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修仙,惨遭强制(np)》 幼时的喜欢 大雪纷飞,绯红大柱倾倒,血溅白雪,嚎声消弭。 一个血模糊了脸的女童颤抖着捂嘴,一双向上挑的眼睛被泪沾湿了睫毛。 不一会大火吞噬了斜倒的大柱,碎裂的瓦片从屋顶砸落,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在严冬,这场大火温暖了衣着单薄的女童,烧干了她多余流出的泪。 她的名字叫水雨。 所有人都知道她水家被人一夜灭门。 世上再无水家,而她为了活下去,为了报仇,不得不开始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因为机缘巧合,水雨得了一位外出任务的云霄宗长老的青睐,收到引荐成为云霄宗的外门弟子。 她修炼天赋着实不好,是个平庸至极的金火灵根。 悟性方面似乎也没有长在修炼上,这导致她在云霄宗前面几年过得不算太好。 她少时经历了灭族的惨事,性格方面就有些古怪孤僻了,天赋又平平无奇,朋友便少的可怜。 因为从小没了亲人的关爱,匆匆入了宗门,无依无靠的她不善言辞,好在当初青睐她的长老终于在她入宗的第十年破关,修为高涨,而且还记着她,顺便在升迁之时提到了她,将她一同带走了。 长老是丹修,水雨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跟着长老学习炼制丹药,谁知道这一炼,炼出本事来。 她虽然修炼上平常稀松,却是个出奇的炼丹天才! 长老也惊喜不已,更加重用水雨了。 金火灵根确实与炼丹相衬,长老也这么调侃她。 长老有意给自己一心修炼的儿子找媳妇,本来是看水雨长得如花似玉,白白嫩嫩的,想来长大后也是个漂亮大美女,又对流浪娇弱的幼女起了怜悯之心,就带回来放在宗门看看。 看能不能坚持在宗门活下去。 修真世界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要选童养媳至少不能是一下就死了的薄命鬼。 好在水雨是个坚强的孩子,长老没有看错人。 但也不能说完全看对。 毕竟要是早知道水雨是个炼丹小天才,长老回宗后就好好安顿水雨,万万不会试试看水雨是不是薄命鬼。 要知道炼丹师都是赚灵石的一把好手。 就像长老自己,虽然修炼天赋不说多好,可且看他,至少能凭借些本事混个长老当当不是? 自发现水雨是个有天赋,有未来的好孩子后,长老也就没有一心撮合他的儿子和水雨的计划了。 既然水雨有可能朝着她的想法前进,选择未来,那就不局限她,放任她成长起来。 长老是一个很心软的人,所以就这样让童养媳计划无疾而终。 也因为长老的心软,水雨没有因为寒冷冻死在某一个严冬,没有饿死在某一个荒年。 对一个修真的修士而言,长老确实是一个十足的心软,也是一个十足幸运的心软者。 长老的道侣就是因为他一次外出找药材时救下的,谁知道救下的是当时云霄宗宗主刁蛮任性的女儿。 这宗主之女可以说是对长老一见倾心,倒追了本来清心寡欲的长老近百年,终于得成正果,诞下一子。 水雨知道的也就是这些,长老的儿子继承了其母的修炼天资,相貌也是顶好的。 水雨少年时看见他。 确实如传言中的一样痴迷修炼,可谓废寝忘食的地步。 不说长老一开始的计划,他们到算是青梅竹马了。 水雨常常修炼有不会的地方,就会去求教他,作为云霄宗十大天骄之一,度青何教她还不是绰绰有余。 正值青春年华,懵懂好奇的年龄,水雨很简单的就喜欢上这个长相俊美非凡,温柔君子的师兄了。 没有长老的促成,但是水雨怎么能抵挡的住优秀美好的人的吸引呢。 人是向往和喜欢美好事物的,度青何为人除了比较痴迷执着修炼外,可有说是待人温和有礼,宽厚大方。 水雨情窦初开,简简单单因为这些沦陷了,就像宗门之女的度青何母亲,倒追起心上人。 要说送些贵重的东西,她肯定是拿不出比度青何拥有的更好。 所以只好另辟蹊径,送些更加有心意的什物,比如亲手做的糕点,编织的发带腰带。 明明只送了三次,水雨都来不及表达心意,度青何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 是因为送的东西寓意太明显,还是她的眼神叫度青何明白了什么。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师妹,可我们不合适,你还这样小,会在往后的日子里认识到真正喜欢的人,一生还很长,不要急于一时。” 度青何摸摸水雨的头,浅浅地笑着,劝告水雨。 水雨被拒绝了伤心不已,两个眼眶都要挂不住泪水了。 “不要不要!度师兄就是最好的了。”水雨摇着头,进行最后最没用的辩论。 这种话,是不可能有用的。 度青何看着不过十六年纪的小师妹,有些无奈。 正因为年龄太小,还来不及见识更多更好的人和事物,所以才会生出这种谁最好的想法。 度青何怕几十年后,几百年后,经历了更多的事,认识了更多人的水雨,会改变心意,会觉得当初选择他是一个错误。 那不是度青何想见到的。 什么?你问度青何对水雨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那当然是喜欢的,不,应该是爱才对。 因为爱,所以要想的更多更多。 “如果你真的长大了后,还喜欢我,我们就成婚。” 水雨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反复问到:“真的吗?真的吗?” “哈哈,师兄,我们一定会成为道侣的,因为以后的我也一定会喜欢师兄,一直一直喜欢师兄的!师兄就是最好的呀!” 度青何脸庞还有些少年的稚嫩,他淡淡的笑着,摸着水雨的头,淡青色的衣角摊在坐席,初升的骄阳照在他与水雨身上,镀上一层橘色的光晕,好像是在梦中的景象。 二章:莫师弟 因为丹药弥补了修炼上的缺陷,水雨的修炼速度勉强能跟上前百列。 为了增长修为,以高修为炼制高等级的丹药,水雨自然需要外出任务,以此换取灵石,兑换草药丹炉。 度青何的修炼遇到了瓶颈,水雨想炼一颗玉露玄气丹,助他破境。 但是玉露玄气丹的制作材料都是稀少罕见的珍贵草药,水雨没有在专用药园或贸易市场发现全部的草药。 除了大价钱买下的一部分草药外,还有几种草药久久没有下落。 水雨平时练习的草药都是长老提供,虽然也不便宜,但是与制作玉露玄气丹的药草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水雨不想去找长老求助草药问题,既然是她想送度青何破镜丹药,又怎么好麻烦度青何的父亲呢。 水雨决定去接任务,然后存点灵石或悬赏或高价收购草药。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水雨在挑选任务时,发现一个奖励丰厚,修为要求不高的任务。 刚好她的修为能赶上任务要求,水雨不假思索就接了下来。 因为是团队任务,水雨更多可以作为后勤,毕竟她打斗能力不如别人,丹药却是不少。 任务是前往幻霜岛调查大量生灵无辜死亡的原因。 水雨又还不懂一些修真界只意会,不言传的常识,自顾自的高兴。 很快就到了任务出发时间,水雨没有告诉任何人,毕竟到了这个年纪,长老也没再严格管束她,她有了大把自由。 总共十二人,水雨最熟悉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深一山的师弟。 几年前,这个师弟找她低价购买丹药,原因也简单,师弟初来乍到,受了伤没有那么多灵石购买疗伤的丹药。 水雨考虑到需要结交些人脉,便结下了这个善缘。 看见师弟水雨自是高兴的,想着一路上应该是不会太孤单了。 师弟发现水雨后,面带微笑,脚步轻快来到水雨面前,“想不到我和师姐这样有缘。” 水雨也点点头,“莫师弟的伤好些了吗?” “好的差不多了,多谢师姐关心,倒是师姐,怎么会接这个任务,想来有度长老的支持,师姐应该不缺少练习的草药。” 水雨听到这样的询问,顿时红了脸,靠近了些莫幽,小声道:“师姐自然有师姐的打算。” 莫幽眸子幽暗,几乎不见光的反射亮度,但是他有一张精致的脸,大概是营养不足,脸上的肉不多,整个人看起来消瘦的好像风一吹就飞走了。 “那师姐任务时候跟着我,我分析了这次任务,还是有些麻烦。” “啊……是、这样吗?”水雨尴尬的饶头,假装对这次任务略有了解的样子,“有危险师弟还是跟着我,你都叫我师姐了,我怎么能靠师弟保护。” “师姐,我虽是后来的弟子,却也修习的一身打斗功夫,倒是师姐一心钻研丹药一道……” 莫幽瞥她一眼,幽幽道。 一行人乘着飞舟航行了数日,一路上风景秀美,还有师弟的陪伴,水雨倒是不曾无聊,看惯了宗内的建筑,偶见凡间的景色,水雨还细细记下,想着等与师兄结为道侣,一定带他来看看。 此次的目的地距离宗门有足足三万余里,初见轮廓时,水雨便闻到一股血腥味道。 莫幽过来抓着水雨的衣角,皱着眉头,“看来情况比我料想的还要糟糕。” 水雨有些怔然,这些天一起任务的师兄师姐们在讨论任务时,她没有多听。 说来惭愧,她还在乱想与师兄的事情。 不过师弟知道不少的样子,她也只靠近些,没有开口询问。 实在下不了脸面。 莫幽小她两岁,身高与她刚刚齐平,发现水雨的靠近侧头对水雨轻笑小声道:“师姐这下可要跟紧我,好好保护我了。” 水雨知道莫幽在打趣她,咬了下唇,躁红了脸。 撇开脸,水雨注意力放在遥遥之处的岛屿边缘上,倒是发现那岛屿边缘的海水是泛红的。 加上那闻到的血腥味,水雨脸白了几分。 幼时的记忆寥寥闪过,水雨甩了甩头,握紧了拳头。 当飞舟抵达幻霜岛时,那血腥味浓郁的让她作呕。 放眼望去,荒芜的泥土都是褐红色的,松松软软的触觉,好像踩在什么海绵上。 水雨的鞋子很快脏了,也是莫幽扶住她,她才没有摔倒在地。 “果然是魔气!” “繁木仙尊果然猜对了,难道万年前的惨事又要发生了吗?” “繁木仙尊不是说了吗,只要确定了锚点所在地,还是有回转的余地的!” “嗯,不要败了自己的士气,要知道万年前魔族还不是被我们打的撤回老巢,想侵占我们的世界,没那么容易!” 水雨迷迷糊糊听着他们振奋的对话,有些好奇,她对于这什么万年前的事情真是一无所知。 越想越惭愧,水雨下定决心这次回宗后恶补修真界的历史! 跟着走了许久,水雨体力下滑的厉害,好在师兄师姐们也知道作为丹药师的她在体力耐力方面不如他们,便停下来休整,顺便讨论一下各自的发现。 “没有看见一个生灵,事情不对劲。” “我们发现幻霜岛的不对还是太晚,经历了万年,魔族肯定有了涨足的进步,我们还是万事小心,就怕这岛上有什么陷阱。” “万年?我们又不是止步不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既然也知道岛上有异,还是早些禀报上去,作为先锋队我们做好基本的勘察便是。” “赞同。” “可以。” 给宗门传讯后,众人再一次踏上征途。 幻霜岛不小,就凭一双脚走,恐怕是一个月也别想走完。 可师姐师兄为了勘察的更细致,宁愿舍弃飞行的便利。 水雨强忍着不适就这么走了五天。 水雨靠着莫幽昏昏欲睡,早已经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她可是累坏了,在度长老的手下学习炼丹,再没有吃过长途跋涉的苦,猛地走起来,终究是吃不消的。 脚后跟是磨损的红肿出血,吃了丹药刚生出皮肉,又会在白天磨烂。 水雨痛苦的垂着脑袋,苦恼地看着脚后跟,忽然听见一声惊叫。 “魔族!” 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耳边便是利剑出鞘的风声。 “师姐,快跟我走!”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幽一把抓住水雨的手臂。 两日前,莫幽独自外出,说是寻找线索。 “师、师弟……”看着两日不见踪影的师弟,水雨迷茫而无措的呼唤。 三章:两个人(求珠珠) 呼呼—— 水雨精疲力尽,靠着一块巨石喘着气。 “师弟,这、这是怎么回事?” “师姐,魔族来了!”莫幽语气沉重凛然。 事态似乎不好,水雨对师姐师兄也很担心,虽然没有看尽全部,但他们应该也会因为措手不及,受到伤害吧。 “你带我跑那么远,我们回去要太久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坚持得住……”水雨担忧道。 她作为一个炼丹师,武力方面能提供的很少,她的存在更像是带了个免费的丹药提供商。 既然要拿报酬,水雨想,自己应该的义务是要尽的。 她现在就应该速度回去给经历一番苦战的师姐师兄送丹药,帮助他们恢复身体实力。 莫幽盯着她好一会,审视的目光叫水雨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 莫幽摇了一下头,抓着水雨的手没有放开,反而愈发用力,“我想还是不要现在回去,你可能不知道,那些魔族实在凶残可怖,修为也不是师姐你能轻松应对的。” 那就更应该去了,师姐师兄他们要面对的是这般陷阱,她没有躲起来的理由。 但莫幽似看穿了水雨所想,“师姐,据我分析,那些师兄师姐恐怕是没有一个能活下来了,我劝你不要回去自投罗网,再浪费一条命。” 水雨觉得莫幽说的话有些冷酷。 可他是在为她考虑,她还这么觉得,是不是太不识好歹了? “莫师弟,你确定?” “自然了,我去探查了两日不是吗?” 水雨还是有些伤心,虽然认识不过月余,但师姐师兄们对自己暗暗的照顾,水雨是知道的。 “可……” “没有可是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莫幽打断水雨的话,引导着水雨抬头看向北方,也就是幻霜岛的中心部分。 水雨眼泪来不及流,便顺从的观察起那块土地与天际。 大概她总是轻易听了话,莫幽带她走的没有难度。 因为认识的人只有莫幽了,她更是顺从又依赖,对莫幽的话唯命是从,从来不加怀疑。 就算有,也会很快自我洗脑。 幼时的灭门带给她太大的阴影,想到死,便想到了自己与亲近之人。 而且,只有活下来,才能回去和师兄结为道侣。 水雨凭着这个信念,一直坚持着。 莫幽带她去了幻霜岛中部,那里开始出现游荡的魔族,魔气没有杀掉师姐师兄他们的那么浓郁,水雨都可以消灭它们。 这些魔族杀起来的手感像是打破气雾,它们是气体一样的躯体,莫幽说,只有强大的魔族才会有实体,像这样新生的魔族,都是魔气简单构成的。 水雨有些敬佩莫幽,他对魔族的了解听起来很深。 莫幽听到水雨这么说的时候,勾起嘴角道:“师姐谬赞,师弟对魔族的了解哪里敢称得上深,比不过宗内的太上。” “为什么要和太上比?”水雨问。 既然说是谬赞,那该是谦虚的,可要和太上比,是否又显得狂妄? 莫幽笑了两声,“是秘密哦,师姐。” 水雨见探听不到,换了个问题:“宗门什么时候派人来啊,也不回个信。” “没关系,可能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我们找到锚点就是对宗内最好的回报。” “也是……” 水雨没有说他们修为低下,恐怕到不了深处找锚点。 四章:失去(微h) 水雨受了伤,从肩膀横跨锁骨,蔓延至心口。 莫幽将她安置在一个凹陷的巨石中。 探索进度因此拖延了,水雨劝说莫幽放弃她,继续去找锚点,或者离开幻霜岛。 莫幽果决拒绝,说是一定会保护好她。 水雨争不过莫幽,只能任他施为。 修真界太久不出现魔族了,水雨没有能够治愈魔气的丹药,最多都是治好皮外伤,其内在依旧受到魔气腐蚀。 反复的愈合和腐烂,使水雨身体的情况愈下,第三天,她浑浑噩噩的感到口渴,身体发冷。 力气不足以支持她出去寻找水源,她忍着渴意,昏睡了过去。 睁开眼,水雨耳朵听不清楚,眼前模糊。 只隐隐约约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俯身盯着她。 “是……谁?”水雨有气无力地问,因为发热,连对闯入者的恐惧都未催生半点。 或许是宗门派来的人,亦或许是魔族? 水雨思维迟钝地想着,那身影更加靠近,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颊,痒痒的。 “怎么发热了?”那人问。 水雨还是听不出是谁,便想抓他过来仔细看看。 身影握住水雨伸出的手,“烧糊涂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水雨没有回答。 身影放肆起来,掐住水雨的脸,还左右摇了摇,低声笑了句什么。 “师兄你来接我了吗?”水雨忽然问。 “什么?”身影僵住,皱起眉头。 水雨愈发想到了思念不已的师兄,便觉得眼前的人也是师兄,是师兄来找她了。 “师兄我受了伤,有一个师弟……他在外面,我难受,很冷,师兄你带药了吗?”水雨说话颠三倒四,想到什么说什么,扒拉着身影的胸口,企图找到被藏起来的丹药。 就这么闹了会,水雨又开始哭,抓着身影的衣服,脑袋靠着他的胸口,被耳坠挂的长穗刮着脸,听着有力的心跳,稍感安全。 “这里好可怕,好多师姐师兄都死了,我不想死……师兄你来救我了,我好想你,每天都好想你……呜呜,下次再也不来了!师兄,你抱抱我,抱抱我,我想你……” “师兄,你好暖和啊……不想离开……” “真的吗?” “真的,师兄。” “……”身影沉默半刻,抬起水雨的下巴,问这个昏昏沉沉的人:“想亲一下吗?” “唔……?”水雨还来不及反应这句话的意思,口中的呼吸就被夺走了。 待她呼吸不上空气,身影终于放开了她。 “既然这么喜欢,亲一下好像不够吧?” 说着,就解开了水雨的腰带,又喂她吞下一颗奶白的云纹丹药。 丹药下肚,效果立竿见影,水雨浑身像泡在羊水里,暖洋洋的,腐烂的伤口愈合的飞快,带来丝丝痒意。 身影见水雨飘飘然,不再心软,吮吸起那块新生的肉,手向下探索而去,引起水雨阵阵喘息。 …… 当水雨醒来时,浑身酸痛,伤口倒是痊愈了。 她隐约回忆起昏过去前的记忆,倒吸一口凉气,心下慌乱不已。 再看自己不着片缕,腰部的青紫掐痕,还有脖颈处的吻痕,水雨几乎是要昏过去。 和自己上床的决计不是度师兄! 那、那该如何是好? 完璧之身就这么稀里糊涂给了一个不知道的人,度师兄晓得了的话,那可如何是好? 不不不!不能让度师兄知道,不然度师兄怎么还会与她结为道侣,和她这种连第一次都糊涂没了的女人结道侣? “师姐你怎么了?” 水雨心里还在大战,莫幽的声音突然极近的传来,吓得水雨一抖,慌乱抓着被那个人撕烂了的衣服挡在身前。 五章:岁月流转,褪稚就青华 “你先别进来!” 脚步声果然停止,莫幽疑惑问道:“师姐,你怎么了?我找到了些草药和灵果,对你的伤势很有帮助。” “我……我有些不便,你将东西放下,我过会自己来拿。” 莫幽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下来,“那师姐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发现了一个蹊跷的地方,可能要在那里消耗些时间,暂时不能时刻照看师姐你了。” “知道了,师弟谨慎些,这里怪危险的。” “好。” 终于劝走莫幽,水雨松了口气,勉强施法清洁了身体,又从储物戒中取出准备的备用衣物穿上。 至少解决了表面的问题,水雨才出洞。 果不其然,洞口就放了一堆草药红果,用石头压着,怕风吹了去。 水雨拾起,抬头遥望,除了血色的土壤,干枯的枝条,放眼无际,不见一个活物生灵。 想到师弟刚才所说,水雨却不想回宗了。 她竟是无脸回去面对度青何,面对曾经的誓言。 —— —— 匆匆几日。 水雨收到莫幽玉牌的传讯仿佛还是上一秒的事。 讯息只有一个简短的字:“跑”。 水雨瞬间生出莫大的恐慌,什么都没想,就朝着离开幻霜岛的方向跑。 先是御剑,后来灵力不支,她便改为跑。 陆陆续续几天,水雨看见岛屿的边际,喘了口气,露出一个欣喜的笑。 恍惚间,她幻听出度师兄在叫她的名字。 心跳非常。 啊,又听到了。 “水雨,水雨,水雨。” 诶? 水雨转过头,看见一个青衣男子走向她。 修士的视力可不是一般好,水雨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日夜思念的度师兄。 “啊,我、我……度师兄 ,你、你怎么在这?”水雨手都不知道哪里摆,嘴也不听话。 “宗门接到消息,来援助你们,对了,他们人呢?” 一说起这个,水雨就低落起来,“他们都死了。” “怎么回事?”度青何一改放松之态,严肃问道。 水雨将期间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度青何,唯独省略了她自己失贞一事。 大事面前,她的一点不危及性命的事,当真不足挂齿,等时机成熟后,再与度师兄分说也不迟。 就这样,度青何带水雨去到宗门派来的飞舟上休息。 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她。 看来真的是大麻烦了。 水雨无事可做,偏偏也静不下心学习炼丹和修炼。 不知道莫幽师弟如何了,那日师弟叫她走,她不曾犹豫,可现在缓过来,便开始担忧他的安危。 又是大半月后,境况突转急下。 魔族自锚点大批出入,进攻宗门弟子,双方死伤惨重,宗门隐隐有落下风的趋势。 一天夜,度青何踉跄地闯入水雨的房间,水雨急忙上前扶住他。 度青何整洁的衣袍已久沾满血污,脸上是说不尽的疲惫和血痂。 “师兄……” 度青何听到呼唤,迟钝得抬起头,顿顿地看着水雨,好一会,水雨被看得脸颊微红,才破出一个哭似的笑。 他取出一根长穗,上面有未干的血,但已经开始发黑。 水雨神使鬼差去拿,入手微凉。 “是莫师弟叫我留给你的。” 水雨脑子一片轰鸣,几乎思考不过来,深深吸了口气,才恢复了些思考的能力,随即有泪从眼眶流出,她想不出所以然,趴在度青何的胸口嚎哭,死死攥着那长穗。 终末了,水雨对度青何说:“师兄,我要去幻霜岛。” —— —— 再次踏上腥红色的土地,恍若隔世。 水雨簪着一根白玉,玄衣袖袍翻飞,纤细的手腕上戴着白青玉镯,缀着两个小铃铛,叮当作响。 一个衣着宗门外门弟子服饰的青年人接待了自宗门飞舟而来的她。 “能说说战况吗?”水雨垂眉问道。 青年点点头,指着一个方向,“那儿是魔族出现的地方,是我们的主要战场,还有那里,魔族趁我们疲于主战场,暗度陈仓在那里又打开了一个中等通道。起初我们都不了解对方,还有赢有输,大概是半月后,魔族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种怪异的石头,对我们灵力有很大的阻断作用,导致大型阵法无法使用,死伤加剧,现在一直都是靠人命在堆,我们暂时还没有什么对策。” “死伤呢?” “外门三千六,内门五百一十人,受伤的没有明确计算。”青年说到这,悄悄看了眼没什么表情的水雨,又道,“您贵为长老亲传,何必来这里呢?这里环境差,就算在这里售卖丹药,制作丹药的材料又运输十分困难,不如就在宗内做好了送来,叫人代售,也省了您亲自跑一趟,还危险。” 水雨看着他,摇头,遥遥望着看不见的那个锚点,闭上眼睛,感受到带着血腥气息的微风吹拂脸颊。 “丹药兑换不需要灵石。” “我来这里,也不只是为了丹药一事。” 说罢,水雨迎着风一步一步继续向前走。 青年震惊了好一会,回过神后急忙追赶上那玄衣女子。 六章:夜约私事(下一次h是人外) 最近思南洲有一件人尽皆知的事,便是幻霜岛魔族入侵。 起初听到这个陌生的族类,思南洲人是疑惑的。 当有历史学问的修士解答众人疑惑后,担忧惊恐之情迅速铺满整个大洲,一时间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而在幻霜岛这一前线抵挡的云霄宗,在魔族入侵一事发酵一段时间后,等到了第一波散修与其他小宗的支援。 渐渐的,一些表现卓越,战功赫赫的人士受到追捧。 其中一位虽不是战力代表,却依然收到赞美。 许多常见丹药都免费提供,哪怕是定做的珍惜丹药,她都以接近成本价售出。 她是云霄宗炼丹大师度长老的亲传弟子,水雨师姐。 传言她容貌倾城,眉目慈悲,身姿姣美。 许多男修士都想结识她,不过她常常出没在最危险的锚点附近,胆气不足的人见不到她。 …… 纷纷扰扰,又是一日。 好不易从血山尸海忙碌而归,水雨堪堪施了个净身诀,连一杯茶水都未有入口,便有人上门拜访,寻求丹药制作。 因为这是她少有的经济来源,所以她从来不曾拒绝。 开门,见客。 来者一身黑衣,戴着厚重的斗笠,气息完全隐藏。 水雨蹙眉,犹豫着问:“你是……” “十五万灵石,制作丹药的草药材料双份,我要在五日后见到破云丹。”来者扔给水雨一枚储物戒,头也不回就走了。 水雨话都来不及说上半句。 暗暗道了句怪人,便着手破云丹一事。 似这般用在突破大境界的丹药,她鲜少练习,所以下手前还需要仔细斟酌,再三思量。 道上规矩,定制丹药需要交付炼丹师双倍炼制材料,那人倒是实在,说是双份,其实克扣些分量,说是三份都足够。 很快她便痴迷进破云丹的构思里。 距离接下幻霜岛任务已经过去三年,虽然宗门给予了超出任务原本数倍的奖励,她也炼制了丹药交给度师兄,但是那些话她却再没有提起,还有贞洁已失,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想,等魔族一事解决,再讨论也不迟。 随着年岁的增长,她不再似幼时在乎那些东西,看多了生生死死,令她的心态都生起变化。 如果度师兄能接受,他们结为道侣。 不能接受,她也不会要死要活。 除了终身大事,她还有另一件必须做的。 六岁时的灭门惨案没有因为她的年岁增加而淡去,反而在脑海愈发清晰。 仿佛要分毫毕现的展露残酷血腥来,随着修为的增高,点燃她的复仇之心。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度青何终是猜对了水雨的变化。 第二日,度青何见到水雨。 就在魔族败退后,水雨马上冒出来,如同散财童子,大把大把疗伤丹药,一下见底。 不是说宗门没有为前线的战士们提供疗伤丹药,而是三年过去,丹药早就入不敷出,难以支撑。 炼丹师就是不顾灵气恢复时间,那每一次炼丹消耗的精气神也必须停下来休息恢复,不然轻则昏倒,神识受损,重则神魂破碎,危及性命。 如果问水雨为什么天天在制作丹药,她还没有倒下,就算是简单的丹药,三年如一日的下来,那只能说明这个是天赋。 “度师兄,你今天还好吗?”水雨见了度青何,淡笑着上前,极为熟练递给他一枚品相好的丹药。 度青何是少有常驻前线的宗门天骄,原先痴迷闭关,现在痴迷杀魔,大家有时都这么调侃他。 “尚好,魔族的势力有消退之势,不知是好是坏。” 水雨点头,“他们确实十分奸诈。” 想到某位故人,水雨闭眼深呼吸,再看向度青何时已神色无恙。 “……师妹,我们晚上能谈谈吗?一些私事。” 水雨愣了愣,压下浮想联翩的思绪,发现度青何耳根是红的。 “好……” 度青何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到时候我联系你,再给你准确位置。” “嗯。” 水雨心跳快了些。 难道是那种事情? 可现在还是战火纷飞,度师兄这样稳重的人,又怎么会提及此类容易分心的情事? 左想右思,还是没有结果,水雨索性不想了,结束发放丹药的惯例后,继续回去制作破云丹。 果不其然,破云丹制作过程十分顺利。 离交货日期还有四天,但完成了任务后水雨还是一身轻松,更舒服些。 受伤的战士还是很多领不到她的丹药,便又多做了些疗伤丹药和恢复灵气的丹药。 很快到了夜晚,大地沉寂,乌云厚埋,枯枝苦等。 水雨坐在小石屋的石阶上,望着这一副景色。 将垂在眼前的墨发别在耳后,继续等待。 良久,未有消息传来,水雨有些失落,取出长穗,上面的血已经被穗吸收了,暗红的穗,躺在她惨白的掌心,长穗因为寂冷的风飞起来几根,又被牵拉着倒下。 莫幽莫幽,是你吗? 师弟,真的是你吗? 水雨眉头皱得很深,仿佛解不开的绳。 狂风忽然呼啸,吹乱了水雨的墨发,又很快渐消,拂过她的眉头。 水雨的眉头果然平复,她重新束了发,又等待着度青何。 风走了。 玉牌轻轻震动,是度青何的消息。 水雨欣然而笑,起身前往。 七章:黑衣人的指向(下一章h,12点) 前方的巨石凹陷形成的石洞,水雨艰难地下脚。 师兄怎么选了这儿? 三年前莫幽就是选择了这石洞,现在度青何也同样选择了这里。 度青何还是一身青衣,天色黯淡,他的容貌却犹如皎皎明月,洁净无暇,轮廓明晰流畅,额间点缀的银光,便叫他愈发似天上的仙人。 “师兄。”多看了两眼,水雨才呼唤起度青何,她缓步走过去,一身白蓝渐变长裙,走起路来步步生莲,恬静自如。 度青何浅笑上前迎来,“师妹辛苦。” “无事,倒是师兄,是有什么事情不好人多口杂时说吗?” “倒教师妹看低了,大局当前,我的格局倒不如师妹开阔。”度青何苦笑摇着头,那眼神清澈,看着水雨,叫她有些心慌意乱,着急辩解。 “师兄莫要自贬,见到师兄我十分开心,所以希望师兄也能开心些。”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度青何说,“师妹可还记得三年前的戏言。” 水雨一激灵,犹豫着心中的答案,“我们之间的……事吗?” “是,我现在是想确认师妹的心意。” “知道这些做什么。”水雨嘟囔。 度青何抬手,露出手腕,“只希望师妹当它是戏言,这样我了无牵挂,就是病情更重些也无足挂齿。” 水雨眼尖,一下就看见度青何手腕的黑色脉络,在前线的修士中偶然会出现这种情况,水雨问及,他们也是不懂。 “师兄,这到底是什么?” “魔气侵入体内。”度青何收回手,“我也同父亲说过,他同意了。” “什么意思?”水雨有不好的预感。 “师妹,如果人族挺过这次入侵,你我便要分别,魔气侵入体内,如果没有魔气提供,我也活不过几日,只是想着师妹有些放心不下,总忘不了那些誓言……”度青何仿佛被自己逗笑,“听到师妹当那是戏言,我便……” 话来不及说完,度青何已是停住,愣愣不言。 水雨抱着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师兄,脸抵在他的胸口,坚定道:“师兄不会死,我都没说放弃,师兄就觉得自己非死不可了吗?” “万年前也是魔族入侵,我去查资料,一定有办法的。” 虚抱着水雨,度青何眸光闪烁,终于还是低低应了声。 其实,度青何这次找水雨来,也存有私心。 知道活不过多久,他早早做好在最后自爆的准备,如果师妹为了他去查找资料,便会忙碌到,来不及看他自爆时的丑陋模样。 但请原谅他的私心吧,他还是想在死前听到师妹的一句在乎…… 暗暗唾弃自己的卑鄙,度青何蹙着眉,嗅着水雨身上淡淡的草药香,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和卑鄙计划得成的兴奋。 …… 回到石屋,水雨日夜不休翻找典籍和记录,希望能从万年前的字里行间找到对症的只言片语。 咚咚咚。 有规律的敲门声重复响起,将水雨唤回神。 舒展了略感僵硬的肢体,水雨开门,并不意外来者。 取出丹药,交付给黑衣人,水雨就要关门谢客。 一只修长的手扣住了即将关闭的门,在水雨惊诧之时,挤进半个身体,黑衣人声音低哑,仿佛夜里勾引人的妖魅。 “想救度青何,就去魔界。” 水雨顿时一惊,下意识去抓黑衣人的手,却被他泥鳅一样的溜走。 水雨急匆匆跑出去追赶。 