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了,但还要上学(NPH)》 “我知道你是15号。” 、 郁双雪被困在这里已经快一个星期了。 和她另外的几个同学们,在这所荒凉又破旧的封闭学院里。 明明记忆里还是刚刚开学时,大家融洽交谈时的场景。一夜之后,仿佛便来到了末日一般。 灰蒙蒙的白天和血色的夜晚,偶尔能看见些许血迹的陈旧场景,都让她害怕不已。 除了一开始房间内,不知是何用处的卡片上写着的15编号,她一无所知。 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郁双雪没有疯掉已经算是非常好了。 实际上也有那么一部分,归功于她暗恋了四年的人,从初中起就同一个班,升学后依旧是同一个班的江停,也在这里。 郁双雪几乎将他当做心中的支柱、理智的锚点和神明一样崇拜。 ...... 正因如此,他和祝允霏之间逐渐萌生的好意,才让她倍感绝望。 祝允霏对她而言,并非只是简简单单的不对头,可以概括的。 正因为她曾经和祝允霏那么要好,后来她的背叛,真正触及到她的内心,将她撕个粉碎。 而郁双雪对江停的爱恋,已经到了一种痴愚执念的地步。这种执念,却在江停和祝允霏的火苗中被反复灼烤,焦烂,粉碎,然后复生,然后粉碎。 忐忑地生活了一周后,疑似“幕后黑手”身份的角色才终于出现。 “哈喽!大家好呀,一年四班的同学们。想必在这一周的生活中,你们也更了解自己了吧!” 这位坏心眼又恶劣的家伙,毫不掩饰地,用广播传达着自己尖锐的恶意。 在他的讲解中,这所学院是名副其实、真正的“炼狱”。而他,则是这片炼狱的主人。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发布阶段性的任务。有可能是让同学们找个人做爱,又也许是放出恐怖的恶灵,屠戮可怜的同学们。 发布什么任务,全凭他的心情。 “我精心选中的十六位孩子啊,一定要给我带来惊喜哦。”尖锐的嬉笑声响起。 “接下来,是第一回的任务。嗯--第一次的话,就给你们放点水吧。”声音停顿了一会儿。 “你们应该都知道自己的编号吧。” “接下来,我将在1-16之间抽取两个数字。而被抽到的人,需要在一周之内。” “......和人做爱。” 一片哗然,已经有人开始骚动了,哭声和闹声交替着响起,却被下一秒的广播声逼停。 “安静。” “我既然有本事将你们带到这里,毫无疑问,我也可以将你们杀掉。所以,不要违背我。” “凭什么相信你!”高亢的男声响起,郁双雪一看,正是班里一个不怎么熟识的男同学。 在她印象里,这位男同学极为叛逆。别人让他做的,他偏不做。不让他做的,他偏要证明给人看。 “。” 但还没等到他说下一句话,莫名其妙出现的铁尖刺便将他的身体捅了个对穿。 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这么静静地死去了。 大家更慌乱了。有癫狂着乱跑的,有失声尖叫的,更有直接被吓跪的。 “我说了,安静。” 全场便诡异般,立马安静了下来。 看上去,这就是神秘人树立威信的一种手段。而那位死去的男同学,正是被儆猴的公鸡。 但郁双雪只是觉得,活生生的一个人,上一秒还活蹦乱跳的,下一秒便死了。让她感到十分恐惧和不安。 神秘人还在继续说着:“我的规则是绝对的。真是败兴。接下来我将直接宣布三位人选。” ...三位吗。她突然有些心悸,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一般。 “1号,7号和15号。” “那么,就此结束。” 郁双雪的脑顿时热了起来。15号,正是她的号码。理智让她将异样的神情强行压下去,快速地对在场的14人进行观察。 为了找出,到底谁才是除她以外,同样受选的“幸运儿”。 场上一片喧闹。大家都吵着闹着。似乎也在互相试探着。还有人嚷嚷着让选中的人出来自曝。 强烈的预感,让郁双雪按下了爆出真实号码的想法。 虽然不知为何,但莫名感觉每个人的号码一定是非常重要--以至于致命的。 “我...我是1号。”一个怯懦的女生举手,郁双雪心中一惊,顿时将目光看向了她。 陆依可。他们班最胆小的一位女生,因成绩优异,而担任学习委员的职位。 性格软弱,家境也不好,只有一张面容长得是软糯可人。因此也常常被班里那些混不吝的人故意调戏。也包括死去的那个。 当即就有人开始调戏起了她。其中,以一位染着黄色挑染的男同学,姜维,和他的好兄弟詹子豪最为起劲。 而陆依可只是被吓到退缩了一般,不肯说话,躲在了大姐大陈芸的身后。 最为豪爽也最为刚直泼辣的她,便毫不留情地开始和两个男声对骂。 “所以呢?7号和15号呢?”詹子豪的眼睛骨碌骨碌转着,郁双雪竟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了几分不怀好意,“不出来报个身份?害羞了?” 郁双雪觉得很恶心,她的心情顿时有些糟糕。便更想着要把自己的号码给藏好了。 眼神却不小心撇到了祝允霏身上,不知是不是她心中的莫名情绪作祟。她总感觉祝允霏的笑容有点虚假。 “无聊。”此时,清冷的男声却响起。 “你怎么知道其他两位是女生?”江停皱着眉,在之前他就看不惯这两个不正经的家伙了。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如果是我,我也绝计不会说。”他有些不屑,“无聊至极。” “嚯,那你就是其中之一咯?”姜维咧开嘴,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7号?还是15号啊?”他同样也看不惯江停“假清高”的作风。 江停只是呵了一声,便懒得说话了。他转身便回去自己房间了。 可在走之前,他却隐秘地看了祝允霏一眼。不过多久,祝允霏也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如果不是郁双雪全程都盯着江停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心中想要啃噬什么的欲望更加强烈了。即使现在的处境对于她来说很危险,但是她却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刚才两人的眼神交换。 ...... 即使接下来的信息对她来说,可能很重要,她也全然听不下去。 她听不下去。 “抱歉,我有点不舒服。我也要回去了。”郁双雪面无表情地说道,转身就走。 其他人只是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她。也表示理解。 虽然并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换,但是就江停和祝允霏前脚搭后脚地走了,他们也不由自主地猜测起他们之间的感情。 但这样就更显得,追逐了江停四年的郁双雪,可怜又可笑了。 大家只是摇摇头,叹着她真可怜几句后,便继续他们热烈的讨论了。 、 郁双雪的心情很焦躁。进了宿舍门,就立马扑到床上去。 她将被子滚啊滚,卷啊卷,团成球状,然后又紧紧抱着,像是要把被子撕碎一般。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郁双雪麻木地重复着“讨厌”“恶心”。 即使自己也不知道在讨厌什么,恶心什么。 或许是因为祝允霏可能是7号?那这样的话江停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呢?因为知道,所以才提醒她?为她解围?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好到那种程度了?什么时候?为什么?如果是,那江停会和祝允霏做吗? 啊?如果这样的话,我要怎么办啊? 死掉吗? 毫无根据地思考着,她在床上从一头滚到另一头,翻来覆去的。 心里很难受,却流不出泪。郁双雪心道,她只想干呕。 可是自己甚至根本没有理由生气。她既不是江停的女朋友,也不是江停喜欢的人。 她根本根本没有立场。 郁双雪自知,自己的四年暗恋,就是一场漫长的马戏表演,并且还只有她一个主演。 根本不需要其他的演员,因为她一个人就是一整个马戏团。 但郁双雪本身也不是一个多好的善人。相反,她心眼小,又很恶毒。 她怨恨祝允霏,因为她和江停关系好。她也怨恨江停,因为他和祝允霏关系好。 怎么就那么好,一个是她喜欢了四年的人,另一个,则是她此生最恶心最厌恶最痛恨的人。 连带着,她更觉得江停也是个眼光不怎么好的瞎子了。讨厌!讨厌!讨厌!可恨!可恨!可恨! 在小声不断的咒骂中,郁双雪沉沉地睡去了。 就算是做梦,也在狠狠地骂人的她,一夜好睡。直到她起床的时候,在台灯旁摸到一张纸条。 写着: “我知道你是15号。” 郁双雪的心顿时沉至谷底。 “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肏你。” 、 酝酿的一点睡意在此刻顿时烟消云散。 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号码?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明明不是寒冷的天气,郁双雪却感觉寒意入骨。来自于未知的恐惧几乎要将她撕碎。她浑身发颤着。 她无法入睡,怨恨着不知道名字的寄信人,怨恨着将她带到这所学院的神秘人。 恨着恨着,便变成了怨恨一切。怨恨所有的不顺心,怨恨暗恋对象并不心属自己,又怨恨仇敌抢走了所爱之人。 郁双雪清晰地知道自己在迁怒。但如果再不发泄情绪,她恐怕无法继续在这样的环境生活下去。 感觉心里一阵阵发堵,望着窗外静谧的月色,她突发奇想着,要出去散散心。 或许散过步以后,心情就会好些了。虽然她知道,在这样的夜晚出去,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但是她已不愿再思考。 16名学生居住的是一幢独栋楼。每一名学生都有自己的专属房间。而出了宿舍大门,便是一片绿化极好的小型公园。 郁双雪漫无目的地在这所学院里逛着。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尝试放松身心。 散了好一会儿,她的情绪终于有些好转了。正准备在教学楼这边上个厕所再回去。 只是刚进厕所,还没来得及开灯,就感觉被一阵强劲的力量裹挟,拉进了小隔间里。 郁双雪几乎快被吓破了胆,正要尖叫,却感觉对方的手按在了她的喉咙处,她顿时不敢出声了。 那神秘人紧紧地抱着她,几乎要将她揉进怀里。感受着身后结实的肉体和高大的身躯,她更加害怕了。 她不住慌乱地思考着,大脑也飞速运转着。不断的猜测着身后神秘人的身份。 他应该是个男性。如果没猜错,他应该也是16位…不,现在是15位学生的其中一位。 但是说实话,她与男同学的交流甚少。因此也无法判断身后的人确切是谁。 太黑了,没有开灯,并且还是背对着,除了他应该是个高大且并不瘦弱的男性以外,郁双雪什么都不知道。 正在思考的时候,她却骤然浑身僵硬。身后的人正在解她胸前的扣子。 骨节分明的手从上衣解开处伸入,隔着胸罩缓缓揉捏着她的胸。 除了自己以外,从未有人碰过这处。郁双雪的心中乱极了。 她用手抓住他的手,试图制止那人的无耻行径。身后的人却闷笑了一声,改为与她十指相扣。 这样亲密的行为让郁双雪更不知所措了。她对自己非常清楚,她并没有反抗的力量。强行反抗只可能会造成更糟的后果。 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但却不可避免地带了一丝颤音:“你是谁…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郁双雪心中紧张极了,忐忑不安地等着身后人的回复。好一会儿,几乎让她以为不会等到回复了,他却突然贴近她,咬着她的耳朵,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你是15号。”他轻笑了一声,“而我…想肏你。” 似乎是觉得还不够一般,他又补充道:“想脱下你的内裤,吃掉你流出的淫液。还想把大鸡巴插进你的小穴,射满精液。好想把鸡巴插进你的子宫,一辈子也不想拿出来。要让你怀上我的小孩,一辈子都没办法离开我。” “神经病!”郁双雪的脸瞬时热到发烫,暗骂他变态,更是怒火冲天。同时也想起了那张房间里的纸条,更加确信就是他写的。 “那又怎样?”身后的人颇为理直气壮,似乎还有些骄傲,“亲爱的老婆,你只能是属于我的,而我也完全属于你。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但我会比他更优秀,也对你更好。” 郁双雪只觉得身后的人妄想得厉害,她几乎都要被气得发笑了:“谁是你老婆了?” “所以你就躲进女厕所,只等着我来,故意猥亵我?” “我并不否认。”又笑了,他怎么又笑了。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狠狠地扇这个妄想症十级患者几个大嘴巴子。他真是癫得厉害。 “老婆,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猥亵你。如果可以,我还想狠狠肏你。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身后人撩起她的长发,吻在了她的耳后,似是虔诚,却有不忠。 “所以,你乖乖的让我爽一下好不好?我保证,至少今天我不会做更多。” 虽然郁双雪不爱说话,也很内向,实际上自尊心却极高。她只觉得屈辱,但为了避免身后这个疯子做出更不可避免的事,她只能妥协,松开了手。 身后人继续揉捏着她的胸。却不解开胸衣,只是将两团雪绵拨出,玩弄着。 他将她胸前的绵乳捏成各种形状的,又用食指和大拇指摩挲着两颗乳头,直到立起来了为止。 郁双雪只感觉他的手在她的皮肤上游走着,热极了,又燥极了。 他左手依旧狠狠欺弄着雪团,右手却悄然下滑,划过她的肚脐,到达下身的谷地。 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虽被挑弄的脑子已经有些发热,但是尚存的些许理智仍然支使着她阻止他进一步的举动。 身后的人却似乎并不在意。他饶有趣味地抓住她的小手,带着轻轻向下戳弄着。他隔着内裤,紧握着她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的私处。 郁双雪只觉得身下很空虚,似乎是渴望着什么更大的东西来填满。她不住夹紧了腿。 内裤已经有些湿了,身后人直接将三角内裤拨到两片阴唇中间,并将内裤向上提,十分恶劣。 已经有些疲倦的郁双雪根本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身下的水流的更多了,直直将半条内裤浸湿。 正当她恼了的时候,那人却将她抱起,将内裤脱下,重重地闻了一下,感到十分满足。 郁双雪更觉得他是个神经病了。 “老婆的味道,香香的!”(微H) 、 身体燥热起来了。 郁双雪真的很讨厌这种情况。全身上下的反应和情绪都不受自己控制,任由身后的人支配。而且直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他是谁。 …真是非常糟糕的感觉。 胸前的红果被揉捏着,硬得有些发涨。不知名人士X还恶趣味地用食指点着,似乎是想把它按进去一般。 他的另外一只手则放在了郁双雪的腰上,顺着曲线向下,描摹着臀部的形状。 自己也鲜少触碰的地方,更别说还是一个外人。稍许陌生的触感抚过她的身体,她下意识抖了一抖。 却只感觉那只大手,似是特意一般,停留在大腿根处。 她正喘口气缓了一会儿,却感觉自己被束缚得更紧了。身后的人右手拢着她胸前的两个丰满的雪团,左手却悄然探入她隐秘的私处。 这是一种极具侵犯性的行为。仿佛是要将她完全至于自己掌控之间一般。不允许逃跑,不允许退缩。 被脱掉内裤后的私处更加敏感了。并没有碰到的时候,对被侵犯的厌恶和恐惧,被爱抚的预想,已经不自禁地预演。晶莹的黏液可耻地流出。 他灵巧的手指缓缓扒开两片阴唇,像是早就预想过无数遍一样,拨弄着莹润闭合的肉缝。 生理性反应地,郁双雪想将腿闭拢,但却夹住了那只作恶的手。她只感觉浑身燥热,渐渐的,渐渐的… “已经流的很多了呢。”他似乎格外喜欢凑近耳朵说话。只是每回往耳朵上吹气,郁双雪都有些受不住,耳朵通红。 她是属于那种全身上下都很敏感,但是耳朵尤其的类型。这对她完全是生理性的反应,控制不住。 在听到他轻笑一声后,她更生气了。 正是因为她是如此的软弱自卑,才更不容许他人触碰她小心翼翼维护的尊严。 “你到底…是谁…!”郁双雪被气的直掉眼泪,恐惧,更多的是愤怒直上心头,“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身后的人顿了顿,语气却似乎更高昂了,他的身体兴奋得发颤,更抱紧了她:“哈啊…就是这样才觉得真的很可爱啊!” 他吸吮着她的耳垂,鼻息落在她的耳后,像只流着涎液的狂犬:“仅仅是这样,我就已经硬到不行了!完全超规格——”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食指已悄然插入湿润的小穴,在温暖的肉壁中缓缓搅动,发出暧昧的粘腻声。 “哈…哈…”郁双雪不住地喘着热气。一点点生理性的眼泪,在升高的体温作用下,在脸上留下被蒸干的泪痕。干干的,很不舒服。 他探入了第二根手指。 肉壁挤压着异物,想要将其彻底驱逐。但手指却进的越来越深,交替着曲着,像是在仔细描摹形状一般。 …更像是一种餍足的享受。 郁双雪只感觉有些过于热,热到快要融化了。她的理智也处于岌岌可危的地步。 逐渐攀升的情欲到达一个顶点,她终于受不住,润润的黏液喷出。理所当然的,也沾满了他的手指。 “啊哈……”那个声音发颤,似乎是非常开心的样子,“老婆潮喷了,好漂亮,唔…啊哈,是老婆的味道!” 郁双雪看不见,但她听到了吸吮的声音。 她的内心有些崩溃。 熬夜以及过度的情绪让她有些太过疲倦,释放过后,反而是浓厚的困意。 …竟然就此陷入了睡眠。 “大少爷,您真是疯了。” 、 郁双雪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腿间的黏液消失的一干二净,想必是那人仔细处理过。干净得让她甚至怀疑,昨晚的经历是不是一场梦。 但又热又麻的胸部、肿胀的阴唇,还有消失的内裤确切地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郁双雪心底暗暗愤恨着。只是想下次单独出门要带个防身的东西,以免遇上了又被占了便宜。 心情十分差地换好了衣服,便准备去餐厅集合。 自从莫名其妙到了这所破旧的学院后,大家的精神都很紧张。而为了缓解焦虑,有人便提议每天的用餐时间在餐厅集合。 不管怎么样,看见与自己同班的同学好友,心情总会好一些的。 郁双雪很快就到了餐厅。她习惯早到,因此餐厅还没什么人。坐在了自己一贯的偏僻位置上后,趁着大家还没到,她先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虽然主要是为了用排除法确定,到底哪个才是昨晚的人。 目前在这所学院里的人数是15人。8女7男。在上次广播宣告中死去的是陈孟。他的嫌疑完全可以排除了。 剩下7个男生,包括姜维和詹子豪,也就是上次调戏陆依可那两个男生;印和光以及宋文璟,前者性格轻佻,在女生中人缘超好,而后者遂长相姣好,但是过于高傲,而广受讨厌。 还有傅恒和唐知予。傅恒性格自卑,并且还患有结巴。因为极度害怕见人,留着长长的刘海,盖住眼睛。 唐知予则是与其相反,性格非常开朗外向。跟谁都能唠两句。并且乐于助人,是班里公认的大好人。 剩下的则是郁双雪的暗恋对象,江停。 …… 能排除的,只有江停,和另外混不吝的两个。她认识江停四年了,可以断定,那人绝不是他。 另外的两个,为了装酷耍帅,总是弯腰驼背,插着个兜。也不太可能是。 