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钓型男》 第一章 国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 所以,就算相亲十七次都失败也算不了什么。 那只代表她比国父更有毅力、壮志、以及斗志,所以打死她都不会承认—— 她,元茗缘,是个没人要的“剩女”! 咖啡厅里咖啡香气缭绕,adele浑厚嗓音慵懒流泻,衬着落地窗外金黄诗意的秋日风景,正是相亲的最好时机,她姿态优雅的坐在落地窗边,脸上始终噙着一抹温柔婉约的微笑,含羞带怯地面对第十八次的相亲对象。 就是这一次了 这一次,她一定要把自己出清! “古先生,你——” “元小姐,你——” 没料到相亲对象会同时开口,元茗缘故作害羞的低下头,矜持的放轻嗓音。“古先生,你先说。” 男人轻咳一声,没有客气接着把话说完。“元小姐,听说你今年三十岁,而且是个作家?” 听到相亲对象忽然谈及自己的职业,元茗缘的肩膀几不可察的抖了一下,但她还是很“含羞带怯”的轻轻点头。“嗯。”“听说你专门写同志方面的爱情小说?” “那个一般人通称耽美小说,要说bl小说也可以” “所以你是腐女?”男人没有跟她争论。 “算是。”她努力撑住笑容。“但事实上我腐得并不深,真的,那只是我的工作,比起腐女,我更像宅女,因为我每天都在家工作,所以家事、厨艺都很拿手,还有” “所以你不只是腐女,还是个宅女。”男人直接作出结论。 元茗缘全身僵硬,再也无法假装“羞涩”她抬头观察眼前俊美斯文的男人,谁知眼前男人也正饶富兴味的打量着她。 元茗缘,很可爱的名字,而她确实也人如其名。 白皙的小脸蛋上镶着一对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即使隔着镜片也遮掩不了那份灵动,搭上俏挺的小鼻子、粉润的樱花唇,以及一头蓬松微鬈的栗色短发,眼前的女人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她已经三十岁了。 若说她只有十八岁也许都不会有人怀疑。 她就像搁在白瓷茶碟上晶莹剔透的樱花果冻,光是用看的就给人一种qq软软、甜甜蜜蜜的感觉。 “古先生,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职业?”元茗缘欲哭无泪的问。 “不,我对你的职业没有任何意见,只是单纯的认为我们两个不可能。”男人微笑说出想法。 轰!一道晴天霹雳打下来。 “为什么?”元茗缘傻眼。 男人诚实回答。 “因为我是gay。” “不!”她先是倒抽一口气,接着悲怆哀鸣,再也顾不得什么“羞涩婉约”的形象。 男人被她可爱的反应瞬间逗笑。“我是被父母逼来相亲的,但刚刚媒婆临走前提到你的职业,以你的专业眼光,我想我的身分应该骗不了你,所以干脆坦白,没想到你的反应这么有趣,不如我们别相亲了,直接当朋友如何?” 元茗缘紧握双拳,含泪看着眼前的男人,满满斗志顿时一泻千里。“第十你是第十个” “什么?” “这是我第十八次相亲,然后你是第十个说要跟我当朋友的男人”元茗缘泫然欲泣的抽了抽鼻子。“我三十岁了啊,我是来相亲不是来交朋友的,要是再找不到对象,明年我就要从必剩客升级成斗战剩佛,你知道剩女等级愈高愈难出清吗?” 三十一岁可是中级剩女和高级剩女的恐怖分水岭,她一点也不想当高级剩女啊! 男人先是一愣,接着理解她话中的意思后,竟忍不住捂嘴喷笑出来。 敢情这位可爱的元茗缘小姐,中意的相亲对象竟然大多都是gay?而且还人缘极好,颇受同志欢迎? 实在太有趣了! “抱歉,我不是取笑你,只是觉得以你的条件,大可不必这么绝望——” “你不懂!”元茗缘悲愤断话。“从小到大我就只爱你这一类型的男人,若不是像你这样的,我通通都没fu啦!” 呜呜,耽美作家有罪吗?为什么她老是会遇到这种鸟事? 虽然她写bl小说,但她的性向一直都很正常啊! 只是因为在家工作的关系,她总是交不到男朋友,所以二十八岁起就积极努力相亲,希望可以遇到理想的另一半共组家庭。 她不奢望相亲对象能够大富大贵、文武双全,唯一小小的要求也只是希望对方可以俊美斯文一点,就像是幻想中的白马王子,可是为什么这类型的男人几乎都是gay?! “像我这样的?” “就是俊美、斯文、干净、有气质!”她拿起桌上冷掉的咖啡,自暴自弃的大口饮尽,管他什么羞涩婉约的形象,她通通都不管了啦! 男人莞尔地加深笑意,忍不住问:“既然我是第十个人想和你做朋友的,那你其他八个相亲对象呢?” “那八个讨厌腐女,还说我写bl小说很恶心。”说到这个她更气!“那种歧视人的笨蛋才恶心咧,爱情是自由的,人人生而平等,他们懂不懂啊,全是一群自以为是的白痴!” “说得好!”男人激赏地握住她的手。“元小姐不,小缘,说真的,我觉得我们一定能合得来,请你一定要当我的朋友。” 元茗缘泪光闪闪,顿时更加绝望。“那除了当朋友,你可不可以也顺便娶我?” “恐怕不行,因为你值得更好的。”男人忍不住又笑了。 呜她真的要哭了。 “不过为了赔罪,我可以帮你安排另一场相亲,我有个朋友跟我相貌类型差不多,而且保证不是gay。”男人保证说道。 “真的吗?”元茗缘喜出望外,心中的悲怆顿时一扫而空。 “当然。” 同样一间咖啡厅,同样是金黄诗意的秋日风光,元茗缘小心翼翼地徘徊在咖啡厅门外,暗中对着路边的汽车照后镜检视仪容。 发型,ok。 妆容,ok。 服装,ok。 微笑,ok。 很好很好,今天是她第十九次相亲,她可千万不能搞砸了,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有阿威这个东风介绍人的加持与牵线,这场相亲胜率少说也有七成五,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想起上一次的相亲对象——古亭威,元茗缘就满怀感动。 阿威真是她这辈子遇过最好的男人了,不只真的把她当朋友,还信守承诺帮她安排了这次相亲,只可惜他只想做朋友,否则嫁给他好像也不错 铃~~ 手机铃声忽然截断她的思绪,她迅速从背包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瞬间露出笑容。 “阿威,我到了,你在哪里?”她立刻接通手机。 “小缘很抱歉,我遇到塞车,可能会晚一点到,不过刚刚小洛来过电话,他说他也已经到了,不如你们先见面聊天,我再尽快赶过去?” 听到好友会迟到,元茗缘虽然有点小失望,但还是斗志满满的道:“没关系,交通安全最重要,倒是你说小洛本名叫做洛敬姚对吧?他有没有什么特征?我怕我会认不出来。” “他的类型跟我差不多,只不过气质比较冷,话不多,喜欢喝黑咖啡,对艺文方面很有兴趣,你们应该很合得来。” “好吧,那我知道了,我先进去,你自己开车小心,记得安全第一。”说完,她正打算挂上电话出征去,谁知古亭威却紧急插来一句。 “小缘,你没问题吧?” “放心,国父革命十一次,我整整赢过国父七次耶,再四次我都能创造两个中华民国了,还能有什么问题?”都已经这么壮烈了,了不起就是“更”壮烈而已。 “说的也是。”古亭威忍不住轻笑。“既然如此,那祝你马到成功,小洛人很好,你不用太紧张,我很快就到。” “谢啦,那我就先进去喽,祝我好运吧。”道完再见后,她再次对着汽车照后镜检视仪容,然后才深吸一口气,姿态优雅的走进咖啡厅。 随着自动门退开,挂在自动门上的木风铃也敲出悦耳的声响,和咖啡厅里播放的轻音乐很搭。 一名侍者走向前,有礼招待。 “欢迎光临,小姐请问一个人吗?” “不,三个人,其中一位已经到了,我自己入内寻找就好。”元茗缘弯出一抹最有气质的微笑,决定用气质攻陷这次的文艺青年。 相亲时,第一眼印象可是最重要的,只要第一眼印象好就可以事半功倍。 “好的,请进。”侍者微微一笑,立刻摆出请的动作。 “谢谢。” 元茗缘落落大方的从门口走向用餐区,却发现咖啡厅里的客人全都成双成对,唯一落单的就只有那个坐在窗边角落,正双手环胸,闭目养神的男人。 可能是背光的关系,他的肤色一点也不白皙,反倒有着运动员般的古铜色,轮廓深邃严峻、眉毛浓密飞扬,完全和俊美斯文搭不上边,最重要的是那太过俊挺利落的鼻子,竟莫名给人一种强势冷酷的感觉,抿成一直线的薄唇更让人直接联想到寡情。 这男人根本从头到尾都找不出一丝一毫的俊美斯文,而且她敢保证,他的脾气一定很不好,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过,哪个男人即使闭目养神,还能散发出“少招惹我”的强烈气息。 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有着不可一世的光芒。 如果按照一般的耽美小说来看,这男人百分之百是个霸道强攻,而且超级唯我独尊,有一半的机率是男女通吃,换床伴就像在换袜子,可以两只脚同时都是名牌,但品牌、颜色通常都不会一样。 简单来说,他是个出色强攻,但绝不是她喜欢的俊美弱受,所以结论是—— 阿威介绍的对象应该不会是他,类型差太多了! 就在她分析完毕,打算转身寻找其他目标时,一名年轻貌美的女侍者正好羞答答的走到男人身边,无比轻柔的放下手中的餐点。 “骆先生,这是你点的餐点。” 洛先生?! 元茗缘猛地扭头,一脸惊吓。 柔和唯美的灯光下,只见男人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直接拿起筷子用餐,从头到尾看都不看女侍者一眼,谁知女侍者仍不屈不挠的猛送秋波,不但站姿颇讲究,就连表情都很风骚。 “骆先生,听说你又新开了一家夜店,请的服务生都是年轻貌美的美眉,原来你喜欢年轻一点的啊?”女侍者含羞带怯的主动出击,暗中得意自己只有二十岁。 “不,我喜欢胸部大一点的。”男人扒了口饭到嘴里,迅速朝她的胸部瞥了一眼。 “呃?!”女侍者愀然变色。“那那你喜欢多大的?” “d。” 标准好高! 元茗缘好奇地眨眼,不禁偷瞄一眼女侍者顶多只有b罩杯的胸部,觉得这男人真是蛇打七寸,专攻要害。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年轻女侍者羞愤的双手环胸,泪奔退场,换另一名海咪咪女侍者出马。 “骆先生,这是您的黑咖啡,没想到你喜欢胸部大的,那你觉得我——” “我喜欢美腿。”男人淡淡补充,对眼前那对“波涛汹涌”的海咪咪完全无动于衷,摆明目中无奶。 海咪咪女侍者瞬间表情僵硬,偷偷低头看向自己的萝卜腿,然后痛不欲生的转身离去,一路诅咒某人不得好死。 元茗缘目瞪口呆,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一刀毙命,而且杀人完全不见血,这个男人实在太高竿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姓洛? 难道他就是她的相亲对象? 呃不是吧,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这男人的气质不只是冷,已经是冷硬强悍了,而且她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是那种喜欢艺文的男人—— 第二章 就在她踟蹰犹豫的当下,原本坐在角落用餐的男人彷佛察觉到她的目光,竟忽然抬头看向她。 两人四目交接的刹那,她本能地礼貌微笑,岂料那男人却讥讽地拉扯嘴角,无比轻蔑的哼笑一声,接着收回目光继续埋头进食,不过一秒,就把“狗眼看人低”演绎得淋漓尽致。 可恶,他那是什么态度! 士可杀不可辱,她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但 没关系,身为人类——还是一个拥有文化素养、胸襟开阔的美女,她实在不用为这种自以为是的猪大动肝火。 不过为了不造成误会,她决定先把事情问个清楚,如果他真的是她的相亲对象,那就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漾起一抹甜美的假笑,她立刻以轻快的脚步走向那个男人。“先生对不起,请问你是不是洛敬姚?” 烦死人了,怎么又来一个花痴,难道就不能让他好好吃顿饭吗?! 骆竞尧几乎是一脸寒霜的抬起头,简直无法忍受一再被骚扰。 为了新开幕的夜店,他已经好几天没睡饱了,好不容易一切圆满落幕,终于可以回家睡个好觉,楼上住户竟然在整修,巨大的电钻声响只花了三分钟就让他彻底崩溃。 他几乎是逃难似的跑到大楼底下的咖啡厅,决定先填饱肚子,再开车到自己投资的汽车旅馆补眠,却一再被搭讪骚扰。 他知道自己条件很优,但现在的女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不懂得看人脸色? 没大脑就算了,连眼睛都有问题,实在让人有够火大,他以为刚刚那记眼神就足以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竟然还敢靠过来,这女人的脸皮是犀牛皮做的吗? “抱歉,我不吃儿童餐。”他火大地嘲讽,目光意有所指的盯着她的胸部,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说得有多刻薄。 “放心,我这个儿童餐就算你想吃也吃不起。”元茗缘皮笑肉不笑,完全没被伤到。 “我只问你是不是洛敬姚,你大可以直接回答我,答非所问只会让我怀疑你听不懂人话。”她非常客气地和他礼尚往来,坚持施比受有福。 开玩笑,身为文字工作者,她肚子里的坏墨水比他多太多了,要是他以为几句话就能伤到她,那就大错特错了。 敢笑她发育不良,哼,那就别怪她反讽他其实脑袋有问题! 骆竞尧黑眸微眯,迅速把目光拉回到她的脸上。 稚嫩的脸蛋、稚嫩的发型、稚嫩的风情、稚嫩的身材—— 这女人真的有够悲哀,全身上下竟然找不出一丝女人味,除了那张嘴还算有点意思。 “在我回答之前,你不觉得你应该先报上名来?” “元茗缘。” “圆明园,那座百年历史古迹?”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看向她鼻梁上那副厚重的红框眼镜。“和你这副扮相倒是挺搭的。” “你这副臭脸和你跩个二五八万的气质也很搭啊。”她还是笑咪咪。 他目露凶光。“你嘴巴小遍小,没想到挺贱——谈的。” “你看起来人模人样,没想到气味倒是跟某种动物一模一样。” “你是指哪种动物?” “你说呢?” 他收回前言,这女人不是嘴巴有意思,而是一开始态度就大有问题。 只可惜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他早就看多了,她以为装作对他没意思,故意和他针锋相对,他就会对她印象深刻,然后对她产生兴趣吗? 哼,少蠢了。 “你明知道骆竞尧这个名字,又故作无知的跑来问我,不觉得太假了?” “我哪有故作无知,就是不知道才跑来问你,你眼睛有问题吗?我良心建议你还是去检查一下眼睛好了。”元茗缘一顿,言归正传。“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洛敬姚?” “如果我说我是呢?” 他不敢说自己是个名人,但身为三间夜店和两间汽车旅馆的老板,总会有不少拜金女刻意接近他,而他就住在这栋大楼上,还是这间咖啡厅的常客,她会找到这间咖啡厅,就足以证明她调查过他,偏偏她又很爱假。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直接回答很难吗?还是你是十大通缉要犯,所以不能说出真名?”吼,这个男人真是有够机车。 “算了,你不要一直跟我拉咧啦,我赶时间耶。”就说了第一眼印象很重要,如果他不是洛敬姚,她就必须马上找到真正的相亲对象,她绝对不能迟到。 拜托,现在到底是谁在跟谁拉咧? 骆竞尧再次眯起黑眸,被她目中无人的态度搞得很火大。 “儿童餐,你看过这么出色的十大通缉要犯吗?”眼睛真正有问题的应该是她吧。 “我是没看过这么出色的十大通缉要犯,但你的确是我看过最出色的ㄓ某种动物了。”呼,好险好险,差点把真心话说出来。 ㄓ开头的某种动物 等等,这女人该不会是说猪吧? 骆竞尧气得扔下手中的筷子,瞬间引起好几个人的注目,但他一点也不在乎。 若不是他从来不打女人,一定会狠狠的给她一个教训。 “够了!你这女人到底想怎样?如果你以为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可以引起我的注意,那我直接告诉你,不用白费心机了,因为你这招完全没用,而且只会得到反效果!” “唉”面对眼前的恶言恶语,元茗缘只是深深的叹了口长气,然后用一种很同情、很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你知道吗?从一开始我就说得很清楚了,我只想问你是不是洛敬姚,为什么你偏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还有,我一点也不想要吸引你的注意好吗,过度自恋也是种病,你稍微节制一点行不行?” “你说什么?!” “你除了眼睛不好,耳朵也有问题喔?”她的眼神更加同情了。 “你!” 啪!生平第一次,骆竞尧彷佛听见自己理智断裂的声音。 这个女人叫做“圆明园”是吧? 好,很好,他记住她了! “唉,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说话好累喔。”实在是因为太过话不投机,元茗缘不禁疲惫的叹了口气,完全没注意到某人的额头瞬间浮现一道狰狞青筋。 “这些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骆竞尧忍不住咬牙切齿。 她不痛不痒的睨了他一眼,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急忙忙的从背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糟糕,我竟然迟到了十分钟!”完了完了,就说第一眼印象很重要,她竟然迟到这么久,都怪这个男人头脑有问题,问个名字也能拖拖拉拉这么久。 眼看她突然吓得花容失色,骆竞尧只是冷眼旁观的坐在位子上,仰头灌了一大口冰水降火气。 “这样下去不行,要是错过这次机会,我就真的要创造第二个中华民国了。”元茗缘紧张的握着手机喃喃自语,当下决定快刀斩乱麻,把事情做个了断。 不管眼前的男人是不是洛敬姚,看来她都必须先把他搞定,然后再打电话给古亭威进一步确认状况,以免浪费更多时间。 一有决定,她立刻气势汹涌的看向一脸寒霜的骆竞尧,而后者也眼神不善的瞪着她,两人四目交接的瞬间,邻座一直暗中偷看好戏的客人们彷佛看到两人背后各自出现了龙与虎的幻影,两人交接的目光更是激迸出强大的电流。 现场气氛一触即发—— “洛先生。”元茗缘率先打破沉默,偷听的客人们不禁把耳朵竖得更高。 “不管你是不是洛敬姚、是不是我的相亲对象,我都必须诚恳的向你道歉,很抱歉,你完全不是我的菜,很高兴认识你,但麻烦以后不用再联络了。” “你说什么?”骆竞尧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别伤心,青菜萝卜各有人爱,只是你刚好不是我的菜,其实你长得还可以啦,但就这样,掰掰。” 她潇洒微笑,一个转身,打算到女厕打电话联络古亭威,手腕却无预警被人箝住。 接着下一秒,一股霸道力道竟把她整个人往后一拉,她连惊呼的机会都没有,就跌入某人的臂弯之中。 她错愕抬头,对上一双深冷阴鸷的黑眸。 “女人,有本事你就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骆竞尧全身上下杀气腾腾。 他,骆竞尧,白手起家的实力分子,不仅家世好、相貌好、能力好,就连财力也好,从小到大倒追他的女人不计其数,愿意和他一夜情的女人更是多到可以填海,这个发育不良的儿童餐却敢大放厥词说他不是她的菜? 就凭她这种货色! 元茗缘眨眨眼,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难道你耳朵真的有问题喔?” 他一声不吭,只是把脸下压,近到彼此之间只间隔不到三公分。 就是现在,只要他愿意,瞬间就能夺走她的芳唇,再逞强的女人都会因为他的男性魅力而脸红心跳——这就是异性相吸法则,谁都逃不过他的魅力。 这女人再怎么假装,也一定会马上露出马脚、现出她的真面目—— “我说,你这是在对我性骚扰吗?” 出乎骆竞尧的意料,元茗缘竟然只是非常冷静的瞪着他,完全没有半点脸红心跳,倒是镜片下的那双水眸清楚写着“厌恶”两个字。 骆竞尧的男性尊严瞬间大受打击,却骄傲的认为一定是距离靠得不够近,因此又把脸贴得更近,岂料一个巴掌竟无预警地挥来,啪的一声,狠狠打掉他脸上的不可一世。 他瞪大眼,再次不敢置信。 “我收回我的话,你这个人真是连猪都不如!”元茗缘奋力推开他站起身,忍不住对他破口大骂。 众目睽睽、大庭广众的,这男人竟然还敢对她伸出咸猪手,真是太可恶了! “你”骆竞尧摀着脸颊,生平第一次,心中那座广受女人爱慕的男性骄傲之山,被人打出一道裂痕。 这女人竟然打他? 这个发育不良的儿童餐竟然说他连猪都不如?! 铃~~ 就在气氛陷入一片紧张胶着的时候,元茗缘的手机忽然响起。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立刻气呼呼的把手机接起。“喂,阿威,你介绍的那个洛敬姚到底是——” “小缘很抱歉,刚刚小洛打电话给我说他跑错分店了,他似乎误把中山店当成中正店,现在他已经搭上计程车赶过去了,我也差不多要到了,你再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啊?”元茗缘忍不住一愣。 “你再等五分钟,我保证五分钟内绝对赶到。” “”元茗缘当场哑口无言,只能傻傻看着眼前一脸狰狞的骆竞尧。 所以他根本不是她的相亲对象? 所以一切都是她误会了? 一瞬间,她忍不住飘飘然的弯起嘴唇,露出一抹好开心、好开心的微笑。 呼,幸好幸好,幸好眼前的男人不是真正的洛敬姚,那就代表她第十九次相亲还是有希望的。 “我知道了,那我等你来。”她甜滋滋的切断手机,一抬眼却看到骆竞尧横眉竖目的瞪着她。 第三章 “你竟然还有胆子笑。”这女人的态度也未免差太多了吧! “为什么我不能笑,明明是你对我性骚扰,现场每个人都可以帮我作证,我没告你就不错了,你凶什么凶啊?”她脸色一正,很用力的瞪回去。 “你!” “算了算了,好女不跟男斗,看在我心情好的分上就不跟你计较了。”她若无其事的挥挥手,立刻招来躲在角落看好戏的男侍者,替自己安排了一个三人座位,然后开心的拿出化妆镜偷偷补妆,再也不看骆竞尧一眼。 至于被甩了一巴掌,又被完全冷落的骆竞尧则是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没吐血以示五脏六腑俱伤。 这女人简直是疯子! 不只是疯子,还是个瞎子! 她竟然对他的男性魅力完全无动于衷,还说他对她性骚扰—— 还有没有天理啊? 歹年冬都还没到,疯子就一堆,真是气死他了。 眼看一场闹剧竟让自己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骆竞尧实在说不出究竟是气那座圆明园让自己丢脸居多,还是气她竟然真的不迷他居多,反正气都气饱了,再待下去只怕自己会失手掐死那座圆明园。 拿起帐单,他火大起身走到柜台结帐,不停地在心中诅咒今天的霉运。 那座圆明园最好祈祷以后别再让他遇到,否则下次他绝对不饶她! 随着自动门往两旁退开,他也怒气冲冲的大步走出咖啡厅,但就在他经过大片落地窗前时,一种无以名状的冲动让他蓦地转身,谁知却正好看见咖啡厅里,那不可理喻的小女人正扭曲着小脸对他扮鬼脸。 他先是一愣,接着竟也对她做了个吊死鬼的表情。 动作才做完,他就被自己幼稚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然而下一秒当咖啡厅里的小女人露出惊吓的表情后,他忍不住开心的勾起嘴角。 笨蛋,骂人打人都不见她畏怯,却被区区一个鬼脸给吓到,果然是个疯子。 虽然脸颊还微微疼着,但骆竞尧却不自觉的转起手中的车钥匙,嘴角勾笑的转身离去。 “络绎”汽车旅馆里,骆竞尧正和一名室内设计师验收这次的改装工程。 为了提高消费者的消费意愿,几个月前他委托一问知名室内设计公司,将旅馆内的所有房间全都重新装横,全新打造新主题。 为了不影响营业,改造工程共分五个梯次进行。 前四次装满好的主题套房全都大受好评,业绩也突飞猛进,因此趁着验收最后一梯次的改装工程时,他和设计师关在其中一间套房内,讨论另一间汽车旅馆的装潢方向。 