黑衣人还在她的院中,静静立在中央瞧着失态的她。 “你什么意思?!” 黑衣人丢给她一卷卷轴,“通过锚点的方法,还有魔族独有的草药,都在这里记录了。” 水雨警惕地瞥黑衣人一眼,抵挡不住卷轴内的诱惑,分心查看起其中的内容。 仔细辨别后,根据她炼丹师多年的经验,其中记载的药方不似作假,转念一想,若是她将这通过锚点的方法告知宗门长老,教宗内大能亲自进入魔族本地,岂不是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黑衣人忽然笑出声,看穿水雨想法似的,轻轻道:“这为你量身定做的方法,我劝你还是不要声张,引来怀疑。” 量身定做? 水雨皱眉,想不通,目光凌厉盯着黑衣人,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重要吗?” 放弃争论,水雨直接一个闪步出现在黑衣人身后要抓他的肩膀。 一碰即碎,黑衣人自被她触碰的地方迅速化作碎片,飘散在空中 “炼丹师就不要献丑了。” 水雨有些面红,作为炼丹师她确实疏于修炼,但被这么直白的点出依旧羞愧。 见水雨窘迫模样,黑衣人畅快的笑道:“还是快些吧,通道会传送你到魔族驻军的边缘,但再过几天就不好说了。” 说罢,黑衣人彻底融入黑暗,消失了踪迹。 八章:紫藤(口交) 再三思量,水雨还是准备前往魔族驻地。 到底是放弃不了度青何。 锚点处戒备森严,水雨准备夜深时分,幻霜岛自然生成的雾气遮掩戒备军视线,快速进入锚点。 时间很快来到水雨计划的时候,天然的雾气并非凡雾,哪怕是修士都会因为这灵雾迷失视线,魔族与思南洲的人族都会有意避免在夜间争斗,以免发生敌我难分的状况。 卷轴上的方法简单好用,无非几个灵矿石按照规定的样子一摆,注入她的灵气。 未预料的是,这阵法生效后会发光,导致她暴露。 “水雨师姐!” “师姐你在干什么?” “停下!”有人呵斥。 水雨有些无奈,对他们摇头,“诸位,待我回来再解释吧!” 一步跨出,在各种惊呼中,水雨感到一阵眩晕。 无处不在的拉扯力将她拉向未知,忍受了许久,久到好像一万年,好像一眨眼。 等水雨再次睁开眼后,才惊觉自己已经是从昏迷中苏醒。 来不及查看身体状况,水雨注意到周围是丛丛紫色树木,赶紧寻了个较隐蔽的地方藏身。 隐去自身的气息,稍微有喘息之机,水雨才查看起身体。 穿梭了锚点的通道,除了穿梭时的不适,她竟昏睡了整整两日,除此之外倒没有发现后遗症。 水雨呼出口气,稍微放松了些。 拿出卷轴,水雨开始寻找上面的紫色花草。 要说这魔族之地,树木草花皆是幽幽紫色,看起来鬼气森森,光线不足。 这无疑是加大了水雨寻找的难度,卷轴中单单提到那紫花是比较常见的花草,可再常见,在这仿佛无穷无尽的紫色森林也是不常见的。 相像的花总是看见,真正的花种是没有找到半个。 还有这漫天生长的紫藤曼,卷轴中只道是个没灵智不伤人的妖,却不说会这样挂她身上,捉弄人。 比起一动不动的紫树,像蛇一样摇摆探索的紫藤还是可怖了些,大概要回去做一阵子噩梦。 天色渐晚,本就昏暗的紫色森林迎来了它的夜幕,紫藤也恹恹的姿态,垂头丧气似的,跟死蛇足有七分像。 水雨也累了,她一边仔细辨别一边还要维持隐藏气息的状态,坚持一天属实不易。 她再修行方面愚钝的可以,如果是一般的修士,隐藏气息完全可以轻松几天,她不仅做不到,连维持隐藏气息都要刻意注意着保持。 找了个藏在藤曼后的小洞穴,水雨施法将此打扫一番,便准备打坐休息,稍微恢复灵气。 还未入定,水雨便听到细小的动静。 水雨呼吸都顿住,屏息凝神去听。 咔擦、咔擦、咔擦…… 落叶被踩裂的声音,偶有声音交迭的时候,不只一个人。 水雨尽量收缩气息,生怕被发现,她单打独斗肯定是比不过他们的。 “终于要结束了,我都快受不了了。” “哈哈,是呀,这次回去我得和我婆娘在洞府三年都不出来!” “还是赤祖魔尊厉害,那些愚蠢的人族一定想不到我们赤祖魔尊凝练了三万年的化魂烛,会一次性要了他们的命。” “虽然人族擅长打持久战,但那有何用呢,哈哈!” “一想到这里我都畅快,我的哥哥也不算白白丢了性命。” 水雨听不懂全部,可寥寥几句话中夹杂的信息不可谓不大。 什么魔尊化魂烛,要一次性灭人族? 这是可以的嘛? “不过像魔尊一般的人族也会死吗?” “老七,就说平时要多学习,那些仙尊当然不会死,不过那时候已经没有意义了,构成人族气运的绝大部分修士死了,他们气运一空,就是留下那些仙尊又如何?到时候天道面对进驻思南洲有数量有强者的我们,天道肯定是帮我们了!” “老四说得对,再说,那些人族强者现在还在思南洲不就是为了气运吗,到时候气运一空,说不定那些冷血的人族强者自己就走了呢。” “哇,这样吗,看来以后有空我得多多学习。” “你们信他会去学吗?反正我不信。” “找抽?” “别闹,现在是巡逻!” 等一行人走远,水雨还久久未能从中回神。 一些大部分人族不知而魔族知道的东西,冲击着水雨的三观。 那些魔族话中种种,都颠覆了水雨对人族大能的认知。 但不管那些东西,她最好快些找到紫花,然后回去,将关于赤魂魔尊的事告诉大家。 那些仙尊会有对策的吧? 水雨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浑浑噩噩的打坐了一夜,思绪不宁的原因,第二天水雨状态有些下降,没有什么收获,第三天也是如此,直到第四天。 “哎呦!” 一个不慎,水雨就被紫藤绊倒,摔得膝盖顿顿的痛。 那紫藤还玩心大起,将水雨的脚腕直接勾住,水雨挣不开,反而叫紫藤顺着脚腕往上爬了一段。 水雨便在手心凝聚出一朵火焰,烧它。 果不其然,木都怕火,紫藤嗖的一下缩回触枝,在空中乱舞。 水雨趁机起身离开,跌跌撞撞忍痛前行。 没走两步,紫藤又纠缠上来,水雨暗道不好,便要跑,紫藤早有预料,先一步缠住水雨的腰部,为彻底抓住水雨,缠住她腰部的藤曼格外粗些。 大概是刚才烧痛了,紫藤缠着水雨就是往天上甩,为了不甩飞她,还绕着手臂和大腿。 水雨被甩得头晕眼花,还生怕魔族的人发现,惊呼声都不得不压低。 好在紫藤玩了几下就放下水雨,不然水雨怕是要被甩丢半条命。 安安稳稳降落在草地上,水雨趴着喘得厉害,被缠绕着的地方已经青紫,胃里翻腾蹈海,吐不出来什么,难受是真的。 紫藤还是没有放过她,藤蔓摩擦着她的皮肉,除了疼痛外,还有丝丝密密的痒意。 水雨抓着动乱的藤蔓,不想它再在身上游荡。 紫藤吓一跳,缩回一大截,还以为水雨又要烧它,半天没见水雨动手又胆肥地攀上去,得了乐趣似的摩擦收缩放松。 “不行,那里……呃!”水雨绞紧大腿,抓着那条格外大的紫藤轻声乞求。 紫藤往里探,听不到一点。 那里的肉软绵绵的,湿润温热,叫它体验了一把泥鳅黄鳝的感觉,唯独因为一层裙布挡着它,让它有些隔靴瘙痒,意犹未尽。 好在又发现个地方,紫藤慢悠悠爬上去,钻水雨口腔里玩。 “唔……呜呜呜。”水雨难受又羞辱,她今天却是被一个没什么灵智的紫藤妖玷污了大半。 口腔装不下紫藤多少,偏偏紫藤又要往里钻,水雨想呕,喉腔缩的厉害,紫藤知道这里小,塞不下全部的自己,就一节一节的换着钻,就是为难了水雨,硬生生被耐心十足的紫藤缠着玩了两个时辰。 倒不是紫藤玩完了,是水雨口腔被磨破,血流的有些吓人,紫藤才不得不退出来。 紫藤发现倒在草地上的人失去意识,害怕起来,想着要赔偿点东西,退回根源所在的死潭水边,薅了把紫色的花花草草,折成花环,返回水雨身边,小心翼翼给她戴上,摸索着欣赏了会儿才满意离开。 九章:魔皇招手,“过来” “咳咳咳……”水雨幽幽转醒,入目是紫色海洋。 捂着不适的喉咙,水雨沉默放空半响后,拢梳好散乱的头发,一时青丝如瀑,苍白脸色恍若诡域魅鬼。 拾起从头顶掉落的花环,水雨欲丢,发现这紫花颇为眼熟,拿卷轴对照一看,竟然就是她要的紫花! 难道这便是因祸得福? 水雨沉默下来,扶着旁边的紫树缓缓起身,若牵动到疼痛的地方便停下来调整些许。 取得紫花,她来魔族的目的达到,差不该回去了。 但以防万一,水雨坚持在魔族这边就制作出需要的丹药,亲自在身上试验一番。 制药是水雨的那手好戏。 至于试药,她抓个有魔气的东西吸入点,自然就和度青何一样染病了。 那个该死的紫藤妖就不错,反正紫藤妖身躯庞大,到处都是。 离开原地,水雨打量着紫藤,筛选比较好的地方。 很快就有了砍切的目标,藏身的地方也找到了。 想好就开工,水雨取出一把短刀,平时用来砍切炼丹材料,现在作用也差不多。 锋利的短刀随着水雨的挥动,轻轻松松砍下紫藤的一截,不看紫藤的反应,水雨在双腿贴上一张疾跑符,几个闪身消失不见。 “没有了吧?” 水雨停下来,没发现附近有紫藤的延伸枝条,吞下几粒丹药,迅速恢复起自身。 一个时辰后,水雨再次睁开眼,体内灵气恢复到了七成,不再耽搁,立刻进入制作丹药的步骤。 所有的材料水雨都有,一些稀少的草药,都从破云丹第二份材料中凑齐了。 一切就绪时,天色又一次暗淡,水雨难免感到急迫。 知道魔族的杀器后,由不得水雨不着急。 制作丹药后,消耗的灵气空缺水雨直接由紫藤的枝块中抽取,吸收过程倒不算痛苦,只要忍受那种干涩的滞留感。 吸收完紫藤中的魔气,紫藤呈现干枯之色,上面的幽紫色也黯淡不少。 抬手一看,水雨手腕的血管蔓延着紫,诅咒图腾一样。 灵气的使用也缓慢几分。 水雨不再犹豫,仰头吞下一粒紫色小药丸。 药效很快,水雨体内的魔气往腹部汇集,聚沉为液态,之后水雨腹部一痛,吐出一滩紫黑的液体。 再次调用灵气,滞涩感全无! “果然!” 水雨高兴地捏着小瓷瓶,里面还有百枚,不仅可以救治度青何,还有那些同样受到魔气侵入的修士。 水雨迫不及待要回去,半刻都不想耽误。 打开卷轴,就要摆出阵法,天空一阵巨响。 停下手中动作,水雨忧虑是否要去探查。 发出动静的方向是魔族大军驻地,前些日又听闻魔族的杀器降世,水雨唯恐是魔族将要发动进攻。 最终水雨还是放心不下,收拾好东西,准备冒险前往驻地。 倒不是深入探查,水雨只打算在外围略微打探。 驻地离紫林不算远,水雨很快就看见广地之上的宏伟宫殿,以及之下的层层巍峨屋宇。 根本不需要接近,热闹喧嚣之声入耳。 极力压制沸腾的灵力,水雨全心专注于耳际,一时本就吵闹的声音更是放大了数倍不止。 原来这些魔族是在庆祝胜利。 提前庆祝占领思南洲的凯旋! 水雨听得眉头紧皱,趁一些魔族喝醉,大着胆凑近听。 不听不要紧,一听水雨惊魂出窍。 竟然是不日便发动化魂烛,消灭人族。 水雨神魂大冒,现在回去也是来不及了! 来时她便消耗了两天,不知道是浪费在路途上还是昏迷上,她也不敢赌,看魔族士兵势在必得的口气,那化魂烛穿过锚点通道只需半日,到时候水雨就是回去了,看见的也不过是一片黄土荒芜。 “这可如何是好?” 饶是水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对策。 “只能说你运气不好,我以为你来到第一天就能找到那种花呢。” 淡淡的吐息自身后而来,水雨反应之时,一双手臂自后环锢了她的腰身。 “是你!”水雨当即认出声音的主人。 正是那黑衣人! 被黑衣人压着后背,水雨低腰抓着那双手,呵斥道:“放手!” 黑衣人冷哼一声,倒是毫不迟疑松手退后两步,耸肩摆手,作无辜状。 水雨懒得跟他争论刚才的骚扰,直入主题,“你来干什么?” “看你好似遇到困境,我来进言献策啊。” 黑衣人口语之间放荡轻浮。 水雨盯着黑衣人,他一身黑衣,面目有灵物遮挡,教她看不出虚实。 “什么言什么策,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所谓破云丹我看你并不是真的想要,这一切你没有半点说法吗?” 被化魂烛一事闹得烦心,水雨咄咄逼人了些,时刻受到魔气侵蚀的皮肤失了血色显露苍白,眼眶急红的要哭了一般。 黑衣人呵呵低笑两声。 “不是要为人族争取时间吗?跟我来。” 黑衣人没有回答水雨的问题,而是抛出一个更大的钓饵,转身向魔族驻地走去,毫不犹豫。 水雨咬牙,隐隐有了被遮蔽视线口鼻的窒息感,可她没有拒绝的理由,毅然决然跨出一步。 黑衣人随手给她施了一个遮掩人族气息的法诀,这可比水雨自己施得法高深多了。 越是深入,就有越多的强大魔族,水雨紧跟在黑衣人身后,传音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化魂烛需要魔尊亲自催动,你杀了他,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你疯了!” “哈哈……”黑衣人直接笑出声,引来一片瞩目,连带着水雨都被仔细打量。 高阶魔族对弱者的压迫感促使水雨往黑衣人身边凑,“你到底想怎样?” “化魂烛的主人是当今的魔皇,他有一个十分宠爱的妃子,可惜被善妒的皇后杀死,你没有特别的天赋,不过长了一张与魔皇妃子一般无二的脸,魔皇见到你肯定是高兴坏了,今夜又醉的厉害,你趁他放松警惕时伤了他,我自有办法拖住他,好叫你给人族传递消息。” 水雨越听越不对,等黑衣人说完,更是一肚子疑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这群魔族对黑衣人不加阻拦,想必黑衣人在魔族中有一定身份。 “呵呵,如果是你的话,知道也无妨。”黑衣人带水雨转入一个侧殿,“魔皇的位置谁不想要呢,我的哥哥坐在这个位置太久太久,也该下来了。” “你……!”水雨惊讶无比,险些叹出声。 原来黑衣人是魔皇的弟弟。 不知不觉间,水雨已经陷入魔族夺权之争。 黑衣人停下脚步,他们面前是一个极大的室内洗浴池。 热蒸汽仿佛趴在水雨的衣裙上,她眼前景物蒙上一层湿意,“作为魔族的高层,你这么做……” “伤不了根基。”黑衣人打断水雨,反问道,“你呢?作为一名人族,这么相信我?” 水雨摇摇头,脸上的绒毛附着一层小小水雾,湿润了她的眼和神情,“你让我感到莫名的熟悉,可我们之前从未见过,我有些糊涂了……” 黑衣人这次沉默良久,忽然哼哼地笑了,捂着脸就这么笑了会,“倒是叫我不忍心你去了……” “将自己洗干净,换上衣裙,我在外面等你。” “……”水雨抿着唇,待他走后,认认真真将自己洗浴干净,而且这洗浴的泉水,还有提升修为之用,一番沐浴后,水雨的修为有略微提升。 跟着黑衣人一路至宫殿深处,奢靡横溢,水雨叹为观止,之后欣赏到了黑衣人如何将自己献给魔皇的荒唐戏。 水雨任黑衣人捏着她的下巴,朝着魔皇展示。 那魔皇高居殿堂,威武高大的身躯和强横无匹的修为压迫得水雨头脑发昏,手脚发麻,丝毫看不清魔皇的相貌。 叮叮当当的琉璃宝石随着水雨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头顶的紫纱被扯下一半,露出水雨半张脸,而水雨的动作都随着黑衣人的摆布而呈现。 “皇兄,和她的模样简直是分毫不差,对吧?” 魔皇沉默,倒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什么原因。 几息后,魔皇对水雨招手。 “过来。” 十章:吻与刀 杯觥交错之间,各异目光若有若无停留在水雨身上,更多的是对黑衣人,这个魔皇亲足的打量,不晓得他又整什么花样。 水雨听到魔皇的声音,踟蹰着看了一眼黑衣人,见他没有表示,认命般提裙向前。 越是靠近魔皇,威压就越窒息,水雨低垂着脑袋,双腿打颤,好不容易到了魔皇身旁,才发现魔皇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出其面孔样貌。 自面具后露出的眼,是太阳的金色,哪怕是光线暧昧的宫殿,也莹莹若有光。 魔皇展开一只手招她过去,水雨顺从坐在他怀中,为他斟酒。 和想的不同,魔皇怀里是冷的,水雨斟酒之后看着魔皇,倒是感到了些寂寞。 却不是她的寂寞。 但那又不关她的事,她一心想怎么伤了他,将黑衣人交给她的短刃刺进他的身体。 喝醉了的魔皇拥着水雨,半炷香后便离开会客宫殿,返回休息的侧殿。 只魔皇站起来时,水雨才真正感受到了魔皇的高大,两个她那么高的魔皇,站在身旁简直是幼崽和雄狮的对比。 坐在床沿水雨忐忑不安,储物戒中静立的短刃时刻预备着。 “魔皇大人,您还不来享用我吗?”水雨面色平静地问,手中的被褥却被她握地褶皱不堪。 停下在宝箱寻找的动作,魔皇侧过脸,“迫不及待?” 魔皇的声音很是低哑磁性,配合着淡淡的语气,刮着耳膜,水雨莫名的意动,抓握被褥的手不禁加了力度。 “我仰慕魔皇大人……”水雨软着腔调,脸上透出一点粉意。 魔皇低低笑了两声,水雨心都跟着他的声音颤了起来。 自宝箱拿出一物,魔皇走到床前,摊开手给水雨看。 是一串水晶吊坠,水晶足有她一根手指长,缠绕住水晶的是一段纤细的紫藤,绕在金色水晶上,组成一串简单而美丽的吊坠。 “我的弟弟送了几十个女人,只有你是最像的。” 一只冰冷的大手捏起水雨的下巴,拇指反复抚摸过她的唇瓣,随着那只手的抬高,水雨对上一双金色的眼眸。 水雨心颤了颤,抚摸攀岩上魔皇的手,歪头问:“魔皇大人会好好对我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模糊的回答,弯腰亲吻。 哐当—— 是面具掉落的声音。 水雨的眼被捂住,嘴唇被舔过。 “哈……”魔皇亲的很舒服,水雨连什么时候被解开裙袍都不知道了,若不是害怕真的做到最后一步,她都要完全沉迷进去。 抱住魔皇伟岸的身躯,水雨双眼弥漫着春意的雾水,“魔皇大人,魔族的女子都说只要见过您便会爱上您,这是真的呃……!” “你!”魔皇推开水雨,蹙眉怨恨的看向一侧。 水雨自床沿落下,手上有血,刚才讲话时她已经将短刃刺入魔皇体内,她摸了摸脖子,刺入的一瞬间,魔皇便要掐断她脖子了,可不知为何又中途将她丢下床。 水雨也顺着魔皇的视线看去,是在一旁静立着的黑衣人。 “哥哥,你该下位了。” “弟弟。”魔皇后背绞痛,吐出一滩血。 水雨踉跄爬起身,后退到角落。 黑衣人瞥了一眼水雨的小动作,冷哼一声,“去洗浴殿等我。” 水雨默不作声离开,她实在怕两人大打出手,波及到实力低微的她。 撤回的途中,水雨吞下丹药,灵气滋润起青紫的脖颈。 魔皇要是再用力些,她就真断头了。 …… 十一章:身体背叛信念 在洗浴殿内打坐时,水雨隐约能听见房屋倒塌和天空巨响。 如果魔皇受创,是不是化魂烛就用不了呢? 想不到自己还会参合到魔族内部权势之争,水雨长叹一声,有些怅然。 半日后,黑衣人来交给水雨一只小飞鸟,“你将要传递的消息刻入其中,它会送到你希望的人手中。” “那我呢?” “我还有些事需要你留下。” 水雨要拒绝,黑衣人笑道:“拒绝的话那化魂烛可就要同你一起回思南洲了。” 水雨顿时哑口无言,咬牙切齿瞪着黑衣人,想不通他还有什么诡计。 黑衣人示意水雨先小飞鸟刻录信息,水雨照做,将魔族大杀器化魂烛一事和她在魔族将医治魔气侵入的丹药制作出来的消息都刻录入内,而后看向黑衣人。 这小飞鸟是魔族的东西,她运用不了。 黑衣人哼笑,对小飞鸟注入魔力。 小飞鸟顿时活过来一般,眨眨眼,扇动翅膀哼哧哼哧飞到天空消失不见。 这下再没有任何的事情了,水雨盯着黑衣人冷声道:“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了吧。” 黑衣人也看着水雨,良久,在自己面孔前一挥,笼罩他面容的雾都散去,显露真实模样。 “你……师弟!”水雨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伸手去摸,眼鼻嘴都是真实存在的。 想到什么,水雨迅速撤回手,皱着眉试探道:“那次是你?” “嗯。” “恶心!”水雨直接骂出口,取出剑直指依旧少年模样的莫幽,“不愧是魔族,装模作样,下流无耻!” 想到在她高烧时侵犯后,第二天厚颜无耻假装无知归来的模样,她就恶心的不行,是觉得玩弄她的身体还不够,还要在苏醒后让她丢掉脸面吗? “我真是瞎了眼,还在心里为你辩白,原来你不过是回了魔族,假死一回。” 莫幽沉默,目光却是噬人,又听水雨骂了会,在水雨喘息之时走过去环抱住她。 “师姐骂舒服了吗?” “放开。”水雨挣扎不开,憋红了脸,反而教莫幽禁锢得更紧。 “我知道不告而别师姐生气了,师姐骂我是应该的,可是对师姐做那种事情,不是为了玩弄师姐,是因为我真的喜欢师姐。” “喜欢?”水雨怒极,若真的喜欢,为何不明说,而是当一个卑鄙小人,糟蹋她的清白。 “便是这种喜欢?” “师姐,我会承担责任的,师姐,”莫幽搂着的手摸上水雨的腰,兴奋道,“我现在是魔皇了,今天就娶你为后。” “荒谬。”水雨怒气过后反而后怕起来,硬气不足的怼了句,“我有喜欢的人,你怎么能擅自主张我的决定?” “为什么不可以,我这么喜欢师姐,师姐便要当我的妻子,让所以的人都知道你是谁的人。” 水雨认为莫幽实在不可教也,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拒绝,“你太异想天开了。” “不。”莫幽暗色的瞳倒映着水雨,“这怎么会是异想天开呢。” 言毕,莫幽转手掐住水雨的脖子,吻了上去,水雨一时间呆在原地,嘴被堵住。 再想要推开莫幽时,水雨便被咬了舌头。 莫幽趁水雨吃痛时,喂给她一枚丹药,水雨要吐出来,莫幽早有预判,伸着舌头与水雨纠缠,水雨一时不备,咕咚就咽了下去。 “你喂了我什么……”水雨摸着喉咙受怕。 莫幽狡猾道:“叫师姐开心的东西。” 水雨身体软在莫幽怀里,不受控制燥热起来,瞪他的眼神都变作春光潋滟。 莫幽本就对水雨歹念颇深,水雨现在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他根本没有抵抗力,唤了声师姐便将人按在柱子上吻。 一边吻,一边解腰带,很快得到了个光溜溜的水雨,上下其手的同时,莫幽咬着水雨的肩,留下印记。 水雨心中是反抗的,可是脑子也和身子一样热的糊涂,被莫幽吻就想要更多,双手还迭在胸前,可是指头忍耐不住寂寞的刮擦在莫幽的胸膛。 莫幽进来的时候,水雨哭叫了声,其实是痛的,这么多年过去,本来也只被用过一次的身体依旧青涩紧致。 “滚出去,你走开!” 水雨带着哭腔叫唤,却被更加野蛮对待,莫幽进出极快,好半响不见停歇,拉不住要倒地瘫软的水雨,干脆将她按在地上蛮干。 “我的好师姐,你简直就是我天生的套子,太会吃了。” 水雨也知道她下身在吸允莫幽,可那不是水雨能控制的,更难以接受的是,水雨很快被莫幽按在地上干高潮了,好像在这一刻,身体彻底背叛了信念,水雨泪水止不住地掉。 恨莫幽,恨自己。 十二章:来自飞鸟的信息(要被人撬墙角) 北风呼啸,卷起沙尘。 距离上一次魔族进攻已经过去好些天,不知魔族有什么诡计在酝酿,众人情绪并不高昂。 度青何执剑守在锚点通道口,艰难地运行灵气恢复滞涩的经脉,可惜作用不大。 这样下去,他坚持不了多久便要退居二线,灵气运行艰难使得他实力下降的厉害。 分神之时,度青何感知到一缕微弱的魔气自通道飞出,抬头看见一只小巧的木鸟,展翅滑翔在天空,带起通道内弥漫的魔气也冲出些许气流。 不止他,还有好些受到魔气侵入的修士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小飞鸟。 小飞鸟在天空飞翔了两圈,打着转悬停在度青何身前。 度青何一惊,周围的人也投来探寻的目光。 伸手点触小飞鸟,一道信息投影在小飞鸟上方。 “度师兄,我前往魔族制作出治疗魔气入侵的丹药,发现魔族魔尊预备释放化魂烛,消灭人族,此物以我的眼界看不透,还请将这一消息告知我族仙尊,准备对抗即将到达的危机,我因一些事暂时无法回归,往师兄不要过度担心——水雨留。” 度青何沉默地看着失去魔气的小飞鸟静静停靠在手心,听到周围的讨论。 “水雨?是那位水师姐吗?她确实许多天不曾出现了,看来那天晚上真的是她冲入锚点通道。” “治疗魔气侵入,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岂不是我不用死了?”有人惊喜道。 “那么多丹药大师都无法解决的魔气侵入,她真的可以吗?” “什么化魂烛?魔族要杀光我们人族,怎么可能!赶紧通报宗门!” “为什么回来不了,是遇到什么……”有人担忧水雨的处境。 “我看就是她投奔魔族,现在妖言惑众打杀我人族士气,然后趁虚而入!” “她一介炼丹的,怎么会知道通过锚点通道的办法,她肯定有问题。” “放屁,水师姐平日待我们极好,免费发放疗伤丹药,怎么可能投奔魔族!” 争论愈发激烈,眼见就要发生打斗,度青何出声了:“好了诸位!我会将此事一一禀报宗门,到时候宗门自有定夺,现在诸位休养生息,以便随时迎击魔族的进攻。” 众人这才声音渐消,但私底下传音讨论度青何却阻止不了,他的心绪不比任何人平静。 水雨作为他的师妹,年少相识,知根知底。 他也对水雨通过锚点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度青何坚定水雨是不会投奔魔族的,看传讯信息,是为了他……? 早知道水雨有办法进入锚点通道,度青何是万死不会告诉水雨他被魔气侵入一事。 度青何自责不已,眉头皱着。 一双温暖的手包裹了度青何的一只手,度青何一惊,转头一看,是同样坚持一线作战的一位散修。 她名唤朱烟,自魔族入侵一事传开后就一直在了。 朱烟红纱披身,面容媚艳,却有一颗比寻常人更加温柔细腻的心,在与魔族厮杀时常常对他施以援手,解救于危难。 朱烟收回被躲开的手,面上微笑,“度道友也不要过于担忧,我知你与她是多年的师兄妹,关心则乱,我相信水雨这般好的女子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才未说明原由不得不逗留魔族,愿她平安回归,你便如你所说静待宗门判断,放下心来。” 度青何点点头,神情缓和些许,自然地与朱烟保持距离,“多谢道友关心,我现在就前去禀告宗门。” “嗯……”朱烟退后两步,维持着笑容,眼底却有一闪而逝的悲伤。 度青何回给朱烟一个笑容,匆匆离去。 他们都心知肚明对方的情感,都没有明说。 朱烟知道度青何喜欢水雨,那个善良的炼丹师。 度青何知道朱烟喜欢他,但他一直对她保持着异性道友的距离,以行动表明他的态度。 朱烟没有想过放弃,只要度青何还没有道侣,朱烟就不会放弃。 说不定那一天度青何就会喜欢上她呢? 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朱烟就不会放弃。 …… 十三章:床上与再见藤妖(h) 水雨水雨…… 水雨睁开眼睛,入目是雕梁画栋,图纹花饰的天花板,还有自高顶垂下的暗色床帘,遮挡了大半光源。 努力忽视身下和腰腹的酸痛,水雨撑着手要起来,耳边是叮当叮当的金属声。 披着一身陌生暗纹的红袍,手腕戴着金环,金环连着锁链,这金环锁链也非凡俗,禁锢了肉身外,连水雨的浑身灵力都禁锢住了。 费劲扯了会锁链,意料之内的纹丝不动,水雨咬牙切齿,一气之下咬在金环上泄愤。 解决一些琐事后赶来的莫幽刚好看到这一幕,被逗笑了。 “皇后怎么像小老鼠一样什么都咬呀?”莫幽笑的纯良无害,少年模样,如水雨弟弟一般乖巧懂事,可惜说出的话与模样大相径庭。 水雨被封了灵力,如同凡人一般对周遭的感知毫无,忽然听见靠近身旁的声音打趣,一个激灵看过去,“莫幽,你放开我!” 莫幽摇摇头,像摸小宠物一样抚摸水雨的头,缓缓道:“都是皇后太不听话了,不然我也不忍心的。” “什么皇后,莫幽你得癔症了不成,快放开我,我不欠你什么!” 莫幽还是摇摇头,继续抚摸,“昨天晚上就洞房了,身体里还有我的一部分呢,皇后就是健忘,”想到什么,莫幽脸上浮出一层薄红,舔了舔嘴唇,“那皇后要不要再和我回忆一下?” 水雨也是气笑了,都忘记拍开莫幽的手,“卑鄙下流!” 被骂的莫幽不仅不生气,反而脸红的更厉害,张开双臂抱住水雨,黏糊糊在水雨耳边道:“皇后骂的好听,跟昨天骂的一样好听,喜欢,皇后再骂骂我。” “疯子啊你!”水雨挣脱不开,感觉到莫幽一只手探向她的身下,羞红了脸,夹紧大腿斥道:“别碰我……嗯!” 莫幽还是强硬摸到水雨红肿湿润的那处,失去灵力的水雨非常好掰开,大腿的夹紧除了带给莫幽一点破坏欲外,起不到任何阻止作用。 床笫之间,水雨硬不过莫幽,只得闭嘴强忍或皱着眉头,莫幽前戏虽足,真正的本事不过尔尔,除了分量十足外,也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技巧不通便罢了,还常常喜欢硬来。 水雨就骂他不行。 男人嘛,受不了这方面的挑衅,靠着过硬的本钱将水雨推上高潮后,贴脸说道:“那皇后还高潮的厉害?口是心非。” 水雨脑子里闪过片片白光,无暇顾及莫幽洋洋得意的嘴脸,终于是在莫幽继续抽动后叫了一声,掉下泪水。 呜呜咽咽的,莫幽舔掉那几滴泪,继续操干,一边腻腻糊糊喊着皇后。 —— 水雨心里放心不下化魂烛和度青何,几次试探莫幽口风都被他含糊过去,水雨晓得莫幽急色是真,头脑却不为色字蒙蔽理智。 水雨要回去,只好顺了莫幽的意,几次频繁的房事都比较配合,在他餍足过后请求解开锁链的束缚。 起初莫幽都以水雨不听话为由拒绝,渐渐尝到水雨乖巧的甜头后心情转好,也就解开锁链让水雨在庞大无边的宫殿中玩耍。 不过金环还在水雨腕上,水雨施不了法,所以莫幽才任水雨在宫殿中探查玩闹。 加之莫幽忙碌,来折磨水雨的时间都显着减少。 不过水雨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魔族入侵,莫幽作为魔皇忙碌代表什么不言而喻,急迫感催促着她即刻行动。 几日下来水雨对结构复杂的魔宫稍微熟悉了些,往更远的地方走去时,在一个巨大花坛里看见缠绕成结的紫藤。 一些不好的记忆在水雨脑子里想起,水雨讨厌它。 比起各个魔族人员,紫藤魔气纯真无暇,正是这种足够的纯正让身为人族的她,从力量根源讨厌它。 紫藤感知远胜于水雨,因为躯体过大才显得混沌迟缓,水雨发现它时,它也将注意力转移到这方。 缠绕打结的紫藤徐徐展开,随着移动折射出细闪紫光。 水雨退后两步,看着宛如章鱼乌贼的紫藤伸展着藤曼在空中挥舞摇曳,瘪嘴无言。 魔宫都阴魂不散。 水雨想不通魔族的人怎么会养个紫藤在宫里,也不美观。 紫藤挥舞的枝条在水雨后退时渐渐停止,萎靡卷缩靠近水雨,在她面前晃了晃,似在疑惑她后退的原由。 没有得到回答的紫藤缩回花坛,酝酿一番,蓄力冲上天空,划出一个爱心,又组成一个飞翔的小鸟。 表演到一半,没有眼睛的紫藤才在感知中发现水雨离开的背影。 原来,发现紫藤只是在面前晃荡没有更进一步的恶劣行径后,水雨毫不犹豫离开这晦气之地。 知道自己卖力想出的逗趣游戏水雨没有多看一眼,紫藤更加萎靡紧缩,结成一团后,瑟瑟发抖的收紧无用的藤曼枝条。 …… 而水雨回到休息的寝殿内时,莫幽一身玄袍坐在床边,神情诡异莫辨。 “皇后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水雨顺从地坐到莫幽让出来的位置,靠在他肩膀合眼休息。 “到处转了转。” 悉悉索索,莫幽为水雨解衣宽带,嗅着她颈间的气息香味,水雨娇嗔,“又来?” “嗯。” 连绵不断的跟莫幽有了近一个月的倒凤颠鸾之故,水雨很顺从的被莫幽挤进体内,勾着他的脖颈喘息呻咛。 莫幽仿佛患有性瘾,哪怕日日索取都填不满来自男女之间的欢愉欲望,水雨也难堪自己肉体的贪欢,对于频繁的索取她竟然愈发难以抵抗。 难道她连自己的肉体都控制不了,要被带动神智,失去理智? 叹息一声,水雨睁开眼,入目是少年模样的莫幽,他的喜欢从何而起始终不为水雨而知,一味的水乳交融让他们缺少言语精神的交流,水雨难从其中发掘被莫幽埋藏的理由。 难道是对第一次的女人特殊的感觉? 