只能是印和光、傅恒、唐知予中的一位了。对了,还有宋文璟,虽然很难想象那位高傲的大少爷疯狂的模样就是了。 郁双雪越想越是心烦。干脆直接吃起了早饭。没过多久,大家也陆陆续续地都到达了。 可能是因为昨天新公布的任务,和违反规则死去的人,大家都很安静,也不怎么交流。 除了姜维和詹子豪两个,抢占了陆依可左右两个位置,一直在调戏她以外,几乎没什么声音。 陆依可依旧用求救的眼神看向陈芸。但也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陈芸撇撇嘴,不再理她了。 郁双雪收回看向他们的目光,盘子里的东西已经吃完了,她开始扒拉餐桌。 陆依可是那种不敢说话,个性腼腆的人。没有别人为她出声,便像是失去了喉咙一般说不出话了。 因此那两人说的更起劲了,到了后面,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突然咻的一声响起,一把银叉子飞了出去,直冲姜维。姜维像是被吓傻了似的动也不动,詹子豪则反应快些,打落了那根银叉子。 “大少爷,您真是疯了。”詹子豪脸色很差,目光阴鸷地看向宋文璟,阴阳怪气道“您是想把他的眼睛戳瞎吗?” 宋文璟百般聊赖,用左手撑着下巴:“不然呢?你们吵到我了。” “喂喂!!这里可不是原先!任你家里有多有钱,在这里大家都是烂命一条!”姜维咬牙切齿地喊道,又似是有些后怕,“果然,你们宋家都是一群神经病!” 宋文璟是有名的家族,宋家,历代最小的继承人。 宋家以作风糜乱和百亿身家出名。他们的当家总是有很多的情人和私生子,但只有能力最为出众的人,才能得到家族的承认,正式被认为继承人。 想到这里,郁双雪不禁疑惑了起来。 说实话,虽然他们学校是有名的重点学校,但是这种大少爷不去上贵族学校,而是来他们这里读,这一点就足够奇怪的了。 面对姜维的话,宋文璟没有回复,又是一根银叉子飞出。 “请注意你的说辞。”他依旧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不想替你的父母管教你。” “你!”姜维火气上来了,只是被詹子豪拦了下来。似乎是说了些什么,他终于冷静了下来,只是看宋文璟的眼神更加阴沉了。 “哦呀哦呀。” 刺耳的机械音响起,似乎还在讥笑着一般:“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呀?” “是耶,”唐知予笑嘻嘻的说道,“毕竟我们没人想见你啊。” “真是失礼!我可是为你们带来好消息的哦?”机械音责怪道,“没人想见我的话那我就走了哦。” “喂,等等!”陈芸有些着急了,“等一下!什么好消息?难道是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可惜…不是哦。”机械音转折了一下,“当当,有新的补充规则哦!” “第一,首个完成任务的人,将会得到神奇的奖励哦~这是我为了激励你们特地设立的规则!大福利放送!” “但是面对不想做任务的同学,嗯,说实话很让我为难哦——但是没关系,我可是很善良的!” “第二,只要杀掉一个人,就可以抵消任务了哦!怎么样?很棒吧!” “这么说,这两条规则也适用于今后的所有任务?”清冷的女声响起,大家都纷纷看向邢月。 纯黑的长发被扎成高马尾,白皙的皮肤和细长的眼睛,总让郁双雪联想到雪狐。但她的眼神却是与狼一样的猎食者气息。 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背景到底是什么,但似乎有传言说,她日常不离身的项链,是网上流传,拍出天价的那套名为斯库尔之链。 反正也不容小觑就是了。 但是如果真的和她说的一样,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很糟糕了,郁双雪思考道。 “现在,我要你们的答案。” 、 他们这里只有16人,并且开场不久还死了一个,就是15个。 它一开始的任务人物就是3个人,如果每次都是这种任务和这种人数,总会有人不想做而杀人的。 如果是正常环境下还好说,但在这种封闭环境,和压抑的氛围下,人的内心也会变得不正常起来。说不定就会有人被逼疯杀人。 而杀人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便无法停止了。郁双雪不想杀人,但她至少现在,更不想被杀。自己去死和别人去死,她百分百会选择让别人去死。 “哦哦!你很懂嘛!” 传来礼炮的声音,机械音高兴地说到:“猜对啦!那么我要说的就这些哦!” “大家,要好好表现哦!各位大人都很期待你们的表现呢!被选中的孩子们,你们都很有「潜质」哦?” …新的信息产生了,但是好像是坏的那一方。 机械音消失了,但是大家讨论地更加热烈了。 “所以说,我们现在是被那些所谓的「大人」,关注着的吗,”陆依可已经哭了出来,“骗人的吧,我才不相信!” “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不明白现状吗?喂,你是弱智儿童吗?”之前一直都很安静,没有出声的庄如安讽刺道。 她不说话都忘记了。想起来了,长的很娇俏,庄如安平日里却是十分骄傲的性子,跟谁说话都喜欢呛两句,特别是和祝允霏。 跟祝允霏在一起的时候,她嘴巴的输出功率还能更厉害,郁双雪曾亲耳见证过。 “好了好了,依可也是太害怕了啊,不要欺负她了。”祝允霏有些头疼,似乎是十分为难地调解着。 但这似乎惹得庄如安更生气了:“我哪里欺负她了!喂!我只是实话实说!” 印和光此时皱了皱眉,语气严肃地制止:“别说了。如安,不要欺负小可!” 陆依可用感激和羞涩的眼神看着印和光。 庄如安眼睛瞪圆:“所以你们都觉得我欺负她?!你们!你们!” …看来有座小火山要喷发了。 不再理会四人之间的吵闹。郁双雪习惯性又将眼神投向了江停,他似乎在跟唐知予和宋文璟讨论着什么。 江停和宋文璟并没有注意到她,唐知予却突然将眼神转过来,笑意盈然看向她。她心悸了一下,狼狈地收回眼光。 “难道被指定要做任务的人,除了做任务和杀人,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左边位置上传来苦恼的声音。 “双双,你能想到解决办法吗?” 郁双雪看向印容,棕色发丝的温柔美人。印容是印和光的姐姐。他们有着如出一辙的美貌,性格却大相径庭。 印容平时似乎有些呆呆的,为人十分温和善良。做事不太靠谱,关键时刻却总能说出很有哲理的话。 印和光则相反,看上去似乎很靠谱,但并没有担当。花心又滥情,却装作很深情的样子。骗了很多女孩子。 郁双雪讨厌印和光,对印容却讨厌不起来。她正要开口。熟悉的机械音却再次响起。 “喂喂,听得到吗?”滋啦滋啦的,机械音继续说道,“另外,第三,学园里面各处都藏着隐藏道具哦~功效不一功效不一!” “如果——如果能找到的话——” “嘻嘻,说不定会有能够免除任务的道具哦——?”机械音拉着长音,“那就结束了哦?我走咯!” 郁双雪被突如其来的机械音吓到,但心中更确定了,幕后人绝对能够听到他们的所有对话的猜测。 此时,江停出声说话:“大家,我有一个提议。” 这一周多的时间以来,江停都担任着冷静而可靠的领导人的形象。因此大家也都愿意停下来听他说。 “刚才幕后人说的新规则,大家都听到了吧?”江停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因此,我提议,大家白天分组去教学楼搜查隐藏道具。晚上统一交公。公共使用。” “凭什么啊?!自己找到的当然归自己咯?谁知道你会不会自己私吞!”姜维嚷嚷着。 江停只是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姜维便不说话了。 “我只是基于合作的一种思想考虑。我们莫名被困在这里。还会被分配任务。” “而昨天违抗命令的后果,大家也都知道了。” …对啊,会被处死。 “这次选中这三个人,下次保不准会选中别人。你们都能保证自己不被选到吗?” 江停的话震耳发聩,大家不禁都开始思考了起来。“你们不去做,我也会去做。”,江停冷冷说道。 郁双雪对他太过熟悉,她几乎都能猜到他要说什么。 …现在,我要你们的答案。 “现在,我要你们的答案。” 举手投票表决,大部分人都同意了。 为了防止部分人有私心藏匿道具,采用随机盲选分组的形式。江停将写着十五个人名字的纸条放进纸箱里,每次拿出3个,代表三人一组。 为了表示自己绝不会干扰投票结果,他让唐知予来代替他抽选纸条。 “江停,宋文璟,詹子豪。” “祝允霏,印和光,庄如安。” “陈芸,陆依可,傅恒。” “邢月,姜维,印容。” “郁双雪,我,祁若云。” 唐知予将念完名字后,将纸条捏成团丢回纸箱里。 很快便分好了组。虽然除了沉默内向,郁双雪对祁若云没有任何印象。但总归没把自己分到和祝允霏一组。 “还有谁有疑问吗?”江停问道。 此前表现地都很没有存在感的祁若云,默默举手:“…我。” “我不能和男生一组。” 江停却皱起了眉,严肃地说道:“如果能反抗的话,盲选分组又有什么意义呢?” 宋文璟却挑起了眉:“挺好的,自由民主。这样吧,别随机分组了。大家也都去找自己相亲相爱的小伙伴吧。” 唐知予连连赞同。 “可我只要靠近男性,身上就会起严重的红疹。”祁若云似乎有些无奈,随手抓住了印和光的胳膊。 再把衣袖掀开,手臂上果然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疹。没办法,在征询过意见后,将傅恒和祁若云交换了位置。 睡觉踢被子了 、 于是很快大家就分散开来搜寻。 不知道其他组的氛围怎样,但郁双雪、唐知予和傅恒的组合,简直可以说是没有意思交流。 虽然唐知予是个很多话的人,郁双雪和傅恒却十分安静。 郁双雪自己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多说话的性格,大部分时候,她觉得语言是一种无效的交流。 傅恒则是因为性格。以前还在正常上学的时候,他就不常说话。 郁双雪还听过些许他的传闻,据说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他在男生堆里也被排挤。久而久之,便更不爱说话了。 而且,他对于异性十分苦手。在队伍里更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郁双雪对此觉得并无所谓,除了唐知予过于吵闹,全程就没有停下来一刻以外,她觉得都挺好。 依照顺序,他们搜查了一楼的烘焙教室、二楼的影音室和四楼的医务室。 非常可惜,并没有搜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烘焙教室中除了新鲜的甜点便没有别的了。虽然感觉在学校里出现烘焙教室,这一点有些奇怪,但毕竟是这所学院,也只是能说是诡异的和谐了。 影音室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有一个柜子上着锁,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日后有机会再来探查。 医务室里则大的多了。不仅放了感冒药、止疼药等常见药品,还放了各种各样有着奇怪作用的其他东西。 “…泻药也有?” 这所学院到底打算干什么啊?郁双雪吐槽着,顺手顺了一些回去。嗯,说不定能用到呢。 至于其他的楼层,的确是有十分神秘的房间,但都上了锁,无法探查。 也许在这些上了锁的房间里面,就藏着关键道具。郁双雪想着,至于钥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实话,对于江停的理论,她认为还是有一定漏洞的。虽说是道具公用,但是且不说道具有多难找,道具的数量和效用也要打上问号。 如果按照一周一个任务,每次三个人,隐藏道具又能撑几回?最后还是要回到最初的难题。 更何况,并不是所有的道具都能帮助人完成任务。考虑到幕后人的恶劣性格,说不定会是什么玩闹性质的道具呢? 郁双雪对此并不抱持乐观态度。相反,她认为总有一天,大家还是得面对现实。 …成为供人取乐、观赏的玩具演员。 或是死,总得从中选一个。 “郁同学!郁同学,怎么又在走神了啊?”唐知予弯下腰,自来熟地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郁双雪的身体僵了僵,感到十分不自在,实际上她并不习惯被人触碰。 不想引发争吵矛盾,她忍住不适,闷闷地应了一声。 “已经到饭点了啊。不知不觉已经和郁同学一起这么久了,吃完饭,明天再搜查吧?”丝毫不介意郁双雪的冷遇,唐知予仍旧朝她笑。 她低声道了一句好,却莫名感觉更别扭了。 对他的冷漠,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在郁双雪的怀疑名单里。她仍旧没找到之前跟踪狂变态的身份,于是对所有的可能对象都抱持怀疑态度。 但今天相处了这么久,唐知予和傅恒表现得都非常正常,无可指摘。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对他们的怀疑卸了几分。 “对了,还有从烘焙教室拿的,”唐知予从口袋里掏出包装完好的蛋挞,递给她,“我已经问过了,据说是每天早上都会在烘焙教室刷新的固定甜点哦。” “…我也想吃…”傅恒此时却突然发声,可能是认为一起待了这么久,也熟了一些。他眼巴巴地望着唐知予。 郁双雪也看向唐知予,他似乎根本没听到傅恒的声音一样。 “…唐哥也给我一个呗。”傅恒发出嗷嗷待哺的声音。之前因为机械音的出现,吓得他都没好好吃饭,他实在是饿的不行了。 “啧。” 郁双雪似乎听到一声很轻的啧声。狐疑地看向唐知予,却发现他仍然是那一副阳光的模样。 “只带了一个,想吃自己回去找。”唐知予敷衍地回应傅恒,眼神却殷殷地望向她,像是小狗一般水汪汪的。 她只是转过头,心中只感警惕和不自在,礼貌拒绝了唐知予的好意。 第一天的搜查便到此结束了,晚饭时大家在餐厅集合,果不其然,没有一个人找到道具。 至于是不是真的没找到,只能问自己了。 夜晚,郁双雪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穿上睡衣便准备早早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有些冷,她总感觉被一股寒意笼罩,并且有种莫名的怪异感。 的确是她的房间,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是哪里的摆设不对劲吗?她平时并未特别注意过,只是直觉告诉她,有些奇怪。 “可能是我过于敏感了吧…” 郁双雪知道自己是个很多疑的人,大部分时候她都在怀疑任何事情。 因此,她也很容易,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件或物品陷入惊惧状态。 算了,再多怀疑也没用,今天已经很累了,早些休息。希望明天能搜查到,能帮助自己渡过难关的道具吧。 郁双雪将自己盘成一团,蜷缩着身体,寻找到合适的位置后,才感觉安心,渐渐地入睡了。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但后半夜却莫名感觉有些燥热。她将被子踢开,半梦半醒间似乎听见一声奇怪的声响,之后却总算是睡的安稳了。 托起来,不是坐在肩膀上! 、 早上起来,郁双雪只感觉浑身酸麻。也许是因为昨天运动量过大?她有些疑惑,而且总感觉胸部热热的,腿间也有些难受。 总感觉继续思考下去会导向不妙的猜测。遵循心理上的潜意识,她不多想,只是洗了个澡准备换身衣服出门。 为了赶时间,郁双雪打开衣柜,顺手拿了最外面的一套衣服。上身是衬衫,下身则是长度在膝上一些的短裙。 其他的也便懒得准备了。反正只是搜查而已。 …对了,出门前做个准备吧。她拿了一根头发,压在门缝中。 如果她回来的时候,头发并不在原位,那就能确实证明自己的猜测了。 今天依旧是准备搜查。 郁双雪来的有些晚,大家基本都吃完开始搜查了。她慢吞吞吃饱后,正准备寻找队友。却发现只有唐知予一个人,傅恒并不在。 似乎是看出她有些疑惑,唐知予贴心地主动解释:“他昨天好像吃坏肚子了,今早连门都没出。怕是搜查不了了。” 郁双雪狐疑地看着他,只看他心情颇好地笑着。 …不管他了,两个人也不是不能搜查吧。 “啊对了!”唐知予似乎想起什么一般,“江停说他发现了地下室,而且已经把门开了。你想去看看吗?” 她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现在估计大家都在那,这么多人只会妨碍搜查。” “欸,说得好有道理。我都没想到呢。小郁好厉害啊!”唐知予惊讶地说道,“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呢?” 他们根本没那么熟吧?怎么就叫上小郁了? 郁双雪忍住想骂他的欲望:“去天台。” 已经有人去搜查最底层了,出于一些私心,她想去最顶层的天台看看。正好昨天也没去过。 他们很快就上了楼。果不其然,天台空无一人。郁双雪的目标是天台上的那个杂物间,目的明确地走去。 “啊啾!”刚进去的时候,郁双雪就被满屋的灰尘呛到了。 “你感觉冷吗?”唐知予解开寄在腰间的外套,就要为她披上,“这边的天气很奇怪,万一气候变化,感冒了就不好了。” “不用,只是灰尘有点多,被呛到了而已。”郁双雪拿出纸巾擦了擦,不自觉开始抱怨了起来,“环境未免太差了一点。” 杂物间的地面是重新铺设的木地板。有些陈旧了,踩上去吱呀作响的,她真怕一个用力地板就坏了。 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什么东西。她有些失望,正准备走时,却看见头顶上的架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只是碍于身高,她看不太清。 郁双雪实际上身高只有一米六多一点,骨架也比较小。她还喜欢缩起来,因此存在感比较低。 相反的,唐知予身材高大,约莫快一米八九。具体多少她也不清楚,毕竟她并没有明晰的身高概念。 四周好像并没有梯子,她盯着唐知予,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能托我一下吗?我想看看上面的架子。” 唐知予十分爽快地一口答应。总感觉他好像早有准备…? 他迅速背对着郁双雪蹲下,手背在后面,十分期待的样子。 “我已经准备好了!来!快!坐上来吧,坐在肩膀这里,我很有力气的哦!”唐知予语气高昂,听上去很愉悦。只是… “…我指的是托起来,不是背。”郁双雪有些沉默了。况且她今天穿的还是短裙,也没有穿安全裤,坐在他的肩膀上百分百会走光。 唐知予非常失望的样子。 这人心里肯定有些很糟糕的妄想吧!喂!绝对是吧! 他蹲着,环住她的小腿,随即起来。虽然感觉他动作拖拉,不情不愿的,但是管他呢。 这个高度还差一点能够到那个闪闪的东西。郁双雪努力伸长身体,终于摸到了。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的声响却将她吓了一跳。身体僵了一下,顿时往后倒。 “要倒了要倒了!真的不行了!”慌乱之下,她极力想扒拉着什么,却还是制止不了要倒的趋势。 还好唐知予很快就反应过来,右腿重重向后退了一步,将重心后移。 本来应该是平安无事的,但是腐朽的木地板狠狠坑了人一把。因为太过用力踩踏,那一块木板塌了。控制不住方向,两人都倒了下去。 她紧急之下调整了一下环抱的姿势,却不小心扯到了什么东西。 幸运的是,郁双雪底下有个结实的人肉垫子,伤害大部分都被他承受了。 唐知予闷哼一声,却只关心她的安危,问了一句:“没受伤吧?” 他下意识动了动,感觉到手上不同寻常的温热触感,身体顿时有些僵硬。 糟糕的是,她的裙子被扯掉了,而且更不幸的是,它报废了。也就是说,她现在下身只有一条内裤。 郁双雪的脸顿时变得通红。 “老婆,你乖一点”(微H) 、 郁双雪有些慌乱,连忙起身。却又滑倒,压在了唐知予的身上。