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遭遇了美人计(纯百)》 不得了的兼职 “好了,基本的流程就是我刚刚跟你说过的。”张惟把自己一早准备好的会员资料递给旁边的女生,边扫脸打开了会员储物室的门,“你可能会面对很多的突发情况,安抚客人然后出来找我,我不在你就找小雅,记住微笑服务,千万不要顶撞了客人。” 女生接过了资料,乖巧应了声好。 纤长的手指从视线里退出,指尖透着点红,肤质细腻透白,显出手背向腕骨延伸的青紫色血管,张惟不动声色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生,眉眼精致唇红齿白,肩削背薄,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秀丽。从进门起就亦步亦趋跟着她,垂着眼眸,带着些学生气的拘谨。 简直不要让她太满意,张惟点点头,引女生到自己的客户区,“我之后一周不在,过两天季小姐会过来,具体时间等她约我,你就替我服务一下季小姐,要是一周后我还没时间,其他客户也要你帮下忙。” 张惟打开编号为A24005的储物柜,“这个就是存放季小姐物品的位置,我们这里怕客人有忌讳所以都是用编号,记好别弄混了。” 容妧看着放着一打同款香氛和精油的柜子,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容妧拿到的资料的第一页就是让张惟喋喋不休的季小姐,季清成。 可季清成的资料上写着季清成为人友善性情平和,登记照里柔美的眉眼秋水般盈盈的目光和勾起的嘴角都散发着包容温柔的气质,根本不像是会为难人的样子,比起后面几位列成清单的习惯和禁忌,季清成只是喜欢在保养结束后睡一觉的习惯过于无害了。至于张惟对季小姐表现出的极大热情,容妧权归于她过硬的职业素养了。 容妧是在朋友圈找到的这份兼职,开在这座城市寸土寸金地带的SPA养生馆,之前是会员注册制,年初增加了商业模式,秉持年轻的女性是未来潜在的客户的理念,在大学城一带阔绰地做下沉推广,大手笔地加v送金贵的水乳套装,容妧就是在那时加上的张惟。 前阵容妧在朋友圈看到张惟发的兼职招聘,需要一个人打下手,工作内容是协助她维护客户,给客户做一些美容保养,不会可教,开出的薪资十分可观,刚结束了上一份兼职的容妧尝试联系了张惟,张惟好像等着她一样几乎秒回了一个好,她就这么十分顺利的被录用了。 “季小姐约我了,我把时间转你,季小姐话比较少,喜欢清净不爱加群我就不拉群了,有事我来转达。”张惟点着手机,“我把服务教程也发你,你多看熟悉一下,季小姐人很好相处,所以我才把季小姐先安排给你,做不好也不用担心,不要怕出错。” 容妧看着手机上发来的预约时间和技术教程,点头应允。 晚上—— 容妧在家愣愣地看着教程文档,对着文档里十分色情的内容坐立难安,她好像找到了不得了的兼职。 现在一想这份兼职实在是顺利过头了,全程也只有张惟一个人和她对接,容妧按着眉心,默默在心里拟跑路的措辞。 思量良久,容妧终于点开和张惟的聊天框。 “老师,我兼职也要这么做吗?” 张惟那边回的很快,“当然,我们店做的就是服务,主打就是一个无微不至宾至如归。” 张惟回完便放下手机忙去了,自然没有看到和那位她十分满意的年轻兼职的聊天框中用户名和对方正在输入中疯狂切换的挣扎。 良久,张惟的手机弹出了消息震动。 “店里平时都是女顾客吗?” 年轻人平时回消息很快的,忙碌的张惟只疑惑了一瞬间,她不想自己看上的人才流失,但还是暂时作出大方的姿态,“是啊,男性顾客有男服务招待,你想去男士区?” 这次对方回的很快,“不,我不想。” 张惟满意,循循利诱,“我给你安排的可都是富婆,出手又大方,你服务好了好处少不了” 一时没有回复,怎么感觉对面又沉默了?张惟疑惑地晃了晃手机,重连了一下移动网。 对面的信息跳出来,“谢谢……” 省略号一般是什么意思呢?张惟盯着手机皱眉,还来不及细想,便被医生叫走了。 两天后,一个普通周二的下午一点三十分。 季清成同以往任何一次SPA一样先清洁沐浴,出来时茶台上已经煮好了她喜欢口味的果茶,她端起喝了口,温度正好,她常用的香氛盈了满室。 面生的年轻店员在茶台另一端臂弯拢着条灰白色的浴巾,见她出来也没动作,站的笔直端正。 季清成奇怪女生怎么站的正气凛然,放下茶杯,不慎在意地解开浴袍往床边走,“张惟跟我说过了你替她,按你的来就好。” 室内的环境幽暗,隐藏音响发出不注意容易被忽略的助眠模拟自然声,1.8m×2m规格的床摆在铺设了半个房间的悬浮地台上,地台下的隐藏灯带发出柔和的暖光。 以往这个时候张惟就会接过她脱下来的浴袍挂起来,季清成回头奇怪地看了女生一样,女生无动于衷的样子让她自觉自己把浴袍折好,随手摆在了地台上。 灯光映出季清成曼妙的身形轮廓,容妧紧张地攥紧了手,从她踏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在内心天人交战要不要半途而废,做不来不丢人。 就在容妧纠结万分的时候,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她忍不住把呼吸都压低了些,季清成那张比照片更清丽的脸出现在她眼前时,容妧的内心有些松动了。 容妧屏息凝神,提醒自己冷静,目光又不小心扫到对方脱了浴袍而显露的雪白胸乳上,她的耳朵一下发热起来。 救命,我不是女同啊!容妧摸了摸鼻子。 季清成左等右等等不来女生动作,只好无奈开口。 “过来。” 季小姐的嗓音带着发丝在耳边摩挲的音效质感,听得容妧耳后发痒,等反应过来声音是已经在床上躺好多时的女人发出来的时,她已经顺从地抬脚,走到了女人身边。 兼职可不可以啵顾客嘴(h) 来都来了! 容妧做了个深呼吸,膝行上床,挪到女人身边,容妧将浴巾妥善地搭在季清成腰下,露出她光裸的后背,拿过床上桌上早已备好的按摩精油,在手掌中滴入两滴抹匀后,将手掌贴到斜方肌下部,微微使了力按住向肩峰推开,手下的肌肤细腻温滑,容妧忍不住想起教程里详细的图示,心里一紧,脑子顿感缺氧般的昏沉,不自在地动了动腿。 女生的力道很轻柔,柔弱无骨的手掌贴着她,掌心的温度比皮肤稍高一些,被暖调的花香精油包裹,季清成身子被熨地暖烘烘的,不一会就来了困意,张惟给她推荐女生时大力赞扬了女生的聪慧,一教就会,只是现在看来实操还是免不了生涩,舍不得用力似的,手法很是犹豫,一直在她的背部和腰间徘徊,太轻的力道带来若有似无的痒意。 季清成打起精神,友好地鼓励她,”可以用力的,没事不会按坏的。“说完感觉到女生的手明显一抖。 容妧顿了一会,见季清成抬头看她,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解和宽慰,下定决心般低低嗯了声。 季清成重新躺下,刚刚看到女生耳朵通红,心想好容易害羞的女孩子,心情莫名有些放松。 女生跪在季清成身侧,手重新按上季清成的背部,终于带上了力道,握成拳,较硬的指关节抵着背部,顺着背束肌用力犁到了腰部,季清成差点痛呼出声,立刻清醒了一大半。 稍微用力立刻在女人的皮肤上留下了痕迹,红色的压痕很快浮现在女人的背部,手下的肌肉立刻绷紧了,显然是痛到,容妧跨跪到女人身上,再接再厉捏住女人的腰部,掌心贴着腰窝按揉,感受着女人慢慢放松下来的身子。 季清成身材很好,薄薄的皮脂下是柔韧的肌肉,有常年健身的痕迹,可以看到隐约的马甲线,容妧掌心贴着她薄薄一片的侧腰肌肉不轻不重地揉捏,季清成感到腰眼处一股截然不同的发酸。 季清成小腹紧了紧,下意识扭腰躲了躲在她腰部作乱的手,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女生灵巧的手竟然趁她抬腰的间隙,顺着她的侧腰划到了髋关节内侧,掌心贴着她的大腿,拇指揉压她的股腹沟。 这……这手法正经吗?季清成忍住轻哼出声的冲动,诧异地抬起身转头看身后的女生,正对上女生漂亮又无辜的脸,清澈又无害的眼神,一时无言。 “没什么,你继续吧。”肯定是自己想错了,季清成重新趴下。 得到许可女生变本加厉把手伸向了她的腹部,似乎还流连了一会马甲线,季清成浑身一僵,还没来得及喝止,那只作乱的手又回到后腰规规矩矩地推拿。 季清成松了口气,强行忽略掉莫名其妙被人揩了油的现状,女生一看就是个女大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掌心的温度有点灼人,季清成一时燥热难耐,把浴巾往下扯了扯,殊不知近似邀约的举动给了容妧莫大的鼓舞。 容妧勾起手指,轻轻从背后划到腰剂,季清成顿时酥麻了半边身子,来不及反应喉咙溢出的低吟吓了自己一跳。 身体有了反应让季清成羞耻到蜷缩,自己不愿面对的猜测是事实!她还没整理好思绪,女生便从身后贴了上来,强装的镇定盖不住嗓音的颤抖,“客人……” 虽然手法下流,但女生一直保持着克制的距离,突然贴身臂弯捞起了季清成的腰,季清成只能半抬起身子,女生另一只手顺势摸上了她的胸。 好软,容妧忍不住揉了两下,乳尖便挺立起来抵在她的手心,“客人,要按摩一下前面吗?” 季清成身子发软,惊讶地忘了反应,被这一套连招硬控十秒,女生的拇指还在拨弄着她的乳尖时不时捏一下,季清成忍不住弓起身子,整个人又往女生怀里送了送。 “等等……”季清成忍住身体里过电般的酥麻,回身撑开贴在她身上的女生。 季清成转了个身刚好捂住了女生的嘴,女生还揽着她的腰,一直回避着她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女生漂亮的眼睛水润润的,对视中女生眼神有些迟疑,缓缓眨了眨眼,季清成暗道不妙,接着女生试探着用湿软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指节,季清成顿感整条手臂都麻了。 女生把唇打开,季清成食指便陷入了唇缝,女生顺势含入了两个指节,抬眼观察她的反应,季清成眼睁睁看着手指被的红润的口腔吞入,舌头吸裹住她的手指,贴着她的指腹摩挲,季清成呼吸急促起来,心里催促着还可以停下来,场面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人却动弹不得,似乎是吞不下太多女生开始前后晃着脑袋吞吐,有些难受似的眯起了眼,秀丽的面上泛起异样的潮红,画面色情得不像话。 女生骑在她的小腹上,身体跟着头幅度轻微晃动,隔着内裤都能感觉到贴着自己磨蹭的私处湿热发烫,明明是女生先动的手,季清成却有种在肏她的错觉,下身紧跟着这个念头涌出一股热意。 季清成微微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指,女生顺从地放开她,她按着女生的面颊抬起来,拇指摩擦她红艳的唇,女生配合地舔她的指腹,手举着有些累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放下肘尖支在靠背扶手上,女生还被她捏着下颌往下带,看起来就像在追着她的手舔弄。 季清成大拇指抬着女生下巴,食指和中指轻轻按着女生的唇瓣,女生心领神会地张口,接收了两根手指。 还是进入了两个指节,舌头顶开了并拢的两指在指节间勾画,顺指缝一路舔下去,女人手指很长,还没到指根已经没有能容纳的口内空间了,但女人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很受用的样子,便努力又往里吞了吞,此时容妧已经控制不住地分泌口水,徘徊在生理性反胃的边缘了。 季清成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一汪水包裹,看女生吞的艰难,开始了她的主动探索,女生没想到她会动,唔嗯了一声,夹她舌头的手指刺激到唾液腺,女生的口齿无法完全闭合,大量分泌的涎液顺着指根流到掌心。 季清成在口腔内狭小空间的追逐中感觉到了乐趣,手指按在舌面上,压住她闪躲的舌头,女生立刻眼泛泪光,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乞求,眼尾坠着动情的红,手指感受着舌根处的跳动,喉咙肌肉在收紧,分泌的涎液已经沾满了下巴,意味着她快要承受不住。 季清成不为所动,压着女生的手指往更里面探了探,女生立刻克制地挣扎起来,控制不住连续吞咽,吸带着女人的手指顶到了喉头,喉咙肌肉抽搐般的收缩,有吸力的柔软的肉泵夹住了她的手指。 容妧猛的拔出女人的手指,闷闷咳嗽起来,好几个深呼吸才压住干呕感,始作俑者安抚地轻拍她。 容妧暗自肯定了一下女人的床品,很敬业的调整好状态,拿过桌上保温箱里温热的毛巾,飞快地道歉,给女人擦拭自己弄在她身上的水渍,胸腹亮晶晶一片,毛巾轻轻擦过女人挺立的乳尖,嫣红的色泽仿佛诱人采撷的果子,擦得她面红耳赤。 女人的姿态已经全然放松,眼带笑意从容地看着她,捻着她的下巴撸狗似的rua她,女人的纵容让莫名她心潮澎湃,下意识夹了夹腿碰到了女人的侧腰,女人清亮的眼眸里映着她迷离的神情,容妧红着脸垂下眼,错开的眼神落到了女人的嘴唇上,看起来好软,心痒痒的,容妧稳了稳心神,告诫自己不可以亲客户。 容妧继续勤恳地工作,顺着女人的腰腹摸到她的腿心。 女人从容的神色微变,立刻咬住了唇,微不可察地从鼻腔溢出一丝呻吟。 好湿。 你到的好快(h) 容妧摸到几乎湿透的布料,湿成这样还那么端方,她脱掉对方碍事的底裤,女人抬手揽住她的肩膀,借力抬臀配合她。 女人没有松手,搂着容妧往后躺,容妧伏倒在了女人身上,抬手撑住自己,小心翼翼不压到她。 鼻尖是贴近时才能嗅到的按摩精油被女人体温熨染后的独特留香,太亲近的距离了,容妧努力抬抬头,拉开了些,女人在她耳边轻笑了声。 容妧膝盖顶开女人的双腿,介入半个身位,女人大腿被她顶抬起来刚好架在她大腿上方便她动作,手掌覆上女人的腿心,慢慢摁揉,女人细细的鼻音响在她耳边。 掌心下触感热烫湿滑,黏腻的体液片刻粘了满手,手掌包裹着整个私处揉动,女人搂着她的肩膀,手指揪皱了她的工作服,下身随着她的节奏耸动,私处和手掌像追逐中始终无法咬合的钩舌,女人把容妧勾的更紧了,抬臀去找她的手,私处混乱地拍打在她掌上,容妧加快频率,下身发出噗叽噗叽带着液体挤压空气的声音,听得她耳朵快烧起来。 女人下身重重压在她的手掌上挺动,直到磨开阴唇穴缝挤贴到她指缝间,才发出满足的哼声。 女人动作幅度虽然克制,容妧中指埋在穴缝里,可以感到小穴激烈的张合,似乎迫切地想把手指纳入体内。 容妧从女人手臂里挣脱出,女人倒回靠背,仰着头喘息,胸腹起伏。 容妧挪开视线,再次告诫自己,也不可以咬客户。 容妧调整好身位,打开腿跪坐在女人腿间,女人双腿都搭在她大腿上,这样就卡在她和靠背间无法使力,这时候她才发现的裙子被女人沾湿了,浅色的衣服有一片水色晕染的混迹,容妧喉头滚动了一下,一手按住女人的小腹以防她乱动,一手拨开阴唇按上早已挺立的阴蒂滑动。 “啊嗯!”女人几乎弹起来,又因为无法使力而跌回靠背,她捂住嘴身子绷得像一张弓。 太滑了,湿漉漉的阴蒂总在容妧想按住揉动时滑走,于是她捏着阴蒂脚撸下去逮住已经肿大阴蒂,指腹沾着体液轻点。 “停!先停一下!啊……哈……”季清成受不了这汹涌的刺激,充斥着全身的酸爽胀,失控感让她想逃离,可这个姿势她使不上力,越动越把敏感处往女生手里送,小穴不受控制地收缩,季清成想停下来消化这波快感。 女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手上反而加快了频率。 女人的呻吟突然哑然,身子一瞬抽紧,容妧感觉女人的大腿夹紧了她,贴着穴道的手指接收到很有韧劲的抽动。 这是到了?好快啊,女人突然抓过她死死攥着她的衣服,容妧愣住不敢再动。 容妧抽来纸巾擦了擦女人鬓角的细汗,看着女人还欲念浓郁的眼眸,思量了一下,“还要来一次吗?” 采纳女生建议转过身的一瞬间季清成有点想反悔。 刚刚的姿势指尖容易不小心触到穴口,容妧都没敢怎么动作,手指贴在湿润的穴缝里滑动,背后的姿势让手指得以更加灵活地挑动阴蒂。 拇指和中指捻着充血肿大的肉珠盘玩,女人发出断断续续媚人心神的低吟,食指按住捻磨打转。 季清成察觉到女生闲着的手臂贴贴着她的胸腹流连忘返,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容妧觉得自己目的单纯,女人腰腹紧致胸型饱满皮肤光滑细腻,贴在她身上磨蹭很舒服,手感很好,忍不住多摸一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左手是工作,右手是自我。 容妧为了方便伏身,手撑到了季清成耳侧,季清成侧脸,看着近在眼前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昏暗的灯光下有暖玉般的光泽,连腕骨都秀气,就是这双手……季清成闭眼掩住情潮,抬手握住了女生的手腕。 两次都是阴蒂高潮。 好累,脑子昏沉,有种马上就要昏睡过去的疲惫,季清成迷离间视线从还算衣冠楚楚的女生落到一旁的手上,突然心生不满,都让你做到这一步了,这么漂亮的手怎么不知道进来,白长了,季清成气不过咬了口撑在眼前的手腕。 容妧没想到包容又温柔的客人会突然咬她,小小呀了一声,“怎么了客人?” 女人没有理会她,蜷起身子抱住靠枕,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容妧等不来回应,便起身下床理了理衣服,腿心湿湿的她也太不好受,转头却发现女人已经秒睡了。 容妧愣在了原地,做完就睡这合适吗?她都还没来得及实践aftercare。 容妧叹息,任劳任怨地换好床品,就算这样季清成也没有丁点被吵醒的迹象,容妧安顿好一切,看着女人不设防的睡颜想起刚刚她情潮里蛊惑的神情,半晌回神用力咬了咬唇不记得第几次告诫自己,也不可以偷亲睡着的客户! 现在是几点? 季清成睁眼,睡得太沉了让她有种不知今是何月的迷茫,动了动腿,没什么不适感,身上清爽干燥,换了睡衣,看了看挂钟,时间是她往常睡醒的点,季清成有些恍惚,是不是做梦了?这个梦也荒唐香艳的过分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发呆,梦里的人却在这时走了进来,季清成心头一跳,错愕间把衣服拢紧了些,女生是按时来叫醒她的,神色如常地问候她有没有休息好。 一瞬间季清成真的肯定自己做梦了,直到看到女生手腕的咬痕。 老天奶!这一切居然真的发生过! 天大的误会 容妧这半个月过的格外煎熬。 员工休息间,容妧拿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饭盒,张惟见她食物没动几口已经戳的没几块好肉了,她好几天前就察觉到容妧心事重重食欲不振,但见她也没想倾诉的样子就没主动问,再不管要影响工作了,遂发出带教的关怀。 容妧抬头环顾了圈房间,为了照顾任何时间过来的顾客,馆里的饭点是排班制的,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吃饭的只剩下了她们俩,她咬了咬唇踌躇着开口,“我好像闯了个大祸……” 张惟了然,年轻人遇到点小问题,“说来听听。” “是关于季小姐的。” 张惟放下筷子,意识到不能再吃瓜了。 “季小姐已经半个月没来了,我查了消费记录她之前一周都会固定来一次的。” 张惟听到也犯愁,对啊季小姐最近为什么都没来?我的顾客呢?我那么大一个老顾客呢? 两周前—— 张惟比预计回来的早,后面的顾客便自己亲自服务,让容妧帮着她打下手。 容妧闻言一愣,面色为难,“我能不能不在场?” “不在场你怎么看?” 容妧把头侧到一边,一脸抗拒,“我不是很想看……”她实在是不想成为play中的一环。 “不看你怎么学?” 容妧的头拧得更不屈了,“我觉得我做的挺好的……” “你还说呢,我问季小姐感觉怎么样现在都没回复我。” “我觉得她不会回你。”容妧回想季清成走前难以置信又欲言又止的复杂神情,“她真的话好少。” 除非忍不住不然不出声。 “之前也不会不回啊?”张惟疑惑,“季小姐虽然话少,但一直很有礼貌的。” 容妧不安了一下,难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心下当即反驳了这个推论,才不会季小姐明明到的很快。 直到跟着张惟完整的走了两个服务流程后,容妧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找到张惟。 “我一直想问一个事。” “什么?” “完整的服务流程就这吗?” “就这啊。” “就这?!” 张惟被突然的破音吓了一跳,“你还想要什么?” 她没得到回答,因为她一向情绪稳定的新人突然脸色煞白,只顾着念叨完了完了然后飘了出去。 作为当事人,容妧已经视死如归等了半个月,既没等到张惟的责罚也没等来季清成的兴师问罪,平静的就好像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一样。 在剥离工作的错觉后,羞耻后知后觉地排山倒海而来,没有人知道她在午夜半睡半醒间脑海里突然冒出女人的脸,女人起伏的腰身和婉转的呻吟,没人知道她每次踏入那间房间时不受控制升起的旖旎心思,没人知道她十万次问自己,季小姐为什么没有拒绝呢? 想到女人时条件反射的坐直了,容妧深吸一口气,“你看看你发给我的教程……” 张惟深感不妙,心情沉重地打开手机,脸色一下白里带红,“我发错了!” 容妧沉默,她就知道。 张惟电光火石间理清了和容妧跨服聊天的违和感与季清成反常的原因,“你你你……你真的学了这个?难道你和季小姐……” 容妧的沉默震耳欲聋。 “你怎么不多问两句……”说到一半卡了壳,女生垂着头承受她的指责,纤长的睫毛颤动,流露着溢于言表的愧疚和不安,看着好不可怜,张惟忍不住心生怜惜,她有什么错呢?她又不是故意的。 自己当初就是因为要跑医院两头顾不过来又不想客户流到同事手上才招人,招容妧的时候不就是图她服从性好,不会多问的性子才能私下招来,才会不给她和客户单线联系的机会,才敢把上岗两天的新人安排给季清成不就是因为季清成好说话,盘算下来居然算是自作孽,但打死她也没想到乖顺的新人有胆子睡客户,这么一看在收到自己问服务体验,被无视后继续说如果不满意以后都自己上后还没有被拉黑,季清成已经有如菩萨般的包容了。 但自己私自招来的兼职在工作时间工作场合和顾客睡了!!!张惟心里尖叫,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自己工作就完了!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容妧摇摇头。 张惟在凌乱的情绪里抽空满意,不愧是自己挑的人,嘴真严。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对,是事后是什么情况?季小姐有没有说什么?” 蔫巴好久的容妧突然抬头和她对视,眼神坚定,“我不能告诉你,那是季小姐的隐私。” 看着容妧突然支楞起来了跟个小刺猬一样摇头,张惟忍不住心里吐槽你现在知道是隐私了,你睡人家的时候就没有感到一点反常吗? 张惟看着容妧说完后突然顿住精彩纷呈的脸色,想来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惟惟姐,我恐怕不能再继续这份工作了……” 张惟默许,就算容妧不开口,虽然很可惜,但自己也不会留她了。 容妧结清了工资离职当晚,收到了张惟发来的消息安慰,附带了一笔可观的转账,跟着一句。 “附加服务费。” 容妧不知道怎么回,就看到对方撤回了这条消息,换了一句—— “精神补贴。” 其实应该算封口费,容妧没敢收。 是夜,季清成坐在书桌前,Led夜灯和电脑屏幕的荧光联合打在她没有表情的脸上,照的她鬼气森森。 屏幕对面的人很不满道:“等我回去了把你家灯光重新规划一下。” 季清成知道这人肯定做得出来,一旦她动了这个心思一定会用她使不完的精力把自己家按照她的喜好重装一遍并亲自督工,季清成不得不叫语音助手打开全屋灯光以证实照明环境良好,“王总,你那里阳光明媚没错,我不开灯是因为我这里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是凌晨两点半。”季清成重复强调,把灯光留到刚好明亮的程度,“你如此压榨我,我也需要劳动者权益。” 王施宁笑了,笑里明明白白写着不,你不需要,“凌晨两点有差吗?你还不是睡不着。” ?这是什么恶毒的话,我的寿命也是寿命。 “有事儿给你,次元电音节的现场你去督查一下,搭个舞台一天工伤一个,两天工伤三个,搭建明明都是我们自己的人,奇了怪了之前从来没有过,顺便推推进度,太慢了。”说完就闭了麦,季清成见王施宁视线落到屏外,在说什么但没有声音。 季清成再次被她的双线进程打败,“你居然同时开两个电话会议。” 王施宁转回开麦,凌厉地一挑眉毛,“我和你打电话也能叫开会吗?” “你跟我打电话也不说工作以外的内容,这不是开会是什么?” 王施宁意识到季清成说的是事实,短暂地沉默后,搜肠刮肚试图憋一些生活话题来维系与季清成之间摇摇欲坠的友谊,奈何她实在不擅长闲聊,只能隔着屏幕和季清成相顾无言。 “就这样吧。”王施宁挂断了视频。 季清成重新上床酝酿睡意,从养生馆回来后,她一睡着梦里就是和女生疯狂缠绵,一梦就是一整夜,仿佛被人在睡梦中抽干了精气,每天醒过来腿心内裤都是一片濡湿,她好累,这样任她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 就在王施宁视频打来前,季清成还在梦到女生趴在她身上,细密的吻从胸口往下,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然后她就被腹部沉甸甸的重量压醒了。 季清成在黑暗里伸出手摸到了一只狗头搁在她肚子上,她养的边牧半半大半夜偷偷开门溜到她房间把脑袋搁在她肚子上睡觉。 平时季清成不许半半进房间,半半察觉她醒了吓得一动不敢动的装睡,季清成撸着狗头,出神地想着不到五十斤的整狗狗头怎么会这么重,当时女生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也没觉得重,又想到她了,手上不由重了些。 半半没被赶高兴得正拿狗头拱主人的手,被揪了一下嗷呜了一声,想撒娇却被轻轻给了一巴掌,它不满地甩着尾巴灰溜溜气鼓鼓走了,走前还不忘带上了房门。 季清成躺在床上叹气,没法过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的名字 张惟突被同事告知要上钟时还有些懵逼,细细一想在这个工作日,这个熟悉的时间点,这个没有预约的来临,令她有种不安的预感。 张惟刚惴惴不安地进门绕过隔断就见季清成坐在单人沙发椅上,左腿迭着右腿,手肘搭在扶手上双手端着茶盏搁在膝盖上,维持着松散的坐姿礼仪,端方优雅地发呆。 这容妧前脚刚走您老就找上门来了,张惟腿肚子打颤只想溜,她也拿不准季清成会不会突然发难,虽说季小姐好相处但也让人不敢放肆,有些事儿她敢糊弄是因为知道季清成不在意,但季清成太过于不在意了,倒显出了一种无欲则刚。 张惟曾推过一次季清成的预约,季清成便让她安排同事,这是出乎她意料的,虽说可以换人但馆里大多还是一对多会员制,她一直对着同事把这个续费特别稳定的摇钱树严防死守,她们这么久的单线服务的情谊,照理说顶多越改天,可季清成却要换人。季小姐好说话,但也只是在她的预期里很宽容,雷也打不动她的计划,不然张惟之后也不会因为推不掉预约安排容妧结果闹了这一出把自己摇钱树也搭了进去,这一下击碎了季清成可能会迁就她的幻想,她知道自己在季清成心里大概没什么特殊性,不行就换十分无情,不敢再拿翘。 季清成开门见山,“我来找她。” 张惟心里一抖,偷偷瞄季清成的脸色,季清成还是那股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精神头并不是太好,眼底青黑,总是带笑的眼睛多了几分疲惫,过于苍白的脸色更让她显出一股子仿佛要踏鹤西去的仙气,“她只是在这兼职了几天,前天学校有事就回去上课了。” 季清成暗暗叹气,真是学生,还在上学就算了,见张惟鬼鬼祟祟偷瞄她,淡淡道:“你知道了?” “我什么也没说!” “你太安静了。” 张惟语结,平时话唠反而让她已经暴露了很多,连忙解释道:“其实这里面有误会……” 季清成猜到其中有误会,不过既然难以再有交际,也无心深究,只是有些庆幸,还好碰到的是我,这要是其他人当场报警她该怎么办? 视线扫过屋内的陈设,当天是女生领她进来的,就走在她面前,明眸皓齿身姿窈窕,好奇怪当时明明没有印象的,现在看到当天的场景大脑竟然自动复盘起初见。 季清成打断张惟的碎碎念,“她叫什么名字?” “啊?”张惟立刻反应过来季清成问的是谁,“容妧,包容的容,妧是女字旁一个元的妧。” 季清成点点头,便要起身告辞。 张惟知道这下她是真的失去一个老顾客了,好悲伤自己可能以后也遇不到这么好相处的摇钱树了。 还慷慨、还富有、还慷慨、的摇钱树。 好悲伤。 不日清早,磐石传媒CEO办公室,齐放轻手轻脚地靠近女人专注的背影。 女人像背后长了眼睛,突然出声,“不要站在我背后。” 说完拿笔帽指了指一旁的办公椅,“坐那。” “好嘞。”真敏锐,齐放撇撇嘴应声,把自己扔进椅子里,活泼地转了两圈。 季清成抬头淡淡看了齐放一眼,“坐不住就去前面跪着。” 齐放被dom之气冲击到,还想插科打诨,电脑里却传来令她灵魂都为之颤抖的恐怖声音。 “我说你就去代理我参加一下校庆怎么了。” “你是校友代表,我不是HTU毕业的。” “是不是HTU毕业的不重要,我是想让你去见见大学生,去感受一下青春蓬勃的朝气,你看看你的脸色。”对面还是掂量了一下用词,“头七的鬼都比你有精神。” 季清成微微一笑,“你再不分时间的拉我开会,怕是马上就能看到我的头七。” 身边的空气几乎冷凝了,齐放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任大老板Push她的小领导,人外有人,dom之上更有dom王。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齐放祈祷战火不要波及到自己这里。 王施宁惯然不看空气,“所以我让你要锻炼强身健体啊。” 作为一台全自动卷人机,王施宁脑子里缺根筋,是真的意识不到不是所有人都能跟她一样每天靠复合维生素氨基酸深海鱼油omega3白人饭维持生命,只用睡4个小时,拥有恐怖的无限精力,看到操场都恨不得跑个八百米放松一下。 “总之我把致辞都给你写好了,你照着念就行了。”说着就挂断了视频。 “这是王总发来的发言稿。”齐放顶着季清成快要结冰的脸色,小心翼翼把Pad推到她面前。 HTU校庆当天。 校庆大会安排在体育馆上午,季清成作为优秀校友代表的代表发完言后,捱到中午,没睡好让她也也没胃口,便让齐放跟着带领她们的陈主任去校友食堂,自己去转一转。 现在正是花季,HTU也是本地的景区,优美的将环境和悠久的办学历史也让HTU颇负盛名,季清成漫无目的地走着,校庆让校园到处一派欢声笑语的景象,寻了处清净的地方,在高大的榕树下的长凳坐下,眯着眼睛感受从树叶间隙洒下来的阳光,年轻人青春洋溢的样子好像真的让她精力也回笼了些。 季清成快要眯着,身后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她猛然惊醒。 睁开眼环顾了一圈四周,不远处有个戴眼镜的女孩正探着脑袋鬼鬼祟祟打探着一处,季清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么多个日夜,让她在梦里不得安生的人,穿着校庆志愿者的t恤,手上应该分发的传单被她捏的不成样子,正面对着两个看着唯唯诺诺的老人发难。 印象里一向低眉顺眼的漂亮脸蛋罕见地带着愠怒,压着声音几乎是吼出一句,“你们这样从来没想过我姐姐要怎么办!” 破碎的她 HTU是本地的重点高校,有两个校区,占地7000亩,本科生就有三万多,加上研究生博士生教职工累计七万余人,再加上今天校庆保守估计增加数以万计的人流量,几万分的几率就这么让她遇到了女生,是她运气太好还是命运太爱玩弄人心。 容妧还在和老人争吵,两个老人突然跪在了地上想要拉扯她,像是在恳求她什么。 容妧避开,厉声呵斥道:“起来!少来这套!” 见状一旁的眼镜妹快要按捺不住,几欲跃起还是忍住了。 “你们不起来下个月都别想见到容恩!”容妧语气不善,“你们心里清楚,我说到做到!”说完转身便走。 两个老人连忙起身,也不敢再拉她,跟在她身后好声好气地讨饶。 眼睛妹松了口气,正要离开,好听的普通话突然从她身后传来,吓得她差点弹出去。 “同学,你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吗?” 眼镜妹惊恐地回头,容姿端丽的女人正亭亭玉立地站在她身后。 这正装这身姿这气质,看着好眼熟,眼镜妹歪头想了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年级群里大家热议过的来周年庆的优秀校友,能引起热议的原因是一众中青年人里她格外出众的美貌。 “是学姐啊。”眼镜妹亲切地称呼她,“是这样的,那两个老人是来找她要孩子的。” “要孩子?” 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你认识她吗?能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吗?” 眼镜妹点点头又摇摇头,“认识,只是知道这个人,还蛮多人知道她的。” 情绪还激动的眼镜妹也格外有倾诉欲,看着容妧离开的方向喃喃道:“总是看到她在打工。”季清成从她语气中居然体察到了几分恻隐之情。 因为两位老人频繁的纠缠,还牵扯到孩子的事情,容妧平时在校时间不多,也没有相熟的同学,八卦传的飞快的校园居然没人了解事情的原委,一时众说纷纭,容妧最开始出名可以说是声名狼藉。 但容妧充耳不闻,一心打工,劳动强度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不辞辛苦任劳任怨埋头苦干,快递站有她,送水站有她,打印店有她,哪哪都有她打工的身影,不是在打工就是在打工的路上。