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侦探贝贝》 1 -。-分卷名这样的问题不要纠结。 =================== 时间:十一月二十日下午四点。 地点:山间小路。 代步工具:车牌号lv7474小绵羊一台。 负重:手机一只,人民币七十八元三角,银行卡两张(都是负债累累的信用卡),录音笔两只(一只在包里一只在袜子里),dv两个(大的在包里,小的在大衣里),袖珍望远镜一架,记事本一个(主要用来记录负资产情况),洗漱用品若干,睡袋一个,瑞士军刀一把,罐头三盒,矿泉水五瓶…… 目的:在大明星苏蓉蓉的别墅找到她和某神秘男子偷情的证据。 人物:我(到目前为止)。 ======================== 在认识卫天蓝以前,我一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八字相克一说。 然后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在我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就被他家的狄安娜——一只白色萨摩耶母狗——吓的掉进游泳池开始,噩梦周而复始的循环: 我在上学的路上踩到****,他就捡到钱包; 我被操场上飞过来的足球拍晕过去,他在那天接到名校的录取通知书; 我第一次向学长告白以失败告终,他带着两个美女去海边度假; 我高考失利,他和大学同学一起开了新公司; 我因为跟丢了一个大明星差点失业,他的公司上市了…… 天理这种东西果然是不存在的。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历练,我一颗热血沸腾的心终于像经历了几千年寒冬的南北极,凉到地球球心去了。我不介意自己是个倒霉蛋,但我介意我的倒霉往往换来的是他的幸运!这家伙分明是踩在我的头顶向上爬,而且,还爬的那么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卫天蓝视线不可及的范围内,我的运气尚算不错,比如在外卖饭盒中偶尔会找到一块没什么肉的骨头,比如电梯发生意外被困在里面,而前一分钟对我怒吼的主编正好在外面;比如穿高跟鞋参加晚宴不小心崴了脚,却刚好躲过天台上掉下的一盆花……然而即便是这样的时候也是少之又少,因为非常不幸,我和卫天蓝家是邻居,更不幸的是,我们《8周刊》和他们瑞蓝集团同在一间大厦…… 我这一生中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思考,如何逃离卫天蓝的阴影——所以当主编说,女明星苏蓉蓉会在郊区别墅里秘密约会时,我当仁不让的举手要求由我跟进。 哪怕只有短短的两天,不用看卫天蓝欠扁的笑脸,不用听老妈唠叨我乱刷信用卡(有什么办法?心情不好只能血拼解气。虽然我常年心情不好……),更不用面对卫天蓝爸妈那副恨不得把我抬到他家当吉祥物的表情……对我来说,都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如此,即便刚出发就被门夹破了手指; 即便走到中途发现迷路; 即便被一辆卡车追尾损失口粮若干; 即便…… “小绵羊”咩咩在人迹罕至的郊野公路上抛锚! 我已经没气力骂人了。 早知道苏蓉蓉不好应付,要不然彪悍的主编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我这个工作两年还从未挖掘过一起爆炸新闻的菜鸟,要不然敬业的同事们也不会同情的拍拍我的肩膀要我注意安全,虽然在那之前,他们几乎没人理过我。 我没有想到,苏蓉蓉的气场居然比卫天蓝还强大,远隔若干公里还能对我进行毁灭性的攻击!没有了咩咩,那二十多公斤的行李凭我的力量,三十米就是极限…… 我有气无力的翻出手机,果然不出我所料,没有信号。这是我的另一项特长,在我身陷困境之时,如果地区稍稍偏远一点,手机肯定无信号,如果没信号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比如在市中心),手机就会没电,而我出门前明明刚换了电池。 绝望的人生完全是不需要理由的。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远处层峦叠嶂的灰色山峰模糊中露出怪兽一般的形状,整条路上除了我和咩咩连只兔子都没有——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路边婆娑的树丛中,一定隐藏了什么——至于是什么,我自动屏蔽在“动物世界”中学到的知识……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我嘴里念念有词的,呼哧呼哧从行李包中翻出睡袋。 天气越来越冷,虽然为了藏住我的dv,特意穿了厚厚的棉质大衣,然而郊区的温度和市区的完全没有可比性,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觉得大气污染还是好事一件,最起码冬天暖和很多。 咩咩,行李包,睡袋中的我,以纵向排列在公路中央。我单纯的认为在哪里躺着不是躺着?何必浪费力气再把咩咩搬到路边?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对“孤胆英雄勇救被困美女”的故事失去了信心。正所谓悲惨的人生要学会自救,我怕躺在路边睡着了,会错过王子的跑车…… 绝望。 绝望的平方。 绝望的三次方。 绝望的n次方……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一次绝望到头?! 眼睁睁的盯着路尽头,眼睛开始发直,继而模糊,最后我决定还是先睡一觉节省点能量。 感觉只睡了两分钟,迷迷糊糊中有人轻拍我的脸,“小姐,小姐?” 声音好好听啊,沙哑中带着磁性,温柔中透露关切。 我嘴角先咧开个傻笑,这才睁了眼…… 哦卖糕的! 传说中的白马王子?! 深棕色的碎发在额前垂下一绺,我抬眼的方向看到他白嫩的耳朵上戴着一个绿宝石的耳钉(性感到我瞬间大脑死机)。此刻,他乌黑闪亮的眸子正关切的看着我,有着迷人弧线的红唇轻启,“小姐,需要帮忙吗?” 我慌忙坐起身,手忙脚乱的把自己从睡袋里扒出来,“要要,谢谢谢谢!我的车抛锚了。” 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我转头看到他红色的保时捷跑车,一瞬间差点热泪盈眶——被上帝抛弃了这么多年,终于也轮到我走运了吗? 神啊,我为之前对你的出言不逊郑重道歉! 我越着急越乱,脚困在睡袋里半天出不来,这时候从跑车上下来一个瘦高个的长发女人,大踏步的走到我身边,以力拔山河的气势轻松的把咩咩搬到路边,接着是行李包,接着是……我。 “哎哎!小姐,小姐,你干什么?!”我的脚还在睡袋里,就像一捆葱一样,被她丢在一边,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泥。 “我们走!”女人冷冷的拽着帅哥的胳膊。 在我殷殷期待的目光之下,我的白马王子抱歉的笑一笑,接着华丽丽的跟美女坐上跑车,绝尘而去…… 我……靠! ==================== 郑重提醒,本文轻度yy,适量恶搞,轻松小白。 有不合胃口的,请绕道行之。 2 我已经无力思考命运的诡谲多变。 在白马王子离去的半个小时后,我奇迹般的被另一个人救了。 此刻我正灰溜溜的坐在灰溜溜的商务面包车后座,披着他灰溜溜的毛呢大衣,听他灰溜溜的数落。 “我说了多少次?明知道自己倒霉就不要一个人出门!这荒郊野岭的,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还有,为什么不打电话求救?哦,对,我忘了,电话是没信号还是没电了……算了算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能睡在马路中间呢?万一被车撞了,我怎么给你爸妈交代……” 如此,如此。 这个神出鬼没的卫天蓝,义愤填膺的控诉着我的罪行,手还一直狠狠点着我的脑门,看起来像是真的担心我,当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那个,今天有什么喜事吗?”我拍掉他的手,带着美少女的笑容亲切的说。 卫天蓝突然哑然了。 “哈哈,贝贝,还是你了解他!”开车的齐瑞回过头大笑着说。 我和卫天蓝同时喝了一句,“你闭嘴!” 贝贝,贝贝,最讨厌人家叫我贝贝。小时候我一度以为秦贝贝这个名字是害我走路摔跤,喝水呛到,考试迟到,以及拉肚子的时候碰到厕所维修……等等种种倒霉事的罪魁祸首。 你想啊,贝贝,背背……我同学都叫我霹雳背背,于是越叫越背,后来我的外号变成,超级背背,超级无敌背背,超级霹雳无敌背背……我高中时期开创了一个历史,至今未曾有人超越,那就是,拥有最长外号的人。全称是:上天入地宇宙史上超级无敌霹雳背背…… 到我高中毕业,在实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擅自改了名字(这件事到现在都被老爸老妈怒斥为不孝)。现在刚刚认识我的人,都会问,“秦路?是情路通畅和情路坎坷啊?”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因为一条二十三年都孤身一人走的路,想发生堵车追尾肇事逃逸的可能小于等于零。 anyway,贝贝这两个字是我的死穴来的。不管是多熟的人,只要听到他叫,我定会翻脸。如果对方是实在翻不得脸的人(比如老爸老妈,卫天蓝的老爸老妈,三大姑八大姨……),我至少也会翻翻白眼以示抗议。 卫天蓝气呼呼的和我对视,“我说,你不能每次倒霉都怪在我头上!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算到咩咩会抛锚?而且你手机怎么会没信号呢?不是才给你买了个新的……” 那些八卦杂志(包括我们《8周刊》)报道卫天蓝的时候,都会用冷面王子这四个字来形容。因为他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形象,大多是雷厉风行,处事果断,不苟言笑,人模狗样的德行……然而在我的记忆中,他是唯一可以媲美唐僧的生物。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啰嗦?嗡嗡嗡,嗡嗡嗡……很多时候他说的话会被我自动屏蔽为噪音,对于脑容量没有那么大的我来说,他的话占用系统资源太多。 “qq,今天有什么喜事吗?”我越过卫天蓝,大声的问齐瑞。 齐瑞头也不回,气定神闲的说,“你再叫我qq,我就叫你背背。” “好吧。”我好脾气的说,“齐瑞。”心里偷偷补上qq两字。 齐瑞哼了一声——他和卫天蓝开始合伙做生意的时候就认识我了,算一算五六年,不能说不了解我——然后用听起来很幸灾乐祸的声音说,“苏蓉蓉答应做我们公司的形象代言人。” 天! 我慌忙趴在车窗向外看,我说为什么车开了半个小时还没到市区!搞了半天,他们也要去苏蓉蓉的别墅啊! 老天不是一味对我不好,他也经常会给我从天而降一个大馅饼,然后更多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张嘴接住,那馅饼便会突然长了翅膀自己飞走…… 我又想起刚才的白马王子,心里陡生恨意! 卫天蓝突然伸出手,“dv,录音笔!” 我想他误会我了,虽然狗仔队的职业素养是闻到八卦的味道就要像狗狗见了骨头,奋不顾身的冲,可是我今天又受冻又受气,一时半会真的没想到那么多。 所以很爽快的把包包递给他。 “还有呢?”卫天蓝看也不看,把我的米奇背包扔在一边。 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把怀里的dv掏出来。 “干脆点,还有呢!” 好吧,好吧,还有袜子里的录音笔。我气呼呼的翻出来,交到他手里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苏蓉蓉在外面是不是养了个小白脸?” 卫天蓝和我争夺那只录音笔,他拽了两下没拽出来,翻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就敢和她签约?女明星对这种事最敏感了,万一真的有什么……你可就损失大了。” 我虽然和卫天蓝不和,但是他公司生意兴隆,对我总没坏事(卫天蓝大概是觉得愧疚,经常主动要求帮我还信用卡帐,而且三五不时还会把新买来就不喜欢的电脑,dv,羽毛球拍,他们公司生产的化妆品……送到我家,我虽然觉得用二手货有些不爽,无奈穷人的生活太讲究就是罪过),所以很诚恳的劝他说。 “你想太多了!”卫天蓝一把抢过录音笔,“苏蓉蓉出道十年,还从没传过什么绯闻。我相信她当我们的代言人很适合。” “这就是问题啊!”我恨他鼠目寸光,不甘心的说,“你想啊,一个女明星,天天接触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她为什么没传过绯闻?就算她真的不想恋爱,经纪公司为了替她造势,十有八九也会放风出来……” 对这种事我最了解了。没有新闻就是坏新闻,明星如此,我们亦如此,所以明星会编造绯闻,制造事端,当然我们也会……我们主编说,八卦的真谛是,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假真,假真真假(请大家自由组合),由此可见,在这个八卦圈中行走,第一步要学会的就是,不要相信明星的话……那个,第二步要学会,不要相信狗仔队的话(捂脸)。 3 车到苏蓉蓉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我揉着酸痛的小腿一瘸一拐的从面包车里下来——睡姿不正确对我们的生活会造成多大影响? 孤零零的荒山隐没在黑暗中,周围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我深呼吸,沁鼻的是潮湿清新的空气,看着那在黑暗中灯火通明的华丽别墅,心里由衷的升起感叹——算你狠!这么偏远的地方,别说小绵羊了,就连开跑车都要加满油才可以! 看来苏蓉蓉果然是个老江湖,为了躲避我们狗仔队的追踪,不惜让自己住进深山老林——这么说其实也不对,据小道消息说,这个别墅苏蓉蓉一年才回来一次。 “我先跟你说好,”卫天蓝紧张兮兮的把我拉到一边,“进去以后就说你是我的助理……呃,不好,刚才让你看合同你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算了,就说你是我女朋友……诶,算了算了,还是我妹妹吧……” 这一会功夫,我已经变换三次身份了。 “你怕什么啊?”我不耐烦的挥一挥手,事到如今,难道我还会毁了他这次签约不成?瞧他这个德行,哪里还有一点ceo的样子?“角色扮演我最拿手了,说吧,是公主,萝莉,还是御姐?” 卫天蓝张嘴,看了我半天,“算了,只要别说你是狗仔队。” 切!好像狗仔队见不得人一样? 我愤懑的想着……喵的,大多数时候我还真是见不得人! 我不高兴的向前走,齐瑞追过来,拍拍我肩膀,“小鬼,这次签约要是成了,我给你买辆新车。” 我大感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亲昵的凑在齐瑞身旁,“多谢老板。” 卫天蓝在我们身后怒吼,“不要这么说话!” 我和齐瑞相顾吐吐舌头,手牵手的走到门庭下……卫天蓝既没有幽默感,又啰嗦又唠叨,还胆子小的半死,为什么他这样的男人还会有粉丝团?而我这个花样年华,人比桃花艳的青春美少女却只能龟缩在墙角等待发霉变臭……等等?!不会他连我的桃花运都抢走了吧? 我正想好好思索一下,齐瑞按响了门铃。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死的好惨……” 我和齐瑞面面相觑……这个,是门铃吗?好像女鬼一样,凄厉的叫着,背景音乐像是午夜坟场传来的呜咽声…… 我咽了一口口水,正要发表一下评论,门突然被打开了。 “是谁!谁在恶作剧!” 开门的男人四十多岁,穿着菱形格子的毛背心,天蓝色衬衫,笔挺的西裤完全暴露了他矮胖敦实的身材弱点,此刻他正一脸怒气的瞪着我和齐瑞。 “你们是什么人?!” 齐瑞把名片递过去,“你好,我是瑞蓝集团的齐瑞。苏小姐请我们来和她商谈合约的事情。” 我瞥一眼卫天蓝,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后面——看起来很冷,也很……美。 有一句话说的好,沉默是金,更是钻石。 那个矮胖男人马上笑容可掬的请我们进去。我们在玄关换鞋,他突然压低声音,“这个门铃,是你们搞的?” “怎么会?我们也是刚到。”齐瑞有些不耐烦——他可能看出这个矮胖男人是个小角色,只有我知道,他猜错了。因为这个人,正是苏蓉蓉的经纪公司的老板pacco。 这个pacco……我只在车里见过他两次,每次都是叼着雪茄,穿着黑色大衣,好像许文强一样生猛彪悍,不认识他的人经常会误以为他是黑社会大哥。可是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圆故隆冬,笑脸迎人,越看越像个慈父在迎接未来的女婿……大明星会演戏不意外,经纪人会演戏……这年头还有不会演戏的人吗?所以我很快泰然了。 连我这只菜鸟都可以一人分饰两角,同时扮演贞子和月野兔,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我最后的感慨是,果然是全民娱乐的世界啊。 真幸福! ---------------------------- pacco带着我们,走过挂着油画的长长通道,推开一扇灰姑娘和白雪公主分割线的欧式木门——展现在我眼前的,是挂着水晶灯的豪华大厅,一排落地玻璃,蓝丝绒的窗帘,真皮的长沙发,玻璃酒杯摆成塔的行状,冒着气泡的香槟……以及数位俊男美女。 我靠! 我眼睛瞥向站在落地玻璃前,手拿酒杯的男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不就是那个落跑的王子吗? 那个大力女就站在他旁边,两个人咬着耳朵,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可能是我的脸色实在难看,卫天蓝碰碰我,小声说,“怎么了?” 我正要回答,身穿红色晚礼服,头发状若不经意挽在脑后,看起来又慵懒又性感的苏蓉蓉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落落大方的拍拍手,“各位,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就是现在炙手可热的瑞蓝集团的负责人,齐瑞,卫天蓝。” 一时间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这时候齐瑞已经知道pacco的身份了,像老狐狸一样,笑的花枝招展和他们熟络的打招呼,卫天蓝还是一副冷冰冰爱答不理的样子。 我懒得看他们虚伪的表演,趁这个功夫好好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人。 穿着白色底花的绛紫色旗袍,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举杯示意的是和苏蓉蓉同公司的女明星丽莎,她是个混血儿,深蓝色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异常显眼。 丽莎的助手薇儿,和所有这行的助理一样,总是忙忙碌碌晕头转向的,对于难得的休闲时间,她表现出极大的不安,左顾右盼不知道在想什么。 抓着齐瑞的手不放(也可能是齐瑞抓着人家的手不放)的是新晋艺人裴琳,她以清纯可人,笑容甜美著称,出道虽然只有短短一年,已经积累了大量人气。今天她穿了件藕荷色的短款纱裙(女明星不怕冷,世界闻名),脸上薄施粉黛,粉嘟嘟的樱唇娇俏的说着闻名不如见面之类的客气话。 苏蓉蓉的专职摄影师阿天穿着休闲的黑色高领毛衣,正在吧台那儿调酒——不知道全世界的摄影师是不是都是这样,永远一副吊儿郎当,自命清高的德行。 站在pacco身边,带着职业性假笑的中年男子,是——据说我小时候很红,然后我从来没有记忆的——宁致远。他年轻的时候大多扮演小白脸角色,可能是这个原因,总觉得他身上有洗不掉的胭脂香味,轻佻浮躁。 4 pacco最后介绍落跑王子和大力美女,“这位是季凡绯,我们公司刚刚签的新人。那是他的助理,米诺。” 我在心里瘪瘪嘴——她为什么不叫阿诺?这么有力气! 齐瑞看向米诺,眼前一亮。我就知道!这个臭男人对于成熟干练的女人没有任何抵抗力,我曾经腹诽过,他大概是从小缺少母爱,哼! “幸会幸会!”他热情的伸出手。 米诺快速的握一下,很快松开,“幸会。”我看她的神色,恨不得立刻掏出湿巾擦手,像是齐瑞身上有什么细菌。 迟钝的齐瑞没有发现异常,献媚的笑着说,“米小姐年轻漂亮,做助理实在太可惜了。” 我偷偷向他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齐瑞没搭理我,一巴掌把我推到一边,热络的站在米诺身边继续套近乎。 “呃,这位是……” 神啊,终于有人注意到我这个小人物了吗? 落跑王子笑眯眯的看着我,露出一口白牙……切,别以为你牙长的白我就怕你!你以为你给牙膏厂做广告呢?我对之前的事心存愤懑,刚要开口讥讽两句,齐瑞和卫天蓝同时说,“我妹妹。” 诶? “他妹妹!”两个人又同时指指对方。 齐瑞反应迅速,一摊手,“我的亲妹妹,也是他的干妹妹。” “哈哈。”pacco笑呵呵的走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我,那眼神好像他就是一个精准的称,看一眼就能评估出我价值多少钱,然后他含蓄的说,“小丫头看着蛮机灵。” 这个,就是一个职业经纪人对我最大的夸奖吗?我的脸马上垮了下来……做狗仔队的好处是,眼福超级好,天天俊男美女让人目不暇接;坏处是,心理很容易不平衡,尤其是我这样明明在普通人中间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小美女,得到的,也不过是机灵二字。 卫天蓝轻声咳嗽了一下,“苏小姐,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合约的事了?” 他虽然很有礼貌的说着,可是语气里还是带着对待不熟悉的人那种惯用的冷淡——我曾经和卫妈妈就这个问题进行过深入的讨论,最后我们得出结论,卫天蓝有人际交往恐惧症。虽然他自己打死不会承认,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我后来看他的眼神都带了一丝同情和窃喜……总算有一件“坏事”是他有,而我没有的了。 苏蓉蓉亲昵的走过来,挽着卫天蓝的胳膊,我看到卫天蓝的脸更臭了,不过还好,他没有马上翻脸。苏蓉蓉笑着说,“卫先生太着急了,合约的事我们慢慢来。你们吃饭了吗?” 我的肚子马上很应景的咕噜一声。 苏蓉蓉笑的更开心了,转身过来拉我,“来,大家先吃饭。” 卫天蓝不悦的皱起眉头。我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他对于娱乐圈的八卦完全不感兴趣,说讨厌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签约苏蓉蓉也是齐瑞一手促成的。不错,这个苏蓉蓉把签订合约的时间定在今天,可她自己一大早就跑来别墅——我觉得这是大牌明星的特权,想怎么抽风就怎么抽风——齐瑞怕夜长梦多,又想趁这个机会接近刺探一下女明星的私生活(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啊),所以生拖硬拽着卫天蓝长途跋涉的追到别墅。 苏蓉蓉很明显也觉得卫天蓝和齐瑞的到来让她特别有面子(我搞不懂面子这种东西要那么多干嘛?想当二皮脸吗?费解),她趾高气昂的挽着卫天蓝的胳膊走在最前面,丽莎轻蔑的一笑把手搭在pacco肘弯,低头跟他咬耳朵说悄悄话。我眼睛一亮,难道丽莎在向pacco告状?这么说苏蓉蓉和丽莎果然不和?亏我之前还以为主编诳我的!我急忙冲过去,想跟在他们后面偷听,忽然觉得眼前一花,那个丽莎的小助理薇儿低着头匆匆跟过去,走路一阵风似的——怪不得我们主编总是骂我,脑子反应慢也就算了,腿脚都比人迟钝!跟踪偷听的好时机一旦错过,再遇到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我这么一恍惚的时间,齐瑞左边裴琳,右边米诺,笑的嘴都合不拢的走出客厅,阿天则和那个季凡绯说着关于光影角度视线这样的专业问题经过我身边,我一转头,就看到了宁致远,一脸怪叔叔的笑,“小妹妹,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吗?” 果然,“机灵”的我,就要搭配这种变态佬吗? 我悲哀的想着,脸上努力挤出笑容,“叔叔好。” “哎呀,叫什么叔叔,叫哥哥好了。”宁致远看起来很绅士的向我伸出手。他的样子好像要带我去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天知道我身上的彩虹毛衣和破洞牛仔裤看起来多么不搭! 我咬着牙挽了他胳膊——做什么工作不需要牺牲啊!已经没有了dv没有了录音笔,如果再套不到任何劲爆新闻,我怕主编拿斧头砍死我。 我没有想到的是,从客厅到餐厅的通道步行需要两分钟,我更没有想到的是,宁致远对我的兴趣远比我对八卦的兴趣强烈。 “小妹妹,听说你哥哥的公司要上市了?” “呃,也许吧。” “哈哈不错不错,年轻有为。听说上学的时候就开始创业了,真是不容易啊!”他摇头赞叹着说,而后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你哥哥有没有说过要找个形象代言人?” “诶?”我楞了一下,“已经找到了,就是苏小姐。” “我知道,可是苏小姐是个女人。” ……其实我也看出苏蓉蓉是女人了。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哥哥的公司不是也经营男士化妆品吗?有没有想过找个男明星当代言人呢?” 一方面我很佩服宁致远的直接,他就差给自己明码标价了,而另一方面,我有些小小同情他。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现实,过气的明星很多时候不如普通人过的舒服——这个问题深入一下,可以归结到司马光的著名论调: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我有些为难的不知如何接口,他却突然说,“你看季凡绯怎么样?” “诶?”我松开他的胳膊,张大嘴看着他——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活雷锋。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走进了客厅。 ============== 呼唤点击推荐,收藏! 啊,啊,啊! 5 尽职的厨师和管家为我们带来了一次绝佳的饕餮盛宴。虽然我迟钝的舌头分不出神户牛排和菜市场土产牛排的区别,也分不出法国的latour和超市几十块一瓶的红葡萄酒到底哪个更好……然而贵的就是对的,这个宗旨我一直努力贯彻,就是不看味道,冲着那价钱我也不能亏了自己。 苏蓉蓉等头盘上来,举杯站起身,神秘的笑一笑,“首先,谢谢大家的光临。”她微微点头示意,“很高兴今天晚上有这么多好朋友到场——作为我告别银幕的纪念会……” 我嘴里叼着的一片番茄啪的一声掉在盘子里。 告别银幕?! 哦卖糕的! 这个新闻!我恨不得立刻冲上前拿着录音笔,用语速超过500字/分钟的速度向她展开连环炮似的攻击……“请问你为什么会决定息影,是和那个神秘男人有关吗?”“你什么时候决定息影的?又是什么让你下定决心?”“你息影以后有什么打算?”“你会复出吗?”…… 大概是觉察到我的蠢蠢欲动,卫天蓝在我对面飞过来一记眼刀……切,太瞧不起我了!就算我现在马上把这消息传真回去,也不过比其他杂质早半天知道这消息——重点不是苏蓉蓉息影,而是为什么息影?! 这个道理我懂,所以我给卫天蓝扮了个鬼脸,继续吃我的牛排。 我发现除了我,卫天蓝和齐瑞,其他人都表现的异常冷静,看来他们也早就知道了。 苏蓉蓉对卫天蓝笑笑,“卫先生请放心,我和贵公司虽然只签了口头协议,但是我在息影以前还是会履行合同,完成这次广告的拍摄。” ……有没有搞错!我晕了。这样的情况,还想让卫天蓝签你? 丽莎很响亮的哼了一声,看来和我想法一致。 “当然了,如果卫先生觉得这样不好,我会赔偿你的损失。另外,”苏蓉蓉伸手抚在丽莎肩头,“我觉得丽莎很适合你们产品的形象,希望卫先生能够考虑一下。” 我又惊了。这一晚上,出现两个活雷锋吗? 苏蓉蓉轻轻的笑了一下,拍拍手,“话说出来,我轻松了好多呢!总之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下周我回公司就会宣布这个消息。” pacco的脸色不太好。作为他旗下最有潜质的明星,苏蓉蓉选择在如日中天的时候退出,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恭喜苏姐姐,息影以后你就可以做想做的事了。”裴琳纯良无辜的笑着说——幻觉幻觉!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些女明星明争暗斗的戏码我见多了!裴琳这么说,完全是在表现姿态。 “啊,真是可惜。蓉蓉,我下部片子还想推荐你当女主角呢。”宁致远笑眯眯的说——完全看不出他说的可惜表现在哪里了。 丽莎也站起来,耸耸肩膀,“你真的决定了?” “你还怕我反悔啊?”苏蓉蓉笑着,“我决定的事,什么时候反悔过?” 丽莎定定的看着她,而后浮起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当然,退隐可比被人……” “丽莎!”丽莎的话没说完,pacco一声厉喝,“坐下!” 丽莎嘴角浮起个嘲讽的笑容,“好啊,我不说了。” 我左看看,右看看……气氛很诡异啊! 那种从一进来就有的不协调感终于找到了原因……苏蓉蓉的经纪人没来,她的助理也不在!今天的聚会有点像家庭聚会,大家长是pacco,长女苏蓉蓉,次女丽莎,幼女裴琳,长子宁致远,幼子季凡绯……如果真有这么一家子,父母亲要美成什么样才能生出这几个绝色?我感叹的想着,苏蓉蓉叫卫天蓝他们来,大概真的想在最后为同门师妹丽莎争取一次机会(小道消息,丽莎因为混血儿长相的限制,戏路比较窄,拍广告倒还不错)。但那个宁致远呢?他推荐季凡绯又是为了什么? “好了,大家先吃饭吧!”pacco阴沉着脸说。 我把脸埋在盘子里,饿虎扑食一样的猛往嘴里扒拉,脑筋转的飞快——我来这里,是因为有线人通报,苏蓉蓉会和一个神秘男子共度周末,可是到目前为止出现的男人没有一个是神秘人,是线报出错,还是苏蓉蓉发现了什么,临时改变了计划? 好费解啊! “齐小姐?” 诶?我抬眼,看到季凡绯笑吟吟的看着我……哎?在叫我? 卫天蓝冲我使个眼色,我才想起来,我现在是齐瑞的妹妹…… “什么事?”我不耐烦的说。记仇是人类最美好的品质之一。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们赶时间,又不太清楚齐小姐的身份,所以……” 桌上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我们俩,我现在再发火好像也不合适了,只好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勉强一笑,“早知道我就应该先自报家门了。” 哼!马屁精! 王子难道只能救公主啊?!我们不是公主的难道活该冻死在路边?! 卫天蓝和齐瑞都了然于胸的冲我眨眼——他们在路上因为这个落跑王子的事,差点没笑话死我!可恶! “齐小姐为什么不跟两个哥哥一起来呢?这样就不会困在路上了。”季凡绯又说。 我咬着牙,半晌才说,“因为我发脾气,不讲理,使性子……” 宁致远第一个笑出来,“哈哈,齐小姐真是有趣啊。” ……有趣在哪里?!怒。 基本上大家都各怀鬼胎的吃过晚饭,管家先生过来帮大家安排了住处——卫天蓝的意思是,既然苏蓉蓉要退隐了,这次就算白跑一趟,我们也该告辞了。 当然苏蓉蓉一再表示天色太晚了,希望我们多留宿一晚,也好让她尽尽地主之谊——齐瑞和我都点头称是,好容易跑来一次,我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些八卦新闻,而齐瑞则是因为迷上了那个酷酷的大力美女米诺,死皮赖脸的甚至要求管家给他换到米诺对面的房间! 卫天蓝对我们两个没脾气,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下了。 我飞快的去房间了换了身干净衣服,接着雀跃的蹦出来。现在才八点半而已——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何以解忧,唯有八卦! 打开门,心突然沉下去了……该死的卫天蓝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穿着白色衬衣灰色毛背心,全身上下散发出淡淡的沐浴乳香气。话说我从初中开始,就对他的沐浴过程产生了极大兴趣,三番五次偷窥未遂,不但没有打击到我的积极性,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更加蠢蠢欲动……你见过哪个活人一天洗三次澡,一次五分钟的?! “洗澡去!”他果然这么说。 你有怪癖我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为什么你还要逼着我跟你一起! 我怒! ============ 召唤收藏,推荐! 6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回房。 就算卫天蓝想当唐僧,可是谁规定我就必须配合他当孙悟空啊?!糟糕的是,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是害怕他啰嗦,还是害怕他发脾气,他说的话我就是没有胆子反驳! 可恶! 我气呼呼的脱了衣服,站在浴缸里,打开水龙头……不就五分钟吗?!我忍了!只要把身体淋湿就可以了吧?他又不会检查。 我这样想着,心里就舒服了。 温暖的热水从头浇到脚,身心瞬间充满电力。 果然大明星的生活就是不一样,连一间普通的客房都布置的这么好。浴室里各种洗浴用品齐全,很多都是我没见过的外国品牌——我这个人对新鲜事物没有抵抗力,很快沉浸在那些瓶瓶罐罐中,恨不得每一样都拿来试试。 于是,很快忘记了五分钟的计划。当然,以我的运气,时间也不会太久…… “啊!!!!” 我的尖叫声把门口的卫天蓝引了进来——死孩子为什么要守在门口! “你别进来,别进来!”我慌忙的大喊着,从毛巾架上拿出一条浴巾随便裹了两下——该死!为什么好端端的,水龙头都会掉下来! 我手忙脚乱的接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水管不能关上,眼看要水淹浴室,只好狼狈的先跑回房间。 “啊!!!” 其实我也不想尖叫的,但是那个——为什么季凡绯会坐在我床边? “你没事吧!”季凡绯看到我,把手边的杂志放下,“怎么了?” 我头发上都是肥皂沫,浴巾也被淋湿,现在紧紧的贴在身上,身上脸上都是水——你说我有事没事?! “你给我出去!”我怒喝道。 季凡绯没有动,探头看了看浴室,“水管坏了?” 不等我回答,他又说,“我去叫人来修。” 我在他身后大力的摔上门,反锁上,才气呼呼的一把拉掉浴巾,胡乱翻出睡衣换上,用毛巾裹住头发,像印度阿三一样,盘腿坐在床上,等着被淹死算了! 很快就有人敲门,“齐小姐,齐小姐!” 我气呼呼的(到底在气什么?)过去开了门,看到季凡绯带着管家先生站在门外。要不说管家都是训练有素的呢?首先给我一鞠躬,然后诚恳的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马上就去修理。”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也不知道怎么,水龙头就掉了。但是……真的不是我拔的!”我很快表面立场。 管家又礼貌的笑笑,点点头,从我身边经过去了浴室。 “你……”季凡绯指指我的头,温柔的笑笑,“不嫌弃的话,我房间的浴室可以借给你。” 左边,是听从这个落跑王子的话,欲迎还拒的霸占他的浴室,很可能因此谱写出一曲荡气回肠的“人气小天王和神秘千金女共赴巫山鸳鸯戏水”的爆炸新闻;右边,是狠狠给这见利忘义的小人一巴掌,趾高气扬的喊,“老娘我不稀罕!” 这时候,很奇迹很不可思议的,走廊里的灯闪烁了几下,就在这个忽明忽暗的视线中,季凡绯一闪一闪的眸子,俊秀高挺的鼻梁,以及欲言又止的性感双唇……哦卖糕的,我热血沸腾了! 这里要解释一下,都说做我们这行的容易审美疲劳,也就是说见多了帅哥美女会没有感觉,我认为很大原因是因为,我们在看美人,但美人不看我们,没有视线交流,哪里来的感觉啊?!所以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们一定要注意保护眼睛,多做眼保健操…… 我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季凡绯手撑在门框上……这个姿势我喜欢,又慵懒又性感,还带着几分手到擒来的自信。果然还是王子啊!他低下头,轻声的凑在我耳边说,“今天的事,就饶了我吧。” 啊啊啊,我的鼻血要喷出来了吗? 我一瞬间觉得脑供血不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他? 我像被催眠一般,傻乎乎的把手放在他伸出的手上,他领着我走出房间……会发生什么吗?会吗?会吗?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像是要跳出来。 “贝贝!你干什么?!” 迷糊中听到有人叫。讨厌,为什么又叫我小名!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手突然,被松开了。 卫天蓝铁青着脸,一把把我拉到他身后,“你干什么?”他问季凡绯。 “啊,齐小姐正在沐浴,水龙头坏了,所以我借浴室给他。”季凡绯温柔的笑着解释。 卫天蓝一声不响,拉着我进了一间房,砰的一脚把门踹上。 “你有没有脑子啊!你认识他吗?就跟他回房,万一出了什么……”他啪啦啦像放炮一样的吼着。 “我就是借一下浴室。”我心虚的低下头。 “借浴室?!我的不能借,齐瑞的不能?!为什么要去找他!我刚才看了半天了!你们俩眉来眼去的是借浴室吗?!” “不是我找他的。”我哀怨的瞪一眼卫天蓝,难道我就不能有人喜欢吗? “那就更有问题了!之前在路上见死不救,一听说你是我妹妹,就连忙巴结你,这种人的话你也相信!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在浴室里藏了摄像头?又或者给你下迷药?” 我承认他说的都对,但是我还是受伤了。 那一秒钟恨不得自己缩在墙角,伸出舌头舔舔身上的毛(=。=),背景音乐是:天下起雨了,人是不快乐,我的心真的受伤了。 卫天蓝还是气急败坏的吼着,完全没有考虑到我脆弱的心灵,“我说了多少次,不要你当狗仔队,你为什么不听?!这个圈子这么乱,就你那脑子,拿什么跟人家玩!” 因为我,已经二十三岁,所以,不应该相信王子公主的童话了吗? 我微微闭起眼睛,向后一倒,躺在软绵绵的床上。 好累啊,我要睡觉。 听到卫天蓝轻轻走过来,替我拉上毛毯,“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一听到不想听的就装睡!我不是怕你吃亏嘛!”他闷闷的说。 “我知道。”我把脸窝在毯子里,翻了身,不再理他。 我最好的朋友希希说,这个世界没有王子,只有扮成王子的混蛋。 我想她说的有道理。 =================== 呼唤推荐和收藏哦…… 7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天还是黑的。卫天蓝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小说专心的看着。我斜着眼睛看了他很久……这死孩子越长越好看了啊?记得小时候第一次遇到,还是个一脸青春痘的傻小子,可在现在……杂志上都说,他有王子的气质。 我扑哧笑出来,对厚,黑狗王子。 卫天蓝听到声音,放下书走过来,“你终于醒了?这晚上是不准备再睡了?” 他居高临下的目光让我极度不舒服,连忙坐起身,“几点了?” 他看看表,“十一点半。” “啊……”我有些失望。看样子错过了打探八卦的机会。 “齐瑞呢?”我把最后希望寄托在齐瑞身上。 “睡觉去了。”卫天蓝拿了一杯热牛奶递给我,“那个米诺根本不理他。” 完了!全军覆没。 我哀叹一声趴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了。 虽然主编一定已经做好了我什么都打听不到的准备,但是偶尔一些小惊喜还是会提高她对我的信任度以及好感度以及认知度……算了,下次努力好了。 我接过牛奶喝了,温度刚刚好。 “我回房间了。”我把杯子递给他。 “你睡得着吗?”他拿着杯子去洗手间——最恶心他这点了!也不管是不是有客人在,洗衣服洗碗的事就不能等等?我看他跟那个米诺是一对,都有洁癖! “睡不着就看电视了。”我起身穿了鞋冲着洗手间的方向喊。 “嗯,洗了澡再睡!”他又说。 “那个,浴室不是坏了吗?”真烦,我都忘了这茬了,伸手摸摸头,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摘掉了,头发又顺又滑,不用洗了。 “在这洗!”他板着脸走出来,“水放好了。” 哎呦,我真是一点也不想动啊! 正想着怎么脱身呢,走廊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停顿了两秒,变成一串惨叫。 我和卫天蓝对视了一眼,他先冲到走廊,我紧跟着出去。 管家刚才安排房间的时候,我记得,二楼一共六间客房,我,卫天蓝,齐瑞住在左首的三间,齐瑞对面是米诺,阿天,宁致远和季凡绯在右首。pacco和苏蓉蓉,丽莎,裴琳,还有丽莎的助理都住在三楼。 声音是从三楼传来的,我们在楼梯口遇到了米诺,阿天和宁致远。 “怎么回事?”他们问。 卫天蓝没说话,第一个跑了上去。 惨叫声突然停了,我们到了三楼,才发现苏蓉蓉,丽莎还有裴琳都穿着睡衣站在左首一间房门前,丽莎正捂住薇儿的嘴不让她继续叫……看样子刚才是她先叫的。 见到我们来了,丽莎松开薇儿,“再叫就给我滚!”她威胁着说。 薇儿果然不敢了,含泪点点头。 “怎么了?”阿天走过去问。 谁都没有回答他。 我们都狐疑的跟过去,就看到,在偌大的豪华卧房里,pacco矮胖的身躯高高悬挂在水晶吊灯下,舌头伸出一点,眼睛半睁半闭,脸上有些扭曲,正面对着我们晃来晃去。 “啊!” 我以为我忍不住叫了,一转头,却发现阿天,晕了?! “喂,你没事吧?!”丽莎夸张的叫着退后一步。 苏蓉蓉瞪了她一眼,很快走过去,扶起阿天的头,猛按他的人中,过了一会,阿天才悠悠转醒,眼珠子转了转,瞥见pacco的尸体,一个白眼翻过来,像是又要晕了。 “麻烦你,先扶他回我房间。”苏蓉蓉拍拍阿天的脸,不让他晕过去,对卫天蓝说。 卫天蓝没说话,他比阿天高大,很轻松的架起他。 苏蓉蓉跑在前面去开房门。 “那个……自杀吗?”我咽了一下口水。 老天果然待我不薄,之前连死老鼠都没见过一只,今天居然三级跳一下蹦到死人了……真是不怕我心理素质不好啊。 “不知道。”丽莎咬着嘴唇,眼睛死死的盯着pacco的尸体。 我突然打个激灵,“报警,报警啊!” 苏蓉蓉正好从房里出来,听到我的话,“电信局下午打过电话,说检修线路,这两天电话不通。” 不是这么倒霉吧? 米诺掏出自己的手机,试着拨了一下,“没信号。”她说。 我突然瞪大眼睛,迅速跑出别墅,喘着粗气到了停车坪。 一辆车一辆车的检查过去——果然,包括小绵羊咩咩,所有车都被扎破了轮胎。 耳畔响起柯南的主题曲…… 当当当当,传说中的暴风雨山庄杀人事件吗?!(……恶搞中,请忽略。捂脸) 根据这种情况…… 我一脸正气的站直了身子。 pacco果然是被谋杀的!我可以肯定! ================= 回到三楼,我义正言辞的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大家。 “切!”丽莎第一个笑了出来,“手机没信号我们早就知道,电话打不通是电信局提前通知的,至于轮胎……”她冷哼了一声,“这附近住着好几户人家,谁知道是不是哪个人手贱嫉妒我们,蓉蓉,哦?” 这附近还有人住吗?我楞了一下。 苏蓉蓉叹口气,“别说了。总之明天公司联系不到我们,一定会派车过来。” 裴琳一直没说话,这会脸色苍白的靠在墙上,摇摇晃晃像随时要晕过去——为什么不晕呢?我心理阴暗的毛病又犯了。 “我们去借车吧?!”裴琳突然抓住丽莎的胳膊,有些歇斯底里的喊,“你不是说附近有人吗?我们去借车好不好?我不想住在这里……” 丽莎不耐烦的甩开她,“别烦我!要走你自己走!” 裴琳又去求苏蓉蓉,苏蓉蓉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的,别怕。” “什么没事啊!”裴琳的眼角突然沁出了泪花,“干爹死了,他死了!你们怎么能说没事呢?!他平时对你们那么好!” “哼!”丽莎冷笑着说,“那刚才是谁说不想住在这里?!干爹不是最疼你吗?怎么,你现在怕了,怕干爹晚上来找你?” “好啦!”宁致远站出来做老好人,“你们不要吵了。干爹看到你们这样,死都不会瞑目的。” 丽莎哼了一声,但终究没有再说话。 ……原来如此。 我点点头。 果然是家庭聚会……只是不知道,pacco旗下所有艺人,是不是都叫他干爹? ----------------------------------- 本文适度恶搞,关于案发现场的惊悚以及相关人物的悲伤等等,就不一一赘述了。 总之我很尊重死者,然而本文是纯属虚构的yy之作。 就是这样。 那个,收藏马上破百了哦……撒花!哈哈 8 我们这一群人中没有警察没有侦探,没有法医连兽医也没,所以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关上房门,大家都去客厅,抱成一团,蜷缩在黑暗中(这种时候停电是非常合乎常理的状况),眼巴巴的等待黎明的到来。 但是,人的好奇心往往可以打败任何负面情绪,比如恐惧,比如惊慌,比如悲伤。 所以当我反应过来,我们一群人已经站在了pacco的房间里。 pacco的房间比我们住的客房要大,足有三十平,一进门就看到一张巨大的,呃,床。我梦想中的,从床头滚到床尾,再从床尾滚回来,连续滚一夜都不怕掉下来的那种,大床。 除此之外,占据整整一面墙的连体衣柜,以及包着八个角的金边豪华梳妆台,以及床头挂着的那副巨大的苏蓉蓉画着烟熏妆穿着一片纱的艺术照,都在向我们揭示女主人奢华糜乱的生活方式…… 等等! 女主人?pacco为什么会死在女主人房里? 我去楼下的时候,pacco的尸体就已经被宁致远和卫天蓝弄了下来,吊灯下放着一个踢倒的椅子,我过去把凳子扶好,嗯,高度合适。(话说现在要是还有量错高度导致伪装自杀失败的凶手,我真的要崩了)pacco的脖子后面有两道勒痕,靠近耳后。充分说明,自杀的可能性高于他杀。 果不其然,很快,宁致远从pacco的裤兜里找到了“遗书”。 内容如下:我对你们很失望。 根据裴琳,丽莎,苏蓉蓉,以及宁致远的证词,确实是pacco的笔迹。 我从没见过遗书这种东西,但也实在觉得pacco的这封,更像是随手涂鸦——虽然不知道,一个四五十岁的胖大叔是不是有这个习惯。 “哼!”丽莎指着苏蓉蓉,首先发难,“给你说了多少次?退隐的事回去再说!你不是不知道干爹明天过生日!装模作样的说给他祝寿,居然吃饭的时候对着外人宣布退出!我看你什么时候都想当女主角吧!” 苏蓉蓉一开始还保持着风度,柔声说,“我退出的事干爹和你们早就知道,我本来今天也不想说,但是沙沙记错了日子,连累卫先生和齐先生专门跑一趟,我是不是应该有个交代?” 沙沙(脸红一下,本作者首次客串)是苏蓉蓉的经纪人,这个我知道。 “哼,是真记错才好!你去年就说要退出,退到今年,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耍花样!” “我能耍什么花样?最近……”苏蓉蓉狠狠咬着嘴唇,欲言又止的说,“现在这样的情况,你还不相信我吗?” “你叫我拿什么信你?!你又不是没有……” 我的头像乒乓球一样,迅速的看看左手的丽莎,再看看右手的苏蓉蓉,心里想:打!打起来!快啊,快啊!(我阴暗的心理啊……=。=) 天不遂人愿,两个人突然同时沉默了。裴琳和薇儿从进来就一直小声啜泣着,米诺站在门口冷冷的旁观。 宁致远大概是爱好当个事后和事老,这时候又跑来劝,“行了,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吵架。” 吵架才有八卦,有八卦才有新闻,由新闻才有我的工资……我狠狠的瞪一眼宁致远。 “到底怎么回事?”有些出乎我意料的,卫天蓝首先发问了——让这样一个在人前三缄其口的闷骚男开口,可见我们说了半天,没一句在点子上,全是废话。 “薇儿你说吧。”苏蓉蓉叹了一口气,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薇儿擦擦眼泪,抽抽鼻涕,“刚才,刚才丽莎姐让我给朱老板(就是pacco)送咖啡,因为他房间的灯一直亮着,所以我们都以为他还没睡。我敲门,一直没人应声。我就回房了,丽莎姐……那个,丽莎姐觉得有些不对劲,就亲自过来。还是没人开门,我就去楼下向管家要了钥匙,我们怕出事……因为朱老板有心脏病。然后,一打开门……就……” “你开门的时候门是反锁的?”卫天蓝又说。 “我,我记不清了。”薇儿楞了一下。 “那个,管家呢?”我这句话插的非常不是时机,我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知道我房间的水龙头是不是修好了——看来我小时候上课走神的习惯一直没改掉。 “我不知道。我去拿钥匙的时候,管家不在房里。”薇儿回答。 “诶?难道还在修水龙头?”我看一看卫天蓝。 卫天蓝没搭理我,“你知道钥匙放在哪里?” “是。因为我经常来这里,所以东西放在哪都很清楚。” “这个,钥匙不会只有一把吧?”我又插嘴了——我错了。 “对啊。”薇儿的口气很平常,倒显得我问的多余了,“因为别墅不经常来人,所以钥匙一向都由管家保管。” “你的意思是你们不在的时候,这房子里就管家一个人?” 荒郊野岭,深山别墅,这么适合见鬼的地方,居然只有一个老管家?这管家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打扫房间的工作也不轻松啊)不是一般的好。 “当然不是!”薇儿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我刚想松口气,却听见她说,“还有厨师呢。” 那管什么用啊?! 一共俩人! 卫天蓝趁我插科打诨的机会,检查了一下门锁,沉声宣布,“当时门是被反锁的。”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弯腰看来看去,也只觉得这个锁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上面也没挂着什么钓鱼线胶带纸,他是怎么看出反锁的? 可惜除了我,并没有人觉得差异,丽莎摆摆手,“都说了是自杀,门当然是反锁了。你们还想问什么?” “自杀就一定要反锁门吗?”裴琳突然怯怯的开口了……看看看!我就说,她在假哭吧!哼,眼圈都没红!我得意的冷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都开始思考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杀要反锁门呢? 这是谁规定的呢?(=。=) 以pacco的身份,还有人敢不敲门就进去的吗?难道他对自己如此没自信,非要搞成密室才敢安心自杀? 看来他想死的决心非常之大。 9 除了我和卫天蓝,其他人好像对pacco的死并没有表示太大惊讶。 这就足够让我惊讶的,难道他们都是柯南体质,走哪儿哪儿死人?所以才会见怪不怪的,安安心心的跑去楼下客厅喝酒? 我和卫天蓝又在现场停留了一会。 窗户是关着的(我还不放心的挨个推了一遍),房门也紧闭着,pacco尸体上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衣衫完好……但是我依旧不相信,这是自杀。 “喂,你不是说房门是反锁的?怎么回事?”我问卫天蓝。 “嗯。”卫天蓝指指门锁,“这种门锁如果不是从里面反锁,根本不需要钥匙就能打开。” 他说完就拉我出去,“我说你就别想着当侦探了!明天我们就回去!” “你等等,我锁门。” 保护现场的意识我还是有的。 “还锁什么门!”卫天蓝白了我一眼,“你们的脚印和指纹已经沾的到处都是了!” “我哪知道他们都会跑进去。”我缩缩脖子说道。 “你别说人家!我看你跑的最欢!” “天地良心,第一个进现场的不是你和宁致远吗?” “废话!我们是去看看还有没有的救!” 他说的这么义正言辞,我也不好意思再反驳了。 “呐,也就是说,你觉得是自杀了?” 卫天蓝耸耸肩膀,“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真是没有好奇心的小孩! 说话间我们到了二楼,就看到齐瑞揉着眼睛走过来,“这么晚不睡,你们干嘛呢?” 我和卫天蓝对视一眼,“乖,你回去睡觉吧。我们约会呢。” 我拍拍他的肩膀。 卫天蓝瞪我一眼,“别听她胡说,你去睡觉吧。” 齐瑞狐疑的看看我,又看看卫天蓝,“那我睡觉去了。你们小点声。”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 我冲他摆摆手。可怜孩子,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看齐瑞回了房,我问卫天蓝,“要不你也睡觉去?” “你干吗?” “……我,有点口渴,下楼喝两杯。” 他瞪我,“去换了衣服!” 我想说人家苏蓉蓉,丽莎,裴琳不都是穿着睡衣?而且还是薄纱一样的性感睡衣!比我这身小熊维尼的两件套不知道暴露多少倍! 但终究还是没胆子,也没力气再抵抗了。 回了房,换上衬衣和牛仔裤,刚要出门,才想起那个水龙头…… “啊……” 我站在浴室门口,闭起眼睛一通尖叫。 卫天蓝应声跑了进来,“又怎么了!” “死,死人!”我使劲的喊着,手脚不受控制的在原地乱甩。 “……哪来的死人?”卫天蓝冷静的声音响起。 “诶?”我半信半疑的睁大眼睛,看到老管家坐在浴缸里,擦着脸上的水,“啊,差一点就淹死了。” 我倒! “大叔,你干嘛睡在我浴缸里?”我惊魂未定的说着——开玩笑,浴缸里还都是水! “哦。”老管家转转头,看看身后的水管,“那个水龙头关不上,我想堵住它。” 以身堵水管! 我无言。 水管里还有水源源不断的流出来,也是我白痴,换衣服的时候都没注意地毯已经湿了。 “不是,管家先生,你可以先去楼下关了总阀门再修水龙头。”我无语的说。 老管家不好意思的笑,“那个,苏小姐习惯凌晨沐浴,我想等她沐浴过后再关水龙头。” 我想晕死……这女王的生活啊! “所以你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我翻个白眼。 “是啊。”老管家从浴缸里爬出来,笔挺的西装贴在身上,花白的头发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他依旧不改优雅本色,简单的捋了捋头发,“请问现在几点了?” “快一点了。”卫天蓝告诉他。 “哦。既然苏小姐已经沐浴过了,我这就去关水阀。” 他镇静的从我和卫天蓝身边经过,出了门。 我忽然从心底涌起一阵悲愤……死人这么大的事!齐瑞在房里睡的人事不省,老管家在浴缸里差点被淹死,还有……我的天!那个季凡绯! 我捂住嘴,差点脱口而出。季凡绯不会也死了吧! 卫天蓝突然跑了出去,我在后面喊他,他也不理我,一转眼就没了影儿。 这什么人啊! 我气呼呼的去了一楼的客厅,借酒浇愁! 推开大厅的门,所有人都在,包括季凡绯。 切!祸害果然遗千年。 “齐小姐,你哥哥呢?”苏蓉蓉礼貌的说。 “哦,他睡觉呢。” “卫先生也去睡觉了吗?” “可能吧。我不知道。”我有些不高兴,走到桌边拿起一杯香槟。 “今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苏蓉蓉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像是在发抖。 “可不是!”丽莎瘪瘪嘴,“早知道就不来了!那个门铃的事还没解决,干爹又自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算好的,你一退出就这么多事!” 她不说我还忘了。 “那个门铃,不是你装的?”我问苏蓉蓉。 “不是。”苏蓉蓉摇摇头,“我来的时候都好好的,谁知道后来突然变成这个……” “是在我们来之前吗?” “是。” “那谁是第一个来的?你们来的顺序是什么样的?” 我以为苏蓉蓉会不高兴,可是丽莎却先笑出来,“小丫头,学人当侦探呢?” “是啊。”我很郑重的点点头。 这机会,千载难逢。正所谓八卦常有,而密室不常有。 丽莎轻蔑的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苏蓉蓉没有回答我。 季凡绯和米诺还是站在窗边,不过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阿天还是惨白着脸,呆呆的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像失魂了似的。薇儿,宁致远和裴琳也是一声不响坐在角落里。 我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些人准备在这过夜了! 也就是说,虽然不承认我说的是事实,但是心里都怀疑到了,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为什么?因为现在整个别墅都处于孤岛的状态? 但是心里没鬼的人,有什么可害怕的? 还是说,这些人,其实都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 那个,标题名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我实在想不出来。(=。=) 这周精华有限,下个星期给大家都补上。 召唤收藏推荐! 10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明目的随便乱砍的杀人鬼。杀人第一是个脑力劳动,第二也是个力气活,没有几个人吃饱了撑的绞尽脑汁想出个密室最后却用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等卫天蓝推门进来,我的心就更安定了——除了管家厨师和齐瑞,所有人都在这个客厅里,如果凶手想杀人,也不会选择这个时机,毕竟太容易暴露了。 让我更介意的是,这些人,到底都有什么秘密呢? 开动脑筋,八卦之魂燃烧吧! 我闭起眼睛,搜索了一下大脑内存…… 关于pacco…… 他今年应该四十五岁,有一儿一女,妻子在八年前过世。他以前是做水果批发生意,后来阴差阳错转行当了经纪人,他旗下签约的第一个艺人就是苏蓉蓉,通过几部小成本的艺术电影,很快让苏蓉蓉在国外的小影展中崭露头角,没多久就一跃成为国内一线艺人。 pacco的脾气不好,整个演艺圈都知道。不管是同行,艺人,还是狗仔队,他都带着一副老大的姿态,牛气冲天。相反,对于制片人和投资商,他就完全变张脸,要多和蔼有多和蔼。这样两面三刀的人得罪人太正常了,他不得罪人才奇怪。 我忽然觉得他和那个季凡绯倒是一对……势利眼! 根据我手里掌握的八卦,今天有很多问题,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第一,pacco是出了名的吸血鬼,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绝对会一脚踹开。他旗下那些过气艺人都跟他闹得很僵,有几个还告去了法庭……既然如此,宁致远出现在这里,就很值得推敲了!听丽莎说明天是pacco的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按理说来的都是他赏识并且喜欢的人共度——他喜欢宁致远什么?脸白吗? 第二,身为这个“家”的大家长,pacco居然会亲自给我们开门,尤其在不知道我们身份的情况下。就算那个门铃真的诡异,管家也会处理的,听丽莎刚才的口气,也仅仅是觉得奇怪。但是pacco当时的怒气,却像是被吓到了…… 第三,pacco的遗言是,我对你们很失望。这里说的你们,是谁?是他旗下所有艺人,还是今天晚上出席的这些人?失望什么?这些人不是他的摇钱机器吗?就算苏蓉蓉退出了,还有丽莎还有裴琳不是吗?尤其是裴琳,风头正劲,眼看就有超过那位大师姐的架势,他好不端端的失望什么? 综上所述,不是自杀!肯定不是自杀! 我左顾右盼,有些心急了。 很明显信息量还不够多。 “啊,这里能上网吗?”我不抱希望的试探着问。 “不能。” 果然……打场外求助电话的希望也扑灭了。如果我们主编在!哼!一定能挖地三尺把你们这些人的小秘密给勾出来! 依正规途径,我应该再去研究一下密室,从中“恍然大悟”的发现某个不起眼的头发丝,接着一举侦破凶手的诡计……然而,对于理科完全绝望的我,既不懂几何定律,也不懂化学反应……我甚至连那种只能从里面反锁的门都没见过(很可能见过但没注意),只好另辟蹊径,从动机着眼了。 取长补短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别的不敢说,这房间里谁能有我八卦? 如此一来,我决定采取各个击破的方式。 目标…… 环视客厅一周——那个,现在大概没有人有心情配合我八卦吧? “我去洗手间!”我举手站起来。 那个老管家看起来傻乎乎的,应该最容易搞定! =================== 老管家的房间要通过长长的走廊,对于路线不熟悉的我,分别经过了,台球厅,舞厅,洗手间,储藏室,厨房……才最终找到目的地。看来薇儿说的没错,这里的房间一般不锁门,只要轻轻一扭,门就开了。 老管家的房门开着,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对着镜子一根一根的拨弄头发,见到我,礼貌的鞠躬,“齐小姐,不好意思。我照顾苏小姐七八年了,是不会跳槽的。” “诶?你说什么?跳槽?”我一愣。 他也楞了,“卫先生没告诉你吗?他想聘请我。” 我捂脸。 这个卫天蓝疯了吗?!这种时候还跑来挖角! 我连忙挤出个笑容,“管家先生你误会了,卫天蓝只是在开玩笑。” 管家严肃的点点头,“既然这样能我就放心了。我去客厅看看苏小姐还有什么需要。” “等等等等!”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角,“那个,其实……” 他偏着头很认真的看着我。 “pacco自杀了。苏小姐现在没什么心情,我看我们还是先别打扰她。” “什么?!”老管家惊慌失措的跳起来,很快又稳定情绪,深吸一口气,问,“朱先生自杀了?什么时候?” “呃,你在浴缸里睡着的时候。” “怎么可能?”老管家表情很复杂的看看我,“朱先生怎么会自杀?” “对啊!”我一拍他肩膀,扶他坐在床边,“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我就说不是自杀,他们不相信我!” “不是自杀?”老管家又愣住,“是他杀?” 我故弄玄虚的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其实你认识朱先生多久了?你觉得他像会自杀的人吗?” “十五年。我认识朱先生十五年。”老管家低着头,落寞的说,“他……他怎么可能自杀?” 十五年! 苏蓉蓉出道才十年!这么说她出道以前就认识pacco了? “也就是说,你照顾苏小姐有十五年了?”我试探着问。 “那倒不是。我以前一直照顾朱先生的,八年前才开始来这个别墅照顾苏小姐。”老管家深吸一口气,拭去眼角的泪光。 “苏小姐经常来这吗?” “不经常来,有时候半年才来一次。” “那个,管家先生,你别怪我多嘴。你是不是做错事得罪朱先生了?” 要不然怎么会好端端的发配到这么个边远地区? “当然不是!”管家先生有些愠怒,不过依旧保持风度的说,“我以前一直照顾朱先生的家人,后来他太太死了,大少爷和二小姐也走了,朱先生见我一个老人家无处可去,才让我来这里照顾苏小姐。” ===================== 那个,收藏,推荐……谢谢。 11 管家先生说完就站起来,“我要去看看朱先生。” 我又拉住他,“还是不要了。现在不能确定是自杀还是他杀,我们要保护好现场,对吧?” 他迟疑的看了我半天,“朱先生是怎么死的?” “上吊。” 老管家突然腾的甩开我的手,退后两步,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上吊?” “怎么了?”我吃惊的问。 管家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如此几个回合我有些坚持不住了,“管家先生,现在是死人了,你知道吧?如果你知道什么线索,应该尽快告诉大家,我们也好有个防范。” “防范?防范什么?”我觉得管家快被我吓死了,脸色惨白,摇摇晃晃。 “呃,因为我怀疑这是密室连环杀人案……” “不可能!”管家靠墙站着,拼命摇头,“绝对不可能。” “可是你刚才还说,朱先生不可能自杀。” “我,我不知道。”管家沉默了半天,身子立的像个竹竿,“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想去看看苏小姐有什么需要。” 第一,管家也有秘密。 第二,管家不想把秘密告诉我。 折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吗? “别急,别急。”我硬着头皮又继续说,“我想问问,这个别墅里的所有钥匙是不是都由你保管?” “是。”管家见我不再追问他的小秘密,松了一口气回答。 “是不是一扇门只有一把钥匙。” “是。” “钥匙串放在那里?”我指指墙上的铁钉。 “是。” “换句话说,如果管家先生你不在自己房间里,任何人都可以拿到这串钥匙?” 管家迷茫的点点头,“是。” “那管家先生一般不在自己房间里,对吧?” 看起来很尽职的管家,应该不会经常偷懒吧? “睡觉的时候在。” “你睡觉锁门吗?” 管家的眼睛快喷火了。 “好好,我不问了。”我连忙举手投降。 管家很快收起怒气,点头道,“齐小姐,我要去客厅了。” “哦哦,那一起一起。”我厚着脸皮一笑,和他一起出了房间。 “那个,厨师住在哪?”我在走廊里左顾右盼,既然管家不配合,只好再找厨师问问了。 管家先生指给我地方,“我想他正在睡觉。” 从门口,就能清楚的听到厨师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抑扬顿挫。 “他应该不是凶手吧?”我讪笑了两声。刚杀了人就跑来睡觉的凶手,会降低我对他的好感度。(殴!) 管家摇摇头,“他是苏小姐的远亲,不会是凶手。” 其实很多时候,凶手都是死者最亲近的人。 当然这样的话,我没敢说出口。 “管家先生,这附近是不是只有这一户人家?”我装的没话找话的样子问。 “不是,周围还有几栋别墅,不过都不经常住人。” “这两天有人来吗?” “我不知道。” 和心事重重的管家,回到客厅,见到更多心事重重的人。 “苏小姐。”管家礼貌的微微弯身。 “嗯。”苏蓉蓉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帮我冲杯咖啡。” “我也要。”丽莎接着说。 “那我也来一杯吧。”宁致远也说。 “我要杯奶茶。”裴琳说。 “我也要奶茶。”薇儿站起身,“我帮你。” 管家点点头,“卫先生要什么?” “咖啡吧。”卫天蓝有些心不在焉的说。我觉得他大概是不好意思要热牛奶——哪有大男人天天喝牛奶的? “我要牛奶。”我大声的说。看到卫天蓝瞪我一眼。切! “季先生和米小姐呢?” “我不要了。我喝酒。”季凡绯举起手里的酒杯。 “我要红茶。”米诺轻声说。 管家点点头,刚要和薇儿一起出门,苏蓉蓉叫住他们,“给阿天煮一碗姜汤。” 管家可能到这个时候,才发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阿天,点头说,“好的。” 我嬉皮笑脸的坐到卫天蓝旁边。 他白我一眼,没有说话。 “喂,喂!”我低声喊他。 “干嘛?” 我使个眼色把他拉到角落,其他人或者冷眼看着,或者干脆头也不抬。 “又怎么了?”他不耐烦的说。 “你最后一次看到pacco是什么时候?” “你洗澡那会儿。” “他当时在干嘛?” “他正要上楼,说要休息一会。然后让我去他房间,聊了一下苏蓉蓉退隐的事。” “哦,对了!苏蓉蓉什么时候和你们定下签约的事?” “上个月就谈好了,但是签约定在今天。”卫天蓝若有所思的看看苏蓉蓉的背影,“pacco说,苏蓉蓉是小孩脾气,他哄一哄就可以了。还让我别放在心上,代言的事一定不会有问题。” “可是苏蓉蓉说,她这次很认真,还说自己决定的事从来不会反悔。” “我怎么知道?”卫天蓝拍拍我的头,“你能不能老实点?我们明天就回去,别惹事了。” “不是啊,苏蓉蓉突然退隐,我觉得很奇怪。虽然女明星三五不时的抽抽风很正常,但是没道理决定退隐还和你签约,是吧?” “和我们谈签约的是苏蓉蓉的经纪人,她可能不清楚苏蓉蓉的事。” “她不跟经纪人沟通的?” “这我怎么知道?”卫天蓝扶额。 我手握成拳,没错!一定有什么事让苏蓉蓉如此仓促的下了退隐的决定! 真是头疼呢。 我叹口气看向一团漆黑的窗外,觉得自己也站在迷雾之中。 为什么,要让pacco像自杀一样死去呢? 我是说,像我这样好脾气的人,也难免会有生气的时候。生气就会在脑海中幻想:用高跟鞋把我们总编(以及副主编,以及编辑x,记者y,摄影师z,路人甲乙丙丁等等等等)踹倒在地,冲着他肥嘟嘟的肚子猛踩下去,还要在上面用力的跳…… 安全快捷无痛苦,解气降压效果好。 秦路牌高跟鞋,笃,笃,笃!(=。=) anyway,我这个方法要比伪装自杀过瘾吧! ======================= 收藏,推荐。=。=,喊的不好意思了,大家看着投吧。 12 我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管家先生和薇儿已经端着热腾腾的饮料进来了。 要不然说人家管家先生记性好,每个人喝什么,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红茶是米诺小姐的,姜汤给阿天先生,牛奶是齐小姐的,两杯奶茶是裴小姐和薇儿小姐的。”他这么说着,分别把饮料从托盘上拿下来。 薇儿先把姜汤端去给了缩在角落的阿天,阿天抱着姜汤的杯子,像是饥寒交迫的卖火柴小女孩看到温暖的火炉,整个人都有了些生机。 米诺走到茶几边,拿了红茶又退回去,站在季凡绯身边——这人是助理还是保镖啊?我瘪瘪嘴。 我和卫天蓝一起走到沙发旁边。这感觉真秒,好像难民在排队领食物。 我心满意足的把最后一杯咖啡端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真香。”我递给卫天蓝。 他面无表情的接过,却没有喝——这孩子大概想咖啡凉了再一口喝下吧?长痛不如短痛。 我这么想着,慢慢的喝一口牛奶。 大家都默默的喝着饮料,谁都没有说话。 这种压抑的环境真让人难受。我想喝完牛奶就回卧室休息了——我以前不知道,当狗仔队和侦探一样,除了旺盛甚至过剩的好奇心以外,都需要超级超级超级好的体力。 对这点我无能为力,从小学开始,800米就没有跑过及格的分数,并且以一年不如一年的速度飞快退步。这样的话,侦探和八卦的事情还是留给更有能力的人好了——我自暴自弃的想,反正主编想炒掉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苏蓉蓉喝了两口咖啡,放下杯子,“今天的事,很遗憾。” 她突然说。 所有人都看着她,她低着头落寞的说,“对不起大家,连累你们看到……总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你别这么说,你也不想的。”宁致远惺惺作态的坐近一点,揽着苏蓉蓉的肩头说。 “是啊,pacco一死,你也没指望了,当然不想了。”丽莎阴阳怪气的说。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宁致远皱着眉头瞪她。 “哈,你心疼了?怜香惜玉?pacco刚死,你就迫不及待了?” 丽莎的嘴跟刀子似的,一句也不让。 “我们走吧。”卫天蓝把我手里的杯子拿走,放在桌上,拉着我就向外走。 “可是我还想看……”我挣扎着向后看去,嘴里没说出的两个字是,热闹。 然后我真的看到热闹了…… 苏蓉蓉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精致的脸蛋古怪的扭曲着,她的左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极度痛苦的弯下腰,右手指着坐在她对面的裴琳,“你……”这一个字刚出口,她已经摔倒在地。 “啊!” “啊!” “啊!” 裴琳,薇儿和苏蓉蓉左边的丽莎拼了命的一边叫一边跳到一边。 坐在角落的阿天也跳起来,啪的把茶杯扔在地上,里面的姜汤撒了一地。他弯腰站在吧台边上,一只手伸到嘴里向外抠,像是要把喝下去的姜汤吐出来…… 我张着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宁致远弯腰看看苏蓉蓉,过了一会,宣布,“她死了。” 老管家倒退三步,靠在门上,一张脸已经白的没了血色。 丽莎伸手去碰苏蓉蓉的咖啡杯,卫天蓝喊道,“别动!可能有毒。” 这句话真是炸了锅。 丽莎急急忙忙的往外跑,“我去洗手间。” 卫天蓝拦住她,“你现在哪也不能去!” “你干什么!我可能也喝了有毒的咖啡!”丽莎歇斯底里的喊着。 “如果有毒,你现在也早死了!更何况,催吐不能解毒。”卫天蓝沉声说。 “难道现在就要我们在这里等死吗!”宁致远突然大声的喊。 薇儿和裴琳蹲在地上小声的啜泣,米诺和季凡绯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尤其是季凡绯,嘴角甚至浮起个嘲讽的笑——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要饮料的人,难道早就知道有毒? 房间里乱成一团,哭喊声,吵闹声。卫天蓝像门神一样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离开。 “你又不是警察!凭什么不让我们走!”丽莎疯了一样的扑上去打他。 “这个地方这么危险,我们必须离开!”宁致远也跟着凑热闹。 卫天蓝冷静的说,“车胎都被扎破,线路检修不能打电话,手机没有信号。怎么离开?” 丽莎像被人抽走了骨头,软绵绵的坐在地上,“我们是不是都要死?难道就这样等死吗?”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自己也要死?”我奇怪的看了一眼众人。 我觉得每个人都在躲闪我的眼神。 “先说好,我一直站在这儿,没有下毒的机会。”季凡绯突然开口了。 米诺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我也没有!”宁致远向门口退了两步,“我根本没碰到蓉蓉的杯子。” “废话!”丽莎有气无力的爬回沙发边上坐好,“蓉蓉第一个端的咖啡,我们都不可能下毒。” 老实说,我一点也记不清当时端咖啡的顺序,但是看到卫天蓝点点头,估计丽莎说的不错。 “这么说……”裴琳怯怯的开口,“只有管家先生和薇儿……” “你说什么?”薇儿的眼泪又掉下来,“我怎么会害苏小姐,而且苏小姐死的时候,不是指着你吗?” “我……”裴琳心有余悸的舔舔娇嫩的双唇,“我也不知道。” “是你没错吧!”丽莎像狐狸一样咻的蹿到裴琳面前,“你怪蓉蓉和pacco没有让你参加新人奖的评选!所以才会杀了他们!” “我没有!”裴琳退后两步,姣好的容貌有了几分扭曲,“没错,我是不高兴,可是为了这样的事杀人也太过分了!而且pacco答应下个月让我参加chanel-x的颁奖礼,我有什么理由要杀他!”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印天国际的肖总眉来眼去不是一天两天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好了退路要跳槽!” 裴琳的眼睛有些闪烁,突然回头看看季凡绯,才又大声说,“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小心我告你诽谤!” 我们都在看她们二人表演,谁也没注意到老管家悄悄的走到苏蓉蓉的尸体旁边。 ==================== 收藏,推荐…… 13 “那个……”老管家打断她们的争吵。 “干嘛!”丽莎不耐烦的转头问。 “苏小姐真的是中毒死的吗?” 诶?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老管家。 “苏小姐有心脏病,这个,会不会是心脏病突发呢?”老管家有些迷茫的看看大家。 “对啊!”宁致远跳起来,“蓉蓉心脏一直不好!说不定是心脏病呢!我们别自己吓自己了!” “可是……”薇儿皱着眉头,“pacco出事以前,蓉蓉姐曾经说她刚喝了药要早点睡觉。” “会不会喝了别的药?”裴琳急忙问。 “不会的。”老管家有些沉重的低下头,“苏小姐上个月才看过医生,她一直很紧张她的心脏,每天都按时吃药,这个药很管用,她今天来的时候就告诉我,心脏已经舒服很多,我还劝她要坚持下去呢。” “什么意思?”宁致远左顾右盼的看他们,一张老白脸五官纠结,“你们是说,蓉蓉已经吃了药所以不会死于心脏病?” “……应该不会吧?”薇儿看着老管家不确定的说。 “说了半天还是下毒?!”宁致远愤愤的坐下,狠狠一拍桌子。拍的太用力,自己抱着小爪子使劲吹(=。=)。 “可是……咖啡是蓉蓉姐自己端的,她怎么知道哪个有毒?而且,你们不都喝了咖啡吗?”裴琳怯怯的说。 “诅咒,这是诅咒!”阿天突然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来了吗?来了吗?传说中的诅咒杀人事件! 和我的一脸兴奋相比,其他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丽莎甚至对阿天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 呃?这是什么意思? “没错。”宁致远摇着头说,“咖啡是蓉蓉自己选的,我们其他人都没事,说明毒只下在了一个杯子里……难道凶手是没有目的的随机杀人?” 他的眼睛在管家先生和薇儿身上打转。 “你,你看我干什么!”薇儿惊慌的喊着,“咖啡是管家先生煮的,我只负责拿了杯子。” 卫天蓝走到桌子旁边,低头看了看几个人的咖啡杯——那咖啡杯一点看头都没有,几个人的都是一模一样。 “电信局什么时候打电话说线路维修?”他突然问管家。 “今天下午,就在苏小姐来之前。” “多久能修好?” “说是72小时之内。” 你就是要三天了? 丽莎不耐烦的打断他们,“还说那个干什么?明天中午公司的人还联系不到我们,一定会派人过来看的。” 如果这么简单,破坏车胎的人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仅仅为了困住我们一夜? 我有了不详的预感。 卫天蓝又回头看看杯子,“一般人都会拿最靠近自己的那个杯子吧?”他突然说。 四杯咖啡端过来的时候,是两两排列,苏蓉蓉第一个伸手,拿的应该是前方右手的杯子,因为她左边坐着丽莎。(以上方向以面对苏蓉蓉为准。) “不是的!”丽莎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她拿了靠近我的杯子,我就只好拿后面那个了。” 也就是左后。 “我拿的是这个!”宁致远指着托盘右后的方向说。 换句话说,本来应该苏蓉蓉拿的杯子,现在成了卫天蓝的? “你喝了没?”我连忙问卫天蓝。 卫天蓝点点头。 “有没有不舒服?” 他又摇摇头。 “啊!!”丽莎突然尖叫着跳起来,“难道凶手的目标本来是我?” 呃…… 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谁!”她歇斯底里的喊着,“是你对不对?!”她第一个指向宁致远,“你怪pacco一直给你接些烂片子,所以你就杀了他?!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跟肖莉莉有私情的事,真的不是我说出去的!” 我的嘴巴张成个o型。肖莉莉!印天国际的那个老女人?那个穿hellokity,扎羊角辫的五十岁老女人?哦卖糕的! 宁致远脸都黑了,“你胡说些什么?!我没有杀人!” 这么说,他果然和肖莉莉……我要把这个消息记下来,明天就告诉主编邀功去! “不是你是谁!”丽莎的头抽筋一样的乱转,眼睛从裴琳瞥到季凡绯,“你们俩!凶手是你们俩对不对?我刚才看到你进了她的房间!”她指着季凡绯,“pacco签你们的时候就说过,不许谈恋爱!” 我对丽莎越来越有爱了。 又告诉我一个大新闻…… “我们没有!”裴琳的声音陡然拔高,“他只是问我借一下mp3。” “mp3借了一个小时?你当我傻啊!” “pacco只说不能和圈外人谈,又没说圈内人不行?”季凡绯还是优雅的无与伦比,拿着红酒杯,像摩挲情人的手,“记者巴不得报道这些呢。” 我注意到,米诺狠狠咬着嘴唇低下头,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丽莎小姐!”老管家很严肃的开口,声音里有一丝威严,“请早一点休息吧。” 丽莎大概也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我有些愤愤的看看老管家!可恶,打断我收集情报的工作),讪讪的扶着额头,“我去睡觉了。” 卫天蓝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实在没有再把大家留下来的理由。耸耸肩膀,什么都没说。我抬头看看墙上的玻璃吊钟,现在时间,凌晨三点十二分。 ============================= 即便所有人都回房休息,我也不能休息。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看到卫天蓝回房间,我蹑手蹑脚的又跑了出来——各个击破! “去哪?”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卫天蓝低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xxoo! 我心里暗骂了两句,回头舔着脸笑,“那个,你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吗?” “你知道下毒的手法了?”他不屑的说。 “如果知道我刚才能不说吗?”我瞪他,“就是不知道手法,才决定从动机入手!” “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打听八卦!” “……被你看出来了?” 他没好气的瞪我一眼,“我去和宁致远,季凡绯还有阿天聊聊,剩下的交给你。” “哦,那我负责丽莎,薇儿,裴琳和米诺。那管家呢?归你归我?” 他没搭理我,径自走去阿天的房间,“管家不是凶手。” 诶? 你怎么知道? 14 搜集工作比我想象中容易。大概因为我和卫天蓝都是初见他们,动机方面实在薄弱了些。再加上刚刚发生了连续的两起惨案,所有人都无心睡觉,巴不得找个放心的人好好聊一聊。 所以,在凌晨七点的时候,我潜回自己的房间,手里已经握有职业生涯中从来想都不敢想的八卦秘闻——成就感陡然而生。 卫天蓝早就在房间里等我了,见我回来,漫不经心的说,“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啰嗦。” …… 哎呦,也不知道谁小名唐僧外号三藏的! 我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来来,汇报一下你的发现。” 他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背书一样的说,“阿天,轻微的被害妄想怔患者,晕血,晕尸体,晕恐怖片……胆小如鼠。喜欢穿armani的西服,喜欢网络游戏,喜欢色彩浓烈的艺术品,不喜欢八卦,他是苏蓉蓉的邻居,两年前才当上她的摄影师,关系不错。pacco和他不熟,很少见面。” “他会不会喜欢苏蓉蓉?”我趴在他身边,“我听丽莎说,苏蓉蓉和pacco有奸情,如果阿天也喜欢苏蓉蓉,就很有可能因爱生恨……” “我看不出来阿天喜欢苏蓉蓉。他把苏蓉蓉当成自己的姐姐,苏蓉蓉平时也很照顾他。”卫天蓝翻个身,和我四目相对。 …… 我不自在的坐好,不去看他,“那会不会pacco虐待苏蓉蓉,所以阿天要报仇?” “如果这样的话,苏蓉蓉为什么会死?” “……杀错人了?” “切!”他不屑的哼了一声。 “好吧,好吧,你继续说,宁致远呢?”我揉揉头发——可能洗发水没洗干净,现在觉得痒了。 “宁致远和pacco认识十几年了,和苏蓉蓉也差不多同时出道,三个人的关系不太好说……宁致远一直抱怨pacco太宠苏蓉蓉,所以苏蓉蓉才会那么骄纵……” “等等,我怎么没看出来苏蓉蓉骄纵?”我打断他。 “反正宁致远是这么说的,我就这么听了。”他有些不耐烦——话说他不是怕生吗?我忽然想起来,他怎么跟这些人沟通的?用眼神,还是人家说,他听着就好?! 我有些痛心疾首,果然不是专业人士,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 “你接着说!” “pacco念在几十年老友的份上,一直很照顾宁致远,这点宁致远自己也清楚。他这个年纪再转型跳槽都很难翻身,所以虽然不喜欢苏蓉蓉,但是和pacco的关系非常好。” “那他和丽莎呢?” “丽莎就是嘴皮子厉害,其实也算不上坏人。她这样的人,什么都不会藏在心里,反而不会让人讨厌——当然,也谈不上喜欢。宁致远一直对丽莎敬而远之,阿天也一样。” 我又挠挠头,“薇儿和裴琳也是这样说的。看来丽莎还算这里面人缘最好的了?” “季凡绯……”卫天蓝眼睛看着天花板,“他今天第一次见到苏蓉蓉和丽莎,你没见过他可能也是这个原因。pacco临时用他取代了裴琳,参加下个月的新人奖,他之前拍过一部戏,这个星期上映,他认识pacco时间也不长,留学回来偶然在街上被星探发现才进了pacco的公司。” “诶?”我嘴角有些抽搐,“可是丽莎告诉我,季凡绯以前在东安街那边当混混,高中都没毕业,是个小流氓……” 话说这个消息真是给我不小的震撼——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我差点被个小流氓给电到了(电到了吗?没有!没有!没有!捂住耳朵大叫三声!) “也许吧。”卫天蓝好心眼的没有火上浇油的再调侃我,“说说你的发现。” “哦。”我清清喉咙,“首先是裴琳。她出道一年,客串过两部电视,三部电影,都是花瓶角色,不过因为外形清纯可人,现在已经成了大学生票选梦中情人的第二名,总之星路一片光芒啊……” “说重点。”卫天蓝伸出手,绕着我的头发玩。 “哦,重点是……”我瘪瘪嘴——没有娱乐细胞的外星人,哼! “重点是,裴琳和苏蓉蓉戏路不同,和丽莎也没冲突,她们三个是同一个经纪人沙沙,今天没来。听说那个女人啊,才是个变态!她喜欢偷窥裸男,尤其喜欢肌肉男!”(=。=这段看懂的同学请忽略,看不懂的同学也请忽略。) “重点!” “哦,哦,重点重点!重点是,裴琳没有杀苏蓉蓉和pacco的必要啊!她青春无敌,风头正劲,干嘛要杀个半老徐娘?而且pacco平时见她的机会也不多,你想啊,大老板,手底下那么多号人,她就是想结怨都没机会。” “米诺。”卫天蓝又说。 “米诺……”我提起她就来气,“说太累了,不想说,直接把我赶出来了!” “薇儿。”卫天蓝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不是,你听我说完!虽然米诺没搭理我,但是丽莎告诉我,米诺是季凡绯的女朋友!” “哦。”卫天蓝还是冷冷淡淡的。 “哎,你讨厌啊!”我踹他一脚,“你是不是困了?不想跟我讨论案情了?” “说吧,说吧!”他叹口气看着我。 “哼!”我又抗议了一下,才接着说,“丽莎说,米诺家里很有钱,但是她就看上了季凡绯这个小混混,和家里闹翻跑去和季凡绯同居,两个人都没正经工作,一直过的挺惨,后来有星探看上季凡绯,米诺不愿意他当艺人,两个人好像还吵过架,后来协议的结果就是,米诺来当他的助理。” “这个丽莎的小道消息可真多,不当狗仔队可惜了。”卫天蓝总结。 “是吧?你也这样觉得!”我很兴奋,和丽莎聊天的时候几次都想开口挖角她去我们杂志社——但是想到这样说的后果很可能血溅五步,只好按捺住内心的激动。 “别兴奋了,接着说吧!” “哦。那个薇儿……”我说着都快睡着了,卫天蓝实在不是个好听众,“薇儿当丽莎的助理有半年了,我以前跟踪丽莎,就是丽莎跟那个外国帅哥约会的时候,见过她……” 卫天蓝扯扯我的头发,以示抗议。 “好啦好啦!我知道!重点嘛!”我把头发抽回来,气呼呼的瞪他一眼,才继续说,“薇儿说丽莎这个人脾气不好,没什么坏心眼,但是喜欢指使人,有点懒。pacco对她挺好的,每次见她都问,丽莎是不是又发脾气了之类的玩笑话,至于苏蓉蓉,薇儿说苏蓉蓉人特别好,很温柔也挺细心的,就是身体不太好。苏蓉蓉和丽莎的感情也没有那么差,两个人经常约在一起吃饭,你知道啦,女明星就是喜欢互相比来比去,苏蓉蓉比丽莎大,一直让着她。” “丽莎。”卫天蓝又说。 “……你确定要听?”我不确定。 我用了二十分钟搞定裴琳,二十分钟搞定薇儿,两分钟被米诺搞定,剩下的时间就全部浪费在丽莎和她的八卦秘闻身上了。 “没重点就不用说了。” “哦,那就不说了。” ======================= 呃,不知道为什么精华又没了,非常神奇的事情。囧,下周补上好了,还请大家多多发言啊。 最近米人猜凶手了,~~~~(>_< 15 我对这次的调查很满意。 相比之下,卫天蓝的脸就有些臭了。 “你难道就没有问问她们觉得谁最可疑吗?” “诶?要问这个问题吗?” 我看他貌似对我绝望的闭起眼睛,心里默念一句,阿门。我是八卦记者又不是侦探!关键时刻还能记得自己的本职工作我容易吗! “那,你问的那几个人说怀疑谁了吗?”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我以为他要睡着了,他忽然说,“阿天怀疑丽莎,宁致远怀疑管家,季凡绯说反正不是他。” “理由呢?他们怀疑人的理由。” “阿天说见过丽莎和苏蓉蓉吵架,吵的很凶。据说最近有好几部戏都找丽莎签约,但都被苏蓉蓉抢走了,所以丽莎怀恨在心。” “不会吧?苏蓉蓉都要退隐了,还跟丽莎抢什么?” “阿天说,苏蓉蓉前天才决定退隐,而且她一年前跟pacco吵架,也说过这样的话。” ……果然是耍花枪吗? “而且!”卫天蓝语气加重,“苏蓉蓉这次退隐是因为收到了恐吓信!” “什么?” “阿天说,大概五天前,苏蓉蓉就一直收到报纸剪贴的恐吓信,内容很血腥,大概意思就是要毁容,杀人什么的……” “那个恐吓信只寄给苏蓉蓉了?” “对。一天两三封。阿天说他们做明星的收这样的信本来也很平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苏蓉蓉特别害怕。” “阿天看到这些信了吗?” “嗯,”卫天蓝正色说,“但他说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我和卫天蓝都沉默了。这就是为什么pacco会亲自开门的原因吧?他们以为寄恐吓信的人也跟来了别墅——也许,在我们之前就来了。 “那宁致远怀疑管家又为什么?”我过了一会才问。 “他说只有管家和薇儿碰过那杯子,不是管家就是薇儿。” “这个……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吧?下毒的人就是煮咖啡的人,会不会那么简单啊?” “我不知道。” 我侧头想了一会,“管家告诉我,他以前是照顾pacco一家的,后来pacco的太太死了,他的两个儿女也走了,所以才来了这个别墅。” “走了?走哪去了?” “我没问。” 卫天蓝没说话。 我想了一下,又说,“丽莎说pacco和他两个孩子的感情都很不好,那会大概是因为经纪公司刚刚起步,工作忙,太太死的时候也不在身边,所以两个孩子都离家出走不认他了。” “那两个孩子多大年纪?” “到现在,差不多二十多岁吧。” 我说完突然瞪大眼睛…… 哦卖糕的,季凡绯? 可是,pacco那个长相…… 我连忙摇摇头,遗传这种东西有时候很不靠谱。 再转念一想,薇儿和裴琳年纪相当,都差不多二十岁。如果从pacco的儿女回来报仇的角度来看,今天的事就有了解释…… pacco和苏蓉蓉在工作中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奸情”,pacco的太太是个逆来顺受的温柔女人,一向当丈夫是电,是光,是唯一的神话……后来得知了这个噩耗,受不了刺激,伤心郁闷而死。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从小和善良温顺的母亲一起长大,有着坚强的正义感,理所当然的和有外遇的父亲还有小三苏蓉蓉构成了不同戴天之仇! 动机!这就是动机啊! 我兴奋的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卫天蓝。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破坏汽车轮胎呢?”卫天蓝皱着眉头说,“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拿了钥匙开门,接着杀了pacco和苏蓉蓉,不就好了?有什么理由把我们都困在这儿?” “难道凶手还要杀人?”我楞了一下回答。 “我不知道。”卫天蓝闭着眼睛,“我说让他们不要离开,也没人听我的。总不能让我守在门口保护他们吧?” 我抬头看看窗外,天已经亮了。 朗晴红日,光芒四射。 应该,不会发生“阳光下的罪恶”吧? 黑夜已经过去。 ================================== 我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了。 卫天蓝早走的没了影儿……我睡着那会儿他是不是还在房里我也不记得了。 去洗手间洗漱完毕以后,才发现浴缸的水龙头已经修好了。 呃……管家进来修水龙头的时候,应该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我拔足奔回床上,行迹异常可疑的穿好胸罩——我有睡到一半无意识的状态下自己解开胸罩的“特异功能”(=。=这功能好多人都有吧?)希望管家先生是个绅士,不会过来掀开被子……掀开被子就是流氓了! 我摇摇头,赶快跑到楼下。 客厅的门还是锁着的。钥匙在卫天蓝那里,这是大家昨天一致决定的。 我又跑到餐厅,发现所有人都在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看来,凶手的脚步放慢了。 “怎么,公司还没派人来吗?”我问丽莎。经过昨天那一个多小时沟通,我们俩的关系已经铁到不能再铁了。 “没有!”丽莎咬着嘴唇站起来,“我在想,会不会因为pacco今天生日,所以事先关照大家不要打扰他?” “没这么倒霉吧?”我看看卫天蓝,“你和齐瑞失踪了,公司也不会找你们吗?” “今天周末,谁会找我们?”齐瑞气呼呼的说。 他大概是难过昨天发生意外的时候,自己正和周公约会。 “啊!”我突然跳起来,“我妈!我妈!我妈会找我!” 我抱住头…… 我娘对于我的倒霉体质非常不放心,一天一个电话那是少的,如果我失踪了一夜——她十有八九会冲到杂志社要人……接着杂志社派人来,我的身份就会曝光……然后…… 我一定会被这些人砍死啊! “你爸妈和我爸妈去度假村,这两天都不会回来。”卫天蓝打断我的尖叫。 诶? “我们这两天都有活动,我爸爸昨天就约你爸妈一起去新开的那个度假村玩去了——放心吧,那边手机也没信号。”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是马上…… “诶?那意思是,今天没人来救我们了?” “没有。” “不是真的在这住三天吧?” “别怕,别怕。”丽莎过来揽住我肩膀,“明天公司一定会派人来。” 又成明天了?! 我有些郁闷的垂下眼睛,瞥见卫天蓝面前乱七八糟的摆着很多纸,“你在干嘛?” “哦,”齐瑞耸耸肩膀,解释说,“反正大家都没事,就把昨天案发前后自己在哪在做什么都写下来了。” “诶?”我傻住。 这样的东西,不是应该侦探偷偷写在小本子上吗?这样光明正大的一起研究,不太好吧? 虽然这样想着,我也没有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凑过去一张一张拿来看。 ================ 晚点发关于改名的公告,先去洗脸。哈哈。 16 首先是丽莎:她在昨天下午和苏蓉蓉,pacco,薇儿,阿天一起从公司出发,大约四点二十到达别墅(因为苏蓉蓉有钥匙,所以那时候还没发现门铃有问题)。她和大家一起换了衣服就在客厅里喝酒聊天,到晚上八点,人来齐以后就去餐厅吃饭,(事先她并不知道我们会来,据她说苏蓉蓉也没提起过)吃过晚饭,丽莎回房间看电视,曾经看到卫天蓝进了pacco的房间,时间是九点半,二十分钟以后离开。也看到季凡绯来找裴琳,时间是十点十分,没看到离开……(这女人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趴自己房间的门缝上偷窥呢。=。=)十一点半左右,她有些饿了,就叫薇儿去厨房给她拿些点心,因为看到pacco的房间还亮着灯,顺便让薇儿多准备了一杯咖啡……从吃过晚饭到发现pacco的尸体,她都和薇儿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有不在场证明。 其次是薇儿:她和丽莎说的基本一致。据她说,她和管家一起去煮咖啡,苏蓉蓉比较讲究,只喝现磨的咖啡,她对厨房的设施不太了解,都是管家在弄,她就在旁边打个下手,拿个杯子什么的。杯子放在消毒柜里还是管家告诉她的。 接着是阿天:吃过晚饭就在房间里打电玩(工具自备),一直到听到尖叫声都没有出来过。没有人证,至于后来咖啡里有毒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他躲在墙角,连杯子沿都没碰到。 宁致远的证词是这样的:他下午有事,所以比苏蓉蓉他们晚一个小时到了别墅,在路上和裴琳遇到,两人一起来的。他们来了以后就发现门铃有问题了。晚饭以后他在房间里看电视,也是听到尖叫声才出来。 裴琳则说,晚饭后她在敷面膜,到十点多,季凡绯来找她。两个人聊了一会,接着听到尖叫声跑了出去——当时季凡绯还在她房间,为了不让大家误会,所以一直没出来……这就足够让大家误会的了。 季凡绯的证词颇有意思,他和米诺在七点半左右到了别墅,被门铃声吓了一大跳,接着两人去客厅见过众人,分别回房换了衣服。他们刚回到客厅,我和卫天蓝,齐瑞就到了……这次pacco忍无可忍,因为之前调查过,没有人动过那门铃,所以就怀疑有人一直躲在别墅外面,很显然,pacco也不知道我们要来。季凡绯晚饭过后,先是和我聊了一会(我很怀疑,那是聊吗?),接着就去找了裴琳。他和裴琳说的一样,为了不让大家误会,等人都走了以后才跟在大家后面去了客厅。他也没机会碰到咖啡杯。 米诺的证词写的最简单:七点到达别墅,九点二十吃过饭回房看电视,接着发现尸体,和大家一起去客厅。她今天第一次来这个别墅,不知道厨房和放钥匙的管家房在哪。 卫天蓝是这样写的:七点五十五到达别墅;九点十五吃过晚饭,九点二十五沐浴完毕,九点半到了pacco的房间,九点五十离开。十点回房间休息(和贝贝一起),十一点半贝贝睡醒,十一点三十三分到达第一案发现场,十二点四十八回贝贝房间发现睡着了的管家,一点和管家聊天,一点十五回到客厅。一点四十,管家给大家准备饮料(要了咖啡),两点十分,苏蓉蓉喝了咖啡身亡…… 齐瑞凑在我身边,“啧啧,看到了吧?要不然你来解释一下,和贝贝一起在房间里休息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等我组织好语言再告诉你。”我有些懊恼——卫天蓝也太白痴了!这种事根本不需要写出来啊! 我伸脚踹了他一下,他抬头看我,“别废话,快写你的!” “我也要写?”我一愣。 “当然了,我都写了!”齐瑞递给我巴掌大的一张纸。 上面写着:昨天晚上被m小姐拒绝,柔肠寸断,悲伤过度,导致过早和周公约会,没能见证这一惨案的发生…… 我把齐瑞的纸还给他,“……我昨天一直有不在场证明,应该不用写了吧?” “必须写。蓉蓉死前,你曾经出去过,后来和管家一起回来。我们刚才都去看过了,去管家房要经过厨房,那个时候下毒也不是不可能。”米诺冷冷的说。 我看了她半天,确定没有得罪过她啊!难道真是因为季凡绯的事吃醋?谁叫她找个这样的人当男朋友?而且,要吃醋也应该先拿裴琳开刀吧!人家俩孤男寡女可是在房间里呆了一个多小时! 没有理她,看看卫天蓝,“管家呢?他没有写?” “管家刚才过来说了。”卫天蓝看一眼米诺,拉了张凳子让我坐下,“他说门铃的事他不知情,因为平时这里只有他和厨师两个人,都有钥匙,所以没有动过门铃,他也是昨天宁先生和裴小姐按响门铃以后才知道这件事。昨天吃过晚饭,他就去你房间修水龙头,接着睡着了,到我们发现他为止,都没有出去过。煮咖啡是和薇儿一起,他说他没有下毒。” 废话!下毒也不会告诉你们不是? 我无语的看看天花板。 基本上可以理解成这样:pacco的死亡时间不能确定,但从我们发现的尸体还有余温来看,死亡时间应该不会太久。最后一个明确见过他的,是卫天蓝,时间是九点五十。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薇儿和丽莎,时间是十一点半。这中间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只有阿天和宁致远。 虽然米诺没说,但是那个时间,齐瑞应该在和米诺谈心中…… 苏蓉蓉死于中毒,姑且假设毒是下在咖啡里。这样一来,几乎所有人都有嫌疑,即便当时没有碰到杯子的,也可以事先去厨房下毒……咖啡红茶牛奶姜汤奶茶,五种饮料,大家用的是同一种杯子,如果这样想的话,本来最没嫌疑的季凡绯却成了最大嫌疑人。 难道我又看走眼了?这人真的是个杀人狂? 17 晚饭吃的异常艰苦。 阿天害怕有毒,只吃了两口午餐肉罐头——这种东西油腻的很,他又不让加热,一个人缩在墙角抱着那罐头盒,我差点没忍住在他面前摆个装了硬币的碗。 丽莎神经到了极致,先告诉管家她要吃泡面,管家做好了,她说她不想吃了,非要换薇儿的蛋炒饭——理由大家都明白,不过看到薇儿有些委屈的吃着泡面,我心里也酸酸的,可怜的小助理啊。 裴琳和宁致远一直说不饿,发现丽莎这个办法以后,都很高兴的要了炒河粉,并且两人成功互换了一下。(=。=) 季凡绯和米诺相比之下很正常,就是季凡绯的饭端上来,米诺帮他试吃这点让我很不舒服——你以为你是老佛爷呢!这个臭男人! 这种情况下,我和卫天蓝齐瑞也是一点心情都没了,草草吃过晚饭,各自回房休息。 我去卫天蓝房间借了浴室。(实在不敢冒险再用自己的了,心里祈祷这次让他的水龙头掉下来吧!可惜顺利洗完澡,一点事都没有……怨念中!)用大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齐瑞和卫天蓝正在研究案情呢。 “不对不对,我觉得关键不是pacco的死,他就算不是自杀,那房间也不能算密室,任何人都可以去管家房间里拿钥匙。关键啊,是苏蓉蓉!”齐瑞指手画脚,慷慨激昂的说着。 “如果是无差别杀人,苏蓉蓉只能算那个倒霉的喝了有毒咖啡的人。”卫天蓝摸着下巴说。 “不可能不可能!那太没技术含量了!”齐瑞反驳道,“而且动机上也说不过去,你和贝贝跟他们素不相识的,杀你们干什么?” “不要叫我贝贝!叫秦路!”我把湿漉漉的毛巾甩在他头上,恶狠狠的说。 齐瑞把毛巾拿下来,扔在一边,严肃的说,“别闹!我这分析案情呢!” “哦?那你说说凶手的目标是谁?假设是苏蓉蓉,又是如何让苏蓉蓉自己选了那杯有毒的咖啡?” “很简单好不好?!”齐瑞恨铁不成钢的看看我,“苏蓉蓉可能有怪癖,不喜欢杯子上有水。只要擦掉一个杯子上的水,苏蓉蓉当然就会选这个了!” 我楞了一下。 听起来说的很有道理……而且丽莎也说了,按理说苏蓉蓉要拿靠近自己的那只杯子,但她最后却拿了靠近丽莎的杯子…… “不可能。苏蓉蓉直接拿了那个杯子,根本没碰其他的。而且我检查过了,几个杯子上都没有水。”卫天蓝一口否决了。 “对。”我点头,“薇儿说她是从消毒柜里拿出的杯子,这样的话根本没必要洗。” “那个……”齐瑞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会不会苏蓉蓉有同谋?”他忽然跳起来,“你想啊!pacco死的时候,苏蓉蓉在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也许她就是杀死pacco的凶手!接着她的同谋告诉她,某个杯子有毒,叫她不要碰——当然,告诉她的是假话!所以她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喝了有毒的咖啡。” “根本没有动机!”我鄙视他,“pacco和这些人利益挂钩,他死了对他们所有人都没好处!就算丽莎说的没错,裴琳可能和印天国际的人有联系,但也不至于杀人吧?跳槽而已!大不了掏一笔违约金,她都傍上那个肖总了,还怕没人给她出钱?” “难道说你知道动机?”他白我一眼。 我有些为难——从昨天搜集到的情报来看,没有人同时对苏蓉蓉和pacco都怀有杀机。尤其是pacco,不是伯乐就是故友,按理说他们都应该感激他才是。苏蓉蓉的真面目我是不清楚,但除了宁致远,没人说过她有什么不好,就连丽莎的言谈间也颇为后悔当时和苏蓉蓉吵架了——假如,凶手的目的就是苏蓉蓉和pacco,那我能想到的唯一动机,就是pacco的孩子为母报仇了。 “我再去和管家聊聊。”我想到这就走到门口说。 “不用去了。”卫天蓝叫住我,“管家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怎么知道?” “说前任雇主是非的管家,不是好管家。” “说不定他真的是个不好的管家呢!” 这话说的我心虚,想想为了不耽误苏蓉蓉洗澡,居然以身堵水管,这样的管家去哪找啊?! “总之这种事不要烦他。我今天宁致远聊了一下,关于pacco太太的死,有了点线索。” “诶?” “pacco的太太是上吊死的。” “啥!”我和齐瑞异口同声。 “具体情况宁致远也不记得了,他只知道pacco的太太死于自杀,还是上吊——我要不提醒,他真的忘了这事。因为当时他没有看到尸体,pacco用了些方法,媒体一直以为是病死的。那时候他也没现在红,所以谁也没有追究过。大概几年前,有一次pacco说漏嘴了,宁致远才知道,原来他太太是自杀的。” “宁致远知道为什么自杀吗?” “他没说,但我想他知道。因为他一直说pacco和苏蓉蓉的关系非比寻常……我想应该是感情问题。” “那我猜的没错了?” 卫天蓝瞥我一眼,“pacco的两个孩子,当时一个十六,一个十四。发生这件事以后,都离家出走,再没有音信了。” “一定没错!就是这两个孩子!”我肯定的说。 “我说!”齐瑞气呼呼的打断我们,“现在是应该调查手法吧!你们胡编乱猜的找什么动机!” “手法……这么复杂的东西我放弃。”我泰然自若的回答。 齐瑞气的磨牙,“去现场!再去现场一次!我就不信我破不了这个案子!再怎么说,我也是看着柯南长大的——哦,错了,是柯南看着我长大的……” “小样就你还想破案呢,”卫天蓝虽然这么说着,还是站起身,“贝贝跟我们去吗?”他晃晃手里的钥匙——整个别墅对他来说现在都是真空,想进谁的房间就进谁的,绝对是偷窥采花搬运财物的最佳时机。 “呃,那就去看看吧。”我看看表,还不到九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醒着也是醒着。 ============= 这两天玩游戏丧志,捂脸。 大家推荐的电视我会尽快去看,到时候会把观后感发上来的。嘿嘿。 18 首先从pacco的房间看起。 和我们昨夜离开时的情况一样,pacco的尸体被平放在那张豪华大床上。 齐瑞围着尸体看了半天,我看他的手几次都想伸出来摸摸,几次又都缩了回去。 “我说,你胆子这么小怎么破案!”我忍不住说他。 齐瑞看看我,又看看尸体,漂亮的转身走到吊灯下面,“是在这里吊死的?” 竟然没回答我的问题。 “嗯。”卫天蓝点点头,“我问过管家,这绳子是储藏室里的。储藏室的门也没有上锁,任何人都可以拿到。” “没看出来这吊灯的承重力够高的。”齐瑞啧啧赞叹,又拽一下悬在空中的绳索。 把pacco这样一个体积的男人吊在这种地方,对方一定力气不小。 水晶灯的吊坠噼里啪啦的碰撞着,我眼前一亮,“对了!你从pacco房间里出来那会儿,是不是走廊上停电了?” “不是停电,就是灯忽然闪了一下。”卫天蓝说。 “我也记得。那时候我和米诺在她房间聊天,我以为停电,还高兴了半天,谁知道就黑了那么一下!”齐瑞有些懊恼。 这么说凶手不是大力士米诺了?我有些失望。 “会不会你刚走,就有凶手进去,勒死了pacco,又把他吊起来?所以电路才会突然不稳定?”齐瑞问。 卫天蓝沉吟着说,“时间有些紧,不过也不是不可能。但是,pacco身上没有挣扎过的痕迹,他怎么会那么老实让凶手勒住而不反抗?” “你跟他聊天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没有。他很正常,就是不停打瞌睡,还说他年纪大了,不能熬夜。” “也许他那时候已经吃了安眠药!”齐瑞突然大声说。 “也有可能。”卫天蓝摇摇头,“但是他上楼的时候手里端的是奶茶……也许有人在奶茶里放了安眠药,他自己不知情。” “杯子呢?”我打量一下房间,没有发现。 “凶手拿走了吧。”齐瑞耸耸肩膀,“听你们说的那么乱,当时谁会注意有人换了杯子?” “这么说凶手是男人了?”我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迷惑说出来了。 “为什么?” “因为pacco那么壮,女人哪里吊的起来他?” 齐瑞和卫天蓝对视一眼。 “来来,贝贝过来。”齐瑞拉过椅子放在吊灯下面,“坐在这。” “干嘛?”我虽然这么说着,还是坐下了。 齐瑞假装在我脖子上套了绳索,“你小时候没学过滑轮的原理啊?你坐在这,脖子上套好绳索,接着我通过吊灯底座为支架,在后面拉你起来,吊到差不多高度,先用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固定住,接着爬到椅子上再绑好绳索——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他自己说着说着忽然不耐烦,“你领会精神吧。” 什么嘛!还说当侦探,说的不清不楚……我忿忿的想着。不过,总算给我解释了,凶手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凶手好像很赶时间。”卫天蓝忽然皱着眉头说。 “赶时间?”我侧头看他。 “对啊,我刚走,凶手就过来杀了pacco,你们发现尸体没多久,又下毒杀了苏蓉蓉——不是说车胎已经被破坏了?电话也要三天以后才能修时间那么充裕,为什么把自己赶的那么急?” “也许还会继续杀人。”我沉吟了片刻说。 “你会这样想,大家也会。没看今天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吓成那个样子,如果再杀人的话恐怕不太容易下手吧?再说了,pacco看起来是自杀,当时大家只是震惊,应该不至于到害怕的地步吧?” 好像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当时确实有人害怕了,阿天甚至晕了过去。 “哎?卫天蓝!你跟苏蓉蓉扶阿天回房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比如苏蓉蓉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或者补妆涂了口红?” “没有。她什么都没做,让阿天躺在床上以后,她就出去了。我跟在后面离开——当时pacco的尸体还吊在那儿,我们也没心情管阿天怎么样了。” 这么说,如果苏蓉蓉中毒,只能是在进客厅以后。 “我们回客厅看看。”我叫他们。 客厅里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齐瑞戴着自己的羊毛手套,挨个检查了一遍杯子。 “表面上看,一点问题都没有。” “废话!”我翻个白眼。你以为你是显微镜!看一眼就知道哪有问题了? “重新回忆一下。”齐瑞毫不气馁的说,“从苏蓉蓉坐在这里开始,碰过什么?” “……她左边坐着丽莎,右边坐着宁致远。前面是大理石茶几……我没有看到她碰任何东西。她没有吭指甲的习惯,也没有伸手乱碰过什么……换句话说,我相信毒一定是下在咖啡里的!”卫天蓝一口气说完。 “或者是咖啡杯上。”我补充。 “又回到老问题!凶手是如何让苏蓉蓉喝下这杯有毒的咖啡?千万别告诉我什么无差别杀人,那也太弱智了!” “支持qq!”我表明立场,“如果真是无差别杀人,应该在所有人的饮料都下毒!” “咱们都死光了,剩下那个不就是凶手了?” “等等!咱们三个来别墅,是意料之外的事吧?就算所有人不知道,苏蓉蓉能忘了吗?她看到你们一点也没有吃惊,可见她早就知道你们要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你们专门过来一趟?” “宁致远说,苏蓉蓉告诉他,她这辈子做了不少坏事,想要退隐之前,做出补偿——听说她已经把自己手头的大部分工作都转给丽莎和裴琳了。”卫天蓝说。 “也就是说,她让我们来,就是为了告诉丽莎这一点?!”我吃惊的说。 “可以这么说。她不想和丽莎再起冲突,专门叫我们来,又当众宣布退隐,还把我们介绍给丽莎,就是这个意思。” 我拍着脑门跳起来,“我知道了!恐吓信和门铃,一定是丽莎搞的鬼!” “有证据?”他们问。 “你们听我说,半个月前,苏蓉蓉抢了丽莎的一部戏,本来都签约了,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pacco把女主角给了她……这件事丽莎一定很生气,但是我昨天(这里昨天就是凌晨的意思)跟丽莎提起来,她也只是冷冷的说是个误会——你们不是不知道丽莎的为人,吃了这么大亏怎么可能一声不响?所以我怀疑她寄了恐吓信给苏蓉蓉,逼迫苏蓉蓉退隐。还有门铃,也是为了吓苏蓉蓉,才这么做的!你们记得吗?苏蓉蓉昨天晚上宣布她退隐,丽莎当时说,退隐也比被人……虽然这句话被pacco打断了,但我相信原话就是,退隐也比被人杀了的好!这就证明,丽莎早就知道恐吓信的事,但是昨天晚上,我跟她聊天的时候,她说她不知道苏蓉蓉为什么突然退隐……这不奇怪吗?”“有道理。”齐瑞点点头,“丽莎和苏蓉蓉一起来的别墅,在那之后才发现门铃有问题,我看她的嫌疑很大。” 我们俩兴奋的交换一下眼神,转头才发现卫天蓝根本没听我说的,他低头看着桌上散落的茶杯,半天才说,“有没有一种毒,只有苏蓉蓉吃了会死,而我们其他人根本没有反应?” 诶? ======================= 破案提示:1:72小时和连续杀人案件 2:苏蓉蓉的毒和pacco的安眠药 3:丽莎的偷窥癖 明天要抓凶手了,大家努力猜啊! 19 19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除了齐瑞,所有人都到齐了。 有惊无险,又是一夜。 “齐先生呢?”丽莎问我。 “他等不及救兵来,自己先走了!”我大声的说——唯恐房间里有人听不到我的声音。 “走?那要走多久?”丽莎吃惊的瞪大眼睛,“不是说了吗?今天公司一定会派人来的。” “哎,他愿意走就让他走好了!”我拿起面包大口吃着,“到下午的时候,他也应该到加油站了。这样即便公司没有派人来,我们晚上也能离开了。” “你们就是想太多。”丽莎瘪瘪嘴,“说了公司今天会派人来,怎么不相信我?” “没有的事,齐瑞这个人就是没有安全感,你别理他!”我打着哈哈说。 “薇儿!”丽莎耸耸肩膀,“去把奶茶给我端来……记住,不要糖!” 我看看薇儿的背影,“你这个小助理可真不容易!” “切!你知道我一个月给她多少薪水吗?”丽莎不屑的说,“我指使她理所当然。” 宁致远陪着笑说,“我看丽莎对薇儿很好了,倒是蓉蓉,自己不带助理来,老是麻烦薇儿。” “算了!人都死了,说这个干什么!”丽莎白了宁致远一眼。 季凡绯坐在我们对面,极其优雅的喝了一口粥(我搞不懂这个小混混是怎么把自己包装成这样的!=。=),慢条斯理的说,“这件事,会上报吧?” 丽莎和宁致远都没说话。 “咱们公司这次可出名了。”他眯缝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看裴琳——pacco和苏蓉蓉一死,这些人对我和卫天蓝齐瑞就冷淡的多了,想必对于签约的事也不是很有兴趣。 毕竟签约常有,而死人不常有。还是一口气死两个……哎! 我在桌下踹了卫天蓝一脚,他瞪我一眼,用餐巾擦擦嘴,“不知道丽莎小姐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公司签约?” “诶?”包括丽莎在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如果有兴趣的话,等下我们谈谈合约的问题。” “哦。”丽莎舔舔嘴唇,“那好吧。” 听起来不是很情愿……只是不知道因为苏蓉蓉的死觉得不好意思,还是根本就打开始对签约都没意思。 ============================ 我嘴里含着苹果,藏在客厅的吧台后面。 虽然客厅中央还躺着苏蓉蓉的尸体……不过,好在客厅比较大,我急于破案的心理压过一切恐惧,并没有特别介意。 把酒柜里的瓶瓶罐罐拿起来,又放下,玩到百无聊赖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 我连忙弯腰蹲下。 果然……来了吗? 抬头看看时间,下午两点十分。 看到她蹑手蹑脚的溜到茶几旁边,又蹑手蹑脚的拿起苏蓉蓉的那只杯子…… 咳,咳…… 我装作不知情的从吧台后面站起来。 “诶?你在干嘛?” 她手里的咖啡杯差点落在地上,惊慌失措的看着我,“你,你怎么在这儿?” “等凶手喽!”我笑嘻嘻的说完,走出吧台,到客厅中央站好。 心里陡然生出一种豪气干云的气势! 怪不得侦探都喜欢说,“凶手就是你!” 果然,太有成就感了。 卫天蓝推开门进来,他身后跟着一群人。 “怎么?难道凶手是她?”所有人都一愣。 “哈哈哈!”我仰天长笑三声,“就让我这个美少女侦探来揭开凶手的真面目吧!” “凶手是她吗?” “怎么可能?为什么?” …… 诸人根本没有搭理我。 “你们听不听我说!”我大怒道。 “你说,你说!” 极其不耐烦又极其不信任的口气……我忍! 清清喉咙,从哪开始说起呢?对了! “我相信大家都看过名侦探柯南吧?” 有几个人点点头,像管家和宁致远完全是一脸茫然——呃,和时代脱节的人。 “好像这种,被困在孤岛上,和外界完全失去联系,继而导致的连环谋杀案,相信大家也有所耳闻……” “你到底要说什么!”宁致远不耐烦的说。 “我要说的是,pacco死后,我们发现电话检修,手机没信号,轮胎被破坏——这完全符合一个孤岛模式的杀人案件。” “贝贝,说重点!”卫天蓝催促道。 讨厌! “这就是重点!”我怒道,“然而我们这两起案件和连环杀人案有很大的不同,第一,两个死者几乎是连续死亡,中间只隔了不到两个小时;第二,电信局检修却说要72小时才能修好电路,虽然不排除还会有人被害,但是接下来的一天一夜却什么事也没发生;第三,气氛不够……” “气氛?” “没错!连续杀人事件最注重的,是气氛的渲染。比如无头尸体,比如血流成河,甚至焚尸!之所以造成这样的现场,一方面是混淆视线,另一方面,是为了增添恐怖的气氛,因为人一旦恐惧到了极致,很可能丧失理智,为凶手再次杀人给予了方便……但是!看看我们的两个死者,一个看起来像自杀,一个看起来像心脏病突发!” “诶?不是中毒吗?” “……这个问题不要计较!”我堂而皇之的忽略季凡绯的话,又继续说,“两次现场,齐瑞都没有目睹到,他事后听我们提起来,只是有些震惊,绝对谈不上害怕。因为第一,不管是pacco的死,还是苏蓉蓉的死,死相都没那么恐怖,第二,这真的,看起来很像意外——虽然有人口口声声说这是中毒!但是,真的是中毒吗?” “不是中毒?难道真是心脏病复发?那凶手为什么要破坏车胎?或者根本就没有凶手?”老管家迷惑的开口问道。 “这是我要说的第三点,凶手的目的,不是要杀更多的人……而是,让我们在这72小时之内,不要离开别墅!” “这又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马上回答,装模作样的环视一圈,才慢慢开口,“丽莎,在我发现轮胎被扎破之后,你并没有觉得奇怪。按道理那时pacco刚死,大家都很紧张,发现我们被困在这里以后,你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 丽莎楞了一下,“……那是因为……” “因为在这间别墅里,车胎不是第一次被扎破了,对不对!” “是啊,你怎么知道?”她奇怪的看看我。 “上次是什么时候?” “两个月以前。” “当时有谁在?” “只有我和蓉蓉,沙沙……”她数着指头突然瞪大眼睛,“还有她!” “没错,你的小助理。薇儿!” 华丽的转身,修长的手指指向客厅中的那个人…… 这感觉……啧啧…… =================== 星期一也这么萧条啊……眼泪。 特意等了一天才上传,怎么米人猜凶手的说…… 20 “你们在说什么?”薇儿还是一副小鹿斑比的可怜样子,“我只是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你还不懂吗?钥匙是卫天蓝故意留在丽莎房间的!那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你是凶手了!”我一脸正气的回答她。 “什么凶手?你们太奇怪了,我怎么会是凶手?” “我们先回忆一下苏蓉蓉死亡的情形吧。当时管家已经怀疑苏蓉蓉是心脏病复发,可是你说苏蓉蓉吃过药了,这就成功的把我们的视线集中在下毒身上!” “这,这太可笑了。如果我杀了蓉蓉姐,推在意外上不好吗?为什么还非要说下毒?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薇儿着急的解释。 “因为你想让我们害怕。”我自信的笑一笑,才接着说,“如果过分恐惧的话,大家,确切的说,是喝了咖啡的几个人,就不会怀疑注意到他们的身体有任何不舒服!” “什么?”丽莎尖叫出事。 “别怕,咖啡里没有毒。”我安慰她说,“只是添加了过量的******,也就是兴奋剂。苏蓉蓉心脏不好,本来就不适合喝咖啡,她昨天受了太大刺激,又喝下这加了量的咖啡,才会因此送命,只是假设大家觉得这又是一起意外,一定会慢慢冷静下来,到那个时候,身体的不适,恐怕很难解释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当时确实听到蓉蓉姐说她喝了药!”薇儿有着一个连环杀手必备的冷静执着和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优良品质。(=。=)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还蛮心虚的——这个发现完全是卫天蓝和齐瑞的功劳。 “哦?”我挑挑眉毛,“那是什么时候?” “我下楼给丽莎姐准备宵夜的时候。大概十一点多。” “丽莎,”我转头看丽莎,“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 “你说你在九点半的时候看到了卫天蓝进了pacco房间,二十分钟后离开,又在十点十分看到季凡绯去找裴琳,没有看到离开,对不对?” “没错啊。” “那我想请教了,pacco的死亡时间是在卫天蓝离开到薇儿发现尸体之间,这段时间,你在哪,在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丽莎跳脚痛喝道。 “如果你一直注意门口是否有人走动,怎么会看不到凶手进了pacco的房间!” 跟我比声音大!哼! “也许pacco真的是自杀呢?”宁致远出来做老好人。 “一个自杀的人会告诉公司自己过生日不要打扰吗?会告诉卫天蓝他来搞定苏蓉蓉违约的事情吗?会喝了安眠药再去上吊吗?!”我大声的说着。 “安眠药?”宁致远语塞了。 “没错。安眠药还有******,这就是这两起杀人事件的关键!” 我的华丽台词刚刚结束,老管家抚着额头说,“齐小姐,麻烦你说慢一点,到底怎么回事?” 诶?没听懂? 我有些失落,低着头半天才恢复斗志,“好吧,我们从开头说起。首先,我们一群人到了别墅,当天早些时候,有人打电话通知管家,说电信局电路维修,72小时以后才可以修好。而手机没信号是我们一早就知道的……换句话说,除了我们的车胎还没有被刺破,当时就已经具备了一个孤岛模式的雏形!管家先生,电信局打电话之后一直到苏蓉蓉他们到别墅,这段时间你没有用过电话吧?” “没有……因为电信局……”老管家说着愣住了。 “对,没有电信局的事。这根本是凶手一开始就准备好的!”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如果杀人之后再切断电路,我们一定会害怕。这里的路虽然很偏远,但是步行五六个小时就可以找到一个加油站,想离开的话,并不是没有办法。” 老管家点点头。 “那我就来说说凶手的计划吧。首先,杀了pacco,并制造成自杀的假象。事情发生在深夜,我们不可能离开,更何况之前发生过车胎被扎破的事件,所以大家并没有怀疑这是连环凶杀案,确切的说,除了我,你们大家都被凶手骗了!”我很有满足感的说着。 “重点!”卫天蓝冷冷的催促我。 “……”我无声的瞪他一眼,才又继续了,“接着很快,发生了苏蓉蓉的毒杀案件,同样是深夜,我们即便害怕,也无法离开,而且当时苏蓉蓉说过,公司找不到你们,当天下午就会派车来,对不对?” “是啊。”老管家又点点头。 “既然如此,大家都没有离开的必要了。虽然觉得害怕,但是抱着自己小心一点,就不会被杀的想法,很焦急的等人来救我们。更何况,那两起事件相隔不到两个小时发生,可在之后的十二小时,都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人的心里很容易松懈下来。即便下午并没有车来,我们也很容易找到理由骗自己说没事……毕竟公司的车会不会来还是未知数,然而在这个天气步行出去求救,那才是受罪,对不对?” “呃……是这样没错。”宁致远接口说。 “我想薇儿的目的是让我们怀着希望,慢慢的熬过这72小时。就像我前面说过的,所谓孤岛模式在城市范围内已经很难找到,比如下雪,比如吊桥,比如暴风雨……这样的事件存在小说里的可能性远远高于现实。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想到了绝妙的计划,却因为地域,天气等等的原因被迫放弃。”我抬头看看窗外,“我们这次,是被自己心中的孤岛困住了——以为有人会救我们,以为凶手已经放弃……所以我们从开始都没想过要逃跑,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四十小时了吧?” 管家看看表,“马上四十八小时了。” “不,我说的是,苏蓉蓉死亡到现在。” 薇儿有些惊慌的退后两步。 我笑了一下,“其实是卫天蓝告诉我的。人死亡以后,肠胃功能还不会马上停止,自身还是会进行消化循环,七十二小时之后,死者生前吃过什么,连法医也无从辨认了——更何况,这间别墅有集中供暖的空调,我们又不能把尸体抬到外面去——等警方来,尸体已经腐烂了吧?” “这么说?你是为了拖延尸检的时间?”丽莎古怪的看一眼薇儿。 薇儿没有回答她。 “就是这样,不管我们多害怕多恐惧,只要拖够72小时,法医验尸的结果很可能是告诉我们,pacco死于自杀。如果他体内的安眠药是中药的话,会更容易消化腐败掉。而苏蓉蓉死于心脏病突发,毕竟她死前喝过咖啡的事我们都知道。他们俩接连死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死亡时间越早,越接近,验尸的难度就越大。”我又环视一下众人才说,“当然了,这个方法唯一的漏洞就是这四杯咖啡——我想pacco那杯放了安眠药的奶茶已经被你处理掉了吧?只是这里的四杯加料咖啡,法医也一定会化验,所以你必须尽快把咖啡全部换掉。” ================== 表扬猜出凶手的t.l.霁童鞋!嗯嗯,下个故事继续哦!嘿嘿 21 “等等,齐小姐,”老管家又糊涂了,“如果凶手是薇儿小姐,你刚才为什么会责问丽莎小姐?” “因为丽莎撒谎了。”我对他笑一下才说。 丽莎这次没有吭声。 “我没说错吧?当时在房门口偷窥的是薇儿,她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你……你这个人很懒,从其他人都没带助理(我自动忽略了季凡绯),而只有你带了就可以看出来。你是不喜欢自己动手的人,对一个女明星来说,一整夜一动不动的坐在门口偷窥别人,我想你没那个精力,而且你也不需要。因为薇儿是你的助理,她甚至可以帮你搞定恐吓信和门铃的问题,我想偷窥只是小意思了。” “恐吓信是你写的!”宁致远跳起来质问丽莎。 丽莎别过脸没有回答。 其实我想,给杂志社打电话说苏蓉蓉和神秘男子约会的,也是丽莎。她要薇儿偷窥(很可能是偷拍)的,是苏蓉蓉和pacco的偷情证据——因为女主角被抢的事,她心怀不满,而报复的手段,就是毁了苏蓉蓉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良好形象。 只是这样的话,我是没机会对峙了。 “你不可能一直盯着薇儿,”我又继续说,“所以薇儿等卫天蓝离开,偷偷溜到pacco的房间,吊死因为吃了安眠药而不能反抗的pacco,接着布置现场,留下那封遗书——遗书是你写的,也许你还在公司里留了纸条,说这几天都不要打扰你们……当然了,同样是pacco的笔迹。” 这点属于瞎蒙了,不过我想应该差不多……要不然没办法解释公司为什么不派人过来看看。 丽莎气愤的转向薇儿,“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我说怎么一封恐吓信和那傻乎乎的门铃就能吓的蓉蓉退隐,原来你根本早就认识她!” 薇儿没看她,瘦小的身躯转向我,用黑漆漆的眼睛注视我,“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了,“我一开始,不知道凶手是你,也不知道你的手法。” “那……” “因为我和你们都聊过,发现没有一个人应该同时恨pacco和苏蓉蓉。苏蓉蓉跟pacco的关系大家心知肚明。就算别人不知道,她也不可能不知道pacco的太太就是死于上吊,大概从那个时候起,苏蓉蓉就已经怀疑这是一起杀人事件。所以喝咖啡的时候,她故意拿走丽莎面前的那个,就是害怕自己也死了——我这么说你明白吗?因为苏蓉蓉这个动作,让我怀疑凶手的目的一定是她和pacco没错。这样一来,凶手的嫌疑就变成了你,裴琳,季凡绯和米诺,因为只有你们四个人,和pacco的儿女年纪相当。” “什么!”宁致远和丽莎都跳了起来。 老管家眯起眼睛,细细的看着薇儿,眼角都有了泪光。 “不是四个人吗?怎么确定是我的?” “我的电动车在路上发生意外抛锚了,我想这件事你应该不知道——那天吃饭的时候,季凡绯跟我说道歉,就是因为这件事,但是我们并没有把话说清楚,所以其他人对于我车子的意外完全不知情。如果是季凡绯和米诺,大概不会再费力去刺我的车,浪费时间而已。至于裴琳,我记得pacco死的时候,她曾经求丽莎去周围其他别墅借车——如果她是凶手,就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因为如果有人当真了,而周围别墅又这么巧有人有车,那这个杀人计划就彻底失败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你不止一次的来过这个别墅。这是你自己说过的。” 我看到众人的目光,陡然而生一种成就感,铿锵有力的结案陈词,“所以!我是一开始猜到你是凶手以后,才注意到你的手法!也因为这个原因,齐瑞才会长途跋涉的跑去求救!” 怎么说,也觉得我是大功臣啊! 卫天蓝虽然猜到了四杯咖啡都下了药,但药的成分无从猜测。齐瑞甚至怀疑不止是咖啡,包括其他饮料都下了药,因为这些人中,只有苏蓉蓉有心脏病,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卫天蓝的这个猜测实际对找到凶手没有任何帮助,毕竟所有人都有机会在茶杯里下毒。 经过我缜密的分析推理(=。=),终于把嫌疑人锁定在薇儿身上之后,这一切谜题才得以解开…… “如果你说的证据就是我现在端着茶杯,会不会太草率了?”薇儿忽然笑了。 “不草率!”我毫不畏惧的对上她的眼睛,“因为!我不是警察!” “诶?”房间里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所以!在我这儿不需要证据!”我一点也不脸红的回答。 薇儿笑的很轻松,“那么,我们就等警察来调查我是不是凶手吧。” “我想,警方可能找不到证据。”米诺冷冷的说,“苏蓉蓉死了以后,我们都离开这间房,如果有人在薇儿进来之前,在咖啡里放了兴奋剂,也不是不可能吧?” 诶? 我张着嘴巴,恨不得抽自己! 我为什么要先进入现场啊?!跟大家一起躲在后面不好吗?! 这个米诺!该死的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 “没有证据,也会找到动机。”卫天蓝饱含深意的看一眼米诺,才慢慢的说,“如果贝贝说的没错,薇儿就是pacco的女儿,dna检验就会告诉我们原因。” “对啊!”丽莎恍然大悟的看看薇儿,“pacco又没整容,你不可能认不出他的。” 咦?这句话的意思是,包括她在内的这些人都整过容吗?(大新闻!) 等等!这就是pacco和管家都没认出薇儿的原因吗?她整容了! 我把期待的目光投向管家。 管家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微微颤抖,在我的殷切关注下,他忽然硬生生把目光转移到天花板上,再也不看薇儿一眼。 这……这个老狐狸! 薇儿低头想了一会儿才说,“我是他女儿,那又怎么样?这就说明我是凶手吗?” “二小姐!”管家突然严厉的开口,吓我一跳。 薇儿长叹一口气,“赵叔。” 好戏剧性的一幕。 我左看看右看看……这个时候,应该怎么演下去呢? 是管家先生老泪纵横手脚颤抖的说,“小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还是薇儿泪如雨下的扑倒在沙发上说,“我终于大仇得报了……” 我被自己雷的不轻,连忙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大少爷呢?这几年朱先生一直在找你们,你知道吗?”管家又恢复平静——切,没看头。 薇儿忽然冷笑一下,“找我们?是为了杀我们吧!” 我瞪大眼睛——传说中的豪门恩怨! 和我的一脸兴奋相比,其他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二小姐!”管家的表情很痛苦,像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薇儿把脸别到一边。 房间里是要死一样的沉默。沉默,大家都沉默,我也只好沉默。 考验薇儿心理素质的时候到了。要嘛受不了心里的煎熬,干脆把真相说出来认罪算了;要嘛就是继续死扛,扛到警察来了承受连环的问话,必要的时候可能还要暴露些隐私问题——然而这样也比被抓个现形要好的多,最起码会不会坐牢还是未知数。 这时候门铃响了。 “我要报仇,我死的好惨……” 寒人的门铃声,现在听起来却像个笑话,连阿天这么胆小的人也只是耸耸肩膀,没有其他反应。 警察叔叔来了,跟在他们后面是看起来马上要挂掉的齐瑞。 “啊,qq你辛苦了!”我连忙冲过去扶住他。可怜孩子,手脚冰凉,嘴唇发白——这故事告诉我们,对不擅长的竞技类活动要勇敢的说不——比如,剪刀石头布。 ==================== 睡落枕了,两天都没好。泪。 22 警察叔叔的调查比我们行之有效。 三天后,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坐在咖啡馆里,听到土豆大叔(涂窦)一脸歉意的说抱歉,帽檐上的警徽闪闪发光……成就感陡然而生。 “哈哈,大叔你别这么说啦!本来我也没证据,都是瞎猜的。” “话不是这么说,如果不是你,三天后大伙儿才能得救,那时候死者的尸体早就腐败了。” “哈哈,那倒是。” 既然大叔这么客气,那我也不客气了。 “可惜啊,因为米诺……哎,算了算了,反正没能帮你争取到奖励,是我的遗憾啊。” 米诺…… 我抬头看看天。 看起来丽莎的情报不是很准确。米诺的确是和家里闹翻跑出去的,只是她老爹是警察局长;季凡绯也的确不学无术,只是开了间小小侦探社…… 季凡绯的原话是,“……反正侦探社也没什么生意,既然有星探看上了,尝试下新鲜工作也没什么不好。” 我那时候才知道米诺生气的理由——不是因为喜欢季凡绯,而是因为我比她更有破案的便利。毕竟一个明星的助手,是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打探其他明星八卦的是吧? 说起来,米诺的不幸就在于跟了一个完全不想当侦探的侦探社长。 不过他们俩的事,谁说的清呢?要不是因为喜欢,怎么会强迫自己当个傻兮兮的助理?要不是因为喜欢,怎么会帮他试吃饭菜?要不是因为喜欢,怎么会对我和裴琳“另眼相看”…… 反正,我大概是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们了。 我这样想着,心里舒服了。 “大叔,薇儿交代了吗?” “是啊。”土豆大叔快速的吃下草莓慕斯蛋糕,抹抹嘴,“都说了。原来她母亲是被苏蓉蓉杀死的。” “诶?” “她母亲那时候已经知道朱先生和苏蓉蓉的关系,吵着闹着要离婚,苏蓉蓉怕这件事传出去对自己影响不好,她那会儿刚刚红起来——所以就给薇儿母亲的茶里放了安眠药,接着装作自杀的样子吊死了她。” “好过分!”我气愤的说。 “谁说不是呢?”大叔叹口气又说,“薇儿说,她和她哥哥放学回来,刚好看到苏蓉蓉从他们家离开,接着进屋就发现母亲死了……他们俩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可惜朱先生为了苏蓉蓉的前途着想,一意孤行的认定妻子是自杀,并且要挟两个孩子不许说出去。” “怎么这样啊!太恶心人了!” “这倒罢了,他还请了保镖,不让两个孩子单独出门,就是怕他们到处乱说……朱先生一直等到妻子的尸体火化以后,才让他们自由活动。你知道啦,尸体都火化了,就算有什么风言风语,警方也拿苏蓉蓉没办法了。” “对啊!而且这时候,这件事还能当作炒作的方式,让苏蓉蓉更红!” “可不是!”大叔又叹气说,“这件事以后,薇儿和她哥哥就离家出走了。她说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一心只想着报仇了。” “那她哥哥呢?” “死了。”大叔低下头,搅拌着咖啡轻轻说,“车祸。” “诶?” 又是一起案件吗? 大叔连忙说,“不是的,真是车祸。我们调查过了,他是在送快递的路上发生意外死的,不是人为杀害。” “送快递?” “嗯。他们兄妹离家出走以后,没了生活来源,两个人都吃了不少苦,到处打短工养活自己……去年,去年哥哥才拿到了夜大的毕业证,谁知道没几天就死了。” “真惨啊。” “是啊,”大叔点点头,“不过卫先生已经帮她找了律师,我想法官应该会酌情轻判。” “哦,那就好。”我点点头。 忽然觉得不对,“卫先生?卫天蓝?” “是啊。”大叔又说,“卫先生这人真没话说,素不相识的,竟然因为薇儿的遭遇值得同情就帮她请了城里最好的律师——沈熙云。” ……卫天蓝脑子没坏掉吧? 我张口结舌……沈熙云!跟沈熙云说一个小时的话要多少钱,卫天蓝不会没听说过吧?!就算是同情心泛滥,也完全可以找个普通律师,尽尽心意足够了! 这个败家玩意! 我真的生气了……什么嘛!说白了还是个色胚!看人家薇儿有几分姿色就受不了诱惑了,我就不信这件事搁在他们公司打扫厕所的大婶身上,他还会这么舍得! 我呸! 土豆大叔伸出胖乎乎的手,招呼服务生过来又要了一个香橙派,接着才笑眯眯的又说,“薇儿听了管家先生的话自首,再加上沈熙云辩护,我想判刑应该不会很重。” 搞什么啊!为什么要自首! 太扯了!我以为强悍的警察叔叔们找到了决定性的证据才能抓获薇儿,搞了半天还是自首!这不是打击我的自信心外加毁灭我对凶手的崇拜观吗?! 呃,没错!我指出她是凶手的时候,当然希望她能乖乖认罪,可是那仅仅限于我(好吧,再加上卫天蓝也不是不可以)!既然我问话的时候她不自首,就应该坚持到底顽固抵抗才是!为什么要自首啊!翻桌! 我腾的站起身。 端着咖啡的服务生正站在我身边,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托盘一歪,哗啦一声,不偏不倚的一杯咖啡全扣在我头上了。 …… “你不能两只手端托盘啊!”我呼啦一下脸上的水,气的神志不清了。 眼前突然出现一块白色手帕,外加一个纸袋。 神仙!白马王子吗? 我惊喜的抬起头……呃,这个西装笔挺,风度翩翩的……白马老王爷? 是…… 管家先生! “管家先生,你为什么在这里!” “秦小姐,我接受了卫先生的聘请,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您的私人助理了。” 我跌坐在沙发上……实在不敢想象,日后的每一天都携带一位大叔出门跑新闻…… 让我死了算了! 《本故事完》 ============== ps,虽然是自首,但也不是毫无证据哦。比如冒充pacco笔迹写的遗书,比如******的来源,再比如破坏车胎的时间调查以及钥匙串和破坏车胎工具上的指纹,甚至偷偷出门去破坏车胎门锁上会留下指纹也是有可能的(苏蓉蓉用钥匙开了别墅门,按理说薇儿是没机会再碰到门了,除非偷偷出去过)……总之证据都是有的。这个案子选择自首,是因为管家大叔对薇儿的影响颇深……话说,我对管家大叔也很有爱啊。 那个,大家请放心继续阅读吧……捂脸,不会每次都自首的! 1 抖一下,这章节名。=。= ================= “卫天蓝,我警告你!” 我用力的拍着桌子说。 餐厅里悠扬的音乐和穿的人模狗样的红男绿女都不能让我的愤怒平息。 卫天蓝好整以暇的吃一口牛排,喝一口红酒,心情好得不得了。 “嗯?”他平心静气的说。 我叹一口气。 “大哥,我求求你了!”我扑上去,恨不能抱住他大腿,“你让赵叔走吧!我们家那小庙容不下这尊大佛!” “怎么?赵叔照顾的不周到?”他虽然这样说,但是心情看起来没受什么影响,小脸红扑扑的。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深吸一口气。 让我怎么说呢? 管家先生来我们家半个月了……这半个月的生活实在不是人过的! 每天早上七点一过,做好早餐的管家先生就会静静的守在餐厅里等我们一家三口起床……我知道这是好习惯,但是开了一间小超市的我家二老,一般九点起床十点开铺,这就意味着当他们起来,面对着一个比他们年纪还大的大叔不厌其烦的第八次热着白粥和油条——本来是橙汁牛奶加三明治,可惜我爸妈的肠胃受不了早起就吃甜食,然而油条热了八次以后成什么德行,没有想象力的人也可以想象的出…… 揭竿起义的二老纷纷找我谈话,要求我早起上班就把赵叔带走——如果我脑抽了,我肯定这么做,可是我要上班我要工作,我还要看主编那一脸麻子的胖脸……管家让我为难,我却不能让他为难。 事实证明,我确实脑抽…… 我每天还要带他一起去工作……让他藏在主编看不到的位置。他是不是很受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提心吊胆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就拿昨天来说,大明星章依依和某神秘男子约会火锅店,我接到线报风风火火的赶过去,却因为下楼不小心摔了个狗吭泥而被管家强行送去医院——做什么工作不需要牺牲啊?这点牺牲算的了什么?!当天晚上,我就被主编一通海削,我们《8周刊》最大的竞争对手《大明星》杂志已经成功拍到章依依和那名男子“偷情”的证据! 不用说,因为我的关系,我们主编和《大明星》主编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私人恩怨,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当然,当然,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 “那个,你也看到了,我们家一共八十平不到的地方,住三个人已经很紧张了,再加上赵叔……我爸妈都没办法跟邻居解释,要是个阿姨倒也罢了,可谁家请男保姆啊……” “什么保姆,人家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管家!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不是说你的助理吗?你上班为什么不带赵叔去!” “我怀疑你这个问题没有经过大脑……”我刚说完就看到他脸色一凛,于是连忙放下身段,“我知道,我知道赵叔是专业人士,可是只不过流个鼻血,摔一跤这样的小事,赵叔都要大动干戈……他不了解我,你应该了解,这对我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看看他非要小事变大,大事变原子弹爆炸,这让我以后怎么工作?” “那就别工作了。”卫天蓝淡淡的说,“反正你这个工作一点前途也没有,除了拍照偷听编排人家的是非,还有什么要做的?万一哪天杂志社倒闭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再说了,你当狗仔队能当到多少岁?现在你还年轻……”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我为什么要跟唐僧讲道理呢? 希希给我的减肥药救了我一命。 肚子咕噜一声,我知道,药效发作了……这根本不是减肥药,完全是泻药来的! “厕所!回头再说!”我拔足向厕所奔去。 “我说你是不是又吃减肥药了?跟谁学不好,去跟希希那个疯婆子学!话说你们俩从上学开始就是这样,怎么就没一天消停的时候?要减肥你倒是坚持下去啊!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卫天蓝还在唠叨。 一口气跑到女厕门前,总算松了一口气。 然而肚子是不能松懈的,伸手一拉门……诶?锁上了? “有人吗?”我拍着门大声喊。 没人说话。 “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奇怪了,虽然不是用餐高峰期,但也没理由把厕所门锁上吧?我低头看看手表,九点半。难道这么早就要打烊了?餐厅里除了我和卫天蓝,还有一对男女,看起来像偷情的——原因是,两人一直躲在角落,从我和卫天蓝到这里以后就在分吃一块蛋糕。光线太暗,看不清他们的脸,偶尔能听到男人的戏谑声和女人笑声……这不是偷情的是什么?! 如果排除我因为狗仔队的职业敏感,看谁都像偷情的,这对男女最大的不正常在于,男人的手由始至终都放在女人大腿上来回摩挲……这说明,他们俩的感情已经进展到很有h画面感的地步,一般情侣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很快吃完饭,出门,叫车,直奔酒店,旅馆,浴场,哪怕是某人家里……总之任何一个有床或者没床但是也没人的地方…… 在我想来,他们留恋这里的原因,绝对不是为一块蛋糕。 嗯嗯,请叫我名侦探秦路! 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痛打断了我的“推理”,急忙回到大厅拉住一个服务生,“不好意思,你们女厕所的门怎么锁了?” 服务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样貌平平,听了我的话,诧异的说,“没有吧?” “真的锁了。”我抱住肚子,“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钥匙开了门?” “哦,那好吧。”她耸耸肩膀,绕过我去了走廊的另一角。 我又回到女厕门口。咬牙切齿,全身颤抖的缩在一起……一个人这辈子总有些事是想忍也忍不住的。 不死心的又拉拉门,“过分!还有客人呢,居然就……” 话音未落,门突然开了…… 一双冰冷的手从门里伸出来,在我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突然把我拉了进去,门马上又被关住…… “别喊!” 低沉的声音伴随着脖子上的突如其来的冰凉,我张着嘴巴,奇迹般的忘记了肚子的疼…… ================== 大家猜猜发生什么事了吧? 2 如目前这种危险的境地,我生平在电视电影上没少见过。 我以为我会和那些风华绝代楚楚可怜的小女主一样,两眼一翻晕过去,又或者干脆利落一个鹞子翻身空手夺白刃将其拿下,再或者cpu直接断电,任由其摆布…… 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想这么多,就足见我有着常人不可预见的灵活性机动性以及稳定性…… 然而,在和此人打了一个照面以后,我却不得不放弃任何可能有过的(=。=)自救方案。 原因是,他…… 此君头发蓬松,两眼通红。在我看来,绝对是杀红眼的那种红,而不是哭红眼的红(=。=到底区别在哪里?)他有着一双忧郁深沉的小眼睛和高耸尖锐的颧骨,可以看出他过了很久忧国忧民不思饮食的生活……上身穿一件黑t恤,上面画着很抽象的蝙蝠亦或者是老鼠,下身是件夏威夷沙滩裤(俗称大裤衩子),脚上一双夹板拖鞋(俗称沙滩鞋或者塑料木屐),十个黑漆漆的脚指甲缝很挑战我的极限……我以前从不知道自己还有洁癖! 这个情况就是,如果我面前站着一位实枪荷弹全副武装威风凛凛的歹徒,我可以选择扑在他大腿上求他放过我,接着被他一枪击毙;也可以选择装晕过去,让他轻蔑的从我“尸体”上踏过;还可以表面嘻嘻哈哈实则眼观六路,在一串叽里咕噜的胡言乱语中将他蒙晕,寻找逃生的方法…… 然而……我面前这位……姑且称之为行为艺术家吧。 其实我是想说神经病来着…… 只要是个大脑健全的人,一定知道和神经病死磕会有什么后果。 我上有高堂,下有……将来会有夫儿,还不想这么早就去投胎。至于他怎么想的,我猜不到,也不敢猜,所以在长达一分钟的时间,我们都是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有人吗?”又有人敲门了。我听出是那个服务生。 我张张嘴,脖子上那把刀更贴近了。 “有人吗?”服务生的声音更大了,还能听到钥匙串啪啦啦的碰撞声——天籁之音啊! “说……”行为艺术家的声音好像比我抖的还厉害,向前一步,更贴近我。 我想问说什么?可是张了嘴,却没听见自己的声音。 “别让她进来!”他又说。因为声音的抖动幅度太大,导致拿刀的手共振。我没有感觉到疼,可是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怪只怪我天天受伤,皮下末梢组织的感觉日益迟钝。 “说不说!”行为艺术家的眼睛像能冒出火光,见我大义凛然不为所动(=。=),猛的举高了手……里的刀! “啊,有人!” 在那把刀距离我颈动脉不到……谁知道不到几公分的时候,我终于扯着嗓子喊出来,“别进来!我拉肚子!” 说完这句话,我和行为艺术家差不多同时长呼一口气。 门外很快没了声音——我知道那服务生一定在骂我,说我没事折腾她,可我也没办法不是? 打发走了服务生,行为艺术家瞪我一眼,刀还是架在我脖子上,“进去!”他说。 这个洗手间是“『”形的,门口那个小转角是我和行为艺术家刚才呆立的地方。他可能觉得暂时安全了,命令我走向里面。 我走了两步以后,心情几乎可以说愉悦了,因为……我不是一个人! 洗手台下面龟缩着一个女人。虽然没有晕,但看起来也差不多了,她穿着餐厅的工作服,眼睛惊慌的瞥向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失望的转过头。难道是嫌弃我体重不及相扑选手?我觉得很有可能,毕竟我的到来只能更加证明行为艺术家举动癫狂无法预料,不能对助她出逃有任何实质性作用。 “你,进去!你,出来!”行为艺术家看起来很瘦弱,但非常有力量,一把把我推到洗手台下面,我很配合的钻进去,和那女人面对面的时候,我甚至还想打个招呼来着。 那女人颤巍巍的爬出来,不理会我的眉来眼去。 “你不要这样了!”那女人站在行为艺术家面前,突然很行为艺术的哭了…… “我不管!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走!”行为艺术家也不甘示弱的行为艺术了一把(=。=这段有凑字的嫌疑)。 我有短暂的大脑死机状况,重启以后发现……原来某人母亲的,他们俩早就认识! “我跟你不可能了!”女人哭的很琼瑶。 “我不相信!你不爱我了吗?”行为艺术家叫的很景涛。 我很大长今的想,是否应该跳起来痛骂一顿? 靠之!上个厕所也能赶上人家情侣吵架,还是升级到拉灯(=。=,原名被和谐掉了,汗之)版的吵架,我也太不愧这个“背背”的名声了吧! 那边两个人还没消停……不断挑战我……所有极限! “琦琦,你真的不爱我了?” “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我们俩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是个混混吗?”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 “你爱上别人了?” “没,没有!” “告诉我,他是谁!我要杀了他……” “你不要这样,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以上,电视儿童异常熟悉的台词……编剧们的大爱,完全无任何实质性内容,我厚颜无耻的利用是因为这素公众版!=。=) 非常惊人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他们的你侬我侬…… 在俩人诧异的目光中,我怯怯举手,“那个……能让我先解决下私人问题吗?” 行为艺术家比较迟钝,“你想干嘛?!”一脸戒备。 女琼瑶(=。=)比较善解人意,“不好意思,你去吧……” 我看她这么顾全大局又聪明伶俐,本想说,要不然你们继续吵,我先走了? 可是转念一想,出去我还是要进来。私人问题没解决呢不是? 于是在这家我头一次光顾的餐厅的洗手间里,我听着现场版琼瑶大戏,用排山倒海的声音为二人伴奏…… 有些事,的确不是人的意念能控制住的。 我有些悲哀,开始思考以后是否上街都蒙面。 丢脸的事不是没干过,我也不介意一直丢脸,然而我介意的是,丢脸不断勇创高峰,像不可能的丢脸冲击…… ============== 哈哈,貌似这次没人猜中了哦! 一天比一天更的晚了,我在思考是不是回到老规矩,晚上八点以后更?算了算,不管怎样的时差,晚上八点应该都是我醒着的时候。 =。= 3 解决了首要问题,我磨蹭了半天从洗手间走出来。 看这俩人的架势,估计一时半会还不能收场——我虽然没到日理万机的地步,可确实也没时间和他们俩死磕了。 从我听到的一些只言片语中,总结出他们的关系应该是这样的: 发小,同学,青梅竹马;恋人,同居,恩恩爱爱;分手,未遂,你死我活……期间出现了数名小三(有男有女)的名字,因为人数众多,我也没办法一一记清楚。 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闹分手。 随着马桶冲水的声音响起,这两人忽然噤声了。 我脸上有点烧,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三个人一对视,均有些不好意思。女的我还能理解,因为女人这种生物本来就是火烧眉毛了还要找个镜子看看烧的是不是对称,那个行为艺术家就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你脸红个什么劲啊? 他这一脸红,我反倒坦然多了。丢脸的事先扔一边,反正我出了这个门谁也不认识,丢就丢吧,可行为艺术家不一样,他今天这个行为说轻了就是掳人勒索,说重了那就是人身伤害啊(=。=到底哪个轻拿个重?)……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我轻轻嗓子,“咳,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你们继续,继续。”我一边说一边向门口移动。 行为艺术家忽然想通了,一把拉住我,“你哪也不许去。” 我挣脱了几下,未果,于是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我朋友在外面,如果他看到我一直不出来,一定会怀疑的。” 那女人也替我说话,“……餐厅就快打烊了,你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你放她走吧,我跟你回去。” 行为艺术家小眼睛滴流乱转,看看我又看看那女的,手起刀落——落在那女人脖子上,“你敢动我就杀了她!” 这句话是对此时距离门口不到一米的我说的——其实我也跑不掉,他一只手还拽着我呢。 我第一个想法是,杀吧。 这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是一上厕所的,不管在哪部戏里都属于发个盒饭就算工资的群众演员,我没理由为了见义勇为把命搭上不是?再说我也确实没那个能力。 老实说,我也真没觉得行为艺术家能做出杀人的事。我刚去厕所的时候,摸了下自己的脖子,疼是有些疼,可没见血,说明这人还有些良心,不是穷凶极恶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估计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等等! 我用力的吸吸鼻子……我没见血,为什么还闻到血腥味了? 再看那女的,衣衫不太整,但面色如常,浑身上下也没看到什么异常。 “你想干嘛?!”行为艺术家以为我在打什么鬼主意,紧张的说。 大概是我紧张过头,鼻子出现了幻闻(参考幻听和幻觉,=。=),我摆摆手,赶快说,“没事没事。要不然你们继续,我在这等会儿?” 一般人听到我这样的话,应该都不好意思再继续了。不过行为艺术家倒很满意,“你去那儿站着,不要乱动。”马上转头对那女的说,“你和丁城分手,我就去找工作,咱俩再也不吵了行吗?” “我……”那女的犹豫了。 “我就知道!”行为艺术家愤愤的扬着刀怒冲冲的说,“说什么你们是清白的,你们没在一起!这下说实话了吧!说,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那女人突然看看我,压低声音,带着哭腔说,“没有,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现,本来挺好一个动作片改成言情片了。 我已经不太激动,也不太紧张了。 鼻子还是不舒服,血腥味断断续续一直传过来,在呛鼻的茉莉花空气清新剂味道中,突兀而又明确的存在……肯定不是我鼻子有问题。 “你们有没有闻到血腥味?”我忍不住打断那两个人。 “我受伤了。”那女的伸出手来给我看——手心的确有一道伤口,很长,差不多划破了整个手掌,但是不深,血也是早就干了。 “怎么弄的?”我问。 她忽然怯怯的看看行为艺术家,然后低声说,“刚才进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刀子上……” 真够不小心的。我无言的看着她。 那把刀差不多二十公分长,七八公分宽,刀刃是锯齿状的,看起来很像我家切肉的那把……不敢相信,餐厅居然没搜身就把这位“衣冠不整”且携带致命武器的男人放进来了。 行为艺术家还在不依不饶的讨论,你爱我,不爱我,这样的问题,他对血腥味这样的问题不关心,可能因为他本身就够血腥的了。 我像猎犬一样,不断抽着鼻子东张西望。那俩人忙着吵架,也没人管我。 洗手间里分成四个格挡,靠近墙里面的是个杂物室,门上挂着个黑漆漆的大锁。我从外往里的走过去,一一推开门,检查了一下。应该都没有其他人……这就是废话,要是有人也早被行为艺术家发现了。 走到杂物室旁边的格挡,血腥味更重了。 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轻轻一推,松口气,还是没有人。 转身的瞬间,我突然傻住了……那个,是血吗? 暗蓝色的瓷砖上,看起来黑乎乎的一团,就在杂物室和这个格挡之间的地板上。 是我多心吧? 我想走,又不甘心,想了想,弯了腰走进去,低头从格挡下面的缝隙里去看杂物室。 没发现异常啊,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有笤帚,拖把,拖把桶…… 我正要起身,突然就有一滴血啪嗒的掉在我面前的地板上,很快和地上那一滩融为一体。 我腾的跳起来,倒退两步,“啊,啊……” “你干什么!”我的声音把行为艺术家引了过来。 “那个……”我指指杂物室,又很快看看他……不是他杀了人藏这里面了吧? 他没有发现我的惊恐,低头瞥见了地上的血,漫不经心的说,“女人就是事多。” 我一愣。 半天才明白过来,这人以为是我的……mc? 懒得跟他解释,我气急败坏的推开他,把马桶盖放下来,踩上去透过格挡上面看过去…… 为了诸位的心理健康着想,我就不细致描述了。 总之,我看到的,是个男人。 死了的男人。 …… ============================ 觉得节奏慢的童鞋,可以当这是恶搞的小白文来看……话说,这本来就是恶搞的小白文来着。 前天那章我个人很喜欢,多好玩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幽默感有问题,为虾米都米人表扬我呢? 因为郁闷,昨天没更新…… 以上…… 4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有点不受控制了。 首先是我从马桶盖上摔下来,几番挣扎以后,把身边的行为艺术家推dao在地,那女的趁乱逃了出去,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过后,脚步声纷沓而至…… 我从行为艺术家身上爬起来(囧),也扯着嗓子开始叫。 死人了啊! 吃个饭而已,用不用这么夸张?! 上厕所被人劫持,接着又发现尸体……我的命也太好了吧!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人群中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气急败坏的指着我,又指着行为艺术家说。 行为艺术家这时候也狼狈的站起身,低着头还四处寻摸他的刀——刚才被我压倒的时候,刀子丢在了地上。 卫天蓝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一脚踹飞地上那把刀,把还在尖叫的我扯到他身后。 卫天蓝的行为让所有人都明白,其实我是被挟持的……而不是跑来厕所和人那个啥的。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经理一脸正气大义凛然道。 “我……”行为艺术家没了刀子防身,因为底气不足声音也小了很多。 “你是怎么进来的!”经理又问。 刚才帮我找钥匙的服务生楞了好半晌,才指着行为艺术家结结巴巴的说,“谢峥?” 经理也楞住,“谁?” “就是褚琦的男朋友……”服务生转个头跟经理说完又看着谢峥说,“你怎么进来的?” 逃出去的女人,就是褚琦在其他人的陪同下,哭哭啼啼的走过来。 她本来长的就很漂亮,这一哭,大多数都跑到她身边软言安慰,还有几个站在原地对谢峥怒目而视。 “怎么回事?”卫天蓝小声问我。 我渐渐叫的没劲,在原地喘了半天,才说,“死人了。” “什么?”卫天蓝陡然拔高声音。 “报警!报警啊!死人了!”我又叫。 这下所有人都听到我的声音了,诧异的抬头看向我——这也不能怪他们,洗手间就这么大,一眼都看过来了,哪里有死人? “杂物间,杂物间,死人啊!我看到了!”我气急败坏的又喊。 