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问弦文集》 时间的角马 夜色迷茫,黑销溶了一切,为我敞开了一个静谧的空间。念想突然的钻进了我的心。想你、想她、想过去、想未来,想了许多许多。 时间这只透明的角马,正展开着硕大的翅膀,状欲飞,声正啸。我骑上了它的背,往返于前世今生,往返于识前思后,往返于笑与泪的一瞬! 今夜无风,思绪却纷飞。今夜无雨,眼角却润湿。今夜无星,远方却铮亮。一切默默地彼此温暖,令人动容。久久心之怦然,历历爱之在目。 时间每天在转着圈:入世出世,自成了一圈;生命的延续,自成了一圈。会不会,从陌然到陌然也成了一圈,却删擦了一起走过的情节? 又快七夕了,原来爱之花已不知不觉地从盛开到了萎靡,再无声地撒落于时间的深渊。一年的光景,半生的唏嘘!泪落处,烟云散!肠断时,爱成闲! 我没有诸葛的能耐,借不了爱的东风,于是,我还在匍匐,于今夜黎明之前。 假的早晨 炽热的天气,炙热的不仅仅是黄黄的皮肤,还有心底那沉甸甸的梦。若此时来一场甘霖,那该多好,梦便可能发芽了。 8月的早晨,街道上无风、公园里无风、小涌旁无风,水面静静地不起波纹,枝杈慵懒的一动不动,连那鸟儿的叫声似乎也比平常的少。都躲着避暑了吗?一切的生命! 节假日吧!小村庄比平时迟起了,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气息才缓缓地强烈,才渐渐地到处都响起车辆的呼啸,才渐渐传来此起彼伏的人声。世界瞬地动了起来! 慢慢地出现了小狗的身影,黄的、白的、花的,在街头巷弄里闲溜着,追逐着。在小涌旁的一处民房边,一个阿姨正起劲地扇着煤炉,剌鼻的气息立即充溢四周。但我并不介意,也没有掩鼻。因很久没有尝过这种气息了,记得小时候妈妈为了帮补家计,每天都起早摸黑地做糕点,用的也是煤炉,而且是大号的,可装9个煤。因此这种气息是生活的气息,是生产的气息,是生命的气息。是农村里特别多的特有的气息! 沿着宽阔的水泥路走着,两旁是一条条古旧的青石板路,与我脚下的这条水泥路组成一个类似“非”字的形状。每经过一条小巷我都会驻足稍顿,只见旧居与新屋都依青石板而立,一直延伸到尽处,给人一种悠远的思绪。青青的石板、石凳,青砖的旧居,家家户户屋前院里欲滴的青翠,迷了我的眼眸,也迷了我的心! 时间又过去了些许,渐渐地多了推着婴儿车的人们;渐渐地公园的浓荫下,石凳上多了稀稀落落的闲聊的老人;渐渐地多了到处追逐嬉戏的孩童。一切是那么的鲜活,仿佛一下子把沉寂的水墨画着了颜色,瞬便化开了。 我也推着我的婴儿车,和疼爱的bb徘徊在村的经纬上。一屋一瓦,一水一树,一声一色都入了我的眼帘,进了我的耳廓。比对着熟悉的宫崎峻笔下的画面,那种富于童话的,富于哲理的感觉垂手可得。可惜我不是漫画家,否则一定能描画出听到涛声的那种如诗的青涩与纯真,也一定能描画出猫之报恩的野趣与奇异。 走到一棵高大的榕树下,只见两位老妇人相对而坐,较瘐的那个舞着手唱着红歌,另一个则认真的听着,偶尔也来上一两句。那种苍老古旷的声线迅地划破时空,突然的只感到时光在慢慢地倒流,倒流 突然“啊”的一声。哦,bb饿了。我立即收起所有的思绪,推着婴儿车踏上归家的路。? 闲聊 白日的无聊散射着懒洋洋的光,阳光折射的鸟影在亮白的墙上划过,伴上三几声的吱喳,似在叽笑着此时的我的那一份无聊。金融海啸没什么好,除了送给我一份稍稍的闲逸,送给我一份似是黯然也不全是黯然的思绪。 于我而言,苍凉的叠加也许是一种美。那天,从安图到长白山脚,沿途一片微红的山头,如诗如画。不是枫叶林,却也并不逊色,把我的眼球久久地吸引着。当时司机告诉过我是什么树来的,但我太入神了,哦了一声,目光便继续跟着那红衣少女游移在连绵的山岭上。 那一片红其实是枯了的叶子,枯得身躯都扭曲了,就是没有落下,并在垂危中用褚黄的身体把光波中的红色素恣意地诱发,为冰冷的群山戴上一顶暖暖的帽子。 我是怎么的了,竟视大片大片的死亡为美。死确实令人难受。但生与死谁说得准?死代表过去,而生则为了未来。豆蔻年华、黄金岁月,你说美不美?美,而且美得不得了,但都是过去式的了。 写着写着,居然有一只小麻雀立于我的窗棂上,呆呆地沐着阳光。这傻家伙不会也在感受着那份闲聊的情趣吧! 聊起鸟,我又想起了松花江面的喜鹊了。 除了在苍凉的日子,借着皑皑的白雪,否则你想也别想在松花江上闲溜。既然有此良机,当然是不可放过的了。我象小孩子般四围乱走,当到了江心那一片干枯的芦苇林时,蓦然惊起了几只硕大的鸟,定睛一看,居然是几只灰喜鹊,白色的腹部、黑色的背,长长的尾巴,太熟悉了,因我家里便养了一只,且有三年之久了。 当时我只觉得于一片衰败中飞出了新的希望,内心竟隐隐发烫,任松花江面零下多少度,我就是不再觉得冷了。苍茫中孕育着希望,冰天雪地下孕育着新生,来年冰雪消融了,又将是勃勃的了。 人的心或许是苍凉的多,温暖的少吧。如果你有本事找到全球的富豪作一个专访,探讨一下他们的内心世界,或许你会发现,他们也有一种得不到的黯然。人为什么不能成为神,因人的欲望太多,而得到的却比想要的少得多。 得与失、生与死、荣与败,是否有一条明确的界线呢?喜与悲是否要找到对应的事物呢?就不能随便笑一笑吗?就不能随便开心一下吗?人活得也真够累的了。 阳光似乎比刚才猛烈了,我的身已开始觉得热了。冬日的暖阳,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如雪中送碳、如久旱逢甘霖。人的心又能有多少个象冬日里的暖阳呢?如果有,苍凉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有,死生又何须介怀。如果有,悲与喜都会会心的一笑。 今天,我是说什么来着的了。假日里的闲扯,有种故弄玄虚的意味。阳光其实只落在我的眼帘里,却如同落在我的身上一样。 小镇 又一年了,依然寒着,因某些人某些事! 树儿不断抖落枯叶,路旁的兰草倒伏在地,散发着一片寥落的气味。 今天没有阳光,天阴阴欲雨,心情也因此而淋漓状,飘不起来,扬不起来。但并不是心情如何坏,如何低落,只是划过一缕凄然,为了一点或大或小的事,在欠了阳光温热的手的此时此地! 近来换了一种生活方式,因某个原因,离开了住了十年的城市,宿于临近故乡的一个小镇,一个各方面都非常简单的小镇。 当一种心情重遇了一种氛围,竟然引起内心的一种莫名的渴望!此小镇宛如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并于我到来的黄昏,展现到了极致! 晚霞,为苍穹镀上了一层金。一层流动的,富于变化的令人观之而欣喜的色调,就这样横垣在小镇的上空。柔和的光线透过高树的缝隙落到了地上,落到了挡风玻璃上,落到了我的眼里,并柔柔地在我心内滑过,如水一样地。同样,思绪也象水一样地滑过,并星星点点地渗进了皮肤,扩散出一圈一圈的前尘往事 我的车轻轻驶进了牌坊,停在了我的新的住所的楼下。 我新的住所就在小镇的主干道旁,小镇的片貌在西北的露台上尽收眼低。一条“l”型的街道,两旁经营着各类店铺。铺面装修得很简陋,很随意。有打棉胎的、蒸粉的、卖米的、理发的、卖衫的衣食住行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就在一条不短不长的街道上,仿如从清明上河图上截得的一小段,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那一夜,在西北角的上空,一轮皎洁的明月静静地浮着。没有轻纱罩面,没有犹抱琵琶,将一种冰清玉洁展现无遗,无半点的羞涩,只有热情的目光。它就这样地和我对视着,似乎想从我的瞳道探寻一种久违了的时光,一种此生开过但已然消散了的情怀。 我是很激动的,虽只是一轮朗照!但在城市,一年到头或许也缘悭一面。奈何?只因高楼太多,生活太忙,闲情太少,故即使中秋佳节,有时也与美人无缘。因此,今夜如此真澈地见着这柔情似水的清辉,我是不能眠的了!既是无眠之夜,便乘夜偷窥小镇夜的姿容去了。 和妻捌进了主道旁的小道上,一路往纵深挺进。地上布满了阴森森的影子,借助月光,可见两旁的房子都已斑驳阵旧了,大多是青砖墙,所以给人一种久远的感觉。忽然妻子指着一幢楼房大声说:“老公,这里我来过,这是小学老师的宿舍,当时我是很喜欢它的露台栏杆的。”抬头望去,一幢小楼房,楼高有五层吧,雕花的护栏仍散发着一种余韵,只是楼房已破旧不堪了。越往里走,巷子仿似越窄,越暗,刚想往回走,猛见远处隐约透着光线,壮壮胆,还是和妻子走了过去。 渐渐地近了,只见潮湿的青石板道上立着一支无精打采的路灯,半瞌着眼。一条狗趴在灯柱旁,头贴着地。一间杂货店仍未打佯,店主眼里闪地划过一丝疑惑,又迅速低下头忙着手里的活儿。