他发出又一声闷哼,听上去很疼的样子。 唐知予看着身上不知所措的少女,有些幽怨地说道:“…你是故意的吗?” 郁双雪正要道歉,却仿佛闻到了什么奇异的香味,一瞬间有些恍惚。 反应过来时,他骨节分明的手已经缓缓放到了她的臀部上。她顿时回想起来之前的经历,脸色有些难看了。 “别急,我只是想讨些利息。”看着她的表情,唐知予却突然笑出了声,坐了起来。 郁双雪正好双腿叉开坐在他的胯部。感觉到陌生的触感,她正要反抗,却被他再次用手抱牢,更深入他怀里。 唐知予脱下衣服,将其垫在满是尘灰的木地板上。再将她缓缓放倒,高大的身影下一秒笼罩了少女。 她抗拒极了,撇过头,不想再看他。 心中不住懊悔着自己的掉以轻心。但她确实没想到,平日里最为阳光的人,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卑鄙无耻的色情狂的一面。 唐知予将她的头掰正,下一秒她又撇过去。再次掰正,再次撇头。他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你放心。” 他凑到她耳边,故意捉弄似的吐出温热的气息:“现在不肏你。只摸摸你。” “…有什么区别。我讨厌你。”她的声音冷漠极了,“你就是前几天晚上的变态。” “什么变态…我可不知道喔?”唐知予轻笑,将她的衬衫缓缓解开,欣赏着蓝色蕾丝胸罩包装这的美景,“他对你做什么了?” “……” 他并不解开胸衣,只是将手指自下方探入,缓慢地按压揉捏着摊开的雪团。 “他有没有像我这样,”唐知予用手指揪出了雪白上的缨红,来回揉搓着,“把这可怜的小红点都给弄硬了。” 郁双雪不说话,只是感觉乳头被揉的有点难受了,硬的发疼。 “他有没有像我这样,”他将手指自内裤两边边缘探入,将两片阴唇拨开,扣挖着,“将手指伸入你的内裤?” 郁双雪不说话,紧闭而又敏感的穴口被玩弄着,已经流出了些暧昧的黏液。 “他有没有像我这样,”他痴迷般,将头埋入她双腿间有些湿润的部位,鼻息打在她的穴口上,“舔你?” ……! 唐知予就着湿润的部分,继续在内裤上舔弄。明明隔着一层内裤,却感觉比什么都不穿更激烈。 郁双雪不住喘息着。身下的部位不断向大脑传达渴求的信息。她用手捂住嘴,不想发出暧昧的声音。 “夜里,看见你被几根手指肏到高潮,”他的脸病态地潮红,“我就觉得好兴奋。” “高潮的你好可爱。你被揉捏奶子,无力反抗的样子好可爱。你被内裤玩弄的一脸淫荡的样子好可爱。你被插入手指时的表情,啊啊啊,简直快让我感动、又热到发疯…!” “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着你被玩弄淫荡不堪的样子,”唐知予一边肆意揉捏着她的奶子,一边舔弄着她的私处,声音含含糊糊的,热腻极了。 他无理由地抱怨着:“好嫉妒、好嫉妒、啊啊。所以说你为什么要那么晚出来啊?” 郁双雪面红耳赤,被刺激的直发抖,所以说他为什么要嫉妒啊?嫉妒过去的自己吗?神经病吗? 唐知予不说话,却将内裤拨到一旁,细细舔弄着私处。时而吞咽时而舔舐,更多的时候他只是盯着那处粉嫩的地方,唾液滴到小穴上。 他可能真的是只狗,唾液腺很发达。他的口水都快糊满那里了。 郁双雪想道,只是她原以为他就是那夜袭击她的变态。但听他的说法,原来不是吗。 此时,唐知予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但只需看一眼,就知道这个家伙绝对是陷入妄想了! “啊啊、看不清老婆的甬道是什么样的。好痛苦、好难受。好想把鸡巴插进老婆的逼里,狠狠肏进去,整根都要塞进去,肏到宫口。要把小肚子全部射满,鼓起来。老婆的肚子里全部都是我的精液。一辈子都要把鸡巴塞进可爱的老婆的小穴里…” 不妙的妄想…越来越不妙了… 唐知予表情糜乱,唾液分泌得更多了。他的手指按压着小穴,陷进去,又回弹回来。直到最后,他画出一个类圆形轮廓,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就是老婆小穴能被撑开的最大限度!我的鸡巴会把小穴撑开,撑得有这么大哦?”他将两根手指并在一起,迅速插入郁双雪已经湿到不行的逼肉。 他修长的手指甚至能够摸到她处女膜的位置。中间有个极小的圆形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过于兴奋,张大了一些。 唐知予将两根手指穿过圆形小口,但是这已经是手指的极限了。他似乎是不甘心一般拨弄着那块薄膜,在圆形口边缘处摸索着。 “啊啊,不行,现在还不行,啊啊!”他突然抱紧自己,克制住过于激动颤栗的情绪,“但是现在还不行…不可以把鸡巴捅进老婆的小穴。” “因为…因为老婆还没同意…只有被同意了,才可以狠狠肏,把老婆肏成没有我的鸡巴就活不下去的样子…” 郁双雪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过于荒谬了。他的话太多了,可是为什么,一听到他的话,自己反而分泌的黏液更多了呢? 唐知予说着,却将自己硬得发青的掏了出来。看上去仍旧处于莫名兴奋的状态。 “我就蹭蹭,不会进去的,老婆。”他的脸贴着她的脸,郁双雪只看了一眼,心中的惊惧却陡然飙升。 他鸡巴的尺寸真的很超出。 郁双雪本就只有一米六出头,个子不高,骨架也小,就连那穴也生的小。但唐知予都快近一米九了,身材精壮,鸡巴也是随人,规格极巨。 “不用担心,”他说道,按压着小穴凹陷边缘的位置,“我已经比过了,只比这个大一点点,绝对会让老婆很爽的。” 鸡巴贴上她的阴唇,贴着肚皮。距离肚脐眼只剩下一点点距离。 所以可能会插到这么深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的子宫也没有这么深。顶到宫口也算了,难道还要进去吗? 不不不不不不,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这样…!” 郁双雪向来胆小,光是想想就已经被吓哭了。 泪水被唐知予舔舐着,他含住她的耳垂,轻轻说道:“老婆,你乖一点。今天不会肏开你。所以听话,我只在膜外面插一插就结束,好不好。” 她连忙点头,但实际上思绪已经彻底混乱了,只想快点结束。 转过身,郁双雪趴在唐知予垫着的衣服上,松松垮垮的胸罩已经拦不住软嫩的雪团,她的胸跳了出来,却被她贴着衣服挤压着,变了形。 检索着脑中贫瘠的知识,试图摆出最诱人的姿势,让唐知予快点结束。 她乖巧地翘起了屁股,尽力往后送。颤颤巍巍地扒开了自己的小穴。 身后的人半天没有反应,郁双雪心中忐忑不安,难道是还不够吗? 她犹豫了一瞬,试探性的摇了摇屁股。 “…再这样我真的会控制不住彻底肏进去。”唐知予强忍着,将她翻了个面,让她自己抱住自己的腿,把腿心打开。 她都乖乖照做了。 看着心爱的少女做出乖顺邀请的姿态,他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插了进去。 “啊…啊…” 身体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被异物进入,还是这么大的物什,郁双雪饱胀极了。 唐知予也信守承诺,凭借自己超强的意志力,不破开那层薄膜。但每次都顶弄到薄膜超出一些的位置,快要顶破了,才退回原位,十分恶劣。 “讨厌你…”郁双雪流着泪,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害怕的泪水,还是爽到极致的生理性泪水。 她吐着小舌,极力喘息着,嘴角流出涎液。下一秒就被唐知予吻上了。 舌头互相交缠着。认识不到百句话,他们就已经交换着唾液,交换着心跳。不知廉耻,屈于爱恨。 “嗯呜呜…射了…” 、 唐知予感到十分满足。郁双雪则是浑身颤抖,面色潮红。 挂在脚踝处的内裤已经湿透了,他干脆将它扯下,塞进了口袋里。然后把开线的裙子重新套上,外套寄在她腰间,勉强能遮挡一些。 唐知予还想亲她,却被郁双雪一脚踹在脸上。他也不生气,只是从善如流,顺着脚踝往上舔,将她私处还流着的淫水舔舐干净。 但是干掉的淫液痕迹无法消除,薄薄的一层凝固在皮肤表面,看上去十分诱人。 他还想继续动作,郁双雪却双腿收拢,夹住他的头,似是在警告他:“已经结束了。” 唐知予这才罢休,脸上满是失落。他将掉落在地上的道具捡起,递给她,正是她之前想拿的那个。 是一个精致的透明粉瓶子,里面装着摇晃的液体,外观像是魔药。 …但是这个盖子为什么是开的?还有一股奇怪的香味。她思考着。 瓶口旁有块闪亮的蓝色宝石。应该就是这个闪光吸引了她。 特别的是,碰到宝石的部位,“魔药”还会发出布林布林的拟声音效,就是这个把自己吓到的…! 郁双雪气不打一出来,泄愤似的又踹了唐知予好几脚。这个变态,已经是第二次了!而且每次都把自己的内裤拿走,说不定每天都拿着自慰呢? “不要生气了,老婆~”唐知予装可怜,“都是因为我不好。发情期的狗真的抗拒不了嘛…” 他把自己自比是狗吗?! “其实小狗我呢,听到老婆主人命令的时候,已经浑身兴奋起来了,”他还羞涩上了,“老婆主人说「要到了要到了」,我就硬到不行了。” 什么…我说过吗?郁双雪努力回想着,才想起来:“我说的是要倒了!让你接住我!” 他的黑发蹭了蹭大腿内侧的皮肤,撒娇:“这不是没有差别嘛。” “差别很大!你好歹给我听进去人话!” 唐知予满足之后,就变回了原来好说话的性格,郁双雪才敢对他骂出声。但如果像之前那样,彻底陷入情欲疯狂的他的话,她就根本不敢说话了。 “总而言之,现在让小狗为老婆主人清理一下小穴哦?” 别自顾自玩起角色扮演了啊!把她当什么啊?这个变态性欲狂! “还有哦还有哦,其实呢,”唐知予抬起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分组也是我用心设计的哦?” “因为无论如何我都想和老婆主人在一起,所以呢,即使分组结果不在一起,我也会用心努力的…!” 郁双雪气道:“你不要把变态当成理所当然!” 唐知予只是自顾自说着:“一开始就想着,不能让第三人打扰,所以才说的祁若云。但是太可恶了!最后竟然换成了那个家伙。” “你跟傅恒是有什么过节吗?这么讨厌?” 他捧着脸,理直气壮地说道:“如果是女性,还能容忍一些。我绝对接受不了老婆主人身边,出现除我以外的男性!” “所以我才使了点小手段…你看,他不是跟不来了吗?”俊美的男性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撒着娇,“不夸夸我吗?明明都这么努力了?” 郁双雪狠狠踹了他一脚作为回复。 “啊哈,老婆主人真的好可爱…!” …莫名其妙自己颅内高潮了。 这次终于是结束了。没有穿内裤,总感觉不是很安心,郁双雪将腰间的外套寄得更紧了些,有些无语地看着唐知予:“你干嘛?” 他正将领口提起,面色潮红地吸着气:“上面有老婆主人的味道…嗯呜呜,我闻到了,多么淫荡的味道啊…!” “给我适可而止。”她实在是受不了,怒骂出声,总感觉暴露身份之后,他说话就放肆了很多。 “哈啊,一想到老婆主人的小穴被小狗的外套包围着,就忍不住兴奋起来了呢,” 唐知予的身边似乎冒起了粉红泡泡:“老婆主人会用我的外套袖子,擦拭流个不停的小逼,感觉十分空虚的老婆主人,于是将外套塞进了…” “并不会那样!”她气得踢了他一脚,“不要蹭鼻子上脸!闭嘴!” 于是他乖乖闭嘴了,两人走了一路,担心他作妖的郁双雪瞥了他一眼。他正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满面通红,一副奇怪的表情。 …怎么心不在焉的?不会又在想什么糟糕的事情吧? “不准想。”她脸色有些难看,一想到他可能会在脑子里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就心烦。 郁双雪用力扯着他的衣服,让他回神。却没想到他突然俯下身,挑起她右耳旁的发丝,在她耳边说道,“…射了…” “?” “谢谢老婆主人…” “别逼我揍你。” 、 郁双雪经历了这一出,只想快点回房间好好清理。两人下楼的时候,一个瘦削的身影正好上楼。 “你们刚才去过天台了?”正是詹子豪,他皱起眉头,面色难看,语气极差地说道。 “对啊?怎么,你有秘密藏着不想让人知道?”唐知予笑道,随口一说,“不会是藏了道具没上交吧?” “我倒是要问问你们了,”詹子豪冷哼了一声,看着寄在少女腰间明显大一号的外套,“你们做了?” “对…唔!”唐知予正要回答,后腰突然被郁双雪狠狠捏了一把。 肤色白皙到近乎苍白,有着乌黑长发的美貌少女用颇为阴沉的眼神盯着詹子豪:“跟你有什么关系?” 詹子豪啧了一声,什么话也没说,径直上楼去了。 “老婆在保护我,”唐知予眼泪汪汪,大为感动,双手张开便想拥抱她,“好喜欢老婆主人…!” 郁双雪打掉他的手,不愿看他。 她不爱和人说话,也没有朋友。自尊心却极强,在他面前露出那种脆弱的姿态,也让她感到十分难堪。 …虽然感觉以自己的性格,会表现得那么脆弱,有些奇怪。 唐知予表面阳光开朗,实际却相反,十分扭曲。说的话很卑微,甚至还把自己比成狗,但内心十分高傲——哪里有狗会试图侵犯主人的? 她不知道如何处理他。理智告诉她,应该彻底清除掉这个屡次冒犯她的家伙,但直觉上,不知为何,她并不想这么做。 “你以后别这样做。”郁双雪转身对他说道,“我脾气不好,不会再次容忍你。” “欸,好无情,”唐知予有些委屈,露出可怜的表情,“可是刚才在天台,老婆还趴着求我肏你…” “表情别这么可怕嘛…我不说,我不说就是了。” 话说,这玻璃瓶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郁双雪晃了晃,不小心碰到了宝石,盖子便自动开了。熟悉的奇怪香味。 …感觉好像抓住什么了。郁双雪福至心灵。 唐知予看她一直盯着瓶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顿时耷拉下来,语气十分嫉妒:“什么啊?老婆,你在想要不要把这个上交吗?” “万一老婆哪天被选中了要怎么办啊?上交给江停,难道他就会感激吗?他肯定只会考虑局势,然后把药剂给别人,比如说那个谁谁,姓祝的。” “他那人就是这样的,该死的伪君子。所以说好东西肯定要给老婆自己留着用嘛。” 留给自己用…?这个好像确实用得上。 他茶言茶语地给郁双雪上眼药,郁双雪幻视他身后好像有不停在摇着的尾巴,:“不像我,我是老婆主人的小狗,全身心上下都是你的。江停做得到吗?他肯定做不到。” 唐知予满是私心地在她面前诋毁江停,看着郁双雪若有所思的样子,十分满足:“虽然不知道效用,但是万一很有用呢?” “是吗?”她说道,“可是我已经知道它有什么效果了。” 他有些发愣,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像是催情药。”郁双雪点点嘴唇,“好像是可以用上呢。” “还是上交吧。”唐知予义正言辞改换说辞:“因为老婆不是那种自私的人。果然人还是要信守承诺的吧?老婆不会对别人使用吧?对吧?对吧?” 乐。 坏了,这下真成狗链了 、 接下来又过了几天。搜寻道具的进度一无进展。 郁双雪并没有选择上交道具。被选中,作为一个急需在7天内完成任务的人…现在是3天了,这个道具对她来说可以说是救命良药。 有了这个,她几乎可以和任何想要的人做。即使是高傲的宋文璟,胆小的傅恒,甚至女性也可以,比如天然的印容…虽然她并不打算对他们使用就是了。 如果没有的话,她的选择将会大大减少。向唐知予提出的话,她甚至能想象出他兴奋的模样。 即使不想承认,但郁双雪有些害怕,她并不想在做爱时被彻底肏坏。况且做之后,百分百会被他缠上。 就像猎物被蛇圈住,现在唐知予就已经这么缠着她了,真的做了之后… 不好的感觉。 只剩下3天,但她对接下来要做的事,仍然没有一个具体的规划。等等也会有转机,郁双雪这么想着,最后一天,如果还想不到的话,她就会对江停使用道具。 她一边慢吞吞地吃着早饭,一边思考着。坐在她旁边的印容,正在和自己的弟弟低语交流着。另一个坐着的则是陈芸,脸色很差的样子。 “都已经过去一半了?”詹子豪首先出声,讥讽道,“所以呢?一个道具也没找到?真厉害啊。” “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找着了,自己藏起来,贼喊捉贼呢!”陈芸火气颇大,顿时就跟他杠起来了。 宋文璟品了口茶,平静地说道:“无效的交流。” “我只是觉得,如果什么都找不到的话,不如分开算了。”傅恒弱弱地说道,“想找道具的自己找,不想找的就不找啊。” “哼,看来某人好心的提议,并没有得到别人的认可呢。”姜维冷哼了一声,恶意满满地说道,“真是有趣啊,江停?” 江停沉静的眼眸移向他,什么话也没说,但是那一双,似乎不含任何情绪的眼睛,看上去实在是瘆人极了。 姜维心中暗骂,嘴上却老实地闭嘴了。 “随便你们。”并不受影响,江停垂下眼眸,慢慢嚼着嘴中的三明治,“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建议。并没有办法命令所有人都遵从我。” 明明什么都没说,姜维却能从中听出浓浓的讥讽。他怒火冲天,正要开骂,却被詹子豪拦下。 “既然这样,那就分开吧。”詹子豪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要退出搜寻,毕竟我又不需要跟人做爱。” 陆依可顿时脸红,她向陈芸投向求助的眼光。陈芸却撇开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也要退出。” “芸姐…!”陆依可颤抖着身体,似乎是要哭了一般。 “你别装,你什么样子你自己最清楚!”陈芸冷笑,怨念颇深地说道,不知道是经历了些什么。 …是在搜查过程中发生了什么矛盾吗?郁双雪咬着三明治,想着。 有人开了头,不一会,许多人也纷纷选择退出。印和光、庄如安、祁若云,还有傅恒,加上刚刚的三人,几乎有一半的人选择退出。 邢月和印容表示,仍然会选择继续搜查,但是所得只为她们个人收获,并不上报。 陆依可想进入她们的队伍,却被干脆拒绝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她默默啜泣起来,楚楚可怜,但除了两个对她不怀好意的男生的以外,并没有人在乎她。 如果死去的陈孟还在的话,估计就不会这样了吧。 郁双雪吃起了饼,回想起那个死去的同学。在进到这所学院之前,陈孟是暗恋着陆依可的。 虽然长得很凶悍,还染着一头黄发,但他从未强迫,也从未欺负过她,甚至没将自己的爱意宣之于口。 大家都知道,但是没有人告诉陆依可。她也并不知道,原来那个长得那么凶悍的男生,竟然是喜欢自己的。 算了,现在人都死了,说这些也没用了。 接下来出声的是宋文璟,他先是狠狠嘲笑了一番愚蠢的决策,然后表示自己要单独搜寻。 “你们的存在,只会给我拖后腿。”他的桃花眼眯了起来,如是说道。 宋文璟的眼尾是上挑的,平日里看着,无端便会多出一种嘲讽的感觉。偏向艳丽的长相,为人也张扬肆意,因此也吸引了很多人的仇恨,但他本人并不在乎。 “我走了,你们好好努力吧?废物们。”这么说着,他便干脆离开了。只剩下一众人沉默。 “那…那江同学呢?江同学又是怎么想的?”陆依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大家要么退出,要么就个人组队。 她找了好几天也找不到道具,十分恐惧几天后完不成任务,像陈孟一样直接被处刑。现在,能够帮助她摆脱现状的,也许就只有江停了。 江停顿了顿,似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我会继续进行搜查。” …郁双雪吃饼的动作停了停,开始斟酌要不要开口组队。毕竟现在人心都乱了,换个队伍不成问题。 “我还是和郁同学一组搜查~”一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为什么她莫名其妙感觉好沉重。 “我们在这几天搜查工作中,相处的很好,没什么理由不能继续组队吧?” 