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如梦穿越夙命错乱》 第1章三水旅行社一 “游仙仙!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你的‘刀’得快点!不然机票、酒店我们都得亏,哎,要不是看在你是多年老职工的份上早炒你了。”黑脸黎总气得原本杂乱的眉毛似全都竖起,重重叹气:“算了,晚上机场接机,还是老年团汲取教训!” 轻吐舌尖,小心地走出办公室,总算远离暴风雨了。 “怎么样?又被骂了吧!”旅行社资历最老,人称“快刀手”的梅姐冲游仙仙笑笑:“美女,这年头,旅游业难做呀。老年团多,不进商店不强制消费,旅行社是血本无归的。” 游仙仙摸摸俏丽的鼻头,抬眉颔首。 听说现在北京许多导游带团都得先自己垫付,要是‘刀’不快,饿肚子,亏血本的只能是自己。这样想想黎总真的很仁慈,不仅有底薪还交养老保险,工资相对稳定的结果就是持续稳定近三年。 游仙仙出生在沈从文先生笔下边城—洪安。是临湘西的小镇,从小就跟着嬷在翠翠岛洗衣戏水。初中毕业后考进旅游学校后远离家乡来到这个城市当导游,一做就是三年。 旅游业的同行一直有这么一个笑话: 一富婆到星期五找牛郎,老板问其要求。 “我要能吃苦的。” “没问题!” “我要能挨饿,能等我,能听我唠叨的。” “没问题!” “要能做牛做马,毫无怨言的,还不能索要太高报酬的!” “好!做旅游的,出来接客了!” 但是才入行,游仙仙的体会不深,在落得严重胃病加失眠后,她才体会颇深。 电话震动,拿出电话。笑笑,挂断,回拨。 “嬷,吃饭了么?在干什么,有什么事么?”在她的小镇,称奶奶都称之为嬷。 “你母今天过来,有问你手机。给你打个电话问问,要给她吗?”总是对电话那端的嬷充满感情,如果不是嬷抱起三月大的她喂她稀饭,米浆,也就没仙仙了。 “嬷,你说呢?”咬咬嘴唇,既然生下我,为何父母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抛弃我!仙仙吸吸鼻子:“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从小被人骂野种的滋味可不好受。” 在他们的眼中,自己不过是一块绊脚石。 “我听嬷的!这世上只有嬷好!哦,对了,嬷,我寄的钱收到了吗?以后少帮人作法式了,最多帮人家算算命,不要下阴了,每次做完你都要休息很久的。”嬷是当地有名的神婆,算命、照水碗、下阴可是数一数二的。也就是靠这些才不至于让仙仙的童年太过窘迫,是嬷在尽最大力量弥补仙仙的痛苦。 可仙仙还是明白,自己不过是父母的一笔孽债。 “那我还是把电话给她,毕竟是你的母。”嬷慈祥亲切的乡音让仙仙笔头微酸,鼓大眼睛佯装用手指轻拭眼角。 “好的,都听你的。嬷,过段时间天气冷了,到了淡季,我就回来看你!” “好,嬷也想你了。” 第2章三水旅行社二 有两个重庆人到北京旅游。 甲说:“我们先杀到中南海,再杀到**” 很有责任感的北京市民听到后把他们扭送到了派出所,民警了解清楚后终于将两人放出。 甲很郁闷,问乙:“刚才你怎么不开枪(腔)也?你为啥子不开枪(腔)?” 乙憋了很久,大声说道:“你都不开枪(腔)我怎么好开枪(腔)嘛!” 两人遂又被扭送回派出所。 “各位团友,早上好!我是小游,昨天我已经做了自我介绍。而我们今天的师傅是杨师傅,别看他年龄不大,他可是具有多年驾龄的老司机了。给大家说说,我们的车子是行驶里程不超七个月的新车,是杨师傅宝贝的新老婆。在接下来的四天我们都在这个车子里,所以我们也要心疼一下师傅的老婆,人人爱护它,车上严禁抽烟。这样他才责无旁贷,脑子里全想着乘客的安全,那么,在这里,请大家伸出我们双手,掌声送给我们师傅,请他们为我们架好平安车” 大饮口矿泉水,笑脸盈盈地看着游客,可仙仙脑子里盘算的是怎么样游说客人多进几家商店,看他们兴致勃勃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压缩他们的行程。捶捶脑袋,不能心软呵!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终于到了沈阳故宫,看着这熟悉得闭上眼都能找到出路的宫殿,同样的讲解词,三年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各位团友,沈阳故宫始建于公元1625年,是清朝入关前清太祖努尔哈赤、清太宗皇太极建造的皇宫,又称盛京皇宫”手拿印有“三水旅行社”蓝底白字导游旗,拾级而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关雎宫,也是小游最喜欢的一处。取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句,尽得雅意” 在一堆诸如“清宁宫”“麟趾宫”“永福宫”的太平吉祥中“关雎宫”无疑是个极其浪漫的名字,浪漫得让所有女人嫉妒那个叫博尔济吉特。海兰珠的女子,嫉妒她竟然可以让皇太极这种铁血硬汉浪漫一把,柔情蜜意的将她住的地方取名“关雎”不是“清宁”不是“麟趾”不是“永福”而是“关雎”他给其他女人的是头衔,是名分,给她的却是一颗为人夫的心“关雎”表达的是一个男人对最爱的女人的情意,与地位身份无关。 仙仙的脑海里不段盘旋着这段文字,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别说帝王就是寻常百姓也难。 与地位身份无关,此情何处寻! 第3章回家一 一个黄金周下来,整个旅行社的员工累得虚脱。贴完发票,仙仙背靠转椅呆呆地看着电脑,累的时候总是想家,想嬷了。 “诶,仙仙,这次不错嘛!黎总说你是钝刀变快了。”梅姐拢拢新做的头发,继续对着电脑做行程。 “他呀,他就是一剔刀!客人要到他手里,只剩骨头了。没办法,快缴房租了不快点的话得沦落街头了。”仙仙无趣地把发票梳理了遍,余光扫过圆镜,哎,昨天怎么就发神经跟梅姐烫了个这乱七八糟的发型,黑发挑染成一束束的金色要嬷看到了非挨骂不可。最心疼的还是红红的毛爷爷,平日里的运动套装全是赶在节庆日换季时买的处理品可那都是血本,心隐隐作痛哦。 “你好,三水旅行社!哦,九寨沟呀,最近飞机团还有位好,当然好哦,九、十月是九寨最美颜色层次最丰富的时候呵呵,人间天堂嘛”仙仙满脸含笑地接起电话。熟悉旅行社的人都知道,旅行社的员工是少而精,老板是恨不得每个人都是无敌万能选手,顶到哪个角都能独挡一面!好心的黎总每年还会带员工去防疫站打上一针抗流感的针药,美其名曰员工福利,实则是怕员工生病耽误工作。顺便说说,三水旅行社一个老总,两个导游和一名前台销售,总共四名职工。但是要想四个人聚齐开个员工大会是难上加难,都在外奔波。 传真机发出刺耳的尖叫,又没纸了。仙仙无聊地走到传真机旁一边换传真纸一边整理成堆的广告传真:“呵呵,北京地接特大优惠320元昆大丽680不含火车费用”冷笑一下,做旅游这一块,本是服务行业现在竞争太大客人原本的享受倒还成了赶路进店。 “仙仙,最近和那个什么浩的,发展怎样?”梅姐发着短信息问道。 仙仙笑笑摇头表示没有下文了。其实仙仙的肤色因为长期室外上团呈健康的小麦色,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唇红齿白,眉目俏兮。在仙仙的身上就两个极端,作为导游,活泼开朗,有亲和力这是必备的。但下团后,了解她的同事朋友知道,她可以对任何事物都冷漠不在意,独来独往,随心所欲。这也是令追求她的男人所望而却步的。 游仙仙低下头,苦笑。从小对嬷的耳闻目染,她相信命相信缘。嬷却算不到她的命,因为嬷说她的命格奇特,根本显不出来,摊开葱白手掌,条条纹路清晰交错而生命线极短。 仙仙点开qq,签名档写着:未曾生我我是谁,我未曾生谁是我 第4章回家二 “游仙仙,进来!” 游仙仙筹措着走进办公室,黎总正带着黑黑的老花眼镜埋头整理发票,奋笔疾书。 见仙仙进来,原本就黑的脸更是黑如包公,杂乱的眉毛似增长了不少更显得张牙舞爪了,甩了一个表格给仙仙:“说说吧,人家为什么投诉你!你知不知道这样对我们旅行社的声誉有多大的影响,这可是个系列团队!” 仙仙皱紧眉头,黎总两片暗红显黑的嘴唇上下纷飞仿佛再靠他近点就会被他的唾液星子喷满脸!拿过表格,明了!投诉的客人是前段时间去海南的一位男士,在宾馆住下后半夜仙仙快睡下时给她打电话希望仙仙陪他聊聊天,仙仙肯定拒绝,后又要求仙仙为他找个小姐去他的房间,他愿意补单房差和给仙仙小费,仙仙压下心里的呕吐感很果断地挂了电话。当然第二天到回来那位客人都没有给仙仙好脸色看,甚至百般刁难。 记得以前一位常年在外跑业务的姐姐说过,那些和她一起出去跑业务的男人全都是在老婆面前一个样出去后又一个样,也难怪,男儿本色,男的出去憋得慌了是难免犯错误的。但是,她说,那些同事的色样真的不敢恭维。 “喏,这是客人的电话,客人说了,只要你打个电话好言软语赔礼道歉他是可以考虑不投诉你的!”黎总将办公桌上的电话拿起递给仙仙:“快呀!不然你也就不要做了!”他有些生气了,黎总的脾气如爆竹一点即爆。 “那我辞职!”游仙仙把表格放好,面无表情声音不高不低地说,如在对黎总说我明天休假般简单。 “什么?!”黎总的黑脸开始抽搐:“你要知道,进我们三水旅行社很难!要出去可是很简单的!” “知道,只是想回家了。”游仙仙昂起头看向窗外的钢筋水泥,无数次她都会发生自己原本就不属于这个城市,这片荒芜森林的幻觉。如梦,如梦呵。 那我可以给你一段假期!黎总强压下欲脱口的这句话,见仙仙说得如此无所谓,他的脸有些挂不住了:“好,我马上叫梅梅给你算工资!” “谢谢了” 归心似箭,一路风尘仆仆。 终于快到家了,买好车票,走上车,座位歪斜破败,车身漆落斑驳。心里却满是对家乡甜蜜的熟悉与亲切感,游仙仙将行李放好见后座还有位,跨过一个桶、三只鸭、几只鸡跳到了座位上。 车开始行驶,昏昏沉沉间不断有奇怪的幻觉出现,想捕捉点画面却如电闪雷鸣般转瞬即逝。仙仙索性提起精神喝口矿泉水,看着窗外一大群学生放学回家,有的在看手中毫不起眼的物件、有几个在嬉笑打闹、还有的边走边在看书,车开来,他们都停下所有的动作恭敬地朝正向他们驶来的车辆举起右手行礼。 仙仙的眼眶微湿,想起儿时老师曾对他们说:“无论你在路上做什么,见到驶来的车辆一定要行礼!哎,因为我们太穷了,那些来我们这里的车辆有的是来给我们投资的,对他们恭敬相待,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山区投资来建设山区” 正想得出神,一声巨响伴着强大的冲击力猛烈袭来 第5章天降仙仙一 清波荡漾的蝶湖如翡翠镶嵌在竹林绿野之中,垂柳依依,脉脉含情。 “就算孩儿真的喜欢男人,不再宠幸妃嫔没有子嗣,下面不还有几个弟弟!”邪魅的凤眼冰冷,嘴角似笑非笑,略带嘲弄地说:“你,你不还有个儿子叫什么浊的,那正好可以取代本王登上大宝” 钟晗蝶脸上阵白阵红,咬紧嘴唇,仰头看向狼矢:“浊儿是绝不可能取代你的!如果有可能,他将永远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看着这伟岸俊挺的帝王,人说爱屋及乌,面对他对自己的敌意她只能选择宽容。 “嗜好男宠并没有太大关系,但是如今你居然口口声声要立一男子为后岂不是哗天下之大稽!”狼莫双手护住妻子,冷静而严厉地指责狼矢。 狼矢冷笑,自己有着与他相似的面容同时也承袭了他的冷漠。从小父王是他眼中的神,哪怕得知是他亲自处死母后他也并不恨他,但狼矢恨父王对他的冷漠与忽视,更让他恨的是父王居然为了眼前着愚蠢的女人放弃江山与她隐居于此! 狼矢转过身子细细打量此处琼林幽地,褐眼里的冰凝结成冰刀剜向钟晗蝶。 她打了个激灵,紧紧拽住狼莫。那小子八成又在想使坏了,恐惧! “长风,过来!” 竹林边一直站着一男子,在听到狼矢的召唤后,拖着长长的白袍款款走来。 黑亮的长发如瀑,五官如女子般精致小巧,皮肤白得有些病态!对,就是病态,钟晗蝶忿忿地想,不是病态放着好好的女子不怜非要爱男子。悄悄地躲在狼莫的身子后不屑地扁扁嘴。 狼矢一把握住长风的腰,长风娇媚做作地欲惊呼状,狼失狠狠地含住他的唇,长风立即就挂在了狼矢健硕的身子上,他的下身紧贴狼矢诱惑地轻轻摩擦 钟晗蝶的嘴巴张得可以装好几个鸡蛋了,更死死拽住狼莫一手还不忘拍拍他的胸担心他会不会中风,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 “父王,孩儿就是要立长风为后!”狼矢昂起头,似挑衅地说。一边的长风如发情般地眼睑半合,两颊绯红,看样子如果可以现在就恨不得与狼矢大干一场。 “我会杀了他,他活不到为后的那一天!”狼莫拍拍妻子发抖的手,不看儿子! 长风大惊,下跪:“王请饶命!”拉起长长的甩袖遮住脸作流泪状。 突然,风骤云黑。 霹雳划破长空,一不明物体从天而降不偏不移砸到长风身上,身子直直地嵌在了土里。 第6章天降仙仙二 游仙仙头胀欲裂,在发生车祸的一瞬间眼前强光刺眼觉得整个身子急速下沉就在觉得自己快要被摔死时身子重重地摔在一软软的物体上。动动身子,的确是一软垫之类的东西。 谢天谢地谢祖宗! 长吁口起,总算把心放在肚子里了。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朦胧间有几个白花花的人影在晃动,还未反应过来的当口感觉有人将她重重地掀翻在地脸栽在了泥里,可恶!是哪个刁民! “狼矢,你不能这样!”钟晗蝶虽觉得这女子来得蹊跷但毕竟是为母的人,恻隐之心更重。她用力把仙仙翻过来,将她脸上的杂草、泥轻轻捻去。:“这女子好面熟,她的衣着也好奇怪,实在看不出是哪个国家的人” “杀了她,扔出去!”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钟晗蝶吃惊地看着俩父子。 是要杀我么?不要!游仙仙一下子坐立起来:“杀人是犯法的!” 狼矢皱紧眉头,哪里来这么傻的刺客?还会不知道他们是谁!他可是这片土地上人们生命的主宰,想杀谁,只要动动嘴。 “对对对,杀人犯法,杀人犯法!姑娘,那你快走吧”钟晗蝶又扯着狼莫的衣袖想救仙仙。狼莫低头瞄自己的衣袖,要是矢儿多来几次只怕自己的衣袖都会被小妖精扯掉。 “既知杀人犯法,那你杀了他就当偿命!”狼矢青筋暴起,咬牙说。 游仙仙转过头看看身边,大叫地移开数米。只见一白衣人直直地嵌在了松软的泥土里,难道,他就是“软垫”!自己杀人了,自己压死了人!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上法庭法官也会酌情考虑的”游仙仙深吸气控制自己的口腔不要走形,尽量字正腔圆地解释。等等,不对哇!他们,他们的衣束怎么像古代人呀!那白衣人长发盖面哪里能分清性别,还有那美貌少*妇着的紫色长裙分明是古代嘛! 演戏还是传说中的穿越! 游仙仙揉揉太阳穴看向钟晗蝶,她看起来比较好说话:“你好,就算杀总得给我留点时间梳洗一下,吃点东西吧,至少下了阴间不会成丑鬼,饿鬼以后投胎也生的漂亮点。” “要死的人还管那么多?废话!”狼矢嗤笑,拔出鸿鸣刀欲了解她。 “鸿鸣刀,刀不足尺却无坚不摧!本是轩辕帝取神鸟之翅用女娲补天之五彩天石锻造而成,原为雌雄而刀,雌刀遗失无踪而雄刀抑郁常化为幻影神鸟日夜啼叫呼唤同伴。”游仙仙镇定说,穿越!原来自己真的穿越了,那男子眼中的杀意是无法伪装的,一定不能乱,保命要紧。努力在脑子回忆鸿鸣刀的简介,嬷一定能通过她的异能救自己回去,为了最爱的亲人,活下去! 第7章天降仙仙三 其他三人闻言表情各异,一女愕然眼发崇拜之光。一男高深莫测打量一身白黑相间破布装脚瞪污色破口鞋的黄发女子。一男则停下手中动做想从仙仙的脸上寻找恐惧,杀人的乐趣在于看到猎物的绝望与恐惧,而她没有! “所以,用这把宝刀杀我一弱女子岂不是浪费!”强作镇定,看样子他有点松动:“你杀了我,你的,呃爱人也无法重生,倒不如我为他做场法式让他升天,来世与你相遇好了!” 还好仙仙从小跟着嬷,做法式的步骤可是一清二楚,不管他会不会要她做至少现在能做的是尽全力说服他! “来人!把他抬出去!”狼矢拍拍手,唤来两名随从。 钟晗蝶不由地为长风不值,看吧,看吧,口口声声要立他为后,人死如灯灭也不过如此。冷酷的坏小子! “事情先到这,至于怎么报复你,我还没有想到,想到了再给你说!”狼矢掬起仙仙的一缕黄发,食指和大指头搓捻,手感太差如谷草!若有所失地看向被抬出了长风,丝滑的长发缠绕白皙的大腿,呵呵,想起就消魂,可惜了。绝不会放过她的! 钟晗蝶赶紧做和事佬把仙仙拉进了屋,完事,只求那小子快走! “无双!” 仙仙洗干净脸换上钟晗蝶的衣服,手拧的阿迪休闲鞋可是她忍痛花五百多买的一打折新款,如今变成了“鳄鱼牌”两张“嘴巴”黑兮兮地张得老大。 听到妻子的惊呼,狼莫抬头看仙仙:“徽真,她不是颜无双,只是和颜无双很像!” 钟晗蝶的脸快挨着仙仙的脸了,捏捏她的脸蛋:“看,她除了比无双黑点,头发不同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杂志上说对与陌生人的安全距离是1。5米要是陌生人靠近自己在0。5米之内,会让人不安或反感。仙仙勉强笑笑,挪动身子。 “你到底是谁!”狼矢收起鸿鸣刀,径直入内,褐眼如炬。 第8章毕兹卡之女 仙仙的脑子飞快运转,平时上团因为线路的临时调整或是突发意外状况使得仙仙已经修炼到吹牛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的境界了。 “你最好说实话,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狼矢标准的恶人做派。 “你不要搞得像黑社会一样,请听我慢慢道来!”怎么说?说自己是几千年后的人?天,她现在连这里是什么朝代都不清楚,刚才问美少*妇说是什么狼国,可自己搜遍了肚子里的历史都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根本不敢乱编的。更何况她一来就有人不幸死于她的俏臀之下,那主人正气得不知如何收拾她叫她如何敢说实话,他们要真相信了才真是闯鬼了! “我的国家名叫毕兹卡,我的家族是皇家世代承袭的神女家族”还是先拿自己的家乡编编:“毕兹卡有另一个意思就是土家族,你们也可以说我是土家族之女每年的三月三是我们国家最欢乐的日子,我们会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还会围着火堆跳起摆手舞而今年,嬷为了培养我成为优秀的神女特叫我一起与她祭祀。就在祭祀结束时,突然挂起了狂风哄地一下脑子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就看见了你们!” 悠悠然品一口香茗:“忘了告诉你们,小女子姓游名仙仙。” 钟晗蝶立即恻隐之心大作,不光是因为这女子有着与无双相同的面容更因为她可怜的遭遇。 狼莫看向爱妻,她疼颜无双疼得紧,最近老是为无双的无故昏迷不醒而愁眉不展,托人四处寻医。既然游仙仙有着貌似的容颜与毕兹卡之女的身份不妨先留下,说不定能救无双。 狼矢阴笑,既然如此便留下,待本王好好医治你! “那你就留下!” 这下成了三人同时出口。 第9章忍度一 春风嫩芽白云冉,竹桥蝶湖有人家。 蝶姨说这里叫等园,是狼莫叔叔仿以前皇宫里的等园建筑的。蝶姨是一个很亲切很和善的女人,在她的好心收留下仙仙逐渐熟悉了这里。但想得最多的还是怎样回家,想念嬷和大黄狗,甚至想念一度厌恶的工作了。 以前最怕的就是遇到旅游刁民,可走了这一遭仙仙想要是能在狼矢手里活着回去就是再刁的刁民她也会啃掉的。胸腔有升起似千万虫蚁爬行吞噬的刺痛,那痛刚好在能忍受的范围内或许只是有点痒疼却不断地扯疼仙仙的脑神经,一向淡定自若的她感觉自己的脾气变的烦躁暴戾了许多。 哎,谁叫自己一穿越就一屁股把人家的爱人给坐死了。虽不知狼矢逼自己服下的是什么毒,但应该不会致命,因为他说只要仙仙听他的话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仙仙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折磨吧,只要你留我一条命,游仙仙是什么人呀!为了嬷我是不会死的!我一定要回去! “游仙仙!起来!” 噩梦!绝对是在做噩梦!那可恶的刁民为什么连做睡觉做梦都不放过她!游仙仙颓败地睁开眼睛,立马紧闭,消失!消失! “你给本王起来,否则剁了你喂狗!”阴森的警告。 不管你的客人如何刁难一定要冷静对待尽量满足他的合理要求! 仙仙深吸口起,挂上标准职业笑容:“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出去把本王马喂点水和鲜草!”似乎很满意仙仙的笑容,狼矢心情大好本来还想叫她劈柴、提水的。 欲发作,仙仙大口吸气地又将微笑的弧度扯开:“好的,请稍等!” 忍让!冷静!三年的导游经历已经让她百忍成精了。记得很多年前有段经典语录:不是在沉默中变坏就是在沉默中变态 哎,也无怪去年有全陪导游因为受不了游客对频繁进店的指责而挥刀砍人滴 眼前这男人她敢砍吗?算了吧,女人千万不要和男人动手第一、动不过他。第二、和你动手的男人一定是疯子,所以,不如不动。 很显然这名叫“狼屎”的所谓君王不仅仅是**同同更是一疯子,想指望用美人计或是让他怜香惜玉不如叫他去扮女人算了。 两个月来,仙仙不仅被毒盅折磨更整个一苦役,乱七八糟的琐碎小事都指使她做,细嫩的小手已经磨出茧子了。而蝶姨不知道是不是也受不了狼矢的频繁造访,早在仙仙住下几天后便乘仙仙被狼矢拉去搬蝶湖旁的石块砌桌子时硬是拉着丈夫溜走了,说是看儿子去了。 第10章忍度二 “在毕兹卡,我们的王姓胡,我们称之为总书记。”很认真地为狼矢讲述。多亏三年多的导游生涯去过那么多的地方听了那么多的故事传说和历史典故。有一次杂活做得实在乏了,看着旁无聊半寐的狼矢,灵光一闪也就想到了给他讲家乡故事和名胜风景的方法尽量逃避杂活。 “不过我们的总书记都好忙的,心系民众,日理万机。”哪里像你这土皇帝为了私人恩怨小心眼地死守在这里把我往死里整!仙仙悻悻地想。 “荒唐!帝王岂能被百姓君臣左右!坐拥江山,笑看山河、千秋万载岂能被他人摆布说换就换。何叫民主,在本王看来都是狗屁!”狼矢又是一惯的嗤笑。 “你!你!”仙仙气得有些发抖,刁民!刁民! “讲个笑话来听听!”这来路不名的女子肚子里新奇古怪的东西倒挺多的,越听也越上瘾了。 修长的腿搭架在扶手竹椅子上,歪耷着脑袋如颓废的俊美恶魔。可惜了,这么俊的一孩子怎么就喜欢男人,暴胗天物! 见仙仙走神,狼矢就近将桌上的茶杯掷向仙仙。谁在他的面前不是毕恭毕敬,唯唯诺诺生恐没有听到他的吩咐招致惩罚,而她居然神游太虚。仙仙吃疼地捂住额头,温腥的血液自指缝流出,紧咬住唇硬是不让泪水流下。 猩红的血液让狼矢莫明的兴奋,而仙仙强忍眼泪流出的举动在他的眼里却是一种挑衅更激起了他征服的**,哪怕逼她服毒她也泰然自若他要知道她的底线! “把衣服脱了!” “什么?!”游仙仙气急。就这熊样也学人玩强*奸! “长风是我的人,你却压死了他,你看他的工作是不是应该你来做!” “你喜欢的是男人!”该死!一动怒胸口的疼痛就加剧。 “我又没有把你当女人!”放下搭在扶手上的腿,挺直身子前倾向仙仙:“很久没有碰了,难免饥不择食,本王也勉强凑和!” 仙仙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意识到危险地向后退缩不想却跌坐在了床上,郁闷哦! “就这么急不可待?”邪眉高挑,一把抓住仙仙用力地扯去她轻薄的纱裙。 裙布撕裂的呲响让仙仙的怒气更甚而毒性陡增,疼痛蔓延四肢手脚慢慢变得无力 第11章忍度三 这就叫做*爱? 不,做*爱是相爱的两人做的,这不过是**。他的唇火热地将仙仙的唇灼伤,她撇过头任他摆布,不就是被人脱光了蹂躏,不就是被人践踏**么,就算今天被他强*奸也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我要活下去,我一定要回去,回去打狂犬疫苗! 原本是为了伤害她,为何自己却欲罢不能?小腹下的骚动让狼矢有些迫不及待,而仙仙依然无动于衷的神情让他加重了手中抚摩浑圆的力道。仙仙痛苦地闷哼,泛红的小脸密密薄汗,粉红的舌头无意地舔舔干涩的的唇瓣,在狼矢看来更是诱人的邀请。 “我要尿尿!”仙仙大声说道。 狼矢愣怔! “要做就做,不过得把内部问题解决了再说!”轻薄的纱裙已被狼矢撕得衣不避体反正该看和不该看的他都看了,索性什么也不穿推开石化的狼矢跳下床小跑到屏风后的马桶解决。仙仙故意将小解的声音弄得很大,完后大大咧咧地又爬上床,而狼矢继续石化中 “你,你!你把尿弄在床上了!”许久后,狼矢的牙缝中飘出这句话来。当然下腹的小弟弟早在听到仙仙的“风雨声”而偃旗息鼓了。 哈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么久下来,狼矢大概是什么人洞察能力不凡的仙仙岂会不知!越是反抗他越有兴趣,身为帝王的他有洁癖也是理所当然的。见狼矢作罢,仙仙心里快笑翻了表面却一副委屈样地收拾残破的衣裙下床整装。 “把这个吃下!”狼矢黑着脸从怀里摸出一颗黑褐色药丸,递给仙仙:“本王最近有点事可能暂时不会过来,不过你最好也不要跑!因为三个月之内你不服下解药会死得很惨的”狼矢冷冷地警告。越玩越觉得此女子好玩,再怎么折磨她都是强装笑颜。仙仙眼里的那份坚持与忍耐更燃起了狼矢狩猎的**,若不是要事迫在眉睫必须离开一段时日定要将她彻底摧毁。 哼,攻其心而其毁身。 第12章梦里至亲 是夜。 “游仙仙,游仙仙,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耳畔絮絮传来熟悉的梵音,嬷苍老低喃着仙仙从未听懂过的咒语。 “嬷,是你么?我是仙仙”仙仙肉身平躺在床上,根本无法睁开眼,一片混沌。 “仙仙,仙仙,嬷的好女子”嬷的声音似天外传来,切切呼唤让仙仙止不住地泪流满面。 “嬷,带我回去!带我回去!”仙仙痛苦地想大声呐喊可无论根本无法喊出,只能喃喃轻语。 “仙仙,听嬷说,嬷唤你的时间不多,以前不是嬷说你的命格奇特么?也许就和这次你的失踪有关,嬷的法术有限,只能知道是因为你的前世因为一些异作用而提前消失或是命运更改才影响到了你的今生,所以你必须去找到原因或是找到你的前世。嬷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仙仙,好好照顾自己,好女子,嬷会继续想办法带你回来了” “不,嬷,带我走”身子根本无法动弹,伸出手毫无目标地四处乱舞,嬷,不要把仙仙一个人放在这里 “仙仙乖一切都是天定嬷等你回来”嬷的声音渐渐消失,混沌豁然开朗。 “嬷!”仙仙惊坐而起,过于激动的情绪刺激毒性胸腔一紧,喉头腥甜。揩去嘴角血迹,余光扫过枕头竟湿了一大片,寻找前世?人海茫茫何处寻? 第13章你也在这里一 寂寞风吹纱,独坐罗床帏。望着泪湿的枕头,一上午都在思索嬷的话。微叹气,这次狼矢给她服下的毒更甚,稍一动心绪胸口就疼得发慌。 恨么?苦么?不,只要能回去所有的伤害都将不再。 突然,屋外传来悠扬的笛声,欢快、灵动。 居然是一曲牧歌,顽皮的牧童驾着青牛昂扬春意喜不胜收!曲调朗转起伏又似孩童在母亲绕膝玩耍,嬉闹撒欢 笛声让仙仙不由地雀跃起来,好想唱歌! 推开门,蝶湖边,锦衣少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那个身影让仙仙心狂跳不已,引亢高歌走向他: 小背篓晃悠悠, 笑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头一回幽幽深山中尝野果哟 头一回清清溪水边洗小手哟 头一回赶场逛了山里的大世界 头一回下到河滩里我看了赛龙舟 童年的岁月难忘妈妈的小背篓 走近他,仙仙倒抽口冷气,胸腔风起云涌不能自已。分明稚嫩俊美的容颜却是几分沧桑,几分慵懒,几分忧郁。 少年听闻仙仙的歌声,停下笛声,亦走向仙仙。 他缓缓懒散的步履,涣散犹疑的眼神如酒窖里暗香慢慢地浮动,绝不浓烈,却若即若离。忽远忽近地递过他探询的凝望,游仙仙几欲窒息。 小背篓圆溜溜 歌声中妈妈把我背下了吊脚楼 多少次外婆家里哟烧呀糍粑哟 多少次听唱山歌哟在呀桥头哟 多少次睡在背篓里尿湿了妈妈的背 多少次爬出背篓来我光着脚丫走 童年的岁月难忘妈妈的小背篓 多少欢乐多少爱 多少思念多少情 妈妈那回头的笑脸至今甜在我心头 甜在我心头 第14章你也在这里二 “原来,你也在这里”仙仙笑颜如花,内心悸动。 张爱玲说: 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朗浊疑惑,此女子唱的歌曲调韵律奇特却让人一犹未尽,心窍开豁。 走近观望,朗浊赫然一惊,无双?!天,她居然有着与无双一样的光润玉颜。不同的是她小麦色的肌肤而无双的肌肤如雪,还有她的头发怎么有一束束的金色哪里能与无双黑亮若锦缎的长发媲美! “你是谁?” 血气澎湃,仙仙连忙拿出手绢捂住嘴巴和鼻子。他的眼睛居然也是褐色的,仙仙盈盈一笑:“我被你父亲所救,暂居在此!” 狼矢不是蝶姨的儿子,既然不能肯定他是蝶姨的儿子但他应该是莫叔叔的儿子,呵呵,不会错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我母亲呢?”朗浊瞥了瞥仙仙,她怎么能与无双有着一样的容颜。环顾四周:“原来娘他们就住这里” “是你的眼睛告诉我的!”自信一笑。千万人中,寻的就是你。等待千年,盼的还是你。 “他们去哪里了?”朗浊反感地蹙眉,只有无双才能用这样的眼神与笑容与我说话的。 “俗话说人找人找死人,你们相互寻去自是错过了!”咬文嚼字地说着,仙仙一直在笑,笑得脸都快抽筋了可她还是好想笑,嬷,他就是我的夙命所归么? “这倒好,我走了半月到安阳来寻他们,生生地错过。要回去有要耽误一段时日了”朗浊泄气地坐在了湖边的石块上,那些石块可是前些时日狼矢命令仙仙一块块地擦干净过的,早知道是他会坐自己就应该擦得更干净些。 “怕的就是你赶回去,他们又赶来怎么办?”岂不是要在这路上奔波一辈子了,哎,要有手机多好哇,一个电话就可以节约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了。 “你到底是谁!”想到无双无故昏迷近半年眼前女子让朗浊心烦意乱。起身收好竹笛,仙仙见他要走,有些慌乱地抓住他的手,一瞬间一些模糊的画面清晰起来 第15章你也在这里三 “臭黑子,昨天你为什么要说雪儿比我漂亮!”扎两包包头的七岁小女孩红唇翘得老高。一棍 甩在树干上,香樟树叶簌簌发抖地飘洒而下,盖住树荫下乘凉休憩的男孩身上。 “本来雪儿就比你好,长大后我还要娶雪儿才不要你这样的恶鸡婆!”男孩扫去脸上的树叶,继续面见周公。 “臭黑子,你等着!”女孩愤愤离去。 “颜无双!告诉你,我朗浊才不怕你!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春风依旧,总角孩童笑声朗朗 是夜,雨疏风骤。 门窗嘎吱摇曳,朗浊惊醒,女子哭声低低浅浅传来白袜探足下地。小心翼翼推开门,炸雷骤起!朗浊惊跳后退,一白衣女子倦缩在门槛前脸埋在膝盖里痛苦,是无双! “无双!怎么了?”梨花带雨的脸庞小荷初露,朗浊悸动,伸手想扶她,却又怕是一向古灵精怪的无双在使诈。 “黑子,我要死了”无双哭得语不成调:“我活不成了,你解脱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整你,骂你了” “无双,你不要这么说,怎么了,说呀!”十三岁的朗浊正在变声,如公鸭的嗓音让无双笑了不知多少次,甚至还命令朗浊与她在一起不许出声。而此时无双想到的仅仅是他! 朗浊扶无双起身进屋,关好门窗倒上水递给她,无双惨白的小脸直摇头:“黑子,我要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快说呀!急死我了你!”索性一口将水喝掉,泼辣不拘的无双不是这样子的。 “我,我,我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怕”无双飞扑到朗浊怀里,失声痛哭。 “哪里出血了,是不是白天爬墙时摔的?或是偷三叔宝剑玩的时候自己哪里伤着了!”朗浊安抚地拍无双的背。 “你们在干什么?”门被大力推开。 “三叔” “爹爹” 朗浊挣脱开被仙仙紧握的手,仙仙幡然醒悟,颤抖地拿手绢揩去嘴角急涌的血。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提起过有一女子与我相似,我也很好奇,现在很想去看看!” 第16章月夜 夜凉如水,万籁俱静。 