一间汽车旅馆共有三十间房间,他坚持主题不重复,锁定客群必须遍及家庭、情侣、商务、观光等市场,并且做出等级分层。 这是相当大的工程,讨论内容多如牛毛。 但凡事喜欢亲力亲为的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累,花了一整天在讨论规划,直到午夜十二点才和室内设计师走出房里。 “骆先生,感谢您和敝公司长久以来的合作,至于今天的讨论,我会马上做出一份初步设计图稿,明晚七点前mail给您,您若有什么意见或疑问,麻烦再联络我。” “ok,麻烦你了,害你工作一整天真不好意思,等下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说话同时,骆竞尧也按下铁卷门开关。 虽然工作一整天,他仍然神采奕奕,只是关在房里一整天,害他忍不住想尽快到外头透透气。 “多谢骆先生的好意,但我老婆还在家里等我,不如下次吧,不过为了庆祝彼此合作愉快,下次请务必让我请您。”设计师疲惫地婉拒,但言语间却透露出对骆竞尧的尊重。 骆家三代都是政治世家,偏偏身为么子的骆先生却厌恶政坛的作秀文化,更不屑家族庇荫,从大学时就利用敏锐的市场触角,为自己赚进大把钞票,白手起家陆续开设多间夜店、汽车旅馆,经营得有声有色。 因为人脉广阔,时不时还会介绍客户给他们设计公司,因此深受老板重视,他们这些设计师也都非常感谢他。 “谁请谁都一样,合作这么久了还那么客气。”骆竞尧勾唇一笑。 “承蒙您多次关照,应该的。”设计师微笑以对,在室内柔和的灯光下,俊美端正的五官显得更加阴柔。 当铁卷门卷到底,两人也正好结束交谈。 此时,因为故事情节需要,特地来汽车旅馆研究八爪椅的元茗缘,也正好拎着便当经过。 原本她只是偶然一瞥,没料到却看到这么俊美出色的男人。灯光下,就见她的双眼顿时放出异彩,一看到那名设计师,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老天,极品极品啊! 瞧瞧那白皙端正、雌雄莫辨、古今适宜的长相;瞧瞧那纤细挺拔;却弱不禁风的身形;还有那圣洁禁欲的天使气质一一 唤,她觉得灵感正源源不绝的汹涌而来,她好想扑上去摸摸他的脸、握握他的手,然后拿手机狂拍他的正面、背面、侧面、**她己经好久好久没看过这么优的俊美弱受了! 她看得目不转睛,整个人兴奋到微微发抖,一张小脸红扑扑,完全投注意到极品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倒是骆竞尧很快就发现她的存在。 他嘴角一抖,简直不敢相信会在自家汽车旅馆里遇到这个圆明园。 比起上次的略施脂粉,此刻素颜的她看起来更加素净稚嫩。 该死,她应该成年了吧? 门管有确认过她的年纪吗? 大半夜的,她这个儿童餐跑来混什么大人世界? 最重要的是,她那究竟是什么表情? 眼冒星光,双烦酡红,一脸兴奋 啧,上次他把脸靠近,也没见她“哈”成这副德性,瞧瞧,她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妈的,这个女人眼睛真的有问题,她要看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 “儿童餐,拜托稍微节制一下,你快把我的设计师吓跑了,大半夜不要跑出来吓人行不行?” 嗯她很确定全世界就只有一个男人可以说话这么贱一一康。 虽然意外,但元茗缘还是淡定的转头瞥了骆竞尧一眼。 “嗨,十大通缉要犯。”说完,立刻抽回目光继续看极品。 “谁是十大通缉要犯!”该死,一个多月不见,这女人还是这么贱一一谈,不过话说回来,既然都过了一个多月,为什么他还会记得她? 啧,一定是那巴掌造成的心理创伤,太可怕了! 元茗缘根本懒得理他,从头到尾只自顾自的看着那名设计师,不但看得设计师先生一脸不自在,也看得骆竞尧一肚子火。 “骆先生,您朋友?”设计师忍不住问。 骆竞尧差点被口水噎到。 “她也配!” “那” “这女人是疯子,别理她。”对,不理她,正常人和疯子计较什么。 “是吗?”设计师偷偷看了元茗缘一眼,对于她异常狂热的目光确实感到些微不对劲。 “那今天就到这里为止,我先开车回去了?” “没问题吧?我让你累了一整天,还是我送你?” “不用了。”话是这么说,设计师先生却忽然疲惫晕眩,斜斜往一旁踉跄。 “小心!”骆竞尧反应迅速,立刻眼捷手快的把人扶住。 元茗缘瞪大眼,完全被眼前的这一幕狠狠冲击到。 ohmygod! 她好像好像闻到一种不寻常的fu耶,十大通缉要犯竟然说“我让你累了一整天” 累什么? 难道是她想象的那种累吗?! 也是啊,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呢? 午夜十二点,两个大男人就这么站在汽车旅馆的房间门口,一个英挺、一个俊美,俊美的那个柔弱倾倒,英挺的那个立刻深情搂抱,然后彼此含情脉脉的相互凝视一一 难道莫非该不会! 错不了的! 他们两个一定是同志情侣,而且才刚刚“哗一一”{消音}完毕 原来十大通缉要犯对女人态度那么差,其实是因为他只爱男人! 天哪,太猛了! 她全身热血沸腾,觉得眼前这对真的好萌、好配、好有fu! 她感到热情灵感正源源不绝的澎拚而来,看来她今天到汽车旅馆取材写作是正确的,不只研究到八爪椅的精髓,竟然还让她撞见这么棒的一幕。 她屏气凝神,更是看得目不转睛,热切炽烈的目光如影随形,从头到尾都舍不得眨眼睛,就是不肯轻易放过任何一幕,看得骆竞尧和设计师不禁头皮发麻,还莫名有种被人“意yin”的错觉。 混惯声色场所的骆竞尧还沈得住气,但生活单纯的设计师可就不行了。 他愈来愈觉得眼前的女子精神有问题,因此立刻站直身体,决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骆先生,不好意思谢谢你,那我先走了。”哗的一声,他迅速用汽车遥控器解开车门大锁。 “真的不用我送?” “不用了。”说完,立刻闪入车内,然后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直到车子捎失在汽车旅馆的另一头,元茗缘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然后用一种好羞涩又好兴奋、好矜持又好热情的目光望着骆竞尧,望得他眉头紧皱,心跳却扑通扑通的莫名加快。 但他非常坚持这无关心动,纯粹是身为男性的骄傲。 等了那么久,看来这个圆明园终于懂得辨别美丑,发现他强大的男性魅力了,只可惜两人结仇太深,一切都太迟了。 他轻哼一声,看都不看她一眼,就打算上楼休息。白天要监督工程,晚上还要巡视管理夜店,他最近确实太累了。 “十大通缉要犯”元茗缘立刻发出好甜好软的呼唤声。 “你那什么鬼声音?” 骆竞尧脚下一滑,差点滑倒。 元茗缘直接忽略他见鬼似的表情,满腔热血只为了他的同志身分而澎湃。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是啊,爱情无罪,同志万岁,看在他给她满满灵感的分上,她决定从这一刻起对他彻底改观。 “十大通缉要犯,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猛耶” 骆竞尧差点又想滑倒。 “口蜜腹剑,你又想怎么贱一一康快乐了?” 有鬼,无事献般勤,非奸即盗。 “哎唷,你别老是这么自我意识过剩行不行?我只是想谢谢你让我灵感满满,顺便称赞你眼光很不错。” “废话,我的眼光一直都是很顶尖的,既然知道我眼光好就不要随便靠近我,我绝不会看上你的。” “拜托,你怎么又在胡思乱想了,就说你不是我的菜,你别老是过度自恋行不行?” 她翻白眼瞪他,但下一秒又马上恢复笑脸,而且还是很诌媚的那一种。 “不是啦,那个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没性趣跟你一夜情。” 拜托,他很挑的。 “你怎么又想歪了,就说了你不是我的菜,到底要我说几次啊?真的是有够卢耶你,搞清楚,我看上的是你那个极品的男朋友,你有没有他的照片,可不可以分享给我?” 她实在很想翻脸,觉得这男人真的有让人抓狂的本领,但为了得到俊美男的照片,她只能努力忍住。 第四章 “你说什么?你说刚刚那个设计师是极品?”骆竞尧当场被炸毛,不敢相信她可以瞎成这副德性,原来刚刚她的羞涩兴奋、矜持热情全是为了那个文弱设计师,而不是因为终于发现他的帅? 她说那个设计师是极品男朋友,那他这个万人迷算什么?她置他于何 等等,极品男朋友? 极品 男、朋、友?! 她刚刚除了说极品,是不是还说了“男朋友”这三个字? 元茗缘皱眉,没发现他一脸怪异,只是不耐烦的碎碎念:“就说青菜萝卜各有人爱,在其他女人眼中你或许很不错啦,但在我眼中,你了不起就只是个型男,所以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有意思的,所以麻烦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那么自恋,另 外重点是,你到底有没有他的照片?” 禁欲型的俊美弱受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找得到的,托他的福,她的眼睛刚刚好幸福,但是如果有照片可以随时激发灵感的话,她会更幸福。 骆竞尧完全忽略她的解释,只是非常冷静的求证。 “你刚刚说他是我的极品男朋友?” “对啊,你们好萌!” “所以你认为我是一一” “同性恋,眼光超好,超赞!”她竖起大拇指,诚心诚意称赞他。 闻言,骆竞尧脸色瞬间铁青,仿佛听见脑中有座火山熊熊爆发。 身为夜店、汽车旅馆的经营者,他结交不少同志朋友,底下员工也有不少是同志,他对同性恋向来没意见。 但身为一个性向正常的男人,他绝对不容许自己被人说三道四,甚至擅自拿他在脑中幻想任何不当画面一一 所以她刚刚真的用目光在“意yin”他们两个大男人? “喂,你的表情会不会太杀了?我都己经赞美你了还不行吸,你也太难伺候了吧?” 元茗缘直觉敏锐,瞬间后退了两大步,偏偏骆竞尧一个跨步就把彼此的距离拉了回来。 “你这女人” “喂喂喂,你不是说对我没兴趣吗?干嘛一直靠过来啊!别碰我,放开我!晃开偶又命啊”运用两人体型上的差异,骆竞尧猿臂一伸,很快就把她勒到怀里,甚至用力掐开她的上下颚,让她的小嘴张开,连话都说不情楚。 他早说过再见面绝不会饶过她,本来他是懒得理她的,偏偏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哼,老虎不发威,她还真的把他当病猫,看他怎么教训她! 说他是同性恋吧,他就让她好好品尝自己的错误! 灯光下,就见他阴森地咧着笑,一手勒着她的脖子,一手掐着她的小脸,然后饿虎扑羊的狠狠低下头一一 元茗缘瞪大眼,瞬间尖叫。 “啊唔!” 未不及了,她的初吻没了! 骆竞尧吻得超深入,不只对她小嘴又啃又咬,还把舌头伸到她嘴里,狠狠教训她不听话的舌头。 她躲他就追,她闪他就勾,吓得她连最爱的国民便当都不要了,连忙扔掉,抡起双拳猛揍他。 呜呜呜,这个王八蛋!都己经有个极品弱受了,竟然还欺负她这个路人甲! 这可是她的初吻耶!她早就决定要把初吻献给未来丈夫,难得上次她终于相亲成功,难得她终于开始第一次恋爱,没想到没想到 不知道是因为被吻得很痛,还是悲从中来的关系,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滚了下来。 当骆竞尧舔到那威威的泪水时,整个人不禁重重震了一下。 他抬起头,就见怀里的小女人哭得梨花带雨,镜片下的一双水眸相光闪闪,巴掌大的白皙小脸因为挣扎而胀得通红,原本粉艳艳的小嘴也因为他的无情啃咬而变得又红又肿,完全就是一副被人辣手摧花的模样。 他从来不强迫女人,向来只欢迎你情我愿的男女关系,但现在他却失控强吻了她,而且这个女人看起来似乎还未满十八岁该死,他一定是气疯了! 他立刻松手放开她,却愕然发现她两边颊上被掐出了两道指痕,红色的指痕印在白皙的小脸上显得特别刺目,看得他不禁皱眉又低咒了一声。 明明他都已经放轻力道了,怎么她还是受伤了? “呜呜呜,你这个王八蛋,你竟然强吻我!”元茗缘气疯了,脱身的第一瞬间就不留情的狠踹他一脚,一边哭,还一边用拳头猛捶他的胸膛。 骆竞尧动也不动的站着,任她又捶又踹。 “这是我的初吻耶,你赔我,你赔我啦!”她哭得更大声,小手捶累了,干脆一律改用脚踹。 老实说她狠劲十足,踹得他挺痛的,但他还挺得住,他唯一挺不住的是“初吻”这两个字。 现在连小学生都没有初吻了,她这个年纪了,竟然还 老天,她该不会真的未满十八岁吧? 骆竞尧心房抽紧,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她,发现她虽然稚嫩归稚嫩,但其实长得还满可爱的,身材侬纤合度、玲珑有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而且根据刚刚的亲密接触来看,她的胸部出乎预料的至少有c罩杯一一 未满十八岁应该不会发育得这么好吧? 他把眉头皱得更紧,却不敢真的开口确认她的年纪,就怕答案不如所愿。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王八蛋、杀千刀的!”元茗缘不停骂着,虽然又捶又踹,却还是觉得不够,抓起他的手决定咬下去。 “够了吧?”他反手捉住她的手。 “怎么可能会够,你毁了我的初吻,就算把你打成猪头都不够!” 他面罩寒霜。 “这就是教训,教训你以后别再乱说话。” 她睁大眼,气到眼泪都忘了流。 “我哪有乱说话,从头到尾我都是在说真话,你不喜欢听就直说啊,哪有人话说到一半动手动脚的,你神经病,**!” “你实在应该学学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见他一脸阴鹜,似乎又要“教训”她的模样,她吓得立刻闭上嘴,却不知道自己确实惹怒他了。 骆竞尧火冒三丈,在心中低咒连连,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控? 以往就算他遇到再怎么不可理喻的女人,也不曾用“亲吻”去教训对方,不喜欢直接无视就好了,他连多看一眼都懒,但他却只为了她区区几句话而气昏头,甚至用强吻来证明自己不是同性恋一一 见鬼了,这未免也太蠢了! 心头怪异更探,他却本能忽略那抹怪异,迅速放开她,转身走回室内。 “喂,你去哪里?你给我站住,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完耶喂!” 她气得冲到室内,他却按下开关,把铁卷门放了下来,吓得她连忙又转身往外跑,就怕和他关在一起。 “你这个杀千刀的,有本事就给我出来,我们把话说情楚” 没有用,随着铁卷门一寸一寸的降下,骆竞尧也面无表情的转身上楼,在她忿忿不平的叫嚣瞪视下,消失在眼前。 即使事情都己经过了好几天,元茗缘还是满肚子怨气。 她气骆竞尧的卑鄙无耻,更气他吻完就拍拍**走人的态度,其实那天她气得差点要汽车旅馆的人出未主持公道,甚至考虑过报警,偏偏又担心把事情闹大,会上新闻而作罢。 她不是怕丢脸,而是觉得现在的媒体文化会让自己得不偿失,更怕事情要是传了开来,她好不容易认识的对象会被吓跑。 洛敬姚 想到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朵挑花,她的心情总算好上那么一咪咪。 虽然相亲十九次才找到这么一个理想对象,她却觉得非常值得。 毕竟对方长相俊美、个性斯文,不仅不会歧视她的工作,最重要的是性向百分之百正常。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洛先生工作忙碌,虽然是个美术馆馆员,但办起展来也是没日没夜。 认识一个多月来,几乎都是她主动联络居多,虽然对方偶尔也会来电问候,但她总觉得两人可以谈论的话题好少。 她这个摇笔杆的完全踏不进他的艺文领域,周末约会也只成功了两次,彼此说起话未甚至不如她和十大通缉要犯斗嘴时那样热闹,她总要很努力去聆听他的专业领域,然后绞尽脑汁才能和他多聊几句 铃一一 桌上手机忽然响起,看见来电显示,她立刻惊讶的停下工作,将电话接起。 “洛先生,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她甜甜招呼,不敢相信他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因为他坚持公私分明,从来不曾在上班时间打给她。 “元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手机里传来洛敬姚客气又温和的说话声。 “当然方便。” “是的,因为我同事生病请假的关系,我必须帮忙代班,明天的约会可能得取消。” 什么,又取消? 元茗缘如遭雷击,实在不懂,明明彼此都说好要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为什么对方却总是以工作为重,三番两次把约会牺牲掉? “下次再补偿你好吗?看你想要什么、想去哪里我都依你。”电话里,洛敬姚歉然说着。 讨厌,好失望但是不能表现出未,因为男人都喜欢善解人意的女朋友,而且好不容易才找到理想对象,她一定要保持温柔形象。 “没没关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既然如此,那我明天也工作好了,反正我也在赶稿” 骗人,其实为了顺利约会,连续一个礼拜来她都熬夜赶稿,昨天就把稿子交出去了。 “是吗?那就好,真的很抱歉,下次一定赔罪,那就先这样,我还在忙,改天再聊,掰。”说完,不等回应就喀的一声挂掉电话。 她瞪着手机,唉明明是各方面条件都很理想的对象,为什么相处起来却一点也不理想? 难道刚开始交往的男女都如此客套疏远吗? 还是,她所希冀的爱情只存在于她所创作的小说里? 看着冷冷情清的小套房,看着桌上褪色的全家福照片,看着不会说话的电脑萤幕,强烈的寂寞、孤单、困惑忽然迎面涌来,让她忍不住探深叹了口气。 放眼周遭,亲朋好友几乎都己经结婚生子,要不就是身边都有人陪伴。就连离婚二十多年的父母都早己各自再婚,另组热闹家庭,就她一个人形单影只,每天只能关在小套房里,不停对着电脑工作。 好不容易相亲十九次才遇到桃花,没想到她却始终闻不到花香,也感受不到丝毫甜蜜。 为什么她都己经这么努力了,却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是不是真的很没有魅力啊? 唉 第五章 约会没着落,元茗缘只好答应好友古亭威的邀约,到一间新开幕不久的夜店一一“玄夜”见识见识。 这间“玄夜”走的是低调奢华风,大厅完全挑高,垂坠一盏富丽璀璨的水晶吊灯,将黑色大理石吧抬照得熠熠闪亮,连同吧台背后的大片花岗岩壁都光可监人,柔美钢琴音乐声中掺杂着酒香、花香,以及高级的皮革香。 那是崭新皮革家具才会有的香气。 听说她**下的l形沙发要价就要二十万,面前的方形水晶桌则要五万,脚下踩的羊毛地毯三万。 放眼望去,偌大的大厅里,光是这样昂贵的桌椅组就有十来个,二楼更有六间只有高级vip才能预约使用的包厢。 要不是阿威的男朋友在这间夜店当酒保,阿威又诚挚的邀请她,以她的个性,恐怕永远都不敢踏进这样高级奢华的地方。 虽说是夜店,但她不得不说这里比一般的loungebar高级多了。 无论是装横气氛还是食物饮料都非常讲究,清楚显示出老板的用心和眼光,只可惜她不会喝酒只能喝可乐,阿威则是坐在吧台边和男友浓情密意,让她一个人觉得好无聊。 唉,所以说她才希望早点把自己出清。 明明只有三十岁,明明长得还不差,明明该是开心约会的日子,她却只能孤孤单单的坐在夜店角落发呆,真是有够郁卒 “啊,是骆先生耶,好帅呢!” “骆先生你好久都没出现了,到底是在忙什么啊?” “骆先生你最近有空吗?” 忽然间,后方传来女客们的惊喜尖叫,引发不小骚动,元茗缘好奇的转过头,竟看到那个夺走她初吻的十大通缉要犯正被一群美女包围,她记仇地迅速眯起双眼。 几天不见,那男人还是一副拽个二五八万的模样,明明是众星拱月,表情却臭得像是被苍蝇围绕,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爽,还是在偷偷暗爽。 不过话说回来,他怎样都不关她的事啦,从他夺走她初吻的那天起,她就决定和他势不两立! 面对这种会强吻女人的下流男人,再见面只让她觉得厌恶,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眼不见为净,看到了也最好假装不认识! 元茗缘轻哼一声,捧着可乐就想转过头,骆竞尧正好也发现了她,两人四目交接的瞬间,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才迅速转过头。 美女们的惊呼撒娇声不断,让夜店显得更加热闹,但相对的,却也让她这个独自坐在角落的单身女子显得更加孤独。 唉,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只要相貌出色,就算杀人放火也有人爱,她辛辛苦苦终于找到理想对象,却只能在约会的前一天被人放鸽子 她又叹了口气,捏着吸管继续默默低头喝可乐。 “可爱小天使为什么一个人伤心叹气?” 忽然间,一名金发蓝眼的外国帅哥坐到她眼前,元茗缘讶异地抬头,记得这个外国人刚刚一直坐在吧台边和阿威相谈甚欢,似乎是阿威的好朋友。 她本能看向吧台,果然就见到阿威朝她含笑点头,瞬间就明白眼前的外国帅哥应该是阿威派来排解她寂寞的。 她立刻感激一笑,这才回头朝那个能说一口流利中文的外国帅哥开口。 “我叹气,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迷人。” “你在说笑吗?你明明这么可爱,难道你看不出来我都快被你迷倒了吗?”男人夸张挑眉,摆出一副快昏迷的模样。 她被他夸张的肢体动作逗得格格轻笑,却忍不住皱着鼻子反驳。 “才不呢,我己经三十岁了,虽然有男朋友,但比起和我约会,他似乎更喜欢工作,我想我一定是缺乏女性魅力。” “谁说的,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东方女子,不过若说到女性魅力”男人忽然起身坐到她身边,并伸手摘下她的眼镜。 “你当然也有,而且丰富得很,只是你不小心把它藏起来了。” 说完,他从口袋掏出一支口红,伸手抬起她的脸。 她睁大眼,不懂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随身携带口红,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种纯粹的温暖笑意,竟一点也不排斥他的靠近。 “来,为我张开你的红唇” 她眨眨眼,在他含笑温暖的目光下,还真的傻傻张开嘴唇。 “杰夫,你的口昧什么时候改变了?” 忽然间,一抹低沉的嗓音插入他们之间,元茗缘和杰夫同时转头。 “骆,你不乖乖在那边接受女人的崇拜,干嘛故意过来坏我的好事?” 杰夫似笑非笑的抱怨,然而元茗缘却因为眼镜被拿掉的关系,只看到一道模糊的高大身影,并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完全没发现杰夫口中的骆就是夺走她初吻的骆竞尧,倒是后者有意无意的瞟了她一眼。 骆竞尧完全没想到元茗缘拿掉眼镜后,看起来会这么不一样,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未更加精致立体,一双水眸灵动而水亮,眼尾微微上挑,莫名勾得人心痒痒 他抽回目光,粗声粗气的道:“那群女人烦死了,要不是她们是客人,我早翻脸了。” “呵,多么奢侈又傲慢的抱怨。”杰夫轻笑。 “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是吃了炸药不成,一来心情就这么糟。”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情糟了?”骆竞尧又漂了元茗缘一眼,语气更加粗劣。 “这女人满十八岁了吗?你什么时候认识这种发育不良的女人了,品味还真低。” 很好,这种人神共愤的说话态度,全世界就只有一个男人办得到。 难怪她就觉得这声音耳熟,原来眼前的人就是那可恶的男人! 元茗缘温怒眯眼,立刻从杰夫手中拿回自己的眼镜戴好,气呼呼的反唇相稽。 “品味是个人的事,你也未免管太多了,何况品味再低也远比会强吻女人的色狠强,至少绝对不是个神经病!” “你骂我神经病?”骆竞尧微微变脸。 “哈,你干嘛对号入座?我只说谁强吻女人谁就是神经病,又不是在说你。” 哼,这作贼心虚的王八蛋! “事出必有因,会被神经病强吻,就代表那女人肯定也有病!”骆竞尧脸色更黑。 可恶,这女人对杰夫能笑得那么开心,对他就摆臭脸? “什么?我有病?!有病的应该是你才对吧!”元茗缘脸色大变,不禁峭的一声站起来破口大骂,完全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也忘了身边还有一大堆人在看。 初吻被夺,她没跟他大吵大闹就己经算是修养不错了,这个王八蛋竟然还故意跑过来奚落她。 长这么大,她就没看过像他这样恶劣的男人! “我人帅腿长智商高,健康检查数值也都好到爆,与其担心我,还不如先担心你自己吧,儿童餐。”说完,他立刻轻蔑地扫了眼她的身材。 此仇不报非君子! 元茗缘气到小脸胀红,新仇加旧恨让她忘了冷静,竟冲动地冲到他面前用力揪住他的衣领。 “就算我是儿童餐有人爱就好,倒是你这个大变态最好洁身自爱一点,小心哪天得病!” “都己经被吻了,看来你这张小嘴还是学不会教训。”他任由她揪着,却也霸道地捏起她的下巴,把龙争虎斗发挥到最高境界。 两人怒目相视,但很诡异的,他却莫名觉得满脸通红的她看起来好顺眼,她则莫名想起那晚被他强吻的画面,两人不禁同时心跳加速,觉得谕异至极。 “你你下流!” 他不甘示弱。 “谁叫你愚蠢。” “你龌龊!” “你自作自受。” “你”“咳咳咳咳!” 一串重咳忽然打断两人激烈的舌战,柔和灯光下,就见杰夫饶富兴昧的举起酒杯,朝骆竞尧敬了一下。 “骆,你们两个认识?” “我才不认识他!” “那又怎么样?” 元茗缘和骆竞尧非常有默契的同时开口,但答案完全相反。 元茗缘气得狠瞪了他一眼,立刻用力扳开他捏住自己下巴的大手。 “我才不认识这种下流的混蛋,我才没这么倒霉呢!”说完,转身就想要走。 骆竞尧火大的捉住她。 “我也从没遇过像你这种没眼光的疯婆子。” “你说我疯婆子?你才不可理喻咧!” “你”“嘿、嘿,麻烦两位分点注意力给我好吗?”杰夫再次莞尔断话,差点啧笑出声。 “我知道两位感情好,但看在全夜店的人都被你们吓呆的分上,就算要打情骂俏也麻烦两位低调一点,ok?” 呵呵呵,认识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看他如此激动失控。 在他的印象中,骆总是冷冷的不可一世,缺乏耐性,偏偏人气超旺,不管做什么都从容自在、游刃有余,仿佛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但如今他却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激动,嘴巴上不饶人,一双大掌还紧捉着人家不肯放。 从来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骆,竟然这样主动招惹一个女人 哈,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小缘,没事吧?”两人的争吵不只引来许多客人的注目,古亭威也担心的从吧台边赶了过来。 “呢我我没事”看到阿威,元茗缘这才猛然回神,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己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原本坐在一旁谈天欢笑的男客全都律律有昧的笑看着她,至于女客则是虎视耽耽的瞪着自己。 一张小脸不禁瞬间锹然变色。 完了,瞧她做了什么蠢事,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那个姓骆的拉拉扯扯,还把被强吻的事公诸于世一一 啊啊啊她到底在干嘛啊! 她立刻甩开骆竞尧的大手,急着想和他撇情关系,谁知杰夫却很坏心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爱的小天使,你说骆强吻你,该不会是真的吧?” “当然不是真的!”她当场脸色大变。 “关你屁事!”骆竞尧一脸警告。 两人再度默契的同时开口,偏偏回答又再次大相迁庭。 元茗缘又气又窘,不禁再次瞪他一眼,却没发现古亭威讶异的看着她。 “杰夫,我的事你少管,不想被揍就乖乖闭上你的鸟嘴。”骆竞尧冷冷瞪着好友,一眼就看穿他想要兴风作很的打算。 “放心,我也不打算管你的事,只是身为小天使的朋友,我却不得不对她的遭遇抱不平,毕竟强吻女人的男人实在太可恶了,简直就是衣冠禽兽。”杰夫似笑非笑的唾骂,眼里尽是促狭。 骆竞尧当场脸黑,元茗缘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立刻看出杰夫是故意指桑骂槐,因此坏心配合。 “你说得对极了!” “那种人会有报应的。”杰夫又笑道。 “一定!” “小缘”对于两人的恶作剧,古亭威只能无奈叹息。 “你这家伙说够了没!”至于骆竞尧则是挥身杀气腾腾的瞪着杰夫。 “咦?原来你还在啊。”杰夫不痛不痒,还故意装出一脸讶异的表情。 “不好意思我就是品昧低啊,既然如此,我和小天使就不留在你店里继续碍你的眼了。小天使一一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你出外一游?” “当然可以。”无视骆竞尧杀气腾腾的表情,元茗缘立刻笑味味答应。 第六章 既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她还是早点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省得被气到吐血,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这间夜店竟然是这个王八蛋所有。 真是可惜了,品昧这么高,人品却完全成反比。 “太好了,那我们这就走吧,喜不喜欢喝咖啡,我请你喝咖啡?” “谢谢!”接过杰夫递过来的包包,元茗缘立刻开开心心的将小手交到他的掌心中,临走之前却不忘转身向古亭威道歉。 “阿威不好意思呢,你好心约我,我却坏了气氛,真的非常抱歉,我应该不会害你男朋友惹上麻烦吧?”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贴在古亭威的耳边道,就担心骆竞尧会迁怒阿威的男朋友,却没发现骆竞尧因为她亲呢的动作而目光一凝。 “不用担心,不过晚一点你得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你和骆老板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古亭威也压低嗓音交代,就担心好友得罪了骆竞尧而不自知。 “喔,好啦”元茗缘心虚点头,实在难以解释自己明明有了男朋友,又怎么会和另一个男人有“暖昧”关系。 虽然她曾和阿威提过自己在咖啡厅遇到一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却没有说过详细过程,看来就算她再不愿意,还是得把这段孽缘娓娓道来。 “杰夫,小缘就拜托你了。”得到元茗缘的允诺,古亭威立刻微笑交代好友。 “没问题。”杰夫伸手揽上元茗缘的肩膀,摆出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临走之前还非常故意的朝骆竞尧得意一笑。 “骆,在你的店里大吵大闹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下次有空再聊。” 骆竞尧没说话,只是冷冷瞪着他搭在元茗缘肩上的大手。 哼,走了也好,老是三番两次出现在他的地盘上,这女人简直是阴魂不散,眼不见为净也好,省得他看了碍眼,但是为什么看她和杰夫勾肩搭背的一起离开,他却觉得更不爽了? 杰夫看似幽默风趣、温柔体贴,可事实上是个花心风流胚,她随随便便跟着人走就不要哭着回来。 不过话说回来,他干嘛担心她? 天晓得她和杰夫是不是旧识、是不是一拍即合、是不是你情我愿? 不过就是个和他八字超不合的女人,尖牙利嘴不懂得讨人欢心,而且眼光怪异,老是把他气到牙痒痒 可恶,愈想愈闷! 从小到大向来就只有他操控一切,就连家族坚持要他从政,他也能轻松摆脱束缚,他就是喜欢自由自在,就是喜欢夜晚热闹,就是喜欢主宰自己的人生,从来就没有人可以影响他,更别说是一个昔昔通通,发育得还算可以的女人,他一定是哪条筋不对劲了!像是为了逃离这可怕的想法,骆竞尧立刻大步走向吧台,向高薪挖角来的调酒师低声交代一些要事,便接着走上二楼vip包厢看帐。 “到底怎么回事?”直到骆竞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吧台后方的调酒师才微笑询问慢步踱来的男朋友。 “不清楚,但小缘和你老板似乎有什么过节。”古亭威接过男友递来的调酒。 “我从没见过老板这么生气,那小妞挺厉害的。”酒保不禁意昧探长的笑了。 “小缘己经有男朋友了。”古亭威挑眉强调。 “而且还是我介绍的。” “那又怎么样?世事难料,我们就等着看吧。” 古亭威立刻赏了男友一枚白眼。 “少幸灾乐祸,认真工作吧你。” 什么叫做冤家路窄? 那就是在最快乐的时候,忽然在半路上遇到最讨厌、最不想见到的人。 而现在,元茗缘就面临了这种状况。 豪华饭店的大厅里,正在等候男友赴约的她,正好看见骆竞尧带着一名高姚艳丽的女人迎面走来。 两人外型都相当出色吸睛,男的帅气有型,女的明艳性感,几乎一进饭店就立麦吸弓所有人的目光,她当然也不例外。 只是元茗缘迅速别开腔,不想在约会的时候还让心情受到影响,没想到某人却似笑非笑的走到她面前,非要和她打招呼不可。 “怪了,为什么不管我走到哪儿都会遇到你,你该不会偷偷跟踪我吧?”几乎是看到元茗缘的第一瞬间,骆竞尧就没有任何迟疑的把女伴扔到身后,准备迎战。 无聊,谁想要跟踪一个**啊? 神经病、讨厌鬼、自大狂! 元茗缘不发一语的瞪他一眼,接着便故意绕过他,走向一旁的沙发区,却忽然被人握住手腕。 “你和杰夫有约?”他打量她精致的妆容,以及她身上那套崭新漂亮、超级适合她的针织连身裙,第一个直觉就是她和男人有约会。 她迅速转身,瞪着他握住自己的大掌。 “我今天不想和你说话,放开我。” “没人教过你,见面应该要打招呼吗?”她脸上的厌恶,让他的笑容瞬间消失。 “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要打招呼。” “你不认识我?”他眯起黑眸,很快看穿她的想法。 很好,她竟然就这么讨厌他,讨厌到打算假装不认识他,把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当作没发生过? 也对,他们这么不对盘,假装不认识也不失为是个好办法,省得每次见面都要吵,虽然理智上是这么想,偏偏感情上他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如果你是在等杰夫的话,昨晚他才刚钓上一个英国妞,现在恐怕还在哪间汽车旅馆里翻云覆雨,你省省吧。” “我有说我等的人是杰夫吗?”她用一种“你很无聊”的眼神瞪着他。 他一愣。 “不要以为你乱七八糟,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乱七八糟,你“女朋友”己经在瞪人了,可以麻烦你松开我的手吗?”元茗缘冷冷说道,接着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松手,就用力把手抽回来。 哼,会带女人上饭店,看来他真的不是同性恋。 “骆,不是要吃饭吗,怎么还不走?”就在这个时候,受到冷落的艳丽女子终于忍不住靠了过来,一双美目略带敌意的瞪着元茗缘。 “你很饿吗?”谈话被打断,骆竞尧忍不住警告似的睨了女人一眼,心中却还在意着某个圆明园的约会对象。 既然她不是和杰夫有约,那到底是和谁? 女子一脸错愕,却不愿在元茗缘面前屈居下风,因此只好故意将丰满的胸部贴上骆竞尧的手臂,有意无意的瞥了元茗缘一眼。 “可是我们不是还预约了楼上的房间吗?要是超过预约时间” 一旁,元茗缘压根儿懒得理会两人,转身就从包包拿出手机拨号,不懂都过了约定时间,男友怎么还不现身? 明明昨天才约好的,该不会临时又要加班,或是路上发生什么事了吧? 她担心的蹙紧眉头,镜片底下的一双水眸频频朝饭店外张望,对于骆竞尧紧迫盯人的目光始终视而不见。 “骆”女子嗲声嗲气的撒娇着,半拖半拉的想把骆竞尧拉走,偏偏后者不为所动。 “骆,你到底怎么了,这女人根本就不理你,你干嘛自讨没趣” “闭嘴!”骆竞尧眯眼命令,终于觉得不耐烦。 他和女人一直都是各取所需,他取悦女人然后发泄欲望,女人讨好他然后享受虚荣奢侈的约会,为了不让上床变得太过无趣,他从不介意在上床前来个小约会,或是送点昂贵的小礼物,但这女人未免也太得寸进尺了。 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还故意在儿童餐面前意有所指,她以为她是他的谁? 他愿意和她上床,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干涉他的事,更轮不到她说三道四。 “骆?”女人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竟一再被凶。 眼前这女人说脸蛋没脸蛋,说身材没身材,还一脸臭脸,骆干嘛非要缠着她不放?难道真的对这个女人感兴趣? “你回去。” 眼看元茗缘只顾着打电话,脸上的担心急迫是那样明显,骆竞尧的心情简直恶劣到了极点,想也没想就立刻取消今天的约会。 她到底是在等谁? 她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又是为了谁? 可恶,明知道不关他的事,他却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甚至因此烦躁了起来,连例行性的“床上运动”也没了兴致。 女人再度错愕,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下一秒,她却立刻恼羞成怒的把房卡甩向骆竞尧。 “你以为你是谁?竟然对我招之则未、呼之则去,有本事你以后就别来找我,就算哪天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理你,王八蛋,去死吧!” 说完,拍拍**立刻走人,同时引来大批路人的注目,就连元茗缘也忍不住转头看了两人一眼,可惜此时此刻她完全没心情管他人闲事。 刚刚她一共打了三通电话,可洛敬姚却连一通也没接,难道真的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她和洛先生只约会过两次,但对方从来不曾迟到或是失联过,这种情形真的太不对劲了。 她还是去趟美术馆好了,毕竟洛先生说今天他会直接从美术馆赶过来,如果没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还在美术馆才对一一 念头一起,她二话不说立刻往饭店大门走,手腕却再次被人握住。 她恼怒转身,忍无可忍瞪着眼前纠缠不休的男人,实在不懂他女朋友都跑了,为什么还不把人追回来,反而硬要死缠着她不放。 “你到底想干嘛?”她用力把手抽回,下一秒又被捉住。 “你去哪里我送你。”骆竞尧答非所问,只是转了个方向,硬是拉着她走向电梯。 “什么?” “我送你。”他重复。 “等等”她不放弃的挣扎,一脸错愕。 无端献般勤,非奸即盗,她和他非亲非故的,他怎么会突然好心说要开车送她,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你这个十大通缉要犯到底想干嘛,快放开我,我可以自己坐计程车一一” “我开车比较快。” “谁管你开车是不是比较快,就说了快放开我,我才不想坐你的车!”天晓得他会不会把她捉去卖。 骆竞尧蓦地停下脚步,一脸不耐烦的低头瞪她。 “你很麻烦你知不知道?” 她瞪大眼,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你一一” “难得我今天良心发现,想要行善做好事,你就不能乖乖接受吗?路上你也顺便解释一下你和杰夫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为什么我非要和你解释我和杰夫的关系啊?”元茗缘更火了。 “我和杰夫只是昔通朋友,昔通朋友有什么好解释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为什么非要成为你做好事的对象?你这不可理喻的王八蛋快放开我,你”来不及了,随着电梯门开,她也被用力的拉进电梯,想逃跑却偏偏力不如人,更惨的是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莫名的,她竟又忽然想起那个讨厌的夜晚,想起他霸道的强吻她一一 她全身戒备,俏悄后退一步,精神紧绷的看着他按下停车场的楼层,然后电梯门缓缓关上。 “你和杰夫真的只是昔通朋友?”他嗜笑挑眉,缓缓转身。 “你你到底想怎样,我警告你,我真的有很急的事,没那个闲工夫陪你瞎耗!”可恶,他变脸也变太快了吧,刚刚还横眉竖目活像别人欠他好几百万,现在却突然换上笑脸,他该不会真的有什么阴谋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笑咪咪地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则是越过她的肩膀,抵在她身后的电梯镜墙上。 她头皮发麻,忍不住又往后缩。 第七章 “是或不是,那都不关你的事吧?” 他先是一愣,接着竟也忍不住敖和。 “确实不关我的事。” 其实他也不懂自己为何非要这么执着她的答案,一开始他还以为她和杰夫有约,她却说不是,让他十分错愕,后来她一脸紧张的猛打电话,一副男友失约的模样,让他莫名烦躁了起来。 为了她,他甚至恶劣地把身边的女人赶跑。 不用她提醒,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想干嘛,偏偏等他回过神时,他早已把她拉进电梯,然后像个妒夫似的顶问她,甚至只因为她说和杰夫是昔通朋友而莫名心情大好一一 拜她所赐,连他都觉得自己一定哪里出了问题。 也许他真的该找时间去看心理医生了。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快放开我!”她恼怒地甩着手,真恨不得能马上逃出这座电梯。 他深深看着她,若有所思,不发一语,大手则紧握着她,气得她忍不住又骂。 “我和你之间确实有过节,但应该没到杀父仇人那么深吧,你有必要这样三番两次找我麻烦吗?我一一” “骆竞尧。”他忽然打断她。 “啊?” “骆竞尧,骆驼的骆,竞争的竞,尧舜的尧,我的名字,以后别再叫我十大通缉要犯。” 她瞪大眼,万万没料到他的名字竟然会和敬姚完全同音。 难怪第一次见面会搞出那种乌龙,不过话说回来他干嘛突然跟她自我介绍,他们刚刚争论的话题好像不是这个吧? 她气得又想顶嘴,偏偏电梯门却叮的一声打开,而他竟也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把她拉进停车场,就算她怎么抗议,他也不肯松手,无计可施之下,最后她也只好哀莫大于心死的任由他摆布。 可恶,既然他这么想要当司机,那就让他去当好了,反正他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应该不至于会对她怎么样。 就算他真想怎样,她嘴里有牙齿,背包里有防狠喷雾剂,就不信抬不了他。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敬姚,她没心情跟他很费时间了啦。 如果说半路遇到骆竞尧是冤家路窄。 那么看到自己的男友和其他女人在美术馆的停车场里激情拥吻,那又该叫做什么? 因为一直距离爱情太遥远,元茗缘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被劈腿的一天。 原本只是出于担心,所以来美术馆一探究竟,没想到骆竞尧才把车子开到美术馆的地下停车场,她却突然撞见这香艳艳、火辣辣的一幕。 说不出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百感交集。 毕竟她和格敬姚才认识不到两个月,彼此只约会过两次,生疏到只能互喊洛先生、元小姐,忽然撞见这种场景,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傻傻坐在车内,透过车窗玻璃看着两人躲在角落里挥然忘我的拥吻,完全不知道她和骆竞尧把车子停到了他们附近。 印象中,洛敬姚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男人,所以她其实还满意外他竟有这么狂野激情的一面。 难怪他一直不接电话,原来他真的这么忙啊“别看了。” 蓦然间,一只大掌忽然遮住她的双眼,让她的世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她傻傻眨眼,忍不住伸手扳开他。 “你能看,为什么我就不能看?” 骆竞尧皱眉,依旧把大掌盖在她的眼睛上。 “别告诉我你一路上不停打手机找人,急着来美术馆就是为了那个男人。” 她一愣,竟忍不住苦笑,实在不懂他的直觉和观察力怎么会过么敏锐,难怪他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坐拥那样奢华高级的夜店,确实有两把刷子。 “既然你都猜到了,想笑就笑吧。”她沮丧叹气,心知肚明以他机车又恶劣的个性,肯定不会放过嘲讽她的大好机会。 骆竞尧把眉头皱得更紧,瞬间觉得她这种自暴自弃的语气很刺耳。 他不否认自己个性差,但还不至于在别人最痛苦的时候落井下石,难道在她心中他的形象就这么糟? “我确实想笑,但却是笑你男友偷吃也不会选地点,敢和己婚女同事在自家美术馆的停车场偷情,若不是太有自信,就是太脑残。”他不悦冷哼。 “己婚女同事?你怎么知道?”她错愕,忍不住低头躲过他的遮蔽,虽然很想转头求证,可惜他的反应却更快,下一秒就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没办法转过头。 “那女的手上有婚戒,还有他们脖子上都挂着美术馆的员工卡。”他一针见血的道。 不会吧,面对这么香艳艳、火辣辣的一幕,他竟然还能这么冷静的观察细微末节,他都不会觉得尴尬吗? 唉,也对啦,以他的“经验”什么活色生香的场面没见识过? 她这种只在耽美小说中有经验的逊咖,当然完全不能跟他比,只是话说回来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下车找洛敬姚理论吗? 还是装作不知道,直接写个分手快乐的简讯,然后从此拜拜不联络? 唉,才刚庆幸理想对象不是gay,没想到就看到这种场面 “你好像不是很伤心?”利用车内昏暗不明的光线,他一直不着痕迹地观察她的表情。 “我和他交往不到两个月,只约会过两次,要是很伤心那才奇怪吧?”她沮丧说道。 其实这种事真的不应该告诉他,她和他并不熟,而且超级不对盘,和一个讨厌鬼讨论心情真的很奇怪。 但自己的男朋友就在车子外头和其他女人拥吻,她尴尬又困窘,既不能推开车门逃离现场,也无法逼迫他这个驾驶人把车子马上开走,除了回答他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不到两个月?”他挑眉,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原来他们才刚交往,彼此还没有太多感情。 嗯哼,还好他今天多事载她一程,这才意外揭开那男人的真面目,不过话说回未不到两个月,这个时间点好像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差不多。 “他就是你之前的相亲对象?”他问。 