唐知予笑眯眯地说着,但声音却给人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况且我和郁同学已经培养了超越友情的…” 餐具重重敲击餐盘的声音响起。郁双雪瞥了他一眼。 “是这样吗?”江停看向沉默的少女,询问道。 郁双雪平淡地回答道:“嗯,我和唐知予一起搜查。” 他的周边冒起了粉红泡泡,不再说话。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又在产出奇怪的妄想了。 不能和江停一起组队很可惜,但搜查道具而言,还是唐知予用得更顺手一些。虽然有时候不太稳定就是了。 她是喜欢江停。如果一起搜查,找到道具,归属权却可能存疑。她身上还有个任务的定时炸弹,现在还是先熬过一周比较好。 …… …… 虽然真的很可惜。 郁双雪的情绪向来变化得很快。吃完早餐后,大家就各自散开了。 江停最终选择一个人调查。祝允霏曾邀请他一起搜查,被礼貌拒绝了。这也让她松了口气。 今天决定搜查的是地下室。前几天,大家几乎都在地下室搜查,一直没搜到道具,后来人才走了。 出于小说和电影故事里,地下室都是一个热门线索道具聚集地的想法,她还是决定来一趟。 也有可能什么都搜不到,毕竟之前那么多人都没搜到,但终究还是选择来碰碰运气。大不了还可以换地方。 “啊啾!”她打了个喷嚏。 “灰尘太多了吗?老婆老婆,你先别进去,我立刻打扫!”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唐知予的态度就从不明显的殷勤,变成黏糊的小狗殷切了。 不,这次可能是真着凉了。 郁双雪懒得管称呼问题了,反正他屡教不改,也没用。她也懒得回答他的问题,专心致志地进行搜查。 地下室里还有一个特殊构造的储藏室。他们进去看了看。 看得出来这里肯定也被搜查过,器具散落一地,摆放的乱七八糟的。 器具也都是奇奇怪怪的:项圈、手铐、皮鞭等等等等。非常多刑讯用品。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药瓶,药水的颜色看着就让人恶心。 但最奇怪的还属是一架立起来的棺材。足足有一人高,棺材上还贴着许多潦草字迹的朱红封条。摸上去冰寒刺骨,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好。 大家显然也都熟知恐怖片经典规则,秉持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原则,封条那是贴的稳稳的,没人敢动。 甚至还有人在旁边的墙上贴了张纸条,提示同学:“生命需谨慎,敢撕贴条死全家。” 嗯,非常诚恳的忠告。 郁双雪将器具和药瓶一一摆放陈列回去,正好也能方便她整理房间内的情况。 她并没有找到道具,对这里的东西也不感兴趣。只是旁边没见过世面的家犬、不知道在发什么疯,一直在她耳边嚷嚷着想要定情信物。 非常吵,于是郁双雪随便从那一堆项圈里挑了一条给他,就当是礼物了。 唐知予大喜过望,美滋滋地将它戴在脖子上。这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那是一条偏女士用的项圈。除了环绕脖颈的黑色皮质带以外,右边还引出来一条长长的金属铁链,可以散开,也可以挂回去,做配饰。 坏了,真成狗链了。 郁双雪莫名有种马后失蹄的苦恼感。 可她还是想不出回答。 、 在下午一番搜寻无果后,郁双雪只得无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夜黑了,窗外红色的月光照在她脸上。她睡不着,起身坐起来,总感觉外面的月亮圆的过分。 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突的,有种莫名的不详预感。 突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郁双雪顿时警惕拉满,还没来得及反应,门锁咔哒一声,随后就开了。 她心中大惊,迅速躺下,装作熟睡的样子,手里却握紧了藏在床头的小刀。那是她之前从厨房偷偷拿出来的。 这么晚了,偷偷开门锁进来的,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人。如果是个对自己有敌意的人,那么为了自卫也只能动手了。 但是这么晚了,进来的到底会是谁呢。郁双雪心中怀疑,是谁半夜溜进自己房间,想要对她不利呢?脑海中一一浮现几个人选。 她蜷缩着身体,只感觉一道阴影笼罩了他。再然后,她压着的发丝被撩起… 本应该焦急惊慌的场景,她的心情却诡异的平静,极为理智地调整了刀的位置,以便一击就能够刺入对方的心脏。 直到她的耳边传来奇怪的喘息,以及,一只手将她的睡裙下摆撩到了顶端,抚上了她的胸。 …… 她大概知道是谁了。无语和淡淡的杀意同时涌上了心头。极为迅速的,下一秒小刀便刺向了那人。 但却在离他的脸只剩一点点距离的时候停下了。 “不躲,你是真的想死吗。”郁双雪用平淡的语气对着那人说道。 他只是不说话,面色却诡异的潮红。他的左手牵起她的另一只手,将温热的脸颊贴了上去:“…哈啊…被老婆杀死感觉也很好啊…不如说会幸福地死掉呢…” 她的身体僵硬了,这么无耻,夜袭被当事人发现还能如此坦荡的,他是第一个。 唐知予虔诚地看着她,红色的月光下,身下的少女简直就是美好的化身。他闭上眼,舔舐着她的手,就像信徒舔舐着信仰的神明。 她只感觉手上粘腻得过分。每一根手指都被他舔舐、吸吮,她感觉不自在极了。 他的右手同时轻轻揉捏起她胸前的雪团… 郁双雪踹了他一脚:“别给我得寸进尺。给我下去。” 唐知予上头的时候突然被踹了一脚,有些懵,但还是乖乖地收回作恶的手,灰溜溜地下床了。 她淡定地将睡衣恢复原位,把小刀放进床头桌的第一个抽屉里,坐了起来,问道:“怎么进来的?” 他老实回答:“…用铁丝撬开的。” “原因又是什么?” 他更老实了:“想摸老婆的胸,还有,想舔老婆的小穴…” …怪不得每天早上起来,总感觉身上哪里不对劲。郁双雪越想越气,又踹了他一脚:“就这些?” 唐知予沉思片刻,说道:“今天晚上很特殊,去搜查学园说不定会有特殊的发现,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不再说。 “好的发现还是坏的发现?” “如果不是坏到想让人从97层楼跳下来的发现,那就是好到让人恨不得被绞死的发现。” 什么奇怪的比喻…但这种事情应该一开始就说出来…她是真的有些无语了。郁双雪起身,准备换身好行动的衣服。 虽然他能知道这种事情很让人惊讶,但她并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她也并不打算追问他的信息来源是什么,也许是潜意识觉得这个问题会很危险,又也许是真的觉得不重要。 正扣着胸衣,郁双雪却感觉温热的气息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唐知予低下身来,双手环抱着她的腰,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可是很危险。” 郁双雪嫌弃地拍了拍他的手:“那你为什么和我说?” 她思考了一瞬,平静地说道:“遇到危险,打不过,还不会跑吗?” “……”唐知予依旧沉默着,不说话了。 她不知为何,有些生气。转过身来,双手捏着他的脸颊,仿佛很可恶一般,恶狠狠地说道:“听着,我还是讨厌你。” “但你现在对我还有用,所以我才允许你离我这么近。” 这是真心话,郁双雪并不觉得自己的武力值,能够防御目前遇到的所有特殊情况。唐知予却可以。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但这并不妨碍我利用你。”她残忍地将自己的恶意和自私全然袒露,丝毫不考虑他是否能接受。 她继续说:“所以,如果遇到危险,我会第一时间抛下你,把你当成垫背,知道吗?” 唐知予沉默了一会儿,郁双雪也沉默着。最终还是她先开口:“…但也可以选择不出去。我无所谓。这取决于你。” 她撇过头,不想再看他。 郁双雪的话总是很拧巴,就和她的人一样别扭。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相反,她坏极了、令人讨厌极了。 也许她的性格中有着极度偏激、扭曲和自私的部分。 在遇到一个疑似对自己病态狂热的人时,她的第一反应是怀疑,然后是可以怎么利用他让自己得到好处。 但还有更深层的部分,会让她想撕开自己的面具,向那个人展示自己的不堪和罪恶。告诉他:喂,我其实是这么坏的人哦?我根本就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 直到对方忍受不了逃跑后,狠狠嘲笑了对方的虚有其表后,她才会感觉安心。 “…太好了。”唐知予却露出满足的笑容,牵起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与她十指相扣,“一定要先走哦。”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场景一般,他突然开始急促地喘息。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紧紧拥抱着她。 “如果能因为从那样的怪物手里保护你,而就此死掉,”唐知予用高昂的语气说道,十分狂热的样子,“啊啊…感觉好棒…说不定会因为这个下地狱啊…” …郁双雪无法猜透他的心思。 因为这个人的行为,已经完全超出她的推测范围了。 皮肤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是哭了吗?是她说得太过分了吗?是不是不应该对他那么残忍吗?……郁双雪想了很多很多。 “我只是好开心…”唐知予缓缓低语,似乎是有些愣怔,“想到能为了你死掉,就觉得心脏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如果我死掉了,你会记得我吗?永永远远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记得我吗?”他虔诚地询问着。 “……”郁双雪无法回答。 她无法回答一个她也不知道的答案。 郁双雪的心很乱。因为他问出了一个她也不知道、甚至无法回答的问题。 她只是,心中浮过无数种设想,回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 想起自己并不幸福的家庭,并不圆满的人际关系,并不顺遂的命运,并不完美的自己。 没能感受到爱,后来是无法感受爱,最后是厌恶爱讨厌爱恐惧爱,又想要拥有爱。 有人点着火在黑暗里寻找爱的影子,有人在孤独的夜里为棉雨撑伞。 她想起鲜花,想起草地,想起生命,又想起死亡…最后想起他的影子。 只在这一刻,郁双雪突然明晰地看到了他。哭泣的、祈求着的他,一只迷途的羔羊。 她开始迷惑,开始不解。 尽管如此,她还是学着母亲对她时的样子,生疏地摸了摸他的头。 “……” 可她还是想不出回答。 (微恐)被盯上了。 、 虽然动摇了一瞬,但很快郁双雪就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不久,她便换好衣服便准备出门。 离开房间时,在走廊,她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却又奇怪的香味。她恍惚了一瞬,一时间竟想不起来是什么。 “…你有闻到吗?”她问道,却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只疑心自己闻错了,便按照原定计划匆匆离开。 “所以要去哪?”郁双雪又问道。 唐知予想了想,回答道:“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危险。” 他难得这么迷糊…郁双雪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这才发现自己说串了,连忙补充道:“越危险,越有可能拿到好东西。” “你从以前开始就这么呆吗?是吗?我都没发现。”她含蓄地说道,实际上她想说得是——你是不是有点傻。 唐知予这才活过来一样,连忙反驳自己绝不是呆也不是傻云云,自夸是非常忠诚非常好的小狗云云。但这只是更强化了郁双雪对他的刻板印象。 他带着她向地下室的方向走去。她回想起那口贴着血色封条的棺材,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口中的“可怕的怪物”到底是什么?并不清楚状况,但敏锐的直觉却让她第一时刻将棺材和怪物划起了等式。 不一会,他们就到了地下室的门口。那是一个奇怪的巨大旋钮门锁。唐知予将身体贴在门板上,似乎是在倾听里面是否有什么动静。 似乎是听起来暂时很安全,他缓缓将门锁拧开。 郁双雪只感觉一股冰寒的气息弥漫开来,一瞬间,她预感,似乎有什么东西流蹿了出来。闭眼的那一瞬间,她确切地听见了空灵的笑声,睁开眼,却什么也没看见。 这种冷,是确切的冷意,不是幻觉。她拢紧了身上的外套,感觉似乎有些晕乎,打了个喷嚏。 …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理智告诉她,最好别去猜想。 有些东西,会在你想象的世界里越长越大,最后大到足以吞噬掉一个人的意志。那种,就是被叫做想象的敌人的东西。 郁双雪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强行冷静下来。门开了,她紧跟着唐知予进去。 里面很暗,什么都看不清。她正有些紧张的时候,只见他早有准备一般,掏出打火机,走到门那边的墙壁,点燃了什么。 接着,他熟稔地将火把从卡着的环扣中取出。 她这才注意到,原来这边一直有火把。只不过一直都是熄灭的,又是视觉死区。 “但是为什么会随身携带一个打火机…?”郁双雪不禁吐槽道。 唐知予却理直气壮地回答:“当然是为了以防万一。有问题的话,就点火把这里全部都烧掉。” “这里,有很多燃料啊。”他俯下身,火光照亮了他的脸颊,眼睛熠熠闪光,跃跃欲试的样子。 郁双雪并不怀疑他。如果遇到危险,他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 退一万步来说。万一,这个未曾暴露真实面目的地下室,拥有能够逃出去的线索,或者它本身就是出口。 遇到危险,他也绝对会选择烧掉它。 只是他放火的熟练程度,让她对他重新进行了一个危险定级。 她将手按压在心脏处,平复内心深处的躁动和兴奋,强制冷静下来。 于是点着火把,他们小心翼翼地探索着。 “错觉吗,总感觉空气有些稀薄?”唐知予摸了摸脖子,有些疑惑。随即看向郁双雪,确认她安全后才放心往前走。 出于安全考虑,他将火把交给她,自己则从原来的并排走,换到她的后方。 只是从他手里接过火把的那一刻、在被火光照耀的那一刻,郁双雪仿佛在他身后,看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 她万分确定,那绝对不是幻象。 …… 因为那个身影,即使被厚重的黑色头纱覆盖住脸,但它依旧在笑。 她本不该看清它的脸,但她就是看到了,看到了它的“笑”。那种笑已经不是外观层面的了,而是深入灵魂的污染。 “我的身后有东西吗?”唐知予不合时宜地敏锐了起来,不如说他一种很敏锐。 郁双雪拢了拢外套,近乎冰冷地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有些太冷了。” “回去吧,再待下去我肯定会感冒。”她强硬地转折话题,转过身,背对着他和它。 但下一秒,她却看见了更让人惊悚的一幕。 棺材已经被掀开了,不如说,也许在他们进来的那一刻,它就是开着的。 …… 搞什么,她到现在之前,一直以为这个末日学院是科技侧的背景。 世界因为某种原因彻底毁灭了,他们一群人被消除世界末日的记忆,塞到这所学院里进行自相残杀什么的。 原来不是吗? 寒意在她的肩膀上散开。冰凉的手指从身后搭上了她的脖子。她甚至能感觉到头纱拂过她的脸颊。 “……” 它为什么不说话?是不能说?还是不会说? 郁双雪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直到她听见了那个声音。进门时就听到的,空灵的笑声。 被盯上了。 不易摆脱的魔魅。 、 为什么这个东西只有自己能看到啊?为什么唐知予看不到自己却能看到? 他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我的灵感是不是太高了? 郁双雪混乱了一瞬,按压住心脏的位置,强行进入理智状态。 慌张不能解决问题,冷静下来思考吧。它目前还没有攻击人的意图,只是不断地在她脑内循环播放魔魅的声音。 从头捋一下思路,开门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那个声音了,说明在那之前,它就已经存在在这里了。 问题是,它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产生的? 开着的棺材,上面的封条也莫名其妙掉在了地上。没有强行撕裂的痕迹,并不是人为故意制造的。 …就当它是棺材里出来好了。结合唐知予说过的“怪物”,应该就是指它,或者这一类生物了。 不过竟然是这种灵异侧生物,是她没想到的。 现在更紧迫的是,如何解决它? 郁双雪思考了片刻。 …… 不行,信息量太少,根本想不出答案。说到底他们也才刚刚来到这里没多久而已。她深呼一口气。 但郁双雪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她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会死的可能性了。 说到底只是一次酣畅淋漓的赌博而已。赌赢了,她在这里能更有底气地活下去,赌输了也没差,最多也就是死了。 …反正她也没有迫切想要为之活下去的目标。 喜欢人,想要占有的欲望留在生前,但也并非一定要实现不可。 死亡是很残酷的。不会因为你有崇高的理想,幸福的生活,和对未来的殷切期盼就放过你。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这么一想,她顿时感觉平静多了。 这是否是一种自我安慰的说辞,此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想法的确帮助她平复了心情。 它似乎对自己非常感兴趣。 只有自己能够看见它,唐知予似乎也并没有办法能帮上忙。 这是因为它只想被她看见吗?毫无理由的,她却这么推测。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做点实际的更合适。 郁双雪扒拉着棺材,试探完内部的空间后,自己躺了进去。 “?”她似乎在内心深处感受到了黑色头纱身影深深的困惑。 她更确信无疑了。这副棺材是推拉式门的,郁双雪坐起来,将棺材盖缓缓从尾部拉到顶,彻底体验了一把沉浸式棺材测评。 她没有说话,惊奇的是唐知予此时也没作妖。很快,棺材里响起了咚咚的声音。 他在外面敲着棺材,确认她是否还活着。 唐知予每次都能做出超乎她预料的事。本来她以为他在外面要发疯了,没想到,竟然意外的冷静吗? 但如果她不回复的话,他可能会当场发疯。 郁双雪侧过身,乌黑的长发被压在身下。她伸出手指,轻轻敲击着棺材板,咚咚地回复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咚咚的声音仿佛就已经足够传达语意。 她渐渐感觉冰寒的气息远离了,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直到彻底远去,她才缓缓推开棺材盖,坐了起来。 郁双雪却突然感觉自己被紧紧抱住了。像是怕再也见不到她一般,他将她抱得更紧了,几乎到了快要窒息的程度。 