那个经理打了个激灵,像突然回过神似的喊,“钥匙,钥匙!” “钥匙只有王姐有,她刚才出去了。”找钥匙的服务生说。 经理气急败坏的回头,扒开人群冲了出去。 其他人有的跟着经理跑了出去,有的战战兢兢向杂物间探头。 “真的死人了?”找钥匙的服务生问我。 “那当然了,我看见……”我话音还没落,谢峥突然拔腿就往外面跑,一个穿服务生衣服的男孩一把拽住他,“想跑!?哼哼!” 这两句话说的很有黑社会气质。 我腿有些软,靠在卫天蓝身上,还不住往下出溜。 卫天蓝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没看错吧?” 应该没有吧? 老实说,我的确看到了一个男人。也仅仅是这样而已……可要是没死,干嘛低头站在杂物间里一声不响?最要命的是,地上那一滩血!十有八九就是这个男人的…… 洗手间里正热闹的时候,经理铁青着脸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大家让了一条路给他,经理颤抖着手打开锁子,门被打开的瞬间…… 尖叫声差点把我耳朵震聋了,有人哭,有人跌倒在地上,还有人爬在地上向外跑……经理首当其冲。 我想凑过去看一眼,被卫天蓝捂住了眼睛,“别看了,出去吧。”他拽着我就往外走,一边拿出手机报警。 整个餐厅乱成一团,我们刚出去,就看到先前那一对偷情男女好奇的站起身向厕所方向张望,看到我和卫天蓝,异口同声的问,“出什么事了?” 卫天蓝摇摇头没说话。 ====================== 因为卫天蓝的冷静,警察赶到的时候,餐厅里所有人都在,包括行为艺术家谢峥。 没有任何悬念的,土豆大叔来了。 “怎么是你们?!”他异常诧异的看着我和卫天蓝——对于侦探戏里一个配角来说,他表演的可圈可点。 我沉痛的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米诺突然从大叔身后走过来,“你可真有本事,走哪哪死人……” 嘢?她怎么来了? 土豆大叔知道我们的“恩怨”,笑呵呵的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她和季凡绯都通过了警察考试,现在在我们局里实习……” 啥? 我头转的像拨浪鼓,四处看去。 果然…… 季凡绯还是一身笔挺西服,手撑在墙上对拿钥匙的服务生猛放电。那服务生脸红的像猴子屁股,娇羞的低着头……有没有搞错! 米诺这时候也发现了季凡绯,恶狠狠的瞪我一眼(跟我有虾米关系啊?!),才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拽着季凡绯过来。 我不由自主的开始同情她——喜欢一个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男人,以后有她哭的时候。 季凡绯笑眯眯的跟我们打招呼,他的胳膊被米诺死死的抓住,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米诺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以奇怪的角度贴在季凡绯胳膊上——难得的是,我看着都疼,季凡绯却不动声色,面色如常。 高手!两个都是高手! 一个小个警察走过来,压低了声音凑到土豆大叔耳边说话,土豆大叔摆摆手,“没关系,你说吧。” 我有些小感动……这是没把我和卫天蓝当外人啊。转头看卫天蓝,他却黑着脸,一声不响……哎哎,不要不识抬举嘛!我瞪他一眼,这是警察叔叔对我们的信任啊! 小警察轻声咳嗽一下,“那个,死者叫丁城,是这间餐厅的厨师。死者身重六刀,击中在胸腹部,初步判断死因是失血过多……” 丁城?! 不就是褚琦“出轨”的对象?! 小警察接着说,“法医比对过现场那把刀,发现了鲁米诺反应,基本可以肯定,凶器就是它。刀上发现了一套指纹,根据其他人的证词,相信就是谢峥留下的。” ========================== 今天又是星期二,好高兴啊!哈哈。 昨天看了《证人》,是最近看到最好的港片了,三星推荐。 ps:收藏最近涨的好慢,再这样下去会对不起给我签约的编辑大人啊……眼泪。 5 小警察的话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按照这个理解,是不是可以说,谢峥杀了人,把尸体藏在女洗手间,接着挟持了褚琦和我,等我发现尸体,所有人闻声赶过来以后,才想到逃跑? 以我的观察,他的确情绪不太稳定……但是我从来不知道,情绪激动也可以影响智商的稳定发挥。 不管从哪个角度想,杀了人不赶快逃跑,还有闲功夫把现场整成密室,并且好整以暇的等着褚琦和我自投罗网……这都一定是脑细胞破损到晚期的症状。 土豆大叔本有意让我参与破案,遭到了米诺的强烈反对……她爹是警察局长,土豆大叔只好一脸歉意的把我送出经理室——这里被征用作为临时的审讯室。米诺当着我的面,不太客气的把门摔上…… 她的行为让我很不齿。同是作为侦探,我们更应该相互扶植,相亲相爱,她这样打压我,难道自己就能破案了吗?哼,我非要赶在她前面破案不可!气死她! “可以走了吧?” 卫天蓝一点不体谅我的“苦心”,走过来问我。 开玩笑,我现在走了,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而且警方没问完话,我们能走吗? 嗯,老实说,我不喜欢查案子,可是我喜欢找到凶手最后揭秘的那一瞬间——想一想吧,老实巴交,可怜兮兮,一辈子连个卫生委员都没做过的我,居然有一天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华丽丽的亮相……这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事啊! 我窃以为,这样的成就感足矣掩盖发生在厕所的那件难堪事……我希望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已经可以忘记了。 “再等等,再等等。”我打着哈哈说。 警察已经把谢峥带进去问话了,其他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坐在餐厅里小声说着什么。 我敏锐的鼻子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哈哈! 围成最大一团的,是餐厅员工,以褚琦为中心,都有些义愤填膺。 “有没有搞错!谢峥胆子也太大了吧?他是怎么进来的?”帮我拿钥匙的服务生叫徐眉,这会正拍着桌子大声叫道。 褚琦的情绪好了很多,咬着嘴唇说,“我也不知道,我准备下班的时候去洗手间,他已经在里面了。” 这间餐厅的服务生都是计算时薪的,褚琦今天晚上八点下班。 我到洗手间的时候,大概是晚上九点半…… “我一直在收银台,没看到他进来啊。”说话的收银员叫张小曼,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玫瑰红色的头发在灯光下异常显眼,同样显眼的,是她黑漆漆的眼圈和血红大嘴……也许是收银员不用顾忌那么多,可是这样的妆容,还是太夸张了。 “会不会从后门进来的?”说这话的男人就是刚才在洗手间勇擒谢峥的年轻男人,他叫齐鸣。身材高大,五官彪悍,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个善茬……他是上个月才来餐厅的厨师。 “诶?齐鸣,丁城今天不是十点下班吗?你就没发现他不见了?”徐眉手搭在褚琦的肩膀上,抬头问他。 “他说他去洗手间。”齐鸣皱着眉头更显得凶悍,“我哪知道他一去就不回来了,那时候也没什么客人了,我以为他跑哪偷懒去了。” “那是几点?”我忍不住插嘴道。 其他人都猛然抬头看我,好像根本没发现我已经站在他们身后十分钟了。几个人脸色各异,最后齐鸣才不情愿的开口,“七点半。” 这样啊,看来我一会要问问土豆大叔,丁城的死亡时间了。 张小曼可能觉得我不具威胁性,于是当我不存在似的又问大家,“丁城为什么不去男厕所?” 所有人都愣住。 我们哪知道他为什么要去女厕所? 站在角落一直没说话的黑脸男人突然说话了,“我那会儿正在打扫厕所,他说他等一会再来,谁知道一直到我打扫完,也没看到他的影子。” 这个男人是清洁工,大家都叫他老林。他和土豆大叔年纪相仿,差不多五十岁了,脸上的法令纹很明显,看起来苦大仇深。 徐眉的眼睛一直向经理室方向的过道里瞟去,看起来心神不宁——这孩子不会真看上季凡绯了吧? 我无言的仰天翻个白眼。 季凡绯这个祸害! 张小曼想了想又说,“王姐还没回来,你们说她会不会看到丁城了?” 我刚要称赞她反应快,忽然大家都沉默了。 褚琦舔舔嘴唇,半天才说,“王姐和丁城一直不和,会不会……” 齐鸣的眼神变的很阴沉,“王姐人那么好,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褚琦讪讪的回道,“我就是猜猜,也没别的意思。” “哼!”齐鸣看我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 张小曼左看看,又看看,忽然笑着拍拍手,“好啦,我们不要在这瞎猜了,还是看警方怎么说吧。” 徐眉听到这忽然回过头来,“对了,我刚才听警察说,谢峥说他那把刀,是从咱们厨房里拿的。” 齐鸣差点跳起来,“怎么可能!我一直在厨房,根本没看到他!” 张小曼打着圆场说,“谢峥的话现在不能信,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别忘了,他现在可是第一嫌疑犯!” 褚琦低下头,细若蚊呐的开口说,“这个,也没证据说是谢峥做的吧?” 张小曼半张嘴看她半天,“哈……你可真行!两个男人为了你死去活来,你说这话会不会太轻巧了?” 徐眉揽着褚琦的肩膀,示威似的抬起头,“你嫉妒她啊?丁城看不上你,你就把气出在褚琦身上?” 张小曼不高兴了,拍着桌子站起来,“我用得着嫉妒她?!丁城算什么东西,我会看上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眼!表面上和褚琦姐妹长姐妹短的,你背后嚼的舌头还少了?要不是你告诉丁城,褚琦得了性病,丁城能和她分手吗?!” 我张嘴结舌……这餐厅里都什么人啊! 褚琦突然哇的一声哭了。 齐鸣气急败坏的开口,“你差不多点!没凭没据的你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张小曼冷笑着回头面向他,“你来这一个月,要不是丁城拦着,经理早升你当大厨了,你别告诉我你不恨他!” …… 我太喜欢张小曼了。 事实告诉我们,每一个案发现场都必不可少一个或者几个这样“心直口快”的人,比如丽莎,比如她。 她们的存在,让我的情报搜集工作进展的异常顺利。 八卦党万岁!嘢! ================= 继续召唤收藏啊,谢谢大家! 6 我这个人心理阴暗,以己度人,觉得所有人都和我一样——他们不八卦,只是因为没有八卦的机会。从这些人各异的神色看来,只要我方法得当,一定能把他们心里的小秘密勾搭出来。 我正这样想着,有个警察走了过来,“褚琦,跟我进去。” 褚琦有些慌张的站起来,差点碰倒了椅子,徐眉想帮她,她瞪了徐眉一眼,没有说话,就跟着警察走了。 看看,有矛盾就有突破口啊! 徐眉颓然坐下,“我……”她嗫嚅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说。 “我看你还是别妄做小人了……反正都已经这样,咱们几个谁不知道谁啊?”张小曼低头看着自己精致的彩绘手指甲,漫不经心的说。 “我不是故意的!”徐眉咬着嘴唇,“丁城偷看了病历……褚琦用我的名字去看那种病,我能不解释清楚吗?” “说白了还不是你喜欢丁城,要不然至于这么紧张吗?”张小曼又说。 “废话!”徐眉也有些急了,“我还没结婚呢,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以后怎么见人?” 张小曼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不知不觉,刚才还围坐一团的人群分散了。除了徐眉和张小曼,其他人都散落在餐厅各个角落。 大好机会啊! 我摩拳擦掌的转头四处看看,想着找谁先下手。卫天蓝突然把我拽到一边,“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我觉得他永远理解不了我对八卦的喜爱——没有人不好奇,只有假装不好奇的人,很明显卫天蓝是那个假装的非常成功的人,最起码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没见他打听过谁家的八卦……当然这不可能,他一个做生意的,不打听消息才是自寻死路。只是同样打听消息,人家那叫商业机密,我这叫八卦新闻…… 差距啊,差距! “哎呀,你别管我了!”我不耐烦的推开他,眼睛一瞥,就看到那对偷情男女神色慌张的低头商量着什么。 “诶诶,你去跟两人聊聊,看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发现异常。”我交给卫天蓝一个艰巨的任务——我就不信那女的从没去过厕所。 迟则生变,所以不等卫天蓝开口拒绝,我已经施展了瞬移术,跑到了齐鸣的桌子跟前。 “嘿嘿。”先傻笑两声,才坐下。 齐鸣不耐烦的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那个,丁城和王姐有矛盾,什么样的矛盾啊?” 时间紧,任务重,我实在也没心情跟他客套了。 他又瞪我一眼,没吭声。 “我是警方的密探!”我一本正经的异常严肃的一拍桌子,“你现在不说,是不是想进局里说?!” 我错误估计了齐鸣的智商和胆量,他听了我的话,不仅没有主动交代,还挑衅似的扬扬眉毛,“那你就把我带走吧。” 我颓然低下头,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哎呀,事情要闹到那个地步,对我们都没好处,不是?丁城一死,你就是大厨了,何苦为了这点小事和自己过不去?” 齐鸣将信将疑的看看我,我努力憋着不眨眼睛,让自己看起来童叟无欺。他又过了几秒钟,才慢慢的说,“丁城和我们这里的人关系都不太好。我只是见过他和王姐吵架,为了什么我确实不知道。我来这才一个月而已。” 齐鸣的答案在我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很失望,再接再厉的又问,“张小曼呢?她和丁城的关系怎么样?” 齐鸣有些阴沉的看看张小曼,才接着说,“我说了,丁城和大家的关系都不太好。”他忽然迷惑的看看我,“你调查这个有什么用?丁城不是七点半以后死的吗?不是应该调查我们的不在场证明?” 废话!我也想调查! 问题是警方手里线索比我多,要是有问题他们早查出来了,还用得着我出马? 我正犹豫的时候,有个警察带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她是你们餐厅的员工吗?” 张小曼站起来,“是,是。她是清洁工。” 哦,这就是那个王姐啊……她长的珠圆玉润,眯缝眼,看起来是很和善的人。 警察点点头,“你先在这等着,一会要问你话。”说完又出去了。 王姐等警察一走,马上问,“出什么事了?” 张小曼又是第一个走过去,拉着王姐的手说,“王姐,女厕所的钥匙是不是在你身上?” “是啊。”王姐从裤兜里拿出一串钥匙。 “你最后一次打扫厕所是什么时候?” “七点过一点吧……我不记得了。”王姐被她的语气吓到,迟疑着说。 “你最后一次见丁城是什么时候?” “啊?丁城?我今天上班以后就一直没见到他。” “你见到谢峥了吗?” “谢峥?是褚琦那丫头的男朋友?那臭小子!我要见了他非要好好骂骂他!这么大的人一天就知道混日子,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王姐!”张小曼打断她,“你这把钥匙是不是不离身?” “当然了,我家钥匙也在上面呢。”王姐扬扬手里的钥匙串。 “从来没丢过?” “没有啊……” 比起王姐的钥匙,我更感兴趣的,是张小曼……她用事实告诉我,最起码如果她做警察,询问口供这点确实非常合格了。 很快,我也从土豆大叔那里得到消息,因为我是第三个被询问的人。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土豆大叔不等米诺反对,连珠炮似的对我说道,“谢峥说他晚上七点五十的时候,从后门潜进厕所,他的目的是为了要挟褚琦跟他和好,当然,我认为他很有可能是来找丁城报仇的,因为他自己也承认,那把刀是他从厨房里偷拿的——另外,他拿刀的时候看到了齐鸣正在切菜。刀就放在厨房门口的桌子上,谢峥找不到丁城,才决定先去女厕所里等褚琦——他知道褚琦八点下班以后一定会去厕所。褚琦也承认,她是八点过几分的时候去了厕所,一进去就被谢峥控制住,一直到你来……” 米诺几次阻拦,都没有起到作用。 土豆大叔一股脑说完,问我,“你有什么好说的?” 我楞了半天,“呃……我没什么好说的。” “嗯,那你出去吧。”土豆大叔点点头。 米诺几乎要抓狂,我看要不是身边都是警察,她恨不得当时就掐死我。 老实说,我很不屑她的保密政策……你跟我保密有什么用,我和卫天蓝(尤其是卫天蓝),可以说是最没有嫌疑的人了! 我这是在帮你!一点也搞不清楚状况!哼! 7 我回到餐厅,把土豆大叔的话告诉了卫天蓝。 他沉吟片刻,问我,“厕所的情况清楚了吗?” 我点点头,“清楚了。杂物室的门是锁上的,钥匙只有经理和王姐有。王姐七点过一点的时候接到孙子的电话,说忘了带钥匙回不去家,她家离这里很远,跟经理请了假才离开。” “经理室的钥匙是锁好的吗?” “对。经理说他锁在抽屉里了,抽屉的钥匙只有他有。” 卫天蓝又想了想,“杂物室的格挡板上有什么发现?” “嗯,土豆大叔说,除了凶器和地板上的血,厕所里没有其他地方发现鲁米诺反应。” 这句话的意思我也懂,杂物室的门是上锁的,如果凶手没有钥匙,应该就会利用格挡上的空隙把尸体从上面扔进杂物室,但是格挡上没有发现指纹没有血迹,也没有衣物纤维,确切的说,干净的像狗舔过。 这样一来,嫌疑就落在有钥匙的经理和王姐身上。 王姐和经理都被叫到了临时审讯室,看来警方也认为他们嫌疑不小。本着侦探小说里警察的调查方向往往不着调的原则,我认为经理和王姐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丁城是站在杂物间死的,胸腹部身中六刀,如果尸体是从格挡上被扔进杂物室里,就不可能不留下血迹,如果是被活着的时候就扔进去……凶手难道和他一起藏在里面,杀了人再爬出来? 先不说可行性是否具备,就单说这件事本身,丁城到底哪根筋不对了?跟人藏在女厕所的杂物间……地方要是大点,我还能联想到偷情,可是杂物间比旁边的洗手间还要挤,笤帚拖把拖把桶外加几桶清洁剂消毒水什么的,别说两个人,就是一个人进去都被塞的满满当当。 我站在原地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扬长避短是非常有道理的,我这智商对这种问题完全没办法应付。 趁着卫天蓝冥思苦想的时候,我决定继续打听我的八卦去。 因为有上次的事垫底,有了经验的我,还是找到了张小曼。 张小曼见我主动找她,虽然有些诧异,还是挺高兴的,我注意到她的眼睛都发光了。她左右看看,把我拉到窗边没人的空座位上坐下,率先发问,“你进去的时候,谢峥和褚琦在干嘛呢?” “啊?”我楞了一下,老实回答了,“谢峥拿着刀逼着我走进去,褚琦当时藏在洗手台下面。” 张小曼意味深长的看我半天,眼珠子滴流乱转。 “你认识谢峥?”我试探着说。 “算吧。”她浅笑,“褚琦没和丁城好的时候,谢峥经常来接她下班。见过几次。” “褚琦什么时候和丁城好上的?” “半个月以前吧。”张小曼漫不经心的说,“你别看褚琦长的老实巴交,其实一肚子鬼主意。她总在我们面前说谢峥对她不好,又打又骂的,其实谢峥那人不坏,要不是被逼急了,他能跑到餐厅闹事吗?人家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只是暂时失业而已,至于这么现实吗?” “你怎么知道他暂时失业,褚琦告诉你的?” 张小曼楞了一下,“啊,嗯,是啊。褚琦说的。” “哦。”我点点头,“徐眉和褚琦关系不太好啊……” “什么啊!”张小曼瘪瘪嘴,“徐眉和褚琦都是老员工了,尤其是徐眉,来的比我还早,可她不会做人,又不讨经理喜欢,所以到现在都是个服务生,褚琦可好,三天两头的迟到早退,一请病假就是一个星期,要不是经理罩着她,她早被开了……”她忽然压低声音,“你也看到了,徐眉长的没褚琦好看,嫉妒也是人之常情,她就是个傻瓜,想害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脑子!褚琦跟她可不一样,看起来无辜单纯的人,其实脑子转的比谁都快……我跟你说啊,徐眉以前和丁城是一对,丁城那人虽然不是东西,但长的帅,嘴巴又甜,别提多会哄人了……褚琦可能是觉得谢峥人丑又没钱,渐渐心理不平衡了,总是找机会接近丁城,你也知道,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再说褚琦确实条件比徐眉好,甩了徐眉接近褚琦,也是理所应当的……” 啊哦,这么复杂啊。正合我意! “所以徐眉陷害褚琦,说她有性病?”我挤眉弄眼的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八卦……虽然我知道这个很难。 “这我可说不好了。”张小曼了然于胸的笑笑,还冲我眨个眼睛,像是认可我们俩是一国的,“不知道褚琦是真有病,还是徐眉找个理由拆散她和丁城。”她耸耸肩膀。 这么说起来,徐眉的动机很大啊。横刀夺爱之仇,要是我也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好过……问题是,为什么杀的不是那个小狐狸精褚琦,而是丁城呢?难道是准备先杀了丁城再杀褚琦?这有点奇怪啊。 “喂,警察怎么说的?”张小曼心急的问——看起来是希望我跟她资源共享。 我不是不想告诉她,可我怕告诉她了以后,警察叔叔会找我麻烦。 转了转眼珠子,我又问,“餐厅有后门吗?” “啊?有,有啊。” “你说谢峥会不会从后门进来的?” “啊,也有可能。我不太清楚。”张小曼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知道什么啊?你问我这么多,我可什么都说了。” 我有些脸红……做人的确不能这么自私。 想了一下,我说,“警察可能怀疑王姐和经理。” 张小曼一拍桌子,双眼闪闪发光,“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她没理我,脸上浮起成竹在胸的笑容,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这个表情让我很害怕,电视里一旦一个八卦的女人露出这样的笑容,她估计离死就不远了——这是那种,掌握了谁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会为自己带来巨大好处的笑容。 同时我又有些气愤……张小曼太没职业道德,也没职业修养了! 八卦这种东西一旦脱离自身轨道,变成敲诈勒索的武器,会丧失它本身的意义以及乐趣。 我决定收回对她的好感。 她是我们八卦圈里的败类!哼,我鄙视她! 8 在警方全面调查开始的时候,我和卫天蓝已经掌握了大量线索。 按照时间顺序,基本可以排列如下: 七点左右,王姐接到孙子的电话,和经理请假以后,离开餐厅。她确定自己当时锁好了杂物室的门,还拽着锁子检查了半天。(回家的路上也没遇到神偷一类的人物,钥匙一直带在身上) 七点半左右,齐鸣看见丁城去了厕所。再也没有回来过。 七点五十左右,谢峥从后门进入餐厅,先去了厨房,没有找到丁城,就顺手拿了放在厨房门口的刀子,潜伏进了女厕所。(齐鸣正在切菜,没有发现他) 八点零五分,褚琦进入厕所,被谢峥挟持。谢峥的情绪比较激动,期间一直强迫褚琦打电话给丁城,褚琦正在上班,没带手机,就用谢峥的手机打了两个电话给丁城,一次是八点二十三分,一次是九点十一分,均无人接听。(手机后来在杂物室的拖把桶里找到了,状态显示为静音) 九点半,我去厕所。在门口和徐眉的对话被谢峥听到,他怕事情闹大,所以挟持我也进去。(以下略。。。) 九点五十五分,发现尸体。 十点二十分,警方到达现场。 十一点,王姐回到餐厅。 卫天蓝帮我总结,呃,不对,是我和卫天蓝研究了一下,觉得疑点主要集中在几个方面: 第一,王姐七点离开餐厅,回来却是十一点了。假设从餐厅到她家的距离确实非常远,可是按照餐厅的习惯,十点半应该打烊了,她赶回来为什么? 第二,据经理说,后门平时都是上锁的,谢峥怎么那么轻易就能进来,而且瞒过所有人眼睛? 第三,褚琦曾经说过,她和谢峥抢刀子的时候受伤了,可是警方在那把凶器上只找到了谢峥一个人的指纹…… 不管怎么说,警方验尸的结果,证实了齐鸣的话,丁城确实死于七点半以后。 七点五十谢峥潜入餐厅,拿走刀,又去了女厕所……根据这个推断,丁城的死亡时间可以确定为七点半到七点五十之间。 现在,问题来了。 有钥匙的王姐和经理,一个在大厅招呼客人,一个坐上公交车回家,据调查,都有不在场证明。 剩下没有不在场的证明的人,又是如何把丁城的尸体毫发无伤的运到女厕所杂物间的呢? 当当当当!传说中的密室杀人事件!(pia飞!读者早知道是了!) 去除经理和王姐的嫌疑,剩下的人包括:收银员张小曼,服务生徐眉,厨师齐鸣,清洁工老林…… 谢峥先扔一边不管,那对偷情的,据卫天蓝所说……也确实是对偷情的!(啧啧,瞧瞧我的观察力!哈哈)他们俩七点过一点进的餐厅,在巷子口,还和行色匆匆的王姐打了个照面。那女的进来以后先去了洗手间,接着出来一直到案发都没离开过座位,男的和她一样。没有嫌疑。 这样一来,简单的排除法过后,凶手就是那四个人中的一个了。 让我想想,徐眉是丁城的前女友,齐鸣和丁城是竞争对手……表面上看,这两个人嫌疑最大,但是这些都是张小曼一家之辞,可信性颇成问题。 我掰着指头把自己的总结告诉卫天蓝,他皱着眉头,看起来心不甘情不愿,“这个密室让我很不舒服。” “不舒服就忍着吧!”我没好气的说。 他白我一眼,“跟丁城有仇也没什么奇怪,他这个人脾气不好又爱贪小便宜,经常在经理面前打小报告,张小曼,齐鸣,老林和王姐都被他告过,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这样一来,丁城在餐厅里就一点人缘都没了……” “为这点事杀人,可能不可能啊?”我瘪瘪嘴。 “问题就在这。丁城和他们是不和,可没到血海深仇的地步,就算到了,有什么理由在餐厅里杀人呢?” 我一想也是啊,排除了外人作案的可能,嫌疑人全是餐厅的员工,出了这样的事,对他们的事业也有阻碍啊……别的不说,停业整顿半个月还是有可能吧?再加上死人这样的事,新闻上一播,谁还敢来这餐厅吃饭?说不好只能就此歇业了…… “卧底!”我脑筋一转,“竞争对手派来的卧底!” 卫天蓝一副恨不得掐死我的表情,“你电视看多了吧?这小破餐厅有什么好的?用不用借杀人来打压它?你以为请个杀手那么便宜?” 呃,对这个我还确实没有研究过。 “所以啊,这个密室的存在根本就没有道理嘛!”卫天蓝絮絮叨叨的继续说,“今天餐厅的生意不太好,除了他们工作人员,顾客只有我们四个人,不管凶手如何制造成密室,他都是嫌疑人之一……我怀疑有没有脑子这么不够用的凶手?他不会等下班以后尾随丁城在路上下手吗?怎么也比餐厅安全吧?” 我托腮点头,“有道理,说的好。继续。” 卫天蓝听出我的调侃,白了我一眼,又说,“凶手很可能是临时起了杀意,但他不能等到下班才去解决…… “所以灵机一动,想出个密室手法?”我有些气愤,为什么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没有这么灵机一动的时刻? “很有可能。”卫天蓝点头说。 其实卫天蓝说的很有道理,杀人不是游戏,不是动动手指头就可以的工作,如果不是想玉石俱焚,凶手准备实施杀人计划的第一步,就应该是想好脱罪的方法。 这样想一想,王姐的嫌疑是不是更大了呢? 9 我逼迫卫天蓝和我一起,像两只欢快的小蜜蜂(=。=)穿梭在餐厅里。或者躲在桌子底下听他们窃窃私语,或者以秘密换秘密,和魔鬼做交易…… 总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半个小时以后,我和卫天蓝交换了一下情报。 “张小曼是老员工,在这里工作两年多了,她和经理是远亲——这消息是王姐告诉我的,不过这件事餐厅里的人都知道,因为张小曼是个大嘴巴,跟许多人都说过。经理对她这点很不满意,徐眉听见经理和她为这件事吵过架。你知道啦,经理也是打工的,他害怕老板知道自己走后门……不过我没调查出来张小曼和丁城有什么恩怨,他们俩是一对,都喜欢嚼舌头,平时打情骂俏你来我往,大家都习惯了,连徐眉都说,他们俩是好朋友,张小曼没有杀丁城的动机。” “经理不喜欢丁城,老实说,这个经理挺能糊弄的,他这个人得过且过的厉害,不愿意得罪人。丁城的厨艺不如齐鸣,他也知道,但是丁城在餐厅时间久了,平时对他也没少巴结,所以他也不愿意为了这样的事得罪丁城,至于齐鸣,经理一直安抚,说想办法给他涨薪水。齐鸣自己说他来的时间毕竟短,没有想过要取代丁城。” “说到褚琦,那才是人不可貌相啊。餐厅上下,对她的评价都不差,经理说小姑娘没什么学历,找个工作不容易,她遇人不淑跟了个混混,所以平时对她特别照顾。她也总在大家面前哭,说谢峥打她什么的……是真是假谁也说不上,但是张小曼曾经见过褚琦和别的男人手牵手的在街上逛,那男人不是谢峥也不是丁城。说起她和丁城的关系,是从上个月才开始的,据徐眉说,有一天她在褚琦的衣柜里发现了一张诊断书,上面写着徐眉的名字,病情却是性病……徐眉气晕了,跑去找褚琦对质,褚琦当时的解释是自己一着急,就顺口说了徐眉的名字,她还保证这件事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徐眉没办法就相信了,谁知道褚琦可能是害怕徐眉泄密,先下手为强,把这件事告诉了丁城,当然了,她的原话是徐眉得了性病……丁城一着急,肯定来找徐眉对质,徐眉只好说出实情,可是丁城根本就不相信,最后就以这件事为由,和徐眉分手了。” “徐眉这人特别老实。餐厅里经常会发现客人遗漏的手机钱包等东西,徐眉只要发现就一定会上交。经理说,很少见这么实诚的女孩。可是她不太会做人,怎么说呢?就是比较木讷,和大家也聊不到一块去,说话很直接,有时候难免伤人……就是那种,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好人,但是所有人都不太喜欢搭理她的那种。可能是因为这样,丁城后来追褚琦,也没有人替徐眉说话……我觉得她挺可怜的。” “齐鸣和大家的关系都一般,他毕竟来的时间短。丁城在经理那里说他的坏话,他也知道,但是他从来没抱怨过。怎么说呢,他的动机不够充分——这是齐鸣刚才说漏嘴大家才知道的,前几天有个餐饮集团的老总来这里吃饭,试过了齐鸣的手艺,私下里找过他,说是高薪聘请,齐鸣说他正在考虑。你看这餐厅这么小,他既然能有机会去更大的天地施展拳脚,也就没必要和丁城闹翻不是?” “大家都说王姐这人不错。她命不好,老公死的早,只有一个女儿前两年离婚以后,就把孙子扔给她,她女儿说是去外地经商,不过两年了一点音信都没有。她只好出来工作,养活孙子。这工作是老林介绍给她的,老林和她是邻居,也是个苦命人。没结过婚,无儿无女,大家都说他这个人有点怪,他不喜欢说话,人很阴沉,不过说实话,他跟徐眉的关系不错,可能两个人都不合群,徐眉曾经跟老林哭诉过,丁城和褚琦让她很伤心——这消息是齐鸣透露的。” 我和卫天蓝,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调查结果进行了互通,然而却没有任何发现——这案子和苏蓉蓉的别墅案件不一样,涉案人只是同事,对彼此的了解都停留在表面,如果有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动机,警方估计早下手了,哪轮到我来破案? 卫天蓝没什么耐心,准备放弃了。那对偷情男女也着急了,不停的找警察谈话希望放他们离开——相比之下,因为我老妈知道我和卫天蓝出来的,居然放心的一个电话都没打,这让我有了不破案不回家的勇气! 卫天蓝征询了警方的同意,借用洗手间,转头告诉我,“等会就走了,你别惹事。” 是啊,警方也没办法扣留大家更久了。 我看着餐厅里的一群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凶手肯定在他们中间!问题是谁呢? 土豆大叔从天而降,告诉我三条重要消息: 第一:谢峥说,是张小曼从后门放他进来的。他说他在七点半左右来过餐厅,本来的意思是想等褚琦下班,可是正好看到褚琦和丁城在门口打情骂俏,他气的半死,决定找丁城说个明白,这时候张小曼发现了他,叫他从后门进来——张小曼对这件事的解释是,她觉得谢峥很可怜,又看不惯褚琦装模作样的嘴脸,想借此给褚琦和丁城个教训,说白了就是想看热闹。至于谢峥进来以后,一直没有动静了,她以为褚琦下班以后两人就离开了,还颇有些遗憾,遗憾自己没能目睹这么热闹的场面。 第二:王姐九点左右赶回家,却发现她孙子已经回家睡觉了。她把孙子叫醒以后问清楚才知道,根本没有忘带钥匙的事——她说当时给她打电话的是她家楼下的老周,口气很急说她孙子回不去家了,她没有多想就赶回家,谁知道到了才发现是个恶作剧。她马上去找老周质问,谁知道老周不但不承认,还说她无理取闹。她想来想去,觉得餐厅里应该出事了,所以就连忙赶了回来——事实上,她请假的时候,经理曾经告诉她,一来一回耽误时间,不用回来了。 第三:褚琦手上的伤口是当天早些时候(六点半左右)和丁城在厨房打闹造成的。齐鸣是目击证人——褚琦曾经告诉我,伤口是被谢峥挟持以后才造成的,这是因为她确实和谢峥抢过刀,但没有伤到自己,她甚至没碰到刀,但是谢峥当时太过激动,只注意她的伤口,根本没想到她是利用这件事想博取谢峥同情让他因为自责而放过自己。 10 土豆大叔的话解答了我大部分疑点,只是关于凶手的走向依旧一筹莫展。 我有些沮丧。 仔细想一想,当初苏蓉蓉的案子,我是怎么想到破案的呢? 现在回想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从别墅回来以后,我多了个大叔助理以及在警方的干涉之下,苏蓉蓉之死被低调处理,主编心有不甘的接受苏蓉蓉心脏病突发的理由……我都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了。 踩到****没什么稀奇,奇的是回回出门都踩****……我想我的好运气到头了。 米诺还在不屈不挠的找人问话,我凑近听了听,大多数都是案发时间的不在场证明……土豆大叔说,他已经去派人找王姐说的那个老周了。 那对偷情男女留了姓名电话已经离开。 我想了想,要不然我也走吧……这案子太复杂了,我没那本事,放弃! 卫天蓝像掉进厕所里,我等到脖子都长了,也没见他出来。 搞什么鬼?! 我气呼呼的走到男厕所门口,左顾右盼了一下,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你准备告诉他吗?”卫天蓝说。 谁?告诉谁? 我马上警觉起来,耳朵贴到门缝…… “我还不想那么早死。”一个男人说。 这个声音很耳熟啊,我皱起眉头,会是谁呢? “随便你。”卫天蓝又说,“我要走了。” “好。”那男人说,“带你家贝贝赶快走吧,米诺看到她就来气。” 我嘴巴都快合不拢了……季凡绯?! 哦卖糕的!他什么时候和卫天蓝搞到一块去的?! 还有他们俩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听到脚步声。迅速的东张西望了一下,闪到走廊的尽头去了。刚把自己藏好,就看到卫天蓝和季凡绯一前一后从厕所走了出来。 两个人都是先左右看看,然后装作素不相识,回了餐厅大堂。 奇怪!太奇怪了! 我站在原地想了半天……那天以后,卫天蓝没跟季凡绯他们联系啊,所谓的再找个代言人也是当时的缓兵之计,更何况,卫天蓝不是还因为季凡绯骂过我吗?怎么会突然跟季凡绯联系上了呢? 他们俩在厕所里商议了点什么?是偶然遇到还是约好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决定,开门见山,去找卫天蓝问个明白! 有时候我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事,是巧合套着巧合——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即便你不想当侦探,只要运气来了,也由不得你不同意。 我刚想走出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啜泣。 如果不是因为餐厅的光线很充足,我恐怕要当场尖叫出来……不是运气这么好,见完尸体就撞鬼吧? 我僵硬着脖子转头……我身后居然就是厨房。 厨房的铁门虚掩着,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透过门缝一看……差点吐血! 徐眉趴在老林的怀里,小声哭着。老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那表情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这情景要多离奇有多离奇…… 哦卖糕的! 这是什么世界?! 老林那个岁数,都可以当徐眉的爸爸了!最过分的是——我瞪大眼睛——老林居然厚颜无耻的伸出手去解徐眉的衣扣! 老色鬼! 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炸了,想也没想,一把推开门,“老色鬼,你想干什么!” 老林和徐眉被我吓到,像所有被撞破奸情的奸夫****一样,触电一般的松开彼此,跳到三米远的地方……接着却异口同声的质问我,“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 我代表月亮惩罚你们!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合适。 第一,我不是警察。有伤风化的事不归我管。其实也不归警察管……现在婚姻自由,恋爱自由,其他人没资格也没办法管。 第二,我不是徐眉的谁,更不是老林的谁,我就是一过路打酱油的——还忘了带酱油瓶。 现在的情势是2vs1……我又心虚在先,所以虽然是愤慨(愤慨虾米啊?!),虽然是悲哀(=。=),但是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我还是老实承认错误了,“走错门了,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自己都有些热泪纵横。这是什么世道啊!偷情的啥也不怕,撞破奸情的有为青年被吓的半死……这就是大多数人对于碰到小偷偷别人东西不闻不问的理由吗? 不是我们不想管,实在是不敢啊。 眼泪哗哗的! 我心里思想斗争的厉害,徐眉突然低着头走过来,“我们没什么,你别误会了。” 说完从我身边走过去了。 诶? 接着老林也轻咳两声,“你不要乱说,徐眉还没结婚呢。” …… 她结婚跟我有关系吗?而且,我能乱说给谁听啊?女厕所里死了个男人,这么大的事在那放着,警察有兴趣知道你们俩偷情的事吗? 我迷迷糊糊的从厨房里走出来。 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具体是哪里,我一点也想不通。 走出厨房,回到餐厅。 卫天蓝走了过来,“跑哪去了你!不是说让你别乱跑,等我回来吗?” 他气呼呼的质问我。 哎呦!我不敢跟别人吵,还不敢跟你吵了?一个个都当我是hellokitty! “说!你跟季凡绯在厕所里搞什么鬼!”我狰狞着脸,咬牙切齿的问。 他楞了一下,“哦,那个啊。没什么,就是碰到了,随便聊两句。” “说谎!”我不客气的揭穿他。 “真的。”他眼睛都不带眨的。 “真的?”我犹豫了。 其实我是很没有主见的人…… “真的。”他用力的点点头。 “哦。”那就相信是真的吧。 我叹气……对于卫天蓝的秘密,我恐怕一辈子都没本事套出来。 =================== 题外话:1,从今天开始,一天两更。晚上八点一次,凌晨十二点以后一次。如果没有做到,欢迎大家鄙视我,抽打我……我要努力不当废柴了! 2,从我做起,抵制韩国文化入侵(包括但不限於电影电视,在韩国人停止yy中国文化以前,拒绝接受任何韩国东西),抵制法国产品流通(这两天就琢磨这新闻来着,气的头晕眼花)! 以上! 我的口号是,我爱祖国,我爱我家! 嗯嗯,就是这个样子。 11 警察没有发现,我也没有发现。 那就这样吧,看看表,都快两点了——开玩笑!这么晚我老妈都不打电话,就不怕我和卫天蓝孤男寡女干出什么天雷勾动地火的事吗?! 再说我也确实困的不行了……明天早起要上班。当侦探这么麻烦,那就交给更有需要更有能力的人吧,比如米诺。 看,我就是这么好说话! 我和卫天蓝跟土豆大叔打了个招呼,准备走了。 土豆大叔比较失望——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当我是救世主了。然而救世主闭起眼睛也能看到世人做的坏事,我睁大眼睛也看不出所以然,所以说,我们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刚走到门口,听到土豆大叔说,“既然这样,收队吧。” “队长!”米诺第一个叫出来。 “你有线索了?”土豆大叔很兴奋的问。 “没有。”米诺不甘心的咬咬嘴唇。 哈,我心里异常平衡的推开门。 “这是什么?!”突然听到季凡绯的叫声。 说白了我还是不死心,于是马上掉转方向,走回餐厅。卫天蓝拉住我,“赶紧回家吧,都几点了。” “没事没事,又不差这一会,看看发现什么了。”我又要跑。 卫天蓝一反常态,“不许去。今天这事跟你没关系。” “你什么意思啊?好像这事跟你有关系一样?”我张牙舞爪的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好小子!为了困住我,居然施展了美男计! “反正我们先回去了,明天有什么发现警察会告诉你的。” “我就不!” 卫天蓝越来越奇怪了!为什么不让我回去看,我回去看会怎么样?! 他其实不很了解我,虽然我比较怕他,一般情况下别说还手就连还嘴的本事都没,但现在这个情况,我打他……叫做正当防卫。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我要不好好珍惜对不起自己。所以想也没想,提起脚就踹在他腿上,然后趁他抬头,冲他鼻子又是一拳——我了解自己的力气,打的不重,但是鼻子那个部位很敏感,看看卫天蓝眼泪横流的样子就知道有多难受了。 趁他吃痛松开我,我一溜烟的跑回餐厅里面。 就听到季凡绯挠着头,看起来很苦恼的说,“……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成哪样? 我看他一如既往的痞气十足,穿的牛仔裤和黑色外套,皮鞋干净的像狗添过,闪闪发光……哪里不对了? “我说了多少次!当警察就好好当!你还留着那东西干什么!”米诺好像没注意到我进来,声音有些大了。 土豆大叔没想到这两个人会突然吵起来,连忙打圆场道,“小季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生气了。” “什么不是故意的!他就不想当警察!”米诺一挥手,差点抡到土豆大叔圆鼓鼓的鼻子上,“你答应我不再当艺人的,为什么还留着那张电话卡?” “不是说了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季凡绯懒洋洋的解释,把手里的电话递给米诺,“我不知道谁把电话卡给我换了的。” 米诺阴沉着脸,“电话卡只有你有,除了你还能有谁?” “电话卡上又没写名字,你怎么知道是我?”季凡绯不怕死啊,居然还敢顶嘴。 “你!”米诺举起拳头……我都忍不住抱住脑袋。她有多大力气,我可是见识过的。 我一直瞧不起季凡绯,现在却对他有了几分好感,至少在铁拳下敢说不的人,我都佩服。 他又说,“电话卡长的都一样,如果不放进电话里打一遍,你知道哪个是哪个?” 米诺咬牙切齿,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喂喂,气大伤身也伤面子——人家根本不怕你,你这样何苦呢? 我突然有些同情她,但是更多的,还是阴暗心理作祟,巴不得他们俩打起来……哎,我太不厚道了。 出乎我意料的,米诺突然不气了,她眨眨眼,又眨眨眼,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像厕所方向狂奔而去。 土豆大叔倒着急了,“你快去哄哄她,女孩子嘛,听两句好话气就消了。” 季凡绯笑着耸耸肩膀,“别理她。” 不对……太不对了! 哪里不对我暂时没想到,但是充分证明我是个腿脚比脑子动的快的人……其实我腿脚动的也不快。 反正我二话不说,也跟着米诺跑了过去。 还听到身后季凡绯喊,“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谁搭理你啊?哼! 我眼睛尖,瞥见米诺的身影在男厕所一闪,就进去了。 哦,男厕所…… 诶?男厕所!她进那里面干什么去了! 我想了又想,还是追了进去——米诺脸红不脸红我不知道,反正我脸红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进男厕所啊……仔细想想也没什么脸红的!电视上看多了,不就比女厕所多几个小便池吗? 我对自己的优点很了解,尤其是善于在恶劣环境下给自己找理由这点,特别骄傲! 米诺看到我进来,脸一沉,“你进来干嘛?” “啊,我上厕所。女厕所不是被锁上了吗?” 她瞪我一眼,没吭声。 既然找了这样的理由,不管愿意不愿意,我都要进厕所一游了。在她虎视眈眈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打开一个格挡门,走了进去。 果然和女厕所一样啊,靠近墙里的格挡也锁上了,估计也是个杂物间。 在厕所里装模作样的坐了一会,冲水,走了出来。 米诺的脸像刚被改造过,突然喜上眉梢,刚要离开,又马上停下了,“你没事就出去吧。” “我洗手。”我走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透过镜子看她。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杂物间的门——突然发现我在偷窥,马上移开眼睛,瞥向天花板。 诡异!不是一般的诡异! 问题是为什么诡异呢? 季凡绯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电话卡,手机,长的一样,没写名字……代表了什么? ========================== 证据很明显了吧?这次就不提示了。 12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这一整件事我从头到尾都没搞清楚,甚至季凡绯说了,我也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 直到走出餐厅,突然看到了站在徐眉身边的老林——哦卖糕的! 凶手就是他! 我怎么没想到呢?刚才看到老林和徐眉抱在一起,我应该想到啊,还有什么能让一个人突然对另一个人痛下杀手?! 爱情,伟大的爱情啊! 爱情让人愤怒,让人辨不清方向,让人丧失理智,却总是甘之若饴,奋不顾身! 什么叫含笑饮砒霜? 什么叫为爱走天涯? 这就是啊! 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才子佳人(老林这岁数这长相的才子,我还真没见过;另外,如果徐眉是佳人,那我就是妲己了,=。=),虽然视觉效果实在让人难过,但是爱情就是这么没道理! 我乐的眉开眼笑,冲出去大声宣布,“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当时,全场寂静。 我心里那个舒服啊,深呼吸一口气,刚要娓娓道来,就发现卫天蓝站在门口冲我挤眉弄眼,季凡绯气愤的瞪着我……什么意思啊? 我就,勉强理解为嫉妒吧? 正要开口像这等愚民们解释一下,所谓智商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象力和运气——啧啧,最起码老林和徐眉的关系,要不是我运气好,谁能猜出来?! 身后突然一声断喝,分贝大倒是其次,关键是声音中的愤怒……谁把她的毛拔了? 米诺脸涨的通红,“你无耻!” “诶?”我目瞪口呆。 “是我先破案的!” “什么时候?”我假装吃惊的问——好吧,我承认,她“帮助”我,确定了嫌疑人,最起码,让我破解了密室之谜。然而这个问题不也是季凡绯的提醒下她才想起来的吗?所以要讨论到著作权的问题,我们应该尊重季凡绯……谁知道季凡绯是不是故意的?说不定也是胡扯歪打正着呢?柯南身边不也有个经常因为无心之语给他提醒的毛利小五郎,美雪,高木,元太,步美,光彦……吗?可见名侦探身后,一定会存在这些路人甲,但是路人甲破案不符合侦探剧的规矩,所以…… “反正是我发现的!” “你这也太不讲理了。” “你无耻!” “你卑鄙!” 土豆大叔跑过来,“行了,别吵了!凶手是谁!” “凶手就是……你闭嘴!”米诺又冲我吼。 “你闭嘴!凶手就是……” 米诺冲过来捂住我的嘴……太过分了啊!这明显是仗势欺人啊!她那力气,我别说反抗,就是老实站五分钟,也得被她捂的背过气去! 卫天蓝终于站在我这边了,他走过来说,“你说吧,我来捂住她。” 我靠! 我今天才发现卫天蓝是这么没骨气的人!我气的头晕眼花,挣扎着喊,“捂吧于哩挂……” “什么?”米诺稍微松开一点。 “凶手是老林!”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的吼出来! 哼哼! 米诺一把把我推到一边,脸都黑了。 房间里突然寂静了……啊哦。 “你说是谁?”张小曼瞪大眼睛问。 大家都不说话了,我张张嘴,看到季凡绯恨不得掐死我的表情,咽口口水,把话收回去了。 “怎么,怎么说是我?”老林讷讷的后退一步,问道。 我看卫天蓝冲我猛眨眼睛——等着!我回去再跟你算账! 我气呼呼的想着,刚要开口,突然回头发现米诺,意兴阑珊的站在一边…… 呃,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又不是警察,破案了对我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有米诺在这,我还能指望要什么奖励吗?可她不一样,她现在还在实习,表现的好坏直接影响到以后的前途啊。 “那个,”我有些不情愿,但想想做好事能上天堂(=。=),走过去推推米诺,“你来说吧。” 她有些吃惊,看我半天,“你说吧,你先说的。” “要不是你我也发现不了,你说吧。” “算了算了,还是你说吧。” “你说。” “你说。” “你到底说不说!”她客气了两句,又恢复母老虎的本性。 “你说,我补充。”我凑到她耳边,“不过有个要求。” “什么?”她也低声说。 “就是……” 她听我说完,抬起头,“好吧。” 土豆大叔都晕了,“你们俩,随便谁!赶快说吧!” 米诺不自在的轻咳两声,看看我,像勇气突然加速(话说,从我身上找自信吗?!=。=),字正腔圆的说,“凶手是老林。手法是,更换了男女厕所杂物间的钥匙。” 完了? 我用嘴型问她。她用嘴型回答,完了。 ……我真没见过这么简短的破案陈词。 “什么意思?”土豆大叔诧异的发问。 米诺又不耐烦了,“不是说了吗?更换了钥匙,密室就不是密室了。” 又是一句话简介。 可包括土豆大叔在内,大多数人都一脸茫然。 我是真不想做出头鸟,可米诺这样的陈词听得懂才有鬼,谁家侦探还要观众连猜带蒙的才知道怎么回事?太不负责了啊…… “其实是这样的……”鉴于米诺说的简短,我也不好意思长篇大论,“老林在七点钟打电话给前台,冒充王姐的邻居打电话说王姐的孙子没带钥匙——老林也是王姐的邻居,想假冒一点也不难,趁王姐接电话的时候,他去女厕所把两个杂物室的锁子更换了。这种锁是不需要钥匙也能上锁的。接着王姐回来锁好杂物室,跟经理请假以后离开餐厅。在七点半以后,老林趁丁城去厕所的时候,把他骗到女厕所的杂物室,可能说想让他看什么东西吧?事实上,当时女厕所杂物室的锁子,是男厕所杂物室的那个,老林有钥匙,很容易打开。接着就在那里杀了人,然后把门锁上……当然,这时候用的锁子就是女厕所的那个了。他只要回去男厕所,把杂物室门锁好,就万事大吉了。” 这个解释再合理不过了,所谓密室,其实很简单,门不能换,但是锁子能换,就算没有女洗手间杂物室的钥匙,只要有这样一模一样的锁子,很容易制造出密室。 ================= 呃,就算没有长评,也要留言啊,大家…… 精华又用不完了哦,=。= 13 我说的很清楚了。 大家都恍然大悟的表示,听懂了。 嗯,听懂就好。 在我和米诺的合力之下,终于破案了! 然而…… 土豆大叔挠了半天头,“除了老林,别人也应该有嫌疑吧?你不是说,只要有两个一样的锁子就可以制造出密室吗?不一定是男厕所杂物室的那个吧? 你看看! 配角就是配角,关键时刻就喜欢跟我们对着干! “给王姐打电话的是个男人……除非有共犯,否则只能是餐厅里其他男人。”我只好接着说,“齐鸣的声音年轻,不太可能冒充。谢峥是七点五十以后才进入餐厅的,也可以排除,剩下只有经理和老林了。” “不是我!”经理矢口否认。 “我知道。”我摇摇头,“经理和员工应该经常通电话,比如时间表排班或者请假什么的,所以王姐应该听得出经理的声音。” “对对!”王姐连忙说。 “所以啊……凶手是老林。” 要命!怎么搞了半天,还是使用了排除法? “那,那这也不是证据啊!”土豆大叔又一次掉链子了。 “我刚去男厕所看了,杂物间里有衣服……”米诺突然说,“我想应该是作案时候穿的血衣。” 哦也! 终于有证据了啊!我的瞎猜第一次得到了实物的证实! 几个警察马上跑去男厕所。 “那刀子呢?刀子为什么会扔到厨房里?”土豆大叔像十万个为什么。 “我哪知道?你自己问他吧。”米诺看看老林。 老林嘴唇哆嗦了半天,咬咬牙,“厨房少把刀,你们会搜查的。” 换句话说,会搜查整个餐厅,包括男厕所杂物间以及所有员工的衣柜。也因为这样,老林擦掉刀上的血迹和指纹,又把刀放了回去,只放到门口,第一是因为齐鸣一直在厨房呆着,他不方便行动,第二是因为在门口方便警方搜查。 这还能说他不是预谋好的?最起码从七点以前,就策划好了整个计划! 高手啊! “为什么?!”所有人像刚反应过来,头转的像乒乓球,看看我们又看看老林。 我又开始纠结了。 动机嘛……就是那个了…… 可是,这算人家私事吧?而且我要是宣扬出去,就算老林是为了替徐眉出气,以后也不知道别人怎么传呢!至少徐眉这个年纪,和老林……哦卖糕的,就算是真挚的爱情也很挑战我们的价值观,更不要说为了她杀人了,仔细想想,实在不算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再说,我那个可以当成猜测,说出来就有些没那么理直气壮了……人家也可以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嘛……寒。 总之我的原则是,八卦可以腹诽可以猜测,可以小范围流通,但是不能(尤其不能)在警方面前泄露……要知道警察没有我这么富有娱乐精神,说的不好,很容易让人家告我个诽谤! “没有为什么。我看他不顺眼。”老林出奇的配合,走到土豆大叔面前,一伸手,“逮捕我吧。” 啊? 他这么配合让我很为难啊,尤其是我突然开始猜测是不是自己错了?难道凶手其实是徐眉,老林是为了保护徐眉才这么做的? 土豆大叔没多想,拿出手铐,给老林拷上。警察已经从杂物间里翻出了作案时的衣服——怪不得没人发现老林不对,人家这两套衣服一模一样!话说回来,餐厅服务生的也一样,谁还在工作服上推陈出新啊。 我们临走的时候,徐眉红着眼睛,可是紧紧咬着嘴唇,倒是没有哭。 哎…… ==================== 回家的路上,我就跟卫天蓝吵了起来。 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要犯我我……我会抓紧这个机会,不趁机闹个天翻地覆绝不罢手! 卫天蓝瞧准了我这个德行,不等我开骂,就心平气和的说,“季凡绯和米诺打赌。” “啊?赌什么?” “赌谁的工作能做久一点,以一年为限。你也看到了,一年的时间,季凡绯就拍过一部电影,最后还因为pacco的死没有公映。其实他也是故意的,如果真的想做艺人,就不会答应打这个赌……警察可不是艺人,哪能说辞职就辞职?” “那什么意思?这两人玩游戏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厕所门锁的伎俩是季凡绯先想出来的,他拜托我跟你先离开,大概是希望给米诺个机会吧。” 原来是这样啊? 我心里稍微舒服点。 “我也不想让你难受,可是米诺一直没什么自信,她看起来很凶的人,季凡绯说她压力大的经常睡觉的时候哭醒……你看看你,一天吃得饱睡得着,就不要再跟她争了。” 嗯,说的很有道理。 “我当然是向着你的,可是米诺的身手那么好,我怕惹恼了她对你下毒手……哎,怪就怪我不是李小龙,没办法虎口夺食啊……” 嗯,是这样…… “诶?你说谁是老虎谁是食?!” “啊,这么晚了?你今天是回你家睡还是回我家?” “……我回公司。”我高兴的说。 省的明天早起赶公交了!最重要的是,不用带着赵叔赶公交了! 嘢! ================================== 两天以后,米诺给我打了电话——话说,她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电话里她说,“你要的表扬信,寄到公司还是家里?” “当然是公司了!”我连忙说。开玩笑,你要寄到家里让我老妈知道,我还兼职这种高危工作,非打瘸我的腿不可。 “嗯。”她说着要挂电话。 我连忙喊住,“哎哎,等等,那个老林是凶手吧?” “是。” “为什么?动机呢?” 那边沉默了一会,却是季凡绯接过电话,直接说,“老林是徐眉的亲生父亲。他年轻的时候参与斗殴致死一人,从农村老家跑了出来,这些年一直隐姓埋名。徐眉长的很像他妻子,他悄悄调查过徐眉的籍贯,发现那就是她女儿……丁城不知道怎么知道这件事,勒索他。老林害怕徐眉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杀人凶手,又怕丁城向警方举报他,所以才杀了他。” 我啧啧感叹……幸好当时没嘴快的说老林和徐眉有奸情,要不然我就等着被人骂死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动机,哪猜去? 反正……不管怎么说,案子破了,凶手抓了,我的表扬信要寄到了。 虽然,我比上次更糊涂的破了这个案子。 原来季凡绯比我想的有用多了? 原来米诺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那个? 原来我真的有传说中的****运…… 在我高兴的挂断电话,一起身却突然猜到地上一个硬币,头朝后的向后倒去……那一瞬间,我想,可能只有案发现场,好运气才会出现。 那么,这样的运气,我到底是要呢,还是不要? 这是个问题。 《本故事完》 =============== 下一个故事《水晶鞋失窃事件》,出场人物有叶姗姗,王逸笑,伊茹等。 ps:这本书致力于恶搞和轻松……手法不见得很严密,破案的过程也简单,当然这只是目前的想法。如果大家还是喜欢看暴雪山庄式的连环杀人案,可以在书评区留言,我根据大家的留言来判断以后走向。好在这是系列剧,每个故事都不会太长。但总的口号不会变,轻松幽默为主。 话说,经济危机了啊,现在的情况这么郁闷,希望寒冷的冬天,能陪大家一起笑着面对。 1 警局寄来的表扬信在杂志社引起了强烈反响。 那封薄薄的信纸在众人手里传阅的时候,我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不好意思。 “不是吧?秦路?!” “看错了吧?你还有这本事?”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给警察叔叔添麻烦了?” “对对,说不定威胁警察叔叔不表扬她,她就天天去警局!” “去警局干嘛?静坐示威?” “切,你太瞧不起秦路了,她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有把火星推向地球的本事。” “那倒是,哈哈。秦路,这次是不是也把人家女厕所下水道给堵了?” “肯定是啊,要不然警察能吓的给她寄表扬信吗?” …… 我知道我的同事对我很好,他们怕我因为害羞影响以后的工作,所以故意这么说。为了配合他们的嘲笑,我抢过表扬信,用力的拍在桌子上,“你们!” 在大家充满友爱的摩拳擦掌挑眉弄眼中,我只好带着僵硬的笑回答,“你们对我可真好。” “那是!咱们谁跟谁啊,大家说对不对?” “当然了,我们对你一向是充满怜爱的。” “话说回来,上次我的指甲刀丢了不是还没破案吗?秦路,帮帮忙吧?” “对对,还有我的钥匙扣。” “我的方便面。” “我的饼干。” “诶?你的饼干不是自己吃了吗?” …… 在一片祥和中,关于我的表扬信一事终于落下帷幕。 呃,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 我有些落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如果我是个警察,该有多好?他们肯定不敢取笑我!想一想因为这件事,米诺在警局里会受到怎样的嘉奖,我心里像个失控的天平,不平衡的厉害。 当然了,术业有专攻,我也没想整出多惊天动地的响声,只不过希望借此小小的提升一下我在杂志社里的公众形象……开玩笑,上到主编下到扫厕所的阿姨,哪一个不是说欺负我就欺负我,说调侃我就调侃我! 我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虽然我脸皮厚度异于常人,但是也不能说我是个面团,任由他们揉圆搓扁啊! 然而……我沉痛的把表扬信揉吧揉吧扔进垃圾桶。 看来还是方法有问题。 “啊!忘了告诉你们了!我前天在百盛看到阿蒙了——他和一个男人手牵手……” 本来已经各自回座位的同事们,像闻到了腥的老猫,咻咻咻的冲到我面前,“真的假的?那男的长什么样?帅不帅?” “有照片没?有照片没?” “这么大新闻你怎么才说啊?!” “啊……伟大的bl……” “你好幸福啊……” …… 看,这才是八卦杂志社的王道啊! 主编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拉开,“秦路,给我进来!” 在同事们同情的眼光中,我大义凛然无畏无惧的走了进去。 “主编。”关上门的瞬间,我马上变成低声下气奴颜媚骨的小太监。 主编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在镜片后面忽闪忽闪,“说!” “什么?” 事实证明,我当不了小太监。因为我实在迟钝到无法揣摩上意。 “阿蒙和那个男人的事……”她压低声音,冲我挤挤眼睛。 “啊?”我怕她失望——大明星阿蒙确实拉着个男人的手,问题那男人年龄不足十岁——阿蒙很疼自己侄子的事,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到底有没有啊?!你拍照了吗?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出门一定要记得带相机!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你到底有没有职业敏感?……做我们这一行的,要时刻保持一颗八卦的心,要有爱的去发现,去寻找……你懂不懂?” 主编是单纯善良的人,她以为我又一次忘记留下证据——虽然,我忘记的频率比记得的频率确实要高出n个百分点。 头如捣蒜一般,接受了主编的一轮轰炸,当我灰头土脸从她办公室里走出来时,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参与到八卦以外的工作中去了……尤其是破案! 想我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有为青年,觉悟怎么会那么低?我要相信警察,相信组织,相信坏人会得到应有的惩戒! 我热爱我的工作,热闹一切喜欢八卦的人群……从今天开始,我要彻底对犯罪说“no”! 回到座位坐下,刚想奋发图强努力工作,争取从数量庞大的读者来信中寻找下期杂志头版——我们主编说过,重要的不是你们发现了什么,而是读者想看什么! 我窃以为,这不是欺骗。这是善意的八卦……只要编的不是太离谱,一般明星都不稀罕搭理我们,有时候他们也会打电话,自爆秘史——哎,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 qq上一个猪头(非贬义词,而是头像为粉红猪)不停的闪啊闪啊,我点开一看…… “猪,星期天聚会。” 猪在我们这个圈子是爱称,不明白内情的人,对于大街上我们一群“猪”来“猪”去的语言非常好奇,曾经有人问过我,你们是不是屠宰场的职工啊? 所以说有些人就是不喜欢动脑筋……屠宰场的职工对猪能有爱吗?要说也该是养猪场的职工啊! 我左顾右盼,看没人注意,才急急忙忙的打字回话,“时间地点!” “你猪啊!不是说了,星期天?!地点是姗猪家。”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嗯,星期天我来接你。” “哦,好。8,工作呢。” “你那破工作,还没被开了?” “……死一边去!” 我关了qq。 又到了一月一度的聚会——我们这个组织呢,是由刚才那个死女人希希发起的,名字叫,“猪肉变火腿大联盟”,简称,“猪腿”。 她这个人口是心非的厉害,程度严重到我经常怀疑她是不是人格分裂——明明是个cosplay俱乐部,她却说为了证明她爱国并且不稀罕小日本的东西(事实上cos起源于公元前——百度给的答案),绝对要起个有她个人风格以及地方特色的名称……怪就怪希希的老爸是肉联厂厂长。如果是服装店的,我想我们的名字还能高级点,比如,“灰姑娘变公主联盟”,简称,“灰公”,“老鼠变马车联盟”,简称,“鼠车”,“青蛙变王子联盟”,简称,“蛙王”…… ============== 天真冷!哎…… 2 我们这个组织人数不多。原因是,希希说,物以稀为贵。 这句话我从小听到大,可直到她说出来,我才发现,原来这也是招不到人的官方说法啊。 我上大学以来,加入过很多组织,我们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着天花乱坠的口号,怀着单纯美好的希望……最后殊途同归,全部在一次饕餮盛宴中结束。 归根结底,还是吃啊。 希希的“猪腿”联盟,只不过是一场要求穿的另类一点的饭局而已。 这个组织甚至连口号都没有,自然吸引不了更多的人。到目前为止,“猪腿联盟”有七个人,希希和我是同学,叶姗姗是希希的表妹,伊茹是姗姗的同学,乔克是姗姗的男友,王逸笑是齐瑞的秘书,龚辰是我的同事……说白了,全是熟人啊。 我们平均一个月聚会一次,穿奇装异服,吃吃喝喝,谈谈笑笑……半年前希希第一次组织活动,带我们去一间高级餐厅——那是生平第一次,集体丢脸不关我的事……想想看吧,cos佐罗的都算好的,希希那天打扮成卖火柴的小女孩,差点被服务生拦在门口不让进来。一顿饭吃的连对街餐厅的经理都跑来围观了,这还不算吃完饭我们集体被堵住要合影留念……估计人家没见过人数这么庞大的神经病群体。 往事不堪回首,从那天以后,我们的聚会地点就变成了组员家里。好在是七个月才能轮到我一次,要不然我娘非砍死我不可。 cosplay其实是特别花钱的娱乐活动,从衣服到饰品,小到皮带上一颗螺丝钉都有严格的要求……我一开始就给希希说了,专业的我做不到,勉强来个神似就不错了……我可没胆子为了一顿饭折腾出一个月的薪水去,再说,也不一定够。 希希说,你光屁股去!cos皇帝的新衣! 被我一脚踹飞在地…… 不过说归说,毕竟我们这一群人,也只是爱热闹多过爱cos,所以每一月的聚会,嘻嘻哈哈的指出别人cos的毛病,成了除去吃饭,我们最爱的活动。 星期天一大早,我就翻箱倒柜的开始思考如何装扮——所以说,有时候穷人的智慧是被生生逼出来的。上个月我cos了灰姑娘,被大家一直鄙视,希希非常不厚道的说我作弊——因为我只是把头发弄的很乱,并且套上我妈的围裙,其实那天出门前我已经有些后悔了,小区很多人见了我都问,“贝贝,被你爸打了?” 我一想起这件事,对希希就发自内心的忿恨……卫天蓝说的没错,这就是个疯婆子啊!悲哀的是,我居然是这个疯婆子的死党,这是不是我们一直找不到男朋友的原因呢?谁会喜欢疯婆子和她的疯婆子死党? 郁闷! 晚上希希来接我的时候,我自认尽力了。 “啊?你这是什么?”我们俩一见面,异口同声的问对方。 我把卫天蓝送我的泰迪熊玩偶给拆了(=。=),让楼下的裁缝在后面缝了个拉链,接着四肢都掏个洞……那泰迪熊有一米五高,可惜是坐着的,这样导致穿在我身上,手脚都露出一大截,屁股却出奇丰满。 希希穿的是橘色紧身运动服,身后还露出一截灰扑扑的尾巴。短发染成金色,根根朝天直立,头上绑着个发带,发带上镶了块破铁皮,最郁闷的是她脸上划了好几道胡子……这是什么东西啊?! “泰迪。”我们俩对视良久,我打破沉默。 她恨不得捏死我的表情,过了半晌才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鸣——人!” …… 我伸出熊掌,看看手表…… “呃,七点了。我现在改还来得及吗?” 她一掌拍在我的熊头上,“赶快走!”她转身大声道,“离我远点,别让人知道我认识你!” 正合我意! 你以为我愿意跟个失败猫女造型的疯婆子一起出门啊?! 希希不愿意搭理我,我只好请求赵叔把我“抬”出房间——屁股大到我移动起来异常辛苦。 赵叔来我们家以后生活一直很无聊。我不带他上班,我爸不好意思让他看店……最后,他在我妈的勾引下,开始学会了打麻将……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我们家有个24小时待命的麻将搭子。这几天他的电话业务特别繁忙,刚刚把我送下楼,就奉命赶赴新一轮牌局……这样挺好,尤其是他因为通宵打牌导致睡过头来不及做早餐,这点让我们一家三口赞不绝口。(=。=)不过卫天蓝为这事差点杀到我们家,把我们三个臭骂一顿……呃,看起来好像是我们糟蹋了他的心血,糟蹋了赵叔的能力? 切!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跟他没有共同语言! 希希爸爸开车在楼下等着我们……幸好是个面包车,要不然我这一身胖泰迪装还进不去车门呢。 一上车,希希爸爸笑眯眯的说,“贝贝这一身真可爱。” 啊!还是有识货的人啊! “谢谢叔叔!”我示威似的对希希眨眨眼——其实很难,泰迪熊的眼珠被我扣掉了,可是它的头太大,我要一直努力让自己的眼睛对准那俩孔,刚才走路的时候我就一直扶着我的大头,下楼都要人搀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掉下来遮住我视线。 希希哼了一声,没搭理我。 希希爸爸热心的询问了我最近娱乐圈的某些八卦,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他感兴趣的话题上特意添油加醋……我就喜欢希希爸爸,身为本市最大的肉联厂厂长,一点架子都没有,从不掩饰自己对八卦的热爱。他喜欢的明星从八岁到八十岁,应有尽有,这为我们展开话题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反正他什么都喜欢听——最重要的是,他摆出一副我说什么都深信不疑的表情……圆乎乎的脸上表情异常丰富。 结论是:好爸爸不一定有个好女儿。 希希就从来不相信我说的八卦……虽然她自己也八卦的要死! ================= 今天的第一更…… 一天写两章的日子真是……眼泪…… 3 希希爸爸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就离开了,临走时吩咐,“回家之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们。” 希希不耐烦,“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希希爸爸一摆手,“我没说你,我说贝贝呢,她这样出租车能装的下吗?” “谢谢谢谢,谢谢叔叔。”我连忙说。 “哈哈,不用客气。我还想听你说呢。”希希爸爸笑呵呵的回答,临走前看都没看希希一眼。 哎…… 这个是非常让我们苦恼的问题。 比如我老妈,特别喜欢希希,经常说,“你啊,有希希的一半我就知足了!” 我不知道她希望我有希希的哪一半?她分裂的很鲜明,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一半乖巧,一半泼辣;一半热情,一半冷漠……她前任男朋友说她,“精神病院没抓走你,是你运气!”当然,那个混账的话可以忽略,可问题我还是不知道,我妈希望我学习希希哪一点? 同样,希希父母特别稀罕我,总是对希希说,“你就不能和贝贝学学?!” 我觉得很难,因为我身上的优点太多了(=。=),我怕她学到老也学不完…… 总之,我们两家的现状完全符合国情:孩子,永远是别人家的好。 我艰难的挪动到电梯间——希希站在里面按着按钮,“你快点!” 看,这又一次证实了希希的口是心非!说不管我,不还是要等我? 我忙不迭的抱着脑袋钻了进去。 “姗姗和乔克分手了,你等下别乱说话。”她压低声音说。 “啊?” 姗姗和乔克是同学,两个人从大学新生见面会开始勾搭,到现在已经五年了。不客气的说,这两人根本是我看着走过来的……怎么就突然分手了?最离谱分手居然没人通知我?! “为什么分手?” “小道消息……”希希凑到我耳边——我怀疑她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我只给泰迪掏了个很小的耳朵洞,她怕我听不见。其实完全没必要,她天生大嗓门,就是压低声音也比普通人喊话的音量大。 “……姗姗变心了。” 希希刚喊完这句话,电梯门突然打开了……她可能忘了姗姗家在五楼,电梯很快就到了。 但是我们谁也没想到,电梯口站着的……是蜘蛛侠! 客观的说,cos的非常成功,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今天有这么个聚会,我真想尖叫一声扑过去和他合影留念。 当然,这也意味着……我看不出蜘蛛侠那衣服里藏的是谁的脸。 “呃,贵姓?”希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聚会里只有两个男人,二分之一的机会,希望是龚辰吧…… “哈哈,看不出来了?” 我庆幸自己带着泰迪的大头,成功的遮掩住我脸上的表情——好死不死,居然真是乔克。 不过他好像没听到我们刚才说的,万幸万幸! 希希傻笑两声,“你怎么出来了?” “我出来接你们啊,就等你们俩了……”乔克的口气很热络,“快走吧。” 希希出了电梯,我刚要走,电梯门突然合上了…… “啊,啊,救命,救命!”我倒没觉得疼,只是觉得很诡异。 乔克噗哧一声弯下腰,“我说贝贝,你可真会想。” 希希瞪他一眼,扒开电梯门,把我拉了出来,“我们走。” 我就说希希其实人很不错……她经常说,“我骂你是应该的,别人骂你就不行!打狗还要看主人不是?!” 对这句话我深有理解……因为我也是这样对待她的。 ============= 姗姗家我来过两次。 她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最近这两年,教授的工作特别忙,除了每周回学校里教课,还要经常飞来飞去的跑全国做讲座搞培训…… 我跟我妈说过这事,她当时无比深情的说,“看,这就是当父母的啊!只不过想为儿女多留下点财产……” 我妈有个强项,只要是有孩子的父母,不管人家做什么事,哪怕是作奸犯科当场被抓现行了,只要让我老妈看到人家的孩子,她马上就会联想到****情深上面去……好像每个当父母的杀人放火都是为了孩子。 我觉得她是变相的提醒我,要孝顺她——因为她,很有可能,有一天为了我,走上犯罪的道路。 我每次想到这点都一个头变两个大,很纠结是不是应该大义灭亲,找警察叔叔来监视她…… “你们怎么才来啊!”龚辰跑了过来……扑哧一声笑的瘫倒在地,“秦路,秦路?你太有才了啊!” 他不敢叫我贝贝……因为算起来,我还是他师姐,比他早一年进杂志社。他这个人还不错,特别喜欢笑,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漂亮。 我不示弱的昂起熊头……差点仰过劲翻倒。 在希希的帮助下,我好容易站稳。把眼睛对准那俩窟窿,认真的打量了一下龚辰,“这是……姚明?” 龚辰的瘦胳膊瘦腿,在篮球背心短款的映衬下,活像个大蚊子。 “切!三井寿!”他冷哼着说。 我说……真是比我还能混啊!穿个背心就是三井了?!你染头红毛cos樱木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吧?! 我实在懒得搭理他了。一方面,我也很窃喜,因为他的存在,我肯定不是本月最差创意最差造型奖的得主了。 走进房间,看到王逸笑和伊茹,少不了又被她们俩笑一番。 逸笑今天cos的福尔摩斯……黑色大衣,高顶圆帽,嘴角吊着个烟斗。她生的小巧可爱,这一身造型很有卓别林的味道。 我要承认,我嫉妒了……黑色大衣我也有一件,高顶帽也没多少钱,烟斗就更不用说了,我老爹有存货……我为什么这么白痴要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啊?!这泰迪熊的事要是卫天蓝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伊茹的造型……我围着她看来看去,足足五分钟以后,我放弃了。 “你这是cos的谁啊?” “空姐。”她气定神闲的回答。 “……你本来就是空姐啊。” “不是,我是南航的,这是川航的衣服,不一样的。”她很严肃的回答我。 晕死算了…… 不带这么糊弄人的啊!!! ================= 希望客串的童鞋喜欢自己的形象……这是强迫喜欢的喜欢。哈哈 4 几分钟以后,“福尔摩斯”和“泰迪熊”相谈甚欢(主要是关于齐瑞最近又被人甩了的八卦,哈哈);“三井寿”和“蜘蛛人”聊着关于最近的经济情况(切,一个比一个穷的,还装模作样什么?);“鸣人”向“空姐”打听最近哪条航线有最低折扣…… 场面很诡异。 如果这时候进来个陌生人……估计够人家怀念一辈子了。 卧室的门被打开,我才发现姗姗一直没出现。 可是她……她这个造型绝对震撼! 白色的蕾丝长裙,层层叠叠像蛋糕一样,柔顺弯曲的长发自然的搭在胸口,头上顶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公主发冠……粉嫩的肌肤,娇艳的双唇……哦卖糕的! “怎么?不好看吗?”姗姗局促的拉拉裙子。 我相信在场的各位,都跟我一样,被深深吸引了……这造型太成功了!完全适用于从白雪公主到睡美人等等所有西方童话里的公主形象。 完美啊! “真漂亮!”希希摇头啧啧称赞,脸上那三撇小胡子上上下下的动。 “姗姗每次都是最漂亮的!”逸笑把烟斗取下来,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看我干嘛?我也是很……那个可爱的啊! 伊茹皱着眉头问,“你拿着什么?” 姗姗莞尔一笑,低头,“水晶鞋。” 真的假的?! 我这才发现,她右手提着两只鞋……不会真是水晶吧?! 话说现在造假的技术非常高超,举例来说,姗姗的水晶鞋远远看去,我可以想到:玻璃,塑料,人造水晶,有机化合物(就是垃圾改造物)…… 然而,姗姗一向是最配合希希的人,她出于我没办法理解的动机,对希希甚是崇拜,希希的每句话她都用心的记在脑子里,时刻准备为了希希献身! 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们“猪腿联盟”活动了半年,她每次都当仁不让的获得最佳造型奖……可真是舍得下血本啊!我经常猜测,她花重金购买的衣服饰物,是不是还有机会见到第二次太阳? “多少钱啊!”希希也吓到了。 “嗯……”姗姗笑笑,“十万吧?我不太清楚,我爸爸的学生在国外给我买的。” 那学生大学毕业证是买的吧?肯定叶教授给他放水了!要不然至于下这么大本钱吗?! “你可真幸福!”逸笑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口水。 就连一向冷静(其实大多数时候是装出来的,=。=)的伊茹也忍不住摇头,“水晶鞋啊……” 我很想替她补充一句,“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啊!” 姗姗却有些落寞,“水晶鞋也给不了我爱情。”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蜘蛛人”乔克一眼……哎,看来希希说的没错,真分手了。 这句话说的让人心酸,在场的其他人脸色都有些尴尬……估计以为小两口又闹别扭了。 乔克的脸隐藏在蜘蛛人后面,一点也看不出变化。我想,他化妆成这样,就是为了避免难堪吧? 为了化解这难受的局面,我伸出熊掌拍拍,“今天吃什么?” 一群人瞪向我,“吃熊掌!” 我不搭理他们,凑到姗姗身边……山寨版美女和野兽啊!谁敢说泰迪熊不是野兽?! “姗姗我饿了。” “我也饿了。”逸笑挠挠头。 姗姗微笑着说,“希希说今天想吃火锅,我已经准备好了。大家照了相就去餐厅吧。” 忘了,还有照相这么一说! 换句话说,一月一度的“猪腿联盟”cos颁奖礼正式开始! 今天的奖项没什么悬念: 最佳创意奖:希希同学!(没人敢不给她,她发飙谁也受不了) 最佳服饰奖:叶姗姗同学!(实至名归) 最差创意奖:龚辰同学!(好歹伊茹的空姐衣服还是借的,他可好,把大学时候的破球服都穿来了!) 最差服饰奖:伊茹同学!(虽然比上次穿空姐服cos白领,稍微靠谱点,但是……哎!) 飞跃进步奖:王逸笑同学,乔克同学!(上一次乔克cos的杰克船长,戴了假发,贴了胡子就跑来;逸笑cos穿着睡衣戴眼镜的柯南……) 囧囧有神奖:秦路同学!(大家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奖品是由希希同学提供的上等火腿一只。 她是素食主义(其实是因为小时候吃猪肉吃伤了),自己的那只火腿就留给我了。 嘿嘿,嘿嘿。我对这个活动非常不屑但依旧次次按时到场的原因就在这……这可不是一般的火腿,希希让她爸爸特别定做的巨型火腿啊!两只火腿够我们一家吃一个月的! 我前面说了,这活动的目的是为了……吃! 奖品由希希提前送过来,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多么有爱的活动啊! 我估计除了姗姗,其他人都跟我一样,冲着火腿来的。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照相留念……他们把我排挤出去了。 希希说,“反正你坐那也没人认得出,干脆给我们拍照吧!” 我不屑的瘪瘪嘴……就算没人看得见,我也要瘪! 接过照相机,给他们六人,集体照,五人照,四人照,三人照,双人照,单人照……照的我手都酸了,希希终于下令,“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吃饭!” 我注意到,姗姗没有和乔克照双人照……在以前,她们俩腻腻歪歪的双人照比我们所有人的照片都多……哎,人走茶凉!分手的情侣再做朋友应该很难吧? 吃饭的时候遇到个小插曲……我的泰迪熊只剪了个小洞供说话和喘气。这主要是因为我寻摸着回家以后塞上棉花再把它变回原型,没敢动太大的手术。 我好像忘了吃饭这件事了? “你就饿着吧。”希希幸灾乐祸的说。 我决定收回我之前对她的夸奖,她是个落井下石的小人! 看大家吃的高高兴兴,我急的,主要是饿的两眼昏花。 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抢过桌上的剪刀…… “哇塞,为了顿火锅要杀人啊?!”逸笑抱着碗跳到一边。 我悲愤的拿起剪刀对准自己的喉咙…… “让你吃,让你吃!你换衣服去,去换掉吧!”龚辰急忙过来抢我的剪刀。 我刚要松口气…… 希希气定神闲的说,“她是想把熊头剪下来。” …… 呜呜呜!过分啊,我本来还想给泰迪留个全尸的……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朋友这种生物,是非常喜欢并且擅长两肋插刀的——给你的两肋插刀! ======== 好困啊,大家晚安。 5 吃过晚饭,大家兴致勃勃的各自找活动。 其实我们这群人都够另类的。姗姗打扮的这么漂亮,如果是拍电影的话,多需要我们凑过去当鲜花边上的绿叶陪衬? 可是…… 希希和逸笑去看电视了,我猜拳输了负责洗碗(猜拳完全是个形式,我跟他们猜拳从没赢过),伊茹坐在沙发上翻看时尚杂志,乔克和龚辰一人一杯红酒装模作样的继续讨论经济危机对娱乐圈的打击有多大…… 生活实在太无聊了,我们只是找个方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闲。 我洗好碗,回到客厅,发现看不到姗姗的影子。 “姗姗呢?” “哦,她去接电话了。”逸笑眼睛盯着电视,头也不回的对我说。 我耸耸肩膀。姗姗好静,平日里就像个大家闺秀,乖乖巧巧。反正据我所知,当初乔克追她也是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力排众“狼”,她这样的女孩,按照卫天蓝的话,属于现今社会的稀有品种,应该重点保护……其实我比较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一向“死心眼”的姗姗开窍?对于她和乔克的感情,我们一直抱有充分乐观的态度,就算想过分手(我们真是太不厚道了,=。=),也盲目的认为出问题的一定是乔克——这是当然的,姗姗是sohu一族,大学毕业以后就没有出去工作,平日里帮出版社翻译外文书,足不出户,她就是想变心也没机会不是?乔克就不一样了,他在一家大型外资企业做白领,工资高待遇好,经常出国出差……所以说,变心也要有环境支持,好像亚当夏娃,我就不信哪个还能红杏出墙?! 等等! 那个水晶鞋? 我眼珠一转……什么爸爸的学生,听起来就是很值得人深思的关系啊……再说了,要不是另有所图,至于买这么贵的东西孝顺教授的女儿吗?尤其是已经毕业的学生…… 有内幕啊有内幕! 希希和逸笑看起来跟我一样,虽说在看电视,但眼睛总是若有若无的瞥向姗姗的卧室。如果一个人的好奇心能杀死猫,那我们几个人的好奇心加起来,干掉一只老虎估计没什么问题了。 好像是为了配合我们的心情,怕我们因为过度好奇憋出个内分泌失调,姗姗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尖叫。 本来坐在沙发上稳稳当当漫不经心的伊茹,像一直离弦的箭,咻的一下,第一个冲进姗姗房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我怀疑她一直做好准备等着出事呢。 “怎么了?”我们一群人跟恶狼一样,气势汹汹的冲进去。 姗姗的房间装扮的像童话公主的卧室……粉色的窗帘,粉色的水晶吊灯,粉色的床单,粉色的家具……在墙壁上挂着一张巨幅海报——这里本来放着的,是姗姗和乔克的双人照,现在改成维也纳风景照。也不知道姗姗从哪里找到这么大的海报,占据了半面墙。 姗姗咬着嘴唇,看起来茫然不知所措,希希又问了两遍,她才皱着眉头说,“没事……我……” “什么事啊!怎么回事?”希希瞪她一眼。 “我的水晶鞋找不到了。”她挠挠头。 房间里沉默了两秒钟,希希冲到她身边,“放哪了?” “就在桌子上……我刚才照相的时候穿了一下,怕踩坏,就放回来了。”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可是我觉得难受了……我们这一伙人认识时间也不短,从没出现过这种问题,与其说水晶鞋是我们见过的单价最高的东西,不如说我愿意相信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找找吧?是不是你放错地方,自己给忘了?”伊茹说。 姗姗像是惊觉过来,“对对,应该是我放错了。我刚和出版社的编辑打完电话,一眼瞥见水晶鞋不见了,自己先吓了一跳,可能真是我记错了。” “那先找找吧。”希希环视一圈卧室。 “算了吧,不用找了。可能是我记错了。”姗姗舔舔嘴唇,看起来很紧张。 “那更要找了!”希希不理她。 于是,希希一声令下,全家范围内的大查找开始了…… 从卧室开始,床底下,被子里,柜子里,连姗姗藏着小秘密的抽屉都被希希撬开了……接着客厅,书房,姗姗父母的房间,厨房,厕所。 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七个人恨不得把姗姗家都拆了。越找就越觉得心里没底,房间就这么大,能找的地方全找了(龚辰连马桶的抽水箱都打开看过),如果还是不见水晶鞋,唯一的可能就是丢了…… 当然,这不是哈利波特的魔法学校,没有谁有本事挥挥棒子就能水晶鞋飞走;当然,也不会有人梦游状态下顺手牵羊把水晶鞋带走了;更不可能某神偷刚好从窗户上路过此地,留念为证…… 好吧,事实上,东西丢了,很可能被我们七个人中的某一个偷了。 这结论让人心里一阵悲凉。 吵嘴,打架都没问题,比如龚辰经常贱到不可思议的跑去和伊茹斗嘴,他没人家伊茹口才好,被挤兑的哑口无言回来四处寻求援助还依旧乐此不疲,再比如我和逸笑,经常为了哪个明星更帅的问题大打出手……然而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吵吵闹闹让我们的感情更加深厚,虽然大家都不说,但所有人都知道。 丢东西的事,就像在一锅上好的老鸭汤里扔进一只死老鼠,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人——恶心的不是东西被谁偷了,而是我们牢不可破的七人组,势必因为这件事分离崩散。 卫天蓝经常说,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我认为这件事的本质就是,有人不希望我们的聚会再继续,或者可以说,即使我们分道扬镳,他(她)也不在乎……多么让人寒心的本质?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是朋友啊。 希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大搜查结束以后,她站在客厅里,环视我们其他六个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不想报警。从我们看到水晶鞋,到它失踪,差不多三个小时,这期间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走出过这个家。我不知道东西藏在哪里……我也没资格搜查你们的随身物品。现在大家都出门,我们逐个进来。我希望拿走水晶鞋的那个人,可以主动拿出来,放在任何一个你觉得显眼的地方……我再说一次,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还是找不到,我们只能报警……到时候,失去的就不止是几个朋友这么简单了。” 希希说话一向没人听,可是这一次,大家都默不作声的听她说完了。 6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我们根据希希说的方法,按照身高排序,从低到高的逐个进去……我和希希并列第一,她为了起到表率的作用,第一个进屋。 她出来以后我进去……进去以后有一瞬间发蒙了。我进来干什么来了? 可是希希说的没错,这是给那个偷水晶鞋的人最后一次机会。这是我们其他人,对她(他)的包容和最大的让步…… 我坐在沙发上,傻乎乎的等了五分钟才出去。和我接力进来的是姗姗,同样五分钟;接着是逸笑,龚辰,伊茹,最后是乔克…… 大家都没什么心情,本来伊茹和龚辰背对背比身高的事是多么有喜感,要放在平时,这事就够我们乐半天了,可是这次,谁也没说话,默默的看他们俩站好,再默默的同时把手指向龚辰……龚辰也顾不得难过,点点头,沉重的进了屋。 可是这半个小时,依旧毫无收获。 我们又把房间快速的搜查了一遍……非常神奇的,水晶鞋持续消失中。 希希也没了办法,最后还是逸笑说,“搜身吧……呃,不对,是大家把自己的背包拿出来,我们看看吧。” 说到搜身,在场的各位,除了我,谁也不能把那么大两只水晶鞋藏在衣服里。偏偏我又没带包来,在希希的同意下,我第一个脱了泰迪熊外套……我怀疑我已经被捂出痱子了。那边龚辰脸色灰青嘴唇发白,他刚才在楼梯间站了一会,冻的说不出话来了……所以说,cosplay这种事,其实也要看天气的……至少一定要呆在有空调的房间里。 不多一会,大家也把自己的背包拿了出来,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扔在桌上,接着又一件件塞回去…… 结果还是一样,没有找到水晶鞋。 我现在的心情倒好了很多……因为没办法解释东西被藏在哪里,我倾向于这是一次灵异事件。 姗姗和我想法一致,她故作轻松的说,“算了吧,可能真是我忘记放在哪了。我就是糊涂,你们知道的。再说好多东西都是想找的时候找不到,不想找的时候它自己蹦出来……” 这句话说的…… 拜托,我们这是侦探小说,不是仙侠小说……难道她意思是,水晶鞋自己修炼成仙,长了腿出去溜达了? “报警吧。”伊茹没有听姗姗说完,第一个说。 “我们都找不到,警察能有什么办法?”逸笑咬着嘴唇说。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报警不见得有效,而且报警以后,我们这伙人估计要彻底散伙了。 “那怎么办?”乔克一直没说话,这时候突然开口了。 “没关系,”姗姗看了他一眼,“丢了就丢了。” “这不是丢,这是被人偷了。”希希一脸正色。 反正这种话说来说去,其实也没任何作用。 我忽然想到……这个,是不是应该轮到我大展拳脚了? 比起其他人来说,我可是有过两次破案(=。=)经验的!而且还是杀人案! 轻咳一声,“我建议,大家把从看到水晶鞋以后的所有行动都说一遍。这件事属于内部矛盾,再说抓贼还要拿赃……如果我们能找到小偷,是否报警由大家投票决定。” 逸笑很同意我的观点,马上点头说,“好,就这么办。你来问,我帮你记录。” 她是做秘书的,速记一流……估计她自己也没想到,这样的聚会还有她一展拳脚的机会。 ===================== 同样按照身高顺序排列,大家的行动分别是这样的: 希希:见到水晶鞋以后,根据姗姗的提议,大家开始照相……她对照相的事很专注(这点我可以作证),认真的摆poss,帮大家安排站位座位,经常要顾忌姗姗宽大的裙摆,导致一肚子都是火。颁奖结束以后,她去过一次洗手间,又去姗姗的房间里找了两本漫画书准备借回家看——她没有注意当时水晶鞋是不是在桌上放着。把书放在自己背包里之后,她就去了厨房,和贝贝一起准备晚饭,摆放碗筷。晚饭过后,和逸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再没有单独行动过。 我:我给大家照相,给大家准备晚饭,给大家洗碗……我没有单独行动的时间,更没去过姗姗房间。大家同意由我来找小偷的原因,大概就是我就算有动机,也没作案的机会。 姗姗:她穿着水晶鞋坐在沙发上照了一组特写(这件事我有印象,我还让她光着脚站在地毯上,学灰姑娘把鞋子遗留在身后……这场景美的乱七八糟。因为还想哪天管她借一下衣服,让我也美一次,所以印象非常深刻。不过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水晶鞋……),接着把水晶鞋放到卧室的桌子上又回来继续和大家一起照相……水晶鞋这种东西到底承重力有多少谁也不知道,我们大家都倾向于能摸能看不能穿,所以姗姗也只是做个样子。颁奖以后,她去客厅看电视,直到晚饭开始。晚饭结束以后,她接了出版社的电话,回自己房间,一直到挂了电话才注意到水晶鞋不见了。 逸笑:照相之后,她去过洗手间一次,回来赶上颁奖礼。颁奖之后,她和龚辰一起参观了姗姗房间,据她说,只是在门口看了看,没走进去……也没有注意到桌上的水晶鞋。接着她去厨房给我捣乱(比如专挑烂了的菜叶子放盘子里,比如把豆腐捣烂扔锅里……),被我一顿暴打之后,回到客厅,中途参观了姗姗父母的卧室,书房……下次要是丢东西,我估计找她比找姗姗管用。 龚辰:几乎和逸笑行动一致,关于参观房间的问题,他也交代,只是在门口看了看,都没走进去……同样,意味着他曾经私下行动过。 伊茹:从颁奖以后到吃晚饭,再到晚饭过后,她都像入定老僧一样,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在那,可是是否有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她偷偷离开过,没人知道。 乔克:我不能肯定穿着蜘蛛侠的衣服,他是否就可以攀在玻璃上把水晶鞋偷运出去。然而他的话,既没有时间证人,也没有不在场证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干了点什么,反正东晃晃西晃晃,我在厨房见过他,逸笑在洗手间门口见过他,姗姗和伊茹在客厅见过他,龚辰在书房也见过他…… ================= 虽然感冒也不是什么借口,但实在是头疼的厉害…… 如果明天不小心没更新,还请大家见谅啊…… 7 我等大家都说完,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晚饭中途我曾经去过一次洗手间,那时候路过姗姗卧室,我记得当时卧室的门是关着的。 这可能也算不上什么线索。只是突然想起来,如果有人要偷水晶鞋,至少不能光明正大的拿起来,塞兜里,走人……关门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水晶鞋被藏在哪了? 如果姗姗的父母现在回来,也可能认不出来那间被翻的面目全非鸡飞狗跳的卧室,是他们宝贝女儿的香闺了……我有自信,水晶鞋不在姗姗房间。 可是除了我以外,其他人身上没有能藏这东西的地方,家里也都找遍了……找小偷不是关键,关键是要先拿赃! 这个想法让我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是美轮美奂承载着希望和梦想的水晶鞋,怎么好端端的变成“赃物”?看来怀璧其罪这句话可以有了新的解释:东西在我手里,那就是宝贝,在你手里,那就是赃物……从相对论的观点来看,应该是:不是你的东西,拿到手里你都不好意思告诉别人!(=。=) 总之,一定要先找到水晶鞋的下落! 我正想的入神,那边已经吵了起来……所以说团结很重要,所以说乌合之众很难办成大事,所以说随便一个反间计就能让我们支离破碎……囧,我们真是脆弱的组织啊! “……你不讲道理啊!对,没错,水晶鞋找不到了!可我们也都找过了,很明显不在大家身上……你又不让报警,又不让我们走……我的天,你永远找不到,我是不是要在这住一辈子?”说话的是乔克。 “我没说不让你们走,我只是想大家一起再想想办法!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这事有多严重,如果不找出水晶鞋,我们以后还能在一起玩吗?大家还能开诚布公的一起聊天吗?!”希希很严肃的环视大家,脸上的小猫胡子看起来很端庄(=。=),“我不能原谅偷东西的人,尤其不能原谅他的行为会让‘猪腿联盟’名誉受损……” palala……希希是那种说话不太着调的人,难得她说点严肃的话题,虽然因为她的啰嗦,使得这个话题更像唐僧在教育徒弟而大打折扣,但我还是率先站出来支持她了! “大家要相信我,我一定能找出水晶鞋!”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万一真是灵异事件呢?万一我左眼右眼都见鬼了呢?万一超能英雄来中国旅行了呢?万一火星人攻占地球了呢? 啊…… 呃…… 凭我的能力,一下子对付这么品种繁多做工精良质量三包的生物,恐怕以身殉职的可能性非常大。 “好!”逸笑一掌拍在我肩头,异常诚恳的对我点头“我支持你!” 我觉得她是想看笑话。因为我给她讲过我之前碰到的两个案子,她关心的重点完全不在我身上,正确的说,她根本不相信我能破案。 等等! 难道这就是动机?! 为了证明我能破案?或者我不能破案? 我瞪大眼睛,上下打量逸笑……看起来很有可能。她是我们那栋写字楼里最声名赫赫的“包打听”……上到哪间公司的老总签了什么合约,下到扫厕所的阿姨晚饭吃了点什么,只要问她,十分钟之内没有解决不了的。拖她的福,我连停车场的大叔姓甚名谁,女儿跟谁结婚,孙子在哪上学都一清二楚……因为这件事,还被龚辰取笑,说我有恋父癖,看上那个龅牙大叔了。 这么想来,她很有可能收了谁的好处,来调查一下我是不是真的能破案!要知道情报都需要搜集的,在搜集不成的情况下,自觉自动的设计点小把戏也很符合常理……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她除了打听八卦之外,还兼职制造八卦? 这可不是好习惯…… 当然,我心里还是有几分窃喜的。这么说真的有人托她打听我了?啊……这么说,我也有人惦记? “你笑的这么恶心,想干什么?”逸笑一副受不了的表情,退后三步。 “没事没事。”我连忙调整好面部表情。 这可不是杀人案,没有找到赃物,光从动机下手可不行……这群人都奇奇怪怪的(要不然我们也凑不到一起来),打死我也想不到他们心里都想的是什么…… 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挨个琢磨了一遍…… 姗姗……她肯定不缺钱,她也不是哗众取宠的人。如果是她藏起水晶鞋,唯一的可能就是嫁祸——听说有个词叫因爱生恨?可没道理啊,如果她真这样想,是不是应该做的明显一点?而且当时拦着不让报警的,不就是她吗? 排除掉! 希希……自动排除!虽然她又啰嗦又麻烦,还经常欺负包括我在内的其他“猪腿”,但这个组织是她的心血,她绝不会做毁坏我们团结的事。 逸笑……我不得不承认,有人找她打听我的可能性非常小,我也要承认,她和我一样,有贼心没贼胆,一个连蟑螂都不敢打死的人,会有胆子偷东西吗?做坏事也要有心理素质的吧?这东西,她没有,我也没有。 排除掉! 伊茹……伊茹是空姐啊!追她的人能从候机厅排到跑道!虽然大多数男人,帅的没钱,有钱的不帅……但最起码说明,如果她想要,得到的东西绝不止一双鞋,恐怕连个城堡都有了(囧,大家要相信这年头有钱人真的很多……)。至于为了双水晶鞋下毒手吗? 排除掉! 龚辰……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没有恋物癖。一个没有恋物癖的男人,偷水晶鞋的唯一可能就是换钱……他应该不缺钱吧?当然了,要客观的说,他一直缺钱,是很光荣的“月光族”,这点和我,和伊茹,和希希,和逸笑……和我们所有这个年纪的大多数人都一样!所以也排除掉! 好吧…… 剩下的可能就是乔克了! 我有点悲哀的看看乔克……谁叫他打扮成蜘蛛侠呢? ================ 呃,睡到昏天暗地。这两天除了打针就是睡觉了…… 主要是咳嗽,外加低烧一直不退,另外因为感冒,有些早搏…… 总之很痛苦啊。 更新时间没办法固定了…… 那个,我会尽力一天一更。 8 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同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才八岁。 卫天蓝把我从游泳池里打捞出来,我又惊又怕,一边发抖一边哭。我的母亲大人气呼呼的指着我怒喝,“说了多少次不要在水边玩!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相形之下,卫天蓝的母亲一边用大毛巾裹住我,一边温言软语道,“没事没事,不哭啊,阿姨带你去换衣服。” 我从那时候开始,经常幻想上帝能给我开个后门——让我妈和卫天蓝的妈妈灵魂互换一下吧…… 其实我小时候长的一点也不好看。 齐瑞看了我的满月照,啧啧称叹过,“……以前我一直以为地基很重要,现在才知道,原来还真是有奇迹……诶?你是天生的,还是被猪啃过?” 被我报以一顿老拳。 女大十八变这句话一点也没错,我也不得不承认,虽然我现在出落的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呕……),但在八岁的时候,我真的是传说中长扯了的那种人……呃,只是胜在我珠圆玉润圆故隆冬,比起卫天蓝瘦猴一般的德行,自然更讨大人喜欢。 那天晚上,我在卫家华丽的别墅吃了晚饭,穿着卫妈妈专门为我买的据说比我娘一个月工资(那时候我娘还没开始创业,是个普通工厂女工)还贵的漂亮衣服,并且成功博得卫家上下的喜爱,卫妈妈还收我当了干女儿…… 回家的路上,一向很世俗的我老妈,感叹道,“看来上帝今天没旷工。” 我辗转得知,关门和开窗的醒世恒言……当时的第一个想法是,哪有没窗户的房子啊?还要个叫上帝的人亲自去开?我自己不会动手吗? 后来我慢慢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可是鉴于我二十多年的“贝贝”生涯,我自动把这句话改成,“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为别人打开一扇窗……” 上帝一直给我关着门,却一直帮卫天蓝开窗户……我不知道是不是从那天以后,上帝就开始罢工了。 总而言之,在姗姗家重新溜达两圈以后,我对这句话有了新的定义……灵感来源是蜘蛛侠! 因为蜘蛛侠喜欢爬在玻璃上,因为姗姗家的门锁了,可窗户没锁,因为人不能从窗户上爬下去,但水晶鞋可以…… 上帝给水晶鞋关了门,为它开了一扇窗……天啊!我居然还不如一只鞋?! 我在众人的簇拥下,推开了姗姗卧室的窗户……其严肃场面不亚于总统就职演讲。 我探头看下去……果然不出我所料,什么都没有。 从姗姗的卧室看下去,楼下漆黑一片——所以说小区物业搞的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哪像我家楼下,一个夜市通常要开到凌晨两三点,吵是吵了点,可是热闹。第一方便半夜饿了没东西吃的困境,第二是安全,至少我住了这么久,还从没听说过附近谁家被盗了。 “不是有同谋吧?那就彻底没戏了。”逸笑从人群里钻出去,站在一边愁眉苦脸的说。 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我们七人中有小偷,最好的方法是用绳子把水晶鞋吊下去,递给楼下等待的同伙。 “我们今天才第一次知道有水晶鞋,谁会这么做啊?”龚辰接口说道。 一语中的! 除非是一早就预谋好的,否则也太诡异了……这么冷的天,那同谋也不怕冻死。如果说他们的目的不是水晶鞋,而是姗姗家任何一样东西,倒还说的过去。可除了我,乔克,希希,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来姗姗家……他们怎么知道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用说,乔克还是最值得怀疑的人。 “你这水晶鞋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希希问姗姗。 “上个星期。”姗姗说,“可是我没告诉别人这件事啊。” “是快递送来的?”伊茹问。 “不是,是我爸爸那个学生的朋友送来的。他正好回国。” “他人呢?” “出国了。他给我送了水晶鞋,第二天就走了。” “他会不会知道点什么?” “啊?我不知道……” 姗姗像被他们一群如狼似虎的人吓住了,楞了半天才说,“算了吧。丢了就丢了,没事的。” 希希一摆手,“胡说!今天我们必须把这事调查清楚!否则谁也别想回家!” 乔克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觉得这扇窗户的发现很有启发性……确切的说,除了窗户,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把水晶鞋偷运出去了,因为不想放弃这难得也可以说唯一的线索,大家都离开的时候,我还爬在窗户上四处乱看。 也是因为这样,我看到了姗姗家左边邻居的窗户……居然开着? 这么冷的天? 房间里是一片漆黑,看起来没人在,可是窗户开着……不合常理。太不合了! “你隔壁住着人吗?”我问姗姗。 她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不清楚。这家人是炒房的,买了房子就租出去,换了好几个业主了。” “最近的业主你见过吗?” “见过,一男一女,不过没说过话。”姗姗赧然一笑,“你知道我平时也不太出门。对了,上个月底,我见那家人搬走了……估计还没有重租出去。” 上个月底,也就是两个星期前……那时候姗姗还没收到水晶鞋,应该和今天的事无关了。 “他们走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吗?”我又问。 姗姗愣住,走过来看了看,摇头道,“没有。肯定是关着的!今天你们来之前,都是关上的,我看过。” 换句话说,是我们来了以后,那扇窗户才打开的? 我又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两扇窗户相隔三米远,可是楼体平滑,中间没有能够落脚的地方…… 现在有三个选择:第一,有人从楼顶上吊钢丝下来;第二,学超人飞着过来;第三,学蜘蛛人趴在墙上…… 我又一次把目光聚焦在乔克身上…… ================ 病好,恢复更新。 然而……鉴于年底事务繁忙,加上今年要回家属老家过年,所以到正月十五以前,都没办法固定时间和数量…… 捂脸,谢谢大家一年多来的支持! 9 我这个人总结归纳的能力很差。 差到什么地步呢? 同样的一件事,卫天蓝用一句话可以概括,比如,今天开会取消了。 而我,需要最少三页纸,洋洋洒洒正面反面都用上,从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明我是个认真负责的人,我会交代为什么要取消,谁决定取消,什么时候决定的,决定的理由是什么,做这个决定的人是不是当天心情不好,比如出门被狗咬了?或者前一天晚上和老婆吵架?这个决定对其他人乃至整个公司乃至整个社会乃至整个地球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我不觉得这是啰嗦。 透过现象看本质,说起来容易的很。然而对于我这样缺少慧眼的人来说,本质就好像隐藏在黑暗中的一只老鼠,目标细小,蹦跶的又很快……相比之下,我更喜欢那句话:大面积撒网,小范围培养。 今天的事嘛,网是铺开了。 水晶鞋丢了,不在房间里不在大家身上,可以行动的唯一途径是窗户,隔壁那间的窗户也正巧开着…… 问题是重点培养,培养什么呢? 我在努力把嫌疑人的身份和乔克重合……为了做到这一点,我连乔克曾经为了姗姗和别人打架的事都拿出来加以关注,这说明他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说明他的道德感比较薄弱,说明他会因为冲动做出害人害己的事……我这么想的时候,思想斗争相当激烈,就在半年前,因为那次打架,我和希希还封他为年度最有男人味的男人! 呃……我知道我们都喜欢为自己打架的男人,我也承认从认识乔克以来,我从没怀疑过他是个好男人……但是有这么一句话,一个好男人,通常不是个好人。 女人的眼睛彻底颠覆固有的世界观道德观……至少大多数女人眼里,白马王子的形象要高大英俊,器宇轩昂,挥金如土,温柔体贴,知情识趣,对待自己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其他女人要像冬天般寒冷…… 能做到以上条件的万中无一,然而这并不妨碍我们发现并且寻找的过程。每一个女人都当爱情是一场梦,只不过有人做梦的时间长,有人很快就醒了。只是这样而已。 我想姗姗已经醒了,我也没必要再替她惋惜。 ============================= 我本意是孤身作战。 除了我,嫌疑人有六个,虽然现在我已经把重点落在乔克身上,然而这只是猜测,不能因此放松对其他人的怀疑。 但是,金田一身边还有个美雪,柯南身边还有个小兰,福尔摩斯身边还有个华生——我认为我也应该找个助手,防止我在找到真凶之前就被人干掉。 仅仅从这个角度来说,龚辰是当炮灰的最好人选,只是……我看看他那体重不及希希,身高低于伊茹,敏捷不如逸笑的小身板,思考再三决定放弃。我想我临死之前不一定有时间再训斥他是个白痴以及哀悼自己是第二个白痴…… “你想这么久想什么呢?!”龚辰大概是发现我的眼光一直围着他打转,冷不丁的喝道。 我一惊之下脱口而出,“我想找个助手。” 话音一落,我就后悔了……六双眼睛同时瞪向我,有不相信,也有期待…… “呃……”我看看逸笑,她一蹦一跳的举高手;再看看希希,她飞过一记眼刀意思是我敢不选她就会死的很难看;再看看姗姗,大眼睛泫然欲泣,我怀疑抛弃她的那个人是我;再看看伊茹,她的女子防身术拿下个悍匪已经不是问题了;再看看龚辰,他眨巴着小眼睛,指指沙发上的杂志——这死孩子拿工作上不帮我要挟! 只有乔克,因为带着面罩,让我看不出神色。 迫于压力,我强笑着改口,“我觉得吧,这次我们应该群策群力,大家一起找出凶手……呃,不对,是小偷!” 绕是这样,我还是挨了几个白眼。 “好啦,现在问题是这样的。”希希瞪我一眼,朗声宣布,“小偷很可能是把水晶鞋递给了隔壁房间的同伙,而这个同伙应该是比较心急所以忘记关窗户了……” 逸笑心急,打断她,“不是说了吗?我们今天才见到水晶鞋……” 龚辰看着姗姗,问,“你家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 全场寂静。 “我不认为有同伙,”伊茹说,“姗姗家境虽然不错,但也不会动辄摆了十几万的东西放在房间里。如果是为了钱,不如去偷乐清山庄……” 伊茹说的乐清山庄是我们市里最大的富豪集中营。我曾经因为采访,路过几次。从保安到布局,绝对称得上叹为观止。 伊茹的话引起大家一直赞同,她浅浅一笑,颇有些总统夫人视察下情的架势,“所以我认为,小偷的目的就是水晶鞋……但是如果我们这边的小偷都能记得关窗,隔壁的同伙怎么会忘记?就算他忘了,我们中的那个小偷也会提醒他的。不是吗?”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你是名侦探伊茹! 侦探这个行业竞争太激烈了……我眼泪汪汪的看看伊茹,好吧,这次我就不出手了。 “我明白了!”逸笑也跳起来,“你的意思是,小偷只有一个,就在我们七人中间!他事先把隔壁房间的窗户打开,接着把水晶鞋扔过去……所以!水晶鞋一定还在那个房间!” 水晶鞋能“扔”过去吗? 我不这么认为。 但不可否认,逸笑说的很有道理。 拿棉被裹着水晶鞋,别说扔到隔壁,就算扔到楼下,也是具备可行性的。 问题是怎么扔? 三米远的距离,窗口却不到半米,姗姗房间的窗户和隔壁房的窗户,呈直角,斜度大概是45,这样的角度根本不可能做到“扔”……除非“送”…… 龚辰已经跳起来到处寻找工具了…… 我想的大家也都想到,长度三米左右,宽度半米之内,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的条状物…… ===================== 这个“工具”前文有提到,虽然很隐晦…… 一点多左右还有一更,我很努力哦! 10 姗姗和希希去物业办,试图劝说人家把隔壁房间的钥匙交出来。 我不知道希希这个死女人心里怎么想的……现在哪家物业办敢留着业主的钥匙?然而事情还真是蹊跷至极,因为隔壁那间委托的就是物业办出租房子,所以人家手里正好有钥匙。 希希虽然夸耀自己绝色倾城,但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一定是姗姗的乖巧美貌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钥匙拿到了,保安哥哥红着脸跟着姗姗他们上来,一伙人冲进空荡荡的房间……在靠近窗口的位置有个纸箱子,上面端端正正的放着绑了丝线的水晶鞋。丝线有十公分长,另一头绕成个三公分左右的环圈。 逸笑是名侦探啊! 我啧啧称叹! 果然是有人用工具把水晶鞋“递”了过来。 保安哥哥有些奇怪,“这就是你们丢的东西?” “呵呵,呵呵,”希希干笑两声,“我们玩捉迷藏呢。” 保安哥哥有些不满,刚要发脾气,姗姗轻声咳嗽两下,他连忙发扬骑士精神,“叶小姐你没事吧?” “嗯,有点着凉。” “那赶快回家吧。”他催促我们,“大家都离开吧。下次不要玩这种游戏了。” “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这句话说的很整齐划一,可见我们平时训练有素。 ====================================== 一个个死灰着脸回来。 每个人心里最后的希望都被破灭了……果然是出了内奸,出了小偷,出了毁坏“猪腿”联盟名誉的败类! 龚辰见到水晶鞋安全回来,乐颠颠的说,“看,我找到的工具!” 我定睛一看,沙发上摆满了他说的“工具”……包括:拖把一只,笤帚一只,各式菜刀三把,羽毛球拍两把,乒乓球拍一把,筷子n根,笔筒一个,锅铲一把,漏勺一个,握力器一只,塑料衣架若干,铁质衣架若干…… 诸如此类,别说没有三米长的东西,很多连半米都不到。 龚辰是这样解释的,“别小瞧这些东西……组合起来都是有大用的!比如这个……”他拿起拖把,“连着这个……”又拿起笤帚,“再连起这个……”他又拿起羽毛球拍,“再连起这个……” 众人绝倒。 我挣扎了半天,“请问,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找到的?” “厨房,厕所,姗姗爸爸的书房,还有姗姗的卧室……”他理直气壮。 “你是好样的!”逸笑走过去一拍他肩膀,“但是你看到我们中间有谁搬过这么多东西去姗姗房间吗?” 龚辰愣住了。 “赶快收起来吧。”我捂住脸……太丢人了,这个白痴居然还跟我一个公司! 龚辰不死心,抄起那把筷子,“筷子可以,一根将近三十公分,差不多十几根就够用了!” “你知道这水晶鞋有多重吗?”伊茹摇摇头,第一个过去拿起拖把走去了厕所,大家见状,也开始轮流收拾沙发上那一堆东西,纷纷物归原处。 “哎,哎,为什么不可以啊,还可以有其他的组合方法啊……”龚辰拉着这个,又拽着那个,死命的叫。 被希希一把拍飞。 一群人谁也没说话,低着头默默的帮姗姗整理房间,之前翻乱的书,cd,衣服,一样样放好,好像我们心里都想好了……等收拾完毕,就悄悄离开。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或者以后还会有猪腿联盟的聚会,或许不会了。 姗姗一直苦笑着。她说不介意……可是现在,我们都介意。 也许我们能做的,也只是找回失物。水晶鞋我们几乎所有人都碰过,房间里其他东西为了翻找水晶鞋也挨个糟了毒手,两个窗户被我们一群人抹的乱七八糟,即使找到指纹也无济于事;隔壁房间的门锁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很可能谁手里有钥匙……或者这也是个线索? 可那又能如何?藏水晶鞋很难,藏把钥匙再容易不过,更何况我们都离开过房间,如果不是藏在身上,即便警察叔叔来了也没办法。 我唯一有的线索,是在我和希希进来以前,楼梯间里见到过乔克。 他也许趁那个时候,偷偷去隔壁房间打开了窗户…… 问题是,证据呢?工具呢?龚辰的方法不错,可是工具上没有胶带的痕迹,如果只用丝线,缠绕绑好,把水晶鞋送过去,再把这些工具分散开来送回远处……需要多少时间?这个一百平米左右的房间,有其他六个人随时会进来,是不是有人敢冒这个险? 与其说这件事让人难过,不如说让我们恶心。像在一锅好汤里发现一只死老鼠一样的恶心……通常会有三种应对方式:省事一点的,捞出死老鼠,继续喝汤;舒心一点的,连汤带老鼠一起倒掉;极端一点的,以后都不喝汤了。 我不知道我们能采取什么办法。 我舍不得姗姗的乖巧,舍不得伊茹的冷静,舍不得逸笑的活泼,舍不得希希的抽风,舍不得龚辰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舍不得乔克的骑士精神…… 我舍不得所有人。 所以,我只能捞出死老鼠,争取以后还有汤喝。 所以,大家都放弃了,我也不能放弃。 上帝会保佑有恒心的人,他们说。 我想,也许,这一次,我还是会有好运气。 当房间里恢复整洁,所有人默默离开姗姗房间的时候。 我回过头,看她一眼。 柔弱弱弱,欲语还休的看着众人的背影,她的眼睛有些迷离,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颤抖……她是那样的女孩,从不说别人的不好,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她都第一个反思自己的错误。也许是她运气好,也许她天真到没人好意思伤害她,她像玻璃房里的水晶公主,被保护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今天,水晶公主的心,碎了。 我最后一个离开,最后一次环视整个卧室……她和粉红色的背影融为一体,美的像一幅画。 一副古堡,公主,王子,魔鬼,水晶鞋和蕾丝长裙的画…… 就在所有人的沉默中,我突然冲过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你怎么了?贝贝你干什么?”希希拍着门大喊道。 我走到姗姗面前,“……”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最后一次八卦,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甩了乔克?” 我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欠扁的一张脸……八卦精神永不倒! 11 姗姗安静的看着我,却没有回答。 “你早就知道是乔克,对吧?”我把她拉到床边坐好,不理会门外的鬼哭狼嚎。 她还是没有说话。 “你一开始就知道了,所以你才一直不想让我们继续查下去。” 我拍拍她的手,想起她从一开始对搜查就不起劲,或者她只是尽自己的能力不让事态扩大。 她微微低头,还是没有做声。 “你和乔克什么时候分手的?”我叹口气,问。 “上个星期。”她低声说。 “所以乔克早就知道有水晶鞋了?” 她没有回答。 “分手以后,这是你们第一次见面?” “嗯。” 还是沉默。 我觉得她对乔克还是旧情难忘,所以才会这么努力的保护他——可是乔克现在就好像东郭先生救的那只中山狼,不定什么时候反咬一口。到时候,别说保护别人,连自己的小命都要搭进去了。 我着急了,“我不知道你和乔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能蓄谋偷水晶鞋,并且毫不介意我们其他人陪着他当嫌疑人,说明他对我们过去的情谊根本没放在心上。你今天纵容他,让他走了,以后呢?以后可以每次都这么幸运吗?如果你今天是一早就知道小偷是他,最起码说明他有这个前科,他会做出这种事你一点也不意外……那是不是下次他杀人了,你也不会吃惊了?” 姗姗什么都好,就是优柔寡断外加患得患失,她是传说中的老好人,不会得罪人,宁可自己吃亏……希希说的好,女人应该对自己狠一点,你不狠,别人就该对你狠了。可是姗姗这样对自己心狠手辣,对别人情深意重的,确实属于稀有生物。 “他……”姗姗犹豫了半天,抬头问我,“他不会杀人吧?” ……你问我我问谁去? 在我无言的注视下,她下了好大决心才说,“他在外面欠了赌债……其实他也不想的……” “他被人用枪指着上了赌桌?” 姗姗叹口气,“我不知道。他这一年工作都不太顺,前几个月去澳门出差,被他们领导带去赌场玩……从那以后他就变了……” 和所有赌徒的入行经历大同小异,无非是赢了,贪念一起,控制不住,接着开始输,不甘心,继续输……输到丧心病狂,开始打周围人的注意,一开始小偷小摸,接下来……看个人造化吧,有的挪用公款,有的制毒贩毒……天底下一夜暴富的事太少了,可总有些人觉得自己就有那个运气。 我早就应该知道,姗姗这么善良单纯的女孩能主动提出分手,必定是到了无法忍受的范围。 “报警吧。”我想了想说。 “不行!”姗姗一口否决,“报警他这辈子就完了。” “你不报警他这辈子才完了!不给他点教训,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错了!” “他……他不是故意的,他会改,会改的……”她嗫嚅着低下头。 “一年了!大姐!他要是能改你还会和他分手吗?!”我气的猛点她的头,“再说今天的事,从知道你有了这双水晶鞋,到偷配了隔壁的钥匙,再到实施这个计划,你还觉得他会改?他是故意的!” “可是我们没证据……”她沉默了半天,才说。 “废话!没证据我能让你报警吗?”我白她一眼。 哼!太小瞧我了!这么点伎俩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好歹我也是抓过两次凶手的人了! 她迷惑的抬头看看我。 我犹豫半天,决定下一剂猛药!没错,我和乔克也是朋友,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看着他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今天这件事这样处理他可能会恨我……可我是贝贝啊,我好端端的走在街上还能被从天而降的花盆砸破脑袋,难道还能怕谁寻仇报复? 我腾的站起身,冲过去,拉开卧室的门……骨碌碌,滚进来好几个听墙角的。 “我找到工具了。”我退后两步,看他们几个狼狈的爬起来。 “啊,是什么?”逸笑像小狗一样瞪大眼睛,转着脑袋四处看。 “就是那个!”我指指墙上的巨幅画报。 眼睛撇到乔克面具下的脸……这人不会是心理素质不过硬害怕露出马脚,才故意把自己包裹成这样吧? “什么?”希希诧异的走近,刚要伸手摸摸。 “别动!”我喊住她,“这画报占了半面墙,横竖都够两米了……” “你不是说三米?”龚辰抗议道。 “那小偷不是还有胳膊?身子再出去一点,也有一米了吧?”我白他一眼……说三米还真要找三米的东西啊!死心眼的孩子! “这个……”伊茹愣住。 “没错。把这个画报卷成筒,把水晶鞋送到隔壁,再舒展开挂回墙上……简单吧?”我苦笑。 “所以……画报上应该有小偷的指纹?”伊茹一拍手。 “没错!”我回头看看姗姗,“这画报是你和乔克分手以后才送过来的,你说分手以后今天你们第一次见面,所以这上面本来不应该有他的指纹。” “什么?乔克?!”其他人都快跳起来了。 乔克很冷静沉着的回答,“我今天在这个房间里也走动过,说不定什么时候碰到过。” “对对!是这样。”姗姗站起来。 她是和乔克分手了……可是她心里还是记得这个人的好,在最后的时候她还希望自己能帮他。其他人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虽然他们不一定相信我的指控,可是乔克的冷静显然也超出他们的预料。 “是,我知道你会这么解释。”我笑——第一次又想哭又想笑的感觉,已经让我忘了破案带来的满足感。 “你要把画报摘下来卷成筒,指纹一定会遍布的到处都是……如果你能解释,为什么连画报背面都留下你的指纹了,我认输。” 房间里死一样的安静。 姗姗忽然哭了。 乔克叹口气,走到客厅,龚辰跟上,“你,你想干什么?” 乔克一句话也没说,拿起电话,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我听见他说,“110吗?我偷了东西,想自首……” 我忽然也想哭了……如果我今天不把他揭发出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是不是就不会有人恨我了?是不是我们猪腿联盟就能继续我们的快乐生活? 乔克挂了电话,深深对着大家一鞠躬,“对不起大家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逸笑不可思议的看看他,又看看姗姗。 乔克没说话,姗姗已经泣不成声了。 =========================== 乔克说,“如果我……不再赌,你们还会当我是朋友吗?” 姗姗说,“我等你回来。” 希希说,“你再赌,老娘剁了你的手!” 龚辰说,“兄弟,缺钱了言语一声,别赌了。” 伊茹说,“不会!”在我们的怒视下补充一句,“如果再赌的话。” 逸笑说,“我有个朋友开牛郎店的,你要是没钱可以找他……” 我说,“其实我是有苦衷的……我不是故意揭穿你的……你千万别记恨我,我真的为你好……我也是望子成龙心切,呃,不对……总之我真是为你好……你不要报复我啊……” 这年头,做好人是要承担风险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猪腿联盟还在,我们都在。 真好。 =============== 本故事完 明天开始新故事《度假山庄连续杀人事件》,好雷的名字……哈哈! 1 一直到坐上大巴车,我的头都是晕乎乎的。 希希教育我,“不是每个人都有天上掉馅饼的好运气,更不是没个人都有正好张嘴能接到的运气!” 我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这件事放在我这个倒霉了半辈子的“贝贝”身上,我很怀疑这个运气的“好”到底负指数有多高? 我只是闲的无聊在报纸上随手做了个填字游戏,又随手把它寄了出去……我连正确答案是什么都不知道,却在半个月后收到黑色信封寄来的决赛通知书。 这显然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我知道现在各类竞技节目当道,钢琴,民乐,跳舞,唱歌,知识问答……可是我从来没听说,填字游戏也有个比赛? 再翻出半个月前的报纸,在最后一行,有蚂蚁爬一般的小字:本活动最终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这段我早就看到过,可是让我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没注意到最上面的几行大字:本活动设置预赛和决赛两个环节……决赛奖品由主办方提供,价值人民币xxxx元的豪华别墅一幢…… 千万别告诉我这是个梦! 在短暂的兴奋过后,我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以我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天庭里馅饼供不应求,但是板砖经常被闲置……我就是被天上掉下来的板砖砸中无数次的最好例子!然而板砖虽然多,但是按照别墅的规模,一次性批量扔下来这么多块,显然也不符合天庭勤俭节约的方针……我敏锐的鼻子,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从收到通知书,到现在坐上大巴车,这几天,就好像做梦一样。 我妈把能通知的家属都通知过来了,一个个或者兴奋或者嫉妒的打电话,强烈要求我请客吃饭,我妈甚至在决赛的前一天,专门去饭店开了两桌——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兴奋,虽然她像蜡笔小新的妈妈一样,酷爱收集兑奖印花,经常贪污商品附送的小礼物,和菜市场的小贩讨价还价……然而总体来说,她是个精明能干雷厉风行的新时代职业女性!怎么能被小报上这么不靠谱的消息给骗到?怎么能恬不知耻的向大家炫耀那栋别墅有多好? 我后来仔细想想,如果今天收到信的是她,我估计我也早乐的蹦跶上天了,我相信,凭借她的聪明,她的睿智,她的见多识广,她的伶牙俐嘴,她的彪悍的一百五十斤的体重……打倒其他对手完全不在话下! 问题是,现在是我,是胆小怕事,运气超差,弱不禁风,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呃,的贝贝啊! 如果我能赢得这栋别墅,除非山无棱,天地合,太阳从西边升起,地球从太阳系消失…… 这样沉重的心里负担以及对前景的无比担忧,导致我从上车起,手脚都是冰凉颤抖的。 这种侦探小说里,最常见的景象…… 一次死亡之约。 我侧头看到身边已经熟睡的赵叔,心里微微平静了些。 这几个月,赵叔已经荣膺我们小区的“师太杀手”,成功打败若干大明星,一跃成为东星小区的中老年妇女最喜爱的偶像……他谦和,冷峻,沉着,大胆……他是她们晚年生活的一道阳光,照亮了整个世界…… 这次我要求赵叔陪我一起来,还差点引发一群老太太的围攻!那架势好像我就是拆散七仙女和董永的罪魁祸首!这个版本的七仙女和董永把我雷的不轻,可是你们见过这么年轻美貌的王母娘娘吗?! 哼! 不管怎么说,我这个“霉侦探”,总算也有了个助手兼保镖……这是个好的开始,虽然我的生活一向秉承“没有最霉,只有更霉”的方针,但是,在这样霉天霉地的生活中,显然我已经找到了最舒服也最安全的生活方式…… 小强不怕死!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几乎就在我想到这点的同时,一个急刹车差点让我从最后一排滚到司机脚底下。 果然是暴风雨来了? 赵叔睁开迷蒙的眼睛,抬头问我,“到了?” 玩物丧志啊!同学们!看看好好的一表人才气质优雅的老管家现在成了什么样?!除了打麻将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爱好,如果现在上帝下令收回麻将这玩意,他肯定第一个上吊! 司机大叔一声断喝,算是替我回答赵叔了,“你不想活了?!” 咳!这答案。 我好奇的站起身,几乎是同时,车门被敲的砰砰响,伴随着一个清脆的女人怒气冲冲的声音,“开门,你给我开门!” 司机大叔回头看看我和赵叔——据说我们是最后一批客人,还是打开了车门。 我有些紧张,但是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事没道理发生在侦探刚上场的时候(=。=,上场三个故事了!),再加上,我百分百肯定,这个女人不是找我麻烦的,我不认识她。 她穿的非常后现代或者前古代……上身是男士黑色绣花唐装棉衣,已经磨的袖口露出了棉花;下身是嘻哈风格的米色阔脚裤,脏的已经变成巧克力色;脚蹬一双灰扑扑的劳保鞋,这东西现在可不多见,我能认得出完全归功于我老爸的工厂曾经用一车劳保鞋抵了他一年的工资;一顶黑色毛线帽把头发裹的严严实实;一张小脸黑漆漆的,看不出脸型看不出样貌,手里拎着个大编织袋,随着她的走动哐啷啷作响。 得!现代版黄蓉饰演的小乞丐。 她一上车,先是鄙夷的看看我和赵叔,冷哼了一声,从编织袋里拿出一张纸,拍在司机的挡风玻璃上——非常神奇的,那张纸居然直接就粘在了玻璃上…… “狗仗人势!你看清楚了!这是不是我的通知书?!”她叉着腰牛气十足的喊着。 司机懒洋洋的拿起来看了看,“哦?还真是。没看出来啊……”司机啧啧称叹两句,“算我看走眼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不带通知书还想让我送你,这能怪我吗?” “少他妈废话,你刚问我通知书了吗?!”她张嘴露出一口白牙,凶神恶煞的叫着。 司机被她装模作样学流氓的样子逗乐了,“得,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大人有大量。咱可以走了吧?” 她用鼻孔哼了一声,坐在车厢最前面,再也没看我们一眼。 我却奇迹般的放松了心情——如果对手都是这个水准,看来拥有豪华别墅也不是做梦了。 转头再看的时候,赵叔又睡了过去…… =====================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怀疑我写贝贝,写的自己开始“背”……喵啊,昨天出门又把脚崴了,现在肿成个馒头……5555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好运气不会随叫随到,但坏运气的耳朵非常灵敏! 55555,郁闷死了! 快到年底了,大家都要注意安全啊……那个,希望看书的各位不会这么倒霉,我的老天爷啊! 2 车开了整整六个小时,终于在一处人迹稀少风景宜人的山坡停下了。 司机大叔一声招呼,“没路了,你们自己爬两步吧,就在山顶。” 我的心像掉进冰窟窿,从头凉到脚——开什么玩笑?! 山倒是不高,我们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到,抬起头可以远远地看到山顶红砖绿瓦的大院子……如此心更凉了,我自小在城市里长大,对于厕所在外面的老房子有心理障碍。 赵叔和那女人倒兴致不减,乐颠颠的提了行李就往上冲。趁司机大叔倒车的时候,我又追过去问,“没有工作人员接待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负责把你们都送到这里来。” “啊?一共多少个参赛的?” “十个人,”司机大叔皱着眉头说,“不过你非要带你爸爸一起来,也就是十一个人了。” 低头……但很快振作起来。 金田一每次都带美雪出去,也没见有人提过意见——当然了,虽然美女和怪叔叔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但是我对他有信心,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哪能那么容易被打败?! “大叔,你是不是也是收到一封信,信里有一笔钱还有我们的资料?你其实也没有见到活动的发起人?”我怀揣最后的希望。 “哎?你倒知道的清楚。”大叔呵呵一笑,“最近两天旅行社没什么事,我反正闲着也没事做……”大叔倒好车,又停下,探出头对我说,“哎,丫头,你们这是影迷见面会吗?” “诶?”我愣住。 “我听之前的人说,那个特漂亮的主持人莫小白也来了,你是为了她跑来的吧?” 莫小白?不是那个特别火的《都市大赢家》的主持人? 大叔呵呵一笑,踩下油门,“带着老爸来追星,你赶上杨丽娟了。” …… ======================= 我预测的没错,半个小时后,我们到达山顶,确切的说,到达山顶唯一一座大宅院的门口。 门上挂着的黑色牌匾上,写着白色的三个大字。 “什么林什么……”我皱着眉头看,依稀觉得这是篆体雕刻,非常难认。 “翰林院。” “啊?”我目瞪口呆的转头看那个收破烂的女人——一方面吃惊她会认得这几个字,另一方面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走到某个剧组里了?什么翰林院啊? ”连这个都不知道?”她嗤笑着说,“这地方清朝的时候出过一个翰林院学士,后来他荣归故里就把宅邸修建在这,取名叫青云院,既是他的名字,也有扶摇上青云的意思……民国时期这宅子落在一个老地主手里,改名叫了千娇院,是他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听说,”她耸耸肩膀,异常轻松的说,“最鼎盛的时期,这里同时住了五个女人。那老地主忙着盘剥农民,不太有时间搭理她们,几个女人闲得发慌,你害我我害你的,没几年都死光了……” 了解,山寨版金枝欲孽。 只是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那种嘲讽的笑容,像是看破世情的菩萨,无可奈何又不甘心的笑。 “解放以后这儿就被政府收购了,因为地方偏远,周围又没怎么开发,所以连扮成风景区招揽游客的希望都没有了……前年,被一个企业家买了下来,听说也是一直闲置。” 她说完,又挂起招牌式的冷笑,意味深长的看看宅邸深处——那眼神让我觉得,这高宅大院里,像是藏了什么猛兽,随时会扑上来对你发动致命的攻击。 “啊,我叫秦路。”我在她身后叫道——她的一番话,已经彻底打消了我想夺冠的念头。上帝不会眷顾没有准备的人,这句话说的就是我。 “齐荆荆。”她头也不回的答了我,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我扶着额头哀叹,“赵叔,要不然咱回家吧?” 虽然不知道这次比赛的具体内容,可我们小学老师说过,“学问来不得半点弄虚作假!” 我承认我小学六年中学六年大学四年,整整十六年都虚度了——我把老师们教过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了——除了电视,电影,流行音乐,网络小说……我实在想不起来我还知道点什么? “没车。”赵叔很同情的看我一眼,“我问过了,这附近三天才有一辆长途车经过。”(剧情需要,=。=话说现在中国的交通情况已经很好了。) “淘汰的选手也不能走?” “你那通知上不是写了吗?比赛为期三天,最后一天才出结果……”赵叔安慰我道,“你就当度假来的,别想那么多了。” 我能不想吗? 自打在苏蓉蓉的别墅里第一次目击死亡现场以后,我就跟被怨鬼缠身一样,走哪哪出事。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杀气太重,才会引得周围的人都开始犯罪。 有着怨灵出没的老宅院,看不到本尊的活动发起人,十个卧虎藏龙的对手,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的前景——整整三天,够我死去活来无数次了! 话虽然这样说,我也只能接受目前的现状——唯一的希望是,这不是我们主编破釜沉舟的一次大规模报复行动,话说除了她,我也想不到我得罪过谁了。 ================== 进门的院落里有一个大石壁,上面用浮雕画着些龙凤吉祥的图案。越过石壁,就看到了正堂,正堂两侧各有一道走廊,通向后面的院子。 正堂里面空荡荡的,两排太师椅一溜排开……越看越像是没搭建完成的“大宅门”布景。现在,太师椅上已经坐满了人,我数了一下,刚好十张椅子。 最前面坐着的那个美艳女人,正是莫小白。她正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里的茶杯,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的斜了我一眼…… 哎,我叹口气。 他们电视台门口,我也算常客了,也曾跟在她屁股后面追过新闻,看来想保密身份是不太可能了……好在只有她这么一个明星,其他老百姓对我们狗仔队应该很有爱吧? ====================== 提前祝大家平安夜快乐啊! 明天会更新的早一点。 群么一个! 3 我让赵叔先坐在唯一的空椅子上——虽说他看起来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但我也不好生意让个爸爸年纪的老人站着,只有忍痛割爱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一看,一个穿马褂的老人不知道从哪搬了张椅子,呼哧呼哧的往正堂搬。 我过去搭把手,“大叔,我帮你。” 没想到他脸色一凛,“不用!我搬得动!” 脾气还挺大。 我只好退后两步,看他艰难的把椅子搬过去……也不知道是椅子太沉,还是因为他实在瘦弱的厉害,看起来好像愚公移山一样的工程,让人心酸。 他把椅子放在赵叔身边,转过头对我说,“老板说,你是唯一一个带家属来的选手,为了公平起见,从现在开始,他要去后院的房间里等着,不能和你见面了。” 啊? 我还没来及的发问,其他参赛的几个人已经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老宋,你们老板来了?” “是啊,我们等好久了,总算来了。” “是不是参赛的就我们几个人?” 老宋的身份相当于赵叔,看起来也算是个管事的人,不过听他们这么说,我心里的预感更不好了——很可能这也是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雇佣管家。 果然,在我的殷殷期待下,他说,“老板刚才打电话只说让我多搬张椅子。” 既然以前是乡公所,有电话也没什么稀罕……虽然我对这部电话的前景表示十分的担忧。这地方偏僻的要死,手机没有信号是早就想到的了,换句话说,一旦出现意外,这电话就是我们求救的唯一希望……这么明显的目标,任何一个想做坏事的人都不能留下它。 “那你们老板来是不来?比赛什么时候开始啊?我专门请假跑过来,可别告诉我是个恶作剧!”说话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瘦巴巴的,戴一副玳瑁眼睛,隔着镜片可以看到他眼睛异常明显的向外凸,活像个青蛙。 “不会的。比赛八点开始。”老宋低下头,语气还是冷冰冰的,“我会带你们去比赛场地,现在还有一点时间,请各位跟我一起去客房休息吧。” 他说完,第一个走出正堂。剩下一群人面面相觑……再迟钝的人,也觉得有问题了吧?就因为报上的一则填字游戏,我们一群人就获得了拥有豪华别墅的十分之一机会,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可是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没有继续说下去,一个个神色各异的提着行李跟随老宋一起来到后院。 这宅子三进三出,我们到的是中间的院子。隔着过道看,后面的院子更深更黑。 “齐荆荆小姐,莫小白小姐,秦路小姐,许凝小姐,瞿嘎嘎小姐……”随着老宋的一句话,我们全乐了。 瞿嘎嘎,这是什么名字?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说话的应该就是瞿嘎嘎,虽然名字很古怪,但是人长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看起来是很乖巧的女孩,年岁和我相近。只是脸色惨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们气的。 她旁边站着的,应该就是许凝了。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个一丝不乱的发髻,不苟言笑,冷冷的的看着老宋等他继续说下去……呃,属于不太好打交道的人。 许凝是唯一一个没有嘲笑瞿嘎嘎名字的人。 “你们五个人住在这个院里。房间已经打扫好了。”老宋接着说。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院里有六间房,东西方向各三间。房门口挂着牌子,分别写着我们几个人的名字。我在东边中间的房间,我左边是许凝,右边是莫小白;西边的房间就是齐荆荆和瞿嘎嘎的房间了……还有一间,我想应该是空房。 “曲阳先生,邱默林先生,全乐先生,乔振声先生,钱至多先生,你们五个人住在后面院子。”老宋又说,“秦先生,为了对其他选手公平,请您和其他先生一起去后院吧。” 赵叔楞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是在叫他……我实在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还带管家兼助理兼保镖出门,反正这年头能折腾父母的不孝子女那么多,也不多我这个了!所以一开始,我们都以父女相称。 “好吧。”赵叔有些担心的看我一眼。 除非想被赶出去露宿郊野,我们俩都一致认为低调才能求生存。 我匆忙中打量了一下五个男性对手…… 曲阳大概三十岁,穿着黑色皮夹克,看出来是很在乎外表的人,风这么大的山上,发型一丝不乱;邱默林就是刚才说话的“青蛙”,他第一个提着行李走进后院;全乐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圆圆胖胖的脸,看起来很开朗热情;乔振声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很像卫天蓝,那种衔着金钥匙出身的人身上一种傲视群雄的味道,只是他比卫天蓝多了几份张扬;钱至多人如其名,一副暴发户的德行,四十多岁的人,又爱又胖,还是个秃顶…… 显然,看外表是无法推测出这十个参赛选手中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当然,也无法看出是否有人黑云盖顶,命犯天煞,第一个见小白……我对于这次比赛,还是抱有会死人的悲观想法。 几个男人都随老宋去了后院,齐荆荆第一个领着自己哐啷作响的编织袋进了房间,莫小白冲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也回房间了。 我认命的推开自己房门……简单到让人落泪的房内布局啊!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崭新的台灯——请问,这是忆苦思甜活动现场吗? 我欲哭无泪的放下东西坐在床边,透过四处漏风的木头窗户,却看到许凝和瞿嘎嘎在院里聊天,许凝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瞿嘎嘎苦笑着,嘴唇一开一合说着什么……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是不是我也该找个人拉帮结伙?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俗话说三人同心其利断金,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 ======================== 祝大家平安夜快乐!圣诞节快乐!么,么…… 4 我在选择齐荆荆还是莫小白的问题上纠结了很久。 理论上我认为人多力量大,但事实上这不是集体去火车站扛大包,人多的最大弊端是心不齐——我不想被人卖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在房间里犹豫了很久,最后我下决心去找齐荆荆。 这不是因为莫小白不够好——其实她好不好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出现在观众和媒体面前的莫小白,成熟,自信,大方,不会让人觉得生疏,但也绝不可能熟到勾肩搭背的地步……这也许就是所谓明星的气场。当然,我不找她的主要理由还是因为,《都市大赢家》本身就是智力问答类节目,大家都说女明星没什么脑子,可耳濡目染的多了,白痴也会背答案不是?我由此推断,莫小白一定觉得自己很聪明,根本不需要和我勾搭——切,我还不稀罕她呢! 在齐荆荆房前,敲了半天门,她才出来。 “什么事?” “啊……那个……” 她的脸上写着四个字,“生人勿近”,我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有十秒钟的时间,我们俩面面相觑。 “没事我睡觉了。”她终于打破沉默。 “啊……那个,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也是填了报纸上的填字游戏才来的这里?”我连忙说。 “没有。”她奇怪的看我一眼,“什么填字游戏?” 诶? 我一愣,“那你怎么收到通知书的?” “我不知道。”她说,“就是收到了。” 我心里的不安越发扩大,伴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果真是个恶作剧吧?什么豪华别墅的奖励,一定也是骗人的! 对于好奇心旺盛的人来说,最难过的不是不知道这件事,而是知道事情,却不知道原因……那种百思不得其解的痛苦,真让人难受。 我还想问点什么,就看到老宋低着头拖拉着脚走过来,他好像腿脚不太方便——先前光线暗沉,我又一心急着见到这里的主人,所以都没注意到。现在院里已经亮了灯,也许比我们每个人房间的灯光都充足,台阶下面的青苔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经过我们身边,一句话也没说,吊着脸从走廊去了前面正堂。 齐荆荆见他离开,对我说,“我睡会儿,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吧。” 我无奈回答,“好吧。” 回到冷冰冰的房间,坐在床沿上,看灯火通明的院子里——恍惚中,有了一种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感觉——也许就像齐荆荆说的那样,民国时期的老房子,千娇百媚,花红柳绿,一片祥和之下暗藏杀机,五个美艳女子,一个秃顶老头……还真是……有够恶心人的! 我站起身摇摇头,不让自己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是先收拾东西吧,怎么也要在这住三天呢。 ================================ 我收拾好东西,想洗把脸,这才注意到房间里没水龙头。只有墙角放着个脸盆架,还有个暖瓶,我提起来一看,是空的。 条件也太简陋了吧?就这样的待遇,怎么可能用豪华别墅当奖品呢?要不是实在没车可以离开,我真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气呼呼的走出去找老宋,刚到门口,就看到老宋和齐荆荆一起从正堂走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请到正堂就餐。”老宋看到我,微微一点头。 “嗯。”我也点点头,“我想洗脸,水房在哪里?” “你跟我来。”他慢吞吞的继续往前走。 齐荆荆已经回到自己房间。 我跟着老宋慢悠悠的经过赵叔住的院子晃荡到最后面——这大概就是俗称佣人房的地方,院子中央有一口井,我凑近看了看,深不见底。井口周围一点水也没有,估计也就是个摆设了。 “那是水房。”他指给我一间房,自己拐到隔壁房间,我跟上去瞥了一眼,原来是厨房。 这老财主家也不过如此……勉强算是三进三出的院子,每个院子都由左右两条通道连接,从我们的院子往后,就只是两面墙挡着——一点也不像正堂里那虽然空荡荡但占地面积不小的大房间——两面简陋石墙。 进了水房,我差点吐血……好像那种老式的大学宿舍,一排水龙头和一个长长的水槽,左边是凉水,右边是热水……水龙头看起来都锈了,热水那一边还散发出硫磺的臭味——这什么地方啊?! 眼泪! 水房里已经有人在里面了。 莫小白站在凉水池那里,正在洗脸,曲阳背对着她,在水池旁边摆了一拍洗漱用品,这会正精心的在脸上揉搓出肥皂泡……我果然没看错,这是个娘娘腔! 奇怪的是,他们俩都当我是隐形的,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可能我真是隐形的,只不过自己没注意到这项特长。 莫小白很快洗好脸,又很快离开。 我有些庆幸没找她同盟——这德行,能给我好脸色看吗? 有些意兴阑珊的洗好,回头一看,曲阳居然还在洗……我的天,也不怕把皮都搓掉了。 我收拾好东西,走出水房。 老宋正好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个食盘——凑近一看,这次眼泪真下来了。 猪肉炖粉条……一大盆! “晚饭?”我试探着问。 “嗯。”老宋点点头,越过我走远了。 我傻呼呼的看他的背影——好吧,我傻,我被骗了,我可以理解,可我理解不了,为什么连莫小白这种见过吃过的主,居然也能跑这地方来?!主持人不是很有钱吗?至于为了栋看不到影儿的别墅受这个罪? “哎!哎!”曲阳走出来拍拍我,“这是莫小白的,你顺路捎给她。” 他递给我一管牙膏。 我看他袅娜多姿的离开……更糊涂了。 他不是一直背对着我和莫小白吗?他怎么知道牙膏是莫小白不是我的? 还是说…… 他和莫小白…… 早就认识? 5 晚饭后,老宋通知我们,第一场比赛开始了。 比赛采取闭卷考试的方法。我们像是回到小时候,分成两排在正堂里坐的整整齐齐。这就像是一场游戏,可是我不知道游戏的目的是什么。 老宋把试卷统一发给我们,宣布,考试开始。 我回过神来,听见笔在纸上沙沙划过的声音,扭头一看,邱默林全神贯注,运笔如飞——他看起来傻乎乎的,没想到反应倒不慢。 低头看看考卷,姓名,年龄,性别,爱好……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再下面是选择题,一共二十道。 1,人体中最早衰老的器官是什么?a,胸腺;b,胃;c,肌肉组织;d,牙齿。 2,最耐日晒的纺织品是什么?a,棉布;b,真丝;c,腈纶;d,亚麻。 3,最早的血压计用于测量谁的血压?a,人;b,马;c,牛;d,老鼠。 …… 一眼扫过去,没有一道会的。 pass了再说,翻到第二页,是填空题,一共十道。 1,世界第一个国家颁布的药典出现在()时期。 2,企鹅一般()月份产卵。 3,六弦琴是()的别称。 …… 唯一会的是第三道,因为我高中那会儿,卫天蓝疯狂的迷恋着校园歌手,学了很长时间的吉他……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有慧根,一直到现在还只会弹一首《同桌的你》,我一直怀疑他暗恋他同桌那个小胖妞,后来齐瑞告诉我,这个“同桌”不一定是指同桌,也可能指的是不“同桌”的“你”……由此可见,他们那时候的大学生活有多复杂,估计谈恋爱跟走迷宫一样,一个字,“乱”! 心不在焉的在纸上写了吉他两个字。 翻到最后一页,是两道问答题。 1,如果给你五百万,你会怎么花? 2,你的对手在这次考试中作弊被你发现了,你会如何做,为什么? 这俩问题我喜欢,哈哈! 乐颠颠的提笔刚要写,想想不对——这问题哪有正确答案?到时候怎么算分? 我抬头四处看看,我左边坐着全乐,他懒洋洋的还在考卷上划勾,应该是在答选择题;趁监考的老宋不注意,又回头看看齐荆荆,她还在填个人资料,就那一眼,我喵到她的爱好足足写了五六行…… 哎,认命吧! 我就这水平了……前面的题都不会,就算最后两道题得了满分又怎么样? 答题,答题! 1,如果我有五百万,去银行全换成一元硬币,雇几个民工抬回家,以后吃穿住都不出门了! 2,给他(她)两次机会,如果第三次还有这种情况,报告老师。为什么?因为,人非圣贤孰能无错?因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因为浪子回头金不换,因为,事不过三,因为……最主要我害怕他(她)和监考老师有私情,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岂不亏大了? 我这么说,主要是童年阴影作祟。 话说那是我小学三年级…… “报告老师,王毛毛同学偷看我的试卷!” “嗯,秦贝贝同学,你有证据吗?” “啥?啥是证据?” “就是证明王毛毛同学偷看你试卷的证据。” “我,我看到了。” “除了你,还有人看到吗?” “不,不知道。” “秦贝贝同学,请认真考试,不要左顾右盼。” “老师,我没有!” “你没有看王毛毛同学,怎么知道他在看你?” …… 我被监考老师绕晕了,异常委屈的回家哭诉,换来我老妈一通臭骂,“你个傻丫头!你们老师是王毛毛的表婶!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亏你还是我苏笑莲的女儿!” 这个故事教给我两个终身受用的道理:第一,情报工作要从娃娃抓起;第二,受委屈的时候,不能指望老妈给我安慰。 回到选择题,因为没有工具(譬如骰子一类的),我决定采取一种较为“科学”的方法。 从第一题第一个字开始,abcd,abcd……好,第一题答案是:a。 如此类推,a,c,b…… 很快做完选择题,到填空题就比较麻烦了…… 第一题……历史我学的不太好,别说外国,就是中国,唯一能倒背如流的年代就五个字:唐宋元明清!好吧,老办法……正确答案唐朝! 第二题……一二三四,五月份! 第三题…… 第四…… 才思泉涌,势如破竹,快刀斩乱麻……我居然第一个交卷了! 在众人的目送下,我头也不回的去了后院——开玩笑,累了一天头如斗大,这破题我才不稀罕回答呢!反正别墅也没我什么事,费那个劲干嘛? 谁知道我刚走到后院,正想去赵叔房间看看情况,就听到莫小白的笑声——果然是偶像加实力派,这么快就回答完了? 不止是莫小白,齐荆荆,许凝,钱至多,乔振声,全乐,都出来了。 几个人围着莫小白有说有笑,一改白天阴沉的气氛。 乔振声说,“小白你可真能干,稳操胜券了吧? 全乐说,“是啊,小白姐,我今天一看到你,心就凉了一半!我们肯定没戏了。” 许凝说,“诶,莫小姐,填空题第八道的答案是什么?” 钱至多说,“我说,考试完了就不要对答案了好不好?省的我今天晚上睡不好。” 几个人说着走过来,看到我,都笑了。 莫小白第一个说,“秦路,我没记错吧?” 我笑笑,“莫小姐急性真好。” “那当然,我过目不忘!”莫小白笑着说,“我在电视台有个外号,你们知道叫什么?” “叫什么?”众人异口同声。 “小黄蓉!”莫小白骄傲的昂着头。 …… 切,我还小西毒呢! “秦小姐也好厉害,第一个就答完了。”许凝微笑着说。 “呃,蒙的,都是蒙的。”我讪笑道——上帝保佑不要明天就公布成绩,我不想丢人啊! 齐荆荆突然打破沉默,问莫小白,“第一名奖励一幢别墅,是真的吗?” 问到我心坎儿里去了! 就这比赛环境,别说豪华别墅,山寨别墅都危险,别到最后发个别墅模型,那乐子就大了。 莫小白成竹在胸的笑笑,“你们都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瑞蓝集团听说过吗?” 我瞪大眼睛——卫天蓝的公司?! “当然了,怎么回事?” “瑞蓝公司的卫天蓝,前几天刚刚在乐清山庄买了一幢新别墅——我听瑞蓝公司的人说,那别墅是卫天蓝私人购买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买那个别墅干什么用。”莫小白神秘兮兮的说。 “你的意思,这活动的老板是卫天蓝?”钱至多问。 莫小白突然笑了,“我可没说。不过天蓝私下里告诉我,他很喜欢猜谜游戏。” 在众人羡慕猜忌各怀鬼胎的眼神中,我忽然觉得心里怪怪的…… 一幢别墅,自然吸引不到莫小白这样的女人,可是卫天蓝…… 哎! ================== 嗯,下一章会死人,大家来猜猜死的是哪个? 还有就是,明天会在火车上渡过,更新要到星期二了。 群么一个,大家注意保暖! 6 几个人围着眉飞色舞的莫小白,正听的津津有味,许凝突然怪叫一声。 “那,那是什么?”她指着后院的位置喊。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几乎是同时,我和莫小白尖叫出声……通往后院的走廊中隐约有个人影,头发蓬乱,身材瘦削,形似女鬼。 夜风刮过院里的老松树,仿佛听见松针落地的声音,更添鬼魅的气氛。 几个男人壮着胆子喊了两句,“谁,谁在那里?” 齐荆荆突然怪笑一声,大踏步走了过去,全乐还在后面喊,“你,你小心点。” 不一会,齐荆荆回来了,手里拿着个拖把。 “一个拖把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她讥讽的说。 我听见莫小白松了一口气,“哎,我就知道。都是被你带的,害我也叫出来……这世界怎么可能有鬼?” 她瞪我一眼,说道。 怒,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话不是这么说……”齐荆荆拿着倒立的拖把,活像丐帮帮主,慢条斯理的说,“这房子闹鬼,你们知道不?” “啊?”一群人傻叫出声。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那老财主的几个姨太太,都死在这院里。怨气不散,前几年有几个旅游的学生,就亲眼见过这几个女鬼!” 齐荆荆看着我说,她的声音冷静异常,配合院里倏忽不定的风声,我忽然觉得鸡皮疙瘩都竖立起来。 “真的假的?怎么可能有鬼啊?”乔振声大声的说。 “是真是假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几个学生说,女鬼一共有五个,一个比一个可怕,有个投井死的,全身都是水,还有个无头鬼,听说到现在都没找到她的头……月圆的时候,她就会出来,看到人就问,‘你看到我的头了吗?’……” 齐荆荆最后这句话压低声音,叫的极为瘆人,我咬着牙才没有叫出来。 许凝突然扑哧笑出来,“瞧你说的,头都没有了,怎么喊啊?” 哦,对对,吓死我了! 我松口气。 卫天蓝经常说我做了不少亏心事,所以极度害怕半夜鬼敲门……他这么说完全没有科学根据!神探莫克还害怕牛奶呢,难道他曾经杀死过一头牛?切,怕鬼是人之常情,对于未知的事物盲目自信并且不屑一顾,只能说明他是个固步自封的白痴!反正我相信,这个世界很奇妙,很多元化…… 齐荆荆耸耸肩膀,“反正别人这么说的,我就这么听了,信不信由你们。” 莫小白轻轻一笑,优雅的捂住嘴打个哈欠,“我累了,我要睡觉去了。” 我也累了。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纷纷表示要去休息了。不一会,走了个干净。齐荆荆临走的时候,还冲我眨眼睛,示意在院落深处,有女鬼出没。 我抖了个机灵,犹豫再三,决定还是不去看赵叔了……白天,白天有的是机会。 曲阳,邱默林,瞿嘎嘎和老宋一直到我们各自回房,还没有出现。 我回了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既然有别墅的奖励,为什么我们要住在这种穷乡僻壤参加比赛?还有,齐荆荆为什么说这里有鬼?是她见过还是听说过?她对这地方出人意料的了解,是否意味着她是个知情人,甚至有可能,她才是那个幕后老板?她的造型和这老宅子很相衬,可是这样的话,是为什么呢?