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幽怨》 系列1 寂静山岭 序 神秘面纱 1986年秋,陕西省一支新闻摄制组进入秦岭为期一周的拍摄,一周后依然未归,电视台无法取得和他们的联系。摄制组一共六名成员,乘坐的是一辆越野吉普车。台长不敢怠慢,赶紧报了警。 当地警方出动了500余警力和100条狼狗,对陕西段秦岭的主要山脉:大散岭、华山、风岭、太白山、鳌山、首阳山、终南山等等,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甘肃省和河南省警方也参与了搜索,各大电台报社每日报道搜索进度,全国的市民都在关注着。尤其摄制组的亲属们,更是焦急如焚。 搜救队的武警战士几乎嗓子都喊哑了,脚都走的没知觉了,连一点线索也没有,除了停在太白山停车场上的那辆吉普车。 为此武警领导特意询问了停车场的工作人员,一个憨厚的老伯回忆说:“警察同志,那天游山的人非常多,停车场都快停满了,不过我对他们的印象还是满深的,清一色的蓝白长袖,都背着大大的旅行包,我还和他们聊过话呢。” “哦,聊了什么,”武警队长张德豫赶紧问道。 “倒也没什么,就是让我帮他们看好车,说要过一段时间来取。然后他们几个就沿着这条小路走了,没有上山,”说着用手指了指。 张德豫看了眼老伯手指的方向,一条很窄的小道,上面尽是茂密的杂草,不经意还真看不出来,看来走的人不多。 张德豫想了想问道:“老伯,这路通往哪里啊?” “哦,这条路是个死路,就是没有路的,你看到的这段是多年来喜欢冒险的小年轻踩出来的,现在走的人少了,自然草又长出来了,前面是还没开发的山路,我也不知道通往哪里。” 张德豫有些失望,老伯又开口了。 “哦,对了,老伯似乎想起了什么,眉毛一挑,随即又黯淡下来。警察同志,前面呢其实倒也有个地方,不会他们几个去那里了吧,”老伯若有所思的说。 “哦,什么地方,快说说,”张德豫神经又立刻绷紧。 “我也是年轻时候听当年的老人讲的,说是沿着太白山往西走,大概快到甘肃的交界处有个很陡的悬崖,老人说叫夺命崖,下面啊是个很深的山谷,也有名字,叫断魂谷,这两个名字起的怪吓人的。我当时年轻,听到这样的名字非常好奇,就想去看个究竟,但是被我老爹揍了一顿,他说那地方不吉利,经常闹鬼,尤其晚上。” 张德豫什么人了,武警战士,又是大队长,能信这个。不过这倒是条很好的线索,至少有个大概的方位,既然搜了这么久都搜不到,那不妨也去那个什么夺命崖瞧瞧去。 谢过老人,张德豫下令,所有武警全部集中,带上狼狗沿着这条没路的小道进发,一路搜索直到夺命崖,并且联线甘肃的警方配合搜索。 可是搜了又有两周时间,什么也没发现,甚至根本就没有遇到夺命崖以及断魂谷这个地方。 不过有一点另所有人费解的是,每天深夜一过12点,狼狗们就变得很不安分,似乎周围有什么东西。漆黑的夜空,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月亮,黑暗就像个魔鬼,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武警们从狼狗的眼睛中看到的竟然是慌乱的恐惧,难道有什么动物吓到了狼狗。 生活在秦岭里的动物主要是大熊猫,金丝猴,羚羊,当然也有一些野猪,黑熊,和其他一些鼠类动物,以及未被发现的华南虎。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遇到黑熊了,那也不会一下子来几十只吧,何况这么多人,狗熊也不敢冒然靠近啊。狼狗们群体的惊恐,并且挣脱着训练师的手,死命地往后退缩,这到底是怎么了,没人知道。 整个搜救时间持续了有一个多月,毫无结果,为此市领导非常的恼火,狠狠的批评了武警队,武警队的领导当然火气也毫不逊色的发到张德豫他们身上。 但是结果已经这样,也没办法,只能由台长出面,陪同市领导向公众进行电视汇报,以及慰问失踪的摄制组家庭成员。 事情总会被淡忘的,再大的痛苦也会被历史的滚轮所淹没,就像二战时期惨无人寰的屠杀,不也渐渐地被人们遗留在了大脑的深处。尤其年轻一族,即便偶尔会想起,也不再有当年的伤痛。 记忆就是如此,可是真实不会改变,时间过得永远是那么快,一晃又十五年过去了。 第一章\t梦境九月份的天气是最说不准的,昨天太阳还热辣辣的,下了场雨,一下子温度就降了下来。有些人甚至都穿上了外套,可第二天温度又急剧飙升好几度,路上的行人又都换上了短袖。 这种天气最容易发烧感冒,这不医院里人来人往,大多数是带小孩来打吊滴的。儿科医生刘淑来医院还不到半年,这次寒流来袭,一下子吹倒这么多小孩,医院里忙的真的是连过道都塞满了人。 刘淑去点滴房给孩子们打点滴,一路上不停地喊:“让一让,麻烦各位让一让,谢谢。”虽然医院开着空调,但这三十来米的路上竟走的有些出汗了。 走进点滴房,不用想里面也是满满的,孩子的哭闹声,家长的训斥声,简直就像煮沸的大火锅。刘淑皱着眉头按顺序打针挂水,今天不知怎么了,老是插不对静脉,痛得小孩子哭个不停。 家长们自然不悦,有些家长更是出口不逊:“针都不会扎,还当什么医生,看把我儿子小手扎的。” 刘淑自知理亏,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低着头,耐心地寻找静脉。这时儿科主任赵竹萍过来视察,看到这一幕,赶紧给家长们赔不是。 “哦,对不起,对不起,小刘刚来不到半年,缺乏经验,这次寒流病倒这么多孩子,她可能是有些紧张了,真对不起啊,我来吧,我来。” 说着就接过针头准确的扎进孩子的静脉,刘淑红着脸,也不敢说话,等扎完针,主任把刘淑叫到办公室。 刘淑一路上很是担忧,这次肯定要受批评了。进了办公室,主任招呼她坐下,自己去饮水机倒了杯水递给她,刘淑赶紧站起来:“我不渴主任,还是您喝吧。” “唉,客气什么,小淑啊,你瞧你脸蛋多漂亮,每天出门前都仔细地打扮吧。” “恩,”刘淑小声恩了一声,不知主任说这话什么意思。 “这就对了,脸蛋需要仔细打扮,咱这扎针也得细心地扎吗,是不是。” “主任,这些小孩老是动来动去,我扎不准,我叫他不要动,他非要动。”刘淑撅起小嘴有点生气的抱怨道。 “呵,你还有理了是不,哎,究竟还是年轻啊。小淑啊,给小孩子扎针,你得先看着他眼睛,让他信任你,你给他个微笑,让他放下心,才能顺从你,小孩子吗,胆子小,看到针能不躲避么。” “恩,主任,我下次晓得了,这次多亏了你,真谢谢你了,刚才我一直担心你会批评我呢,嘻嘻,”刘淑竟然调皮的笑了。 “嗨,你这丫头,我还没揍你呢,说着往刘淑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哈哈哈,”俩人都笑了起来。 下了班,刘淑和同事也是好友王倩兰一同回家,一人骑个电动车,一路上两个美女头发像波浪一样被风吹起,引来无数人的驻足观看。 月底就快要到了,十月长假是中国所有人的期盼,各地的旅游热潮正悄无声息的酝酿着。今天离长假还有将近一星期时间,一大早刘淑的手机就响了。 “喂,小淑,你干嘛呢在,这么久才接。”打电话的正是好友王倩兰。 前两天医院加班,今天刘淑休息,好容易有个懒觉,硬是被她吵醒了。自己正在做着梦,梦见走进一个古玩店,店里面挂着很多字画,刚被一幅画吸引住,正要去看,就被吵醒了。 “干什么呀,烦不烦,我要睡觉呢。”刘淑睡意朦胧的挤出这几个字。 “喂,小淑,都几点了,快吃中饭了知道不,睡昏了你。” “不管,我要睡觉呢,困死了。” “哎,好吧好吧,看你跟梦游似的,算了,等你睡醒了再跟你说吧,反正就是关于国庆出游的事,那你接着睡,我挂了。” “嘟嘟嘟,”电话应声而断。 刘淑松开手机,眼睛一闭,又继续睡。 很快,又迷迷糊糊似乎要睡着了,眼前出现了一幅画卷,正是刚才看到的那幅,那是一张山水画,看起来有些年代了。画上画着一座很高很高的山,周围满是烟雾环绕,山的侧面有一处断崖,断崖下面用灰白色底料着色,看上去深不见底。 突然画面动了,就好比在三维立体房看电视一样,刘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于画卷之中,并且就站在断崖中间的一个凹槽里。山谷的冷风嗖嗖地刮个不停,刘淑紧紧地抓住突出的岩壁,浑身因恐惧剧烈的颤抖着。 自己怎么跑到悬崖上去了,刘淑莫名其妙,山风越来越大,刘淑身子高挑,但是毕竟是个女孩,平时又缺乏锻炼。当然这都不是主要的,山风太大,又处于峭壁之间,就算是个小伙子也得手足无措。刘淑已经很分明的感觉腿脚有点飘飘然,手指因用力过度,已经泛白了。 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又是一阵强有力的山风刮过,刘淑就像个断线的风筝,哗的一下,被吹了出去,随即快速的坠落。 “啊,”刘淑扯着嗓门大叫一声,猛地坐起身子,竟是一场梦。刘淑捂着脑袋,冷汗已经布满了额头,胸口竟也略显急促地跳动着,看来真的是吓得不轻,这回再没有睡意了。 刘淑下了床,去卫生间洗漱,走路的时候还是有点飘,刚才的梦简直就像真实发生的一样。洗脸的时候,刘淑捧着浸湿的毛巾停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 刚才由于过度惊吓,脑袋有点痛,一想事就更痛了,刚才掉下去的瞬间,似乎有几个字刻在崖上。刘淑努力回想着,本来掉下悬崖不可能还有思绪来观察周围,但是刘淑掉下的时候竟然眼睛不自觉地睁得大大的,这倒不是她勇敢,这只能说是神经绷住了连闭眼都不会了。 正是因为没有闭眼,刘淑看到崖上用类似朱红笔墨刻着几个大字,好像是,刘淑揉着脑袋,“夺命崖,”刘淑大声的脱口而出,惊愕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很苍白,这个梦做的,简直要了她半条命。 也就是看到“夺命崖”的同时惊醒过来,所以崖下面是水还是陆地就不得而知。怎么会做了这么个梦,自己从来没有去过这么高的山,也从来没有见过悬崖之类啊。 刘淑是医生,虽然是个儿科医生,但对于脑神经和心理学也是有过研究的,也看过不少解梦类的书籍。书上很明确的说梦都不是无缘无故发生的,总归是和自己的经历有关,任何梦都有个解释,即便是风牛马不相及的梦,那也可能是因为看了某个电视,然后以脑电波形式进入梦中的。 难道我做的这个梦也是看电视看的,刘淑有点摸不着头脑。倒了杯咖啡,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很快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实际上是被电话铃声拉回来的。 “喂。” “喂,小淑,这回该睡醒了吧,中饭有没吃过啊。” “没,现在几点了,”刘淑的声音明显疲惫。 “喂,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你话都说不动啊,现在都下午一点了。好了,这样吧,我到你家来,我带点快餐来给你吃,等会儿我要好好问问你呢,瞧你今天萎靡不正的,挂了。” “嘟嘟嘟,”对方又挂了,刘淑几乎都没插上嘴,当然也没力气和她辩。 过了有二十来分钟,门铃响了,不用想肯定是王倩兰。王倩兰这个人非常的够朋友,就是说话比较啰嗦,刘淑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自结识了这个姐妹以后,耳根就没清净过,甚至刚回到自己家可以静一会儿的时候,又被王倩兰的电话打扰,不是出去逛夜市,就是邀请来她家吃饭。不过刘淑的好友中,就属和王倩兰最合得来,所以这些啰嗦的小毛病也就不在乎了。 这不刘淑刚开门,王倩兰就一把搂住她,“哎呦,我的乖乖,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走,去医院看看。”王倩兰刚进门就要拉着她走,真是个急性子。 “哎哎,你松手,我不去,你松手那,刚才做了个梦,被吓着了,歇会儿就没事了。” “是么,哦对了,呶,我买的必胜客,披萨,瞧你多不会照顾自己,肚子很饿吧,王倩兰拎起外卖袋在刘淑眼前晃了晃,赶紧吃了吧。” 客厅里,刘淑喝着咖啡,啃着披萨,王倩兰坐在旁边看电视,但是嘴上一直唠叨个没完:“喂,你刚才说做梦,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难道昨晚你看鬼片了。” 刘淑没有答话,大口大口嚼着披萨,看来是饿坏了。王倩兰见她没搭理,也自顾自的说:“我的小美女,你就是太挑,找个男朋友多好啊,就说咱院里,那几个小白脸不是长得还不错么,人家主动追求你,你都不要,你也太挑了。” “行了,兰兰,有事说事,明明是你挑还说我,我现在心里烦着呢,我不想呆在家里,心脏到现在还没舒坦下来。” “那我们一会儿去逛街?可是你这么疲劳,还是在家休息吧,要不叫你爸妈过来照顾你一段时间。”(未完待续) 第二章 结伴秦岭 “不是说这个,我想出门旅行一段时间,散散心,这几天心里老是慌慌张张的,尤其今天又做了个噩梦,更不想呆在一个地方了,我想换个环境改善一下心情。” “哦,对了,小淑,我差点忘了,还是你提醒了我,马上国庆节到了,咱叫上几个朋友旅游去。” “去哪啊,远一点行么,我想去大山里体验下自然的生活,这两天老是感觉胸闷,我想呼吸点新鲜空气。” “行哦,那你说去哪。”\t\t“恩,我想想啊,要不,去北方吧,南方都呆腻了。” “北方是吧,又要去山里,那么,王倩兰抓起旁边的一个小地球仪转动着,找到中国的领土,在寻找着什么。” 地图上城市很少,“哎,小淑,南北方分界线是哪啊,怎么区分啊。” “真笨,当然是秦岭淮河了。”\t“我就笨,不服啊,真是。你刚才说什么,秦岭,就是大山喽?” “对啊。哎,兰兰,要不我们就去秦岭好了,听说秦岭很美的,这种月份正适合爬山。” “好,听你的,”王倩兰放下地球仪。这时刘淑也吃完了披萨饼,正在收拾桌子。 “小淑,你说我们是自驾游还是跟旅行社啊。”\t“自己去好了,自己去好玩,我们可以坐火车啊,火车上我们可以打牌,可以看风景,多好,我不想坐汽车,我会晕车的。” “好,全听你的,哎,要不这样吧,小淑,我有两个摄影师朋友,他们经常组织出去野营,每次都有十个人左右,要不这次叫他们带我们去野营吧,我还没体验过呢,怎么样。” “野营,你是说住在野外啊,我不敢,害怕呢。” “没事,他们都是老驴子了,你想啊,晚上搭个帐篷住在野外,什么狼啊,老虎啊,还有大蟒蛇啊,哈哈,多刺激。” “行了你,吓不吓人,说不定还有鬼呢。” “对,还有鬼,半夜把你拖走,哈哈哈哈。” “烦死了都,你明明晓得我胆子小,还吓唬我,我不跟你去了。” “好了好了,瞧你说的,咱都是学医的,哪有什么鬼,至于狼啊,老虎的,现在也少了,何况咱人多,现在的动物都胆小。”王倩兰知道什么,她所谓的胆小就是拿动物园驯服的动物说事,野外可不是她想象的那样。话虽这么说,王倩兰可是相当迷信鬼的,从小就受到她奶奶老迷信思想的熏陶,并且胆子也不见得比刘淑大。 刘淑还是有点犹豫,原本只是想去爬爬山,在山上的旅店住一晚,第二天可以早点起来看日出,并没有想到要去野营。自己从来没有在野外呆过,王倩兰小时候在农村生活过,也经常夜里走山路,可自己打小就在城里长大,还是有些紧张。 见刘淑犹犹豫豫的样子,王倩兰抓起她的手左右摇着:“没事的,你还不放心我么,你不是要感受原生态么,野营正好是最接近大自然啊,行了,别犹豫了,去吧,啊,我这就和他们联系,别人满了,不带我们。” 说着也不管刘淑是否答应,掏出手机就打起了电话,刘淑看着王倩兰,心里想的居然是“人满了,人满了,人一定要满了。” 当然结果是对方答应了,刘淑失望的嘀咕一句:“倒霉。” 第二天傍晚下班,王倩兰早早地脱掉护士服去儿科病房找刘淑,刘淑还在查看病人的报告,王倩兰只好等着。过了有二十来分钟,刘淑终于忙完了手中的活,王倩兰早已等不及了,“快快快,快走了,他们还在等我们呢。” “谁啊,急什么,等我换下衣服那。” “就是昨天我跟你提到的我那两个摄影师朋友啊,他们是婚纱店的摄像师,长的可帅了,今天我跟他们说我有个医院的姐妹长的可漂亮了,而且还没有男朋友,嘿嘿。” “你这个人,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刘淑不满的撅着嘴。 “哎,等等,我还没说完呢,你猜他们什么反应,那两个人本来都在调试镜头,一听到我说这么一句,全都停下来了,盯着我问这问那。既然如此,我就不放过机会啦,这不今晚的饭局就是我敲诈过来的。” 王倩兰一脸的得意,刘淑也已经换好衣服,盯着她的脸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倩兰,你现在是越来越坏了,拿我当工具了是不,我可把话说在前头,甭管有多帅,都和我没关系,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刘淑说这话其实是对男性的失望,早在两年前,那时候的刘淑还在上大学,一个和自己谈了三年多的男朋友爱上了别人。刚开始刘淑觉得是自己不如对方,可是后来看到那个夺走自己男朋友的女生时,立刻愣住了,看她模样,再看看自己,简直就好比一个是干枯的仙人掌,一个是出水芙蓉。 刘淑想不明白,这女生有什么能耐让自己那位很挑剔的男朋友爱上她,不明白,一直到现在,两年过去了,刘淑甚至对男性充满了厌恶。这次王倩兰要带自己见两个所谓的帅哥,居然还是带着介绍的意味去的,心里很是不舒服,但是王倩兰是自己的好姐妹,想想也就算了,不计较了。王倩兰她也没谈男朋友,而她的原因才是过于挑剔。 两个美女刚出医院大门,一辆黑色奥迪轿车停在她们面前,车窗“吱”地一声摇下,一个非常英俊,很有成熟男人气度的男子向王倩兰招招手。 “嘿,小兰,这边,上车吧,”说话时眼角瞟了一眼旁边的刘淑。 “呦,大帅哥,不敢当啊,不好意思了,下班下的迟。刘淑,认识一下,这就是我跟你提的摄影师,这位叫张昊,那个开车的叫李星。两人拉开后座门,上了车,王倩兰继续介绍着,这位就是我院第一美女刘淑小姐。” 刘淑被她说的很是害羞,低着脑袋,狠狠的踢了她一脚。王倩兰大笑着,也不管刘淑多难为情。 前面坐着两位男士,听到王倩兰说到第一美女时,都回过头来望着她。尤其那位叫张昊的男人,眼神中似乎有点别样的神情,这使得刘淑更是不知看哪里好了。 锦江大酒店,四个人找了个僻静的包间,两位男士很客气的把菜单递给王倩兰和刘淑。那个叫李星的男士很风度的说:“两位美女小姐,吃什么尽管点,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客气。” “对,不用客气的,四个人虽然吃不了多少菜,但是点一些贵的,咱即使吃的不多也吃得高贵,对吧,呵呵,”那个叫张昊的似乎和王倩兰一样会开玩笑。 在座的都笑了,刘淑虽然没笑出声,但也觉得这个张昊很有趣。 吃饭的时候,王倩兰提到野营的事,张昊问她们有没野营过,两个美女摇摇头。 这下张昊来了劲,可以在美女面前炫耀一番了:“这个野营啊,也就是在野外生活,没有饭馆,也没有旅店,吃喝拉撒都得自己解决。说到这停了下来,喝了口酒,看着她们俩。 刘淑和王倩兰认真的听着,原本张昊的想法是这句话会动摇她们,好让他吹嘘到时候不用担心,有我张昊在,保证让你们过得愉快,可是竟然没起到效果。见她们俩都专心的注视着自己,只好又接着说。其实刘淑心里还是满担忧的,只不过还没有和对方混熟,又对男人有戒备心理,所以不好意思开口问。 “这次我们趁国庆节出游,计划3天时间,加上你们一共8个人,5个男的,3个女的,所以安全问题你们就不用担心了,长途火车票我已经托人买好,这个就算我们请了,都是朋友嘛。另外呢,我和李星给你们准备了旅行帐篷,到时候会教你们使用,你们自己去买个旅行包,野外生存需要很多防护措施,多带点消毒药品,你们是医生,应该比我们懂。” 两个美女依然没接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见张昊说完了,李星又补充道:“对了,还有一点啊,到时候你们俩跟紧了,你们不是要去秦岭么,秦岭山势比较复杂,有时候需要穿过茂密的树林,别走丢了。去的时候我给你们俩一人一个口哨,万一跟丢了,不要慌张,就吹口哨,大声的吹,山里面安静,一吹我们就听见了。”李星这人看起来比较稳重点。 王倩兰和刘淑还是一个劲的点头。 九月底,国庆旅游在全国卷起了狂潮,各大电视台都在报道旅游出行的安全常识,以及因车辆过多,很多路段塞车严重,更有报道有些山区因雨水导致山体滑坡,过往的车辆需要注意改道。 各地的景区都敞开了大门,装饰的焕然一新,等待着游客的到来,小商贩子也都做好了趁旅游捞一笔的机会。 由上海开往乌鲁木齐的长途列车上坐满了游客,张昊带队的驴子野营团一行八人也在硬卧车厢找好了位子。今天王倩兰和刘淑打扮的可谓是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看来是花了不少功夫,大大的墨镜也别在胸口,一路上注目的人多的自然不用说。昨晚因为兴奋和紧张刘淑几乎一晚没睡好觉,只是迷糊中又做了那个梦,那个吓了自己半死的夺命崖的梦,只是这回没有再掉下山崖,而是在远处呆呆地看着它。 这次他们野营的地方是位于陕西宝鸡市的太白山周围,太白山是我国东部地区第一高峰,海拔有3767.2米。山上气候变化无常,经常是出着太阳就下雨,这种变化莫测的天气一直吸引着全国各地和海外的游客前来观赏。(未完待续) 第三章 走进深山 行驶了一天一夜后,于第二天凌晨四点,列车驶入了陕西省宝鸡市。昨晚大伙都特别兴奋,聊到很晚,尤其男士们更是卖弄自己,不是要带你去打野猪,就是找山洞去寻宝,王倩兰和刘淑无比崇拜的望着这几个吹嘘的男人,只有一名叫恩熙的女生在旁边傻傻的笑着。 恩熙是韩国人,家住釜山,是中韩交换生,来中国也快两年了,现在就读于我国东部某城市的一所重点大学,还是个大学生。由于酷爱野营,交了很多中国朋友,这次趁着中国的七天国庆,当然不会错过。恩熙的普通话说的也很遛了,不经意还真以为是江南某水乡的小美女。 男性当中除了张昊李星之外,另外三个分别是佟小林,一名绘画师,王大鹏,企业职员,还有严奇,小学语文教师。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当代青年。 几个人很不情愿的懒散的爬起来,乘务员催促着:“到站了到站了,快点快点,都赶紧整理好。”说着又去了下一节车厢。 “吱”,列车稳稳地停在了宝鸡火车站,车厢门打开,大家排着队陆续地下车。王倩兰依偎着刘淑,似乎还没睡醒,毫无力气的把整个身子都压在刘淑的肩膀上。 “喂喂喂,兰兰,起来,痛不痛啊,就你累,瞧你萎靡不正的,昨晚唠叨个没完,自己不睡,还不让我睡。” “嗯,别说了,好困哦。”\t“大家都走一起啊,别走散了,咱们野营第一天正式出发。”张昊很有磁性的男中音,就好比一阵清风,把几个还在朦胧中的懒虫带回了清醒的世界。 这次张昊他们的出游计划是这样的,国庆一共7天假,除了第一天花在了火车上,下面三天中就是野营的时间,三天后回宝鸡市好好休息一天,第二天也就是第六天再乘火车返回。 所以这次国庆长假可谓是相当充实了,甚至都可以用辛苦来形容。不过年轻人嘛,只要好玩,刺激,其实对于辛苦也并不多在乎,就连之前对野营还抱有担忧的刘淑,也是非常期待了。 一行八人乘车至渭源县城西南25公里的杨庄乡,这里山清水秀,山峰高耸云霄,正是太白山所在地。 早上8点,大伙吃了随身带的食物,就进山了,当然不是去爬太白山,太白山太高了,爬一趟,这一天就算过去了。由于计划今晚之前要到他们自己策划的地图上的位置,而且路途还比较远,所以时间不够用,太白山还是等到下次再来吧。 话虽这么说,可是谁能保证明天的自己还是平平安安,谁能脱离上帝主宰自己命运呢。进了山以后,等待他们的竟然是死亡,死亡,还是死亡。其中有些人可以说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观看太白山,最后一次踏在人类铺出的路上了。 八个人一个跟着一个,张昊走在最前头,走在中间的当然是女性,最后压阵的是佟小林。他是主动要走最后的,作为画家,他说要把这路上的风景和你们这一行游人画进他的画里。 树林里很安静,偶尔草丛里有“嗖嗖”的声音,也是小动物被惊吓的跑动声。张昊拿着指北针校对着方位,一会儿看看地图,一会儿看看天空,这里的树木还不算稠密,十月温暖的阳光还是让他们感觉非常的舒服。 王倩兰和刘淑第一次来野营,好奇心在所难免,不停地询问这询问那,就连不太爱说话的刘淑都忍不住要问一些对经常野营的人来说很肤浅的问题。 作为经常参加野营的恩熙,自然是她们俩询问的主要对象,尤其是刘淑,因为恩熙也是女性,说话方便。刘淑从刚上火车和恩熙聊起,就早已把她当做除了王倩兰之外又一个好姐妹了,而且恩熙年纪小,更是当亲妹妹一样,就连王倩兰都有些吃醋了。 “恩熙啊,晚上睡在外面要不要安排人放哨啊。”刘淑在家没事的时候喜欢看美国恐怖片,像什么《荒野恶林》,《黑色星期五》等等,都是一些游客在野外被杀害的电影,这使得刘淑非常的害怕。 “哦,没事的,姐姐,不用担心。大家都很累,晚上还是睡个安稳觉吧,除了野兽之外没有什么其他危险了,我们点上篝火,野兽就不敢靠近,在帐外撒上石灰雄黄粉,可以防止蚊虫蛇鼠之类。” “哦,这样啊,那要是迷路了怎么办。”刘淑接着问。\t“呵呵,不会的,我们经常野营,从来没出过问题,就算迷路了,我们还有指北针啊,晚上也可以找北斗七星,实在不行,还可以找水源,中国有一句话不是说跟着水流走,送你把家还么。” “对对对,恩熙,你真的太聪明了,什么都知道,跟你比起来我感觉自己好无知哦,我还是姐姐呢,真是惭愧。” “哪里哦,姐姐,千万不要这么说,恩熙都不好意思了。” 刘淑和恩熙真似一对亲姐妹,刘淑还主动帮她拎小包,王倩兰故意讽刺的说:“哎呀,世道啊,找到比我嫩的了,就不要我这个女朋友啦,哈哈哈哈。” “说什么呢,恩熙,别介意,她就这样。” “哦,呵呵,兰兰姐很好的,昨天我肚子痛,还是兰兰姐教我的法子,挤压肚皮,很快就不疼了。” “那么恩熙,你怎么感谢我呢,我要实际行动哦,嘿嘿。” “哈哈,兰兰姐,还有刘淑姐,恩熙保证你们的安全。” “哈哈哈,”三个美女边走边大笑,树林里立刻热闹起来,张昊他们几个男人也不闲着,和王倩兰她们相互说笑,刘淑也渐渐融入到这个集体里。 走了又有半个多小时,树木越来越稠密,大伙相互掺扶着前进,尽量寻找空隙大的地方走。 突然王倩兰大叫一声,双脚乱蹦乱跳,大伙都被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走在最前头的张昊回头问道。 “蛇,蛇,王倩兰吓得说话都结巴了,王倩兰头顶一片树枝上盘曲着一条棕色花纹大蛇,别看她小时候在农村生活过,但是对于这种长长的,会蠕动的生物特别敏感,甚至有时候蔬菜里面爬出一条大青虫都能吓得她大叫不止。 “没事,兰兰姐,来,我掺着你,闭上眼睛走,不要看它,这是赤链蛇,是夜行类的,怎么今天大白天也爬出来了,没事的,它没有什么毒。” 恩熙镇定的搀着王倩兰的手,绕过这棵树,刘淑也吓得不轻,和王倩兰一样天性怕蛇,甚至电视上无意中放到蛇,吓得连遥控器都不知怎么握了。 刘淑紧紧贴着王倩兰的身子朝前走去,跟在后面的是严奇,王大鹏,和佟小林,三个男人大笑着嘲笑她们俩。 严奇想起了什么,绕道王倩兰身边:“哎,小兰,跟你说啊,前段时间我班上一个小女生抓了条蛇到办公室来找我,平时教育的好,拾到东西都要交给老师,她就这么拎在手上。正好呢,年级主任经过她身边,是一个老太婆,小女生看到有老师了,反正只要交给老师就行,于是就递给她,这吓的年级主任跑吧,一边跑一边叫,小女生呢,还去追,“老师老师,蛇,蛇,给你。” “哈哈哈哈,”整个队伍都疯狂大笑起来,彻底打破了寂静的山岭。张昊更是笑的都快要趴下来了,李星给了他一脚,“行了,快走,别堵路。” 中午时分,终于到达了计划的地方,这是一片开阔之地。有人要问了,他们怎么知道秦岭里面哪里有开阔之地,其实是这样的,李星一个朋友是西安人,也是个忠实的驴子,秦岭去过多次,这次李星说要去秦岭,他这位朋友特意选了几个好一点的去处。 本来李星是要他这位朋友带他们去的,由于临时有事,要参加什么研讨会,所以很是抱歉,并说下次,下次再来西安,我请客,甭管带多少人都我请。 北方人爽快,这是众所周知的,虽然这次没有老熟人带路,但是根据他手绘地图上标明的地方,自己又有多年野营经验,所以也没什么问题。 走了几个小时,都很累了,今晚就在此地过夜,现在还早,才中午,也不急的搭帐篷。一个个瘫软在草地上,环境很美,很幽静,时间仿佛凝结了一样。大伙用力的呼吸,大自然的空气真是个天然氧吧,这让经常在大城市呼吸灰质空气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享受。 大家或坐着或躺着,恩熙拿出随身听放了首轻音乐,正是班得瑞那首《追梦人》,缓和轻柔的音乐,最让人骨头松软。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种轻柔舒缓的纯音乐,不需要歌词,这种感觉最好。 王倩兰和刘淑听着听着几乎都快要睡着了,刘淑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和那个早已不知去向的男朋友坐在海边看着潮起潮落,说着山盟海誓,十指紧扣,仿佛这一刻成了永恒。 不知不觉中大伙都朦胧起睡意,却不知茂林阴暗处正有几个不知是人是鬼的瞳孔凶狠地盯着他们,会是什么呢。 几个人瘫软在地上,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未完待续) 第四章 夜宿 下午四时许,太阳已经偏西了,树林里逐渐暗淡下来,只有这片十几平方米的空地上还有零散的阳光。 王大鹏睡得正香,突然感觉鼻子痒痒的,并且潜意识中勾勒出一张脸,慢慢地贴近他。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已经很明显的看出那是一张人形的脸,只是五官不是很清楚,似乎那人刚从锅灰里爬出来的,但是嘴和鼻子还是能依稀分辨出。 就在王大鹏疑惑之时,那人嘴角往上翘了翘,竟然是在冷笑。突然,他张开了嘴,一幅无比惊狂的的画面立刻传入王大鹏的中枢神经,虽然他还闭着眼并且沉睡着,但是潜意识里平白无故出现这么一张恐怖的脸。 只见从张开的嘴里不断地溢出鲜红的血,凌乱的牙齿间散发着腥臭的气息。王大鹏浑身抽搐着,突然那嘴里伸出硕大的舌头,鲜血在舌尖上迅速的滴落,似乎就要舔到他的脸上。王大鹏平生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画面,浑身剧烈的颤抖,心脏跳得跟打鼓一样,脑电波飞快的运转着。 终于忍不住了,带着无比惊恐的惨叫声,王大鹏猛地跳了起来,惨叫声划破昏黄的天空,漫入到树林那无尽的边缘里。叫声也惊醒了熟睡的其他人,大家莫名其妙的互相看着,又齐刷刷望向手脚乱舞的王大鹏。 刚才的那张人脸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就在王大鹏大叫一声的时候,也就在大伙醒来的瞬间,就这么消失了,难道是王大鹏做的噩梦么。再看王大鹏,就像抽了风一样,嘴里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些什么,手脚像被电到了一样不停地颤抖。 佟小林赶紧过来抓住他的手,王大鹏死命的的挣脱,就好像被咒了魔法,不听控制了。 “大鹏,清醒点,你这是怎么了,快停下来。”\t这个王大鹏,力气大的就像个大鹏鸟,佟小林那瘦弱的身材根本制不住他。平时在公司办公室有个哑铃,王大鹏每天都要练上好几下,周末也经常去健身房,游泳馆等地方,本身长的就高大,又经常锻炼,所以非常健硕。 而佟小林整天除了画画还是画画,他似乎就没有其他乐趣了,当然上网和陌生女孩聊天这个癖好除外。 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就抱做一团滚到了地上,一直滚到树丛里,撞在一棵树上。也怪佟小林倒霉,是他的背撞到了树上,可想而知有多痛苦,看佟小林那扭曲的面目,不用想就知道伤的不轻。 大伙慌忙爬起来,刚才倒地翻滚撞树都是一瞬间的事,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这时候赶紧跑过来扶起他们俩,王大鹏已不再闹腾了,安静的坐在地上发着呆,似乎在努力地回想刚才的情景。 严奇扶起佟小林,用手帮他揉着背:“怎么样,要紧么?” “哎呦,轻点,轻点,”佟小林痛苦的呻吟着。 这时刘淑走了过来,“我来吧,我来帮他揉。”刘淑虽然对男性有些偏执,但作为医生,病人都是一样的。 “恩,好,小淑是医生,医生比我们懂。” 刘淑用她那小巧细腻的手掌轻轻地按在佟小林的后背上,边揉边问道:“疼么,这里呢,那这里呢。” 佟小林其实哪里都疼,这会儿正是肌肉松懈的时候,喜欢锻炼的人应该知道,锻炼完以后,尤其睡一晚过后,身上会非常的酸痛,这就是锻炼过度或者缺乏锻炼的结果。 佟小林属于撞伤肌肉,但是性质还是一样的,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又面对的是美女,自然要面子地咬着牙忍受着,“哦,还好,稍微轻点就行,哎,对,再稍微的轻一点点。”佟小林也明白这个常识,肌肉越是痛的时候越是要按摩,幸好没有伤到骨头。 中午大家基本没吃饭,一睡就睡到下午四点,李星很是纳闷,也不知怎地就这么困,以前从来没有过啊。你要说王倩兰和刘淑疲劳还说的过去,可是咱几个怎么也萎靡不正呢,不光是李星,张昊他们几个包括恩熙也都很是奇怪。 周围就像有瞌睡虫一样,不然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睡到下午四点啊,何况还是被王大鹏惊醒的,要不然还不知道要睡多久。 大家这么久没进食,肚子早已饿得都快麻木了,各自拿出背包里的食物啃着。 张昊一边吃着面包一边说:“天色眼看就要黑了,树林里早就黑下来了,我们这里也快了,大家先把帐篷搭起来,王大鹏你受了点刺激就休息休息吧,佟小林也是,受了点伤。咱们谁先弄完帮他们弄一下。” 刘淑和王倩兰自然是学着恩熙一步一步牵起帐篷,恩熙就像个老师一样手把手地教。 “这个扎营呢,最好扎在平整的地上,这样睡得才舒服,入口要选好,要背着风,对对,就是这样。”恩熙耐心的指点着。 没过多久,一个个帐篷陆续起来了,三个美女的帐篷被围在中间,男士们自然要有点绅士风度,要有保护女人的义务。 夕阳慢慢地被黑暗吞噬着,也不知过了过久,就好比是眨眼的瞬间,整个秦岭,乃至整个中华大地就陷入了黑暗的世界。 刘淑和王倩兰第一次在野外过夜,天一黑下来,难免还是有些紧张,都缩在帐篷里,好在有恩熙陪着,这时候恩熙就像个宝贝,被两个人相互搂着。 “恩熙,我好害怕,晚上要是有狼啊什么的怎么办。” “没事的,姐姐,放心好了。” “小淑,你怕什么呀,你要是怕了,呶,晚上去和他们睡,有男人陪你岂不比和我们在一起安全。”王倩兰就是喜欢开玩笑,虽然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但就是管不住这张嘴。 “去死吧你,恩熙,不要理她。”恩熙嘿嘿的笑着,由于说的低,张昊他们并没听见。 几个男人点着篝火,围坐一团,除了佟小林躺在帐篷里,背伤还是需要多多休息,这样尽量明天起床时能够好起来,毕竟野营才第一天,还要走很多路。王大鹏已经恢复了精神,对刚才的事非常的抱歉,坐在佟小林身边陪着他聊天。 篝火上的锅里煮着开水,今天由于莫名其妙的瞌睡,本来计划下午休息一会儿去打点野味的,但是都睡到太阳偏西了,看来改善伙食只能靠明天了,今天大家只能啃啃干粮。 这时张昊提议:“哎,哥几个,谁给咱说一段故事,黑灯瞎火的,连牌都打不了,喂喂,你们几个美女,都别缩着啊,出来聊聊那。” “对,严奇,你是教师,看的书不少吧,给大家讲个故事。” “讲什么故事,你们喜欢听哪种。” “讲个鬼故事吧,黑夜,老林,无人区,哈哈,瞧瞧,多有气氛,平时盼都盼不到的机会。” “对,讲鬼故事,这氛围最合适。” “那其他人有意见没,我无所谓,没意见我就讲了啊,几位美女呢,有意见么?” 王倩兰她们听到李星说出来聊聊,正要出来,可是他们居然要说鬼故事,这连恩熙都害怕。刘淑虽然喜欢看美国恐怖片,但那好歹是在家里,这种场合听鬼故事那是万万不敢,别说鬼故事了,就是多让她向树林里看一眼也说不定会产生幻觉。 王倩兰生气的说道:“哼,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喜欢趁火打劫,说什么不好,非要说鬼故事啊,成心要吓我们,我们才不要听呢。”说着拉上帐篷,三个美女躲在恩熙的帐篷里聊着她们女人喜欢的话题。 严奇看了看其他人:“嘿,我还成了罪会祸首了,都是你们要我讲的。” “哈哈,行了,讲吧,无所谓的啦,咱们几个听就行。” 是夜晚上10点,大家陆续都进了各自的帐篷,篝火周围的草已经除去了一大片,防止火灾发生。 刘淑和王倩兰恋恋不舍地爬出恩熙的营帐,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张昊看到刘淑和王倩兰胆怯的样子,开玩笑的说:“我说你们这些美女啊,本帅哥帐篷买的有些大了,谁要是害怕一个人的话,我反正地方也大,凑活一晚也无所谓。” “啥,你自己睁大眼看看,谁的帐篷大,王大鹏也跟着起哄,其他几个男人似乎都被吊起了胃口,开始你一句我一句扯起来。 “行了行了你们,都自以为是,谁害怕呀,真是,本姑娘懒得和你们辩,是吧,小淑。” 刘淑却不理会,本身就不太爱和男人交流,虽然也比较熟悉了。她早已爬进了帐篷,撅起小嘴笑着看着王倩兰,“晚安喽,兰兰,恩熙,你也晚安。”说着就要拉起链条。 “哎,等一下,小淑,刚才说话说的,我水喝的有点多了,要是晚上想上厕所,你陪我一下好吧。” “不会吧,刚才不是尿过了么,赶紧睡吧,睡着就不想了,半夜三更的我可不敢起来,你要尿,就尿在帐篷里,谁让你话那么多,喝死你。” “喂,多年的好姐妹哎,你就这样对我,哼,伤心呢,我到时候找恩熙去,”王倩兰对着刘淑做了个鬼脸,也钻进了帐篷。” “大家都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你们几个美女,记着我刚才说的话啊,等哥哥睡着了,就没机会了啊。”张昊还是不失时机的开着玩笑,眼睛悄悄瞥着刘淑。 帐篷里传来众人的坏笑声,以及王倩兰扯着嗓子的咒骂声。 不一会儿,大家都闭了嘴。各帐篷陆续关了手电,黑暗一下子吞没了整个大地,秦岭又恢复到往日的寂静。(未完待续) 第五章 失踪 漆黑的夜空静悄悄,没有半点声音,甚至就连那些喜欢夜生活的动物们,今天也乖巧的的藏匿在洞穴里,即使睡不着,也趴在洞口一动不动。这可真奇怪了,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么。 平地上的帐篷里,也是静悄悄的,看来都睡的很沉。这时其中一个帐篷亮起了灯,那是王倩兰的帐篷,她打开手电,光线很强,照着窄小的帐篷里非常的亮。 她是起来上厕所的,谁让她话多,睡前又拼命吃瓜子,王倩兰的特点主要有两个,一个就是话篓子,还有一个就是零食大王。这两个外号不光她的朋友知道,王倩兰所在的整个医院都晓得她这个没性子的小丫头,说起话就没个完。 这不话说得多本来就渴,又吃那么多瓜子,都知道睡觉前半小时要少吃东西少喝水,何况王倩兰还是个护士。拿她自己的话来讲,“哎呀,你们就同情我吧,这张嘴是上辈子欠的,这辈子要好好还上,难道你们没发觉么,我虽然零食吃的多,但是我还是这么苗条,不是么。” 确实如此,这狂吃零食也不发胖的优势一直是王倩兰夸耀自己和对付刘淑她们的炫耀点。 王倩兰坐在帐篷里犹豫着,可是尿憋着难受,忍到天亮是肯定不行的,只好握着手电,拉开链条爬出帐篷。 摸到刘淑帐篷前,王倩兰用手电照着,压着嗓子说:“小淑,小淑,我兰兰。” 刘淑没有回话,帐篷里静悄悄的,看来睡得正香,王倩兰又不敢说的大声,她心里面闪过一个念头,她觉得要是声音大了会被黑暗里什么什么听到,也许是野兽,也许是野鬼。王倩兰比较迷信,小时候她奶奶就说过,晚上在野外千万不能大声说话,否则会被鬼魂勾走。 见刘淑没有反应,王倩兰心里咒骂着,“你这个刘淑,哼,装睡。”她只好又蹑手蹑脚地走到恩熙的帐篷前,正要发话,突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大叫“啊”。 叫声划破夜空,传到每一个角落,听声音是个女人的叫声。声音是那么的凄厉,就好像被扔进了开水锅里一样。 王倩兰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手电差点脱手,惊慌的又赶紧钻回自己的帐篷,手忙脚乱地拉起拉链,蜷缩在被窝里不停地颤抖,刚才的尿意竟然也被吓没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大鹏就叫嚷着催促大家赶紧起来,“喂,你们都快起来,不好了,佟小林不见了,快起来啊。”王大鹏习惯性早起,起来后围着帐篷转了一圈,发现佟小林的帐篷敞开着,人居然不在里面。王大鹏看了看周围,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林,视力所及之处没有半个人影。 佟小林去哪了,难道是躲到树林里解手去了,王大鹏对着各处喊了几声,没人回答,按理说解手的话也不会走的太远,何况林子里这么安静,在附近的话肯定能听得到。 王大鹏下意识觉得情况有些不妙,不敢多想,赶紧叫醒还在熟睡的众人。大伙刚开始还懒洋洋的,一听说佟小林不见了,都振奋起精神。 张昊第一个冲出帐篷,“怎么回事,什么叫不见了。” “我也不晓得,我起的早,在你们周围晃悠,就看到佟小林的帐篷门敞开着,里面没有人,我还特意去摸了摸被窝,冰凉的,看来出去有好久了。” 李星也走了过来,掀开佟小林的帐门看了看,其他人也匆匆起床,都疑惑着过来询问,只有王倩兰的帐篷里没反应。 刘淑一看王倩兰那边没动静,不会也失踪了吧,赶紧快步走过去拍打王倩兰的帐篷,“兰兰,王倩兰,你在不在啊。” 只一会儿,帐篷里有动静了,“什么事啊,啊,完了。”王倩兰一惊一乍,刚刚说什么事的时候还懒懒散散,突然就尖叫一声,惊得大伙都朝这边跑来。 “兰兰你怎么了,快开门。” “我,我,我尿裤子了,别让他们看见,怎么办,被子都湿了。” “扑,”张昊刚想笑,立刻又止住,佟小林失踪不见,这么大的事,这时候怎么还能笑得出。 男士们自觉地走开,刘淑和恩熙过去帮王倩兰换裤子,床单。幸好恩熙备份了一床被单,正好借来用,王倩兰自然是非常的过意不去。 张昊他们四个男人相互看着,都紧锁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呢,恩再等等吧,也许他去山里摘什么野果子去了,也许是要给我们个惊喜。”张昊作为队长自然要做好思想工作,一定不能慌乱,尤其是在人烟稀少的野外,队伍里一旦慌乱起来,那样就容易产生危险。 “可是你要知道,他后背昨晚受了伤,即便睡一晚也不见得就完全恢复,何况我起来的时候天才刚刚亮,他大概天黑的时候就不见了。难道你们忘了,每次和他去野营,都是紧跟大队伍,从来不敢单独行事,他的胆量和王倩兰他们差不多,我们不能这么干等着,要闹人命的,赶紧分头去找吧。” 王大鹏越说越激动,特别是昨晚对佟小林造成身体伤害后,更是有内疚之心。王大鹏这个人怎么说呢,看过《水浒传》的人应该知道,鲁智深和林冲的感情,兄弟有难,另一个总是心急如焚。 王大鹏现在的心情正是如此。 “大鹏,你稍微冷静一点,佟小林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谁不担心,是不是,即便不说从长计议吧,好歹也要有个方案。要是都分头去找,走散了怎么办,要是再有人失踪怎么办,何况还有三个女人,恩熙还是个学生,对不对,我们要考虑周全。” 张昊就是张昊,多年的带队经验让他说起话来总是那么的沉稳,那么的让人安心和信服。 “是啊,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做事一定要考虑周全,这可是野外,处理事情比较特殊,弄不好大家都可能走散,那样就真的乱套了,因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走了多远,到底去了哪个方向。”严奇作为小学老师,又是语文老师,说话自然也很圆润。 李星拍拍王大鹏的肩膀,关切地看着他的眼睛,诚恳的点点头,意思他们说的很有道理。 王大鹏撇了撇嘴,知道刚才自己有些激动了,确实这是在野外,不能冲动行事。张昊他们也是好心,虽然谁都担心佟小林的安危,但是咱们自己的安全问题也必须考虑。 这时刘淑她们三个女人走了过来,王倩兰已经换好了裤子,低着脑袋,知道大家都晓得了她尿裤子的事,面色绯红,很是难为情,这可是王倩兰从没有过的尴尬事。 三个女人在换衣裤被单的时候也听到了王大鹏他们的议论。 “几位哥哥,不管怎么说,多耽误一会儿,小林哥就多一份危险,我很理解大鹏哥的心情。”恩熙不光长的标致,并且说话也是细声细语,这和刘淑很相像。 这种女人是最让男人爱怜的,也是最降火气的,听完恩熙的话,几个男人急躁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这时王倩兰突然紧紧抓住刘淑的手,抬起脑袋惊恐的望着她。 “兰兰,你怎么了,别吓我。”刘淑第一次看到王倩兰这么恐惧的脸,就连上次被蛇吓到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面容失色。 “我没事,我没事,王倩兰平复一下心情接着说,是这样的,刚才我都忘说了,昨天晚上真是吓死我了。半夜我醒来,想上厕所,我先去刘淑那,想让她陪我,可是她没醒,黑灯瞎火的,我又不敢大声说话,然后我就想去叫恩熙陪我一下,刚走到她帐篷前,谁知,突然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大叫,声音可尖了,吓得我差点没叫出声来,赶紧躲回帐篷里,没想到还尿了裤子,”说着又羞涩地低下头。 大伙没有笑,这时候注意力都集中在王倩兰说的有人尖叫上,各自互相看了看,从眼神中就可以读出没有一个人听到,看来昨晚都睡的够沉的。 “那,你觉得那声音多远的地方传来的。” “是啊,还有是几点钟的。” “除了叫声,还有什么声音。叫了几声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问道,王倩兰昨晚一听到叫声就吓得脑子一片空白,能记起来就不错了,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一点不知到了。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只听到叫了一声,就没有声音了,哦,对了,是个女人的叫声,声音很凄厉,好像很痛苦似的。” “女人,怎么会有女人,”张昊奇怪地望了几眼这三个美女,刘淑她们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都移走目光。 “是啊,难道除了我们这几个,还有其他人来野营么,可是昨晚我放眼望去,四周都是黑沉沉的一片啊。”李星越发感到问题变得复杂了。 的确,怎么会有女人的叫声呢,大家的眉头又拧紧起来。 刘淑侧过脑袋,望着茫茫的秦岭,这个长龙一样横卧于祖国腹地的分水岭,现在看起来竟似那么的神秘,那么的不可言喻。(未完待续) 第六章 寻找 时间过的很快,阳光已经照亮整个秦岭,林中的动物们又热闹起来,尤其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不时的在树枝间来回穿梭。有几只胆大的鸟儿飞到了营帐上,看到地上有面包屑,都争抢着飞过去。 还时张昊说话了:“先吃早饭吧,我煮了粥,都来喝点,我们一边吃一边讨论,都别站着了。” 大家各自回营帐拿汤匙碗筷,然后围坐在篝火旁边,早上温度还是有些低的。秦岭不光是南北方分水岭,也是气侯分水岭,南坡向阳,温度相对高,北坡向阴,温度相对低。张昊他们目前的位置是处于太白山北边,已经位于北坡后面了。 十月份的北坡温度还是有些凉的,尤其是凌晨,现在虽然太阳升起了,但是感觉上和一个将要冷却的热水袋差不多。 现在是早上6点,大家各自盛了点粥,一个个都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闷喝着,只有丝溜丝溜的吸粥声。 这样沉闷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张昊打破了僵局:“我看这样吧,待会呢吃过早饭,都抓紧时间把帐篷收拾好,前面有一座山,相对来说是个制高点,我们一会儿去那里看看,山上视角广,而且喊话声也传得远。” “我看行,反正也没其他法,不妨试试,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团结,就是不能分散,要走一起走,要找也一起找。”李星替张昊补充着,他们两都在一个地方工作,都是“我爱婚纱摄影”协会的会友,多年的生活处事培养了他们的默契。 “对啊,我差点忘了,报警啊,打电话。”王大鹏一拍大腿猛地坐直身体。 “也是哦,报警吧,可是怎么跟警察说呢。”严奇觉得有道理。 “怎么说,当然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喽,是我先察觉的,这个就由我来说吧,”王大鹏掏出手机摁亮开机键。 进山前,大家都关了机,因为野外冲不了电,而手机是非常重要的通讯工具,万一真迷路了,还可以打求救电话。张昊和严奇都带着手表,所以看时间是没有问题。 其他人也点点头表示这方法行,毕竟不是小事,还是报警吧。 王大鹏拨了110,竟然打不通,一看原来没有信号。这种事在野外最常见的,也是最头疼的。 王倩兰掏出手机,“我试试呢,”打开一看,信号格数为零,恩熙和刘淑也试了试,都是无信号。 “算了,都关了吧,省点电,一会儿我们爬到那座山上再试试,”张昊说道。 既然如此,也只能关了,吃过早饭,各自都去收拾。这个拆帐篷也是有讲究的,恩熙又像个老师一样手把手教起来。 十分钟后,都收拾停当,一人握着一根棍子,依然张昊走在前头,向那座山峰前进。路上再也没有欢声笑语,都沉默着,佟小林的莫名失踪,实在是无法想通,他怎么就失踪了呢。 王大鹏滑了一跤,脑子里想事,眼睛就不看脚下,差点绊倒前面的刘淑,后面的严奇赶紧搀住他,“当心点。” 昨晚不知什么时候下了一场雨,北坡不及南坡,雨水明显稀少,所以看植被分布就能看的出南北坡的差异。 这里的地段属于黄河流域,北坡气候干燥,少雨,为暖温带针阔混交林与落叶阔叶林地带。南坡的树木郁郁葱葱,北坡的则相对显得有些苍茫。 看上去那座山就在眼前,可是走起来路程总是那么漫长,这里的老树囚结在一起,有时候脚都不能完全落地,队伍的行程变得非常缓慢。 差不多走了有两个多小时的路才走到山脚下,大家都很累了,各自寻找空地坐下休息。突然恩熙呻吟起来,只见她用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臂,手臂上有一个红红的包块。很明显,刚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刘淑赶紧放下背包,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药品。先拿出一瓶双氧水,在恩熙的手臂上涂抹着,“怎么样,疼么。” “恩,火辣辣的,而且还有点痒,是什么咬的啊。” “恩,可能是一些小飞虫吧,或者像刺毛虫之类,不过现在都十月份了,刺毛虫应该没有了,也许是蜘蛛也有可能。”刘淑也不确定,只能猜测,秦岭这里有哪些飞虫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基本上根据包块的形状,成色,差不多也就是一些小虫子咬的。 双氧水是清洗伤口的理想消毒剂,但是剂量一定要控制好,浓度大了,容易灼伤皮肤,尤其是患处。它的主要作用就是很强的氧化功能,在和细菌混合接触后,能够迅速的破坏细菌菌体,达到杀死细菌的目的。 所以在野外被蚊虫叮咬了,用双氧水消毒无不是个很好的待遇。涂完双氧水,刘淑又拿出无极膏抹上一点,因为患处表皮组织很脆弱,不能用红花油这类刺激性的药品。 王倩兰过来轻轻地在恩熙的手臂上吹气,尽量让她的包块消肿些。 张昊说:“你们就在这里歇着吧,我和李星去山上看看有没有信号,顺便看看有没有人影。” “我也去,”王大鹏拍拍屁股站起来。 “你还是留下吧,我和李星去就行了,这几位美女也需要有人保护,你就和严奇在这边呆着吧,我们去就行了。” 王倩兰换做以前,肯定是要插一句嘴的,至少也要说一句,“瞧不起我们女人是吧,谁稀罕你们保护,”但是现在佟小林的无故失踪,再也没有心情废话了。 王大鹏叹了口气,“好吧,那你们小心点。”说着又坐回原地。 张昊和李星空着手,只带了手机和哨子就上了山,哨子是准备上山顶后,吹起来,这样只要佟小林在方圆两公里之内都能听的到。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消失在茂林里,剩下的几个人都靠着树躺着。王倩兰还在轻轻地吹气,希望恩熙的包块能快点消掉。 这座山有500来米,爬到顶需要一段时间。过了一会儿,王大鹏坐不住了,伸手拉过他的包,伸进去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个圆形瓶子,站起身来,看着大家说:“我去弄点野味来,大家都很辛苦,也需要补补。”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王倩兰好奇的问道。 “哦,这个是个秘密,呵呵,其实也就是类似迷魂药的一种,药性不大,对人没有用,但是对野兔之类的小动物很管用,是我家祖传的。它的成分很特殊,小动物一嗅到它就忍不住要吃,这一吃就晕倒了,我去那边转转,看看去。” 说着就沿着山脚绕到林子里,严奇在他后面喊:“不要走远啊,注意点。” “好嘞,放心吧。”说完就闪入了林间。 现在只剩下严奇和三个女人,几个人也不知道说点什么,都各自沉默着,只有王倩兰一会儿问一句:“好点了么。” “恩,恩熙轻声的应着,很是感谢她们俩。” 一下子走了三个人,大家都有些担心,就在这时,忽然听见林子里有响动声,声音很奇怪,好像是有什么动物在打架,不断地传来“哼哼”声。 气氛立刻紧张起来,三个女人胆怯地相互搂着,这时候只剩下严奇一个男人,严奇也紧张地往刘淑这边挪一挪,心里恨恨的说:这个王大鹏,搞什么,就不能好好呆着,现在好了,就我一个男人,万一真有什么怎么办。” 严奇长的也很高,不过就是瘦了点,他的同事和学生都开玩笑的说他是电线杆,还是个戴眼镜的电线杆。 严奇为人幽默,觉得这比喻很恰当,竟然还补充说:“电线杆正是少了我这副眼镜,才老是电死人。” 再说这声音,突然又消失了,四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是满脸的惊慌和无助,然后四双眼睛都死死地盯着传来声音的那片林子。就这么安静下来了,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突然身后传来碰的一声,吓得大家哇地跳了起来。像王倩兰这种缺乏锻炼的人原本不可能坐在地上就能够一下子跳起来的,但是这突然的惊吓使得她们激发了体内超强的条件反射,深度刺激了大腿细胞,使肌肉瞬间绷紧,就像青蛙一样刷的跳了起来。 地上竟然是两只死兔子,紧跟着王大鹏从树林里走出来,疑惑的看着她们:“干嘛干嘛,嘿,一个个都怎么了,不就几只死兔子么,有那么吓人么。哎哎,严奇,你也不至于连个死兔子都怕吧,你可是个爷们别忘了。” 见严奇的脸色都变得苍白,王大鹏很是不解。 “你搞什么,严奇生气的说道,你也不说一声,哦,我们背对着你坐着好好地,你突然这么来一下,我们啊是要被你吓到呢。” “就是,下次再不要这样了,吓死人了都。”王倩兰也有些责备道。 “好好好,各位女士先生,小某冒犯了,对不起啊,今天这点野味就算犒劳大家,陪个不是好不好,原谅我吧。”王大鹏手里还拎着两只山鸡。 “好了好了,哎,你是不知道,刚才前面那片林子里有动物厮打的动静,然后突然就没声音了,奇不奇怪。”严奇问道。 “动物,什么动物,我看看去。”王大鹏扔下手中的山鸡就要走过去。(未完待续) 第七章 摄影背包 “哎,不要过去,小心。”刘淑紧张的看着王大鹏,虽然刘淑不太喜欢和男人交流,但是面对不知深浅的情况,还是很替对方担心的。 “是啊,不要去看了,我们还是等张昊他们回来再说吧,”严奇也劝阻道。 “没事,放心吧,不看看怎么行呢,哎,小淑,把你脚边的棍子给我。” 刘淑递给他,还是犹豫的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去看看啊,”说着王大鹏就要过去,严奇坐不住了,也拿起一根棍子跟在后面。万一真有什么野兽,两个人总归比一个人好对付,至少有个照应,荒郊野外的,万一受了伤,尤其被野兽咬出内伤,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三个美女也试探性保持着距离跟在后头,恩熙手臂上的包块已经消了很多。这时有一阵风吹过,树上的枝叶朝着一边顷倒,很多枯树枝都掉落下来。十月了,正是秋天的季节,俗话说秋季树叶黄。 秦岭的秋季是最美的,站在山顶朝下望,充斥眼球的尽是满目的金黄,那正是太白落叶松的美。站在山脚朝上望,高一些的山峰被云雾覆盖,偶尔露出一角,就像是一圈金项链套在秦岭的脖子间,而瞬间又被云雾遮掩了。 王大鹏小心翼翼地扶着一棵粗壮的冷杉树,伸出棍子试探的挑开灌木丛,草丛工整挺拔,并没有践踏的痕迹,王大鹏回过头看了眼紧跟身后的严奇,用眼神询问是这里么。 严奇领会,肯定的点点头,又伸手指了指,意思还在前面。 于是王大鹏继续朝前走,大概有二十来步吧,眼前出现一块空地,大概一米来宽,小小的空地上杂草凌乱,显然是被什么践踏过了,严奇跟了上去。三个美女走到林边就停下了,没有过去,恩熙倒是有胆量,但是说好要保护她们俩的安全,所以虽然好奇,还是站住了。 严奇蹲下身子,用手抹了一把,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王大鹏见状也跟着学他嗅了嗅,两人对视一眼,看得出并没有得出结论。 进林子前两个男人脑子里都假设过情景,想的都差不多,就是应该有一个死掉的动物躺在那里,至少也要有血迹。 但是眼前除了凌乱的杂草,什么也没有,别说血迹了,就连一点毛发都没有。地上干干净净的,由于深藏在茂密的树林底层,所以甚至连灰尘都看不见。 若真是动物打架的话,要知道刚才的动静还是很大的,肯定不是小动物,大型动物毛发都很浓郁,多少会留下一些。 两人又四周看了看,奇怪的是,周围的草丛都是和林子边上的一样,挺拔工整,如果说要是离开这块地的话,不会不留下痕迹的。 除非是风把草丛吹的修复了,但是这里的环境都一样,都是树林茂密,风几乎都吹不进来,即使有微风渗透进来,那也几乎不会对草木形成质的变话。 要是排除草丛的痕迹,只有一个结论了,那就是蟒蛇打斗。因为草丛本身有自我修复能力,被外力压弯以后,过一会儿能自己恢复过来。蛇类是爬行动物,对草丛的破坏力小,所以游走以后就几乎找不到痕迹。 而扭打的这片草丛由于比较激烈,所以才难以修复。 这也正是严奇得出的结论,王大鹏点点头表示赞同。三个美女没有动,都站在树林边等他们,不一会儿他们俩就出来了,刘淑松了一口气,刚才真的很替他们担心。 “哎,是什么呀。”王倩兰等不及问道。 “哦,什么也没有,不过看痕迹,可能是大蛇吧。” “啊,哎呦,怎么到处都有蛇,好恐怖哦,真后悔来野营,哎呀烦死了,以后再也不要来了。”王倩兰没头没脑地抱怨着。 刘淑心里想:“哼,还不都是你要来的,真是,害的我也和你一起倒霉。” 要不是佟小林失踪,这两个美女是肯定要闹着回去的,即便刘淑再怎么不爱和男士交流,也不会沉默不言的。正是因为佟小林无故失踪,使的她们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过都暗暗决心,下回打死都不来野营了。 五个人又回到山脚,不知这时候张昊他们有没到山顶,一点动静也没有。王大鹏摁亮手机,还是没信号,气的真想砸了它。 这附近刚才来的时候看了,远处也有一块空地,看起来面积和昨晚露营的差不多大,附近有个突出的脊梁,脊梁后面有条小溪,正好可以去清洗野兔野鸡。 但是还是得等张昊李星回来,免得找不着他们。正当几个人不知干点什么好的时候,山上传来了清澈的口哨声,安静的山林里,这哨声竟是那么的尖锐。五个人在山脚下期盼着,希望佟小林能听见。 再说山上,张昊和李星气沉丹田,死命的吹哨,然后又大声的喊:“佟小林,佟小林,我们在这,听到么。” 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根长竹竿,竿子上绑着一块红布,李星举着竹竿用力地挥舞,一边挥一边喊,心里很是焦急。 手机也开着,张昊拿着两个手机,跑到山的峭壁上,尽量往空阔的地方走。但是很不幸,虽然有了一点点信号,甚至也打通了,但是一通就断,一通就断,话还没来得及说,就断线了。 喊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两个人捏了捏喉咙,刚才忘记带水瓶了,真是倒霉,喉咙里面很是干涩。但是两人没有多想,又继续吹起哨子。按理说只要佟小林走的不是太远,只要在两公里之内,凭着500米的制高点,是肯定能听得见的。 再说了,现在是上午11点,佟小林就算是半夜走的,就算是12点走的吧,也就过了11个小时。 11个小时是很长,但是,首先晚上12点,外面漆黑一片,当然他有个手电,可是就算手电光再强,也只能照一小片地方。林子里到处都是树木囚结,白天路都很难走,刚才几个人从露营地到这座山,也就短短的300来米多一些,都走了两个多小时。 何况那时候晚上,晚上看不到直线方位,很有可能东走走西走走,一小时能走出离原地50米就了不得了。 但是这只是建立在佟小林出走的原因上,可是实际上呢,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走掉的。又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干嘛要悄悄溜掉呢,没道理啊,不符合逻辑。 那要是被野兽拖走呢,也不成立啊,那样肯定会有很大的响动,肯定会惊醒其他人的,再怎么熟睡,如果遇到野兽偷袭,还是肯定会醒的。 李星看着张昊,无奈地耸耸肩膀,张昊也不知该怎么办了,看来是没戏了,想必山脚下他们几个也都听见了。这么长时间的喊话和吹哨都没有起到半点作用,这也太过不寻常了吧。 下山的路上,李星走在前面,张昊掺扶着他,山路还是比较陡的。经过一片灌木丛的时候,李星停下了,他看见草丛深处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哎,你过来,你瞧,那是什么?”李星弯着腰,探头去看,张昊不知他说什么,也跟着探头去瞧。 距离有些远,看的不是很清楚,还不好判断。只看见一个黑色的物品,被杂七杂八的枯树枝所遮掩。 李星挥起木棍去拍打树枝,张昊也帮着忙,很快就强开出一条路,李星先一步走过去,走进一看原来是一个包,一个双肩背包。 李星拿起来,翻了翻,年代很久了,里面还有几节电池,看上去像个摄影背包,不过这种包早已过时了。李星和张昊都是学摄影的,又都从事这方面工作,对摄影背包非常熟悉,这种包是80年代流行的,现在早不用了,主要是布料不太好,防水性也差。 张昊也过来了,接过李星手里的包,里里外外翻了翻,“呦,老革命么,这是什么人的。” “我哪晓得,怎么把包丢在这个地方,我们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两个人又四处看了看,这时听到山下传来吹哨声,张昊一看手表快12点了,不用想一定是山下的人等不及了,催促着他们下山呢。 “算了,走吧,也没什么东西了,拿着这个一会儿去问问其他人,肚子也饿了,看来今天又耽搁打野味了。” “是啊,张昊也说,不过咱上哪打野味去,又没枪,还是啃面包吧,我包里有一只老鸭,一会儿大家分着吃,那,走吧。” 过了有一个小时,终于下到山脚下,王大鹏赶紧问他们:“怎么样,有消息么,有信号没?” 其他人也急切地注视他们。 “哎,倒霉呀,白爬一趟,信号倒是偶尔有那么一下,可是一瞬间就没了,不过我找到一个包,你们瞧瞧。” 包在张昊手里,张昊递给王大鹏,大家都凑上去看。 “是个摄影背包,看样子也是很久以前游客丢下的。”张昊疲劳地坐在地上说着。 “年代好像很久了哎,”王大鹏翻看着。 “是啊,不过你看,还是有光泽的,看样子没怎么被太阳晒过。”还是女人心细,恩熙竟然看出了背包保存的倒是很好。 现在七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疑问:这个包是谁的呢,怎么会丢在山上呢?(未完待续) 第八章 日记 “走吧,我们去那边宿营,先吃饭吧,都一点多了,边吃饭边想,”王大鹏打破大家的思考,拎起山鸡野兔就带头向那处开阔地走去,其他人都跟着。 李星快步跟上去:“哎,你这野兔哪里弄来的。” “哦,一点小手段而已。” “厉害的么,大鹏,怎么弄的。”张昊也跟了上来。 “就是用点小药品迷倒它们,咱家祖传的迷魂药,剂量小,对人没用,对它们那绝对够了。但是关键还不是这个,关键是靠咱药里的一种特殊香味,这才是祖传的秘籍。” “乖乖,神啊,哈哈。”张昊拍了他一肩膀,夸耀道:“那以后改善伙食就靠你了啊。” 到了空地以后,刘淑和王倩兰帮着大鹏去那条小溪清洗野兔,剩下的几个人分工搭帐篷和生火。 野鸡和兔子浑身都是毛,在野外难以清理,两个美女平时从来没有下过橱房,即便偶尔帮家里人拣过蔬菜,但也从没杀过动物。 幸好这条小溪水流倒是挺快,她们反正也不会,就对着冲,就像在家里冲自来水一样,只不过这次不用考虑浪费水费。 王大鹏在家里一直都是他烧饭做菜,虽然谈不上家庭主男吧,但是厨房基本上被他包了。王大鹏是这一群人中年龄最大的,当然只是比较下来,他也只有30岁,已经结了婚,有一个小女儿,才3岁,还没上幼稚园。他的女儿小名叫宝宝,张昊几个见过,非常的可爱。 王大鹏的妻子是电视台一名出镜记者,事业单位,研究生毕业,又是党员,待遇非常的好。往年去野营,她都要跟着去的,她也是个驴子发烧友,但今年国庆台里有重要活动,所有出镜记者都要参加。台长的指示,所以虽然不情愿,但也只好如此,小女儿还是送到她爷爷奶奶那里。 王大鹏拽住兔子的毛皮猛地一扯,撕下一大片来,血红血红的肉暴露在眼前,刘淑和王倩兰吓得直往后闪。 “呦,大鹏,你好残忍那。”刘淑竟然先发话了。 “呵呵,那你说怎么办,又不是在家里,在野外只能这样,不错了,有时候还撕不下来呢。” 再说恩熙这边,帐篷陆陆续续搭了起来,火也生的旺了,锅子里煮着开水。在野外就是要喝点热乎的,尤其是天气转凉的时候,老喝矿泉水容易闹肚子。另一个锅里煮着粥,劳累一上午,喝点粥是最舒服的。 过了一会儿,他们三个从小溪边回来了,刘淑和王倩兰捧着几根洗干净的粗树枝,王大鹏拎着山鸡野兔,走到火堆前。严奇帮忙串起这些小动物,架在火上烤。 王倩兰和刘淑第一次看见烤野兔,很是兴奋,不停地转动着棍子。在城里也吃过烧烤,但那只是在自助烧烤店吃的,也就是一些羊肉串,肉圆什么的,最大的也就鲫鱼而已。 既然她们俩这么喜欢摆弄,其他人正好可以休息,只是偶尔提醒不要烤糊了。 恩熙躺在帐篷里,看着冒着热气的大锅发呆,余光瞟到地上的那个摄影包,于是又拿起来翻了翻。手无意中摸到一个夹层,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恩熙站起来,对着太阳光看了看,里面有个很小的拉链。 拉链被一层布遮住,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恩熙拉开拉链,伸手一摸,竟有一个小本本,很薄,很小的一个本子。翻开本子,里面记录着很多字,分段详细,有月份,看的出是记的日记。 “喂,你们过来看那,这包里有本日记,你们竟然都没发现。”恩熙拿起本子朝他们招招手。 大家都拍拍屁股走过来,刘淑和王倩兰也丢下手中的活。严奇接过本子,大家都凑上去看,是钢笔书写,字迹比较暗淡,看样子有很多年代了。 “严奇,你给大家念念吧,一起看着看不过来。” “不急不急,先吃饭,你们难道肚子不饿啊。” “哎呀,不好,”刘淑叫了一声,原来都跑来看日记,烤野兔的棍子竟然烧断了。刘淑像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到火堆前,要伸手去捞掉进火里的野兔。但是又怕烫着,于是伸手又缩手,伸手又缩手,那神情别提多搞怪了。 “哎呦,你快点捞啊,要烧糊了,胆小鬼。”王倩兰故意笑话她。 “那你来啊,真是。”刘淑也不客气。 还是王大鹏一个箭步冲过去,拾起一根棍子利索地挑开那几只野兔,重新又串好架起来。 “不用怕嘛,不是有棍子么,下次就用棍子挑,看你脸上,都是灰,快去擦擦吧。”王大鹏俨然就是一位大哥大,刘淑心里暖暖的,很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用手去擦。 王倩兰赶紧过来,递给她一张面纸,刘淑回到她的帐篷,沾着水,对着镜子擦拭脸部。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香味传到每一个人的鼻孔。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不过之前都喝了粥,啃了面包,饿是不会了,野兔和山鸡完全是用来改善胃口的。 虽如此,一闻到烤肉的香味,大家还是不自觉地咽口水,现烤的肉和带来的塑装肉味道就是不一样。 没过多久,王大鹏吆喝一声:“都起来,野味大餐先来先得,大腿翅膀不要错过啊。” 大家本来躺在帐篷里,一听到这,都吵吵闹闹的围过来,张昊他们几个搓着手,急不可待一样。刘淑和王倩兰也是拼命地抿嘴,十几只眼睛都齐刷刷盯着烤的通红的野兔。 王大鹏主动负责分配,大家围坐在火堆旁,接过他递来的烤兔子肉和山鸡肉。王大鹏很绅士,把大腿肉都给了这三个女人。男人们都没意见,都是有气度的人。 王倩兰她们三个当然不客气了,接过来就啃,刘淑张大嘴就是一口,顿时烫的“哎呦,烫死了,烫死了。”赶紧拧开矿泉水倒入嘴里降温。 其他人自然笑的前俯后仰,尤其几个男人,不光笑的响亮,眼睛也看的迷茫了。刘淑刚才的神情和动作竟是那么的迷人,王大鹏和严奇已经结过婚,还好点,张昊和李星则完全被深深迷住了。 大家吃着烤野兔,这时候就差来几瓶啤酒了,不过,佟小林的失踪,几位也就没那个兴致。 “严奇,给大家念念吧,”王倩兰啃的满嘴的油腻说道。 “好,”严奇咽下一大块肉,喝了几口热水润润嗓子,“那我念了啊”。 10.1今天是进山第一天,我们拍摄了很多风景,这里的群山不比太白峰逊色,回去以后我们好大量的宣传,为我们陕西的自然景观再添一笔。我是第一次在野外露营,心中充满着紧张和喜悦,摄制组中就我和赵雪儿没有露营经验,也就我们俩是女性。今天跑了一天真累,今晚的夜空很美,十月了,天上还是布满了星星。他们都在外面唱歌,我很疲劳,写完这篇日记就睡觉,明天还要继续拍摄呢。 严奇念到这停下了。 “怎么停下了,然后呢。”王大鹏问道。 “没拉,结束啦,这一篇就写到这,看内容日记的主人是个女性,而且和刘淑她们一样没露过营。可惜没有标注年份,也没署名,后面几篇也是,都没有年份。” “是啊,不过也是国庆节,和我们一样哎。”李星说道。 “我接着念啊。” 10.2我脑袋很痛,昨晚太恐怖了,半夜醒来,我居然听到帐子外有声音,我悄悄地打开手电,竟然一个人形的影子站在我的营帐外面,我当时吓的差点没叫出来,赶紧摁灭手电,不知外面这个人有没有看到我手电的光。如果他是坏人,看到我醒了,会不会伤害我。这时我听见外面“嘿嘿”的笑声,就是那个黑影发出来的。我很想叫出声,以便其他人听到,可是我又不敢,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快崩溃了。今天早上大家都劝我,安慰我,说那个影子可能是一条狼,竖立起来,我看花了眼,才以为是人影,并且说今晚把我的帐篷围在中间保护我。我还是很害怕,就算是个野狼,那也相当恐怖啊。可是那笑声呢,总不至于是狼发出来的吧,今夜我不知该怎么度过,怕,怕…… 严奇又放下本子,三个美女听的都快缩到一起了,虽然是大白天,她们几个还是紧张地不自觉地回头望望身后。 “到底是什么呀,哎呀,吓死我了,不行了,我不敢听了。”话虽这么说,大家都坐在这,王倩兰连一个人进帐篷回避日记的胆量都没有,帐篷也就在身边,又是大白天,王倩兰居然胆小的都不敢离开半步。 其他几个男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王大鹏胆子比较大,虽然还不至于被吓到,但是也在担心中想知道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她们后来有没有遇到危险。“你接着念,看看下面说什么,”王大鹏等不及地催促着。 严奇也有些紧张,握日记的手明显用了力,神情严肃的先扫了一眼下一篇日记的内容。(未完待续) 第九章 日记悬疑 10.3今天迷了路,不知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没有任何通讯工具,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哎,我怎么这么倒霉,刚在台里有点起色,正准备好好发挥自己的特长,居然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迷路了。茫茫秦川,不知哪里才是出去的路。中午队长说沿着一个方向朝前走,希望能走出秦岭,不管前面是哪个地方,只要走出秦岭就行。可是我们翻了三座山,前面还是茫茫树林。今天我们大家都累得不行,全都瘫在营帐里休息,我们这次计划是一星期拍摄,台里不会现在就知道我们迷路的。天又黑了,白天总是过的那么快,晚上总是那么漫长。幸好昨天晚上平安无事,希望那晚真的是我过度紧张造成的幻听,希望今晚也能睡个好觉,希望明天能够回家,不想再呆在这了,我们都想提前回家,晚安自己。 这一篇也念完了,大伙都沉默着,可以看出,日记的主人所在的年份肯定早于90年代,因为寻呼机和手机是90年代以后才有,而日记的主人说没有任何通讯工具,在电视台工作不可能没有这些基本的通讯方式,既然没有,那只能证明是90年代以前。 “接着念,接着念,下一篇呢,还有几篇啊?”张昊问道。大家现在都听的没头绪了,还是看下一篇说什么吧。 “还有四篇,那我继续念。” 10.4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真的要崩溃了,早上起来,失踪了两名同事,两个摄影师,队里摄影师一共三名,还有一名就是我们的队长。难道他们害怕迷路,连晚上都不愿多留一刻就走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白天都找不着出路,晚上更不可能找到路的。那他们去哪了呢?原本我们一共有六个人,这一下子失踪两个,还剩下我们四个人,我和赵雪儿还是女性。恐怖感又顿时涌上我的心胸,我有种窒息的感觉。作为女性,也许真的有第六感,自从早上见到他们失踪以后,我就一直感觉似乎有什么在盯着我们,我用“什么”来称呼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强烈的第六感感觉今晚要出事。老天啊,我犯了什么错,求你饶了我吧,我好害怕。今晚我们都不敢睡了,漫长的夜晚我们该怎么度过,我真的快要疯了。 听到这,所有人瞳孔全都放大了,大家面面相觑的望着,失踪,也是晚上,也是第二天发现的,甚至也是国庆节,大家不敢再想下去。严奇握日记本的手竟也微微的颤抖起来。佟小林,现在大家脑海中全部都是“佟小林”、“失踪”这两个词语。 严奇表情更加严肃了,原本还边听边吃东西的王倩兰也停止了咀嚼,大家的注意力全被日记吸引了。 严奇喉结处动了动,翻开下一页,又继续念道。10.5果然不出我所料,昨晚半夜听到有人尖叫,我们由于害怕都没有睡觉,我特意看了眼手表,是半夜两点。而且我们都分明听出那叫声是个女人发出来了,声音相当的凄惨,叫声持续了有五分钟,我吓的捂上耳朵,但那尖叫硬是钻着我的手指缝进入耳膜,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恐怖的叫声。怎么会有女人的尖叫呢,我们摄制组就我和赵雪儿是女性,而且我们都在啊,难道除了我们还有其他旅行的人么。如果是这样,那她们遇到了什么呢,为什么会叫的如此凄惨呢。荒郊野外的,万籁俱静,这恐怖的尖叫一直回荡在我的耳膜周围,徘徊不去。写这篇日记的时候是凌晨3点,原本都是傍晚写的,就是因为我强烈的第六感,所以特意推迟时间,果然就发生了事。叫声结束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于是我写下了今晚的日记。继续熬吧,天赶紧亮吧,好漫长,好漫长。 这一篇念完后,笔记本直直的从严奇的手中掉落,他目瞪口呆的望着远处的群山,其他人也是呆若木鸡的不知在想什么。尤其是王倩兰,嘴巴竟然慢慢地越张越大,换是从前肯定要被别人取笑的,但是今天听到这些毫无常理的日记之后,又是和他们自己处境很雷同的情况以后,别说笑了,连注意到她的人都没有,全部被日记的诡异震惊了。 “严奇,你等等,先别念了,”连王大鹏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不想再听下去。 日记还剩两篇,加起来刚好一星期时间,之前的日记里提到过,他们摄制组是要为期一周的时间拍摄,那后来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只有七篇日记呢,又为什么日记本会在摄影包里呢,看她的日记可以很明确的知道她不是摄影师,那么这又是为什么呢。 看来疑问是越来越多,不看下去,还真的没办法明白,还是继续念吧。严奇已经不敢再读下去了,张昊接过本子替他念。 10.6今天我们找到了周天成的尸体,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我们今天继续走,遇到一条小溪,都说溪流能把人带回家,我们很兴奋,就沿着溪流走。走了很久,绕了不少山路,然后竟然在一片草丛中不见了,就这么断流了,我们寻觅了很多地方,都再也找不到了。这里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也就在我们胡乱踩踏的时候,赵雪儿的脚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结果竟然是周天成的尸体,我们自然吓得狂喊狂叫。周天成是我在单位的一位很要好的同事,他死的时候面目狰狞,不知他遇到了什么,他甚至就穿着内衣内裤,看起来是被什么外力拖到此处的。我手里只有周天成唯一一件遗物,摄像机和背包。那是在我们早上出发前我在他帐篷里拿来的。我们人少,不可能有力气替他们失踪的两个人拿行李,只能尽量带点有价值的东西。于是我就把他的摄像机装到他的摄影包里带在身边。另一个摄影师钱东还是不见踪影,看来也是凶多吉少。昨晚我们一夜未睡,今天自然困得不得了,又是晚上,我唯一的乐趣就是在营帐里写日记了,其他人也是发着呆,不知该干点什么。尤其是周天成的死亡,离奇的死亡更是让我们心惊胆战的心脏上再扎一刀。好困,想睡觉,握笔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知不觉我竟然写了这么多字,真的好困,我眼睛已经湿润了,那是瞌睡的眼泪,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不行,一定要睡,即便要死都要睡,就写到这吧。 张昊没有停顿,继续念下一篇,他也是想尽快结束这令人窒息的日记。 10.7今天我睡到大天亮才起来,看了看表,11点,都快到中午了。几乎都没躺下来,就坐着睡着的。钢笔的墨水浸湿了我的床单,一大片蓝色墨迹。我拧开尾巴,墨水几乎快没了,看来今晚写完这篇日记,就写不了了,刚才问过他们,他们都没有带笔。今天一天我们都没动,昨晚他们也睡了,都疲劳过度,幸好昨晚没有再遇到什么事情,大家都平平安安。但是小董刚才说昨晚他半夜突然醒来,听到有脚步声和类似说话的声音,不过他又不确定,因为实在是太困了,他甚至说可能是做梦也不一定。他这么含混不清的回答反倒使我们越发感觉恐怖,这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天我一直在问自己。这两天发生的事只能用诡异来形容,我第一次感到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第一次感到生命是由上帝主宰的。明天自己会怎样,明天是否还能再见到阳光,我第一次的不敢肯定回答。我好无助,我好需要安慰,可是大家甚至比我还要无助,还要得到安慰。今晚能否和前两晚一样平安度过呢?我不知道。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谁来帮帮我?谁来救我啊?????…… 张昊读完了剩下的所有日记,到后面字迹已经越来越淡,日记的主人知道墨水快写光了,于是拼命地点问号,一连串的问号后面跟着的是无数的点好,点的密密麻麻,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墨水。 日记就到这结束了,一群人几乎同时虚了一口气,当然大家都想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那晚是否平安度过。要不是不小心漏了墨水,说不定还有更多诡异的事情跟在后头。听的时候一个个都像是在听故事,从这七篇日记的描述可以看出,写日记的主人已经越来越无助了,真的是快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但是听完日记,大家又都觉得似乎很熟悉,看了看周围才回过神来,自己还在深山里,并不是在家里听有声广播。日记的处境竟和自己如此的接近。虽然大家没有迷路,但是他们有人失踪,我们也有,他们半夜听到女人的尖叫,王倩兰半夜也听到。 这是巧合么,这确实是巧合,但是这又不能算巧合。现在是2001年,根据判断,日记主人所在的年份大概是80年代后期。算起来有将近20年的历史了。 过了这么多岁月,居然还能遇到同样的巧事,真的就像现代小说里的穿越,真的可以说是架空历史了。这一切似乎都是安排好的。(未完待续) 第十章 雾像 小溪边,大家洗着脸,几个男人死命的把脑袋浸在水里,刚才的日记太过玄乎了,大伙听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要不是天冷,要不是有几个女人,这些男人恨不得跳到溪里痛快的洗把澡。 不光是这几个男人,刘淑她们姐妹几个也是浑身的不自在,真不敢相信世上还真有这些灵异的事情,而且居然自己身边也发生了。 冲了凉,大家都清醒了很多,刚才简直就像个噩梦。回到扎营地,张昊说:“我们开个小会议吧,大家讨论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现在是下午四点,天上的太阳已经不见了,天色也阴暗下来,一阵阵的风吹过来,大家的衣角都被撩起。周围的树枝也都明显的摇摆,整个山岭里都是哗哗的树叶摩擦声。 天色越来越暗,远处的乌云逐步逐步悄悄地*近,看样子是要下雨了。短短的两天时间就下了两场雨,这在北坡实属罕见的。 果然,没等大家明白过来,豆大的雨水就以点成线,以线变帘一样顷刻而下,隆隆的闷雷翻滚着飞越秦岭。 刚准备开会,就下起了雨,大家只好先躲回各自的营帐。刘淑没有回去,竟然跑到恩熙的营帐里。等雨下的跟群星坠落一样,王倩兰才发现,大声抱怨的说:“刘淑,你混蛋,无耻,哼,竟然不通知我,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雨水太大了,再加上风吹的树叶哗哗直响,根本听不见外面人说什么。今天过了中午天色就变得阴暗,预防下雨,大家在从小溪边回来的时候就搬了好多块石头,来压住帐篷的四角。并且防止雨太大把营帐淹没,也早早的挖好了排水沟。 虽然风大,但是好在周围树木高大,又茂密,就好比是一座高墙把这片草地圈在中间。所以这里的风反倒并不多强烈,再加上防御措施做得充分,大家也不必担心有危险。 恩熙的营帐里,刘淑依偎着她肩膀,两个人正在比谁的指甲油漂亮,以及谁的手指更细嫩。但是身处这样的环境,这种闲情逸致还是没持续多久。 刘淑叹了口气说:“恩熙,在中国这么久想家么。” “恩,不过还好,我每过两三个月就回去一次的。” “哦,那还好。恩熙,自从佟小林失踪以后我的心一直慌慌的,尤其刚才听完这个日记,居然和我们的遭遇很像,我更是......哎,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本来这次出来旅游我就是因为在家呆的难受,想出门散散心,没想到遇到这么多怪事。” “刘淑姐,你不要太担心了,我想小林哥可能真的遇到什么特殊情况了,一时无法脱身吧。”恩熙说到这停了下来,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什么叫特殊情况,什么叫无法脱身,自己也听的没头没脑。 再说王倩兰,一直发着呆也难受,她是个闲不住的人,不知干点什么好,于是就用手指在门帘上叩开一丝缝隙朝外望去。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雨水砸向地面,溅起泥土,差点没溅到王倩兰眼睛。 王倩兰取来一幅零度眼镜戴上,再朝外看去,雨水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树枝伴着风声,呼卷着枯黄的树叶挣脱树木的怀抱,飞向漫天的云霄。由于雨的密度太大了,竟胧起一阵雾气,雾气越来越浓密,竟像云朵一样飘了起来。 王倩兰看的不禁又张大了嘴“哇,太美了,”眼前的景象简直像仙境一样。正当她快要陶醉的时候,余光中出现一个人影,王倩兰赶紧收缩瞳孔看向那个人影。 那是在前方五米左右的树林里,由于雨大,雾起的水蒸气阻碍了视线的清晰度,天色又阴沉沉的,不过还是能看的到一个白色的运动着的人形物体。 本来王倩兰是半躺着的,为了看的清楚,爬起来跪在地上盯着那个人影。对,是个人,没错,穿着白衣服,黑色的头发很长,胡乱地披在两肩。但是分不清是男是女,要说头发长吧,那可能是个女人,可那人肩膀似乎比较宽,看上去块头也很大,又说不定是个男人。 这让王倩兰很不好判断,这还不是主要的,最令她疑惑不解的是,这是个什么人,怎么下这么大的雨竟然一点不在意的样子,好像这雨水根本不存在一样。看那人的动作,左脚抬起,放下,又抬起右脚,放下,又换成左脚,竟像是在原地踏步。 王倩兰很想喊其他人,可是刚把链条拉的大一点,好探出脑袋,就被雨水的攻势给顶了回来。雨水太大,溅在地上劈啪作响,再加上树枝借风乱舞,虽然帐篷隔着不远,但是基本上是听不到的。 这不会是鬼吧,左脑刚产生这个念头,又立刻被右脑扼杀了,大白天的哪来的鬼,虽然由于下雨,天色阴暗,但是至少还是白天吧。王倩兰的思想和中国大多数群众的迷信思想一样,认为鬼都是夜里,尤其是半夜才会出来的。 再看那人影,忽然变得模糊起来,王倩兰赶紧又集中注意力。今天的雨不知是怎么了,就像在跟这一群游人较劲似的,也许是好久看不到有人类到这地方,特意要庆祝一样似的。反正是越下越大,大的令人心头发慌。 愈来愈浓的雾气把王倩兰的眼镜都雾了起来,王倩兰赶紧拿下来擦了擦,又戴上,该死的望远镜在张昊那里,真是只能干着急。人影更模糊了,踏步的动作已经看不清了。然后就在一瞬间,就在王倩兰眨眼的一刹那,人影就不见了,甚至可以说是消散了。 王倩兰赶紧迅速的多眨几眼,想调整瞳孔重新聚焦,但是人影真的不见了,就像这雾气一样飘散的无影无踪。但是雾气散了又聚,这人影却是再也没有出现。王倩兰一动不动地又盯了十几分钟,人影始终没有再出现。 雨下了持续有一个多小时,到下午五点多才逐渐减弱,逐渐停歇。天色还是那么阴暗,毕竟快到晚上了。雨停后,大家陆续走出了营帐,外面的空气更清新了,夹杂着一股股清新的树叶的味道。原生态的空气,连氧吧都望尘莫及。 雨刚一停,王倩兰第一个冲出来,跑到恩熙营帐前,刚要敲门,刘淑拉开拉链走了出来,恩熙跟在后头。王倩兰顾不得之前的抱怨,赶紧说:“不好了,我看到鬼了。” “什么,”几乎同时,所有走出来的人都惊诧的问道。 “什么鬼,你别急那,慢慢说。”刘淑见王倩兰急嘘嘘的样子,赶紧宽慰她。 张昊他们也走了过来,“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就是刚才,下雨的时候,我看见那片树林里有个穿白衣服的人,披散着头发,不知是男是女,我正要好好看呢,突然就不见了,就像雾气一样,消散了一样。” 几个人没有立刻发话,一时还没从她的话里明白过来。王倩兰有些着急了:“你们倒是说话呀,你们难道没往外看么,这大白天都闹起鬼来了,你说要是到了晚上……” 王倩兰没有说下去,但是这句话说的大伙心里都是咯噔一下,要不是佟小林失踪,要不是那几篇恐怖的日记,大家肯定是要制止她乱说的。但是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太诡异了,尤其是那晚王倩兰听到的尖叫,还是个女人的,竟然日记里也提到过。乱了乱了,大家的脑子都乱了,没法理清头绪了。 可是有一点,好像每次有事情发生总是王倩兰发现的,昨晚女人的尖叫,今天白色的人影,这是巧处,还是什么。刚才不光王倩兰,其他几个男人也曾拉开门帘朝外望,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啊。王大鹏和李星营帐口的方向和王倩兰是一个方位,按理说他们也该看到吧,除非是没在意。 不过那晚的尖叫,被王倩兰听到倒好理解,谁让她喝那么多水,人体机能反应,再有多累,膀胱还是会刺激大脑要起来尿尿的,巧的只是正好是她醒了以后,传来的叫声,正好被她听到。 “我看这件事还是放一放吧,大家也不要这个慌张,啊。这毕竟只是小兰一个人看到,刚才下雨大家也看到了,雾气那么大,说不定就是雾像呢,雾气形成的人形,干扰了小兰的判断,也说不定呢。我看,我们还是先吃晚饭吧,好吧。” 可是大家心里都没底,就连张昊也是,他是队长,必须在气氛紧张的时候出来调和。王倩兰刚才明明提到黑色的长发,那也不至于是雾气产生的吧,这个疑惑大家都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现在已经快六点了,中午的那几只野味都吃完了,他们也真能吃的,刚吃完中饭没一会儿,就又消灭了那几只野味。 