当事人也曾透露过打工是为了养孩子,而有好事者从两位老人口中探听到他们已经去世的儿子,而讨要的孩子则是他们唯一的孙女,慢慢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显少被人提及,取而代之的是群体对一个艰苦奋斗争取抚养权的单亲母亲印象,有人对她好奇也有人出于同情关照她,发展到只要她在食堂打工就会吸引好多人去那个窗口打饭,可能察觉到人流在往能累死她的方向发展,后来她就不在食堂帮工了。 眼镜妹从前对这些传言嗤之以鼻,直到有天大暴雨她窝在寝室不想动叫了跑腿帮忙取她的快递,小程序上显示的配送员居然是传闻中的容妧! 送达开门的瞬间,眼镜妹感觉寝室内像被施展了沉默一样安静,四面八方的视线穿透她后背偷瞄她眼前的人,她直面着这个话题人物,有些晕头转向,传言中也没有提示过她这么漂亮啊。 她穿着透明的雨衣,半个人都淋湿了,睫毛还挂着水珠,睫毛下是她动人的眼睛,她露出友善的笑容,亲切地说道:“同学这是你的快递,麻烦给个好评。” 容妧走后她们一寝室的人一溜烟迭在窗口,眼巴巴看着她单薄的身影的出现在楼下,看着她骑上小电动,看着她在倾盆大雨里远去,竟然有一丝鼻酸。 有个室友出声打破了静默,“她人还挺好的嘛。” 眼镜妹十分认同并在跑腿小程序上给了打赏。 自从遇到过容妧之后,眼镜妹就总感觉能见到她,她的身影无处不在,甚至还梦到过,虽然还没正式认识,但内心充满了亲切感,后来跟好多人交流,大伙居然同样也有这个症状。 也许是察觉到眼前这个来头不小的学姐很有兴趣,眼镜妹明里暗里添油加醋夹杂些能帮则帮,应帮尽帮的期盼,眼镜妹很自洽,就算容妧真的未婚生子怎么了?她那么年轻,那么漂亮,那么坚强,就算有孩子也是一时误入歧途,退一万步这个世界难道就没有错吗?她同情同情怎么了? 倾囊相叙的眼镜妹和她挥手告别后,季清成收到齐放过来找她的消息。 季清成把定位发给齐放,不一会齐放就大摇大摆开着摆渡车,载着陈主任刹停在季清成面前。 抓着栏杆憋了一路的陈主任看到季清成仿佛见到了救星,看似劝诫,实则告状道:“齐经理啊,校园内禁止疾行!” 齐放玩心重,头一回开摆渡车恨不得开出八百迈的架势,一看陈主任的样子就知道没劝住,季清成从善如流,“开慢点。” “得令。”齐放应下,这才慢悠悠开着摆渡车,随着陈主任的指引,带着她们在校园内观光。 陈主任正介绍着校史,一路上很安静的女人突然开口问道:“主任,你知道容妧吗?” “季总也知道她啊?” 这么有名么?季清成颔首,“我听说她有个孩子。” 正开车的齐放捕捉到八卦耳朵立刻支了起来,季清成伸手把她快探到后面的脑袋拨了回去,“开车专心。” “哦。”齐放悻悻,早知道就不自己开车了。 “那不可能是她的。”齐放吃瘪,陈主任暗喜,随后斩钉截铁道:“那小孩我一年前见过,那个时候差不多五六岁的样子,跟容妧同学是挺像,不过那小孩出生时容妧同学才多大,不会是她的小孩。” 容妧不是她的学生,但一年前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她知道一些情况,难得见这位淡然的领导流露出兴致,陈主管忍不住殷勤地向她兜售自己已知的信息,“可能跟她姐姐有关。” 在陈主管的絮叨中得知,容妧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和她相依为命的姐姐两年前又出了意外,后遗症听说很严重离不开人,她大三的时候两个老人突然来堵她要孩子闹得人尽皆知,她去年休学了一年照顾姐姐和孩子,这才刚复学没多久。 这是什么年幼的娃,早逝的爸妈,柔弱的姐姐和破碎的她。 季清成撑着下巴,听着陈主任叙事里渐渐泛滥的怜惜,“齐放,我们在HTU有设立助学金吗?” —— 晚上十点应该还有一更 半半家长 容妧最近收到了来自学校的长期补助,她因为打工缺课,没有办法评上奖学金,又因为休学错过了助学金的申请,这笔钱来的刚刚好,简直是雪中送炭好不贴心。 一定是因为看她最近在食堂消费太少体恤她,不愧是她千辛万苦考上的母校,她慷慨大方的母校,她乐善好施的母校,她由衷地感谢母校,母校生日快乐! 因为需要随时可以抽出时间的工作,没有办法找全职,她打过各种各样的零工,她出卖体力,出卖皮相,出卖了一次灵魂还错睡了人,沉重的精神压力让她受不了放弃了最高薪的兼职狼狈逃跑了。 收到救济没有那么沉重的压力让容妧疲于奔命后,她甚至有空下课后和同学去校外的美食街吃饭。 晚饭时间的美食街格外热闹,石寻真打着包票要带容妧去吃她的宝藏小店。 石寻真是容妧的上课搭子,容妧也不住寝室,要不是石寻真在分寝室时误分到了其他系,上课的时候落了单,和她自然而然成了上课搭子,她连一个同学也不认识。 她俩说说笑笑地去往觅食,容妧发现路边有个卖狗狗的摊子,都很喜欢猫猫狗狗的俩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凑去围观。 一圈塑料围栏圈着一群看着不大的小奶狗,容妧看了没两眼人聚集的越来越多,容妧便站到了人群外,石寻真挤在人群里撸狗撸的不亦乐乎,狗摊旁边有一辆小货车,一只花色的边牧拴在车旁,无精打采地趴着,容妧感觉它蔚蓝的眼睛好像在打量自己,于是走到狗狗旁边蹲下逗它。 狗狗很乖巧,看体型应该成年了,容妧摸摸它的毛,看着还算很干净,但摸起来背毛有油脂和灰尘的粗糙感,应该是很久没有洗澡了。 石寻真玩够了往容妧这边走来,容妧摸了摸狗狗的脑袋站起正想走,花色的边牧却呜呜着抱住了她的腿。 “乖,我们要去吃饭了。”容妧耐心地摸着狗狗的脑袋哄。 石寻真等在一旁,看容妧跟抱着她腿不撒手,恨不得站起来往她身上跳的狗狗打着商量,容妧突然转头看她,“我好像听见了它叫妈妈。” “别犯傻了。”石寻真嗤笑了声,去看狗狗,狗狗为了证实容妧的话一样,蓝色琉璃一样的眼睛可怜巴巴看着石寻真,发出发音很像妈妈的哭腔。 石寻真:“……” “它是不是想跟我们走?” 狗狗急切地连连点头。 石寻真大声问老板,“这狗卖吗?这狗多少钱啊?” “卖啊卖啊。”老板注意力都在小狗上,有些漫不经心,“给的话给1500吧。” 对月底贫穷的大学生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石寻真跟容妧小声咬耳朵,“这狗看起来不像老板的,不会是偷的狗吧?” 狗狗闻言也呜呜应声,急切地摇尾巴。 容妧摸着狗狗的脑袋,“我也觉得有点像。” 石寻真很犹豫,“太贵了。” 容妧摸着狗狗的手也有些迟疑,狗狗急得原地打转,拿头顶拱容妧的手,发出凄惨的呜咽,往容妧腿边钻,尾巴一扫一扫打在容妧腿上。 俩人无言,走吧走吧,容妧把腿拔出来,和一路都很愉快的上课搭子沉默地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狗狗想往她们的方向赶两步,却被锁链限制,直到看不见女生们的身影,狗狗失落地趴下,尾巴闷闷不乐地耷拉,看起来被抛弃了一样好不可怜。 在拐角不约而同停下的俩人于心不忍,石寻真咬咬牙,“我们去把狗狗买下来吧。” “这样先买下来,你不住校,你看能不能先养两天,我再找找有没有丢狗的,找不到我就放假带回家养。”石寻真盘算着,“这月底了手头紧,没关系,我先找我爸妈把下个月生活费要了。” “我这可以养。”容妧应承下来,“我这还可以凑一点,我们先把狗狗赎回来。” 说动就动,石寻真拉住欲往回走的容妧,“我们刚刚问了价,不好再去买,我找人去跟老板砍价。” 容妧羡慕地看着石寻真,她没有能摇的人,她不是在上课就是在打工,甚至翘课打工,也不住校,根本没有熟识同学。 不多时石寻真就找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同学,俩人跃跃欲试,拍着胸脯就差立下军令状,接完头就势在必得去跟老板买狗。 虽然不知道俩人为什么这么积极,容妧觉得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不一会俩人牵着狗狗回来,比出了胜利的手势,“800,拿下!” 容妧欣喜地抱着狗狗rua,真是好人啊,她对着俩人感激地笑,砍价时气势汹汹的俩人却不好意思起来,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容妧:“嗯?” 石寻语挪过来,跟容妧心虚地低声道:“刚刚我叫他们过来说你在这里,价砍下来了会跟他们加联系方式。” 容妧:“啊?” 替她们砍价的同学还热情的要请她们吃饭,容妧和同学聚完餐,把狗狗带回家前,先找了之前打工的宠物店借了地方,给风尘仆仆的狗狗洗了个澡。 狗狗的品相和体型都很漂亮,胸骨宽毛量大腿骨直,眼神机敏明亮,甚至能听懂话交流,看得出之前主人养的很好。 容妧洗完狗,满意地捧着狗狗的脸左看右看,“叫你八百好不好?” 这时容妧的手机收到了石寻真的消息,说她加了本地好多个狗狗群,问有没有走失的边牧,还真让她给找着了,容妧点开她发来的图片,图上是寻狗启事,配图里走失已经一个月的眼睛蔚蓝的陨石色边牧和八百有十分像,容妧念着图上的名字,“半半?” 狗狗听到这个名字,兴奋地吠了两声。 季清成觉得自己有点最近有点水逆,工作让她身心俱疲不说她家的狗还离家出走了。 半半之前不是没有离家出走过,作为精的八百个心眼子胆又小的边牧,半半只在熟悉的地方出走,要是不及时找它,它还会自己灰溜溜回来。 但这次偷偷跑出去却被人牵走了,查监控找不到踪迹,芯片定位失灵,她只能让人在各种平台和线下张贴寻狗启示。 季清成揉着太阳穴,不想承认半半恐怕是凶多吉少。 突然一个陌生号码来电,这个手机号是季清成专门贴在寻狗启事上的,从张贴以来已经接到了无数个乌龙电话,季清成顿了一下,还是接起。 对面清澈的声音有些熟悉,女声礼貌地问她,“您好,请问是半半的家长吗?” —— 狂拉剧情进度让俩人见面 爱看吗? 容妧加了寻狗启事发布人给的微信,给人备注了半半家长,对方头像就是只陨石色的边牧阳光的笑脸,容妧点开头像,把手机摆到狗狗旁边比对,“半半?笑笑我看一下。” 狗狗吐着舌头兴高采烈地冲她笑。 “啊~~~~还真是你。”容妧哀嚎一声,抱住半半的脖子,把脸埋在狗狗刚洗完蓬松的毛发里用力蹭了蹭,“就不能让我养两天再还么~” 半半家长发来了半半的养犬登记证、疫苗记录、现照、童年照和视频,对方告诉她半半误吞过玩具球做过开腹手术,腹部摸着有刀口疤痕,容妧放下手机去检查狗狗的腹部,狗狗立刻躺倒摊开把肚皮露给她,容妧轻易摸到了刀口愈合的瘢痕,默默想这么亲人难怪走丢了。 生物信息确认无误后容妧和半半家长约好了在明天早上HTU东门接半半。 季清成发完消息,有些出神,熟悉的声音,同一个学校,会是她吗?会这么巧吗?想着点开对方的朋友圈,没有对她设置隐藏,没有明显的身份信息,倒是打了挺多广告,季清成在五花八门的广告里翻着看到了养生馆,心下了然,八成是她了。 季清成松了口气窝回宽大的椅背,把玩着手机突然萌生了丝好奇,她看到我会是什么表情呢? 晚上十点,容妧牵着半半回家,开门屋内大灯已经熄了,客厅还留着盏落地灯,容妧对半半比了个嘘,“小声点不要叫哦。” 半半歪头。 “小姨?”穿着睡衣的小人听到动静从沙发上探出头,看到容妧牵着狗狗眼前一亮,从沙发上爬下来快步到玄关,“小姨!我们家要有狗狗了吗?” “容恩在等我吗?”容妧半蹲和小人平视,“我姐姐呢?” “才没有特地等小姨。”容恩别扭地反驳,“妈妈说头疼,已经睡了。” “头疼?”容妧皱眉,“周末我带姐姐去医院检查一下。” “妈妈说她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别担心,就是定期复查。” “好吧。” 被冷落多时的半半原地转了圈,抬起爪子扒拉容妧。 容妧这才想起来介绍,“这是半半,这个品种叫陨石色边牧,是别人家的狗狗,在我们家呆一夜,我明天要送给人家。” “哦。”容恩垂下手,和容妧八分像的小脸耷拉下来。 “晚安,小姨,我要去睡觉了。”容恩背着手,扬起脸,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容妧。 “晚安。”容妧倾身,在容恩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们一定要约在上早课前这么早吗?”石寻真靠着门柱打着哈欠。 “半半家长说今天公司有事只有早上有时间。”容妧正举着手机拍半半,一还给人家就见不到了多拍点,昨天半半家长把她们买狗的钱加一笔感谢费发给了她,容妧擅自替石寻真做了决定,退还了感谢费的那一部分,半半家长坚持要请救了半半狗命的恩人吃饭,容妧推迟不过答应了下来,至于吃什么,就让石同学决定吧。 “有辆车开过来了,有人下来了,是那个走过来的人吗?”石寻真突然激动地拿手肘怂容妧,“是校庆的那个学姐!” “什么学姐?”不等人靠近,半半已经兴奋地叫了起来,容妧迷茫地抬头,只感觉来人身形有莫名的熟悉感,等女人走近看清了样貌后,容妧倒吸一口冷气。 “半半妈妈人真好,居然给我们带这么贵重的礼物。”石寻喜不自胜,捡狗还有漂亮学姐又送礼物又请吃饭,没得到回应她转头看着已经维持同一个姿势半个小时的容妧,把半半送走后她就这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了,石寻真放下礼物,一把揽过容妧安慰她,“不要太伤心了,半半妈妈说我们想半半了可以随时去看它的。” 石寻真和容妧下课后,季清成已经在停车场等着她们了,容妧一路上都在想要不装病溜掉,但一想到早上季清成就像第一次见到她一样礼貌又友好,她又有点不甘心,难道辗转反侧的只有她一个人吗?好胜心一时压过了羞愧驱使着她恨不得刻意在季清成面前转两圈。 想着就已经走到了她们约好的地点,季清成身边站着一个还高出她半个头的女人,老远看到她们就举起手臂热情地打招呼。 石寻真挑的地方是一家商场里的烧烤,她和跟着季清成一起来的叫齐放的女人都是外向的个性,很快就一见如故以茶代酒推杯换盏,季清成听着,时不时接两句话,余光发现容妧在看她。 “嗯?”季清成笑着看她,容妧很快移开视线。 气氛很好,容妧渐渐放松下来,也参与进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过了饭点商场这一层冷清下来,容妧起身去洗手间。 很好,就这样相处,还是自己看得太重了,学学季清成成熟的样子,人家完全没当回事,容妧低头给自己打气,她洗完手抬头却看到季清成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身后,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和白天的正装不同,下午再见面时她换了套休闲装,季清成穿着蓝色千鸟格衬衣外套,白色短款无袖内搭,抬手间隐隐露出腹部的马甲线,她是不是瘦了?体脂低了,马甲线更明显了,也是,她刚刚都没怎么吃。 季清成见容妧一动不动以为女生吓呆住了,细看却发现女生在镜子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腰,以为这样她就不会发现吗? 容妧在心里自我反省,自己开荤之后色心膨胀的不是一星半点,现在看到女人流露出一点性感的姿态,脑海里都能自动拟合出人没穿衣服的样子,不过这也不能全部怪她,毕竟在今天之前她也只见过女人没有穿衣服的样子。 “好久不见。”季清成出声拉回了容妧的注意力,“爱看吗?” 被发现了!无法昧着良心说不爱看,容妧只能发出一声短促的意义不明的呜声,埋头装作很忙地洗手。 “你猜我在想什么?”季清成突然发问。 “你在想什么?”容妧硬着头皮附和。 “我在想。”季清成语气很平和,“怎么有人芝麻大点的胆子第一次见面就敢上我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季清成站在她身后,在镜子里面对着她,容妧不自觉用力抠住了洗手台,季清成的存在感让她感觉芒刺在背,仿佛要被她的气场吞了,只是站在那里而已,怎么这么有压迫感。 容妧咬住下唇,“对……对不起季小姐,我可以还给你!” “嗯?”季清成挑眉,“你要怎么还给我?” 在容妧还在养生馆工作,被季清成放置的半个月里,她早就脑补过八百遍这种场景,又想起曾经设想过的种种荒淫无度的负荆请罪法,面上腾的一下红起来。 容妧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她回头去看季清成,眼里带了乞求。 怎么一脸被欺负了的样子,季清成靠近了她一步。 不一会容妧就别开了眼,那种需要忍耐的感觉又来了,怎么一看到她的眼睛就想亲她呢? 季清成从容妧身后伸手,抬起容妧的下巴把被她自己咬到发白的下唇拯救出来,略带凉意的手指按在唇上的触感又唤起她迷乱的记忆,容妧羞得耳根发麻,当时没觉得,事后回忆起来追着她的手舔是多么孟浪的行为。 容妧想躲,季清成控着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前方,甚至可以称得上柔和的视线从镜子里锁定了她,前是洗手台,后是梳妆镜,侧面是落地的衣冠镜,四面八方的镜面反射出她们重重迭迭的身影,容妧落在季清成视线编织的牢笼里,看向哪里都是对她的审判,季清成还用那让她耳朵发痒的声音和充满了信息量的发言继续轰炸她的心理防线,“你打算怎么还给我?” 季清成有种温水煮青蛙般的强势,往往在你意识到要挣扎的时候已经被她完全拿捏了,容妧败下阵来,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她双手攀上季清成擒住她的手,“季小姐……”带着压抑不住的喘息的声音听得她自己都耳朵红。 “没关系,你不用跟我道歉。”季清成很大度地放开了容妧,要不是她默许,容妧不可能动得了她,为了安抚看起来快要站不住的女生还给予了肯定,“你做得很好,我也很愉快。” 嗯?我刚刚听到了什么?这句话是这个面貌秀丽温柔的女人说出来的吗? 天呐!就那一秒钟自己满是黄色废料的脑子里面都闪过了什么东西,她磕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还想追问要不要再来一次! 容妧从镜子里看到女人眼里的笑意才意识到被调戏了,好反差,害她腿都软了。 季清成拿出手机,发了条地址给容妧,她朝容妧晃晃手机,“明天来这里,你想看多久都可以。” 容妧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季清成说的是给她看马甲线!应该说的是马甲线吧? 容妧回来落座后心脏还是过于活跃地在胸膛里跳动,半天平静不下来,引起了齐放的关注,“你的脸好红,这是怎么了?” 容妧镇定道:“我喝酒上脸。” 齐放狐疑地扫视容妧的杯子,可是你杯子里不是饮料吗?想着就伸手想去拿她的杯子确认,容妧先她一步举杯一饮而尽。 喝的太急猛地被呛到,容妧飞快背过身咳起来,季清成见状抽了张纸递给她,轻轻拍她的后背,容妧捂着口鼻接过纸,给了季清成一个泪眼朦胧的感激的眼神。 容妧好不容易止住咳,季清成给她杯子里添了些酒,边倒边笑眯眯地看着齐放,齐放被她笑得毛骨悚然,意识到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随即噤声。 愿者上钩 虽然季清成话说的暧昧。 容妧握着手机,抬头看着门牌,看到实物与图片相符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容妧昨天回家就搜过季清成给她的地址,3D全景地图显示对应着一家开在繁华商业街,光明正大的健身工作室,她不死心的在各个平台上查健身房的名字,显示的地址都一致的令她心碎。 假如啊我是说假如,也许呢?万一呢?直到她亲眼看到千真万确是这家健身工作室,蠢蠢欲动的心终于落空了。 自己在期待什么呢,容妧摇摇头进门。 跟前台说明来意后,前台领着容妧去找季清成,带她走过了器械区,走过了力量区,走过了团操区,走过了动感单车房,都不在这些地方吗?还有哪里?容妧刚沉下的心又开始活泛,她晃晃脑袋,别多想! 直到走到一片屏幕的运动机能实验区,容妧看到那个牵萦在她心头的身影眼前一亮,季清成长发低束着,白色的运动套装给她增添了几分鲜活的人气,是和昨天又完全不同的装扮,教练样子的人在跟她说着些什么。 容妧拉住要带她过去的前台,谢过表示带到这里就好,容妧目送前台走后转头正和季清成对上了视线,对方点点头算是跟她打过招呼,容妧乖乖站在窗边等。 季清成和教练核对完测试事项,往女生看了过去,女生注意到她的视线,脚步轻快地朝她走来,容妧今天穿了裙子,女生短裙下的双腿纤细笔直,走动带起裙摆摇曳出漂亮的弧度,她在季清成面前站定。 季清成几乎想伸手摸摸容妧的脑袋,她柔声道:“我十点要测最大摄氧量,需要半个小时。” 那我还有得看吗?容妧眨巴着眼,“那我要做什么?” “什么都可以,你自己决定。” 容妧有一瞬间的茫然,她在这里能干嘛?这里是健身房,可自己穿着裙子,哪像是能健身的样子,但她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容妧寻了个位置坐下,把包压在裙子上抱着,一帧一帧回忆刚刚季清成的表情,季清成是不是对她忽冷忽热的?怎么让她过来又放置她?还是热只是自己的错觉?可细细一想季清成好像一直是这个样子,热情够不到,也说不上冷淡,非要定义的话就像体温,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同学你好?”有个声音唤她,“同学你一个人吗?是过来体验的吗?” 容妧抬头,是一张青涩的带点兴奋劲的脸,看穿着也是这里的教练,应该是把她认成顾客了。 她总能等到事情做,方法通常就是在发呆的时候被外向的好心人领养,然后跟着他们,容妧点点头道:“你好,我来了解一下最大摄氧量测试。” 安排带容妧去休息室的教练回来报告季清成,阿文已经带着小同学前后参观介绍了,彼时正在采血测血液乳酸浓度的季清成有些疑惑,阿文是谁?这前后还不到五分钟就被人捡走了? 容妧跟着自称阿文的教练把整个健身室转了一圈,其实她很想直奔季清成做测试的仪器前围观,但为了避免显得自己太过急切,她耐着性子跟着阿文了解她早已知道的健身器械技巧,期间几度阻止阿文想要亲自上手给她示范。 很好,这里看得到季清成了,容妧漫不经心地应着介绍划船机如何使用的阿文,心思都飘到了正在戴测氧面罩的季清成身上,她看到自己了,容妧对她扬起笑容。 “好了,同学你来试一下。”阿文热情地招呼容妧。 “啊?”我试什么?容妧回神迷茫地看阿文。 “等等!”阿文突然伸手在她身前一拦,然后抬手脱掉了上衣。 “?!”容妧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阿文拿着衣服擦了擦划船机握把,“怕之前有学员用过有汗等擦一下先。”阿文边擦边装作不经意展示肌肉线条。 容妧慌忙转身去看季清成,测试刚起步的女人戴着面罩看不清表情,容妧莫名觉得她目光有些许凉意,是他自己突然把衣服脱掉的不关我事啊!清汤大老爷我是无辜的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季清成收回眼神,容妧回头有些幽怨地道:“……谢谢你不过我穿着裙子不方便。” “时速6.2,坡度1.5,心率105。” “时速8.8,坡度3.0,心率125。” “时速10.0,坡度4%,心率135。” 阿文在旁边给她讲解最大摄氧量的数据,容妧满脑子只有季清成跑起来好好看,每一步都是前蹬送髋摆臂,一种符合标准的美观,季清成一看就是常年坐办公室的人怎么会这种精英跑姿,容妧自认运动能力是不错的了,八百米她可以跑进两分半,季清成的配速看起来可以把她拉爆在赛道,看起来不声不响运动能力居然恐怖如斯。 她之前还以为季清成不耐受,或者只是体质敏感? 容妧对上季清成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打了个颤,应该没有人在20km/h的跑步机上还有力气进行表情管理,看季清成卸去亲和满脸冷意但忍耐,容妧突然感到在她身体里电流般流窜的兴奋,极限测试好啊,累的真实的她都藏不住了。 容妧突然找到了对季清成温度的形容,她像绵绵冰,看起来是软的,温度是冰的,尝起来是甜的,尝起来……容妧有些牙痒痒,容妧对自己一向诚实,她很顺利地接受了她馋女人身子这个事实,甚至是更贪婪的,她就是在期待骨子里冷淡的女人能不能再为她融化。 “最大摄氧量54,最大心率189,数据有所下降。”教练替季清成取下面罩,“我们会把数据同步给王总。” 季清成呼吸平顺下来后去找容妧,测试全程都在她身边转来转去的人快结束时反而不见踪影,她拿起手机,看到容妧给她发的消息,告诉她自己在员工休息室。 是打工的惯性吗?居然到一个地方先混到了员工休息室。 季清成到员工休息室,只有容妧一个人,偌大的空间让她的身影看着有些孤寂,季清成停顿了一下,坐到容妧对面,发现女生在看健身房宣传册体能测试实验室那一页,她终于有空提起找女生过来的原因,“我要找一个陪练。”随即提出了自己给出的条件。 条件很优厚,容妧看了她一会,歪头想了想,“季小姐,我觉得你不需要陪练。” 体力上的极限测试消耗完了季清成所有的耐心,她的心情在听到拒绝时不太美丽,她一周只练两到三次,本来也是打算变相给女生补贴,容妧到时候就算拿了钱不来她也不在意。 容妧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看了你的训练记录,基本都是小重量多次做单组力竭,主要训练肌耐力,不举铁不上重量,我觉得我没什么能帮得上你的地方。” “你在哪里知道的?” “我之前在健身房卖过课,同事人都挺好会教我一些。”容妧说完反应过来季清成指的是训练记录,补充道:“阿文拿给我的,他人还挺好的。” 是那个在容妧面前开屏的教练,季清成点点头表示知晓,“你再夸他两句他就要把户口本拿给你了。” 不对劲,容妧敏锐地察觉到季清成一瞬间的尖锐,刹那间她好像面临着galgame里倒计时的攻略时刻,她的回答将决定着季清成的好感度,可脑子一时间卡了壳,半天喏喏憋出一句,“我不要他的户口本……” 季清成的表情有被她无语到。 容妧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问了这里要不要兼职,他们招我的话我以后也能陪你。”她直觉这是正确选项。 季清成捏着水杯转了转,对方撤回了一半拒绝,也不是不愿意陪她,只是她们对陪练的理解出现了偏差。 季清成的陪练的重点在陪。 容妧的陪练的重点在练。 容妧被季清成黑沉沉的眼睛凝视着,还有心思想这么有侵略性的目光只是看着她,再多对她做多一点多好,面上还是纯良的笑容。 “嗯?”季清成沉默得让容妧不安起来,她实在不知道哪出岔子了,脑袋上快冒出实体的问号。 季清成长久的毫无波澜的心久违地泛起了涟漪—— 有呆瓜啊。 姐姐 “感谢您的光临,欢迎下次再来。”容妧微微鞠躬送迎取咖啡的客人。 和季清成见面那天容妧还没走就收到了健身房的录用通知,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季清成就伸手截胡,给她介绍了自己公司楼下咖啡店的兼职,容妧自然是乐意的,这里工资高离家近排班自由,还可以经常见到季清成。 咖啡店所在商业地产的房租高,同品质的咖啡比市面上定价要昂贵,店面于是在装修时下了不少功夫,意外火爆成为城市网红打卡点,现在沉寂下来倒也是个清净的去处,直到容妧来后,附近写字楼的人口口相传咖啡店来了个新店员人长得好看说话又好听还总是笑盈盈的服务态度又好,社畜很难拒绝汲取这洋溢的生命力,排着队来给自己充电,人流量竟隐隐有复苏的迹象。 一开始容妧轮班到取餐处就爆单,有着丰富网红运营经验的店长敏锐的发现了商机,后来顾客发现再点餐时成了取餐盲盒,每一单取餐的店员会随机换人,不仅换人还每天换着法妆造,无一不靓丽,抽卡机制对这一生都离赌博很远的白领们造成了降维打击,比赛般点一杯再点一杯,直到抽到那个她。一时连楼上的保洁阿姨每天都有人送来喝不完的咖啡,猛灌咖啡因在摧毁了打工人睡眠的同时让他们不约而同打了鸡血似的加班,整栋楼每层走廊没日没夜飘着咖啡的香气,店里工作人员做咖啡的手挥舞成了风火轮,从来没有如此忙碌过,做不完根本做不完! 取餐时更像什么签售现场,你享受到了抽卡,抽到还有SSR的卡面亲自饭撒,完了还送你一杯咖啡,是不是超值!简直不要太超值!齐放全程看着咖啡店从门可罗雀短时间内发展到人头攒动,啧啧称奇,人也可以打造成网红景点,这个精通人性的店长她要挖走。 一个普通的工作日,和容妧早已混熟的齐放知道容妧今天有班,点了咖啡显示排队两百杯,她干脆拿上电脑去店里等,她和容妧说好了让容妧黑幕她直接把咖啡给她,顺便享受一下大家艳慕的目光。 迎宾刚给她拉开门,齐放就察觉到了与平时微妙不同的气氛,店里怎么这么安静? 等走进店齐放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美人,靠吧台的单人位上坐着一个美的极具存在感的美人。 这个人怎么自带磨皮柔光,长得和精修一样,齐放忍不住想,而且怎么有种好熟悉的感觉,熟悉得好像在上辈子见过似的。 齐放在女人对面的长桌找了个位置坐下,支起电脑,完全无心工作,她视线被吸在美人身上,不自觉看呆了。 美人明眸皓齿,肤如凝脂,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只是手腕上戴块着破坏氛围的儿童电话手表,这一定是什么另类的时尚,齐放坚信。 一个穿着印着上门回收工作服的小姑娘推门进来,今天陡然升温,小姑娘热的满脸通红,没找着人有些暴躁地给跟自己约好的客户打电话。 美人仪态万方地接起电话手表,声音如山间泉水般清冽,“您好,我在这里。” 齐放:“……” 小姑娘看到她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挪过来,脸红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不好意思,放轻声音跟美人打招呼,“您好您好,就是您吗?” “是我,我约了手机以旧换新。”美人说着从旁边小包包里拿出了一只战损风的手机放到桌面上。 这是一款怎样饱经风霜的手机呢,屏幕背板摄像头玻璃全碎了,美人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平时摔的有点严重。” “没事没事不严重不严重。”小姑娘赶紧打圆场。 齐放有些惊讶,美人看起来不像很拮据的样子,再仔细观察,很朴素的打扮,配上她的小包包她的电话手表,清贫的令人升起一股心酸,齐放当即有一种冲动,不如给她送个手机,就当做好事了,再给她配个手表,不如再买点衣服,衣服都有了再买点首饰,品类越想越多,一时能想到给她配都想买给她。 小姑娘拿着手机,有些无从下手,翻看了一下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没有再查手机的状况,在检查记录上刷刷刷点了全新。 齐放:“……” 小姑娘还没够,“我再给您送个大额补贴券,我还有员工优惠可以给您迭加。” 谢谢你,以旧换新侠…… 小姑娘恋恋不舍地走后,美人端起茶杯要喝,手却控制不住抖动,下一刻就失手打翻了杯子,美人叹了一口气,面上难掩沮丧。 齐放刚想起身去帮助一下,容妧快速从吧台走出来,捡起美人打翻的茶杯,冷静道:“我看看身上有打湿吗?” 美人摇摇头,“身上没事。” “那就好。”容妧去擦桌上的水渍。 美人抬手去摸容妧的脸,语气里的愧疚连玉皇大帝来了都不忍心苛责她,“对不起……” “没关系的。”容妧覆上美人的手,脸贴了贴她的手心。 齐放一时不知道该羡慕谁,这是员工福利吗? 等到她的号了,齐放去取咖啡,隔着吧台偷偷问容妧,“你和刚刚打翻水杯的那个人熟吗?” 容妧点头。 “哇她气质简直了,简直祸水你刚刚看到了吗……”巴拉巴拉八卦了一通。 容妧撑着吧台靠过来,学着齐放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道:“她是我姐姐。” “哈……呵呵……”齐放干笑几声,“好巧啊你说怎么会这么巧,替我向姐姐问好,这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刚想溜被容妧长臂一伸抓住了命运的领子捞过来,力气之大齐放没有防备差点被她拽翻到后台,容妧亲切地理了理齐放被她抓皱的衣领,在她耳语轻声细语道:“谨言慎行啊齐经理。” 齐放被放开,还有些晕乎,排在她后面的女生两眼放光地指着她,激动道:“我!我也要刚刚她那个!” 齐放回到公司后立刻冲到季清成办公室,全然忽视了容妧的警告跟季清成兴奋地八卦,“你见没见过小妧的姐姐?那长相那气质!” 季清成抽空看了齐放一眼,继续低头签审批文件,“见过。” 季清成反应太冷淡了,齐放被当头一盆冷水浇个通透,顿感索然无味,连容妧姐姐这种要是生在古代送去和亲可保一代平安程度的美人她都兴致缺缺,什么人才能入了她的眼? 长得漂亮的人多了,这种自带氛围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两个,所谓祸水,更多是强烈宿命感缠绕的美丽无主物,要是可以通过决斗的方式获得人类的所有权,一个村的人都不够为她死的。最最关键的是!能不能借着容妧的关系把她姐姐强抢……哦不,是招募到自己管理的艺人部,那她们心心念念的爆款短剧指日可待啊! 所谓企业文化和老板气质高度相关联,看看她的王总和季总,一个没长耳朵,一个没长视网膜,王施宁不听人说话,季清成眼里看不到人,这俩人在个性底色上也高度一致,王施宁年长季清成几岁,有先发优势,早一步占据了生态链顶端挤压了季清成的个性养成,根据同类相斥定律,迫使季清成曲折地往完全不同的方向分化,王施宁专横独断跋扈飞扬,而季清成,多年的修身养心卓有成效,磨灭了她些许人性,修得一副薄情寡欲的样子,不然任季清成自由生长,她活脱脱长成下一个王施宁,太过自我导致这俩人都对别人的魅力感知甚微,齐放怎么能指望把艺人部那帮八面玲珑的姑娘小伙吓哭的人呢给她意见呢,她这就去找市场部的小伙伴参谋! 齐放一直盘算怎么联系容妧姐姐来试镜,可那是戴儿童电话手表的人,况且容妧看起来对她姐保护欲爆棚,还是先征求容妧的同意,想来想去想得人出现在了她梦里。 