可水雨没有因为第一次是他从而产生特殊的情愫,是境遇不同,承受不同吗? 由于难以共情,水雨理解不了莫幽。 关于他的一切,都是一窍不通,层层隔阂将他们隔离。 作为莫幽,作为魔皇的玩物,水雨牵挂的,希望的,向往的,都在拒绝莫幽这种名为“爱”的情感。 十四章:谋划勾引 水雨拒绝魔族奴仆的服侍,也不会向他们打听消息,不用猜都知道那些魔族奴仆事后会一五一十禀告莫幽。 实在无从下手水雨还是不得不转折去找了紫藤。 紫藤范围贯彻森林与魔宫,体量之大非一日之功,况且紫藤依旧有认识她的记忆,沟通方便许多。 再见时,紫藤恢复信心,照旧谄媚地舞动枝条藤蔓,企图换来一个欢心之人的回眸。 水雨几次擦肩而过都没有理会紫藤,今天破天荒走到紫藤面前,无视紫藤群魔乱舞的藤条,浅浅问道:“你知道前魔皇吗?” 紫藤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高兴地告诉水雨前魔皇还活着,就被关押在魔宫一处禁地。 水雨得到这个消息,还是欣喜的,如果前魔皇实力尚存,她自然愿意助他重返自由。 至于入侵之争,万事总有商量的余地。 再从紫藤那里套出禁地所在,水雨便毫不犹豫要离开,紫藤觉得水雨将它当球踢,缠着水雨的手臂摇晃,乞求水雨再多陪它一会。 水雨一心扑在回归思南洲,扯过紫藤一根枝条,敷衍亲吻一口,看紫藤僵硬的状态,暗骂一声死藤,转身离开。 在魔族境地待久了,水雨越发感觉魔族一个两个都是不可理喻的神经病。 魔宫本身复杂,水雨有紫藤传音一点点的讲述,也走错几次。 等踏入禁地时,周身魔气一卸,压抑的环境骤然回归到思南洲的舒畅,水雨警惕地观察四周,却没有发现一个守卫。 一整天都是如此,本来守在寝殿外的奴仆都不见踪影,虽然方便了她的行动,可事出反常必有妖。 水雨急切想要解决现在的困境,回归她原本的世界,亲眼看见平安的思南洲。 禁地是一处荒凉的宫殿,与附近的宫殿初看没有显着区别,推门而入才会发现别有洞天,其中完全是一个囚牢。 与大门连接的漆黑大牢,蔓延进去不知多少深浅,几盏微弱的蓝色火焰将牢狱照映的更为骇人。 走在灰石板上,脚步声仿佛被放大无数倍,清晰入耳,借着微弱的火焰光芒,水雨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虽为牢狱,其中却没有犯人关押,好似也荒废一般。 直到看见最深处正襟危坐的高大身影,水雨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低了些。 魔尊耳目聪慧远超常人,自水雨踏入此地时便知她的身份,此时面带微笑,静静看着水雨走至牢房前。 “魔皇,解开禁锢你的法阵该如何做起?” 魔皇淡然道:“钥匙被先皇留给了莫幽,原是他耳上戴的穗,可惜多年前他回归魔界时已经消失不见,或是丢了吧,先皇没有告诉他这遗物的真正作用,本来是叮嘱我在他心智成熟后告知他的。” 水雨一愣,莫幽的穗就在她储物戒中,不过储物戒早被莫幽收走了。 “如果我救出你呢?” “你帮助莫幽篡位难道不是为了皇后的位置?” 水雨知道魔皇误会了她,这也正常。 便将她来到魔界的原因告知他,叫他明白她的诚意。 莫幽与水雨的纠葛被省略,魔皇未有追问,而是很快笑着答应,“助你回归思南洲我可以做到,其他的便爱莫能助了。” 水雨:“其他?” “比如说化魂烛,你是人族,对化魂烛很在意吧,可惜化魂烛被莫幽掌握在手中……” 水雨暗道不好,莫幽这个疯子的行迹难以揣测,谁知道在哪一天神不知鬼不觉就投放到思南洲了。 同时感激魔皇赠送的消息,水雨与魔皇约定,只要得到钥匙,就会救出魔皇,而魔皇要在第一时间送她回归思南洲。 想要解救魔皇,水雨必然要拿到储物戒中的穗。 思来想去,水雨也只有色诱一招。 她实在不是一个聪明多谋的人。 等待名为狩猎者的猎物的时间分外难熬,水雨心底反复打着腹稿,一会面对莫幽时应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可惜时运不济,当夜水雨只等到一只摇摇晃晃的小飞鸟落到窗棂。 莫幽政务繁忙,来不了。 水雨胆气一泄,少了献身的信念坚决,便炼丹,炼床笫之事壮胆的丹药。 而莫幽好似转了性子,一连半月未见踪影。 十五章:分离 院庭的海棠红瓣绝艳,水雨折枝,存放在瓷瓶中观赏,直到海棠落尽,碾作泥。 房中的海棠落瓣,铺在桌上,无人打理。 将夜时分,宫殿外传来鼎沸人声,热闹非凡,欢庆之绪铺天盖地,水雨光听响动都被感染的有些欣喜莫名。 趴在窗口探头,水雨希望能听见更多,不过她失去灵气的耳朵,除了比凡人聪慧些,没有太大进步。 倒是一双大手忽然从身后抱住水雨腰腹,直接将她抱离坐垫。 “啊!”尖叫一声,水雨抓住作恶的手转头往后看,果然是莫幽,他正笑嘻嘻的,带着水雨往床边去。 水雨不用想都知道他要干什么。 随即放松身体,深呼吸后,水雨乖乖坐在莫幽安排的位置,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你现在好像很高兴啊?” 莫幽点点头,整个人扑在水雨身上,脑袋在她脖颈间耸动嗅闻,声音闷闷的,“是好高兴,我想做,然后告诉你为什么我高兴好不好?” 水雨长长嗯了会,掰过莫幽的头,与他对视,“想不想回味一下第一次……?” “啊?”莫幽呆了会,“是要玩……嗯,师姐吗?” 水雨脸上滚烫似烧,缠绵靡靡,摸着莫幽的后颈,眼神闪烁躲开莫幽炙热的注视,视线相交时却黏糊的拉丝。 “师弟……为何不为师姐换上宗服?你要怠慢师姐?” 朱唇轻启,轻言细语说着些正常又色情露骨的话,莫幽很快红彤彤一张脸蛋,手脚间生涩笨拙的可爱起来。 “师弟不敢,师弟这就为师姐穿戴……” 为了方便,最近殿内又没有什么人,水雨里面不着一物,这下便倚着莫幽起身,抬手解开简单的袍子。 莫幽眼瞳颤抖一下,微眯着眼,握住一只白软的乳,笑得邪气盎然,脸快要贴上那只乳,“啊,师姐好生淫荡,光天化日之下却是什么都未遮盖,那下面会不会更加如此呢?” 水雨喘了一声,任莫幽摸到空荡荡的下身,在他耳边喘息道:“师弟拿了师姐的储物戒,师姐当然什么都没得穿呢。” 莫幽假作生气,扇在那挺立的乳尖,“师姐狡辩!没收储物戒可不是不穿好衣裳的理由。” “啊……”水雨绵绵叫了声,心口却是更痒。 莫幽自储物戒中取出衣物为水雨穿戴。 穿时抱着水雨,双手在她背后系上结,一丝不苟的完成后,再穿其他衣物。 水雨观察着,原来她的储物戒都给莫幽戴在手指上,连上面的禁制都破解了。 磨蹭了会,莫幽还是完完整整将水雨包装好。 穿着正正经经宗服的水雨没有骨头似的靠在莫幽肩头,看着莫幽将储物戒戴进她的无名指中。 “好了师姐,现在可以带你出去见人了。”莫幽低头深情看着怀中的人,“不过我还是不想放你出去,在我的宫殿里藏起来就很好。” 水雨瞥他一眼,强作正经板着脸,“出去也是那样,在屋子里藏起来也是那样,师弟都要那样!” 莫幽来了精神,抓着水雨的手眯着眼,“那样是哪样?” 莫幽明知故问,水雨羞红着脸,扭捏不肯回答。 “哎,师姐还要隐瞒我,可我们本是一体,既然这样师姐就用身体告诉我答案,以施小惩。”说着就拉着水雨往外走。 他们床事习以为常,莫幽要带她出去,分明是要野合,水雨顿时脸上失了颜色,惨白着脸道:“这要是被人看去还是不太好,师弟你放开我吧。” “不好,有什么不好?” 莫幽目光灼灼,水雨要劝诫的话一时卡壳,眨巴着眼,想到她的目标重返思南,心中下定决心。 她欲迎还拒,努力让自己忽略空旷的户外,不去看蔚蓝的天空。 屋檐垂挂的风铃叮叮清脆,莫幽问水雨:“师姐,我们在做什么啊?” 水雨手臂挡在眼前,难耐地喘息。 另一只手被莫幽握着触摸他的腹部,那里因为进退的动作而手感分明。 明知道水雨不会回答他这么淫荡的问题,莫幽还是孜孜不倦的问。 …… 要了几次后,莫幽疲惫地依偎在水雨怀里睡去了。 作为新晋魔皇,莫幽还不至于因为两次房事就累到,他是为了其他的事操劳,来水雨这里寻求一丝喘息。 但是为了保险,作为炼丹师的水雨先前就自储物戒取出作用于神识昏沉的丹药,以嘴化开丹药喂给莫幽。 水雨一直坚持神智的清醒,终于寻到莫幽昏睡的机会,取出储物戒中的穗。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水雨一路扶着墙走到禁地,魔皇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话,沉默地看着水雨取出穗将它按在囚牢上。 紫色光芒绽放,微风自来。 咔哒一声,囚牢化作光点消失。 魔皇走出来,居高临下看着脸色苍白的水雨。 “你……” 水雨却是透支了所有体力和精气神,在囚牢解锁后再也坚持不住,直直往前倒去。 魔皇伸手接住倒下的水雨,与努力抬头的水雨擦过唇瓣,魔皇眉目之间平静无波,好似风平浪静的湖。 可水雨看不见她倒下去后,魔皇一闪而逝的慌乱。 正因为和逝去的爱妃神似,魔皇对水雨的看法是与常人有些不同。 在水雨那天出现在禁地,好奇中带着坚毅来到他的面前,爱妃的脸便愈发和水雨重迭。 旧情还是新欢,魔皇已经说不清了。 对爱妃的感情早在无尽的岁月中被模糊的看不清轮廓,一切的记忆和思念都只有隐约而暧昧的大概。 …… 勉强留存的思考能力让水雨不断催促魔皇带她走。 莫幽昏睡是最好的时机,也是危险到来的最后平静。 一旦莫幽醒来发现不对,一定会发疯找她,到时候只怕插翅难逃。 只要赶在不可挽回之前回归,就不会遭遇过大的阻碍。 魔皇点头,抱着水雨一步跨出。 跨出禁地,再一步,跨至天际。 头顶是无际的天,脚下是广袤的地。 水雨感受到强烈的风,发丝散乱,跟随着狂风飞舞。 一步一步,越发高远。 吹去了魔界的龌龊不堪,吹去了焦急的思绪。 越发近的锚点泛着淡紫,模样似漩涡的缓缓转动,好像有什么奇异的吸引力,要将水雨的心神都吸进去。 水雨喜极而涕,呜咽咽的发泄着在魔界的苦楚和对回乡的欢快。 魔皇感知到什么,伸手在锚点方向快速勾画,一个黑色法阵一闪而逝。 低头看着怀中的水雨,按在水雨手腕上的锁环,咔哒一声,魔皇道: “走了。” 一推,水雨便向着锚点飘去,身后轰隆隆的响声换不来她一个回头。 直到水雨身躯完全被锚点吞去,魔皇转身,对远处急轰轰赶来的一个紫色巨物摇头。 “通道是特意为她打开的,你进不去。” 紫藤本体巨大到难以计数具体,通道能通过的体积完全支撑不住它。 紫藤没有因为魔皇的话产生动摇,一往直前,毫不犹豫自断身躯。 巨大身躯失去完整神智的指挥,惯性的向前冲了一段距离便彻底自天空倒下。 哪怕失去强大的力量,紫藤也甘愿。 直到锚点的通道彻底关闭,魔皇才从晃神中恢复。 他还是看了一会锚点的方向,紫藤不顾一切冲入通道的情景好似刻进他的脑海,反复回荡。 在这个时候,即将失去才热乎的皇位的莫幽还睡在树下。 淡蓝的花瓣落满,馨香温润。 莫幽笑意慵懒满足,在梦里,水雨抱着他,一声一声反复地在他耳边倾诉: “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从一开始就喜欢你了,和师弟在一起就是最开心的事情。” “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不要分离。” …… 十六章:重逢 或许是太劳累,通道的通过本来就眩晕,水雨彻底昏睡过去。 睡眠时,是她仅有的休息时间。 等再次睁眼,天煌煌,地茫茫。 储物戒还在手中,传讯的玉牌却没有反应,输入灵力也发不出如何信息。 水雨干脆作罢,随即找了个方向一路走去,只要有修士凡人,就可以了。 她只要问个路,知道身在何方,然后找到回去的路。 一路草木枝叶泛黄,生机稀少。 这里不是一个适合生存繁衍的地方。 一醒来就开始吸取空气中的灵气恢复的水雨,尽力向着感知中存在水灵气的地方移动,良久,随着灵力的恢复她的行动速度快了起来。 一条小溪出现在眼前。 而河边缓慢移动的人也注意到水雨,他停下脚步注视着传音让他停下的水雨。 他眼神中透露着谨慎和紧张。 “什么事?” 水雨自然也发觉这个修士的警惕,停在修士远处。 对于修士而言可以看清动作,但还是不够远的距离,水雨却是不能再退了,背后即是枯黄树林。 “你知道这是哪里,去云霄宗怎么走吗?” 那修士怪异地看着水雨,还是告诉了她。 原来这里距离曾经进入魔界的那个锚点很近,只是化魂烛对思南洲的打击是全面的,不仅是对生灵,连生态环境都破坏成不适合生存的样子。 “化魂烛?”水雨惊诧,一时觉得天昏地暗,了无生机。 修士没有在意水雨的神情,而是点点头恨恨道:“都是该死的魔族,我的家人好友都死了,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生食其肉,杀尽魔族!” 怎么会? 怎么会已经投放了化魂烛? 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不觉中水雨问出了这问题,修士无所谓告诉她,只是觉得水雨太奇怪,怀疑她应该是死了什么重要的导致人失心疯了。 得到投放时间的水雨算了很久,修士已经走了,可水雨还是难以接受,反复推翻计算结果,重新推算。 可推算这么近期的时间,她推翻结果一千次一万次都不会有改变。 就是莫幽忙碌的那一段时间,称她为后的第一次没有来找她做腌臜事的时候。 原来早就已经做了,莫幽早就没有告知的投放化魂烛了,还要在事后装作一副无奈的模样,说魔族的将领不听指挥。 水雨气急反笑,眼睛赤红。 …… 一路的荒凉死寂,水雨不肯放过任何一点细节,只想全部记下,记下这些莫幽所作所为。 她的心是慌张而怜惜世人的,如果她能更早看穿莫幽的虚假表演,是不是就可以拖延化魂烛的投放,为世人再争取多一点的时间?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可不可以。 宗门得到她传来的消息太短太少,虽然有了一些准备,那也太仓促。 生灵涂炭的结局几乎是注定,就连现在存活的这百分之一都是那一点点准备才保留下来的。 水雨路经凡人城域,可这个她曾来过的城域失了鲜活的色彩。 水雨眼睁睁看见两个妇人交换了孩子,回到不遮风雨的棚子,直接将那个哭叫着要娘亲的孩子扔进滚烫沸腾的热锅里。 她想做什么,可她能做什么? 抬在半空的手终还是收了回来。 不愿再听见这众生的哀鸣嚎叫,水雨离开了城域,行走在树林。 连续叁日过去,水雨不知疲倦的行走。 渐渐木叶尖带上了一点绿意,水雨猜测这附近是有灵草之类,灵气比其他地方更加盎然。 正是这猜测间,水雨听见一声质问,而后是另一人的狠笑。 “你给你那个老不死的娘用这么珍贵的灵药,当真是暴殄天物,我们修士都不见还能用上,你就是昏了头,被魔气熏傻了,这种好东西还是给我用,免得浪费。” “朱兄!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不是也赞同我的吗,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原来如此!我真是看错了你,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清啊!” “嘁——”那人翻了个白眼,大概是觉得这为凡人找灵药的修士傻透了,不再废话,拔刀相向。 刀声铛铛,密集不断。 那识人不清的人,声音似曾相识,水雨隐约回忆起是魔族入侵之时的战员。 水雨犹豫一下,还是翻出长剑。 在魔界这么久,再次握住长剑已显生疏。 撇开遮挡的枝叶,水雨确认了他确是曾经战线一员,不再停留,拔剑呵声道:“赵兄我来助你!” 赵敏意外看来者一眼,再在水雨面孔停留一瞬,咬牙点头,算是信任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姓朱的修士瞪水雨一眼,本来他和赵敏旗鼓相当,再插进来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来,节奏立刻被打断。 不过几十招,朱姓修士就连连败退。 大概自知不敌,再打下去也是死路一条,朱姓修士祭出一张遁走符箓,眨眼间消失了踪影。 水雨和赵敏相视一眼,收敛了战斗时的浮动灵气。 “是……水师姐吗?”赵敏犹豫着问道。 十七章:赵敏 “我是,好久不见啊,赵敏。”水雨微微一笑道。 赵敏听水雨承认才终于放下心来,眼眶红道:“水师姐我还以为你……这么久都没在打听到关于师姐的消息,我本都放弃了,能再次见到师姐真是太好了。” 赵敏是散修,为人慷慨侠义,曾抵御魔族时和水雨结识,当时水雨就颇感赵敏重情义。 可惜厄运总找苦命人,麻绳总跳细处断。 赵敏身世可怜,家中父亲在劳工时意外摔死,妹妹被镇上的霸王小子推下了河。 父亲意外摔死没有赔偿,妹妹溺死尸体被大水冲走,连个说法都讨不到。 直到赵敏被一个寿命到头的筑基修士发现灵根,这个被欠下的说法才得以讨回。 可惜连年的操劳和对丈夫幼女死亡的悲伤,致使赵敏的母亲累下重重病根。 本来是打算拍卖下一瓶回元丹和养身丹的,不巧又遇上魔族入侵,丹药断绝,事情便拖下来了。 “哎,我也原以为能尽快回来的,谁知世事无常,不说这个了,我刚才听见你们争执,是关于令堂?” 赵敏点头,垂眉苦哈哈的模样,“想必师姐看到了,现在世间荒芜,灵草之类珍惜万分,家慈本就病重,又历经化魂烛摧残精神和肉体,原先的药已不够用了,恰好我发现此处的灵草,本想采摘制成药糊医治家慈,可谁知……哎,都是我,若不是今日碰到师姐施手相救,恐怕这灵草我也拿不到了,多谢水师姐,我……” 说着说着赵敏便哭泣起来,抬起袖子擦拭眼泪。 想必这些天赵敏受了不少气,又差点因为朱姓修士丢了给母亲治病的灵草,再遇到一个终于愿意帮助自己,对自己好的人时,再也捱不住情绪。 水雨心疼他,轻轻拍打他的背。 “我知道你好,不要伤心,既然遇到了便带我去看望令堂,我是炼丹师,还可以帮你炼制丹药,药效会比药糊更好。” 赵敏后退两步,朝水雨一鞠躬。 “赵敏,在此拜谢……叁生有幸……” 水雨立即扶起赵敏,又宽慰两句。 赵敏很快收拾好情绪,只是红着眼眶有些害羞似的带路。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有些远离人烟的田畔,一户小木屋巍巍而立。 这是赵敏成为修士后一点一点亲手建筑的木屋,他早就对那些乡邻失望,有能力后就带母亲来到这里住了。 木屋旁还有一簇簇的小花摇曳,大概是赵敏用灵力维持的。 “娘,我回来了。”赵敏推门而入。 一个人老妇人懒在木椅上,手里织着毛线,听到动静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敏儿回来了啊,这位是?” “是我一个朋友,来和我商量事呢!” 水雨乖巧地唤了一声“大姨好啊。” “好好好,乖孩子来坐。”老妇人起身招呼,面上笑出了褶皱,身子佝偻蹒跚,发间苍白。 水雨连忙拦住她,“姨,我和赵兄回来商量事情呢,不用您忙,去休息吧。” 赵敏也来阻拦,“是啊是啊,娘你放着我来就好了。” 来回推搡几次才将热情的赵母劝好,水雨和赵敏进了他的睡房。 陈设简单,一架床一张桌,旁边一个柜子。 一眼看去简洁无尘。 商量炼什么丹药后,水雨暗搓搓私加了好些珍贵草药,是入魔界前储物戒留余的。 赵敏一介散修不懂复杂的药理丹方,水雨加了东西也辨不出。 只感叹竟然可以炼出这么高阶的丹药,母亲的病根都能治好了。 水雨本就是度长老看重的弟子,自身物戒一直有炼丹炉存放。 炼制的丹药其实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丹药,水雨只花了小半天就炼制成功。 而此时已经暗了天,赵敏提出请水雨吃饭。 水雨欣然接受了,自魔界回来她确实还没吃过一餐正式的饭。 这饭当然不是什么凡人吃的五谷杂粮,而是由灵土壤种植的灵谷植蔬。 就是价格较以往高了叁四倍。 饭后水雨拜别赵敏,她着急回宗也就不再叙旧。 赵敏不舍地挥着手,说是以后有用得到的地方水雨尽管提,直到再也不见那单薄背影,才遗憾转身。 十八章:幼崽 或许是遇到了赵敏,水雨又鼓起了勇气,开始御剑飞行。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就算化魂烛打击了整个思南洲,也有生命会开出奇迹的花。 飞行了几天后,水雨竟然发现一个充满绿意生机的广袤森林。 和枯黄草地的交界处格外显眼,水雨本不欲去探索。 一切都以回宗为主。 可一声响彻天空的巨响,打断了水雨的赶路计划。 是打斗。 但她去凑热闹被误会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赵敏不比现在的情况,水雨认识他,所有才出手相助。 修士多管闲事是大忌,往往管了他人的事就要做好被牵连性命的准备。 这里可不比凡人朝廷还有杀人偿命,刑法监狱,要是查不到凶手,没有愿意为你掏心掏肺的人,那死了就死了。 就在水雨悬停在上空时,又一声虎啸。 绝望和无尽杀意。 那虎妖是存了赴死之心。 果然之后再无声响。 水雨降下高度,没入绿意森林。 争斗的地方狼藉一片,树木歪倒折断。 而这样凌乱的打斗场面中,傲然而立在一方青苔圆石上的花草就格外显眼。 它有水仙的优美姿态,开着掌心大小的白花,花瓣尖端渐变着淡淡而幽然的蓝色。 大抵是花朵有些大而重了,低垂着茎叶,恍若半遮面庞的娇俏女子。 不远处是一名缺肢少腿,面孔都只有狰狞血肉的修士。 水雨左右看了看,好不容易在层层树木枝叶遮蔽后发现了虎妖的尸体。 有微小的哀叫在虎妖腹部传出。 水雨费力掀开死去的虎妖,果然发现一只毛茸茸的虎妖幼崽。 幼崽冲着水雨叫了一声,目光哀戚而警觉。 水雨尽量露出不会让它误会的姿态,哄诱着幼崽来到她的身旁。 幼崽又叫了两声,用脑袋顶了顶虎妖的身体,眼眸流下泪,哀哀的叫声如泣如诉,万分不舍。 但幼崽还是离开失去温暖的腹部,慢慢走向在等待的水雨。 水雨有些惊讶虎妖幼崽的行为,觉得它不是普通的虎妖幼崽。 它虽然不会讲话,但是智商和七八岁的孩子一样,稍微能分辨善恶取舍。 水雨就这么带着失去母亲的幼崽继续飞行。 每每看见抑郁寡欢,俯卧在脚下的虎妖时,水雨对莫幽的痛恨就加重一分。 小虎妖的存在提醒着她莫幽的所作所为。御剑数十日后,水雨方见灵气依旧的云霄宗。 巍峨山巅云雾弥漫,白石巨柱雕画,云纹吉祥,白鹤翱翔云端,古刹如画。 深深吸一口气,水雨踏上白石阶,左右顾盼分别已久的宗门。 守门的弟子持着长枪,左右而立。 水雨对他们微微一笑,亮出玉牌注入灵力以示身份后,就要越过他们入宗门。 不想那两个弟子长枪一拦,道:“师姐,请待我前去通报。” 水雨一顿,笑容有些僵硬,但还是点点头让那弟子去了。 以往她都是亮出玉牌自证身份后直接进入,她是度长老的亲传弟子,自然有一点优待。 但刚刚历经大难,有所改变也是正常。 就是那弟子的目光令她不适。 无形的不安渐渐抬升,水雨皱起眉。 那弟子很快回来。 弟子身后是久别的度长老。 水雨来不及笑,就见度长老满面愁容,对她摇头,长长叹息。 “不回来还好,回来便就要受到磋磨。” “师傅……”水雨迟疑,有些无措低着头,一旁围着她脚踝的虎妖幼崽瑟瑟发抖。 “师傅的话是什么意思……”水雨像犯错的孩童,站在门口却不敢进门。 度长老说:“以你的聪慧,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怎么会还不懂呢?现在宗门对你的讨论有了分歧,有一部分人不信任你了。” 水雨猜到了,可度长老说出来后还是会难过。 所有水雨提出要为自己辩白,希望度长老提供一个机会。 度长老说:“我知道你着急解释,其实今天就是在讨论关于你的事。” “师傅,我要去,你带路吧!”水雨听出度长老弦外之意,直接道。 “哎,”度长老又是一叹,“来吧来吧,迟早要面对的。” 十九章:明赏暗贬 水雨忧心忡忡,一路熟悉的景色来不及回顾,坐上度长老的小飞舟很快就到了殿堂。 雪白的墙,墨色瓦片,大道至简的雕画如远古图腾。 殿堂人影憧憧,水雨踏入的第一步就吸引了绝大多的目光。 在座的都是修为高深的长老,就是水雨很少见到这种场面,滚滚威压袭来,她几乎窒息晕厥,还是度长老冷哼一声,为水雨加上一层护罩抵挡了不知是谁有意释放的威压。 水雨卷起裙角,跪地叩首,“弟子水雨拜见宗主,拜见各长老!” “哼,还敢回来,谁知你是谁,真是不知死活,宗主,我看还是直接灭杀了罢。” 说话的长老水雨不是很认识,只记得当初度长老收徒本来他的孙女正好,可度长老只收一位,水雨横空出世占了名额。 想来还记恨着呢。 宗主只道:“杜长老莫要唐突,说来还是水雨师侄提前告诉我们消息,挽救了无数苍生,乃是功德无量,应当嘉奖。” “是呀,就算杜长老担心师侄芯子有没有被换改,到时候去洗神池一趟,不也就解决了嘛。”一个身着华服的美妇人,玉指朝水雨一点,嬉笑道。 水雨听到洗神池,身子一颤。 “洗神池是否过了,玉柳前辈实在有些言重。”度长老道。 有人帮腔:“依杜长老的话,只怕是寒了天下英士的心。” “倒不是我们想寒了心,只是……”玉柳依旧是笑靥如花,眼尾粉黛,媚骨天成,眼眸中的淡漠疏离显露出她特有的尖刺,“哪有从魔界回来身上无一损伤,实在不是我等想揣测,若要说得通罢,难道师侄……”玉柳欲言又止勾人遐想,一双狐狸眼滴溜溜在水雨身上打转。 水雨咬牙,又叩响叁个头,吸引众人的注意。 “我知长老们各有忧虑,且听我道来魔界的经历,再行商议!” 这些说话阴阳的,再叫他们讲来讲去怕是要直接给她定性,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跪着听结果的。 宗主让水雨讲,度长老本来要跟玉柳争论一番的,见此也耐下性子。 “各位长老可否还记得魔族入侵时,是我和一众师弟师姐前往幻霜岛探查,其中有一个弟子名唤莫幽。” “自然记得,当时牺牲的弟子都有过记录和宣扬事迹。” 水雨抬眼看说话的长老一眼,“他是魔族之人。” 听取一片哗然,水雨继续道:“他的真实身份,乃是魔族之尊的弟弟,是他假扮高人告知我炼制消除魔气侵入的丹药的方法,其中有一味草药只在魔界,我不愿前线的战士就这样牺牲,便以他给的方法去了魔界……” 水雨不敢再隐瞒,将莫幽的荒唐一一诉说,哪怕是他对水雨的那些感情也简单带过一句,以此解释了为何她无伤回归。 水雨知道杜青何也在殿堂,他也听到了水雨的陈词。 可大局为重,就算是为了清白,水雨也会讲。 良久,玉柳呵呵笑了两声,“小师侄真是招人疼爱啊,大家都这样喜爱你,我是不是也该认了师侄?” “玉柳长老自有考量。”水雨道。 玉柳哼了一声,不再发言。 “你和魔尊的爱妃真的长得像啊?”有人问。 水雨有些难堪,但还是如实答道:“莫幽是这样说我的。” “那他是喜欢你还是对那魔尊爱妃有什么歹念,把你当代替品啊?” “不知,弟子也不在意魔族之人的想法,只要不妨碍到我就够了。” “魔尊心肠还真好呢,竟然就放了你?” 倒是杜长老,横眉冷目:“真是脸上贴金,要真如此我看那魔尊还放了你,真没做手脚?你什么修为底蕴,就是被动了神魂,种了蛊,也是不知情,还真以为完璧一身,毫不拖泥带水,其实都是那种下的东西让你改了心智!我看这神魂还是要检查,这思南才死里逃生,可不能又栽了跟头。” “忧虑可以有,我是思南洲的人,也不多说什么,但是功劳不作假,奖罚分明才是我云宵宗的宗义。”站在水雨这边的人也开口了。 宗主沉默思考,终是点头,声音震荡整个殿堂。 “各位长老都有自己的想法是很好的,忧虑该有,奖赏也不会落下。” “昭告天下,赐水雨师侄故君仙子之号,赏淀灵回溯丹两枚,息神丹十枚,火腹丹五十,粉珠灵草十两,淡兰霞花叁两,中阶丹药方十副,搭配药方材料每单五份……” 水雨跪在冰冷的殿堂地板上,听完宗主不歇气念出奖赏,直到一句“洗神后自可前往功勋殿领取”结束,水雨再次叩首。 “谢宗主明鉴!” 说是为了沉淀魔气,一众长老将水雨安排在水晶洞,洗神也计划在叁月后,月光盛满洗神池,灵气沉浮之日。 二十章:来客 冰晶作锥,垂倒洞顶。 空旷的水晶洞一丝一毫的声响都能回荡数遍,颇是折磨人。 不过事物是两面性的,正是冰晶洞的寂静,方为苦修的圣地。 水雨如此苦中作乐的想着。 找了个平滑的地方盘坐修行。 其实她也看出来了,宗门内大部分是敌视她的,种种刁难的话语,就是在难堪她,嘲笑她,低贱她。 宗主虽未出言难堪,可也未阻止这些话的出口,何不是一种默认呢。 明明是为了宗门弟子,为了天下修士才去的魔界,水雨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好像全世界支持她的,就只有那些熟悉她的,除此之外都是恶意满满,好像她是什么罪该万死,活该千夫所指的叛徒。 水雨对宗门失望之余,也是无奈居多。 好在玉牌又可以使用了。 平日里修炼累了,看看玉牌内刷新的消息,也不算太枯燥。 同时也知道了一位新师妹。 之所以注意到她,不是她高调,只是当五成消息都关于她时,水雨就是无意也该清楚了。 看官方消息记录,这位名叫楚海棠的师妹是她消失不久后入宗的。 是宗主意外捡到的孤儿,天生圣体,生来就是修炼的料子。 为人亲和,从不起冲突,而且善良大方,长相甜美,像一块透明的方糖,简单纯净的给人快乐。 当然水雨从别人的只言片语无法真正认识一个人,但和捡到楚海棠的宗主想法是一致的。 如果楚海棠安然成长,云宵宗未来五千年无忧。 可楚海棠频繁出现在玉牌消息中,一会在炼丹殿,一会在功勋殿,一会找到玉柳长老跑走玩耍的卷毛猫,一会帮助某弟子解围。 一天下来比谁都忙。 水雨皱眉,积着一肚子的气出不来。 想必宗主是告诫过楚海棠的,但她表现太顽皮,水雨看不到她专注修炼的样子。 仿佛时间全安排在了助人为乐,至于打入冷宫的修炼任务,再不要想出来。 枉费了天生资质。 天资低下,有被欺凌经历的水雨,不辩驳的是,她确实羡慕楚海棠,所以知道无上天资的人反而在浪费光阴,才愤愤不安。 可水雨被勒令待在水晶洞,想劝解楚海棠也无计可施。 变相的囚禁,水雨奈何不得。 事已至此,水雨化愤怒无奈为动力,借助水晶洞沉淀已久的冰灵气修炼和洗涤神魂。 自发性的洗涤神魂是温和的,效果不如洗神池的立竿见影,程度不如洗神池的彻底。 水雨忘不了那些人的眼神,忘不了他们口中的有意贬低。 一遍一遍洗涤,反复到麻木。 温和会因为次数的迭加而产生疼痛,孤独容易使人陷入思维的陷阱。 但疼痛也可以使人忘却痛苦,水雨不愿在孤寂中想宗门的坏,便折磨自己无力再想。 若不出所料,水雨会保持着这种自虐一直到洗神池开放。 但冰晶洞迎来了一位客人。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 那人一身青衣,俊美的面目陌生又熟悉。 有关他的记忆都被磋磨的模糊了。 本该如此的。 可当他清浅的笑容浮现在眼前,一声恍若天籁的呼唤,一切就好像回来了,回到在那个无聊的往常,作为师妹但对师兄暗生情愫的她,可以毫不犹豫问他的喜欢。 水雨回以一个如他般的笑,才后知后觉面皮的僵硬。 起身要行礼,却被抱个满怀。 二十一章:迟来的婚约 高大的身躯几乎可以挡住水雨所有视线,一股淡淡香味扑入鼻尖,只感觉随着度青何的话声,自胸腔发出的震动传递到四经八脉,浑身都痒起来了。 “我好想你。” 只一句话,水雨忘却了那躁人的痒意,震惊于师兄的直白还有…… “师兄、师兄,你……”水雨手足无措,不知抱还是不抱。 于情于理,他们都还是简单师兄妹关系,应该举止有度,这样亲密的举动和话语,真的好吗? 水雨不由微皱起眉,但她真的是在为这种亲密皱眉吗? 