刚才下大雨,王大鹏没能再去捕捉点,于是张昊拿出他包里的老鸭分给大家吃,当然烧水,煮粥这是必须的。 没过多久,天就完全黑了下来,各自的心里都闷着一股气,这股气始终出不来。大家尽量说些轻松的事,好让自己紧张的心脏不至于太劳累。各位心里都清楚,又是一个漫长的黑夜开始了,不知这寂静的秦岭,今晚又会给大家带来什么其他的“惊喜”呢。(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夜惊魂 烧水的时候,篝火噼里啪啦作响,那是未干的树枝发出的声音。幸好王大鹏心细存了一大捆木材在营帐里,要不然今晚都没东西生火。只要火起了,湿树枝还是能烧着的。树枝里的水气就像煮沸的锅炉水一样,翻滚着从枝叶里冒出来,竟燃起零星的火点。 地上都是湿漉漉一片,大家不好坐在地上,今天由于下雨,夜晚变得有些阴冷。不过各自都带了件外套,就是防止夜晚降温穿的。这不一个个都把外套披在了身上。想喝粥的出来盛一点,再回营帐里吃。 突然其中一个营帐里传来“呜呜”的哭音,大家循声望去,原来是王倩兰,她吃着吃着竟然哭了起来。 刘淑赶紧来安慰她:“兰兰,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别哭了好不好。”刘淑替她擦着眼泪,宽慰她。 王倩兰搂着刘淑,边哭边说:“我为什么要到这个鬼地方来,天天受罪,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好,还要整天提心吊胆,哼,哼。”说着竟然撒起娇来。 刘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当初非要拉着自己来,现在反倒她先抱怨起来了。在山脚下那会儿也是你抱怨,现在还是你,我这个真正受害者都没有说什么,真是。 刘淑摸摸她脑袋,“好了,我还以为你哭什么呢,在野外当然不同于家里了,但是中午我们吃的不是很好么,这个野味在城里还吃不到呢。要不是下雨,大鹏还可以再给我们弄点啊,这不是下雨么,不好出去。别哭了,瞧你这伤心地样子,很难看的,快去补补妆。” 一听刘淑说哭起来难看,立刻就止住了,就像龙王降雨,说降就降,说停就停。女人爱美,真是没办法的事,除了刘淑,刚才大家都在安慰她,并没有起到效果,还是刘淑这句要补补妆了,杀到了要害。 王倩兰赶紧做擦眼泪动作,其实是用手遮挡面部,蜷缩回帐篷,拿出镜子补起妆来。 刘淑对着大伙无奈地吐吐舌头,意思不要打扰她了,让她安静一会儿吧。 刘淑刚起身要和大家一样回各自帐篷,就被王倩兰拉住了,“你陪陪我嘛,和我聊会儿话。” “聊什么,你少说点,别半夜又要上厕所,我申明,就算我听到你叫我,我也不理你,我可不敢半夜出门。” “行了,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扯远,谁要你陪,真是,你这么胆小,我岂不还要保护你。” “哎呦,行了吧你,别逗我了,是谁把那个,啊,啥的,被子弄湿了,哈哈。” “刘淑,不许再说了,烦不烦,我还是你好姐妹么,还取笑我,哼。”王倩兰撅起嘴巴,手握成枪,对着刘淑“砰,砰,毙了你。” 刘淑不回答,抿着嘴笑,伸手摸摸被子,“呦,今天怪了啊,下雨都没湿啊。” 话还没说完,王倩兰一个猛虎扑食,和刘淑扭抱在一起,“好你个刘淑,还敢再取笑我,今天非让你知道老娘我的厉害。” “哎呦,哈哈哈。”嬉闹的笑声传遍各个营帐,直传到漫天的夜空,余声在黑暗的夜色里回荡着。张昊几个本来在讨论明天的路线问题,被她们两个女人的嬉闹声给搅合了,苦笑着自言自语:“哎,这两个,啥时候了还能闹,王倩兰也就算了,刘淑今天怎么也陪她闹起来了。” 恩熙走到王倩兰营帐前看着她们俩,两个人瞥见恩熙来了,都叫嚷着:“快来帮我,来帮我,给我揍刘淑,恩熙,快把王倩兰给我拖走。” 恩熙没有动,就这么笑着看着她俩闹腾,过了有五六分钟时间,两人闹够了,没力气了,都各推对方一把分开。 这时恩熙才说话:“两位姐姐,好厉害啊,还没评出胜负呢,怎么就结束了,这么精彩,恩熙还没看过瘾呢。” 恩熙居然也开起了玩笑,要是对其中一个也就算了,她竟然是对两个人说。刘淑和王倩兰十多年的姐妹,自然是相当的默契,对视一眼,就明白各自心里的想法。 王倩兰开口了:“恩熙,上次你手上那个包块好了么,你看我这边,也长了一个,好像和你的很像哎,你看看,是不是。” 王倩兰缩在最里面,恩熙在外头看不清,于是就爬进帐篷凑上去看,这正中两人下怀,用一个成语那就是“瓮中捉鳖”,再形象不过了。 恩熙也聪明,刚伸进脑袋,就发觉王倩兰在忍着笑,知道不对,上当了,刚想全身而退,王倩兰已经抓住了她的胳膊,身后还有刘淑,把后路一堵,恩熙就是插上翅膀也休想溜掉。 这不王倩兰坏笑地说:“嘿嘿,恩熙,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刚才要是帮我说话,能落到这地步么。” “姐姐,恩熙错了,嘻嘻,放开我好么,哎呦,不要啊。”王倩兰竟挠起她痒痒。 “兰兰,你跟她废话什么,揍。”刘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说出如此豪迈的话。 三个女人就这么半真扮演的闹得更凶起来。 几个男人也坐不住了,“她们干什么呢,走,瞧瞧去。”王大鹏本来在听音乐,被她们的吵声干扰,音量越调越大,终于摘了耳机要过去瞧瞧。 四个男人看着她们闹着,刘淑先瞟到,赶紧停下来,整理衣服头发,王倩兰和恩熙随后也发现有人在看,也停了下来。 “看什么看,盯着我们女人看什么,真是,”说着把帐门关上。 “哈哈哈铪,”几个男人笑的不行,无奈地摇摇头,又各自回去。 晚上十点多,大家准时休息,在野外没有充足的休息是不行的,没有睡好,第二天昏昏沉沉,注意力不集中,很容易出事。要是前面有条沟,头脑不清醒,就很容易掉下去,所以大家都早早的睡了。 这里永远是那么的寂静,白天就够安静的了,夜晚更是万籁无声,除了偶尔有一只鸟怪叫一声。其实按理说,晚上应该有野狼活动,应该会听到狼叫啊,或者其他夜行动物的声响的。茫茫秦岭,这里就好像是个结界一样,就好像是个已经死去的秦岭。 很快大家都睡着了,白天很累,即便是王倩兰,虽然心里很担忧,但还是耐不住睡意的侵袭。 半夜里刘淑感觉自己醒了,但又不确定,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并没有疼意,但是自己明明又打开了手电,坐了起来。到底是真醒还是做梦,迷迷糊糊中也不好断定。 刘淑借着手电光摸索到门帘上的拉链,拉开一小段,外面的冷风嗖嗖地直窜进来。外面很黑,大概天上连月亮都没出来,因为周围一点亮光都没有。 刘淑有些胸闷,探出脑袋,呼吸外面的空气。空气里充满了冰凉的冷峻,刘淑感觉鼻子有些堵,担心会感冒,就要缩回脑袋。 就在这时,树林里传来了动静,紧接着听到有人轻微的呻吟。刘淑赶紧静下来,竖起耳朵贴着门帘仔细听。 声音很轻微,夜晚又起了风,不是很清楚,这让刘淑很不好判断。突然,她做出了一个胆大的举动,刘淑几乎没有犹豫,既然听不清,那干脆就走近了去听。 这还是刘淑么,这哪里还是那个胆小的刘淑本该有的反应。按理说,半夜三更听到外面有鬼一般的呻吟声,刘淑早就吓的动都不敢动了,今夜她居然要出去,要走近了去看。 刘淑就像被那个声音施了魔法一样,不受头脑控制地径直走过去。外面黑的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刘淑借着手电的光寻觅着声音。 就在前面不远处,刘淑看见灯光中照到一个人,那个人蜷缩着身体,几乎都快趴到地上了。浑身不断地颤抖,嘴里哆嗦着不知在说什么。 刘淑慢慢地走近,走近,停在了那人面前,蹲下身子,竟然伸手去摸那人的脸,并且用双手托起那人的下巴,抬起了那人的脑袋。 原来是个女人,脸上都是灰尘和斑斑点点的泥土,不过那双眼睛还是吐露出一丝妩媚,尖细的下巴,那是美女型的瓜子脸。刘淑心想,要是给她好好洗洗脸,也算是个美人啊。 “你好,你是谁,你在说什么。”刘淑很客气地询问她,那人嘴里叽里咕噜,一刻没停过,不知在说些什么。 刘淑把耳朵靠着她的嘴巴,终于听清了她的话。 “看到我的包么?” “包,什么包?” “一个土黄色的双肩包,里面有个摄像机,还有我的日记,你看到么。” 刘淑明白了,“哦,知道知道,我看到过,现在就在我们那边,不过里面没有摄像机,只有你的日记。” 那女人听到这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还给我,快还给我。”眼睛转瞬之间变得血红血红,怒视着刘淑。 刘淑有点害怕,“哎,好,我,我现在就给你拿去,你,你不要着急。”刘淑颤抖地说出这几个字,想稳住她,先撤回去叫人。 正当刘淑转身做好冲刺跑的时候,刚抬起左脚,就被那女人扑倒在地。 那个女人突然就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掐刘淑的喉咙,大声的吼叫:“还给我,还给我。”力气大的出奇,刘淑那细细的胳膊根本拉不开她的手,脸色变得酱紫,几乎就要晕厥过去。手无力地伸向帐篷的方向,她几乎都没来得及喊,就被掐住了喉咙,所以睡梦中的其他人根本听不到。 刘淑绝望了,就感到一阵强烈的天旋地转以后,彻底的失去了知觉。(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怪现象 第二天,太阳都已经升到半空中了,大家才陆陆续续起来。王倩兰一起床就往刘淑帐篷跑,“这个刘淑,真够懒的,就剩你没起了。”心想着,就用手去敲门。 敲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有半点动静,王倩兰有些纳闷,“不至于吧,睡的这么死,太阳都晒屁股了。” 恩熙也走了过来,“怎么了,兰兰姐。” “小淑她睡到现在还不起,我们等会儿还要赶路呢。” 小溪边,王大鹏做着运动,身体已微微出汗,他弯腰洗了把脸,就看到一缕头发出现在他的鼻梁上,是上游流下来的,正好被他鼻子挡住。 王大鹏用手捞起头发,粗看起来有十几根,很长,有光泽,像个女孩子的。他自言自语道:“咦,这鬼地方怎么还有女人的头发。” 出于好奇,他顺着小溪边往上走,小溪的两边杂草丛生,脚踩上去咯吱咯吱响,很有韵律感。走了十几步,前面出现一个坡,小溪就是从这坡上流下,也像个小瀑布吧。 王大鹏退后几步,一个冲刺,加一个纵越,干净利落的就跳到了坡上,坡其实高也不算高,也就一米多吧,但是跳上去还是需要点肌肉弹力的。 上了坡,王大鹏环顾了一眼四周,环境倒是和其他地方一样,茫茫的树林,远处还是那几个山峰。昨夜刚下雨,今早地上就基本干了,可见这里的地下世界里,全都是树根,可以说是一个庞大的地下互联网,地面的水分就像是信息一样被源源不断地吸收进来。 王大鹏朝前又走了几步,前面树林里有一棵树吸引了他。树倒是个普通的树,秦岭冷杉而已,只是树上被类似刀具一样的东西刻着几行字。 王大鹏好奇地走过去瞧瞧,树上的字体很大,只是很粗糙,王大鹏仔细地辨认着,“你要死了,你准备好了么。”这十个字从上到下沿着树干一条线刻下来。 王大鹏不禁一个激灵:“呦,哇靠,谁这么吓唬人。” 王大鹏胆子大,绕进林子里,地上落叶松的枯叶已经厚厚一层,王大鹏一脚上去,竟然半大个脚都陷了进去。 再说露营地这边,王倩兰感觉不对,这么喊了都不醒,不会是出事了吧,营帐的拉链都在里面,外面是进不去的。严奇去小溪边找王大鹏,让他快点回来开个小会议,决定下一步是回家还是继续寻找。 王倩兰有些着急:“哎,你们两个,快来看看那,刘淑她怎么睡到现在还不起。” 张昊和李星正在煮着粥,听到王倩兰喊话,两个人走了过来。 “怎么了,”张昊还是一如既往的用他那磁性的富有成熟男人正定的语气询问道。 “你们快想想办法啊,怎么把营帐弄开,刘淑大概是晕过去了,这么叫都不醒。” 张昊眉头略微一皱,随即又恢复平坦。那赶紧用刀划开,谁有刀。恩熙反应快,跑回自己帐篷拿来一把水果刀。 张昊没有犹豫,一手捏住帐门,一手用刀戳开一个口子,帐篷质量好,不用力还真戳不动。顺着口子,张昊捏紧刀柄,用刀锋往下一拉,“哗”清脆的撕裂声,帐门就划开了。 王倩兰挤过张昊,爬进帐子,刘淑果真躺在被窝里,双眼紧闭,甚至连眉毛都紧紧挤在一起。双唇微张,唇面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就像个快断气的病人一样。 王倩兰是护士,自然懂得该怎么料理人,刘淑是自己的好姐妹,王倩兰眼睛有些湿润,不断地呼喊她的名字,手指用力地掐她人中。 摸摸心脏,还好,均匀地跳动着,只是心率似乎有些慢,这里没有医疗器材,不好检查,王倩兰凭着护士的经验,尽量的感觉刘淑的症状。 掐了有好一会儿,刘淑的嘴唇动了一下,王倩兰惊喜的喊:“小淑,小淑,你醒了么,你快点醒啊,不要吓我。” 王倩兰的手不光把刘淑人中处掐的发红,自己的手因为用力,也微微有些痛了。终于刘淑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随即咳嗽起来,眼睛也睁开了,咳嗽越来越剧烈,脸色又变得发紫,双手拼命地抓自己脖子。 王倩兰和其他几个人简直看呆了,刘淑怎么了,这让他们想到那天王大鹏的情景,就像被什么外力控制了一样。 王倩兰赶紧去拉刘淑的手,刘淑竟然在掐自己脖子,王倩兰也是个没力气的人。还是张昊爬过来,一下子就拉开了刘淑的手,脖子上竟已被她自己掐出一条粗粗的红印。 张昊心都揪了起来,看到刘淑可怜虚弱的样子,张昊心头也是一酸,不过忍住没有在面部显露出来。早在第一眼见到刘淑,就是那次在奥迪车上的时候,张昊就已经有了微微的爱意,而这两天爱意已经转换成了暗恋。 原本张昊是想找个机会让王倩兰牵线的,但是佟小林的无故失踪,让一度想开口的他犹豫再三,直到现在还藏在心里。 张昊喜欢文静的女孩,王倩兰虽然和刘淑一样漂亮,甚么从某些角度还更甚一筹,但是她太闹了,张昊虽然也偶尔幽默点,但是性格上还是比较喜欢安静点的,至少在家里的时候还是清静点好。而李星已经有了女朋友,还是张昊介绍的,所以虽然对刘淑也心存爱意,那也只能藏在心里。自己是个有家庭心的男人,虽然还没结婚,但是对女朋友还是忠一不二的,即便要恨,那也恨自己怎么不降生到古代帝王家庭。 说了这么多闲话,再看刘淑,神智恢复了一些,她拿起床边的水杯,拧开盖子,咕噜咕噜就是一气喝的精光。 然后长舒一口气,像是多久没喝水了一样,拍拍胸口说,“再给我倒一杯。” 张昊赶在王倩兰前面接过杯子,他的心都快碎了,要不是自己和她还没建立男女关系,这时候管他有多少旁人,也要搂着刘淑,用自己的身躯温暖心爱的女人。 王倩兰早已泪流满面,恩熙也是满眼的湿润。 “刘淑姐,恩熙说过要保护你的,结果没有做到,真对不起。” “唉,说什么呢,姐姐都不好意思了,这都是姐姐昨晚做了个噩梦,竟然没从梦中醒来,才这样的,这怎么也能怪你呢。” “梦,什么梦。”张昊动作够快,水已经拿过来了,递给她。 “谢谢你,”刘淑脸上有些红晕,张昊听的心里反倒是更舍不得了。 “不客气,倒点水而已。” 两个人正不知接下去怎么说,有些尴尬,王倩兰擦了把眼泪:“小淑,你梦到什么了。” 刘淑赶紧替她擦眼泪:“好了,兰兰,你为我这么伤心,我很过意不去,不要再哭了,你这样我会更难受的。” 张昊心里想:“哎,要是我也留下眼泪,她会不会也这么说呢,女人之间就是比我们男人深情啊。” 刘淑又喝了几口水,这才慢慢地把昨晚的梦境说了出来,说完立刻补充一句“我们还是回家吧,靠我们几个是找不到佟小林的,我们还是回去找警察吧,好不好。”刘淑这句话其实正是张昊准备开会上讲的,昨晚由于下雨没能开会,刚才已经让严奇去小溪边叫王大鹏了,等他回来就讨论是回还是留,反正已经不可能还有心思继续野营了。 “恩,小淑,我们回家,我们一定回家,就算他们不回,我陪你,”王倩兰搂着刘淑深情地说。 “刘淑姐,还有兰兰姐,我也陪你们一起走,我想大家都是这个意思,谁愿意再呆下去,是不是啊。”说着看了眼张昊和李星。 “对,”两人几乎一起说道。 小溪边,严奇没见到王大鹏,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心想“这家伙,老是喜欢独来独往,跑哪去了这是。” 严奇东走走西走走,突然听到一声大吼,严奇猛地一惊,听方位,声音是从上面传过来的,急忙连走带跑,往上游赶去,看到一个坡上有个大脚印,虽然地上基本干了,但是这里靠着水源,所以湿度大,还是留下了浅浅的脚印。 严奇双手一撑,翻身而上,上面依旧是茂密的树丛,那吼声还在继续,分明就是王大鹏的声音。 严奇心头一慌,不好,他肯定遇到危险了,于是大喊着:“大鹏,我来了,撑住,我来了。”一边跑一边哇哇大叫,想通过自己的叫声尽量替他壮胆。 刚冲进树林,叫声就停止了,严奇猛地一停,心想“完了,大鹏没声音了。”这时不知哪来的一股怒气,昨天刚刚失去一位好兄弟,今天还想再夺走我另外的兄弟,严奇也是个重感情的人,他怒吼一声:“草老子的,你他娘的,老子跟你拼了,”说着就往树丛里乱窜。因为声音停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 就在严奇怒火攻心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严奇,快停下来,是我,我没事。” 严奇又猛地一停,回头见王大鹏就站在他身后,只见严奇的双眼突然瞪得超大,“哇靠,大鹏,你还是人么。” 为什么这么说,原来王大鹏脚边躺着一只野猪,看起来已经断了气,大鹏浑身是血,正悠闲地抠着手指,手指甲里大概刚才抓野猪的时候猪毛被抓到指甲里去了。 “这野猪真够笨的,吃了我的药丸,变得双脚无力,居然还不上当,我就继续撒一点,它也照旧吃掉,那我就不客气了,从树上跳下就是一刀,没想到这狗日的力气还真大,差点没被它伤到。” “你不是废话么,畜生懂个屁啊,吃死它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也是,干脆再多撒点,等它晕了再下手,干嘛要冒险。哎,不过你小子也够狠的啊。” “你以为多容易啊,我就带了这么一罐子,谁知道要喂多少它才能晕。你去叫李星他们几个过来,真重,咱两个人也扛不动。” “好,你等着,唉,那你刚才怎么把它弄过来的。” “还能怎么弄,死命地拖呗。” 严奇吐吐舌头,心想“这家伙,力气真他娘的够狠。”(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杀猪 四个男人扛着野猪回到扎营地,王倩兰几个不禁张大了嘴:“哇,天哪,这是谁干的。” “还有谁,中国的阿诺德呗。”严奇故意奉承他。 王大鹏嘿嘿地笑着,保持着谦虚说:“嗨,我哪能比得了他,运气运气。” “哇,大鹏哥,你没受伤吧,你也太厉害了点吧。”恩熙第一次这么佩服一个人。 “没,我哪能被它伤到呢,它对我冲过来,我抬手就是一刀,直接搞定。”王大鹏牛*吹的真够谦虚的,好像真的就是这么容易一样。 三个美女惊讶的自然不用说,夸耀的话一股脑儿全献给了王大鹏,什么你才是真男人,大鹏哥真是神仙,大鹏你肯定不是来自地球的,反正是越夸越离谱。吹的王大鹏简直就要失去地球引力了,满足感都快冲昏了头脑。严奇都不好意思揭穿他了,不过大鹏也确实够猛,换作别人,就算迷住了野猪,也不一定有胆量去搏斗,这一点王大鹏还是值得夸耀的。 不用想今天中饭又有大餐了,大伙都特别兴奋,野猪肉啊,连张昊他们都从来没有吃过,自然有些迫不及待。 王大鹏到现在还没吃早饭,现在已经早晨十点了,刘淑盛了碗粥给他喝,王大鹏就像是个从前线归来的英雄一样,受到了如此高的待遇,连美女都主动关照自己。 这让王大鹏乐得,心想:这次回去,一定得让老婆下厨,自己一个男人,怎能老呆在厨房里,不行的,一定要换过来,男人就该在外征战沙场,在家坐想清福。边想着,边大口的喝粥,一手端着碗,一手叉着腰,俨然就是个关将军,就差那把胡子和那杆青龙偃月刀了。 李星找了好久才找到几把水果刀,野猪皮厚,肉也硬,水果刀还对付不了它。这个野猪看上去是个公的,周身灰白,皮毛粗厚,体型相当健壮,刚才抬得时候差不多感觉上有100来斤,应该是头成年野猪了。 脖子上很明显的有一个很大的窟窿,宽度大概有六七公分,肚子上也有好几个窟窿,“王大鹏真够残忍的,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李星咂咂嘴自言自语道,这才想起王大鹏有把军刀,野猪身上的窟窿大概就是军刀捅开的。 “大鹏,你的军刀呢,借来用用,这猪皮真够硬的,还割不开它。” 王大鹏抓起脚后那把二十公分长的军刀扔过去,刀上布满了鲜血和猪毛。李星拾起地上的军刀,想象着王大鹏杀猪的情景,大吼一声,猛地一刀扎进去,军刀就是军刀,这一刀下去,真可谓直捣黄龙,很轻松地就扎进了肚皮。 大家起初被他这么一叫吓了一大跳,再看他那动作,滑稽的简直不知如何形容。 王倩兰更是逮住机会讽刺他:“哎呦,得了吧,你当你是大鹏哥啊,你这顶多叫,叫什么,对,叫死猪不怕开水烫。” “哈哈哈铪,”王倩兰这句话太逗了,周围几乎没人能忍住笑,就连李星都招架不住了,笑的无力地瘫在地上,一个劲的说:“服了,王倩兰,我终于服了,你的天下第一嘴真不是盖得,厉害,哈哈哈哈。” 张昊和严奇都来帮忙,这活只有男人干得了,是个力气活。先割下左右后腿部分,割不动就戳,戳不动就砍,军刀虽然厉害,但是对付骨头还是不行。严奇找来一个有棱角的石头,死命地拍,拍了好几下,咔嚓一声,骨头终于断了,三个人都累倒在地上。 “恩熙,你们几个美女拿着这后腿去洗洗吧,帮帮忙,咱几个累了。”刚说完,就想起刘淑身体还没恢复呢,刚从晕厥中醒来没多久,身体虚弱,要多休息。正不知怎么开口圆场,就听王倩兰毫不客气的回话:“你说的什么话呀,刘淑刚刚醒来没多久,你怎么能让她去做体力活呢,真是,一点不怜香惜玉,看我们刘淑多可怜啊。” 王倩兰不满的还要继续叨唠,刘淑止住了她,“好了,兰兰,别说了,张昊他没有那意思,他只是这么说话方式而已,人家不是有意的,我也恢复了,没事了,我们去吧。” 张昊听的都快急死了,这时候他才体会到什么叫再给你十几张嘴都说不清的滋味。这个王倩兰就是这样,说话一点也不考虑别人感受。 张昊何止不怜香惜玉,甚至只要看一眼刘淑就有种想过去抱着她的冲动,幸好刘淑知书达理,张昊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这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滋味真不是好受的,当然黄河上游还好,下游那么脏,就算洗死了都洗不清啊(这是笑话)。 王大鹏早已喝完了粥,还回味在刚才的虚荣心之中,豪爽的一拍胸脯“都不要去了,交给我吧,野猪是我杀的,我送佛送到西,还是交给我去洗吧。” “大鹏,你真伟大,我看还是我们一起去吧,走,恩熙。” 刘淑也想跟着,王倩兰扶着她坐回原地“你就歇歇吧,张昊,你过来,给我服侍好我家小姐,要是有半点闪失,哼,等着瞧。” 张昊似乎不是接到命令,反倒是接到喜讯一样,顿时激动不已:“唉,这点小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照顾好你家小姐。”殊不知王倩兰这句话是针对性说的,别看王倩兰有时候感觉大大咧咧的,其实小心底还是蛮心细的。她早就看出张昊对刘淑有意思。这次就逮了这个机会看看张昊的反应,也顺便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果然正中下怀,王倩兰捂着嘴偷偷笑了。 现在刘淑对这几个男人越来越熟悉了,也越来越融入到他们的生活中,这不,尤其是对王大鹏,刚才还主动递粥给他喝。张昊等他们三个刚一消失,仿佛是天赐良机一样,强忍着心头的欢喜,扔下刀子,向刘淑走过来,李星看在眼里,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微的笑了笑,继续分解野猪。 刘淑见他过来,反倒有些紧张了,心里咒骂着王倩兰。张昊离她一步距离停下了,他看到自己手上都是血迹,于是赶紧去隔壁拿出肥皂洗手。 洗完手又回到离刘淑一步距离的地方,平时张昊也是很外向的人,见到美女也经常开玩笑,今天居然有些迟钝了,看来对喜欢的姑娘多少有些顾忌吧。 但他还是开口了,因为他也知道自己不先开口,刘淑基本也不会先开口的,这样只会使场面更尴尬。 “刘淑,你好点了么?” “恩,没事了,我好了。” “那,我再去给你倒杯水啊。”说着就要去倒水,他大概倒水倒上瘾了。 “不用,不用,我不渴,”刘淑赶紧喊住他。 “哦,这样啊,张昊居然接不上话了,干涩的回答道。这让张昊心里非常懊恼,今天怎么变的这么笨了,多好的机会,又没人,只有李星在,他好像很关注的解剖野猪,并没有注意这边。 刘淑也有些尴尬,不过她居然开口了:“张昊,刚才听兰兰说是你拉开了我的手,真谢谢你了,要不然,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刘淑一如既往保持着她那特有的轻柔细腻的声线。 “哦,没事,这,这没什么,应该的。”张昊听了这句话,心里那个高兴啊,可是这张嘴却变得越来越笨了,竟然都结巴起来。 时间就是这么浪费的,他们两个人折腾了半天都没说上几句话,而且都是互相的感谢,互相的恭维,没一句说的实在,全是空话。就这样半个多小时被他们浪费了,王倩兰几个已经回来了。 这个王倩兰也挺会耍小聪明的,快洗干净的时候,王倩兰说肚子痛,先去方便一下,其实是先一步回来。她蹑手蹑脚悄悄走过来,贴着树枝朝营帐这边望,就看到李星自顾自的解剖猪肉,很享受一样。而那一对男女,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表情很不自然,看上去都似乎想结束这尴尬的场景一样,但是又找不到话脱身。 王倩兰叹了一口气:“这个张昊,也是个纸老虎,平时不是很能耐么。”于是故意退后几步,哼着歌,感觉刚从远处走过来一样 刘淑就像遇到了救星,立刻站起来,朝王倩兰走去,还不忘回头说一句:“我去帮他们啊。” “唉,你歇着,我去。”说着两个人都走了过去,却看见王倩兰手拿着一个枫叶,正悠闲地哼着歌,像在闲庭信步一样往回走。 “猪呢,”张昊似乎又恢复了男人的音量。 “猪,什么猪,哦,哦,那猪啊,呶,后面呢。” 果然王大鹏和恩熙一人拎着一边朝回走。 恩熙发现王倩兰居然是偷懒,气的大声地说:“兰兰姐,你太坏了,骗人,大骗子。” 王倩兰挺会演戏,扔掉枫叶,转身就跑到恩熙面前,“没,谁骗你了,之前真的肚子疼,可是刚才又没感觉了,这不我不是正要回来帮你们么。”说着伸手替恩熙端着。 “是么,哼。”恩熙狠狠瞪了她一眼。 王倩兰自知理亏,于是冷不丁在恩熙脸上亲了一口,“好了,姐姐认错,好不好。” “哼,我才不被你欺骗呢,别想糊弄我,中饭你得喂我吃。” “哈哈,那我呢,我也是受害者啊,王大鹏苦恼的说道。” “哈哈哈哈。”林子里传遍了大伙的笑声,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仿佛正享受着野营带来的快乐。(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晕厥 自从上次烤过野兔,经验增长了不少,王倩兰和刘淑又忙活起来,刘淑身体已经恢复了,毕竟只是一场噩梦,没有什么大碍。 王大鹏关注着火候,想起了王倩兰刚才说的事,于是问刘淑:“唉,小淑,听小兰说你昨晚做噩梦了,早上昏睡不醒,是么。” “哦,恩,是的,不过没事了。” “那个梦好假哦,你知道她梦到谁了么。”王倩兰转动着木棍,不忘插上一句。 “谁啊,佟小林?” “不是,你再猜。” “那还有谁,难道梦到我了。” “哈哈,臭美。告诉你吧,小淑梦到了写日记的那个人。” 刘淑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又变的苍白,可能是烟火熏到了自己,不自觉地用手摸摸喉咙,咳嗽起来。王大鹏也是一惊,转而一想是个梦,虚了一口气。 “哦,是么,乖乖,小淑,你怎么梦到她了,听小兰说你醒来的时候拼命掐自己脖子,不受控制了,跟我那次很像哎,那次我也是,手脚乱舞,脑子一片混乱,根本就停不下来,真邪乎了。” 刘淑没有听进去,她的耳朵有点背气,就感觉脑子一阵眩晕,仿佛昨晚的梦境重演,脖子上也感觉有一股力量在紧紧地挤压自己的气管,已经有些喘不过气了。 王大鹏还在感叹人生命运,低着脑袋拨弄着火把。还是王倩兰心细,见刘淑面目严峻,嘴唇泛白,并且半张着嘴,似乎像什么卡在喉咙里了一样。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刘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倩兰吓得大叫一声:“小淑,”绕过篝火就去抱她。王大鹏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火把扔起来。 张昊和李星原本在查看地形,恩熙正在帐篷里整理衣服,忽然听到王倩兰大叫一声,全都吓了一跳。只有严奇端着大家的碗筷去小溪边清洗去了,没有听到。 见刘淑趴在王倩兰身上,大家一个比一个快的冲过来。王倩兰又哭了起来,这个王倩兰眼泪就是多,在家里看电视,遇到伤心处,没少为主角流过泪。这时候又是自己的好姐妹,更是哭得擦也来不及擦。 要不是大家都熟悉了她,换作其他人,还以为她怀里的女人快不行了呢。当然刘淑真的又昏迷不醒,只是她的嘴还在不停地哆嗦,既像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又像要呕吐什么东西。 大家急得手足无措,因为不知道该帮点什么,都没有这方面经验。张昊倒想倒点水灌给她喝,水也端来了,但又不敢轻易灌下去,怕刘淑是要往外吐,这就会起到反作用。 这让大伙急的啊,张昊更是拼命抓自己脑门,心里暗暗祈祷:小淑啊小淑,求求你了,赶紧醒来吧,只要你醒了,我张昊愿服侍你一辈子,张昊你给我听着,等刘淑醒了,你得立刻马上向她表白,不对,向她求婚,要不然你就不是男人。”张昊心里自己对自己说着,嘴上也不闲着,一个劲的问:“你们刚才做什么了,刘淑不是已经好了么,都能吃早饭了,怎么突然就又晕过去了。” 张昊这话说的可就伤人了,这怎么能怪王倩兰和大鹏呢,他们怎么可能伤害刘淑呢。 “张昊,你什么意思,好像刘淑晕过去是我干的一样。”王大鹏很是不爽。 “我没说你,我也没说小兰,我不是这意思,你们,你们怎么不看着点,刘淑刚恢复不久,你们要照顾点嘛,多大的人了,真是。”张昊都快急红了眼,声音明显提高了许多。其实张昊哪里要怪罪他们,也是急昏了头,再加上刘淑对自己的重要性,所以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王大鹏又不知道他喜欢刘淑,这话听的就更不爽了:“唉唉,张昊,好像你很有意见啊,你这么能耐,怎么不去照顾她啊,怎么不阻止她烧烤啊,只会说人家,娘的。”王大鹏咬着牙,喘着粗气,手轻微颤抖,青筋已经微微爆出。 张昊也恼了:“大鹏,你说什么呢,你这么大声干嘛,难道你就没有责任。” “我声音大,哼,刚才是谁说话那么大声。” 两个人相互瞪着眼,似乎要动起手来。 “吵什么呀,还想要刘淑醒来么,你们男人怎么这么烦。”王倩兰一边掐着刘淑的人中,一边凶狠的看着他们。 他们两就像饱和的皮球被扎了一针,顿时泄了气,李星和恩熙赶紧说好话,浇灭了这股即将冒出的火气。 “你们谁帮我把小淑抱到她帐子里去。”王倩兰抬头问道。 张昊一马当先,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谁也别想跟他抢。接过她怀里的刘淑,抱在手上,一手托着背部,一手托着臀部。刘淑的帐篷离这里只有几步遥,张昊的手有些微微哆嗦,刘淑的身体太柔软了,就像抱着一条长长的海绵,或者就像充满气水泡,柔软而富有弹性。 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让张昊的脚步都有些发软,真想去轻吻她的面颊,真想这一刻停留,哪怕永远。但是后面的人都看着呢,必须立刻抱进帐篷,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步子一点没慢,数着步子,正好七步。古时候曹子建七步成诗,如今自己七步就抱进了营帐。他的七步免了死罪又成了名,而自己呢,七步以后就结束了这短暂美好的时光。 当然救人要紧,张昊虽然这么想着,但也已经焦急万分,王倩兰紧跟其后,也钻进帐篷里,一手帮刘淑顺着胸口,一手继续掐着人中。恩熙递过来一条热毛巾,捂在刘淑的额头。 可是这次再怎么掐人中,掐百会等穴位都醒不过来,野外又没有救助,只能自救,把大家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恩熙一直盯着刘淑的面目,她忽然发现刘淑苍白的脸上似乎有个阴影,影子很淡,几乎看不出,也许是阳光反射。再看脖子,脖子上的表皮组织似乎在不断地被挤压,不断地缩紧。 恩熙很纳闷,也很奇怪,就顺手往刘淑脖子上一抹,就在这一抹的同时,恩熙分明感到有个物体嗖地从自己手腕间划过,恩熙顿时傻眼,“哎,这,这,这怎么回事。”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大家莫名其妙地望向恩熙。 也就在同时,刘淑突然睁开了双眼,只一瞬间,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哇的一口,早上吃的粥几乎全部吐了出来,要说王倩兰幸运也是幸运,正好是背对着刘淑,要是之前抱着刘淑的时候,那就惨了,得全部吐到她身上。 刘淑吐了一地,张昊他们赶紧拿出纸巾清理。刘淑醒了,这是最重要的,从大家闪动的眼睛就可以读出内心的喜悦。 王倩兰替她擦着嘴,开心的在刘淑脸上亲了几口:“小淑,你吓死我了,差点我就救不了你了。” 刘淑没有说话,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使不上一丝的力气。 只有恩熙还在傻愣着,“不会的,不会的,”恩熙自言自语,但是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刘淑身上,根本没听到恩熙嘀咕什么。 见刘淑身体这么虚弱,张昊和李星商议,今天看来是走不了了,再住一晚吧,正好这附近有小溪,取水也方便。一会儿严奇也回来了,张昊和他说了刚才的事,几个男人共同一商议,决定还是再留一宿。 严奇去探望刘淑,张昊拍着王大鹏的肩膀说:“大鹏,刚才,这个,抱歉啊。” “嗨,没事,都是朋友,说两句就放在心里那还行,是不是,我早忘了,你也别把我的话放在心里”说着握着张昊的手微笑着。 刚才因为刘淑的突然晕厥,都忘了野猪还在火上烤着,王大鹏和张昊赶紧过去,还好,烤的这边稍微有点糊,幸好野猪肉硬,不容易熟,两个人代替她们,继续烤着,李星也过来帮着忙添火。 突然王大鹏想起了什么:“哦,不好,我都忘了,早上我洗脸的时候,在小溪里看到一缕头发,后来在树林里看到一颗树上刻着一行字,一会儿我带你们去看看。” “哦,有这事,刻的啥,那头发呢。”李星好奇的问道。 “头发,唉,头发呢,哎呀,我丢在小溪边了,待会儿我去瞧瞧。那树上刻着啥我也记得不全了,反正很恐怖的,一会儿吃过中饭我带你们去看看。” 现在是早上11点,野猪的香味越来越浓,大家的肚子都敲起鼓来。就连刘淑也感觉饿了,虽然现在浑身还很难受,“我饿了。”刘淑可怜巴巴的说。 “哼,饿也不给你吃。”王倩兰又回到那个调皮的自己,哪里还有刚才伤心的样子,又故意逗起刘淑。 “兰兰,我饿了。”刘淑还是不依不饶。 “哎,好吧好吧,今天我算是栽到你手上了,还是生病好,我去看看,粥还有么。” “不是,我想吃肉。”刘淑调皮地说道。 “你做梦,你吃人肉吧,我看你今天一天都在做梦,我可不给你吃,你身体刚好,不能吃这些难消化的食物。”究竟是护士,王倩兰挺会照顾人的。 恩熙独自一人找了个僻静的石头坐着,她仰望天空,又看看四周,眼睛里看到的是茫茫的群山,自己也是身处秦岭的腹地。她想起来中国后念的一首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首诗正是说的现在的自己,可谓身处秦岭里,云深不知处啊。 恩熙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这美丽的山川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不解 中午12点,野猪已经完全烤好了,由于是一大块后臀部的整块,没有切割,所以烤的速度很慢,再加上火不是很大,烤的面积自然也小,需要不断地翻滚。足足烤了有两个多小时,现在的香味已经深入骨髓了,相信随便哪位上来咬一口,保管赞不绝口。 就像上次野兔烤好时的情景,这次一个个更是等不及地要动手去撕猪肉。 “唉,慢着慢着,小心烫,别急别急,大家都有份,保管吃个饱,我来分啊。” 王大鹏专业地拿起水果刀,这时候水果刀可以派上用场了。他就像一个大厨一样,划着刀片,一片片的切割,自己先尝了一块,抿着嘴,那个滋味享受的自然不用说。这让大伙急得吧,一个劲地催促,王大鹏给了你一片,又给了他一片。 大家接过来就是一大口,也不管有多烫,先吃到嘴里再说,实在是经不住这香味的诱惑。看这些家伙一个个烫的,嘴里丝溜丝溜直吸冷气,塞得满满的,还不忘挤出缝隙说好。 刘淑放下粥碗,走了过来,她也是实在忍不住了:“大鹏,给我一块把。”眼睛里写满了期盼。 “不行,王倩兰抢先一步制止,小淑,你身体刚恢复,要多吃流食,野猪肉这么硬,难消化,你才呕吐的,肠胃还没修整好,不能乱吃东西。”王倩兰说起别人来一套一套的,有板有眼。当然确实是出于对姐妹的关心,这点王倩兰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只是,说就说吧,还不忘一块接一块往嘴里塞猪肉,你说刘淑看的能不眼馋么,是谁都要忍不住的。 “少罗嗦,就你懂,你不就一个护士么,我可是医生,真是,我还没你懂啊。”刘淑实在忍受不了猪肉的香味,第一次粗鲁地打断她的话,今天就算和她吵架也要吃。 “呦,护士咋了,我可是什么年龄段都护理啊,你不就一个儿科医生么,你难道还能比我懂,说说小孩你还凑活,在这里,成年人的地盘,没你说话的份。”王倩兰不依不饶,说到最后甚至都开始不讲理了。 “懒的和你吵。”刘淑倒不介意,让王大鹏切一块,挑嫩一点的,要纯精肉的。 王大鹏看看刘淑,又看看王倩兰,有些犹豫:“这个,行么,身体能吃东西了么?”王大鹏模棱两可,不知该怎么回答。 “当然,要是不能吃东西,我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啊,早瘫在床上了,别听她的,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总不能老喝粥吧,越是虚弱越是要加强营养,我饿了,我要吃肉,给我一块吧。”刘淑抿着小嘴渴望地看着王大鹏。 王大鹏有点傻了,他第一次发现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在美丽和可爱双重之间达到如此动人的地步。张昊见王大鹏盯着刘淑看的发愣,有点不舒服,“哎,大鹏,那就切一块吧,小淑,你少吃点,毕竟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小心不消化,小兰也是关心你,对吧。” 张昊这句话一是说给王大鹏听的,让他回过神来,别老盯着刘淑看。二是说给王倩兰听的,这是对她的感谢,感谢早上那会儿给自己和刘淑的单独相处,虽然没有表达什么,但是张昊已经非常满足了。 “行,行,算我没说,哼,好心没好报,不要你这个姐妹了,别以为我多要关心你。”王倩兰气的扔下这句话,猪肉也不吃了,转身就往自己营帐里走,钻了进去,拉上拉链,就再也没动静了,想必是在里面生闷气呢。 刘淑吐吐舌头,对着王大鹏调皮地笑笑:“嗨,没事,她一会儿就好了,给我一块吧,快点,饿死了。” 王大鹏终于可以不用犹豫了,既然美女要吃肉,自己总不能反对吧,只要不吃自己身上的肉,吃什么都行,于是切了一大块给她。 “哎,小一点,薄一点,这么大块,真的要不消化了,我可不能让王倩兰看笑话。”刘淑还是有分寸的,她其实只是想尝尝野猪肉的味道,并不是要和其他人那样狂吃,王倩兰又不知道,而刘淑又懒得和她解释,结果就这样了。哎,不过闺蜜间闹点小别扭也是在所难免的,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时李星才发现恩熙还一个人坐在树林边的石头上发呆,他走过去,“恩熙,你怎么了,怎么不去吃猪肉,你在想什么呢。” 恩熙正陷在沉思当中,突然被外界一个声音一惊吓,猛地抬起头:“恩,什么,哦,没事,烤好啦,哦,我还不饿呢,你们先吃吧。” “恩熙,你怎么了,都12点了,你还不饿啊,我们都吃的差不多了,你快去吃点吧,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啊。”李星关切地问道。 恩熙的心里燃起一团暖意,刚才她一直沉浸于恐惧的深思中,那划过她手腕的不明物体,也许用不明物体来形容也不确切,因为谁也没看到有东西存在,就连恩熙也只是手上感觉而已,并没有视觉上的发现。 “哦,没有,没事,我就是有点头晕,现在好了,那我去吃点。”李星刚才的话温暖了恩熙内心寒冷的恐惧,她的心情明显舒坦了许多,毕竟还有这么多人呢,自己不用害怕,恩熙手指紧紧捏着。 再看刘淑,她吃了两三块猪肉就不再吃了,也是担心肠胃不消化,见恩熙过来了,赶紧擦一下嘴笑着说:“恩熙,刚才你去哪了,我都没注意么,快来尝尝,好吃极了。” 王大鹏也开玩笑的说:“这怎么能让恩熙自己来呢,那个王倩兰呢,躲起来了啊,快,快把她叫出来,恩熙还等着她来喂呢。”王大鹏这句话一说出口,原本就含着猪肉烫的不行的几位男士,更是笑的都快把猪肉吐出来了。 刘淑也傻傻的笑着,只有恩熙没有任何表情,她顺了一下挡在鼻梁上的长发,看了眼猪肉。猪肉已经烤的周体通红,不断有水汽冒出,那是燃烧的脂肪,肉色已经红得发暗,正是烤的最好的体现。 恩熙只看了一眼,就有种要吐的感觉,仿佛这烤的不是猪肉,而是……她不敢乱想下去,怕自己又平白无故的害怕起来。 忍受着胃里的翻腾,努力地说出一句话:“我不饿,我不想吃,我有点头晕,我去睡一会儿。” 恩熙的话声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很轻微,但是就像个闷雷,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原本咂着嘴大口嚼着猪肉的严奇和张昊,以及哼着歌切猪肉的王大鹏都停止了响动,就像瞬间被点了穴道一样。 刘淑也是莫名其妙:“恩熙,你怎么了,这么香的猪肉,你怎么,不爱吃么,你不要紧吧,头怎么会晕呢。” 恩熙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刘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话,她不知先回答哪个,其实也就只要回答一个就行。 “我,我没事,我困了,有点累,不想吃东西,没事,真的没事,我去睡觉了。”恩熙怕别人担心,不断地强调自己没事。 大家也不知该说什么,王大鹏冲着恩熙说:“恩熙,你睡一觉也许就饿了,我把大腿肉留给你,你醒了,我再烤烫了给你吃啊。” 恩熙听到这,浑身一抖,赶紧捂住嘴,差点没吐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了,恩熙自己也没法回答。王大鹏一说到猪肉,自己就想到了刚才看到的猪肉,这本来没什么,你刚刚看过,他说起来,你当然能联想到,再说想到猪肉又没什么不对的呀。 恩熙紧锁着眉头,尽量用背部和长发遮掩扭曲的面颊,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难堪和窘迫。 刘淑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佟小林,想想,总觉得这些事就像串起来的一样。那晚王倩兰听到女人的尖叫,从那一刻起,哦,不对,刘淑校正着,应该说从王大鹏无故抽风算起,甚至可以说进入秦岭开始,这短短的两天多时间,就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今天要不是自己身体不舒服,真的要离开这里,哎,都怪自己耽误了大家的行程,不过有一点,自己怎么会晕过去了呢,要说那晚是在梦中被吓晕的,也就算了,虽然历史上好像从没听过有人被梦境吓晕的,只有被梦境吓醒的。但今天呢,今天早上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呢,刘淑脑子一片空白,实在是想不起来,也想不出来。 王倩兰坐在营帐里塞着耳机听音乐,刚才恩熙的话并没有听到。她的耳朵虽然在听歌,可这心里还在生闷气:“这个刘淑,哼,白做她姐妹了,关心她又不好,还嫌我罗嗦,哼,你们都嫌我罗嗦,那好,下次你们要是谁再有意外,我,我也不管了。”王倩兰气恼地直跺脚。 午饭基本就算吃过了,在野外吃东西不讲究,只要能饱,已经是最好的享受了。大家的心里都暗暗地替恩熙担忧,但是恩熙不说,也不好过于追问,也许是想到家里面的事呢。 这个私事是很有忌讳的,至少在中国,大家一般都不会过问别人的私事。