静坐屋前竹梯,四周是如此的安谧,静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遇到朗浊后仙仙一直有种莫名的兴奋,进又忍不住热泪盈眶 为什么触碰到他会有他们的记忆,甚至能感受到他们的少年情怀就如老家的山野春色是那般纯净,那般地翠绿清新。 “游姑娘!” 仙仙的心被那人的呼喊扯了一下,自己的夙命是什么,就是比其他人晚到还是注定独行。既然如此,为何老天爷偏偏要和自己开这么大个玩笑。 多想此时的心情亦如这夏夜明月般明亮清澄,如漫天繁星密密麻麻般地满足。今夜的等园凉爽宜人,柔和的月华任意挥洒,伴着虫儿的吟唱,伴着清风的徐徐飘逸,情深而至痛。 “说说她吧,我想知道!”拼命昂起脑袋不看他,一见钟情怎么就发生在一向冷静淡漠的自己身上了,命呵“无双么?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她是所到之处在我看来都如风卷残云”朗浊沉浸在回忆里,这二十一年里的每一天岁月都与这名叫无双的女人息息相关。 都是你的错,月亮惹的祸月光下的朗浊让仙仙想起了很多年前的着首歌,月光,总是很给人太多浪漫的遐想太多自以为是的幻觉。听着他的叙述,他所说的每个情节仙仙都似曾相识,甚至能感觉那些五味翻腾的情感。 “她小时候真的很皮,弄得我每次上床前都得把被褥、枕头都揭开仔细查看了才睡觉因为我不知道她今天又会放什么在我的床上”朗浊苦笑,进而说道:“四年前因为一些原因我离家出游,直到半年前颜家堡的人才找到我说无双无故昏迷不醒寻遍神医都无法医治所以我想到了来安阳,一是寻找母亲二是借父亲之力寻医治无双的良方。” 仙仙不语,低头摆弄裙摆。暗自思索,三个月,如果跟他走出等园三个月之内不能寻找到前世回去自己必亡,既然无双与自己如此相似可能性就更大了,可要是不是呢?仙仙抬头看向朗浊,三个月,与他在一起,也就够了。 “我想,我无故被带到这里也是冥冥中有什么暗示,明天我们就起程去往颜家堡!” 很难得传上,我已经搬到了潇湘也不会入vip的喜欢仙仙的去那边看吧!这实在是太痛苦了! 第17章行在路上一 翌日,仙仙早起苦恼地看着自己挑染的缕缕金色发丝。蝶姨送了她一只簪子,简单地绾个髻可总觉得不妥,自己可不想当个异类被人当怪物看,找来一条淡紫色丝巾包住头发,还不算太怪。 在屋后的一小片土里把阿迪的鳄鱼鞋和破布运动套装烧掉掩埋好,黑色的呛人气体令仙仙难受至极,对于这样的污染她在心里小小地惭愧了一把。 朗浊除了一把随身携带的笛子几乎没有带什么随行的东西,仙仙关好屋门想了很久问道:“你身上有充足的银两么?”出门在外,虽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可是万万不能的。 朗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放心,只要你不湖吃海喝顺利到颜家堡不成问题。”难道女人都一样?以前每次外出游玩,无双也会这样问的。 “那你就没有其他的行李了?外出必备的药品,鞋什么的”职业习惯上来了。 “行李?!”嘴里老是爱说些怪怪的东西。 “这一路上少说要走十多天,你就不准备换洗衣服么?那多臭哦!”一遇到关心的人仙仙就开始很罗嗦了。 “谢谢,我会买的!”朗浊额头开始冒汗。 “买?那得花多少银子呀,你以前都这样么?”哎,难怪人家说不食人间烟火比只食人间烟火难 风轻云淡,遐意无限。 古代的人很是朴实,行在路上只要遇到牛车马车的人家都会很主动地搭讪询问要不要搭车,走一路搭一路的车所以还不算太累。 “师傅,呃,大叔,还有多久进城呀?”仙仙笑容灿烂,险些把赶车的大叔当成开车的师傅了。 “快了,最多一个时辰就到了。”大叔憨厚笑答。 朗浊起身,取腰间的水袋拧开塞子正准备凑近嘴巴,顿了顿,将水递给游仙仙:“喝点水吧!” 仙仙看着朗浊的唇,他的唇厚实有型刚好是黄金比例的那种,吻起来一定很柔软很温柔 “游姑娘!要喝水么?”朗浊看着走神的仙仙,提高了音量。 “要!”仙仙突然觉得喉咙干得快要冒烟,脸绯红。接过水袋尴尬地转过身子喝水,罪过!罪过! “大叔,怪腻味地吧!我给你们唱取山歌好么?”绝对还是职业习惯,见不得在车上冷场,虽人少不能组织什么活动自己作为导游总该活跃下气氛。 “好!”朗浊的额头又开始冒汗了! 大山的木叶难成堆哟,只因小郎不会吹哟。 几时也吹得木叶叫哟,只用木叶不用媒嘿! 第18章行在路上二 谢过好心的大叔,终于来到了镇上。遗憾的是今日不是赶场天,镇子上很冷清找了家看似装修不错的酒家坐了下来。 本以为朗浊会很大气地唤来小儿:“给我们来一斤酒,三斤酱牛肉‘什么的。可只是随便地点了几个小菜,话在喉咙里卡了很久也没好意思问出来。倒是朗浊优雅地喝口茶:”这只是小镇寒天,没有什么好酒菜,就将就吃点。“ “诶诶,听说过颜家堡吗?”食客甲开始发话了。 “谁不知颜家堡呀,听说家族挺神秘的,也有人传说是皇族后裔!”乙立马接话。 “也不知最近这颜家堡得罪了哪个大人物,这几趟走的货都被劫了,损失可不小哦!”“是么?生意做大了难免有人眼红!蚀点财打发了也就算了。” “要是银子能打点就好了,现在连朝廷一直清查的神秘杀手门也有人放风说是与他们有关,这盆污水可是泼得够呛!”众人啧啧摇头。 仙仙摸摸一直竖立的耳朵,看向朗浊。 “嘴长在人家身上,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朗浊坦然说道:“我现在最关心的只有无双,就算有一日颜家堡垮了,我一样能保颜家堡的人衣食无忧!”说完径直结帐走人。 那是呀,你大哥是皇帝就算看不惯你老妈也得给你老子给面子呀! 皇宫 近段时间朝中接连有五位大臣被害,南部商国余孽更是日渐猖狂。狼矢揉揉额头,尽管知道颜家堡为燕国的后裔所建立,而父王在位时也有所支持其日渐成长壮大却不得不防,必须阻止其变强和在商业的渗透。 浓眉紧锁,不胜其烦:“林公公,伺候本王!” 林公公闻言扑通下跪:“王上,老奴年老色衰,恐伺候不周!”没想到哇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居然被王给看上了。朝野上下谁不知王嗜好男色,可惜冷落了宫中的娘娘们。 “你!”狼矢见林公公误会气结,黑着脸挥挥手:“去去去,把木堇传来!” 闭上眼,浮现的却是一双淡然冷漠的双眼。 游仙仙 朦胧中,纤手灵巧而准确地按住狼矢的穴位适力地按摩揉捏,而舒适之余似煽情似挑逗。 “仙仙”狼矢迷失地低喃。 “王”是一男声。 “怎么是你!”狼矢微微失望。 “是王传唤的”木堇很是委屈,苍白的小脸泫然欲滴。 “哦,继续吧!”闭上眼,木堇的穴位按摩技术总是在他最累的时候缓解疲惫,这也是木堇深受宠爱的原因。 “是!”木堇由上缓缓而下,握住狼矢分身卖力地挑逗。 狼矢昂头,努力集中精力却根本无法专注。满脑子都是游仙仙**的**,娇喘的神情(准确点说是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本王还有其他的事,你下去吧!”狼矢抓住木堇勤劳的双手,搂了搂他削薄的肩以示安慰。 “王”木堇疑惑,从前的王不是这样的,难道是长风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太大。踌躇地欲离去,狼矢唤住他,令木堇欣喜若狂。 “呃,上次你给我的那个毒药只要按时服用解药对身体没有什么害吧?”不知道仙仙现在怎么样了。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本就是毒药,王,你说呢?不过在解毒后认真调养一段时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木堇不安,会不会是另一个长风出现了?八年了,他跟在他身边八年了,他有过很多男宠,但一直守在狼矢身边的只有他! 第19章行在路上三 新新绿草青,茫茫白云间。 就算徜徉在桂林山水也没有此时芳草绿地间的遐意,游仙仙的体力不用说唯一不足的就是平底的女式布鞋太费力了,要是脚踏一双运动鞋奔跑其间该是何等快事! 甘甜的山泉倾泄欢歌,蝶儿飞舞。朗浊在一旁的矮棕树上割下一柄嫩棕叶下来,麻利地撕开快速地编织起来,仙仙笑着拿起剩下的棕叶,模仿着波浪哗哗地抖动着。 “我们小的时候都是拿这个把剥好的野豌豆角一圈圈地裹好做成似牛角的小号子,或是编成小篮子什么的!”原来,不管是在物质匮乏的年代还是在遥远的古代小孩玩的物件都与大自然有关,都是相同的。 “嘿,给你!”晴朗的天气让朗浊的心情大好,用棕叶做了一只蚂蚱,长长个叶梗系着蚂蚱一翘一翘的活灵活现。 “真好看!浊哥哥!和你好像哦!”仙仙笑得天真无邪,这句话不由自主地溜了出来。 “你刚才说什么!”朗浊吃惊,紧紧抓住仙仙的手,紧张地打量她想找寻端倪。 脑子轰响,火光电石 “呵呵呵呵!浊哥哥!你快点呀!”颜无双挥着长棍边跑边撑着棍子跳。 “慢点,无双!”朗浊施展轻功快速跟上无双,连气都没有喘一下。无双很是不满,为什么爹爹和七叔他们就是不要我练功嘛,最多教一点花拳绣腿的三脚猫功夫,气死了! “浊哥哥!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嘛!”无双睁着大眼,前几日,及笄后她的头发就被盘起来,并用簪子绾住了。而之前,浊哥哥答应她在她及笄后就教她武功的。 “无双!你已及笄,也就是已经成年了,再过段时日只怕颜家堡的门槛都会被说媒的人给踩破,你看如意郎君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练功!”朗浊成心取笑,可不知为何自己的心会很不舒服就像以前无双跟他抢心仪的东西那样。 “你!”无双气结,转过身气呼呼地,臭黑子!巴不得我早早嫁出去就剩你一个人在颜家堡作威作狐! “不要生气了,无双,看看,这是什么!” 一只蚂蚱生气十足地在无双眼前晃动,无双化怒为喜:“真好看!浊哥哥!和你好像哦!” 第20章错的记忆 垂下手,仙仙眼眶微红,强扯开嘴角对朗浊说:“前世,今生,你相信么?” “”“朗公子,我喜欢你!”仙仙坦然直白。 “这”朗浊诧异,玉颜流光。 “游仙仙本是生性淡漠之人,二十一年来都没有喜欢过男生。甚至连自己都以为我有毛病,可这次莫名的迷失穿越,我见到了你!”小心把蚂蚱收入衣襟“见光死”的暗恋滋味如此苦涩:“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么深切地来爱一个人。从来不知道前世的记忆情感也可以延续。如此地刻骨铭心、如此地深入骨髓。嬷是个神婆,她说,只要我寻找到我的前世,我就可以回到我的家,而你的无双也应该会清醒!我的消失换来无双的重生,前世,今生,缘错” 风起,淡紫飞扬,手紧捂着怀里的蚂蚱,背过身白绢嫣红夺目 樱雨纷飞,粉白粉红相间。片片花瓣中,朗浊笛声婉转,似诉不尽的愁肠。颜无双一手托香腮一手持花枝和着节奏拍打着青石。 花瓣沾在朗浊浓密的睫毛上,无双明目善媚,额间明珠吊坠圆润透光更突显无双倾城之色。朗浊宠溺地为无双扫去花瓣,吹弹可破的肌肤令他沉迷,轻啄粉黛:“无双,你好美!” “浊哥哥,我喜欢你!” 一路上,朗浊看仙仙的神情更多了几分揣摩,或许是熟悉了的原因笑的时候也多了很多。 “当你看到天上星星,可会想起我?” 浊哥哥,如果真的离去仙仙永远某会在个遥远的地方仰望星空,守望。浊哥哥,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与谁都无关,喜欢你,想着你,看着你幸福就好! 第21章怪难吃酒楼 大街上,熙熙攘攘。卖糖人的艺人鼓着腮梆子红着脸小心地吹着糖球,围观的孩童面面相嘘,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碰! 一声闷雷似的炸响,青烟袅袅。一群孩童蜂拥而至,争抢溅落的零星爆米花和爆米粒,塞得满嘴香脆,笑得童年无邪。 “看得这么认真,吃么?”朗浊变戏法地拿出一串冰糖葫芦递给仙仙:“这几天你瘦了不少,游姑娘,你的脸色很不好,等到了颜家堡先请好的大夫给你看看,好好调养一段时日。” 其实,从一见到游仙仙,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她与无双有着一样的容颜,而同样的容颜下一个若流风之回雪是游仙仙,一个若太阳升朝霞为颜无双。 前世,今生,今生,前世,谁是无双,无双又会是谁?仙仙,无双,无双,仙仙!仙仙又是谁! 朗浊苦涩地咀嚼仙仙的话,失神地看着茶馆说书的艺人,说的是一出移魂记,台下叫好声和着掌声轰鸣。 仙仙愉快地品尝着甜中带酸,酸里有甜的滋味。难怪有人说这就是恋爱的滋味,仰头望向朗浊,仙仙的笑容渐渐消失,随即嘴角飞扬。 随朗浊走进一个酒楼,上下三楼,装修不俗。匾上鎏光,龙飞凤舞写着“怪难吃酒楼” “好名字!”游仙仙轻笑:“人说酒香不怕巷子深,既然敢取这个名而生意这么好,店主一定自信非凡!” 朗浊愣怔,随即朗朗笑开 春阳,窗外依稀垂柳名花。 “无双,不要乱动!”颜凌云圆脸,两撇胡子颤动,这小妮子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七叔,无双在画乌龟!”朗浊愤愤,画就画嘛,居然趁他不注意把乌龟画在了衣服上,这衣服可是娘亲手缝制的。 “臭黑子!就知道告状!有种我们单挑!”十岁的无双比同龄的朗浊要高上半个脑袋,很是得意地晃摇着脑袋,双手叉腰! “无双,坐下!”雨荷难产而亡,从小所有的人对无双多了几分溺爱,连晗蝶也总是护着无双责怪儿子的不懂事。可到了这个份上,无双更如脱缰野马难以驯服了。 “七爷,合洲的酒楼装修得差不多了,当家的说叫你给取名字,安排人手。”颜福恭敬地站在门口道。 “掌柜那天不是已经说好是颜弘,至于掌厨就叫燕鹤楼的二厨赖邦元去,名字”凌云蹙眉沉思。 “诶诶!颜弘那老匹夫去可靠么?”无双垫起脚尖,望着凌云。 “无双!颜弘好歹是长辈!”朗浊撇了她一眼,野丫头。 “还有,大厨还叫什么赖暴眼?一个暴眼做出来的菜有什么好吃的!我看呀,这酒楼就叫‘怪难吃酒楼’,让那老匹夫惨淡经营去吧!”二郎腿一翘,拿起桌上的毛笔使出一招“梅花状元笔” 哎哟!朗浊惨叫!魔女! 正中目标!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怪难吃’,呵呵,好!就叫怪难吃!标新立异,底气十足!”颜凌云大笑。 第22章颜家堡镖队 踏着木梯上楼,随小二来到三楼,一个旋转过道,来到一个很大的雅间。 以前仙仙带团游水乡或是古镇经常到类似的复古酒家吃饭,但这里的装修繁复细仔中隐约透着恢弘大气,大多数的木制品都是上好黑漆具。想必上这吃上一顿消费不低! 这个雅间正好在酒楼的角楼上,三面都是窗户。一面望去是依依杨柳,鸟跳虫鸣。一方眺去是碧波荡漾,一江春水。一侧市井众人百态,尽收眼底。整个房间都挂满了深红色织锦,案几上放着一把三尺宝剑,剑鞘是镀金的,剑柄镶嵌着一颗颗晶莹夺目的宝石,细长小巧的剑身应是一把雌剑。屏风的春江月夜恬静柔美,走近一看,后面居然还有床和浴桶。 仙仙侧身靠在窗户上,看着千帆远影的江面,笑道:“这不会是颜家堡的产业吧!”标准的二世主。 “正是!”朗浊拿起宝剑,细细擦拭。无双说,浊哥哥,我要练武。我说,那我就送你长剑一把。 “少爷z队到了!”颜弘背微弓,抱着一大本帐目走进房间:“正好,也请少爷把这里的帐目过过目小姐” 颜弘缺牙的下巴咔嚓,掉地上了! “掌柜,仙仙有礼了!”仙仙彬彬有礼地点头微笑,好想念带老年团的感觉哦,可爱的大叔! “游姑娘是准备到颜家堡做客的!”朗浊接过帐本仔细查看:“哦,安排好镖队的食宿,叫严镖头上来见我。” 颜弘摸摸下巴,点点头,看看仙仙,点点头,再看看朗浊后又点了点头,趔趄下楼去了。 仙仙不再做声,空气中只有婆娑声。取下淡紫色头巾,阳光下金色璀璨,朗浊不经意的抬头即刻便被灼伤了眼,灼疼了心。佳人依窗,风清扬,她到底是谁? “少爷!”严镖头是个标准的山东大汉,一出场浑厚的底气就显示此人武艺不俗。 “小小姐”咔嚓!又一下巴掉地上的! 仙仙索性走近他们,矜持一笑:“严镖头你好,小女子游仙仙!” “最近这几趟镖走得可顺利?”朗浊满脸凝重,坐襟正危。 “走得倒还顺利,只是现在一个搭车随队的客人也没有了,利润微薄。前段时间死的几个弟兄,当家的给他们赔了不少钱。现在外面造谣,很多老主顾都不愿意交货给我们,其他的生意也受到了一定的打击。”严镖头黑眉纠结。 “我知道了,你们不必担心,回去后我自会跟三叔说明的!”朗浊合上帐目,轻叹气:“辛苦了,严镖头。先下去休息,晚上好好吃上一顿,明早我们一同上路!” 第23章真实份一 “你们颜家堡的产业全国都有么?”仙仙松开卷发,费力地用手指梳理着。 “是!”朗浊还是对仙仙的头发长成那样感到困惑。 “既然你们镖队都要走货,那为什么不带人走呢?哦,我的意思是说不是顺带人走而是专门定制大的,豪华的马车走一条路线或是一个景点!”仙仙寻思着怎么更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比如说吧,在附近有个什么好看的山或是水,景致优美,众人向往。而有很多大家闺秀不都闷在家里么,我们就可以组织她们出去踏青!既然我们有镖队护卫安全就完全没有了安全方面的担忧,一路上酒楼都是颜家堡的也免去了住宿之忧。还有哇,你们国家的都城安阳那些衣服呀,首饰什么的一定很多很新潮吧!也可以组织她们专门去那里购物买东西呵!” 朗浊细细消化仙仙的话,颔首称是。一翻话令他茅塞顿开:“对呀,酒家、镖队、珠宝行还有绸布庄这一下子全都可以带动起来,真是一个另辟稀径好法子!” 仙仙啧啧,果然是天赋异秉,一点即通! “好了,你休息吧!呆会下来吃晚饭,小二会为你备好热水的!”朗浊起身,走向门口。 “你不在这里住吗?”话脱口一出,仙仙差点咬掉自己的舌根:“呃,请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这不是你的房间吗?我住这里了你不住这里住哪里哎!”越描越黑,平日的口齿伶俐都跑哪去了! “我有说这是我的房间么?你住这里,我就住隔壁!”朗浊一个华丽转身,消失了。 朗浊步入房间,解开衣襟,一块玉佩掉落,眼疾手快地抓住。微糙的大拇指腹摩擦着黑碧籽玉虎牌,陷入深深的回忆 第24章真实份二 人悄悄,月依依。 咚!是谁!? 朗浊习武之人听觉敏锐,掀被下床,寻声而去! 咚咚!石子坠落的声音来自屋顶!一个跳跃飞身而上,月被云盖住光华,昏暗中笔挺身影环胸抱握,刀刻的下颌昂扬,似天神般藐视万物。 “你是谁!”出生十七年来,还没有人敢这样闯入颜家堡,连听觉敏锐的藏狗都没有惊动!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那人嗤笑:“好好把你颈间的黑碧籽玉虎牌拿出来看看,看看上面的字!” “虎牌是我外祖父传下的自是一‘钟’字!”握紧虎牌,冷冷直视那黑影。 “钟离,前燕国振关大将军!钟晗蝶,大将军之女,燕国兵败后作为质子羁押狼国。深受狼王宠爱,燕国亡后,被掳出宫!在避难路上雨中泥地里诞下一子,取名为浊!” 云儿飘然而过,月华倾泻。 那男子的面容逐渐清晰,朗浊险些没有站稳!那男子分明与爹爹一个脸孔! 娘说,她与爹爹是因为战祸走失 娘说,爹爹不过是一平凡的武夫,她与爹爹行走天涯,潇潇洒洒 爹说,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寻找我们,他要补偿娘这么多年受的苦,要与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骗人!”朗浊浑身发抖。 “你的眼睛骗不了人!是与我一样褐色的!”狼矢摸摸鼻子,半夜出来还怪冷飕飕的:“哦,知道为什么每次你爹和娘来看都不住颜家堡吗?因为,颜,燕,他们的本姓为燕,是前燕国的余孽!所以,我的好弟弟,明人不说暗话,我要五彩天石!” 木堇那小子精通丹药与制毒之术,他说五彩天石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入丹药可以延年益寿,助长功力。不过更让他感兴趣的是服用者可以在房事方面体力更佳,更有刃有余。呵呵,就凭这些就足够让他亲自出马了。 “什么五彩天石?”朗浊大怒,脑子一片混乱,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说的可是实话? “外界传说当年是保存在燕国的,既然国亡出逃自是在余孽手中!我的好弟弟,本王念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暂时不会带兵围剿他们,只要你劝他们乖乖地交出五彩天石,本王自保颜家堡永世太平。”狼矢一脸胸有成竹,当然,只要颜家堡的壮大不会对朝廷造成威胁,若是太过强大了自然会施点伎俩压制。 “我不知道什么五彩天石,你说的话我也不相信!请你走吧!”朗浊有些站立不稳,他的话如当头闷棍! “不妨,那就当本王没有来过!”哼,臭小子!等着瞧,有你好看的! 第25章噩梦袭来 滂沱大雨,树摇雷鸣。 “浊哥哥,你怎么了!快进来啊”颜无双探足出屋檐,成瀑的雨水立即淋湿群摆,绣花鞋。无双冷得直打哆嗦,焦急地呼喊雨中的朗浊:“浊哥哥,你的衣服都湿透了,会着凉的” 湿透的长衫紧裹消瘦的臂膀,紧钳的感觉挤压胸腔朗浊青筋暴起,雨水顺着黑发冲刷而下哪是泪水,哪分雨水 “他们骗我他们都在骗我,连你们也是在骗我”失神地后退两步,溅起水花朵朵,巨大的雨声将朗浊的嘶吼掩盖、吞没 “浊哥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无双双手靠在嘴边大声道。心疼得要死,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睡了一晚就成这样了?从出生到现在都是两小无猜,有什么话就不能说呢? “你们骗我!”朗浊走进屋檐,看着瑟瑟发抖的无双,有丝动容心却沉得更深、更痛。 “我怎么会骗你呀,浊哥哥,无双没有骗你什么呀!” “那你告诉我,五彩天石是什么?” “闭嘴!”颜季扬厉声斥责,疾步向朗浊走来。 “爹爹,不要,不要怪浊哥哥,他一定是有心事!”无双哭着拽季扬,性格暴躁,严厉的爹爹是无双和朗浊最忌惮的。 季扬阴沉着脸,走入雨中,雨帘中高低两个身影面对而立。 “我不管你听到什么,知道到了什么!但是,你只需要知道的是,我们都是爱你,关心你的!我们在用我们的方式保护你!至于五彩天石,日后自会让你知晓!”季扬推了朗浊一把:“现在你给我快点回房去!” 朗浊垂头,三叔的话让他为自己的莽撞与冲动感到惭愧。正欲踏步回房,脑子昏沉一头栽了下去。 “浊哥哥!”无双哭喊着冲进雨中 雨水浇透她的衣裙,莫名的心慌传来,闷得她几欲窒息。 “浊哥哥,救命” 仙仙失措地大喊,溺水的惶恐让她手舞乱抓,彷徨间她抓住了一个有力的臂膀双手像长了眼睛紧紧抓住这救命的浮木。身子一轻,感觉被人横抱而起,仙仙立刻卷缩在火热的胸膛里,享受片刻的踏实与温暖。 晃悠悠睁开眼,天!让她被洗澡水淹死算了! 第26章恶魔到来 仙仙很努力地回想,自己吃了晚饭在洗澡,洗着洗着就睡着了,然后就作梦,再后来 眼前的男人一脸莫名的坏笑,森森白牙感觉像是一只逮着猎物的狼! 仙仙打个冷颤,低头一看,胸前似两只白鸽的**正紧紧地贴在狼矢胸前,把他的衣服打湿了一大片。下身晕,谁洗澡不是脱得光溜溜的! 沐浴后的她肌肤嫩得可以拧出水来,轻启的红唇,朦胧无助的美目噙着泪意简直是致命的诱惑!狼矢低吼,一口咬上仙仙的的唇,在她还未来得急反抗启开贝齿,汲取她的甜蜜,调弄她的软舌。尽情地蹂躏她的一切,欲占有全部! 仙仙被狼矢吻得七晕八醋的,怎么办?他从哪里来?强迫自己冷静,睁开眼,狼矢贴着濡湿黑发的侧面如玉石浮雕一样纯洁、亮泽,微闭的双目睫毛浓密翘卷。轻薄的衣衫被水沾湿结实的胸肌勾画突显,仙仙吞了吞口水,天,那两粒小巧突起形状真的好迷人。鼻子闷闷地有热气直涌,上帝造物时一定是心血来潮地想蛊惑世人,他却偏偏邪恶不羁 啊! 下唇刺痛难当,肿胀不堪,温热液体顺着嘴角流下。仙仙难受地用舌尖舔拭伤口,刁民!刁民! “你居然走神!”狼矢很快调和好自己的气息,抱仙仙走向床,一把将她扔了过去。 仙仙赶紧抱紧被子遮住身子,屁股好痛哦!:“对不起,王,小女子应该对你的侵犯感恩戴德!” “居然有人洗澡都能睡着,还差点被淹死!” “谢谢王的救命之恩”谁要你救,要是浊哥哥多好哇。 “那你现在欠我两条命了!” “你”脸皮有城墙转拐那么厚! “其实是我把你往水中按的,你睡得像死猪还在打鼾。”狼矢皱眉地看着自己湿湿的衣衫,得快点带猎物离开了,回宫再好好玩。 “你”仙仙发现自己良好的表达能力与应变能力遇到狼矢就溃不成军,卸甲逃亡了。 “嘘!小声点!”狼矢惺惺作态的笑容,让仙仙直往床的角落钻,危险! “你的浊哥哥就在隔壁,要是进来看到我们这样,他会怎么想!”狼矢前倾逼向仙仙。 仙仙本想大喊呼救的念头顿时打消!不能!不能让浊哥哥看到自己如此狼狈!怎么办! 看到仙仙从未有过的慌乱与紧张,狼矢伸出手,捏住仙仙的下巴,捏得那么紧,以致于仙仙的眼泪忍了又忍终是流出来了。他用大拇指的指肚逗弄似的反复抚摸她柔软的嘴唇,光滑如丝的温热让狼矢动容不已,她怎么可以想着其他的男人! 第27章暗夜相遇一 “跟我走!不然我杀光整个酒楼当然你的浊哥哥也在内!快!”狼矢的目光没有从仙仙的身体离开过,隐忍的怒气随时准备将这里的一切烧光殆尽! 仙仙深吸气,**的肌肤暴露在微温的空气中,极力忽视他的存在才止住自己的颤抖的身躯。穿好衣服,来不及系上纱巾就被狼矢抓住手臂往外走,湿露的卷发滴着水珠儿将后背弄湿,薄衣紧贴肌肤,脊背泛凉! “酒楼里可全是颜家堡的人!”不,我不要走!我要与浊哥哥一起见无双,我要回去!仙仙的腿似灌铅般沉重缓慢,想着怎样逃脱! “但是,你要知道颜家堡可是在本王的王土之上!”狼矢索性弯腰抱起仙仙,硕大的黑色披风罩住她只剩两个眼睛可怜巴巴地眨个不停。 胸口隐隐做疼起来,胃也跟着抽搐,仙仙闭上眼不让狼矢见到她的软弱。 旋转下楼,咚咚咚的脚步声每步都踏在仙仙的心上,害怕离开的恐惧逐渐加重。路过大堂,她听见众人暧昧的轻笑声。走到门口,镖队弟兄坐在台阶上临门的一桌,饮酒作乐侃大山,见狼矢抱着仙仙而过以为是寻欢的浪子,哄然大笑起来 仙仙努力把想把头支出来,让他们看到她,救她或是通知朗浊一声也,她不要让朗浊以为自己是不告而别! “最好老实一点,乖乖听我的话!当然,你不要活命的话现在就可以大声喊出来。”这女人的胆子不小,居然敢跑出等园,体内毒未清除稍有不慎就会毒性攻心。 严镖头看向着这黑衣男人奇怪的举动,有丝警觉,仔细端详,迷离的双眼在酒精的作用下却怎么也看不清。冷不丁地打个激灵,那男人冰冷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狼矢跨出门槛,仙仙的心也跟着黑暗的夜色一样暗淡一片。 树叶婆娑,无月风微。 马儿哼哧,细碎地咀嚼路边的青草。仙仙的心更是拧得死紧,狼矢放仙仙下地站稳,轻唤马。 “游姑娘不能跟你走!” 第28章暗夜相遇二 狼矢略带嘲讽地瞥的朗浊一眼,拍拍马背,翻身上马。 仙仙激动得无法言语,万涛汹涌中朗浊的出现是方舟一叶!正欲奔向朗浊不想狼矢快速地横腰一抱,将她带上了马背。 “不想死就不要乱动!”狼矢用鸿鸣刀紧紧抵住仙仙的后背。 鸿鸣刀刃的冰冷透过轻薄的衣衫刺疼仙仙的脊背和整个神经,死,当然怕!车祸都幸免于难可不想把性命无辜地丢在这奇异的穿越之旅上。浊哥哥,救命呀! “我说,游姑娘不能跟你走!”朗浊临风立于城墙末端的残垣下。 且不说仙仙有可能破解无双昏迷之谜,这十几日朝夕相处下来也不可能将她视为陌生人任狼矢带走凌虐。仙仙苍白的小脸让朗浊的心似鞭抽,是什么感情会让自己如此疼痛,不,一定是她与无双有奇妙的关联才会让自己对她产生与无双相似的感情和触动,一定是这样!朗浊平息吐呐,调和自己的心绪和内力,尽管知道他的功力莫测也要奋力一博,不能有愧于自己的良心。 “我的好弟弟,以柔姑娘的滋味消魂吧!想她了吗?”狼矢坏笑,收起鸿鸣刀收紧双臂胸膛紧贴仙仙僵硬的后背:“不过本王也不知道把她扔到哪个秦淮花船上了,可怜了一个尤物哦!”以柔是谁! 喉头一哽,仙仙难受地仰头无力地斜搭在狼矢的左肩。满眼都是无双哭泣,愤怒的美眸晃动,浊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回答呀!浊哥哥!说话! “谢谢大哥的一番美意,实在难为大哥在弟弟身上如此费心了!”五年前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会离家出走,无双也不会朗浊悲愤,如箭的双眼直射狼矢。 “那是应该的!还是那句话,放她,可以!五彩天石来换!”狼矢故意用脸贴近仙仙的脸,细细地摩擦,享受那份独特的细腻质感。过了这么多年了,早就对那破石头失去兴趣了,当年朗浊都没能拿出来,现在还会拿出来救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不过是个托词罢了。 “根本没有什么五彩天石!你这是在为难我。”朗浊握紧竹笛准备随时按出机关弹出刀刃。 “当然有!只是他们都骗你,都不会给你罢了!”狼矢没有耐心与他周旋,转身策鞭离开。朗浊飞身而前,笛现寒光,直射狼矢。 狼矢蔑笑,推出仙仙档在前面,朗浊大惊,急急收回灌注在刀刃的内力不想狼矢大力挥鞭被狼矢掀翻在地。 “卑鄙!” 仙仙奋力一挥,一巴掌打在了狼矢脸上。满口腥甜止不住地从嘴角流出,仙仙死死盯着狼矢,勇敢地与他对峙。 摸摸微微刺疼的左脸,狼矢冷笑。 “没有人敢这样对本王,你是第一个!”说完看向朗浊:“她得罪了本王,现在,就算你立刻奉上五彩天石本王也不打算放她了,我要她的命!” 第29章被掳进一 如果可以,他会杀了那小子,永远也不让他的任何蛛丝马迹再出现在本王的生活。为什么她的哭泣,她的眼泪会像热油般全数滴落在本王冰冷的心上。他们很相爱的样子,他们情深意重甘为对方付出生命的样子,令本王恨得牙痒痒。为什么要恨?为什么会心痛?为什么会觉得被她背叛? 狼矢忿忿地扒扒头发,为什么会被这女人左右情绪! 啪啪!被狼矢扔在地上摔得头眼昏花的仙仙还未回过神来即被狼矢左右甩了两巴掌,心似卷发纠结,泪干后眼角木涩,一遍遍擦拭着嘴角血迹直到皮肤发热刺疼。屏住呼吸,这样心才有片刻的松弛,失觉 “在等园被本王那般凌辱逼你服毒也不见你掉半点泪,见了那小子就失魂了。”捏住仙仙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在等园的折磨一直是想摸清她的底线,没有想到一个朗浊就让她如此不堪,情是什么?爱是什么?愚蠢的东西,让人变傻变笨! “你想知道?好,我说!”仙仙头一偏挣脱狼矢的手,肿胀的脸滚烫:“因为我不爱你,仅此而已!” “笑话,本王对女人没兴趣!”狼矢长袖一挥负于身后,傲然挺立,可是,为何心会作痛? “是的,因为我不爱你,所以我不在乎你给予我的任何伤害。人的身体饱受摧残可以很快恢复,只要心犹在!从小我就懂得这个道理,我只在乎我关心,我爱的人对自己的看法与伤害,其他的人对我所有的伤害言语攻击我都视为小丑作秀!”闭上眼,儿时的记忆浮上眼前。 杂种!杂种!游仙仙的母偷汉子跑了!杂种!游仙仙的嬷装神弄鬼是鬼婆!杂种! “你竟敢说本王是小丑!”狼矢眼眯成线,危险的信号! 仙仙很识相地立即住口,瞥开眼不看他,这刁民有精神病不能再激怒他了。 “说呀!不是挺能说的,继续呀!”狼矢蹲下,贴近仙仙,忍不住提高音量,气死了!从来都是他气别人,没有想到还有被别人气成这样的,还是个女人! 伺候在外的林公公听到王偏高的音量哆嗦一下。半夜见王扛一个奇怪的东西回来,仔细一看居然是女人,正高兴得热泪盈眶,老天保佑!王终于正常了,我朝兴盛后继有人了!揩揩眼角的点点泪水,抖抖拂尘,挺直腰板继续值夜。 第30章被掳进二 环顾四周,雕龙飞凤,明黄一片,灯火辉煌。 狼矢的怒气让原本清凉的空旷宫廷变得闷热难受,额头鼻尖不断冒汗。以前看小说看电视里,女主总是在这类似的情况下晕厥倒下,尔后醒来一片雨过天晴,艳阳高照。为什么自己的体质却偏偏壮得像头小牛呢?吐了这么多的血还受了伤也不见昏迷,装!对了!装! 仙仙正想的出神,就被狼矢拽住手臂用力一提站了起来。狼矢的褐眼令她有些缺乏底气,干脆两眼一翻,右手高举,侧身斜倒而下,装晕!本以为往狼矢身上倒他应该会接住自己的,失算了!这冷血之同人哪里懂得怜香惜玉的,一等一的大刁民! 仙仙就这么直直地一头栽在了地上,脆弱的鼻骨被强力撞击疼得几近晕厥。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仰起头,感觉鼻子正一点点地刺疼变大。为什么会有这可恶的穿越,为什么会遇到这个瘟神 哭是因为实在疼,泪是生理刺激的正常反应,可都是因为他! “你在哭。”狼矢低头看着匍匐在地的仙仙,颤动的双肩显得格外无助:“你为何哭。” “为何?为你!都是你!呜”再好的脾气也该崩溃了,就算曾经带十多名团员被困张家界也没有这般软弱哭泣过。 “为我?你在为我哭”狼矢疑惑,心里的愉悦令他嘴角上扬。 “当然是你哦”如果他能接住她就不会摔得这么狼狈了。 