婉和陛下就经常碰面。 原身的母亲正是在她十岁那年...... 想到这里,陆熙已经基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生病难受的时候,有一朵温婉可人的解语花陪伴着,难免会动心,更何况对方是天子,动心了就要得到...... 陛下对尊后有情,但不意味着不会喜欢上其他人。而且,若能借机敲打当时打理朝政的尊后,原身的母亲的确是很适合的人选。 至高至明日月 至亲至疏夫妻。 这对夫妻之间的关系和感情纠葛肯定要比他们这些外人看来的更为复杂。 圣皇也许有几分喜欢她,但这种喜欢不过是对小猫小狗宠物式的喜欢,兴致来了就逗两下,厌倦时便弃之如履,其实什么都不是。 尊后肯定讨厌她,但是她对尊后而言也不是不能忍受。尊后现在一直跟着陛下打理朝政,想要在朝中立足,就要有自己的势力,尊后也要扶持自己的人。 只是尊后想要抬起来的人,未必总会和圣皇意见一致。而尊后对她容忍的态度,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作对圣皇的让步,以此来调剂夫妻之间在面临权力时显得有些微妙的关系。 在这样的夹缝中生存,感觉日子不会太舒服呢。 陆熙悠悠地叹了口气,她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方才席间喝的酒,这会酒劲有点上来了,陆熙想着是时候回去了。 不曾想,没走几步,就撞上了同样出来透气的萧煦。 萧煦一看到她,脸色就冷了下来。 他见陆熙脸色酡红,自然想到了她方才喝酒的事,父皇还特地赐给她澄柑酒。 经过这一遭,怕是谁都知道,陆群主是要重回宫廷了。 萧煦眼里闪过一抹鄙夷,虽然他和母后关系一般,但以往他到底把陆熙当成了自家姐妹看待,对于这样的事多少觉得有些膈应。 “郡主今日怕是心满意得了吧,父皇重新召你入宫,还在众人面前赐你澄柑酒,不似当初赶你出宫的时候......” 他性子桀骜,有话直说,陆熙的感受不被他放在眼里,说出来的话自然不客气。 陆熙这会酒劲上来了,有点难受,心里正烦躁着,偏这个英王萧煦撞了上来。 她不喜欢目前的处境,但不意味着她要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处处忍让。 上一回他在马场看她的眼神,她现在都还记得。 “王爷是不是很讨厌我?” 她声音响起,语调清冷,恍若冬日的冰雪,带着寒意。 萧煦用一种“你这不是在说废话”的眼神看她,刚想开口说“算你有自知之明”。 陆熙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既然如此,那么王爷为何不直接去到陛下面前直抒胸臆,告诉陛下,你非常的讨厌我,讨厌到连呼吸在同一片天空下都觉得作呕,让陛下把我赶出京城。” “你......”萧煦一时语塞。 “是王爷没有那么讨厌我,还是因为王爷不敢?不敢去到陛下面前,直接说陛下不顾礼义廉耻,和我还有我的母亲搞到了一起,母女共事一夫,有损天子之名声。” 陆熙话音冷淡,却言辞铮铮,一双眼睛盯着萧煦,眼神明晃晃地在说“你不敢”。 萧煦被她这样的话吓了一跳,对上她迸发着怒火的眼眸,一瞬间讲不出话来,他从没想过她居然敢讲出这样的话来。 “大胆,你竟敢妄议天子...” “你既知你父是天子,天子所为,谁人敢拦?你不敢议天子又要来说我,不是欺软怕硬是什么?你不会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吧。” “呵”,陆熙冷笑,“有本事你就让陛下从此不再和我来往,做不到就闭嘴”。 陆熙敢这么发脾气,也是笃定英王不敢到圣皇面前说出这些话。 