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涩玫瑰》 第一章 大大的一张双人床,不断从蚕丝被里传来模糊又气息浓浊的急促喘息和难耐的低吟。 “哦好舒服嗯,小甜心,你太棒了哦别停、别停,嗯不要停啊!”“汪汪!” 咦?这声音 是狗! 哪来的狗叫声? 怎么他的房里有狗?难道潘蜜拉不知道他向来最讨厌狗的吗?她竟然还故意将狗给带来这里可恶,想要他轰她到床底下吗? 咦,不对!他记得昨晚潘蜜拉并没有来他这里过夜啊!那到底是谁正舔着他? 难道是 牛振威倏地睁眼一看 “拷!球球,真的就是你”他拉开嗓门,急躁粗暴大吼,一张俊俏阳刚的脸孔变得无比狰狞。“你这畜生,给我滚开!” 一向习惯裸睡的牛振威霍地将被子一掀,只见一只圆滚滚又毛茸茸的白狗居然趴在他身上,还大胆的伸出狗舌猛舔! 啊他堂堂个六尺之躯的大男人,竟然会被一只母狗蹂躏?! 牛振威想到此,差点去撞墙。 “汪汪!汪汪” 球球被牛振威的暴吼声吓得赶紧从床上纵身一跳,很识趣的暂时强压住自己的“欲火”为了活命,也为了日后的“享受”它躲得远远的看着他,并发出极委屈的呜呜叫声。 “该死的!居然是只狗?”牛振威忿忿不甘地咒骂。 不堪平白无故被一只母狗凌辱,他恼羞成怒,也跟着跳下了床。趁着四下无人还没丢脸之前,他要向那只惹人厌的肥仔狗讨回颜面! “球球,我警告过你几千几万遍了,不准你再偷溜进我的房间!可是你一再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置若罔闻你就这么爱进来我房里趁机‘偷袭’我,吃我豆腐是不是?” “呜呜呜”球球睁着无辜又受惊吓的眼睛,满是恐惧的望着他。 牛振威咬牙切齿,猛挥着拳头。“你还晓得要呜?待会儿我就让你变哑巴!”刷白的俊脸已经气成铁青。“今天你死定了!我绝不会饶过你!” 充斥着磅礴怒焰的高大身躯像团火球般节节朝它逼近,将它逐渐逼至墙角。 “呜呜呜汪!呜呜汪汪” 球球用祈求的目光望着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境况非常危险,不停大声求救。 “哼!就算你叫破嗓子也没用!”牛振威睁着一双冒火的黑瞳逼向它,嘴里威胁着“现在老妈一定还在公园里做运动,这回可没人会来救你了!” “汪汪”球球仍试图要牛振威放过它。 然而牛振威并不理会,纵身一扑,大喊着:“你死定了!现在我就宰了你,把你的狗脑袋摘下” “你干什么?!” 一声巨吼响起,突地从房门外窜进一个打扮花俏的妇人,气急败坏地冲到牛振威面前。 牛振威僵直了身躯,讷讷的喊了一声:“妈” 牛妈妈指着牛振威,气咻咻地又吼又叫:“别叫我妈!你这不肖子,枉费我一个人守寡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欺负我的球球?!” 牛振威高举着狗儿,急忙解释:“妈,是它” “我说了,别再叫妈,喊娘都没用!”牛妈妈怒气冲冲的从儿子手上一把抢过心爱的小狈。 牛振威挑高双眉,暗自嘀咕:“真好笑,妈和娘的意思不是都一样吗?” 耳尖的牛妈妈也一挑眉,尖声道:“你还敢挑我的语病?!” “儿子不敢。”牛振威撇撇嘴,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内裤穿上。“反正我早习惯了你与众不同的说话方式。” “哼,少灌迷汤。”牛妈妈并不领情。随即又质问道:“怎么,我不过是养只小狈做伴,你看了眼红不爽啊?还是跟你老妈吃它的醋?” “妈,是它今天又来—” “今天又来你房间?”牛妈妈根本不让他把话说完。 牛振威心里的闷气得无处发泄,只好猛地将手一松,让内裤的松紧带用力弹打腹部。 牛妈妈横眉竖目的骂道:“这样就值得你大呼小叫的?啐!亏你还是个已经三十岁,块头又比别人魁梧的大男人。” “我”一提到这只狗,牛振威就有一肚子火。 而牛妈妈还悠哉的抱着小狈,像在哄婴儿般的摇来晃去。“你胆敢再说一次要我的球球死定了,你老娘肯定先让你死!”她瞠眼怒道。、“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它动不动就闯进我的房间,今天居然还对我性騒扰!”牛振威两眼恶狠狠的胶向那只躲在母亲怀中的死胖狗,越看就越有气。他真想从母亲身上将它抢回来,好一把扭断它那肥得已经看不见的狗脖子。 牛妈妈仍紧紧拥着那只肥狗摇呀摇的,斜睨着牛振威。她自知理亏,但又不愿拉下老脸先向儿子认错,只好装作若无其事,扯着喉咙叫喊:“嗳,做什么这么爱计较嘛!搞不好是球球到了发情期,难道你就不能忍耐点,让它发泄发泄,好平衡一下它体内过多的荷尔蒙吗?” 听到母亲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真教牛振威为之气结。 天!竟然有做母亲的,要自己儿子让她所养的小狈“发泄发泄”?!这要是传了出去,他牛振威还有脸见人吗?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牛振威缓缓眯起双眸,杀气腾腾地提出他的想法:“依我看,倒不如让我先宰了它,可能比较干脆些。省得这只母肥狗欲火难耐而导致欲火焚身,不幸身亡!” “你休想!”牛妈妈抱着小狈一个旋身,赶紧将它藏到身后。“牛振威,我警告你:你休想动我的球球一根狗毛!”想要对付她的球球,得先过她的这一关才行! 早婚的她,虽然已经四十七岁了,但她保养有方,让人一点都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由于还有做韵律操的习惯,所以体力也好得很。 只见她单手抱着小狈,一手抡起拳头,倏地冲往儿子面前,朝他健硕的胸膛及没有一点赘肉的腰腹间狠狠乱捶一顿。 “唉,妈,你就省省力气吧!”牛振威无奈的叹口气,好心地提醒她“像你这种打法,好像一只快要死掉的蚊子叮人一样,根本就不痛。” 牛妈妈一听,马上停手。“你这臭小子,你不痛,我可痛得很哪!”她皱眉甩手喊疼,接着又骂“你这铁石心肠、没心没肺没肝的不肖子,就算拿斧头来砍,恐怕都不会痛的。”儿子结实的上半身全是一块块的肌肉,难怪她打得手软发疼。 牛振威的语气声调依然维持着熊熊的怒焰。“妈,我要是铁石心肠的话,就不会让你来台北住在我这里了,更不可能同时收留你养的这只变种‘小色狼’!” “哼!”牛妈妈又不领情的哼了哼。“要不是我抱着它一起苦苦哀求你,哭得一把鼻涕眼泪,你这不肖子会收留我才有鬼!” 牛振威闻言哭笑不得,无奈的抚额大声哀叹。 “妈,拜托你不要得了老人痴呆症好不好? 那天我打开门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你抱着这只肥狗和一大箱行李站在大门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了,还说什么苦苦哀求!” 他的妈妈可是个闲不住的时髦俏女士,动不动就四处乱跑,不是环岛旅游,就是跟团出国去玩,甚至还曾经有一整年不见人影的纪录,害他差点到警察局去报案呢! 牛妈妈一听,期期艾艾的为自己辩解:“那是那是因为你因为你一直一直不开门呀!所以我我才会”她直转着眼珠子,灵机一动,接着一喊“我才会急哭了嘛!” “你会急哭了才真的有鬼!”他撇着嘴,完全不信。“我又不是不了解你的个性。” 牛妈妈一听,却是拉高了音阶,恼羞成怒地大叫:“你不相信?好哇,你这不肖子,枉费我白养了你,居然敢对你老娘说这种话!” “谁要你傻得不按门铃光会站在大门口一直喊的?我人在房间看电视,怎听得见你的叫声?” 可能是年纪太接近的关系,也可能是牛振威的母亲教育方式与常人不同,以致两人说话的态度压根儿不像是母子。 牛妈妈大叫:“那是你自己年纪轻轻就耳背听不见,怎能怪我喊得太小声?更何况当时我两只手还要抱着我的球球,哪还有多余的第三只手来按你家的破门铃?”啊炳!终于讲赢你这臭小子了吧! 牛振威不服气的向前一步,指着她叫:“那你现在就有办法单手抱着这只肥狗?” “我”牛妈妈猛吞口水,可一点都想不出来该怎么反驳,只好再使出独门绝招恶人先告状。 “你凶屁啊?我现在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单手抱着球球,那也是拜你所赐。谁要你刚才要追杀它,那可是紧急状况,攸关球球的生命啊!你说,我能不用一只手抱它,好空出一只手来指着你骂吗?” “你”牛振威气得瞪眼,两个鼻孔顿时撑大。他拼命做深呼吸,强忍着怒气。“好,算你会说话厂 家门不幸,遇到这么一个听不懂道理的“青番婆”他认了! 牛振威烦躁的一拨额前的发丝,又重重的往床边一坐,抬眼盯着眼前抱着肥狗的母亲。 面前这只色胆包天的肥仔狗尚未让他宰杀成功,如今又从番国来了一个新时代的青番妖女纠缠唉,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呀? 懊不会是他老妈天天念他是个不肖子,让老天爷看不顷眼,故意跟他过意不去吧? 趁他在冥想之际,牛妈妈又出口警告:“牛振威,你这臭小子最好给我听清楚,要是你再对我这么大声说话,小心这次我就让你找不到我,让你再去警察局当会员!” “会员?”他蹙着眉头“警察局什么时候有收会员啦?” “啐!”牛妈妈孩子气的朝儿子啐道:“笨蛋!就是让你一直去那里寻人报案哪!” 牛振威根本就不理会母亲的“威胁”还一脸兴味的答腔“好哇!说不定我多报几次案,还真的可以领到警察局的贵宾卡呢!” 这一说,可真让牛妈妈铁青了一张花容。 “算你能干!”她咬牙切齿,忿忿瞠大眼睛,坚决道:“你继续睡你的大头觉,我现在就替警察局发一张贵宾卡给你!” 牛振威朝她挥挥手,还凉凉的回答:“不客气。” “你”真的气死她了!“我马上就‘送’你。再见!”语毕,牛妈妈便气冲冲的抱着球球像阵疾风似的卷走。 牛振威迫不及待的挥手,愉悦的喊道:“妈,你慢走,我不送哕!”说完,他又倒头就睡。 他真的没有想到,待他一觉醒来,还真的“领”到一张由母亲亲自颁发的“寻人贵宾卡”呢! 一向热心的贝雅薰正和已在店里坐了一个晚上的牛妈妈开心交谈,热络得像认识多年的朋友。她早就注意到这个时髦的妇人一个人提着一袋行李又抱着一只狗儿独自发呆,而“狡猾奸诈”的牛妈妈为了赢得贝雅薰的同情,居 然自导自演一出老掉牙的烂戏码她被自己的儿子给赶出家门。 素有侠义心肠的贝雅薰直为牛妈妈抱不平,嚷嚷着要为她讨回公道,于是牛妈妈趁胜追击,说出她的要求。 “请问这里就只有你一位服务生吗?” “可以这么说啦,不过我还有另一位合伙的同伴帮忙。” “这样啊”牛妈妈转着眼珠,不知在打什么主意。只见她靠近贝雅薰悄声的对她说:“事情是这样子的,我是想想在你这家店里工作。” “工作?”贝雅薰微微蹙起了眉头。 “是啊!我想在你们这里上班。”看见贝雅薰的迟疑,牛妈妈哭哭啼啼的又说:“如果我不找个可以住宿栖身的工作,今晚肯定要露宿街头,而我的球球肯定也会变成一只真正的流浪狗了” 贝雅薰的同情马上泛滥。“牛妈妈,您放心,这事一定没问题。您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去跟我的朋友谈。” “谢谢呵!”牛妈妈笑得灿烂又得意。 一分钟后,贝雅薰便拉着一位长发飘逸的女孩出现。 “您好,我叫辛荷。”她浅笑道。 牛妈妈抱着心爱的小狈球球,笑咧了嘴。 “你好、你好。辛荷,你长得可真漂亮啊!”辛荷才一坐下,贝雅薰就迫不及待地将方才牛妈妈所说,一字不漏还加油添醋的告诉辛荷。 只见辛荷也显出鄙夷之情“这么可恶?我最瞧不起这种不孝顺的人了!” “嘿嘿是啊!我的儿子就是这么不孝。”牛妈妈心虚的干笑。 辛荷仍继续数落着:“亏伯母守寡了这么多年将儿子养大,他今日有点成就了,居然是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您?真是太没天良了!” 牛妈妈心虚的低头不敢看她,只是连声附和:“是啊!我就是养了一个这么没有良心、没有孝心的不肖子啊!”她假意擦着眼泪“所以我才需要找份工作” 辛荷有些为难的看着眼前这位人打扮非常艳丽的妇女。“但是伯母您” 她话还没说完呢,又被那习惯抢话的牛妈妈截走尾句。她拉着辛荷的双手轻拍,擦擦没有半滴泪水的眼睛。“辛荷,你就可怜可怜我,同情我已经无家可归了,让我到你们这里上班好吗?” “可是”辛荷为难的将目光投向贝雅薰。 牛妈妈可心急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孩要比旁边那个还要难应付既然用软的不行,那她就来“硬的”霸王硬上弓! 只见牛妈妈换下了怨妇脸,语气坚定地道:“不用可是啦!我刚才已经问过你的朋友了,她说这家店里就只有你们两个人,这样怎么忙得过来呢?尤其你们年纪这么轻,所以还是让我这个有经验的妈妈来帮忙吧!有我招呼客人,包管这家店的生意会更好。” 辛荷还是有些为难,又看了看好友兼生意伙伴。 “聪明伶俐”的牛妈妈一眼就看出辛荷的犹豫,于是她赶紧替自己打广告,也为辛荷打一剂强心针。 “你别看我穿得这么时髦又抱着一只小狈就看不起我的能力。我可是很有内涵,更是一个实力派的顶尖服务生哟!” 见辛荷还是一副举棋不定的模样,急性子的她真想指着辛荷的脖子要她马上答应。 可她不能这么做,太急了可是会把事情搞砸的。她一定要慢慢来。 牛妈妈一拍胸脯,大声说道:“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我先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有精神有活力有朝气,这样给客人的感觉才会好嘛!大家看到我这么美丽动人,大方又亲切的服务生,一定都会再来光临你们两位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哈哈!没错、没错!”贝雅薰哈哈大笑,再次称赞“牛妈妈,您说得真好!”牛妈妈开心的笑了,因为她已经成功的“收买”了一个人。 “辛荷,就听她的吧!”贝雅薰居然为了方才的“笑话”而替牛妈妈说情。“牛妈妈说得也挺有道理的,就请她来帮我的忙吧!不然有时客人一多,我一个人还真的是忙不过来呢!” 辛荷仍犹豫的咬着下唇。 但看牛妈妈那高兴及期待的眼神,她就是有意拒绝。也说不出口。于是她微笑地望着贝雅薰说:“既然你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就这样,牛振威的母亲及她怀中的球球,正式“投靠”辛荷及贝雅薰这两个女孩。 第二章 当晚十点半,牛振威下班回家。 依照往常的惯例及经验,一进家门迎面向他打招呼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那只他很讨厌的肥狗。它会兴冲冲的朝他扑来,接着才是他的母亲像太空漫步似的从房间走出,脸上还贴着一张吓人的白色面膜。 可今晚却没有。 早已习以为常的人叫狗吠声不再,对屋子一下变得这么清静,牛振威很不习惯,也很纳闷,便伸长了脖子朝屋内大喊:“妈我回来了!” 过了数秒没有半点动静,他又喊了一次,但是整个屋子还是静悄悄的。 牛振威一边解开领带一边喃喃自语:“怪了,妈今天怎么这么早睡?这个时候她一向在看电视,好像不把所有的节目看完对不起电视公司一样,今晚怎么这么反常?” 他走到母亲的房门前,举手敲了敲。“妈球球” 依然没有声响。 “还真的睡死了?!”他狐疑道:“该不会是人不舒服吧?” 牛振威缓慢的将房门打开,再按开壁灯,发现里头根本连个影子都没有,就连床上的棉被都还未曾动过。 “难不成她又学皇帝‘出巡’了?”牛振威忆起上回母亲也是没打一声招呼就打包行李跑去环岛。“这样也好,我又可以清静好久,没人吵我了。” 思及此,他乐得吹起口哨,回到自己的卧房。 突地,牛振威勾起了邪肆的笑容,双眸还隐约透着一股邪魅的芒彩。他嗓音低沉的自言自语:“既然她走了,今晚或许能好,就这么决定!” 接着,他拿起电话按下他所熟悉的数字。 潘蜜拉,一个被他当做“消磨时间”的对象。 有些大男人的他,通常只把女人当成在床上的“伙伴”罢了。 之所以会找上潘蜜拉,是因为她这个女人蛮识相的;在外人面前,她可以佯装与他只是一般的公司客户,可私底下,她的床上功夫真是了不得,热情得很! 想到这里,牛振威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心花怒放。 电话接通了,牛振威也约好了时间。他神情愉悦,就等着今晚有美人陪伴,好度过这漫漫长夜 为了提高知名度,也为了提升店里消费的人数,辛荷和贝雅薰商量的结果,就是印了有打折优惠的宣传小卡片,站在高耸的办公大楼底下对每位经过的路人发着,以借此招揽生意。 辛荷可是被逼的。 有着一张莲花巧嘴的贝雅薰前一晚直说服辛荷,她的理由是辛荷生得如此貌美,加上她那与生俱来优雅又神秘的气质,最适合做这件事。 所以她被迫“出场”做着“阻街女郎”好圆满的达成任务,将客人“带回” 唉!辛荷在心中无声叹息。就算她长得如花似玉,可也要有人肯停下脚步拿走她的宣传卡才有用啊! 她的手不知已经伸出多少次了,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肯赏脸的接过。像现在她身旁经过的这个帅得有点过火的男人,根本就不屑看她一眼,更别提会接过她手中的宣传卡片来看一看了。 “汪汪,汪汪!”球球突然大叫。 辛荷低头,对着怀中的小狈柔声道:“乖,别乱动哦!再忍耐一下,等我把全部的卡片发完就带你回去哦!”可球球似乎听不懂她的话般,直在她的怀里不断的騒动。看它那副兴奋的模样,好似看见熟人般,挣扎着想要跳出辛荷的怀抱,直扑到一旁那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 辛荷对于球球这突来的举动吓得将它抱得更紧,以防止它真的从她怀中挣脱。出门前牛妈妈还再三叮嘱,最近球球可能是到了发情期,会比平常好动些,尤其若是闻见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会让它更加兴奋、冲动。 不过球球的眼光还真不赖,还懂得要挑俊男。 “嗳别再动啊!小、打掉下去!”辛荷干脆两手抱紧球球。 她无奈的看看怀抱中的小狈,想着正在店里“上班”的牛妈妈。自从她来店里,她和贝雅薰的工作量不减反增,要比从前只有她们两人工作时还吃重。 牛妈妈嫌在店里光听轻音乐太无聊,所以自己跑去买了一台阳春型的卡拉ok音响,她们时常要替只顾着专心唱歌的牛妈妈跑外场,甚至还要替她因为急着唱歌,心不在焉不小心打翻了要端给客人的饮料而收拾善后。 另外,她们也得当起狗保姆,无时无刻盯住这只活泼好动的球球,以免它又在情欲高涨、无从发泄时,抱着店里男客人的小腿磨蹭不放。 眼见从她身旁路过的男人就要离去,辛荷连忙回过神,赶紧伸出拿着一张优惠宣传小卡片的手,朝他面前拦住。 她紧张的说明:“先生,请您收下这张优惠卡。欢迎您有空光临,亲自品尝一下我们店里的咖啡及点心。”她鼓起了勇气朝着他微笑。“我们的餐饮真的很棒哦!您来了就知道,我绝不骗您。” 唉,不是她今天要这么多话,而是逼不得已啊!谁要她到现在只发出不到十张优惠卡呢! 牛振威一愣,真的停下了脚步。不过他并未接过辛荷手中的卡片,反倒是低下头去冷眼看她这一看,不觉令他目光为之一亮,惊愕于她的美。 这女人身材纤细高挑,秀气的五官,白里透红的皮肤,还有那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有种恍似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美,就像是一个绝丽仙子。 不过她看起来太柔弱了,不是他牛振威所喜欢的。他要的是热情开放,天生娇媚,并可以挑起他感官反应的惹火女郎。柔弱的女人只会使他兴趣缺缺,无音心招惹。 辛荷手伸得好久又好酸,却一直不见这男人接过手或是回她半句话,不禁心生纳闷。一抬首,双眸便迎上了这个男人的注视。 喝!好淡漠冷峻的神情!不只眼光冷,就连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那么的冰寒。但是在方才那一瞬间,她的确感觉到那双黑瞳中,一闪而过的异样光芒。 至于那异样的光芒到底是表示什么意思,她无心猜测,也不想探究,因为那对她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她要的,还是赶紧将手中的这张优惠卡送出去,这才是正事。 “先生,这张优惠卡送给您。”辛荷绽着有丝尴尬的微笑。 牛振威又深深的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反应也是淡淡的一随意应付一句没有抑扬顿挫的回答:“不用了!” 他这一句话可真让辛荷尴尬羞愧得几乎要无地自容。 方才经过的路人不是匆匆挥手,就是视若无睹,没有一个人像他这般无礼,直接拒绝,就连他的声音也都是冷冷的。 辛荷的一只手就这么僵在他面前。她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话可以跟他说的,只能无助的咳着下唇,直睇着眼前的男人。 正急着回公司的牛振威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在牛路欣赏这个“不对味”的女人,回望她一道冷光后,便想迈步离开。 “汪汪!”球球乍然大叫一扑。 辛荷吓坏了,她没有想到球球竟然会突然奋力挣脱,跳出了她的怀中,直接跃到这男人的肩上。 牛振威也未料到会有这种状况发生,直觉地扬起手臂做着挥打的动作,好保护自己。 只见长臂挥扬,一团白色物体从他肩上被抛高,丢了出去。 “呜呜”摔倒在地的球球痛苦的哀号起来。 “球球。”辛荷吓得尖叫,再顾不得自己手中还有一堆宣传卡,她慌得全部一丢,洒了一地。 她赶紧蹲下身子将球球搂进怀中,再怒气冲冲的抬起螓首,一对大眼瞪向这位竟对小动物使用暴力的禽兽。 她愤恨难平的大声斥责:“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只小狈?它会突然冲到你肩上也许只是想要对你示好,就算你讨厌狗,你也不必用这么激烈的举动来表示你的不满啊!”然而牛振威并未理会她的严厉斥责,更甭说要向她道歉,因为他正讶异着她方才喊那只肥狗“球球” 他定眼仔细一看,果然是他母亲所养,经常偷溜进他房间还对他性騒扰的母狗球球。 牛振威诧异地喊道:“球球?”手一伸,大掌一摊,他想抱它过来。“球球,怎么是你?” “别碰它!”辛荷可真是气煞了,将球球藏进自己怀中,举着单手朝前好挡住他已经伸过来的长臂,绝丽的素颜上满是不容忽视的严肃与固执。 牛振威竟然听话地乖乖放下手。 “不许你碰我的球球!”辛荷的双眸盛满怒气。“我警告你,别想再欺负我的球球!” “你的球球?” 牛振威狐疑的拢起双眉。难不成他妈把球球送人,自己好无忧无虑的再去世界各地消遥? 他再问了一次:“你说这只狗是你的球球?” 这回他的语气比之前要有温度许多,只因他被那张清秀美丽却带着一股熊熊怒焰的脸庞吸引了。他敢发誓,这辈子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连生气都能这么好看呢! 之前的主观想法一扫而空。 这女人外表看来好似没什么杀伤力,可骨子里应该是倔得可以。就像薄荷一样,看起来青青绿绿,但一人口细细品尝的话,那可真是又辛又辣,无法舒坦人喉哪! 辛荷看他似乎没有一丁点悔意,心中的怒气就更加上扬。正值气头上的她,哪管得了自己的口吻是否有礼,她头一遭当起街头泼妇,冲着男人就扬声骂起人来。 “先生,现在该讨论的是你应该要向球球道歉,而不是把重点放在它究竟是不是我的球球。这一点都不重要,不是吗?”哼,对于这么不懂礼貌又不爱护小动物的野蛮人,根本就无须对他谦恭有礼。 “我要向它道歉?”牛振威发噱一笑,不以为然,可又无奈。 “没错!”辛荷气愤的杏眸圆瞪。 牛振威深吸了一口气,再用力的从口中吐出。 他强忍不耐的解释道:“小姐,我刚才的举动完全是出于自卫啊!是它无故先扑过来的,怎会被你说成是我在攻击它,对球球施暴呢?” “别强词夺理!”辛荷一脸的悻悻然。 牛振威指着自己委屈一喊:“这又跟强词夺理何干?” 辛荷闻言心中的怒气直蹿,忍不住开口骂人。 “无耻!恶人先告状!” 牛振威苦笑,又失声再喊:“我无耻?” 啧!这可是头一次有女人骂他无耻。就算他曾经占了女人的“便宜”可到现今,他都还不曾遇到有哪个女人在事后哭哭啼啼来找他理论算账呢! 看这女人一本正经又气呼呼的模样,倘若不赶紧向她道歉的话,以她像极了绿薄荷的清凉辛辣,他敢肯定,她一定会跟他没完没了。 牛振威清了清喉咙,带点勉强的语气说:“小姐,要我向这只狗道歉可以,但你要替它方才对我的攻击行为道歉。” “什么?”辛荷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根本就是衣冠禽兽! 牛振威挺直了背脊,口吻是理直气壮。 “你先跟我道歉,我可以不跟你还有那只小狈计较,甚至我也可以为我出于自卫而无意伤害到它而说声抱歉。你觉得呢?” “无意伤害?”这句话惹得辛荷愤声叫嚷。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恬不知耻?你居然有脸把刚才那种暴力的举动称之为无意的伤害?” 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这么粗鲁的打伤了球球,他竟还表现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原以为在他整齐又体面的衣着底下,他应该是个讲理又懂礼的男人,没想到 她真的气炸了! 敝怪,这张生气的娇颜真是美极了!牛振威内心大叫。 没想到她外表柔弱,骨子里可是固执得很。但奇怪的是,他不但不为她这样的举止动怒,反倒是有点迷恋上她那怒气高涨的丽颜。 牛振威看向四周,此时他们两人正被一群围观的路人围住。他笑笑,慢条斯理的道:“我想这些朋友应当都看得很清楚。刚才我的举动完全是出于自然反应,而这直觉的反射动作,应该没有什么不当才对!” 话一停,四周的人群开始响起赞同声,此起彼落。 辛荷紧抿着唇抬眼环顾,见路人们个个点头,还悄声的附和,让她看了更加生气。 哼,原来所谓的民意只不过是一种假象。 他更仗着人多欺负她一个孤单女子。 辛荷猛咬下唇,心中虽不服气,却又不得不自认倒霉。谁要她今天出师不利,遇到这么一个野蛮不讲理的臭男人! 她忿忿的说:“算了!就当我遇到一个只知道外表打扮,却一点修养内涵都没有的粗鲁莽夫!”语毕,也顾不得落了一地的宣传小卡片,她气冲冲的抱紧球球,旋身大步离开。 “嗳等等!”人都走远了,牛振威才想起来要喊她。 弯腰拾起地上的一张小卡片,他嘴角噙着笑意。 好一位美丽动人的倔强泼辣小姐。后会有期! 第三章 吱 辛荷被从巷内急驶出来的跑车撞倒,斜倒在路旁。幸亏她头戴安全帽,否则这下肯定是血流如注。因为方才在摔倒地面时,她的头还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现在还感到有些晕眩。 好险,就差那么一寸,她就成了这辆银色跑车的轮下亡魂了辛荷惊魂未定的想着。 牛振威恼得一拍方向盘“shit”虽然他及时煞车,可前方那位摩托车骑士还是摔倒了。他忙下车去看看究竟。 他扶起对方,才发现对方是个女的。“对不起,有伤到哪里吗?”他关切地问。 “嗯哼!应该没被解体吧!”她虚弱的一哼。 辛荷费力的站起身,待头不再晕眩后,才拿下安全帽,甩了甩她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正巧一阵微风吹过,让几缯柔亮的发丝从牛振威的鼻端拂过,一阵淡淡的花香马上窜进他的鼻内。 “是你?”牛振威双眼一亮,惊讶大喝。才不过短短的一天时间而已,竟又相遇? 丙真是缘分啊!就如他当初所想的,的确是“后会有期”! 牛振威心里颇乐,不明白也理不清为何再遇上她之后,自己的心情竟会如此飞扬,又起了些微莫名的变化。 “是你!”辛荷猛一抬眸,也错愕一喊。 她未料到自己居然会迎上一对再也熟悉不过的瞳眸,而那对瞳眸的主人也正以同等讶异的神采对上她。不过他如同子夜的黑瞳还多了几许挑撼噬心的兴味,微扬的唇角更是进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轻笑。 辛荷不安的打了个哆嗦,心更是陡然掠过一阵悸动。在阳光下的他,少了之前的那份冷漠与严肃,倒多了一股撩动人心的尔雅气息。 哼!真是冤家路窄!辛荷猛一甩头,斥掉心底刚被撩起的异样情愫。 “你的手肘擦伤了。”牛振威瞄见了她擦破皮,还渗出血丝的右手。“痛吗?”双眉蹙起,他担忧的执起她的手。 辛荷赶紧缩手一抽。“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柔弱,不会连一点轻微的擦伤都承受不住。”她沉下脸,冷冷的低语“别被我弱不禁风的外表给骗了。” 牛振威乌瞳一沉,嗓音带着浓烈的嘶哑“我当然知道你没像外表看起来那样柔弱。事实上你像片辛辣不已的薄荷叶”等等! 妈妈的猫眼石项链? 牛振威非常讶异的打住了话,瞪着那条只有牛家长媳才能拥有的金绿色猫眼石项链。 他紧张地问道:“这条项链你是从哪得来的?”又突兀的伸出手来抓住她。“怎么会戴在你身上?” 辛荷睥睨着他。这男人用如此强悍的口气质问,实在是令她厌恶到了极点。她冒火的挣扎,试图挣脱被他钳制住的手腕,却未能如愿。 辛荷怒道:“请你放手好吗?” 牛振威这突兀的举动真是惹恼了她,她忿忿不平的揪起眉心,执拗倔强的丽容不畏不惧的迎上他冷肃的俊颜,固执不服输的目光与他紧紧纠缠。 牛振威坚持的再问:“你怎么会有这条项链?”丝丝不安与怀疑直在心底扫过。“我要知道你从哪里拿到这条项链!” 辛荷气恼他的蛮横,于是将脸一撇“我有不告知的权利。” 什么嘛,问话总也要有个“请”字吧!更何况他刚才的口气是在“问”她吗?根本就是恐吓威胁。 脸一沉,牛振威深吸口气,凝声道:“如果你执意不说,那我们只好法院见了。” “法院见?你凭什么?”辛荷低吼。牛振威嗤哼道:“我也没必要让你知道!”在这女人交代清楚之前,他绝不作任何解释。 炳!好狂傲的口气,想吓唬她?哼,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吓唬的人! 外表娇柔娟秀可并不代表个性就是软弱唯诺。不巧她正好就是那种“表里不一”的女人! 辛荷满是恼意,丽容微愠。“你尽管上法院去告我好了!反正我这项链得来正大光明,不怕你去报警。”她怒眼斜瞟“无聊男子!” 辛荷临走前又回头一哼,才带着满腔的怒火牵起机车发动,疾驰离去。 牛振威原以为可以拦住她的,岂知又再次望着她的背影发愣。 “算了,还是先到公司开会要紧。”他两手一摊,扯着一抹自信的笑容低语:“我说过了,我们一定‘后会有期’的,不是吗?” 早晨八点钟,牛振威正在开车前往公司的途中,突地切换车道,驶向路旁辛荷所开设的咖啡厅前。 