一者怕说的话不中听反倒更伤害别人,二者怕自己处于好心反倒牵扯进去,变成驴肝肺。 所以大家想想也就不过问了,恩熙看上去也没什么不对的,既然心情比较低落,那自然是不想吃东西,也在情理中。要休息就休息吧,也许睡一觉就好了,这两天大家都很辛苦,劳累是自然的。 野猪肉已经被分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后腿的一部分,刘淑看了眼那深红的肥腿,竟又有些恍惚起来。(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震惊 今天似乎就早上有过一会儿太阳,现在是下午两点,天空灰暗一片,树林里都显得比较惨淡和憔悴。 李星几个人去了小溪边,王大鹏说过要带他们去瞧瞧的。三个美女没有去,这原因么,刘淑是因为需要休息,恩熙去睡觉了,而王倩兰进了帐篷就没发出过动静,说不定还没完全的生完气呢。 刘淑曾试着敲敲她的帐篷,想进去给她陪笑脸,但是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刘淑不知该干点什么,这时候就她无所事事,举着望远镜四处看着。由于四周都被高大的树林挡着,连去小溪的路都要绕过一片树林,这里是一处平地,找不到高一点的视野广阔的位置。 刘淑有点无趣,随手把望远镜抛进自己的营帐,踱着步子来回转悠,她转到王倩兰的营帐前停下,又敲了敲门,里面还是没响动。刘淑无奈地耸耸肩,看来这次真的伤了兰兰的心,刘淑也有点懊恼了。 转过身,刘淑又朝恩熙的营帐走去,恩熙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好像就是突然间就变得萎靡不正了,记得早上的时候她还和王倩兰开玩笑,还嚷着要小兰喂她吃,怎么一下子又变了样呢,刘淑始终想不出到底为什么。她停在恩熙的营帐前,恩熙的营帐看来是她精心打扮过的,上面还绣着彩色的蝴蝶和花朵,同时还有一些韩国字符,不过刘淑看不懂。 恩熙的营帐看上去就像个古代公主野外出游的小窝,既富贵又秀丽。刘淑正仔细地逐个逐个观赏帐上的蝴蝶,营帐里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刘淑刚开始还没有反应,猛然间觉得不对,条件反射的往后速退了几步。 刘淑睁大了双眼,她颤颤巍巍的又移动步子靠了过去,悄悄竖起耳朵,贴近恩熙的营帐,起初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在刘淑以为刚才是幻觉的时候,里面又传来一声叹息,“哎”,声音很小,比刚才的咳嗽声还要轻微。 这下刘淑整个人都呆了,自有意识起,一直到现在,第一次听到和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刚才刘淑听到的第一声咳嗽,竟然是个男人发出来的。而第二声叹息,也分明是个男人,而且这次听的更清楚,也许是集中了注意力,这叹息声不光是个男人的,而且还是个苍老的声音,难道恩熙的营帐里有个老头么? 不管是谁,刘淑肯定里面除了恩熙还有其他人,会是谁呢,他是怎么进入恩熙营帐的,恩熙呢,怎么没反应,难道她进了帐篷都没发现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没有发现。刘淑的脑子开始混乱起来。 她不敢多想,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感觉到了面前的危险,仿佛只要稍一耽搁,里面的坏人就会冲出来伤害自己。刘淑心里想着,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尽量不发出声音,心里担忧着可千万不能让这男人听到啊。 营帐的布局是这样的,三个女人的营帐被围在中间,呈一字展开,恩熙和王倩兰的在两边,刘淑的在中间,不过整体上三个人都是在中间,这就是小范围和大范围的布局。 刘淑悄悄地后退着,绕过自己的营帐,一直退到王倩兰的营帐前,她本来打算是一直退到小树林边,然后飞快跑向小溪去叫他们男人的,但是一来小溪离这里还是有一段距离,要穿过一片树林,刘淑胆小,一个人不敢过去。二来自己惶恐不已,担心稍微不留神发出响动被那人听到,那自己就惨了,现在的刘淑,脑子里就像放电影一样,恐怖片的血腥场景充斥着大脑,甚至都想到了《电锯惊魂》里那肢解肉体的画面。 刘淑现在唯一敢做的也是抱唯一希望的,就是赶紧让王倩兰出来,但是她不知该用什么方式来叫她。之前自己那么敲门她都不理,现在几乎都不敢发出一丝动静,仿佛恩熙营帐里的那个男人正在蠢蠢欲动,蓄势待发一样。 刘淑着急啊,死死地咬着嘴唇,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早不吵晚不吵,偏偏今天,偏偏现在,其他人都不在,恩熙又不明情况,她营帐里还有个神秘的男人,而自己却和王倩兰吵了架。确实是自己不对,兰兰也是关心自己,哎,刚才也是真的忍受不住香味的诱惑。这下可好,刘淑惶恐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胆怯的蹲在王倩兰的营帐后面,期盼几个男人能快点回来。 张昊他们几个去了小溪边后,并没有找到头发,王大鹏努力地回想,“娘的,我不记得了,好像是带在身边的,我记得我是拿着头发上那个坡的。哦,不对,我再想想啊,恩好像是把头发放在哪个石头上了。” 王大鹏说了等于没说。“大鹏,你什么记性啊,才多一会儿,就忘了。”张昊很是遗憾。 “哎,这不是遇到野猪了么,和野猪搏斗的太剧烈,就把其他事给忘了。” “哎呦,我难道耳朵出问题了,我记得明明那时候是谁说,啊,一刀直接搞定么,怎么这是……”严奇故意挖苦道。 “嗨,你小子,行了行了,你说在美女面前,我能说的这么残忍么,难道我把那血腥的,鲜血狂喷的场景也说出来啊,咱也是绅士。”王大鹏尽量狡辩着,人么,都是要面子,这是在所难免的。 “好了好了,我也懒得说你。走吧,你不是说那什么地方,有人刻着字,很恐怖,带咱们去看看。”严奇知道王大鹏有些难堪了,就顺手半带着给他个下坡。 “哦,对,走,往这边,跟你们说,那话写的,可吓人了,不知哪个乌龟王八蛋故意整的”王大鹏的嗓门又恢复到原有的洪亮。 他在前带路,另外三个跟在后面,上了坡后,王大鹏用手指了指那片树林,大步走过去。 “快过来,呶,就这里,我来念念啊,你要死了,你准备好了么,看看吓不吓人,狗日的。”王大鹏还不忘骂一句。 谁知另外三个男人齐刷刷惊呆在原地,全都半张着嘴,露出惊恐的双眼。王大鹏莫名其妙:“干嘛干嘛,有这么吓人么,肯定是以前哪个胡闹的游客留下的,你们以为就咱会来这里啊,哎,行了,快过来看那,帮我分析分析。” 他们三个还是没有动,王大鹏看他们眼神明显的一上一下,似乎在看什么东西,往下是在看自己,那往上呢。王大鹏正要抬头,耳边就听见“嘶嘶”,“嘶嘶”,那分明是蛇类特有的声音。 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般的蛇,他们也不是胆小鬼,也不至于吓成这样,看来头顶上有一条大蟒。 现在一定不能慌,慌了就容易出乱,容易大喊大叫。对付蛇,尤其这种巨蟒,千万不能乱动,乱跑,否则激怒了它,你是根本跑不过它的。虽然一个个抖得不行,但是大家都晓得厉害关系。 王大鹏就像一尊泥像,动也不敢动,甚至都不敢呼吸。张昊凝神静气,他知道现在一定要稳住大鹏,他要是慌了,那不光是他,自己也不一定跑得掉。 “大鹏,不要怕,就这样,别动,千万别动,就算蛇爬到你身上,缠住了你,你也不要动,尽量憋住气,我们都在呢,不要怕。”张昊轻声而坚定地说着,尽量给王大鹏打气。 蛇似乎是真的要上他身了,血红而长长的舌头丝溜丝溜地在王大鹏头发上舔着,那滋味,别说王大鹏了,就是另外三个人都像满身包裹着蚂蚁一样难受。 究竟是王大鹏,胆识过人,他咬着牙,忍受着这说不清的滋味,巨蟒很快就爬到他身上,一阵巨大的挤压,立刻让王大鹏感觉呼吸困难,胸口快要爆炸了一样。蛇一圈一圈绕满了他身子。想想那场景,有几个人能忍受。 大家的心都揪成了一团乱麻。再看王大鹏,他居然怒目而视,脸上青筋突起,脸色通红,俨然关将军再现。 张昊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王大鹏被激怒了,还想反抗不成,这不是找死么。不过又一想,也许也不是,也许是被蛇勒的太紧的生理反应。 巨蟒张大了嘴在王大鹏头上比划比划,大家的脸色都发青了,那是剧烈害怕的结果,就怕巨蟒猛地一口咬下去,那大鹏就真完蛋了。 幸好巨蟒又闭上了嘴,朝王大鹏下身游去,王大鹏大脑袋一个,不过就算脑袋再大,也没蛇的嘴大,只能说运气吧。蛇头绕过王大鹏的大腿,朝后脚跟游去,又反过来往他的背部游去。 王大鹏真是天生神力,这巨蟒好歹也有两百多斤重吧,王大鹏竟然一动不动的承受着,换是其他人早就倒在地上了。蛇头绕到他的脖子,又绕向前胸,这时候尾巴松开了他的右手,使得王大鹏的右手可以舒展开。 就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王大鹏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的右手上握着他那把军刀,这是他一直都带在身边的,每次野营都是,已经成了习惯。只听他大吼一声,巨蟒移动的脑袋猛地一停,转头就要朝上而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在蛇回头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王大鹏闪电般抡起军刀照着蛇头就是一刀。 这一刀下去,可以说是王大鹏使过的最大力气了。“扑”,一阵力道十足的血流就像喷泉一样,带着它的大蛇头,朝外飞射而去。 “哗啦”一声,蛇身无力地掉到地上,王大鹏没有停下,发了疯一样狂剁蛇的身体,那个血溅的,喷的到处都是,张昊他们身上都被溅到了,王大鹏自然不用说,早已成了血人。 三个人还是没有动,他们这次真的像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也不动,刚才就是一瞬间的事,电光火石之间,瞬息变化,危险就这么结束了,这回大家是的的确确见证了什么叫一下子搞定,什么叫真男人,什么叫哥只是传说,哥是来自火星上的。 天空回荡着王大鹏疯狂的叫喊声,震慑着秦岭的山川。(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奇怪的声响 王大鹏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再看那个巨蟒,已经被剁的不成样子,张昊他们擦着脸上溅来的血,惊魂未定的看着那个烂成一团糟的蛇身。 “大鹏,快去洗洗吧,佩服,这次是真的佩服了,真的服了。”严奇不住地赞叹着。 王大鹏胸口上和裤子上被鲜血浸透了,脸上也满是血,刚才用力过猛,狂砍了有十多分钟,这下已经疲倦的坐着再也没力气了,只顾着大口喘气,想学早上那样再自谦几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严奇和李星掺扶着他去小溪边清洗,张昊先一步回去帮他拿换洗的衣服,殊不知在他们走后,那刻着死亡预言一般的字体,竟变得血红血红。刚才确实有几滴血溅到了上面,然后那棵树,准确的说是那几个字符竟然就像有吸力一样,一瞬间,血迹就不见了,转而迅速呈现在字符的一撇一那之上。不过这一切他们都没看到,甚至到目前为止,这些字符也只有王大鹏见到过,经历了这次意外的危险后,早把这件事给忘了。 张昊小步往回跑,刚穿过树林,猛地刹住脚。怎么回事,原来他看见刘淑蹲在王倩兰帐篷后面,探头探脑,畏畏缩缩的,不知在干什么。 张昊有点好奇,难道这几个美女在躲猫猫,可是没见到其他人啊,不像。难道刘淑还在求王倩兰道歉么,那也得去敲门啊,怎么缩在这帐子后面。 张昊正想着,就见刘淑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睛死死盯着前面一个营帐,那正是恩熙的。 她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是在提防着什么东西,可是为啥要盯着恩熙的营帐呢,张昊有点想不明白。王大鹏这时候大概已经脱掉了衣裤,十月份的天气虽然算不上多冷,但是位于秦岭以北的地区,温度也不是多高的。尤其这两天下了雨,周围湿度也比较大。 所以张昊也不多想了,王大鹏还在等着自己拿换洗衣服呢,他故意用力地踏着步子走过去。刘淑原本紧张的正不知所措,猛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而且正快速朝自己走来,吓得“啊”的一声惊呼,同时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匆忙转过身子。 一看,原来是张昊,刘淑的心一下子波动起来,那是遇到救星的波动,准确的说是激动。只见刘淑做出了一个夸张的举动,双臂完全的张开,哭喊着冲过去:“张昊,救我。”张昊还没反应过来,刘淑就已经扑到了他身上。 张昊一下子傻了,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刘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这还是刘淑么。张昊不知该高兴,还是惊讶。天上真的能掉下馅饼不成,而且这馅饼还是个美女做的馅。 刘淑紧紧抱着他,搂着他脖子,娇声哭泣着,满眼的委屈,就像被谁欺负了一样。刘淑比张昊矮五公分,垫着脚拼命地要往他身上靠,看样子是要张昊抱她。 张昊的手颤抖起来,他有些胆怯,但是这时候只有他们两,至少看上去这块地上确实只有他们两存在,不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胆怯,不知该不该抱着她。 刘淑扭曲着身子,嘴里一个劲地嘀咕:“张昊,我害怕,我好害怕,吓死我了,”尽是在对他撒娇。 张昊听的心都快酥了,全然忘了刘淑是在说什么。 满心的喜悦顿时冲昏了头脑,他笑着捧起刘淑的脸,这时才发现刘淑满脸的惊恐,张昊一愣,脑袋清醒了过来。刚才刘淑一直躲在王倩兰营帐后面,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刘淑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么害怕的,也不会无缘无故就要抱自己的,如果换成是其他人,说不定她也会这样做的。 这么想张昊有些失望,不过不管怎样,至少这次被自己赚到了。于是他不再犹豫,紧紧地搂着刘淑,看到美女惊慌的眼神和颤抖的身体,这正是一个男人可以最好表现自己的时候。 张昊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小淑,别怕,怎么了,慢慢说,你看到什么了,有我呢,不要怕,”说着把刘淑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口。 刘淑还是惊魂未定:“恩熙,恩熙营帐里有个男人,我刚才听到的,他还在里面,我一直盯着呢。我好害怕,你到现在才回来,急死我了,”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个人是一对情侣,女朋友正在数落他一样。 张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起她的脸,满含温柔地看着刘淑的眼睛:“对不起,都怪我,让你受惊了,你呆在这,我过去看看,不要怕啊。”张昊说完真想轻吻一下刘淑那可爱的嘴唇,可是心虚还是占了主导。 “嗯,嗯,不要,我怕呢。”刘淑的手死死抱着张昊,就是不松开,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张昊的身上,张昊也不好强推开她,何况这种和绝世美女相拥的机会到哪找去。 再说王大鹏,脱了衣服,一丝不挂的竟然在小溪里游起泳来,虽然天还不算冷,但是水里面还是相当凉的。别说这种季节了,就算是夏天,给你泼一盆冷水,那也得哆嗦一下吧,何况都已经十月了。 王大鹏一身都是肌肉,很明显就看得出,这让岸上的严奇和李星非常的羡慕。尤其严奇,向他讨教着说:“我的天,大鹏,你简直壮的像头牛,像头狮子。唉,怎么练得,教教我。你那腹肌不错哎,我每个星期也做两回仰卧起坐,就是练不出来你那八块。” 小溪不算多深,也就达到王大鹏的大腿上部,不过也凑活了,王大鹏刚才还是一身的疲倦,这下在水里泡了一会儿,躺在水面上,力气又渐渐恢复了,看得出是经常锻炼的好处。 “嗨,你一星期练几次当然练不出了,腹肌可不是好练的,甚至比二头肌还要难练。”王大鹏恢复了精神,又开始卖弄起自己。 “就说咱这腹肌吧,你知道我下了多少苦头。告诉你一些健身知识,这腹肌不光是做做仰卧起坐就能练出的,仰卧起坐主要练上半部,下半部还要靠举腿收腹等一系列动作。还有这个腰,你光练腹部不练腰也不行,这不光是健美了,还涉及到武学上的腰马合一,什么扎马啊,铁板桥啊,等等,多了多了,等回去咱帮你系统一下。” 王大鹏说的有板有眼,严奇和李星听的也是如醉如痴,真没想到一个腹肌就牵出这么多技巧,那其他什么胸肌啊,臂肌啊,腿肌啊,加起来岂不是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牛,牛啊大鹏,回去当我教练啊,我老婆整天嫌我腰膝无力,咱也奋斗过,可是没什么长进,你得帮帮我,吃点苦没什么,这媳妇一天到晚的唠叨可吃不消。 严奇还没说完,王大鹏和李星早已笑的不行,尤其王大鹏,笑就笑吧,还拼命地拍水,溅了他们两一身的水。 “严奇,你真不是男人,好吧,那回去我给你魔鬼一把,让你三个月之内,啊,八块,怎么样,练完后吓吓你媳妇,让他拜倒在你石榴裙,哦不对,拜倒在你大裤衩之下。” 这句话更是引来一阵更疯狂的大笑。 还是李星先收住了笑:“唉,张昊呢,怎么这么久,他干什么呢。” “对啊,我还等着穿衣服呢,”王大鹏这才想起自己泡在水里是在等衣服穿。 “我去看看,”严奇要动身。 “你歇歇吧,腰膝无力的人,还是让李星去吧。”王大鹏说完往水里一钻,知道这句话严奇听了肯定饶不了自己。 果然严奇跳了起来:“奶奶的,反了你了,你还得巧了是吧,看老子今天不整死你。”说着就去捶王大鹏,王大鹏现在就像个鸵鸟钻在沙子里,自以为别人看不到一样。严奇照着他的大屁股就是一拳,打完狂笑不止。王大鹏抬起脑袋,挨了一拳不能就这么算了,一把扯过严奇就往水里闷下去。 李星无奈的笑笑:“你们慢慢闹啊,我去了。” 朝回走着,身后不断地传来疯狂的打闹声,以及水花四溅声,不用想严奇肯定也是一身的水了,李星盘算着,看来也要给严奇拿换洗衣服了。 起初李星低着头走,无意中一抬头,就看到张昊竟然和刘淑紧紧地抱在一起,两个人坐在地上,刘淑竟然躺在他的怀里,两个脑袋也靠着,难道他们这是…… “乖乖,这小子,我说么,我说怎么半天都没回来,原来在这里偷腥呢,妈的,让他赚大了。”李星想着,可是不能再往前走,停下了步子,自己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你说要是过去,岂不破坏了气氛,张昊不要和我拼命啊,要是退回去吧,这种事情也不好说,毕竟是自己看到的,要是问起来,说不定自己还要留下个偷窥的帽子,这可不合算,于是只能在树林里徘徊。 其实刘淑只是把脑袋贴在张昊的胸口,张昊低着头也只是贴着刘淑的后脑,并没有李星想象中的那样。再说了,如果真的要亲热,也不可能在这个“交通要到”哇,再开放也不至于被激情冲昏头脑的。尤其刘淑,说什么也是个害羞的女孩,也不可能这么开放的。 但是,恩熙和王倩兰真的到现在一点响动都没有发出,她们到底是怎么了,就像天意安排好了一样,都正巧被格挡住。刘淑虽然感觉到不安的气氛,但是自己已经慌得意识混乱了,这正好限制了张昊的行动,而李星也原本可以发现不对的情况,但是又被他们两阻挡了,王大鹏更是不用说,严奇也是,居然和他闹了起来。 不知不觉黄昏也渐渐到来了,天空又逐步逐步昏暗下去……(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义真义梦 刘淑依偎着张昊温暖的胸膛,紧张的心里逐渐平复下来,这时她的意识才恢复到原本的自己。发觉自己竟然这么暧昧地搂着张昊,顿时脸色一片绯红,赶紧挣脱他说道:“哎呀,不好,她们两个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都快睡一下午了,还有恩熙,她会不会出事呢,那个男人好像还在里面呢。 刘淑想努力划清两人的界限,装着很不情愿地挣脱张昊的手臂。刚才慌乱中竟然把张昊当成了另一个人了,也许是以前的男朋友,也许是自己的父亲,反正就是在无助的时候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人过度紧张的时候,确实会头脑发热,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张昊没有明白刘淑的意思,见刘淑挣扎,还以为是嫌这姿势不舒服,想调整一下。就这样,一个要脱身,一个更是紧紧抱着,不经意间两个人的脸蛋就贴到了一块,张昊这才看到刘淑涨红的脸,自己脸上也顿时一阵滚烫,场面立刻变得尴尬不已。 张昊一慌乱,手不自觉地就松开了,谁知这姿势是半仰着的,刘淑一直是背部倾向于地面。刘淑松开手倒没什么,张昊这一松开,刘淑猛地就往后仰去,吓得她又是“啊”的一叫。 张昊见状,在刘淑即将背部触地的一瞬间,也就是松开手的一刹那,闪电般又猛地俯身抱住她,动作太过迅速,两个人的脑袋又在同一水平线上。 强大的惯性,以至于双方的嘴巴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一下子两个人的双眼都睁的大大的,脑子立刻就蒙了,原本通红的脸上更是像浇了一层红油。 李星已经在林子里呆了十多分钟,不时地探出头看看,这两个人始终保持那个姿势,真是急死他了。这让李星非常为难,不行,不能再耽搁了,再等下去天都要黑了,这两个男女,难道几年没喝水了,饥渴成这样。不行,不能等了,晚饭还没烧呢。 李星深吸几口气,就要走出树林,猛然看见他们两竟然半蹲着接吻,这回更是夸张,如此古怪的姿势李星还是第一次看见,甚至可以说有一定的难度。 看过男女双人舞的应该知道,当然具体是什么舞我也不清楚,我只晓得是一男一女跳。在舞蹈的最后一个节拍,女方都是往男方手臂上一躺,脑袋一仰,悬挂着,而男方则伸长脖子,把脑袋凑过去,像个鸭子一样贴上女方的脸,当然还是保持一段距离的。而张昊就像个心急吃热豆腐的人,别人都保持着距离,他却真吻上去。当然只是个比喻。 刘淑顿时剧烈地摇晃身体,想要挣脱,张昊动作太快了,以至于抱的非常的用力。刘淑挣扎着,嘴里还发出“嗯,嗯”的声音,张昊不知刘淑哼什么,还以为是嫌自己木头,嘴巴不动,胆子稍微大了些,正要使出自己的接吻本领,就看见刘淑的眼皮和眉毛往上一翻一翻的。 张昊还是没明白,反倒觉得她是催促自己,把她的动作当成了抛媚眼,刘淑清香的气息和甜蜜的嘴唇冲昏了张昊,他开始用力地吻起来,脑袋一左一右摇晃着,很是享受。 这让不远处的李星看着整个人都傻了,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要说刘淑为啥这么急着脱身呢,原来就是瞥见李星在树林里偷看,你说刘淑她能不慌乱么,要是李星说出去,尤其让王倩兰知道,那她怎么解释,没法解释了。自己一直都保持不接触男性的架势,王倩兰要给她介绍她还要生气,这下可好,岂不是不打自招么。 情急之下也不管张昊是否疼痛了,反正他已经迷失了自己,竟像个禽兽一样这么夸张地吻自己,刘淑现在是急躁加羞愧甚至还有羞辱感,在这五味瓶混杂的心情之下,一狠心就是一口咬下。 力气用的有点大了,张昊像被针扎到了一样,“嗷”的就是一声痛苦的叫喊,手顿时松开了,迅速捂着嘴巴,幸好没有出血。张昊一松开手,刘淑立刻跌倒在地,屁股摔得有点痛,这让刘淑更是恼怒了。 张昊见她跌倒,还想去扶她,刘淑一把推开他,站起来对着张昊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然后就大口的喘着气,也不看张昊,侧着头看着前面。 张昊被这一巴掌打的有点发蒙,他想不明白,刘淑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 李星咳嗽一声,不好意思地走出来,原来刘淑看着前方正是在看李星。听到咳嗽声,张昊急忙回头,一看是李星,心里立刻就明白了。 他了解刘淑,虽然才接触没几天,但是他知道刘淑是一个很高傲的女人,而她的这种高傲又不同于寻常的高傲,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怎么说呢,打个比方,有钱没钱是建立在一定的基准上,比如你现在周围的环境,大家都没有你有钱,那你就是有钱人,而你换个地方,换个环境,又都是比你有钱的了,那你就又变成没钱的人。 刘淑的高傲就体现在这,遇到自己喜欢的,自己真心的,虽然嘴上不说,也不行动,但是一旦机缘来了,那绝对是主动奉献,甘做小女人。 当然这是张昊自己的分析,不过他得出这个结论并不是没有道理,要不是因为刘淑发觉李星在偷看,之前不是一直很服帖么,像个温顺的小羊羔一样。张昊被咬了一口,又被扇了一耳光,原本还有些恼火,毕竟还是很痛的,但是这么寻思了一下,又觉得刘淑非常的可爱。心想:这丫头,倒是要面子,明明喜欢我,别人看见就看见呗,还要装模作样,嘿嘿,确实也够狠得,我喜欢,野蛮点也不错,太温柔反而没劲了。 李星走了过来,三个人都没有说话,知道这种事情不是很光彩,但是总归要一个人先打破僵局吧。 “那个,我来拿一下衣服。”还是李星先开口了,声音很僵硬。 “哦,对对对,我都忘了,我去吧。”张昊也想先回避一下这尴尬的场面。 两个人都争着要去拿衣服,却听见树林里传来咒骂的叫嚷声,声音异常的洪亮,一听就知道是王大鹏的声音,旁边还带着严奇那书生气的附和声。 很快两个人就走近了,一看那样子,张昊和李星忍不住要笑,但是又强忍住了,因为两人都心虚,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我靠,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去一个不来,去一个不来,娘的,老子都快冻死了。” 王大鹏隐*裹着一件衬衫,严奇光着上半身,正是严奇的衬衫,看来两个人实在等不及了,也难怪,换做谁都要急死的,这短短的两分钟路程,磨到现在。不过两人的穿着确实够滑稽,浑身都是水,头发上的水滴还在不断地往下滴,两个大落汤鸡,刘淑看了都有想笑的念头,不过羞愧感还是占了上风。 就在互相僵持的时候,就听见营帐里传来叫喊声,有两个人在叫,不用想就知道是恩熙和王倩兰。 顾不上眼前的僵持,大家都快步走过去。就在张昊准备用刀划开营帐来救她们的时候,恩熙和王倩兰几乎同时拉开拉链跺着脚从里面爬出来,由于帐篷低矮,几乎是半滚着爬出来的。 “救命,”王倩兰冲出来就往张昊身上跳,张昊今天桃花运够足得了,两个美女都要投怀送礼,她们愿意,自己还吃不消呢。张昊不自觉地看了眼刘淑,怕她吃醋,刘淑正在震惊中,并没有什么反应。不过张昊心里只有刘淑,他也是个很尊重感情的人,所以半拉着放下王倩兰。 恩熙倒没有王倩兰那么夸张,她定了定神,拍拍胸脯,顺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急促地说:“我帐篷里,好像,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刚才突然从梦中醒来,就感觉大腿上有个粘粘的东西在蠕动,我吓的本能的用手一挥,那东西肉呼呼的,哎呦,好恐怖。” “对,我也是,我也碰到了,但是我不敢去看,我无意中摸一下脑袋,就感觉脑袋上有个你说的那个肉呼呼的东西,吓死我了,我差点就吓晕了,是什么啊。” 王大鹏听了,拿起军刀第一个爬进王倩兰的帐篷,他胆子大,帐篷就这么点大,能有什么大家伙,莽蛇都不是自己对手,这帐篷里能有什么boss。他进去就是一阵乱翻,王倩兰帐篷够乱的,人倒是很漂亮很干净,这帐篷里乱糟糟的,也不理一理,不过也许是刚才吓得弄乱的也不一定。 王大鹏翻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尽是些吃的零食,还有小镜子,小梳子这些女人的家当,甚至还不小心翻出了王倩兰的内衣,赶紧给她装好。 王大鹏爬出帐篷,“没有啊,哪有什么东西,哎,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恩熙的帐篷呢,快去搜啊,说不定她里面有,我说你们今天,啊,搞什么呢,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 在叫喊声之前王大鹏就已经迅速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心里还是有些气愤,拿个衣服都拿到现在,真不知道怎么说他们好了。 李星吸了一口气,壮起胆子爬进去,他拿着水果刀在里面翻了半天,也是一无所获,看来那玩意会隐身术,要不然就是恩熙搞错了,恩熙营帐里有几个毛茸茸的小玩具,说不定就是睡觉睡得迷糊给混淆了。 既然没有,那也只好庆幸这是一场虚惊,李星爬出来耸耸肩膀:“没有,恩熙这也没有,唉,你们不会是做梦吧。” “做梦,”王倩兰看了眼恩熙,做梦也不至于都做同一个梦吧,没这么巧吧。可是确实又没有啊,难道真的是做梦么,但是感觉到的时候自己明明都醒了啊。 王倩兰和恩熙挠挠头,心里异常的纠结。(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心事重重 和前两天一样,李星与严奇忙着烧水煮粥,切割木头。王大鹏一个人在烤着野猪肉,野猪才吃了一个半的后腿,由于恩熙没有吃,刘淑身体还没恢复,也几乎没有吃,所以野猪肉还没怎么消耗。 天色渐渐黑了,张昊走出营帐,招呼了一声:“吃过晚饭,咱们开个讨论会啊,”说完只略微打量了眼四周,就又钻回营帐。他这么急匆匆地像是做贼心虚一样,白天那尴尬事正不知如何开口呢,所以能躲避还是先躲避吧。现在一看到李星就浑身毛躁,而刘淑正坐在恩熙和王倩兰身边,他就更不敢过去了。至于王大鹏,躲还来不及躲呢,一旦被他问起,都不知从哪说起好,只能先进帐篷回避一下,再想计策。 张昊说话的时候,刘淑看了他一眼,脸上就又红了,幸好天色渐晚,王倩兰和恩熙又处在纠结之中,所以暂时蒙混过去,但是明天再见到张昊不知是否能适应过来。 其实刘淑心里并没有讨厌张昊的粗鲁,反倒有种久违的感觉,要不是李星的打扰,让刘淑难堪,说不定自己还真的会陶醉在他怀里。毕竟是女孩子么,脸皮薄,见到旁人偷看,能不心慌么。 李星虽然在添着柴火,但是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刚才的画面,他倒不是嫉妒张昊的桃花运,毕竟自己也是有女朋友的。他是担心张昊和刘淑心里怎么想,怎么评量自己,自己要真被他们说成偷窥,可就永远洗刷不清这冤屈了。 今天几乎一个个都有心事,不光是这三个人,王倩兰和恩熙因为刚才的惊吓一直处在迷茫之中,刘淑一直在旁边安慰她们。 严奇则幻想着回去以后自己变成了肌肉男,如何让他老婆震惊,想着竟然笑出了声,幸好笑声不大,赶紧咳嗽几下掩盖过去。王大鹏脑子里也想着事,他还回味在白天遇到的大蟒蛇上,要是那个蟒蛇当时一口咬下自己的脑袋,那会是什么情景。他联想到了《狂蟒之灾》,人的脑袋对于巨蟒来说简直就像一块豆腐那样脆弱,一口咬下鲜血狂喷的场景不比蛇头斩断的场面逊色。 天完全黑了下来,十月份的季节黑夜来的比较早,尤其是山里面,黑夜更是来势迅猛。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说话,原本爱唠叨的王倩兰和爱吹嘘的王大鹏这两个大王今天都咽了气一样,只顾着低头吃饭。张昊的眼睛时不时地瞟一眼刘淑,有时候刘淑也正好朝他望一眼,眼神一对,两人就迅速分开,脸上就像产生化学反应一样立刻变得火烧。 李星更是滑稽,别看他闷着头在喝粥,两只不大的眼睛就像个老鼠眼一样,不时地在刘淑和张昊脸上转溜,心里非常想解释一下,但是这种事太过于特殊,解释了反倒会让人家觉得你是心虚,是真的偷窥,李星甚至有种委屈的要哭的滋味。被张昊看到了还好,反正以后可以开玩笑的时候顺便解释一下,但是刘淑呢,难道还跑到医院专门找她解释去,李星的心也纠结了起来。 吃过饭,大家都坐着,张昊既然说要讨论,自然也不好老闷着,他晃了晃脖子缓和一下开口道:“我们昨天其实就已经决定了回家后再做打算,这不刘淑她身体不舒服么,说道刘淑这两个字的时候,至少有三个人的心都是一抖。凭我们几个在茫茫秦岭中要找一个人是相当难的,几乎是不可能的。佟小林肯定是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了,要不然不可能听不到我们的吹哨吧,所以还是回去,咱们的食物也不多了。好,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么?” 大家默不作声,似乎都不想说话。张昊只好接着说:“那好吧,那我们明天早点起来,返回我们原来的那个露营地休息,吃过中饭,稍微休整后就起程返回,我总觉得这地方有什么蹊跷,怪事连连不断,还是早点回去好。” “唉,张昊,你说到这我倒有个疑问了,李星,这次出游路线是你定的吧,你那个什么西安的朋友,这路线他自己有没有走过啊,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终于严奇开口了。 李星被人问起,自然不好不回答,但是眼睛不知该望向哪里,他还在为之前的事心虚着呢,深怕被人反问自己刚才十多分钟时间在磨蹭什么。 “这个,当然了,他没走过怎么能知道呢,”李星声音明显的中气不足。 “这不一定啊,严奇反驳道,也许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呢,就算他秦岭去过多次,那也不一定来过这里啊,秦岭多大了,说不定这地方他也是听他的朋友说的呢。” 李星刚要辩论,严奇又紧跟着说:“我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啊,你朋友确实不可能害咱们,我是这么想的,你第一次去秦岭,他本来是做主人之贤来陪你的,但是因为有事,所以没能来,北方人非常要脸面,就算自己不能陪伴,那也要选个好去处,可能就是因为自己到过的地方比较老套,所以他请教了他们当地的其他人,哎,说不定啊,我看问题就出在这。” 严奇究竟是个教书匠,说起话来有理有据,虽然没有把话说明了,但是听的人心里都有数。 严奇的意思呢,也不难理解,只不过他那意思有点偏强,他就是说,李星的朋友打听来的这地方,也许是秦岭的一些禁地,所谓禁地就是会发生一些怪异事情的地方,在中国传统思想中,禁地是万万不能进入的。 或许有那么一点道理,毕竟佟小林莫名其妙的失踪和王倩兰听到的女人尖叫,以及短短的三天时间接连不断的怪事,正是有力的证明了这一点。 说实话,这片地方风景确实很美,不逊色于太白峰之下。但是往往就是美丽的风景背后影藏着邪恶的灵魂,现在这么比喻一点不为过。 但是李星听了多少要不舒服,严奇这么说自己的朋友,虽然也不完全是,但是间接的也等于是在指责他的朋友,同时也是指责自己处事的不周到。本来今天遇到的尴尬事就够烦的了,严奇还要把出行路线问题的帽子再扣到他头上,真的要吃不消的。 不过他没表现出不满,越积越多的委屈让他的内心有些抓狂,但他还是忍住了。都是好朋友,现在的情况比较糟糕,还是自己承受吧,李星虽然组织上能力不及张昊,但是行事上一向是谨慎可靠的。原本是个很美好的旅游度假,根本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多怪事。 严奇见李星神色有些暗淡,知道刚才的话说的有点针对性了,他拍拍李星的肩膀:“李星啊,刚才,可能我说的话有点,有点偏激,其实我心里也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没说好,你不要见怪好么。” 严奇的话很诚恳,李星现在需要的就是有人理解,有人安慰,他抬起头,抿了抿嘴,轻轻点点头。 恩熙和王倩兰吃过晚饭,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由于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的物体,所以心里都怀疑真的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这么想着,也就安心多了。 刘淑趁王倩兰心情转好的时候赶紧给她赔礼道歉,刚才吃饭前王倩兰一直沉默着,自己想开口却找不到说话点。 现在见王倩兰看着自己,于是伸过手搂着她:“兰兰,对不起啊,你还生我气么,我不是故意的,当时也是禁不住烤肉的诱惑才和你斗嘴的,以后再也不了,你不会真的不要我这个姐妹了吧。” 刘淑一脸的内疚之情,王倩兰咬了咬嘴唇,伸手在刘淑的脑门上轻轻拍了拍:“恩,那你以后再不许不听话了,我都是关心你,你今天真的要气死我了,记住了么。” 王倩兰就像个母亲一样抚摸着刘淑的额头,刘淑也乖巧地点点头:“恩,记住了,兰兰,我以后再不会惹你生气了,我们要永远做好姐妹哦,但是你以后也不许不经过我同意就胡乱说话。” “好,王倩兰明白刘淑的意思,那以后你就算一辈子不嫁人,我也不强迫给你介绍对象了,大不了我服侍你一辈子好了。”王倩兰心情刚恢复不久,竟又开起了玩笑,而且声音说的还挺大,在坐的都听到了,只是大家这回没有笑,毕竟都各自有心事。 刘淑很是难为情,她恼怒地扭了一下王倩兰的胳膊:“说什么呢,你这个人,每次说话都这样,一点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说话间刘淑用余光微微瞟了眼张昊,但是没有胆量去看他的眼睛,只是迅速地在他脸上一划而过。 “好好好,对不起啊小淑,谁让你……哎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走吧,这里坐着难受,去我营帐里坐一会儿,恩熙,走吧,我们回营帐里聊天去吧。” “营帐,”恩熙心里咯噔一下,王倩兰忘事比较快,她已经忘了刚才的惊吓,虽然也许只是场梦境,但是那粘糊糊的感觉一直黏在恩熙的心头,稍一想就浑身的颤抖。 “哦,我有点胸闷,我还是再坐一会儿吧,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儿再来。”“没事吧,恩熙,恩,好吧,那你吹吹风,多喝点水,一会儿见。”说完王倩兰牵着刘淑的手回到营帐里。 张昊其实一直在关注着刘淑的反应,刚才刘淑恼怒的时候,他看见刘淑朝自己这边望了一眼,虽然动作很轻微,虽然没有看自己眼睛,但是他能感觉到刘淑已经有点在意起自己,甚至可能怕王倩兰刚才无意中说的话让自己真的以为刘淑不要嫁人了呢。 想到这心里窃喜不已,这事基本就成了,等会儿再找个机会,再表现表现,说不定今晚就可以明确了。甚至他还联想到白天的时候刘淑扇自己嘴巴,说不定扇完后她还为自己心痛呢。 想着想着不自觉地已经露出了牙齿,就快笑出声来,猛然一抬头看见王大鹏奇怪地看着自己,知道自己有点得瑟了,赶紧装着是牙痛,用手按在牙齿上来回磨着。(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表白 晚上9点,大家洗漱完毕准备早点睡觉,刘淑爬出王倩兰的帐篷回到自己帐篷里,发现自己帐篷门整个被划开了,细想了半天才记起还是早上的时候,大家担心她的安慰,张昊用刀子划开的,一想到这,刘淑的脸又红了。 张昊的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刘淑,这时他发现刘淑在帐篷外徘徊,一阵微风刮过,帐篷的门轻微飘了飘。张昊恍然大悟,“嘿嘿,”心想,机会来了。他记起了早晨发的誓,是男人那就不能退缩,不过早上的誓言也略微鲁莽了点,哪能现在就求婚呢,还是先发展男女关系吧。 他扩了扩胸,别说还是有点小紧张的,张昊的长相那自然是不用再修饰了,别说和这里几个男人比,就是在他们靓哥云集的摄影界,也是首当其发的人物。 张昊起身扫了一眼四周,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散步式的在各营帐边踱着步子,绕了几个来回绕道刘淑身边,装着是无意中路过的样子:“呦,刘淑,你在干吗呢,注意早点休息啊。”一脸的恭恭敬敬,哪里还有白天狂热的样子。 刘淑一见到张昊在附近晃荡,就有些不自在,这个不自在不是厌烦的不自在,而是紧张的不自在。他不但没转走,反而转到她跟前来了,居然还和她套起话来。 刘淑也不好不支声,其实心里面对他已经有些好感了,早上要不是他急中生智划开帐篷,要不是他拉开自己掐脖子的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刘淑感觉到张昊炙热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但是没有勇气和他对视,下午那一巴掌扇的有些重了,她其实也挺后悔的:“我,我帐篷坏了。”声音就像个蚊子,刘淑也知道话语有些牵强,帐篷明明就是张昊给弄坏的,只不过同时又是来帮助她的。 “哎,对不起啊,当时我也是着急,看你半天没有动静,我怕你有事,我很担心你,所以头脑一热,口子划的有些大了,对不起啊,能原谅我么。”张昊的回答有些肉麻,不过刘淑听了心里倒是暖暖的,总觉得这话很熟悉,好久没有一个男人这么和自己说话了,也好久没有一个男人说担心自己了。 口子划的确实有些大,简直整个帐篷门都划开了。其实只要在最下面划开个小洞,伸进两个指头就可以反开拉链的,但是当时的情况很紧张,哪里还顾得上保护帐篷呢。 “你太客气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刘淑深深吸了口气,镇定住自己慌乱的情绪,“张昊,我知道你是个好心人,我很感激你救了我,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如果你能告诉我,刘淑停顿了一下,声音立刻低下去,也许我,也许我可以……” 她没有说完,最后一点勇气也用光了,她担心地看了看周围,生怕有人听到。刘淑的脸又绯红一片,她的脑袋压的更低了,双手不知搁哪好,只能不断地理着挡在额头上的长发,尽量掩饰内心的尴尬。 虽然刘淑没有指明,虽然话语比较含糊,但是张昊听懂了,他的心剧烈地跳动,那是兴奋地跳动,他也不自觉地看了看周围,王大鹏和严奇背对着他在聊着什么,大概还是关于肌肉上的话题。恩熙不敢回帐篷,还坐在王大鹏身边,就像个忠实的听众一样,一动不动的望着王大鹏和严奇。 李星也是低着脑袋,坐在严奇身边,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里,只有王倩兰在她的帐篷里听歌,她没有插耳机,摇滚乐很有节奏地穿过帐篷,穿过每一个人的耳孔。看来她也没有注意到张昊和刘淑在说话,要不然肯定不会一言不发的,她可不是那种能够忍耐住性子偷听的人。 张昊努力地组织语言,他知道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是个非常微妙的契机,一旦把握好了这微妙,那真的就成了。而要是话语没组织好,那这微妙之间,就很容易破坏气场。 张昊的脑子飞速地转动,把毕生所学的词汇像排列汇总一样在脑子里搭配着,几次要开口都咽了回去。因为他不知是该直接毫无修饰的表明爱意,还是含蓄的学刘淑一样点到即止。 以至于半天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张昊的脑门开始微微渗出细汗。刘淑也是不知该怎么好,她心里想着:“你这个张昊,猪脑子,真是猪脑子,你倒是说话呀,你这样我们岂不是都很尴尬,真是,你快说话呀。” 刘淑一急,不自觉地抬起脑袋,正好和张昊对视了,就像录影带倒退一样,仿佛又回到了下午那会儿,一男一女红着个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张昊的心里啊,真是犹如猫抓一样,自己怎么了这是,不是很能耐么,老是关键时候掉链子,明明都已经吻过人家了,还担心什么,怎么自己跟个熊包似的。张昊心里想的着急,身体居然也配合的一颤一颤的,就像被电到了一样。 刘淑奇怪的看着他,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心里有些气愤,羞辱感又涌了上来,胆怯和害羞统统消失,她也不移走目光,就这么看着张昊,眼神中吐露的是失望和愤懑。 张昊见刘淑的目光有异,知道自己半天不回话有点不上路子了,这不等于不尊重人家么,好歹人家也是个女性,还是个美女,自己又明明喜欢人家。何况刘淑都已经暗示的很到位了,这对刘淑来说,能从她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失望,错过了这次,以后就更难了,毕竟美女都是非常要面子的,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的。 