他本就不如太子、嘉宁公主和秀王得宠,去陛下面前说这些话无疑是自找麻烦,更何况一开始还是他先来招惹她。 陆熙的话狠狠地踩了萧煦一把,他恼急气急,看着她转身准备离开,他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陆熙被他抓得有些生疼,但回头看少年像发怒的豹子般,心里还有点暗爽。 “王爷抓住我是想干嘛,男女授受不亲” 萧煦都要气笑了,“谁会想要对你干嘛”,他只是不忿女人如此大放厥词后,潇潇洒洒地走了。 “那王爷抓着我是想...?” 陆熙倏地凑近他,一双桃花眼盯着他看,眼里泛起冰冷的媚意,迷人又危险。 萧煦有那么一秒钟被她蛊惑到,回过神后只觉手掌下抓着的肌肤发烫,他忙不迭地松开。 陆熙像打了胜仗一样得意地扬长而去,留下萧煦脸色难看地站在原地。 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外间放起了烟花。据说是太子殿下为了给嘉宁公主庆生,特地安排的。 圣皇陛下无疑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当众夸了太子有孝悌之德,不愧为储君之才。 陆熙看着面对圣皇称赞泰然处之的太子,心想这人倒是不显山露水。 再看一旁的萧煦,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兄长是万众瞩目的储君,无论是父母的目光,还是众人的关注,永远都只会先落到兄长身上。 他不管什么时候,都只能屈居人下。 兄长是大衍朝的继承人,是君,而他,只是臣。 横亘在兄弟两人之间身份上的鸿沟,从一出生开始就时时刻刻感受到的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吧。 陆熙心下莞尔,这天家里的感情,无论是哪一种,似乎都很有意思。 次日 刚从尊后的凤栖宫回到天宸宫的萧明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赵敬,昨日陆熙回玉蓬殿了吗?” 玉蓬殿是陆熙十四岁后就一直住的地方,萧明衍自然以为,他昨日把人叫回来后,陆熙又住回那里了。 “回陛下话,郡主昨日并未留宿宫中,宴席结束后,郡主和荣国公老夫人一同出宫去了”。 萧明衍拿起御笔的手一顿, “噢,是吗”。 书房(一) 陆熙踏进天宸宫的时候,有些好奇地左顾右盼,原身没有来过天宸宫的记忆。 不过陆熙也有点惊讶萧明衍会在这里召见她,毕竟天宸宫是天子私寝所在,哪怕是妃嫔,也很少会在这里被传见。 萧明衍在忙,最近江北州出现了官场贪腐案,革职查办一批官员后,往这些空余的位置上填补什么人,倒是值得伤脑筋。 陆熙看他案上一迭的奏折,心想着那他还有时间找她来风花雪月? 不过萧明衍正是想找她来放松一下的。 “你来了,正好,给朕按一下,松快松快”, 萧明衍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他有头风旧疾,一旦过于费神便会容易头疼。 陆熙知道这个事,净手后便接过宫人递来的药膏,在手上揉散搓热,再到他太阳穴按了起来。 她上一世没少帮皇帝姨父按摩,手法倒是娴熟。 萧明衍被她按的舒服,还到一旁的榻上躺下,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 “这手艺倒是见长”,他记得她以前可是毛手毛脚的。 “陛下舒服就好”。 陆熙嘴上卖乖,心里却不是这么想,这种事又不是她自愿,皇帝叫她按,她还能不按不成。 按了好一会,陆熙手酸了,腿也麻了,看着萧明衍昏昏欲睡的模样,她停了下来。 结果下一瞬,男人就问她怎么停了。 “陛下,我的手实在是太酸了......” 