现在这么生活有规律又肯早起的女孩不多见了。这又使得牛振威对她的好感更添几分。 走下车,他身倚车门,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注视着咖啡厅内,辛荷的一举一动。由于厅内灯光未开,他只能借由阳光瑞看里头的动静。 擦葯?! 牛振威看了不禁微拢盾心,双臂一放,站直身子。 瞧沾上葯水的棉花棒触在伤口上时,她一张粉色的小嘴也跟着噘起直吹气,看来伤口应该是颇为疼痛。 无来由的心一揪,他想也没想,便直觉的朝咖啡厅大步迈去。 牛振威举起手,轻轻敲着大门。 “这么早就有客人来?”辛荷愣了一下。 由于阳光反射的缘故,让她看不清门外的人。隐约中只看得出是个男人。 对方一身笔挺的衬衫与西装裤,除了长相未能看清,光是由他这般伟岸精健挺拔的身躯自然散发出来无懈可击的魅力,就足以令所有的女人屏息惊艳,心为之悸动。 辛荷起身走近一看 怎么又是他?!全台湾的男人都阵亡了吗? 一连三天都与这个男人碰面,且还连着数次怦然心动?这意念实在令她羞恼不已。 摸向墙边的电源,她让玻璃门自动朝两侧滑开。 辛荷淡漠的立在门前,无意请他进来。“这位陌生的先生,本店营业时间未到,倘若你是特地前来想要一尝店内的咖啡,那么不好意思,请你在十点半过后再来。” 牛振威不予理会的径自人内,并执意拿走她手上的棉花棒。“我姓牛,不叫陌生的先生。”浑厚又低沉的嗓音隐约中带有一丝怜惜。 他推着她坐回原位,而辛荷因过于呆愣,也傻傻的让他摆布。 牛振威潇洒的一脚跪地蹲在她面前,一派自然细心的替她消毒伤口。当棉花棒触及她的伤口时,他明显的感受到她的手肘瑟缩一下。 他抬眼睇凝,柔声问:“很痛吗?”他居然有些心疼。 辛荷顿时怔愣,无从回起。 她没料到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举动。 此刻,两人是一坐一跪极为亲昵的姿势,好似一对情侣,暧昧得很。当他温热的掌心不 经意的触到她的手肘,仿佛带了电流般,电击了她的心,令她惊惧而陡然一震。 “你说你姓牛?”辛荷赶紧找个话题,试图挥却方才心中油然而起的异样感觉。 看见她那游移飘忽、不敢正视他的目光,让他心生气恼,便随意一哼。 “很痛吗?”他现在只心疼她的伤口。 “你跟牛妈妈是”他会是牛妈妈口中那个将她赶出家门的不肖子吗?但愿不是,否则她对他的印象可会越来越差了。 牛振威浓眉一拢,不太高兴她的顾左右而言他,沉声低喝:“你可不可以先回答我的问题?”她的伤口比他想象中的严重。“很痛吗?” 辛荷瞪眼噘嘴,才很不情愿的回答:“当然痛。不痛的话我干吗擦葯?” 牛振威一笑。瞧她气嘟的瑰色唇瓣,实在很美。 他望着她,眼神很温柔。“我妈在你这里?”嘴上是这么问,可心里想着的,是他待会儿得带她到医院让医师瞧瞧,看看她的伤势要不要紧。 辛荷娇额一垮,万分失望。“那个打扮很时髦的牛妈妈真的是你母亲?”原来这个衣冠楚楚、俊逸尔雅又挺拔的男人其实骨子里恶劣得不像话。 牛振威慵懒地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让他微薄的唇更显性感。“怎么,知道我们是母子后,严重影响你的心情吗?”盯着她的双眸渐浮兴味。 “我、我哪有!”被人一眼就看出心思,顿时让辛荷粉颊躁红,羞赧不已。“我只是替你母亲抱屈,居然生养出你这么个不孝又心肠狠毒的儿子。” 牛振威忍不住失笑“你说我是不孝又心肠狠毒的儿子?” 唉,就为了他曾想“解决”她养的那条肥狗,就被母亲列为不孝?这种指控未免也太严重夸张了吧! 杏眼一瞟,辛荷鄙夷地说道:“是不是,你自己理当比我清楚。”她急欲挣离他温热的大掌,想要阻止两人间过于亲密的举止。 牛振威反手扣住,笑得有些诡异。 “在你戴上这条猫眼石项链后,你就不应该再用外人的口吻来形容你和牛家的关系了。” 看来妈真的很疼爱这女孩,否则就不会轻易将这样贵重的项链送给她。 始终挣脱未成,让辛荷非常气恼。“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轻拢眉心,不解问道:“什么叫我和牛家的关系?” 牛振威又露出舒懒的浅笑,只不过这回还多了点邪诡谲意。“以后你就会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又和牛家是何种关系了。” “以后?!”辛荷惊愕大喊,赶紧声明“以后我们不可能再见面了。” 她才不想再和这种男人有任何牵扯纠缠呢,因为她发现他盯着她的眼神一直都很暧昧,令她有些羞躁,也有那么丁点不安。 闻言,牛振威双眉往上一挑,有些轻浮。“是吗?”他确定了,他可以涸葡定的对自己说,她是一个可以轻易燃起他体内热情的女人。 就像现在,他体内的热情果真被她轻易挑起。 磁性的嗓音恍似挑逗般的缓缓飘出“有人说过你生气的模样很迷人吗?”牛振威一个使力将她上半身微微拉下,腰微挺,脸一抬,恰好与她气咻咻的娇容同高。 乍然与他的脸如此贴近,近到能清晰的感受彼此的呼息,而他那略带烟草的味儿就这么被摄人辛荷的鼻肺中。 两人过度的亲密,一时教辛荷心慌不知所措,害得她无法听清楚他的问题。 “有人说过你生气的模样很迷人吗?”牛振威以沉厚的嗓音再问。 辛荷干涩了嗓子,颤抖着回道:“没没有。”她整个脑袋乱烘烘的。 “很好。”这代表没有其他的男人捷足先登。“你这个答案我很满意。”浓浊的呼息与沉沉的音量似乎充斥着笑意。 辛荷慌措惊恐的瞪着他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看着他越欺越近的俊容及唇角上扬的一抹邪笑,她羞怯紧张的自然朝后退去,让背更往椅内贴进。 牛振威笑出了声,随着音律的震动,颈间性感的喉结也为之上提下滑。他带着深情的眸凝望着她,柔情万分却又喑哑的声音轻吐: “我只是想吻你。”霍地,他攫住了她那红艳艳,几乎可以滴出水的瑰色柔唇。 没有犹豫没有等待,更没有让辛荷怔愣或是思考、拒绝的时间,他便将灵活的舌探入她的檀口,以娴熟的技巧吸吮那生涩的唇舌,久久不放。 叮咚!此时电动玻璃门自动打开,让贝雅薰撞见了这令人脸红心跳、尴尬的一幕。 她有点儿不知所措,一脚踏进大门,一脚还踩在门外,不知道自己是该“勇往直前”还是该识相地“急流勇退”? 算了,还是别去打搅人家的好事,免遭天打雷劈。 快速一个转身,贝雅薰即刻悄声退出门外。 就先把空间留给那两个已经吻得浑然忘我、不知东南西北的傻瓜吧,待会儿她再找个时间“逼供”就是了。 贝雅薰神色暧昧的将身子往前一探,笑得贼兮兮的审问:“说!你和那个男人到底到什么程度了?给我老实招来!” 正在柜台里算账的辛荷一听,马上愣吓,但她还是装傻。“哪哪个男人?”心虚令她有点儿口吃。 “怎么,还想跟我装蒜哪?就是今天一大早就来店里跟你玩亲亲的那个大帅哥啊!”身一僵、手一震,辛荷面带尬色的垂头瞪着桌面,心虚问道:“你真的看见了?” 贝雅薰歪着头笑一存心让她出糗。“当然看见了!不只我看见,就连经过的路人也全都看见哕!”她一脸等着看戏的表情。 “啊?”辛荷慌张的马上抬眼。 瞧见贝雅薰眸中那抹耐人寻味的光烁,让她备感赧意,顿时羞盈满脸。这尴尬万分的感觉就像之前与他唇齿分开的刹那,有说不出的慌乱无措。 贝雅薰又戏护道:“你是嫌我没把你这场火辣辣的激情好戏看完,还是怪我没在一旁为你突破防线大声喝彩?” 辛荷一听,马上面露赧色轻斥“你少胡说!” 贝雅薰一脸无辜的嘟高于嘴“什么我胡说?是你刚才一脸好像非常惋惜的表情,好像在责怪我一样。” 辛荷只能摇头,啼笑皆非。 “辛荷,你就老实招了嘛!”贝雅薰耍赖又撒娇的摇晃她的手臂。“你和那个俊男究竟是到什么程度啦?还有还有,你和他究竟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看见贝雅薰那暖昧的眼神紧瞅着自己不放,忽地让辛荷浑身无端的火热起来。 她红艳着容颜,娇声斥道:“你少无聊了!被你讲得这么不堪入耳,我拒绝回答。” “啧啧啧我这样就叫‘不堪入耳’啊?那大清早就抱在一起亲来亲去,不就叫‘不堪人目’?”贝雅薰故意挖苦嘲笑。 “我懒得理你!” 辛荷再也听不下好友的调侃,干脆起身走进洗手间,不愿再和贝雅薰谈论那到现在还让她一颗心儿怦怦乱跳、心悸脸红的一幕。 但她一直无法遏止的想起他那温热濡湿的唇舌在她口中翻腾肆搅的感受,下意识的,便举起手轻触抚摩残留在她唇瓣上那豪放狂恣的气息。 她目光变得朦胧,恋恋回味着当两人唇瓣分开的刹那,他缓缓吐出的温柔耳语 “你的唇吻起来真的好柔好甜” 这句话不断重复萦绕耳边,霎时,天地为之旋转,而她的心绪,也随之场舞 第四章 “妈,是你啊!”牛振威有些讶异的退一步,笑着说:“失踪这么多天,又想来‘投奔’我啦?” 牛妈妈臭着一张脸哼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嗳!你明知道我没这个意思”牛妈妈还是臭着一张脸“少来!没那个意思就不会欺负我跟我的球球了。”她径自走人房里又马上旋身走出,手上抓着一件粉色布料朝牛振威一阵挥舞,龇牙咧嘴。“要不是忘了带走球球的睡衣,我还不想来呢!” 牛振威抿直了嘴角。识相的话,此刻最好是闭紧他的嘴,以免惨遭母亲那长串足以令人晕眩的“朗诵” 等了一会儿就是等不到儿子开口,让牛妈妈熬不住的主动出声。 “牛振威!你这个死儿子,难道都不会问一下你的老娘现今‘落魄’到哪个地方‘流浪’去啦?”死儿子,真不给她面子,非要她先开口? 牛振威受不了的叹口气,双肩一垮,有些“虚弱”的问道:“那你说,你这些日子上哪里流浪去了?” “要你管!”牛妈妈神气的一转头,下颌一扬。 牛振威翻了个白眼,大大受不了的呼嚷起来。“妈,是你叫我问的耶,现在我问了,你又这么践的回我一句‘要你管’?你很难伺候耶!” 牛妈妈叉着腰,气咻咻的怒瞪着儿子“我难伺候是吧?那明天一早我就登报跟你脱离母子关系,而且还要认球球当我的干儿子!” “啥?让球球当你的干儿子?”牛振威两眼圆瞠,吼得震天价响。 “哈哈!怕了吧!”牛妈妈好不得意的扬高下颌,展露一抹胜利的笑容朝儿子示威。“会担心了喔?怕从明天起你就要开始当没人要的孤儿了喔?” 大掌往前额使力一拍,牛振威受不了的叹道:“我怎么会有你这样‘青蕃’的娘亲呀?” “对了!她属羊,那你属什么?” 牛振威的手顿时僵在额上,满脸错愕地瞪着母亲“我属兔啊!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哎呀,你别管啦!”牛妈妈急忙再问“那羊跟兔是差了几岁啊?” “差了四岁啦!”他两指按着眉心,不耐地咕哝“连这个也算不出来。” 牛妈妈顿时两眼一亮,展开笑靥乐得尖叫:“不得了、不得了,这下我总算没把东西送错人了尸 “什么东西送错人?”牛振威纳闷着。 牛妈妈兴奋过头,朝着牛振威胸前重重一拍。“听说属兔跟属羊的配成一对,会有好姻缘!” “妈,你在说什么啊?”他一脸的不解。 “我在说什么你别管啦!”手里抓着球球的粉色睡衣,牛妈妈高兴的手舞足蹈,条地旋身跳起“彩带舞”教牛振威双眼发直,张口伸颈,活像个大智障。 牛妈妈全不理会自己的儿子突然变成“喜憨儿”走向大门头也不回的嚷嚷:“到时等你娘帮你办喜事就对啦!” 砰!大门关上,牛妈妈走了。 牛振威错愕呆若木鸡,双眼呆滞的瞪视那银色铝门,诧异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怔愣了半天,他终于回过神来,喃喃道:“喜事?她指的该不会是她无故送出去的那条猫眼石项链吧?” 无端地,一张赧红的丽容霎时进入他黝黑的双瞳,使得他的眸心更像两泓深不见底的渊潭 由于午后店里没什么客人,于是这位有些超龄的“过动儿”牛妈妈便好心提议和贝雅薰带着球球一同出门去发宣传小卡,只留下辛荷一人在咖啡厅里。 一声叮咚伴随着电动门自动打开,让坐在柜台里的辛荷机械式的喊了一声“欢迎光临” 她笑着将脸一抬,正准备招呼客人,却又惊诧地低喊一声,身子也随之震了一下。 “嗨!咱们又见面了。”牛振威爽朗的冲着她一笑,同时也将鼻梁上的太阳眼镜拿下,率性的将它斜插入衬衫的纽扣下方。 辛荷怔愣着。没了墨镜遮掩,让她清楚的看见那对熟悉的双眼,一如之前几次见面那般,精亮深黝。 纵使再如何不愿见到他,她还是得出去招呼。就当他是“普通”的客人吧,这样心里或许会出口在些。 有了这样的念头,辛荷暗自做着深呼吸,浅笑着走向前。 她站在他坐定的桌前,刻意生疏但又有礼的摊开一本menu。“请问要喝点什么?” “拿铁吧!”牛振威笑得有些邪气,若有似无的瞟了辛荷一眼。“香醇浓厚的冰拿铁蛮适合我现在的心情。” 邪肆的魅笑令辛荷顿觉无法呼吸,紊乱了气息与心神,双颊马上染上嫣红的色泽。 辛荷刻意漠视牛振威俊脸上那坏坏的笑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menu,赶紧转身逃离。 牛振威使坏的挑逗说:“看见你就好像感觉自己正被着整池的牛奶浸泡全身,再也离不开这还带有浓醇咖啡味的浴白了。” 看见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倏地一震,秀气的耳垂霍地发红,让他的邪笑更为明显了。 辛荷被他这番话撩拨得异常羞窘,真恨不得能扬起手,挥掉他那可恶又邪气的笑容,可又怕这一转身会被瞧见此时她的脸红烫的像颗苹果。 见她不语,牛振威无谓的耸肩,自顾自的说道:“其实光是这般引人遐思的想象,就无须再用咖啡来点燃我体内的热情因为比刻我已经是蠢蠢欲动了。” 辛荷惊讶无比。 他刚才说什么? 已经蠢蠢欲动? 这、这男人未免也太大胆孟浪了吧! 辛荷悻悻地回过头,冷冷说道:“既然你体内的热情已经太过泛滥,那么我建议你不如来杯生啤酒好消消你那过剩的‘暑气’!” 牛振威即刻迎上她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美眸,邪气的说着暧昧的话语来撩逗她。 “不了,我还是想要尝尝那咖啡中还带着奶味的‘拿铁’,感觉一下它是否有我想象中的那种曼妙滋味。”语毕,他故意问:“你的脸怎么突然这么红啊?是我刚才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吗?” 辛荷双腮的霞光更炽更艳,心跳更快更猛,窘愤得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他邪笑的勾起好看的唇,坏意地继续又道:“你这模样可真美!就和几天前那个早晨的吻后一样,都是这样的教我心动” 辛荷被他露骨又胆大的话吓着,手一不稳,menu摔落在地。 她整个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让她真有一股冲动想马上冲进吧台拿冰块来冰敷一下。 做了几次深呼吸,她神情严肃地道:“牛先生,我必须向你声明我的立场。我一点也没有兴趣和你玩爱情游戏!” 牛振威起身走向她,辛荷则紧张的一路后退,直到整个背脊抵住吧台。 他双臂环胸,一派潇洒悠哉的站在她面前。“别这么生疏嘛!直接喊我振威就行了。” 辛荷依然坚持“牛先生”她才喊这么一句就说不下去了。因他乍然欺近害得她心脏跳动得要比平日快了不知几倍,似乎就快要因此而衰竭。 他再次纠正:“振威。叫我振威。”帅俊的面容上又是一抹可恶的微笑。 “我不可能这样叫你。” 牛振威浓眉轻拧,随即双掌撑在吧台,就将辛荷圈在自己的长臂间。“为什么不可能?”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因为因为我们只会是只会是”辛荷席措无助的垂下螓首,不敢正眼看他。