不远处的石板凳上坐着几个男子,都上了年纪了,似乎正侃侃而谈着经久的往事。目光越往里越黑了,一列阴森森的围墙与树的影子如鬼魅般躺着,月也倦了。纵有游兴,也给突然的一阵冷风弄得嘎然而止。 小镇的夜,是静谧的,只是我的心思却潺潺流动 画缘 自少喜欢画画。三国演义、兴唐传、西游记等小人书里的人物自小就画了许多。从弯弯曲曲的线条到逐渐地笔直圆滑,从简单的画面到逐渐地复杂,从铅笔到水墨粉彩,不知不觉间便走过了这许多的春秋。人生也从稚嫩走到了成熟。 爱美,是人的天性。于我更甚,自爱上画以后。那时在农村,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小露台,经过露台才到正门。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我便时常在露台摆上几张大椅子,一本正经地慢慢画着。那时已喜欢用大画纸去画,长宽约1米左右吧,在大人们看来,有点不得了了,那时农村的孩子有空都去踢罐、游泳、玩泥沙、扒石子、弹玻珠、拍公仔纸那有象我这么文静的啊,还是个男的哩! 只可惜,我凭的都是天赋,除了在学校里学到的画技外,基本没有深造的机会,到考大学时为了出来易于找工作,也选择了金融而没有选择美术,于是,与美术的缘份就此搁浅。 虽然与美术的缘份搁浅了,但却并不影响我欣赏美的东西。不知那时起我爱上了漫画。黄玉郎、高桥留美子、高桥阳一、北条司、鸟山明、车田正美、藤岛康介、安达充、宫崎峻、桂正和等的作品都看过不少。其中,我比较喜欢高桥留美子与宫崎峻的漫画。而宫崎峻的电影,每每看完,都会有一点新的感受。 自宫崎峻的漫画搬上银幕,我便成了宫崎峻坚定的粉丝。直至现在我都认为没有人能超过他了,至少再过二三十年也没有人能取代他。他的电影想象奇特,内容丰富,感情细腻,场面宏大,配乐动人,充满哲理与诗意。每一部都能给人一定的启发性。 看了听到涛声,明白到该如何去爱喜欢的人。看了再见萤火虫,明白要加倍珍惜自己的亲人。看了风之谷明白到保护环境的必要性每一部都那么的感人心肺,每一部都给人无尽的想象空间,每一部都细腻得象真实的一样。宫崎峻为肮脏、烦嚣、沉闷的世界带来了一片又一片的童话。让大人们仿佛回到童真岁月,让无梦的人重回瑰丽的梦境,引领无数人孜孜不倦地向理想中的象牙塔走去 希望宫崎峻再出几部美丽的作品,让我们再来多几趟美的享受。但不要让我们等太久了。 悼将悼 外婆逝世前后的画面,幕幕是无奈的愁思。事隔许多年了,虽然声断已随风,但还是历历的在目。某时某刻,疼痛的钟摆又敲打着我愧疚的心。 今个清明,我并没有随那些庸俗的亲友去拜阿婆。或者这成就了我的大不孝。然而,此时的我或许已跳出了三界之外了,尘世的纷扰,孝名的争夺,于我已没有了意义。我只觉得,在生时不去好好供养,死后却大洒冥钱是一种极假的行为,我是耻与之为伍的。 我只知道,于阿婆意识仍清醒时,我是她心里最乖的孙;我只记得,于阿婆弥留之际,她看着我时那无助的眼神;我只感到,我的手心仍有阿婆紧牵着时的余温。这是一生一世也忘不了的感受,是一种锥心的爱。 人死如灯灭,这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其实无所谓悲喜的。一路走来,沿途的感悟,足以令我变得淡然,变得麻木;足以令我练就出一种悠然的处世。 今天,得闻阿公也快不行了,我却异常的平静,并没有太大的沉痛。反而觉得,阿公终于可以解脱了,终于可以离开那一堆虚情假意的污泥了。 数十年了,那一段家族的历史,我不愿也不想再回顾。我只想静静地生活,保持我身边这一泓水的平静的姿态。尘世的繁文缛节我也不愿多理。因此,这一次我打算做一个大大不孝的人——不打算去探望阿公,不打算参加以后的所有的细节。因我心内只有阿婆,一个教会我人生道理的老人,一个不屈不挠的老人,一个不能安享晚年的老人。 今天,我是追悼我亲爱的阿婆,将悼可怜的阿公。可以想象得到自然的黄昏是多么的美丽,然而,却想象不到人的黄昏是那么的灰。我的阿婆阿公曾有过精采的人生,只是,那美丽的景致持续不到日落。 椰城 奶黄的街灯一夜未眠,画下了慵懒的椰树的影。一片一片此起彼伏的蛙声渗进了夜的血液,流淌在这迷弥的世界。 这一夜,我入住在椰城的一所旅店。在十三楼的一个标准间里,我竟彻夜未睡,光着上身,让窗外温柔的凉风在我背部整夜地爱抚。 我享受着夜的宁静,享受着异乡的人文景观。我的思绪在夜里跳动着,一时间竟道不出一句诗词,却分明被一种诗的氛围所缭绕,所吞噬。 旅作异乡客,有一种轻松的恬意,一切都足以令我精神饱满,有足够的体能与异乡的夜来一次深情的拥抱。 我喜欢听夜虫的呤哦,犹其是清脆的蛙声。人在异乡,却听到了即使在故乡也久未听闻的蛙声,仿似他家遇故知般值得愉悦,有一种莫明的兴奋。 我是老了吗?抑或年轻着?为什么稍微的似曾相识的气息便能撩拨起我心底的情愫?为什么别人熟睡时我却瞪眼看着窗外的一切? 远远的高楼零落着数点灯光,如一颗颗星星般挂着,为这夜境添上了意趣的数笔。 十三楼窗旁的我,任由那凉风吹拂着。闭目感知。感知椰城的呓语、感知人生的方向、感知着这茫茫的宇宙的那一抹情的归宿。 夜已很深很深了,红茶已不知喝了多少杯,时间仿佛突然停顿,就我一个人,在时光的格格里爬着,一个人在领略一种别人无法领略的释然。 旅行于我,无所谓痛苦,有的只有快乐。椰城的蛙声直至现在还在我的心底动情地鸣唱! 笔 今天收到一份礼物,是一枝派克笔,很美丽。 这么大了,记忆中除了老爹送过,老师送过,老友送过,还真的没有人送过笔了。从前我是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笔的。后来,随着社会的进步,用笔的机会反而越来越少了,笔便失宠了。渐渐地键盘成了我的西宫,且每晚都差不多宠幸过它。 看看柜子里,笔有两大盒,但有许多都作废了。想想从前鸿雁往来的时候,真的有点老泪纵横了。那贺卡啊、明信片啊的时代已冲进了历史的厕兜里去了。 她今天送给我的这笔,究其原因可能有三:一、男人的生日礼物,不外乎是皮带、银包、领钛、手表最文雅的可能便是笔了。二、我喜欢写文字,虽然更多的是用键盘。三、在她名字旁写下我的名字。 然而,我是很喜欢这份礼物的。因为它不是银包,我收的银包也不在少数了,用不完的了。也可以窥探出她内心的单纯,至少同“银”字是无关的。另外,我知道未来,我同笔是有一定关系的。如画笔、刻笔、捞一笔 收到一支靓笔,当然要帮它开开光了,不然就不灵的了。 写些什么好呢?不能再写诗了,写诗写不了多少句,用不了多少墨,不够庄重。那写写今夜走的路吧,从南向北,也够我写的了。 跟她吃饭出来,送她回家后,从她家的行口,一直往北面慢慢踱回家。 光的耀目,因为夜的迷离。 长长的步行街,五光十色的虹灯与广告,刺激着人的眼帘,在这黑漆的天幕下,滋生了许多情色的物事。 我常常慨叹上帝的巧妙的安排,它怎能每天每晚都安排差不多的人流来逛这数里的洋场呢?它怎能隔上段日子就安排一些人在人群里偷啊抢啊什么的呢? 走在路上,虽然禁鸣喇叭,但耳朵却没有一刻的舒适。各种各样的车声,杂乱无章,象无数只鸣虫同时钻进耳朵里一样,令脑海一片浑顿。 走过m记,很快就汇进了人群里,第一时间,拿出后裤袋的银包放进胸前的口袋里。看着形形式式的人物情侣,拎着大袋小袋,洋溢着微笑与苦笑,似在看着人生的一段过场,感触由然而生。 熙熙攘攘,吱吱喳喳,碰碰撞撞,人要经历过这些,才会感到自己是一个活人,才会暂时送却寂寥的身影。而我却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思考一下,如何去做一个“活死人” 说到“活死人”不禁想起了一段话:终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出自金庸的倚天屠龙记。能有多少人活得象杨过大侠般潇洒呢? 穿过人流,走过五光十色的店铺,看过琳琅满目的商品,我走到了市中心的人行天桥脚,突然瞥见两个乞丐占据了桥脚的一隅。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乞丐植地而坐,一个二三岁的小乞丐看似生病了,额头铺着一条毛巾。我的心热了一下,却又迅速冷却。这个社会啊,太多骗人的把戏了,真的不敢冒然行善了。 走到桥顶就更丰富了,什么卖首饰啊、纹身啊、算命啊、卖水果啊、卖黄色dvd啊、卖唱啊等等真是如同一个集市一样,热闹非常。那个卖唱的小伙子倒有点吸引着我,只见他手弹着结他,脚不知搞着什么乐器,深情地唱着一首很熟的但记不了名字的情歌,声线蛮好的。真想知道他的理想是什么,如果是想进军乐坛,那他已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 走下桥面去,又是三三两两的乞丐。我真的分不清谁真的需要人帮忙,所以还是向前踱去。 