还有还有,她记得长老说不让探望来着,度青何难道偷偷进来的?要是被发现可怎么办啊? “呵呵,师妹在担心什么?”度青何笑道。 “我,我想不是不能进来吗?” “如果想看你,这点阻碍算什么呢?”度青何放开水雨,观察了下水晶洞,寒气逼人除了一块冰床再无他物。 “师妹受苦了。”长叹,度青何犹豫道,“或许我就不该说那魔气侵入的事,师妹所历往往,我听之悲切,想的后悔,那些遭遇本不该让你遇到。” “不不不……就是为了前线的战士,我也该做的。” 而且为了师兄,我也甘愿做的。 水雨低下头,眼眶红了。 但若遇到的不是莫幽那般的龌龊事,就更好了。 这具身子,肮脏的恶心。 “我们之间的事,我总是忘怀不了。” 水雨疑惑了一声,恍惚想起,怔然抬头对上度青何清澈眼眸。 那眼眸倒映的是这个无物的水晶洞,还有脸红失态的人。 度青何云淡风轻的性子,水雨第一次看见他明显的情绪波动。 藏在冰层之下汹涌翻腾的涛涛之水,也会涟漪别样的波纹。 “可是……” 明明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水雨迟疑了。 拒绝的话说不出,因为不是本意。 告白的话说不出,因为今是昨非。 “水雨,”度青何捧起水雨的脸,神情真挚,“当初我觉得没有经历的纯真情感太善变,可经历过才恍然曲折的情感是带苦味的,一味的等待筛选后的纯金,只会连羽毛都失去。” “我怕自己不够好,却将感情中最重要的表达遗弃,现在还来得及吗?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喜欢师妹,害怕师妹遇见更好的而变心,但如果我一直做到最好,就不会有疑虑了,对吧?” “师兄……” 水雨落下泪,摇摇头,又踮起脚尖亲吻度青何。 他的唇是温润的,舌头是柔软的。 生涩的吻技,和情不自禁的搂腰,是最好的催情剂。 粘腻的水声仿佛在回荡,度青何贪婪亲吻,短暂的亲近结束后还迷迷糊糊凑过来要。 这难得一见的模样,水雨心几乎停止跳动。 “我的贞洁没有了,师兄。”水雨想提醒他,怕他只是一时脑热。 哪怕这句提醒同时会刺痛她。 “贞洁不是你,我要的是你。” “谢谢你,谢谢你师兄。”水雨哭泣道,就是这么一句话,水雨充满裂痕的心又这样愈合。 双手搭在腰间摸索着腰带,水雨口中唤着度青何,只想不顾一切奉献自己。 一双温凉的手包裹了她的手。 “不要,雨。”度青何的神情复杂,水雨盯着他的眼睛,破泣为笑。 “洗神之后,我们就成婚吧。” “好。” 水雨倚在度青何怀里,贪婪地吸取着那股淡香。 一切烦恼都消失,就只剩他们依依相偎。 …… 将告别时,度青何交给水雨一枚丹药,可以减少洗神之时的痛苦。 还有一枚戒指,镶嵌银色宝石,度青何不告诉水雨,只道新婚之夜才愿意解答这份疑惑。 如果水雨半路反悔拒绝嫁给他,那水雨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枚戒指的用途。 一点威胁力度都少的话,水雨依旧笑着向他保证。 有了期盼,时间就更难捱。 终于被人接出水晶洞,只觉恍若隔世,一切都是陌生而活泼的。 水雨的心态不再是浑浑噩噩,她期待着洗神,或者说,期待着洗神之后的新婚。 半路,度青何来接她。 带路的弟子向他道礼后,径直离开,算是将水雨交给度青何看管了。 水雨向他瘪嘴一笑,“好大的威风啊你。” “我有申请,都是批准事项。”度青何道。 有了思念的人陪伴,时间一闪而逝,几乎一眨眼就到了洗神池。 水雨和度青何的话头自然也止住了。 在场的人绝大部分都是长老之辈,偶有骨龄年轻的,无不是云霄宗重点弟子。 人数不多不少,五十人左右。 水雨注意到一个陌生面孔,她一身粉黛长裙,簪着珠花步摇,眉眼温柔似桃花无意多情,樱桃朱唇,正向着一个人撒娇。 如水雨所猜不错,她便是传言中的天生圣体,修炼天才——楚海棠。 而她撒娇的对象,是云宵宗宗主亲传弟子穆阳行。 她入门不久,修为也就练气,多半还是倦怠的原因。 对于天才,练气期的过渡太简单,都说不筑基不修行,并非无的放矢。 练气终究还是凡人,本质没有改变。 很快水雨也就不再关注她。 度青何给予水雨鼓励的眼神后退至一旁,留下她独自走近洗神池。 洗神仪式的进行是在夜晚,那时月光倾泻,灵气沉浮在地面,汇入洗神池成就池水。 水雨看向高高在上的一众长老,权势的掌握者。 他们看下来的目光淡淡,举手投足间便要决定一个人的来与去。 “月神赐福,褪净邪祟,灵意压台,断吾杂念。弟子水雨,为救众魔气侵染修士,亲身入界,受到魔族危害神台,吾等愿解放洗神池,特为水雨,故君仙子洗神,特此通告。” “洗神戌时开始。” 水雨跪下,长声道:“水雨谢恩。” 之后便是等待,水雨干脆盘腿打坐修炼。 倒是楚海棠不停喊着无聊的叫喊有些吵闹,水雨不禁蹙眉。 吵吵闹闹,虽说是少女心性,平时玩闹些罢了,可不管是她水雨洗神一事,还是月神灵沉,作为一名云霄宗弟子,该有的尊重不该丢。 若觉得无聊来此又作何? 难道是为了灵气沉浮时那一点促进修为的特殊气息? 实在没必要,她随便努力一点都远超这点气息。 若是有机会,水雨还是想教导一下楚海棠,不过就怕被人嚼舌根,说多事。 摇摇头,水雨屏蔽外界话语认真修炼。 修炼无止境,再次睁眼天幕幽幽,星光耀耀,月与星共天幕。 洗神池盛满,蓝萤之光自池水闪烁,不时飞出池中散发光莹生机。 “故君,请入池。” 看不清上方天空发声的是谁,水雨只望见不远处担忧又假装镇定的度长老和度青何,她不由一笑,点点头叫他们放心。 一步踏出,脚下是距离半丈的洗神池水。 它神秘美丽,饱含灵力。 扑通一声,水雨沉入池水,屏住呼吸。 和在水晶洞自主洗神不一样,洗神池痛的明显快意。 阵阵连绵,好似一层层刮去皮肉,疼痛进入肉体深层,撕裂四肢。 可不该是这样疼痛,为什么连灵力都在随着痛流逝,她这样的资质平平,修为又不是出奇的高,底蕴也谈不上好,哪怕她已经下了足够功夫。 很快灵力就见底了,她紧张地扑腾想往上探头求救,可水下就好像有无数双手在挽留缠绵着,阻拦她。 和记载的不同,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听到度青何的声音,他想来救她,他说洗神池好像不对劲,他要来检查。 可一个陌生而娇脆的声音说:“度师兄你多疑了,传承千年的洗神池怎么会有问题,只要师姐本身好,是不会发生其他事情的。” 度青何还要争论,急切地看着洗神池方向,池中破出几个气泡,一点哗哗水声。 “我还是觉得有问题。”转身就要向宗主发出请求。 师妹还是缠着他,不让他直接来洗神池,也不让他去找宗主。 水雨越来越绝望,伸向池水光亮处的手也要无力。 她的眼睛好痛,好痛。 视野越来越小,越来越暗。 好久好久,水雨再也没了力气挣扎,灵力全无。 像一块石,一块铁,彻底沉入不见底,不见日的池中。 二十二章:“妻子” 寂寥残月,枯影重重。 乌鸦哀叫,充满不详兆。 在墨绿老林一棵低矮老树下,衣袍染血残破的修士用力捂着腹部,阻止鲜血涌出。 修为金丹圆满,可还要用最平凡缓慢的方法来阻止伤口流血,都是拜黄昏老君所赐。 黄昏老君,虽是散修,但他所拥有的天资足以进入宗门接受更好的培养,但在黄昏老君早年,亲眼目睹亲族被宗门子弟屠杀,从此痛恨所有罪恶之事。 偏偏他习得一项神通——窥视因果。 正是这项神通,黄昏老君残忍杀害了当初灭门他的那个弟子,从此背上悬赏榜单也在所不惜。 想到这些关于黄昏老君的记录,青衣残破的度青何眼见腹部伤口又吐出一股黑血。 黄昏老君是割开他肠子了。 极力压下气息,度青何也无法保证躲过黄昏老君的搜索。 他想借助黄昏老君的神通查明水雨当初被屠门一事,他怕水雨再也回不来,无法报仇完成夙愿。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水雨查找真相,如果水雨真的发生不测,他便完成她的遗愿。 黄昏老君喜怒无常,痛恨宗门之人,他编造虚假身份接近黄昏老君,收获到一定好感,本来就要成功,黄昏老君已经答应为他溯源因果,但偏偏不知哪里漏了马脚,黄昏老君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愤怒的要杀他。 寂静老树林,没有任何关于人的动静,度青何还是留下冷汗。 就在他又等了半个时辰后,即将松气时,头顶传来桀桀桀的怪笑。 度青何汗毛竖立,瞳孔一缩,耳边是黄昏老君的嘶哑声音,“以为逃出生天了?” 原来,原来黄昏老君早就找到他了! 一直都是在看笑话! 一张苍老扭曲倒立的脸自上方滑至面前。 “敢骗我,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黄昏老君怒声道。 度青何眼前一黑,意识陷入昏迷。 当再苏醒,度青何还是再原来的位置,脑中回荡着黄昏老君阴狠的声音: “不久前我研制出古书记载的春草蛊,都说是折磨人,孕养之后更为珍贵的返阳蛊的好蛊虫,若养育在人体,作为宿体每月圆之夜都要经受万虫蚀骨之痛,修为愈高愈发痛苦,直到春草成熟作返阳,宿体破体而亡。” “云霄宗的高徒,你是受不了自刎,还是为我养育返阳蛊而亡呢?” …… 恶臭,恶臭。 几乎刺透眼皮的光线照着水雨,唤醒头脑浑浊的她。 撑着柔软的地,水雨摸了把脸,恶臭直接贴上面颊。 睁开眼,发现满手沾着黑褐色的粘稠物,混杂着一点硬块,捏起来勉强陷下去些。 恶臭就是来源于此。 仔细看周围,是一个个腐烂融化的人,大群的飞蝇起起落落,翅膀拍打出嗡嗡声,它们诞下的虫卵很快孵化,密密麻麻从腐烂肉块中钻出钻进,白花花的细小一只只,拥挤不堪。 水雨想不起东西,只记得自己叫水雨,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睡觉,为什么中指无名指戴着两个显眼漂亮的戒指。 她知道的就是这里太臭了,她要赶快离开。 想到便行动,当花费一炷香离开这处乱葬岗,穿的鞋子已经完全浸湿,脚趾摩擦有明显的滑腻感。 听到流水哗哗,水雨循着动静找到一条溪流河水。 她脱掉衣服,扑通一声跳进水里,花了许久时间才洗干净自己。 但衣服也是臭的,她又将衣服扔进水里胡乱搓洗,好在现在日头大,将衣服挂在树梢上风吹日晒很快就干了。 潦草穿好衣服,水雨继续行走。 她脑袋空空,想找到可以对话的人,便一直走。 无知是她的福。 在太阳开始减弱它的热情,水雨见到了一个背着捕兽夹、木条、一只野兔的男人。 水雨嘿了一声,吸引到男人的注意后连忙跑过去,嘴里还喊着“等等”。 男人大概二叁十岁的模样,相貌还是很端正的,蹙眉盯着兴致冲冲的水雨。 荒郊野岭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叫住自己,又是女人,引人怀疑是山中野怪。 而且女人长得白皙漂亮,跟画里的仙子似的,那腰肢纤细朱唇似血,不可能是山野农民养的出来的。 他家里半年里死了父母,现在一个人以打猎为生,已经是他家最后的血脉,山中更加凶险的当下,他必须谨慎万分。 “你是……”猎户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至于为何不立马就跑…… “你嗯,你知道我是谁,嗯不是不是,我是说,你是谁?” 猎户哑口无言,水雨的胡言乱语根本无发下嘴回答。 “我是这里的猎户,你怎么了?”猎户委婉的提问水雨脑袋的问题。 “啊,我好像什么都忘记了,但是我叫水雨,你知道吗?我是在好多臭了的人里面醒过来的。” “额,你……”猎户犹豫了一下,再一次仔细打量期待模样的水雨,她是这么精致,比起小时候见过的死掉的狐妖还要漂亮,是完全没有攻击性的长相,是他喜欢的模样。 “妻子!”猎户大喊一声,水雨惊吓到一抖。 二十三章:沾污 “妻子!”猎户大喊一声,水雨惊吓到一抖。 “什么?” 猎户激动拉起水雨的手,情深切切,“起初我不敢断定,你就是我消失不见的妻子啊!”猎户抱住她,“你说很多发臭的人?那是死人,是乱葬岗啊,是谁将你丢在乱葬岗,太可恶了,妻子我找你好久,我好想你。” “是这样?”水雨小声嘀咕。 猎户的手长满老茧,摸在水雨腰间直发痒,水雨瑟缩起来,便像往猎户怀里钻。 猎户大受鼓舞,搂着水雨下山,说一些浑话。 略带一笔绿意之间,一屋小房静立,岁月洗刷出它的深色,便好似一切都顺和自然。 水雨跟着进了木房,其中陈设简单,有两间睡房一厅,充满了时光的痕迹。 猎户将她安排在一间睡房,软声细语哄诱着她待在房间,他去准备饭菜。 水雨点头答应后,很快听见外面传来火焰与炒菜声。 莫名的温馨使水雨不由笑了,她迷蒙如稚童,对任何事物都保有兴趣与信任,逻辑于她如无物。 猎户亲自布菜喂饭,水雨乖巧吃下所有投喂来的饭菜,烛光下,水雨唇瓣反射着食物油光,眼底也蒙上晚霞的亮光,猎户看得目不转睛,如痴如醉,难以自拔。 他是个粗人,学识短浅,仅有的技能都是为了生活,相识到水雨这样就是吃饭也端庄优雅的貌美女子,只顾当下的他,全然忘记正事和谨慎。 哪怕开始装得再好,到了夜幕之时,猎户毛毛躁躁扯着水雨,眼神炙热。 将水雨搂在怀里,猎户脸都要贴上来,“我们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啊,你想我吗?” 那热烘烘的身体紧贴,水雨见猎户嘴唇越来越近,伸手挡在之间。 “好热。”水雨说道。 “我给你解热。”猎户不管不顾,撕扯水雨的衣服,水雨不喜欢他的粗鲁,眉毛皱着,也是好看的弧度。 夜风微凉,吹起几片枯叶,阴冷的月光下蜿蜒着不见尾的黑影,眼见得缓慢爬行眨眼间又出现在遥远的彼方。 猎户还在强求,水雨摇头但没有逃离,脸上是湿乎乎的舌头在舔舐,他说好香,还要咬她。 水雨无奈时瞥见未锁的门外爬来一条藤蔓,泛着紫晶闪光,在夜里的寒光照射下宛若宝石镶嵌。 她就直勾勾看着那条两根手指宽的藤蔓越来越近,绕上猎户的脖颈,就在猎户抓着藤蔓挣扎时,水雨毫不犹豫推开他,略带好奇观察着猎户胀红着脸在地上扑腾。 等猎户安静下来,水雨才坐回床边。 紫藤杀掉猎户后像是厌弃一样,立刻丢弃尸体来到水雨身旁舞动。 水雨觉得有趣,面对紫藤颇有一种熟悉之感,比起猎户的空白情绪,眼前小狗似的藤蔓当见到时,心中就弥漫出一股怪异情绪。 水雨想这一定是她是以前认识紫藤,他们之间必定有故事,不然为何这股情绪复杂到她说不出话。 纯真的心无有善恶,对世界纯真的好奇与一点点残留的恻隐,水雨依着这份心意笑了。 二十四章:魔族的大智慧(h) 月晃晃,心自摇曳。 在不被排斥拒绝就是接受的理念中,早就压制的狂热之意得到默认的释放,紫藤迫不及待攀上水雨伸来的手指。 先前的种种厌弃种下了阴影,紫藤浅尝及止,蛇尾一样缠绕着指尖摩挲。 但是欲念是会在一点点释放下扩大的,更何况是她没有拒绝呢。 想到先前猎户对水雨所准备做的,紫藤又怒又妒。 再想到他们快乐的那一次,紫藤几乎色欲熏心,胆大包天沿着水雨手臂攀岩至脖颈,那里白皙脆弱,有着温热的跳动,好似隔着相爱的距离听思念之人的歌声。 轻抚是舒适的,水雨不会拒绝,就像猎户的行为本质是向着高潮的快感前进,终点是一种神经的快乐。 触感微凉的藤蔓带来的是舒适,水雨就任行为的继续,所有渐渐加多的攀抚也是可以的。 细腻的皮肤,闪烁紫光的藤蔓,习习的风,裙底的细微摸索带着试探,紫藤不会忘记就是那次后水雨对它产生厌恶。 那一点点的抚慰看似轻缓,水雨却是叫出一声来,她疑惑下体的触感,同时又不带一点厌恶。 双腿不由夹紧,紫藤停顿下来直到再没等来推拒。 一时喜从天降,紫藤受到极大鼓舞,化出更多枝藤揉抚下身。 水雨脸上浮着红,哪怕记忆会消失,身体的改变还是不会失去,来自潜意识的预告,判定了水雨的下一步。 只是一点的玩弄,已经记忆情事的穴便乖乖发痒出水,或许身体的诚实更加不分好坏,水雨不知所措的瑟缩着身体。 紫藤渐入佳境,它被厌弃后狠学了关于女人的知识,都说夹腿的女人推拒就是邀请,发抖就是鼓舞,紫藤深以为然,兴致勃勃更加卖力钻研。 湿乎乎的阴唇软糯似水,它随意一滑便是感受到来自水雨的颤抖。 而可以下陷的隐晦处,是更为滑润的勾人,紫藤很快探入一节,探寻着两个小洞,它知道一个是能接纳它的,但原谅它的蠢笨愚钝,它还是学习的太少,它弄不明白另一个更加狭小的洞口为何不能接纳,它会慢慢的,温柔的将最细小的一部分交给水雨的那个小的可怜的地方。 是的,紫藤觉得可以便这么做了,要相信魔族的大智慧,夹腿的女人推拒就是邀请。 很明显水雨哭了,大概是空虚了另一个小洞,紫藤这么觉得。 马上分化更多藤蔓钻入湿滑的穴洞,那里的褶皱年轮随着进入紧咬不放,充盈满足之感不由令水雨小腹发酸发胀,无名的欲望在脑中形成,水雨摸向身下,抓住紫藤往更深处送。 举动吓坏了紫藤,以为又惹水雨生气,可等待审判时发现是奖赏后,紫藤欢庆鼓舞大为放肆。 “哈、哈……”水雨垂眸看着一进一出的藤蔓,爽的舌头吐出一个小尖尖,红嫣嫣的。 唧咕唧咕的水声在黑夜响彻,在藤蔓一次次抽插下快感不断积累迭加,很快水雨就攀上高潮,收缩的内壁挽留着要退去的藤蔓,藤蔓明悟什么似的一动不动。 高潮过后的余韵中,水雨瘫倒在床上喘息,撇着脑袋视线落在地上猎户身上。 水雨想起身,可一起身便腿抖,索性继续在床上休息。 闭上眼睛,床笫之间的满足后很快进入睡眠。 她修士的身躯,在失去记忆后也如凡人一般,依赖着原始的睡眠方式来消除劳累。 …… 二十五章:穿梭寻仇 第二日,紫藤缠着水雨的腿腕,撒娇般拉着她走,一直走到它在思南洲的完整躯体旁。 水雨惊呼一声,感叹着紫藤的庞大和美丽,手上不断抚摸。 紫藤任她摸弄一阵,直到太阳炙热难耐,水雨额头都有汗珠,紫藤卷起水雨,将她保护在自身的包裹中,嗖的一声化作残影消失。 水雨再次被放出来,眼前的景色大变。 翠绿树木,鸟鸣展翅,流水瀑布,嫩草小花。 不见宏伟巨景,但见小鸟依人。 一派田园精致,不远处的竹屋整洁漂亮,别有设计的美感。 紫藤伸出一根枝条摊在水雨面前,水雨将手放上过去,紫藤便绕着水雨的手带着她步入眼前这间竹屋。 来到思南后,紫藤找到水雨的去向,由于身躯还有大部分在魔界,实力百不存一,掂量着去了云霄宗也只会被暴打,就在这方灵气盎然的宝地建设了属于它和水雨的小家。 不久前感知到水雨脱离云霄宗的范围后它迫不及待去找人。 再次相遇水雨的变化很大,特别是对它的态度,这使它格外兴奋。 对于紫藤,水雨坦诚的表示喜欢令她身心愉悦的性行为,尽管它和她无法对话,床事的安慰也抵消了大部分的无聊。 失去记忆,水雨的道德也消失了搭建的支柱。 和人都不是的怪物进行性行为,若是从前,水雨只会发疯的想杀了紫藤。 现在,就是白日宣淫,水雨的脸红都和羞涩无关。 水雨会依着紫藤的力度,撅起屁股,乖乖自己掰开,娇媚地扭过头双目含情如有水波,看着巨大一团盘绕的紫藤,隐隐构成一丈的人形抽插自己。 水雨做的多了,不学自通的会叫最勾人的声,贪吃的极了,便和紫藤送进退出有了协作,浑身汗津津的泛出粉意。 这些日子是水雨和紫藤最简单快乐的时间,简单而完全的沉寂在情欲的深海,不加一点反思余留。 彻日狂欢,无所顾及。 可理智的回归往往是故事的必然,就像人族不会爱上摧毁家园的魔族,人不会爱上植物。 植物的死都换不来主人失去故友的情绪,人是人,魔是魔,化不了形的是高贵的低贱。 低贱的高贵也只会令人忍俊不禁,特别是越在高位的,便越适合被冷讥热嘲。 作为魔族皇家血脉,却疯疯癫癫为一个女人,刚登基的皇位屁股都没坐热就又被先帝踢下去,就是这样一个要留下千古笑料的魔,登上皇位都是因为他更适合成为好操控的傀儡,一事无成的魔,他依旧心心念念着那个人。 那个害他丢失皇位,伤透心的人。 暗无天日的禁地牢笼,关过莫幽的哥哥,这下又关着莫幽。 曾经的俊美不在,披散凌乱墨发遮盖了他扭曲的脸,衣裳褴褛,污秽粘在各处衣角和皮肤上。 他发疯的大叫,住着铁栏摇晃啃咬,双目充满血丝,后来凭借双手双脚撒泼发泄,烂掉了手和腿,至今因为禁地的法阵腐烂发臭,宛若一个疯子,一个饮血茹毛的野兽。 这种状况持续了近半个月,魔皇再次去看时,莫幽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黝黑的墙角。 魔皇没有隐藏来到的动静,但莫幽依旧对外界毫无反应。 魔皇对此从未多说一句评价,他也只是静静看着莫幽,他是魔皇,首先他是魔皇再是哥哥。 说起来他应该将篡夺皇位的弟弟杀死,魔族崇尚强者为尊,妒恨一切无能者,若成功便成仁,失败便千夫所指,万死不惜,对于这样的失败者惯例是绞刑。 魔皇顾念着血脉之情,留下了莫幽的命。 但他是否有私心,那便是无人可知了。 最不缺的是耐心,魔皇就这么静静待了叁日,末了,魔皇眯起眼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又是一次落日,莫幽动了动手脚,那些发烂发臭的皮肉无时无刻不在拖累行动,但他不是很在意。 莫幽抬起左手,较于右手而言,左手活动没有太大的阻碍,他拧断了中指,顿时腐烂的皮肉又流出鲜艳的血液。 森森的白骨在肉中若隐若现,他直接以中指指骨为着力点在地面上摩擦作画,一个抽象扭曲而诡异美感的类圆形法阵渐渐形成。 在锚点开启之前,莫幽就在思南洲生活很久,那是他的天赋神通,以血化阵,便可穿梭世界壁垒,到达心中所想之地。 而阵法成型,微光点点,莫幽站在其中,很快化作寸寸碎片消失在牢狱中。 他消失不久,魔皇便来到牢房前,依然是沉默地看着空荡荡的牢内。 魔皇的想法世人难猜,他大概是知道那唯一血脉相亲的弟弟的性格,但依旧放任他的作为,从未加以阻拦。 为什么? 魔皇到底是顾念亲情,还是另有利用,已经无关紧要,事已至此,世事的运转终有一个前进的方向。 …… 咔擦、咔擦。 脚下的枯叶碎裂,莫幽似有预感的朝着一个方向行走,光阴倒转,河水奔流,在他手脚恢复如初,面貌再次被雨水洗刷干净,露出俊美而阴沉的面庞后的某一天,脚下嫩草芳香,远处娇笑如兰。 他眼中终于褪去麻木无神,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杀意。 他手下扶着的木,生生被捏碎成渣,好似不是木而是柔软的豆腐。 远处景色秀美如画,山水桃花竹君,美得巧夺天工。 便是在这样的美景之中,膈应的存在一个丑陋粗鄙的藤蔓肿瘤,偏偏画中的仙子裙袍翻飞,亲昵的拥抱着那颗肿瘤。 莫幽咬牙切齿,双目赤红。 “水雨,水雨,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既然这么想离开我,那就杀了你好了,杀了你,杀了你……!” 二十六章:落入魔网(h) iy uzha iwu.x y 紫藤挂满,水雨坐在紫藤枝条构成的秋千荡漾玩耍。 本是快乐无忧的,霎时间水雨头部被重击,整个人飞出滚了叁圈,顿时脑海嗡鸣,眼前发黑。 艰难转过头看向攻击她的方向,那里张牙舞爪的紫藤暴怒进攻一个黑影,它想伸手来观察水雨的情况,却被黑影找到破绽泯灭大半身躯。 水雨眉头紧皱,浑身不得动弹。 无能狂怒的吼叫和得意癫狂的嘲笑刺痛着水雨的耳膜,她担心相处两个月的紫藤,又在心底生出对自己生命的在乎。 不知多久,恼人的吵闹声消失,逐渐离进的脚步声来到跟前,水雨抬起眼眸,入目是逆光的人影。 他身姿挺拔,墨发略有凌乱而不失风流,只一双眼眸摄人心魂。 “紫藤就是傻子,要死了还要告诉我你失忆了,不要伤害你呢。”他伸脚抵在水雨贴地的脸上,将她的头脸抬起来仔细观赏,言语之间却是不尽的嘲弄,暗含汹涌杀意。 “他哪里知道你本性恶劣,现在的乖顺只是失忆后贪图身子的爽利,反正我是不会再信你的半句话,你呀,就只有每天关在阴暗的地牢里受酷刑,或者直接杀掉才叫我安心呢。” 见水雨呆呆的,他收回脚沉默了一会,猜测似的言语道:“摔到脑子了吗?” 视线自上而下的细细打量,自魔界而来的莫幽几乎下流的看遍了水雨姿势的每一个细节。 大腿交迭凸显水雨腰肢与臀部的完美比例,微开的衣襟从他的视角刚好能窥见白乳挤压出的深沟,迷离的眼蓄着一波春水,也正愣愣望着莫幽。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w e nx ue 7.c om 莫幽有些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恶冲冲扶起摔得不轻的水雨,“都这样了还想着勾引我,以为被我操一顿我就心软不杀你了?哼哼……”又忍不住瞥了眼水雨,她衣襟敞得更大,露出一边白腻的肩,莫幽不经咽下一口唾液,手中力度紧了两分。 “妈的,骚货……” 他嘀咕道。 水雨是被舔醒的。 一摸就是一个毛乎乎的脑袋。 舌头色情的舔舐着水雨的脖颈,这是在紫藤那里从未有过的感受。 微微的痒和潮湿感,更特别的是来自异性带来的特有气息,一寸寸掌心热度的抚摸,融化了水雨抵抗的意志。 身体莫名熟悉这种抚慰,顺从的流出蜜液,她醒来时裙底便已湿漉一片。 “呃唔……” 只见一个吐着舌头的帅气脸蛋出现在面前,水雨表情错愕,有片怔的呆愣。 “你……”水雨来不及问,阴蒂被大手捏住,不由咛哼一声。 “醒了?”莫幽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流露着几分狠厉,“醒了就好,我特意等着你醒呢。” 水雨蹙着眉,只觉得眼前这位男子莫名熟悉,但这股熟悉带来的是更多恐慌和心口的愤恨。 “不、不行,”水雨在紫藤那里明悟了性交的欢快,但正是了解的更多心境才会复杂,现在水雨不是眼睁睁看着猎户死在眼前还无动于衷的她了,“藤呢?你把他怎么了?” 急切的语气叫莫幽一怔,然后嘲弄似的大笑道:“原来师姐还会关心我们魔族之人啊?真是破天荒,叫我嫉妒呢。” 得不到回答,水雨便要推拒莫幽,但伸出的手一下被莫幽抓住,朝着下方摸去。 指尖一热,水雨颤了颤,想缩回手又缩不回手。 水雨摸到莫幽下身的巨物,热度非常,几乎要融化她的手指。 随着莫幽的操控,水雨的手包裹了莫幽的阴茎,一只手合不上的巨大。 莫幽见水雨失神,笑道:“怎么,好久不见想念他了吗?” 说罢,莫幽握着水雨的手上下撸动,烛光下,水雨白皙纤细如玉的五指在他硕大的欲望上下动作,说不清的下流荒淫。 水雨摇摇头,她还是着急紫藤,抽不开手也就放弃,“我看到你打他了,藤叫的好痛,你是坏人!” “哦……”莫幽脸贴近,“那坏人就要对你坏了。” 放开水雨的手,莫幽都不用扶着对准便准确进入了一个头。 “呃……!”水雨难耐地仰头咬牙,泪水因为疼痛不受控制地流出。 和紫藤温柔抚摸敏感点不同,莫幽不加半点缓冲前戏,直勾勾冲进来,穴口紧致非常,一下闯入硕大的东西带来的不是湿腻的痒,而是撕裂胀破的痛。 水雨眉毛皱成一团,嘴还在喘息缓解,莫幽便不再犹豫整根没入。 “呃啊……!”水雨痛的要缩成一团,什么都思考不了。 那被迫纳入的巨物不等水雨接受,自顾自爽快地在她里面细细摩挲抽插。 莫幽脖子耳朵红成一片,他也在忍耐,水雨实在太紧,里面被撑饱了会吸得不行,莫幽不动都被反复摩擦着龟头。 握住水雨纤细的腰身,莫幽喘了两口便还是开始大肆进出,内壁多情似水的挽留吸吮,干干净净进去,出来时整根却都沾满了淫液。 水雨哭着哭着便开始喘气,痛苦之后很快就是头皮发满的快感。 可那不是水雨要的,她脑海里回荡着紫藤的吼叫,残破的躯体,泯灭的灰烟。 身体极快攀登上高潮,意志却回荡在低迷的思绪,这种极大的差别水雨止不住哀哀哭泣,沾满情欲的腔调,玷污纯真的情绪。 “哭的真好听啊师姐,要是以后师姐都只哭给我听就好了……”莫幽话声停顿,他想到水雨在他身下乖顺媚意的模样,背后却放出了他的哥哥,想到水雨是这样一个两面叁刀,冰冷无情的人,心中就怒气难消。 “可惜师姐水性杨花,只怕我一个满足不了师姐呀。” “你去死,你这个坏人啊!”水雨哭喊着,捶打着莫幽的胸膛。 水雨情欲之中的攻击力度,于莫幽而言不过猫儿撒娇,凭空增加一些情趣的把戏。 莫幽眯了眯眼,抬手拂过水雨发红的眼尾,停下腰腹的动作,水雨愣了愣,呆呆顿在那儿看他,他便笑,“怎么不打了?” 莫幽忽然觉得酸涩发苦。 水雨好像真的无情到了极点。 他停下来,水雨也不该停下来,不然这番捶打算什么?真的就是情趣吗? 莫幽失落,贴着水雨的脸索要亲吻,水雨紧咬牙关,莫幽就在她的唇瓣尝试刺探。 水雨骂他坏人,着实幼儿稚嫩,刚开始在魔族水雨骂的可不是“坏人”这种词汇,当然水雨也骂不出太脏的,无非“混账、不得好死”之类。 亲到后来,莫幽继续开始的事,单手抓着水雨的手压在其头顶,欣赏水雨蹙眉流泪的模样。 他们相连的下身粘腻一滩,水雨被顶的哀哭一声,她垂着目光能看到随着莫幽的进出,凸起又恢复平坦的腹部。 宫口被撞得发麻发胀,水雨好害怕下一次撞击就要撞开,莫幽对她一点怜惜都没有,就算她求饶,也只换来嘲弄和更激烈的刺激。 …… 二十七章:就是小骚货啊 水雨不见了,就在洗神池中消失不见了。 度青何几次叁番找到宗主质问都被敷衍了事。 但掌管洗神池开启和维护的宗主真的不清楚真相吗? 度青何绝计不信。 再一次被赶出大殿,度青何白了脸,宗主有意释放威压为难他,他就算是十大天骄也抵抗不住长久坚持。 守在门外的楚海棠见度青何灰溜溜出来,蹦到度青何身旁劝慰道: “度师兄你放弃吧,宗主态度已经很明了了,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伤害自己,我每每看到师兄你这样心都好痛,人要学会放下啊!” 度青何别过脸,眼神却带着狠劲,“放下?阿雨难道就这么枉死?不明不白的死了?” 想到什么,度青何摇摇头,露出勉强的笑,“应该是不会死的,怎么会就这么死呢,我连尸体都没有看见,更不该说这种丧气话。” 停下脚步,度青何正视着楚海棠,她两颊泛着粉意,面容可爱。 “师妹,经历了这些我明白他人是不可信的,既然云霄宗处处隐瞒,那我就自己去查。” 楚海棠欲言又止,度青何却已走远毫不留念。 见此,楚海棠有些恼羞成怒,正好四下无人,她直言不讳道:“系统!你不是说那个水雨死了度青何就会被攻略成功吗?!” 一道机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第一,水雨没有死。” “第二,我只说过几率会高很多,一切结果都是宿主你个人行为造成的。” 楚海棠皱起眉毛,恨恨骂着系统废物。 度青何被她攻略是迟早的事。 系统一副大爷脾气,要不是她还靠着系统成就至尊无上,谁惯着他! “要不是你给的办法只是传送走水雨,我会杀不死她?嘁——”楚海棠转念一想,嘴角不由勾起,俏皮又纯真的蹦了两步。 “我可是女主喂,度青何喜欢上我那不是时间问题吗?不要急于一时啦,今天穆师兄约我一起练剑呢~” 系统沉默无言,只是一直以他的上帝视角注视着楚海棠每一个举动。 欣然赴约,双人舞剑,热拥而吻。 楚海棠婉拒了穆阳行更进一步的示意,她倒关心自己第一次的珍贵,不肯轻易交付。 再说离开宗主所在大殿后的度青何,彻底绝了宗门的信任独自着手调查。 借助一直以来的人脉,度青何打听到水雨被禁足于水晶洞期间,宗主有独自进入洗神池禁地。 他联系到管理宗门物资存取的主事人询问,主事人为难地挥着扇子,目光游离,生怕有人闯入听到他和度青何的交谈。 “度侄儿我一直是看好你的,我也知道师妹突然消失你心急如焚,怀疑是宗……咳咳咳,无可厚非,人之常情,这个账簿我是不能给你看的,你知道的这不合规矩啦,但是额,人有叁急,我是信任你的,所以我暂时委托你帮我看管一下这里,知道了吧侄儿?” “自然了,叔父。”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我、我先走了哈……” 度青何望着主事人消失不见得背影,极快翻阅起近叁个月的取用记录。 