“只会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而已,所以没必要这么称呼。”话落,无来由的,胸臆间竟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失落感。 恍似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牛振威见她始终无语,他有些丧气失望的陡然将手放开,辛荷也趁着此刻赶紧躲人吧台。 “牛先生,你点的‘拿铁’已经煮好了,请问你想坐在哪个位置享用?”再抬首,辛荷的丽容不再慌措羞窘。 牛振威双眼定定的瞅着她,直望人她的眼底,几乎是有心要拆了她的伪装。 很快的,那讨人厌又迷人心魂的邪肆笑容再度扬起。“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请你这位普通朋友喝这杯咖啡?” 辛荷还来不及回应,低沉的嗓音又接着道:“但愿它真能像我想象的那样足以燃烧出你潜藏在体内的热情,就像那个倒卧在我怀中,激情回应着我的吻的女人。” 轰!脑袋陡地像被雷劈,她的娇颜再度被艳红的色泽渲染,一口气硬是哂诼在胸臆间,卡得她直喘不过气,手中的咖啡杯因她的惊惧颤动作响。 她本自以为体内的免疫抗体能轻而易举地“对付”这脸皮厚又自作多情的家伙,看来她是高估自己的能耐了。 她面河邡赤,不觉提高音量斥责:“牛先生,请你别再提那些不堪的前尘往事,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肯改口喊我一声振威。” 捺着性子做个深呼吸,辛荷才强压住心头的怒气。“好!振威先生。” 牛振威一根食指直在她面前左右摇晃,相当不以为然。“错错错!是振威,后头你不用再多此一举的加上先生二字。” 辛荷再次隐忍着,颇不情愿的喊道:“振威!”她还是妥协了。 牛振威大手一伸,握住她的,好稳住她手上还继续晃震作响的咖啡杯。“将来我们不会只是一般的‘普通朋友’。” 瞬间,一道电流快速的窜进她的掌心且蔓延开来。辛荷惊恐心慌的试图抽离,怎奈却完全被他的手掌覆盖住,而他的另一手也顺势端走了咖啡杯,将它置放在吧台上。 辛荷又气又羞“牛振威,你不要得寸进尺!” 双肩一耸,牛振威回她一个“你奈我何”的舒懒表情,还以好似被误解的委屈口吻说: “没办法,谁要我天生就总是不知足?这一时之间也很难改掉哕!” “那都只是借口!”辛荷气他竟如此的自暴自弃。“凡事只要你有心去做,没有什么是改不了的。” 他深深凝望,再次对她刮目相看。 看来,他老妈没有看走眼、送错礼。 牛振威心里虽是如此想,可又忍不住想要作弄她,便假意叹道:“唉也要有一个贤淑的女人帮我才行啊!”“外头女人多得是,像你这样英挺俊拔的男人,只要你一挥手,肯定有成千上万的女人排队等着当你那个贤淑的女人。”语气竟有些酸溜溜的。 咦,这话听起来怎么好像有怪怪的味道?是醋吗? 牛振威兴趣盎然的瞅着她“像我这样‘英挺俊拔’的男人应该是诚如你所说,有成千上万的女人来排队。可是对女人”他故意停顿一下,寓意深远的望了辛荷一眼才说:“我可是很挑的。” “那就花点时间、费点心思慢慢去挑,直挑到你满意为止啊!”酸味不再只是些微,而是越发浓郁。辛荷没好气的拔高音“希望不会让你挑到白发苍苍厂 她发誓,从现在起,绝对、绝对不再对这将女人视为玩物的邪恶男人有一丝一亳的心动。 牛振威完全没把她的气恼看在眼里,嘴边依然挂着惬意的邪笑。“你放心,不可能会让我挑到白发苍苍的那一天,因为我已经找到了。”说话的同时大拇指还不安分的直在她的手心来回摩挲。 她杏眼圆瞠,呼吸困难。他这般轻佻的举动几乎要令她窒息而晕厥过去。 顿时,辛荷心中醋意大升。 “既然你早已经物色到你想要的女人,那么你是不是该对你的举止负责,好好收敛一下这无礼的行为?”她冒火的挣扎,不愿再和这个无赖、风流的男人有所触碰。“这是对你的女人最起码的尊重。” 牛振威满心不忍的松开手,因他看见辛荷因为过度的挣扎而满手通红。 “你说的有理,我的确是该收敛些。”可他随即又无可奈何的耸肩,状似无辜道:“但我没有办法呀!你知道的,恶性难改。” 连他也觉得自己真是可恶到了极点,竟以逗她发火为乐。 辛荷冰寒了一双美丽的瞳眸,冷哼道:“亏你还有脸说出口,真是恬不知耻!不过我还真是认同你的看法呢!”看来他的确是无可救葯! 乍然大门传来一声叮咚,适时让辛荷有借口离开,好前去招呼刚进来的客人。只见她浑身散发出一股冷气团,冷冷的从他面前踱离。 ---- 一位打扮时髦,脸蛋刻意粉妆又身材玲珑的女客人,优雅从容的对辛荷说:“我是来找人的。”她的视线直瞟向辛荷身后的人,微笑的向她点头“我已经看到我要找的人了。”语毕,便以优雅的步伐走向牛振威所坐的位置。 潘蜜拉来到牛振威的身旁,不顾还有旁人在场,自然亲昵的朝他脸颊印上红唇,一手还向口动搭上他的肩,笑得好甜。她娇声叹气的说:“威,你果然在这里。” 牛振威有那么一瞬的怔愣,可又马上勾起微笑,也亲密的在潘蜜拉的粉颊回亲一下。 “找我有事?” 虽是同她问话,可他的目光却瞟向辛荷,刚好被他捕捉到她刻意回避的目光。 潘蜜拉没有注意到牛振威的不专心,径自说道:“还不就是之前谈的那个工程的合作案。我爸要我把合约书拿来让你过目,要是你没有意见的话,咱们就可以签约了。”她从公事包拿出公文夹。 牛振威极不专心的敷衍应道:“好,我会找个时间尽快看看。”他的目光依然追随着辛荷,有意无意的瞟向刻意站在门边的孤影。 她其实明明非常在意,却又要佯装不在乎真是个倔强的女人啊! 他差点就冲动的飞奔上前,好吻去她脸上那隐约可见的落落寡欢。 顿时,牛振威心中掀起恶意。 他突然热络的对潘蜜拉说:“来,我请你喝咖啡。” 凭着女人天生敏锐的直觉,潘蜜拉感受到牛振威与往常不同。待她丽眸一转,犀利的捕捉到牛振威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位一脸素净却又动人的女服务生身上,心底升起一股怒意与醋意。 哼!原来请她喝咖啡只不过是想要引诱这个女人回来罢了! 牛振威冲着辛荷爽朗一笑,扬手一挥“嗨!请问你还愿意供应咖啡吗?还是你宁可继续欣赏那不怎么美丽的街景?” 虽有满腔怒火,但潘蜜拉还是不动声色,冷冷旁观。 她明显感受到牛振威对那个女服务生的态度极不寻常。太过暧昧了。 一向冷肃不苟言笑的他,竟会对一个女人表现出如此轻佻的举止?他们究竟认识多久了,居然可以让他这样放下身段? 潘蜜拉非常吃味,因为牛振威从没对她这样过。认识他以来,他总摆出一副高傲冷峻的模样,就算两人已有亲密关系,他也不曾用这种如此温柔的笑容待她。 辛荷本是想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听见牛振威的召唤,不得不回到吧台。 潘蜜拉亲密娇媚的拥着牛振威的臂膀,不等辛荷问话,就用占有似的口吻道:“我要一杯跟威一样的咖啡。” 哼!聪明的女人绝不会在她的男人或情敌面前,表现出泼妇骂街的模样。反而该是自信的表态。 听见她的话,辛荷的神情略微一黯。 她机械式又礼貌性的回答:“请你稍等。” 她应该就是他选择的女人吧! 一股莫名的冲动让辛荷忍不住抬眸迎上他的注视。 牛振威心疼暗忖,好个倔强的女人,到现在还能表现出这般若尤其事。那充满哀怨的眼神在在传达着心底的苦涩与疑问,为何她就是执拗的不肯让他知道? 轻佻的神情不再,邪肆的笑容不再,瞬间,他的眼神变得好认真、好认真,认真的接受这热情的火焰,是注定为他燃烧 ---- 牛妈妈一心想促成辛荷跟自己儿子的“好事”便趁着两个小女人在店里忙得不可开交之时,悄悄留下一个地址与电话号码及交代了几个字,就独自抱着球球“不告而别” 在打烊后,辛荷才在柜台的角落发现了这张宇条。 她慌张抬首一喊:“雅薰,牛妈妈抱着球球离开了!” “嗄?怎么会这样?”正在收拾桌上东西的贝雅薰也跟着一愣。 辛荷拿着字条朝她一扬,语气充满了紧张。“你看!” “她待在这里不是挺愉快的吗?高兴什么时候来就来,我们也没有说过她呀!”贝雅薰放下手边的工作朝柜台的方向踱去,接过字条低语“还真的‘离家出走’了呢!” “怎么办?我脖子上这条项链还没有还给她。”辛荷又慌张的拉起颈上的白金链子。 贝雅薰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的字条再塞回辛荷的手心。“你紧张什么?上头写着地址和电话,你还怕找不到人?”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辛荷松了口气。 这时电话响起,贝雅薰顷手接起了电话,应了几声后就仓皇的丢下辛荷先行离开。 而在这之前,牛振威也接到了一通“失物广播”的电话,要他前往某个地方“认领”他母亲的东西。 第五章 时间已近午夜,辛荷才骑着机车回到住处。在公寓一楼的门边停受了车熄掉引擎,她疲惫的用手遮口,打了个好大的呵欠。 她拿下安全帽再打开坐垫,一手拿起里面的皮包另一手放入安全帽,接着低头拿钥匙开启那道红漆斑驳的大门。 “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单独回家,难道不怕遇到危险?” 辛荷猛然倒抽口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顿,迅速回头。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远的前方正伫立着一道高挺的身影。 走出黑暗,牛振威和她一同立在月光下,衬得他的脸庞更邪嚣帅气。 牛振威旋即勾起唇“我是特地过来帮我妈拿行李的。” 母亲的一通电话猛地撩动出他心中的冲动,他好想马上见到她他知道,从她将那条猫眼石项链戴在脖子上的那一刻起,她和他,就再也密不可分子。 可辛荷在听见他的回答后,心陡然一落,刚悄悄燃起的一丝窃喜瞬间熄灭。 她还以为他是为她而来自作多情!她懊丧的在心中骂道。 辛荷深吸了一口气,让那不易察觉的黯然快速又悄然的隐去。 “你等等,我现在就马上上楼去收拾。”她转动门锁。 就当她的身子要隐进大门时,一只健硕的长臂突地横过,蛮横的挡在门扉与她之间。 “不用麻烦了。我妈的行李见小姐已经都整理好,而且也已经摆在我车子的后车厢了。” 辛荷瞠眼直瞪着他。 那你还站在这里且挡住我的去路做什么? 可这句话却哽在喉间,问不出口。 罢了,为了不再让自己徒生失望,还是不要再有任何期待吧。辛荷郁郁寡欢地思忖着。 他低嗄地开口:“不问我为何要在这里等?”蛮横的长臂依然横立。 辛荷一直不正眼看他,紧瞪着横在她胸前的手臂,看得她心绪紊乱,渐拧眉头。 “刚才我已经问过了。”她的声出乎意料的沙哑。 牛振威不禁轻笑一声。 他真是爱极了看她轻锁眉睫、俏倔粉唇的丽容。那固执倔强的神情好似讨不到糖吃而生着闷气的小娃儿。 她粉嫩水漾的肌肤完全不因陡升的怒气而有所褪变,反倒更添令人心动的潮红。 他柔声诱哄:“我不介意你再问一次。”悄悄的,长臂环过她的腰,将她纳入自己的胸怀,让她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里栖息。 辛荷僵直了身躯。她恍似被下了魔咒般,意识不分不明,不由自主的掀了掀红唇,问道:“那你为何要在这里等?” 他微欠着身,喃喃在她耳畔低语:“因为我想见你。”嗓音愈发喑哑“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想见你。所以我就等在这里。” 辛荷抬眸望进他那深邃的双瞳,再次迷失了自己。“为什么?” “我说过了,因为我想见你。”他低喃着,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她的唇上。 这次他的吻不再温柔,强肆的燃起她体内的光热,灼烫骇人。 一阵晕眩与无法遏止的颤抖蹿上了她的背脊,继而吞噬了她的心。 随着他逐渐加温的身躯渐渐贴近,她诱人的身躯也无法控制的偎向他,直到与他双双密合,确切明显的感受到他男性的欲望已蠢蠢欲动。 良久,直到彼此都快没了呼吸,两人才意犹未尽的分开。 辛荷柔丽的脸红得不像话,整个人无力的紧偎在他温热的胸膛。 他声音出奇的沙哑粗嘎:“我这辈子想见的女人不多。” 辛荷误会了他话中的意思,娇颜霍地揪紧,口气不悦“喔?那我应该庆幸我是其中的一个吗?”她猛然将他推开,冷声说:“时间已经很晚,我想上楼休息了。” 没有半点犹豫,没有一丝不舍,她决定了,今后绝不再招惹这么一个狂傲邪恶的男人! 瞬间,辛荷在他反应过来前,迅速的关上大门。 在门内的她坚决道:“请你以后不要再有想要见我的念头!”语毕,她快速旋身,冲上了楼。 牛振威有些错愕于她突来的反应,呆愣的看着已经被她关上的铁门半晌,渐渐的,一抹苦涩的自嘲笑容浮现。 这算是被拒绝吗? 从他有记忆以来,没有一个女人这样对他,还让他当扬吃了闭门羹!她的个性果真像片薄荷一样,让人“凉”到喉底。 看来,想追上这个如同薄荷的小女人,是非得要些“手段”不可了 贝雅薰从厨房探出头,兴奋的说:“辛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我接到一通电话,有间‘盛邦公司’要订购我们的冰咖啡和小蛋糕耶!” “喔?这么好?”辛荷也走进厨房,带着笑容问:“总共要几份?” 贝雅薰正忙着,头也不抬的说:“一共二十份,在每天下午两点半的时候送过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 “今天?”辛荷惊讶的扬高了音。 “是啊!”贝雅薰塞给她一大袋的纸盒与塑胶袋及另一个较小的纸袋。“店里我来看着,这些就麻烦你了。” “你动作这么快,都已经打包好了?”辛荷又是惊愕地看着手上的东西。 贝雅薰从围裙的口袋掏出一张字条递给辛荷“喏,这是公司的电话和地址,你直接送到服务台。” 过了一会儿,她又临时想起一件事,忙扬声叫着已经快要走出大门的辛荷“记得将另外那个小纸袋送到总裁的办公室啊!”辛荷头也不回的扬高了声:“我知道了!” 辛荷将签收单收回后,提着小纸袋,照着柜台小姐的指引,来到总裁办公室。 她轻轻敲敲门。 “请进!”马上传来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 辛荷一愣。这声音好熟悉,难道是 踟蹰了好一会儿,她才开门进去。 “你好,餐点送来了,请问要放哪里?”纵使她心理早有准备,可在见到牛振威的刹那,她的心还是猛地狂跳。 牛振威缓缓的自办公桌前转身,微笑的指着一旁的玻璃茶几。 匆忙地将纸袋一放,辛荷像逃难似的转身想要逃离。 “这么快就想走?”牛振威大步一迈,高挺的身子霍地挡在她面前。 辛荷惊愕无语,差点撞上他的胸膛。 “你都还没陪我喝完咖啡呢,就想走?”牛振威勾起一丝邪笑。 他这番话可惹恼了辛荷,她顶着涨红的容颜咬牙切齿“真抱歉,我只提供外送服务,并不包括坐台。若想要找人陪你寻欢,我劝你还是换别家店吧!” 牛振威一点也没把她的话听进耳里,唇畔那抹带笑的邪气愈发明显。“说得这么严重只不过好意请你留下,坐在我身旁陪着我一起喝杯咖啡而已。” “牛振威!请你放尊重点。”辛荷羞恼得拔高音。 牛振威无谓的双肩一耸两手一滩,还是继续逗她:“我尽量。” “你”怒火攻心,辛荷举起手就往他脸上挥去。 牛振威利落的钳住她纤细的手腕,温热的掌心将之圈住。他敛起不正经的笑,严肃地道:“别气,我只不过想要表达一下谢意,感谢你这些日子对我母亲的照顾。” “你不必如此费心!”辛荷仰头瞪他。“任何人都会像我一样收留一个被儿子赶出家门又无依无靠的可怜母亲。” 