陆熙的手又重新放上他的额头,这次倒像是玩闹,揉一揉,又摸摸他的脸、碰碰他的耳垂。 不定性,萧明衍在心里头这么想到,不过没有和她计较,反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行了,累了就歇歇”。 他往里挪了个位置,然后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 圣皇大概是有点困了,那抱着她睡是会比较舒服?陆熙只能这么猜测对方的行为。 等到萧明衍醒来的时候,看到陆熙瞪大着双眼望天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怎么不和朕一起睡一会?” “我今儿醒的晚,这会不困”。 “看来你回荣国公府后,是愈发惫懒,朕还以为你前两日就会住回玉蓬殿了。” 陆熙一开始还嘀咕着他找她是什么事,原来是在这等着。 原身十四岁后就几乎一直在宫里住着,这个问题要是答不好,不仅住宫外的自由日子就没了,还容易让圣皇觉得她心里有怨气,所以不愿意回到宫里住。 “先前出宫回家后,发现祖母一人住着,感觉有点孤零零的,所以想多陪陪她。” 男人起身净脸,听她这么说,一想也是。 老夫人子嗣不丰,除了陆放陆英两兄妹,就只有两个庶子,但都在外地任职。 这么想着,萧明衍突然想到,此次江北州贪腐案中,尊后的庶兄陆佶表现的还不错,也许可以调回京中。 “我就多陪祖母一段时日,晚些时候再回宫中住。” 陆熙看男人收拾妥当,双手挽住男人的手臂晃了晃,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有点撒娇。 实则她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又不在乎她,还管她在哪里住。 这会她倒有点庆幸于郡主这么个身份,不然她想在宫外住就没那么容易了。 萧明衍一开始只是随口一问,他没有非要陆熙回宫不可。他心里指不定还觉得,她住在宫外更好些,可以和皇后分开。 “嗯,随你。” 萧明衍重新在桌前坐下,不过也没让陆熙闲着,让她磨墨。 陆熙无聊地端详起眼前的桌子,这张紫檀虬龙纹长桌设计的还有些特别。 通常一般的桌子下方设计会中空,但这张桌子前面实木挡住了,人坐着时腿下有了个私密空间,而且桌子两边还有暗格,可以放东西。 “在想什么呢?墨都洒出来了。” 萧明衍看她走神的样子,不由得伸手拍了下她的手。 陆熙低头一看,墨的确溅出来了,她的手也红了。 她皮肤嫩,他打她没用什么力气,手却红了。 陆熙把手伸到男人面前,略带控诉地看着他。 男人心下疑惑,却还是握住了她的手看了下,“娇气”。 “谁让陛下打我。” 就在这时,赵敬在外通传, “陛下,顾相来了”。 萧明衍闻言松开了陆熙的手,他想着让陆熙先回去。 只不过这顾相是众大臣里最为老古板的一个,让他看到陆熙从书房里出去,怕是免不了又要叨他两句。 “传顾相进来吧”。 萧明衍看向陆熙,示意她先回去。 小姑娘眼珠子嘀骨碌一转,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只见她突然蹲下去,藏进了桌子底下。 “你” 萧明衍刚想伸手去拉她,顾相进来了。 ————————————————— 很开心看到小可爱们的评论和珠珠, 感恩(?ò ? ó?),我会继续努力滴,欢迎小可爱们多多评论哒! 祝看文愉快。 书房(二) 这会再拉她出来又会惹人误会,萧明衍只得作罢,他瞪了下陆熙,示意她别捣乱。 陆熙不管,他找她来,不就是为了风花雪月和寻刺激的嘛。 陆熙的手从他的小腿往上,摸到了膝盖。 她摸得他有点痒,萧明衍忍不住想笑,只能用咳嗽来掩盖。 顾相正和他禀报着江北州官员人事安排的相关事宜,听到他咳嗽,关心道,“初春乍暖还寒,陛下可得当心身子”。 