经过农行的阶梯旁,只见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女蹲在地上写着些东西,出于好奇,驻足看了看,只见写着:只求一元,作回家的车费。我哑然一笑,迅步前行。 人生何其脆弱,又何其坚强。脆弱到要沦落到偷、骗、乞,坚强到为了生存即使要偷、要骗、要乞也在所不惜。什么才是生命的要义,是为了生存吗?还是为了生活?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了许许多多。若然给我一段无忧的日子,我倒想用她送给我的笔,耕耘出一片诗田文地,描画出人生的百态。 寻猫 几声凄厉的猫叫打破了这夜的宁静。聆听窗外,雨正在寒风中摇曳着冰冷的裙带,颤悠悠地在夜空中瑟瑟着。 蓦然,老婆仰起身子。借助窗外微弱的光,极像电影里受到召唤的僵尸般坐着,随时准备弹跳。 一丝寒意划过心头,连忙问句:“什么事,老婆?” 没有回答,只是用行动引证着我的恐惧。只见她快速地跳下床去,穿上衫裤,闪电般把手伸向了门把。 “慢!”连忙制止着她“去找猫吗?” “嗯,我听到有一只小猫在哭,它在求助我哩!” 看着这个猫痴,再看看手表,已是零晨1点30多分。二话不说,连忙穿上裤子外套。 “你陪我找猫吗?” “嗯!”“你也喜欢上猫啦?” “这么夜,你一个人不安全。” “嘻嘻,一起找哩!好开心啊!”“老婆,好冷啊!”“穿多件羽绒啊!”“嗯,看来要穿两件羽绒才行!” 这时,又传来了小猫的呼唤,一声声弥散在冷冷的雨夜。 “快,老公!它叫得更惨啦!” “好,穿上毛毛鞋走!带钥匙!” “嗯,带了!” 如草上飞般,滑出了屋子,潇洒地把门带上,抬步直奔楼下。 突然,想起点什么,多口问了句:“没拿错钥匙吧,老婆?” “应该没有!”随即拿出钥匙扬了扬。 傻了眼,立时便傻了眼。倏地,一床暖烘烘的被子飘进了脑海。 “要睡楼梯了,今夜!”我嗔了老婆一下。 “叫爸妈开门吧!”老婆急匆匆地说。 “好,叫吧!” “肥妈开门,开门啊肥妈!” “老豆开门,老豆开门!” 叫了良久,屋里毫无半点的反应。于是老婆又击打着铁门,拼命的。但还是未人反应。 “小心吵醒其他人,这么夜!” 老婆停了下来。 老实说,在寒冷的冬天,在温暖的被窝里,谁不象冬眠的动物?谁不会把听到的声音当作是梦里的嬉戏?谁会想到半夜里还有人在门外傻呼呼的冷着? 突然间,彼此对望着,烘然地便笑弯了腰子,异口同声地说:“真是个傻瓜!” “找了猫再算吧!” “好,找去!” 老婆绕着我的手臂走下楼去,推开了楼下的防盗门。 一股寒气从外扑脸而来,夹杂着冰冷的雨的尸体,吹得人毛骨悚然。 我打着哆嗦“今夜也够冷的了,快点戴上帽子,不然冻着就麻烦!”边说边帮老婆戴上帽子。 老婆也帮我戴上帽子,然后,两个人就像两只傻傻的胖企鹅般在风雨里颤悠悠的寻着它们的宝贝。 一声喵呜再次划破天际,我刚愣了一下,已不见了老婆的影。 定过神来,老婆人已在对面马路停满小车的地方趴着。 人的潜能有时真的很大很大!这个时候,刘翔也不一定比得上我老婆。她听风辩位的能力,矫健敏捷的身手,就象穿行于黑夜里的星逻猫,弥漫着一种用言语也不能表达的诡秘。 快步走了上去,趴在车底下,和她一辆辆的去找。黑忽忽的车底,好象一个硕大的黑洞,随时准备吞没什么。 猫是一种非常灵敏的动物,即使在这样严峻的日子。它可能把我们当作是坏人了,于是听到我们脚步在地上做成的颤动,它就停着了声息。因此,寻了很久,我们还是遍寻不获。 “它是不是死了!”老婆焦急地说。 我望了望老婆,只见她眼中有一种若失的茫然。但她依然不停的叫着:“喵喵,喵喵” 我们停了一下,站在路边想了片刻,突然又从寒风中飘来了两声猫叫。 “老公还未死啊,老公!”老婆兴奋地叫着。 “死你个头,老公当然未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傻瓜就象两只傻猫,几乎要笑到在地上打滚。 “它好象在这里!”老婆一步步地向旁边的一条巷子走去。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 “老婆,用手机的光照一照!” “嗯,我没带手机。你照吧,老公!” “手机在床上!” “你真真个大傻瓜!”我们异口同声的说着对方。黑夜里,随了呼呼的风声,还有两只傻猪的暖烘烘的笑声 “上吧,老公!去找一找丫!” 没办法,都到这份上了,只得硬着头皮去找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小巷,忽然眼前闪过两点萤火,紧接着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喵呜!” 一个黑影忽地扑将过去,数声紧张的猫叫声响起。 “猫猪猪啊,猫猪猪啊!猫猪猪啊,猫猪猪啊!可怜的猫猪猪!”一滴汗在心头滑过,很明显,老婆已把猫猫抱在怀里。 羽绒服的表面已沾满了雨的印记,幸好雨儿不大,只象浓密的粉洒着。夜睡得很香很香,只差没打上呼噜。已是零晨2点近3了。 “走吧,老婆!” “嗯,把猫猪猪带回家!” 我扶着老婆,往家里走去。眼看要走到防盗门,忽然一阵风刮过,心感不妙,果然 “老公,门!”老婆的话证实了我的多虑,门“嘭”的一声,被恶作剧的风关上了。 “老婆,要睡街了!” “老公,找个电话亭打电话叫醒爸妈啊!”“老婆,你有没带钱啊!”“借个电话打啊,老公!” “走走看吧!” 可惜,走了一段路也看不到铺子传来的灯光,只有零星的路灯仍在痛苦地支撑着睡眼。 正绝望之际,忽然从前面驶来一辆夜归的车,在我们不远处,跳下一个人。 老婆连忙赶过去“先生,借个手机打个电话,行吗?” 那个人显然喝了点酒,但仍不失警惕“什么号码,我帮你打!” “嗯,846” “喂,有人找你,等等!”把电话递给了我老婆。 “肥妈,落楼下开门啊,我们忘了带钥匙,回不了啊!”“谢谢,先生!”把电话还给那人,迅地,那人便消失于夜色中。 紧接着,只听见楼梯传来“蹬蹬”的响声,不一会儿,肥妈推开了门,一面茫然地问“怎么半夜三更还在街上,刚才不是都睡了吗?” 我们相视一笑,老婆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猫咪,生怕它冻着。 若在黑夜,你碰到一个这样的人,千万不要害怕。她可能只是一个猫痴,又或者是我那爱心爆棚的老婆! 安全带 儿子将爸爸双手十指紧扣起来 环抱着自己。 并得意地仰面笑着说: “爸爸!你双手就是安全带!” 翅膀随心而生 你的寂寞 是一片绯红的枫叶 落在蓝蓝的水边 潺潺的流声 其实也是你的心声 总想随水荡向迷人的彼岸 你在水边扑腾着 清澈的水里倒影的 分明是一只美丽的蝶 风轻轻地把你托起 于是你在空中走出醉人的舞步 你终于知道:翅膀随心而生 清明稠思 清明时节惹稠思 慈目一双,永不能再依 想寄一张明信 让浮云、让阳光、让春风 转达我的思念 啊!浮云若银丝,阳光若目光,风声是咛声 陪伴我成长的路途 就如您就在我的身旁 婆婆啊!您走了很久了、很久了 对不起哦 总是只在某一日子加倍的想您 生活由不得我停下脚步 时间也由不得我有闲呻吟 我只能紧记住您的话语 好好做人,努力做事 婆婆安好 朋友你好 一个春将至,一种思念如水网铺开 银光闪闪的滩涂,隐藏着怎样的焦灼 曾结出的诗蕊,抽出的文思,在那一个春,爬满篱笆 又一个将至了,想来桃花或许依旧,人脸尚需拼凑 一种若有所思伫立水岸,如海浩,比水长 又一段春情,再来的会否一样在雨中痴等 经历了一个个的似曾相识,但总不是旧时的 燕雀再呢喃,鹅黄再缀满,情感再堆积,但那时不会再现 多想象重遇春一样重遇每一个擦肩的人 跟他(她)们说声:朋友,你好! 一种声音 一种声音闯进 很柔很有张力的 于是又记起了那亮茫茫的光 一个人的 二个人的 三个人的 那些 在这集结 慢慢地又升腾起熟悉的脸孔 早已忘了梦 早已忘了一起肩并肩的诉说 忘了那些激动时的眼泛泪光与振臂高呼 早已忘了给自己的许诺 当脱光所有跳进成人的沼泽时 连唯一可以点燃梦想的纯真 也失去了 突然一种声音闯进 试图唤醒我的心 及这个正活着的世界 相守 气温继续暖着 我们却盼望春的到来 是否 身在福中不知福 其实温暖无分季节 幸福也不循时段 平淡如水的 那丝丝暖流 值得你相守一生 境界 突然领悟了冬的静 克勤的后会有期弥漫于空气 一种意味 深藏于髓 太多的太多何须执着 妻的一个笑,儿的一个笑 早让冬折了腰 光在意象中扎出 迸射得眯缝的眼有点刺目 音韵徐徐输送 我醉倒在这冬日的暖阳 所有的幸与不幸 所有的痛与不痛 在生命中都不可或缺 所有遇到的不该遇到的 所有爱着的恨着的 在雨落下与溅起之间 已成了另一种境界 幸福 在转角处缱缩着一抹情怀 是一个梨窝,一首歌,一张尘封的明信 可却不敢轻提一步 去再看看,再触碰,再思绪缭绕 人是要向前的 这样对自已说 就让那梦烂掉在记忆的荒芜里 那心灵的时光之旅,也是付不起账单的 要说什么是幸福 或许就是 牵着孩子的手,看着孩子的笑脸,听着孩子的故事 和妻子相视而笑,慢慢变老 某年某的某场风 某年某日的某场风 卷起千堆雪 撒落、湮没 记得你不曾来过 所以我离去 然后在遇到你的地方 驻足 思念我们的前世与下一生 八月之恋 八月,蜻儿低飞,恋爱 视而不见的彼此之外的世界 任浮云掌控明灭的节律 笑声随脚步赶来 小孩急追依偎的蜻们 仍驱不散那浓浓的相依 炽热的夏 阳光令双目眩晕 但那跳跃的光波却力邀心灵一舞 我看到了你 我看到了你,于一片嫣然的花海中。 