齐放和季清成从项目上回公司的路上,她忍不住跟季清成吐槽,“大容小容这两姐妹魅魔吧,我梦到小妧姐姐变成了我家布偶猫,小妧姐姐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你知道吗?还得了要命的怪病,只有王总能治,我在超大的雨里跪在王总庄园门口求她给我解药,每天都梦,每天都去求,你说我会不会是想念王总了?” “……”虽然不知道齐放说的是什么二次元的话,但季清成感觉她听懂了,她梦到的都不能播。 魅魔兼具说曹操曹操就会出现体质。 “咦?那不是小妧么?”齐放眼尖看到容妧还穿着咖啡店的工作服,站在路口一脸急切地招车,闭目养神的季清成睁眼。 “去看看。” 齐放在容妧身边停车,放下车窗,“小妧,这么着急要去哪儿啊?” 容妧看到了救星一样扑过来,飞快地说:“市人民医院!我姐姐在路上昏倒被人送去医院了!” 齐放脸色正经下来,立刻应下,“我送你过去,我调个头你上车。”说完去看季清成,“季总到公司了你先回去吧,我送小妧去医院。” “我也一起。”季清成看着着急的容妧,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好嘞坐好。”齐放说着就要打转。 容妧却伸手按住了窗檐,“我来开吧。” 橘外人 齐放让位给容妧,坐到后座,五秒后她就万分后悔没注意到容妧利落地调到赛道模式,关闭了车辆ESP和怠速启停,等她刚坐稳听到内燃机蓄势待发的轰鸣时,车头微抬像离弦之箭一样猛蹿出去带来的推背感差点把她怼进后备箱。 齐放捂着脑袋爬起来系安全带,“年轻人开车这么快呢?” 容妧从后视镜抱歉地看了齐放一眼,“我在驾校打工学的。” 紧接一个半径很极限的漂移定圆转向,齐放感觉有只无形的大手把自己往车门上按,而安全带死死地拽着她抗争,齐放双手抓着车顶后扶,高速带来的胎噪和风噪让她不由加大了音量,“你在驾校还学过漂移?” 容妧冷静地打方向盘,“漂移是在赛车场打工学的。” 等车速均匀下来后,齐放松开扶手,放宽安全带,够着身子凑到前座,大声问:“你有没有在夏威夷学过开直升机?” 容妧疑惑,“啊?” 季清成警告的视线从后视镜传来,“不要让在开车的人分心。” 齐放缩了缩脖子,心里吐槽怎么我上次开车你也是说我?有没有人管管啊!这里有人双标啊! 幸运的是不在上下班高峰期,一路畅通无阻,容妧一脚急刹在车医院门口紧急制动,刹车片划出刺耳的声音。 到了,容妧没有第一时间下车,握着方向盘求助般看着季清成。 季清成按开主驾的安全带卡扣,“你先去吧,我来停车。” 得到许可容妧飞快推开车门,小跑出两步想起来还没道谢转身冲车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后匆匆离去。 季清成在车机上回放行车记录,齐放回到主驾停车,看了眼屏幕,“乖乖城区开140,我们明天会不会上新闻啊。” 季清成翻看着行车记录,沉吟片刻,“齐放,你的驾照还有几分?我十二分应该不够扣了。” 季清成俩人停好车,赶到急诊病房门口时,容妧和季清成之前见到的两个老人压低了声音在争吵。 “你姐姐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哪有时间和精力照顾好容恩?!让我们把容恩带走!” 齐放探头往病房里看了看,容妧姐姐躺在病床上也像睡美人一样,齐放看了看床头病历卡病人姓名上写着容姒两个字,她就说吧,连名字都很祸水。 容妧在看到季清成她们出现在视野的一刻一顿,安静了下来,不愿意季清成看到她和别人吵的面红耳赤的样子,容妧别开脸深呼吸,几乎哀求地开口:“今天不吵行吗?” 两位老人其实也不敢忤逆容妧,他们之前偷偷把容恩带走,被容妧知道后休学直接带着容姒和容恩消失了整整一年,一年间渺无音讯生死未卜,差点没给老两口逼疯。容妧对他们很强硬,但容妧心软,老两口一辈子的体面人钻研了死皮赖脸撒泼打滚,本着输人不输阵完全是在虚张声势,容妧一示弱他们反而不知道怎么应对了,协商好容恩在两位老人那先过一周后,今天放学就去接他们的亲亲宝贝小孙女,老两口打了胜仗一样雄赳赳气昂昂走了。 为什么面对这些糟心事的总是她?一这么想就容易止不住地委屈,容妧用了咬了咬嘴唇,她不面对谁来面对,难道要身患重病还躺在病床上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的她苦命的姐姐来面对?难道要还在上小学的容恩来面对?这个家天塌下来她顶着,她应该的,容妧抽抽鼻子,深吸一口气。 季清成在医院的自动贩售机里买完水回来,就见一向有生命力的人像被霜打过,孤零零地坐在医院的长廊上,金属候诊椅冰冷的质感让入眼的画面都呈现出低饱和的灰败,要是没碰到她们容妧就这样一个人吗?季清成站到容妧身前,拧开水,递给她,问道:“要帮你解决那两位老人吗?” “谢谢。”容妧瓮声瓮气地道谢,不知道季清成要怎么解决,但总觉得她会有办法,容妧摇摇头,“她们是我姐夫的爸妈,之前对我挺好的,他们中年丧子,自己在家胡思乱想容易想不开,时不时来找我活动就当锻炼身心健康了,我还能应付。” 季清成嗯了一声,容妧低着头,季清成的手就垂在她眼前。 容妧用额头碰了碰季清成的手,季清成动了动手指,抬手,摸了摸容妧的头,容妧刚压下去的委屈马上又涌现在心头,她再也忍不住,抬手环住季清成的腰,把自己埋进了季清成怀里。 容妧断断续续吐露容姒的病情,七年前因外伤导致颅内出血,当年没做开颅手术,直接做的引流,恢复的很快就没怎么在意,后面几年都还好,但是近几年开始出现不明原因的短暂失明、惊厥、感官混乱和突发晕厥,肌肉力量越来越小,自理能力在流失,已经开始拿不住东西了,这不是第一次在外晕倒被人送医了,之前检查说可能是颅内伤形成了淤血压迫神经,要做开颅手术,但是手术风险大存活率比较低,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季清成安抚地摸摸她的后脑勺,容妧贴着季清成的腹部感受着她呼吸的起伏,被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包裹,像她偷偷渴望多年的妈妈的怀抱。如果能挑妈妈她理想就是季清成这样的,身体健康体质好,可靠温柔,对她莫名纵容,人还好看,她父母去世时她还太小,真实的印象已经模糊了,但小时候天天无视命题在作文里编造的《我的妈妈》的形象,变成了多年后正中她眉心的子弹。 齐放这时过来,“检查费用缴纳过了,是刚刚那两个老人交的。” “先给容姒安排入院,我去请神外专家来会诊,确定一下治疗方案。”季清成摸着容妧埋在她怀里的脑袋,“如果一定要手术的话,就转院去城东的省一医,那里的外科手术环境最好,我有个朋友是危重医疗救助专项基金公益项目的发起人,脑卒中也在救助范围里,我来给你申请医疗基金,基本可以覆盖检查手术和术后康复的费用,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容妧抬头愣愣看着季清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头一次感觉到大恩不言谢的重量。 容妧手臂越揽越紧,季清成被容妧搂得站不稳,快被拖到她腿上坐着了,她撑住容妧的肩膀幽幽道:“你再不松手我就喘不过气了。” 容妧呜呜两声松了力道,还是舍不得放手,抱着季清成的腰哼哼唧唧。 我是不是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怎么感觉自己是橘外人呢,齐放站远了点,默默降低存在感。 人又出钱又出力,容妧觉得自己不能白受恩惠,容妧抬脸,下巴搁在季清成腹部,真诚道:“我会还你的。” 季清成注意到容妧的耳垂,润白的肉感看起来有种糯糯的可爱,“你打算怎么还我?”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容妧哽了一下,她好像又被调戏了? 眼看容妧耳朵刷的一下红了,但是抱着她腰的手还是纹丝未动,只是把脸埋到了自己怀里,季清成捏上女生红的像要滴血的耳垂,软软的果然手感很好,容妧不好意思的声音从自己怀里闷闷传来,“我努力打工还给你……” 季清成被她逗笑了。 容妧平复下来,依依不舍放开季清成。 齐放在一旁观察了半天,终于有空说话,“你和你姐姐仔细看长得还挺像,怎么头一次没认出来呢。”她真的感到很惋惜,她再想挖人,也不敢打走在路上都会突然昏倒的人的主意。 容妧笑笑,她和姐姐的气质差异比较大,第一次见她们的人下意识不会联想到她们是姐妹。 但她也有经验,“我这样和姐姐比较像。” 哪样?齐放目瞪口呆地看着容妧收敛了表情,慢慢像换了个人,好像哪里变了又好像都没有变,一个与容姒极其相似但又更为青涩的人好像从她的躯壳里生长了出来。 容妧周遭飘渺的氛围持续了没一会就消散了,“不过这样好累。” 不愧是姐妹,清冷起来那种死了老公的劲都一样一样的! “还!现在就可以还!”齐放挤开季清成,捧起容妧的手,喜出望外道:“我司正在筹拍一个短剧,有个角色非常推荐你来试一试!” 我对你的心思不单纯了 磐石传媒主业是承办大型音乐节、演唱会、晚会这类营业性演出活动,主打线下,在来势汹汹的新媒体时代,新业务板块借着短视频的东风成功孵化了一些网红,基于拓展线上业务和变现的需求,影视制作被拔高为战略目标。早先公司通过投资数字阅读平台积累了大量原创作品,成立了艺人事业部,万事有条不紊地推进,只差开发。战略目标对项目具有极高的话语权,在季清成被艺人部成员源源不断反应其油盐不进,面对这块铜墙铁壁,部长以她缺乏对大众喜爱度作品的鉴赏能力拒绝了她选本,同样被剥夺了选本权力的还有王施宁。短剧对季清成来说大到市场规模发行许可、小到成本热度播放量,你说挑演员?演员魅力可以可视化吗?虽然短剧的预算是她批的,可这个季度的计划过了她手的就有三个在拍八个待拍,在她看来都差不多一个模子,以至于她对齐放说的是哪个角色根本一无所知。 慷慨而富有的爱心基金很快通过了她姐姐的医疗申请,经济负担陡然减轻后,容妧辞掉了所有的兼职,久违地体会到空闲。孱弱的身体是债,驱赶着她埋头生计,单纯只需要为姐姐身体状况担心的日子她不知道想了多久。 但常年疲于奔命让容妧的生活早就空洞化,闲下来后居然不知道要干嘛,在她一周跟石寻真吃了五顿饭后,石寻真邀请她一起去下周临市的音乐节,石寻真已经定好了酒店可以一起住,套票有优惠,闲着也是闲着,容妧答应了。 要不然再找个工打吧,她就没有过清闲日子的命,容妧吐槽自己。 容妧还是答应了去试镜,反正在哪打工不是打工。 要面的角色是男主的已逝白月光,为男女主的虐恋添砖加瓦的工具人,试镜比容妧想得要难很多,她面对镜头是拘谨的,是回避的,是四肢不知道往哪摆的,导演看着她直皱眉,总导演选角导演经纪为了要不要留下她吵得不可开交,但齐放力保她,容妧成了剧组里人尽皆知的关系户。 “你不需要演,你只要装你姐姐就好了。”齐放安慰她。 天下着小雨,容妧走进一片位于滨江核心的小区,像豪华酒店般的公区入户大堂,8米的挑高在内部都能感受到建筑的雄伟,季清成已经给她备案了身份信息,物业领着她到了电梯口。 季清成去出差,遛半半的活被容妧揽下来。 容妧刷了季清成给她的电梯卡,轿厢静谧地上升,提示音后线性加入温柔的女声广播欢迎业主回家,电梯安静地停在相应的楼层,箱门打开几乎没有声音,打开是十平的入户电梯厅,通铺卡宾灰瓷砖。 这里是季清成的住所,临江的大平层,收拾的很简洁整齐,整面的巨幅落地窗,往外看就是宽阔的江面高楼林立的对岸,晚上可以看到无障碍灯光秀,东南角一处墙立面别致的打造了个巨大的落地生态鱼缸,鱼缸里游着一只目测体长超过四十公分的白色蝴蝶鲤,层层迭迭的翅鳍像飘逸的裙摆,鱼缸内嵌光源,蝴蝶鲤围绕着光源巡游,单束暖光射灯线像纱抚过鱼身,不似人间的生灵仿佛在空气中起舞,美丽的不可思议。 这就是季清成说要一周换一次水,娇滴滴的对饲养水质要极高不过滤就病给你看的鱼,半半把牵绳叼过来放到容妧脚下,蝴蝶鲤游到和半半平视的高度,一狗一鱼用肢体比划了半天,好像能交流一样。 容妧看看半半又看看蝴蝶鲤,难道在季清成家当宠物卡颜吗? 晚上十点,季清成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打开手机里的宠物监控,居然看到容妧蹲在客厅给半半梳毛。 都这个点了,季清成看了眼时间。 剧组拍了夜戏,比容妧预计的要晚很多,但今天是给蝴蝶鲤换水的日子,她真的怕等她赶来看到鱼失漂了。 还好还好,等容妧打开自动换水泵,液晶屏显示这个巨大的缸离完成换水还剩半个小时,容妧干脆在一旁给半半梳起毛。 蝴蝶鲤飘在和她们同一水平线,好像对长毛生物的梳毛活动感兴趣。 “我今天又被导演骂了。”躺的正巴适的半半闻言抬起头,“不要乱动。”容妧把半半的脑袋按下去,继续细细给它疏浮毛。 容妧看起来挺失落,季清成按住麦克风刚想说明导演她来交流一下,就听到容妧说道:“我本想跟你妈妈表白的。” 容妧梳着毛对着半半像在自言自语,季清成抬手关闭了麦克风。 “不过在我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的感受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过,“她对我好一点我就忍不住异想天开了。” 季清成能喜欢她什么呢?她有什么?一幅皮囊?这几天光在剧组里见过好看的人不要太多,一个两个都对季清成平等的压力每个人心有余悸、刻骨铭心,她还天天挨导演批,深感挫败和愚钝,而且要不是季清成伸出援手把她从无尽打工里解放出来,她都没有空升起这个心思。新风和扫地拖地机器人定时工作,就算好几天没人家里也干净的一尘不染,容妧想像田螺姑娘一样表现都没有地方发挥,这下彻底丧失了优势,她只要安分的对季清成心存感激就好,可一想到季清成不会喜欢自己她就想哭。 半半焦躁地呜呜,容妧捧起它的脸看自己梳了老半天的成果,“放心,我不会跟你抢妈妈了。” “半半……你想不想季清成?”容妧慢慢抱住半半叹气,“其实我有点想。” 抽水泵运作的声音停止,机器发出结束的提示音,容妧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好了,我要走了。” “晚安。”容妧说着在狗头上亲了一口。 今天天气好,可以带半半出去遛,容妧轻车熟路接了半半,到附近的广场去找半半的小伙伴,广场上遛狗的基本都是附近的居民,还有热情的业主给她塞名片,要和她相约遛狗。 下了几天雨可把半半憋坏了,撒欢到路灯都亮起来,容妧好说歹说才劝动半半回家。 门开后,容妧愣在了门口,心忍不住雀跃起来,家里的灯开着,季清成回来了? “怎么呆着?进来吧。”季清成出现在门口,她看起来刚洗漱完,穿着家居服,散发着好闻的沐浴露的香味,从没见过的居家模式的季清成让容妧忍不住心跳加速。 容妧没动,但看着很是高兴,“你提前回来了?” 容妧不动,季清成就走出来站在走道上和她说话:“我回来处理点工作,今天过一夜,明天再去临市。” “这么赶啊,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容妧解开半半的牵引绳,因为知道回来晚了,半半没敢吭声狗狗祟祟溜进了门。 “你这就走了吗?” 季清成看起来有点失落,但自己肯定是看错了,容妧坚定意志地点头,想她了就能看到已经很惊喜了,这就够了。 半晌静默,容妧无法面对季清成失落的眼睛,视线下撇落到季清成纤细的脖子,视线顺着胸锁乳突肌划到锁骨,顶灯在她锁骨间窝打出的阴影随着她的呼吸渐浓渐淡,容妧有些失神地想这几天下雨降温门口还有点风她的睡衣好薄会不会冷?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晚安。” 季清成话音刚落,容妧下意识倾身亲了下她的脸。 “那个……我……”容妧瞬间回过神弹开,慌张地摆手,该怎么解释自己没有轻薄她的意思完全是听到晚安时的条件反射! 季清成上前一步握住容妧的手,吻轻轻落在了她的面颊,“晚安。” —— 本来想日更今天有事耽搁了,好消息是按进度周末可以开上车 我是你什么人 “你们打错主意了,我绝不出卖他!”容妧念着台词。 下一幕被暴怒的反派掐住脖子时,容妧在心里骂男主这个孽障!结这么多仇!还动不动就回忆白月光!他不火葬场谁火葬场! 男主的记忆给白月光加了太多特效了,容妧凹造型凹的好累,还好这场拍完她就可以杀青了。 导演抹了把脸,孺子不可教,你宁死不屈是因为爱他不是因为你是慷慨赴义的坚毅地下党,谁家白月光咬牙切齿赴死啊,前阵掌握着剧组经济命脉的季总联系他客气地让他友好对待新人演员,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显然就是这位,这之后他都拿出最大的宽容对待容妧,不是他屈服或者脾气变好了,是预算增加的实在是太多了,还好配音可以救一下,勉强过关,杀青。 容妧举着小镜子看自己的脖子,虽然对手演员很小心,但还是留下了掐痕,不过不痛。 人群突然躁动起来,感觉有人走到了自己面前,容妧抬头。 “姐姐!”容妧开心得蹦起来围着容姒打转。 容姒抱着一捧粉绣球花、针垫花和红掌合扎成的花束,看着容妧笑得温柔,“杀青快乐。” 容姒身后跟着一个很沉稳的女人,容姒目前转到了医院的康复中心在保守治疗,女人是容姒的康复医生,之前给容姒戴电话手表就是为了掌握她的动向和基本状态,现在有人随时跟着,容妧也能放心很多。 在容妧不知道地方,剧组的工作人员在交头接耳,那跟着的是王总的医助吧?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妧妧……”容姒抬手,摸上容妧的脖子,指腹不敢用力地轻触,心疼地看着妹妹脸上的伤。 “不要紧的,这是特效妆。”容妧蹭了蹭姐姐摸她脸的手。 导演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敢情关系户不完全是木头,爱人时的眼睛也特别动人。 下一刻导演背后灵一样出现在容姒身后,表情狂热,指着容妧,“记住这个感觉!保持住!再去拍一条!” 容妧的笑容僵在脸上,“……” 临市次元音乐节现场,距离音乐节开放还有两天。 齐放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总结道:“这个地方邪门。” 从现场搭建开始,她们的施工队就有人莫名其妙的受伤,有个新员工还伤的最重,预估达到七级伤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现场安全员痛心疾首,恨不得用命担保,安全设施绝对没有问题。 事态逐渐发展为部分工作人员出现不明原因的低烧呕吐,项目进度被极大耽搁,齐放等人驻场调查后,怀疑人为的可能性,但生病的人越来越多,她拿不了主意摇来了季清成。 “摄像头拍到什么了吗?” “拍到有个看不清的影子,摄像头拍到一秒后就断电,这几天都是这样。”项目负责人脸色跟苦瓜一样,摄像头断电后他们赶到现场连个鬼影都没捞到,但重启的摄像头后监控镜头里那鬼影就在他们旁边飘着,摄像头当着他们的面闪着红光后又立刻断电,想起来他都头皮发麻。 “加装带内置电池的高清摄像头,派人值守,二十四小时盯着。” 齐放就佩服季清成这坚定的唯物主义的劲,虽然很大原因是因为她脑子里缺根筋不知道恐惧为何物,这在网上都被传成灵异事件了,季清成是真不信邪啊。 不过在人轮值后,施工队和工作人员出现的身体状况居然神奇好转了。 音乐节顺利的进行的第二天。 “小石她们也过来玩了,还有小妧。”轻松下来的齐放刷到石寻真朋友圈,顺手点开头像给她发信息,“喔哦好巧,她们快到入口了,我们去接她们吧。” 石寻真和容妧到音乐节入口广场排队时,有一伙聚集的人群不断爆发出起哄声,石寻真好奇地探完虚实后回来兴冲冲告诉容妧,“今天有情侣优惠票,便宜好多!” 石寻真提议:“你看这样怎么样,我们去买情侣票,省一半钱,我再把我们手里的票出了,美食的预算就增加了!” 可以省钱,容妧答应了。 石寻真和容妧手牵手来到售票处,举起她们十指紧扣的手晃晃,“我们要买情侣票。” 工作人员见怪不怪,音乐节遍地都是同性情侣,“可以,亲个嘴啊。” 石寻真和容妧皆是一愣,“刚刚我们前面的人也没亲嘴啊?” 知道这两人是装的,工作人员来了兴趣,“人家有亲嘴的照片啊。” “喔哦哦!亲一个!亲一个!”人群开始起哄。 容妧和石寻真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瞬,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灰溜溜走掉有点丢人,气氛烘托到这了,一生要强的两位大学生不想丢这个脸,浅亲一下也不是不行,石寻真搂上容妧的腰,容妧偏头微微阖眼,余光意外扫到个一动不动的身影,顿时瞪大了眼睛。 “哟~怎么不亲了?”齐放看戏,她说怎么围这么多人,一到门口就有热闹看,说着瞟了眼旁边快站成冰雕的季清成。 躲?都看到她了还躲?季清成都要被气笑了。 为什么感到好尴尬,怎么有种被捉奸的感觉,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容妧拽着石寻真的衣服试图用她把自己藏起来。 怎么像含羞草一样缩起来了?石寻真省钱的态度很坚决,掰过容妧的脸就要亲。 容妧赶紧抬起胳膊抵住她,急得冲一脸看戏的工作人员大声澄清,“我们不是情侣!我们不买情侣票了!” 丢完脸的两位女大亦步亦趋跟在齐放和季清成身后,容妧偷偷问石寻真,“你觉不觉得季小姐超级生气?” “季小姐?半半妈?没有啊,多么和蔼可亲啊。”石寻真看了眼季清成的背影,多么好的人啊,不仅带她们走了VIP通道入场,还帮她们出了票,还贴心的给了可以在场区内无限制消费的会员卡,这个狗捡的太值了! 容妧哽住,孽是我俩造的,你是开心了,苦我一个吃了,她咬咬牙,找了齐放和石寻真去买纪念品的空当,凑到季清成身边。 开口气势先弱了几分,“我们没有买情侣票……” 季清成看容妧一眼,“我是你什么人?你和你朋友假装情侣接吻买情侣票要问过我吗?” 季清成很少对她用反问句,容妧缩了缩脖子,弱弱反驳,“我们没有接吻……” 季清成闻言笑了,“还没有接吻?我没出现你们不就接上了。” 容妧鼓起勇气问:“你在生气吗?” 季清成连声音都带上了笑意,“生气?原来你知道我生气,也是,我是你什么人呢?我生气要你过来哄。” 有杀气,容妧汗流浃背了,她高速运转的脑子还没解析出怎么回复,季清成主动跟她搭话了。 “你还叫我什么?” 容妧愣愣的,“季小姐…… ” 季清给这个称呼下了判词,“生分。” “季老板……?” “客套。” “季总?” “疏远。” 那……容妧咬了咬嘴唇,搂住季清成的手臂,半个身子快倚到了季清成身上,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客人?” 季清成:“……” 齐放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这就哄好了?季总那么盛的气焰一下消散了,这是什么你们的安全词吗? 快到音乐节日场结束时,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出一会变成了瓢泼大雨。 “这场雨有预报吗?”季清成抬头看着黑压压的天空,手机上还显示的晴天。 齐放把发放的雨衣拿给她,“隔壁市要举行马拉松搞了人工驱雨,雨全跑来下这个区了,你说这能不能算不可抗力?” 雨越下越大场馆内涝,还好刚开始下雨时人群就陆陆续续走了,场馆内山顶地势高先安排撤走了,眼见雨没有停的意思,这时水深已经到达了腰部,有少量买了VIP票还呆在现在的人被困在了场馆。 “有没有人受伤?”这里要是发生重大安全事故,明面上不会责任人会不会算到自己头上,只是会被内部清算,直白来说,就是她面对王施宁的检讨,这是为数不多季清成不想面对的。 “这水估计要排一夜,工作人员在到处巡查了,目前没有伤情报告。”场馆内有接待的房间,平时不开放给游客,现在被拿出来先安顿滞留的人员过夜休息,这在的只剩最后一批了。 有人很担忧,“我刚看热搜说这地方闹鬼……” 季清成看了躁动的人群一眼,“你不用排我的,我有地方睡觉。” 齐放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欠兮兮问:“妧妧那里吗?” 季清成淡淡看了齐放一眼,“看破不说破是一种美德。” 容妧洗完澡,她拜托了齐放自己单独住一间,她实在是不敢挑战当着季清成的面被分到和石寻真一间,音乐节暴雨上了热搜,她刷着热搜广场,看到不少人讨论这个地方发生的怪事心里有点发毛,这时房门被敲响,容妧被吓了一跳。 门上没有猫眼,容妧有些害怕,但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怕门外的人有什么重要通知被她给错过,她紧张地问:“是谁?” 门外的声音清清柔柔,“是我。” 是季清成。 给我一个吻 yuz ha iwu vi p.co m 容妧急忙开门,刚开门就被带着凉意的风吹的打了个冷颤,季清成站在门外,雨下的突然,她穿的轻薄,头发上还带着湿意,容妧赶紧把季清成拉进来。 容妧入住的是间标准大床房,房间里陈设简单,因为不经常有人住,到处都透露着从简,椅子也没有,容妧只能让季清成坐在床尾,自己去拿排房间时发放的一次性毛巾,虽然她一个人住但齐放给了她两人份的洗浴用品。 “这个是新的。”容妧拆了毛巾的全新外包装,拿出毛巾抖开递给季清成,“擦擦吧。” 季清成没接,容妧见她没有动作,自觉拿着毛巾代劳。 “房间都排满了。”季清成任容妧给她擦拭头发,抬眼看着女生,“你愿意收留我一晚吗?” 季清成感觉擦着她头发的手一抖,容妧不敢看季清成的眼睛,怕季清成察觉到自己听到这话后突然升高的体温,偷偷挪开了点,“当然愿意……不过只有一床被子,我找人再要一床。” “真的要再要一床吗?”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女生耳朵又红了,季清成扶上容妧的腰把偷偷挪远的人拉近,“场馆内物资紧张,你不愿意跟我睡一床吗?” 季清成摸着的那块腰部肌肉紧张到颤动,容妧脑子都在发热,她本能地察觉到危险,但又舍不得拒绝,晕晕乎乎觉得这人好像在引诱自己步入一场陷阱。 容妧还没回答,房间内突然陷入一片漆黑,季清成放开了她的腰,容妧眨巴着眼,如梦初醒。 容妧拉开窗帘,窗外的雨势转小,微弱的光线房间洒入房间,这个电停的容妧都不知道是该夸该骂,她期待但害怕,以至于停电后庆幸又失落,容妧就这么五味杂陈地站在窗边,连背影都忧伤。 季清成站到容妧旁边,女生很少流露出这种复杂的表情,她赏析了一下开口道:“我手机没电了,手机可以借我打个电话吗?” “哦哦。”容妧回过神,想转身去拿手机,手机放在另一边的床头柜充电,季清成挡在了狭窄的过道,要想过去要么让季清成让道要么贴着她挤过去,容妧干脆爬到床上去捞自己的手机。 容妧拔掉充电器,手机抬起亮屏,季清成的脸赫然出现在屏幕上,容妧飞速息屏倒扣手机,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季清成应该没注意到吧?!更多免费好文尽在:rous hu wu2.c om 容妧的锁屏是季清成,照片是校庆季清成讲话时的抓拍,季清成把半半接回去那天她在年级群翻了好久翻到觉得格外好看存的,今天碰到季清成后偷偷换上的,本来准备不经意间展露讨好季清成,但大雨来的太突然又被困一阵兵荒马乱她一时给忘记了,这下太不经意了,连她自己都猝不及防。 容妧心跳如雷,她又突然没有勇气面对季清成看到自己锁屏时的情形了,没听到季清成有动静容妧想偷偷换个锁屏,黑暗中一只手悄然撑到了她脸旁,容妧感到了身下的床面下陷,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只手擦过她的耳廓,拿起了她盖住的手机,手机自动翻转亮屏,屏幕荧荧的光让容妧看到悬在她身上人模糊的轮廓。 身上的人轻笑了声,容妧把脸埋进床铺,这下社死了!不是她爱犯傻,只是面对季清成时她总是格外笨拙。 “王施宁是我……”季清成在窗边打电话,容妧爬起来坐到离季清成最远的床角,平复心情。 季清成打完电话,走到沉默不语的容妧身前,把电话递到她眼起,柔声道:“你看过七龙珠吗?” 容妧疑惑地抬头,季清成不像会看动漫的人,见容妧看向她,季清成接着说:“七龙珠里有个能给人实现愿望的神龙,我也送你一个。” 容妧这才注意到手机上显示着一个联系人的页面,备注正是“神龙”。 容妧接过手机,还没搞懂神龙是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碰撞声。 容妧吓得立刻捉住季清成,季清成看向门口,借着夜光,容妧看到季清成微皱着眉,黑沉的眼睛竟然有种冷冽的肃杀感。 门口传来接二连三的碰撞声,是不是闹鬼?也顾不上什么社死了,容妧吓得快缩到季清成怀里。 “别怕。”季清成安抚地摸摸容妧的脑袋,就要去门口,容妧不敢去门口但更怕和季清成离远了,咬了咬牙,赶紧跟上。 季清成候在门口,听着门外接近的脚步声,找准时机打开门,就听见嘭的摔飞进来一个全身黑乎乎的人影,人影显然是没想到有人敢开门,没收住力道摔得就地打了个圆润的滚。 容妧:“……”怎么感觉有点呆? 人影反应过来怪叫一声爬起来拔腿就跑,季清成伸手想要抓他,却被身后的人抱着往退后拖了两步,容妧抱着季清成头摇得像拨浪鼓,这都不知道什么东西季清成就敢伸手去抓! 季清成拍拍容妧意示她放开自己,容妧直摇头,哀求道:“不要去追好不好?” “他们要跑远了。”季清成欲挣脱容妧的手,“我去去就回。” 容妧担心季清成发生意外,容妧最恨意外,意外带走了她父母,重创了她的姐姐,蹉跎了她这么多年,远离危险的意识以惨痛的方式刻进了她骨子里,季清成摆明了要以身犯险,容妧觉得自己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 容妧抓着季清成的衣服,看着黑洞洞的门口快哭了,“不要去,等来电了再去好不好?” 季清成安慰容妧,“不要紧的,别怕,你呆在房间。” 意识到拦不住,容妧心一横,“我和你一起!” 这要是恐怖片我们就是那不信邪死很快的炮灰,容妧挨着季清成,手机手电筒的照明能力只够让她们在黑漆漆的走廊看清半径两米的范围,恐惧让容妧忍不住碎碎念,“季小姐你有看过无限流的小说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我们会不会掉入了什么恐怖空间?”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无限流,季清成试着用玩笑让容妧放松,“要是真出不去怎么办?” 地狱笑话掌握者季清成的玩笑让容妧心猛地一沉,略微思索,觉得季清成比自己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认真道:“有危险我给你挡着,你出去后替我照顾我姐姐。” 呆瓜,季清成笑笑,这事不是她非要管,只是刚刚闯进来的分明是人,她刚跟王施宁通过电话说明这里的情况,他们要是在这里出事了王施宁会找她麻烦,季清成并没有意识到曾经被王施宁支配的痛苦烙印成了她的内驱力,自己push自己怎么不算一种成功的pua呢。 又走了一阵,路过一个拐角时,季清成听到风声贴着她的耳边破空而过,随之响起的还有容妧的惊呼,一个黑影从角落突然蹿出来对着季清成猛然一撞,容妧护着季清成当了她的垫背,黑影见撞翻俩人怪笑着跑开。 季清成扶着容妧起来,“有没有事?” 容妧摇摇头,手机被撞掉现下是一片漆黑,容妧意识到季清成看不到,又开口,“没事……” 连声音都在颤抖。 她真的好害怕,要不还是先回去吧,季清成扶着容妧思量,最差也就是那几个人死在这里。 季清成还在考虑,容妧格外安静地呆了一会,突然轻声道:“季小姐……” 季清成没来得及回应,容妧就踉跄地挤着她后退,几乎是推搡着把她压到了墙上。 “没事的,不怕,我们现在就回房间。”季清成扶着容妧的肩膀安抚她,手上摸到了黏腻的湿意。 容妧贴在季清成怀里,在黑暗里摸索着季清成的脸庞,手指止不住在颤抖,“季小姐……” 心知女生怕的厉害,季清成有点后悔追了出来,她把容妧搂紧了些,无声地安慰她。 “清成……季清成……”容妧指腹摩挲着季清成的嘴唇喃喃,她现在怕的发抖,后肩剧痛,疼痛和失血让她感觉身体冰凉。 无边的黑暗带给容妧临死般的窒息感,让她仿佛溺水的生物,只有靠近季清成,再靠近一些,直到把自己揉到她身体里,和她安稳的心跳同频,才能汲取到赖以生存的氧气,下一刻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捧着季清成的脸,亲了上去。 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柔软,容妧亲了季清成一下退开,又立刻压了上去,去找季清成的嘴唇,胡乱地啄吻她。 季清成接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容妧的反常让她有些担忧。 一阵闪光灯打破了她们的缠绵,季清成拉开容妧把她护到身后,是撞她们的人又回来了,一身黑袍的人影嬉笑着又想扑上来,季清成眼疾手快揪住一个人,提溜着人快准狠地给了他一耳光,这行云流水的一巴掌给晃神的容妧都看懵了。 “装神弄鬼。”季清成冷哼一声。 黑袍的人想反抗,挣扎间撞开了头灯,脸上湿湿的一抹脸发现满手的血迹,吓得失声尖叫,举着手机准备录下两个人窘态的一众黑影愣在原地。 “装?” “还装?”一句接一个大逼兜,季清成难得愤怒下手格外瓷实,黑影尖叫着连滚带爬躲,被季清成扇到了角落瑟瑟发抖。 黑影一伙的人反应过来爬过来抱住季清成的腿,“姐!姐!错了!错了!我们错了!别打了!姐!” 黑衣人靠墙抱头老老实实蹲成一排,制造灵异事件在网上博关注的学生团伙,兜帽一脱显出一张张还稚嫩的脸庞,季清成捡起刚刚摔飞的手机,找齐放带人来善后。 碰到硬茬了,倒霉催的早知道不回来了,就是活该挨巴掌的非要回来再吓吓这两个人,哪知道有个看着斯斯文文非但不怕下起手来还跟阎王现世一样,这下要被记过了,蹲在最边上的人还在腹诽,有个人停在了她旁边,她小心翼翼去看,是刚刚那个和活阎王接吻的漂亮姐姐,这个姐姐反应才正常嘛。 