萧明衍目光扫向底下的作怪精,眼神示意她适可而止,表面上还得掩饰一番,“朕没事,卿有心了,继续吧”。 陆熙这会玩乐的兴致正浓,她不听,她想着自己上一世似乎也没有这样做过。因为皇帝姨父实在是疏于朝政,朝事几乎都是姨母打理的。 倒是太子表哥曾经在东宫属官前来议事的时候,隔着屏风和她荒唐过。 想到太子表哥,陆熙忍不住脸颊一红,她知晓的风月之事很多都是由太子表哥传授的,比如女子何种姿势最舒服,当然也包括如何给男子吹箫 “朕晓得了,令吏部和刑部着手去办吧。” 正事说完了,萧明衍也起了几分打趣这位臣工的心思。 他看到顾相腰间别了一个造型奇特的玉葫芦,忍不住好奇, “顾相腰间这玉葫芦倒是别致,往日怎不曾见你带过”。 顾相被圣皇问的先是一愣,随后摸了摸腰间的小葫芦,似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地说,“这是小女最近带回来给老身的礼物,说是她在外周游时,从遇到的婆罗国商人那买来的”。 “不过区区小玩意,没想到入了陛下的眼”。 萧明衍看着顾相嘴上谦虚地说小玩意,实则眼里闪过得意,不免觉得好笑,一时间来了兴致多问几句。 “可是你那当年名动京师的女儿顾棠送的?” “正是” 底下的人没啥动静,萧明衍还以为她安分了,然而下一瞬她的手却是抚摸上了他的大腿,暧昧地游弋,直到在他大腿根处停下。 萧明衍被她摸得忍不住屏气凝息,只得集中注意力去听顾相的话,他往底下伸手想抓住她的手,不曾想却被她抢先一步,捏住了他的命根子。 “嘶”,萧明衍轻呼出声。 “陛下,可是有什么问题?”顾相疑惑地看了过来。 “无事”。 顾相继续说了,萧明衍的心却已经飞到了底下捏住他的命脉作恶多端的女人身上。 她就像个做坏事得逞的小孩,洋洋得意地笑着,这还不算,她直接扒拉下他的裤子,把这玩意掏了出来。 她可真是胆大包天。 一双柔荑上下作乱,男人紧紧抓住椅子两边的扶手,略微喘着粗气,显然在忍耐着,心里觉得这丫头无法无天,可身体却很诚实,止不住地看她,像是期待着什么。 她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期待,可她偏偏不乐意那么快就满足他。 毕竟现在游戏的主动权在于她。 只见她缓缓低头,萧明衍看着她的唇愈发靠近,喉结处忍不住吞咽,可陆熙却在嘴唇即将碰上柱身的时候停了,只轻轻吹了口气,而后又玩起两颗蛋蛋,任凭肉柱前的小孔流出粘液、棒身在她的手中变大 “舔舔它”,萧明衍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 陆熙同样无声地回应,“玉葫芦”、指了指他的肉棒,把它比作葫芦,“长葫芦”、“丑葫芦”,嘴唇每动一下,大拇指就按一下肉棒的小孔处,直把萧明衍刺激地闭上了眼。 顾相看圣皇神色不太对,随意地结束了话题, “就老臣的女儿和外孙最近都回来了” 萧明衍自然没忘这里还有一个人,他以为陆熙就只是这么手上玩玩,他对自己还有点盲目自信,觉得忍得住。 “你的外孙,可是那位十五岁就拿了乡试解元的顾昭?” 不料,他刚说出顾昭这名字,底下的肉柱就被她一个深含,仿佛要戳进她的喉咙,喉咙处的涌动推拒着肉棒,却是愈发刺激了前头的马眼 突如其来的猛烈刺激直把他逼得闷哼出声,原本以为没什么的心又被高高抛起,萧明衍觉得今天是要被她折磨疯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胆大。 当然,此时的萧明衍也没有想到,顾昭这名字有一日会让他咬牙切齿。 “陛下好记性,他赶回来亦是想参加今年的会试。” 陆熙放缓了节奏,却又开始专攻起了肉棒前端的马眼,不断地吮吸着,仿佛要吸干内里,肉色的棒子鼓起青筋在她嫣红的唇舌中进进出出,这等视觉刺激直把萧明衍逼疯,说话都连不成句了。 “那朕就盼着顾卿的外孙再出佳绩给顾卿添光,顾卿无事就就退下吧。” 趁人还没走,陆熙愈发变本加厉,一直是捏着蛋蛋,一只手抚摸着柱身,唇舌绕了一圈开始舔起阴茎头处的褶皱,牙齿甚至故意地轻轻碰到了萧明衍忍不住用手按下她的头,更甚者想不管不顾地把她拉出来,就这么直接干她 “是”顾相转身欲走,却觉得萧明衍神色有异,想了想道,“臣看陛下神色不太舒爽,可否要请太医?” 他这哪里是不舒爽,分明是太爽了好吧。 “朕没事,顾相你退下便是了”。 萧明衍忍耐到极点地摆摆手,声音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顾相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出去后刚和赵敬说陛下神色有异,就听到里面一声响,似是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赵敬见状不由得问圣皇是否出了什么事。 隔着一道门,赵敬只断断续续听见自家陛下的声音,似咬牙般, “无事,你送顾相离开即可” 原来是他把人拉出来时,不小心拂掉了桌子上的奏折。 “你还好意思笑”,萧明衍打了下她的屁股,陆熙被他抵着,整个人几乎快坐上了御案。 陆熙无辜地眨眨眼,为什么不好意思笑,反问道, “难道陛下没爽到?” 她的眼神又盯着他那处看,他那晚意也不争气,在她眼神的注视下,跟着抖了抖。 萧明衍心想这一边觉得燥热难耐一边又有点丢脸的感觉算怎么一回事? “陛下真的不想要吗?” 陆熙伸出舌头舔过丹唇,由上往下,缓慢地、一下又一下,恍若刚刚吸吮他的模样 萧明衍看着她那勾人的嘴,不由得想到方才他的阳具就是这样在她的嘴巴里进进出出 这么一想,底下的肉棒又觉得涨的发疼 当陆熙把口中的白浊渡到他嘴里的时候,看着男人嫌弃地皱起眉头,她却是笑得满室生辉、眉眼弯弯,“这下算是,物归原主了”。 萧明衍看着她眉目间的风情,狠狠地吻了上去 狐媚 最后搞得陆熙换了身衣服,才能从天宸宫离开。 萧明衍看着坐在镜子前,由着宫女在脖子上扑粉的陆熙,嘴角忍不住扬起。 方才的确闹得太过了些,她的衣服都被撕裂了......而且他这里少有女子梳妆之物,还是临时取来的。 陆熙看着脖子上的红痕能被盖住,松了一口气。 因为萧明衍让她出宫前别忘了去给尊后请安,她若顶着脖子上这些红印去,恐怕就不是请安而是去拉仇恨了。 不过圣皇看起来,似乎人前人后都颇为维护尊后的面子。 这么一想,陆熙觉得,摆正自己的位置,尽量不要直接参合到他们夫妻俩的交锋中,不然自己有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抵是今天的陆熙让萧明衍很满意,陆熙告退的时候,他还特地问了句,“明日还来么?” 陆熙莞尔,心想这圣皇倒也有趣,明明决定权在他,却偏问她还来不来。 虽说他的确给了她一块可以自由出入宫廷的腰牌。 “陛下还想我来么?” 她把问题还给了他。 “听说最近宫外市集上的青枣卖的不错,脆嫩多汁,明儿带点进宫来给朕尝尝吧。” 次日陆熙提了一篮青枣入宫,她先让红芙拿去天宸宫,顺便告诉圣皇她先去给尊后请安,请安后再过来天宸宫。 红芙回来后,给了反馈,“赵公公说,陛下很满意,还夸郡主你有心了”。 陆熙抿唇一笑,“陛下未必直接夸吧,顶多说了一句,算她有心了”。 红芙闻言有些惊讶地看着陆熙,“郡主你怎么知道?” 她的确模糊听到陛下说,“算她尚有心意”。 “猜的”,陆熙挑眉,眼里闪过狡黠,她只是觉得陛下这种人不会直接夸她,哪怕喜欢也要装一下。 