彼此含首,稍顿,一掠而过。 一阵风过去,你扬起了秀发,我弹落了泪儿。 无数次无数次,水与月的交融 那怕只是你的影,也今生无悔。 拥你进怀是一袭温润,是一缕绵绵不可捉摸的梦。 我独舞于我的心中,一个人,张开手,等你。 等你带一种莫明的酸楚与甜蜜 顶多就几十年,不够一生一世。 我看到了你,不止于这一天。 其实在任何的时候,任何的地方。 有人说我瞎了,我却看到远处那明亮的灯光。 半秋 不知不觉间,秋已过半。 半秋的水很静,很静地流淌,婉延着一种淡淡的什么! 秋日的暖阳为水面点下无数晶莹的眼睛,象你的,也象我的。 岸边不知名的绿叶一步步爬进水里,象云般浮在水面,邀你我同乘。 一年又一年了,一秋又已一秋。 微凉的秋意,微凉的正与一种温热碰撞出了火花。 人也入了秋,象树一样地呆在某一个时令,参悟着枯荣的惮。 那些折叠的青春,一起放飞的,可否还于风中留连? 生命的列车 仍然在这趟列车上 从青春月台上出发的 这一趟奔驰的列车 进站、离站、上车、落车 看着无数的人离开 又看着无数的人上来 看过撩绕的炊烟 看过冉冉的朝阳 看过古朴的村庄 或许也看过你、看过她 擦一擦肩 彼此成了匆匆的过客 怀念生命的原点 思考着生命的终点 无悔的奔驰,安祥地停靠? 锁上 当四周寂静无声 黑夜眯缝了它镰状的眼 思念又毫无忌惮地坦露着身子 记忆的花火一点点燃了起来 那杂乱的思绪便烘然的起哄 火热的情怀随意地疯狂起舞着 有多少誓言不被时间的猎手射落 有多少脉脉的眼眸不被现实的浓烟醺伤 有多少甜蜜的牵手能永葆灵犀一点 有多少,哟,有多少 有多少思念能不辗转难眠 为何总要痛苦地抽搐 为何总按捺不了翻滚的浪涛 为何总爱与夜虫为伴,幽幽的呢喃 为何啊,为何 为何总放不下一缕滴血的思绪 哦,放聪明一点 买一张单程旅票,让思念远航 打一把金锁,将心灵锁上 寄居 朦了的天 雨拂扰着发梢。 滢亮的路 寄居着怎样的思绪? 四月的印记 偶尔的伤感。 遗憾 没能再遇那瞬间消逝的影! 要我怎么跟你说呢! 这人间的四月。 芳菲的有无 能否从表象窥探出端倪? 无声润泽的 是一份怎样的心情? 而风中 我的眼泪已然吹落! 蝶影情思两首 一、梦蝶 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自遇你后 一泓幽幽的湖水里 涌现着无数的蝶 飞舞、飘荡、相宿 若雅非雅,若花非花 一个关于蝶的梦 一个凄美的爱情梦 二、黄蝶 母校的一树银杏 常常于秋色里幻成一树的蝶 黄黄的,纷飞在秋风中 我珍藏了一只黄蝶 并偶尔将它放飞 让它重回巍峨的枝头 重回母校的怀里 松果 拾起一个松果 往事想起许多 你可爱的脸容 又闯进我的心窝 天上团团的白云 是对你绵绵的思念 海面跳跃的光影 是眼内晶莹的泪光 昔日玩耍的小山 已长满萋萋的野草 刻在树上的名字 已随岁月消磨 迷糊的眼中 出现当年的你我 依偎在树下 数着周围的松果 抹干脸上的泪 放下手中的松果 静静地再凝视 缓步走下山坡 山下的小河 流出婉转情意 树上的鸟儿 唱起忧郁情歌 失落的天使 你一定是不慎伤了翅膀的天使,不然 怎会掉进这污泥却又保持贞静的形象 你洁白的裙裾飘飘,如临风美玉 你皱起眉时有一种解不尽的风情 乌黑的秀发如亮丽的绸子,柔柔泻于肩上 光滑的双肩啊!如冰削般,透出冷冷的气息 我静静地看着你,一尊冰冷的大理石雕像 你终于被我的诚意打动了 慢慢的道出了你的心迹 你无比的想念家乡,想念着远方的亲人 你说你的家乡就在崇武海边 那里的黄昏特别的宁静柔和,象爸妈的眼睛 那里的海浪喧哗起来,象弟妹烂漫的笑声 雪花 洁白的雪花 总不随便委身南方 这北方的佳丽也太自爱了 怕冰封已久的心 被火热的情怀消融 轻易不让南方的手触碰它的冰清 更不用说拥有它的晶莹了 纵然拥有了它 又能相伴多久呢 在南方极冷的几天 还是到北方与它朝夕的相对 喜欢它轻盈的舞姿 飘飘扬扬、潇潇洒洒 如凌波舞步 绝色的佳丽 凭什么获得它的青睐 特意去会一会心中的佳丽 哦,终于来到它的身边 感受到咄咄的冷傲 触碰到冰冷的双肩 它是凝固了的菊 一瓣瓣漫天飞扬 是梦中出逃的千年玉蝴蝶 特意在这个境地翩翩起舞 哦,粉妆玉琢的世界 是梦中的圣境吗 还是来到了圣境的梦中 时空的交错 可惜那交汇的点不能永远掌握 我不得不悻悻地离去 让雨吻着我的手 乌云自天边涌起 逼近群山的顶峰,之间 只横垣一段窄窄的白带 狂风自微启的窗缝灌进 如鬼魅在坟墓嚎叫,窗外的田上 芭蕉疯癫地舞动着粗壮的腰肢 风越刮越劲 大门被风无情冲开 地面突然布满白蚁 零落的羽翼散了一地 闪电的银笔在天空划下数个耀目的破折号 雷声如惊醒似的蓦然而起 数点雨啪哒啪哒地砸将下来 紧接着更密更狠的雨一泻而下 溅起的雾气弥漫在大厦的四周 人们都在抱怨 但我却喜爱这湿漉漉的世界 让雨儿狂吻着我的双手 晨曦的雾 情,是远山的雾 迷惘,找不着娇嫩的影 空气里渗透着凉意 一张口便是剌骨的冻 晨曦如早春的少女 散发着怦然的气息 一把揽进怀里 久久的不愿放开 数下鸟的娇嘤 打破了惊人的静 这苍茫的雾霭 更具迷人的风韵 雾退了 情远了 青春是那么的短 愁是那么的长 路边小草残留着雾的泪滴 在阳光的照耀下 显得特别的晶莹美丽 恋夜 无形的黑纱 轻轻地,轻轻地在天地间舒展 你那诡秘的影又再次出现。 啊!婀娜的女神 你迷般的心 可知我苦苦的,苦苦的痴缠! 当世界进入甜甜的梦乡 你却睁着诱人的眼 和爱慕你的人对望。 真想知道 在你的眸子里 可有我微弱的,微弱的影像? 当万簌俱寂的时候 你却遣派滑溜溜的使者 到处呱呱的、呱呱的大唱 真想知道 在你的歌声里 可有我渺小的,渺小的份量? 羞涩的女神啊! 来恣意相拥吧! 不要浪费这美好的时光! 你看,蝙蝠正高高兴兴在星光下飞舞 树儿正悠悠扬扬为我们扇凉 那耷拉着脑袋的街灯 缱绻地把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啊!跟你炽热的相恋 每一寸心事都交给你收藏 请不要消然隐去 留下我独个儿、独个儿的心伤! 万语千言 白日的余温轻呵着夜的羞容 一袭馨香记在了谁的心中? 弹指零落了时光的娇瓣 岁月在追忆中品味 一壶茶什么的,一壶酒什么的! 无语的唤声在脉络里流动 冲不过名利的桎梏 世俗成一色的黑眼。 想起的其实代表着将要忘记 而忘却又象那一片烧焦的青草地 只侍春风的一吻。 没有放不下的 因时光不许将你自私地收藏。 将告别演成一出默片 在无声中体会那一份万语千言! 惦记 我的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个女孩 多年的相别,杳无音信 从前我知她是爱我的 现在可否还记起我呢 世道不同了 变得异常的冷酷 许多昔日淳朴的乡村孩子 已变得媚俗不堪 我希望她不要象那些蜕变的家伙 至少,在重遇她前不要变 让我重温一下她的温柔 重温一下她的活泼,她的 甜甜的醉人的笑容 十数年的分离 她该是越来越婷婷的了 可否比从前更具迷人的风采呢 真的,很想再见一见她 很想跟她倾诉 别后那绵绵不尽的思念 问世间情是何物 已问了几千年了 谁能解答呢 在时间的长河里,混进了 不知多少有情人的想思泪 友情 在清新的空气中呼吸着你 在温柔的春风内沐浴着你 在纯洁的清水里看到了你 在炽热的阳光下感受着你 你似洁白的莲 出污泥而不染 又象幽贞的兰 带来淳正的气味 诚挚的你 蕴含了人生的真善美 没有了你 仿如机器失去了动力 仿如鲜花空有醉人的香气 仿如活泼的鸟儿折断了羽翼 仿如得不到滋润的贫瘠大地 仿如莽莽沙漠消失掉骆驼的踪迹 仿如茫茫大海没有了船儿的慰藉 你 是恒久的友情 你与亲情、爱情都是人生的组成部份 欠缺了你 生活将变得很孤寂 有时你平淡如水 有时你浓烈似酒 你以不同的方式 散发着动人的魅力 苦尽甘来 苦难是人生的历练 凤凰在火中涅盘而永生 苦与乐孪生 无乐,苦不苦 无苦,乐不乐 人在荆棘丛中穿行 在泥泞中摸滚跌碰 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采撷丛中那朵鲜花 还不是为了寻找一条康庄大道 有多少美梦能在掌中开花 世人皆道鲜花虽好但需绿叶扶持 苦何尝不是乐的绿叶呢 只有品尽苦中滋味 才能明白其中真谛,苦尽甘来 生命纵然痛苦 但只要有梦想并为之奋斗 梦之花一定能结出硕果 熔进心里面 不知你现在怎样了 或许这一生不会再碰到你了 唉!