张昊暗暗捏了捏自己的屁股,让自己亢奋起来,他清清嗓子,心一横:豁出去了,男人,慌毛,咱也学学王大鹏的豪迈。 张昊一把抓起刘淑的手,很是有气势,可是一张嘴又变得结巴起来:“小淑,我,我已经,想你,很久了,做,做我女朋友吧。”张昊的话颤抖的不行,连他自己都能清晰的感受出来,幸好没人注意,因为他们俩已经坐在刘淑的帐子外,其他人的视线正好被遮挡住,要不然肯定会被王大鹏他们笑死的,自己高傲的自尊从此就不再有威慑了。 刘淑没有挣脱,她心里甚至想笑:这个张昊,没想到也这么胆小,自己以前的男朋友可不像他这样,不过他倒是挺可爱的。哎,答不答应他呢,可是答应了,会不会被王倩兰笑话啊。 刘淑这时候居然还能想到担心王倩兰笑话,使得场面一下子就倒过来了,反倒是张昊急切地等待她的回答,而刘淑则犹犹豫豫起来。 张昊还是紧紧握着刘淑的手,她的手很嫩,握在手里很是舒服,他知道现在一定不能松手,就差刘淑亲口答应了,就快要成功了,张昊眼睛不眨的盯着刘淑。刘淑一下子又回到那个害羞的自己,迅速移走目光,低下脑袋,心里就像在开座谈会一样,十几个自己在七嘴八舌的讨论该不该答应。 “不能答应,答应了我高贵的淑女形象岂不就完了。” “什么呀,你要淑女还是要恋爱啊,难道要一辈子独守空房么。” “答应吧,张昊是个好男人,不会看错的。” “不行,谁知道哦,现在的男人个个都是使心眼的高手,给不了你安稳的归宿的。” 刘淑越想越偏离,想的也太远了,不行不行,一定要赶紧做个决定,张昊还在等着呢。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抬起脑袋说:“张昊,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有点适应不过来,恩,要不再等等吧,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最近很累,等回了家,我再给你答复好么?” 张昊听了刘淑的回答,顿时失望的就松开了手,他没想到女人竟然这么磨索,还要继续考验自己。不过又一想,也是啊,刚见到刘淑就觉得她不是平常的女人,她似乎对男人始终有戒备的心里。今天她能说出这样诚恳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哎,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急,至少自己也表明了思想,第一步走得还算成功,继续努力吧,他叹了口气。 刘淑见他松开自己的手,又叹了口气,也是非常的自责,要这些高贵的淑女形象有什么用,刘淑突然有点心疼起张昊,赶紧安慰他:“对不起,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只是,我只是现在心里很烦,等回去再说好么,好不好。” 刘淑的话尽显女人的温柔,是谁都无法反驳,张昊也赶紧说道:“没事,嗨,没事。刘淑,我爱你,我等你的答复。” 话说到这种份上了,这个话题也基本聊到头了,刘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突然王倩兰不知什么时候闪现在他们面前,“唉,你们这是干嘛呢。” 两人具是一惊,一看是王倩兰,她啥时候来的,幸好两人的手已经分开了,不过刚才的情景和对话是否被她听到呢。 刘淑的脸又红了起来,她不敢抬头,更不敢说话,现在的内心无疑就像偷情被发现了那种强烈的尴尬。 还好张昊关键时候显示了男人的气度:“没,聊聊天呗,刘淑她营帐门不是早上被我划破了么,我正在和她商量怎么处理呢。” “是么,”王倩兰有点怀疑,她一直是个生性多疑的人。她去看刘淑的脸,刘淑头低的死死地,就是不肯抬起头来,“小淑,喂小淑,你怎了,低着头干什么。” “哦,她说头痛,我正要去拿热毛巾呢。”张昊的编造说的头头是道,跟真的一样,并装着要起身的架势。 “唉,我去吧,我去,小淑你没事吧。”边说着边去拿热毛巾。 张昊赶紧拍拍刘淑的肩膀:“喂,小淑,快快快,起来吧,赶紧去洗个冷水脸,我知道,你肯定是害羞了,赶紧去吧,免得被小兰发现,嘿嘿。” 张昊调皮的揭穿刘淑的内心世界,刘淑羞愧地用力捶了一下张昊的胸口,转身就跑去洗脸。 张昊满意的看着刘淑的背影,心里的小算盘一上一下的拨弄起来。月凄凉的挂在茫茫的星空中,显得那么的孤单。(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返程 睡觉前,张昊主动要和刘淑换帐篷,刘淑起初还不好意思,张昊很坚决的要换:“换吧,晚上还是比较冷的,虽然帐子已经用夹子夹住了,但是还是漏风,你身体刚恢复,万一再着凉了,岂不又要病倒了么,那样我会更舍不得的。” 最后这句舍不得几乎是贴着刘淑的耳根说的,语气很调皮,明显是要逗逗刘淑,刘淑抿嘴一笑,撅起嘴巴但没有回答。 她觉得对于男人的追求和示好不能过早的答应,这样就会显得自己岂不太容易追到了,那样就没有成就感了。就是要让他有种得到又得不到,吃到又咽不下的那种焦急感,这样以后才会懂得珍惜自己,这样的爱情才会长久...... 第二天一大早,大伙都陆陆续续的起床,现在已经是出游的第五天了,加上坐火车的那一天,按计划今天该返回宝鸡市。大家醒的都特别早,一来今天要早点赶路,下午就要走出这片森林,返回太白山停车场,然后还要坐长途客车返回宝鸡市,时间很紧凑。 二来已经好久没和家里人通话联系了,得赶紧出去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家人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最主要的还是要赶紧报警,佟小林失踪好几天了,生存的几率是越来越渺茫,这两天耽误了不少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了。 各自利索地收拾行李,一个个都归心似箭,张昊今天心情特别好,他这个人比较爱幻想,别看他手上在收拾行李,脑子里还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已经把回去后每天的安排都想好了。除了向警方提供线索寻找佟小林之外,当天晚上他就要单独请刘淑吃饭,他自信刘淑是不会拒绝的。 甚至想到了吃饭的时候,拿出事先买好的白金戒指送给她,再说两句真情的话,刘淑基本上是不会不答应他的。她肯定脸一红,低着头,这时候自己主动点,再拉住她的手,就完全可以搞定了。甚至当场就可以捧起她害羞的脸亲上一口,她绝不可能再扇自己嘴巴的了。 想着又不自觉地笑起来,王大鹏奇怪的看着他,用手在他脸上挥了挥:“哎哎,你笑什么呢,什么事这么好笑,说来听听。” 张昊见被人发现,就像个犯错的孩子,赶紧收住笑容,把脑袋移向另一侧,“什么,我,我笑了么,没有吧。”张昊的话自己听了都不信,心虚的不敢看他。 “不会吧,哎等等等等,我怎么觉得你小子啊,神神秘秘的,昨晚我就发现你一个人在偷笑,哎,说那,啊,到底笑啥呢?”王大鹏不依不饶地追问。 这让张昊可就难办了,难道和他说自己在幻想和刘淑约会么,这岂不要把王大鹏笑死。不光王大鹏,所有的人都要笑疯的,刘淑非得活剥了自己,这可是对刘淑最大的羞辱,那他和刘淑就一点戏也没了。 但是他还能编什么谎话呢,一时还真找不到有啥好笑的事。张昊简直别扭极了,索性学昨晚一样,一手捂牙,一手托着下巴哼道:“真没笑,谁笑了,笑什么啊,我这不是牙疼么,昨晚只是稍稍发炎,今天居然肿起来了。” “哦,是么,我瞧瞧呢。”王大鹏要凑上去看,张昊赶紧又别过身子,像个害羞的大闺女:“哎,不要看了,不要看了,疼着呢,没事,你去收拾吧,一会儿还要赶路呢。”张昊简直不知道如何应付了。 但是王大鹏还是瞧出来了:“收拾,我是第一个收拾好的,现在就等你们这几个大老爷和大小姐了,行了行了,我懂,好了,你继续收拾吧,我去看看风景啊。哎呦,真美啊,秦岭啊秦岭,你真是个美人啊。”王大鹏的几句话说得张昊浑身发毛,他懂,他懂什么了,什么秦岭真美,说出的话一点不着边际。 收拾好以后,严奇和李星也烧好了早饭,各自围坐着大口吃起来,今天大家吃的都特别多,已经加了好几把米进去,还不够吃。其实主要还是心情不一样了,今天可以回家了,自然是胃口大开。不过想想也可笑,这还是出来玩么,哪有人出来玩还急切盼望回家的。真是可以自嘲了,谁会想到原本刺激甚至可以说是浪漫的一次野营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结局。 王倩兰心情大好,她哼着歌东瞧瞧西瞧瞧,就看见张昊不时地用眼睛在偷偷瞟身边的刘淑。她心里有数了,于是装着漫不经心地神态说:“张昊,昨晚睡的冷吧。”听声音都能听出王倩兰话里有些不怀好意。 刘淑用手拱拱王倩兰,张昊却没有明白过来,他回答道:“哦,不冷不冷,我一个男人怕什么冷,昨晚有些热了,我还把帐门打开呢。”张昊竟还想着表现自己。 王倩兰嘿嘿一笑:“呵呵,是么。那你是不是睡的都出汗啦,刘淑的枕头香么,还有被窝,是不是很暖和啊,哎呀,羡慕啊,小淑一直都有洁癖,连我这个好歹也是多年的姐妹都不让睡,你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 这下,大伙都听懂了,看热闹般的大笑,王大鹏拍了下张昊的肩膀:“呦,你不是牙疼么,那就要多捂捂,你瞧你,一个人睡都热成这样。”“哈哈哈哈”,又引来一阵狂笑。除了恩熙由于昨晚还担心那个不明生物,没睡好觉,有些无精打采。 张昊的脸微微发烫起来,就像个小火锅一样,脸上在不断地加热。刘淑非常的不满,嘟着嘴责怪起王倩兰:“说什么呢,乱说,在野外么,被子拿来拿去多不方面,真是的,你都烦死了,我昨晚怎么跟你说的,以后不许乱说,你还是这样,哼,不理你了。”刘淑这回没有沉默,她感到异常的羞辱,气的都快要哭了。 大家一看不对,赶紧收起笑容,王倩兰吐吐舌头,要去哄她,想陪个不是。刘淑不吃她这一套,推开她的手,就像王倩兰昨天一样,真的生气了。 王大鹏心想:女人就是麻烦,尤其情绪方面阴晴不定的,就算是开玩笑,说不定哪句话说得不好了,一下子就不高兴起来。还是咱男人之间爽快,话不投机直接干架,干脆点,干完架继续称兄道弟,多好。 李星虽然也笑了,不过他笑的不是那么自然,他还在为那莫须有的偷窥担心呢,莫须有是他自己认为的,因为当事人张昊和刘淑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满的情绪,但是担心之心还是有的。毕竟自己是的的确确看到了,他们也确确实实发现了自己,别看刘淑那一巴掌扇在张昊脸上,其实那一瞬间,自己脸上也是一阵火辣,就像隔山打牛一样。 张昊有些坐不住了,他见刘淑生气了,很是心疼。这个王倩兰好像一直喜欢故意逗人,等着,等以后刘淑做了自己女朋友,谁也甭想再欺负她。你王倩兰也一样,我管你是不是刘淑的好姐妹,管你是不是我的好朋友,惹她生气,就是惹我生气。 心里是很牛气,可这嘴上就像塞了棉花一样:“小兰,你少说两句呗,你老是这么乱讲,可不好的,我和刘淑清清白白,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啊,好像我们真的…… 话没说完,刘淑猛一抬头:“真的什么呀,什么我们,谁和谁啊,真是,自恋你。”刘淑看来真的是被羞辱感冲昏了头脑,刚才张昊只是在解释,也是在帮她说话,没想到竟然成了狗咬吕洞宾。 张昊急了:“哎,不是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就说我们很清白,哎不对不对,我怎么越说越含糊了,反正我就是向王倩兰解释,让她别乱说,我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你想要什么想法啊,哼,做梦吧你,不要以为昨晚把你帐篷借给我,我就多要感激你一样,又不是我要的,是你非要跟我换的,哼。” 刘淑看来真是气糊涂了,这么不讲人情的话还是第一次从她嘴里说出来,这回绝对错怪张昊了。不过换做谁,要是被一群人起哄,而且还是关于男女方面的,男的还好点,女的可就受不了了。面子本来就薄,而且还是个美女,高贵的天性和不容侵犯可以说是不成文的美女的特权。 张昊急的呀,脸都要纠结在一起了,他张着个嘴,想分辨,可是不知该怎么开口,刘淑就像针对上自己了,说哪句冲哪句。真后悔刚开始就不要接话,还不如沉默呢。可是自己不是舍不得看着你受委屈么,哎,对付美女,真是绞尽脑汁都不讨好啊。 王倩兰也着急,知道言语伤害了刘淑,后悔之心不亚于张昊,她也不管刘淑如何挣扎,就是死死抱着她不松手,就像耍起了无赖。“我不管了,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松开了。” 刘淑的力气和王倩兰半斤八两,一时挣脱不开,也索性任她抱着:“不松就不松,哼,我怕你啊,你要抱就抱呗,有本事你就别松手,晚上我就靠在你身上睡正好。” “好啊,谁怕谁啊,谁让我是你好姐妹呢,你要是不认我,我就永远不松开了。” 两个人较上了劲,其他人只能劝劝她们,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张昊就是个前车之鉴。今天林子里非常的热闹,鸟儿的欢叫声不绝于耳,似乎他们要走了,都有些舍不得,要送送行一样。可是他们能走得掉么,鸟儿不会说人话,只会叽叽喳喳不停地叫着。(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准备回家 上午八点,一行7人整装完毕,背着大大的行囊向最初的那块露营地走去。刘淑和王倩兰闹了好久才分开,现在又跟没事了一样说说笑笑走在队伍的中间。 这回李星走在了最前头,后面依次是严奇,恩熙,王倩兰,刘淑,王大鹏,张昊走在最后头。 王大鹏几次回过头来,用眼神询问是否要掉换个位置,张昊犹豫了几下还是没胆量接近刘淑。他很是想不通,原本都已经快成功了,这一下子就是一盆冷水浇下,想哭都哭不出来。 王大鹏知道张昊心里想什么,于是一把把他推到前面,张昊还想再绕回去,王大鹏大臂一张,明确的指明回头无路,朝前走吧,机会就在你面前,是爷们就不要退缩。 张昊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刘淑身后,刘淑感觉到了他们两的捣鬼,故意停了一下,张昊差点就撞上去,赶紧提气收步,换做以前,肯定要说一句:“哎呦,悠着点,差点撞到你。”可是这回屁都没有一句,甚至都不敢呼吸,怕她回头看到自己。 王大鹏清楚地见证了这一幕,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强忍着憋着气。别看刘淑没有回头,她这么一测验,就知道身后肯定是张昊,因为如果是王大鹏,不会不出声的,脑子里也略微勾勒出张昊的窘迫样。 刘淑背着他偷偷地笑了,越发觉得张昊这个人的可爱之处。确实那时候错怪了他,可是谁让你们惹本小姐生气呢,谁让你说话不考虑词语搭配呢,让你吃点苦头也好,就是要让你知道本小姐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对一个男人动心的。 王倩兰摘掉耳机,回过头来递了根巧克力棒给刘淑,就看见张昊跟在刘淑后面,她自然要说两句:“哎,张昊啊,你啥时候跟大鹏换位子了,你不是要压阵么,鬼鬼祟祟躲在刘淑身后干什么。” “哈哈哈”王大鹏再也忍不住笑了,刘淑一口咬掉巧克力棒,并连她手指也用力咬了一口,痛的王倩兰赶紧收手,“哎呀,疼不疼啊,你干什么,干吗咬我?” “活该,咬你,咬死你,这次回去了,我非把你带到医院,把你嘴缝起来。” “哎呦,不容易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刘大美人开始替男人说话了,世道啊。” 话没说完,刘淑一把抓起她的手:“信不信我把你手指咬掉。” “哎哎哎,信呢信呢,放手啦,几天不见,力气大起来了是吧。” “什么几天不见,你整天黏在我左右,甩都甩不掉你。” “好好好,少自恋啊,等回去了,少来找我,大不了我换家医院。” “换吧,换吧,啊,谁一天到晚来儿科找我的,我都不好意思说。” 女人斗起嘴来就是个没完,张昊只顾听着,一句话都不敢接,他吸取了教训,不管是说自己好,还是说自己不好,就像王倩兰刚才说了自己,也不去回话,那会儿就是自己多嘴多坏了事,可不想再闹出点什么更不好的结局。自己和刘淑现在的处境很微妙,但是还有缓和的机会,所以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张昊忍受着,这可不是张昊本该有的作风,但是一想到自己也是为了心爱的女人,就什么都值了。 这一段路程树木稠密,杂草丛生,很多地方甚至都不能完全落脚,经常需要互相掺扶着走。一处两米多高的滑坡出现在众人面前,李星先跳了下去,差点没栽倒,严奇吓得脱口而出:“当心。” 这个滑坡没有一点可以抓扶的地方,李星跳下后,把手伸给严奇,后面的恩熙扶着严奇的腰,李星抓住他的手,慢慢滑下来。然后是恩熙,一个个排队依次滑下。 轮到刘淑的时候,张昊回头示意王大鹏来帮忙,王大鹏瞪了他一眼,拉过他脑袋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你还是男人么,给我上,少摸摸索索,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啊。” 张昊知道王大鹏是在帮自己,一咬牙,转过身,伸手去拍刘淑的肩膀,手触及的一刹那,竟然像有静电一样,微微一缩,以至于拍的第一下过于轻微,刘淑都没有察觉。 王大鹏看着着急,用脚踢了他一下。张昊狠狠心,又拍了拍刘淑的肩膀,刘淑感觉有人在碰自己,知道是张昊,回过头来茫然的看着他“什么事,”刘淑轻轻地问道。 张昊立刻又语塞了,犹豫了好几秒才说:“哦,需要帮忙么,我扶着你把,坡比较滑。”张昊说完担心的不敢去正视刘淑,生怕自己又说错话。 刘淑还没开口,王倩兰已经在下面叫嚷了:“喂,摸什么呢,速度点,还要赶路呢,张昊,你扶着她点,别把我家小姐摔着。” 刘淑没有理他,对张昊抿嘴一笑,也算是回个礼吧:“恩,好吧,谢谢了。” 张昊正忐忑不安,这句话无疑就是一句定心丸,顿时激动不已,王大鹏在后面催促道:“快快快。” 看似不过搀扶一下,可是一接触就觉得不妥了。起初是抓着她手膀子,但是这样不稳,然后又换成扶着她肩膀,这样又不好使力。 刘淑很尴尬,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张昊摸来摸去的,脸又红了,不过没有表示不满,因为张昊确实不是故意要摸自己的,是在寻找好的支撑。 王倩兰看张昊磨磨蹭蹭,半天没有把刘淑放下来,急了“我的天,张昊,你抱着她的腰啊,利索点行么,害羞什么呀,”王倩兰的话引来一阵大笑。 张昊一慌,就像接到指令一样,一把抱住刘淑的腰。腰部对于女人来说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安全区位,一般情况下也是不愿意给异性接触的。 要是有人路过,看到这一幕,决定要笑到肚子痛,这一男一女的动作实在太过于滑稽,张昊就像在蹲坑一样,抱起刘淑往下放。由于重力原因,手臂已经渐渐地往上滑,原本是抱着腰部的,现在都快移到胸部了。刘淑发觉不对,想要挣扎,可是这时候挣扎了反而更会使身体下滑的厉害,下面的严奇接住她的脚,慢慢放下,终于在张昊的手快要接触到她胸部的一刹那,刘淑下到了地面。 张昊也觉察到了手的上移,幸好没有太明显,要不然可能又得罪这个大美人了,吃力不讨好的买卖亏了一次,绝对不会再去重蹈覆辙的。 上午10点半,终于走出了这片树林,来到了最先露营的那块空地,佟小林的帐篷依然孤零零的扎在那里。王大鹏一看到佟小林的帐篷就涌起无限的惆怅,多好的朋友,多好的兄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像会蒸发一样。 几个人默默地环绕在他的帐篷周围,都不说话,张昊心里默默地念叨:久违了,佟小林,见你帐篷如见你人,小林啊,你到底去哪了,我们都在担心你,你一定要平安,今天我们就要回去了。不是要丢弃你,我们是为了能快点找到你,希望你不要怪罪我们。茫茫大山,凭我们几个,实在是找不到你。我们也尽力了,也曾费力的寻找过你,可是……哎,不说了。我们回去后,就立刻报警,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但是你一定要坚持住,等我们…… 张昊默默地念叨着,其他人的心里也是默默地为他祈祷。 走了有两个多小时的路,都很累了,由其还背着大大的旅行包,一个个放下包,就瘫软在地上。又休息了半个多小时,王大鹏建议吃过中饭再走,于是主动地拿出锅,米,要煮粥喝,米已经所剩无几了,吃完这一顿就彻底结束了。 李星去帮他拾柴火,架起锅煮起粥来。刚才穿越树林的时候,严奇的脚踝被树枝戳到了,划出一个破口,幸好血流的不多,不过也肿了起来。 王倩兰是护士,自然很专业的帮他消毒,清理,肿起的地方有一些黑色的物质,看来是泥土进入到了皮肤里。王倩兰轻轻地帮他清理出,刘淑递给她消毒水,擦洗完毕后,用纱布包了起来,王倩兰做起事来还是满认真的。 作为护士,这是必须的基本素质,别看她平时嘻嘻哈哈,爱折腾爱闹,一旦工作了就完全变了一个人,难怪她的上司护理科钱梦如主任一直非常喜欢这个调皮的丫头呢。 严奇非常感谢的说:“小兰,我发现了,你严肃的时候比你玩笑的时候更漂亮,刚才你在帮我包纱布,我一直看着你,你的眼神写满了柔美和温情,我差点就被你迷住了。”严奇不愧是一名语文教师,修饰的话语听起来就像是天籁之音。 王倩兰脸一红,这次出门野营,除了上次尿裤子红过脸,这还是第一次。 刘淑忍不住笑了:“呦,严奇,你不会看上我们兰兰了吧,小心我回去告诉嫂子,呵呵。还有你兰兰,你脸怎么红了,难道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倩兰一把捂住嘴,不用说两个人又闹了起来,这两个丫头一天还不知道要闹多少次。 不过刘淑心里一直在琢磨:“要是张昊也能这么赞扬我多好,虽然他也很直白说爱我了,可是要是能补充几句赞美的话就更好了,可惜别看他相貌堂堂,说起话来老是那么笨,真是个笨蛋。”(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神秘的人 吃过中饭又休息了一会儿,严奇说:“歇够了吧,可以走了吧,今晚可以回宾馆睡个好觉喽。”大家听着,心里立刻想象出一张大床,往上一躺,来回几个翻身,多舒服的享受,于是都积极的整理起来。 恩熙更是迫不及待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昨晚由于担心,几乎没睡好觉,巴不得早点回去呢。不过她还是不好意思的跟王倩兰和刘淑道着歉说:“两位姐姐,恩熙说过要好好保护你们,好好照顾你们的,可是恩熙自己都害怕了,昨晚吓得都没睡好,真的很对不起,这几天让两位姐姐受惊了,回去后恩熙请你们吃饭。” 恩熙一脸的真诚和歉意,使得王倩兰和刘淑非常的过意不去。“哎,恩熙,你这么说,姐姐可受不起啊,一点都不能怪你啊,是姐姐没能照顾好你才对,姐姐还要给你道歉呢。” 刘淑也补充说:“是啊恩熙,兰兰姐说的没错,姐姐我也要给你道歉。昨晚让你受惊了,现在很困吧,哎,你怎么不跟姐姐说呢,张昊他帐篷大,早知道你和我挤挤一起睡了。” 听到这,恩熙突然笑了起来,原本还可怜兮兮的她变成了一副调皮的面孔:“嘻嘻,姐姐,我可不敢打扰你,张昊哥哥会责怪我的。” “哈哈哈”王倩兰大笑。 刘淑脸又是一红,用手在恩熙额头上用力点了一下:“哼,小丫头,连你都胡说,姐姐不高兴了。” “谁乱说了,恩熙她明明说的实话,你就别装淑女了,咱这次回去等你消息啊,利索点,早点给办了。”王倩兰一接上话就不留情面,恩熙想说什么都插不上嘴。 “好好好,王倩兰,你给我等着,下次你再敢来我家,老娘我,哦不对,本小姐我下药麻翻你,把你碎尸掉,你就是个祸害人间的……算了,不说了,跟你这种人废话简直浪费口水。” “哎呦妈呀,好残忍啊,恩熙,听到没,以后刘淑她要是说什么,反正只要是提到去她家,可千万不能去啊,要死人的,哈哈哈哈。”王倩兰实在是个太会闹的姑娘,恩熙也被她逗得嘿嘿笑了。 “你们几个笑什么呢,快走啦,磨磨蹭蹭的。”王大鹏在树林边喊着,三个女人还在佟小林帐子边说笑,都快忘了四个男人已经在树林边等她们了。不过幸好也是站着远,要不然刚才王倩兰的话让他们听到,刘淑又得和她拼命了。 “几位哥哥,小林哥的帐篷不要了么?”恩熙见佟小林的帐篷被遗弃在原地没人收拾。 “哦,放这吧,回去报了警,让警察来看看,也许还可以搜出点什么线索。反正也没什么用了,他的画板我已经替他拿着了,其他也没什么东西,还是放着吧,带着也不方便。”王大鹏回答道。 7个人走到树林边,又恋恋不舍地回过头望了望佟小林的帐篷和这块曾今人员齐全的露营地。 正当大家感叹着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大叫,听声音是个男人发出来的。 “佟小林。”王大鹏脱口而出,他的心思一直没有离开过佟小林,他是个重感情的人,总觉得那次不小心弄伤了佟小林很是歉疚,一直没能好好地补偿,原本计划回去后请他吃顿饭的,可是…… 王大鹏这一声“佟小林”音调几乎不亚于刚才的那声惊叫,吓得大伙一跳。 还没完全明白过来,又是一声尖叫,比刚才更加凄厉,仿佛那人已经无法忍受了一样。 声音的方向是从西北角传来的,也就是沿着营帐再往西的方向。深山里的树木都非常高大茂密,虽然听得见声音,但是目光被树木所遮蔽,无法判断来自多远,不过听声音,还是比较清晰的,应该就在附近吧。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女人留下,咱几个瞧瞧去,”王大鹏焦急地说道。 “不要不要,要去还是一起去吧,我害怕。”王倩兰感到有些害怕,刘淑和恩熙自然也不敢独自留下。 李星说:“那还是一起吧,万一这里有什么情况,我们要是离得远了,都来不及救,别忘了佟小林就是在这里神秘失踪的。” 李星的话一时引来大家的鸡皮疙瘩,这地方确实古怪,一共才来过两回,第一回王倩兰听到女人的尖叫,第二天佟小林就失踪了。第二回就是今天,又传来男人的尖叫,而且还是白天,虽然不好肯定就是佟小林的声音,但是这地方已经不是正常逻辑能够想象的了,就好比加勒比海的魔鬼三角洲,绝对是个是非之地,不能逗留过久。 王大鹏想想也有道理,这鬼地方天晓得会出现什么状况,还是聚在一起吧,万一走散了,真就麻烦了。 几个人悄悄地穿梭在树林里,惨叫声一直保持着时有时无。王大鹏走在最前头,他身材魁梧,手里握着一根粗棍子,当仁不让的一马当先。 这个方位他们没有来过,道路更难走了,可以说是进去的出不来,出来的进不去。地上的落叶铺的厚厚一层,踩上去就像踩在棉花里一样,不过大多数还是被树根藤脉阻挡,往往需要绕一大圈才能绕过。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大家走的都有些出汗,再加上背上的旅行包,由于不放心搁在原地,所以都背在背上。 声音越来越近,前面出现一个土坡,大家靠着把脑袋悄悄凑上去看,立刻就发现前面树林里似乎有个人被什么物体拖在地上走。了解古代酷刑的应该知道,把人的脑袋拴在一根麻绳上,另一边拴在马上,然后一个人骑上马拖着他跑,现在张昊他们看到的就是这场景,只不过不是马,而是不知被什么拉着在地上拖。速度很快,来不及看清那人的脸,惨叫声直钻人心。 大家听得都是眉头紧皱,王大鹏咬着牙,拳头握的紧紧的。虽然还不好判断是不是佟小林,但是竟然有人在大山里滥用私刑,虐待同类,稍微有人情味的人看了都无法忍受。 王大鹏脱下背包,悄悄的说:“谁跟我去看看,剩下的都在原地不要动,保护好女性。” 大家都很冲动,都想跟着去,张昊劝住各位:还是留下吧,我先和大鹏查看一下情况,要是情况紧急,一吹哨,都冲过来,不吹哨谁也不要贸然过来。” 大家知道多耽误一会儿,那个人就多一份危险,而且惨叫声突然停止了,难道那人已经不行了么。张昊脱下背包,和王大鹏一人拿个棍子,悄悄地摸爬着下到树林里。 林子里一片死寂,连个鸟儿的叫声都没有,两个人小心翼翼地东瞧瞧西望望,地上的草丛明显朝向一边倾倒,顺着草丛的痕迹,两个人悄悄朝前移动。 再看土坡这边,也是紧张万分,都为他们俩以及那位仁兄担忧着。刘淑因担心张昊,竟不自觉地紧紧抓着李星的手臂。 李星有些难为情,上次的事还没有解释呢,现在只要看到张昊和刘淑总归有种别扭感,总觉得他们会对自己有看法,只是不说而已。所以脑子里有一半时间都在琢磨着这件事,甚至有时候做梦都能梦到自己在费尽口舌的解释。 刘淑心里异常的担心,她有些恍惚,自己从来没有对谁这么担忧过,即便是自己的父母。也许这次情况特殊吧,潜在的危险随时会发生,虽然也担心王大鹏,但是对于张昊,担忧之心可以说都有些过了。自己好像突然间就在乎起他来了,上次他强吻自己,居然都没有反抗,要不是发现李星在看,真难以想象自己会不会主动和他对吻。 不过心里还是有点感激李星的,因为自己一直不希望让男人那么容易就得到自己,毕竟也有过教训,自己以前的男朋友就是太容易追到自己了。那时候我那么在乎他,什么都顺从他,结果还是背叛了我。所以以后即便喜欢上谁,也不会冲动行事,自己也不小了,要为以后的生活考虑,想到这又想起了张昊吻自己的时候,李星站在后面看着,眼睛就不自觉地看了眼李星。 就见李星的眼神犹犹豫豫,搭着眼似乎想说什么。刘淑一低头,看到自己正紧紧握着他的手臂,顿时一惊,赶紧把手拿开,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李星也是很不好意思。两个人眼看着就有点尴尬了,突然听到一声哨响,紧接着就是连续的哨响,大家一听,情况不妙,肯定是他们遇到什么事了。原本快要尴尬的刘淑和李星,都条件反射的跳起来,想都没想就冲过去,尤其刘淑,竟然是反应最快的,冲在最前头,她的胆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了,难道又是那句老话:爱情的力量么。虽然和张昊还没有真正建立关系,但是除了这句爱情的力量,还有哪句话能阐释刘淑的迫不及待呢。 王大鹏和张昊到底遇到了什么,急促的哨音让整个树林里都显得紧张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神秘的洞穴 刘淑冲进树林里,就见王大鹏和张昊站在一个大洞前张望,见张昊平安,悬着的心立刻放下了,其他人也随后而到。 严奇长长吐了一口气,略显责备地说:“我以为怎么了,这么吹起哨子来,害的我们虚惊一场。” “还要怎么样,你过来,看看,这洞口,都是什么,”王大鹏指着洞口说道。 严奇凑上去一看,我的天,全是血,似乎还是新鲜的,还没有干呢,这才注意到脚下草地上也溅的满是血。 “天哪,哪来这么多血,会不会就是刚才那个人留下的,那他人呢,”王倩兰心慌地瞄着洞口。 “会不会在这个洞里啊,”李星打开手电朝洞里望了望。 这个洞看上去满深的,手电光亮度有限,只能照到一小段距离,目测上去,隐隐约约还有转弯,好像还有几个分道,真是个神秘的洞,谁也不知道有多深,会通往哪里。洞的边缘都是黑褐色的石头块,杂乱交织在一起,顽强的小草硬是从缝隙里钻出来,把洞口遮掩的很隐蔽。 要说张昊和王大鹏是怎么发现的,那是因为血迹一路向前滴,一直到这片草丛中消失了,王大鹏用棍子胡乱搅了搅,就发现了这里还有一个洞口。 在野外遇到洞穴是很正常的,尤其是深山老林里。新闻报道的一些人在野外旅游神秘失踪,一般都是迷路或者掉进了洞穴。荒郊野外,掉进洞穴,那基本上生存的几率微乎其微。 北方的洞穴还算少的了,南方的朋友都知道,南方山区是特有的熔岩溶洞,也就是地理上说的喀斯特地貌。像什么贵州啊,福建啊,尤其广西的桂林山水,那是中国最最有名的喀斯特溶洞。 这么一考虑,那佟小林的失踪会不会也是掉进山洞里了,不是没有可能。设想一下,半夜三跟爬起来,走进树林,手电光威力有限,照不清太大的范围,像这个白天都很难发现的山洞,晚上就更不容易发现了,也许就是正好遇到了一个平地山洞,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当然这只是推断,因为疑点实在太多了,经不起推敲。就比如他半夜爬起来,那睡得好好地为什么要爬起来,上厕所么,上厕所要跑多远去上啊,要上到失踪啊,所以这结论确实站不住脚。 这个问题还是暂且搁下,现在最关键的是这个山洞里到底有什么,到底有多深,通往哪里,还有刚才那位神秘的人到哪去了,惨叫声停了以后就再也没发出过。 张昊和王大鹏曾仔细地在山洞周围数十米范围搜寻过,周围的草丛明显没有被外力移动过的痕迹,也没有血迹。只有这个洞口,不光杂乱的草丛到这里终止,鲜血也是顺着洞口一直往下延续,通过手电可以很分明的看到洞壁四周都是血迹,一直到手电光照不到为止,想必照不到的地方也是血迹斑斑。 刘淑皱着眉头说:“天哪,谁这么残忍,流这么多血,肯定要休克的,这简直是大出血啊,要闹出人命的。” “是啊,我看这人基本性命难保了,希望不要是佟小林。”王倩兰补充着。 一听到佟小林,王大鹏就是一惊,要下去看看,被张昊拉住衣角:“大鹏,你先别急,小兰只是推测,我看不可能是佟小林的,你想啊,我们这一路过来多困难,白天都不容易走,晚上岂能过得来,再说到这里也花了好长时间,他大半夜的能跑到这里来?” 张昊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也许当时没来,后来来的呢,你要知道小林不是失踪一小时,也不是失踪一天,都已经三天了。”王大鹏抓着头发,都快急死了。 受王大鹏情绪影响,大家一时没了主意,犹豫不决地在洞口徘徊。突然洞里面传来“叮咚叮咚”的敲打声,起初大家以为是水滴的声音,可是仔细一听又觉得不像,反倒是像人为的敲打石壁的声音。 “喂,你们听,洞里面好像有人,”严奇警觉的竖起耳朵。 谁也没有回答,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洞口,王大鹏趴在地上,伸长脖子,把耳朵死死贴在洞口的石壁上。物理上讲声音传播在固体上的速度比空气中快和清晰,所以为什么古代打仗的时候,士兵总喜欢趴在地上听声音,就是因为古代打仗都是战马和战车,踏在地上隆隆的响。老远的距离,站着听不到的时候,耳朵贴在地面那就非常清晰了,听习惯的人连方位都能依稀分辨出。 王大鹏正是学着古代的分辨法贴着石壁仔细地听,声音明显比刚才清楚,甚至都有些刺耳。正当王大鹏聚精会神的时候,突然那类似凿壁的声音变得超大,尖锐的洞穿声就好比一记石锤砸到他的耳朵上。 顿时一阵电流般的强烈刺痛感直窜入耳膜,王大鹏痛的大叫一声,脑子立刻一阵晕厥。严奇一直在他身后守着,他就觉得王大鹏身子过于倾向洞口,要是不小心滑一下,很容易栽进去,所以一直用手抓着他的裤腰带,没想到正好救了他。 王大鹏没工夫道谢,已经痛得快要打滚了。大鹏这个人嗓门高,老家黑龙江,典型的东北汉子,连吼带喊的捂着耳朵乱蹦乱跳,吓的大家紧张万分。确实刚才那一声太过于尖锐,就连站着的人听了耳膜都有些吃不消。 好不容易让他安静下来,王大鹏的手一直捂着左耳朵,恩熙试着把他手拿下,说了一句“没事吧。”王大鹏没有反应,恩熙又提高点音量“没事吧,大鹏哥。”还是没有反应,恩熙紧张的看看其他人,又移到王大鹏的右耳边重复了那句“没事吧,大鹏哥。” 话音刚落,王大鹏茫然的看着恩熙,虚脱的回答道:“没事,刚才痛死了,现在感觉麻麻的,好像里面塞了棉花,不通气,真他娘的难受。”边说着边一下一下地摇头,似乎要把塞耳朵的“棉花”给甩出来。 喜欢游泳的朋友或许能体会的到耳塞的难受,那是水流不小心进入耳孔造成的,只要用力一甩头就会出来,再拿个棉签卷几下就没事了。王大鹏也想甩出点什么来,可是摇了很久都没凑效。他有些急了,却见大家个个神经兮兮地看着他,这让他大为恼火:“干什么,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干嘛?” 大家不敢做声,怕他发觉,只能期盼他是暂时性的耳鸣。不过不回答也不好,见大鹏急躁的样子,张昊只能开口:“大鹏,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你耳朵……”说到这欲言又止。 正巧呢张昊是站在他左耳边说话,王大鹏看着张昊嘴巴一张一合,可就是不发出声音,这样他很莫名,突然他意识到了,不对,是自己耳朵听不见了。王大鹏心里顿时一凉,拼命地甩几下脑袋,用手指伸进去抠了抠,然后扫了一眼大家,见各位都是面色严峻,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他们早已发现了,一下子颓然瘫软在地。 大家慌忙扶起他,不停地安慰给他打气。严奇在刘淑耳边说了句什么,刘淑点点头,靠着王大鹏的右耳说:“大鹏,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是医生,你的这种情况太多了,这是由于耳膜突然性受到剧烈的震颤造成的暂时性的耳鸣,一时半会儿确实好不了,需要慢慢地恢复。还有这跟心情有很大关系,要是你这样子颓废,脑神经就容易供血不足,血管就会不通畅,那就限制耳膜恢复了,所以情绪一定要好,不能这么低落。” 刘淑的话起了作用,究竟是医生,王大鹏情绪明显好了许多,忧郁也从他脸上消失了,转而换成期盼的目光询问:“是么,真的么,那要恢复多久才能好呢?” 王大鹏很急,刘淑只是个儿科医生,她对耳科的医学知识懂得微乎其微,这些也是平时有意无意道听下来的一些皮毛,今天拼拼凑凑尽量先稳住王大鹏情绪,刚才严奇正是要自己去开导他。 刘淑想了想说:“我刚才也说了,这要看你的情绪,情绪好恢复的才能快,有些人由于暂时性耳鸣,每天都阴沉着脸,心情很低落,几年都恢复不了,而有些人,虽然也耳鸣了,但是非常乐观,天天都笑嘻嘻的,还主动去帮助那些情绪低落的人,那他们就恢复的很快,甚至,甚至有的三四天就恢复了。” “真的啊,那你意思就是说我不是聋了,只是耳鸣是吧,那好,只要没有聋,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王大鹏现在就像个孩子乖乖地听母亲的教训,哪里还有原先的霸气。由此可见,一个人再怎么强大,再怎么威武,总归有虚弱的一面,人心不是钢铁,都是肉长的,人总会有脆弱的时候。 大家看着王大鹏,心里都是一酸。而这时候,那凿墙的声音也停止了,不知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一群白衣人 王大鹏做着深呼吸,扩胸运动,以及护耳*,这都是刘淑教的,他练习的很专注。人一旦有了信心,有了希望,动力就会源源不断,这就是良性循环的好处。正如王大鹏说得,他似乎左耳有了点反应。就像人被困在密封的仓库里,突然裂开一丝缝隙,别看只有一丝缝隙,那正是求生的希望,有缝隙就有氧气进入,人就有希望活下去。王大鹏正是如此,只要耳朵里有了动静,有了反应,那就是值得庆祝的事。 “怎么样,大鹏,有点感觉了是么?”刘淑侥幸地问道。 “恩,有了,有了一点,一点点,似乎通了一点儿,刘淑,你真厉害,等回去了我要送面锦旗到你单位给你,就写刘医生,当今神医也。” “哇,这么过分的表扬,我们刘医生可吃不消啊,那岂不是可以独立门户,自己开诊所了,小淑,你要发财了,嘻嘻。”王倩兰真能扯。 “哪有,我只是说点医学常识,那也是大鹏身体素质高,换做别人,可不见得效果有这么快,千万不要送什么旗帜,我可不敢收。” 听到刘淑赞美自己身体棒,王大鹏更是别提有多高兴了,他就是喜欢每天都有人给自己戴高帽子。心里想着:“看看,医生说话可不是信口开河,我的这身体,不是吹,李小龙要是有我这身体素质,也不至于因年早逝了。大鹏,你太强悍了,不过最近一直没锻炼,回去得加倍刻苦了。”心里是自己夸自己,嘴上依然保持着谦虚:“嗨,也就是锻炼习惯了,可能身体上的自我修复能力快点吧,反正就是要多锻炼。” 再说张昊,他和李星拿着小石子往洞里仍,想测量一下深度,石子扔下没几秒就传来回音,看样子弯道挺长,石子扔不进多远。里面可能是曲曲折折的通道,也许空间很大,因为不断有呼呼的冷气朝外窜。 刚才奇怪的凿墙声一直悬在大家的心里,不过谁也不好贸然推测。严奇和恩熙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严奇开口了:“时间不早了,眼看着就要四点多钟了,天说晚就晚,我们得做个决策,要回去的话,得赶紧走了,难道还想再留宿一晚不成。” “是啊,赶紧走吧,谁知道这洞里有什么。”恩熙更是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 “恩,那这些事怎么说呢,随他去么,刚才明明看到有人遇害,我想这事不简单,我看佟小林的失踪也很有牵扯。”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弄出点事情出来。何况佟小林失踪,为什么只是他失踪了,为什么我们都平平安安,既然推断他不可能自己跑掉的,那只能是其他什么东西把他带走的,那为什么只带走他呢。”严奇有些着急,一连说了好几个为什么,憋的张昊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回答。 李星想了想说:“确实,大家说的都有道理,既要保护自己的安全,又要有点对人性的关怀,刚才你们也看到了,那个人遭遇了很绝望的处境,虽然我们一时还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也不好坐视不管吧,对不对。” “李星,你以为我是只顾自己的人么,我这不是看大家都想不出办法,干愣着浪费时间么,若是那人在这个洞里,你敢下去么,再说了,即便你敢我们也不放心啊,已经有佟小林失踪了,你说要是你或者其他人下去,要是半天不上来怎么办,难道我们再派人下去寻找,这岂不就等于地道战了么,下一个没一个。” 各人都有自己的见解,可是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正当各自议论是走是留的当口,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奇怪的叫声。那声音怎么形容呢,就好比你不小心踩了一脚猫的尾巴,不过也不完全是这样,因为远没有踩到猫尾巴猫叫的那么尖刻。不过这叫声中掺杂了一些奇怪的元素,如果不以声音来形容,换成是五味瓶,那就好解释了,就等于把香醋,酱油,料酒等等倒进一个容器瓶里混合,什么味道都有,这声音也是,什么感觉都有。 听方向,是从前面树林的方位传来的,王大鹏原本坐在地上听刘淑给他指导如何按摩耳根穴位,一听到这声音,立刻跳了起来。几个纵越爬到前面一颗粗壮的树上,动作灵敏迅速,一气呵成,漂亮,实在是漂亮。尤其三位美女,不禁张大了嘴,就差没鼓掌了。 王大鹏抬头看了看,还是被树枝遮挡,又继续朝上爬,上面有个衍生出来的树枝,王大鹏试了试,不是太牢固,可是远处的叫声此起彼伏,王大鹏来不及多思考,借力朝这颗树枝上一站,整个人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在这根五公分粗的树枝上,树枝立刻吱呀的响起来,看来有些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只有左手牢牢地搂着树的主干,那是为了防止万一断裂。 这下视角开阔了,首先印入眼帘的是远处茫茫的群山,当身体完全站直的时候,一幅震惊的画面闪进他的眼中。 远处,也不是很远,大概一百来丈远的地方,竟然出现一群人,都穿着雪白的衣服,正慢慢悠悠朝自己这边走来,那群人的脑袋都低沉着,看不到脸,王大鹏曾今考过飞行员,视力比一般人明显好很多,要不是身上有几处伤疤,八成早就在天上腾云驾雾了。 这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要是抬起头,就算看不到清晰地脸孔,轮廓他还是看的清的。王大鹏心里着急的说:“娘的,抬头啊,都是什么人啊,装神弄鬼的。” 那几个人似乎天性喜欢低头走路一样,就是不抬头。王大鹏集中注意力看着,连树下其他人的问话都没听见,他看着看着就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些人似乎,似乎,王大鹏绞着脑汁,想找个词来形容。因为他发现,这些人走路像在飘,尤其动作又是慢慢腾腾,几乎看不清脚的前后位移,所以很像在飘着走。 “喂,大鹏。你真聋了啊,”严奇在下边叫唤,他几次要爬上树,结果都滑了下来,差点没摔着,恩熙和刘淑在他身后担心的随时准备搀扶。 听到有人叫自己,王大鹏低下头:“什么。哎对了,跟你们说啊,远处正有一群人朝我们这边走来,看不清是什么人,不过就算看清了也不认识,都穿着白衣服,走路姿势古怪,头老是低着。” 王大鹏说的很全面,基本上把眼里看到的都叙述出来了,不过大家似乎没听懂。张昊很好奇,他也选择了一棵树,朝后退了退,刘淑见他也要上树,怕他会跌下来,担心的想去劝阻。张昊弯了弯脚跟,一个助跑,伴着惯性,在笔直的树干上就是几个连跨步,然后手迅速的抱住树干,只听嗖的一下就上到了树上,动作敏捷一点不逊色于王大鹏,就像现在流行的跑酷运动一样,非常完美。刘淑嘘了一口气,心里很是替他叫好,自己喜欢的男人就该样样都棒。 