听起来很像一个复仇故事,把我们一伙人都聚集在一块,接着一个一个杀死……哦卖糕的!我到底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了? 还有一件让我如鲠在喉的事——莫小白说,“天蓝告诉我,他最喜欢猜谜游戏。” 如果是卫天蓝,他用点办法把我弄进这比赛,倒是情有可原——原个屁啊!他吃饱了撑的!难道是觉得我多学习点百科知识就能找到更体面的工作?就能吃饭不挑食?就能走路不摔跤?这就像让兔子举重,让猴子坐禅,让老虎吃素——完全打败生理上的极限,完全是在做白日梦! 还有!卫天蓝什么时候和莫小白搞到一起去的?为虾米没人通知我?!他又不是没谈过恋爱,他的女朋友我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必要藏着掖着?恶心! 我越想越生气,腾的坐起身,用力的拍打着床板发泄! 去死去死!卫天蓝,你去死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的怨念太深,我喊下卫天蓝去死的同时,院里也传来一声惨叫。 “啊……” 那声音像是被什么给挡住了,并不清楚,可我能听出来,是个女人的叫声。 我愣在原地,等了很久,直到院子里传来其他人的脚步声,才擦擦额头上的汗跟了出去——我多怕卫天蓝气场大到能听到我背后骂他。 “怎么回事?”许凝和齐荆荆已经站在院子里,看到我出来,问道。 神奇,我还想问你们怎么回事呢。 正想着,瞿嘎嘎也走了出来,夜光下看她的脸色更白,头发散落在肩头——要不是身上穿着hellokitty的粉色睡衣,我觉得她更有女鬼的气质。 “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了。”许凝一见她,赶快说。 “没关系的。”瞿嘎嘎轻轻摇摇头,“刚才是有人尖叫吧?” 我们四个交换一下眼神,不约而同的望向莫小白的房间……屋内一片漆黑。 “莫小白,莫小白?!”我冲过去拍她的房门,轻轻一碰,门开了。 在院子的灯光下,清楚的看到,房内空无一人。 “她去哪了?”瞿嘎嘎皱着眉头说。 “不会出事吧?”许凝担心的咬着嘴唇。 “要不要我们出去找找?”我看看后院又看看正堂的方向。奇怪的是,后院里那几个男人住的地方,居然一点声响都没有,院子里也是黑漆漆的。 “好吧,我去后院看看。”许凝想了一下说,“嘎嘎你跟我一起吧。” “那我跟荆荆去正堂。” 齐荆荆不等我说完,第一个冲了出去。 我们那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莫小白就这样失踪了——在这本应除了我们并无他人的大宅院里,像人间蒸发一样,彻底失踪了! ====================== 提前做个广告,ms007大人下个月参加pk,《谋杀现场3》大家已经耳熟能详,我就不啰嗦了,总之1月1号中午12点以后,请大家帮忙,投下宝贵的一票。 投票方式依旧是点击作品封面下的pk标志,只是从1月起,vip用户也可以投pk票了,具体方法如下: 1,每位新包月用户(自然人)每月获得粉红票(也就是pk票)一张; 2,连续包月三个月以上没有间断的用户,第四个月起继续连续包月可获得三张粉红票(如中间曾停止包月,则全部重新计算); 3,自2008年12月29日起,所有订阅女频单订库作品的用户,在女频单订书库消费满8元即可获得粉红票一张,在此基础上,额外消费满5元即再可获得粉红票一张,依次累计。 下个月大神云集,希望喜欢推理类作品,喜欢007的朋友,慷慨的伸出你们的手,多投pk票! 7 我和齐荆荆边说边走,绕着正堂走了一圈,空空荡荡的房间里根本不可能藏人,为了保险期间,我还抬头看看房梁——谁也说不准莫小白是不是伪装的猫女不是? “她会不会跑出去了?”我指指院里的石壁,那后面是这个院落通往外界的唯一出路,如果不算高于三米的围墙的话。 “也许吧。”齐荆荆冷冰冰的说。 “那我们出去找找?”我试探着问,她看起来实在是意兴阑珊。 “你去吧,我回去睡觉了。”她说。 齐荆荆的反应让我极度不安——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她好像知道点什么,却不愿意多讲。这在侦探小说里,往往就是死的最快的那个人……可能凶手本来还不想杀她呢,她藏着掖着故弄玄虚,招来灭口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反正在我的字典里,这世界上没什么话是说不得的。 我跟齐荆荆不熟,可也不愿意事态扩大。 于是当机立断的问,“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儿?” “嗯。”她点点头。 “那个闹鬼的故事,是你亲耳所见?”我张大嘴……千万别告诉我是真的。 她没有回答我,自顾自的回我们住的院落,我跟在她后面,不死心的说,“到底有没有鬼啊?莫小白是不是被鬼抓走了啊?” 说实话我没见过这么拽的丐帮帮主……当然,据无数武侠小说的描述,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她当然有理由拽,可那也要她真的是帮主才对吧?经过我无数次的观察,她第一没带打狗棒,第二身上没布袋,三袋都没有!到底拽什么东西啊?! 我正郁闷呢,一大群人从后院跑过来,“找到了吗?找到了吗?”他们远远的就喊。 “没有,她可能出去了。”我回答。 “不可能。”老宋跌跌绊绊的跑过来,“大门我早就锁上了,睡觉前我还检查过,她不可能出去。” “说不定她偷了你的钥匙?”我马上想起上次的洗手间杀人事件! “她偷我钥匙干什么?”老宋楞了一下。 我哪知道?她无聊呗! “不会的。”许凝冷静的摇摇头,“我听见喊声,几乎是同时就跑到院里了,荆荆和我差不多一起出来,她开灯以后,我们到处看过,没发现莫小姐的踪影。” “她那时候可能已经出了大门。”邱默林说。 “不会的,”全乐摇摇头,“她胆子那么小,怎么会一个人出去?” 曲阳和乔振声,钱至多突然一起大喊,“你们快过来。” 我们马上跑去大门口,门是从里面锁住的,除了门闩老老实实的横放在门上,一个连接两扇大门的铁锁也结结实实的锁着。 “看,我就说她不会出去的!”全乐一摊手。 “再找找吧,院子就这么大,她能去哪?”许凝冷静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慌乱。 “没错。”瞿嘎嘎轻轻摇摇头,“我刚才和许医生去后院找过,所有人都在。大门锁着,莫小姐不可能自己跑出去的。” 这不是废话吗?她自己跑出去还喊什么? 等等?她叫许医生?许凝是个医生? 我环视众人一圈,才忽然想起来,“我,我……爸,我爸爸人呢?” 全乐扑哧一笑,在我的怒视下捂住嘴,“不好意思啊,你爸爸睡的很香,我们敲了半天门他才起来,听说莫小姐失踪了,他还问我们,‘谁是莫小姐?’” 所有人都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一方面,我觉得丢人,可另一方面——没错,谁是莫小姐?莫小姐失踪跟我有什么关系?院里的所有人都在,除非有人把莫小白包成个粽子,扔出三米高的围墙,否则她一定还在这院子里——很可能在其中一个人的房间里,至于在做什么……我就不发挥自己很黄很暴力的想象力了,容易带坏小朋友。 “不管了,我睡觉去了!”我气呼呼的摆摆手。 “就是,谁知道她是不是有点私事要办,不想我们打扰她。”乔振声阴阳怪气的说。 “呵,呵呵,是啊。”曲阳也附和——只是眼神极为阴沉。 “那我们回去睡觉吧。”钱至多打个哈欠。 我开始怀疑,这是莫小白搞出的恶作剧,目的就是为了折腾我们,好让我们明天比赛的时候集体发挥失常。 “还是不要了,我们再找找吧。”许凝担忧的说。 “是啊,还是在找找吧。”我凑热闹的说——看玩笑,要是从哪个男人房里把莫小白找出来,这新闻可爆炸了!这么好的机会决不能放弃,因为我是个有职业道德的狗仔队! 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还是同意了。 从正堂开始,我们每个人的房间,包括又熟睡过去的赵叔房间,水房,厨房,厕所……还真是邪门!莫小白彻底人间蒸发了! 我觉得我的能量越来越大——上次不见了水晶鞋,这次丢了个人!下次我也可以上电视,把伦敦大桥给变没了……还是不好,要真有那本事,先把大棒子国变没了!(=。=) 我低头看看手表,两点半了,从我据说听到是莫小白的尖叫,到现在,过去两个半小时…… 瞿嘎嘎站在院子里,形销骨立,一边咳嗽一边说,“报警好不好?” 许凝扶住她,“你回去休息吧,前几天才出院。” “我没事的,许医生,莫小姐会不会被人害死了?” 我们一群人都半张着嘴看她……虽然失踪不是什么好现象,可这么快判定莫小白死了,也太过草率吧? “不会的,你想太多了。”许凝轻轻摇摇头。 “都回去吧。”一直沉默的邱默林说,“晚上也看不清,明天天亮如果小白还没出现,我们再找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我回到自己房间,隔着窗户,看到许凝扶着瞿嘎嘎回房,齐荆荆在她们身后关了灯——那灯在石墙的角落,我来回经过几次,从来没注意过。 没错,齐荆荆一定来过这里。 ================================== 提前做个广告,ms007大人下个月参加pk,《谋杀现场3》大家已经耳熟能详,我就不啰嗦了,总之1月1号中午12点以后,请大家帮忙,投下宝贵的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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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仙啊! 你们有恩怨,你们慢慢解决嘛!关门以后,是放狗还是放小强,全凭个人爱好,可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三年前我还奔波在腥风血雨惨绝人寰的求职之路上……我,我哪有功夫害人! “这里的人,你三年前都见过?”我欲哭无泪的看看她——我是知道她为什么化妆成这样了!有隐蔽性啊!想想她有可能是我的某一个同学某一个舍友甚至某一个竞争对手(这可能性不太大,八卦杂志编辑部的工作其实没那么吸引人),我忽然对《画皮》这个故事,有了新的理解。 “那倒没有。”她说。 不等我松口气,她接着补充,“不过这一年断断续续都见过……” “啥?”我大惊。 “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反问我。 我摇摇头——除了莫小白,我确实谁都没见过。 “让我想想……”她掰着指头开始数,“你在今年二月,五月和十月,都曾经去过电视台……” 啊?我彻底傻了……难道我看走眼了?这根本是一个我的暗恋者?哦……买糕的! 齐荆荆接着说,“我在那附近收垃圾,见过你没什么奇怪的。” 我哭……见过是没什么奇怪,奇怪的是你记这么清楚! “曲阳帮电视台跑采购;钱至多被拉过赞助;邱默林的女儿想进电视台,他托了很多关系求人;全乐是交通广播的主持人,有时也会去电视台做节目;乔振声在电视台对面开着一间小餐馆……”齐荆荆一口气说完。 我感觉自己被石化了。 “还有,”她又说,“许凝上个月才参加过《都市大赢家》的节目,而瞿嘎嘎,听说得了一种怪病,这一阵媒体的人一直追着她,说要给她募捐。” 等等,等等! 我拼命的晃晃脑袋,过了好半晌才明白过来,“意思是,我们这些人,全部都认识莫小白?” “我不认识。”她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一收破烂的,哪能认识她这种人?” “你要不要洗洗脸,给个机会让我重温一下记忆?”我干笑两声。 “不要。”她很严肃的拒绝了。 我想发挥一下死皮赖脸不怕死不怕丑的八卦主义精神,可齐荆荆一个晚上也不再给我机会,等我说的口干舌燥,死去活来的时候,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看看拂晓的天色,用力的伸个懒腰,“看日出去!” 我咬着牙,站起来,用沙哑的喉咙回答,“算你狠!” =============== 八卦的搜集工作很不顺利,睡觉质量也非常糟糕,莫小白失踪案全无线索,我冻了一个晚上,早上开始打喷嚏流鼻涕…… 我发誓这不是“背背”的功劳,这纯粹是没事找事! 好在吃完早饭,我听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好消息! 赵叔把我们召集到正堂,开始公布昨天考试的成绩。 其实大家已经不关心这个问题了,很多人都在问,是否老板来了?要不然谁来批试卷?赵叔不慌不忙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抖一抖,“正确答案。” 我晕! 接着赵叔清清嗓子,“最后一道问答题不算分,老板会亲自决定,前面几道题的答案……恭喜大家,都是满分。” 啥?! 疯了吧?我那胡编乱猜的,居然会是满分?! 有内幕,肯定有内幕! 我刚想表示异议……又觉得,人家给我这机会,我要不珍惜是不是不识抬举?可弄虚作假不是我风格啊…… 正在纠结的时候,后院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叫喊的人可能嗓子都要扯破了。 我跟大家一起跑出去,还在想,一晚上没见,莫小白怎么从女高音改男低音了? 很快我就知道了…… 莫小白再也不能说话了。 她死了。 她全身湿漉漉的躺在水井旁边。 ======================= 新年快乐啊!大家! 这两章写的有些散了。在纠结什么时候能修改一下,过节嘛,比较忙,哈哈。 继续喊一下广告《谋杀现场3》,粉红票啊粉红票!十万火急请求支援中! 9 莫小白的脸色是青白的,以前总是用唇膏涂的丰润光泽的双唇没有一点血色,湿漉漉的头发被冻成一绺一绺,硬邦邦的贴在脸侧。她只穿了真丝睡衣,冰冷像一个硬壳罩住她曲线毕露的身体,光洁的小腿露在外面…… 她的身旁洒了一地,毛巾,牙刷,牙膏,香皂……看样子是赵叔刚走到门口看到这景象就吓的全扔地上了。 所有人都停住了,没有那种猫哭耗子悲天恸地的场景,我不确定是否大家都和我一样被吓住了。 我脑子里只想着齐荆荆说的话,“……女鬼,投井而死,全身都是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喊出来了,“是谁!是谁杀了她?!” 声音歇斯底里尖利刺耳,是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全乐。他可能是真的震惊和难过,眼圈倏地一下红了。 许凝拨开众人,走过去,蹲在莫小白身边,手搭在莫小白的脖子上——虽然这么做并没有任何意义,我们都知道莫小白死了,可是许凝的动作无疑给了绝望的人最后残存的一丝希望。 过了一会,她站起来,摇摇头。 “死因,死因是什么?”钱至多叫道。 “应该是溺水,具体原因还是要等解剖才能知道。”许凝叹了一口气,“死亡时间应该在两个小时之内。” “不可能!”邱默林第一个喊出来。 我也觉得不可能。莫小白失踪了一夜,如果没死,她在哪?又为什么不求救?而且两个小时前,正是我们吃早饭和公布成绩的时间,所有人进进出出,并没有看到莫小白的影子,换句话说,从早上八点到现在十点,这两个小时,我们所有人都在一起! “不会错的。”许凝冷静的说,“你们看她角膜湿润,瞳孔透明,这就说明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没有出现尸斑……还有,虽然不能确定,可尸体的温度和外界相差并不多,我想死亡时间应该不会很长。” 一群人的眼珠子倏地转向赵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是唯一一个有时间行凶的人,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昨天晚上莫小白失踪,我们搜遍所有房间,除了他的……这也不能怪我们,他睡的昏天暗地,我又实在觉得莫小白没道理躲在个大叔房间…… “不关我的事!”赵叔被一群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急忙摆着手乱喊,“我起床过来洗脸,看到井里有东西,谁知道就捞上来个人……真的不关我事!” “怎么可能!”乔振声摇头,“昨天晚上,还有今天早上,我们都看过,井里根本就没人!” 他这样一说,其他人都点头符合…… 我本想跟大家一起点头,可是仔细想想,昨天晚上,第二次搜查宅院的时候,我确实没看到井里是否有东西,确切的说,我根本没看! 哎?我为啥没看呢?好像没人拦着我不让我看啊……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我决定明天再思考。 然而这个问题可以跳过,不代表所有问题都跳过……话说如果我现在两手一摊什么都不管,就只能眼看着赵叔被这些人扭送去警察局了——如果,他们不嫌累,准备走回市区的话。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报警吧!”曲阳当机立断。 “哈,”齐荆荆冷笑一声,“电话线早被掐断了吧?” 她的话音刚落,老宋蹒跚着蹿了出去,我见情况不妙,也想跟过去,被乔振声喝住,“你不能离开院子,你和你爸爸都是犯罪嫌疑人!” 饿的个神仙啊! 侦探小说的普及就是为了让个小餐馆的老板也能说出,“凶手就是你”的话吗?这些人不懂劳动法,公开雇佣看起来不像童工的童工;不懂经济法,光明正大用一瓶饮料抵发票,偷税漏税;不懂婚姻法,领着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三儿”招摇过市;不懂交通道路管理条例,一辆二手帕萨特乱停乱放…… 可人家熟知刑法!到哪说理去? 为了表示他对刑法的熟悉,他又补充一句,“你们去检查电话线,我在这看着他们!” 你看,他还对监狱法略知一二,高人啊! 我只好看着可怜兮兮的赵叔,长叹一口气!叫我说中了吧?我现在的运气和杀人案挂钩,一件好事背后,注定隐藏n(n大于等于1)个冤魂…… 但赵叔不是凶手!肯定的……就算我对他没信心,他其实是个深藏不露心狠手辣的杀手,这次的事也跟他无关!本来嘛,我老妈是想亲自陪我上来,她对我没什么信心,对自己可自信十足,想着凭她的聪明才智外加英勇泼辣,还有什么是搞不定的?可问题是,我自己丢脸已经丢到麻木,实在不想再因为她的丢脸害我被人耻笑…… 我现在才觉得我错了,如果现在是我老娘被当成犯罪嫌疑人……我的个神仙!那场面?她不把这些“猪头”(她原话)骂的狗血喷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她就不是我妈!肯定是别人假扮的! 不一会,大家都回来了。看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知道,霉侦探贝贝又一次猜中了!电话线被剪断了,我们彻底被隔绝在这荒凉的郊野。 当当当当!传说中的孤岛模式又一次出现了! 我不能哭,也不能生气……因为我是霉侦探!我从来没见过金田一和柯南哭,他们一次次的去刚落成的郊外别墅,荒岛度假村,雪山,雨林,沼泽地(=。=)……一次次的当作度假而除了他们读者都知道不是度假的好地方!他们哭了吗?他们没有!他们以超越常人的乐观坚强的相信这个世界是一片净土……罪恶是不存在的! 他们是我的前辈,我绝不是在挖苦他们……我发誓! 但是这个故事告诉我,名侦探,首先要是个霉侦探……你见过这么倒霉的人吗?我决定,如果这次能够活着回去,我一定去警察局自首! 只要警察跟着我,还怕没案子可破?! 一抓一个准的凶杀案!那破案率还不节节高升? 不出三年,就算一个交通警察跟着我,也足够升职成副局长了! 我的神仙!我第一次发现,我的霉运,除了对卫天蓝,对警察叔叔一样有正面意义! ======================= pk太紧张了,可怜的77难得休息几天,还要赶稿码字,如果大家手里有粉红票,支持一下勤劳勇敢的77同学吧!谢谢大家! 10 莫小白死了。 死亡时间是两个小时以前,除了赵叔我们所有人都在一起的时候。 简言之,这是一桩不可能犯罪。 如果,凶手不是赵叔的话。 事外的气温大概是三到五度,即便三天以后我们下山叫来警察,尸体也不会腐烂的很严重——我只好排除因为延误验尸时间企图混淆死因的想法……话说,如果同一个法子翻来覆去的用,我倒不会很奇怪。传说中不是有神秘黑暗组织吗?可能这个组织的人特别喜欢这方法呢? 不管怎么说,莫小白是离奇死亡了。 我总结了一下,奇怪的事很多,比如:莫小白失踪了一夜,她去哪了?如果她没有死,也没有求救,很可能被凶手用药物控制住了,可有什么理由凶手要过了一夜才下手?难道是想逼供?莫小白知道了什么秘密…… 我自问不是坦荡君子。昨天我也想了一夜,是否做过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总的来说,有大有小……小学五年级,邻家小妹被同学欺负,我率领娘子军把那俩臭小子堵在厕所门口痛扁一顿,我想对这俩孩子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心灵伤害;初一,在蛋糕店门口遭遇插队的大叔,被恐吓后心有不忿,随即发现此大叔是新同学xx的爸爸,其后的三年,为了不让xx步其父后尘,竭尽所能“折腾”他,“折磨”他,“鞭策”他,“鼓励”他……我想我是他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也可能是唯一;初三,违章过马路,被车撞了,我热血彪悍的同学们,强压着无辜的司机叔叔送我去医院,事后发现,我只是小腿擦破了一点皮,回家路上,司机叔叔一直铁青着脸,他可能以为遇到“碰瓷”集团了;高二,心肌炎住院,拖拖拉拉住了半年,一直要死不活,老妈一气之下把主治医生举报了,说他乱收费。那医生后来神奇的从医院里失踪了,我也神奇的痊愈了……大一,无意中发现同宿舍的女孩和她口中的“爸爸”手拉手从宾馆里出来,我上前打招呼,却正好遭遇到她“妈妈”和娘子军的攻击,事态扩大,我成了小三的帮凶;大三,去kfc打工,用不正当手法私藏优惠券便宜同学;大四,班里最闷骚的阿闷同学委托我送情书给小a同学,我没好意思告诉他小a已经和男友搬出去同居了,还安慰他小a很喜欢他,只是前途渺茫不做其他考虑……阿闷乐的眉开眼笑,可没多久和小a,小a那体院练拳击的男友狭路相逢,阿闷同学怒斥小a见异思迁(囧),遭遇到拳击男友的暴锤…… 好吧,我承认我有时候也挺不着调的。 可不能因为不着调,就成为凶手的目标不是?那凶手岂不是比我还不着调? 最重要的是,我和莫小白就像齐荆荆说过的,只见过两次。这两次,我都是以一个职业狗仔队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并且还不是为了采访她!说白了,只是顺路,顺路看到她,顺路打个招呼,顺路客气的做个采访预约…… 如果这样也要死,我后悔我这辈子既没做过大仁大义的事,更后悔没做过大奸大恶的事!生的不伟大,死的更不光荣,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动机上完全说不过去! =============================== 我一直觉得自己有过亲眼经历死亡现场的经验,所以不会过分害怕,然而让我吃惊的是,除了红过眼眶的全乐,吓的呆滞的赵叔,几乎所有人都表现的异常冷静。 齐荆荆一直面无表情的冷眼旁观;瞿嘎嘎蜷缩着站在一边,她眼睛里流露出的不是惊恐,而是淡漠;许凝有着和所有见惯生离死别的医生相同的嘴脸,麻木到冷酷;钱至多一直搓着手围着莫小白的尸体转来转去,不知道想找什么;曲阳哆嗦着点燃一根香烟,什么话都不说;邱默林左顾右盼,像是从我们的脸上寻找蛛丝马迹;乔振声的表情异常丰富,像是哭又像是笑,和我目光对视一下,又马上恢复平静…… 就这样,沉默了不知道多久,许凝终于开口了,“我去拿条毯子。尸体这么放着,也不是个事。” “那我们能怎么样?”全乐突然爆发了,声嘶力竭的喊,“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会死的?!是你们,你们杀了她!你们……” “你冷静点!”乔振声斜了他一眼,“现在说凶手就在我们中间还言之过早。” “放屁!”全乐冲过去,指着乔振声,“我知道你,小白姐告诉过我,你喜欢她,可她不喜欢你,你就一直纠缠她……一定是你,求爱不成,就杀了她!” 乔振声一把推开他,“你发什么神经!” 钱至多连忙出来当和事佬,“好了你们别吵了,凶手是谁,等警察来了不就知道了?” “警察?警察什么时候能来?”邱默林突然冷笑一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这个情况,等警察来了,我们说不定早就死光了。” “对!”曲阳恶狠狠的把烟蒂扔在地上,踩了两脚,目露凶光的冲着老宋走过去,“那个老板是怎么雇佣你的?多少钱雇佣你的?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交易的,又是如何吩咐你的?!” 老宋一反常态,哭丧着脸,哆哆嗦嗦的回答,“三,三百块……”他带着哭腔回答,“三天前,一个穿的很体面的女人去我们村里,说要雇个人帮她招呼客人……我,我不该贪这个钱啊!我糊涂啊!” “什么样的女人?长什么样?!”大家都围上前追问。 “四,四五十岁,长的挺富态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开,开了一辆小轿车……” “什么车?” “我,我不知道。黑色的,黑色的车。”老宋捂住脸蹲在地上,“我要知道会死人,给我三万块钱我也不干!” “她让你做什么?” “她说,”老宋抽抽鼻子,抬起头,“她说她组织了一个猜谜游戏,为了不让你们作弊,要在这破地方举行……就让我帮忙做饭,打扫,还有给你们发放考卷……她,她说跟我电话联系……” “下一次考试在什么时候?!”邱默林打断他。 我瞠目结舌……不会在这个时候,他还想着那栋没影儿的别墅吧?! 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 ===================== 过两天要买火车票回老公家,我爸爸劝我,提前一晚上去售票处排队,忽然觉得回到八十年代,异常恐惧…… 春运真是让人头痛的一件事,我头疼,铁道部可能更头疼……哎。 尽量抽时间恢复更新,偶有失踪事件发生,纯属无奈。 11 和邱默林抱着同一想法的人不止一个。 为什么呢?因为我们中间没有惩恶扬善的武林大侠,也没有慧眼如炬的警察叔叔,更没有设备精良的csi机构……换句话说,就算莫小白死了,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然而我们还可以继续比赛——话说如果这时候我们都退出了,一伙人抱在一起拿也不去挨到有车来接我们,那这故事还继续个屁呀? 所以说嘛,凶手还是要继续作案的,我们也要继续配合的,尤其要配合的异常单纯无辜,天真无邪……好吧,就当莫小白是自杀好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谋杀案件中充当一个合格的配角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于是,一伙人兴高采烈(=。=)的把莫小白的尸体晾在一边,三三五五的聊聊天,谈谈心,说说笑话,打打扑克……一转眼,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这个老宋怎么回事,都几点了,还不开饭?!”乔振声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扔下手里的扑克牌。 他这么一说,钱至多和曲阳如释重负的跳了起来,大声嚷嚷,“是啊,是啊,想饿死人啊!” 他们三个人玩了一下午的斗地主,钱至多和曲阳多次叫喊,输的要脱裤子了。由此可见,卧虎藏龙这句话可以任意应用在任何场景——新一代赌王诞生了。 赵叔揽着全乐的肩膀走进正堂,正好听见这句话,“哦,我刚看到老宋出门了,可能去买菜了吧。” 原来如此…… 我瞪大眼睛,半张嘴,和正堂众人交换个惊恐错愕的眼神……哦卖糕的,这附近有菜市场?那我们还等什么呢?! 难不成真的忘了早上才死了个人?! 许凝跳起来,“走多久了?他怎么走的?!” “刚走。”赵叔也很快发现问题,迅速的跳起来,第一个冲出门。 买菜?!开玩笑,这荒郊野岭的!恐怕买菜是假,逃跑才是真的吧?! 跑出这个翰林院,在夜色迷蒙中,整个山头像隐藏着看不到的恶魔,阴森寒冷,我忍不住打个喷嚏。通往下山的路,一瞬间让我有了站在天堂看地狱的感觉……老宋就这样抛下我们,去了地狱? 啊,呸呸!不吉利! 只是为什么每个谋杀现场的周围环境都似曾相识的恐怖呢?黑漆漆,乌压压,间或听到猫头鹰还是乌鸦的栗叫声……(各位同学,起点把推理小说归纳在灵异类里,是有科学根据的!) “分头找找!”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我从小都没这么听过话,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老老实实的东张西望了一下,找了个没人的岔路窜了进去……黑夜给了我无穷的勇气!傻大胆居然还能传染……哎,为了当好一个侦探,我容易吗? 山顶的占地面积不大,我觉得和卫天蓝他家别墅周围的花园差不多。只是草木是天然的,异常浓密。几乎在窜进森林的那一秒,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呃,野兽,凶手,鬼魂,外星人……哪一个我也对付不了啊?! 忽然听到赵叔在外面焦灼的喊,“小姐,秦小姐!” 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压压惊,连忙跑出来,“赵叔。” “你可别乱跑了。”赵叔跑过来,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全乐——他们俩经过一下午的促膝谈心,已经建立了牢不可破的……那个,友情! “老宋去哪了?” 我话音未落,听见远处的树林里传来机器的轰鸣声……我的神啊,果然是外星人?! “在这里!”又有人喊,听声音像齐荆荆。 赵叔犹豫了一下,像老母鸡似的,左边护着我,右边护着一脸呆样的全乐,跌跌撞撞的循声跑去。 拨开迷雾,划破荆棘,踏平坎坷(囧),我们和齐荆荆终于会和了! “就在那儿了!”齐荆荆皱着眉头一指前方。 “什么东西?!”所有人都凑了进来,十来个人挤在树林里,你推我搡的,就是不肯向前多走两步。 我揉揉眼睛,确定我没有老花——大概五十米远的地方,在树影的遮挡下,隐约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在昏黄的不知名灯光下,发出轰隆隆的鸣叫声。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怪叫划破长夜,带来更深的恐惧。 “是老宋!”邱默林低呼一声。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老宋的声音里传达的信息再明显不过……有危险! “救命,救命……救……啊……” 事情来的太快,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几乎提步刚跨出去一步,声音戛然而止。 我们也停住了。 “谁,谁在那里?!”曲阳用颤抖的声音叫喊着。 “你,你出来,我们,我们保证不伤害你……”乔振声的样子实在不像能伤害别人的,他吓的腿都在打战了。 我咽口水,又咽口水……不行,我实在没勇气走进看个究竟。 “我去看看。”许凝脚步踉跄,可是声音坚定——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 “啊……那你小心点。”钱至多退后两步,躲在许凝后面,好心的提醒她。 “有什么好怕的!”齐荆荆冷笑着站出来,“我跟你一起去。” 许凝点点头。 “那,那我也去看看?”我试探着说,顺便打掉赵叔拼命乱摆的手——我也是有文化的人! “我也去!”瞿嘎嘎也站出来。 就这样,我,许凝,齐荆荆,瞿嘎嘎手拉手站成一排,很像csi现场里寻找证据的专业人士,慢吞吞的像“轰鸣的怪兽”前进…… 身后还不断传来其他人的叫声,“小心点,慢点,看到什么了?老宋还活着吗?”诸如此类……电视里说,男性体内雌性激素的增多,造成他们娘娘腔的后果——所以我不怪他们,我只怪无良的食品生产商! 扒开最后的一根巨大树杈,终于看到了所谓的“怪兽”! 一辆用浓密树叶伪装好的老式摩托车,昏黄的车头灯忽明忽暗的闪烁,车后座上放着和它体型完全不般配的巨大包裹…… ================ 老实说,马上要断网了。最近也实在紧张,我本来码字就是龟速,家里事又比较多,很艰苦的码了十章存稿,这还是编辑大人要求推荐期间不得断更,不得已加班熬夜码出来的,所以呢,十五号到二十五号每天更新,接着大家和我一起休息吧,正月十五以后见,囧。 《谋杀现场3》正在pk中,有粉红票的大家,去砸小7吧,谢谢! 12 “这什么啊!”我怒视那个实在看不出原型的摩托车……隔着那么远,又伪装的如此诡异,害我误以为外星人的飞船! 齐荆荆突然捅捅我,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很不幸,再一次体会到了面瘫的感觉! 老宋的头端端正正的放在摩托车前面的苍天大树下,瞪圆了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们——只有头,只有头而已! 他的身体消失了! 瞿嘎嘎捂住嘴,叫了两声,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踩中了比她更早吓的瘫成一团的我……一时间,整个森林都听得见我们此起彼伏不甘示弱的尖叫声。 “别喊了!”齐荆荆怒斥我们。 我和瞿嘎嘎像开关坏了的闹钟,除了喊什么都不会做了。 我喊的眼泪都流出来……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喊的太用力,面部神经失调。 许凝就在这个时候,又一次体现了一个专业医生的职业操守。她一步一步,像被催眠了似的走到树下,拿起了老宋的头…… 我很想再用力喊几声让自己晕过去,可是越想晕就越是清醒……急的我恨不得拿头撞地。 “是老宋……”许凝的声音也有些发抖了,她把老宋的头又放回原处。 “他尸体呢!”齐荆荆跑过去,关掉摩托车的马达。 许凝摇摇头,再没有说话。 我和瞿嘎嘎对视一眼,继续死命的叫……不行,受不了!这跟莫小白的尸体不在一个层次上面!不是说死人就一定让人害怕的,但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头一定可怕啊! 我们就这样叫着……天色太暗,我看不清她的脸色,只觉得胳膊忽然一沉,瞿嘎嘎的声音停了,她晕倒在我怀里。 这情况,我差点跳起来把她踢到一边……还嫌不够乱是怎么地! 许凝在我把瞿嘎嘎扔出去之前跑了过来,和齐荆荆一起扶起她,平放在草地上,又是听呼吸又是按胸口,掐人中,忙活了好一阵。 瞿嘎嘎嗯了一声,总算醒过来了。 “你先回去,这样身体吃不消的,回去睡一觉,什么都别想。”许凝帮她顺顺头发,柔声细语的说。 “我,我送她回去!”我跳起来,猛然间有了勇气——嗯,逃生的勇气! “好吧。”许凝点点头,“你去叫他们都进来,我们找找老宋的尸体。” 瞿嘎嘎惊魂未定的急促喘气,过了一会慢慢站起来,“我没事的,我也帮忙找吧。” 这倒霉孩子! 我拼命忍住没踹她一脚,脸上抽搐着挤出个笑,“你不舒服就回去吧,要不然你病倒了,我们会更担心。” 这句话倒也不是违心。现在这种缺医少药的环境,她要是病情复发了,还真是个麻烦事……话说回来,她父母到底是怎么想的?病成这样还单独跑上山,就不怕她出了三长两短?(在这里要表扬一下瞿嘎嘎同学,为了当个龙套,她容易吗?!=。=) “我没事的。”瞿嘎嘎用冰凉的小手拉住我,“我陪你们一起找。” 555,我不想陪你们一起找! “那好吧。”许凝犹豫了一下,“你要是不舒服就马上说出来。” 瞿嘎嘎点点头。 齐荆荆已经开始了寻找,她喊我们,“你们快来。” 我硬着头皮和瞿嘎嘎一起走过去,“你们看。”齐荆荆说。 距离摩托车五六米远的地方是特别浓密的一片矮树林,后面就是悬崖了。 齐荆荆的手机灯光照射在矮树林下一把巨大的斧头上面……可以看到斑斑点点的红色血迹。瞿嘎嘎退后两步,这次总算是没叫出来。 “凶器。”齐荆荆轻声说。 “那凶手呢?”我也闻到了,沁人的冷空气里,有浓厚的血腥味。齐荆荆的灯光一晃,我们看到矮树林上的叶子被血液沾满了…… “跑了?”许凝皱着眉头。 可能是我们不再喊叫,被吓破胆的几个男人哆哆嗦嗦的陆续也过来了。 “你们没事吧?”钱至多假惺惺的问。 “老宋死了。”许凝硬邦邦的回答他。 “啊?”钱至多叫了一声,大家就都不说话了。 “尸体可能掉到悬崖下面去了。”齐荆荆抬起头,整个黑乎乎的小脸和黑夜融成一团。 “那凶手呢?!”我又叫道。 尸体可以掉下去,凶手没道理掉下去啊!哪有那么笨的凶手?这是很严肃的侦探小说,不是恶搞的动画片(=。=板砖pia飞!)! “跑了吧?”瞿嘎嘎回头看看黑漆漆的树林——我真切的感受到她这句话更像是祈祷,比起凶手藏在那林子里偷窥我们,我也希望是跑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是老宋?”曲阳极为不可思议的叫着。 对对,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邱默林和乔振声一声不响的走到摩托车前面,割断车后座大布包裹上的绳子,一阵噼里啪啦声中,掉落在我们面前的是……炒菜锅一个,电饭锅一个,汤锅一个,汤勺一把,炒勺一把,折凳三把,窗帘布一块,被褥一套,白菜两棵,土豆若干…… 这是要疯啊?! “我说什么来着!他是要跑吧!”乔振声气呼呼的一脚踹向摩托车。摩托车应声而倒,我这才注意到车下的草地上一团漆黑的污渍,凑近一闻,是汽油。 “油箱漏了。”邱默林摇摇头检查了一下,说。 ……果然,逃生的希望又一次出现,又一次消失。 “算了算了。”钱至多摇摇头,默默的把那堆东西捡起来,“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不要再说了。”他忽然抬起头,“诶?老宋死了?尸体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手里拿着老宋的头正想放回包裹里。 “你,你手里……”邱默林怪叫一声跳到一边。 钱至多先瞪他一眼,才低头看自己的手。 “啊……”他像是铅球运动员附身,咻的一下,就把老宋的头扔到几十米远的树丛里去了。 “你怎么回事啊!”许凝气急败坏的喊,“已经不能验尸了,你还破坏现场!” “我,我哪知道啊……”钱至多的手抖成面条,大声的叫着。 “行了,行了,别说了。”乔振声不耐烦的打断他们,“你们去把,把,把那头找回来!” 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许凝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谁扔的谁去捡。” “我……”钱至多都快哭了。 13 有时候我觉得人多力量大,可是有时候,人多只会让人忙里添乱。 许凝拗不过大家的坚持,气呼呼的捡回老宋的头。没办法,谁叫她是医生,有素质有经验呢。 关于如何处理这个现场,大家的意见很一致…… 就这样放着吧。 不能破坏第一案发现场,这点基本常识我们都还是有的——虽然,经过一番折腾,现场已经被破坏的乱七八糟了。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曲阳呓语似的,抓着头发喃喃道。他可从头到尾都没帮什么忙,基本上和全乐一样,吓的神志不清了。 “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去,先回去吧。”赵叔招呼着大家。 一群人死灰着脸,心情复杂但是异常团结(可能是怕凶手跑出来偷袭,所以全部抱成团龟速前进)的回到“翰林院”。 一进正堂,看到亮堂堂的灯光,我听到身侧传来好几声的叹息——那种如释重负的叹息。 “明天我去下山找找,说不定会有车经过。”乔振声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一口气喝完一壶茶水,长呼一口气说道。 “有车又怎么样?”齐荆荆就坐在门槛上,抬起头说,“如果凶手还在山上,今天晚上我们就捱不过去。” 邱默林眼神古怪的扫一眼齐荆荆,才说,“我没做亏心事,什么都不怕。” “那你意思是我们都做过亏心事?”乔振声瞪着邱默林说。 邱默林冷笑了一声,却不说话了。 “老宋为什么会死,为什么是老宋啊?”曲阳抱着头缩在墙角,突然抓狂的叫起来。 “你什么意思啊?不是老宋应该是谁?你说,我们谁该死?!”乔振声站起来厉声喝道。 “他不是那个意思。”许凝皱着眉头站出来打圆场。 “那他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很明显吗?”许凝一摊手,“凶手的目标应该在我们中间,毕竟我们是参加比赛的人,而老宋只是负责招待我们……如果凶手想杀他,在我们来这宅院之前就找到他,杀死他了,何必要搞的这么神秘?” 乔振声大概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哼了一声又坐下,说,“谁叫老宋想逃跑的!” “问题不是这个吧?”齐荆荆的眼睛转转,在我们所有人身上停留一下,才说,“如果老宋想逃跑,为什么要天黑才行动?那辆摩托车是老宋的,还是凶手的?如果不是老宋的,凶手为什么要拿那些锅碗瓢勺?如果是老宋的,莫小白死了以后他就应该告诉我们,毕竟那辆摩托车可以帮我们逃离这个地方……” “逃个屁!”乔振声怒道,“油都漏光了!” “你知道个屁!”齐荆荆也怒了,骂回去,“老宋既然把东西都放在车上,说明那车之前是可以发动的,也就是说,油箱被毁坏,是在老宋遇害之前!” “废话!他遇害以后,我们不是都到现场了吗?” “哈,哈哈!这‘我们’里,可没有你!你当时可是躲在后面一句话不敢说的!” “你,我……我,我那是怕凶手躲在后面……”乔振声嘴硬的说。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胆小又不是罪过,本来也没人怪你,但你要拿这事当借口就有些过分了啊! 瞪了一眼乔振声,我说,“荆荆说的没错,老宋呼救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在现场。换句话说,这山上应该还有一个人,也就是凶手,他不想老宋下山求救,才会杀了他。” 我想我没听错,我说完这句话,曲阳在我身后不露痕迹的长呼一口气。 许凝却摇头,“不一定。”她转向赵叔,“你看到老宋出门的时候,他背着包裹吗?” “没有,他一个人,什么都没带。”赵叔肯定的说。 “看,也就是说,老宋事先把包裹送到树林的摩托车上,等天黑才走应该是不想惊动我们……” “这不合理。”齐荆荆打断他,“如果不想惊动我们,应该等晚上我们都睡觉以后再行动。明明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们大家都在等他,他这个时候走,不是摆明了让大家都发现吗?” “也许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他迫不得已提前行动了?”许凝轻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对。”齐荆荆摇头,“吃饭要用的东西他都提前装备好了,说明他根本没准备给我们做饭,也就不可能等我们睡了才行动。” “那就是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他迫不得已延后了行动!”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 佝偻着身子的老宋背着巨大的包裹,在我们打扑克聊天的时候,静悄悄的走出“翰林院”,来到森林里,费力的把包裹捆好在摩托车上,他上了摩托车,可能想到了什么事,又下来,回到“翰林院”…… 这个解释听起来最合理,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其他人也可能目击到了这个现场,于是就有时间,提前去森林里破坏了摩托车的油箱,接着守株待兔,等老宋再次出现…… “还是没道理啊!”我皱眉头,“如果凶手的目的是不想老宋逃跑,破坏了油箱就可以了,何苦要杀人?” “也许老宋发现了他?或者老宋认识他,他就是我们中的一个!”邱默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 “不会的。”瞿嘎嘎坐在椅子上,轻轻摇摇头,“老宋呼救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在一起。” “呼救声也许是录音,凶手提前录下来的,用手机就可以。”钱至多怯生生的说道。 “怎么可能,”许凝瞪他一眼,“手机有那么好的立体声效果吗?再说了,我们几个也没发现现场有录音机之类的设备。” 没错,这也是个问题。 如果真是用录音机提前录下老宋的呼救声,那么录音机的存在就是个致命的缺陷!假如我们找到录音机,这手法就不值一提了,就算我们没找到,凶手也要想办法回收录音机,毕竟报警只是时间问题…… 诶?诶? 这么说,只要在森林里守着,就能等到自投罗网的凶手?哇塞,破案了!这么容易? 14 我当然不敢去森林里守着,我只敢守在翰林院的正堂里。 正堂里有唧唧歪歪的乔振声,有畏畏缩缩的钱至多,有心事重重的曲阳,有迷迷糊糊的全乐,有若有所思的邱默林,还有聪明尖锐的齐荆荆,坚强勇敢的瞿嘎嘎,稳重大方的许凝……以及闷声不响悲天悯人的赵叔和头疼欲裂义愤填膺的我。 我有两个选择,第一:说服所有人不要离开正堂,直到后天下山报警。这样固然抓不到凶手,可也阻止了再次犯罪,属于保守做法。第二个选择,我该干嘛干嘛去,睡觉吃饭打扑克,装什么事都没有,等明天事态继续恶化,而我又有幸不是那个死了的人,也许可以等到警察叔叔来解救,而且不会得罪凶手,属于更为保守的做法(=。=)。 我当然是个保守派。 只是…… “饿都饿死了!你们不是想一直待到警察来吧?!”乔振声一直不停的喝水,也许是越喝越饿,大声的喊道。 “那我去做饭?”赵叔犹豫着说。 “做什么饭啊!锅都没了!”乔振声又喝道。 “你没毛病吧!除了会喊你还会干什么?”我怒。不知道是不是越关键的时候越能看出人品,乔振声的表现真让人恶心。 乔振声还想说什么,可是发现房内的人都对他怒目而视,有些讪讪的说,“我,我就想看看厨房里是不是还有什么能吃的。” “那你去啊!”齐荆荆白他一眼。 乔振声却一动不动,闭嘴了。 房间里越来越安静。 我慢慢平静下来,福尔摩斯说的好,越饿脑子越清醒(所以他不吃早饭。如果午饭也不吃,应该会更聪明,那么如果晚饭也不吃……呃,提前见上帝了吧?),总之我就在这样的饥饿和恐惧中,慢慢整理出一条线…… 首先,我接到神秘的通知书,来到“翰林院”参加为期三天的考试。 疑点1:齐荆荆说她不是参加报纸上的填字游戏而来这里的,可是她没说,她是如何得到通知书的?齐荆荆知道的绝不止她说的那么多,她又在隐藏什么? 疑点2:生活条件简陋到让人不可思议,莫小白却认为卫天蓝是幕后首脑。只是我认识的卫天蓝,第一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第二如果要做,就绝不会让我们吃苦受罪,他又不缺那点钱。 疑点3:参加活动的所有人都和电视台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难道仅仅是巧合? 其次:我们参加了第一次考试,期间莫小白遇害身亡,而我竟然凭借瞎蒙得到满分的成绩。 疑点1:我不可能得满分,决不可能。我像相信地球是圆的一样坚定的相信自己的脑袋是空的。 疑点2:我听到尖叫声来到院子里,许凝和齐荆荆已经在了,她们当时在做什么?为什么可以那么迅速的就跑出来? 疑点3:在水房,曲阳和莫小白是真的不认识,还是听到我来,才停止谈话?他们又在谈什么? 疑点4:莫小白是被赵叔从井里捞出来的,可井口那么窄,如果她真是溺死,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浮尸上来吗? 疑点5:莫小白失踪了一夜,我们能找的地方都找过,她能藏在哪里? 疑点6:为什么莫小白要经过一夜才被杀死? 疑点7:为什么第一个死的是莫小白?这次的活动难道仅仅是为了杀死一个莫小白?她是电视台的主持人不是国际巨星,想杀死她有太多方法和理由,为什么要我们这么多人客串? 接着:老宋遇害。 疑点1:是否还有其他人在这座山上?老宋遇害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在现场,排除录音机的可能,凶手不会是我们中的一个。 疑点2:凶手为什么要割掉老宋的头?他的尸体其他部分在哪里?是被分尸了,还是仅仅割下头? 疑点3:明明有摩托车,老宋为什么不说?他是想拿走所有东西,让我们饿死在山上吗? 疑点4:从莫小白死后就一直深受打击的全乐以及被老宋的死彻底击垮的曲阳,到底是因为伤心还是恐惧? 疑点5:明明身体很差的瞿嘎嘎,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和大家一起寻找尸体,又为什么来到这里参加比赛? 以及…… 我不知道以及还有什么,但是我知道,故事不会这样结束。下一轮的杀人事件还在继续中。 在深沉的迷惑中,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那个,我终于不再靠瞎蒙,而是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找寻疑点了!这,是霉侦探贝贝质的飞跃,是关乎所有凶手逃生大计的致命毁灭! 然而疑点就算从白垩纪精心保存到二十八世纪,终究也只是疑点,放在那里不管,石头永远是石头,变不成翡翠,同理,疑点也只会由神奇的事件演化成不可思议之谜乃至不可解之谜…… 于是,找到疑点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第二步是揭开它背后的真相…… 重新回到地球是圆的,而我脑袋是空的问题……疑点就这样华丽丽的继续存在吧! 赵叔鬼鬼祟祟的凑到我身边,小声说,“那小子有问题。”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遮在嘴上,声音细不可闻,眼睛看着门口,极其像地下党人,以至于我左顾右盼了半天,才确定他是在对我说话。 “谁?”我被他的情绪感染,用蚊子叫的声音回答。 “全乐。” “为什么?” “感觉。” “哪儿的感觉?” “心……” 崩溃……彻底崩溃了。 好文艺好玄妙的对白。 “还有谁有问题?” “……嗯,姓乔的。” “还有呢?” “曲阳。” “还有吗?” “钱至多。” 我不敢再问了,我怕问的结果是所有人都有问题。 可是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也许,真的所有人都有问题,所以,我们才会被安排来到这里,接受这场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者是谁的“死亡游戏”! 15 赵叔在厨房里找到几个馒头。 我们粗略计算了一下,每人只有两个的定额。如果想坚持到明天下午有车来,我每顿饭只有1/2馒头的口粮……艰苦是艰苦,可也不是不能忍受。 我们都很有冲动去森林里捡回老宋带走的白菜土豆,可谁也不敢付诸现实……黑灯瞎火的,森林里藏了些什么,谁也不清楚。 可怜兮兮的一人抱着两个馒头,默不作声的吃着。这场景真让人眼眶一热,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我们一群头脑看起来都很正常的人会被人蒙蔽千里迢迢跑来受这个罪。 我心念一动,看了看众人,问,“你们是怎么被邀请来的?参加了填字游戏吗?” “不是。”乔振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收到这封信的,后来听说莫小白也要参加,我才一起来了。” 全乐听到莫小白的名字,就好像突然被500v的电压击中,一蹦老高,“你胡说!小白就不喜欢你!” ……这跟喜欢不喜欢有关系吗? “我还不喜欢她呢!”乔振声瞪他一眼,“成天就知道装模作样,你以为她有多清高?!我告诉你,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这女人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不准你污蔑她!”全乐恶狗扑食似的跃过去,乔振声狼狈的跳起来,躲到一边钱至多的身后,“你疯了吧?我可没招惹你啊!” 邱默林打破他们的争执,“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反正我是参加了填字游戏,才得到这个机会。” “我也是。”许凝皱着眉头说。 “我也是。”全乐木呆呆的说。 “我跟你们一样。”曲阳连忙说。 我们把目光投向瞿嘎嘎和齐荆荆,瞿嘎嘎楞了半天,“我,我也不知道,通知书是我爸爸给我的。” 齐荆荆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忽然扯出个笑,“我也是参加了填字游戏。” 我看看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撒这个谎。她不露痕迹的对我眨眨眼…… 这么说,她发现了什么? ======================= 趁无人注意的时候,我把齐荆荆拉到正堂外面。 “说,为什么撒谎!”我质问她。 她打掉我的手,“我什么时候撒谎了? 现在还想抵赖? “你没有参加填字游戏!还不是撒谎?”我怒。 “这个啊,”她懒洋洋的挥一挥手,“有什么区别?反正凶手的目的是要我们这些人来这里参加活动,是不是参加填字游戏,不是一样的吗?” ……听起来还是很有道理的。 “可是为什么啊?你知道的对不对?你一定知道为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齐荆荆吐吐舌头,露出一口白牙,“我唯一知道的是,三年前我来这里的时候,看门人是一对老夫妻,那时候这还没有电话……” “啊?”我一愣,不太清楚她的意思。 她却笑笑,不肯再说了。 “你说你三年前见过死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啊,”齐荆荆的声音忽然冷淡了,“一个女人,咚的一声,从悬崖上跳下去了……” “啊?报警了?” “那当然。” “可是为什么啊?” “有什么为什么的,”她冷冷的说,“自杀殉情。” “因为你?”我差点咬掉舌头。 “差不多吧,”她的声音更冷淡了,“我抢了她男朋友。” 她突然这么配合,倒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就是比较好奇,什么样的男人会对她这幅尊容深情款款不惜抛弃自己的女朋友。 “我的事和今天的事无关,我可以保证。” “你还知道什么?”我连忙问。 “我知道钱至多说的没错,莫小白也曾经找过乔振声,说了同样的话。”她说。 “乔振声?他只是个小餐馆的老板,有那么多钱吗?” “我不知道。”她耸耸肩膀,“也许真人不露相吧。” “如果莫小白因为这件事被杀,那凶手就是钱至多或者乔振声了?”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齐荆荆笑笑,“我觉得不是。凶手还会继续杀人的,你等着吧。” 晕,为什么我会觉得她有些幸灾乐祸? 齐荆荆说的没错,半夜的时候,果然出事了。 吃过1/2个馒头的晚餐,乔振声提议打扑克。我还真没想到,这世界上有这么缺心眼的人,再怎么说,现在也死了两个人,尤其是老宋的死,很可能是外人所为。换句话说,我们生活在随时被开膛手杰克之类的变态杀手大屠杀的恐惧中,可他居然还想着打扑克!人才! 当然没有人符合他,他只好泱泱然的双手互搏玩捉红k。 我有些累了,缩在太师椅上打盹。我们全都心照不宣的留在正堂,这么做省却了很多麻烦,也大大提高了安全系数。 迷糊中梦到了卫天蓝。 他拉着莫小白的手,笑眯眯的对我说,“我们要去威尼斯渡蜜月了。” “哦……”我半张嘴,看到莫小白的脸色突然变的铁青,头发一根根的像冰雕似的竖起来,她伸出血红的舌头,一蹦一蹦的向我走近。 我拼命尖叫,拼命跑,跑了两步想起卫天蓝还在原地,又折回去拉他。 他不肯走,“你干什么?你吓到小白了!”他温柔的看看莫小白,眼里能漾出蜜来。 到底谁吓到谁了? 我想我可能是做噩梦了,恍惚中听到有人尖叫……出事了吗?可我的眼皮那么沉,心口像压着块石头,怎么也醒不过来。 喉咙干干的,叫不出声。 我真的怕了,感觉到脸颊上湿漉漉的,一切那么不真实,只有眼泪是真的。 “小姐,小姐……”听到有人叫。 声音远远的,听不真切。 接着一只温暖的手拍在我肩头,“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来得及感受温暖,那双手突然撤去,很快,我身下的椅子也被拉走…… 扑通一声,我摔倒在地。 疼是有些疼,可我终于醒过来了。 “被鬼压了?”赵叔扔掉椅子,冲过来浮起我。 “哦……”我大口喘着气,擦擦额头的冷汗。 赵叔又轻轻拍了拍我,“别怕,别怕,没事了。” 我点头,抬眼一看,正堂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我跳起来。 “刚才后院有人叫,大家都跑过去了。”赵叔急忙说,“我叫你半天你也不醒,吓死我了。” 我感激的对他笑笑,“没事,咱们也过去吧。” 16 事态并没有想象中严重,我和赵叔跑到后院水房附近,就看到一伙人围在一起,拨开人群,总算松了一口气…… 许凝捂住胳膊跌坐在地上,透过她手缝看到有血汩汩流出。 “怎么回事?严重不?有纱布吗?”我急忙问道。 “没关系,”许凝摇摇头,“伤的不重,”她动一动胳膊给我们看,“没伤到骨头,皮外伤不碍事的。” 她倒是不碍事,可她身后那个“碍事”的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居然是曲阳。 “他这是怎么了?”我大惊失色。 一个大男人趴在地上,哭的像鬼叫似的,我可是第一次见到。 许凝看看他,摇摇头,“我在水房洗脸,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就跑了出来,看到一个拿着斧头的黑衣人正满院子追他,就在这个时候,他摔倒了,黑衣人的斧头劈下来,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扑了过去……” 曲阳又是一声怪叫,爬过来抱住许凝的腿,眼泪鼻涕糊了人家一裤子,“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就死了,我死定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许凝有些尴尬的说。 “那个黑衣人呢?”我连忙说。 “跑了,”齐荆荆咬着嘴唇,“我们和他碰了个正着,可他手里拿着斧头,我们谁也不敢追过去……就这样让他跑了。” “男的女的?多大岁数,看清脸了吗?” 其他人都摇头。 许凝想了想说,“是个女人,大概三十多岁吧。我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了。” 齐荆荆听到这,连忙冲到墙角,揭开蒙着莫小白尸体的床单…… 我们都看到,莫小白的尸体好端端的躺在原地。 “行了行了,别哭了!”曲阳的哭声让我更加心烦意乱,把他从许凝大腿上拉起来,“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曲阳像一条巨大肉虫,瘫软着身子,我一松手,他又软哒哒的倒下去,过了半天才抽泣着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刚从厕所出来,那个人就拿着斧头对我劈过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他突然止住哭泣,眼睛瞪的老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他,是他……” “谁,你说的是谁?!”我拽住他的领子,急忙问道。 “不,不可能的……”曲阳拼命摇头,“不会是他,不会的。他已经死了……不会是他……” 当当当当!关键时刻话说一半的老毛病又出现了! 我恨不得给他一个大嘴巴,怒喝道,“当然不是他!有人替他报仇呢,还看不出来吗?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我这样的侦探……侦探应该是温柔的,狡猾的,不露声色的,旁敲侧击的,如果当事人不愿配合也绝不会勉强的。可是我想,那意味着,纵容凶手。 我不想当侦探,我只是想不要那么多人死去。 “我……”曲阳哇的一声,像小孩一样又哭了起来。 “他不想说你就别逼他了。”赵叔看不过去了,拉拉我衣服。 “我告诉你!”我一指曲阳的鼻子,“凶手的目的是什么你很清楚,她能找到你也不是偶然,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就算这次你能侥幸逃过,你能保证以后的几十年都一直有人保护你吗?” “我什么都没做!”曲阳扯着大嘴哭着说,“是小白让我那么做的,她说,她说不会有人发现,她说没事的……呜呜,我没想过他会自杀,我不知道他会死……” “谁?”我松开他,心里却更沉重了。 齐荆荆突然叫起来,“那个公务员?” “是,是他……”曲阳哭着说。 “怎么回事,你知道?”我问她。 她点点头,“他一说我才想起来,半年前,有个公务员参加了《都市大赢家》的活动,决赛的前一天忽然死了,当时这事闹的挺大的,你不记得了?” 我也想起来了。 报纸杂志都曾大篇幅的报道过这件事,那个公务员好像姓付。他被发现吊死在自家厕所里,警方的调查结果,据说是自杀。 在曲阳断断续续的诉说中,我们也了解到了尘封半年——本来绝无可能泄露出来的真相。 “半年前,《都市大赢家》的节目越来越火,参加的人多了,奖励也多了,我记得有一期,那个活动的奖励甚至高达五十万元……我那时候在电视台跑采购,和电视台的领导关系非常好。有一天莫小白找到我,我跟她以前并没有什么交集,见面也没打过招呼,我很奇怪就问她什么事,她问我想不想赚钱,我说要不想赚钱我就不用为了这破工作四处陪笑脸了……然后莫小白提议,在《都市大赢家》的节目里作弊。我和她都知道,这节目的考题事先只有制作人和台长知道,莫小白只能在节目开始以后通过电脑调出题目和答案,如果她想作弊,就必须有人帮她偷出考题。我想了两天,答应了她的要求……我马上要结婚了,房子交了首期,连装修的钱都没了,我缺钱。但是莫小白说,她有个亲戚要混进来参加活动,也就是说,得到的奖金要三人平分,我当然不同意了,我冒着被抓的危险去偷考卷,她和她的亲戚坐享其成就可以拿到2/3的钱,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不知道莫小白那阵是不是缺钱,她想了一下说可以给我30w,她只要20w就够了……我本来想甩了莫小白单干,可是计划是莫小白提出来的,我怕我自己做,还没等布置好,就被她揭发出来,只好答应了她的要求。” “计划很顺利,莫小白的那个亲戚得到了第一名的奖励,谁也没有怀疑到我,我甚至想有机会再来一次,莫小白当时也很兴奋,但她没有同意我的建议,只是说,有机会再说吧……我以为她只是故作清高,当时我只想,有了这个办法,就等于得到了一棵摇钱树,我不相信她不动心。只是,我们没想到,那个公务员会自杀……警方在他家里找到日记,上面都是诅咒《都市大赢家》和莫小白的话,他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好在警方以为他心理素质不好,并没有多加调查。那段时期,我吃不好睡不好,就怕被警方发现了我们的阴谋,我想找莫小白商量,她告诉我,只要装做不认识她,就不会有事,这女人心理素质真好。” “没多久我就结婚了,我老婆的单位效益不好,她想自己做点小生意,我也因为那个公务员的事神经衰弱,连续几次犯错让领导骂,我觉得这样下去早晚要露馅,不如自己先撤,就这样,我也从电视台辞职,和老婆一起做生意了……我是说真的,我已经三个多月没见过莫小白了。老实说,我在这见到他,也吓了一跳。” =================== 今天下午的火车,接下来几章会交给亲爱的77帮忙更新。 群么一个,给大家拜个早年! 17 大家听完他说的,闷声不响的交换个眼神,我想我们想的都一样——这就是所谓动机吧?可那个公务员怎么会知道莫小白作弊的秘密?而且这件事,和我们其他人没关系吧?我是怎么混进来的? 当然,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凶手自然有凶手的办法。也许我们就是传说中的龙套演员,只是为了隐藏凶手身份而存在,话说除了死者就是凶手的方法也不错啊……本来这活动就是个野摊子,杀了人就跑也没人发现不是?再说,就这条件,根本不需要投入成本…… 总之还是费解,搞不清楚! “你确定,那公务员是自杀?”齐荆荆想了想问。 “我不知道啊!”曲阳皱着眉头,“为了五十万至于吗?可我想莫小白也没那个胆子下毒手吧?” 这也是啊,为了五十万杀人我能理解,为了五十万自杀就有点离谱了……扯的稍微远点,活着不是才有希望吗?本来也是飞来横财,就当又飞走了不行啊?我常年过这种到嘴的鸭子又长翅膀跑了的事,照这么说,我死去活来八百次也够了。 “说不定他勒索莫小白,所以莫小白就杀了他!”邱默林咬牙切齿的说,阴沉的脸纠结成一团,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 “不会的……”全乐土灰着脸,从莫小白死后,大概第一次说了句完整的话,“小白不是那样的人,你们根本不了解她。” ……我想我们也没机会了解她了。 这么一想,忽然觉得悲从心中起。我像热爱生命一样热爱八卦,大到巨星名人,小到家长里短,只要有人说,我都会兴奋的拿着一把瓜子凑过去……可也只是这样而已,我不会找到当事人问清真相,难道仅仅是害怕得罪人吗? 不,不是的。 我只是相信,我愿意相信的事。 人生的真善美不存在了吗?当然不会! 可是真善美,又有什么好说的?好心相助遭遇车祸的老妇人,遭到雷同东郭先生,被反咬一口;捐助慈善事业,好事人言之凿凿论为沽名钓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不小心遭到打击报复…… 还有什么真善美的事是能做的呢? 也许吧,也许莫小白真是好人,最起码,在她死后的这一刻,我真心希望我们看错了。 “莫小白的那个亲戚,是男的还是女的?”乔振声若有所思的抬起头,问曲阳。 “女的,四十多岁,是个家庭妇女。”曲阳很肯定的说,“叫刘小慧。” “难道是莫小白的母亲?”许凝问曲阳。 “我问过,莫小白说不是。”曲阳摇摇头,“我也不想管那么多,反正那钱谁拿不是拿……” “是啊,是啊,别讨论这个问题了!”钱至多愁容满面,“还是操心一下,咱们怎么走吧!刚才那凶手不会善罢甘休的!” 啊哦…… 我看看曲阳,脑海里闪过这样一句话…… “交出曲阳,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那,我们是交还是不交呢? 乔振声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保护曲阳。 他的话,遭到了所有人的嗤笑。曲阳也不相信他,跟在赵叔后面寸步不离……这点曲阳挺厉害的,看出我们几个女的没什么能力,而那几个男的又靠不住,赵叔年纪虽然大,可身板硬朗,气质刚毅,倒真有几分气势。 就这样,赵叔护送着一伙人回到正堂。 我还不想走。 老实说,既然动机提前调查出来了,只要事后告诉警察,随便调查一下那个公务员的背景,凶手还能跑多远? 问题是……这个,侦探这行有个定律,第二次回到案发现场,不管中间隔了多久,一定能发现些蛛丝马迹!男人不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你,可是线索会……从这个角度来说,线索比男人更值得信赖(=。=我在说什么?)仔细想想,没道理金田一柯南有这个运气,我就没有,是吧? 齐荆荆也没走。 我们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开始低头四处寻找起来。 莫小白是死在井里,这口井就是我们重点调查的对象。 赵叔说,发现莫小白的时候,她被井绳缠绕着吊在井里。赵叔先是被海藻一般黑漆漆的头发吸引住,他老眼昏花以为谁把海带扔井里了……捞到一半发现原来是个人,他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力,一边把尸体抱出来,一边扯着嗓子大声求救…… 总体来说,故事就是这样。 这口井让我很纠结。 老式水井,有轱辘有井绳,没看到井桶。可能因为这个原因,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我一直以为它已经沦为摆设了……有些后悔没带dv来,至少可以帮我回忆一下,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听曲阳的话,我想莫小白前天失踪的一夜,大概就是凶手在逼问她……”齐荆荆围着那口井转来转去。 “啊?”我楞了一下,“凶手怎么会知道作弊的事莫小白还有帮手?如果一早就知道,简单猜一下,就能想到帮手只会是曲阳,他有职务上的便利,偷答案再容易不过。” “那个人既然会选择自杀,我想他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他可能只是有所怀疑,遗书上不会写明太多,一切都是凶手的推断。”齐荆荆又说。 “哦。是这样啊。”我点点头。 “如果莫小白是被藏在井里的话,我们那天晚上搜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齐荆荆皱着眉头又说。 “可能早上才被移过来的?” “有什么必要?为什么一定要死在井里?” “那个……”我看看她,忽然想起来了,“不是你说的吗?这有淹死的女鬼,还有无头鬼……”我半张着嘴,传说中的诅咒杀人事件?! 她捂着额头,“……那是我瞎编的。” “啊?” “哎呦,我看你们那么紧张,所以编个故事让大家轻松点。”她一摊手。 “那是说,这里其实没死过人?什么鬼故事都没有?” 我不相信,我们泱泱大国,怎么可能没有恶灵,没有鬼魂,没有外星人,没有招魂师,没有再造人,没有黑执事(=。=pia飞!)……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们的想象力只能copy外国人的……!我不相信!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她诧异的看看我,完全不能理解我的苦心。 “为什么会没有?怎么能没有呢?”我痛心疾首……难道我一辈子也遇不到一起童谣杀人事件?遇不到一起诅咒传说杀人事件?!这是侦探的悲哀啊! 她翻个白眼,“有,有,有……金枝欲孽不就是我们的鬼故事吗?呃,鬼故事的前身……当鬼,还没有变成鬼之前?” 我pia死你啊! 18 在我的怒目而视中,她咧出个笑脸,“……你是想破案,还是想听鬼故事?” 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就想回家洗个热水澡,蒙头睡大觉! “破案。”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她点头,看起来很欣慰,“很好。现在我们回到之前的问题,凶手为什么要把莫小白的尸体放在井里?” “因为你的鬼故事。”我咬牙切齿。 “没有说服力。”她摇头,“淹死莫小白就足够说明问题,不需要专门扔在井里。” “那也许凶手不想让我们发现尸体。”我想了想回答。如果不是井绳缠绕在莫小白的尸体上,也许她就会这样一直沉下去,永远不会被发现。 “不对。”齐荆荆摇摇头,好像忽然想起什么,跑到莫小白尸体面前,揭开被单。 我连忙跟了过去。跑了一半想折回头,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又一次面摊,我觉得自己不晕血晕尸体,已经很对得起大家(大家乃是读者and作者我,囧),可要我面如常人的研究尸体,确实强人所难,超出我能力范围。 莫小白除了嘴唇发青,脸色惨白以外,根本不像个死人(=。=),她的身材依旧凹凸有致,修长的双腿笔直的展现在我们面前。 “看到了吗?”超乎常人的齐荆荆指指莫小白的右手。 我忽然想,她不会也是卧底的警察吧?又或者她其实就是米诺,所以才会把脸涂成这样易容?!哦卖糕的! “什么?”我傻愣愣的说。 “没有绳索勒过的痕迹。”她说。 “可是左手有。”我看一眼她,说道。 莫小白的左手手腕处有明显的挫伤痕迹,未见出血,未见红肿……于是,这是死后伤。哇咔咔,请叫我名法医贝贝! “问题就在这。”齐荆荆意味深长的说,“你觉得一个死人被一根长直的井绳缠绕住左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句话太长了,让我消化一下先。 “那你的意思是,一个死人被一根长直的井绳缠绕住右手的可能性更大?” 这学问真高深! 她扑哧笑了,眼睛弯弯的像月牙。这好像是她上山以来,第一次笑。 过了一会,她才说,“我觉得,她死后凶手把她吊在井里,故意让我们发现的。” “所以说啊,还是你的鬼故事起了作用。误导作用。” “你难道忘了?莫小白死的时间,我们所有人都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凶手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 她含笑,没回答。 “没道理。刚才你们已经看到了,凶手袭击了曲阳!这就说明,山上除了我们,还有至少一个凶手在!他有什么必要帮我们其他人制造不在场证明?” ========================================== 我和齐荆荆很不幸的,在那口井的调查中彻底失败。 运用了大量脑细胞之后,我的肚子开始骨碌碌乱叫。眼看天都要亮了……哎,体力的消耗和补充不成正比! 齐荆荆觉得再去厨房搜刮一番,我不抱希望。如果有能吃的东西,赵叔早就端给我们了。 过了一会,听到她在厨房里叫。 “怎么了?”我很配合,像小狗一样咻的冲过去。 “有吃的。”她兴奋的冲我眨眼。 我凝神看了半天她手里端着的大瓷碗…… “姐姐,这个东西叫猪油。” 还是冻上了的猪油,白乎乎的一团。 “诶?不是糯米糕吗?”她瞪眼。 我的天……这是个捡破烂的人该有的知识量吗?猪油都没见过? “你要吃我也不拦着你。”我摇摇头,走出厨房。 很快就听到身后传来呸呸的声音,“呕……真难吃!” …… 晕倒! 我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齐荆荆这么起劲想破案,应该不是凶手吧? “对了,莫小白呼救的时候,你和许凝站在院子里聊什么呢?” “没聊天啊。”她又吐舌头又擦嘴,表情痛苦的说,“我睡不着准备出去转转,就听到有人叫。我出来的时候,许凝已经在了。” “你听到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没注意,怎么了?” 她忽然瞪大眼睛,“不会……” “我不知道。不过如果莫小白当时已经在后院,没道理我们听到声音而更靠近后院的那些男人一个都没听到吧?” “对!”她点头,“那天咱们一夜没睡,如果莫小白不是在后院被挟持的,那只能天亮以后才被悄悄送回来……可这有什么必要?” “不会的。大门从里面锁上,我们听见声音就跑出来四处查看了,如果莫小白被带出院子,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就是莫小白根本没被带走,她一直在这院子里,只不过我们没看到。” “能在哪呢?” 我想了半天,“……莫小白当时一定被凶手用什么方法弄晕了。” “凶手想把她藏起来很容易……柴火堆,房梁上,还有,井里……”她眼睛闪闪亮。 “我们不会下井调查,慌乱中扫一眼,当然不会发现太多问题……” “如果井口放了什么东西,比如一个大锅盖,上面薄薄的洒一层水……”她笑眯眯的端着那碗猪油,“就好像这个……猪油下面,其实是猪肉粉条。” 我赞叹的看一眼那碗猪肉粉条,又咒骂了一句白痴……为什么凶手都这么无聊?早知道要像刚才那样拿把斧头砍过去,何必搞那么多花样,又是粉条,又是锅盖的? 当然,最无聊的,还是这个弱智活动! 想到这,我突然记起来我那个满分的成绩单…… “你说老宋既然死了,那我们接下来的考卷他会不会带走?” “怎么?你还想那栋别墅呢?” “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我瞎编的,也能得到满分?” 她张大嘴,“不是吧?你也是瞎编的?” “啊,你也是?” “有什么办法,我一道都不会。”她一摊手。 我们俩交换个眼神,“走!去老宋的房间!” ---------这是小7的附言分割线-------- 亲爱的沙大的读者们,小7受沙大之托,自昨日始为她代为更新! 偶起得早,所以大家也跟着小7看早文,呵呵…… 推理者光荣,祝推理快乐! 19 老宋并没有把考卷带走,可能对他来说,这东西不如一颗白菜值钱。 我和齐荆荆把所有考卷平铺在床上,一道道的看过去…… 不仅我和齐荆荆,很多人的答案也各有不同……这标准答案的范围有点宽吧? 齐荆荆说,中了五百万就去环游世界; 乔振声说,如果有同伴作弊,他会告诉监考老师,他喜欢公平的环境。 瞿嘎嘎说,中了五百万全部给妈妈,希望她不要那么辛苦。 邱默林说,同伴作弊他会当不知情,因为他自信不作弊也可以得到满分。 …… 没有标准答案,没有谁更出彩。 我呆呆的看着考卷上一行行字,渐渐有些失神。早上的阳光照进房内,光线中看到灰尘飞舞,那些字越来越大,慢慢模糊…… 齐荆荆,瞿嘎嘎,秦路,乔振声,钱至多,邱默林,曲阳,全乐…… 哦……买糕的! “看不出来有什么蹊跷,你说老宋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死人?所以根本没对答案?”齐荆荆回头看我,可能我呆滞的表情吓到她了,伸手在我面前挥舞,“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我……”我挠挠头,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傻的说,“好像知道凶手是谁了。” “谁?!”她瞪大眼。 “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我突然觉得脑袋像是猛然被塞满钱的口袋,幸福来的太快,生怕把握不住,再说我也要有时间消化不是? “我想再去老宋遇害的地方看看。” 齐荆荆一直没有打扰我,等我思考良久终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一声不响站起来就走,“走!” 我们走的很快,我知道外面有个凶手藏在树林里,也许会随时对我们发起攻击。 有时候危险会让我们退缩,可是有时候,会更加有勇气面对。 和我意料中的一样,树林里空空如也。 摩托车,锅碗,被单,杂物,包括老宋的头,全部消失了…… 只有刺目的血迹零零落落的散及在树叶草木和泥土上。 “找什么?”齐荆荆问我。 我摇摇头,“赶快回去吧。” “啊?” “再不回去就要死人了。”我拉着她,飞速奔跑。 “你真的知道凶手是谁了?”她一边跑,一边喊叫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大叫。 开玩笑!谁知道凶手在哪躲着呢,你这么喊不是想我死的快吗? “但是我好像知道了。”她兴奋的叫。 pia死你啊! 猛然间有一种至于千军万马之中,随时身后会射来飞箭无数,转眼变成箭靶子的感觉…… 我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有一种人,真的不怕死。 ============================= 正堂里,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 “你们看到凶手了?长什么样?” 我不知道齐荆荆是怎么传达的消息,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刚才死里逃生于是目击了凶手的真面目……就没有人想过,其实凶手不是外人吗? “你快说,你快说。我来补充。”齐荆荆的兴奋就像小孩子发现了喜欢的玩具。 我刚才组织了半天语言,可是要说的时候,忽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我身边没有卫天蓝,没有齐瑞,没有彪悍的老妈……如果我说错了,是不是,还有补救的机会?又或者,我本来就不应该说……说了,意味着我们这一群人,都要置身更危险的境地。 可是不说呢……难道就更安全了吗? 我不知道。 “你快说啊!”齐荆荆叫道。 早死早投胎!说就说! 清清喉咙,“从头说起吧。首先是这场我们看不到组织人的活动。第一个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是这里简陋甚至贫寒的环境!按道理,活动的奖品是一幢别墅,也就是说组织人很有钱,根本没必要让我们在比赛期间卧薪尝胆,吃苦受罪……” “说不定是有钱人的怪癖呢。”齐荆荆回答。 “也许吧。但我更觉得,这个组织人本身就很穷。”我摇摇头,“第二点,奇怪的地方是,原来我们参赛的这些人不全是参加填字游戏获得资格的,你们中很多人是莫名其妙收到信,又莫名其妙来了这个地方……最奇怪的是,齐荆荆说,参加比赛的所有人都曾经进出过电视台。这不得不让我猜想,我们的到来不是随机,而是有人精心挑选出来的。” “这又是为什么?”钱至多一摊手,“我跟他们作弊的事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知道,但是凶手不知道。”我摇摇头,继续说,“第三点,其实就算齐荆荆不说,我们也能想到……这么偏僻的环境,三天才能有一趟车,怎么可能会安装电话?如果可以安装电话,打个电话到市区,很容易叫来出租车,又怎么会三天才能离开?另外,老宋不是这个翰林院的人,那平时看惯这院子的人呢?齐荆荆三年前来过这儿,看管院落的是一对老夫妻……按道理谁接待我们都一样,那个神秘的组织人为什么一定要找老宋呢?我们假设那对老夫妻已经不在这儿了,那么电话就更没道理开通了,谁来交电话费?又有谁会打电话?” “你是说,本来就不应该有电话?”乔振声瞪大眼睛。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电话有些奇怪……好像是为了不让我们逃走,又为了让我们安心,这样的双重目的而存在的。你看,如果有电话,我们就认为逃脱并不是难事,即便环境恶劣,我们也不会离开,而电话中途坏掉,又会让我们掉入三天之内都无法逃走的心理定势中……总之就是这样,电话的存在是很大的疑点。” “我越来越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邱默林青蛙眼一瞪。 “总之,凶手应该是这样一个人……没有什么钱,为了复仇可以不择手段,但却不清楚仇人的真实身份,为了提前做好准备,必须比我们都早的来山上……” “我们都是一起来的,就你和齐荆荆晚一点……” “对对,是这样的。” “当然不是,有一个人,就在我们中间,他第一个来的,甚至前一天就来了……” “你不会说老宋吧?他已经死了!”乔振声嗤笑一声说。 “他真的死了吗?”我看他一眼,轻轻的说。 乔振声不笑了,“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他。 20 “我想先说说两次案发现场……”我看看面色各异的众人,接着说道,“请大家回忆一下,第一次听到莫小白呼救,是什么时候?” “什么啊,我们根本没听见。”乔振声又说,“都是你们又吵又闹,才吵醒我们的。” 其他男人跟着点头。 “的确,你们什么都没听到。可是在我们的院子里,许凝,齐荆荆,我,瞿嘎嘎,都很清楚的听到有女人尖叫的声音。” 几个女人也点点头。 “几乎是听到声音的同时,我们都跑到了院子里,接着叫醒你们,四处调查……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现。问题就在这,如果莫小白当时已经死了,我们看到了尸体,还可以理解,可是莫小白没死,她只是被凶手用一些手段控制住……换句话说,从我们听到尖叫,到找寻莫小白,只有短短的一两分钟,凶手是不是有时间,把她藏起来?又是藏在了哪?”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我们找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有发现莫小白的人影……我和齐荆荆那天一夜没睡,一直坐在院子里聊天,我可以保证没有外人进来……那么,凶手就只能在我们中间了。” “我和齐荆荆可以看到我们那个院子里的所有动静,许凝和瞿嘎嘎没有再出来过,天亮以后,我们就一起行动,没有作案时间……相反,因为这院子的布局和视线问题,我们看不到你们那个院子以及后院厨房的动静……” “你什么意思!” 我的话没说完,乔振声已经跳起来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把莫小白杀了?你别忘了,莫小白死的那段时间,我们大家都在一起。” “杀人不一定要到现场。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我轻轻的说,“当然,以下只是我的猜测……凶手把莫小白迷晕以后,吊在井里。当然,是不会让她被淹到的距离。在莫小白的头顶上放一个和井口相当,类似锅盖的物体,上面薄薄的撒一层水。发现莫小白失踪是在半夜,我们慌乱之下,不会仔细研究井里有什么……这是自然,扫一眼发现没有异常,就会离开。所以,莫小白不是失踪,她一直就在我们眼前,只是我们看不到……” 我默默的在心里感激那碗猪肉粉条。 “凶手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啊?”钱至多看看我,又看看大家。 “当然有意思。”我继续说,“等我们找不到莫小白,各自回房睡觉的时候,凶手又偷偷跑出来,把昏迷的莫小白从井里弄出来……莫小白当时没有死,凶手在她的手腕处大概采取了什么保护措施,所以不会留下伤痕。接着,就在我和齐荆荆聊天的时候,凶手威逼利诱莫小白,说出了曲阳是作弊的同谋这件事……” 所有人把视线投向曲阳。 “我……”曲阳张口结舌。 “具体的时间,我说不清楚,不过我想就在莫小白说出曲阳名字以后,他就被凶手杀死了。接着同样的办法,凶手把莫小白的尸体吊在井里……” “那不可能!莫小白死的时候,我们大家不都在一起吗?”曲阳急忙说。 “那是可能的。”我转向他,“莫小白死于早上八点以后,谁能证明?许医生。可是许医生不是法医,她能够那么清楚的判断而不出一点误差吗?要知道,只要相差十分钟,或者五分钟,就足够凶手做完这所有的事!” “我……”许凝楞住,“我想应该不会错吧?” “你也说了,应该不会错,那就是还有万一了?”我说。 “我,我不清楚。”她犹豫着摇摇头。 “可是,我们那晚找了那么长时间,莫小白一直吊在井里,不会冻死吗?”邱默林问。 “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那口井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以为只是个摆设……因为井口周围没有一点水……要知道这里已经有自来水,没必要使用水井……” “这我倒没注意。”邱默林说。 “这口井在山顶,如果水源充沛的话,就没必要专门配送自来水上山,对吗?所以,就像我们看到的,水位线已经很低了,莫小白吊在井里,也只会淹到她的小腿而已,只是这样,应该不会冻死。” “那她是怎么淹死的?”乔振声一愣。 “她真的是淹死的吗?”我说,“我看电视说,淹死的人腹腔会肿大,口鼻会不停的出水……这些症状,莫小白身上一点也没有。” “可是许医生说……” “许医生说错了,也不定,是不是?” 许凝的脸色变的煞白,半晌才点点头,“也许。” “再回到老宋遇害的现场……我们同时到达,同时听到老宋求救,当然,这一次很清楚的,我们都知道,喊救命的那个人就是老宋……” “是啊。” “救命声一停止,我们就连忙赶过去,可是除了老宋的头,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没错。” “我刚才和齐荆荆一起又去了一次啊老宋遇害的现场……很奇怪,我们什么也没找到,摩托车,他收罗的那个大包裹,还有老宋的头……全部失踪了。” “诶?怎么会?”瞿嘎嘎失声叫道。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凶手杀了人,还要帮忙收尸……” “你的意思是说……” “我认为老宋没有死。”我看到齐荆荆对我猛点头,想必她也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怎么可能啊!我还拿了他的头呢……”钱至多猛叫。 “光线那么不好,你是听到别人说,那是老宋的头,你才扔掉吧?你可以肯定你当时手里拿的,就是个人头吗?” 钱至多瞪大眼睛,半天转向邱默林,“你,是你,你告诉我那是老宋的头……” 邱默林急了,“我看的明明就是!” “光线那么差,你怎么能看清楚呢?”乔振声也质问道。 邱默林急的额头青筋暴起,“我,我就是扫了那么一眼,看,看着像……” “你还真厉害,看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个人头不是个椰子!”钱至多怒道。 喂喂喂……跑题了哦! 我连忙站出来,“这个跟邱默林没关系……当时我们也是一眼就看到那颗头是老宋。树林里光线虽然不好,可那头发和五官都非常清楚……呃,我是说,我们中只有一个人,亲自鉴定并且告诉我们,那确实是老宋的头。” 21 所有人都没说话,许凝突然笑了,“你难道觉得是我在说谎?”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她。 “开什么玩笑?我有什么理由帮老宋圆谎?而且你别忘了,我之前可是帮曲阳挡了斧头,如果没有我,他早死了!我要是凶手,为什么会这么做?” “是啊,”曲阳站在许凝一边,“她不会的,她当时是真的想帮我。” “那个,我还是先告诉大家,为什么你是帮凶吧。”我拼命忍住不去擦汗……许凝去救曲阳的行为确实不好理解。 “洗耳恭听。”她冷冷的说。 “第一,莫小白呼救在时间上的不合理,让我怀疑是有人冒充她喊叫的,目的就是让我们知道,莫小白失踪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凶手需要从莫小白口中得知她的同谋身份,又希望给自己的罪行制造不在场证明。而这个呼救的人,我问过齐荆荆才知道,原来你是第一个到达院子的人……也只有你,可以喊出惊动我们,却不会吵到其他男人的声音……” “这是什么理由?”许凝摇头,“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转转,你们不也是听到声音就出来了吗?我当过急症室的医生,本来反应就比较快,那有什么奇怪的?” “第二,”我没有正面回应她,“莫小白的尸体还可以说是验错,毕竟你不是专业的法医,可是老宋的头哦,你也能认错,那就不会是疏忽这么简单了吧?” “你一直说老宋没死,有证据吗?” “这个问题你比我清楚……或者很快,我们所有人都会清楚。”我叹口气,“第三,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袭击曲阳的凶手是男是女,只有你,很清楚的说,是女的,三十多岁,身上有香水味……这不奇怪吗?你既然能看出她三十多岁,应该看到了脸,可你却没有细加描述,你应该知道,脸部特征要比身上的香水味更容易识别……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你知道凶手是谁,你认识他,但是你不想供出他……” “这么说许医生也是被凶手胁迫的?”瞿嘎嘎叫道。 “我这么想过,可是我在老宋的房间,又一次查看了我们的试卷……那时候,我才明白了整件事。” “试卷,和试卷有什么关系?” “确切的说,和试卷没关系。和我们的名字有关系……瞿嘎嘎,秦路,齐荆荆,乔振声,钱至多……没有注意到吗?几乎所有人的名字,第一个大写字母都是q……” “啊,真的!”齐荆荆叫。 “例外的有四个人,死去的莫小白,老宋,许凝,和我这位叔叔。”我指指赵叔。 “那不是你爸爸吗?”齐荆荆问。 “……这样的问题不要计较!”我瞪她一眼。 “曲阳的话,让我猜测,很可能自杀的那个公务员,曾经怀疑过莫小白和曲阳,但是出于某些理由,他只记录了曲阳名字的首字母,q。他死后,他的亲友决定替他报仇,他唯一的线索是,莫小白,以及和莫小白有关的,首字母是q的人……也就是我们这些人了。” “以上这些,使我不得不怀疑你……” 许凝面无表情,“你还没有解释我为什么要救曲阳?” 我思考良久,决定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在她的怒视中,赶快接着说,“当然,很明显你没有直接参与杀人,或者你本来也不想参与进来,你是医生,我不敢说一定悲天悯人,但至少不会眼睁睁看着有人在你面前被害……老实说,你阻挡老宋杀了曲阳,等于已经和他决裂,说句不吉利的话,你可能和曲阳一样,已经被老宋设定成了该死的人……” 背叛的仇恨或者来的更深。 “说的一点没错……” 身后,忽然传来鬼魅一般阴森恐怖的叫声。 我们转身,老宋浑身湿漉漉的,拎着个斧头站在门口,像门神一样威风凛凛…… 那个,其实我比较擅长迂回战术……这样一对一硬碰硬的方针不符合我的基本原则。 “帮了他的人,我要你们今天都死!”老宋的声音依旧不徐不疾,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们可没帮他!”乔振声跳起来,“这根本不管我们的事。” “要怪,你们就怪她吧!”老宋干枯黝黑的手指向我,“如果不是她,我本可以放你们下山……可是你们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我就不能留下你们!” 如果眼神能杀人,我现在已经变成一只活体刺猬了。 天地良心! 就算我不说,你能放过我们谁啊?! “不是,我们保证不告发你……”钱至多惊慌的叫嚷着,“其实我说实话,她刚才说的我一句也没听懂!”钱至多指指我,“一个小丫头片子胡言乱语,怎么能算数呢?对不对?对不对?” “对对,她胡说八道,您老大人有大量……”乔振声一边说,一边嬉皮笑脸的伺机向门口移动。 啪! 老宋的斧头先他一步,砍在门槛上,乔振声吓的连滚带爬的溜了回来。 许凝像被催眠的木头人,一动不动。 老宋冷笑一声,“今天要不是你帮那小子,我早就替劲儿报仇了……我跟劲儿说过,你这个女人靠不住,靠不住!他不听我的,现在怎么样?为了这么个害死劲儿的臭男人,你居然和我作对!你口口声声说你多爱劲儿,好,好的很!今天我就成全你!送你一程,去和劲儿作伴吧!” 许凝长叹一口气,“叔叔,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想付劲为什么会自杀。他是你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聪明,正值,要强……他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他说他不会输,从不会输……我一直相信他,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会输的人。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他很厉害,他一心想赢得那五十万的奖金买房子,和我结婚,接您来城里住……他死了,我也难过,我也恨莫小白,我恨她为什么要破坏游戏规则……可是曲阳说清楚以后,我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没意义了……参加比赛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只有他自杀?他扔下你,扔下我,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这样走了?他是个懦夫,他承受不了失败……” “你住嘴!”老宋——或者现在不能叫他老宋,应该叫他老付才对。 “城里的女人靠不住。” 这是老宋最后说的话,颇有天涯社会版的味道。 ====================沙沙给大家的祝福分割线==================== 那个,实在是脑袋空的不知道怎么结尾了。 发到这一章的时候,大概是三十了吧?祝大家新年快乐! 正月十五回来再继续,群么一个! ----------- ----------- 代更者小7说: 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家沙大大概数数数错了,今天好像不是除夕哦!不过,这个迷糊虫给我的更新稿到此就木有了……呃,等她回来,你们可以打她,不要打无辜的7姐……对手指…… 沙沙十五天后才会有更新,所以,朋友们不要守坑了……相信沙沙休息了这么久,回来肯定是满脑子精彩故事给大家了! 祝福亲爱的,喜欢看推理故事的朋友们,春节快乐,新年大吉,万事如意,牛气冲天! 小7鞠躬下! 1 周末,陪老妈逛超级市场,是对身心的一次巨大考验。其艰苦程度时常让我想到一只驴,一只让它驼货还要听你唠叨并且态度上表现为极度配合才可勉强过关的,可怜的驴…… 大减价每个星期都有,超市门口贴满了亏本甩卖的广告……老妈对于打折没有任何抵抗力,她从不管打折的是不是她用得到的东西。 比如可以治疗脚气的全自动洗脚盆…… 比如马上过期的生发剂…… 比如型号各异颜色极度惊悚的儿童服装…… 老妈的宗旨是,便宜的就是对的,对的就是好的,好的就是需要的——就算暂时不需要,谁保证以后不需要? 我怀疑她买下这些东西以后,就开始殷殷期待,我们一家三口,谁得脚气,谁秃顶,谁生一个人见人恶丑绝人寰的小孩(貌似这任务只有我能完成了)……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我们的家庭条件不允许她经常性的把幻想变为现实继而努力改变。一个月一次,是银行存款能承受的极限…… 这一天,对老爸来说,是割肉之痛;对我来说,是负重之累;对老妈来说,是挥霍之乐…… 真是和谐美好的一天啊! 眼看着老妈饿虎扑食般冲进超市的打折区,闪转腾挪,异常灵敏……她昨天还在抱怨的腰疼不药而愈,所以说,血拼不仅是心理上解决我们的痛苦,生理上依旧可以……好神奇。 我小心翼翼的推着购物车在外围守候。 对比这个东西很奇妙,比如明明是穷人的老妈,和我一比,她富可敌国了。所以,她可以不管不顾任由各类神偷光顾,但我不行……自从在超市里连续两个月丢了两个手机,若干现金以后,我尽量避免往人多的地方扎堆。 人穷不是罪过,但人穷一定要学会自我保护……这个道理很有道理。 我就在这种众人皆疯我独醒的状况下,一边小心的护着我瘪瘪的钱包,一边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以其获得:1,捡到一分钱的运气;2,邂逅帅哥的运气;3,目睹一次灵异事件的运气(包括但不限于泼妇打架,男男接吻,有人裸奔……)。 然后,我就看到了她。 一开始她吸引我的,是手腕上那款周圈水钻闪闪发光的手表。上个星期蒙主编开恩,我第一次作为主要工作人员参与参访国际巨星sophia的任务,让我这个乡巴佬彻底开了眼界,当然,也由此得见这个据说六位数身价的名牌手表。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有钱人凭外表是看不出端倪的。 只是像她这么深藏不露的,恐怕也不多见。 她三十多岁的年纪,样貌清秀,瘦小,单薄,细细的丹凤眼,脸色腊黄,不施脂粉……诚然,衣着是光鲜的,首饰是耀眼的,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大的夸张……但是,就好像在华丽夺目的城堡里,住着孤零零的灰姑娘一样,她瘦弱的躯体不像能承载这么逼人的富贵…… 她东张西望的站在超市门口的自动储物柜前面,看起来很焦虑。我想她是在等人。 这让我产生了莫大的好奇,她实在不像是个会做坏事的人,可是眼前这个景象又不得不让我猜测,这也许是个红杏出墙的女人…… 三十多岁,孤独,寂寞,有些钱,也许没有,只是用一堆耀眼和闪光来迷惑别人……她的情人年纪不会很大,也许比我还小,会说甜蜜的情话,会唱温柔的情歌,经常缺钱,可从不告诉她原因。原因一定是不美好的,比如赌博,比如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 超市里的吵嚷声依旧,广播里放着《舞娘》……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尘嚣看不见,你沉醉了没…… 我庆幸老妈从我身后飞来一掌,让我胡思乱想的脑袋一下回归现实。 “死丫头!让你帮我提东西,你就知道站这儿!” 中气十足,雄姿英发,我伟大的母上大人左手抱着一床被子,右手拎着一桶花生油,脖子下掖着一只漏勺…… 很高兴今天超市打折的都是日常用品。 “买好了?”我一边从她手里接过东西放进手推车,一边问。 “没,”她脖子伸长向人群里张望,“人太多了,你去给你爸打电话,让他过来接咱们。” 得,又拉个壮丁! 我刚要说话,她已经一转身又冲回战场……和她同台竞技的几乎都是女人,年岁相仿,身材相似,呲牙咧嘴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我有些怀疑门外守候的老公都是如何找到自己老婆的? 我耸耸肩膀,掏出电话。 抬眼的瞬间,正好看到那个女人,缓慢而又坚定的向我走了过来。 诶? 我连忙回头看看……年轻又英俊的小白脸,我只在电视里见过。有机会看到活人,也是运气的一种。 奇怪,我身后倒是一群人,可是……年轻的不帅,帅的不年轻(根本就没有帅的好不好?!)……等等! 前方三点钟方向发现一男性帅哥,褐色头发,明眸善睐,唇红齿白,最难得的是皮肤又粉又嫩,像是能掐出水来……他站在扶手车旁边,正专心致志的舔着一只超级大的棒棒糖…… 好吧,这帅哥和我想象中的年纪出入有些大。 我偷偷吐下舌头……福尔摩斯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我一边想着一边拨通电话。 “喂,爸……” 我还没往下说,电话那边传来卫天蓝懒洋洋的声音…… “失踪了两个月,一露面就叫爸,我可受不起。” 啊……呸! “你把我爸怎么样了?”我怒道。 “你爸爸和赵叔下象棋去了,我正好闲着没事,帮你们看店。” “……你是够闲的!” 我不等他说完,挂了电话。 脑筋开始飞转:我和卫天蓝冷战,是我单方面开始的,我爸妈不知情,当然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今天他主动跑去我家……那我是结束冷战还是扩大事态? 这是个问题。 我有些沮丧,垂头丧气的低下头。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冷笑,“打劫!”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是当然的,哪个吃饱了撑的会跑来打劫我?我看起来就是个穷人,而且是信用卡债累累的穷人啊! 我迅速回头,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打劫我,我就说嘛,哪有这么不开眼的劫匪? 可是…… 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把玩具小刀,虎视眈眈的盯着小正太,一字一句道,“打劫!把棒棒糖交出来!” ========================== 哇咔咔,我回来了! 先群么一个!大家年过的都还不错吧?我胖了快十斤哦……哈哈,米虫的日子真幸福! 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了,大家多多留言哦! 2 事情发生的太快,我来不及反应。 小正太尚在迷蒙中,傻乎乎的任由那女人一把抢过棒棒糖。眨眨眼,又眨眨眼,过了足有半分钟,终于咧开嘴,放声大哭,这个时候,那女人早已经跑出超市,没了踪影。 我站在原地,一时搞不清楚这是个玩笑还是个误会? 难得遇到个我说不定能打过的“劫匪”,可是……为一根棒棒糖跑几站路,是不是有点吃撑了的嫌疑? 就在我纠结是否“美女”救“帅哥”的时候,小正太的爹娘循声赶了过来,问清楚情况,正太娘脸色突变,沉着脸问正太爹,“阿姨?哪个阿姨?” 正太爹一脸迷茫,“我哪儿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好端端的抢一个小孩的糖,八成就是你在外面招惹的女人!” 正太爹脸腾的红了,“你别无理取闹啊!说不定谁跟宝宝闹着玩呢。” “闹着玩?几十岁的人抢一个小孩的糖!” “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问你自己!你干的好事!” 正太娘没有再说下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大抵是觉得不好意思,抱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正太气呼呼的走了,正太爹一脸无奈,灰头土脸的跟在后面。 哦…… 和我推理的一样,这是一起婚外恋导致的闹剧……好吧,闹剧我没猜到,最少我猜到了婚外恋。 最近看很多新闻,小三们在对正房太太无计可施之下,也有狗急跳墙拿孩子下手的,比起杀人毁容,抢个棒棒糖确实也不算什么事。 老妈在闹剧结束之后,喜气洋洋,全身上下挂满东西,活像个圣诞树出现在我面前。 “你爸呢?”她问。 “呃……打牌呢。算了,东西也不多……” 我无语的看着两个满满当当的手推车…… “算了算了,”她今天心情好,手一挥赦免我的罪,“反正你爸也帮不上什么忙。” 老妈出门,拦计程车,先一屁股坐进去,再挥手示意我迅速搬运。 一趟,两趟,三趟……搬到最后,司机大叔急了,“大姐,我这不是货运!” 老妈气定神闲,“马上好马上好。” 我无语问苍天。 ======================================== 晚上,卫天蓝在我家吃饭。 赵叔超常发挥,短短两个小时,摆出了满汉全席的架势……我不能说他对我不好,但是对于给他发工资的卫天蓝,更好。 算了,这就是现实。 吃过饭,老妈赶去赴牌局,丢下我们跑了;老爸的心情不太好,每个月大采购的那天他都心情不好,早早的回房睡觉;赵叔不敢走远,站在客厅一角随时等待召唤…… 卫天蓝开始跟我谈心。 “最近忙?” “啊,是啊。”我点头。 “有多忙,忙的电话也不接?” “那是相当的忙啊……” 他瞪着眼睛看着我,我回瞪。 “是够忙的,忙的在路上看到我都装不认识。” “诶?有吗?什么时候?” 他啪一拍桌子,把打盹的赵叔吓一跳。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啊……”我睁大眼睛扮无辜,“你知道的,女人每个月总有几天阴晴不定的。” “几天?两个月了!自从你为了那个什么别墅跑深山里,遇到个连环杀手以后……” “哦!”我恍然大悟,左手握拳砸在右手上,“我那是心理阴影没康复呢!” 他瞪我半天,“……爷爷找过你?” “啊?”我一愣……我爷爷他老人家过世十几年了,要来找我恐怕我现在已经去了异世界了。 想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他爷爷…… “没有。”我忙不迭的摇头。 开玩笑!我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人,卫天蓝的爷爷排名第一。 “奶奶刚去世,爷爷他心情不好,要是说了什么让你难受的话,你别放在心里。”他自顾自的说。 我无语,“你抬举我了。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说不定你爷爷已经忘了我是谁了。” 他看我半天,像是判断我有没有撒谎,等了一会突然大声说,“那你倒是抽什么风呢?!”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甲…… 满大街都是美甲店,可是我一次都没去过。长长的指甲,绘满五颜六色的花饰,举手抬足有说不出的风情和韵味……可是,那么长的指甲,不能打字,不能搬运,不能做家务。 我的粗心大意会破坏它的美。 我突然想起超市那个女人,或者我跟她一样,即使穿上龙袍,也不会是太子。 “你到底怎么了?”卫天蓝打破我的沉默。 我正郁闷的要死要活,不知道如何收场,电话响了…… 神啊!向贝尔同学致敬! 我忙不迭的接了电话,“喂!” “……秦路?” 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我是啊,你哪位?” “我是米诺。”她说。 “啊……”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你好,呃,有事吗?” “今天下午三点左右,你是不是在xx超级市场购物?”她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一愣……科技太发达了,她都安上三只眼,可以追踪我了? “哦,没什么。”她听起来有些不悦,“怎么什么事你都能赶上?” “什么事啊?”我被她说糊涂了。 “没什么。”她生硬的说,“再见。” 啪的一下,又挂了电话。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刚要挂断电话,怒骂几句,突然瞥见卫天蓝。 “啊……不是吧?这么严重?怎么会这样?那你有没有受伤?啊?小腿骨折?还有呢?腹腔出血?啊,高烧四十四度……啊……” 我一边斜眼看着卫天蓝,一边信口开河胡编一气。 卫天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不行不行,你等着,我马上来看你!” 我挂了电话,一脸焦急的对卫天蓝道,“希希出车祸了,特别危险,特别严重,我要去看她。” 希希我对不起你……呜呜呜! “好,我送你。”他说。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别客气,我送你到门口就回来。” ……这很像卫天蓝对待陌生人的风格。 嗯嗯,一定是他知道事态严重,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 “好吧。”我盛情难却,随便编了个医院的名字。 半个小时以后…… “怎么还没到啊?你认识路吗?” “快到了,快到了。” 一个小时以后…… “到哪了?怎么越走越黑啊?” “别急,别急,就到了。” 一个半小时以后…… “……这是哪啊?”我下车,看到周围一片荒凉,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建筑物,高耸的烟囱里冒着难闻的烟雾。 “火葬场。”卫天蓝坐在车里笑容可掬。 “啥?!”我差点跳起来。 “……希希那个情况,只能到这来看她了。好了,你进去吧,我先走了。”他作势发动汽车。 我扑上去,死死的扒着车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大哥,我错了……” 3 (漫画场景) 第一只乌鸦飞过,留下一排六颗鸟屎……新的一天开始了。 第二只乌鸦飞过,留下另一排六颗鸟屎……又是新的一天。 …… 第十六只乌鸦飞过,新新新新……的一天。 (回到现实) 半个多月过去,生活依旧。 主编依旧精神奕奕的冲我狂喷吐沫星子;同事们依旧三五成群说三道四;老爸老妈的业余生活依旧丰富无比;我依旧充当“背背”的角色娱人娱己…… “啪!” 主编扔下一摞卷宗在我办公桌上,“这个任务交给你!三天之内必须完成!” 我立正,站好,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打开资料夹,硕大的标题迎面而来:著名小提琴表演艺术家卓安生妻子遇害事件调查! …… 诶诶?我们不是八卦杂志社吗?我没走错路进了警察局吧? “这个卓安生是谁啊?”听起来有些耳熟。 主编怒,“亏你还是做娱乐这行的,卓安生都没听过?!” “……那个,有点耳熟。”我硬着头皮道。 “资料上有,自己看。”主编白我一眼。 资料是异常详尽的,整整两页,让我见识到什么叫做传说中的精英! 本市音乐学院毕业;中央音乐学院进修;维也纳音乐艺术学院深造;维也纳交响乐团首席小提琴;本市音乐学院客座教授…… 参加过的音乐节多如牛毛,得过的奖项不胜枚举。 …… 其实我只是想问,有几个看八卦杂志的人,喜欢这种高雅的东西? “那个,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我们要调查他妻子死亡的事件?”我迷茫的合上资料夹。 “我拜托你!没事多看看新闻好不好?”主编伸出手指头,猛点我的头,“早报,晚报,周报,所有的报纸都在报道这件事!卓安生是名人吧?是名人就在我们采访研究的范畴内!我告诉你,三天之内!你必须把这件事给我调查清楚!” “……我觉得这是警察的工作啊。”我还是有些糊涂。 主编深吸一口气,“你就不要谦虚了,我已经听说了,你最近连续破获了好几起杀人案,说明你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潜力,有这个……” 主编看我半天,可能实在找不到我还有什么“力”了,叹口气,“你看着吧!” …… 主编真是个能糊弄的人啊! ====================================================== 不是我们在挑选工作,是工作在挑选我们——当然了,也可以说,是老板在挑选我们。 我坐在公交车上赶赴卓安生所住的小区,路上简单的给自己列了个工作计划:第一步,我要知道卓安生妻子的资料,可以从邻居下手,顺便问一下死因;第二步,我要调查卓安生和妻子的感情是否出现了问题,力求排除采访人的嫌疑;第三步,综合以上资料,排查数位嫌疑人,锁定目标,抓捕真凶! 手到擒来!小case! 下了公交车,走不到五分钟,就到了卓安生家。 卓安生住a栋十二楼12室,我进了电梯,手刚碰到按钮,就听见有人喊,“等等我,等等我!” 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一个吨位非常可观的男人,斜背着个黑色皮包,手里拿着一摞文件,嘴里还叼着片面包。 “谢谢。谢谢。”他口齿不清的猛冲我点头。 我按了十二楼的按钮,退后两步。他看了一眼,没有动,估计也是去十二楼。 难道是卓安生的邻居? 电梯启动,我刚要开口套话,侧头一看,他背对着我,全身上下簌簌乱动。 “你没事吧?” 我心里一惊,不是遇到电梯变态了吧? 他没有说话,我小心的挪到电梯门口,用余光打量一下他……肉嘟嘟的手指头紧紧抓着电梯扶手,脸色惨白,浑身颤抖,面包含在嘴里,像河马一样鼓着腮帮子。 “……先生,你怎么了?”我半张着嘴,难道是传说中的幽闭恐惧症? 他摇头,含糊的说,“晕,晕……” 我晕! 晕电梯?这是什么病啊? 等等! “那个,你不会姓周吧?” 他点头,“周,周……是……” 我的个神啊! “周波波!”我跳起来,“真的是你啊?! 电梯停了,他深呼吸,又深呼吸,接着咻的一下冲到电梯外面,抓紧时间把面包咽下去,“你,你怎么知道?” 我也冲出去,“我,我啊!秦路!记得不?” 他眼镜片后面一双小眼睛熠熠生辉,脸上浮起个迟钝的笑容,“啊……” 我拉下脸,咬牙切齿,“贝贝,那个倒霉的贝贝。” “啊!”他尖叫,冲过来抱住我,“贝贝,贝贝,怎么是你啊!” 我从他的熊抱中费力的探出头,苟延残喘的叫,“松,松手!” 也不看看你什么体积,我什么体积!想勒死我啊?! 他松开,退后两步,傻乎乎的笑,“我没想到是你。” “我也没想到。” 我最没想到的是,他是卓安生的邻居!这么说,这次的调查可以事半功倍,手到擒来了! 哇咔咔,传说中的开门红! 周波波跟我是穿开裆裤的交情!我们俩从幼儿园小班开始勾搭,一直到初中毕业,他搬家才渐渐失去联系……说起来,周波波大概是这辈子唯一一个不取笑我考试零蛋,走路摔跤,被鸟粪盖头,被篮球砸脸……的人了。当然,我认为很大的原因是他和我半斤八两,都是顶着巨大压力,承受无尽挫折,经历坎坷荆棘好不容易才活到现在的人! 周波波没什么大毛病,除了……晕! 晕汽车,晕火车,晕飞机,晕轮船,晕电动三轮车,晕电梯,晕扶手电梯……除了自行车,任何非人力交通工具,没有他不晕的。 在科技发展到现在的二十一世纪,我要承认,他活的比我辛苦。 “你还是没什么变化嘛!”他笑嘻嘻的说。 啊呸!没变化你还没认出我?! “你倒是翻天覆地的变了……” 我沉重的说。 印象中那个虽然有些迷糊,但是眉清目秀,不谙世事,经常站在夕阳下远远冲我招手的美少年……变成眼前这个肥头大耳,呆若木鸡的形象! 我晕,时间真是tmd毁人不倦啊! 枉费我一颗清纯美好,含羞带怯的少女之心! “你住这儿啊……”我努力从回忆中爬回来面对现实。 “不是,”他手捂住嘴,压低声音,“我来调查案情的。” 啊?抢生意的来了?! 4 同行相轻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本来好好的旧友重逢,因为周波波的一句话,周围的气氛马上变的紧张起来。 “你哪个杂志社的?!”我退后两步,一脸戒备。 “啊?杂志社?什么杂志社?”周波波迷茫的问。 不是杂志社? “报社的?还是电视台的?” “什么呀!”周波波瞪我一眼,“我是警察!”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雷吗?我的个神啊! “那个……警察对体重没要求吗?”我上上下下看他半天,好容易组织好语言。 他怒目而视,“没,有!” “……对晕车,晕电梯也没要求?” 他忽然紧张起来,左顾右盼一下,压低声音,“我已经不晕车了……但是晕电梯。不过晕电梯这种事,我同事怎么可能会知道?考警校的时候,也没这个科目!总之,你不许给我说出去!” 啊,是这么回事啊? 我眉开眼笑,凑过去,抬脚拍他肉呼呼的肩膀,“好说,好说,咱俩谁跟谁啊。” 周波波感动的眼角泛泪光,“……你想吃什么,我请。” 开玩笑,还当我是小时候?一顿饭就想收买?哼! “哎呀,这么客气干什么?”在他的感激涕零中,我接着说,“饭呢,就不吃了,最近经济危机,能省点是点……” “是是是!”周波波猛点头。 “不过呢……情报交换还是可以的。” “什么情报交换?” “你把这案子的调查情况告诉我,我把你晕电梯的事深深埋藏在心底。” “不行!”周波波一口拒绝,“我们是有纪律的。” “骗人!”我瞪他,“有纪律还能让你混进警察队伍?” “真的不能说。”周波波有些着急了,“再说这案子比较敏感,你们要是在报纸上乱写一气,我肯定会挨骂的。” “哎呀,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你泄密的?再说了,就算你不说,我也可以去问邻居啊。”我好言相劝。 周波波有些动摇了,他耳朵根子软,上小学的时候曾经被人贩子用一根冰糖葫芦忽悠走了,幸亏我发现的及时,又哭又叫喊来大人才让他免除去深山沟里当小土匪的遭遇……这么说,我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算了,你先考虑吧,我去卓安宁家看看。” 我说这话心里没底,家里出那么大的事,谁有心情接受采访啊?不拿着扫帚把我赶出来,就算人家修养好了。 走了两步,我回过头,“对了,死因是什么?这个可以说吧?” 周波波想了想,“中毒。” “确定是谋杀了?” “……我不知道。”周波波挠挠头,“可能是自杀。” 这是什么意思? =========================================== 周波波按了门铃,小心的回头看看我。我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忙你的,我去找邻居问问情况。” 他松了一口气。 很快,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尖下巴大眼睛,非常流行的bobo头映衬下,显得我见犹怜,气质不俗。 “你们找谁?”她开口说话,我才发现她的声音异常沙哑,眼圈也有些红,可能刚刚哭过。 “你好,我是警察。”周波波一本正经的拿出证件,自报家门。 女孩皱着眉头,“上次是个女警官,怎么换人了?” 周波波还没说话,她又说,“算了,你们进来吧。” 周波波还没说话,我一个箭步走进房间。 哇咔咔,又上当了吧?!这么容易就放弃,我还是贝贝吗?哼! 周波波气急,“你!” “周警官,破案要紧。你就不要使小性子了。”我严肃的说完,对女孩一笑,“不好意思,他刚刚失恋,心情不好。” 女孩好奇的打量一下周波波,轻轻摇摇头,没有说话。 不用看,我也知道周波波的脸色异常难看……谁管你?我混进来就好了。 女孩带我们走进客厅,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背对着我们坐在沙发上,听到声音站起来,“你们是……”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正太控,今天见了这位“叔叔”才发现,原来大叔也可以长的这么赏心悦目啊? “啊,他们是警察。”之前的女孩赶快介绍。 男人皱着眉头,颇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但很快压制住,“我会配合你们,但是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领回我妻子的尸体。” 原来他就是卓安宁啊!啧啧,到底是学艺术的,气质就是比一般人好。 周波波连忙说,“我们会尽快,尽快。” 卓安宁又坐回沙发上,吩咐道,“殷琪,给两位警官倒茶。” 女孩点点头,“你们请坐。”说完转身走出客厅。 周波波瞪了我一眼,才坐下,我也不管那么多,一本正经的坐在他旁边。 “她是您妻子的妹妹吧?”周波波看看女孩离去的方向,问卓安宁。 “是的。我妻子父母双亡,殷琪一只住在这里。”卓安宁说。 “哦。”周波波点点头,“案发的时候,她也在现场?” 卓安宁深吸一口气,过了一会才说,“是的。她在。” “是她报警的?” 殷琪端着个茶托走了进来,“是我报警的。上次来的警官已经问过了,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问什么?我们已经够难过的,请不要在同一个问题上纠缠了好吗?” 卓安宁斥责道,“殷琪,你太没礼貌了!” “本来就是!”殷琪把茶托放在茶几上,不服气的说,“姐姐去世,我们已经够难过的,为什么他们总是缠着我们不放?难道我们会杀了姐姐吗?” 卓安宁站起身,“回你的房间!这里不需要你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强硬的态度非常明显,殷琪狠狠的瞪了我和周波波一眼,气鼓鼓的走了。 “抱歉。”卓安宁揉着太阳穴坐下,“殷琪被她姐姐惯坏了,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她和她姐姐的感情非常好,她姐姐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 我越听越觉得卓安宁的话有些奇怪,可是奇怪在哪里,却一时也说不清楚。 周波波有些赧然,“没,没关系。” 卓安宁靠在沙发上,“你们这次来,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吗?我妻子真的是自杀吗?” 周波波摇摇头,“我们还不能确定。” 这到底是什么案子啊?到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自杀? 我忍不住开口,“卓先生,我想听你再讲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卓安宁像是刚刚发现我的存在,轻挑眉毛,“……好吧。” 周波波用胳膊肘猛捣我,我没搭理他。 切,你又不肯告诉我,难道还不许我问当事人? =======我是还没想好上个故事结尾的分割线======= 各位宝贝儿们,情人节快乐! 请各位,有情人的抱情人,没情人的请自抱(不是自爆)!不管有没有情人,爱自己都是第一步! 希望所有人都幸福啊! 群么一个! 5 卓安宁眼光低垂,娓娓道来。 他的声音轻柔,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虽然他的表情沉重,话题也不轻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我觉得他和我们隔着一层玻璃,他坐在另一头,像是电台的直播间,面对的是看不见的听众。 “我记得很清楚,二月五日,我作为本市音乐学院的教授去北京参加了一个音乐节。我下午四点到了宾馆以后就给殷珞打电话,当时她还很高兴的告诉我,等一下就和殷琪出去逛街。我怕她钱不够,还告诉她我写字台的抽屉里有一张信用卡,她笑着说我想把她惯坏啊……”卓安宁说到这,深深的叹一口气。 周波波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的脑海里当时只浮现这几个字:得夫若此,妻复何求? “我还在电话里听见殷琪催促她快点,殷络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她通话。” 周波波看我,我看他,僵持了三秒钟,我只好低下头,沉痛的对卓安宁说,“节哀顺变。” 卓安宁摇摇头,过了一会才说,“二月六日早上,我正在礼堂听学生们的表演,殷琪打电话过来,告诉我,殷珞死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买机票,登机,坐计程车回家,一路上都是我的同事帮我打理的……我真的,真的不敢相信。坐在飞机上我还在想,殷琪最爱开玩笑了,她一定在骗我,一定是!可是,当我回家真的看到殷珞的尸体……我……” 卓安宁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跟着他开始难受——要不然说警察叔叔这个职业不好做呢?光是听家属讲述经过,就已经是莫大的痛苦了。 周波波显然没有具备一个警察应有的心理素质,他眼圈都红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殷琪说,殷珞是自杀的……我怎么都没办法相信!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我,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她怎么能就这样丢下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也没有安慰一个伤心欲绝的帅哥的经验,所以我只好落荒而逃,“不好意思,我想借用一下你们家厕所。” 周波波狠狠瞪我一眼,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也想到这个理由了。 “哦,就在那边。”卓安宁指给我。 对常住人口只有三个人的家庭来说,这套房子实在太大了。装修风格是欧式复古型,很符合卓安宁的气质。 洗手间里铺着黑色的瓷砖地板,墙面是简单的白,浴帘后面晾着几件刚刚洗过的女士内衣。 洗手台上面异常简单,一个牙膏杯,里面放着一只牙刷和一盒没开封的冷酸灵牙膏,另外还有一瓶大宝洗面奶,已经用了多一半。 这倒有些出乎我意料了,以卓安宁的家世,我想我在这里见到的,十之八九应该是没听过的进口化妆品吧? 洗手台上有个内嵌式的药柜,我打开看了看,里面除了一瓶洁厕剂,空空如也。 走出洗手间,却看到殷琪靠在墙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她先发制人。 “哦?”我挑挑眉毛。 “你们觉得我姐即便想自杀,也一定是因为我和姐夫对她不好……我告诉你们,不要浪费时间了!你们不知道姐夫有多爱她,她根本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自杀!” “这么说,你觉得你姐姐不是自杀?”我转头看看客厅,卓安宁轻声细语的说着什么,周波波抽着鼻涕,看起来比谁都伤心。 “我没有这么说。”殷琪示威似的走到我面前,她比我高一点,居高临下看着我,“我只是想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你知不知道,每一次回忆起那件事,对姐夫来说,有多难受?” 我被她的举动差点逗乐了……好像个老母鸡,拼死护着那只……呃,大公鸡。 “你不难受吗?听说你和你姐姐感情很好。”我反问道。 “我当然难受。”殷琪冷笑,“我只是不想让你们看到。” 我点头,“那你就默默埋藏在心底吧。” 她狠狠瞪我一眼,“你们到底在查什么?” 说实话,我也想知道。 “上次来的女警官,一直追问我们,是不是我姐精神有问题,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我姐怎么会精神有问题?她和姐夫结婚已经两年了,她从没向我抱怨过什么……我知道她自杀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可是也不能就这样说,她是神经病吧?” “啊?不是吧?谁说的?”我也愣住。虽然自杀很可能是因为精神状况出了问题,可是也不能在家属面前说人家是神经病吧? “就是那个姓米的女警官!”殷琪还是气鼓鼓的,“她居然说我姐姐有妄想症!” ……难道是米诺? “她为什么说你姐姐有妄想症啊?”我不解。 “我哪知道!”殷琪怒道,“我看她才是个神经病!” 对对对,我附和的猛点头。 “你不要介意,她这个人……”我指指脑袋,“这里,有些问题。” “这样还能当警察?”殷琪拔高声音。 “呃……当警察以后才有问题的。”我想了想又说,“问题不大,偶尔发作,你就稍微体谅一下吧。” 殷琪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好看了很多,“其实我跟她一样,有时候也觉得我姐姐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可是听到她那么说,我还是难过,真的……我跟我姐从小一起长大,她人特比好,什么都让着我……我没有见过比她更善良单纯的女人了,怎么会……” 我很想同情的拍拍她肩膀,可是…… 我真的被她搞糊涂了,到底殷珞的死,在她眼里,是自杀还是他杀? “她临死的前一天,还和我一起去照了大头贴。”殷琪落寞的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指着上面贴着的照片对我说,“你看她笑的多开心。她死了以后,我一直看着这张照片,我在想,是不是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想到自杀了?” 我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对米诺产生了深深的歉意。 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就是超级市场打劫小正太棒棒糖的那位…… 她和殷琪脸贴着脸,笑的甜蜜温馨。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6 我觉得周波波和我,都是那种eq小于等于零的弱智。 卓安宁和殷琪的诉说让我们不由自主的心生同情,有一段时间,几乎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好在,悲伤的人一旦选择倾诉,并不需要旁边有人点头附和,只要静静的听他说,或者已经是一种安慰。 殷琪带我去了殷珞出事的那间房……那是殷珞和卓安宁的卧室。 “就在这儿。”殷琪站在门口,并不进去。“那天早上吃过早饭,我姐说她有些不舒服,想回房躺一会。我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练琴,大概十点钟的时候,我接到朋友的电话约我出去,我就过来告诉她一声,结果……她趴在地毯上一动不动,一开始我以为她摔倒了。她就是那种迷迷糊糊的人,总是被自己绊倒,我去扶她,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是,中毒?”我问。 她沉默了一会,“法医是这么说的,我不知道。我扶起她的时候,发现她身上有一股酒气。我姐姐从不喝酒。” “会不会是酒精中毒?”我话刚出口就后悔了……我现在的身份是假冒警察,而警察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事? 好在殷琪并没有多想,她说,“不是。法医说,是******中毒,不是酒精。” 我不敢再多问,怕露出马脚。 “警方一定在怀疑我吧?”殷琪似笑非笑的抬起头,“只有我和姐姐在房间里,她死了以后,又是我报警的,现场没有发现酒杯酒瓶之类的容器……可能只有我,才能杀了她。” 我不懂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把嫌疑引到自己身上,还是警方本来就已经表示过对她的怀疑。 我站在房间里,想到半个月前我见过的那个奇怪女人,就在一个星期前,倒在我脚下的地毯上,永远的离开人世,忽然觉得脊背开始发凉。 卧室的布置显得有些突兀,大概是因为床头柜放着的布老虎和挂在窗口的中国结,使得略显空荡和冰冷的房间,有了一丝不和谐的生气。 梳妆台上,乱七八糟的放着一堆饰品,赫然可见的,是那个六位数的手表和硕大的钻戒,除此之外,还有些项链耳环之类的,就这样漫不经心的摆在台面上。 与此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几瓶低档化妆品,而且没有彩妆用品。看得出来,殷珞不是个注重外表的人……可是这样一来,又怎么解释那价值不菲的钻饰呢?难道我真是老眼昏花,鱼目混珠了? “啊,这钻戒可真大。”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拿起来看。 身后没有声响,我回头一看,殷琪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研究了一下钻戒,发现凭我的目测,实在没办法确定是真是假……应该是假的吧?要不然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随手乱放?话说现在造假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 我放下钻戒,转头才发现,主卧室自带卫生间……这么说,刚才那个洗手间里放着的东西应该是殷琪的了? 没看出来她这么简朴。 这两个卫生间的布置都差不多,如果说区别的话,应该还是洗手台上。 剃须刀,剃须泡沫,男士洗面奶,爽肤水,面霜,漱口水,外国牌子的牙膏,电动牙刷……一应俱全,虽然东西多,可是摆放的很整齐。 没有女主人存在的迹象啊? 毛巾也只有一条。 难道说……殷珞和卓安宁感情不和? 可是这么明显的线索,警方不可能发现不了!据殷琪的交代,殷珞的死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自杀,在毒发以前扔掉盛放毒药和酒的容器;二,就像殷琪说的,她是最大的嫌疑人。 但是我最介意的,恐怕和米诺想的一样。 殷珞为什么要抢那个小男孩的棒棒糖? ======================== 不争气的周波波红着眼眶告别了卓安宁,临走还安慰人家,“节哀顺便,节哀顺便。” 卓安宁只是点点头,送我们出门了。 门一关上,周波波揉着眼睛说,“太感人了,太感人了。” 拜托,大哥,你干什么来的?又不是泰坦尼克号,至于感动成这样吗? 我对他无言,自己往前走,他跟在后面,唠唠叨叨的说,“你不知道,真的,特感人。” “感人什么啊?”我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死了个人,你还在那说感人?脑子没进水吧? “卓安宁和殷珞啊!”周波波怒视我,“我在电视上看他们做节目,还没觉得有什么,这次听到卓安宁亲口说,我觉得……哎呀,真是,这么好的男人,太痴情了。” “电视节目?” “是啊,你没看?不过也是两三年前的事了……算了,算了,我还是给你讲讲吧。” “哦……” 我表示出没兴趣的姿态,可周波波完全不搭理我,“卓安宁和殷珞是中学同学,那时候卓安宁家条件不好,殷珞经常把自己的午饭送给卓安宁,你别看殷珞这样,她上学的时候可是校花呢!” 我有些微微吃惊,不是因为殷珞是校花,而是因为,卓安宁和殷珞居然认识了这么长时间。难得他们经历这么多年,还能走到一起。 周波波继续说,“卓安宁那时候就喜欢殷珞,可是他不敢说,又觉得自己配不上殷珞。后来因为毕业,分散两地,这段感情就被卓安宁深深的埋藏在心里了。” “后来呢?” 周波波沉痛的摇摇头,“卓安宁这么多年,一直很努力的做音乐,也取得了不少成绩,可是他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殷珞……” “然后呢?” “后来卓安宁回国,没有选择去北京,而是回到了本市,就是为了找殷珞。” “啊……” “可是殷珞那时候已经结婚了,他丈夫是个司机,两个人的感情特别好。卓安宁选择静静的守护她,他甚至没有让殷珞知道他的出现,只是在殷珞家附近租了个房子,每天看她上班下班,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 “四年前,殷珞的丈夫出车祸死了。那段时期,殷珞好像行尸走肉一样,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个月,没有出过门……卓安宁每天帮她买菜,给她做饭,可是殷珞连他是谁,都没问过。” 我的眼圈也红了。太感人了,这么好的男人去哪找啊? “这样过了有几个月,殷珞才渐渐恢复过来……你知道吗?卓安宁一共求了八次婚,将近两年的时间啊!就这样,默默的守护着她,照顾她,爱她……” 周波波肉呼呼的脸上浮起个梦幻的笑容,被我一巴掌论过去,“你笑的太恶心了。” 我承认我也被感动了,可是相对的,我更加没有办法理解,在所有女人眼里都幸福的无与伦比的殷珞,会走上自杀的道路。(未完待续推荐票、月票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7 大概是因为我们都被同样的事所感动,周波波对我产生了同仇敌忾的阶级感情,很快就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我承认,这是个离奇的故事。 “……我知道米警官当着家属的面说殷珞神经有问题欠妥,但是你要理解我们!我们每天的工作量多大你知道吗?我已经整整四个月没休息了!”周波波怨气冲天的说。 “我理解我理解,”我安抚他,“知道你们警察叔叔辛苦……你还是说重点吧?” 他瞪了我一眼,神色却稍微缓和了些,“大概是半个月以前,殷珞第一次来警察局……” 我可以不引用周波波的话,全靠自己描述,我想那样更生动……所谓闹剧就是这样,在潜意识里会形成丰富的画面感,栩栩如生。 殷珞到警察局,第一句话是,“我来自首。” 米诺热情的接待了她,为她做笔录,“姓名,年龄,籍贯,民族……”诸如此类的过场之后,“说一下你犯罪的经过吧。” 殷珞很冷静,“我刚才在xx超级市场,抢劫了一个人。” 我想米诺当时一定很吃惊,因为殷珞的外表实在看不出她能打劫谁,她太瘦小了。 “数目,金额。” 殷珞从皮包里拿出一只棒棒糖,“就是这个。” 如果我是米诺,我一定会跳起来,很遗憾周波波没有给我讲述这个场景。 米诺不能肯定这是否为一起报假案事件,她很郑重的去了案发的超级市场,很遗憾没有找到受害人,但是在超市的监控录影带上,她完整的了解了整件事,并且,看到了身为目击证人的我,于是才有了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既然案件的严重性已经让她彻底失望了,她开始孜孜不倦调查案件背后隐藏的真相……遗憾的是,三天以后,她得出结论,殷珞不认识受害者一家,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们都没有任何交集。 她只能归结于殷珞出于******反人类的目的,没事找事。 事情还没有结束,就在调查结束的当天,殷珞再次来自首。 “我抢劫了银行。”她开门见山的说。 米诺本来已经怨气冲天的心情平复了,她单纯的认为,殷珞的第一次抢劫是为了这次抢劫打下的伏笔。 询问了银行位置以后,“数目,金额。”米诺又说。 殷珞再次打开皮包,拿出一支笔。 “就是这个,放在柜台上,我威胁银行员工要把这个给我,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周波波的交代是,米诺差点跳起来打她,被其他警察拦住了。 我开始同情米诺了。 警方郑重警告了殷珞,希望她不要再干扰他们的工作。殷珞有些落寞的离开了。 然而……又在三天以后,殷珞再次找到米诺。 “我杀了她。”她说。 米诺已经没耐心了,“杀了谁?” “我不是故意的……”殷珞手脚都在颤抖,这一次看起来真的不像撒谎。 “怎么回事?”米诺像可怜的老鼠,又一次被狡猾的猫勾引了。 “我回到家,就看到她……她总是这样,当我家是个旅馆,在洗手间里乱蹦乱跳,还带了几个朋友……她看到我,示威似的跳到我面前,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我不知道……我气晕了,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然后你就来报警了?”米诺激动的问。 “不……我处理了她的尸体。” “分尸?肢解?还是扔在了垃圾场?” “我把她扔进马桶里,冲走了。” “什么?你把她剁碎了?!” “没有,我不想让她的血沾在我身上。” 季凡绯在一边看不下去了,“你杀的,是只老鼠?” “不是,蟑螂。” 米诺又一次冲过去,被几个警察联合抱住,按到桌子上,她气的已经语无伦次,濒临发狂了。 警方的耐心毕竟也是有限的,殷珞的行为性质很恶劣,公然向警方挑衅,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扰警方正常工作,就是脾气再好也不能这样纵容了,所以警方决定对她进行拘留……就在这时候,殷珞的心理医生赶到了警局。 他出示了强有力的证据,证明殷珞三个月前开始在他那里接受治疗,经过他专业的判断,认为殷珞患了严重的妄想症。 我听到这已经彻底糊涂了,“她不是有妄想症吗?为什么殷琪和卓安宁都不承认呢?” “我想殷珞没有告诉他们,心理医生也说,殷珞每次看病都是一个人去的。” “那米诺是够无辜的。”我想了想说。 “可不是?米警官都快气死了,我们都知道殷珞有病,可是殷琪不知道,她还跑去投诉米警官……这不,局里的人都不想管这个案子了,要不然哪有我出手的机会?” “那你快谢谢米警官吧。”我说,“要想摆脱菜鸟的命运,胜败在此一战。” “那当然!”周波波郑重的点头,“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 真相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跟周波波说,“殷珞是装病还是真病?” 周波波楞了一下,“我们找心理医生研究过了,应该是真的。” “心理医生不会跟她串供吗?” “啊?不会吧?” “这个要调查一下。”我说着就看到周波波从包里拿出纸笔,很谦虚的频频点头,“你说,你说。” 好像我是什么领导人物一样……哈,我也有一天能领导别人了?权利真让人着迷啊…… “今天都十二号了啊……殷珞第一次报案是一月二十七日,第二次是一月三十日,第三次是二月二日……对吧?接着就到二月六号她中毒身亡……” “没错没错。” “调查一下她二月二日以后的行踪。” “好的。” 周波波当天晚上才反应过来,给我打电话,“我警告你!这次案件由我们警方接手,你不许干扰我,也不能指挥我!” 我没理他,“啊,我明天想去找那个心理医生问问,你去不去?” “当然去!啊……我,我告诉你,是我自己决定去的,不是听你话!” “哦,那就明天见了。” 我没等他说话,挂了电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8 医生叫谢文舒,男,年龄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 他长着一张心理医生的脸,确切的说,是那种你根本猜不到他的职业,可是当他告诉你的时候,你就会恍然大悟:哦,果然是这样。 总之,一个医生应该有的健康,干净,小心翼翼的品质,谢文舒从内到外都具备了。 他听到我们的来意并不吃惊,虽然殷珞死后警方并没有找过他。 他的书桌上放着几本杂志,其中有一张封面就是卓安宁和殷珞的婚纱照,硕大的标题写着:小提琴王子痛失爱侣,睡美人公主香消玉殒……封面上卓安宁风度翩翩,殷珞浅笑盈盈,看起来倒也般配。 很明显谢文舒也是从报纸上得到的消息。 我昨天回家提起这件事,才知道原来我已经落伍了,连我老妈这个完全不看娱乐新闻的人,对卓安宁和殷珞的情史也如数家珍,对于殷珞的死,她好像比卓安宁还悲愤,一个劲的要我赶快破案,替死者伸冤,让生者欣慰……汗,我也是有压力的好不好? 谢文舒首先拿出一叠资料,犹豫着说,“按道理,病人的资料我们是不应该泄露的,但是殷珞已经去世,又是谋杀,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尽快破案。” “你怎么能确定是谋杀?”我觉得奇怪。 “不是吗?”谢文舒楞了,“那你们来找我……” 周波波把我推到一边,“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 “哦,是这样。”谢文舒长叹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其实我从报纸上看到的都是些只言片语,我曾经想给殷珞的家人打电话,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 “不通?是没人接?”我又插嘴了,挨了周波波一记白眼。 “一开始没人接,后来就停机了……”谢文舒摇摇头,“殷珞只给我留了那一个电话。其实想找到她也不难,卓安宁的妻子,也是咱们市里的名人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联系卓安宁呢?” 谢文舒摇摇头,“一个是我不能确定,殷珞到底是怎么死的,当然了,我比较倾向于她是被谋杀的……” 我又想插嘴了,被周波波拍了一掌,他对谢文舒说,“不好意思,你先说。” 谢文舒浅笑一下,“我不太相信记者们的话,现在的媒体为了发行量收视率,礼义廉耻都不顾,随便编排人家的是非……哎……” 我差点跳起来!侮辱我的职业是吧?小报记者怎么了?谁说媒体就一定乱说话,最少我们报社没有! 我尽量回避一个事实,就是我们杂志社本小利薄,大多数新闻都是抄袭其他杂志的,当然了,在新闻界,这个叫转载。 周波波还点头,“对对,不能相信记者说的,我们警方还没定案呢,他们就已经破案了,真是太可笑了。” 要,忍,耐! 我深呼吸,挤出个笑容……你给我等着! 谢文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说,“总而言之,我觉得殷珞的死很蹊跷,可是如果真的有问题,我想你们警方一定会找我调查情况,毕竟殷珞生前,我也和你们打过一次交道,算是比较了解她的人。” 我们都点点头,阿加莎克里斯蒂说过,女人不应该对三种人说谎,发型师,医生和侦探。 谢文舒又说,“我等了好几天,你们都没有联系我,我还在想,是不是我猜错了,殷珞真的是自杀?没想到,你们这就找来了。” “你能告诉我们,你觉得殷珞不会自杀的理由吗?”周波波问。 谢文舒想了一下,“我想这更接近于一种感觉。” “感觉?” “对,感觉。”他换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点,“殷珞是在去年十月底来我的诊所开始心理治疗的。老实说,她当时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我记得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是卓安宁的妻子。她好像觉得每个人都应该认识卓安宁,或者说认识她……”谢文舒摇摇头,“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当然不是因为她乱蓬蓬的头发和不合身的衣服……当然,她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在电视上见过一次,她和卓安宁参加节目,那个节目四十分钟,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我以为她就是那样的人,不善言辞,胆小怯懦,这是可以理解的,她以前只是个工厂女工,就好像灰姑娘一样,突然变成万众瞩目的公主,心理上有些不适应是应该的。” 我觉得谢文舒真好,他用很简短的语言,让我们对殷珞的了解更加立体了。 “然后呢?”周波波开始催促。 “她先给我讲了她的一个梦。”谢文舒说。 “梦?” “对,梦是我们潜意识中的一种心理活动,虽然到现在,心理学上依旧没有达成共识,暨梦是否能准确测量和定位,有人曾经提出一个说法,上半夜的梦和当天或者近期发生的事有关,下半夜的梦则偏向于遥远记忆,黎明前的梦大多不着边际……这样的问题,我希望科学家有一天能够做出解答,当然对于我来说,并不抱乐观态度,人远比科学复杂的多,如果每个人都能像小白鼠一样被解剖,像透明人一样被看穿,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 …… 呃,我和周波波都没有勇气提醒侃侃而谈的谢文舒,您跑题了……只好面面相觑。 好在谢文舒跑的不太远,他很快回来,“……因为做了一个自己不喜欢,或者是悲伤,或者受到惊吓的梦,经常会有人来找我咨询……其实我一点也不会安慰他们,因为我也做噩梦。”谢文舒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又说,“不过,殷珞的梦真的很奇怪。” “哪里奇怪??”我和周波波憋了半天,总算能插上话了,异口同声的说。 “她梦见她杀人了。” “什么?!”我叫起来,“你确定?是杀人,不是被人杀?” “我确定。”谢文舒坚定的说,“她讲的很详细,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我可以复述给你听……”谢文舒轻咳一下,打开资料夹,他轻声念道,“……我站在花园里,不对,不是花园,好像是个公园,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了假山……公园里黑漆漆的,我看到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跑到假山后面的房子里……我跟在他后面,可以听到他剧烈的喘息声,他好像跑了很久……然后我从怀里拿出一把刀……我不知道是什么刀,我就拿着刀……慢慢的举起来,对准他的后背,用力的刺进去!” 谢文舒时断时有,抑扬顿挫的念完这个故事,呃,不,是这个梦。 “那男人死了?” “死了。” 我咽一口吐沫。做梦被人追杀我倒是常有,做梦杀人,可从没经历过,想一想,或者和被人追杀一样刺激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9 周波波很干脆,大大咧咧的叫,“我也梦见过,我参加了黑社会,带着一群小弟出去砍人!” 我慢慢的把头转向他……真想知道公众知道警察叔叔做梦当了黑老大,是什么感觉。 谢文舒摇头,“没有那么简单……殷珞说,那个男人中刀以后,慢慢的转身,她看到他的脸……” “是卓安宁?!”我大叫道。一定是这样,所以殷珞才会觉得奇怪,才想找医生来咨询。 谢文舒又摇头,“是肖兵。” “谁?”我一愣。 “殷珞的前夫。” …… “她前夫不是早就死了吗?” “对,到今年,已经整整五年了。” “可能她忆夫成狂?”我想想真够不可思议的,想你想到杀死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肖兵死了快五年,她和卓安宁的感情很好……”谢文舒说,“如果这个梦发生在肖兵刚去世,我还可以理解……” “这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吧?毕竟梦只是潜意识的心理活动,也许很多事都要等过了很久以后才会被察觉。”我觉得这不是问题,相反还有些难过,肖兵的死,对殷珞的打击一定非常大。 谢文舒笑了,“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殷珞告诉我,她不止一次,做了这样的梦……” “啊?” “场景几乎是雷同的,都是在一个公园,她分别使用了,刀,枪,毒药,斧头……很多很多凶器,杀了肖兵。” “这个……说明了什么?”周波波目瞪口呆的问。 “我不知道说明什么,”谢文舒手扶着下巴,想了想,说,“当时我认为她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心理负担过重才会导致梦里出现这样暴力的场景,因为她也承认,和卓安宁结婚以后,她辞去了工作,几乎和外界丧失了沟通,她以前工厂里那些小姐妹因为身份的悬殊,也渐渐不在和她联系,卓安宁的同事,朋友,几乎都是音乐圈的人,她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却不得不应酬,她认为所有人都在笑话卓安宁,因为卓安宁找了她这样的女人……她很自卑。”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许从心里,我已经彻底的理解了殷珞,因为我和她一样,都曾经经过过那样的自卑…… “然后呢?”周波波着急的问。 “她听了我的话,好像心情好了一点。可能我当时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他摇摇头,“她和卓安宁做的那期电视节目,是我和太太一起看的,我太太看完很感动,我虽然没有她那么感性,可也难免觉得,殷珞应该是个幸福的女人。” 周波波也没说话,我想这个猪头大概在想幸福是什么吧?嗯,对他来说,大概是别人在吃包子,也分给他一个……这就是周波波毕生追求的幸福,一定是这样。 “这样大概过了两天,殷珞又来找我。”谢文舒很适合写小说,抑扬顿挫,起转承合,吊足了我们的胃口。 “她说她很害怕,因为她突然对刀产生了一种感情……” “什么?什么意思?” “她说,她做饭的时候,看到刀,就忽然有一种拿起来,刺到别人身上的冲动。” 我收回刚才的话,这不是忆夫成狂,这根本就是******倾向严重爆发。 “这说明什么?”周波波很虚心的请教。 “我想这是一种潜意识里对自己不满,对周围的人不满,从而产生的暴力倾向。”谢文舒淡淡的说,“我曾经有一个患者,她是个独生女,对自己要求很高,后来她丈夫有了外遇,他们虽然很快离婚,但是她一直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她总觉得自己走在街上所有的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她没办法正常工作,不能让自己放松,就在这样的情绪包围下,她产生了一种对凶器的依赖之感……换言之,她不相信男人,不相信自己,可是她需要被保护被照顾,理所当然的,刀,枪,棒球棍一类的凶器就成了她的寄托。她病情最严重的时候,每次出门,皮包里都最少放着两把刀,三个防狼喷雾和一个小型电棍……” “呃,那她现在已经好了?”我同情的说。 “不,”谢文舒冷静的回答,“她死了。” 哦买糕的。 “她死于胃癌。”谢文舒补充,“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合适,但是我认为她死前,心理上的问题已经得到了控制,最起码,她没有再偷医院的针管。” ……很难说是不是因为病情太重,没力气偷了。 “那是不是说,殷珞和你的这个患者病情相似?都是因为心里压力过大才会这样?”周波波问。 “殷珞比她的情况严重,”谢文舒摇头说,“她只有在觉得自己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反击,殷珞却无时无刻不想攻击别人……殷珞把整个世界都看成自己的敌人。” “这是妄想症的一种吧?” “可以这么说,”谢文舒点头。 “可是她并没有什么强烈的表现,你看她抢劫了小男孩的棒棒糖,打劫了银行的一支钢笔,杀死了一只蟑螂……这看起来很像是玩笑,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她的心理问题真的很严重,那卓安宁和她妹妹殷琪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们不是住在一间房子里吗?”我想不通。 “她在控制,”谢文舒说,“她在努力压抑自己内心的暴力情绪,这就是她痛苦的源泉,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做,可是却不是每一次都能把那些邪恶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这件事看起来没那么严重,比如抢劫棒棒糖,其实她那天想杀了那个孩子……” 我倒吸一口冷气。 “还有银行的那个职员,都是一样的。” “那蟑螂呢?她想杀的是谁?” “……她没有告诉我。”谢文舒说,“她只说,她想杀的所有人,都长着肖兵的脸。” “啊?” “她说,每次想杀人的时候,她眼前只有肖兵的脸。” 沉默良久。 “谢医生,你刚才说,殷珞的病是妄想症的一种?” “对。” “既然已经这么严重了,为什么不去精神病院做个系统的检查?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够专业……” “我上次从警局回来以后,给过她这个建议,她拒绝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10 和谢文舒的谈话,不仅没有让我们轻松,反而更沉重了。 周波波反而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摇头晃脑的说,“……这个案子很清楚了,殷珞一定是自杀。” “为什么?” “这还不明白吗?殷珞得了妄想症,她总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可是极力克制……这种情绪我想想都觉得很痛苦。而且,和殷珞住在一起的殷琪,卓安宁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她一定不希望他们知道她的病情……这是当然的,如果卓安宁知道殷珞一直想着肖兵,一定很难过。哎……殷珞可能是不想自己失去理智,做出伤害殷琪和卓安宁的事,所以才想到自杀。” 听起来有几分道理,然而…… “既然是自杀,为什么现场找不到酒瓶和毒药呢?” “这很简单。因为殷琪藏起来了。”周波波很肯定,“你想啊,殷琪和姐姐朝夕相处,却连她想自杀的事都不知道,这本来就有些奇怪,而且,殷琪就在她眼皮下自杀了,她怎么跟出差的卓安宁交代?” “……那个,殷珞被人杀和自杀……好像都不好跟卓安宁交代吧?” 周波波完全没听我的,意气风发,“好,这就破案了!” “大哥,这也太草率了吧?”我瞪着他说。 “不草率了,法医验尸,证实殷珞尸体上没有发现明显外伤,也就是说,没有人胁迫她;米警官调查,证实殷珞死的那天,卓家没有外人来过;刚才谢医生又证实,殷珞确实心理有问题……” “你等等,”我觉得不对,“就算卓家没有外人来,难道殷琪不能杀了她姐姐吗?” “有什么理由殷琪要杀了自己的亲姐姐?”周波波是个单纯的孩子,还不能体会人心险恶的意思。 “说不定她暗恋卓安宁?”我想起外面洗手间放的几件刚洗好的女士内衣。 “不可能。”周波波一口否决,“卓安宁是她们学校的老师,卓安宁刚回国的时候他们就认识了,如果那时候这俩人有点什么,也轮不到殷珞了。” “这也不能说明她不喜欢卓安宁啊。” “你怎么不明白呢?”周波波装的像个爱情专家,他说,“卓安宁不可能喜欢殷琪,就算殷珞不在,他也不会接受殷琪!现在殷珞死了,殷琪是否还能继续和卓安宁继续住在一起都很难说,毕竟他们俩的关系,处在同一屋檐下,还是有些不合适……殷琪如果真的喜欢卓安宁,就不会干这种杀鸡取卵的事!而且,万一事发,卓安宁能原谅他吗?” 还真是有点道理,我也只好相信,殷珞的死和殷琪无关了……可是怎么解释消失的毒药和酒瓶呢?如果是殷琪藏起来的,为什么?如果不是,殷珞既然想好要自杀,为什么把酒瓶藏起来? 这个案子真复杂。 我和周波波边走边说,“殷珞的梦真奇怪,她怎么会梦见自己杀了肖兵?肖兵都死了那么久……”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我想了半天,“……我还是没办法理解。为什么梦里要杀肖兵?她的想念方式真够奇怪的。” 周波波走啊走,不说话。他还沉静在自己的推测中。 “哎!”我喊住他,“你说会不会肖兵的死,和殷珞有关?” 周波波想了想,“我回去查一下资料,看看有什么发现。” 我兀自开心,“对对,一定是这样,殷珞很可能杀了肖兵,然后承受不了良心的责备,所以才会做这样离奇的梦……” 周波波猛然停住脚步,我躲闪不急,装在他后背上,还没来得及骂他,他突然转身,像下了好大的决心,“贝贝……这个案子,其实已经结案了。” “什么?”我吃一惊。 “案发的第二天,警方就找到一个目击证人,他证实,殷琪发现姐姐的尸体以后,就马上报警,没有动过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当然,也没带走任何东西。” “真的?”我跳起来,不是因为失望,而是因为生气,我狠狠的给了周波波一拳,“你干嘛不早说?” 周波波说,“我告诉你,局里的人都不愿意调查这件案子,一个是殷珞确实心理有问题,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目击证人说的话。他说,从殷珞倒下到警方来到现场,除了殷琪,没有任何人出现过,而且殷琪急匆匆的报警以后,就一直呆在客厅,没有再回现场。” “也就是说,殷琪的嫌疑被排除了?” 周波波点点头,“我们也调查过,那个目击证人和殷琪完全不认识,殷琪也不可能知道住在对面楼的人会正好往这个房间看。” 我心里想,会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刚好卓安宁不在家,刚好目击者看到殷珞的房间,刚好殷琪发现了尸体……太巧了,巧到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有机会一定要见见这个目击者。 “那你为什么还要调查?不是已经定案了?”我问他。 他挠挠头,叹气,“……我本来以为,这是个机会。我也不想被人叫菜鸟啊!而且,我一直觉得,殷珞的病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严重,我开始还以为,她是想杀人……” “她想杀人?” “对啊,就像电视里演的,假装自己有问题,接着杀了人,就可以推到精神病上,逃脱责任。” 我尖叫,“对啊,有这个可能!” “有什么可能啊,”周波波很沮丧,“你也听医生说了,她真的病了。”周波波指指自己的心口,“在这里。” 啊……你突然从喜剧片转成煽情片,我有点接受不了。 “别这么沮丧嘛,”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不定还有转机。”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不信。 周波波真的很沮丧,他踢着路边的小石头,“我做了两年的警察,一个案子都没破过。前几天我看了个香港电影,里面有个警察,一辈子都没开过枪……后来他开枪了,也死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嘛……”我觉得他想的太多。 