漂亮姐姐看着她一脸期待,指了指她还在录像的手机,“你刚刚拍的视频能发我一份吗?” —— 小容伤的不重,她害怕过头,预估错误明天才能开上车 求你舔我(h) 容妧站在镜子前,左臂被着黑色的医疗托带固定在身前,还能自由活动的右手抓着件音乐节文化衫挡在胸前,季清成在她身后给她清洗身上的血迹。 容妧被恶作剧的人一撞左肩后刮到了走廊上摆放的消防柜上,拉开了一条不深但足有半掌长的口子和小片挫伤,场地里的医疗器械倒是挺齐全,齐放带来的医护初步判断没有伤到骨头,给容妧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后,因为肩关节处经常活动张力大影响愈合,居然给了她一个前臂托带,为了不让容妧乱动给她把给手臂固定了。 容妧衣服被划破了,她要了件音乐节文化衫替换,血迹糊在背后让她浑身不舒服,可是伤口不能沾水自己不能再去洗澡,季清成看出容妧难受,拉着容妧到房间里的洗手间清理,见她脱衣服痛的直吸气,找来剪刀给她把上衣剪开,剪完衣服季清成拿着剪刀敲了敲容妧裤子上收腰的金属搭扣,“脱了。” 容妧就这么剩条内裤抱着衣服对着镜子,这条独苗还是季清成看她羞到快要晕倒大发慈悲才保住的。 温热的毛巾在身上擦拭,季清成动作很小心还是有水顺着容妧的腰迹流下,打湿了她的内裤,没有可换的内衣了,难道今晚要真空么?虽然文化衫够大,季清成也会理解,容妧咬着嘴唇红着脸,心虚地好像有什么企图一样。 伤口虽然不严重但看起来很唬人,容妧就这么不声不响地任血淌湿了她小半片背,头发盘起来后季清成才看到她侧颈上还有明显的掐痕,像刚下过雪就被踩过的雪地,细嫩皮肤上格外刺眼的伤痕让容妧看起来仿佛刚被凌虐过。 稍微用力还能感受她身体因为疼痛下意识的抽动和细细的抽气声,好生的人怎么才半天就这样了呢?季清成抚上容妧的侧颈。 眼见季清成停下,容妧转了个身,正好撞进季清成眼睛里,好像带着丝怜惜的感情,看错了吗?容妧吞咽了下,想起亲吻她的滋味。 容妧低下头避开眼神,“我换下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季清成指腹轻轻擦着容妧侧颈的痕迹。 容妧歪了歪脖子,从镜子里确认了下季清成的指向,“这个?拍戏的时候弄的,不疼。” “怎么不告诉我呢?”季清成捧着容妧的下颌抬起,低头凑更近了,“要跟我说的啊……” 容妧被拱地抬起头,“对不起当时不痛我也没注意……呜!” 容妧咬住嘴唇噤声,季清成居然用鼻尖在蹭她的脖子,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脖颈上,容妧顿时麻了半边身子。 身体不争气,这么点刺激容妧居然感觉自己隐隐湿了,她往后靠在洗手台上,拉开了点距离,静悄悄地深呼吸。 不满人抽身,季清成突然说:“你刚刚亲了我。” 果然躲不过去要被算账了!容妧低呜一声,冲动是魔鬼,自己半辈子的脸都丢在了刚刚,虽然反应过度,但她真被吓到了。 “对不起……” 季清成要的不是道歉,不依不饶道:“为什么亲我?” 容妧眼神左右乱飘就是不肯看季清成,“因为以为真的会死在那……” 季清成膝盖顶开容妧站立的腿,挤到她腿间,迫使容妧半靠坐在了洗手台上,季清成一手撑在台面上将容妧半圈在了怀里,蹭蹭她的鼻尖,“为什么以为会死要亲我?” 季清成靠的太近,容妧不得不放下遮着胸口的手扣住洗手台边缘稳住身子,她紧张到短促地呼吸,“因为……不想留下遗憾……” 季清成几乎是贴着容妧的唇呢喃,“为什么会遗憾呢?” 下一刻容妧的声音消融在了季清成的吻里,季清成扶住了容妧的背避开伤口按住容妧贴近自己,双唇相贴,容妧感觉柔软的唇瓣轻呡着自己,乖顺地微微张嘴。 季清成稍稍退开,容妧主动抬手揽住季清成的脖子,抬头去追她的嘴唇,直到再次贴上季清成发出满足的叹息,再也忍不住咬住季清成的下唇,先是试探地轻咬,学着去嘬咬住的软肉,又放开用舌尖舔舐。 季清成很有耐心,时不时探出舌尖,勾地容妧更用力地搂住她,侧头让吻更加深入。 “嗯……” 乳尖在挤压摩擦中悄然而立,容妧放开季清成,大口呼吸,大脑异常兴奋。 季清成摸到容妧腿间,亲着她的肩膀,“湿着不舒服,要脱掉吗?” 还不都是都是因为谁……容妧抱着季清成点头。 抬臀配合季清成褪下自己的内裤,容妧搂着季清成的脖子,还没有被满足的口欲施加在了最顺口的地方,她叼着季清成脖颈处的皮肤吸吮,离开时发出了“啵”的一声。 看着白皙的脖子上留下的吻痕让容妧格外满足,只有一只能自由活动的手不老实地摸到季清成的衣服里,扯出了季清成衬衣的下摆,从下往上一颗颗解开扣子。 还没等容妧解完,肩膀的伤就提醒了她的得意忘形,痛得她嘶了一声。 季清成看到容妧带着痛意急躁的脸,亲了亲她的唇角安慰。 一只手向后撑住身体,束带勒在容妧饱满挺翘的双乳之间,季清成半伏在她身上,吞吐她胸前嫣红的珠粒,时不时轻咬一下,不紧不慢地逗弄她。 “季清成……”容妧不满地扭动,下身空虚地夹了夹,悠长的情事冲毁了她的羞耻与理智,“季清成……我想要。” 季清成慢条斯理地吻落在她的肋骨,小腹,腿心……容妧猛地往上缩了缩,被季清成按住腿根。 衣衫不整的季清成跪在她的腿间要给她口,容妧被这个画面刺激到腿心跳动,蒸腾的热意灼烧着全身每一个细胞。 这个丝毫不知道自己恶劣的女人竟然还对她扬起了一个笑容,“你想要什么?” “呜舔我……”容妧带着哭腔讨饶,“求求你舔舔我……” 吻痕(h) 女生大腿内侧有一颗痣。 季清成嘴唇贴上那颗痣,舌尖去舔弄那片皮肤,容妧一只手撑在身后后仰,靠坐着洗手台打开大腿,半踮起脚尖努力维持着站立,股直肌因为用力而紧绷,季清成张开五指贴上容妧大腿上下抚摸。 湿热的舌尖蜿蜒向上,舌尖离开的地方短暂的温差有丝丝凉意,立刻被女生过热的身体熨烫回温,季清成在大腿窝亲了口,咬住她腿根的耻骨肌轻轻磨了磨,感到手下的肌肉颤了颤。 季清成确实在舔她,但容妧快被她避开要领的舔法折磨哭了,她感觉下身一阵阵酥麻,连腰眼都发酸,从身体里溢出一股股水已经顺着臀缝流下沾湿了身下的面板,季清成还在慢条斯理地品尝着她。 季清成微微侧头,把她含进了口腔,纳着软肉用灵巧的舌头拨弄,舔开那道肉缝,在入口处戳戳点点。 “嗯……”好像有团火在身体里燃烧,容妧咬住手指节喘气,下身饥渴地张合,好像夹到了季清成的舌头,容妧忍不住顶胯去吞纳季清成,季清成按在她的大腿的手使上了劲,抽身退开。 “呜……”容妧夹紧大腿试图挽留她。 “想要什么?”季清成抬眼看容妧,唇上晶莹湿润,她舔了舔嘴唇,容妧看得小腹一紧。 像魔鬼的引诱,“告诉我。” “我想……”容妧手伸到下身,大腿打开更大的角度,颤抖着指尖拨开紧闭的阴唇,在季清成眼前展露早已水色泛滥的花穴,薄皮下血红色的肉蔻被放出在空气中颤颤巍巍挺立,“你亲亲它……” “嗯啊……”季清成真的在亲她,她最敏感最私密的地方被她口腔温柔地包裹,柔韧的舌尖撵着肉蔻打圈,密布着神经没有皮肤覆盖的器官被刺激,强烈的快感瞬间传递到身体的每一寸,容妧用力抠住台盆,反弓起身子,“啊哈……” 季清成吮着滑嫩的肉珠,吸起来一些然后放开,如此往复几遍,充血肿大的肉珠只能可怜地缩回一半,半个圆润的肉身露在外面,像照顾幼崽的雌母,季清成温柔地舔舐肉珠。 容妧几乎发出哭喊:“季清成!季清成……停一下我受不了……” 没有理会女生的求饶,季清成变本加厉地用力吮吸肉珠,容妧立刻噤声了,这才意识到刚刚季清成有多温柔,下身热意汹涌而出,穴腔包不住决堤的爱液,任由滴落到地板上,容妧大脑一片空白大腿开始抖动。 她快到了,女生控制不住地后仰,季清成怕容妧压到伤口,五指张开扶在她后腰,含住肉珠舌面快速刮扫,好心地助力女生登上高潮。 自己是不是流太多水了……季清成下巴上沾满了她的体液,容妧刚高潮完还有点懵懵的,伸手用手指去抹季清成的下巴。 季清成站起来脸凑到容妧面前说舔干净,她就乖乖伸出舌头去舔季清成的嘴唇和下巴,直到尝到意识才回笼,这是她自己的…… 容妧搂着季清成的脖子埋在她肩膀上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又抬头扶着季清成的下颌羞怯地舔舐。 季清成抚拍着容妧的背,从镜子里去看女生纤细的腰身,内收的腰线下是饱满的臀,组成了成熟诱惑的女性线条,性格却是青涩乖巧的,你要求她,她就会给你更多。 季清成平躺在床上,容妧搂着她的腰躺在她旁边,说旁边不太准确,因为容妧大半个身子快压到了她身上。 容妧手探到季清成衣服下,去摸她想念了很久的腹部线条,光摸还不够,脸还埋在季清成的脖颈里窸窸窣窣去嗅她。 容妧看过一部叫《香水》的电影,里面的男主可以闻到人身上特殊的气味,容妧从见到季清成第一次起就隐隐觉得自己突获了同款超能力,她的鼻子对季清成开启了雷达,能够闻到她身上独一无二的香味,若有若无的不仔细会被这个香味捕获,认真去寻却又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的,可又不是她习惯用的香氛和香薰的气味,是一种温暖的淡淡的甜的味道。 季清成摸着容妧光裸细滑的后背,心想年轻人精力真好,好像可以再来一次,但已经洗完澡她还有点困了。 季清成偏头亲了亲容妧的脸,“晚安。” 容妧看着说完晚安还静静看着她的人,撑起来去亲她的脸颊,季清成偏头,让女生主动的亲吻落到了她的唇上。 容妧抓紧了床单,内心天人交战,她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能不能找她要名分呢?她还猜不透年长的人的心思,虽然觉得季清成好像有点喜欢她,但完全不够支撑她放肆,她莫名觉得提起名分有种逼宫的感觉,季清成不是喜欢被逼迫的类型,她更怕打草惊蛇,提醒了梦寐般的人清醒过来,开始正视思考她们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要是想出没有结果无情地打发她宣告她们两清了,那她真的要哭死。 容妧还在激烈的心理斗争,抬头一看女人已经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很好,容妧看着女人安稳的睡颜安慰自己,比上次有进步,起码她们还温存了一会。 “你想说什么?”季清成看齐放一脸快被话憋死,一整天无头苍蝇一样在自己身边打转,在晚饭时大发慈悲地搭理她。 齐放立刻顺杆向上爬,意有所指道:“你和妧妧?” 季清成点点头。 这一夜真是突飞猛进啊,齐放感慨,季清成脖子上这暧昧的吻痕遮都不遮一下。 “我回去要恭喜妧妧了,让她请我吃顿饭不过分吧,我好歹也为她的爱情暗暗出力过。” 季清成瞟了齐放一眼,对齐放曾经的添砖加瓦不是很感兴趣,还是决定不深究,“你不恭喜我吗?” “季总有福气了,妧妧好女人啊,小姑娘藏不住事,看你的时候那眼神。”齐放啧啧,简直了。 容妧和石寻真坐早上的车回去了,这会估计已经到了,应该还有点开溜的意思,季清成早上起来发现衣服下她的锁骨、胸口甚至背部都有吻痕,单看的话甚至会以为她跟不止一个人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性事,女生趁她睡觉的时候在她身上留下了狡猾的占有欲。 齐放凑近了欠兮兮低声问道:“季总你是0啊?” 季清成攥紧又松了手里的筷子。 她!默!认!了!简直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齐放打抱不平,“不过人妧妧手都那样了还让人做1啊。”言下之意季清成没有0德。 季清成放下筷子。 “嘿嘿别介啊季总。”齐放迅速往外挪。 季清成伸手,拧住就要逃跑的人的耳朵,“非礼勿言。” 来挖野菜 石寻真拿胳膊捅了捅容妧,把手机递到她眼前,“你看这是不是半半妈?” 屏幕里在播放一个视频,应该是在夜间环境拍摄的,视频清晰度不高,一个面貌模糊的女人在揍一个着装怪异比她矮半个头,看起来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影,容妧心里一惊,真的是季清成! 容妧按住石寻真,眼睛不由自主去追屏幕上飘过的弹幕,“你在哪里看到的?!” “热搜上,热度还挺高。”石寻真返回页面,“女子鬼屋暴打工作人员”的话题旁挂着一个热搜的字样。 “半半妈什么时候去鬼屋了?诶有人说这不是鬼屋在拍的,就是半半妈在打一个陌生小孩,啧怎么有人说话这么难听呢,半半妈那么好一个人动手肯定有原因的。”石寻真啪啪敲键盘维护季清成,“诶还有个关联热搜,半半妈是磐石高管啊,哦磐石原来是最近那几个短剧的出品方我说这么耳熟呢,上次我们去的音乐节也是磐石的。” 容妧腾的一下站起来吓了石寻真一跳,书都没收拾拔腿就跑,讲台上的老师也注意到试图劝返容妧,“同学同学我在划考试重点啊!你不回来我给你挂科的啊!” 容妧在出租车上焦虑地刷新热搜,殴打工作人员已经反转为磐石女高管在音乐节上打陌生小孩,容妧抓着主驾头枕,差点把行不行不行我来开急出口,好不容易憋住催促道:“师傅麻烦开快点我赶时间拜托拜托!” 大楼的安保认出容妧是咖啡SSR大方的给她刷卡放行,磐石传媒的前台也认得她,是给季总开小灶的SSR,还在咖啡店打工的时候经常给季总亲自送咖啡来,后来在她们的重点短剧当了关系户,见到容妧时便直接呼了季清成办公室。 “让她直接进来。”季清成回复完朝对面坐着的齐放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齐放刚给她放了她上热搜的视频,不过打小孩就打小孩,季清成并不在意,认不出她的无关紧要,认得出她的也不敢来问她。 “已经有人开始打电话进来一直占线,爆我们的商务邮箱了。”齐放耸肩,语气有种只是告知季清成发生了什么,并没有很当回事的轻松。 容妧刚刚进门就听到齐放的这句话,悬着的心一下被狠狠挤压了下,季清成看到她用眼神意识她坐。 这时一个视频电话打进了季清成的手机,季清成默默看了会手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接起。 容妧觉得季清成怎么不太想接的样子,听筒传出对面人的声音时,齐放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压了压,容妧疑惑地去看她,齐放对她比了个嘘,一向舒展的人肩膀内扣快缩成鹌鹑,一幅噤若寒蝉的样子。 “季清成你怎么打小孩啊?”对面的语气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容妧:“……” 认得出她的也不敢来问她……除了王施宁,季清成扶额,“跟你学的。” “你学艺不精啊,你打小孩也不能让人当面给录下来了啊。” 季清成往老板椅后一靠,下巴扬起,迭起二郎腿,手肘搁在扶手上,纤长的手指交叉放在小腹,是个极尽你奈我何的姿势,语气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打了就打了,打人还要挑日子么。” “让我看看,热度这么高,连你名字都爆出来了,太有争对性了,你最近是不是招惹到什么人了?” “你才是,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外面结仇牵连到我。” “那可太多了~” 季清成啪地一下挂断电话将手机倒扣放在桌面,“不用理了。” 齐放也有疑惑,“当时明明让那群人把拍的视频都删了,相册也检查了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季清成没有接齐放的话,她见容妧的脸色煞白,起身走到容妧身边拿手心贴了贴容妧的额头,“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容妧揪着季清成的衣角,艰难吐词,“是我……是我当时要的视频聊天记录没删……” 手机横放在桌面,叁颗脑袋凑在一起看着聊天记录被点开,播放视频。 两个女人贴在一起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 齐放:“?!” 容妧:“……” 季清成点下暂停键。 打死齐放都没想到点开是自己老板和人激吻的画面!还是当着俩当事人的面!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反应不能太大,要悄悄地悄悄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你退那么后做什么?” 这是我能看的吗?!你们小情侣别一起盯着我啊我压力好大!齐放装傻,“啊?我怎么在这么远呢?原来是刚刚突发恶疾瞎了现在医学奇迹恢复了光明!” 容妧坐在副驾垂着脑袋,“还要你送我去接容恩,麻烦你了。” 齐放开朗道:“不麻烦,老板娘嘛。” 副驾的女生被她一调侃脸立刻红了,声若蚊呐道:“没有。” 见容妧无精打采的样子,齐放安慰道:“没多大事儿,你是对我司八百营销号的实力有所不知,送上门的热度不要白不要,接下来就请拭目以待吧。” 正是因为没多大事,看到热搜的时候脑子一轰就跑过来了,容妧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就是想在季清成可能有麻烦的时候在她旁边,结果她不仅是带来麻烦的人,让她神经紧绷的危机俩人看起来都没当回事,同一件事她们面对的却是不一样的现实,她和季清成,她们间差距不仅是年龄和财富,如何才能独当一面呢? 齐放能猜到容妧在郁闷什么,小姑娘心思藏不住,明明不要命的连轴转,市区飙车140,还睡了自己老板,随便一件都让齐放觉得可能会原地去世,她依然觉得自己是个普通大学生,可谓不忘初心。 齐放为了疏解沉闷的容妧和她闲聊,“季总动手的时候你怕不怕?” “怕?”容妧抬头,摇头,“不怕,为什么要怕?” “季总看起来完全不是会动手的人,正是反差和不可预测才吓人。”齐放说着,就像你以为漂亮脆弱能一手催折的花其实会吃人,弱不禁风的花冠能给你一口吞了嚼吧嚼吧,娇柔的花蕊分泌的消化液还能让你尸骨无存,你就说吓不吓人。 “季小姐是好人。”容妧思量了一下,很坚定地摇头,“她在有我把柄,我最好欺负的时候都没有为难过我,如果是她先动手了,那一定是对面的错。” 齐放诧异地看了容妧一眼,把柄?还有她吃漏的瓜?季清成大多时候只是懒得理,对人的态度那是人尽皆知的冷淡薄情,孩子怕是个恋爱脑啊,仔细一想确实有种挖野菜排行榜勇夺第一的犟种气质。 想着齐放宽慰道:“你放心,季总不会让你挖野菜的。” 容妧:“?” 对神许的愿望 康复中心,两大一小叁个人在花园阳台上晒太阳,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人看起来最年长,美中不足的是她在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灰色的薄毯,一身虚弱的病气在闭目养神,阳光照过她的身影像透明般下一秒会化作一阵烟随风飘走,旁边较为年轻的女人身上坐着个和她有八分像的小女孩,用种不太方便的姿势伸长了胳膊给闭目养神的人捏着腿。 齐放看着晒成美丽风景线的一家人,她们家美貌的基因倒是很顽强,一家人几乎共用一张脸。 容恩在容妧怀里打着滚,像小狗一样拱来拱去,从她小姨膝盖上软趴趴滑下去又爬上来,乐此不疲。 小小年纪居然还是傲娇,齐放看着容恩撒欢,上次去接她放学还哭着说最讨厌小姨了,现在窝在她小姨身上,抢过她小姨的一只手搭在肚子上圈着自己,抓了俩缕头发打了个结系在下鼻子下,舒舒服服地晒太阳,喜欢的不得了的样子。 “给小孩看霸总短剧真的可以吗?”容妧拿着手机犹豫。 “我们是全年龄向的,虽然大多数七岁的小孩爱看动画片,但我们真的是全年龄向。”齐放保证。 容恩得以兴致勃勃捧着手机看剧,看着看着小脸上露出严肃又疑惑的表情,看看手机又看看容姒,冒出一句,“好像妈妈啊。” 齐放听着连连点头,连小孩子都看得出来,其实容妧还是会演的嘛。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容妧面色凝重地摇头,摇得缓慢,却坚定。 她参演的那部短剧有一些讨论度,但最火爆的居然是她姐姐接她杀青那天被拍到的花絮,她自己的常年闲置的账号居然有一些摸过来的观众,留下诸如夸奖她演的好、喷她演的差、觉得她演的差但是长得好所以关注和问她和姐姐关系的留言,真正让容妧下定决心的是有一天容姒抓着她认真对她说自己觉得她演的挺好不要在意恶评,她还发现一个很像她姐姐的小号在她评论区为她说话高强度跟人对线,她拉黑后居然锲而不舍的换了一个号,康复中心会给病人手机定点关机保证休息,容妧都不知道姐姐是怎么用她那山寨儿童电话手表半夜在网上跟人battle的……她真怕容姒哪天急眼了一个激动撒手人寰了。 为了她姐姐的性命,对于齐放再度出演的邀约,容妧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齐放了解容妧是有些怕事的,让她提心吊胆的热搜事件在校方和警方出了通告后,因为恶作剧团伙并非初犯且恶劣作为罄竹难书,毕竟季清成是素人,公众舆论重点很快从磐石老板打小孩变成了“该打不打不识相”和“小孩能不能通过体罚教育”间的混战,就这么大事,她年轻时也怕,这些年捅的篓子多了也就习惯了。 看容妧打工的劲头估计平时病都不敢生,偏又畏首畏尾给她舞台她也不要,常年以往错觉她自己是在默默无闻的生活,齐放可惜她自掩芳华,还想争取道:“姐姐能劝……算了姐姐不用劝了。” 齐放刚开口容姒就睁开了假寐的双眼,被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睛注视,齐放都觉得自己像被海妖诱惑会毫无知觉走向溺亡的水手,极其会操纵魅力的人太危险了,妖怪啊,齐放搓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 容姒点头,“都听妧妧的。” 风平浪静,阳光也很好,姐姐的身体也在恢复,希望日子一直这么安稳,容妧用下巴蹭了蹭容恩的头顶。 可老天不会因为她的满足就放过她,时刻悬于她头顶的达摩克斯之剑会在她忘乎所以时狠狠拍在她脸上提醒她残酷的现实。 “医生!医生!我姐姐不是在恢复吗?!为什么突然就不行了?!”容妧拉着医生哀求。 “家属冷静一点,我们会尽力抢救的。” 容姒突然晕倒危在旦夕,容妧刚赶到医院就收到了容姒的手术知情通知书,脑部两侧基底节区及侧脑室旁见多个斑、片及点状低密度影,边界不清,推测大面积脑梗死,颈动脉和大脑中动脉闭塞,要做去骨瓣减压术,可就算做了手术万幸活下来大概率还是植物人。 她得找个人商量……容妧下意识去给季清成打电话,电话刚被接通就挂断了,容妧不死心接连被挂断了两次后,电话里传来提示音——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在提示音后……”容妧贴着墙慢慢滑下去,最后一丝希望也随着冰冷的机械音消灭了。 季清成打好转向灯,准备变道去接容妧,她今天和容妧约了晚饭,女生最近忙着学校的期末课题,她们已经一周没见面了。 车辆刚起步,一个人影突然蹿出来扑到了右侧车窗上,季清成赶紧刹停。 是碰瓷吗?季清成微微皱眉看着趴在车窗上的人,是一名中年女性,头发凌乱,表情狰狞愤怒,季清成仔细辨认了一下,确认是自己不认识的人,车辆隔音很好,她听不清这人在说什么。 中年女人开始用头砰砰撞车窗玻璃,有几个神色紧张的人围了过来,季清成落锁,隔着车窗看着试图拉开车门的人,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来的很快,拉开中年女人后季清成下车,这时手机来了电话,季清成看了眼,是容妧,刚好跟她说一声,自己今天要晚点到了。 季清成刚接通电话,就被之前鬼鬼祟祟拉她车门的人一把夺过手机挂断,指着她悲愤道:“赔钱!你今天必须赔钱!” “干什么不许动手啊!”出警的人呵斥,扑上来拉开他们,季清成推搡中看到容妧不断打过来的电话,皱紧了眉头。 中年女人挤开人群扑到季清成腿边,在这么混乱的场面中她仍然站立的如一棵松竹,一身天塌了也压不下来的气质,没错就是这张脸!热搜的照片上就是这张脸!中年女人扯上季清成的裤腿,“你是磐石的老板!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清成……季清成……还有谁能来救救她姐姐…… 容妧六神无主之际,看到了通话记录里的“神龙”,联系人页面的备注写着一行—— “我为你担保的一个愿望。” 容妧抖着手拨通了“神龙”的电话…… 拨通的提示音不出叁声就被接通了。 “说话。”电话对面的声音有些耳熟。 “神啊……神龙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姐姐!” 恶龙小姐 iy uzha i w u.xy z 郑经理抹着额头上的汗,跟着警察急匆匆赶到调解室,刚到门口就看到他的老板面无表情地坐在长桌的一侧,他腿肚子一软小跑越过带领他的警察,众目睽睽下一个滑跪溜到季清成脚边。 “季总怎么样?有没有事啊?他们没把您怎么着吧?”他急得眼珠子上下打量季清成,要不是男女有别他几乎要上手拍拍老板那细胳膊细腿。 惹急了季总没好果子吃啊!近看就有音乐节亲自拎着那小孩一顿打啊,他当然不是怕季清成打他,他更愿意被打一顿完事,巴掌落在身上反而舒坦,齐经理说季总被人拦了闹到了局子里催他催的十万火急,季总那张总带着柔和笑意的脸此刻无情的令他恐慌,季总捏着他的身家,他这个年纪,身家就是性命,等价代换就是季总捏着他的小命! 我有那么吓人吗?季清成看他一眼,“去把我手机赎回来。” 郑经理弹起来,凶神恶煞地走向对面,“快点把手机拿出来!” “你们!你们不肯给钱!我们救命的钱!”中年女人把季清成的手机抱在怀里护住欲哭无泪,嘶号着,“我们才来找季总的啊!季总你得为我们做主啊!” “你瞎说什么呢!”郑经理打断她,赶紧澄清,“不是季总我们不是不肯赔,是音乐节搭建项目有个员工刚签完合同,保险都还没生效就出事了,伤的也不重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醒……” “我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还说伤的不重!”中年女人怒了要去挠郑经理。 “他生命体征都平稳说了转普通病房你非要住icu说什么icu醒的快!你知道icu一天多少钱吗?!”郑经理也急了对着拍桌子,“你说多少钱我们就给多少钱啊?你们在icu赖一辈子难道我养你们一辈子?!给你们办法了说我们走调解走调解把赔偿金额确定下来再给钱你们直接找我老板麻烦是什么意思!还是不是想要钱!” “先给钱再调解!现在住院费都不给谁知道你们后面给不给钱!” “你这人!不调解我怎么给你钱?!我公司付款也有流程要走啊!”本文首发站:po wen x ue1.co m 两帮人吵的不可开交。 季清成看着中年女人悲伤愤怒的脸微微出神,姐姐出事时容妧也像她一样无助吗?不,容妧应该更无助,她那个时候才十四岁。 季清成起身,刚刚还在争吵的两伙人拉闸一般安静了,齐刷刷看向她。 季清成走向中年女人,中年女人像护崽的雌鸟般炸毛,满脸警惕,季清成捏住她怀里露出的半截手机,温声道:“我们承担全部医疗费用,其他你和郑经理协商。” 剑拔弩张的氛围顿时松懈下来,所有人不约而同长舒了口气,他们莫名相信季清成的承诺。 季清成开机看到未接来电,回拨过去却没有人接,她捏住手机停住正要离开的脚步。 一片其乐融融中,还是那个温柔的女声响起,“一码归一码,你们拦我车抢我手机还差点打我,按这种情况应该拘留几天?” 季清成赶到医院时,容妧正一个人坐在大堂候诊区,看到她时疲惫地展露了一个笑容,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刚哭过,“季清成,你没事吧?齐放说你在警局。” “我没事。”季清成捧起容妧的脸,“你还好吗?” 容妧摇头,抬手抱住季清成的腰,埋进她怀里,在她电话打出五分钟后,就有个救护标识的直升机停在了楼顶,之前一直跟着她姐姐的康复医生拿了一堆中英文的文件过来给她签,随后跟着容姒的救护床一起登机飞走了,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超过十分钟,容妧甚至没有机会问她姐姐会被送到哪里去,到现在她都还没缓过劲。 “会没事的。”季清成轻轻拍着容妧的背,“这几天你来跟我住吧。” 容妧埋在季清成怀里摇头,“送我回家吧,容恩还一个人在家。” 如果有做过开颅手术的乘客,术后患者可能会有颅内积气,这些积气在飞行中可能会因为气压降低而体积膨胀,引发张力性气颅,严重时可能致命,国内航空公司通常要求患者提供主治医生的医学证明,乘机前做头部x光或ct确认颅内没有积气,并提前申请,经过航空公司同意后才能乘机,可一个刚做完手术还在昏迷的人,理应没有任何一架普通航班敢承载,生活不易机长叹气,他的机舱里现在正装着这样一个病患,而这趟私人航班雇主甚至没有耐心听完报告,打断他,你只管飞,我保证人死不了。 十叁个小时后,罗切斯特国际机场,早已在机场等候多时的救护车顺利交接了还存活的乘客,奔赴医院。 二十个小时后,季清成落地罗切斯特国际机场,马不停蹄地赶往异国的医院。 “我看看是谁?我好久不见的朋友。”一个长发发尾微卷的女人朝季清成款步走来,女人低调的深色系套装却搭配着让人忽视不掉珠光宝气的配饰,美艳如花的脸庞却生着双睥睨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个美酒与权利浸泡出来的施发号令的女王。 女王张开双臂想要拥抱许久不见的好友,容姿如同授勋般高贵庄严,可风尘仆仆的好友毫不领情拎着包一把重重摔到女王怀里,揪住女王的领子,墨黑的眼睛里盛放着怒意,“你把一个刚做完开颅手术的人用飞机运了十叁个小时,你也不怕她中途死掉!” “好好的没死呢还没死呢。”王施宁瘪瘪嘴,拍拍揪着自己领子的手,低声道:“诶诶人多呢在外面给我留点面子。” 季清成放开她,王施宁把包递给旁边的人,理理领子,“她是你什么人犯得着你大老远亲自追过来?” 季清成低头想了一阵,“我女朋友的姐姐我应该叫什么?” “让我想想,亲属称呼绕来绕去真难记……”王施宁猛然提高了声音,“哈?!你交女朋友不告诉我?” 季清成淡淡瞟了她一眼,“你给我机会吗?你什么时候听人把话说完过,哪次不是自己说完就挂。” 王施宁倒打一耙,“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啊!你手机是摆设吗?!” 季清成偏过头,“不打。” 王施宁看着季清成甚至冒着些气鼓鼓感觉的侧脸,犯倔的时候好像还是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头沉默寡言的小孩。 独立病房里的人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安稳的像在沉睡。 王施宁还是头一次看到救助对象,“这个人好看,归我了,就放我这里。” 季清成冷冷道:“别人不是你的玩具。” 她像贪婪的恶龙,掠夺财宝,守在金币堆成的山包上睡大觉,一时兴起还要扣留过路的平民公主。 “我这里有最好的康复医师。”王施宁大拇指一指身后,被她点到的穿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向她们点头致敬,“我已经准备好了团队,要是醒不过来或者瘫了他们就会就给她把刚封上的脑袋打开植入脑机接口设备,虽然不知道这一套下来能活多久,但生命质量肯定是比不能动弹要好的。” 不知道容妧签的一堆文件里有没有人体实验同意书,即使是心志足够坚强的女生发现自己拨通的是恶魔的电话,把自己姐姐变成了脑后插管的电子生命也得疯掉。 季清成脸都黑了。 王施宁拍着她的肩膀,“开玩笑的放松一下嘛。” 容姒昏迷的第120小时。 “你还睡得挺安稳,你知道你妹妹用什么换来了你这条命吗?现在她是我的了,你也是我的了。”王施宁按着窗边的对讲机,对讲机的通话口在病床头,一般为了方便传递对病人鼓励,王施宁有空就会来看看救助对象,睡美人让她觉得很有观赏性,隔着玻璃像在看橱窗里精美的娃娃。 王施宁说完,注意到沉睡的人听闻后好像动了动指尖。 哦?居然有反应,王施宁挑眉,按住对讲,开始滔滔不绝。 昏迷的第168小时,容姒悠悠转醒。 “你都做了什么?”季清成诧异。 只有眼珠能动的人视线斜了过来,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人在拿她仅有的力气瞪人。 王施宁天真是大的本事,居然把半只脚踏进冥河的植物人给气醒了。 “没什么,就是跟她谈了一下她妹妹的归属问题。” 季清成也开始瞪她。 “好好好,妹妹归你,姐姐归我总可以了吧。” “别人不是你的玩具!” 天气转阴有下雨的迹象,容恩踩着板凳收衣服,小姨在客厅看电视,这一集她已经看过五遍了,虽然小姨每天装作一切如常的样子,但妈妈被接走后她经常半夜在房间偷偷哭,这些容恩都知道。 电话突然响起,打破了小姨装作看电视其实在发呆的状态,小姨看着电话愣住了,有情况,容恩放下衣服贴着墙偷偷听。 电话被接通,传出一个很虚弱的声音,“妧妧……” 是妈妈的声音,小姨捂住嘴。 电话似乎被拿走,接着是一个嚣张的女声,“好了,她目前就能说这么多,没傻没瘫没成植物人,就这。” 电话那头一阵混乱的声音,似乎在抢手机,不多时一个沉静温柔的女声响起,“是我,别担心,没事了。” 小姨没办法回答,她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容恩蹑手蹑脚摸到小姨身边,贴着她颤抖的身躯。 小姨伸手搂住她,泪如雨下,“太好了容恩太好了……姐姐……你妈妈……太好了……” “你什么时候到啊?” 季清成登机前收到容妧的消息,她估算一下时间到家太晚了,便和女生约了第二天再见,她也觉得太累了需要回家休整。 漫长的飞行后季清成直接乘摆渡车前往贵宾楼等行李和车,等她再下楼时,居然在旋转门出入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看起来有些犹豫,季清成无声地走向她,拥抱她。 “我知道机场贵宾厅在这里,我看了航班猜这个点你在这儿,真好,没有错过。”被她抱住的人回抱了她。 她的背影为什么这么孤单呢?