仿佛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狼矢安逸地打了个哈欠,一把拽起仙仙抱在怀里往床上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仙仙紧张地吞吞口水,双手抵住他的胸膛。 “闹了半夜当然是睡觉!”不理会仙仙的抗议,狼矢把她裹在怀里,仙仙正手慌脚乱之时不知道他又塞了什么在自己嘴里,清凉的草药味道。 “放心,救你命的!不许说话了!睡觉!” 须臾间,轻微的鼾声自头顶传来,仙仙无奈地叹口气,狼矢的黑发垂下纠缠在她的粉颈上,扭动微痒的脖子,合上眼睑会周公去也。 第31章红鼻子丑女一 一觉醒来已日上三竿,仙仙揉揉瘪瘪的胃部实在饿得难受。说实话,这一觉还是睡得踏实舒服,满意地伸伸懒腰,走下床穿上鞋子。 林公公半夜小睡片刻后天未刚亮便伺候狼矢更衣上早朝,本应该一路跟随而去却被狼矢叫住在外等候。林公公很是惊讶,看来这女子果非凡人竟如此得王上宠爱。长长地松口气,一听到殿内有了动静便急急地催促等候在一旁的几个侍女鱼贯而入。 轻纱飘翻,仙仙抬头看来人。 哐当! 纯金水盆跌落在地,热水洒了一地,盆转了一圈倒扣在地。 哐当! 一太监腿脚无力斜扶着釭灯倒地,残油溅满殿墙上悬挂的明黄织锦。 咚!咚!咚!馒头点心,几个精心挑选擦拭的漂亮果子也满屋子滚落。 仙仙蹙眉,这乱成一团是演的哪一出呀?目光落在右手边一巨大的落地铜镜上,走近看看镜中的人儿,轻吁口气,自己又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等等!不对呀! 再仔细一看,自己的下巴吓得都合不拢了。仙仙不可置信地摸摸肿胀的双颊就像被贴了两个白面锅盔。最搞的是昨晚与大地亲密接触的俏丽鼻头,鼻尖被擦破点皮结痂后是黑褐色的疤子,而两边鼻翼肿得是又红又亮更是突出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林公公颤颤地自地上爬起,取出布巾揩溅在脸上桐籽油,尔后尴尬地抖抖拂尘,嘴角抽搐地不知道怎样向仙仙解释刚才“正常反应”王上的眼光果非凡人 受伤成这样不是自己的错,吓着人了就是自己的不对了。仙仙连连向林公公赔笑,这老年人最怕的就是受刺激引发脑溢血。肚子饿得紧,心疼地望着落在地上貌似很好吃的点心口水直流。 “呃,那个” “哦,马上,夫人,稍等!”再怎么也丑也成了王上的人,也算是主子。林公公不留痕迹地扫了眼床单上的血迹,赶紧命人把房间打扫,端上膳食,折腾的大半夜怎么会不饿嘛。 风卷残云,味道不错,揩揩嘴巴,以前都是人家吃饭自己在一边紧张地又是帮人添饭又是拿碗送筷的,没想到如今眼前耳目下还有这种待遇。 伺候在一旁的林公公一直在擦额头上的汗,果然非常人(麻烦把话说完,应该是果然非正常人) 第32章红鼻子丑女二 信步后庭林苑,林公公估计跟仙仙走下去自己会中风,唤了两名侍女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刚走出殿内,就被人给叫住了。 “太后传懿旨,召见夫人。” 桂嬷嬷掀掀揉耷拉的眼皮,双手交叉在臃肿的大肚上鼻子孔朝天地说。身边的小婢女看着仙仙失望地摇摇头,王上终于宠幸女子了,原以为这女子应该美若天仙,不想却是这般惊天地泣鬼神。想着想着,小婢女又笑了,那我这般容貌 仙仙一听也笑了,红亮的鼻头动动,嘴角一笑直发疼。早就想见见古代的太后,妃子之类的人物了,以后回去再讲沈阳故宫岂不是更生动更有谈资。 桂嬷嬷不高兴了,这后宫谁听到太后召见都是心惊胆战的,这丑女却一脸喜气!乐吧,得意吧,等你怀上皇子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转角、走廊、林苑、回阁走得仙仙腿软。还是沈阳故宫的后宫好,近呀,后宫之间就隔一道门,咳声嗽都能听见。同事开玩笑说,要赶上皇太极宠幸海兰珠,隔壁的大玉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红色,红色宫墙、红色雕柱、红色织锦、红色华服看来这太后是爱极了红色。 太后,雪白无暇的肌肤让她看起来最多三十出头,叫她太后真的太不符合了,这样美丽的女子被困于后宫之中实在浪费人才。 太后如意高髻上长长的珠链颤颤垂下,红玉镯在腕间斜挂,正优雅地端起红珊瑚碗饮着燕窝汤。雪白端直的皓颈微微一斜,看了仙仙一眼,一岔气,汤灌喉鼻,忙失态地用手绢掩住口鼻。桂嬷嬷等一干奴才立刻完成一团,惟恐主子有什么闪失。 仙仙冲她善意地微笑:“太后,你好!”“放肆!见到太后还不下跪!”桂嬷嬷边忙边呵斥仙仙,肚腹肥厚横挂,不住颤抖。 “太后,我是王上请来的客人,王上说了,仙仙可以自由出入以自己国家的方式向人请安问好。”假传圣意可是要砍头的哦,一阵阴风刮过,仙仙强笑着摸了摸脖子。 “没有听过入乡随俗吗?”桂嬷嬷实在太狗腿了 “够了,赐座!”太后整顿好仪容,一派雍容大雅。自半夜就听说狼矢带回一女人宠幸,没有想到这女人居然是这副尊容,冷哼一声,那小子从小就没有个正经样。从自己新婚大闹洞房,到烫伤衡儿,登基后宠幸男宠,如今还以为终于正常了,没想到还是这样的丑女! “谢谢!”哎,真该拿块遮羞布把自己的丑脸罩住,与太后一比魂都掉了。 “本宫该怎么称呼姑娘?”总得先探探底。 “游仙仙,就我仙仙就好了。”茶真香,挺解渴的。见太后满眼都是问号,放下茶杯:“太后,仙仙是什么人什么来历就不需问也不用查了,仙仙失手误杀长风得罪王上是被他强掳而来。仙仙无心于宫廷更无心于王上,所以请太后放心,一旦找到机会,仙仙自会出宫离开。” 不知道有没有说错,不过那番话应该是对皇后妃子说的。 太后探究着这番话的真假,狼矢嗜好男宠是自己最愿意看到的,没了储君衡儿出头之日便指日可待,只是那狼矢诡计多端从不照章办事,深不见底,自己的胜算明显不足。但终需一搏! “本宫在想,仙仙的话有几分真。”太后翩然一笑,韵味十足。 “太后有所不知,这皇宫大内固然繁华安然,而这宫外的大千世界,花花草草更是生机盎然,精彩缤纷。仙仙要的是自由,要的是平凡守侯!”起身行礼,准备告辞。太后的居所也不过如此,还是可惜这么一个美人儿,也该走了! “自由,守侯”太后微微失神,十五岁那年,她美貌惊艳各国,她的才情震压群芳,她发誓,非王者不栖。十八岁,紫桐花开凤凰落,如愿嫁予王者。为了夺取后宫,她费尽心思,王后倒下那一刻笑得淡然凄苦,她说,我们都是可怜之人,争来争去他的心里只有一人,永远也争不过。她不信,她有儿子,她有美貌才情。终于自己成了王后,三千宠爱于一身,她以为就此两人可比肩指点江山,衡儿可改立储君,但是,自己错了 第33章柿子树下一 出了太后宫门,跟在仙仙身后的侍女显得体力有些吃不消了,一贯好体力的仙仙索性遣她们回去,走到哪里后面都掉两个尾巴任谁都不自在。 临走时太后慈眉善目,笑说:“你一定要为王生下子嗣,我朝才后继有人。”还说了一大堆不介意她身份低微之类的话。 “不会!”仙仙回答很干脆,这哪跟哪的事,恨他躲他都来不及还为他生儿子?再说,太后的眼底泛冷,杀意凝重,此人还是少惹为妙。 “太后,在仙仙眼中与其金笼缚足、机关算尽不如行远山、观云海,笑看红尘,天高云淡。” 很满意看到太后沉思的样子,她是聪明人,会懂的,笑着告退了。哎,工作之余一向少言的自己穿越后怎么变得这么鸡婆了。 骄阳似火,仙仙走大一棵大树下,双手叉腰的头尽量向后仰,前后摆动着颈部,舒展身肢。嘴唇上渗出了一层汗珠,干渴上火的嘴唇如玫瑰嫣红。看来这次狼矢给的药真的是解药,感觉神清气爽多了。不知道浊哥哥怎么样了,如今被困在这里回去也只怕是遥遥无期了,嬷、大黄 咚!一个青色物体在仙仙结痂的红鼻子上打了个擦边球,愣怔无语,半晌回神后,拨开草丛拾起物体,一个未成熟的坚硬柿子。仙仙轻叹口气,在洪安老家的吊脚楼,屋后是悠悠酉水河,屋前土坝边便是两棵柿子树。它们是儿时的乐园,是童年笔墨浓重的记忆。没有人愿意与仙仙玩耍的时候总自己给自己打气,像猴似的在树上上窜下跳的,柿子还青涩未熟时嘴谗的仙仙完全不顾柿子的夹口吃得嘴苦心甜的 “喂,发什么呆呀?想着怎么吃柿子?”晴朗的天空有云飘过,树阴下有一团更黑的影子。 手放在额头上,微眯着眼探望,光线的刺激下根本看不清树上男子的容貌。扔下柿子,赶紧走开,这皇宫大内的男人不是狼矢就是他们的男宠要不就太监,少惹为妙。 “诶!怎么走了!”影子飘下来,挡在仙仙面前,哗!还好自己没心脏病。倒!又是褐眼。 “这位王爷,听说王上带了女子回来对仙仙很感兴趣是吧?不好意思,仙仙不接受采访!”仙仙悻悻一笑,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不,我只是觉得刚才在太后那里说的那句话很有意思。”他冲仙仙一笑,仙仙有种被电击的眩晕,如果没猜错他该是太后的儿子。炙热的阳光透过叶缝反射到他精致,白皙的完美面孔上,面颊凹陷,眼睛特别明亮,给他英俊逼人的容貌增添了一种超凡脱俗的脆弱,让巨蟹座的仙仙忍不住想伸出手爱怜于他。他伸着长臂挡着仙仙,顺着骨骼奇秀的长臂看下去,他的手!他的右手是大面积的烫伤,疤痕狰狞,扭曲变形 “与其金笼缚足、机关算尽不如行远山、观云海,笑看红尘,天高云淡。我很喜欢这句话,更没想到是自一女子口中说出。”雪白的脸庞绯红,腼腆一笑微蜗尬地将右手裹收在长袖之中。 “就这样?你就想说这个?”这样与女人搭讪的方式会不会太老土了,再说了,也不看看货色就随便搭讪,单纯的孩子! “是的,就这样。”他再一笑,两个酒窝隐现,仙仙的心又是一跳。拜托,不要笑了,快引发心脏病了。 “那我走了!” “好!后会有期。” “我真的走了。” “恩!” “你拿柿子扔我就为了给我说,喜欢我说的这句话?”收起走了三步的腿,后退三步。 “是的!”又笑了,不要!自己怎么老是发花痴呀! “呃,你叫什么名字?”舔舔干渴的唇瓣,汗水自鼻尖冒出,微微刺疼。 “狼衡。” “哦,我叫游仙仙。”见他根本没有与自己交谈下去的意思,仙仙脸有些挂不住了:“哦,那我走了。” “好!”狼衡轻应一声,捡起仙仙扔在地上的柿子揣进衣袖。母后与她的谈话,自己一直在屏风后听着,从言语中感受她的从容与那份淡淡的飘逸。她走后自己居然控制不住追出去,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笨拙如己,懦弱如己。 “看你刚才的样子,似乎很喜欢这棵树,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狼衡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开。 第34章柿子树下二 发愣地望着狼衡微跛离去的身影,一个王后之子怎么会混成这模样,手也成那样了?心发紧。 “喂,狼衡,我们还有机会见么?”仙仙挥挥手。 “当然!”跛瘸的右腿脚尖垫地,苍白的脸上唇红如血,狼衡笑了,很用力地点点头,随即消失在炙白光线中。 耸耸肩,现在的自己更无愧于鸡婆红鼻子丑女这一称号了。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颜无双自外走进大厅,将长剑放在桌上,翘着嘴,额间明珠吊坠闪闪发亮映得人儿艳光四射。 “爹爹,为什么要我陪唐二少游春堤,听他在那里吟诗颂词、之乎者也的都讨厌!”擦擦手背,刚才还被他的猪蹄给碰过,恶心!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你自己主动请缨的!”颜季扬叹气地看着一脚翘在凳子上大咧咧把玩青色剑穗的女儿,真的是太宠溺她了。 “是!”无双叹气地爬在桌子上,还是跟浊哥哥出游好玩。鼻头泛酸,讨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个以柔姑娘,被外出采购药材的浊哥哥所救,每天两个人都腻在一块,气死了! “那好,唐二少是来提亲的!”女儿的心思做爹的岂会不懂,季扬想逗逗这丫头。 “不要!不要!”无双大惊,两只手连忙伸得老长地摇手。 季扬蹙眉扫过她雪白的皓腕,起身历问道:“你的手镯呢?!” “哦,洗澡时觉得太碍事了就拔下来了。”无双赶紧把腿放下来,挠挠头。最怕爹爹严肃的样子了,不就一手镯么,每天都叨念好几次。 “爹爹怎么说的!” “镯不离人!”头快垂到地上了,变蚊子声音了 “还不去拿!” “哦!”一溜烟小跑而出,逃命啦 手镯?什么手镯?混沌漆黑一片,隐约五彩神光闪耀,刺得眼睛生疼。 一个激灵,揉揉眼睛,原来又是梦。松口气,又倒入草丛中,青香扑鼻,草尖顽皮地扫过仙仙的脸,仙仙笑着望向天 蓝,是那样的天, 白,是那样的云 第35章柿子树下三 我们走得太快,灵魂都跟不上了 以前带团为了能得到回扣,总是赶着一大群队员不断地赶路进店。为了挣额外补贴,大话连篇地说服客人加景点,吃门票差价。当初学旅游,最原始的动力的确是想挣钱,但想得最多还是可以拿着一张导游证或是经理证走哪都不要门票,边玩边挣钱。可真正进入这行,才知道,自己走得太快,无暇看风景更无资格沉浸在绝美的景色中久久徘徊,只能不断地赶路,不断地麻木,失去了原本最真的那颗心。 望着纯净的蓝天,白云,大口呼吸着没有任何空气污染的氧气,仙仙的心是感慨了又感慨!自己原来并不是无心冷漠之人,不过是被伤害过,在工作中被麻木了,所有要成为蜗牛,软体动物最需要的是壳! 越想越激动,越想也就越想大吼出声,嚯地起身,气势雄雄地大吼:“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我不怕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乌溜溜,又一团黑云飘来,罩在头顶。 “你说的话还挺有意思的。”找了她近半个时辰了,原来躲这来了。看她很安逸地享受阳光绿草,狼矢索性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是么。”仙仙笑得很勉强,难得自在一次却被这刁民给撞着了。 “鼻子怎么伤成这样?”狼矢伸出手想看看仙仙的伤势,却被仙仙不自在地挡开。仙仙捂着红肿的鼻子,闷声道:“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呃,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嘛。”得防着点,不知道下一刻他又会想什么法整自己。 狼矢笑了,早朝时,刑部宣布五位大臣被暗杀的案子已经告破,兵部也传来消息前商国余孽也被追出边境,暂时不会有大的动作了。他的笑很快就结束,狼矢抬头看见天空,闻到清新的空气又是笑容满面,嘴角飞扬,皓齿内鲜。 龙生龙,凤生凤。难怪都喜欢帅哥美女,随便生个儿呀女的都是顶级合格产品。 “我有些很恳切的话,不知道能不能与你好说。”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冤家益解不益结的好。 “说!” “首先在我们国家,好朋友之间都是相互叫彼此的名字,以后你可以叫我仙仙或小游,而我叫你”小狼?小矢? “子煜!” “啊”“我的字,子煜!” “可以么?”这人怎么睡一夜变得这么好了,受了什么刺激么?这可是很亲密的朋友或是长辈称呼的。 “哦,那子煜,你也知道我来到这里也是纯属意外,所以压死长风也绝非本意。希望你能理解,不要太为难仙仙一弱女子。还有就是我得想办法回去,而你这样把我留在皇宫里,不行的。”仙仙小心地边说边观察狼矢的表情变化,惟恐他皱皱眉。 “不行!” “诶!我在这里又不能为你做什么了,你养一米虫干嘛,浪费粮食哦!”“不行!”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还真以为人与人之间可以沟通的,对他根本是对牛谈琴! “你再说,我就宰了你!”狼矢微眯眼,冷冷说道,时才的阳光明媚顿变阴霾。 仙仙被吓住了,欲辩驳的嘴张得老大,她能感觉到他身上咄咄逼人的气势,它就像烟雾从火焰中徐徐升起,肉眼能看得见。 “以前在等园,你不说了很多关于你们国家的治国方式么,你留下,继续给本王说说。至于出去,别想!”总之就是不想放她走。 怎么了,好好的开始,结果成了这样?哎,跟这刁民跟本无法沟通! “哦,那我住哪?”总不能跟你睡一起吧!仙仙很失望,低头不再看狼矢。 “别忘了你杀了长风!” “不会忘的!”不是这样的话,自己至于么 “所以,晚上都是长风陪我睡的!” “哦!呀!?” 第36章水利之法 推开窗户,闷热的房间让仙仙不禁思念起狼矢的“闺房”来。那儿始终凉爽宜人,桂花的芬芳气味从朝向花园的月洞窗间飘送进来,如想要清凉舒适,微风习习,就会有人送来冰镇酸梅汤,侍女们会手摇孔雀羽毛扇,在一旁侍候 摸摸鼻头,上面已经长出嫩肉呈粉白色,脸上的两个大锅贴也消失了。 “仙仙,你在写什么?”狼衡靠近仙仙,淡淡的草药味传来,仙仙搓搓手,不好意思地笑笑。 “看庭前花开花落,宠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你写的么?”拿起桌上仙仙的随手涂鸦,狼衡轻念,满心欢喜。 “哦,不是,是人家写的,只是很喜欢罢了。”起身走到狼衡的书桌前,提起毛笔添水进墨砚,研磨。 “仙仙,真的很喜欢你的心态,如果母后像你这样也就不会”狼衡轻叹气,如今的母后,人前风光依旧,人后夜夜饮酒方能入睡。 “你的心态也很好呀,被狼矢那家伙烫成这样还这么忠心地为他做事!”现在才知道,狼矢不仅是刁民更是资产阶级剥削家,严重剥削劳动力!这两个月来,才知道原来狼矢是个大懒虫绝大部分的奏章都是由狼衡代为批阅。狼衡告诉仙仙,自己四岁那年,狼矢九岁,两人碰在一起,因为好奇闯进了地宫。狼衡年纪尚小,进地宫发现那里面居然满是悬挂的人皮!惊吓之余推翻釭灯,星火燎原,熊熊烈火染红整个地宫。狼矢救出狼衡后,为了不让狼衡受责罚,一人承担下责任,而那时,狼矢的母后还在位。 “其实如果当初不是王上的话,我已经死了,呵呵,或许死了比活着好吧!”狼衡自嘲道。 “嘿!好死不如赖活!当你抱怨自己没有鞋穿的时候,有的人还没有脚呢!”仙仙激动地拿起镇纸拍打书桌,砰砰作响。 “你是不是花瓶没砸够,还打算将本王的九龙斑石镇纸也给摔了”冷峻的褐眼睛闪烁着光芒,狼矢跨过门槛,进屋。又是一阵麝香飘来,仙仙的胸口直闷。对她来说,狼矢身上的味道更象是屋后酉水河的味道,夹杂着特有的水腥味,强烈刺激逼迫胸腔却如此的熟悉亲近,等等!亲近?自己发烧了么? “好句!”狼矢拿起仙仙涂鸦的宣纸。看完后,放下,看着狼衡说道:“最近两河水患加剧,有什么好方法么?” “对于两河,必须充分利用当地西北高、东南低的地理条件,根据江河出山口处特殊的地形、水脉、水势,乘势利导,无坝引水,自流灌溉,使堤防、分水、泄洪、排沙、控流相互依存,共为体系,保证防洪、灌溉、水运和社会用水综合效益的充分发挥为了观测和控制内江水量,可雕刻三个石桩,放于水中,以枯水不淹足,洪水不过肩来确定水位。”狼衡不假思索地说道。 “深淘滩,低作堰,六字旨,千秋鉴,挖河沙,堆堤岸,砌鱼嘴,安羊圈,立湃阙,凿漏罐,笼编密,石装健,分四六,平潦旱,水画符,铁椿见,岁勤修,预防患,遵旧制,勿擅变”仙仙沉吟道,前年刚好带了个长线团去都江堰,为了不显得自己词穷强迫自己记住的。 “对!仙仙说得对!”狼衡拍拍手掌,赞叹道。 “把它默下。”狼矢亦点头。 “哦!”仙仙使不惯毛笔,手有点挝,还好自己的钢笔字本就写得不错,毛笔字写出来也不太难看。写好后交给狼衡,他小心地誊下批在奏折上。 仙仙微失神地看着认真看奏章的狼矢,想起了两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睡觉!”狼矢洗漱好后,躺在床上,看着踌躇在床前的仙仙。 “我不困”天知道,现在真的好想有个枕头。 “废话少说!上来!” “我要尿尿!” “少来了,用了一次就够了老用的话就太没新意了!” 刚一上床,就被狼矢裹进怀里,令人窒息的麝香味。 “喂,呃,子煜,你可不可以比要把腿架在我身上。”就算身子被他看光了,好歹人家还是黄花闺女呀!这肢势也太暧昧了点吧! “是你先把腿架我身上的!” 有么?自己有么? “是你架在我身上的!”用力地推开他的象腿。 “我和长风就这样睡的!” “拜托,我不是长风!” “我又没有把你当女人!” “知道!” “知道就好!”晕菜!这样的对话太没营养了点。 “呃,当米虫实在太痛苦了点,子煜呀,你看还是给我找点事做得了!” “好,那你明天就到御书房陪狼衡一起批奏章,你打杂!”狼矢有些疲惫了。 “哦,好的,那我是不是就住那里了?” “随便你!” “好好好!”“你!”气结!这女人,世上那么多的女人都渴望本王的恩宠她却恨不得越逃越远。 第37章设宴花园 听到有推门的响动,仙仙极不情愿地起身收拾被褥。御书房的软塌实在太窄了点,稍不慎就会跌下去,手被摔疼的她干脆就席地而睡了。 “游姑娘?起来了吗?”林公公探声问道。女人真麻烦,明明被王上恩宠过了,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却偏偏不买王的帐。不过她鼻子上的伤好了,乍看也算是个美人儿。 “哦,起来了!”慌乱地拢拢头发,前几天天气太热加之奏章堆积如山,和狼衡忙了好几个通宵。前晚下了一场大雨,骄阳肆虐的炎热总算被浇灭了,也就难得睡得这么踏实。 “那请游姑娘随便用点早膳后到御花园,王上在那里等着呢。” “哦,有什么事么?”等我?他有什么好事? “呃,王上与几位大人在花园赏花,说是叫你醒了一起聚聚。”林公公擦汗,这里真闷热。 踏进御花园,月桂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成熟的柠檬和橘子挂在树枝上,鸟儿嘹亮的叫声和泉水的叮咚声交泛成一片,泉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远远地就看到了狼矢,在人群中,他永远是最显眼的那个。 “古代有个叫张敞的人,做了九年的京兆尹。有人在皇帝面前告他,说他不务正业,整天只晓得在家,帮他的漂亮老婆画眉毛。于是皇帝就叫他来问:”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啊?有人如此这般的说你呢?‘他却从容地回答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皇帝哈哈哈大笑放过了他。”木堇边说边端起角杯,敬狼矢,狭长的媚眼如丝。 众人跟着掩嘴轻笑,狼矢仰头饮酒下肚,满面春风得意。 仙仙摇摇头,林公公还说是几位大人,看他们那阵势根本就是男宠嘛。这样淫糜的场合居然还叫她来,就知道这刁民心从没生好过! 侍女们伺候仙仙坐下,狼矢连个正眼都没给她,无趣地吃着葡萄。远处轻缓的马蹄声传来,阳光下那红唇似火,白玉无暇。 “爱卿们,现在就以三王爷为题,做个词或是诗皆可!”狼矢放下角杯说道。 “走马观花!”话语一出,立即有人邀宠讨赏。 “踏歌寻香。” “王,老是叫我们说,你也说个来听听!”木堇笑笑说。 仙仙打个冷颤,那个叫木堇的怎么看怎么都不舒服。他披头散发男生女像,比女人还艳上几分,似乎很得狼矢宠的样子心里突然闷得慌,抬头望望天,太阳不大,天气更是凉爽宜人怎么就闷了呢? “骏马骎骎踏绿萃,金靴豹尾映龙鳞。”狼矢微笑地看着下马走近的狼衡,清朗地说道。 此言一出,仙仙忍不住想大声赞叹,看来这刁民肚子里的墨水可不少。 “王上好文采!”狼矢示意狼衡不必行礼,狼衡欠身致谢。 “诶,仙仙也来了。”狼衡赶紧走到仙仙身边坐下。 “哦,你来了。”狼矢轻抬眉,淡淡地说。 仙仙差点没坐稳梭到桌下,装吧,继续装! “既然来了也该听到刚才的题目了吧,说说看!没有人会笑你的。” 那当然,因为他们要不根本不把仙仙放在眼里要不就是想直接杀了仙仙泄愤!谣言已经让他们觉得,仙仙对于他们如今的位置可是巨大的冲击。 “飞马踏燕!”垂下头,闷声道。剽窃一下中国旅游的标志算了,狼矢刚才做的词如此绝佳,分明是想糗自己。 “好!妙哉!”鼓掌称好的是狼衡,众人磨不过情面也跟着零星附和。 “好,本王兴致来了,再为各位出一谜语!”狼矢笑得邪魅十足,双眼就没从仙仙脸上移开过。 谜语一出,正悠闲喝茶的仙仙顿时喷口!狼衡成了一落汤鸡,几片茶叶瓜兮兮地贴在脸上、唇上和头发上 他说:“两片夹一洞,每夜插入洞,一晚不插,夜不能寐。” 说完还不忘得意地吃下木堇剥好送上的葡萄,众人面面相觑,娇羞不已。 而狼衡更是面红耳赤,酡红如美酒。他清清嗓子,面色尴尬地说:“王兄平日向来我行我束的,怎么今日也太忽视一你姑娘家在场了” 仙仙叹口气,拽什么拽呀,以前带团的时候听那些带点擦边球的笑话还少了,想给我难堪?就这!早就听腻了,不过他也说得太直白太粗俗了点! “仙仙,知道是什么吗?” 真想上去把他的俊脸给撕烂。仙仙起身,向狼矢欠欠身:“王上,仙仙突然觉得身体不适,现在想告退了。” “可以,把谜底说了再走,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还是那该死的奸笑。 “尊敬的王,以你的体力与宫中大补的药丸来看,有些事你是得天天做,做几次都不成问题。但是请你在做的时候把门栓给栓好了,若正在兴头上有人推门打扰了,很容易引起呃,你们都知道的!” 痛快地打一响指,转过身,想到身后狼矢的脸估计绿成绿毛乌龟了,仙仙赶紧捂着嘴小跑而去 第38章书房 书房沉静,不时传来婆娑的声响。 扑哧! 狼矢蹙眉,淡淡扫了一眼偷笑出声的仙仙。 颤动的双肩,仙仙有些失控。调整好情绪,抹了抹发酸的脸颊。 “什么事这么好笑!”狼矢边批奏章边问道。 仙仙抬头望望殷红的夕阳,脖子有些僵了,都快忙了近四个时辰了。昨天狼衡偶感风寒,所以狼矢不得不亲自批阅奏章,以前也狼衡一起工作总是有说有笑的,感觉时间很快就过了。而与他在一起,仙仙突然变得很计较起来,心里怪怪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确是位好帝王,工作是绝对的一丝不苟,同时与之工作也无趣至极了。 “在想插门闩。”提起毛笔继续添水,一派无辜不知。 啪!狼矢搁下毛笔,黑色墨汁溅黑了奏章,仙仙紧张地拿起奏章翻来覆去看不知道能不能补救。 狼矢黑着脸喝了口茶,凉了,看看正忙碌的仙仙,将就喝吧。 “问你,如有一大臣权倾朝野,你会怎么做?”坐乏了,起身走到有座镶金玉龙前,那是宣王前些日子进贡的。 “回王的话,明升暗降,架空实权。如有爱女的话可纳入后宫或是与皇家联姻,牵制其野心。”前面的可取性较大,后者就难了,后宫至今后位空悬不说,太后为其招了几位夫人也从未宠幸过。 “本王觉得,更好的办法是培植一个与之相当的势力,相互抗衡相互牵制,而本王,渔翁得利!”狼矢一遍遍地抚摩着玉龙,神情高深莫测。 “呃,子煜,其实女子是不能干政的,你给我说这么多会不会”这人除了心性不定,乍阴乍阳的外本性倒也不坏的。仙仙心极软,标准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无妨!天下是本王的,本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似成竹在胸,大气凛然。 仙仙还想说什么,林公公端了一盘点心进来,看好吃的样子,令人十指大动。见状高兴地跑过去拿起点心就吃。 “慢慢吃,又没有人跟你抢。”狼矢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语气里夹杂了那么一些许宠溺:“等等!” 仙仙愣怔,不是说雷都不打吃饭人么? 狼矢十指如玉冰凉,摸着仙仙光滑的脸庞,手指沿着她优美下巴的曲线划着好看的弧线。 “看,你,吃得满嘴都是” 沙哑带磁性的声音性感迷人,他的脸在玫瑰红的夕阳之中有若天神 他的唇好软,不似前几次带有强烈的侵占性,软得令自己的心也跟着沦陷,化为泥,化为水。 万帐穹庐人醉,星影摇摇欲坠 摇摇欲坠 都说月亮爱惹祸,怎么瑰丽的夕阳也如此迷人心志。 第39章煊赫郡主 酉水河,那条流淌数百载岁月的柔美。酉水河气息紧紧将仙仙包裹,似在混沌中封闭的永恒,又象在虚无中破碎的平衡,她忘情地想畅游其中,张开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 浊哥哥,我是无双呀?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仙仙猛地推开狼矢,双手反撑在书桌上,大口喘气。 重叠的幻想与现实 “我是谁?我是颜无双还是游仙仙?!我到底是谁!”双眼空洞,喃喃低语。 “怎么了?”狼矢伸出手想抱仙仙,不想仙仙慌张地打掉他的手,惊跳到一旁。 浊哥哥,我喜欢的是你,不可能在爱上其他的男子 “不!我是游仙仙”跌坐在地,捂着双耳将头埋入膝盖。 浊哥哥,当你看到天上星星,可会想起我? 不要,害怕这样的空虚无助,害怕这样的迷失恐惧,我是谁?我到底是谁?谁又是谁! 狼矢蹲下身,一把抱起仙仙,她的泪又是为谁在流,她眼中的痛苦又一次次地牵动他的心。 “不哭”觉得自己一遇到她就嘴拙了,这么大哪里懂得顾及别人的感受去安慰别人。谁都知道他最讨厌人哭,所以谁也不敢在他眼前掉一滴眼泪的。 “王上,三王爷到!”屋外林公公大声说道。 “进来!”见仙仙的心神稍稳定,狼矢抱她放在椅子上,示意她坐好。 “王上,这个时候召见臣弟有什么事么?”狼衡杵这拐进来,见到一旁的仙仙眼神有些恍惚:“仙仙也在。”颔首招呼。“怎么,病情严重,都杵上三只脚啦!”狼矢嗤笑,又是吊儿郎当地接着说:“也就一点小事,快坐下说。” “王兄,臣弟的病情并无大碍,只是母后担心非要我杵这家伙。”狼衡坐下,偷瞄了一眼仙仙腼腆地笑笑。 仙仙还沉浸在自己错乱的记忆中,努力想寻找一些线索,却越想越头疼。 “王府现在有几个侧妃了?”狼矢翻翻那本污黑的奏折,随手扔在了一旁。 仙仙有了点反映,定定地看着狼衡。 “呃,怎么现在家中两位侧妃,四位妾室”狼衡吞吐,不时偷看着仙仙的表情。 心微微有些失落,面无表情,很多事情也不过如此,对狼衡最先是个梦再来是景仰最后不过是祝福 “那好,下月准备迎娶煊赫郡主!宣王的爱女!”狼矢看看仙仙,轻笑道。 “什么?!”狼衡大惊!起身疾步走近狼矢:“王兄!不可呀!煊赫郡主可是王后的内定人选,你这样做的话,且不说朝野上下怎么议论,光是宣王也不好说的!” “还是那句话,天下是本王的,区区一宣王能奈我何?本王还要夺了他的兵权交你,怎么样?” 培植一个与之相当的势力,相互抗衡相互牵制。 仙仙想起了这句话,可是如果狼衡爱上了煊赫郡主,狼矢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既然王兄要我娶,娶便是,但王放心,那女人,有的只能是三王正妃的封号。”狼衡双唇颤动,还想说什么,却怎么也哽不出口,抱拳作揖,拐都忘了拿便离开了。 煊赫风光一时,昙花一现。 第40章木堇 接下来的日子,仙仙还是一直住在御书房,狼衡的病时好时坏,太后急得干脆让狼衡住进宫里来养病。这段时日仙仙更多的便是与狼矢在一起,批奏折论时事。偶而接到太后宫中索要名贵稀品药材的请求,狼矢都会停下来,发会呆,然后一慨恩准。 狼矢是寂寞的,仙仙这样想。 漫步花园,本是到太后宫中想看看狼衡的病情,刚好御医正在会诊不便打扰,只好折返。一阵奇异的熏香似有若无,强烈飘渺,仙仙惊异,寻香而去。 泉水边,孤坐一人,黑发如瀑,披发宣泻。走近,竟有银光点点,白发数缕,是木堇。 他转过身,身形憔悴,眼神哀怨,抬头看仙仙,眼里的冰霜化为刺骨的刀刃。仙仙止步,欲转身离开,木堇说:“坐吧” 仙仙踌躇不安地看了下四周,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过于弱势,佯装若无其事地笑笑,坐在了石凳上。 泉水叮咚,全数如小鼓般打在仙仙心坎上。 “把手给我。”木堇的睫毛浓密长翘,双眼漆黑,如无尽苍穹。 “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呆地伸出右手递给他。 很静,甚至连自己都能听自己的呼吸与脉搏。木堇的手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如火,幽幽发绿的冥火。 “你中过毒,看来王上并没有给你解药清除,我是说,真正的解药而不是缓解的解药。”木堇看着仙仙,嘴角有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但并未传到眼底。 “哦,是么?”伸手拨动泉水,撩起晶莹点点,木堇不说仙仙都快忘记中毒的事了,狼矢到底给自己的是不是真的解药?可是,就算狼矢不给自己解药又何妨,与其在这皇宫软禁不能回去死了也罢。心中却纠结起来,这里真的就一点留恋的都没有吗?连浊哥哥都是无双的 “我现在给你针灸,清除毒素。”木堇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数枚银针整齐地分类排列着,拿起一枚银针,寒冰炫光映在脸上,诡异非常。