真的没缘份吗 我想是真的没缘份了 你是绽放的鲜花 我是羸老的蜂儿,且 被隔阻于温室之外 唉,那讨厌的玻璃墙 别你十数韶光 曾一度以为将你淡忘 却在最愁苦时 你又像甘霖般出现 才知道 不能忘啊!曾浅吻的你 是的,其实没忘过你 只是将你藏在心灵的最深处 每当艰难入睡,那滚烫的思念 又把你唤到我跟前 又梦到你的楼房 在楼下痴痴等你 又梦到在原野上玩耍 实在地牵着你的手儿 又梦到许多许多 有些是甜蜜的回忆 有些是不曾的经历 梦中一切 我都深深地记住 曾有许多的希冀憧憬 都被岁月无情冲去 当想你很深的时候 只能从抽屉里取出 那张珍藏的照片 长时间怔怔地看着 看你那含情的眼眸 那欲言又止的厚厚的嘴唇 那鲜红的网状衣领的运动服 看上千百遍也不够 恨不得啊,将你熔进我的心里面 绿的梦 心湖时常的翻滚 不知为何,或许是不忍 睁眼看着美丽的梦 在现实的断崖上坠落 曾有过鲜艳芬芳的花朵 有过朝气蓬勃的枝干 有过蜂蝶在身旁翩翩的打转 如今只有干枯的身躯 唯一庆幸的是埋在地里的根尚未死去 一场绿色的革命在暗暗酝酿 任无情的风雨吹折了腰肢 任火般的太阳吞噬着汁液 却并未屈服 悄悄地,在等待 一场甘霖 一阵温柔的风 一片和煦的阳光 等待绿色的梦冉冉升起成真 失恋 潺潺的雨落寞地洒着 洒着,窗外,伴着冷冷的风 没有热腾腾的奶茶递到书桌上 没有温柔的臂弯背后亲昵地环抱 没有关切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一个人寂寥地呆坐,寂寥地 看着沉沉的天空,溟蒙的夜色 哦,潇潇的秋夜啊 当树叶在落索的时候 心儿也在逐渐地枯萎 铮亮的笔杆映着呆滞的眼眸 两行温润的液体自眼角滑落 街灯晕黄的光里,飘急着 雨儿纤细的身影,密密麻麻的 象瞳孔周围的血丝 偶尔,几点小雨打在脸上 冷冷的如恋人的嘴角 晶莹的心被恋人如锋的冷笑 割裂成一块块,与雨儿 一起摔碎在这无情的土地上 心死了,曾经是 那样的充满活力 那样的热切躁动 但愿心儿能复活并绽放在 一个纯净无尘的世界 一个真正清新的温馨的春天 黎明前的夜 零晨三点,梦乡 陶醉着每个人的时候 我已梳洗干净并冲了个热水澡 远处厂房零散着几点疲惫的灯光 天色,漆黑黑的消溶了一切 偶尔响起夜归的车声 更感夜的宁静、孤寂 秋天了吧 凛冽的北风为何迟迟未来 心中堆积的枯叶谁来清扫 这个结着愁怨的日子 不希望如此的寥寂、冷清 或许呼呼的北风 正好在耳畔可供聆听 曾爱着的人 应甜甜地躺于床上 却可知道 有人正用心作笔、泪作墨 听闻于旧日常去的地方 你亲昵地依偎在别人的怀里 并没有因此对你怨恨 反而长长地吁了口气 近处的食档开始工作了 传来干活的响声 邻近的雄鸡也奈不了沉寂 响亮地啼了一遍又一遍 城市的脉膊开始跳动了 要撑破这恼人的夜 黎明将要到来了 天地曾在昨夜哭泣 爱情如流星横空出现 那段耀目的光线 来不及按下快门 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短短的一瞬 却令人终生难忘! 踯躅而行 身边尽是车辆的呼啸。 这个令人心烦的石屎森林 置身其中,怵然寂寞。 情爱的利刃已刺得遍体鳞伤 紧紧地拉紧衣衫 生怕伤口的腥臊引来狰狞的嘲笑。 爱情的消逝跟来时同样迅速—— 没有惊愕的表情 没有轻声的挽留 没有掩脸的泣诉 因那一次都不曾意会到了分手的时刻! 曾经的女神 一经别了,不再闻见。 远去了那羞涩的笑容 远去了那银铃般的笑声。 一切去得如此平静 如清晨的清风轻轻拂动衣袂; 一切又是那样的无声无息 醒来才蓦然发觉—— 天地曾在昨夜哭泣。 夜的行走 夜在行走 电光之间 一朵娴美的花 婉雅地开着 无瑕的花瓣 轻舒 垂涎的眼眸 闪烁上夜空 此时无言 除了相顾的默允 那柔柔的风 轻慰你的芳菲 再来一束光吧 让你成为 灵逸的天鹅 起舞吧 伴着漫天的星光 无语问春秋 一些慵懒的绪念在思海上浮行 此时是无语,这春秋的一粟。 远方星光引路 越来越短的遥遥,是一首偶尔感伤的歌。 光下的一切,温润中又现了你的浅笑 暖暖的又热了绯然的醉意。 寂寞的剪影在光影中颤悠 一个人,一时的夜,一缕暂息的风。 原来已经年 原来已经年 算不算看着你成长 是太阳花吗 豁然与阳光,是你的方向 时间并不能冲淡记忆 那一圈最感知的年轮 已刻上了你的名字 和灿烂的笑容 原来已经年了 岁月竟溜走了这么多 那熟悉的气息 却从未飘远 你会健康成长吗 安妮的影 记住要象春笋般 茁壮成长 时间的陀螺 想起小时候捣鸟蛋,小鸟们吱吱喳喳,我们也吱吱喳喳。 满山岗的、满竹林的、满河塘的都是我们不知疲倦的身影。 呵,我们便是小鸟,快乐的小鸟! 幼小的我们眼帘总挂着虹彩,心总系着天堂 所有的事物都是那样的有趣与动人。 那时我们是一张白纸 大人们洒下几滴墨,我们便成了活泼灵气的蝌蚪; 涂下几抹彩,我们便成了绯绯动人的云霞。 时间的陀螺转啊转,从前的孩子老了 而老人家们却越来越还童了! 当我们老掉牙的时候,一个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又伴在身边了。 啊,轮回不断的思想与生命! 当我们看着身边的小捣蛋吱吱喳喳的时候 我们已是一只无力的老鹰! 那时我们展开的只能是思想的翅膀 再飞越从前跨过的一座座高山 铭刻着 禅城的钟声化作了一道清溪欢欣地流淌于心田 收起了夕阳的腼腆,也收起了含羞草的娇态,展现的是一种真——随心而语。 四月的芳菲来到了我的人间,于是哦,飘飞着春的汗液! 舒卷的睫毛上挂上了动情的雨露,等待五月的娇阳将它们蒸腾再蒸腾。 时间一轮又一轮是思念的往返“嘀哒”着心灵的碎语。 那一声声的妙音、一句句的话语,逐渐拼合成一幅人物丹青—— 脸泛醉人的春色,红花掩映 鸟语从乌黑的发梢飞出,颤悠着招展的花枝 明月挂在眉间,亮丽如明媚的春水 含情的嘴角如星星般闪耀,奇幻着梦的粼光。 呵,这将到的五月、六月、七月月月都有着情鸟的倏忽! 叶儿碾碎了又挂上,花儿枯萎了又盛放,雨儿停了又飘洒着 而情呢?这日复一日的情呢?是怎样的? 是怎样的闯进了内心,然后抽离,再然后又深深地铭刻着! 莫道不会忘怀 忘我的雨跳着爱丽斯的舞步飘来。 恋爱的季节有着忧伤、快乐,徘徊于人间仙境。 纯洁的本质被雨洗刷得更是清莹、亮丽。 光洁的眼眸惹起温润的思念,一路漫延。 唯一的依恋在远方鸣唱着诱人的曲韵。 不二的承诺植被了光秃的山坡,开出了精致的四叶草儿。 十八韶华的腼腆还未走远,仍有着月晕的娇羞。 而你,雨中的清音!可否日复一日在耳畔流连? 相知到相惜,陶醉的路径满途飘香。 莫道你不会忘怀,傻傻的你! 知吗?我要的是不用忘怀。相遇本是缘,莫让一切如烟! 祝福 生命的年轮,又多了一圈,那欲滴的苍翠,缭绕着动情的蝉音。 日光将要倾城,在雨后,虹彩舞动之际,幸福悠然倍增。 快慰的话语,荡漾在爱的世界,如兰之馨馨,水之柔柔。 乐曲飘扬的金色年华,一曲又一曲,一曲又一曲,醉意已成荫。 雨啊雨,为何如此的多情,竟把潺潺的柔情,注进了思者的心坎。 儿时的梦,一路伴随,一季又一季,淋漓成莹亮的真。 远远的倩影、飘荡的舞衣、清脆的笑声,在梦中如约而来。 方才的悸动,竟是因何了,成了一地的茫茫,洗了一襟的旧尘。 的确如此,溅起的雨花美得目不暇接,遍地的香渗。 我,此时的我,默默地冥想,想给你点亮幸福的烛芯。 在你的世界,有了我的足迹;在我的世界,有了你的娇嘤。 此番相遇,是缘,是金风带来的最好的礼物。 祝你年年岁岁,分分秒秒都有着一颗轻快的心。 福娃如你,可爱已成永恒,一世一生。 不要轻易说不 请不要轻易说不! 哦,请不要! 不要无视虚掩的门扉 而错过姹紫嫣红的青光! 请不要轻易说不! 哦,请不要! 不要因曾经的落寞 而不再等待未来的朝阳! 请不要轻易说不! 哦,请不要! 不要错过那动情的眼眸 而让一生迷惘! 哦,不要! 真的不要! 不要违背了自己的心 应给它一双追求的翅膀! 哦,不要! 不要说你只想孤独地 看人来人往! 哦,不要! 不要说你是一条小船 只想在文字里漂泊! 其实你是一道灵异的光 就照在我的琴键上 我看到了那动情的音符徐徐飘扬。 其实你是可爱的百灵 就鸣唱在我的幽谷里 我听到你颤音里的思念经久不散。 哦,你要说不吗? 我突然的失了分寸。 我懊恼捉不住春的华裳 我懊恼打扰了平静的海洋! 我不得不收敛了目光 减小在你的圣地里徜徉。 哦,我只想你不要轻易说不。 让我循着你的脚印追赶! 哦,不要轻易说不! 请不要轻易说不! 不,不要说不! 不要按捺那已涌起的波浪! 