季清成抱着容妧,看到女生的那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容姒昏迷期间做的再多的预设都没用,自己根本无法把坏消息带给她,甚至还要看到女生确认她的坚强来安慰自己,这段时间她该有多难过,还好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可怜的家伙。 “对不起……”季清成抱着容妧收紧手臂,“对不起……” 容妧不知道季清成为什么道歉,她看起来那么疲惫,她为我做了那么多,却依然对我有歉意,容妧鼻子一酸,紧紧回抱季清成。 她祈求过那么多次,神终于给了她回应,把恩情降临到了她身边。 —— 轻松向不虐,姐姐也康复在即问就是医学奇迹周末又可以开车啦 去深处(h) 容妧是在季清成床上醒来的,睁眼便对上一双蔚蓝的眼睛幽怨地看着她,容妧莫名有点心虚,她冲蓝眼睛的边牧招招手,狗狗不情不愿地把狗头摆过来,容妧揉着狗头语重心长,“我不是要跟你抢妈妈,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你懂吗?”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昨天跟季清成回来后洗漱完就睡了,容妧太累了这一觉香甜到断片,眼睛一闭一睁一夜加半天就过去了,连梦都没有。 等容妧起床走出来时,季清成正往餐桌上上菜。 “季小姐你居然会做饭!”容妧看着桌上几道色香俱全的菜肴,惊叹。 “去洗手刚好开饭,我学过一些自己爱吃的菜,外面的饭店没有我自己做的好吃。”季清成擦手落座,“你爱吃什么?发我我有空了也去学一下。” “我也去学。”对面的女生眼睛亮晶晶的,“我也想做给你。” 季清成没有去公司,说是居家办公,容妧觉得应该是为了陪自己。 等季清成终于从房间出来坐到客厅沙发上陪容妧时。 容妧先是坐在她旁边,然后贴着她的手臂,然后双腿搭在她大腿上,脑袋靠在她肩膀,依偎在她怀里,最后更是没有骨头一样滑下去躺到了她腿上。 季清成穿着居家的吊带裙,罩着件同色的丝绸睡袍,这个角度能看到她精致窄收的下颌,容妧拉拉季清成的外袍,“季清成……” “嗯?”季清成低头看她。 容妧翻身,抓着季清成贴在她身上缓慢地把人拖下来压倒在沙发上,趴在她胸口。 裙子被容妧蹭的往下扯,露出身下人雪白的胸脯和浑圆的乳沿,容妧抬眼看着季清成。 这人满脸写着馋,季清成摸摸她的脑袋。 容妧喜不自禁地埋头,先舔了口,然后嘬起胸口的乳肉吮咬,吃的津津有味。 季清成抽出被压住的睡袍腰带,把容妧散落的头发拢好束起,腰带的放量足够,她在容妧脑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容妧放开口中的软肉,抬头看自己留下的痕迹,娇媚浑圆上落下了个椭圆的红痕,她还不满意,在旁边下口,又反复一遭,在胸上啜出了个爱心的形状。 容妧抬头,季清成搭在她后颈的手捏了捏,含笑纵容地看着她,容妧凑上去吻她。 殷切的唇舌照拂了一下嘴唇便迫不及待地探到口腔里去寻她的软舌,可主人并不太好客,任她怎么邀请就是不探出头,容妧拱着跪起来,把吻压的更深,主人依然不为所动,容妧急得像葡萄架下打转的狐狸,哼唧出委屈的鼻音。 季清成捧住容妧的脸,撩拨她送上门的唇舌,咽下分泌的唾液,对方的舌感到了吞吮顿时更急躁地扫动,季清成放弃逗弄她,任对方连卷带拖终于把自己含住。 容妧如愿以偿,她勾住对方的舌吮吸,好软,可以任由她嗦挤成任何形状,手也不闲着,剥开了季清成的外袍,肩带拉扯间掉到肩膀处,手钻到衣服下去摘那颗俏丽的红果。 “唔嗯……”季清成推容妧,她被女生吮得舌根发麻,亲得快无法呼吸了。 容妧放开她,去亲吻她的鼻尖。 容妧直起身,抬手脱掉季清成借她穿的居家服,搂起季清成的裙摆推到堆在胸乳上方,自己则把那对椒乳拢在手掌里掂了掂。 乳肉晃荡,乳尖俏生生地挺立。 季清成摸着容妧的肩膀,后肩伤口处新生了皮肉,摸起来有种异样的手感,自己当时再注意点就好了,季清成手指轻轻摩挲着旧伤处,不要再留疤了。 容妧俯身含住,用力一吸,季清成胸膛向上弹动了一下,容妧将乳珠衔在唇间用舌尖快速地挑动,如愿听到季清成滞泻的鼻息。 容妧挤进季清成腿间,为了方便动作半坐一只脚踩到沙发下的地毯上,季清成腿搭在她大腿上,被顶得双腿大张。 下身潮湿的布料紧贴在腿心,饱满阴阜形状清晰可见,容妧揉弄了两下就急不可耐地脱下了女人的底裤。 “啊……”阴蒂被揉动,季清成溢出呻吟。 容妧亲着季清成的胸腹,到处留下吻痕,手指拨开两片柔软,一指埋在湿润的肉缝里滑动。 指尖陷入穴口反复擦过,酝酿着进入的信号。 季清成搂着容妧的背,把她往自己身上按了按。 感受到鼓舞,容妧小心翼翼探入指尖,湿热的穴道热情地欢迎了她,软肉吞吸着她的手指。 “嗯哼……”季清成昂头,挺了挺身主动纳入手指,容妧心脏和手都在抖,难耐的冲动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脚跟都感到微微麻痹的酸,她牙痒痒,忍不住咬上季清成细嫩的脖子。 整根手指没入小穴抽插,带出泥泞的汁水和季清成细碎的呻吟。 拇指按上阴蒂揉动,穴道立刻夹紧了她的手指,容妧手指抵抗软肉推拒的力道探入更深的地方搅动,身体深处发出咕叽咕叽闷闷的水声。 抽插中容妧感到穴道单纯挤压的力道隐隐夹杂了跳动,她抽出是湿淋淋的手指,抬头去吻季清成。 下身空虚地夹弄,季清成喘息着咬容妧亲她的嘴唇,“再加一根进来。” “哼啊……”两根手指撑开穴道,在穴口浅浅地插弄几下然后破开挤压的媚肉顶到深处,更饱胀的涩意从下身传来,季清成抓着容妧的肩膀,随着女生抽插的节奏摆臀。 容妧手穿过季清成顶腰拱起的空隙揽住她,垫在身下的裙袍太滑,随着手上动作越发激烈容妧拖着季清成俩人快溜到了地毯上。 两人彻底滚到地毯上时,容妧停下来跪着把季清成捞到怀里亲她的耳朵,“趴到沙发上好不好?” 季清成混沌地眨了眨充满了情欲的眼睛,“……” 女人跪在地毯上手肘撑着自己一手按在沙发背上半趴在沙发上,容妧跪在她身后,揽着她的腰,细密地吻着她的后颈,手指插在她身体里。 容妧把着季清成的后腰撞向自己的手指,这个姿势她可以探索的更深,她有种不可抑制的到女人身体里更深的地方去的渴望,强烈的念头甚至带来了破坏欲,她不断的顶往女人身体更深的地方,在指尖摸到一个触感柔韧的半圆时,半圆上有个小孔,意识顶到的是子宫口时,容妧后腰一阵酥麻,顿时被抽了力气软到了季清成身上,强烈的情欲让她哼出了声。 容妧蹭着季清成的后肩,忍不住狠狠咬她。 这里可以进去吗?容妧回了点神,轻轻戳着那个小口,指尖居然能陷进去一点,她不敢硬闯,就这么在季清成身体里画圈圈。 鼻子热热的,泛着酸意,她不会流鼻血吧? 女生的插弄没有章法没有技巧,快感几乎都是穴口浅处的摩擦累积的,涩意像乳酸一样堆积在她身体里无处释放。 居然又停了,第叁次了!季清成抓着沙发咬着牙深呼吸,“……不要玩了……快一点……” 容妧不是故意的,她怕季清成做完又立刻睡着,刻意拉长了一场性爱的时间,听到女人的命令,她听话地抽动手腕。 两根手指在小穴里快速冲刺,季清成仰起头,“啊……” 快速抽插的手指带出淋漓的花汁,季清成大腿根抖动起来,穴肉绞紧了体内的手指,痉挛着高潮了,一股热液浇到了指尖。 容妧舔了舔手掌,拍着趴在沙发上喘气的季清成。 季清成拨开她的手,容妧瘪嘴,要去睡觉了吗? “躺好。” “嗯?”容妧愣愣地看着跪起来的季清成。 季清成伸手点点容妧肩头,做了个向下的手势,眼神让人不容拒绝。 容妧乖乖在地毯上躺好,季清成抓了个靠枕垫在她脑袋下,跨跪在女生脸上。 季清成的膝盖就跪在她脸庞,眼前是她漉湿色泽艳靡的花穴,看起来有些肿了的小口还在敛缩,容妧瞪大了眼睛。 “要我教你吗?”季清成手指插入容妧的发丝,“舌头伸出来。” —— 小容同学性癖解锁1:喜欢留吻痕 坐上来plz(h) 容妧伸出舌头去采近在咫尺的肉蒂,滑动的肉珠总让她挑空,容妧抬起下巴追逐欲望所在,锲而不舍地进行这场游戏。 季清成插在容妧发间的手指用上了力气,呼吸乱了频率。 软舌舔开肉缝贴着穴口往肉珠的方向来回扎实地舔动,下巴随着舔弄的动作蹭到水泽泛滥的花穴,黏腻的液体拉出一根淫丝。 充血的肉蒂得不到疏解,季清成挺腰去磨容妧翘挺的鼻尖,溢出满足喟叹的鼻息。 容妧捧住在自己鼻尖上晃荡的女人饱满的圆臀,揉了两把往下托住大腿根,拇指按着阴阜向两边微微掰开,软舌往小穴里钻。 季清成小小啊了一声,被激到直起腰身子往上抻了抻,她放开容妧,一只手扶住旁边的沙发。 容妧不等她缓过劲,灵活的舌在小穴里勾弄,带出更多粘稠的汁液。 被柔韧但有力道的软物侵入的感觉有些不适应,季清成甚至能感到软物变化着形状在自己身体里戳弄,她打了个颤,下腹一股股热意翻涌,小穴控制不住收缩夹弄女生,“啊……” 穴道在吸自己的舌头,吞咽时好像能听到自己血液在沸腾的声音,耳朵烫的快要烧起来,容妧把耳朵贴向季清成大腿降温。 大腿被烫了一下,下身有点涨意,季清成低头看容妧,女生满脸绯红,神色迷离。 容妧把她往下拉,季清成沉腰肉蔻抵着女生的鼻尖捻磨,荡着腰挺动,快意在下腹积累。 没一会容妧就感到季清成内里开始紧缩,由里传递到外的抽搐带动她紧致的腰腹抽动。 她又到了。 季清成抬起身,手掌贴上容妧的脖子,感受女生吞咽时喉咙的滑动,她摸了摸女生的脸,抹去女生嘴角泛白的浊浆,“乖。” 季清成滑下去,骑在容妧小腹上平息躁意。 刚高潮完她的微微喘着气,雪白的脖颈面庞都泛着动情的薄红,眸光水润,视线却涣散,表情几乎是空白的。 容妧看着季清成,她确实是不耐受,两次就流露出近乎被肏懵了的神色,明明体质和体力都很好,在性事上却有着不胜酒力般的孱弱。 还好她是女人,要是男人的话这岂不是算早泄?再多做几次她会晕过去吧?体贴的做法应该是放对方休息,可是,可是好想继续直到把她肏晕! 想!好想!一动了这个念头压都压不住! 容妧为自己辩解,在这种时刻升起禽兽的念头是人之常情吧! 季清成被容妧分外热烈放着狼光的视线盯着,歪了歪头,俯身撑在女生身上看着她的眼睛,“你好像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 容妧脸更红了,咬着唇没有接话,水盈盈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季清成,抬手压着季清成的大腿把她下身按到自己小腹处磨蹭,拇指按着肿大的肉蔻揉动。 “哼……”季清成被磨出感觉,再次被强行催升起欲望。 容妧握着季清成的胯上下磨动,顶腰撞她的腿心,令人面红耳赤的肉体拍打声渐密,在腰腹留下一片水痕。 等到足够润滑了,容妧手滑到季清成腿间,掌心贴着肉蔻搓揉,两只手指挤入穴缝滑动,抬眼眼巴巴看着季清成。 季清成气息不稳,挑眉看回去,下身还在容妧手上蹭动。 容妧咬唇,“我想你坐上来……” 季清成还是顺了她意,抬臀放两根手指进入,高潮了几次的小穴还处于不应期,但指骨抵进身体里面的感觉格外明显的硬和撑。 手被压在俩人身体之间无法抽动,容妧便就这么埋在季清成身体里面摸索,引发了穴腔不同程度的颤动。 有处地方反应格外大,容妧搅动手指擦过那处,就能听到季清成压不住的娇喘,接着黏滑的液体顺着手指缝流出。 容妧按住那处软肉快速抖揉,季清成腿根跟着抖动,仰弓起身反手撑住容妧的大腿,主动抬臀去套容妧的手指。 “啊嗯……嗯……”喘息的节奏被拉扯的断断续续,根据暧昧的节点就能判断出从指尖,到指节,到指根每一分的吞吐。 —— 燃尽了,明天再继续 回报(h) 伶仃的肩膀轻颤,遍布暧昧红痕的双乳跳动,纤细的腰肢起伏,汁水淋漓的小穴上下吞吐手指,随着摇摆撞击飞溅出细沫。 容妧扶着季清成的腰,随着她起伏的顶送手指,挖出她身体里深埋的呻吟。 柔媚压抑的低吟听得容妧浑身燥热,她抓着季清成的腰往下按,手上越发大力顶撞,指腹按着壁腔狠狠擦过每一寸软肉,裹含着手指的嫩肉被坚硬的指节刮出带着痛爽的酥软。 “季清成……”容妧看着摩擦的有些红肿的穴口,含着她的手指可怜地翕张着,吃不下的小口仿佛在被自己硬生生灌食,每喂进去一下都能挤出一股兜不住的水,容妧眼眶发热,理智快被沸腾的脑子炖化了,手上失了分寸,每一下都要顶到更深处。 “啊嘶……”轻呼一声,身体深处微微刺痛,季清成按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动作,容妧哼哼唧唧摆头。 “手不许动。”容妧安分了,季清成把容妧的手腕按住,自己提胯去套弄把握节奏。 女人动作温吞,下身浅浅含着指尖下吞压到手掌上,小幅度摆腰带动湿穴吞吐她的手指,退出一截指节,再整根纳入,如此往复,体液将整片手掌涂得湿漉漉。 季清成的话像言灵一样把她控住,容妧身子不安地拧动,欲求不满地曲起腿,大腿去蹭季清成的后背。 这个动作让季清成猝不及防,她本来跨坐在容妧腰胯上施力,支点突然自己动起来时她没收住力整个人往下滑了段,重重撞到了埋在体内的手指上,撞得她佝起了腰,“唔嗯……” 软绵的小穴倏然收紧,季清成按住容妧的肩膀,喘息着摆动腰肢,用容妧的手指去碾磨体内的骚动,穴道绞着手指快速地撞体内的一点,激烈的套弄让穴口发酸。 “季清成……”腿心在跳动,情欲冲刷地她四肢发软,容妧偏头把脸半埋到靠枕里,忍不住哼出声。 一时不知道谁在肏谁。 季清成突然停下,抓紧着容妧的肩,嗦咬着她手指的小穴一阵缩绞。 她又到了,季清成默默拔出容妧的手指,多次高潮的穴道紧紧吮着女生的手指,挤压的感觉几乎嵌在肿胀的肉壁里,拉出时带着痛意,女生手抓握了下,落到地毯上。 容妧咬着唇看着天花板放空,眼含春意满面潮红。 她湿透了。 “嗯?”感觉腿被抬起来,容妧回神去看。 季清成打开她的腿跪在她腿间,指尖勾着她湿透的底裤拨开,容妧腿心夹了夹,泌出更多蜜液。 “难受吗?”季清成指尖拨弄女生的阴蒂,看着那圆圆小小的肉珠缩了缩。 容妧抓紧靠枕,红着脸点头。 季清成脱下容妧的底裤,手臂架开女生的腿,湿热的秘处贴上女生的柔软,容妧发出一声呜咽。 挺身磨开软肉,季清成退开摆腰小幅度撞她,带着黏腻水声啪啪声回响在室内。 “啊啊……”容妧上身拱起来,下身被不轻不重的力道拍打,晃荡的软肉激起一波波快感。 娇弱肉体的汁水被撞出来,在俩人急促交撞处糊成一片,拉扯出细黏的丝,水珠挂上细丝,汇聚到水丝承受不了的重量,摇摇晃晃坠落到地毯里。 容妧抓着靠枕,生理性泪水顺着眼角滑到发鬓,扬着下巴脖颈显出脆弱易折的弧度,整个人在发抖,身子浮粉。 那湿软的地方亲吮着自己的下身,滑嫩的肉珠抵着她的碾动磨蹭,整个人好像包裹在温暖的水里,把她推向绵柔的高潮。 “季清成……季清成!”容妧喘出哭腔,用被磨得娇柔软媚的嗓子细声细气喊她,“呜呜季清成……清成……呜呜妈妈……” 季清成俯下身,捧住女生迷乱的脸,“你刚刚叫我什么?” 容妧失神地喃喃:“清成……季清成……” 容妧泪眼朦胧中看到季清成好像流露了温柔怜爱的神情,然后吻住了她。 第二天,季清成还在清晨的浅眠中,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吵到她,季清成拉过枕头埋住脑袋抵挡噪音,还没安稳下来,就感到有人爬上床靠近,这人还拉开她的被子打开她的腿去摸她的腿心。 季清成一个激灵猛然睁眼把枕头啪地扔到了扰人清梦的烦人鬼脸上。 容妧被她扔的枕头砸的仰头跌坐到床上,枕头掉到她怀里。 看到女生呆愣住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眼神很担忧。 季清成:“……” 看到季清成醒过来,容妧急忙向她爬过来。 季清成刚想摸摸女生的脸,见状抬腿蹬在女生胯骨上撑开她,一口回绝,“不行,不能再做了。” 昨天放纵的太厉害,腿根和后腰发酸倒是小事,现在不管是里面还是外面都隐隐作痛,再做她可能就不得不去医院就医了。 “不是!”女生张开五指在季清成眼前晃晃,表情焦急,“我早上洗手发现指甲缝里有干掉的血迹!” 她指甲游离线长,就算剪干净了也有高出指缘的甲前缘,容妧自责不已。 “你要不要紧?”说着满脸担忧得看着季清成。 季清成动了动腿,腿心有微微的刺痛,“不要紧。” “没事的。” 女生舒了口气,垂着小脸想了会,认真地看着季清成,“我买点指套吧。” 季清成:“……” 说做就做,容妧拿过手机坐到床边,打开购物软件开始挑。 哇浮点爆珠,哇狼牙款,哇震动款,指套还可以震动吗?挑着挑着忍不住浮想联翩,跃跃欲试地加购物车。 季清成从身后搂住她,下巴搭在她肩头,滑动屏幕看容妧挑的款,“你买吧,买了我也可以用。” 容妧老实了。 这时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进来,季清成退开。 是神龙小姐,容妧看了眼季清成,不会是姐姐有什么事吧?她惴惴不安地接起。 “晚上好。”神龙小姐少见地礼貌打招呼,虽然这里是清晨,“到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神龙小姐还是那么直接,回报?什么回报? 见容妧满脸问号,神龙小姐挑眉,神态倒是和季清成有几分像,“你不会以为许愿不需要代价吧?谁跟你说的?” “是我。”季清成拿着容妧的手转了下手机出镜展示自己。 “季清成你怎么也在?你们昨天睡一起了?!”神龙小姐有点震惊。 “好吧许愿确实不需要代价。”被抓包的神龙小姐一点也不心虚。 “那我换个说法。”神龙小姐一转语气,凶恶的仿佛一个绑匪,“你还是得听我的,你姐姐在我手上!” 容妧被王施宁的无耻震惊了。 请君入金丝鸟笼 po18uu.com 王施宁满意地挂断电话,容妧刚刚对她说好的沉什么小姐,她有点奇怪她又不姓沉为什么要叫她沉小姐?不过这点小插曲在她的世界里无关紧要。 有人正扭头看向她,“你要妧妧做什么?” 王施宁走到说话的人面前,容姒坐在轮椅上,鼻梁上架着副遮住了她半张脸的墨镜,戴着顶毛茸茸的鹅白色冷帽,单薄、纤弱、苍白,走路扰动的风带过帽子上的毛绒飘动,让人无端联想到她静立在西伯利亚的风雪里。 这帽子是王施宁给容姒戴的,容姒做完手术才刚长出点发茬,她不爱看秃瓢。 王施宁取下容姒的墨镜,抬起她的下巴,“做大明星。” 容姒敛眉睫毛轻颤,还是闭上了眼睛,她的视网膜现在受不了强光。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1 8qb.co m 王施宁拿着容姒的下巴,左看右看,全然不顾容姒脆弱的跟嫩豆腐一样的脑子会不会被她晃成豆腐渣,跟个鉴宝专家似的端详,王施宁对这张脸是越看越满意,可惜脸的主人人生过于坎坷,父母早逝英年早婚早育加丧夫,迭满了腥风血雨的舆论debuff。 容姒任她动作,一言不发,这人好像把她当长腿的花瓶想盘就盘,她不是没有反抗过,可王施宁这暴君也不管她脑子里术后会不会生出一刺激就爆掉的血管,为了镇压她简直不顾她死活,容姒束手无策也就随她去了。 王施宁掌心拢着容姒的下巴摩挲,她的气色眼看着开始好起来了,刚送来时还像下一秒就会死掉,但还是很顽强地活了下来,并以令人惊异的速度恢复着生命力。 掌中的手感很好,像块软玉,她像被人工培育到没有野性的布偶猫,多少有点丧失自我的温顺,理应是理想的家庭伴侣型宠物,可温顺的家猫醒来后变得孤僻,总是对她爱答不理。 在这异国他乡,举目无亲的,能不能对她唯一的饭票、金主、救命恩人本人热情一点,王施宁接着说:“我调查过你妹妹。” 容姒听到妹妹终于有了反应,侧了侧耳朵。 “她是个好孩子。”王施宁把玩着手里小巧的下颌,“你把她保护的很好。” “你妹妹很适合被推广,长的像你,履历清白,性格乐观,还很……乐观。”乐观到有点过头了,居然想靠打工来攒下巨额医疗费救她姐姐的命,简直像挥舞着小镐子愚公移山,清澈又愚蠢到王施宁实在找不出形容词,只好大力肯定她的乐观。 容姒闻言拿还没恢复利索的腿脚来踹她。 王施宁躲开,“其实这个还债的人本来应该是你的,只是……”只是她那可以称为黑历史的过去写成PPT打出来的纸都可以压死她公关部的人。 为了避免再被踹,王施宁干脆侧坐到容姒腿上压制住她,容姒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双手抓紧了轮椅扶手。 康复中心每天都充斥着关节复位、肌肉和韧带松解病人的鬼哭狼嚎,她却像个哑巴一样复健时王施宁就知道容姒很能忍痛,就像现在,她的下肢还没完全恢复,可她只是紧紧抓住扶手咬着唇,忍受着过电般的剧痛,“我要是推了你什么会被先挖出来呢?是你高中转学的原因?是为你争风吃醋的女同学们,还是为你打的头破血流的男老师们?你单纯的妹妹一定以为你大学退学是因为要结婚吧?” “我什么都没有做……”容姒咬牙挤出一句话。 “你当然可以撇的一干二净。”王施宁搂住容姒的肩膀拍她,“只是你的事你一个眼神别人就自动帮你做了对吧?” 容姒无言。 “而你的妹妹,她会成为我们的招牌,我们的先锋,可以的话也能成为我们的图腾,荣华富贵都会奔向她,你难道不希望你妹妹变得更好吗?”天时地利她尽在掌握,正差人和瞌睡就撞上枕头送了上来,有吸引力的首发太重要了,光环效应会让被吸引来的人不由自主朝首发的气质靠近,而她选的首发人的一切都会化成地桩牢牢钉进集体意识的地基里,王施宁慷慨陈词,分明是坐在一个还坐着轮椅的人腿上,却有种女王般的威仪,“你太不信任我了,我不会为难她的,我亲爱的朋友很喜欢她。” 恋爱史这点其实算隐雷,但看朋友对这场恋爱游戏还很上头的样子,王施宁决定纵容。 她还会成为你的工具人,容姒睁眼看着王施宁,“我不喜欢看妧妧被骂。” 王施宁觉得这算是拒绝了,自己给出的从来不是选择,哪有别人拒绝的份,王施宁突然感到厌倦,她站起身,容姒要是视力恢复了这时就能看到她收起嬉笑带着讥讽的惯用脸。 容姒开口,“给她多买点水军。” 王施宁:“啊?” 好像有什么跟她想的不一样。 容妧拿着剧本,这个角色好复杂她没什么信心,犹豫道:“我是不是抢了别人的角色?” “这个角色就是我上次找过你的,当时你拒绝了啊。”她们确实是再找了人,但还没尘埃落定,齐放摊手,“再说你是王总钦定的,就算是拍到一半定了你都要重拍。” “你也不用太在意。”齐放安慰道,“王总要定的不是你,你拍一半你也得下来。” 不愧是大老板,不知道跟容妧说了些什么就让之前怎么也不愿意的人松口了,逼人就范有一手的。 其实给大老板打工也没什么不好的,除了比较折寿外。 齐放拍了拍容妧加油打气道:“保重!” —— 过一下剧情 想见你 “你确实对她有感激崇敬,但你心里对她也有怨恨,不能表现的这么欢喜。”导演语重心长,不能人家一个眼神你就像小狗一样看不到的尾巴都要摇起来了。 容妧垂着头,虚心受教。 容妧坐到了角落的小凳上一个人揣摩角色,和她对手戏演长公主的演员孟韵蹲到她眼前,撑着脸看她,“我是不是让你入不了戏?” 入戏?容妧歪着脑袋想了想,眼前的脸美艳飞扬,正好奇地看着她,导演一喊“卡”她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她是合格的长公主,但自己却还没成为玉福曦,她摇摇头,“不是你的原因。” 眼前的女生很好懂,能传递很准确的情绪,但太直白单一了,高兴就是高兴,难过就是难过,像干净澄澈的小溪,一眼就望到了河底,又没有经过任何技巧训练,她哪里会演,她只会做自己,没体会过的情绪她根本演不出来,表演爱恨交加对她来说是个难题。虽然女生是关系户但人没有架子,现在垂头丧气像个毛茸茸的小动物,爱护动物人士孟韵忍不住过来关照她。 孟韵问:“你喜欢过谁吗?” 这问题未免有点私人了,容妧一愣,很迟疑但还是点点头。 小动物警惕但不想否认,满脸我跟你说了你不要说出去,孟韵被逗笑了。 “推荐你拍戏的时候把我当成那个人来演。” “可导演说还有怨恨?” “我用我这么多年拍戏的经验给你保证。”孟韵笑,看来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你喜欢的人对你做了剧本上那些事情,恨会很自然地流露。” 下午下了场急雨,剧组停工半天,容妧无聊地窝在酒店。 季清成在做什么呢?容妧戳开和季清成的聊天框,最近的消息停留在一天前,季清成没事一般也不会找她主动聊天,容妧发现季清成只回她觉得需要回复的,其他一律已读不回,她主动报备会得到各种各样意义不明的表情包,容妧觉得应该是代表看到了,不像谈恋爱倒是有种工作交流的感觉,隔着网线的她比现实要冰冷。 季清成给她发过来了定位,是个容妧不知道地方,她查了查是个山庄,距离剧组五个小时车程。 季清成在休短假,跑到了山里,给容妧发了山间小院里她的鱼,她的花花草草。 “你一个人吗?” 季清成给容妧发过来她的玩伴,一个精通五子棋围棋象棋的下棋机器人。 容妧一张张看着季清成发来的照片,看到靠墙有个蒙着防尘布的物件,看轮廓像架钢琴,季清成家里没有钢琴,不知道是不是她置办的,容妧把图片圈出来发给季清成询问。 “你要听吗?” “要!” “我找一下琴谱。” 不一会季清成给她拨过来视频通话。 屏幕里白茫茫一片,容妧辨认了半天才认出是天花板,季清成怎么是直接把手机放在钢琴上收音,她还想看看人呢,容妧设置好录屏垫了靠枕躺倒靠在床头,暗暗吐槽季清成不解风情。 温柔悠扬的琴声从手机里传出来,像在冬日暖阳里小憩,容妧舒适得耳后发痒,她侧头用枕头蹭了蹭,有了些困意。 容妧再睁眼已经第二天清晨了,她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她居然跟季清成打电话的时候睡着了! 容妧赶紧把手机充上电,打开聊天记录发现通话持续了四个小时,可她通话开始没多久就睡着了,她去翻录屏,季清成弹完一曲后把手机拿起,发现她睡着后露出了个笑容,容妧发誓这不设防的表情只有在她睡着后才会出现在季清成脸上,和她平时礼貌疏离的表象不同,温柔入骨,隔着屏幕给容妧看脸红了。 通话结束后季清成发过来一个晚安和亲了小猫一口的表情包。 啊啊啊这个人!容妧捂着被子无声尖叫,心脏好聒噪,鼓动的心脏把沸动的血液送到全身,让她四肢百骸都在发麻,容妧忍不住蜷缩起来,耳膜里模糊的呲咔好像有什么破茧而出的声音,仿佛千万只蝴蝶在胸膛里振翅。 想见她,好想见她。 拍摄的间隙,容妧拿着手机戳戳点点,她把季清成弹的钢琴曲提取成了音频,可这是什么曲子呢?她用听歌识曲也没找到。 一有空就看到容妧聚精会神地看手机,翻什么呢那么专注?孟韵跟容妧搭话,“你在做什么?” “我在找一个曲子的名字。”容妧抬头看了孟韵,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耳机递给了孟韵,“你帮我听听看知不知道?” “这是这是那个……”孟韵戴上耳机,熟悉的旋律在耳朵里响起。 “你知道?”容妧眼前一亮。 孟韵随着曲调哼出了几句歌词,肯定道:“我喜欢上你时的内心活动。” “诶?!你别哭啊。”眼前的女生一下掉下泪来,孟韵顿时慌了,挡住她拿袖子给她擦眼泪,“等会还要拍摄呢妆要哭花了,这情绪很好别浪费啊等下拍的时候再用。” 容姒抓着孟韵的袖子低着头,豆大的泪珠滴落到地上,泪花模糊了视线,她强忍泪意,一下子脸憋的通红。 想见季清成,好想见她。 —— 想了半天要不要小虐怡情,算了还是让小情侣谈恋爱 要吃(饼)吗? “你睡了吗?” 夜里十一点四十分,季清成收到容妧发来的消息,下意识往外看了眼,高精密的遮光窗帘隔断了她的视野。 季清成心念微动,拧开夜灯,下床踩着软底棉拖踱到窗边,拨开窗帘一侧看出去,外面是漆黑的风雨。 “还没有。”季清成回复。 容妧立刻发过来一条两秒的语音。 容妧和她聊天从没发过语音,季清成顿了顿,长按转文字——“太好了!我在门口!” 语气是语音转文字识别都挡不住的感叹号。 季清成微微一愣,点开了播放,女生兴奋又雀跃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她真的来了?季清成快步下楼,顺手抓了件披肩披上。 一路唤醒了沿途的夜灯,季清成拉开门,一股夹着熟悉香意的凉风拂面,紧接着温香软玉撞进她怀里。 季清成被扑过来的力道带着怀里的人小退了一步,女生双臂环着她的脖子,开心得直唤她的名字:“季清成!季清成季清成季清成!” 这么晚,身上还打湿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剧组吗?季清成搂住怀里的人稳住,“快先进来。” “不不不,我马上就要走。”容妧从季清成怀里抬头和她对视一眼,又立刻埋头到她脖颈处,收紧手臂,“让我抱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季清成抚着容妧的背。 “我想见你就过来了,但明天早上有拍摄一大早就要去化妆,我要赶紧回去才来得及。”容妧说着赶紧回但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搂着季清成摇摇晃晃。 “不提前说一声,我要是睡着了怎么办?”季清成假期手机设置的静音,卧室离大门的距离加隔音,季清成觉得自己要是真睡着了容妧怕是门铃还没按碎就被巡逻的安保当可疑人员控制了。 “我出发时估计到这里差不多就这个点了,但怕你已经要睡觉了还要等我,就没跟你说,你要是睡了我就跟你说明天过来,明天拍摄结束的早路况我也熟悉了可以更早过来。”她真的是一刻也等不下去,在原地的每一刻都像是有针往膝盖里长,要是可以她甚至想开飞机过来,容妧依依不舍地放开季清成。 湿漉漉的眼睛眷念地在季清成脸上描摹过,容妧歪头,在季清成唇上啄了一下。 亲完拔腿就要走。 季清成抓住容妧箍在手腕上的塑料袋拖住她,塑料袋里看着是铝箔一次性保温袋,保温袋抱她时敲到她背上,里面装着的东西感觉像塑料盒,很典型的打包叁件套,“这是什么?” “啊这个……是红豆饼……”容妧看着随意扎口的塑料袋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剧组那边有个小摊卖的红豆饼很好吃,还有香葱味咸口的,我都买了点,说想给你带过来尝尝,但是已经冷了,我下次再给你带……” 容妧在车上一直纠结,她为了保存口感还找外卖特地要了打包盒保温袋,可保温效果比她想象的要差,快到时最后一丝余温都散尽了,松软的饼皮被水蒸气浸的湿哒黏腻,本来想算了,越说声音越小,料想季清成也不差这一口,可看到好吃的还是忍不住想带给她。 “谢谢,我喜欢甜口的。”季清成把容妧手腕上的塑料袋取下来,揉了揉箍出的红痕处,“我送你去剧组。” “不不不,我叫的车就在外面等我呢。”容妧直摇头,把季清成往屋内推,“你早点休息吧。” 容妧往外跑出两步,回头见季清成还站在门口,扶着门框,披肩落了半个肩膀,风吹得她浅色的睡裙裙摆飘动,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身后,季清成的身影太像一个妻子了,一股莫名的情潮突然在容妧胸膛翻涌,好像在前方的是她的世界,向前踏的每一步都是豪情万丈的征服,而身后,是她温柔恒久的港湾,守候着一位不嫌弃她快捂烂了的红豆饼的女人。 容妧转身向季清成跑去,停在她身前,再次抱住她,吻落在她侧脸,“晚安。” 资深剧务杜文欣看着眼前一身昂贵的职业套装,清丽精致的脸,却捧着个红豆饼细嚼慢咽的女人,产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 昨天投资人突然说要来看一看,看什么呢?是视察吗?是探班吗?杜文欣对“看一看”这叁个字做出了一百种解析,虽然是突袭来访但以她的经验力求让投资人挑不出毛病,可投资人代表居然一到就问红豆饼在哪里卖?! 什么红豆饼?她哪里知道哪里有红豆饼?! 七手八脚终于抓到个兼职知道哪里有卖,把红豆饼摊买到提前收摊后,投资人代表开始把红豆饼分发给他们,一行人就这么人手捧着一个红豆饼开始了参观,杜文欣看着这个听到什么都点点头接个“嗯”好像什么都不关心的女人…… 您老“嗯”是指什么?!难道真的只是来买红豆饼吗?! 容妧歪在孟韵脚下,这一场戏是长公主挑破她的谋算递来橄榄枝,她向长公主的投诚,虽然她觉得更像长公主把她收下当狗,但总找不到感觉,被导演一通狂轰滥炸气哄哄决定明天再拍后她觉得自己再不能起。 “好难……演戏真的好难……” “打起精神来,今天投资人要来。”已经跟容妧混的很熟的孟韵抬腿拿膝盖推她。 “投资人要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我们要排成一排列队欢迎吗?”容妧慢悠悠站起来。 “这个剧是你公司投的啊。”不愧是关系户公主,自家老板来视察都这么有恃无恐,孟韵扶了容妧一把,而且磐石手笔出了名的大方,混个脸熟以后能有合作当然更好。 容妧这才想起来,她拍拍袍子,是齐放会来吗?这时富丽堂皇的公主府布景里突然涌出一群人,显然是已经进来才走到这里,不过怎么一人拿着个红豆饼? 室内瞬间安静了一下,孟韵看到容妧突然僵直的身影,这个人突然就立正了呢。 走在最前头的季清成跟着杜文欣向场内人介绍,眼看着快到在她们这一团小演员这里,多数人神色紧张。 容妧不知道大庭广众季清成会不会愿意暴露和自己关系亲近,毕竟她已经是人尽皆知的关系户了,堪称众矢之的,作为资方代表,跟她扯上关系肯定会给季清成带来流言。 “季总好。”容妧低眉顺眼老老实实跟着大家这么打招呼。 季清成挑了挑眉,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看吧,她也不想,容妧舒了口气,又有点心酸。 季清成打完招呼就这么站在原地,咬了口红豆饼慢条斯理地嚼了会,突然递到容妧眼前,“要吃吗?挺甜的。” 事发突然,容妧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咬了一口红豆饼。 全场静默了一瞬间。 啊?!!! 容妧倒吸一口凉气,大庭广众季清成就这么给她喂食!四面八方探究的目光都要在她身上扎出了口子。 始作俑者淡然地点点头,捧着红豆饼,轻描淡写地飘走了。 长公主 容妧握着手机,提着戏服的下摆,一路疾行。 托财大气粗大老板的福,容妧在剧组有间独立的休息室,但上有老下有小照顾人成习惯的容妧并没有独享的自觉,经常带人来休息,逐渐发展为女生共享休息室,季清成给她发了消息,现在就在休息室等她,容妧连戏服都来不及换,下了戏直奔去找季清成。 容妧敲门示意,没来得及等到回应迫不及待推开门,一声季清成堵在嗓子眼,屋内的氛围让她定在了门口。 屋子里只有季清成一个人,她端方地站立,侧对着门口,垂眸看着手里的册子,一身浅色套装,基础款连衣裙外搭同款竖条纹平驳宽领西装外套,白色细腰带收出纤细的腰线,袖口往上挽了一道,露出素白的皓腕,手上拿着的好像是她的剧本,明明看着文质优雅却有种沉甸甸的压制力,容妧不敢动。 