是的,只需一针,封住穴位,几个时辰后便制人于死地,任谁也难究真相。 “不!”仙仙摇头。 “为什么?”木堇诧异,谁会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 “如果狼矢真的要我死,就算你给我解了毒他也不会放过我的,同样,如果他不想让我死,自然会为我清除毒的。”九月的泉水开始微凉起来,濡湿的手随意地在裙上揩揩,转身离去,走了几步,笑着回头道:“谢谢你,木堇。” 木堇回笑,游仙仙,多好的女孩,为什么偏偏被狼矢遇到了。 第41章无双的记忆一 “颜福!浊哥哥到哪里去了!” 明珠掉坠映着仙仙红润玉颜呈着淡红色光华,颤颤地在额间摆动。被无双揪着衣襟的颜福腿脚发软,老天,我上个月被她剔掉的眉毛才长出来 “不不小姐,小的不知道”晚饭后在花园有见过浊少爷与以柔姑娘在赏月,现在天都黑了,谁知道在哪里呀。这浊少爷也真是的,自从救了以柔姑娘后俩人一直都腻在一起了,整的我们这些下人时常被雷轰。“不知道!”无双眼微眯:“是不是想变成无眉人士” 危险!颜福只差没有跪地求饶了,呜!好歹我也算是老资格的下人了,不能这样对自己呀,赶紧指指花园方向:“一个时辰前,小的有见过浊少爷在花园的。” “就他一人?” “是是不!不!还有以柔姑娘”后面的声音慢慢消失。 “真的?!”无双笑得很平静,放开颜福,还不忘抚平前襟被她抓住的皱摺,定定地看着花园。 “小姐,你没有事吧?”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主人,真的伤心了自己还是很难过的。 “没事,你先去忙你的吧!”依旧平静无波,却似暴风雨临近前。 完了,完了,这样的小姐真的好可怕! 麻木地移动脚步,走向朗浊的房间,一切失了色彩,一切失了声音 推开门,一眼不眨地盯床上**交缠的男女,活色生香,记住吧!记住这一切,心才会死,才回流血,他在自己的心里才会腐烂,才会结痂,才会彻底忘记。 以柔黑亮的长发披散下来,在漆亮的鞋榻上飘拂着,她似极乐般饮泣吞声。 淫糜! “对不起,你们继续!”无双高声打断他们,朗浊自以柔的胸前抬起头,眼神混沌。 天好黑,融进去吧,这样泪水才不会被发现,也没有人会看到你的软弱。好痛,心好痛,难以呼吸! “无双!” 无双刚关好的门被推开,是朗浊,衣杉不整,满身都是**的痕迹。 “你好脏!”躲开朗浊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在身后,额间的明珠也失了光泽。 “无双,你听我说!”朗浊焦急,怎么说!她都看到了,自己怎么说?不要哭,我的双儿,求你了,不好哭。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谢谢!”知道自己现在是笑比哭还难看,但真的不能哭的,不能哭呵。 “不”朗浊记得以柔缠着自己喝酒,酒量一向很好的自己正准备打发她回去后找无双说话,不经意间便昏睡而去。后来一身燥热,**难挡 猛地转身看向屋里,居然空无一人!她去哪里了?慌乱地跑进屋确认,以柔不见了!为什么?精心安排这一切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是谁?是谁这般煞费苦心? 第42章无双的记忆二 山雨欲来风满楼。 “爹,我答应与唐二少婚事。”斜放在桌上的长剑青穗直垂晃动,冷笑一声,用力将它扔在庭院外,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风将发髻吹乱,吹得泪花横流。 浊哥哥,我是你的无双,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浊哥哥,我喜欢的是你,不可能再爱上其他的男子 浊哥哥,当你看到天上星星,可会想起我? 颜季扬不语,痛心地看着爱女。目光流过她腕间的手镯,彩玉镶金,蓝如苍穹、紫若乌牙、红似玛瑙、绿恰田园、银是月光,金色如蔓藤缠绕,手工精细独具。 朗浊向无双走来,手中的长剑如万斤沉重,苍白的脸,下巴泛青。无双抬头,不看他,眼神飘渺。 “三叔,孩儿知错了,请三叔责罚!”朗浊跪地三叩道。 季扬重重地叹口气,他眉目间全是她的影子。 “你走!离开颜家堡!”无双不看他,害怕呵,害怕一看他,刚止住的泪又会滚落:“当然,日后我与唐二少的新婚大喜,欢迎大驾光临!” “无双”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以柔是假的但她的身体是真实的,背叛也是真实的。朗浊看着季扬,神色悲戚道:“无双妹妹说的可是真心话?” “是的!”笑着走近朗浊,绕到他身前,靠在父亲身边:“听好了,你走,你不姓颜,本就不是这里的人!” “无双!”季扬呵斥,两个倔强的孩子,同样的年轻气盛。 “三叔,妹妹说得对,多谢你与七叔这么多年的悉心照顾,娘现在走了,浊儿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朗浊握紧手中的长剑,向季扬又是三叩起身看着无双:“祝贺你!” 只想这样看着你,把你的样子刻在心里,这样,即使咫尺天涯,也能相见,因为你就在我心里。 “谢谢!”手心全是汗,浸湿衣背,如坠冰窖。现在连笑都显得太过奢侈了 第43章梦醒 如果一切是梦的话,这梦太长,长到以为自己将在梦中痛死去,不再醒来。枕头泪湿一片,胸膛的痛如此真实,到现在还微微颤抖。无双!仙仙头晕目眩,一定要找到无双,前世今生,我就是无双! 拾起遗落在地的古书,书香淡淡,居于此,流连书丛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个现代人而非古人了。门被喧闹的人推开,七八个人手忙脚乱地抬了一个物件进来,仔细一看是桃木嵌白玉的贵妃榻。正欲开口询问,狼矢走了进来,双眼炯炯有神,一脸漫不经心的笑容。 “这是为何?”垫起脚尖,把书放回原处。 “入秋了,难不成还要你睡地上。”狼矢坐下,定定地看着仙仙:“要不,搬去别的地方住。” “不用了,我很喜欢这里,这么多的书,够我看的了。”心虚地拒绝狼矢,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随便你,一起用膳吧。”狼矢走向仙仙,想拥她入怀,见到她总想与她亲近,想好好地宠她,怜她,这样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了,一时间自己也乱了分寸,不知道该如何对她了。 “不了,我还不饿,你先用着,我再看会儿书。”避开狼矢的靠近,随便取了本书,胡乱地翻看着。嘴里泛苦,自己终究要回去的,自己的心是不能沦陷的 狼矢脸阴沉不悦,动动嘴想说什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脚步消失,心突然变得空落落的,烦躁地把书合上扔在一边。坐在新的贵妃榻上,双手撑在白玉上,隐约看到自己的脸,温热微痒,是泪爬过。 原来,这世上是没有永远的绝对的。跌撞起身,恍然中将砚台打翻残余的黑墨溅满身,风吹进,散放的纸页随风飘荡在空中,散落在地上 第44章出一 仙仙想到了狼衡,因为身份特殊可以自由出入宫闱,因为身份高贵可以瞒天过海。 想得恍惚,手中的田七棍戳疼了牙龈,蹙眉看着自己的“牙刷”嘴里田七的甘苦合着薄荷水的清凉味更让仙仙怀恋“中华牙膏”了。小时候的牙膏都是用铝皮包装的,中华是淡黄色的身子红红的繁体“中华”两字,满满的一大支,绝对不象现在一些胶皮包装的新牙膏一挤一大截都没有。影响最深的还是“中华”的广告,挑担的手工艺人,一脸朴实笑容,纯真的孩童,一脸期待盼望脸泛红潮,拿出一支用完的牙膏铝皮换玩件,在那个单纯的年代,以物换物。一切都已经过去,现在的牙膏琳琅满目“中华”自然也不断推陈出新,依旧刷着“中华”奢望从中多少能体会着从前。 放好田七,简单地将书房收拾了一下,合上门,准备往太后宫中走去,希望狼衡还没有出宫。 “仙仙!” 仙仙下了一跳,转过身,是狼衡。呵呵,这不自己就送上门来了:“我正找你呢!” “找我。”狼衡有点受宠若惊,双颊绯红,望了眼书房:“王上在不在?我找他有点事。” “不在不在,我找你也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一点点举手之劳。”瞅了瞅四周,不待狼衡说话便接着说:“我必须出宫,在这里唯一能帮助我的就只有你了,请你一定要答应我,带我出宫。” “怎么?你!你想出宫?”狼衡有些诧异,抿抿唇:“没问题,只要安排好趁空档出去一趟尽快回来还是行的。” 很显然狼衡理解仙仙的意思有点偏差,仙仙还是很用力得点点头说:“好好好,你说吧,什么时候出去。越快越好!”只要能出去,天下之大,自然能想办法逃脱,找到颜家堡。 “这样,过几天初九是母后寿辰,宫中回来很多贺寿的人,自然也有了机会。”狼衡看着仙仙:“当天你就一直在书房等我,一有机会我就过来接你,送你上我的马车出宫。” “恩,谢谢你!”仙仙感激一笑:“吃饭了么,一起用好了。” “用过了,柿子熟透了,要去吃么?” “好呀,应该不夹口吧!” 转角处,一抹身影闪过。出宫?滚出去最好,但想走得清白,惹王抓狂就休想了。 第45章出二 初九。 单手撑头,书页不断翻过,满目草体,却一字未入心。心乱,轻舔唇,温热,细密的微麻,似乎依依不舍地眷恋他的吻,他的唇和酉水河的气息。人就这样,当一直所渴望的东西或目的马上就要实现时,不由地会彷徨,会踌躇。 头疼地爬在书桌上,今天就要走了,运气好的话很快就能到颜家堡,很快就能回去了,告别这次看似有些荒唐,莫名其妙的穿越。回去后,自己还会做导游,会考经理证。会征求嬷的意见接她和自己一起住。会好好地谈一场恋爱,结婚,生子,忘了现在的那些人,那些事 一灯如豆,他与她挑灯夜读,辩大事、小事、天下事,舌尖嘴利,事事巧辩。 秋风明月,他与她并肩聆听,闻风声、蝉声、歌舞声,拨动心弦,声声入耳。 或许,人生的最大遗憾莫过于错误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 长叹一声,一小太监送上热茶,恭敬地弯腰告退。打开茶盖,撇去薄薄几片浮叶,味道与平时有微微差别,细品一口,味微甘,更适口了,笑笑,又饮了一大口 梦中。 “包大夫,小女到底是什么病。”颜季扬焦急地问着清瘦的老大夫。 “心病!”包大夫捻捻花白的胡须,沉思道:“小姐的脉象很乱,很强劲却气血乱窜找不到出口导致郁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也从未遇见过。想是有什么心事,哎,心病还得心药医。” “大夫,请你一定想办法医治好无双的病,就是花再多的银子,唐家都愿意。”唐二少不耐地说,下个月就可以娶娇妻入门了。一是绝代美色,二是颜家产业,这可是天大的艳福,怎么就一下病成这样了,只要没死,也得娶她过门,没有了美色有产业也不失为一笔好交易。 “爹,我要退婚!”小脸苍白,唇无血色,躺在床上近一月的无双,闭着眼,眼窝深陷。 “好!”季扬紧抿唇,心疼爱女的模样,朗浊离开近一月来,卧床不起,人瘦了好几圈。这两个孩子真的太倔了,自己当初也不该轻易同意无双要与唐家定亲的事,太纵容了。事已至此,她想做什么,都从她吧。 “双儿!放心,你的病我们唐家一定会帮你医治好的,傻呀,我怎么会怕你的拖累呀。”一番话,唐二少说得声泪俱下。 “爹爹,叫他走,吵死了!”要搁以前早就一蹶子踢他出门了,想通了,自己真的傻呵。何必逞一时之气断送自己的终生幸福呢?爱,或许根本就不存在,自己年纪太小,太蠢而已。 “对不起,过几日我会亲自登门谢罪退还聘礼的。”季扬一把拉过准备靠近无双的唐二少:“颜福,送客!” “颜老爷,你知不知道得罪唐家,对你们生意上会有多大的打击。”唐二少有些挂不住脸了,好歹唐家在这里也算是名门,想进唐家门的多了去了,居然堂堂唐二少被人给甩了! “颜家堡现在的实力,就算不做生意了省省也够我们吃几辈人了。请吧!”颜凌云带着两个家丁走过来:“如果打扰到无双的休息,我们会很不高兴的。” 唐二少平日再猖狂,也懂的察颜观色,申时度事。悻悻地骂骂咧咧地甩袖而去。 “无双,你这是何苦呢?”凌云痛心地摊开手掌,那是在无双房间里找到的一包柏炎松,是扰乱心脉致其郁结的慢性毒药,短期服用能极时发现并清除对身体并无大碍。如若服用时日过长,就会危及生命。傻丫头呵! “七叔爹爹,对不起。”自己真的太傻,怎么能拿自己出气来伤爹爹与七叔他们的心。当时想的很简单,或许死了好,一时冲动答应与唐家的婚事,那人就老往这里跑,想退婚又怕爹爹骂,早知道爹爹这样干脆就不会这么傻了。 “无双,你!”季扬气结,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的好,叹口气,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算了吧。 第46章出三 “各位团友,玉门关和阳关就分别在大于号的两端,是古丝绸之路从敦煌往西的南北分叉,从南北两路绕过塔克拉玛干沙漠,然后到疏勒(今喀什)又会合。”仙仙流着汗,沙漠的气候实在太炎热了点。 团队下去,走进沙漠,进去霍然开朗,天高云淡,沙山蜿蜒不时还有人从山上滑沙而下,带起沙浪翻滚,团友们兴奋地尖叫,跃跃欲试。仙仙脑子有点恍惚,身形摇晃,热!真的太热了,喉咙里像钻进了沙砾火辣辣地疼,水!哪里有水!仙仙向团友们挥手求助,讨点水喝,却无法出声,人群渐渐走远,飘然无声 不!水!好热我要水 仙仙不安地扭动身躯,有股奇异的火绵延身躯,腿软,刚起身就摔倒在地,热,真的好热 宴会,歌舞曼妙。 狼衡笑着,心里却不断想着呆会要送仙仙出宫的一些细节,不能走错一步。抬头看看最高位了狼矢,那人是惹不起的。 众人已有几分醉意,狼矢也有几分恍然。仙仙,越是想拥有也越不知该怎么去对待。人性的弱点就在于想占有,自私地想占有一切包括人,可人偏偏是有情感有思想无法轻易驾驭的。 狼衡看看时辰差不多了,起身走到太后跟前,正看歌舞看得起兴的太后一见儿子靠近,高兴地拉住狼衡的手:“衡儿,真是太好看了。母后很高兴!”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更增添了迷人的风韵,而这所有的美丽却无人来赏。太后拉狼衡的手更使劲了,一只手拉着他,一只手抚摩着他的眼眉,我的衡儿 “母后,孩儿有点事得先回去了。”狼衡心虚地笑笑。 “不行!今天是母后的生日,你必须陪我,今晚就留在我那了。”今天很高兴,我的衡儿,母亲最怕繁华后的落寞一如烟花盛放后青烟似哀愁久久不愿散去。 “母后,儿明日陪你可好?”一切已安排妥当,不能让仙仙等太久了。 “母后的话,衡儿也不听了?那母后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惨淡无光了么?”太后有些生气,趁这浅饮的酒劲,说话的语气更像是对情人撒娇:“我不管,今天你不准回王府!” “母后”狼衡有些着急,今天的母后怎么不太对劲。 “哎哟,哀家的头好疼!衡儿,快传御医,快扶哀家下去”太后手撑着头,是真是假,难以分辨。 狼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轻讽地笑笑,好个太后,在儿子面前也玩这套。看看台下无味的表演,散了也罢。走过去半真半假地安慰关切了太后几句便径直往书房走去。 “王上!” 转过身,一看是木堇。 “王上!你这是要去哪里呀?”木堇怨嗔道:“这些时日也不见王恩宠我们几个了,是不是王上” 闻言,狼矢蹙眉,这话要是以前或许自己觉得没什么,可现在怎么听怎么别扭:“本王的行踪必须告知于你吗?” “不是的” 木堇心里泛凉,对仙仙的恨意更甚,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能去书房。在刚才送给她的茶中放了九虫催情盅,它将中毒者的**挑到最高,必须男女合,而毒盅会化为剧毒传到对方身上,一时无法察觉,待半月后察觉也是毒入骨髓,回天无术了。狼衡本就有太后和蜀州的支持,迎娶煊赫郡主佳期在即,一旦爱上煊赫与宣王联合对王上是致命一击!所以,在听到狼衡与仙仙的对话后,决定一箭双雕!让他们交合,王上对这两个偷情准备出逃的男女彻底失望,半月后狼衡莫名暴亡,也为王上扫去威胁。 第47章出四 木堇一把抱住狼矢,狼矢沉着脸:“放开!” “王,只是想请你去我那里坐坐。”明眸波光流转,不能让王去书房。用力地拽着狼矢,腰件的鸿鸣刀当当作响。 “放开你的手,否则我宰了它!”狼矢不悦,用力撇开纠缠大步离开。本是习习凉意的秋风,变得有些浑浊,看着木堇的手,狼矢的心闷得慌。 木堇浑身发簌,扯扯嘴角,看着空空的手,胡乱地抓了一气,原来,自己什么也没有。 仙仙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残存的理智为自己身体里铺天盖地的**而感到羞耻,努力想把自己缩小,双手环住自己蜷缩在地上。手心的温暖隔着单衣摩擦着敏感的肌肤,满足感通过口中的呻吟来表达。浑身泛红,如千万蝼蚁爬过,仙仙的手轻抚着自己的身躯,腹部涌动出一股柔弱又强轫的感觉 “仙仙”狼矢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仙仙蜷缩在书桌下,衣衫半解,娇喘吁吁,罗裙高掀,两条白嫩嫩的**交叉横陈。 “救我子煜救我” 狼矢心惊地走上去抱住仙仙把她从桌子下拖出来放在贵妃榻上,可不等他放好,仙仙便如八脚章鱼紧紧地缠住了狼矢的腰身。被**吞没的仙仙一面用鼻子擦弄他的脖子一面吻着他耳朵背后温柔、软嫩的部位吐气如兰:“子煜,救我,我要你”鼻子有温热流出,狼矢胡乱地拿起宣纸堵住鼻孔,仰着头,正常的男人哪里能接受这样的诱惑。 “王!她中毒了。”木堇推门而入,神情木然。 “知道!怎么解?”她的身体似火球一般,手灵活地在他的身上游走,狼矢咬着牙,双手紧紧地钳制她的扭动的身躯。 “无解!” “你放的?” “是。” “说!是普通的**么?合欢散?” “不是。是九虫毒。” “你拿她当试验?”狼矢知道自己的忍耐到了极限,手滑到腰件,握紧鸿明刀。 “算是也不算。” “拿凉水来!”吞了口唾沫,她的手摸到了他的鼠蹊部,狼矢倒抽口冷气,浑身绷紧。 “除了交欢,王就是把她放到冰窖里也只能见她把自己浑身抓破溃烂而死。”如果眼里还有几分怨毒或许心还未死,而空洞如死水的双眸,早已把生死抛开,死,不可怕,王,木堇只怕我死了后这世间再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更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王,其实很简单的,随便找个侍卫与她欢好就行了。而那毒便传到了男人的身上,半月后,必亡!” “行了,你出去!”狼矢为仙仙揩去额头上的汗水,不再看木堇。 “王你不杀我”木堇愕然,这不是狼矢的一惯作风。 “你出去,书房周围所有的人都退避,不得打扰!我为她解毒。”狼矢心疼地摸摸仙仙的脸庞,低下头轻啄了一口,不想仙仙似受到了鼓励双手圈上了狼矢的脖子,狼矢狼狈地苦笑道:“木堇,对不起。刚才不是说还有半月时间么,那么,我的命现在就交到你手上,这是我欠你的。” 木堇咚地跪下,哭着乞求:“不要,王,求你了” “来人!把他拖下去。” 第48章出五 狼矢小心地把仙仙放好,慢慢地为她褪去衣衫。仙仙半眯着眼,急不可耐地撕扯着狼矢的袍子。 “嘘,慢点,仙仙,会弄疼你的。” 仙仙的嘴角在微微颤抖,那双动人心魄的黑眼睛流露出她内心狂热的骚动。初识的那段日子,出于恶意狼矢一直期待着享受仙仙退缩痛苦的快乐,他一直想看到仙仙害怕发抖的样子,看着她那淡然的笑容因虐待而变得暗淡无光。而此情此景,见她这模样,狼矢心中燃烧的火焰像微风中的烛光一样,忽明忽暗。 “仙仙,你是我的” “子煜”仙仙半昏迷地地喃着,耳边有从清晨树梢上的轻响到深夜幻月下的悲鸣,从温柔轻拂的微风到狂暴肆掠的龙卷 “好痛子煜救我,救我只有你”在狼矢强缓慢而有力的推进之下,仙仙的身体前后摇摆着。内心的漏*点在逐渐增强,将让人冻结的孤独和被人忽视、彷徨无助的感觉排挤了出去。 强烈的情感使狼矢窒息,他的理智崩溃了。 仙仙的双腿依旧环绕着他的腰,激动地搂着他。狼矢把脸埋在仙仙的颈部,仙仙抚摸他的头发,好久,他才能说话。 第49章出六 将喧哗化为寂静,将缤纷化为平淡,将生化为死,将万化为一,将有化为无,一切有形之物,皆归为本初,一切存在皆为虚无。 皆为虚无 “你是谁!”仙仙奇怪地看着发鬓花白的老者。 “快去寻找你的前世,找到两块五彩石,以帝王之血喂之,更正自己前世的荒唐错误,一切皆归为本初,而一切你的存在皆化为虚无。”老者抚须笑笑,模糊的身影变得透明直至消失。 “为什么?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喂!” 仙仙一个挺身而起,怔怔地盯着前方,一个冷颤,仙仙四处环顾。满屋凌乱,纸章散落一地,衣服、裙子惨兮兮地横躺在地 身边的男人熟睡着,薄而有形的唇浅浅的淡红,紧闭的眼睫毛微翘,他真的好美 叹口气,掀开薄被,低头一看两人身无一物,下身有液体流出。又是长长地叹口起,抬头看着笔直的房梁,头昏欲裂,昨夜香艳的痴缠历历在目,要有三尺白绫挂在上面就好了。 仙仙小心地摸爬下床,浑身是深深浅浅的紫色吻痕,腿酸疼不堪。慢慢地穿着衣服,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惊醒床上的人。 系好裙带,走到门边,恋恋转身,五味纠结肺腑,狼矢一定作着美梦,嘴角挂着微笑。仙仙想到了他恣意吮吸她的粉红蓓蕾,爱抚她的足踝 脑门开始发热,狼矢动了动身子,仙仙的瞳孔骤然变大,他的被子滑了下来,那怒态昂扬的巨大 天!仙仙呼吸变得困难,快速地推开门,狂奔而出。 很奇怪,一向守卫森严的书房,四周居然不见一人。仙仙已然不能思考太多,两边的景物被飞速甩在身后,眼前满是花绿一片,跑!跑得越快越好! 不知自己跑了多久,累的气喘吁吁,身上酸疼实在无力,胃疼难当,扶着墙干呕。 天初亮,朦胧的浅蓝色中一人趔趄地走向仙仙,是狼衡! 仙仙如见曙光,快步迎上狼衡,拉住他。可他的样子却似行尸走肉,灵魂被黑暗吞噬般。 “带我走,狼衡!”仙仙无暇追究太多,一心只想离开:“听到了么?带我走!” “仙仙”狼衡口中苦涩:“对不起对不起昨晚” 昨晚,如果什么都不曾发生多好,禽兽!禽兽不如! “什么也别说了,走!” 如果昨晚来的是狼衡,那会不会 第50章出七 “仙仙,你是我的” “是是,子煜” 轻纱翻飞,春色无边。 仙仙睁开眼,一美貌少*妇恬静一笑:“你醒了,喝点粥吧。” 即使一身妇人装扮,但她的青涩稚气未脱。她的嗓音好脆,甜而不腻,让仙仙想起了旺旺小小酥。 “枝儿,快去禀告王爷,说是姑娘醒了。” “谢谢。”接过粥,拿起小勺往嘴里送,与狼衡回府后匆匆洗净身子后倒头就睡,算算也有两天粒米未进了:“呃你是” “叫我如意,是三王爷的侍妾。”如意笑笑:“上头除三位姐姐还有两位侧妃,分别是景兰夫人和玉夫人。下个月王爷就要迎娶正妃煊赫郡主了。” “哦。”仙仙淡淡地应一声,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么?看着如意有几分惆怅的神情,仙仙叹口气,多好的嗓子呀,当导游一定适合。 “这是王爷昨天命人送过来的衣物,姑娘快穿上,一会儿,王爷要来了。”如意把碗递到一旁的丫鬟手中,转身回避。 仙仙穿上那条绛红色长裙和金边琵琶襟罩衣,近一月来,肤色也白了许多,微微泛着红光。如意说要给仙仙梳个好看的髻,仙仙捏捏略显干枯的卷发,发根部已经长出近一寸的黑发,摇摇头,拿了一条绛红色薄雾纱包住了头发。 “醒了。”狼衡跛着脚跨进房,如意赶紧上前搀扶。 “恩。”理好雾纱,少许粥残留在嘴角,揩开嘴角,手指的触碰,让仙仙想到了狼矢的唇。 “奇怪了,到现在宫中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不象是王兄的作风。”狼衡坐下,右手戴上了黑色手套,金丝绣边,缀着红色宝石,仙仙想到了狼失好象也有这么一颗宝石,鸿鸣刀上有。狼衡接着说:“这样也好,你办完你要办的事就尽快回宫。” “不!”仙仙惊慌地抓紧床沿,雕花磕的手有些疼:“我是说,我本不是宫中的人,这次走了,既然人家没有寻,我也就没有回去的必要了。”越说心里越酸,宫中没有消息,他没有来寻我,原来我真的什么都不是。暗格上琥珀晶莹,仙仙想到了狼矢的褐眼。低头看到狼衡的乌靴又想起了狼矢的金丝蟠龙袍,用力甩甩脑袋,真的中魔了么? “我要去颜家堡,尽快!”仙仙拉住狼衡的手,很慎重地说,还不忘点点头,颇有几分与革命同志会晤的样子。 第51章颜家堡 仙仙急不可耐而狼衡惟恐夜长梦多,两人说话就动身前往颜家堡。 尽管狼衡极少也民间走动,但颜家堡名气之大,随便问一路人便可知晓三分。 站在红门金栓前,仙仙居然有种熟悉的感觉,抬手想叩响金栓,却有些底气不足。浊哥哥,你在么? 门开了,开门的人大叫了一声,吓得仙仙后退几步,幸好狼衡扶住了她。 “小小小姐”颜福揉揉眼睛,仔细打量,摇摇头,像!可有不太像。 “我找你们浊少爷。”仙仙笑笑,拉紧狼衡的手,想寻找一些勇气。狼矢、朗浊,自己到底在乎谁,或者是两个人自己都是不能拥有不能去爱的,因为,终究是要离去的。 拉起狼衡不等颜福说话,就往径直入内。仙仙倒抽了口冷气,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的一草一物自己都象是来过千万次般,仿佛这里就是自己的家。 走过中庭,一棵弯曲的桑树迎风招摇,孱弱的树干扭曲 “黑子,这个树丫能活么?” “能,你可别小瞧它。” “浊哥哥,快来,结桑葚了!好象小葡萄哦。” “嘿!无双,你弄在了我的衣服上了,这酒紫色是洗不去的。” “洗不去就洗不去,好让你永远记得我。” “游姑娘!” 仙仙愣怔,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无双了。 “浊少爷。”心一直下沉,强打精神看着朗浊,多日不见,他憔悴好多,但,那不是为我。 “父王?!”狼衡惊呼,狼莫与钟晗蝶的出现让他有些始料不及。父王怎么会在这里,据说颜家堡是燕国的后裔,而与父王站在一起的女子分明是一直挂在父王书房的画中女子。再看看朗浊,狼衡有些眩晕,他也是褐眼。 “衡儿,有些事日后慢慢与你说清,现在,我想知道你们为何到这里来。”狼莫盯着有些急噪的钟晗蝶说。 “我要见无双!我能想办法救她!”仙仙大声说道,顿时,中庭在传来一大群凌乱的脚步声后变得鸦雀无声。 第52章仙与无双一 推开门,几个绿衣侍女收拾规矩鱼贯而出。仙仙看着屋内青茬满腮的颜季扬,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碰上了朗浊。 红菱帐里,隐约能望见一女子昏睡在内。仙仙的心里直打鼓,轻吐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床前油疼灯摇曳,两根如玉灯草交缠泯灭,桐油满盈清香,而灯火渐燃渐弱。 颜凌云小心地护住灯火,朗浊赶紧上前用双手护住:“七叔,再拨拨灯草千万别让它熄了。” 仙仙头有些晕 “浊哥哥,我要死了,我流了好多血” “你们在干什么!” “七叔,无双流血了!你快请大夫看看” “不要,我只要浊哥哥!要给大夫看,我就杀了大夫” “哎,真拿你没有办法!无双,先回房去,过一会儿,福婶就过来看你!” “福婶?!她懂个屁呀!啊,屁” “颜无双!最好不要再让我听见不雅的字眼。现在,回房去!” 见她走神,狼衡拉了仙仙一把,再看看狼莫低着头坐了下来,遗弃感由心而生。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狼矢、母后与其他后妃不过是不被爱,被狼莫选择抛弃的一切。为什么自己从小很乖那么地听父王的话而他除了对自己笑和称赞外就别无太多。为什么狼矢会从小玩劣到现在还任性妄为,也许只有这样,父王见狼矢的时间就会很多。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父王召见训斥狼矢时,他会笑,笑的邪恶却有种说不出的报复和孤独 而那些包括母后在内的后妃,她们是那么地寂寞那么地煎熬着,才会 第53章仙与无双二 “你要干什么!” 颜季扬紧抓住仙仙的手,冷冷地看着这与女儿有着相似容貌的女子。 “疼”仙仙不安地扭动,可越挣扎越他抓得越紧。 “季扬,放开她,她没有恶意的。”钟晗蝶紧张地小声说道。早上大夫来为无双诊过脉了,无双的脉象渐弱,气息浅无,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天,无双就会不行了。 “哼!”季扬甩开仙仙的手,撇过头,心乱如麻地坐在了一旁。 朗浊拿起千年荭参水用白色的细麻饱蘸,仔细地涂在无双紧闭的嘴唇上。眼眶湿润,仙仙睁大眼揩去泪水,冷笑一声自己的傻,多感人温馨的场面呵,可那不属于我。 床上的人儿,皮肤白得如易碎的陶瓷娃娃,清削的身躯一定与长期昏迷卧床有关,额间的明珠黯淡无色,唇白显灰。多像自己呀,身上渐渐无力起来,有些轻飘,也许,也许床上躺着的就是自己,那是仙仙而自己是无双。 目光扫过五色发光的手镯为之一聚!心里说不出的震惊,仙仙伸手想去拿手镯,季扬暴跳起来,吓得她赶紧抽回手,可不想再被他抓了。 “我只是想看看!”灵光一闪!仙仙紧张地说:“五彩天石!它是不是五彩天石!” “闭嘴!”季扬大声说,不安地看看四周,狠狠地瞪了一眼狼莫。 “是的!”颜凌云点头一笑,从容大气:“姑娘,你说对了,它就是五彩天石。” “凌云!你疯了!”季扬气急,负手暴走起来。 “当家的,请相信她,既然她知道五彩天石又与无双有奇妙的联系,我想,她应该能找到无双昏迷的原由。再说了”凌云坐襟正危:“就算她敢玩什么花样,这里是颜家堡凭她一女子,还能往哪儿逃。” “原来,传说没有错,前燕国玉玺真的是五彩天石。真没想到那丫头的漂亮手镯居然就是玉玺。”狼莫点头感叹。晗蝶看着季扬,紧紧地拽狼莫的袖子,莫,少说点话,我可不想被雷劈!哎!要以后成了亲家可怎么办哦。儿子,可不要怪老娘不要你哦“是的,当年商国一直追击我们,一次失手玉玺被摔坏,后来就找能工巧匠用金铸之制成手镯。”凌云放下手中的灯草,填了点油,小心地罩上灯罩接着说:“游姑娘,这盏灯是空尘大师为无双点的,灯旺人在,灯灭人亡。你看,这灯草我们用最好的,时刻不忘拨弄,这油是上好桐油,时时添满,可这灯火” 凌云叹口气,众人面面相觑皆有几分泪意。 “我可以戴戴那镯子吗?”仙仙抿抿唇,吸吸鼻子,看向季扬。 “好的!”不待季扬回话,凌云已经从无双手上拔去镯子,伸开手递给仙仙。 十指颤抖地接过手镯,轻轻滑进手腕,顿时,苍穹、乌牙、玛瑙、田园、月光夹着金色冲击仙仙的大脑,身子一软,眼前黑无尽头。 ps:对不起,这几天有点点事所以也就没有更新,主要是自己工作的事,有些头疼了,这几天要努力更了。还有哦,上部就快完了估计这个星期内就完。下部,嘿嘿,先让俺歇歇。先写写我的子夜吧,把那边更新的速度提起来,主要是子夜的故事不会很长而仙仙我还先写长点点。 喜欢的亲们请收藏好,请允许俺偷偷懒,其实这几天没有更小的心里也好惭愧好有负罪感,自己本就是急性子人,追文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还是那句话,也许喜欢这个故事的亲们不会很多,但是哪怕有一个人为我喝彩,我也满心雀跃!用老公的话说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能不乐么?写文本就是一种快乐!平淡,愉悦! 第54章无心的闹剧 “哎!”颜无双又是无骨般瘫软在桌上,把玩小刀,这是自己第一百八十三次叹气了。臭黑子,居然跟七叔他们去安阳玩!看他早上那得意样就恶心得想吐了!可是,真的好无聊哦! “哎!” 下巴磕在桌上有些发酸,偏头,头上的包包头磕在桌上更不舒服。奋力起身,大力拍拍桌子:“无聊哇!不好玩” 啪啪!又用力地拍了拍桌子 哎呀呀 吃疼地捂住手指,血!出血了!懊恼地看着凶器,那是自己的小刀,平日不见有多锋利,现在伤人倒还快了。火大地把刀抛在一旁,鲜红的液体顺着指缝流到手腕一直向下,滴在了手镯上。 头好晕,身体轻飘飘的,白烟袅绕。 这是哪里?无双甩甩头,不是在做梦吧,好真实哦。手指的疼痛还在蔓延,手腕上环绕着五彩微光,渐渐地由变大直至罩住整个身子。 轰隆轰隆什么声音?顺着声音无双伸手探索着走去,云雾散去,是房子?抱着红色的柱子,无双难以置信,用力地拍拍柱子。掌心痛楚传来。真的?有门?推开门,无双惊呆了,房间大得有些离谱。房间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圆轱辘,上面裹满红线不断旋转着,红线有千丝万缕布满整个房间,再仔细一看,每根红线上都缠着一个小娃娃的脚。 “喂!有什么么?”无双扯开嗓门喊了一声,却没有回应。好奇地往里走,小心避开红线,打量四周,突然,她目光在一个娃娃那里停了下来。走过去拿起娃娃,颜无双! 是谁这么无聊呀,会不会是福婶说的做降头的?无双有些火大,拿起娃娃准备摔了,可想想这可是自己况且娃娃还有几分相似,便想往怀里揣。一看腿上还缠着红线,疑惑地顺着红线轻拉着走向另一边,朗浊? 这,这会不会是传说中的月老房间呀?不解地看着两个用红线相连的娃娃,如果这两个娃娃代表自己和黑子的话,那红线是不是代表将来我们会像颜宝的爹娘一样 不要!才不要嫁给黑子,老是被我欺负,笨死了!还老跟我作对,才不要嫁给他。 无双红着脸,用力地把红线扯掉,把写有自己名字的娃娃揣进怀里,把另一个写有朗浊名字的娃娃放在了一边,可想想觉得那个娃娃也挺可爱的,翘翘嘴巴,算了,也带上你吧!把那个娃娃也揣进了怀里。 这地方凉飕飕的,又没有一人,真的好吓人哦,还是快点离开的好。无双手摸摸怀里的娃娃,笑了笑,目光又被一个奇怪的娃娃吸引过去。 那个娃娃被摆放的地方很高,腿上被密密麻麻地裹上的红线。无双瘪瘪嘴,呵!这人艳福可不浅哦,娶这么多的老婆,就不怕耳朵像颜宝老爹那样被他娘拧掉么?微眯眼想仔细看清那些被连着的娃娃背后的字,狼失?是失字么?没有出头呀?那娃娃腿上数缕红线红有一根最粗的连着一娃娃,煊赫 哼,臭男人!无双捂着嘴,为自己的刚才想的点子偷笑起来。说干就干,无双挽起袖子,麻利地把裹在娃娃腿上的一根根红线给扯掉,口里念念有词:“叫你花心,死色狼喜欢女人是吧,我叫你和男人结婚,娶男人吧你还笑!笑什么笑!跟男人笑去吧!” 好了!拍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可怜的娃娃被她与其他几个男娃娃捆在了一起,歪七倒八地摔在了一旁。 放下袖子,哎呀!手镯上怎么有血呀?要让爹爹看到了又得发脾气了,手指沾点唾沫用力地揩拭干涸的血迹,就在血迹快要消失时,无双身子急剧下降,尖叫起来 ps:生死一刻,你想起了谁? 脑子空白,你可有挂念的人? 当然,有人选择的是拿房产证与银行卡等等,我不知道那些拿来有什么用,人死了,在地府有用? 好好珍惜身边的人与事,人就这样,那么的强大,看似无所不能。 但是,天要收人,人又是那么地脆弱不堪。 所有一切,只需大地抖抖身子,化为灰烬。心情很不好,一直想哭,毕竟身为人母,看到那一排排的尸体,亲人的嘶声呼喊,心都好痛好痛。我想都不敢想,如果躺着的有我的儿子我会怎样。 献给坚强的中国: 当风雪阻断归路,我们彼此取暖! 当主权面对挑战,我们亮出利剑! 当圣火遭遇屈辱,我们义无反顾! 当病毒吞噬生命,我们用爱弥补! 当列车冲出轨道,我们竭诚互助! 当震撼撕裂大地,我们开山辟路! 勇敢面对磨难,挺起中国人的脊梁! 加油,同胞!加油,中国! 天佑中华! 第55章惩罚 啊! 仙仙失声大叫,额头冷汗直冒,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是徒劳。 “将喧哗化为寂静,将缤纷化为平淡,将生化为死,将万化为一,将有化为无,一切有形之物,皆归为本初,一切存在皆为虚无。” “又是你?老爷爷,你是谁?”仙仙闭着嘴,可心里所想的立刻就变成声音传了出来。 “当年如果不是我贪酒喝,醉到在外数日。能及时更正错误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颜无双也就是你的前世,因为无心的闹剧而受到了惩罚,可她毕竟是孩子,哪里知晓太多。所以,我起用轮回召你而来,希望你能代她更正错误,这样,她才能醒来,而你也就可以回去了。” “怎么更正?” “汇聚两块五彩石,以帝王血喂之快去,她的时日不多了,明日天黑前如果不能做到,你们两个都将消失在万物宇宙之中,永世不能再生” “仙仙!仙仙!” 仙仙睁开眼,看着满脸关切的狼衡,看了看朗浊,心有点刺疼,明日天黑前 “浊哥哥,如果无双死了,你会怎样?”仙仙无力地靠在狼衡身上,还好,至少错误还能有机会更正,而有些错误却不能更正,比如说,自己有无双的记忆,无双的情感而不可避免地爱上了狼矢,可爱上有什么用,他终究是一国帝王,而自己要不死去要不离开,他会有很多妻子,很多孩子,可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有个叫游仙仙的女子。 “闭嘴!无双不会有事的!”一个跳出来的是季扬,仙仙想到了父亲两个字,离自己好远好远!嬷,仙仙好想你。 “我会带她去雪山,在那里陪她一辈子!”朗浊面无表情地说,接着有点激动:“无双不会死的,不会的!” “她赶你出去,答应唐家的亲事,你不恨吗?”狼衡递过水喂仙仙,啜口水,一觉醒来,真的虚弱了不少。 “你!” “你是谁?” “你怎么知道!” “谁告诉你的!” 话一出,立即有几个声音响起,仙仙笑笑,无双是幸福的,爱她的人太多了。是不是前世得到的爱太多了,上天妒忌了,才会在这一世收去了自己的爱,还好,有嬷。 “时间不多了,天色黑了,莫叔叔,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们了!请带我们进宫,劝说狼王。” 第56章帝王血一 握紧手中的手镯,两块五彩天石,现在已经有了一块,而既然鸿鸣刀是五彩天石所铸,另一块就应该是它了。至于帝王血,仙仙苦笑,那只能是狼矢了。 在简单地向众人解释后,求得狼莫的帮助后,一干人火速赶往皇宫。 到达皇宫天昼泛白,仙仙看看抱着无双满脸焦急的朗浊,抬头望着天,对于宇宙,今天不过是数亿万年岁中微不起眼的一刹那,而对于自己乃至身边的人来说,可能是永生难忘的,或许醒来,他们都幸福了,我离开,无人在意我的去留。或许消失,可他们记住的是无双,眼泪也是给她的 “三王爷!王上有令,谁也不能入内!” “让开!”狼莫挺身走出。 “啊!王让!”守卫吓了一跳赶紧让开。 “你们不能进去。”门开了,一白衣男子走了出来,是木堇。眼睑泛青,声音微弱带着浓重的疲惫。 “让开!”狼莫逼近,冷冷说道。 “太上王,王上才喝了药躺了一会儿,请让他歇一会儿吧。”木堇扑倒在地,略带哭腔。 “他怎么了?”仙仙一惊,冲到前面拉住木堇,却被木堇用力一挥,掀翻在地:“还不是因为你,可你却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跑了,你滚!” “让开!”狼莫紧皱眉头,径直而入。 整个宫廷一片狼籍,釭灯横倒、瓷器碎片满地、几幅字画惨兮兮耷拉在地。几个侍女不安地看着闯进的一大群人,几人交换了下眼神小心地离开。 “子煜!”仙仙小声地唤了唤狼矢,床上紧闭双目的人动了动,睁开了眼。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狼矢的目光越过仙仙看着狼莫,淡淡地扫了一眼其他人。 “怎么搞成这样?”狼莫平淡的声音里有浓重的关切。 “你们都出去,我只想和仙仙说话。”狼矢叹口气,又闭上眼说道。 第57章帝王血二 “为什么要离开?”狼矢轻声问道。 仙仙错愕,他怎么知道我要离开? “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地离开?还疼吗?跑得那么快,会伤了自己的。”狼矢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仙仙看来,那么的脆弱,那么的需要人怜惜:“我想喝水,能喂我吗?” 仙仙赶紧端过水,扶起狼矢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喂他喝水。不料狼矢反手抱住她的脖子紧紧地吻住了她。 一滴泪落在了狼矢的眼上,他睁开眼,爱怜地揩去她的泪水:“怎么了?” 仙仙摇头不语,抚着微肿的唇瓣,强忍泪意。怎么说,说自己要走,要他的血? “你们那里女孩子的头发都是这样么?”狼矢温柔地抚上仙仙的头发,卷曲的发丝与心里的情愫一样缠绕于心。 “为什么会这样?”不敢说太多话,害怕止不住哽咽出声。 “不小心中毒了。”狼矢靠在仙仙怀里,轻描淡写:“木堇已经找到了解药,放心好了。” “哦。”吞了口唾沫,定下心神:“子煜,我想要要两件东西。” “好。”狼矢很干脆地答应,只要她想要的,一定给。 “我要鸿鸣刀和和你的血。”把话说完,暗自松了口气。 “好。现在要么?”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要这些,狼矢不假思索地同意。 “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些。”仙仙手不自觉地覆上他尖削的脸庞,食指尖反复地摩擦他光洁的眼角。 “因为你想要。”狼矢有些疲惫,因为九虫毒自己已经三夜未眠,木堇终于寻得解药后,刚躺下,她终于回来了。那日醒来后,自己快气疯了,想找到她,可毒性发作便立即放弃寻她的念头,不想让她见到自己脆弱甚至死亡的样子。 “现在就要么?那快点,我好累,陪我好么?仙仙,陪我躺躺。”狼矢拿出鸿鸣刀伸出手腕,虚弱地说。 “不,子煜。”仙仙捂着脸,泪水浸湿手掌。那一刹那,仙仙自私地想留下,死的是无双与自己何干,可是,自己就算留下陪在他身边,也不过如南华一梦,在太阳下山的那一瞬间,自己便会幻化而去,从此,再无游仙仙。 那么,这爱如此短暂而沉痛,不如不爱,不如不想。 第58章离去一 放下狼矢,细心地用枕头垫好他的头。咬咬牙,深吸口气,对不起,子煜,这本就是场无心的闹剧,忘了吧。从此,一切恢复正常,你会有很多女人,爱你的,你爱的,还有许多许多孩子,当然,不包括我和我们的孩子。煊赫?仙仙有些失神,煊赫不是许配给狼衡的么? 拿刀的手,颤抖不已,迟迟不愿下手。 “我轻点,我怕你疼。”仙仙尽量垂着头不让眼睛泄露太多的悲伤与感情。 “呵,傻呵,怎么会不疼呢。不过,仙仙,割,这点疼不算什么,只要你呆会乖乖地陪着我也算是为我疗伤了。”狼矢抬手想捏仙仙的脸,手无力又垂了下来,哎,算是栽在她手里了。 仙仙苦笑着,如果狼矢还是以前那样一脸坏笑,邪恶不羁而不是现在这样如新生婴孩,这样柔情似水自己也不至于不能下手。拔刀出鞘,寒锋刺眼。 “拿来,拿碗接好了。”狼矢一把夺过鸿鸣刀,快而稳地在腕间一划,一道红线顷刻显于白皙的腕间。细蜜鲜红的血珠开始冒出连成一线,滴进碗里,仙仙的泪跟着滴落,自私如己呵! “够了,够了。”仙仙焦急地拿起白色丝巾缠住他的手腕为他止血。狼矢唇白如纸,仙仙端起水:“再喝一点吧。谢谢,真的谢谢你。” “仙仙上来,我好累,抱一会儿。”狼矢拉住她的手,笑得纯真绝美,仙仙的心跳顿时漏了好几拍。 “子煜,我不能陪你睡,我还有事。”紧捏住鸿鸣刀,颤抖地把血碗放在桌上,手上的手镯开始发光。闭上眼,心如刀锥,小声地说:“对不起” “你在说什么仙仙,我好想睡觉。”狼矢叹口气,闭上眼,真累。 死死地咬住唇,心一横,将刀和手镯放进了血碗里。刹时,五光十色照亮宫廷的每一个角落,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交错光明与黑暗划破最终的界线让封印的深渊重现! 狼矢吃惊地坐起来,看着仙仙的身体发出强光,身体开始变淡变透明,慌乱地下床打破了旁边的碗:“仙仙!怎么会这样?” 仙仙努力地笑着:“对不起谢谢你” 第59章离去二 听到声响众人纷纷入内,吃惊地看着宫廷内的强光和仙仙透明的身子。 木堇发现光源是血碗,回头看狼矢,心疼地冲过去检查他的伤口却被狼矢推开,木堇生气道:“游仙仙!这是怎么回事!他毒还未清,虚弱得不行,你怎么可以” 朗浊惊喜地感觉到怀中无双的扭动,紧闭的双眼开始有了生机。 狼衡扶着椅子,退在最后,该走的总是要走,不属于自己的不能强求,惟愿所爱的人能幸福。 “对不起,子煜,不能陪你了,我要回毕兹卡了。你不是说只要我想要的都给我吗?现在我想要回家了,谢谢你。”回到那个属于我的孤单角落。 “不,不要,仙仙,留下,为我,好吗?”狼矢心绪极乱而虚,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不行,我不走,我和无双都会没命的,保重。”仙仙摇着头,不断地说服自己这样做是对的。 “仙仙,我想问你,你的心里可有我。”血腥急涌入口,狼矢强忍住。 “有!”仙仙强装坚强绝情:“但只是朋友,知己,如三王爷,朗公子他们一样。”总归是陌路,何必太念情。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没有一点不同吗?”眼角有泪珠滴落,原来自己也是有血有泪之人。 “怎么会?我们本就不属于同一个空间,我不可能喜欢上你的。”那是爱,比喜欢更深。仙仙故作轻松无谓:“你从来不是我想要的男人,所以,我绝不会喜欢你。何况,你喜欢的本就是男人。” 仙仙等着狼矢发火,等着他的咒骂,可是,没有。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请你留下,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留下来”狼矢声音越渐虚弱,满是伤感动情。 “不,不可能了。”仙仙笑着落泪,朗浊怀里的无双已经睁开了眼睛。狼矢,其实我真的好想说爱你,可我不能,我本不该属于这样,闹剧,本就是一场闹剧,忘了吧。 “不”鲜血涌出,白色锦缎上红花点点,娇艳而惊心。 强光骤然变白,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时光与空间的交集,巨轮和锁钥的紧合,时空横竖之窗,飘渺无定之门,虚无而现实的世界就此回归。 第60章相聚成永别 混沌,无尽昏暗。 仙仙浑身乏力,如游魂飘荡无根。 “仙仙,回来,陪我”是狼矢!仙仙止不住痛哭起来,子煜,你在哪里? “仙仙,来这里,来我这里,我等你”心动,开始飘向声音的方向,子煜,等我 越靠近仙仙越无力,声音的方向仿佛是一有巨大吸力的黑洞,欲将她吞噬。 “游仙仙,魂兮归来!神降吾以纵横天地之能,驰骋疆界之力,打开今生真实的门扉,游仙仙!归来!” 嬷!你在哪里?仙仙感觉身体被定住,缓缓后退,一个白色的光洞打开,腾地被吸去。 再次睁开眼,仙仙的心情无法言语,一直以来,嬷是自己唯一的精神支柱,终于回来了,团圆了,可,为什么心还会痛,还会失落。 “好女子,嬷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慈眉善目,水光流动。 “嬷,我回来了,你的乖女子回来了。”仙仙一把抱住嬷,泪水流淌,压抑太多,濒临崩溃。 “差点,还好就差一点,嬷好怕你迷路。”嬷说话的声音明显虚弱好多,抓住仙仙的手坐在了竹椅上。感觉有异物,推开仙仙的衣袖看到了手镯:“这可是宝物,收好了。仙仙,听嬷说” “嬷,先别说了,歇会儿再慢慢说。”仙仙揩去泪水,坐在小木凳上,手扒在嬷的腿上。 “要说,嬷怕来不及了”嬷叹口气,布满青筋的干枯手掌轻轻地摩擦仙仙的头发。 “嬷,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仙仙会好好孝敬你的。”仙仙抬头看着嬷苍白的唇,想起了狼矢的唇,心一痛,刚止住的泪水又滑落。 “嬷尽管无法知道完全,但,仙仙,嬷不是说过你的命格奇特无法算出吗?”嬷一遍遍地摸着手镯:“嬷能感知到这手镯会对你有帮助的,要收好了。还有,记住,人的一生中不要忘记两件事,一是回家的路,再就是自己深爱的人” “嬷,我知道了,好想睡觉哦。”仙仙顽皮一笑,伸手环住嬷的腰撒娇。突然,嬷的手直直地垂了下来,不动了。仙仙盯着焦黄干枯的手,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不!嬷! 仙仙再也喊不出来了,收紧手臂,脑袋往嬷的怀里钻:“嬷,你也一定不要忘了回家的路。” 第61章悲凉世间事一 “祖屋、柴山、田土都交给村长处理,完后他回寄给我。仙仙,你也知道,你弟弟还小,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爸也没什么能力只能下点苦力。你也不要怪爸从小不管你,不养你,都怪你母那个贱货。”游刚强喝口酒,抹了抹嘴:“现在我和你妈都在外打工,带你弟弟不容易,钱我得拿完。你在外的时间也算长的,出了这山疙瘩谁还愿意回来呀,你一女子,工作不错,长得又不错,以后随便也能找个能吃饱饭的男人。再说了,无娘儿天照顾,你自有天照顾的,爸也不担心了。” 不理会他说的话,无娘儿天照顾,亏他说得出来。仙仙抬头看向天,天,曾经我的天是嬷而现在,谁是我的天。 “仙仙,仙仙,你有听我说吗?”游刚强拿着酒瓶,满口酒气。 “就按你说的那样办。”仙仙冷冷一笑。 起身拍拍裤子,走进吊脚楼,堂屋摆放着嬷身前用的各种法器和几个用过朱砂的红碗。再进去,推开窗门,滚滚酉水河东逝,闭上眼,深吸口气,狼矢的味道 木板墙上贴有仙仙从小到大的各种奖状,几个暗淡的红印应该是儿时的纸红花。上面各种的荣耀都是为博嬷一笑,而女儿再多的努力与光荣都与父母无光,从来没有因为她而骄傲微笑过。 从床上拿起包,那是嬷在得知仙仙发生车祸后徒步行走近十公里在事发现场找到的,手机银行卡都还在。 “诶!你去哪里?”游刚强看着仙仙一身行囊吃惊地问道。 “嬷死了,房子都买了,我也没有家了,我走了。”转头看见土坝上的柿子树,迸发出点点嫩芽,走吧。 “还可以住几天再走呀!”游刚强伸手招呼着仙仙,见她走远也不再喊,小声地低喃:“这屋子阴森森的怪吓人的,我也得赶快走了。” 武陵山脉巍峨恢弘,而毕兹卡人在这大山上世代繁衍,生生不息。 大山的木叶难成堆哟,只因小郎不会吹哟。 几时也吹得木叶叫哟,只用木叶不用媒嘿! 西面山上有人在唱着木叶情歌,又几个苗衣女子在嬉笑。走过绿绿田间,一大群人边薅秧边唱着薅秧锣鼓,多暇意的田间景致,仙仙笑笑,这就只自己的家乡,多亲切多淳朴,可在这样的世外桃园自己却没有留下快乐的记忆,讽刺! 第62章悲凉世间事二 走进院落,几只啄米的鸡惊慌跳开。门开着,透过门缝屋里电视开着,是娱乐频道。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女孩子正吃着饭,中年妇女系着围裙端上一大海碗腊排骨放在桌上,见女儿的吃像,宠溺地笑笑不忘叮嘱一句:“慢点吃,别噎着了。你爸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仙仙摇摇头,真傻,走时还想着来看她,在她心中哪里还有自己的位置。刚想转身走,背后被推了推,是他,继父。 “游仙仙,来看你母吗?来就来了,就进来坐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继父笑得很猥琐,被他接触的地方直发麻。 “我” 不待仙仙说话,门开了,是女孩厌恶的注视,母也跟着过来吃惊地说:“仙仙,前段时间听说你失踪了,还以为你被人拐卖了。” 他们把仙仙迎进屋,冉容接着端起碗吃饭:“也说不定她是被卖去山里给人家当了老婆跑出来的,跑到我家来讨晦气。” 冉兴旺瞪了女儿一眼,假惺惺地冲仙仙笑笑:“这女子被她母宠坏了,吃饭吗?这些东西是送我们的吧,来,把东西拿给我吧。” 仙仙无奈地把一大包东西递给他,虽然东西本就上准备给他们的,可被他这么直接地讨着要,仙仙觉得挺憋气的。母看了仙仙一眼,觉得很不舒服,怎么看怎么都有游刚强的影子,一想到当年那家伙种种凌虐气就不打一处来。再看看冉兴旺那色样,更是怒火攻心,在厨房站了好久才压下火走出来。 “嘿,你那手镯挺好看的。”冉容的目光被手镯吸引,那是黄金吗?好象是真的哦。 “哦,是带团出去在旅游点买的。”仙仙抬手,轻描淡写地说。 “那给我好了,你下次带团再去买个就是了。”冉容跳起来,眼放贪婪之光,抓住仙仙的手。 “不行!”仙仙想也没想扯开她的手,护住手镯:“你实在喜欢,下次我带一个回来给你就是了。”永远也没有下次了,再也不想看到这些所谓的亲人。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就现在给妹妹!”母叉着腰,横眉竖眼地说。 仙仙再一看冉兴旺的色样,心里大呼不妙,抓起包包:“我去上厕所!” 冲出屋子,把早准备好的一些钱放在门口,发挥一千米专长死命地跑出。保护手镯!一定要保护它! 气喘吁吁地跑出村口,跑上国道,拦了辆客车坐了上去。 电话响起,接通。 “喂,你好。” “仙仙呀,哎哟,急死我了,找了你一两个月都没有消息。”电话那头的梅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忙死了,怎么样,回家看也看过了,回来上班吧。老黎那人就这样,嘴硬心软,给他说说,他巴不得你回来!” “我暂时还没有心情上班。”车子摇晃,仙仙盯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如果不曾发生车祸,没有那场闹剧,自己的心境也许就不会那么悲凉了。 “怎么了,谈恋爱啦?呵呵,对了,我明天有团去丽江,去不去呀?” “是飞昆明还是直飞丽江?”仙仙笑了,丽江,即使去过不下数十次可依旧向往。 “直飞。” “几点的航班,我先飞丽江机场等你吧。”出去走走也好。 “好的。” 第63章一米光 一串串驼铃叮叮当当,清脆地在耳边响过,伴随着它平安符的保佑,仙仙站在了玉龙雪山的脚下。白色的山峰一座座向天边绵延,银亮的雪覆盖在山上,一片圣洁的土地,巍峨的山峰直挺挺插入云霄,冲破层层乌云的遮挡,自信地立在那儿。 因为梅姐的团队飞机延误,仙仙选择独自来到这里,来到了那心念的地方—情人谷,仙仙的心境又重归于安静了,是跌宕之后的平静。 幽幽情人谷,绵绵恋人情。 关于一米阳光,在当地是一个遥远的传说。具体是什么仙仙已经即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当真爱出现时,一米阳光就会透过玉龙雪山上方厚厚的云层照在两个相爱的人身上。 仙仙想起了徐志摩写的一段话:“流水之光,星之光,露珠之光,电之光,在青年的妙目中闪耀,我们不能不惊讶造化者艺术之神奇。然可怖的黑影,倦与衰与饱餍的黑影,同时亦紧紧地跟着我运行。庸俗的尾曳,亦在转瞬间,慧星似地扫灭我们最自傲的神辉。” 放下包,席地而坐,旁边有几对情人拉着手站在崖边。其实,相爱的人就是应该在一起,而不是到殉情崖去殉情,期待在跳下的一瞬间一米阳光能够鉴证真爱。 所以,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应该有一米阳光,在奇迹出现的时候照耀每一个人的心灵,在阴霾出现时温暖每一个人的心。 打开包,拿出手机,仙仙想起了当年考上导游证的情景。 在拿到导游证晚上学校的时候,兴奋地和嬷讲电话。讲一讲就说起普通话来了。嬷说:一定是有人路过你旁边吧。 仙仙高兴地直点头,开始炫耀了。 嬷乐呵呵地说:好啦,我知道你考过导游证了,很快就能上班,全国飞了。 仙仙越渐得意,后来电话讲完就挂掉了。可她觉得还没过瘾,而且感觉今天讲普通话的状态好好哦,意犹未尽可也没办法对别人讲,也不可能一个人自言自语要是被路人撞见整个就很灰了 于是仙仙就干脆握着电话假装继续跟嬷讲话的样子,就一个人在那边尽情的讲啊讲啊,一直讲到寝室门口才把电话拿掉。一进屋就觉得全身心爽透了。 叹口气,轻轻地把手机放在耳边:“子煜,原来,自由是很艰难的样子。生命是很脆弱的样子。绝望是气若游丝的样子。繁华散尽后的虚空是死亡的样子。而我的离开只是不想让你看见我孤单的样子,而我想看你一脸坏笑的样子,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微笑着告诉我,与我在一起你看到了幸福的样子。” 远处有人开始惊呼,烟云急涌,日月交合同辉。仙仙站起来,脚下的石子滚落,张开双臂,手中的手镯开始发光,她在笑,子煜,我想看到你,想与你一起看这一米阳光。 太阳的能量是巨大的,大到足够给地球上的每一个人一米阳光,奇迹的数量也是无限的,无限到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可以隐藏至少一个,所以,世上是没有悲观的人的,之所以有人看起来很悲观是因为他们一直没有让那一米阳光照进心里。 (上部完) 第64章我是谁 “紫晴,她是谁?”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 “我也不知道,她是我刚才在河边捡到的。”恩,这个声音好听,清脆如山涧泉水。 “河?”陈嬷嬷有些迟疑,宫中有一条人工开凿的阿依河,这条河是由上而下贯穿整个宫廷的。而他们所在的浣衣局是在最下方,是河的出口处也是最偏僻的一个角落。 “是的。”紫晴有些不知所措,在外人眼里阿依河美丽清澈,而在最下层的他们眼里,这条河却笼罩着死亡的阴影。因为这里时常有宫女太监的尸体飘出来。宫廷,到底是怎样的战场,浣衣局的侍女们无从知晓,但人说伴君如伴虎这点就不假。先不说当朝王上乍阴乍阳的古怪性格,光是后宫夫人、姬妾的斗争也是硝烟不断,而侍女太监们也自然而然地成了最大的牺牲者和受害者也是祸事的承担者。 “那还不快把她扔出去!”陈嬷嬷冷呵道。床上的女子姿色中等,一袭黑衣怎么看怎么晦气,身上无半点首饰,估计又是哪家宫里的侍女得罪了主子被扔进河里的。毕竟,宫中时常有人失足落水淹死。 “不要。”黑衣女子一下去坐了起来:“不要扔我出去。” 紫晴吓了一跳,陈嬷嬷倒是见多识广,睨了她一眼:“这由不得你,主子要你死就算我们放了你,你不一样得死。” “我死?”除了自己一下子脑子发热跳了情人谷还会有人要让我死?仙仙揉揉太阳穴:“我这是在哪里?” “哦,这里是浣衣局隔壁是杂役间。我叫紫晴。”紫晴一脸纯真,甜笑道。 “哦,我叫游仙仙是失足从山上掉落下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这里。”头还很疼,这么高跳下来居然还能活命,以后真的该好好珍惜自己了。等等,又不对了,怎么自己现在穿的是一身黑衣?再看看紫晴和陈嬷嬷居然是古代装束,莫非自己真的又穿越了?! 慌忙下床走到水盆前,俯身一看,仙仙不可置信地把自己的脸揉了又揉,捏了又捏,天,这人是谁?感觉手腕的重量消失,皓腕空空,手镯呢?五彩天石呢?动动手,动动脚,会动,会痛,很听大脑指挥,这根本就是自己的身躯嘛! 仙仙无力地坐在歪斜凳子上,再伸出脑袋照了照脸。水中的人,皮肤白皙,五官平平透着清丽。只是不明白,为何这身子的主人会着一身黑衣,一般着黑衣的女人大多是寡妇。寡妇!仙仙一怔,穿了,真的再穿了,还穿到了一个寡妇身上。 在心里叹口气,穿越如此好穿,以至于一穿再穿。 第65章浣衣女 水映佳人颜。 纤手扬纱,浣一江春水荡漾,浣漫天星辉做伴。 摊开手掌,十指被泡得肿而泛白,全起了小褶子。仙仙轻嘲起以前那么多写浣纱女的诗词,都写得好美,好有情调,可真要自己成了浣衣女就真叫感同深受了。一个是浣纱一个是浣衣,差别也太大了一点。 看着黯淡退色的红墙,仙仙浑身无力,这样的墙不知道自己能爬过几堵,而听紫晴说,从浣衣局到王上寝宫最快得走大半天。用力地深吸口气,仙仙痴痴地想着,还好,至少没有穿错,我回来了,子煜,我就在这里,和你在一片天空下,一起在呼吸。 “游仙仙,快点洗,要不是看在人手不够早踢你出去了。”陈嬷嬷是标准的口恶心善。 仙仙赶紧笑笑,拿起皂角往衣服上抹了起来。一定要留下来,这样才有机会见到狼矢,一会儿又有些泄气,哎,要这具身体的主人真是个寡妇,那又该怎么办。 “诶,仙仙,不要走神啦,快洗吧。”紫晴好心地提醒道,眼睛发亮地提起一件衣服:“哇,好漂亮哦,软的布料哦。” 仙仙一看,紫晴拿的是一件翠绿色的绣衫罗裙。拿起自己手上濡湿的衣衫,自己所处的浣衣局是最低层的,连洗的衣服都是伺候一般主子宫女太监的衣服,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宫廷里想要往上爬,甚至想得到权贵的青昧都是不可能的。这点自己是很明白的,特别是王上与后宫的居住所,是特别有一大堵墙隔绝的,一般是人不能乱闯的,所以以前在宫廷剧里经常发生巧遇王上的剧情,在这里是不可能发生了。 捶捶脑袋,不停地为自己打气,不能放弃,一定会想到什么办法的。 第66章虎子 空山新雨后。 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仙仙的眼底有着比大海更深蓝的忧郁,比天空更青蓝的悠远。远,真的好远,明明知道他就在那里却无法去寻,无法靠近。 手上微微发黑的荞麦馒头已经发酸,宫廷里的财物如纯净水加工般经过一层层过滤筛选到了最底下已是“纯净”得微薄可怜了。舀瓢水,大口喝下,勉强压下胃部强烈的排斥。 拿起桶往杂役间走去,准备领些柴火。杂役间也是宫中的后门,不断有商户送来木炭、新鲜蔬菜、酒什么的宫中所需用品。主管的太监不时叫嚣着搬运的太监注意点。 仙仙发现一个瘦小的男孩正低头看着一滩雨水发呆,她走近笑了笑:“由于春季到了,各种花粉忙着传播,下雨时吹了风,花粉就跟着雨水落在了地上。就成了这样子的一圈圈黄色的痕迹。” 男孩很瘦,肤色黝黑,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炯炯有神。他抬起头,惊喜地看着仙仙:“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我叫虎子,是跟着大叔给宫里送木炭的。” “我知道呀。”仙仙莞尔一笑:“看你这么黑,就知道了。” “是吗?”虎子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仙仙伸出手:“握个手吧,我叫游仙仙。” 咕咕咕。 什么声音?仙仙把目光锁在了他的肚子上,好笑地从怀里拿出半个荞麦馒头:“拿着吧,虽然有点酸了,也总比吃潲水好吧。” 仙仙领完柴火见他还在这里,停了下来:“我们交个朋友吧,以后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懂的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好!”虎子缺牙的嘴裂得好开,笑得朴实纯真:“我每月逢三和七都会跟大叔来送木炭的。” “好了,一定为定了。”仙仙提起柴火吃力地走过门槛冲他笑笑,陈嬷嬷的河东狮吼立刻传来。 “游仙仙,还不快点。” 第67章紫晴 忙完一天的工作,仙仙累得脚疼肩酸,呈大字型摊在大炕上,闭目养神。怎么样才能见到狼矢,可是,就算见着了又能怎样,大哧哧地告诉他,自己是借尸还魂?还有,他会不会恨自己,恨她的自私与对他的伤害。哎,越想越烦。 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紫晴一路小跑进来合上门,双颊绯红地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气。 “小心点,我刚才才把门钉好的。”食指还有点疼,被砸得可不轻:“怎么了?看你那样子跟会情郎似的。” “仙仙,你知道吗?仙仙!我到了皇宫中庭了,我到了太后宫,我看到了”紫晴的瞳眸流光异彩。 仙仙一怔,坐襟正危:“看到了什么?看到了谁?”是子煜吗? “我看到了三王爷,看到了太后!”紫晴双手捧心,满脸憧憬:“一直听闻三王爷俊美无比,这点一点不假,你不知道,他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子了,都说韩将军英俊哪有三王爷分毫风采。” “是呀,三王爷是很美,可惜再完美的人也有缺憾。可是王上也不错呀,他的褐眼深邃,老是一脸的坏笑,可本质不坏。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孤单的孩子总想用叛逆来吸引大人的目光”仙仙叹口气,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自语起来。 “你怎么知道三王爷有缺陷?”紫晴坐下奇怪地望着我,随即又笑笑:“这宫中的女子谁私下不会议论这些嘛。” 仙仙目光闪烁地笑笑,拿起水壶倒了两杯水给紫晴和自己。端起杯子,小心地避开水杯的破口处喝水,忽然想起什么紧抓住紫晴的手:“你是怎么到太后宫的!” “哎呀,你抓疼我了。”紫晴蹙眉地推开仙仙的手,面带得意地说:“那是因为我姐姐在太后宫呀。刚好她今天生病了,我借口过去探望她看到的。” “那你还会去吗?”仙仙看到了曙光。 “不会了。”紫晴摇摇头,目光黯淡下来:“你以为太后宫是说去就去的吗?像我们这样等级低的宫女是去不了的,要敢乱闯,轻则鞭刑重则掉命。虽然我好想再见到三王爷” 要我能见到狼衡,让你天天见他都行。仙仙丧气地想,又无力地翻爬上炕,墙角蜘蛛正结着网,一只老鼠正从墙角探出头寻找食物,可怜的小畜生,浣衣局的老鼠都是瘦得皮包骨。仙仙辗转难眠,下床牛饮几口水,用力勒紧裙带,努力地睡下了。 