牛振威失笑,自我调侃:“难不成我的良心不见了?” “哼!很高兴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牛振威手一伸,不安分的指头探往她的颈间,细缓的轻抚着她身前的猫眼石项链。 “为了争取你的芳心与青睐,我会尽力把我失散多年的良心给找回来。”可他那舒懒邪俊的脸庞却寻不到一丝真心。 辛荷听出他话中含意,心中不禁有些恼怒,抬眸嗔他一记,声音冷得吓人“你一向都是这么对待女人的吗?” 牛振威一心沉醉在她微热的胸前。“不!我只对戴上这条项链的女人。” 辛荷一验,眼中净是恐惧,微颤的抖音忙着解释:“我并无意要戴上这条项链,今天就请你把它交还给你母亲。” 牛振威拉起项链朝自己轻轻一扯,俊脸一垂,直对着她的娇颜吐气。“不可能!”一旦戴上了,就再也无法退回这条项链。” “你胡说!”辛荷对他暖昧不明、另有所指的话意感到莫名的恐惧。 牛振威双瞳直盯向她,嗓音低沉,帅俊的脸庞闪着教人心动又害怕的邪肆魅力。“我没胡说。既然是我妈帮我物色的对象,我这做儿子的应当遵从才是。” 辛荷举手一推,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慌道:“请你把话说清楚,别净说些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话!” 无视她的愤怒与恐惧,牛振威再度抚上项链。 “这条项链是我们牛家的传家之宝,向来只传给长媳,也就是说,戴上这项链的女人就在定要成为我们牛家的媳妇。”黑眸紧瞅着她“她必须肩负传承牛家香火的重责大任,最好是能够生上百子千孙” “够了!”辛荷受不了的又再一挥,大声怒斥“你不要再说了!” 无畏于她的瞪视,牛振威目光始终不移,就这么与她胶着。 “一派胡言!”她哽在胸口的郁气终于吐出。“我不会接受这种莫名的要求与安排!” 牛振威终于再也忍不住,激动的抓着她的双肩扬高了声“难道你看不出我喜欢你?难道你感受不到我有那么一丝的爱你吗?” “谬论!”辛荷用力的挥开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掌。 英挺的浓眉瞬间戏剧化的一垮“难道你打算始乱终弃?”牛振威一脸深受重创的哀凄。“这样可是会得到报应的哦!”脸一低,几乎与她贴上。 因他的欺近,让辛荷的心跳逐渐加快速度。“我我又没欺骗你什么,哪来的报应?” “有!你骗走了我的感情!”他说得认真。“我刚才已经对你坦白了我的真情啊!”辛荷气鼓双腮,猛地跺脚“哪有!你别胡说八道,乱冠罪名!”好个恬不知耻的男人,她才不会傻得把他的玩笑话当真。 牛振威摆出一副痛彻心肺的模样低喃:“哦!老天爷,请马上替我惩罚这个玩弄我感情的女人吧!” “你的胡言乱语没有人会相信,就连上天也一样,所以不会有任何惩罚的。” “你确定?”他的脸又欺近。“你真的确定不会有任何惩罚?” “你你想做什么?”她心慌的结巴起来,身一退,急欲拉开两人的距离。 牛振威大步一迈“做什么?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替老天爷施行的惩罚而已。” 她浑身轻颤一红唇抖动。“惩罚?” “是的,惩罚。”一个轻扯,他将毫无防备的佳人拉向自己,邪气轻佻的笑缓缓逸出“一个吻你的惩罚。” “别”辛荷颤抖的尾句未落,就被牛振威抱个满怀。 对着她的丽颜,牛振威低沉浑厚的说明她的困境。“你无路可逃了!” 几乎是即刻的,他的薄唇已密实、柔情的紧覆住她,完全封锁了她那急于抗拒逃离的红唇。 而她因微愕而张开的唇瓣,也正好迎接他那濡湿灵巧的舌尖。就这样,辛荷再度被他的霸道吞没 第六章 牛振威一把拉开大门,带着迷死人的笑容说:“请进!” 他刚沐浴完,微湿的发丝任它凌乱的被在额前。 辛荷霎时浑身僵硬,不由得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居然只围了条大浴巾就前来开门! 一双明眸愕视着牛振威,映在她眸底的除了在他紧硕腰际的浴巾,还有他光裸的胸膛及修长匀称的双腿 “嗨!看傻啦?”牛振威伸手一挥。 被他这一喊,辛荷迅速的眨了眨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死命的瞪着人家看,且还不知看了他多久。 思及此,倏地让她双颊满霞光。 辛荷困难的咽了咽口水,万般艰涩的说:“我我是来找你母亲的。” “我知道。”牛振威漫不经心地应道,偏头示意她进来,然后径自往屋内走去。 看来似乎没有第二个选择了辛荷只好硬着头皮跟进。 一进们,辛荷就连忙问道:“牛妈妈呢?她睡了吗?” 还是赶紧将事情处理好,速速归还这条鬼“姻缘链”否则她再久留的话,这无赖的牛振威又不知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一想到今天下午在他办公室里的火热拥吻,她就心跳加速、羞窘至极。因为当他们终于耐不住而喘息频频地分开时,她的双手居然紧攀着他的颈项,身子还完全依附着他。 天!她到底是中了他的什么蛊?要不又怎会这么的 “想什么?”突地传来一个舒懒的嗓音低问。 辛荷惊吓回神,身子猛地一退。 她瞪着牛振威,急忙解释:“我我只是在想牛妈妈是不是因为我来得太晚,所以” “不!她不住在我这里。” “她不住在你这里?”辛荷不禁提高音量。 咧嘴一笑,牛振威轻松的点头。 辛荷傻眼了。“那那你下午不是说,你母亲要我今晚过来找她吗?” 瞬间,她有种被玩弄的感觉,就像前几次被他霸道蛮横的侵犯一样,很不安、很不悦,可又矛盾的不想责怪他,因为她自己也很喜欢“你不能怪我啊!我妈做事一向随性,做任何决定也从不先通知我的。” 辛荷无可奈何的一叹。“那我改天再来。”她想越过他的身旁。 既然他母亲不在,那她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聪明的话,就赶紧逃离这个浑身充斥着无比魅惑的男人,因他的逼近总令她心惊胆战心慌意乱,尤其此刻他近乎全裸,光看到他那健硕胸膛上的肌肉,她就快要失去呼吸的能力了。 牛振威倏地往旁一站,故意挡住她的去路。“这么快就要走,不陪我聊聊天吗?今晚我也很寂寞耶!” 当然,他早已看出她的异样,但他却视而不见,还心存恶意的让自己说话的口气轻佻得不像话。 辛荷红晕满腮,明知道不该去理会他的疯言疯语,又忍不住有丝窃喜。“你你寂寞干我什么事?” 牛振威那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盘旋。 “当然干你的事,因为你的倩影早就深深烙印在我的心底。”他将她缓缓揽近,食指勾起她的下领,似真似假的向她低诉真情。 辛荷一怔,随即又一脸凝重,认真的说:“我要清楚且明白的告诉你,这场爱情的游戏我玩不起,也没这个能耐陪你玩,更不想耗费精力时间来跟你玩,你找错对象了。” 她终于将心底的话说出口了!但为何她心里却没有一丝愉快,反倒是无端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怅然失落? 牛振威脸上轻佻戏谑的笑意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难得的温柔深情。 “相信我,这绝对不会是一场游戏。”他语气严肃且正经。 她双瞳氤氲着薄雾,煽动着不确定。“要我如何相信?你总是摆出那样漫不正经的态度” 牛振威的语气像会夺人心魂似的。“别急,我会让你相信的。” 他缓缓覆上她微启的唇,细缓温柔的轻啃着软软的唇瓣,让她口中轻逸出一声低吟,震撼了他整个胸腔里澎湃且热情的活力。 这惹人爱怜的女人呵!她总是能够这般轻易的挑动撩拨起他体内隐藏的热情,进而蔓延燃烧。 他想要她,真的! 旋即,霸道的手沿着她窈窕的曲线一路滑去,赤裸的身躯更因她的攀附而紧绷,热情一触即发。 “今晚留下来好吗?”他低低的要求。 主动要求女人过夜,可是他破天荒的头一回。 “因为不甘寂寞?”急喘声中还带丝犹豫。 闻言,牛振威愣了一秒,而后仰头大笑。“你这话问得好!”他与她四日交接“男人总是不甘寂寞的,不只是我。”这一刻他又回复漫不经心。 热情瞬间降温。 辛荷仰起倔强的小脸还带着浓浓的醋意,嘲讽道:“那你应该去找个同样不甘寂寞的女人陪你才是!”他邪俊的笑颜在辛荷面前放大。“不甘寂寞的男人该找能让他终生排遣寂寞的女人。” 辛荷一时恍神,喃喃问道:“那你找到了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得真想咬掉舌头。 懊死,怎么可以这么问他?这一问不就证明了她的在乎,被他识破了自己矜持的伪装吗? 可她真的想确认他对她的真心指数究竟有多少。 牛振威眉一挑,锐利的双眸仔细来回的逡巡、探测着她的心事。“你想知道?”他懂她的心思,也看得出她心头的挣扎。 辛荷的大眼依然飘忽。 “今晚留下,我一定会让你看清一切”语调是那样磁性,勾人心魂。 莫名的情愫与激情像狂浪般袭来,继而淹没了辛荷。 他暧昧的在她耳畔低喃:“我的辛荷,放轻松些,将你整个人都交给我,我只是想要好好的尝尝你而已,不会饥渴的连骨头都啃掉。” 对他种种坏心的逗弄,辛荷只能无措的任他去,因此刻的她早已被撩拨得头脑发胀,无从思考。 她的不语鼓舞了牛振威,让他的探索更加大胆恣意。 辛荷气息微喘的惊喊:“别别这样”柔弱的拒绝声一点也起不了作用,反倒让人想人非非。 “你说别这样,那么” 辛荷全身频频痉挛,当场虚脱无力的瘫在他宽广赤裸的胸膛里。 邪魅又温柔的笑,顿时浮上牛振威的唇边。 霍地,他轻易抱起已软得像棉花的辛荷,朝着房间的方向踱去。 就在他每个步伐间,她身上的一切衣物和他腰际的浴巾,也尽数褪除 第七章 辛荷眨丁眨眼,双瞳的焦距逐渐集中在天花板。 瞬间,昨晚的一切全数跃上脑海,她继而侧脸转眸,看向枕边还正熟睡的男人。 再低头,悄悄的将薄被一掀,看清楚了自己未着寸褛的裸躯,额际不禁疼痛了起来。 昨夜她留下来了,也糊里糊涂的将自己交给了他,可他自始至终却未给她任何答案或是承诺,只是不断用他那阳刚的躯体及热情来引导生涩羞赧的她。 他真的做到了。他令她心醉神迷、浑然忘我的忽略了他的轻佻、他的浪情、他的漫不经心。 辛荷轻俏的溜下了床着衣,回头看着呼息匀稳的牛振威,心头感觉复杂,些许酸涩的感受顿时涌上。 她怪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而脱轨,却不后悔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这个男人一个没有什么安全感的男人。 走向房门,辛荷在门边又依依不舍的回眸一瞥,看着他俊朗却又带丝天真的睡容,欲走还留。 懊留只字片语吗?唉还是算了! 轻甩头,辛荷迅速挥去脑中想法,离开房间。 这时拿着钥匙打开门的牛妈妈,看见辛荷从自己儿子的房间走出,神情有着无法言喻的喜悦。 “辛荷,你怎么会在这里?”牛妈妈拉高了声音叫嚷。 嘿嘿看来昨晚的“恶意缺席”正好给了牛振威这小子机会。算他懂得把握,享受到艳福了。 “汪汪!”球球兴奋的一叫,直接跃人辛荷怀中。 辛荷本能的将球球抱住,可脑袋却无法思考,半晌才猛地回神。 “我我是来找牛妈妈的。”她慌措的支吾着。 这种情况实在令她羞窘。被撞见从男人的房间走出,尤其又是这个男人的母亲老天!达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未免牵强得让人发笑。 牛妈妈不怀好意的朝她咧嘴一笑。“大清早的来找我?” “不是,辛荷昨晚就来了。”牛振威突地将门打开。 幸亏他被母亲的大嗓门给驱走了睡意。他匆匆套上睡袍就夺门而出,只为及时将这个想要临阵脱逃的女人拦住。 牛振威坏心的一眨眼,冲着辛荷笑问:“是我的床让你睡得不安稳吗?不然你为何这么早就起来了?” 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又极度心虚的辛荷,乍然看见昨晚和她温存缠绵了一夜的男人,霍地羞红了脸庞。 “你少胡说!”她羞恼骇嚷,双眼瞟呀瞟的。 牛振威恶意地俯身在她耳畔低语:“我胡说?那昨晚在我床上待了一整夜的女人你知道是谁吗?”他一低身,倏地在她唇瓣窃得一吻。 “哈!我已经要到我的早安吻哕!”牛振威爽朗的笑出声,得意的模样好比要到糖吃的小孩。 “你”辛荷发窘,可又拿他没辙。 牛妈妈站在一旁看戏,两颗眼珠子不停转呀转的,就连嘴也笑歪了。 敛去了笑意,牛振威的脸上布满了担忧。“你的身体还好吗?” 出奇温柔诱人的语调令人晕眩,尤其是藏在睡袍底下的身躯更是充斥着一股情色意味,让辛荷脸红心跳,不禁忆起了热情缠绵的昨夜。 辛荷别扭的扯扯嘴角“关于昨晚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忘记了。”她以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量悄声道,并口是心非地强调“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可以吗?” 他不依的叫嚷:“辛荷,难不成你又想始乱终弃?这可是会遭天谴的哦!”牛振威才不理会她的别扭,也无视于她的脸红,径自问着母亲“妈,你说对不对?”牛妈妈其实也非常讶异自己儿子的态度。 在她的印象中,她儿子好像还没有对留下来过夜的女人如此殷勤过,即便是留宿最多次的潘蜜拉也不习。 看来这小于肯定是丢了心哕! 思及此,她点头如捣蒜,一路赞成到底。“对对对!既然我儿子的贞操都已给了你,辛荷,你就该对他负责。” 辛荷马上低头,刻意回避牛振威和牛妈妈投射而来的热切眼神。 这分明是这对母子联手蓄意栽赃嘛! 辛荷苦恼地不知该如何面对,眼里盈满的是欣喜,是热流,更是理不清的莫名忐忑! 一见辛荷进入柜台,贝雅薰也连忙跟进。“辛荷,你昨晚的枕边人要我转告你,今晚七点钟会来接你一道去吃晚餐。”她笑得神秘,且还刻意用手肘撞了撞辛荷。 辛荷抬眼一瞪“贝雅薰!别再对我用这么暧昧的字眼行不行?否则我” “否则你怎么样?”贝雅薰笑得更神秘了。“做人哪,就要敢做敢当。哪像我,想要让人找个机会来消遣揶揄一下都没有呢!” “你”贝雅薰完全对她的羞意视若无睹。“不过你倒是让我很惊讶耶!一向矜持的你,居然会在男人家过夜?!” 辛荷满脸火红,烫得几乎要烧起来了。 她嚅动唇瓣半晌,才吐出细如蚊声解释:“我我是是一时迷乱了神志,所以才会才会”才会上了他的床! “哼!有哪一对情侣上床不是因为一时迷乱了神智啊?”贝雅薰不以为然的嗤鼻。“你呀,少越描越黑啦!” 辛荷的脸更红了。 “好了好了,咱们不谈这个。辛荷,你到底答不答应他的约会啊?” 没有半点犹豫,辛荷马上说道:“我走不开啊!难道你没告诉他,晚餐是店里正忙的时间吗?” 她现在心头正乱,浑杂的情绪尚未理清,在这之前,她还是不要再跟他见面比较好。 贝雅薰偏头斜脯,语气充满怀疑。“那你的意思就是拒绝哕?” 辛荷点点头,幽幽说道:“我暂时还不想见他。” 贝雅薰马上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真让我猜对了!”她轻拍着辛荷的肩。“我早料到你一定会拒绝,所以我已经帮你推掉了。” “那他怎么说?”辛荷忙问。 贝雅薰双肩一耸,吊人胃口的缓道:“没说什么啊!难道你还希望他说些什么?” 辛荷肩一垮,脸上带着些许失望。 “喂喂喂!干吗装出这种表情哪?都决定不答应他的约会了,你还问这些做什么?”贝雅薰有意调侃。 辛荷被堵得哑口。 