季清成优雅地翻了页手中的剧本,并没有搭理在门口踌躇的容妧。 容妧更加确定了季清成有意放置她,但她也无法从季清成那张总是和颜悦色的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就好像被妈妈叫了全名,本能地感到危险,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犯了错,容妧抓着门框,身体想靠近脑子在提醒她危险回避。 季清成翻完剧本,拿着剧本点了点下巴,斜眼看了下满脸纠结的容妧,“落锁,过来。” 季清成开口容妧反而松了口气,她听话地将门反锁,小步移到季清成身边,垂着头有些出神,季清成今天穿了高跟鞋,站立时伶仃的跟腱和骨感的脚踝很漂亮。 季清成轻笑了声,“怕我?” “……!”容妧一下抬头,急着辩解些什么但对上季清成的眼睛化为无声的嗫嚅,心脏好像被捏了下,兴奋和害怕夹杂,耳朵发起热来,连腿都感觉在发酸。 容妧曾经以为自己有点怕季清成的心思会成为她的秘密,但那双墨色的眼睛好像可以把自己看透,看透自己因为她冷淡而害怕,因为她冷淡靠近她而窃喜,因为她冷淡而兴奋。 季清成施施然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手指交叉虚搭在小腹,用眼神意识容妧,“跪下。” 语气甚至称得上温柔。 容妧愣了愣,拂起裙摆,乖乖跪到季清成脚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季清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容妧跪的笔挺,戏里导演要求她这么跪,赞扬她这么跪漂亮,垂着头也跟棵小白杨似的,一种不屈从她姿态里长出来,要是眼神能再野心勃勃一点就更好了。 容妧还穿着戏服,黑底金纹的衣袍,金色盘扣立领半翻,宽大的袖口滚边金线勾勒的祥云,脖子上挂着珊瑚红的玉珠串的璎珞,坠着蝴蝶造型的金饰,长度垂到尾椎处的玉佩流苏背云,长发用蝴蝶金簪盘在脑后,繁复的华服让女生有了不一样的气质,虽然低着头不敢看她,但高傲,骄恣,凛凛锋芒几乎要从她身体里破土而出。 季清成抬脚探入容妧的衣摆,下衣是大红的暗纹缎马面裙,挑开裙摆里面是素白色的衬裙,季清成踩到女生大腿上。 容妧惊地往上弹了一下被季清成踩在她大腿上的力道遏制,她惊慌地抬头看着季清成平静的脸,手不知道往哪摆也不敢阻止季清成,抓着裙子脸红了个透。 季清成高跟鞋细细的跟踩在她大腿上,戳得她有点痛,容妧被季清成慢慢施力踩到压下跪坐着,仰头无措地看着她。 季清成看着容妧,悠悠开口,“福曦,你好大的胆子。” 容妧立刻醒悟过来,这是她剧本里的台词! 容妧颤抖起来,身子腾地一下发热,烧得她想脱掉自己的衣服,她膝行靠近季清成,想去抓季清成的裙子,“……季清成。” 季清成拍开容妧的手,看着她胸前晃动的璎珞吊坠,踩着她用了点力,“你应该叫我什么?” 这是谁的台词来着?容妧脑子里一团浆糊,这是,这是宠爱她的,利用她的,背叛她的,她的—— “长公主……” —— 玩点play,猜猜谁攻谁受? 坏家伙(微h) s a nyesh uw u.vi p 容妧扬着下巴,双手搭在季清成两侧沙发上松松圈着她。 季清成纤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容妧领口上的盘扣,剥开女生保守的衣襟,露出前胸一大片白皙细腻的皮肤,她指腹从胸骨上窝顺着锁骨线条描摹到肩峰,有点痒,容妧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半敞的衣袍从肩头抖落挂在她手臂上。 季清成捧着容妧的下颌,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她的耳垂逗玩,直到女生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在她手里发烫,压下身垂脸细细吻她。 柔软的唇贴上她,浅浅几下触碰后,容妧含住季清成的唇瓣轻咬吸呡,季清成探出舌尖来回应她,容妧一手摸到季清成大腿把她的长裙往上推,另一手抓着踩在她大腿上的脚腕,挪开,身子挤开季清成的膝盖,在季清成腿间跪直起身,更加逼近她。 季清成抬手按在容妧的肩膀上施力压住她,一手握着容妧的后颈将她拖近,拇指顶着容妧的下巴抬起,和她纠缠的吻攻势突然凶狠了起来。本文更新在:po we nx ue1 2.c om 容妧被动地仰头张口承受来自上位者的掠夺,季清成一向是温吞的,这份突如其来的强势吻得容妧丢盔弃甲,身子酥麻,忍不住哼出软糯的鼻音,“唔嗯……” 等季清成终于放过她时,容妧因为缺氧而头晕目眩,软趴到季清成腿上喘气,季清成抬手摸摸她的脑袋。 容妧侧头把发热的脸贴在季清成的腿上,凉凉的体温让她感觉舒服,手摸上季清成的脚踝,拇指掐着中指刚好一圈可以握住,指腹摩挲着脚踝细滑的皮肤,难耐的痒意从心底翻涌上心头,好想咬她。 容妧埋头在季清成膝盖上蹭蹭,告诉自己要忍耐,忍耐是女人一生的修行。 好热,容妧抬肩想脱掉衣服,季清成按住她的手,“不许脱。” 容妧抬头去看季清成,“季……” 季清成抬膝轻顶了下容妧的下巴制止了她的出声,有些哑的声线带着警告的意味,“福曦,不要出戏了。” 忍不了一点!容妧咬了口季清成的膝盖,跪起捞着她的腿弯把整个人往外拖了点和自己贴近,低头咬住她西装外套的纽扣,试图用舌头解开。 “长公主,可是臣妾好热,长公主帮帮臣妾嘛……”浓重的鼻音像是撒娇。 “听话。”季清成食指点在容妧的额头推开她,伸手解她主腰的系带,前胸的系带全部解开后,束缚着容妧的里衣空荡地挂在她胸前。 容妧乖巧地配合季清成动作,季清成把容妧捞起来搂在怀里双手从衣服里摸进去绕到她身后去解背后最后的襟带。 容妧趴在季清成怀里,去亲贴在她眼前的脖颈,克制住自己咬人的欲望,要是留下吻痕了任谁一看就知道她在这里鬼混了。 主腰被扯下来,容妧手臂挂着华美的衣袍,璎珞还挂在脖子上,赤裸地敞着胸腹,像颗刚被剥出来软乎白嫩的果肉,散发着任人采撷的靡靡之气。 季清成摸着女生的蝴蝶骨,容妧在她怀里不安分地扭动。 容妧按着季清成的肩膀跪坐起来,璎珞吊坠在季清成视线里摇晃,擦过翘立的嫣红乳尖,容妧挺胸,用乳尖去蹭季清成的嘴唇,“长公主,亲亲福曦好不好……” 季清成收紧手臂,揽着容妧纤薄的腰,张口接纳嗷嗷待哺的乳尖,容妧的身子抖了一下,溢出呻吟,“啊……” 乳尖被季清成吸啜,心理上的快慰更胜,光想想容妧都觉得自己湿透了,她腿发软有点跪不住,季清成捏着她的大腿托住了她。 季清成放开容妧的乳尖,在她胸口啄吻,去解开容妧的裙子,拉开腰上的系带任裙摆顺着她的腰迹滑落。 除了挂在臂弯的衣物容妧顿时只剩底裤,季清成大腿顶着她的腿心,揉捏她的臀瓣把人往下按。 “嗯……”容妧压在季清成腿上蹭动,磨得下腹躁动,腿心湿意泛滥,小穴空虚地夹了夹,她捉着季清成的手吻她的手心,“清成,我想要你的手指……” 季清成闻言顿住看着容妧。 怎……怎么了?容妧停下来,满是情欲的眸子不安地看着季清成。 季清成弯眉,平静的表情柔化,和煦如春风,她带着笑意挑挑眉,从外套口袋里抓出一把塑料包装袋,摊在手里展示给容妧,“挑你喜欢的。” 容妧被她笑得迷迷糊糊,视线落到看着季清成手里的东西时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这这……” 季清成言简意赅,“是指套。” 容妧当然知道是指套,她还以为季清成这次来访是突发奇想,可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堆指套让她挑分明是…… 分明是蓄谋已久! 也许是被容妧呆愣的样子逗乐,季清成眼睛慢慢弯成一弯月牙,再忍不住笑意低头埋在容妧脖颈处闷闷笑到肩膀发抖,笑完神清气爽地在容妧侧脸亲了口。 容妧反应过来这个人又逗自己,她轻轻咬了季清成下巴一口,坏家伙。 我真厉害(h) 容妧捧着季清成的手,捏着她的中指从指根捻到指节,往复了几轮后再牵过来一根手指,握在手里圈量。 “想好用几个了吗?”季清成?着靠背看容妧抓着她的手指犹犹豫豫,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 “还没有……”用多少指套?一次用几根?还有商有量的,这种话季清成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这和她自己说要季清成怎么肏她肏她几次有什么区别?她就不能一根一根慢慢来么!容妧躁得心脏都在颤抖,小穴却很诚实地吐露期待的润液。 不用季清成也会顺着她,但容妧扪心自问本身也跃跃欲试,明明只要放手就可以全身而退,但她舍不得,灼烧的欲望让她心甘情愿地投身这场引诱。 指套是很普通的款,没有浮点厚度,应该能吃得下,容妧横下心,托着季清成的手,拿过一个指套,咬着撕开包装。 扯带出的润滑液溅到她赤裸的胸口,凉得容妧呼吸不稳,她红着耳朵取出指套抵上季清成的指尖慢慢滚套住她的手指,套到底还没箍住季清成的指根。 “不够长,是均码吗?”季清成勾了勾手指适应了一下。 只是看着这一下勾弄却好像发生在她身体里,容妧弓起身子哀唔一声,五脏六腑快被灼热的体温烤干,下身却在源源不断地流水。 容妧几乎是急不可耐地再拆了一个指套套到季清成另一支手指上,抓着两支手指急躁地撸了两下把指套捋平妥,薅下满手滑腻。 容妧抓着季清成的手来到自己腿间,借着季清成的手指磨开两瓣柔软,发出快慰的轻吟。 季清成扶住容妧的腰,手指挤开肉缝,容妧摆腰在季清成手上胡乱抹了两下,和润滑液交融,容妧捉着季清成手掌就要往身体里闯。 “不着急。”季清成按着容妧的腰,转了转手腕抖开容妧的手,拇指粘了湿滑的体液按着阴蒂揉动。 “哈啊……”容妧被刺激得腰发软人发麻,发出自己都认不出的娇媚呻吟。 两指抵着张翕的湿软穴口,慢慢挤开探入,没有扩张的小穴还是很紧张,刚进入一个指节就被穴口紧紧箍住,再往里顶受到明显的阻力,季清成就着这一点空间插送,每一次都探到更深处,揉着容妧的腰边爱抚勃起的肉蔻边慢慢往里开发,“放松。” “嗯啊……”容妧抖着嗓子喘息,身体适应了浅浅的抽插后,搂着季清成的肩膀主动摆腰迎合,“全部进来嘛……我想要你……” 季清成慈悲地应允,手上快了一点,但对疏解容妧熊熊燃烧的情欲来说杯水车薪,不疾不徐地进入半根手指后,容妧被磨得受不了,口干舌燥地歪头缠着季清成的唇舌,在对方口中搜罗津液渡过来吞咽解渴,下身找准时机迎着季清成往下猛然沉腰,噗地一下吞下整根手指。 痛!容妧差点咬到季清成的舌头,她撇头埋到季清成肩膀上直吸气。 “小心点。”季清成抚着女生颤抖的身子,女生身体里烫得吓人,穴道一抽一抽绞着她的手指。 感到容妧又开始动作,季清成按着容妧的后腰,抽动手指。 痛感慢慢消退,手指埋在穴道里的摩擦转化为酸麻在身体里堆积,容妧摆着酥软的腰肢吞吐季清成的手指。 季清成抖动手腕越来越快地抽送手指,被肏得湿软的小穴捣出淅沥的水声,挤出的蜜液聚在手掌,拍到软绵阴阜上发出黏腻淫靡的拍打声。 “啊啊……”容妧抱住季清成的脖子,下压身子,把自己重重撞向季清成的指尖,撞出破碎克制的呻吟。 季清成用唇轻轻啜吻容妧的锁骨,她快到了。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的敲门声。 “奇怪,门锁着。”来人拧了拧门把手,“容妧,你在里面吗?” 俩人同时顿住。 好像是孟韵的声音,容妧惊慌地看着季清成,她们目前的样子实在是不适合被人撞破。 容妧呆了一会,猛然跪坐起来把季清成的头搂在胸口。 容妧全身僵硬,还埋在她体内的手指被倏然收紧的穴道牢牢箍住,稍微一点拔动都会引起她身体极大的反应,季清成贴着容妧的胸口听着女生急促的心跳,咬着她手指的穴道也开始跟心脏同频跳动。 她好像想挡住自己,季清成拉起容妧的衣服裹到她肩上,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屋外归于寂静,屋内沉默地过了一会后,季清成抬起头悄声在容妧耳边道:“她应该走了。” 容妧动了,她把季清成推倒按在沙发上,咬住下唇激烈地挺动腰腹,穴道迎来痉挛的一刻,容妧趴倒在季清成怀里,揪着她的衣服,激烈而无声地高潮了。 “吓死我了……”容妧埋在季清成怀里大喘气。 容妧绵长的高潮过后,季清成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抬手看指套,还算耐用,乳白的指套还附着浑白的浊液。 容妧滚到季清成臂弯,不好意思地埋头。 季清成揽着容妧反手指背挑起容妧的下巴,晃晃手,“取下来。” 容妧搂着季清成的腰,手指明晃晃就在她眼前。 坏家伙,容妧抬头凑过去咬季清成的手指,指套太滑她叼不住,反而蹭了一脸自己的湿黏。 容妧干脆翻身撑到季清成身上,咬住指尖的一角,往外拽,指套紧贴着手指,好不容易拽出来一点,容妧用舌头去舔卡在指节的指套边缘,试图把指套卷起来,舔了半天感觉累了,叼着季清成的手指含入口腔吸拽,舌尖绕着手指打转,把指套勾卷上来,费了半天劲成功取下来一只,很有成就感的容妧埋头去取另一只。 这样果然快多了,我真厉害,容妧还在得意,季清成抬手拿走容妧叼着的指套,把她捞上来亲吻。 福曦 快拍摄了,下一场就要和长公主对戏。 啊啊啊她现在根本面对不了长公主这叁个字,容妧盯着地面,脚尖在一点撵来撵去,她在休息室还差点被孟韵抓包,当时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现在想起来简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更无法直视孟韵了! 容妧心虚地看了旁边的孟韵一眼。 孟韵被容妧看得一愣,怎么回事?这含羞带怯的一眼是怎么回事? 拍板后,容妧就位。 这一场是拍玉福曦失势,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场面。 容妧入戏困难的原因有一便是回避去揣摩别人的人生,就像她之前做不了很困难的工作一样,困难的工作需要心力支撑,而她大多心力花在了蒙蔽自己上,常年的朝不保夕让她有种活在当下乐观,自我保护的本能让她不去想太多太远,雾里看花花更美,她就这么浅薄而愉快地生活,她自己一地鸡毛的日子她都不想细看,更别提感受别人的喜怒哀乐。 被人推怂肩膀奚落时,容妧想,但她还是比玉福曦幸运,除了生活欺负她,起码她没有被人欺负过。 玉福曦下一场会被长公主捡到,而她遇到了季清成,虽然长公主是为了利用她,最后还会抛弃她,容妧突然感到心头一阵刺痛,季清成呢?季清成最后会抛弃她吗? 容妧抓紧裙摆,垂着头,告诉自己季清成不会的,季清成比长公主要好得多。 容妧整个人躁动起来,隐忍的张力在镜头前流动,导演看着取景器,觉察到容妧今天状态很好啊。 容妧感觉透不过气,她缓慢而沉重地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可脑子一旦活泛就开始刹不住车,她一直靠直觉懵懂地生活,挑选靠近对自己抱有善意的人,在对方荫庇下苟延残喘,要是没碰到季清成,她什么也留不住,姐姐会去世,容恩会被爷爷奶奶接走,所以她讨厌想太多,太多现实会刺痛她,清醒会摧毁她。 容妧悲哀地发现,单论被动的处境,她比玉福曦好不到哪去,玉福曦还有利用的价值,而她只是个贫穷大学生,她能和季清成在一起完全出于季清成允许,甚至她现在能站在这里拍戏都源于季清成的恩情,要是季清成不要她了,她没有任何能力能留在她身边。 容妧还在沉浸地悲伤,突然被一巴掌打得侧过头,不耐刹时在心里喷薄而出。 和容妧对戏的宫人举着的手僵了一瞬,怎么平时性子软软的关系户脸上闪现了一瞬盛怒,散发出下集弄死你的可怕气息。 容妧……不应该说是玉福曦阴沉地看着她,这这这……剧本是这么写的她也打的不重啊,这人怎么被她一巴掌抽黑化了啊?! “卡卡卡好下一条!”导演快速指挥现场,想乘着容妧状态大好进入下一条,不由自己地催促起来,“快快快动起来!” “过来我看看。”长公主对她招了招手。 容妧抽动了下嘴角,季清成也惯用祈使句。 孟韵看容妧跪到自己身前,也察觉到了她不对劲,她的精神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带着巨大的引力,把人拖入她营造的氛围里。 容妧不是这样的,她平时充分散发着无害的气质,像蓝天白云清爽枯燥的日常,靠近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心绪怠惰起来,消磨掉攻击性,融入她玛卡巴卡的画风。 可现在她好像一转复仇剧,双眼被说不清的情绪淬得锋利锃亮,气势汹汹,野心勃勃。 孟韵按照剧本,抬起容妧的脸,看她还带着巴掌印的侧脸。 容妧偏着头,孟韵却觉得她的视线一瞬不瞬锁着在自己身上。 孟韵看向眼前人的眼睛,几乎一瞬间被癫狂席卷,眼睛的主人在引诱自己冲着她发泄一切,而她会接受所有——长公主,长公主,占有我吧,抛弃我吧,毁掉我的全部吧,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这双眼睛里还有什么?孟韵忍不住靠近想看得更真切。 不错不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容妧演技如有神助,导演看着屏幕直点头。 诶——没错很有张力,诶——就这样,诶——诶诶???等下等下! “卡卡卡!”导演拿着扩音筒敲直机器,好像敲着屏幕就能把快贴到一起的俩人翘开,再不喊卡都快亲上了! 屏幕里的俩人双双回神,同步捂脸。 容妧捂着脸汗流浃背,她共情了玉福曦,物伤其类,想着自己在季清成面前祈怜卖乖,陷入到无能狂怒的自厌情绪里,演戏好可怕。 孟韵捂着嘴难以置信看着容妧,自己刚刚被她一个眼神牵着鼻子走了? 刚刚那是谁?孟韵惊疑不定,自己刚刚想亲她? “……玉福曦?”孟韵迟疑地开口,“你刚刚在……勾引我?” “我哪有?!”容妧闻言急了一下爬起来,“你血口喷人!” “你那眼神!你对长公主的感情不对劲!”孟韵一针见血。 容妧:“……” 今天的拍摄很顺利,导演一个高兴要拉大家聚餐,满桌子美食却因为太晚要控制饮食吃不了,容妧捞了一小碗蕨根粉,苦哈哈看着其他人大快朵颐。 蕨根粉有点辣,不一会容妧就辣得鼻头冒汗,她边吃边叼着吸管喝水解辣,孟韵没什么胃口,瞟着容妧被辣得娇艳饱满的嘴唇和吐出的舌尖,心烦意乱。 容妧在忽略不了旁边奇怪的目光,“你一直偷看我做什么?” 孟韵按下容妧的水杯。 她今天必须得亲到,不亲到今天觉都睡不好! 孟韵冲容妧勾勾手指,容妧凑过来。 “你能让我亲一下吗?”孟韵压低了声音说。 在开玩笑吗?容妧抬头看了看灯,很明亮啊,光天化日为什么她会听到如此离谱的要求?看孟韵的神色居然还很认真? “我不要!”容妧猛然退开,退到快贴在墙上。 “就亲一下。”退那么远干嘛,自己又不会吃了她!孟韵逼上去,伸手撑在容妧身后的墙上。 “我是有家室的人!”容妧伸长了胳膊推开她。 “都是女生亲一下怎么了?!” 你还恼了,明明提无理要求的是你! “我有女朋友!”容妧压低了声音怒道。 “哦。”那确实不能亲,孟韵退回去。 危机解除,容妧防备了五分钟,又埋头去跟她那碗蕨根粉较劲,显然没放在心上。 孟韵看着明媚阳光的容妧有点无语,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演出来那么深渊的情绪,孟韵捂脸,她还是对玉福曦更感兴趣。 这超绝钝感力,对同性又没警惕心,要是她没女朋友自己是不是能亲到了,总感觉很容易被女人哄上床啊,啧下手晚了…… 想什么呢,孟韵摇头。 看容妧吃得津津有味,孟韵心说有那么好吃吗?手已经自动给自己也打了碗。 也不好吃啊还吃那么香,孟韵戳着粉条,她有女朋友?看着那么直一个人,脑海里无端就冒出了上次来参观的女人,她来过之后容妧就开始不对劲起来,是磐石的老板,叫什么来着,好像叫—— “季清成?” “噗!”容妧被辣椒油呛到,急忙抽纸捂住口鼻,闷闷咳出了眼泪。 反应这么大,看来是了,孟韵默默把水递给容妧。 容妧抓住孟韵,咳得俏脸通红,被泪水浸润的眼睛亮晶晶的。 “好了好了我不说出去。”孟韵移开眼,摆摆手。 “那你觉得我们看起来配吗?”容妧用小心地,放着光的眼睛看着她,简直让人不忍辜负。无人知晓地下恋情,被憋久了的倾诉欲,抓着意外的知情人抒发,期待她说“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孟韵可以理解,就是对刚刚经历过那样一番巴不得她们早日分手心理活动的孟韵来说,有些难受。 问就算了!声音那么小还不敢凑过来!这个人还真的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心情! “你!”孟韵气结。 “嗯?”容妧无辜地看着孟韵。 “们……很配呢!”孟韵咬牙。 “谢谢~”容妧满意地退开,眉飞色舞地接着吃,因为太高兴而藏不住嘴角的狡黠,孟韵猛然意识到她是故意的!她明明意识到了但就是在肆无忌惮地伤口撒盐! 孟韵怒从心头起。 掐死她!就现在!刻不容缓! 踹柜门 季清成看着屏幕里播放的玉福曦cut,到目前为止剧已经播了一半,收获的热度超乎所有人想象,连带着演员关注度和曝光直线飙升,剧播的这段时间剧情演员人物轮着住热搜,作为女二的容妧跟着组跑剧宣,忙得脚不沾地。 公司时不时会收到粉丝寄来的收件人为容妧、福曦甚至是容妧早先演过白月光名字的鲜花,容妧作为初出茅庐的新人演员,也算积攒了一定的知名度。 季清成按开手机,跟容妧最近的消息是早上四点,容妧跟她撒娇说要起好早,季清成起床看到时觉得已经过了回复的时机,早上是不是应该回一下?季清成反思,手机突然弹出了一条来自王施宁的消息。 她发过来了一张自拍,配文九点到。 照片看起来是在飞机里拍摄的,王施宁举着手机,捏着香槟杯,神采飞扬地看着镜头,在她身后,容姒一脸冷漠地直视前方。 紧接着对话框又弹出叁张照片,第一张王施宁转头似乎在和容姒交流,容姒一脸冷漠。 第二张王施宁身子后仰揽过容姒的肩膀,容姒举起手挡她,一脸冷漠。 第叁张王施宁亲密地搂着容姒的肩膀,把她框在镜头前,容姒一脸勉为其难。 循序渐进且鲜明的强迫。 季清成打字对王施宁发去谴责,让王施宁好生安放容姒。 “这么关心?还没谈腻吗?” 对面发来这一句后,便不再回应。 容妧躺在孟韵怀里,跟她大眼瞪小眼。 “为什么会有这种剧情?”容妧小声问,为什么玉福曦临死前的臆想是死在长公主怀里?虽然编剧跟她解释是因为福曦潜意识想得到长公主的认可,但拿长公主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洗脑她也太刻意了吧! 还特地补拍! “你演的嘛,偶像。”孟韵把试图起来的容妧按回去,心说你知道我有多想念福曦吗?就不能像濒死一样安分点吗? 长公主和福曦的cp大热,热到剧组把她们抓来加戏补拍她和福曦的剧情,不要以为她不知道编剧都在磕!孟韵咬牙切齿,怎么偏偏是容妧,她以前卖那么辛苦都卖不出这个效果! “卡!好了!辛苦大家!” 这下是真的杀青了,孟韵看着怀里的人微微出神,以后真的都看不到福曦了吗?容妧这时睁眼,清澈的一眼看到底的眸子,一看就不是她,孟韵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嘈杂的剧组突然安静了一瞬躁动起来,容妧和孟韵都察觉到了异样,俩人对视一眼。 容妧眼前一亮,这个熟悉的氛围!她撑起来从孟韵肩膀处探出头,看到外围站着长发飘飘的女人,惊喜道:“姐姐!” 容妧还有姐姐?孟韵疑惑地转头,看到美得扎眼的女人后倒吸一口凉气。 我靠,这是什么promax版的容妧! 容妧一溜烟爬起来小跑到容姒面前,开心坏了,托着容姒的手将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遭,没有缺胳膊少腿,气色也很好,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姐姐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告诉我?我好想你!” “妧妧,回来的很突然来不及跟你说,我也很想你。”容姒回抱容妧,圈着她盈盈一握的腰,“怎么这么瘦了?我不在家你有好好吃饭吗?” “有的有的,要上镜减了一点。” 容妧推了剧组的二次庆功,姐妹俩单独聚会,事无巨细询问了容姒的病情,确认姐姐除了机体功能在慢慢恢复外已和常人无异后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我找时间带姐姐和我女朋友见面!”容妧羞涩道,“我还没来得及说,我交女朋友了。” 容姒摸了摸长发发尾,这是王施宁不喜欢她短发按着她接的,迟疑了一下摇摇头,“不着急。” 生活怎么会这样美好啊,姐姐回来了,和季清成感情美满,出演的剧大爆,多了好多人喜欢她,出门会被人认出要签名合照,接下来的工作正在接洽着两个大热小说改编剧的主角,飘飘然到容妧觉得不真实。 普通的跑行程的日子,保姆车上,容妧听着经纪人给她讲着工作安排,常规经纪人是齐放老早挖过来培养好给她准备的咖啡店店长柳正,是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商务经济则是齐放亲自带她。 容妧突然进来一个电话,她拿起手机看,是个陌生电话,柳正意示她挂断。 容妧点点头,脑子一抽不知道为什么点到了接通,陌生的女声从听筒传出来,“是容妧吗?” 柳正一脸面瘫地看着她,容妧冲她抱歉地笑笑,点开外放,“你好?你是?” 女生激动起来,“真的是你!我是你的粉丝!” 你是我粉丝为什么会有我的电话啊?容妧正奇怪,对方压低了声音,语气焦急又诡异,“我对你没有恶意!我是来提醒你注意安全!后面不要接陌生电话!你的个人信息全被发到网上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容妧一脸懵地看着柳正,还没来得及反应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来电间无数好友申请跳到屏幕上。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柳正死板的眼神凌厉起来,拿过容妧的手机,找到通话记录,用自己的手机回拨过去,电话里传出忙音,“您好,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 监控软件不断跳出跟容妧相关的热搜上榜提示。 #容妧 恋情# #容妧 女友# #容妧 孟韵# #长公主 福曦# #容妧 磐石娱乐# 齐放的电话这时打进来,柳正接起,“小妧的电话一直占线打都打不通!热搜看到了吧?” 容妧看着柳正的手机脑子一嗡,齐放说什么她都听不到了,她被爆恋情了??? 容妧顿时慌了,丢开手机,拔起车载iPad去看热搜。 源头是她和不同女人在一起的爆料,容妧辨认了一下,有和石寻真在音乐节广场,她垂着眼眸快和石寻真亲上的抓拍。有和孟韵在片场的合照,这部分是最多的,最暧昧的是聚餐时孟韵在角落壁咚她,拍摄角度看着像偷偷接吻。最让容妧在意的,她压着季清成,捧着她的脸亲她,是之前季清成揍小孩没流出来的前半段的视频截图,大众的八卦热情很高,有吃瓜的,有骂她炒作的,有磕cp的,整个微博沸沸扬扬地讨论,她霸榜了半个热搜。 她的微信也热闹非凡,石寻真孟韵齐放姐姐甚至王施宁都给她发来消息,容妧一脑门子汗,爆料并没有对她恋情的针对性,清汤大老爷可她的人生里真的没有亲过这么多人啊! 是谁在她刚出道就踹她柜门啊! 贪得无厌 石寻真:“嗨~绯闻女友在头秃吗?” 接着发来一个视频,容妧点开发现是录屏,正是那天她们在音乐节买情侣票被人录到的,万幸录全了,还有她大喊我们不是情侣的片段。 呜呜呜谢谢真真,容妧抱着手机感动,幸好那天季清成在场,不然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齐放:“什么都不要做,我们先想对策。” 容妧看眼柳正,她正雷厉风行地打着电话。 孟韵:“我们只是卖下cp!出柜别带我!我小言赛道王者!出柜了我还怎么接小言!” 容妧火锃一下冒上来,啪啪打字,“出柜了怎么不能接小言!直女你不会演吗?!” 孟韵:“演什么演我本来就是!” 容姒:“这些人都是妧妧女朋友吗?” 姐姐没有觉得不对劲吗?!竟然散发着她真有这么多女朋友姐姐也可以接受的溺爱,容妧知道姐姐一向宠她到是非不分地步,但她感觉自己被造谣了!容妧悲愤地把季清成的图单独摘出来发给容姒,“只有这个是!” 王施宁:“妹妹玩得开啊,你姐姐知道吗?” 容妧气呼呼把和容姒的聊天记录截给王施宁。 季清成呢?容妧把聊天框翻了半天,才找到未发一言的季清成。 容妧把季清成设置为置顶,战战兢兢给她发消息,一会对面发来两个字。 “开会。” 开会……开会好啊……容妧欲哭无泪,希望事态不要发展的太严重,她人在外地想滑跪最快也只能等几天,她好想拔季清成网线。 事与愿违,容妧的生平都被扒了出来,包括与容姒和容恩的关系,还好她平时忙着打工没有时间在网络上留下什么黑历史。 只是容妧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多路人有她的照片,甚至有人信誓旦旦拿着偷拍的自己和容姒举止亲密的照片说她们才是一对,吃瓜网友还点评她们很有夫妻相。 这是我姐!我亲姐!我和我亲姐能不像吗?!总不能我身边的女人全都跟我有一腿吧!容妧被气晕。 巨大的讨论量无疑又给剧增加了一波热度,容妧翻着自己最新的一条剧宣的评论区—— 难怪感觉福曦演技时好时坏,原来是爱女人时才会生动起来。 这就是我们的天生女同圣体! 我就知道长公主和福曦是真的! 容妧捂脸。 磕错了啊!容妧突然很不服气,季清成呢?怎么没有人拍到她和季清成!她的爱人在这场乱斗中没有姓名。 容妧看着在一旁的柳正,想说点什么。 柳正抬手制止,“不行,想都不要想。”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 柳正斩钉截铁,“你不就是想正名么,你私下怎么玩都可以,不要试图拿到台面上来寻求认可。” “凭什么啊……”容妧犯轴,小声嘀咕。 柳正正色道:“当逸闻被当正经事看待的时候大众评价标准是苛刻很多的,难道你真的以为你现在的热度是因为你的实力吗?” 容妧唔一声捂心口,“善语结善缘恶言伤人心……” 齐放拿到聚餐饭店的监控后,将两个视频流出发酵,公司乘机发出了避重就轻的澄清。 和石寻真是误会,和孟韵是在玩闹,和季清成……和季清成的因为澄清不了被有意回避了,容妧转发了公司公告,克制自己下场把季清成认下来的冲动,冷静,冷静,不能自踹柜门。 不管是什么情况,季清成落单都会让容妧感到说不出的伤心难过。 但她很快就没空为这事难过了,因为网友开始拿她没有澄清的图p上假装情侣的字样在她评论区刷屏,什么假装情侣!我们是真情侣好不好!要p去p别的图!容妧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最后终于批量拉黑了发图的网友。 就在舆论渐渐平息之际,网上突然又曝出容妧的购物记录,显示她购买过指套,收件人号码绑定容妧实名认证的图片证明。 这一手让柳正都沉默了,“你买指套用实名啊……” 啊啊啊啊啊是谁这么缺德追着爆她购物记录啊!容妧抓狂。 舆论沸腾了,无数吃瓜群众涌入她转发公告的评论区群魔乱舞—— 宝宝,我还是喜欢你澄清时桀骜不驯的样子 宝宝,这个好用?【指套链接】 宝宝,这个你是用还是韵宝用? 容妧,焦头烂额。 网络的惊涛骇浪并没有影响到季清成的现实生活,肯定有人认出来她,但并没有人敢来烦她,连王施宁都罕见地静默了。 季清成打开家门,抱腿坐在客厅地毯上摸狗的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忧虑地看着她,结束了通告的容妧连夜赶来蹲她,看来自己隔着网线的回复并没有安抚到她。 “季清成……”容妧凑到季清成身边,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清成先摸了摸容妧,然后摸了摸在脚边打转的半半。 容妧围着季清成转了半天,完全看不出季清成有什么异常,她难道一点也不在意吗?容妧一肚子解释憋得难受。 “网上的那些你都看到了吗?”等到快睡觉的点,容妧忍不住问。 “看到了。”季清成平淡道。 “你就没有什么想法么……”容妧小小声别扭道。 “有的。” 直白到容妧愣住。 季清成叹气,这口气戳破了她淡然的皮囊,固若金汤的心防飘出的丝丝迷茫从语气里流露,她伸手把容妧搂进怀里,“有的,但我确定你拥有忠诚。” 不是单单对她的忠诚,一旦容妧进入一段关系,就会自发恪守一些道德,为自己画地为牢,是她对自己的忠诚。 季清成把容妧抱得更紧了些,“我知道有些事你不会做。” “嗯嗯!”容妧附和,用力点头,“打死我也不会出轨的!” 如果想得到忠诚,要找本身拥有忠诚的人索取,你明明已经很好了,明明都是误会,看到那些绯闻还感到闹心的我才是贪得无厌的对吗?我生你的气,其实是气自己不能完全地体谅你,季清成静静抱着容妧。 她就这么被放过了?容妧浑身不得劲,虽然她信季清成信任她,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休息吧,你明天还有通告。”季清成放开容妧,起身。 容妧跟着站起来,季清成淡淡看她一眼,“你睡沙发。” 没错就是这个!她让我睡沙发,还是在意的嘛,她心里有我,嗐傲娇,容妧喜滋滋。 认定客厅只用留一只狗的半半兴奋起来,摇着尾巴得意洋洋跟着季清成往房间走,季清成顿住脚步,“你也不许进房间。” 容妧第叁次进房间拿小毯子,可怜巴巴看着季清成,“季清成,客厅好冷,我能不能在你房间打地铺?” 季清成:“……” 哼哼!季清成还是对她心软,成功到季清成房间打上地铺的容妧心里得意地不得了。 容妧扒着床得寸进尺,“季清成,地上好冷,我能不能上……” “睡觉。” 哦好的,容妧乖乖躺回去。 安分了十分钟,季清成听到容妧轻声问:“季清成你睡着了吗?” 季清成无言。 季清成感到有容妧轻手轻脚爬上床,掀开被子靠近她,从身后搂住她,脸贴在她的背后,不一会湿意透过睡衣传递到她的背上。 