他狠狠瞪我一眼,叹口气又说,“我刚才想,是不是殷珞自杀前处理掉了酒瓶和毒药,目的是嫁祸殷琪……可是我找不到动机,而且这样的嫁祸……也太简单了。” 我第一次觉得,原来周波波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笨,他很聪明。 虽然,看起来,真的很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11 周波波很不情愿的被我拉去见目击证人。 根据他事先告诉我的,住在对面楼上的该名证人用高倍望远镜,很清楚的看到殷珞房间的动静的情况……我猜测,这个证人是个戴着酒瓶底眼镜,足不出户,浑身恶臭,獐头鼠目好像老鼠一样的变态狂。 当然我不会不安,有周波波一百八十斤的体重给我保驾护航,谁敢对我下手?我只是稍稍有些恶心,谁知道在变态家里能搜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的一切想法,在见到目击者的时候,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并且发自内心的怨恨——怨恨周波波为什么跟我一起来?! 目击者叫刘浪,穿着简单得体,长相英俊不凡,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爽劲。他听说了我们的来意,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还没破案?你们也真够辛苦的……”他一边倒茶给我们,一边说,“怎么了,还有什么我能帮你们的吗?” 周波波从进来,脸色就很难看,坐在沙发上更是像屁股下面藏着根针,左右摇晃。 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对他使了半天眼色,他也不理我。 刘浪开始侃侃而谈,“……真的,你相信我,肯定是我说的没错!” 周波波用手捂住脸,看起来极为难受。 “你说的是什么啊?”我不解的问。 他点点头,“哦,你是新来的。没事,我讲给你听……”说着坐在我对面,开始侃侃而谈,“……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冰块……” “冰块?” “对,在冰块里添加了酒精和毒药,这样受害者就能毫无防备的吃下去而不留下任何线索!” “……呃,冰块里为什么要加酒精啊?”我不好意思打断他激情四溢的猜测。 “当然是为了误导警方,警方就会认为死者喝了酒然后自杀了!” “不喝酒也可以自杀吧?” “喝酒更有说服力。”他很坚持。 “……好吧,你说一下第二种可能吧。” 周波波悄悄拉我的衣角,不露痕迹的冲我摇头,好像示意我不要再问了,可是已经来不及,刘浪又开始发挥自己超强的想象力,哦,不对,大概是判断力。 他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火球!” 我都傻了,看不出来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又是冰又是火的,他在开party吗? “在死者死后,放有毒药和酒的容器开始神秘自燃……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知道! “我认为酒和毒药是放在纸杯里,纸杯外侧涂了磷,死者房间早上有很强的阳光,磷的燃点很低,就这样……砰的一下,所有证据烟消云散!” 我知道为什么周波波不想来了,刘浪可能是个科学家,比较喜欢用科学来解决案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配合化学物理常识……他完全有可能饶晕几个菜鸟警察。 “还有一种可能……” “诶?不是两种吗?” 他摆摆手,“我又想出来一个新的!酒和毒药是混在牙膏里的!死者很可能是刷牙的时候没有留心,她大概还以为有一种酒味的牙膏呢!” …… 房间里很寂静,两三分钟内,我们谁都没说话,刘浪瞪大眼睛,一脸兴奋的看着我和周波波。 过了半晌,我实在忍无可忍,“那个,能去你房间看看吗?就是你目击案发现场的那个房间。” 他有些失望我们没有赞同他的意见,但也很爽快的同意了。 我如释重负,拉着周波波跟在他后面。 我小声问周波波,“什么来路??” 周波波同样小声回答我,“网络作家,专门写玄幻小说的。” 哦……原来如此! 周波波带我们去他的书房,书房里有一个巨大的天文望远镜。他说,“我就是用这个看到案发经过的。” 他调好了位置,让我过去,“就是那间。” 我凑过去一看……什么也没看到!紫色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 刘浪很沮丧的说,“哎,也不知道谁多嘴,告诉他们家我目击了案发现场,他们以后再也没拉开过窗户。” 那不是废话吗?!知道有人偷窥还故意开窗,纯粹是心理有病! 周波波很严肃,“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再偷窥别人了!你这个行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刘浪举手投降,“不是这位女警官说要看,我才给她找出来吗?我真的不看了。” 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偷看殷珞?” 刘浪翻个白眼,“我说了,我没偷看她!我只是无聊的时候,关心一下邻居……你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没灵感的时候真的会死人啊!我闲着无聊,就去看看别人都在干什么……我真不是故意偷看她的,再说她也不好看啊。” “这么说案发那天,你是无意中看到殷珞死了?” “没错。我那天很早就起来码字,大概八九点的时候,我有些累了,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闻……” 我真长见识了,还有用望远镜看新闻的! “一开始我没看到那个自杀的女人……大白天的,大家都去工作,我见没什么可看的,就想先下楼买早饭,这时候,我突然看到那个女人拉开了窗帘……她一向起床很早,那天已经九点多了,我还纳闷她怎么这会儿才起来?我正想着呢,就看到那女人突然弯下腰,扶着床沿,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报警?!”我着急的问。 “我报什么警啊?我只看了个背影,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万一她只是有些头晕恶心什么的,我报警不是自找没趣吗?” 我仔细想想,确实也有道理。 他又接着说,“但是我也怕万一出事怎么办?所以也没敢离开,一直盯着看,大概过了五分钟吧,她妹妹就进来了,发现姐姐躺在地上,就去推她……可能这时候发现姐姐已经死了,就急忙跑出那个卧室,我想是打电话报警去了。然后到警方来,她再也没进来过。” “你认识殷琪吗?怎么知道她是死者的妹妹?”我发现疑点,口头表扬一下自己,耶! “拜托!”他不屑一顾的嗤笑一声,“我们这个小区还有不认识她们一家的人吗?” “这么有名?”我楞了一下。 “当然了!”刘浪拿着桌上的模型汽车摆弄着,“大名鼎鼎的卓安宁,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 我真的不知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12 我开始有些迷惑,恍惚中不知道自己无意中错过了什么。好像做了一场梦,醒来时一个人都不认识了,要不然,就是在我经历了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越? 不太可能,穿越的名额多紧俏的,断不能落在一个“贝贝”身上! 我问周波波,为什么这么有名的卓安宁,我居然没听说过? 周波波一脸讪讪,“老实说,这案发以前,我也没听过。” 我摇头,“不能,我妈都知道,那个心理医生也知道。” 周波波想了想,问我,“你看《都市真情》吗?” 我很沮丧,说我听过,没看过。 听这名字也知道了,骗老头老太太眼泪的。不知道怎么搞的,人年纪越大越喜欢悲剧,连选秀节目都成了“谁敢比我惨”的大比拼,这种节目还不要多煽情有多煽情? 可惜我品味不够,欣赏不了。 周波波叹气,从刘浪家里出来,就一直没停。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总编一天一个电话催我赶快交稿,我都开始琢磨是不是把卓安宁和殷珞的故事再回锅一下,交给她应付了事。 想到又要挨一顿臭训,我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我和周波波蹲在路边,谁也不说话,偶尔目光对视,马上转开,一人一句长吁短叹。 这案子是够奇怪的! 说是自杀吧?没找到工具,毒药哪来的?根本没处查,最少没发现殷珞有接触******的机会,卓安宁和殷琪也许有可能,他们俩都会上网,现在在网上没有什么买不到的东西,可惜翻遍了卓安宁和殷琪的电脑,也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这是当然的,做大事的人哪能用自己的工具呢?说不定跑到哪个黑网吧,联系和交易一条龙,死无对证。 另外还有,酒!法医在殷珞体内发现了少量酒精残留,据说还是洋酒,大概是伏特加一类的。调查了殷珞所有朋友,大家都说她不喝酒!殷珞以前工厂的一个小姐妹说,肖兵就是酒后驾车出事的,所以殷珞对酒精恨之入骨,别说自己喝了,看到别人喝也不高兴。刘浪说的酒味牙膏那更是不可能,哪个缺心眼的牙膏制造商会造这种东西?又有哪个缺心眼的一大早带着一嘴的酒味跟老板说,hello? 最重要的一点是,不管自杀还是他杀,总要有个容器盛放这些东西吧?水龙头里不可能流出酒,更不可能流出毒药……自来水公司应该没这么大方。就算,就算可以把酒和毒药混在水龙头里,用什么机关控制住……可,殷珞干嘛非要喝自来水啊?卧室里就有饮水机,也走不了两步路,她不是懒到这个地步了吧? 我思前想后,唯一的可能是殷琪杀人,刘浪给假口供! 周波波信誓旦旦的保证,殷琪不认识刘浪! 其实这俩人不认识都没关系,殷琪如果想杀殷珞,就没道理选一个对自己不利的时间下手……家里一共有俩人,一个死了,另一个不就是最大嫌疑人了,这还用考虑?再说了,自己能解决的事,尤其是违法乱纪的事,低调行事就最好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找帮手……找个帮手就跟找颗手榴弹绑在身上一样,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杀了人赶紧自首,还省的担惊受怕了。 殷琪看起来实在不像脑子不够用的人,而且殷珞死于中毒,也不是冲动杀人,搞成这样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反过来说,殷珞如果是自杀……会不会是想玉石俱焚,嫁祸殷琪?这手段确实也不高明,除了给警察叔叔添麻烦以外,一点确凿的证据都没留下…… 真发愁啊……我又看一看周波波,他两天没睡好,一脑门的小痘痘,两眼都是血丝,象极了笼子里的老虎。 我有些于心不忍,刚想安慰他说要不然我们去查查殷琪和殷珞姐妹间的故事? 这时候,一辆崭新的奔驰停在我们面前,卫天蓝按下车窗,问,“干嘛呢?” 自从他把我从火葬场带回来,我们就再没见过。我那天又怒又气,怕他一生气把我给扔路上,坐车里没少拍他马屁,他不表示受用也不表示不受用,我只好把我学过的带有褒义词的成语都念了个遍,比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侠肝义胆,铁骨柔情,寿比南山,龟鹤遐龄,鹰犬之才,狗仗人势……他的涵养了得,听我嘚吧了一路,送我到家还能面容和蔼的说,再见。 我已经到家自然不怕他了,脱了一只鞋扔过去,豪气干云的吼,“再不见!”说完挺胸抬头的跛着脚上楼去了。 我其实不怕他跟我闹,跟我吼,跟我啰嗦也可以,我就是受不了他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好像我的那些怨气风一吹就散?好像我是孙悟空他是如来佛,他不稀罕跟我一般见识?好像我是婴儿他是奶爸,我说的话他听起来就是哇哇乱叫? 我继续蹲在地上,冷冷的扫他一眼,没好气的答,“你管我?” 他耸耸肩膀,看到我旁边蹲着的周波波,“谈恋爱呢?” “是啊?怎么样?”我示威,示威! 周波波到底跟我是一国的,也挺起宽厚雄壮的胸脯,冲卫天蓝挤眉弄眼。 他微笑,“不怎么样,挺好的。好好谈。”说完关上车窗,汽车启动的一瞬间,又按下来,“挺般配的,好好谈。” 啊呸?! 哪里般配??我风华正茂沉鱼落雁,跟周波波般配?! 我跳起来刚想骂,就看到周波波一脸无辜的抬头看我……算了,算了,我忍。 周波波目光如炬,“你还暗恋他呢?” 我冲他的大头就是一掌,“饿了,吃饭去!” 说完就先走一步……我好像忘了,周波波也认识卫天蓝,只不过卫天蓝贵人多忘事,恐怕早已经忘了他吧? 周波波慢悠悠的站起来,摇头晃脑的跟着我,“这都十来年了,你还没拿下?什么效率啊?” 我猛的停下脚步,恶狠狠的转头,掐着周波波的脖子,“你给我记住,是我不想拿,不是我拿不下!” “哦?”他不惧怕我的淫威,慢条斯理的从嗓子眼里冒出一句,“那你拿下给我看看?” “拿就拿……”我说了三个字,马上反应过来,狞笑两声,“我想把你拿下!” 他胖归胖,身手还是很灵敏的,挣脱我的魔爪跑远,“我人老色衰,除了一身肥肉什么都没有,你不怕消化不良就来吧……” 我冷笑一声,“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在他渐露惊恐之色时,长叹一口气,“我还真怕消化不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13 我请周波波去吃到饱火锅吃到饱,周波波把这案子的卷宗都偷偷给我看了; 周波波请档案室的美女吃牛排,人家白他一眼,说不合规矩…… 这个社会太现实了,长的太丑就是没人权啊。 我看周波波愤愤不平的样子,也不好意思骂他了——他费尽千辛万苦,从看大门的老头那儿,用一包三五烟买来了肖兵那场车祸的资料。说是资料,其实就给我们了个地址,剩下的要靠想象力自由发挥了。 警察局里谁也不想管这案子,卓安宁又是名人,他妻子自杀的消息现在传的满天飞,虽说这里面没卓安宁什么事,可架不住谣言传播的速度和深度,据说有人在传,卓安宁逼死了殷珞。官场上的事我不太了解,周波波大概讲了一下,无非是音乐学院给教育部压力,教育部给市委压力,市委给警察局压力,警察局给警察压力……到周波波这,就成千斤重担了。 一句话,谁也不许再查了! 这案子被定性成自杀,除了周波波,其余的警察可都算松了一口气。大概在他们看来,一个精神病人,怎么样的死法都不稀奇。 周波波把我带到二环外一条宽阔的马路,指给我,“就这儿,肖兵在这出事的。” 我看那路面宽阔,周围既没有电线杆垃圾场,也没有学校医院,不明白了,“这么宽的路也能出事?撞车了?” “是,撞车,不过是他撞人家。小出租撞大货车,那不是找死吗?” “酒后驾车?” 周波波想了想,“可能是吧,听殷珞的朋友讲,肖兵是酒后驾车出事的,应该没错。” “那我们干嘛来了?”我一摊手,彻底绝望了。 周波波耷拉着脸,“不是你要我查的?”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怒其不争,语重心长的教育他,“这么大的人了,你也该有点判断能力吧?有疑点你再告诉我啊!一点问题都没有,你把我带过来干嘛?我工作也很忙的,你知道不知道……” “诶,诶……”周波波在我身后猛拉我衣服角。 “你别打岔!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们狗仔队,切,我还瞧不起你呢!狗仔队有什么不好?你不看八卦新闻,还不准别人看了?我们这工作多伟大的?娱乐大众,丰富人生……” “诶诶,你看,你看……”周波波更用力的拉我衣服。 “我看什么看?你现在知道错了?我告诉你,我可是牺牲了业余时间在帮你,我在帮你好不好?” “哎呀,你快看啊!”周波波气急败坏的冲到我面前,掰着我的头往他指的方向看。 “看什么啊?”我怒,什么都没有……路边几棵树,树上几只鸟,有什么好看的? “公园,公园啊!”他尖叫。 我定神看了半天,很远很远的前方,“大哥,这好像不是公园,是公厕吧?”再说了,就算是公园又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公园啊? “你忘了?!”周波波语速飞快,口齿不清的说,“殷珞,殷珞做的那个梦!” 我眨眨眼睛,他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殷珞做的梦,怎么了?”我绞尽脑汁,还是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好放弃。 “你仔细想想!”周波波咻的一下冲到路边,指指对面的公厕,又咻的一下冲回来,“一个男人,急匆匆的冲进一个公园里的房间……想起来没?” 我张大嘴,“你是说这男人是去厕所了?” 他激动的大喊,“一定是,一定是。” 拜托,大哥,你也太认真了吧?这做梦又不是编剧本?!还非要前因后果,合乎逻辑? 周波波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虽然我怀疑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定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对一个厕所产生这么大的兴趣。 他箭步冲过去,对着坐在收费间的大婶喊,“这,这,是不是这?是不是五年前发生了一起交通意外?” 大婶正在织毛衣,头也不抬,“五毛。” 周波波掏出警官证,“我问你,这是不是五年前发生了一起交通意外?” 大婶慢条斯理回答,“……这厕所前年才修的,五年前的事我哪知道?” 唰一下,周波波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乌云盖顶,他像一堆刚被剃掉骨头的肥肉,恨不得坐在地上。 我这人心软,尤其见不得朋友受打击,看他这样子,我心里也挺难受的,所以我慢慢走到他面前,温柔的开口,“……该!让你不问清楚就跑!” 周波波玩不起,面红耳赤的跳起来,冲到马路上随便拦了一辆车就跑了……我没他那本事,除了出租车我谁也不敢拦,只好自认倒霉,一边怒骂他不仗义,一边晃晃悠悠的背着沉甸甸的包向市区进发。 走了一个多小时,楞没见到一辆计程车,正累的要死要活的时候,接到周波波的电话,劈头盖脸就问,“你在哪呢?” 我骂人的话堆在嘴边,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连珠炮似的说,“我在绿野公园,你过来找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靠,脾气见长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活该他倒霉,电话刚挂就看到辆计程车,我连忙拦下,一路上积攒情绪,酝酿怒火,就等着到地方了向周波波开炮! 周波波也不傻,站公园门口,一见我下车,从身后拉过来一个中年男人,“你跟她说!”对着男人说。 中年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背过台词,异常流利,“警官,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公园马上关门了,我和两个同事照例巡查一番,这时候就看到肖兵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等等等等!”我也顾不上和周波波生气了,追问道,“你认识肖兵?” “是啊,”那男人说,“肖兵是夜班司机,正好在我们公园门口交接班,我们下班的时候经常能碰见,也算熟人吧。” “你接着说。”周波波催促他。 男人继续说,“哦,我一见他那样急匆匆的跑,就知道这小子准是找厕所,还笑话了他两句。我们平时玩笑惯了,他也没理我。他经过我旁边的时候,我就闻到酒味了,拉住他还问他,又喝酒了?开车就别喝酒了,多危险的!他大大咧咧的说,没事,就一瓶啤酒……肖兵的酒量我知道,一打啤酒下去都能走直线,我一听一瓶也不多,就没再多说什么。” 我等了半天,男人也没再说下去。 “继续啊。” “没了。”男人挠挠头,“那天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后来一问人才知道,死了,出车祸死了,好像就在那天死的……我还一直纳闷,一瓶啤酒他怎么就能撞车呢?” 周波波等他说完,拉着我就冲进公园,“你过来看。” 他目光坚定,一脸坚毅。 我知道原因。 公园右侧,依稀可以看到,一座假山,和一间房子。 “那就是厕所。” 我张口结舌的看看周波波,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找到了殷珞梦中出现的那个场景! “哼!”周波波目露凶光,头上青筋毕现,咬牙切齿的说,“我就不信我破不了这案子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14 按照周波波的推理,很有可能殷珞害死了肖兵,因为心怀愧疚,所以才会连续做那样的噩梦,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幻觉,看到的所有人都长着肖兵的脸,而自己想要杀死他的原因。 从这个角度来说,殷珞自杀无可非议。她也许受不了内心的折磨,一走了之了。 至于她是不是死前喝酒了,倒显得无关紧要,想要自杀的人,也许因为胆怯需要酒精壮士。虽然,我依然不知道酒是从哪来的……卓安宁不喝酒,家里就一瓶料酒还是放了一年都没用完的;那天早饭,据殷琪交代,她和殷珞吃的是白粥油饼。油饼是殷琪去楼下小吃店买的,已经检查过,并无不妥。 如果不是验尸报告上写的清清楚楚,我都开始怀疑殷珞喝了酒,只是殷琪的幻觉。 周波波的干劲十足,从发现那个可能也许大概是殷珞梦中出现的公共厕所后,他像疯狂老鼠一样,满大街乱转,整个公园的人几乎都被他问遍了,可惜,没有一个人记得曾经见过殷珞。 我老老实实的从某篇小报上转载了殷珞和卓安宁的故事,遭到主编的唾弃……也是意料中的,我自带防毒面具,对她已经免疫了。 于是日子又变成漫画,乌鸦华丽丽的飞过,留下一排六颗鸟屎…… 事情的转机,是从一个电话开始。 话说,我正装的鸡飞狗跳忙忙碌碌恨不得学会分身术,以应付手头两个采访稿,三个电话预约,一把纸牌游戏,若干条qq留言的时候,齐瑞给我打电话。 “我要结婚了!”他尖叫。 “……恭喜。” 我一点也不奇怪,齐瑞每年都至少说三次要结婚的话,他对任何一个熟女都没有抵抗力,三句话说合拍,马上求婚……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求婚戒指倒是买了一堆,已经成珠宝店的熟客了。 虽然,他的这些戒指……有几个女人收了戒指就失踪了,有几个说不好意思我儿子都三岁了,有几个说哎呀,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你这样人家好害怕……通常说这些话的,齐瑞都会抢过戒指,夺路而逃。齐瑞坚定的认为,熟女学萝莉,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之一。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我唯一赞同的观点。 “你快来帮我挑戒指。”他又叫。 我对这事实在没兴趣……我的一群死党,希希,姗姗,伊茹,逸笑,只要是女人,都无一例外的认为,适婚单身女人不适合的工作如下:婚姻登记处,酒店,婚纱店,珠宝店……尤其是珠宝店,最经常看到的是:没钱但是有心的可爱男人,有钱但是极度暴发户形象的土大款……这是两个极端。 张爱玲说的红玫瑰白玫瑰,蚊子血粘饭粒的问题,女人也会碰到。在结婚以前,可能所有女人都考虑过,是选择久而久之变成一坨烂泥而现在情深意长一表人才的绿幽幽仙人掌,还是本来就是一坨烂泥但架不住皮糙肉厚家底丰厚的黄灿灿仙人掌…… 总之,总之,不要说在珠宝店工作,哪怕偶尔去转一圈,我的人生观价值观都要面临一次严峻的考验。 “不去。”我干脆利落的回绝他。 他也不生气,“那我拍,你来挑。”他财大气粗,忘了我这个穷人用不起3g电话。 “行了,行了,你发照片给我吧。”我气呼呼的挂了电话……就气我吧,就知道气我!别以为穷人就没自尊心!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买个戒指还到处炫耀! 我正生着闷气,齐瑞发来彩信,一条接一条。 一连看了六七个……可能我实在没慧根,所有戒指在我眼里都跟一个妈生的,顶多是有个别身高超标,有个别体重过量……长的半斤八两,有什么好挑的? 我刚想随便指一个给他应付了事,他新发来一条……角度有些高,可以看到柜台对面两个男人正低头说着什么。 我眼前一亮,这不是卓安宁吗?他去珠宝店干什么? 急忙给齐瑞打电话,“qq……” “哪个?你觉得哪个好?”他急匆匆的问。 “先别管那个了!你对面是不是站着两个男人?” “是啊,怎么了?” “你认识吗?” “哦,其中一个是经理,另外一个看着眼熟。”他想了一下回答。 “去,去问问经理,那男人来干嘛?” “……你使唤你家狗呢?”他不满。 “你使唤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你到底去不去?”我大怒。 “……知道了,你等等。”他怨声载道的挂了电话。 不一会,又打过来,“问了,那男人来卖珠宝,还有些首饰。” “买?还是卖?” “卖!你什么耳朵?” 我顾不上和他斗嘴,想了想说,“你问问,那男人卖的东西里有没有一块手表,限量版,满圈钻,原价十几万吧。” 他这回没搭理我,直接挂了电话。 又是两分钟,发过来彩信,“是这个吗?” ……没错,殷珞的手表! 马上电话过来,“你眼光真够毒的!这手表还真是限量版,啧啧,漂亮。你喜欢?喜欢我送给……呃,我是说,你喜欢我就先买了,回头让天蓝给我钱。” “你省省吧!”我挂了电话,直接关机。 该干嘛干嘛去,我才不帮你呢!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恨不得学一休开始静坐……为什么呢?卓安宁缺钱吗?没错,殷珞死后这些珠宝暂时是没什么用了,可这才多久?至于这么快就卖了吗? 这个案子的动机,我不知道,手法,我猜不出……可是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这个本来一直都没有嫌疑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无辜? 殷珞死于中毒,卓安宁并不需要留在现场也完全可以做到这一切……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是因为他看起来不像凶手,还是他和殷珞的爱情故事已经深入人心,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样一个风度儒雅一表人才的男人,会杀死据说自己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根据我的推理(……pia飞!),这案子没这么简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15 我把卓安宁变卖珠宝首饰的事告诉了周波波,他对这事表现出了颇为,不浓厚的兴致。甚至问都没问一句,就回答我,“人家缺钱你管得着吗?” 我觉得他真够迟钝的,于是好心点醒他,殷珞生前有没有投过高额的人身保险。 他还在研究市区地图,头也不抬的回我,“没有,调查过了,她就是在两年前投保过一个医疗保险,而且也没多少钱。” “那卓安宁呢?”我不死心。 “跟她差不多,都是医疗保险。死了一分钱都拿不到。” “卓安宁缺钱吗?”我一听,看来警方也调查过卓安宁的户头。 “他工资不少,吃喝嫖赌都不沾,平时也没有特别花钱的地方,银行的存款够他吃一辈子。”周波波酸溜溜的说。 “那他为什么要卖珠宝啊?” “这都不懂?不想睹物思人呗!” 听起来也有道理,“那殷珞的衣物呢?也处理了?”我问。 “我哪知道?”他低头看地图,“……你看,绿野公园距离肖兵的住处只有三站路,他一般晚饭后散步去那里接车,早上七点还是在绿叶公园收车……” “说明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挠头想了想,“你说会不会殷珞在肖兵的酒里动了手脚?或者是车里?” “你问我?你问当时调查这案子的交警去吧!” “我问了,人家说没什么问题,肖兵是肇事方,体内发现了酒精,肯定是酒后驾车发生的意外。” “那你还查什么?”我一边收拾自己的皮包,一边说。 周波波半晌没说话,等我收拾完了,才说,“我想去问问肖兵以前的邻居,看看殷珞和他的感情到底有没有问题。” “那你去吧。”我拿起大衣套上,“我要去卓安宁的学校看看。” “看什么?” “不知道,随便看看。”我说完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 费庆海是音乐学院管弦乐的教授,看起来比卓安宁大几岁。他长的更像个数学老师,又瘦又小,戴着一副眼镜,说话的时候总喜欢推眼镜腿。 “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你们警方还想知道什么?”他对我的来访有些好奇,更重要的是,我只说问他点事,关于卓安宁和殷珞,他甚至没有要求我出示证件——亏我还想拿出名片给他。不过这样更好,警察调查比记者方便的多。 “呵呵,也没什么。那天出差是你和卓安宁一起去的?”我问。 “对啊。”他满腹疑窦,“我已经说过了。我们这次出差是半个月前就已经定下来的,卓教授和我,还有一个指挥系的李教授。我们要走的前两天,李教授的爱人得了急病住院了,好像是阑尾炎,李教授后来就没去,只有我和卓教授去了。” 我点头称是,装作自己早就知道了。 “我们是二月四号下午的飞机,大概四点就到了宾馆,卓教授放下行李就给家里打电话,当时我还笑他,是个二十四孝老公。谁想到……哎……” 和卓安宁说的一模一样,时间地点都没问题。 “卓教授每次出差都会给家里打电话吗?” “是啊,我跟他一起出去过几次,都是一到宾馆就打电话,晚上还会打电话说晚安。”费庆海笑笑,“卓教授真是个情种。” 我想他也听说过卓安宁和殷珞的故事。 我点头,“我妈妈听说殷珞死了,伤心的要命,一直说,卓教授怎么受得了?真是个悲剧。” 费庆海推一推眼镜腿,“谁说不是呢?出事这么长时间,卓教授一直没上班,前几天我还听说他想辞职……哎,虽说他们夫妻感情好,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要想办法生活下去。” 一时间,我们都沉默了。 “对了,你今天来,是案子有了新进展吗?”费庆海停了一会,问我。我觉得他的眼神好像有些闪烁,像在期待什么。 “嗯……”我犹豫了片刻,决定先透露一点给他,“我们在调查殷珞的情况,有了一些发现。” “是吗?是什么?”他看起来很紧张。 “这个……” “我知道,我知道,不方便透露,不方便透露,是吧。” 他讪讪笑了两声。 我也笑了两声,才说,“你跟卓教授的关系好吗?” “嗯,怎么说呢?”他又推推眼镜腿,“卓教授这个人,不太合群。我认识他差不多二十年,他一直是这样。上学的时候,我们都叫他忧郁小生……你看他长的也比较帅气,也挺有才华,就是不喜欢说话,以前我还一直纳闷,他为什么不找女朋友,后来电视上播出来,我才知道,他这么长情,啧啧,不容易啊。” “你和他是同学?”我大吃一惊,这个费庆海可比卓安宁长的老多了。 “呵呵,不像吧?”费庆海倒是很坦然,“上大学的时候,我们一个宿舍的,他住我上铺。不过我们关系很一般。说不到一块去,卓安宁喜欢独来独往,他好像有点瞧不起我们这些人,总是张口闭口萧邦莫扎特……好像学音乐的人就不吃五谷杂粮似的。” “可是你们现在关系还不错,去北京的那天晚上,卓教授说请你去喝酒,一直喝到凌晨一点。” “呵呵,”费庆海摇摇头,“要说这事也挺奇怪的。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喝酒,但是卓教授是滴酒不沾啊,那天我们到了宾馆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放了行李就去他房间问他晚上吃什么,他正在给他爱人打电话报平安,说着说着,就突然说,我拉着他出去喝酒,晚上就不打电话了。我当时还挺奇怪,我什么时候拉他喝酒了?我听见电话那边好像在说别喝酒什么的,他还说没事没事,他不喝,看着我喝……我当时以为他晚上有活动,拿我做幌子,也就没揭穿他,谁知道他挂了电话,真的说请我喝酒,倒把我吓一跳。” “那你去了吗?” “当然去了,难得卓教授肯屈尊请我喝酒,我哪能不去?”费庆海笑笑,“我们喝到凌晨一点才回到宾馆。老实说,卓安宁这人真不错了,他说不喝一滴也不喝,就跟我聊天,说说他家里的事,聊聊学校的事……其实我也没喝多少,尽顾着聊天,我有个学生,想考中央音乐学院的研究生,卓安宁答应帮我想办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16 “他为什么要请你喝酒?”我有些不解。 “我不知道,他说只是随便聊聊,事实上我们真的只是随便聊聊。” “那你喝醉了吗?我是说,会不会在你喝醉的时候,他离开过,或者做过什么事?” “没有,”费庆海很肯定,“我从头到尾都很清醒。他中途去过一次洗手间,不到五分钟,而且还没有带电话……” “那你去洗手间的时候呢?”我也不确定我想问什么,只是听到他说,就顺势问出来而已。“我去过两次,都是他陪我一起去的。我这个人方向感不太好,有几次出去吃喜酒都走错了房间,卓教授知道这件事,再说我们去的那个酒吧厕所的位置也很隐蔽,他怕我找不到地方,就陪我一起去了。”费庆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们喝了酒以后就宾馆吗?”我觉得很好奇,费庆海在给警方的证词上,叙述的极为简略,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警察根本就没有仔细问。 “对。因为离的不远,我们散步回去。” 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或者也不能称之为不在场证明,因为案发的时候卓安宁远在北京,他不可能偷溜回来杀了殷珞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 最重要的是,殷珞的死因根本不需要不在场证明!如果凶手是卓安宁,他这么做简直是画蛇添足,如果不是卓安宁……难道一切都是巧合? “那天晚上,卓安宁有没有什么表现异常的地方?”话已经出口,我来不及收回了,暗暗恼恨自己,总是嘴巴比脑子先出手! 果然,费庆海表示了莫大的关切,“这么说,你们怀疑卓教授?” 我不知道怎么应付他,想了一下说,“现在还不确定。” 费庆海了然于胸的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正在调查嘛……”说着自顾自的干笑两声,接着说,“那天晚上,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卓教授和我自从毕业以后,第一次聊的这么开心,我觉得他结婚以后,整个人都有了生气,不像以前总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对了,他那天没吃维生素。” “什么?”我不懂。 “卓教授这个人,真是没话说了,活的像个钟表,几点上班,几点下班,几点吃饭,几点锻炼身体……都有个时间表,几十年如一日,很少出差,他一直坚持服用维生素片,从上学时候就开始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他的习惯一点都没变……你想啊,维生素片又不是药,身体没有不舒服,像我们一般人经常会忘记服用,可是他呢,据我所知,从没忘记过,啧啧……” 一方面我点头称是,另一方面又觉得不可思议,活的像钟表一样的男人?忽然很邪恶的想到他和殷珞的夫妻生活……难不成也是列了计划,一周几次,一次几分钟?哦买糕的,不可思议,我觉得任何一个女人知道有这个计划的存在以后,都不会再有心情做那种事了。 “他那天为什么没吃维生素片?”我连忙把自己不纯洁的想法抛到脑后。 “可能是我们聊的太投机,他忘了,后来从酒吧出来,他才想起来,结果发现药盒落在酒吧了,我想陪他回去找,他说不用了,正好路过一个药店,他就进去重买了一瓶。”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对于钟表来说,没道理出错……嗯,这点要记录下来,有机会调查一下。 “另外还有一件事……”费庆海有些犹豫,“第二天早上,我去卓教授的房间叫他,发现他用过了宾馆的浴巾和牙膏……” “这有什么不对劲吗?” “他有洁癖。”费庆海摇摇头,“上学的时候,他因为别人用过他的牙膏,就把那管刚买的牙膏扔了……你说,大家一个宿舍的,都是男人,有什么好讲究的?”他又很快说,“不过,也可能是卓教授结婚以后,已经不太注意这些问题了。” 这恐怕是费庆海的一厢情愿吧? 我想起卓安宁的洗手间,干净整洁到让我这个女人都汗颜的地步,恐怕洁癖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看的出来,费庆海对卓安宁的感情很矛盾,一方面,他很希望有卓安宁这样一个体面英俊的男人做朋友,另一方面,因为学生时代的不愉快,他又对卓安宁敬而远之。 “卓教授在你们学校的人际关系怎么样?”我想了想问。 “上学的时候,还是现在?”他见我迟疑,又说,“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很聪明,有悟性,大学几年一直都是学生会的干部,特别受老师器重,他跟同学的关系也谈不上不好,他不爱说话,也不打篮球,唯一跟音乐无关的爱好是做模型,还有跑步,这都不需要和人打交道……结婚以后,稍微有点变化,不过基本上还是那样,校领导都很喜欢他,开会都带着他,他也不是喜欢巴结人,就是……可能天生有一种气质吸引人吧。”费庆海笑着摸摸自己快要谢顶的脑袋。 “他可真是好学生。”我叹气。 老师们能不喜欢这样的学生吗?聪明能干,有才华,从不惹事,简直就是个三好学生的代表。 “是啊,”费庆海突然叹口气,“虽然我们说不到一块去,可他这个人真没什么缺点……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运气差了点。” “开玩笑吧?他这样叫运气差?”我脱口而出——小报记者的八卦嘴脸一览无遗,好在费庆海并没有注意,他接着说,“他家境不好,七八岁的时候父亲死了,大二那年母亲也死了……他这个人要强,硬是憋着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凭着自己出去打工,楞是把自己供着念完大学……”费庆海摇头,“本来大学毕业他的成绩完全可以保送中央音乐学院,谁知道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名额被别人抢去了……我也是后来听说的,他自费念的中央音乐学院,几次出国留学的名额他都没占上,我听说他后来是作为一个小提琴家的助手,好容易才弄到一个出国的名额……哎……” 我觉得不可思议,“他不是很有才华吗?怎么会……” 费庆海笑的很沧桑,那种看破世情的眼睛在我脸上淡淡一扫,“学音乐的人太多,有才华的也太多,你知道中国有多少音乐学院?可是你认识的音乐家有几个?不见得谁比谁差,也许就是运气少了那么一点点,你注定一辈子籍籍无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17 我没有想过会再见谢文舒。 对他所说的话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事实上,也没什么可怀疑的。也许正因为这样,他撒起谎来才毫无顾忌。 周波波坐在办公室里已经蠢蠢欲动,手捏成拳头,气急败坏的对我说,“他这是妨碍警察办案,我可以抓他!胆子真不小,给假证词!” 我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虽然我也气了个半死,“问清楚再说。”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谢文舒还是那副专业人士的姿态,笑吟吟的走进来,“案子有进展了?” “有了。”周波波阴森森的说。 “哦?”谢文舒不紧不慢的坐在沙发上,“那你们找我……?” “我要知道,一月二十号,你跟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周波波开口问道。 “这么久的事,我可不记得了。”谢文舒楞了一下,才回答。 “不会吧?谢医生,据我所知,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都有一个记事本……你的秘书刚刚告诉我们,一月二十号那天你下午没上班。” 谢文舒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过了一会才说,“可能我陪我太太出去买东西了,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太太去美容院保养,从下午一点到五点,美容院的小姐记得很清楚。”我这句话说的阴森森的。 谢文舒抬眼看看我,摸着下巴想了想,“我真的不记得了。”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周波波冷笑,掏出记事本,念道,“十一月三十日,十二月十五日,十二月二十五日,一月六日,一月二十日……谢医生,在这些本来应该上班的日子,你都没来诊所,你给你秘书的理由是陪老婆,可是你老婆她根本不知情!” 谢文舒猛然抬头,失声叫道,“你们找我老婆了?” 有一瞬间,我真想说,找了!你想怎么地?可是忍了忍,决定刚柔相济,不能把他逼死,“还没有。你老婆不知道我们在调查你。不过我们已经有了可靠的证人,证实你跟殷珞的关系,绝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谢文舒很明显松了一口气,接着低头,半晌没说话。 那天,在费庆海的办公室,临走之时,他突然很犹豫的开口,“有些话,按道理是不应该说,毕竟人都已经不在了,可是我看你们这样查,想来这案子也没那么简单……”他吞吞吐吐的让我着急,催促了好几遍,他才下定决心告诉我,“我曾经见过殷珞和一个男人,在健身中心的羽毛球馆,手拉手坐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这消息不说当时,就是现在想起来也是一颗炸弹……殷珞是什么人?老实巴交,不修边幅,标准的家庭主妇!她居然会有外遇?简直不可思议。 费庆海很肯定,“没错,就是她,我不可能认错。虽然她戴着棒球帽,帽檐又刻意压的很低……但是那天羽毛球馆只有几个人,我盯着她看了很久,所以不可能认错了,再说她戴的手表,全市就那么一块,我绝不会认错!” 按照费庆海的意思,殷珞和这个神秘男人,只能是婚外恋的关系,因为,“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拉着她的手,她还靠在那男人怀里,两个人差不多都贴在一起了……” 我相信费庆海不会撒谎,对于为什么他现在才说起这件事,他的解释是,“一开始我以为殷珞是自杀,我甚至怀疑她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卓教授,所以才想不开寻了短见,后来学校里也不让我们再谈论这件事,毕竟对卓教授的影响不好……其实要不是你今天来,我这些话可能一辈子都不说了,为什么呢?因为你来了,证明这案子有疑点,不是自杀那么简单吧?我觉得我有义务配合你们警方……” 这话说的我心情大好,看来还是我运气好,要不然怎么随便一问,就问出个奸夫来了呢? 找这个传说中的奸夫,可真是一点力气都没花——殷珞最近和什么人打交道最多?答案是谢文舒!周波波趁谢文舒不在,找他秘书聊了几句,所有谜题都解开了,为了保险期间,我把谢文舒的照片给费庆海看了,他肯定就是这个男人,我们也去了谢文舒太太去过的美容院,结果和费庆海说的一样,他记得在体育馆见到殷珞就是一月二十日。 “怎么样?谢医生?又在考虑编什么瞎话骗我们呢吧?”周波波笑的比哭还难看,走过去拍拍谢文舒的肩膀,“你要是不愿意在这说,咱们可以换个地方,去警局。” 我估计周波波说这话,心肯定虚,万一谢文舒真是油盐不进,同意跟他去警局,我看他怎么跟领导交代!这案子早就不让调查了。 好在谢文舒没那么顽固,他想了想说,“没错,你说的那些日子,我是跟殷珞在一起。” “能解释一下你跟她的关系吗?” 谢文舒没那么不开窍,他说,“我们是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我和周波波对视一眼,恍惚中有当扫黄警察的感觉。 谢文舒的脸色变的很难看,过了很长时间,才吞吞吐吐的说,“我,我……她……就是那种关系。” 我和周波波都傻了,谁也没想到谢文舒这么坦白,当然更没想到的是,他们俩人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了?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怎么开始的?在什么地方?”周波波激动的冲过去,拿起笔眼巴巴的看着谢文舒。 靠,抢我饭碗啊?男人是不是一听到这种事就兴奋呢? 我对天翻个白眼。 谢文舒在周波波的逼视吓,坐在沙发上,脸色微红的往后退——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 过了很久,才叹口气,“第一次是在十一月中旬的一天,我记不清具体的日子了。地点是中天广场后面的一个小旅馆,那儿没监视器,也没人认得出殷珞…… “你经常和你的病人发生关系吗?”我忍不住问,因为殷珞实在不像个会红杏出墙的女人,虽然这东西看不出来。 谢文舒恶狠狠的瞪我一眼,周波波一拍桌子,颇有威严的喝,“瞪什么瞪?!回答问题!” 哇咔咔!我真喜欢周波波这样子,太有面子了! “不是。”他垂头丧气的回答,马上又抬起头,“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我和殷珞……我们……我,我是真心喜欢她。” 真心? 我忽然想笑。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看到他的真心在哪? 她活着的时候,他和她偷情,她死了以后,他告诉警方她是个神经病……他误导我们,殷珞是因为神经不正常才自杀的,为的也不过是不要把他牵连进来,甚至在他们的关系曝光以后,他首先关心的,依然是他妻子是否知情…………这是我见过最讽刺的“真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18 “男人都是奇怪的生物。”我咬着苹果对周波波说。 “女人比男人更奇怪。”他回答我。 这几天我们俩狼狈为奸,为了搞清楚这件案子,全部请了假,几乎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其中一个人想到问题,另外一个就去帮忙调查,如果大家都没什么主意,就窝在他的狗窝里用他那又旧又破的电脑看电影吃薯片——嗯,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 “你想啊,”我踹他一脚——这死小孩不洗手不洗苹果,张口就咬。 “什么?” 算了,也懒得听他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大道理,我接着说,“殷珞遇到的三个男人,第一个喝酒开车,把小命搭上了……虽然邻居都说肖兵和殷珞的感情很好,可是肖兵是司机啊,他不知道喝酒开车很危险吗?殷珞会不知道吗?她们结婚那么多年,他都没有改掉这个坏毛病,可见殷珞对他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也许他爱酒精胜过爱殷珞……” “谬论!”周波波不客气的讽刺我,“谁没有点爱好?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无条件的接受,而不是妄想改变他。” “你这才是谬论!”我瞪他一眼,“喝酒也能算爱好?那吸毒算不算?是不是爱一个人就要陪他一起吸毒才叫爱?” “诶,你别说,”周波波来劲了,“我遇到我这样的,男人没工作,吸毒,赌博,还喜欢出去鬼混,长的也不好看,结果人家老婆,什么都不管不问,辛苦工作,每个月赚的那点钱都给这男人,偶尔还会帮这男人出去买毒品……” “还有这样的?”我楞了半天,“这女人脑子进水了吧?” “谁知道。”周波波耸耸肩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男的进戒毒所好几次,每一次那女的都又哭又喊,到处托人想把那男的弄出来。我那时候刚当警察没多久,还挺热心的劝那女的,说戒毒就刚开始难受,以后慢慢就好了,等你男人戒毒了,你们俩的日子不也好过了吗?你知道那女的怎么回我的?” “怎么回的?” “人家说,”周波波从床上跳起来,双手叉腰,尖着嗓子,学泼妇状,“呸!你进去试试!那是难受吗?那是要他的命!” 我哈哈大笑,感慨这世界上真是无奇不有。 “所以啊,”周波波语重心长,一脸慈爱的摸摸我的头,“小鬼,你还嫩着呢……” “呸!”我打掉他的手,“你以为你多成熟?” “最少比你成熟。”他一副过来人的沧桑表情,“爱情是无解的命题。” 我酸的牙都要掉了,横了他一眼,“大师,能不能解释一下殷珞和肖兵的关系,是属于哪个命题?” 他缓缓点头,“施主,此二人属于周瑜和黄盖的关系……” 被我踹了一脚,才恢复正常,“说真的,我去殷珞以前住过的地方问了,有件事挺怪的……肖兵的酒量特别好,而且为了安全,一般晚上跑车的话,他晚饭最多喝一瓶啤酒……你说一瓶啤酒才多少?怎么可能酒后出事?”我调查了,那天肖兵是晚上六点吃过饭离开家的,他大概六点半到了绿野公园门口,接着和白班死机交接车,大概六点五十,他趁公园关门之前,去了洗手间……时间上一点问题都没有。这都是老习惯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出事的地方离绿野公园不远,警方接到报案是七点十分……赶到现场的时候,肖兵已经死了,他撞的那个卡车死机几乎没受伤,不过卡车喝肖兵的计程车都严重损毁……” “当时负责这案子的交警是怎么说的?” “肇事方认定是肖兵,目击证人一大群,都说他疯了一样向那个卡车撞过去。后来警方调查发现,他没系安全带,又喝了酒……”周波波摇摇头,“其实很多死机都不喜欢系安全带,案发以后肖兵的朋友也跟警方说过,肖兵只有看到警察才系安全带,他是老司机了,按道理不可能因为这样就出事……” “我看电视上不是都有调查肇事汽车的吗?看看那车有没有被动手脚……” “那是电视,”他瞪我一眼,“不可能每个案子都这么调查啊,人力物力都不够,再说,以当时发现的情况,他喝酒,有没系安全带,情况一目了然,谁会去查?” “切!”我瞪他,“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 “怎么能跟没说一样呢?”他抗议说,“至少我告诉了你,不能排除有人在汽车上动手脚的可能!” “然后呢?”我白他一眼,现在才说这个,我到哪查去? “……”他看我半天,“诶,你刚说殷珞遇到的男人都很奇怪,除了肖兵,还有呢?” 我气的笑出来,这人就是这样,耍赖一流。 “第二个当然是卓安宁了……”我一想到卓安宁,眉毛都挤成一团,他真是太让人费解了,“喂,你说,一个男人,从不跟妻子一起逛街,自己有专用的洗手间,很少跟妻子聊天,还经常在书房过夜,却给她买十几万的手表,珠宝……你说这男人是爱他妻子还是不爱啊?” 周波波瘪瘪嘴,“你也想有人这样爱你吧?什么都不管你,连你有外遇都不知道,你想怎么玩怎么疯都没问题,身后还跟着个自动提款机……我也想有个女人这样爱我。” “你想的美。”我拍他那肉呼呼的肚子,“富婆都喜欢小白脸。” “说不定有哪个富婆眼光独特呢。”他不甘心的叫。 我倒吸一口气,“……你真乐观。” 他瞪我一眼,又说,“你怎么知道卓安宁不知道殷珞和谢文舒的关系?谢文舒也不能肯定啊。” “拜托,你没听谢文舒说吗?他们约会的时间都是卓安宁学校有课的时候,故意躲着卓安宁呢,再说,卓安宁每天晚上七八点才回家,他除了学校的工作,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哪里有时间捉奸?殷珞有什么异常他都发现不了,怎么可能会发现?” “说不定他装做不知道呢?”周波波不相信,“夫妻俩天天见面,不可能一点问题都看不出来吧?” “拜托,你没听说过吗?男人有了外遇,老婆最后一个知道,同理,老婆有了外遇,男人也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 周波波表情复杂,想了想,才说,“还是女人奇怪,你看看殷珞,有卓安宁这么好的老公,还要出去偷腥,简直是……”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我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一个伟人说过,不管男女之间发生了什么,都是男人不对。”我总结道。 他瞪眼,“哪个伟人?” “我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19 周波波耐着性子听我胡扯了一堆男人和女人到底谁更有话语权的问题,几次想打断我,都被我打太极似的推过去,所以他听到电话铃响的时候,简直像圣徒聆听了仙音,恨不得跪地膜拜。 三两句挂了电话,他不甚伶俐的身体跳起来,冲我喊,“快!罗马佳人咖啡厅!” 我跟着跳起来,自觉被打了激素,全身上下充满干劲,“找到殷琪了?” “当然了,”他抄起外套第一个冲出门,“我们要快点。” 罗马佳人咖啡厅在市中心,距离周波波家很远,我觉得这次十之八九要无功而返了……想到为了跟殷琪制造一起偶遇,我们花费了多少功夫,自己都觉得不甘心。 可是没办法,殷琪的警惕性远比我想的要高,她对卓安宁的崇拜和爱慕是学校里公开的秘密,甚至殷珞自己也清楚……如果我们还是像上次那样大张旗鼓的跑去卓家,我想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重听她说一次发现殷琪尸体的经过,这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 我和周波波都认为,要让殷琪放下戒心,首先就要让她明白,警方已经认定这是起自杀案件,并且结案了。 换句话说,我们不能有目的性的接近她……至少,不能让她看出我们的目的。 坐在出租车上,周波波显得很轻松,像老佛爷似的占据了后排大半个座位,斜着眼睛看我,“你说殷琪遇到三个很奇怪的男人,最后一个还没讲呢。”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谢文舒了!”我心慌意乱的看着车窗外,催促司机开快点。 周波波居然气定神闲的对司机说,“没关系,慢点,安全第一嘛。” “什么安全啊!再不快点她就走了!”我怒喝道。 “没事的,没事的。”周波波对受惊的司机笑笑,压低声音对我说,“她不会走的,你放心吧。” 我半信半疑的看看他,他推我一把,“说吧,你觉得谢文舒的问题出在哪?” 我瞪他一眼,这人真以为自己是神探呢?等我把情报汇报了,他一总结就能破案? 虽然这么想,可谁叫人家是警察呢,我只好开口说话,“谢文舒第一次告诉我们,殷珞的病情很严重,她幻想见过的人都长着肖兵的脸从而有了攻击的欲望,先不论殷珞为什么会这样想,就说谢文舒吧,既然殷珞已经病成这样,他怎么敢单独和殷珞出去约会?他就不怕殷珞突然发病攻击他吗?” “谢文舒不是说了吗?殷珞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他给我们看了病例,上面记载的很清楚,而且那些记录也不像作假……”周波波想了想又补充说,“他也没有作假的必要。” 没错,谢文舒如果要作假,应该把殷珞的病情说的更严重才是。 “这就是问题,你没有发现病例上根本没有提到肖兵吗?确切的说,所有应该提到‘肖兵’的地方,都用了‘他’来代替……” “这是因为殷珞不希望透露肖兵的名字。”周波波重复了谢文舒的回答。 “为什么?”我反问他,“有什么理由不希望泄露肖兵的名字?肖兵已经死了,就算他死的蹊跷,现在还会有人去调查吗?出事的那辆车早被拖到了废车厂尸骨无存了,哪怕现在有人来自首,承认杀了肖兵,警方又能怎么样?” 周波波挠挠头,“说的也是。” “所以我认为,殷珞根本就没有提到过肖兵的名字……至少在找谢文舒进行心理治疗的时候,她没有说。谢文舒知道肖兵,很可能是她们俩约会的时候,她提及过……这很正常,偷情的时候,总会谈起自己的感情经历,看得出来,殷珞对卓安宁并不满意,她在抱怨的同时也许会比较,好像会说,你和我前夫很像,或者你比卓安宁好多了……之类的话。” “可是我们已经确认殷珞说过的男人就是肖兵……你看,时间,地点全部吻合。殷珞没有隐瞒的必要。” “没错,故事是真的,人物也是真的,可是殷珞一开始为什么不说明呢?我想,殷珞很可能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谢文舒发生什么……也就是说,肖兵的名字是她无意中提起的,但是谢文舒很有心,他结合殷珞心理治疗时说的话,肯定了殷珞幻想杀死的人,就是肖兵。于是谢文舒就把自己的总结和猜测告诉了我们……事实证明这是真实存在的,只是过程不对,谢文舒了解这个故事的过程不对。” “有什么区别?”周波波不解的说,“事实就是事实,不论他如何知道的。” “当然有区别了。”我对他的榆木脑袋无言,“你想,殷珞病成那样,她居然还会想到隐瞒肖兵的名字,事实上我们都知道肖兵的死无论是意外还是人为,都已经成了定论,无法推翻……这是第一个不合理,第二个不合理是,谢文舒和殷珞最后一次约会是在二月三日,也就是殷珞最后一次去警局报案说自己杀人的第二天,谢文舒说他和殷珞去了她们常去的那间旅馆,从下午一点到五点……” “你记得真详细,”周波波讽刺我,“那又怎么样?他们不是一直这样约会的吗?” “你难道忘了吗?”我从皮包里翻出备忘录,念给他听,“殷珞第一次报案是一月二十七日,第二次是一月三十日,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是二月二日……你应该记得报案的内容,一次比一次严重,或者说她幻想的行为一次比一次暴力……最后一次,甚至是谢文舒来警局保释她的……” “我没忘,那又怎么样?”周波波不耐烦。 “这样的情况,谢文舒会告诉我们,殷珞的病情得到了控制?”我讽刺的说,“那不是谢文舒是个庸医,就是他收了殷珞的钱不敢乱说!” 周波波的表情定格,半天也没说话。 我又接着说,“谢文舒第一次对我们撒谎了,他扩大了殷珞的病情,把她说的很严重……我倒觉得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殷珞的案件深入调查下去,她们俩的奸情就会曝光,这肯定是谢文舒不希望看到的,他宁可让我们认为殷珞是自杀死的……病成那样了,自杀也没什么奇怪……” “真是混账!”周波波骂人的词汇严重贫乏,翻来覆去的就是混账,狗屁之类的话。 “可是第二次呢?”我没理他,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和殷珞的关系,他没道理再撒谎了!就算收了殷珞的钱,你觉得他这样自私的人,到了这个地步,还会替殷珞保密吗?” “那……”周波波想了想,“那是因为他又被其他人贿赂了?所以才再次撒谎?” “大哥!”我无语的看看他,“殷珞的病情如果没那么严重,就意味着她不会自杀。除了凶手谁会贿赂谢文舒?又是哪个缺心眼的凶手希望这案子继续调查下去?” 周波波语塞,看了我半天,终于放弃,“那是什么意思啊?!” “只有一个可能……”虽然我也是分析了一天才弄明白,可是依旧好奇,为什么警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殷珞在装病。”我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20 我们赶到罗马佳人咖啡厅,远远的就看到殷琪和一个男人扭成一团,吵嚷的厉害。 周波波很得意,“瞧见没?我说她走不了吧?” “那男人是谁啊?”我随口问道,看见那个口沫横飞形容猥琐的男人拽着殷琪的胳膊,说不出的刺激——美女和野兽? 没想到周波波居然回答了,“我的线人。” 晕!还真像警匪片拍的那样,周波波这个菜鸟警察都有线人了? “吸毒的?”别说那面无三两肉的样子还真像。 “什么啊,”他瞪我一眼,好像我污蔑了他的人,义正言辞但是极度低声回答,“小偷。” 我无言以对。 周波波整整衣服,拉着我走进人群,“殷琪?”他故作吃惊道,“这是怎么了?” 殷琪认出我们,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男人叫嚷着说,“……不行,你别以为找了帮手我就怕你,你把东西交出来,要不然这事没完!” “我是警察,到底怎么回事?!”周波波把证件亮出来。那男人却还是不依不饶,“警察怎么了?她偷了我的东西,你们管不管?” “你胡说什么!”殷琪气急败坏的叫。 “不是吗?刚才就是你一直坐我旁边,我上个厕所的功夫,钱包就不见了,不是你是谁?”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偷的!” 两个人又开始对骂,那个敬业的线人甚至伸出手想打人! 周波波挤在俩人中间,把他们分开,“有话好好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神奇的事来了…… 我看到那男人趁周波波贴近他身子的时候,塞给周波波一个皮夹,动作迅速,一闪而过,要不是事先知道他的身份,我根本看不清。 “你再好好找找!”周波波假惺惺的说,“这位小姐是我朋友,她不会做这种事。” 真无耻啊……我头一次发现,原来每个人都有演戏的天分。 那男人摸摸身上,“没有,我都找过了。” “诶?那是什么?”周波波叫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他而去,他趁机把钱包扔在长椅下面,接着冲我猛使眼色…… 我只好粉墨登场,“哎……呀!原来在这里!这是你的钱包吗?” 我慢吞吞的说完,从长椅下面拣出钱包。 “是我的,是我的!”线人抢过钱包,冲我“感激”的一笑。 接着顺理成章,道歉,感谢,说再见……周波波的小偷证人圆满完成任务,下台卸妆。 人都走光了,殷琪才皱着眉头说,“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周波波恬不知耻的笑,接着问,“你这是一个人?” “嗯。”殷琪不太想多说,眼睛瞥向门口,看样子也要走了。 “你是去买东西吧?准备搬家?”我看她拎着一个超大的塑料袋,里面放了很多家居用品,像洗洁精,消毒水之类的。 “没有啊,我为什么要搬家?”她戒备的看看我。 “……我以为那房子是你姐夫的。” “没错,是我姐夫的,可是他同意我住在那儿。”殷琪的话里有种说不出的坚定。 “这样会不会不方便啊?”我坐下来,招呼服务生要了两杯奶茶。 周波波脸贴在餐牌上,估计在做心理斗争……他出门前刚吃了午饭。 “会吗?我不觉得。”殷琪既不坐下,也不离开,就站着跟我说着冷冰冰的对白。 “哦,你不觉得就好。反正警方已经认定你姐姐是自杀……你们又不是嫌疑人,想住就住吧。”我耸耸肩膀,“其实我就是觉得,你跟你姐夫住在一套房子里,难免会有人说闲话。” “哼,让他们说去吧,反正我没做亏心事。” “呵呵,希望你姐夫也是这么想的……”我装作很同情她的样子,“可是我听说你姐夫想辞职了?会不会和你……” 殷琪冷冷的看看我,忽然笑了,坐在周波波身边,面对着我说,“你在怀疑谁?” 她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再装了,“其实我有两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什么?” “第一个问题,你姐姐知道你喜欢你姐夫吗?” 她哼了一声,“也许吧。” “她怎么会知道的?你告诉她的?” 她双手插在胸前,过了一会才说,“是,我告诉她的。” 周波波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殷琪,张了嘴却终于没说话。 “你能告诉我,你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告诉她的吗?” 她脸上笑意略显,手托着腮摇摇头,“我想你应该知道,姐夫回国以后在本市音乐学院任教,我是他的第一批学生。”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姐姐和他的关系。他是我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聪明睿智,风度翩翩,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他了……那时候我姐夫,就是肖兵,还没死,我经常去姐姐家里吃饭,就在那时候,我告诉她,我喜欢我的老师。” 啊哦……听起来还蛮悲剧的。 我没说话,周波波嘴快,“那你可真够倒霉的。” 殷琪苦笑了一下,“这不是秘密,他追求我姐姐的时候,我疯狂的追求他……几乎学校里的人都知道。是的,我姐姐当然知道,因为这件事,姐夫死了以后的两年,我都没有再见过她。有一段时间,我特别难受……我姐人挺好的,真的,可是人好能代表什么?她没上过大学,不会打扮,做菜也不好吃……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宁可要她都不要我。” “这个东西……”我想说爱情本来就是没道理的事,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我知道,”她像读懂了我的心里话,淡淡的摇摇头,“爱情就是这样,其实如果不是他对我姐姐这样一往情深,我想我对他的那种青春期的迷恋会很快过去。女人总是喜欢深情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爱的不是她。” “你现在还爱他吗?” “也许吧。”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他这一辈子大概都不会喜欢我,我在他心目中永远是个孩子。”她嫣然一笑,“其实我早就想通了,要不然我怎么会和她们俩住在一起两年多?还怕受的刺激不够吗?我住在这里,只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别的去处——我申请出国留学的事,马上就有结果了。我很小就没了爸妈,姐姐也不在了,卓安宁现在更像是我的亲人,如果我离开……感觉自己孤苦伶仃的,那多可怜。” “所以你……”我指指她的购物袋。 “对啊,我想多买些东西,以后我走了,卓安宁就不用再出去买了……他真的特别忙。” 殷琪的回答,多少有些出乎我意料,我并没有想过,爱情有一天会变成亲情……也许这样更好,因为爱情总会消失,而亲情,大概会长久很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21 我想殷琪是聪明慧婕的女人,她一定看出这次的“偶遇”其实并没有多少偶然成分,可是她什么也没说,配合我演完这出戏。 她讲述了卓安宁和她的故事以后,浅笑一下,“你的第二个问题呢?” 我有些犹豫,好像明明手术很成功,我却非要把伤疤揭开再研究一样。只是,被殷琪轻松带过的和殷珞失去联系的那“两年”,有多少爱恨情仇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据我们所知……”我艰涩的开口,“你发现殷珞的尸体后,就去客厅报警了。” “对,没错。” “为什么报警?” “啊?什么为什么?她死了,我当然要报警了。” “你不是学医的,怎么那么肯定殷珞已经死了?” “……你什么意思?那不是很明显吗?她嘴角有呕吐物,一动不动……” 我看看周波波,他专心吃着草莓蛋糕……靠,关键时刻一点也指望不上! “我的意思是,我们有证人,证实那天殷珞倒下以后,不到五分钟,你就进屋了。” “那又怎么样?”她看来早就知道证人的事了。 “即便那时候殷珞已经死了,她的尸体还有余温……我认为正常人,应该会先打120急救电话,而不是着急报警。” 殷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也不再说话。 我最不擅长处理突然冷场的局面,于是只好继续说,“你没有觉得殷珞还能抢救,你不是学医的,可是只看了一眼,就能确定她已经死了……为什么?” “她没有脉搏,也没了心跳。”她好半天才说。 “你没有怀疑过,她只是休克吗?” “没有。”她低着头,“我想我太紧张,所以忘记了。” 我摇摇头,“不对。如果你紧张的话,报警只好会再次回到现场,你会对着殷珞的尸体哭,或者想想其他的办法……但是,你亲姐姐死在隔壁房间,你报警以后居然可以很冷静的坐在客厅等警察来……你不觉得这有些牵强吗?” “当然,你不知道有人偷窥你,所以我可以认为你这么做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真实表现……也正是这样,才让我觉得恐怖……殷琪,那是你姐姐啊。” 殷琪的脸沉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了。 “我不愿意相信你对你姐姐一点感情都没有,以至于眼睁睁的看她死去却无动于衷……我不相信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你们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你会当卓安宁是家人而殷珞不是呢?如果是因为你喜欢卓安宁的事,我想她们都无心伤害你……” “我没有!”殷珞气急,大声喊,“我没有恨她,我已经说过了。她们结婚两年了,如果我真的恨她,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周波波和我对视一眼,耸耸肩膀继续吃第二块蛋糕。 我长舒一口气,“我猜,你发现殷珞的尸体以后,第一件想到的事,不是报警,而是找到卓安宁,对吗?” 她咬着下唇,不说话。 “你打电话告诉卓安宁,卓安宁应该吩咐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慌,赶快报警……对吗?” 她眼圈红了,“对,我不想告诉别人这件事,他们一定会猜测我和姐夫的关系……我当时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我想打120,可是……我以为她已经死了,我真的没想过那么多……当时我打120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我也不想她难受,“不,一样的。她在你进房间以前就已经死了。” 她松了一口气,那种感觉不是装出来的。 “我真的被吓坏了。”她长叹一口气,说。 我点点头,可以理解,但是…… “你没有怀疑过,卓安宁让你报警的理由吗?他为什么要你报警,而不是打120,毕竟他不像你,亲眼目睹了殷珞的尸体。” 她瞪大眼睛,“不,不可能的……他,他不会……” “为什么?为什么不会?你又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欲言又止的看看我,我说,“因为卓安宁爱殷珞,对吗?” 她轻轻点点头。 “好吧,那么如果,你不爱卓安宁,卓安宁只是你的一个老师,他娶了你姐姐……你觉得他们婚后的生活,真的像情深意浓的夫妻吗?” 殷珞深吸一口气,“每个人表达爱情的方式不太一样。” 我们都没说话,只听见周波波吃蛋糕,汤匙碰到盘子的声音。 “还有一个问题,”我过了半晌才继续开始,“根据证人提供的证词,殷珞在死前的几分钟才拉开窗帘……可是据我所知,你和殷珞吃过早餐,她才回房的。她习惯吃了早餐以后才整理卧室,拉开窗帘吗?” “不是。”殷琪有些诧异,很快的说,“我姐姐这个人很传统,她受不了卧室一团凌乱,所以每天都是整理好房间,才去吃早餐。” “她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都会拉上窗帘吗?” “我不知道。”殷琪迷茫的眨眨眼,“我从没见过。” “那么,案发的那天,她的卧室门是不是上锁了?” 她点头,“我敲门没人回答,一着急就去客厅找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也因为这样,我看到她躺在地上,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已经死了。” “这件事你为什么没告诉警察?” “什么?”她一愣,“你是说钥匙?我不知道,我忘了……”她看看我,“这很重要吗?可是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我没有回答,“你姐姐经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偶尔。她喜欢安静。” “我在她卧室的洗手间里,发现只有卓安宁一个人的洗漱用品,你姐姐的呢?” “她去世以后,我们把她的东西放到其他房间了……洗漱用品在客厅的洗手间。” “没有牙刷?” “我没有注意……”她被我的问题问糊涂了,“跟牙刷有关系吗?” “我只是随便问问。” 周波波睁大眼睛,嘴角还挂着奶油,突然看看我,又看看殷珞,“客厅洗手间挂着的内衣是你的?” …… 我一直以为他只喜欢吃而忽略了他也是个男人的事实。 “是。我房间的洗手间水龙头坏了,”殷琪面露不快,但也回答了问题,“我姐夫从不去客厅的洗手间,所以内衣挂在那里没什么不妥。” “最后一个问题。”我很高兴,终于结束这次问话,“你姐夫出差,都是谁在帮他整理行李?” “我姐。” “一般会整理些什么?” “什么?”她不解的看看我,眉头皱在一起,“衣服,资料,洗漱用品,还有我姐夫吃的药……大概就是这些吧。” “你姐夫去北京那次,也是这样整理的吗?” “当然了,我还帮她去洗手间给姐夫拿了剃须刀。” ========================================================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这个案子的重点不是凶手是谁,而是手法。 有兴趣的朋友猜一猜吧。嘿嘿。 昨天没更新,今天还是很忙,如果可以的话,我看看晚上能不能抽时间再更一次。(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22 我和周波波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比起这一天的辛苦,我想我的收获也不小。 殷琪回忆的几件小事,对这个案子事关重大,唯一的问题是…… “喂,”周波波一推我,“你问那些问题什么意思?” “意思大了!当然主要是为了破案啊。” “我怎么没弄明白?”他狐疑的上上下下看看我,“我记得你小时候傻乎乎的,现在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那不叫傻乎乎,那叫童真,童真你懂吗?算了,说了也白说,你这种猥琐的人生来就没童真。”我不客气的讽刺他。 他脾气好,也不反驳,“我猥琐,猥琐好了吧?你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吧?我都被你弄糊涂了……前几天你还晕晕乎乎不知道该干嘛,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 我就知道! 一直在想,周波波什么时候能发现我突然如同福尔摩斯附体,精明能干的把自己都吓一跳……可惜这都三四天了,他像个陀螺听我指挥的溜溜转,根本没注意我有什么异常。 有几次我都不想跟他合作了,他这个脑容量不适合跟聪明人共事! 但好在想到警察局里需要一个又傻又忠诚的内线,于是咬牙沉默下去。 “说啊,怎么回事?”他催促道。 哎……实话实说的话,他肯定会不屑一顾的哂笑我,可是说假话,又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则——我的原则是,对老实人不能说谎。当然,我这辈子说过的谎话车载斗量,这主要是因为世界上的老实人太少了! “好吧,”我叹口气,“其实,是我老妈告诉我的……” “啊?”他果然很吃惊的瞪圆眼睛——我想他对我老妈的印象停留在三五不时被老师请去学校时表现的毕恭毕敬,以及面对犯错的我,毫不手软心狠手辣……这样的跳跃性转变上。 “我跟我妈说,殷珞有了个情人……我老妈说,那根本不可能!” “什么意思?谢文舒又撒谎了?” “我也问她了……她说,谢文舒有没有撒谎我们可以去调查,小旅馆的人最怕警察,他们又是固定去一个旅馆,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周波波握拳狠狠的推我一把,兴奋的大声叫。 “那是因为根本没有调查的必要啊,”我还他一掌,发现他皮糙肉厚完全没感觉,我的手却开始发麻,“猪皮啊!” “什么?” “没事,没事,你要不要听啊?” “听,你说!”他连忙露出很严肃的表情。 “因为谢文舒不想让我们知道他和殷珞偷情,其实说白了,是怕他妻子知道……既然他已经告诉我们这件事,这件本来他一定不会说的事,你觉得他还能有多少隐瞒?对他来说,还有比偷情更严重的事吗?” “比偷情更严重的事……难道是杀人?” “他暴露了和殷珞的关系,等于增加了自己潜在的嫌疑……我们只有费庆海一个证人,他不承认的话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为什么要说呢?” “哦……”周波波摸摸脑袋,“好像是这样的。” “所以啊,我老妈说,谢文舒一定没有撒谎,这样一来,殷珞的问题就很好解释了。首先她肯定在装病……” “为什么?” “因为一个沉浸在爱情里的女人,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心思搞这些花样的……她和卓安宁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好,唯一的妹妹因为这个男人曾经两年不跟她说话……按道理她是个很寂寞的女人,所以遇到谢文舒这样知情知趣温柔体贴的男人,她会动心是理所应当的。” “那跟她装病有什么关系?” “……大哥,如果你在最需要的时候,遇到了你理想中的女人,那你心里会怎么想?” “当然是追她了!”周波波一点也不含糊。 “对,可是她有老公,而且跟老公感情不和。” “我不会喜欢已婚妇女的。”他很干脆的回答。 我对着他翻个白眼,他才不甘心的说,“好吧,我会劝说她离婚。” 我郑重的点点头,“你看,像你这么理智,这么少根筋的男人,都会破坏别人的家庭,更不要说殷珞那种没什么学历又生活简单的女人了……” “你什么意思?!”他咬牙切齿。 我心里大乐,拍怕他的肩膀,装作很正常,“爱情是会改变一个人的生活和心态的。她既然会和谢文舒偷情,就说明对这个男人很有感情。女人是感情动物,她们不像男人,三心二意,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如果一个女人谈恋爱了,她会无时无刻想着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当然,她也许不会做,但她会想,既然这样,她还有时间想肖兵和她的梦吗?” “那你是说,她装病是希望和卓安宁离婚?” “当然不是,她为什么要和卓安宁离婚?她在这个城市几乎家喻户晓,如果和卓安宁离婚,她以后怎么面对舆论?更不要说,她是因为自己出轨而离婚……更重要的是,谢文舒不会和她结婚。” “你又知道?” “……谢文舒的表现你觉得像是个被爱情迷昏了脑袋的人吗?” “可是殷珞又不知道,也许谢文舒发誓要娶她呢?你知道爱情中的男人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我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怪不得人家都说,宁可相信世界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反正殷珞没有要求谢文舒离婚!”我气冲冲的说,见他还想发问,怒道,“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别管那么多了!” 其实我知道自己说的很牵强,根本就是从结果倒推过程……当然,我老妈也没跟我分析偷情男女的心理,她是这么说的…… “什么?殷珞去警局三次?打劫棒棒糖,抢劫银行的一支笔,杀了一只蟑螂?怎么这么耳熟?你让我想想……” 五分钟以后,她跳起来,“我想起来了!我看过一部电视,那里面有个女人,为了去警局偷东西,连着三次报案自首……跟她差不多,都是一点小事搞的兴师动众。” 我找到那部电视看了,不得不承认,殷珞抄袭了人家的创意……世界上巧合的事很多,可接连三次都这么巧,就有些诡异了。 也正因此,我能肯定殷珞的装病和谢文舒无关,因为他们认识的时候,她已经说自己精神有问题,并且家人毫不知情。 当然,这些话我不想告诉周波波——老实人面对老实人,也有“婉转”的权利。 如果让他知道,我是因为一部电视剧而破案,他对我的敬仰一定不会如滔滔江水,最多像关不紧的水龙头,滴滴答答几滴而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23 装病的事我从小到大没少干。 不想上课了,不想上班了,不想见某些不得不见又实在不想见的人了,或者仅仅是因为被老妈暴打一顿以后希望换取一顿大餐的补偿金了……总之理由千奇百怪,归根结底,只要说生病了,就万事大吉。当然,后遗症是直到现在,我一说生病,老妈都不再相信我了,她会拎着笤帚把我赶出家门——好在我体质跟小强有一拼,从小到大也真没生过几次病,要不然病死街头都很可能——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没事不要乱喊,狼来了。 殷珞的情况比较复杂,她是装疯——这个问题我唯一能找到的解释,只有准备犯罪或者已经犯罪的凶手。毕竟会为精神异常人士开通绿色通道的,只有法庭。 殷珞的问题基本解释清楚,剩下的就简单很多。 周波波听我口沫横飞的嘚嘚了一个小时,总算明白了,“你是说,殷珞想杀人?杀谁?” “我觉得应该是卓安宁。”我耸耸肩膀,吸溜溜的吃着泡面——周波波真没用,长的那么像厨子,却一点也不会做饭,泡面都能泡成糊糊。 我要不是被他拉着分析案情,早回家吃老妈做的红烧带鱼去了! “对啊!”周波波持续兴奋,递给我一根火腿肠,“今天先凑合,破案了请你吃大餐。” 又接着说,“卓安宁是个男人,殷珞不是说做梦梦见杀死了一个男人吗?而且她还会把见过的所有人都当成那个男人……” “那倒不一定,我觉得是卓安宁,是因为殷珞死的前一天,她还跟殷琪去逛街,照大头贴——如果她想杀殷琪,至少不会表现的这么亲密——警方没办法接受她案发以后的说辞,难道说前一分钟还姐妹情深,后一分钟突然发病?即便她有心理医生的证词,这也不可能转变的这么仓促……” “反正是卓安宁就对了!”周波波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我管他为什么是卓安宁呢!” …… “大哥!”我把面碗推到一边,“你还不懂吗?殷珞想杀一个人,但是那个人没死,殷珞死了,说明什么? “……”他茫然的看看我。 “好了,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我叹口气,真不知道警察考核为什么不加上智商测验?也许测验了,但是周波波肯定作弊才能过关。 “这么说吧,如果我想杀你,你知道了,会怎么办?” “报警!”他义正言辞的说。 “你报警说什么?说我想杀你?你有证据?” “额……没有。” “所以啊,你最安全的办法应该是逃跑……打不过躲得过吧?” 他猛点头,“对对,我搬家!” “那如果我和你是夫妻呢?” 他深吸一口气,“……你想的美!” 啊,我呸! 我恨不得吐他脸上,咬着牙说,“也……许……” 他五官扭曲,半晌才说,“也许我也不同意,想一想我都难过。” “……那你选一个你喜欢的女人。”我气的眼冒金星——难道我还配不上你了?! “嗯?”他眼睛看着天花板,一脸甜蜜,“舒淇,饭岛爱,武藤兰……” 靠之!禽兽也! “ok,ok!”我已经气的不想骂他了,“假设他们中的一个人想杀你……” 他嘴快,打断我的话,“那我就让她们杀!” 喵的,你故意的吧?! 我抄起沙发上的靠垫扔他脸上,他不躲不避,欣然承受,脸上的表情猥琐至极…… “你能严肃点吗?”我有气无力的说。 他很纠结的想了一想,“好吧。如果你想杀我,你是我妻子,我不能报警,因为警方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可是我告诉警方以后你就不能杀我了,因为我死了你就是最大嫌疑人啊!” “你忘了一点,我精神有问题……杀了你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那我就跟你离婚,先离婚,接着搬家,让你找不到我!” “那你不当警察了?你不管你爸妈了?你能说走就走?” 他沉默了,垂头丧气的想了半天,“难道我就只能等着被你杀?” 我提醒他,“你可以先杀了我。” 他瞪圆了眼珠子,像一头受惊的牛,“你是说……?” “还有别的解释吗?”我耸耸肩膀,端起碗去厨房,把那一碗糊糊倒进下水道——我真怀疑这东西,除了周波波,猪都不吃。 “卓安宁用了什么手法啊?!”他冲进厨房,大声嚷嚷。 看他殷殷期待,万般信任的目光,我也不好意思瞒他了,“……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怪叫一声。 “额,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暂时还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问殷琪的那些问题,只是证实卓安宁已经知道殷珞想杀他了——所以,殷珞在他出差前帮他准备的东西,他全都不用,毛巾,牙膏,包括维生素片。 那些东西里面,很可能添加了剧毒的物品。 但是现在的问题不仅仅是这些,如果他不想用,完全可以到北京以后重新买,为什么要专门请一个关系并不亲密的老同学喝酒喝到凌晨,还让这个同学故意看到自己这些反常的行为? 当然,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卓安宁用了什么方法杀死殷珞,而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是否还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证明他就是凶手? 这件案子,卓安宁有两个不在场证明。第一个,是他去了北京。这不是刻意安排的,费庆海说提前一个月就定好了日期——当然,这也给了殷珞充分的准备时间,在知道卓安宁要去北京前,她开始接二连三的为恶作剧似的行为报警自首,让警方认为她精神有问题。她也有时间去购买毒药,很不幸的,她想为自己制造的逃脱之法,都被卓安宁利用了。卓安宁的第二个不在场证明是,他在案发前一天和老同学喝酒到凌晨……严格的说,这不算是不在场证明,因为这个时间,殷珞还活着……对卓安宁这个生活规律有板有眼的人来说,突然改变生活习惯是反常的事,不在场证明太过滴水不漏,也是不可思议的……他想用这个不在场证明,证明什么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24 我和周波波基本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 警察局的工作多他一个不多,平时也没见有多受重视,可他这一请假,一天八个电话有人催他上班,也许他自己也明白,所谓上班也就是跟在老警察身后跑腿打杂,案情讨论会自然没有他参加的份,组织抓捕活动也不会带他出去——他的体积不擅追逐,对付被铐住还垂死挣扎的犯人倒有些用处,可那时候用谁不行? 周波波一心想办大案,眼前正巧出了个大案,而且还是其他人放弃了,我们又百分百肯定这里面有问题的大案,所以一向唯唯诺诺的周波波,第一次义正言辞的——撒谎了。他把自己说的病入膏肓,不久人世,可怜兮兮,惨绝人寰……说的有点过,警局的领导都想提前给他开办追悼会了。 于是就在忙的焦头烂额的当口,我还要帮周波波弄个假的医生证明,为了防止领导偷袭,他一天24小时盯着经我化妆而焦黄憔悴的脸,走在街上东张西望,溜着路边,生怕遇到警局的同事——我就纳了闷,到底谁是凶手谁是警察啊?! 相反,我们一直追踪的卓安宁,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偶尔去参加学校的活动,表情一如既往冷淡生疏,并不难过,也不心虚,走路昂首挺胸,大步流星。他好像已经从殷珞死亡的事件中恢复,再也不会记起这个人,再也不会伤心——连假装伤心都不会。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最后我想起我小时候…… 我在老师的粉笔盒里放了一只蜈蚣……那时候我对敌经验不够,错误估计了周围形势,盲目的认定目击者都是我的同盟军——当然,事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一群都是些看热闹还想当好人的东西!他们静悄悄的,满怀期待的看老师从粉笔盒里抓出蜈蚣,而后尖声大叫,跳脚,冲出教室……其中拍桌子拍的最厉害,笑的最大声的是王毛毛。 那天下午,王毛毛前脚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后脚我就被叫了进去——批评教育请家长那是不用说了,最可气的是,我灰头土脸从办公室出来,居然看到王毛毛和其他小朋友指着我又说又笑,完全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知道是王毛毛干的,他就喜欢打小报告,这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我没证据——自从王毛毛因为告密被班里的大胖暴打一顿以后,老师们出于保护证人的原则,每次都叫上七八个同学一起进办公室……我不能要求七八岁的小孩有什么立场和信仰,只要王毛毛一开口,其他人一定连声附和以求自保…… 这就让我很纠结,第一我不能打王毛毛,因为除了他,其他人也说了,我如果动手的话,势必遭到班级里超过半数的人围攻;第二我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因为如果不是王毛毛,其他人根本不敢告诉老师什么,他们都见识过我的能耐。 这是一种很痛苦的感觉,我知道是你干的,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有耐心对付王毛毛。整整六年,我和他都维持着面和心不合但绝对不翻脸的融洽关系,我觉得我们俩忍的都很辛苦——小学毕业那天,他带着一群人把我堵在学校后门,我死里逃生之后,设计把他骗到旧校舍的男厕所里,关了整整一下午…… 这是我惨淡人生中为数不多值得骄傲的事,我知道有耐心的人往往可以笑到最后。 然而,卓安宁没耐心,我讨厌没耐心的人——他正在办理辞职手续,准备去北京,或者出国……谁知道,这地方没有让他留恋的东西。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也不知道他如何泯灭证据,但是我就是知道是他,是他做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有时候我想我的坚持是否因为我不愿意相信这世界上存在于美好至此的男人?我不相信完美,也不追求,偶尔犯些小错的人在我眼里是最可爱的。 比如现在的周波波…… 他哭丧着脸,挠着头皮,用恨不得把自己掐死的力气捏自己肉呼呼的脸蛋,然后抱着头缩在地上,“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但是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你骂我吧。” 因为他很可爱,他看起来很像没偷到蜂蜜的维尼熊,所以我不想骂他,我笑吟吟的掐着他的脖子,用同样甜蜜的声音说,“……除了吃你还能干点什么?” 他习惯逆来顺受,而且我说的是实话。所以他只好继续可怜兮兮的说,“我,我记得没错啊。”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我微笑道。 他张张嘴,不说话了。 这个计划代号“毒蛇”,按照原定目标,我们在网上贴出了寻找“特殊药物”的公告,两天以后,有人联系到我们,很快谈好价钱,说明了交易时间,地点。 时间没错,我们比预定的早了四五个小时,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卖方要求我们先付款。我和穷的不相上下的周波波好容易凑齐这笔“巨款”,小心翼翼的放在超市储物柜里。 整整从早上等到晚上,连眼睛都没眨过,那个储物柜没被任何人打开过——到了晚上八点,我着急了,就近找了个网吧,上去找那卖家,看到人家给我的留言:你爽约了,交易终止。 这不是胡扯吗?!我从头到尾也没离开过啊,而且钱不是早放进储物柜了吗?这还能出错?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交易地点是家乐福超市,而不是周波波家楼下那个富乐家超市…… 我怀疑这小子刚听到超市名字的时候,还纳闷呢吧?想说人家怎么知道他离这个超市近? 我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周波波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又能怎么样?只好死乞白赖的继续缠着那个卖家——我也不乐意找他,问题是在网上看起来最活跃的“药贩”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别人根本没搭理过我。 ================================================= 基本上我一直金融危机来着,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目前的工作出于东奔西走给人打杂的阶段,忙的没有太固定的自己的时间,所以更新只能不固定时间和频率了,请大家见谅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25 因为周波波的失误,“卖家”把货价提高了两成。 他从同事那儿借了一点,我从老妈那贷了一点,总算凑齐了——我真搞不懂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个人跟我一样,不到月中就荷包扁扁,囊中羞涩了。 要不是我跟他不相上下,真想骂一句,“瞧你这点出息,一个大男人上街兜里连五十快钱都翻不出来!” 哎! 又是一大早,我起来胡乱洗把脸,收拾好东西就要往周波波家里冲。老妈难得早起,笑意盈盈的坐在餐桌旁,直笑的我鸡皮疙瘩掉了一身。 “打扮这么漂亮,这是去哪?”她的声音里有一种我非常陌生的温柔感觉,而且我实在没办法理解,她是如何把我那不合时宜的帽子外加已经没人带的口罩鉴定为“漂亮”的? “上班。”我从餐桌上拿了根油条就往外跑。 她追过来,挡住我的路,虎视眈眈蹬着我,“老实交代,你跟周波波在搞什么鬼?” “没搞什么,哎呀,你别管了,我赶时间,回头跟你说。” 我看看表,都七点半了。 她不依不饶,“你俩是不是谈恋爱呢?” “是是是是是!”我叠声喊着拉开门冲出去,她追出来,在我身后喊,“那什么时候把他叫来吃顿饭……”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滚下楼去——我不知道老妈已经到了不挑不拣,随便一个男人她都愿意见一见的地步,可是话说回来,貌似除了卫天蓝,我也没往家里带过什么人。 嗯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我也该谈恋爱了…… 我脑子里浮现出周波波的脸,唰的一下,奇迹般的春天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片冰天雪地。 ++++++++++++++++++++++++++++++++++++++ 周波波昨天犯错,今天就来的特别早,连我迟到也不敢多说两句,贼眉鼠眼的拉我在储物柜旁边的死角里蹲着,“我看过了,他还没来。” 我嗯了一声,“钱放进去了?” “放进去了!” 好吧,那就开始等吧,为了表示我对他极度的不信任,特意补充一句,“今天要是再有问题你就死定了!” “这时间地点可是你顶的!”他马上把自己撇清。 我想想也是,应该不会出问题了。 于是蹲下等,站着等,走来走去的等……等到中午,我实在等不下去了! “我不相信你,我去看看钱还在不在!”我全身酸痛,眼睛发直,自是没力气打他了。 他只顾着叫屈,“真的不关我的事,那你去看,去看好了!” 不是周末,超市里人并不多,九点多有一个高峰期,现在邻近午饭时间,稀稀落落的站着几个超市员工都在聊天。 我一边恶狠狠的蹬着周波波,一边扭头走出超市。按照约定好的,我们把电子条码放在超市停车场后的一座石像下面。 电子条码还在,上面显示的也是周波波自称放了钱的那柜子——难道这人又放我们鸽子?明明说好上午8点交钱,中午12点取货。 我狐疑的拿着电子条码回来,打开储物柜。 看来周波波说的没错,这次跟他没关系,我们被人耍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好像外星人闪电袭击地球,我根本没时间反映,就被人按在储物柜冰冷的门上,双手被反剪住,一个声音很雀跃的叫,“抓住了,抓住了!” “什么?”我挣扎着向后看去,真是当时就惊出一身冷汗——米诺! 她也认出了我,“怎么是你?!”她大叫,可是手上一点也没松劲。 我的脸都开始抽搐,不知道是为了抓我的是个熟人而高兴还是为了这个熟人和我向来不和而难过,结结巴巴了半天,“你,你松开我。” 我很郁闷的发现,周波波藏身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了——这头猪自己跑了?! 米诺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出手铐,给我带上,“看来你要去警局说清楚了。” 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 季凡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见到我,只是略微的挑挑眉毛,好像我这样一个有为青年三好学生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稀奇。 米诺把我推向季凡绯,转身去翻储物柜,她回头的时候,脸上笑意盎然,“没错,就是这些钱。” 我着急了,“不是,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这钱不是我的…” 季凡绯只笑,不说话——我还是认为他适合做演员,那时候他是艺人,看起来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现在他是警察,看起来有板有眼,稳重得体……演技怎一个了得? 米诺很得意,把钱拿好,押着我往外走,“没想到吧?”她摇头晃脑道,“你可真够倒霉的!昨天晚上我们抓了一伙聚众赌博的,在其中一个人身上搜到了大量违禁药物,他为了争取宽大处理,就把你们今天的交易告诉我了……哈,我还真没想到会是你!” ……我靠,是够倒霉的! 你说你卖药的就不能专业点吗?聚众赌博是你本职工作吗?就算业余爱好,你也不要带着药到处跑啊!跑就跑吧,被抓住那是你活该,你干嘛要把我捅出来啊?!喵的,真没职业道德! 超市门口已经围满了人,我真不知道他们都是从哪跑出来的,但是我也只能理解,因为如果我身边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也会冲进人群里看热闹——人人都喜欢热闹,可是人人都不喜欢自己做热闹的中心,尤其是,这样百年不遇的热闹。 季凡绯和米诺都是便装,也没开警车来,可是谁都不怀疑他们的身份——手枪不好搞到,手铐应该可以吧?我垂头丧气的在他们的押送下,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心里想着,别等我出来,等我出来我就上网买个手铐去,情趣用品店应该就有卖的! 好歹这也是个防身工具呢! 周波波在人群中露出个头,拼命对我使眼色,我看不出来他是想让我招供,还是让我沉默对抗……算了,他一辈子也没出过好注意,我还是不指望他了。 虽然对他的临阵脱逃有些不满,确切的说,极度不满——但是理智不多,残存一点点,告诉我,周波波要是被抓住,他这辈子的警察梦看来就到此为止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铐,有些欲哭无泪——希望主编不会因为我有案底而歧视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26 这是我第一次进警察局,心情极度郁闷。没错,郁闷大于恐惧,恐惧大于愤怒,愤怒大于害羞……郁闷的主要原因是,我刚刚在路上回想了一下整个事件,站在一个八卦记者的角度上来看,我完全可以给自己找一个理由,要知道在中国,有两种人走到哪儿别人都害怕,一种是警察,不用说,还一种就是记者——虽然我只是一个小报的八卦记者,但好歹也是有记者证的人,如果我说我是为了追踪新闻,不知道米诺会不会相信……现在倒霉就倒霉在,记者遇到警察,他们肯定不怕我,但是我怕他们…… 我本来也是有警察罩着的!周波波如果不跑,我肯定都不用进警局,就把问题解释清楚了……想到这儿,我就更郁闷了。 米诺让我进了审讯室,不一会她也进来,幸灾乐祸的坐在我前面,“你想买点什么药?干什么用?” 过场她都省略了,虽然我们俩不熟,但该知道的她也知道。 “我就想知道那个卖药的,是不是和殷珞联系过……”我有气无力的说。 “殷珞?”她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殷珞的事?” “……我是记者啊!”在她很明显轻蔑的眼神中,我低声说,“虽然是个八卦记者,可是她老公也是文艺圈的人,所以我们杂志社才派我来调查。” “你调查到什么地步了?”米诺很警觉,敲着桌子问我。 我犹豫再三,觉得实在没得选择,实话实说了,“我觉得殷珞并没有神经,她是在装病。” 米诺估计被殷珞气的不轻,斜了我一眼,“我就觉得她有问题,你接着说。” “我觉得她装病是为了杀卓安宁……”我看她并没有表示异议,于是接着说,“我不太清楚具体的原因,但是就我调查的结果来看,很可能卓安宁和肖兵的死有关,肖兵你知道吧?殷珞的前夫……” 她点点头,示意她知道。 “肖兵的死很蹊跷,他在傍晚六点五十接车,七点十分就发生了意外,因为他体内发现了酒精,又没有系安全带,所以交警判断他是主要责任方,并没有继续调查。” “这些我都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她没什么耐心,催促我道。 “我调查的过程中,发现了两点可能是比较有价值的线索:第一点是,卓安宁喜欢玩模型,他对机器组装一类的东西很有研究,所以我觉得如果是他,在肖兵的车上动了手脚,是非常有可能的。” “为什么?卓安宁为什么要杀肖兵?” “这是第二点,根据卓安宁的老同学说,卓安宁从未跟一个宿舍的同学提起过殷珞这个人。我一直以为他是先找到殷珞,才知道他的学生殷琪是自己初恋,额,暗恋女孩的妹妹……但事实上不是,卓安宁通过殷琪才找到殷珞……” “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在她身边不声不响的季凡绯托腮说,“你是说,卓安宁一开始并没有想找殷珞?” “我是这么觉得。”我点点头。 “这说明什么?”米诺迟疑的看看我们。 “我不知道,可是我想最起码,卓安宁并没有他表现的那么爱殷珞——根据他同学回忆,他是很有上进心的人,对感情的事一向比较冷淡,可是他为什么对殷珞表现的这么上心呢?后来我想起一件事……那是我刚上记者的第一年,有一个女明星,我就不说她的名字了,她在我上大学的时候还是红极一时,可是你们知道,明星这行很少有常青树,有的人红上一两年就不错了……” 米诺和季凡绯都点点头。 “这个女明星当然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遗忘了,所以她想尽了一切办法炒作自己,有好消息也有不好的消息……她一下说自己出了车祸,一下说某导演要潜规则她,一下又说遭到圈内人士性骚扰……我差不多那一年,就围着她一个人转了,因为她的谎话说的太多,大家都知道不是真的,可又怕万一还能挖出什么内幕,所以我这个新人就接了大家都不愿意做的工作……” 我想起那时候的工作,只觉得眼圈开始冒热气,胃里开始泛酸水。 “然后呢?”米诺又催我。 “没有然后了,她的故事没什么稀奇,只不过是把别人身上的事一股脑安在自己身上,当然,她的确吸引了很多目光,现在她还在演电视,据说片酬也不少……”我看米诺开始疑惑,生怕她觉得我在耽误她时间,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做主,我不想惹事,马上说,“这就好像卓安宁,不可否认,他很有才华,可是他运气不好——这是当然的,中国地大物博,人才济济,要想从十几亿人中脱颖而出,光靠才华是不可能的……” “所以卓安宁想出了一个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季凡绯笑,嘴角扯出好看的弧度——完了,他又戏子上身了。 “嗯,毕竟这个故事真的感动了很多人——如果卓安宁和殷琪在一起,只不过是普通的师生恋,别说不会让他家喻户晓,也许还会让学校领导觉得影响不好而耽误他的仕途。可是殷珞就不一样了,每个人都觉得初恋是最美好的,更不要说,一生只恋爱一次的真诚和单纯。” 米诺看看我,又看看卓安宁,“就为了这个杀人?” 我深吸一口气,“我也觉得有些夸张,所以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怎么回事,还是要问卓安宁才能知道。” 季凡绯沉默了一会,问我,“你认为殷珞为了替肖兵报仇,所以想杀了卓安宁?” “对。” 季凡绯摇头,“你说殷珞在装病,装神经有问题,当然是为了日后逃脱法律的制裁,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没道理去买毒药,她应该用刀或者其他利器,制造更快捷更偶然的手法……” 诶?对哦,我怎么没想到? 我瞪眼看看他。 他站起身,对米诺说,“让那个药贩来认人,看看他认识不认识卓安宁。” 半个小时以后,我被释放了。 米诺告诉我,“那人说没见过卓安宁,但是他认得殷珞——殷珞去他那儿买过药——阿扑吗啡。” “那是虾米啊?”我楞了半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27 我最后也没搞清楚阿扑吗啡是做什么用的。 米诺很得意的告诉我,这案子由他们接手了,要我回去安心工作,不要再抢他们警察的饭碗了——这简直没天理,空碗你们都不愿意要,我好容易要了点饭回来,你们说拿走就拿走? 这就好像丐帮长老,他们从不会亲自出去乞讨,但是他们永远有饭吃—— 我饥肠辘辘的从警局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茫然的站在警局门口,看着周围挤挤嚷嚷的人群。我觉得我的头都要裂开了。 我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吧? 我吃简单的饭菜,穿廉价的服装,住舒适的房子,赚微薄的工资——我的生活充实丰富,有属于我自己的小快乐——你说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非要不计名不图利的调查什么谋杀案? 谋杀案啊!多么浪费脑细胞的工作?我感觉这几天我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再这样下去,不到三十岁我就会谢顶!哦买高的,这真是个噩梦。 我的特长是为自己做心理建设,于是抖抖腿,抖抖手,晃晃脑袋,耸耸肩膀……决定了,明天就去上班! 爱干嘛干嘛去! 殷珞又不是我家亲戚,卓安宁和我无仇无怨,我干嘛死咬着他不放? 换个角度来说,米诺接替我去咬卓安宁了——我认为她的身份和她天赋异禀的体力,完全比我更胜任这个工作。 我心里舒服多了,决定找个地方海吃一顿——所以说,我就是个穷人的命,一辈子所图不过是一个吃字……以前有人骂我,说我赖狗爬不上墙,我那时年纪小,不知道如何反驳,又委屈又难堪的回到家,被我老娘臭骂一顿,她叉着腰指着我鼻子,“说你蠢还真是蠢,不会骂回去?他倒是条好狗,能爬喜马拉雅山呢!” 老妈经常骂我,骂的起劲还会动手打人,可是我知道她是真的疼我——我是这样,永远是这样,她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论我怎么样,都会爱我的人。额,还有一个,是很少说话,存在感小于等于零的老爸…… 这样就够了。我不愿意面对更复杂的人生,像殷珞和卓安宁这样的夫妻,我只要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我的家没有他们的大,没有他们的漂亮,可是我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宁静和美好。 我傻笑一声,挠挠头,正要走进警局对面的一家川菜馆,周波波一路小跑冲我奔了过来,浑身的肥肉一颤一颤的,看的我更饿了。 “你没事吧?”他神色紧张,四处张望。 “能有什么事?我都交代了。”我伸个懒腰,“你吃饭没,咱们吃饭去吧?” 他张着嘴看我半天,“你把我供出来了?” “切!”我瞪他一眼,“我是那么没义气的人吗?” 他松了一口气,一拍胸脯,“想吃点什么,我请客!” “我倒是想吃法国大餐,你有钱吗?”我白他一眼,“随便吃点行了,我快饿死了。” 他讪讪一笑,跟着我进了川菜馆。 ============================================ 一顿饭的时间,我俩像饿死鬼投胎,谁也不说话,埋头苦吃。下午不是吃饭的点儿,饭馆里没什么人,老板坐在门口,一脸同情的看着我们,也不知道当我们是辛苦工作顾不上吃饭的警察,还是穷苦老百姓来警局上访无人问津…… 顾不上那么多,好容易吃了个半饱,周波波嘴里塞的满当当,问我,“有什么发现?” “哦,那个卖药的说见过殷珞,她在那买过阿扑吗啡。哎,你知道阿扑吗啡是干嘛用的吗?”我这人没急性,又和他说起了案子。 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听着耳熟……哎?我是在哪听过?” “你问我呢?”我瞪他一眼。 他苦着脸,“是在哪听过啊?” “算了算了,回头上网查查吧,指望你那急性!” 他点头,“也好。那人有没有说起卓安宁?” “米诺说没有——我也没见到那人,他们不让我见。” “我能见啊!”他瞪大眼睛,一脸欣喜,“这么说局里又开始查这案子了?” “嗯。”我推开饭碗,喝了一口茶,“看样子是要调查了,你别休息了,赶快上班去吧。” 他一口答应,“行。我等会就过去,看能不能和那个药贩子聊两句……哎,你有什么要问的没?” “没有。”我摇摇头,“我不想管这事了,这都多少天了,我都没好好上班,下个月的工资还不知道在哪呢……我可不能再跟你这么混下去了。” “别啊!”他苦口婆心,抢过茶壶,一边倒水一边对我说,“我跟你说,你挺适合干这工作的……不行你辞职呗,去考警校。警局我熟,我给你找个好点的部门。” “你快拉倒吧!”我哭笑不得,“就你这有你不多少你不少的警局,你还帮我找呢?” 他挠挠头,“我就这么一说,你好好想想……哎,我先走了啊!”他把钱包里一堆零钱一股脑倒在桌上,“有消息我给你电话。” 我目送他连蹦带跳的过了马路,进了警局。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工作——破案这工作我还是当做丰富业余生活的调剂吧。 我喊买单,老板过来收钱,数了数周波波扔的零钱,“还差二十。” 我极度郁闷,开始翻自己的包…… “那个……少两块……”我红着脸说。 一分钱难道英雄汉啊,更别提两块钱了! 好在老板不是个小气的人,摆摆手把我给放了——要不然我今天就郁闷了,刚被警察抓了,再被饭馆老板给扣住……你说这日子怎么能过成这样?! 刚走出饭馆,周波波给我打电话,“哎,我刚想起来了!阿扑吗啡!” “是什么?毒品?” “不是,是种催吐药。” “啊?”我傻住,“殷珞买这个干什么?” “这药好像可以治疗酗酒……就是戒酒药!”他扔过来一枚炸弹。 …… 逗我玩吧? 不喝酒的殷珞买戒酒药,干什么用? =============================== 这故事写的有点长了……风格也严肃了,都不像贝贝了! 挠头,下个故事短一点,主要这些天忙的没时间想新故事了。 也可能是我压力太大,已经乐不动了。 这样不好,不好……深呼吸,心理建设开始中…… 哈哈,不管生活怎么样,我们一起加油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28 我上网,仔细调查了一下阿扑吗啡的作用——很显然,它是一种催吐药。主要用于抢救意外中毒或者不能洗胃的患者。 这个发现让我大吃一惊——难道殷珞一早就知道卓安宁要毒杀她,所以提早准备了解药?这是一对什么夫妻啊?!亏的我老娘以及一群中老年妇女对他们的爱情故事哭天抹泪,念念不忘——一直到现在,我娘想起来就催我赶快查清楚怎么回事,她的原话是:“你要给卓安宁一个交代啊!他现在一个人生活,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自己……” 我不知道她到底用什么器官思考,得出我要给卓安宁交代的结论。当然,我也没好意思告诉她,卓安宁涉嫌两起谋杀案,目前正在接受警方隐秘的调查。 洗了香喷喷的澡出来,周波波的夺命追魂call到了—— “我跟你说啊,我刚才又问了一遍那个卖药的,发现两个问题……”他一上来就开门见山,一点也不啰嗦,只是口气很像汇报工作,还是领导给下属汇报,额,不对,那应该叫交代。 “第一个问题是,卖药的说他今年就卖出去一次******,而且是在殷珞买阿扑吗啡之后不久。”周波波很得意,语气很欠扁,“我聪明吧?我就想到了!那个卖药的一直给我们狂吹,说他胆大心细,从来都是网上交易,而且本人不露面,就像跟咱们交易时一样,他都在一边守着……” “哎,不对啊?”我听的糊涂,“那他怎么知道殷珞的?” “你傻啊!”他非常不客气,小人得志的样子,“他在旁边守着呢——” “你才傻呢!他这叫没有职业道德!”我怒。 “我管他呢,”周波波心不在此,“反正他说了,殷珞走的第二天,买******的人就来了——别想了,人家化妆了,那个卖药的认不出来。” 那就没戏了……我看看手表,差不多该歇息了,“反正没我事了,你好好努力吧。” 他急忙喊,“什么没你事,事多了!” “什么事?” “你听我说完啊,那个卖药的说了,当时他在网上和这个买******的人联系上了,告诉他******最近没货,氰酸钠行不?” 我大惊,“还有这样的?” 他不悦,“别打断我——那个人坚持,必须要用******。所以他们的交易就晚了两天。” 一阵沉默…… “说明什么?”我忍不住问。 “我还不知道。”他大大咧咧的说,“你没事去查一查。” “我就那么闲啊?”我虽然这样说着,但好奇心也被勾搭起来了。 ******和氰酸钠——听起来都很毒的感觉。 “还有第二件事,”周波波又说,“我问过了,那人很肯定,殷珞需要的是戒酒药!” “啊?” “别啊了,那个卖药的说,殷珞问他什么戒酒药见效最快,还是那人给他推荐的阿扑吗啡——我也被吓一跳,你说她要戒酒药干什么?” 我哪知道…… “总之就是这两件事了,咱们一定要调查清楚——我给他买了两包好烟,他才告诉我的,这事米诺还不知道呢,所以我们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周波波很有干劲。 我被他的敬业精神所感动,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好!” 周波波很高兴,“那就这样了,明天我去你家接你?咱俩一起出去调查?” “行。”我刚要挂电话,总算想起来了,“大哥……你还有钱给人家买烟?” 你不是把钱都给我,让我买单了吗? 电话那边一时沉默,过了足足十秒钟…… “那个,要允许男人藏私房钱。”他说完飞快的挂了电话。 ……靠之! -------------------------------------------------------------------------------------------------------------- 第二天一早,我按照惯例打电话向杂志社请假,用的借口千百年不变——反正也没人调查。 负责考勤的老朱说,“秦路啊……你肠胃不好就不要吃火锅了,你看看你,一吃火锅就请假,这叫什么事啊?” 我答曰:“破事。” 其实我心情也不好啊,我多想绞尽脑汁想个方法,争取得到年度最佳旷工理由奖的?可老朱认真到让人肃然起敬,他无条件相信任何人说的任何话,我说我肚子疼,他理解,我说我妈妈肚子疼,他也理解,我说我舅舅的丈母娘的女儿的小儿子肚子疼,他还是能理解……我猜测他女儿肯定三天两头闹肚子,要不然他没道理对腹泻胃痛这类的症状这么有研究,这么有同感! 总之很顺利的请假过后,等周波波的电话来,屁颠屁颠下楼——我妈说我属耗子的,撂爪就忘。前几天还不想查案子了,准备好好工作,可工作两天,马上开始怀念查案子的日子——最起码没人给我脸色看,最起码工作时间灵活。 人生真是纠结啊。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我走出楼道,嘴里还哼着小曲——经过我一夜的研究(查资料用了十分钟,剩下的半夜在看动画片),我终于知道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了!剩下的,就要寻找证据支撑我的推测——那还不是小意思?哈哈。 周波波穿着黑色的羊毛衫,深色牛仔裤,站在花园台那儿等我。 其实不看脸,不看身材的话,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我刚要冲他嚷嚷两句——为了那两包烟钱的私房钱。 就看到我老妈从小区门口杀了出来——她的气势已经不能说冲了,虎视眈眈完全有把周波波生吃了的意思,绝对担的起这个“杀”字! 我的脑袋一瞬间空白,等反映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躲在隔壁楼道口了。 我妈首先笑里藏刀的问了周波波几句话,周波波一开始满脸不耐烦,接着可能知道眼前这位中年大婶的身份是我老妈以后,马上弯腰垂首,点头哈腰,笑容满面…… 我老妈的表情看起来很受用,她二话不说,拉着周波波上楼——这是准备去家里啊? 我悄悄擦掉额头上的汗——我说怎么一早起来没看见她?原来在这等着呢? ============================ 好容易写了点,这几天忙惨了,累的寻死的心都有。 这个星期会好一点,争取稳定更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29 我关了电话,直接去了殷珞以前的住处和工厂。 调查结束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我开机看到一共二十三条短信,全是周波波发的,内容大同小异…… “你在哪呢?我在你家。你快回来。” “你快回来吧,我受不了了……” “你还不回来?赶快开机!” “救命啊——我要再不说娶你,你妈可能不让我出门了……” 我真的觉得我妈疯了。 她一向好强,从我认识卫天蓝开始,她就做梦有一天我能嫁入豪门——当然她不承认,她一直告诉我,她看上的是卫天蓝的人品和性格——囧,我真不知道卫天蓝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性格,除了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外加没人的时候就啰嗦的像老太太。 可是就这样一个我说起来他全是缺点,却依旧让我着迷的男人,在我大三那年,给了我妈致命一击,或者说,不是他,而是他的爷爷。 我已经不太想回忆,也可以说已经忘记那天的事——可是从那以后,我们都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童话,青梅竹马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永远踏不过那条鸿沟,那条叫做阶级和金钱的鸿沟。 我妈妈依旧喜欢卫天蓝,但是只当他是个懂事明理的小辈。 她不再做梦希望我和卫天蓝有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我希望我也一样。 我们生活的圈子里,公务员嫁给小白领,管道工娶了厂会计——无非就是这样,普通的人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一个小记者能嫁给周波波,是附和价值观和社会观的。 我妈说过一句话,“女人一辈子都活在梦里,自己的梦醒了,就帮着儿女做梦……” 也许在她看来,我和周波波的关系,已经不是梦境,而是随时可以实现的现实。 这真是让我欲哭无泪——就周波波那个德行!啊?我至于吗?! 我想到昨天晚上,邻居家的阿姨来做客,说到她那个比我还小一岁的女儿马上结婚的消息,眉眼笑的堆成一团。很可能我老妈受了刺激。当妈妈的成天抱怨女儿嫁不出去,急的上蹿下跳,等终于嫁出去了,又开始担心过的好不好?而且以我妈的性格,我嫁个大款,她会担心我被小三干掉,我嫁个穷鬼,她会担心我穷困潦倒可怜巴巴;我嫁个脾气好性格好的男人,她会担心生活没有激情,我嫁个五毒俱全的,她又担心我大义弑夫有一天被警察抓了…… 她总有要担心的事,于是我想,还是继续让她担心我嫁不出去吧。 ================================================ 我回到家,意外的看到了卫天蓝。 情形异常诡异,我妈在厨房里做饭,周波波给她帮忙洗菜;我老爸在客厅里和卫天蓝聊天,赵叔神色紧张的站在后面。 除了周波波,谁也没有对我的到来表示特别欢迎。 这让我有些失落,只好打了招呼,回房间换了衣服,洗好手,去厨房帮老妈做饭。 她横我一眼,“小周等了你一天。” 周波波在他身后拼命摆手,摇头,像个不倒翁。 “那你先做饭,我跟他聊会。”我顺势偷了根黄瓜,光明正大的带着周波波去了我房间。 周波波一进门,就催促我,“关门,关门,快关门。” “外面有狼啊。”我瞪他一眼,还是关上门。卫天蓝和我老爸说起最近的金融危机——我真不知道我爸还关心经济新闻。他们俩都没看我们,我好像回到小时候,和家里的亲戚的孩子,总喜欢窝在小房间里,聊天也好,捉迷藏也好,玩游戏也好,不管多光明正大的事,都喜欢布置的像不法分子聚谋大案件……那时候也是这样,我老爸天生没有好奇心,他从不会和其他人,譬如我妈,躲在门口偷听,偷看。 他一辈子都觉得我是个孩子,多好——我本来就是个孩子。 门一关上,周波波马上全身舒展,把自己小二百斤的肥肉扔在我的床上,长叹一口气,“我的个神仙啊!” 我于心不忍,凑过去问,“被折磨的不轻吧?” “也还好。”他看着天花板,“我就是觉得有点怪。” “怪是正常的。”我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说了点什么?卫天蓝怎么来了?” 他翻着白眼看我,“我怎么知道?他中午就来了——你不知道有多诡异!你爸爸就比你早十分钟回来,整整一下午,就我和他,外加你妈妈在聊天——我的天,我都不知道聊什么了。” 我掐掐他肉呼呼的脸,“可怜孩子,委屈你了。” “你知道就好!”他气呼呼的推开我的手,“太没义气了你!” “我不是给你查案去了吗?”我理直气壮的反驳,“走的我脚都快断了。”我说着把脚丫子伸到他鼻子下面。 他跳起来,怒视我一眼,这才看看我的脚,两个小脚丫都磨出了水泡,他马上一脸不忍,“这孩子,看可怜的,你不会坐出租车啊?” 我伤心,“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我从来不藏私房钱!” 他讪讪然,“……那个,查出什么了吗?” 我马上想到,这就是周波波和卫天蓝的差别——通常,我日子过成这样,卫天蓝知道以后一定会一通臭骂,再加一堆唠叨,他和我妈的区别是,我老妈骂完走人,他会“借”我点钱——看看人家周波波,不管不问,好像这一切都天经地义。 本来嘛,生活方式都是自己选择的,我乐意每个月初当富翁,月底当穷鬼,你管得着吗? 我二十岁那年,知道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正确的生活方式,只有适合你的生活方式。 我只能这样,也愿意这样了。 喜欢我的人,依旧喜欢,不喜欢的人,依旧不喜欢。 周波波以为我还在介意私房钱的事,狠狠心从左边袜子里掏出一百快钱,“最后一百,真的没多余的了。” 我瞪他,他又从右边袜子里掏出一百,“这是真的了,真的真的最后这么多了。” 我继续瞪他。 他准备脱裤子了,哭丧着脸,“你给我留点饭钱啊,我月底才发工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30 我也不会真的要周波波的钱——大家都说,越有钱的人越小气,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你看我,多么大方豪爽,这要是放在宋朝,我就是梁山好汉一百零九将啊! 周波波松开拽着裤子的手,松了一口气,问我,“查出来了?” “差不多吧,不过没证据。”我咬了一口黄瓜,开始讲经过,“我今天先去了殷珞的工厂,证实肖兵死后两年,殷珞都没有上过班,她也没说辞职也没说休息,就是干脆不去了,最后工厂只好以旷工次数过多开除了她。” 周波波眨巴着小眼睛,“然后呢……” “我又去了她以前住的地方,她的邻居都说,那两年殷珞几乎没出过门,偶尔见到一两次,她都是脸色惨白,萎靡不振的样子……你记得殷琪说过的吧,那两年她也没有跟殷珞联系过,也就是说,整整两年的时间,除了卓安宁,根本没有人知道殷珞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那能说明什么?” “说明她酗酒——你听我说完,我们知道她不喝酒完全是殷琪说的,但是殷琪怎么能确定?你想想,殷珞两年不上班不出门,天天在家里能做什么事?而且,卖药的人说了,殷珞需要戒酒药,她不可能买给卓安宁或者谢文舒……只有她自己才会需要,另外,我昨天上网查过了,氰酸钠不溶于酒精……” 周波波半张着嘴,“所以他才坚持要******。” 我点点头,“这是唯一的解释。照我的估计,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卓安宁知道殷珞想杀她,但是他没办法反击,他可能也怕殷珞把肖兵死于谋杀的事说出来——当然,并没有证据证明是卓安宁做的,但只要殷珞说出来,对爱面子的卓安宁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所以他必须杀了殷珞——现在问题有两点,第一,卓安宁知道殷珞买过一些药,他可能不知道是什么药,所以怀疑殷珞会给自己下毒,所以殷珞帮他收拾的东西,他一样都不敢碰;第二,卓安宁制造的不在场证明,不是给警方看的,而是给殷珞看的……他一定知道殷珞有一紧张就喝酒的习惯,他每次出差都固定时间给殷珞打电话,但是那天他没有,第二天也没有——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但他一定让殷珞相信,他自己已经发生了意外!很显然,这对殷珞是个好消息,她为了放松神经,所以第二天吃过早饭以后,才会回卧室喝酒!” “可是我们没找到酒瓶……”周波波叫道。 “那很简单——我发现殷珞的珠宝首饰都放在卧室,这有些不正常,就算家境再好,几十万的东西也没道理随便乱放……我猜殷珞的卧室一定有一个秘密的保险柜或者暗橱一类的东西,贵重物品可能平时放在那里,也许和酒瓶放在一起,毕竟卓安宁一定早知道殷珞酗酒——”我深吸一口气,“剩下的就很简单了,卓安宁在殷珞的酒里下毒,他只要装作出差离开本市,静静的等待殷珞死亡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就可以了。” 周波波跳起来,怒喝道,“太不是东西了!” 我点头,“这招确实狠,殷珞自己拿出酒瓶喝了一点又放回保险柜……查无可查,即便你们现在申请搜查令,在他们家真的找到了保险柜,恐怕也无济于事。证据早被消灭干净了,你记得吗?殷琪说过,殷珞死后她的牙刷也失踪了……我想很可能是卓安宁为了不让法医发现牙刷里藏有酒精残留,而毁尸灭迹了。” “那怎么办啊?”周波波愁眉不展。 “我哪知道?”我说着把黄瓜头扔向门口的垃圾桶——可能我天生眼神不聚焦,一辈子也当不了刺客,扔飞刀很可能丢中身后看热闹的人——黄瓜头冲着卧室的门就去了,然后,门突然被拉开……囧。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黄瓜头敲在卫天蓝脸上…… “吃饭。”他面无表情的看黄瓜头落在他脚下,冷冰冰的说完,转身走了。 周波波幸灾乐祸,“你死定了。”他这样子像极了我表姐的儿子,贼讨厌贼讨厌的臭小孩! ================================================ 我吃饭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我会消化不良。饭菜很可口,我妈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红烧桂鱼,木耳百合,茄汁鸡排,啤酒鸭……红红绿绿摆了一桌子,都是我喜欢吃的菜。 照例,我好客的老爸招呼大家落座。我妈和周波波在厨房里有说有笑,最后才坐好。 我一天没吃饭,饿的头晕眼花,等我老妈刚坐下,急忙抄起筷子。 她啪的打在我手上,瞪我一眼,“等会吃,我有话要说。” 哎呦,你说了一下午,还要说什么啊? 我敢怒不敢言,只好和其他人一样,装作很用心很认真的听她训话。 她环视一圈众人,突然说,“今天这顿是告别宴。” 啊?我头皮都麻了,这是要赶我出门了? 老妈看也没看我,一直盯着赵叔,她举杯敬赵叔,赵叔诚惶诚恐的拿起酒杯喝了,我妈也很豪爽的干了,她一抹嘴,“今天是赵叔在我们家的最后一天。” 一瞬间,鸦雀无声。 周波波不清楚情况,低着头不说话;我老爸一脸茫然,像拨浪鼓一样看看我妈又看看赵叔;卫天蓝还是面无表情,他最近死人脸的趋势很严重。 当事人赵叔眼睛瞥着离他最近的啤酒鸭,眼神有些呆呆的。 我妈好像根本没觉得她制造了什么大新闻,她爽朗的哈哈笑两声,“大家吃饭吧。” 没有人动筷子,周波波难得有点眼色,居然忍住了美食的诱惑,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 我妈拿起筷子,又放下,挑高眉毛,“怎么?嫌我做的不好吃?” 周波波连忙要动手,我捣了他一下,他又把手放好了。 赵叔腾的站起身,对着我妈一鞠躬,说了一句对不起,不好意思。转身拉开门,跑了。 我老爸脸都绿了,看着赵叔离开,也腾的站起来,“他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我的天!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我真想抱着肚子笑一会儿——我这个永远慢半拍的老爸! 老妈居然脸红了,瞪老爸一眼,“胡说什么!跟我没关系。” 我老爸半信半疑的坐下,嘴里还嘟囔,“他为什么给你说对不起?” 我偷偷瞥一眼卫天蓝,他神色未变,好像根本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 赵叔来我们家的第一天,我妈就对我说,“让他走——我们小庙供不起这尊大佛!他那是照顾你?他是卫天蓝派过来监视你的!” 我一直觉得她是多心,直到今天,卫天蓝突然不请自来,我才发现,也许事实就像我妈说的那样——赵叔兼职卧底的身份。 我妈对卫天蓝淡淡一笑,“我们家贝贝就快结婚了,不需要赵叔照顾她了……你能理解吧?” 我想以她的脾气,一定忍的很辛苦,才没有当众发飙。 她对我说过,“你不是有钱人家的玩具……” 我今天才懂,这句话的意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甜蜜背后的真相事件31 我想我一定会消化不良。 我根本没办法注意自己吃了些什么,我满脑子都在想——以后会怎么样? 阿甘他妈妈说,人生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的。 可是谁的人生能吃出又酸又涩的巧克力呢? 人生是邓布利多喜欢的比比多味豆,任何你想不到也不敢想的口味都夹杂其中,比如耳屎,比如泥土,比如油漆…… 我忽然想起殷珞。 在卓安宁营造的甜蜜温馨的故事背后,谁知道真相如此——不,不会让人愤怒,只是忧伤,深深的忧伤。 谁不是这样呢?粉饰太平之下,必定藏着一个或者肮脏或者阴暗或者不明就里的故事。 我不能确定我是在故事之外,还是身临其境——这么多年来,我总在想,如果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事情总有一天会渐渐遗忘,感情总有一天会慢慢变淡。 我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可是我还是听见他们说…… “你在干嘛?”周波波尖叫着扯我的胳膊。 我回过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我已经吃掉了半根鸭骨头。 “那个,这鸭子跟我上辈子有仇。”我只好继续吃剩下的半根骨头——真难吃。 卫天蓝已经走了,我想我以后都很难见到他了。 其实从我大三那年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主动找过他—— 我老妈看看我,又看看周波波,她故作无事的问我们,“这么说你们俩就准备这样下去了?” 我们俩交换个惊恐的眼神,异口同声道,“就这样下去!” “不结婚?” “不结婚!” “先同居?” “先同……啊,不同居!” 我的天,这是什么老妈啊?! ================================== 事情比我们预料的还要困难,因为证据不足,周波波的上司根本不给他开搜查证。周波波对此愤愤不平,我却觉得情有可原——再说了,那是卓安宁的家,这么多天过去,他早就把殷珞的所有东西都处理掉了,可能连一根头发都不会留。 最后还是周波波送给药贩的那两包烟起了作用,他在看守所的日子,因为周波波的关照,过的异常舒适,于是在某一天酒足饭饱,蹲在牢房里晒太阳的时候,想起来一件事。 周波波可能想不到,他生平第一次行贿,数额不到五十元,却取得了惊人的成效——我觉得他尝到了甜头,日后的官运也许一路亨通——只要不被纪委双规就好。 我不幸,没机会参加审讯,关于一切后续发展都是从周波波嘴里听出来的。这让我很不爽,警察不会挖掘凶手的内心世界,可我的主编不想看到一篇笔录报告,所以我只好自己添油加醋的往里加…… 半个月后,一篇署名为《以爱之名》的文章发表在晚报的十二版右下角的一块巴掌大的版面上,作者名为秦路。 老实说我很沮丧,我们主编对我的这个半纪实性文章完全不感兴趣,她最近很迷恋某个地下乐团,像十七八的小女孩一样,疯狂的追随人家东跑西颠,甚至擅用公共资源,用了我们杂志整整一个月的专版给人家免费做广告——她看上那个长头发的主唱了。 这真是郁闷的事——在她刚刚坠入情海,满脑子浓情蜜意的时候,我给她一篇这么有深度,这么有社会价值,这么有警示寓意的好文章,她却只给了我十个字……不符合我们杂志的风格。 风格这个东西是随着人的心情随便转变的,她让我调查卓安宁的时候,刚刚失恋,卓安宁的案件结束,她陷入热恋——我羡慕这种永远有恋爱可谈的人,他们永远不知道害怕。 最后我把文章投给了晚报——晚报的编辑可能刚失恋,他很喜欢这篇稿子,可他的主编大概爱情得意,勉为其难只给了我一个豆腐块的版面…… 喵的,这是个什么世界? ======================================= 附录:《以爱之名》节选 …… 药贩记得,他们在网上交易的时候,他曾试探性的打开过摄像头,对方好像并没有注意,同意了视频请求,但是画面只是闪了一下,对方很快关掉了。 就是这一闪,让他看到,好像办公室的房间白墙上,挂着一把小提琴。 ……他唯一的疏漏,是没有删除电脑的记录。他是学音乐的人,心无旁骛,根本不知道,即使按了删除键,很多东西也是无法消失的。 警方在他办公室的电脑里,找到了和药贩交易的记录。 他表现的异常配合,交代了全部作案的经过。这让警方有些吃惊,他们本来以为这些证据根本不足以把他定罪。 他在看守所的当天晚上,用藏在皮带后面的刀片割腕自杀了——所有的******,都放在妻子的酒瓶里,他无法选择的给自己留下更为痛苦缓慢的自杀方式。 他承认,杀死了妻子的前夫,他承认,杀死了妻子,他承认一切,可是拒不说出原因。 他没有办法忍受洁白无暇的人生出现污点,这污点太大,太醒目,永世无法消除——对他来说,死亡也比赤裸裸的暴露自己的内心,更安全,也更体面。 他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做ài——但是他知道,不管多么肮脏丑陋的事,只要冠以爱情的名义,一定会得到华丽炫目的外表而为世人所称道。 人生凄苦,那些藏在皑皑白雪之下的,往往污秽不堪入目。 更白之下唯有更黑,方显爱情本色。 那些在爱情名下,唤为真诚,热情,温柔,善良,关爱以及诸多美好的,会是什么呢?欺骗,背叛,奔逃,躲闪,还有永远无法猜到的奇形怪状的动机。 他不是杀了他的妻子,他杀掉了所有爱情的美好。 文章的最后一句…… 我惟愿相信,他即便不是唯一,也只是几万分甚至几十万分之一。 爱情于我们的甜蜜,远比苦涩来得多。 这句话,是晚报的编辑加上去的——他只是刚刚失恋,还未对一切绝望。 最后:本故事纯属虚构…… 这是报社主编和警方的要求。 卓安宁还没有死,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等待着法律和舆论的判决。 《本故事完》 明天开始新故事《豪门恩怨事件》——这名字真恶俗,可谁叫咱卫天蓝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呢?挖鼻,望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1 一回生,二回熟的道理我很明白。 好像我第一次被狗咬,我很害怕很紧张很不知所措;但是第二次,我会很冷静的站起来,很平静的离开现场,很安静的去医院打疫苗…… “背背”的人生,至少让我有了一种别人不具备的心理素质——你叫它处变不惊也好,叫它迟钝也好。总之,当眼前这四个彪形大汉推开杂志社的门,二话不说直扑向我,架着我的胳膊就往外冲的时候,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受到惊吓。 主编都快疯了,她冲出自己的办公室,不停的向那几个人喊叫,“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要干什么?” 其他几个同事也纷纷拿起手边的订书机,钢笔,日历夹,便签本——当做凶器,色厉内荏的蹬着那几个人。 这个情景和大学那年在学校阶梯教室发生的如出一辙,老师变成主编,同学变成同事——主编见那几个人不理她,蹬着我喊,“秦路,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怀疑她跟我大学老师是姐妹,怎么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我顾不上跟她解释,已经被拖出了办公室。 但是我还记得一句,“大哥,我跟你们走,别拽着我,疼!” 那四个彪形大汉还是以前的四个,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是熟人,所以他们交换了个眼神,松开了我。 于是我极度牛叉的,趾高气昂的带着四个保镖走出写字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有了黑社会背景,连看门的大叔看我的眼神也有了一丝惊惧。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我真想哈哈大笑三声——我也有今天!哈! 坐了同样的车,走同样的路,去同样的地方。 三年前的一切重演。 我记得我第一次坐这辆车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到底哪个不开眼的要绑架个小超市的继承人?绑我八十回也不够买这么一辆车的! 好像我还没种的哭了?记不清了——反正我今天的心情不错,坐在车里四处打量这个传说中的加长豪华车——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多了几个轱辘。 车的后座上散落几本书,我扫了一眼,什么《产业链阴谋》,《金融巨变下的发展生存之道》,《个人主义与经济秩序》——靠,没有一本看得懂的。 四个保镖大叔闷声不响——我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闭着眼睛开始打盹——养精蓄锐啊!等一下又是一场恶战。 行程约一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传说中的豪华别墅区! 这个别墅区很有江南水乡的风格,每一户都是大宅门的造型,细微之处不过是亭台楼阁造型略有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整体感觉很像个鬼区——注意,不是鬼屋,因为每间都像鬼屋,连成一片就成区域了。这样老旧厚重的房子,随时跑出一两个穿红着白,行踪飘忽的女鬼,一点也不稀奇——鬼屋的特点是,大,空,毫无人气——车开进去一连穿过好几个院子,别说人了,狗也没见一只。所以说,鬼片也很能锻炼人的承受能力,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看电视的观众都会打瞌睡了,电视里那个傻妞或者傻小子还在拼命的又跑又叫——难道这些人都不看鬼片吗? 搞不懂!我也没时间搞懂,车一停下,我就很自觉自动的出来了——防止被人“请”出来!上次他们“请”的手段不太礼貌,我不想再试一次。 最后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房子跟它的主人一样,心理极度不正常,在周围满是传统中式住宅的包围下,它的哥特还是什么夏洛克风格的尖顶屋一枝独秀——我要是它的邻居,一定天天在家烧香,祈祷这个异类工程质量不达标,天上随便打个雷就让它塌了! 三年前我就是这么想的,可三年后这房子依旧巍峨屹立——喵的,看来不能指望老天爷,改天我就送一桶汽油给它的邻居去! 保镖把我带到二楼——还是那间装腔作势的书房! 两米长,一米宽的大书桌,环绕房间一圈的书架,书架上的书没一本我能看得懂或者说看的下去的……依旧是黑漆漆的窗帘,唯一和三年前不同的,是书房的窗帘完全拉上,房里黑的像进了地下室。 我一进去,书桌上的台灯突然亮了——光线刺眼!靠,还以为又进了审讯室呢! 我极度不爽,大咧咧的走到书桌对面的沙发上,哼了一声坐下。 “你还是这么没礼貌。”坐在书桌后面的男人阴沉的说。 他和三年前几乎没什么区别,依旧是整洁的白衬衣,灰色羊毛马甲,手里拿着个烟斗扮福尔摩斯,微微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打量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我发现他本来就瘦削的脸颊骨骼更突出了,发间多了些白丝——哎,对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来说,能保持他这个样子已经不容易了——难道我还指望见到《偷天陷阱》里的肖恩康纳利? “有事您就说吧,我还赶时间呢。”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要太僵硬。 他的人看起来是变老了,可性子一样讨厌,冷笑着说,“就你那个杂志社的小记者工作,不做也罢。” 我咬着牙,把到嘴的那句——我又不是你儿子,又不是你孙子,你管得着吗?——给咽了回去。 他把书桌前放着的一个文件夹向前推了推,然后看看我——这意思是要我过去取?凭什么?我突然好像小时候,玩起了你找我就应该你过来的游戏! “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不用送了。”我站起身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我又折回来了——那四个保镖都站在门口呢! 只好认命的过去拿了那个文件夹,凑在灯光下打开一看,一共十三张照片,几乎都是我认得的,最后一张赫然是卫天蓝。 我放下资料,无言的看着他。 他轻轻在烟灰缸里磕一下烟斗——我都没见他抽,有什么好磕的?果然还是装模作样! “查一下他们——”他停顿了一秒,“谁杀了阿萝。” 我可以用一句话总结这个故事:一个有钱但是性格极度讨人厌的老头,希望我来帮他调查他的儿孙中是否出现了一个杀人凶手…… 这故事不变态,听起来还有点耳熟。 但为什么是我?我不是侦探,不是警察,我就是个小报记者啊! ======================= 非常重要的广告时间:《美羊羊与黑暗狼》! 羊,是美丽的,张扬的,财迷的羊; 狼,是黑暗的,深沉的,狡诈的狼; 婚姻调查公司捉奸三人组vs投资咨询公司骗子三人组…… 一桩桩离奇谋杀案中,当羊遇到狼,是敌是友,是爱是恨?! 真相即将揭示—— 新书上传中,请大家支持7杀!我把链接放在贝贝的作品简介下面了,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2 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这老头的样子不像开玩笑,据我所知,他浑身上下也没有一丝幽默细胞。 于是我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你让我‘帮’你找凶手?” ‘帮’字的语气着重加强。 他不悦,鹰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好像希望我在他的目光下,自动自觉的受惊致死——拜托,你以为你是美杜莎啊?! 于是我勇敢的瞪回去—— 过了几秒钟,他慢吞吞的说,“我更愿意这是一次交易,我雇佣你——” 没有语言能形容我内心的感觉了——这就像忍辱负重n多年,终于大仇得报的可怜孩子,总算抬头看见一片青天! 而我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情绪,于是笑的贼眉鼠眼,轻轻的,一字一句的说,“我,拒,绝!” 他一点也不吃惊,这让我的得意稍稍打了折——好在我会安慰自己,他肯定是装的!别看现在一脸平静(话说他们卫家的人都是死人脸),其实心里一定又恼又恨!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可以走了吗?”我还是微笑。 他冷冷看我一眼,“两万。” ……我低头,想想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想想利息飞涨的信用卡债务,想想我老妈肯定不愿意帮我…… 我还是坚定的转身了。 他在我身后:“五万……” 我的脚已经到了门口。 “十万……” 我的手已经摸到了门把手。 “二十万……” 我靠! 这个死老头故意的吧?明知道我缺钱,这么勾引我?!我脑筋飞转——我跟卫天蓝是不可能了,这老头又一直觉得我是为了钱接近卫天蓝,我要不要这个钱他也不会喜欢我——我干嘛不要? 主意打定,我坚定的转身,“成交!” 他在我意料之中,露出轻蔑的笑容——切,我理你这个? “先写个合同吧,省的以后你赖账。”我又坐回沙发上,和他隔着五米远,两两相望(=。=)。 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然后抬头看我,示意我过去拿——喵的,这么折腾人,早知道我不坐下了! 只好巴巴的跑过去,拿了文件一看——靠之!合同是一早就写好的! 我又一次觉得自己被算计了——最离谱的是,连调查费都写的很清楚,“二十万元整。” 真是让人绝望啊——我一点也不想当只老鼠,被这老猫这么戏耍! 可是现在我好像也只能当只老鼠了——合同上面放着一张十万元的支票。 天地良心,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支票长什么样? 我装作宠辱不惊的不管那支票,大致扫了一眼合同——我有半个月的时间调查这起老头以为的谋杀案,但事实上,我知道我只有两天时间。卫家的习惯是每周末家庭聚会,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能和那些散落在本市的精英分子碰面。 “没什么问题你签字吧。”他把笔放在我面前。 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警戒心那肯定高于常人——这事太不正常了。二十万请什么样的侦探不行?为什么非要我来?我跟这老头是宿仇,他就不怕我拿了钱又害了他?这简直是给杰瑞机会去戏弄汤姆!可是据我所知,卫天蓝的爷爷是个没有娱乐精神的人,他可能舍不得自己的羽毛沾尘就为了让我高兴。 “不着急。”我把合同又放在书桌上,“我想先听听案子。” 他又叼起烟斗,点着以后,抽了两口,才慢慢的说,“两个月前,阿萝从楼梯上摔下来死了——” “等等,阿萝是谁?” 没听过他们家有个叫阿萝的人啊——难道不是人? 他蹬着我,死人脸上难得出现了怒容,“天蓝叫她奶奶。”他冷冷的说。 我哑然……卫天蓝的奶奶? 我只见过她一次,三年前,也是在这间书房——眼前的这个老头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居然说的号称打败天下无敌手的我妈哑口无言,我妈恼羞成怒,几乎要冲过去打他。 那天保镖也在门口,房间里只有我们四个人,阿萝抱着我妈,一直喃喃自语似的说,“没事的,没事的,你们先回去,先回去吧。” 她长着圆圆的脸蛋,细长的眼睛,面容和善,语调温柔——这是我对她的所有印象。 我们小时候,卫天蓝经常向我炫耀,“这是我奶奶给我织的毛衣!” “这是我奶奶给我做的饭!” “这是我奶奶给我买的玩具!” 诸如此类。 我奶奶在我出生前就死了,所以一直极度羡慕卫天蓝的童年,可以有这样一个心灵手巧和蔼可亲的奶奶。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卫天蓝的母亲跟我妈妈聊天,才知道不是这样的——卫天蓝出世的那年,他的亲奶奶终于摆脱了长达七年的病痛折磨,撒手人寰,据说她是一个饱读诗书才华横溢的女人,卫天蓝父亲的书房里到现在还挂着一张她亲手画的庭竹图。 阿萝是卫家人请来照顾她的保姆。 老头子不喜欢卫天蓝。他封建思想很严重,笃信风水之说——想当初就因为风水先生的一句话,他把自家房子都拆了,就为了建这么一个据说合他八字的尖顶屋——真是活见鬼,他一辈子没出过国,难道还指望外国神仙罩着他?总之他以常人无法理解的坚定,认为是卫天蓝克死自己奶奶的,所以从他出生起,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阿萝青年丧夫,她从乡下出来不多久就到了卫家,陪伴了那个孱弱的女人五年。卫天蓝的奶奶去世后,阿萝继续留在卫家照顾卫天蓝——这小子托老头的福,除了他爹娘谁都不爱他,最要命还体弱多病。我认识卫天蓝的前一年,阿萝回到这栋别墅——卫老头多行不义遭了报应,被一辆助动车撞的骨折了。阿萝奉命照顾他,再也没有离开过。 没有人知道阿萝和卫老头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两年以后,阿萝生了一个女儿,卫老头给他取名叫卫沫瑶……于是卫天蓝多了个比他小十岁的阿姨。 卫家的人叫阿萝,秦嫂,只有卫天蓝,一直叫她奶奶。 我不知道卫老头是不是喜欢这样,他没有跟阿萝结婚。 阿萝去世的那天晚上,卫天蓝给我打电话,我陪他在马路边坐了整整一夜。 他没有哭,只是麻木的一张张叠着我从香烛店买来的黄纸,叠成纸船的模样——天亮以后,他一把火烧掉所有,静静的离开了。 这个故事和这些人,遥远的就像隔着一个电视屏幕,我可以看到,可是我永远走不进去。 ================================ 《美羊羊与黑暗狼》冲新书榜中,请大家多多支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3 卫老头没我那么腻歪,他快刀斩乱麻似的好像巴不得马上结束这次谈话,“阿萝的死不是意外,我要你查清楚。” 我意兴阑珊,二十万的诱惑好像变的微不足道了,“你怎么知道不是意外?” 他冷着脸,“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好。”我点点头,“那再见了。” 跟侦探都不说实话,你还想让我查,查个屁啊! “等等!”他叫住我,表情复杂到我一样也看不出来,过了一会才说,“上个星期我发现我的遗嘱被人动过了。” 我不动声色,看着他——其实我是没听懂。 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发现了一种叫做尴尬的表情,他小声嘀咕,“遗嘱里有阿萝的名字。” 你早说啊! 我右手比划出个八字,卡在下巴上,装的很稳重,“这么说,你怀疑这是一起谋财害命案?” “我不确定,所以要你调查。”他轻咳一声,又开始抽烟斗。 “你给她留了多少钱?”我很快的说,不容他打断,“我没兴趣知道你的遗嘱写什么,但是我要知道你所谓的动机到底值不值得,万一你就是留给她一套小破房子,还让我查你那些个顶个有钱的儿女们是不是杀了她,那不是浪费我时间吗?” 他抬眼,看了我很久——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最后终于开口,“50%。” “你所有资产的50%?”我大吃一惊。 卫老头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企业别说在我们市,就是全国也赫赫有名。这是家族企业,除了卫天蓝单独跑出来和齐瑞开了公司,其他卫家的人几乎全部留在卫氏。 我开始怀疑最恨阿萝的就是这个卫老头!他是疯了还是傻了?给一个没名没分的连妾都算不上的女人留这么多钱,那不是等于把这个女人放在风口浪尖上,等着上演豪门恩怨吗? 卫老头很显然不愿深谈这个问题,他挥一挥手,“这动机你觉得值得了吗?值得的话你就开始调查吧。” 我摇头,心里酸酸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儿女都没有管她叫过一声妈妈,你给她留那么一大笔钱,你以为你死了以后她还有命花吗?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一点!我不会调查这个案子,即便有凶手,那也是你!” 我的话并没有对他构成威胁,他脸色不变,“我希望找到直接凶手,而不是间接凶手。” “这么说你承认你有心害她了?”我的手开始发抖。 “这和你无关。”他摆一摆手。 我握紧的手慢慢松开—— “没错,和我无关。我不想研究也没办法研究你这个变态心里都想的是什么——这工作你另找他人吧,我没本事!”我意兴阑珊的说完,转身要走。 他以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不该有的灵巧跳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挡住我去路,“这工作只有你能做。” 我哭笑不得,“你太抬举我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冷淡的说,“我不能让侦探住在家里,你可以。” 我几乎要放声大笑,“三年前,同样的地方,你告诉我,我没资格进你们家!你还记得吗?”我觉得这句话如果口气再阴冷一些气氛会更好,可惜我不争气,话音刚落,心里酸的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我现在依旧这么认为。”他毫不留情,“我让你住进来,是为了方便调查。” 有一种人,只要他开口,必定伤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狗有亲戚关系。 我叹一口气,放弃口舌之争,“我说过了,我不会调查,也不可能调查出什么——你本来也是想让她死,她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再假仁假义的调查什么?” “我不想让她死!”他开始有些暴躁,怒视着我,好像我伤害了他——这怎么可能?我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人能伤害他。 “那份遗嘱是假的。”他很快稳定了情绪,扔给我一颗炸弹,“我根本没立过遗嘱!” ……完全听不懂。 “你是说有人伪造了一份根本没有过的遗嘱,然后又杀了遗嘱继承人?”我目瞪口呆,这人缺心眼啊? 他冷哼了一声,“遗嘱是我写的,可那不是真的,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他没说下去。 我搞不懂豪门恩怨到底有多玄妙,他说的话我认为都是中文,可我理解不了。 他不耐烦,坐回书桌后面的椅子上,“跟你说话怎么这么难?有什么不好理解的?阿萝想我给她一个名分,可是我不能,所以我立了一份遗嘱,我想告诉她和我的儿女,我很在乎她——” 我挥手打断他,“行了,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娶她,所以骗她会给她一笔钱——你觉得她在乎这些钱吗?” “这不是骗。”他恼怒的说,“我想过找律师公证。” “但是你没有!”我吼过去,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生气,“我就知道你是个变态,但是我没想到你变态到这个地步!你为什么不能娶她?为什么要用钱来证明你在乎她?你想表现给你的子女看什么?这么多年,你一直当她是个下人,你根本不在乎她,最瞧不起她的那个人是你,你居然还想表现,你表现个屁啊!” 我黔驴技穷了,我骂不出来更难听的话了,我满肚子愤怒和委屈,我把自己气的快哭了。 他居然沉默了,居然没有反唇相讥。 他微微闭起眼睛,头靠在椅子上,过了好半天才说,“我本来想,下个月瑶瑶过生日的时候,把这份遗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她——我的确不能给她母亲一个名分,但我希望她们能明白我的心意。” “心意?你会有心意?”我冷笑,“瑶瑶如果知道有这份遗嘱的存在,她会恨你,恨你一辈子!” 我看不出他的难过,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是故意找我来,因为只有我敢不管不顾的痛骂他——他的自责需要一个纾解的出口,而我是最容易利用的人。 我想到这儿,就开始笑了。我拿起桌上的笔,刷刷的在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毫不客气的把支票塞兜里,“我接受你的委托,卫先生——我希望调查的结果是会让你伤心的,如果你还有心的话。” 他啪嗒一声关掉台灯,房间里又重新坠入黑暗。在一片漆黑中,我听见他说,“晚饭前我要看到你。” …… 为什么我又感觉自己被耍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4 我回杂志社请假,告诉主编刚才发生的事,只是愚人节的玩笑。 主编怒吼,“你当我傻啊!现在才三月!” 我只好告诉他,我们圈子里的人,过三月份的愚人节——可能对我来说,每天都是愚人节。 她虽然不高兴,可总算见着我活着回来。这当然不是说她有多爱我,只是为了了却一起麻烦而已。听说我请假,也只是咕哝了两句,我想她最近都不敢得罪我,那四个彪形大汉造成的视觉冲击会让她短期之内都无法平复。 请好杂志社的假,我又回家跟老妈请假——平时我也没感觉自己有多重要,可真到这种时候,我敢失踪一天,就能登上报纸的头版……虽然是八卦杂志,可我也是记者啊,记者的身份多了不起的! 我思考再三,还是对老妈说了实话。 以老妈扔掉的笤帚疙瘩计算,我的屁股现在还能完成正常的它应该有的功能,实属奇迹——这样深刻的教训让我无时无刻不敢忘记,对她撒谎=屁股开花。 所幸我们的确是货真价实的亲母女(虽然我无数次怀疑过),她对我的决定投了赞成票。 “去,为什么不去?有钱不赚才是傻子——我告诉你啊,不把他折腾个半死不活你就别回来!查案子?查什么案子?跟你有关系吗?查不出来咱也白赚十万了!” 这是她的结案陈词。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在自己房间里收拾行李——老头让我住半个月,换洗衣服应该没人管,还得自带。 我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本来不应该属于我的酸涩又来找我了。 我的人生就像,额,不对,就是个悲剧。 你见过这么倒霉的女人吗?暗恋一个男人十二年,总算等到某一年的情人节这个男人有空档,鼓足了勇气准备递上自己亲手做的巧克力——结果巧克力还热着,就被这男人的爷爷抓去痛骂一番…… 结论:这女人是个衰鬼!这老头是个变态! 基本上就是这样—— 卫天蓝没喜欢过我,他也不知道我喜欢他——也许假装不知道。我们根本没有开始,所以一直无法结束。 好像说赵叔是卫天蓝派来跟踪监视我的猜测,很大程度上,是我老妈和我的自我安慰。她一直yy着,卫天蓝是一个因为忠孝不能两全,只好委屈爱情的可怜孩子,这最起码让我的面子上好看一些——否则三年前老头的那顿臭骂算是白瞎了! 周波波不是我和老妈的救命稻草,她只是不想,不愿意,或者更年期症状发作,没时间yy了而已。 不管怎么说,我必须承认,卫天蓝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好到顶点,也只是朋友。 啊——听说赵叔现在在卫老头手底下做事,希望他过的很好,虽然我觉得,认识卫老头的,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 晚饭是我和卫老头两个人吃的——这一句话包含一切。 日后我得了禽流感,sars,白血病,皮肤病,肠胃功能紊乱,青光眼,口舌生疮……都可以在这顿饭上找出根源。 他坐在传说中的二十人餐桌的另一头,使用传说中杀人不用刀的眼神,说着传说中变态才会说的话…… “天蓝明天会过来,你准备怎么告诉他?”呃,这句不变态,下一句。 我答,“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 “你可以告诉他,我邀请你来的。”这句一般变态,下一句。 我答,“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其他人不会问你,你可以不回答。”这句——老头完全颠覆了变态的真谛!越说越清新脱俗起来…… 我答:“他们不问,我也可以告诉他们。” 