请安的过程很顺利,和昨天一样,尊后是个聪明人,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为难她,今日甚至还和她闲话了两句家常。 只是没想到,去天宸宫的路上倒是起了波澜。 她和孙宣德、李淑衣,以及容妃、和妃狭路相撞了。 不同的是,孙宣德、李淑衣是去找圣皇的,容妃、和妃是去找尊后的。 “哟,今日那么凑巧,碰见两位妹妹”,孙宣德笑吟吟地给容妃与和妃行了个礼。 一旁的李淑衣亦笑着福了礼,问道, “不知道两位姐姐准备上哪去呢?” 孙宣德姿态最为傲气,颇有倚老卖老的架势。 不过这也难怪,其祖父在昔日摄政王主政时,曾是辅政大臣,她也是最早进入太子东宫的妃嫔之一,更是率先生下了圣皇的庶长子平王。 当年若不是摄政王倒台,如今在太子位置上的是谁怕还不好说呢。 容妃与和妃笑着回了两句,“今儿正好得闲,想着去尊后娘娘那坐坐,和娘娘聊会天”。 这四人当中,容妃和李淑衣有圣宠,尤其是容妃,妃嫔中容貌最盛者,和妃和尊后交好,孙宣德和李淑衣都是自成一派的独来独往。 不过四人倒是不约而同地,都忽略了一旁还福着身子向她们行礼的陆熙。 阳光正好透过檐廊照在陆熙身上,长期保持一个姿势,她感到不舒服,额头已经出了薄汗。 她心里不舒爽,但也只能忍着,偏这孙宣德似乎看陆熙尤为不顺眼,见她冷笑一声,语带三分讥诮,“倒是把郡主给忘了,郡主今日倒是知礼,我们没喊起身,郡主也没动,可不像昨日,听说郡主去了一趟陛下的天宸宫后,出来连衣服都换了。” “扑哧”,和妃笑出了声,她与尊后交好,往日里就对陆熙不怎么顺眼,虽不见得会主动出手为难,但也乐得见陆熙被刁难。 容妃和李淑衣则更谨慎,看着陆熙的眼神里虽然闪过不喜,但也不会在圣皇还愿意宠幸她的时候做什么。 至于孙宣德,自从陛下断了平王当太子的美梦后,她就无所顾忌了。反正她家里已经失势,圣皇也不会再宠爱她,那她还不如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左右她有个平王撑腰,圣皇也不会为了一些小事就责罚她。 陆熙本来想着忍过就算了,没想到孙宣德倒是有点变本加厉。 女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像是打量着什么脏东西一样看着陆熙,“这张脸倒是有几分狐媚之色,不难怪能把陛下迷住,还能母女二人共事一夫,想当初秦国夫人”...... 陆熙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那敢问宣德,宣德没能把陛下迷住,是因为宣德不如我长得狐媚,还是因为宣德不想?就像昨日,难道宣德从未在陛下的天宸宫换过衣服,是因为宣德不想吗?” 哪怕身子在微微发抖,陆熙脸上还是笑着,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明艳又妩媚,直刺得孙宣德眉头一皱,“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敢这样和我说话? 孙宣德扬起手,正准备给陆熙一巴掌。 倏地,一道声音像是利刃,划破了此间弥漫的硝烟,“你们在这里聚着干什么呢,那么热闹?” 众人回头一看,不是萧明衍又是谁,他的身后还跟着太子萧恒。 看到他来,孙宣德只得作罢,瞪了陆熙一眼,松开了手。 偏她松手的时候,还特地使了劲,弄得本就身子有些发颤的陆熙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往地上摔。 孙宣德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圣皇站的位置离陆熙还有点距离,陆熙估计是免不了出丑了。 出乎大伙意料的是,原本还有几步距离的圣皇却是突然加快脚步上前,在最后一瞬接住了陆熙。 