她哭了吗? 季清成翻身,摸到女生的脸,指尖蹭到汹涌的泪水,容妧在无声地流泪,“怎么哭了?” “你不理我我好难过。”出声就藏不住哭腔,容妧知道多少因为最近压力太大,一呆在季清成身边松懈下来就有点委屈,看到季清成一个人的背影时一下忍不住了,她心口抽疼,觉得自己有陪伴她的责任。 季清成回忆了一下,有些疑惑,“我哪里有不理你?” “你…你不回我消消息…”容妧哭得结结巴巴。 “抱歉…对不起……”季清成把容妧揽到怀里轻拍她的背。 “你以后我的每一条消息都要回……” “好。” “看到就第一时间回!” “好。” 容妧趴在季清成身上,抽抽搭搭哭够了,忍不住心猿意马,埋头在季清成胸口拱来拱去,季清成身上蹭着好舒服,她好香,她衣服都被自己哭湿了,穿着肯定不舒服吧。 容妧轻轻咬了口季清成。 她没拒绝,容妧再接再厉手摸到季清成睡裙里贴着她的腰腹抚摸。 季清成容易受伤,指套放在哪里了?直接问会不会显得目的太过明显了。 房间里实在是太黑了,遮光窗帘把房间挡的伸手不见五指,容妧什么也看不见,哼哼唧唧跟季清成撒娇,季清成唤醒了床边的夜灯。 容妧埋在季清成怀里深深吸了口气,“妈妈对我最好了……” “……”说完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嗯?”季清成淡淡出声,“你刚刚说漏嘴了。” 容妧僵着耳朵全红了,嘴硬道:“有吗?没有啊,我刚刚不是说的清成吗?”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她是口误啊口误!这是她之前季清成微信的备注!一开始她改成了半半妈妈,后来不想半半独占,把自己也加在前头,怎么看怎么奇怪就把半半和自己的名字都删了,虽然也很奇怪!一直保留到置顶后才欲盖弥彰改成了清成! 容妧突然被季清成颠了个转身,季清成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伸手打开床边储物柜,拿出里面的东西,俯身亲了下容妧的脸颊,“没关系,你等下会说的。” 啊……原来指套在这里放着啊。 想要(h) jiz a i6 .co m 季清成俯身,轻柔地吻她,手指在昏暗的夜灯下描摹她的五官,温软的唇顺着手指的轨迹落到她的额头,眉眼,鼻梁,停留在唇角轻触,视若珍宝地吻她,又如母亲那般舐犊情深,平日里遥远又模糊的感觉真切起来。 她的的确确喜爱我,柔情淹没了容妧的心脏。 好舒服,好像窝在温柔沉静的船上在水面随波逐流,四肢都懒洋洋的。 容妧抬手从季清成腋下穿过,紧紧抱住了她。情欲在这一刻被肉体对季清成生出一种更深刻的渴望涤荡,容妧望着天花板,心底生出一种殉道般的仪式感,幻想雷霆雨露聚拢在她们头顶,吟诵她们的誓词或悼词,她想抱着这一刻死去。 耳朵里幻听了糖果纸被拆开的响声,她真正被季清成打开。 容妧跟无尾熊一样四肢盘在季清成身上,季清成不得不把容妧的手从她身上拿下来,解开一颗她的扣子,然后再把她又缠上来的手拿下来,解下一颗,解她的扣子忽然成为了一项活动量巨大的工程。 她们又不是在打咏春。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z a i7. c om “乖一点。”太难缠了,季清成有些喘气。 容妧恍惚地眨了眨眼,搂住季清成的脖子,凑上去吻她。 也不深吻,只是一下一下啄她的嘴唇。 “妈妈……”容妧贴着季清成的唇喃喃。 这么乖?季清成反而顿了下,抬眼看去,微光下容妧的意乱情迷的脸,眼神里满是痴迷。 季清成搂起她,容妧乖顺地扶着她的手臂,身子快软成一滩水。 春情荡漾,澄澈的人散发出秀色可餐的诱惑来。 季清成食指微微弹动了下,压下身,低头,软舌顶开容妧微张的唇,长驱直入地索取。 容妧被挑动地略微醒神,殷切吮吻回应季清成,抖着手指去解自己的衣扣。 容妧解到一半,季清成两指夹着她敞着的前襟拨开,伸手覆到女生柔软的胸乳上,托着乳肉揉捏,乳尖就颤颤巍巍立起来。 季清成夹起俏生的乳尖捻转,容妧顿时哼哼出娇软的鼻音。 季清成亲了亲容妧的下颌,鼻尖在容妧脖子上轻蹭,轻吻向下把乳尖含入,手指插入容妧的裤腰,绕着腰细细摸了圈,褪下她的短裤,把人从衣物里剥出来。 “嗯……”容姒拿腿蹭季清成,把她的睡裙蹭到腰上,毫无阻碍贴着她大腿肌肤相亲舒服地容妧叹息,蹭了会勾上季清成小腿,脚心贴着凝滑的小腿肚滑动。 季清成放开容妧,看着泛着水光的嫣红肉珠,曲指轻轻弹了下。 “啊!”容妧身子猛地一抖。 季清成用食指勾住肉珠,拇指按在尖上快速拨动。 “啊啊啊……”容妧弓起身子,呻吟渐高。 还有一边被冷落着,容妧难受地扭动,拿过季清成的手按在胸上,挺胸蹭动,“季清成,这里也难受哼……” 季清成抽手,容妧追着抱住她的手臂,茫然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季清成为什么突然停手。 季清成抬起容妧的下巴,温柔地问:“想要吗?” 容妧点头。 季清成笑了,抬手慢慢脱下睡裙。 容妧的眼睛都看直了,女人的皮肤很白,骨肉天成,身体在晦暗的灯光下散发出一种近乎油画的肌理质感,她突然感到口干舌燥。 “想要什么?告诉妈妈。”季清成来咬她的耳垂。 容妧脑子轰地一下炸开,喉头滚动一下,含糊不清吐出一串音节。 季清成伸手贴到容妧腿心,不慌不忙拨动阴蒂。 “!”容妧喉咙紧跟着溢出呻吟,“唔……” 季清成揉动阴蒂,顺着容妧的胸腹亲下去,容妧死死捂着嘴,看着季清成停到了她腿心处,紧张地腿都在抖。 季清成两指拨开两瓣柔软,放出勃起的肉蒂,凑近伸出舌尖轻轻舔了口。 “啊!”容妧身子猛地一弹,小穴挤出两滴豆大的清液。 季清成埋头细致地舔舐她的密处,容妧看着季清成的发旋,看着她晃动的发丝,起伏的蝴蝶骨和腰窝,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开灯呐,太过冲击的画面让容妧血液都要沸腾,她擦了擦鼻子,总觉得迟早有一天会流鼻血。 情欲在身体里晃荡,容妧被钓得头昏脑热,“啊……妈妈……好舒服……” 季清成伸手去拿指套。 容妧按住季清成的手。 “我不想用……”容妧把指套扒远,“进来……直接进来妈妈……” 身体被入侵的实感几乎让容妧立刻高潮,穴道肌肉迫不及待地收缩把手指往里吞。 里外都被刺激,身体深处滚出一大股热液来,容妧蹬乱了床单,顶胯把自己往季清成手里送,季清成的动作太温柔了,她恨不得季清成凶狠地揉碎她。 容妧意乱情迷,呻吟越发高昂,“唔快一点……嗯啊妈妈快一点,求求了,妈妈再用力一点……” 爱我…… 容妧再睁眼时,屋内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摸到一个手机,按开,锁屏居然是玉福曦的剧照。 是季清成的手机,容妧看着屏幕上陌生的自己,突然有点酸溜溜,季清成喜欢玉福曦啊。 季清成还在熟睡,容妧悄悄打开遮光帘,初亮的天光透过薄纱稀薄地洒入,还很早。 容妧滚到季清成身边,昨天太放浪形骸了,她嗓子都哑了,给季清成也折腾得不轻,这一遭季清成都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容妧拿过自己的手机,贴到季清成肩膀处在她脖子上迭了个新鲜的吻痕,找好角度咔咔拍合照。 容妧挑了两张满意的,调了调发给季清成,留言让她换锁屏。 做完这一切,容妧满意地在季清成脸颊上亲一口,起床收拾收拾跑通告。 早上九点,容妧正在赶路的保姆车上迷迷瞪瞪。 停留在和季清成聊天记录页面上的手机快落到座位上。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容妧惊醒。 容妧感觉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新的拍一拍信息。 【季清成拍了拍自己,说:“好。”】 永恒的上位者 季清成坐在一家静谧的露台庭院咖啡馆边角,每一桌都留出足够外放开到最大也互不打扰的距离,向外看去是宽阔的江景,步道稀稀落落的人影,这个点还没有多少人流。 季清成看着手机里播放容妧的采访,女生花容月貌,光彩夺目,明朗中带着一丝青涩,“关于有消息说我接了《千年万岁》,是有在接触,因为最近网上有关我很多的传言嘛,我包括我身边的朋友都没有料到,但有句话是网友的眼睛是雪亮的,也许就是看出了我身上还没有被发掘的潜力呢,还让《千年万岁》发现我,我就想说尝试一下嘛,不辜负广大网友的慧眼识珠。” 《千年万岁》是一部制作浩大的双女主同性题材电影,虽然容妧说法在接触,但已经内定了她,这部电影本质上还是磐石娱乐套壳的投资,不如说这个本子有个偏才导演一直想拍,苦于题材和投资一直压着,而公司也正需要积累优良的影视资产,不惜剑走偏锋。天时、地利、人和把容妧推了上去,根基尚浅的公司想借容妧的声势巩固电影的热度,顺便冲淡关于她的同性传闻。 “好久不见,季总。”一个女声招呼季清成。 “坐。”季清成取下耳机。 来人看到季清成的手机屏幕,语气讨好,“小妧现在也是大明星了,和季总关系也那么好。” “直说吧,你找我做什么?张惟。”季清成倒扣手机,拿起杯碟,咖啡店她喝的却是果茶,桌上还放着格格不入煮茶的小炉子。 季清成看起来并不想跟她寒暄,张惟脸上现出一丝尴尬,局促地搓了搓手,“是这样的,我找您出来,季总,您看您能不能借我点钱?” “我孩子病情恶化,就在医院躺着,我都借遍了,差一点,真的只差一点。”张维说着几乎要掉下泪了。 “为什么找我?”季清成端着杯碟。 “季总,您行行好,我给您打借条。”张惟哀求。 “我要是拒绝呢?” 张惟深吸一口气,收回眼泪,语气镇定,“我会把您和小妧的事卖给媒体。” “你威胁我?”季清成翘起二郎腿,端着骨瓷杯碟手搁在膝盖上,捻着碟托打转,看起来心不在焉,没有一点被威胁该有的怒气,语气仿佛在谈论明天的天气。 张惟咬咬牙,“没错!您别怪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难道你有什么证据吗?有证据你会拿着证据来卖给我,而不是扬言卖给媒体,就算你空口卖给媒体,也影响不到我。”季清成抬眼看张惟。 张惟低着头,犹豫再叁还是开口,“我来之前已经问过了,有媒体愿意为小妧的绯闻花钱。” “谢谢季总!太感谢季总了!这阵过了我立刻还给您!”对面接着刷刷发来一堆医院的诊断和缴费证明。 “好了,大家把手机静音,今天的临时董事会主要说明两件事。”王施宁拍了拍手收拢会议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王施宁说完在她那和教皇席一样隆重的老板椅坐下,“资料就在你们手边了,第一件是和霍氏的联合艺人培养计划,第二件和季清成还有容妧有关。” 会议室内一阵熙攘后归于寂静,并没有人提前知晓这两件事的任何内容,大家不约而同沉默地翻看面前摆的资料,王施宁没许可前没人敢提前偷看。 季清成扫完资料,起身,走到王施宁相对的位置,对随着她走近肉眼可见坐立不安的人礼貌道:“吴副董,跟你换一下位置可以吗?” “可以可以您坐您坐。”吴副董抱起材料小跑到季清成离开的位置落座。 王施宁拿着笔点额角,看起来是在思考,实则悄悄冲季清成挤眉弄眼,和她相熟多年的季清成知道这是速战速决的意思,王施宁清清嗓子,“我们先表决第一件事,关于和霍氏的合作,有人有异议吗?” 霍氏集团是数一数二的文娱集团,起步早,在电影、电视剧、艺人经纪、唱片、娱乐营销等领域皆有涉足,单拎一项成就出来都如雷贯耳,就框架协议看和霍氏集团的哪是合作,条件之优厚简直是捡便宜,也不知道大老板是怎么啪一下变出来的。 众人皆表示无异议。 王施宁接着说:“下一件,诸位应该都认出来了,这几天我司艺人容妧的同性绯闻闹得沸沸扬扬,在众多绯闻女友中,有一位是我们公司的季清成。” 众人皆是虎躯一震,纷纷表现出了极高的边界感素养,第一时间看向四面八方捂脸摸鼻子更甚者捂上了耳朵,佯装听不懂,完全听不懂。 季清成那张看不清什么表情的脸给他们的压迫不亚于被拿枪指着后脑勺,大老板不怕不代表他们不怕啊!这会不会是鸿门会吧,还能全乎着出去么?不会被敲晕实施物理失忆术吧?!第二天不会因为左脚先迈进门被抬走吧?! 大老板带领她的傀儡董事会与她意志执行人之间的对峙,毫不在意他们这群被殃及的傀儡池鱼。 王施宁看向旁边的助理,“跟大家说明一下。” “好的。”助理一步上前,调出大屏用丰富的可视化数据先说明了内部艺人管理部分收入的情况,容妧贡献的占比和商务活动收入的爆炸的增率,后说明外部此次事件的大众情绪反应,她们投放的水军花销以及营销效果,总结来说目前偏正面,但风险不可小觑。 艺人管理的毛利率高,但个人具有相当的不可控性,公司无法保证能够与艺人保持持续稳定关系、无法保证投入大量资源的新人将一定取得成功、无法完全避免来自艺人的不利宣传而产生的不良影响、也无法保证花费高昂成本重建声誉及恢复品牌价值的努力最终一定会成功,往往是你处心积虑,不如我天降福星。 “公司从确立影视道路以来,一直口碑良好但收效甚微,容妧不是我们第一个艺人,但是我们首推的艺人,终于达到甚至超越了我们的预期,有可预见的前途,背负着领航的重任,作为公司的核心资源,有维护她的必要,避免损害她的商业价值。” 而怎么维护,维护多久,王施宁看向季清成,“你有责任给董事会出一份关于演艺部规划的报告,给你一周够吗?不够半个月。” 季清成点点头,“够了。” 等会议室其他人走光后,王施宁一摊手,“以上是公司层面的想法,我个人是支持你的,我说过妹妹归你。” 王施宁熟练地躲过冲着她脑袋飞过来的钢笔,那支万宝龙冰川蓝季清成盘了半个小时了,她就猜到会被用来投掷她,季清成面对她哪里有平时端的平和的样子,整个一暴力狂,还不手软的。 “不要把别人当玩具。”语气倒是和平常没什么不同。 “我刚刚都还没放完。”王施宁拿起翻页笔,“你看,你们买指套居然留你的地址,我打造美惨强人设呢容妧的境遇配你那高级住宅区你让人怎么想,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水军才把事情压住么?” 王施宁啧了一声,倒不是嫌给她添了麻烦,而是想起第一次给容妧打视频,旁边季清成脖子上那明晃晃的吻痕。她谈恋爱就算了,她居然还做0!王施宁真是怒其不争,她一想到会被人压在身下,被人入侵,她就恶心、反胃、想吐,做爱要是非要有反应她这也是生理反应。 “还有这些,这批刷跟你有关的图的不是我们投放的水军。”王施宁翻页,“这些亲密图都是之前定的福曦的演员爆料的,和孟韵的是找狗仔拍的,其他都是在网上有痕迹,但后面掺和进来的应该不止她一个,目前还没查出来。” “还有这个。”王施宁机关炮一样发问,“她的合同是不是你过的?你是她亲妈啊?她才出道几天啊你就给她把设立独立工作室的人都准备好了?” 季清成扶额,“你不要管。” “我不要管?我不管你们能做出什么来?在热搜上双宿双飞啊?” “你一直在容妧的事情上消极抵抗,不想她出道?人还是我要挟来的,防我?我能给你小女友吃了不成?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你能给她骨头都嚼了,季清成被王施宁叨得节节败退,她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不要你管,霍氏的合作是怎么回事,你绑架霍家人了?” 霍氏集团,声名赫赫但青黄不接,看上了她们公司的新鲜血液,先前想谈收购,挑两筷子算了,就这仨瓜俩枣这厚颜无耻的家伙居然想连锅端! 王施宁一挑眉,“那是因为你姐姐我要和霍连凯结婚了。” 围猎 孟韵和容妧绕开捕快NPC的追捕,在一处墙角躲避,孟韵捂着肚子靠着墙喘气,平复狂跳的心脏,容妧在一旁警惕地盯梢。 她们剧组的主演们受邀参加一场实景推理生存综艺的飞行嘉宾,孟韵和容妧被节目组黑幕到一组,理由是观众爱看。节目组这期在一个古城拍摄,地图太大,她们已经连续拍了叁个小时,滴水未进,又碰到追逐剧情,刚刚她们狂奔了至少八百米,孟韵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容妧,她吸口气都胸口疼,容妧体力真是好到出乎意料。 观众爱看有什么用,容妧拍戏和平时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如果说平时的她是常规版,拍戏时就是超频版,魅力不是一个量级的。明知道她是弯的,但亲近起来居然生不出一丝绮念,孟韵都怀疑自己之前心动是不是被下蛊了,和容妧相处又明显分别于她其他小姐妹,居然处出一种gay蜜感,你知道她取向,但你们又十分确定对方的受众不是自己,矛盾的气质神奇地在她身上融合,不知情的人乍一看又很容易以为她们暧昧,这也是她容易和同性传绯闻的原因吧。 “要追过来了。”容妧退回来低声道。 “那怎么办?没地方跑了!”孟韵越过容妧扫视四周。 容妧抬头看了看,果断道:“爬上去!” 她们躲在一个低矮的塔楼下,四周开阔,捕快眼看着快要走过廊桥,她们一旦跑动就会被发现。 孟韵看着不高但没落脚点的塔墙,的确翻到二楼的平台上可以躲一躲,但这怎么上去?硬爬啊?没有必要那么拼吧? 孟韵还在打退堂鼓,容妧就一个小段助跑长腿蹬着墙捞到穿插坊,敏捷地翻到了二层平座,趴在平台上冲她伸出手,“快上来!” 孟韵惊了,“你小心啊!” “快!”容妧冲孟韵招手。 眼看捕快快要过来,这下不得不上了,孟韵咬咬牙,抓住容妧的手,她不是个运动能手,脚下蹬手上拽,使出浑身解数眼看就快要攀到二楼,突然被容妧整个提溜了上来和她滚到了一起。 容妧捂着孟韵的嘴,冲她比了个嘘,低趴下身子。 这个地方居然也有摄像头,孟韵看着隐在黑暗中闪烁的红点,好吧,这下喜闻乐见了。 孟韵拍开容妧的手,瘫在地上胸膛剧烈的起伏,手腕上的手环开始震动报警,提示她连续十分钟心率超过120。 破心脏,又乱跳,害她又生出错觉。 “人走了。”容妧解除警惕,“我们也走吧。” 孟韵抬手手背搭在眼睛上,“躺一下,跑不动了。” 容妧看孟韵一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濒死样,点点头,理了理裙摆盘腿坐到她旁边,她们配合实景做了古装妆造,不知道节目组安的什么心,非常像长公主和福曦的造型。 孟韵关掉自己的麦,再伸手关掉容妧的麦,“问你个事,你真的接了《千年万岁》吗?” 容妧下意识捂住麦,然后反应过来已经被关了,她们的聊天不会被收录,她放开麦点点头,“已经确定了。” “你知道另一个主角的演员是谁吗?” 容妧摇摇头,柳正还没告诉她。 “是喻若青。”地上太硬,孟韵把容妧的裙摆抓过来垫在脑袋下。 “你怎么知道?”容妧疑惑。 “我出道这么久也不是白混的。”垫了一层衣服地上也很硬,孟韵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戳了戳她的腿,挪动脑袋枕到了她腿上,容妧看她不舒服,也好心地调整了姿势。 这实在是,她对人也好了,孟韵翻了个身侧躺,从栏杆里看出去,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群,恍惚好像回到了她们拍戏的时候,就是长公主和福曦可没有这么闲适的时光,“那个角色我也去试了。” “你也感兴趣吗?” “嗯。”看了剧本,想假公济私和你拍拍激情戏什么的。 “我被拒了,选角组还给我发了五百字拒绝信,盛赞我在言情剧的卓越表现,鼓励我继续深耕还给我介绍了个角色。”孟韵不是很开心,觉得自己好像被嘲讽了,“我觉得奇怪,就去打听了下,这个角色人选是季清成来选定的。” “是季清成吗?”容妧惊喜,季清成一般不管选角的事情,自己的首部电影她却亲自把关,她心里有我,容妧喜滋滋。 还傻乐呢,孟韵眺望着远方,她哪里不如喻若青呢?“真羡慕你心态好,季清成马上结婚了你们还保持这样吗?” “什么?!”容妧突然提高了声音。 “你不知道?”孟韵坐起来看容妧,“磐石老板和霍氏大公子联姻的消息?” “什么……你从哪里知道的?”容妧声音起来颤抖起来,慌乱地抓住孟韵。 孟韵摸了摸兜,“我有朋友是磐石的发我的,手机不在手上,我等下给你看。” 眼前人影一闪,孟韵眼疾手快把人拖住,“喂喂喂!里面有楼梯可以走不能直接蹦下去啊!” “这不可能……”容妧盯着财经新闻的页面,几乎要把手机盯穿,配图是两个人的背影,女人那个分明就是季清成! 孟韵喝着水,留心注意着容妧,先前那么认真玩游戏的人一听到季清成就往捕头堆里扎,连带她也被淘汰了。 容妧抓着手机打电话,操作失误了好几次才成功拨出去。 她也崩溃得太明显了,被人看到该传她们闹分手了,孟韵若无其事地挡在容妧身前。 “齐放!齐放……”电话接通,容妧开口带着哭腔,“季……” 容妧发现自己说不出季清成的名字,她深吸一口气,“……她要结婚吗?” 齐放那头信号好像不太好,声音断断续续,“什么?谁?你现在不应该在录综艺吗?” “我说她要结婚吗?!”容妧吼道。 “哦哦这个啊。”电话那头含糊其辞,“老板是订婚,只会办小范围的订婚宴,你不知道也正常。” 正常个大头鬼!容妧紧紧捏着手机,骨节作响,“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面沉默了会,道:“你先把工作好好完成,我给你发个地址,我给你把那天的时间空出来,到时间了你找我我带你进去。” 季清成……容妧鼓起勇气给季清成发消息,犹犹豫豫删删减减只敢问她在做什么。 季清成给她发来一张照片,明显的婚礼布场。 “在核流程。” 容妧,晴天霹雳。 孟韵递了瓶水给容妧,容妧摇摇头,跌到椅子上蜷缩起来捏着手机把脸埋在手心。 孟韵干脆拧开自己喝,睨着容妧,怎么说呢?她好像快碎了,好像是很好的挖墙脚的机会? 霍氏儿女 “没有人这么做的。”季清成接着电话,揉了揉眉心。 “那我就是第一个,我说可以就可以。”电话那头传来空旷空间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面坚硬的回响,给王施宁的话增加了掷地有声的效果。 “你一定要这样吗?你怎么不让我直接替你结婚算了。”季清成拿王施宁没办法。 “好啊,我领证婚你替我结,我就不出席了,你答应吗?” 饶是季清成都被气得哽住一口气,“……” “好啦,不就是替我给来宾敬酒么,作为女方代表你完全可以的。”王施宁脚步声停住,“看好你,爱你mua~挂了。” 王施宁就是这样飞扬跋扈,从小就觉得自己是最完美的人类,愿望是把世界上的人变得和她一样,到长大了一点,意识到世界不是围着她转的王施宁很是气馁了一阵,转为改造自己看上的人,季清成就是被她看上的倒霉蛋,也可以说是幸运儿,毕竟她就是沐浴在王施宁的精神侵蚀下取其精华,抵抗其糟粕才长成了现在这样。 季清成放下手,转身走到背着身高大的男人身边,“霍先生。” 霍连凯闻言转身,彬彬有礼地颔首,季清成把手机递还给他,“回去吧。” 霍连凯居然也不意外,看起来已经接受王施宁订婚仪式结束就丢下满屋子人溜了,亦步亦趋跟在季清成身后回宴客厅。 这场订婚宴邀请的人不算多,季清成代王施宁和霍连凯一起出演宾主尽欢,等寒暄的人终于从她们身边散去开始自行娱乐,季清成终于有空避开人群走到落地窗边喘口气,一晚上的过度营业和饮酒让她有点烦躁。 霍连凯跟了过来,“季小姐还好吗?” 季清成看着窗外斑驳的灯光出神,还要应付霍连凯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的烦躁陡然攀升,季清成闭了闭眼,这人毕竟是王施宁的未婚夫她不好不理,她意兴阑珊地点点头。 “你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寡言。”霍连凯语气了然。 季清成勾了勾嘴角,“你很了解我?” 霍连凯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把季清成完全笼罩,他低下头,沉下嗓子低语,“季小姐,我知道关于你的一切。” 季清成抬头直视霍连凯,丝毫不让,一脚上前半步,踩在霍连凯一只一片式手工定制牛津鞋上慢慢使力,“我劝你把话说清楚,不然这个婚你就不用结了。” 女人漆黑的眼睛里有沉甸甸的暗意,脚下的力道像要把他踩到地板里,是像豹子一样蓄势待发的危险姿态,气势竟压过了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霍连凯。 霍连凯突然举起双手后退,坚毅俊朗的脸都皱了起来,发出讨饶,“这样可以了吗?再下去我感觉她真会拿酒瓶砸你哥脑袋。” 季清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咳咳。”霍连凯尴尬地抓抓后颈,翻出衣领悄悄指了指隐藏麦,“无意冒犯,向您道歉,刚刚是代我妹妹传达的,季小姐知道我妹妹吗?” 季清成面无表情,“霍连音?” 霍连凯直点头,“没错没错,是这样的,我妹妹看了季小姐上热搜的视频之后,就很为季小姐的英姿倾倒,想跟你认识一下。” 季清成:“……” 齐放领容妧进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宴会高峰,她便亲眼目睹了季清成跟一个她不认得的男人站得很近在交谈什么,然后男人靠近季清成把她完全遮住了,容妧顿感如坠冰窟,四肢冰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 齐放在一旁手忙脚乱,“诶诶你别哭啊!” 齐放掰过容妧的肩膀,女生失魂落魄,咬着唇沉默地落泪,眼睛盯着季清成的方向,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落得齐放心里直颤,“别给人拍到了,我给你开个房间你去楼上歇一下先,别哭别哭,等会我让季总直接去找你啊。” 季清成跟在霍连凯身后去见他不方便出现在大庭广众的妹妹,她们乘着直梯到达60层,霍连凯刷开实木对开门,对季清成做了个请的手势,“连音就在里面等你。” 季清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兄妹俩怕是狼狈为奸,抬脚要走,“让她到宴会厅找我。” 霍连凯刷得挡到季清成面前,“失礼了。” 然后伸手一把将季清成推进了房间,门在她眼前慢慢合上,锁舌扣发出咬紧反锁的咔哒机械声,一个柔软的身体在背后接住了她,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姐姐,来了还想走吗?” 季清成挣脱出来那人的手臂转身,那人立刻倚上来把她压在了门上,丰满地胸乳抵在她身上,暗红发色娇艳欲滴的女孩冲她笑靥如花,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女孩就是霍连音,穿着一身将遮未遮的情趣内衣,脖子上套着黑色蛇纹项圈,项圈上的金色圆环挂着一条金属链,霍连音把牵引握圈塞到季清成手里,捧着她的手媚眼如丝地看着她,“姐姐,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 季清成看了看握圈,手感是皮质的,季清成按了按门把,打不开,看了眼手机连信号都没有,而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难怪王施宁拍着自己的肩膀说这场联姻有她的赫赫之功,敢情这个混账东西把她也拿上桌交易了。 季清成忍了又忍,霍连音凑过来想亲她,季清成拨开她,丢开牵引绳,冷声道:“把门打开。” 霍连音凑上去,季清成不胜其烦地推开,跟她预想的不一样,这就不好玩了,霍连音有点恼,“出去干嘛?你要去找那个小演员?” 哦有反应?霍连音拉着不再反抗的季清成到套房客厅的沙发上按下,伏到她腿上,抬眼看她,“她是你的情人吗?她有的我都有,她能做的我能做的更好,我可以给你更多。” 季清成坐如梵钟,“门怎么打开?” “门卡就在我身上,自己来找啊。”霍连音往后仰坐,对季清成打开大腿,她超短裙下不着一物,娇嫩的花穴一览无余。 季清成站起来,拽着牵引绳扯得霍连音脖子一痛,霍连音兴奋起来,没错就是这样。 被季清成捆住手时,霍连音心想,没找错人,真上道。 被季清成渐渐捆成粽子扔到地上时,霍连音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季清成把冰箱里的水全部了拿出来整齐地摆在她头顶,霍连音感到有点不妙了,这是什么play? 季清成拧开一瓶水,半跪捏着霍连音的下颌,“门卡在哪里?” 被捆成粽子的霍连音没法再保持魅惑,她像海豹一样弹了两下,梗着脖子叫嚣,“除非你今天肏死我,不然别想出去!” 季清成拿着水瓶的手一指拨开瓶盖,强硬地按开霍连音的嘴,不由分说一瓶水兜头灌下去。 “你!”霍连音气急。 季清成沉默地又是一瓶灌下去。 两瓶水一小半进了她的胃一大半给她浇了个满脸,霍连音反而笑了,“姐姐喜欢这种花样啊。” 她挪了挪身子,挑衅地看着季清成,“接着来啊。” 季清成真的如她所说,给她吨吨一顿灌,灌完按住她的嘴,冷言道:“咽下去。” 几瓶下肚,霍连音身子发抖,小腹胀痛,一晃还能听到胃里的水声,季清成变本加厉膝盖压住她小腹,举着一瓶水凑到她嘴边,“最后一遍,门卡在哪里?” 霍连音被这一压都快yue出几口水来,季清成这不是和她玩也不是要玩她,她是在行刑! 霍连音一身反骨,熬到季清成把头顶的水全部消耗完,她一脸狼狈凌乱,感觉自己取得了阶段胜利,气焰犹在,“姐姐好厉害哦,灌得我都快喝不下了。” 季清成离开到洗手台,霍连音听到放水的声音。 霍连音大喊,“喂喂你灌的是自来水还是直饮水?自来水我不喝啊!” 霍连音眼睁睁看着季清成打了壶水,打开开关,累了一般地靠在流理台,一身礼服端方优雅。 霍连音惊恐地看着季清成,根本没法从女人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作出什么判断,天知道她会不会突发失心疯把一壶开水灌到自己喉管里! 她端着水壶过来了。 霍连音瞳孔地震,“姐姐等等……姐姐……” “你不是不喝自来水么?给你烧开。” 霍连音挣扎起来,绝望地顾涌远离季清成,“姐我错了!我错了姐!” 霍连音抱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等她扶着墙出来,季清成正好打开门,霍连音撑住门框咂摸了一下,“仔细想想还挺爽的,我下次再来找你?” 季清成回她一个笑容,“还有下次,我就把头孢和酒一起灌进你的胃里。” 一出房间手机就有了信号,一瞬间涌出大批信息,包括十个容妧的未接来电,齐放给她发了消息告诉她容妧的房间号,听闻容妧状态不好,季清成心下焦急,赶到容妧房间门口。 按门铃无人应。 季清成打容妧的电话。 接通后对面一片寂静,季清成深吸一口气,“是我,我在门口。” 房门打开一条缝,屋内没开灯,窗帘拉得严丝合缝,门内一片黑暗,隐约可以看到女生红红的眼睛,季清成还没松口气,就被人一把拖了进去。 ———— 总结一下目前每个人的状态—— 王施宁:盘算婚礼怎么物尽其用 容妧:我要不要当小叁?(崩溃中) 季清成:安慰女朋友(正在进行)、教训霍连音(已完成)、教训霍连凯(准备进行)、教训王施宁(计划中) 霍连音:勾搭季清成(失败×1)(被虐×1) 齐放:(禁言中) 孟韵:容妧分手了我要怎么上位?(蛰伏中) 容姒:被王施宁支使得团团转(状况外) 过热 一天之内连续被两个人压在门上,人生太过精彩纷呈也让人头疼,季清成无奈地回搂住身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女生把她拖进来按在门板上后就近乎粗暴地吻她。 容妧捧着季清成的脸,咬她的嘴唇,舌头抵进口腔里纠缠她,再卷到自己的地盘嘬吮舔吻,季清成迟缓地回应,她有点晕乎乎的,身子里有暖意氤氲,精神一松懈酒劲就有上头的迹象。 微凉的液体沾湿了季清成的脸庞,顺着她和女生交缠的间隙滑到她嘴角,季清成下意识伸出舌尖一卷,微咸的味道。 她在哭吗? 季清成撤开,退出一点距离推容妧的肩膀,手臂发软推不动,这一举动反而激发了女生的凶性,又逼近吻上来更狂躁地掳掠。 搅动吞咽的声音充斥在耳膜,季清成腿也发软,搭着容妧的肩膀被亲吻到靠着门缓缓下滑。 容妧捞着季清成的腰,紧贴着她被带着一起往下坠。 季清成滑坐到地上,容妧把季清成腿顶开,跪坐到她双腿间,埋头去咬她的脖子,手抓着她的裙裾往上推,被卡住就急躁地撕扯。 季清成也没见容妧这么失态过,她像一只领地被侵犯的暴躁小狮子,用吮吸和啃咬的方式狠狠在自己身上留下标记。 容妧的动作实在说不上体贴,她的表达有部分停留在口欲期,下意识用亲吻来传达喜爱,通过撕咬来发泄不满。 季清成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那个骚包男人还用女士香!容妧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汹涌的情绪让她的标记行为持续不住,她额头搁在季清成肩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怎么了?”季清成声音有些哑,搂住容妧一下下轻抚她的后脑勺。 怎么了呢?她该怎么说呢?她能说什么呢?求求你不要结婚?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告诉我的,只要你告诉我我就能说服自己当鸵鸟,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容妧埋在季清成肩膀处摇头。 “谁惹我们宝贝难过了?”季清成温柔地把容妧的脸捧起来,女生眼泪居然流得那般凶,季清成觉得自己好像掬起了一捧水。 这样好的人为什么不能是她一个人的,容妧更难过了,她咬着唇,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忍住不发出声音。 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清了容妧的脸,她的女孩看起来那么悲伤,就算季清成心是花岗岩制的这一刻也被容妧软化了。 “你为什么要……结婚?”说出这两个字容妧都感觉自己心在刺痛,“你不要我了吗?” “谁说是我结婚?”季清成大概猜到容妧为什么会这么难过了。 容妧也有点缓过神来,她抽噎着抓过落到旁边的手机翻找,“我看到新闻了……” 再点开收藏的链接却显示该文章已删除。 “不是我,是王施宁订婚。”季清成叹气。 容妧有点蒙圈。 “真的……吗?”容妧不敢置信。 “我不骗你。”季清成指尖拂去容妧的眼泪。 难怪不告诉她,原来真的跟她没什么关系……季清成不结婚了?不!是季清成就没要结婚!她没有抛弃自己! 太好了……太好了!容妧一个虎扑紧紧抱住季清成。 容妧对自己的占有欲超过了季清成预料。 女生捧着她,在她耳边虔诚地一遍遍说爱她。 季清成任容妧抱着,她长大太久了,早就精通了不报期待,她已经多久没把别人的话当真了?因为酒精吗?心脏怎么会像被攥紧一样? 应该回复爱她的,可季清成居然感到如鲠在喉,只有这时她才会察觉到自己的贫乏,就像对方为你掏心掏肺你想回礼掏掏兜却发现只有两个钢镚一样窘迫。 可女生就像突然撞到她怀里的小鸟,她还那么年轻,还会有更广阔的天空,谁也不知道小鸟何时会飞走。 面对殷切的期盼,什么也不做已经是一种罪过了—— 算了算了,季清成纷乱的心绪突然平静下来,就像螺纹连接件,紧过头忽然地就滑丝了,还想不透的事情先放一放吧,时间会给我一切的答案。 季清成抬手,掌心拍在容妧额头,给还在诚挚表白的容妧拍得一个仰头,呆呆愣住。 “就算要结婚的是我,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个准新娘的吗?” 季清成脖子胸口全是咬痕,礼服被她弄得一团糟,精致的发型散乱,被自己逼仄地压在身下,看起来简直像自己在强暴她,容妧面上腾地一红。 “退开。”季清成指挥她。 容妧讪讪跪着退后了一些,仰头看着季清成站起。 看着季清成反手拉开礼服拉链,看着被她弄得皱巴巴的华美裙装在她眼前褪下,蜕出女人在黑暗中仿佛散发着幽光的胴体。 “做完,然后去给我找身干净的衣服。” —— 《这!就是年上》 小坏蛋(h) 几分钟前还像悲愤的小狮子恨不得吃掉季清成的女生,膝行上前,跪在她脚下,抱着她的腰,脸埋在她怀里眷恋地磨蹭。 女生出道后被鲜花和掌声养出的那点矜高气质全然破功,刚刚张牙舞爪的势焰缩回她生存态怂弱的壳里,像是季清成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 无害又腼腆。 季清成手落到女生头顶,从发丝抚到耳畔,捏着女生白软的耳垂揉搓。 早点回来见到她就好了,只要在季清成身边,她就能战胜所有的揣测彷徨,在她身边好像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容妧侧头,吻上季清成的手腕内侧。 容妧亲吻着季清成的小腹,绷紧的肌肉显出隐约的线条,她第一次见季清成就很喜欢她的身体,容妧没忍住,又咬了口,然后放开伸出舌尖沿着咬痕安抚地舔舐,双手攀到季清成背后,捧着她按向自己。 季清成的呼吸沉下来,容妧的吻向下,挤到她腿心,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然后张口含住。 “嗯……”季清成溢出艳情的鼻音。 容妧双手顺着背脊下滑,捧起季清成的臀瓣爱不释手地揉,软舌舔开花瓣,卷走微湿花穴里动情的润液,咽下。 季清成醉意渐浓,体温攀升,双腿发软,她一手按在背后的门板稳住身子,一手手指插入容妧的发间。 容妧灵巧的舌把半遮半掩的肉蔻剥出来,含入口中用舌尖挑动。 “啊嗯……”季清成身子往上逑了逑,站不住手上不自觉使了力,却把女生按得含入更深。 容妧接纳了送上门的礼物,时不时勾过花穴里漫出的黏滑湿液一层层刷到肿胀的肉蔻上,保持着稳定的频率吮吸,感到热烫的敏感点在自己口中跳动。 “太多了……等一下嗯啊……”惊涛般的快感中季清成手在身后乱摸,抓住了门把手时就像扒住了骇浪中的浮木,就要把欲海中沉沦的身子拖出来缓缓。 容妧抓过季清成的手十指相扣按在她大腿上,头稍微退开些伸出舌尖抵着肉蔻狎昵地摆头蹭滑,抬眼看着季清成,眯了眯眼,一脸饕足。 真是不像话的画面……季清成闭上眼,女生自然流露的媚态妖精似的勾魂摄魄。 感觉到季清成的小腹突然开始抽动,容妧沉下身歪头贴上跳动的花穴,舌头挤开穴缝,顶着紧缩的力道在小穴里进进出出,逼迫这具高潮中的身体夹弄她的舌头。 高潮的余韵悠长,稍微动一动就能带出一连串颤抖,季清成的动情的喘息也很好听,容妧是满足了,但依然在季清成体内勾弄撩拨起的情欲反而愈演愈烈。 季清成喘息着,摸了摸容妧的头,哑声道:“去床上。” 容妧闻言一下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季清成,站起欢喜地抱住她,亲着她的肩膀搂住发软的人往床上带,“我还以为你要休息呢?” “我确实想,小坏蛋倒是给机会啊。”季清成四肢疲软,咬住容妧的耳垂磨了磨以示控诉。 容妧嘿笑两声蹭蹭季清成,默认了自己的图谋。 容妧搂着季清成往大床上倒下,被柔韧的床垫回弹地起伏,季清成撞到容妧怀里,蹭到早已硬挺的乳尖,闷哼了一声。 容妧伏身,一瞬不瞬看着季清成,季清成冲她扬了扬下巴,容妧凶猛地吻上去,双手按在椒乳上揉搓,捻住两颗肉珠夹捏。 “嗯……”乳尖传来的痛意明显,更多的是下身酸麻的难耐。 季清成不想动弹,惫懒地放松,半阖着眼任容妧动作,容妧手掌贴在季清成身上把她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来到潮热的腿心,手指贴着湿漉漉的穴缝游移,容妧犹豫,要不还是在外面好了。 季清成被容妧墨迹得受不了,提膝撞了撞她的侧腰,“进来。” —— 燃尽了,明天继续 述情(h) 季清成催完容妧后,腿就脱力滑下去,无边的困意席卷了她,身体还在兴奋,意志却快要滑向昏睡。 季清成强打起精神,半举起手,有一下没一下用手指摸着容妧的肘尖。 容妧看出季清成犯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季清成清醒时几乎没有流露出过这么任人宰割的柔弱姿态,就像拥有狩猎本能的猫科动物爱呆在高处戒备周围环境的习性,她习惯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掌握局面,现下她迷迷糊糊,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为所欲为! 容妧心潮澎湃,头一次抗命,她指尖在穴口打转,细细抚过每一寸,就是不进去。 “嗯……”季清成鼻音绵长,提不起力气阻止容妧的恶劣行径。 “季清成……”容妧伏在季清成耳边诱哄她,“说句喜欢我好不好?” “……”季清成嘴唇颤动,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没关系,她还有很长的时间诱供,容妧探入指尖,浅浅进出,顺利听到季清成颤抖的低吟。 刚高潮过的穴道还很紧张,几乎是刚推进一个指节就被吸附上来的软肉紧紧箍住,容妧咬季清成的耳垂,“太紧了我进不去,放松……” 穴道夹了夹她的手指,季清成动了动腰,实在没力气去吞纳埋在她身体里一动不动摆烂的手指,把容妧往身上按了按,“别闹了……快点……” 涣散的气音轻飘飘的,容妧这次听话了,她指腹用力按着穴道里娇嫩的肉褶,转着手腕一圈圈一层层往里突进。 “嗯!”季清成下腹猛地向上弹了弹,难言的酸胀陡增。 “这样舒服吗 ?”容妧在季清成耳边问。 季清成闭着眼,长眉蹙起,面上似欢愉似苦痛,没有回话,只有呼吸愈发凌乱。 比起话语上的沉默,季清成的身体要坦诚多了,适应了被进入的小穴殷勤地吸着她的手指,好像邀请她开拓到更深的地方,容妧加了根手指,猛地顶到最深处。 “哈啊……”季清成发出软媚酥骨的呻吟,听得容妧腰都快软了。 容妧顶在季清成身体深处,勾起手指快速抠动,手腕小幅度抽动,每一下都顶出季清成迤逦的呻吟,季清成身子顿时绷紧,“啊啊……” 手里的人全身都颤抖起来,下身向下压上半身拱起,像要逃开,又像主动把自己呈成她。 “你喜欢吗?”容妧叼住季清成前胸翘起的红果。 你喜欢这样吗?你喜欢我吗? “太多……啊太多了……”季清成喘地句不成句。 即使已经晕晕沉沉了,季清成也守着牙关不肯露出一丝心声,顽固得像块石头,比起姿态上的强势,年长的人对把感受宣之于口有着述情障碍般的困难。 容妧不再勉强她,抬头舔咬她细细的喉骨,就像要把她所有发出声音的颤动都吞噬,手上的抽动加快,不多时就感到湿烫的穴道痉挛着绞紧,媚肉争先恐后挤咬着她的手指。 缓过来点季清成抬起疲软的手,按着容妧的脑袋把她的耳朵贴在自己胸口,让过速的心跳代替她回答。 《千年万岁》开机仪式现场。 参加开机仪式的人统一穿着胸口印着电影名的黑色T恤,介绍主创和制片人发言后,开始进行烧香仪式拜四方。 这部双女主电影,流程上安排了容妧和喻若清一起插香。 今天是容妧第一次见喻若清,她知道喻若清这个名字,喻若清年少成名,在红极一时时结婚,婚后专注家庭息影多年,《千年万岁》算是她婚后复出的第一站。 容妧边鞠躬边偷偷看喻若清,她总觉得喻若清有种熟悉的感觉,可她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清冷优雅的美丽女人。 插完香领了开机红包,容妧对一旁的喻若清搭话道:“喻老师好,我就是要出演颂声的容妧,您可以叫我小妧,大家都习惯这么叫我。” 喻若清回容妧一个淡淡的笑容,“小妧好。” 熟悉的感觉更强烈了。 容妧瞧喻若清格外亲近,当下就挽起喻若清的手臂,一副姐妹好的热络,“喻老师,我们要好好相处,我有种预感这部戏会很顺利。” 喻若清一愣,显然没想到第一次见的女生如此热情,浑然不觉她拒人千里的疏离,她点点头,“好的。” 容妧歪头看着喻若清,看着她瓷白的面庞,看着她清清冷冷的侧颜,一道真相的闪电突然在她心里划过,让她抓到了那熟悉感的源头—— 喻若清半侧脸垂眸的样子,像极了季清成! 娜乌西卡 豪装的客厅满地狼藉,满屋电子元器件、木料、玻璃和塑料的飞屑,仿佛地震后的灾难现场,王施宁一身暗红丝绸居家袍,安坐在还算完好的沙发上,手上甚至拿着一杯威士忌,悠闲地晃着被子里的冰球。 “我能做那出卖你的事吗?好吧我是知道霍家的小女儿对你感兴趣,可我以为只是介绍你们认识光天化日的哪知道霍连音如此生猛硬扑你,更是没想到你那么坚贞,人家投怀送抱你一把就推开了,说那是另外的…好好好我不提了别瞪我。”难怪隔天霍连凯被救护车紧急拖走,不知道季清成用什么手段放倒了霍连凯,王施宁赶到医院时,那个男人躺在病床上如死了一般安详,王施宁往旁边挪了个身位躲过飞过来的水瓶,“我真的没有当掮客,啊那是我在苏富比拍的鸽抹谷血红红宝石,是孤品啊孤品,我要是知道你和你小女友如胶似漆怎么可能卖你,好吧别生气砸吧砸吧你开心就好。” 高尔夫球杆杆头冷峻地横在她耳朵旁,敲了敲她的肩膀,王施宁流下了一滴冷汗。 这个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人从来没跟自己发过这么大火,季清成快气疯了,疯到会用八心八箭的高尔夫球杆在自己脑袋上开瓢,不知道被开瓢会不会像容姒那样躺在手术台被人锯开脑袋顶着光头,王施宁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还好她拆不动承重墙,不然这个架势连自己一起活埋。 “我收藏室还有,我让人搬来供你砸个尽兴。”王施宁亲切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才不是认怂,这是包容,王施宁食指顶起肩膀上的杆头偷偷拨开。 季清成放开球杆,球杆铛一下掉地,她坐到王施宁旁边,双肘撑着膝盖垂着头长长舒气。 王施宁拧开季清成刚刚砸过来的水,递给她,“累了吧,喝口。” 季清成接过水,小口喝着。 王施宁啧啧摇头,“我都不太明白谈恋爱到底在谈些什么?”谈得季清成这座死火山都要癫活了。 季清成缓缓摇头,也不知道是在赞成还是反对。 王施宁一摊手,“她动动手指头你都能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什么好谈的?” 容妧那个年纪,那个阅历,在她们面前就跟透明似的。 “我有时候会想,我要有女儿的话,像她那样就很好。”季清成垂着头转着水瓶,“要是在她还小的时候我来养,她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王施宁看着好友垂着的眼眸,抿紧的唇角,心说要是孩子她姐没出意外你应该可以得到理想中的女儿。 “非得养她不可吗?霍连音比她还要小,养两个不行吗?” 季清成扶额,“你一定要拿霍连音出来比较吗?不关年龄小的事。” 可她哭红了眼睛,那么死心塌地,就好像季清成现在抽出刀具磨刀霍霍告诉她自己其实是汉尼拔容妧也能洗干净自己爬到她餐盘上。 王施宁恍然大悟地点头,“你就是想要个性格乖巧长相自己喜欢的搞养成啊。” 季清成满头黑线,“你说得好像我图谋不轨……” “那可不,她现在还没毕业呢,还在写作业的年纪就跟着你了。” 季清成:“……” 十六周岁以上但未满十八周岁以自己的劳动为主要生活来源的人民事能力视同成年,照这个标准,早早就自己谋生的容妧,也可以视同社会人,季清成劝解自己,而且她本来就没有想过能再碰到容妧,她能和容妧有到今天的缘分,王施宁要负一半的责任。 季清成双手手指插入发丝地往后梳,把垂下的发丝全捋到脑后,她垂着头蹙着眉,深吸一口气道:“我想她好,我不要别人,我和她在一起,一定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私欲才符合我的定位?才符合不知情的人对我们之间的揣测?就不能因为我爱她吗?” “你爱她?”王施宁真正的迷茫了,“什么爱?” 季清成沉默了。 这个问题对她们俩还是太超纲了,两个人把兜掏得比脸还干净都凑不起一张前往爱情伊甸园观光的船票。 王施宁觉得人都是装满贪嗔痴的木偶,喜悲雷同,千篇一律,不知怎样经历才能真正脱胎为人,而抗拒王施宁想法的季清成选择了完全相反成长路径,觉得凡人皆深刻复杂,有血有肉,不可直视,虽然心态天差地别,但长出了殊途同归不愿正视他人的傲慢表象,王施宁洒脱肆意,季清成淡然回避。 两个实心球碰撞发出的都是闷响,月老听了都要跺脚,啐一句朽木不可雕。 沉默半晌的季清成开口,“你看过恰克与飞鸟《On Your Mark》的MV吗?” 王施宁立刻摸出手机开始查,喔,是动画啊,1995年宫崎骏为…… “你回头再看。”季清成按下王施宁的手机,“画面里最后的放手是我对爱的启蒙。” “放手?” 有着白色翅膀纤细的白裙少女,那么美好脆弱,彼时还年幼的季清成几乎是一眼就相中了柔弱的少女,留下她养着,自己可以照顾好她,可主角吻了吻少女的手心,饱含爱意和对未来祝福地放开了手,看着拥有自由和整片天空的天使,轻盈翱翔的天使,让想把少女变成掌中之物的季清成久久回不过神,她总让王施宁不要把人当玩具,何尝不是在提醒她自己。 放手是个什么爱法?她喜欢的东西就得是她的,一辈子都得是她的,王施宁实名反对季清成的想法,“你这么大方等坐化了烧舍利子啊?花开堪折直须折懂不懂啊?你养的花别人摘了看你怎么办?” 季清成:“……” 和螺纹钢谈什么爱!完全是对牛弹琴! 守株待兔 宫闱布景中,导演在给容妧和喻若青讲戏,喻若青一手撑着坐在地上,导演双手往地上比划框,“你们先倒一块我看看景。” 说完冲一旁的容妧摆头示意,“小妧,你上。” “好的。”容妧点点头,蹲下按住喻若青的膝盖,很自然地挤开喻若青双腿,歪坐到她身前。 鼻尖嗅到陌生的香味,是让人联想到林间雾凇的冷香,和季清成不同,季清成是有些甜的暖香,容妧游着神抬头,撞上喻若青惊讶的眼神,才惊觉好像靠太近了。 容妧腾地一下弹起来,冲喻若青直鞠躬,“喻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她很难解释哪养成的这堪称放肆的习惯。 导演被容妧吓了一跳,搞不懂容妧为什么突然弹起来道歉,小妧踩到喻老师了? “没事。”喻若青挪了点给容妧腾位置。 容妧规规矩矩跪坐到空处,双手直直按到膝盖上,眼观鼻鼻观心。 喻若青看容妧拘谨的样子,心下有些歉然,觉得自己刚刚有点反应过度,她自然是看到过关于容妧的传闻,也狐疑过容妧为什么亲近她,直到容妧姐姐过来剧组探班,她围着姐姐打转的样子和向自己表达友好时一模一样,喻若青才恍然不是她对自己有什么狎昵之情,她像社会化很好的小动物,亲人是天性,而且平等地黏比她年长的女性。 她只是肢体上边界感模糊了些,这一般是直女对待同性的态度,至于她的绯闻应该是误会,喻若青已经在心里下了结论,但容妧刚刚撑开她腿时被她捕捉到一丝异样,她已婚多年,自然知道这下意识举动的延展,有点惊讶,没想到却让容妧表现出像进错洗手间一样的尴尬。 自己判断错了吗?她的恋人到底是男性还是女性?喻若青好奇了起来。 王施宁推开铝艺庭院门,门右侧一是一条直连庭院的鱼池造景,鱼池里胖嘟嘟的锦鲤听到开门声,齐齐摆着圆滚的鱼身往声源处游动,王施宁顺着石板路步入鱼池上悬空的木平台,拿起小圆桌上巴掌大的瓷钵把鱼食撒入水中,这一篮子鱼都被容姒喂得胖到游不动,每次王施宁站在池边,看到观赏锦鲤们纷纷探出头张大嘴,好像在说“吃的,往这里倒。”她都有种自己在喂猪的错觉。 王施宁已经按照计划在给它们控制饮食了,相比起来容妧从小在容姒手里养,还能那么苗条真是稀奇。 王施宁喂完鱼,从平台直连客厅的玻璃门进入室内,她走到冰箱拿了瓶水,突然想起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鱼食钵上次喂完忘记添料了吗?怎么那么空? 王施宁猛然转身,幽魂一样的人影立在她身后,幽幽道:“王施宁,你可真不好等啊。” 王施宁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猛然扑过来的人影按在了身下,水瓶脱手水洒了一地。 王施宁怒了,不客气地推身上的人,厉声喝斥道:“霍连音!你给我起来!” 看着瘦弱的人力气居然出奇的大,不仅制住了王施宁,还不知道在哪里摸出了一副手铐给王施宁双手铐住了,黑色皮革手铐内侧是一圈柔软的毛绒,霍连音拷完王施宁,骑在她身上,把她双手在胸口按住,笑得很是变态,露出她森白的小虎牙。 翻了天了!挣又挣不开,王施宁气得磨牙,等她起来了非得给这小兔崽子吊起来打! “你给我放开!我是你嫂子!” 霍连音闻言眼睛反而一亮,她舔了舔嘴角,笑得更变态了,“嫂嫂,我被季清成整那么惨,嫂嫂是不是要补偿一下我?” 霍连音极具侵略感的眼神在到她身上从上舔到下,让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节操危机,王施宁打了个颤,没错,是节操不保,贞操是很单薄的概念,而节操却牵连着很多品质,王施宁奋力挣开霍连音按住她的手,一肘狠狠拐到霍连音手臂,嘴上不忘骂道:“我补你妹!自己拿不下季清成还有脸来找我!” 霍连音吃痛,压下身子控制王施宁,“季清成是个硬骨头我啃不下啊,除非你把她敲晕送给我。” 王施宁挣扎地更厉害了,“我这就把你敲晕扔水里喂鱼!” 撕扯中王施宁突然浑身僵住,霍连音舔了舔自己打向她的拳头,王施宁瞪着眼睛,愤怒变成了慌乱,面对真正的变态,她也会感到无助。 “你怎么会呢。”霍连音笑容灿烂,“你可是我嫂嫂,你不会动我的。” “我们要不要回忆一下你是因为什么成为我嫂嫂的?”霍连音凑到王施宁耳边厮磨,“你和她不一样,你想要的太多了。” 这番话比把她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还要激怒她,如果把被人按倒在自家客厅列为王施宁人生最屈辱的时刻,刚刚这番话无疑是刷新了榜单。 “我要你狗命!”王施宁磨着牙怒道。 俩人还在缠斗,大门突然传来解锁的声音,俩人齐刷刷抬头看向出现在门口的人。 “啊……”来人小小地惊呼了一声,碰到王施宁就弹开了视线,有种非礼勿视的局促,好像觉得无视不太礼貌,又转回来冲地上纠缠的俩人点点头道:“你们好。” 好个鬼!看到容姒时升起的那点欣喜感激立刻烟消云散,王施宁心里连这个不长眼的一起骂,“别光站着!快过来给我把人从我身上赶下去!” 容姒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购物袋,过来把王施宁身上的霍连音撕了下来。 容姒没费什么功夫,因为霍连音一看到她就保持着呆呆的模样盯着她。 霍连音看看王施宁,又看看给她解手铐的容姒,漂亮姐姐!好漂亮的姐姐!脸上显出了难以抉择的艰难神色。 霍连音像下了好大决心般开口道:“我们叁个也可以……” “你想都不要想!”王施宁怒急,直接一记直拳打到霍连音面上。 霍连音被打地一仰头,感觉一股热液从鼻腔流出,霍连音抬手擦了擦,满手血迹,王施宁这一拳可真没留情。 “这是怎么?”容姒惊了一下,赶紧从随身的手工编织的小包里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就要给霍连音擦擦。 王施宁气冲冲抓着容姒的手腕就走,容姒边被拉着边回头对霍连音抱歉地笑笑,做了个让她擦擦的表示。 霍连音看着手里的手帕,她从小就知道,给漂亮女人当狗就是她的宿命! 大家相聚在这里 今天的拍摄计划有一整天,拍摄间隙中,容妧躲到阴凉处举着小电扇给自己扇风,天气格外热,她的戏服又厚,容妧正想着找柳正要点降温解暑的道具救救自己,就看到一个很明星的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来人戴着浅棕色棒球帽,标准大小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身穿无袖亮色背心和浅色拉绳裤,肩头挂着只托特包,手里拿着杯冰咖,透明杯身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手指滑落至她精致的裸色短甲,整个人星光四溢。 容妧眯着眼睛有些奇怪,孟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孟韵走到容妧面前站定,把墨镜拉下鼻梁,露出茶色的眼睛看着容妧,“怎么?才多久没见就一脸不认得我了大寿星?” 对哦今天是自己生日,容妧高兴起来,“你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可不,热死了给我也扇扇。”容妧直接拿着容妧的手把小电扇对向自己。 两人就这么凑在小角落坐着聊上了,不一会孟韵看着容妧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顿了顿,自己把风扇转过来后这傻姑娘就这么一直给她举着,明明自己都热出汗了,孟韵微不可察地叹口气,打开包里翻找,把拿出的东西一件件放到容妧腿上。 容妧惊喜地看着孟韵翻出来的清凉喷雾和降温贴,觉得自己有救了。 孟韵拿出面巾纸,想给容妧擦汗的手顿住,想了想还是塞到了容妧手里,反正等下要补妆的,“热傻了吧,头一次夏天拍戏没经验吧,别傻憋着有事问我晓得不。” 容妧答应下来,拿着清凉喷雾对着自己一通喷,顺手给孟韵也补了遍,冷风一吹通体清凉,才像被浇过水的蔫巴植物一样又容光焕发了起来。 这时结束了拍摄的喻若青走过来,和容妧传达了导演找,然后和孟韵打招呼,看起来是老相识。 “喻老师。”孟韵站起来。 “喻老师你坐,你们聊,我去找导演。”容妧把位置让给喻若青一溜烟走了。 孟韵看着容妧的背影消失,突然转头低声问坐下的喻若青,“喻老师你们拍到激情戏了吗?” 喻若青没想到孟韵会问这个,略微一愣,摇摇头,“剧本细节删改了,只保留了场吻戏。” 为了商业考量,剧情加强感情戏变得更隐晦,吻戏还是导演死活要留下来的。 孟韵听闻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心说季清成挺小气嘛。 剧组居然给她准备了生日惊喜,容妧还在拍摄突然一群人推着蛋糕车过来围住她,给她唱生日快乐歌,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人给她庆祝生日,容妧有些不适应,导演告诉她给她准备了生日聚餐,今天的拍摄就到这里,等下收工了大家一起去,她又惊又喜地道谢,等她晕头转向地从人群中脱身,就看到棚外庭院遮阳伞下围坐在一起的女人们。 季清成!容妧眼前一亮,姐姐也来了!还有齐放、喻若青、孟韵甚至王施宁也在,她们围着矮桌一人坐在一张克米特椅上,蛋卷桌上放着的冰桶里插着几瓶冰饮,每个人面前都有一盘小蛋糕,应该是剧组人员刚刚分的。 齐放挥舞着蛋糕叉跟她打招呼,季清成也看到了她,冲她微笑,容妧匆匆奔向季清成,到后半程已经小跑起来,到季清成面前直接坐到了她腿上,搂着她的肩膀惊喜道:“季清成,你来看我了!” 遮阳伞下都温度比外低出好几度,伞上杆部位似乎在输出冷气,舒适得容妧身心愉悦。 季清成手放到容妧腰后稳住她,笑道:“生日快乐。” 容姒在旁边向容妧伸出手,温柔道:“妧妧生日快乐。” “姐姐~”容姒弯了下身子让容姒可以摸到她,用脸蹭了蹭姐姐微凉的掌心。 沉浸在喜悦中的容妧似乎听到了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她转头奇怪地环视了一周,姐姐还是姐姐,齐放清了清嗓子,喻若青看过来的眼神有些探究,孟韵垂着头在喝水看不清表情,王施宁一脸玩味。 只是看向她们的目光不止旁边的几道,还有装作目不斜视实则八卦之魂快现出实体的剧组人员。 两个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剧组年轻女生看着这边窃窃私语—— 剧组人员A:被小妧坐大腿的人是谁? 剧组人员B:不管是谁!磕到了! 剧组人员A:你不是磕韵容吗?! 季清成轻轻拍了拍容妧的后腰,“拿个椅子来。” “嗯好。”容妧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就要绕过桌子去寻个椅子。 路过孟韵时孟韵突然出手把容妧拽到了腿上坐着,搂着她的腰扣住她,“喂喂我才是最早来的,你都不对我这么热情,来贴贴。” 容妧被拽地跌坐到孟韵腿上,这一下可不轻,容妧惊了一下担心把孟韵压到,“你小心一点吓我一跳!不要!” 孟韵摸出手机,贴近容妧调出自拍对着她俩,“别动了,营下业就放开你。” 好像是很正当的理由,容妧正要推开孟韵的手就这么按在她肩上不动了,容妧有些不安,偷偷看了眼季清成,季清成看着她,嘴角带着她惯用的亲和弧度,看不出什么情绪,然后被王施宁拉过去耳语转移了注意力。 王施宁:“你看,摘花的人。” 季清成:“……” 剧组人员B:韵容也磕到了!你们叁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好啦好啦。”齐放放下蛋糕救场,把容妧从孟韵身上拉起来,抱了抱她,“生日快乐!” 孟韵耸耸肩,埋头修图。 容妧还在发懵,王施宁冲她拍拍手,招小狗一样对她张开手,“来,过来。” 容妧不敢忤逆王施宁,抿了抿唇挪到王施宁面前,眼睛偷偷观察季清成。 季清成眼神幽深,嘴角带笑,不置可否,容妧莫名感到一丝压力。 王施宁抓着容妧的手腕,也把她拉到了腿上坐着,笑得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生日快乐啊小家伙。” 容妧整个人都僵住了,“?!” 剧组人员A:居然还有? 剧组人员B:你们四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容妧愣住了,这唱的哪出?她只是坐了下季清成的大腿,这一系列后续都是怎么发生的?她怎么被在场的女人们当吉祥物一样盘了一遭?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不表示一下好像不太合群,容妧余光中看到喻若青也站了起来,走向她。 剧组人员A:喻老师你也? 剧组人员B:你们五个人……人是不是有点多啊? 容妧被王施宁放开,面对喻若青手足无措地站着:“喻老师……” 喻若青抬手轻轻拥抱了下容妧,“生日快乐。” ———— 宝宝,这是修罗场w 不同的酒意 iy uz h a iwu.x yz 觥筹交错酒过叁巡,容妧离席去找许久未归的季清成。 季清成说是去洗手间,没带上手机,容妧便沿着通往洗手间的路上,聚餐定在一幢沿河规划的商业步行街欧式装修风格的洋房内,临河的一面有几处铁艺栏杆的平台,容妧在拐角的平台寻到了季清成的背影。 季清成站在室内光线打在门帘投射出的明暗间,似乎在望着射灯投到水面的光亮出神,曼妙的背影悠然闲适,她总有种一个人也很完整的感觉,容妧却不喜欢这种感觉,觉得会削减自己在她身边存在的意义。 容姒靠近季清成,从背后拥上她的纤薄的腰,埋头在她肩膀。 “怎么出来了?”季清成在容姒怀里转身,好像早知道是她一样,语气平稳。 “我来找你。”容姒蹭蹭季清成肩膀,“好久不见你。” “我出来吹吹风。”季清成帮容姒把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女生有点酒意,面上泛着艳丽的酡红,亮晶晶的眼睛在夜里有着明珠般的光泽。 白天那么热,晚风却带着丝凉意。 “季清成,今天是我生日。”容姒抬头看着季清成,“我可以许愿吗?” “你要许什么愿?” 季清成给她准备的礼物齐放已经发给她了,是个国民级爆款综艺一季的常驻合同,很有季清成风格的礼物,除了不够浪漫挑不出其他的毛病,能作为礼物送给她应该让季清成费心了。容妧就等着这一句,立刻摸出一个手心大小的绒面盒子,神情有些紧张,一瞬不瞬盯着季清成打开盒子,一枚银色的戒指竖在海绵内衬中。 “你的生日却要送我礼物吗?” “你可以收下它吗?”容妧拉出脖子上细细的银色锁骨链,一枚同款戒指挂在链绳上,她期待地看着季清成。 季清成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容妧,容妧看不出其中的情绪,只觉得季清成在端详她,似乎要把她印到眼里去,在她渐渐不安之际,季清成点了点头,“当然,谢谢你的愿望。” 容妧松了口气,托起季清成的右手,将她的中指细细反复摩挲了几遍,郑重地给她戴上了戒指,戒指的大小恰到好处圈住了季清成的指骨,不远处高楼的射灯刚好扫过平台照亮了她们一瞬,好像特意来为她们加冕,这一刻的神圣让容妧心潮起伏,忍不住托着的季清成手轻吻了下戒面。更多类似文章:heiy es hu ku.c o m “还有呢。”容妧立刻摘下脖子上的戒指给季清成展示其中的奥秘,她拿着戒指放到光下调整角度,一串金色的单词光影被投到了墙上。 “我心永恒?”季清成轻声念道。 “没错!”容妧可得意,刚想向季清成邀功这戒指是自己找人定制的可以在光下投射出文字,就被季清成捧着脸,吻了上来。 她喜欢!容妧欢喜得眯了眯眼睛,揽着季清成的腰歪头,更加热情地回应了她。 好像被看到了,可好像又不是在看自己?喻若青只是去趟洗手间出来就撞上了这一幕,这下她关于容妧的恋人到底是谁的疑惑被解开了,现在的年轻人好奔放,她莫名觉得季清成是故意的,转身抬脚欲走,刚好捕捉到孟韵慌乱的脚步,狼狈逃走的背影遁入拐角前最后的画面。 妹控好麻烦,王施宁接住容姒快磕到桌上的额头,让她靠到自己身上,容姒喝了点酒就东倒西歪,可别把她那颗脆弱金贵的脑袋嗑着碰着了。 容姒喝多就成了话唠,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讲她妹妹,讲她妹妹小时候白白胖胖多可爱,现在太瘦了自责自己没照顾好她,讲妹妹小时候特别会取外号,讲妹妹小时候骨折住院逼全病房的大人叫她老大…… 王施宁漫不经心得应着,心说你妹妹小时候听着是个小霸王啊,就是长大变异成包子了。 “别喝了,你这还能自己回去吗?我给你助理打电话来接你吧。”不远处齐放劝孟韵。 孟韵出去一趟回来就开始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一副不把自己灌醉誓不罢休的架势。 孟韵喝得晕头转向,充耳不闻齐放的劝告,撑着桌子晃晃悠悠站起来,转着头满场找容妧,容妧人呢?哦在那儿呢—— 王施宁还在应付容姒,一道阴影靠拢笼罩了俩人,王施宁抬头看向来人,疑惑地挑挑眉。 孟韵抓着酒杯豪情万丈地一仰头把杯里剩的酒全倒入口中,丢开杯子,捧着容姒的脸就亲了下去。 王施宁笑容僵在了脸上。 喝得发浑的人以雷不及掩耳之势顶开了同样醉酒人的牙关,将口中的酒渡了过去,容姒喉头滚动,咽了下去。 “容……”孟韵退开,眨了眨迷蒙的眼睛,“……姐姐?姐姐真好看……” 容姒抬手,碰到孟韵冰凉的手臂,想把自己的披肩拉下来给她,人是发着酒蒙的,口齿还是清晰的,“来,不要着凉了。” 你们还处挺好?!王施宁震怒,把酒杯哐地桌上一撜,拍案而起,正要发难,孟韵又吧唧亲了口见势不对过来拉她的喻若青。 “你!你……”王施宁干瞪眼,偃旗息鼓重新坐下,愤愤捶了下桌子,耍酒疯的人都应该判刑! 看到容姒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王施宁又气不打一处来,咽咽咽什么酒你都往下咽!招手让服务员给醉鬼送一杯温水来。 齐放吓得不轻,赶紧把孟韵拖走,“喝多了喝多了,王总多担待,我这就叫她助理来接她。” 孟韵又突然挣脱开齐放,酿酿跄跄闯到门口,按着刚进门的容妧,垂着头,舌头有些打结含糊道:“小妧……小妧……” 容妧满头雾水被摁住,屋里怎么有种鸡飞狗跳的闹腾感,醉酒的人力气好大她肩膀被抓得有点疼,孟韵喝了多少?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齐放追过来的脚步被孟韵飞过来的眼神杀得顿了顿,好可怕!这个人居然对自己发出了再拦连你也亲了的眼神威胁! 诶呦喂季总走后面呢,齐放几步跨上去捂住孟韵的嘴把人往后拖远,“诶诶,孟韵喝多了乱亲人呢我叫来她助理过来接她了。” 孟韵呜呜两声抗议,被齐放拖走按坐下后没一会烂醉如泥趴在桌上,安分了。 容妧从齐放的话里得到了灵感,若有所思地看着季清成,要是自己也装醉是不是就能正大光明在大庭广众亲她了! 当即兴冲冲到桌边倒酒,桌上几瓶酒都快见底了,容妧干脆全部兑到一个杯子里凑了满满一杯,看了看旁边醉的醉,忙的忙,于是向空气举了下杯,胸有成竹地吨吨灌下去,哪知立刻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