他沉默片刻,“饭菜还合你胃口吗?” “勉强咽得下去。”我站起身,“吃饱了,睡觉去。” 老头在我即将步出餐厅时,冷冷的说,“半个小时后,我要在书房看到你。” 靠——我收回前面的话! 这才是变态的王道啊!老头用一句话粉碎了我所有“不能让他好过”的阴谋!最要命的是,这句话我着实无力反击…… 我在老头大的吓人的空荡荡的尖顶屋里,墨迹到半小时的最后期限,万般不情愿的推开书房门。 他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房间里只看到鬼影一样燃烧的烟丝闪烁。 我的心里和脸上都做出翻白眼的动作——可惜老头看不到。 走到书桌前,摸了台灯打开,笑容可掬,弓腰屈膝的问,“老板,有什么吩咐?” 这是我的第二套方案——如果对他冷嘲热讽不管用,就尽量让自己姿态放低。换句话说,我气不死你也恶心你个半死! “你现在应该听我讲案发经过。”他的眼睛一点也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光亮而感到不适,甚至眨眼的频率都不曾改变。 “老板真是英明神武,聪——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只用了一个形容词夸他,就几乎恶心的说不下去了——奸臣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你可以站着听。”他叼着烟斗,舒适的坐在沙发里。 我不甘示弱,“我觉得我坐着听会更……” 在他不露痕迹的微笑中,我发现我又被耍了——硬生生的把话截住,“更不用心,老板说的是,我站着听!” 话说完,我自己都开始糊涂……我很确定我想坐着,可他是想我站着还是想我坐着?最后我只好想,果然是个变态!连这种问题都不忘算计人! 他讲述的经过,根本没有任何价值,简单到令人发指。 “那天是星期天,孩子们都回来住,当天晚上,十一点多,我有些口渴,阿萝去厨房给我煮甜汤……” 我很想打断他……你有病啊?!口渴就非要喝甜汤,大半夜的这么折腾人?!你以为你是地主老财呢?! 但是我什么都没说,微笑着,看起来很用心的听他继续说。 “十一点半左右,阿萝还没有回来,我出去找她,发现她躺在楼梯口,头上都是血。” 我根本不用费力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丝难过或者悲伤,他的语调干巴的像块破抹布。 “她——看起来很像失足从二楼摔下去的样子,她的一只拖鞋留在楼梯上,另一只在一楼她的尸体旁。” 他说到拖鞋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我想我是不是有机会求证一下,他对拖鞋为什么有这么深的感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5 第二天早上八点不到,卫老头砰砰的敲我房门。 我理他呢,翻个身继续睡觉。 他给我分配的卧室在他书房隔壁,房内装饰富丽堂皇就不用说了,充分体现老头恶俗的品味——最惊悚的是摆在房间正中央的床。 从表面上看,我怀疑豌豆公主睡的那张床也不过如此,宽大的床体,雕花的铁艺栏杆,平整的白色床单……鉴于昨天这一天我经历了如此大起大落,神经高度紧张,于是见到床以后就二话不说的扑了上去。结果——我貌似听到骨头断了的声音。 床单下面就是床板! 就这样,前半夜我用来诅咒变态的老头……他一定是故意的!我就知道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怎么可能让我过好日子?后半夜我用来辗转反侧寻找睡觉的契机……基本上很难,这是我这辈子睡过最硬的床。 老头还在敲门,我们维持你不开口我也不说话的僵局,只听到咚咚的敲门声在偌大的别墅回荡。 我翻身起床,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熊猫眼。认命的叹口气,起身开了门。 “其他人下午一点到,你负责招待他们。” 他一身光鲜亮丽,整整齐齐的站在门口,看起来神清气爽。 我看看表,“老板,现在七点四十。” 他恍若不闻,“八点吃早餐。”说完转身离去。 我要疯了,在他身后喊,“我要提高待遇!这床板没法睡!” 他脚步不停,回了自己的书房。 娘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一来,卫老头就放了所有佣人的假——我比较郁闷为什么厨师不放假,难道卫老头猜到我会在饭菜里放些东西害他腹泻? 吃了早饭,我在老头的逼迫下,巡视了整间别墅。当然不是找什么证据,他向我介绍了一下每个人的住处。卫家人口众多,他和发妻生有两男一女,卫天蓝的爸爸卫梓旸是最小的儿子,他比他姐姐卫梓昉晚出生一分钟,是一对双生子。最大的儿子卫梓晔大弟妹三岁,现在是卫氏的执行总裁,手握大权。不仅这样,卫梓晔的妻子是总公司的财务主管,他们的两个儿子也官居要职,这么说起来,阿萝那其实根本没影儿的50%继承权,对卫梓晔一家的损害应该是最大的;卫梓昉的先生是个医生,同样在卫氏工作,但大多住在郊区的厂区内的职工医院里,卫梓昉和丈夫感情生疏,当初也不知道怎么走到一块去的,不过据我听到的小道消息,两人这几年一直在打官司离婚,他们有一子一女,也都在卫氏;卫梓旸——老实说我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看起来他的闲暇时间非常多,我经常在卫天蓝家看到他,他喜欢运动,经常拽着卫天蓝的老妈去打羽毛球,网球,高尔夫,这对夫妻绝对是楷模,三十年兴趣相投,相濡以沫,鲜少红脸,哪像我们家,动不动就上演辣手摧夫的戏码。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卫天蓝。 卫老头和阿萝的女儿卫沫瑶今年才十九岁,正在念大学,阿萝死后她就很少回家了。 我掐指一算,“这不是十二个人吗?你给我十三张照片?” 他横了我一眼,“那天晚上,天沁的女朋友也来了。” 天沁是卫梓晔的大儿子。 我开始觉得,是否需要给自己配备个秘书——这么多人名想记死我啊? ============================================ 下午一点不到,我穿着从厨房借来的围裙,将自己装扮成山寨版“极品女佣”,笑容可掬的站在停车场等着迎接卫家的各位——额,嫌疑人! 我想卫老头的人缘不好,可是威名远播,以至于所有人都掐着点来的。 五分钟之内,所有人到齐。 除了卫天蓝一家,其他人根本不认识我,我能认出他们也完全是因为在卫天蓝家曾经见过的全家福。 走在最前面的是卫梓晔,大家长的气势十足,合身的西服熨的笔挺,显得他瘦削刚毅的脸庞更加不近人情;他妻子雍容华贵,气质卓绝,一条乳白色羊毛披肩很好的显出她身份的显贵;大儿子天沁和父亲很像,不苟言笑的挽着一个高挑美女,两人极度般配,非常适合去拍都市版金童玉女;小儿子天浩是卫家最帅的男孩,他穿着休闲的红白夹克外套,脸上一直摆着亲和力十足的微笑。 卫天浩是唯一过来跟我打招呼的人,“你好,你是新来的吧?我叫卫天浩,你可以叫我浩——” 我面瘫两秒钟,“天浩少爷好。” ……好台湾偶像剧的风格!难道这是上天给我机会,客串一回杉菜同学? 他哈哈笑着走远两步,又回头对我喊,“你叫什么名字?” 我装作听不见,转了身继续迎接卫梓昉一家。 卫梓昉绝对是个大美女,可这个大美女这两年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如今脸色阴沉,发型失败,明明看起来还很年轻,可偏偏把自己打扮的像个老太太;他丈夫个子不高,戴着眼镜,脸庞圆圆的,没什么表情,和妻子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走着;他们的大女儿天诩很不幸长的像父亲,矮胖,大脸盘,也戴着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小儿子卫天诣长的像妈妈,非常漂亮,眉眼精致,他从下车开始就一直紧锁眉头,手握成拳,好像很紧张。 卫梓旸一家和我的会面比较有戏剧性——卫梓旸挽着妻子,路过我身边还点点头,低声说了句你好,走了大概十米远,他突然甩了妻子冲过来,“贝贝?贝贝你怎么在这?你在这儿干什么?”他一叠声的问。 卫天蓝的妈妈蔡泓白了丈夫一眼,拉着我的手说,“爷爷叫你来的?” 我沉痛的,缓慢的点点头。 蔡泓又拍拍我的手,什么也没说,拽着卫梓旸走了——哎,我就知道,我能指望谁给我主持公道呢?话说回来,要不是我见钱眼开,谁能奈我何?哎,哎…… 卫梓旸不住回头,拼命对我身后的卫天蓝使眼色,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然后我终于看到了卫天蓝。 他站在自己的车旁,隔着几米的距离,我们就那样对视。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煽情版一点,我会扑到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抽泣着说,“你爷爷不喜欢我。” 但我想他会回答我,“我爷爷也不喜欢我。” 风尘版一点,我会淡淡一笑泯恩仇,说,“你也来了?” 我想他会顺势回答,“来了。” 暴力版一点,我会过去给他两拳,怒道,“你们一家都变态啊!” 我想他会说,“……不好意思。” 我问的问题,全都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 所以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面无表情从我身边经过,一句话都不说。 ========================================= 拜托大家把推荐票都投给《美羊羊与黑暗狼》吧!贝贝这边暂时不需要,谢谢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6 回到卫家客厅,见到父慈子孝一派融合的场面。 老头的精神看起来不错,他虽然还是没有笑容,但是脸色柔和,静静的听着卫天浩在那边叽叽喳喳,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桌子上放着些营养品,天沁和他漂亮的女朋友对老头说,“爷爷,您这两天身体还好吗?” 老头沉稳的点头,装模作样,“好,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一个老头子——” 啪啦啪啦,持续这些有的没的废话。 卫梓昉一家从进屋开始,就个个青灰着脸,老头也不太搭理他们,瞥一眼卫天诣,眉头紧缩,张张嘴想要说话,卫梓旸凑过去,“爸……” 老头好像更不喜欢他们一家,冷冷的看看他,嗯了一声,再不说话了。 我心里大乐——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在乐什么。 卫梓晔看看我,对老头说,“爸爸,这是新招的女佣吗?” 卫梓旸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刚要说话,被蔡泓拦住。 老头看也不看我,“是啊。” ……为什么我也要当卧底呢?我对女佣这个身份没有爱啊! 卫梓晔皱着眉头说,“爸爸,你如果需要女佣我可以帮你找——你现在一个人在家住,佣人如果不是知根知底,我们会担心你的。” 卫老头哼了一声,他看看卫梓旸,“这女佣是梓旸介绍来的,梓旸一家都认识,对不对?” 蔡泓不露痕迹的扭了卫梓旸一把,卫梓旸欲言又止,最后嗯了一声。 卫梓晔好像很不喜欢这个弟弟,冷着脸不说话了。 当当当当,完全符合电视里豪门大宅子的人际关系,尔虞我诈,一个看不上一个! 我正看的开心,卫梓晔的妻子斜我一眼,“倒茶。” 我眼珠转半天,从卫天蓝到卫梓旸到蔡泓,到老头——居然,额,应该说情理之中的,没一个人搭理我。 然后我面无表情的持续和老头对视……我就不信他还敢得罪我? 老头在我的殷殷期待下,咳嗽了一声,“小路,去帮我把衣服放回楼上,下来的时候给大家倒茶。” 我迷茫了半天,才发现叫的是我。哎,貌似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叫过我小路,好诡异。 老头一直冲我眨眼,拍拍他的外套——那鼓出来的一块儿是钱包吗? 我二话不说,抄起外套就上楼检查。 卫梓晔的妻子在我身后说,“梓旸,这小丫头你从哪找来的?一看就没当过保姆,傻乎乎的,她能照顾好爸爸吗?” 哎呦,天地良心,我要是会好好照顾老头,我跟你姓! 乐颠颠的回房,顺理成章的把老头钱包搜刮一空——喵的,这个穷鬼,一共才三百块的现金!我纠结再三……怎么说呢?如果我以前穷的要死的时候,给我三百块我肯定屁颠屁颠端茶倒水铺床,一条路服务过去了,问题是我老娘手里放了十万的支票,她答应分我两万——有两万块谁还想三百? 我一个愣神,有人推门进来了。 是卫天浩,我赶快把钱收起来,有总比没有强。挤出个笑容回头,“天浩少爷,我这就下去给你倒茶。” 我不知道卫天浩是不是习惯被人称呼为少爷,反正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嘴角一歪,扯出个坏笑,“三叔派你来,不是偷钱这么简单吧?” …… 让我撞死算了! 本来也没准备瞒着,我理直气壮的说,“你爷爷请我来调查你奶奶身亡的真相。” 他挑高眉毛,“哦?所以你就趁机偷钱?” “我没偷!”我要气晕了,“你爷爷给我的!” 他走近一点,围着我上上下下打量,好像是猎人在估摸打到的野猪有多少斤重,“原来,你把不告自拿,叫做‘给’?” 彻底无言,“要不然你下楼问问你爷爷,看这钱是他的还是我的?” 我就不信老头敢出卖我! 他忽然笑了,拍拍我的肩膀,“小鬼,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别以为蒙住我爷爷就可以,他不吃你那套,而且……”他居高临下,轻蔑的看我,“就你这洗衣板的德行,想勾引男人还早了几年。” “啊……呸!”我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你这个小白脸,有什么资格说我是洗衣板!” 他瞪大眼睛,看起来很惊异,“这么说,你真的是三叔派来勾引爷爷的?” 我翻个白眼,几欲绝倒,“你爷爷那个——”他冷眼看我,我咽了口水,把难听的话收回去,“卫老先生性格刚愎,喜怒无常,神经至极……我自认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我还想多活两年。” 他哈哈大笑,拍拍我的肩膀,“小鬼,胆子很大嘛?你就不怕爷爷听到炒了你?” 我双眼含泪,“求求你了,让他赶快炒了我吧!” 我要不是怕老头追杀,早拿了那支票和我娘出国旅行去了! 他笑着退后两步,正要说话,门口传来一声轻咳。卫天蓝板着脸,“还不去倒茶?” 大恩不言谢,我向他一拱手,火速逃离现场。 卫天浩忽然一把拽住我,却对着卫天蓝说,“天蓝,你也认识这丫头?” 卫天蓝嗯了一声。 不怪我说卫天浩是小白脸,他比卫天蓝还大两岁,可唇红齿白,皮肤细腻,又总是笑吟吟的,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卫天浩托着下巴,斜着眼睛看看我,“几岁了?” ……我的脸瞬时黑了,他这是想买牲口吗? “二十三。”卫天蓝替我回答。 卫天浩点点头,“上过大学吗?” “嗯,学新闻。”卫天蓝又说。 “独生女?” “对。” “家里环境怎么样?” “还不错,家里开了个超市。” “哦?有男朋友了吗?” “有了。” 我瞪大眼睛,看这两人一唱一和——貌似说的是我吧?可我什么时候有男朋友的? 卫天浩挑眉看卫天蓝,“不会是你吧?” ……不会吧?我心都停跳了。不会吧?不会吧? 万一会了怎么办?我…… “不是,她男朋友是个警察。” 卫天蓝在我们的殷殷期待下,平静的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7 卫天蓝话音落下,我觉得我腿软的都站不住了。 人这个东西就是这样,不管如何诅咒发誓,永远不可能真的绝望——我不了解那些自杀的人啦,但我想,将死之时,多少会心有不甘吧?想来,也不知道多少的希望才能让我们的人生完满,绝望的时候要给自己希望,有希望的时候要给自己更多希望……咳,咳,一句话总结:真***的累! 卫天浩瘪瘪嘴,“没意思。” 我点头,我也觉得没意思——可是人家不想跟我有意思,我有什么办法? 卫天蓝还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看样子准备站到海枯石烂了。 卫天浩忽然咧嘴一笑,推一把我,“倒茶去!” 哦哦,我才想起来,自己干嘛来了! 走到门口,经过卫天蓝身边,他忽然一把拽住我,一句话不说的瞪着卫天浩。 卫天浩看起来很委屈,“……好像我是你哥吧?” 卫天蓝不搭理他。 他又瘪瘪嘴——老实说,我没见过一个男人有他那么多面部表情的,尤其和死人脸的卫天蓝站在一起,对比更明显。 “好了,我去倒茶!”他拍拍手,“满意了吧?黑子?” 黑子?什么东西,有狗吗? 我扭着头四处乱看,卫天浩大笑,指着卫天蓝对我说,“你看他那张脸,黑成什么样了?” 我不敢看…… 卫天浩嘻嘻哈哈的走了。 房间里实在太安静,安静到我可以听到卫天蓝的心跳声——也许是我的。该死的卫天浩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临走的时候把门带上了。 “爷爷叫你来干什么?”卫天蓝松开我,走开一点,问。 这让我的压力减轻不少,松口气说,“他让我调查你奶奶的死因——他怀疑有人杀了你奶奶。” 老头的秘密已经被我泄露出去十三分之二……我很满意! “他叫你来你就来?你不是不喜欢他吗?”卫天蓝很不高兴,冷冰冰的说。 “对啊,我不喜欢他,可我喜欢钱啊。” 我回答的理直气壮。 可是话一出口,我忽然觉得不对——那个啥,按照我看言情小说的设定,男女主一旦在感情中夹杂了钱这个因素,后果会很……呃,香艳。 一般来说,男人会单手掐着女人的脖子,身子紧贴过来(这点一直没想明白,难道是趁机吃豆腐?这男主太敬业了!),咬牙切齿的吐气在女人脸上,“你就那么喜欢钱吗?” 我很纠结——我既怕卫天蓝问我,是否喜欢钱,因为这问题没否定答案,十分庸俗;我又怕卫天蓝掐着我的脖子,贴我身上……你说到时候我是推开他呢?还是更靠近一点? 事实证明,卫天蓝不是个敬业的男主,他根本不给我机会纠结,瞪我一眼说,“多少?” 我苦着脸,“二十万——先付了一半。” 卫天蓝抓狂,“二十万?!” 我拼命摆手,回头乱看,“你小点声!” ……我虽然不是大款了,可二十万也不是小数目,万一出去被人谋财害命了怎么办?! 他恢复唐僧本色,像被踩着尾巴的老鼠,在房间里窜来窜去,“二十万?你知道二十万能请多少私家侦探了?!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一定没安好心……我说你!你就不能用用脑子?他凭什么给你二十万?才二十万你就给仇人卖命……你,你的原则去哪了? 诶?我有原则的吗? 我想很久,“老实说——他应该不会看上我吧?” 卫天蓝蹬着我,“你想什么呢?!” 我搞不懂他气什么——当然,我知道他和老头有仇,可这房子里谁跟老头没仇呢?看老头那样子就知道,他一定特不受人待见!难道卫天蓝的意思是,我为了二十万没有跟他同仇敌忾?这……让我怎么说呢?古人说的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于是我拍拍手,轻松的说,“那不就得了,老头又没看上我,我跟他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总不能花二十万买我的命吧?剩下我也没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了……” 卫天蓝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咬着牙说,“你没有,我有!” 我眨着眼睛,半天,“你有虾米啊?” 他腾腾腾的从我身边走过去,“我不管你!要调查自己去,别拉着我!” 我连忙扑过去,拽着他衣服,“死的可是你最亲的奶奶,你就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他甩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 问题比我想象的严重,卫家别墅风水有问题,进这屋的人都传染了变态的毛病! ======================================================= 卫天浩当然不会去倒茶——人家是少爷嘛,怎么可能自己动手。 我在楼上瞥了一眼,发现少爷的脑子就是好用——人手一瓶绿茶! 我正纠结是否再端点热茶过去,最后一个嫌疑人卫沫瑶在万众瞩目中登场了! 其实她三四岁的时候我们见过。 有一次在公园,我们一家三口和卫天蓝一家偶遇,当时卫沫瑶脖子上还挂着围脖,跌跌撞撞的跟着卫天蓝……我记得我问过卫天蓝,这是谁家小孩,长的真漂亮,卫天蓝没回答我,他阴沉着脸,努力想甩开卫沫瑶拽着他衣服的手。 我妈那时候已经知道卫家人的关系,笑着打了个哈哈,就抱着我走了。 好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卫沫瑶的身份。 她和三四岁的时候肯定是一点也不像了,不过她映入我眼帘的形象还是让人吃了一惊……她戴一个厚厚的黑框眼镜,整整齐齐一排刘海,头发刚到肩膀,穿着白色的高筒袜,黑色布鞋,灰格短裙……我不知道是她穿越了还是我穿越了,这打扮怎么看怎么像民国时期的学生。 尤其是,她还抱着书包,瞪大眼睛,好像受惊了似的站门口。 我有心冲过去对她说,“姐姐别怕,这里是中国,现在是公元二零零九年……” 这回是老头不给我机会,他板着脸对卫沫瑶说,“还不进来?怎么这么晚?” 卫沫瑶低着头,讷讷的走进来,小声说了句什么…… 那个音量……距离她一米远的人,能听到她说什么,我佩服那个人!顺风耳啊?! 可能也没人想听她说话,老头哼了一声,“上去换衣服。” 卫沫瑶慌乱的跟其他人点点头,逃跑一样的冲上楼,在二楼和我打了个照面,猛然抬头,像是被我吓到了,我不及反应,她咬了下嘴唇,飞快的转身走了。 …… 我的个神仙!看看好好的孩子被老头祸害成什么样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8 这顿晚饭,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忙碌的饭——一顿饭的时间,我基本上没吃几口,头转的跟拨浪鼓,企图观察出谁是最恨老头的人! 这是自然的,阿萝一个还没转正的女佣,能招惹什么深仇大恨?杀了阿萝只是楔子,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还在后头呢,不过呢,根据我的观察,到老头这儿就算结尾了。 阿萝死了,老头改遗嘱了,接着老头死了……皆大欢喜了? 我不好说。不知道是不是拿人的手短,我现在看老头,总觉得他有点可怜——这是很奇怪的现象,我有点怀疑我也传染了变态病毒。 饭桌上只有卫天浩一个人说话,老头跟他搭腔,两人聊起了网络游戏。 “不是的,爷爷,现在网游发展的很快,我觉得我们了解的多一些,对公司有益处……”卫天浩巧舌如簧,一顿胡吹乱侃成功的扭转了本来想骂他不务正业的老头的注意力。 “你从小就喜欢故弄新鲜玩意!”老头脸板着,可语气怎么听都像宠溺,“你给爷爷说说,网络游戏有什么好?” “那好处可多了——爷爷你想听哪方面的?这样吧,我先给你讲讲对公司的长远影响……” 老头打断他,“就跟我讲讲,你为什么喜欢玩网游吧。” 卫天浩的回答出乎我意料,“因为里面可以一夫多妻。” 所有人和我一样,猛然抬头看卫天浩——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敢当着老头的面儿说这种事?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卫天浩很坦然,好像根本没觉得自己成了暴风中心,他笑吟吟的说,“当然也可以一妻多夫——我可不是鼓励婚外恋,只不过游戏里不用考虑那么多,聊的投机可以结婚,为了利益可以结婚,或者只是找个伴儿一起玩……我从来不管跟我结婚的人是不是人妖……”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卫天浩说到人妖的时候瞥了一眼卫天诣。我有点不高兴,就算人家长得像小受,你也不能说人家是人妖啊!那多伤人的! 卫天诣倒没什么反应,他几乎是唯一一个闷头吃饭的人。 最后卫天浩总结,“游戏嘛,就是为了让人轻松……其实,爷爷,你看京戏的时候,不也老说,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吗?” 老头倒没什么反应,卫梓晔拍了桌子,“天浩,就你话多,赶快吃饭!” 卫天浩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但也不再说话,闷头吃饭了。 …… 呼,好在老头不是我妈……要不然卫天浩很可能血溅餐桌,三步立毙。 老头吃的不多,他几乎烟斗不离手,可能没什么时间吃饭。 “我吃饱了。”他慢吞吞的起身。 我坐的稳稳当当,根本没有一丝为人家女佣的自觉——话说,可是老头叫我和他们一起吃饭的,谁家女佣敢跟一群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一个桌子吃饭?所以说,我根本不是女佣,也不需要自觉。 可惜我这么想,别人不这么想。 卫梓晔的妻子瞪着眼睛看我,“扶爷爷上楼,你干什么呢?!” 我看看老头,伸出四只手指头,贴在脸上,左顾右盼。 用眼角的余光瞥见老头点点头。 我赶快笑眯眯的站起来,“好的,好的。” 让我算算啊,倒茶给三百,扶他上楼给四百——哇塞,我要在这儿住半个月,那能赚多少钱啊?我老娘太抠门,想我深入敌后,出生入死,她在家该打麻将打麻将,该看电视看电视,居然还分了我八成收入,可惜我敢怒不敢言……不过老妈肯定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传说中的“小费”! 哈哈! 哎呀,心情太好了,扶老头上楼的时候没看到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老头用力一拽,没让我当场丢人——这老头那么有力气!干嘛还我我扶他?! 身后传来桌椅移动的声音,我赶快搀着老头,大声说,“您小心点……” 老头眼光阴冷,斜着眼睛看我。 “哎呀,有台阶,台阶,您慢点——”我才不理他,更大声的叫。 在我的“用心服侍”下,老头仿佛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被送进了书房。 一关上门,老头马上甩开我的手,大踏步走到桌子前,拉开抽屉,拿出一叠钱,抽出四张拍在桌子上,“你的!” 我的心情那叫一个好啊…… 嘴都合不上了,跳到书桌前,把钱塞兜里,“您还有吩咐吗?” 看看,我也是有职业道德的,我都叫他“您”而不是“老头”了! 反正有钱能不能让鬼推磨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应该会去推—— 他摆摆手,像恨不得我马上消失。 我大乐,这老头人不坏啊,还买一送一,给钱就已经叫我高兴了,他还摆出这么难受的样子……哎呀,不知道人一天遇到这么多高兴事会不会消化不了? 哈哈哈! 我脸上的笑意还没褪去,就发现老头伸出胳膊,一把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好像还嫌这个不过瘾,又抡起椅子摔下去…… 我简直晕了,这老头是在发泄吗?他看起来不是那么没有城府的人啊?开开玩笑而已,你至于摔桌子砸椅子吗? …… 事后我无数次的检讨,论轻敌与失败的关系!我怎么能低估老头呢?他要是不堪一击,任由我戏弄,那不是妄担了个“变态”的名号?我居然被区区四百元钱迷晕了眼睛,额,不对,是脑子,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的阴谋! 失败啊!失败! 我只知道,当所有人闻声推门进来的时候,老头捂住胸口躺在地上,颤巍巍的手指向一旁目瞪口呆的我。 卫梓晔的老婆蹬蹬的冲过来,扬起手就想给我一巴掌。我真是完全吓傻了,来不及躲也不知道要躲……你真是打死我我也想不到,前一分钟还在那摔盆砸碗的老头那么会掐时间,刚好在门被推开的瞬间躺地上了…… 卫梓晔老婆的巴掌没落我脸上,卫天蓝比她反应快,一把拽开了我。 我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英雄救美,可是我顾不上感动了,我现在只想哭。 据我所知,老头还没立遗嘱,意味着,现在他最喜欢谁,谁就是最大的受益人——也就是说,谁整治了他最讨厌的人(比如我),就有可能得到他的喜欢…… 我真的怀疑,老头是想要我的命了! =================================== 嗯,说点题外话,女频有规定,作者有未完结的上架作品时,不允许pk……所以,基本上就是这样,俺保密身份也是迫不得已,顶着多大压力啊?眼泪!至于现在,原定于四月pk的《美羊羊与黑暗狼》,因为种种关系,将不再参加pk。所以,我招了! 《美羊羊与黑暗狼》是我们可爱中兼备成熟的7姐带领我尝试的第一次长篇推理小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9 房间里一团混乱,卫梓晔一家几口把老头团团围住,我以为他们想用这方法让老头窒息而死;卫梓昉一家和卫梓旸两口子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绕来绕去也走不进卫梓晔家的包围圈。 我和卫天蓝,卫梓晔的老婆三足鼎立,一时谁都没说话。 我是真的想哭了——没人会相信我的话,就算大家都知道老头是装病,为了图老头面前有个好表现,也一定会拿我开刀。 我扭头瞥见站在门口脸色煞白的卫沫瑶,不知道怎么突然庆幸我没有穿越,要不然这情况放古代,我早被人扔井里淹死了! 卫梓晔的老婆狠狠的瞪卫天蓝一眼,她眼睛一瞥,忽然看到地上散落的钱,僵硬的扭过脖子,看着我说,“你偷爷爷的钱?” 要不然说人家是一家人呢?想一块去了…… 我没说话,卫梓旸冲过来,“还说什么啊,赶快打120!”他说着手忙脚乱的从裤兜里掏出电话。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打了120,是不是就该打110了?警察叔叔会把我关小黑屋里问话……万一老头真挂了,我就是杀人凶手了? 我听到卫梓旸播电话的声音,滴,滴…… 第三声还没按出来,老头奄奄一息的声音仿若天籁,“我,我没事。” 靠之,我就知道你没事! 我狠狠的擦擦眼泪——真把我吓哭了啊! 卫天蓝忽然伸出手抱住我,他让我靠在他肩膀上,摸摸我的头。 我很快推开他,憋着不再哭,冲他摇摇头——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我是贝贝啊,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这样想着,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一直往下掉。 所有人都围在老头身边,卫梓旸的电话就扔在地毯上,他问老头,“爸,您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好不好?” 我看不到老头的表情,他说,“我没事——刚才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觉得心口疼,幸好小路在这里……” 我全身发抖,抖得我怀疑自己会散架了。 我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不玩了,不玩了,再也不跟你玩了! “那钱……”卫梓晔的老婆狐疑的扭头看着我。 “哦,小路的工资是每日结算,我刚想给她拿钱……”老头慢吞吞的坐起身,他看起来真的好像大病初愈,脸色极为难看,他招招手,对我说,“小路,吓到你了?” 这是传说中的画皮吗? 我不敢相信,我又惊又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出来,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 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你死了,你死了……我,我…… 我从来没有恨过老头…… 即使三年前,他说了那样的话羞辱我,我也没有恨他——我口口声声的叫他变态,可是我心里清楚,他紧张卫天蓝,他不愿意卫天蓝和一个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着七个耳洞,穿破破烂烂牛仔裤的女孩交往。 我知道我讨厌他,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每个人都不喜欢说实话的人,因为实话总是伤人。 我希望卫天蓝幸福,可我也不希望自己改变——你瞧,我什么都懂,所以我不恨他,我讨厌他,只是讨厌。 我现在有点恨他了…… ========================================================== 卫天蓝在别墅停车场抓住我,“贝贝!”他大声喊我。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哭,用力的擦眼泪,结果越擦越多,我哑着嗓子说,“没事,我没事。” 他又伸手抱我,我退开两步,伸出手隔开我们的距离——这样就好,已经很好了,不用再给我错觉,我现在一点也开不起玩笑了。 如果,你们叫它玩笑的话。 他无言的看着我,我在泪眼婆娑中,看到他的表情很难过……他长的好漂亮,睫毛长长的,鼻梁高高的,他的嘴唇有点薄,我妈说这样的男人都是负心汉,他的额头饱满,我妈又说这样的男人有福。我不知道我该听哪一句…… 我知道他住着上百万的别墅,开几十万的汽车,穿着几万块的西装,用几千块的护肤品……如果不是他妈妈丢的那个钱包,我这辈子根本不可能认识他这样的人。 我们都已经长大,他开了自己的公司,他不再需要我这个“吉祥物”…… 我跟他之间的距离,比一个手臂要长,长很多,很多。 老头这辈子可能就说过一句实话,他说,“你不适合他,你没资格做他的太太。” 我后来无数次的想过,我不适合他,是否就等于我没资格做他太太?或者说,我没资格做他太太,所以我不适合他? 我搞不清楚其中的因果关系,我只知道,卫天蓝带着我出门,我都替他丢人。 所以我想老头说的是对的,他应该找个更适合他,更有资格的女人。 煽情一点的说,我觉得我噼里啪啦掉下来的眼泪很像一串珠帘,我和卫天蓝站在珠帘两头,四目相望,竟无语凝噎——这场景很美,听起来就美,可是我怎么那么难过呢? “好了,别哭了……”卫天蓝有些心烦意乱,他拉着我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下,揉着我的头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确实哭不动了,擦了眼泪,抽抽泣泣的说,“你爷爷太过分了!他装心脏病,还诬陷我!” 他闷声不响。 我着急了,“你不相信我?” 他摇摇头,“我送你回家吧,这地方——不适合你。” 我不知道卫天蓝的适合,和老头说的适合,是不是一个意思,反正在我心里它们是一样的。 我站起来,想了想又坐下,“不行啊,我跟老头签了合同,如果我走了——他会不会告我?” 卫天蓝一点也不吃惊,他说,“典型的爷爷作风。” 可是我想告诉他,当初是我逼着老头签合同的——呃,算了,应该说我们一拍即合。 他忽然低头看我,“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要求?” “……不是说了吗?他给我钱。” “还有呢?”我不知道他想得到什么答案。 我想了想,“我觉得你奶奶很可怜。” 我一辈子也不会像阿萝那样,默默的站在一个自私,自大,目中无人,心机深沉的男人背后,无欲无求——我想她求了,可是求不得,那比根本不在乎要难过的多。 卫天蓝伸手,我有一瞬间觉得他想摸摸我的脸,可是我多心了,他只是把手放在我头上,轻轻拍了拍,“你甚至没见过她。” “见过的……”我低着头,“三年前。” 他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夜风微凉,吹在脸上,夹杂着空气中熏人欲醉的花草香气,我的心情慢慢平复了,站起来,笑着说,“好了,回去吧。” 卫天蓝欲言又止。 我一个人走了好远,他才追上来,“我送你回家,他要告你,我来摆平。” 这话听起来,很像我投靠了一个黑老大。 ——————————————————————————————————————— 嗯,老头和贝贝的对手戏有很多场,而且还穿插贝贝和卫天蓝的感情戏——那个,我笔下的男主貌似没一个讨人喜欢的,希望这次卫天蓝能给我撑撑场面,囧。 这几天很忙,更新也顾不上,今天多更一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10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还算冷静的回到客厅,所有人都用很复杂的眼光看看我,还有我身边,坚持拉着我的手的卫天蓝——我的错觉是,我们是一对明知道会遭到反对依旧做梦希望得到家人祝福的旷男怨女。 “这是怎么回事?”卫梓晔威严毕露,冷着脸问弟弟卫梓旸。 卫梓旸对着我和卫天蓝拼命眨眼——哈哈,他是卫家长的最可爱的人,眼睛圆圆的,脸也圆圆的,永远带着懵懂不觉的单纯笑容,我小时候经常费解,蔡泓花容月貌,温柔明理又才华横溢,怎么会看上卫梓旸呢?后来我想,漂亮的男人有很多,可是有趣的不多。 我真想捂脸……我太没追求了!卫天蓝可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完全不像他老爹。 “爷爷在楼上等你。”蔡泓不露痕迹的走过来,把我从卫天蓝身边拉开。 我真是松了一口气,手心都是汗,好像身后有恶狗在追着,逃也是的上了二楼。 我不知道卫天蓝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当然,我知道一切都不会是误会,可是于他,我希望他都可以当成误会。 哎呀,我觉得我的脑袋越来越复杂,经常想出这样的绕口令似的话,继而让自己更加迷惑——我想我可能是饿的。 我站在书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敲敲房门。 “进来。”老头的声音不愠不火,中气十足。 我推开门,毫不意外的发现,他很舒适的坐在单人沙发里,左手拿着烟斗,右手捧着一本书。 哎,确实道行深,我比不过! “您找我?有什么吩咐?”我垂首站在门口,声音沙哑但是很有礼貌。 他把书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过了很久,才说,“过来。” 我顺从,走了过去。 “抬起头。”我听话,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没有办法去研究他的表情,如果不能全神贯注的控制自己,我怕我会哭出来——可是,我不会再哭了,至少不会在他面前哭,那只会让我看起来更白痴! “你很委屈?”他低沉的说。 我轻轻摇头,“没有。” “那你哭什么?”他磕着烟斗,不再看我。 我深吸一口气,“卫先生——我想我应该说清楚,我是你雇佣的私家侦探,我的责任是调查——调查……”我一瞬间不知道如何称呼阿萝。 “阿萝。”他提醒我。 “是的,调查她的死因。我们的合同上没有规定我必须配合你当个女佣……我想游戏时间结束了,卫先生,我要开始工作了。” 卫老头咕哝了一句,我没听清楚。 “那么,说说你的调查结果。”他突然提高音量。 我又深吸一口气,“我只能告诉你我目前的观察——你的大儿子卫梓晔不苟言笑,肃穆威严,他是这个家仅次于你的存在,我没有看出你其他子女对他有任何不满,所以我想他应该是个很有手段的人;你的大儿媳性格刚烈,稍微有些暴躁,她不是沉得住气的女人,整体感觉很像被宠了很多年的娇小姐;你的女儿卫梓昉看得出来心情不好,在饭桌上她曾经给丈夫夹过两次菜,但直到我离开,她丈夫都没有动过一下,所以我想卫梓昉现在的全部精力应该放在自己的家庭上,她不想离婚;至于他丈夫……”我停顿了一下,“他是唯一一个毫不掩饰对这个家庭聚会有多厌恶的人,他自始自终都没有看过你……” 老头冷哼了一声,“接着说。” “卫梓旸夫妻……”我不知道怎么说了,想了想,“卫梓旸不像你的孩子,他不怕你,可也不会跟你走近,他跟你始终隔着两米的距离——他的妻子性格大气稳重,和丈夫一样,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尤其是对你……不过据我所知,他们今天并没有跟你过多交谈。” “你的小女儿卫沫瑶……她害怕家里的所有人,不仅是你,她的哥哥姐姐她都害怕,我不知道是自卑还是有其他因素,她没有和任何人有过互动。” 老头眼神阴沉,冷冷的看我半天,“还有呢?” “卫天沁很敬重你,他的性格和父亲想象,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的女朋友怕你,紧张的一直在发抖,卫天沁一直拉着她的手,我想她们应该很恩爱……” 老头不露痕迹的扯了扯嘴角,“哦?这你也看出来了?继续说。” “卫天浩性格活泼,他很聪明,知道你宠爱他,偶尔会撒娇,会说一些其他人不敢说的话,可是知道进退,不会真的惹恼你——我猜测这也是你最疼爱这个孙子的原因。” “卫天诩和卫天诣——他们姐弟更像个客人,坐在你的客厅里,卫天诩一直低头看沙发布上的绣花,卫天诣则是抱着绿茶的瓶子恨不得让自己隐形……你不喜欢他们,尤其是卫天诣,你看他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皱眉头。” 老头若有所思的看我半天,“天蓝呢?” “他恨你。”我说了实话,“他一直叫阿萝奶奶,据我所知,他是唯一一个坚持阿萝是你们卫家人的人,阿萝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但是我想,阿萝自始至终都以一个女佣的身份住在这房子里,直到死也没有被承认,这才是卫天蓝恨你的最主要原因。” 我想了想又补充,“他今天来,一直没有开口叫过你,有两次你主动向跟他说话,他都扭过脸,不愿意看你。” 老头靠在沙发上,微微闭起眼睛。台灯被他故意调的很暗,在那样的光线下,他的脸色更加灰暗,颧骨高耸——他看起来就像个老头,我是说,他真的像自己的身份那样,是个七十岁的正常老头。 “结论。”过了足有一个世纪,他开口。嗓音意外的沙哑。 我咬着嘴唇,“结论是,我不认为有任何一个人想要杀死阿萝,听起来那更像你的被害妄想症发作……就如同一个小时前,你上演的那一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11 房间里静的没有一丝人气,我站的腿都开始麻,不得不搬了张椅子坐下。 老头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睛,我听不到他的呼吸声,有几次我都想伸手摸摸他的鼻息——老实说,我真受不了任何惊吓了。 我清清喉咙,“卫先生,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 他忽然开口说话了,依旧闭着眼睛,好像在说梦话一样,声音低到我不得不贴近一些,“阿萝……她不会穿着拖鞋下楼……我们一直分房睡,你现在住的房间,是阿萝的卧室……她习惯睡硬床。” 断断续续,断断续续,他每一句话都要想好久,我努力跟上他的节奏,努力拼凑他所描述的那些片段。 “那天晚上也是一样,我有些口渴,杯子里没水了,我想下楼倒杯水,在门口我看到阿萝,她还没睡,想问问我还有没有什么事——几十年了,几十年都是这样,我不睡,她就不会睡……” 老头的语气还是很平静,但是我觉得我眼睛湿湿的——这死老头改变战术了?!我倏然一惊,使劲眨眼,让眼泪又收了回去。 “我说我想喝水,阿萝说厨房还有甜汤——她要我先回房,说热了甜汤就给我端过来。我看到她回房换了衣服,穿好鞋子……这是她的习惯,她不愿意让孩子们看到她穿着睡衣的样子,可能是害怕尴尬……” 老头又开始沉默。 “阿萝死的时候,穿的是拖鞋?”我恍然大悟。 老头闭起眼睛,点点头,“我回房看书,忘了时间。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阿萝当时还没有死,她拉着我的手,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我想去打急救电话,她拽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清楚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情况太诡异了……我忽然怀念起那个变态的精神奕奕的装模作样的老头,而不是现在这个——看起来马上要挂了的,老头…… 我揉揉鼻子,小声嘟囔着说,“甜汤呢……” 他居然听清楚了,摇摇头,“我没有看到……阿萝很快就晕过去,我上楼叫孩子们都出来,大家手忙脚乱的送阿萝去医院,在路上她就已经不行了,我拉着她的手,我能感觉出来,她的手,冰凉……她不是这样的,她总是说,乡下女人吃惯了苦,身体很好的,她的手总是比我的热……” 老头又打住了,过了很久,“……第二天,我从医院回来,想起甜汤……厨房的佣人说他们没有看到什么甜汤,我知道他们不会撒谎的。” 老头咳嗽了两声,烟斗里的烟丝早已经灭了。我看看烟灰缸里,皱着眉头说,“你抽太多烟了。” 他摇摇头,平心静气:“我一直怀疑阿萝的死不是意外,可是我不知道谁会想杀了她,一直到半个月前,我发现我的遗嘱被人动过了……阿萝死了以后,我就想到这一点,我还检查过,什么都没有发现,当时把遗嘱又放回原地,在上面撒了一小撮烟灰……” 我无言,老奸巨猾就是形容他的吧? 我想了想,“也就是说,阿萝死后,有人偷看了你的遗嘱?这不合理啊,如果不知道遗嘱的内容就没必要杀死阿萝,如果杀了阿萝是因为你的遗嘱,有什么道理再回头看一遍?” 老头哼了一声,“也许他们想知道,我有没有改遗嘱……” 我叹气,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我认为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些事。” 害我以为你发神经就是为了折腾我! 他别过脸,看着身边黑漆漆的窗帘,“我不会拿阿萝的事开玩笑,你不应该那么想。” “可是她的一生拜你所赐,真的像个笑话。”我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卫先生,我会尽快调查出真相的,晚安。” 他还是看着那个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窗帘,轻轻的说,“你腿上的伤疤,已经褪色了吗?” 我整个人僵住。 瞪着眼睛看他……我不知道他连这种事都知道? 我的手不自觉碰到右腿,那儿有一条差不多二十公分长的伤口,象蜈蚣一样,弯弯曲曲。医生缝了很多针,伤口结疤以后我妈一直催我去做磨皮手术,她唠叨,“要死啦,这么大一条疤还想留着当纪念?不想穿裙子了?” 那以后我真的再也没有穿过裙子……多少年了?呵呵,我都快忘了…… 夏天,傍晚。 金色的夕阳,像绸缎一样洒在巷子口的两个人身上。 英俊的男生在亲吻漂亮的女生…… 我穿着卡通t恤,牛仔短裤,手里还拿着一根雪糕。我站在马路对面,雪糕融化的太快,我可以听到水滴砸在地上的声音。 一辆拉着铁屑的卡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 我看见卫天蓝推开那个女生,惊慌失措的向我跑过来,他大声喊我,“贝贝!” 我低头看到自己的腿,血肉模糊……但是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疼呢? 我一直知道他有很多女朋友,我第一次看到他和他的女朋友亲热……我终于知道原来听说过和亲眼见,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 我想起来了,那年我十八岁,马上第一次高考。 老头在沉默,我也沉默。 我越来越不懂他在想什么…… 我第一次见他,是三年前……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老头会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不是上帝,他不可能神通广大到那个地步。唯一的解释是,他派人跟踪我?!为什么! “你看到的那个女孩,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孙女——她很喜欢天蓝,天蓝和她交往了一年,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娶那个女孩……就在你受伤的第二天,他提出了分手。” 我再次瞪大眼睛,心都不跳了……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却不再多说,他站起来,经过我身边,“你喜欢胖一点的男孩。” 啥? 我张大嘴,“谁说的?” “我。”他拉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我的头更痛了。我再次发现试图跟老头沟通,完全是天方夜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12 我躺在书房的地毯上——感觉比昨天睡的床还要柔软。 阿萝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比老头小二十岁,她没有念过书,不会吟诗不会作画,唯一的擅长是做家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会让她看上这个浑身臭毛病还阴晴不定的老头?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就像天上和地下! 我看丘比特那时候一定消极怠工了! 我挥一挥手,像赶走一只苍蝇……算了,算了,老头的问题我才懒得去想! 可是…… 老头说,卫天蓝和那个女孩分手了……那又怎么样?他还不是照样每年都有人陪他一起过情人节,让我想想……今年是个留bobo短发的大眼睛美妞,去年是个大冬天穿丝袜的长腿姐姐,前年是个珠圆玉润的气质美女;大前年……大前年我不知道啦!那天被老头一刺激,我也忘了调查敌情! 虽然据齐瑞报告,那些美女来无影去无踪,没过两天就被卫天蓝甩了或者甩了卫天蓝——老实说,这更糟糕!他还不如找个固定的女朋友老老实实的结婚生孩子。 ……他这样让我觉得很不堪,好像纯粹是为了纾解生理需要。 我想到这儿又开始纠结……如果卫天蓝从来没有其他女人,我一定觉得他生理有问题。可是他有了其他女人,我就会觉得他在纵欲,在乱搞男女关系…… 我想我对他的要求是不是有点高了? 据说我们俩,只是普通的青梅竹马。 门忽然被推开,我连忙坐起身,看清楚来人是卫天蓝以后,松了一口气,又躺下了—— 他走过来,低头看看我,忽然开始脱西装。 我整个人石化……也不要我刚想到他是个衣冠禽兽,他就跑来表现一番吧? 好在,他只是脱了西装……我松一口,居然还有时间思考,我是放心了还是失望了? 他把领带拽松一点,解开袖口把衬衣挽上去。 然后就地一趟,正好和我并排。 有很长的时间,我们谁都没说话。 说什么呢? 我看着天花板,眼珠子乱转—— “爷爷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突然说。 …… “哦。”我瞬间心如死灰——****我怎么又忘了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声音低沉,“我一直不想告诉你,我的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他的字典里没有拒绝和抗议两个词,所有人都必须无条件服从他。”他忽然扭头,看看我,“你记得我开公司那年,搬去齐瑞家里住吧?” 我点头……当时我还想这个大少爷卧薪尝胆也不找个差不多点的地方,齐瑞家境比他差点有限。 “那两年,我没跟爷爷说过一句话。我不想住在家里,好像我无时无刻都逃不掉他的掌控——他在卫氏给我安排了工作,他找了个女人要我结婚。我一开始不知道那女人的身份,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几乎迷上了她,我甚至考虑过跟她结婚……”卫天蓝苦笑,看着天花板,“你应该记得,你见过她,傻乎乎的站路边被车上的铁屑划破了腿都不知道……” 我彻底无言了,也不知道谁傻乎乎? “我知道那女人的身份差点气晕过去……从小就是这样,我的所有朋友都是他审核通过以后才可以和我交往,我后来调查了一下,才知道我认识的几乎所有女人都是他安排的,全部是符合他的审美观和价值观,一个个装模作样的大家闺秀……” “……今年那个bobo头也是?”我忍不住问。 他扭头,看了我半天,我几乎想咬了自己的舌头。 “不是。”他含糊的说。 “那是?”我挑高眉毛,异常好奇。 “新来的前台接待。”他看样子一点也不想多说。 “……大哥,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感慨。 他眨眨眼,“你怎么想?” “什么?想什么?” “你觉得我是个毫无原则的****狂?” 我窒息,“咳,咳,也没那么严重,你不要自卑……” “你觉得没有爱情的性行为是肮脏丑陋的?” …… 事实证明,变态真的会传染,我认识卫天蓝这么久,从来没聊过这么……呃,限制级的问题。 我挠挠头,“这好像跟我没关系吧?不是你的问题吗?” 我的脸有些烫,脑海中不由自主想到一张大床,和翻滚的男女……卫天蓝的身材好像还蛮适合拍***的。 卫天蓝哼了一声,“你别告诉我你跟周波波那小子还停留在牵手的阶段。” …… 我扭头看了他半天,“你觉得周波波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问题问你自己。”他冷冰冰的说。 我哦了一声。 卫天蓝过了半响,才继续说,“总之爷爷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喜欢别人反抗他的意见,为了达到目的他绝对可以不择手段——你今天也见识到了,他很善于演戏,装病是经常性的,那时候为了逼我结婚,他也装过病,串通了医生和护士,耍的全家人团团转——” 我很同情卫天蓝一家……他们的变态完全是被逼的。 “那……三年前呢?三年前的情人节,你跟谁过的?”我说了一句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反正灯光昏暗,他也看不到我的脸,反正老头变态我早就知道了,反正……反正三年前因为老头,我第一次疏漏了卫天蓝的爱情动向…… 他深深的,深深的吐一口气,“我不想说。” 我开始腻歪,“说嘛,说嘛,我保证不取笑你。” “还说什么啊?”他斜着眼睛瞪我,“我买了花,买了巧克力,去找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个答案显然超出我意料,眨眨眼,“大哥,你事先不会调查吗?难道一见钟情?” 他白了我一眼,不说话了。 ……哎…… 我在心里叹口气……果然是这样。 怪不得那天晚上我老妈狂给他电话他都不接——我老妈是想发泄,她很无辜的走在路上,忽然看到宝贝女儿坐在一辆豪华轿车里拼命对她招手,她又惊又怒的拦了计程车,一路跟到这栋别墅……就这么无辜受牵连,当然想找罪魁祸首发泄一番! 我想我回去要给卫天蓝平反了……失恋嘛,失恋你最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13 我想了想,趴过去,像小狗一样凑在他身边,“你难过吗?” “什么?难过什么?” “失恋啊……你失恋了会难过吗?” 他看看天花板,“会吧……当时挺难过的。” “诶,你失恋过几次?” 我忽然觉得我一点都不了解卫天蓝——他几乎没有跟我说起过他的女朋友,除了那个,呃,因为吻戏太过激烈,导致观众——我,受伤的女人,仔细想想,卫天蓝那会儿真的很迷她,张口闭口都是小禾。 真是惊悚,我居然还记得那女人的名字! “你失恋过几次?”他反问我。 “……我先问你的!” “我回答你就会回答?”他看起来完全不相信我。 这让我很难过,好歹我们也认识十几年了,我是那么没信用的人吗?! “你先回答了再说……”我推推他,撺掇着说。 “不记得了。”他揉揉我的头发,“你今天怎么了?突然问这些?” 哎,没劲! 我懒洋洋的又躺好,“没事啊,我无聊嘛,你爷爷……算了,别提他了!对了,你奶奶去世那天你也在哦?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卫天蓝坐起来,皱着眉头,“你干嘛非要相信他说的话?奶奶去世那天我们都在自己房间——你根本不了解,其他人虽然没有像我和奶奶那么亲,可一直对她客客气气的……我搞不懂爷爷为什么忽然叫你来?你能干什么?” 我怒,坐起来,“我也是小有名气的侦探好不好?!” 他低头,捂着脑门,叹着气说,“你自己相信就好。” 我把他的手拉开,“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他黑漆漆的眼睛瞪着我,忽然笑了,双手抱着头直挺挺的躺下去,“……我的失恋十有八九都不难过,因为即便不是我主动提出,也是我发现那些女人的身份……” “那你可真幸福……” 我配合他回答,又想,怎么绕回这问题了? “就那一次,真难受了。”他长叹一口气,“不过我很快想通了,那个……那个女人对我的意义不一样。”他摇摇头,“我那时候肯定脑子发蒙了,没想过那么多后果……”他笑,“现在想起来,如果当时我真的追求她,她拒绝了我,可能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他又补充,“那一定比失恋还难受。” …… 切!我瘪嘴!还有个红颜知己?! 喵的,我马上想到周波波,哼!有什么稀罕,我也有个蓝颜知己呢! “在我爷爷的魔爪下,现在还活着的,可以正常和我交往的,完全不计较我身份的——就这么一个女人了。”他看着我,深沉的叹着气说。 听起来真够惨的。 我同情的看看他,肚子里一直冒酸水——这女人运气真好! 我沮丧的躺下,好半天我们谁都没说话。 我斜着眼睛看自己的手,不太白,但肉呼呼的,几乎看不到骨头;卫天蓝的手比我白,指头细长,手心有粗粝的老茧……刚开公司那两年,他跟齐瑞都吃了不少苦。 我们俩的手,距离十公分。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蠢蠢欲动的向他靠近一公分,再一公分——然后我停住了,我说,“卫天蓝,其实我们,也不太熟。” 这样就好了,真的,不能再做梦了。 卫天蓝温热的手覆在我眼睛上,他说,“你哭什么?” “难受……”我抽抽鼻子,“你爷爷太讨厌了!” 为什么要这样?轻易的拿走别人的希望,又在完全不可能的时候送给你希望……他根本就是个魔鬼! 卫天蓝嗯了一声,“天亮我就送你回家。其他事……” 他话音还没落,书房门上传来重重的一声闷响。 我跳起来,卫天蓝把我往后拉,他示意我不要说话,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猛然拉开房门—— 我张嘴结舌的看到老头! 他满脸是血,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看着卫天蓝,站在原地摇摇晃晃……我的个神仙啊! “啊……”我短促尖叫一声,简直要疯了,这是什么事啊?! “打电话给汪医生。”老头凶恶的看我一眼,我吓的马上闭嘴。 他说完,高瘦的身子岿然倒地,竟然晕了过去! “啊……”我又想叫了! 我终于知道在卫老头家住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生活永远充满了新鲜刺激! --------------------------------------------------------------------------- 黎明的第一丝曙光投射在卫家别墅,光线明亮,空气清新。 客厅里聚集了几乎所有卫家人,个个憔悴不堪,面如土色——嗯,除了卫天浩,他精力大,正在和那个四十多岁的家庭医生聊天,“汪医生,爷爷这样,不去医院可以吗?” 汪医生摇摇头,“最好还是去医院拍x光确诊一下,你们也知道,老爷子年纪大,这次伤的又是头部,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 我上上下下打量他……刚才我抽空问过了,上次老头装病也是和这个汪医生串通好的! “爸爸怎么会好端端的从楼上摔下去呢?”卫梓昉心烦意乱,她看着身旁的丈夫说。她的丈夫面无表情的盯着茶几,根本不理他。 “好吧,谢谢你汪医生。”卫梓晔瞪了妹妹一眼,站起来摆出送客的手势。 汪医生察言观色连忙说,“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两个小时以后,老爷子还没醒,我建议你们还是赶快送他去医院吧。” 我真的糊涂了……汪医生赶到不久,老头醒过来一次,坚持说不去医院,简单的告诉大家他是没留神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接着就再次昏厥了。 汪医生大概诊断了一下,老头满脸的血主要来自额头一条一指长宽的伤口,所幸不是很深,汪医生为老头止了血,已经包扎好了。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汪医生和老头串通演戏,就不应该提议我们送老头去医院,老头不可能把全市的医院都收买了,如果老头真的受伤……他干嘛闹别扭不想去医院! “啊!”二楼老头卧室的门被腾的拉开,卫沫瑶慌不择路的跑出来,“爸,爸……” 她趴在楼梯扶手上,看着我们一群人,气喘吁吁的说。 呃……这是叫谁呢? “爸醒了!”一个大喘气,终于说完了。 一伙人全跳起来,你推我搡的往二楼跑,刚到楼梯口,卫沫瑶结结巴巴道,“爸,爸说要见你。” 她纤细的手指向我。 我真是哭都没眼泪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14 记忆中,老头永远有一张阴沉的脸。 光线永远暗淡,他永远阴翳。 一直到推开房门,看到明亮卧室里,靠坐在床上的老头,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没有好好看过他……害怕,生气,怨恨,绝望……这是他让我有过的所有感觉。 呃…… 我想说,你好点了吗? 想说,送你去医院吧? 想说,你真的是不留神摔下去的? 可是我脑子打结,哼哧了半天,“……那个,你这次不是装病吧?” 他哼了一声,脸色在层层纱布包裹的阴沉下,更加苍白。 应该不会吧? 我凑近两步,“我觉得你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为了强调我不是关心他,我补充,“最起码证明你不是装病。” “证明给谁看?”他冷哼一声,“你?” 我马上闭嘴……除了我,谁敢怀疑他? 接下来又是沉默,我都快疯了!难道你叫我进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这副倒霉的样子? “说啊!”他语气很重,突然打破沉默,一脸的不耐烦。 …… “说什么?”我迷茫的眨眨眼。 “你跟天蓝怎么说的?”他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掐死我……可是我没干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啊。 “真的要说啊?” 我开始纠结,不认为老头现在还能承受什么刺激。 “说!”他斩钉截铁。 “……那个,算了吧,其实有些事你都能猜到,何必非要让我说出来呢。”我就不相信老头不知道我们都讨厌他。 “说!”他口气凌厉,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吓一跳,生怕他就此挂了,连忙脱口而出,“卫天蓝说,不要相信你说的话……” …… 我也不想出卖卫天蓝……我欲哭无泪。 “还有呢?”老头持续阴沉,我看不出来他是不是生气了。 “还有……”我眼睛乱转,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说了,再说我和卫天蓝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有他的新女友是公司的前台接待。” “还有呢?” “还有……他说你****蛮横,他不喜欢你给她安排女朋友。” “还有呢?” “还有……真的没了!” 我纠结再三,决定替卫天蓝隐瞒那个“神秘女人”——人家也挺不容易的,这么多年都没被老头发现,照卫天蓝对那个女人的重视程度,如果我泄密,他估计会掐死我。 老头眼神锐利,上上下下打量我,好像在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 过了好久,他闭上眼睛,“你出去吧,我要休息。” 我真的要疯了,“卫先生!你现在需要去医院检查,还有,如果你没有忘记的话,我是你请来的私家侦探,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实话,你真的是不小心摔下楼的吗?” 他猛然睁眼,“我不会去医院!我现在也不需要什么私家侦探!你给我走!” 靠之! 我崩溃到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你***有病啊!” 他阴沉的看着我……我****现在还会怕你?! “你肯定有病,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我浑身都在抖,原地走来走去,“卫天蓝说错了你,你不是****蛮横,你根本就是个变态!你,你……”我指着他,手都抬不起来,“你看看你自己,你是不是不照镜子?!你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优点!除了挖苦讽刺别人你还会干什么?你是不是就喜欢这样啊?全世界的都在背后骂你,你就特有成就感?你小时候受了什么刺激现在要这样报复社会?!” 他眯起眼睛,传递危险的讯号,“你胆子不小。” 我现在才知道,武松打虎,完全是被逼到绝路进行的自卫反击! 我豁出去了,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感觉到手心都是油腻,提醒我一晚上的担惊受怕,彻夜无休,“你出去看看,啊?出去看看啊!你的大儿子有心脏病,被你吓的捂着胸口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你第一次醒过来,你的大女儿伸手拉你,你躲开了,她一个人在厕所哭了半天!你的小儿子怕你出事,要送你去医院,被你一通臭骂……最小的女儿什么都不敢说,握着你的手坐了大半夜!”我气的头晕眼花,眼前开始冒白光,“所有人都在担心你,你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问我和卫天蓝说过你什么坏话?!你脑子被门挤过啊?!你把自己搞到众叛亲离,然后又开始猜测有人想要你的命……你,你神经病啊!你肯定是装的,装自己受伤来观察其他人的反应……”我东张西望,四处乱看,寻求任何可能的凶器,最后我抄起柜子上的一本书砸了过去,“你想死,我成全你啊!” 和预期的一样,他根本不用躲,书砸在床右边墙上的挂钟,砰的一声巨响,那个看起来很像古董的挂钟摔在地上。 他的表情一瞬间变了,好像很迷惑,他的嘴唇动一动……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再也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不要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了!我受够你了!”我扯着嗓子用力的吼,力气大到我怀疑我会就此失声。 我想起老头说起阿萝的时候,我几乎感动到哭……越发看清自己的愚蠢,整个人像坠入冰窟,从头凉到脚。 几乎在我话音刚落的同时,卧室的门打开了,卫家所有人一窝蜂似的涌进来…… “爸爸,怎么了?”卫梓晔的妻子第一个喊叫着,“挂钟怎么掉了?”她好像忽然发现气氛的诡异,停下脚步。 “我……我骂……”我气喘吁吁,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头神色不变,平静的说,“我不肯去医院,小路为了哄我,在演话剧。” 我几乎绝倒! “谁,谁有时间,演……”我开始结巴。 “梓旸,你去开车,我要去医院。”老头在我愤怒到几乎神志不清的时候,突然说。 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眼前一黑,真的晕过去了。 我最后唯一残存的念头是:****,我要是就此挂了,怎么跟阎王解释?说我是被活活气死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15 我好像一辈子也没睡过这么香的觉。 软绵绵的床褥让我全身放松,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让我安心…… 嗯? 我抽抽鼻子,消毒水? 迷茫的睁开眼睛,头有些痛,我忍不住低吟一声。 “怎么了?哪里难受吗?”很快有人靠近,柔声说。 我看到眼前的人,几乎想再次昏厥过去……老头! 茫然的看看四周,我应该是在医院,看样子是独立病房。老头的头上还缠着纱布,他坐在轮椅上,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完了…… 我想我是不是穿越到了异时空?为虾米有个跟老头长的一样的人,看起来这么关心我? 我忍不住向后蜷缩……忽然想起来我昏迷前对他做了什么……难道他守在这就是为了报复我? “头疼?还是饿了?这两天你没好好吃饭……”老头好像根本看不到我的恐惧,自顾自的说着。 “你……” 我张大嘴,惊异的发现,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我怎么?” 还是一样,完全听不到。 老头的眼神变了,他快速的摇着轮椅走到我床边,一开始我以为他要打我,抱着头缩起来——没有预期中的疼,我怯怯抬眼,看到他的手按在床边的呼叫铃上。 医生很快推门而入,“卫先生,有什么吩咐?”他有礼貌的对老头说。 我靠,你是医生还是侍应生啊?! 老头指指我,“你看看,她怎么了?她说不出话来。” 医生像拿到令牌,腾腾腾,气势惊人的走过来,低下头看我,语气异常温柔,“秦小姐,请你张嘴……” 我无语,麻木的张大嘴巴,眼睛撇着天花板。 过了几秒钟,“秦小姐,可以了。” 我闭嘴。 医生转头,看着老头,“秦小姐可能是上火引发的咽喉炎,这种情况有时候是会导致失声的。” 我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没事了? 老头板着脸,“我不想听可能,到底怎么回事?我要你马上治好她!” 让我死了算了! 我抄起身下的枕头冲着老头砸了过去,手抖抖索索的指着门……你给我出去! 老头瞪向医生,“还愣着干嘛?赶快给她拿药去!” 我不是说他,我说你! 医生在老头的威吓下落荒而逃。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想死,可是我还想见我老妈……我把被子拉高,蒙住头,恨不得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不就二十万块钱吗?我要是知道会受这种罪,给我两千万我也不干! 我欲哭无泪,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自受吗? 忽然有人拉我的被子,我用力拽住……开玩笑,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让我再躲两分钟吧,我现在好歹也是病人,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妈? 砰的一声巨响,我随着被子被人提起来,郁闷的是被子留在人家手里,我就这样又摔在床板上。 “贝贝?你怎么回事?爷爷说你说不出话来了,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嗓子疼吗?”卫天蓝扔掉被子,把我扶起来,一叠声的发问。 我看到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老头的影子,整个人都放松了,跌坐在床上,呆若木鸡的点点头。 “嗓子疼?是上火吗?你说一句话试试,一点声音也没有吗?” 哎呦…… 我都要死了,实在不想听他再唠叨了。 我指指嗓子,摆摆手。意思是——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可能我的哑语学的不太好,他完全误会了,“我去叫医生,你别怕,不会有事的。” 我拉住他,进行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做出一个,我要写字的动作。 这次他领悟了,很快拿出电话递给我,“短信,短信给我想说的话。” 我单手敲出,“我要出院。”没有按发送键,直接递给他看。 他不知道是傻了还是……额,傻了,居然也开始编短信。大哥,我耳朵没聋好不好? 我没力气喊,看他全神贯注的盯着手机,手指飞快。 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簌簌的扇来扇去。 他很快递给我,上面写,“我先去叫医生来,确定你没事了,再出院好不好?” 我发:我没事,我想回家。 他发:你听话,听听医生怎么说。 我发:医生说我是咽喉炎。 他发:那等病好了再出院好不好? 我发:我不!我就要出院! 他发:你乖,听话。 我发:我就不听话! 他发:……乖。 …… 这种没营养的话发到我开始想吐。 发:几点了? 他看看手表,发现没带着,回:不知道,我出去问问? 我点点头。 等他飞奔出去,我想发给他——我饿死了,能给口饭吃吗? 一低头,我瞥见手机屏幕上,pm:11:23,几个字闪出幽幽的蓝光。 哎……傻也是会传染的! ================================================== 我吃着卫家大厨专门为我做的西芹牛肉粥,抱着卫天蓝专门给我买的却不准我吃的肯德基外卖全家桶,享受他送饭到嘴边的特别服务…… 人生是多么的幸福? 除了……房间里那个不识趣的,老头! 卫天蓝喂了两口,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抢他手里的碗——你让我自己吃吧,被老头那么盯着我会消化不良的! 卫天蓝拍掉我的手,又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我嘴边…… 我真郁闷!你跟老头斗气也别把我扯进来啊!这,这情况多诡异的!饭还没吃完我就要胃痛了! 很辛苦的才喝了一小碗粥,我饿的头晕眼花——那大厨真缺心眼,我又不是猫,给那么一点点够谁吃的? 卫天蓝背对着老头,闷声不响的收拾碗筷。 好长时间,房间里只能听到筷子碰到碗的声音——话说,你收拾的时间有点长吧? 我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来,卫天蓝和老头不想说话,所以大家就僵持。 生病最起码有一个好处,我可以随心所欲不用搭理其他人。所以我抱着我的全家桶,背对老头和卫天蓝,学习假寐的技巧。 “天蓝,你先出去。我跟小路有话说。”老头清了清喉咙,打破尴尬的局面。 卫天蓝不说话,继续收拾。呃,好像更尴尬了。 …… 又是几分钟。 “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我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老头快速的说,“小路,我不告诉你我怎么受伤的,是因为,我真的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楼的;我不想你继续调查,是不愿意你那么委屈的伺候我这个‘没有一点优点’的老头子;我想听你和天蓝说了些什么,是因为我以为你们会把话说开……我承认,三年前我,我可能有些过分……” 我还是背对着他们,眨眼,又眨眼……那个,莫非这是变相的道歉? “我的话说完了。” 我听到轮椅的响声,很快房门被拉开,接着轻轻的合上。 …… 嗯,幻觉,一定是幻觉! 我回过头,看到卫天蓝一脸愕然的瞪着我。 …… 老头真的道歉了? ============================= 存稿告罄,囧。这几天忙的鸡飞狗跳,眼泪哗哗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16 特护病房的生活很是安逸。 我老妈常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我想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小病小灾不断,却从来没有真正尝试过传说中的米虫生涯哪怕一天——至少我没听说过哪条米虫是以浑身剧痛辗转难眠为代价换来的。 真正的米虫就应该像我现在这样——能吃,能喝,能睡,外加心情愉悦——呃,偶尔不太愉悦,但总体还算愉悦。(=。=) 我说,“太无聊了,我要看电视。” 一个小时后,我看到了。 我说,“哎,没意思,我要上网。” 半个小时后,我上去了。 我说,“给我讲个故事——白雪公主和她的变态爷爷,额,不对,是变态后妈。” 十分钟后,我在卫天蓝优雅低沉的声音中约会周公。 我说,“……我不喝粥,我要吃满汉全席!” 卫天蓝不搭理我。 该死的医生说我现在只能喝粥——我怀疑他医科没毕业,走后门进来的!嗓子疼失声是小事,饿死是大事,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可能我的愤怒信号不好,根本传达不到任何人的脑子里。 当然如果只是喝粥,我或者忍上一两顿也可以,可现在的问题是,卫天蓝和他的变态爷爷不许我出院,也不许我给我老妈打电话! 米虫是没有自由的,我完全理解——你们养着我,理应你们说了算。 但是这米虫不是我主观上要求的吧? 想想我在老头家这几天,折腾的要死不活,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此起彼伏——心理素质不好的人早就挂了! 你说我容易吗? 我想了想,我这种情况应该算工伤——要不是老头把我气的,我至于说不出话来吗?想当初我也是幼儿园合唱团的女高音啊! 工伤还不让见家属——你们以为你们是黑煤窑的老板啊?! 我多次要求未经批准,最后终于怒了。 绝食! 我知道那些粥看起来很没味道,而且食不果腹,然后绝食活动进行到四小时零十八分三秒的时候,我开始眼冒金星了…… 我回忆了一下我短暂的二十三年零十一个月又八天……貌似从来没有这么饿过! 卫天蓝在我求死不能的时候,开始为我超度……嗡嗡嗡,嗡嗡嗡……我要是至尊宝,一定趁观音来之前,掐死唐僧! “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不是告诉你喝粥只是暂时的,医生说你吃西药过敏,中药的疗效又比较慢……你要有耐心,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 我心情极度不爽——我吃了二十年的阿莫西林,头一回听说我还西药过敏!那个好像服务生一样的医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几天折腾的我做了各种检查,ct,x光,血液,皮肤,骨头——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我罹患了轻度胃炎,轻度贫血,轻度缺钙,轻度缺铁,轻度缺钾……没有一样会死人的,也没有一样不缺的。 卫天蓝揭开我蒙住头的被子,抓住我两只捂住耳朵的手,真的很像唐僧,一脸悲天悯人的神情,嗡嗡嗡,嗡嗡嗡…… “我知道你着急,我也着急啊,我们大家都很着急……但这个病着急是没有用的,你要听医生的话,放松心情,你越是着急病越是好的慢……” 我真想给他一金箍棒! 我张嘴…… “好了,你不要说话,医生不是说了吗?这几天嗓子要多休息,你尽量不要发声……”他递给我一杯水,“多喝水。” 我绝食中…… “听话,喝水!” 不听话中…… “最后一次,喝水!”他板起脸。 信你才有鬼! “好!”他把水杯放在台子上,“我去叫医生,我看你今天有几项检查好像还没做吧?” 我靠! 喵的,电视里不是这样演的!这时候不是应该他喝一口然后……那啥给我……吗? 为虾米不按照剧本走嘞?好吧,我知道剧本没有,我们是王家卫的电影,完全靠自由发挥……我只能确定,我是我的女主角,他是他的男主角……或者,我们不是一部戏里的? 那他干嘛要来我的戏里客串?! 我诅咒卫天蓝——他的戏里没有女演员!再不然,美女如云,他却是个gay!嘢! 我愤愤的拿起水杯,喝的一滴不剩,把杯子倒过来给他看。 他挑挑眉毛,满意的点点头。 “我问过医生,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当然不能回家。你先不要着急……”他突然开始烦躁,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我不是不想你通知你爸妈,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你让我怎么跟他们交代?再说你这样,还需要人照顾,你爸妈要忙着店里的生意,哪有时间照顾你?你也不想让他们担心对不对?” 切! 太瞧不起我老妈了!她才不会担心我,她要是知道我在你们手里变成这德行,一定会想尽办法替我报仇! 我蹬着他。 “爷爷的意思是让你回去……”他不为所动,“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可以去我家住……” 我都不愿意! 疯了啊,我?还去老头那儿?我还嫌命长是怎么滴?虽说老头那天貌似是道歉了,但是他就是比诺曹啊,哪有一句话可信?不对,他还不如比诺曹,最起码人家说谎大家都能看出来,老头老奸巨猾,我哪是他的对手? 卫天蓝家我就更不乐意了——他老爸老妈成天腻腻歪歪的,不是存心给我这失意人添堵吗? 我摇头。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满意,“嗯,我的意思也是,医院里毕竟设施齐全,你有什么不舒服都能及时发现。” 我灰头土脸……这是被算计了吗? 他拍拍我的头,像拍一条小狗,“好好养病,爷爷在隔壁房间——你不要害怕,我告诉他了,没事不要来骚扰你。” 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的消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17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随遇而安——主要是因为事到如今,也由不得我不安了。 卫家所有人都来我的病房巡视了一番,当然他们管这个叫慰问。 卫天蓝的爸妈和我熟稔,嘻嘻哈哈说了两句,也不客气,谁都没提那天卫家发生的事——其实我不太理解,我和卫老头吵架的事忽略不计,可是最起码也要问问老头是怎么摔下楼的吧?我才不信他说的自己不小心的鬼话! 可是除了我好像大家都很轻易就接受了老头的解释——我觉得这个家庭真没人情味! 卫梓晔一家比较客气,带了不少补品给我,卫梓晔的妻子还拉着我的手跟我道歉,“——你知道的,我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对你我们又不太了解……现在好了,我知道你是为爷爷好,而且你跟天蓝……”她捂嘴一笑,“你怎么不早说呢?” ……请问我要说虾米啊? 不过我现在对她倒没那么反感了。 住院这两天,卫天蓝一五一十给我讲了他们家的情况——老实说,我有点失望……最起码,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复杂纠结。 卫梓晔的妻子和我猜测的一样,系出名门,乃大家闺秀,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骄纵是难免的。据说她对卫梓晔是一见钟情,可惜卫梓晔对她始终冷冷冰冰。当初是老头一力促成卫梓晔和她的婚事,也就造成了她对老头的感激和尊敬,当然不可避免的,卫梓晔对自己老爸就颇多怨言。年轻的时候,他们俩经常吵架,三天两头闹着要离婚,这几年好了许多,也不知道卫梓晔是不是有心无力了…… 卫梓昉一个人来看我的,她表情很是古怪,尴尬的坐了一会就匆匆走了。 卫天蓝说卫梓昉挺不容易的,她和她先生是大学同学,属于自由恋爱,可惜老头不同意,卫梓昉顶着和老头断绝关系的压力,还是偷偷结婚了。刚结婚的三年,她都没敢回过老头家,一直到大女儿卫天诩出生,老头的脸色才渐渐缓和了,当然,这里面阿萝的功劳也不小,估计没少做磨心,两头奔波调节。卫梓昉的丈夫个性孤傲,虽然在卫氏工作,但是看得出来很不开心……他和卫梓晔不一样,年纪越大越有劲折腾,离婚的事闹的沸沸扬扬,阿萝一死,卫梓昉就成了孤军作战,卫家的人好像都盼着她赶快离婚,没一个人劝解劝解。 卫沫瑶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老实说,我要不掐着指头数一数,真的很难想起这个人,她的存在感可以媲美《军曹》里的dororo兵长。(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军曹》里的tamama二等兵是我的大爱啊,哈哈!) 总之卫家就是这个情况,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一颗老鼠的便便坏了一锅汤——本来挺好的一个家,硬是让老头整的鸡飞狗跳! ========================================== 住院的日子其实很无聊。 卫天蓝白天要工作,我一个人没事做,经常看电视看到睡着,这样直接后果是大半夜,万籁无声,我睁大眼睛坐在窗台前学猫头鹰。 如果不是因为我每天的睡眠时间合计超过十八个小时,我真怀疑我失眠了…… 这天晚上,一如之前几天,两点半的时候,我枯坐病床,眼巴巴的等着天亮。 忽然听到一声很小很小的响动,好像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我的精神陡然振奋,眨巴着眼睛把耳朵贴在墙上——我隔壁住的老头,这大半夜的他也没睡吗? 又等了很久,声音再也没响起来。 难道是我听错了? 我怏怏的躺回床上——这么年轻就出现幻听可不是好现象。 哎?不对吧?!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 老头在摔下来的事情上肯定撒谎了!这么说不是他不小心,而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那谁能保证不会有第二次? 我跳下床,踢拉着拖鞋就往外冲。 夜晚的医院就是活生生的恐怖片,灯光幽暗的走廊,奄奄一息的病人,闪烁着冰冷光芒的各种器材……哎呀,想一想我都腿软。 鼓足了勇气,拉开门,偷偷探出头,就看到远处走廊的拐角一个白影一闪而过。 是医生还是护士吧? 我纠结了三秒钟——万一老头没事,我吵到他睡觉,会不会当场发飙啊? 可是万一他要有事呢?我总不能看着他死吧? 我脑筋一转,觉得先给他来个骚扰! 飞速跑去老头房门前,砰砰砰,用力敲三下门,接着飞速回到我的病房,透过门缝小心张望。 看起来很安全,那边没动静。 等了一分钟,第二次骚扰开始。 接着是第三次……第四次…… 我最后一次敲门的时候,心跳越来越快。 出事了。 老头睡觉很浅,他其实没告诉我实话,卫天蓝说老头和阿萝分房睡的主要原因是阿萝睡觉打呼噜——我承认这个理由很囧,也不怪老头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回到自己的病床前,按了呼叫铃。 三分钟之后,“小忽闪”来了。 她是夜班护士,长得眉清目秀,什么都好,就是太爱眨眼了,她跟别人不一样,眨眼的动作非常明显,一开始我怀疑她这样走路会不会有障碍,毕竟眼前黑一下亮一下的,后来我研究了一下,才知道那是困的,她不好意思打哈欠也不好意思揉眼睛,只好拼命眨了,她的睫毛很长,眨起来像小扇子忽闪忽闪,我就在心里叫她小忽闪。 我在走廊看到她,三两步的冲过去拽着她就往老头房间跑,指手画脚的比划半天,她狐疑的看着我,“卫先生怎么了?” 开门,开门啊!我越发着急,这么大的动静了,老头居然还没感觉,一定出事了! 费力的让她找到钥匙,打开房门…… 有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老头的右手无力的垂在病床边,左手捂在自己心口,他的身体古怪的扭曲着,枕头就盖在他的脸上……他一动不动了。 老头的手机掉落在靠墙的地毯上——我根本忘了这个特种病房都铺的是地毯,按理我是不可能听到任何声音的。 小忽闪反应出奇的快,她冲过去揭开枕头,左手搭上老头的脉搏,右手探鼻息。 在我几乎要惊吓致死的时候,她果断的按了呼救铃,转身对我说,“没事,还有呼吸。” …… 靠之,再这么下去,先死的一定是我好不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18 事情比想象中复杂。 “服务生”医生对老头无微不至,这些天几乎二十四小时待命,听到呼救就连忙赶过来,打眼四处一看,当机立断,“送急救室,打电话通知家里人。”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穿病号服的我说的。 我晕的天旋地转,一辈子也没这么糊涂过——照这个意思,是卫家有人追到医院来杀老头了?我靠,多少深仇大恨啊? 顾不上想那么多,一个夺命追魂call过去,四十分钟之内,卫家人全部赶到。 我本来还想,我看到的白衣人一定是卫家人假扮的,按理说会第一时间赶到——可事实证明凶手大概没那么缺心眼。 第一个到的是卫天蓝一家——那是因为他家离的最近。 也许凶手就在他们之中……呃,这么想我会有罪恶感,但我希望自己能够客观。 卫梓旸听了小忽闪的讲述,眉头都拧成一团了,他着急的在急救室门口走来走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要杀爸爸?为什么?” 蔡泓相比之下要冷静很多,她拉着卫梓旸的手,“好了,你先冷静一下。护士不是说了吗?医生正在抢救。” “我怎么冷静?!”他的语气很不好,“这么大的事,你叫我怎么冷静?” 卫天蓝悄悄把我拉到走廊的拐角,“你怎么知道爷爷出事了?”他问。 我低着头,在电话上打字:“你爷爷把电话扔到墙上,我听见声音就出来看看。” 我想这是老头最后的努力了。 我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如果我没有听到那声响,如果我没有出来,如果我没有叫护士进老头的房间……神仙,我的前任雇主欠我的十万块是不是就没戏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多亏你在。” 我靠着墙,眼睛徒劳的盯着急救室门口的红灯。 阿萝死是因为遗嘱,因为钱,那老头的死应该也会让某个急缺钱的人铤而走险——卫家谁最缺钱呢? 我不敢相信他们家里有比我还穷的人。 陆陆续续所有人都到了,我注意了一下,卫梓晔和卫梓昉都是一家总动员,只有卫天浩和卫沫瑶两人最后赶到。 卫沫瑶还情有可原,她一个人住在卫家别墅,卫天浩怎么没有跟他爸妈一起来呢? 听了卫梓旸转述的情况,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惊。 急救室门口乱成一团,又喊又叫,喧闹一片。 卫天沁的女朋友不在,我打心眼里为她高兴——这家人太复杂了,情况太混乱,好孩子不要嫁到卫家,要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大家正叽叽喳喳的说着,急救室的红灯突然灭了,卫天蓝箭一般的冲过去,我停在原地。 “二十四小时”医生走出来,脸色沉痛,我一看到他的表情,腿都开始软。 他深吸一口气,“不好意思。” 我顺着墙往下出溜——脑子里一片空白。 已经有人哭了出来,我听不清是谁,眼前也是雾蒙蒙的。 “……卫先生年纪很大了,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他还在昏迷中,我们替他检查了一下,发现他有脑缺氧的情况……请你们做好思想准备,卫先生随时可能……” 迷迷糊糊中,听到医生这么说。 我很想爬过去掐着他的脖子弄死他——实在没力气,留待日后再做考量,你给我记着! 可是对卫家人来说,这个消息依旧无法接受。 “你什么意思?爸爸现在怎么样了?”卫梓晔的妻子瞪圆了眼睛叫。 “什么……什么昏迷?要昏迷多久……怎么会?”卫梓昉哭的梨花带雨。 “你要我们做什么思想准备?!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卫梓旸焦急的叫着。 剩下的人要不然脸色肃穆,要不然就是小声啜泣。 那该死的医生想了想,“卫先生还在昏迷,多久能醒来我们也没办法确定——”他沉痛的低头,“麻烦你们派个人来,签一下病危通知书吧。” 所有人把目光投向卫梓晔。 他点点头,脸色惨白——就像那天老头摔下楼一样,他大概心脏又不舒服了。 =================================================== 老头还在急救病房时躺着,我隔着玻璃看到他睡的安详。 他身上插满了小管子,身边放着的仪器不时嘟嘟叫两声——忽然有些想哭,人的生命如此脆弱……虽然看起来坚强,但一定是脆弱的,不管是谁,最后都要走到这个结局,无可奈何又身不由己。 有人拍我肩膀,我回头看到卫天蓝。 “你回去休息吧。医生说暂时情况还算稳定,我和天浩留在这儿就可以了。” 不可能的。 我徒劳的用嘴型说出那四个字。 “什么?”他皱着眉头,凑近我。 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休息?我忽然有一种同仇敌忾的感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一种孤注一掷的感觉……我怎么可能让凶手逃之夭夭? “我有话要说,你叫所有人去爷爷的病房。”我打字给他。 =============================== 我最后一个进入老头的病房。 大家的表情都很诡异,好像期待着什么又害怕什么。 我把和老头签订的合同递给卫天蓝,示意他念给大家听。 他对我摇摇头,我对他点点头。 卫天浩一把抢走合同,他快速的看了两页,惊异的瞪大眼睛看我,“你说真的?阿萝是被人害死的!?” 原来他一直不相信我说的。 很快那份合同在所有人手里传阅过了。 我在他们复杂的眼神里,拿出另一张纸递给卫天蓝,这次他看了看,很爽快的念了,“……我可以理解你们不愿报警的心情,但也希望你们理解我,我受聘于卫先生,现在他出了事,于情于理,我都必须要调查清楚怎么回事……从现在开始,我要对你们所有人展开调查,当然你们可以拒绝,那样的话我只好求助警方,我想这样的情况大家都不愿意见到。”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卫梓晔语调干巴巴的,“你这么肯定凶手在我们中间?” 我点头。 没有别的可能了——小忽闪说老头睡觉前吃了安眠药,这件事只有医生和卫家人才知道,我相信只有这样,凶手才敢大摇大摆的进来杀人而不怕老头呼救。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头最后忽然醒了。 今天晚上,特护病房只有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值班。在我呼救以前,小忽闪和另一个护士都在打盹,“二十四小时”医生在偷偷用mp5看美剧。 他们都说,没有人出去过。 ============================= 呃,努力保证周一到周五更新,周末一定要休息了,我快死了……555555555(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19 19 我想我高估了我的能力,至少高估了我目前的能力。 不是每个人都有耐心像卫天蓝一样,和我短信交流的——其实我现在也可以说话了,但是声音特别小,而且像破锣似的,医生告诉我,为了这面锣以后还能用,我最好闭嘴。 我很想带着卫天蓝一起询问案情,可卫家人大概不会同意——怎么说他也是嫌疑人之一。这个结论突然让我惊恐交加……嫌疑人数目庞大,超过十人,可代表正义力量的我只能孤军奋战。 最后我下定决心,寻找外援——开玩笑,这地界我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凶手干掉都没人替我伸冤,更不要提帮老头缉凶了! 卫家的人现在一门心思全在特护病房的老头身上,对我采取不管不问的态度,除非我去找他们,他们不会找我的事。 我想那是因为老头一旦挂了,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警方都会找他们的麻烦。 我把我的意思告诉了卫天蓝,他皱着眉头,想了很久,估计是不愿意事态扩大,点头同意了——就这样,我在阔别一个星期之后,终于见到了我最亲爱的老妈。 这件事对我老妈来说,娱乐性远远大于严肃性,她跟在卫天蓝身后,在凌晨六点的时候,鬼鬼祟祟进了我的病房——居然还给我带了早饭! “宝贝儿……”她进来给了我一个熊抱,“看这可怜的,你这算工伤吧?” …… 要不然说我们是亲母女呢? 卫天蓝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他正色咳嗽一声,“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你喊我。”他对我说完,冲我老妈点点头,关上门走了。 我老妈摩拳擦掌,把豆浆油条塞给我,“说吧,我现在要做什么?路上天蓝跟我讲了个大概,这么说真的有人要杀那老头?” 我咬一口油条,点点头。 我妈的表情很是诡异,好像在纠结是不是应该高兴,她摸着下巴,过了好半天,“算了算了,我就不落井下石了。说说怎么个情况!” 她那样子很专业,我觉得福尔摩斯来了也最多这样。 匆匆把油条咽下去,拿了纸笔写给她,“情况就不多说了——” 她怒视我。 我连忙补充,“你看我这样怎么说?你不是让我写本书给你吧?” 她叉着腰,“那也说清楚,要不然我怎么破案?” …… “那个,破案不劳你费心,你帮我问话就行了。” 她喳喳眼睛,“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干笑两声。 哈,真抬举我! 她皱着眉头,看了我半天,“天天发短信,也不跟我说你的情况——都成这样了,还想着赚钱呢?” 我无语。好像她不想赚钱一样。 她瞪我一眼,坐在沙发上,“你那点小心眼我还不知道?” 我眼睛望着天花板,滴流乱转。 她忽然八卦兮兮的凑过来,“哎,你知道路上卫天蓝跟我说什么?” 什么? 她捂嘴一笑,“想知道?” 当然。 “不告诉你!”她乐的眉开眼笑。 …… 哎呦,我真怀疑我最后会死在谁手里,以我对老妈的了解,她除了气我,骂我,消遣我,大概没什么正面影响了。 ================================================= 打铁趁热,我老妈不等我吃完,就摩拳擦掌的招呼,“第一个问谁?” 我在她的压迫下,洋洋洒洒写了一千来字,总算把来龙去脉讲了个大概,当然,我跟老头那一堆难忘的互动就省了吧,浪费时间,浪费感情,也免得她带着情绪查案,难免不客观。 我写,“卫天浩。” 她嗯了一声,像传令小兵似的,咻一下冲出去——半个小时以后还没回来。 这年头还有指望的上的人吗? 我叹口气,站起身,还是自己出马吧。 一路走到加护病房,看到我老妈和卫天蓝,卫天浩都贴在玻璃上,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里面。 我心都差点不跳了——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三两步冲过去,鼻子都撞到了玻璃上,碰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回头看我。 我捂住鼻子,酸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那么激动?”我老妈白我一眼,“没死呢。” 我蹬着她——没死你这是干嘛呢? 她像突然回过神,“天浩,我家贝贝有话跟你说。” …… 我张着嘴,气的神志不清了——你说我叫你来干嘛的?我要能自己问我要你何用啊?! 她根本没理我,脸又贴回玻璃上,喃喃自语似的,“我也觉得他有些瘦了,上次见挺精神一个人,怎么成这样了?” 卫天蓝和卫天浩异口同声叹气。 “其实我事后也想了,那次要不是我气糊涂了,和他对骂——还想打他,可能事情也不会到那个地步,”她看着卫天蓝,“你爷爷不会记仇吧?” 不会才有鬼! 卫天蓝摇摇头,不知道是想说不会,还是不知道。 “哎,我也不是个贪财的人,”我老妈很坦然的说了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话,她语气很平静,真像得道高僧,“我本来想贝贝这次来,说不定能帮到你们,而且,你爷爷既然主动找她,应该还有缓和的机会——我生的女儿我最清楚,死心眼!到了黄河都不死心的那种,一辈子就看上一个男人……” 我怕她再说下去,我就会突发心脏病了。 急急忙忙拉着她往病房走,走了两步想起卫天浩,又拽上他。 我妈还笑眯眯的跟卫天蓝说,“别急,一会就问你。” 谁会着急这个啊?! 我真想捂着脸找个洞钻进去——要不是这件事实在不适合让外人知道,我打死也不会叫她来! 头疼死了! 忽然想起见过卫天浩发短信,是个熟练工,比卫天蓝快多了。 ……更加后悔叫老妈来了。 一进房间,我就拿出手机,飞快打字,“我妈说的话,你可以忽略不计,现在我开始调查。” 他点头,接过手机,“嗯,你想问什么?” “今天是谁通知你的?你没和你父母一起来,当时你在哪里?” “天沁打电话给我,我在爷爷家里。” “你和卫沫瑶一起来的,她也在家吗?” “不,她今天在同学家,我们是门口遇到的。” “你在爷爷家里干什么?” “……” 他回了我六个点。 “请你配合!” “……我和我爸吵架了,没处去。” 我瞪大眼睛,看到他摊开手,耸耸肩膀。 我老妈在旁边笑眯眯,她趴在我身后,看了所有对话,“为什么吵架啊?” 态度和蔼可亲,好像知心大姐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20 卫天浩虽然看着很像,但他确实已经过了叛逆少年的年纪。 这位少爷的打扮休闲,牛仔裤,t恤衫,波鞋和超大的单肩背包,一张总是笑眯眯的脸上找不到一点皱纹——我都怀疑他是古墓派的传人! 这样的富家公子衣食无忧,前程似锦,还能和父母吵架的,十有八九是为了女人。 我虽然也很好奇,但这件事貌似和老头的遇袭无关,我也不想背着个刺探别人隐私的大帽子,想想决定不追问了。 但我有这个觉悟,我老妈没有。 她笑眯眯:“为什么吵架?吵架的内容和你爷爷有关吗?是谁挑起争端的?你去爷爷家是真的无处可去了吗?是你爸爸赶你走的,还是你主动出去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我都晕了——没看出来!我老妈还有这个能耐?! 卫天浩耸耸肩膀,表情很轻松,“是我,我想辞职,我爸不同意,就吵了起来。一家人都帮着他说话,我觉得没意思,他们根本不想知道我在想什么,这样吵下去也没结果,所以我就走了……” “那是几点?”我见缝插针。 我老妈偷偷给我竖起大拇指——汗。 “晚上十点左右。我离开家就去了爷爷家,一直到半夜接到天沁的电话,我都没离开过。” “你去的时候,卫沫瑶已经不在家了吗?”我手指飞快按键。 “是。我发现她不在,给她打电话,她说她在同学家里,好像有人过生日,我听到那边的音乐声很响。” “后来也是你通知她爷爷出事的?” “对。” “她当时在别人家里,还是在外面?” 卫天浩抬眼看看我,“我听不出来,周围很安静,我想是在家。” 沉默了一会。 “你知道爷爷有吃安眠药的习惯吗?” “我不知道。我是昨天下午听到我爸妈聊天,才知道在医院这些天他一直在吃安眠药。” “他以前不吃吗?” “据我所知,不吃的。” 忽然不知道问什么了,回头看看老妈,她也是一副茫然的表情——切,敢情就知道打听八卦来着! 我想了想,“爷爷是不是一直在这家医院看病?” “是。他和这家医院的院长关系很好,每次都在这儿。” 这么说上次装病也在这家医院了?那这次…… 对老头令人担忧的现状,我开始深表怀疑。 然而,那个白衣人是我亲眼看到的,老头被枕头差点憋死应该也是事实……算了,还是先调查这个吧。 卫天浩表情古怪的看我半天,“你是侦探?” 不是,我摇头。 “是!”我妈说。 “到底是不是?”他糊涂了。 “兼职的,兼职侦探!”我老妈一捅我。 “那你跟天蓝……”他眨眨眼。 “哎呦,这你都看出来了?”我老妈眉开眼笑,一屁股把我挤到一边,“说说,这几天他们俩有没有什么进展?” 我一把抓起来卫天浩,僵硬的笑,客气的送他出门——没法问了! 走到门口,卫天浩低声问我,“阿萝是被人杀死的吗?” 这问题我没法回答。 “为什么?”他以为我默认了,“爷爷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怎么可能有人想杀阿萝?” 最不可能的事是还有人想杀你爷爷呢! 我想了想,又在手机上打字,“你知道卫家现在谁最缺钱?” 他瞪大眼睛,“缺钱?” 呃,我想这个少爷脑海中的缺钱和我不是一个定义。 “最近有没有人管你爸爸或者爷爷借过钱?”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姑姑找过爸爸,好像要出去单干,开公司吧?我不太清楚,不过爸爸没同意。” “还有吗?” “这些我不太清楚,你去问问爸爸吧,或者天沁也可以,公司的事他比我清楚。” “你为什么要辞职?” 他耸耸肩膀,“我要自己开公司,我爸不让——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坚持,爷爷都同意了!” 这么说起来,好像没几个人愿意在卫老头的公司上班……啧啧,这老头真不得人心,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新闻了。 我又想了一下,“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想杀死你爷爷?” 他摇头,表情夸张,“有可能和去做,是两件事——我们一家除了我,没有人不怕爷爷,我也想知道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居然会去杀爷爷。” “那你觉得,谁最恨爷爷?” 他这次表情凝重了很多,一改往常的玩世不恭,低头沉吟了很久,“爷爷做事很偏激,他不是坏人,但是他想法固执又独断专行……我想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至于你说的恨……家人是无法挑选的,好像我还一直希望有个能和我开玩笑的爸爸一样,我不能因为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就去杀了他。”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走廊深处,淡淡的说,“也许每个人的理解不一样,但是我觉得没有人应该恨爷爷——也许你不能理解他的方式,但是你必须承认,他的初衷都是好的。” 呼……当然是好的,例如三年前他对我说的话。 “有八卦能透露点吗?”我决定换个轻松的话题。 他看完,饶有兴趣的笑,然后慢慢的伸出食指,左右晃晃,“无可奉告。” 切,没意思! “难道你一直觉得我是个有意思的人吗?” 我差点被吓到,他会读心术?! 他哈哈大笑,“我比卫天蓝有点意思,真的……” 我翻个白眼。 他收敛起玩笑的神情,“不管爷爷对你做过什么,我想他一定后悔了——上个月他还带天诣出去吃饭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他一向不喜欢天诣……” 我就没看出来,除了你,他喜欢谁! 他又说,“阿萝的死对爷爷的打击很大,虽然他不承认,但是我知道,他已经把阿萝当成妻子了……阿萝的葬礼上,我们所有人都磕头了。”他看看我,“别这样看我,虽然我没有天蓝的感情深,但我也当她是我奶奶。” 他耸耸肩膀,“我们是一家人。” 我很奇妙的,忽然觉得有些小感动。 我们是一家人…… 多好的一句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21 我第二个约见的人是卫天诣。 既然卫天浩“特别”提到了他,我决定也给他“特别”的待遇。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他,他的眉毛很淡,眼睛细长,到眼角的地方微微上翘——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桃花眼啊! 他进病房以后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是最后一个吗?” 我摇头,对他比划一个二字。 “我是第二个?为什么?第一个是谁?他们说我什么了?”他的手紧紧抓着身上的背包带,眼睛从我看向我妈,局促不安到了我都想替他擦汗的地步。 “你不要紧张嘛。”我老妈热络的搭上他的肩膀,“没人说你什么,我们只是随便问问。” 我有些失望……卫天诣居然没有推开我老妈的手!这么说,他虽然看起来很像小受,但不是小受?哎,我熊熊燃烧的腐女之魂啊! 想到这儿,我就对他失去了兴趣——他看着不是有野心的人,又不是因为gay而遭到家人歧视继而奋起反抗的“勇士”,最重要他的心理素质实在不怎么样,我想他会杀老头的嫌疑小于等于零。 “昨天晚上,凌晨两点左右,你在哪,做过什么?” 我目瞪口呆——我老妈问的这句话没什么问题,可她的表情太诡异,笑的如沐春风,口气温婉和悦,好像在讨论去哪吃饭似的轻松。 卫天诣还是板着脸,他的眼神飘忽,过了好半天才说,“昨天晚上……我在家,睡觉。” 断句很多,凭直觉我认为这是谎话。 “一个人?”我快速打字给他看。 他瞪着我,又过了一会,“我爸上夜班,我妈……我妈也出去了,我姐昨天也是夜班。” …… 这还真是意外的发现!卫梓昉一家居然没有一个有不在场证明的! “谁打电话通知你的?” “嗯……我姐。” “那谁通知你姐的呢?” 他如画的眉眼挤成一团,“我不知道——你要问什么呀!” 这个“呀”叫的我重新对他怀抱希望——真是好可爱呀,好可爱!(=。=) 我对老妈飞速抛个“媚眼”,她马上心领神会,拽着卫天诣在沙发上坐下,手拍在他纤弱的肩头,颇有刑讯逼供的架势,“我们就是跟你聊聊——你没做坏事吧?没有就不用紧张。” 可是看起来卫天诣更紧张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会杀人的。”他拼命摇头。 “我知道你不会杀人。”我妈长的很有欺骗性,她脸圆眼圆,看起来慈眉善目很好说话,对于陌生人来说,她的长相就是杀人于无形的武器……卫天诣果然被她骗了,感激的点头,“那,那我可以走了吧?” “不着急,不着急。”我妈一把把他拽住,让他一屁股又摔在沙发上,“阿姨就是跟你聊聊天,你这么害怕干什么?难道我长得很凶?” 她笑嘻嘻的开着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 卫天诣局促的坐下,“我,我很少见爷爷,我跟阿萝也不熟,我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 这个就是谎话了,我对老妈使个眼色。 “不对吧?你不是每个星期都去爷爷家吗?而且我听说上个月你还和爷爷单独见面了……”我老妈的口气如果再配合一把瓜子,就更到位了。 卫天诣这次倒不慌了,他很快的说,“秦小姐也在爷爷家里住过,你认为仅仅一个星期见两天而且基本上都不说话,我跟他们能有多熟?” 这次换我老妈吃惊了,“你们家亲戚平时都不联系?” 卫天诣长舒一口气,“不联系。” 我也叹气,怪不得我从来没听卫天蓝提起过他家亲戚,敢情都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你很讨厌你爷爷吗?”我打字问他。 他看了一眼,口气淡淡的,“我不喜欢他。” 这答案不意外,但我想知道为什么。 他苦笑,“我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让我喜欢的地方。当然,我觉得他也是这样看我的。” “你从小就不喜欢他?” “应该说他从小就不喜欢我。”他嗔怒的看我一眼,“他动不动就说我是娘娘腔!” 我很为难……你真的像啊。 表情尴尬的低下头,过了一会才说,“上个月爷爷找你什么事?” 他很干脆的说,“我不想说。” 真是不听话的小孩! 我妈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汗死我! “怎么这么不听话?就算他再不好,也是你爷爷!尊老爱幼你不懂吗?我们这两个外人还在想办法找杀死你爷爷的凶手,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了……大家都知道,我是为了钱才来调查的,跟尊敬老头完全米关系。 卫天诣倒没有我想的那么敏感,他低着头,过了好久才不情愿的说,“那些是我们家的私事,我不想说,而且和爷爷被人打,一点关系都没有。” ……被人打? 这么说会不会太轻松了点? 我妈又一巴掌拍过去,“你爷爷随时会死!你跟他有多大的仇?巴不得他赶快死吗?!” 卫天诣跳起来,捂住头,“你不要打我了!” 他很委屈的瘪瘪嘴,“他找我是问我爸妈离婚的事……这些事我怎么会知道?我就知道我老爸已经住在医院不回家了,我妈每天回来都很晚,她心情不好又不喜欢跟我讲,我姐姐忙着网恋,一回家就趴在电脑前一动不动……从小就没有人管我!现在突然都跑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呀!” 他说的实在可怜,我听的都想哭。 我妈妈连忙拍他的肩膀,“别难过,别难过……以后你要有什么事可以跟阿姨讲,我听你说,好不好?” 瀑布汗…… ========================== 我怀疑我不是拉肚子,我肯定中毒了! 哭死…… ps:那个书评区发生灵异事件了吗?我一条评论也看不到了,希望明天会好。 各位晚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22 卫梓晔和妻子一起参与了我们的“审问”。 面对这样一个有着十足“王八”之气的男配角,我实在不敢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先出去,我跟你老婆说……只好规规矩矩和老妈并肩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沙发上的那对夫妻。 当然,我也知道他有多难对付。以我一个小报记者的能力外加老妈一个家庭主妇的眼界,跟这么一对夫妻正面开战,我也只求能应付了事就可以了,至于找到什么线索,完全不抱希望。 我笑容可掬,递上一张纸……问题全在上面,省的我老妈当中间人了。 所以说,所谓审讯的方法是灵活多变的,这次我们采取的是开卷答题式。 卫梓晔夫妻倒也识相,两人低头看了看题目,我先对着卫梓晔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沉吟了片刻,“第一个问题,我是昨天凌晨三点十四分接到梓旸的电话,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在睡觉,接到电话以后我就和……”他看看她妻子,却没有称呼她,“我们叫醒了天沁,让他通知天浩,接着就一起赶到了医院。” 他妻子在一边点点头。 好吧,排除三人同谋的可能,卫梓晔夫妻和卫天沁应该没有嫌疑。 他又低头看看,“第二个问题……没错,梓昉找过我,她想辞职。我没有同意,”他抬头看看我,表情有些吃惊,“你说的没错,几年前开始,我父亲就很少过问卫氏的事儿了,一直都是由我来负责。” 卫梓晔的妻子调高了眉毛看看我,想说什么,却动动嘴什么也没说。 “第三个问题……”他刚看了一行,她的妻子跳起来,“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尽量瞪大眼睛假装无辜——侦探这个行业就是不讨喜啊,除了观众谁待见我?我就没看出来哪个凶手喜欢侦探和警察的。 卫梓晔的气度非凡,好歹也是知名企业的boss,哪有那么小心眼?就算有,也要装作没有不是?他皱着眉头,“宋敏。” 哦哦,原来她叫宋敏……(擦擦汗,有名字了!好恍然大悟的感觉啊,哈哈!) 宋敏又看了我一眼,警告和恐吓意味十足,才不情愿的坐下。 卫梓晔把纸放在桌子上,他双手交叉,低头沉吟了一下,说,“可以这么说,我不喜欢阿萝。你观察的很细致,我大概是全家最反对父亲和阿萝结婚的人……当然不仅仅是因为财产分割的问题,我承认如果阿萝和父亲结婚,对于我的影响是有的,但绝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多。阿萝几乎不认识字,卫沫瑶只是个小女孩,她们不可能在卫氏担当重任,所以我没理由害怕……我不愿意她和我父亲在一起,很大原因是……”他斟酌着,思考着,终于长叹一口气,“阿萝比我小两岁。我想我没办法接受这样一个后母,更重要的是,我母亲去世之前,我父亲曾经说过他不会再娶……他爱我母亲,我想他对阿萝的感情更多的像亲人,但那不是爱情……”他很冷静,语调沉重,“他从没问过我们和阿萝结婚的事,这样是为了避免尴尬和拒绝,他不想和我们起冲突,虽然我们大多数时候都会尊重他的意见。” 他很快说完,又看看纸上的问题,好像不想给我思考的时间,马上接着说,“……阿萝去世那天晚上……”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我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我住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距离楼梯口和阿萝的房间很远……但是有一点,我觉得有些奇怪……”他抬头看着我,“我父亲发现阿萝摔倒在一楼,很快把我们都叫起来,大家急急忙忙送阿萝去医院,我无意中发现一楼的窗户开着,就是靠近花园的那扇落地窗。” 我飞快拿出手机,打字给他,“平时大门都是谁上锁的?” 他看了一眼,回答,“应该是佣人,我没有注意过。不过年前那个别墅区曾经发生过连续的被盗案件,虽然我们家没有遭受损失,但那之后,每天晚上佣人都会特别注意锁好门窗。” 我托着下巴想了想:卫家别墅的花园是半封闭式的,只有一扇门通往别墅区外面。如果卫梓晔说的没错,落地窗开着,难道说有外人进来过? “这件事你告诉别人了吗?”我很快打字。 他摇摇头,“没有。那天我并没有去医院,等大家走了以后,我去检查了一下,窗户虽然开着,但是前一天下了很大的雨,地上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脚印,所以我想可能是佣人忘记关窗户。” “你事后找过佣人问这件事吗?” “找过。他们都说,检查了很多次,窗户已经锁好了。” 这还真是蹊跷了……有人开了窗户,可是没人进来,也没人出去? 我开动脑筋:关于如何在泥地走路而不留下脚印的方法!嗯,这是个可研究的课题! “花园后门的钥匙有几把?”我又问。 他摇摇头,“这个我也问过,佣人说只有一把,可是那把钥匙挂在厨房的墙上,任何人都可以拿到。” 汗,这个防盗意识。 宋敏这时候幽幽的开口,“花园的后门就是别墅的保安室,不会有小偷敢从那儿进来偷东西的,再说佣人都是我找来的,在爸爸家里最少也干了五六年,全是信得过的人。” 回答的无懈可击,留给我就剩个未解之谜了。 佣人勾结外人偷东西,按道理不会选择卫家所有人都在的周末,卫家人想杀阿萝,却只能选在这个日子……ok,佣人的嫌疑排除!(擦汗。) “最后一个问题……”卫梓晔沉声道,“我不知道我父亲立过遗嘱,但是阿萝死前的两个月,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他们聊天,我父亲当时说过,他一定会给阿萝一个名分,一个交代。” “你觉得这对你是个威胁吗?”我很快的发问。 他意味深长的看看我的手机屏幕,“不是。” ============================= 楼下的小诊所,wc,床,三点一线的生活真是…… 不想回首了! 今天又忙了一天,我无比怀念曾经一天十二个小时睡眠时间的美好生活……关于更新,感谢不知道是懒得催还是不想催更的同学们,虽然我很怀疑这个文是不是还有人在追……囧。 别催我就好,我会缓慢而且不稳定的……继续下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23 卫梓昉和她的丈夫季长青坐在我对面,整整十分钟,两个人一言不发。 我妈不知道从哪打听到这两人在闹离婚,苦口婆心的劝,“要说老人的话还是要听的,百年修得共枕眠,那是多大的缘分?别的不说,你俩这孩子都生了俩……想当初我要不是怕疼,顶着被罚款也要再生一个……” 我咬着牙瞪大眼睛看她,她完全不搭理我,“真的,都说孩子是维系婚姻的纽带,我觉得这话有道理……”她看看季长青,“你说她要是不爱你,能为你生两个孩子吗?你不知道这女人生孩子有多难,那个疼就不用说了,十月怀胎啊!不能磕着绊着,还要死命的给孩子补充营养……你们看看我,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魔鬼身材啊,现在呢?自打生了这丫头,那身材就跟充了气的气球,你说它也没有个漏气的时候……” 我真想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 可是,大概已婚妇女的共同语言我无法理解,卫梓昉的眼圈有些红了,她突然站起来,“你们先聊吧。” 说完自顾自的出去了。 我有心跟她一起走,因为…… 我老妈接下来继续对季长青谆谆教诲,“两口子过日子,能有什么深仇大恨?我看她还是很爱你的,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离婚?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吵吵感情才深呢,女人嘛,好哄的很,说两句好话就什么都过去了……你一个大男人,让着她点,没什么丢人的,男人不怕老婆那还是男人吗?” 最后这句话我喜欢! 可问题……季长青是个不怕老婆的男人,他未必喜欢。 他果然板着脸,冷冷的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不老您费心,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可以走了吗?” 我老妈居然还生气了,“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 “用不着!”季长青铁青着脸站起身,“我说你们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什么阿萝死了,又有人杀我岳父……跟我有什么关系?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们……” 看我妈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我都替她着急,可是我想……说我们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也太江湖气了一些,再说这事和季长青以及卫梓昉的夫妻感情无论如何也搭不上关系。 季长青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调查吧,你们就好好调查!看看是不是我杀了人!我岳父就是这样想的吧?他让你们来,就是调查我一个人的是吧?你们慢慢查!” 诶?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被害妄想症? “等等!”我老妈因为可以说话,所以反应比我快(=。=),“你怎么知道你岳父让我们调查你?” …… 晕,越描越黑? 季长青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冷笑,“这么说是真的了?我就知道他不喜欢我,这家人出点什么问题都是我的错!”他伸出手指头开始算,“二十二年前,我带孩子们去水库游泳,回来以后天沁开始发烧,我岳父说我是故意的!因为天沁比我们家天诣身体好,我嫉妒!十八年前,梓昉的弟弟被人骗了一大笔钱,就因为那两天我跟他出去喝了一次酒,我岳父就说是我串通外人骗的他!十五年前,阿萝做了一条石斑鱼,不知道是不是佣人偷吃了,我岳父根本不用调查,一口咬定是我,因为我穷,我没见过那东西!还有,十年前……” 我真的觉得现在笑是非常不礼貌的事,可是忍的真的好辛苦啊……前两件事倒也罢了,后面那件……老实说吧,我家厨房经常发生离奇失窃案,我妈也不用调查,因为小偷除了我没有别人……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计划生育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最起码,嫌疑人的范围缩小很多。 我妈一直很同情的看着他,频频点头,“真是难为你了,没想到你……哎!” 季长青气的呼呼喘气,“好多事我都不想说……你说我能怎么办?梓昉和我是自由恋爱,一开始我岳父就不同意,可是我想时间长了,你总会了解我不是为了钱才娶你女儿的对吧?”他摇头,“根本就不可能,他一辈子就认准一个道理,只要接近他的人都是为了钱!我就是不想别人误会,才放弃了好多机会,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郊区那个小医院里……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去年年底,我们医院有心让我接任副院长,我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论能力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我想这跟走后门没关系了吧?谁知道这次我岳父什么都没说,梓昉自作主张替我回绝了!”他深吸一口气,“这是搁谁身上也没办法忍了吧?你说我难道一辈子看他们家人的脸色过日子?我忍了这么多年,还要我怎么忍!” 我和老妈对视一眼,无言叹息…… 突然之间,我还是很感谢老头的,如果三年前他没有骂过我,而是忍气吞声看着我狂追猛打卫天蓝,接着在我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他悄无声息出现,把季长青的悲剧在我身上回放一遍……那我真的会杀人! 额,杀人? 我的表情古怪,季长青瞥了一眼就明白了,“我再说一次,我不会杀人……你看我像没脑子的人吗?我马上和梓昉离婚,以后都不用再看到他了,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去杀人?更何况……我绝对不会伤害阿萝!他们卫家只有阿萝一个人,会为了我和他吵架!她那么帮我,我有什么理由要杀她?” 听起来是没什么理由…… 我挠挠头,递给他一张纸,流汗啊,总算问到正题上了。 他狐疑的接过来,看了半天,“我没注意过窗户的事,我就记得那天晚上,我在厨房见过阿萝,她还说要给我盛一碗甜汤,我说我不想吃,就回房睡觉了……我真不知道谁会杀她?” “你还记得她当时穿的什么衣服吗?”我很快打字。 他回答的很快,“记得,她穿着黑色裤子,米色毛衣外套。” “鞋子呢?” 这次他想了一下,“应该是黑色浅口布鞋,她一向喜欢穿这种鞋子,说舒服。” “那时候是几点?” 他很肯定,“十一点一刻。” 也就是说,在十一点一刻到十一点半的这十五分钟内,阿萝换了衣服,从楼上摔了下来……她为什么要换衣服?按道理她给老头热了甜汤以后就应该直接端过去,因为老头喝完甜汤,她不是还要洗碗吗? 而且,老头口渴应该比换衣服更着急才是……这完全是站在阿萝的角度考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24 我没有和卫梓昉会面,老实说,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样一个生猛彪悍的老妈,使得我一见到和她年纪相仿的女人,都忍不住嬉皮笑脸装可爱,对目前的形式来说,这显然是很不利的。 我妈倒是听完季长青的话,跃跃欲试想充当婚姻顾问搞定这对——我不知道叫缺乏沟通还是二十八年之痒的……别扭夫妻。 这么做最起码提高了效率。 不过当我和卫沫瑶面对面三分钟以后,我有些后悔自己的选择了。 她从进屋就开始哭,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哭,偶尔抽泣证明她是能出声的生物。 问题是我不能出声……现在抗议也来不及,我只能目瞪口呆的看她期期艾艾的哭。 别说问话,连劝解都没可能。 我几次把写好问题的纸递过去,她既不伸手接,也不抬眼看——整个审问变成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有气无力的看着她,几乎以为我们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哭着,直到天荒地老的时候,她终于出声了,“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声音沙哑,极度可怜,我都有心说,既然不知道你就回去吧。 幸好我是头脑冷静,思维缜密的名侦探贝贝!哼哼! 恭恭敬敬地上问题纸。 她擦着眼泪总算接过去,认真仔细的看了半天,才抽抽泣泣的说,“我很早就睡了,真的不知道……窗户怎么会开着?我睡前还特别注意过,因为我妈住在二楼,她睡觉很沉,真的来小偷她也不知道,所以我每天睡前都会检查一下……钥匙?我不知道,我们不从后门走,佣人也许会抄近路……前天晚上,我去同学家了……”她的表情呆滞,“我……爸,不喜欢我出去玩,我也不敢告诉他,以前我妈在还会帮我说几句,现在她死了,我一句话都不敢跟爸说……我同学的电话和住址,你们可以调查一下。”她本来很难过的样子,突然心慌意乱的四处寻找笔,想给我留电话。 我递给她,由着她写完。 她松了一口气,“好了。”把纸笔递给我。 关于我在纸后写的,你很害怕你父亲,为什么?以及,你怎么看待你父母的关系?以及,你会不会觉得你的身份在卫家很尴尬……诸如此类的问题,她选择了视而不见,压根不理我这茬! 可是我是谁?我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贝贝! 笑眯眯的又把纸递给她,着重指指那几个问题。 她失神似的,呆呆看了很久,最后面无表情的和我对视……像是打定主意一句话也不说了。 呃,那啥,我真没看出她是个小boss级别的,这么难对付! 我也抓起笔,很快在最后面写,“你认为你母亲的死是人为的吗?” 她低着头,手指头绞来绞去,“我不知道。” “你有怀疑的人吗?”我眨眨眼,又补充,“你可以随便说,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摇头,“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父亲立过遗嘱吗?” 她抬头,这次终于给了个不一样的答案,“是吗?” …… 完全没办法沟通! =========================================== 送走卫沫瑶,在走廊尽头看到卫天蓝,他表情很凝重,伸手拍拍卫沫瑶的肩膀,卫沫瑶瘦弱的我见犹怜,靠在他肩头……这场景很有视觉效果! 我回房,困兽般走来走去……按照血缘关系来说,卫沫瑶和卫天蓝是阿姨和侄子的关系吧?可是他们俩的那个感觉……我,我不会多心了吧? 卫天蓝从来没跟我说过,卫沫瑶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及他们俩的关系……好吧,大宅门里出点什么古怪事都不算稀罕! 喵的,都是老头搞的事!如果卫沫瑶和卫梓昉年龄相仿,我至于多想吗?! 我越想越郁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腿一抖一抖的跟打了激素似的……你说我是找当事人问一问还是装糊涂什么都不知道? 问题以我的个性,这个糊涂除非我脑袋被门挤过,否则根本装不下去啊! 我的眉毛都拧成一团了,终于听到敲门声,“贝贝?” 卫天蓝! 我箭一般的冲过去,打开门,拉他进来,又探头看看走廊,四处无人,才赶快关上门,拿出手机飞按,“你跟卫沫瑶什么关系?! 他接过去,看了半天,表情极为古怪,最后把手机丢在一边,“刚才医生不在,我进了加护病房。” 诶? 我瞪眼看他。 “那时候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我看到的手抬了一下,好像要挠挠脸……但是举到一半又放下了,”他抬眼,“我怀疑他在装病。” 啊?你会不会看错了? 他点点头,“我想试验一下……如果他真的在装病,他的事我以后都不会再管了……” 口气很决绝。 我纠结再三,不知道怎么的,就替老头说了好话,“也许他醒过来了呢?你怎么不找医生?” “我找了,医生说我看花眼了。”他摇头,“这个医生和爷爷的关系很好,我不能相信他。” 好嘛,你们家是大宅门是无间道啊? 就没一个让人相信的人! 他坐在床边,看了我半天才说,“如果爷爷真是在装病,你就出院吧……我知道你已经好了,昨天晚上我听到你唱歌了。” 我已经习惯了被人揭穿谎话,所以脸不红心不跳,“你大晚上不回家,在我病房门口偷听什么呢?!”声音清脆有力……哈哈! …… 装哑巴很容易,憋着不说话而已。 可是我一旦能说话了,还有什么理由呆在医院里? 如果我离开医院,去哪里找那些所谓的大忙人问话呢? 哎……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哪行不得牺牲呢? 他看了我半天,好像很疲惫的样子,“你真是为了钱吗?” 疑问句,可是用否定句的语气……还真是很难回答啊! “那,那不然呢?难不成为了你?!”我干笑两声,脸开始抽筋。 他沉默,又沉默,过了很久终于站起身,“晚上别关电话,我来找你……”可能这句话实在诡异,他马上补充,“你跟我去加护病房,看爷爷到底是不是装病!” …… 我有点佩服他了,为什么会一次次的选择验证那个人说的话?如果他真的讨厌这个爷爷,根本不会在乎他是否撒谎了?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我永远不会真的对你生气…… 本来以为这是句情话,现在想想……算了,谁说亲情不是情呢? =================== 周一愉快! 我又回来了!啦啦啦! 五一是个好日子,我以每天最少12小时的睡眠,终于换来了贝贝的一章更新,哈哈,有没有人感动呢? 休息好了,尽量加速更新……囧,还是不敢话说太满,嘿嘿! 群么一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25 千辛万苦之下才把老妈赶回家,她和卫梓昉聊过之后,一个劲的感慨……做女人难,做个成功的事业家庭两兼顾的女人实为难上加难。 因为老妈一向自诩为职业女性(而且是自己创业的),所以她很理所当然的认为卫梓昉和她是一国的,聊天的过程想必非常煽情,因为她回来的时候,眼圈都是红的。 “她也不容易啊,夹在那死老头和老公中间,你让她怎么办?都这把年纪了,难不成真的为了爱情不要爸爸了?要说男人就是想的少,那个季长青的脑袋不知道是不是被门夹过,他以为副院长那么容易当?给他提名的全都是新来的医生,根本不了解情况!医院里有两派,一个是老头亲自提拔的正院长,一个是卫生局硬塞进来的副院长,两边人马闹了多少年了?这季长青好像一点也不关心这些问题,他都不想想,老头不喜欢他,全世界都知道了,如果他当上副院长,还不是出事背黑锅的命?!梓昉就是不想他出事,才出面回绝了,这男人都跟小孩一样,才不管你是不是为他好,只要没称了他的心,就开始撒泼耍赖发脾气……” 鉴于我妈已经很亲热的叫“梓昉”,我觉得从她那里得到关于卫梓昉嫌疑重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结合她的话,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在长达六个小时的会面中,老妈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侦探助手”的身份,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充满爱心,充满理解力,充满同情心的……中年妇女。 ======================================== 午夜刚过,卫天蓝发来短信,“我在门口。” ……这句话真煽情,让我想起来半夜私会后花园的富家小姐。 开了门,他表情很古怪,劈头盖脸问我一句,“想好了吗?” ……什么东西,还需要想? “怎么让他露馅!”他咬牙切齿的说。 夜晚是神奇的,一辈子在我心目中都是优雅如王子一般,所有事都能迎刃而解,智慧与美貌并重,事业与爱情兼得……(以下省略形容词若干)的,卫天蓝,现在就像刚刚被人用木棒敲过脑袋,或者安眠药服食过量,还没睡醒……总之完全不在一个钻石男主应该在的状态。(=。=) “这个问题,应该你来想吧?”我很坚定的回答。 “我想好了,”他黑着脸,“我只是听听你有没有更好的建议。” 我摇头,“没有,按你说的做!” ================================ 卫天蓝的方案很简单,我负责望风,他负责折腾老头。 十分钟的时间,他分别使用了抠脚心,挠咯吱窝,拽头发,冲老头脸上喷气,以及敲老头膝盖……等等,实在让人瞠目结舌的方案。 我跟老头如此势不两立,也看不下去了,“大哥,你放过他吧……” 卫天蓝此刻正咬牙切齿的拽老头的腿毛。 “不可能,他肯定在装睡!”他一边拽一边冲我叫。 要了亲命了,我的男主绝对应该一世英名,怎么搞的跟小朋友一样,又别扭又固执——客串保姆兼知心大姐姐不是我强项啊!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推他出去,“我来搞定!” 他一点也不怀疑,居然一点也不怀疑?!难道我看起来这么可信吗? 他点点头,“下手别太狠了。” …… 咬牙把他推出门,关上房间,拉上百叶窗。 弯腰系好鞋带,做几下扩胸运动,踹踹腿,摩拳擦掌的很有武侠电影的范儿……然后我一屁股坐在老头床边,秀口一吐(=。=),开始学唐僧,“你可真能忍……忍疼倒是没什么,忍痒痒也行算你厉害!不过我老妈说过,身上没痒痒肉的人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其实你也知道吧?这次要还是装病,卫天蓝非跟你断绝关系不可,所以我要是你也打死不能醒了……我都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见到你以前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说不清楚的,两个人都把话说开了,不挺好吗?哎,见了你以后,我才知道,我就是把肚子里的话都掏干净了,咱俩也没法沟通……这问题绝对在你,不在我!” 老头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看起来真是昏迷中,我耸耸肩膀,继续说,“季长青这人挺好的,他有些书生的酸腐气,偶尔会抱怨会嘀咕几句,但肯定不会害人,他跟你女儿这么多年了,你非要跟人家俩过不去,有什么意思啊?要离早离了,现在离算怎么回事?你这就不嫌丢人了?卫天诣也是,好好一个孩子,你老说人家干吗啊?别说人家不是gay,就算是,你那么多孙子害怕没人传宗接代啊?” 我说说就来气,摆摆手,“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都浪费时间……这案子我有点眉目了,明天我要回别墅一趟,你抓紧时间想办法让自己突然醒过来……别太刻意了,你已经人缘够差了,稍微注意点吧!” 他还是一动不动。 我走到门口,“你下次找个好点的心脏监视器吧,我拔了电源十分钟了,它还不报警!” 身后有点动静,我转身,老头气急败坏的坐起来,正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和他对视,心情很好,语气关切,“要我叫医生吗?” 他不理我,又重重的躺下。 “我就问一个问题。”我走过去,摇头晃脑的说——事到如今,他的愤怒依旧是我快乐的源泉啊! 他哼了一声。 “根本没有人要杀你,对不对?” 他又哼了一声,翻身不再看我。 “那天晚上,你的确服用了安眠药,但是对一个成天想着怎么让别人痛苦的boss来说,你吃多少安眠药也睡不安稳……于是你发现有人进入了你的病房,但是房间很暗,你看不见来人是谁,那个人在你病房里翻了很久,可能是在找东西,因为如果有人要杀你,而你实现吃了安眠药的事大家都知道,我认为快捷一点的方法是用桌上的水果刀,而不是用枕头捂住你……电视里演过啊,用枕头或者什么东西捂住别人令其窒息而死,十有八九是防止死者抵抗,而身边只有枕头的情况,当然我不能排除偶然性,比如想造成你睡姿不正确自己把自己憋死的错觉……” 他猛然翻身,怒视我。 我耸耸肩,“万事都有可能——不过有人杀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谁会冒着随时被发现的危险非要在医院杀了你?你不招大家喜欢由来已久,没道理这么着急吧?所以呢,答案只有医生和护士……”我瘪瘪嘴,“可是就我目前看到的,这几个医生护士更像你儿女,那叫一个孝顺啊!” ========================== 啦啦啦,今天也更新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26 一早办理了出院手续,卫天蓝开车带我回别墅。 他的心情不好……因为他坚定的认为老头肯定在装病,然而我也信誓旦旦的保证,老头肯定还在昏迷——说谎是不对的,可是如果这个谎可以换得我安安稳稳离开卫家,我认为很值得。 但是客观的说,老头依旧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之一。 我想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昨天我揭露了他的装病假象,他气的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这种不足对外人道的成就感很让我满足。 “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啊,他不可能不装病啊!我们家的人哪一个会大半夜的去医院杀他?”卫天蓝一边开车,一边嘟囔。 我拍拍他的肩膀,“我办事,你放心。” 他像不认识我似的,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让我放心过?” 我语塞,想了半天,“这次。” 他翻个白眼,嘟囔说,“都不知道你怎么那么有精神,调查来调查去,最后肯定会发现这都是爷爷的恶作剧!” 我不得不说,卫天蓝对老头很了解。 不过,这一次,一定不是恶作剧…… “哎,你爷爷遇袭那天下午,你们一家不都在病房吗?那时候爷爷有没有说些奇怪的话?” 他看看我,“奇怪的话?” “对啊,比如说……我有一张藏宝图,就放在病房里,或者,凶手的名字我写在纸上了,再或者,我把遗嘱带到病房里了……之类的话?” 卫天蓝飞快的看我一眼,正视前方,开着车,过了很久,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承认,我爷爷有时候是很奇怪,但是……他不是白痴。” 最后那五个字,他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鉴于他的表情很严肃,我把“你确定?”三个字,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顿了一下,“那天爷爷提到你了。” “我?”我吃一惊。昨天怎么问,老头都一语不发,我还想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呢? “嗯。他希望大家对你客气一点,因为你是他的客人,不是什么佣人,后来还说,你帮了他很大一个忙……之类的话。” “他有没有说什么忙?”我有些沮丧,这就是为什么卫家人突然对我客气还跑来道歉的原因吧?要不然谁会对一个小女佣另眼相看?郁闷! “没说,他还说到了奶奶……”卫天蓝板着脸,“他那天很奇怪,说了很多话,说对不起奶奶,不希望奶奶死的不明不白……当时大伯和姑姑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一个劲的劝他,说奶奶的死是个意外,要他不要多想了。他就说,不是多想,他已经有证据了……” “啊?什么证据?” “他没有说……后来问你,你也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才想,他肯定又在骗人了。” ……这句是实话,没道理委托人自己破案了,还不告诉我不是? 难道他真的钱多了撑的,非要给我分点不可? 如果这那样,这样的大款有多少来多少,我不嫌弃。 ================================== 进了卫家别墅,我直接去了花园。 花园是个好地方……不能铺上万元的瓷砖,不会放纯金雕像,不会挂价值不菲的名画……花园就是花园,一样黑色的泥土,一样有蚯蚓蚂蚁和不知名的小虫子,一样有花草香和农药的味道…… 再有钱的人,也只能把花草种在土里——啧啧,这句话太有哲理了!我决定回去就写下来供后世传诵。(……让我吐一下先。) 卫天蓝去厨房拿了钥匙过来,“你要找什么?” 我打开后门,走了出去,低着头看地上,“不知道。” 他瞪我,“你不是有眉目了吗?” “你不懂!”我站起来,“这是侦探守则之八十九条——完全陷入僵局之时,重回案发现场必定能有惊人发现。” 他好像被吓到了,过了半天才说,“一共多少条?” “额……八十九只是个数字,你可以忽略。” 我哪知道多少条,我又没统计过! 卫天蓝抚着额头,深吸一口气,“你慢慢看,我进去喝杯水。” 很好,侦探小说里,众叛亲离走投无路的侦探,一定会遇到柳暗花明的那个村! 我忙点头,“去吧,去吧!” 卫天蓝走了没多久,我还在跟地上那些杂草较劲——很明显后门最近还被打开过,门缝生出的杂草都结结实实的贴在地上,七零八落。 这跟佣人说的,从不走后门,有很大出入啊。 “你是什么人?”突然有人在我身后叫道。 我转头,是一个年轻的保安哥哥,浓眉大眼睛,看起来虎头虎脑的。 距离我东方二十米,就是保安室了。 “我是他们家的客人,”我笑眯眯的说,“你好。” 他皱着眉头,上下打量我,“你是卫先生的……?” 这还真不好回答。 “……客人。”我只好又说一遍。 他半信半疑,“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哦,佣人说,昨天好像有人从后门闯进去了,我来看看是不是门锁坏了。” 我修炼成了,撒谎完全脸不红心不跳。 他马上一脸境界,“不可能吧?几点钟的事?” “嗯,晚上十点多。” 他马上笑了,“不会的,十点多我值班呢,没看到有外人进去。” “那个,你说的外人,是什么意思?”我盯着他的脸。 他忽然板起脸,“就是没看到小偷的意思。” “哈哈,这样啊,那就好!”我笑嘻嘻的说,“辛苦你了!对了,你在这当保安多久了?” “快一年了。”他若有所思的抬头看着卫家的别墅。 “哦,这么说你应该都认识卫家的人了?” 他戒心十足,看看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也没有啦……”我挠挠头,“因为我们家马上和卫家联姻,我又不了解这家人,所以想问问他们的情况,他们是不是特别不好相处啊?” 他没有回答我,“联姻?” “是啊,我很快会有一个姓卫的嫂子了……”我眨着眼。 他的脸色骤变,重重的哼了一声,“我跟他们家人不熟!人家高门大户,怎么会和我多说两句?” …… 这口气我太熟悉了,貌似不久前,我也这样说过。 ====================== “凶手”呼之欲出了哦! 啦啦啦,马上可以写新故事了,话说我每个故事都是开头有爱,结尾困顿啊! 这是为什么呢? 答:因为我喜新厌旧!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没办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27 我和卫天蓝刚开车离开卫家别墅,卫梓旸打来电话……老头醒了。 啧啧,这时间安排的太好了! 卫天蓝纵是满腹疑窦,他当时也不在现场,无从发现某些可疑,只好接受现实——即,老头没骗人的现实。 ……“现实”不仅残酷,还充满了黑色幽默。 进了病房,所有人像围观非洲草原上的狮子——当然,现在已经被关在笼子里了,老头有气无力的接受众人围观,以他现在“死里逃生”的身份,大概是不能发脾气闹别扭了。 看到我和卫天蓝进来,他挥一挥手,“你们出去,我和小路有话说。” 承蒙老头关照,我又一次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可是我懒得费心研究他们的目光里到底有什么,瞪大眼睛,人畜无害的微笑,目送所有人出门。 关上房门,老头腾的坐起来——双眼放光,精神奕奕! “他没起疑心吧?” 这句话的感觉很像我们是一国的,但事实上,我真的跟他不熟。 我摇头,“支票本在吗?” 他一愣,“什么?” “破案了,你还欠我十万块,啥时候给?”我从兜里翻出一包巧克力豆,一边吃一边问。 他的表情很凝重,挣扎了很久的样子,才慢吞吞的说,“是谁?” 我思考再三,觉得他应该不会赖账——话说,我手里揪着他的小辫子呢,敢不给钱?告密之…… “嗯嗯,”清了喉咙,咽下巧克力,“你确定你想知道?” 他深呼一口气,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 “ok!”我合掌一击,很真诚的看着他,“经过我这么多天细致的调查,缜密的分析以及完美的推理……”在老头翻脸之前,我把话题引回来了,“得出的结论是,阿萝的死,的确是个意外!” 我承认我说这么多都在故意气他,可是他这么简单就被我气到了,估计当boss的就该是我了,所以呢,他只是冷眼看我,“接着说。” 哎,没意思! “好吧。首先,阿萝的死有两个疑点,第一,结合你以及季长青的证词,十一点一刻还在厨房穿的整整齐齐给你热甜汤的阿萝,在十一点半的时候,被发现身着睡衣摔倒在楼梯口。这点,是你得出她被害身亡的主要原因……” 老头点头嗯了一声。 “第二个疑点,卫梓晔作证,案发以后,众人赶到现场,他发现当时靠近花园的落地窗开着,但事实上,因为连续几次小区被盗案的发生,佣人在睡觉前都应该关好房门……” “这么说有外人进来?”老头马上问。 “你听我说完好不啦?”我挑高眉毛,老头马上声音低了下去,“好。” ……啊,这感觉真好。 “我说的疑点,不是门窗开着,而是卫梓晔事后去现场检查过,花园里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脚印。” 老头面色凝重——我不知道他看不看推理小说,如果看的话,估计已经想到了传说中的:不可能犯罪! “今天我回别墅检查过了,后门的花草有被压过的痕迹,说明经常最起码最近很频繁的,后门被打开过……但是我问过所有人,包括佣人和保安,都证实,没有人从那里进出过。” “什么意思?”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凶手’用了我没能发现的手法,不留痕迹的进入后门却不会在花园里留下脚印……但是这种可能性非常低,什么人会这么做呢?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要进入卫家,最大的可能是谋财而不是害命,既然只是谋财,除非他是怪盗基德,否则真的没必要这么行为艺术,而且是专门针对你们家的行为艺术……据我所知,别墅区其他的被盗案都很普通。” “说重点。”老头冷冰冰的提醒我。 讨厌死了!卫天蓝这个德行,老头也是,根本不让我有表现的机会吗?人家金田一都可以说一堆废话才扯出凶手……这个叫推理的过程,过程,你懂不懂啊?! 我哼了一声,才不搭理他,继续说,“第二种可能,就是有人撒谎了。问题撒谎的是谁呢?每个人都有可能!首先是佣人,他们很可能受不了你这个资本家的盘剥,决定引狼入室,里应外合,劫富济贫……其次是你的儿女,他们的动机太复杂了,我无法一一猜测,假设吧,就好像你雇佣我调查案件一样,他们也可能雇个神偷,来偷你的遗嘱——你不是说过吗?遗嘱被人翻看过,这个人也有可能是外人吧?” 老头板着脸,不做声了。 “我没办法确定以上两种人到底谁在撒谎,但是我能确定——保安室一定有人撒谎了!” 啧啧,这就是传说中的急转直下啊!多有戏剧性的!给自己鼓掌! “保安?”他楞住。 “保安室距离花园后门不到二十米,你每个月的物业费够我供套两室一厅了,这样的投入得到的,应该是二十四小时实时监控吧?后门肯定被打开了,但是保安室的人告诉我没有任何发现,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保安室的人有问题?” “当然了!现在的问题是,保安室三班倒,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从后门进出的人,是保安也好,是你卫家人也好,是不是和这三个班六个保安,都有联系?” “不太可能。”老头很肯定的说,“小区被盗那几个案子我知道,大多数是家贼所为,这个小区的保安系统很严密,没那么容易放外人进来,保安也是正规途径招聘而来的,如果说六个人都有嫌疑,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 我点头,“对,所以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在案发的一段时期内,有一个至多两个保安,目睹或者参与了进入或者打开卫家后门的行动……” 这句话太绕口了,我差点舌头打结。 老头盯着我半天,我决定他可能也在思考上面那句话,过了很久,他说,“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 那啥,“凶手”没呼出来,给大家一个思考的时间。 所有线索都摆出来了,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破案了,同学们,加油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28 鉴于侦探的特长或者说特权是答非所问,所以老头的问题,我当然不会回答他。 “现在我们回到第一个问题……即,阿萝为什么会换睡衣?按照你们以往的习惯,她应该从厨房出来,端着甜汤去你房间,接着你喝了甜汤,她回去洗碗,或者直接回房间,对不对?” “嗯。” “也就是说,她不会先换好睡衣,再端着甜汤去你房间?” 我实在想象不了阿萝和老头是怎么过日子的?莫非平常也是主仆模样出现?端碗甜汤还要换个衣服,郑重程度堪比黑执事。 老头却不太确定,想了想,“应该不会。” “ok,现在问题就是,阿萝明知道你在等她,为什么还要先去换衣服?那碗甜汤又去了哪里?案发之后你回到别墅,没有任何发现,但根据目击证人季长青的证词,他亲眼看到了阿萝在厨房热甜汤,换句话说,案发的时间只能在甜汤热好之后……因为她不可能不看着锅,而急急忙忙跑去换衣服。” “对,可是这说明什么?” 哎……侦探这个身份啊,很多时候不得不面临高处不胜寒的悲凉之感……知音难觅,不过也好,满大街都是侦探,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还混个屁。 “说明有一件事让她耽搁了,她不得不把甜汤放到一边,先去顾及那边的事……问题是什么事呢?答案是没有事……”这句太像废话了,我觉得老头都想跳起来打我了,马上转口,“因为她换了睡衣,也就是她准备休息了,把你要甜汤的事,放在一边,而跑去休息……我能想到最大的可能就是,她遇到了某个人,而这个人告诉她,要去找你,就顺路把甜汤带过去吧……” 老头的鹰眼凶光毕现,“谁?!” 我僵住,传说中“杀人不用刀”的眼神…… “呃,我觉得你应该听我说完这个推理的过程……我组织语言也不容易啊!” “赶快说,是谁!”老头怒道。 “哎呀,你不要激动嘛!”我递给他一杯水,他不看也不接,“你到底调查出来了什么?!” 我只好自己喝了,擦擦嘴,“所以我说你要听我说完啊!你想,阿萝遇到了一个人,把甜汤交给了他,接着回房换衣服准备睡觉……这点很合理吧?” 他哼了一声不回答我。 “但是阿萝没睡觉,她可能想到了什么,又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她能想到什么呢?既然她没换衣服,应该是有话要对你说,可是她没来得及找你,就在楼梯口摔了下去……这完全可以解释你对她的死,产生的所有疑问,包括睡衣和拖鞋……”趁老头没发火,赶快说,“现在的问题是,阿萝是被人推下去的,还是自己摔下去的?!” 老头又嗯了一声。 “现在我们回到第二个问题……没有脚印的花园!”我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欠扁,可是不这么说清楚,老头能明白吗? “什么人在花园里走动却不会留下脚印呢?”我又开始欠扁了,“答案是没有人……呃,前提是不借助任何外力。” 我想我快把老头逼疯了,他那么个有城府的boss,眼睛里开始冒火花,“你到底要说什么?!” “呃……根据我的推理,我认为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我深吸一口气,连珠炮似的开始陈述,“阿萝把甜汤交给那个人,那个人却没有交给你,因为他根本不是去找你,他只是以为你们都睡了,想要偷偷从后门出去而已……当然他也可以去找你,但是他为什么不去找你呢?我也不知道,有机会你可以自己问……”我喘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所以他打开通往花园的落地窗,想要出去……这时候阿萝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她看到了这一幕,会怎么做?根据你其他子女的证词,阿萝是个很和善的女人,她绝对不会像你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喊乱骂一句,所以她想看看那个人在做什么,或者她已经明白了那个人在做什么,想要阻止他……站在楼梯上,看客厅的落地窗,那个角度不太好,她也许就因为这样,才会踩空,摔了下去。” “你凭什么认为不是那个人推她下去的?” 问题很尖锐啊。 我笑,“时间。” “时间?” “对,阿萝把甜汤交给那人,接着回房换衣服,就算马上出来,也要三五分钟的时间,那个人既然不想找你,肯定是急于离开别墅,如此一来,怎么可能在二楼站上三五分钟等阿萝出来呢?所以我认为,他应该是处理了甜汤,我估计是自己喝了,然后把碗扔在厨房,接着回到客厅打开落地窗……” 基本上,我的推理,完全可以称之为……推测。 老头靠着床头,闭起眼睛,过了好半天才说,“是谁?” “你……确定不想再听我的推理过程了?”我试探着问。 他黑眼珠子一蹬……这样子跟卫天蓝有几分相像,尤其是我死不悔改还诸多借口之时。 “好吧,”我叹口气,“但我还是要废话两句……首先我认为这是意外,我的推理你也听到了,应该可以解释所有问题,其次……这是你的家事,按道理你怎么处理跟我无关,但是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发现,导致什么家庭暴力的发生,所以我要你向我保证,你会冷静处理这件事。” 我越发佩服自己,这种时候还敢跟老头提条件,可是换个角度想想……他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已经叛离了一个穷凶极恶的变态佬应该有的模样,我现在看他,无非是一个闹别扭的老小孩,一只纸老虎……有什么好怕的不是? 虽然我心里还是难过的……如果三年前,他就是现在的样子,或者说三年前,我发现他原来没那么可怕,是不是我和卫天蓝…… 哎,算了,算了,还是先说眼前的事吧! 他深吸一口气,过了好久才说,“好,我保证,我会冷静处理。” 我舔舔嘴唇……不是不相信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认为我接下来的话,一定会掀起翻天巨浪。 “卫沫瑶。” ===================== 稍微有点晚,好在还是赶出来了……明天看情况,按理是会休息,休息的话我就想睡觉,不想码字了,但是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精神好,还是会更的。 星期天是一定要请假的,对于我一周一更都不会抱怨的各位亲爱滴,这是可以容忍的吧?哈哈。 assce同学早猜出了凶手,虽然……真的是猜的,抱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豪门恩怨事件29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对整件事意外的解释,冲淡了老头内心的焦虑和仇恨,他确实如他保证的那样,冷静的看着我。 我只好继续说,“我在卫家别墅后门,见过一个保安,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后来我试探着说,我哥哥会和卫家联姻,他的表情马上变了,说话也开始生硬……所以我怀疑,这个保安一定和卫家某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个保安多大?”老头严肃的问。 “二十四五岁吧,高高帅帅的,挺精神一个人。”我笑了一下。 “天诩和他年纪相仿,你为什么会认为是瑶瑶??” “没错,我怀疑过卫天诩。卫天诣说过,天诩经常上网聊天,所以我也猜测过,他们也许是网友,因为出事那天是周末,家里所有人都在,如果是卫沫瑶的话,她应该会选择更隐蔽的时间约会……” 老头点点头。 我却摇头,“但是……阿萝的死是个意外,也就是说如果她没死的话,第二天一定会和你谈起来那碗甜汤的事,如果是卫天诩,她一定不敢编这个谎话,可是卫沫瑶就不一样了,我想她有这个自信,认为阿萝会帮她圆谎。” “她可以给我送了甜汤再出去约会。”老头提醒我。 “不行。”我摇摇头,“她根本不敢跟你说一句话,当时又急着出门,如果你见到她再啰嗦两句……我要是她,一定不想自找麻烦。她在楼梯口遇到阿萝,已经是意外了,也许她当时衣着整齐,阿萝怀疑过她,她只能说去找你——因为你们俩的感情……”我叹口气,停顿了一下,才说,“她如果找你说事的话,一定会郑重其事。可是匆忙之中,她无心也许是根本就没办法,想到一个找你的理由——你们俩父女平时很少沟通吧?你要她跟你说什么?更何况,她也知道,阿萝会帮她,所以她根本没必要见你……” 这次老头沉默了很久。 我想了想,“老实说,我没有证据,也没有找那个保安对峙——我想这件事,你不希望卫天蓝知道,所以我就悄悄的回来了,或者,你愿意自己找那个保安谈谈?” 他依旧沉默。 我坐在沙发上,面对面看着他,想了想又说,“你‘遇袭’那天下午,在大家面前提到了我,我想卫沫瑶在家里翻找什么资料,比如我和你的合同,没有发现以后才跑来医院——你怀疑阿萝的死有蹊跷,这件事其他人也许不知道,但是她和你住在一起,应该早有察觉,再加上做贼心虚……” 老头看着天花板,过了好半天才说,“我看到她了……那天晚上,她偷偷来病房。