宗门内暗流涌动,自魔族入侵后就隐约有离心之势。 仙尊大能各自为营,资源划分。 管理宗门资源的主事人便是其中势力的一员,但不是宗主方势力。 结果便是今天的情景。 山雨欲来风满楼。 对外的战争结束了,对内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 —— 琉璃金光,华丽的巨大床上睡着一个蜷缩的女人。 她浑身赤裸,遍布全身的青紫吻痕印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晃眼。 落在莫幽手里,水雨才知道情事也有恐怖的一面。 连续的做爱,水雨从欢愉倒发涩的痛,明明都红肿不堪,也得不到一点情事上的怜惜,她骂过哭过,除了让莫幽操的更欢快没有半点用处。 渐渐水雨也放弃了。 水雨不敢再在莫幽面前提关于紫藤的事,一旦莫幽摸到水雨的皮肉后,水雨就乖乖爬过去主动亲吻。 这是能让莫幽温柔一点的办法。 哒、哒、哒。 他的脚步声水雨短短叁日记忆下来,就算在睡梦中水雨也能惊醒,然后顺从的接受激烈的性事。 莫幽落座在床沿,水雨爬起身,倚在莫幽怀里索吻,像一个黏人的小猫咪,眼神也是娇懒乖巧,莫幽一手摸在她臀上,揉捏摩挲。 逆来顺受的模样讨好到了莫幽,他今日心情也不错,抬手在水雨臀部打了两下,声音清脆响亮。 一看屁股是粉红一片,诱人品味。 “小骚货。” “啊——”水雨摇摇头,她不喜欢被这样称呼。 “还否认?但是你就是小骚货啊,你看床褥上又被你流了好多淫水。” 水雨顺着莫幽的指向看去,那纯色的一片突兀的染上一小块深色,水雨无法辩解,羞红着一张脸蛋缩成鹌鹑。 莫幽刮了刮她的脸,靠近道:“不逗你了,小笨蛋。” “唔?” “我出去听到一件事,感觉有趣。” “什么?”水雨不感兴趣,但还是顺从莫幽的心意问道。 “故君仙子成思南洲的叛徒了,”莫幽搂着水雨,哄小孩似的拍打她的背,“真好笑呢,故君仙子一会回宗门就献上救治前线英雄的丹药,虽然楚海棠已经先一步拿出同样效用的丹药,但好歹都是为了宗门和一众修士,你说怎么就成勾结魔族的叛徒了呢?” 水雨迷茫的摇头,懵懵懂懂的单纯样子,上挑的眼尾泛着哭过的红。 莫幽看着水雨的脸好一会儿,在她的嘴角蜻蜓点水的轻柔快速亲了一下。 “这样也好,也好。” 莫幽抱紧了水雨,要将她揉碎了塞进骨肉里。 这样一无所知,不知背叛,如果延续一辈子该多好。 “可惜……” 没什么是能简单延续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掌握无尽伟力才能延续心中所想。 所以人人都渴望力量。 渴望能使星辰斗转,沧海桑田。 要叫苍天化囚笼,大地作戏台。 星辰点缀,大梦一场。 二十八章:堵住穴口(h) 日月逾迈,若弗云来。 头痛的毛病水雨愈发严重,莫幽整日忙碌无休止,他们一见面最紧要的就是做爱。 如蝴蝶翩翩飞舞,用短暂的生命寻找另一半,相见后又很快化作失色的冥茫。 水雨觉得自己就像是莫幽的木偶玩具,最大的用处就是发泄情欲。 她怀念紫藤的温柔细致,面对莫幽时依然噤如寒蝉。 只是头疼起来水雨也顾不得莫幽爽快不爽快了。 混混顿顿的脑子回过神来,时常已经是莫幽肏进来后,水雨白着一张脸下意识的朝他讨好的笑。 “又昏头了?” “嗯。”水雨还是半眯的疲态,痴傻似的哼哼唧唧叫床。 身下唧咕唧咕的传来粘腻水声,胯部撞击的动静不绝于耳。 水雨眼前昏暗,莫幽的身影只有轮廓,许是被操的多了,操得人要坏了,莫幽合着一个身影重迭。 他们衣着迥异,可身形轮廓都如出一辙。 水雨被顶得一上一下,眼前的人影耳坠着穗,随着动作晃荡。 “啊哈……”水雨伸手去抓,却是扑了空。 她握了握一无所获的手,又被莫幽抓住手腕压在头顶。 莫幽不满水雨的分心,直接将还高挺的巨物全部抽出,这下倒是水雨开始空虚不满了,她扭着腰肢去贴近莫幽,企图找到可以填满体内的那根东西。 “果然贪吃。”莫幽果不其然道。 水雨摇着头,口中喊着要。 莫幽玩心大起,龟头顺着红肿的阴唇滑动,时不时戳弄冒头的阴蒂,刺激的水雨欲哭无泪连连挺腰。 “师姐想干什么啊?”莫幽故作无知问道。 水雨吐着舌尖,胡乱抓挠着莫幽的胸口,羞躁道:“师弟、师弟……好痒啊。” 虽然水雨失忆忘却了莫幽,但莫幽依然固执的让水雨唤他师弟,一字一句都带着背德。 “痒就抓一抓啊。” “不行,我不行,不是这样的!”水雨羞恼,脑海混沌不堪,阵阵的疼痛堵塞了理智,下意识话语中就是对莫幽的不满和怨怼,胆子也放肆着变大,水雨勾着莫幽的脖子起身反压住他。 一时青丝如瀑,上勾的眼尾俘获芳心。 水雨抬着白嫩嫩的屁股,摩擦着莫幽的那根欲望。 只几下就情动无比,迫不及待抬臀下压,吞掉那根热烘烘的东西,把自己的阴道彻底撑满。 “啊……”水雨舒服的长长喘息,上下浮动。 淫水流的到处都是,粘腻在下身,像发了洪水的汹涌。 很快水雨也就累了,趴在莫幽胸口喘,下身微微的抽插,贪婪着无尽的欢愉。 莫幽晓得自家师姐是个娇气的,好心端着那两瓣屁股肉抬起又放下。 一下一下都要插到底,顶着子宫口的撞。 “嗯啊……” 高潮之时,淫水如泉,滑润了体内体外,洒在龟头上的淫水高热粘腻,腔壁猛烈收缩,阵阵吸附粗壮的阳根。 莫幽皱着眉头,忍耐这股疯狂的快感带来的射精欲望。 等到水雨结束了这次高潮,莫幽狡猾一笑,“师姐爽了就该轮到我了!” “唔……嗯!”未从高潮余韵回神,水雨就迎来极快的进出顶撞,肚子好像都要在这场情事中被顶穿操烂。 姿势再一次转变成后入,莫幽掐着水雨的腰,掌托似的,啪啪啪的撞。 看着那光洁白腻的背,长发散在这如白纸的背上,蔓延出界,滑落腰肩,莫幽贴着水雨耳畔唤了声“师姐”,将全部顶入阴道,抵着子宫口射出股股浓精。 莫幽力求每一次都射在里面,做到半夜,水雨稍微抬起腰腹,快要合不拢的小穴便流出白浆,到时莫幽就会拍打水雨的屁股,让她抬腰放松,顺便往水雨穴里塞进两根手指,堵着精液不让流出。 水雨泫然泣下,那两根手指也不是真的只堵住她的穴口的。 手指进入到极限程度,可莫幽手指修长,水雨穴道又浅,轻易用手都能即将触底。 莫幽那两个手指抚摸着她腔壁,描摹似的。 就是这样,水雨往往又在莫幽手中去了几次,彻底瘫软在床,无力动弹。 —— —— 二十九章:偷吻 在怀中苏醒,水雨却是不想动了。 她是被痛醒的。 头疼愈发严重,莫幽也无计可施,两人各有心事,缄默的宛若一滩死水。 终是莫幽打破沉默,他埋头在水雨脖颈,吸着那股淡香。 “师姐好像一直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吧,今天师姐想听听吗?”莫幽不等水雨的回答,自作主张开口徐徐道: “师姐只记得我找过你低价购买丹药疗伤,却不知道自那以后我都铭记着你吧。” “那时我刚来到思南,好不容易进入宗门,我就是想告诉莫绝,不是只有他有那个能力坐上皇位,我们之间不该一锤定音的注定谁是魔皇,至少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吧。 可我是个假的人族,伪装出的天赋也一般,在宗门内受到排挤和欺负不计其数,我想往高处爬,就是那阵子的叁年大比,我一直等待进入外门的机会,可我被针对打成重伤,马上就要大比了,带着这一身的伤病怎么可能进入外门,我打听到一个人,都说她温柔善良,是炼丹的不世之才,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她试试,虽然我见得最多的就是打着良善的幌子,见过我后唾弃嘲笑我天赋和修为低微的人,但我没有办法了,我必须试试看,这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 —— —— “师姐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我真的需要疗伤的丹药,这次大比我必须去!” 莫幽跪在地上,身前放着他所有的积蓄。 一身白衣的师姐踟蹰不定,在莫幽视线内裙摆随风轻舞,他埋着头跪伏在地,姿态卑微至极。 他这样跪过许多人,许多人会踩着他的背嘲笑他不知轻重,废物也想进外门,说他痴心妄想。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都说这位师姐好,事实真的如此吗? 那些欺侮他,贬低他,嘲弄他的人,在外的名声也是大方宽仁。 他从不相信这些道貌岸然的人,但他别无他法,只能像只狗一样苟且卑微摇尾乞求。 正当他还在愤世嫉俗时,那羽毛一样柔软空灵的声音在头顶传来:“师弟你快起来,这里冷。” 柔荑扶着莫幽的手,将他托起,这个时候莫幽才敢直视这位师姐。 这里是种植喜寒灵植的种植园,气温刺骨,师姐睫毛上挂着雪霜,单薄衣裙,她的手很细,也很白,让人想到冬日的月。 眼睛是温润无害的,但眼尾的上挑是媚人的,春季的红染在鼻端和唇瓣,纯洁而媚意。 “卖你就是了,不要随便跪人啊,你可是男子汉!” “师姐……”莫幽怔怔看着她,哽咽住。 苦尽甘来是的感情是特别的,自然而然也将这份感情带入师姐的身上。 男子汉……这是来到思南洲第一次有人说他是男子汉。 即便交付了丹药后,成功进入外门后,莫幽依旧忘不了那一天。 “恭喜你!” 入外门的那一天师姐发来消息祝贺,莫幽心中一动,犹豫再叁还是鼓起勇气邀请师姐晚餐。 师姐来了,他们并没有因为外门和长老亲传的身份差距就生出隔阂或看低。 而且从有些微醺的师姐口中得知,师姐曾经也是外门弟子做起,受尽羞辱折磨。 莫幽恍惚。 他忽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他和师姐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能够依依相惜,理解彼此。 直到师姐喝醉,趴在桌上睡眠,莫幽都被这种奇怪的感觉包裹。 自魔界而来的他,或许身份种族上和师姐有着难以改变的差异,但感情从来不该因为种族而断定。 愣愣看着师姐恬静的睡颜,莫幽眼神聚焦在师姐因醉酒而红润的唇瓣时,更为荒唐的想法闪现。 这个荒唐持续良久,直到莫幽起身,来到师姐身侧。 他们距离分毫,莫幽能够闻到淡淡的清香,将一只手搭在师姐的手臂上,传递着各自的体温。 莫幽俯身,彻底贴近了师姐,亲了上去。 软、甜、醉…… 一触即分的羞涩。 莫幽感受到那种触觉的瞬间便被吓得后退,撞到椅脚,发出刺耳嘶鸣。 不可思议捂住嘴唇,莫幽耳根红的滴血。 他落荒而逃了。 莫幽好久不肯见师姐,偏偏又因为想念,时常在梦中联系。 梦里会梦见十里红妆,凤冠霞帔的师姐,也会梦见红着脸向他表露情意的师姐,或是周身寒冷,灵植园内素衣的师姐。 直到梦境越发露骨和惊慌。 那是莫幽在偷吻时师姐醒来,师姐说看错了他,便要甩袖离去。 莫幽被吓醒。 一身冷汗,湿透了床褥。 这时莫幽才惊觉,不知不觉间,这份本来单薄有些令人戏谑的感情,彻底失去理智的掌控。 莫幽笑自己可笑,想要离开这份不稳定感情的源头。 他在外门修炼有成,特别是真实的魔族修为步步高升,凭借天赋神通和一些计谋,勉强也是能够比肩兄长了。 所以莫幽在这样的自我催眠中,更为了逃避不可控的感情,选择了参与魔族锚点的宗门任务。 莫幽本以为这样就能够断绝不可控,以时间光阴忘记爱恋。 直到即将到达飞舟前,莫幽遥遥望见素衣的师姐。 她长裙如云,纯净洁白,莫幽心中悸动。 他知道,他彻底输了。 即便下定决心,可再见时那汹涌起的喜悦又怎能作假? 好似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既然如此,便顺从命运的安排,接受这份感情的孽债。 这是唯一一次莫幽向命运低头。 三十章:日夜灌溉的结果? 阑风长雨,竹叶簸动。 窗棂外雨幕如雾,隐秘无数私语。 房内寂静无声,死气沉重。 青灰色脸庞的度长老闭着眼,一旁是站立良久的度青何。 风云开阖,重重变迁带来的厄运事故积压在度青何背上,压得他说不出话,喘息难止。 度长老昏迷不醒,当度青何收到消息回来时木已成舟。 炼丹不慎,损伤了神魂。 这种借口,作为度长老的独子,度青何嗤之以鼻,只觉荒谬可笑。 度长老不是胆大的,做任何事都是谨慎小心,仔细掂量。 若说炼制丹药消耗神魂过度,不如说是技术差暴丹炉了。 一切一切的原因,不过是站队。 度长老不愿意牵扯进宗门权势争端,便被杀鸡儆猴,祸害成这副样子,那些墙头草看过度长老的下场,自会斟酌接下来的势力选择。 可度长老有什么错?好似度长老的道侣是宗主之女便要站在宗主一方? 可只有少数人知道,度长老痛恨宗主。 宗主残忍无情,杀害亲生女儿只为炼制绝世宝刀,隐瞒世人真相。 其实度青何经历过这些后,早就明白这些仙尊的冷酷。 世人不是“人”,只是提升力量的作用品,若能求取更高一层,思南也只是筹码。 度青何触摸着心口,那里春草蛊跳动如鼓,仿佛回应他的心念一般。 黄昏老君寄希望于返阳蛊,挽回曾经种种,他又如何不是。 无论师妹的灭门,还是魔族入侵造成的生灵涂炭…… 修为愈高月圆之夜发作愈痛,修为愈高对体内蛊虫的掌控度愈强。 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挽回常人所不能挽回。 度青何最后深深看向度长老,似要将他的模样刻入脑海神魂,永不忘记。 他会报仇,为所有枉死的人报仇。 而为了报仇,度青何必须离开这片沼泽深潭,去寻找新的生机。 雨幕藏匿了身影,雨水打击过后的竹叶更为碧翠。 —— —— 床架吱呀作响,白皙纤细的手抓紧了其下的被褥。 水雨难以承受莫幽激烈的情动,微张着唇喘息,她眼眶盈满水光,蹙眉的可怜模样更令人想要操弄。 莫幽邪笑,掌着水雨的腰,眼底是浓烈的爽快与得逞。 他撞得几乎要进入子宫,除了浓烈的快感,水雨更多是对莫幽无有轻重的恐惧。 脑海时而闪过的陌生记忆很快消散,水雨来不及在这样激烈的情事中浏览,只有本能的被新生记忆情绪感染。 昏沉痛苦,加上肉体的快感,两种极端的感触不仅没有减轻莫幽带来的酥麻,反而成为催情剂一般,放大了抽插湿润的高潮。 水雨高潮过后莫幽却是意犹未满,待水雨最情热的吸吮后,莫幽继续肏,更加不怜惜的狠肏。 “呃唔!”水雨惊呼一声,疼得哭出声,“救命,不要了不要了!我好痛,好痛!” 莫幽摇头,似乎只觉得这样无助恐慌的水雨可爱极了,加速了他在水雨体内的进出,直到一个临界点,莫幽狠狠抓握着水雨青紫的腰,阴茎直捅在最深处,抵着子宫口射出精液。 一时只余二人的喘息。 烛火摇曳。 莫幽再次从水雨胸口爬起时,便见水雨昏睡了过去。 拂过水雨的眉眼,视线描摹着她的每一个细节。 莫幽手掌抚摸过水雨的脖颈、乳尖、腹部,停在水雨的小腹。 他的巨物依旧堵在水雨身体之内,阻止着精液的流出。 日日夜夜的灌溉交融,生命的种子就会发芽。 莫幽阻止不了水雨记忆的恢复,但他们之间不会因为记忆就断绝,新的生命将成为新的羁绊。 莫幽以另一种因果束缚了水雨。 他们的孩子,将成为无与伦比的姻缘线。 三十一章:磨腿夹射(h) xunhua nli.c om 随着时间的流逝,水雨本来平坦的肚子微微鼓胀,水雨总是看着圆鼓鼓的肚子发呆,好似没有精神一般倦怠。 又一次午眠过后,水雨抚摸着肚皮对刚回来的莫幽道:“师弟,我长胖了。” “不是长胖了,这是怀宝宝了。” “怀宝宝了?”水雨疑惑。 莫幽心中高兴,炯炯目光看着水雨的肚子,喜不自禁摸上去感受,“就是肚子里在孕育小生命啊,他会在师姐的肚子里慢慢长大变成一个能走路,会说话的孩童。” 水雨惶恐无措,捂着肚子不敢讲话,她实在不敢想象肚子里孕育一个孩童的模样,莫幽看出水雨的害怕,搂着她的肩膀道:“不要害怕,这是伟大的事情。” “伟大……?” 水雨眯着眼,迷茫的,将手按在肚皮上。 “小宝宝都是脆弱的,我要好好保护他,不能让他受伤!” 虽然对怀孕依旧一知半解,水雨还是选择慎重对待这个全新的生命。 莫幽起先看见水雨处处小心缓慢的样子,自然暗暗欣喜,认为水雨看重这个孩子。 不过随着月份渐大,本就重欲的莫幽便开始煎熬了。 一边是对怀有身孕的水雨垂涎欲滴,一边是水雨嚷嚷着莫幽残酷不肯同床。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w enx u e7.co m 所谓痛苦并快乐着,莫过于此了罢。 但一直压抑着欲望总是不好,莫幽便决定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夹、夹着?” “是啊师姐,你总不让我碰你,对那个肚子宝贝的紧,那师弟我的难受就可以视而不见吗?” 水雨被握着手触摸莫幽顶起一个弧度的下腹,微微红了脸。 虽是在孕前被莫幽操弄多了,对这种下流的行为习以为常,但她终究有一些矜持和含蓄,再次摸到莫幽的这巨大热乎的腌臜玩意,也是初婚新娘一般的脸热。 见水雨依旧有些犹豫,莫幽故作生气哼声道:“师姐真是偏心,既然如此我处处想着师姐还做什么?干脆霸王硬上弓便是!” 水雨顿时大惊失色,连连摆手恳求道:“不要不要,好师弟,我听话给你磨,你不要伤害他。” 莫幽得逞一笑,又很快压下笑容,继续板着脸,“既然如此师姐还不赶紧撅好屁股?” “是是是……”水雨哭丧着脸,赶忙趴在床上紧闭双腿。 等了会,水雨不见莫幽摸上来,疑惑的扭头看去,便见莫幽狡狯而笑,“你……?” “师姐屁股真翘。” 水雨不由红了脸,垂下脑袋羞愤道:“师弟不要打趣了,你、你怎么还不来?” 莫幽依言靠近,双手掌着水雨那两瓣圆滚滚的屁股往外掰,“师姐迫不及待了?” “不、不是。”水雨略感不适,扭动着腰肢企图找到一个舒服些的姿势。 施者无心,看者有意。 莫幽神色幽沉,心底暗道水雨又开始发骚勾引人了。 莫幽抬手一巴掌打在水雨翘起的臀部,啪的一响,水雨被痛的呜咽一声,眼眶滴出两颗清泪来,我见犹怜。 身后的莫幽依旧没什么反应,水雨瘪着嘴埋怨地看他,脸上挂着泪珠似珍珠般发出引人爱怜的光泽。 想着快些结束这场莫名的情事,但水雨还记着莫幽前一句才问过她是不是迫不及待,她否认了,现在要是催促,一定会叫莫幽这个混蛋笑话! 水雨不忿的想着,遂眉头一纵,计上心来。 塌下腰肢,水雨胸脯压在床上,释放的手解着随意捆绑的束腰带,“师弟我先脱衣裳。” 和莫幽共事这样久,水雨深知他的本性,略微勾引便能叫他做上叁两回,若是往常水雨必是避开这样带着一丝一毫情意的动作,只现下她担忧肚中的宝宝累到,巴不得莫幽立马射出来好叫她休息。 水雨手才搭上腰带,莫幽果然止住了她的动作。 显然莫幽一直不肏,就是为了多欣赏欣赏水雨摇曳的风情,可水雨偏是要刺激他,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不必脱,师姐穿着裙袍也是极风情旖旎的。” 说罢,莫幽便自裙角掀起,将轻薄的裙袍迭在水雨腰际。 空荡荡的裙底之下,是圆润紧致的大腿,其中深藏着一个害羞的小家伙,一经凉风的吹拂便瑟缩起来。 粉嫩的颜色一点不像熟练情事的样子,偏就是这娇嫩小地方早已水光潋滟,湿得一塌糊涂。 一根手指摸上阴蒂,一股酥麻的快意顺着神经来到大脑,水雨打了个哆嗦,哼哼一句,慵懒地趴下去。 莫幽笑骂她是“懒猫”,拍拍水雨的屁股将滚热的粗物抵进大腿根,慢慢摩擦着穴口。 几次要进未进的姿态,将水雨被磨的发软又空虚,巴不得莫幽翻脸将她狠狠贯穿。 可理智告诉水雨这绝对不行。 “呜呜呜……”这般的煎熬磋磨尽了水雨,她欲求不满又绝不能进行到最后一步,只得气恼无奈的哭泣。 痒,痒,痒。 好想要什么东西进来…… 嗯……怎么办? 水雨空无一物的穴猛烈收缩,喷出股股淫液填补空弱的内腔。 她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不禁发颤痉挛。 莫幽也强忍着进入的冲动,打桩机一样抽动在被精液和淫水沾湿的腿根,带出一点白沫。 直到水雨从春潮中恢复清醒,腿根发红磨烂,莫幽猛得冲刺,将水雨死死抱在怀里,小喷泉一样射在水雨的阴蒂和小腹上,烫的水雨又是一个哆嗦。 “呼……”莫幽快意地谓叹一声。 三十二章:梦境与现实的破壁 “师姐……” “师姐……” “师姐、师姐……” 水雨迷糊地睁开眼,困顿地直视眼前的人。 他少年模样,眉眼俊美而带着一股难以察觉的阴鸷,宽大的黑袍加身,似披上了黑夜。 少年见她苏醒展颜一笑,嘴唇开开合合,声音却飘渺空灵,虚幻的仿若梦境。 “我的皇后,你终于醒了。” 水雨觉得少年熟悉,但却始终无法将他对应任何一个人。 她想控制身体说什么,可身体一动不动。 她就像个寄宿在别人身上的精神体。 少年不见她的回应,要走过来碰她,她才终于开口:“无耻。” “呵呵,我的好师姐好皇后,怎么一醒就生我的气啊。” 身躯的主人又不发言了,只是冷勾勾的看着少年。 他们对视良久,身躯主人才再次说道:“我不想见你。” 少年再次笑了笑,只是又很快收回笑容,两步走到身躯面前俯下身几乎脸贴脸,少年腼着脸道:“可我想见你。” 水雨莫名生起火,推开少年。 她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手。 她竟然可以操纵这具身躯了?有些不可思议。 好奇的左顾右盼,水雨发现一面镜子,那里照印的漂亮女人面带思索,脖颈是色情的吻痕。 怎么是我?当水雨发出这样的疑惑时,蓦然天旋地转,视线漆黑。 再次睁眼,水雨大口喘气,背后冷汗沁湿。 还是睡了几个月的床,头顶也是原来的天花板。 “你终于醒了。” “啊!”水雨吓一大跳,瑟缩成团。 原来是莫幽啊…… 见到来者水雨不由长出一口气。 简直和梦境一样的话语和音调,水雨都要模糊现实和梦境了。 “我、我做了一个梦,所以……”水雨难堪道。 莫幽宠溺地环抱住水雨轻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你都说是一个梦了,不要放在心上。” 水雨因着莫幽的安慰放松下来,莫幽便转头一问:“是什么样的梦呢?” “唔?!是、是……我不记得了。”水雨慌张了一瞬,随即镇定道。 她也有些惊讶自己的快速冷静,只是莫幽将信将疑的凑近时,水雨来不及感叹自己的本事了。 水雨露出一个害怕的表情,“啊!肚子踢我!” 莫幽果然转移注意力,担忧地检查水雨的肚子。 看着莫幽伏在她肚子上,水雨眯着眼不耐。 后知后觉自己对莫幽脾气变差,是在一次莫幽带回来的桂花糕变软了,水雨顿时怒火冲脑直接扔了糕点。 扔掉桂花糕后,水雨看见本就软碎的桂花糕彻底碎裂,心中忽然一抽,后怕的退后一步。 此时莫幽已经黑了脸。 水雨无措看着这副糟糕的情景,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更加不懂这阵子面对莫幽莫名的厌恶和恨意,只要是能令莫幽不舒服的任何事,水雨都能感觉到快意。 更何况,就那副软化的桂花糕还敢拿来给她,莫幽不就是欠的吗?难道要怪她?如果不是莫幽强留她,她会这么对他? 他就是自作自受,活该的啊! 想着想着,水雨又摇头否认自己刚才的想法。 莫幽虽然强留着她,但一直对她都是极好的。 无论是好吃的还是漂亮裙袍,莫幽每每外出,都不会空手而归。 她这么想实在是……厚颜无耻。 怯怯抬眼看向莫幽,他已经深呼吸平静下来,正冷冷盯着脸色变化不断的水雨。 “我……”水雨欲要解释什么,可半天说不出一个转圜的话。 “没事。”莫幽道。 他们之间一时沉默无声。 莫幽独自离开,水雨本想挽留,可心底的一道声音止住了她,她皱着眉,最后在莫幽更加萧瑟的背影消失后,埋在双腿间发怔。 后悔的情绪延续不了多久,水雨夜间又一次做了梦。 好似拨开云雾见青天,水雨在梦中扯着少年的头发,将他拉近仔细看。 这样进的距离,水雨重复无数次的端详,终于,第一次将他和现实对标。 “莫幽。” 水雨语气淡淡,却是波澜不惊,早有预料。 “皇后。” “这不是梦。”水雨对莫幽道。 他清晰又模糊的面容刻印在水雨脑海眼眸中,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无不是刻骨铭心。 “水雨,该醒来了。”莫幽淡淡道。 却是梦中的“莫幽”,对现在处境的自己说的。 睁眼,水雨平淡地穿着裙袍,眼中不再是麋鹿水光的温润怯懦。 “莫幽、莫幽……” 一字一句,无一不是记忆犹新的恨和咒怨。 平静的海面之下,不一定是同样的宁静,还可能是滔天的杀机。 失忆时喜欢的粉黛衣裙,水雨不再多加一眼青睐。 手指戴着的储物戒和婚约戒依旧闪烁着迷人的光,就好像水雨褪去失忆的迷惘,理智道德的回归铸就锋利锐意。 取出储物戒的剑,身着绿白素衣,墨发叁千,水雨扯断无形的锁链跃上房顶,裙袍飞舞,侠义肝胆雄姿英发。 水雨,真正的水雨,回来了! 三十三章:联系 炼丹会生疏,剑道会忘却,但埋藏记忆中的过往会忠诚的记录一切。 水雨舞了一个剑花,掂量着手中剑的重量。 思绪在安静后回味经历的种种,莫幽的装模作样虚情假意…… 水雨一手按在腹部,那里微鼓,跳动着生命的伟大,水雨捏皱了衣袍,更为记恨莫幽。 无论是种族之间的血海鸿沟,还是莫幽对她不加任何平等的玩弄,对他来说她就是一个满足个人欲望的东西。 为了达成目的,世人对莫幽而言就是杀生予夺的玩物。 对莫幽个人性情的厌恶,对莫幽作为的仇恨,无论哪一点水雨都要站在莫幽对面。 现在,莫幽企图用一个无辜的孩子束缚水雨,不知是说他异想天开还是深谋远虑。 就在水雨打算御剑离开时,一个黑影出现在水雨展开的感知中。 一时怒火燃烧,将要焚烧理智。 水雨再次抽出剑鞘中的剑,一步踏出,浮空挥剑。 “莫幽!死来!” “哈~师姐——”莫幽桀骜的笑了,以他的修为早就感知到水雨恢复运行的灵力,就是如此,他早有预料,也有兴趣和恢复记忆的水雨来做过一场。 剑气朝着莫幽飞逝,眨眼间到达莫幽门面,莫幽大手一挥抵挡了这一剑的攻击。 水雨自知斗不过莫幽,但她更知莫幽不会杀她,就是明知如此水雨才更加恶心的想测试莫幽对她的忍耐程度。 铛铛铛! 剑影如花,蓝光漫天。 水雨近身朝着莫幽的弱处打,莫幽为了自保不得不设下屏障,但水雨不要命的打法,莫幽最后也不得不拔剑抵挡。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 更何况,水雨还怀着莫幽的种,莫幽舍不得一点伤着她。 却是见水雨越打越不要命,莫幽苦恼地抵挡后撤,他只当来给憋了一肚子火的水雨撒气,又不是真的要损伤了水雨的根基和身体。 见状,莫幽渐渐撤离水雨感知内,他若要走,水雨自当是强留不下的。 哪怕水雨想进各种截停莫幽的办法,还是让莫幽溜之大吉。 水雨望着四周,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感知里更是一点痕迹也未留,可见莫幽不只修为高,逃跑的功夫也是一绝。 水雨将剑朝旁边一砍。 咔擦咔擦—— 只见双人合抱的巨木轰然断裂。 虽然早知道这个结果,但水雨还是艴然不悦。 “莫幽你不得好死!”咒骂一句,水雨御剑离开此地。 不知刚才的打斗动静会不会吸引到其他修士,但水雨也是绝不愿再在这地方久待了,现在最为重要的是联系上师兄。 但她自洗神池中失踪来到乱葬岗,其中蹊跷,水雨不敢随意使用宗门的玉牌。 若真是宗门的人要害她,但若因为使用玉牌联系而被发现踪迹,恐怕她小命难保。 要知道,这宗门玉牌虽是方便了各弟子联系,却是暗藏一手,身份尊贵手掌大权的大能们,可以查看玉牌通讯信息者,水雨虽不知具体是何人,但就有这个权力的,不下于十个。 随即水雨想到度青何少年时,有一段时间痴迷阵法的研究,他们曾在闲暇时构建了一个可以传递讯息的微型法阵。 法阵化繁为简,小巧一个的罗盘挂坠成手串,水雨后来收在储物戒中存放,现下想到不由眼前一亮,掏出尘封已久的手串。 水雨咽了口水,忐忑将灵力注入罗盘。 若度青何还留着这个罗盘,想必是能接到她的联系,一想到就要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水雨心跳如鼓。 她失踪这样久,度青何会以为她死了吗?还是挂念着她呢? 可她又一次要让度师兄失望了,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不说第一次不是师兄的,就连第一个孩子也不是他的。 而度青何还一直为她守身如玉。 罗盘一闪一闪发着微弱的亮光,却是没有接通。 水雨神情一闪而逝的如释重负。 就在这时,罗盘发出耀眼的光彩,度青何晴朗的声音传来。 “雨?” 三十四章:“这不是你的错” “师兄!”水雨被这一变化吓的一激灵,随之而来的是欣喜,“师兄你还好吗?” “我还好……雨,你在哪?自那天洗神池失踪后我一直在想办法找你。” 水雨不由露出一个微笑,同时也为度青何的辛苦而自责,“我不知我所在的具体位置,好在我们可以通过罗盘定位各自的位置,一切说来复杂,但师兄你千万不要透露我的信息给宗门的人,我的失踪应该是宗门之人所为!” “我自是知道的,”度青何叹了一声,“我已经离开宗门了。” “什么?!”水雨惊诧道。 “说来话长,这些天发生了太多……我们汇合后再说罢,好么?” 水雨听出度青何话语中的浓浓疲倦,自是万分心疼,连连说好。 就失忆时莫幽曾说过“故君仙子”被判定为背弃思南,成为魔族走狗之事,水雨恢复后梳理记忆时便猜到,宗门发生大变。 想不到连度青何都离开了宗门,这一刻水雨只觉得一场倾盆大雨正在酝酿。 赶路途中,水雨听到不少近期发生的大事,越是听越是皱眉。 起先还是楚海棠被宗主收为亲传弟子,成为宗主唯二的弟子。 再是水雨知道的,度青何离开宗门,可传言的具体却是度青何叛逃出宗,加上前一段时间故君仙子背叛思南一事,不知怎么,谣言中将他们二人定为狼狈为奸,奸夫淫妇的一对,水雨颇为气愤,险些上前和说话的人理论,最终还是理智战胜冲动,负气而走。 然后还有楚海棠的师兄,也就是宗主的第一个弟子穆行阳,被关了禁闭。 至于原因众说纷纭,还有调笑似的说是穆行阳企图强暴楚海棠,而楚海棠是宗主的禁脔,穆行阳强暴不成反被告状,宗主震怒,所以穆行阳才被关了禁闭,不然他一个云霄宗天资卓绝的人怎么会被关禁闭呢! 水雨最关注的是有关锚点出现奇异波动,可惜那人也一知半解,给不了水雨更多的信息。 只是关闭的锚点又一次有了变化,水雨不得不紧觉,要知道就算她回来思南快一年了,但仍然不知道锚点是怎么被关闭的。 只是所有人都说是宗门大能关闭的,至于细节,水雨所有问过的人中都未能回答出个所以然。 陆续打听着信息,水雨也未放慢和度青何会合的速度。 就着罗盘的指向,水雨和度青何在十日后会面。 二人都风尘仆仆,见到各自的第一面却是相视一笑,迫不及待相拥落泪。 “雨啊。” “师兄。” 这一秒是多久没有的安心宁静。 只恨不得,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只怪事情太多,多到他们根本没空温存更久。 而且水雨心中一直都觉得亏欠着度青何,见面后更是心虚不已,她不敢隐瞒这种大事。 只当度青何快将她带到个适合谈话的地方后,心跳非常。 将失忆后遇到紫藤和莫幽一一道来后,水雨咬了咬牙。 “对不起师兄,我怀了莫幽的孩子……”当这句话说出口后,水雨仿佛放下一大块石头,解脱般软了身体。 之后度青何的选择水雨都可以接受,就算是解除婚约水雨都觉得再正常不过。 良久的沉默,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去。 水雨脸色青白,咬着牙想说些什么,至少要和度青何保持着同一战线,保持着最基本的师兄妹关系。 “没关系的……雨……” 水雨惊诧地看向度青何,只见他露出一个似哭的笑,口中还是宽慰她的话:“这不是你的错,是你失忆莫幽趁虚而入,而且孩子也是无辜的,他都已经有了胎形,我们总不能杀他。” 水雨忽然心间一酸,她知道度青何是在安慰她,让她减少负罪感。 可他越这样水雨就越觉得自己这种人尽可夫的人不值得他的好。 可她真的舍不得,不愿意放手。 就算被唾弃无耻不配,她也不愿放手。 光是想到度青何今后对别的女人露出宠溺的笑,水雨都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眼花。 只是好在,师兄还是原谅她的,对吧? 师兄你弄我吧(h) “怎么哭了?”度青何为水雨拭泪,无奈道。 水雨摇摇头,破涕为笑,“师兄实在太好了,我好开心。” 度青何将水雨拥在怀里,“都过去了,一切都该重新开始。” “嗯!”水雨道。 阔别已久的怀抱,再次重逢依旧是记忆中的温暖宽厚,好像在这样的怀抱中什么忧愁不甘都忘却了。 水雨静静听着他胸膛有力的跳动,脸贴在那儿,被传递着对方的体温。 一双大手抚着水雨的背,他掌心的温度似要融化水雨的一切防备。 水雨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想交付自己所有的冲动。 腹中胎儿压迫着,无时无刻不在带来隐秘而微弱的酥痒,水雨刚刚擦试过的泪又一次流出。 度青何想又一次为她擦拭,而她被那手中的温度刺激的发抖。 “怎么了?” “师兄……”水雨握上那只为她擦拭眼泪的手,含情脉脉道,“你弄我吧……” 想到度青何曾经就拒绝过自己,水雨干脆道:“我想要你。” “可……”度青何依旧是犹豫的,“你还怀着孩子。” 水雨脸上更烧。 度青何正经考虑的君子模样,衬托的她更加像个荡妇,为了那一时的欢愉连腹中孩儿都不管不顾。 可水雨多想和度青何发生点什么关系,好像这样做过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才有了紧密的捆绑。 水雨太多次的情事,都和度青何无关,她迫切的想拉度青何跌入这属于她的情欲海洋,将度青何染上属于她的印记。 单单只是精神层面的约定水雨相信不了,必须要其他方面的加固。 “师兄,孩子月份已经够大了,只要你温柔些,我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水雨诱惑道。 “一定要这样吗?”度青何还是犹豫的。 见此水雨咬牙不忿,踮脚主动去吻度青何。 度青何先是一愣,然后乖乖张开嘴让水雨卷起舌尖。 水雨难耐地抱着度青何,度青何也依着水雨的力道向后倒去。 这里本是度青何刚刚开辟的一方洞府,陈设简单,一张作为装饰性的床经过再叁思量才摆放在这。 度青何被水雨压在床上吻,水雨渐入佳境后度青何也慢慢回应她。 水雨摸着度青何身上的每一寸,流线型的身躯有力而美丽,隔着几层衣袍都能感受到来自肉体的力量和爆发力,水雨脑海里抑制不住去想脱了衣袍的度青何与她皮肉相贴。 身下一片湿漉,发疼的酸涩。 水雨摆动起腰肢,摸着度青何分量不小的下身。 淫水透过水雨的衣裙,沾湿了度青何的下袍,好像用水点燃了一场大火,度青何皱着眉,他下面被磨得发胀,顶着水雨软绵绵的穴地。 水雨上下依着那顶起的帐篷滑动,也不褪衣,就是隔着滑弄。 “嗯呃……”度青何眉毛越皱越深,咬着牙压抑的呻咛一声,手不知何时扶着水雨的腰肢,握得用力。 “啊,师兄好有力气……”水雨媚眼如丝,一口热气吐在度青何颈旁,烫的度青何耳根发红。 她知道度青何起了情欲,但玩心大起,现在都是隔靴挠痒的磨穴,度青何就是再硬也只有再外面顶的份。 “雨、雨……”度青何呼唤着水雨,却说不出其他,可怜无助的握着水雨的腰要将她往下压。 水雨狡猾一笑。 就是度青何这般君子的人,面对心爱之人的挑逗也会变作小人。 水雨顺手解开裙袍,一时间衣袍大开,香肩外露。 手肘挽着衣袍半遮半露,一对雪白圆润的乳露出大半,隐约可见的粉色豆粒惑人垂涎。 水雨拉开度青何的袍,拉下度青何的亵裤,亲密无间的用最软糯滑腻的穴瓣柔化度青何的巨物。 水雨偷偷瞥了一眼,那玩意紫红一个,和度青何君子相貌有天壤之别。 还以为莫幽的驴玩意是魔族特性,现在看来,大抵是天赋异禀。 就当水雨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度青何已经憋的脸色通红,掌着水雨的腰便往下压,不过到底是个处男,一下怼不进,滑到水雨阴蒂上吐出一股清液。 水雨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笑起来,更叫度青何脸红羞耻。 抬起臀部,水雨握上度青何充血厉害,青筋暴起的驴玩意,左右尝试后对准了穴口,俯下身低腰,就坐下去,吞掉度青何大半个柱身。 到顶的充盈感,水雨禁不住蹙眉喘息一声,爽意中带着一丝痛。 满足(h) 耸动间,水雨腰肢紧绷更显纤细,圆润丰满的小屁股每一次坐下都被压得变形,贴在度青何下腹沾满二人交欢的淫水。 这样上位者的姿势进入的极深,水雨舔了舔嘴唇,贪吃的小猫一样。 度青何神情复杂看着水雨,龟头每每顶到水雨小小的宫口,都生出莫名的冲动,想要冲破那里摧毁里面肮脏的种子。 但度青何忍了下来,勾着水雨的脖子吻她的额头。 “雨。”度青何唤起水雨的名字,这一声清冽如夏日幽林的泉,又带着惑人的沙哑缠绵,直教人沉沦。 水雨因情欲而升气的潮色,将她对他最直白的欲念和爱意倾诉,被勾下脖颈后,水雨不禁娇喘后退,迷离之间,只见小腹已经被顶起一个痕迹,随着她的吞吐有明显起伏。 水雨咬着下唇,随着情欲炙烈的欢腾,她只想就这样坏掉在度青何的身上,可腹部又带着的那一丝痛,让她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要是就这样不管不顾,彻底玩坏她,无论是曾经的失贞还是现在的胎孕,都能就这样在欢乐中消失。 “太深了,雨。”度青何忧虑道,稍微将水雨抬起,抱着水雨软乎的屁股颠动,不过度青何的动作终究是比水雨更加温柔,简直就是浪潮和溪流的对比。 哪怕是紫藤都会为了自身的一点欢愉而压榨水雨,唯独在度青何身上,水雨看见只为了她一个人的感受,放弃更猛烈快感的关心。 “呜呜呜……”水雨哭泣道,摇摇头亲在度青何下巴上。 就是这样细水长流的温情,水雨心神都在摇曳,好似醉酒的迷蒙和放松,在度青何的掌中无忧无虑的缴械投降,喷出股股温热的甜水,浇在度青何的龟头上。 “我、我高潮了。”水雨羞涩的红着脸,痴媚地望着度青何,她下面吸得猛烈,就连这挑逗的话都是凭借最后一丝力气说出。 “哈——那就好,雨舒服吗?” “嗯,师兄弄得好舒服!”水雨餍足地眯着眼,舔着唇瓣道。 度青何口干舌燥,吞了吞根本不存在的唾液,“我的手还不酸,要继续吗?” 水雨“哈”了一声,水蛇一样瘫在度青何腹部,眼睛一闭就要睡眠般,“师兄肏吧。” 不知是不是水雨失忆的那段日子纯真幼儿惯了,度青何听着水雨随意又放任的口气,简直和幼童面对家中亲昵的长辈,任喜欢信任的长辈吃一口自己的糖葫芦一般。 那种成熟和幼态的对话,让脸皮不厚的度青何感觉背德无比,好似当下真的是他诱骗了一个可爱单纯的孩童做了什么有违天地之事。 偏偏这般感受,在注视水雨容颜时又发生些许微妙变化。 “呃……!”水雨娇喘一声,便见她臀部被拖着上下颠簸,速度又不慢,肉体打得啪啪作响。 水雨还未从高潮中完全缓过来,这下是酥麻又发涩。 手脚都要不听使唤,嘴巴管不住口水,直接从嘴角流了出来。 “快,太快了!”水雨求饶道。 度青何没有回应,只是速度更快。 他每一次都触到宫口,又不会大力撞击,将那里保护的很好。 水雨忽然在这种撞击中蜷缩了脚趾,她能感受到埋在体内深处,抵达穴心口的大龟头射出又浓有多的精液。 射精的过程漫长,直到水雨都感觉腹部有些别样鼓胀。 水雨迷离中,看见度青何羞涩的脸庞泛红,成就感油然而出。 就在度青何刚刚缓解射精刺激后,要帮助水雨抬臀吐出那根依然不消减粗硬的东西时,水雨拉住他的手,“不要,师兄你到里面休息一下好不好?” 度青何喉结滚动,深吸气,“好。” 水雨这才又懒懒的趴回度青何的胸口,就这么饱胀下腹,含着那个东西。 将师兄含在身体里是这样好,水雨想道。 水雨被度青何抱在怀里,完全宠爱着,偶尔能感觉到度青何偷偷的顶跨,在她体内小心抽插。 被隐瞒之事 po18uu.com 第二日,已是正午,阳光明媚。 水雨醒来后,度青何斟酌着告诉了她一个坏消息。 “我父亲被宗主谋害,大概是不会再醒来了。” 水雨首先是不相信。 那可是改变了她一生的人,她今日能够站在这片大地,就是度长老十多年前的救命之恩。 而且她失忆前,还见过度长老。 他依旧是那副鹤骨松筋的模样,不过是担忧她而露出萧瑟神情。 就是这短暂的时间,度长老修为不低,对他来说不过眨眼之间,弹指而过。 “怎么会说出事就出事呢?”水雨喃喃自语。 度青何搂她进怀中,知道水雨暂时难以接受真相,话语无法安慰她,度青何便给予她行动上微弱的鼓励。 水雨脸庞滑过冰凉的泪珠,留下泪渍,这细雨化作磅礴大雨,水雨嚎哭声声嘶力竭,眼泪不要命的掉。 报仇、报仇,一定要为度长老报仇! 水雨抓着度青何的袖袍,“绝不能姑息他们!他们都有罪!” “是。”度青何更加理智,望着无物的前方虚空道,“大厦将倾,我们必须抓住一切机会提升本事,只有这样才能在大厦倾覆时觅得报仇之机,还你清白,为我父亲报仇。” 水雨点点头,无从置喙道:“对,好的。” “还有一点,”度青何轻点额头,一团指甲大小的淡白光晕浮在度青何之间,随着度青何的动作而移动,“我们签订神魂之约,今后就算被迫分离也能感知对方的方位和距离,感知生死。” 看着淡白的光晕小圈,水雨也自额头取出一团光晕,只是她的是火红赤金交杂。 交换光晕,纳入自身神魂中,冥冥之中水雨就能感知到度青何在身旁。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 o1 8qb.co m 度青何看水雨有兴趣的样子,“感觉到了?” “嗯。” 水雨测试了一下距离,果然很远之后依然能够感知到度青何的方位和状态。 之后度青何潜心修炼,而水雨天赋不足,修炼速度不如度青何,但她的本职是炼丹师,平日修炼累了就去炼丹遣释意兴,一部分用来她和度青何修炼日常使用,一部分拿去市集买卖换取灵石,以备之后采购炼丹原材料。 这样紧密不浪费一分一毫时间的日子,有了度青何的陪伴过的不算慢。 但作为一个修士,修为的进步不只靠埋头苦练,机缘气运也是重要一环。 法侣财地,修行的重要因素。 水雨这般天赋不足的修士,更多的是去外界寻求机缘,若气运好,改变未来走势都是有的。 度青何天然环抱着“法”,“财”也足够,就算是“地”想来今后也会拥有极好的。 他是天赋型选手,天然就有成为仙人的资质,埋头苦练和向外探索不过是走向终点的两条可选道路。 而水雨决定探索属于她的向外之道,或许气运不足,找不到突破的契机,但打探消息也是好的。 再说总是一个地方售卖丹药,也会造成市场饱和,水雨可以前往其他地方贩卖丹药赚取更多利益,结识更多能人志士,为未来讨回公道报仇,寻求更多志同道合的伙伴。 水雨曾在宗门时就听说过一个反抗云霄宗的组织,名称“至意门”。 水雨已有计划,但思念闭关许久的度青何,她决定亲自通知度青何。 正值深夜,圆月高悬,很难说水雨不是存了什么别样心思。 这片洞天被度青何扩宽几十倍,为他们二人各自修炼分割出区域,水雨望着小屋外的菩提树,又看着透着烛光的纸窗,别有一番风情人气。 本来度青何要省略这些无用的装饰,只是水雨要求,他便安排了。 一想到这水雨就心里甜滋滋的。 当啷—— 水雨出神间忽然听到房内什么东西摔落,之后又听见度青何闷哼一声,极是压抑的一声,似是怕水雨听见。 止痛(h) 水雨当即冲入房内,便见度青何摔在地上捂着胸口。 他的衣襟凌乱,额头满是冷汗,拳头捏的发白,痛苦的缩成一团。 水雨慌了神,冲到度青何当面又无从下手,就怕不慎给度青何造成更多的痛苦。 “师兄你怎么了?”水雨问。 面对在意的人,水雨袒露了脆弱,她好害怕师兄倒下,抛下她一个人在这滚滚世间。 小心翼翼摸着度青何的背,那里在发抖,潮湿一片,度青何何其能忍耐的人,这般情况水雨都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痛苦折磨。 “无事,一点旧疾。”度青何自牙缝中挤出一段话,可水雨丝毫得不到安慰,更觉得度青何是在逞强。 “什么旧疾?什么时候的事?你此前没有旧疾,魔族之战后吗?你做了什么?” 度青何沉默,只是拳头握得骨头发响。 水雨气急,只道:“我是你的道侣都不该知道吗?” 度青何摇摇头,看水雨一眼,苦涩地抱住她,“是我没用,中了蛊毒,我原以为我能够得到黄昏老君的信任查明你灭门的因果,可老君太多疑了,我被发现后也不敌他……抱歉,让你担心了。” “你……!”水雨顿口无言,情绪复杂。 既是欣喜度青何对她的付出和重视,又是对度青何因此经受磨难的幽怨。 若不是她,度青何怎么会经历这些?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她,是她的出现,促使接下来事故的发生。 还有怨他过于爱自己,怨他做事情冒险,但更多的还是开心。 人生在世若能相遇到度青何这样为了心爱女子付出的人,便该人生圆满了。 水雨流下一滴泪,很快又抹去,“是不是很痛?” 度青何下巴抵在水雨肩上,轻轻道:“已经好多了。” 水雨听后依旧维持着姿势,相互拥抱。 度青何逞强的话不可信,不然为何他抱着水雨的力度依旧大的发痛? 不过是他疼痛到连自己的力气都掌控不了。 水雨低垂着眼帘,忽然肩头一痛。 高热的舌头舔过肩,水雨颤了颤,闭上眼轻咛一声。 任那双颤抖的手撕拉开她的衣襟,袒露一片雪白肌肤。 很快舔舐转变为磨牙似的啃咬。 度青何好像要吃了她,偏偏又心疼下不去嘴,只好每次咬到皮肉微陷就松开。 水雨的一对不大不小的乳被他拿在手中肆意玩捏,粉红的乳尖挺立,度青何埋头又吸吮这两个小尖,丝丝酥麻从那两端传递。 “嗯!”水雨突然被压倒在地,睁眼一看,度青何面色通红,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害羞。 穴在她愣神之间已被两根手指侵入,早就在来到之前就准备好湿润的穴叁两下就纳入了。 除了一些异物感带来的痒,并未有任何不适。 中间的两根手指伸入了水雨体内,有力的拇指便在体外的阴蒂上滑动,上上下下,左右打圈,一波一波的痒意席卷,水雨爽的忍不住脚趾蜷缩。 就在即将高潮之前,度青何退了出来。 水雨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眼里全是情欲的雾。 一根肉柱自湿软的穴口挤入,撑开一路的褶皱,抵达穴心深处。 度青何抬起水雨的大腿,侧头亲吻腿根,留下水渍。 这种姿势本就深入的东西更加埋进,水雨感觉自己里面都要被度青何捅穿了。 “嗯啊!”水雨惊呼。 度青何看了水雨一眼,很快挺动腰腹。 每次进出都是整根整根的,水雨几乎哭出来。 头皮发麻的酥,每一次都被撞到敏感点,呜咽咽的,水雨穴心感到一阵发酸,喷出淫水,溅在依旧进出不加停留的阴茎龟头上。 变故,变故,变故…… 再次醒来,水雨下身已经泥泞不堪,精液淫水混粘在腹部和嫩穴口。 水雨倒不担心这些,她只在意造成这些淫乱场景的凶手。 抬头就正好四目相对,度青何呼吸绵长,脸色红润,温文儒雅的风度不曾有一点损失,反而是风流之后生出莫名多情的俊朗倜傥。 水雨这才发现她枕着度青何的手臂,极为亲昵的贴身而眠。 本该温存些软语的,可水雨现在没有心情。 “我会找到办法解除蛊毒的。” 度青何刚刚飞扬的眉毛立刻平淡下来,“不必,雨,你不需要为我冒险。” “我体内的蛊虫是传说中的春草蛊,一旦成熟就是大名鼎鼎的返阳蛊。” 返阳蛊,水雨也有耳闻。 实在是返阳蛊的故事家喻户晓,人尽皆知。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思南还存在着两个种族,一个是人族,一个是梅族。 他们水火不容,经常发生战争,但梅族诞生了一个天才,他的战争指挥天赋惊世骇俗,将人族打的节节败退,眼看人族就要彻底被梅族打败,沦为梅族的奴隶,直到人族之王的叁儿子庇荒,这位不喜战争和权力的王子将春草蛊养成。 此天下返阳现! 时间被推翻,光阴母河被返阳蛊截流抽取,庇荒回到梅族战争天才出生前,杀死了这位梅族第八世子。 从此梅族一蹶不振,直到生存空间稀少,他们逃出思南,不知踪迹,彻底除名思南,从此天下大同! “可是你会死的!就连传说中的庇荒最后都因为痛苦而自刎了不是吗?”水雨急道。 度青何道:“自刎或许不是因为返阳蛊带来的痛苦折磨,而是因为庇荒这般完美的人却手染鲜血,接受不了残缺。” 水雨想反驳,关于庇荒死亡的记录讨论各分两极,度青何绝对不能一言蔽之,可水雨对着那双光亮无限的眼眸,喉咙中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 度青何的脾性,她又何尝不知。 似乎是个好商量的,但水雨知道,一旦度青何决定了的事,什么人都很难再改变他的抉择。 “……我知道了,但请你一定要量力而行,我还在等你。” 度青何晃了晃神,复杂地叹息一声,抱紧了水雨。 “我知道了。” 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成常人所不能成之事。 就是想挽回的太多又太沉重,所以才要忍受常人不能忍的痛苦折磨,历经非人的厄难。 他和水雨生不逢时,若在多给些时间,一切早就该有挽回余地了。 偏偏干戈满目,不见太平世间。 —— —— 越发临近水雨分娩,度青何担忧产后水雨营养不足,怕养不好水雨的身体,隔叁岔五就要外出购买些滋补物。 这天度青何又出门购买了好些滋养品,其中更是有十年不见,有市无价的凰元精露。 突然之间,耳边传来一道阴狠的桀桀笑声,度青何瞬间升起防护,可还是在防护展开的瞬间失去了意识。 于同阶修士相比,度青何确实无可议论是当之无愧宗门前叁,但在相差足足两个大境界的情况下,度青何的反应速度和蜗牛无差。 来者便是黄昏老君。 残眉锋利,双目透着狠厉,鹰钩鼻,灰白长袍拖地。 干瘦的手轻易抓起地上的度青何,黄昏老君摇了摇他,感受到他体内无比庞大的光阴之力,便知春草蛊即将成熟。 破蛹成蝶,就在眼前。 要不是度青何频频外出泄露了气息,黄昏老君或许就真的要错失这份大礼了。 他播种了上千枚种子,唯独度青何体内这份依旧有着存活的迹象,不,应该是结果的馨香。 “桀桀桀……真是好孩子,成不成功就看你之后的努力了。” 黄昏老君想起播种春草蛊,将要发芽成就返阳蛊的过程,不由为度青何笑起来。 他满是褶皱的皮肤露出个笑容,简直比鬼怪妖魔都丑陋,那笑容,仿佛是苦楚和释然的狰狞结合。 —— —— 水雨在洞府徘徊,往常度青何早该回来了,但不知今天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且心中总是不得宁静。 水雨不知道,她的度青何大概永远不会回到她的身旁了。 如果劫匪不要财…… 徘徊,徘徊…… 按道理来说,以度青何的实力附近的修士少有能够抵挡他的。 可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能够叫度青何迟迟不归,连信息都不回? 水雨感知着神魂之约中度青何的方位,距离中的显示依旧是这方圆百里,生命体征也平稳无常,若不是如此水雨早就动身寻找了。 就是一夜过去,水雨发现度青何迅速与她拉开距离,几次瞬移看的水雨眼花缭乱,上千里就这么过去了。 度青何根本没有这种瞬移的本事,他们几乎知根知底,水雨笃定度青何是出了变故。 有些气恼自己昨夜的犹豫,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找到度青何帮他脱离险境才是首要。 水雨就要动身时,腹部一阵痛。 “啊……!”水雨捂着腹部,倒在床沿。 冷汗从额头冒出,水雨来不及做什么,只脱了衣袍躺在床上等待胎儿的降生。 她早产了。 分娩的日子至少还要一个月。 难道是因为人和魔,种族不同的原因?水雨脑子想不出来,她被下体撕裂的痛折磨的脑子里一片雪花发麻。 除了痛苦的呻咛,水雨不想再做他事。 羊水破了,她无济于事,宫道的扩张前所未有。 血混杂着羊水流了一床,浓郁的腥味和女人尖锐的叫喊,明艳的白日在孤寂的洞府显得比黑夜更加骇人。 一声长长的呻咛后,更加刺激耳膜的啼哭划破天际。 水雨瞪大着眼,呼吸轻而长,就这么缓了会,才存出一点力气去找婴儿。 掐断脐带,水雨看着这个猴子一样皱巴巴的小东西,墨发金瞳,出生起就睁着眼睛警惕世界了。 她对这个怀胎九月的孩子,忽然没有了任何恶意,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啊,我的孩子,你不该现在出生的。”水雨无奈的想着。 她要去找她的爱人,是婴儿绊住了脚步啊。 不得不休整几日,水雨恢复行走后就迫不及待带着婴儿踏上了寻找丈夫的路途。 但她的身子骨依旧虚弱无力,生育让她一时间实力大减,行动力十不存一。 可厄运总找苦命人,麻绳总挑细处断。 一帮修士组成的劫匪盯上了她。 周围是老树深谷,极利于躲藏隐蔽。 如果是正常时期,水雨早该发现自己被围堵了,可偏偏她刚生育,又风尘仆仆赶路十多天,就算修士靠着灵气比凡人恢复快无数倍,当面对和自己同一修为境界的修士时,水雨还是落了下风。 丹修本身不善打斗,更遑论还有几个修为同样不低的修士干扰。 水雨怀里抱着孩子,左右受缚。 水雨说钱财尽取,但劫匪无动于衷,他们认定水雨为瓮中鳖,死咬不放。 那为首的修士见水雨保护孩子的紧,勾唇一笑就攻向水雨怀里,水雨为了孩子的安全,打算受他一剑。 谁知那不过佯攻,只见剑尖停在水雨身前一寸,化作金色柔软细绸缎,将她狠狠束缚住。 金色绸缎虽是看上去柔软,水雨挣扎起来却是半分不能撼动,可见也是宝物一件。 一群修士围上来,夺了水雨怀里的婴儿。 “又一个上好的祭品!”一个修士高声道。 围绕着的其余修士也连连附和,高呼这个祭品一定能让上神高兴,说不定就赐给他们更多力量,一圈人顿时热闹起来。 不顾水雨吃人的目光,为首修士看水雨愤恨的表情,大手一挥,扛着一动不能动的水雨跨步回寨。 (h)舍不得杀,但舍得打 po1 8t d.co m “啊!”水雨被直接扔下肩头,床和她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水雨痛呼了口气,撑着床,侧头不知所措地看他。 但那修士只是对着水雨挑眉不拘一笑,有几分浪荡子的气质。 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就把束缚着的水雨留在原地。 水雨不明所以,但修士走了她自然不会放过自救的机会。 可任她上蹿下跳,直到深夜也无济于事。 “你不累吗?” 那为首修士一脚踢开房门,金色绸缎水一般丝滑回到修士手中隐去。 束缚了一整天的水雨手脚发麻,一时间使不上劲,灵力也被封印。 “你不杀我?”更多免费好文尽在:ie879.com “呵呵,”修士走近水雨,勾起水雨的下巴,对上水雨那双发狠的眼,“多漂亮啊,我怎么舍得杀。” 说罢,他吻上水雨的唇。 “唔!”水雨震惊地一时间僵立,反应过来直接推开他。 捂着嘴,水雨接受不能,那修士却是笑了。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修士趁着水雨还在发愣,两步跨过去抱住她,埋头嗅颈间的淡香。 “滚开!”水雨再怎么震惊都该明白修士的打算了,脑羞成怒的一巴掌将毫无防备的修士打偏脑袋。 一手下去,水雨其实已经后悔,怎么说她都是阶下囚,贸然激怒头领,她的生死还无关紧要,可她的孩子就…… 果然,修士舌尖顶着发痛的脸,面色阴沉。 水雨后退一步,修士更加眼疾手快,抓过水雨手臂还她一掌。 那片脸颊迅速发红发痛,水雨被拽到床边推倒。 修士欺身压上,低声道:“我知道你是云霄宗的天才炼丹师水雨,那个思南叛徒。” 见水雨激动的看过来,修士继续道:“别急嘛,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也是云霄宗的弟子。” “你!那你还要这样对我,实在负了云霄宗的名声!”水雨企图拿云霄宗弟子最注重的名声劝告,以期修士迷途知返。 可那修士神秘一笑,单指点在水雨唇上让她噤声,“我现在可不是云霄宗的弟子了。” “那些尸位素餐的大能修士势力林立,群雄逐鹿,我所属的势力倒台,侥幸我有些其他势力的人脉,不然连完整尸首都留不下,所以你说我要云霄宗的名声何用之有?” 水雨哑口无言,自知劝解无用。 “早就知道你漂亮,现在一看果然媚意天成,属乃人间少有的宝贝。”修士话声低哑隐秘,眼中流露出对情色的垂涎,再次吻上那柔软水润的唇瓣。 水雨自然不从,她和度青何链接神魂之约,手指上是定情信物,她早就不是孜然一身,哪里能够委曲求全,污了清白。 挣扎间水雨也不顾美观,四肢乱摆活像一条鱼扑腾。 修士两手难敌四肢,几次被踢打后脸色再一次黑沉,寻找机会一巴掌打在水雨另一半完好的脸上。 他是怜惜水雨那张漂亮脸蛋的,每一次都力道算不上大。 他更知温柔无力的警告水雨不会记上心头,握紧拳头朝水雨腹部砸下。 这可不是保留而含蓄的巴掌,作为男人力气本就比女人大,更何况他毫无保留的一拳。 水雨惨叫一声,吐出一口含着内脏碎片的血。 修士掐住水雨的脖子,贴近水雨的脸残忍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毕,修士吻上水雨。 粗浅毫无技巧的吻法,急不可耐的上下抚摸,修士浑身发热激动,似是对这场情事极为渴望,如同少年的青涩莽撞。 可被压在身下的水雨完全失去反抗力,腹部的疼痛剧烈,头脑中是阵阵的发白。 被硬物顶着,水雨感到恶心,可她手脚发软使不上力,就算被抓着下巴强吻,也无计可施。 修士见此,干脆撕开水雨的衣裳,望着大片雪白的肌肤,眼睛珠子定在粉红朱粒上,激动的狰狞大笑,饿狼扑食一般扑上去咬在水雨胸口上。 “啊!” 咬的用力了,水雨禁不住痛叫。 修士又舔又咬,活像一只小狗,欢快极了。 推又推不开,水雨还痛,眼睁睁看着修士风风火火扒了自己的衣服。 握着一根紫红的玩意,修士兴致冲冲朝水雨炫耀,“大不大,嗯?夫君的玩意大不大?” 水雨皱着眉,厌恶之色不加掩饰。 “哼!”修士自讨没趣,另一只手掰开水雨的大腿,爱不释手那软白的嫩肉,又看着干净的阴户,将那粉色的阴瓣磨开,恶狠狠冲锋向穴口。 水雨里面干涩紧闭,猛然被撞进来,全然是撕裂的痛,她都怀疑要出血了。 “啊,紧紧紧!你……”修士耳朵通红,傻乎乎看着水雨痛苦的面庞,可怜无措的模样,不知道的还要以为是水雨强暴了他。 发现水雨眼角有湿润的痕迹,修士备受鼓舞,捏着水雨大腿蓄力一撞,射出一点白精。 虽然想嘲笑修士叁秒男,可水雨就是那个被又打又捅的可怜鬼,呜咽一声后继续承受修士小马驹一样的欢腾。 后来水雨也是知道了,虽然修士起先射得快,但他一点疲软期都没,后面更像是掌握到技巧感觉了,硬邦邦的杵着一根在水雨身体里撞,时间持久精液还多。 摇曳的烛火一点点燃烧熄灭,直到房间内漆黑一片,只剩下床榻的吱呀晃动。 良久,一节雪白的手臂垂落在床沿,又很快被拖回床帘之后…… 羞辱 为何,为何命运总爱捉弄于我? 水雨神情痛苦的抱着双肩,坐在狼藉一片的床上。 她的身上白迹斑斑,胸口被咬出一圈牙印,大腿和腰际青紫大片。 那叫诜斯的修士白天回来看见萎靡不振的水雨,也不在意,想要了便直白的脱了水雨被他撕毁的破烂衣裳,握着男根就肏。 水雨更加郁郁寡欢,食不下咽,经常自言自语问些极端向死的问题。 诜斯起先以为水雨只是不适应,并未在乎,可连续好几天都这死样子,诜斯站在坐在地上的水雨身前道:“是命运让你遇见夫君我这样下面活儿厉害的,是夫人你命里带福,可别质疑它了。” 戏耍水雨的话,诜斯百试不厌。 往往都是这般下流无耻的口水话,水雨懒得理他。 偏水雨还唯独挂念着她的孩子,问诜斯孩子如何了,诜斯敷衍回道:“好着呢。” 可水雨明明记着那天诜斯带人抓她时,有人说过:“又是一个上好祭品”。 祭品是什么毋庸置疑,拿幼儿当祭品的神明会是什么善神吗? 水雨不敢深思,她不敢去想任何有关残忍的猜想,她就像一个自欺欺人的鸵鸟,似乎脑子里空空的,现实中就也会安然无恙了。 诜斯挑着眉继续道:“就是爱哭,天天哭。” 水雨终于从诜斯嘴里听到个有些用的真话,激动的爬过去攥着他的衣角,“孩子还小,不吃奶看不见娘当然哭,你把他还给我吧!” 诜斯甩开水雨,抱着手臂语气厌恶,“你还知道自己是个破鞋,孩子都生了,看见我不赶紧过来舔鞋底就算了,还装一副贞洁烈女样,要真是个良家妇女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我第一次给你这个不知道几手的货,你早就该感恩戴德了!” 诜斯越讲越气,感觉自己真是亏翻了天,甩袖就愤懑而走。 水雨忽觉荒谬,捂脸痛哭。 —— —— 玉城西巷,玄黑大门,宽厚围墙之后,是侠义团的总部。 这里集结着一群自诩除暴安良,遏恶扬善的修士,他们志同道合,共同反抗着一切压迫的霸权主义。 侠义团的宗旨理念是理想美好的,也是难以实现的无稽之谈,但侠义团吸引的新成员必定会向着这个鸿鹄妄想的终极目标前进。 赵敏受到水雨的帮助,医治好了母亲的病,他有心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想要将那份“爱”传递下去。 他找到了侠义团,以真挚纯粹的心意打动了侠义团的二把手,直接跳过对他而言多余的审考,一举加入侠义团的中心部分。 每天投身于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的忙碌中,赵敏辛苦而满足。 他觉得他的生命有了质的重量,不再是轻于鸿毛。 就在赵敏休整一段时间后,他们侠义团的情报网再次注意到一个祭拜域外邪神的“劫匪”组织。 他们专以六岁以下孩童祭祀献祭,听说越是年幼越好,而且孩童必须具有灵根天赋,可以修炼的那种。 这种扼杀思南未来战力,摧毁美好家庭的歹徒,赵敏最是厌恶,特别是他在听说其中有好几个厉害的修士都是出自云霄宗的弟子,那股恨不得杀之后快的想法攀上了顶峰! 赵敏毅然决然加入这次的围剿。 那些歹人,明明出生于资源优渥的云霄宗,被教诲仁爱待人,该是思南素质最好的一批,却在思南这片生养他们的大地,干出勾连外域邪神,侵害无辜同族的事,实在污了名声! 赵敏愤怒的骂了他们一句畜生,吸引到好些同伴的奇异目光,显然赵敏是极少出口粗俗的。 他有些失态了。 加入侠义团有一段时间了,看过不少颠覆叁观的事迹恶行,赵敏比起曾经一腔热血多了些沉淀。 赵敏不是没见过更无耻恶心的。 就是这样,他还是少见的失态了。 再见故人 水雨打扮常常都是简单素雅,但头上总是有个最基础的钗子,通体金属光泽,阳光下是耀眼夺目的银色,而在没有光芒直射的屋内,那钗子又会含蓄的收敛光彩,好似一把收在剑鞘中的宝刀。 度青何年少时涉猎广泛,几乎广为众知的修士行业爱好都尝试过,这也是他其中的一件作品。 作为水雨十五岁及笄的诞辰之礼。 握着这支钗子,水雨心间微起波澜,度青何确实是难以高攀的天才之流,各行各业的涉及虽说不上精通,但却为他闲聊时提供足够的谈资,几乎大部分同辈和他沟通时都能感到舒适,毫无代沟。 