她正要说话,却感觉耳后搭上了微凉的手指,然后,下巴被微微抬起。 …… 唐知予跪在地上,亲吻着郁双雪。唇舌交缠,丝毫不后退的样子。她措不及防,想躲开,却像刺激了他一般。他吻得更用力了。 她下意识咬了他一下,闻到了似乎来自他唇齿处微微血腥味。他却仍然不肯松开她。 唐知予的另一只手握住了郁双雪的手,强硬而执着地掰开了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 他很喜欢与她十指相扣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感觉她是短暂属于他的。 她却很讨厌十指相扣,因为这会让她想起,软壳被撬开,被迫露出柔软的身体,弱点和软肋一览无余的感受。 郁双雪下意识想推开他,却感觉他的手指似乎在颤抖,不知为何,她突然就不想这么做了。 莫名有些心悸。她想一定是因为,她讨厌极了这种不受控制的行为。 一定是因为,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遇到这种疯子,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 过了很久,他颤抖的身躯才终于平静下来。他依赖地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气息。 郁双雪看不见唐知予的表情,却仿佛能从他的肢体中感受到他破碎的情绪。 他将她抱起,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她离开了地下室。随后安静地点燃了这里。 地下室有很多书,但是上面都是看不懂的文字。放置物品的柜子和红符棺材都是木质的。这些全部都会被燃烧殆尽。 唐知予从来不会去想这些东西对谁、对大家会很重要,只是克制自己的情绪就已经很为难他了。 他垂眸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东西在烧。火光闪耀,他的眼里却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他定定地坐在那里,十分执着,一定要看着里面的东西全部烧完才安心一般。 他张口,但似乎说不出什么,于是又不说了。他难得的沉默让他显得更可怜。 郁双雪突然开始有些对他好奇了。 她靠近,将手抚上唐知予的胸膛,缓慢地试探着。最终移到了他心脏的位置。 …原来别人的心脏是这种声音。 比起言语,她喜欢从心脏的声音去判断一个人。是充满活力、还是病恹恹。它的频率和跳动的力度。 很突然的,她就这么冒出这样一个想法:养一只狗,也许真的不错。 什么都没拿到,但还活着就已经不错了。回到卧室,那股奇异的香味已经消失。郁双雪只想着应该是错觉,便不再管了。 卧室的隔音很好,于是她准备洗个澡再休息。但洗完穿好睡衣出来时,却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她再次确认,放在她床上的,是折迭好的黑色头纱,以及,黑、白、血色的蜡烛。 也许有些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 “…你在做什么。” 、 “啊啾!” 郁双雪又起迟了。这一觉睡得非常沉。 似乎做了一个很坏的梦,她将床头的刀拿出,凝视了很久。可是梦见了什么,她已经记不得了。 另外,一件糟糕的事,她感冒了。一件幸运的事,感冒目前还不是很严重。 这次真的是不可抗力因素。搁谁看见床上摆着的那些东西,也没办法安心睡觉。 感冒也是有迹可循,其实前几天她就已经有些不舒服了,当时只是心中有个预感,但没想到真的会感冒。 郁双雪回想起昨夜。看到床上的东西后,她默默将它们放到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 直觉告诉她,虽然它们给自己的感觉并不好,但并不会危及她的生命。 她随即打开抽屉,东西并无变化。稍微放了下心来。 昨晚,出于警惕,郁双雪还在门缝处夹了一根头发,并将扫把抵在门把处。以防有人再次闯进来,自己却一无所知的情况。 但当她目光看向门口,只见扫把落在地上,头发却还在原地。 是有人试图来开过门,但没能进来吗? 一丝隐隐约约的不安涌上心头。 昨晚在回来之前,郁双雪明明已经警告过唐知予,不要再打扰她睡觉。 而且以他当时低落的精神状态,她只觉得应该不是他。 …想不出来。留个心眼吧。 “啊啾!”她又打了个喷嚏,感觉皮肤有些发烫。尽量维持着理智,她慢吞吞地换好衣服,便准备去餐厅吃饭。 今天是第六天,按理来说她应该在明天之前完成任务。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对她来说有些糟糕。 郁双雪一边走着,一边思虑着对策。 突然一阵寒意袭来,下一秒一道小刀飞了出来。她下意识躲闪。 …如果不是躲了那一下,刀会正中红心。 郁双雪愣怔了一下,但反应很快。躲过之后,看也不看,迅速往反方向跑。 到底是谁在发疯?还这么凑巧,刚出门没多久就被逮住了,真是倒霉… 自知体力不好,更何况还生病了,坚持不了多久。她只得跑得更快些,希望能早点找到可靠的人。 郁双雪绕了一圈,看到前面的门,毫不犹豫拐进餐厅,关上门。 追着她的人却毫不犹疑,用身体一下又一下地撞着门。门并不怎么结实,很快就被撞开了,随即是飞速地捅过来的一刀。 “你想做什么?”清冷的声音响起,江停扣住那人的手腕,但那人还想挣扎,小刀割伤了他的手。 好在此时,身后传来嚷嚷扰扰的声音:“终于抓到她了!” 一群人在那人身后制住了她,郁双雪这才发现,原来是陆依可。 她第一反应只觉得荒谬。平时那么柔弱的陆依可,怎么会突然暴起伤人。但看到少女怨毒的眼神,她突然福至心灵,感觉以前似乎漏掉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郁双雪开始回忆。因为刚才的奔跑,她乌黑的头发有些乱。突然,一双手撩起了她的头发。 她皱眉,下意识就要呵斥唐知予别闹,却被另一股力量强硬地拽到怀里。抬头一看,正是紧咬嘴唇,面色发白,神情恐怖的唐知予。 随着他的眼神看去,则是表现得十分平淡的江停。 “…你在做什么。”唐知予的声音冰冷极了,仔细听,隐约还有磨牙的声音。像极了恶犬咧牙。 江停这才把一直投向郁双雪的目光移开。只是看到唐知予脖上的项圈的那一瞬,他的瞳孔微缩。 他握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表面却波澜不惊。 “郁同学的头发有些乱了,”江停语气不变,面上却颇为疑惑的样子,“你在生气?为什么?” 看上去,他似乎是真的不解。对啊。在外人眼里看来,确实没什么好生气的,毕竟,唐知予和郁双雪,本来就没什么特殊的关系。 “…我说的不对吗?”江停依旧是那副冷漠而平淡的样子,“我只是想为她整理头发。” “啊啊…”唐知予却突然笑了起来,将先前失控的表情隐藏了起来,语气却暗含讥讽,“但你不是不该这么做吗…?” “你,”他停顿了一瞬,笑了出声,“是这种人啊,喂,你的耐心很差喔?” “你应该学学我,即使被碾碎骨头,也能够忍住啊。”他靠近江停,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唐知予是天生的微笑唇,即使什么都不做,别人看着也觉得他是在微笑,十分友好。 但唯独现在的笑容,给人一种刻意的感觉,满满的嘲讽和恶意几乎快要溢出来。 郁双雪听着两人的对话,觉得很奇怪。只觉得他们两个瞒着自己做了很多事情,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喂喂,要我说,江停你确实有些奇怪。”邢月玩弄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想,你之前的关系应该没有好到,可以撩人头发的程度吧?” 江停抿了抿唇,眼神冰冷。 唐知予却幸灾乐祸,有些得瑟了。被郁双雪狠狠踩了一脚,才委屈巴巴地收敛起来。 邢月推了推眼镜,本来还想说他两句了,顿时觉得索然无味。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但她看着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所以说,”陈芸更无语了,“没有人关心小陆吗?” “我记得你和她关系不是挺差的?又开始关心起来了?”庄如安吐槽道。祁若云在给她包扎胳膊上的伤口。 陆依可在被制住后,就被捆起来锁在仓库了。为了防止她逃脱,还特地用了十分结实的绳子。 郁双雪将思路回到这次事件中。 结合大家的话整理,陆依可在早上就冲出门。拿着一把匕首,疯狂地撞郁双雪房间的门。好几下没撞开,才放弃。 所以这就是早上扫把掉了,门却没开的原因吗。 郁双雪沉思,以自己当时那种状态,如果真的进来了,会被当场捅死。 好在陆依可做的一切都被印和光看到了,惊恐的他连忙逃窜到处找人,希望能告知大家消息。 然而不巧,陆依可发现了他,迅速追上去,捅了他一刀。 庄如安被巨大的动响吵醒,本来脾气就不好的她,在看到印和光被刺伤后,尖叫后立马冲上去和她搏斗。虽然自己也受伤了,但是也给陆依可身上留下了几刀伤痕。 陆依可见势不妙又逃跑,庄如安本来想追,只是伤口痛得要死,最终放弃追击。 之后又陆陆续续遇见了几个人,她都是见人就捅,偏偏跑得够快。直到刚才才被抓住,送进了仓库。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郁双雪又开始困惑了。 “不过,刚才我就很在意了,”印容天然地捋了捋头发,问道,“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祝允霏有些茫然:“我想应该都在吧?” “难道…”傅恒迟疑道,“有谁不在吗?” “喂,”宋文璟脸色发黑,“那两个蠢货现在在哪里?” …好像有些明晰了。 “为了取悦你,我最亲爱的…” 、 郁双雪垂下眼眸,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也许应该去她的房间里看看,”邢月联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踩着高跟鞋,大跨步往陆依可的方向走去。 祝允霏和宋文璟被安排留在仓库看管陆依可,伤员前往医务室,剩余的人则去跟着邢月一起搜查消失的两人。 郁双雪依旧有些发热,于是她去医务室。但更深层的原因,是她已经猜到那两人的状况,无需去看。 唐知予本来死皮赖脸,准备打着保护伤员的名头一起去医务室。 郁双雪扛着众人狐疑的眼光,沉默了一会儿。她不动声色地,用黑曜石般幽沉的眼眸盯着他,他便立马改了说辞去探查了。 “谢谢你,”江停摊开手掌,血淋淋的伤口十分瞩目,“为我包扎。”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其中却似乎暗含柔情。 郁双雪并没有听出来,只是认真地为伤口处消毒处理,扎上绷带。 毕竟是因为她而受伤的,不论如何总要负起责任来。 …等处理完伤口,再拿些感冒药回去吧,她的头比起床时更加晕了。 庄如安和印和光早就处理好了,说是不如回卧室躺着,就直接走了。医务室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觉得陆同学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包扎好了,郁双雪刚抽手,却被他轻轻拉住。 她下意识抬起头来看他,想要分析他的行为和动作,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她正要说话,却打了个喷嚏,只感觉更难受了,“…我没什么想法。” 郁双雪心中其实早有猜测。陆依可说出号码时,两人的不怀好意;在天台拿到道具时,楼梯上詹子豪的质疑;以及昨晚出门时,若隐若现的奇异香味… 陆依可习惯寻求他人帮助,但爱慕她的陈孟死了,陈芸也与她闹了矛盾。 一开始便被两人觊觎,从分组破裂后,更是让他们找到机会,对她使用了道具。 而道具,应该就是那瓶“香水”。她所拿到的,应该是詹子豪藏在天台的。但他之后并没有找茬,说明这个应该不止一瓶。 如果她没猜错,陆依可是被他们两个蹂躏之后,不堪受辱,精神崩溃,才想要报复性杀人的。 郁双雪能猜到,她却不想正面回答江停的问题。 她的确喜欢他,但真正和他说出自己的猜测,必然会面临一个问题: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她无法回答,无论是她和唐知予之间的事,还是道具,她都不想告诉他。 太麻烦,太难解释了。 郁双雪的脸红红的,神情却很安定。面对江停审视的目光,她丝毫不为所动。 “这样吗?”江停似乎放弃了,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晚来我房间吧。” …… ……? 郁双雪的大脑难得卡壳了,她有些混乱,想要询问,却又被呛到,咳了两声:“咳…咳…这是什么意思?” 江停的眼睛眯起来,似乎是笑了。平日不显的唇边痣,此时却魅惑极了。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严肃的他,认真的他,冰冷的他,公正的他…唯独没有此刻的他。那些全部都是他的假面吗? 这时的他看起来真实又虚假,几乎让她有些分不清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奇怪…郁双雪脑子浑浑噩噩的,像是被下了咒,又像是被控制了一般。 这给她的感觉跟之前那个道具很像,但她并不确定,这是因为她自己的病症,还是因为他。 江停托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吻着。片刻,她感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已经不再爱我了吗?”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如是说道,仿佛粘腻的水流,舔舐着她,“好过分…明明我一直都那么努力?” 一直努力…什么努力…? 郁双雪有些精神恍惚,但下一刻她重重地掐了一下自己,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什么努力?”她黑沉的眼眸定定地盯着他,“你说…什么努力?” 江停抓住她的手,一一吮吸着她洁白如玉的手指。他的唾液沾满了她的手,神情温和。 他看向昏迷的郁双雪专注的眼神,像一位全身心爱着自己孩子的母亲。用手指细细描摹她脸颊的轮廓。 虚伪的假面在此刻全部剥离,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受。 “为了让你成为伟大的【】,亲爱的。”那个词奇幻地被抹除了…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碍于规则,他说不出口,“这里太危险了。” 郁双雪并不吃那一套,她阴沉的眼眸注视着他:“…你控制了我吗?” “我的爱我的恨…全部都是因为你,”她抽回手,平淡地说道,“你一定很得意吧?” 江停并不在乎,慢条斯理地细心为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用温和却诡异的眼神看着她。 “你在愚弄我。”郁双雪说道,平静的语气下仿佛酝酿着什么,再说了一遍,“你在愚弄我。” “为了我?”她接着说道,“全部都是为了我?真的?难道不是你的私心吗?” 她的大脑很混乱,病症也让她的思绪并不是那么清晰。她的手极度缓慢地搭上了他的脖子,慢慢绞紧。 “如果真的是为了我,”郁双雪居高临下地说,“就把一切都告诉我。” 江停并不反抗,即使她的手绞得越来越紧。他明白她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会杀死他。但他只是笑了笑,尽管脸色苍白。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亲爱的孩子。”他拒绝她的请求,谦卑地如是说道,“还不是时候。” 郁双雪不明白,在她的记忆里,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他为何要控制自己爱他,这所学院又到底是什么? 唐知予也是,在来到这所学院之前,她甚至对他几乎没有印象,可他为何也爱她如此狂热? 她的脸因为病症有些红,被愚弄的怒意和杀意却在心里交织。她无法相信…如果连她那持续了几年的爱也是虚假的,那么她还可以相信什么? “…规则限制我,并不能和你多说话,”江停温柔地说着,“但是我无时无刻不再注视着你,孩子。” “你很恶心。”郁双雪说,“我希望你快点去死。” “是吗?”他轻笑着,“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这个身体的话。” 那一瞬间,江停的眼睛如同蛇瞳一般。郁双雪恍惚间见到了一条银白色的巨蟒,只是她再也撑不住,意识模糊了起来。 “无论换多少个身体,都是值得的,”他亲吻着他的手,“为了取悦你,我最亲爱的…” 她仿佛听到他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力气,她甚至想狠狠地往他脸上扇一巴掌,不要脸的家伙。 总有一天,她会亲手杀死这个愚弄自己的家伙。 “现在,好好休息吧,”他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忘记那些不重要的事情,记住我的嘱托…” 郁双雪挣扎着,她不愿意再次被他控制,但意识被他的话搅得一塌糊涂。 最后的时光,她用阴沉的眼眸死死地盯住他,仿佛要将他吞进腹中一般。 “我一定会杀死你。” “我也一直这么期待着,快些成长起来吧,我的孩子。” “我现在就要做。”(微H) la s hu wu.co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郁双雪热得有些迷糊,她用手撑着头,只觉得做了一个噩梦。 她不记得梦里是什么内容了,只余强烈的恶心感与憎恶挥之不去。 …算了,这并不重要。她得快些去找江停了。白天他们约好的。 郁双雪回忆,在医务室帮他包扎后,他说有很重要的东西给她。希望她能在晚上去他房间一趟,她认为并无不妥,便答应了。 虽然听上去并不像自己能够做出的决定,但事实就是如此。她换了身衣服,便准备起身。 很快便到了他房间的门口,她的反应有些迟钝,缓了一会儿再按下门铃。 门开了,苍白肤色的手推开门。 “进来吧。”江停将门敞开,等郁双雪进去后便将门关上。 “我…”她想问他到底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找他,喉咙却干得说不出话,于是闭口不言了。 江停似乎看出来了:“我去为你倒杯水。”便转身离开。 嘴巴好干…郁双雪的头昏昏沉沉的,只看到茶几上似乎放着一瓶颜色奇异的药水。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 o1 8i n fo.c om 有些眼熟…她回想,看上去和她上次找到的那瓶香水很像。 可它似乎又有些不一样。郁双雪愣怔地看着那瓶药水,似乎被迷惑了一般,手不住向着它伸去。 …只喝一点点,应该没关系吧? 如果在平时,她绝对不敢这么做。可她现在并不是很清醒,对魔魅的精神抗性大大减弱,以至于被它的魔性诱惑所蛊惑。 一开始,只是一点点,可是越摄入,便越感觉渴。不自觉,又喝了一些,再一些,多一些… 她感觉自己的感冒似乎更严重了,因为她的皮肤更烫了。 “叮咚。”门铃再次响起。 是又有谁来了吗?她反应有些迟钝。