第68章仗义救人 “仙仙,是不是我们这辈子都注定要过这样餐不饱食的日子,为了生计卖命奔波。”虎子低着头看着地上忙碌的蚂蚁,仙仙说那些忙碌终生的是工蚁,它们几乎不休息的卖力地为蚁后工作,繁衍后代。 “虎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不会的,只要自己不放弃,坚持自己的鸿鹄之志一定能一飞冲天的。”心中尽管明白这样的机会是微乎其微,就像自己现在即使就在皇宫里想见到狼矢一样,但是人总要抱着那么一丝丝希望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手中的小木棍在沙地上划着数字,虎子也跟着写起来,仙仙笑笑,神情恍惚,紫晴说她姐姐病重了,今天又去了太后宫。 咚!不远处传来木盆落地的声音,接着又是嘈杂的脚步声和女子尖锐的叫骂声。 “虎子,你在这里玩,我还有事先走了,初七见!”仙仙匆匆向虎子道别,撩裙小跑进浣衣局。 “这还得了,丽主子的衣服你们也敢这样大意给洗坏了!这身衣裳可是王上最喜欢丽主子穿的!你们整个浣衣局的都得掉脑袋!”一个粉衣女子叉着腰,叫嚣道。仙仙看她的装束应该是伺候小主一级的中等宫女。 陈嬷嬷嘴唇颤抖,手拿鞭子朝跪在地上抖得如秋风抖落叶的小曼。 “陈嬷嬷,你是这主事的,其实一件衣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那偏偏是王上最喜欢丽主子穿的一件呀。你这样不是惹王上生气吗?”粉衣女子一脸傲气,鼻孔朝天。 陈嬷嬷连连赔罪,一鞭鞭地抽在小蔓身上,血浸过衣裳狰狞噬心。 “这位姐姐,我们这里的只负责洗宫女太监的衣服可你怎么说这里会有主子的衣服。”仙仙挺身而出,不卑不亢。 “你!你是什么人,敢跟我这样说话!”粉衣女子有点被戳着软肋的尴尬:“就算衣服不是主子的是我们的地,洗坏不一样得受到惩罚。” “姐姐能放过小蔓吗?”娇小的身躯因为疼痛蜷缩在一团,仙仙冷笑,狐假虎威的狗! “这,放也不是不行,但衣服料子钱可是不匪。”女子傲慢一笑。 仙仙的手隔着衣服捏紧胸前的东西,那东西是自己醒来后发现手镯不见了,仔细检查身子找到的。从石头的成色和质地来看,应该是五彩天石的一小部分,因为它只有大拇指腹那么大。除此之外身上实在没了值钱的物件,小蔓的惨叫刺穿耳膜,陈嬷嬷拿鞭的手直抖,可她毕竟只是一个陌生人真的要拿这东西救吗? 仙仙一咬牙:“姐姐,请借一步说话。” “凭你一浣衣丫头,能有什么值钱的物件。”粉衣女子嘲讽地笑着,走进仙仙:“敢跟我提条件,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仙仙拿出五彩石,递到她手上。 “就这破石头?!”她恼怒地怪叫起来:“你想死是不是,连石头也敢拿来愚弄我!” “姐姐莫急,相信丽主子和姐姐都是识货的人。这块石头非凡物,自有它的妙用,请姐姐收好了。”仙仙走去扶小蔓起来:“仙仙和小蔓都是这局子里的人,哪有胆骗姐姐,那是随时都可能掉命的。还有,他日仙仙有能力了,自会用重金换回。” “你,就凭你!哼!”粉衣女子轻蔑一笑,拿起拿比石头在对天仰看,光华一闪,五彩鎏金,目光下定:“好,这次就饶了你,可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如果下次姐姐再把衣服错送来,只怕主子也会不高兴了。”仙仙隐隐一笑,扶小蔓回房。陈嬷嬷见事情也算是平息了,赶紧好言送粉衣女子离开。 第69章紫晴的秘密 不知怎么的,仙仙的眼皮直跳,不安地看了又看院门口,不断进出的人中始终没有紫晴的身影。 “现在的衣服实在太多了一点,人手越来越不够了。”陈嬷嬷帮着提来一桶水嘀咕道,仙仙心一紧,有些隐藏好的情绪开始冒泡。从陈嬷嬷和紫晴的话里,细细算来,这里应该是自己离开后的一年之后了。陈嬷嬷说,一年前,王上大病一场后因为先前太后选的几位夫人悉心照顾终于打动了帝王的心,恢复恩宠不说,后宫也渐渐充实起来,不时有新宠风光一时,可这后宫女人争宠也不见风光上一月的。 仙仙叹口气,手中的皂角因为用力而折断露出黄色的经脉,嘴巴干涩肚子焉瘪,既然恢复到本原,为何上天还要按排这次无谓的穿越。看着浑浊水中朦胧的面容,实在没有底气敢站在他身边坦言自己是游仙仙,或许,他不杀自己就算好的,他,应该是恨自己的才对。 扔去残破的皂角,全身突然失了力气,如黑夜中唯一的亮光被熄灭般丧气。 一抹身影匆匆穿过粉色蓝色相间的晒衣架,冲进了侍女休憩的房间。仙仙赶紧向陈嬷嬷歉意笑笑跟了上去。 “紫晴!”仙仙被紫晴惊慌的神情吓了一跳,她的脸完全是失了血色的白:“怎么了,紫晴!” “仙仙,你不该跟来的。”紫晴哽咽,推我出门:“快出去做你的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总得给我说呀,我们是要姐妹!”仙仙坚定地拉着她的手,她的身子不停在颤抖,仙仙环住了她发冷的身子想平复她的情绪:“你一夜未归,我好担心,陈嬷嬷也叨念着你。” “仙仙,我给你说了是害你!”紫晴满眼泪光,语不成调。 “怎么了,说呀,害?怎么会害我?”仙仙转念一想:“是不是太后宫发生什么事了!” “仙仙,姐姐死了,死得好惨,我也会死,他们迟早也会发现我的。”紫晴眼神涣散:“姐姐的病越来越重了,大夫说是一般的风寒,我知道,那是毒。太后要她死,她必须得死,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紫晴,你慢慢来,慢慢说。”仙仙扶她上床,此时必须冷静下来清理线索。 “仙仙,我昨天是拿着前些时日没有还的牌子去太后宫的,我只想见见三王爷。”紫晴眼光里闪过一丝亮光,转瞬即逝:“可是,姐姐的病好重,她叫我走,可我怎么可以走。我坚持留下,有人来了,我躲在了床下,他们说了好多,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太后宫一年来会死这么多的人了。可姐姐是无辜的,怎么能死!我也要死的,他们会发现的,毕竟这个秘密谁知道了都会丢命的。” “紫晴,到底什么事!”一番话说的仙仙云里雾里的,有些着急了。 “仙仙。”紫晴翻身从枕头下找来一些银两,递到仙仙面前:“这些银子是我和姐姐攒起来准备出宫后嫁人的,现在不用了,也用不着了。你快想办法出去吧,陈嬷嬷是好人,就是嘴恶一点,你求她送你出去,她会帮忙的,你不是登记在册的宫女,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出去!仙仙灵光一闪,对呀,既然在皇宫里咫尺天涯,而出去后,只要找到朗浊,也会有办法可想的。仙仙高兴地笑了起来:“对,就出去。” 紫晴显然对仙仙的反应没有回过神来,捧着银子的手有点颤抖,对不起了,仙仙,要他们发现是我躲在床下一定会取我的命的。而你要跑了,就可以赖在你头上,到时候他们自然追杀的是你,希望你能福大命大了。 “那仙仙,你快跑吧。我去给陈嬷嬷说,时间不过了。”紫晴把银子塞给仙仙拉着她就往外跑。越快越好,姐姐已经死了,自己不能死了,我一定要留在皇宫报仇。 “好的。”仙仙满脑子想的就是出宫后尽快找到朗浊,脱下宫女服换上了这个身体以前穿的那身比较中性的黑衣。略带愧疚地揣上紫晴的银子,没有多想便从后门跑了出去。 第70章失望而归 “走吧,我饿了。”虎子双手托腮,有气无力地说。 仙仙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咕直叫,看来早上的馒头早就消化完了。不甘地回望了一眼颇有气势的颜家堡紧闭的大门,双腿怎么也迈不开。 “哎呀,仙仙,富人都是为富不仁的,走,我饿了。”虎子拽住仙仙的手,用力拉她离开。 叹气地摸了摸虎子的娃娃头,把手放在他肩上转身离开。三天前,离开宫里时刚好是初七,正巧遇到送炭的虎子,在他的帮助下躲在车里轻松地离开了皇宫。虎子很仗义地向大叔请示送仙仙来颜家堡,可没想到这里比进皇宫更难,开门的仆人见仙仙一身黑衣,长发梳个马尾相貌普通、不男不女很是反感不说,一听是找浊少爷,立马回话就说夫妻俩带各家小姐到靖州去了,至于时日,不定! 夫妻?他们应该是成亲了,仙仙轻笑,他们是幸福的,无双是幸福的。难道这次穿越就是来看他们的幸福吗?子煜,你说,这会不会很可笑,而我很滑稽! 泪水划落进碗中的稀饭,白白的汤水中看不到几粒米,干嚼了几口馒头,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裂着嘴,气恼地放下筷。掂掂荷包里的银子,大声地说:“老板!切半斤酱牛肉!” 噗! 虎子稀饭喷了一桌,油黑的袖子一抹:“仙仙,你毛病了呀?要知道你这点银子还要用很久哦,要节约点用。” “安啦,我知道怎么安排!”哼!大不了去青楼卖唱,小说里很多穿越的女猪不都是到青楼惊天地泣鬼神地唱上一曲千年后的流行歌曲,为男猪看中吗? 老板有些迟疑地端来牛肉,可能是怕她结不了帐,还特地打量了又打量她,被仙仙恨恨的目光给打住了。 “现在,我要吃肉!”从来没有觉得暗红色的牛肉是这么地亲切和美味,夹了一大块搁嘴里,咂咂地喝了口稀饭,哎,全当它是酒好了。 酒足饭饱地走出小馆,掂量着戴中的银子,拿了一半给递给虎子:“最好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篮子里,为了防范被偷被抢,所以银子你一半我一半,先走回安阳再说了。” 虎子点点头,小心放好银子:“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可不是蚂蚱哦,你还蟑螂啦。”仙仙拍了拍虎子的头,开始随着人群逛街了。 红,灵动而美艳,张扬而丰满。 红纱轻薄,欢愉后女人娇颜布满红潮,轻喘连连:“事情解决了吗?” “恩。”男人贪恋地摸了一把酥胸,惹得女人怪嗔。 “杀了?”女人眉目流转,红唇轻启:“本宫喜欢做事干净利落。” “是的,请你放心。不过”男人边说手边划向她腿间,那紧窒的**如此消魂,没想到堂堂一国太后也如此浪荡。 “不过什么?”不知何时,太后手中多了把利刃,冷冷道:“此事不容走漏一点风声,凡是有牵连的人必须得死。” “不过,很奇怪的是她同屋的一个女子失踪了,我查过登记册,她不是宫中的女子,是在阿依河里捡的。”男人收起吊儿郎当,正色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从她赶尽杀绝的态度来看相必极其严重。 “这就是你的做事风格?收了我那么多的金子?”狠狠一压,刃划破肌肤,血迹在寒光闪闪下更显触目。 “我会尽快找到她,杀!”男子杀意浓重地说:“这是在他们房间里找到的。” 太后接过残破的黑色丝帕,惊得无法言语。不,不可能,她应该死了,那毒不可能没有用的,她应该死了的!难怪找不到尸首,原来她既然没有死,冷绝一笑:“找到她,我要尽快见到她的首级!” 死!她必须得死,绝不能让她毁了衡儿,我的衡儿,母后不能再害你了!衡儿,又是几日未见,可好? 第71章巧遇 仙仙拿起一串琥珀念珠的绳线,这可比旅游景点兜售的小物件货真价实多了。在摊主厌恶的注视下,又拿起一对呈珊瑚色的银钩子,手指抚摸光亮的圆珠,好喜欢。 摊主开始试探着进攻,仙仙面带微笑,心不在焉地听着。摊主又拿起另外几串珍珠项链,还有手指将银白色珍珠间的玻璃球擦亮给她看,让她选择。仙仙盯着琥珀项链,看了老半天,最后在摊主快要爆发时买下了最便宜的木簪子,小巧的兰花栩栩如生,很是雅致。 虎子吃着烤红薯,满脸稚气起看着拿着风车跑来跑去孩童。 人工运河的大桥上有两名黑衣人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靠在桥的石狮站着,他们汗流浃背,脸被烈日炙晒着似乎在警觉地观察着什么。仙仙的目光停在了他们的佩刀上,那弯刀分明就是宫中侍卫所佩带的!心一喜,直直向桥上走去。 越靠近桥,仙仙的心越跳得快,似乎所有的希望就在前方! 看到了!那个人,那个身影!是他,没错!狼矢临风而立,比一年前更消瘦的身躯已经王者之风不减,子煜! 仙仙激动得无法言语,脑子里只有奔跑,跑到他身边,说就说,就说自己是仙仙,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所有细节,借尸还魂也好,寡妇也罢,我就是游仙仙。 “游仙仙!小心!”远处的虎子大声喊道! 仙仙还未缓过神来,一股凛冽的剑气直指脊背,下意识地拿起身边摊位上成捆的布匹挡住。好快的剑,巴掌厚的布匹被削成两半,用力地把布匹扔向刺客,撒腿就跑。 谁在叫她的名字! 狼矢浑身紧绷,她真的回来了么?手中的五彩石温热,寻遍皇宫找到这里,真的是她吗?看着前方乱成一团的人群,一个刺客正在追杀一黑衣人,散乱的发丝让人看不清性别。 “救我!”仙仙在侍卫还没有来得急阻挡时跑到狼矢身后,双手紧抓住狼矢的腰,整个身子藏在了他身后,嗓子发干,嗡声道。 两名侍卫护主心切,拔刀上前可哪是刺客的对手。狼矢厌恶地看着这来路不明的妖人,那刺客剑剑欲取他性命,他却拿自己做挡剑牌。愤怒地甩开他,想离开,自保!可笑,一年前的那场病,毒是去了,可武功全费。 “啊!”手掌被蹭破皮,仙仙疼得捂着手:“嘿!你这人怎么这么绝情呀,刁民!” “仙仙!小心后面!”虎子焦急地大喊,仙仙下意识地低下头身子一滚,避开一剑! 狼矢愣怔!折返抓起仙仙仔细察看:“他叫你什么?仙仙?!快说!你叫什么!你是谁?” 咫尺天涯,君不识面。 仙仙苦笑,不敢开狼矢的眼,刚才所有的勇气在此时如泄气的皮球。两名侍卫被割破咽喉,动脉的血飞溅数米,溅入仙仙的眼,朦胧视线。 不行!快逃!望了眼碧波荡漾的大运河,刺客提剑已至,仙仙一把抓住狼矢,在他还未回过神之际奋身跳入河中。 可怜的狼矢,被糊涂的仙仙连带推入河中,险些丧命 第72章君不识面 体力严重透支,无力地爬在岸边,手有些僵疼,那是死死抓住狼矢的原因。自小在酉水河长大的仙仙,水性自然好得没有话说,可要拖上狼矢这么大一号男人还真够呛的。再加上是自己喜欢的男人,仙仙紧张得要死,差点在水中勒死狼矢。 不敢置信地抚上狼矢的脸,曾经以为就此永别的 仙仙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用力拍拍他的脸居然没有反应,摸上肚皮滚圆,也不知道呛了多少水了。他的唇还是记忆中的滋味吗?仙仙的心扑通狂跳起来,双手交叠用节奏地压胸腔,片刻后试探着唤他的名字依旧没有反应,心一横,捏住他的鼻子对嘴就吹。 “咳咳咳”狼矢难受地呛咳出声,仙仙吓得弹跳开,低头看着自己的湿鞋,脸红如熟透的大虾。 “你醒啦!”仙仙故意嗡声嗡气,这实在太难为情了。 “你是谁?这上哪里?”狼矢蹙眉,无端地被这不男不女的人无辜推下河,也太倒霉了一点。摸摸腰件的信号弹,外面的油纸应该没让里面湿透,得尽快发信号让侍卫们来接他。 “你管我是谁!”心里无故地生了闷气,认不出来也不怪人家,因为这身子与自己之前的容貌相差甚远。一根水草耷拉在狼矢的头上,仙仙又觉很好笑而且解气,想当初才相遇时他是怎么整自己的,这次也算是扯平了。 脸上疼痛传来,呲声地捂住脸,那是刚才河水冲下时被石头蹭伤的。慌忙地跑到河边,借着倒影查看伤情,完了,右脸擦伤了三分之二。颓败地跌坐在地,心里恨得要死,自己到底招谁惹谁了,总是一穿越,小脸就遭罪,本来对这新面孔都不满意了,现在真是雪上加霜! 狼矢回想起什么,急急地说:“刚才那小孩是在叫你吗?叫你什么?” “哦,你是说虎子呀,他是在叫我,叫我刘先生。”不敢看狼矢,天一句地一句地瞎糊弄着。 “刘先生?”狼矢总觉得这人蹊跷得很,感觉怪怪的却有那么几分熟悉,摸摸肚子:“我饿了,有吃的吗?” 闻言,仙仙赶紧摸摸怀中,那里面装的可是刚才吃剩下的酱牛肉,被河水一泡泛白,但应该能吃。多好的东西呀,真可惜!叹息着想递给狼矢,可念头一转,很小气地拿了一片送到他嘴里:“吃吧,你只能吃这点,这些是我的,不能给你了。”恩,必须保存体力,呆会儿才能背他到镇上,到了那里,事情也就好办很多了。 “为什么只给一片,多点不行?我可以给你金子。”狼矢有点上火地看着花脸仙仙,如果可以,自己会杀了这不男不女的东西。 “你就是王上也不行!我吃了这些才有体力背你出去,你看你这样就算给你吃了,你也不可能背我出去吧。”快速地吃完牛肉,背向狼矢蹲在地上:“上来吧,要天黑了就惨了。” 狼矢再次探向腰间的信号弹,嘴角扯着好看的角度,悠悠地笑开了:“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知怎的,仙仙浑身发冷起来,老觉得他的笑很奇怪,心里毛毛的。 第73章晴天霹雳 人家说背死人才越背越重,怎么背狼矢一个大活人自己也快撑不住快爬下了?仙仙暗忖着。 仙仙实在是背不动了,干脆背一斜一甩把狼矢放了下来,自己张着嘴喘着粗气爬在草地上,浑身散架了似的,一口气硬是差点没有缓过来! 如棉花球的白云飘过,仙仙又傻傻地笑开了,子煜,你就在我身边。一笑又扯疼脸上的伤口,轻捂着伤口又伤神起来,怎么说啦 狼矢看着仙仙阴晴交替的容颜,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绪居然被他的样子有所牵动。他若无其事地起身,拿出腰间的信号弹,用火石点燃。 仙仙一时间傻了眼:“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放烟花” 狼矢不看他,不过又忍不住扯开了唇角,烟花?亏他想得出来!肚子还在咕噜乱吼,可恶的阴阳人,居然只给我一片酱牛肉! 仙仙翻爬起来,双手撑地,试探着想靠近他,却被狼矢闭目养神,一派拒人于千里的派头给僵在那里。 “呃,你有喜欢的人吗?”估计上嗓子被呛了水的原因,说话的声音也太雄壮了一点,难怪狼矢以为她是男人。 狼矢身子一僵,如果是其他人这样问,或许他早就该去见阎王了。可此时此地此人,狼矢却莫名地有了那么几分触动,甚至为他勾起了那么一点伤感。那个女人,自己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该爱还是该恨,也许有一天她能回来,自己会捉住她狠狠地打她的屁股,然后深吻她到求饶。 情纵有海深,厮人已逝! 仙仙被碰一软钉子,又颓败地倒在草丛里,自己还在奢求什么?时间真的很残忍,千帆过尽后早已是物是人非! 远处传来了悉悉簌簌的脚步声,仙仙警觉地坐起身,该不会是刺客又来了吧?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狼矢从容地站起来,昂扬着头颅,王者之风震慑众人,来人纷纷跪地叩首。仙仙松口气地,自讽一笑,这些早该想到的。可又一想,不对呀!信号弹是从他的身上拿出来的,他早就应该拿出来的,而不是等自己背他那么久才拿出来找救兵的呀!手臂的酸胀乏力和身体的疲劳让仙仙气恼起来,刁民!本性难移! “你们把他给我扔河里去。”狼矢换上干净的袍子,说得风轻云淡。 “你!你明明早就可以搬救兵的!你可恶!你耍我!”仙仙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气成这样,以前更过分的事他都做过,可那时自己也没怎么滴!他们说的对,越是喜欢的也就越在乎。 “我就耍你了!你能怎样?”狼矢一脸坏笑靠近他,一巴掌打在仙仙屁股上,然后用力托起贴上自己的下身:“看你瘦弱的样子,不知道被人压在下面是什么滋味?” 仙仙脑子一片空白,张着嘴,吓得说不出话来 子煜,我想看到你一脸坏笑的样子 狼矢嘲笑着他的反应,微懊恼的是自己下身居然在开始抬头。眼中诡异的光芒一闪,手滑到前面,想握住他的分身,落空了!狼矢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是女人!” 仙仙一把推开他,泪水布满双颊,心里好酸!即使他玩弄的是自己的所在的身体,心里还是有疙瘩,想的更多的是他和他的妃子们。 “垃圾!哎哟!” 抬起的手被狼矢紧握住!在狼矢阴冷的褐眸中不见一丝柔情,他用力甩掉仙仙的手。 仙仙还没有把恶气出完就被两个侍卫架起往河边走,她急了,就是为爱牺牲也不是这样的牺牲法:“狼矢!狼矢!你这刁民!你不能这样!” “停!”狼矢的脸更阴沉了:“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说!” 修长的手掐住仙仙纤细的脖子,窒息感笼罩住仙仙,胸腔中的空气被急速抽干 “煊赫!” 第74章煊赫郡主 从一踏进宣王府,仙仙就不停地喝水。喝得胃胀疼了才放下杯子,这是她的一个很不好的习惯,一紧张就会不停地喝水。为什么不紧张,为什么不烦恼? 仙仙抓狂地抓头发,抬手又放下,被一大群女人推搡着摆弄下大把的乌丝已经被侍女用香香的桂花油给梳得滑溜溜的如意高寰髻,一身黑衣被换上百花曳地裙。再看看镜中的这个自己,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略施粉黛后颇有几分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煊赫,不要喝了。我的孩子,受苦了。”宣王妃一把抓住仙仙的手,不,准确点说是煊赫的手。 仙仙垂着头,红着鼻子,想哭的冲动一直在体内徘徊,却找不到出口。宣王妃的手好软,白白水嫩的皮肤精致的脸庞,年轻时一定是个绝色佳人,这应该也是宣王如此疼爱她唯一的孩子煊赫的原因。 抬眼无力地看看宣王,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么一个大美人会生出煊赫这么一个相貌平平的孩子。应该庆幸了,宣王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丑王了。扁塌的鼻子,肥厚的嘴唇,牙齿微微暴起,一双眼如星豆,可这样的容貌偏偏配在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身体上。他的眼,虽小,却让人不敢与他对视力,如果不仔细看他的眼,任谁都会说他是个猪头王爷。 煊赫,自己怎么可能是煊赫!投在谁身上不好,为什么偏偏就在她身上!那么,自己不就是狼衡的正王妃,狼矢的弟妹? 那口气又窜到了胸腔,哽在了心坎上,拍拍胸口,终于明白顿足捶胸是怎么来的了。 狼矢修整完后,走了进来,仙仙的泪水在眼眶开始打转,痛苦像一把利刃刺穿了他的心,想起离开的那最后时刻,即使现在,她的心仍不堪忍受他注视的目光,虽然注视的原因不同。她多想抬头回应他的专注,把一切抛在脑后 “王上!请王上为小女作主!”宣王见狼矢一踏进门,立即单腿下跪,气愤地说:“小女自嫁入衡王府后,苛守本分,遵循妇道。却被衡王冷落后院不说,现在,现在堂堂衡王妃失踪数十日,居然无人问津不说,连我们这当父母的也毫不知情!这口气,微臣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宣王妃揩着眼泪,梨花带雨地拉着女儿,说什么也不放手。仙仙此刻的心情乱极了,前一刻还想着什么对狼矢说自己就是仙仙,而后一刻无情的事实让自己欲言又止,再怎么借尸还魂,这身体也是煊赫的,是他弟弟的妻子 讽刺!真的讽刺! “爹爹,女儿什么也记不住了。”只能这样说了。 “我的女儿”宣王妃失声痛苦起来,仙仙的心也酸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母亲吗? “娘,哦,不,母妃,我会慢慢想起来的,你们陪我一起回忆就是了。”赶紧拍拍她的肩安慰这位伤心的母亲。 “王上!请为小女作主!”宣王放下另一条腿,铿锵有力语带坚持道:“衡王欺人太甚!” 一句话,隐射狼矢,说得他脸都快绿了。狼矢暗自骂狼衡的不周与胆大包天,宣王是此刻万不能得罪的,赶紧作样地扶起宣王:“宣王此大礼,本王是受不起的。明日本王就亲自送煊赫郡主回安阳,并把郡主受害一事彻查到底,封衡王妃正一品夫人。” 谁说自己就是自己生命的主宰的?大错特错,有时候老天爷也是个顽皮的孩子,轻易就会将你的命运玩于鼓掌之间,让你无奈偏又哭笑不得。 上天是听得到话的,仙仙说,我想见子煜,只要能守着他就好。 天听到了,把子煜送到了她身边,也能守着他了,她是他弟弟的妻子。仙仙忿忿地想,既然这么爱玩人,干脆让她穿到太后身上好了,那更离得近了 第75章初登王府 在宣王强硬而固执的要求下,狼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起程返回安阳,准备直往衡王府为爱女讨个说法。 仙仙试图劝说宣王不用了,因为她看狼矢的嘴角分明有丝诡异的笑容,觉得宣王此趟去安阳凶多吉少正中他的下怀。毕竟,她霸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也是叫宣王父亲的。 可宣王一只如干尸的枯手捻着胡须,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也罢,也罢,两人腹各有定夺,就让他们张鬼打李鬼吧! 到安阳的时间并不长,因为煊赫和狼矢的关系特殊,是需要避嫌的,所以一路上基本仙仙都是乖乖地呆在轿子里。连进衡王府也准备好以王上来府的名义很隐蔽地进去,堂堂衡王妃被人扔进河里失踪数日还无人问津,这的确算是丑闻了。 可宣王不干了,硬是要狼衡亲自出来迎接,否则此事绝不罢休! 对于此事,狼矢也很气愤,但暗压在心不想助长宣王的气焰。一年前他暗里指使谋杀几位欲弹劾他的大臣,被狼矢用以妙计困在靖州并令韩将军驻守,这才制止住他权倾朝野的举动。本来,煊赫是内定的王后人选而怕滋长宣王的势力,力排众异这才嫁与狼衡。衡说他除了正王妃的位置什么也不会给她,这个笨蛋,冷落王妃也不至于把她给弄丢了也不知道吧! 狼矢看了一眼正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宣王,又看看坐有煊赫的轿子,说实话,那女子还真有些怪异,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 刁民!狼矢一怔,心刺疼起来,她也爱这样骂人的,什么时候民间流传起这样的口头禅。 “去把衡王给我叫出来!”毕竟错在狼衡,现在也不是彻底打击宣王的时机,还是顺着他点好。 “不用了!”仙仙走出轿子,抬头看着衡王府的匾额,字不错,应该是狼衡的笔迹。就算宣王是煊赫的老爸,但狼衡可是仙仙的朋友!仙仙颔首半蹲,向狼矢和宣王一揖,作了个请的动作:“衡王毕竟是煊赫的夫君,在煊赫的事情没有查清前先不要把罪过推在衡王身上。” 说完又赶紧拉上宣王的手:“爹爹,女儿扶你。”再靠近他耳边低着头小声道:“爹,莫气。女儿这样做也是为了在王上眼里留个好印象,更偏向我们这边呀。” 刚走几步就看到了闻讯赶来的狼衡,给狼矢行礼后,听到煊赫刚才那句话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和宣王。错,是在自己,再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正妃,听到她失踪了,还以为是闹脾气离家出走了,可没想到 可性格乖僻的煊赫怎么就说出了这么一句通情达理的话,甚至他能感觉到煊赫身上有那么几分仙仙的影子,不!阴谋!一定有阴谋! 仙仙向他轻轻一笑,丈夫,怎么就成了自己的丈夫,再看一眼狼矢,心更疼了,鼻子一酸,急急地撇开视线低头往前走。 第76章画像一 出来迎仙仙进房的丫鬟是烟翠,她是煊赫的贴身丫鬟。宣王狠狠地训斥了她一番,吓得她身子如筛米糠。 “王爷,小的知错了!请饶命!”自己真的好怨哦,郡主失踪的那天自己立即跑去向王爷报告,可衡王说不过是郡主闹脾气,几天就回来了。衡王这么一说,自己才把心放在肚皮天天等呀,盼呀。 现在终于盼回来了,这还要治罪了,自己小小奴儿能有什么能耐出府找人的嘛冤呀! “吵死了!爹爹,女儿累了,叫她带我回房间休憩。”仙仙拉拉宣王的手,撒娇地说。 爱女心切的宣王赶紧瞪大绿豆眼,让烟翠带仙仙去休憩。而接下来,应该是三个人之间的另一种较量了。 信步于王府,简洁大方的装饰中透着浓浓的墨香,这的确是狼衡的气质。只是,毕竟煊赫是他的妻子,他这般冷漠是他的不对。 在烟翠的带领下仙仙来到住房,环视房间,里面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空”字。 “这里就这么冷清?”看到烟翠疑惑的表情,仙仙赶紧说:“有些事,我记不住了。” “本来房间里的摆设很多的,可是被郡主砸了!”她吓得缩了缩肩膀,可见煊赫之厉害。 本来还想问问煊赫之前是什么样的人的,现在看丫鬟这样,也能猜个七八分来了,可还有一点不明:“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会是一身黑衣?” “郡主,你是真的一点也想不起了吗?”烟翠吞了吞口水,回答:“是因为,王爷从迎郡主进府都不曾来过郡主房间,更谈不上宠爱了。所以郡主一气之下,穿上黑衣,暗讽王爷去世为此,太后极为不满,还和郡主吵了一架。” 说完后小心地观察仙仙的表情,奇怪,居然没有生气的征兆。 太后?仙仙皱眉,为什么从穿越过来,几乎每件事情多少都与她有牵连?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哎,好歹人家也成了自己的婆婆了?对了!仙仙一下坐直身子,刚才烟翠说狼衡从未进这间房间过,那就是说,煊赫并没有和他圆房过!不由地开始傻笑起来,是不是这样的话,事情或许是有些回转之势的。 恩,好好地给衡说,叫他休了自己,就可以和子煜在一起了,多简单的事呀!就算宣王是煊赫的父亲,自己也不会为虎作伥的,子煜也不用担心宣王成气候了呀?多聪明的我呀! “郡主?你在笑什么呀?”烟翠担心地问道,会不会脑子出问题了? “我,高兴呀!呵呵!对了,好无聊哦,衡的书房在哪里?”仙仙笑着对她说,反正自己是失忆的人,再怎么奇怪的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 “郡主?你要看书呀?”脑子一定是出问题了! “是呀,书房在哪里,我去找找书看!”不知道狼衡的书房和狼矢的书房有什么不同。 “不能去的,书房一直是景兰夫人在打理的,郡主去不合适吧?”景兰夫人是嫁入王府最早的侧妃,在王府的势力是不容小觑的。郡主的脾气再嚣张泼辣,也没少吃她的亏,常常是哑巴吃黄连的份。 “在名号上来说,景兰夫人大还是我大?”烟翠一脸紧张的样子让仙仙觉得好笑。 “当然郡主大,正妃”郡主,要知道,这王府可是王爷大 “那不就行了,我自己去!”潇洒转身,只留下曳地裙鹅黄色的尾巴。 第77章画像二 随便在路上拉了个下人问王爷的书房,原来书房离煊赫的房间并不远。想想也是,本来煊赫现在住的房间就是以前狼衡的。 走进书房仙仙有些惊讶,因为狼衡这里的书比皇宫里的还多,但房间相比之下小多了,满眼都是书,被人仔细地分好类排列好。 只能狂说不能知,世上浮生无鉴识。 拿起桌上的书签,仙仙低吟道。这的确是狼蘅对待学术的态度,心里又莫名地慌乱得很,无力地把书签放好,准备找找看有没有关于狼国历史的一些书。 因为是分好类的,所以仙仙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书架,垫起脚尖,努力伸手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旁边有个矮梯子,站在上面刚好能拿到书,仙仙高兴地搬过来踩了上去。恩,是自己要找的书,拿随梦,仙仙被呛了满鼻子灰,有多久没有打扫了呀! 咳着摆摆手,一奇怪的卷轴引起了仙仙的注意。说奇怪,是因为狼衡的字画都是很好地保存在大缸里的,而这个卷轴却是用牛油纸细心放好夹在书中不沾一点灰尘,而它的的周围却有这么厚的灰尘很显然是它的主人不希望被人发现藏在这里的。 仙仙拿起卷轴打开牛油纸,卷轴的背面能看到被精心修补的纸糊,边缘还有燃烧过的黑色。摊开卷轴,一个熟悉的面孔呈于画中。目光急切而凌乱地看着画中女子,头发卷屈缀着金黄点点,深坐颦蛾眉,只手托香腮,捧书于灯下。 画的下端题有字“依依月落眉如矢,潇潇微雨仙如梦”泪水急涌,模糊视线,那画中的女子是自己,而那分明是狼矢的字体。可怎么会在狼衡这里,被他细心补好收藏呢?谁敢撕狼矢的画,恐怕只有他自己了吧,那这画是不是被狼衡捡到偷偷藏起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仙仙赶紧裹好画卷放好,这画,任谁看到也是不好的。 哄! 门开了,仙仙因为心慌差点从梯子上摔了下来。看了一眼来人,惨了,不认识!怎么办!镇静!仙仙把找到的书拿好,缓缓走下梯子,整理好裙子,浅笑着看向来人。 “早听说郡主回来了,本想过一会儿就过去看看你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说话的女子,语气缓慢高调,从其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主子之类的人物,仙仙想到了景兰夫人。 “请你叫我王妃,衡王妃!”仙仙轻吹书上的灰尘,扬起扑向景兰夫人,既然要在王府生活,就得努力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好歹也算个正室岂能容侧室耀武扬威。 “哦,王妃。好吧,王妃,听说宣王来府了?”景兰夫人笑得惺惺作态:“是为王妃私逃出府的事吗?呵呵,看自己娘家来人,王妃的气焰好像涨了不少哦。” “妹妹是不是以为自己变成了狗屎就无人敢踩在你头上了,是么?”把书扔在一边,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情,争风吃醋的事太无聊了,更何况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是!你居然”景兰夫人气得吹胡子瞪眼起来,手指着仙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怎么可能,自己被她给说下去了。 “景兰夫人,你要的纸!”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仙仙笑了,应该是如意了。 啪!景兰夫人一耳光扫在了如意脸上,涨红着脸厉声道:“不是这种纸!” “可是你明明说的就是”如意委屈得快要哭了。 仙仙看不过去,想也没有想过去就是一耳光打向景兰:“在我面前,容不得你放肆!” “那在我们面前,就容你放肆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第78章到底谁放肆 这到底是谁放肆?仙仙翻翻白眼,搓搓发红发热的手掌,呵,这一巴掌力道可不小。 刚才说话的是狼衡,同行的是狼矢和宣王。景兰如见救星如风吹扶柳轻靠在狼衡身边,捂着脸,低垂着头,不置一语。看来她还真是个演戏的高手,此时什么也不说就是最好的控诉。 “岳父大人,刚才这一幕相信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还需要小婿多说吗?可见郡主的性格之嚣张乖僻。”狼衡轻拍景兰肩膀安抚着,冷冷地看着煊赫。半年前,他无意从狼矢的书房拾到仙仙的画像,有被焚烧的痕迹,出于私心想带出宫临摹着画一幅。可刚带回家就被煊赫发现,很愚蠢地大发脾气,撕毁了画像,虽然努力修复但还是留有痕迹,无法送回宫中,万不得以下私藏在王府又不舍丢弃。狼衡一气之下,令煊赫禁止到书房,没想到这次回来记忆是失去了,可蛮横无理的性格并没有忘记。 “呃,小女自幼养尊处优,还不太懂事。”宣王一时词穷,尴尬地回答。煊赫真的是被自己宠坏了,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的女儿是如何如何的贤良淑德,如何如何温柔体贴,刚才那一幕不是活脱脱地扇自己耳光吗? “懂事的好教,不懂事的还不好教。衡王,你以后的日子还得多教教正一品夫人,衡王妃。”狼矢嘴角漾这轻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缓缓道。 “那你们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打她呢?”仙仙把目光投向如意,希望她能上前一步,说出实情。可是,仙仙失望了,如意头垂得很低,向后退了好几步,躲在了随行的人群后面。仙仙懈气地冷笑一声,果然是随大流而去。 “哦,说说看!”狼矢显得很感兴趣,这女人,感觉很好玩的样子,甚至有点记忆中她的样子,她,她还好吗?曾经无数个夜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画她的样子,画了又烧,烧了又画,恋了又怨,怨了又想 “因为她说她的脸皮很厚,所以我很好奇地打她一巴掌想试试到底有多厚,就这样!”摊摊手,很明白自己的一张嘴是比不过“受害者”的梨花带雨的轻呜和旁人的孤立的,不如胡吹算了。 “你!煊赫!”宣王有吐血的冲动,想想又总觉得哪里不对了,以前要遇见相似情况,女儿一定会撒娇地扑在自己怀里,请爹爹做主的。不对劲,很不对劲! “爹爹,你总是要走了,这衡王府的人摆明了想欺负煊赫,今天你能帮女儿一时帮不了一世。这人心隔肚皮,我游煊赫不犯人,人要排挤我,不强势点的话,很多人会忘了我这个衡王妃了。指不定,哪天被人给毒死,杀死,尸骨成灰了爹爹也不会知道的。”这话算是为煊赫说的吧,毕竟狼衡的忽略也太过了一点,险些被人杀害了,可,要杀煊赫的人到底是谁? 第79章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几欲吐血地看着镜中的煊赫,脸上的疤很痕已经长出粉白的新肉,清爽的脸上满是无奈。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原本可以怀恋的,原本可以永远爱着他的,原本可以 想到昨天一直站在旁边看好戏的狼矢在听到宫中哪位妃子出事了,神色一变,和宣王简单交代几句便匆匆回宫了。曾几何时,他也这样紧张过自己,他紧张的人是游仙仙,自己现在是煊赫。老天偏偏要她扮演这个悲剧的角色,不断挣扎怎么做才值得,煎熬让心像锥刺一样痛。 仙仙走到窗边,推开窗,想起了那幅画像。泪,在眼中打转,画中美人依旧,胭脂猩红,所谓的爱情却已苍白到空洞,空洞到虚无,虚无到顺水即逝 胸腔里满是涨满的忧伤,急待宣泄,面对窗外昂起头,张大嘴,癫狂地挥舞双手打这拍子,大声唱了起来: 我想哭但是哭不出来,等到思念像海,淹没我而爱已不在。 你绝望的离开,没有泪流下来。 我哭了爱再不会回来,我会这么等待,舍不得已春去秋来。 在你的爱之外,我在那里存在 我该不该等待,喔 我爱就爱错就错,为你爱为爱等待! 泪水溅落窗台,尽管煊赫的嗓子不算很好甚至有点跑调,发丝因为头部过度的摇晃凌乱松散下来,可这丝毫不能影响仙仙忘我沉醉,麻木伤痛的举动, 脚步合着杵拐的声音传来,停在了门边,仙仙看着来人,高高挥舞的手凝固在空中,整个人石化在了那里。狼衡茫然地看着煊赫,这样的曲子好象听人唱过类似的? 仙仙放下手,走到桌前赶紧端起水大口喝起拉,真是丢人丢回老家了。 “宣王呢?”尴尬得要死,把落下的发丝往后弄好。 “他说出去会会故友。”故友,哼,盟友还差不多。狼衡把拐放在门边,吃力地迈进房间,仙仙赶紧跑过去扶他:“你?” “我什么我呀,这是很正常的呀?”仙仙扶他坐好,故作轻松靠在窗边,凉风习习,很是遐意。 “你刚才唱的曲子很奇特。”狼衡习惯性地摸摸手套上的宝石,重新回来的煊赫有说不出变化,尽管不曾多说过几句话,但他发现自己对她的变化居然感到欣喜,连她刚才的癫狂的举动自己会觉得她很可爱。 “刚才吓着你了吧?”仙仙吐吐舌头,笑着看狼衡,好美的男人,脆弱的美到任何人都不愿意伤害他。如果自己还是仙仙的身体多好,他们还会是朋友,可如今这不尴不尬的身份,叫自己也觉得很可笑。他是很美,很多女人会为他痴狂,可自己不会,因为心里始终有爱着的那个人,即使这份爱已经摇曳欲坠。 可是,不知道和狼衡上床会是什么样子的,仙仙脸腾地红了起来,色女! “你平常都这样?”狼衡有种明珠埋尘的感觉,对于这个算是他妻子的女人,除了几次不愉快的争吵和她恶意的行径,自己对她知之甚少。而如今,平白地生了探究的**。 “我只是脑子一下发热了,呵呵,比较喜欢潇洒、随意罢了。”仙仙临风一笑,风情万种。 “与其金笼缚足、机关算尽不如行远山、观云海,笑看红尘,天高云淡”此时的煊赫有她的影子,狼衡有点痴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居然还记得这几话,仙仙低头抿嘴轻笑,笑着笑着,想到了什么,僵在那里,再也笑不出来了。 第80章衡的恋 “王爷”仙仙认真地望着狼哼,心里为自己刚才的一个念头忐忑,试探着说:“王爷,昨天我有进你的书房。” “恩?”狼衡点点头,示意意她接着说。 “我无意中见到了一幅画像。”看着狼衡急变的神色,紧接着说:“王爷不要误会,仙煊赫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好奇罢了?那那是王爷喜欢的女子吗?”但愿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狼衡半信半疑,毕竟她是宣王的女儿,是否与其父一样奸狡具猾。那一次为了那幅画像煊赫是破口大骂的。喜欢吗?应该是喜欢吧,因为不止一次在梦中与她相遇,可她永远都站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站在狼矢身边。矢,是强大的,什么都应该是他的,心好苦,这残破的身躯除了拥有一方自己的安乐地还能指望什么呢? “是的,脑子进水了。”仙仙用冷幽默自嘲。算了,为何要苦问一个自己不愿意听到的答案。不管狼衡会不会放手,煊赫是他的妻子是众人皆知的事。 狼衡闻言一笑,美如银月流光。 “王爷该不会是来和煊赫唠家常的吧。” 煊赫前面是挣扎在无双与仙仙之间,如今又是煊赫与仙仙,游仙仙,什么时候才能做真实的自己,什么时候才有自己平凡而真挚的人生? “对不起。” “恩?”“对于前些时日的疏忽,我向你道歉。” “还有呢?”直觉告诉自己,狼衡应该还有其他的事要说。 “明天我们要入宫赴宴会,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太后要办个斋宴,去的是一些皇亲国戚。其实,也算是为你的平安归来举办的,”太后宫一年多来,经常有宫女太监失踪死亡,昨天狼矢的一位妃子又不慎落进阿依河去世。那位妃子姓什么,狼衡已经记不轻了,只记得她曾在私下议论过自己的残疾,会不会是?狼衡不敢再想下去,自己的母亲怎么会双手沾满鲜血。 “都要去吗?我是说其他几位夫人。”从窗望去,有位蓝衣女子怀抱襁褓向自己的房间走来,后面跟着几个丫鬟和奶娘模样的女人,应该是衡的孩子吧,一定很漂亮。 “玉和景兰要去的。” “呵呵,太后也想看看孙子吧。” “欣儿不会去。”此时的煊赫让狼衡有说不出的熟悉,与她的对话时,闭上眼,自己会误以为是与仙仙在说话。 “欣儿?是女孩儿哦?公主?为什么不去呀?”仙仙来了兴趣,小时候对公主一词上充满的憧憬。其实,她忘了现在自己的身份是个郡主,只比稍差了那么一点。 “欣儿身体不好,玉要照顾她。”母后的性格越来越怪了,平时言词中对玉和欣儿很是不满,也从未说过想看看欣儿的话。所以,为了不让母后不高兴,玉和欣儿很少去见她。错,终究是自己的错,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自己要尽力不让他们受到伤害,母后,你这是何苦呢? “好吧。”他们越走越近,应该是来看自己的,笑着叫屋外的烟翠迎客人,对狼衡说:“明天我们一起进宫吧。” 第81章斋宴 爽快地答应进宫可不是对宴会有什么向往,更不再是想见狼矢,错过,注定是错过。仙仙想找到那个叫什么丽主子的宫女,找到自己的五彩石,也许,能回去。看也看了,痛也痛了,知道自己该放弃了,命运也应该放自己回去了吧? 各皇族妇孺按品服大妆鱼贯而行,仙仙和狼衡走在入宫队伍的最前面。仙仙低着头默默地跟在狼衡身后,在这样的场合必要的含蓄与温顺是不可少的。 深宫,阿依河里锦鲤欢跃,碧水艳丽。仙仙在心里叹口气,这条诡秘、反复无常的河面下隐藏的是无数冤魂眼泪和鲜血的暗流,美丽成了刽子手的刀俎。 走到腿有点酸软才走到花园,园内各处,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女人们立刻围在了各自的圈子里,而男人则显得有些兴致缺缺,甚至冷淡得有点不寻常。 仙仙守在狼衡身边脚步不曾挪动过,如意遇到好姐妹高兴地迎了上去,景兰似乎也憋了一口气,挺直腰板和仙仙一起站在狼衡的另一侧。仙仙五味翻腾地看着那些漂亮的绰约丰姿的女人们,她们的漂亮非常令人心动,这样的美好是天赐,亦有尊贵。如果现在自己不是一身华服,可能也只配到浣衣局去了,鼻子还是忍不住发酸,心里难受得要死,那里面有狼矢的女人啊,怎么了,不是告诉自己要死心了么? “宣王在那边。”狼衡的话是对仙仙说了。 仙仙点点头,看向宣王,轻笑着和他打招呼。昨天,一听闻狼衡到了煊赫的房间,玉夫人便抱着小郡主紧张地跑了过来,说是向煊赫请安,实则是想叫走狼衡。不然,孩子生病了怎么回不抱去大夫那里而是抱给煊赫看呢?这样也好,至少自己不过太难过,做狼衡的妻子?很难想的,假使有一日狼衡说要与自己圆房,自己该怎么办?怎么说?接受还是说自己是仙仙?他会放自己吗?仙仙摇摇头,拼命想甩掉那些烦人的思绪。 “不过去吗?”狼衡笑着对煊赫说,心弦被轻轻拨动了一下。她真的和仙仙好像,老爱走神。 仙仙还没来得及回答狼衡的话,狼矢已经出现在了河了那一头,灿烂的阳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她抬起头,看着前方那个模糊却深刻于心的轮廓,洁白的河堤上,铺着一条鲜红而华贵的地毯,数名身穿长袍的人立在那儿等候,蟠龙帐遮住了他们的头,看不到他们的脸,一切在仙仙眼中都是朦胧了。 狼矢一袭深蓝色长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朝自己走来时,仙仙看到了他颈前袍子上绚丽夺目的扣子和腰件的鸿鸣刀,是的,那唇边挂着浅笑不可一世的男人就是后宫之主,一国之君。 子煜,没有这个人了,就算还有,也不会是她了的。仙仙这样想着,眼中的痴迷不曾掩饰,景兰嗤鼻一笑,狼衡转头看着仙仙的神情,心一痛,曾经自己也这样痛过。 第82章煊雨 接下来的礼节是繁复而枯燥的,何处更衣,何处燕坐,何处受礼,何处开宴,何处退息,哪里又有巡察地方总理关防太监等弄的仙仙头眼昏花。在太后主持宣布的礼毕后,仙仙有大松口气的感觉,轻松地坐在凳子上,看着众人不知道真假的笑容,猜测着他们的身份高低,出于逃避心态,仙仙都不曾正眼看过狼矢和他身边的两位妃子。记得,很早的时候,她们应该是太后为狼矢选的,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了吧。 “煊赫,你在这里呀。”仙仙微眯着眼抬头看着说话的人,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她的美一小半是天生丽自一大半是妆容娇艳,胭脂水粉的色泽,服饰的装束都无可挑剔,腰间的凤凰玉佩更是尊贵的象征。 她是谁? “有些个乏了,坐坐。”仙仙不是滋味地淡淡应道。 “煊赫,听说你受伤了?”女子眼瞪得大大的,脸部的表情有些怪异地说道:“难怪这段时间都不见你进宫来看我了。真的受伤了?伤着脑子了?” 仙仙心里生起厌恶之情,紧抿着唇不愿回答她的话,宣王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看了她们两个,笑说:“两姐妹很难得在一起吧,多聊聊。煊赫现在是一品夫人了,以后多到宫中走走,看看姐姐,俩姐妹作个伴。” “煊雨知道了,爹爹!”煊雨立刻温顺乖巧地向宣王施礼。 “对了,煊赫,你过去陪陪衡王,爹爹有些话和你姐姐说。”宣王宠溺地摸摸爱女的头,煊雨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恨,转瞬即逝。 仙仙沉默地点点头,向狼衡的方向走去,他们要说什么?如果说,煊雨是宣王安排在狼矢身边的眼线,那宣王的确算是狼矢的头号敌人了。再看看狼衡,身边端坐着景兰夫人,两人谈笑风声。仙仙正筹措着如何才好时,想到了浣衣局,想到了紫晴和五彩石,开颜一笑,趁众人的忽视,悄悄退了出去。 第83章紫晴的死 人世间的姹紫嫣红里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断井颓垣。 这是仙仙从正宫走向浣衣局的感想,破败的红墙依旧狰狞,卷起的墙面甚至有些张牙舞爪。垫着脚,撩起长裙跨进浣衣局,为的是不想衣裙沾上尘土被有心的人看到不太好,仙仙用手绢半遮脸,一身华服一进院子就引起了侍女们的好奇观望。 仙仙环扫了众人,没有看到紫晴的身影,心下沉,莫非,真的出事了? “这位主子是?”陈嬷嬷闻风迎了上来,从上到下打量着仙仙的衣服佩饰,看来这人品级不低。 “陈嬷嬷进屋说话。” 陈嬷嬷如鸡啄米地点着头,带仙仙进了里屋,边走还边寻思着这声音为何如此熟悉? 一进屋,仙仙取下手绢,陈嬷嬷仔细端量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吞吞呜呜。仙仙忙向她简单地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陈嬷嬷,紫晴呢?”仙仙拉着陈嬷嬷的手,看着陈嬷嬷痛惜的神情,心里不安更是加剧:“陈嬷嬷,紫晴是不是出事了。” “是的。”陈嬷嬷叹口气:“这后宫本就是见不得人的肮脏之地,有多少污秽之事妄想着给抹白了。他们,除了用血,还能用什么?我们这些个宫女,老妈子,命都贱!贱呀!不贱,怎么又会被安排进这里呢?脏!真脏!” 仙仙的脸不自然地抽*动几下,脑子空白如雪,轻轻说:“陈嬷嬷,这话,到哪,都不能乱说的。” “我也老骨头了,以前在这里可没少看尸体,可这次晴丫头的死,对我打击太大了。两姐妹无依无靠,就这么凭白地死了,造孽哦!”陈嬷嬷越说越悲戚,老泪纵横,扑通跪在仙仙面前:“衡王妃,这宫女的命是贱,可晴丫头还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还请你为她作主,为她报仇!” 仙仙能理解陈嬷嬷的痛,毕竟紫晴自进宫便跟着她,风雨也过了七年之久,她们的感情与母女无异。仙仙茫然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陈嬷嬷的请求,木愣地走出浣衣局,擦着墙走着,不断有灰尘掉落沾满全身。 怎么才能报仇,自己的力量真的好小,怎么能帮人家,可是,心又不甘。太后,仙仙脑子好乱,明明知道很多的结症在于太后,却又不知如何下手,又觉力不从心。 哎哟!鼻子好痛!是撞着墙了吗? 第84章墙角对话 眼花直转地捂着鼻子,眼前的狼矢让仙仙震惊之余还带了那么一点委屈和小女人的撒娇之情,反正不管出于什么情绪,仙仙都好想抱着他大哭一场。 可是,没有权利。 “你为什么老是和我鼻子过意不去。”看到狼矢微蹙眉头,仙仙摸摸脸干笑着说:“我的脸才好没多久”她把头转到了一边,靠着墙,灰尘扑面袭来,呛地她赶紧又躲到另一边去,总之,离他远点,对谁都好。 “去哪里了?”整个宴会上,她是最沉默的一个,没有丝毫王妃贵族的架势,眼中那份平凡淡然,和她,好像。 “浣衣局。”早该想到整个宫里都有他的眼线,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是逃不过的。仙仙接着说:“王上应该知道臣妇是在那里被救起的,煊赫对这样的事很是奇怪,急切想寻找失去的记忆,同时也希望王上能为臣妇查个水落石出。” “臣妇”二字,是仙仙说给自己听的,心疼不已却不能逾越。 “这个事,除了衡王想要来查,任何人都不可能查出来的。本王,更不会帮你查的。”狼矢轻扫着长袍上的灰尘,嗤笑道。 仙仙如雷电击,是呀,人家是一国之君,万人之上,凭什么要帮自己查,他,他与自己又无任何关系,而狼衡,才是最该插手的那个人。 “既然这样,算我没说。”仙仙强忍泪水,撩起长裙,大力挥动云袖,扫起大量灰尘。狼矢惊得弹跳开,捂着嘴巴鼻子,厌恶地看着她。 “等一下!”灰尘散去,狼矢自怀里拿出一件东西说:“这是你的吗?” 仙仙定睛一看,是五彩石!张着嘴,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这是我的。”仙仙决定承认,毕竟,在他面前撒谎可不是明智之举。 “哪里来的!”狼矢的神情一下变得很激动,他死死地盯着煊赫的眼睛,瞬间,在她的眼里看到仙仙满身灰尘降临与他初遇的样子、仙仙顽皮嬉笑调侃他的样子,甚至,他看见了仙仙向往的大海,看见了仙仙憧憬的天空 “五彩石,只不过是很珍贵的石头罢了。作为宣王的爱女,要想得到这个,应该不难吧!”仙仙不耐地挥去狼矢抓住肩膀的手。 狼矢吃疼地缩回了手,紧抿着嘴看着仙仙,额头细细汗珠。 仙仙看着他痛苦的神情,欲言又止,看看天时,也不早了,离开吧 第85章沉闷的宴会 仙仙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回头去看狼矢,耳边不住的风声伴着他的脚步声,甚至连他的呼吸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关于他的一切都让她心神不宁。 就在走进花园的一刻,仙仙被什么东西给绊倒,就在摇摇欲倒时身后的狼矢一把扶住了她。 整个花园变得沉默,转而低语一片。 最先迎上来的是狼衡,他走近时,眼中带有一种不明。他拉过仙仙的手,握得很紧,她感觉有些疼。同样,狼矢的手握着她的胳膊,也很紧,她觉得心很痛。 狼矢比狼衡高出半个头,深褐色的瞳眸,如绯熘之火与橙黄之木。 时间似乎停了下来,三个人怪异地坚持着什么。仙仙直直地看着狼衡,浅浅一笑,扯动胳膊,挣脱狼矢的手,转身微施礼:“臣妇谢谢王上。” 狼矢是什么表情仙仙不敢抬头观望,不是怕他,是怕自己,害怕触动最痛的那道伤疤。忘掉他,安心地在衡王府孤守终老,这样才是最好的。 仙仙挣脱的那一刹那,他举步跨出一步,很快地又退回原位。狼衡开口想说什么,被他伸手制止了。 宴会正式开始,侍女们端着精美的素食鱼贯而上,因为没有酒的关系,气氛显得沉闷许多。 仙仙喝着豆腐羹,想起了那次在后花园的聚会,狼矢,其实是个挺会调节气氛的人,尽管有些“雅俗共赏”可让人觉得格外轻松。她忍不住抬头他,那个身边坐太后和自己姐姐的男人,子煜,还是喜欢你一脸坏笑的样子。 “刚才去哪里了?”狼衡夹了一片蘑菇给仙仙,轻声问道:“宫中最好不要乱走动,去哪里要给我说一声。”刚才握住煊赫手的那一刻,自己才想清楚,不管怎样,煊赫是自己想保护的人,他不想她受到伤害。 “没事,到处转了转。”仙仙又想到了狼矢刚才的话,除非狼衡想要插手?脑子又乱了起来,也许事情很简单,也许事实就在眼前只要再仔细想想就能摸清,心里又有些排斥,甚至不想再追究答案。 乱,好乱。 沉闷的宴会,只有汤匙碰碗壁的声音、太监高唱菜名的声音、偶尔某位吹捧的声音、有些个与仙仙同样无聊至极的干咳声 “让开!”一声冷厉的呵斥,接着一阵嘈杂的剑击刀响。 众人突然精神百倍,纷纷挺直的腰板,竖尖耳朵。终于有人为这个沉闷的宴会带来一些惊喜与不同了。仙仙摇摇头,看来,不管是市井走卒还是皇亲国戚,是人人爱八挂,个个喜绯闻的。 不过,这个声音好熟悉?是谁? 第86章宴会闹剧一 浊哥哥,当你看到星星可会想起我? 耳边轰鸣,对于朗浊的出现仙仙显得有些错愕,而狼矢却若无其事地浅啜美酒。众人面面相觎,低语来者何人。 “欢迎你!弟弟!”狼矢起身,昂起完美的下颌,拍着手,声音不大,但足以震惊全场。 立刻,明显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太后脸色骤变,难道他就是那个女人的野种? “我要无双!”朗浊高举令牌愤怒地大声说道。 仙仙一怔。无双?怎么可能在狼矢这里,朗浊的话重重敲在仙仙的心上,放碗的手颤抖不已。 “什么?弟弟,父王拿苍狼令给你可不叫你来皇宫瞎闹的,乖,快回去。”狼矢坐了下,翘起了二郎腿,晃悠悠甩呀甩呀。 “我说,我要无双!颜无双!”朗浊气得脸都绿了,无双无故失踪,颜家堡动用所有的关系都没有查出任何线索,除了他,再也想不出他人会绑架无双了。事实上,自从仙仙走后,他一直在打无双的主意,哪怕是替身,他也想染指无双。 “哦,你是说弟媳呀,怎么了,跑啦?”狼矢做作的关切说有多假就有多假。 “少废话,我要无双!”朗浊急了,疾步上前,手持令牌挡开护驾的侍卫呵道:“苍狼令在此,我看谁敢动!” 这时的宴会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想是狼矢一惯的霸道得罪了不少人,平日里是敢怒不敢言,此可居然有人敢向他挑衅,更是难得的一幕。朗浊一吼,皇亲们都很识相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摆明了是看好戏。宣王更是激动得跟个啥似的,黑豆小眼精光直放,双手在袍袖里搓呀搓呀的,想着要那小子把狼矢那混球给戳死就好了。 几个忠于狼矢的侍卫依然不动,狼衡紧张地大吼:“朗浊,不管你出于什么动机,挟兵器擅闯这里就是死罪。就算有苍狼令也不行!” 太后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儿子,哎,这孩子注定成不了大事。 狼矢笑兮兮地吃了颗葡萄,酒红的汁水染袂红唇,绝美而妖异。努努嘴,葡萄籽挂在了朗浊脸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仙仙看到他分明是在冲着自己笑。脸开始发热,心快跳出来了。 “你!”朗浊已经失了理智,举剑刺向狼矢。 不要,仙仙忘我地冲上前去,子煜,说我傻也好,你值得我为你去死,因为,我真的爱你。 血,喷涌而出,强烈的血腥,温热渐渐凉 第87章宴会闹剧二 “连这,你也要和我争。”煊雨伸出舌头舔去唇边的血迹,笑得妩媚动人,用只有仙仙能听到的声音冷冷道:“从小,你得到的什么都是最好的,哪怕你是我们姐妹中最丑的一个。但你是和父王最像的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生的那个,所以,注定我们争不过你。你处处强占,时时撒泼,在他眼里都成了可爱之处。” 仙仙抱紧煊雨,血沾湿裙角,对于她的话,自己是能体谅的,因为,自己也是不被父母爱的那一个。嬷,天上寂寞吗?我想你了。 “你哭了?你居然会哭!”她咳了几声,刚揩去的血有溢了出来:“是为失去勾引王上的机会哭吧。怎么,还是不甘心只当了衡王妃?好妹妹,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姐姐怎么会让给你呢呜这次,我争赢了,我为了救王上受重伤你争不过我” 整个宴会在朗浊举剑的时候早已乱成一团,侍卫捉住了他,狼矢则被四个侍卫严密保护在一边。仙仙放开怀中昏厥的煊雨,在悲伤于她的无谓牺牲时也痛苦于刚才脑子中想为他牺牲一切的念头,就算刚才自己死在朗浊剑下,他也是一屑不顾的吧。 女人,有时候真的傻得可笑。 看着煊雨被人抬走,仙仙轻拭眼角的泪走近狼矢,侍卫警戒地把刀架在了仙仙的脖子上,狼衡大吼:“谁敢动衡王妃!”话一出口,则被太后紧张地死死抱住,这混乱的局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儿子。 仙仙看了眼狼衡和太后,脑子里一个念头瞬间闪过,不可能!甩甩头,转身看向依旧笑得坏坏的狼矢,坚定地说:“放了朗浊,带我见颜无双!” “凭什么要我放人,怎么,你也认为我绑了他的女人。”衡王妃真的很好玩,这是狼矢第一个想到的,他还在笑。紧接着想到的是衡王妃一定有大秘密,狼矢的神色变了,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还在意游仙仙吗?还记得吗?想知道吗?很好奇吧,真的很想知道?”这次,换仙仙笑了,诶,人怎么走*光了,快来看看刁民抓狂哦,哎呀哟,胳膊都快被他晃掉了。 第88章情 走出庭外,天气说变就变,乌云盖天,雨便瓢泼而至。 狼矢沉着脸走在前面,仙仙抿笑着走随其后,雨点打在湖面上,推开水晕,屋檐上水珠成串,飞珠滚玉。 他是在乎有仙仙的,即使这世界上已经没了那个人,如今的自己,不过是一抹寄居的游魂,这样的自己,他是否还会在意,还会挂念。 雨点打在身上,仙仙并不在意,眼角的温热一滑出便被冰冷的雨水所掩盖,原来,下雨,也是有好处的。 她的脸上盛开着寂寞,凋零着属于煊赫的张扬跋扈和虚张的骄傲。她在哭吗?狼矢心一紧,泛滥的情愫让他难以自持,手紧握拳,咯咯作响。她到底是谁,连转头不看她都变得那么艰难。 走进屋,裙摆湿透在地上划出长的水渍,帷幄凌乱,碎片满地。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女子,娥眉紧颦,粉唇如烟,她还是那么美,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的 “她怎么了?”仙仙掀开被子,检查她的身体是否受伤。 “只是闹累了,睡了。”狼矢兀自而坐,一眼不眨地看着仙仙。 “只是睡了?”仙仙为她掖好被子,浊哥哥曾说,无双哪怕是发再大的脾气,累了,便会倒头而睡。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仙仙的事?” “能把你身上的五彩石给我吗?” 狼矢取下五彩石交给仙仙,她一接过,五彩石如有感知般微微发亮起来,五色光穿过指缝,刺得眼睛生疼:“它原本是只镯子的,在我跳下情人谷,再次醒来时,它就成了这样子,而我,也变成了这样子。” 长长地舒口气,以为说出这句话会很难,原来,很简单,许多事情,只要勇敢去面对,并不难。 “你在骗我!”褐眼冰如寒玉,咬着牙艰难道。 闭上眼,痛苦炸裂开来,泪水迸落,拼命地摇头,声嘶力竭道:“我已经说了,请你放了无双,她是无辜的,信不信由你,请你放了她,王上”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狼矢眼冒火光,用力钳住仙仙的肩:“你骗我很好玩吗?既然你是她,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你不说!我傻傻地把你送回衡王府,那样的话煊赫早就死了,早就没有现在风光的衡王妃了!骗我真的很好玩,是吧,很得意吧,我喜欢你,我爱着你,你更是欣喜不已,是不是!”“不是,不是,我不能说的”仙仙已泣不成声,跪坐在地。 床上的无双睫毛颤颤,继续装睡。 “你看吧,很好玩吧!”狼矢举起左手,掀开衣袖,手臂上刀痕道道,白红皆有,刺痛眼目,眼睛红红:“这是我的愚蠢!谁会想到一个帝王会幼稚到用这样折磨自己的方式来宣泄思念那个女人的痛!我真的很蠢,被你这么无情地玩弄,什么风清云淡,你什么都看得很透,什么都看得很淡,那为什么还要回来,你那么无情地离开,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说!你说!”手重重地垂下,整个人空虚得无力,游仙仙,遇上你,我算是栽了,算是报应吧! “对不起子煜”仙仙撑着手爬到狼矢身边,拉着他的手,不住道歉心疼地碎吻着。 “仙仙你真的是仙仙”狼矢目光游离飘渺。 “子煜我是仙仙,是游仙仙。” 狼矢蹲了下来,摩挲着仙仙的头,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道:“你真的是仙仙,不是煊赫,你说,你不会再离开我。” 仙仙激动得直点头,扑向狼矢,紧紧地抱住他,还是那熟悉的酉水河,还是那宽广和温暖。 “子煜,我是仙仙,我真的是仙仙,不离开了,我们永远在一起” 泪水再次泛滥,子煜,原来爱情就是爱你爱到死, 爱情就是世界的尽头。 爱情是所有的林黛玉。 爱情是被虫子吃掉的花, 爱情是一排绝望的草莓,狠狠把自己咬出血来 第89章可的小矢 “亲够了吧?放我走!” 如果不是看到两人激动成那样,连彼此亲吻都不能消除彼此的压抑太久的情感,恨不得立刻翻云覆雨,自己才不会坚持不住起来。颜无双走到腻在一起,舍不得分开的两人面前,马着脸对狼矢说:“都说了拿一破石头抓我来想唤仙仙是不可能的事,还不相信,你呀,固执得可笑。”她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两人接着说:“不过也挺可爱的。” 狼矢现在的心情是好得不得了,才不会和无双计较太多。曾经是想抓无双来当替代品的,是想把对仙仙的感情转移到她身上,也许那样自己会好过一点。可真正抓她来时,光是看她的眼睛,自己就会很难受,因为,眼睛告诉自己,她不是仙仙,现在不是,永远不是。遇到煊赫则不然,即使她的容貌与仙仙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内心的灵魂是一致的,是她的,所以,每每望着她的眼,自己的心都会悸动不已。 仙仙娇羞地看了狼矢一眼,在看看无双,把五彩石递给她:“这个还你,上次走的时候没来得急还你。这次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你就是仙仙呀?哈哈,我的来世。”无双好奇地拉住仙仙,看了又看:“恩,不错,很有个性!” 是长得很有个性吧。 仙仙无奈地在心里叹口气,看了眼狼矢,自己这么平凡的容貌,与他,是云与泥。 “子煜,把朗浊放了,可好?”仙仙冲狼矢讨好地轻笑。 