女人聪明过头叫聪慧,男人聪明过头那就叫讨厌了。 元茗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懊恼的承认。 “对啦,而且他的名字跟你同音,所以那天我才会把你误认为我的相亲对象。” 没想到那男人竟然和自己名字同音,骆竞尧再次皱眉,不过想起那天她说过的话,他连脸色也跟着黑了。 “所以他才是你喜欢的那种菜?”他扭头看向车外,忍不住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 “你竟然喜欢那种文文弱弱,风一吹就会倒的男人?”却嫌弃他? 打击! “麻烦请你用俊美斯文形容好吗?”她没好气。 他一胆嫌恶。 “这种男人哪里好了?你的眼光果然有问题。” “我喜欢就好,你管那么多!” “你以为我喜欢管你吗?还不是你老是故意在我面前乱晃。” “我故意?”她忍不住拉高尾音。 “明明就是你故意挑衅,还一直死缠着我不放,最后还硬把我拉上车好不好。” 说没几句两人又吵了起来,但很神奇的是,以往弥漫在彼此间那种剑拔弩张的火药昧却不复存在,他们也不再看彼此那么不顺眼,与其说是吵架,倒不如说是斗嘴比较恰当。 看着她终于又恢复元气,他不自觉勾起嘴角,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白里透红的嫩颊。 “喂!”她马上横眉竖目的抗议,一掌巴掉他的手。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我打架从没输过,想不想出口气?”他却锲而不舍,再度伸出魔爪改揉为捏,却再次被她巴掉。 “我不喜欢暴力。”她皱鼻。 “那偷拍,把影片po上网,让他身致名裂?”做事就是要抓诀窍,杀人就是要捅到要害,商场上如此,报仇也是如此。 “拜托,你真的很邪恶耶,我什么都不想做好吗,只想等他们激情完了再静俏俏离开。” “你也未免太没骨气了,就算交往不到两个月,那男人还是劈腿,你就这样原谅他,难道是舍不得?”他忍不住气闷瞪人。 “我哪有舍不得,就说我一点也不伤心,干嘛非要把事情闹大?要是全世界的人都像你这样,我看你自己才要小心,傲慢自大、嘴巴又那么贱一一康,你就小心哪天不会半路遇到仇家。” “放心,我看人眼光比你强多了。”看她没有不舍,他才又露出笑容。 “确定不报复?” 她摇头。 “算了。” “不后悔?” “这种事真的没什么好计较的,就当两人没缘分,何况换个角度想,现在发现,总比婚后才发现好多了。”话是这么说,元茗缘却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眼底眉梢尽是寂寞。 他心房一紧,竟差点将她搂进怀里亲吻怜惜,但大掌才触碰到她的肩膀,又连忙收了回来。 该死,乘虚而入是卑鄙小人才会干的事,这种事他才不屑做。 况且她不是他的菜,他也不是她的菜,他们彼此互看不顺眼,他怎么可能会突然想吻她? 啧,太可怕了,他真的愈来愈失常了,一定是因为他刚刚把女人打发走,所以才会欲求不满。 她说的没错,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再次回到正常的生活。 念头一下,他立刻拉开彼此距离,把往意转移到方向盘上,开车离开现场。 当车子缓缓在路边停下,元茗缘也慢慢解开胸前的安全带,意兴阑珊的转头向骆竞尧道谢。 “谢谢你送我回来,也谢谢你刚刚想要帮我出气,虽然我们处不来,但其实你这个人还挺义气的,谢啦。”她无力一笑,接着推开车门就想下车,却被人捉住,不禁回过头。 “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啊?” “你午餐没吃吧?我也没吃,一起吃个饭?”骆竞尧面无表情的说道,但其实心里却是晴天霹雳。 该死,他到底在说什么?怎么会想要跟这个圆明园吃饭?为什么嘴巴这么不受控制? 她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不用了,我回家吃抱面就好了。”说完,又想推开车门,谁知又被捉住。 “抱面那种东西能吃吗?我请你吃大餐。” “请我?”她的眼神变得更奇怪了。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耶,你该不会以为我失恋会想不开吧?放心,我只是饿过头所以没食欲,不过话说回来你也会担心人啊,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有人死在你面前,你也会见死不救的人呢。” “在你心中,我就那么糟糕?”他忍不住臭脸。 “对一个夺走你初吻又死不认错的女人,你会对她评价很好吗?”她轻哼。 “不过就是个吻,这样你也能记仇。”他非要嘴硬,脑中却忍不住想起她捶着他大哭的模样,心头就像是有根锐利的针轻轻的扎啊扎、刺啊刺。 “不过就是个吻?”她温怒眯眼。 “那如果你是被一个又丑又肥、又臭又脏的老太婆强吻呢?” “这种事我绝不可能让它发生。”他自负轻哼。 “何况我又高又帅、年轻有为,你竟然拿我跟老太婆比?” “都一样吧,反正你不是我的菜。” 妈的,这女人就一定要这样打击他就对了。 每个女人哈他哈得要死,就她眼光有问题,竟然喜欢那种白白净净、文弱又没用的男人,眼镜真是白戴了! 第八章 他懒得和她再争论这种问题,他只是不想让她一个人。 想起她刚刚那种孤独寂寞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头里的针莫名变多了,扎得他更加难受。 “反正都失恋了,一个人闷在家里多无聊,我难得大发慈悲请你出去吃饭你还嫌?” “就说我是没食欲,你怎么老爱胡思乱想?”她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但脑袋瓜却忽然一个转弯,想到这可能是他想安慰她的方法,于是瞬间心暖,忍不住转怒为笑。 虽然他夺走了她的初吻,还是个自大狂,但说实在的,经过这两个多小时的相处,她竟神奇的对他大大改观。 原来他不是那种会落井下石的人,而且还出乎意料的很讲义气,虽然安慰人的功夫有特加强,但整脚的样子其实还挺可爱的。 “你笑什么?”瞬间,他有种被看透的狼狈,目光却离不开她灿烂的笑脸相识以来彼此总是针锋相对,她对他摆尽臭脸, 唯独不曾对他笑过,就算是笑,也是皮笑肉不笑,可如今她却坐在他面前,对他笑得那么美丽 “笑你原来这么可爱啊。” “敢说我可爱,你真是皮在痒了。”他忍不住本哦,眼神却是柔情款款,竟忍不住伸手轻抚她那绽放在唇畔的笑花。 “怎怎么了?”银铃笑声顿时捎逝,她微微脸红,连心跳也莫名跳漏了一拍。 他也被自己的动作给吓到,却怎样也舍不得把手收回来。 “你脸上有东西。”他本能为自己失常的行为找借口。 “哪里?”小脸更红了,她忍不住也伸手摸自己的脸。 “这里。”他情不自禁抚过她的唇畔,指腹甚至轻轻摩擎着她的红唇。 霎时,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让她全身颤栗,她又惊又羞的退开,整个人呆若木鸡。 “拿掉了。”他泰然自若做出扔东西的动作。 “你”她狐疑地瞪大眼,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那那是什么东西?” “面纸屑。”他忍不住贝起唇角,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脸红。 原来就算他不是她的菜,她也会害羞的,这个发现莫名让他欣喜若狂。 “面纸屑?”她还是一脸狐疑。 “对,你手机号码几号?”他故意换话题。 “0920xxxxxx。”她傻傻本能回答,完全来不及思考。 “不错,挺好记的。”他满意点头,拿起手机就开始愉入她的手机号码,看得她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等等,你干嘛愉入我的手机号码?” “当然是改天无聊的时候再约你出来吃饭。”他一副我说了算的样子,然后笑咪咪的越过她身前,帮她推开车门。 “今天看在你没胃口的分上就放你一马,不过之后你可不准拒接我的电话,我知道你就住在这里,不想我找上门的话就乖乖配合联络。”说完,摆出请的手势。 她瞪大眼,这才休会到他有多阴险。 “你很无聊耶,想吃饭不会找其他人陪,干嘛非要找我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实在太大意了,虽然对他改观不少,但她还是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 “就说无聊才找你,你那句无聊太多余了,还有你要是再不下车,我就真的把你载去吃饭了。” 他坏心低笑,作势就要关上车门,气得她不得不迅速下车,然后狠瞪他一眼。 “元茗缘。”他唤住她离去的脚步。 “干嘛?”她转过身。 “下次见。”他开心勾笑,对她挥了挥手。 她又瞪了他一眼,接着才转身上楼。 三分钟后她才刚走进家门,包包里的手机却忽然响起。 她狐疑地掏出手机,看着上头从没看过的陌生来电,困惑的将电话接起。 “喂?我是元茗缘,请问” “到家没?”骆竞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吼,原来是他。 小脸上的困惑瞬间变成嗅怒。 “到了,你到底想干嘛啦?” “没事,只是提醒你,那男人要是打电话过来,一定要跟他谈分手。” “那如果他没打来呢?”怪了,这是她的私事吧,他也未免管太多了。 “简单,那我就帮你打电话跟他谈分手。”他慷慨回应,语气充满笑意。 “看我这个人多讲义气,不想我出马就把事情赶快办好,特会儿记得找点东西填肚子,别吃抱面,就这样,再见。”说完,喀的一声就把电话挂掉。 “喂?喂?”她瞪着被挂断的手机,一脸错愕。 “拜托,连我吃不吃抱面也要管,你真的很无聊耶!”她对着手机大骂,嘴角却忍不住弯弯的扬了起来。 这个男人真是有够不坦率,明明就是关心她,偏又要摆架子,真是 看着依然冷冷情情的小套房,看着始终只有一台电脑一个人的世界,虽然被人劈腿很沮丧,但心情却逐渐温暖多了。 骆竞尧。 其实这个家伙还不坏嘛。 元茗缘从没谈过分手,为了避免尴尬,她写了一封分手简讯。 她没有揭露停车场的激情戏码,只是以彼此个性不合作为借口要求分手,而对方也爽快的回简讯同意,没有任何挽留,只对自己的迟到失约感到抱歉。 于是,她的第十九次相亲终于正式宣告失效。 然后隔天,她被编辑催稿,即使祖丧得要死,却还是得含泪继续编织男男爱情故事,只是每每写到俊美弱受,她就会莫名想起格敬姚抱着有夫之妇热情拥吻的画面,之后就无力耽美了。 然后再隔天,双亲一前一后打电话过来,问她到底有没有在认真相亲,还说自己再婚生下的孩子都己经交了男女朋友,害她当场晴天霹雳,遭到严重打击。 然后再隔天,她决定一口气解决掉稿子,并发愤图强朝第二十次相亲迈进。 因此一个礼拜后,她特地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不但换上隐形眼镜,还穿上合身的连身长裙,并特别到发廊整理了头发、化了个流行又妩媚的淡妆,斗志满满的出了门。 她和媒人约好下午五点见面,还特地早到了十分钟,就站在餐厅门外偷偷检查仪容,她利用路边汽电的车窗玻璃照镜子,东拨拨头发,西拉拉衣服,务求第二十次相亲能完美无缺。 这时,包包里的手机却忽然响起。 她掏出手机,一看到上头的来电显示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老天,怎么又是骆竞尧,最近他是打电话打上瘾了吗? 人家是照三餐问候,他则是照心情无聊,管他是三更半夜还是刚起床,只要他老大心情好就会打电话过来,有时候是真的约她出去吃饭,有时候则是无聊的问她在干嘛,她不想回答还不行,因为他真的会开车杀到她家,把她家门铃按到爽,简直就是个恶霸! 明明一开始是那么水火不容,谁知道才一起看了场香艳艳、火辣辣的偷情戏码,关系就莫名变得很微妙。 不像是朋友,却又比朋友更自然。 他们什么话题都能聊,百无禁忌。 在他面前,她不用装矜持、不用装害羞、更不用特地营造形象,反正他们都情楚彼此的个性,根本没有什么好掩饰的,所以不知不觉间,他竟神奇地渗透她的生活,把她的年纪工作、目标想法全都摸得情情楚楚,而她也逐渐习惯他的骚扰,任由他嘴贱跟霸道一一 叹了口气,她无力的接起电话。 “太慢了,以后接电话快一点!” 电话才接通,电话那头炮火就轰了过来,让她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我今天没空跟你拉咧,你有什么圣旨就快说。” “你每次都拿工作搪塞我,除了赶稿你还能有什么事?稿子到底写完没?我刚睡醒肚子饿,跟我出去吃饭。”电话另一头,骆竞尧强势的问。 “不要,我没空。” “我一小时后到你家接你。”他对她的拒绝充耳不闻。 “去接我也没用,因为我不在家,重点是我为什么非要陪你不可,你男朋友、女朋友那么多,不会随便挑一个?” “我警告你,我对男人从来就没兴趣,少把你的故事情节套在我身上,还有,你没事干嘛出门?” “谁说我没事?我特会儿要相亲,所以麻烦你别再跟我卢也别打电话过来,我今天真的没空。” “相亲?!”电话里,骆竞尧错愕低叫。 “对啊,失败为成功之母,既然上次相亲失致,那么我只好再相亲一次啦,我发誓一定要找到理想的另一半,啊!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要检查仪容,祝我好运吧,掰。” “等等!”骆竞尧还想说些什么,可惜电话却喀的一声被人挂断,再也没有回应。 电话另一头,坐在自家卧房里的骆竞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相亲? 那女人竟然又跑去相亲? 瞪着被挂断的手机,骆竞尧只觉得莫名愤怒,因此立刻回拨,岂料却被转入语音信箱。 妈的,那个女人竟然把手机关了! 他气得把手机扔到床上,原本因为睡饱而有的好心情,全被这夹如其来的捎息弄得烦躁。 这一个礼拜来,他少说也打了七、八通电话给她,结果她不是赶稿没空,就是懒得出门,结果现在她却一声不响的跑去相亲。 她有空跟别的男人吃相亲饭,却没空陪他吃顿饭? 还有,她什么时候决定去相亲的,为什么完全没跟他说? 这女人真的太可恶了,明明是他有约在先,明明是他耐心地等她把工作赶完,明明是他一直等一直等,这辈子他从来不曾对哪个女人这么有耐性,她竟然随便一句话就把手机给关了一一 真是气死他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干嘛要这么生气、这么抓狂? 不过就是吃顿饭而己,只要他随便打通电话,愿意陪他吃饭的女人多得是,就连饭后运动的人选都多到随便挑,为什么他非要因为她拒绝而如此愤怒? 重点是,她相亲关他屁事! 他究竟是气她不肯陪自己出去吃饭,还是气她去相亲? 前一个理由尚可接受,后一个理由就 瞬间,他脸色微变,立刻捞回手机打给当心理医生的好朋友。 电话一接通,他劈头就问:“阿胜我问你,如果你一直约某个女人吃饭,结果她却老是拒绝,甚至瞒着你跑去相亲,正常来讲一般人都会生气的对吧?”没错,被拒绝那么多次“一般人”都会生气的,所以绝对不是他“个人”的问题。 “还好吧。”电话那头传未某心理医生非常淡定的剖析。 “除非她是我想把的女人,那就另当别论,怎么,你想把的女人跑去相亲了?” 骆竞尧瞬间如遭雷击。 “我只是说“如果”那只是一种假设,并不具有任何意义!” “我知道,每个病人都会这样说,没关系,我非常明白,接下来你继续说,放轻松的说,我们就一起当作那是“一般人”的故事。” 骆竞尧气极。 “你少废话,我只问你,如果一个人莫名其妙因为另一个人变得不再像是自己,那又代表什么意思?” “嗯这要看情祝,如果一个人忽然因为另外一个人变得凶猛暴躁,那就代表他们被此有仇;如果是变得畏惧害怕,那就代表对方曾经施暴;如果他们彼此之问没有任何交集,其中一人却突然产生情绪异变,那就叫做中邹,但如果一一” “妈的,给我说重点!” “好吧,一言以蔽之,按照你刚刚所述说的情形,我只能说那个“一般人”恋、爱、了。” 第九章 恋爱?! 轰的一声,骆竞尧仿佛听见脑中无预警炸出一记旱地惊雷,几秒后才能口干舌燥的发出声音。 “你再说一次?” “患得患失、莫名躁怒、情绪起伏过大、自我认知产生质疑,外加行为失常,一切都是陷入爱河的明显症状,恋爱是好事,恭喜啊。” “你耍我?” “神爱世人,医生照顾病人,身为医生我怎么可能会耍你呢?何况这不是一般人的故事吗?我耍你也没用啊。” “”“心理咨询一秒三元,目前时间累计两分钟又十秒,咨询费用三百九十元,记得把钱汇到我户头,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骆竞尧火大“你这庸医,根本没一句话有建设性,全都是鬼话连篇,最好三百九十元也要跟我计较!” 说完,喀的一声挂上电话,然后起身在卧房内暴走。 恋爱? 患得患失、莫名躁怒、情绪起伏过大、自我认知产生质疑,外加行为失常就叫做恋爱? 靠,最好是啦! 那按照这个逻辑来讲,精神病院里的病患不就一半以上都陷入爱河,二他没读过心理学啊!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片叶子放弃整座森林?更别说那个元茗缘说脸蛋没脸蛋,说身材没身材,年纪三十,相亲十九次都失效,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剩女。 他会爱上她? 哈!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他一定只是不爽她老是唱反调,对,没错,一定就是这样! 毕竟从来就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不把他放在眼底,他会有这些症状,一定只是纯粹对她不爽!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陷入爱河,他必须马上做些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不是喜欢那种文文弱弱、看起来就很没用的男人吗? 行,这种男人他身边多得是,他就帮她介绍个几打,直到她成功嫁人为止,他就不信那个庸医所说的鬼话会成真。 什么劳什子的恋爱、陷入爱河的鬼话,全都拿去骗鬼吧!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催魂的门铃声在半夜里响起,让好梦正甜的元茗缘气到抓狂惊醒,忍不住怒气冲冲的戴上眼镜冲到玄关,开灯用力拉开钢制的内门。 灯光照映下,就见骆竞尧一脸闲适的站在门外。 “开门。”他二话不说的开口命令。 “怎么又是你,你以为现在几点?你这样按门铃,邻居都不用睡觉了是不是?”她横眉竖目,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像个疯子似的跑来她家按门铃。 之前他也干过这种事,但好歹那时是白天耶。 要是她被邻居控诉,全是他害的! “谁叫你睡得像只猪,这么久才未开门。”骆竞尧提起手中的食物。 “快帮我开门,吃宵夜了。” “吃你大头宵夜啦,现在都己经”元茗缘回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 “都己经十二点半了,我才不要吃宵夜,我要睡觉。”说完,就想把门关上,他却伸手轻轻一按,然后清脆的门铃声又再次响起。 “你不开门我就继续技门铃。”他微笑警告,修长漂亮的食指就停留在门铃上。 她气得瞬间瞪大眼。 “开门。”他咧开一抹恶魔似的笑,再次让门铃叮咚一声,终于逼得她愤怒的把外门打开。 在她杀气腾腾的目光下,他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一**就坐到舒适的藤编沙发上。 老实说她家真的不大,不过开放式的小套房小遍小,厨房、吧台、裕室、阳台却是一应俱全,十足南祥风的客厅和卧室以一长串神秘紫色水晶帘区隔开来,让人感觉不到压迫,精油香隐隐浮动在空气中,更是让人觉得沁脾舒心。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到她这问小套房他就全身懒祥祥的,只想赖着不走。 “骆竞尧,你不要太过分,要吃宵夜你不会在你店里随便挑一个妹陪,干嘛非要跑来我家按门铃,你跟我有仇是不是?”关上大门后,元茗缘立刻冲到他面前兴师问罪。 “没仇,只不过你手机一直没开机,我只好过来看看你的情祝,我也知道自己很体贴,你千万不用太感激我。”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感激了?有本事你就再给我睁眼说瞎话!” 气死她了,相亲失效就已经够鸟了,晚上睡到一半还要被这个疯子吵,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心情这么差,相亲又失致了?”他轻轻睐她一眼,把宵夜搁到桌上。 “”她瞬间哑口无言,实在讨厌他总是能一针见血。 看她僵在原地不说话,他忍不住贝起嘴角,莫名窃喜。 “都己经失败十九次了,也不差这么一次,还不快过来,再不吃东西都要凉了。” 她别扭的站在原地,闷闷的瞪着他。 “才不要,要吃你自己吃。” 他盘她一眼,也不勉强她,只是从塑胶袋里拿出香喷喷的炸鸡和薯条,看得她垂涎三尺,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出来。 可恶,都怪她相亲时为了维持形象,什么菜色都只吃一点点,才会害她现在肚子饿。 “真的不吃?”他也听见她的肚子叫了,于是似笑非笑的晚了她一眼。 “当当然,吃宵夜会变胖。”她仍是嘴硬。 “你确定?”他把炸鸡从纸袋里拿了出来,然后当着她的面,把炸鸡斑成两半。 热呼呼的白烟扶着浓郁诱人的鸡肉香,看得她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从嘴巴里流出来,肚子更是叫得厉害。 唤,不行! 她一定不能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他一定是故意的,宵夜是女人最大的禁忌,更别说是油炸食物,她绝对不可以屈服,但是但是 但是那炸鸡看起来怎么会这么好吃啊? 她发誓她真的看到金黄色的鸡什流出未了! “真是香嫩多汁的炸鸡啊。”骆竞尧故意撕下一块鸡肉对她扬了扬,然后慢条斯理的放到口中咀嚼。 “嗯真是好吃。” “你吃就吃,废话少说!”咕噜咕噜咕噜,她的肚子严重抗议,但她却死命坚持那虚弱的理智。 “嗯,真是美昧。”他不理她,又咬了一口炸鸡。 “你闭嘴!”咕噜咕噜咕噜,元茗缘仿佛听见自己的理智濒临崩馈边缘,一双眼根本离不开他手中的炸鸡。 “这炸鸡可是我店里最杨销的点心,我特地挑了最大的几块过来,你不吃实在太可惜了。”他加探笑意,又大口咬下一块肉,看得她当场喷泪}馈a愤怒的冲向他。 “你这个恶魔,我恨你我恨你,要是我变胖了全是你的错,你一定要负责!” 她含泪抢过他另一只手上的鸡块,一**就并肩坐到他的身边,大口大口的吃肉。 唤,真的好好吃嘱!比相亲时候吃的大餐还要好吃一百倍,最重要的是都不用装含蓄,要怎么吃都随意,要怎么大口都随便! “你饿死鬼没胎啊,吃小口一点,真是有够粗鲁的你。”话是这么说,他却替她拿出可乐,还体贴的帮她插上吸管。 “零热量的可乐,罪恶感小一点了吧?” 她用力点头,就着他的手开心的吸了一大口可乐。 看她吃得开心,他扬高嘴角,接着又拿起西红柿酱包挤出西红柿酱,拿了根薯条拈了拈放到她嘴边。 “啊。”他示意她张开嘴。 她喜孜孜的依言张嘴,大口咬下那热呼呼、外脆内软的金黄薯条,一张小脸灿烂得简直像是吃到了什么顶级料理,完全没发现彼此互动有多亲密,那肩并肩贴坐在一起的姿态,更是情人间才会有的距离。 “看你饿成这样,你到底有没有吃晚餐?”他顺手抽出一张面纸替她擦拭嘴角,也没有发现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温柔。 他和无数个女人约过会,却从来不曾喂哪个女人,还替哪个女人温柔擦嘴。 他也和无数个女人共赴云雨,却从来不曾进入过哪个女人的香闺。 约会吃饭、上床运动,然后离离再联络,所有手续不是在汽车旅馆里进行,就是在饭店里解决,对他而言,**就像是一种运动和例行性的发泄,有存在的必要,却不用踏进彼此的领域。 