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起身去开门。 “来得太慢了!江停,我正好有…”宋文璟正说着,看见开门的是面色明显不太对劲的郁双雪,皱起眉,“怎么是你?” “?”郁双雪歪了歪头,随后靠近了些。 他嫌弃地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迫使她向后退。看上去她是感冒了,还不是一般的感冒。但她为什么在这里?不会是被江停骗过来的吧。 宋文璟想到这脸色发黑,越想越觉得合理。对江停的印象顿时跌到谷底。 “你,”他停顿了一会儿,“…算了,我带你去医务室吧。给你配点药。” 本打算让她自己去的,只是她现在这种状况,他怕第二天怕她倒在外面。 虽然看上去很难相处,嘴巴也很毒,但宋文璟并不是那么冷酷的人。 他也很不耻,江停这种疑似下作的行为。趁人生病,将女孩子骗到自己房间,算什么事情? “江停,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宋文璟呵了一声,随即扯了扯有些木的郁双雪:“去医务室。” 与表面相反的,他耐心地带着她去了医务室,还贴心地给她找了几副对症的药,将她送回自己的卧室。 “…谢谢。”大脑有些混,但她依旧对他表示了感谢。 平日里总是那么白皙,甚至有些苍白的一张脸,此时因为生病,泛着微红。 宋文璟正要走,只看着她那张乖巧的脸,却莫名感觉有些心跳加速。 跳什么跳?知不知道我的身体我做主! 宋文璟强行克制,臭着一张脸,说完不用谢,然后回去了。 郁双雪转过身,便准备开门,回去睡觉了。她似乎忘记了什么?但能被忘记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 “…老婆,你去了哪里?”刚转身把门锁好,她就感觉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了她。耳朵上传来粘腻的感觉,幽怨的声音想起。 “小狗好想你…”唐知予用左手将她的两只手擒住,反着压在门板上。右手则是熟稔地从衣服下摆伸入,揉上了她的胸。 “……”郁双雪只吐着热气,没办法说出话来。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觉得身体更发燥热了。 “怎么不理我…”他有些委屈了。撩开她的头发,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蹭蹭,“但是我知道哦,老婆去找了江停那个混蛋家伙…” 像是生气了一般,他更用力地揉捏她胸前的雪团了。食指和大拇指揪起茱萸,恶狠狠地揉搓着,另外三只手指托着她的胸,将它揉成各种形状。 “他是个很让人讨厌让人恶心的虚伪的家伙,”唐知予怨恨地说道,毫不留情地说着他的坏话,“不像我,我是老婆最忠诚最喜欢的小狗,对吧?对吧?” 才不是…最喜欢…她有些失神。心中这么想着,却无法回答出来。 “一定是因为他欺骗了老婆,毕竟他就是那种人。”他哈着热气,痴迷地舔舐着她的脖子,面色却有些发红,有些兴奋起来了。 “哈啊…不斥责我吗?”唐知予本身就是得寸进尺的类型,他的右手缓缓沿着腰线滑下,暧昧地搭在了她的大腿内侧。 乌发的少女背对着他,并不像往常一样训斥他。她的手轻微颤抖着,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一般。 “……” 无声的沙沙声,他将脸颊贴向她的脸颊,感受着她异常的高温:“啊啊啊,不管是哪种原因,都让我觉得浑身要颤抖起来了!” “…闭嘴。”郁双雪恼怒一般微微侧过头。情热与病症让她的脸控制不住红透了,“不要说…” 面对其他人,即使大脑混乱也保持礼貌的她,却偏偏对着他发起脾气来。 唐知予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缓。他的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裙摆。 裙摆起起伏伏,但她感受的却不止这些。他的手隔着格外湿润的内裤,缓缓按压着阴唇中间的肉缝。 郁双雪的手生理性的抓了抓门板,低声喘气着,只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体敏感得过分。 唐知予舔舐着她的右侧脸,将粘腻的热气沾染在她的脸上。 见已经湿润得差不多了,他将她的内裤捻成条状,拨弄到肉缝的位置,向上提拉。 ……! 一股强烈的刺激感传来,本就不清醒的大脑变得更加糊。她一时间有些失神。 唐知予却不打算就这么结束。他松开制住她的手,从背后抱着小腿将她抬起。 她有些惊慌,手乱挥着,好不容易在门顶上抓住了什么,脚抵住门板,稳固了下来。他却换了个方向,将她的腿摆放在肩上,脸正对着私处,舔了起来。 这个姿势有些对她来说有些太过刺激了。郁双雪体虚,力量感也偏弱。 她自己并没有办法很好地维持这个姿势。为了不掉下来,只能尽量扒住门板的顶部,将下半身后倾,并下意识用双腿夹紧唐知予的脖子。 但这却更方便了他。他动情地舔弄着。她感觉自己的每一寸都在他面前无处遁形,心里颤动地厉害。 不想吵醒别人,即使快感再激烈,她也只是咬着袖子呜呜地声响着。 郁双雪的情欲空前高涨,却极力克制着。只想忍忍就过去了。唐知予却一点都不知道分寸,专挑她的敏感点,用舌头欺负着。 只感觉热得惊人、也粘腻得过分。生理性反应,她再次夹紧双腿,吐出舌头哈着热气。手再也支撑不住松了开来。 她的身体往后倒着,本应该带着他一起。但他稳固得惊人,似乎早有把握一般双手,在后背托住了她。 郁双雪的膝盖窝搭在唐知予的肩膀上,后背被托着靠近他,整个人仿佛折迭一般。 她光着一只脚,鞋也早已因为过大的动作掉在了地上。想极力保持平时的冷静状态,眼眸里却含着生理性的泪水。 她再也忍不住,情欲在身体里彻底爆发。扯着他颈圈旁挂着的锁链,眼里闪烁着水光,嘴巴却说着反意的话:“我现在就要做。” 想要了解你的心。(微H) 、 “……” 唐知予没有说话。郁双雪却感觉他的眼神可怕极了,像是想将她拆吃入骨,又像是想与她融为一体。 他拥紧她,吻上了她。他将舌头伸了进来,强行与她唇舌交缠,交换唾液。 他的吻仿佛带着一种强烈的惶恐和不安,还有焦虑、激动和狂喜。她连换气的机会都没有,感觉快要窒息。 她的耳朵也被他细细舔舐着。唐知予平时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焦虑不安,此时的他,更是要将人拆吃入腹一般才会安心。 似乎只有这样,郁双雪才会完全属于他。 “啊哈…想要怎么做?”他粘腻的声音响起,有些含糊不清。 “什么?”郁双雪被他搞得大脑有些混乱,没能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拉紧了手里的链子。 他轻轻咬住她的耳朵,在耳旁故意调戏勾引一般哈着气:“喜欢怎样被肏?” 她只感觉耳朵热到有些发痒,并不知道是因为发热还是因为情欲。 见她不回答,唐知予将她的腿放到他的腰上,将早已热烫不已的坚硬物抵在她的腿心,拇指揉捻着雪团。 “这个姿势,我会狠狠肏进你的小穴,抵着墙壁肏到阴道最深的地方。” 他将她的内裤剥了下来,黏液沾在内裤上,拉出一道长丝,淫靡极了。 唐知予又将她转了个身,一只手臂环在她的膝盖窝处,并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插入肉缝:“这个姿势会肏得更深。对着镜子还能看见自己被肏的样子。会很有趣。” 他的手指在阴道里搅弄着,从一开始的一指,扩张到了二指、三指。手指曲起来,扣挖着肉壁。 郁双雪不自在,感觉粘腻的液体越流越多了,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肉壁收缩。 “现在先别夹,”他在她耳后吐息,恶劣地调侃着,“留着点力气,等我肏进去了再夹。” “……”郁双雪已经没有力气斥责他,她只觉得浑身热得厉害。 “还有,”唐知予慢条斯理地将她抱到了床上,用手钳住她的腿,迫使大腿分开,把它压到肩膀的位置,“这个姿势。” 她沉默了一会,用手臂遮住眼睛,选择了听上去最为安全的第三种。颇有种掩耳盗铃的既视感。 “太好了!老婆,看来我们心有灵犀呢,”他的语气非常兴奋,将她的双手扣到了头顶,愉悦道,“那就把这个当成主菜,其他的做配菜好了。” …所以说根本就没有选项啊。她都有些茫然了。 他像只小狗一样舔舐着她。从敏感的眼睛,到微抬的下巴,最后,舌尖在胸前的红缨上打转。 “嗯呜呜…”唐知予将两团白嫩的软肉挤到一起,像是想要将奶水都吸出来一般疯狂吮吸着,但是很可惜,并没有这种东西。 他甚至用牙齿轻轻地磨她的乳头,郁双雪不住嘶了一声,有些生气地扯了扯他脖间的锁链,以示警告。 唐知予似乎并不在乎…他一路舔下去,停留在了小腹的位置,他痴迷地用手,一遍又一遍抚摸着那个位置。 “…不会有小孩。”郁双雪以为他是想和自己孕育一个新生命,撇过头说道,“你想都别想。” “怀上你这种人的孩子,连孩子本人都不会乐意吧?”她下意识这么讥讽道,但并非出于本意。 唐知予贴在她的肚子上,抬头望着她,痴迷地说道:“我只是在想…” 他的双手攀上自己的脖子,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幻想:“啊啊啊,老婆被肏的神志不清只能任小狗摆布的样子…肚子里被射得满满的,全部都是小狗肮脏的精液,明明很不高兴但又强忍着的模样,嗯呜呜…好棒…光是想到就要口水直流,忍不住想射了…” 郁双雪只感觉,她肚脐眼下方一点的位置被他的指腹按压着。 “这次,会货真价实地插进这里哦…”唐知予面色潮红得有些不正常,不断地重复道,“这么幸福真的可以吗?啊?真的可以吗?真的吗?“ 她甚至觉得,他也同自己一般感冒发热了。 不同的是,感冒已经把他的大脑烧坏了,但她还保留一些些许的意识。 “我会把所有的…都努力插进去、献给你,老婆…”他将已经硬到不行的阴茎抵在了湿润的入口处,“会用肮脏的鸡巴插满老婆的小穴,顶到子宫,然后把小肚子喂得饱饱的。” “这样的话,我就能真正成为老婆的所有物,彻底地属于你…”唐知予将脸贴在她的内侧手腕上,感受着她的脉搏,看上去不合时宜得脆弱,“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分开。” “这就是我想要的,最美好的结局。” “最棒的赐福”(H) 、 郁双雪直到现在才发现唐知予的一个坏习惯。他总是这样,嘴上似乎把自己放得很低,实际上却是时刻跃跃欲试,准备以下犯上的类型。 他强行掰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十分依恋的模样。鸡巴却硬到不行,兴奋地抵在她的穴口,蓄势待发。 郁双雪不合时宜的有些害怕了,但此时后悔已经晚了。 “当我说停下的时候…”郁双雪还没说完,就被唐知予堵住嘴唇。她只恨恨觉得他是特意的,咬了他一口,喘息着说完接下来的话。 “我说停下,就必须停下。”她认真的说,但脸颊红润,口中哈出热气,没有一丝约束力。 “……!” 坚硬的肉棒此时却突然挺进她的花穴中。她只感觉身体被异物入侵,脚趾头都蜷缩起来,十分不适。 郁双雪下意识想要夹紧双腿,大腿却被唐知予制住,强行掰开呈M型,无法合拢。 对陌生情热的恐惧使她扭动身体,想要逃离硬挺的肉棒。他的手却紧紧掐住了她的大腿根部,不允许她逃避。 他的肉棒逐渐往里推进,很快就抵在了上次未突破的那层障碍处。只是试探性的顶弄动作,却让郁双雪感受到莫大的恐怖,不住挣扎着。 此刻,他突然停了下来。 唐知予面色潮红,神情迷乱,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她更加不安了。又想挣扎,下一秒,他却俯身压了下来。 他的身影笼罩了她,毛绒绒的脑袋在她胸上压着。 唐知予将她的两团乳肉拢到一起,吮吸、轻咬着。等郁双雪的精神稍微放松的那一刻,他却突然往里一顶,硕大的肉棒顿时进去了一截,些丝血液从穴口流出。 她浑身颤抖着,流出生理性的眼泪。他就是故意的,等到她放松警惕之后再猛地推入,她根本无法招架,只能报复性地用力抓住他的头发,越发急促地喘气。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做好前戏,有足够的湿润,再加上肉棒的前端并没有那么粗,进入的还算顺利。 但当他猛得挺进后,她才真正感受到肉棒真正的大小。 硕大的肉棒尺寸和她狭窄的小穴根本不匹配。她的花穴完全招架不住那么粗的鸡巴。它几乎要将小穴撑到发白,动弹不得。可它甚至连三分之一都还没进去。 唐知予的肉棒被过于狭窄的甬道排斥着,似乎每一个地方都写着抗拒。 他的额头冒着汗,脸色似乎有些发白,表情却很愉悦,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快感一般。 “哈啊…要被老婆的小穴夹射了…”他含着她有些发硬的乳头,含糊不清地说道,“好棒…嗯呜呜…” “…能不能改改你糟糕的说话方式…“郁双雪咬牙,面色因为不合尺寸的异物侵入,也有些苍白。 “那个做不到!”唐知予清爽地回应道。 偏偏在这种上面意外地坦诚!更生气了! 郁双雪难受得要紧,现在她只想让他出去,自己缓缓:“你先退出去一些,现在很难受…” “不要。”唐知予咬着她的乳头,来回磨着,“就算卡在里面也不想出来…好爽…” “但小穴会被搞坏的…”郁双雪有些羞耻,低声说道。他没听清,重复问了她一遍,却被她愤怒地揪了一把头发。 “快点结束。”她扯进他脖子上的链子,感觉私处有些麻麻的,“不然就不会有下次了。” 唐知予感动地捂住了嘴巴:“原来还会有下次吗?” 郁双雪有些无语,说道:“你以为我把你当成什么了?” “难道不是无聊时候用来消遣的性玩具吗?”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问题是有些自知过头了…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做不到快点结束哦,”唐知予咬住她的耳朵,有意蛊惑着,“除非…老婆给自己扩张一下…这样的话我会很快地全部进去哦?” 她犹疑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听取他的建议。郁双雪的腿被他压到头顶,她的手指颤颤巍巍地伸向了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慢慢将两片阴唇掰得更开了些。 唐知予看着她涨红的脸颊和邀请的姿态,只觉得爽疯了,手压着她的腿窝,身下就疯狂地往前顶,直直将她撞得往前移了好几分。 只是正面的姿势似乎真的顶不进去了,他也不抽离肉棒,就干脆地将她翻了个面,将枕头垫在她身下,迫使她将屁股高高翘起。 肉棒与肉壁摩擦着,郁双雪感觉自己的所有敏感点都被狠狠撞到了。 她的身体抽搐着,背后被精壮的身体贴合。他的一只手掌盖住她的手背十指相扣,将手压进被子里,头埋在颈窝处。 另一只手从她的花穴向上的肌肤上摩挲着。最终停留在了一个位置。 “这里是小狗的鸡巴进入到老婆主人小穴里面的位置哦?”他愉快地解释道,“然后,会到哪里呢?” 硬挺的肉棒向甬道内部推进,他的手也跟着肉棒抵达的位置移动,从花穴上方划过微鼓的小腹,不断地、依旧还在向上移动着。 鸡巴不断地在甬道内深入着,郁双雪的喉咙传来一种生理性想吐的感觉。她的舌头翻出,几乎快要翻白眼了。 偏偏唐知予还恶劣地抓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放到了小腹凸起的位置。 “…这里是老婆主人被顶弄的位置,”他在故意戏弄人,“怎么样?摸到了吗?那是小狗肮脏的鸡巴哦?” 她手下的凸起又向外顶了顶,似乎在跟自己打招呼一般。郁双雪感觉甬道处传来的异常快感,脸上更热了,快要被他气哭。 唐知予带着她的手缓缓按压着凸起的位置,甬道更加收缩,将他的肉棒箍得更紧。他爽到声音颤抖。 “好棒…小狗好喜欢插入老婆主人的小穴…好紧,感觉要死在里面了,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郁双雪就想踹他,可她根本动弹不了。趴在枕头上,大腿抽搐着,甬道收缩得更紧了。 “嗯呜呜、最棒的赐福…” 这根本就不是角色扮演吧…(H) 、 “哈啊…哈啊…!” 房间内传来暧昧的声音。 硕大的肉棒缓缓破开紧闭的甬道。速度并不快,似乎是有意想要多享受一番。却将郁双雪顶得直喘气。 腹部传来的从未有过的饱胀感,几乎让人有种想吐的感觉。 她的手被另一只大手盖着,抚摸着肚子上鼓出来的部分。一路摸到了肚脐眼下方一点,他还有一截未顶入,只觉得他尺寸惊人。 唐知予还嫌不够,收回手,将已经撑得变形的阴唇再度拨开些,随即又挺入了一些。 花唇弱弱地颤抖着,吐出来些许黏液,似乎是在求饶一般。正如颤抖着的黑发少女。 郁双雪发根处的发丝被浸湿,她将手收回来,额头抵在手腕上,面色红润,低喘着。 明明已经被肏到有些失神,但仍不肯叫出声。只稍微浓重一点的呼吸声,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并不如表面表现得平静。 看到此刻的场景,唐知予更加兴奋了。本就已经超出尺寸的肉棒,在她的穴里再次撑大。 他揉捏着她敏感的雪团,拨弄红缨,感觉分泌出了更多的淫液,便一举挺入,抵达了甬道深处。肉棒直抵住她紧闭着的子宫入口。 “停下!不要…不要再插了…!”郁双雪强忍着疼痛,拉住他放在她胸上的手,颤抖着,“真的不行了…” 本意是想让他停下,却没想到唐知予听了这些,反倒变本加厉了。 他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扣在头顶,另一只手拢住她的肩膀,牢牢固定住后,便开始激烈地抽插着起来。 肉棒挺入,又退出,反复摩擦着她的敏感点。郁双雪扭动着身体,剧烈的刺激感让她只想逃,可手被束缚,身体也被固定住,只能乖乖地翘起屁股挨肏。 但他似乎还没过瘾。唐知予将肉棒彻底抽出,肉棒和肉壁摩擦着,里面的肉也被带出来,小穴根本合不拢,颤颤巍巍地露出水光,更诱人了。 停顿了一会儿,郁双雪只觉得更吓人了。 可能是因为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会顶入,更是因为,觉得接下来的可能会刺激到无法接受。 “到这里就够了吧?”郁双雪艰难抬头回头望他,只希望就此结束,“停下,可以停下了,我已经够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嘴唇,一晃神,甬道再次被破开,但不如之前那样慢慢的。 肉棒毫不犹豫地顶到了深处,狠狠撞击着。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嘴巴也被堵住,快喘不上气来,快要窒息。 唐知予却丝毫不肯放过她,他发狠似地疯狂撞击着宫口,感受着肉壁的挤压,只觉得爽极了。 他似乎真的想将宫口撞开。然后再将硬挺得不行的肉棒插进去。 …完蛋,他该不会是真的想插进去吧?不行,不行!那个地方是绝对不行的! 郁双雪十分不安,恐惧极了,又有些不易察觉的委屈。生理性的眼泪从眼眶流出。 感受到她脸上的湿意,唐知予愣了愣,安静地舔舐她的眼泪。觉得不够,还用手抹了抹。 没想到她一口就朝他的手上咬去,像是发泄一般。他却丝毫不在意,只当做情趣,细细舔弄着她的耳朵:“…可以咬得更紧些。” “啊啊…一想到老婆也激动得不行,小狗就非常非常非常开心,”唐知予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高兴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从很早之前就一直想这么做了…” 他的语气低沉,郁双雪一时间判断不出他语意的真假。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下却传来猛烈的撞击感。 ……! 