刚上到树上,王大鹏就用手指了指,告诉他方位,张昊正好是侧对着,转了个身,他一眼就看见一群人正朝自己方向走来。王大鹏说的没错,走路姿势相当奇特,甚至有些人似乎是在跳着走,张昊脑子里立刻想到“僵尸”,不过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僵尸吧。 虽然他的视力没有王大鹏那么尖锐,但是也能数的清有12个人,深山里一下子冒出12个人,还是相当庞大的队伍。 两个人边看着边向下面会报,不时的更换猜测。又过了一会儿,大约只有两百多米距离了,他们走过的地方居然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要不是上到树上,还不知道前面居然有路,更不可能知道还有一群神秘的队伍。 这里荒郊野外,甚至比露营的地方还要偏僻,还要深入,山路是什么时候就有的。严奇他们虽然看不到,但是根据两个人的会报,不断的推测着。 李星说:“我觉得这些山路,有可能很久,甚至是古代时候行军打仗开辟的,也许是后来红军或游击队留下的,反正这路年代久远了。” 李星虽然说得有道理,但是这谁都能想到,肯定不可能是最近几年就有的,张昊在树上看的清楚,明显是人脚常年踩出来的。鲁迅曾经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所以没个几十年人走过,是不可能在厚厚的草丛里踩出路的,因为这是深山,不可能每天都有人路过,也不可能都正巧走这一条路线,所以年代肯定久远了。 不过张昊开玩笑的说像一群僵尸,也吓得几位美女花容失色,这辈子还真没见过僵尸,不自觉的脑海里就回放起红遍全国的林正英僵尸片,如果真是那恐怖的长相,岂不要被活活吓死。都不用他们动手,看看就能把自己吓死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守候 李星也想上去瞧瞧,但是和严奇一样,对爬树不在行,试了几次都没能上树。刚才他们听到的那古怪的叫声,又响了起来。 张昊和王大鹏在树上看的真切,为首的站住不动,后面的也立刻停止前进,然后为首的转过身把脑袋一扬,怪叫一声,随后又转回身来。后面也跟着重复第一个人的动作,直到最末一个,最后那个人没有转身,张昊心想,他转过去后面也没人了。可是停了一会儿,那人还是转过了身,并且头也不回的往回走,似乎是要离开。 张昊和王大鹏对视了一眼,这叫什么事,莫名其妙,简直看不明白了。而且就算刚才他们抬头了,也是朝着后面抬的,至始至终都没能看到他们的脸。因为一个个头发都很蓬乱,虽然没有刘淑她们那么长,但是正好遮挡住面部,所以王大鹏不断地扭转视线,就差倒立过来了,还是看不到脸。 树下人只能干着急,谁都想亲眼见见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越是听他们俩的描述,越是好奇,就像饿着肚子隔着栏杆看锅里的红烧肉,再怎么流口水也吃不到。 严奇眼睛一转,猛地一拍脑袋:“走,你们谁要去看,跟我走,咱上不了树,就去前面看,还比他们近呢。” “对啊,李星这才恍然大悟,干嘛非要在这发愣呢,想看就去前面看呗。” 王倩兰,刘淑和恩熙也吵吵闹闹的要去看,不过一想到张昊说的僵尸,还是有些畏惧,何况有十二个人呢,十二个僵尸,那还了得,以至于三个美女犹犹豫豫。 严奇不耐烦了:“去不去,不去就呆着,走,李星。” 李星面对刘淑还是有些尴尬,也不好说什么,听到严奇说走,于是就在后面跟着。 正在这时,为首的那个人突然抬起头,他的脸上竟然蒙着一块黑纱巾。 “原来那是纱布啊,我还以为是头发呢。”王大鹏笑笑对张昊说。张昊也是笑了笑,不过他觉得那人似乎注意到了自己。他好像是在仔细的观察,因为他脑袋在不断地转动,看来听到了什么风声,正在寻找着。 张昊有些胆怯,他微微蜷缩起身子,暗示王大鹏趴低一点,躲在树叶后面,他感觉那群人,尤其为首的似乎真的发现了前面有人。 刘淑一看他们突然趴下身子似乎要躲避什么,赶紧小声的喊道:“严奇,李星,你们先别去,好像不对,然后又对树上的张昊说:“张昊,怎么了。” 张昊听见刘淑在叫他,竟然一阵激动,刚想表现一下自己,发现刘淑正在紧张的看着他,这才只好作罢。这个张昊,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面对喜欢的女人总是想表现点什么。虽然这也不是什么不好,但是也要看时候,幸好他还能意识到形式的不寻常。 不过面对刘淑,他说起话来多少还是有点自我良好的味道的。他说:“没事,小淑,你就在下面呆着,不要怕,我刚才开玩笑的,哪有什么僵尸,应该是一群古怪的游客吧,没事的,”张昊说完痴痴的看着刘淑,尽显男人伟岸的英姿。 听完张昊的话,刘淑感觉一阵暖意,心头的恐慌也随即消散,不过她还是说:“严奇,你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严奇看看刘淑,抬起头问张昊:“喂,喂,说你呢张昊,发什么呆呢,前面到底怎么了。” 张昊被严奇一惊,这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有点过了,赶紧装着用手捋头发说:“好像他们发现了什么,我看还是暂时不要过去,免得惊动他们。人家数量多,若是坏人,咱几个很难对付。何况还有三个美女,一个我还能保护,三个可就不好办了。”张昊啊张昊,吹嘘起来一点不比王大鹏逊色。 刘淑听在耳里,不但没有嫌他吹嘘,反倒心里在想:“张昊,你说你会保护谁呢,肯定是我对不对。我只道你虽然没有说具体,但是我能猜出你肯定是要保护我的,我相信你哦,不过兰兰和恩熙你也要给我照顾好哦。” 王倩兰可不吃他那一套:“行了你,少恶心吧,你就保护你的刘淑去吧,恩熙,咱两可不要他保护是吧。” 恩熙笑笑,没有做声,她一直担心要是真被发现了,又是坏人,那可如何是好。 严奇怒骂一声:“臭小子,就你能耐,咱几个男人都是吃软饭的,”说完白了他一眼。 王大鹏一直没有说话,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群人身上。那群人自从察觉到什么动静以后,就停在那一直没有前进。原本王大鹏设想要是他们一直不变方向的朝这边走来,那就赶紧撤,这么多号人,万一不是好人,那就麻烦了,深山老林,什么事都会发生。 但是那群人现在竟然不走了,而且都抬起了头,不过位置没有变,还是一个跟着一个。除了那位原本排在最末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已经走的快消失在山脊上了,那人也是奇怪,好好地突然就返回了,其他人竟然也没有表示什么,好像理所当然一样。 为首的那位,身材明显比其他人高大,这些人的衣着都是白色的长褂,袖子口和裤腿都扎着黑色的裹布。胸口都用黄色棉布包裹着一个类似盒子一样的东西。要不是脸上被黑色纱巾遮住,真想看看都是些什么模样的人。 真的太过诡异了,就好像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并且一定跑出好久,没有药物的治疗,行为举止也就越来越古怪了。除了这个答案,一时还真找不到更准确的语言来解释,除非真像张昊说的:一群僵尸。 张昊躲在树枝后面,竟然和树下几个人聊起话来,也不去看,尤其刘淑在不断地问他,这时刘淑也不管王倩兰怎么说自己和张昊了,就算张昊要保护自己又怎么样。刘淑想着,自己也是个女人么,当然需要男人保护了,今天也做一回小女人,虽然并没有过多的表明接受张昊的爱护,但是也一直甜蜜的笑着和他说话,这让张昊又快泛起迷糊了。 突然树上传来“咔嚓”一声,只见王大鹏脚踩的树枝突然断裂了,大家惊讶的正想做出点什么反应,就见王大鹏一连两个后空翻,随即稳稳地蹲立在地上。 “哇,哇塞”一片惊讶的欢呼,大家简直看呆了。 别看动作漂亮,王大鹏也是一脸虚惊,刚才完全是条件反射,要不是也曾练过几下子,这么高的树上掉落下来,不管哪个部位着地,都得要送命,至少也要残废的。 虽然有惊无险,王大鹏还是扭伤了脚,刚才由于神经紧绷还没感觉到,一站稳了脚,立刻有一阵剧痛从脚跟传入大脑。 “哎呦”王大鹏哼了一声,脚一软,就跌坐在地上,刘淑和王倩兰赶紧过去帮他检查。刚才他注意力过于集中,以至于都忘了去扶住树干,所以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树枝上,树枝原本就撑受不住他的重量,果然还是断裂了。 王倩兰替他脱了鞋子,由于是最新款的登山鞋,质量硬,穿的又紧,后脚跟痛得又用不上力气,王倩兰使了好大的劲,才把他鞋子脱下来,然后又脱下袜子。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脚后跟,顿时一阵杀猪般的大叫,吓得两人一阵慌乱,看来扭伤有些严重。 王倩兰很专业的帮他按摩着,王大鹏尽量忍受着疼痛。走了这么多路,脚还是挺臭的,王倩兰不停地嗅着鼻子,王大鹏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 大家都看着王大鹏,似乎都忘了还有一群人在朝这边走过来。王大鹏突然想了起来,赶紧拨开人群,朝张昊喊道:“张昊,你看着我干嘛,快看看那些人到哪了。” 张昊一直就是在和树下的人聊天,王大鹏后空翻落地整个过程自己是看的清清楚楚,脑子里不断地回放着。心里琢磨:帅,够帅,这实在太酷了,回去也要练练,掌握了这一招,咱也可以出去炫耀。尤其刚才看到刘淑惊讶的表情,更是决心回家后一定要去体*馆等地方学会它。说实话,张昊多少还是有点基础的,柔韧性还是可以的,劈叉基本能成一字,回去先把劈叉练直了,再把下腰下下来,咱可不能输给王大鹏。 听到王大鹏在叫自己,张昊这才把头扭过去,他拨开树枝,发现那群人竟然不见了,奇怪,这才多久,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张昊赶紧向下面汇报,王大鹏努力地挣扎几下,要爬起来,但是脚跟吃痛,又颓然的坐下。王倩兰在一旁批评他:“还没恢复,不要乱动,这样只会加重伤势。” 李星觉得情况有点古怪,拍了拍严奇的肩膀:“走,我们还是去前面看看吧,也许他们躲在什么山洼洼里面,张昊在树上看不到。”严奇想了想,叮嘱大家照顾好王大鹏,又叮嘱张昊在树上守着,注意点四周的环境,不要被他们抄了后路,要是这群人真的心怀不轨,发现了自己,来个反包围,那就惨了。 恩熙也主动地说她去后面守着,十多米远的地方有几颗树交错着缠在一起,后面这片草地比较开阔,树木稀少,这几棵树反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恩熙爬上去,顺着盘根交错的树枝往上爬,躲在隐蔽的地方给刘淑打了个手势,意思你们放心。 刘淑点点头,和小兰一边给王大鹏疗养按摩,一边守着洞口,这样基本上各个方位都有人把守。虽然这里的地形还没琢磨清,不过看周围环境,这里应该是一个山口。 那群神秘的人到底去了哪儿,大家的心里都有点忐忑不安。(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华南虎 王大鹏的脚跟有点淤青,现在只要不去动它,倒也不疼,但是只要一不小心,稍微触及到一点,哪怕只是蜻蜓点水,也要痛得嗷嗷大叫。 刘淑叹了口气,知道一时半会儿很难恢复,又不敢去碰,一碰就疼,所以摸不清到底伤的多重,要是骨折了那就麻烦了。 但是这里不是医院,无法拍x光片,只能尽量想其他可行的方法。王倩兰把矿泉水瓶子打开,现在矿泉水没有几瓶了,因为本来今天是要回家的,倒也不在乎。可是现在,王倩兰看看天空,正逐渐暗淡下去,今天回家的希望基本泡汤了,除非走夜路。 王倩兰轻轻叹了口气,把矿泉水倒在一条干净的毛巾上,等全部浸湿了,递给刘淑,刘淑把它敷在王大鹏的后脚跟上。 这其实是一种治疗扭伤的简易方法。因为扭伤初期,皮肤颜色发黑发红,那是毛细血管破裂渗出的血液,聚集在了皮下组织里,这时候用冷毛巾敷上,可以加快血小板的凝固,达到收缩止血的功效。一般需要敷上一天时间,第二天到这个时候再拿下来,换上热毛巾,那时候血管早已完全疏通了,热毛巾可以使淤积的血块融化,消散。 但是这样的话,时间就给耽搁了,王大鹏今天是万万走不动了,刘淑拾来一根粗一点的木头,把王大鹏的脚架在上面,这样不至于碰到后脚跟。 王大鹏也很担心,他不断地问她们是不是很严重,会不会骨折了。心里也是非常的懊恼,自己这么不小心,虽然刚才的后空翻跟杂技表演一样,也博得了大家的欢呼,但是这回一点都没有得意的感觉,这可是拿命在开玩笑。 刘淑怕他情绪低落,他的左耳听力还没恢复,心情不好,会加重耳朵的病情,这样就成了恶性循环。于是赶紧开导他,王倩兰也安慰他说自己护理过很多扭伤脚的病人,那些体质差的伤者也就几天就能下地走了,你这么强壮,我想休息一晚就差不多了。 王大鹏听了,有些将信将疑,嘴里不停地问:“是么,真的么,那就好,那就好。”殊不知他竟然忘了一个常识,这恢复扭伤的脚和一个人的体质基本没多大关系,你要说做手术,或者治病,那还真和体质有关,像脚扭伤淤肿这种事情,和体质那就不是一码子事了。王倩兰心里明白,但是这样说也是为了使他树立起信心么,很多病人医院都说无药可治了,还不是活的好好地,那也是信心这强大力量的体现。 恩熙离他们十几米远,周围都是连绵的群山,之前推测这里应该是个山口,基本也是这样。恩熙的心里还是有点胆怯的,至于为什么要主动一个人来守着后路,也是因为曾今说过要保护好两位姐姐,所以不能老是这么畏缩着。 恩熙躲在树叶后面,她总觉得前面树林里有什么东西在晃来晃去,并且发出奇怪的响动。自从上次被刘淑脖子上那无形的物体滑过手腕,恩熙的心里就一直悬着一根筋,所以这段时间基本都不怎么爱说话了。 张昊一直蹲在树上观察着,这回他没有再吊儿郎当,他很奇怪,那群人原本都站着,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他们这群人是从前面那座山上走过来的,就等于是走下山路。这里应该是个山口,所以也等于居高临下,要是他们都返身回去,这短短的时间不可能走的那么快的。 除非他们进了树林,或者像李星说的,躲在什么山洼洼里。李星已经和严奇去前面查看了,去了好一会儿。 说到李星,我们再看李星这边,他和严奇在树丛里穿梭了好久,才找到一处可以瞭望的土丘。两个人把事先整备好的草帽扣在头上,挺有当年红军游击队的风范,只是差了把小米加步枪。不过各自手上都拿着棍子,以作防身之用。 山口下面有个很深的凹陷,那群人要是闪入里面,张昊在树上根本看不到,所以李星也是担心万一那群人绕进来,从这里摸爬上来,想撤都来不及撤。恩熙那边倒是很安全,她呆的地方视线一览无余,所以如果有人从那里绕上来,老远就能发现。 两个人把草帽带带好,悄悄伸出脑袋朝下望去,山下是一片金黄的世界,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两个人又把身子抬得更前一点,还是没有看到有人。这让他们很是奇怪,严奇说:“嘿,还真邪乎了,会隐身呢。” 再说恩熙,她总觉得前面树林里不对劲,有点担忧,于是回过身朝刘淑招招手,刘淑起身牵着王倩兰的手朝恩熙走去。走进了恩熙悄悄地说前面树林里有东西,于是爬下树,让刘淑上去看看,王倩兰托着她屁股把她推上去。 顺着树枝朝上爬,果然,前面树林里不断地传来响声,真的有什么东西,不过树林茂密,肉眼看不见。王倩兰也要看,刘淑换下她。她刚看了一眼就说:“哎呀,望远镜呀,这都忘了。” 是啊,刘淑和恩熙这才想起来,还有望远镜呢。他们一共带了两个望远镜,恩熙小跑回去翻出包里的望远镜,扔了一个给树上的张昊,拿着另一个去给王倩兰,顺便安慰了几句坐在地上倚着树的王大鹏。 王大鹏也说:“对啊,望远镜都忘了,粗心到这种地步,快去吧,看看是什么。”王大鹏真想自己去看看,但是刘淑一再关照不能乱动,要想早点恢复,就乖乖坐着。王大鹏也希望早点好过来,他揉揉还没通气的左耳,苦恼的看着自己的脚。 恩熙把望远镜递给王倩兰,她接过来,对着那片树林搜索着,调整焦距,拉到最近,终于看到了一个黄色的大怪物,体型很壮,正慢慢腾腾朝这边移动。 王倩兰惊讶地情不自禁地说:“哇,天哪,哇,哇撒,这是什么。” 把树下恩熙和刘淑吊足了胃口,不停地嚷着要换她们看。王大鹏离她们不远,也是好奇的不得了,要不是脚扭伤,早就冲过去了。 “兰兰,什么呀,你不要老一惊一乍的好吧,快,给我看看。”刘淑有点等不及。 恩熙也是着急:“就是么,兰兰姐,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就在大家急切想上去看的时候,王倩兰突然呆立在那了,脸色变得苍白,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有两眼瞪得大大的望着镜头,拿望远镜的手也僵住不动了,就像一竖雕像。 僵立了几秒钟,王倩兰猛地脱手扔掉望远镜,就要往树下跳,但是树高,又不敢跳,于是慌乱的顺着树滑下来,一不小心划破了手,痛得大叫。 看到王倩兰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家都是一惊,她看到什么了,恩熙忐忑的拿起掉在地上的望远镜上了树,她胆怯地举起望远镜移到眼前,顿时也呆住了,半天才挤出两个字“老虎。” “什么,”刘淑看了眼恩熙,又看看王倩兰,王倩兰不停地点头。王大鹏听到老虎也是猛地一惊。树上的张昊也听到了,赶紧顺着树滑下来。 张昊跑到她们面前,几下子上了树,举起望远镜一看,果然,前面树林里有条大老虎,身子极长,加上尾巴大约有两米多。 张昊曾今有段时间研究过华南虎影册,听说过秦岭里有华南虎,但是一直没有找到。这回竟然亲眼见到了,而且似乎是条成年公虎,万一要是被发现了,野外的老虎谁也不知道攻击力有多强。 华南虎通常喜欢单独行动,所以很少看到两只老虎一起觅食,并且以夜间活动为主。今天居然不睡觉了,大白天出来晃荡。华南虎嗅觉发达,张昊也早有耳闻,于是赶紧叫大家往后撤。 张昊镇定了一下说:“你们先呆着,千万不要说话,我去把严奇他们叫回来。”说完轻手轻脚的朝前走去。 王大鹏有些慌了,强烈的无助感涌上心头,原本这种事都是自己一马当先的,今天居然还要几个女人照顾,而且还拖累大家。王大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三个美女对望了一眼,只能小声的继续安慰他。 很快张昊就找到了他们俩,两个人一听说老虎也是满脸惊讶,李星和张昊一样因为从事摄影,了解不少华南虎的知识。一边往回赶一边说:“华南虎不会爬树,要不咱们爬上树去。”还没说完严奇就打断他:“说的轻巧,你自己都爬不上去,还有三个女人,还有王大鹏,难道你把他吊上去啊。” 李星也是着急,知道说的没道理,也就不做声了。 张昊说道:“也不要太担心,老虎不一定会往我们这方向走来,所以我们千万不要被它发现,华南虎嗅觉灵敏,我看还是尽量远离它比较好。就算咱都上了树,要是遇到个无赖的老虎,它就趴在地上不走了,那怎么办,所以还是赶紧叫上他们往前面撤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躲避 很快就回到原地,三个女人都围坐在王大鹏身边,王大鹏一脸的苦恼样,李星又习惯性的耸耸肩。三个人走过去,严奇蹲下身子,轻轻抬起王大鹏的脚看了看,问道:“大鹏,怎么样,还好吧。” “好,好什么呀,娘的,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办现在,我不会被老虎吃掉吧。”王大鹏可怜巴巴的说道,印象中王大鹏还从没有这么脆弱过。 张昊做了个停止说话的动作,示意大家不要做声,他拿着望远镜悄悄地向那几颗大树走去,大家安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刘淑不自觉地悬着心,替他担忧。 张昊悄声爬上树,用手小心的拨开树叶,举起望远镜朝下面望去,下面树林里安安静静,连一丝风声都没有,老虎竟然不见了,张昊心里暗暗地庆幸,幸好走掉了。 正当他要拿下望远镜向身后的人报喜,余光中突然就出现一个黄色的物体,张昊心里咯噔一下,扶正望远镜,慢慢移过去一看,我的天,老虎竟然在盯着自己,吓得张昊差点没叫出来,赶紧倒吸一口凉气,屏住呼吸。 张昊心里清楚,虽然老虎在盯着自己,但是这只是望远镜里看到的,实际上不一定被发现了。因为老虎坐着没有动,只是耳朵竖的高高的,两眼瞪得大大的,不过老虎确实发现了前面有什么动静。虎爪微张,身体俯卧,就像一把渐渐拉满的弓,正在蓄势待发。 张昊的心脏怦怦跳着,他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他也不知道老虎的视力和听力到底如何,万一心脏的跳动剧烈被老虎听到那就危险了。 这时有阵微风吹过,张昊面前的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老虎宽大的背脊猛地往上一挺,吓得他手里的望远镜差点脱手。现在必须要找一个计策,这样呆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觉得老虎迟早要发现自己的。 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知道是有人见自己半天不动,有点等不及了,也想来看看。心里暗骂着:“谁啊,过来干嘛,快回去。”张昊尽量不出一丝声音的转过头一看,竟然是刘淑,心里立刻一惊,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大了。张昊没想到刘淑是担心自己,在乎自己。原本的小聪明,都被老虎吓没了。 不过刘淑对他来说毕竟不同于其他人,原本很生气地回过头想看看谁这么鲁莽,一见是刘淑,心中的怒火就像被浇了一盆冰水,连一丝青烟都没有了。 但是现在千万不能发出声音,张昊心里很明白,老虎已经越来越感觉前面不对了,随时都会冲过来。他对着刘淑摇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腾出一只手,轻轻朝后挥了挥,示意她不要过来,赶紧回去。 刘淑停下脚步,有点犹豫。张昊急了,额头渗出细汗,满脸的焦急,刘淑还从来没见过张昊这么急躁过,她赶紧点点头,就要转身回去。张昊又把手臂伸长一点,指了指前面,意思让他们赶紧撤退。刘淑领会,点点头,又摇摇头,嘴巴张开,打哑语一样动着嘴唇,张昊看明白了,刘淑是在说:你呢,你怎么办。 张昊感到浑身一阵暖意,心里突然豁达了,有了刘淑这句话,感觉自己就像个英雄一样。心里想着:我,我么,没事,你们走吧,我留下,放心吧小淑,我会平安无事的。 不过表面上还是没有显露出来,现在的形式不容耽搁,他还是挥挥手,焦急的抿着嘴,示意她不要磨蹭了,赶紧走吧。 刘淑神情一阵悲伤,她克制住心头的酸痛,眼角有些湿润,犹豫的转过身,轻轻地走回原地。这一切张昊清楚地看在眼里,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知道刘淑确实真的爱上了自己,心里非常的欣慰。 转过身,面对依然坐着不动的老虎,张昊的心境已经和刚才完全不同了,看来爱情的力量是无限的能量。他暗骂着:你小子,来啊,怎么不过来啊,老子弄死你。老虎似乎会听心术,脑袋朝上抬了抬,吓得张昊浑身一冷,心想这老虎贼精贼精啊。 刘淑回到原地,大家正想问,刘淑赶紧把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嘘声,然后贴着严奇的耳朵说出了张昊的意思。 严奇想了想,看看王大鹏的脚跟,心里一阵犯愁,刘淑又陆续告诉其他人。王大鹏听了,急的朝自己胸口闷捶了一拳,真是晦气,他娘的造了什么孽。 但是不能一直这么耽搁,虽然张昊没有说明情况,但是大家心里清楚,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前面刚才还有一群诡异的人,这身后又多了条老虎,简直是不想让大家活命么。 严奇和李星背过身小声的商量了几句,两人点点头,思想一致,转而告诉了其他人。 三个女人听了眉头一皱,打着哑语问:“行么。”王大鹏听完叹了一口气,他们这想法也是考虑自己脚不能走,才迫不得已的计策。 原来严奇和李星商议,如果真的像张昊暗示的那么危险,让大家撤退,往哪里撤呢,两边都是陡崖,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前面倒是有路,但是那一群神秘的人不知道还在不在那里。万一心怀不轨,大家过去岂不是被逮个正着。 当然最主要还是王大鹏的伤势,要是伤在其他地方倒还好,可是却伤在脚跟上,就算是脚尖受伤,垫着脚尖走,还能凑活。但是脚跟就不行了,因为脚跟是人体最承受重力的地方,就算垫着脚跟,那也得用力,可是王大鹏一点都不能使力,一不小心就会再次加重伤势。何况有没有骨折还不清楚,要是骨折了,这荒郊野外的,时间长了是要烙下残疾的。 于是最后决定,进山洞,有人要说了,洞里岂不更危险,那神秘人就是在洞口附近消失的,洞里面都滴着血迹,还发出过敲打声,谁知道里面有什么。而且是易守难攻,进去黑漆漆的,暗地里给你来一下,那小命就完了。 可是除了下洞,其他地方更危险,最关键的,王大鹏需要有人抬着,不管走哪个地方,都不可能迅速撤离好远,大家要扶着王大鹏,不可能自己先跑掉吧。要是万一老虎突然发威,冲过来,根本就是白费力气。反倒是这山洞里,老虎不敢贸然进入,而且里面似乎地方很窄,人是可以爬进去,老虎可就进不去了,所以还是进洞躲躲吧。 眼看着天空就快没有亮光了,张昊一直监视着老虎的动静,他看见老虎明显比刚才躁动不少,似乎休息够了,肚子饿了,想起身觅食了。 张昊悄悄回过身,想看看他们几个撤离走了么,回头一看,几个人竟然扶着王大鹏朝洞里钻。张昊一阵揪心,这洞里谁也没进去过,要是里面有什么怪物,那敲打声,那血迹。张昊不敢多想,也没时间多想,他见老虎已经慢慢地爬着站起身来。 简直就是个巨大的怪物,体型修长,腰部比较细,整体上健硕无比。张昊看的暗暗吃惊,脑子里居然还能联想,他设想,要是拿狮子和老虎来个pk,谁会胜呢。 老虎低吼了一声,甩甩脑袋,又摇摇尾巴,张开嘴,伸出大舌头在嘴角四周舔了一圈。张昊清清楚楚看见了那上下两排雪白的尖牙,以及比自己脑袋都宽的硕大虎口。 “乖乖”张昊不自觉地嘀咕一声,赶紧收住嘴,幸好老虎没注意。这么尖的牙齿,还有那爪子,真不敢想象当年武二郎是如何用拳头捶死老虎的,虽然那也只是传说。 忽然张昊的鼻孔有点痒,原来是一只类似蚊子一样的小昆虫飞进了他鼻子里,忍不住用手去扣,但是似乎钻进了鼻孔深处,抠不出来。就感觉越来越痒,越来越痒,张昊知道不对,正要克制的时候,猛地就是“阿嚏”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心里陡然一咯噔,知道完了。果然,老虎猛地挺直身体,双眼怒射着虎威,朝这边看着,然后坚定地快步走过来,没几下就变成了小跑。张昊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慌乱中略显镇定的把望远镜朝脖子上一挂,转身就跳了下来,想也没想就朝洞口奔过去,他们已经不在地面了,看来都进了山洞。 短短的十几米,很快就跑到洞口,余光看到一件粉红色的外套还挂在旁边的一颗树上,那是刘淑的衣服。张昊心里急速的想到,衣服还是要拿的,天冷了,不能让刘淑冻到,于是一个急刹车,朝树边奔去。 也就在同时,老虎的身影也进入了视线中,刚才在望远镜里看到的距离近,但实际上还是蛮远的,何况这里还是坡上,张昊没想到老虎居然这么神速。他不知道,老虎的奔跑速度的确可以称得上神速,一个纵越就能跳出九米。所以张昊还没反应过来,老虎就已经快要接近他的身体了。 巨大的咆哮声让整个山岭都为之颤栗。(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老者 说时迟那时快,张昊抓起衣服往树后一绕,转身爬上另一棵树,动作极其迅捷。老虎扑了个空,也是飞快的扭转身子朝那颗树上扑过去,弹跳惊人,只听“哗”的一下,张昊的裤腿被老虎扯下一大块布料。 巨大的惯性使张昊的身子往后猛地一仰,差点掉落下来,惊得他大叫不止,双手死死扳住树干,然后拼命地朝上爬去。老虎也是发疯似地朝上窜着,用力地拍打树干,发出轰鸣的咆哮声。 张昊明显感觉树的摇晃,幸好这颗树比较粗壮,要不然真的可能被老虎的大力金刚掌拍下来。 终于张昊不再上爬了,已经快到了顶端,再爬的话,上面的树干太细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老虎也不再蹦跳了,它知道机会失去了,自己不会爬树,只能徒劳无功。老虎喘着粗气,趴在树下面,也不去看张昊,自顾自的舔着两只爪子。 刚才用力厮打树干可能力气用的大了点,把爪子磨疼了,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还别说,老虎安静的时候倒也蛮可爱的。 张昊心有余悸的蜷缩着身子,死死地盯着老虎,过了好久才松下紧绷的神经,看来老虎也不准备进攻了。天色逐渐黑暗下来,只有远处还略微有一丝光亮。 今天是野营第四天了,按计划原本已经可以躺在宝鸡的随便哪家宾馆里舒舒服服的睡一觉。现在可好,自己躲在树上,下面还有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怪物,其他人都躲进山洞,还不知道有没有遇到危险。 张昊移了移身子,尽量使自己的背脊舒服点,树上可不是床上,到处都硬邦邦的,短时间还行,时间久了,累都累死。张昊瞟了一眼身边的红外套,刚才由于惊慌,爬树的时候衣服被揉成一团,乱糟糟的。张昊摊开衣服,用手拍了拍,抹抹平。 看着这件粉红的外套,想起了刘淑,她还在山洞里,不知现在怎么样了,自己被这该死的老虎困在树上,连撒尿都没地方去。想到撒尿,尿意果然来了,而且还越来越要尿尿。 张昊左看看右看看,周围已经陷入一片黑暗,自己又没手电,只有手表上显示模糊的时间,没有光看不清现在几点。树下的老虎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那也是因为体积大的缘故。 张昊看了几眼老虎的身影,忽然就有点恼火,这个*蛋的玩意,害的老子连撒尿都没地方去。想到这,张昊脑子一转,对啊,你不让老子走,老子就浇到你头上。想着毫不犹豫地解开裤腰带,酝酿了几秒钟,一条长长的弧线从空中飞驰而下,正中准星。 老虎一惊,沉闷的咆哮声再次响起,起身走了几步,抬头往上看了看,尿正好浇到它脸上和嘴上。不过老虎没有发怒,它似乎很喜欢人尿的味道,竟然还添了几口,当然张昊看不到,因为周围实在太黑了。 一轮弯月逐渐升起,微弱的光线给漆黑的夜空和暗淡的山岭带来一丝惬意,张昊整理好裤子,刚才出了一口气,心里稍微舒服了点,咱打不过老虎,也要逮住机会羞辱它一番。当然老虎自己可不这么想,一点没有恼怒的意思,又继续安静的躺在树下,把张昊的路堵得死死的。 张昊抬起脑袋,看着弯弯的月亮,周围好安静,好寂静,月亮也是静悄悄地挂在天上,像个温柔的小姑娘,难怪嫦娥要奔月呢,那里才是人生的天堂。 张昊躺在树上,看着看着竟有些发痴,两只眼里分别映入两个月亮。左边眼里的月亮上冒出一个人,那是自己,右边月亮上也冒出一个人,那是刘淑。两个人对望着,骑着两个月亮慢慢地靠近,慢慢地聚拢,刘淑伸出手,张昊牵着她,两人走到一起,微笑地看着对方。 月亮上响起轻柔的音乐,张昊搂着刘淑,坐在弯弯的月亮上,看着美丽的地球,蓝色的是海洋,黄色的是沙漠。刘淑指了指公鸡形状的板块,温柔的说:“耗子,那不就是我们的祖国么。” 张昊笑出声来,“你刚才喊我什么?” “耗子啊,你不喜欢么?”刘淑贴着他的胸口喃喃细语。 “喜欢,当然喜欢,小淑,我们结婚吧。”张昊急切又喜悦的补充道。 突然老虎大吼一声,让寂静的山岭为之一抖。张昊猛地坐直身体,刚才竟然睡着了,嘴角黏黏的,用手一擦,竟然还流了口水。 不过这个感觉很是享用,要不是老虎,刘淑肯定要回答嫁给自己的,想着也气愤地对老虎大吼一声:“妈的,狗东西,来啊,单挑,上来啊。”老虎没理他,继续咆哮着,声音却明显低沉了不少。 张昊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老虎竟然是在慢慢地后退,脑袋一直盯着前方。由于黑暗,张昊看不清它在盯着什么,但是老虎还是一步步后退,吼叫声也变得越来越没有底气。 张昊泛着嘀咕:“老虎似乎,害怕了?” 但是有什么能让老虎害怕的呢?正想着,前面不知多远的地方传来踩踏草丛的声音,声音沉重有力,正在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老虎现在已经退到离自己好几米远的地方了,虽然看不清老虎的脸,但是能感觉得到老虎在微微发抖,它的吼叫声早已停了,转而换成喉咙里嗡嗡的低鸣。 好歹也是个森林之王,什么能把它吓成这样。张昊隐隐感觉不对,突然想到白天遇到的一系列诡异事件,尖叫,神秘人,血迹,山洞,以及那一群白衣人,似乎都是安排好的,特意要把自己一伙引上歧路。 张昊的心里纠结起来,越来越感觉这是个阴谋,是个圈套,是个骗局。他回想起来野营之前,心里总不安稳,也许是因为这回少了几个老驴子,多了几个新人,需要照顾。也许是没来过秦岭,对这里的山川还抱有戒畏。总之,当时也就考虑到这些,也不可能考虑更多,但是心里一直就不踏实。 果然第一天晚上就出了事,别看佟小林失踪了,这可不是个简单的失踪,张昊也屡不清头绪,但是绝对很蹊跷。阴谋,圈套,骗局,张昊的脑子快要爆炸了,真想大吼一声来发泄一下。 突然老虎猛地坐直身体,也就一瞬间,像闪电一样朝后面飞奔而去,一点犹豫都没有,全然忘了还有个食物在树上呢。张昊不禁睁大了眼,难怪刚才稍微耽搁一下就来不及跑了,老虎这奔跑的速度简直和射箭没两样。 同时张昊也意识到老虎遇到了可怕的事,能让老虎都害怕的,尤其又在野外,基本是没有的。张昊脑子里飞速地想着,老虎的天敌是什么,好像没有吧,好像真的没有,除非,除非是人类。 张昊想起了前年看的影像资料,上面介绍说在建国初期的时候,统计出来的野生华南虎数量还有将近4000多头,可是在随后的60年里遭到疯狂的捕杀。当时的政府宣布华南虎为“四害”之一,除虎如同剿匪,解放军和民兵协同作战,老虎猎豹这些野兽被成百成百的杀害,人类简直就是个屠夫。 所以张昊也暗暗觉得老虎是遇到了人类,心里陡然又紧张起来。当然这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类,比如手里有枪,有铁棍,有利器等等,因为老虎也不是见到人就怕的,要不然自己也不用躲到树上去了。 那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大半夜来捕老虎么?现在可不是往年了,华南虎是我国一级保护动物,谁要再敢捕杀老虎那是要受法律制裁的,好像还要枪毙的。 正当张昊不断地分析,揣测着,就听见那脚步声更近了。张昊不敢动,他知道凶多吉少,紧紧抱着刘淑的衣服撑在树上一动不动。刘淑的衣服很柔软,就像她的身体,淡淡的香水味让张昊紧张的心里略微安定一点。 “咳咳”那人咳嗽了两声,然后继续朝张昊这边走来,张昊死死地盯着那人,虽然看不见,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要盯着声音的方位。 那人一直走到张昊所在的树下,然后就停下了。张昊看不见,不知道那人在做什么,不过听咳嗽,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还是个年纪大的男人,应该是个老头吧。 张昊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昨天刘淑曾对自己说过恩熙的帐篷里好像有个男人,会不会就是眼下这个老头呢,他是如何进入恩熙的营帐又如何脱身的呢? 那天后来大家不放心,又翻了好久,而且还使劲地踩了踩地,并没有发现什么地道之类的,要是照刘淑的话,那这个男人是如何离开的呢。 所以这件事非常的棘手,要说刘淑听错了吧,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恩熙和王倩兰同时遇到吓人的物体,到后来又归结于做梦,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这个老头既然能把老虎都吓跑,凭一个老人,他有多大能耐。所以昨天在恩熙帐篷里如果真有人,那也只能是这个老头,或者和他一样的人,难道他会什么邪术或是特异功能么? 张昊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紧张地把脑袋深埋在刘淑的衣服里。(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焦急 第二天太阳慢慢地露出那依旧鲜红的脑袋,顺着纬线,一路向西逐渐照亮地球的各个角落。秦岭的东边已经逐渐泛白了,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张昊揉揉疲倦的眼睛,他没有睡,只是昏昏沉沉的,半眯着眼睛。当然他也没法睡,这可是树上,清醒的状态不小心都会掉下去,别说睡觉了。刘淑的衣服紧紧地被拴在他的腰间,正好替他挡住夜间的风寒,昨晚还是有点冷的。 张昊挣扎着爬起身,腰部似乎和树干黏在了一起,费了好大的劲才分离开,顿时就是一阵腰酸背痛,昨晚几乎撑在树上一直没动过。一来是黑暗看不见,怕掉下去,二来树下有个诡异的老头,怕被他发现。 想到老头,张昊赶紧低头朝下望去,树下空荡荡的,除了那个大山洞依旧残留着干了的血迹,其他什么也没有。张昊转了几个身,周围都是寂静的树林,已然一副与世隔绝的境地。 今天的鸟儿叫得特别欢,天亮的时候张昊已经有点撑不住了,但叽叽喳喳的叫声不绝于耳,闹得他昏昏沉沉。不过幸好吵得没睡着,要不然半夜没掉下去,现在掉下去可就真冤死了。 张昊努力地调动全身的力量,尽量使自己身子稳住,小心翼翼的爬下树。一夜没睡,又靠着树干撑了一晚,是谁都要骨头散架的,张昊的意志力如此顽强,也不得不让人敬佩。 好容易爬下树,就好比爬山一样,上山容易下山难。爬树也是,上树相对简单,高手还可以很潇洒的表演几个纵跃。可是下树就不能图快了,得悠着点,尤其张昊一晚没睡,疲惫不堪那自然不用说,没跌倒就算不错了。 两脚落地的时候还是有点打晃,张昊扶着树干,慢慢地坐下,腰背肌肉酸痛无比,实在累的不行了。张昊伸了个懒腰,重心不稳,往后就是一仰,一个大字型仰躺在地,再也起不来了,很快睡意就涌向了大脑…… 昨晚位于我国东南部的一座大城市里,有几户人家焦急地在家里团团转。电话都打烂了,就是没有一点回音,一直都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王大鹏的老婆莉莉昨晚愁的一夜没睡好,打了恩多个电话,就差没报警了,几乎和所有王大鹏的朋友都通过了电话。除了王倩兰和刘淑的不熟悉,恩熙的没法打,毕竟人家是韩国人,语言都不通,就算打到学校宿舍,国庆都回家了,打了也是白打。 首先拨通的是张昊家里,他的父亲接的电话,还没等莉莉开口,张昊的父亲已经抢先一步像机关枪一样问了一堆子的话,莉莉好不容易在他换气的时候插上一句:“大伯,我也正想问你呢。” 莉莉见过张昊的父亲,在她印象里他的父亲也没这么多话啊,而且似乎还不怎么爱说话,记得曾今还和张昊开玩笑的说:“你和你父亲太不一样了。”今天一下子却变的像冲击波一样,都有些不适应了。不过心里也清楚,都是急的,儿子么,联系不上,谁家都要急死的。 就这样又分别拨打了佟小林,李星和严奇的家里,三家人接电话的速度都几乎神速,看来都侯在电话机旁边呢。在一系列通话讨论之后,大家最后达成一致,第二天早上再打不通电话就报警。因为可能是他们疏忽了,玩的比较累,没有开机,不过各自家庭的心里,没一个踏实的,没一个睡好觉的。 就连王大鹏的女儿昨晚也吵吵闹闹要爸爸,莉莉本来就够烦的,小女儿又在旁边吵个没完,气不打一处来,就给了女儿一巴掌。女儿竟然没有哭,似乎被打懵了,苦着个脸躲到自己的小房间里不再说一句话。 莉莉打完就后悔了,毕竟女儿才三岁,平日里王大鹏非常惯女儿,自己稍微对女儿有点大声,大鹏都要去护着她。虽然有点宠过了,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么,谁家不是这样呢。于是赶紧走到女儿房间搂着女儿给她道歉,这时女儿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莉莉也无奈,只好哄着女儿:“乖啊,宝宝,妈妈错了,妈妈不该打你,爸爸明天就回来,好么,听话。” “真的么”小女儿严肃的看着莉莉的眼睛,做母亲的看到女儿珍珠般的黑眼珠,竟有些不敢正视。她知道女儿还小,做父母的如果在孩子年幼的时候就撒谎,那对孩子幼小的心灵会造成多大的创伤,对孩子以后的生活思维都将产生不可悔改的墨迹。 不过转而又想,自己也不是骗女儿啊,大鹏他们确实是明天回来么。昨晚联系不上,可能是行程安排出了点意外。野营么,自己也体验过几次,在野外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难免都会遇到点麻烦,所以莉莉也能理解。至于手机,也许都集中放在一起了,野外防止被雨水淋湿,大概都被包裹起来了,因为野营的时候一般也用不到手机。 不过就算今晚再多的理由,明天总该要和家里联系吧,多少报个平安么。莉莉稍稍思索了一下,转动目光和女儿对视,肯定地说:“当然真的了,妈妈还能骗你么,爸爸说过要带好玩的礼物给你哦,早点睡吧,不许再闹了,要不然明天可就没力气去接爸爸喽。” 女儿听了妈妈的话,终于露出笑脸,甜甜地在莉莉的脸上亲了一口,乖巧地躺到床上睡觉。 莉莉看着女儿闭上眼睛,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轻轻叹了口气,替她把被子盖盖好,坐在床边注视着女儿安静的睡觉。 过了好一会儿,见女儿大概睡熟了,才轻轻地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起身小心地带上门,回到自己房间。这两天大鹏野营,原本是要把女儿送到她爷爷奶奶那里去的,但是住了一晚就要闹着回来,说是想妈妈,莉莉无奈,只好又把女儿接回来。 幸好台里不是很忙,只不过走不开身而已,所以野营虽然去不了,但是白天还是可以把女儿接到台里安顿的。在自己办公室给女儿玩玩电脑,放几部动画片看看。 小女儿很挺乖巧,有动画片看了就不乱跑了,再加上长的又可爱,脸上肉肉的,让莉莉的同事们都争着要抱她。小女儿也不闹,脸上都快被几位阿姨亲红了,但是一点不介意,依然嘻嘻地笑着,让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都没心思工作,都想逗她玩了。 今天一大早,莉莉就睡不住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天天都有大鹏搂着自己睡,这两天一直都不适应。毕竟都是年轻人,虽说女儿也渐渐大了,但是火热的甜蜜依旧如同新婚一样。 再加上昨夜一直联系不到王大鹏,这让原本就不习惯的莉莉更是犹如心头有蚂蚁在爬一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起床后绕着家里来回走着。几次想拨通电话,但是总有一种胆怯,一种担忧,似乎是怕万一大鹏还是关机,那自己该怎么办,大鹏也是,都不打个电话回来的。 莉莉看了看时钟,才早晨五点半,心里稍稍安慰自己,现在还早呢,大鹏大概还没睡醒吧,再等等,再等等吧。 同一时间,李星的女朋友也焦急的在家里一遍又一遍地拨打李星的手机,把满格的电量消耗了一大半,可想而知拨了多少次,也可想而知,心里有多焦急。 莉莉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儿半掩的门,心里微微有点担忧,万一女儿醒了以后,大鹏还是联系不上,那怎么办,不光是无法向女儿交待,这可是群体失踪啊,而且是失踪在大山里。 莉莉的脑子开始有点抽痛,一阵一阵的,这让她的面部都有些扭曲,突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莉莉猛地跳起身。是大鹏,肯定是大鹏,莉莉期待地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起电话就喊:“大鹏,你在哪。” “哦,嫂子,不是,是我,小凤。”原来是李星的女朋友,她也是急得没办法了,想打电话问问几位是否该报警了,她觉得多耽搁一分就多一份危险,她猜测李星他们可能是迷路了,还是赶紧报警去找吧。 莉莉一听是小凤,差点没把高度激动的神经崩断,赶紧深吸一口气,几乎要背过气去,失落感顿时涌向心头。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倒灌进她的心脏里,似乎要被挤爆了,一阵阵的头晕目眩,让她握电话机的手都快握不住了。 过了半响,莉莉才使自己的心脏稍微舒畅点,小凤已经在另一头焦急的喂了不知多少声,“喂,嫂子,你倒是说话呀,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你说话呀,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呀,没事吧。” 