她以为我睡着了,站在床头看了我好半天……我不知道她来做什么?她翻了我床头的书,还摸到枕头底下找了半天……她开门要走的时候,我把手机扔了过去……其实是想警告她,我想她会回来给我解释,可是她没有……” 我翻个白眼,“然后我就过来了……你想,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观察一下她,也许还有其他人,他们或多或少的恨你……你想知道,他们的反应?” 老头没说话。 我也不想再说了,站起身,“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卫先生。” 他眼睛直直的盯着我,过了好久,“支票本在我的行李箱里,你拿给我。” 这个命令我必须无条件服从。 高高兴兴的翻出支票本,递给他,他大笔一挥,哗哗哗写了几个字,扯下来,递给我。 我心满意足的接过来,“谢谢老板!” 他又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这是小费。” 我惊喜的接过来,打开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一张通往a市的头等机票,a市某酒店的总统套房票,时限一个星期,一张白金信用卡…… 我的神仙啊! 我还没来得及发表下感想,他已经板起脸,“你去叫瑶瑶进来,我有话跟她说。” 啊? “那个……在医院吵起来,不太好看吧?”我好心虚——卫沫瑶要知道是我揭发她的,会不会报复我啊? 老头瞪我一眼,“我已经保证过了,还不相信我吗?” 信你才有鬼! 低头看看支票和那个含金量惊人的信封——关我什么事?你们愿意打愿意吵,都是你们的家事啊!我是侦探嘛,做的只是自己应该做的事……不怕,不怕,有这么多钱,我想去哪避仇都可以了! 想到这点头,“好吧……” 话音刚落,老头又开始讨厌了,“你可以走了。” ……靠之! 咬牙切齿的走出去——这个死老头,每次我对他稍有改观的时候,就一定会出来恶心我一下!不是变态是什么啊? ========================================= 卫沫瑶听我说完老头的宣召,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幸好卫天蓝拉了她一把,她眼泪汪汪的抬头看看卫天蓝,脸上带着哀求的表情。 卫天蓝扶起她,“我跟你进去。” “卫先生只见她一个人。”我低着头小声说。 可是好像谁也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其他人的好奇一瞬间都变成了惊异,卫沫瑶几乎绝望了,她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掉了出来。 “你杀死了阿萝?”卫梓昉瞪大眼睛,季长青赶快拉她的衣袖,不让她说下去了。 “她是你妈妈啊!”宋敏不可思议的说。这次轮到卫梓晔瞪妻子一眼。 “我没有,我没有……”卫沫瑶哭喊着,眼睛轮流扫过所有人,好像在寻求最后的支持。 “她没有!” 我以为说这话的是我,没想到却是卫天蓝。 我诧异的看看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他知道什么了吗? “我看到了,”他冷静的对着众人,“奶奶是自己摔下去的,当时小姑姑站在客厅的窗户前面——”他的眼睛在我脸上停顿了片刻,“我当时就站在楼梯口,看的很清楚……” 我捂住嘴,忍住失声尖叫的冲动……这是怎么回事? “奶奶摔下去以后,我和小姑姑都冲了过去,我们正想叫人,忽然看到爷爷卧室的门打开了——”他停顿了片刻,“我不想让爷爷知道这件事,所以拉小姑姑躲了起来……这件事,我全部都知道,奶奶的死,是个意外。” 我半张的嘴还没合上,就听到卫天诩讷讷低沉的说,“我也看到了,当时我们听到爷爷的叫喊都冲下楼,大家正乱成一团的时候,我看到天蓝和小姑姑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 ……****!我没问的嫌疑人就三个,居然有两个人根本就是知情人! “戚薇也看到了。”卫天沁冷静的说,“她事后告诉了我。” 我靠! 卫天沁的女朋友?!我还故意放她一马,想她完全跟这家人没关系——话说回来,她早就知道卫家人一个比一个神经?那还决定嫁过来?心理素质真好! 我根本反应不过来,卫梓晔环视众人,拍拍卫沫瑶的肩膀,“我陪你进去,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跟爸爸说清楚,没事的。” “我也去,我是证人。”卫天诩道。 “我去吧。”蔡泓站出来,“怎么说,天蓝隐瞒事实也是不对的。” “我也去,我也去……” 我头晕眼花的看到卫家上下,齐心合力,众志成城,以不怕牺牲无所畏惧的精神推开老头的房门…… 哦买高的! 我忽然有些落寞,帷幕拉上,我这个侦探主角,也应该华丽谢幕,悄悄离开了吧? 我的眼睛有些酸酸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好吧,外人,谢幕,离开。 ========================== 明天开始新故事,后续会有这家人的其他进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1 1 头等舱,总统套房,白金卡…… 阳光,沙滩,beachboy…… 名酒,美食,衣香鬓影…… 我坐在飞机上,对即将到来的旅行心驰神往,蠢蠢欲动——据我了解,一个单身女人尤其是小有姿色的单身女人来说,单独旅行中会遇到艳遇的可能性大于等于……额,一?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我思量再三,没有卖掉头等舱的机票去换打折机票——根据调查,口袋里越有钱的男人,胆子越大。 我窃以为老头给我的“小费”寓意就在此……我跟我老妈分析了一下,觉得老头的意思大概是嫌我见的世面不够,所以才想在卫天蓝这一颗树上吊死。他这么想无可厚非,连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呢,我绝对认为我收到的这份“小费”是我人生中最可心的礼物了! 想到卫老头,我真是百感交集。那天卫家总动员,都去了卫老头的病房,事后发生了什么,谁都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问。鉴于老头事后没打电话声讨我,我想我的任务完成的还算不错。 哎……美好的人生啊! 我眯起眼睛靠在柔软的可调睡椅上,嘴角扯个无法自抑的笑容。话说侦探这行还蛮好赚的,我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改行了。 “小姐,请这边走……”我听到空姐温柔和蔼的声音响起。 哦,小姐,小姐就算了。 我继续闭着眼睛。 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很快听到一个男人的尖叫声,“有没有搞错?!不是说好头等舱我们包下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切,我都懒得挣眼睛看了——全世界都不缺这种不一定很有钱但一定很讨厌的脑残人士。 我听到空姐小声的解释,“……卫氏预定的……不好意思,请您谅解……” 卫氏这两个字大概还算个金字招牌,那男人一句话都不说了。 “落落姐,您看还满意吗?”这回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沉稳,干净利落。 “嗯。”回答淡淡的,有气无力。 “哼!”我头顶的头发被这哼声吹了起来——这人和犀牛是近亲吧? 还是之前那个男人的声音,从我头顶飘过去,附带香气缭绕,“哎呦,落落,你真是太好说话了,零你也是,事先怎么不调查清楚呢?你不是不知道我们落落最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坐飞机了,万一有个疯狂的粉丝混进来……哎呀,那怎么办呀!” 我更正一下,他不是讨厌,他是极度讨厌。 这几句话说的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理论上来讲,我是腐女,我绝对支持并且喜闻乐见bl之恋,但是我绝对没办法接受一个娘娘腔,绝对没办法! 那个叫零的女人,根本没搭理他。我依稀听见她在和那个叫落落的女人耳语私聊,可是说什么,一句也听不清。 刚才那男人说什么,疯狂的粉丝? 莫非是女明星? 没听说过有个什么落落——以我对娱乐圈的了若指掌,估计她们也是个草台班子,粉丝?哼,我还香菇呢! “先生,请这边走。”空姐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天!”娘娘腔大呼小叫,“有完没完?到底有多少人?零你是怎么做事的?” “你安静一会行不行?”零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怒气。 “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几个小时而已,落落不会在意的,对吧?”这次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有些沙哑。 “介意有什么办法?”落落冷冷的说。 “哼,我就说嘛!委屈落落了……都怪零!”娘娘腔不依不饶。 …… 我的天,我开始后悔没坐经济舱了。 “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吗?”我奇迹般的发现,空姐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温柔——当当当当!同性的眼光最能说明问题,我马上睁开眼……看来帅哥出现了! “没有了,谢谢。” 这男人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我猛然转过头。 显然,这是个帅哥,利落的短发显出精致的脸型,剑眉英挺,鼻梁高峻,薄厚适中的嘴唇紧紧的抿着,脸上的表情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礼貌。 又帅,又拽…… 我忍了很久,也没忍住到嘴边的话。 “靠之……”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他眼光一寒,冷冷看我,“别说脏话。” “妈的……”我继续道,“你……” “贝贝!”语气里警告意味十足。 我才不管呢!不说脏话不足以平复我的郁闷……****,好容易有个勾搭帅哥的机会!为什么该死的卫天蓝会和我同机?! 谁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你们认识啊?”一个好奇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那个娘娘腔! “关你屁事!”我压抑良久的愤怒一起发泄出来,猛地转头,差点撞在他脸上——这位大侠,你凑的有点近了吧? 我受惊似的向后退两步,总算调节好分辨率,看清了男人的脸。 他很瘦,巴掌脸,五官精致,尤其是一双眼睛,细长而有弧度,眼内晶莹剔透,像只无辜的小猫咪——我是说,不说话的时候,他还蛮可爱的。 他瘪瘪嘴,哼了一声,“女人啊,还是温柔一点好。” 一个华丽的转身,咻的凑到最后排戴墨镜的女人身边,抱着那个女人的胳膊撒娇道,“还是我们落落最好!” “要起飞了,金少,先回你座位坐好吧。”声音沙哑的男人有一张白净的脸,带着金丝边眼睛,淡淡的说。 随着娘娘腔金少的落座,头等舱总算有了暂时的安静。 我愤愤的看一眼卫天蓝,正想说话,鬼使神差的回头瞥一眼……那个叫落落的女人正好摘下墨镜。 她长发披肩,薄施粉黛,柳眉凤眼,鼻梁小而挺直,朱唇丰润性感,一身黑色v领连衣裙完好的诠释她优雅动人的气质。 “我靠……”我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 “贝贝。”卫天蓝又开始警告我了。 我茫然的转过头,呆呆的看着他…… 我真不是故意说脏话的,但是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苏落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2 比起苏落雨,卫天蓝显然不够一盘菜的分量,我根本懒得搭理他。 想了想,抄起手边的小说,起身走到飞机后面,在众人瞩目中,笑眯眯的低头,“苏落雨?” 她抬头冷冷扫我一眼,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可是很快的挥一挥手,像赶一只蚊子,“你是谁啊?” 这么说,就是承认了?我没有认错人了? 我还是笑着,扬起手里的书,趁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对着她漂亮的脸蛋砸了上去! “啊!”她尖叫着躲闪,捂住鼻子,眼圈瞬时红了,“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 tnnd,居然还没想起我是谁?! 我手起书落,整个人扑在她身上——这个场景,完全可以应用于任何一场泼妇掐架。 “哎呀,你,你,你……”娘娘腔的叫声在整个机舱回荡,比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声音都尖锐,“你在做什么呀,你,你怎么能打人……你,你快住手!”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是实力派的,因为自始至终,我一句话也不说,寻找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对苏落雨进行攻击,比如在零抓住我的手的时候,踹她一脚;在眼睛男拽我领子的时候,吐她一口…… 我可以对天发誓,这是我第一次打群架——我这辈子最爱的白马王子就坐在我身后,奇怪的是,我根本没想到什么叫做形象问题。 我最后还是被我的白马王子抱走了,我从他的肩头看到苏落雨的脸上有好几道划痕,头发散乱,眼圈通红……心里唯一的感受是……我打的不过瘾。 如果希希也在……喵的,明年今天就是苏落雨的死祭! 空姐完全被吓傻了,半张着嘴看了半天,才在我被卫天蓝放回座位的时候,急匆匆的赶过来,看看我,又看看受伤情况较重的苏落雨,憋了半天,最后讷讷的说,“呃,飞机马上起飞,请各位回到自己座位,系好安全带。” 卫天蓝给我系好安全带,拍拍我的头,又低头看看我的手,转身对空姐说,“麻烦你,有酒精吗?” 我低头看到自己的手……刚才打的兴起,也没注意什么时候被划破了。 “啊,有,有的。”空姐结结巴巴的说完,一溜小跑出去。 我想她一辈子都会记得今天这个日子。 我身后可以听到苏落雨小声的啜泣着,娘娘腔尖着嗓子一直在哄劝她。 零走到我面前,她是个很干练的女人,下巴尖尖的,留着男孩一样的短发,黑色长裤和黑色衬衣非常有气质,她低头看看我,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没有伸手接,她也不以为意,放在我腿上,“你好,我是苏小姐的助理,小姐贵姓?” 我愣住,实在不敢相信,这个时候她还能彬彬有礼的来问我姓什么? “秦路。”我说的很大声,在我的预料之中,苏落雨的哭声戛然而止。 “好的,秦小姐,方便的话请你留下联系方式,我想,关于你殴打苏小姐一事,我们需要报警。” “啊,”我哑然失笑,“去吧,去吧,赶快报警吧。” 我从背包里翻出名片,扔给她。 她接过去看了一下,表情变的凝重,转身回头跟苏落雨说了些什么。 “不报警!” “报警!” 我依稀听到这几个字……切,让他们讨论去吧!怕你还有鬼了! 很快空姐拿着酒精回来了,眼镜男不知道怎么冲了过来,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去,“这瓶给我们,你再去拿。” 我靠!我差点跳起来,你想得美! 话说卫天蓝今天真给我长精神,他看都没看眼镜男,直接把酒精拿回来,很利落的从我手提包里翻出棉签包,抽出一根,打开酒精瓶,小心的蘸了一点,低声对我说,“有点疼,忍着点。” 好像全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个,他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这个情形,实在有些诡异…… 我脸皮如此之厚,眼下也忍不住觉得脸烧——貌似我刚刚学泼妇打了人,可是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才是最可怜最委屈的那个? 打人的时候没觉得丢人,现在我真觉得丢人了,抽了几次手,他都死死的抓住,还喝我,“别乱动。” 我无语,望天,和眼镜男面面相觑。 空姐大概也觉得古怪了,她急匆匆的奔出去,又很快回来,交给眼镜男一瓶酒精。 我比较奇怪的是,眼镜男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响,既不骂人,也不劝苏落雨,他把酒精丢给娘娘腔之后,就回到自己座位,系好了安全带,安静的等待飞机起飞。 “太过分了!”娘娘腔陡然拔高声音,吓的人家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他杀气腾腾的冲过来,零想拉他,没拉住。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落落?!”他扭着小细腰,举着兰花指喝我。 我翻个白眼……小喽啰闪一边去,跟你没关系。 他见我不理他,跺一跺脚,“现在的粉丝真是太疯狂了!你喜欢她,也不能打她呀,她会疼的!” 我的天……他到底用哪里眼睛看出我喜欢苏落雨了? 他又气呼呼的跑回去,拿了我刚才攻击苏落雨的“凶器”回来,扔在地上,踩了两脚,“你,你太讨厌了!落落的书不是给你这样的人看的,你不配喜欢她!你这个没修养的泼妇!” 这大概是他能骂出最难听的话了,可惜对我来说,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卫天蓝把酒精盖好,站起身,我听到他冷冷的说,“你还是去问问那位苏小姐,我们贝贝为什么会打她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落落错了?”娘娘腔更生气的喊道。 卫天蓝冷哼了一声,把酒精丢给空姐,转身去了自己座位坐好。 我有些迷茫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地上那本封面清新雅致的小说,《白乌乌和她的黑马王子》……作者:落红尘。 我想有一句话,娘娘腔没说错,我的确喜欢落红尘。 我的书架上,放着她所有小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3 飞行就在令人压抑的沉默中结束。 我下了飞机,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希希。 她不知道在忙什么,手机关机。 娘娘腔趾高气昂的牵着小巧精致的旅行箱,从我身边走过去。零也没有再说过找律师告我的话,她小心的护着苏落雨,好像提防我再次扑过去攻击。眼镜男拖着几个人的行李,看起来很是狼狈…… 我咬着嘴唇,看他们越走越远。 “走吧。”卫天蓝拉我的行李箱。 “你先回酒店,我等等就来!”我扔下这句话,飞似的跑出去,正好看到苏落雨一行人坐上一辆白色面包车。 我伸手正要拦计程车,卫天蓝从后面跟了过来,“别追了,她跟你住同一间酒店。” “你怎么知道?”我诧异的问。 卫天蓝摘掉墨镜,用眼睛的余光瞥向苏落雨身边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年约三十,极瘦,面庞黝黑,鼻梁非常高,眼眶深陷,好像混血儿。 “他叫杨宁,是xx酒店的客房部经理。”卫天蓝淡淡的说。 “不会吧?”我觉得不可思议,“用不用客房经理来接机啊?这么大排场?” 卫天蓝摇摇头,“也许他们早就认识。” 我回头,正好看到杨宁的手扶在苏落雨的肩膀上,他这个举动并不显得轻佻,一切都自然而然发生。 我呆呆望向卫天蓝,眨了半天眼睛,“大哥,你不会也‘正巧’和我一间酒店吧?” ================================================================ 我终于见识到传说中的总统套房。 感觉像做梦一样,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光脚踩在地毯上,软软的好像棉花——也许真的是在做梦,我真的想不到,有一天,会再遇到苏落雨。 我再次拨了希希的电话,依旧关机。 卫天蓝打发了服务生,他很自然的关了房门。我没有心情问他,是不是我们俩要共处一室,现在所有的问题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苏落雨在同一间酒店,1704室。 糟糕的是,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卫天蓝坐在我旁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轻轻的说,“想聊天吗?” “聊什么?”我手里紧紧握着电话……已经给希希发了短信,希望她开机以后能马上和我联系。 “苏落雨。”他耸耸肩膀,“是叫这个名字吧?” 是的,苏落雨。 这个名字,一直是我和希希的禁忌。 我们绝口不提,她,还有一个叫聂风的男孩。 我舔舔嘴唇,过了好半天,才慢吞吞的开口,“你知道聂风吧?” 他嗯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聂风,实验高中的三剑客,秦路,聂风,柳希希…… “聂风是因为她自杀的。”我低头,茫然的看着手机。 卫天蓝一怔,“就是她?” “嗯,就是她。” 我一点不想回忆这整件事,可是苏落雨的出现就好像一个神秘的钥匙打开了尘封的仓库,所有带着悲伤,痛苦,绝望和血腥的记忆一拥而上……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阳光灿烂到眩人眼目,希希砰砰砰的敲着门,大声喊,“聂风,出来接客!” 我跟着起哄,“挑帘子见客喽!” 没有人回答我们。 希希的眼睛转转,“不会还在睡觉吧?” 我马上开始邪恶,“他那个女朋友不会也在吧?” 希希的表情有些僵硬,“我不喜欢那女孩,眼珠子乱转,一看就不是安份的人。” 直到现在,我都哑然于我当时的迟钝——我看不出来希希一直喜欢着聂风,我也看不出来,苏落雨果真如希希所说,是个不安份的女人…… 最后的记忆,是一个血色浴缸。 聂风好像睡着了一样,他穿的整整齐齐,两只手笔直的贴着裤缝,只是右手腕,多了一条指头粗的伤口,深深的,几乎要割断整只手。 警方来了,验尸的结果是自杀。 那一年,我们都只有二十岁。 我的记忆中,他永远是干净整洁,面露微笑的孩子,他会跟在我和希希身后,静静的听我们讲老师的坏话,他会帮我和希希洗饭盒,会陪我们任何一个人值日打扫卫生,会在圣人都发飙的时刻,依旧不紧不慢的给希希讲解数学题……他永远是年级第一的好孩子。 一直到他死后,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这样的人,会和我跟希希做朋友——因为全学校,也许都找不到比我们更热闹更开心的组合了。 其实他一直要的,都是如此简单的快乐。 聂风是个孤儿,一个月大的时候,被他的亲生父母扔在了马路边上,无法预料他是否幸运,有一对刚结婚两年的夫妻收养了他,可却在他一岁的时候,突然离婚了。 养母很快结婚,养父把他丢给自己的母亲,一走了之。直到聂风去世,我们都没能联系到他。 没有血缘关系的祖母并不喜欢这个孩子,她总是念叨聂风,如果没有聂风,儿子和儿媳就不会离婚,儿子也不会丢下她不管…… 他在高中毕业纪念册上,给我们每个人描绘他的理想:我只想有一个家,一个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他的愿望如此简单,可却永远不能实现。 苏落雨是大他两届的学姐……校庆舞会,王子公主,一见钟情。 多么完美的童话故事。 我和希希在城市的另一头念大学,第一次见到苏落雨,聂风生涩的握着她的手,向我们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 他羞涩慌张的,竟然忘了说她的名字。 第一次见到苏落雨的名字,是在聂风的遗书上。 “落雨……为什么要如此待我?” 我们没有机会再见到她,聂风死后,她很快休学,搬家——像空气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法医告诉我们,聂风得了性病。 我们都知道,唯一的传染源只能是苏落雨。 还记得那些日子,所有报纸杂志大肆宣扬大学生为爱殉情的故事之时……我和希希在聂风的小屋里,哭到眼泪都流干…… 没有人知道,苏落雨的背叛对聂风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们都说,那是一场游戏,有人输不起,于是走了,或者死了…… 游戏,呵,游戏而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4 也许我的愤怒在把书脊砸向苏落雨的鼻子之时,已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但是,不够,还不够…… 事情不应该也没道理变成这样:罪魁祸首摇身一变成了言情小说天后,受到伤害的人却成了青少年心理素质不佳的反面教材……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 于是就是这样吗?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有机会忘记自己的罪,不需要救赎,不需要忏悔,只要活着就好…… 我不忍心也不能够指责聂风,虽然在很长一段时间,我恨苏落雨远没有恨他那么浓烈——他就这样,决绝的,丢下我们,一句话都没有留。 我知道我永远不会和他走上同样的路,可是我也知道,他的痛苦我们永远无法切身体会。 “不要用你的标准来要求别人。” 这句话是希希每次数学靠砸了之后,面对聂风的“教诲”时,所使用的万灵药。 这两年,我才慢慢开始学着这么做。 可是想到聂风,我依旧觉得心痛——他的笑,他的红脸,他的任劳任怨,他的小虎牙,他整洁的房间和一尘不染的白衬衣。 苏落雨……我有些绝望的想,为什么我不是古代劫富济贫惩恶扬善的侠盗?我站在总统套房的豪华观景台上,看着霓虹闪烁的黑夜,忽然不知道何去何从——法律在保护她,保护这个杀人凶手;法律也在警戒我,警戒我这个复仇女神…… 放她走,我不甘心,杀了她,我没胆子…… 我的手不自觉放在右腿上——就是那种感觉,和卫天蓝在亲吻别的女人一样,我咬牙切齿,睚眦欲裂……也只是这样而已。 什么都做不了。 ============================================ 我的心情不好,卫天蓝帮我要的饭菜一口也没动。他也不以为意,让服务生撤走餐桌。 我茫然的看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把他的行李打开,一件件放好,又开始整理我的——我总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对的人。 和喜欢的人,一起去旅行,是很久以前的梦想。 这个梦想终于实现,我却无法欣喜接受——1704的苏落雨,好像一根刺扎在我的喉咙里,吐不掉也咽不下去。 卫天蓝收拾好行李,走到我身边坐下,“明天,后天,大后天,苏落雨会在这里住三天左右,她在几个图书大厦都有签名售书的活动。” 我茫然的看着他,打听这个干什么? 他的眼光很柔和,“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哑然失笑,有一瞬间很想抱住他狠狠咬一口,最后我只是板着脸,“给我找个杀手。” 我知道,她死了,聂风也不能复生。 仇恨是极度复杂的感情,绝不是简单的生死就能结束开始的。 他耸耸肩膀,“好。” 我瞪大眼睛,“我开玩笑的。” 吓死我,难道我已经客串到黑帮戏里了吗? 他还是一本正经,“我也是开玩笑的。” 我一下子没了力气,缩在宽大的沙发里,可是心情却一下子好了很多,“说真的,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实在没办法看着她继续装模作样的当什么玉女小说家——” “那你想怎么办?”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问你的!”我怒道。 “好吧,你有两个选择。” 我眼睛一亮,凑过去,竖起耳朵专心的听。 “第一,你可以换个地方旅行,眼不见心不烦,你想去哪都可以,我陪你。” 我白了他一眼,“不可能!”这不是让我当鸵鸟吗?凭什么让我躲她? 他也不介意,接续说,“第二,我让酒店赶她们走。” 我晕! 跳起来,站在沙发上,叉着腰喊,“你这是什么破建议啊!不是让她跑就是让我跑!跑能解决什么问题?我好不容易逮住她,怎么可能这么跑了?!” 他好整以暇的坐着,“不跑你还想怎么办?学小朋友恶作剧?别忘了这是酒店,你那套放蟑螂丢老鼠的把戏,最后都会算在酒店服务生头上……” 我哑然,垂头丧气的又坐好,“你倒挺了解我。” 他递给我一杯温牛奶,“喝了牛奶去睡觉,别想那么多。” 我最恨这句话:别想那么多…… 我是人脑不是电脑,又没有开机关机那么一说,怎么能说不想就不想? 愤愤然的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想想不对,转头瞪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翻个白眼,“你终于发现我了?” 推他一把,“不行,你给我说清楚,你和你爷爷到底搞什么鬼?不是让我一个人去旅行吗?” 他看起来很惊讶,倒不像是装的,“一个人?你不是说跟周波波一起去吗?” “啊?周波波?我干嘛要跟他一起去?” 他要不说,我差点忘了周波波——我怀疑周波波也忘了我,托我的福,他成功摆脱了菜鸟的称号,最近忙着一系列大案要案,哪有时间应酬我? 他好像更奇怪了,“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啊哦……还有这么一说? 我眼珠子转转,“就算我跟周波波一起去,你跑来干嘛,当灯泡啊?” 他哼了一声,拽的要死不活,“我才没兴趣呢!要不是周波波临时放你鸽子,我又正好没事,谁有功夫来陪你玩?” “好吧,”我点点头,“你爷爷给你说,周波波放了我鸽子?” “嗯。”他看起来不太自在,很快的说,“你不要以为我是故意来陪你的,我只不过好久没休息了,正好趁这个机会……” 我才懒得听他啰嗦,“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是那么自作多情的人吗?你休息就休息呗,正好两个人一起出去,你还能帮我提包……我不会嫌弃你的,放心吧。” 我拍拍他的肩膀。 很努力的,把苏落雨抛在脑后。 不过话说回来,臭老头真是……莫非他现在想撮合我和卫天蓝了?哈,这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 “哦,忘了跟你说了,”卫天蓝快步回房,很快拿出个大大的礼品盒递给我,“小姑姑要我谢谢你。” 我眉开眼笑的接过来——嘿嘿,还有礼物! “你爷爷没骂她吧?”我一边说,一边拆开包装盒。 “没有,爷爷还请那个保安吃饭了——他只是说,小姑姑年纪还小,谈恋爱的事不用太着急,不过对他还算客气……” “是吗?我还……”我突然哑巴了,目瞪口呆的拿出包装盒里那一件一共也没用二尺布的黑色透明睡衣…… “这是什么?” 我张大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看一看,卫天蓝好像比我还吃惊…… 好吧,我承认这礼物极具视觉冲击力,问题是,她送我这么个东西是想干嘛?! ================================== 更新晚了,嗯,比没更新好。嘿嘿。 西安这个星期下了两场雨,一次三天,一次四天……pia!天气太凉,我脆弱的肠胃经不起折腾,连续几天拉肚子,喵的,郁闷郁闷,真郁闷! 说这么多的原因呢,其实就是希望大家都能注意身体,尤其最近小猪流感肆虐,衣食住行都更要留心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5 我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辗转反侧,按了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闭上眼睛,眼前就看到那件性感暴露的黑色睡衣在我眼前飞,诱惑力十足。 如果我穿上,会是什么样呢? 睡觉前在洗手间,我无数次的想套上试试,可是我怕卫天蓝发现我偷偷试过——这好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邀请或者并不含蓄的诱惑……这没什么,我安慰自己。我已经成年了,我可以穿任何一件我喜欢的衣服,如果我愿意,甚至可以在房间里裸奔…… 只是……现在,在这个卫天蓝就睡在隔壁的房间里,我是不是可以接受裸奔的后果? 钥匙扣的小熊挂坠上有个温度计,上面显示室温为二十四度——我却满面通红,浑身燥热。童话里有一双穿上就脱不下去的红舞鞋,是不是现实中,也有一件只要看一看,都会让人心跳加速至死方休的……性感内衣? 欧麦糕的! 穿一下吧,没什么的。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这样说。 卫天蓝怎么会发现呢?他已经睡觉了。我只在自己的房间,试一试就好,一下就好——这个礼物我是无法退还,只有欣然接受,卫沫瑶送我,可不是为了让我挂在房间里镇宅的! 我第八次从床上跳下来——我不走性感路线,也没指望靠我这前不凸后不翘的身材勾引谁,我们是邻家女孩型的嘛,可爱的t恤短裙很适合我啊,我干嘛要穿这种衣服? 于是又颓然躺下…… 可是……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也许,也许我身上也有那种成熟女人的风韵,只是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 我衷心的希望自己能说服自己,可是——基本上这个很难。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看了很久。我的身材也不算很差很差很差吧? 好吧,其实我一直觉得我适合当艺人——大部分女艺人都状若排骨,平胸没屁股,从这个角度来说,不看脸的话,我非常具有做女明星的潜质…… md! 我咬牙切齿的开始咒骂卫沫瑶——该死的你干嘛送我这么件衣服?难道我能穿着这个去勾引卫天蓝吗?他从我认识起就没断过女朋友!一个个身材火爆,脸蛋俏丽,他什么没见过?能被我这个洗衣板勾引了? 这么一想,我又开始绝望——****不行,日久生情不行,装贤惠我不行,装野蛮女友他不喜欢……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心烦气躁,我火冒三丈,我悲愤郁结! 我光脚跳下床,准备再去洗个凉水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都说了吗?已经放弃他了,我不跟他玩了,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也跟我没关系! 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一个男人,不管我变成什么鬼样子,哪怕现在马上充气成一个水桶——也会对我不离不弃,爱我至死方休……一定会的! 世界上有没有爱情童话我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不开眼”的男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点……对于我这样平凡普通的女孩来说,没有一点点哪怕是色厉内荏的自信,都会活的很辛苦! 虽然很多时候,这样的自信接近于自我催眠。 =========================================== 洗过澡,我的心情已经平复很多。 谁爱谁?爱谁谁!切! 头发湿漉漉的,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拉开房门,想去冰箱拿瓶饮料——宾馆的客房饮料都超级贵,虽然是用老头的钱,我还是心疼,但知道他不会折现给我,于是,不喝白不喝了。 一拉开门,我就傻了…… 卫天蓝站在冰箱前面,正拿着一听啤酒猛灌。透过冰箱幽黄的灯光,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上下活动的喉结,当然,还包括他不着一丝的上身,如果不算他脖子上那条白毛巾的话。 …… 肌肉是可以看到弧度的健美,皮肤在黑暗中仿佛泛着光…… 这么说我没****他,他准备先****我了? 所以当他看到我,关了冰箱门走过来,我差点尖叫出来——别,我没做好思想准备,怎么也要给个三五年的思考时间,这,这也太突然了吧? “这么晚还不睡,干嘛呢?”他很坦然,声音却是哑哑的,估计是喝啤酒的缘故。 “啊……口渴。”我灰头土脸的从他身边走过去,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 幸好刚才没尖叫……要不然以后哪还有脸跟他说话了? “哦。”他嗯了一声,“早点睡觉。” “嗯嗯,你去睡吧。”我的澡算是白洗了,脸烫的我都怀疑会不会就此挂掉。 “那个……”他在我身后,有些吞吞吐吐,“衣服……” “啊,衣服,衣服……”我急忙合上冰箱,一着急把手指头夹在门缝,虽然不是很疼,但费力气抽了半天也没抽出来,一边忙活一边回他,“哦,对了,替我谢谢你姑姑。” “你喜欢就好。” 我们都没开灯,冰箱门的关闭让整个房间陷入黑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所幸他也看不到我的——这个情形很是诡异,我和卫天蓝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尴尬到这个地步:不管是我摔个脸着地,还是我被篮球拍晕,还是我皮包夹在公车门上追着跑了半条街,还是…… 我想不下去了,我开始郁闷,为什么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狼狈不堪的? 换个角度想想,也许我的人生本来就是狼狈不堪的四处奔逃——他只不过正好遇到,和所有其他人一样,正好遇到。 “哈哈,是啊,我挺喜欢的!”我很豪气的表示。 这句话让房间里更为安静——我喜欢什么?为什么会喜欢? 思考了一晚上,我终于得出了结论:这是一件有魔力的衣服! 好像,伊甸园的苹果——卫沫瑶就是那条花言巧语的蛇……也可以叫做神棍! “你睡吧,别想那个苏落雨了。” 我等待良久,终于听到这么一句看起来和刚才的气氛完全不协调的话。 有一点无法言语的失望,还有一点如释重负的解脱,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我想下楼侦查一下。” “什么?” “我想好了!”我终于抽出手指头,斩钉截铁的对着卫天蓝的身影,“反正度假也没什么事,这几天我就和苏落雨死磕下去了!就算不能收拾她,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我终于为苏落雨的出现,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6 我很想和苏落雨谈谈。虽然我想,这样的谈判毫无意义。 时间会沉淀很多东西,不包括仇恨,但包括愤怒。任何人都无法永远保持愤怒的状态,我想我们身体的自我保护功能也不会让我永远处于怒发冲冠的状态。 或者可以说,愤怒是需要激发的。 比如现在,我站在苏落雨的房门口,时间是凌晨两点十分,心情平静又温和。当然我也不敢保证,当苏落雨再次开门,我看到她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会不会再次发飙。 所以说,人生是永远充满惊喜的。 举手,敲门,没有任何犹豫。 几乎在我的手刚刚碰到门的时候,我听到门锁的咔哒声。 印证了一个叫做做贼心虚的道理,我下意识的没有任何思考时间,一个箭步冲到房间旁边的拐角躲起来。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在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之时,紧紧捂住我的嘴—— “别喊!” 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比我还慌乱。这让我小小平衡了一下,我就说我没那么倒霉吧,这也能遇到抢劫的?听她的声音,应该也是躲在角落图谋不轨的,却正好被我撞破——嗯嗯,五十步就不要笑百步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合作合作。 我镇定的点点头,她才慢慢松开手。 我回头就看到一张年轻的脸,稚气未脱,脸蛋还有些婴儿肥,肉嘟嘟的很可爱,眼睛大大,因为吃惊的缘故,瞪的溜圆,活像一只小京巴。 我正在犹豫说你好还是再见,身后传来说话声。 我和她不约而同一上一下的趴在墙角,打眼看过去——居然是苏落雨和那个客房经理杨宁! 苏落雨并没有走出门,杨宁面对着她,表情柔和的说着什么,说了两句之后还俯身亲她——我看到苏落雨的睡衣一角,和卫沫瑶送我的那件有异曲同工之妙! 奸夫****! 我恶狠狠的在心里骂了一句。 杨宁亲了她,然后笑着又说了两句,才转身离开,很快苏落雨也关上了房门。 “啊,哦……”我身后的女孩很失望的嘟囔两声。 我回头看她,两个人面面相觑。 “你不要误会啊,那个……我,我其实是个记者。”她拍着波澜不起的胸口一本正经的说。 我表情僵硬,半天才说,“你还真敬业。” 半夜两点钟出现在酒店,不是自己开了房,就是躲藏在这里很久了——大家都是同行,差距咋就那么大捏? “呵呵,”她干笑两声,“其实我就住楼下,只是顺路,顺路。” 你要去哪里能顺到楼上来啊?还带着照相机? 她见我不说话,低头看照相机,很惋惜的说,“刚才被你一吓,我都忘了打开镜头盖……哎。” 我讷讷看她半天,“那对不起啊。” “算了算了,”她还挺大度,“还有机会。” 她利落的背起照相机,我打眼一看——晕!徕卡m8白色限量版!市价超过六万! 比起我平时用的二三百块数码相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我再看她的时候,眼里就多了几分崇敬——莫非是cctv的?我还没听说过哪家小报记者用这种照相机,俺们这工作风里来雨里去,谁舍得用好东西? “你,认识苏落雨啊?”我试探着问。 我估计我们主编对苏落雨n年前的往事并不感兴趣,而且我也不想把聂风的事昭告天下,人已经没了,说这些对死者不敬……但这不妨碍我制造新闻送给其他媒体。新闻界有一句说到烂俗的话,没有新闻就是坏新闻——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绝对在帮苏落雨扩大知名度。 她眼睛一亮,“你也知道苏落雨?我好喜欢她啊!” 我的脸马上垮下去,她丝毫未察觉,依旧叽叽喳喳的叫,“她所有的书我都看过,写的太好了……你也是她的粉丝吧?” 扯! 我咬牙切齿,“其实……” “对了,对了,你最喜欢她笔下的哪个男主?我最喜欢顾长风……还有还有,女主我最喜欢卢晓曦……你呢?” 我开始斟酌,现在骂苏落雨是个荡妇,会不会反过来被这个超级粉丝给煮了? “嗯,天很晚了,我要睡觉了。”我装着打个哈欠,决定晚点等她走了再回来。 她一把抓住我,白白嫩嫩的小手肉嘟嘟的,“再聊会嘛。”嬉皮笑脸,可不会让人生厌。 “你认识苏落雨吧?介绍我认识认识呗……”她撒娇着说。 估计我刚才准备敲门的样子也被她看到了。 “哦,其实我……”我拼命的想找个理由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她变戏法似的拿出两百快钱塞到我手里,“你只要带我进去她房间,其他事我来处理……” 啊?还有这种好事? “苏落雨不接受采访吗?”我诧异的问。 她一脸懊恼,肩膀一垮,靠在墙上,“我用了很多办法,可她那个娘娘腔的造型师和男人婆的助理,根本见都不让我见她!” “为什么?她不是来宣传新书的吗?怎么会拒绝采访?”我越发奇怪。 她嘿嘿干笑两声,“反正你带我进去,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着又打开钱包,抓了一叠出来,目测一下,至少七八张,“娘娘腔和男人婆就住在703和705,他们已经睡了,现在是最好时机。” “不用我带你也进得去吧?”我看着那一堆钱,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我最近财运亨通? “不行!”她脸上表情变化飞快,挤眉弄眼了半天,“我实话说了吧,我认识她!她看到是我,就不会开门了!” 老实说……我怀疑她看到是我,也不会开门。 “走吧走吧,”她见我犹豫,把钱硬塞到我口袋里,“你帮我敲开门,她一开门,我冲进去。你就可以走了,她不会知道是你出卖她的!” ……听起来还挺“刺激”。 我装模作样的推了几下,见实在推脱不过,收好钱,“那我去试试。” “好好!”她激动的叫。 走到704门口,敲了两下门,就听到苏落雨的声音,“又怎么了?”嗲嗲的,我半边身子马上酥麻下去……杀人于无形啊?! 她话音刚落,拉开门,一见是我,脸上骤变,急匆匆的要关门,刚才那个活跃的小记者马上冲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苏落雨推进房门,接着砰的一声,当着我的面摔上门。 “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只听到苏落雨惊恐的叫了这么一句…… 啊哦…… 低头看看手里的钱——如果出了人命,我这算不算帮凶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7 我回到总统套房,已经是凌晨三点。 推开门的瞬间我就觉得不对了,走的时候我明明关上灯了——果然,卫天蓝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太好看。 “呃……”我急忙把手里的钱塞回口袋,挖空心思的想个理由糊弄过去。 要不然说人倒霉呢?这房子超级大,如果我愿意,甚至可以开个小型party,而不让卧室的卫天蓝听到,刚才我明明是等他睡着了,才偷溜出去的…… “那个……”我心虚的慢慢移动脚步,走到他面前,“我就是出去转转……”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在这样强大的攻势下,我实在不敢撒谎——我不怕他吵,不怕他闹,就怕他不说话——这真诡异,我没听说过孙悟空怕唐僧太安静。 于是只好破罐子破摔,“好吧,好吧!”一把把钱拍在茶几上,“我赚钱去了!” 他好像电影的慢镜头,看看钱,又看看我一身跳跳虎的睡衣,“赚钱?” 我哑然——在酒店,我还穿着睡衣,在凌晨两三点钟,赚到了一千块钱——这个“职业”很值得推敲一下。 “那个,其实是这样的……”我舌头都快打结了,急急忙忙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然,我也很怀疑他是不是会相信。 不过卫天蓝相信了,他皱着眉头,“她进去你就回来了?” “没有!我还等了二十分钟!”我偷偷擦一把汗,“我怕出事,苏落雨的声音听起来很惊慌,我多怕出了人命我就成帮凶了,谁知道等了二十分钟,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又想反正酒店走廊都有监视器,谅她也不敢做什么——再说,我根本就没进房,跟我应该没关系吧?” 卫天蓝白了我一眼,“先不说那个女的,你还是解释一下你去找苏落雨干嘛?” 我有气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低头看那一堆钱,半天才讷讷的说,“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也说了,事情也许不是我想的那样,所以我想找她问个清楚……当时苏落雨还是个学生,听她的同学说,她的交友关系都很简单,按理说根本没机会得那些病,可是说如果她被人强奸,又好像不对,因为她身边的人一点征兆都没发现……强奸是大事吧?怎么可能当做没事人一样呢?” 卫天蓝叹了一口气,“你还是觉得聂风的死有古怪?” 我摇摇头,咬着嘴唇想了想,“没有。聂风的死,在你们看来,可能有些无法理解——只是得了性病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不一样……”我的眼睛有些酸涩,闭起来,才慢慢的说,“聂风死前,有一个星期,他约我和希希吃饭,当时他很高兴的说,他找到了一辈子最爱的女人,她们说好了,一等毕业就会结婚……我从来没有看到聂风那么高兴过,他神采飞扬的好像变成另一个人……” 房间里很安静,回忆像一条长河,翻起尘封的巨浪,我可以感到眼角的湿润,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哭。 卫天蓝温暖干燥的手覆在我眼睛上——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哭的样子。 故作无事的拉开他的手,眼睛看着前方,“聂风一生都在漂流,他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我一直觉得有我和希希就足够了——其实不是的,我们没有办法给他‘家’的感觉。”我又叹口气,“他有些洁癖,可觉不到变态的地步,他是真心爱苏落雨——也许对他来说,苏落雨承载的不仅仅是一个女朋友,还有母亲,还有家庭,还有他一直在追求的责任……他被不负责任的父母丢弃,又被不负责任的养父母丢弃……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明白专一的爱情需要承担什么,这样的他,是无法接受背叛的……” 我转头看卫天蓝,笑,“我承认他脆弱,可是我同样无法接受不忠。” 尤其,在这样一个不忠已经成为普遍现象的年代…… 卫天蓝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笑笑,“那次吃饭,希希和聂风吵了起来,为了苏落雨。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女人的直觉,她一直坚定的认为苏落雨不适合聂风,也配不上他——聂风为了苏落雨,跟她这个相识多年的好友几乎翻脸……聂风死前,发了一条短信给希希,他说,对不起……”我揉揉鼻子,酸的我又要哭了,“我们都以为他是为上次吵架道歉……” 好像小孩一样,他一直都是个孩子,生活在我的记忆中——敏感,纤细,脆弱,不堪一击……我不知道这是谁的错? 也许不关苏落雨的事——我从来不肯让自己的这个想法多停留一些。痛苦无处宣泄,必须有人来承担责任。 ========================================== 就这样,拉拉杂杂的和卫天蓝说了一夜,我都不太记得我们最后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一直安静的在听,很少打断我,也不会反驳我……这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旅程中,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事,从来没有人这么认真听我说话。 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窗外的艳阳高照,心情没来由的大好。 可是身下柔软的大床,让我有些迷惑——我记得我是在沙发上睡着的吧? 低头看看我长袖长裤的睡衣,忽然有些遗憾——穿成这样能****的了谁啊?!这个卫沫瑶莫非是算命先生,她倒想的比我还全面……可惜啊,可惜! 我瘪瘪嘴,准备去洗漱,就听到卫天蓝开始敲门,“贝贝起床了。” 我拉开门,“几点了?” “三点半。” 晕。 他推我进洗手间,“快洗脸刷牙,今天有点晚,不能去太远的地方,我们在附近转转……你想吃什么?” 昨晚果然是做梦,一睁眼唐僧又回来了。 “好吧。”我看看窗外的大晴天,想想这次一定要坚定一点,把苏落雨扔到脑后——仇恨是会让人迷失心智的,再说这件事深究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当然了,如果昨晚那只“小京巴”已经收拾了苏落雨,我可能心情会更舒服一点…… 有一句话叫天不遂人愿,因为我在酒店的大堂又一次看到了毫发无伤并且笑颜如花的苏落雨…… 祸害活千年的道理再次得到印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8 我很想难得的假期得到充分的放松,当然也包括放松我憋闷的心情,可惜天不遂人愿……苏落雨第一场签名售书活动之后,整个酒店就被疯狂的粉丝和敬业的狗仔队包围了。 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只能在每次经过酒店大堂的时候,无语望天花板——至于吗?不就是写了几本无病呻吟伤春悲秋腻腻歪歪的爱情小说吗!至于你们这么一大帮人围追堵截尖叫哭喊吗? 好吧,我承认,如果不是知道她就是苏落雨,我大概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想到这我就开始郁闷,隐隐觉得有些对不起聂风,又隐隐觉得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幼稚?那种骗小孩的故事也能把我看哭? 最后我只能解释为,生活太过无聊,我又太过单纯,当然最重要的是,苏落雨的假面戴的太结实! 卫天蓝不想我和苏落雨有太多接触,他把我们的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 第一天不用说,一定是购物了——我拿着老头的白金卡,行李箱几乎都是空的,就等着出门散金,也正好为第二天爬山露营做准备。 卫天蓝的表现不错,脚力更不错,走到最后我都要瘫倒了,他还兴致勃勃的拉我试衣服……就是买单的时候有点囧,我用老头给的信用卡狂刷,他拎着大大小小的包装袋站在一边气定神闲,怎么看怎么像我养的小白脸——如果我年纪再大一点,如果买的衣服包括男装的话,就更像了。 不过想想,如果他来买单,我可能就不好意思这么买东西了,反正老头给的,不用白不用! 回到宾馆,好死不死的在电梯间又遇到苏落雨一行人……让我聚集一天的好心情立马败坏的干干净净! 他们好像刚刚从签售会回来,苏落雨就不用说了,一身素蓝淡花连衣裙衬的肌肤如雪,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标准的狐狸精德行!哼! 娘娘腔金少穿了一件白衬衣,简单的西裤,倒让我有些惊艳——我一向认为能把白衬衣穿出味道的男人少之又少;零的打扮乍眼一看,和金少的好像情侣装,也是白衬衣,黑色西裤,只不过金少气质阴柔,没她穿的那么挺拔……瞥去性别错位的问题,这真是养眼的一对,就算我恶屋及乌,也忍不住在心里道一句,帅! 眼镜男相比之下就逊色很多,他穿着蓝色条纹t恤和米色长裤,很有度假的感觉,可是和其他人的一本正经格格不入,突兀又觉得轻佻。 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他是干嘛的,金少是苏落雨的造型师,零是她的助理,那这个眼镜男呢?难道是出版社的人? 他们四人对我极度不友好,看到我,马上聚集成一个包围圈,把苏落雨团团围住,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切,还挺团结! 卫天蓝面不改色,拉着我的手走进电梯,他们也不敢进来,瞪着眼睛看我——哎,大庭广众之下,我一个弱质女流能把你们怎么样啊? 有句话怎么说,做你仇人讨厌的事,这就是最大的复仇! 为了配合他们的警觉,我加倍摇头晃脑做鬼脸——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幼稚的可笑。 不过不管怎么说,心情总算渐渐平静了。 我肯定不敢杀人,也只好任由她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对这样的人生,我无法反抗,只能承受……哎,一想到这么复杂的人生哲理,我就头疼,看来我果然是小白来的。 ====================================================== 两天一夜的旅行回来,整个人好像被拆散架了,任何一个平面的东西都有让我平铺在上面的冲动……我不太想承认我已经老了,但是卫天蓝的精神矍铄的让我更加有气无力……到底谁才是那个上了年纪的人啊? 那些旅行中会发生的意乱情迷,触景生情还有天雷勾动地火的事,我一件也没有碰到——我想我可能真是扫把星转世。第一天,兴高采烈到了山脚下,突然下了大雨,我和卫天蓝以及一干旅人打着雨伞披着雨披奋勇攀登,诗情画意我是没感觉到,我就觉得自己在没事找罪受……当天晚上住的山顶小木屋,气氛倒是有了,可我性格活跃,跟其他旅人都已经打成一片,一伙人兴高采烈热热闹闹的拉着我们开篝火晚会,有一个刚刚念大学的小男孩还跑来管我要电话号码……期间卫天蓝就跟那小男孩的表姐相谈甚欢!我一晚上都在咬牙切齿斜眼怒瞪的状态中度过……凭什么我吸引的就是未成年小朋友,他却勾搭的都是身材火辣天使脸孔的成熟女性?!好容易等到人群散去,我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想约卫天蓝午夜山顶漫步,谈谈人生,谈谈理想,谈谈我们虚无缥缈的爱情……结果!烤肉吃太多,我跑了一夜的厕所!一直到第二天,我都双腿虚软,下山的时候几乎全是卫天蓝背着我…… 我像个老弱病残还任性妄为的老太太……嗯?听起来说的好像是卫老头? 总之就是这样,心情和身体都极度糟糕的状态,完成了这次我以为可以打亲情牌的爱情出击——所以说,其实两个人不能太了解,这样会丧失所有美感。 千辛万苦的回到酒店,感觉是一次死里逃生……难得卫天蓝这次没骂我,这让我的肚子闹腾之余,最起码享受了耳朵根子的清静。 “先回去换衣服,等下我带你去医院。”卫天蓝一边说,一边把我扶进门。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群人呼啦啦的冲了过来,把我们俩团团围住。 “就是她!警察先生,就是她!”金少纤手一指,怒容满面的瞪着我,他的眼圈还有些发红。 怎么回事?难道真报警了?这都多少天了?现在想起来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反应迟钝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察走过来,神情严肃,“你是秦路吗?” 我迷茫的点点头。 “关于苏落雨小姐遇害的事件,我有些事想找你询问,你现在方便吗?” 我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苏落雨遇害?我就打了她两巴掌,踹了几脚而已吧?! ========================== 昨天公司有活动,没来得及更新……哎,刚刚才有人夸我最近更新稳定了,捂脸,不好意思啊。 明天会再更一章,补偿昨天的,然后星期天休息了,就是这样。 大家周末愉快!(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9 中年警察把我带到酒店的咖啡厅,在服务小姐甜美的笑容攻势下,顶住压力要了两杯水——这种事我们这样的穷人经常做,所以对他陡然而生一种亲切感。 “警察叔叔,苏落雨怎么样了?她伤的严重吗?”我先下手为强,脑子里忽然想起看过的案例:一个人打了另一个人一拳,三天后,受害人死了——好像颅内出血什么的,不会马上死亡,但是只要再受到一点点震动,就会崩溃。 我打的那几下,算第一次攻击还是第二次的诱因?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这样的眼神我头一次看到,好像我是一只实验室的小白鼠,他看一眼就能知道我是不是有问题。 到我头皮都开始发麻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你跟苏落雨是什么关系?” 啊哦,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那个,苏落雨没有说过吗?”我不相信。 他又是那种眼光,看我良久,“不方便说吗?” “哦,也不是。”我心里微微有些怒气,这算什么?我问的问题一句不回答,就算我是嫌疑人,也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啊! “苏落雨是个一个朋友的朋友。”我心里有气,简单的回答。 “什么朋友?他现在在哪?” 我靠,够了吧!就算苏落雨现在说不出话来,她的那两个小跟班也不可能一无所知吧? 我怒视他半天,实在看不出这张铁板脸上有任何异常,“苏落雨曾经是我朋友聂风的女友,聂风在四年前自杀了。”我咬牙切齿的说。 铁板脸依旧,“根据苏落雨的同事作证,你曾经跟苏落雨在飞机上有过争执,你还动手打了她,是不是?” 现在的情况明显对我不利,我眼珠转转,“我是不是要找个律师再回答?” 他的表情僵硬,过了几秒钟才慢慢说,“根据酒店提供的监视录影带,我们发现五月十二日,也就是前天凌晨两点三十分,你曾经去找过苏落雨。” 我点头,“那你们应该也看到了,我并没有进屋,也没有跟苏落雨交谈过。” 他嗯了一声,“你当时不是一个人,和你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 完了,我就知道!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好不端端给我一千块钱,原来是拖我下水! “我真的不认识。”我叹口气,“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那天也是第一次见那个女人,她说要我帮她敲门,因为苏落雨不让她进屋……” “你就没有想过,她跟苏落雨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他咄咄逼人。 我望天翻个白眼,“就算她们有过节,跟我有什么关系?即便不是我,她随便找个服务生,也可以敲开苏落雨的房门……而且,我很怀疑,她不可能不知道酒店有监视录像,这种情况下,如果她还是要袭击苏落雨,凭我的力量可能阻止吗?” 再说,我也不会阻止! 他刚要说话,我想想不对,先下手为强,“再说了,我帮她进了苏落雨的房门,她们俩并没有什么不对啊,第二天苏落雨不还是正常去了签售会吗?” 他定定看我良久,“秦小姐,我希望你跟我们合作。” “合作?合作什么?我还不够合作?”我越发糊涂,“苏落雨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吧?” “秦小姐!”他的语气加重,“监视录影带上没有拍到你跟那位小姐的对话,甚至连你们的见面过程也看不到——我们只知道,你穿着睡衣下楼,走到苏落雨的门口又离开了,五分钟之后你再次回来敲门,接着那位小姐就走了进去——而你,离开的时候,手里拿着钱。” 我几乎哑然失笑,“那你们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她花钱雇我买凶杀人?” 他的表情更凝重了,“我想知道你们的关系。” 我彻底没力气了,“我真的不认识她——你们也知道了,这几天我都没回酒店,如果我想杀人或者那个女人雇我杀人,我怎么可能跑那么远?” “你没有,但是那个女人有。” 我想跟这样的男人一起生活的女人,需要强健的心脏——他的眼睛像解剖刀,好像仅仅用眼光都能杀死人。 他慢慢的说,“昨天凌晨,那个女人再次去了苏落雨的房间。” 我却松了一口气,“那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了吧?我昨天晚上还在山上呢。” 他根本没听我说话,一板一眼,语速惊人的迟缓,好像怕我反应迟钝跟不上他的节奏,“五月二十一日凌晨三点半,有个喝醉酒走错的客人进了苏落雨的房间,两分钟以后,他打电话报警。半个小时以后,我们赶到现场——苏小姐身着浴袍躺在洗手间的地板上,左手腕被划破,她身旁放着一把水果刀……” 我确实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了,“这么说,是自杀?” 话音刚落,我的心里忽然五味陈杂——苏落雨选择了和聂风同样的方式自杀?会吗…… “不!”他很冷静,“根据法医检验,现场发现的水果刀和苏小姐割腕用的,不是同一个凶器。”他说完,冷冷的看着我。 我脑子一团混乱,过了好久,才眨巴着眼睛问,“……有人杀了她,然后假装她是自杀?” “可以这么说。” “呃,你们怀疑是那个女人?” 他这次停顿了很久,却也没有直接回答我,“我们在监视录影带上发现,凌晨两点的时候,她曾经去过苏落雨的房间,停留了大概十分钟……” 我越发糊涂,“哎,不对吧?这家酒店的客房门都是自动上锁的,按理说不可能出现走出门还能进去的情况……” “她离开的时候,因为太慌张,遗失了手机,正好卡在门缝上,所以门才没有自动上锁。” “那不就好了!”我松一口气,“你们检查手机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个手机是苏小姐的。”他冷冷的说。 我语塞,想了半天,“说不定她是个小偷,也许杀人的不是她——对了,你们不是可以调查死者的死亡时间吗?可能她到的时候,苏落雨已经死了……” 他打断我,“苏落雨没有死。” 我张大嘴——搞了半天她没死?没死你们问她不就行了吗? 他看出我的疑惑,“苏落雨失血过多,大脑供氧一度停止,现在还在昏迷中——医生说,她能醒过来的机会很低。” 啊哦…… ======================================== 捂脸,这是星期六说好要补星期四的那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10 警察叔叔跟我不熟,自然不会泄露太多内情给我,苏落雨那一帮人现在当我是帮凶,谁也不会跟我说话。切,我还不稀罕跟他们说话呢! 呃,或者可以说,我也没时间跟他们说话。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跟警察叔叔说完话,卫天蓝带我回去换了衣服,接着就直奔医院……我一直是健康宝宝来的,可是在卫天蓝眼里,我恐怕跟林黛玉有一拼了,这也没有办法,谁叫我遇到他,就一定会出状况! 我们俩轻车熟路的去医院挂号,做检查,打点滴——一通折腾完,我再没有一点力气,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天都黑了。 卫天蓝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白粥,还是热的,倒出一碗送到我嘴边,我手脚疲软,喝了两口,正想躺下继续睡,卫天蓝突然摇摇我,“苏落雨也在这家医院。”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这是一早就想到的,苏落雨既然没死,肯定会被送到这家离酒店最近的医院来。 “严重吗?”想了想,没忍住,又问道。 他点点头,“还在加护病房,失血过多,听护士们说,伤口很深,要不是那个走错房间的客人发现,她现在已经死了。不过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会不会变成植物人都难说。” 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是否想让她死…… 卫天蓝坐在我身边,低声道,“刚才希希给你打电话了。” “啊?你告诉她了?” 他摇头,“事到如今,说那些有什么用?” 这句话真没劲,可我也知道,确实是实情——苏落雨已经成这样了,我难道还有心思作弄她吗?话说回来,她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我叹气,“说的也是。” 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 早上生龙活虎的醒过来——我有些怀疑其实我是缺觉。 一个圆脸小护士笑眯眯的走进来,语气温柔,“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好多了,谢谢。” 她摇摇头,递给我一个小塑料杯,里面放着我的药。 我四顾去找水杯,她笑的更甜了,“你男朋友给你打水去了,我刚在走廊看到他。” 啊……说的是卫天蓝吗? 她眼睛亮晶晶的,“你们俩感情真好!我昨天晚上巡夜,看到你拉着他的手,他也不敢吵醒你,就一直坐在床边……” 这个护士看起来还是爱做梦的年纪,说话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她身边一直在冒粉红色的小气泡——嗯,甜蜜,真甜蜜。 看电视的时候,经常觉得最煞风景的是,周围人都觉得你们是一对,还抵死不从——虽然我跟卫天蓝真的不是一对,但很明显,现在解释是没用的。 所以我维持假笑——其实毫无道理而言,我跟卫天蓝是不是一对,跟这护士有什么关系?我眼转转转,想来皆大欢喜的喜剧,人人都爱。 不过我干嘛睡觉的时候要拉着他的手? 切,我才不会干这么奇怪的事!说不定是他拉着我的手不放呢! ……哎,要这是这样就好了…… 我马上有气无力起来。 ====================================== 本来也没什么大事,睡了一觉,又打了点滴,下午就可以出院。 卫天蓝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我百无聊赖,想了想,问了护士去加护病房的路——就让我这个宿仇不计前嫌,去探望一下那个……可怜还是倒霉还是自作自受的苏落雨吧! 话说,最近我跟医院的关系太过密切了吧? 这可不是好现象。 情况比我想的严重——加护病房门口戒备森严,有两个一看就是警察的人在门口站岗值班。我想起护士说的,苏落雨的书迷还聚集在医院门口不肯散去,为了医院的安宁,想来也不会随便放我进去。 我在门口磨蹭了一会,见实在没机会溜进去,刚要离开,就看到昨天那个警察大叔一脸正气大踏步的走过来,跟我打了个照面,我见无处可藏,只好笑眯眯的迎上前。 “警察叔叔好。”有礼貌的小孩谁都喜欢,这是我在中老年人群中倍受欢迎的主要原因。 可惜警察叔叔不领情,冷漠的点点头,“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昨天有些不舒服,在这住了一晚上。现在要出院了。”我不想热脸去贴他的冷pp,摆摆手,“叔叔再见!” 走了两步,突然听到他在我身后说,“你想看看苏落雨吗?” 当然,要不然我来干嘛? 他嗯了一声,带我走进加护病房。 苏落雨的情况——其实没我想的那么惨嘛……不过是脸色苍白,嘴唇无色,神智全无,鼻子上插着氧气管,手上打着点滴,身边放着心脏监视器还滴滴滴滴的响…… 她的左手腕缠了厚厚的纱布,直到手肘,透过纱布可以隐约看到血迹。 “怎么纱布缠那么多?”我诧异的问。 警察叔叔若有所思的看我一眼,才淡淡的说,“手臂的伤口不深,怀疑是试刀伤。” 这个我懂,自杀的人因为心意不绝或是怕疼,总要在身上留下很多道伤痕才可以——聂风当初也是这样,不过没她这么离谱,只有两道浅浅的伤痕。 “呃,会不会你们弄错了?既然有试刀伤,应该是自杀吧?” “自杀的一般情况,应该是入刀深,出刀浅,但是苏落雨的伤口恰恰相反,入刀浅而出刀深……很明显这不是自杀。” 他透过玻璃,又看了看苏落雨,才回头望向我,“苏小姐体内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但是据我们了解的情况,她没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而且……苏小姐是左撇子。” “谁说的?”我吃一惊,“我以前跟她一起吃过饭,她确实是用右手拿筷子没错啊。” “她的助理告诉我们,一年前苏小姐出过一次车祸,当时右手受了很重的伤,已经没办法拿起重物了。” 我都不知道该说苏落雨倒霉还是报应来的快了。 警察叔叔又一次用杀人不用刀的眼神看我,“秦小姐,如果你知道什么,请你跟我们合作——监视录像带上出现的女人,跟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关系。” 那是,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苏落雨身边的人一定知道她右手受伤的事,凶手只能是外人。只有外人,才会想出这个办法把这个谋杀案做成自杀案的样子…… 但是我真的不认识她啊! ================================ 关于更新……擦汗,再说一下,一周5更,但是时间不能固定,确实是最近忙的我都要飞起来了,请大家理解。群么一个。(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11 老实说,听完警察叔叔的介绍,我对那个扛着徕卡m8相机,随手甩给我一千块的女人产生了极度的怀疑,不是怀疑她有嫌疑,而是怀疑她智商不够。 现在是什么年代?不是狄仁杰,不是福尔摩斯,不是csi还没普及的旧社会! 哪怕是个小学生也听过柯南的名字,再不济,打开电视机,随便翻出个破案剧,肯定会有这么一出——伪装自杀!前车之鉴就这样大喇喇的留在那里,怎么还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哎,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 杀人这种技术活我原以为我不适合,看来还有不如我的。 卫天蓝对我兼职侦探本来就意见颇多,再加上我度假也能遇到杀人案更彰显倒霉体质(我怀疑我的这些经历除了侦探迷,没有男人敢要我了,可惜卫天蓝不是,他还不如小学生,肯定没听过柯南的大名),我也不好意思再跟他讨论什么,一路无语心事重重的回到酒店。 今天的酒店大堂显得格外冷清,既没有看到记者粉丝,也没看到苏落雨的一干手下。服务生们好像都在讨论这件事,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也不怕经理抓到训斥一顿。我路过前台的时候隐约听到她们在说什么“自杀”,“谋杀”,“逮捕”……之类的话。 哎,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 回酒店,换衣服,洗澡。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旅行?或者干脆回家算了,苏落雨现在变成这样,我也没心情游山玩水……话说我跟她不熟,她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就怕警察叔叔不让我走,貌似我现在是主要知情人。 那个神秘女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她来找苏落雨又是什么事?看苏落雨的样子好像很怕她……难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揉着头发从房间里走出来,决定跟卫天蓝商量一下,今后的行程——想到这我就郁闷!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培养感情,却碰上这种事!也不知道是我倒霉还是苏落雨倒霉! 一推开门我就晕了,一个中年男人笑容可掬的站在客厅中间,身边放着一辆手推车,上面摆满了各式精美食物和鲜花,还有一瓶红酒。 卫天蓝听见我开门的声音,回头看我,正要说话,那位中年男人热情的迎过来,抓住我的手一通猛摇,“这位就是秦小姐吧?” 我没来得及点头,他接着说,“啧啧,一看就气质超群,知书达理。秦小姐在我们酒店住的可习惯?” “啊,习惯。”我迷茫的点点头。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有气质,擦擦汗先。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他点头哈腰,“如果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告诉我,我一定会为您提供最周到的服务……”说着双手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接过来一看,晕之,酒店的总经理杨子凡。 “那个……”我眼睛瞥向手推车上的食物,红红绿绿,看卖相就让人食指大动。 “哦。”他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这些是我私人赠送的,小小心意,还请笑纳。”笑的要多和蔼有多和蔼。 卫天蓝跟我目光对视,摊摊手表示他毫不知情。 “这样不好吧?”我虽然这么说着,还是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有机会吃就赶快吃吧,吃完再说后面的事。 “哪里,哪里,秦小姐要是喜欢的话,您入住的这些日子,我们都会提供这样的服务……” 哇塞!人品爆发,果然是财路恒通吗?大半夜的找人算账,遇上散财童子;好端端的在酒店住着,得到特别服务……谁敢说我是倒霉蛋?要是这样算倒霉的话,我想全世界一大半的人都愿意跟我一样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他摆摆手,“我先告辞了。”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有需要一定要告诉我。” 卫天蓝送走他,关上门再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抱着一只龙虾开啃了。 “好好吃哦,你快来!”我腾出一只手招呼他。 他眼睛望天花板,“你知道他是谁吗?” “酒店的总经理啊。”我含糊不清的说着。他刚才不是给我名片了吗? “他是杨宁的叔叔。”卫天蓝的脸色不好看……不知道谁又得罪他了。 “杨宁是谁?”我眼珠子转转,马上想起来了,“那个客房经理?” 欧麦糕的,就是跟苏落雨有“奸情”的那个男人? 话说这对叔侄长的可一点也不像,杨宁鼻梁高挺眼眶深陷,皮肤黝黑,好像混血儿,他的叔叔五官平平,白白净净,个子不高,微微发胖……嗯,遗传也是一名奇妙的学问。 “他叔叔人还挺好的。”我傻笑两声——难道又是因为卫老头的原因?有人想巴结他,先来巴结我?没道理吧?卫天蓝还在这儿呢,哪里轮到我? 卫天蓝瞪了我一眼,“更好的还在后面。” 啊?还有? “哈哈,”我大乐,“真的?我不嫌弃,多多益善。” 他看我吃的香甜,叹口气,“你也不怕消化不良?” “肚子怕,舌头不怕。”我老实回答。 他无语,看我半天,“这么说你是决定要帮他了?” “诶?我帮他?帮他什么?”我有些糊涂。 卫天蓝比我还诧异的样子,“你刚才没听到吗?杨宁被捕了。” “被捕?什么时候?”我下巴差点掉下来。 “今天早上。”他蹬着我,“服务生都在讨论这件事,你不是听到了吗?” 呃,我是听到了,可我没听到杨宁的名字啊。 “杨宁为什么会被捕?他叔叔干嘛要找我帮忙?” 卫天蓝有气无力的叹口气,“我不知道杨宁为什么会被捕,不过,他叔叔找你,大概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看到那个女人的人。” 这么说,嫌疑人有两个?一个杨宁,一个是那个女人? 我想想不对,冲出客厅,拉开房门……果然,杨子凡还站在门口,谦恭的对着我笑……这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瘆得慌。 ============== 嗯,这是本周的第二更,擦擦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12 我嘴里还叼着人家送的龙虾,现在要吐出去恐怕也来不及了。 又把杨子凡请回来,站在客厅里,我勉强挤个笑容,“杨先生,关于那个女人,我已经跟警方说过了,我确实不认识她。” 杨子凡的涵养了得,不紧不慢,“秦小姐,有些事可能当时想不起来,过一段时间才能记得——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 晕,他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 “这个跟时间没关系——你再给我三五十年,我也想不起来。”我笑的脸都要僵了,打心眼里盼望这句话能让他死心。 他却完全不配合,淡淡一笑,“我相信用不了那么久。” 伸手不打笑脸人,可也不带这么逼人的,我实在没办法了,“我不认识那个女人,但是她背着一台徕卡m8限量版的白色相机……” 限量版的东西,调查起来应该容易很多吧?这件事我已经告诉警察叔叔了,再告诉他一次也无妨。 他果然眼前一亮,“多谢。” 也许是电影看多了,我总觉的这样的笑面虎身后必定隐藏着血腥残酷的暴力面……也许他一走出这个房间,就会call齐小弟,发个什么江湖追杀令,三五个小时以后那个跟我仅有一面之缘的小loli就会横尸郊野……绝对比后知后觉的警察叔叔动作迅猛。 欧麦糕的! 趁他要告辞,我厚着脸皮挡在前面,“其实这种事,交给警察就可以了——你们私下解决也不能解除杨宁的嫌疑,是吧?” 这么一句话,他却思考了很久的样子,最后很诚恳的点头,“你说的很对。我只是听服务生说你告诉警方不认识那个女人……可能是我太担心了,毕竟那个女人现在是唯一能救杨宁的人。” 啊?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话,嫌疑人甲是嫌疑人乙的救命恩人?听起来是没错啦,可是怎么那么奇怪? 好奇心一旦被调动起来,那是九头牛也能难拉回去的,我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慢走不送”给咽了回去,“杨宁为什么会被警方抓走?我还以为嫌疑人是那个女人。” 大概是我之前的情报起了作用,他犹豫了片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酒店的录影带上显示,苏落雨被害的那段时间,除了杨宁就只有那个女人和最后报案的客人,三个人进过苏落雨的房间。” “这能说明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可能犯罪吗?神秘的凶手消失之谜? 他表情凝重,“警方说整个房间都检查过了,只有浴室的水龙头上发现了一枚杨宁的指纹。” 我干笑两声,难道这个好叔叔还不知道苏落雨和杨宁的关系? “苏落雨跟杨宁是好朋友吧?有指纹也不稀奇。”我着重加强了好朋友三个字。 他定定的看着我,“除了这个指纹,整个房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连苏落雨的指纹都没找到。” 我看看卫天蓝,寻求场外帮助,他却完全不搭理我,自己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翻起了杂志。不知道是角度问题,还是他有心的,从我这边看过去,他穿的白衬衫的纽扣松开几颗,露出半截胸肌,长腿慵懒的伸长,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虎视眈眈的目光……趁我没流鼻血之前,马上调转脑袋面向杨子凡的胖脸…… 呼,回到人间了。 “指纹都被凶手清理掉了,这也没什么奇怪。”奇怪的是,想出这么一个蹩脚杀人方案的凶手居然还会记得擦指纹,果然和我不是一个层次的……我想了想说,“就凭借这一点警察就逮捕杨宁,会不会草率了些?” 他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的说,“不止,警方说苏落雨自杀用的那把刀跟她的伤口不符——” “这个我知道,警察叔叔说过了。”我看他欲言又止,有些心急。 “问题是……”他喟叹一句,“哎,案发前一天,杨宁陪着苏落雨一行人出去购物,他们都亲眼看到他买了一个新的三棱刮刀!” 我的智商可能理解不了这么高深的问题……我迷茫的眨眼盯着他,虾米是三棱刮刀?跟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他担心过度,也没时间管我是不是明白了,自顾自的又往下说,“听警察说,苏落雨的致命伤附近的确沾有少量机油的成分……那把三棱刮刀就是杨宁买来修车的!” “三棱刮刀是受管制的器具,杨宁买那个做什么?”一直闷声不响的卫天蓝换了个姿势,还在看书,却突然开口道。 “他跟一个朋友合伙开了个修车厂,他买这些东西都是经过批准的。” 那……然后呢? 我又开始迷茫。 “所以……那把什么三棱刮刀才是让苏落雨重伤的元凶?” “警方也不肯说的太详细,但我想就是这样吧。”杨子凡有些焦躁。 “那把刀呢?”卫天蓝把书放在一边,终于抬头看向我们。 “不见了!”杨子凡皱着眉头,“警方已经搜查过整个酒店还有杨宁家和修车厂,全都没有发现。” “那杨宁是怎么说的?”我急忙问。 “我不知道。警察不让我们见他。” 啊哦,比我想的严重。 “找不到凶器就无法比对伤口……再说苏落雨不是还没死吗?不用担心。” 我实在不知道卫天蓝这句话是安慰人还是刺激人,反正杨子凡听完更郁闷了,“警方也不让我们去看苏落雨,她如果死了……那……” 我真想安慰他一句,放心吧,祸害活千年。忍了半天,总算没说出口。 话说回来,那个什么三棱刮刀的事,警察叔叔可一点都没提,听名字也觉得这样的刀造成的伤口一定很奇特…… 事实证明也是这样,杨子凡走后,我在网上搜到了三棱刮刀的图片——此物体被列为管制器具是完全合情合理的,刀剑锋锐,刀体上有个v型凹槽,据说更适宜放血,实乃杀人放火逃命跳墙之必备良品! ==================== 擦汗,本周第三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13 我其实挺想对着杨子凡毛遂自荐。这次出来财源滚滚,正所谓旅游常有而赚钱不常有。我有当侦探的潜力(也可以说,当侦探的霉运),没道理不发扬光大——再说这种情况下,我也没心情跟卫天蓝培养感情。谈情说爱这种事很难说的,不见得花前月下才可以不是?我也可以通过破案展现自己的鲜为人知的强大魅力……话说金田一也是靠这招骗了美雪吧? 嗯,再仔细想想,当侦探的好像爱情运都不顺——莫非这就是我一把年纪还没人要的主因?哇塞,无意中解开一个千古谜题!虽然答案真够让人生气! 为了不把自己气死,我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 为了能做我想做的事,我决定先放个烟雾弹出去。 装模作样的在电脑上玩了两把纸牌游戏,伸个懒腰,对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卫天蓝打个哈欠,“坐的太累了,我出去走走。” 他扬眉看我,“我也有点累了,一起去。” “呃,不用了,你就在房间里转转吧。”我干笑两声,“我下楼买点水果就上来,你想吃什么?” 他用鼻子哼了一声——这德行跟卫老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两个小时够吗?”不等我说话,他接着说,“知道去哪找监视录像带吗?你确定酒店的保安会让你看?还是你觉得金少和零会跟你聊聊案情?” 我咬牙切齿盯着他半天,大声喊,“你真没劲!” 见他得意,我赶快补充一句,“你以为你多了解我?!我偏偏不去找保安!” 我去找杨子凡!哼! “杨子凡现在下班了,你要找的话明天请早。”他懒洋洋的又拿起杂志。 我彻底没力气了……青梅竹马就这点不好,两个人太了解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举手投降,“好吧,现在怎么办?我没心情也没体力再爬山了,shopping太腐败了,你爷爷给我的那点钱我还想存点交信用卡债,再说把我胃口养大了,以后批发市场的衣服我不乐意穿也很麻烦;换个城市去旅行也不好,走马观花什么也看不出来……话说回来,你公司也太闲了吧?”我瞪着眼睛看他,“你是不是该走了?” 他瞪着我,一言不发。表情一点也不委屈难过,也看不出生气,好像也没力气生气或者不稀罕跟我生气了。 “好吧,”我再次举手投降——每次我妥协的时候,都幻想着有一天卫天蓝拜倒在我的破牛仔裤下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买个皮鞭,点上蜡烛,拉上窗帘……每次想到这点,我都会心潮澎湃兼鼻血翻涌。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嗯……只是说说而已吧?不会真让我等个三十年吧? “好吧,好吧!那你有什么建议?”我心理建设完毕,好脾气的说。 “我说什么你会听吗?”他拽拽的问。 “当然不听。”好在我回答的也很拽,总算打平。 他无语,摆手做出个“闪一边去,我不管你的”的手势。 “谢皇上!”我大喜,跳起来就往外跑。 拉开门的时候,看到他跟在我后面也走过来。 “你干嘛去?”我停下。 “买水果。”他回答的干脆。 =================================================== 杨子凡对这个侄子大概真是很用心,接了我的电话很快就赶到酒店的咖啡厅——本来也没走多远,他刚从警察局回来准备通宵再看一遍监视录影带。 看他灰头土脸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在警局碰壁了,但是见到我马上精神一振——我都觉得我不说点什么内幕对不起他。 “呃,其实我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我趁他问话之前,马上表明态度,“我只是觉得这个案子有些不合理,想问问你的看法。” 他狐疑的坐下,掩饰不住失望之情,但依旧客气的对我说,“谢谢你,不过我想警方很快会调查清楚的。” 语气好像在哄个不懂事的小孩。 嗯,一般这些路人甲也不会搭理金田一和柯南,我忍了! “杨宁和苏落雨的感情应该不止朋友这么简单,杨宁留在现场的指纹只有一枚,是浴缸的水龙头上吧?” 对付这样的蔑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他,直接切入正题。 他不是动画片的人物,没那么好骗,无奈的叹口气,“警方不肯告诉我。” “那好,录影带没问题吗?我跟那个女人的见面过程就没有拍下来。” 他摇头,“十七楼有两台录影机,有两个死角就没办法拍到。” “也就是说,你们交给警方的录影带,确实记录了案发的那段时间出入苏落雨房间的人?” 他嗯了一声,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杨宁最后一次进入苏落雨的房间到离开,大概多长时间?” 他看看手表,“半个小时左右。” 我凑近一点,压低声音,“警方逮捕杨宁恐怕不止是这些原因吧?动机没问题吗?” 他恐怕是用了所有的耐心来控制自己的情绪,过了好半天才慢吞吞的说,“没错,苏落雨死前,他们俩有过争执。” “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她说要跟杨宁分手。” 我望天——不知道谁能救杨宁了。这动机! “她们俩在一起多久了?”这句话问的,我差点以为自己八卦记者的身份曝光。 “我不知道。”他回答的有些生硬,“我甚至不知道杨宁认识她。她出事以后,苏落雨身边的那几个人都说他们俩在闹分手!”他说到这有些怒气冲冲,“简直莫名其妙!” “这么说,这是苏落雨第一次来你们酒店住,你以前也没见过她?” “那倒不是,半个月前她来过一次。好像是为了签售会来和图书大厦谈合同的问题——但是那时候我没听杨宁提起过她。” 听这话的意思,大概是半个月前苏落雨和杨宁一见钟情,接着两地分居,然后这次再聚——半个月的时间,苏落雨这个人才完成了从恋爱到分手这个我这辈子还没完整经历过的程序! 玩弄感情,也怪不得杨宁想杀她,当初聂风要是勇敢一点,她早死了! ================== 擦泪,本周第四更。 话说,这两天收藏有涨哦,不枉费我累的如条死狗还在坚持更新,鼓掌!鼓励一下自己!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14 我死缠烂打的还是跟杨子凡一起去看了监视录影带。 我倒也没抱着能够马上发现疑点继而一举破案的决心,不过既然来了,还是瞪大了眼睛,眨都不敢眨的,仔细看过了案发当天从苏落雨进入1704室到警察赶来,这段时间所有进出的人员。 给我们放录影带的保安叔叔端着个大茶杯,口沫横飞充当解说员,非常热心。 “……你看,苏落雨是晚上九点十二分进入1704室,再没有出来过……十点二十一分,她的助理零进去,呆了四十八分钟,直到十二点零九分离开;十一点三十分,金麦白进入,十一点四十二分离开,共计十二分钟;凌晨一点零三分,杨经理敲开门,他呆了三十八分钟,在一点四十一分离开……” 保安叔叔按着遥控器的快进键,时不时暂停一下,为我们现场讲解。我注意到,零,金少和杨宁都是敲门进入房间,开门的人都是苏落雨,最后一次开门的时候,她还探头出来张望了一下,好像怕被人看到——明显是偷情的样子。 “接着是两点零一分,那个神秘女人开门溜了进去……” “她哪来的房卡?”我看的目瞪口呆……那女人居然堂而皇之的刷房卡开门进去了?! 保安叔叔的脸有些僵硬,“这个问题警方也问过。”他不看我,反而看向杨子凡,待杨子凡点头之后才慢吞吞的回答,“我们也不知道房卡是哪里来的。我们酒店的房卡除了客人手里的,前台还有一张,但是案发以后,我们检查过前台的房卡,确定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才是真有问题! “等等!”我抢过遥控器按了回放,“苏落雨回来的时候没用自己的房卡开门?”她叫服务生帮忙开门的。 “是。”保安叔叔点头,“苏小姐嫌带着房卡麻烦,一向都是服务生帮她开门的。” 她就不怕麻烦人家服务生?我在心里做出个鄙夷的手势。 “这个服务生没问题吧?”杨子凡板着脸道。 “没问题,我按照你的吩咐,已经调查过了,她那天帮苏落雨开门之后就把房卡送回了前台,根据前台的记录,到苏落雨出事警方赶到现场,再没有人去前台借过房卡,当然也没有人还过房卡,可以排除房卡被掉包的可能。” 所以,问题就出在苏落雨手里的那张房卡? 微微有些失望——这也太简单了!那个神秘女人去过苏落雨房间,说不定就是我送她进去的那次,她偷了房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女人的嫌疑也不小,看起来早有预谋! 从监视录影带上可以看到,那个神秘女人在苏落雨的房间逗留了九分钟,她出去的时候惊慌失措,以至于手机掉在地毯上都没发现——现在想想,如果不是这样的机缘巧合,之后喝醉酒的客人可能也不会误闯1704,苏落雨现在估计也该进骨灰盒了。 三点二十分出现的客人比较有喜感,摇摇晃晃的拿着房卡比划好半天,可能是醉眼朦胧找不到焦距,半天打不开,最后一怒之下踹了一脚,这才发现原来房门一直都没锁。 他脸红扑扑的进入1704室,两分钟以后,脸色煞白外加张牙舞爪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算是现场演绎了一把活生生的变脸。 “这个客人?”我看看杨子凡。 “都调查过了,他是k市的商人,经常来a市出差,也是我们酒店的常客。和苏落雨没有关系。”杨子凡回答。 我低头继续看着录影带……心里开始重组案件。 首先,苏落雨最后一次出现在镜头前,是在凌晨一点零三分,可以确定她这时候还活着——哦,应该是,还没有遇袭;其次,k市商人在房间里只逗留了两分钟,以他当时走路都是蛇形的样子来看,我估计这两分钟他都在努力寻找洗手间的门朝哪边开着,而且两分钟想杀人,制造自杀假象外加清理现场,除非他肚子上装了个四次元口袋,除非他是哆啦a梦假装的;最后,从录影带上看,零第一个离开1704,她低着头,所以看不清任何表情,接着是金少,他好像不太高兴,脸臭臭的很快也回了自己房间;杨宁也不像凶手应该表现的那样,他并没有过分慌张的表现,很坦然的拉开门走出来,东张西望了一下,接着大踏步的去了电梯间的方向;神秘女人斜挎着一个大大的帆布包,拉开门就往外冲,从录像带上可以看到手机掉在门缝里,她也没有发现,从头到尾都没停留,几乎是拔足狂奔,很快消失了——综合所有人的表现,神秘女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好像更大一些。 九分钟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像偷走房卡一样,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那么她可以一早在苏落雨的饮料食物中放置安眠药……换句话说,九分钟之内,她要把昏迷的苏落雨拖到浴室,接着用刀划破苏落雨的手腕,最后清理指纹! 时间差不多吧?不行的话我回去找卫天蓝试验一下! 呵呵……我的脑袋里开始幻想,是不是也要卫天蓝只穿件浴袍方便我“作案”? “我真想不通,明明那个女人就是凶手,你看她逃跑的样子,摆明了是做贼心虚!可是警察为什么要逮捕杨经理!”保安叔叔义愤填膺的拍着桌子,打断了我的美梦。 诶?我猛的摇摇头——好象不对哦,如果那个神秘女人是凶手,她为什么要嫁祸给杨宁?指纹倒是其次,主要是那个三棱刮刀造成的伤口,除了杨宁还会有谁?案发以后,那个三棱刮刀不翼而飞,会不会也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我想来想去,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那个女人!(擦汗,总算跟警察叔叔意见一致了。) ===================== 撒花,本周五更,任务完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15 我离开的时候,杨子凡还在跟保安叔叔讨论“案情”。 中国国情,有个有钱有势的亲戚走路特别顺畅——希望杨宁能化险为夷吧。其实不光是杨子凡,就连我这个外人也觉得他是凶手的证据实在有些牵强。 或者下次有机会遇到警察叔叔可以问一问,到底那个奇怪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吧。 走到大厅看到零和金少。 很罕见的,他们俩没有吵架,也不是互不理睬,两个人站在酒店门口,很亲昵的样子。两个人身高相仿,又贴的很近,我都担心他们俩再这么贴下去,我看的会长针眼! 扫了扫掉落在地上的鸡皮疙瘩,我瘪着嘴准备去做电梯——单身的人看到情侣亲热,一定会心里不平衡吧?所以说,情侣去死去死团的出现是有科学根据的。 问题是情侣没成立单身去死去死团,所以零和金少忙里偷闲,大概是用后脑勺看到我,一前一后冲过来,把我堵在电梯间。 “那个女人是谁?!”零开门见山,步步逼近。 “你最好老实说出来,要不然……”金少用完全不严肃的脸说着可能他自己觉得很凶恶的狠话。 我要疯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咬着牙半天,挤出个笑容,“打死我也不说!” 切!虽然我讨厌苏落雨,可是她还在医院,这两个人就在那勾勾搭搭,也太过分了吧?人走茶凉也就算了,可这不是苍天无眼,苏落雨还活着呢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强硬态度把这两个伪黑社会吓到了,金少楞了半天,才摇摇脑袋,“你怎么能不说呢?那个女人是凶手,你就是帮凶!” “有证据就去告我喽!”我说出警匪片大boss最常说的话,心情很是愉悦。 金少还想说点什么,被零拉住,她定定的看我半天,“杨宁不会是凶手,我们也不会放弃调查,你好自为之。” 到底这事跟我有虾米关系?我突然觉得自己没事找事。 金少马上凑过来补充,“对!我知道你讨厌落落,不过你杀了人,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的逻辑很有问题,可见他用脸的机会比用脑多。 我没心情跟他们俩斗嘴——本来还想找个机会了解一下苏落雨的其他情况,不过人家这么不友善,我自己也不愿意配合——所以,只是想想好了。 我的手按上电梯按钮,想赶快离开,零和金少都没有阻拦我,只是零淡淡的说,“落落有很多小毛病,可是她不是故意的,如果她有得罪你的地方,我带她向你道歉——我知道凶手跟你无关,如果你是为了报复而故意隐瞒,真的没必要。” 我深吸一口气,看到电梯的显示灯一直在倒数楼层,“第一,我跟她的恩怨,不是你或者她道歉就可以解决的,我不会原谅她;第二,我没有故意隐瞒那个女人的身份,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警方了,我相信警方也会很快找到她。”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我慢慢走进去,听到零在我身后说,“谢谢。” ========================================= 溜达回了房间,卫天蓝买好水果已经回来。我看到桌上那一大盘洗干净削好,整的像要参加录影的造型果盘,心里百感交集……我以为只有我会弄虚作假,原来卫天蓝也不差,说是买水果,谁知道干嘛去了?不买就算了,我又不会怪你,干嘛要个酒店的果盘装模作样? 卫天蓝正好从房间里出来,我看看他,又看看果盘,他看看我,也看看果盘,最后还是又看向我,“调查出什么了?” 居然跳过果盘! 我瘪瘪嘴,直接下手拿了片西瓜出来,“跟老杨看了录影带,也没什么发现。”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趁他还没开口,连忙跳起来,三下五除二的把西瓜咽下去,“来,来,帮我做个实验。” “什么实验?” “你假扮死人,我把你拖到洗手间——” 他单手扶着门框,挑挑眉毛,“哦?” “总之你扮死人就可以了……” 他点头,“我躺哪里?” 酒店的布局应该都差不多,我们这样豪奢的房间除外。苏落雨既然服用了安眠药,最可能昏倒的地方就是床,而从床到洗手间,大概就是五六米的距离吧? 我想了一下,“你就原地躺下吧。” 那个位置距离他的洗手间,也是五六米的样子。 他倒干脆,大喇喇的躺倒在地,摆出个十字架的样子。 我摩拳擦掌走过去,“好了,准备好了吗?” 他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拽着他的一只脚,我调转方向开始往洗手间拖——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后背贴了万能胶,拖的真辛苦……其实我也想过有我来扮演死者,但是苏落雨的案子,死者是女人,嫌疑人也是女人,如果我让卫天蓝来拖我,就等于把嫌疑人当成女金刚,有失公允。 “用不用我帮你一把?”卫天蓝突然睁开眼睛。我估计他也怕自己的右腿被我拽脱臼…… “不用不用!”我一口拒绝。现在的问题不是他有多重,而是地毯的摩擦系数太大。 “你就没想过,苏落雨本来就在浴室洗澡吗?”卫天蓝又说。 “我想过啊!”我一边拽一边说,“问题是如果她在洗澡,为什么凶手要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如果不是躺在浴缸里睡着了,她怎么会一点挣扎都没有?” “如果她是在床上睡着的,为什么凶手要把她搬到浴室呢?” “方便放血啊!”我言简意赅,“割腕的话要是伤口没有足够深,很容易血液凝固,如果放在水里,会流的比较快吧?” 这完全是主观臆断,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科学根据。 “自杀的话,还有这种可能……如果是谋杀,伤口会很浅吗?” “呃……”我停下手里的工作,“也许凶手怕自己下不去手……”我干笑两声,“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刚才忘了记时,咱们重来一次吧?” 彼时,卫天蓝的头已经碰到了浴室门。 ========================== 本周第一更……擦汗,天气太热,大家注意防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16 第二次用了比第一次更多的力气和时间,不过也只用了两分钟不到。苏落雨和神秘女人身材相当,应该比我更迅速才是。拿着牙刷象征性的在他手上划了几道,接着飞速奔回房内,抄起抹布东擦擦西擦擦——神秘女人前两天进过苏落雨的房间,在哪里活动过她心里有数,擦指纹而已,不用大扫除……虽然结果和大扫除一样,除了水龙头附近的杨宁的指纹,整个房子跟狗舔过似的。 全速搞定,我冲出房间,听到卫天蓝喊,“八分二十秒!” ok!破案了! 哇哈哈,果然是贝贝出马,谁与争锋吗?这么简单就破案! 我还没来得及发表下感言,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 卫天蓝已经站起来,一言不发的拿了一套干净衣服又折回洗手间,“我洗澡换衣服,你去开门。” 我瘪瘪嘴,要是刚才挡在地毯上的是我,绝对不用换衣服……很可能我的衣服还没地毯干净。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我的衣服都是几十块钱一件的,摸爬滚打全不怕,哪像他,动不动一件衬衣上千…… 败家子! 我板着脸过去开门,“谁啊?” 外面人回话,“客房服务。” 又服务虾米啊?难道是杨子凡又来收买我了? 喜笑颜开的拉开门,一个黑影腾的闯了进来,差点把我撞翻在地,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关上门。 我靠!不是打劫打到五星级酒店来了吧?这什么治安啊? 我腾腾腾退后三步,“想要什么自己拿,我绝对不报警!” 赶快闭上眼睛——听说见过劫匪样子的,最后都要被杀人灭口。 “哎呀,是我,是我啊!” 女劫匪?听起来还挺耳熟…… 我眯缝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还不如不看,她带着个黑色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穿着灰扑扑的一套运动服——这么热的天还把领子立起来,也不怕捂出痱子。 “呃,贵姓?”我实在看不出来。 她摘掉帽子,凑到我身边,“是我,记得吗?” 我石化三秒,“你胆子真够大的!”警察满大街的找你,你居然还敢回案发现场……等等,不对!我刚刚不是已经破案了吗?凶手就是她啊!那我是不是可以趁她不注意,偷偷报警,等警方来个瓮中捉鳖! 我挤出个和蔼的笑容,“你先坐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她一把拉住我,“别报警!我不是凶手!” 啊哦,被看出来了? “那个,你可以跟警察叔叔说嘛,他们现在都在找你——你真的不是凶手?” “我不是啊!”她脱掉运动服,露出红扑扑的脸颊,额头上都是汗——果然热的够呛。 你不是谁是?我心里想,但是还客气的说,“你既然不是凶手,那就更不用害怕了。去警局跟警察说清楚就好了。” “我,我说的清楚嘛!”她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果盘开吃。 “你说不清楚也别来找我啊,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指望我做假证!”我见她放松,自己也放松很多。 “你不用给我作证,我就是来问你一件事。”她马上来劲了。 哎呦,我还没问你呢,你先来问我了。 “你认识一个叫聂风的人吗?” 我嘴里的火龙果掉下来,“你是谁?” 这次轮到她安慰我了,拍着我肩膀,“冷静,冷静。” 我也想冷静啊! 在我的怒视下,她的手离开我肩膀,“那个,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月虫虫,是xx网站的记者兼编辑。” 她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从头开始说吧,”记者的思维明显比金少灵敏,几句话说的条理清晰,显而易见,“半个月前,苏落雨入住这间酒店,我们网站派我来采访她。你也知道,苏落雨为人很低调,这是她出道三年来第一次做签售会,也是第一次接受采访,这个机会很难得,我事先通读了她所有的书……” 我点头。我采访那些明星的时候,也会事先做好功课。 “我那天见到她以后,就觉得很眼熟,后来听说她是x市人,就更加觉得我的判断没错了。”月虫虫像变了个人,非常冷静,“三年前,我还在x市上学,当时我在校外租了一套简易房,我的邻居就是聂风。” 我哑然,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你可以理解了,当时聂风自杀的事搞的沸沸扬扬,我多多少少也听说过。我也见过苏落雨和聂风一起回家,当时对这对金童玉女的印象非常深,当然我也知道,聂风死后,苏落雨就失踪了。” 她看着我,“你,还有另外一个短头发女孩,我也见过……当然我一开始见你,并没有想起来,只是后来你敲门,苏落雨见到你就想关门,那个表情就像她看到我一样,我才想起来,原来你是聂风的朋友。” 我无言以对。 “我发现落红尘就是苏落雨之后,当然非常激动了——老实说,大家关心的不是名人怎么写书怎么拍电影,而是她的八卦,情史外加怪癖……” 说到我心坎上了,见我点头,她又马上说,“所以我就想采访苏落雨这件事,谁知道她一听到聂风的名字,马上勃然大怒,把我赶了出去!” “这很正常吧。”我挠挠头发。 “不正常!”她一脸正色,“苏落雨的年龄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她在书里也说过自己有几段情史……可是为什么我采访的时候她就不愿意说呢?是不是聂风的死另有原因?再仔细想想,聂风为什么要自杀?肯定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聂风的事!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自杀,也太说不过去了,所以我想,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我捂着额头,“你不要告诉我,冒着被警方抓到的危险,跑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原因?” 她顿足,“我研究过苏落雨的日记和她放在酒店的资料,上面什么都没写!” 简直令人发指,我目瞪口呆……苏落雨在洗手间命悬一线,她居然还有心情翻查人家的日记?这敬业精神确实让我汗颜。 “我见什么都找不到,就匆匆忙忙离开了,本来想第二天去调查一下你住哪间房,问问你情况,谁知道,我在酒店的眼线说苏落雨死了,我被当成嫌疑人……你知道我废了多大劲才混进来见你的。” 我真想说句好感动,摇摇头,“不对啊,那你的意思是,你进房间的时候,苏落雨还没死?” 她一脸无奈,“我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洗手间的门是关着的,我又听见里面有水声,以为她在洗澡……谁知道她会死啊!” =================== 本周第二更,撒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17 我又不是算命的术士,不会察言观色,也没有随身携带测谎仪,所以,上上下下打量了月虫虫无数次,终于还是放弃。我知道有个说法,左脑控制人的记忆,右脑控制创造力,如果一个人说的是真话,他的目光会注视左下角,意为回忆;如果这个人撒谎了,他会看向右上角,不用说,是在努力编制谎言了。 这个东西有没有科学根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用这招来判断的前提,是被询问者不知道这个“秘密”……否则撒谎的人刻意注视左下角,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此科学研究的前提是,先确定,你是否知道目光的着眼点,会泄露你的秘密? 这个问题显然不能用以上的方法判断,不过据说已经有人成功骗过测谎仪了……我脑筋转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撒谎不撒谎,只有自己知道。 “那房卡总是你偷的吧?”我还是问了不知道答案是否为谎言的问题——主要是因为再不问问题,就要冷场了。 她嘿嘿一笑,“我只是借用一下,而且我已经还给她了。” 我挠挠头,“杀人不杀人的不好说,但是你偷窃的事,还是要跟警方说的吧?” “我又没偷她的私人物品,房卡是公共财物……”她理直气壮的狡辩,看我无言,忽然一笑,“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去自首的——但是,你先告诉我苏落雨和聂风的故事吧?我的稿子写了一半了。” 我摇摇头,“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不是要保护苏落雨,只是聂风——有时候我觉得他一直在我身边,看着我,浅浅笑,淡淡愁,我做不到把他的伤口暴露于人前。 “为什么啊?难道这件事是聂风的错?”她瞪大眼睛。 我不想跟她纠缠下去,“你有什么问题去跟警方联系吧……”我想了想,“记者,为了如实记录真想,经常会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我理解,但是,逝者已逝,哪怕只是对死者的一点点尊重,我也希望你不要再报道聂风和苏落雨的故事了。” 她定定的看我半天,“真想从来都是不美的,对吗?” 我无言以对。 她又道,“我前天回了x市,找了当时负责聂风案件的警察。” 我心里一沉。她却摇摇头,“有件事我想你还不知道,杨宁是在x市念的大学,他跟苏落雨,聂风是校友。” 诶? “苏落雨早就认识杨宁……我还去了他们学校,有个老师很清楚的记得,当时杨宁也是苏落雨的追求者!” 我的脑袋开始懵了。月虫虫没道理撒谎,尤其是这种随便调查一下就知道真假的谎言。 她抿着嘴,娃娃脸上难得一见的严肃,“苏落雨和聂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警察没有告诉我,但是从这次苏落雨遇害,杨宁被捕的事件来看,这一切绝对不是偶然!”她停下,看着我,一字一句,“你还是不愿意说吗?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瞬间,我真的想告诉她……可是很快,我脑海中遍布飞扬的报纸杂志,主播们面无表情的报道……我不能替聂风做决定。四年前,他本来有机会告诉我们真相的,如果不是法医发现问题,聂风是要带着那个秘密一同离开这个世界的…… 我不能说,不能。 “也许在你看来,苏落雨的死是罪有应得,但是,套用你刚才说的话,哪怕是对死者的一点点尊重,你也应该说出真相……还是,你愿意当帮凶?”月虫虫火上浇油。 我摇头,站直,“我不是帮凶,我会找到真正的凶手交给警方——但是聂风和苏落雨的故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希望,还能坚持我的坚持。比如这个倒霉的狗仔队工作,比如喜欢一个叫卫天蓝的男人,比如,不背叛朋友的选择……那些成长的岁月中,最后的坚持。 月虫虫咬牙切齿的看了我半天,“你跟那个警察一样固执!就是不肯告诉我,聂风的死是不是跟苏落雨有关!” 我无言,告诉谁也不会告诉你吧?想要记者保守秘密,简直是天方夜谭——当然不包括我。 我们俩对视,谁的目光都不友善。 “不问原因,只问结果。”她忽然轻声说。 “什么?”我一愣。 “你知道原因,我知道过程……看看我们谁先破案吧!你坚持要隐藏的那个秘密,会在找到真凶那一刻昭告天下!”她恶作剧似的,眨眨眼,“看我们谁先破案!” 八卦记者vs八卦记者吗? 我怎么觉得,我比较势单力薄呢?我只知道,苏落雨和聂风以前是一对情侣,假设杨宁也追求过苏落雨,那么这就是最简单的三角关系构成……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苏落雨遇害,杨宁被铺,凶手很可能是跟聂风有关的……难道是希希?!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已经戴好棒球帽,穿好运动服,“我先走了。” “等等等!”我连忙叫住她,有些赧然,“问个问题?” 她眼珠子转转,“问。” “你进苏落雨的房间没有戴手套,可是为什么房里找不到你的指纹?” 她狡猾的笑,“我给你演示一下吧。” 在我的目瞪口呆中,她好像哑剧演员,首先做出个推开房门的动作,接着走进去,东张西望片刻,直接走到右侧,蹲下身,接着一个拉开行李箱拉链的假动作,翻弄了两下,找出本书(应该是苏落雨的日记),接着坐下来,一页一页的翻看……她忽然跳起来,从包里翻出电话,快速的按了两下,放回包里,接着把日记塞回行李箱,拉好拉链。起身的时候,她眼角瞥向地下,接着捡起来个东西,也放回自己斜挎包里,急匆匆的拉开房门,离开了。 “看明白了吗?”她笑着说。 “呃,警方没有调查行李箱的拉链,还有苏落雨的日记……你只在这上面留下了指纹。但是房卡和门上呢?应该……”我忽然哑然,这两样东西上,留下的估计不止两三个人的指纹,即便调查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最后捡起来的是什么东西?” “电话喽!”她瘪瘪嘴,向外走去,“我电话调的震动,虽然不怕苏落雨听到,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赶快离开了。走的时候,发现地毯着放着个电话……我以为是我没放好,掉了出来,就捡起来了。” “你跟苏落雨的电话一模一样?” “是啊。后来听别人说起来,才知道我把苏落雨的电话拿走又遗落在房门口……”她已经拉开门,“也算我救了苏落雨一命吧!” 她拉下帽檐,对我挥挥手,“再见。” “那个……”我还想要说什么,她已经关上房门离开了。 ==================================== 本周第三更。 擦擦汗,天气太热了。没有胃口吃饭,晚上睡觉又被蚊子咬……放声大哭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18 月虫虫刚离开,卫天蓝神清气爽的走出来。 我每次看到他这个样子,都由衷的想到韦小宝。韦小宝第一次见康熙,见人家衣服光鲜亮丽,摔跤的时候就故意撕破……我也很想这么干。所以说,每个人骨子里都有破坏欲,不同的是,完美主义者力图破坏不完美,而我这样的人,力图破坏完美。这是很正常的事,学过唯物主义的人都知道,世界上不存在完美。 “对了,你怎么认识杨宁的?”我努力压抑把他扔进泥坑的冲动,严肃的问。 他一愣,“我在这间酒店住过好几次,他是客房部经理……就是这样认识的。” “你们熟吗?” “不熟。” 切!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我瘪瘪嘴。 现在的问题是什么?问题太多了!苏落雨和杨宁是什么关系?聂风的死又是不是他们二人和手造成的?如果是的话,这次的凶手很可能和聂风有关……会是谁呢?聂风无亲无故,除了我和希希,会有人帮他做什么吗? 我想到这,赶快跳起来,打电话给希希,难得这次她很快就接听了,“死女人,玩高兴了吧?听说你跟卫天蓝……” “行了,别废话了!”我打断她,实在没心情讨论这次的旅行,“你现在在哪?” “在家啊。”她习惯我们这样的对话,一点也没有生气,“卫天蓝惹你生气了?” “没有。”我想了一下,“那我先挂了,打到你家里吧,省点电话费。” 她很爽快的答应,“好!”说着自己先挂了电话。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跟这件事无关了——本来也不该有什么关系,就算真是她,又有什么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监视录影带走进苏落雨的房间杀人呢? 月虫虫的嫌疑不能完全消除,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凶手还是她和杨宁莫属……搞什么啊!人物关系如此复杂,案件又如此简单……最起码看起来很简单,可是怎么就让人摸不着头脑呢? 我决定去医院再谈谈风,我跟月虫虫不一样,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场所,也不怕警察叔叔——苏落雨手腕的伤口也是个问题,那个三棱刮刀的问题不是还没解决吗? ============================================== 再见苏落雨,心情复杂到我怀疑我生病了。我是如此简单的人,爱,恨,讨厌,生气,高兴,惆怅,郁闷,同情,悲伤……所有的情绪都是独行客,最多是二人行,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混杂在一起,我甚至没办法分辨出它们任何一种。 护士小姐告诉我,苏落雨昨天晚上醒了一下,但是神智还不是很清楚,问她几个问题她都答非所问。“她现在需要静养。”护士如是说。 警察大叔也在医院,听护士说,他昨天晚上赶到的时候,苏落雨已经再次昏睡过去——看来他一心着急破案啊。 嗯?这么说,他也是个可拉拢的合作伙伴喽?最起码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警察叔叔不这么想,他一见到我,眉毛就拧的好像要滴出水来,“怎么又是你?” “我来看看苏落雨怎么样了。”我嘿嘿一笑。 我有些纠结是不是把月虫虫卖了——她可是嫌疑人啊,包庇凶手等于协同作案,我可没那么傻。 不过,先等等…… “对了,警察叔叔,我听说苏落雨的伤口很奇怪……什么三棱刮刀造成的?” 他古怪的看我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呃,杨宁的叔叔给我说的。” 他看了我半天,“苏落雨的伤口集中在左手,手腕处有两三道很古怪的三角形伤口,刺的比较深,我们在那附近也发现了机油的成分,根据鉴定,属于汽车专用机油。” “那也可能是其他工具造成的吧?” “理论是是这样。”他点头认可,“可是案发以后,苏落雨的助理告诉我们,案发前一天杨宁曾经买过一个三棱刮刀,我们找杨宁确认的时候,他又不能提供那个刮刀的下落。” 我思考了半天,“那还是不能说明刮刀就是凶器吧?” “但也不能证明不是。” 我晕。 “问题是,如果不能证明他有罪,你们就不能提起诉讼吧?不是有个疑罪从无的规定吗?” 我记得现在中国也实行无罪推定,也就是说,如果诉讼人无法提供被告有罪的证据,那么就只能判定他无罪。 他上上下下看我半天,“你知道的倒也不少。” “呵呵,一般一般。”我的特长是蹬鼻子上脸,马上凑过去,“马上48小时了。” 他呵呵一笑,“你很关心杨宁?” “不关心,我不认识他。”我表面立场。 他笑笑,“昨天晚上就到48小时了,但是杨宁还在看守所——我们当然有证据证明他有罪了。” “找到凶器了?”我瞪大眼睛。 他微笑但不回答。 “可是,这两道伤口不能是之前造成的吗?比如杨宁和苏落雨有过争执,那时候他刺中了她,接着又有另外一个人,去苏落雨的房间造成她自杀的假象?” “不会。”他很肯定,“法医检查过,两种伤口间隔不超过一小时。” 按照监视录影带上的记录,杨宁倒是跟月虫虫接踵而至,所以,凶手还是他们两人吗? “那杨宁招供了吗?” 他摇头,拿出烟盒,看看四周,又放了回去,“杨宁什么都不肯说,他坚持自己是无辜的,并且否认曾经伤害过苏落雨。” 他倒推的干净!我要是他,就先承认刮刀的问题,反正苏落雨也没死,最多判个蓄意伤人——不过说深一点,也可能是故意杀人未遂……这罪名可不小。 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假装刚刚想起来,拍着额头,“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神秘女人!她给我说过,她是个记者!好像还是xx网站的……” 警察叔叔的深情异常古怪,“那个女人昨天晚上已经去警局自首了。” 我晕! “她还说,和你是萍水相逢,你什么都不知道。” 更晕! “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少嘛。”他意味深长的说。 ======================= 本周第四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19 我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不敢看警察叔叔,也不敢不看……这很糟糕,显得我的目光游移,心里有鬼,可是我努力良久,也不能使眼神固定在一个点。那个月虫虫!到底怎么想的?你要自首也通知我一声啊!这下可好,邀功不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警察叔叔老奸巨猾,只是偶尔嘿嘿一笑,眼光毒辣,颇有深意。 我果然不是做坏事的材料,在他凌厉的目光下,心虚的自己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也不知道这件事能说清楚不? 就在这样紧张逼仄的环境下,突然听到蜂拥而至的脚步声,我等警察叔叔转头,才敢探身看去。一群医生护士急急忙忙的推开加护病房的大门,像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警察叔叔很着急,凑过去,“苏落雨醒了吗?” 没有人有时间回答他,所有人都匆匆摆手,匆匆离开。 我看警察叔叔像大号蟑螂,几乎要黏上门上的玻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那个,警察叔叔,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小声说。 他果然顾不上搭理我,摆摆手,“嗯,嗯。” 我估计他根本没听到我说的什么。 蒙大赦我迅速逃跑,刚刚跑出医院,撞到了从计程车下来的金少! “你来干什么?!” 我急着逃走,不想跟他废话,他眼尖,瞥到我就冲了过来。 他这样一说,我猛然想起来月虫虫!如果月虫虫采访过苏落雨,那零和金少怎么会不认识她呢?有什么理由需要我去提供线索? “苏落雨刚醒了,医生还在抢救……对了,警察也在那儿,你现在进去也没用!”我急匆匆的说着。 他古怪的看看我。 “我有点事想问问你……”他的眉毛竖了起来,我赶快补充,“你也想知道我和苏落雨是什么关系吧?” 他果然停下脚步,看了我半天,“那就去那边说吧。”他指的方向是住院部楼下的花园。 ======================================== 我和金少在花园的石头长椅上坐下,他很细心的拿出餐巾纸,擦了又擦自己将要落座的一小片地方,然后又像有些不情愿的随意擦擦我要坐的那一边。 “谢谢啊!”我赶紧坐下。在讲卫生这点上,我固然不如他,连卫天蓝我也比不上——这跟男女性别无关,有关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也可能是家庭教育或者生活环境……至少我活到这么大,不懂事的几年是老妈洗衣服,懂事以后是洗衣机洗衣服,实在无法理解那种“不热爱大自然”并且无法融入其中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他矜持的点点头,入座。搔首摸摸头发,“说吧。” 我一早就想好了,绝不会把聂风的故事当筹码,虽然这个故事涉及的重点在苏落雨身上。于是先把月虫虫卖出去了,“那个神秘女人,已经去警局自首了。” 金少差点跳起来,尖声喊,“她是凶手吗?”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警察说,杨宁证据确凿——” 他摇着头,“我不相信!杨宁怎么会是凶手?他对落落好的不得了,落落也曾亲口告诉我们,会和他结婚……就在那天晚上,我们几个人还一起去吃烤肉,有说有笑的!” “她俩就没吵过架?”我不相信,“杨宁的叔叔告诉我,苏落雨想和杨宁分手,所以杨宁才会……” 他一摆手,摆出个非常妩媚的姿势,“分手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落落是女生,有些小脾气,说分手是经常的事,杨宁怎么会当真?” “你的意思是说,苏落雨说过很多次,要和杨宁分手?” 他瘪瘪嘴,面部表情极度生动活泼,“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这才糟糕!我不知道金少是不是会想到这一点——说分手,但是没分,一次两次可以,三次四次以后就变成狼来了那个故事里的小朋友,对方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的了,这种时候,如果再态度强硬的坚持分手,难免会让别人觉得受到愚弄……至于这种被愚弄感会不会演变成杀人欲,我说不上,我见过最多的场景是: 女人:“分手!” 男人:“不分!” 女人:“分手!” 男人:“不分!” 女人:“分手!” 男人:“分就分!” 后续发展因人而异,但是恋爱中的男女,诅咒发誓一概都不能相信。 “那他们俩谈了多久了?”我又问。 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也有快一个月了吧?” “就是苏落雨半个月前来这里入住,两个人才开始的吧?” 他点点头,“就是那时候!落落说他们以前就认识,所以特别有亲近感,落落回x市没多久,杨宁还跟着跑来了一次,两个人恩恩爱爱的,可羡慕死我们了!” “那苏落雨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是怎么认识杨宁的?” “这个她没说,但是我知道他们俩以前是同学。” 这么说来,月虫虫的话,应该是真的了,苏落雨,杨宁,聂风…… 我看他那个样子,忍不住又好奇起来,“你,跟苏落雨认识很久了?” “没有。”他笑笑,“才三个月。我是xx形象设计公司的,三个月前,那个出版商王鑫就找到我,要我帮落落做个形象设计,他们准备把落落包装成新一代的言情小天后……” 这么说,那个金丝边眼镜男很可能就是出版商王鑫了? “三个月前就谈好了?这么久才开始筹划,苏落雨的形象很难见人吧?”我不厚道的说。 他横了我一眼,“才不是呢!落落天生丽质,不知道多少人喜欢呢!”他打量着自己的手指甲,“只不过我们落落害羞,不愿意抛头露面。” 我吐! “说起来啊,还是杨宁有本事!上次我们来这儿,其实骗落落是度假来的,结果王鑫就把落落的行踪告诉媒体了,当天下午,就有很多人找上门来采访,落落当时都快气死了!”他瘪着嘴,“杨宁哄了她一会,她居然就好了,很大方的说,会考虑接受签名售书的活动,甚至答应王鑫还会参加一些电视栏目的录影……你说,落落对杨宁会没有感情吗?!” 这个问题……除了苏落雨,谁也不知道。 ========================================= 本周第五更,撒花!嘿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20 我每每幻想,人世间的每件事,包括感情都可以用一个简单表格归纳总结出来。 比如,浪漫的邂逅,甜蜜的约会,偶尔的争吵,无法调节的矛盾,老死不相往来的陌路或者故作无事的重新变成朋友。 比如,a喜欢b,a的朋友c喜欢b的朋友d,d喜欢a,c喜欢b……诸如此类,一切混乱都可以一目了然。 可惜,一目了然的,只是结果。 对于纷乱复杂的过程,外人不仅无法参与,甚至无从猜测。 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对于破案和名侦探,有发自内心的崇拜和热爱——复原一个现场,回到一个过去,拼凑一盘散沙……破案的时候,有一种参与历史的成就感。 也许因为,我们都知道,谁都无法回到过去。(穿越者例外,莫非这也是大家喜欢穿越小说的原因?嗯,很有可能。) 我侧头打量金少,白嫩的几乎看不到毛孔的皮肤。这些天来,他的样子,也不像跟苏落雨有很深的感情,当然,也不至于全然无情……这恐怕就是人和人最常见的感情了。若有似无,全然摸不着头脑。 他很快察觉,瞪着眼睛回看我,“你多久……噢,你,你跟落落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打她?” 我转转眼珠,“她欠我钱!”说的理直气壮。 “多少钱啊?”他皱起眉头。 “这个你别管了,反正我早晚会跟她算账的。”我摆摆手,心里陡然而生一种,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豪气,“你刚才说,苏落雨不想抛头露面,为什么啊?” 就是她这个神经兮兮的低调,害我傻子一样追了她那么多年,上飞机的前两天,还在半夜看那本《白乌乌和她的黑马王子》看到一把鼻涕一把泪! 想想就有种被骗的感觉,气她,更气自己!(但主要还是气她!) “我不知道啊。”金少瘪瘪嘴,“不过零跟我说过,落落好像很不喜欢跟人打交道,这么多年,她都是自己住,跟出版社谈合约都是零在打理,也拒绝了很多次成名的好机会——我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现在写书的人多如牛毛,想红哪有那么容易?她有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珍惜!” 有古怪!绝对有古怪!她长的又不丑,抛头露面对她应该一点困难都没有,更何况,在这个炒作的年代,她那副骗死人不偿命的清纯玉女像,会为她带来多少经济和感情效益?无法估量啊!她又不傻,干嘛装模作样?除非…… “她不会做过什么亏心事,有案底吧?”这样的不厚道,让我发自内心的愉悦。 出乎我的意料,金少犹豫了片刻,不确定的,“不会吧?” 跟我目光对视,他摇摇头,“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落落好像很怕出门,她不跟任何人交流。我们第一次来酒店,杨宁认出落落,喊了一句她的名字,她当时像被吓到了,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手里的包都掉在地上,后来她也认出杨宁,可是表情很奇怪……” “奇怪?” “对,我说不出来,可是我当时觉得,她好像不想看到杨宁。” “不想看到还那么快旧情复燃?” 他瞪我一眼,“所以我才说奇怪!” “哦哦,然后呢,然后呢?”我吐吐舌头,催促他。 “然后,落落说让我们先去checkin,她跟杨宁有话要说。”他皱眉,“那天他们说了很久,落落一直到半夜才回来,回来以后心情也不好,跟我们都没说话,就直接睡觉了。第二天一早,杨宁就派人送来了早餐和一大束玫瑰,落落还是没说话,后来王鑫派的记者都来了,落落大发脾气,杨宁就跟她在房间里谈,谈了一会,落落就出来,答应接受采访,但不是现在,她说她是度假来的,不希望被打扰。她答应大家,半个月以后,会来a市举办一个签售会……当时我们都吓到了,签售会的事王鑫跟她谈了半年,她一直不肯答应,谁知道杨宁说了两句,她就马上同意了。” “然后他们俩就好了?” “差不多吧,那天之后,落落就跟杨宁出双入对了,杨宁带着我们旅行,请我们吃饭,听说还介绍了自己的朋友给落落——我觉得他们就差见家长了。” 很明显用表格是无法描述苏落雨的行为,我完全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杨宁?从她对待杨宁一前一后迥然不同的态度来看,恋爱中的更年期的女人,也没有这么神经质吧? “那个,零和落落的感情不错哦?”我想了想。 “嗯。”他点点头,“她们俩感情很深。” 我眼前一亮,试探着问,“拉拉?”零的外表,不容我不这么想。 他却瞪我,“她们是表姐妹。” “表姐妹也可以是拉拉。”我很坚定,“那更刺激!” 他推我一把,“去死吧你!” 我越说越兴奋,完全停不下来,“真的,真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啊!”他怒视我,“零不是那样的人!” 零不是,难道苏落雨是? 老实说,以我对苏落雨的印象之差,她做出什么事我都不会吃惊,也许还会鼓掌庆祝一番。 金少见我半天不说话,没好气的说,“我有一次听到落落和零聊天,好像零以前也被男人骗过,当时伤的很深,从那以后她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再也不谈感情了。” 我职业狗仔队的敏感再次发挥作用,“也?还有谁被男人骗过?你……落雨?” 我硬生生的把你改成落雨,转的很僵,但是也没办法了。 他冷哼一声,“低俗!” 说谁呢?我回过身东张西望。 他更生气了,“我不是gay!”在我的目瞪口呆中,他抓狂的喊,“最讨厌gay,最讨厌当我是gay的人!我不跟你说话了!” 我半张着嘴,眼睁睁的看他扬长而去。 这还不是gay? 如此小受的模样外加如此小受的任性……他这么说,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啊! ============================ sorry啊,大家。上个星期家里发生了一些事,这个星期十更补上。 有时候觉得压力很大,可是压力这种东西,谁没有呢?笑,于是哭过了,爬起来一切都要继续。 我们都要对自己说,不能放弃。 祝,好。 第一更送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21 我迷迷糊糊的回了酒店,整个脑子都是乱的。 路上简单整理了一下时间顺序,半个月前苏落雨偶遇杨宁,接着两人旧情复燃,半个月后苏落雨回到a市,又提出跟杨宁分手,大闹一场之后被人发现在洗手间遇害——多么狗血的电视剧啊! 这样的场景今时今日还敢出现在电视上,编剧是不想混了吧?如果更狗血一点,可以解释为,女主有间歇性发作的神经病……这个算狗血还是算另类突破?我想我还需要思考一下。 走到酒店大堂,我又不想上楼,看看时间还早,想去咖啡厅喝两杯缓和一下我疼痛的神经和脚底板。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卫天蓝。 有时候我想这就是爱情,比如,在人来人往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人迹罕至……的地方,我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他。 他像一直活在我眼前。 卫天蓝却没有看到我……这是第八万八千次的实验,证明,他不爱我。 靠之,想到就郁闷! 卫天蓝穿着白色t恤,正襟危坐,表情温柔似水,正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对面的女人。 我隐约觉得我的老朋友……一顶不太绿的帽子正缓缓飞来我头顶。 深呼吸,再深呼吸。 我冲去吧台,抄起本菜谱,挡着脸缓缓移动……终于落座在卫天蓝身后的时候,我想这一切都是没必要的,反正谁也不会注意我……存在感如此微弱的女主,难道我真是后妈生的? 存在感没有,难道我不会制造吗?我破罐子破摔的好习惯再次发作,正想跳起来冲过去……那个,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女人是零! 卫天蓝找零做什么?难道是零找的他?零的面前没有放饮料,也许刚刚才到……她想干什么?还是以后准备相处个什么关系出来? 我满头问号,又缓缓坐下。 唯今之计,只有竖起耳朵努力搜集信息了。 “……她这么做对落落不公平。”零的脸色不好,看起来没被卫天蓝电到,这让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愤懑,卫天蓝哪里不好了?你为啥看不上他? 卫天蓝的声音还是很温柔,“苏落雨也没有给别人公平。” 喵的,这么温柔难道你想勾搭她?我捏着拳头。 零冷笑,“你怎么知道她没有?” 卫天蓝笑,但却没有说话。 零有些怒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放不下聂风!她的条件你不是不知道,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她不出门,不跟人说话,不接受任何一段感情!她已经为自己所做的事承担了后果!” 我愣住。 卫天蓝在和零说聂风? 卫天蓝缓缓的说,“忏悔不是逃避。” “那你想她怎么样?聂风死的时候,整个学校都在讨论这件事,她已经很伤心了,难道还要她站出来让所有人指责吗?再说了,聂风是自杀!就算她当时脚踩两只船,也没必要到这个地步吧?我不想说死人的是非,但是任何一个eq正常的人,都不可能也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 我的手指甲紧紧扣在手心里,拼命忍住不跳起来给她一巴掌!照她的意思,聂风是自作自受了? 卫天蓝吸一口气,“这些都是她告诉你的?” “不是。是聂风死后,我表姨——就是落落的母亲告诉我的。” 我没办法理解零的愤怒。 卫天蓝又说,“或者你应该等苏落雨醒后,亲自问问她,聂风为什么会自杀?” 空气凝滞,房里有轻轻的音乐声流淌。 沉默中,我的头更疼了。 零过了很久,“我会问的。但是现在,我只想知道,秦路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偶然?” 什么意思?她根本一直都在怀疑我吗? 卫天蓝笑,“我刚才已经回答你了,但是很明显,你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零顿住,“我不相信杨宁是凶手。” “我也不相信。”卫天蓝轻描淡写,“但我不会怀疑你是凶手。” 零又开始沉默。 卫天蓝又说,“其实你也有动机的吧?” 我一惊,听到他继续说,“我问过王鑫,半年前苏落雨就说不想再写书了,可是你不愿意,跟她吵过很多次……为了,你职业经理人的梦想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零很快回应,“我不想她放弃!她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大好前程怎么可以说不写就不写了?” “难道你没想过她有什么难处吗?” “谁没有难处?就是因为有难处,才更不能放弃!”零的坚定,已然回复到那个铁面无私的女强人形象。 卫天蓝再一次发挥了小狐狸本色,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杨宁在案发前,和苏落雨有过争吵,他也是有动机的。” “对!”零开始烦躁了,“可是能说明什么问题?哪对情侣不吵架?难道一吵架就要杀了对方吗?这太可笑了!” “就因为这个,你才相信他不是凶手?” “还能有什么?”零说。 “我认识的杨宁,是个很细心的人,他学医出身,本身就心思缜密超过常人,这么多年的经商生涯,他的圆滑世故也不会让他做出这么草率乃至错漏百出的事。”卫天蓝慢慢的说。 零有些不情愿,“我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是有人陷害他了?”卫天蓝柔柔的说,“这个人也许是你,也许是金少,也许是王鑫,毕竟接触过那个所谓凶器的人,只有你们几个人……绝对不是秦路。” 我听到卫天蓝站起身,椅子向后拉的声音,连忙低下头,用菜谱挡住脸。 “就算不是她,也可能是那个女人。她一直在跟踪落落……”零叫道。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卫天蓝轻轻的说。 我心里一热,五脏六腑陡然舒爽,恍惚有了一种武林高手打通奇经八脉的感觉,还来不及高兴,忽然头上挨了一记不轻不重的巴掌,“该走了。” 卫天蓝说。 被发现了!什么时候? 我难堪的抱着菜谱挡在脸上,灰溜溜的跟了他出去,再也不敢回头看零。 ===================== 第二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22 灰头土脸的走出咖啡厅,侍应生追出来,“小姐,菜单……” 手忙脚乱的递给他。恨不得学土拨鼠挖个洞直通电梯间——不,应该直通x市! 真是丢人啊! 卫天蓝在电梯间等着我,我低着头走过去,眼睛死死盯着地板上的花纹。 “你脚上长刺了?”他说。 “你别管我。”我嘟囔着,等乘电梯的人散开,第一个冲进去。 万幸的是,这个时间酒店的客人不少,电梯里很快塞满了人。这让我和卫天蓝独处的机会暂缓几分钟,我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那句,跟他有什么关系,代表了什么? 从字面上理解,他当然和月虫虫无关。由此可以引申出,他应该和我有关——这是当然的,我们俩好歹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现在又流落异地,相依为命,他要敢说我的事不关他的事,我拼上一条小命也要掐死他! 好吧,冷静的想一想。这辈子卫天蓝帮我收拾的残局数不胜数,不谦虚的说,我就是那个掰玉米的猴子,他是在后面推小车随叫随到的保姆——他也经常说,我不管你谁管你,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之类的话,听得多了,我自然而然免疫系统增强,绝对不会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可是……思考的时间总是特别短,我刚刚想到这里…… “苏落雨醒了?”卫天蓝说。 我这才注意到,电梯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啊,醒了。” 我转身咬牙切齿,她醒不醒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谁还有心情想她!这可是卫天蓝头一次当着外人的面说这种会让我误会的话……虽然我好像也没什么应该误会的。 不知道是卫天蓝长的太老,我长的太嫩,还是我们气质迥异到瞎子都能感觉到,从我十六岁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有过,我们俩是情侣的猜测了。我所有的朋友,第一眼见到卫天蓝,不约而同对我私语,“你哥长得真帅!” …… 显然,我没有当女主角的命。 电梯很快停在我们的楼层。 我叹口气,跟着沉默的卫天蓝,无精打采的回了房间。 “刚才零说的话,你都听到了?”进房以后,卫天蓝说。 “听了一半。我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的话里有一股自己都能闻到的酸味。 他斜着眼睛看我半天,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气定神闲,“你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吃醋吗?” 我脸上的肉开始抽搐,有一瞬间,我真想破罐子破摔,扯着他的脸吼回去,我就是吃醋怎么滴?! 好在,好在,我今天没喝多——醋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喝的。 “零好像不喜欢你吧?”我开始打太极。 他摊手,“你在给我下战书吗?” 我怒极,扔个沙发靠垫砸过去,“没皮没脸,你以为是个女人都应该喜欢你啊!” 他看起来很开心,笑眯眯的,“不如试试,我当你一天男朋友,看看你会不会喜欢我?” 我发誓,真的有大于等于一秒钟的时间,我绝对心跳停止了。 我傻愣愣的跟他目光对视,完全看不出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咽了口水,“没工夫陪你疯!我去洗澡!” 天地良心,这恐怕是我第一次比他还主动的去洗澡。 经过他身边,他忽然伸手拉住我,“你男朋友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吗?”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的表情严肃到我以为我又犯错误了。 “我没有跟你在一起,我们只是旅伴。”我抽出手,双手叉腰以支撑非常不足的底气,“还是你爷爷设计的!” 他忽然皱起眉头,表情很古怪,“我建议你去做个iq测验。” 什么东西?虾米意思? 说我智商有问题吗? “你才是弱智呢!”我大怒,“别以为你有两个臭钱长的人模狗样的就了不起了!我才不稀罕呢!有本事,让我当一天你的女朋友,看看你会不会喜欢……” 最后的“我”字,没有说出口……我也觉得,自己真的iq有问题。 他很爽快,“好啊。” 他笑的很是奇怪,以至于我没办法不觉得自己现在更像个临死还被折腾一番的老鼠。 我脑筋一转,“就从现在开始,到明天这个时候结束!” 我想好了,现在是晚上八点,我马上去洗澡,争取把自己洗掉一层皮,到十二点再出来,接着睡觉,一直到明天中午十二点……还有八个小时不好打发,我可以再洗一次澡,外加睡个午觉……齐活! 这样做固然没办法让卫天蓝喜欢上我,可也不会让他发现我喜欢他……有舍就有得,值了! 可怜的卫天蓝完全没发现我的阴谋,点着头,“听你的。” “那你先想想一会吃什么,我去洗澡!”我一蹦一跳的冲进房间,卫天蓝我身后喊,“时间紧任务重,麻烦你快点!” 我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地上……他还挺幽默的!等着去吧,我才懒得理你! 以电影慢动作的姿态,举手,抬脚,对着距离我手指不到一公分的门努力前行……气死你! 我正得意的摇头晃脑,卫天蓝突然从后面冲过来,抱着我就往外走,“还是先吃饭吧,不吃饭就洗澡会晕的。” 我已经要晕了,张牙舞爪的大叫,“我不饿,我不饿,我不吃饭!” “可是你男朋友我饿了。”他根本不搭理我,“身为一个称职的女朋友,你现在要陪我吃饭。” “胡扯!身为一个称职的男朋友,你应该让我洗澡!” 他松手,把我放下来,表情严肃,“照你这么说,身为一个称职的男朋友,我应该和你一起洗。防止你因为饿肚子血糖不足晕倒在浴室里。” 我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绿色的。 “啊……”我结巴半天,“其实我有点饿了,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他像一只刚吃了老鼠的肥猫,笑的心满意足,“乖。” 靠之…… ============================================= 真是不会写感情戏啊,不会写! 后面咋写呢,发愁…… 不管怎么说,本周第三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23 去吃饭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我到底在怕什么?怕我爱上他,他却不爱我——问题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了,还能糟糕到哪里去?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不小心也爱上我……很明显是我赚到,我有什么不乐意的? 可是一切都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我们不是在做生意,是在玩游戏。不管过程有多严肃,结果都是一个笑话,或者我还可以讲给希希和老妈听……小时候看台湾小言,对于那种喜欢一个人所以哪怕一夜情之后各奔东西也很高兴的人向来心怀敬畏,我不是爱情战士,我宁愿远远的看着他,知道他一直都在……我想这样就很好。 “在想什么?”卫天蓝牵着我的手,笑眯眯的。 我扭头看他,怎么都觉得别扭,“咱们这算一个游戏吧?” 他不置可否,“你这样想也行。” “那……赢的人有什么奖励?” 他挑眉,“你想要什么奖励?”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赢的人要和输的人结婚也可以?”我失笑。 “可以。”他点头。 我目瞪口呆看他半天,忽然笑了,推他一把,“吓死你!我开玩笑的!” 他一本正经,“我没有开玩笑。” 我要疯了。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一直很好,最好的好朋友,我哭的时候会借他的肩膀依靠,他郁闷的时候会拉着我喝酒聊天……谁也不会想入非非,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我们是一个天平的两端,不管谁增加或者减少砝码,都会打破平衡——这是完美主义者最不愿意看到的……虽然我从来都没有追求过完美。 卫天蓝忽然笑着摸摸我的头发,“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样叫输,怎么样叫赢?” 还玩?! 我脸都要抽筋了,咬牙切齿,“不知道!” “嗯。”他点点头,“先告白的那一方,算输吧?” 告白?! 我嘴都要笑歪了,指望我告白是不可能的! 马上眉开眼笑,“好啊!” 他突然弯身,我就看见一个硕大的脸在我眼前晃悠,心脏受到剧烈刺激,我都怕它从嗓子里跳出来。 “赢的人,要对输的人负责。”他轻轻的说。 我忘了要推开他,整个脑子一片空白,嘴唇麻麻的,可是……他应该没碰到我吧? =================================== 在我的坚持下,我们去附近的夜市吃了烤肉和麻辣小龙虾。 我像吃了安眠药,整个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我需要冰镇的啤酒和热闹喧嚣的环境。前者让我清醒,后者让我更加迷茫。 我吃的飞快,好像饿死鬼投胎,恨不得整个脸都埋在盘子里——总好过它一直的自燃。 “你很怕爱上我吗?” 卫天蓝的一句话,让我呛了满口的辣椒,眼泪鼻涕稀里哗啦。他递给我啤酒,装模作样的拍拍我后背,又戴上手套开始剥小龙虾。 我好容易平静下来,擦着鼻涕看他,“我觉得我们应该做更有意义的事,这件事没有意义啊。” 啊,许三多真是个好孩子,救我一命。 “主动退出算输。”他把剥好的龙虾送到我嘴边。 我习惯成自然,张嘴吃了,一边吃一边说,“我输了,会有什么惩罚?” 他笑,但不说话。慢吞吞的喝一口酒,看一眼我,又开始和龙虾死磕。 这更让人害怕。 “卫天蓝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你爷爷又开始逼婚了?” 他很严肃的盯着我的眼睛,“我一直以为你是很能玩得起的人。” “我是啊,”我也看着他,“可是我不想拿这件事开玩笑。” 他失笑,“如果我没记错,是你主动提出来的吧?” ……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提出来,如果我不提出来,他就不会欺负我,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方…… 佟湘玉不是好孩子,害我跟她一样难受! “行!”我一口气灌下一杯啤酒,擦擦嘴,“只有一天!” “只有一天。”他笑的很古怪,我马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明天我要去杨宁的修车厂看看,你去吗?”我调转话题,稍微轻松一点。睡一天是不可能的,找点事做倒可以分散注意力。 他并不吃惊的笑,“只有一天的时间,你还要想那个案子。” 我板着脸,“身为一个称职的男朋友,你应该陪女朋友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如果我女朋友称职的话,我会。”他拿纸巾擦擦我嘴角的调料汁。 我抢过来纸巾,一边擦一边说,“我就喜欢不称职,不愿意你找别人玩去。” “自暴自弃也算输。”他冷冰冰的说。 “靠!”我大叫,“规矩都是你定的!” “不许说脏话。”他一字一句。 我越来越郁闷,拍着桌子站起来,“我生气了!你愿意干嘛干嘛吧!我不跟你玩了!”我怒冲冲的起身就走,走了两步想起来,又回来,拍了一百快钱在桌上,“aa制!”想想又补充道,“多退少补!” 他扑哧一笑,伸手拉我,“那就等结账再走,不怕我贪污啊?” “不怕,再见!”我甩了他的手,腾腾腾跑出去。 严格意义上,这是我第一次和卫天蓝正面翻脸……如果这也叫翻脸的话。 我走在熙来攘往的夜市,有一瞬间,觉得我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 生气是因为介意,以前我一直在假装不生气,现在我真的生气……殊途同归的是,我一直介意。 一双温暖的手忽然拉住我的手。 卫天蓝。 我气呼呼的抽出来,他又拉住,我再抽,他再拉——我侧头看他,他目视前方,一本正经。 “我在生气,你离我远点!”我停下脚步。 他点点头,“看出来了。你扮演的是野蛮女友,很称职。” 我想板着脸继续生气,可还是没忍住笑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啊!” “我扮演的是痞子男友。”他很严肃。 “卫天蓝,你太讨厌了!” “嗯,现在扮演的是口是心非的女友。” “卫天蓝,咱们这一天之内能分手吗?” “嗯,现在扮演的是前女友。” …… “卫天蓝,你以为我是影后啊?。” “嗯,我是你男朋友,影帝。” =============================== 第四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24 烤肉摊上发生的不愉快,让我有些烦躁。 我想了很多次,如果这个游戏的另一方变成周波波,我是不是会这么排斥?当然不会!我会学林志玲嗲声嗲气的讲话,会学蜡笔小新扭来扭去的撒娇,也会抱抱他,心情好的话还会亲亲他肉呼呼的脸蛋……这太奇怪了,我明明喜欢的是卫天蓝。 当然,游戏一开始就不是公平的,至少对我而言,相当不公平。 卫天蓝什么都不用做,我只要看到他都是心情愉快小鹿乱撞,相反,我要如何才能让他喜欢上我?如果还是我现在这个德行,恐怕结局的揭示会比我预期中要早得多……爱情这门学问很明显我没有好好研究过…… 我想我这么压力重重紧张兮兮的样子,卫天蓝看的一清二楚……这真糟糕,难道比赛还没结束我就输了吗? 我脑袋转转,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诶,影帝,商量件事呗!”我献媚一笑。 “嗯。”他拉着我躲过一个推车的小贩。 “改一下游戏规则?”我心理建设完毕——首要任务是,我不会输!我才不要输呢! “怎么改?” 我看看手表,“刚才算演习,咱们从现在算起,二十四小时?”现在是晚上八点半。 他点头,“我没意见。” “这样,我们以一百分为基数,如果我这个做女朋友的有任何你不满意的地方,你可以扣任意分数,直到扣完为止,你也一样,最先到零分的人,就算输了!” “好。”他回答的干脆利落。 “既然是比赛嘛,那就要有个彩头,输的人给赢的人……”我侧头仔细看看他的神色,“一百块?” 这彩头让我提不起精神,可反过来,输了我也不会太难过。 坏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我一向是个有计划的人。 他抿着嘴,脸沉沉的,一句话也不说。 “要不,二百?”我忍着心疼……啊,呸,难道我一定会输?! “三百块!”我咬牙切齿。 他长叹一口气,“你跟你男朋友都是这么谈恋爱的?” 我嘿嘿一笑,“这方面我肯定没你在行。” 事实证明,我的这个提议对我绝对是利大于弊。 当我们十一点半回到宾馆的时候,我的分数是78。扣分情况如下:逛夜市的时候太开心,忘了他的存在,走丢一次扣两分;玩跳舞机和一个九零后的黄毛小子飙舞,最后惺惺相惜互留电话约好下次再去,扣二十分…… 卫天蓝的分数是70。扣分情况如下:逛夜市把我弄丢,扣十分;我和九零后留电话的时候,他拉着我就走,没风度没气量,扣二十分! 我的初步计划是,在明天八点以前,找到卫天蓝的一个漏洞,一举扣光他所有分数……三百块钱到手,皆大欢喜!嘢! 折腾了一天,我的心情好像在坐过山车。洗好澡以后,我已经累到瘫软,趴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敲门声惊醒。 我跳下床,怒冲冲的拉开门,“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吵醒我睡觉,扣二十分!” 卫天蓝脸色阴沉,像冤鬼一样,死死的盯着我,忽然低头,在我嘴角啄了一下。我大概还没睡醒,忘了叫也忘了推开,目瞪口呆的站着。 “你没给我说晚安,扣二十八分!”他白了我一眼,“晚安。” 我要疯了,“你把我吵醒就为了这个?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一点二十。”他瞪着我,“我在客厅等了你一个半小时!” 我擦擦头上的汗,“好吧,晚安。” 现在不适宜吵架,算起来我们已经打平了,优势骤减,我也没底气吵架了。 他偏着头,还站在原地。 我只好又叹口气,踮起脚,亲亲他的脸,“晚安。” 什么浓情蜜意我是没感觉到,我觉得我面前站着个大号小孩。 他莞尔一笑,伸手掐掐我的脸,“晚安。” 我半痴呆状,关上房门。 果然是影帝,太敬业了! 我再睡醒已经九点半了。 精神抖擞的洗漱完毕,我走出卧室,神清气爽的大叫,“早安。” 我可不想再被扣分了。 “早安。”站在客厅中间的卫天蓝回过头,微笑道。 我看着桌上的早餐,果汁外加他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的一大束玫瑰……还真把自己当影帝了? “啊……”我有些心虚。不过表现好好想也不加分是吧?想到这一点,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那一大束玫瑰,飞快亲一下他的脸,接着花痴一样的疯叫,“好漂亮啊,谢谢!” 自己被自己恶心的够呛。 隐隐有些悲哀……是什么原因让我不能安心享受这样的浪漫? 思来想去,三百块果然不是小数目! 他很自然的弯身,贴下我的脸,“你喜欢就好。” 语气很温柔……也很恶心。 假的这么有诚意,算他有本事! 腻腻歪歪,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过早饭,我忍着强烈的胃部不适,脸上堆出一朵花,“亲爱的,影帝男朋友,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他果然用更甜腻的口气,“当然,我亲爱的影后女朋友。” 我们对视,假笑。 原来卫天蓝的恋爱,就是比谁更恶心。 =========================================== 杨宁的修车厂位于城东,距离酒店不过两三站的路程。 我们到那里的时候,正是午休时间。三两个工人打着赤膊,躺在凉席上小憩。 我说明了来意,很快有个顶着爆炸头,穿着花短裤的男人走了出来。 “你们和杨宁是什么关系?”他心怀戒备的上下打量我们。 我一把把卫天蓝推出去,“他是杨宁的朋友,我是他女朋友。” 卫天蓝侧头对我假笑一声,才正视他,“我和杨宁认识两年了,以我的了解,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开门见山。 爆炸头嘟囔了一声,挠挠头,“警察说证据确凿。” “你认为他是凶手?”卫天蓝问。 爆炸头哼了一声,“你们不了解杨宁和那个女人的事!” “所以你觉得他会做出这种事?杀人?” 爆炸头忽然有些烦躁,拿出烟盒抽了一根递给卫天蓝,卫天蓝侧头看我,很坦然的一摊手,“戒了。” 虾米时候戒的?我瞪他一眼。 爆炸头撇一眼我,自顾自的点上,“我们去那边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25 我忠实的扮演着一个花痴的女朋友,抱着卫天蓝的胳膊,忍受着摄氏四十度的高温,罔顾脸上汩汩而下的汗滴。 