不想狼矢的脸色一变,阴霾冷厉,话一出,酸呛得厉害:“不准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他想到了以前在客栈的时候。 “什么?!你敢把我的浊哥哥给抓起来!”无双立即变身无敌小野猫,跳起来抓起狼矢的衣襟咆哮起来:“屎!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皇宫给掀了!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废了你!” “无双,朗浊没事的。”仙仙用力地扳开她泛白的指节,见她没有接五彩石,又赶紧收入怀中。 “真的吗?那带我去见他!”无双喘着粗气横眉冷眼地看着狼矢,冷血的动物! “好好好!”仙仙一边点头回答一边用力扯狼矢的袖子,可狼矢的脚生根了似的硬是不动,用鼻孔看着无双,仙仙哀怨地小声唤:“子煜” 狼矢如倔强的孩子,满脸阴沉地硬是不走,除了仙仙,谁也不能威胁他! “狼矢!你这刁民,到底走不走呀!”仙仙也急了,门外传来婆娑的脚步声,心开始七上八下了。 “好吧,我听你的。”说完笑得璨若星光,还不忘在仙仙脸上偷了个香。 无双显然被雷到了,这,这人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被虐狂? 第90章仙如梦 一直以来,仙仙都认为自己是个很平凡的女子,从不曾痛快地笑,不曾痛快地哭。 我绝不罕有,往街里绕过一周,我便化乌有 而如今,这一切被这一场莫名的穿越,这刻骨的情爱所改变。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彼此已经都在眼前,紧握双手。 正当仙仙满怀漏*点地憧憬着美好时,眼前的一切无疑是现实的。 她并不是现在这个身体的主宰,在外人看来,她是煊赫,是衡王妃。她用力地欲抽脱狼矢的手,却被越抓越牢。 “休想逃脱!”狼矢狠狠地捏了她一把,仙仙吃疼地紧蹙眉头。 “王上,请你放开衡王妃!”太后强忍着内心的愤恨,长长的指甲深深嵌入在一旁扶着她的太监的手里。凭什么?凭什么那女人能得到衡儿的心,怎么会没死,中毒的人是不可能不死的,一定是妖,妖精! “如果我不放呢?”狼矢变本加利地揽过仙仙,冲她一笑,甜得腻死人了。 “这成何体统!”太后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凤袖一挥,将身边的小太监推翻在地,小太监手指颤颤地捂住受伤的手,匍匐在地。 不安紧困住仙仙,从头顶到冰冷的只尖每个细胞都孕育着强大的躁动。她看着狼衡,白皙的脸依旧如当年柿子树下的血色全无,唇色是淡淡的殷红,长长的睫毛半掩若有所思地望着远处。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切他都不曾知晓。 一旁的宣王半垂眼睑,精光小眼直视女儿,嘴角是不明的笑意。算命的说,煊赫是凤凰之命,一飞冲天之命格。看来她真是自己的福星,区区一个衡王妃怎么能助长宣王的野心与实力,更何况衡王也不过是空有兵权的傀儡。 狼衡走近仙仙,大哥的个头好高,自己始终追不上他,他永远高高在上。 “煊赫是仙仙吗?”声音很小,很轻,如阿依河流水潺潺,落花无意。 仙仙苦笑,瞳眸烟雨朦胧。 狼矢莞尔言道:“是的,我还把她送到过你手中。是本王的,永远都是本王的,臣弟,以为?” 狼衡张张嘴,本想道声恭喜,可口中如有黄连硬是开不了口。看着仙仙许久,决然转身,哈哈大笑,大叹早该料到,不理会太后的心急如焚的呼喊,挥袖离去。 第91章情马车 狼矢带着仙仙走进一个奇怪的小院,她微微失望地看着满地落叶和杂乱无章的树枝。是女人,都会有幻想,对于心上人的爱意表达,更是渴望梦幻柔肠。这一点,在狼矢身上,恐怕很难得到。实在没有想到他会带自己来这样的地方,哼哼鼻子,空气中的灰尘让仙仙急切地想离开。 “我也不喜欢这个地方。”狼矢一直紧握住仙仙的手,笑着对她说:“如果不是为了放些东西在这里,我才不会进这里。” 仙仙看到院门口上的字已经斑驳不堪,隐约分辨出是“蝶园”两字。 “这里,以前叫等园。曾有两个帝王钟爱的女子居住过。”抬起手,微粗的指腹抚平她拧成川字的眉头,在眉心烙上一吻,霸道地说:“我不会把你放在这里的,我要时刻把你栓在身边,休想逃离!” “有人!”草丛里发出奇怪的声响,如飓风,呼呼作响,仙仙惊呼。“又是那些讨厌的家伙。”狼矢护住仙仙,那些性情暴戾的鹰蝶,自己没少吃它们的苦头。 “是什么东西呀?”仙仙的求知欲强大如海绵。 狼矢张嘴正准备说,那些家伙仿佛听懂了仙仙的话,缓缓从树丛中飞出,巨翅扇得树叶摇曳。仙仙惊奇地看着不远处翩翩飞舞的巨型蝴蝶,它们的翅膀上有着绚丽的色彩与独特的花纹,令她惊艳不已。 “最好不要惹鹰蝶,讨厌的家伙!”狼矢挽过仙仙,他不喜欢她对自己以外的事物感兴趣:“那些家伙是以前父王养的,伤过我,所以我不喜欢它们,就这样。” “可是,它们很漂亮呀?”仙仙不解,不待她再言就被狼矢一口含住小嘴,顺势攻进城内与她嬉戏纠缠。 “我带你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欣赏这个的。”压下体内强大的**,再不收手恐怕自己会在这就要了她。爱怜地抚着仙仙的脸:“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一辈子永远” 转过小屋,背后是一大片绿地,仙仙想起了第一次穿越遇见狼矢,压死长风的地方。蝶园,应该是蝶姨住过的地方。 绿地的草长得很长很长,可见其荒芜许久。 “仙仙,你看。” 顺着狼矢指的方向望去,杂草中有一个巨大的物体被人用黑布掩盖着,狼矢走过去,掀开黑布。 是辆巨型马车! 仙仙不解地望着狼矢,他轻笑着抱她走进马车。 天,里面根本就是一个私人房间。车顶是一个琉璃做成的圆拱形,充足的光线从弓形玻璃窗中照射进来。马车里铺满长绒线地毯,在光线的照耀下变得鲜艳明亮,尘埃在日光中翩翩起舞。 四周用雕花的木镶板装饰,用帘子和柔纱作补缀,也可以遮住太多强烈的光线,宽敞的马车内三面被柔软舒适的软垫环绕,面上是织金锦缎,带有流苏。一只稀有镶花木板箱放在马车的角落。 “这,这里好漂亮。”仙仙由衷地赞叹。 “这是为你做的。”狼矢拥她入怀,轻吻她发稍说:“记得有次,你对我说过,最大的愿望是能周游大好河山。你说,在这里坐马车太累,比不上你们那里的汽车、飞机还有火箭” 仙仙把脸埋进狼矢的胸膛里,不让他看到自己快要抽筋的脸,这样的氛围应该是浪漫的。火箭,呵呵,不知者勿怪。 “我会带你走遍列国的,我会让你看够这里的每一个美好,让你留恋不舍的。所以,你走后,我一直抱着这个信念做着这个,我想,也许,我把这个做好了,你就会回来,然后,我抓住你不放,把你扔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狼矢抱紧仙仙,叹口气,眼角有些湿润:“可是,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也不曾回来。我想恨你,后来,每当想你想得痛苦不堪的时候,我就这样自残,仙仙,我是不是很蠢,很傻。” “不子煜”仙仙说不出话来,他的话,字字如刀,句句如斧,让自己的心痛得难以呼吸。 他紧擒住她的唇,漏*点地爱抚着她。彼此灵魂深处的渴望如流动不息的泉水,趟过绵延不止的白绢,历经死寂的山脉然后倾进真实的大海,满怀漏*点翱翔于瑰丽生机的大地。 这世上不再有煊赫,不再有所谓的衡王妃,只有仙仙,属于子煜的游仙仙。 其实,爱情就是你爱上对方的赘肉。如果她是胖的,胖是美。是你爱上对方的锁骨。如果她是瘦的,瘦是美 第92章蛋 一连半月的厮守缠绵是仙仙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快乐原来是那么简单。 王上强抢衡王妃! 一时间朝野哗然,矛头无不指向红颜祸水。更有甚者称煊赫是妖妃,妖娆惑主! 这几日很平静,难得的平静,诡异的平静。狼衡自出宫后一直未进宫,仙仙也不在有他的消息。连宣王也没有了踪迹,按说,这个时候他应该为女儿的得宠高兴,勤于奔波东山再起之事。还有太后,仙仙感到她就是欲至煊赫于死地的幕后黑手,同样也平静地不同寻常。 坐在泉水边,白色花瓣落下荡开水纹,明亮见底的水面下是各色的鹅卵石,随手捞起一块形似鸡蛋的石头,仙仙笑笑,想起了昨天与狼矢在一起玩鸡蛋的情景。 还是老游戏,怎样使鸡蛋立起来。 狼矢的确颇有帝王之风,叫人端了一大盆鸡蛋,先是啪!敲碎鸡蛋,恩,立起来了。 再拿个鸡蛋往花盆里一放,有立起来了。 仙仙耐着性子看他得意地展示,他拽得衣袖都能扇死人的样子。 狼矢继续用各种东西把鸡蛋立起来,每完成一种方式都会缠着仙仙索要香吻。仙仙受不了了,轻蔑地说:“能在不借助任何东西和不弄坏的条件下让生鸡蛋站起来吗?” 狼矢为难了,狡猾地抱住她,让她做给自己看。其实心想的是,我都做不了的事,你还能做? 仙仙拿起鸡蛋,捏在手中用力地摇晃几下,小心地放在桌上,鸡蛋立了起来! 看到狼矢吃鳖,不可置信的摸样,仙仙心里爽透了,可依旧面无表情,故作潇洒地说了句:“这么简单的都不会” “王上呢?”她问身边的侍女。 “夫人,王上在议事厅。” 空气没有多大的流动,闷闷的,燕子飞得很低,不时从她身边擦裙而过。起身望着后宫高耸的围墙,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煊雨住哪里?”毕竟是煊赫的姐姐,她的伤,应该去看看的。 “惠妃娘娘就住在这附近。”侍女心里暗暗打鼓,两姐妹要正式交锋了,期待! 第93章谁变态 本以为煊雨的园子应该与其他人的园子差不太多,富贵雍容一点的种着牡丹、芍药等,清尘脱俗一点的种着荷花、桂花等。 夭夭灼灼花盈树,颗颗株株果压枝。 果压枝头垂棉弹,花盈树上簇胭脂。 眼前的这番景象倒是让仙仙大吃了一惊,有花有果,有始有终。 “想吃果子就自己摘,只准摘自己想要的那个,不要摘了这又扔了那,可怜了其他想要的主。”煊雨在侍女的搀扶下走房间,淡施的薄粉丝毫遮不住憔悴和眼睑下的深蓝色。 “姐姐伤好些了吗?”仙仙望着果树,故意忽略她的含沙射影。 “你说的什么伤?这里的伤?”她指着腹部的剑伤又指指胸口,忿忿地说:“还是这里的伤!” 仙仙一时无语,能说她傻吗?只能是造化弄人。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她对着周围的侍女、太监大声命令。仙仙侧头都自己身后的侍女点点头让她们离开,侍女不放心地迟疑,煊雨呵斥:“该死的奴才!主子的话都不听了么?” 侍女还是不动地看着仙仙。 “出去,姐姐的话听不懂吗?耳朵拿来干什么的,不如割了,怎么样?”仙仙很平和地说,望着侍女飞快逃离的背影和煊雨憋闷的表情,她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狼矢总喜欢用这样的语气与人说话了,真的很有成就感。 “呵,我还以为他喜欢你什么,原来不过是臭味相投。”煊雨扶着椅子坐下,手放在腹部上。 “是吗?” “为什么老和我抢?”她一动牵动伤口,又无奈地坐下,说:“小时候在王府是这样,长大了,你是内定的王后人选,而我本是与衡王联姻的。可不知道你对父亲说了什么,一下子你成了衡王妃,我被困在了这不是人呆的地方!” 什么,狼衡原本该娶的是煊雨?乱乱乱! 仙仙摘下一个白花桃,凝烟肌带绿,映日显丹姿,用手绢揩拭,咬了一口,又酸又涩。 “王上对于一个女人的喜好是不会超过两个月的,更何况,他,他根本是变态!”煊雨的目光变得恶毒:“他就是个变态烂人。” “姐姐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很不妥吗?”听她这样说狼矢微微有些反感可又好奇得不得了,变态,怎么个变法? “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煊雨捂着伤站了起来,也摘了个果子,扔在地上:“人们都以为种果子是为了吃或者看,可偏偏有些人觉得把果子扔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汁水飞溅才是果子的用途。而狼矢,就是那样的人。” 她边说边用脚把挑子狠狠地踢远,唇上胭脂鲜红,更显脸色的惨白:“女人,后宫,都是他的,所以,他可以随意玩弄。当女人们欢喜于将得到帝王的宠幸时,她根本想不到面对她的又是怎么样一番难堪。他有时只是叫女人静坐在那里,他自各发呆。有时会叫女人脱光了站在那里,也许唱歌也许跳舞。他也会让女人躺上去,息了灯,谁又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不是帝王。” 煊雨折断花枝,落叶纷飞。谁又知道,表面风光的自己,还会是处*女之身。 她,凭什么得到幸福!凭什么得到垂青! 仙仙扔掉咬了一半的桃子,嘴里的苦涩顺喉咙蔓到心尖,如针刺。 “你别得意得太早,更不要以为王上宠你就失了魂,背叛父王,那样,你会死得很惨的。”在如愿地看到仙仙疑惑的神情后,轻笑着说:“其实,我知道我说得太多了,不过,不用谁动手杀你,煊赫!太后也会想办法除掉你的!哈哈哈” 第94章完结进入倒数 迈着艰难的步伐走出园子,满脑子都是煊雨的话。 煊赫,太后会杀你。 太后,还是她! 沿着青色的石板和狭窄的巷子,天空纯净蔚蓝,舒爽的风吹过,撩人思绪。 突然,仙仙停下了脚步,脑子里烦乱的细节和情景快速被连贯。只能是这样了,一定是不但愿不是 一年前,她要求衡带她出宫,那是太后的寿宴,可他没有来,那一夜,她向狼矢贪婪索取。而他,则被太后情迷鼓惑,所以,他没有来接她。 他一直说着,对不起。 而太后,为了掩饰这场罪孽不断制造杀戮,鲜血,她想用鲜血洗去,却不可自拔。杀杀杀,自私占有,畸形的爱恋,让她红了眼,也许,这宫里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 一路上守卫的侍卫少了许多,有些院落基本没有了人,连平日里走动的太监嬷嬷,也少了很多。 远方有风吹来,夹杂着腥秽。 仙仙闭上眼,嬷,我该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半月前。 月如银盘。 “你来了。”言者一身白衣,体态单薄。 “衡王有请岂能不来?”回话者两眼精光,轻捻胡须。 “拿去。” “什么?”宣王忙接住他扔过的东西,一看,笑了,是兵符。 “我只要仙煊赫!” 珍惜眼前人,为什么看不清看不透,就这样轻易地放手。 “好!”“留他一命!” “好!”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十天前。 “爹爹怎么想到又来安阳了。”仙仙假笑着应付。本来狼矢说不用见他的,她想的是,毕竟这是人家女儿的身体,也不能太绝了,或是让人看出破绽是很麻烦的事。 “你娘想你得紧,所以来看看。”一直都不喜欢宣王的那对绿豆小眼,很贼,老想着使坏。 客套地招呼喝茶问些不咸不淡的问题,一时间,竟无了言语。 这样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人是健忘的,时间真的可以冲淡很多,比如,早忘了自己是个现代人了。 侍女们送了东西,都下去了,房间里只有两人。仙仙心里冷飕飕的,这宣王的确很令人不安, “煊赫,你真的忘了一切吗?”宣王的精光如x光一样,恨不得把仙仙透穿。 “是的。”垂下眼,不让他看到自己眼里。 “你是我最爱的女儿,最最疼爱的。”宣王笑了起来,两边胡子张开了翅膀:“即使最爱,我也不允许背叛。凡是背叛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 仙仙强迫自己冷静听下去。 “木堇,那个蠢材!到底是个贱人的生的,长得倒是漂亮,可惜傻了点。惹了狼矢,失宠不要紧,反正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了,可他不该对他动真情!所以,他死了。”宣王还是在笑,那笑是仙仙见过最丑陋的。 “谁都别想背叛我,即使是我的儿子。” 什么?仙仙的心脏再次接受考验,木堇居然是他的儿子! “煊赫,不管你记不记得,你都要忠于父王,好吗?” “会的,父王,煊赫是你的女儿,煊赫一定听父王的话!”煊赫听你的话,游仙仙可不会听的! “乖,只要你听话,体内的毒就不会发作。如果父王有什么不测,煊赫也会死的。”宣王爱怜地摸摸女儿头,一副慈父作派。 恭送走宣王,仙仙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嬷,死不可怕,可为什么爱只能那么短,那么绝望呢? 煊赫,风光一时,昙花一现 第95章 阿依河,清流一带,势如游龙。 回廊里的水晶玻璃各色风灯,亮起,如银花雪浪。心里打着鼓,总觉得有事发生,走到书房附近居然没有了侍卫。 侍女急急走过来,传令说是狼矢要仙仙于轩辕阁用膳。仙仙更是不解,平日里用膳都是在西暖阁的,怎么又去了哪里?压下心中的疑惑小跑到轩辕阁,狼矢正穿着宝蓝色的长袍把玩着鸡蛋。 “你来啦。”狼矢笑得很开心,可越是这样开心的笑,仙仙就越觉得不平常。 “你过来。”仙仙温顺地过去,狼矢把腰间的鸿鸣刀给放到她手里,亲吻这脸颊低语道:“相信我,无论何时我都会保护你不受伤害。刀柄里有张地图,是地宫的地图,如果发生意外,你就往里面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仙仙抱住狼矢的脖子笑着轻问道,其实,心中也猜到了七分。她想起了那时曾在书房里说过的事,那时,她曾想到如果狼衡爱上了煊赫与宣王连手,狼矢会吃大亏的。真是一语成签。子煜,幸福真的好短,刚看到曙光,就被刺伤眼睛,坠入黑暗。 “逼宫。”轻轻的两字从他完美的唇飘出,他一直看着仙仙在笑。 子煜,原来,自由是很艰难的样子。生命是很脆弱的样子。绝望是气若游丝的样子。繁华散尽后的虚空是死亡的样子 我只想看你一脸坏笑的样子,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微笑着告诉我,与我在一起你看到了幸福的样子。 仙仙有些眩晕,天色暗了下来,她紧紧抱着狼矢,宫墙外泛起红光。 “都是我的错。”仙仙平静地说:“如果不是我,狼衡是不会串通宣王的。” “这不怪你,要反的终究要反!”狼矢把鸡蛋稳稳放好后,得意地欣赏杰作,仿佛对于城外的战事不为所动。看完后,又亲了仙仙一口,帮她把鸿鸣刀系在腰间。 “子煜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他让仙仙坐好,看看天色,叫来林公公:“侍卫不用太抵挡,让他们进来。” 林公公吓了一跳,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晃晃然走出去叫传令太监传令去了。 “仙仙,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狼矢摇摇头,故做调儿锒铛,可仙仙知道,他的心里难受着,手足背叛,任谁都难以承受。 “我给你唱歌好不好?”仙仙主动吻上他的唇,在他耳边低低吟唱。 最美丽的情感总是藏在梦背后 别触动它一碰就凋落 花谢了后连北风都会寂寞 心如潮起潮落愁已锁住眉头 如果要我将你一生写成一首诗 我不写梦只写你的手 青春如酒醉了把你手紧握 带你看山看河看我情上心头 以为自己心已尘封 谁知窗外春意浓 依然被情愁惹得眼蒙胧 守着你是我不是风 深情已种一生守候着不会异动 子煜,我要带你看山看河,看我情上心头 第96章你最珍贵 硝烟弥漫,黄沙满天。 几只乌鸦聒噪地大叫,拍打着翅膀斜在了房檐上。狼矢与仙仙对面而坐,平静地用膳。仙仙手拿着筷子痴痴地看着狼矢,子煜,我只想把你的眼眉深刻于心。 “吃饭不专心,肠道不好的。”狼矢夹了只虾子放到她碗里,学着她的话说。 仙仙绽放笑颜努力地把饭抛入口中,眼角有着如海的浪花。 “放心,自有定夺的。”把她冰冷的手放入两掌间,眼中满是淡定从容。转头神色庄重地问林公公:“攻进来了吗?有多少人?” “回王上的话,攻进来了,已经到了三道门,进宫的约有三万人,其他的都围在外面。”林公公用袖子揩揩额头的汗,呐喊声、刀剑声扑天盖地,可王上不见丝毫慌乱。 轰!四道宫门被推翻,宫墙上青砖下,都被灌满了血。 远远的,便听到嘶吼,叱咤叫嚣。 狼矢站了起来,拉着仙仙的手走向大殿。 仙仙紧抓住他的手,对望一笑,红色的地毯,执手走向的会是什么?新的局面还是死亡,算了,都不重要了,只要此刻是真实的。 火光染红了半边天,乌鸦扑腾窜飞,在天空中翻腾、惨叫。 “乌鸦,是死神的使者。”仙仙紧抓住狼矢的衣襟,远处,她看到了狼衡一身黑衣,临风立与战车之上,努力地朝天望去,害怕低头,泪会划落。其实,这场仗不管谁胜,都必将有死亡。 狼矢将仙仙紧紧护在怀里,他用尽全身的力,举剑,高呼 逆臣贼子,杀!话音一落,天降神兵,千军万马自各通道涌出,持矛挟盾,势不可挡。 他高举着剑,形如天神,剑奋力划下 杀!箭离弦,黑如雨。 神兵奇降,杀得叛军措手不及,须臾间,溃不成军。 与其金笼缚足、机关算尽不如行远山、观云海,笑看红尘,天高云淡。 不是很喜欢这句话吗?可是,为什么 “狼衡!你糊涂!你这个傻瓜,你糊涂!”仙仙激动地大吼,满脑子都是他苍白的脸,鲜红的唇和空洞的眼 狼衡抬起头,望着不远处他的呼喊,仙仙,我们很近了,我是糊涂,就这么糊涂地过了这么多年,我不会再放手了。 游仙仙,你最珍贵,我不撤退。 第97章飘蓬梦难归 天地凝结,转烛飘蓬梦难归。 血污沾满了苍白的脸,甚至连长翘的睫毛也凝结着肉渣,失败是惨烈的,现实更是残酷。 狼衡放下剑,跪在宗庙前,脊梁不再挺直,一己之私,地狱平白生了无数冤魂。 “没用的东西!死也得拉上垫背的!”宣王等一干余孽被围困在宗庙的一角,做着无谓的垂死挣扎。狼矢那王八蛋,居然会使出欲擒故纵,本以为韩拓是真的被自己陷害伏罪流亡,没有想到却被狼矢暗中收留,苦练神兵。加上狼矢狡诈地利用密道,天降神兵,致使自己一败垂城。 狼衡没有说话,朝宗庙三叩后,望向正朝他们走来的狼矢。胜者为王,败为寇,自己还有何颜面。 憔悴去,此恨有谁知,天上人间俱伥望 举起剑,再用力刺向胸膛,很多事,便会结束,一杯黄土,所有的事都会湮灭。 “狼衡,不要!”仙仙一眼看到狼衡的决绝,大惊地跑向他,狼矢也跟着疾步上前。 “衡儿,不要!”一抹红色的身影窜出,徒手夺过利剑,顿时,血流如柱。太后扔掉剑,不故伤口的疼痛,满是鲜血的手抱住狼衡,一遍又一遍地为他捋好发丝,泪光流转,悲戚地说:“衡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值得吗?值得吗?”说完痛哭失声紧拥住他,衡儿,你可知道母后是多么爱你,在这痛苦的人世间,唯有你,是我孤寂灵魂的唯一寄托 现在还能说什么的好,错已铸成,罪孽满身。 “狼衡,我我”仙仙哽咽失语,脸上有液体滴落,抬头看着狼矢,已是泪痕爬满:“子煜” 呵呵,呵呵呵呵。狼衡笑不可制,边笑边看着仙仙,一直只能站在远处看她,默默看她。 执着,就是不悟。 什么是有所坚持,什么又是一味坚持,摊开伤痕累累的手,有些东西,握得太紧,反而什么也得不到 “来人!押衡王下去。”狼矢面如刀刻,毫无生气。 “你们敢!本宫在这里,你们谁敢动蘅王!”太后慌乱地抱紧狼衡,发丝垂落,神情癫狂,语调尖利:“狼矢!不准你伤害我的衡儿,够了,你不要这样,求你了。你把他伤成这样了,还抢的衡王妃,他有怨气是应该的,饶了他吧。要怪几怪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太后目光阴冷,满眼杀意,对仙仙道:“贱人!该死的人是你,死,你去死!当初怎么没有毒死你,啊,怪物,你根本不是人!” “闭嘴!”狼矢冷冷打断她的辱骂:“太后做的事,不要以为本王不知。如果不是因为衡王的关系,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 狼矢一直都知道的,仙仙应该想到,那日请他帮忙,他说,除非衡王愿意查。 “哈哈哈哈”宣王大笑起里,狂妄的肆笑,让人看不到他的眼,众人静看他的怪异举动,他笑过后得意地说:“人说,红颜祸水。煊赫出生神算便为她算出了这一命格。她是天生的皇后命,成也煊赫败也煊赫,哈哈,果真没错!” 狼矢闻言微蹙眉。仙仙又想起了宣王的话,毒 “我死了,煊赫也活不成,放了本王!”宣王抓了个身边的侍卫挡在前面跟狼矢讨价还价。 “你敢对她有什么不利,我保证剁了你喂狗!”狼矢说。 “哟,怎么这样对老丈人说话。”宣王满意地看到狼矢脸上的紧张,有些得意起来。 “你这个蠢材!还不明白吗?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你女儿,她是只鬼!”狼衡垂着眼睑靠在太后身上,太后想通了整个事件:“煊赫早就死了,是本宫亲手毒死的,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有生的希望!她是只鬼,也许,我们该叫她游仙仙!游姑娘,我说得对吗?” 仙仙坦然地点点头,狼衡眼中已经失了光芒。 “不不可能!你这老妖婆!你居然敢杀煊赫!本王的失败都是因为你!”宣王眼中精光顿失,摇晃着走到太后面前,众士兵团团围住他,没有狼矢的命令谁也不敢对他动手。 “是,我是要杀她,因为她伤害了我儿子!她居然敢骂我儿子!”疯狂了,整个世界都疯狂了! 刀、剑、吼叫,都失了声音。 光影转动,分不清谁是谁。 宣王拔刀向太后,血溅,她死不足惜。 刀背一转,刺向狼衡,他早已失了意识,无力于地。仙仙冲了上去,衡,喜欢分很多种,对你,没有爱人的喜欢,但并不表示我不会在危机时刻为你挡住致命一刀。 血,顺着折断的残体流下,滴珠成线,飞珠滚玉。 子煜,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在害怕,我在颤抖,我,在陨落。 转眼,宣王被捅成了马蜂窝,残肢四溅,刀进刀出,锋利无比。刀进入又出高扬起时,一块血肉溅在了仙仙脸上,她倒了下来,肝肠寸断地呕吐。 子煜,不要哭,要坏坏地笑。千万不要迁怪狼衡,就算没有宣王这一刀,自己也活不了,你看到了么?那血,是黑色的。 子煜,真的不要哭了,你是帝王,怎么能哭得连鼻涕都出来了,要乖。我会在另一个世界守望着你的,嬷,也在! 子煜,不哭,我好累,好冷,抱紧我,不要放手 五彩石的光芒再次亮起,可是为我的离去而闪耀。 蓝如苍穹,是我爱你的广阔天空。 紫若乌牙,是我爱你的尖叫声。 红似玛瑙,是我用鲜血的颜色证明我多爱你。 绿恰田园,是我对爱的向往对你深情的呼唤。 银是月光,是我为你留下的透明泪滴。 金色如蔓藤缠绕,是爱情发生时,迷梦、如幻,不可言说的执着。 身体的消失,不代表我对你爱的消失,我爱你,永远,永远。 如果,有来生,陪着你的,是我,不是风。 我会带你看山,看河,看我情上心头 第98章结局 寥寂的夜,如梦 她沉睡的容颜,不曾改变,醒来,醒来呀仙仙。 深夜里,风都如寒冬刺骨。因为,你的身体好凉好冰。狼矢努力地搓*揉她的四肢,惊恐于肢体的僵硬,不要,仙仙 朦胧月色,血腥久久不曾消散,一具具尸体从身边拖过,留下长长的血痕。 仙仙,刚才,牵手走进大殿时,你在耳边低语,你说,在你们那里,相爱的人牵手走红地毯是件神圣的事,走到幸福的那头,我们就是夫妻,永远不再分开。 风,还在吹,那熟悉的旋律的歌声又在耳畔萦绕, 花谢了连北风都会寂寞 我不写梦,只写你的手 带你看山看河,看我情上心头 守着你是我,不是风 深情已种,一生守候着不会异动 这痛,刻骨铭心。 斩不断,挥不去。 “仙仙!”狼矢大吼一声,坐起。抓起身边一个大大的绣花绒丝抱枕,抱紧,上面有她的味道。 “王上王上,有事么?”林公公颤微微跪下。 “王后呢?”平息呼吸,俯坐床沿,优美、健壮的肌理分明,低头一看,唇畔扬起淡淡的弧线。鞋榻上,有一双按她设计的制成的白色纯毛拖鞋,起身,叮叮当当,是她用各色贝壳穿制的风铃,她说,这样,能听到海风的声音,我们,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王后很早就出宫了。” “出宫,为什么我不知道?”笑着走下床,习惯了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是她。再抬眼,是她的大铜镜,仿佛五彩光再现,在他绝望地抱起怀中冰冷的她时,五彩石化为点点沙砾,撒满全她全身。睫毛扇动,在他眼中,那是最美丽的蝴蝶。 她醒了,虚弱一笑,你好丑,鼻涕都出来了。 闭上眼,她又哭了,怎么办,我想找回我自己的身体,他们说,我跳崖,肉身已经被摔成肉过了 他好笑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仙仙,就算你是煊赫,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身体。 她睁开眼,我见到煊赫了,她说,她不要这个身体了,她要去投胎,作个绝世美女,这个肉身让给我了,可是,我怕他们说我是只鬼 不会,谁敢说你什么,我宰了他! 不杀衡王好吗?他很可怜,他死了欣儿什么办。 好,不杀, 子煜,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杀他,我帮他是想帮你,因为,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我不要你难过,要你笑。 仙仙,作我唯一的女人好不好,煊赫,做王后,仙仙做我的女人。 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 一样! 不一样! 镜子前有张纸,狼矢拿起,连开始变红,变青再又变紫。 出团通知书 尊敬的王后贵宾: 欢迎你参加八八零零团,无双假期,塞外风光两月游。请于xx年x月x日到颜家堡大门前集合乘坐绝世无双号马车前往。 接团导游颜无双 接团地址颜家堡大门前 团友注意:此次旅游任何事故由颜家堡当家朗浊承担,实力雄厚,质量保证! 颜无双! “让开!” 杀气!好强的杀气! 颜福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胖胖的手指僵硬不听使唤,本想再阻拦的三番,可,可人家是老大的老大,算了,让! “朗浊!朗浊!你给我起来!”狼矢一脚踢开房门,朗浊正在呼呼大睡,被他一把抓起! “你你要干什么?”头好痛,朗浊拍拍头,昨天硬被无双灌了好多酒,一直醉到现在。 “仙仙呢?仙仙在哪里?”狼矢眼中火星直溅。 “我怎么知道!”朗浊一把掀开他,跌撞着下床喝水,好难受。 “颜无双,她给仙仙发的出团通知书。我就说不要她们两个混在一起的,她们”根本可以用为非作歹来形容。 “什么!”朗浊如火烧屁股般弹跳而起,急吼吼地大叫:“她们真的去塞外了!” “自己看!”把出团通知书扔给朗浊,狼矢想的是她们会走哪条路。 “她们一直说着要去塞外看狼衡的,原来是真的天,她疯了!”朗浊起来套上凌乱的外套,边穿边往外走,大吼着:“颜福,颜福,备马。快快!” 狼矢跟了出去,牵起自己的马,跨上。 “无双她,她,怀孕了,怎么能到处乱跑!”朗浊心急火燎地扔下一句风风火火地上马奔了出去。 怀孕?狼矢如梦初醒,仙仙何尝不是有孕在身!好大胆的女人,揪你回来不把你捆在床上好好整治不可! 嘶! “怎么了无双?”仙仙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无双,笑着说,估计现在子煜已经知道自己离开了,不知道会不会抓狂。可是,皇宫里实在太闷了,又很挂念流放的狼衡,所以在无双的鼓动下,溜出了皇宫。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冷飕飕的!”其实还是挺担心浊哥哥的,昨晚的酒会不会灌太多了?颜家堡自从交给浊哥哥打理后,爹爹、七叔、蝶姨还有莫叔叔,四个人全跑得无了踪影,浊哥哥忙起来也都不理自己了,不如出来的好。小宝宝,娘亲带你出来透透气。 “哦,注意身体哦,不要着凉了,不然生病吃药对宝宝不好的。” “呵,我的身体壮得打老虎都行!”哎哟!马车一个颠簸,无双摔倒在马车里,仙仙赶紧护住她。 “小心点,都成亲的人了。” “仙仙,我们出来玩是要开心,不要罗嗦啦。” 仙仙笑笑,不知道她是现代人还是自己,反正现在的自己,就不算是个现代人了。 “两位夫人,后面好象有人在追我们。”外面赶车的马夫说话了。 仙仙掀开布帘往外看,远远地,怒气纷纷,狂风滚滚。 “啊!有人和我们飚车!马夫,快!快些!”无双兴奋地尖叫,哪里像是鼓吹着要出来走走安心养胎的女人。仙仙不禁有些怀疑,她会不会也是穿越而来的。 想着想着,仙仙又笑了,子煜,你来了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