见状,贝雅薰忍不住取笑道:“哎呀呀,这恋爱中的女人哪,心思可是最难捉摸了。”语毕,她优闻的踱出柜台。 “贝雅薰!”辛荷窘得跺脚,伸手就想将她揪回。 贝雅薰回身冲着辛荷龇牙咧嘴,扮着鬼脸警告她:“有风度一点,别忘了店里还有客人哦!请保持微笑”然后脚跟一转,快步逃离。 而辛荷只能独自留在原地怔忡,任那理不清的思绪逐渐吞噬了她。 转入巷内,贝雅薰眼尖的注意到对街牛振威正倚着车门抽烟。 “你看!”她抓住辛荷指着对面。 顺着贝雅薰所指的方向望去,辛荷刚好与牛振威的目光撞个正着。 “他或许是在等人吧!”与他四目交接的刹那,辛荷的心陡然狂跳一下。她急速痹篇,低头找着机车钥匙。 “没错,他的确是在等人。”贝雅薰好笑的望着双手有些颤抖的辛荷,像看戏似的,瞧瞧她,又瞄瞄正向她们走来的牛振威。“而且一定是在等一个和他有‘亲密关系’的女人。” 辛荷颤抖着双手猛翻皮包,双颊迅速染上酡红。“贝雅薰,你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那我现在就求证给你看看。”贝雅薰马上向已经走到她们身边的牛振威打招呼,笑道:“辛荷说她不相信你”“贝雅薰!”辛荷极为尴尬的出声喝阻,视线故意不放在牛振威身上。 “辛荷不相信我什么?” 瞧见辛荷的态度,让贝雅薰颇为无奈。她双手一摊,觉得有点儿扫兴的道:“算了,还是让你自个儿去问她吧!”说完便跳上机车扬长而去。 “贝雅薰!你”辛荷只能对着故意丢下她的贝雅薰的身影气恼。 回头一望,看见牛振威高大的身躯立在一旁,教她无端慌措,急着发动机车。 牛振威忽地跨前一步,无声无息的取走已经插在机车上的钥匙。 “还给我!”辛荷扑前,急欲抢回他手中的机车钥匙。“把钥匙还给我!” 牛振威一步未退,等着辛荷贴近。他恶意的攀高手臂,将辛荷团团护住。 “陪我去吃宵夜。”一抹邪俊的诡笑瞬间浮上牛振威那英气慑人的脸庞。 然而他那漫不经心的笑却徒惹辛荷生气。 “你总是这样强迫女人接受你的种种要求吗?”辛荷抬首,有意让他知悉她眸中的倔强。 “这是邀请,不是强迫。”牛振威无惧的迎上她动怒的美眸。 他表现出来的态度令辛荷为之气恼。“但你的举动就是让我这么觉得。” “这样啊?那好吧!你陪我吃完宵夜,我就马上将钥匙还给你。”说话的同时,牛振威已经把钥匙放入长裤的口袋。 辛荷惊愕得圆膛了眼,完全没料到他会来上这招。 不顾她的反应,也不给她有任何考虑的机会,牛振威径自执起她的小手,欲往对街步去。 她气呼呼的叫嚷:“牛振威!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我是听不懂。”他随口边应,脚步依然未停。 辛荷着实气岔。“你的脑袋故障了是不是?” 突地,他停下脚步。“是啊!昨晚被压榨了太多体力,到现在我的脑袋还浑浑噩噩的,一团乱呢!”他若有所指,并低头给她一个暧昧的笑。 辛荷气恼的容颜瞬间被羞红取代。 她气得脱口而出:“现在的你看起来体力似乎好得不得了,一点都不像被压榨过度。”一说完,她恨得差点想咬掉舌头。 牛振威的俊容缓缓浮上一丝诡异,邪笑也悄声无息地挂上唇边,双眉同时傲然往上一挑,慢条斯理的说:“我的体力是为了今晚储存的。” 辛荷迎上他不加掩饰的炙热目光,顿时让她为之晕眩,无从思考了。 她总是如此轻易就被拐上了他的床。 忆起之前的缠绵,不禁教辛荷又浑身灼热。 他的动作是那样轻柔,轻柔的吻着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好似会弄碎了她一般,小心翼翼。 思及此,辛荷耳热脸红,窘愧暗骂自己怎可这样的不知羞! 闭上眼,再一个甩头,她企图甩掉脑中那无法坦然面对的春色。 辛荷悄声下床,随意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件女用睡袍套上,神色黯然的走向窗边,隔着玻璃,望着远方灯火。 她有些自怜的暗忖,自己只是他众多床伴之一,由她身上的这件睡袍便可强烈感觉到这个令人不安的讯息。 是否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假使她够聪明、够理智的话,那她就应该 “睡不着?”牛振威双臂自她身后向前延伸,亲密地环抱着她的娇躯,将她贴向自己赤裸的胸膛,低嘎问道。 辛荷无语。 他布满胡碴的下巴来回轻轻摩挲着她的颈侧,每个触碰都打搅了她越渐苦闷酸涩的思绪,教她轻易为他沉沦。 缓缓合上眼,辛荷贪婪的想在他的怀中好好放肆一番,却又痛苦的想要马上逃离。或许,和他一样的漫不经心,才不至于掉入这个无底漩涡吧! 最后,答不出话的她,只能敷衍的应一声了。 “我陪你。”牛振威温柔低语。 其实他早知道她此刻的一颗心,如同悬挂在半空中的旗帜一样,游移摇摆,踌躇着该走或是要留。 隐着惆怅,辛荷勉强轻笑。“你要陪我看夜景?难得你也有这么无聊的时候。” 牛振威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缓缓从辛荷的耳畔吹人。“陪你不会让我感到无聊,只有更加充实。” 他的话依然漫不经心,好似随口漫应,却让辛荷的心掀起涟漪,渐升暖意。 唉看来她真的为他沉沦了! 辛荷让自己更里进他宽广的胸膛,贪恋的汲取他身上特有的阳刚气味,再轻缓向他吐露心中的想法。“我很讶异你会这么说。” “我也很讶异你会这么告诉我。”牛振威浑厚的音律充满陶醉。她的主动贴近让他胸臆盈满欢快,这一刻,两人的心竟是如此紧密相贴。 第八章 她真的沉沦了! 幸好只是在梦中也只有在梦境中,她才能如此放浪形骸的攀附着他刚健的身躯摆动。 他温热的掌心和炽热的唇瓣,在她娇嫩柔软的身躯下了蛊;从她微微上扬的下颌开始,每个触点都令她心醉,迷乱不已。 忍不住突来的一阵眩惑,她不由得弓起身,自然的偎向他,让彼此之间没有一丝缝隙的贴附一起,撩人心扉、拨人血脉的细细吟哦,也随着轻颤的身,从唇间逸出。 幸好这只是一场梦,她可以不顾矜持的为所欲为,放纵自己的大胆索爱,毫无矫情地接受他挑逗而起的原始欲望。 这梦是如此真实的令人不想清醒。 “哦”辛荷满足的轻叹。 但当一股极为真实的感受充斥在自己体内时,她的意识霍地清醒。 这并不是梦!她张大双眸,充满惊骇地看着眼前的牛振威,他的脸正在她眼前逐渐放大下一秒钟,牛振威湿润的唇瓣便密实的攫住辛荷因讶矣邙微启的红唇。 “早!”粗浊沙哑的嗓音有着急切律动的欲望。 由于辛荷热情的迎合,才会让他控制不住也顾不得逗到她苏醒,就急切的占有了娇声吟哦的她。 清晨的曙光透过窗帘洒进屋内,激情终于停歇。 牛振威抱起汗水淋漓的辛荷走进浴室。 他温柔低头对着她微笑。“冲个澡,身体会舒服些。” “嗯。”辛荷埋首于牛振威密汗珠的胸膛,无限娇羞。 但一望见墙上挂的那件女用睡袍,辛荷的心就无来由的揪痛一下。 原来,这可能是替每个伴他醒来的女人准备的;而这双健臂,也抱过无数个像她这般依恋他的女人这苦涩的猜测让她唇边的微笑瞬间僵凝。 牛振威将她放进浴白,让她站好。 “嗯好香!”他双手从背后向前环住她的纤腰,低首合眼,深深一个吸气,贪婪汲取含有她特有香味的气息。 这亲密的举动霎时溶化了辛荷那几将冰结的心。 “你好香哦”将下颌抵在她圆滑细嫩的肩上,扑鼻而来的阵阵馨香让他着迷的想要独占拥有。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么急切的想要温柔对待,除了她。 他不想放她走,尤其在两人共享激情过后的清晨。 他诱她共浴、细心的为她准备浴袍,就是想让她依附着他,好让他能再度感受到自己对她的重要。 他强烈的想要她,想要她当这个家的女主人。 “振威”辛荷气息不稳的轻声呼唤。他的下颚不断在她肩上摩挲,令她心旌微荡,无法集中心绪。 轻按下肩,牛振威让辛荷坐入浴白。 “嗯?”对着她光滑白皆的裸背,他慵懒的应着,双手同时拿着毛巾轻轻搓揉。 深提了口气稳住情绪,辛荷语气坚定“我们我们不要再见面了。”闭上眼,她努力想挥却他的掌在她背上制造的魔力。 “理由呢?”没有一丝讶异或羞恼,牛振威还是用同样慵懒的音调问道。 “不需要理由。”她还真的说不上理由。 “没有合情的理由,你别想甩了我。”一样是漫不经心的语调。 辛荷一时情绪失控的转过身面对他,恼火他的蛮横无赖,不禁提高了声“就像我上了你的床,不也是没有合情的理由吗?所以” “所以我们必须依着这没有合情的理由继续厮混下去啊!”他照样以慵懒的语气驳斥辛荷的坚持。“爱情本来就是不需要理由的。” “牛振威!我是很认真的!”辛荷满脸固执。 “我也是很认真的。” 辛荷嘟唇,极不认同的扬声斥责:“你才不!”她丝毫看不出他的认真,只有轻佻和不以为意。 “我的确是认真的,就让时间来替我证明吧。” 辛荷恍惚低喃:“时间?”她摇头,无奈的垮下小脸。 她真的逃不开这个男人吗?还是她根本就不想离开? 牛振威自信满满的“不需要时间?那就表示你相信我的认真哕?”其实他早巳看出她的无奈和彷徨,只是不想点破。 辛荷无法辩驳,只好垂首看着浴白里的水。 牛振威整个人挤进浴白,用食指勾起辛荷略尖的下颌,在她鼻尖轻轻落下一吻。 “沉默就代表认同哕!”他浓眉一挑,唇角微勾,目光深情。“记住!我爱你!” 奈何,她仍旧忧心忡忡。 牛振威合眼呢喃:“我是认真的。” 怎奈万般的保证,配上他那慵懒的嗓音,仍感受不到一丝认真。 到头来,辛荷依然无法得到自己渴盼的落实感 凭着女人一向准确又犀利的第六感,潘蜜拉警觉到自己和牛振威的关系极可能即将结束,而这让她饱受威胁的女人,应该就是前些日子她见过的女服务生。 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测,她一早就直奔咖啡店,绝艳容颜散发出阵阵寒森。 “你还记得我吗?”潘蜜拉脸蛋微扬,高傲的说。 辛荷淡淡一笑,坦言道:“记得。我们是见过一面。” 在对方进门的那一刻,她便认出来人是前阵子来店里找过牛振威,和他状甚亲密的女人。 想必她也是牛振威的床伴之一吧! “你还记得?我真是惊讶啊!”睨视的眼神有着明显的不屑。“是振威的关系吧,才让你记得我。”她顿了顿,矫情地假意叹道:“振威就是这么有魅力,每个女人都对他留有深刻的印象。” 辛荷隐约可感受到她不太友善的口吻,但她也只是耸耸肩。“或许吧!不过你也是个耀眼的美女,魅力并不亚于你的男伴。” “真的吗?”潘蜜拉双眸一亮,却又虚伪抱怨“振威可不这么认为呢,他老是趁我忙得没空陪他的时候,偷偷带女人回家过夜。” 辛荷闻言,脸一阵红一阵白。 瞧见这等反应,潘蜜拉的心更加笃定了。 她得意地斜睨辛荷,慢条斯理的说道:“男人哪,老是以为可以把自己的风流韵事、桃花烂账隐瞒得很好,其实我们做女人的最敏感了你说对吧?” 辛荷的表情有着强烈的不安。 “说实在的,我不是看不出蛛丝马迹。不过看出来又怎么样呢?”潘潘蜜拉虚情假意的一叹,故作无可奈何。“只要他在耳边甜言蜜语一番,还不是马上就忘了,丝毫不计较。” 她知道了吗?知道昨夜在牛振威家中过夜的女人就是她,所以一早便上这里来摊牌? 思及此,辛荷非常羞窘,万分难堪。 听她那段絮絮叨叨,神情好似闲话家常,可语气却是充满警告的意味 潘蜜拉注意到辛荷的神情变化,更笃定这个女服务生和牛振威关系匪浅。 一股妒意凶猛的涌上心头,让潘蜜拉万分难受。 她今日特意上门来示威,目的就是要挽回她跟牛振威的关系,所以她必须再制造些争端才行,同时也替自己出口气。 潘蜜拉眨着艳媚的眼,再摆出千娇百媚的娇态,音调是柔软嗲声,可又掺夹着尖酸刻薄。 “我跟振威的感情,不是随便一个替代的床伴就可以破坏的。” 辛荷手脚发冷,脸唇灰白。 “总有些不自量力的女人,傻乎乎的以为只要陪振威睡上几晚,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潘蜜拉越讲越得意。 辛荷双手握拳,几乎站不稳,陡地一阵晕眩。 潘蜜拉还不放过她,继续挖苦嘲讽:“到头来总要振威把话敞开来说清楚,这些做着白日梦的女人才肯离开。” 辛荷一眉蹙额,一颗心像被人宰割,痛苦的紧咬下唇,额际微沁冷汗。 “身为一个男人的床伴。应当明白选对时机赶紧找个台阶下,免得让自己难堪的道理才是。” 辛荷一直不语,可心头却是翻滚着酸楚。 “这振威可真糟糕,把我约来这里碰面,人却到现在还没出现。”潘蜜拉朝着玻璃大门张望两眼,自言自语。 听见是牛振威将她约来这里,不禁让辛荷内心的痛更加强烈了。 “这里太吵了,我看我还是到外头打个电话问问他。”说完,潘蜜拉足蹬三寸高跟鞋,扭腰摆臀的步出门外。 门里,辛荷的双眼模糊,紊乱的心也一片模糊 潘蜜拉的一番话,马上教辛荷萌生退意。虽心中有无限不舍,可她还是决定退出。 她留了张字条给贝雅薰,表示想休息两个星期,就开始着手整理行李。 此时,清晨五点不到,贝雅薰正巧打开房门想喝杯水。 “咦?辛荷干吗大清早的就起床整理衣服?”她爱困的看着隔壁半掩的房门,头一抬,又看见自己房门上贴的字条。 伸手一撕,贝雅薰低声嚷嚷:“请假?”她悄悄从辛荷的卧室门缝看进去。“衣服全部塞进行李袋?看来肯定跟那个男人有关” 她“行侠仗义”的个性又冒出头来,蹑手蹑脚的溜到客厅,抓起无线电话机就冲往自己房里。 贝雅薰拨通了电话,压低嗓门“喂,事情严重啦!辛荷现在正在打包行李,想要不告而别,离家出走” “我知道了!”对方只简洁有力的回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哇!这么有效率?”贝雅薰瞠大眼,瞪着无线电话机。“我话都还没说完,他就紧张成这样,急着挂我电话?” 她再次从房门外偷探辛荷的举动。 “这辛荷又是哪一根筋不对了?明明就感觉得出来,她很在意那个叫牛振威的男人哪” 只愿牛振威能及时赶到,适时拦截这胆小的情感逃兵贝雅薰合掌祈祷。 辛荷在大清早搭上头一班客运车,一人直奔高雄。 炙热的阳光在她下车后,就毫不客气的迎面扑来。 她一手提着简单的行李,一手举起挡在额前,好遮掩侵袭脸庞的烈阳,但无法散去的热气仍充斥全身,难受得很。 辛荷加快脚步,随着人群穿越马路。 叭叭 响亮的汽车喇叭声,很不友善的在辛荷身后响起。 但辛荷没去在意,仍快速往前。 “辛荷!辛荷快停下来啊!”熟悉的呼唤声取代了刺耳的喇叭声。接着是车门关上的声音。 不会吧!这声音! 头顶艳阳,辛荷霍地回头。 牛振威背着光,昂藏帅气的身躯迈着大大的步伐向她走近。 辛荷双眸闪烁,极为尴尬、艰难的打着招呼:“嗨!你你好啊!还真巧,你也来高雄啊!”这巧合未免也太不凑巧了吧! 牛振威强忍着怒意,要不是她的好友偷偷打电话通知他,让他能在最短的时间赶到她们的住处进而跟上她,否则这个时候的他恐怕还开着车到处寻她。 这可恶又不知好歹的女人!到现在竟还这样不重视他对她的爱,不正视他对她的真心真的气死他了。 “这么热的天气,你怎么会一个人突然跑到高雄!”牛振威攒着眉头,尽量压抑着不悦。 “这么热的天气,你又跑来高雄做什么!”辛荷学他的口气反问。 牛振威娜了挪身,替她遮掉些烈阳。“我来高雄出差。你呢?”他蓄意撒谎。 “因为无所事事,又突然想旅行,所以就来了。” 辛荷刻意忽视他贴心的举动,不想再为他产生任何悸动。潘蜜拉的话确实影响了她,让她终究狠下心肠决定从此远离他。 “不耽误你了。我得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辛荷越过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牛振威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一定得要装得什么都不知道,可他还是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他冷着脸一跨步,挡了辛荷的去路。 “既然无所事事,那就陪我去开个会吧:”他抢过她的行李袋,执起她的手,完全不理会她的反应,直接将她拉上车。 “我不要!”辛荷生气的转头瞪他,大声抗议。“你出差干我何事,为什么要拉着我陪你开会?”她伸手想拿回后座的行李袋。“我行程已经排得满满的,没空陪你!” 牛振威大掌一挡,轻松的阻止了她。 “你说话前后矛盾,根本不足采信。”他不再理会她的抗议,纯熟的发动车子,向前行驶。 第九章 辛荷诧异的呆望这栋清幽雅致的木屋,讷讷的微张小嘴“这就是你开会的地方?” “这是我出差时休息的地方。”牛振威带她进门。 辛荷愣愣的问着废话:“休息?难道你已经开完会了?”她怎么都不知道? “开完啦!”牛振威将她的行李袋放进衣橱。 辛荷气咻咻的质问:“既然会开完了,为何还要骗我,把我拉来这里?”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之前是说陪你开会的。” 牛振威悠哉的扯下领带,无视她的怒气。“在外头等我开会,你会很无聊的。” 辛荷气恼地浑身颤抖。她又被他骗了! 她咬牙切齿,学起他的言词“你说话前后矛盾,根本不足” “嘿!千万别抄袭他人的著作,否则可是会吃官司的哦!”牛振威在她气嘟嘟的粉颊上飞快落下一个安抚的亲吻。 他亲密的举动,让她的心脏暂时停止了运作。 “你不是想旅行吗?而我,只不过是顺道提供你一个度假休息的好地方罢了。”牛振威双手搭上辛荷的肩,冲着她咧嘴一笑。 辛荷两手无情的一挥,推开了他的双臂。“我的度假计划并不包括你。”她才不需要他的热心,假好意! 牛振威霸道的将她揽人怀中,挑高浓眉问道:“不包括我?” “不包括你!”辛荷队唇,孩子气的回应。 牛振威将她抱得更紧。“无所谓,现在把我加进你的行程就得了。” “什么?”辛荷瞠眸大叫。“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人!你”“我累了,想必你也累了。咱们一起进浴室冲个澡,休息一下,再想想下一站要去的地方。” 拒绝无效!他的决定就是如此! ---- 事情是怎么开始的,辛荷完全抓不到头绪,怎会演变成这样的,辛荷更是茫然不知。 她不是被他强行架进浴室冲澡吗?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场景又转换成大大的双人床上? 辛荷恍恍惚惚、浑浑噩噩,待她警觉到自己已经全身赤裸时,才发现他的昂扬已深埋人她的身体。 趁她意乱情迷之际,牛振威问出心中埋藏许久的问题:“为何要离开?” “啊什什么?”身体随着他摆动,害得辛荷语不成句。 牛振威喘着气再问:“为何要逃离我?” “回答我!”不满她的敷衍,牛振威又加重力道。 “不说是吗?”逼问不出答案,让他将满腔的恼怒转化成热情的欲火。 “唔”辛荷气息一窒,如丝的媚眼迷蒙的望着牛振威,细细吟哦。 健硕的腰臀一再摆动,黝黑的双瞳净是欲念。 他喘息地宣示“你这迷人的小妖精,我不准你从我身边偷偷逃开,不行!”他低头,往她微张的红唇重力咬上,吮吸。 所有将要出口的回拒,全化作屡屡噬人心魂的爱欲,一点一滴,都被他的渴望吞没,让她再也没有机会自由 “还有力气出去走走吗?”牛振威爱怜的轻抚着她的脸颊。 辛荷懒懒应声:“我累了。”她恋恋不舍的蜷伏在牛振威健硕宽壮的胸膛上,光裸的胴体因过度释放热情,至今还泛着微微的红晕。 唉!她终究还是管不住自己,任由他温热的唇、灵巧的舌、热切的双掌,还有那阳刚且又煽情的壮躯,一次次的对她予取予求。 “那睡一下吧,看来你真的累坏了。”牛振威脸上滑过一丝疼惜。 整个下午,他需素无度,直到现在,他一双大掌还是流连在她的背上游移,眷恋的顺着她玲珑动人的曲线来回摩挲。 辛荷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嗯,最好是能让我一觉睡到天明。”然后能将脑中再度兴起的紊乱遗忘。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牛振威,任凭无法说出的孤独啃噬内心。慌乱总是在她放纵情欲后悄然降临,让她的心一再为他泛起阵阵自责的酸楚与苦涩。 潘蜜拉的话言犹在耳,直侵袭着她脆弱的心 “怎么办呢?”辛荷困扰低吟,声量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虽然如此,牛振威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用自己依然热切的躯体覆上她,他明了她的犹豫,更清楚知晓,她的举棋不定。 “辛荷,你放心,我跟潘蜜拉之间从未有过任何承诺。”他的唇缓吐着热气,在她耳畔低沉呢喃。“之前不曾有,往后也绝不会有。” 这是宣告,也是承诺。今后,他将专属她一人。 辛荷乌黑的瞳眸仍是黯淡,哀怨反驳: “可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承诺啊!”他都知道了?可能是雅薰告诉他潘蜜拉曾上门吧。也罢,早点把这纷乱的关系该清楚,或许她可以早日获得解脱。 牛振威越过辛荷的肩胛,沿着胸前寻到一直挂在她颈上的猫眼石项链,执起坠子,他信誓旦旦:“这是牛家给你的承诺,也代表我的。”语气完全没有平日的舒懒,或是漫不经心。 心,陡然悸动,因他的宣示而滑下不胜感动的晶莹泪滴,淌湿了辛荷的双颊。 她缓缓转身,勇敢的与他满眸深切的情意相对。她从不敢预想的情景竟在这一刻发生了!总认为最后是她带着满身伤被迫离去,再独自躲在某个角落舔舐伤痛,可如今 辛荷因他浓切的渴望与焦虑的等待而眼绽光彩。“振威”她激动得无法言语,只能紧紧攀附着他,让他如同火焰的体温燃烧着她。 牛振威张开双臂将她紧拥人怀,几乎要把她和自己糅为一体。 “爱我”他粗声央求。“跟我做ài!” 狂浪在这一刻乍然席卷两具发烫火热的肉躯,情不自禁的声声呻吟不断从彼此的喉间逸出,粗浊且模糊,满足而激狂。 一回台北,辛荷便尽职的继续她每日下午必做的工作将咖啡和点心送到牛振威的公司。 将纸袋交给柜台小姐,辛荷便打算直接离开,不想与牛振威碰面。 她站在电梯前,耐心静默的等候。 “人家今晚想到你那里。” “嗯!”两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那男人低沉的嗓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牛振威;至于娇滴滴的女声,应该就是潘蜜拉?! 辛荷清晰的将他们的话全都纳入耳里,且确定牛振威接受了潘蜜拉的提议,今晚在他的住处,她将是替他暖床的女伴。 脚步声在她身后数步的距离停顿,显然他们也等着电梯。 辛荷挺直了背脊,震惊苍白了小脸,就像被一把锋锐的刀狠狠的刺进她情意满怀的心窝,喊不出疼,只能闷声等待它阵阵涌上。 她才从他的身边离开不过数小时的时间,他就迫不及待的邀请另一个女人今晚上他的床? 她的心像遭猛兽袭击,被啃噬得面目全非。 一声叮咚,电梯门打开,辛荷硬逼着自己镇定,迈开步伐,先一步进入电梯,并将身体微侧,隐在角落。 牛振威和潘蜜拉也随后进入电梯,牛振威有礼的询问背对着他的女人:“请问到几楼?”熟悉的身影让他起疑,隐约察觉到她似是有意迥避。 垂首不安的辛荷被他这么一问,骇了一下。原以为她的刻意回痹粕以避免让他发现,谁知 她只好硬着头皮,转身抬眸。“一楼。”语调生疏客气。 “辛荷?!”牛振威也震了一下,在接触到辛荷疏冷的眼眸时,明显感觉到她极度的不悦。 “你来了怎么不进来找我?”低沉的嗓音有点失温。他不懂她为何突然闹别扭,又为何要这样回避他是因为听见他和潘蜜拉的对话吗? 素净的容颜被淡漠牢牢覆盖,辛荷刻意转开脸,不愿与他和一旁正醋意横生的潘蜜拉正面相对。“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改进。” 所有的酸甜苦辣直在胃底翻搅,这种情况让她尴尬,觉得自己像第三者,正不顾尊严、厚着脸皮地强行介入一对情人。 “别无故转开脸!”冷肃的本性乍现,牛振威再也无法任由她生闷气,嗓音又冷又沉。 “威,别这样。你会吓着她的。”潘蜜拉亲密地唤,刻意营造暧昧的气氛,还可恶的再加油添醋一番。“她不过是忘了将你要的茶点送进办公室,你何必跟这种不尽责的服务生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辛荷倔气执拗的抿紧了唇,双眼直瞪着地面,眨也不眨。 牛振威宽硕的胸膛快速起伏,情绪已渐失控。 僵凝的气氛在小小的电梯里快速蔓延。 潘蜜拉看得心生快意,继续挑拨。“威,如果不满意她无礼的态度,咱们干脆换别家算了。干吗费时费心眼一个服务生计较,她根本不值得你发火啊!”她再次强调“服务生”这三个字。 辛荷依然不发一浯,只不过唇色变得苍白许多。 她的态?a 热门u裢钠16嚼丛铰遥嘉嚼丛皆樱饶沼只牛坏愣膊恢胄┦裁础?br> 潘蜜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唇角虽带着微笑,可表情却满是醋意。虽明知可能会惹毛牛振威而断了彼此关系,她还是要冒险赌上一局。 就算只有一厘一毫的胜算,她也要破坏到底! “威,别跟这种人生气嘛!”潘蜜拉刻意偎向他,亲密撒娇。“何不趁现在就当面辞退她呢!” 潘蜜拉轻鄙的话,终于让辛荷有了些微的反应。她纤瘦的身躯微微颤动一下,血色渐渐从脸上退去。 这两个女人的言行举止均逃不过牛振威锐利的眼睛,只见牛振威森冷的推开潘蜜拉,黑眸窜烧着怒焰。 “不枉费你这精明的脑袋,还懂得挑选时机,在这个节骨眼上拨弄是非!” “我”触及一双冰冷的黑眸,潘蜜拉不禁倒抽口气,骇惧得连连倒退。 就算她从前再如何恃宠而骄,也不曾惹来牛振威这般可怕的态度,更别提重重的斥责。 看来她真的被抛弃了,这段她费尽心思追求的感情,在瞬间化为乌有。 完全无视于潘蜜拉仓皇的神色,牛振威厉声警告:“你该懂得适时闭嘴!”此刻的他,只在意一直低头,不愿正眼看他的辛荷。 羞辱与难堪急速涌上,潘蜜拉寒了心,再也顾不得后果会是如何,此刻她想做的,就是彻底打击辛荷,这个夺去她男人的女人! “牛振威!你真这么无情冷漠?好歹我们也维持了三年多的亲密关系,彼此都享受着对方热情如火的身体啊!”潘蜜拉音调拔高许多“难道这一切在你眼中都是垃圾,一点儿都不值得留恋?” 牛振威一脸铁青,不予理会。 “你怎能这么狠心伤害一个和你共度无数晨昏的女人?”潘蜜拉气怒懊丧的控诉,同时也是喊给辛荷听的。 “闭上你的嘴!”牛振威气急败坏的钳住潘蜜拉的手腕怒吼。失了分寸的他,急躁忐忑的看向辛荷,不安的情绪表露无遗。 潘蜜拉有失风度的挑衅是他未能预料到的。他和她的关系一向是不掺杂感情,只是单纯的生理需求,这是彼此都有的共识与默契,可现在被她这么一说,他似乎成了个姑乱终弃的浪荡男人。 若是以往,他根本就不在乎这类言词,但现今却有位让他非常在意的女人当场耳闻;更令他愤慨的是,他了心在意的女人却对他表现出不信任的冷然态度! 哨!电梯门霍地打开,适时解救陷入混乱情绪的三人。 难以忍受这份不堪,电梯们尚未完全开启,辛荷便一马当先的冲出门外。 牛振威转身,一双冷肃阴鸷的黑眸瞟向潘蜜拉花容失色的脸孔,一句句吐出森冷的字眼:“你该清楚你这么做的结果!”他随即又再旋身追向辛荷。 “振威”在潘蜜拉喊出声的同时,电梯门又自动关上,将她一个人留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来不及了。她怯瑟惊颤的噪声再也唤不回牛振威的注意 车轮摩擦着柏油路,幸亏程颢反应快的紧急煞车,不然可就要撞上正从大楼冲出的辛荷。 “对不起!我有撞到你吗?”程颢即刻下车,忧心问道。 辛荷自知理亏,抬起头,反而向他道歉:“没有,我没有受伤。真不好意思,该道歉的人是我。” 她迎上男人一脸关切的俊容,倏忽,儿时记忆在四目交接的刹那,全部涌上。 “辛荷,是你!”程颢咧开了嘴,露出不敢置信的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程颢!”辛荷也是万分欣喜“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你。” “你要上哪里去?怎么走得这么急?赶时间吗?” 看见牛振威正怒气冲冲的向她大步迈进,辛荷没有半点犹豫,便自动伸手打开车门,跳上车。“我有事正急着离开,就麻烦你送我子。” “都是老朋友了,还谢什么。”随即,程颢也坐回驾驶座。 牛振威加快脚步直冲,但还是来晚了一步。眼见汽车绝尘而去,牛振威只能气急败坏的对着空气不停咒骂。 辛荷在餐厅中与程颢聊了好几个钟头,直到明月高挂,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让程颢送她回家。 她在巷口就下车,散步回住处。 黑暗中,一只蛮横的手臂雷地窜出,并毫不客气的钳住了她的腰身,使出蛮力将她带上停在一旁的车内。 牛振威咬着牙,表情是一触即发的风暴。 “你竟然随便搭上陌生男人的车,还和他独处到这么晚才回来!”他将辛荷罩在自己大腿上,醋意满腔的对着她大吼。“你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不用你管!”辛荷也恨恨地吼了回去。 牛振威闻言,所有的恼恨怒气瞬间充斥胸臆,澎湃汹涌,狂肆的袭击着他。顾不得怜香惜玉,他使力钳制,差点就抓伤了她。 “放开我!”辛荷试图挣开。 “解释清楚,我就放手。”牛振威就是不放,置在她纤细腰际的手劲反而更重了。 辛荷费尽力气就是无法挣脱,只能任凭他霸道的钳在怀中。她本欲偏开头不想理会他,可又禁不起牛振威的强势逼问,只好不顾女人该有的矜持,将心中的妒意全盘托出。 她忿声指责,醋意满满:“在你接受潘蜜拉的邀约之后,你就丧失了要求我的解释的权利!” “我何时接受潘蜜拉的邀约了?”牛振威叹了口气“你们女人总爱胡乱吃醋。” 辛荷瞠大杏眸,气咻咻的呼嚷:“你别随意指控也别想否认!我明明就听到她说今晚要到你的住处,而你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既然敢做,就要有勇气承认!” “原来你生气就是因为这个?!”牛振威浓眉一挑,俊脸上净是戏诸。 辛荷耳热脸红,不自然的努努嘴,尴尬的吼:“不可以吗?” 牛振威不禁莞尔。 “你这是什么表情?”辛午荷有些恼羞成怒了。 牛振威抚按着额头,解释道:“今晚,我的确是答应她到我的住处。” 辛荷一听,立即噘高了唇,吃醋的娇态表露无遗。 牛振威依然将她紧抱,可这回多加了款款柔情。 他哄道:“别急,听我说。” 辛荷不情不愿的将唇又噘高了两寸。 他捺着性子继续解释:“可她今晚到我那里,是因为这次合作案的细节出了点问题,刚巧此案的法律顾问要到晚上才抽得出空档,所以我只好配合他们的时间,接受潘蜜拉的安排。这样你了解了吗?” 辛荷一愣,这么说来,是她会错意了,同时也无故吃了一顿莫名其妙的飞醋 她满是羞意地噘嘴,就连说话的语气都顿时变得软绵。“不早说!害人家生了半天闷气,还故意在餐厅内逗留到这么晚才回来。”她羞窘的埋进他的胸怀。 牛振威露出幸福的微笑,用充满深情的语调问道:“你有给我机会说吗?”她的撒娇让他的怒气顿消。 辛荷面露赧色,强词夺理:“哼!是你不懂得把握机会。” “这么说是我的错哕?”他宠溺的顺应。 “嗯!”她轻笑。“既然你肯认错,那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还真有雅量啊!”