卫天蓝亦是如此……我想爆炸头一定以为我们疯了,这么热的天还贴在一起秀恩爱。 他站在修车厂门口,拿着卫天蓝的名片琢磨了一会,才抽了一口烟,眯缝着眼睛看路边来来往往的车辆,过了好一会才说,“我和杨宁是邻居,从小关系就特别铁。高中毕业以后,我没上学,天天在街上混日子。他跟我不一样,家里有钱,他自己也长进,大学念的是医科,前途无量……”他喷出一口眼圈,“杨宁这辈子,就毁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我和卫天蓝面面相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上大学以后,我们联系就少了。我一个大老粗,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他自嘲的一笑,“谁知道,他大四那年,突然跑了回来,说不上学了。那会儿,他爸爸满世界的追杀他。他从家里偷了点钱,就跟我合伙开了这个修车厂。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他怎么也不肯说。后来我才陆陆续续知道,那个女人,苏落雨,甩了他,跟个小白脸跑了!” 我听到的版本不是这个啊? 我看一眼卫天蓝,他冲我摇摇头,我才忍住没开口。 “一个女人而已!”爆炸头咬着牙,呸了一声,“什么东西!” 他看看我们,笑,“不过那个小白脸也没好下场,听说自杀了。” 卫天蓝用力的捏捏我的手,我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看着爆炸头。 爆炸头不为所动,“后来杨宁的老妈死了,他才回家跟他爸爸将和,最后就留在酒店帮忙——那段日子他过的挺艰难,我跟他住在一起,经常被他半夜吵醒,又喊又叫的做噩梦。”爆炸头恶狠狠的扔掉烟头,踩灭,“我以为他受这么大伤,总会长点记性,谁知道再遇到那个女人,他又昏了头!” “那天他们吵架,你也在场?”卫天蓝问。 “他们过来的时候,杨宁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他也不肯说。我一看那女人的德行,就知道他们俩又吵架了。” “警方说的那个三棱刮刀,你看到了吗?听说是你托杨宁买的。”卫天蓝又说。 “修车厂又不是没人了?我托他买那个干嘛?”爆炸头没好气的说,“警方也来调查好多次,非要我交代,我交代什么?杨宁给我刮刀的时候,我还纳闷呢,他买这东西干嘛?” “你没问他?” “我问了!他还没来的及回答,那个女人就又喊又叫说要回去,杨宁也顾不上多说,放了刮刀就赶快走了。” “可是刮刀后来失踪了?”卫天蓝说。 “对!”爆炸头烦躁的,又抽出一根烟点上,“失踪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杨宁被警方逮捕以后,他们搜查了整个修车厂,根本没有那个新的刮刀。” “当时只有杨宁和苏落雨两个人来的吗?” “不是,还有苏落雨的两个朋友。”他讥讽的笑,“一个男人像女人,一个女人像男人,都是怪胎!” “苏落雨叫他,他们很快就离开了吗?” “没有。”他摇摇头,“汽车已经启动了,苏落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下车——他们就站在这,吵了好长时间。后来,苏落雨的两个朋友也下车了,我们修车厂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那天下午我们几乎没做生意……” “如果吵架的时候,有人偷偷拿走了那个三棱刮刀,是不是也不会有人发现?” “谁知道呢?也许吧!”他恶狠狠的,“警察的意思是,杨宁故意让我看到那把刮刀,充当他的证人,接着找机会偷走,再杀了苏落雨。” “你觉得是这样吗?” 爆炸头叹一口气,“我不知道。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前几天,我亲眼看到警察在他家的院子里挖出那个三棱刮刀……案发以后,只有杨宁自己回过家。” 我想了想,“会不会在案发之前就埋好了?” “不会。”他冷着脸,“警察在那把刀上验出了苏落雨的血液。” “指纹呢?” “不知道,应该被擦掉了。” “警方怎么会知道他把凶器埋在自家后院?”卫天蓝问。 “我没问,警方也不会告诉我的。”他扔了烟头,又踩灭,“说了这么多,你准备怎么帮他?” 这问题我还真没想好怎么回答。卫天蓝淡淡的说,“我们相信他不是凶手。” 爆炸头定定的看我们半天,眼神清澈,“希望如此。” =========================================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计程车里,对着卫天蓝挤眉弄眼,“亲爱的影帝男朋友,你绝不觉得爆炸头有问题?” “亲爱的影后女朋友,你为什么这么问?”他揽着我的肩膀问。 “因为,杨宁是他的朋友也是合伙人,可是他好像并不怀疑杨宁是冤枉的。” “我们也不知道,杨宁一定是被冤枉的。” “那么,你认为爆炸头说的都是实情了?” “看起来他没有理由撒谎。” 我想想,曾经我也怀疑过希希和这件事有关,有些赧然——也许正是因为了解他(她)的感情,他(她)的付出,当朋友的才会心生迷茫。 我的特长:为自己开脱。 曾经有过那么一点点,对希希的歉意,也荡然无存了。 “亲爱的影帝男朋友,我们现在去哪儿?”我腻着声音说。 “我想我没应该去找杨宁的叔叔——他应该知道那把凶器的问题。”他笑眯眯。 “和我想的一样。亲爱的影帝男朋友,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我希望在三百块钱拿到手之前,我不户因为这样捏着嗓子说话而把自己恶心死。 侧头看看窗外,完全不认识的场景,“这是哪儿?司机大叔,你要带我们去哪?” 司机大叔头也不回,“话剧团。你们不是话剧团的演员吗?” 我清清喉咙,“其实我们是电影厂的……不过在那之前,麻烦你送我们去xx酒店。” 卫天蓝靠在后座,已经笑成一团。 ========================= 第六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26 杨子凡看起来急于找人分享他的焦虑,不等我开口,就急切的说,“苏落雨失忆了!” “啊?” 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惊讶,甩掉卫天蓝的手冲过去,“失忆?!” 杨子凡搓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也是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她失血过多,可能影响到大脑……你说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失忆?!” 我也没听说过有人失忆还挑选时间的。不过我理解杨子凡的忧虑,苏落雨这样的情况,应该不可能替杨宁翻案了。 “情况严重吗?案发前几天的事也不记得了?”我忙问。 “别说案发前几天,她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杨子凡气急败坏的,走到书桌旁边,重重的拍下去。 “您别急。”我有些担心,连忙扶着他坐下,“咱们再想想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杨子凡悲戚的抬眼看着我,“警方去家里找凶器的时候,我哥受了很大的刺激,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我托律师去看杨宁,他一句话也不肯说!就在刚刚,你们进来的前一秒钟,律师打电话给我,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杨宁要他转告我们,他就是凶手!要我和他爸爸别白费力气了!” 呼,这就是传说中的急转直下吧?我在外面要死要活东奔西跑,为了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他可倒好,这么爽快认罪了! “他知道苏落雨失忆的事吗?”我连忙问。 “知道!我从医院回来就打电话告诉律师了,律师已经转告他了。” “这不对吧?苏落雨失忆,按理说对杨宁有利——警方不能从苏落雨口中得到决定性的证词,凶器和指纹怎么看怎么牵强……刚被抓进去的时候杨宁什么都不说,怎么知道苏落雨失忆了,他反而自首了呢?” 杨子凡气急败坏,“我怎么知道!”他拍着桌子站起来,又摇摇晃晃的跌坐下去。 “您先别急。”我慌忙倒杯水给他。 他喝了一口,捂着心口,有些颓然,“我真的糊涂了——”他抬眼看看我,“对了,那个神秘女人,警方已经排除了她的嫌疑。她没有动机,她爸爸是我们市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开发商,有钱有势,买凶杀人也不成立。” 这至少肯定了一点,月虫虫说的话都是真的。 “您知道警方是如何找到凶器的吗?”卫天蓝突然走过来。 杨子凡好像刚刚发现他,有些迷茫的,“如何找到?” “对。警方怎么知道凶器被埋在杨宁家的后院?” 杨子凡叹了一口气,“一年前我嫂子去世,我哥也不再管酒店的事,他在后院种了很多玫瑰……我嫂子生平最喜欢玫瑰花,当中也有不少稀有品种。警方在杨宁的裤缝中找到了些很罕见的花粉,糟就糟在我哥并不知情,被警方一套话,告诉人家杨宁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从不碰这些东西……警方当然要翻查了,谁知道这样一查,还真查出了凶器!” “发现花粉的那条裤子,是案发时杨宁穿的那条吗?”卫天蓝说。 “不是。但是警方也会认为,杨宁杀人以后换了衣服才回家藏凶器。” “这更反常了。”我不以为然,“哪有藏凶器藏在自己家里的?我今天去过杨宁的那个修车厂,那是汽修一条街,他如果不想被发现,随手扔在哪家汽修厂门口,保准神不知鬼不觉!实在不行,扔到垃圾站也可以,谁会为发现这种东西报警?” 杨子凡看起来精疲力尽了,“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 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爱情之脆弱超乎我的想象,它静静的来,默默的走……我却不知道,那年那月,曾经有一场飓风,席卷了我的人生……抑或,他的人生。 我脑海里,浮现了这样一段话。 这是《白乌乌和她的黑马王子》的卷末语。只有这短短一句。 我在想,所有落红尘的书迷,是不是和我一样,被这样一段话搞的摸不着头脑。这句话,和白乌乌以及她的黑马王子,没有任何关系,就好像凭空变出来,硬生生的挤进那个不属于它的故事。 “我……”我眨眨眼睛,看看卫天蓝,又看看杨子凡,“我好像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了。” 杨子凡瞪大眼睛看着我。 “对,我知道了!”我激动的拍一下桌子,“卫天蓝你给王鑫打电话……我知道你认识他,你去问问他,《白乌乌和她的黑马王子》这本书是什么时候定稿和出版的?卷末语是不是苏落雨写的!” “问这个干什么?”杨子凡站起身,一脸迷茫。 “回头再给你解释,”我看卫天蓝点头应了,才面向杨子凡,“杨叔叔,我想请你调查一下,杨宁大四那年是不是去过医院实习,在哪间医院,哪个科室。” “好。”杨子凡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我现在去找零,我有些事情要问她……她现在在医院吗?” “应该还在。”杨子凡道。 “好!我在医院等你们,有结果了马上通知我!” 我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又很快折回来,用力的抱一下卫天蓝,“亲爱的,我可能要破案了。” 他温柔的看着我,“我知道,亲爱的。” 我用眼角瞥到,杨子凡快晕了。 呃……抽空完成我的游戏,不算过分吧? 我跑出杨子凡的办公室,心里像澎湃出无数的小浪花—— 不是骗人的,是实实在在的,看得到,摸得着……那些我们以为无法解释永远不能靠近的,其实一直都在我的眼前……好像我的爱情,好像那神秘的凶手…… 我冲出酒店,冲进计程车,一路都在冲…… 我想这个案子结束以后,或者我也可以告诉卫天蓝……我愿意继续这个游戏,直到有一天,你真的会爱上我。 生命太过无常,我怕有一天,到我死的时候,他依旧以为,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呵,小女孩…… ========================== 第七更。 嗯,大家应该都猜出来怎么回事了吧? 总觉的书评区很冷淡啊,我在想下个故事是不是也学《谋杀3》和《囧羊羊》,搞个猜凶大会?(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26 我在病房门口看到了零,她和金少神色黯淡的站在走廊上。 “我想跟你聊聊。”我走过去,开门见山。 零和往日不同,锐气收敛很多,缓缓的点点头,“好。” 她自顾自的向外走,金少张张嘴,想说什么,可能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我安慰他,“我们很快就回来,你放心。” 他欲言又止的嗯了一声。 零走到楼梯间停下,“谈什么?” “苏落雨的家人呢?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也没人来看她?”我尽量让自己婉转一些。 “她爸爸失踪好多年了。”零苦笑,“我表姨用尽了各种方法也没能找到她。那时候,落落十二岁。我表姨没有再婚,两年前,她也去世了。” 我点点头。这是应该想到的问题。 “苏落雨,有没有对你说起过,他那个自杀的男朋友?” 她坦然,“你是那个男孩的朋友吧?我早该想到了。”又说,“没有。这件事落落根本不让我们提——我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发生那样的事谁也不愿意,相信我,这件事对落落的打击远比你们想象中要打的多。” 我看着她,“苏落雨自杀过?” 她苦笑,“不止一次。”摇摇头,“我表姨去世的时候,拉着我的手,求我照顾好落落……你以为我不想让她收山,是因为什么职业经理人的梦想?”她嗤笑,“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帮她!如果她连这点爱好都失去了,将来会变成什么样?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她!” 我默然,过了很久,“她自杀是因为自责吗?” “我想是吧……”零戚戚然,“那个男孩刚自杀的时候,她整夜失眠,我听到她喃喃自语,说什么对不起,为什么……之类的话。” “她有跟你提过杨宁吗?” “没有。”零摇摇头,“但是我很早以前就见过杨宁。” “什么时候?” “那时候她还在上大学,有一天晚上,我去她家,看见杨宁和她站在楼梯上,好像在吵架……谁知道呢,落落从小就有很多人追。”她微笑,满是宠溺的温柔,“半个多月前,我们在酒店遇到,我一眼就认出这个人,落落可能以为我已经忘了。” “你能记得确切的时间吗?” 她皱着眉头,“应该是那个男孩自杀的前一个月。” 这是我预料中的……谁也没有撒谎。 “她真的失忆了?”我有些悲伤。 零吸吸鼻子,故作坚强,“是。医生已经检查过了……她不认识我了。” “我想这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喃喃道。 ========================================== 历尽千辛万苦,我们终于在审讯室见到了杨宁。 他看起来更黑了,也瘦了——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体型巨变。我想我应该是愤怒的,可居然看到他的一瞬间,我开始同情他。 “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释!”警察大叔说话还很不客气——我这样一个外人能见到杨宁,完全是托了土豆大叔的福,我想他在电话里一定把我夸成了一朵花。 我点头,“你不会失望的。” 他哼了一声,坐在审讯室的一角。 “你觉得解脱了吗?”我坐在杨宁的对面,沉默了很久才说。 他低着头,看也不看我。 “我是聂风的朋友。” 他微微晃动了一下身体,可是依旧低头不语。 “我由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帮你。”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平静,“如果我一早知道真相的话。” 警察大叔咳嗽一声,示意我赶快说重点。 “好吧。”我摇摇头,“这个案子,其实一开始就再明显不过——案发时间,出入苏落雨房间的,有两个嫌疑人和一个受害者……月虫虫不是凶手,惯性思维,剩下的那个嫌疑人一定难逃其咎。表面上看,证据充分,案发现场,我是说,洗手间里,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在你家后院发现了凶器,这个凶器你的朋友也见过;有不止一个证人,证明你案发前和苏落雨有过争吵……你具备了一个谋杀案需要的所有要素,从动机到手法……” 警察大叔频频点头,杨宁还是沉默。 “你的朋友,家人,甚至苏落雨的朋友都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我苦笑摇头,“我也一样。因为这一切,太明显了,明显的就好像你根本没有设计过,错漏百出……可是按道理,你设计了——你提前购买了凶器,你假装她是自杀,你在案发后处理了指纹和凶器。” “那你还说凶手不是他?”警察叔叔已经出现了怒容。 我摇摇头,“不是他——就算监视器只录下他一个人的身影,凶手依然不是他。凶手——是苏落雨。” 杨宁的手握成拳头。 “苏落雨?”警察大叔错愕的叫起来,“不可能!她的右手受伤,不能拿刀,而且入刀浅出刀深,不可能是自杀!” “可能!”我坚定的点头,“她根本不需要用右手!只要把手掌向外,顺着固定好的刀划过去,就能造成有人伪装自杀的现象!” 警察大叔比划了半天,惊愕的看着我。 “是,如果她愿意,她甚至可以划成曲线形,入刀的深浅完全可以自己掌握。” “那,那个三棱刮刀……” “也是一早设计好的……她用杨宁的许可证买了两把刀,一把埋在了杨宁家的玫瑰园,一把交给杨宁送去了修车厂。当然,埋在后院的那把刀,她不仅处理了指纹,还把自己的手割破,让它成为名副其实的凶器!” “是不是这样?”警察大叔看着杨宁。 他大概是打定了主意,一句话也不说。 “杨宁的父亲并没有说过有人去他们家的事,我想那是因为,苏落雨要求的。偷偷的看一眼就好……大概是这样吧?有那么多稀有品种的玫瑰园,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一定告诉你,还没有做好见家长的准备吧?至于送到修车厂的那把刀,只要让你那个爆炸头的朋友看一眼,确定刀是你买的,她再趁乱偷走,你就无从辩解了!” 杨宁把头埋的更低了。 “那天晚上,在苏落雨的房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平静的跟你聊天,跟你告别——她不会激怒你,因为一个杀人凶手,是不可能愤怒的离开现场。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让你失落的脸,被监视器记录下来……” ====================== 第八更。 在忙碌中奋起码字……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今日事今日毕。(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28 “这是为什么?”警察叔叔第一个坐不住了。 反观杨宁,好像入定的老僧,一动不动。 “赎罪。” “赎罪?” 我觉得有些累了,看着杨宁,“你的朋友没有说错,苏落雨的确是认识聂风之后,和你分手的。你家里环境不错,长相也不错,成绩更是没话说……试问一下,你会坦然接受女朋友变心的事实吗?也许你真的爱苏落雨,也许只是面子问题,但是当时的你,绝不会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 警察叔叔打断我,“你在说什么?” 我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我调查过了,你上大四,也就是苏落雨和你分手前夕,你在一间医院的泌尿科实习……我想就是这样,你利用工作之便,得到了某种性病的传染源。” “剩下的事,就很好猜测了。聂风一个人住,你想进入他家并不是难事,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病菌放到他的毛巾或者内衣上……我想你的本意,是希望聂风误会苏落雨,继而跟她分手。当然你想不到,聂风会因此而自杀。” 杨宁抬眼看着我,嘴唇颤抖。 “你的朋友说,聂风去世不久,你就退学跑回a市,他一直以为你是受了感情的伤,自暴自弃……其实不是的,你是没办法承受内心的谴责!分手那么久的女朋友,会让你做噩梦吗?只是一段逝去的感情,会让你抛弃一切回到a市吗?你以为只是面子问题,只是一个恶作剧,你绝对想不到这件事会牵扯出一条人命!” 我喘着气,不知道如何纾解那种烦躁和悲伤。 杨宁不说话,我只能继续。 “当然,这一切,苏落雨都是不知情的。她由始至终都不知道聂风为什么自杀——或者她以为,你纠缠他被聂风看到了,也仅仅如此。她比谁都清楚,聂风是多么一个敏感纤弱的孩子,她觉得自己错了,是因为自己处理不当才会变成这样!她退学,不再和人打交道,远离了所有正常人的生活,甚至自杀了很多次,就是因为她的自责!还有,她爱聂风。” 我听到一声呜咽,扭头一看,警察大叔红着眼眶。 我无语看天花板。 “我知道,是我的错。”杨宁终于说话了。嗓音低沉沙哑。 “你自始至终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决定忽略这个感情丰富的警察大叔,“你被警察抓走以后,应该很快就想明白事情的原委。那时候你什么都不说,因为你觉得苏落雨应该会死,你没办法承受告诉警察真相的后果,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良心未泯,又或者你在苏落雨给你的判决——如果她死了,你也不想活了,是吗?” 杨宁重重的低下头。 “可惜苏落雨没死,她失忆了——你一定以为她在假装失忆,因为她一旦恢复正常,除了当面指认你,别无退路。她没有你那么丧心病狂!你知道,你当然知道,所以她的失忆在你看来,就是最后的审判……她不会再给你机会。” 气氛凝滞,房间里压抑的我几乎想学老鼠打个洞出来。 过了很久,杨宁才慢慢的开口,“是,这是她对我的惩罚。” “那个三棱刮刀,是她让你送去修车厂的?” “是。她说有人打电话,说刮刀坏了,要我再买一个新的。” “你理所当然以为是修车厂的朋友要的。” “是。” “她和你一起去买的刮刀,但是中途你离开了一阵,所以不知道她买了两把。” “我想是的。” “接着她要求和你回家,又趁你不注意,埋了其中一把在花园里,也是趁这个时候,在你的裤子上洒下了花粉。” 杨宁不说话了。 “你们接着去了修车厂,在你朋友询问刮刀的事之前,她开始大吵大闹,你顾不上解释就去哄她,又在你们要离开的时候,她制造混乱,趁乱偷走那把刮刀,好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在那时候已经起了杀意。” “不对,不对!”警察叔叔跳起来,“我都糊涂了!我不是告诉过你,苏落雨的两种伤口,间隔不会超过一个小时,如果真是她自杀又嫁祸给杨宁,那凶器在哪儿?” “第一把刮刀,她在案发的前一天把自己的血液样本留在上面埋在了杨宁家的花园。第二把刮刀,她从修车厂偷走以后,也许在回酒店的路上就已经扔掉了。” “那凶器……?” “我们知道的,只是她被一个三棱形的工具伤到了,并且那个工具上有特有的机油——”我转头看看警察叔叔,“这样的事电视里不是很多吗?用冰刀杀人。” “什么?”警察叔叔错愕的看着我。 “半个月前,苏落雨和杨宁在酒店偶遇,零和金少都说,当时苏落雨好像并不想看到杨宁,可是很快,她不仅听从杨宁的劝服决定开始她写书以来第一次的签名售书会,而且还和杨宁旧情复燃了……我想在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了,杨宁才是害聂风自杀的罪魁祸首!所以她在自己的新书卷末,留下一段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那时候她已经想好了这个计划——当然,她有足够的时间,制造出一种只有杨宁才能接触到的特有的凶器。不需要很锐利,她的目的是希望大家都认为,杨宁误伤了她,为了掩饰那种奇异的伤口,才会制造出自杀的假象……没有任何人怀疑过她,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来……” 我忍不住冷笑,“你以为告诉她真相,她就会停止自责。却没有想到,她为了报复你,想出这样一个玉石俱焚的办法!” “我的确低估了她,也低估了她和聂风的感情。”杨宁靠在椅子背上,喟叹一口气,“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从来没有去过聂风的房间。我把病菌放在一条新的毛巾上,送给了落落,我告诉她,这是分手的礼物。我知道她家境不好,一定不会扔掉,我故意告诉她,那条毛巾很贵,她自己舍不得用,当然会送给聂风。” “你没想过,她也可能被传染?” “想过了……可有什么呢?我想,只是淋病而已,我也会治……”他忽然抱住头,呜咽的哭泣起来。 ================= 第九更,胜利在望。 下个星期会开始新故事……到时候会开个猜凶贴,有兴趣的朋友跟帖吧,第一个解谜者的奖励会随着《囧羊羊》的礼物一起送出……反正已经被7姐拖下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女明星自杀事件29 医院,花园。 “所以……落落是自杀?”零看看金少,交换了眼神,又看看我。 我们一旁的苏落雨坐在长椅上,面容呆滞,偶尔会皱起眉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想到。 “嗯。”我帮她捡起掉落在地的书。 正是那本《白乌乌和她的黑马王子》。她犹豫着接了过去,展开一个甜美的笑容。我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实在奇妙。 “可是,她那么恨杨宁,正常来说,杀了杨宁,再自杀不是更合理吗?”金少刚说完,就挨了零一拳,他哀叫一声,可怜巴巴的看着零。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杀人的……”我又侧头看着苏落雨,心有戚戚然,“更何况,她一定觉得因为自己贪小便宜,才会害了聂风。比起杨宁,也许更恨自己吧。” “她以前喝酒不加冰块。”零默默的看一眼苏落雨,“上次回去以后,她在冰箱里冻了很多冰块。我想那时候,她就开始练习,如何制造凶器了吧?” “也许。”我苦笑一声。 我们一时沉默。 “看!”金少伸出手。 我看到杨宁,他正越过花园,向我们走来。 不得不说,杨子凡请的律师团很强大,他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他居然还有脸来?!”零怒冲冲的。 “你先别生气,听听他说什么。”金少居然安慰起她来。 杨宁走到我们面前,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不安的环视我们一圈,鞠躬道,“对不起。” “你也有脸说对不起?”零果然又怒了,和我第一次见到她们时,完全不同的是,金少反而安静了,他拉拉零的胳膊,“别这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苏落雨茫然无知的盯着我们,一双大眼睛来回乱转,忽然有些想哭——爱情这东西,从来都是伴随伤害一起而来。 我忍着眼泪,别过头去,“你们先聊吧,我走了。” 我想我实在没办法面对杨宁……一个恶作剧,伤害了两个相爱的人。是这两个人的脆弱,还是爱情本身的不堪一击? “呃……谢谢你。”杨宁在我身后说。 我想我不会后悔说出真相,可是我也绝不会原谅……只是我原谅不原谅又能如何?在他们的世界里,我只是个路人甲。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想聂风在天有灵,也会安息……他爱的那个人,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我走开很远,回头看到零被金少拖着渐行渐远……这个世界从来就不缺少那种为了爱情前仆后继的人。呵呵,也是好事一件。 我闭起眼睛,回过头。 阳光下,杨宁坐在苏落雨身边。她昂起头,对这个她应该恨的男人,微笑…… 我看到卫天蓝站在不远处,对我伸出手。 我们都在微笑。 ======================================= “有一件事我要向你坦白。”卫天蓝牵着我的手,漫步在a市最大的广场。距离我们二十四小时之约,已经过去了一天……想起来都怪那个杨宁,为了他那点事,我到手的三百块不翼而飞! 我一脸警戒,“我们要去警局吗?” 他哈哈大笑,“不需要……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 “那你说吧。”我松口气。最近实在神经过敏。 “我让赵叔去你家,的确是想照顾你,而不是监视你。” 我愕然,不知道为何突然说起这个话题。 “那天你妈妈找不到你,赵叔以为你去找我,就给我打了电话。”他苦笑,“我怕你出事,谁知道赶过去,却正好看到那个周波波。”(周波波同学堪称出镜率最高的龙套。) “哦。”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起那天,就觉得一团糟。 又默默的走了一会,他慢吞吞的说,“三年前的那个情人节,和你在一起的男生,你还记得吗?” “啊?”我糊涂了,想了半天,我有情人节和男生一起过的经历吗? 等等,不对,想起来了! 三年前被卫老头抓过去臭骂一顿,我极度郁闷中,于是就跟一个也不是太熟的男生出去玩了——后来想起来,他好像对我是有那么一点意思,可我当时心思全不在那儿,没等他表白就把他甩在大街上跑去找希希了。 怎么忽然想起这件事了? “他叫李默,高高胖胖的,留着小平头,喜欢打篮球,比你大一级,是外语系的,也是学生会的干部,他会用英文背诵整本《哈姆雷特》,最喜欢的明星是皮尔斯布鲁斯南,他……” 天雷都不足以形容我目前的感受,当然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绝对已经外焦里嫩了。 “欧麦糕的,欧麦糕的!”我甩掉他的手,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用力的双手捏住他胳膊,“卫天蓝,你是准备出柜了吗? 神啊! 我原来以为我够倒霉了,万没想到,还真是没有最霉,只有更霉!难道“我的男友是个gay”的狗血剧情再现人间了?! 卫天蓝的脸色异常难看……这是当然的!他需要鼓足多大勇气才能坦白啊?! “你不要太难过……我绝对不会歧视你的!”我连忙表忠心……他现在是最需要人理解支持的时候,虽然……我在心里小声念:谁来支持我理解我啊?!我的个神仙啊! 他定定的看了我半天,“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要疯了,“我哪知道你喜欢他啊!我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跟他约会,就算约会,我也一定带上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茫然的看看四周,“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你们还有联系?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卫天蓝看起来要晕了。 “你还好吧?”我忧心忡忡的拍拍他,“你不会因为这个,其实已经恨了我很多年吧?” 他好像快挂了,喘着粗气,两只眼睛能喷出火来,随时会扑过来掐死我。 我倒退两步,走到安全地带,“你要我当你女朋友,是为了报复吧?等我爱上你……” “秦路!”他咬牙切齿,露出一排门牙。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卫天蓝这个样子……这要多深的感情才能这么恨我啊?但是这能怪我吗?他隐藏的也太深了! “你恨我有什么用啊!”我欲哭无泪,“这种事要你情我愿,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你……他跟你不是一类人,这也不是我的错吧?” 他深呼吸,又深呼吸,“其实我喜欢……” “我知道你喜欢,问题人家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跟你抢男朋友!” “我一直以为……” “这种事不是以为就可以的!感情的事很难说的。” 他忽然沉默,我才绝对不妥,干笑两声,“你说,你说……” 他瞪着我,过了好一会,“我喜欢的人是你……” 我发自肺腑的感受到他的言不由衷。 小心翼翼的看看他,“所以?我是帮你打掩护的?” ======================================= 第十更,嘢! 于是,感情戏就是这样了,话说,有个贝贝这么缺心眼的女朋友,卫天蓝也很为难吧?笑。 下周开始新故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1 我时常自诩自己的跟踪能力绝对担得起狗仔队的名号。事实上,大多数情况下,我不亚于任何一条训练有素的狗——当然,那只是大多数情况。 我们都要知道,有个别明星的反追踪能力其实当职业杀手没问题。更不要说,小绵羊咩咩间歇性罢工带来的巨大负面效应……跟丢了目标是小事,把自己丢了才是大事! 现在时间,七月三日,晚上九点半…… 环顾四周,自然是无从辨认的荒郊野岭。如果我记忆没有发生偏差的话,半年前我也曾经历过同样的事。这次想指望卫天蓝是不可能了,他在三个小时前打电话告诉我,还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洽谈公司上市的问题……我窃以为,这个话题绝对比八小时的时差更为遥远。 电话自然是打不通的,我只好认命的推着小绵羊咩咩走在寂静无人的公路上……它可以抛弃我,我却不能抛弃它。想一想都叫人心酸。 从我身边疾驰而过的车有很多,却大多数都是驶向相反的郊区——这年头有钱人都流行住在乡下。 我不敢幻想来个白马王子绕路送我回家……这年头雷锋叔叔不多,更何况我也不是老大娘。 我这样想着,忍着脚疼手酸,艰难前行。 转过一个岔路,我隐隐约约看到前面停着一辆车。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把咩咩扔在一边,我三两步的跑过去,“你好,请问你是去市区吗?”我凑近一点才发现,驾驶座上并没有人。 晕,难道司机去找人拖车了?不是那么倒霉吧? 我只好叹口气,折回原路,扶起咩咩,继续往前走。 走到那辆车前,我回过头看了看——宝马!啧啧,真有钱,这么贵的车就这样丢在这儿。 又走了两步,路边的草丛中突然发出簇簇声。 我心都不跳了——当然是激动多余害怕。不会运气这么好,碰到“打野战”的了吧?草丛和公路还有一米深的落差,从我的角度看过去,黑乎乎的一片。 正这样想着,从草丛里站起来一个人影。 “谁?谁在那儿?!”她冲着我喊。是个女人。 “呃……我是过路的,我的车抛锚了,我想问问你,这车是你的吗?你能不能带我回市区?”我冲着她黑漆漆的影子说。 她听起来松了一口气,“好吧,你等一等。”笑着说,“吓死我了,我以为是偷车的。” 我嘿嘿一笑,“哪能呢。” 这情况有些尴尬,看起来这车是她的,她应该是去路边方便才把车停在这儿的。 我把咩咩放好,看她有些艰难的爬上土坡,凑过去伸手想拉她。 她笑了一下,手刚刚碰到我,突然陷了下去。 “啊……”她叫。 “没事吧?”我手扑了空,差点也摔下去。 她跌坐在地上,“脚,好像崴了脚。这是什么东西?” “你等等啊,我来扶你。” “你小心点。”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 雷锋叔叔没遇到,我先当个雷锋阿姨。 我跳下去的第一感觉,是我踩在了棉花上——这是什么路来的? 我向前走了两步,她还坐在地上,摸着脚,“你有手电吗?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你流血了吗?”我弯腰到她身边。 “不是,我……”她伸出手在草丛里摸索着,忽然停住,接着用力一拽…… 这么近的距离,月光下,我想装看不见也不行了! 我清楚的看见一只脚,一只人的脚! “啊……”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不约而同的放声尖叫。 我要晕了,让我晕过去吧!绊倒她的是一双脚,难道我刚才跳下来,踩到的是那人的肚子?! 不行,我真的要晕了! 我叫的嗓子都快裂了,直到看到她手脚并用的拼命乱爬,才想起来要逃跑。 脑袋里自然是一片空白,可能我也没时间想,是不是空白。 一秒钟的时间,我已经窜到了宝马车旁边,再扭头看她,依旧是狼狈的陷在草丛中,兀自乱叫着。 我跌坐在地上,只想拼命叫,拼命叫。也顾不上管她了。 不知道叫了多久,我们都累了。万籁无声的夜里,我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和大口的喘气声。 “死,死人了……”她已经爬了很远的距离。 “没,没死吧?”我颤抖着说。不会就这么被我踩死了吧? 一时间我们都没说话。没死是骗人的!我们俩闹出这么大动静,就是死人也该跳起来了。 “你,你去摸摸。”我还是不死心。 “我,我不敢。” “那怎么办啊!”我眼泪掉下来了。 “报警,报警吧?”她试探着问我。 “我……”我手脚瘫软,爬过去贴在路边,“我不是故意的。” 她好像已经冷静下来,虽然声音还是抖的,“别怕,别怕啊,我估计这人早就死了,不关我们的事,不关我们的事。” “那……”我擦擦脸上的眼泪,吸吸鼻子,“那先报警?” 她仰着头看我,“报警。” 我手忙脚乱的摸出电话,“我电话没电了!”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何况电话没电乎? “用我的吧。”她费力的从裤兜里拿出电话。 这是我第一次拨打110。电话接通的瞬间,听到一个冷静的声音,“你好,这里是110……” 就好像一个绝望的人抓住一根稻草,我扯着嗓子叫着,“死人,死人了,我,不是我……不关我的事!” “你好,请问你在什么地方?” “这里,这里……” 她抢过我的电话,“这里是湖蓝路,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 听了这句话,我忍不住放声大哭。 这叫什么事啊! “对……是,我们就在这儿……好……”她磕磕绊绊的,总算说清楚,挂了电话,“警察说要我们别离开现场。” 我哭的更大声了。 ================================== 本故事客串人物众多,最大牌当属上面那个女人——亲爱的77姐! 其余人物分别如下:颜琪,卫紫芙,苗夭夭,何烁,梅紫!话说,男龙套太少了,默哀一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2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爬上公路。我手脚瘫软,实在爱莫能助。眼睁睁的看她手脚并用,打开车门,爬了上去。 我们又坐在路边喘了一阵。 谁也没有说话,大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喝水吗?”她忽然问。 我这才觉得嗓子已经干了,“嗯。”我点点头。 “矿泉水?”她探身在后车座摸索,很快递给我一瓶水。自己却拿起司机座位旁边的水杯,咕咚咚的一口气灌了半杯。 我手软的几乎拧不开瓶盖,最后还是她帮我拿过去打开。 “谢谢。” 她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就这样,我坐在地上靠着车门,她坐在驾驶座上。 过了好一阵,“警察怎么还不来。”我有些心急了,“不会是找不到地方吧?” “不会吧。”这样的不确定让我更担心了。 “我去看看。”我站起身。 “我也去。” 其实我想我们都不知道,应该去哪儿看。放眼过去,整条公路一片漆黑,不仅没有去市区的车,连去郊区方向的也没了影子。 我对着根本什么都看不到的黑暗,“几点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十点多了吧?” 我回头才发现,她依着车门站着,看起来很痛苦。 “你的脚,要紧吗?”我赶快走过来,就着车厢微弱的灯光,看到她赤足站在地上,右脚脚踝微微有些凸起。 “没事的。”她冲我摇摇头,无可奈何的看着草丛,“鞋都掉在下面了。” 我这才第一次打量她。她看起来三十岁的样子,五官看起来温柔沉静,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黑色晚礼服的吊带长裙衬托出一种优雅的气质,只不过现在有些狼狈……头发散乱,裙子也皱了。 我想我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正这样想着,听到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警察来了!”我急切的看过去。 “是警察吗?”她也有些激动。 “肯定是。”我眯着眼睛,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身后的草丛里传来一声闷响。 “什么声音?!”我慌忙向后看。 她蹬着草丛好半天,“有人?”她退后两步,又差点摔倒。 “不是吧?”我也忍不住向后退。 “谁?谁在那儿!”她装着胆子喊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 她慢慢的向前。 “有人吗?”我不敢看那样的黑暗。 “不知道……” 她的话音刚落,我终于见到了熟悉的警车,马上热泪盈眶,飞奔上前。 ======================================================== 来现场接我们的警察姓孙,三十多岁的男人,留着小胡子,看起来很有男人味。 “谁先发现的尸体。”他拿着小本子和笔,面无表情的问。 “她!”我和那女人不约而同的指向对方。 “到底是谁?”孙警官瞪着我们。 “其实是我们一起发现的。”我赶快说。 孙警官面向她,“姓名,年龄,职业……” 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从车里拿出身份证,“我叫兰舟,是威海集团的董事长秘书。” 我忍不住吐吐舌头……大人物啊!我们杂志社就隶属于威海集团,不过我这等小喽啰,可是第一次接触到高层。 孙警官接过她的身份证,记录了一下,又面向我,“你呢?” 我有些赧然,不好意思的拿出身份证,“秦路。我是记者。” 孙警官马上皱起眉头,“记者?” 我这个职业真是人嫌狗不待见。 “我是娱乐记者。”我赶快表明,我们是没有冲突,我也绝对不会乱写乱说的。 他哼了一声,“说说经过吧。” 这件事还真不好说,我和兰舟费了些力气,七嘴八舌的总算互相补充着讲完整了。 “头儿,发现一双高跟鞋!”草丛里搜索的警察叫着,左右手各拿一只鞋,有一只还没了鞋跟。 “是我的。”兰舟尴尬的看看他。 “继续搜!”孙警官瞪了她一眼。 “头儿,发现一串钥匙!” 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口袋,红着脸,“呃,是我的。” 孙警官又瞪我一眼,不过一句话也没说。 尸体很快被抬了上来,一个法医模样的男人走过来,“初步判断,后脑遭到重击,应该是当场死亡,死亡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 “第一案发现场呢?”孙警官走向那具蒙着白布的尸体。 “肯定不是这儿。”法医很冷静,“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死者的衣物。” 当我被叫去辨认尸体的时候,总算明白没有任何衣物的意思了——这是个裸男! 他躺在白布下面,脸庞是异常的年轻,眉毛很浓,方方的下巴,肌肉壮实,皮肤却是惊人的白皙。 “认识吗?”孙警官问。 我和兰舟都摇摇头。 他蒙上白布,示意其他警察抬走。 “所以……”他的眼神锐利的扫过我和兰舟,最后停在兰舟身上,“你去那边方便,她的车抛锚,想搭顺风车,你准备上来的时候,被尸体的脚碰到,摔倒了,她准备下去扶你,就踩在了尸体身上……” “对对!”我狂点头,“就是这样。我踩到的时候,他应该死了吧?” 孙警官眯缝着眼睛,“你们还说,就在我们来的前一分钟,听到草丛里有动静?” “对,对,是这样!” “你们怀疑是凶手?” “是,是。” “你们是几点报警的?” “九点五十三分。”兰舟连忙拿出电话查看时间。 “我们赶到的时候,是十点二十分六。”孙警官习惯性的看看手表,“也就是说,你们已经在现场停留了三十三分钟。” 数学学的真好,我正想夸两句,他突然脸一沉,“凶手在现场停留了三十三分钟不逃跑,等我们要来了,才跑?” 呃…… 我和兰舟面面相觑,这问题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 “说不定是只老鼠?”兰舟不确定的看看我。 “不太像吧?”我为难的说。那声音更像是有人摔倒了。 “你们确定那声音只响了一下?” “不,我们也不知道。”兰舟看看我,我点点头。 我也没办法确定,因为当时警察叔叔来了,我又吓的半死,连忙扑过去迎接,谁还管身后是不是有人跑掉了。 孙警官再也不说话,他走到一边开始听取其他警察的汇报。 他临走的时候,还刻意打量了一下我的咩咩,又把眼光停在兰舟的脚踝。我想他不能目测咩咩是不是真的坏了,最少可以看到兰舟的脚已经肿的像个馒头了。 “他不会怀疑我们俩吧?”我看着兰舟。 “不会的。”她勉强一笑,却奇迹般的让我有些放松。果然是知道她的身份以后,肃然起敬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3 我的心理素质显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 虽然阅“尸”无数,但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更不要说我还用力的跳在他肚子上——我想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走路障碍。 那天晚上,警察叔叔记录了我和兰舟的资料,很快就让我们离开了。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我们俩谁也没心情多说话。她送我到市区就各走一方了——她对我全无好奇心,我这种小角色也是有骨气的,自然也没必要巴结她。这件事,就当成我“霹雳背背”人生中的某一个小插曲,很快会过去。 呃……如果能过去的话。 大约三天之后,我终于在报纸上看到了警方刊登的协查通告——看来男尸的身份依旧成迷。 人大概真的不能做亏心事。平时我理直气壮宣扬正义,以铲除罪恶为己任,恨不得内衣外穿当个“superwoman”,可是这次,一想到我踩在那可怜孩子的肚子上……我真怕他心情不爽回来找我。 “这就对了。”卫天蓝开着车,看我一眼,“你不能永远一心二用。” “我现在对工作很用心。”我替自己申辩,“这几天忙死我了。” 这可不是撒谎,每个月到排版的日子,杂志社随时鸡飞狗跳的状态,我忙的头发都快着火了。 “我可是百忙之中抽空来陪你吃饭的。”我又补充一句。 他没好气的,“辛苦你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我拍着胸口,“话说回来,你现在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他倒吸一口冷气……果然还是不愿意提及这个问题吗? “放心啦,我跟你是一国的,你连我都不相信吗?”我有些不高兴。 “我说了八百次,我不是!”他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我。 “少来了!”我翻个白眼,“咱俩谁跟谁?你瞒着我有什么意思?” 老实说,卫天蓝是个gay的消息让我高兴大过于难过——潜移默化中,我最近都觉得对他的感情变了质。最起码,他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我的物种问题,和所有女人一样的物种问题,这比把我单个提出来和其他女人比较,要让人舒服的多。 “咱俩是恋人的关系吧?”他深呼吸,“你非要说我是gay,到底是何居心?” “拜托!就是因为你是gay,我才变成你的烟雾弹,这个恋人关系也能当真吗?” 卫天蓝停下车,转过头,“算我求你了,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下?不要再说我是gay的问题了。” “好吧。”我也于心不忍,看他为难的样子,“你愿意的时候我们再谈。” 他别过脸去,“下车,到地方了!” 我耸耸肩膀,拉开车门。 “对了……”卫天蓝刚刚下车,我又想起来,“你有没有告诉你爷爷……” 我说到这,眼角突然瞥到一辆车飞速向我们驶来。 “小心!”卫天蓝只来得及喊这么一句。我来不及失望他不是成龙,决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英雄救美。 但是,我想我的体育老师应该老怀安慰了,他经常骂我运动神经坏死——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我真想录下这一幕让他看看,我是如何突破刘翔的记录。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辆红色奥拓车,和一个穿着紧身牛仔裤的女人……和时间赛跑! 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不管如何现代化的都市,总会有几条影响市容的后巷,当然,奥拓的体积虽然不大,可要挤进来除非司机是特技演员,可以在墙上侧着开车。 我喘着粗气,站在巷口,跑到胸腔都要炸了,那辆发疯的奥拓,就停在我面前,发动机的声音轰鸣。 奥拓没有车牌,司机的样子也完全看不见——我想我这次真的要挂了。 可是我得罪了谁呢? 奥拓没时间给我答案,它又喷了一会气,接着飞快的倒车,很快消失在街上。 我瘫软在地上。 几乎同时,卫天蓝跑了过来,外加一群看热闹的路人……我一共只跑了三百米而已。 “没事吧?”他脸色煞白,飞快的扑上来抱着我,又很快松开,用力的摇晃,“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伤??” 我大口的喘气,很费力的冲他摆摆手。 有几个路人发出失望的叹息——这都什么心态?难不成希望我死啊?! 在我的怒视下,路人识趣的离开了。 卫天蓝已经松开我,扯着嗓子喊,“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好端端的怎么有人要杀你?!” 我委屈的马上热泪盈眶……果然是假的男朋友!我这么惨还骂我! “行了,别哭了!”他也不知道在气什么,“我们现在去报警!” 我来不及说话,电话突然响了——奇迹般的,我大大的帆布包居然老老实实的躺在我身边。 我摸出电话,喘了半天,才说,“喂?” 那边沉默了半天,“秦路?”是个男人。 “你是谁?!”我心里警铃大作。 “我是负责无名男尸案件的警察,我姓孙,孙皓。”他说。 “啊!”我尖叫,“警官,警官,有人想杀我,有人想杀我!” 卫天蓝瞪着眼睛,马上凑到电话旁。 那边又沉默半天,等到我心急,“真的,我说的是真的,刚才,就在你打电话的前一分钟,有人开车撞我!” 他说出一句我完全想不到的话,“红色奥拓?” 我傻住—— “你在哪呢?你看到了?” 那边深呼吸,“我刚刚从医院出来。兰舟今天下午开着车和一辆红色奥拓发生冲撞,受了些伤……” 我这才想起来,刚刚的那辆车千疮百孔好像从废车厂偷来一样。 “她没事吧?” “不是很严重,不过头部受到撞击,医生说也许会留下后遗症。” 轮到我开始沉默了——凶手的目标是我们俩?唯一的可能是那天在陈尸现场——我们看到了什么吗?我不记得了…… “你有没有受伤?”他又问。 “没,没有。” “方便的话,你现在来中心医院,我在门口等你。” “好。”我一叠声的应了。 已经想不起来肚子饿的问题……话说人都要死了,还能吃下去什么东西?!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4 我一路上不停的看着车后,生怕那个变态司机追上来。就这样提心吊胆的,总算到了医院。 孙皓果然如他所说,站在医院大门口。 “你没事吧?”他这句很明显是客套话。 “没有。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又急又怒,“兰舟没事吧?” “还在医院,你要不要去看看她?”他的眼神古怪,好像期待我能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我迟疑了,“用得着吗?”我跟她不熟。 “还是看一看吧,你们俩同时被一辆红色奥拓袭击,应该不是偶然。”他说着,眼睛盯着从停车场过来的卫天蓝。 “这是我男朋友。”我理直气壮的介绍。时刻准备着为了保护卫天蓝的秘密而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多么伟大的腐女之心啊! 孙皓淡淡的应了一声,可是我却觉得他的眼睛一亮——欧麦糕的!不会他也是gay吧? 就在我纠结是否应该撮合这两人之时,孙皓轻咳一声,“我们进去吧。” 我侧头瞟一眼卫天蓝,这个迟钝的孩子,居然毫无察觉的牵起我的手。 我忙不迭的甩开,趁孙皓没有发现,故作无事的跑到最前面,“几楼?” 孙皓回头看看我,又看看卫天蓝,若有所思似的,“三楼。” “哦,好。”我干笑两声。 快到三楼的时候,我无意中回头,发现孙皓对着卫天蓝——眼神阴森恐怖,活像他是个老虎,而卫天蓝只是只可怜的小绵羊。 我心跳加快,连忙掉头——老实说,这是我头回见到活生生的同志,确实干柴烈火! 忙中就容易出乱,我又惦记着回头多看两眼,就这样走到三楼的转角,突然和一个人迎面撞上了。 “呀!”她手里的饭盒应声而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赶快弯腰帮她捡起来,她也正好弯身,我们的额头又碰到一起。 “哎呦。”我们俩同时抱头,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 她生的娇小玲珑,眼睛细长,笑起来眯缝成一个月牙,鼻子和嘴也小小的,是让人一见就很窝心的那种人。 “都怪我,走的太急。”我总算帮她捡起饭盒,她笑嘻嘻的接过去,“没事的,我也没看路。” 孙皓过来,扫了我们一眼,就这样原地站着,“来送饭啊?”他问那个女人。 “是啊。”女人柔柔一笑。 孙皓还是那样,酷酷拽拽的,突然回头对卫天蓝,“你也进去听听。” 他没给我们反应的时间,第一个推开右手边的门。 那女人侧头看我们,有些忧心忡忡,“你们也是警察吧?” 我赶快说,“不是,我们是……”说着我反应过来,“你是……?” 她赶快说,“我是兰舟的朋友。”说着也推开门,我跟卫天蓝跟着进去了。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兰舟的头上还裹着纱布,面对着孙皓坐在床上,见到我来了,劈头盖脸的问,“你看到了吗?” “啊?什么?”我一愣。 “开车那个人的长相!”她皱眉头。 “呃,没看到。” 她很失望,靠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了。 孙警官饶有兴趣的看看我们,轻咳一声,“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没交代清楚?” “交代什么?”我马上问。 兰舟看看我,却一句话都不说。 “那天晚上,你们俩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是怀疑我们俩有所隐瞒? “不是警官,我们都说了!”我表忠心,“真的!后来我们就是听见有声音,真没看到人!” “没看到人,怎么有人想杀你们?” 问到我心里去了——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茫然的看看兰舟,她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警官,我们该说的都说了,当时你们不是也调查过吗?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死了的那个人……” 我马上插嘴,“我也不认识。” 兰舟说,“是,我们都不认识,你让我们说什么?” 我也心怀不满,当天警察叔叔放我们走之前,还检查了我们的行李和车,确定没有发现那个裸男的东西,最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我们走了——敢情一直在这儿等着我们呢! 一直闷声不响的卫天蓝突然开口,“那天晚上回家的时候,你们没发现有人跟踪?” 兰舟和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没发现。” 卫天蓝摇摇头,“没道理。按照你们说的,当时那条路上没有其他车,接着警方来了,调查结束后你们离开——如果没有人跟踪,怎么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是如果跟踪的话,又是哪里来的车?” 我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兰舟轻轻低下头,像在思考什么。 我们说话的这会功夫,那个女人已经收拾好饭盒,对着兰舟,“我先回去了。” “嗯。”兰舟淡淡的,“你明天不用过来了,让夭夭给我送饭就可以。” “好的。”她对着我们浅浅的笑,“再见。” 好像我们说的话题只是在讨论一部电视剧,而她根本不感兴趣。 她转身正要走,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材适中但是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冲了进来,一看到那个女人,脸一沉,“你怎么在这儿?” “大哥。”那女人像受惊了似的,默默的低下头,“我先走了。”她小兔子一样从男人身边挤出去。 那男人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等她走了,“你们是干什么的?我没见过你们。” “我是警察。” ……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壮。 那男人马上气焰消了,“哦哦,是警察啊——那个,兰舟你好点了吗?这么说你真的被仇家追杀啊?”最后一句话,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兰舟的脸阴阴的,“颜鲲,有什么事等我好了再说。” 叫颜鲲的男人嘿嘿一笑,“好,好,你慢慢养伤。”他转身扶着门把手,“对了,这几天公司的事……” “我已经交代梅紫了。”兰舟冷冰冰的。 颜鲲的眼神阴沉,布满阴翳,“好,算你有本事!” 他猛然拉开门走了出去。 孙皓丢下一句,“我出去一下。”也走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5 警察叔叔一走,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看兰舟的目光停在卫天蓝身上,我介绍说,“这是我朋友。” 兰舟对着卫天蓝点点头,“你很面熟。” “可能因为我是大众脸。”卫天蓝淡淡的说。 兰舟很明显不相信这套说辞,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东张西望了一下,极为困惑的,“那个红色奥拓的车主,就是凶手吗?” “不知道。”兰舟长叹了一口气,“你真的不认识那个死者吗?” “当然不认识了!”我很气愤,她居然怀疑我? 我还想怀疑她呢! 她不以为意,面向卫天蓝,“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看来那个凶手很可能是熟人。” 卫天蓝却摇摇头,“而且是同时认识你们两个的熟人……如果凶手不能从警方那里得到你们的信息,现场又没有发现车辆,这个凶手应该对你们俩都很熟悉。” 我干笑两声,“哈,怎么可能?” 兰舟却点头,“很有可能。”她看着我,“你那天去湖蓝路做什么?” “跑新闻啊,湖蓝度假中心那天晚上有一个商业晚宴。”我怏怏然。 “那就没错了。”她很肯定,“那个晚宴我们威海集团也受邀参加了。” “啊?你看到卫紫芙了吗?”提到这个名字我都牙痒痒的——根据小道消息,新晋女星卫紫芙的走红,完全跟她背后的某富商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我就是为了追踪这个新闻,才不辞辛苦的跑那么远,谁想到新闻没跑出来,自己就快成新闻了……而且还是讣告那一栏的! “我没注意。”她颦眉,“我有些不舒服,九点刚过,就找个理由跑出来了。” 我也是差不多那个时间出来的……卫紫芙一进入晚宴现场,就人间蒸发了。我一个八卦杂志记者,根本听不懂在场那一群富商的谈话,也不知道能干点什么——记者有专用的休息室,采访是别想,顶多拍几张照,可我不知道,那些秃头大肚子的商人是不是入得了我们总编那双视觉系动物的眼睛。 “不管认识不认识死者,”卫天蓝轻轻的过来,揽着我肩膀,“你们俩肯定在现场发现了什么——也许你们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我快哭了,“天地良心,我真是什么都没看到!我俩又不是猫头鹰,黑灯瞎火的,能看到什么?!” 兰舟忍俊不禁,扑哧一笑。 “我说的,不是那个现场。”卫天蓝拍我的头,“我是说,在晚宴现场——” “不可能!”我干脆利落,“我跟着卫紫芙进了宴会厅,她转了两个圈就失踪了,接着侍应生就请我去记者专用席——如果宴会上真的有人跟那个死者联系过,我也不会注意到的。” 兰舟无奈的,“我跟她一样。宴会上人来人往,真的很难注意到哪两个人走的特别近,而且还是不认识的人。” “你在晚宴现场,遇到熟人了吗?”卫天蓝问我。 “哈。”我干笑两声,“你大伯算不算?除了他们一家,我谁也不认识。” 卫天蓝眉头皱起来,“你打招呼了吗?” “没有!”我理直气壮,“他们哪有功夫注意我?” 他不太高兴的瞪我一眼。 兰舟若有所思的,“我想起来了,你是卫天蓝——我们杂志做过你的专访。” 她说的杂志当然不是我们,而是威海集团旗下的另一个商业杂志《经商》。 那还是几年前的事,卫天蓝的生意越做越大,他本人就越来越神秘莫测,据我所知,这几年他没有接受过任何采访——形成强烈反差的是骚包的齐瑞,本市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卫天蓝微笑,“好多年前的事了。”他看看兰舟,感慨似的,“那时候威海的负责人还是颜鹏。” 兰舟感慨的笑,“是。” “颜鹏还是老样子吗?”卫天蓝很有兴致似的开始叙旧。 兰舟长叹一声,“老样子。还没有苏醒。” 卫天蓝哦了一声,“他出事前,我和他一起吃过饭,还有他太太。” 兰舟:“是的。当时还是我安排的……刚才辛然认出你了吗?” 卫天蓝摇头,“我想她已经忘了。”他故作轻松的,“老爷子身体怎么样?” 兰舟又是苦叹,“不太好。他的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现在几乎认不出人了。” 我已经听糊涂了,这是一个家族的兴衰史吗?怎么那么乱啊? “那天的晚宴,辛然和颜鲲也去了吗?”卫天蓝笑眯眯的。 兰舟吞吞吐吐,“嗯,他们也接受了邀请。” “这倒有些奇怪了。不是商业晚宴吗?颜鹏曾经告诉我,他太太对这些事一窍不通。” “其实是颜鲲叫她去的。”兰舟索性直说了,“你应该听说过些风言风语——威海现在几乎是我一个人打理,颜鲲不太满意这一点。” 我听到要睡着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突然兰舟说,“没想到你们俩会是朋友……”她看起来真的没想到。 “我们不是朋友。”卫天蓝一本正经,“她是我的……” 他的话音未落,我突然听到门响,孙皓回来了。 当机立断的,哈哈大笑一声,“我是他的好姐妹!” 兰舟错愕的看着我,卫天蓝却恨不得捏死我的表情。 ……我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啊!一点也不体谅我! 孙皓刚好听到好姐妹两个字,笑的阴阴的,“谁跟谁是好姐妹?” 我挽着卫天蓝的胳膊,“我们俩!”握着他的手,在孙皓面前左右摇晃,“当然是我跟小蓝了。” 小蓝这个名字多可爱的……从我知道卫天蓝是gay以后,就一直想这么叫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孙皓要是叫孙一,就更好了……小蓝配阿一!嘢! 卫天蓝面无表情的,“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他提溜着我的衣领。 呀,小孩害羞了!啧啧…… “好吧。”孙皓看看我,“这个凶手可能还会再行动,你最好小心点。” 卫天蓝嗯了一声,拽着我就走,孙皓在我们身后叫道,“我明天可能还要再找你。” 哦?这么快就勾搭上了?果然雷厉风行!我喜欢! 我笑眯眯的频频点头。 ===================== 嗯,请注意,卫天蓝要变态了。 哈哈,周末快乐。下星期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6 卫天蓝一路黑着脸,把我拽上车。 我想他可能需要独处一下,好平静内心的骚动,于是很自觉的闭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关上车门,坐好,却不发动汽车。 我嬉皮笑脸的,“你知道我想什么没用啊,你现在最需要知道的是孙皓在想什么。” 他转过脸,很严肃的,“你知道什么是gay吗?” 哈!这问题侮辱了我十来年的腐女生涯!难道那些耽美漫画小说,都是白看了? “不喜欢异性,喜欢同性的人!”我言简意赅的总结。 他点头,突然弯下身子,贴在我脸上。我只顾上看到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接着就哑巴了——卫天蓝吻了我。 当然这不是我的初吻……我不敢告诉卫天蓝,我的初吻其实给了他的初恋情人——这是多么乱七八糟的情况啊?!我忍不住想起那个叫李默的人来。奇怪这么多年,我几乎已经忘了他的存在……初吻和初恋不一样,大多不是美好回忆,我只记得我在努力不让我们的牙齿打架,很绝望的幻想体内滋生出某种叫做兴奋的荷尔蒙……事到如今,我能记得的,也只是我好像一只饿的很久的狼,扑到他脸上舔来舔去…… 最后,我们俩都抹了一脸的口水……仅此而已。 我当时真的想过,要和他在一起——真是奇怪。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卫天蓝伸手蒙上我的眼睛。 书上说,男人不喜欢女人睁大眼睛接吻,可这跟接吻有什么关系?眼睛和嘴巴明明是两个器官来的…… 我的心跳有些快,是因为兴奋吗?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我的神智太清楚了。 我开始懊恼,为什么我的身体不能顺从我的心?我明明,那么,那么喜欢他…… 我只是茫然的,配合他所有举动。 大概过了一辈子那么久,我几乎以为自己的嘴巴都麻木了,卫天蓝终于松开我。 嘴角和脸颊都湿湿的,我伸手要抹,卫天蓝一瞪,“你敢擦掉试试看?!” 哦……那就让它自然风干吧。 我把手放下来。 卫天蓝满意了,伸手抱着我,“我不是gay。明白了?” 我茫然的点头,“明白了。可是现在我觉得我是。” “你是什么?” “女同。” 卫天蓝傻住,“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不是。”我也被自己吓到了,“可是……” 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他,我明明应该有更强烈的感觉——我不是喜欢他,爱着他吗? “再试一次!”卫天蓝恶狠狠的低头。 良久…… “还没感觉?” “再试一次。”我扑过去。 又是良久…… “有感觉了吗?” “唔,还可以再试一次……” 良久的良久…… “有了吧?” “呃……” “再试的话,我建议找张床……”他气息不稳,伸手摸着我的嘴唇。 “也行……”我迷茫的盯着他的嘴唇,唯一的想法是,我大概太饿了,否则我怎么会有一种想吃了他的意思? 卫天蓝的额头抵着我的,我能听到我们的心跳声,此起彼伏…… 外加,砰砰敲玻璃的声音。 呃?那是什么? 我扭头,就看到孙皓的一张大脸贴在玻璃上,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车里的我们。 “啊!”我尖叫,手忙脚乱的从卫天蓝身上爬下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鬼上身了吗?这是什么情况? 卫天蓝很冷静的,开了车窗,“有事吗?”他居然问。 孙皓一愣,忽然笑了,“没事,你们继续。” 说完就真的扭头走了。 我要晕了,趴过去,“那个,我们不是……”我想解释。 卫天蓝一把拉我起来,关上车窗,“他不是gay,我也不是!”他想了想,“你也不是!” 啊……听起来还蛮团结的。 “那……”我脑子一团乱。 “我说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很多年前就喜欢你!”他很认真的解释。 “啊……”我更晕了。 “我那天给你说那个李默,是因为我看到了……”他瞪着我,“你们俩接吻。” “呃……” “我以为你喜欢他……小姑姑告诉我,爷爷找过你,我怕你出事,跑到你们学校,谁知道正好看到你像条小狗,把人家压在墙上又啃又咬……” 听起来我好像个女色魔? 他忽然笑了,摸着我的脸颊,“我一直以为你喜欢胖子。” 我很努力的维持清醒,“所以……你从那时候,就已经喜欢我了?” “也许比那更早。”他微笑。 “哈。”我干笑一声,“哈。”又一声。我就是拿放大镜看,也找不到身上有什么能吸引他的地方,还很早以前就喜欢我了?骗鬼去吧! “你自己算算,你谈了多少个女朋友,还不算那些一夜情的。”我语重心长的说。 他倒是坦然,“谈恋爱大忌……翻旧账。” “这么说我是新帐?” 我忽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 我没有回家。卫天蓝说我现在是移动标靶,凶手随时会反扑而来,为了不误伤我可亲可敬的老爸老妈,他带我去了他家——确切的说,是他的某一套房子。 “我明天会给你几个人的照片,你看看有没有印象。”他这么说。 “什么人?” 他沉默了一会,“这个案子没有那么简单。我想我们都要做好思想准备,最起码,你应该了解一下,和你同坐一条船的兰舟,到底是什么人。” 我来了兴致,“对啊,她是什么人?你认识她?”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很多年前,她还是颜宗明手下的一个小会计。颜宗明就是威海集团的董事长,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今天你看到的那个男人是他的大儿子颜鲲。小儿子颜鹏,两年前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给兰舟送饭的那个女人是颜鹏的妻子辛然。小女儿好像叫颜琪,我没有见过。” “呃……为什么辛然会给兰舟送饭?” “这就是颜家的奇怪之处。颜鲲好像一直在国外留学,弟弟出事都没有回来,听说去年才学成归来,当时颜宗明还没有中风,但是他好像不愿意颜鲲插手公司的事,颜鹏出事以后,颜宗明就把整个公司交给兰舟了。” “啊?一个外人?”我觉得不可思议。 “对,换句话说,现在颜家所有人都要看兰舟的眼色行事。你要知道,一个小小的会计,短短几年时间,先后变成总经理秘书,总经理助理,董事长秘书,到现在几乎是威海的执行总裁……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 于是,感情戏就到这里吧……我前几天回头看了看《繁花》,自己被自己恶心的鸡皮疙瘩一身,所以……就算不能放弃我不擅长的感情戏,也努力要写到若干年再看的时候,绝不会羞于见人。如r同学所言,我们换个方式继续虐吧,哈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7 我的脑子很乱,急切需要场外援助,于是打电话给希希。 “亲爱的,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她没好气的,“现在是凌晨一点。” “亲爱的,幸好你没关机。” 她咬牙切齿,“谢谢你提醒。” 我毫无愧疚之情,“你说爱情是什么呀?” 我听到她磨牙的声音,“你大半夜打电话就是为了问这个?” “呼……我觉得很神奇,你能想象苏落雨为了聂风自杀而且嫁祸给杨宁吗?”这件事我事先告诉过她。 她好半天才说,语气阴沉,“……爱情这种东西不能看表面的。我那个表姐你还记得吧?平时在我们面前就知道显摆,她老公如何爱她,如何对她好……”希希冷冷的笑,“上个月离婚了。” “啊?为什么?” “老公有外遇了呗。她倒是想装不知道,那男人不给她机会,小三都带回家了。” “哦。” 这样的坏消息很容易让女人同仇敌忾,心生悲恸。 “行了,你又不认识她,你难过什么?”她气不顺,“你又怎么了?” “哦……卫天蓝,嗯……” “我就知道!”她恨恨的,“你非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啊?” “他说他喜欢我。” “……那你干嘛给我打电话?”她不可思议的,“你现在不是应该抓紧时间抱着他秀恩爱吗?” “我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突然……” “姐姐!”她叹口气,“铁杵都能磨成针呢,更何况你?装疯卖傻了半辈子,你不就等着这一天吗?” 我深以为是,“那倒是……我经常想,就这样死磕下去,看谁先把谁熬死!” “那你难过什么?” “我,我有点害怕……我怕……”我也不知道我怕什么。 “我今天看到个故事,讲给你听。”她倒来劲了,“假设,有三个男人,一个会给你送花,一个会为你做饭,还有一个为你写诗,你会选择哪一个?” 听起来都没啥用。 “我都不要。” “那如果,一个男人,会为你做这三件事,你会要吗?” “嗯……会。”我点头。 “好。假设这样过了三年,这个男人会取消一件愿意为你做的事,你希望是哪一件?” “呃,写诗吧。”本来这个我也不喜欢。 “再过三年,又会取消一件,你希望是哪一件?” “送花吧。” 她很肯定的,“你会嫁给那个为你做饭的。” “我会吗?”我愣住。 “你会。他取消第一件事的时候,你就可以放弃并且离开的,你没有,取消第二件事的时候,你也没有……我想取消第三件事的时候,你依旧不会离开……关键不是那个男人为你做了什么,而是你是不是真的爱他!”她听起来很是悲愤,“我那个表姐现在要死要活的,就是不肯离婚!全家人都被她折腾死了!” “……我也不是太折腾你吧?” 她笑,“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爱情是最捉摸不透的东西……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离开。”她叹一口气,“亲爱的,有人爱就赶快爱吧,你抓不住这男人,最起码能抓住这段时光。” 我愤愤的,“我就是不想靠着回忆过日子!” “你都靠着回忆过了半辈子了。”她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亏你也是个八零后,这么拿不起放不下!” 于是豁然开朗,虽然我也不确定这是否意味着破罐子破摔。 “我又不是脑残。”我笑着。忍不住想起,九零后都已经出来混了,我还在腻腻歪歪学古人。果然是差距啊。“好吧,我知道了。你睡觉吧。” “我睡不着了。”她口气淡淡的,“我要思考一下,卫天蓝是不是吃错了药,他怎么会喜欢你?” “……死去!” ============================================== 我挂了电话,突然想起来,忘了说我被袭击的事了——这样我万一挂了,岂不是最后跟她说的一句话是,“死去!” 我有心再打过去,又怕她骂我想太多……我又想起那辆破破烂烂的汽车。还好是红色,要不然我真以为大黄蜂来找我合伙拯救地球了!这个凶手是到哪找的这么破的车? 废车厂?! 我从床上跳起来,脚还没落地,又摔了回去——我能想到的,警察也肯定想到了。 还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呢?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何烁! 何烁是我们主编的表妹,她是《经商》的记者。本来这次商业晚宴是不会邀请我们这些娱乐杂志记者的,全亏了何烁,我才能混进去……除了她,谁还能知道我的身份?就连警察,一开始也只是记录了我的电话和身份证信息,碍于兰舟在场,我最后是贴在他耳朵上告诉他我是哪间杂志社的。 要知道,我在晚宴上用的名字是:何大壮!一个《经商》的摄影助理……保安显然是松懈的,没有人提出质疑就放我进去了。我当时还有些悲愤:这名字很配我吗? 现在回想起来,莫非那个死者跟何烁有关系? 可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她——晚宴人太多了,我的目标是卫紫芙,又不是她。 对了,还有卫紫芙!如果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刻意避开,怎么会反跟踪消失个无影无踪?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比这个案子更难解的是,卫天蓝…… 这样注定失眠的夜里,我毫无疑问的……睡不着了。 他们说,独生子女最常见的特性是无法忍受孤独……开心也好,伤心也好,很难独处自我消化。上学时期难得遇到几个独来独往的人,一直被我们批判为:怪人! 我现在有些想当怪人了……当我开始怀疑,翻身的频率足以把自己炒熟之后。 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跳下床,走出去,敲开卫天蓝的卧室门。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低着头,刻意回避他脸上促狭的笑容。 “嗯哼。”他的声音懒懒的。 “有三个女人,第一个会送花,呃,不对,送礼物给你,第二个会为你做饭,第三个会为你写诗,你选择哪一个?” 他一愣,忽然笑,“你会为我做什么?我就选择什么。” 油嘴滑舌! 我怒视,“我什么都不会做!” 他眯起眼睛,“送礼物——你这么抠门,肯定舍不得了。做饭?你不把厨房烧了我就谢天谢地……写诗?其实你可以试试,我不嫌弃你肉麻。” 我翻个白眼……没有想到碰到如此不配合的答题人。 “好吧。”我的脾气好,退一步,“你会给我送花吗?” “当然。” “你会为我做饭吗?” “嗯,如果我有时间的话。” “你会为我写诗吗?” 他的表情很纠结,“打油诗可以吗?” ……所有事都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想我是时候回火星了……地球真危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8 第二天,我还是坚持去了杂志社。 我实在没胆子再请假了,更何况这次的理由实在诡异,也许在昨天之前,我自己都以为这只是个蹩脚的谎言……被追杀,听起来实在像香港警匪片的桥段。 我也没胆子直接辞职,名正言顺的吊死在卫天蓝这棵树上。对于我们的关系,我还处于摸不着头脑的阶段,既不知道如何跟他和平共处,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和平共处。我不敢把自己逼到穷途末路。 话说,我胆子那么小,为什么接二连三的遇到杀人案呢?没听说过这样锻炼心理素质的! 整整一天我都在提心吊胆中渡过……连累全公司的人神经过敏。 有人收到包裹,我以为是炸弹,大呼小叫的要大家小心……事后证实那只是个淘宝买的男士内裤——一次订购两打,这最起码证明了我们那个猜测四十岁前也嫁不出去的变态主编最近桃花颇旺。 公司里来了个新人,我用眼神杀了他一天,到最后大家都问我是不是得了角膜炎。下班之前,这个新人红着脸告诉我,他有女朋友了。 我上厕所去检查地板是否有可以液体;去隔壁办公室借扫描仪也要找人陪同;连电话响我都能被吓的跳起来…… 我想我以前从不知道我这么珍惜生命。 就这样,总算熬到了下班时间。 战战兢兢的走到大门口,远远看到卫天蓝的车,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拉开车门,“快,开车!”我完全忘记,早上专门提前一站下车的目的。 上车才发现,卫天蓝不是一个人。 孙皓皮笑肉不笑的冲我点点头……我昨天就已经把他划分成了那种如果辞职不做警察转行去当变态杀手完全不需要岗前培训的高人,也就见怪不怪的,“你找我?” 他点点头,“看来那个凶手今天休息。” 我恶狠狠的瞪他一眼……这么说话完全没考虑我的感受吗? “我刚才跟你男朋友聊了两句。”他看看卫天蓝,又望回我,“看来你们俩是青梅竹马啊。” 我看看卫天蓝,他耸耸肩膀。 “这么说你是真的不认识那个死者了?”孙皓饶有趣味的,嘴角带笑。 我有些茫然,这些话我不是早就告诉他了?卫天蓝替我答疑解惑,“他以为你脚踩两只船。” 我晕,脚踩两只船这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很明显我这个智商无法胜任……这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的事实吗? 我有气无力的,“拜托你们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在那天之前,我不认识兰舟,也不认识那个死者……当然,我现在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那天兰舟送你回家,你们路上有聊过什么吗?”他又说。 “真的什么都没聊……刚见完尸体,你觉得我们有心情聊天吗?”我欲哭无泪,“我们一路都没说话,一直到下车的时候,我才说了声谢谢,再见。” 他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 “怎么?你们怀疑凶手跟兰舟有关?”卫天蓝说。 孙皓嗯了一声,“我们初步调查了一下,秦路的社会关系比较简单,更像是被人连累。” 天地良心,我眼泪都快出来了……倒霉到这个地步! “如果真是这样,兰舟可能说谎了。她就算不认识死者,最起码也见过。”卫天蓝话音未落,孙皓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兰舟一口咬定发现尸体的时候是第一次看到那个人。” 这就奇怪了,她没问题,我也没问题,难道凶手是穷极无聊杀红眼了? “那个死者的身份还没查出来吗?”我问。 孙皓摇摇头,“排查了本市最近所有失踪人口,还是没有发现。我们现在怀疑他应该是外来人口。” 我努力不去回想那些不愉快的画面,“那个死者很年轻,皮肤很白,不像是体力劳动者,可能是学生。” 孙皓莞尔一笑,打趣道,“哟,你还看出什么了?” 我想了想,“嗯,他身上的衣物都被处理掉,目的无非是隐藏他的身份,也许他死前还跟凶手有过纠缠……现场没有发现他的东西,估计凶手拿走扔掉了,你们可以调查一下附近……凶手总不会把东西丢在自己家楼下。” “做的这么彻底,也许凶手已经把东西烧掉了。”孙皓提醒我。 “只是也许,破案不就是在找那些万一吗?”我反驳道。 他哈哈大笑,“说的好!名侦探!” 我很坦然的把这当成夸奖,“对了,警察叔叔,昨天我也忘了问,我和兰舟现在被凶手盯上了,你们不准备采取点什么措施?比如派两个保镖给我们?” 孙皓一摊手,看看卫天蓝,“这不是现成的保镖?” 我干笑两声,“你倒是会资源利用。那兰舟呢?她可没有男朋友吧?” “她还在医院。颜家财大气粗,她住的又是专用病房,四周都有摄像头,凶手应该没那个胆子。” 我晕,那我不是成了头号攻击目标? 我还想再说什么,孙皓已经拉开车门,“保持联系。”他下车离开。 ================================================= 依卫天蓝的意思,我们现在马上回他的那个窝,然后关上房门静静的等待第二天的到来……为了降低出门在外的危险系数,他买了一堆蔬菜和肉。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指望我给他做饭?听过一句很精辟的话:厨房这块阵地太好攻克,一朝攻下,一辈子都是你的。我不太想要这地方,所以下定决心,打死也不进去。 “那我总要拿几件换洗衣服,顺便回家给我妈打声招呼吧?”经过了一天的自己吓自己,我其实也开始怀疑,那个凶手是不是真的想让我死? 我其实比较希望我们能聊一聊。如果有机会和凶手通个电话,说不定一切迎刃而解……我是无辜的,我是茫然无知的,我是完全没有威胁力的一只小白兔。 归根结底,你放了我,好不? 卫天蓝启动汽车之前,我又给何烁打了个电话。这次她爽快接听了,“有事吗?” “……有,而且还不少。”我沉痛道。这是今天第八个电话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忙,反正我打过去一直占线。 “那你说。”她性格还是比较直爽的,开门见山的说。 “还是见面谈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晚上有点事,明天白天也不行……这样吧,你等我电话。”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应付我,只能同意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9 接着连续两天,都是太平盛世,无风无浪。 到了星期五早上,连卫天蓝也放松了警惕。他一个朋友结婚,这几天正是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他跟我商量请几天假,我想想也没什么事了,就额外开恩,放他出门。 很多时候是甜蜜的。 卫天蓝会做牛排,虽然有点嚼不动;他会帮我按摩,虽然手法很像挠痒痒;他会跟我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虽然我们小时候他说这很幼稚……因为那个神秘杀手的缘故,我们尽量把活动控制在室内。 后来我想,爱情可能真是住在你的心里。人没有变,做的事也没有变,但是我居然会感到……幸福。 就好像,我现在一边影音资料,一边哼着歌,自己都能感觉到嘴角咧着。 这时候突然接到何烁的电话,我也没有紧张的感觉……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吧?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正好我要去逛街,你陪我去吧。”她嘻嘻哈哈的。 “你今天休息?”我整理着影音好的文件。 “不是,我辞职了。”她听起来很高兴。 “啊?”我愣住。 我跟何烁只是几面之缘,不过听说她工作能力很强,好多杂志社都想挖角她。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这么说着,“你快下来吧。” 我很为难,“不太好请假,我正忙着呢。” “没事的,你去给你们主编说,我找你有事。” “好。”我眉开眼笑……旷工谁不愿意啊?尤其是名正言顺的旷工。 和何烁预料的一样,主编一句话都没说,就让我赶快下楼了。 我一路冲到楼下,远远的就看到何烁,意气风发袅娜多姿的站在大厅。这跟她平时的打扮可谓大相径庭,像我们这样经常跑新闻的,绝不会穿那么短的裙子和那么高的高跟鞋。 不过说实话,这么一身穿在她身上就像订做的一样,平时不太显眼的容貌此刻光彩照人。 “嘿,你今天可真漂亮!”我由衷的说。 “哈哈。”她爽快的笑,“看来果然是穿名牌比较显气质。” 我们俩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你怎么好好的辞职了?” “没什么,做的不开心就辞职了。”她的口气一下变淡。 我不好再说什么,嘿嘿应付了两句。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她马上补充一句,“先说好,跳槽我可不帮你。我表姐这可少不了你。” ……我从来不知道我这么重要。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上个星期的商业晚宴,你记得吧?” 她跳起来,“还说呢,你怎么那么早就走了?我都忘了告诉你,我看到卫紫芙和颜鲲……颜鲲就是……” “我知道他!”我叫起来,“他跟卫紫芙?” 何烁瘪瘪嘴,“我看那个颜鲲亦步亦趋的跟着卫紫芙,卫紫芙好像也不反感他……说不定卫紫芙真是被颜鲲包养的。” “啊!”我懊恼的叫,“那你拍照了吗?” 她摇头晃脑,“我哪顾得上这些八卦新闻。” 我一下没了精神……同行相轻,尤其是我这个职业向来都没什么正面角色出现过。 何烁伸手拦了出租车,吩咐司机,“去xx路。” 我忍不住咂舌,xx路没有卖衣服的,只有卖房子的……本市最贵的小区基本集中在那儿附近。我想问问她,又觉得不太礼貌,只好换个话题,“晚宴那天晚上,在湖蓝路附近发现个男尸,你知道吗?” 她还没搭话,司机大叔接了过去,“报纸上都登了,那男尸的身份还没确定呢。” 我看看何烁,压低声音,“其实是我发现的尸体。” 司机大叔的耳朵绝对可以媲美蝙蝠,大嗓门的叫,“真的呀?当时他死了吗?” 我囧住…… “死了,死了,肯定死了!”我一叠声的说。努力不去回想自己那一跳。 何烁拨弄着头发看看窗外,好像对我说的不感兴趣。 “哎。”司机大叔叹一口气,很失望的样子。 车里的气温感觉一下降到冰点,可是我觉得我没说冷笑话啊。 这样过了一会,何烁的电话突然响了,她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我瞥了一眼,是个没有名字的陌生号码。 “喂?”她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 那边的声音很小,何烁又捂着电话,我什么也听不到。 不过倒是观摩了一下活生生的变脸。 “是你呀!”她陡然来了精神,声音甜的腻死人。 我把目光移向窗外,听着她说,“方便啊,你找我,什么时候都方便……aa路?那正好,我要去xx路,大概两个小时以后?蓝山咖啡馆?好,没问题……你可不要迟到啊。” 整段话,她都是捏着嗓子完成的。 她挂了电话,冲我莞尔一笑。 “一个朋友。” 她的解释更像是掩饰,但是我没有揭穿她。毕竟我们还没熟到那个地步,如果是希希,我掐着她的脖子也要问出来,那个男人是谁! 一路无语,到了xx路。 她轻车熟路的挽着我过马路,指着对面一个装修华丽的售房中心,对我说,“这地方有点偏,不过近几年发展的也不错,环境舒适空气也好,你知道吗?这儿的房价都是那些有钱人炒出来的……” 她刚说到这,一辆红色奥拓车突然加速,疯了似的冲我们开了过来。 我全身的血都快凝固了,脑子一片空白……千里追杀啊?! 何烁的反应快,一把拉我退后两步,她彪悍的对着那辆破车喊,“会不会开车啊!” 然后,在我的目瞪口呆中,那辆车越过我们,又掉头回来…… “跑,跑啊!”我觉得自己刚刚迈步…… 一声巨响…… 我扭头看过去……何烁就像一只折翼的小鸟轻轻的飞了起来,在我眼前划一个漂亮的抛物线,重重的,又摔在了我前方的地上。 她的血红的刺眼,一瞬间染满了白色的连衣裙。 奥拓车没有停下来,它的轰鸣声越来越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10 诚如何烁所言,xx路虽然位置偏僻,但是环境良好,尤其是绿化,做的非常到位。宽阔的马路两边都种植着密密麻麻的不知名灌木,重点是这些灌木都被铁栏杆围了起来。 我慌不择路的往栏杆里爬,刚刚迈过去右腿,那辆奥拓车就冲了过来,我可以感觉自己的左腿被冒着热气的车盖灼到,但是很惊险,我狼狈的大头朝下,顺带把左腿也送到安全区域。 那辆奥拓车的司机显然是果断的,看到这个情景,马上掉头,不再用那千疮百孔的车体和铁栏杆死磕,风驰电掣的开走……可能是为了泄愤,车体从何烁的右肩再一次压过去。 那个场景我发誓我不想再次回忆。 随着奥拓车带着一串黑乎乎的尾气离开,我也像一团烂泥似的倒下了。 后来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周围挤满了人,隔着栏杆居高临下的盯着我。有人说,“死了吗?” 另一个说,“没死吧?都没流血。” 还有的说,“是不是跑出心脏病了?”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挣扎了半天也做不起来。人群倒像受惊似的,一个个跳开半米远。 “你没事吧?救护车马上就到。”有个好心的中年妇女对我说。 “我的朋友……”我忽然很想哭,无助的看看她。 她同情的看着我,却更向前一步,“已经没救了。你别看了……” ========================================== 我没有跟着救护车一起走。一般人看到这样的现场首先想到的是打120,所以110永远最后才到,我要在这里等他们。 我已经被救护人员扶到路边坐好,何烁跟着救护车走了……我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眼睛只是死死盯着路中央的那一大片血迹……好像渗进了肮脏的街,浓黑的刺目。 我一直想,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如果那时候我跑慢一点,或者推开她而不是自己先跑,会不会她就不会死? 她才二十六岁……生命刚刚开始,远没有我那么倒霉,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刚刚被高薪挖角,准备给自己买房,也许是用来结婚的……她从遥远的南方小城来这里闯荡,难道就是为了替我挡这么一劫吗? 不是的,一定不是! 110来了,周围的群众七嘴八舌的讲述了他们的所见所闻,我听不清,也不想听。 后来有个警察听了群众的建议,来找我这个当事人,“那个红色奥拓是冲着你们来的?”他问。 我昂起头,看了他半天,“你认识孙皓吗?” 我已经不再相信任何警察,或者我已经不相信我自己了。 他一愣,“谁?” “刑警,孙皓。”我慢慢的说。 他古怪的看我一眼,转头过去,拿出电话,小声的说了一会。转头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秦路。” 他很快挂了电话,“孙警官马上就到,你还是给我们说下刚才的车祸吧。” 我又把眼睛转过去,盯着路上那刺目的一片,不再说任何话。 那警官看问不出来什么,带着几个交警开始勘察路况……这都是一目了然的,刹车印惊人的明显。谁都知道,司机是故意的……加速,停止,转头,再加速。 如果不是何烁,我真的已经死了。 孙皓来的很快,一辆黑色奥迪停在我们对面的马路,刹车声刺耳,我抬眼看到他顾不上锁车,翻过栏杆向我们跑来……他跳的可真利索,我有些麻木的想。 孙皓在距离我两米远的位置,突然停下脚步。 “你……”他只说了一个字。 “红色奥拓车……我的朋友死了。”我看着地。 “我……”他又说了一个字。 没有说完的原因,是我突然跳起来,冲着他的脸,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这是我第一次打人。手掌火辣辣的疼。 周围一下都安静了。孙皓没有捂脸,他只是一声不响的看着我。 这样的沉默让我更加愤怒,我又甩手给了他一巴掌。他不躲不避接下了。 “你怎么……”刚才的警察看不过去了,走过来要说什么,孙皓背对着他,摆一摆手。他只好退后两步,远远的看着我们。 “为什么?”我说了三个字,眼泪忽然喷涌而出,几乎泣不成声,“为什么不保护我?!你明知道我有危险!”我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眼前的人变成一团白雾,我只知道我讨厌这个人,我恨这个人,我要发泄出来……毫无章法的挥动着手臂,踹着脚。 我像疯了一样。 潜意识里也许我希望有人能来拉开我,我很害怕自己这样,好像整个人豁出去,不计后果也不知道什么叫后果;但是另一方面,我心口堵着厚厚的一块石头,我用力搬也搬不掉,我想我这辈子可能都要带着它生活,想到这点,我不希望自己停下来。 最后还是停下来。 我终究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即便卫天蓝和别人结婚了,我也不会这么伤心。 有个人坐在我身边,慢慢的拍我的后背。 又有个人走近,“你也别这样,你男朋友也不是故意的,就算警察也不能二十四小时保护你,对吧?”他的口气像在和我商量什么。 我知道他说的都对,如果那个司机真是想我死,就算警察看着,也一定会找到机会……可是何烁死了,何烁因为我而死,我不知道怎么接受这个现实。 心是痛的,全身都是痛的,我不知道哪样更让我难受……然后我低下头,用力的咬在胳膊上,全身不自觉的颤抖。 有人在掰我的脑袋,有人拽我的胳膊……我拼了全力不松口,仿佛指望这样就能降低我的罪恶感……是我,我明知道自己有危险,还和何烁一起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 我的头突然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掌,我有一瞬间的头晕眼花,咬肌也松动了。 “跟你没关系!”是孙皓。 我茫然的抬起眼睛看他,他的脸破了,从右眼角到右边嘴角,还有血不断的渗出来。他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如果是平时应该会很吓人,可是我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跟,跟你没关系。”他又说一次,声音沙哑干涩。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跟他的人生,自此都会变的不一样了。 ========================================= 插播两句题外话,这个故事我会写的很详细,当然字数也不会太短,主要是因为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本书的最后一个故事了。 我比较希望能有个不太团圆的结局……默,果然是恶趣味吗? 总之就是这样。 周末愉快!(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11 我再次见到孙皓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在何烁的葬礼上。 何烁的亲友比我想象中的平静,我不知道警方跟他们说过什么,但我想她们都知道,何烁是因我而死。可是,没有人过来指责我,呵斥我,三三两两的抱在一起小声啜泣,连一向威严的主编也红了眼眶——这让我更加茫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 我站起身,身后坐着的人也马上起身——一切终于如我所愿,有警察二十四小时保护我了。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走到灵堂的后面,长长的白布垂地,围成一个房间的模样——何烁就躺在那儿。 我想再看看她。 “……何烁,何烁一直很听话,她从来没有让我和她爸爸操心过。”一个苍老的女声在白布那边且哭且说。 我咬着嘴唇站着,一动不动。 “何烁有男朋友吗?”——这是孙皓的声音。 我开始愤怒! 这种时候,他在这儿做什么?是希望何烁的死其实是咎由自取,这样就能降低我和他的罪恶感了吗? 我想冲过去,再狠狠给他一巴掌。身后跟着的警察拉住我。他摇摇头。 “没有。过年的时候,我还问过她,她说不着急,现在事业为重……” “你们知道何烁为什么辞职吗?”孙皓还在继续。 “不知道。”女人哭着说,“她死了以后我才知道——你说这孩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辞职?现在找工作多不容易的?” 在我爆发的前一秒钟,孙皓终于停止了问话。 没多久,何烁的父母从白布后面走了出来。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擦拭着眼泪,好像完全没有看到我似的,缓缓的走到大堂。 我揭开白布进去,身后的警察没有跟上。 我相信孙皓一定听到了声音,可是他一直没有抬头。他好像一座雕像,久久的注视着躺在棺木中的何烁。 我张嘴,又合上。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在这里继续发泄我的怒气,或者是那种我以为何烁也会有的怨气。 “我查过何烁的手机。”孙皓深深的看着何烁,却是对我说,“最后打进来的那个电话无人接听,查过号码,是个不记名的神州行。” 我有些迷茫。 “我也去过你说的那间咖啡屋,没有发现。” “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像吵架,可是我知道我只是迷惑。 他看也不看我,“何烁出事的地方,旁边有一间售楼中心,那里面有个售楼小姐告诉我,何烁在那儿定了一套房子,已经交了定金。” “说明什么?” “那套房子是套小型别墅,市价二百万以上……以何烁的经济状况,我不知道她怎么供养这房子。” “她工作了这么久,总有些存款吧?而且她不是刚被其他公司挖角吗?肯定给了高薪承诺,这有什么问题?” “没有公司挖角她。”孙皓看着何烁,弯腰示意之后,低头离开。走到门口,背对着我,“何烁是突然辞职的,年终奖都放弃了。” “你调查这个干什么?”我忍不住提高音量。 他还是背对着我,“我只是觉得有疑点。” “什么疑点啊?你调查了两天就调查出来这些?这是人家的私事好不好?!你不知道什么叫尊重死者吗?”我怒火中烧,“该调查的你不管!兰舟还在医院躺着呢!你们有没有派人保护她?!” 他猛然抬头。脸色发青,右边脸颊上的伤疤红的发黑,眉头拧成一团,好像阎罗殿的小鬼恨不得现在就生吃了我。 我吓的倒退两步——那是我干的?我有这么暴力吗? 他看出我被吓到,又低头,深吸了一口气,强压怒气,“我们已经调查过那辆红色奥拓车,那是威远驾校的教练用车,在两个月前威远驾校把它卖给了废车厂。车的后窗上还贴着威远驾校的牌子,没有车牌……在何烁死后不久,那辆车又被送回了废车厂。我们调查了车上的指纹和毛发,还没有什么发现。” 我哑然,正要开口。 “还有,兰舟已经出院。她的工作性质没办法请假一直呆在家里,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在公司和她家留下几个警察看守——”他忽然提高音量,“但是这样的情况能维持多久?!一天,两天?一个月?如果那个凶手一年都不再动手,我们是不是这一年什么都不干了?就保护你们两个人?!” “那你们就赶快抓到凶手啊!”我跟着他扯着嗓子喊。 “拿什么抓!”他也喊,脸上的疤像会动的蜈蚣。“你和兰舟都一问三不知,我不知道凶手的目的也不知道他下一步的行动,是不是和湖蓝路的无名男尸有关系?如果是的话,何烁那天也参加了晚宴,她是不是也知道什么?这些问题你就没想过吗?!” “我……”我张口结舌了半天,“凭,凭什么让我想?我又不是警察!” 他瞪着我老半天。 我有些心虚,可还是死鸭子嘴硬,“就算你要调查,也要等到葬礼结束啊!何烁的父母听到你这么问,还以为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要他们怎么接受?” “如果父母都不知道,那有些事真是见不得人了。”他寸步不让的,“说何烁有男朋友的人可是你!我问过所有何烁的亲友,没有一个人知道有这么个男人的存在,你说我该不该问?” “我没说不该问,可也要找个合适的时机……” “什么时机是合适的?” “我怎么知道?你当警察这么多年,这样的问题还要问人吗?” “你也知道我当警察这么多年,我做事需要给你交代吗?” 我有心再次扑上去掐着他的脖子…… “你当然要给我交代了,我现在是潜在的受害者!我有知情权!” “那谁给我交代?你们藏着的秘密谁来告诉我?” “我说了多少次,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也说一次!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怒不可遏的揭开布帘,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靠! 我残存的那么一点点内疚也荡然无存了……这死孩子毁容最好! ===================== 捂脸,本周第一更。 如果这个周末未能完成任务,就顺延至下个星期吧。 总之,这个月一定会完本的。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12 我决定自己调查。 这件事显然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孙皓的话无法避免的让我本来就疑窦丛生的心里波澜四起。 何烁是怎么回事?她没有找到新工作,却计划买一套豪宅?案发前她明明接了个态度暧昧的电话,可是却查无此人?最关键的是,她的确是那天晚宴的参加者,如果说看到了什么,她比我更有条件…… 问题是,何烁的举动很符合一个敲诈者的行为,可是凶手却是完全不按照牌理出牌。如果红色奥拓车只有一辆,凶手也只有一个的话,他的第一个攻击目标是兰舟,失败之后,转移到我身上——这时候还可以理解,他认为我和兰舟看到或者知道什么,他的目标是两个人。按照常理来说,他会继续攻击我和兰舟,但是为什么又突然转移到何烁身上? 我和何烁的那次约会很明显是临时起意,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跟踪了我们其中的一个人,或者他希望的是我和何烁同时死亡,接着再回头对付兰舟…… why? 如果何烁已经开始了敲诈,那么凶手应该也明白,我和兰舟,或者说至少我,的确一无所知! 难道有两个凶手?两辆红色奥拓?或者同一辆红色奥拓? 这个案子太乱了! 我不知道凶手到底是希望我们三个人哪一个死……我甚至不知道何烁的死是不是真的和我及兰舟被袭击有关系…… 不过我最少知道,孙皓说的没错,不会有警察永远保护我……警察局的悬案远比破获的案件多的多,如果这件事不幸成为悬案,那么我可能一辈子都生活在横死的阴影中。 ========================== 我的自我拯救方案进展的异常不顺利。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把孙皓给打毁容不说,还跟他大吵一通,葬礼之后,负责保护我的两个警察对于案件的事绝对三缄其口,看我的眼光也有些不友善了。 好吧,我知道是我错了。 打人是不对的,尤其我打的还是个警察,尤其这个警察长的还不赖,尤其这个长得还不赖的警察据说还没结婚,尤其这个长得还不赖据说还没结婚的警察在警局里口碑不错人缘超好…… 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刚正不阿,威武不屈,贫贱不移……是个当烈士的人才。现在才知道,死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我想真正在死亡线上走过一回的人,才会知道那种恐惧和绝望,拼了命的只想抓住一线生机。 可是生机这种东西,是别人能给你的吗? 如果一个人真的要我死,警察又能做些什么呢? 老实说,我也不太能理解自己最近的情绪……如果说打孙皓是因为恐惧外加惊吓过后的发泄,倒勉强说的过去,问题那天在葬礼上,我还跟他吵了起来,为什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理解为,有些人可能天生就有激怒你的本事。 又或者,有的人天生就好欺负? 我不知道,反正我二十多年的人生旅程,这大概是最大一次爆发……要知道卫天蓝的爷爷,也只是把我自己气的半死,人家活的好好的呢! 虽然我想表现的很内疚,但是说实话……我觉得挺好的。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我在变态之前,先爆发了一次。 也许我很快就会知道,爆发是一个连续性的动作。变态也是。 扯的远了! 现在的问题是,我要和孙皓和解。 没有他的帮助,我寸步难行,别说去调查案子,就是下楼打个酱油都费事——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当我打酱油不需要申请等待批准的时候,这案子已经悬到资料库了,警察叔叔可以继续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完全没有影响,我就只能提心吊胆等着凶手登门拜访…… 迫在眉睫啊! ======================== 孙皓是在自己的办公室接见我的。我事先打电话告诉他,有案子的事要说。 “有什么事你说吧。”他等我坐下,就低头继续看资料。 “呃……”低气压袭来,我有些呼吸困难。道歉的事不是我强项,主要我这辈子谨小慎微,很少犯错——这应该是实话吧? 三两步走到办公桌前,匆匆忙忙放下手里的塑料袋,我又退后两步,垂手站着。 “这是什么?”他抬眼看看我。 “那个……维生素e,还有一些去疤的药。”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和善。 他看看那包东西,“拿走。” 我赶快心理建设,尽量没心没肺的,“买都买了,我也用不着,你就留着吧。” “我也用不着。”他头也不抬。 我囧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茬了。 好在他马上说,“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不是!”我赶快否认,妈妈告诉我,要当一个诚实的孩子,“其实我有事跟你商量。” “那就说。”还是不冷不淡的。 我有求于人,不得不好言相对,“是这样的,这两天我也想了想,我和兰舟被攻击,很可能和那个无名男尸有关系……” 他嗯了一声。 “问题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想,打开这个案子的关键还在兰舟身上。” 他又嗯了一声。 “所以我想,是不是这样,你去告诉兰舟,为了节省警力,要统一保护我和她,这样我就能接触到兰舟的生活圈子,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他抬头,凝神看我,“你的意思是你去当卧底?” “对。”我视死如归的注视他。 他瞪我一眼,“胡闹!” “这不是胡闹!”他的反应倒也在我预料之中,“首先这么做,你们的确节省了警力,其次,你们调查了这么久,很明显在兰舟身上没有找到突破口,再次,要是再不破案,你们的人撤走了,凶手再次出现怎么办?” “那也不能派你去。”他一秒钟都没考虑。 “只能派我去了!”我义正言辞,“你们现在派警察去卧底也来不及了,不如直接让我过去,反正看起来我也是个受害者,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防备。” “凶手不用防备,只要行动就可以……你没听过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吗?” …… “你才是鸡蛋呢!”我一不小心,又没控制住,“其实我过来就是通知你一声,方便的话还希望得到你们的协助……我来之前,已经跟兰舟联系过了,今天晚上就住她家去了!” 他杀气腾腾的从椅子上坐起来,我吓的倒退两步。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好巧,他问的问题我也想问他。 “什么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的小宇宙开始燃烧了,“是你说不能一直派人保护我,那我只好采取自救的方案了!我也是帮助你们破案好不好?!” “你是能自救还是能破案?”他铁青着脸,向我步步逼近,“如果你觉得不够安全,我建议你去监狱——”他恶狠狠的,“袭警的罪名足够你住到自己觉得安全为止。” 吓唬我? “我的律师会告诉法官,我不是袭警,我是一个受到惊吓,完全无法控制行为的受害者!” ============================= 本周第二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13 我最后还是去了兰舟家——孙皓送我去的。 他当然不愿意妥协,可他正跟我大吵大叫的时候,兰舟突然打电话给他,问他,需不需要在公司也给我安排一个职务,方便我进出以及配合警方开展保护活动。 孙皓当时的眼神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我冷汗都下来了。 他的脸都扭成一块抹布,我听见他磨着牙对兰舟说,“方便的话,安排一下吧。” 他挂了电话,我差点腿一软坐地上去了。 “你男朋友就放心让你去?”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沉默了半天,“他不知道。” 事实上,我什么都没有告诉卫天蓝,包括何烁的死——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我却知道,他的反应…… “说了多少次,你要小心,要小心!你怎么一点也不听话?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 他一定会这么说。 可是这一次,我只想自己承担错了的后果。 他总是当我是小孩,虽然也许我真的是——这么想,让人无比的沮丧。 我告诉卫天蓝,我去外地出差,半个月才能回来。 ======================================== 兰舟在别墅门口迎接我。 她今天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衬衫,亮丽夺目,非常精神——都是要死的人,她看着比我有气色的多。当然了,她又没有朋友因为自己而死。 孙皓连车都没下。 兰舟也没有过分热情,她目视着我艰难的从后备箱里搬出行李,对着孙皓说,“我希望你们的人能够低调一点。” “我们会注意的。”孙皓板着脸。 “还有,希望调查的时间不会太长。”“如果你们配合,我想时间应该会很短。”他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 我觉得我比兰舟配合…… 但是这句话我也没敢说出口,灰溜溜的提着行李箱走到兰舟身边。 孙皓还在生气,说再见的时候,他的眼神好像告诉我——再也不见才好呢! 兰舟看着孙皓的车离开,马上转身,“跟我来吧。” 我跟着她走进别墅,很快被眼前的壮大和华丽所吓到……一个单身女人,用得着住这么大的房子吗?莫非眼前这位是埃及艳后?后宫男宠无数? “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同乡的妹妹,我是k市xx乡人,我们以前是邻居。我明天带你去公司,你做我的助理。”她一边走一边说,“除了辛然,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好像是在回应我的疑问,她话音刚落,从房间的二楼走下来一个男人,居然是颜鲲! 他的衣服有些凌乱,皱皱巴巴的衬衫穿在身上好像偷来的。脸色灰暗,睡眼惺忪……天晓得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颜鲲打着哈欠从我和兰舟身边走过去,竟然像没有看到我们似的。 兰舟倒是很坦然,“你的房间在楼上。” 颜鲲听了这话,又很快折了回来,“她是谁?”他口气生硬的对着兰舟。 “她是我的同乡,也是我的助理。”兰舟不卑不亢的。 颜鲲阴阴的笑着,“我算起来你也是时候动手了——辛然请的会计这几天就会去公司,希望你找来的这个小帮手,真的能帮到你。” 这种豪门恩怨的故事,我已经看到免疫系统自动过滤,完全百毒不侵了。 我想身临其境的兰舟更是如此,因为她根本没搭理颜鲲,自顾自的上楼了。我连忙跟上。 颜鲲在我们身后嘿嘿冷笑两声,也走了。 还没有上二楼,就看到辛然从楼梯口怯怯的露出半个头,看到我和兰舟,松了一口气,“大哥今天起的有点晚,我没想到你们能碰上。” 兰舟摇摇头,“没事的。”她指着我对辛然说,“你带她去房间吧,我想休息一下。” “嗯!”辛然很爽快的点头,笑眯眯的看看我。 我真的有点晕了……莫非兰舟住在颜家?这是什么关系啊?! ================================= 辛然给我安排的住处在二楼最靠里的房间,我的隔壁是兰舟……我比较倾向于这是兰舟的安排。二楼走廊的另一边,分别住着颜宗明,颜鲲,辛然和颜鹏,以及颜家的小女儿颜琪。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我和兰舟所处的位置都是客房,然而据辛然透露,兰舟已经在这间客房住了一年。 辛然一边帮我铺着床,一边微笑着说,“这个房子向阳,这几天比较热,你睡觉的时候空调不要调的太低,很容易感冒的。” 我连忙回答,“我会小心的。” “那你休息一会吧,”她铺好了床,“晚饭的时候我叫你——不过我们一般都是各吃各的。”她吐吐舌头,以和年龄不相称的顽皮劲笑笑,“我们家很奇怪的。” 这点我倒是看出来了。 我送她到门口,她走了两步又转身,“家里只有一个保姆,叫夭夭,就住在一楼,你如果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她。” “我知道了,谢谢。” 她笑着摇摇头,“不客气。” 我比较讶异于她的冷静——她应该知道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哦,不,至少知道我是来避难的,何烁的事她想必也听说了,可是居然能做到一句话都不问,确实不是一般的厉害。 我目送着辛然回到自己房间,刚要关门…… 走廊的另一端尽头,突然出现一个女人,我甚至没有发现她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比这更诡异的是,她看起来像是从动画片里走出来的美少女,穿着好像芭比娃娃似的粉色裙子,乌黑的卷发披散在肩膀上,手里还抱着个小熊玩偶,对着我阴森森的笑。 那笑容像极了女鬼转世。 就在我的目瞪口呆中,她又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走廊尽头。 欧麦糕的,大白天的,这是闹鬼还是演戏呢? 不过看她的年龄不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颜家的小女儿颜琪了…… 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就是跟我们一般人不一样! 我觉得有些头疼,颜家这些人,我一个都没见过——或者说见过也忘了。辛然和颜鲲就出席过那天的晚宴,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如果凶手是他们中的一个……那我也太冤枉了吧?见一见就要死,难道他们是美杜莎啊?! ====================== 本周第三更。擦汗,剩下两更,下星期补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14 晚饭一如辛然所说的,颜家人都是独自在房内解决。 我想这个行径跟颜家鬼屋一样的风格很相符——尤其是想到颜琪,我的鸡皮疙瘩马上浮起来。这位mm如果参演午夜凶铃之类的电影,大概不需要造型师费心了。 当然,辛然是个好主人,她还没有忘记我这个客人的身份,于是这顿晚饭,是我和辛然还有她那个圆咕隆咚据说活泼可爱的儿子一起吃的。 “兰舟说她不饿,让我们先吃。”她笑眯眯的把好像得了多动症,一刻都不停下来的儿子抱起来塞进椅子里,“不许乱动!”她软绵绵的对儿子说。 她这个长的很像蜡笔小新但是性格更像大雄的儿子,满不在乎的摇晃着脑袋。接着伸出胖胖的小手,抄起桌上的勺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盘子的菜挨个重新翻炒一遍。 “贝贝!”辛然大怒。在蔬菜和肉类的激烈交锋中,一颗西兰花飞出盘子,砸在了她的脸上,留下一行浅褐色的菜汁…… 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正在小心挪动椅子争取尽快转移到安全区域的我,停了下来。 “我警告你最后一次,再不听话我就叫兰舟阿姨喂你吃饭!”辛然叉着腰,用完全没有说服力的凶恶表情瞪视着……这个同样叫贝贝的孩子。 我马上安慰自己,没什么,没什么。贝贝实在是个很常见的名字,光我家住的那个小区,叫贝贝的狗就最少有五六只呢! 眼前这个已经被我列我危险动物,生人勿近的贝贝抬头看看楼上,又扭了扭身子,“我不喜欢兰舟阿姨。”他大声的叫道——我觉得他可能需要个喇叭,要不然兰舟不一定能听到他的心声。 辛然的脸有一瞬间的尴尬,她很快的抽了一张面纸,用力的擦擦脸上的菜汁,“你好好吃饭,我就不告诉兰舟阿姨。” 啊……兰舟在这个家,相当于狼外婆? 贝贝偏着个大脑袋,最后也不知道嘟囔了什么,再次拿起勺子……我戒心大起,本来已经挪近的椅子吱扭一声,又再次向后退。 “她是谁!”贝贝瞪着我,问的却是他妈妈。 “她是妈妈的朋友。”辛然居然心平气和的回答了,“叫阿姨。” 贝贝歪着头,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我半天……我想他可能思考了半天,最后终于得出我是无污染无公害的结论,点点头,“阿姨好。” 经过这么一闹,我已经放弃了从他身上打开缺口,调查颜家人错综复杂的关系的可能性,和他成为忘年交的想法夭折在摇篮中,当下赶紧摆出个成年人的端庄稳重,矜持的点点头,“你好。” 辛然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拉开椅子,坐在我和贝贝中间。 “吃饭吧。”她拿起筷子,“也不知道饭菜合不合你胃口,如果不喜欢,我让夭夭给你重新做。” “不客气,不客气……”我居然觉得有些脸红了。 这个情形说的好听点是调查案子,说的不好听点,我就是来蹭饭的啊! 再说这个叫夭夭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保姆,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两笔刷子——饭菜精美,卖相极佳,想来味道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最难得的是,除了我们三人,还有非亲非故却是颜家现在一把手的兰舟,扮成sd娃娃却一样要吃饭的颜琪,以及一个老年痴呆症晚期的老头和一个植物人……这饭要怎么做啊?!这还不算虽然今天貌似不在,但是保不准什么时候需要来个宵夜或者下午茶的颜鲲。 我对苗夭夭产生了如涛涛江水奔腾不息的敬仰,对一个厨师最大的尊重就是狼吞虎咽的吃光所有饭餐……我是个有礼貌的孩子,所以我决定…… 刚刚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辣子鸡放到嘴边,伴随着无声无息突然出现在我视线中的颜琪,辣子鸡啪嗒一声掉在了盘子里……欧麦糕的,她可以再神出鬼没一点! 颜琪换了一身新衣服……还是如同sd娃娃一样,乌黑的长发披散在粉蓝色蕾丝边的裙子上,笑容诡异,手里照旧拎着那个看起来头都要掉了的棕色小熊玩偶。 她站在楼梯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 辛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女人,她当下站起身,“琪琪,回你房间去!” 这句话义正言辞,态度生硬,完全和辛然一贯的形象不符。 我有些吃惊,再转头一看,暴力版小新——贝贝旁若无人的拿起妈妈的白色裙子,开始擦嘴巴……我要晕了。这孩子绝对可以作为计划生育的典型教材! 比这更吃惊的是,当辛然发现贝贝的举动,怒不可遏又不得不遏的转身抽纸巾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贝贝对着颜琪眨了眨眼,很友好的那种,眨眼。 颜琪还是面无表情的,可是不知道怎么,我觉得她黑漆漆的眼睛里投射出一种温柔。 这是个重要信息,要记录下来。颜琪和贝贝是一国的! 颜琪转身上楼了。 “不好意思!”辛然的声音有些颤抖。这点我能够理解,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儿子,今天不是我抖,就是他抖了。 “没关系。”我连忙低头。这顿饭吃的真够费事的。 “妈妈。”贝贝突然大声叫。 “回你房间!”辛然看起来已经忍无可忍了,“一个小时禁闭!” 啊……我夹着那块辣子鸡,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该进嘴。 贝贝看起来久经沙场,完全不以为意,胖乎乎的身体从椅子上爬下来,他竟然哼着小曲绕过辛然上了楼。 辛然重重的坐下,想努力给我个笑容,但是笑的实在勉强。 “妈妈!”贝贝还没走远,他站在楼梯上,伸出香肠一般的手指头,点向我,“这个阿姨也是爸爸的情妇吗?” 筷子上的辣子鸡再次掉在碗里。 辛然腾的一下站起来,可是贝贝已经像个小松鼠,咻咻的跑远了。 从好的方面来说,在颜家的第一顿晚餐,已经彻底杜绝了我对婚姻生活的念想。 也许是生平第一次,我觉得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 额,算起来,欠了7章。 嗯,我记得了,今天先更1章,明天争取送上2章……总之我的宗旨是欠了的帐,一定会还的。大家放心吧。捂脸。 再来做个广告,周周同学在冲新书榜,请大家帮忙投票收藏,谢谢啦! m/mmweb/1308486.aspx 简介下面还有直通车,我的服务周到吧?嘿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15 贝贝扔下一颗炸弹。他倒是跑的无影无踪,留下他妈妈和我——尴尬就不用说了,问题是他那句话,什么意思? 情妇? 啧啧,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情妇是什么意思了?是电视给扫的盲?还是家长言传身教的结果? 辛然看起来也没心情给我授业解惑了,她表情很复杂,看起来无奈又难过,呆呆的在椅子上坐了一会,站起来,“你慢用。我去换件衣服。” 从好的方面看,现在一桌子的饭菜都归我一个人了。 坏的方面是,我又不是缺心眼子,这样的情况,能吃的下去吗? ===================== 辛然好像已经忘了我的存在,他们家的保姆也没过来看看是不是应该收拾碗筷了……事实上,一直到天色黑的不能再黑,我都是一个人在这个硕大空旷的客厅里。 喵的,谁能告诉我灯开关在哪?? 辛然给贝贝的一个小时禁闭时间早就过去了——我有点怀疑,他们家是不是有个暗门或者地下通道,以便夭夭神不知鬼不觉的送饭过去而不让我发现。老实说,贝贝再调皮,也不是我们家的孩子,不可能饿着他不让吃饭吧? 我可能真的被遗忘了。 我灰心的想,死不死是一回事,这么在人家赖着好像也说不过去吧,尤其也没人在乎我这个客人。 好吧,我决定了,现在就上楼给孙皓打电话,我决定告诉他……我会配合他当个守法公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不给他添麻烦了。 刚站起身,突然听到大门打开了,“这么晚不太方便,我还是先回去吧。”是个女人的声音。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家你还不知道?再说你白天来更不方便,你不怕记者跟着你?”这个声音我知道,颜鲲。 随着颜鲲推开门,灯也亮了。 我的目标很大,躲也躲不过去,只能和他们打了照面。 “嗨……” 欧麦糕的,那个穿着t恤牛仔裤还把棒球帽的帽檐刻意压低的女人……化成灰我也认得啊!托她的福,我这半个月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卫紫芙! “你在这儿干什么?怎么不开灯?”颜鲲的口气还算客气。他问这话也不想要答案,问完以后就对着卫紫芙说,“兰舟的朋友。” 卫紫芙当然认不出我……虽然我觉得她没理由认不出,在晚宴上她不是躲着我才失踪的吗?可她现在的反应就好像不认识我,皱着眉头对着颜鲲小声说了句什么。 颜鲲根本没当我是回事,他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就这几天,她会走的。” 我的脸有点挂不住了…… “我看也不一定……”卫紫芙好奇的走过我身边,信步上楼。 “怎么不一定。”颜鲲跟在她后面,看也不看我,“我已经给她说了,就这几天的事,公司里那几个董事我也打过招呼了……你说这叫什么事?我这个长子好端端的在这儿呢,她凭什么发号施令。” 嗯,我稍微平衡点。原来说会走的,是兰舟。 两个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嘻嘻哈哈的上楼了。 嗯,瞧这两个人的意思,关系应该……嗯,不错,很不错。 我正这么想着,辛然匆匆忙忙从楼上奔了下来,“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一叠声的说着。 她换了一件家居服,居然上面画着个大头娃娃,头发蓬乱,睡眼惺忪。 我当时脸就垮了……亏我在这儿等半天,饭也没好好吃,她居然睡着了? “实在不好意思。”她脸红扑扑的,给我解释,“我换衣服,又洗了个澡,贝贝不肯去自己房间,非要我给他讲故事……”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讲故事,那个,我就睡着了。” 她看看餐桌,低呼一声,“饭菜都凉了,我叫夭夭……” “不用不用!”我拦住她。 这么想虽然很绝望,但是我想我比她更像个成年人。 “咱们能聊聊吗?”我说。 “啊?”她瞪大眼睛,“好吧。”有些局促的坐下。 “我……”我也坐在她旁边,“我的身份你应该也知道。我这次来当然不是为了做客……” 她点点头。 “那辆红色奥拓车,撞了兰舟,也撞过我,还撞死了我一个朋友……” 她像被吓到了,“你的朋友?” “嗯,我逃掉了,我朋友没来得及……”我想到这又开始难过。 “你不要伤心啊……”辛然连忙握住我的手,柔柔的说,“事情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 “没有过去。”我不知道该说她迟钝还是天真,“如果凶手的目的是我和兰舟,那他还会再来的。” “会到这里来吗?”她吃惊的睁大眼睛。 “我不知道……老实说,我认为问题不在我身上,在兰舟身上。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她一个外人,现在掌管你们家的公司,又住在这里……”我一直在看她的表情。遗憾的是没有任何发现,她好像一无所知或者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我想凶手一定以为兰舟告诉过我什么……这当然不可能。问题是凶手不知道,所以他才会想要连我也一起杀死……” “警察不是在保护她吗?” “警察不能一直保护她啊……兰舟肯定知道点什么!”我想到这就开始气愤,“问题是她不告诉警方,当然也不会告诉凶手,所以我等于被她连累了!你懂吗?” 她迷茫的眨眨眼,“那我们去问问兰舟。” 我晕! “她不会告诉你的好不好?!”我无言了,“如果她肯说,我就不会出现在你们家了!” “那怎么办?”她急切的问,“这样太危险了!” ……说了半天,你总算知道危险了?! 我深吸一口气,“她不说也没关系,我想自己调查。” “好!”她重重的点点头,“我帮你。” 就这样了?她都不怀疑我有那个本事调查清楚吗?这女人也太好骗了吧? 当然,这对我是好事。 “好,那你先要告诉你,你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贝贝说我是你老公的情妇,是什么意思?” 她倒是很坦然,“贝贝以为兰舟是颜鹏的情妇。” 表情认真,一板一眼,好像老师在讲课,完全不用怀疑这句话有什么感情色彩。 ============================ 继续广告一下,《极品小道异界纵横》,链接在简介下面,急需大家的支持,谢谢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16 吃醋这种优良品质在辛然身上完全没有得到任何体现。 我目瞪口呆半天,“那到底兰舟和颜鹏?” “他们是好朋友。”辛然很坚定,“我和兰舟也是好朋友。” 我的脸都要抽搐了,“可是贝贝说……”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相信颜鹏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在我看来,这样的自信完全来得没任何道理—— “贝贝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他还是个小孩……会不会他看到过什么?”我迟疑着。 “不会。”辛然摇摇头,“他只是听别人说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别人是指……” 辛然有些无奈的,“颜鹏出事的时候,兰舟跟他坐在一辆车上……本来他们因为工作关系就走的很近,这下颜鹏出事,大家就把责任都推到兰舟身上,说她是狐狸精,勾引了颜鹏,害的颜鹏撞车……” “当时开车的是颜鹏?” “不是,是兰舟。那天颜鹏喝醉了,兰舟送他回家……”辛然一摊手,“大概就是这样,公司很多人说,兰舟是为了跟颜鹏一起殉情,才会撞上路边的栏杆……” “那你为什么不相信呢?”我有些罪恶感,觉得逼着这个女人相信老公有外遇,确是是很过分的事。 “我为什么要相信?”她瞪着我,“颜鹏是个好老公,也是个好父亲,他很少在外面过夜,应酬的时候都会带着我……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机会和理由出轨。”她顿了顿,“我相信他。” 问题这种事,十之八九老婆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啊! 我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你认识兰舟多久了?” “好多年了。我和颜鹏是同学,我们还在谈恋爱的时候,兰舟就已经在爸爸的公司上班了……爸爸一直很赏识她。” 那她爬的也太快了点吧?再怎么赏识,也不能把公司交给个外人…… 我突然呆住,“那个,兰舟和颜老先生……” 辛然嗔怪的瞪我一眼,“你胡说什么啊!爸爸不是那样的人!” 这你又知道了?我不以为然,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当事人哪里会随便乱说——当然了,有时候我们很讨厌一件事,不是因为我们做错了,而是其他人做的事却连累我们丢脸……从这个意义上想一想,辛然就算知道实情也不会告诉我的。 “好吧。”我有些讪讪的,“那你觉得,这个家里谁最讨厌兰舟?” 她颇为难的看着我。 “好吧,当我没问。”我举手投降,“可是你为什么不讨厌她呢?她现在掌管的可是本该属于你老公的公司啊!” 我是坏小孩,我又开始挑拨离间了。 辛然倒是很坦然,“颜鹏出事以后,爸爸才让兰舟帮忙打理公司的——我是学中文的,数学差的一塌糊涂,连去买菜都经常算错帐……” 我马上惺惺相惜起来。 就听见她说,“贝贝还小,爸爸身体又不好……公司总要有人打理的。” 我总算明白她的意思了!她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反正不管谁当家,总要让她衣食无忧,看来她也就这么点追求了。 “那你就不怕公司被她侵吞了?”我还是不死心。 “那不会。兰舟不是那样的人。”她很肯定。 我都开始头疼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豪门的儿媳妇,如此缺心眼。 “你和颜鹏是大学同学?” “不是。我们是小学同学。”她脸一红,有些羞赧的,“颜鹏老说,那时候他就喜欢我……你说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擦汗,我可不是来听这种儿女情长的…… “那你家也是做生意的?” “不是。我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她的声音有些低,“当初我爸妈都不同意,说有钱人最擅长玩弄感情了,再说,我们家境不好,他们怕我嫁过来受委屈……” 受不受委屈不好受,但是她现在这样寄人篱下的日子确实有些难过……我开始触景生情了。门当户对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吧?如果辛然再强悍一点,再能干一点,他们家的情况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但是我觉得挺好的!”她的话在我眼里都变成了虚张声势,欲盖弥彰。最起码老公躺在床上人事不知,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挺好的。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我换了个话题,“颜老先生为什么把公司交给兰舟,而不是颜鲲呢?” 卫天蓝不是说,颜鲲还出过留学过吗?按道理不是个纨绔子啊!难道不是亲生的? 辛然的表情整个僵硬了,过了半天才说,“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 “啊?为什么?”这么说我猜对了?那兰舟和颜老先生……不会才是亲父女吧?欧麦糕的,我果然是电视剧看太多,这剧情狗血到家了! “这些是爸爸和大哥的秘密,我真的不能说。”她很为难的看着我。 “你是来调查我的吗?”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我们头顶忽然响起。 我差点吓的跳起来,再一看辛然,比我还害怕的样子,“呃,兰,兰舟……” 兰舟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也不看辛然,盯着我说,“是孙警官让你来调查我,还是纯粹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 “呃……”我眨眨眼,又眨眨眼,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个家不会有人想伤害我,我劝你不要费心了。”兰舟冷冷的说,“你以我小老乡的身份住进来,我不希望你给别人添麻烦,你明白吗?” 最后那句话,我们主编也经常说,不过没她气场那么大。 我马上低下头,“我知道了。” “还有你……”她看起来很满意我知错就改的态度,转向辛然,“我听说贝贝今天又没有好好吃饭。” “啊?那个……他……”辛然手足无措起来。 “如果你管不了他,我来管。”兰舟硬邦邦的扔下一句。 “啊……可以,可以的,我可以的。” 辛然的认错态度和我有一拼,兰舟总算满意了,哼了一声,“早点休息。”她转身走了。 我和辛然不约而同舒了一口气……我的妈呀,这哪是女强人,这根本就是女王! ===================== 天太热了,闷的透不过气……我有些担心再过三五十年,我们是不是必须去北极过夏天了?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17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着兰舟去了公司。 警方的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兰舟一直阴沉着脸。 说实话,我都佩服自己的脸皮,经过昨天那么一场戏,我居然还能恬着脸镇定自若的跟她打招呼!果然,我不是一般人! 话说,要想活命就要先忍辱负重!这绝对是有科学根据的……再说,颜家的情况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完全符合一个将要或者已经发生过惨案的样子,再说,颜鲲和卫紫芙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今天早上起来发现卫紫芙居然一个人住在客房!难道她被房东赶了出来,又没有去酒店的钱了? 狗仔队的职业操守提醒着,不调查清楚我死不瞑目啊! 兰舟的私人办公室没有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么豪华,简约大方,占地也不大,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她超级庞大的助理秘书集团!四个秘书,八个助理,每个人占据了跟兰舟一样的办公司……我想起一句话,她不是一个人!她绝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如果颜家最后的财产全部落到她手里,我一点也不会吃惊,这十二个手下,每天偷一个打印机……积少成多,总有搬空的时候吧? 兰舟把我交给一个叫梅紫的女助理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昨天晚上我打探情报的事对她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对我的印象可能就没那么好了。 她一直板着脸,我倒不怕,关键是老板板着脸,就等于告诉下属……这个人我不喜欢,我不会重用,你们随便折腾好了! 我只能求神拜佛的保佑,这个叫梅紫的漂亮女人能够放我一马。 “打印机会用吗?把这几份文件打印一下。”她递给我一摞文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琢磨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还真当我是打杂的啊? 我有些不满,但是想到在杂志社就是干这个工作的,算起来也是老本行了,只好认真的表示,我会,而且很会! 比较诧异的是,到底这公司有多少业务?我整整一早上,除了打印文件,什么都没干……打印机前,我站了三个小时! 到吃中午饭的时候,我腿都快变成面条了。 每逢到这个时候,我就开始想念我那份插科打诨摸鱼放水的好工作来…… “一起去吃饭?”梅紫不甚热情的走到影印间问我。 “啊,好!”我干脆利落的。 这种大公司都有自己的员工餐厅,午饭时间却没有太多的人……很是诡异!现在的人生活水平太高了还是厨师的手艺实在太差? 梅紫轻车熟路的打好了饭菜,厨师们都认识她了,给她留了她喜欢的糖醋里脊和香菇青菜。 “没什么人啊……”我一边拨弄那个卖相实在差到离谱的红烧丸子,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看四周。 “嗯,今天公司休息。”她淡淡的,吃饭的速度非常之快,可是很奇妙的,我都没发现她的嘴动。 “啊?那你们都不休息?” “我们加班。”她开始吃第二盘。 我觉得她好像没什么心情跟我聊天,只好打起精神,开始对付那一盘剩菜一样的午餐。有的吃总比没的吃好,再说,我也真的饿了。 “你跟兰舟是朋友?”她突然开口。 我发现,她已经吃完了桌上所有饭菜,正抱着自己的水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怎么这么问?”我不知道兰舟是怎么跟她说的,只好打太极。 “公司最近没招人。”她的回答非常简单。 “哦,”我低下头,“我们是老乡。” 她就不再说话了。 正午的阳光非常强烈,透过玻璃射进来的太阳光,给梅紫娇小可人的五官渡了一层金似的,非常迷人。 “你们平时的工作很忙吧?”我试探着问……还好,我还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还可以。”她淡淡的说。 “那你在威海工作多久了?” “四五年吧。” “哦……”跟她说话非常困难,我怀疑除了金融危机,我都找不到能够让她感兴趣的话题。减肥就算了,她瘦的很符合当今的审美观,美容也不行,我对那个不擅长,时尚……我总不能跟她聊巴黎时装周吧?追星……如果她也有偶像的话,我怀疑十有八九是我不认识的,比如什么金融学家,什么历史学家之类的吧? 好在,我们有一个共同点……兰舟! “兰舟这个人不太好相处吧?她一直是很厉害的那种人。”我吐吐舌头。 “还好。” …… “呃,我觉得她挺不容易的……公司的人对她还挺尊敬的。” “嗯。” 我要疯了……这个梅紫同学,你是铁公鸡吗?惜字如金到这个地步! “对了,你一直跟着兰舟吗?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比如不喜欢别人……” 我话音没落,她打断了,“我以前是颜总的秘书。” “颜总?哪个颜总?”我一时没明白过来,是颜鹏还是颜老先生。 有一瞬间,我感觉到了杀气…… 但是很快消失了,梅紫恢复了冷淡的神情,“颜鹏。” “哦,哦……”我迟疑着,觉得自己眼花了还是感官失误了? 我决定舍个重本,“对了,你听说了吗?人家说兰舟是颜鹏的情妇!” 她冷冷的,“我没听说过。” 传说中的冰山……但是,我真不想做泰坦尼克号。 “其实我也住在颜家……”我忍无可忍,扔下手里的筷子。太难吃了!这个厨师应该被解雇! “吃完。”她还是冷冰冰的。 “什么?” “不要剩饭,吃完它。”她盯着我的脸。 我的脸都快绿了……那厨师是你男朋友吗?为什么逼着我吃那么难吃的东西? “我吃不完。”我尽量让自己和颜悦色,“太难吃了。” “那也要吃完。”她向后一靠,“我等你。” 靠! 我研究了半天,确定她是认真的。 “厨师是你男朋友?”我咬着牙问。 “不是。”她居然回答了。 我真要疯了,抄起筷子,一边吃一边说,“我以后都不来这个餐厅了!” “随便你。” 我开始怀疑,兰舟把我交给梅紫,完全想到了,我最终会被她弄疯…… 梅紫的办公桌上,那张笑颜如花风情万种的照片,让我坚定了自己的怀疑……这女人不是人格分裂,就是故意整我来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18 吃过午饭以后,兰舟召集所有手下开会……这样的场合我这种小人物当然没资格进去。所幸梅紫走的时候,也没再给我留作业。 对一个无偿劳动者(这点她估计不知道)来说,我自己还挺满意我的态度。最起码,我真的把那顿难吃到令人发指的午餐吃完了…… 把手边那些复印材料整理好,我在整个大楼溜达了好几圈,得到的信息量非常对得起我跑到抽筋的小腿。 “梅紫?啊,她就是那样啦!她们助理级别的在食堂吃饭不用钱的……对啊,她是很省钱,也不知道她把钱都花在什么地方了。衣服?不知道,我没见过她买什么名牌……好像她家境不好吧?我以前听说过,她父母身体都不好……是啊,蛮可怜的。” “梅紫姐对我们都很照顾的,她人特别好!勤俭节约也不是什么坏事……呃,不会,我不会去食堂吃饭!我们跟上面反映了很多次,食堂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不过好像没什么效果,换了好几次厨师,一次不如一次,所以现在就没人说了……再说,午饭也不用吃的太好。我在减肥呢。” “梅紫是兰舟的得力干将啊,当初颜总出事,董事长就想把她调到自己身边,是她主动拒绝,非要跟着兰舟……现在想起来,她也算想的长远,董事长没多久就生病,你看现在公司不成了兰舟一个人的天下?” “兰舟……呃,我还有事,先走了。” “啊,今天天气不错。兰舟,兰舟挺好的,挺好的。” “什么第三者?我没听说过。” “呵呵,工作,工作的时候不讨论这些……” 我总结了三个小时的工作量,得出两条结论: 第一,梅紫是个很神秘的女人。她不跟大家会餐(免费的除外),旅行和ktv都不用算上她。下班以后,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到目前为止没人知道。她是颜鹏的得力干将,颜鹏很器重她……这点很值得推敲,尤其是颜鹏出事后,她坚持跟着兰舟,会不会是因为她想调查颜鹏遇害的真相?如果兰舟真的和颜鹏的车祸有关,那她遇袭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第二,兰舟是女王。最起码在威海集团里,她的地位之高令人瞠目结舌。我打听一下午,没听到一句对她不利的话,当然也没听到对她有利的话。她是不能提起的禁忌。我比较好奇,她到底做过什么?把嚼舌根的员工都开除了?现在工作不好找啊,经济危机……这么想我就明白了,我也绝不敢在外人面前说我们主编的坏话,谁知道是不是她派来的卧底呢? 我站在办公室门口,装模作样的拿着个文件夹扇来扇去,看着挺忙活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大门口……貌似今天颜鲲会来哦?他不是说找了会计公司,会和兰舟当面对峙吗? 等到下午四点,会议没结束,颜鲲也没来,我寻思今天就是这样了,无惊无险的过去,孙皓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怎么样?”他劈头盖脸的问。 “啥怎么样?”我摸不着头脑。就听到电话那边,“……嗯,好,我知道了,你等下把验尸报告拿过来……” 我无言的等着他结束。 “呃,接个电话。”这次他的声音清楚多了,可是感觉怪怪的。 “哦。”我不知道怎么接话。 “那个……你还好吧?” “还好。”我有点不习惯,他不阴阳怪气的样子。 “调查出什么?” 我就知道,没好气的说,“还没什么发现。” 那边又沉默了一会,“有什么发现及时和我联系。” 凭啥?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老实回答,“好的。” 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我说。 “嗯。”他突然飞快的说,“你认识顾家远吗?” “谁?”我话音未落,就听到电话那边一声怒吼,“孙皓!” “啊,没什么。”孙皓可能捂住了电话,我听不到那边的声音,犹豫了半天,是不是应该挂了电话。 “刚才是我们局长。”孙皓松了一口气似的,“你真的不认识顾家远?没听过这个名字?” “没有。”我迷茫的回答,“他是谁?” 又是沉默,接着听到孙皓的声音非常低的,感觉做贼一样,“神秘男尸的身份。” “啊,你们找到了?他是干什么的?你怎么找到的?”我激动的喊了一句,马上觉得不对,跟他一样,压低声音一块做贼。 “他叫顾家远,是k市人,二十岁。和你猜测的有些出入,他不是个学生,他在k市殡仪馆工作……” “殡仪馆?”我糊涂了。 “对,他母亲顾清就是殡仪馆的员工,两个月前去世了。顾家远高中毕业以后就接替了母亲的工作。” “可是……”我都晕了,“他为什么回到湖蓝度假中心?他去那找工作吗?” “不知道。我们问过k市殡仪馆的负责人,这次顾家远离开事先并没有请假,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孙皓想了想,又补充,“兰舟也是k市人。” 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兰舟也告诉过我,她的籍贯。 “他们俩认识?”我问。 “还不知道,我们的同事刚刚确定顾家远的身份,其他的还没有来得及调查。” “那……要不要我试探一下兰舟?”我马上毛遂自荐起来。 “怎么试探?” 我想了想,“给她写封恐吓信,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不好!”孙皓干脆的说,“兰舟是不是和顾家远有关系,还不能确定,你现在住在颜家,如果发现问题,第一个就怀疑的是你,更何况,就算兰舟和顾家远认识,她也不一定就是凶手,别忘了你和何烁被攻击的时候,她还在医院躺着呢。” 我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那我见机行事吧。对了,何烁的事,调查清楚了吗?” “没有。”他的声音更低了,“还是上次跟你说的那些,没有人知道她有男朋友,她买房子只交了预付款,我们调查了她的银行账户,一共不到五万块钱。” 我咂舌,很有钱嘛……呃,比我有钱。 ================================= 这个月写的太少,被编辑训了,默(比较平衡的是,7姐也被训了) 哈哈,本周第五更,然后……还欠7章。望天,额的神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19 一直到下班时间,颜鲲都没有出现,我对他本来就不高的评价再次打折——果然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人物,就凭这个,他还想跟兰舟争家产?做梦去吧! 兰舟的会还没结束,我饿的肚子都开始叫了,好容易等到七点,人家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我跟流浪狗似的可怜兮兮蹲门口,眉头一皱,却不说话,转身去了洗手间。 我那个郁闷啊! 接着就收到短信,兰舟给发的:我还要晚点,你自己回家吧。 你要早这么说我早走了!我那个怒啊,也不知道自己干嘛来了……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跑着当免费劳工还要看人脸色,你说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我怒冲冲的抄起包包就下楼,在走廊遇到梅紫,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声招呼——我还不知道自己明天来不来,不好得罪这个顶头上司。 梅紫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嗯,路上小心。” 我诧异她的体贴,刚想表达一下我这个下属的感激之情,她已经掉转方向又去了兰舟的办公室。 其他人陆陆续续的跟我一起下楼,我们身后的灯一盏盏的熄灭,我忍不住回头看那个办公室——灯火通明,那里面有两个同样清冷刚烈的女人。 “梅助理这么晚还不走啊?”我忍不住问电梯里的其他人。 “梅助理是工作狂。”有人笑说,“她是兰总的得力干将,兰总不走,她也不会走的。” 他们私底下,都叫她兰总——大家都觉得,她已经是威海的一把手了。 我哦了一声,心里怪怪的。 ============================= 出了公司,我站在路边开始等警察叔叔——话说我做了这么多,就是因为不想死,所以说什么也不敢自己回家。 站了没几分钟,一个瘦高个的年轻人站到我旁边,压低声音跟做贼似的,“你一个人?” “呃……”我打量他。这个人我没见过,穿着便衣也没法确认是不是警察。 “兰舟呢?”他这么一问我就明白了。 把情况一说,他当时就急了,“那怎么办?我就一个人!” 我一头黑线,考虑到警察叔叔也不容易,我跑兰舟这来不也打着节省警力的旗号吗,只好说,“那我跟你一起等兰舟吧。” 人家根本没搭理我,直接走到角落打了电话。没多久,回来,“孙队说,你在这等着,他过来接你。” 我一下不好意思了,刚要说什么,他哼了一声,“别跟我说谢谢。”语气极其不客气。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大爷,只好讪讪的闭嘴。 他在我身边穷极无聊的走了两圈,忍不住又回头,“我说你,你袭警就算了,你干嘛毁他容啊!” ……啊哦,传说中的秋后算账。 “我们法医说,那么长一道,以后会留疤的!” 我努力让自己充满愧疚——我不是也送了些疤痕灵什么的嘛!他不用我也没办法。 这个小警察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关键是现在女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长了一道疤更招人了!” 我目瞪口呆,就听见他说,“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本来我们警队女的就少!” 我听到这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恶狠狠瞪我一眼,站到一边,不说话了。 孙皓来的比我想象中要快,我还没想好怎么安慰那个酸溜溜的小警察,一辆吉普车停在我面前。 小警察屁颠屁颠过去,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毕恭毕敬的又回来,趾高气昂的对我说,“愣着干嘛,赶快上车!” 这就是我——一个穷苦老板姓的一天。 ==================================================== 上了车,孙皓问我,“调查出什么了?”声音里调侃意味十足。我就知道,他根本没指望我能查出个什么东西出来。 “我觉得兰舟的助理,叫梅紫的那个,很可疑。”我不理他,很严肃的说。 孙皓开着车,侧头看看我,“怎么可疑?” “不知道。”我很老实——确实不知道,除了她冷冰冰的样子和孤傲的个性,她的生活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孙皓也不说话。 我看他的侧脸——脸上就写三个字母:man!皮肤黝黑,鼻梁高耸,一脸正气,我估计他是最不适合当卧底的警察,只要一出门,人都能猜出他是干嘛的。 这么说,毁容了还是好事一件? “k市的同事说,颜宗明的妻子也是k市人。”他目视着前方,“她叫李修梅,二十多年前已经去世了,当时负责火化的,就是顾清——顾家远的母亲。” 我以前听过,说世界上任何两个人,哪怕一个住南极一个住北极,只要通过六个人,就能联系起来……这东西我没调查过,不过现在听起来,恍然有了一种感觉:破案这个东西,难道不是在寻找六个人吗?或者六条线,或者六件事……应该也是可以的吧?那我现在已经找到了:1,兰舟和我共同参加了晚宴,共同发现了顾家远的尸体;2,兰舟和我同时遭到攻击,死的却是明明无辜但是背后一堆故事的何烁;3,顾家远,李修梅,兰舟都是k市人;4,除了辛然,大家都认为兰舟是颜鹏的情妇;5,颜鲲有个了不得的秘密,导致他被父亲架空;6,颜琪很古怪,她和贝贝是同盟;7,梅紫也古怪,她是颜鹏的前助理…… 超过六件了……我有些懊恼。 “你早就知道了?”孙皓以为我的沉默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知道……”我楞了一下,赶快回神,“李修梅是怎么死的?” “癌症,胰腺癌。”他说。 “哦,那……”我的话没说完——因为我看到前方的马路上,卫天蓝刚刚从车里下来,他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请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孙皓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准备停车。 “别,别停车,开走。”我低下头,头皮都是麻的,心怦怦跳,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车开过去,我忍不住回头张望——卫天蓝西装笔挺,那个美女长衫华丽——还真是郎才女貌。这会儿,那个女人正凑在卫天蓝耳边说着什么,卫天蓝笑意盈盈,不住点头。 “也许没什么呢?”孙皓淡淡的说,“下去问问吧。” “算了吧。”我挤出个笑,“他挺忙的。” 心里一点也不疼,就是觉得空荡荡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20 孙皓没把车开远,隔了几个车位停在路边。酒店的门童过来问,孙皓把警官证一亮,人家就没说话走了。 “你也别太大惊小怪了。”孙皓转身看后面——当然什么也看不到,卫天蓝和那个女人已经进去了。“不就跟个女人一起吃饭嘛?” 我脖子有些硬,转了半天头,看他的时候觉得眼前白花花的,“那女人我认识。” “那不就更好了,一起过去打个招呼。”孙皓热心的。 我忍不住又把手放在右腿的那道疤上……已经不痛了,真的不痛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 我想说,开车,咱们走吧。 可是张了半天嘴,像濒死的鱼一样,只会大口喘气。 孙皓还在我旁边唠叨,“女人啊,也不能太小心眼。这谁没有个应酬什么的?你不能看到个女人跟他在一起就说她们俩有什么……能有什么?你不也看见了?不就是吃顿饭?” 我没力气跟他争,呆呆的看了半天外面的风景,我拿出电话,拨了卫天蓝的手机。 孙皓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急急的说,“你别冲动啊!” 我没搭理他,过了老半天,电话才接通。 “怎么了?工作还顺利吗?”他周围很安静,我怀疑在洗手间里。 “还好。”我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稳定,“你最近忙吗?” “还那样,你什么时候回来?” “哦……你现在干嘛呢?” 我们都很客气……这种客气一直是我追求的,然而现在,变成了一种讽刺。就在几天前,他还告诉我,他爱我。 “哦,我在公司开会呢。” 他的一句话,让我一下坠入冰窟。 “喂?喂?”他喊了两句,我都没应声,“信号不好吗?” 我深吸一口气,“卫天蓝,我在xx酒店门口,我刚才看到你了……” 他那边沉默了。 “也没什么……”我忽然觉得难堪了,好像我是个捉奸在床的妻子,可事实上我什么都不是,“我……” “你在哪?”他问。 “还在门口。”我僵硬了一下,说了实话。 “等我!”他挂了电话。 我挂了电话,整个人都昏昏的。 孙皓凑过来,“怎么样?他怎么说?他骗你了,也许他也有苦衷的……” “他说他在公司。” “啊?那,那也没什么,可能是怕你误会……你不是也认识那个女人吗?” 我就说嘛,不管什么时候,男人总是会帮男人,孙皓跟我不熟,跟卫天蓝更不熟了……这个立场很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撒谎成性!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愤愤的来开门,下车。 “哎,你别乱跑……”孙皓刚想追过来,就看到卫天蓝从酒店里跑了出来,东张西望。 他笑笑,凑过来,“好好说,这不是挺紧张你的吗?别发脾气。” 我横了他一眼,他马上闭嘴了。 卫天蓝也看到了我,三两步的跑过来,第一句是,“你不是出差了吗?” 我反问,“你不是在公司吗?” 他不说话了。 “她回来了?”我扯出个笑容,结果脸硬的嘴角都开始抽搐。 “嗯。”卫天蓝的表情不好看,我怀疑他正绞尽脑汁的思考,如何编造个合理的理由给我。这可能也算好事一件,最起码他还愿意骗我。 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个卫天蓝说他喜欢过的女孩,那个跟他在后巷接吻的女孩,那个让我在青春期常常无法释怀想要变成她那样的女孩……漂亮,温柔,落落大方,聪明伶俐的女孩……回来了。 “你……你别误会,我就是请她吃顿饭,我们好久没见……”卫天蓝解释。 我看着他,“我也不想误会。” 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不是怕你胡思乱想吗?”他压低声音说,“我跟她真没什么了……” “算了……”我忽然没力气再争什么了。经年累月的猜测和等待,让我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生出一种无力感。无力不爱,也无力爱。 我可以对周波波破口大骂,可以对孙皓拳打脚踢,可以跟我妈妈冷战,对齐瑞冷嘲热讽,跟希希撒娇耍赖……这些所有的感情,面对卫天蓝的时候都烟消云散。 维持了太多年,我忽然觉得,可能我已经不会去爱了。不敢,或者不会……结果都一样。 “你别这样……”卫天蓝伸手拉我,“我……”他没说话,就瞥见了在另一个车上探头出来张望偷听的孙皓。 “你骗我说出差,然后跟他在一起?”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啊?”孙皓赶快解释,伸长脖子,“你别误会啊,我只是保护她……” 卫天蓝没看他,盯着我,“他保护你?”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局面了。想了半天,“算了,你赶快回去吧,人家还等着你呢。” “什么算了?”卫天蓝倒来劲了,“你给我说清楚,你跟他怎么回事?” “我们真没什么……”孙皓怕自己无故被搅进来,急赤白脸的解释,“她被人追杀,我……” “你还被人追杀?”卫天蓝恨不得捏死我的表情,“你不是跟我说没事了吗?!” ……得,没事找事,倒成了我不对了。 我彻底没力气了,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我先走了。” 正巧有个计程车停在路边,我想也没想,拉开车门就上去了。孙皓倒是想追,可他还没下车,计程车就开走了。 我忍着一肚子的愤恨,看到卫天蓝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他根本没想拦住我。 这叫什么破事! =========================== 计程车在环城路上饶了七八个圈,我想回家来着,可我行李还在颜家,如果我什么都不带就回去,我妈肯定要问我怎么回事,到时候编理由又是个麻烦事。 迫于无奈,再次回到了颜家。 我又饿又累,浑身无力的爬上二楼——没看到辛然也没看到兰舟,估计一个哄孩子一个没回家,越发让我觉得自己这是干了什么事?倒霉催的! 可能是因为这样灰暗的情绪,让我看到我门口站着的颜琪,如同鬼魅一般——也没有大吃一惊。 “麻烦让让。”我有气无力的推开客房门。 她跟了进来。 “我是真没心情跟你聊天,你回去睡觉吧。”我看着她纤弱柔美的五官,那样阴森森的笑,恍然觉得自己掉进了陷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21 在灯光透亮的环境下,看颜琪。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像婴儿一样,眼睛又黑又亮,一副不谙世事的清纯模样,就连那身诡异的礼服或者叫女仆装,都显得可爱生动起来。 前提是,不看她的笑容。 那样的诡异阴森,不属于她那个年纪的笑容。 我躺在床上,她就站在床边,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我以为自己能忽略,毕竟刚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觉得我已经没心情查问案子了。可这么一个目光炯炯衣着怪异的女人,一动不动的站旁边,我想睡也睡不着,有心想想刚才发生的事……一肚子火! “好吧!”我举手投降了,坐起身,“你找我有事吗?” 她不说话。 “你有话对我说?”我试探着。 依旧不说话。 我无言,“mm天不早了,要不然我送你回房睡觉?” 这次她动了,走到门口,回头看我——晕,真让我送啊?我又不是保姆! 我有点小郁闷,下床,开门,她低着头跟在我后面,还真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闷闷的走到走廊的尽头,回头一看,她却站在兰舟的房间旁边。 “你住那儿?你不是住……”我有些迷糊的走回去,“是这间房?”我说着推开门,“你早点休息,不要乱跑了……” 话音未落,就被她用力的推了进去。我刚转身想骂人,这孩子也太没礼貌了!就听见房门咔哒一声,她从外面给我锁上了。 “喂!喂!你干什么,你开门!”我简直晕了,这人有毛病啊!我自己在房间里呆的好好的,不让我睡觉,却把我关在她房间里,她想干嘛?角色互换啊?! 门外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种小孩子的恶作剧真让人不齿!我愤愤的想,难不成要囚禁我,活活饿死我?一会还是要放我出去不是?有本事你永远别回来! 你等着!我恶狠狠的看着房门……看我把你房间弄成什么样!气死你! 一转身,我就彻底傻了…… 这绝对不是颜琪的房间。 十几平的房子,大而空旷,右手边有个洗手间。窗台上放着万年青和兰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摆设。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硕大的双人床,现在床上躺着的……应该就是颜鹏了。 我慢慢的走近,每一步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你绝对想不到,他是还有生命气息的人——瘦,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颧骨高高的突出,眼窝深陷,脸上就好像只包了一层皮,他的身体被白色的被子覆盖,露在外面的手仿若骷髅,干瘪的没有一点人气。 他的手指上戴着个像夹子一样的东西,连着床边的监视器——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大概是为了确定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我不知道颜琪把我关在她哥哥的房间里,到底有何企图…… 我怯怯的走上前,无法鼓起勇气触碰他。就算是这样的一个陌生人,眼前的景象也足以让人心生怜悯。他躺在床上两年了吗?整整两年……肌肉萎缩,营养不良,我忽然有些绝望,他真的还能再醒过来吗? 我的手放在监视器上,有些悲凉的想……如果我是他,一定不希望自己再这样受罪下去。 门响了一声,我回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女人。 “你干什么!”她尖叫着冲过来,手里端着的托盘重重的放在监视器上,用力的推开我……整个动作迅捷流畅自然,发生在一眨眼的时间内。 “苗夭夭?”我试探着问。她留着清汤挂面的直发,穿着长裤t恤,跟学生一样,唯一能让我认出她身份的就是那个红色画着小狗图案的围裙。 “你怎么进来的?”她快速的检查了一下颜鹏的情况,确定他没事,才转头问我。看起来,她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我走错房间了。”我想了想回答。不愿意和颜琪的恩怨被别人知道,再说我这么大的人被算计了,也不是好听的事。 苗夭夭不相信,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过了一会才说,“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了。” 我没动,看到她坐在床边,把颜鹏的枕头垫高一点,给他脖子下面垫了一块布,然后很小心的端过碗,一勺一勺的喂他吃饭。 “他只喝粥?” “他只能喝粥。”苗夭夭的回答很有礼貌。 我看不到颜鹏的嘴在动,整体来说,苗夭夭的举动更像是把粥硬灌下去。 “你来这几年了?” “三年。” 从我的方向看过去,她瘦小纤弱,眼帘低垂……这种情景像极了xxtv采访某山区失学儿童,都是那样的弱势人群和与生俱来的善良单纯。 “现在都是你在照顾颜鹏吗?” “太太有时候也过来。” 我哦了一声,“兰小姐呢?她会过来吗?” 她摇摇头,“兰小姐很忙。” “你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太太会帮忙的,有时候实在忙不过来,会请钟点工。” 我皱着眉,还是觉得不对——兰舟真的不管颜鹏了?这么说他们俩没有私情?那她住在人家家算怎么回事? “颜老先生也是你照顾吗?” 她嘴角浮起个笑容,“颜老先生不需要人照顾,他只是不记事,平时就在花园或者书房坐着,看电视也可以,他不闹人,很听话的。” 也不知道是苗夭夭母爱泛滥还是颜宗明确实越老越可爱,她提起来的时候,感觉在说一个孩子。 “辛苦你了。”我发自内心的说,虽然好像我没有立场说这种话。 她摇摇头,“不辛苦。” 她已经忙着跟我说话,可是手里也没闲着,很快的喂完了粥,擦擦颜鹏的嘴角。 “我要帮哥哥擦身子,你能回避一下吗?”她很坦然的说。 我简直吓糊涂了,现在才觉得一直有的那种诡异的感觉在哪!颜家让一个小女孩照顾个男人和一个老头……洗澡的问题怎么解决?! 苗夭夭看出我的疑惑,她给我的回答是,“我是护校毕业的。” =================== 呃,现在欠10章了。郁闷中。 最近状态实在不好,特别想好好休息一阵,再也不想赶文的事,搞不懂为什么我总被文追着跑……挠头,尽量更新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22 背对着苗夭夭和颜鹏,虽然觉得情景很是尴尬,但是舔着脸皮呆了下来。 “我刚才听到你叫他哥哥?”我找了个话题。 “哦,我是他助养的。”苗夭夭很轻的说,“如果没有他,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啊?”我真的吃惊了。不是说颜鹏不应该有爱心,可是这一家给我的感觉都神经兮兮的,突然出了个正常人还真让人不适应。 “我父母都不在了,初中毕业,亲戚们都不想我继续上学了,他们谁也不愿意供养我。”苗夭夭的口气倒是很轻松,不会因为经历的悲惨就格外楚楚可怜,感觉她应该是个很有主意的姑娘。 “哥哥捐助了很多人,我们学校就有两三个。”她轻轻的说,我听到淘洗毛巾,水哗哗响的声音,“我们都叫他哥哥,那时候大家都喜欢他……善良,和蔼,很有钱,也很帅。毕业以后,哥哥还帮我们找了工作,那时候太太的身体不好,哥哥就请我来家里照顾他。其他几个女孩,偶尔也会来哥哥家,就像一家人一样——一直到哥哥出事,”她的笑声很苦涩,“所有人都跑掉了,我不知道她们去哪儿了。好像一夜之间,跑的干干净净。我知道哥哥救助我们,不是为了让我们报恩,可是他需要我们的时候,怎么能一走了之呢?我爸从小就跟我说,人不能没有良心。” 我心里感动,又有些敬佩,“真是难为你了。他出事以后,就这么一直在家躺着?” 苗夭夭:“刚开始他在医院。颜老先生和太太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住了一段日子,也没什么长进,医生就建议回家疗养。”她轻轻叹口气,“也有一年多了。” “颜老先生生病以后,怎么没想着多请一个人?” “颜老先生糊涂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上一次请的保姆,偷了好些东西,过了好久太太才发现,后来就一直没找到能放心的人。再说家里也没什么事。人多的时候,太太会叫钟点工来做菜。我没有那么忙的。” 这个女孩不仅善良,还很谦虚。 这可不是好事——我是说,如果她不八卦不抱怨,我到哪打听消息去? 我想了想,“兰小姐什么时候搬过来住的?” “一年前。”她轻轻的说,“颜老先生那一阵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不经常去公司了,为了工作,兰小姐就搬过来了。” “哦,”我笑笑,“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兰小姐是颜老先生的女儿呢。” 我故意这么说,苗夭夭却沉默着没有反应。 “我看颜鲲好像对这点一直不太满意。” 我在心里擦擦汗,努力挖掘着苗夭夭的八卦天赋——没道理啊,是个女人就应该会八卦的才是! 她还是不说话。 我忽然想到,我对外宣布的身份是兰舟的老乡……难道这点让苗夭夭有所顾忌? 可是我又不能表明身份,如果被凶手知道我是来调查案情的,杀人灭口就麻烦了……为了不给凶手添麻烦,我也只好沉默下去。 “夭夭,你认识梅紫吗?”我很努力的挖掘出一个看起来无关紧要,但是和颜鹏关系应该不错的中间人。 “我听过她。她给哥哥当过秘书。”苗夭夭停顿了一下说。 “哦,那她跟颜鹏的关系好吗?” “我不知道。” 这么聊天有些辛苦啊…… “那,颜鹏出事以前,他跟兰舟的关系好吗?” “我不知道。” 两句,我不知道。我想她已经不想再继续聊下去了。 这时候,她已经帮颜鹏擦拭好了,收拾好毛巾,她轻轻的说,“可以了,你转过身吧。” 我看着颜鹏形容枯瘦的躺在床上,轻飘飘如一片云,忽然心里有些难受——人的生命脆弱却又坚韧。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也想过,如果我真有这么一天,希望有一个人帮我了结,我不愿意受苦,也不愿意亲人难过……那么颜鹏呢? “对了,颜琪……”我想到颜家这个诡异的情况,都不知道如何启齿了,“颜琪挺奇怪的哦。” 苗夭夭去洗手间倒掉水,洗干净毛巾,说,“我听太太说过,颜小姐刚出世没多久,老太太就病倒了,颜老先生为了照顾妻子,没时间管颜小姐,后来老太太去世,颜老先生可能觉得颜小姐是个不祥的人,所以从小到大对她都不好。”她擦干手,走出来,“老先生有时候迷信。” 我想,这就是孩子多了的问题——就算一个不好,还有另外一个!这么说来,颜鲲不讨老爷子喜欢,说不定也是这样的原因,八字相克或者命犯小人?搞不懂为什么有钱人都迷信!这个老爷爷是这样,卫天蓝的爷爷也是这样…… 一想到卫天蓝,我的心里就开始憋屈。 奇怪的是,我难过的已经不是他背着我跟前女友吃饭还骗我说在公司开会,我难过的是,他为什么能对我又喊又叫,我对他只能有气无力? 书上说,恋爱是一场战争。最先低头的人,就是输了的那个……我觉得这没科学根据,勾践卧薪尝胆三年,不也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韩信忍了胯下之辱,后来不也……好吧,结局不太好,但过程是惊天动地的! 历史上这种反败为胜的例子太多了,就连我家,听说一开始也是我老娘倒追的老爹,可是你看看现在,老爹在家里的地位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哇塞,这么有难度的工程都被老娘攻克了! 我安慰自己,遗传基因是神奇的东西,如果我现在没有发现,只能证明我的能力还没有被挖掘出来…… “你还有事吗?”苗夭夭打断我的胡思乱想。 “啊,有!”我猛然回过神来,“你不喜欢辛然,是吗?” 苗夭夭愣住。 “你看,你叫颜鹏哥哥,叫辛然太太,这不是很奇怪吗?” “哦。”苗夭夭淡淡的,“是哥哥让我叫她太太的。” 这回轮到我愣住了,“你跟颜鹏……” 如果不是有问题,那这个称呼确实古怪了些! =============================== 啦啦啦,我回来了! 先汇报一下最近的行踪吧,捂脸。生病,肠胃炎转成慢性的了,啦啦啦,在我不折不挠的折腾下,终于成慢性的了!于是打针吃药消炎,接着戒除一切辛辣和刺激性食物……不赘述了,不能吃辣椒的日子生不如死。 然后呢,然后没什么事了。呵呵,有个漫画社约我写稿,所以打着这个旗号每天乐此不疲的看漫画,寻求灵感,嘢!再来是,7姐家小猫成灾,送了一只给我,玩猫丧志啊,都怪小东西太可爱了!在7姐家就喜欢给7姐按摩,到我家给我按摩了两天以后,再也不动了,最喜欢躺在我腿上,等着我给她按摩……555555,我把她惯坏了! 群么一下大家,欠的稿子就这样吧……对手指,我争取以后定时更新。 总之,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23 苗夭夭当然不会告诉我,她和颜鹏的关系是否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一直以为,心理阴暗外加八卦无穷,绝对是破案的制胜宝典!怀疑然后证实怀疑(如果证实不了,就猜测!)会让破案其乐融融…… 所以,不管她承认不承认,苗夭夭已经成为我心目中的嫌疑人5号,前四号分别是:颜鲲,辛然,梅紫还有兰舟——谁知道她是不是买通了医生装病呢?这种事我又不是没见过! 呃,换言之,目前接触过的所有人,其实都是嫌疑人。 除了颜琪……我有点怀疑她是否具备完全的责任能力?虽然她的冷笑凶手样十足,但是当凶手就已经够累了,她连平时都要装出一副阴暗恐怖的样子……莫非她是嗜血如命辣手摧花的变态杀手?呃,这个隐蔽性倒是很高,符合逆向思维的逻辑。 苗夭夭把我从颜鹏的房间里解救出来,她对着我点点头,说了晚安就下楼了。 我也想转身回房,忽然又想起颜琪……她把我扔她哥哥房间里,到底有什么寓意?让我看看颜鹏现在有多可怜吗?还是她知道了我的身份,想我替他哥哥伸冤?有什么冤可申啊! 不是说车祸吗? 以我微弱的智商,实在无法揣摩这么高深的意思,我想我最好亲自问清楚。 二楼右手,最里间好像就是颜琪的房间,我看了看,房门紧闭,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了……这死丫头倒是想的开! 我有些愤愤的,忽然发现旁边有一间房,房门半掩,里面透出微微的灯光。 是颜鲲还是颜宗明的房间?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你,你到底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声音低沉,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厌恶,“我知道我错了,我也下决心改了,我回来以后一直表现不错,小心翼翼什么错都不敢犯……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我才是长子长孙好不好?!” 是颜鲲?! 我楞了一下,小心的透过门缝向里面看。 这是一个装潢很考究的房间,比我的,颜鹏的都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仿古的中式家具,包括那张雕花的红木大床,都显得那么大气十足。 颜鲲此刻像个困兽似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不时挥一挥手,显示自己情绪的激动,他背对我,面向摇椅上坐着的老人——颜宗明。 颜宗明看起来不像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的脸色红润,身材结实,头发甚至都是乌黑的。他像是根本没听到颜鲲说的话,低着头,也不知道故弄手里放着的什么东西,一脸的满足和惬意…… “别玩了!”颜鲲勃然大怒似的,从颜宗明手里夺过那个东西,一把扔在了地毯上。。我伸长脖子,也没看清,努力辨别了一下……那物体介乎红和黑之间的颜色,感觉是个荷包,但也可能是块破布。 颜宗明马上嘟起嘴,“你走开,我讨厌你!” 呃……我不得不正视,颜宗明老年痴呆的严重性。 “别装了!”颜鲲更气了,“我今天和宋律师谈过了,你上个月才找过他!”他猛然冲过去,抓着颜宗明的手,“你真傻了?你真傻了还会记得找律师!” 颜宗明看起来要哭了,“你走开,走开!”他努力挣脱颜鲲的手。 颜鲲可能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他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放开颜宗明,看着颜宗明像小孩一样委屈的一边摸着自己的手腕,一边厌恶的盯着自己。 “爸……”颜鲲跪在颜宗明面前,手放在父亲的膝盖上,“你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了……你说过给我机会的,你说会原谅我!爸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回来。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你以前一直最喜欢我的,你记得吗?”他的声音越来越温柔,“小时候我跟颜鹏吵架,你都是帮我的,你总是说颜鹏这个人像木头一样,傻乎乎的,你还记得吗?” 啊?我越听越糊涂,颜鲲这是唱的哪一出?给神志不清的颜宗明洗脑? 颜宗明撅着嘴,好像很不满意颜鲲这样靠近自己,但是也没有推开他。我觉得他可能也根本没听颜鲲在说什么,他的眼睛还是盯着地上的那个东西。 “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做错事,你根本不会把公司交给颜鹏……那小子是个死脑筋,公司交给他能有什么前途?可是爸,颜鹏出事不是我害的。我们俩从小感情就不好,这你知道,可他怎么说也是我弟弟,他出事我心里也难受,我说实话,知道他出事以后,我也偷偷掉过眼泪,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兄弟啊……”颜鲲说着,居然真的擦擦眼角。 颜宗明还是不为所动。 颜鲲随便呼啦了一下脸上,“就算你不为我着想,你也要替贝贝和辛然想想,贝贝还那么小,辛然又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你把公司都给了个外人,让她们俩以后怎么办?我这个当大哥的,想帮她们都有心无力啊……” 他抬起头,看看颜宗明,好像努力找出颜宗明装病的蛛丝马迹。 最后他放弃了,“你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吧。爸爸,兰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坏。” 他站起身。 我连忙退后两步,伺机逃窜——听墙角是不道德的行为,听墙角被抓住是不道德而且愚蠢的行为。我已经没道德了,实在不想连脑子都没了。 正要拔脚,突然身边的门打开了。 我靠,不是这么倒霉吧? 有些意外的,我看到了颜琪。她站在门口,看着我,突然让开一点……什么意思?让我进去? 比起她,我更不愿意让颜鲲抓住,所以想也没想,就冲进她房间。 “你怎么还没睡?”颜鲲这时候正好走出来,我听到他说。 颜琪没有回答她,她转身进屋,关上房门。 她依旧带着那样诡异的笑容,奇妙的穿着和脏兮兮的小熊玩偶……在这样一个温度适宜的天气,忽然让我有了不寒而栗的感觉。 “呃,打扰了,那我先走了。”我低着头,企图从她身边走开。 她的手忽然搭在我胳膊上……冰凉潮湿,让我想起了蛇。 ============================ 嗯,回答老王:没汇报的原因是,我和77确实没见面,咪咪是坐飞机来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24 我的头皮发麻,感觉头发已经竖起来了——老实说,我也自认见多识广,什么样的怪人没见过?死人都见过好几个了!问题是……在这里我要谴责一下,那些拍鬼片的人就不能有点创意吗?!在一个女人突然变身成为“鬼”之前,和我眼前的颜琪如出一辙…… 颜琪冰凉的手拽着我的胳膊,也没给我反应的时间,直接把我推向她的梳妆台……只见她动作灵活迅捷的,把梳妆台的镜子向左一拨弄,镜子是活动的,转开一个死角。 然后我就发现,镜子背面的墙上,有一个拇指大小的洞。而这个洞所在的墙呢,和颜宗明的房间公用。 omg,她居然监视自己的父亲? 我目瞪口呆的看她,她面无表情的,伸手把的头摆正,力求我的左眼球能对准那个小洞……我好奇这么大的洞颜宗明居然没发现? 从我的视线看过去,颜宗明此刻正坐在地上,专心的拿着那个小荷包,贴在脸颊,喃喃自语。这次光线好一点,我可以清楚的判断,那就是一个绣花的荷包,我想我能认出这东西,完全得益于古装剧的横行……这年头谁还用荷包啊? 看着看着就觉得心里难受了,颜宗明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让人觉得心酸……颜鲲可真不是东西,他父亲都这样了,他还逼什么啊?话说回来,颜琪也是,你监视他干什么啊?如果他不是生病了,会把公司交给兰舟吗?再怎么不喜欢,你们不也是他的子女? 我这么想着,就有点恍惚了。 再次回过神的时候,突然发现颜宗明没了…… 出门了?我正想着,一个硕大的眼球突然从小洞里对上我的…… “啊!”我吓一大跳,尖叫着退后两步。 颜琪很坦然,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轻松的把镜子归位——这是我见过做坏事被抓住以后,最平静的反应了。 可见她心理素质有多好! “那个……”我拍着胸口,楞了半天,“你父亲真的生病了?” 我忽然有些怀疑了。对了,颜鲲刚才也说过,颜宗明上个星期找过律师,如果真的老年痴呆了,怎么会想到找律师呢?难道被人逼迫了? 其实我根本没指望颜琪会回答我,谁知道她居然开口了,“嗯,时好时坏。” 这句话逻辑清楚,思维合理……我搞不清楚时好时坏的是哪个人了?! “哦……”我心有余悸的点点头,“我可以走了吧?” 她也不说话,走到自己的床前,抱着小熊布偶,淡淡的表情,直接忽视我的存在了。 我摇摇头,心里怪怪的,走到门口,心一横又回头,“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给你介绍的,但是我既不是辛然也不是兰舟的朋友,可以说你们家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来你们家,完全是为了调查一起谋杀案……我的朋友被杀了,而且我可以肯定凶手和兰舟有关系。” 我想了想,“那个凶手也想杀我,也许还有兰舟……我知道你心思细密,可能早就发现隐藏在你们家附近的警察,没错,警察是为了保护兰舟和我的。老实说,我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如果你真的觉得我给你们带来了困扰,你可以直说。” 其实早就想到,颜琪敏感多疑,肯定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绝不是兰舟的老乡那么简单。经过这么多天,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糟糕的是我连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找不到! 我看看颜琪的样子,忽然觉得心里难受——我的同盟军不能是个看起来正常一点的人吗? “我知道凶手是谁哦。”她很严肃的。 “谁?!” “贝贝的妈妈。”她这么说。 “……”我僵住,半天才说,“你说辛然杀了我朋友,还想杀死我和兰舟?” 她抱着小熊,根本不看我,“她害哥哥一直在睡觉,都是她的错……” 我捂着额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跟她讲这些干什么啊? ====================================== 这一晚上那个折腾劲啊,我回到房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肚子饿的咕咕叫,也不知道兰舟回家了没,明天还要继续上班,苗夭夭对颜鹏的感情复杂,颜鲲逼着病情反复的颜宗明把公司交给他,颜琪说凶手是辛然…… 我要吐了,这都什么破事啊! 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有气无力的接了电话。 “你肯接电话了?”卫天蓝阴森森的在电话那头说。 “我刚才没带电话。”继续是习惯性的,我老实回答。可是马上就想到,貌似我们还在吵架啊? “你去哪了?你还乱跑什么!不是说被人追杀吗?你一点也不让人省心是不是?调查,调查什么?你跟人家很熟吗?警察不比你能干,用的着你调查?” 他跟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的喊着。 我的头嗡的一下就大了,可是长了半天嘴居然找不到一句回击的话。 “我不是骂你……”卫天蓝大概觉得我心虚了,见好就收,“你想想,这种时候你到处乱跑,不是让人担心吗?孙浩把情况都跟我说了,他也一直反对你住在颜家对不对?我知道你想调查清楚,可是最起码你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倒好,完全不提他撒谎骗我的事了,一股脑把重心转移到我骗他身上……男人可真是会给自己找理由! 我瘪瘪嘴,虽然想来想去,他那点破事也没我这事重要,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 我很快的打断他的唠叨,“你还要说多久,要是时间太长我先去洗个澡。” 卫天蓝久经沙场,根本不怕我,“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骗了你是我不对,但是你不要因为跟我怄气就跟自己过不去……回来住好不好?别住在人家家里了。” 说的好像我去颜家住就是为了跟他斗气似的!我真搞不懂男人的思维,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 “我骗你在先,你骗我在后,没有谁对谁错,谁对不起谁的事……”我故作轻松的,“你的工作很忙……”我心里想,还有老情人要应付,更忙,“我最近事也多,有时间再聊吧,我要睡觉了。” 不等他说话,我就挂断了电话,想了想,按了关机。 我摩挲着电话,愣神了很久……我居然敢挂,或者说舍得挂他的电话了?!神啊,这绝对是历史性的突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25 第二天早上,照例是吃了苗夭夭做的美味早餐,和兰舟一同出门“上班”。 兰舟一出门,就接到个电话,她眉头紧锁,语速飞快,“什么?梅紫怎么搞的?我现在出门,半个小时以后到,你们帮她找找,到底放哪里了?这种低级错误也能犯!” 她的语气非常不好。 我瘪瘪嘴,老板这种生物不一定聪明能干,但一定擅长训斥人。 刚走到马路上,我就看到了卫天蓝的车。 omg,他是存心要我暴露吗?! 车窗关着,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里面。 兰舟已经走到车前,我感觉卫天蓝也要下车了…… “那个,我肚子疼……”我飞快的捂着肚子,“你先去吧,我等会自己过去。” 兰舟看了看我,嘴唇抿着,有些不耐烦,但也没说什么,“你自己小心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拔腿就跑。 ****,真成地下工作者了啊?等我回去问问辛然,她们家有后门没! =====================================================落荒而逃回到别墅,苗夭夭正在收拾碗筷。 “有后门吗?这有后门吗?”我一叠声的喊着。 “啊?”苗夭夭一愣,“有……” “带我去,带我去……”我跑过去拉她的手。 “可是已经被堵住好几年了。”她接着说。 “……”我郁闷了,“没事堵后门干嘛?” 苗夭夭端着碗筷,“听说是以前后面的楼盘开工,家里丢过东西,所以就把后门堵住了。” 这倒霉催的! 我不知道卫天蓝有没有胆子跑人家家里来跟我对峙,但是我知道我没胆子就这么跑出去……想了一晚上,我都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其实我比较倾向于相信他,可能他跟老情人真的没啥,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了,他主动在电话里向我汇报,我心里还是会胡乱猜测的——我是个好孩子,一向善于从自己身上找问题。问题是找出问题以后,我能怎么办?通常的作风是该干嘛干嘛…… 所以,就这样吧,让我清静两天,再决定以后怎么办——话说回来,破案的事没什么进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那个奥拓杀手干掉,谁还有闲工夫谈情说爱啊?!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辛然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我发现她喜欢穿家居服,上面不是画着个小猪就是小狗,童心未泯,不过跟她的气质很符合,可爱的家庭主妇。 她一看到我就问,“你没去公司啊?” “啊,我有点不舒服,等会去。” 所以我说,撒谎有时候真是被逼的! “哦。”她点点头,对着苗夭夭,“我刚跟颜鹏擦过身子了,爸爸今天想吃红烧鱼头,我等会出去买菜,你先休息一会吧。” “好。”苗夭夭爽快的说完走向厨房。 果然,是主妇和保姆的关系吗?我觉得怪怪的。 “贝贝呢?还没醒吗?”我问她。 “醒了,在颜琪房里玩呢。”她温柔一笑。 我想了想,“颜老先生不是糊涂了吗?还知道想吃什么啊?” 果然是装病吗? 辛然摇摇头,笑眯眯的,“他早上起来一直看着墙上挂着的画,指着上面的金鱼一直对我说,鱼头鱼头……他没生病之前,最喜欢吃红烧鱼头。” 哎,失望! 可是不对啊,我昨天明明听见颜鲲说的话…… “颜老先生现在能自己出门吗?” “不能。”辛然奇怪的看看我,“他出门很容易走丢的。” “哦。”我点点头。“颜琪跟我说,颜老先生的病时好时坏。” 辛然坐在餐桌旁,慢吞吞的喝着粥,“是啊,他有时候会想起来一些事。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糊涂的。” 想起来一些事,所以会找律师,那会是什么事呢? 我的第一直觉,就是遗嘱! 我故作无事的坐在她对面,轻描淡写的,“你在这个家生活,会不会不开心?” “这话怎么说?”她愕然了。 “也没什么,因为我听到苗夭夭叫你太太,可是管颜鹏叫哥哥,而且颜琪好像对你也不太友善,颜鲲对你又那么凶……” 辛然笑了,眼睛眯缝着,“你想太多了。夭夭是颜鹏助养的,一直叫他哥哥,本来她是想叫我嫂嫂,但是颜鹏说那样不好,所以他让夭夭叫我太太……这没什么啊,一个称呼而已。” “你就没怀疑过吗?夭夭对颜鹏的感情……”我目瞪口呆。没见过这么迟钝的女人! “他们没事的,夭夭年纪还小,分不清感激和爱情。”辛然以我无法理解坚定回答。 “至于颜琪……她从小性格就孤僻,除了颜鹏,她跟谁都说不到一起去。颜鹏出事以后,她一直觉得是兰舟害了颜鹏,后来见兰舟跟我的关系也算融洽,就觉得我也是凶手了……”辛然摇摇头,吐吐舌头,“贝贝就是被她带的,对兰舟一直很不礼貌。” 我简直叹为观止了,颜鹏堪称男人中的楷模,一直到现在,我没有听到任何人说他任何一句不是——对家人也好,对朋友也好,有爱心又不滥情(至少辛然坚持),孝顺懂事又能干……我昨天应该看看这男人有没有肚脐眼。(据说外星人木有肚脐眼。) “大哥的话……”辛然抿着嘴,这次犹豫了很久才说,“其实颜鹏出事以后好久我才第一次见他,他一直……不在这边。你知道的,兰舟现在管着公司,大哥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瘪瘪嘴,岂止是不舒服,可能都想活吃了兰舟吧?! “你也看到了。”辛然摊摊手,苦笑,“我这个人没什么野心,颜鹏现在这个样子,我只想一家人能在一起就好了,别的事我真的不想也不愿意去管,可能大哥就是觉得我太不长进了……” 明白了,颜鲲是恨铁不成钢,而且他还指望这块铁能帮他把家产夺回来! 辛然这会功夫已经吃好了饭,推了碗筷站起来,“你不舒服就多休息休息,我先去买菜,有时间再跟你聊吧。” 哦,我都忘了,我现在身体有恙。 说谎的人经常忘记自己说过的话……这么说的话,我同样的话,隔三差五的问问这些人,也许会得到意外的收获呢? 如果我真有那个闲工夫的话! =============================== 呃,现在周末也更新了哦。同学们,我在努力更新还欠稿啊! 眼泪,《囧羊羊vs黑暗狼》的第一个故事大家有看过吗?目前我们在努力征集书名当中,根据编辑的建议:1,要体现婚姻问题,2,要隐晦的指出第三者。3,不能太文艺也不能太直白…… 我跟7姐抓耳挠腮想的二十多个名字都被pass了,救命啊! 如果有好的建议,请大家留言,拜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26 站在二楼的窗户前,可以清楚地看到马路上,车来车往。 卫天蓝的车已经走了……哎,男人啊。 我愤愤的,潜意识里觉得,一个男人愿意等待的时间,就是他爱这个女人的时间。如果这么算来,那么卫天蓝爱我……反正不超过两小时! 喵的! 我愤愤的拎着包,准备回公司和兰舟会和。电话突然响了……看看,亏我早上起来就开机了,现在才打过来! 拿起电话一看……孙浩。 卫天蓝这个男人真是没得救了! 我恶狠狠的接了电话,就听到那头,“哎,听说白马王子接你去了?” 我就纳闷了,我明明跟他不熟,前几天他还总是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的德行,而且我还打过他……我俩没那么深厚的交情,能让他用这么戏虐的口气跟我说话吧? “你消息倒灵通。”我有气无力的。 “还没和好?”他试探着说,“算了,男人嘛,谁没有点应酬?” 哈,这算男人的心心相惜? “行了,你别废话了,到底有什么事,我还赶着去公司呢。” 我也不自觉的用熟稔的口气说道。 “也没什么事,我听小马说,今天你没去公司,就问问怎么回事。”他轻描淡写的说,“昨天也没顾上问,你这两天调查有进展没?没进展就赶快回家吧。” 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我们主编说的? 幸好昨天热闹的一晚上,收获不下,我马上汇报,“当然有进展。第一,颜琪认为兰舟是害颜鹏变成植物人的罪魁祸首,他们家的人好像除了辛然大家都觉得兰舟就是颜鹏的外遇。第二,保姆苗夭夭和颜鹏的关系没那么简单,你们最好调查一下。第三,颜宗明很可能在装病,至于装病的原因还不清楚。第四……反正目前就这么多吧,你们能调查的就去调查,我再卧底几天,看看还有什么发现。” 孙浩沉默了几秒钟,“好,我会去查的……我想问你,你能不能确定你和兰舟遇袭,是和发现顾家远的尸体有关?” “这个我怎么确定?”我愣了一下,“我还没告诉别人尸体的身份确定了呢。” 孙浩嗯了一声,“先别说了。” 他叹了一口气,“顾家远的身份基本确定了,我们的同事去了k市。已经证实,顾家远就是k市殡仪馆的员工,他的母亲叫顾清,也是殡仪馆的职工,两个月前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了,死因无可疑。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跟他母亲离婚了,我们还没有找到他……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顾家远和威海以及那次商业晚宴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这可能是两个案子?” “还不能肯定,那个度假中心的服务生我们都问过了,没有人记得是否见过顾家远,那天晚上人很多,顾家远的衣物我们到现在都没找到,所以也没办法确定,如果他去了度假中心,是以什么身份进去的,服务生还是商人?或者保镖……” “这个可能性太多了,你们知道不知道顾家远什么时候来本市的?”我问。 “顾家远的领导说,他六月二十八号以后就没来过殡仪馆。打电话给他也不接,因为他从小就在殡仪馆长大,所以领导们很清楚他的情况,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觉得有问题,很快报警,我们才能这么快确定他的身份。” 六月二十八号,假设他在那天就来了本市,那么直到七月三号遇害,这中间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他能住在哪儿?难道没有一个人发现吗? “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会来本市,会不会他本来的目标就不是这儿?”我想了想问他。 “有这个可能。但是根据顾家远的领导说,顾家远的性格单纯腼腆,因为单亲家庭和在殡仪馆工作的原因,他基本上没什么朋友,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按道理不会不告而别,他也很少上网,基本上排除了网友相约的可能……他的领导说,顾家远这样仓促的离开,肯定发生了很重要的事。他回想过,顾家远的走的前一天,接过一个电话。” “电话?” “是,那天大概是五点多,顾家远准备下班的时候,有一个男人打电话问顾清在吗?接电话的职工告诉他,顾清已经过世了。那个男人就挂了电话。” “你不是说找顾家远的吗?” “是,你听我说完。那个男人挂了电话之后没多久,有一个女人打电话过来,问顾家远在吗?因为顾家远别说女性朋友,就连朋友都很少,所以接电话的人印象非常深刻。” “知道电话从哪打来的吗?” “我们调查了,第一个男人的电话是从本市一个报刊亭的公用电话打过来的,第二个女人的电话是个不记名的神州行。” 又是不记名电话…… “那号码……” 孙浩很清楚我要问什么,“和何烁死前接到的电话,不是同一个。”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凶手准备充分,就是这根本就是两个案子?” “我也是这样想的。”孙浩说。 “但最起码,打电话找顾清的,是本市人,或者打电话的时候在本市。” “这大概是唯一的联系了。” “那……”我头都开始疼,想了又想,“那个接电话的人,接不记得当时顾家远接电话的表情?” “电话在办公室里,他记得当时顾家远接了电话以后,就叫了一声,然后声音压得很低,他只隐约听见,顾家远问对方,真的吗?你确定吗?然后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孙浩停顿了一下,“顾家远离开殡仪馆的时候,非常兴奋。他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所以很多人看到都问他,有什么喜事。他没有回答,只是摆摆手,兴高采烈的走了……那是殡仪馆的人最后一次看到他,六月二十七号晚上。” “你说他叫了一声,叫的什么?” “啊。” “什么?” “啊。” “什么啊!” “他就叫了一声,啊!” 我可以想象到,孙浩在电话那端是如何吹胡子瞪眼了。 ================================================ 羊羊出版的事,搞的人焦头烂额。书名已经确定了,第一个故事《鬼脸》更名为《阳光下的毒刺》……我不想发表意见,书名改了,作者名改了,书的内容估计还要继续大改……和一开始的构想相差的越来越远。可能我就是那种不识抬举的人,一直梦想着能够出版,可真到这么一天,好像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据说,这就是市场和现实。 笑,好在作者还是7和杀。 大家还是要多多发言鼓励俺们啊……出版的路太难走了,泪流满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27 晃晃悠悠去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 我坐电梯上楼的时候还想,这工作确实清闲——如果再有人给我开工资就更好了。 其实也想过不来了,重点嫌疑人怎么看都在颜家,在公司里浪费的时间越多就意味着跟真凶擦身而过的机会越大。只不过……颜鲲昨天晚上和颜宗明吵闹完了就出门,一直到今天中午都没回家;苗夭夭早上没事,请假去找朋友玩;辛然把贝贝送去幼儿园顺路买菜,颜宗明从早上起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颜琪也是一样……这么看起来,还真是祥和悠闲的一家啊! 电梯到二楼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兰舟的助手,昨天我偷空瞥见过,不过他们俩对我应该没什么印象了,我一天都没怎么露面,影印室才是我的工作间,没人去那里串门。 “真是受不了了。”女人一进电梯就说。 “行了,慢慢就习惯了。”男人可能是顾忌电梯里有人,压低声音。 女人叹了口气,摇摇头,“我恐怕有生之年都没办法习惯了……真怀念颜总啊。” 颜总?我马上竖起耳朵。 这时候电梯又停了,走出去两个人,就剩下我们三个。 男人可能也放松了警惕,等电梯门合上,“咱们还算好的,梅紫才可怜呢。” “那倒是,以前颜总在的时候,梅紫多风光?你还记得不?那时候咱们开玩笑经常说,公司里梅兰争艳……这两个女人一个是董事长亲手培养的,一个是总经理一手扶持的,也差不多同时进公司,能力也是不相上下,结果呢?你看看现在?” “唉,怪就怪咱们跟错了人!你没发现吗?最近三个月提升的副总都是以前董事长手下,也就是兰总那边的人,总经理这边,半年多一点动静都没有。” 女人哀声叹气的,“别说升职了,电脑坏了,梅紫也不是故意的,就为了这点事把她骂个狗血淋头,也实在太过分了。” “可不是!我都搞不懂她为什么还要呆在公司里。”男人摇摇头,“她不是还等着颜总回来吧?” “哈,那可真是奇迹了!”女人小声叫道,“你说梅紫跟颜总,到底什么关系啊?” “我可不想猜了。”男人抿着嘴,“上次打赌输了一千块钱呢。谁知道她天天跟着颜总,最后跟颜总有关系的,居然是……”他没说下去。 不过也能猜到,他肯定想到了兰舟。 “要不然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呢。”女人吃吃一笑,“对了,要不要叫梅紫一起吃饭?” “她在办公室吗?我刚才没看到她。” “唉,肯定在天台了。她一不高兴就去天台。” “算了吧……”男人犹豫了一下,“她估计也没胃口,而且……兰总要是看见我们跟她走那么近,总是不好吧。” 女人瘪瘪嘴,“男人啊,真是现实!梅紫刚来公司那会儿,你不是还追她来着?” 男人马上表态,“什么啊,谁追过她?” 电梯到十楼的餐厅停下来,两个人走了出去,男人还在说话,“你说起来,我倒想起来了,好像工程部的肖工对梅紫一直挺有意思的……”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听见女人说,“别胡说了,肖工的儿子跟梅紫差不多大吧……” 我想我今天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穿着休闲的衣服和牛仔裤,帆布鞋!加上来公司之前,帮兰舟拿的ems文件,让我看起来可能更像个邮递员。 如果不是这样,我到死也没机会听到这些八卦啊! 啧啧,梅紫……果然不是简单的人啊! 电梯到了十二层,我刚想出去,又退了回来。那两个人说梅紫在天台,不如现在就去试试运气? 我祈祷我能像喝了福灵剂的哈利波特一样,事事顺心。 ================================ 我果然在天台看到了梅紫。 她今天穿了一件灰紫色的连衣裙,搭配一件烟灰色的针织衫。天台的风很大,吹的她衣裾飘飘,风姿绰约。 她双手交叉放在前面,背对着我,面向灰扑扑的没有一丝生气的天空。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天晓得她心里在想什么。 我正想着该怎么开口打破她的沉思,她突然回过头来了。 “你上来干什么?”她不太客气的问我。 我这才注意到,她手里点着一根香烟,就算发现了我,也没熄灭……安妮宝贝的小说让我知道,抽烟的女人也可以很优雅,而且大多美艳动人,却又心事重重。 “他们说你在这,我来问问你,去吃饭吗?”我说。 “哦。”她应了一声,看看手表,“这么晚了?”她蹲下身把烟熄灭,接着又从针织衫的口袋里拿出个小铁盒,把烟头放了进去,合上铁盒,又放回口袋。整个过程精细又缓慢,甚至连眼神都是温柔入水的。 天晓得那个盒子以前装的,不过是念慈庵的润喉糖啊…… “走吧。”她走过来说。 她居然也没提我一早上没来的事。 “我……”我站着没动。 “什么?”她转过身。 “你……” 她不耐烦了,一只手紧紧身上的衣服,“你想说什么?如果是为了你早上没来的事,兰总已经告诉过我了,你身体不舒服。” 我倒是没听出来有什么不满和讽刺的情绪,估计她的心理调节已经自我完成了。 “这个润喉糖,是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吧?” 如果我真的没猜错,那这个办公室恋情都可够老土的…… 她淡淡的挑挑眉,不置可否。 “我没猜错的话,是颜鹏?” 她根本一点惊慌失措都没表现出来,“你才来一天,就打听到这么多八卦,很厉害哦。” “那当然。”我忍不住得意,待觉察到她根本不是夸我之后,马上收起笑脸,“这么说我说的没错了?” “随便你啊,你想怎么想都是你的事,和我无关。”她冷冷的回答,“我去吃饭了。” 别啊!别浪费你同事的一番心血!他们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在公司里谈论上级的是非,容易吗? “如果你真的喜欢颜鹏,或者你们俩真的有关系,你就没有怀疑过颜鹏的车祸有问题吗?!”我对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 足足等了半分钟,她才慢吞吞的说,“只是如果。”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 真惊险,总算赶上今天的更新了。 擦汗,电脑坏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28 我经常听人说,好奇心会害死猫。 但是,我从来没有亲眼目睹过一只猫是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的,它们大多数死于非命的原因可以追溯到一个保守摧残扭曲变异的灵魂上——参见,虐猫事件。 好奇心会害死人倒是真的,我常常觉得,好奇心这种东西,就像是在一只饿了很久的老虎面前摆了一只羊,你很难控制自己不去看它,不去触碰它,不去吃掉它……控制自己会变成一种折磨,而我显然修炼未到家。 事实上,好奇心本身并不危险,危险的是随之而来的后果……在天台上的八卦,我承受了被梅紫退货的后果。 等我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兰舟的电话。 “梅紫说,她不需要助手。”她停顿了一下,“你跟她说什么了?” “啊?”我哑然,绕着电话线,“我就是怀疑她跟颜鹏的关系有点不正常。” 兰舟沉默了半天,“我这儿工作很忙,顾不上你,要不然你还是回家吧。” 汗,这退货真够彻底的,准备返厂吗? “哦,那我走了。”我没什么精神,懒懒的说。 走就走,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我挂了电话,径直去了梅紫的办公间。 “梅助理。”我刚开口,她就起身,“我要去楼上开会。”她抱着一叠文件面无表情的说。 这是在躲我呢?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哪怕我知道她喜欢颜鹏——颜鹏的车祸和我这个案子,就目前来看,实在没什么共同点。 除非,当时兰舟也是被人追杀所以出了车祸,连累了颜鹏。 “没什么,我走了。”我想了想,“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吗?” “不可以。”她淡淡的转身。 “我就住在颜家……”我不死心,“家里没人的时候,你可以过来看看。” 我的意思很清楚,从她停下的脚步就能感觉出来,但是她还是拒绝了,“没有必要。再见。” 我玩味她的话,看着她快步走出办公室。 没有必要? 那有必要的又是什么? ===================================================== 从公司出来心情还是挺沉重的,大家都在说八卦,凭什么我就被发配回家?而且我还是义务劳动! 真是没天理了。 我就是没想到没天理这种事还有更上一层楼只说,刚走出电梯间,就被卫天蓝抓个正着。 我连说,这么巧?之类的客套话的力气都没了。 “饿了,吃饭。”我看他嘴动一下,连忙先说出来。 他本来一本正经的脸,忽然抽动了两下,“走吧。”他最后也没什么,拉着我的手。 这个情景让我想到被家长找到的离家出走的孩子,区别是我不委屈,他委屈。 虽然他并不这么认为,上车的时候,卫天蓝还特意摸摸我的头发,好像安抚一只小狗——连眼神都是慈悲为怀的样子,我不知道孙浩跟他说什么了,他一下得道成仙了? “吃什么?”他开着车问我。 “嗯……西瓜。”我想了想。 “西瓜不是饭。”他又揉我的头发了。 我把他的手打掉,“我就想吃西瓜!” “那就去吃。”他笑眯眯的。 我突然就不想再说话了,转头看着窗外,整个人靠着车门,好像恨不得挤出个空间来让我躲起来。 “孙浩都跟我说了。”卫天蓝的声音低低的,“你的朋友……” “她不是我朋友。”我很快打断他,“我们……我们的关系很一般。” 卫天蓝不说话了。 其实这些天我已经不太想起何烁了……误杀也好,谋杀也好,我只想赶快找到凶手。一开始的几天晚上,我一直睡不好,总是做恶梦,可是我竟然盼望这样的噩梦到来,我希望冥冥之中,何烁能给我指引。 后来我想,何烁在那边应该过的很好,她可能已经忘了我。 这样挺好的,也只能这么说。 “贝贝,你有没有想过结婚?”他突然这么问。 “没想过。”我头也不回,眼睛还是盯着窗外。奇怪这个城市我每天看无数次,可是好像每天都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我们结婚吧。”他扔下一颗炸弹。 我贴在玻璃上,感觉到鼻子里喷出的气体湿漉漉的,有一瞬间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卫天蓝,受伤的小动物都喜欢跑到没人的地方舔伤口,你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觉得你有责任,再说我也不是你养的猫猫狗狗。” 他笑,“你的理由千奇百怪。” “那是因为你的提议滑稽无聊。”我反击。 “是结婚本身滑稽无聊,还是我?”他问。 “你滑稽,结婚无聊。” 他笑的有些勉强,过了一会才说,“我是不是从来没让你有过安全感?” 这问题真让人窒息。 我搞不清楚安全感是什么,大家都说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所以我习惯性的逃避和躲藏……我记得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理解幽闭恐惧症,对来说,越是狭小静谧的环境,越能让我放松。 可是说到底,我害怕——害怕很多人的场合,害怕大大的房子,害怕这个含金量太高的男人,也害怕外面如狼似虎的女人…… 没有人知道,何烁死后,我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能踏出家门,才能去警局和孙浩谈条件……我总是对他凶,因为一旦口气软了,我怕我整个人也泄气了。 我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我什么都不敢做。 “也不能这么说……”我有些讪讪的。我还年轻,记忆力也未曾衰退,当然记得,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谁在背后默默为我收拾残局,为我铺平道路……虽然这一切,可能都和爱情无关。 “你不相信我,我觉得很正常。”卫天蓝发出个叹音,“婚姻对女人远比男人的意义重大,爱情也是。我不敢保证什么,但是如果你问我,是不是爱你,答案是肯定的。” 我觉得自己快把自己憋死了,慢慢的觉得眼花缭乱。 迷迷糊糊又听到他说,“我一直在想,是我做的不够好。如果我真的做足了一个男朋友的本分,你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都不告诉我呢?就算我不是你的男朋友,我们一起走了这么多年,你就真觉得我不值得信任吗?” 我要哭了,他再说下去,我就会觉得十恶不赦的人是我了……这个混蛋,最擅长黑白颠倒和蛊惑人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29 人在冲动的时候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 我一辈子谨小慎微,冲动的次数屈指可数。我想这可以理解为,厚积薄发……因为这一次,冲动让我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 “分手吧。”我对卫天蓝说。 他很冷静,“原因。” 我觉得自己要疯了,“卫天蓝我太累了,不是因为你……我不知道,可能我真的已经不知道怎么爱一个人,我很想相信你,我知道我应该相信你,可是……你知道普通人听到我当时的处境,一定会会和一样茫然不知所措,只能寻求警方的帮助,但是你不会,我不是说你不够好……”我觉得脑子里乱嗡嗡的,在说什么可能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说着说着鼻子就酸了,“我想门当户对是有道理的,你的思维我永远没办法跟上。比如我经常摔倒,我妈,包括我自己都不会当回事,只有你,会因为这个请个保姆给我。没错,我应该感动,事实上我也很感动,可是我……我没办法融合,你明白吗?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穿着几十块的衣服吃kfc,我每天坐公交车上班下班,我不想大富大贵,只想平平安安。” 卫天蓝不说话。 他把车停在路边,摇下车窗,看着前方一声不响。 “这次的事,你能想象你知道后的反应吗?没错,我坚持要自己调查,是我任性,可是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请不起保镖,也没钱去国外避难?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一个你不认识的普通人身上,他能怎么做?” “你的意思是,不想依赖我?”他的声音低沉,“我从没想过,我的关心会变成你的负担。” “我不能依赖你。”这句话刚说完,眼泪就掉下来,我胡乱擦了几把,“因为,因为我想,和你站在同一个高度。我知道这样有点可笑,我这辈子给你添的麻烦不少了,到今天了才想起来不能麻烦你……可是那不一样,以前我只是你一个不争气没本事的朋友,现在……我想有我的骄傲,我不会当金丝雀,我想我能照顾好自己,我不想变成你的负担……” “什么狗屁理由!”卫天蓝粗声粗气,看也不看我,“我从来没觉得你是负担。” “我觉得是!”我几乎要抓狂了,“你爷爷已经瞧不起我了,如果我想堂堂正正的和你在一起,我就绝对不能再让你为我做什么!那些你觉得不值一提的小事,在我眼里都是一种变相的恩惠,你明白不明白?” “如果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咱俩还在一起干什么?”卫天蓝猛的转头,他的眼睛闪着黑色的火焰。 “所以我才说分手啊!”我喊出来,“我跟你根本不是一类人,我觉得压力太大了。昨天我看到你跟她一起走进酒店,你知道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我不是想冲上去问个究竟!我第一反应是低头看看自己穿的衣服……我在想我穿上那件长裙,是不是也能像她那样气质出众?我在想,穿上那样的衣服,下车的时候我应该先迈哪条腿?我在想,跟你一起去参加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晚宴的时候,我能不能做到不让你丢脸?!我根本没办法融合到你的生活当中去!” 原来生活和幻想真的相差甚远,灰姑娘要有怎样的信心和毅力,才能踏上南瓜马上,才能踩上玻璃鞋?才能接受王子的邀舞? 我这样的普通人,连变成灰姑娘的勇气都没有,何谈公主和城堡? 卫天蓝忽然笑了,他靠着椅背,“所以你觉得问题是,我太有钱了?” “不……”我摇摇头,忽然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可是我捏紧了手,什么都不做,“问题是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用不同的思维看待问题……我,我一直觉得我很爱你……”我沉默了一下。 卫天蓝转头看着我,嘴唇紧闭。 “可是,我好像更爱自己……”我苦笑,“我甚至不能为你牺牲掉一点点的固执,我也不愿意改变自己的生活。所有人都知道我爱你,从很小的时候,连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如果我真的爱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就因为你爷爷的一次打击,我就什么都不敢做了?如果我不是懦夫,那么就是我真的不够爱你。” 卫天蓝摇摇头,他伸手把我拉到他怀里,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忽然鼻子又开始发酸。 “就算你一点也不爱我,我都不想放手了。”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手滑到我腿上那块疤的位置,轻轻的说,“那天我就发誓,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可是你好像永远都在受伤……”他用力的抱着我,“是我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了。其实一直以来,害怕的人是我。我怕你分不清友情和爱情,我怕爷爷会对付你,我怕你会被我吓跑,我怕自己做的不够好……如果我早一点鼓足勇气,早一点跟你说清楚,可能你现在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我本来都要哭了,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忽然安慰了很多……嗯,都是他的错。 “别说分手了。”他更用力,好像恨不得捏死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什么都没经历呢,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 “可是……”我的鼻涕流出来,他不让我擦,只好蹭在他领子上。 “不管是什么样的两个人,在一起都会有一个磨合期。你觉得你跟周波波门当户对,可是你能保证你们俩在一起,不吵架吗?” 我哑然。 很明显不能,我们俩没在一起,还天天吵架呢。 卫天蓝松开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眼睛有些红…… “你哭了?”我自己的鼻涕横流,眼角还是湿的,这么问实在有些奇怪。 “没有。”他白了我一眼,侧过脸去。 “让我看看。”我凑过去,把他的脸转过来,恨不得贴在上面,研究了半天,心满意足了,“你就是哭了。” 他的表情古怪,忽然抽了一张纸巾给我,“赶快把鼻涕擦了吧,脏死了!” 真是奇怪,前一分钟我还要死不活,痛不欲生,后一分钟,我就心花怒放,喜不胜收,我嘻嘻一笑,贴在他胸口,一遍蹭着鼻涕一边说,“再哭一个给我看看?” ========================================== 感情戏就到这儿了,擦汗,我已经尽力了。 贝贝还有十几章就结束了,那些欠的稿子就等下本书慢慢还吧……^_^。(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30 我跟卫天蓝最后达成的协议是,周末回家。 从没听说过哪个谈恋爱的,还会拥有自由——我想如果我跟卫天蓝不分手的话,大概或许说不定以后结婚了,会有那么一天……不过到时候我们谁也不管谁,估计离婚也就不远了。 掐指一算,还有两天。 我只能寄希望于颜家继续出事或者继续内乱……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信息量不少,但是太过混乱,想理清头绪绝对是痴心妄想。 最重要的是,我到现在也不能确定,追杀我和兰舟以及杀了何烁的人,就出在颜家!如果像孙浩说的,何烁是因为勒索某人,而被杀人灭口,那我是怎么回事?我真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我跟这案子的关系。 精疲力竭的回到颜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谈恋爱这种事真是蹉跎光阴……还有钱包啊,幸好不是我的。也算把损失降低到最小了。 我唱着小曲,眉开眼笑的进屋,就看见苗夭夭在收拾桌子。 “啊,你回来了?吃饭了吗?”苗夭夭很热情的冲我打招呼。 “吃了。”我笑眯眯的。而且吃的还不错呢。 “兰舟回来了吗?”我随口问道。 苗夭夭的表情很古怪,“回来了。” “哦,那我去找她。” 我还想跟她再讨论一下……根据我的推测,兰舟就算不是颜鹏的情人,也是某些重要事件的知情人,她有什么理由一直保持沉默呢?我猜她一定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出于一些原因,她需要保护凶手…… “啊?”苗夭夭停下手,“先别过去。呃,颜鲲和兰舟在老爷的房里呢。” 我看她的表情不对,“他们俩吵架呢?”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让我旁听呢?我蠢蠢欲动。 苗夭夭低着头,“太太也在。你晚点再过去吧。” 我又不傻!晚点过去人家都散场了,我还能听什么啊? “哦,那我回去睡觉了。” 我打个哈欠,装的很疲倦的样子。 在苗夭夭的注视下,我上了二楼,接着趁她一个不注意,跑到走廊的另一边。 颜宗明的房门紧闭,我凑在门口听了半天,一点声音都没有……这房子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 我正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呢,颜琪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她好像一点也不吃惊我在这,使了个眼色让我进屋。 管他呢!我豁出去了,大大方方的进了屋。 还是老地方,颜琪把梳妆台的镜子挪开,自己退到一边。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很怀疑,颜琪挖了这么个洞,其实也是经过精密的计算……最起码,我现在看过去,视野清楚,一览无余。 颜宗明坐在沙发上,还是抱着他的荷包,摇头晃脑的看着其他几个人,那样子看着像没睡醒,迷迷糊糊的。 颜鲲面对我的方向,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毕露,大概被气的不轻。 兰舟和辛然一左一右背向我。 颜鲲这会正咬牙切齿的喊,“……你不要痴心妄想了!爸爸的遗嘱是一早定好的,根本没有你的份,你现在霸着公司又有什么用?等爸爸死了,公司还是我和颜鹏的!” “等到那一天,我一定会放下我手上的权利。” 兰舟的声音冷冷的。 “这么说,你是一定要等到老爷子死了?”颜鲲面目狰狞,“当初老爷子为什么让你接手公司你心里清楚!如果不是我出了事,老爷子没办法,公司什么时候能轮到你做主?” 兰舟冷笑一声,“那我只能说,你出事的不是时候……不过好像你一直在出事,也就谈不上是不是时候了。” “你!”颜鲲勃然大怒,“你不要太过分了!” 辛然看这个情况,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兰舟你不要再说了。”她面向颜鲲,“哥,把公司给兰舟打理是爸爸的决定,我们尊重他好不好?” “你怎么到现在都搞不清楚状况?”颜鲲张牙舞爪的比划一通,“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和贝贝?我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怎么不能养活自己?我是担心你们啊!公司的事你一点都不懂,被这个女人架空了也不会知道,等爸爸去世以后,她还给你一个空壳子,到时候你怎么办?颜鹏和贝贝怎么办?” “不会的,兰舟不是这样的人!” 我都看不下去了,没见过辛然怎么缺心眼的人!她自己倒是不着急,身边的人能急死!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颜鲲已经没耐心了,“这个女人和颜鹏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她住过来就已经够离谱了,你居然还帮她说话?” 辛然低着头,不说话了。 兰舟冷冰冰的,“我和颜鹏什么关系用不着你操心!董事长就在这,你坚持他在装病,那就让他告诉你,到底是我还是你更适合执掌威海!” 颜鲲快速的看了一眼颜宗明,冷笑着,“我不知道你给他吃了什么药,他一时情形一时糊涂,现在我问他,他十有八九也会指向你吧?” 我都楞了,吃药?我怎么没想到?! “随便你怎么想,你要不相信的话也可以带董事长去做检查,看看我是不是给他吃了药!”兰舟轻描淡写的回击过去,“你愿意的话可以继续发疯,我要回去睡觉了!” “我这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颜鲲已经气急败坏了,“做了人家的第三者,还想霸占人家的家产……你真当我们都是死的!小三能做到这个地步,你也算光宗耀祖了吧!” “哥!” 出乎我意料,这次辛然发飙了。 “你不要再胡说了,兰舟和颜鹏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他们说没关系你就相信?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单纯……” 颜鲲的话没说完。 “我知道!”辛然激动的挥一下手,“我全都知道!没错,颜鹏是有外遇……” “辛然!”兰舟喝了一声。 辛然却完全不理会她,“我一直不想告诉别人这件事……但是现在,我没办法再瞒下去了!这个家已经够乱的,我不想你们俩再有什么罅隙。”她看着有些迷茫的颜鲲,“颜鹏出事以前,已经决定和我离婚了。” 啊?哗啦一声,这个我严重完美的婚姻破碎了…… 看看颜鲲和我一样愕然,“他居然为了兰舟要和你离婚?” “不是的!颜鹏和我的感情出现了问题,我们本来就要离婚的,他是在我们协议离婚的时候才有了喜欢的人,可那个人,不是兰舟!” ======================== 啦啦啦,周末也更新了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31 女人这种生物,是擅长欺骗以及自我欺骗的。 原因已不可考,总之从夏娃骗着亚当吃了那颗罪恶的苹果之后,这项优良的传统就一直延续下来了。 我自己认为,从这个角度来说,每个女人都是催眠师……厉害点的催眠别人,不太厉害的也能催眠了自己。 亲爱的辛然姐姐就给我活灵活现的展示了她的功底——她不仅成功的催眠了自己,还试图用虚假的记忆催眠了我! 当然更厉害的是,被揭穿以后,还能一副楚楚可怜委曲求全的样子……这个没什么了不起,我也做得到! 我一边感慨,一边听着她低沉的告白,“爸爸也知道这件事,他不希望我们离婚,所以我和颜鹏就没有告诉大家,我们一直想怎么做通爸爸的思想工作,贝贝的抚养权也是个问题……其实在颜鹏出事的半年前,我们已经分居了。” 兰舟一直默默不语,我怀疑她也知道这件事。 颜鲲却是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你是说,你和颜鹏之间的问题不关这个女人的事?!” “是。”辛然很冷静,“颜鹏出事前,告诉过我,那个女人是谁。我确定不是兰舟。” “那是谁?”颜鲲问出了我的心里话。 “我不能告诉你,我答应过颜鹏,不会找那个女人的麻烦。” 疯掉,这就是传说中豪门里是大体的媳妇吗?狗血的电视剧里被欺负的惨绝人寰依旧天真纯良,以德报怨彰显中国女性任劳任怨的美德吗? 基本上,这样的人,不是隐忍的boss,就是缺心眼的傻大姐! 辛然是哪一种呢? 颜鲲挥着手,“我不管你们这些事,总之这个女人没安好心!你也不想想,如果她跟颜鹏没关系,爸爸为什么把公司交给这个外人?” 这下连辛然也无言以对了。 “你不如想一想,董事长为什么宁可把公司交给我这个外人,也不交给你这个长子?”兰舟走到门口,“你闹够了就回去睡觉吧,我明天还要上班。没时间陪你玩。” 颜鲲还要说什么,辛然拦住他,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兰舟走了。 “你糊涂啊!”颜鲲气急败坏的,一甩手,“我知道你跟颜鹏没有签订婚前协议,这个家有你的一份啊!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婚?你真舍得什么都不要就走吗?” 辛然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护着这个女人!你们一个个都这样,爸爸是,颜鹏是,连你都是,这个女人给你们喝了什么迷魂汤,把你们全都搞的神魂颠倒?!现在可好,在家里已经跟大爷一样了,出了门还有警察保护,她是谁啊她?全世界都要围着她转吗?” “大哥你别这样,你明知道警察保护她是因为有人……”辛然无奈的口气。 “我知道,有人要杀她嘛!”颜鲲冷笑一声,“这还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坏事?好端端的也没见有人要杀我!” 我听着不高兴了,难道我也做了见不得人的坏事?!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一句,我做过的坏事都是见得了人的!哼! 颜鲲说着慢慢走出去,“别怪我没提醒你,既然你坚持跟那个女人坐一条船!股东们已经有意见了,公司这样下去迟早完蛋!你再不站出来主持大局,可别怪我无情!” 随着重重的摔门声,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抽空扭头看看颜琪,她还是一声不响的抱着小熊玩偶,嘴角时不时的扯出个嘲讽的笑容。 这个家,算是散了吧? 我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卫天蓝的爷爷……一个有钱的怪老头,想要维持家庭的团结,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 出了门我就直奔苗夭夭的房间——时间紧任务重,就两天的功夫!颜家就这么几个人,如果我出了事谁都逃不掉,我相信凶手布局严密,设计精巧,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把我灭口。 再说,根据我这些天的观察,苗夭夭应该是和颜鹏一派的……她对辛然没什么好感,对兰舟也不置可否,客观的说,她大概是颜家唯一的中立。这也是自然的,没有利益冲突嘛,她要是凶手的唯一可能就是替颜鹏报仇……可这事跟我没关系吧?我也不相信何烁跟颜鹏能有什么关系,据说何烁在杂志社的地位比我高点有限,她能接触到颜鹏的机会小于等于零。 综上所述,苗夭夭应该是最不应该是凶手的人。 侦探法则,其他人觉得最不像凶手的人,就一定是凶手,名侦探觉得最像凶手的人,就一定是凶手! 所以一见到苗夭夭,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跟兰舟不是老乡,我是个侦探,是来调查兰舟被袭击一事的……” 我还想说点不好意思骗了你之类的客套话,可看她的表情,完全不吃惊——话说最好笑的谎言就是全世界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有你还假装自己是唯一知情人! 我有些愤愤的,“我就直说了吧,你跟颜鹏和辛然接触的时间最长,你应该知道,颜鹏在外面有了女人……” 苗夭夭把手放在腿上,正襟危坐。 “那个女人,应该不是兰舟吧?” 她还是不说话。 “你不能这样啊,如果你知道什么,应该告诉我!”我有些急了,“你不是最喜欢颜鹏的吗?如果他是因为婚外恋而发生的意外,如果那个意外不是意外……你难道不想帮他找出真相吗?” 颜鹏的名字看来有点作用,苗夭夭沉默了一会,轻轻的说,“我真的不知道,哥哥从来没说过他的感情。我三年前来这里,当时照顾的是太太,她的情况很不好……” “她得了什么病?”我连忙问。 苗夭夭摇摇头,“医生说是产后抑郁症。” 啊? “当时贝贝已经一岁多了,可是太太的病情还是没有转机,她不跟任何人说话,总是躲在房间里,一看到哥哥她就发脾气,贝贝快两岁了,她都没有抱过他……” 我晕了……在电视里看过,有个得产后抑郁症的女人把自己的亲儿子从阳台上扔下去摔死了,当时这个新闻还被我当成奇谈,现在看来,还真是很厉害的病啊! “那她后来怎么好了?” “我也不知道。老爷一直觉得丢脸,不让太太看医生。后来哥哥还跟老爷吵了一架,这才带太太去看了心理医生,后来慢慢就好了……不过哥哥和太太,还是一直那样。” “你是说,她们一直吵架?” “嗯,我听见过几次。” “她们吵架的时候有没有提起过梅紫?她是你哥哥的助理。”我已经相信,梅紫就是颜鹏的婚外恋对象了。 “没有。但是……”苗夭夭欲言又止,最后像下了好大的决心,“哥哥死前的两天,我听到她们吵架,提到了兰舟。” ============================================== 手腕疼,医生说是腱鞘炎……疯掉了,医生的建议是打封闭,我自幼恐针,于是现在绑着手先吃药一个星期看看。 最倒霉的是,受伤的是右手。 于是现在打字都是单手……痛苦就不用说了。 然后呢,我家的猫到了发情期!小母猫啊! 据说发情期不能做绝育手术,于是要等,又据说三联没打完也不能做手术,于是还要等…… 身心俱伤,泪流满面。 ps,最后一个故事有奖励的哦,大家积极猜凶吧……对手指,书评区太凄凉了,擦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32 回了房间,就急急忙忙打电话给孙浩,报告了我的大发现。 “苗夭夭告诉我,颜鹏死前两天,跟辛然大吵一架,提到了兰舟。” “这说明什么?”孙浩很迟钝的。 “说明兰舟和颜鹏肯定有关系啊,不过我搞不懂,为什么辛然要护着兰舟。她今天告诉颜鲲,颜鹏在半年前就有了外遇,但是她坚持那个人不是兰舟。颜鲲问她是谁,她也不肯说,说答应过颜鹏,不找那个女人的麻烦。” “那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肯说是兰舟和颜鹏有关系。” “肯定是这样没错!”我窃喜道。 “这些都是小事!”孙浩可一点也没感觉兴奋,他急迫的说,“我今天去找了颜宗明的律师。” “啊?有什么发现?” “那个律师告诉我,颜宗明的遗嘱是两年前就立好的,大概一年多以前,他曾经修改过一次……这也不是秘密,颜家所有人都知道,不管是两年前的,还是现在的新遗嘱,颜宗明都是当着所有人面公布过。” “不会吧,我看电视,那些有钱人把遗嘱当命一样看着……” “所以说,电视只是电视。”他感慨一声,“反正律师是这样告诉我的,两年前颜宗明的遗嘱,他的所有财产百分之八十给颜鹏,剩下百分之二十给颜琪。” “啊?没有颜鲲?” “嗯,后来一年前改了一次,百分之八十给颜鹏没变,颜琪和颜鲲各得百分之十。” 他一说完,我们俩都沉默了。 说起来,这遗嘱倒是简单,可越简单才越让人觉得奇怪……颜鲲这个长子,在颜宗明心里的地位到底是什么样呢? “你有没有问律师为什么啊?颜宗明为什么对颜鲲这么不好?” “律师说他也不知道。” 还真是怪事了。 我想了想,“那你知道不知道,颜宗明两年前立遗嘱的时候,是在颜鹏出事前,还是出事以后?” “问了。律师说,是在颜鹏出事的前半个月。” “后来颜鹏成那样了,颜宗明也没想着改遗嘱?我是说,好歹分点给颜鲲和颜琪啊。” “这我哪知道?”孙浩哀叹了一声,“我看颜宗明估计那时候已经糊涂了,连律师都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不过这个律师跟颜宗明的关系也一般,颜宗明这个人很传统,不喜欢生事,所以他也一直没有私人律师。” “那,他说公司交给兰舟是怎么一回事?” “我问了,律师说没有接到过正式的授权书,就是一次开股东大会的时候,他任命兰舟为临时总裁之类的,反正也不是长久之计。” “哈,找你这么说,长久之计就剩下辛然了?颜宗明老年痴呆,颜鹏就不用说了,如果不发生奇迹,他醒不过来的话,那些家产可都成辛然的了。” “有这个可能哦。”孙浩居然认同了,“另外,我调查了一下,打到殡仪馆找顾清的那个电话亭,距离颜家只有一站路。” “啊?”我惊喜的,“还真的有联系?” “不太好说。打电话的是个男人,这点可以确定,但是无法估计年纪和长相——颜家有三个男人,颜宗明,颜鹏和颜鲲。” “颜鹏可以排除了,他不可能自己行动的。颜宗明,不太好说。我觉得他已经病的很厉害了,但是颜琪和颜鲲都说,他的病情并不稳定,偶尔会想起一些什么——可是他这种情况,不可能偷偷出门然后忽然想到认识顾清吧,如果他想起来应该用家里的电话。” “那就只剩颜鲲了,他和顾清的年龄也相仿。” “哈!”孙浩怪叫一声,“你不要告诉我,你怀疑顾家远是颜鲲的儿子。” “也有这个可能吧?”老实说我之前还真没想到,“说不定我们一开始就调查错了方向……”我眯着眼睛,开始回想,“对了,你记得卫紫芙吗?” “那个大明星。”他一言以蔽之。 “对,就是她。我在颜家看见过她,她跟颜鹏的关系不错……不对,应该说非常暧昧非常亲密!而且,晚宴的那天,她也去了,并且一进会场就失踪了!” “你怀疑她杀了顾家远?” “她,或者颜鹏。”我想了想,“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何烁被攻击,因为何烁那天也去了,她也许看到了什么,但是当时没有说,直到顾家远的尸体被发现她才觉得有问题……或者你猜的没错,她勒索了她们,所以才会被杀人灭口。” 孙浩沉默了一会,“理论上,好像说的没错。我也相信那天顾家远也去了会场,并且被何烁撞见了……可问题是,为什么?就算你猜对了,顾家远是颜鲲的儿子,也没道理杀人不是?” 我简直痛心疾首了,“所以说你还是电视看的太少!这个可能性太多了,比如顾清是被强暴生子,但是颜家用了些手段掩饰了这件事,现在顾家远突然出现,这么大一个证据摆在眼前,是你,你会怎么做?” “你说呢?”我听到磨牙的声音。 “我就是说有这个可能,再比如,顾家远其实是卫紫芙的儿子……啊,不对,年龄不对,那就是卫紫芙的弟弟吧,我记得卫紫芙是单亲家庭出身,从没听她提起过她爸爸,也许她爸爸是个杀人犯?她为了自己的形象,很可能要牺牲掉家庭……顾家远心里不平衡,找到姐姐,威胁她要说出真相,卫紫芙为了掩饰,情急之下杀了人?” “我说……” “我没说完呢!”一旦开始幻想,就很难停止……话说我其实也有当编剧的潜质。 “还有,卫紫芙和颜鲲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他们俩以前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我们都不知道!说不定顾家远就是个知情人,也说不定他也在勒索这两个人……” “你也……” “你听我说完!”我怒了,脑子转了半天,忽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好了,就这些就够你消化的了,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想象力真够丰富的!”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33 幻想和现实之间的距离无法估计。 大多数时候,我觉得天上人间都不足以形容,但是个别,及其个别的时候,我相信幻想有一天也会变成现实。 孙浩很明显不支持我,他没好气的说,“你省省吧,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他怒道,“颜鹏才三十多岁,顾家远二十岁,你觉得颜鹏十岁就能生孩子了?” 我窘住,“那个,说不定他早熟呢。” “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他没再搭理我,“顾家远的父亲,我们到现在还没找到。” “不是说离婚了吗?户籍记录上会有吧?” “有是有,可是找不到那个人了。听说是个民工,结婚没多久就离婚了,接着就人间蒸发。”孙浩意兴阑珊的。 我也没精神了,“这么说我猜的全错了?” “那倒也不是。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顾家远和颜家肯定有关系……你那天一定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被杀人灭口。” 我都快哭了,“我保证,我如果看到了,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我不是说你隐瞒,可能有些事,你看到了,但是没当一回事,凶手却以为你掌握了重要的线索。” 我绞尽脑汁,“……还是想不起来。” “算了,别想了。”他停顿了一下,“你说颜宗明会不会认识顾清?他妻子不就是在顾清的殡仪馆被火化的吗?” “拜托!你吃饭还要看那个鸡蛋是那只鸡下的吗?”我翻个白眼,“亲人去世就够难过了,还有心情跟殡仪馆的人交朋友?” “不是。”他急急忙忙的说,“我听说颜宗明的妻子李修梅是得癌症死的,但是病情拖拖拉拉的好几年,死的时候已经瘦的不成人形了,所以我想,她大概需要一个化妆师……我有没有告诉你,顾清和顾家远都是化妆师?” “没有。”我没好气的,可是想想,“这倒有可能。家属最起码会告诉化妆师自己的要求吧?而且从亲人过世之后,就马上和化妆师联系……” “我就是这么想的。”孙浩很激动的感觉,“你刚才提醒了我,从年龄上来看,顾家远很可能是颜宗明的儿子!” 哦,我不得不说,这是这个晚上最靠谱的推断。 “这样吧,你方便的话,去颜宗明的房间里翻一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顺便拔一根颜宗明的头发,要带毛囊的那种哦……我试试能不能做个dna鉴定,如果证实顾家远跟他有关系,那这个案子就有眉目了。” “你可真会指使人!”我哼了一声,“先说好,我要是被抓住了,就说是你安排的!” “行行行,你赶紧去吧,有消息给我电话!” ============================================ 去颜宗明房间之前,我先去找了颜琪。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在房间,我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 不过想到孙浩给我的保证,我觉得即便我去偷东西被颜琪抓到,也没什么好怕的。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坦荡的做坏事了!警察叔叔的力量是无穷的,给我信心给我勇气给我做贼的天赋…… 我的运气不错,已经是深夜了十二点了,其他人都睡了,最幸运的是颜宗明的房门没有锁,轻轻一扭门把手就开了。 房里灯火通明,颜宗明靠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 他手里依旧抱着那个绣花荷包——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小心的从他怀里抽出来,他睡得熟了,一动不动。 这个荷包看起来很普通,红色的,绣线已经发黑了,上面脏兮兮的,大概还沾了口水,湿漉漉的。 我拿在手里研究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只好再给他塞怀里。 拔头发的事不着急,万一把他吵醒了,我就没时间找资料了。 小心的走到书桌前面,第一感觉是很晕……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书桌不大,上面几乎没什么东西,可它后面,整整一面墙都是书柜啊!诶,对了,正好可以找找,颜琪那个猫眼的所在。 这个倒不费什么力气,左面书柜有一扇门是开着的,在一摞《唐诗选集》和《百科全书》上面,轻松的就找到那个洞……可惜对面的机关合上了,我什么也看不到。要不然还能反监视一下颜琪,啧啧。 我转过身,刚长舒一口气,准备从书架上挨个翻起。 突然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颜宗明,这一看不要紧,我差点喊出来。 颜宗明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我,像极了饿狼传说里的……那匹狼。 我的脸抽了半天,才挤出个笑容,“呃,睡不着,我想借本书看看。” “你来了。” 这是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感情。 “啊,我来了。”我干巴巴的接下来。 “我给你打过电话。”他又说。 我的心都不跳了,前后左右看看,确定房间里只有我跟他两个人……有没有鬼我也看不到啊! “啊,是嘛……”我困难的咽口口水,慢慢向门口移动。 “修梅的脸色不好,你帮她多擦点粉,还有胭脂。”他的目光随我移动。 “啊?”我陡然停住。难道说他把我当成顾清了?敛容师? “好。”我慢吞吞的说,“我会的。” “以后我死了,也要你来给我化妆。”他终于露出个笑容,“修梅看起来很漂亮。” “呃,谢谢。”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唯一欣慰的是,我们的猜测应该走向了正确的方向,颜宗明果然认识顾清。 “对了。”他突然站起身,走向书桌,“你辞职了吧?我给你打电话,他们说你死了……太胡闹了,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你给我留个电话。” 他看起来神智清明,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是啊,他们就喜欢开玩笑。”我挤出个笑容,接过他手里的黑皮记事本,“不过你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用家里的电话,而要去电话亭呢?” “我是去电话亭打的吗?”他倒愣住了,皱着眉头想半天,“记不清了。我现在记性不好,你把电话留给我吧。” 他又递给我一支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34 这个情形太诡异了,迅速的吞咽口水也不能阻挡我的恐惧,要命的是,我渐渐发现口干舌燥,很快便无口水可咽。 无措的拿着笔,在颜宗明的催促下,我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颜宗明接过本子,把手搭在我肩上,“我给你买了一套房子。” 诶? 我吓糊涂了,半张着嘴看着他。 他慢慢的弯身,靠的很近,“你那个房子太小了,还漏水。不好,不好……”他连说了两个不好,足见记忆深刻——可是他有机会去顾清的家里吗?死者家属和殓容师,能有什么交集? 我忽然觉得脖子热热的,僵硬的转身,就看到颜宗明脸上的皱纹,他越贴越近,嘴唇都快贴到我脖子上了……我的妈啊,我这是被个老头******吗? 打死我都想不到,我第一次被人******,对方居然是个神志不清的老头! 就在我犹豫,是给他一拳还是落荒而逃之际,他却突然放开了我。 一切让人始料不及又猝不及防,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于他眼中忽然变成了隐形人。 他自顾自的走到床边,躺下,盖好被子,没三分钟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神啊!你好歹告诉我房子买哪了再睡啊! 我很怀疑,叫醒他,他会不会已经忘了刚才说的话——他的病情时好时坏,连颜琪都这么说。 算了算了,我转身走到书桌旁,把颜宗明放在那里的本子找出来,随手翻了一下,马上就觉得不对了。 这是个记事本,前面是电话号码本和一些备忘录,我检查了一下,多为朋友和亲人的电话,备忘录也都是这些人的生日。很明显这是个私人生活用的记事本,在电话号码本上,清楚的写着顾清的名字! 这当然不是问题,刚才颜宗明的举动很明显告诉我,他认识顾清,并且和顾清的关系不浅! 问题是,记事本的后面,有很多页被撕掉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大概是从三年前直到最近两个月,也并不是全撕掉,像,贝贝过生日,全家都很开心,或者颜鹏出事,我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像医生告诉我,我得了老年痴呆症,这怎么可能?像,颜鲲回来了,我不想看到他…… 诸如此类的,好像日记一样的东西。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归根究底都是3w1h,who,when,why和how…… 遗憾的是,关于撕了记事本之事,除了how可以完全不用脑子——除非凶手不是用手而是用脚撕的——之外,其他的事,我完全没有头绪。 再转头看看,颜宗明睡的酣甜——看着都让人嫉妒。 我想也没想,把记事本抱在怀里,走到门口,又想起头发的事……也不知道是孙浩不专业还是我不专业!我看人家csi犯罪现场都是用唾液检验dna的,这年头谁还拔头发啊,万一没拔到根有毛囊的,我岂不是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再来一次? 不过谁叫我也不是专业的呢?我也没带棉签,只好用土办法了。 可能是太过紧张,我拔了三根,才拔出一个看起来像样的——神奇的是,颜宗明居然一直没醒。 ============================================================= 第二天一早,把我的成果交给了孙浩。看得出来他很满意,尤其是颜宗明把我当顾清的事,间接印证了他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所以他急不可耐的,拿着那根头发当宝贝似的,开车疾驰而去。 我在回去的路上,却意外接到了梅紫的电话。 早上九点的市中心,堵车堵到我几欲吐血!好容易赶到梅紫说的咖啡厅,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 “不好意思。”我道歉,坐在她对面。她今天穿了件灰白条纹的针织衫,比平时的她多了些温柔甜美。 “没关系。”她熄灭手里的烟,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我也刚到。” “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我有些奇怪。 “我去人事部问了一下,你没有办理入职手续。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对兰舟和颜鹏这么感兴趣。”她淡淡的说。 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可隐瞒的了。一五一十把我和兰舟的关系以及我卧底调查的事,都说了,就是没说发现男尸的身份警方已经掌握了。 她听完,掩住嘴,轻轻一笑,“就这么简单?” 啊?这还简单?还想多复杂? 我傻呆呆的表情她看在眼里,收起笑容,“不好意思,我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那你以为呢?”我反问。 “我不知道。”她轻轻摇摇头,“上次你问我,会不会觉得颜鹏的意外是人为的……我可以告诉你,不是。那的确是个意外。” 我糊涂了,“那你……” “那天,公司有个酒会,颜鹏喝的有些多,兰舟送他回家。他们走了一会,我有些担心,就给颜鹏打了个电话,他当时在车上,有些口齿不清的说他没事。”梅紫舔舔嘴唇,“接着电话里就没了声音,我想他可能忘了挂电话。我正要挂了,就听到电话那头,兰舟和他的对话。” 我赶紧竖起耳朵,“他们说什么了?” 梅紫抿着嘴,“我听不太清,隐约中听到颜鹏在大喊大叫,说什么不想离婚之类的话,接着兰舟尖叫了一声,很快就传来一声巨响……”她苦笑,“是我打电话报警的。他们俩都受了重伤,兰舟说颜鹏当时在和她抢方向盘。” 一般来说,司机在觉察到危险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打方向盘,副驾驶的位置一般是最容易被牺牲掉的……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尽量别做副驾驶座。 “他说不想离婚是什么意思?” “离婚是辛然提出的。” “在他出事前?” “我不知道。不过他们俩从辛然生了孩子以后,就开始分居了。” “为什么啊?还有你怎么知道的?”我是十万个为什么。 “辛然有产后忧郁症。”梅紫淡淡的,口气很平静,“她和颜鹏的第一个孩子是宫外孕,不得已流产了。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很大,她开始恐惧……恐惧孩子,恐惧性,也恐惧颜鹏。” “这么严重啊?”我有些傻了,好像从没想过做一个母亲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嗯。”她点点头,“颜鹏非常喜欢小孩,开始的时候辛然还勉强自己,可是越压抑就越痛苦,她知道自己再次怀孕以后,第一件事是冲到公司给了颜鹏一巴掌。” “啊?”我尖叫出声,“不会吧?” 辛然看起来那么温柔体贴的人!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那天还在开董事会……”梅紫苦笑一声,“要不是兰舟后来把辛然劝走,还不知道会闹到什么地步。” “那之后呢……” “之后?”梅紫的表情有些恍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辛然还是生下了孩子,但是她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就提出离婚。” 还真是戏剧化! “颜鹏不同意?” 梅紫点点头,表情凝重,“他不会同意的,他一直爱辛然。” 她这么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直淡淡的,几乎没什么变化。 “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梅紫笑了,“颜鹏夜不归宿的时候,都是在我家。” “你跟他?” 果然!我没猜错啊!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情人……”她笑的很柔和,“直到他出事那天,我才明白,有情的那个只有我,他不是……他只是,找了个避难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35 避难所? 我一直以为这个家里最不让人诟病的,就是颜鹏了。好丈夫,好爸爸,好上司,好哥哥……也许我一早就该想到,这样的“好”本身就是一种压力。 梅紫脸上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神空洞,像是在做梦一样呓语,“其实我很知足了,他能停下看我一秒,我已经很高兴,他为我专程去药店买润喉糖,他送我回家,他给我讲他们家里的故事……贝贝两岁以前,我还赔他一起去给贝贝看过病。对一个暗恋者来说,我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 我哑然,过了一会才讷讷的,“他很爱辛然吗?” 梅紫看我,好像我问了一个特傻的问题,“颜鹏从来没放弃过,他请最好的心理医生,找了婚姻专家……他跟我在一起跟爱情从来都没有关系。你应该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所以,哪怕我明知道他什么都不能给我,我依旧想跟他在一起。我爱他。” 她没有正面回答,答案却再肯定不过。 可是她这样的态度却让我迷惑了,“既然你说,颜鹏的死的确是意外,那你找我又是为什么呢?” 她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要辞职了。在我走前,想把这个故事说给别人听,你应该是最感兴趣的人。” “你要辞职了?” “对,”她长舒一口气,展颜一笑,“是时候放手了。我一直想,颜鹏出事以后,辛然一定会提出离婚的,她不是一直想离婚吗……我还想,如果他们离婚,我就去照顾颜鹏。”她看着自己细嫩的手指,“看来也不需要了。” 我张嘴,却无言以对。 她善解人意的拍拍我的手,“没什么啦。感情这种事,就好像开车,发现问题以后一定要及时掉转方向,我已经拖延的够久了。” 她已经作势要告辞了。 “啊,等等!”我唤住她,“有两件事我想问问你。” “好啊,你问吧。”她又笑眯眯的坐回来。和几日前在公司餐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也许人这辈子最放不下的其实是自己,一旦放下,脱胎换骨。 “是这样的,我听人说,你和兰舟是同时来公司的,对吗?” “嗯,也不能算同时,一前一后吧,我比她晚了两个月。” “她一开始是会计,对吧?” “对,确切的说,那时候她还没拿到会计证,只是个出纳。” 我眨眨眼,“那我就不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快就得到董事长的重用?发生过什么事吗?” 梅紫一笑,“这个我们都不明白。只知道她拿到会计证的第二天,董事长就把她调去了身边,从助理做起。” “那依你看,董事长和兰舟会不会以前就认识?” 梅紫看了看我,“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你跟兰舟的关系不太好?” “谈不上好不好,她一直在董事长身边,和我的接触只有工作上的。”她莞尔一笑,“其实好多同事都说我们很像,你觉得像吗?” 我实话实说,“今天以前,挺像的。” 她哈哈一笑,“说起来也是,我想兰舟也是个感性的人,我认识她这么久,她从来没谈过恋爱。” 那是,女强人嘛! “还有问题吗?”她问。 “哦,还有一个,你知道颜鲲是怎么回事吗?” 她的笑容收起来,舔了舔嘴唇,“你想知道什么?”她反问我。 “他做过什么事?你们董事长不喜欢他,公司上下应该都知道,可他毕竟是长子,如果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应该不会到这个地步。” “我知道。”她说,“但是我觉得颜鲲和你要调查的事应该无关。” “你怎么知道无关?” 她摇摇头,“我不能说。我答应过颜鹏,不告诉任何人。” 又是这样!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她起身,“我想出去旅行,机票都订好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 “祝你,幸福。” 她微笑着摆摆手。 也许离开,就是一个新的起点,我也希望她能有个好结局。 ============================================= 回到颜家,正赶上吃午饭。啧啧,这时间掌握的真好! 很意外的是,今天的午饭兰舟也在,话说我应该是第一次在餐桌上遇到她。不仅她,颜琪和贝贝也在,就连颜宗明也被安放在轮椅上,戴着个围裙,笑眯眯的看着众人。 表面上看,还真是一团祥和的午餐啊。 “我去盛饭。”苗夭夭一看到我,就急匆匆的跑去厨房。 “一起吃吧。”辛然招呼我坐下。 饭餐非常丰盛,七八盘颜色各异的食物摆在一起就让人赏心悦目,更不要说不时传来的香气,简直让人食指大动。 “调查的怎么样了?” 苗夭夭把饭碗分给大家的时候,兰舟突然问我。 我感觉所有人都顿住,我马上尴尬起来。怎么也想不到,兰舟会突然把这件事放在台面上。 “呃,就那样。”我快速的说完,抄起筷子。 “我准备跟警察说一下,过几天我要出差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轻描淡写的往嘴里送进个清炒虾仁。 对啊,这问题我都忘了考虑,在本市还好,兰舟如果出差的话,总不能警察叔叔还要自掏腰包搭上机票钱吧。 “哦。”我点点头,想了一下,“我明天就走了。” 反正也调查的差不多了,我也尽力了,早走一天也没什么,再说人家都下了逐客令,我怎么好意思继续待下去。 “也好。”兰舟也没有虚伪的客气一下,“我想这件事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了。” 我感觉这句话,她不止是对我,更是对在座的所有人说的。 兰舟放下筷子,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你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 她的话音没落,贝贝忽然扑哧一笑,我看过去的时候,颜琪正拿胳膊肘捅他呢。 随着我们的目光落在身上,贝贝认真的收起笑容,他对他妈妈说,“我要吃排骨。” 坐在一边的辛然给他拣了一块,他马上把头埋在碗里,可是圆乎乎的小脸上,依旧掩饰不住笑意。 我对这孩子没好感,回过头看兰舟,“想起什么?” “警察今天又问我,那次晚宴发生的事。”兰舟若有所思的把嘴贴在杯子边缘。 “你想起来了?”我激动的问。 她摇摇头,“一点印象都没有。” 哎,失望!跟我一样!(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36 午饭还没吃完,兰舟的脸色就突然变得好难看。 她一声不响的放下筷子,我正想问她怎么了?她突然向洗手间跑去。 贝贝就放声大笑。 辛然冷着脸,“你干什么了?” 贝贝不敢再放肆了,他的小胖脸憋的通红,用两只手捂住嘴巴,笑的浑身抽搐。 “颜琪!”辛然又看向颜琪,“你们做了什么?” 她想当然的认为这件事颜琪也有份,我也这么觉得,贝贝的年龄很难让人想象他是某一场恶作剧的主谋。 颜琪淡淡的笑,笑的让人毛骨悚然。我经常觉得她似曾相识,sd娃娃在黑夜里,仿佛都是如她一般阴森诡异。 苗夭夭挺住了手,颜宗明还张大嘴等着她喂他吃饭,他不满的哼哼两声。 “你们俩够了吧!”辛然拍着桌子,站起来,“回自己房间去!”她真的生气了。 颜琪不说话,站起身,贝贝也马上站起来,拉着她的手,两个人就这样走了。 我看着满桌子的饭菜,突然有点害怕了。就在这个时候,兰舟回来了。她的脸色苍白,眼圈也是红的,“我有点不舒服,你们吃吧。” 她说完这句话,也捂着肚子上楼了,看起来很不舒服。 “我陪你去医院吧?”辛然担心的说。 “算了。”兰舟声音低沉,慢慢的扶着楼梯上楼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实在忍不住了,到底是饭菜有毒还是水里有毒?难不成颜琪伙同贝贝明目张胆的下毒?这倒是兰舟被屡次袭击依旧不声不响的原因,她的这两个仇人,一个阴森恐怖很可能精神有问题,一个未成年根本没责任能力,她就是想找个说法,也没出找去。 辛然摇摇头,叹着气坐回来,“没事。应该是泻药。” 泻药还叫没事? 见我张大嘴,她连忙说,“真的没事,他们一般只在兰舟的杯子里下药,你吃你的吧。” 还一般?这种事很常见吗? 我还没来记得问,辛然就对着苗夭夭,“我不是说以后开饭以后你再给兰舟倒水吗?怎么回事?” 苗夭夭咬着嘴唇,“我看到水杯满着,以为你倒的。” 辛然长叹一口气,抚着额头,“怎么办啊……难得一起吃顿饭,又搞成这样。”她站起来,“你慢慢吃吧,我想去休息一下。”她对我说。 谁还有心情吃啊!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转头,颜宗明吃的满嘴流油,幸福快乐。 深呼吸,深呼吸……自我催眠,这不是我的生活,不是我的生活。 我以前一直觉得简单就是幸福,见过颜家这些人之后,我才发现不是的。因为你永远没办法判断,什么是真的简单。这个世界上没有表里如一的人,每个人都在寻找最适合面向大众的那个自己,我们肉眼看到的,不爱说话,很少出门,不善交际,沉默寡言……这不叫简单,也许还是更复杂。 等人都走了,我又伤春悲秋无病呻吟了一会,才对着苗夭夭,“经常有这样的事?” 她无奈的,“嗯,她们都讨厌兰舟。” 呼,现在的小朋友! “不对啊,”我忽然想起来了,“泻药哪里来的?颜琪也会出门吗?” “她不出门。但是医生每个星期来一次,有时候也会看看她有没有不舒服。我想可能那时候她管医生要的。” “什么医生会给病人开泻药啊?”我觉得不可思议。 苗夭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跟医生说的。” 我的想象是,颜琪会拿把刀架在医生脖子上,似笑非笑的越贴越近……非常符合她的风格。 =================================================== 吃了一顿注定消化不良并且败坏心情的午餐,我决定去和颜琪聊一聊。要在之前,我可能巴不得她们闹起来,这样才有八卦才有内幕不是?可我早上刚刚跟梅紫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了解了,怎么说也在这麻烦她们这么多天,我想尽可能的把这个矛盾化解了。 也算好事一件。 去颜琪房间的路上,看到兰舟的房门开着,本想进去安慰她两句,谁知道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哭的声音。 哎…… 我犹豫了一下,就没再敲门。 走到颜琪房前,还没敲门,她就开了门,退后一步让我进去。 我进门以后,她在身后锁好门,然后坐在床边,抬头看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我当时都哑巴了,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她沟通,干咳了两下,才说,“你哥哥确实是意外,跟兰舟没关系,而且,我也打听到了,你哥哥有了外遇,但这个人不是兰舟。” 她忽然挑衅似的瞪着我。 “你相信我,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哥哥和你嫂子的感情的确有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不是兰舟造成的。” 她别过脸,不再看我——感觉一下把我当成兰舟的同伙了。我庆幸我明天就走了,否则我吃饭估计也要小心了。 “你也不小了,我觉得你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我继续苦口婆心,“就算你不明白,你就是觉得兰舟讨厌,可这也是你自己的事,你干嘛要拉着贝贝一起呢?他还那么小,又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怎么说也是你哥哥的儿子,你那么喜欢你哥哥,就忍心把贝贝往歪路上带吗?” 老实说,我这话言不由衷,我真的觉得贝贝那样的孩子,绝对是纯天然,纯公害,跟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我给他讲道理行吗?我只能把问题归结在颜琪身上,谁叫她岁数大呢。 我看她还不做声,声音更温柔一点,努力学习我的小学老师给两巴掌再给一糖的优良传统,“我觉得你是个好孩子,你看你关心你爸爸,你也关心你哥哥,虽然你不说,但是我都看的出来。你做的事本意并不坏,但是有时候,方法……” 我话没说完,她突然站起来,一把拉开房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方法……”我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好走出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把你哥哥的事,迁怒在兰舟身上,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是不是?” 她好歹等我说完了,冷笑一声,砰的关上房门,差点撞到我的鼻子。 “白痴!” 我还没发火,就听到她扯着嗓子在房间里大喊了这么一句。 说谁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37 我满腔怒火的回到自己房间,正在这时候接到卫天蓝的电话,“吃饭了吗?” “没吃!”我凶巴巴的喊。 “哦……那我请你吃饭。” 哎,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是人家还要请我吃饭,装腔作势了一下,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吧。 约好了地方,挂了电话。简单收拾了一下,我打开房门出去,刚打开门,就看到辛然低着头从兰舟房里走出来。这倒没什么奇怪,奇怪的是她目光跟我对视了一下,表情极度不自然,僵硬的点点头,回自己房间去了。 不是偷东西去了吧? 我有点怀疑。说实话,辛然给我的感觉和别人嘴里的她,分明是两个人。可我没办法分辨问题出在她身上,还是其他人身上。仔细想想,这个得了产后忧郁症乃至性冷感的女人,可以全心全意的照顾植物人的丈夫,也不算什么让人吃惊的事——植物人不会烦到她,也不会打扰她,互不干涉,对她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了。另外就是,她和颜鹏婚前没有签订协议,如果离婚的话,她会一跃成为本市数一数二的富婆,这跟颜鹏死了,留一笔遗产给她,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除非顾家远真的是颜宗明的儿子…… 可就算是真的,颜宗明这个情况,真的可以修改遗嘱吗?就算可以,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把我们家族谱往上翻八十页,也没有和辛然有关的人物才是! 百思不得其解,满脑子乱糟糟的,到了约定的餐厅,卫天蓝已经等在那里了。 “兰舟不会跟你算伙食费了吧?这都几点了,还没吃饭?”他等我一落座,就说。 “别提了。”我提起那顿饭就一肚子火,三两句给他讲了一下。 “这么说兰舟在颜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卫天蓝把餐单递给我。 我看着餐单,忽然又没胃口了,想了一下点了个香蕉船。 卫天蓝不住翻白眼,最后也什么都没说——这是个好习惯,我活到二十岁都一直被他当两岁孩子那么对待,现在总算可以放手不管我了。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她到底图什么?她跟颜鹏又没关系,莫非图颜宗明给她的知遇之恩?我听梅紫说,兰舟是突然被提拔成董事长助理的,之前她只是个小会计……” “那可说不定。”卫天蓝想了想,“她确实有能力,所以也不能肯定这中间有什么交易。” “交易?”我一愣,“潜规则?” 不是没想过,可颜宗明给我的感觉不像那样的人。 “这我可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颜宗明特别爱她妻子,她妻子去世以后,他每年都要回一次k市悼念她。” “是啊,”我想起顾清,给卫天蓝讲了,“你说顾清会不会和颜宗明有关系?” 我觉得自己有点走火入魔,竭尽所能的把所有人扯到一根绳子上来。 卫天蓝的脸色很古怪,“颜宗明******你?” “没有啦。”我觉得这事说出去也太丢人了,我被一个老年痴呆患者当作另一个人******了,多诡异的?连忙解释,“他认错人了。” 他拉着脸,“那也说不定。他是不是有问题,还不能确认呢。” “那倒是。”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莫非你在吃醋?” 他白了我一眼,“我跟颜宗明有可比性吗?” 大概唯一的可比性就是都是男人吧……虽然大家都说大部分女孩都有恋父情结,但是,我发誓我没有……我对爸爸的爱停留在高尚高级高不可攀懒得去攀的境界! 我笑笑,“那你说兰舟有恋父情结吗?对了,你跟她认识,应该知道她家的环境吧?” “我跟她就见过几次面。”卫天蓝想了一下,“但是有一次我听说,她跟父母的感情不好,很久以前就自己出来打拼了。” 我听着都心酸,“那她也太惨了点吧?家人等于没有,也没谈过恋爱,现在在颜家又陪受排挤。”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能辜负颜宗明的委托。” 说起来倒也是。 “哎。”我叹口气,拖着腮,“其实颜家怎么样我也不想管,”我想到颜琪,又是一阵火,“而且也管不了,我就是想不通,我那天到底做了什么事,会被凶手追杀啊?” 卫天蓝的脸色也沉下来,“要不要重回一次案发现场?” “嗯?”我一愣。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案件重组,说不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诶?”我乐了,“说的是啊!” 卫天蓝看看表,“下午我没事,等一下我陪你去。” 我装模作样推辞一下,“那多不好意思。” 他瞪我一眼,“吃了饭再去。” 那还有什么问题?我叫来服务生,点了一盘香菇牛肉饭,不经意抬头,看到卫天蓝的笑……啊?这小子现在学会设套了?! ===================================================== 吃完饭,卫天蓝去停车场取车的时候,我接到了孙浩的电话,“有两个消息……” 我迫不及待打断他,“dna结果出来了?” “哪有那么快!”他得意的,“不过也差不多了。” “是什么,是什么?”我催促他。 “第一个,我们已经找到顾家远的父亲了。” 我的心马上沉下去了,“这么说他不是颜宗明的儿子了?” “你听我说完。顾家远的父亲现在在k市,他以前是个装修工人,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装潢公司……二十一年前,k市殡仪馆翻修,他当时就在那儿工作过一段时间,就在那时候,他认识了顾清。” “二十一年前,不就是颜宗明妻子去世的时候?” 他很高兴,“对!我们找到他,他交代,他和顾清结婚完全是一笔买卖,当时的社会风气还没有现在这么开放,未婚生子要承认很大的压力,顾清就是基于这种考虑,找到他,希望和他假结婚。” “也就是说,那时候顾清已经怀孕了?” “没错,怀孕三个月了。顾清给了他五千块钱,声明只要领到结婚证,一年以后,两个人再离婚,就可以了。他那时候一穷二白,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接着一年以后,他们离婚,从此以后再没有见过。” “也就是说,顾家远还是有可能是颜宗明的儿子?”我兴奋起来。 “没错!”他重重的说,“还有第二个消息。” “什么?” “你给我们的那个记事本上,我们发现颜鲲的电话是个外地号码,调查了一下,那是一间戒毒中心的电话。” “what?”我晕了。 “已经证实了,颜鲲在那个戒毒中心陆陆续续住了四五年。他吸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38 “吸毒?” 我怪叫一声,开着车的卫天蓝斜眼扫了我一下。 我完全没办法想象。戒毒教育的展览会,上学的时候看过。图片上吸毒的人不外乎惨不忍睹,触目惊心,除了精神萎靡之外,瘦骨嶙峋和皮肤溃烂是最明显的症状。这几样颜鲲都没有,他看起来吃的好睡的香,神智清明,精打细算。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吸毒的明星,其实照样在镜头前光彩照人,如果不是被抓了现行,谁能想到呢? 仔细想想,这大概归功于社会的进步以及物质文明的丰富——毒品的种类日新月异的增加,远不是我所能了解的。大概颜鲲和明星一样,有足够的钱购买不那么上脸的毒品…… 孙浩接着说,“人家戒毒所的人说了,颜鹏住进戒毒所的时候情况非常糟糕,他为了出去什么办法都使过,自杀,跳楼,殴打工作人员……后来好一点,他就要求出去,可是出去没几天又复吸了,来来回回好几次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颜宗明才对这个儿子失望了。” “那他现在好了吗?” “这个不清楚。戒毒所的人也没办法保证,不过听他们说,颜鲲最近一次进戒毒所是两年前,这次不是他爸爸送他来的,是自己要求的。我算了下时间,大概是颜鹏刚出事不久,所以我猜,他可能觉得颜鹏出事了,自己这个长子也不能太过分。这样说来,他也算明白事理。” “这可说不好。”我不以为然,“颜鲲可是在颜宗明老年痴呆发作以后,才回到家的。誰知道他是不是觉得颜宗明糊涂就没人管他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律师不是说了吗?颜宗明的遗嘱全家人都知道内容,颜鲲就算图谋,也只有10%,他没有动机因此杀人。” 我一听,“你这样说我倒想起来了。颜宗明是不是怕他生病以后,公司交到颜鲲手里会完蛋,所以才派兰舟看着?” “那我可不知道了。颜宗明的记事本就这么多发现,被撕掉的那些我是没办法了,你要不然再……” 哈?我乐了,“大哥,没记错的话,我当初要去颜家卧底,你是第一个反对的人。” 他倒是很平静,“那是因为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如果你先告诉你男朋友,那我就不是第一个反对的了。” 我瘪瘪嘴,看看卫天蓝的棺材脸,“算你说的有道理。哦,对了,我想起来,你要不要动用你的资源,调查一下兰舟。” “她?她又怎么了?” 我挠挠头,“其实也说不出什么问题。威海公司里有一个助理,告诉我说,颜宗明没有任何预兆的提拔了兰舟。他们还是同事,她都一点也不知情……我想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这样想可不是胡乱猜测的,在一个家族性质的企业里,没有任何背景的新人想要出头往上爬,其中的艰苦那绝对是难以想象的。最重要的是,同事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哪怕你是偷是抢,是剽窃了别人的劳动成果……总要做出点成绩才有机会吧?梅紫说她一点也不知情,可见兰舟的升职和工作能力应该没多大关系。董事长这种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我想也没机会微服私访体恤民情,当然也没法察觉出兰舟深藏不露的其他能耐。 “除了和颜宗明的妻子,还有顾家远一样,都是k市人,我真的没看出来兰舟有什么问题……说不定颜宗明喜欢老乡呢?戴笠一手建立的军统里面,上面的头头脑脑,全是他的老乡,你能说这有什么问题?”孙浩倒很有想法。 “那你最好去查一查,威海的高层里,有多少个k市人,还有,威海集团又有多少个?”我觉得孙浩的比喻不恰当。我记得我看过资料,戴笠是江苏还是浙江人,那个地方的家乡话在外人听来那就是密码了……我猜想,戴笠提拔自己的同乡,大概就有这个原因在里面——一般人想要破解此密码,方法有两个,第一,去那个地方住两年,学习学习,第二,带个翻译进军统总部。但是,很明显这在当时都是不现实的。 我就不信颜宗明提拔兰舟,就是为了听乡音,这也太儿戏了! 我抬头看到卫天蓝的脸色已经不太好了,这个电话又讲了半个小时,“好了,就先这样吧。你有时间就查,没时间就算了。” 孙浩也干脆,“嗯,我知道了。有什么消息互相通气,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笑了,他现在当我是义务的侦探吗?这是不是也说明我干的不错,帮了他不少呢…… 好吧,我就当它是一种变相的肯定好了。 在八卦记者的路上,我走的异常艰难,但是在破案这方面,没想到我也有天赋! 怪不得大家都说,上帝不会把所有门都锁上,难保不留个狗洞给你…… ======================================= 故地重游一般都会徒生诸多感慨,更不要说我上次来这里,发生了那么惊悚的事件。 卫天蓝把车停在路边,我做了良久的思想斗争,才慢慢的下车。 卫天蓝的心情倒是很好,“别磨蹭了。快点。” “你这么起劲干什么?”我嘟囔着走过去。 “早点破案,你就早点收心了。”他居然听到了,横了我一眼,“破案以后不会在跟孙浩一打电话就是半个小时吧?” 我就知道!谈恋爱就代表着,没有自由并且还要强迫自己让对方也没有自由……我看着卫天蓝,忽然觉得他也够不容易的。 哎,既然大家都不容易,那我就不没事找事了。 摆摆手,“他如果是半个小时,你就是半个月……没可比性。” 他马上乐了,眉开眼笑的,“真的?” “是啊是啊。”我点点头,“我们可以案结案重演了吧?”这地方我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好。”卫天蓝还是笑着,“那这次你演兰舟,我演你,尸体就先不管了。” “嗯嗯。”我指指路那边的草丛,“我当时在那儿方便,你推着咩咩走过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39 卫天蓝非常敬业,他先问我,“你当时已经走了多久?” 我想了一下,“二十分钟?我不记得了,咩咩走了一会才坏掉的。” 他不啃声,走到远一点的地方,冲着我喊,“你敬业点,下去蹲着。” “啊?”不用这么认真吧? 说实话,我可一点也不想回忆那个过程了。 和卫天蓝僵持了一分钟……哎,凭什么每次放弃原则的都是我啊!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跳下土坡,努力回忆起兰舟当时所在的地方,走过去弯了弯身子,大声的冲他喊,“好了。” 从我在的地方,仰视过去,视线不甚清晰,周围有几棵树,那天还是晚上,我不得不佩服兰舟的眼力。 就看到卫天蓝慢吞吞的走过来,“车停在这儿吗?” “差不多吧。”我哪能记住?周围有没什么标志性建筑。 “然后呢?”他喊。 “然后我发现了路边停了辆车,很激动的冲过去……”我也扯着嗓子喊,“这时候兰舟就发现了我。” “她的车没锁吗?”他喊。 “应该没有……大晚上的,这地方哪有人经过啊,就上个厕所,还锁什么?”我说着走近,直到我们发现尸体的地方。 “就这样,兰舟发现我,就走了过来,接着她要上坡的时候,崴了脚,我就下去扶她,谁知道,就这样发现了……”我努力不想回忆当时那奇怪的“脚感”。 “也就是说,尸体当时就在这儿?”他指着我脚下。 我都有冲动跳开,忍了半天,“是。” “警方没有找到尸体的衣物?” “没有啊,所以调查他的身份用了很久。” 卫天蓝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才说,“你们发现尸体以后呢?” “那当然就是又喊又叫的跑了!”我没好气的,“我也顾不上她了,就自己爬到公路上。她还困在草丛里,过了好半天才慢慢上来。” “然后报警,对吧?” “嗯。我电话没电了……”我看到卫天蓝挑挑眉毛,很明显这对我们来说都不是新闻也不是意外了,“我用她的电话报警。” “警察来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我们俩就坐在地上,靠着车门,对了,她还给我拿了一瓶水。”我努力回忆着。 她去拿水……她坐在驾驶座里……她走出来,赤脚站在原地……脚踝有些肿,还有些伤痕…… 好像有点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呢? “不是说听到什么声音?”他又问。 “对啊,听到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下面……”我手指指,“我们都以为有人在,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动静。接着警察就来了……” 卫天蓝皱着眉头,看着那片草丛,又过了好一会,“你有没有怀疑过兰舟?” “当然怀疑过了。”我没好气的,“我第一次遇袭就怀疑她了。除了她谁还知道我的身份,就算她不是凶手,也肯定是她泄露出去的。” “你本来想调查的,谁知道兰舟也遇袭了,所以你怀疑,凶手是兰舟认识的人。”卫天蓝这么说。 “那当然了。” “你不怀疑这是苦肉计吗?”他又说。 “哎呀。”我叹口气,“我怀疑有什么用啊?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干了点什么,会被人追杀……所以我才卧底到兰舟家里,就算调查不出我为什么被袭击,也希望能找出些问题来。” 他耸耸肩膀,“那找出问题来了吗?” “问题是一大堆……兰舟那时候确实在医院,无法再来袭击我和杀死何烁,所以我觉得她可能被人利用,把我泄露了出去。” “也可能她有帮凶。” 我只好点头,“没错。” 我想了一下又说,“我其实想过,如果兰舟是凶手,她杀死了顾家远,先不论原因……为什么她会看到我之后就站起身?按理说,她是来弃尸的……这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不是吗?” “车牌号。”卫天蓝很冷静,“你看到她的车牌号了。如果第二天发现了尸体,你回忆起来,她没办法说清楚。” 我真没成就感,瞪了他一眼,“这个我知道,可是她可以再换个地方抛尸啊!干嘛非要放在这里?她也可以把尸体埋了,这地方人烟稀少,多少年都不会有人发现。” 卫天蓝摇摇头,“体力。她应该不会再有力气把尸体搬回车里,更何况,这个过程又要冒一次被路边过往的车辆发现的危险……同样,埋尸也一样。兰舟的车不是也被检查过了吗?没有发现工具,你不能让她用手挖坑吧?” 哎?这么说倒有几分道理了,我有些兴奋起来,“这么说杀人也是临时起意?” “这我就不清楚了。”卫天蓝笑了一下,眼神透着和蔼可亲。 我想,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杀人不难。比起处理尸体,杀人的确只是个体力劳动——很多凶手绞尽脑汁挖坑做地洞设计地图,灵活的掌握了钓鱼线的多种用法甚至专门买个房子,就为了搞成幽灵杀人——结果都是为了让尸体跟自己划清关系。从这个层面上说,抛尸其实也挺费脑子的。 我又想起个问题,“她不是有帮凶吗?不能叫帮凶来吗?” “也许帮凶还有别的事要做。”卫天蓝淡淡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么暴露的代价太大了吧?她怎么能确定我记得车牌号呢?” 卫天蓝翻个白眼,“你推着咩咩呢,说明车坏了——正常情况下,你会一直等她出现再让她送你回城里吧?” “哦,那倒是。”我想明白了,“所以说,我不一定记得车牌,但是一定会记得她?” 卫天蓝耸耸肩膀,“有这个可能。” “可是为什么啊?她为什么要杀顾家远?”我觉得这才是最离奇的,“我已经调查过了,颜宗明的遗产不会给她留下一分钱。” “也许会给帮凶留下。”他眨着眼说。 “不可能!”我一摆手,“颜宗明都没死,更别提最大的受益人颜鹏,这俩人都好端端的活着,干什么要杀一个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颜宗明儿子的男人?” 我不信。(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40 众所周知,动机这种东西非常玄妙。具有普遍的不可猜测性和无法理解性——最经典的例子是柯南,某一集里,某人因为其他人污蔑了福尔摩斯还是那个跟福尔摩斯就打过一次交道然后被渲染成神话一般存在的女人,xxx夫人……继而杀人! 我想很难用神经病一次来界定此人的行为,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生活在这个星球上,一定要有一个能包容一切匪夷所思之事的胸怀!也许此之甘怡,彼之砒霜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其实我根本不用努力就能说服自己去理解,因为在我看来,杀人本身就是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了,很遗憾,我这辈子注定做不了大事……不管是为了什么。 案件重演的过程不太顺利,没发现重大的隐情不说,还让我陷入了更深的迷茫——这么说,接下来要死的,不是颜宗明就是颜鹏了?可警方还在看着,就算再嚣张的凶手也不能不顾忌吧? 最重要的是,动机真是为了钱吗? 杀人这种事也是要有步骤的吧?虽然有时候会为了混淆视听,打乱顺序,但是顾家远的出现按道理是可以避免的不是吗?颜宗明老年痴呆病情时好时坏,如果真想让他死,大概添加一些他不需要吃的药就好了。他已经病了一年,这一年里,有多少个机会可以对他下手? 卫天蓝说,兰舟也许有同谋——从遗产这个层面上来说,颜家的三个人都有嫌疑。颜鲲一直不受重视,颜宗明的遗产他只有百分之十……如果以一个正常人的心理估计,他应该觉得不太高兴。最重要的是,如果顾家远出现以后,他不再是颜宗明唯一可以依靠的儿子,估计百分之十都难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仅仅百分之十,会让兰舟铤而走险不惜杀人弃尸吗?除非,她和颜鲲有暧昧!女人为了爱情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我想我这个猜测很大胆,也很有新意。 至于颜琪,虽然同样是百分之十,我想她就比颜鲲看的开,要知道这是个从小就不被惦记的孩子啊,颜宗明能在遗嘱里留给她百分之十,我想她自己也许都想不到。再说,她跟兰舟不管怎么想,都没什么共同点,除了住在同一个房子里。我坚定的认为这点绝不是同谋的条件! 颜鹏尚无知觉,排除他的嫌疑。他老婆辛然的嫌疑陡然提高,百分之八十啊!那个,我虽然对百分之百到底有多少银子不甚了解,但是多的就好的,这个真理在这方面亨通无阻……这个动机绝对充分并且广为世人所理解。当然,这意味着,辛然是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也许她嫁给颜鹏就是为了钱!我现在唯一好奇的是她为什么不早点下手呢?而她跟兰舟又是怎么勾结到一起的? ============================================ 晚上回到颜家,照例一个人都没看到。 我想是时候回房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该离开了——走到楼梯口,忽然看到卫紫芙从颜鹏的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我,她又马上掉头回去了。 哎……忘记带照相机了,要不然她穿睡衣的撩人姿态,大概会给我的八卦事业增光添彩吧? 我懊恼的想着! 有气无力越发没精打采的回了房,刚换了衣服,就接到孙浩的电话。 他听起来比我更死气沉沉,“dna结果出来了。” “啊?怎么说?” “顾家远不是颜宗明的儿子。”他愤愤不平,好似这是一件多么匪夷所思无法接受的事。 当然,我也是同样的感觉。 停顿了一会,“不会验错了吧?” “我也希望验错了!”他气急败坏的,“之前的猜测全部错了!” “哎……”我叹口气,“你也不要这么悲观。”事实上,我自己都快绝望了。一直以来都是努力把顾家远的死和颜家所有人都联系在一起,为了找到这些联系,我绝对称得上兢兢业业废寝忘食……可都到这个时候,居然告诉我,我全部猜错?! 传说中前功尽弃的感觉,我只想找个沙包暴打一顿。 “那他爸爸是谁啊?”我郁闷了。 “我也想知道。”孙浩苦哈哈的,“你说有没有可能,参加宴会的某个人是顾家远的父亲?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必须要隐藏身份?” “所以就把亲儿子杀了?”我目瞪口呆。 “也许是别人杀的呢。”他说的底气不足,“其实我早该想到了,颜宗明如果真有这个儿子,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不管不问的?我听殡仪馆的人说,顾清的生活一直比较清贫,颜宗明那么有钱,没道理这么抠门吧?再说颜鹏出事以后,颜宗明知道不能指望颜鲲,应该那时候就想到这个儿子了。” 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对,我记得你说过,颜宗明当时打电话给殡仪馆,只找了顾清,他能记得顾清,总不会忘了自己还有儿子吧?除非顾清从没告诉过他……” “哎……是啊。”他叹气,“我怎么就一时糊涂被你忽悠了?居然相信顾家远是颜宗明的儿子。” 我憋了半天,“你去死吧你!” 他一听呵呵笑了,“开玩笑也生气?好了,说正经的,你明天就回家吗?要不要我派人……” “不用了,我傍了个大款。”我理直气壮的,“大款负责给找保镖,我就不浪费你们的精力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认识的男人除了卫天蓝,到最后全部都会变成损友的关系? “呃,我真搞不懂这个大款的眼光。” 他在我再次发怒之前,“好了,我知道辛苦你了。你也尽力了,就先这样吧。有事再打电话。” 他说的电话忽然让我有了感觉,“诶,对了,何烁死后接的那个不记名电话,你打过吗?” “打过啊,关机。”他说。 “那顾家远从k市过来之前接的电话,你打过吗?” “没人接。”他说。 “诶?这个号码为什么不关机?” “我怎么知道?” 我皱眉想了想,“号码给我。” 他对我倒是信任,很快把号码念给我,“你有本事让他接电话,我请你吃饭。” “哈。”我一笑,“那如果我把他的身份也证实了,你拿什么谢我?” 我想孙浩这样专注于犯罪事业的人,可能不太了解,有一种让fbi都自惭形秽的强大搜索功能,叫做人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41 虽然下定了人肉搜索的准备,然而这事关一个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我就算胆子再大,也不得不小心为之。 后来想想,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意告诉我,除了我谁都别想破案。 我做了什么呢?只是在某强大搜索引擎里,输入了这个神秘的电话。然后很快就找到了答案……承天私家侦探社,帮你解决一切疑难之事。 下面一串电话,我们得到的号码赫然其中。 我看到这几行字,突然有种要吐血的感觉。 想了想,再次输入何烁去世前接到的电话,这次很失望,没有发现。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虽然这个开始来的实在太晚……我想总比不来的好。 窝在床上想了想,他们为什么不接电话呢?难道是为了节省话费?我想了想,编辑短信如下:我想咨询一下丈夫外遇的情况。 我想这个私家侦探社,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捉奸公司了吧? 果然,三分钟以后,就接到回复:您最好找婚姻顾问,我们的业务不包括咨询。 哎呦,还是个很有个性的侦探社啊?! 我快速回复:我决定离婚了。他公司的财务情况我不清楚,而且我们婚前签订了协议,我需要保证我的利益。 这句话意思很清楚了,他回复:你丈夫知道你决定离婚的事吗? 我打字:离婚是他提出来的。 我角色扮演的异常投入,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就在我痛陈陈世美的情况中度过了,最后他告诉我,明天中午,我们可以面谈。 一直到睡觉前,我都在纠结,这件事是不是要告诉孙浩。如果不告诉他,对方是个侦探社啊,我跟他短信聊天的这点时间,应该早就调查过的详细资料,假设当时开车要撞我的人,也是侦探社的,那我就是自投罗网去了!可是如果告诉孙浩,万一人家只是个知情人,被警方这么一吓,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了怎么办? 其实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电话,会成为破案的钥匙…… 我和侦探社的人约在避风塘,人流密集的地方,不太容易发生命案,我只要第一个来,点好饮料,中途不要离开,并且等他走了以后从后门溜回去……我想大概就不用麻烦警察叔叔了。 这个侦探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她穿着职业套装,正经八百活像个白领,提着个公文包,进了店门以后目不斜视就直直向我走过来。头发挽在脑后,衣服一尘不染,身上还有股香水味——三十四五岁的年纪,不漂亮也不难看,我觉得我走出这个店就能忘了她的长相。 “张小姐。”她入座,很淡定,“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用的化名,是不是可以掩饰到身份。 “我丈夫有了外遇,你已经知道了。我需要你们帮我拿到他偷情的确实证据。”我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贵妇——这很难,虽然今天一早,我已经把能找到的看起来高贵一点的衣服和首饰都装扮起来了。 “没问题。你知道外遇的身份吗?” “我知道。”我点头,“她是我丈夫的生意合作伙伴。”我顿住,“她叫兰舟,是威海集团现在的负责人。” 她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我注意到,她的手不自觉的攥成拳头。 我想我猜的没错,如果侦探社给顾家远打电话,那么很可能是帮他调查什么——能有什么呢?如果dna检测没出来的话,我会想,他要找自己的亲身父亲,然而事实证明,顾家远和颜宗明没有任何关系,那么唯一的可能的,就是同是k市人的兰舟了…… 她迟疑着没有说话。 “你们会对客户的身份保密码?”我不放心似的。 “当然,这个你可以放心。”他保证。 “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泄露?” “不会。” 我的心沉下去了,看来想让他说出顾家远和兰舟的恩怨,大概是不可能了。 我脑子转了转,“其实我一直不太相信,兰舟会和我丈夫有什么关系。我跟她也认识,知道她是个很冷静聪明的女人,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大家都说她是威海集团总经理颜鹏的情妇……颜鹏你听说过吧?”我拉拉杂杂的,不顾他的阻拦,一味的说下去,“两年前,颜鹏和她一起殉情,她住了一阵医院,颜鹏却成了植物人……你想啊,她一个外人能掌管威海,肯定是个这家人有渊源,听说她现在还住在颜家……我真的想不通,她是什么时候跟我丈夫勾搭到一起去的。” 她的表情有些动容,过了很久,“张小姐,这个案子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为什么啊?”我不平的大叫。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丈夫和兰舟的问题?”她这么问。 我思索了一下,马上说,“一个月前。” 她摇头,“会不会是你搞错了?”我觉得他在努力帮兰舟撇清。 “怎么会?我亲眼看到他们俩一起进了宾馆。” 她过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似的,“张小姐,如果你想我们帮你调查你丈夫的外遇,没有问题,但是你如果你坚持把重心放在兰舟身上的话,你还是另谋他人吧。“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大喜,却装作气愤的样子,“是不是你认识兰舟,所以替她开脱啊?” 她古怪的看我一眼,慢吞吞的说,“我只能告诉你,她绝对不会和你丈夫有关系。” 这话太有意思了,“你知道我丈夫是谁?你怎么能确定?”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已经站起身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等等,”我一把抓住她,“我听说你们是市里最好的侦探社,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道我为了找你们费了多大的劲?打电话你们为什么不接?” 我现在十足泼妇,完全豁出去了。引来无数侧目的眼光。 她又看了看我,声音低沉,“张小姐,我们这行的人不喜欢跟警察打交道。全市所有警局的电话我们都有,如果我不接电话,只能说明,你是个警察。” 在我的愕然中,她又说,“所以如果你是警察,来刺探消息的,我想你最好还是放弃吧。” 她挣脱掉我的手,“再见。” 我想她的潜台词是,再不见。(未完待续推荐票、月票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42 我坐在避风塘靠窗的位置,看着侦探很快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仿佛看到了什么……是什么呢? 顾家远是一个殡仪馆的敛容师,他和兰舟会有什么交集吗?侦探的态度很能说明问题,看来顾家远死前,一定找私家侦探调查过什么……难道是因为这个他才会死了? 我想我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案件重演的,不是我和兰舟的相遇,而是顾家远和兰舟的相遇! 我决定去k市走一趟! 卫天蓝是个败家子,一到k市就花大手笔,包下一辆出租车……我觉得为了我的兴趣或者说好奇心,他下的本够重的。 有人说,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好,不在于他有多少钱,而在于他舍得为你花多少钱。太多夫妻为了一个钱字反目……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卫天蓝家财万贯,我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好吧,其实我还是觉得挺高兴。我没想到他会陪我一起来。 我们第一站去了兰舟家,这很简单,孙浩手里就有她家的地址。不过孙浩对我不辞辛苦远赴k市,仅仅表达了敬意,他大概根本不相信我能调查出什么。他的反应在我看来,还算正常,因为我没告诉他我和私家侦探的会晤,他大概还在取笑我信誓旦旦的保证调查出那个电话号码的出处,却无功而返的狼狈吧? 哼,小瞧人!我是谁啊,我也算身经百战的业余侦探了,这点小事哪能瞒得住我?如果我告诉他,案件的调查这么坎坷,全是拜他所赐……用警局的电话跟人家联系!他估计会羞愧致死的,哈哈! 兰舟的父母健在,她还有个哥哥,都是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人,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在听到我们是兰舟的朋友之后,砰的一声,当着我的面把门摔上了。 “啊?”我满肚子的话憋住,目瞪口呆的看看卫天蓝,他和我一样搞不清楚状况,“怎么回事啊?” “她做过什么啊?”我哑然。 “不知道。”卫天蓝也糊涂了,虽然我们之前都听说兰舟和她家人的关系不好,但是谁能想到,不好到这个地步?这根本就是水火不容啊! 我想问问邻居,可这套房子是兰舟的哥哥新买的。几个邻居都说,没听说兰家还有个女儿啊……彻底晕菜,她是被家人遗弃的小孩吗? 后来有个中年大婶神秘兮兮的问,“你们说的那个人,是在x市吗?” 我大喜,“是啊,你见过她?” “那倒没有。”她让我失望了,“不过,前几天,我看到兰先生在窗口撕了一张纸,扔掉了。后来我走进看了看,是张从x市寄来的汇款单。” “那汇款单兑现了吗?”我又一次提起希望,说不定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紧张。 “没有。”大婶瘪瘪嘴,“两万块钱呢。” 呃…… 我和卫天蓝,互相打气……既然来了,决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们下一站去了兰舟的中学,她高中毕业后,考上了x市的大学,从那以后应该和家人的关系就不太好了。既然如此,学校里肯定知道什么。 她的班主任倒很配合我们,闲话两句家常,“这么说兰舟和她父母的关系还没有缓和?”她叹口气,“其实那件事也不能怪兰舟。” 嗯?那件事? 就听到她接着说,“兰舟是个性格很开朗的小孩,有时候有些大大咧咧,跟同学们的关系都挺好。她的成绩也不错,一直是不太让人操心的学生。”说起来她的班主任倒是很喜欢她,“后来,高二的时候,兰舟父亲的一个老战友的女儿,来我们学校借读,就住在兰舟家里。” “你们也知道,十五六岁正好发育,小女孩情窦初开,喜欢上我们班一个男孩……可是那个男孩好像一直喜欢兰舟……唉,这些事谁能说得上呢?”班主任摇摇头,“老实说那时候我们关心的都是升学率,几个小孩的小心思谁也没有多关心,再说只要不是正大光明的谈恋爱,学校也管不着啊……” “那后来呢?”我着急听后续。 “后来,后来那个女孩自杀了。” “啊……” “我想兰舟的父亲不知道怎么跟战友交代,那段时间她经常带着伤来上学,我们也找兰舟的父亲谈过,她马上高三了,这样下去这孩子就毁了。”班主任叹息着,“我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她和家里的关系还是这么糟。” “那个男孩现在人呢?” “哦,高中毕业以后就跟着家人移民了。” 和班主任的对话,最少给我们一个方向。 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好像除了那个女孩,兰舟身边没有什么人去世,也就谈不上到殡仪馆,自然就更不会和顾家远有什么关联了。 可是顾家远,想调查的又会是什么呢?当时他可能还不到十岁,就算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会记得吗? 殡仪馆的领导是这么说的,“顾家远这孩子心思重,有什么事我们也看不出来。不过好像他死前一个星期,我看他调查过我们的馆存资料,也不知道要查什么。” 我和卫天蓝不是警察,也不好开口说我们要所有资料,最后我说,“十二年前,有一个叫孙沫的女孩去世了,我们能看一下她的资料吗?” 领导很配合,找出来让我们看了。 照片上可以看出来,孙沫是个很清秀的女孩,瘦削孱弱,脸色苍白。 资料上显示,当时负责给她化妆的,是顾清! “我想问一下,顾清平时去给死者化妆,都是带着顾家远吗?” “差不多吧。”领导说,“顾家远从小就跟着母亲长大,这种事见多了,也没办法避免。” “那这个女孩呢?顾清化妆的时候,顾家远也在旁边吗?” “应该是吧。”领导看看时间,“那时候顾家远也七八岁了,有时候还能帮他妈妈打个下手……唉,多懂事的孩子。” 我想起我的七八岁,正是玩疯了的年纪……每天上蹿下跳,新穿的衣服三个小时后就不会再看出原型。 ------------------------------------------------ 还有两章完本。 基本上已经绕到天旋地转的程度了,最后的交代有些仓促。头重脚轻是我一贯的问题,这个故事拖的也够久,写起来倍加吃力。 总之完本了就先休息休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43 我和卫天蓝心事重重的走出殡仪馆。 发现我们包的那辆车没了! 我打电话给司机,就听到司机在那边说,“唉,倒霉死了!我想你们还有一会才出来,就绕路到附近给我老婆买个绿豆糕,她非说这边有一家特别好吃。结果这么倒霉,遇到个碰瓷的!” “什么?”我没听懂。 “就是,红灯的时候不过马路,等我开车了,人家冲过来,撞在我车上,现在说自己骨折了,要我赔医药费!” 我愣住。该过马路的时候不过,不该过的时候,想办法通过…… 司机还在那边说,“我这可能还要耽误一会,要不然你们先等等我?” 我大喜,“不用了。我们有事要回去了,车我们不包了。” “啊?那钱……” “剩下的钱你拿着吧。”我激动的挂了电话。 面向卫天蓝,“哦耶!破案了!“ 他走过来,揉揉我的头发,“总算。” 可不是,这案子再不破,我都要老了。 我和卫天蓝从k市回来,就打了个电话给兰舟。用的是路边的插卡式电话。 卫天蓝用纸巾捂住话筒,声音低沉的,“兰小姐。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个侦探。”我憋着笑凑过去,听到兰舟很沉稳,“你有什么事?” “我想你应该认识顾家远这个人。他委托我们找到你,但是他却失踪了。当然,我对他的死活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对于你的秘密,你愿意花多少钱。” 这些台词都是我们路上设计好的。 那边沉吟了很久,“你想怎么样?” “我要三十万现金。今天晚上五点以前,你一个人给我送到金海小区的门卫那儿……那个门卫什么都不知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兰舟那边没说话。 卫天蓝又接着说,“我拿着钱就会走人,这个秘密除了我没人知道。” 兰舟已经挂断了电话。 “怎么办,怎么办?”我紧张的拽着卫天蓝,“她要不来怎么办?” “再想别的办法了。”卫天蓝轻松的笑笑。 然而我们的担心,很明显是多余的,我在下午五点的金海小区门口,看到了她。 她一袭白色风衣,干练飒爽,背着个大大的lv包包,我想没有意外的话,那里面就是三十万。 她在金海小区的门卫室,就看到了我和卫天蓝。 这个小区是卫天蓝自己那个狗窝的所在,他没费什么力气,就让门卫出去巡逻了。 我对她的表情不知道如何形容,事实上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表情。 “是我约你来的。”我开口,“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不想要钱。”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杀了顾家远,是个意外吧?”我很平静,“当然,更意外的是,我撞见了你弃尸。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要杀我。何烁的死,我想是因为她勒索了你,她看到你杀死顾家远的经过,但是她很聪明,又正好缺钱,所以她决定勒索……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在你决定下手之前,我甚至没有怀疑过你。” 我低头看着她纤细的脚踝,高跟鞋和九分裤的搭配非常完美。 “一直到昨天,我才忽然想到……高跟鞋!对吗?在应该穿着高跟鞋的时候,你没有穿。弃尸被我发现,是个意外,而准备弃尸的你,在做这样的活动时,为了行动方便,你不会穿高跟鞋下去。我知道有的人会在车里准备一双拖鞋,为了开车的时候没那么累,不过你没有——这样一来,你只能赤脚走下去。可是你遇见了我,你一方面害怕尸体被发现以后,我会想到你曾出现在案发现场,另一方面,你实在没办法等我走后,再回来处理尸体……进市区的路都有探测器,你来而复返很容易被发现。总之你灵机一动,设计成我和你一同发现尸体,这就有一个问题了……你的鞋,怎么办?如果我发现,你第一次从坑里爬上来的时候,没有穿鞋,你又该如何解释?” 我摇摇头,“我不得不佩服你反应快而且对自己够心狠,你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脚崴了……我们后来听到的那声响,是高跟鞋扔在下面传来的声音!这本来就是一团混乱的情形,老实说,我一开始根本就没注意到你赤脚的问题!其实你当时也可以说,自己上厕所,怕崴了脚,所以脱了鞋……但是你太心虚了,因为你第一次下去那个土坡,是背着顾家远的尸体!穿着高跟鞋显然很难走稳当,所以你先入为主的认为,脱了鞋去方便,是说不通的!” 我越说越心寒,“就因为这个,你根本没办法确定我记得什么,也决定要杀我灭口!你先设计让自己遇袭,接着再来杀我……按照你的计划,一旦我死了,这件事也就会不了了之……顾家远和你唯一的联系就是k市人,你根本不害怕警方会找到你们之间的联系。可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首先我命大,两次都没有死成,接着何烁突然出现,提出勒索,你迫于无奈只好杀了她……我想那一次,你的目的其实就是何烁!因为我死了,何烁会更加明白自己的危机,也许她会向警方说出实情。然后何烁死了,我只会怀疑是自己连累了她!” 我叹口气,“杀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根本想不到一个你要杀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所以你不知道,何烁在拿到勒索的钱之前,就已经给自己订了一套豪宅!她的收入很清楚,这个举动无疑告诉警方,她将有一笔横财!” 我对她的沉默有些气闷。 “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吗?”我无奈的苦笑,“为了掩饰一个错误,接二连三的继续犯错。我其实根本不记得你的车牌号,就算你送我回市区,下次见面我也不见得会记得你……我没有那么好的记性,最重要的是,我不看报纸的社会版,即使警方发现了顾家远的尸体登报寻找线索,我也不会发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谜样的连续杀人事件44 我的话只说到这,孙浩推门走了进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带着鸭舌帽穿着灰色劳动服的……辛然。 身后还有两个警察,走进这个小小的临时审讯室,房间更加逼仄。孙浩挥挥手,适宜他们先出去。 “在对面马路上抓到的。”孙浩看一眼辛然,“红色奥拓,没车牌。故伎重演啊。” 这是我一早就想到的结果,可依旧觉得无法接受,那样娇俏可人的辛然…… 兰舟和辛然相顾默然。 “你知道了?”兰舟突然看着我。 “我知道了。” 我觉得很讽刺,因为我知道的太晚了。有无数的线索在我面前裸奔,我居然可以做到视而不见,这也是一种能耐啊! 颜琪说,“白痴!” 她说的没错,我是个白痴!她都看得出来,兰舟和辛然之间的感情!她都会说,兰舟是第三者,只是这个第三者,不是和颜鹏,而是和辛然! 所有人都说,兰舟没谈过恋爱!私家侦探说,兰舟不会和你丈夫有外遇…… 这所有的线索多么明显! 兰舟被她父母驱逐出家,如果仅仅因为孙沫喜欢的男孩喜欢兰舟,那就太过简单了…… “十二年前,我不想承认我的感情,于是有个女孩自杀了。”兰舟目光柔和,有些迷离的看着窗外,“十二年后,我想承认这段感情,可是我做不到。” 她拉着辛然的手,我看到孙浩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我想保护她。” “你们,你们……”孙浩张口结舌。 兰舟挺直了身子,很淡定的,“顾家远是我杀的。” “他勒索你?”我追问。 “颜宗明每年都要回k市看一看她妻子,有一年我们在殡仪馆门口遇到了。我那时候还只是个小会计,他知道我来祭拜我的……好朋友。”她苦笑了一下,“可能觉得我也算有情有义,所以很快就让我当了他的助理。顾家远的母亲去世以后,他很想离开殡仪馆,出来见见世面,他知道颜宗明是个大人物,也知道顾清和颜宗明的关系很好,可是颜宗明已经得了老年痴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那天在晚宴上出现,我也觉得没什么。我想他可能知道我也是k市人,而且作为威海的负责人,我应该帮助颜宗明故友的朋友。所以我答应帮他找个工作……可是他突然说,他是委托私家侦探找到我的,私家侦探还告诉他,我那个朋友,自杀的真相。” “那是个秘密,除了我家人以外没有人知道……我爸爸就因为这件事,把我赶出了家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知道,可是他当时的表情非常奇怪,眼睛闪闪发光,我甚至觉得他出门就会把这件事宣扬的天下皆知!” “你宁可背着颜鹏情妇的身份而不做解释,就是为了保护你和辛然的关系。”我有些压抑,“所以你决定杀了他……就为了这个事杀人?” 兰舟不再说话了。可能这个动机,是我无法理解然而对她却是最重要的事。 “然后你就进行了抛尸?” 辛然抢着说,“是。我们俩把顾家远的尸体从后门运走,当时人来人往,谁也没有注意,大家都以为他只是个醉汉……我害怕警方找到顾家远的身份,就知道他和兰舟的关系,怀疑到她,所以我把顾家远的衣服扔在了度假中心的洗衣房,他的身份证我拿走销毁了。” “这个过程被何烁看到了?” “是,她过了几天才联系我们,开价一百万。”辛然摇摇头,“我知道,如果给了她这个钱,她就不会再放手了。我必须杀了她。” “不是,是我杀的何烁。”兰舟连忙说。 孙浩很专注的听着,我赶快打断,“谁杀了何烁你们慢慢商量,我就想知道,谁要杀我?” “我。” “我。” 两个人同时说……可真给我面子,我有那么招人恨吗? 孙浩摆摆手,“有问题回警局说吧。” 兰舟和辛然一直十指交缠……我不知道她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辛然得产后忧郁症以后吗? 兰舟最后说,“我可以管理上万人的公司,却不能爱一个女人。” 我常想,人和人之间的交往,最重要的就是理解,只有理解才能深入……然而很多事,是不同经历不同生活环境的人,无法交融的,这时候,就需要宽容。 理解和宽容,这是多简单的两个词,可是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我老妈那么开放的人,对同性恋都是不屑一顾的,卫天蓝勉强能接受女同,却无法忍受男同……她们总是把自己,和当事人混在一起对待。 我想只有我这种混在网上的腐女,才能深深的明白,不管什么样的感情,只要是真的,就值得被尊重。 我和孙浩坐在咖啡厅里,他实现了自己的承诺,请我吃饭……三十元的套餐随便点。 我一边愤愤的吃着猪排饭,一边不满的,“你也太抠门了。” 他马上捂住自己的脸,“整容的钱,你看是不是……” 我赶快说,“这饭真好吃!还是你会挑地方。” 他心满意足的笑了。 “对了,颜宗明的日记,你知道是谁撕的了吗?” 既然顾家远的死和颜宗明没关系,应该不是兰舟和辛然所为。 “嗯。我问过了,是卫紫芙。” “她?”我吃了一惊。 “我也没看出来,她好像真的喜欢颜鲲。所以颜宗明在日记上写的那些颜鲲吸毒,不争气,之类的事,都被她撕掉了……她说她希望,颜宗明在清醒的时候,不会只记得儿子的不好。” 我稍微有点感动了。这么说卫紫芙也早就知道,颜宗明不会给颜鲲留下太多的遗产……这个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里打拼的女人,做出了出人意料的事。 “听说他们俩订婚了。“ “啊……那挺好的。” 是啊,不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别人,其实每个人都挺好的…… 我扭头,看到卫天蓝的车停在了门口,擦擦嘴,“我也会挺好的生活下去,你也加油吧!” 最重要的事,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这样就很好。 窗外阳光灿烂。 ------------------------------------------- 啦啦啦,完本了!!! 感言就不多说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最近还没有开新坑的打算,还请大家继续支持《囧羊羊vs黑暗狼》以及《谋杀现场》系列! ps,catmoney同学,猜到了最重要的感情线,鼓掌!请尽快和我联系,站内短信或者单敲企鹅八二七九零四七一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