就是因为不曾这么做过,所以他对自己怪异行为背后的涵义自然也就一无所知,傻傻的完全没自觉。 “别说了,今天相亲的那个对象是个老师,话有够多的,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元茗缘摇摇头,满嘴食物的回答。 “这么惨?”他心情愉悦的看着她一点也不优雅的吃相。 “何止惨,对方还看不起我的工作,一直问我结婚后可不可以换工作,拜托,八字都还没一撇谁理他啊,这种人我才不想嫁给他呢!”她气呼呼的轻哼。 “你就那么想结婚?”他停下服侍的动作,眉头不禁微皱。 虽然心中早己决定要替她找相亲对象,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想这么快把消息告诉她。 他对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没什么意见,却觉得一个人生活更逍遥自在,他实在不懂她为什么会这么揭望婚姻。 “当然,我又不像你那么受欢迎,况且男人是愈老愈吃香,女人则是愈老愈吃瘪,不趁早把自己嫁出去,一辈子就只能自己一个人了。” “自己一个人不也挺好的。” “那是你喜欢自己一个人,如果你爸妈在你八岁就离婚了,然后像踢皮球似的把你踢来踢去,最后还把你送到寄宿学校各自再婚,让你毕业之后无家可回,我看你还喜不喜欢一个人。”她再次轻哼,然后伸手拿起他手边的可乐,大口大口的牛饮。 他重重一愣,完全不知道她背后竟有这样的故事。 他忍不住看向只有一张椅子、一个杯子的吧台,以及只有一套碗盘、一双筷子的厨房,脑中浮现她一个人站在屋里的画面,甚至想着她发现前男友劈脸时,脸上那种祖丧寂寞的表情。 原本让他觉得惬意舒服的小套房,一瞬间竟变得冷清起来。 “你干嘛都不吃?”她拿着可乐,不禁狐疑的转头看向他。 “我怕你吃不够。”他探探看着她。 “你当我是猪啊,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吃不够,不行,没道理就我一个人胖,东西是你拿来的,你也要负责。”她立刻放下可乐,从纸袋拿出最大的一块炸鸡塞入他手中,斤斤计较的盯着他。 “吃啊,要肥就一起肥,要死就一起死,你少陷害我。” 他忍不住低笑,爱怜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干嘛啦。”她吓了一跳,立刻低头躲开。 “你手油不油啊,脏死了。” “一点点油而已。”他低笑声不断,就是非要摸到她的头不可,甚至忽然改变攻击目标,轻轻抚上她香软软的嫩脸。 即使此刻她脂粉未施,眼镜俗力勺i丫勺i丫、唇瓣油亮亮、一头髻发乱糟糟,身上睡衣一点也不性感,睡裙底下甚至套着一件又厚又垮的棉质卫生裤,但看在他眼里,他就是觉得她顺眼又可爱。 而且他知道,摘掉眼镜后她会更可爱,而她的红唇柔软香甜,让人吻了就再也忘不了那个触感,感觉非常的好 第十章 “你”她一愣,在他黝暗的目光下,不禁想起他强吻她的那一幕。那时候他的眼神也是这么深邃,虽然满脸怒容,但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危险气息却是一样的。 一股强烈的吸引力忽然在彼此问产生。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凝视着她,指腹不受控制的来到她的唇瓣上,情不自禁轻轻摩擎,甚至逐渐把头压低一一 她瞬间瞪大眼,脸红心跳的屏气凝神,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好大声。 老天,他现在是、是、是是想吻她吗? 不不是吧?! 那她现在是想给他吻吗? 应、应、应应该也不是吧,但为什么她却没办法呼吸、别开目光,甚至出声喝止他? 讨厌,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心跳快得像打鼓,身体却软绵绵的好虚弱,脑袋一片空白却隐隐充满了兴奋和期特,她从来没有这样过,到底是怎么了? “缘缘”他低哑呢喃着她的小名,彼此距离不到三公分。 她芳唇微启,镜片下的一双睫毛紧张的不断轻颤。 二点五公分、两公分、一点五公分,哈哈“哈秋!” 无预警的,她竟忽然打了个大啧嚏,鼻水瞬间全喷到他脸上。 他错愕的瞪着她,她则是一脸尴尬的迅速捂住口鼻,现场气氛顿时一片死寂。 十二月的台北早己入冬,结果刚刚她只顾着生气吃炸鸡,完全忘了替自己披件外套,喝了几口可乐后不着凉都难,于是憾事就这么发生了 她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尴尬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直到他默然脱下外套披到她肩上,然后冷静替自己抽了张面纸擦胆。 她揪紧他的外套,忍不住偷偷抬头瞧他一眼,心脏还是狂跳,却再不是因为害羞和期特,而是太过丢脸和羞愧! 老天,这真是她这辈子做过最丢脸的蠢事了! “后天你到我店里来一趟。”骆竞尧一边淡定擦脸,一边镇定说道,脸七表情莫侧高深,但其实内心早己脸色大变,惊骇自己的失控。 老天,只差一点 就真的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吻上她一一 他明明是来宣布要帮她安排相亲的,怎么突然间一切全失控了? 强吻她的那次尚可解释为气昏头,在车上想吻她也能说是欲求不满,那现在差点吻上她又该怎么解释? 难道他真的爱爱 不,不可能的! 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神经短路! “去去你店里做什么?”她小声询问,小脸依然红通通。 “我帮你介绍相亲对象吧。”对,没错,千万别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这才是他应该要做的事。 她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 “早说过你眼光有问题,再这样下去你一辈子都没办法相亲成功,你就是喜欢那种白白净净看起来很没用的男人对吧,我帮你介绍。” “为什么?”她还是一脸怔愣。 “你为什么会突然突然帮我介绍相亲对象?你到底是” 既然如此,那他刚刚为什么还一副要吻她的样子?难道他是故意戏弄她?还是纯粹是她误会了,其实他只是像上次一样,想伸手替她拿掉嘴唇上的脏东西? 可恶,情祝到底是怎样,他到底是想怎样啦! “就说我这个人讲义气,你就不用感激我了。”他若无其事的拿起一根薯条往嘴里送,完全不打算解释刚刚的行为,却一点也尝不出薯条的昧道,因为光是要维持“表面上”的镇定就几乎费尽他的心力,甚至如坐针毡。 她瞪大眼,心中顿时五昧杂陈,困窘、失望、薄怒、忐忑、困惑全参杂一起,竟让她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或是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回应。 “好了,我来就是为了宣布这件事,后天晚上准时十点到,记得别迟到了。” 说完他立刻“潇洒”起身,不敢多看她一眼,就大步走向大门。 而她却还是呆呆的坐在藤编沙发上,傻傻看着他关上大门离去,身上还披着他留下的外套。 眼前,鸡块薯条还是香喷喷、热呼呼的,耳边,他留下的消息依然清情楚楚,她却莫名的再也没有食欲,甚至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他要帮她安排相亲,照理来说她应该是要高兴的,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却只觉得莫名惆怅失落? 骆竞尧所开设的“玄夜”依旧生意兴隆,当元茗缘依约准时十点抵达时,竟和古亭威不期而遇。 “小缘,你怎么会来这里?”古亭威一脸讶异。 “呢呵呵呵”元茗缘尴尬傻笑,实在很难解释自己是来参加第二十一次相亲的,更难解释他原本帮她介绍的对象劈腿了,所以只好含糊带过。 “骆竞尧那个家伙叫我过来的。” “路先生?”古亭威一愣。 “你和他不是水火不容吗?他怎么会叫你来这里,你是不是和骆先生又发生什么事了?”上次从夜店回去后,小缘曾向他解释和骆竞尧相识的经过。 老实说,他实在没想到小缘和骆先生之间曾发生过那种乌龙,更不相信骆先生会强吻女人,毕竟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事实摆在眼前,难怪小缘会和骆先生吵起来,只是如此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在事后约见面? “没啊,我和他能发生什么事”元茗缘心虚。 “既然没事,骆先生怎么会突然叫你来店里?” “啊就就” 看元茗缘说话吞吞吐吐,古亭威不禁苦口婆心的劝道:“小缘,我知道你讨厌骆先生,但你应该知道即使是再正派的夜店,要经营得好,除了要有生意头脑,背后也一定有非常强硬的后台,骆先生不是好惹的人物,你可以讨厌他,但千万不要主动招惹他,知道 吗?” “放心啦,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现在我没那么讨厌他了啦,重要的是我才懒得招惹他呢,他别一直招惹我就谢天谢地了。”想起他说风就是雨的个性,她就头大。 “骆先生招惹你?”古亭威又是一愣。 “难道那天离开夜店后,骆先生曾去找过你?” “也不算找,只是后来有一天半路遇到。” “然后呢?”古亭威好奇问道。 “然后”元茗缘再度干笑,实在很难接话,这个时候骆竞尧却忽然插话进未。 “然后就看到她男朋友在美术馆的地下停车场偷情劈腿,为了不让她这个剩女沛销,所以我今天叫她来,就是打算帮她介绍其他对象。” 古亭威迅速转身,怔愣看着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骆竞尧。 “喂!”元茗缘立刻低叫,暗示骆竞尧闭嘴,后者却故意视而不见。 “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骆竞尧勾唇看着古亭威,一眼就认出他是自家调酒师的亲密爱人。 虽然知道对方是个gay,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他靠元茗缘太近。 “偷情劈腿?”古亭威再次愣住,接着转头看向元茗缘。 “小缘,这是真的吗?” “呢呵呵呵”元茗缘持续干笑,却忍不住暗自腹诽某人多嘴。 “虽然有点不幸,但还真的就是这样耶,不过你放心,我和洛先生己经和平分手了,一直没有告诉你真是对不起喔” “你这个小笨蛋,干嘛说对不起,人是我介绍的,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 古亭威又气又心疼,当下满心愧疚,伸手就想把元茗缘拥进怀里安慰,骆竞尧却碎不及防的将人拉到身边。 “哎唷,你干嘛啦?”元茗缘反应不及,一个踉跄。 骆竞尧立刻搀扶住她。 “不是要相亲,动作还不快点?” “你没看到我和阿威还在说话吗?”元茗缘瞪他。 “我说十点,现在己经十点三分了,时间就是金钱,别很费我时间。” “你很机车耶,不过才过三分钟而己,让我把话说完是会死喔。”元茗缘忍不住推开他抱怨,下一秒却被人拉着走“喂!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还有话要跟阿威说”她回头看向古亭威。 “阿威,你看、你看啦,我哪有招惹他,明明都是他招惹我好不好!”她气呼呼的乘机抱怨。 古亭威忍不住低笑,可一双黑眸却若有所思盯着骆竞尧霸道占有的动作。 “骆先生请等等!”他连忙出声喊人,然后迅速来到两人面前。 “虽然这么说有点冒失,但我可以以朋友身分陪小缘相亲吗?” 闻言,骆竞尧立刻狠狠皱眉。 “好啊好啊,你顺便帮我观察,千万别又是一个想跟我做朋友的。”一旁的元茗缘却是眉开眼笑。 “当然没问题。”想起她有吸引同志当朋友的体质,古亭威忍不住又笑了。 相较于两人之间的融洽和谐,被冷落的骆竞尧却是暗中气闷。 这小女人笑这么开心,和这男人感情到底是有多好啊? “骆竞尧,让阿威陪我相亲应该ok吧。” 她喊他骆竞尧,却喊他阿威? 骆竞尧满心不爽,想拒绝,却偏偏找不到理由,最后只好绷着下领,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 在骆竞尧的带领下,元茗缘和古亭威第一次踏上“玄夜”的二楼。 二楼包厢原本只有vip才能踏入,但今天骆竞尧却破例带着两人踏入其中一间包厢。 一进去,元茗缘就发现里头空间不如想象中的大,除了一组沙发、一套办公桌椅、一个保险箱,和好几项电器设备之外,整间包厢最抢眼的就是那一大片的电视墙及另一面落地镜墙。 电视墙上分割出无数个视窗,全是夜店各角落的监视画面,显示出夜店高度的安全管理。 “过未。”骆竞尧对两人说道,接着便一马当先的走到落地镜墙前。 两人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就见原本明亮光洁的大片落地镜墙,随着距离逐渐拉近而变得透明,能够情楚俯瞰一楼的所有情景。 吧台酒客们的谈笑情形、沙发区的客人互动,甚至连夜店的出入口全都一览无遗。 元茗缘讶异的瞪大眼,迅速转过头。 “你竟然搞偷窥?!” 骆竞尧用一种你少诬蔑我的眼神瞪着她。 “什么偷窥,是监督。” “可是你明明都己经装了监视器。” “机器是死的,人是活的,难不成发生事情的时侯我还指望监视器能开口跟我报告?算了,反正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男人。”他不耐烦的指着镜墙。 “什么?” 他没什么耐性的把她的小脸扳向镜墙,要她看着一楼的男客们。 “依照你的喜好,我把所有认识的斯文没用男全请来了,你挑挑看有没有中意的。” “什么?你竟然把人全都请了过来,天啊,你以为这是菜市场挑菜吗?”元茗缘再次讶道,没想到他竟然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原来他所谓的相亲竟然是这种相法? 第十一章 “真是别出心裁。”一旁,始终没出声的古亭威不禁笑了出来,也跟着低头看向一楼,果然发现有许多男客都是元茗缘喜欢的类型。 只是话说回来,明明是水火不容的两人,骆先生无缘无故怎么会帮小缘相亲? 小缘又怎么会突然对骆先生改变态度? 想起骆竞尧刚刚那充满霸道占有的举动,以及小缘对他的娇嗅和亲呢,他不禁若有所思,暗中端详两人亲密自然、融洽到令人匪夷所思的互动。 元茗缘站在镜墙前,仍是一脸惊讶,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店里竟然有那么多俊美弱受。 那些男人不只脸蛋佳、身材优,其中几个气质甚至完全不输那晚和骆竞尧一起特在汽车旅馆里的男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忽然心血来潮才会帮她安排相亲,没想到他不只说到做到,还如此精心安排,但是他到底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难道他对她相亲这件事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她有些失神的揪着衣摆,完全不懂自己到底在失望什么,更不懂自己到底希望他会有什么感觉。 她想结婚,他好心帮忙,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 “你看就看,形象也顾一下,口水都流出来了!”发现她始终静默无声、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骆竞尧不禁没好气的扳过她的脸。 这小女人真是够了,虽然人是他找来的,但她没必要表现得这么“饥渴”吧,明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从来没有这样失神过! “口水?”元茗缘怔愣回神,本能摸向嘴角。 “我哪有流口水?” “哪没有,你连眼睛都直了,你真该庆幸这片玻璃镜做过特殊处理,外头的人看不到你这猥亵的表情,否则我看哪个男人还敢要你。” “猥亵?”元茗缘立刻变脸。 “我只不过是在想事情,到底哪里狠衷了,倒是你应该经常色迷迷的躲在这里看美眉吧。”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心就酸得要死。 神秘兮兮做这种镜墙,原来他都是这样挑美眉的,真是卑鄙无耻下流握超! 不过她干嘛要在意他怎么挑美眉? 又为什么要为这种事而心酸?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男人,而且不久之前他们还互看不顺眼,她怎么会怎么会 “我看起未像是会暗中哈女人的男人吗?少拿我跟你相提并论。”骆竞尧不可一世的轻哼,骤然打断她的思绪。 元茗缘立刻气得瞪大眼。 “对,我就是没人要,相亲二十次都失效,所以你才会“可怜”我,帮我安排相亲!” 看她一脸委屈受伤,他的心房瞬间泛痛抽紧,懊悔自己失言。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是你说要帮我相亲,我才会站在这里的,你却说我狠衷,你到底是要帮我相亲,还是想要羞辱我?”她咬着下唇,一脸倔强的瞪着他。 “人都替你找来了当然是要帮你相亲,只是你看就看,没必要靠那么近。”骆竞尧自知理亏,只好放缓语气。 “距离那么远,不靠近一点怎么看得清楚!”元茗缘火大。 骆竞尧再度理亏。 “那至少眼神克制一下。” “你找碴是不是,我眼神又怎么了?” 眼看两人说没几句又吵起来,一旁的古亭威却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憋笑得要死。 原本他还担心小缘会得罪骆先生,才特地跟了过来,如今看来倒是他多心了,正所谓打是情骂是爱,当事人或许没自觉,他却是旁观者清。 虽然骆先生嘴巴上说要帮小缘相亲,但他本人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反应和动作处处充满了矛盾一一 也许骆先生从来不缺女人,但对恋爱这件事却明显缺乏经验哪,呵呵“咳咳咳!”忽然问他故意轻咳了几声,打断两人的争吵,也把主题拉回。 “小缘,你觉得十一点钟方向那个戴眼镜、穿着黑色西装背心的男人如何?” 闻言,元茗缘先是瞪了骆竞尧一眼,然后才余怒未捎的望向十一点钟方向。 “嗯,挺俊美的。”她不大热衷的说道,对眼前的男人完全没兴趣。 骆竞尧也迅速看过去。 “你的眼光果然有问题,怎么老是喜欢这种娘昧十足的男人,不过你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这个谢志明虽然家世还可以,不过却性好渔色,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挑他。” “既然他性好渔色,那你干嘛还把人找来?”元茗缘错愕瞪人。 “因为他的长相是你的菜。” “就算是我的菜,个性差也不行哪,这是相亲耶!顺利的话我将来可是要嫁给他的,你想让我遇人不淑吗?” “我这不就提醒你了。”骆竞尧气闷说道,其实自己也不懂当初为什么会把这种男人找来,八成八成他只想证明她爱的那种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元茗缘当场为之气结。 古亭威再次低笑,像是刺探什么似的,又伸手往前一比。 “小缘,那你看两点钟方向,那个穿着polo衫,正和侍者说话的男人如何?” 元茗缘依言再次转过头。 “嗯,还不错。”她意兴阑珊的点点头,完全不惊艳。 虽然这两个男人的脸蛋、体型、气质全符合她的期望,但她就是兴不起半点兴趣,反倒觉得他们的皮肤好粉嫩、打扮好花俏、眼神好奇怪总之,好多地方都很不对她的味。 难道就没有再壮一点、肤色再黑一点、长相再阳刚一点的男人吗? 又或者撇开相貌不谈,至少感觉要对,就像就像阿威那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觉,又或者像骆竞尧那种像朋友又不像朋友的感觉。 虽然这么说很诡异,但她确实觉得骆竞尧比他们好多了,虽然他霸道机车又不可理喻,但他优点其实也很多。 他有肩膀而且懂得帮助她,甚至会为她着想,最重要的是,在他面前她总是很轻松,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即使他们经常斗嘴,但他的霸道嘴贱却总是能够让她忘记寂寞。 骆竞尧也跟着赏评。 “孙伦,家中开连锁餐饮的,可惜上头有五个没人要的姊姊,不只管家业、管事业,就连孙伦的生活大小事都要管,个性一个比一个还要难搞恐怖,要是嫁过去肯定没好日子过。” “那你还找他过来?!”元茗缘再次错愕火大。 “你不是说青菜萝卜各有人爱,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这一种的?”骆竞尧双手环胸,就是死不认错。 “我看起来像是自虐狂吗?妈宝都没人爱了,谁会喜欢姊宝啊,你到底是要帮我,还是想要害我?” “谁知道,你的眼光向来很有问题。” “你!” “咳咳咳。”古亭威再次轻咳,打断两人三不五时就要来一下的斗嘴行为。 唉,这两人眼里真的只有彼此,而他的存在不过像是空气。 “既然刚刚两个都不行,那四点钟方向那个穿格纹衬衫,站在盆栽旁和朋友聊天的男人如何?” 元茗缘再次望去。 “虽然不特别俊美,但看起来挺稳健斯文的。” 好吧,这一个就比较顺眼了,但感觉还是不对。 其实不只他不对,她觉得底下的那些男人都没有一个对的。 骆竞尧皱眉,但这次古亭威却故意在他开口之前率先插话。 “其实对方不只稳健斯文,个性也非常好,只是一直忙于事业才迟迟未婚,听说目前也在积极相亲。” “你怎么知道?”元茗缘心思被拉走。 “因为他叫陈建军,正好是我的大学同学。”古亭威微笑回答。 “咦?”元茗缘睁大眼,这才多看男人一眼,让骆竞尧满心不是滋昧。 哼,陈建军那家伙到底哪里好了? 了不起就是长得斯文一点、气质好了一点、个性温柔了一点、休型修长了一点,但说到底男人还是应该阳刚强壮些,有点霸道却又不失体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保护自己的女人。 她老是喜欢这种文文弱弱的男人,要是遇到麻烦能保护她吗? 骆竞尧低头瞪着那个为自己处理税务问题的会计师,竟不自觉的把对方挑剔得体无完肤,完全忘了之前有多欣赏对方。 “不过他虽然是我的大学同学,但人是骆先生请来的,也许骆先生比我更了解他也说不定。”古亭威立刻看向骆竞尧,礼貌请教。 “骆先生,不知道我这位大学同学在其他方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元茗缘也转头看向骆竞尧,就等着他发表言论。 照阿威所言,那个对象似乎真的很不错,重要的是对方也想结婚,绝对是再理想不过的对象,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好希望好希望骆竞尧能挑出对方的毛病,让她有理由婉拒阿威的好意。 一直以来,她积极相亲就是为了摆脱孤单,相信感情这种事可以事后慢慢培养,但历经这么多的失效后,她才发现要喜欢上一个人,而对方也能喜欢上自己是多么困难的事,除此之外,要能够包容习惯彼此的缺点更是难上加难。 如果只是条件符合,就真的能够顺利交往、顺利结婚、甚至顺利过一辈子吗? 她真的不知道。 面对盲目的相亲,她真的好累了,尤其当她一想到骆竞尧竟是这么满不在乎的安排相亲,她的心就更是低落到了极点,这股低落甚至远远高过她对婚姻的揭望。 虽然她很感激,但是但是她今天真的没有心情。 当骆竞尧对上两人等特的目光,一瞬间只觉得烦躁气闷。 对,他的会计师确实没什么好,但偏偏他也挑不出他有哪里不好。 就他所知,陈建军出身于小家庭,双亲皆是公务员,上头只有一个哥哥,本身也不烟不酒不嫖不赌,没有不当交友,更没有不好的传闻,可以说是一清二白,如果要把这个单纯的小女人销出去,绝对没人比他更适合。 但他只要一想到这小女人穿着美丽白色婚纱和那家伙站在一起的画面,他就觉得觉得 “他有洁癖。” 霎时,他不假思素的毁人清誉。 “原来他有洁癖。”元茗缘双眼一亮,心情总算稍稍振作。 “那还有呢?”