莉莉喘着气,赶紧回话:“恩,没事,没事,刚才我以为是大鹏呢,真是不好意思。”在电台工作的职业习惯让莉莉很有礼貌。不过她的脑子似乎有点不受控制了,一夜没睡好本来就头晕,再加上从巨大的兴奋一下子跌落到失落的深谷里,刚说完不好意思莉莉就扑通一声倒在床边,电话机呼啦一下连接线都被扯断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报警 电话那头,小凤听到扑通一声,不知莉莉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声过后随即电话就挂断了。她又连续拨打了好几次,都是盲音,再也没人接。小凤赶紧换好衣服出门,打的去大鹏家里。 于此同时,王倩兰一家,严奇一家和佟小林一家已经等不及报了警,刘淑的父母由于不和女儿住一块,听说女儿出去玩,也没问清去了哪里,所以虽然昨晚也打了电话,打不通倒也没在意。王倩兰虽说和刘淑交情挺深,但是她们的父母双方却一点不认识,这反倒是这几户野营的家庭里最轻松的一家了。 的士开了二十多分钟,到了王大鹏家楼下,他们家住二号楼第三层。小凤匆匆付了钱,也不要找零了,车门都来不及关就飞快的朝楼上跑去。很快就来到大鹏家门前,小凤用力的在大铁门上使劲的拍,一边拍一边喊,但就是没有人应。 小凤急了,掏出手机就要报警,突然听到房子里传来小孩的哭闹声,于是赶紧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原来是莉莉的小女儿在哭,很清晰的听到她在喊妈妈。小凤听了赶紧在外面喊道:“宝宝,是我,小凤阿姨,开门,快开门。” 王大鹏的女儿没有起小名,一直都喊宝宝,喊习惯了,莉莉曾今也说大鹏:“是不是该起个小名,别女儿长大了也这么叫,那可就闹笑话了。” 大鹏到不在乎:“有啥,宝宝不好么,女儿永远是我的宝贝,长大了也这么叫,你要不喜欢就叫她大名好了,我可永远要这么叫女儿。” 小女儿大概是被外面的敲门和喊话声吵醒的,她起来后正好看到妈妈躺在地板上,于是就吓得哭了,趴在妈妈的怀里不停地摇着她。这时听到外面又有人在说话,赶紧止住哭。 妈妈曾今跟她说过,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要留意门外,如果有人敲门,千万要注意是不是坏人,对方不说话就绝对不要开,也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大鹏家的门没有装猫眼,也没有门铃,而且竟然是大鹏故意不要装的。他的回答倒很简单:“门是用来敲的,整那玩意干啥,不推敲推敲哪来的千古名诗。”王大鹏是哈尔滨人,来南方工作不到五年,东北人说话自然豪爽,不过这也让莉莉哭笑不得。 小女儿起初很害怕,外面人敲门声很响,像个强盗一样。不过再一听声音很耳熟,又听外面人不断地说是小凤阿姨,小女儿放心了,知道是来救妈妈的。于是立刻爬起身子,跑到门前,打开门,让小凤进来。 小凤一进家门就赶紧问:“宝宝,你妈妈呢。” 小女儿指了指妈妈房间的门,小凤赶紧过去,这和她脑海中的画面基本吻合,莉莉果真趴在地上,已然晕厥多时。小凤立刻把她扶起来靠在床边,掏出手机就拨打120,另一只手则用力的掐她人中。 在这同时,张昊的父母给张昊打了好几遍电话都打不通,又拨给莉莉家,居然连莉莉家的电话也没人接。他的父母只晓得莉莉家的座机号码,其他人家的号码没有记录,真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张昊的母亲更是急得眼泪止不住的流:“儿子啊,你每次旅游都不让妈放心,玩就玩吧,还非要野营,这是遭了哪门子的罪哦,这荒郊野外能呆人那。哎,儿子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妈可怎么活哦。” 张昊的父亲在一旁听得心烦,嫌她罗嗦个没完,有点发火的说:“吵什么吵,胡说什么呢,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们女人除了哭还有什么用。报警。”说完抄起电话就拨打110。 市第二人民医院,莉莉已经躺在病床上打起吊滴,医生说这是由于疲劳和缺乏睡眠导致的大脑供血不足,和心肌缺氧,同时还有点低血糖。 小凤抱着宝宝,坐在椅子上呆看着莉莉,宝宝想过去叫妈妈,小凤轻轻嘘了一声让她不要吵妈妈,莉莉这时候还没从昏厥中醒来。 莉莉其实睡眠挺好的,每天在台里工作充实,回家后睡得也安稳。只是这两天,总是很难入睡,大鹏不在身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一有惦记,脑子就不能完全放松,这就影响了睡眠。至于低血糖,这难道是最近工作压力大了么,莉莉身体一直很好,要不然以前也不可能去野营的。哎,大鹏不在家,这个家就变得一团糟了,所以这个男人啊,还是一家的顶梁柱,缺少不得。 小女儿被小凤抱着,想过去又动不了,于是就喊起爸爸:“爸爸,妈妈晕过去了,妈妈说今天带我去火车站接你呢,怎么办,宝宝一个人不敢去。” 小女儿天真活泼,说起话来可爱极了,小凤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听到宝宝叫爸爸,这才想起还有这个重要的事呢,被莉莉一急,差点忘了。 小凤腾出一只手,掏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意示宝宝不要说话,于是毫不犹豫的拨打了110,心里替李星担忧,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今天市公安局接到几处辖区的报警电话,都是关于家人失踪的,都是去秦岭那个地方野营的家属,每家提供的线索都不完整。 问地方,只晓得是秦岭,好容易有个叫小凤的女人来公安局提供说是在太白山附近的秦岭地段,至于更确切的地点就不得而知了。警察们也理解,野营么,地点是不确定的,哪里都有可能,不过这也就麻烦了。 太白山周围,说的轻松,地图上是很清楚,但是实际上呢,那是相当广的一片茫茫森林,东西南北跨度都相当大。在这种大山里面寻人,简直就像大海寻针一样,人在森林里,小的跟个蚂蚁没两样,就算正巧靠近,都不一定发觉。 不过失踪这么多人,可不是件小事情,为此公安局领导特意开了个专门会议,讨论如何开展搜救行动。会议经过了一个小时紧张激烈的讨论后,最后决定组成一支特别行动搜救队,人数为50人,奔赴陕西宝鸡市,请求当地警方和部队支援。 会议一结束,局长就请示了市委领导,市领导高度重视,放下手中繁忙的公务,和陕西省厅取得联系,请对方配合帮助我市的特别行动小组进行搜救工作,对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几个家庭都想跟着去搜救,公安武警领导劝慰他们还是在家呆着,这可是去大山里找人,你们过去了,反倒会影响战士们的搜救进度,还是在家等消息吧。放心,一定帮你们找回来。说不定也可能是虚惊一场呢,家里也要有人接电话,要是他们打电话回来没人接,岂不就白忙活了。 听完最后一句,几个家庭觉得也有些道理,只能叹着气在家呆着,小凤带着宝宝回到医院照顾莉莉,顺便替她给台里请个假,“哎,也是,难怪要低血糖呢,连国庆长假都没的休息,一天休息都没有。”小凤爱怜的看着睡得正香的莉莉,低声的说:“多补补觉吧,太辛苦了。” 位于秦岭深处的一片树林里,张昊睡到下午两点才稍微有点动静,他躺下后一直就没动过,像个木雕一样。这会儿他似乎有点醒了,左半边身子微微抬起一点,像要往右翻个身,但是抬了好久都没翻过去,又无力的瘫软下来。 又过了不知多久,张昊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眼角四周满是泪水淤积的滞留物,张昊忍不住用手去擦。越擦越模糊,把眼睫毛都柔进眼珠子里去了,这是非常难受的事。张昊猛地把身子一抬,顿时痛得一阵大叫。 刚叫出声,张昊就慌乱地强睁开眼睛朝四周转溜,还好什么也没有,他这才想起自己还躺在地上。昨晚在自己躺的这块地上,也被华南虎和那个诡异老头占有过,一想到这两个怪物就忍不住浑身发冷。 同时他也立刻想到了刘淑,以及其他人的安稳,不知现在她们在哪,是否还躲在洞里,还是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王大鹏的脚扭伤不轻,不知有没有好一点。 越想越是躺不住了,挣扎着要爬起来,自己的背上就像被绑着一块几百斤重的大水泥板,想爬起来却被拽着往下拖。 张昊抿着嘴,脸上和脖子上的肌肉绷得紧紧地,两手用力地撑在地上,牙齿咬的咯咯响,满目凶光,强行把身体一点点,一点点撑起来。身后就是那颗大树,一边撑一边朝后挪动,终于把背部靠到了树上,松了一口气,身子顿时就软了下来,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了。 张昊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累到这种地步,他不断地咽着干渴的喉咙,肚子也饿得难受了。昨晚到现在一点东西也没吃,水也只喝了一点,现在已经渴的有点虚脱了。 各位可能想象不了,只有自己体验一把一晚上靠着树干一动不动,撑一晚下来就能体会到什么叫身体已经不是自己身体了,这已经不光是麻木了,这和身体被分割成一块又一块的个体没两样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几份资料 张昊搭着眼望向洞口,洞口离自己只有三步之遥,想动一动身子,但是一丝力气也没有。洞口依然冒着轻微的冷风,也许里面很冷吧,张昊想着,看了眼身边刘淑的外套,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拿,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往树上一靠,又睡了过去。 特别行动小组当天就出发了,50名战士分坐两辆大巴前往陕西省宝鸡市,当地武警早已先行一步出动了,带队的竟然还是张德豫。 张德豫现在已经是武警队的一号领导,人已步入中年,不过眼神中依然绽烁着年轻时那炯炯的英姿。原本这些事情应该交给部下去处理的,但是一提到秦岭,张德豫就立刻回忆起15年前那抹不去的记忆。 昨晚接到南方打来的支援电话,一听说有游客在秦岭失踪了,顿时就是浑身一颤,15年过去了,当年的往事依然历历在目,这是一个永远无法苏醒的噩梦。 昨晚,他一直就坐在办公室没有回家,妻子打电话来问,他说公务繁忙,今晚要加班。妻子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很敬业的人,结婚到现在已经快三十年了,丈夫一直就把武警这个职业当做生命一般。 妻子也听说了,南方一座城市有几个人在秦岭里失踪,这让她也回忆起15年前那件神秘的失踪案件。当时张德豫正是年轻气盛,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武警领导对他信心满满,他自己也立了军令状,不找到人,哪怕尸体,就自己脱了这身警服。 警服对于张德豫来说太重要了,甚至可以超越他的生命,妻子很了解丈夫,当时就劝他不要鲁莽行事,万一真找不到岂不连职位,连工作都没了。 张德豫那时候哪里听得进妻子的劝告,他总觉得秦岭再大也大不过自己的手掌,就不信了,凭自己天罗地网一样的搜索还找不到个人。 可是结果连一丝线索都没有,张德知道无法面对领导,无法面对失踪者家属,也无法面对自己的妻子,更无法面对这身警服,于是一度曾想离家出走。 妻子非常的体贴,看到丈夫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知道他内心很纠结,天天吃不下饭,睡觉也是翻来覆去,不时的一个人走到阳台上去抽烟,时不时发出叹气声。 领导得知他妻子的求助后,非常重视,多次做他的思想工作。政治部主任也跟他说:“德豫同志,你是一名武警战士,还是一名队长,要起带头作用,不能批评几句,就意志消沉。至于军令状,那都是古代人的把戏,咱二十一世纪了,还兴这个。工作先放一放,在家多休息几天,看你最近消瘦的,以后怎么工作。这两天就在家多补补身子,天天工作也辛苦。咱武警也不是机器,对吧,正好趁现在有空,多陪陪老婆孩子。 主任的一番思想工作让张德豫感动不已,死命的点头,眼角都湿润了,一个劲的说:“感谢组织,感谢组织的关照,我张德豫以后一定踏实工作。” 从此以后,张德豫一改过去冲动行事,盲目办案的缺点。工作踏踏实实,勤于指教,多次受到武警领导的表扬,在大型会议上的表彰也不下数次。 张德豫始终保持谦虚勤奋,对于表扬也不再有以往的骄傲自大了,就这样一步一步职位越升越高,现在已经是武警队的头号人物。 昨晚张德豫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抽烟,他的脑子里尽是15年前的往事,尽是带队进山的点点滴滴。 他闭着眼,让自己的思绪尽量清晰点,他在努力回忆,当时到底是哪一环出错了,到底遗漏了什么,可以说附近的秦岭都让自己搜遍了。 这个问题早在当时的他就想过,以后的岁月中虽然也一度工作忙碌,短暂忘记过,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往往还是又钻进他的脑子里,让他辗转反侧。 现在他又开始思索起那段历史,想象着当时的画面。战士们都很认真,搜索进度很慢,为的就是不遗漏一处地方。山里面经常会碰见山洞,或者陷阱之类,战士们也搜索到不少洞穴,下去以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事物。 张德豫长长地吐着烟圈,突然他坐直了身子,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张德豫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保险箱,里面有个文件包,这个包一看上去就是有些年代的了。 拉链有些不好使,张德豫费了好大的劲才拉开,里面有一些信纸,张德豫把这些材料统统倒在桌子上,一个个仔细的翻着看。 终于在其中一份材料中,找到了他想要的,张德豫的眼睛明显一亮。 那份材料的边角已经泛黄,并且微微的褶皱起来,深色的墨水透过纸张,在反面也看的清楚,鲜红的印记标注在纸张的开头,显然是一份非常重要的资料。 张德豫聚精会神的看着,香烟头快要烧到指间了都没注意。 那份材料上是这样写的:队长,位于太白山西北方向五公里左右发现一个山洞,这个洞洞口很大,里面似乎很冷,因为不断地有冷气冒上来。我们几个队友下去查看,里面很黑,手电光按理说是很强的,都是高功率手电,可是一进去后,拐了个弯,到达窄小的通道里就变得很昏暗了。起初我们以为是电量不足,可是换了好几个手电都是如此,这让我们感到很奇怪。 洞里面分叉很多,我们分了几路,但是不敢进的太深,周围的墙壁上都是湿漉漉的。我们摸索了一会儿,准备要返回,就听见洞深处传来一阵敲打声,我们赶紧停下脚步,声音持续不断地回荡在洞壁四周,似乎还传来轻微的叹息声。 很像是有人掉到洞里发出的求救声,想通过敲打洞壁让外人听见,从而来救自己。于是我们赶紧一起朝里面喊,想稳住那人的情绪,因为人在绝境中什么危险都会发生。我们一边呼喊,一边拿来绳索准备营救。 这时敲打声突然停了,旁边的队友示意我们安静,当我们静下来的时候,敲打声就再没发出过,叹息声也没了,就好像战争年代躲在洞里被外面的敌人发现了似地,不敢再发出动静。 但是我们想可能是那人听到有人来救了,就省点力气,等待救援吧。于是稍微犹豫后,我和另外两名队友还是绑好绳子下到传来方向的那个洞里。 没想到里面尽是水,下去后才发现,而且脑袋上的手电光变得更弱了,再深一点,里面竟然是个水塘,不断地传来水流撞击声,似乎水下面是相通的。我们试了试水,把一个腿伸下去,还是没有见底,看来挺深的。 我想,这地方哪里能呆人哦,难道是刚才掉进了水里,于是我们又上来把事先准备好的抽水机打开,整整用了两个小时时间,才把洞里的水抽干。 真没想到里面有这么多水,水色很脏,黄黄一片,把后面的道上都染成了一条黄黄的通道。 水抽干以后,我们又爬了进去,这回我们一直下到洞的最里面。一下去我们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但是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有什么出错一样。 里面空间很大,这个洞就好比是一个沙漏形状,两头宽,中间过道细。这个洞是个死洞,我们寻找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也没找到有什么出路,可是那不断流通的水流是从哪里冲过来的呢?因为墙壁上隐隐有水渗出来,但是之前的水流撞击声多少都应该有个连通出口,但是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至于刚开始那敲墙的声音和类似人的叹息声,我想也应该是水流运动,又在这半封闭的空间里形成的特有声音吧。 最后我总结一下我的疑点,就是为什么我们喊完话敲打声和叹息声就不见了,为什么水流那么激烈,里面却是个死洞,没有半点和其他地方连通的痕迹。我只能说也许是我们手电光太暗,里面太黑,我们没找到。但这也正是我最大的疑惑所在,按理说越是暗的地方,手电光越是感觉亮才对,结果竟然相反,请队长斟酌。 后面署上了名字代号小段,以及年份1986年。 张德豫看完用力呼出一口气,突然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猛地一甩手,原来是香烟头烫到了自己,中指和食指间明显的出现一条红印。 张德豫吹了几口冷气,把手指在裤子上抹了抹,就没事了一样。亏得妻子不在,要不然有的唠叨自己不注意身体呢。 张德豫对这份材料再熟悉不过了,看了已经不下百遍。虽然近几年没有翻动过,一直锁在保险柜里,但是只要一想起,甚至都可以背诵下来。 其实当时自己也去了现场,这种事情,作为队长能不亲自去看么。对于小段提的这些疑点,他自己也下去试过,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还不算是最大疑问,张德豫又拿起另一份资料,这里面的事情才是最最神奇的,用他们队里的话来讲,真的是闹鬼了,绝对的灵异事件。(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回忆历史 那是在查看完这个洞口之后的第三天,按照停车场老伯的话继续朝前搜索,当天傍晚走到一处山谷里,张德豫见这地方还不错,于是队伍就停下来休息。 这个山谷形状像一个没有顶的葫芦,谷的上方就像被炸药炸开了一个缺口,山谷很深,从谷顶那高耸云霄般的悬崖就可以看出。张德豫他们一行是从山谷下面的小道一路走过来的,刚开始还没觉得这里是个山谷,走进去忽然感觉天色变得阴暗,抬头一看才发现上面还有高高的悬崖,往四周一瞧,这才发现这里是山谷。 天色越来越暗,夕阳已经渐渐被黑夜所吞噬,虽然极力挣脱,但还是经不住漫天的黑暗,很快天就完全黑了下来,黑的令人心头发慌。 早在天黑之前,战士们就已经生好了火,寂静的山谷里,噼里啪啦到处都是火堆上木头的爆裂声。大小不等的锅都架在火堆上煮着食物,狼狗们都依偎在训练师身边,吐着长长的舌头讨好的舔着战士的军鞋。 张德豫就着火把瞄了眼手表,十点半,都这么晚了,战士们还没吃晚饭,于是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木头。 等吃过晚饭,已经十一点了。张德豫指示大家都早点休息,茫茫大山深处,连个帐篷都没有,百号人的队伍就相互靠着,要么躺在地上,要么撑在树上,一百多只狼狗都蜷缩在各自主人的怀里。 是夜十二点,战士们隐隐约约感觉耳边有说话声,怀里的狼狗不安分的动来动去,终于把战士们闹醒了。大家眯着眼,周围自然黑暗一片,没有一丝亮光。 狼狗们越来越不安分,挣脱战士们的手,不断地发出低沉的哀嚎。战士们很纳闷,摸摸宝贝狼狗的脑袋,用他们各自熟悉的话语安慰着狼狗们。 可是没有起到效果,在短暂的安静之后,狼狗们突然狂叫不止,还没叫几下,又突然收住了叫声,死命的要往后退,战士们刚从梦中醒来,力气还没恢复完全,差点就握不住绳子。 张德豫也被狼狗们的叫声吵醒了,他问旁边的战士怎么回事。他们也不清楚,张德豫让战士们打开手电,狼狗们都死命的扭着身子,透过手电,战士们明显的发现狼狗的眼神中透露着不安的情绪。自己的宝贝狼狗一直都是以勇敢的英姿冲锋在前,一直都已坚定地目光让主人释怀,怎么今天变得萎靡不正,一幅胆怯畏缩的样子。 看方向,狼狗们似乎都不约而同的朝天上望去,战士们抬起头,天上漆黑一片,月亮不知躲到哪去了,星星也是一颗也没有。张德豫也奇怪,这些狗狗都是怎么了,很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有什么能把这一百来只狗同时吓到呢。 突然旁边有个战士大喊一声:“什么人,队长,山谷上有人。” 张德豫抬起手电,战士们的手电也都同一时刻照像谷顶,几百支手电齐刷刷聚焦到那名战士手指的方向,就这一瞬间,几乎所有的战士,包括张德豫都看到有个人影一闪而过,也许不是一个,由于谷顶太高,手电光照射到上面已经变的微弱了。 战士们赶紧移动手电,跟着一闪而过的人影方向,果然又照到了,但是还是一瞬间又闪过,仿佛那人不是在走路,而是在瞬移,因为就算是飞也不至于比手电移动的快吧。 一共就看到两眼,第二眼看到的时候好像人数还挺多的,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就像消失了一样。 也就在同时,狼狗们又安顿了下来,也不再闹了,又恢复了往日的英姿。 “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战士们群体朝上面大吼道。没有回话,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谷顶上几棵零散的树木屹立在高高的悬崖上,偶尔吹过一阵风,树木都要弯曲几下。看上去谷顶的风很大,有些细小的树木,特别是贴着悬崖边上的几棵,似乎都要被连根吹断。 “嘿,这怪了啊,张德豫抚摸着其中一只狼狗,见鬼了还。” 听到队长说见鬼,几个胆小点的战士不自觉地身子一颤,一想到刚才见到的那群人,就越来越觉得不对,走路速度那么快,像在飘一样,并且突然又不见了。再加上,连狼狗都害怕起来,按理说,狼狗见到人是不会害怕的,准确的说是绝对不会害怕的,反而会狂叫不止。 可是狼狗们刚叫几声,就像被阉割了一样,胆小成那样。而人影一消失,狼狗又恢复了精神,这怎么解释呢。 张德豫也想到了这些,心里想着,还真他娘的活见鬼了。 回到队里以后,虽然张德豫交代过不要说出去,毕竟武警队是国家性质的单位,这种传播封建迷信思想的事还是不要讨论的好。 可是怎么可能不让别人知道,那晚几百个人都看见了,一个不说,两个不说,几百人里面总归会有人要说出去的,一传十,十传百,连上级领导都知道了。 那段时间里,队里到处在讨论这件灵异的事件,以及那群神秘的人群。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了,就算再怎么不迷信的政治部的人,都感到无法解释。 难道晚上还真的会闹鬼么,野外真的有野鬼么。其实第二天张德豫带队上过谷顶搜索过,谷顶都是悬崖峭壁,走路都得小心翼翼,这一群人还能飘着走? 虽然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虽然连报纸上都刊登了,但是时间能消磨一切,时间实在是记忆的绝对杀手。 这件事情在漫漫的历史进程中也渐渐被人们逐步遗忘了。 可是张德豫他不会忘记,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很大,可以说自己能当上武警队的领导位子,有一半功劳都是靠这件事对自己的磨练,等于就是给自己上了一堂课,让自己学会谦虚谨慎。 张德豫放下这份材料,连同其他的资料一起又装回那个公文包里。这个包的表皮夹层上插着一张白色纸条,上面用黑色签字笔写着:1986未解谜案。 张昊又在迷迷糊糊中醒来,他感觉脸上有个冰凉的东西,睁开眼睛,伸手一摸,乳白色的物质。凑到鼻子上嗅了嗅,一股臭味,原来是小鸟的粪便。 张昊抬起头,并没有找到那可恶的小鸟。看了眼手表,已经下午四点了,睡了这么久,竟然还是疲惫不堪,哈气一个连着一个。 真想再睡一会儿,可是肚子饿的难受,喉咙里也渴的难受,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有一口水喝,有一碗米饭吃。 自己竟然落到这种地步,孤单单一个人深处陌生的山林,其他人到哪去了,怎么进了洞就再也没有消息,难道不等自己就先走了么,不会的。张昊走到洞口,瞄了眼里面,身边什么工具也没有,看不到里面有多深,现在只有一件刘淑的衣服能安慰孤寂的内心了。 这么干站着也不是办法,张昊看了看四周,都是茫茫树林,之前在树上也看见了,树林后面是连绵的群山,别说一眼望不到头,就算加个高倍望远镜也几眼都望不到头。 张昊不敢贸然进洞,里面太黑,万一有什么暗洞,掉进去,想救都没人救。所以还是先去别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溪流之类的,先解决口渴问题。 张昊托着疲惫的身体,腋下夹着刘淑的外套,脖子上挂着望远镜,朝前方走去,也不管前面是否还有那群神秘的白衣人了,是否有没有危险,就算被杀死都不要渴死饿死。 走了不知有多久,张昊也懒得抬手去看手表,现在连抬手这点简单的动作都懒得动,简直是疲惫到了极致,步子变得越来越沉重,渐渐感觉体力不支了,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充斥着他的脑袋,心想再找不到水源,我张昊就要完了。 终于,一阵清脆的水流声传入张昊的耳里,这让快绝望的他猛然燃起一阵希望,脚步也快了许多,穿过一片树林后,一个很大的池塘出现在张昊面前。 池塘的前方有一个小型瀑布,刚才听到的水流声就是瀑布发出来的。张昊仿佛是一头饥饿的狮子,猛地冲过去,趴在岸边就是咕噜咕噜一阵狂饮,那架势要是刘淑看见了一定要惊讶的说不出话。 张昊现在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疲惫的样子,直喝的嘴角往外冒水,才停下来,肚子明显微微隆起。躺在地上,也不管有多脏,享受的喘着气。 喝了水,力气也恢复了不少,可是肚子的饥饿感也越发强烈了,看来不吃点东西是不行了。休息了一会儿,张昊不情愿的爬起身,身边什么工具也没有,这时候真想有一瓶王大鹏的那个迷魂药。 可是现实已是如此,这不是做梦,确实是一个人沦落荒山深处,和其他人失散了。虽然张昊肯定他们不会扔下自己就跑掉,但是也确实真的找不到他们了,难道他们进了洞遇到了什么危险,张昊心里微微有些担心。特别是刘淑,他早已认定自己这辈子再也离不开她了,想着把刘淑的衣服凑到鼻子上闻了闻,幽幽的香水味似乎永远不会散去,这让张昊欣慰不已。(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张昊的愤怒 天色又逐渐暗淡下来,又是一天快结束了,这已经是在山里面的第五天了。张昊抬头望向天空,长叹一口气,这时候才真正体会到一个人是多么孤寂,人一旦离开集体,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又起风了,树叶哗啦啦响个不停,张昊披起刘淑的外套,还好,有刘淑的衣服陪着自己,多少也让孤单的自己有一丝安慰。 同时他也想到了刘淑她们那边也应该有风,刘淑是否有衣服穿呢,会不会冻到。一时有些冲动想返回那个洞口,可是刚要抬起脚,又制止了自己。 张昊做事一向以谨慎见长,他知道不能鲁莽行事。现在天色眼看就要晚了,得找个好点的地方过夜,自己没有带手电,那个洞离这里还是蛮远的,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半了,万一还没走到洞口天就黑下来,岂不是要迷路么。 再说洞里面漆黑一片,白天都不敢贸然进入,晚上就更不用说了。当初要是带个手电在身边,早已进洞去寻找他们了。所有东西都放在自己的包里面,从树上下来,包已经不见了,看来是刘淑她们帮自己先拿进去了。 她们会不会在洞里等自己呢,张昊无法猜测,刚才在洞口的时候竟然忘记朝里面喊一喊了,只怪当时浑身无力,脑子昏昏沉沉,这种最基本的常识都给忘了。也难怪,换做谁这么疲惫,大概都会犯基本错误的。 今天是不可能再回到洞口了,要去也得等明天天亮再说。这片池塘所在地也不能呆,并且还得赶紧走。 张昊趁着天色还有些光亮,忍着几乎快麻痹的饥饿,朝着一块高地走去。为什么不能留在池塘附近呢,张昊作为半个野营家,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在野外露营,露营地不管选择哪里,都不能建在水源附近。原因有两点,第一点,夜晚温度总归会较白天低,而水源处,水会吸收热量,所以这地方温度就更低,容易把人冻到。 第二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要知道很多动物都是夜行类的,喜欢夜晚出来觅食,像猫头鹰,蝙蝠这些飞行鸟类,以及刺猬,老鼠这些爬行类。当然最危险的还是老虎,毒蛇,野狼这些恐怖生物。 不管是哪一种吧,只要喜欢夜间出来觅食,总归需要去河边,溪流这些有水源的地方补充水分,所以如果在水源附近扎营,运气不好遇到这些恐怖的生物,那就得有危险。 更何况张昊现在是一个人,什么武器都没有,就算生一把火那也是好的,那也多少会让动物不敢轻易靠近。而他现在一点防卫工具也没有,所以赶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张昊又喝了好几口水,为的是睡觉前不至于渴的睡不着,今晚肚子肯定是要继续挨饿了,幸好自己比较乐观,饿吧,没事,当年红军兄弟,谁没饿过肚子,没饿过肚子还算男人么,这么想,也觉得自己变的威风起来,在野外,这样阿q自己一把也无不是件好办法。 此地不能久留,张昊隐隐感觉到周围茂林里有轻微的呼吸喘息声,也许一只狼正盯着自己,也许是那只华南虎也说不定,赶紧走。 张昊尽量在不发出响声的情况下快步朝高地走去,他心里也清楚,要是真的被狼啊老虎的盯上了,自己想跑都跑不掉,这些家伙都是夜视眼,这么个大活人,准被发现。 除非是自己听错了,要么就不是野兽。张昊一边神经紧张的朝前走,一边脑子里不断地推理。想到这,张昊全身一震,刚有停下来的意思,忽然就拔腿狂奔起来,粗重的喘息都盖过了奔跑的脚步声。 一阵阵晕眩感又朝他的脑袋冲击过来,几次就要晕眩的跌倒在地,但是顽强的意志使得张昊不但没减速,反而疯狂般的朝着已经几乎黑暗的丛林没命的冲过去。 渐渐地他竟有些恼怒起来,跑了有十多分钟,已经不知人处何方,猛地一收脚,朝着茫茫的山林狂吼不止,无限的气愤与委屈都发泄出来。 的确,这不能怪张昊,不光是他,其他那些不知去向的同伴,想必心里面也是积满了委屈和愤怒,尤其是王大鹏,早在杀大蟒蛇的时候就已经发泄了一把。 大家都有种被牵着鼻子走一样的感觉,冥冥中老是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在偷窥自己,不断地制造一系列古怪事件,让自己胆怯。同时也觉得是不想让他们进入这块地方,早在第一晚露营的时候,佟小林就神秘失踪,难道是在警告大家不要踏入这片山林么。 后来王倩兰听到女人尖叫,再后来血迹,神秘人,一群白衣人,等等,也许都是在不断地警告各位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不要再拿生命开玩笑了。 张昊发泄完心中的愤懑,颓然坐在地上,随即整个人瘫软的仰躺下来。他有种被耍的感觉,刚才那轻微的喘息声,应该是个人类,张昊越发觉得肯定,奶奶的,这些都是群什么玩意,他又想到那群白衣人,再想想刚才的喘息,肯定不可能是个野狼或者其他野兽。 荒山野岭的,野兽都是冷血动物,杀人机器,刚才要是野兽的话,自己还能跑得了,肯定是哪个臭不要脸的狗东西在窥视着自己。 张昊的胸口不断地起伏着,那是又一轮气愤感爆发前的酝酿,这几天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虽然也有欢声笑语,也有互相开玩笑,但是谁的心里不是心惊胆战呢,谁不是惧怕黑夜来临呢。 这到底是怎么了,张昊终于忍不住又对着无尽的夜空大喊起来:“草你奶奶的,只会躲在暗处,只会装神弄鬼,妈的,出来啊,来啊,妈妈的,别让老子逮到你们,*们,草。” 张昊不停地吼叫着,但是胸口的恶气依然没有消停,拳头握的紧紧地,一脸的凶神恶煞。由此可见,人一旦愤怒起来,其力量,其杀伤力,足以和一头野兽媲美。就像王大鹏怒杀蟒蛇,那爆发力,那阳刚气概,连秦岭都为之震撼。 只不过张昊没有遇到,就算有一只老虎,凭着现在怒火烧心的他都要毫无畏惧的拼一拼,人类的潜能,真是一座未苏醒的火山。 叫嚷了很久,张昊终于无力的合上嘴巴,一阵阵的眩晕感顿时包围了他整个脑袋,强大的攻势加上一天没吃饭,又消耗了这么多体力,很快就晕厥过去。在晕厥的一瞬间,仿佛听到耳边传来“嘿嘿”的笑声,刚要握紧的拳头,一下子就松开了,整个人死一样的一动也不动了。 昨晚接到通知,张德豫下令封锁进山通道,禁止一切进山的游客和科考人员。早在15年前的1986年,就曾今封锁过好几个月,就是因为那支新闻摄制组的下落不明,怀疑山里面存在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物,一时不敢让更多的人遇险,所以封了一段时间。 后来这件事渐渐地淡去之后,政府又下达可以进山的公文,于是通往秦岭深处的山路又全面开通了,之后这么多年,进山野营的游客和科考队一批又一批,并没有出现过什么意外。 武警队起初很是担心,一直处于随时准备营救的状态,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并没有一起失踪案件,一直都平安无事。 渐渐地所有部门都松懈下来,武警队也不例外,秦岭这段往事也就慢慢地被人遗忘。没想到15年后,失踪事件再次把人们的视线转向秦岭,各大媒体连续播报搜索进度,并且不断地和1986年的那段往事衔接起来,15年前的搜救画面再次出现在荧屏当中。 张德豫的妻子看到电视里年轻的丈夫,感到一阵阵的不安,怎么又出事了,这个秦岭,简直就和自己家过不去。妻子无不担心着丈夫,都已经当上领导了,还非要自己亲自带队,年纪也不小了,都50岁的人了,还要这么奔波。 在南方一座城市里,王大鹏妻子所处的电视台更是高度关注着这一失踪事件,自家电视台的家属失踪,自然是高度关注对象。 莉莉今晚将要接受她所在的电视台的独家采访,电视上早早的就打出节目预告,台长是一名40多岁的女士,她估量一下,今晚的收视率将有可能创新高,该市有两百万人口,今天台里面异常的忙碌。 莉莉起初不愿意接受采访,她不断地流泪,中午才苏醒过来,身心疲惫,小女儿又不断地吵着要爸爸。小凤很是抱不平,电视台只为赚钱,一点也不照顾同事的身体。 台长亲自带着慰问品到医院来看望她,一行人中都是台里的高层,见到莉莉身子虚弱,台长说要不改明天吧,还是身体要紧,小凤在一旁觉得台长说话很虚伪,明显的是欲擒故纵。 莉莉想想,算了吧,预告都播出去了,这样电视台也不好给市民交待啊,台长又亲自来看望自己,于是就答应了。台长一行很是高兴,不断地劝她注意休息,不要太担心,晚上派专车来接你。(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焦虑的父母 晚上七点,一辆电台专车准时停在医院门口,副台长亲自来接莉莉,莉莉正在办出院手续,原本就没有什么病,只是累的。小凤替她抱着孩子,见到副台长和司机,小凤撇撇嘴,只顾逗着宝宝。 副台长关心的寒暄几句,莉莉说没事了,可以走了,一行人坐进车里,开往电视台。节目是晚上八点整准时直播,早点来电台是为了好好准备一下。莉莉本身就是记者,还是出境记者,自然从容淡定,只不过这回是关于自己丈夫的失踪事件,难免会出现情绪不稳。 后台,主持人和摄影师,以及台长不断地安慰她,说节目中如果控制不住情绪,可以流些眼泪,甚至可以轻微的哭一下,但是最好还是要忍住,别哭的太伤心,希望莉莉能坚强。 小凤抱着哭闹不停的宝宝坐在会议室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放着动画片,是宝宝最喜欢看的《猫和老鼠》。 记得以前只要一放到《猫和老鼠》,宝宝就什么都忘记了,只会坐在电视机前傻笑,笑的王大鹏烦恼不已。王大鹏在家的时候喜欢练练养身气功,被宝宝这么一吵,只好跑到公园里练去。 这回宝宝一点都不买账,捶着小凤的腿直嚷着要要爸爸,要妈妈,对于孩子来说,尤其又是这么小的年纪,几乎随时都离不开父母,没有父母在身边,就好像什么都没了一样。 小凤也是身心疲惫,这不光是王大鹏一个人失踪,还有自己的男朋友,还有自己的那几个好朋友。小凤没办法,只好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哄着宝宝,要是让李星看到了,恐怕心都要碎的。 八点整,节目准确开始,美丽的主持人一如既往自信的面对镜头,只不过这回穿着不再那么华丽,笑容也收敛起来。 很快主持人就介绍了身边的嘉宾,镜头移过去,对着莉莉的面部,莉莉经常出现在电视画面中,想必看当地新闻的市民都会认识她。 莉莉轻微的呼吸着,暗暗地调整情绪,作为一名出境记者,很会控制内心的波澜。在主持人介绍到她的时候,莉莉轻声而又坚定地说了一句:“大家好,我叫周莉莉。” 现在如果放眼整个市区,就可以看见大街小巷都在锁定这栏专档节目,市中心的露天广场,大大的荧屏上也在播放这档节目,很多夜间散步的市民都在驻足观看。 同一时刻,几个失踪者家庭也都守在电视机前看着这档节目。张昊的母亲抹着眼泪,似乎到现在都没停止过呻吟,张昊的父亲嫌她迂腐,一个人独自到房间里看去,虽如此,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在这年过中旬的男人眼中滚落,他狠狠擦了一把眼泪,不想让张昊的母亲看见。 严奇的老婆带着孩子以及父母都哭红了眼端坐在电视机前,这时候刘淑的父母也闻之了,哭的是天昏地暗,仿佛女儿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一样。街坊邻居都来劝他们,隔壁的大婶端着刚煮的饺子,给他们送来,刘淑的父母看着碗里香喷喷的饺子,竟然一点也没胃口。 还有王倩兰家,佟小林家,尤其是佟小林,父母从小就溺爱惯了,佟小林打小就是喜欢什么就给他买什么。他们家条件不是很好,父母都是工人阶级,在一家采石场当工人。 十岁那年,佟小林的父亲一次意外,被石子崩伤了眼,由于家里没那么多钱治疗,所以一拖再拖,最后这只眼睛就瞎了,瞎了一只眼就等于是个残疾人,采石场的工作是危险性的活,老板一度想让他回家。 可是回家做什么呢,连扫马路这碗饭都争抢激烈,所以两口子只好天天往老板办公室跑,苦苦求他,希望他不要开除自己。 幸好老板心肠软,人又实在,叹了口气,说:“好吧,不过你不能再去打石头了,残废一只眼,这是很危险的,要不就去化验室当当文书吧,怎么样,认识字么。” 两口子顿时高兴地都快拜倒在地,佟小林的母亲只是小学毕业,但是他父亲上过大专,读读文件,写写报告对他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事情。就这样,付出一只眼的代价,换回一份舒服的工作,自然是更加的勤勤恳恳。 在佟小林15岁那年,突然间就迷上了绘画,父母自然是不假思索的赞同。学绘画,在当时还是很前卫的词语,周围的同学没一个学绘画的。 最主要,学绘画是要有一定经济基础的,一般的家庭还是多少要考虑考虑。而佟小林的父母想也没想,咱就一个儿子,儿子有梦想就不能被扼杀,佟小林的父母当年都有过梦想,结果自然是被他们的父母毫无理由的拒绝。 现在自己有了孩子,当然是百依百顺,父母的心愿都寄托在孩子身上。话虽这么说,可是学绘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每个周末,父亲骑着咯吱响的凤凰牌自行车带着孩子去少年宫学绘画,绘画教室人数不多,只有十来号人,佟小林学习很刻苦,老师多次在他父母面前夸奖他有天分,有出息。 父母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只要孩子有出息,其他的困难,还算个啥。真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在佟小林学绘画一年之后,也就是他16岁那年,获得了全市青少年油画竞赛二等奖,这对他以及他的父母来说是相当大的惊喜。 才学了一年之久,就有如此出色的成绩,太不容易了。上了高中以后,佟小林自然选择到艺术班继续学习绘画,每个周末也要去青年宫深造。 由于佟小林绘画出色,获得了很多奖项,奖金非常的丰厚,父母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一再地在邻居和同事面前夸耀自己的孩子。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只要敢于奋斗,收获还不是迟早的事。至于这么多年来两口子省吃俭用,付出的无数汗水,也就不值得再提了。 也就是因为佟小林绘画出色,在市里面开展的一次全市优秀水墨画、油画展览会上,结识了现在的好朋友张昊和李星,之后也就逐渐迷上了野营,因为野营无不是创作好作品的最佳场合。 佟小林的父母颓然的趴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墙上挂着都是佟小林的照片以及获奖作品。有一句话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虽然比喻不恰当,但是佟小林的父母对儿子的寄托在这次轰动性的失踪事件中变得支离破碎。 他们不知道,其实在第一天野营的夜晚,佟小林就已经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是否他还健在。两口子看着电视上强忍泪水的莉莉,鲜红的心脏在逐步的冷却。 刘淑的父母捧着女儿的照片看了又看,照片上女儿天真活泼的笑容更使得两口子伤心欲绝,忽然又觉得不对,怎么能这样捧着女儿的照片呢,这岂不是意味着女儿死了么。不对不对,赶紧又收起照片,小淑不过是失踪了,武警已经进山搜索了,希望还是很大的,两口子走到观音像前跪下,心里各自默默地祈祷。 电视里莉莉的眼角再也止不住悲伤的泪水,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无声的抽泣着,究竟是出境记者,内心的波澜起伏在表面上只不过是微风拂面。 原本台里是要请失踪家属都来参加这次节目的,但是遭到一个个家庭的拒绝,没办法,只能让莉莉代表。中场广告时间,台长说,希望莉莉能劝劝小凤,虽然小凤还算不上失踪者李星的家属,但是作为他的女朋友,也是个很好的代表。 小凤一直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本来放着动画片,宝宝闹个不停,闹得自己都有点头昏眼花,后来她一想,宝宝老吵着要爸爸妈妈,干脆就调到这档节目算了。 虽然担心宝宝知道爸爸失踪会更哭闹,但是毕竟里面有妈妈的身影,也许能让她静一静。果然宝宝一看到妈妈在电视里就马上安静下来。 在家里的时候,王大鹏一直惯用这一招,他还特意制作了一张光碟,里面全是莉莉的采访镜头。有时候莉莉比较忙,记者是个特殊的职业,没事的时候要多轻松有多轻松,一旦忙起来又是没天没夜。 所以一旦莉莉回来的迟,宝宝就要闹个不停,宝宝这个孩子不像大多数孩子,只要父母有一个陪着就不闹,而她只要到下班时间就趴在窗台上看,一个没回来都不行,爷爷奶奶担心她危险,也只能守在窗台边。 所以只要是大鹏先回来,他总是悄悄先把光碟放好,用布把影碟机的光遮住,然后喊宝宝来看,宝宝一看到妈妈在电视上马上就不闹了,还冲到电视机前朝妈妈脸上亲一口,然后对身后的爸爸,以及爷爷奶奶说:“妈妈又加班了,哎,宝宝长大后替妈妈工作,妈妈太辛苦了。” 每当这时,一家人都感动不已,宝宝这么小就这么听话,真是个懂事的乖孩子。 这不一见到妈妈,宝宝就乖乖的坐在小凤的腿上盯着电视看,一动也不动,看到电视里妈妈流下眼泪,宝宝也无声的流泪转头看着小凤,这让小凤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摸着宝宝的头说:“宝宝乖,宝宝不哭了啊,妈妈是在做节目呢。” 但是心里面是无声的潮起潮落,但愿大家都平安吧,何苦让这个三岁的小孩,这个本该天真活泼的童年时代都承受痛苦的压力呢。(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电视直播 莉莉想了想,来到会议室,宝宝一见到莉莉,就挣脱着要妈妈抱,莉莉见到宝宝满脸泪水,再也忍不住内心的辛酸,参合着悲痛与委屈的泪水顷刻而下,顺着女儿的脑袋和女儿的泪水汇成一块。 