就是这样优秀的人,水雨得到了。 可说得到了谁,又显得物化,他们是相互拥有,可这一刻水雨觉得,是她强拉着度青何滚下深潭。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度长老,度青何,他们的命运绝不是现在这样的绝境。 水雨摇摇头,想要甩掉这如附骨之疽的想法。 她或许病了,但病入膏肓之前,她必然要找到孩子,找到度青何,然后报仇,让云霄宗还她清白…… 就是今夜吧,杀了诜斯或者重创他,只要诜斯丧失对她的追捕能力,她一定能够找到孩子的! 诜斯也不过和她一般修为,也不是体修,近身后出其不备刺入眼睛这种弱点,以钗子为传导物激发灵力形成尖刺,应当是能够杀了他的。 诜斯对水雨的灵力封印水雨也会施展,是云霄宗一堂必须去捧场的简易阵法课。 水雨和度青何讨论过这个新型灵力封印阵法,度青何当时猜测到一个简单粗暴的解除方法——使用灵力冲破各个堵塞的经脉。 但这种方法及其损伤自身,事后因为全身经脉受损,实战能力会大幅度下降,而且经脉恢复缓慢,严重的还会伤及根基,实乃不智之举,万不得已不得使用。 当下,也该是万不得已了吧? 水雨忧心忡忡,不断练习着发力和设想情景,她只有一个机会,只能成功。 但是水雨必定要失望了,她没有等到诜斯。 眼睁睁看着天幕从白黄转变为蓝黑。 诜斯今夜的亲昵是不会有了,水雨听到一些耳熟的声音,是抓捕她的一员。 水雨听到他们在吵闹叫骂,拔刀的砍劈声。 就在水雨猜测外面发生什么事情时,诜斯一脚踹开房门,一身染血衣袍神色急切。 “遇到侠义团了,我们走。” 诜斯也不管水雨一闪而逝的慌张神色和藏在背后的钗子,就叁步跨到水雨面前将她扛在肩上。 “妈的,夫人你不知道,我刚才遇到个神经病,非说我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香味,缠着我打,妈的装什么英雄,还好我英勇神武,他根本不是我对手。” 几个闪身到了人迹稀少的山寨后山,诜斯眼珠子一转,朝水雨屁股拍了拍,“你看我一逃出来就来救夫人你,我对你好吧!” 诜斯还在沾沾自喜,水雨却是看见一道身影急速飞来。 便听一声剑啸,诜斯被长剑从左肩穿到右肩,横着捅了个对穿。 水雨看着那道身影临近显露的面孔,惊喜道:“赵敏!” “水雨师姐!” 他们异口同声喊出了对方的姓名。 解救 听着二人情热的呼唤姓名,诜斯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面目扭曲,愤然扔下水雨,指着水雨恶声骂道:“妈的!你个婊子!枉费我不顾性命来救你,你他妈是个人就是你情夫,老子瞎了眼了,我杀了你!!” 诜斯歇斯底里,长啸一声,扭头朝着赵敏扑去。 水雨看诜斯浑身发红,脑顶热气腾腾,整个人都在变大,她警铃大作,心道一声不好。 师出同门,水雨一眼看出诜斯是用了爆发类的东西,虽然往往后遗症都很严重,但对于危急的场面实乃绝佳秘技宝物。 水雨朝着赵敏高声提醒道:“小心!” 赵敏自然也看出诜斯的不同,就感知中诜斯的威胁系数不断攀升,他担忧他与这个疯颠颠的修士打斗起来伤及无辜,盘算着如何引诱这云霄宗修士离开这处战场。 就在此时,诜斯身高原来两倍,衣物早就撑破,他大吼一声扑向赵敏。 赵敏看诜斯拼命的架势,也不怠慢,凝神严待。 可谁知诜斯已经挨近赵敏周身不足一臂之距,却是侧过身溜之大吉。 赵敏怔愣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 再去看时,诜斯哪里还有身影? 赵敏和水雨都没想都会是这样的收场,面面相觑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诜斯确是个保命的胆小鬼。 “哈哈哈……哈哈……”水雨笑啊笑,捂脸大笑,笑得将要断气一般。 赵敏本来是笑得,可他停下来,看着水雨越笑越怪,不由担忧地走去问她: “水雨……你怎么了?” 水雨撤开捂着脸的手,想要说什么不要他担忧的话,却是泪流满面,惨笑无比。 赵敏见水雨哭了,手足无措又急切想做点什么安慰水雨。 即便赵敏连水雨哭泣的原因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想要抱一下悲伤的水雨,就像母亲安慰伤心的他一样。 双手张开,赵敏将要触碰到水雨单薄的背部时,赵敏的同伴抱着一个婴儿赶过来。 赵敏急速收回手臂,心虚又窘迫地问那个同伴:“怎么了?” “我发现了一个婴儿,真是畜生!这么小都下得去手,他们祭台都搭建好了,还好我们赶到了。” 水雨本在哭泣,可一个“婴儿”二字瞬间激起萎靡的她全新动力。 嗖的起身夺过了赵敏同伴怀里的婴儿,水雨看着那垂泪哭泣又无力的孩子,简直热泪盈眶。 “宝宝不怕,娘回来了,不怕不怕……” 轻柔的拍打在婴儿背上,水雨眼中的慈祥有些刺痛到赵敏,但他是所有人中最快回神的。 拉了拉同伴,和转过来的同伴对视一眼后,赵敏道:“我认识这位修士,将她安置在我那吧,”赵敏解释道,“她需要我,帮帮她。” 就是这样,水雨很顺利被安置进了侠义团的大本营,赵敏也很热情地将她介绍给同伴们认识。 水雨重新找回孩子后很快恢复正常,也微笑着一个个打招呼,感谢他们的正义之举。 若不是侠义团的帮助,水雨想要救回孩子还不知要经受多少磨难。 虽不是水雨请求的援助,但这份恩情依旧在。 当一众围观好奇的侠义团成员知道坐在赵敏房内的漂亮女人就是云霄宗的叛逃弟子,那个和度青何奸夫淫妇的故君仙子,思南叛徒,魔族走狗,一众人惊呼。 “原是谣言?我当是真的啊,真是……误会了好人。” “云霄宗本就不是善茬,你不是情报部不知道而已。” “那故君仙子怀里的孩子是谁的?”说话人偷偷瞥了一眼赵敏,见他没什么神色变化不由松了口气,但也是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另一边,赵敏竭尽全力的介绍侠义团,水雨露出感兴趣的模样时就会更加详细讲解关于那一段的事情。 当赵敏介绍完了,人也认识的差不多了,赵敏挥挥手,微笑着对众人道:“好了好了,水雨师姐初来乍到,又才刚刚逃离魔窟,就让她休息吧,大家也是忙碌一天也该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众人顿时一哄而散。 只留下赵敏和水雨面对。 至意门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赵敏尴尬地挠挠头,他偏又是想问的,深呼吸后鼓足勇气微笑道:“水雨师姐你的孩子睡了?” 水雨怀中的婴儿闭着眼,呼吸稳定,水雨点点头,“睡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姑且就当他是度青何的孩子吧。” 赵敏疑惑为什么是“姑且”,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就当他是那到底是不是呢? “这什么意思?”赵敏感觉自己傻暴了,连话都听不懂,不知道水雨师姐会不会嫌弃,赵敏不禁在心底哀叹一声。 可水雨不想深究这个问题,里面牵扯的人与事太复杂,又太荒唐,真说出来大概是会吓到赵敏的,便岔开话题道:“宗门最近有什么情况吗?” 水雨被宗门污蔑名声,搞得全天下都认为故君仙子是魔族走狗,殊不知水雨被魔族某人搞得有多惨。 赵敏自知水雨想要洗清这层污蔑,关心云霄宗自是正常,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然忘记刚才他的疑惑水雨还未解答。 “云霄宗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根据我们情报网得到的最新消息,云霄宗应该在做什么大动作,资源调动频繁就算了,戒律堂更是重新翻查五百年前的旧案,总之风声鹤鸣的,宗门外出任务都少了不少,而且……而且……” 赵敏看了看水雨,她也正全神贯注看着他。 “咳咳,至意门也招兵买马严阵以待,似乎要出手打压云霄宗了。” “至意门,”水雨若有所思,她对至意门早有耳闻,可一直无奈于无处寻找至意门踪迹,也就了解单薄,往往都是世人云云,“你能给我多说说至意门吗?” 赵敏笑道:“自然。至意门的前身就是千年前的至意宗,那时云霄至意二分天下,后来云霄剿杀了出现内乱的至意,不过云霄宗自诩仁爱大宗,宗门对至意之事明令禁止,师姐不清楚也是正常。” “话又说回来,虽是至意宗灭亡了,但根基犹在,组成了对抗云霄宗的联盟,云霄宗对散修压榨其实很严重,至意门的新鲜血液也是由此而来。” 水雨点点头,沉默一阵。 “赵兄,多谢你仗义相助,救回了我的孩子。”水雨抬头,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容微微带笑,“可这里是你的住处,现在我在这里你不好休息吧,我……” “不不不,师姐就住在这里吧,我已经和大哥商量好了,我这几天住他那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丧心病狂的修士来找你泄愤,我这里是侠义团的总部,至少安全些。” 水雨看着傻笑的赵敏,摇摇头却是不再争辩,“我送你走吧。” 送走赵敏,水雨解开衣袍给醒过来直勾勾盯着自己胸口的孩子喂奶,闭上眼感知到神魂中的那团光晕依旧稳定燃烧。 这是水雨近期少有的一点好消息。 追赶是不要想了,就算水雨不眠不休一直赶路都够不到度青何移动速度的十分之一,不如想些别的办法。 再说既然度青何身体无碍,暂时又找寻不到,不如先完成些别的目的。 他们想要为度长老报仇,讨回一个公道,加入至意门是个不错的曲线救国之法。 就赵敏所说,至意门将要出手,若水雨有本事加入至意门或许能打听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无论至意门出手后结果如何,总归比什么都不做好。 等身体好些后,再想办法联系度青何。 水雨闭上眼,搂着怀中贪婪吸吮的孩子,愁容满面。 加入,研究部 第二日,水雨向赶来看望的赵敏询问了至意门的位置,赵敏明白水雨的想法。 虽水雨不愿多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水雨必定恨透了云霄宗的。 赵敏不知道水雨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望着水雨憔悴而决然的面庞,赵敏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可就放任水雨一个人独身前往,赵敏放心不下。 至意门此时正是草木皆兵,水雨单枪匹马就算最后加入,期间也会受到不少怀疑磋磨,而且水雨还带着孩子,赵敏决然不愿水雨再受到磨难。 她都这样了,若还是折磨她,她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办啊? “侠义团和至意门有些联络,我去联系至意门好了,师姐在家中照顾孩子便是。” 赵敏说的豪气,水雨却是感激他的,若至意门真的要对云霄宗出手,现在该是谨慎非常,水雨都做好碰壁的准备,赵敏若前去荐举自然能够加入至意门,可也是消耗了人情。 水雨感谢他,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轻松模样。 赵敏深深看了水雨一眼,抿着唇走了,只让水雨等待就好。 一天后,赵敏告诉水雨,至意门愿意吸纳水雨。 水雨喜出望外,火急火燎赶过去,赵敏跟在后面怕水雨出事,一个劲让水雨慢点。 至意门同在玉城,但意料之外的锋芒毕露,高高阁楼,立在玉城最中央,风铃叮当清脆未有断绝。 琉璃瓦片璀璨夺目,雕栏玉砌琼楼金阙。 匾牌上龙飞凤舞“观鲸阁”三字,震撼人心。 “至意门对外就是大名鼎鼎的观鲸阁,拍卖行。”赵敏在后面传音解释。 观鲸阁外候着两名貌美侍女,见到赵敏后向着水雨娇美一笑,“是赵公子介绍的人?主人吩咐我领姐姐入阁一叙。” “劳烦。” 见面的是位相貌清秀端正的青年,修为水雨看不透,但至少高于她。 水雨与他打过招呼后,详细介绍了自己的身份,青年知道水雨是被云霄宗诬陷的弟子,冷笑一声道:“云霄宗豺狼当道,迟早灭亡!” 又看了一眼水雨怀里的婴儿,没有指着这点说什么,倒是又想起水雨是炼丹师。 “水雨嘛我知道的,早有耳闻了,云霄宗天才丹修,既然被誉为天才就去研丹部门,一起研究点东西,让我看看你的名号几分真假。” 罢了,青年带水雨穿过布置在观鲸阁内部的传送门,来到一片屋宇所在。 这里,就是青年对水雨安排的休息处。 水雨环顾四周,单人一房没有任何不妥,看着青年就要离开,水雨问道:“什么时候对云霄宗出手?” 青年瞥她一眼,冷声道:“不该打听的少打听,你初入至意门还是谨慎些好。” “抱歉。”水雨也知自己唐突,有些过于着急了。 待青年走后,赵敏担忧道:“没关系的水雨师姐,一切会好起来的。” “嗯。”水雨点头,情绪低迷。 “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不在至意门,不能时刻照顾看管,很多时候就要看师姐自己了。” 赵敏情意深重,水雨望向他道:“赵兄你助我良多,我又该如何回报?” 赵敏摇头,“水雨师姐救治了我的母亲,于我而言便是恩重如山,这天大的恩情,我一点小帮助又算什么。” 腰间的玉牌震动,赵敏拿起看了眼,浅笑道:“我有些事,先走了。” 说罢,只得沉默而深深看水雨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水雨就这么盯着赵敏离开的身影,默然无语。 出手 y edu6.c om 至意门的研丹部门研究的东西很是怪异,越是研究,对它的了解逐渐深入,水雨便越是恐惧。 至意门集结众多炼丹修士,研究一种无色无味的“水”。 它能够迅速透入皮肤被吸收,无论你的修为多高,只要寄存于肉身便摆脱不了它的阴影。 “水”被吸收后,会逐渐聚集于修士腹部金丹处,为修士起到帮助吸收灵力的作用。 仅看这时的作用,倒是一个好东西,偏偏“水”随着吸收灵力的积累,助长修士实力大增的同时,会逐渐产生腐蚀性。 它会包裹金丹,无声无息不知不觉间溶解修士的金丹,直到金丹消耗殆尽,这时就算修士发现灵力全无,也没有扭转的余地了,因为“水”溶解金丹后无物可溶,便会吸收修士的根基,让修士彻底沦为废人一个。 水雨清楚这种稀奇的东西,绝对是拿来对付大能的。 “水”的最低溶解标准都是金丹,制作工艺和耗费的人力物力成本,让这前所未有的怪异东西必然使用在高端战场。 光想到云霄宗的大能修士正修为大涨,自以为胜券在握时,发现自己修为全无,化作凡人的恐惧模样,水雨就要笑出声。 那些尸位素餐的掌权者,就要为曾经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而这代价是出自她手。好看的小说尽在:rou we nwu5.c om 水雨更加卖力研究,只为复仇,为一个质问的机会。 至意门也很快发现水雨这方面的天资绝然,相比较于至意门其他丹修,水雨很快理解了“水”的本质运行规则,她的想法天马行空,别具一格,不仅完美契合至意门对“水”的要求,甚至犹有胜之。 不得不承认,水雨被云霄宗誉为丹修天才并非虚名,她或许其他方面都和普通人一样平庸乃至于更加低下,但她对物质的迭加混合,属性纠缠,确实有非人一般的理解和创造性思维。 至意门掌权人听闻水雨的研究事迹,颇有惜才之意,赏赐了用于疗养身子,恢复神魂消耗的一众宝物,水雨的待遇一路水涨船高。 水雨又趁机提出寻找度青何的请求,她现在是研究至意门大杀器的得力干将,至意门没有拒绝的道理。 倒不是水雨不想亲身前往,只是至意门研究进度到了最后一步,水雨脱不开身,至意门也不愿意水雨去冒险,他们还盼着水雨赶紧研究出成品呢。 水雨连罗盘都借出给寻找人员了,但盼了一天又一天,度青何并没有被带回来,带回来的只有一段记录的影像。 那是阴云天,灰蒙蒙的光线中,一道青色身影盘坐在虚幻高塔。 高塔透明,反射着黯淡的金色,度青何就盘坐在塔内,距离过于遥远,水雨透过留影石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感觉他浑身透露着淡淡的苦涩。 这种感觉是莫名的,其他人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只是安慰水雨说度青何这是在晋升修为的状态,让水雨安心。 那确实是在晋升,留影石中记录的气息中,度青何传递而来的压迫力确实在增加。 水雨有些无名烦躁,可还是压下,至少她看到的度青何还好好的,一定是因为在晋升才无空回消息吧。 等结束了至意门的事情后,要是度青何再没有回她消息,水雨便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本来她就要去的,若不是至意门的研究项目,她早就去了。 当然,也是至意门的帮助,水雨才能找到度青何所在,听回来的人说,度青何所在之地遍布迷魂阵法,一步踏错想出来就难了。 至意门的情报组发现这处法阵过多,灵气有些絮乱才派人特别侦察,若不是如此,寻找度青何的人也没那么容易找到他。 就这样怀着挂念,在平平无奇的一天,研究部门内,水雨和一众丹修研究人员高呼成功了。 “水”被研制出来了! 至意门迅速派人测试了“水”的真实性能,自然是非常卓越。 水雨也完成了她的任务,打算去遥远的地方找寻度青何了,就在收拾装备前,那个曾在观鲸阁接待水雨的青年找到她。 青年告诉水雨,至意门将要发起一次对云霄宗的斩首行动,知道水雨和云霄宗有怨,问水雨是否要前去看看云霄宗的此次行动。 当然,水雨去看也是感受斩首行动紧张刺激的氛围,斩首的都是高层,水雨并不能靠近,以防暴露,水雨去主要是为了让水雨有复仇的参与感有。 毕竟水雨研制“水”有功,至意门使用她研制的东西,情面来讲都会过来问问水雨的想法。 水雨想了想,答应下来。 第二夜,至意门便做好万全准备,带上水雨一同出发,绝不拖沓一秒。 水雨惊叹至意门竟在云霄宗外五里处搭建了个传送阵,也是艺高人胆大,不怕被发现。 就是不知至意门怎么破开云霄宗的护山大阵,水雨有些好奇。 云霄宗护山大阵历经风霜,由无数阵法大师修造完善,千万年过去,不知有多坚固,偏偏至意门想要斩首,第一道门槛必定是这传承千万年的至宝阵法。 水雨倒要看看至意门有什么妙计,能够打开进入。 水雨怀着复杂心情而来,她的孩子交由赵敏照顾,一时间即是紧张也是期盼。 五里路不过眨眼之间,当仰望着无有山天之分的云霄宗,星河璀璨,流光溢彩的护山阵法醇厚而稳固。 护山阵法是云霄宗向世人袒露的无上至宝之一,是向外展示的威慑,是绝对的底气实力。 水雨看向至意门一众,他们连面容都不屑于遮盖,而后面是九个衣着奇异的人,无数图腾纹在裸露的皮肤上,水雨分不出他们的性别样貌。 睹物思人与突发 护山阵法前,那九个奇异打扮的人拿出一碟朱砂墨,毛笔蘸墨,在阵法上画出一个足够二人同时进出的红圆。 之后围着红圆念念有词,跳着祈福的舞蹈,脚步颇有种浑然天成的怪异美感,水雨越看越是像要进入一个光怪陆离的奇异世界。 感知不到天地的重力,没有双脚双手的概念,这里是草木的芳香和鸟虫的鸣叫,扁圆的视角带来大地的边界圆弧,好像飞起来了,但她没有翅膀也不需要摆动。 就在水雨即将进入这个世界的更深层次时,“乓”的一声巨响,水雨猛地震醒,打了一个哆嗦。 只见九人包围之下的红圆空洞,护山阵法凭空消失了红圆之内的一部分,而这一部分的缺失竟没有激荡起一点阵法反馈。 好似那缺失的部分依旧存在。 至意门带头为首的人示意所有人进入,而水雨被嘱咐远离主要战场,并收到一枚隐藏气息身形的符文石头。 为首之人说,拿着符文石头后水雨只要不进入出窍期大能感知范围中,便无人能够侦破水雨踪迹,水雨不是战斗人员,在外围回味一下宗门风光就好,听到任何风吹草动建议立刻逃跑。 嘱咐完毕,一行人四散而行,蓦时间不见身影。 水雨瘪着嘴思绪一番,还是先去了她和师兄的住处。 那里不是繁华地段,竹林幽静,是她和师兄喜欢的安静惬意。 有着阵法的维护,屋宇没有落上厚厚的枯叶,也没有落寞的尘灰,推门而入,里面的布置依旧。 熟悉的布置渐渐唤起了记忆,那时候就是在这个院子里,房间内,学习炼丹的基础知识,和师兄固执的争论一些简单学术话题。 水雨摸到桌角残缺的一块,那是水雨收到度青何第一次炼制的小剑,兴奋的想测试小剑的威力,那时候也不知道脑子怎么就抽风了,对着茶桌边角就是一砍。 见桌角掉落在地上,水雨一开始还兴奋大喊“小剑好厉害”,等对上度青何严肃的眼神时,水雨只感觉冷水从头顶淋下来,浑身的火都熄灭了。 屋后竹林有一片缺失,显得不够美观,水雨记得那是度长老听到水雨想像小人书里一样划竹船,当夜就把自己精心种了几十年的灵竹砍了,做了一艘小竹船来给水雨玩。 水雨来到度长老的房间内,已是死气萦绕,生机全无。 修士不像凡人那般重视死后肉身,但水雨还是在度青何布下的护罩基础上,再次施展了一个全新的护罩。 做完这些,水雨抹掉泪转身离开。 行走在云霄宗弟子之间,未有人发现她。 虽然修士不分昼夜,路上行人也只少了些许,水雨还是尽量避开接触,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水雨逛着小市集,看那些买卖的人和他们各异的物件时,一声愤怒的咆哮怒吼传来。 吼声恐怖,险些吹飞了水雨,而更多的弟子更是直接被吹到天上打滚,买卖的东西也是凌乱飞舞,顿时一片嘈杂混乱。 水雨即刻离开这吵闹的地方,来到一处寂静的山巅观察情况,能够发出这样的动静,至意门动手了。 便见云层游龙,雷电轰鸣,宛若天神震怒。 又是一会儿,水雨眼见那游龙要游到她这边,赶紧撒腿跑远了。 这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水雨一个金丹的小小修为,还真不够看的。 脱离了阴云雷鸣的区域,水雨停下脚步犹豫还要不要继续跑,就在此时,天空下起了血肉细雨。 淅淅沥沥打在身上,全是细碎肉块混着血液,很快沾满了一身,充斥着血腥味。 水雨一个激灵,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莫大的恐惧包裹着她。 一只风云化作的大手自天际以恐怖的速度抓来,目标正是水雨。 水雨死的心都有了。 这般威能,水雨就是使尽浑身解数都不能有半点还生可能。 就在水雨预备赴死,万千碧绿竹叶如剑破空而来,将风云巨手穿梭切割,使其消散空中。 威严声在水雨脑海中响起:“带上东西交给至意门王叁,速去速去!” 低头一看,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织网兜住的淡色彩球,这就该是那大手对她攻击的原因所在了。 轰隆隆—— 使用竹叶救援之人又跟巨手主人打起来了。 水雨不敢耽搁,取下彩球揣在怀里就跑。 她也是运气差,方圆数十里都没有第二个至意门的人,水雨不得不成为携带重宝逃出升天的唯一人选。 要说竹叶主人也是不想让水雨来干这事的,她一个丹修要她跑,也是舍长从短了。 水雨拼了老命跑,耳中还是有雷鸣巨响。 竹叶主人虽是截住了巨手主人攻击,但依旧阻止不了巨手主人的紧追不舍。 水雨急得满头大汗,突然赵敏从一边窜出来,看见水雨后惊喜一笑连忙拉着水雨的手说: “快跟我走!” 水雨先是被赵敏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看清原来是赵敏才将信将疑的没有挣脱,她也来不及问赵敏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就风风火火跟着赵敏逃窜。 吐血 大手对水雨不依不饶,非要抓到水雨,使用竹叶的修士并不能完全阻挡他,好在有赵敏的出现,每次大手在竹叶阻拦的空隙袭来时都能够躲开,让他落空。 赵敏的逃跑步伐很怪,水雨有些眼熟。 赵敏注意到水雨的疑惑,“我请教过那些画红圈跳巫舞的人,他们的脚步韵律特别高超。” 说罢,红色圆圈就在面前,对面正站着那九个奇异打扮的人。 水雨和赵敏一跃而出,大手紧随其后,呈抓握之势。 嘭! 大手直接撞到护山阵法,发出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撞得大手直接破碎为风云,融入自然。 这大手竟出不了洞。 水雨惊叹其中的神奇,但现在不是时候,她继续跑,跑到传送阵,回到至意门。 传送阵在观鲸阁底下百丈,为的就是防止计划完全失败,连传送阵都来不及销毁就全部阵亡。 就算敌人穿越传送阵来到观鲸阁这边,只要至意门收到任务失败的消息或者察觉不对,都可以启动销毁模式。 水雨急匆匆跨出传送阵,向着戒备在传送阵一旁的至意门的人道:“我要见王叁,计划有变!” 戒备者清楚此次任务的所有人相貌,自然晓得水雨,听闻水雨的话点头联系起人。 很快所谓“王叁”就到了。 那是一个戴着空白面具的人,身姿挺拔,拿到水雨手中的东西点头就走了。 倒是没有任何急切感。 水雨蒙圈,王叁既然是竹叶主人指定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拿到彩球的含义,但在情况危机的情况下王叁的态度就有些让人玩味了。 可水雨又管不了那么多,她转身对着赵敏,“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放心不下你,就把孩子交给团长女儿照顾了,刚好看到你被那只大手追……”怕水雨误会,赵敏赶紧摆摆手解释,“当过母亲的人应该比我照顾的好,你不要担心,而且我很快就回去了!” 水雨哭笑不得,牵起赵敏的手无奈道:“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我欠你的越来越多,这些恩情都不知道怎么还清了。” “可水雨师姐救治过我的母亲不是吗?”赵敏脸颊微红,腼腆道。 水雨无奈的摇头。 赵敏说水雨救治了他的母亲,可一次顺手而为之的事情,不可能当一辈子的恩情,赵敏救过她和她的孩子,帮她引荐至意门,今日更是再次助她逃出生天,一桩桩一件件,绝不是一句救治过母亲能抵消的。 “我们一起去接孩子回来吧。” “啊!好!”赵敏欣喜道。 接回被照顾的很好的孩子,水雨感谢过侠义团团长的女儿后,就要回去。 赵敏提出一起回去,水雨不知赵敏跟着她有什么事,但于情于理都不会赶走他。 他们回到水雨的住处,水雨将孩子放在床上便要来为赵敏倒茶水。 此时赵敏刚刚跨进门,好奇又拘禁着不敢打量房内。 男女有别,赵敏不愿孟浪冲撞水雨,死死盯着地板要盯出个空洞来。 他即是拘束着自身,又是想来和水雨多亲近。 只是胸口猛然剧痛,赵敏皱着眉吐出一口血,跪倒在地。 梦中的美娇娘 赵敏昏迷了。 一时间兵荒马乱,召集了至意门和侠义团的医师诊断。 统一诊断出的结果就是赵敏在带水雨逃窜时,被一点余波打出了内伤,但因为受伤的位置特殊,受到肌肉保护,而且当时情绪激动,一点伤痛被忽略了。 风云所化的巨手带来的内伤不是重点,对修士而言简单的肉体伤害最是简单医治,难点在于巨手攻击附带的神魂攻击。 医师告诉水雨和一众过来关心的人,赵敏现在陷入了沉睡,神魂攻击为他搭建了一个美梦,如果赵敏不能从中认清现实,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赵敏将再也醒不来。 水雨问有什么办法能够唤醒赵敏,医师说可以入梦。 只是一个心之所向的美梦,是简单能够唤醒的吗? 医者说只要找到诀窍便也不难唤醒。 梦中皆是所盼望而现实没有实现的,是一个专属的理想国,若要唤醒一个搭建理想国的意志,必须命中薄弱点。 水雨毅然决然要入赵敏的梦中,至意门的人有些犹豫似要劝阻。 若唤醒不成,水雨被梦境排斥退出必然神魂会受到重创。 水雨不是元婴修为,神魂未有升华,依然脆弱单薄,而且对于一个炼丹师而言,神魂的稳定和健康是十分重要的,这直接关系到炼丹时的状态和成功率。 可水雨在至意门劝阻前便开口,“赵兄是为了我才受伤不醒,我为此恩情入梦理所当然。” 此话一出,至意门的人也不好再开口了,只得悻悻安排医师布置入梦所需。 当水雨躺在赵敏身侧,鼻尖是萦绕的香,手脚放松如浮在云端,很快意识陷入昏沉,当眼前出现光亮,手脚恢复知觉,耳边也传来嘈杂,水雨置身于一片祥和的世界。 人人都露出满足快乐的笑容,对每一个陌生人谦逊有礼,宽容大方。 水雨走在其中,收获了无数善意的招呼微笑。 梦境主人身边环境是最凝实附有细节的,水雨很快就凭借这一点找到赵敏。 赵敏一如这个梦境世界的人,脸上是满足的笑,他怀里搂着一个面容模糊的女子,二人依依相偎无比幸福安康,好似天地崩塌也改变不了他们之间的情意。 水雨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相触有些不忍。 赵敏笑得好开心,而她要亲手破坏这美好的一切,可这明明就是为了赵敏啊。 水雨抚着眉头,想将这份优柔寡断揉碎。 一路尾随来到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水雨等到入夜后从房顶上落下,来到正在书法读书的赵敏身前。 赵敏被突然从天而降的水雨一吓,转而警惕着,又有些蠢蠢欲动的疑惑她。 水雨说:“赵敏,这里是你的梦境,你快一点醒来,我们都很担心你!” 赵敏摇头:“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凭什么相信你?” 话虽如此,但赵敏死死盯着突然出现的水雨。 他感觉这个女人好奇怪,他的心也跳的也好快。 “人是利益的,你的梦太理想了,没有一个世界会是这样的祥和安康,一点摩擦都没有的,赵敏,这就是你梦境最明显的漏洞。” “只是世道好,人们安居乐业罢了,你不要胡搅蛮缠。” 水雨并不气馁,而是想到那个在赵敏身旁格外引人注意的女人,现实中赵敏没有道侣,而且从未提到过喜欢谁,水雨暂时想不出来赵敏对身边的哪个女子有这种特殊情感,但水雨不需要想出来那个女人对标的现实人物,她的目的只在于唤醒赵敏。 “赵兄在现实世界中明明没有妻子,梦中却是娶了美娇娘,是在现实中有什么爱而不得的女子吗?”水雨继续问道。 赵敏一愣,就是这愣神间却猛然对上水雨的眼。 原来是水雨趁赵敏一个愣神间就来到赵敏面前,掐着他的脸:“告诉我。” 赵敏心跳如鼓,“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脸色愈发红,却是闭上眼沉默良久才说道一句:“原来是这样……” 水雨正要倾耳听,梦境世界发出刺目的光,一切感官都模糊了。 因此赵敏后半句的话,水雨听不清楚。 “原来是这样,我对你的心思……” 一切都模糊了,唯独那女人的脸,在赵敏的心中有了详细的描绘。 秘境转折 j iza i6.co m 赵敏醒了,水雨也紧随其后苏醒。 将赵敏唤醒后,至意门有关任务便算是圆满成功,至意门招待过水雨的青年找到水雨,询问这位大功臣有什么想要。 毕竟多亏水雨的到来加速了“水”的研究进程,打得云霄宗措手不及,至意门完全是占领了先机的,减少了很多损失。 水雨思考一番,既然一切都结束,她的身体也恢复的七七八八,可以启程去寻找度青何了,那就不要浪费时间。 “我需要去度青何的所在区域,你们有什么赶路的法宝吗?”水雨提出现在最紧要的需求。 青年沉默,然后告诉水雨道:“度青何所在地出现一些变化,那里从一片荒原变成一个秘境的入口,秘境是远古神话年代而从未出现的全新状态,正是最受关注的地方。” “度青何就是消失在那里,我们猜测是进入秘境了,那里现在全是散修和云霄宗的弟子,人人都想分一杯羹,你真的要去吗?” 青年言外之意便是秘境人员杂乱,混乱无序很容易发生流血事件,水雨如果冲着度青何去恐怕不如等度青何自己出来,免得受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水雨怎么会告诉他,度青何绝不是本意在那里晋升修为境界,那么秘境很可能也不是自然出现的。 “我必须要去,”水雨皱眉,有些烦躁事情无法把控的漂浮感,“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尽快赶到那里去吗?” 她心意已决,青年见此也知道劝阻不了水雨。 青年告诉水雨:“自然有,至意门可以为你临时开辟一个穿梭通道,直接抵达目的地。”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a i7.c om 这不由让水雨想到云霄宗五里外的那个传送法阵。 青年有些自豪,为水雨解释道:“穿梭通道的快速搭建就是云霄宗一直觊觎我们至意的特殊法门,为此不惜狠下杀手灭门我宗,可惜就算至意宗没了,这秘法也一同随着消失了,我们将秘法带走重新建立至意门,云霄宗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青年意识到自己的多话,很快止住了势头,咳嗽两声说如果水雨仅仅只是想要这样那么他便要去安排了,水雨点头让他去。 至意门给她的疗伤补药足够在受到伤害时救治自己,而更好的攻伐武器水雨也不需要,她一介丹修,拿到再好的法宝武器,使用不出它原本的威能也是鸡肋,不如用更为趁手的原始宝剑。 而且这剑等级不低,是度长老在她十岁诞辰送的礼物,使用多年,她对这把剑的细节了如指掌。 …… 叁天过去,至意门通知水雨通道已经搭建完毕,随时可以通行。 赵敏怀里抱着孩子,担忧的望着水雨离去的背影。 水雨将孩子交付于信的过的赵敏照顾,她此去不知生死,绝不能让孩子陪葬,留下些灵石补偿给赵敏后,水雨便要于通道穿梭而过。 望着水雨离开的背影,赵敏只道一句“小心”。 “知道了。”水雨回复的声音还在耳边,却是再不见人影。 天地变换,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就是黄沙漫天。 水雨早有预料,按照出发穿梭前至意门的位置提醒,稍微展开了感知后就清楚了所在地。 按照神魂中亮起的光晕,水雨顺着方向飞去。 随着距离的缩短,一路上赶路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也是同一个方向。 水雨想到自己在外的名声,戴上了面纱遮蔽面容,舍得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人汇集于一个方向,他们对于身边的修士或多或少带着一点恶意。 对于来往秘境的修士而言,除了自己以外都是会减少收获的对手。 大海汇流,四面八方开始聚集于一个点,就在最密集的中心,一个百丈高的石晶巨门竖立,光是站在下方望去,便生出一股极大的无力窒息感,仿佛下一秒巨石门就会轰然倒塌。 周围还未进入的人神色却不是惶恐的,他们因为秘境的财富和机遇心中充斥着兴奋和紧张,这些情绪浓烈的要传递到水雨身上。 就在水雨被这些情绪所感染而产生恍惚时,余光中有个熟悉的面孔,那一抹粉黛颜色,正是楚海棠。 她花枝招展的,周围是好些云霄宗弟子在恭维垂涎,他们赤裸的目光不加掩饰,一寸寸扫描过楚海棠的身体。 她似乎很是享受这样,倒也是开心。 只是水雨的目光不是停留在她身上,而是楚海棠脚边跟随的一只老虎。 那虎妖冥冥之中也扭头看过来,对着水雨平淡的眨着眼。 那毫无感情的眸子,水雨好像看到了刚刚从魔界逃回思南,遇到的那只明明胆怯,但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坚强讨好卖乖的虎妖幼崽。 水雨之“土著” 直到虎妖扭头跟着楚海棠进入秘境,水雨才回过神。 她一时之间神色有些复杂的无可奈何。 那时才救下虎妖,但宗门对她的处理让她完全无法照料它。 那时候她连自己都保证不了,也不清楚缘分并不深厚的虎妖幼崽被怎样安置,后面一连串的事件,水雨都快忘记一个只在生命中一闪而逝的它了。 大概……虎妖也不记得她了吧,不记得也好,她实在不是什么好主人,对不起虎妖那初见时对她孤注一掷的信任。 甩掉这些想法,水雨随着大众进入秘境。 听到周围的讨论,这处新出现的秘境已经陆陆续续进入不下万人,几乎叁步一人,根本没有冒险寻找机缘的感觉。 虽有夸大成分,但也侧面凸显了秘境中人数众多。 水雨有些担忧,但也只能顺着神魂中光亮的方向前进。 渐渐人流量也开始减少,修士四面八方的在秘境中探索便也不再拥挤。 听到打斗声,水雨悄悄靠近,原来是两个为了草药大打出手的修士,她不想参与,只好绕开他们继续赶路。 她来到这里从不是为了宝物,修士的纷争水雨都应该避而远之。 若能找到度青何将他平安的找回来,就是水雨最大的幸运机缘了。 随着深入,水雨察觉到有人尾随自己。 不敢冒头的鼠辈水雨是不屑的,但周围鱼龙混杂,发生矛盾并不适合出手,只怕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水雨假装并未发现那人,兜兜转转找到一个地形复杂的地方停下。 “跟够了吗?”水雨冷声问那依旧鬼鬼祟祟不肯离去的人。 那人沉默一阵 ,才噗呲一笑从岩石后徐徐走出,“原来被发现了呀。” 来者一身粉黛精致,面容娇美可爱,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声纯良无害。 那尾随水雨的人便是楚海棠,而她身边是跟随守护的虎妖,水雨多看了一眼,但也仅仅只是多看了一眼。 楚海棠戏谑看着衣衫整洁的水雨,道:“师姐过得还不错啊。” 水雨皱眉,楚海棠语气恶劣,可他们几乎没有交集。 “你跟着我做什么?”水雨思考到楚海棠莫名其妙的敌意,再联想到楚海棠云霄宗弟子身份,还有水雨自身的谣言,“如果你是因为那些关于我背叛思南洲的谣言来找我,我只能告诉你,我是被诬陷的,等我解决完一些事后必然要让宗门还我一个清白。” 听到此话,楚海棠捂嘴笑道:“师姐,我信你是清白的哦。” 水雨有些意外,正要询问原因,楚海棠笑得更加肆意张狂。 “因为那些事情都是我编的,污蔑你的罪魁祸首就是我呀!本来还以为会遇到阻拦,可是宗主好疼爱人家呀,就帮我推波助澜了一下,谁知道宗主这么厉害,搞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楚海棠眯着眼,做出娇俏的可爱表情,似乎是在为被过于疼爱而苦恼。 水雨震惊,问:“为何要这么做?!”他们萍水相逢,无冤无仇,有的就是师姐师妹的门派关系,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楚海棠神气十足,抱着手臂道:“你一个土着配角就不要问那么多了,乖乖绝望的去死就好了,不然整天麻烦我做一些收尾的任务还没有奖励,真的烦死了啊。” 水雨听不懂楚海棠话中的一些词汇,但是也清楚她遭受的恶况绝大部分是楚海棠造成,勉强稳住情绪,水雨再次询问:“那洗神池的事情也是你做的?” 握拳的手在发抖,水雨看着楚海棠的脸,实在想不出她竟恶毒至此。 楚海棠轻蔑和水雨对视,是看死人的眼神,她大发慈悲道: “是我干的,怎么?我想要度青何,可你这个搅屎棍杵在那里,我当然要除掉你了,而且宗主没有拒绝啊,一下就答应我了,反正我已经杀了一个散修,再杀一个弟子又怎么样,只要完成攻略就好了啊。” 那不把人当人的语气,水雨气的牙齿咯咯作响,楚海棠也看出来水雨的气愤,只是捂着嘴咯咯笑。 “好了,既然都知道了也能当个明白鬼,你可以赶紧去死了吧?真的很碍眼欸。” 水雨便是感知到尾随者修为低于她,才敢来到这么一个人迹罕至的偏僻地方,见楚海棠是要杀她了,水雨自然也做好动手准备。 只是不知道,一个筑基期的楚海棠能拿她怎么样。 便见楚海棠抬手指着水雨,道:“系统,杀了她!” 所知信息的差距,让水雨完全低估了楚海棠。 当楚海棠话音一落,水雨脑袋是要爆炸的胀裂,猝不及防的攻击,水雨神魂都要俱裂,捂着脑袋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叫。 楚海棠听着水雨的叫喊,欢快的拍手鼓掌,“好,好!哈哈!” 火焰(慎!痛!) “啊啊啊……!” 神魂被撕裂,仿若破布般发出并不存在的响声,水雨惨叫一声,后面就连继续叫喊的力气都没了,冷汗湿透,插入发缝的手将头皮都撕开。 神魂撕裂的痛世上几人能够忍受,水雨寄托于一点肉体的痛苦来抵消神魂的痛,可愈演愈烈的碎裂声在耳边愈发清晰,仿佛下一刻神魂就会真的被一分为二,她也像个破布娃娃彻底死去。 就在那闯入神魂撕裂她的蓝光即将彻底扯开水雨神魂时,脑海神魂中一团紫黑灵气浮现,向着蓝光袭去,二者相互抵消,消散于无物。 水雨不再要承受撕裂神魂之痛了,她虚脱一般瘫倒在地,喘着粗气。 楚海棠还未从水雨即将死去的兴奋中恢复,便听到系统在脑海冰冷冷的一句:“本源被抵消了。” “哈哈,抵消什么啊抵消?”楚海棠重复一句,然后要笑不笑的怪异着表情,“废物,你不是说水雨死定了嘛,本源都能被抵消你开什么玩笑?” 楚海棠阴恻恻咬着手指尖,烦躁的想走到水雨面前,但又犹豫,怕出现意外。 就这迟疑的一秒,水雨头顶飘出一缕紫黑灵气。 紫黑灵气说简单通俗点就是魔气,楚海棠即是嫉妒又是鄙夷,歪着嘴尖声道:“真成走狗了,走狗!” 她也是被突然的变故吓的手慌脚乱,向着水雨丢了一个符箓。 顿时才从神魂撕裂痛楚中解放的水雨又被点燃了肉身,神魂也有燃烧的迹象,只是比刚才的撕裂痛苦好些。 说到底都是能叫人疯狂的痛苦,水雨来不及治愈自身又被火烧,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 楚海棠着急忙慌的骑上虎妖跑了,不再注视水雨的打滚。 烈火侵蚀是这样的痛心切骨,水雨在地上打滚要扑灭这燃烧肉体神魂的烈火。 劈里啪啦的火焰,一股肉香自水雨身上发出。 等依靠打滚扑灭火焰时,水雨早就不成人形,焦黑的发出馋人的肉香。 但水雨没有死,她奄奄一息的向着一个方向爬。 经脉还是好的,她能感受到周围环境中的灵气,在那个方向水灵气浓郁于其他方向,那里一定有水流。 只要有水流,就可以给熟透的皮肉降温,就可以向人求救。 她不想死,她怎么能死在这里? 度青何和孩子在等着她,她绝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 她金丹修为,还有大把可以活的时间,一个楚海棠,一个云霄宗,就想绊倒她?! “活下去……我要,活着……” 视线暗淡狭窄,火焰烧暴了她的一只眼,但没关系,水雨便靠着触觉和意志来攀爬,爬向那个对水雨而言代表着生的希望的地方。 在地上爬动摩擦着熟透的肉,挤压出鲜红的滚滚热血。 摩擦掉落一些熟肉后,水雨还半生不熟的粉红嫩肉就要继续承受行动的摩擦,无数的痛,各个身体部位的痛,还有失去神经的麻木,水雨连泪都流不出来。 她失去了所有毛发,白皙的皮肤,粉润的嘴唇,娇俏的鼻子,勾人的眉眼。 耳朵不见了,指甲成炭灰了,单薄的背部被拉撤裸露出肋骨,它们不是洁白的,而是沾满尘灰沙砾的。 就是这样,水雨明明无比惨烈又极度渴望生命,她眼前还是越来越黑暗,手脚也不再能够被操控。 直到眼前漆黑,手脚失去存在的知觉,水雨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她保持着向前爬的搞笑姿势,意识陷入沉睡。 若奔赴(h) “师妹,师妹?” 一道飘渺的声音在水雨耳边呼唤,渐渐的水雨愈发被那道清泉般的呼唤得清醒。 勉强眨巴着眼,水雨恢复了视线。 原是度青何在唤水雨的姓名,他温柔耐心的呼唤诏醒水雨,见到水雨迷迷糊糊睁开眼便正襟危坐,偷偷松了口气正声道:“师妹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怎得睡着了,炼丹也要注意休息。” 水雨惊觉失态,连忙坐好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欲要脱口而出又马上想起来寻度青何谈话的初衷,顿时羞红了脸。 水雨抚着心口深呼吸,抬眼偷看度青何,他却是一直视线停留于她,四目相对,水雨赶忙扭头不敢再看那双清透的双眸。 咬着下唇,丝丝痛意传入大脑让她不至于完全沉寂。 水雨双眸剪水,如晃着水波,脸颊的薄红如海棠初开。 “师兄,我喜欢你。” 说罢,水雨已经躁得要钻到地缝。 桌对面的度青何愣了愣,而后垂下眼眸沉默良久,一句简单的话比起修炼遇到的瓶颈还要难以回应,度青何深思再深思,还是看向低垂着脑袋害羞的水雨。 水雨缩着肩,一身素蓝长裙拖在地面落着几片粉红花瓣,睫毛忽闪像是蝴蝶欲飞,浮红的脸颊和粉色鼻尖如枝头初诞的花苞,眼尾的上挑红意又别样的逗弄。 “我也喜欢师妹。”就在水雨觉得要遭到拒绝时,度青何轻轻道。 水雨怔愣一瞬,随之是极大的欢喜。 “真、真的?!”水雨捂着脸受宠若惊般,整个脸通红的要冒热气。 度青何鲜少这般表露对他人的喜爱,说完后也是有些羞涩拘束,水雨见到更是喜欢这样情态的师兄了,跑过去爱不释手抱着他的脖子,亲了口脖子。 度青何任水雨亲,紧闭着唇,捏着手思忖男女表露情意后应该做的事情,想通后也伸手抱着水雨的腰。 那腰肢是这样纤细,好似可以在一场肆意的情事中被弯折摆弄,极致的优美腰臀比为各异姿势提供下流而色情艺术的视觉冲击。 度青何皱眉,将脑海里荒诞的想法打消。 水雨自然不知这些,只是想到小人书里主角是嘴对嘴来表达爱意,便也叉开腿坐在度青何大腿上去吻。 度青何嘴唇微凉柔软,他们就这么嘴对着嘴。 水雨对吻的理解仅仅只是两个人贴唇的纯真,度青何对这样单纯而极致的爱恋不由有些意动,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水雨的唇,微微的甜。 水雨被突然的舔舐吓了一跳,就要逃跑,度青何抵着水雨的脑袋靠近,嘴唇包裹水雨的下唇瓣,舌头游入水雨口腔舔舐。 “唔……”水雨在度青何的攻势下溃不成军,软若无骨的全身心依附在度青何怀中,嘴里被舔了一个遍,舌头被卷着动,度青何偶然刺探一下她的舌根,刺激出更多唾液,多到水雨想咽下去又闭不上嘴咽,只从嘴角流出。 度青何一双大手顺着腰线捏,捏到水雨的臀,细致缓缓的揉捏。 “嗯~师兄……”水雨气息不稳,娇声喘息,溢出水的眼直勾勾盯着度青何,仿佛无声的渴求撒娇,娇娇柔柔懒猫一只。 度青何未放过水雨任何一点情态,所有反应尽收眼底,他睫毛一颤,埋头在水雨脖颈间咬了一口。 “啊……!”水雨惨叫一声,紧张无措的抓住度青何衣襟看他,她屁股下面抵着一个热烘烘的东西,硌得她不舒服,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屁股已经扭着调整,撵着那东西左右动。 “不要动。”度青何喘了口浊气道。 水雨这才反应过来抵着屁股的是什么,顿时脸上燥热,偷偷去看度青何,他正闭目忍耐着冲动,水雨又起了捉弄之意,心里也有对禁果跃跃欲试的念头。 水雨抬臀离开了度青何的怀抱,踉跄一下险些站不稳。 吻的发软的身子一时间恢复不过来,但水雨还是朝着疑惑看过来的度青何腼腆一笑,然后跪在他的身前。 将额前的碎发挽在耳后,水雨伸出嫣红的舌尖,娇艳欲滴的朝度青何笑,然后掀开他的袍子钻进去。 度青何还有些神智不清,但很快眼睛大睁,耳根通红,一手要用力不用力的按在袍下水雨头顶,一手扶着桌边忍耐下身被口腔包裹的爽意。 他喘着粗气,微微眯着迷离的眼,腔调低哑的呼唤。 “水雨……水雨,雨……” “雨……” 杀 夕阳西下。 暖橘的光洒落在身上,染上一层旧日的色。 水雨懒在度青何怀里偷得片刻闲,绵绵倦意安眠恬谧,睫毛偶然一颤,娇软的好似幼猫,嘴角沾着一点白浊,似偷吃了猫娘的奶,偏是被宠溺娇惯的。 直到天色昏暗,竹叶沙沙风响,水雨才从睡梦中醒来,长长伸了个懒腰,眼前就是一瞬不瞬注目她的度青何,大手虚抱着她以防摔下去。 “师兄……你的怀抱好舒服。” “我会一直抱着你。” “那别的女人呢?”水雨问。 “只有你,只能是你。”度青何轻轻承诺。 “嗯!”水雨眼眸水光流转,抬头想要仔细看看这般好的师兄,却是天色昏沉,视线短浅。 她看不清近在咫尺的爱人。 水雨有些患得患失的惊慌,连忙去摸他的脸,触感冰冷僵硬,水雨眨眨眼,迟疑地收回手,蜷着腿缩在度青何怀里。 手心空空荡荡,水雨蹙眉。 莫名的痛自手心蔓延,耳边有劈里啪啦的声响。 “怎么了?”头顶传来询问。 水雨瘪着嘴,嘴里发苦发涩。 “我从来都是个平庸的人,居然连如果师兄答应我的表白后的情景都幻想不出。”水雨仰头看着面容埋藏在黑夜中的人,泪如泉水一样涌出,鼻子皱在一起,幼稚的痛哭起来。 “师兄,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一个人好孤单,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发生这种事情?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想和师兄在一起,我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为什么都在逼我去死?我什么都要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啊!!” 咔擦—— 天幕传来破碎的声响,碎裂成无数块,轰然崩溃。 水雨醒来,眼睛湿润,她不知何时爬到了水中,嘴里还有些没咽下去丹药的苦涩味。 原来这附近有水,这么近。 虽然她毁去了容貌皮肤,好在修仙世界无奇不有,烧伤便是最平常的烧伤,在药物灵力的帮助下,十年之内可以完全恢复。 再说,水雨的心上人不见了,就算容貌如旧又给谁看呢? 她完全不在意自己恐怖骇人的容貌,这样好,还少了遇到诜斯这类人。 取出储物戒中的绷带,一点一点缠绕包裹,水雨细致的将每一处肌肤都遮盖,一是为了不那么骇人,过于注目,二是为了减少皮肤与外界的接触,形成阻隔。 包扎完成后,水雨简简单单穿了一件宽大的黑袍,若是行动时扯开了伤口也不至于一下染红了衣物。 吞下强效的丹药,水雨再次出发寻找度青何。 找到度青何后,水雨势必还要找到楚海棠。 杀她太便宜她了,水雨要将她剥皮抽筋,大卸八块,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味道。 就算有云霄宗宗主庇护,水雨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都是他们酿成了水雨现在一切无法挽回的惨状,她的血与泪就要为了他们流尽了! 世人误会,亲人不再,昔日种种,云消雾散。 此仇若是不报,水雨永不得瞑目。 “杀……”水雨眼底是血红的仇怨。 PS:以后还是晚上八点更吧!实在想不出后怎么写,让我好好想想…… 散修和弟子 未遇到阻拦麻烦,水雨抵达度青何神魂指示的附近并未花去太多时间。 只见一个五人高,呈叁角形的青色石门屹立,被消磨得有些平整的青色石门刻着模糊粗犷的图腾印记,众人围住通道,各个伸长脖子探着脑袋去看那些印记和石门缝隙之后的黝黑。 水雨一时间也无法突破水泄不通的包围,只好在外围打转。 忽然人群骚动,一个身着小宗门服饰的弟子高呼“蛊虫降世”,神情激动狂热,不顾周围人山人海跪了下去,也不怕被踩死。 也是被这弟子唬了一跳,周围的人退后半步才没有将他踩踏。 只是被踩了脚的弟子散修骂骂咧咧。 “远古神话中庇荒大人就是在一个叁角秘洞得到驯化的返阳蛊,这叁角石门必定就是那叁角秘洞,拜见庇荒大人,拜见庇荒大人!” 那小宗门弟子喊完话,又朝着叁角石门大拜叁个响头。 水雨想到度青何便是中了蛊,他的神魂指示的位置也就在附近,若那小宗门弟子所言不差,度青何身体内的蛊虫是要成熟了吗? 水雨思绪纷乱,干脆摈弃那些想法猜测,不管如何,度青何现在都是关键时刻,容不得这些人去打扰。 历经千辛万苦,忍受无数个日夜折磨,度青何为的不就是这个蛊虫的成熟吗? 还在思索如何阻止他们进入叁角石门,水雨瞥见人群中云霄宗弟子对着玉牌传送灵力,水雨眉头一皱大感不妙。 果不其然,就在众人讨论疯疯癫癫的小宗门修士和如何打开叁角石门时,无边的威压席卷而来。 周围的灵气都凝重滞涩起来,杂乱的讨论谩骂声顿时消失,水雨佝偻着背,勉强支撑着不倒,而一些修为低下的,直接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脸色紫红。 距离云霄宗弟子传递消息再到宗门大能的抵达,短短几十呼吸,看来云霄宗早已对秘境觊觎,派大能修士偷偷驻守,一旦有消息就能够即刻赶到。 水雨抬眼去看来者,原来还是个熟悉的。 秘境上空浮着滚滚白云,泛着银白的光芒,其上傲然站立着杜长老,他白衣飘飘,袖口纹着飞天的丹顶鹤,背脊挺得笔直,双目亦如当初要把刚从魔族回来的她灭杀时的炯炯有神。 “此地由我云霄宗接手,除我宗弟子,散修金丹以下无关人员速速离去,如有不听后果自负!”说罢威压收敛,众人如释重负。 当的是气势如虹,霸道蛮横。 金丹之下的散修有不愿的,可对上周围隐隐包围他们的弟子,又缩着脖子灰溜溜逃了。 而对云霄宗的怨气更不敢当着杜长老的面说,个个灰头土脸如丧家之犬。 水雨虽是名正言顺的留下,可环视一周她也并未有好脸色。 云霄宗弟子警惕包围着他们,自那些低阶散修走后更不加掩饰了。 当无关人员全部离开,杜长老取出一枚玉牌,往叁角石门一丢,那石门便好似乖宝宝轰隆隆缓缓展开。 一盏一盏墙壁上的火焰灯把自动燃烧,照亮了前行的路。 众人走进去,一时间气氛压抑低沉,只有脚步声回荡在四四方方的通道。 世间最不缺的就是自命不凡的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一个散修忽然开口道:“云霄宗是什么意思?我们虽不是你们宗门弟子的高尚,却也好像不是犯人要被扣押吧?怎么,真以为全天下都是你云霄宗的了?” 他声音压住了所有的脚步声,震荡在所有人心中,好似一个稍有触动便会爆炸的弹药。 修士们噤若寒蝉,瞟着宗门弟子和那个修士,左右不敢插嘴。 宗门弟子中自然也有暴脾气,当即就站出来一个讽刺道:“也就比捡残羹冷饭的散修好一些!” 一时间剑拔弩张,水雨眯着眼手按着剑柄上。 就在此时,一个面容和煦的云霄宗弟子笑着出来打圆场,“不要这样说嘛,我们这些人都是没个实践经验的,所以紧张了些,让大家感觉到不舒服也是思虑不周,是我们欠妥了。” “一切都是为了接下来的安全,事关高阶蛊虫由不得我们放松警惕,不过我这师弟到底冲撞了你,我在这里替他赔个不是,这里是些灵石,便当做补偿,还望修士见谅。” 和煦弟子拿出一袋鼓鼓囊囊的灵石递给那散修,那散修接住扯开看了看,含含糊糊嘟囔两句,算是不再继续争端。 弟子笑了笑,朝着众人也道了歉,给每个散修都分了些灵石,聊表歉意。 如此的好客气,散修也说不出针对的话了。 就这样平静的走,走出四四方方的通道,眼前是碧蓝白云,巍峨竖立着唯一的殿宇,脚下的青青翠绿,泥土芬芳。 蓝色天际,庄严殿宇,翠绿草地。 极度单调的叁样色彩,使得一切都不真切起来。 那殿宇大门微微敞开一道缝隙,并未上锁。 才缓和的气氛又有了分歧。 进不进?怎么进?谁来进? 水雨拿着剑环臂冷冷旁观,看着他们为宗门弟子既然牵头进入叁角石门,现在宗门应该不应该带头进去而争论。 要命的祭坛 激烈的争论过后,还是那和煦模样的云霄宗弟子一锤定音,决定给众散修一些最后保障,由他带头入内。 散修没了争论的必要,也都乖乖跟在后面鹌鹑一样一言不发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就要面对真正的危险了,突兀的殿宇即是目标也是带来死亡的终点。 一路无话。 殿宇的大门被推开,入目是华丽高堂,贝阙珠宫。 脚下踩踏的暗红色地毯蔓延至主位高座,繁花的绣花纹样对称夺目,朱红勾金的大柱足有二人宽,每一个朱红支柱下都屹立着二人高的石像。 那石像虽在屋宇之中未经风霜雨打,却也抵不过光阴摧残,萌生古老的萧瑟,光是看去便让人觉得那可怜守卫石像,孤孤单单守卫了太久太久。 水雨环顾四周,十二个朱红支柱,十二个高大石像,就这么静静双手撑着石剑剑柄,闭着双目。 “这石像做什么用的?” 有的修士情绪敏感,暗自神伤拭泪,“真是可怜,就这么站这里不知多少日月。” 水雨听到那感伤的话语,心底生出的一点对石像的悲哀顿时烟消云散,即是被紧张取代。 若是睹物思人,感伤画秋,也不至于如此无法自禁,她对这世间早就了无生气,若不是那一点点的羁绊,早该自刎或是大杀四方,她怎么还会为一个石像感动的涕泪横流? “这石像有问题。”水雨暗暗想到。 就在此刻,一个弟子大喝一声:“住手!”却是为时已晚。 正想去触摸石像的散修回头看那叫喊的弟子,只觉得云霄宗弟子干什么都大惊小怪,胆小如鼠。 只是他忽然奇怪自己视线蓦然拔高,一众人的头顶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了,可很快他就看到,一个穿着和他一样衣服的无头修士,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脑袋飞了。 咚——咕噜、咕噜…… 水雨退后两步,远离那高飞后又砸落在地滚过来的头颅,在几声尖叫声中,水雨看见无脖的修士脖子喷出老高的鲜血,持续了一会后才轰然倒地。 断裂的脖颈截面朝着水雨方向,水雨能够看到脖颈气管动脉还在微微抽搐,挤出最后一点血。 真是蠢货! 水雨暗道骂,便见那杀了修士的石像保持着挥剑高抬的姿势。 剑锋粗糙,修士能被一剑断头全靠石像极快的速度和力量。 水雨谨慎的后退至众人身后,正是骚乱,她的举动并未引起注意。 知其长,晓己短。 她从来不是个杀敌的能手,既然眼见危险就要来临,水雨不加犹豫保全自身安全。 和当初年幼无知的自己来比,经历的磨难让她从圆润温和变成了如今愈发冷淡的模样。 若说谁好谁坏自是无法可比。 当初大义凛然的水雨,还有现在独善其身的水雨,都是水雨,只是经历的种种让她从曾经变成了现在。 若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她便又不是现在的她。 或许还会天真烂漫,相信宗门宣扬的大义。 度长老将她养在象牙塔,让她沉寂于一小片世界,忘记灭门时血印爬满脸,母亲让她活下去。 那种痛,只有在更痛的时候才会苏醒,然后加着前前后后全部的痛一起折磨水雨,让她因为一件件无力改变的事疯狂。 水雨湖面无波的眼,盯着另外十一个也老旧家具一样慢悠悠握起剑柄的石像,水雨“噌”的一声拔出剑,跟在那和煦面容的宗门弟子身边奋战。 她毕竟出师云霄宗,对云霄宗培养出来的弟子实力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也更好配合。 不用云霄宗特有的术法剑技,那些弟子也认不出来她的真实身份。 再说如今水雨绷带裹了一身,就漏出来个眼睛,实在是熟悉的人都不一定能知道她就是水雨。 水雨躲躲藏藏,有机会就会挥出几剑配合一下,主要是不能受伤,她为了不牵扯到伤口,动作也比较收敛,一些剑法施展出来完全失了水准。 那一开始杀了人的石像已经是最灵活的了,云霄宗弟子朝它丢了一堆符箓法宝,石像来不及大杀四方就含恨而去。 其他石像只是普通金丹中期水准,水雨的对手就是它们。 在牺牲掉一批实力不足,粗心大意的修士后,石像全部碎裂。 “呼——”水雨有些气喘。 解决掉这些石像后,水雨众人再一次前进。 欣赏宫殿的心情都没了,一行人沉默的穿过大堂侧边的小门,继续走了一盏茶时间,穿过有些灰暗的室内走廊,来到一个封闭的房间。 水雨灵力注入夜光珠,光亮照明室内。 压抑的室内简单陈设着一个朱黑桌台,上面整齐排放五个盛物的器皿,靠墙处是一个木牌,上面刻着扭曲到无法辨认的字。 弟子看着那桌台,撑着下巴思忖,脸色渐渐变得冷漠,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是祭台。” 脾气暴躁的那个弟子冷笑出声道:“这祭台要喝血呢!不喝饱我们就进不了下一层。” 他指着墙上的刻字,这时众人才惊觉发现墙上被忽略的字。 顿时众人戒备。 有人提议:“我们每个人都分担一点,不就好了?” “呵,若可以我不会说?它可不喝杂的,看见那五个大盆了没,五个人全部精血就好了。”那弟子大拇指指了指五个器皿。 “你要我们送死?” “你们云霄宗带头进来,又赶走那些散修,不该负点责吗?” 弟子笑了:“你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你们一群散修不成体系,如果不是靠着我们早不知道要死掉多少,而且你们后面又能贡献多少?赶紧抓五个过来,别浪费时间!” “你……!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只有你们宗门弟子无情无义,杀人不眨眼!” 弟子耸肩瘪嘴道:“少一点人后面分配收获的时候便能多得一些,现在犹犹豫豫杀不杀,到时候别分东西了,又不说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了,装什么深情大义,再说了……”弟子环视一周,淡淡道:“出去后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呢。” 一阵诡异沉默。 水雨皱了皱眉,悄然退后。 当她余光看见那一闪而逝的刀光时便知事情再无回转余地,她虽是可以阻止,却阻止不了必然的前进。 她也要进入寻找蛊虫,就立场而言在场每一个人都是一致的。 那刀光闪过,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水雨转过头去看,一个散修握着刀神情恍惚,见到所有人都看过来口不择言的解释:“他是个人渣,该死的!我是为民除害,他欺男霸女,就该成为祭品,我都是为了大家好!” 然后掩盖自己的紧张似的,在无声的凝视中把那人拉拽到祭台前,再次挥刀把那修士脑袋砍下,将脖子对着祭台其中一个盛血的器皿,喷出股股血,很快就盛满了盆。 水雨捂着鼻子,她实在不喜欢血腥味,战斗时便也罢了,现在灌到鼻子里,水雨都想要发呕。 只是不知道,下一个是谁? 水雨极快的扫视全场,所有人都戒备起身旁的人,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她必须将自己的价值展露出来,不然实在没有活下来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