碎黄 诗意被生活弥散 落了一地的碎黄 再不能双手掬成心怡的那一朵 踏在浅草中,也踏进了你的伤情 一只只小小的黄蝶 情伤在这尸横遍野的绿茵上 秋意渐渐地成了主流 风成了你们的推手 翻舞中渗露出骨子里的诗髓 黄与绿的揉合,细细碎碎的 有一种不能言传的意境 这一个境地 一个人,细细回味 乡愁 乡愁是阳台的那一盆落地生根 是那一盆米仔兰 是那一盆小茉莉 可是,阳台没了 乡愁已找不到着脚的地方! 乡愁是那一幢红砖小房 是那一条古旧的木楼梯 咚咚咚的脚步声仍响彻在那里 只是,楼房没了 乡愁已找不到休憩的地方! 那一段段的乡愁啊 将要湮没在岁月的长河里! 城市发展的脚步正践踏着乡愁 蝉失其穴,蟋蟀无语,蛙蟾哑声。 乡愁失却其音韵,文字已苍白无力! 但我还是有乡愁的 凭记忆的点点滴滴 凭周遭的残垣断壁 以一星星微弱的火点亮—— 那一抹挥之不去,却日渐朦胧的乡愁!? 雨季 絮絮叨叨的雨过后,一片晴晰,滢亮如你的眼眸。 你的眼眸,如黑夜里的星,澄明而跳皮。 总喜欢某一个时令,一个人,开启灵魂的窗户 任雨飘进,任风吹进,任丝丝回忆渗进。 是雨撩起了我的思绪,还是思绪牵动了雨? 总在略带阴霾的时候便铺满了一地的濡湿。 檐前清音,芭蕉碎语,一声声,一阙阙,略懂而凝思。 我辜负了谁,谁辜负了青春! 你怎么闯进了?而我又怎么对你如痴如醉? 雨啊雨,你为何如此纤纤却又如此强大! 伞挡住了,你却溜进了发梢;手抹去了,你却钻进了我的心! 夏之梦 一觉醒来 在那青青的草丛边 捻住了一只鲜艳的红蜻蜓 它的眼神 如嫩樱桃般青涩 比茶要醇 比酒还醉人 轻轻的吻了它一下 它竟融成了一滴血 并渗进了我的掌心 于是,冷的心 开始回暖 而眼睛,又 回复了朝阳的柔亮 我的背突然长出了 两对梦寐以求的翅膀 红红的,透射着太阳的光 我确信我是能飞的 于是,我浮在高空 暸望着樱桃林的方向 钻进了云里 我又把云儿推散 望着身下的一切 都披着美丽的薄纱 就象一幅连绵不断的图画 如果不是那双张开的眼 如果不是那颗涌动的心 我真的怀疑自已 是否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因,我感受不了自身的重量 轻飘飘的 就象一根毫毛 时而荡向这方,时而荡向那方 我即将回到了那片 阔别的樱桃林 远远的便感到那青涩的气浪 高兴得 我竟然带上莫名的慌张 蓦然,我向下直坠 云不断在耳边撕裂 在指尖将要触到那片可爱的樱桃林之际 我却加速地掉进一个虚空的深渊 那无尽的深啊 吓破着我的心房 到地了 迫不及待地睁开了惶恐的眼 看到的竟是四面熟悉的墙 这是刚从梦中醒来呢 还是惊醒了梦中的梦 陡然地 我陷进了深深的迷惘 夏之念 丝丝的愁、淡淡的意,如纯洁的荷瓣,很轻很轻、很美很美。 独蹲一隅,用意念紊乱时空,三维、四维、五维。 光与影的交叠、爱与恨的交叠、笑与泪的交叠,充斥、填满感知的年轮,一圈又一圈。 芳草已萋萋,山上,我们同经的路已被掩埋,寻不着了,从前的影、从前的鹊跃。 那一棵野山楂,你可否还记得?那深红的果子,很甜很甜、你的笑脸,也很甜很甜。 此时,夏之傍晚,暮色弥漫。我的心逆光而飞,在虚空中,泪径直向后。 故园情 故园,情 一种久远的熟谙。 密密麻麻爬满墙头的仙人掌 带出了美丽的怀想! 童稚的足迹,忽已又来 落在故园里,那常闻蟋蟀的地方。 纵横交错的巷弄 青石板悠闲的相依。 一种看淡世情的姿态 在一片宁静中悠然弥漫。 一花一树,仿如故人。 一砖一瓦,渗透情思。 我是回来了,而你呢? 为了情癫 曾因相思常入梦 现却因梦常相思 耿耿一分愿 只效鸳鸯不慕仙 千山万水 海角云端 遥寄双瞳 泻睛光点点 洒尽挂牵 影随月动 月怜只影 怕已是 为了情癫 消失于天地中 滂沱大雨夜 忧郁得令人心痛 十字的街头 等一条爱的短信。 广告牌下亮着的射灯 将泪滴蒸发成缕缕的思绪 翻飞、飘涌。 从液态到气化 质的升华。 多想情也如雨 更想爱会成烟 一起纠缠 不分彼此 直到消失于天地中! 少年梦 任流水潺潺 总有干涸的时候 任鲜花烂漫 总有色衰的一朝 何况青春 更易于残凋 半世回眸 伴随的只有无尽的唏嘘 那美丽的少年梦 迷幻而缥缈 细听 六月的开篇 在雨下与不下之间; 淋漓的舞步 刷亮了谁的眼? 谁会撑起一片—— 动人的姿彩? 在那浓墨泼写的画里 让花儿一路繁衍。 清澈的话语 掷了一地; 不知那一句 谁又会安然细听? 一切已成追忆 心象随风的花瓣 找不着半星的依托 在冷风中回旋地打转 无人试图举手托起 将其贴在温暧的脸蛋下 无人试图怜惜地彩撷 将其温柔地捧在怀里 年月的更替 沧桑的变幻 许多事已改变了 唯独一颗真心 这些年来仍在等待 等待重遇久违了的一个人 等待重遇久违了的一抹心情 等待重遇久违了的一段氛围 等待一场熟悉的雨 等待一道共醉的夕阳 等待一次最纯净最纯净的牵手 等待是四面墙 困顿着焦虑的心 纵然墙内满园春色 好事又何曾化作彩蝶翩然而至 在等待中少年白首 一切已成追忆 挥着的手 一道道 擦身而过的风景 成了—— 永远挥之不去的心事。 风中的松树儿 飘下的 那尖尖的别意 刺痛了欣喜的眼眸! 挥着的手 不是告别 也不是不舍 而是—— 蓄意划破你眼内的天空 让泪水洗去我们走过的足迹 难言的感觉 难言的感觉 困在猪笼草内的蜜蜂 很美很甜 就是飞不出来 喜欢的人就在前面 伸手可触 呵气可感 只差一句话,挑明 等待的可能便是冬日里的暖阳 即使,结果不如意 再也看不到云里的眼睛 但说了便吐出了肚里的硬块 痛苦的同时便再也了无牵挂 难言的感觉 患得患失 这不断充气的气球 撑不住了,会爆的 一洒雨 一洒雨 乘夜润湿了双目。 遥远的那一缕倩影 仍亮丽如昔。 秋韵煮着思忆 一壶茶、一片夜色。 醉过了依然再醉 那串串的足迹。 恣意—— 幽漆中弥漫的张狂 盘旋于曾经过往 找旧时相识。 多少个秋了? 一份怎样的无言思念 总爱于雨中、夜里 悠然堆积! 一种似雾非雾的什么 不去想,是否就真能不想? 春水流走了,愁呢? 慢慢地沉寂了,蟋蟀的低呤浅唱。 是否它已死了,是否? 是否有一种思念如蛇蜕 在痛苦的撕扯后等待另一重撕扯? 蓝天换上了漆黑的衣裳 是为了让谁感受它眼睛的明亮? 只是那灵魂之窗 谁又会欣然细看? 无休止的弥漫与离散 一种似雾非雾的什么 谁体会过,谁又能懂得? 风吹乱了谁的秀发? 撩起了谁的思绪? 谁缩起了双肩,等待温暖的胸膛? 未来的天空 梦,诞生了 在一片光明中。 卷曲的翅吸收着全身的力量 准备伸展,飞翔。 未来的天空 很蓝,很向往。 人生 这一生,或许 不会找到心中的那份安逸 注定投到寂寞的蛛网中 缚住了,被千丝万缕的烦恼 现实的磨坊试图榨干 久藏心底的那点童梦 劬力如峭壁上的枯树 不肯轻易的死去,只为了那点 遥远的或有或无的绿 何谓人生 不能放在方程式中换算出结果 不能放在显微镜下窥探其本质 文字也难准确描述 只觉得有时虚无缥纱,有时又 现实到教人有切肤之痛 人生是无常的 莫测如幻变的天气 阴天比晴天多 只要有放晴的希望 路仍要走下去 人生是个大舞台 悲剧比喜剧更耐看,更值得回味 没有苦,何来甜呢 人生何其短暂 有人穷一生也未能完成要干的事 有人却碌碌无为浪掷光阴 有人生命完结了却永留名声 有人长命百岁却时刻受世人唾骂 人生的路上有种梦之花 有人令它开花结果 于是便满园春色,五彩缤纷 许多人却只顾赶路 在灰色的了无生趣的路上走着 等待的是凄冷的坟墓 人生本是灰色的 却尝试使梦之花绽开 添上缤纷的色彩 结出甜美的果实 等待 有一种等待美丽得 象最贴近花芽的那片叶子 默默地看着花儿绽放 相遇的那一个瞬间 缘份开始发芽、成苞 再缓缓地吐露着芬芳 每一个雨天、晴天 躲不过的是心里的默想 甜得腻的是想你时的心慌 当等待成了心跳加速的理由 就连想你的目光 也会温柔得象那夜空中的月亮 会醉倒在那一片等待的茫然中吗 那一片诗意的焦灼与悠然 是否值得你一点一点地默默珍藏 当世界末 当世界末日 当洪水再一次淹盖大地 造物主会否再造一个我或你呢 如果会 就让我们再经历一趟爱吧 再经历一趟爱吧 这要求不过份吧 我们不是相许过一生一世吗 一生之后的一世呢 只有你不在身边时 才会是我的世界末日 火山盛放的烟火,以及 巨浪掀起的掌声 只会为我们迎来新的开篇 因为只要彼此的心在 我们的世界便在 有一个眼神 有一个眼神款款而来 在黑夜销熔的远方 你敞开了灵魂的窗户 而我却不敢在窗外窥望 最美丽的东西是什么 谁说过是距离 谁还说过心与心之间 也要有空隙能透出光 有一个眼神款款而来 就挂在天空之上 不要说那是一颗星 分明那跳皮的睫毛弯又长 你眨下眨下的眼 既带着幸福也带着忧伤 也许是今夜的浮云 遮掩了爱人的模样 有一个眼神款款而来 当我们彼此想念对方 我们不要什么承诺 自然是最美最美的形象 冬的 梦的鱼儿展开了飞行的翅膀 油亮的鳞、矫健的身影。 冬日的阳光溜进来 一手抓紧缱缩的双脚。 不得不告别昨夜缠绵的故都的秋 那秋蝉的衰弱的残声。 浅绿的窗幔上闪过一抹黑色的鸟影 此时,冬日的阳光已洒满了窗外。 