她满心期盼,好希望他能挑出对方其他的缺点。 古亭威差点啧笑,但他强忍着。 “没想到骆先生消息这么灵通。” 骆竞尧不理他,只是看着一腔希冀的元茗缘。 “总之你不想婚后老是要打扫,就别挑他。” “嘱。”她立刻听话点头。 “那他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缺点?” “光是这个缺点就够你受了,你问那么多干嘛?继续挑别的。” “什么?还要挑?”元茗缘一脸不可置信,不懂他平常那么精明,怎么这个时候就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第十二章 就在她思考着该用什么借口中断这次的相亲时,古亭威在一旁故意煽风点火。 “你不是很想要结婚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又不认识那些人,也不晓得彼此个性合不合,要是相亲失致不就又白忙一场。”元茗缘努力替自己找借口。 “既然不认识那就更该加把劲,其实我倒认为建军人很不错,虽然有点拮癖,但优点却更多,我强烈建议小缘你可以试试看。”古亭威故意和骆竞尧唱反调。 “是是吗?”元茗缘盛情难却的干笑,一双水眸却不断对骆竞尧使眼色,就希望他能说出“不同”的意见帮她一把。 古亭威又突然插话。 “其实骆先生刚刚会那么说,可能只是不想让你婚后太过劳累,但打扫这种事大可以请人帮忙,没什么好顾虑的。” 该死,他什么时候有这种意思了? 这家伙摆明是故意挑拨离问! 骆竞尧扭头瞪人,当场就想发叔,岂料才对上古亭威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含笑黑眸,心中却是一惊。 该死,这个斯文男一定是看出什么了,明明是他主动帮这小女人安排相亲,过程中却推三阻四,难怪他会起疑。 “还是除了拮癖,建军还有不为人知的缺点,所以骆先生“希望”小缘能够“放弃”他?”古亭威不怕死的继续挑战某人的底线。 瞬间,骆竞尧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但他硬是忍了下来,他不断深呼吸,逼自己忽略身边小女人没来的希冀目光。 不行,他不能再撒谎,否则这个斯文男一定会怀疑他对这个小女人别有居心,甚至根本舍不得让她嫁人! “确实可以试试看。”最后,他只好逼自己说出违心之论。 元茗缘错愕的瞪向他。 “你真的觉得那男人不错?” “你不就是喜欢那种菜?”骆竞尧气闷的瞪着她,真不知该气她眼光有问题,还是气古亭威故意煽风点火,但他最气的还是自己鸡婆把人找未。 “喜欢归喜欢,但但也不能只看长相啊!”元茗缘快气死了,好气他怎么可以这么反复不定。 刚刚明明是他说陈建军有洁癖要她别挑他,怎么才一转眼又马上改口。 他到底要她怎么样?难道她看起来有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吗?还是他觉得她碍眼,巴不得她马上找个男人嫁了? 元茗缘严重受到打击,一颗心不断的往下沈,往下沈 “你想结婚,对方也想结婚,岂不正好?”他赌气说道,心情却更闷了,天晓得这个斯文男竟然跟他的会计师是大学同学,天晓得他为什么会这么不爽!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真不懂为什么人人都想往里头跳,甚至傻傻的为了结婚而结婚。 照理来讲应该是先有爱情才有婚姻,没有爱情这小女人到底在“婚”个什么劲,她到底懂不懂自己在做什么? “就算你这么说,也不见得我和他就处得来啊!”“所以你才更该积极认识他。”古亭威再度插话,甚至半强迫的握住她的手。 “事不宜迟,既然是我的大学同学,我就下楼帮你介绍吧,我有把握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可是可是”元茗缘一股怨怒无处发,却又偏偏不忍拂逆阿威的好意。 “骆竞尧,你、你觉得呢?” 最终,她还是只能期盼的看向他,内心深处始终希望他叫她别去相亲。 “婚是你要结的,你喜欢就去,别问我!”他恼怒地别开脸,只恨自己当初的多事。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他可以编出一百个理由阻止她下楼,却没有权力阻止她对家庭、对婚姻幸福的揭望。 他们个性不对盘,他不是她的菜,最重要的是她对他向来没好感,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么多了,除此之外他无能为力。 “人是你找来的,我当然要问你啊!”没想到他会突然变得这么冷漠,元茗缘不只生气,甚至很失望。 “既然你的“阿威”都说没问题了,你还担心什么?”反正听她的称呼,就知道她比较相信那个斯文男。 “你!” “小缘,难得骆先生帮你找来这么多人才,你就不要辜负他的好意,我们赶紧下楼打招呼,正好我也很久没跟建军联络了,顺道聊一下近况。”说话的同时,古亭威也牵着元茗缘往外走。 “骆先生工作忙,特会儿可能还有事情要做,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 元茗缘瘪着嘴,虽然一点也不想下楼认识那个陈什么军的,却再也找不到理由继续留下来。 只是离去的同时,她不禁频频回头怒瞪着骆竞尧,气他做事不负责任,人明明是他找来的,他却突然撒手不管,实在太过分了! 随着分针缓慢前进“玄夜”是愈晚愈热闹,所有宾客在一楼把酒言欢,骆竞尧却站在二楼包厢的镜墙后头,一脸阴鸷看着元茗缘和他的会计师相谈甚欢。 自从她离开包厢后,他就没有移动脚步半步。 在那个斯文男的介绍下,他看着她微笑着向陈建军打招呼,看着对方诚挚的招特她,她矜持的婉拒了调酒,陈建军则招来侍者为她点了一客圣代、一杯果汁和一份她最爱的炸鸡,他们从陌生到逐渐热络,甚至拿出手机互换电话号码一一 他们似乎相处得很愉快。 即使无法听见他们的对话,但在斯文男的推彼助澜下,那个小女人不再局促生硬,与对方愈来愈有话聊,而他的会计师则是一如往昔的温敦谦和,颇有技巧的掌握现场气氛,完美地与人互动。 他就是这么圆融随和的男人,无论男女总是会对他留下好印象,而显然那个小女人也是。 一旦印象好,相处起来就会更加顺利,如果再加上感觉不错,那么接下来他们就会习匕吉婚为前提开始交往。 他们会约会,一起出去吃饭、一起看电影、互通电话、分享生活大小事,甚至在感情到达某种程度后,开始探素彼此的身体。 他们会逐渐契合亲密,直到身与心都属于彼此,眼里再也没有别人。 最后他们就会互订终身,步入礼堂。 一如她所希冀揭望的那般,她将成为有夫之妇,然后拥有专属于自己的家庭和幸福。 她再也不用感到孤单寂寞,因为她的身边终于有了那个他,只是那个他一一 不是他。 垂放在两侧的双手蓦地紧握成拳,发出喀喀喀的声响,这份妒意宛如晴天霹雳瞬间劈焦他的心! 为什么他要在意她跟谁结婚? 为什么他会焦虑和她结婚的不是他? 明明是他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爱上她,才会安排这次相亲,为什么他却站在这里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然后感到躁怒、焦虑、后悔、心慌? 患得患失、莫名躁怒、情绪起伏过大、自我认知产生质疑,外加行为失常,一切都是陷入爱河的明显症状,恋爱是好事,恭喜啊。 无预警的,好友的话莫名再次响起,让他心惊胆颤。 患得患失、莫名躁怒、情绪起伏过大他、他他有吗? 自我认知产生质疑,外加行为失常真的真的是这样吗? 瞬间他将拳头握得更紧,然后焦躁失控的在包厢里暴走,研究自己近来的情绪彼动,甚至不断思索自己每一次的失常。 自从遇到那个小女人后,他确实频频失控,做出许多反常的事。 就算他们个性不合,但神奇的是,他从来就不讨厌她,她明明不是他的菜,偏偏他却愈看她愈顺眼,他喜欢看她快乐,喜欢她为他绽放灿笑,喜欢她在身边枯噪、生气、抱怨、讽刺、粗鲁、不把他放在眼里、超级没形象。 即使老是被她气得半死,他还是觉得她很顺眼、很可爱、很率真,而且莫名的很迷人一一 暴走的身影瞬间骤止,他瞪着映照出自己影像的特殊镜墙,心脏不禁瞬间咚咚咚的大力跳。 承认吧,你就是这么在乎她,即使她有这么多缺点,即使她老是对你不客气,你就是喜欢她不,根本就是爱上她了! 镜子中的男人一脸焦躁,愤怒又虚弱的瞪着他,却在他的心中投注了这样的声音。 爱上一个人并不可怕,想想她灿烂的笑脸、想想她依偎在身边抢食物的可爱模样、想想她因自己而脸红娇羞的神情。她可以是你的,只要你愿意坦然面对,努力把她追到手,你就可以看到更多专属于她的迷人表情 心中的声音继续回响,镜子中的男人开始释然,却隐约还有一点挣扎犹豫。 行动吧,若再不行动就要失去她了,你应该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揭望着幸福与婚姻,犹豫不决、儒弱无能只会将她白白拱手让人。 “该死的,谁说我懦弱无能了!”骆竞尧忍无可忍,终于无法抑止的咆哮出声,脑中再度浮现元茗缘身穿美丽白纱和另一个男人站在一起的画面。 可恶,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明明想要放手让她走,却变得更想拥有她,愈是想逃避,却是陷得愈探,他到底把自己推到什么样的绝境了! 他总说婚姻不过是爱情的坟墓,但问题是他真的爱过吗? 他真的曾经为了一个女人失控失常、焦虑心慌、患得患失、变得不再是自己? 如果有一天那女人即将属于其他男人,他真的能舍得她这片叶子,继续坐拥眼前的森林吗? 他瞪着镜子中的男人,镜子中的男人也同样瞪着他,他们用尽力气,却再也无法开口欺骗自己。 承认吧!除了那个小女人,从来没有谁能够让他如此反常,她可以对他没有好感,偏偏他却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没入别人的怀抱。 阿胜那个庸医真的说对了。 他恋爱了,只是始终不愿意承认而己。 事到如今,那个女人就在他的眼前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很有可能再过几个月就要步入礼堂,他到底还在骄傲什么? 他向来是精明成功的生意人,凡是看中的标的物就不会失手,商场上什么骄傲自尊通通都不重要,同理可证爱情也是一样。 既然他爱上她了,那么他也一定非要让她爱上他不可,因为他从来不做赔本生意! 不做就不做,既然要做,就非要成功不可,与其让她傻傻认识其他男人,他倒宁愿抛弃骄傲,把她抢回身边,让她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管他到底是不是她的菜、管他个性到底合不合、管他婚姻究竟是不是恋爱的坟墓,他都豁出去了! 第十三章 “玄夜”一楼沙发区里,元茗缘强颜欢笑的和陈建军闲聊着,其实一颗心早己沉入了梅底。 死骆竞尧,臭骆竞尧,他竟然就这样让她离开,他竟然真的眼睁睁看着她相亲。 虽然就像阿威说的,眼前的陈先生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偏偏自从下楼后,她满心满脑想的却都是骆竞尧。 她一直想着他那无所谓的态度,一直想着他冷模冰冷的背影,甚至想着此刻他是不是就站在包厢里物色今晚要上床的对象 明明不关她的事,但是一想到他可能即将搂着某个美人离开“玄夜”她的心就酸酸闷闷、纠结得好疼痛。 不只如此,甚至还该死的失落调怅、失望愤怒! 明明爱情小说里,只有那些为爱情所苦的男女主角才会这样,可为什么连她也有这种心情? 莫非难道 捣着发疼的胸口,她宛如大受打击似的重重一震。 老天,难道她喜欢骆竞尧?而且这种喜欢还不是普通朋友的喜欢,而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甚至深及到爱?! 不、不会的,这这不可能啊,明明不久之前她还看他不顺眼,恨不得永远别跟他见面,虽然后来关系有所改善,但他们之间压根儿谈不上男女之情,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 但如果不是喜欢上他,她干嘛要那么失落他帮她安排相亲,那么失望他的无动于衷,甚至在意他到底打算对哪个女人出手? 心底深处,忽然有道声音犀利的反驳着。 她再次呆愣,整个人错愕又无助,却怎样也无法自圆其说。 “小缘?小缘?”一旁的古亭威叫唤着,却始终得不到元茗缘的回应,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伸手轻拍她的肩膀。 “什什么?”元茗缘猛然回神。 “你怎么了?叫你好几声都没回应。”古亭威一脸关心,眼角余光却扫了二楼一眼。 “对不起,我刚好在想事情,所以恍神了” “是不是累了?”一旁的陈建军也是一脸关心,觉得阿威介绍的这个小女人还挺有趣可爱的。 元茗缘连忙压下心中的惊愕,勉强挤出微笑。 “可能吧。” “既然如此,那我送你回家吧。”陈建军体贴表示。 “咦?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坐计程车回家。”元茗缘连忙婉拒,既然对他没感觉,她实在不想占人便宜。 “现在己经快十二点了,坐计程车很不安全,还是让建军送你吧。”古亭威不苟同的摇头,也同意陈建军的说法。 “可是可是这样太麻烦陈先生了。” “一点也不麻烦,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结完帐就回来。”陈建军爽朗微笑,拿着帐单就往柜台走,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眼看人就这么走了,元茗缘只能哑口无言的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样?建军人还可以吧?”看着大学同学离去的背影,古亭威似笑非笑的小声询问。 “呢还、还不错。”虽然尴尬,但元茗缘还是诚实回答。 “所以你决定和他交往了?”他问得单刀直入。 “这我们才刚认识,我不知道”元茗缘支支吾吾,根本说不出她对陈建军没意思,而且直到刚刚她才猛然发现,她爱上骆竞尧了! “当初你和小洛不也相亲后就马上决定交往?”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还是你觉得建军哪里不好?” “当然没有!”元茗缘立刻用力摇头。 “他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为人又很体贴,我并没有觉得他哪里不好。” “既然如此,那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古亭威面带微笑,语气却是一针见血。 元茗缘瞬间一愣,怎样也无法老实回答。 她能说这场相亲她从头到尾根本都心不在焉吗?能说他在替她牵线时,她满心满脑想的全是骆竞尧吗? 因为答案实在是太过难以启齿,她只好虚弱的找借口。 “其实我也不大情楚,那个我有点尿急,所以” 无计可施之下,她只好拿着包包瞬间尿遁,却不知道就在她离去后,自拒台结帐回来的陈建军也鬼鬼祟祟的和古亭威说起俏悄话。 “说吧,你暗地里要我假装对小缘有意思,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 “当然是为了刺探某人的心意。”古亭威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嘱,谁?”陈建军莞尔挑眉。 “一个我认为可能很适合小缘的男人,但你不需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为什么?” “因为无知是幸福的,我只奉劝你一句话,千万不要假戏真作,否则”古亭威意昧深长的拍着他的肩膀,眼底深处掠过一抹狡诈。 “否则怎样?”陈建军忽然觉得不祥。 古亭威耸肩,再次不着痕迹的扫了二楼一眼。 “总之我也不知道结果究竟会如何,一切还要端看那个男人要怎么决定,你就别多问了。” “喂喂喂,你这样太阴险了吧。” “你以前不是童子军吗?就当作是每日一善,助人为快乐之本嗜。” 骄傲或真爱,谁胜谁负,他等着看答案,但他由衷希望是后者,呵元茗缘原本只是为了逃避问题而尿遁,没想到她才走出厕所,却看到骆竞尧双手环胸的站在门口堵人。 看到他的一瞬间,她先是欣喜他还留在“玄夜”而不是带着某个美眉到饭店一夜情,但下一秒她却迅速拉下脸,生气起他冷模无情的态度。 可恶,这死没良心的总算下来了,他一直躲在包厢一定是在偷偷猎艳,现在才想到她,己经太迟了! 因为太生气,她本打算视而不见的越过他,却被他捉住手腕。 “我送你回家。”骆竞尧霸道宣布,庆幸终于等到她落单。 在正视自己的心情后,若不是他不想再给古亭威挑拨离问的机会,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争吵而引人注目,他早就冲下楼把她给带走了。 “哼,不用了,陈先生会送我回家。”她没好气的扳开他的手,好气他忽冷忽热的态度,他却不肯放手,还拖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 “喂,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她错愕一愣,由于反应不及,只傻傻的被拉着往前走。 “如果你对他没兴趣,就不要让他误会。”他答非所问,完全不允许她再回到陈建军的身边。就像他所说的,既然他爱上 她,那么她也一定要爱上他不可,他绝对不会再让她靠近其他男人一步。 “谁说我要让他误会了,我有说过我对他没兴趣吗?”她气愤低吼,这才慢半拍的想到要挣扎。 “所以你喜欢他?”骆竞尧脚步骤停,目光灼灼的转身瞪她。 “那那又怎样?这又不关你的事!”她言不由衷的顶嘴,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先是积极帮她安排相亲,接着又冷模的突然撇下她不管,现在义霸道的坚持送她回去,他以为她真的每件事都会任由他玩弄吗? 她也是有脾气的,她从未就没有怕过他,现在更不会怕! “谁说不关我的事,我再问一次,你真的喜欢他?”他瞬也不瞬的瞪着她,全身杀气腾腾,仿佛她只要敢说一个“对”字,他就会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废话,陈先生那么温柔体贴,谁都会喜欢他,你不要以为地球真的是绕着你转,每个人都要听你的话,还有你这是在妨碍我的人身自由,这是犯法,我可以告你的。” “你再说一次。”他火大瞪着她。 “我说你妨碍我的人身自由,这是犯法一一” “上一句!”他恶狠狠的打断她。 “什么?” “你说陈建军那么温柔体贴,谁都会喜欢他。”他帮她说出答案。 “所以你答应跟他交往了是不是?你们才认识不到两个小时,话都还没说到几句,根本就不了解对方,你到底还有没有大脑!” “你竟然说我没大脑?”元茗缘顿时拉高尾音。 “你才莫名其妙咧,为什么每件事我都必须跟你报告不可,明明是你帮我安排相亲,人也是你找来的,现在你到底是在凶什么凶!”她委屈得要死,忍不住当场吼他。可恶,难道只有她一个人觉得他们感情变好,觉得他们可以更和平亲密的相处? 明明是他先对她置之不理的,现在他却又突然对她乱发脾气,太过分了! “若是你肯乖乖回答我的话,我又何必这么凶?”骆竞尧也很不爽,忍不住把脸贴到她面前。 “说!你到底有没有打算跟他交往?” “我今天才刚认识他,怎么可能,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啊!”元茗缘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生气的同时竟也忍不住的微微脸红。 一旦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她就再也无法冷静控管自己的心情,甚至莫名想起前天晚上的事,直到现在,她还是搞不懂当时他究竟是不是要吻她,明知不该那么在意,偏偏就是忘不了。 他身边正妹明明多到一把抓,怎么可能会想吻她?不过话说回来,她这样念念不忘那晚的事,难道她心中其实很期特? 这个想法令她很心惊! 骆竞尧突然转怒为笑,无预警的将她抱进怀里。 “很好,你总算还没笨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什、什么?”元茗缘傻了,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抱她,一颗心瞬间咚咚咚咚的跳得好急促,小脸也更红了。 “我早说过要你别选他了,结果你的阿威朋友才怂恿几句话,你就真的傻傻下楼。”他兴奋又宠溺的摸着她的头,万分庆幸她没真的对陈建军感兴趣。 “你、你你竟然骂我傻,明明是你说可以试试看,我才我才”她结巴抗议,从来不知道光是这样被他搂在怀里,就足以让她脸红心跳、手足无措。 可恶,他干嘛突然抱她,难道他不知道她正在对他生气吗?还有她刚刚才发现她爱上他,他这么抱着她,只会让她更无助啦! 在他帮忙安排相亲的时候,发现自己爱上他就己经够惨的了,如今竟然还要若无其事的任他拥抱,她根本就办不到! 他愉悦的轻哼。 “我说可以试试看你就真的去试,那我叫你把心给我,你给不给?” “谁、谁要给你啊!”明知道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偏偏一颗心却怎样也无法镇定下来。 因为实在太过害羞,她忍不住试着推开他,他却将她拦腰抱起,吓了她一大跳。 “啊,你你干嘛?” 他笑咪咪的看着她。 “当然是送你回家。” 她又羞又怒的瞪大眼。 “就说了陈先生会送我回家,你”“我不准。”他专制断话。 “你凭什么不准?”她气呼呼的抗议,小脸却因为他的公主抱而更加撅烫。 讨、讨厌,这辈子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这样抱过她。 “凭我爱上你,凭我决定你也必须爱上我。”他理所当然的说出他的理由。 “什么?!”她不敢置信的狠狠瞪大眼,以为自己产生幻听。 “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去参加任何相亲,也不准再接近任何男人,只能让我追求你。”他郑重宣告,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意。 早在他承认爱上她的同时,他就再也顾不了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既然要成功,就要有抛弃尊严的决心,他能摆脱家族束缚,做自己想做的事,没道理面对爱情却懦弱无能。 反正他己经爱上她了,那么他也一定要得到她的心! 第十四章 “什么?!”元茗缘还是一脸错愕,压根儿说不出“什么”以外的辞汇。 他刚刚说什么? 他说他爱上她?还说她也必须爱上他? 不不会吧,一定是她听错了,要不然就是他说错,否则他怎么会在她发现自己爱上他的时候,也说爱她? 是不是因为她太过沮丧,所以产生幻想了?还是他恶劣的想开她玩笑? 看着她一副吓傻的模样,他心情大好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我说我爱你,而且势必也要让你爱上我,你觉悟吧!” 她目瞪口呆,他则是心情愉悦的抱着她走向夜店后门,决定把送她回去的权利抢回手中。 他说他爱她爱她他爱她 他爱她?! 老天爷,这、这怎么可能!这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这到底到底是什么意思? 由于实在太过错愕,所以当骆竞尧抱着元茗缘走出夜店后门,来到停车场,把她塞入副驾驶座驱车离去,她还是无法回神,脑袋一片空白,直到包包里手机忽然响起,才终于回神。 她先是惊醒似的重重一震,接着才急忙掏出手机,只是当她看见来电显示,瞬间更加慌乱。 老天,她竟然完全忘了阿威和陈建军的存在,就这么傻傻的离开夜店! 她急忙把手机接通。 “喂,阿威,我”才开口说了几个字,手机却突然被人抢走。 “喂,斯文男,人我带走了,一切如你所愿,你可以带着你的大学同学滚了。”骆竞尧趁着等红灯正好不客气地插话,接着不等对方回应就挂断电话,然后把手机塞回她手中。 “骆竞尧,你怎么可以乱接我电话,还叫阿威带着陈先生滚,太过分了!”