又用这招!每次想要做些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情,都会说些话转移人注意力。更可恨的是,她竟然还屡次中招。 他将肉棒抵在那处撞出的小口处,跃跃欲试地想要向前顶。 “你…!”郁双雪的声音颤抖着,想骂他,却被刺激到连话也没法说出口。 唐知予觉得她可爱到没法说,掐着她的腰,吻了上去。 虽然因为锁链被拽,颈圈已经把脖子勒出了淤痕。虽然手腕上被她咬的地方已经渗出了鲜血。 但是他依旧觉得,眼前的黑发少女前所未有得可爱,也前所未有得迷人。 一股一股的精液被注入子宫。原本平坦的肚子瞬时间鼓胀了起来,溢出的丝丝白浊从小穴入口流出。 “嗯呜呜…好厉害,真是淫荡的小穴呢,”唐知予开心地抚摸着她的腹部,“把小狗的精液一滴不剩、全部都吃进去了。” …性格好恶劣。 “小狗很听话哦,”他接着说道,又兴奋地挺弄了几下,“尽管很想要把鸡巴插进老婆的子宫里,但是最后很努力、很努力地克制住了呢。” “难道我还要给你奖励不成?” 唐知予有些羞涩:“小狗想玩角色扮演。” “老婆主人是怀胎四月的人妻、这样的,”他似乎有在认真思考,“小狗扮演什么角色都可以哦?” “出差半年回来看见怀孕的妻子因欲求不满在自慰的丈夫、送外卖却被美色魅惑的外卖员、或者是努力想帮上主人忙的小狗,都可以哦?” 郁双雪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他便将她翻了个身,露出纯良的笑容:“但是怀孕四个月的肚子应该更鼓一些对不对?没关系,小狗会好好帮助主人,把精液全部射进去哦。” 这根本就不是角色扮演吧… …不太好吧。(H) 、 不知道到底被翻来覆去做了多少次,肚子里又被射了多少精液。郁双雪已然有些吃力,意识模糊了。这个时候无论是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异常乖巧地照做。 她抱住自己的大腿,方便唐知予进入的更深,与他交换唾液,暧昧地唇舌交缠。 他的手依旧不留余力地大力揉捏着她的胸,致力于将两团软肉拢到一起,看上去更诱人。似乎是他的个人喜好。 她的脖子上、锁骨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两团雪团上到处都是被大力吮吸出的淤痕,已经红肿了的乳头旁则是轻微的咬痕。 唐知予格外喜欢她的胸。他还总是一遍又一遍固执地吮吸着,仿佛想要吸出些奶水来。可惜并没有这种东西。 每当他吸得过重有些疼了的时候,郁双雪就会愤恨地抬起脚想要踹他,却也每每被他抓住脚踝。 “嗯呜呜,好厉害,“他这么说,“踹得这么用力,还有很多力气呢…看来小狗还要更努力一些哦?” …然后他就会一下又一下,更重地肏弄她。 郁双雪的花穴已经被肏得软烂,彻底失去收缩能力。在穴口周围的淫液早已干涸,显得更为诱人。 两瓣阴唇被硕大的肉棒挤压到一旁,总一颤一颤的。时不时还会有白浊的液体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溢出。 她已经被榨干,淫液流得太多,身体承受了过多的刺激,无法再分泌了。 但唐知予射的太多,小肚子没办法装下这么多,每肏一回便会流出一些,把身下的床单糊得乱七八糟的。 “哈啊…哈啊…”他却突然停了下来,痴迷地看着神情糜乱的少女,抚摸着她明显鼓胀起的小腹,“老婆的子宫里,装满了小狗的精液,好棒…我是在做梦吗?” 深埋在甬道内的超规格尺寸突然不动了,郁双雪只觉得不满。她用力一扯他颈间的锁链,用腿夹住了他的腰,警告他不要分心。 “…怎么可以这么…” 唐知予捂住嘴,面色潮红,一脸羞涩的模样,心中只觉得她可爱疯了。将她翻了个身,摆成跪趴的姿势又开始抽插起来。 他每次顶弄都极其用力,恨不得要将她整个人顶穿了一般。郁双雪几乎维持不住,只能用力拽紧床单,以免不会被撞飞出去。 她胸前的雪团垂下,随着他的顶弄一晃一晃的。唐知予受不了,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上手又是狠抓。 鼓胀的小腹也随之晃动着。她仰起头拼命喘息着,能感觉到肚子里呈满的精液也在晃动着,下意识夹紧了些。 “哈啊…老婆的小穴好厉害,”唐知予压在她身上,同步喘气,声音听起来却很愉悦,“…那再过分一点也没关系吧?” 更过分一点…?指什么? 郁双雪没来得及思考,下一秒她就被压得趴在了床上。胸前的肉团被压得变形,却更显诱人。 肚子里的精液也被挤压着,就要向外流,但出口被坚挺的肉棒堵住,只得留在体内。她感觉甬道内充胀极了。 他像是做俯卧撑一样压着,她被他的身影笼罩着,根本爬不起来。只得弱弱地停留在原地,被他顶弄。 若是从外面看去,只看得到唐知予一个人在动,但根本看不到他身下还有个黑发少女,瑟缩着张腿挨肏。 他用手将她被汗浸湿的发丝挑到一旁,用鼻子去蹭她的耳朵,用撒娇的语气诉说着他的绵绵情意:“老婆主人的小穴好热情喔,小狗完全控制不住,射了好多呢。” 郁双雪的侧脸被舔弄着。他格外偏执于这种过度依赖的行为,也许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安心。 “…会不会多喜欢我一点呢…” 她似乎听到一声模糊不清的低语,下意识想探究,却被他更激烈的动作打断了思考。 “以后每天都做爱好不好,小狗保证会让老婆很舒服的,”他抓住她的手,从背后与她十指相扣,“每天都会爬上床、每天都做爱、每天都会把满满的精液射给老婆…” …不太好吧。 “光是想想就已经快要到达顶点了…好喜欢…”唐知予十分满足,他将肉棒整根拔出,抵在入口,一根没入。 “……!” 郁双雪没有回答,她只是抖了抖,然后就彻底晕过去了。 预感(微H) 、 郁双雪醒来,感觉感冒好些了,只是身体酥麻,特别是胸口和私处,又酸又胀的。 她依旧是以往的蜷缩式睡姿,与以往不同的是,身后还有个人紧紧地贴在她的后背。 他一只手拢在她的胸上,另一只手盖在两人交合处。牢牢将她束缚住,无法逃脱。 郁双雪扭了扭身体,却发现唐知予硕大的肉棒还插在她的穴里,随着她的扭动逐渐苏醒。 难道他昨晚一直没有拿出去吗! 她感觉身下几乎已经没了知觉,有些恼了。掰开他放在胸上的手,坐了起来,扭了扭屁股就要拔出来。 肉棒死死地卡在了甬道中。因为过了一夜,淫液干涸。本就因为尺寸问题进去尤为艰难,出来变得更艰难了。 郁双雪好不容易才拔出了一些,下一秒,唐知予的手搭上她的腰,拦腰又将她扣倒在他身上。 他打了个哈欠,看得出来是刚醒,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很幽怨:“…老婆想做怎么不叫醒小狗,自己一个人努力,小狗会很寂寞的。” 肉棒缓缓抽动着,无知觉间又做了一次,将精液射进已经彻底饱胀的子宫里,他才满意地拔出。 肉穴已经完全合不拢,插了一夜,拔出后仍旧空出了一个圆柱形的形状。 白浊的精液流出了一些,但是大部分都被射到子宫内或者是甬道深处,无法自然流出。 她气不打一出来,发脾气又踹了他一脚。他自知理亏,乖巧地受着,只是偷偷扒上了她的大腿,毛绒绒的脑袋对着花穴,撒娇般说道:“小狗来帮老婆主人清理好不好?” 郁双雪夹紧大腿,见他吃瘪,才冷哼一声,下床准备穿衣服。 昨晚的内衣散落在地上,上面留存着可疑的痕迹,感觉已经不能穿了。 她叹了口气,又拿出一套新的内衣,总感觉自己的内衣越来越少…都是他害的。 郁双雪的胸乳被蹂躏太过,穿上胸衣都有些磨的难受。更别提做得太过激烈,一碰就疼的花穴了。 “等我走出去过了一会儿你再出去。”她对唐知予这么说,“不要让人看到我们一起出去。” 她本意只是想掩盖两人之间的联系,为了避免让人猜到她的号码就是被选中的其一。 但他的关注点好像根本不在这上面,他捂住嘴,用极其兴奋地语气说道:“好开心…「我们」,好棒的称呼…嗯呜呜,和老婆合为一体了…” …算了,感觉和这种人说不通。 为了遮盖脖子上的痕迹,郁双雪穿了高领的衣服。细细整理着着装。 本想着出门前清理一下身上的痕迹,洗个澡。但现在已经有些晚了,为了不引人耳目,先出门,等回来的时候再洗澡也行。 虽然带着满肚子的精液出门有些难受…但这些并不是能一时半会儿清理掉的东西。 她的心中还有很多疑问。比如昨晚江停的反应,宋文璟为什么要来找江停,以及江停房间里那瓶奇怪的药水,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种… 郁双雪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再多想也没办法,总而言之先出门看看情况吧。 只是到达餐厅后,一个接连一个的噩耗果然验证了她的预感。 姜维死了。但明显受到了二次创伤。 宋文璟受了很重的伤,正在治疗,以及… 江停失踪了。 新的任务? 、 “麻烦了啊。”邢月皱了皱眉,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话,“真是糟糕的情况。” 郁双雪明白她的意思。姜维被杀,这意味着他们仅剩的14人中,已经有人开始模糊生死边界了。 被关在这里一周,还被下达那么羞耻的任务,再加上诡异的氛围。抗压能力弱一些,疯了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问题是…究竟是谁做的? 拥有动机的陆依可被捆绑着,没有可能再对姜维进行二次创伤。 不排除是其他人与他在之前就有恩怨私仇,但还有一种更有可能的是,为了完成任务进行的谋杀。 机械音说过,只要杀人就可以规避任务吧。 如果是从这种角度去思考,能够排除一些人。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郁双雪的理性告诉她,这是最有可能的了,但她的直觉却隐隐提示着,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另外,它似乎还说过,第一个完成任务的人会有奖励。她很明确的知道并不是自己,那只能是在另外两个手中。其中她更倾向陆依可。 还有失踪的江停……说实话,她觉得自己很奇怪。喜欢的人失踪了,她应该感到焦急和不安的,现在她的心却毫无波澜,甚至有种甩脱了包袱的轻松感。 …仔细思考一下其实很正常吧? 毕竟,她一直都觉得喜欢这种情感,对人来说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余下的人,除了被绑着的陆依可和失踪的江停以外,都渐渐过来了。争吵却一直不断。 “哦呀哦呀,”熟悉的机械音响起,“看来大家都有好好地相亲相爱哦?” “嗯嗯,让我看看,在座的各位都好好完成了任务呢?”尖锐的嬉笑声响起,“好好遵守规则的人,会得到奖励哦。让我想想要给你们什么呢?” “……”詹子豪面色阴沉,神情十分恐怖地说道,“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难道不应该处死恶魔一般的杀人犯吗?喂?喂!”他开始嚎叫,看来姜维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说的很有道理,”机械音似乎有些悲伤,“但很可惜!命运是残酷的!不会因为你们是人渣就轻松放过你们哦!” “你们做了什么自己也知道吧?”机械音又开始发出尖锐的笑声了。震得郁双雪有些头痛。 “所以,你究竟要说什么?”陈芸的脸色苍白,这几天的情况已经超乎了她的预料,“你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风凉话吧?” “对哦对哦,不能忘了重要的事!” 被提醒了,它才恍若初醒一般,和自己击了击掌,开心地说道:“在座的大家都完成了任务哦?所以我就提前公布下一个任务的提示吧。” 下一个…任务?难道又是做爱吗? 郁双雪不禁将眼光瞥向唐知予,他的眼里放出期待的光芒。 “是你们其中一个人的梦境世界。你们需要在梦境中自己摸索自己的任务。”机械音说,“至于什么时候…总之你们明天醒来就知道了。” 唐知予眼里的光没有了,看来很失望的样子。 …这不重要。 重要的事…新的任务究竟是以何种形式出现的?已经知道这所学院还有灵异力量的存在,那么就算是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为怪。 “然后呢,所以江停呢?”宋文璟却突然出声,询问着,“那个家伙去哪里了呢?” “江停,谁啊?”机械音用天真的语气说道。 “你在开玩笑对吧。”邢月说道。 “喂喂,那种事情根本不重要吧!”它突然开始暴躁起来,“那种渣滓…相比我觉得你们需要更可怜可怜自己哦。” “就这样吧。再见哦,亲爱的「备选」们,期待明天的新世界吧?”机械音着重强调道,“各位「大人」都很期待着你们,千万别让人失望啊。我走了哦。” “所以说「新世界」、「备选」和「那些大人」究竟是什么啊!”胆小的傅恒几乎哭出声了,“说得清楚一些啊!” “对对,忘记提醒你们了。”机械音去而折返,说道,“好心说一下,这次任务里,你们还有可能会遇见别的学院的人。要小心哦。” “其他学院的负责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它们教出来的学生,是精英中的精英,” 它停顿了一下:“可不是你们能比的,说不定真的会把你们撕了哦?” “真期待啊嘻嘻嘻嘻!喂?你们可得给我好好活下去啊!” 这次它是真的走了。 傅恒首先叫出声,似乎很崩溃的样子:“什么啊什么啊什么啊,肯定不是真的吧!” “闭嘴!吵死了!”庄如安狠狠揍了他一拳,“你好烦!” 印含光眉目含情,但此时却有些忧郁的样子。祝允霏在一边和他说着话,好像是在安慰他。 印容还是原来那个脱线的样子,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若云则是和邢月呆在一块,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 郁双雪尽量忽视唐知予那边传来的热烈目光。她叹了口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吧。 “你忘了吗?”(深海副本) 、 「新的梦境已解锁。本次的任务为,确保所在族群的存续。祝您生活愉快。」 隐隐约约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再次醒来时,郁双雪惊觉身边的环境变化之大。 而且,好像自己也有些地方不太一样了。 她迟疑的转了转身,甩了甩尾巴。 ……? 一个正常人类并不会有鱼尾,所以,她现在变成了人鱼? 郁双雪浮出海面,看着水中的倒影。依旧是她的脸,乌黑的长发,近乎苍白的皮肤。唯一不同的是身下珠光白的鱼尾。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光。 真实的触感和海风的气息,看上去不像假的。她思考着,考虑到这个学院甚至还用灵异要素,最好不要用正常的脑回路去揣测。 在醒来的时候,郁双雪也有认真观察过四周,不过并没有看见熟悉的面孔。 也许是每个人投放的出生点不一样吧。 突然,一双苍白但有力的手从水面上钻出来,抓住她的手就往下扯。 郁双雪一惊,本想反抗,可是对方的力气太大,只能被强行拉入了水中。 发丝扰乱了她的视线,她呛了几下,拨开乌黑的长发,便看到了一张颇为俊美的脸。 银雪般的长发格外引人注目,碧蓝的眼狭长,半眯着,看上去十分厌倦的样子。 他的脖间戴着重重的一层锁链,让郁双雪想起了囚犯,她的视线向下移,发觉他的尾巴是和自己一样的颜色。 因为并不了解具体情况,于是在对他进行初步观察后,郁双雪耐心地等待他先说话。 “……” 但他久久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打了个哈欠,看上去像是刚睡醒,十分没有精气神的样子。 …这么久不说,难道是不想和自己说话吗? “喂!你们!”路过的好心人鱼看见了他们,喊道,“庆典要开始了!还不快点过去!” 郁双雪久久等不到回答,幽幽地看着对面的白尾人鱼。 “纯白是不会说话的。”好心人鱼似乎了解到了情况,解释道。想到这一点,不知为何,还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她。 “算了算了,说这些也没用,快点去参加庆典吧。”陌生人鱼似乎对她很熟悉一般,游到身后推着她,“雪,再不去真的来不及啦!” 郁双雪只能放弃,缓缓地跟着那只人鱼游。不太熟悉鱼尾,她游动的速度有些慢,但随着时间,她逐渐能够顺畅地游动了。 一路上听着那只人鱼介绍,原来她叫莉莉娅,以及白尾人鱼叫做纯白。 至于为什么她和自己的取名风格不同,是因为两人属于人鱼族群中,两个不同的氏族。 一族名为贡希特,一族名为赫米特。 前者的取名方式偏向西方,例如莉莉娅,而她和纯白,则属于后者。 贡希特一族大多群居,颜色鲜艳,发色更多是金色或红色,鱼尾也是各种颜色。 但赫米特族人鱼不同,他们性情孤僻,喜好独居。甚至还有,「赫米特们相互厌恶」、「让两条赫米特人鱼待在一起,半个小时后只会剩下一条」的传言。 并且他们大多都是黑发,鱼尾也是普遍的黑色。可是… 郁双雪隐约觉得,自己和纯白的尾巴颜色有些不同寻常,但直接告诉她,这个问题不能多问。 但是为什么只是他两人的鱼尾是白色的呢?她回头看,只见纯白慢悠悠地游着,似乎毫不在意任何事情的样子。 是有亲缘关系吗?她沉思,也许是她的哥哥或者弟弟。他长的很好看,只是有些可惜不能说话。 “……以往所有的王都出自我们贡希特呢,”莉莉娅补充道,她颇为自豪的样子,摆了摆红色的鱼尾,“虽然去年是你们赫米特族,但今年是谁可说不准。” 王和庆典。 郁双雪了解到,庆典是人鱼族每十年都要举办的一项大型活动。目的是为了选出人鱼族新一任的王。 这个选并不是选举,而是由人鱼族信仰的神,犹,来选出。 “庆典会持续叁天左右,今天是第一天。在第叁天,我们会在中央的海神殿参拜海神雕像。” “那时,海神就会赐福于新王,王冠会落在新王的头上。被选中的人鱼就会作为新王统领人鱼族,等到十年后再次选举。” 莉莉娅解释得犹为详细,她还仔细叮嘱了郁双雪一遍,千万不要忘了庆典的忌讳。 “……忌讳?”郁双雪不自觉重复着。莉莉娅听见了,脸色一变。 “别在这里说。会遭到诅咒的!”莉莉娅紧张地说道,“我知道你们赫米特一族都有些健忘,但是忌讳是绝不可忘、不可言说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神情变得有些扭曲,眼神阴沉。手搭上郁双雪的肩膀:“你忘了吗?” 她是一个苛刻的人 ji l e h ai. c om 、 “你弄疼我了。”郁双雪拍掉莉莉娅逐渐加大力气的手,不悦道,“我知道了。” 她的语气有些冷漠,看上去十分高傲,但眼底情绪却很平静。 在遭受到质问的时候,先一步质疑对方,转移话题中心。郁双雪经常这么做。 “对不起嘛,”莉莉娅果不其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带着稍许歉意说道,“我只是太担心你,不要介意哦。” “下次别这样了。”郁双雪反客为主,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你们贡希特族都是一个样吗?” 一连串的话将莉莉娅说得哑火,但莫名也放下了戒心,嬉笑着讨求眼前乌发人鱼的原谅。更多免费好文尽在:zu ij il e.co m 郁双雪则是贯彻着赫米特族的「健忘」和「孤僻」特性。不多说一句话。只在必要的时候回复莉莉娅。 在普遍印象里,赫米特能够忍受贡希特在身边就已经算是奇迹了。因此莉莉娅并没有多意外。 她是一条很活泼的绿尾人鱼,她的嘴也总是不停地说着话。 从她不经意说出的话中,郁双雪了解到了更多的信息。 比如,莉莉娅其实并不怎么认识「雪」,但是因为「雪」和「纯白」,实在是太有名了。再加上不忍心看到他们犯忌,才喊住了他们。 比如,每一届庆典举行前的一年,「王」都会神秘消失。在此期间,人鱼族的秩序由护卫队来维持。 比如,上一届的「王」只担任了一年,就渺无踪迹了。