暖暖的淡淡的耀目的白光 就这样铺着、流淌着、跳动着 象一支催人向上的乐曲。 地上的海上的天上的一切在它的感召下 跳啊游啊飞啊,无比的快乐。 那和煦的光啊化作一股一股的暖流 和着身上的血流遍了全身。 热恋着这冬日的阳光 不单看到散发着的珍珠的闪亮 还看到它隐藏着的天使的翅膀。 归航 冻雨洒空,气温骤然而降。 相同的季节,总有一种情愫自远方归航 带回了一船思念酿造的琼浆。 打开那尘封已久的盖,一种香醇的芬芳徐徐弥漫 于是回忆便在蓬乱的思绪里如螽斯般幽幽的鸣唱。 时间的花日以继夜地开着 青春的包裹早已遗失在韶华的月台上 那动人的女孩已被生活的洪流冲向了何方? 取出那珍藏的照片,四只眼怔怔地、怔怔地对望! 夕阳是啼血杜鹃呕出的一颗心 绯红的云霞迅速幻化成你腼腆的模样 那甜美的声音又再次在我心头荡漾。 只想你 冬日的暖阳再次展露她的笑脸,很美很美,像你。 海面的银光跳跃的、闪烁的目光,很美很美,像你。 岸边的野花,纯白、深紫、奶黄,很美很美,像你。 在冬日里,我一个人,不想其他,只想你! 温暖的不是一窝厚厚的被 不是一个暖炉,一个热水器 不是一个艳女的火辣的气息 而是一起手牵着手,肩偎着肩走过的足迹! 时间在不断地游走,送走一圈一圈的前事 又迎来一圈一圈的回忆。 在这个冬日里,我一个人,不想其他,只想你! 那一段路 仍然是这熟悉的声音,一夜的雨絮絮地念着,念着她的名字,一个美丽的名字。沥沥的雨啊,往复于这些年间,一如既往地如约而至,于此时,重拾那一段路。 红红的衣裳,黑白的间条裤,齐耳的秀发,银铃般的声音,如雨般缭绕着我。在这个多情的季节里,思海的你如一朵花,一朵颤悠在枝头的花,历雨的润泽,更显欲滴的苍翠。 最后见你,便是这一身的衣裳,还有一把黄黄的伞,随雨顺流而下,消失于我的视网里。很想再一次再一次的牵着你的手,很想再一次再一次的同在田间阡陌上骑车,很想再一次再一次的轻唤你的小名很想重走那一段路,就你跟我,一生与一世! 清明的雨 思忆随雨濡湿 渲染成默然的水墨 那山、那水、那人 钻出久远的灰朦 再度出露着鲜活 清明的雨 使劲地追述 一抹抹的如烟往事? 记起 记起一幅插图,能感动心灵的,只是记起,找不着原件。 记起一些声音,能触动情愫的,只是记起,却不便再听。 记起一抹身影,能牵引思念的,只是记起,已不再鲜活。 很美好的一切,随风而逝 从复杂的追求,到平淡地守着一个人,看花落与花开。 若能忘,便不再凭记。 若不深味,无从忘却。 为了忘却的思念,如雨打芭蕉,水已落,情缭绕。 怎能忘呢,又怎能记着!越忘越清晰,越记越模糊 所以爱看夜空,不是因为想你。 所以爱流连水域,不是因为想你。 所以爱徒步民居小巷,也不因为想你。 只想拾得一种什么的,而舍却一种关于你的我的。 每当花叶落时,我想到岁月的更替 但不曾想到忘却了这么久的你又浮将起来 要加衣了哦,不要冻坏了那一段美好的印记! 想你 无论怎么绚丽 都总有一抹斑驳的思忆。 盛夏的清泉 是心深处一串青涩的叮咛。 我躲不过想你 而你也应在某一刻想起过我。 任烈日炙烤着 我的躯壳甚或我的思想 蒸腾出的 是咖啡一般的醇香 而我知你 一定要加多一块久别后的方糖。 公园里的树头 一对小鸟在嘎嘎地扑着翅 我想爱神的箭已射中了它们 夏日的禁果 比想象中要甜! 埋葬 我想让清风 埋葬自己 因我不是清风。 我愿在大山的顶峰 安然地合上我的双眼。 我想让鲜花 埋葬自己 让那纵横交错的根系 从我体内 抽取那澎湃的热情。 我想让白云 埋葬自己 让我成为云海中的一员 感受那广袤壮丽 感受那轻柔而厚实。 我想埋葬自己 用我的过去 不管过去是一场演义 抑或是一场闹剧。 来一阵雨吧! 让它洗刷我的泪和血。 来一把火吧! 让它燃尽心底的阴霾。 就让我 复活在焰火中吧! 但最好 让我复活在现在! 现在仍可 见那桃花飘飘 不妨来一碗酒咬一块肉 举刀而舞! 半苦半甜 抬头是飞花 这林荫的道 徘徊不尽的是一份心境。 无处可堆放的迷惘 豁然中燃亮 你消逝的身影。 追忆的过道 坑坑洼洼的 尽是未曾道出的话语 偶然便溅湿了衣襟。 你,是怎样的一个你? 是岁月的凝聚 抑或是缘份的裂变? 风轻轻的了 语喃喃的了 品味思绪酿成的浆液 半苦半甜。 半醉 半醉的眷念很深 想轻抚你的发际 在秋风已起秋雨未来的时节。 秋虫鸣唱了几声 便进入了一季的沉思 请不要打扰 就让季节慢慢的轮动。 逐渐地 生活裸露着它的真谛 繁华褪尽 原来淡然美得无以复加。 轻轻的,轻轻的 一份颤悠 一圈一圈的涟漪 一片落叶 一缕触动! 秋 夏还未挪开温热的手 秋的气息却渐渐地浓了。 热光、凉风 仿佛在海港徜徉 踱步在不是堤岸的堤岸 聆听那不是涛声的涛声。 过道的树群 纷纷撒下泛黄的情笺。 一段段的心语 替代以斑驳的印记。 夏将远行 依依中怅然的情思 填满了怔怔的双目。 秋的碎步 在清晨与傍晚里 鼓动着多情的心弦! 清茗 一壶清茗 能否洗去俗念? 莹亮的光 驱赶着一抹阴霾。 我—— 此时独座! 把窗外的车流—— 看作是水 潺潺的在心内悸动。 若有一叶轻舟 我愿放逐自己! 浓浓的茶 浓浓的思念! 曾经的足迹 又撒落于茶里! 味醇 思邃—— 若没有起起伏伏 何来惊涛拍岸 卷起千堆说! 光影中的神祉 时光满足于那份惬意 毫无依依的缱绻。 雨粉朦了天、朦了眼 却正好来一份悠闲的宁静。 匆匆的过,匆匆的感怀 一抹风吹散了花香的萦绕。 满地是情意的花瓣 拾起,是一片诗意的寥落。 衣袂不再翩然 发丝不再飞扬 除了那骄傲的嘴角轻掀的—— 一份澈然自信。 追,插翅 却无缘那一颗温存的心。 徘徊的身影 在阳光下逐渐的散退。 周遭的鸟语,始终—— 凝聚不成一阙动人的悦调。 抚弦若断 折翅否,那光影中的神祉? 今夜的风 你是凌宵,红药 抑或那片蓝色的勿忘我? 于这夜里,风柔柔而思切切。 半窗墨色。寥廓,静。 闻不着夜虫的吟哦 独剩光影中那无眠的眼。 记忆的标签乱了序 借微亮的光重排,发现你—— 每一个瞬间,清雅若兰; 每一个细节,淡然若素。 很怀疑今夜的风 是你娇喘的气息化成 在这一片静谧中,轻慰着我的耳畔。 牵不上你的手 我内心想着的并不是现在所恋爱的 很久没想了,却 在梦的深处浮将起来 于是,便不许再把思念上锁了 明知得不到的却日夜记挂 明明随着岁月之河流走了,却 又被回忆的潮水送将回来 就在我的脚下,化作七彩的贝壳 真美呀,那斑斓的色彩 忍不住又拾将起来 那闪光的记忆将幻灯片般 一幕幕投映到我脑海的屏幕上,于是 又记起了你的笑脸 又记起了你红红的衣衫 又记起了你动听的名字 又记起了你滑嫩的手儿 可是除了在梦中,我是永远牵不上你的手的 就象我永远不能走进沙漠上的海市蜃楼 当已然离开 当爱已然离开 还有什么可说。 我不是亚当 你也不是亚当身上的肋骨 所以我们建不了爱的伊甸。 但我—— 仍会放飞心灵的鸽子 追随着你前行的步箭; 仍会飘升我的双目 一半为你送上温柔的清辉 一半为你带为明媚的光线。 异常闪亮 呵,你来了,在我的身后 飘来了醉人的气息! 那如瀑的秀发在风中拂动着 红红的格仔衫,洁白的裙裾。 你低着头在我的身旁走过 我好想叫你、牵着你、跟着你 可就是不敢,不敢与你的目光对视。 傻傻的看着你的背影渐行渐远 心怦怦地跳着。 呵,你走吧,走吧! 但你必然会回头,那回头的一瞬 你会发觉有一尊熟悉的‘雕像’ 手工并不精致 只是那一双灵魂之窗却异常地闪亮! 婆婆雨 清明的雨又来扣问 可否还记得那一脸慈祥? 我是曾经忘怀了,却又不断地忆起。 你亲切的叮咛就象此时的雨,清音缭绕。 婆婆啊!可好吗? 这雨啊,是你幸福的、思念的泪吗? 又想起了那双亲切的眸子 闪耀着的兹爱的光芒。 浮将起来的直达眼眶的一种酸 溜溜的在眶眶里转。 别去的身影 其实一直活在我的心中! 的草莹莹的露 告诉你一些什么? 比如嫩嫩的草,莹莹的露。 你爱着一些什么? 比如嫩嫩的草,莹莹的露。 季节的变换 无常的造访 裂变着一切一切 比如嫩嫩的草,莹莹的露。 草老了韧了 露亮了散了。 啊!这嫩嫩的草,莹莹的露! 垂杨 蜿蜒的堤岸 斜倚着脉脉的垂杨。 弯弯的河水 荡漾着爱的柔肠。 一缕缕的 柔韧的青丝 聚满了嫩嫩的鹅黄。 灵动的鸟声 赞叹着逐渐成形的春的华裳! 让我的心欢快地飞翔 天灰灰下着微微细雨 寒气越来越浓的了。 鸟儿们不时地在窗外叫着 似在告知冬天将要来了! 将要来了,又一个冬天。 其实我的心早过了冬了。 那瑟缩的抖颤的冰冷的感觉至今难忘。 那时的我啊,心几乎冻僵了 幸好时间这良医为我治疗好了 幸好友情这杯热茶使我重拾温暖! 我自豪地看着哭泣的窗外 那被泪溅湿的天地 长啸了两声,暗自说着—— 我不会再让我的心流泪了 我要让我的心欢快地飞翔! 夺眶而出 岁月是滑过秀发的水滴 落下了便没了。 阳光却如常地起自东方 照亮那彤云与霞彩。 青春的号角遗失在遇见你之后 遗失在那一片竹林里,那一片田梗上 仰望,天空依然很蓝 只是那呢喃的鸟影已然消散! 