元茗缘气急效坏的拿着手机,当场气得哇哇大叫。 “为什么不行,省得以后他又拉着你去认识哪个大学同学,到时候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他专制说着,言下之意仿佛早己把她当成所有物。 “你你”她瞪着他,当下又气又羞,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老天,这真是一彼未平,一波又起,她都还没有从他的告白中回神,就又发生这种事,她明明只是上个厕所,却演变成放陈建军鸽子,这要她怎么跟阿威解释啊。 “怎么?舌头被猫给叼走了?”他得意一笑,竟乘机伸手偷袭她的小脸蛋。 “你、你少把人当傻子耍。”她满脸通红,迅速伸手巴掉他的手。 “你不要以为你说你爱我,我就真的会傻傻相信,你老实说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生平第一次跟女人告白,你竟然不相信。”他挑眉晚她,不知到底是该生气还是该沮丧。 “我当然不信,你突然帮我安排相亲,现在又突然说爱我,你骗谁啊!”最重要的是偏偏是在她爱上他的时候,但这句话她却是藏在心底,没敢说出来。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 “呢”她一愣。 “你是要我说一百次我爱你?还是要我现在吻你抱你?或是马上把你带上床?没关系你随便挑一个,千万别客气,不管哪一个我都乐意配合的。”他好心建议,万万没料到告白后的心情竟是这样愉快。 因为爱她,以往的愤怒焦躁都有了解释;因为爱她,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靠近她、戏弄她;也因为爱她,他才有机会看到她娇羞慌乱的表情。 她的一肇一笑、一嗔一嗲全是为了他,他真庆幸自己醒悟得早,没被男性骄傲给绊住脚步,因而错失追求她的机会。 元茗缘的小脸瞬间爆红。 “谁谁谁要挑!” “你不挑,又怎么会知道我说爱你是真的?”他不死心的再次伸手轻抚她的小脸,却被害羞的她再次巴掉。 “你你”元茗缘再次说不出话来,只能面红耳赤的缩在副驾驶座,整颗脑袋瓜因为他的逗弄变得更加混乱。 这男人平常拽个二五八万,实在不太可能会开这种有损男性尊严的玩笑,祝且他身边美女如云,随便捞一个条件都比她好,更没理由对她开玩笑啊。 所以那个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爱上她了?! 揪着裙摆,她情楚听见自己的一颗心咚咚咚的跳得好大声,而他却始终一脸欣喜愉悦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什么惹人怜爱的宝贝,看得她更加心慌意乱。 所、所以他们之间其实算是两情相悦? 但但事情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刚好? 她才发现自己爱上他,他就突然跟她告白,这种像是童话故事才会发生的事却一点也没让她感到欣喜,反倒只让她觉得不安和恐惧。 她宁愿他只是开开玩笑,也不希望这是一场他精心安排的恶作剧,因为她会承受不住,她真的会受伤的 咬着下唇,她犹豫了好久,才谨慎小心又带点恐惧不安的问:“你确定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除了我妈,这辈子我从来不曾跟哪个女人说过我爱她,你觉得呢?” “可是可是为什么?”最后一句她问得超小声。 他们之间明明曾有过那么多的争吵,也许后来相处得还不错,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会会爱上她? “也许是因为你尖牙利嘴、眼光超有问题,完全不把我看在眼里吧。”骆竞尧答得毫不迟疑,眼神始终那样喜悦湛亮。 这个小女人虽然有着许多缺点,偏偏这些缺点在他眼中却成了吸引他的特质,连他也无法解释。 “你说什么?”她立刻愤怒的眯起眼睛,果然还是怀疑他是在戏弄她。 “而且你还没什么女人味,虽然有时候机敏过人,但有时候又傻里傻气,明明没形象偏要装秀气,吃起东西来超级杀,说话也很不客气”他自顾自的说着。 “够了!你现在到底是在褒我,还是在故意损我?” “但我就是爱上这样的你。” 他不理会她的怒气,好看的薄唇始终嗜着一抹笑。 “在我眼中你非常与众不同,虽然聪明乐观却又需要被人保护,虽然热情随和却很寂寞,我愈是对你生气就愈是对你在意,简直就像是中那了,可是” 话说到一半绿灯亮起,他泰然自若的打档继续前进,她却因为那最重要的关键而被吊足了胃口。 讨厌,哪有人说话说到一半的? 他对她到底是怎样啦! 她别扭又期特的瞪着他,就等着他开口。 偏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却始终专往于开车上,似乎再也没有开口的打算,气得她再次变腔。 可恶,他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在故意逼她主动开口询问,她才不会让他称心如意,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她 她双手环胸,倔强又顽固的转头面向车窗外,偏偏怎样也抑制不了心中那股心悸和期特,直到一分钟过去,两分钟也过去,三分钟跟着过去,她才终于受不了的弃械没降,转过头狠瞪着他。 “那个可是到底怎么样,你说情楚啊!”“唉哈哈哈”他终于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骆竞尧,你别太过分了!”她小胆瞬间通红,不禁羞愤的捶了他一拳。 他不躲也不闪,始终维持平稳驾驶,直到她差点恼羞成怒和他翻脸,他才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徐缓说出最关键的一句话。 “可是我却心甘情愿为你中那。” “咦?”她重重一愣,目光不禁被他那温柔探情的眼神给攫获住。 心甘情愿? 高傲自负如他,竟然说了心甘情愿? 不是无可奈何,也不是莫名其妙,而是他理解了、接受了,然后心甘情愿面对这份感情一一 在明白他话问的深意后,她的小脸也瞬间轰的一声烧红了。 老天,他真的是认真的! 因为她看得出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虚浮谎言,也没有恶劣玩笑的味道,更不是轻率作伪,他是认真的在对她倾吐,告诉她,他是真的爱上拥有这些缺点的她一一 她几乎是恍惚失神的收回目光,然后紧紧捏住裙摆,再也吐不出任何质疑或是反驳的话,只能一迁保持沉默,然后低头膛红心跳,任由一颗颗甜甜的气抱在她心中发酵、乱窜,发出哗哗吸吸像是爆米花开的声音。 而他仿佛看出她的羞报恍惚,也识相的不再开口说话,以免破坏这弥漫在彼此问的旖旎气氛。 车子在午夜时分的大马路上杨行无阻,半小时后他顺利的将她送到住处,并不容她婉拒的陪她走到小套房门前。 只是在她转身进门之前,他拉住她,再次霸道提醒。 “别忘了我说过的话,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去参加任何相亲,也不准再接近任何男人。” “你”面对他的专制,她羞恼脸红,偏偏却又吐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老天,他爱她他竟然是爱她的! 那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她是不是也该老实承认她其实也爱上他了? 她就跟他一样,早己爱上他的霸道、他的机车,喜欢上他所有的好与不好,但是这样这样会不会太过莽撞冲动,或是缺乏理智思考? 虽然他们彼此两情相悦,但是无可否认他们之间多少还是存在着种种差距和问题,这些问题不是一时片刻就可以想得情楚,偏偏她现在头好晕心好乱,她真的需要一些时间好好思考,甚至好好沈淀 “明天我会再来找你,记得等我电话。”说完,他竟理所当然地挑起她的小脸印下一吻,直到她再度满脸通红,他才轻笑将她推进房里,然后伸手帮她关门,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呵呵,看来这小女人真的被他给吓坏了,他几次偷香,她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也好,他就是喜欢她这样慌乱羞涩。 她愈是害羞无措,就愈代表她一点也不排斥他,证明他的赢面还是很大从今天开始,他要全面攻占她的心! 自从骆竞尧离开后,元茗缘依旧处在呆愣的状祝下,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卸妆洗脸、脱下鞋子外套的,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坐到床上,等她回神时,她己经抱着枕头对着床边的镜子脸红了好久。 老天,他不但开口说爱她,还说要追求她,事情事情怎么会变这样? 今年她三十岁了,恋爱经验却少得可怜,虽然有份十多年经验的工作,收入却不高,因为太过孤单所以揭望家庭,她就是这么平凡的一个人,唯一的愿望也很平凡。 他真的明白她要的是什么吗? 如果她要交往,就一定是习匕吉婚为前提,而不是那种感觉对了就在一起,感觉没了就潇栖斑斑的快餐爱情,所以她才会选择相亲,而不是找人恋爱。 有些人会认为这种观念很沉重,她猜他一定也是,否则他身边不会有那么多女人,每一个似乎都跟他“关系匪浅”而且单看饭店那次他对特身边女人的态度,就足以让她明白他是那种只有性没有爱的男人。 这样的他忽然说爱她,要她不错愕都难,当然也就不禁会怀疑彼此到底适不适合。 她的理智告诉她,他绝对不适合婚姻,也绝对不是个适合的结婚对象,但情感上却没有办法保持无动于衷。 因为当他告白时,她完全无法遏止心中的甜蜜喜悦,即便错愕害羞,却依然止不住渴望。 第十五章 她完全没有办法欺骗自己,更没有办法拒绝他。 况且她都己经三十岁了。 包活今天,她总共相亲二十一次,即使那些男人都是她费尽心思寻来的优质男人,也都相当符合她的理想,她甚至还严谨考虑过彼此的个性观念,结局却总是失效。 老实说,她真的己经累了。 她怀疑这样坚持用理性挑选人生伴侣其实一点也没用,何祝婚姻的基础是爱情,而真正的爱情应该是没有任何理性可言的。 与其这样戒慎恐惧、小心翼翼,倒不如凭着感觉走,随心所欲的谈一场恋爱。 既然她爱他,他也爱她,为什么她还要考虑那么多? 好,就这么办!不要再犹豫,不要再顾虑东顾虑西,诚实的把心情说出来,不到最后,谁知道结局会如何? 只是只是突然要她坦然面对一切,她真的办得到吗? 想起骆竞尧可能有的反应,她就忍不住脸红。 唤,活了三十年,她竟然才正要准备起步她人生中真正的第一场恋爱,面对经验丰富的骆竞尧,她真的有办法吗? 即使己经情晨两点,她却一点睡意也无。 老天,今天晚上她失眠定了! 就在元茗缘失眠了一整晚后,隔天骆竞尧却失约了。 因为汽车旅馆的装满工程出了一点问题,他忙到分身乏术,只能趁着午休拨电话要她特在家里乖乖写稿,他会再找时间过来。 虽然有点小失望,但想到不用那么快对他坦白,又让她不禁暗中庆幸。 可能是因为心情放松的关系,接完电话后她竟然直接暴睡,一直睡到床边的手机再次响起,她才迷迷糊糊的捞过手机,半梦半醒的按下通话键。 “喂,我是元茗缘,请问你是谁” “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该不会又熬夜工作了吧,现在才下午五点多,你竟然在睡觉,早说过你那份工作不好要你换掉,偏偏你就是不听,写小说能赚几个钱? 没年终又没三节礼金,连劳健保都没有,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那颗脑袋就跟你那个死鬼父亲一样固执!”熟悉的嗲叨声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原来是久久才会打电话过来的元母。 虽然还是很爱困,但元茗缘还是勉强打起精神,一边打呵欠,一边逼自己睁开眼睛。 “妈,你怎么会打电话来,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吗?” “也不是不行”元茗缘习惯性的逆来顺受,心知肚明母亲自从改嫁后,除了抱怨生活上的不顺遂,基本上是不会打给她的。 母亲一直觉得她的个性太像父亲,父亲则觉得她的脸蛋太像母亲,所以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接受和她一起生活。 “算了,反正我的确也是有事情找你。”不到三秒钟,元母马上改口。 “握。”元茗缘无所谓的又打了个呵欠,对于母亲这种反复不定的个性早己习以为常。 “你爸全家要移民你知道吗?” “蛤?”元茗缘呵欠打到一半,瞬间被吓醒,瞌睡虫全飞得精光。 “那个死家伙果然没跟你说,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死家伙为了移民,最近在清算财产,结果他竟然打电话跟我说,你那间套房当初他出了二十五万,要我把那二十五万还给他,他就愿意把房子过到我的名下,他凭什么啊!当初那栋房子我也出了二十五万!” 元茗缘还处在极度错愕中,因此对于母亲喋嗓不休的抱怨根本没办法回应,而元母也就理所当然的继续抱怨。 “而且我要那间套房做什么?你继父被调到大陆,明年过年前我就要带着你弟妹全家搬到上梅,我这边的房子装满出租都来不及了,干嘛还要花二十五万买这个烫手山芋,结果你那个死鬼父亲竟然骂我不可理喻,究竟是谁不可理喻啊!”元茗缘小嘴微张,好不容易终于等到母亲说完话,才连忙插话。 “妈、妈!你也要移民?” “你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人家说话都不听的,我明明说是搬家,你偏要听成移民,连不听人说话这点也跟你爸一模一样,难怪不得人疼。” “对、对,你是说搬家,是我听错了。”元茗缘连忙认错。 “可是可是怎么会这么这突然,我怎么都不知道?” “咦,我没跟你说吗?”电话里,元母发出疑问。 “没有!”元茗缘用力摇头,一颗心慌得七上八下。 “上次你打电话过来,是告诉我妹妹交了一个条件非常好的男朋友,一年后很有可能会结婚。” “喔,那个啊,那个你妹早就切了,前几天她又找到一个条件更好的,不过这也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你一定要打电话帮我骂骂你爸,当初早就说好这间房子是给你安身用的,区区二十五万我还不放在眼里,但老娘就是奇摩子不爽!” 轰的一声,元茗缘只觉得脑袋像是突然被雷电劈焦,再也听不进接下来的抱怨。 他们是她的父母,偏偏忽然之间他们一个要全家移民,一个要举家迁移,而她却直到现在才知道。 不只如此,母亲之所以会打这通电话给她,竟然也不是为了通知她要举家迁移的事,纯粹只是找她抱怨父亲一一 在他们眼中,他们真的有把她当作他们的亲生女儿吗? 他们真的有那么一丁点在乎她吗? 虽然她知道自己很不得人疼,甚至是失致婚姻下的产物,但是她一直都很努力啊! 他们离婚,她不哭不闹;他们把她送去寄宿学校,她也不气不怨,甚至强迫自己接受他们各自再婚的事实,然后乖乖搬到这间套房自力更生,竭尽所能别再麻烦他们,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却这样理所当然的抛下了她? 他们要走了,却不认为至少应该跟她说上一声,比起她这个女儿,他们竟然更在意金钱上的纠纷一一 这这实在太荒谬,也太伤人了! 虽然早己明白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也早己习惯被冷落忽视,但这通电话却再次狠狠割伤她的心,打破她对亲情的最后一丝希冀。 “喂?喂?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只不过是要你打电话骂骂你爸,你该不会办不到吧,真是白疼你了!”得不到回应,元母更加气愤了,却不知自己的最后一句话有多可笑。 元茗缘紧紧揪着被子,心痛得无法自已,两串眼泪就这么滑了下来。 其实他们哪里有疼过她,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忍受着孤单寂寞,她知道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小孩,而现在,她的双亲只是让她更加确定这点而己。 母亲依旧喋嗓不休的抱怨,她却再也听不进任何一句话,只是本能的把手机切断,然后就失魂落魄的盯着床角不断落泪。 外头天色是暗的,她的房间也是暗的,她一个人孤单绝望的坐在大床上,虽然不断伸手抹泪水,却怎样也抹不去心里的痛。 那种痛,就像是压抑许多年的负面情绪终于馈堤,种种痛苦、伤心、不甘、怨怒、寂寞、无助、自弃忽然问一股脑儿的涌泻而出,几乎将她击倒。 她实在不懂,如果他们不要她,为什么当初还要生下她? 既然生下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他们才会觉得她可有可无,甚至就连伤害她也不在乎?如果他们都不要她了,那这世界还有谁要她,难道他们不知道,她唯一的亲人只有他们吗 随着一声声暇泣不断逸出唇瓣,最后她终于再也压抑不了心痛,崩馈的趴在床上放声大哭。 她就像被世界抛弃的孩子,不停地哭泣,此时手机突然再次响起,元茗缘以为是母亲不死心又想抱怨,正想把电话扔到床下,却看到来电显示是骆竞尧,让她的眼底瞬间绽放出一抹希望之光。 不,不对,至少这世界还有一个人是爱她的! 虽然那个人霸道又狂妄,但至少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在他面前,她永远都不需要掩饰自己不好的一面,要哭要笑、要打要闹她都可以随心所欲。 一瞬间,她仿佛栩水者见到浮木般的迅速把电话接通,不等他开口,就先难过的僻哩啪啦哭诉。 “路竞尧,骆竞尧,你可不可以过未陪我,我刚刚呜被抛弃了,我再也没人要了,他们都不要我了,呜呜哇!”她哭得不能自己,觉得黑暗的情绪就像一个大黑洞,快要把她吞噬殆尽。 电话另一头,骆竞尧则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哭声给狠狠吓到。 “谁不要你了?你怎么了?”他连忙问。 “就是我妈要搬家,我爸要移民,然后然后他们就不要我了,呜我该怎么办?这一次我真的没人要了” 她抽抽噎噎的解释,愈说愈混乱,电话另一头的骆竞尧只能听出个大概,却依然被她悲伤的情绪给弄得心惊胆颤。 他从来没有看过她哭,即使被劈腿的那一次,她还是能够勉强挤出苦笑。 但如今她的悲伤是这样明显,语气里的绝望更是如此浓厚,让他的心也不禁跟着痛了! “你在家对吧,找现在马上过去,半个小时内到,你特在房里千万别出去。” 说话的同时,电话那头的骆竞尧也拿着车翎匙往汽车旅馆的停车场冲,完全不顾身边工人错愕的叫唤。 “路上我还会打电话给你,你一定要接知道吗?” “嗯”她吸泣点头,心中己经恨不得能立刻见到他。 她从没想过,在她最伤心无助的时候,最想见到的人竟然会是他,更不知道在她最绝望难过的时侯,光是他的一句话竟然就能带给她这么强大的力量。 骆竞尧,骆竞尧,骆竞尧 她真的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她好喜欢他,她好需要他她爱他! 骆竞尧说到做到,果然半个小时内就赶到了元茗缘的住处,他猛按门铃,直到里头的小女人终于把门打开。 灯光下,就见她虽然停止哭泣,一双眼睛却早己哭得通红,一脸伤心委屈的模样看得他心疼不己,二话不说,他立刻进门将他搂进怀里,一脸疼惜的问。 到底怎么回事?你妈要搬去哪里,你爸又要移民到哪里?好端端的,干嘛要把房子过给你妈,他们不是离婚了吗?” 因为我爸想把二十五万要回去”她可怜兮兮的回答,一双手也把他抱得好紧好紧,迫切想要感受他的存在和体温。 此时此刻她圣需要抱着他,才不会被心中的黑暗和孤单吞没。 “什么二十五万?” “就是房子的头期款,那时候他和我妈各出了二十五万当这间套房的头期款,后面余款则是由我自行想办法,可是房子登记在我爸名下,现在他要移民了,想要把国内的财产清理干净”她缓缓解释,依恋地闻着他身上的昧道。 简单来说,她父亲打算在移民之前,把能变现的东西全处理掉,连她这个女儿最后的栖身之所也不肯放过是吧? 当初由他挂名贷款,钱由她傻傻缴清,连房契长啥样都没见过,现在又拍拍**一走了之,只想到要尽速把房子脱手,也不问问女儿的意愿。 该死!这种人还能算是父亲吗? 第十六章 骆竞尧瞬间愤怒的气眯了眼,但他尽量让语气保持冷静。 “那你妈呢?你妈又要搬去哪里?” “她说我继父被调到大陆,所以打算明年过年前举家搬到上梅,可是他们都没有人跟我讲,刚刚还是我妈打电话抱怨,才顺便跟我讲到的,他们都要离开我了,却完全没跟我提”说到这里,她不禁再次硬咽。 “我明明是他们的女儿,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在乎我,他们根本就不关心我的感受” “别哭别伤心,不是还有我在这里吗?”他有些生硬的拍着她的背,生平还是第一次安慰女人。 刚刚听她在电话里哭得柔肠寸断,他早己心疼得要死,如今完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更是为她愤怒不平。 若是她的父母在这里,他一定会让他们好看! 元茗缘自暴自弃的摇头。 “他们都要走了,各自带着自己的家人走了,他们怎么可以又再一次的抛弃我,这次他们走了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呜” 啧,这种烂父母走了也好,省得再回来碍眼! 骆竞尧恨恨的在心中咒骂,但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也只好轻声细语的安慰。 “就算他们都走了,可你还有我啊。” “可是可是你又不是我爸妈。”她难过的继续掉眼泪。 “但我可以是你未来的老公对吧?”他心怜叹气,忍不住抬起她的脸帮她擦眼相。 这个小女人严重搞错难过的重点了吧,谁要当她爸妈,昨天他明明才刚跟她告白,怎么她却还是不懂呢? “你说什么?”元茗缘震惊的睁大眼,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 他又叹了口气,眼神满是宠溺。 “你缺点那么多,相亲二十一次都没人要,要不是有所决心,我才不会跟你告白,你真该庆幸我生平第一次中那就是栽在你身上,除了我,世上绝对没有哪个男人还愿意要你了。” 即使这个时候,他仍然不改毒舌作风,但眼神动作却是完全相反的温柔,他轻轻为她抹去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抹不去的涅润就低头用唇舌舔净。 一开始她只是失神的任他亲吻,直到理解他话问的意思后,元茗缘才蓦地伸手推开他,又怨又怒的看着他。 他告白就告白,有必要把话说成这样吗?但即使这样,她还是忍不住耽溺于他的温柔之中。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你要娶我吗?”她问得超不确定,但心中却充满了浓浓揭望。 “你的初吻都被我夺了,而我又很想把你带上床,要是不先娶你,应该办不到吧?”想起那晚她因为痛失初吻而哭泣的模样,他就忍不住莞尔。 都三十岁了竟然还有初吻,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有多保守,婚前性行为八成是想也别想。她和那些流连夜店的女人完全不同,她对她的人生很认真,而他就是被她的这股认真所吸引。 她自有一套人生哲学,所以从来就不觉得帅气多金的他哪里好,如果哪天她爱上他了,一定就只是因为他是他,而不是因为他的钱、他的外表,或者是因为他的家世背景。 她就是这样特殊可爱的女人,要他怎么舍得放开她? 他露骨的回答让她瞬间满腔通红。 老天,他竟然想对她可恶,就知道他下流,偏偏这才是他。 虽然害羞,她却还是忍不住问:“可是为什么?你明明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啊。” “没办法,我的心选择了你,所以我也只能选择你了。” 