几位妃嫔的脸色都有些变化,多少有些意外圣皇此番对陆熙的在意。 萧明衍本来想等陆熙站稳就松开手的,不曾想她还赖着不走了,她拉着他的衣袖,一双眼睛像钩子一样勾着他,就差没明说让他给她撑腰。 萧明衍心里失笑,不过她受委屈了,也不是不可以让她借他狐假虎威一把。 他搂住了陆熙的腰,这番亲昵的姿势倒是让在场的妃嫔们眼神闪烁。 萧明衍想着随意说几句,让众人散了就算了。 他不想看到陆熙当众出丑,可也不会为了她当众责说孙宣德等人,毕竟是平王的生母,他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刚想问你们什么事凑一块了,那么热闹”。 孙宣德见状,赶忙抢在陆熙之前先开口,以免陆熙先告状。 “没什么事,就臣妾姐妹们几个闲来无事,凑一起说话罢” 没成想陆熙再一次打断了她,“刚刚宣德娘娘说,我长得狐媚把陛下迷住了,我问宣德娘娘没有把陛下迷住,是因为娘娘长得不如我狐媚还是因为娘娘不想呢?” 这话一出,四下皆静,妃嫔们是没想到她敢当着陛下的面说出这种话。 站在不远处的萧恒听了,也忍不住捂唇掩住笑,他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心想往日里倒没发现这陆熙这么大胆且牙尖嘴利的一面。 孙宣德气急,“陆熙你”。 陆熙不怵她,径直看向萧明衍,“其实娘娘道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敢问陛下,真的被我迷倒了么?” 她的双眸,晶莹如墨玉,萧明衍不忍细看,只冲她挑了挑眉,示意她见好就收。 不过在她腰际的手却是搂得更紧了点,像是把她整个人纳入了怀中。 就在这时,李淑衣提了一个篮子上来, “陛下,这是今年新出的桑葚,我想着陛下喜欢,本想今日拿去天宸宫给陛下尝尝,这会倒是赶巧了......” 陆熙在萧明衍怀里听着,心想不愧是宠妃,这番话既解了眼下局面,又表示了对圣皇的记挂。 果然,萧明衍脸色柔和了下来,“你有心了,朕那有今年新进的君眉,待会叫赵敬派人拿些过去给你......” 不过最后这篮桑葚大多进到了陆熙的肚子里。 桑葚的汁水将她的嘴唇染的发紫,她吃了很多。 “吃那么多,小心等下闹肚子”。 陆熙闻言嘴里咬着一个,手上拿着两个靠近萧明衍,给他投喂了一个。 “陛下觉得好吃吗?” “尚可。” “陛下喜欢吃桑葚多一些还是青枣?” 大概是觉得这样的问题有些幼稚,萧明衍忍不住笑了,“朕不需要做出这种选择”。 陆熙也笑了,的确,他为天子,自然无论是桑葚还是青枣都轻易可得。 “真羡慕陛下,桑葚和青枣都可兼得”。 “怎么,你也有想要兼得的桑葚和青枣?” “暂时还没有,保不准以后会有”。 “是嘛?” 萧明衍眼里闪过一丝玩味,挑起一抹她的发丝随手把玩,显然没把这话当回事,反倒觉得她的话有点无厘头。 萧明衍想起今日的事,“往日里倒没发现你还有这么能说善道的一面”。 陆熙一愣,旋即眼底弥漫开笑意,“那是因为陛下往日都没有好好地看待过我啊”。 她这话说的没错,其实圣皇从未正眼看待过陆熙,所以让她顶着类似于外室的尴尬身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厌倦了就随手抛开。 男人听到她的话有些惊讶,他黝黑的双眸望向她,仿佛是第一次正眼、认真地看她,只见她把手里的那枚桑葚放入嘴中,却不小心咬歪,汁水从她的唇畔流下...... 鬼使神差地,萧明衍低头舔了上去...... ———————————————— 接下来努力展开太子线(?ò ? ó?),还有英王amp;男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