牛振威开怀大笑。 辛荷感受到他的怒气已收,窃喜的抬起螓首。怎料她才一抬头,迎上他炯炯发亮的瞳眸,就掉进了他的陷阱中,无法挣脱。 邪嚣的俊容还透着强烈的妒意。“你有雅量原谅我,可我却没那么宽大的胸襟谅解你和别的男人出游。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辛荷垮下双肩,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怯声问道:“你打算怎么惩罚?” 他瞳心闪烁,面露邪诡。“当然是毒打你一顿,再好好爱你一回哕!” “啊?不要啦!”辛荷软声祈求。“可不可以省略前面那一项?”她娇弱的腻进他怀中。 他唇边的笑容加深,轻啄着她的唇。“就听你的。不过这得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我很累了耶!”辛荷两颊被火红渲染,燥热开始自脚底蹿升。 “别担心,明天店里公休,够你休息的 子。”他早想到了。 辛荷难掩娇羞的点头。 带着魅笑,牛振威将她抱放在一旁的座位,熟巧地发动引擎,载着爱人疾速向前行。 第十章 清晨,辛荷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揭了揭长如扇贝的双睫,沉醉的看向身旁仍熟睡着的牛振威。 除了腰际被一角薄被覆盖外,精健的阳刚身躯,尽裸现在辛荷眼中。 这充满热情的性感身躯,昨儿一整夜和她缠绵厮磨,让她陷入不可自拔、心荡神驰的感官迷乱中。 唉她这辈子是注定抽不了身了! “看够了吗?”牛振威霍地睁眼,慵懒的脸庞漾起一抹魅惑的轻笑。 偷看被人逮个正着,辛荷脸上染上羞涩赧意。 牛振威的大掌突地控住她,俯下脸,尝遍她香醇甜美的幽香。 “你偷袭我!”辛荷柔声抗议。 牛振威咕哝:“是你先偷看我的。”他不接受她的抗议,继续尝香。 “唔”辛荷涨红了脸,气喘吁吁,他才不舍的放开她。 他仍一脸意犹未尽。“怎么,昨晚还看不够?” 一股热燥猛地袭上,教辛荷期期艾艾的解释半天:“因为昨晚灯光太暗,所以所以看不清楚。”她不安的挪了挪身体。 牛振威双眉挑高,不太认同。“灯光太暗?不会吧!”他坏心调侃“依我看,肯定是你太忙于感受欢愉,才没时间好好的看仔细。” 红浪瞬间渲染了辛荷雪白的胴体,她佯装嗔怒的背过身,来个不搭理。 牛振威从背后覆上她。“不理我?”他粗嘎地问。 辛荷害臊的又蠕动着身子,羞涩的无法言语。 “真不理我?”他刻意将勃发更贴近她。 “那我只好用行动来讨你欢心哕!” “你你一点儿都不觉得疲惫吗?”对他的挑逗,辛荷相当惊骇。 扯出一抹勾魂魅笑,他语带轻佻“马上试试不就知道?” “啊”情不自禁的吟哦,不断从辛荷喉间逸出。 牛振威握着辛荷的手,因为紧张,力道不禁加重了些。 辛荷脑中一片空白,惊讶骇然令她无言以对。 求求婚?牛振威正在向她求婚?在她毫无心理准备下,就这么突兀又不改霸道本性的向她求婚?! 她动容的猛眨泪雾氤氲的美眸,胰凝着牛振威半晌,颤动着唇,久久吐不出半个字。 “你到底答不答应?”一向自信的黝瞳,此刻却闪着些微的慌乱。“嫁给我、嫁给我、嫁给我”执着辛荷的手,他迫切的要得到她的允诺。 面对他这番相逼,辛荷不知所措,轻咬下唇。“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谨慎的考虑。” 谨慎考虑?牛振威面对这个答案,有点急了,自信在瞬间受到打击。他心慌喊道:“要不要,一句话!” “还是再多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吧!”辛荷思忖半天,仍旧是一句老话。 牛振威失望的垮下脸,万分颓丧。“好吧!不过别让我等太久。”他故意摆出可怜兮兮的惨笑,巴望她会回心转意。 “嗯就三年吧。”辛荷斜歪着脑袋,明眸瞅着他。“三年应该不算太久吧!” “三年?!”牛振威叫嚣着,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 辛荷点头“是啊!至少三年,这才足够考验一个男人的真心。” “男人的真心不是用时间来考验就能明白的。” “喔?那该用什么考验?” “行动哕!”牛振威迅速的偷了个吻。 “贫嘴!”辛荷笑斥。 眼见他从冷肃到现在的轻佻,教她对他的认识在瞬间又模糊不清了。“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她幽幽问道。 “你认为呢?” 辛荷细想着,须臾,才吐出一声喟叹:“你总是让我不安,像不该属于我,老是教我抓不牢。” 牛振威不禁拢起眉头问道:“你害怕失去我?” 辛荷迎上他深不可测的黝眸,黯然道:“我害怕的,是爱你太多。” “不要怕,你给我的爱永远都不会赚多。” 他手指勾起绝美的小脸宣示“相信我的肺腑之言。” 能吗?她能相信这就是他的肺腑之言吗? 这么反复无常的男人,初尝情滋味的她要如何分辨?又该从何相信? 她的不语引来牛振威深刻又沉重的叹息。 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一手捧住她的嫩颊,像允诺般,深深吻住她娇消诱人、红艳艳的唇瓣,将数不清的情和爱,细细表达 “怪了,这几天你怎会这么安分的没有外宿?敢情是对牛振威厌烦啦?”贝雅薰半是夸张,半是挖苦的问道。 “对啦!”辛荷轻哼。 贝雅薰趴在柜台前,正色研究。“这么快啊?难不成他不能满足你饥渴的需求?还是他有不可告人的隐疾?” “啐!你少胡说!”辛荷被她有意装出的探测模样逗笑。“你这女人,满脑子净是情色思想。” 贝雅薰马上抗议:“是你引导错误,我不过是顺着推敲。” “少来!”辛荷笑着顶回。“我从头到尾只讲了两个字,你就开始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贝雅薰不服气的怪声嚷嚷:“我乱想?看看你,这些天少了爱情的滋润,整个人就像朵即将凋零的花一样,一点劲也没有我是替你担忧哪!” “有这么夸张吗?不过你的这番关怀,我实在不敢领教。” “你是该不敢领教。”伟岸的身躯突地立在柜台边。“因为我也不认为丰荷像朵即将凋零的花。她的神采是那样美丽动人,眩惑了每个男人的眼睛。” “程颢!”辛荷讶异的抬首。 他爽朗一笑“正是在下。” “程颢,你非常非常的怪异哦!”贝雅薰神秘兮兮的瞟瞟程颢,咧嘴嘲弄。“敢情你还对辛荷念念不忘,想来个旧情复燃?” 从小三人就是邻居,她当然知道程颢喜欢辛荷的事。 被人直接道出心事,程颢也不再隐藏,深情的凝视辛荷。 “雅薰,你别再胡说了行不行?”好友的调侃及程颢满是情意的目光,顿时让辛荷陷入尴尬的窘境。 贝雅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有没有胡说,你自个儿问他。”说完,她耸肩离开。 “雅薰没有乱讲。”程颢一点也不隐瞒。“这正是我所想的。” “程颢”对于他的坦白,辛荷顿时傻眼。 程颢暖暖的笑开了。“别急着回应我。我想,我一定是吓着你了。” “没错!你是吓着她了。”突地,有人插话,幽沉不悦的嗓音饱含浓浓醋意。 “振威?!”辛荷讶然惊唤。“你不是到日本出差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美眸直望着他,其中满是思念之情。 “我想你,所以提早回来了。”牛振威走进柜台,一只大掌捞起她的小脸,弯腰给她一个浓切的深吻。 无视其他的人,他占有的吸吮她娇红的嫩唇,像刻意宣告。直到满足,他才松手。 “想我吗?”他喑哑地问,炯亮灼热的目光瞅着被吻得两颊红艳、唇瓣红肿的辛荷。 面对他的热情,辛荷既羞又赧,无言以对。 “不回答?那我只好再吻你一次子。”他马上要付诸行动。 “我想你!”辛荷冲口大喊,生怕他再来个火辣的热吻。 她面有赧色的偷觑四周,每个人都是惊讶至极的模样。而程颢除了惊讶之外,还有黯然。 辛荷明白牛振威是故意的,他故意向程颢示威,才会这么大胆的当众和她亲热拥吻噢!她可不想再来第二次,这可是很羞人的。 “我也想你!”牛振威表现得一如往常,不过其实他内心非常在意,在意身旁的情敌竟胆敢趁他不在时向辛荷示爱。 “今晚在我那儿过夜,我好久没有抱你了。”牛振威虽压低嗓音在辛荷耳际低喃,可音量却刻意让程颢能够清晰听到。 果然,程颢即刻识趣地离开。“辛荷,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联络。”脸上有明显的落寞。 “程颢,别急着走啊”辛荷急着叫唤,却遭牛振威制止。“既然他还有事要忙,你就别挽留他了。” “牛振威!你是故意的!”辛荷气怒道。 牛振威满脸都是醋意,可还在狡辩。“冤枉啊!我是出于真心真意” “你分明就是故意!” 牛振威佯装无奈“好吧!我承认我刚才是故意的。”谲意在他炯亮的乌瞳中闪烁。“但这次可不是哕!” 辛荷尚未会意过来,便再次被他掳获了红唇,在众目睽睽下上演一出撩人心脉的激情吻戏 “还在生气?”牛振威软言相哄已有好些时间了,可惜效果不彰。 辛荷虽被抱坐在他腿上,仍是执意偏过头。 牛振威轻叹。“我承认我是无法控制自己,只因为当时的我,早就被醋意吞噬了。”他再长叹,嗓音粗嘎“我从没对任何女人这么低声下气过,除了你”闻言,辛荷有丝动容。 突地,他咧嘴笑问:“你度量当真这么小啊?” 辛荷本是满腔暖意,被他这杀风景的一句话,惹得又气从中来,白眼相瞪。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漫不在乎,从不在意我的感受、我的想法?也不在意我这时仍然生气,更不在意程颢心里的感受又是如何!”她欲挣离他的钳制。 这次,牛振威没有制止,任她挣离。 促狭的笑意瞬间从眸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愠怒。“我没必要去费心他的感受。”他慢条斯理应道。“我以为你已经清楚我的个性,但这句指控,已透露出你仍然对我不信任。” “那我呢?你就费心过我的感受吗?”没留意他神情的变化,辛荷仍气愤斥责。 “这些话,你可是想清楚了才说的?”牛振威沉着声问。 “再清楚不过了!”辛荷正在气头上,不顾一切说了重话。“你总摆出霸道蛮横的态度,从不会因我而改变!” 牛振威眯起盈满寒霜的眼,愠怒让他的声音变得冷肃。“这就是你一直对我的看法?” 辛荷怒而不语。 欺近她身后,牛振威又低沉问道:“我想知道的只有你的感受。” 辛荷感觉到从背后传来的温度,霍地回身,正好对上他阴鸷的眸光,大大震慑。 她背脊一僵,嗫嚅无法成言“我” “想清楚再回答我。”他的声音变得好冷。 辛荷被怒气冲昏头,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我从没有感受到你对我的在乎!”这是谎言,是违心之论。 牛振威冷冷睨她一眼,阴森的语气缓缓吐出:“很好,我尊重你的感受!”语毕,他怒气冲冲地旋身离去。 辛荷泪盈于睫,睁着朦胧的泪眼,抖唇望着他的背影。分别多日,如今相聚,却只有争吵 上午,辛荷一个人先到咖啡厅开门,牛妈妈却突然出现。 “好久没看到你了,真是想死你哦!”张开双臂,她高兴的抱住辛荷笑嚷。 “牛妈妈,我也是。” 喜悦充斥胸臆,牛妈妈乐得直抚辛荷的长发。“听我家那小子说,他已经向你求婚啦?我就知道咱们就是有缘,果真再过不久,咱们就可以成为一家人哕!” 求婚?那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了没想到才不过短短时间,两人感情就起了变化! 辛荷艰涩吐露实情:“牛妈妈,我和振威不会结婚了。”虽不忍破坏她的欣喜,但她不得不说实话。 “为什么?”她不解地睁大眼。 辛荷沉重的叹了口气,声音虚弱。“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她马上气呼呼的嚷“牛振威那臭小子欺负你?我找他算账去!放心,有牛妈妈替你撑腰!” 辛荷苦涩的摇头喊道:“牛妈妈,别这样,我不适合他呀。”不争气的泪雾已氤氲双眸。 “啐,你不适合?那谁又适合了?”牛妈妈不认同的轻斥。“告诉牛妈妈,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你吵着要分手?” 辛荷吸吸鼻,极力忍着酸楚的泪水,想伪装出坚强淡然,但仍难掩激动的情绪,只好摇头。 “牛妈妈,今天我正好把这条项链还给您。”辛荷取下项链递给她,心中纵有百般不舍,却容不得她再眷恋。 退回了这项链,同时也代表她和牛振威感情的终结 “不,我说过这项链是要送给你的。”牛妈妈猛摇头,双手一直推回。 “我不会再收下了,它并不属于我。”辛荷语祷缝咽。 拗不过她的坚持,牛妈妈只好妥协。“好吧!我收回就是了。”看来这两个人之间真的出了非常棘手的大问题。 瞧瞧辛荷那张煞白的脸,牛妈妈心中盘算,该去找儿子问个清楚才是 月光微微,星子稀疏。 辛荷结束一天的工作返家,停好机车,疲惫的踱向公寓大门。 宽阔的胸膛突地耸立在她面前。“是谁允许你退还项链的?”冷冷的质问从牛振威的鼻腔哼出,满是不悦。 “这是我个人的自由,不需经过他人允许。”辛荷没有不悦,只是淡漠应道。 牛振威一哼:“你太天真了。当你戴上这条项链时,自由就已被剥夺。” 辛荷苦涩的一笑,郁郁说道:“我从不这么认为。”既已形同陌路,又何需再来争执? “那你又是怎么认为?”牛振威逼视着辛荷的双眸,她的眸中有太多复杂难懂的深情。 在他不放弃的搜寻下,辛荷只得假装无所谓,淡漠的迎上他的视线。 她做个深呼吸“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牛振威俊颜骤然升起寒郁忿怒“给我一个理由!” 辛荷好生苦恼,竟想不出一个可以说服自己,又能拒绝他的借口。 牛振威冷峻的瞅视着辛荷,心中低咒。这可恶的女人,总说些话来惹他生气! 这些日子不再见面,是为了让她能仔细思考,想个清楚明白,怎料到她竟然自作聪明的退还项链,划断两人之间的感情! 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在他认定了她之后,更是休想! “理由就是我跟你不适合。”辛荷强逼自己坚持。 觉到她的伪装,牛振威冷硬的声调马上消失,嗓音出奇的温柔。“我和谁适合,不需由你认定。”他欺近她,将她揽进自己温热的怀抱。“因为我的心,早已有了答案。” 辛荷一时无法习惯他的亲昵,想逃开,却被钳制得更紧。 这胸膛,她思念了好些日子,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栖息 她问得胆战心惊:“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是她吗?辛荷很不争气的期待着。 牛振威抬起手,把玩着手心的猫眼石项链。“戴上这条项链的女人,才真正是最适合我。”他深情款款的将它戴上辛荷的颈项。 瞬间,晶莹的泪珠成串滑下,辛荷仰起容颜,踮起脚尖,伸出藕臂圈上了他。 她用满心的柔情问道:“你爱我吗?” “我爱你!”牛振威粗声大吼。“我爱你!永远永远” 所有的迟疑因这句话全化作云烟,马上消失得毫无踪影。 辛荷心中激荡,悸动轻叹,半晌,终于自动将红唇送上。 在他辗转吮吻的当儿,她模糊呢喃道:“你可知我的情,因你才初尝” 这一晚,夜空星月觑看,双双人儿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