以为风能听懂心的呼吸 以为雨能体会泪的忧悸 以为日子会停留在那一个瞬间 久久地,成就那一份不朽! 当极力抹掉你的时候 注定了回忆便更深了。 若有缘再遇,那你必会发现—— 那炽然的告白已随泪水夺眶而出! 春愁 雨,粉状的雨,飘忽着飘忽。 三月,动情的三月末,心事有一丝,一丝丝。 情如镜片上的雨点,迷蒙了迷蒙。 一圈一圈的前事,一泓一泓的春愁。 淡淡的春愁,如水、如水、如水 莫明的黯然,黯然的悸动 有一种颤悠水样儿滑过 是一份怎样的,怎样的触动与感悟? 总觉得某一刻的自已,是那样的寂寥! 总想象两个影的相触,是那样的甜蜜! 这粉状的雨,是情花的花粉吗? 钻进眼内了、钻进皮肤了、钻进忧郁的心了! 有一种痛在弥漫,弥漫成一缕缕的春愁 在这个湿漉漉的季节,一圈一圈地化开着,化开着 思念已成树 思念已成树 根向着你的方向延伸 有一天会在你的窗外破土而出 长成另一棵思念的树。 如果你能轻抚一下那颤抖的叶子 那该多好! 因那一片片的叶儿便是我深情的眼眸 那挂在叶上的水滴便是我抑压不了的泪珠。 如果你猛然觉得投在窗上的树影很熟悉 那我简直高兴得要疯了 这证明你心灵的深处仍有着我残留的记忆。 因那树的形象便是我长久思念的化身! 红地毯 长长的红地毯 铺设着繁华的盛宴。 衣香鬓影 鲜花与掌声。 数风流人物 一个一个地出现。 闪光与麦克 一轮一轮的表现。 当卷起了那红地毯 余下了走秀后的狼籍。 那醉人的笑靥 那迷人的舞影 消失得如雾如电。 人生如戏 戏如人生 在岁月的长河里 一切都只是匆匆的一个照面。 北方的雨露 追忆一种千层糕似的甜蜜 时间的水滴落下 泛起了连绵的涟漪 火车上的两个人对视 一抹暧昧的阳光 擦亮了朦胧的眼眸 最终还是要分别了 那一个月台 竟成了最最依恋的地方 于是,有时梦里 一个柔柔绽放的笑靥 在光的蒸腾中娓娓而来 这叫相思吗 南国的红豆 惦记上北方的雨露 简单的你 简单的你 紫色的丁香 娇俏、纤纤。 简单的你 流淌的音符 快乐、甘甜。 简单的你 一只可爱的嫩蜻蜒 陶醉在一根小小的苇尖尖! 逃 赫然看到了你。在暧色调中,突兀着你忧郁的脸。 你凝望着,两眼垂泪,滚烫如溢出火山口的溶浆。 呆呆地,你不发一语。可我却感到有千言万语箭般直插心脏。 我佯作不见,逃逸了你的目光,深邃如海的目光! 我在逃避,爱得越深,逃得也越远。 宁可绕上一段长长的路,也不忍涉足于你那澄清的溪流。 宁可每天看一眼,也不忍采撷你这美丽的花朵,放置在身旁。 噢!你不会明白,我被爱情折磨得如何伤创! 或许你会充满疑惑,不解地问: “当初不是很好的吗,却为何现在离我而去?” 我不敢答你,怕抖颤的声音出卖我无情的伪装。 每天都祈求上帝让你快点忘记我! 让你找一个比我好千万倍的情郎! 我啊!或许没能力为你造一张美丽、安稳的绣床! 有一对美丽的翅膀 前脚的你走了 后脚的我便来了。 你身后扬起的尘 是困扰我一生的雾霭。 思念上升到空中 结成厚厚的云层。 在某个似曾相识的瞬间 又掷成滂沱的雨。 到底是什么在作弄? 人物对了却赶不上正确的时间。 那失之交臂的痛 从春漫延到秋 又从冬辗转到夏。 什么都没有失去 除了痴痴的灵魂。 什么都没有得到 除了一份锥心的痛。 每天睡着的时候 突然的会以为自已醒来。 因你那甜甜的笑靥 正向我展开春的招展。 焦急地扬起马鞭 在你转身之前又寻着你。 想轻轻地对你说—— 这里有一个避风的港湾。 谁知以为愿意停泊的船 却有了高傲的目光! 上帝再次开了个玩笑 时间对了人物却不对。 那爱意组成的树 被出奇的闪电击倒。 或许注定跟你无缘了 不论时间、地点或人物。 任流水婉转有情 花儿却不委身其中。 无缘的你我 面对面走来 却擦身而过。 爱有一对美丽的翅膀 你想得到它,除非—— 它自愿降落到你的肩膀上! 我是谁 我是谁 甚至自己也忘了 是真诚的风吗 温柔地 摩挲着你的内心 是清晨的鸟吗 动情地 在你的窗外鸣唱 是夜空的星吗 怔怔地 对望着你的眼眸 日复一日地 在你想起我的时候 我是谁呢 我真的忘了 只记得 追逐过夕阳与海风 只记得 披着晨曦等待日出 只记得 你黑纱的裙裾一摆 我便醉了 醉了 我仍未醒 透过镜子里的瞳孔 我看到了一个模样 一把乌黑的长发 一个丰满的鼻子 一双精灵的眼睛 哦,这是我吗 有这样漂亮的吗 有这样可爱的吗 有这样青春的吗 还是我灵魂之窗内 一点一点的亮光 凝聚成的梦一样的你 我是谁呢 在你的心里 我可以是谁呢 见过蜻蜓点水的轻柔吗 见过清水与芽叶的淡然吗 见过光下的两个相溶的影吗 一切 自然的从容 呵,我是自然吗 自然是我们吗 或者我是缘份的一头 而你是缘份的另一头 我们的心都知道彼此是谁 只是 仍有一段路要走 我把手伸向前了 你也把手伸向前吧 让我们的心早早地邂逅 想邀你 想邀你一起随风 赏那山中的清溪 在阳光明媚的日子 背一个行囊,带一顶鸭舌帽 你想象得到吗 那潺潺的清流啊 真的、真的很动人 它总是那样 嘤嘤的、碎碎的、羞羞的细语着 象情窦初开的少女 展露着青涩圆润的甜甜的笑脸 你会拒绝吗 那婉约的清澈的内心 还是会脱下那星牌的鞋子 让它轻抚你的香足 你会拒听吗 那清新的娓娓的清音 还是会含情地坐于它身旁 静静地闭目细听 它将带给你一脉的幽幽 但绝不是忧郁 它将带给你满怀的清凉 但绝不是悲凉 你一定会明白的!那时、那地、那人 当亲睹过那动人的眼波 你一定想把自己化成树 那样的守在它身边 把浓浓的思念铺满在它的周遭 你会爱上它吗 那细水长流的清溪 那么让我们远足吧 循着它的方向 在阳光明媚的日子 带上你明媚亮丽的笑容 上一个笑容 爱上一个笑容 它是群山中绽放的清湖 美丽得 如蓝宝石精雕成的花 一层一层、一波一波 尽显少女的娇羞 在黄昏的轻抚下达到了极致 然而,它是属于你的 我梦中的女神 时常飞出的白影 是你轻启朱唇的皓齿 一片动人的天籁由此而来 此时薄露晨曦 满床馨香的你正盈盈的醒来 慕你的灵在醉人的娇嘤中不禁怦然悸动 潋滟的青光 在朝阳的偷看中更显婀娜的多姿 谁这么早便得到了默允 在你的笑窝中泛起一叶爱的轻舟 旷远的天地 响起了一串动人的山歌 你会否也醉到在这歌声里 如同我醉到在你的笑靥中 如果会,我也想弄一段青竹 为你吹一阙深情的笛音 在夜幕拉开之际 我放飞了想念的目光 于是在你的上空有了一轮澄明的月 你甜甜的睡了 嘴角还是那样的轻挂笑意 如一朵素心兰 轻抿醉人的风韵 真想拥你进怀啊 醉人的你 真想轻吻你啊 醉人的笑容 但在一次一次的交往中 我读懂了自然的含义 于是,在你未醒之前 我已轻轻的离去 拈一瓣落英 拈一瓣落英 让它呵气成蝶 带上那一抹作别的幽怨 飞离 临风而立 那飒飒的萧瑟 仅能撼动你的衣袂 你的心仍应挺立如桦 多少的哀思在风中打转 划落成惙然的弧影 在你红了又红的眼内 不断地重复又重复 刹那间 恍惚中的你参透了荣与败的惮意 那一颗颗陨落的心 或许你的纤指仍能触摸到它的余温 若你能聆听到 那你定能得知 怆然的落地 本意为了什么 皑皑松花江 一眼便忘不了 这茫茫的白 滔滔的江水黯然失语 此时,无声胜有声 水样的柔情凝成了坚冰 为了让你能在她的怀里尽情的溜达 再精心的铺上一层厚厚的棉絮 这样,每一个脚印 便能深深地种在她的心里 串成一段段的爱的蜜语 每踩一下,都瑟瑟有声 分不清这是她的痛还是她的笑 或许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你 她与你同在,于此时此地此份无言的境界 辽阔的皑皑,咄咄的冷风 同时带来爱与痛的滋味 足够让你留连地品味其中 而在枯草堆中飞出的喜鹊 又将会预示着一份怎样的无言的希望 明天的雪花会否将你的足迹掩盖 这,谁能预料 只料到她的美丽早已冰封在你的脑海里 爱始于何时 将到何处 你深情的凝望着这美丽的松花江 答案其实早已在彼此的心里 烟雨蒙蒙 长街、短景、春情 濡湿的思绪飘摇成三月的雨 绵绵密密稠稠 雨娇嘤在伞上 青丝下的双耳静享着这清音 沙沙潺潺沥沥 灯光拉长的影 无数黑色的水母 在这片茫茫里游移 一个个、一双双、一行行 遍地爬满的碎黄 是芒树撒落的发黄的思念 在雨水的浸泡中 由莹亮逐渐的暗霉 碎碎的步、跳跃的水花 在浅草地上共舞 演译着诱人的姿态 三色堇醉了、金莲花也醉了 此时的我也醉了 而你却在想着些什么 可会出神地望着蒙蒙的天空 想那烟雨中的尘事 这是一个多情的季节 在春雷的召唤下 点燃了所有埋藏着的灵逸的目光 抽出了一行行粘稠着情思的感悟的诗语 在寂寞的夜里 在寂寞的夜里 捉摸到星星忧伤的眼 携着喜欢的风 我的衣袂翩翩起舞。 夜凉如水 心热如火。 默默地在街上踱着 有一种冲动涌上心头却又强压下去 拿着手机的手过度地紧张 竟然有了一种抽搐的感觉。 令人烦躁的车声 象夜里的魔鬼 总将沉思的心灵吓得醒来。 拨一拨额角的发丝 瞪大一双疲惫的眼 往手里呵一口气 呵,那啤酒的气味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