于是不得不提前举办庆典,重新选举「王」。 比如,她有一个同样是绿尾的哥哥,名叫斯拉夫… “莉娅,”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十分温和,“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很久。” “啊啊!我都忘记了!”莉莉娅似乎有些慌张,一回头,便被抱进了怀里,“哥哥,不要这样啦!我会生气的!” 她嗔怒,语气幽怨地责怪着他,但声音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斯拉夫爽朗地笑了笑,耐心地帮她梳理着有些散乱的头发。 郁双雪觉得有些奇怪,但她说不出来。只疑心自己想多了。 “不好意思啊,雪,”莉莉娅略带歉意,“但是不能陪你了哦,我要和哥哥一起去庆典。你也记得要去哦。” 她挥了挥手,正要告别,但想起了什么一般,又叮嘱了一句:“别又忘了带上纯白啦。” “虽然纯白不能说话,还有点呆,有些亏欠你,”斯拉夫赞同地附和道,“但你们毕竟是家人,对自己的弟弟好一…” 莉莉娅狠狠揪了一下斯拉夫,他吃痛地揉了揉腰,有些无奈:“好好好,我不多嘴,不多嘴。” 郁双雪还想再问,只是两条人鱼已经游远了。只得放弃。 虽然还并不怎么清楚情况,但她还是决定先去寻找纯白,「雪」的弟弟,参加庆典。 …毕竟那个「忌讳」,还是有点让人在意的。她并没有第一天就犯忌的打算。 她转身,理所当然以为纯白应该在身后,但很可惜,这里空无一人。? 跟丢了吗? 明明先前还看到他跟着的,一边慢悠悠地游,一边把小鱼当零嘴吃,十分悠闲的样子。 郁双雪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揉了揉太阳穴,为自己的预计失误而反省。 “算了,去找一下吧。”她想起莉莉娅偶然说过的,尝试感应水流,好像真的感应到了纯白的位置。 郁双雪摸索着,一路游过去。 应该就是这里了,她钻出水面,乌黑的头发沾着水珠,披散在胸前。 眼前是一个海岛,郁双雪感应到纯白的气息就在那附近。 阳光有些刺眼,尤其是变成人鱼之后,对光线会更加敏感。她用手稍微挡了一下阳光,左右环顾着,发现纯白整条鱼爬上了沙滩,安详地闭着眼,晒着太阳。 他的每一步好像都出乎她意料。 “……” 郁双雪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虽然性格有些难相处,但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很苛刻的人,大部分时候只是不爱说话。 于是她耐心等待了一会儿,见他并没有反应,用尾巴拍了拍水,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 纯白睁开眼,宝石般蓝色的眼睛瞥了瞥她,随即又闭上眼,翻了个身。 郁双雪总感觉他好像轻笑了一下,他知道她在叫他,但故意装死不回。 好了,现在她是一个苛刻的人了。 她幽幽地盯了纯白一会儿,随后钻入水中。 “哗——” 她扬起一大片水花,浇在了他身上。 庆典。 、 “……!” 纯白鼓起脸颊,眼神中带着强烈的谴责。不情不愿地跳回了海里。虽然并没有说话,但郁双雪能够确切体会到他不满的心情。 她叹了口气,觉得头疼,他比唐知予难驯多了。 后者虽然有些时候不听指挥,但大部分时候还是乖巧的。 ……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郁双雪努力回想起机械音的提示,好像并没有指明所有的人都会被分配到一个世界里。 所以也有可能他根本不在这个世界?如果在的话,他应该也在努力找她吧。 虽然郁双雪并不肯承认,但事实就是,尽管唐知予有些神经质,有些时候也不听使唤不受控制,有些癫狂,她还是会想着他。 这并不是出于喜爱,而是出于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 …… 为了防止纯白再次偷溜,郁双雪紧紧握住他的手,强行将他带到了庆典上。 “你们终于来了!太好了!就等着你们呢!”莉莉娅亲昵地捧起了她的手,“等下记得跟着祭祀一起做哦。” 郁双雪平淡地抽回手回应着,另一只手紧紧抓住纯白。 跟随着上方的人鱼祭祀和其他人一起,对神殿中心的海神雕像进行朝拜。她余光也不忘观察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身边的人鱼都是成双成对的雌性人鱼和雄性人鱼,并且除了她和纯白以外,发色和鱼尾都很鲜艳,并没有其他的赫米特族。 忍住想要询问的欲望,郁双雪装模作样参拜着。集体参拜过后,是每条人鱼都需要进行的个人参拜。 即需要单独上前,虔诚地对着雕像祈求繁衍季的祝福。 郁双雪回想起相关的内容。莉莉娅曾经这么说过,人鱼族们所居住的地方是红礁,海巫师则居住在黑礁。 而红礁没有大片的陆地,只有分散的岛屿。 而赫米特和贡希特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人鱼,但只有在庆典过后的繁衍季,会进化出双腿,遵守一定的规则,上岸进行繁衍。 而在繁衍过后,怀孕的人鱼会留在陆地上,其他人鱼则会回到深海。 在怀孕人鱼分娩后,海神会在新生儿中选择圣子或圣女,作为他意志的代言人。 至于其他的,她也曾装作漫不经心,旁敲侧击地问过,这个世界是否存在除了他们以外的物种,莉莉娅的回答则是:并没有。 “除了那群恶心又该死的海巫师以外,”莉莉娅面带嫌恶地说道,“也就只有我们贡希特…不,人鱼族最为伟大了!” 意思就是,除了不知由来的、疑似拥有强大能力的海巫师以外,在这个世界,甚至是星球上,并不存在人类这个物种。 就好像彻底灭亡了一般,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你很感兴趣的话,之后可以去找找大祭司。”莉莉娅当时这么说道,“虽然他脾气不怎么好,但是还是很可靠的。” 想了许多事,终于轮到她做参拜。 ……只是,为什么这座雕像那么眼熟呢? 郁双雪看着眼前的雕像,有些困惑。 …我的,姐姐。 、 海神雕像像是用大理石材质筑成的,一头长发被做成了被海浪吹拂的披散状。 它的面上盖了一个很厚重的全覆面具,将眼睛的位置遮住。只能看得见他下半张脸,却也能看出十分俊美。 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让她感觉十分熟悉——她指的是不好的一方。 明明应该是很让人喜爱的,但郁双雪却有一种从胃部翻涌而来的深深的恶心感,挥之不去。 ……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郁双雪回想着,有些怔然。她看着海神雕像,有些精神恍惚,总感觉它在笑,有种被死死盯住,被蟒蛇缠绕般的窒息感。 她将手按压在心脏处,强行冷静下来。神色惊疑,更确信了这座雕像一定有什么魔魅。 她双手合十,做着祷告。却隐隐背后冷汗沁出。用余光瞥了一眼,只见祭司用诡异的笑容盯着自己。 “这是海神的意思!”祭司张开双手,对着众人魔性般不停重复着,“海神降下了神谕!降下神谕!降下神谕!” 郁双雪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雪,这是你至高无上的荣幸!”祭祀对着她狂喜道,“你将成为数年来第一位——” “…海神想要你作为它的妻子!”他的语句甚至有些错乱了。 她心道不好,底下一片哗然,回头看,每个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他,脸上露出连角度都不差的诡异微笑。 糟糕了。 郁双雪这么想着,思绪有些紊乱,心中却相反的冷静。 “哗——” 一声巨响却把她拉回现实。她低头一看,只见纯白气鼓鼓地呆在雕像的位置,而雕像,则变成了一堆碎片。 “啊啊啊!!”祭司痴呆一瞬后,就开始尖叫起来。连带着底下的一群人鱼也开始喧闹,“你!你在干什么!” 纯白却丝毫不在意,他垂下眼睑,此刻的他,雪白发丝碧蓝眼瞳,莫名有股神性。 他张开嘴。郁双雪看到他的舌根处有一块很大的刺青。 「…不是,神的,新娘。」 明明没有张嘴,大家却都能够听到他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他的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但语意却很明确。 「…我的,姐姐。」 郁双雪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陷入癫狂的祭司,听到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一般,虽然脸色依旧扭曲,却不再出声。 带着面具的祭司人鱼气得面色发青。他强忍住情绪,命令护卫队将他们抓住。 纯白生气地对着他们亮出尖牙。郁双雪这才发现,虽然一般情况下看着勉强算乖,但实际上,他也是一条极具破坏力的人鱼。 雪色长发的人鱼的力量极其恐怖,他速度快得惊人,即使脖子上挂着重重的锁链,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 面对一众护卫队,纯白只是轻轻一个转身,就将他们甩了出去。利爪一划便轻松将血肉撕开。 他抓住她的手,将她扯到自己怀里。他的身形高大,能将弱小的姐姐牢不透风地包裹在自己怀里。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纯白已经卷着她游出了好远。 说实话,郁双雪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比如,为什么纯白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比如,她之前一直以为纯白是个哑巴,原来他能说话吗? 以及,为什么,只是相处没多久,纯白就对她如此亲近。 郁双雪回想起莉莉娅的话。在她的描述中,纯白从出生起就一直在沉睡,直到前几天才苏醒。 按照道理来说,对于她这个认识了没有多久的姐姐,他们之间并不会拥有多深厚的感情。 即使是同胞姐弟。难道人鱼族血缘之间的联系就有这么强烈吗? 郁双雪思忖着,纯白却已经抵达目的地。 面前是一片密密麻麻海草群,不知道为什么,长得十分高。纯白拨开,里面是一个藏得十分隐蔽的山洞。 他带着郁双雪游进了山洞。她还想问纯白一些事,却被他委屈巴巴地盯着。 他抓住她的手,搭在自己的头上,似乎在等待着同胞姐姐的夸奖。 她被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弟弟」盯得不自在,手有些僵硬。 说实话,郁双雪对于他,只觉得警惕和怀疑。不提相处时间并不久,他就对自己如此亲昵,更还有他在人前展示出的强大力量。 现在,他还充当着自己的保护者的角色。 但如果纯白对自己并没有好感之后,他说不定也会像对待护卫队那样对待他。 久久没有等待到夸奖的纯白有些不开心,甩了甩尾巴。他的双手搭上了她的脸,恶作剧泄愤一般轻轻捏着。 郁双雪抬头看向他,与他碧蓝的眼瞳相对。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似乎他做的事情引起不了她的任何情绪。 纯白转身,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双手改为十指相扣,将她的手压在背后的石板上。她被束缚着,无法行动。 他像宝石一样的眼睛中带着些许困惑和委屈。低下头,凑到她身前。 郁双雪原以为他是要和自己说些什么,但他凑的有点太近了,她不禁闭上了眼睛。却没想到湿润的触感落在了眼周。 纯白似乎在亲吻她的眼睛。 ……什么?难道他们之间不是纯洁的姐弟关系吗? 新的方向? 、 郁双雪揪住他的脸颊,表意明确拒绝。 纯白则是一脸委屈,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其他同胞姐弟能做的亲密举动,他们之间不能做。 她并不心软,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勒令他睡觉。 说实话,主观意识上,她并不想发展任何感情。无论是爱、友情还是亲情。 感情对于郁双雪来说,是一种沉重的负担。一想到要承担起对另一个人负责,直到死亡为止,她就觉得太过麻烦和了无生趣。 她并不想给自己平添困难。因此她抗拒纯白的亲近。但对于唐知予,是另一种的考虑。 郁双雪不必时刻关注唐知予,因为他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 只把他当成忠诚而热情的所属物,心情好的时候摸一摸,心情不好不必理会。 她完全不用对他负责。唐知予却不会因为她的冷落而改变对她的态度。虽然并不想承认,但这给了她极大的安心感。 郁双雪并不是什么热心善良的人,相反,她十分多疑,对他人极度缺乏信任感。 根据对于他人的好意的反应,可以将人分为两种: 一种是相信自己值得他人好意,而感到窃喜的类型。另一种则是会下意识怀疑对方的目的,疑心用意。 区别就在于,大部分前者的生活环境充满了赞美和夸奖。他们对自己有充分的自信,认为自己值得喜爱。 但是后者的生活环境缺乏好意,甚至更多的是来自他人的攻讦和讽刺。 因此对于他人的好意,他们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值得喜欢的地方。从而怀疑对方接近自己,是为了获取什么。 而郁双雪并不是前者。 她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但她并不讨厌这样的自己。准确来说,她不讨厌任何一种,也不喜欢任何一种。 这些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 纯白在旁边乖乖睡着了,郁双雪则在一旁思考了许多。 其他队友的身份,处处充满可疑之处的庆典,莫名熟悉的雕像面容,奇异的风俗,至今仍未见到的赫米特族人,还有神秘的海巫师。 黑礁,红礁,还有繁衍季。信息量过多,让她的大脑有些疼。 即使如此,目前获得的信息量,还不足以让她理清完成任务的头绪。 ……郁双雪有些可惜了。还没有从莉莉娅的嘴里打探出更多的消息,但很显然,她现在的立场已经不足以支持她了。 想要破解任务,就必须知道更多。想要了解更多,就需要理解更多信息。 贡希特这边看上去是无法下手了。赫米特那边,虽然性格古怪,但并不是不能尝试。 还有海巫师,但海巫师居住在黑礁。她需要特别跑一趟。 还有一种,就是从史实记载中获得信息。但对于人鱼族来说,可能有些困难。看上去他们并没有保存记录的习惯。 目前最迫切的消息…则是庆典的内容和繁衍季了。 郁双雪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无论是庆典还是繁衍季。都让她联想到不好的东西,糟糕的是,她对这些并没有足够的了解。 她思考了半天,最后只能无奈选择放弃。 ……也许过几天,才会有进展。 这就类比于,不到某个时间点就无法触发的事件。郁双雪想着,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突然。 jileha i. com 、 因为纯白鲁莽的举动,所以他们无法接近贡希特族聚集的红礁中心区,只能在边缘地区探索。 除去不靠谱的弟弟、整天睡觉不干活的弟弟、喜欢吃小鱼和晒太阳的弟弟、看着不太聪明的弟弟,一切事情都很顺利。 “…纯白,我说过了吧。”郁双雪头疼地叹着气,双手掐着纯白的脸颊,说道,“你是弟弟,弟弟要听话,知道吗?” “所以别天天想着偷溜去中心区抓鱼吃。” 纯白不满地嘟嘴,但在高大的身形和俊美的脸庞衬托下,只给人一种幼稚的感觉。 他抗议般闭上眼睛。郁双雪手指撑着他的脸,颇为无奈地谈了个脑瓜崩。 “…别把麻烦带到我这边。” 拿他没办法,她只能这么说。纯白一听欢呼雀跃了起来,因为他知道,严苛的姐姐那么说,就是放他一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意思。 而郁双雪则是在思考着,这几天的收获。 庆典后已经过了叁四天。庆典已经结束,就是不知道新上任的「王」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的态度。 红礁中心区,莉莉娅和她的哥哥,情况如何,也不怎么清楚。 但这几日在红礁边缘,还真碰见了许多隐居游荡,出来觅食的赫米特。请到首髮站powenx ue2.c om阅读 经过打探,她获得了一些消息。 她和纯白,是赫米特族十分罕见的双生人鱼。而双生人鱼,就是像莉莉娅和斯拉夫一样,尾色一致的同胞人鱼。 双生人鱼的关系,会比普通的人鱼之间关系更加密切。据说,许多双生人鱼,出生时就能听到对方的心声。 虽然郁双雪是听不到纯白的心声就是了。 这有可能是因为她并非本土人鱼,也有可能是因为纯白心里什么都没想。 …这并不重要。 而所有的双生人鱼都将参加庆典,为海神祝贺。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庆典有那么多同尾色人鱼的原因。 “除了几年前的「鹿」和「梦」,那两个小家伙以外,我们赫米特竟然还出了另一对双生人鱼,真是……” 讲到这里,赫米特老年人鱼的神情复杂。叹了口气,不再说。 郁双雪特地选了一名老年人鱼,隐瞒了她和纯白在庆典上的事。 “只是我曾听朋友莉莉娅说过繁衍季…”郁双雪故作疑惑的样子。 老年人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神情有些不自在,像是自言自语:“赫米特难得出双生人鱼,不知道也正常。” “雪,你记好了,”他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再过不久的繁衍季,你和纯白一定要记得上岛啊。” 可是人鱼没有双腿,在陆地上能活下去吗? “…至少你们双生人鱼一定要上岛。”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瑟缩了起来,念叨着,“不然,海神会…会…” 最后两个字说得含糊不清,郁双雪并没有听清,但是想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只说自己和纯白记下了。 “我之前,好像还听莉莉娅提过黑礁。”她不紧不慢地说着,“她说,那里可好玩了,让我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很好的借口,虽然莉莉娅并没有这么说过,但显然老人鱼已经当真了。他生气地挥舞着手里的法杖:“我就知道!该死的贡希特!” “那可不是个好地方!”他严肃地对郁双雪说,“那里有脏心烂肺的海巫师!为了力量,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特别是最近,”老人鱼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最近,那里有个海巫师,突然疯了,像是丢了什么,疯狂地在找。别靠近那里,坏巫师会杀了你们的!” 郁双雪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同仇敌忾地骂了海巫师十分钟。 过了很久他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她接连着问了许多想问的问题,他也一一回答。 郁双雪已经了解完想要知道的内容,正要分开的时候,却突然被老人鱼喊住。 “我听说,前几天的庆典出了些问题啊。” 老人鱼眼色混浊,但却笑得诡异:“有大事…要发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