他的语气虽然无奈,偏偏看着她的目光却始终那样柔情款款,让她不禁忘了悲伤,也忘了哭泣,一张小脸更红了。 “可是可是” “我都说要资源回收你这个剩女了,你到底还有多少可是?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他开始有些不满了,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追过哪个女人,如今他不只主动告白,没想到告白后还被她这样怀疑,他上辈子一定是欠她太多债。 “还不是因为你素行太过不良,你不要以为我近视就看不出来你跟很多夜店美眉都有过一腿!”她狠狠瞪他,想起那些女人对他抛媚眼就满心不是滋昧,却没料到她话才出口,他却开心的大笑出声。 “怎么?难道你吃醋了?”他欣喜挑眉。 “我我干嘛要吃醋,我根本没有必要吃醋好不好!”她嘴硬,暗地里却气得差点内伤。 可恶,他竟然没否认,他果然跟那些美眉有一腿,这样他竟然还敢说他愿意娶她,呸!他想娶,她还不敢嫁呢,谁知道他哪天又会跟哪个女人有一腿!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法律都有不溯及既往的原则了,你吃那种陈年旧醋实在没意思。”他促狭地晚她,不知道有多高兴她吃醋,吃醋就代表她是在意他的,甚至是想独占他。 原来他们的心情竟然一样,所以她也是爱他的! 这个想法让他瞬间欣喜若狂,再次冲动的把她抱进怀中,元茗缘却气呼呼的用力推开他。 “你耳朵有问题吗?就说了我没吃醋,你别老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行不行?看你要跟哪个美眉有一腿就尽管去啊,反正反正我才不在乎呢!”她气急效坏的转身走向沙发,他却从身后再次抱住了她。 “你言不由衷。” “谁谁言不由衷了!” “那你心口不一。”他愉悦的换个说法。 “谁谁又心口不一了!”她羞恼挣扎。 “放开我,不要以为你说爱我就可以对我乱搂乱抱,你这个四处留情的花心男,笨蛋才会让你这种人做老公,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出去外面偷吃!” “所以只要我不到外面偷吃,你就会让我做你老公?”他嘴角嗜笑。 “谁谁是那种意思了,你不要老是扭曲我的话!” “那到底要怎样我才能做你老公?”见她像只泥鳅扭个不停,完全没自觉这种动作是多么刺激他的男**望,他干脆将她一把拦腰抱起,搁到沙发上,双手则是左右分别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弯腰将她困在自己的身前。 “说啊。”他逼迫她说出答案。 “你你说话就说话,干嘛靠那么近”她紧张兮兮的推着他。 “谁叫你不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我” “你怎样?”他逼得更近,一双黑眸盯着她脸红害羞的模样。 原本他还以为得花一番功夫才能得到她的心,没想到她竟然也是在意他的,这实在太好了,既然他们彼此两情相悦,那他就不用客气啦。 虽然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结婚,但若是娶她,他却非常乐意。 他们可以一起做很多事。 如果她又尖牙利嘴,他就可以用吻阻止她;如果她不听话,他还是可以用吻教训她;如果她又看上哪个娘炮,他依然可以用吻惩罚她。 每天早上醒来,他就能马上看到她,不用担心她又会偷偷跑去相亲。 她写稿时他就去工作,她没写稿时他就带她出去疯,看她想吃什么他们去吃,然后边吃边斗嘴,边斗嘴边欢笑,就这么打打闹闹一辈子好了。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一定会非常丰富有趣。 “骆竞尧,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嘱,你快放开我,再不放开唔!” 他的咄咄逼人,她忍不住开口低叱,话还没说完,他却突然低头吻住她。 她错愕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脑袋瞬间轰的一声火山爆发。 可恶,这个卑鄙的男人竟然突然吻她,她话都还没说完耶唔,不对,就算她话说完了,也不能让他吻啊,可是可是 可是他的吻好温柔,他的怀抱好温暖,她一点也不讨厌这个吻,反而觉得好眷恋、好安心。 这次的吻跟他第一次强吻她时的粗鲁完全不同,和后来蜻蜓点水式的亲吻也不一样,他吻她的方式带着满满的爱恋,同时又透出一股深沉的欲望。 他的唇瓣衔含着她,时而亲吮,时而摩擎,而他的舌则是霸道撬开她的唇瓣,悠意逗弄她的唇腔,用各式各样无比煽情的动作诱惑她回应。 休内探处仿佛有某种火苗被点滋,让她不自觉轻吟出声,整个人竟合眼往前贴入怀抱,甚至主动伸手环上他的后颈。 明明是十二月的冬天,她的身体却开始发热滋烧。 原本横亘在心里的伤心难过,在他出现后,竟一点一滴的消失无踪,她只能探探沉醉在他的拥吻中。 而她的柔顺,自然也助长了他的**。 他将她抱得更紧,整个人面向沙发,跨跪在她面前,再也不让彼此间有多余的距离。 他吻着她的唇、她的脸,接着是她的眼和眉,然后来到她的发,然而她却抗议咕哦伸手拉下他的脖子,再次和他唇齿相接,本能迷恋着他的吻,甚至不自觉透露出对他的任性。 他轻笑,如她所愿的继续亲吻她,毫无保留倾注满满的爱,然后一双大掌像是自有意识的滑进她层层厚厚的衣服里,抚触她滑腻细致的肌肤,顺道感受她迷人性感的曲线。 呵,他就知道她身材好,透过几次搂抱他早就知道她有副小蛮腰,虽然娇小遍娇小,似她的材就像她这问小套房一样五脏俱全,该凸的全凸,该翘的也全都翘挺挺,尤其是她的胸部 铅着她的腰线而上,他瞬间攫住她胸前的一对饱满,岂料竟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内衣的阻碍。 瞬间,他诧异的睁大眼,她则是满脸配红的倒抽了口气,迅速睁开眼。 “你竟然没有穿内衣?!”他不可思议的瞪着她,一双手却怎样也舍不得离开那对赤luo柔软的椒乳,完全舍不得它的丰盈美好。 “我我”她惊羞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本能的扭动身体,逃避他的攫获,却忘了他就贴着她,这一扭动无疑直接摩擦到他的男**望。 瞬间就听见他也倒抽了口气。 他的目光瞬间黝暗,呼吸也陷入急促,她满脸通红的试着扳开他,他却坚决不肯放弃那到手的甜美果实。 “放放开我”老天,他怎么可以这样捉着她的她的 他故意充耳不闻,甚至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怎么可以不穿内衣?你明明知道我会过来,你不知道这对男人而言是种邀请吗?” “我我怎么会知道!”她羞窘低叫,整个人害羞到几乎着火。 “你应该要知道的。”他低声埋怨,心中却是爱极了这个意外。 就算是他主动把手钻进她的衣服里,但内衣的存在对男人而言就像一座山,要跨过一座山才能摘取到甜美,和忽然间直接触碰到甜美的意义完全不同。 没有这座山的阻碍,只会让男人更冲动,想更进一步 第十七章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个保守害羞的小东西,所以他原本只是想吃点豆腐,感受她独有的体香肤触,或者顺便把她的三围摸出来,又或者再坏一点在她身上印下几个吻痕,但他绝不会做到最后。 他会尊重她并珍惜她,但这个意外却让他的自制力严重出现了裂缝。 “你你”她再也说不出话,却分不情究竟是被气的,还是因为太过羞慌。 唤,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己,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现在她到底怎么办,她应该推开他吗?还是干脆把他的手拨开? 就在她六神无主的当下,骆竞尧其实也处在天人交战中。 欲望还是尊重?激情还是放弃?极尽缠绵还是欲火焚身? 但要他放开她该死,她脸红动情的模样未免也太诱人了,迷蒙水媚的大眼睛就像是呼唤着要他吻她,而那张艳红的嘴唇就像是诱惑着他采撷,她根本就是在勾引他 **在彼此问急速高涨,他完全没有办法让自己的目光离开她,而她也无法将他推开,他们只能口干舌操的相互凝视。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他们的心跳声剧烈交缠,一如他们的手脚和身体。 她不住轻喘,在他充满**的往视下,清楚感觉到体内的敏感欲望也正迅速暴涨,不断冲击着她的小肮,她的体内探处仿佛有某个空洞和揭望亚需他来填满,让她焦躁的再次扭腰,甚至发出难耐的低吟,瞬间惹得他再次骤喘。 理智虽然还在,却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弓弦,随时都会断裂。 **横流。 欲望交织问,他就像受到磁力的吸引般迅速靠近她,而她也像是受到蛊惑般不自主的朝他贴近,下一秒他们忘情的再次唇齿交接,甚至唇舌交缠。 比起上个吻,这次的吻更为炽热激烈,就像爆炸后凶猛滋烧的火焰。 一件件衣服被扔到沙发下,过程中他不断拉着她的手**他的身体,就像他探索她的身体那样。 不久之后,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隔,他着迷看着她失神剧喘,整个人软倒在沙发上。 他几平像是自我折磨般再次**她的身体,低头在每个他烙下的吻痕上再次亲吻,即使是冬天的寒冷也无法冷却他的**,反倒让他汗流挟背,满头大汗。 他正等特着她回神,等特着她再次回应他的挑逗和欲望。 所幸,这个等特并没有持续得太久。 他们就像是磁铁的正负极,无论是身体还是欲望、灵魂还是意识,他们总会彼此相吸,强烈的牵引彼此。 当她再次睁开眼,他立刻一把将她抱入怀里,在她耳边粗喘呢喃。 “相亲过后,第一次约会你通常比较喜欢在哪里?” “什什么?”她还是一脸失神。 “约会。”他重复着关键字,却一边贪婪亲琢着她羞报的耳廓,一双大掌更是不断揉捏她柔软的**。 “你喜欢在哪里约会?” “餐餐餐厅”她急促喘气,好不容易才终于说出回答。 “那如果是床上呢?” “什么?” “如果是在床上约会呢?”他的吻开始往下,往她的颈窝而去。 “我们可以在床上约会,然后一起做很多很多很舒服的事,你觉得呢?” “我嗯”她喘气得更厉害了,根本就说不出话,只觉得挥身酥麻,止不住的颤抖低吟。 幸亏他也不是非要立刻得到她的答案。 “先是相亲,然后约会,接着约会过后就是结婚,这个顺序完全没错吧?”他忍耐的做着最后的确认,决定在最后一个关卡之前得到她的允诺。 若不是情醒的时候她一点也不坦率,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他们曾经有过一场乌龙的相亲,所以现在只要她愿意点头和他“约会”那么等生米煮成熟饭后,接下来她就一定非要接受他的求婚不可。 毕竟早在承认爱上她的那刻起,他就己经认定了她。 他迫切揭望拥有她、享受她的美好,和她一起生活,走过人生每个阶段,更想看到各式各样的她,共享彼此的喜怒哀乐,也希望能够走入她的心底深处,好让她的心里也住着他 如果只有结婚才能让他拥有她,那么他心甘情愿,甘之如怡。 “对、对”她不断点头,终于在他的**下傻傻跳进他所设下的陷阱。 霎时,他抿唇低笑,终于起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走向紫色水晶帘后的大床。 “很好,我记住你说的话了!” 当元茗缘再次醒来后,己经是隔天天亮的事了。 被子底下她挥身赤luo,而她身边的男人也是。 他们就躺在同一张大床上,他侧身抱着她,而她则窝在他的怀里,免费享受他这个大暖炉的拱烤,好抵御十二月的寒冷,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一 他们竟然上、床、了! 老天爷啊! 即使过了一晚,她依然清楚记得昨晚是怎么和他滚上床的,更情楚他们之问是怎么开始的。 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己,竟然让一切都失控了,最可怕的是她从头到尾都很情醒,她明明有那么多拒绝的机会,但她却什么也没做,她唯一做的就是攀住他的脖子,像个欲求不满的女人回吻他,然后在他的挑逗撩拨下不断的晰晰哦哦一一 唤,让她屎了吧,这要她以后怎么做人哪。 亏她还坚持把初吻献给未来的丈夫,结果咧,先是初吻被抢,如今竟连清白也傻傻奉上,等他清醒后,这、这这要她怎么面对事实啊? 就在元茗缘懊恼羞愧的时候,躺在一旁的骆竞尧其实早就睁开眼睛情醒了。 他先是看着她苦着脸唉声叹气,然后又脸红红的捣脸低叫,接着又满怀希望的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最后却又绝望的咬唇哀号,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看得他暗中笑到肠子快打结。 事到如今难不成这小女人还奢望昨晚只是一场梦? 还真是个傻妹,哪个女人和他上床后不是开开心心的,就她一个人愁眉苦腔的唉声叹气。 想要和他撇情关系?哼,下辈子都别想! 趁她唉声叹气的同时,他也迅速倾身吻上她的唇,让她再也没有闲工夫沮丧。 直到元茗缘气喘吁吁的挣扎,骆竞尧才勉为其难的放开她。 “今天好像有点冷,你想窝在家里,还是出去吃饭?” “什、什么?”她满脸通红,一双水眸根本不敢注视他,而是拉起被子把自己藏起来。 “吃早餐哪。”他一把扯下她的被子,然后圈抱住她,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 “你你”她觉得自己就快羞晕了,他的双手就紧紧的抱着她的腰,让她就算想躲也没办法再躲。 仿佛看出她害羞的所在,他立刻那按勾唇,再次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不用太过在意,你不会压坏“它”的” 轰!元茗缘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快要挠坏了,他却那恶的继续道。 “还是你不想吃早餐,还想来个“床上运动”?” “我我才不要!”她害羞大叫,整个人就像,尾煮熟的虾子,从头到尾都红了。 “确定不要?”他坏心眼的继续逗弄她。 “确定不要。”她用力摇头。 “是吗,真可惜。”他叹口气,还真的露出失望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你什么时候嫁给我?”他的话题很跳tone。 “什么?”她一脸错愕。 “求婚哪。”他很理所当然的看着她。 “相亲之后是约会,约会之后不就是该结婚了吗?我们亲也相过了,会也约过了,接下来不就是应该结婚了?” 他的话让她完全目瞪口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相亲,约会,然后结婚,你的顺序不就是这样吗?虽然是场乌龙,但第一次见面时我们确实算是相亲,然后昨晚在床上是约会,那接下来理所当然就该论及婚嫁,我完全照着你的顺序跑,难不成你还有意见?” 什么,哪有人这样的? 虽然听起来字字有理,但其实全是狗屁道理,就在元茗缘开口想要反驳的时候,骆竞尧却抢先一步开口。 “重要的是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难不成你还想反悔?”他好心提醒她。 “你!”她睁大眼,再次面红耳赤,迅速想起昨晚的一切。 “而且明天就是圣诞节,等新年过后你又多了一岁,你确定真的要反悔?” “呢!”她瞬间哑口无言。 “国父革命十一次就建造了中华民国,你都相亲二十一次了,你确定真的要反悔?”他挑眉看她,忍不住窃笑。 “我”她气到说不出话,狠狠的被他“三”针见血。 虽然很不中听,偏偏他说的却都是真的。 如今床也上了,新年也节节逼近,最重要的是她确实不想再相亲了,何祝她都己经爱上他了,要她怎么再去找别的男人?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她也不是不想和他结婚,只是只是 “不要,你那么花心,要是和你结婚我会很吃亏。”她娇嗔埋怨,就是忘不了夜店里那些女人和他眉来眼去的样子。 “你不给我机会证明,又怎么知道我会花心?” “哼,反正狗改不了吃屎。” “谁说我吃屎了,我从来只吃美女。”眼看她就要变脸,他立刻强调补充:“不过从今以后我只吃你这个醋桶。” “谁说我是醋捅!”她瞪大眼,最后还是忍不住翻脸了。 “对,你不是醋桶,是我太过在乎你,所以才希望你能像我在乎你那般在乎我。”他突然一本正经。 “但如果你是醋桶我更爱,因为这样我才能感受到你有多爱我。” “你!”可恶,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甜言蜜语,而且眼神还这么深情?她揪紧被子,差点就要馈不成军。 “不不行,反、反正我就是不要和你结婚,要是哪天你外遇,又要离婚了”她可怜兮兮趴在他身上,想起这个可能性,就忍不住出气似的捶着他的臂膀。 而他却没有丝毫反抗,始终淡定的任由她无理取闹,因为她的反应让他不禁联想起她父母的婚姻状态。 难怪她会那么缺乏安全感,即使人都被他吃干抹净了,却还是这么害怕。 他叹了口气,只好努力思考着该怎么说服她,她却突然停下攻击,无辜又可怜的看着他。 “我在打你耶,你干嘛都不反抗?” “我爱你,干嘛要反抗?”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让她的心大为撼动。 “可是可是我拒绝你的求婚耶” “所以找疤在努力想办法。”他微微一笑,接着拉着她的手重新放到自己臂膀上。 “没关系,你继续打,打累了再停。” “你你”她动容的抽了抽鼻子,几乎要被他的态度给打效了。 讨厌,他怎么可以这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根本就是犯规、根本就是技巧性犯罪,他以前明明是那么高高在上,身边明明有那么多女人热烈的追捧他,他干嘛非要宠溺她。 从小到大她都没人爱,他这样子宠爱她,她真的会会失去战斗力啦。 第十八章 她瘪着嘴,委屈埋怨的瞪着他,心中却早己被他的温柔融化。 其实他说的没错,她如果不给他机会,又怎么知道他会不会花心,如果她不给自己机会,又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得到他的忠诚? 就算爸妈离婚了,但他们各自再婚之后也过得很幸福啊,幸福到全家都要往国外跑了,她干嘛要因噎废食。 不成功便成仁,就算有一天她失败了,但至少她曾经拥有过幸福,而且现在她不就觉得很幸福吗? 更别说他是她唯一爱上,却也同时深爱着她的男人,既然他们彼此相爱,为什么她不能对他多一点信心? 对,就当作是赌一把吧,总是要试过才会有幸福的可能。 她双手握拳,终于一鼓作气的大喊出声:“你不用想了,看你什么时候想娶,就什么时候娶吧,我嫁了!” “什么?”骆竞尧瞬间睁大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满脸通红,却依旧坚定迎视他的目光。 她爱他,所以她愿意试着和他一起幸福! “我说,我愿意接受你的求婚。”她害羞重复自己的答案。 “你确定?”他连忙追问,嘴角早己咧开一抹傻笑。 “嗯,我愿意和你结婚,因为因为因为你让我觉得幸福,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骆竞尧,我我我爱你”最后两句话她说得超小声,一张小脸几乎埋进他胸腔里,但他还是情楚听见了。霎时,他欣喜若狂,竟忍不住抱着她迅速坐起身。 “话是你说的,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就去登记!” “什么?”这次换她错愕了。 他跳下床,冲到客厅捡回彼此的衣服,而她则是害羞的别开脸,不敢偷看他伟岸的**。 “等等,哪、叮有人这样的,这样太快了” “这样正好,今天登记,改天再补办婚礼,省得你哪天反悔。” “可是” 他把衣服塞入她的怀里。 “今天是平安夜,以后结婚纪念日就和平安夜一起过,多好多方便。”说完,他己开始穿起衣服,她却还傻傻的坐在床上。 今天就登记?现在?马上? 他要娶她,难道都不用跟他父母说一声吗?那她要不要也通知爸妈,还有两名证人该怎么办? “你怎么还没穿衣服?”不过才几秒的时间,骆竞尧己着装完毕,见她还傻傻的没有动作,他素性拿起她的衣服替她穿上,只是他才把卫生衣套在她头上,突然想到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东西。 “不对,必须先把你的内衣找出来,昨天晚上你根本没有穿内衣。” 他的提醒让她瞬间羞红了脸,这才回神注意到自己的赤luo,因此迅速拉起被子遮掩。 “你的内衣放叮里?”他理所当然走向她的衣柜。 “在衣柜底下第一层抽屉。”她脸红红的回答。 他依言拉开抽屉,果然顺利找到内衣的踪影,他先是随手挑了最上面那件苹呆绿的内衣,接着想起刚刚捡回来的小内裤是红色的,于是立刻改挑红色的那一件。 红色代表热情,而他,喜欢她的热情。 想起昨夜她的表现,他嗜着满足的微笑走回床边,将内衣递给她,下一秒钟他脑中想起两件重要的事。 “该死,我的印章和户口名簿放在家里,得绕路回去一趟才行,除此之外还要找来两名证人。”可恶,两名证人还好办,看是要call朋友还是半路拉人都行,就是回家一趟还得另外很费时间。 他急切的在心中咕哦,一转头却发现她竟然偷偷缩到被子下穿衣服,瞬间忍不住仰头大笑。 老天,这害羞的小女人实在太可爱了。 虽然很想继续戏弄她,但为了不耽误计划,他也只好耐性的等她把衣服穿好。 直到她衣着整齐的从被窝里钻出来,他才将她从床上抱下来。 “身分证、印章还有户口名簿都要带,你千万别忘了。”他顺道提醒她。 “握”她的心儿剧烈的评评跳,却不知道是因为他亲密的举动,还是因为自己即将和他登记结婚。 今天以前她日也梦夜也梦,就是想着要结婚,但如今美梦就要成真了,她的心情偏偏却变得好忐忑。 一旦登记之后她就是骆太太了,这种感觉真的真的好不可思议,就像在作梦一样。 “对了,还要带照片!”幸亏好友登记结婚时拉他当见证人,所以他才记得所需的证件。 “照片?大头照吗?可、可是我好像没有耶。”她呆呆的站在床边。 “没关系,去快照亭就行了。” “喔,那那”她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只好乖乖的去把他所提到的证件全翻出未,装进自己的包包里。 身分证、印章、户口名簿,嗯,全部都有了,然后还要去照大头照 “都准备好了吗?”他走到她身边,理所当然的接过她手中的包包。 “呢,应、应该吧。”话是这么说,她却不断深呼吸,严重怀疑唯一没准备好的就是她的心情。 她从未都不知道,原来结婚是这么令人紧张的一件事,老天,她现在可不可以不要出门? 仿佛看出她的恐慌,他霸眉一挑,下一瞬间碎不及防的将她扛到肩上。 “现在才想要逃跑己经太迟了,走吧,我亲爱的老婆。”语毕,他立刻兴高采烈扛着她走出大门。 “啊,骆竞尧,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你怎么可以这样,要是被看到怎么办?”她惊慌低叫,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以前明明是她急着要结婚,怎么现在却是他比她还急?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么急着把她扛出门,不也直接证明了他果然是真心真意的想娶她? 一瞬间,原本的紧张尽数沈淀,随着他愈来愈急促的脚步声,她脸上的笑容竟也忍不住愈荡愈大。 “不放,哪有到嘴的鸭子还让她飞走的道理?”他愉悦大笑,完全不顾她的求饶和抗议继续前进,就打算这么带她出门结婚。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若不结婚,他们就是爱情的孤魂野鬼,永远没有墓碑可依。既然他们被此相爱,那么无论生死都该永远一起。 骆竞尧。 元茗缘。 他们的名字将生生世世刻划在一块儿,刻划在结婚证书上,也刻划在爱情的墓碑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