看着母女两伤心地样子,小凤的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台长在外看着,眼睛也渐渐模糊起来,她悄悄地让工作人员暂停了这档节目,等以后再接着播。 然后她轻轻走到莉莉身边,温柔地在她肩上拍了拍:“莉莉,对不起,今天不该这么为难你,我已经暂停了这档节目,我让车送你们回家休息吧。” 莉莉强忍着泪水:“不,对不起台长,我刚才实在心里难受,不要暂停吧,我继续,小凤,你也上节目说说,好不好。” 小凤本来是肯定不愿意的,她一直觉得台长是欲擒故纵,可是现在有些犹豫了。一是因为莉莉求自己,这情面说不过去,二是看到台长也满含泪水,并且主动取消节目,这让她感动不已。原本女人就容易感动,看到这种场面更是感动地连声说:“恩,好吧,嫂子,听你的。” 这下,反倒是台长犹豫了,刚刚取消了节目,又恢复节目,有些不好吧。莉莉看出了台长的犹豫,她自信地说:“台长,不要耽搁了,快让他们准备吧,放心好了,我会向电视机前的观众解释清楚的。” 台长重重叹了口气:“哎,好吧,谢谢你们,我这就去跟他们说。” 台长走后,莉莉擦干泪水,哄着女儿说:“宝宝,一会儿跟妈妈上电视啊,不许哭闹,听到没有,乖不乖。” 宝宝的小鼻子都哭红了,两眼乖巧地看着妈妈:“恩,宝宝绝对不闹,只要妈妈抱着我。” “好,拉钩。” 女儿伸出小指头勾在妈妈细长的手指上拉着勾。小凤看着,欣慰地笑笑,心里想:“李星,你给我回来,你不是很喜欢小孩子么,只要你回来,我马上就给你生一个。” 很快节目又开始了,主持人依然重新介绍了一下受邀的嘉宾,介绍完以后,莉莉开口了。摄像机给了她一个全身,这样小女儿也正对镜头,她好奇地盯着镜头,想必收看电视的观众一定忍不住要赞叹这个可爱的小宝宝。 这也正好推动了节目效果,观众一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更会怜惜她们的家庭,多好的家庭,多温馨的家庭,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莉莉稍稍平息下复杂的心情,开口道:“各位观众,刚才我心情非常低落,台长也是担心我的身体,所以暂停了节目,希望大家不要怪罪。我刚才很难受,现在也是,尤其现在还面对我的女儿,我昨天向她保证过,说今天爸爸一定回来,我女儿才三岁,这么童稚的年代,我怎么能欺骗孩子呢……” 说到这莉莉忍不住停了下来,再多说一个字,就要哽咽了,泪水又禁不住顺着眼角滴落,刚要用手擦,已经滴在了女儿的脸上。女儿傻傻地摸了下面部,发现是从上面滴落下来的,抬头一看,妈妈又流泪了,宝宝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感动的举动。 她仰过脑袋,把身子抬起,用小手帮妈妈拭去眼角的泪,并且说:“妈妈,你怎么又哭了,刚才你还说,宝宝不许哭闹呢,你自己都哭了。别哭了妈妈,在哭宝宝也要哭了,爸爸看到会伤心的。”说完用力地伸长脖子在妈妈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女儿那稚嫩的面容写满了对妈妈的关怀以及见不着爸爸的委屈,镜头再次拉近,完全给宝宝一个脸部特写,看到这一幕,不光是现场的主持人和工作人员,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都沉浸在泪水的包容中。 莉莉轻轻叹了口气,已经哭红的双眼依然绽放着坚强的内心,她努力调整波澜的心情,接着刚才的话:“我把我女儿带到电视机前,就是想告诉大家,一个家庭失去任何一名成员都是无法忍受的,我的丈夫失踪了,我和女儿都很担心。我想说的是,我们城市还有全国其他对方,也有很多喜欢野营的人,也有很多喜欢探险的人,希望你们出门在外能够照顾好自己,能够平平安安,当你迷路的时候,当你身处险境的时候,千万不要慌乱,你要记住,在远方,你还有家庭,你还有亲人,你不能让他们担心,你不能有任何闪失,你要是有什么意外,真的,我真的会崩溃的…… 说到最后,大家都听得出,那是在说自己的丈夫,莉莉终于又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节目一再中断。 看到这一幕,想必电视机前的观众早已泪如泉涌,有一首歌这么唱的:“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有福就该同享,有难必然同当,用相知相守换地久天长……”任何一个有爱心有良知的人,都不会不为之动容。 随后小凤也进行了一番论述,她的情绪控制力不如莉莉,几乎没说几句话就要中断去擦眼泪,其中有几句话说的很是让同龄女人羡慕。 她说:“我不知道你们男女朋友之间每天是怎么度过的,我男朋友李星每天都会给我拍一张照片,如果我心情不好,他会说,你看,你这样子我怎么拍照啊,至少拍的时候你得笑吧,要不然怎么抓拍你每天的妩媚呢。所以我每天再有多累,再有多不开心,总会在他拍照的时候露出微笑,你要知道,人一旦微笑了,之前的烦恼也就不复存在了。我们很相爱,我说过要嫁给他的,李星,我知道你听不到我说话,但是我希望你能感应到我的内心,你一定要给我好好活着回来,我等你……” 节目的最后,主持人呼吁市民一同为她们以及所有失踪的家庭祈祷,呼吁政府能够积极指引武警队的特别行动小组顺利寻找到失踪的野营团。 当晚统计结果令台长欣慰不已,收视率创下历史的新高,为此,台长亲自护送莉莉一行回家,并且重重奖励了她们。 第二天,天蒙蒙亮,在遥远的秦岭深处,离太白山五公里左右的一处丛林里,一个人仰躺在地上,那正是张昊。 张昊真够可怜的,前一晚在树上强忍着睡意呆了一夜,昨晚原本该好好休息了,结果也只是在草地上躺了一晚。 对于生活在大都市的他来说,何尝吃过这么多苦头,要不是经常去野营,对野外严酷的生活环境比较适应,早就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了。 清晨,山里被浓雾环绕,像个仙境,张昊翻了个身,手不自觉地朝头上摸了摸,那是要调整枕头的动作,可是哪来的枕头给他调整,连个说得过去的草席都没有。 张昊有点醒了,他不断地翻动身体,想找个舒适点的姿势,虽然草地上还比较柔软,但是毕竟是地上,能舒服到哪去,偶尔在地上躺一躺还行,躺上一晚那多少还是吃不消的。 一般没个结识的背部是承受不了长时间压迫的,张昊这小子已经算不错的了。 又过了一会儿,张昊微微睁开了眼,起初是一阵雾气蒙在眼睛上,眨了眨眼,把雾气润湿掉,用手一揩,看清了周围。 自己身处一片茂林之中,回想起昨晚的经历,张昊意犹未尽地捶了捶地面。头始终昏昏沉沉,缺少睡眠是一个原因,看了眼手表,才6点,要不是地上太硬,要是有个舒服的床,睡到吃晚饭都是有可能的。 张昊挣扎着坐起身,不自觉地摸摸瘪掉的肚皮,快两天没进食了。一阵尿意袭来,张昊又挣扎着爬起身去尿尿。 昨晚水倒是喝的太多了,直到现在都不觉得口渴。一泡尿撒了半分钟时间,可见肚子里装了多少水,说不定被尿憋醒的也是有可能的。 撒完尿,张昊长长舒了一口气,难怪刚才肚子里胀的慌。可是撒完尿,肚子更饿了,一般人是理解不了,我想节食减肥的朋友也许可以理解,快两天没进食,那是何等的滋味。 首先身上毫无力气,甚至腿上有个碎屑,都没力气揩掉,脑子更是晕头转向,一直处于过山车的境界里。肚子里更不知是啥滋味,找不着词语来形容,总之跟渣滓洞那些烈士一样生不如死的感觉。 可是这里不是家,在家饿的不行,再怎么样还好打个电话让外卖或者朋友送点吃的过来。身处荒郊野外,身边一个同伴也没有,周围又不知通往哪里,张昊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 周围的林子比前两天呆的地方更茂密,更不知深浅。昨晚跑的太急,虽然没有计算跑了多远,但是感觉跑了很长时间,好像还不是朝一个方向,胡乱的不知道跑的什么路线。 张昊的脑袋立刻嗡了一下,举起望远镜扫视了一圈周围,尽是几乎一模一样的群山。张昊顿时心凉如水,脑袋上就像套了一个紧箍咒,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一下子颓然跌坐在地。完了,这下完了,自己怎么糊涂到这种地步,我张昊居然都迷路了。 周围一如既往的寂静,这清幽的环境原本是人们享受的好去处,但对于张昊来说,一旦找不着出路,这里无疑就是他的葬身之地。这里环境再怎么好,也不要孤零零地死在这种地方。(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狼狈不堪 就在张昊意志消沉的时候,就听见林子深处传来霹雳啪啦的响声,紧接着一阵阵风从林子深处吹过来,张昊起初很惊慌,以为林子里有什么野兽,慌乱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好久,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悄悄地摸索进林子,想看个究竟。张昊的性格和王大鹏有几分相似,爱冒险,即便是单独行动。对未知世界永远是那么好奇,这样性格的人是很危险的,因为在野外什么情况都容易发生。 张昊脑子不清醒,一是饿的,二是睡眠不足,于是不自觉地甩甩头,想把头上这个紧箍咒般的难受感觉甩掉。 忽然,脚下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似乎没分量,一脚踢上去,就滚的老远。张昊原本神情严肃的注视着四周的茂林,低头一瞧,我的天,地上东一个,西一个,全是苹果。 张昊蹲下身子,拾起一个苹果,又红又圆,看看都好吃,再加上好久没进食了,张昊想也没想,也不管有多脏,抓起来就啃。 秦岭的苹果肉味很甜,张昊几下子就啃完了一个,嘴角溢出的果汁都来不及擦拭,就又抓起另外一个苹果,仿佛这就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就这样,张昊一口气啃了8个苹果,这才停止了近乎疯狂的举动,随即就仰躺在地,舔着嘴唇享受着吃饱肚子的舒服感。刚躺下没一会儿,又赶紧坐起来,原来一口气吃的太多了,肚子撑的不行,差点没反胃吐出来。 真够能吃的,虽然饿了快两天了,但是大家应该知道,饥饿过度,肚子反倒吃不进东西,需要慢慢地调理。张昊一下次就搞定8个苹果,说句玩笑话,正是替这次野营团8人的分成全吃掉了。 当然在野外,往往就是要有张昊这种胃口,不能饿肚子了还不吃,那人身体机能就跟不上了,可见张昊还是满适应野外生存的。 靠着一棵树坐下,四周寂静无声,张昊摸着鼓鼓的肚皮,突然很想笑,是啊,自己真够狼狈的。笑吧,该笑一笑了,还有什么顾忌呢,想着,大声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拿起一个苹果朝茂林里扔过去。 吃了东西,很快就有了力气,脑袋上的紧箍咒也凭空消失了,顿时就是一阵轻松。脑袋清醒了,浑身都舒服一大截。 今天阳光很灿烂,透过茂林照射进来,十月份的天气最是舒适,尤其是深山里面,空气又好,再加上这温暖的阳光。在夏天,阳光是最让人头疼的事,出门前,为了对付这恼人的阳光,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肤都要涂上厚厚的一层防晒霜,尤其女人们,出门还要打一把伞。 而十月份,阳光反倒像一位慈祥的爷爷,有阳光的地方就有温暖,张昊被这温暖的阳光包裹着,很是享受。 渐渐地,睡意又来了,吃饱了肚子容易瞌睡,昨晚又没睡踏实,现在正好无所事事,一时也不知该往哪走,还不如先睡一觉,养养身子,体能旺盛了,做事会更利索。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么。 现在才早上七点多,张昊身上唯一物品就是他的手表了,正是因为手表一直带在手上,所以才能一直搁在身边。 温暖舒适的阳光照射在张昊的头顶,张昊吃的太撑,不能平躺下来,一躺下来肚子就胀的难受。附近有一处很浓密的灌木,韧性也好,张昊躺上去,就像躺在摇晃椅上,很是舒服,现在不光脑子需要更好的补充睡眠,背部肌肉也需要放松。 背部比较麻烦,除非俯卧在地上,背才能完全放松,但是肚子这么胀,俯卧岂不是要把肚皮撑破么。正好这里有片灌木丛,躺上去,肚子既不会有太大压力,背部也正好得到舒适的放松。 一旦躺的舒服了,很快就进入梦乡。张昊把刘淑的衣服盖在身上,只一会儿,呼噜声就在林子里徘徊起来,呼声越来越大,仿佛在林子上空飞翔的鸟儿都能听见,看得出,实在是累坏了。 不知道张昊以往打不打呼,很多人平时也不打呼的,但是人在过度劳累的时候,就容易打呼,而且呼声往往还比较大。 早晨的空气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山里面更是如此,太阳升起了,无限的光合作用使得周围充满了纯洁的空气,张昊虽然睡得香,鼻子却不自觉地深吸着甜甜的空气。 回到之前的那个山洞,这里离张昊的位置大概有3公里左右,真没想到张昊居然走了这么远的路。 王大鹏等六人横七竖八躺在草丛里,身上衣服全湿了,看起来已经躺了很久了,一个个都昏睡不醒。行李散落了一地,尤其严奇,他的脑袋似乎撞到了石头上,因为他脑袋正好压着一块大石头。 他们遇到了什么,怎么一个个都昏迷不醒,有什么力量能使这么多人都昏迷过去?放眼望去,地上都是黄黄的积水,水还在继续流淌,正是从前方那个山洞里流出来的。这个洞很很宽大,应该就是之前躲避老虎进入的洞,没想到它还有这么个出口。 这样感觉下来,众人应该是被水流冲出来的,这么多人,并且还能把他们冲晕过去,该是多大的水流啊。 可是洞里空空无也,这么多的水从哪里冲出来的?众人不光身上,连脑袋上头发上都沾满了泥浆,真够狼狈的,若是张昊看见了,真不知他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 张昊所在的地方处于这洞口的东边,随着时间的推移,阳光逐渐地朝着秦岭的西边慢慢移动,温暖的阳光这时也照到了大家的身上。 六个人被阳光包裹着,身上渐渐有了暖意。突然其中一个人动了一下,那是王大鹏,随即他就睁开了眼,果然身子骨强壮的人比较耐得住冲击。 王大鹏睁开眼,马上就又闭上,难受地用手不断地揉眼睛,原来刚一睁眼,泥浆就进入了眼中。他坐了起来,好容易把眼睛先弄舒服了,再看看四周,其余人都还躺在地上。 王大鹏顿时吓了一跳,这到底怎么回事,都怎么了,看看他们,再看看自己,自己身上也满是泥浆,坐起来的一瞬间,泥浆顺着头发直往下滴。 十月份不及夏天,王大鹏一个哆嗦连着一个哆嗦,赶紧伸手去擦拭头上的泥浆,猛地甩了几下头,泥水甩到了王倩兰脸上,竟然让她有了反应,王倩兰呻吟了几声,竟也睁开了眼。 她一眼就看到浑身是泥的王大鹏:“我的天哪,大鹏,你这是怎么了。”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周围还没苏醒的人也浑身是泥水,不用想自己身上也是。泥水顺着她面颊,流到了她的嘴里,王倩兰赶紧爬起来,拼命地吐口水。 看到着,王倩兰几乎快要疯了,她一会儿摇摇李星,一会儿推推恩熙,最后趴在刘淑身边大声哭泣,不停地喊:“小淑,小淑,你醒醒啊,这到底怎么了,怎么办,浑身都湿了,没衣服换。” 王大鹏还在哆嗦着,他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王大鹏回忆着,脑子比较乱,记性不是太好。 只记得大家进了洞以后,弯道很多,就沿着一个大点的弯道进去,由于自己的脚扭伤了,不方便爬行,于是让严奇在前面带路,后面李星拎起他的脚,尽量不接触地面,行程很艰难。 知道张昊还在外面,一会儿进来了怕他找不着我们,因为分道口太多,于是就把一个手电开着,对着洞口的方向,这样他一进来就能看到。 进了这个分道口以后,洞内很狭窄,我的腿老抬着也累,李星在后面拎着也不好受,于是就想休息一会儿,可是周围的的空气很浑浊,呼吸很吃力,后面的的人催促着,于是只能忍着继续爬。 大概爬了有十多分钟,来到一处宽阔的地方,大家举着手电四处照着,这里是个封闭的山洞,洞内空空无也,什么也没有。 就当我们准备在这里等张昊的时候,忽然听见石头缝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严奇凑上去听,水流声越来越响,透过手电光,我们看到墙缝里渗出水来。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汹涌的水流就冲破了石头,朝我们飞扑过来,简直可以说是砸过来一样。 之后我们就晕了过去,再然后就现在这样子了,记得进洞的时候天色快黑了,现在竟然是早晨,没想到晕厥了这么久。 王大鹏从记忆中回来,突然感觉脚跟一阵阵地剧痛,忍不住用手去抚摸,顿时疼得杀猪般地叫。鞋子和袜子早就脱掉了,脚上竟是泥水,厚厚的干裂地泥巴把整个脚心连同脚跟都包裹住。 王大鹏痛苦地呻吟起来,堂堂七尺男儿,竟日竟落到这种地步,张昊是无奈的笑了,而大鹏呢,他想必快要哭了吧。 命运真是捉弄人啊,可怜的野营团一行,个个都被命运狠狠耍了一把。(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苏醒 又起风了,刚出了一会儿太阳,这下又不知跑哪去了,天上尽是浓浓的乌云。乌云越来越浑浊,天空就像个着色板,混杂着灰白蓝三种颜料,当这三种颜料混为一体之后,竟变成一团团污浊黑暗的云朵。 看得出,这是下雨的前兆,风越来越大,四周的茂林随着风起,摇歌呐喊,树叶之间的摩擦声就像是上万只铃鼓,“哗啦啦,哗啦啦”,瞬间击破了山岭的寂静。 远处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里可是秦岭的北边,怎么会动不动就下雨呢,按理说北坡少雨多旱才对。感觉就像两极颠倒一样,不过两极颠倒,那性质还是一样的,至少都是万里冰川吧,可这里感觉和南坡颠倒了一样,一行人来秦岭北边野营才几天啊,就下了好几天的雨,至于半夜睡着了下的,第二天只看到地上湿漉漉的,那还另外算。 王大鹏还是坐在地上,他的脚伤似乎很严重,痛苦的呻吟一直没停过。王倩兰依然趴在刘淑身边哭着,王大鹏也没去劝她,一是脚落不了地,二是自己的疼痛还需要别人来安慰,哪还有心思再烦其他。 不知不觉,漆黑的乌云已经渐渐*近了,远处黑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看来雨一旦下下来,绝对是一场暴雨。十月份了,又是北坡,但是感觉只要下雨,总是那么的激烈。 身处城市很难体会到,在野外,每回下雨前,就像大型活动开场前一样,各种声势,各种礼炮,不绝于耳,这叫什么,这叫把现场气氛调动起来,对下雨来说,也算是未雨绸缪吧。 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上,就像地空联合作战一样,天上先给你来个哪吒遮日,把整个世界遮掩起来,配合地下的战斗。地下当然也不逊色,有了黑暗做掩护,再加上盟军狂风的配合,自然是要多得瑟有多得瑟,树叶发出的摩擦声就像千军万马一样,发疯似的挣脱树枝的约束,飞向漫天的黑暗中。 这时刘淑醒了过来,她大概一直被王倩兰推搡着,推搡着,给闹醒了,不用想,刚开始也和他们两个一样,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王倩兰见刘淑醒了,高兴地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又是想去抱,又是想去亲,可是试了几下都没下手,因为自己和刘淑身上都是脏兮兮的泥巴。虽然谈不上洁癖,但是也够脏的了,还是换其他方式表达内心的喜悦吧。 几乎是紧跟着,李星和恩熙也陆续醒了过来,惊讶的表情自然不用说,他们两个大概是被树叶的吵杂声给闹醒的。 众人都很虚脱,不过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雨,眼看着这片空地就将陷入黑暗的包围,每个人都哆嗦的不行。一则是身上的衣服全湿了,不光是外套,里面内衣,包括内衣里的皮肤都肯定也湿了,那股水流能造成这么大的冲击力,几乎可以和开闸泄洪媲美。 二则起风了,风速还很迅猛,十月份的风,再加上下雨前的降温,自然让一个个冻的有些受不了。在野外,没有个好身体做保障,那是很麻烦的事,也是很被动的事。 大家互相说了几句,看到严奇还躺着没醒,除了王大鹏不能动以外,其他人都赶紧过去,严奇的面部被湿漉的头发遮住,李星替他顺到一边,露出被头发遮掩的双眼。 双眼紧紧闭着,表情很木讷,他的后脑勺紧紧挨着一块石头,大家心里一慌,不会是撞到石头上了吧,那么大的冲击力,一旦撞到石头上,岂不…… 不敢多想,也来不及多想,雨水已经零星的滴落下来,很快就变得浓密起来,现在要做的是赶紧返回那个洞里躲雨。 王倩兰伸手探探他的呼吸,可是周围尽是风,感觉不出来,虽然呼吸是热的,但是环境这么乱,还是分辨不清,至于心跳和脉搏,周围吵杂一片,还是赶紧先进洞再说吧。 严奇虽然瘦,但是电线杆的个子,再加上男人的骨架重,李星还背不动他,于是就和王倩兰一头一尾抬着进山洞。 王大鹏努力地站起来,一个脚站着,那个受伤的脚悬着朝洞里跳,每跳一步都要痛得龇牙咧嘴,因为虽然悬空,但是跳动起来还是有震动的,刘淑和恩熙赶紧跑过来搀扶他。 进了洞先把王大鹏和严奇安顿好,几个人又马不停蹄跑出来收拾行李,雨已经铺天盖地倾泻而下,转眼间就在大家的视网膜前形成一道白色的屏障。草地伴着泥土的清香,扑鼻而来,要不是下雨,身处这样的美景之中,也是很享受的。 大家不敢怠慢,飞快地来回跑动,地上好几个旅行包都散落开来,不是拉链坏了,就是布料撕破了。 李星作为唯一一名忙碌的男人,自然要带好头,东西散落的范围太大了,到处都有。大家也顾不得身上淋湿,因为反正身上就没干过,现在反倒帮他们把身上的泥水冲掉,即便不这么想也没办法,乐观一点对自己只有好处。 地上什么都有,甚至不知哪位美女的内衣内裤都散落在地,李星也顾不了这些,这时候再讲面子上的事,只会自讨苦吃。 突然王倩兰“哎呀”一声,竟然摔倒在地,地上都是草,下雨比较湿滑,王倩兰性子急,一不小心就摔倒了,幸好也是草地,没有多碍事。 王倩兰也顾不了了,爬起来继续跑,可是屁股明显的扭曲起来,看来摔得不轻啊,关键时候,王倩兰还是表现的很勇敢,没有哭闹,没有掉链子。 终于把行李帐篷全收拾进洞了,大家早已把手电打开,这回来野营准备的充分,带了很多电池,几乎可以装一方便袋了。电池被密封包着,没有淋到雨,不过洞里面湿气重,等雨停了还是要拿到外面去晒。 他们为啥要带这么多电池呢,这倒不是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张昊自己带来的,这包电池就是他包里的。 原来张昊也和刘淑一样,在家无聊喜欢看惊悚恐怖片,尤其那些冒险类的电影,本身自己也喜欢冒险,对这些影片更是爱不惜手。每次看到这些电影的时候,难免要为里面的主人公干着急。 特别是进山探秘的时候,不是灯泡炸了,就是电池没电了,然后就陷入黑暗的世界里,再然后就是各种诡异的事情接踵而来。当然这都是影片需要,不这么安排如何吸引观众,如何赚取票房。 不过张昊考虑的不是这些,他考虑的是这些人既然要来探险了,为什么不做好充足的准备,非要弄得一个个被动不已。 于是看完这些电影后,但凡出门长时间野营,总要带上一包电池,似乎有点玩火,带这么多干嘛,张昊每次听到有人这么问他,他总是抿嘴笑笑。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虽然李星他们还谈不上迷路,但是至少现在走不了,那个原本进来的通道刚才特意看了看,竟然找不着了,所以光照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尤其晚上。 有了这么多电池,就不用担心电量不足了,尽管用吧,如果不算保质期的话,这么多电池,不夸张的说可以用上一辈子。 反倒是张昊,他现在可谓身无分文,带来的电池一个也轮不到他,至少给个手电也是好的哇,不知他是否想到自己还有一大包电池在他们那,这真的要哭笑不得的。 王倩兰这时候才呻吟起来,一个劲地说屁股好痛哦,还让刘淑帮她揉,刘淑瞪了她一眼:“什么时候了,还胡闹,疼什么呀,你有大鹏疼么,快去看看大鹏的伤势怎么样,我去看一看严奇。” 也只有刘淑可以这么说她,虽然有时候也故意和她吵,但都是开玩笑的性质,换做别人,王倩兰可不会允许这么说自己。 严奇依然处于昏迷状态,刘淑摸了摸他的脉,自己不是中医,不过一些常理还是知道一些。比如健康人的脉象是一次呼吸跳动四下,再比如把脉最常用的一句口诀:浮沉兼,浮统五脉(濡、革、洪、微、散)要明勘,沉含四脉(伏、细、牢、弱)重方得,浮中沉里四脉焉。 幸好严奇的脉象平稳,心跳和呼吸虽然缓慢,但还算正常。刘淑又轻轻扒开他的眼皮瞧了瞧,看看他的瞳孔和周围成色。李星不懂这些,只能在旁边呆着着,只要刘淑有什么吩咐,去帮忙就行。 王倩兰忍着屁股上的疼痛用水帮大鹏清理脚上的黄泥,她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身处这样的环境,大鹏脚伤很严重,严奇还没苏醒,不能耍性子。 王大鹏倒吸着凉气忍受着,王倩兰发觉他在忍着疼痛,停了下来:“大鹏,怎么样,很疼是吧,忍一忍吧,我先帮你把脚洗干净。” 王大鹏虽然疼得不行,但是他最关心的还是伤势如何:“小兰,你看呢,我的脚伤不要紧吧。”眼睛紧紧地盯着王倩兰,透露着胆怯和恐慌。 王倩兰也不清楚,但是她看着大鹏那慌乱的眼神和对自己的期盼,只好先略微撒谎的说:“大鹏,你不要过于担心,脚伤其实和你耳朵一样,你耳朵不是越来越听的清了么,脚也是一样,刚开始会很严重,会很疼,休息休息就好了,放心吧,啊。” 一席话说到了王大鹏心里:“哎,我知道,好的好的,我尽量不动,尽量放松。”(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梦中梦 别看山洞那边风雨交加,很是喧嚣,可是看向东面,在三公里外的地方,这里的阳光依旧灿烂,鸟儿欢声雀语,微风拂面而来,一片安宁祥和之气。 张昊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浅浅的微笑,想必是在做美梦呢。脑袋耷拉着侧向一边,有几只蚂蚁在他耳朵边上来回爬着,身上都背着食物,领头的蚂蚁爬到他耳孔前朝里面望望,犹豫了好久才确定是找错了家门,于是动动头顶的触角,后面的蚂蚁排着队,又陆陆续续走开。 张昊的美梦是越做越好,从他嘴角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就可以看得出。起初在他还未完全睡着之时,就已经开始回味起遇到刘淑以后的种种经历。 记得第一次见到刘淑,那辆奥迪车上,一个美丽羞涩的姑娘,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可以说是一见钟情,总让人有种要保护她的感觉,真想一直抱着她,哪怕到永远。 后来就是野营了,路上风景很美,我的眼中尽是满目金黄的落叶,可是我的心里还有一道更美的风景,那就是隔着我不远的刘淑。虽然我走在第一个,但是我的心就像透明了一样,仿佛刘淑走进了我的心里,感觉好舒服好柔软。 再后来我对她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终于有了一次单独与她对话的机会,那还得谢谢小兰。不过我还是没能抓住机会,也怪自己关键时候胆小,很是懊恼。 幸好上帝顾怜我,到现在其实我还没有完全想明白,刘淑当时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与她接触虽然没多久,但是感觉上她一直就是胆怯,对男人尤其,有时候很明显就看得出在刻意保持距离。 真不知她那天着了什么魔,硬是死拉着我不让我过去,一个劲地朝我身上靠,哎,现在想想总感觉有些蹊跷。 张昊回忆着几天来关于刘淑的林林总总,他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刘淑当时确实有点不寻常。如果换成王倩兰那样夸张也就算了,刘淑一直是个很害羞的人,即便紧张过度,也不至于一直要往他身上靠吧。没有继续回味下去,张昊的睡意逐渐侵蚀了大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等他完全睡着后,梦又紧随其后,他梦见那个夜晚,那个躲避老虎呆在树上的夜晚,他与刘淑在月亮上相会。刘淑那晚的穿着像个天使,雪白的外套里承托着她那洁白的肌肤,两腮红晕,额头微微发出金色的光。 记得很清楚,刘淑在叫自己耗子,单位里有时候同事间开玩笑也会这么称呼自己,也不乏女同事。可是同样是这两个字,在刘淑的嘴里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听到耳里,甜到心里…… 张昊的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滴,一滴一滴滴在地上,声音很清脆,林子里很安静,连叽喳的鸟儿都似乎叫累了。别看远处乌云密布,隐隐约约还听到雨的声音,甚至偶尔黑云中射出一道闪电,但是就像在一座大型露天显示屏前观看节目。开玩笑的说,如果把声音关掉,连微微的雨声都听不见,如果把电源关掉,这一切都得消失,就跟海市蜃楼一样,仿佛远处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张昊现在已处于梦中梦里,因为刘淑称呼他耗子也是做梦做的,现在梦到了梦,难道还不是梦中梦么。一般做了梦中梦就很难醒过来,人极度疲劳的时候很容易陷入梦中梦,甚至晕厥的也不在少数。 张昊感觉自己醒了,他站了起来,看到远处一片乌云密布,再抬头看看自己的头顶,万里无云,他很奇怪,好奇是他的天性,于是沿着树木的当口过去瞧瞧。 走啊走,走啊走,走了很久,不知过了多久,因为他发现手表不在手上,也不知丢在了哪里。不过他没有返回去找,好奇心急于知道前面为什么下这么大的雨,而这里竟然万里无云。 这种现象本来倒不是什么新鲜事,自古到今这种一边下着雨,一边出着太阳的例子也不少,原因很多,比如地理环境构成差异就是个很重要的要素。不过由于是野外,场面太过于壮观,再加上张昊天性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不过去看看决不罢休。 他也很纳闷,明明就在前面啊,怎么走了这么久还走不到呢,感觉自己像在原地踏步一样,可是周围的树木在往后移啊,确实是在前进。 张昊走的有些口渴,吃了那么的苹果还渴,到底走了多少路,心里有些胆怯,回头望望来的方向,早已不见踪影。一路上都是密密的树林,根本分辨不出哪是哪,张昊有些担心迷路,不过一想,迷路,呵呵,难道自己还不算迷路么,不禁哑然失笑。 本来就迷路了,就算找不到原路又咋样,只是心里惦记着那些苹果,鲜美嫩滑,嚼起来很脆很甜。虽然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又是在山里面,但是也不是到处都能有水果吃的,野营了这么多天,还没发现有水果树。 就在张昊徘徊犹豫之际,忽然间前面树林里传来“碰”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撞到了树上,声音很近,紧接着就是一连脚步声朝着林子深处急促走去。 张昊想也没想就冲进去,自从昨晚感觉到被人偷窥,被人耍了以后,心里非常的愤怒,这么多天来,几乎每天都没能安分过,总归有这些或那些的蹊跷事。 有无形的无法捉摸的,也有有形的古里八怪的,特别是两天前那一群白一人,茫茫深山,一下子出现十二个服装统一,面罩黑纱的诡异人群,穿着跟古代死囚犯一样。 也没看到有什么导演,编剧啊,不可能是拍电影来的,也不可能是游客,哪有游客穿成那样,再搞怪也不至于弄成个人模鬼样吧。 真就搞不懂了,仿佛是时光对流,把古代和现代融合到了一起,这帮白衣人真不像二十一世纪的。 张昊冲入树林,看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那人似乎发现后面有人追赶,加快了脚步。张昊大喊一声:“站住,你给我站住,你到底是什么人,装神弄鬼,吓唬谁呢,给我站住,听到没有,让老子逮住,非揍死你。” 张昊不断地大声咒骂,树林越来越浓密,那个人似乎急于脱身,也不管脚下的路有多难走,死命朝前跑,好几次差点没被绊倒。 张昊也顾不得什么了,也是疯了般追赶,反正都迷路了,再多迷点路又算什么。张昊这人有时候挺犟的,似乎头顶有两个漩涡的人性格都很犟。 那人见后面这个人死追着不放,也很吃惊,看来追不到自己就不罢休了,知道遇上了个刺头,死赖着不肯走了。 张昊还是大声骂着,这两天的烦闷和愤怒一股脑的全泼向前面那个人。 忽然天色暗了下来,紧接着风声席卷树林,张昊突然收住脚,差点没撞到一棵树上,眼睛紧紧闭着,一只手赶紧去揉,原来风吹来的灰尘把他眼睛迷住了。 揉了好一会儿,眼睛才稍微睁开了些,不知什么细碎物飞到了眼睛里,虽然没有镜子,但是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揉红了,微微有些疼痛。 天上很快乌云密布,不知是跑进了下雨区,还是乌云飘了过来,反正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穿过密密的树林打落在张昊的身上。 张昊狠狠一跺脚,不死心,又朝前跑了几步,然而人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气的张昊真想朝自己眼睛上来一拳,真是上苍不帮自己。 回忆起《三国》里面,同样是大雨倾盆,孔明火烧司马懿的计策就此落空,只能仰天长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并且后世也有诗赞叹:烈火万堆藏木栅,片时司马命难全。忽然大雨磅礴下,谋事须人成在天。 今日张昊虽谈不上大火烧营,但也正是因为狂风暴雨,加上迷住了眼睛,让那厮趁乱逃脱了。张昊气急败坏,任凭雨水淋湿身体,狠狠地朝树上一拳捶下。 这一拳下去,顿时吃痛,两眼也睁开了,张昊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还躺在灌木丛里,四周鸦雀无声,别说下雨了,太阳还暖洋洋照射着自己。 张昊抬起手,手表也在手上,时间显示上午九点半,睡了有两个多小时,现在精神上充实了许多。 他震惊于刚才的梦境,身上的衣服干燥燥,一点水分都没有,可是始终不相信这是梦,无意中看了眼脚下,发现自己的鞋子上沾着零星的青草和泥土,用手一摸还是湿的。 这让张昊顿时就迷惑了,记得一路走来没有踩到什么湿地啊,难道是那晚在水塘喝水时沾上的? 张昊犹豫不决,不过一直睡着没动这是真的,这是事实,就算再怎么不相信也不能否认眼前的事实。 张昊爬起身,抬头看看天空,只见远处的天上似乎很暗,由于周围都是茂林,看的不清楚,转了几个身,前面好像有个高地,去那边瞧瞧去。想着拾起地上一个苹果,虽然肚子不饿,但是解解馋也是好的,于是拿起望远镜,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朝高地走去,脑子里还在回味着梦中遇到的那个神秘人。 佛家常说,梦固然是梦,清醒时又何尝不是做梦。人人都在梦中,人生就是一场大梦。(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诗意连绵 穿过几棵*的冷杉树,爬向那个高地,看上去不觉得多高,爬起来还是用了好一段时间。不过天天都在走路,早已习惯了,腿脚虽然有些酸,但是摸摸小腿肚,鼓鼓的,很是结实。 站在山顶,视野顿时开阔了,再加上有望远镜,祖国的大好河山尽现眼球。张昊虽然不是什么国学大师,更不是诗人,不过看到如此精美壮观的景色,心头不由得赞叹起来,脑子里就像写散文一样。 真美啊,秦岭不愧是秦岭,群山连绵,云朵环绕,郁郁葱葱。秋天了,我被金黄的世界所包容,秋季本就是个美丽的季节,秦岭的秋季更是充满了迷幻的色彩。 想我虽然迷路了,其实早在进入秦岭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迷失了方向,这里真的太美了。山里永远那么寂静,寂静中又永远那么热闹,瞧,远方竟然下起暴雨,而我这里阳光如此明媚。 仙境那,到哪里寻找如此神仙的世界。想起一直喜欢看的神雕侠侣,那个旷世绝情的古墓,那座扣人心弦的终南山,想必也是一段千古神韵的美景吧。 秦岭的名山众多,耳熟能详的就有不远处的太白山,以及那座终南山等等。虽然我现在不是站在名山之上,但是眼前这幅奇幻的美景也算得上千古难寻的绝佳境界吧。 不知前面是哪,嗡嗡的雨声不绝于耳,要不是隔着远了,雨声一定非常的震撼。远远望去,前面的地形山貌类似盆地,或者像是山谷。再远处,山峰似乎墨迹在乌云中不见了踪影,想必也是一座连着一座。哈哈,现在想想,即便寻不出路,也无所求了。 想想都可笑,最开始还胆怯迷了路,担心再也出不去,现在,看着远处飘渺的诗境,我的内心是如此的安宁。这两天遇到的事太多太诡异了,其实,我也想通了,大自然么,无奇不有,人类历史上那么多的未解之谜不也石沉大海么,谁能解释得了,科学家,还是玄学家,哼,谁也解释不了。 特别是科学家,但凡解释不了的事都同归于幻觉,电磁波干扰,特殊原理下的特殊反应,屁话,等于没有解释,在我看来就是一片胡言乱语。 尤其近几年外星人,水怪,鬼影迷踪等等,一度引起全球人类的好奇和关注,科学家干什么去了?哎,算了,还是欣赏眼前的美景吧。 好美啊,真浪漫,若是有个心爱的女人陪在我身边,那感觉更好,当然我指的就是刘淑了。呵呵,哎,可笑啊,我这个人怎么如此自恋呢,总是喜欢幻想,虽然已经不是单相思了,但是毕竟还没有确立关系么。 哎,这也是我的缺点,往往想的完美,结果适得其反,特别是说话上面,难啊,稍微不讨好,就要被刘淑冲。 想到这我脑海里闪现出小龙女和杨过来,两个绝世男女,天生一对,不也是受尽周折才走到一块的么。爱情往往不会那么顺畅,至少我要比杨过好多了,他追求小龙女的过程比我艰难多了。 金庸真是个天才啊,笔下的情感描述是如此的飘渺迷离,记得那句:姑姑,你不要过儿了么,多么凄惨的千古流芳啊,那首绝情谷,令多少少男少女为之心醉。 刘淑,我虽然没有那么神奇的武功,但我至少可以双手搂着你,人家姑姑就可怜了,只能享受心爱男人的一只手。你为什么老是犹犹豫豫,喜欢我就喜欢我呗,还非要故意装着若有若无。 现在好了,我迷路了,等人救么,天晓得谁知道这鬼地方,自己找路么,鬼晓得哪有出路。天天面对的都是连绵群山,茫茫丛林,连夜里合上眼都是无尽的群山环绕于视网膜上。也许这辈子都走不出去了,你岂不是要让我遗憾终生么,难道失去我,你会好过么。哎,算了,我又自恋了,呵呵。 身于仙境,死而无憾啊,真想奋身跳下,结束一身的劳累,结束世上的一切烦恼。哎,可惜我不是英雄,更不想自尽,环境如此的美,还有苹果吃,生活依然很美好,还是云游野鹤吧。 张昊站立在山头,一动不动,起风了,衣角被风撩起,看上去就像个大侠,一身的惊世骇俗,巍然不动。 从思绪中回来,看着手里的苹果已经泛黄,顿时没了胃口,伸了伸手臂,做抛物状,把苹果扔向远处茫茫的树林里,只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几片干枯的黄叶零散地掉落下来,也算是帮它解脱了。 别看此地如此祥和的气氛,太白山停车场,百来号武警整装待发,一个个穿着鲜艳的迷彩服,精神抖擞。太白山的美那是飘渺壮观,武警战士的美那是英俊潇洒,要不是去完成搜救任务,也不为是一道绝佳的风景。 张德豫站在队伍最前面,身着迷彩服,头戴钢盔,五十多岁的他依旧容光焕发,威严十足。 昨天在武警会议室开了三个多小时的会,讨论这次的营救方案。会议室烟雾缭绕,进来倒水的秘书小赞呛得咳嗽不止。 在坐的一个个神情严肃,张德豫坐在最上面,翻看着同志们提交的方案,琢磨着,同时也不忘一口接一口的吸烟。 寻思了良久,似乎不太满意,放下纸张,抬头看着各位负责人说:“同志们啊,恩,这样,你们的方案理论上,还行,但是进了秦岭可就有些不太适合了。还记得86年那个失踪案么。 一句话把大家的思绪带回了15年前,会议上坐着的有一半都是当年跟张德豫进山搜救的战士,现在陆续被提拔当上了领导层,当然也有从其他地方或其他部门调过来的。 张德豫看了,进山搜救过的同志,方案明显比其他人实际,或者说实用,但是还不能让张德豫满意。 大家互相看看,还是吸着烟没有说话,看来想法都记在各自的方案上了,也想不出什么新的法子。 张德豫酝酿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看着各位同志,开口道:“好吧,明天就要进山搜救了,回去再想想,那就散会吧,同志们也辛苦,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要开工了。” 张德豫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七点了,老婆一直在家等着他回来吃晚饭,等到六点多钟的时候,儿子饿的说受不了了。于是先给儿子吃了,自己依然要等丈夫回来。 这倒不是什么规定,这是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但凡张德豫说回来吃饭,总要等他回来一起吃。习惯这个东西啊,一旦养成了,即使肚子再饿,也不会轻易更改。 自己早在五年前就在家不上班了,一直就是服侍完孩子,服侍老公。现在儿子长大了,难得回来一趟,上大学么,考取的是南方一所大学,来回也不方便。这次难得长假回家一趟,怎么也不能让儿子饿肚子。 儿子吃完饭就等不及地跑到卧室里上网聊天去了,自己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候着,看着碗里的鱼虾渐渐冷去,这些都是张德豫最爱吃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着急。不时地站起来看看窗外,再加上肚子饿,人容易烦躁,有些坐不住了。 好容易盼到张德豫回来了,一进门,妻子喜出望外的赶紧帮他拿公文包,略微责怪的指责几句。张德豫笑笑,搂着她就要抱,妻子挣扎着小声的阻止,怕被儿子看到。 中年了,不再像以往那样黏糊了,妻子很不好意思,张德豫管他什么这个那个的,抱着妻子就吻起来,一边还不忘着道歉:“好老婆,真对不起,回来晚了,让你饿肚子了,你也是,老这么傻,你就先吃么,非要等我啊,要是我再晚一小时呢,以后不许这样了,再这样,我都没面子回来吃了,人家听起来,岂不怪我虐待老婆么,是不是。” 妻子被他吻的很窘迫,脸色绯红,像个小少女一样害羞的不知如何是好,不时地回头看看儿子房间方向,怕被儿子看到。 小声的说:“真烦,多大人了,还亲嘴,我就是想等你一起吃么,我一个人反而吃不下呢,谁会听起来怪你啊,真是,再说我也是心甘情愿。哎,好了,放手了,吃饭吃饭,真不要脸。”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笑了。 张德豫多少还是顾忌儿子在家,要不然肯定不依不饶。 吃饭时,妻子问他明天搜救的事,眼睛不眨地盯着张德豫,很是担心。张德豫笑笑,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到妻子的碗里,只说了一句:“机密文件,无可奉告,嘿嘿,”语气很是调皮。 妻子原本以为他多少会说上一点,结果竟然等来这样的回答,气的用力踹了他一脚,张德豫还是大笑着不多说一个字,不断地扒着碗里的米饭,看起来也是饿坏了。 妻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丈夫工作上的事很讲原则,也是怕自己担心,不愿说就算了。但愿明天的搜救能一次性结束,眼神就像母亲一样慈祥地看着张德豫,见他吃的那么香,心里非常的欣慰。(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营救队行动 今天是队伍进山搜救的第一天,其实昨天已经派出一组队员进山先行了,张德豫老大不小了,还是一直喜欢搞怪。他学着古代打仗的特色,派先遣部队于昨日进山,这叫: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经过周密的技术分析,昨日张德豫已经统计出大致的范围,搜救地图上所标明的方位正是张德豫最担忧的“死亡禁地”,86年那场悬案就是发生在这个地方。 不过有一点值得庆幸的是,在离太白山两公里的地方,直升机搜救分队发现地上有个可疑物体,当直升机降落后,武警战士看到那是一个帐篷,立刻与总队取得联系。 返回后,把帐篷里的物品与失踪者家属确认,得出正是一名叫佟小林的失踪者留下的,除了这个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其他遗留物。 佟小林的父母不用说,自然哭的昏天地暗,几次晕厥后被救醒,救醒又晕厥。街坊邻里只能不断地宽慰两口子,还是有希望的,毕竟只是帐篷么,说不定去什么地方画画了,你儿子不是喜欢画画么,别哭了,哭伤了身体,等找到小林,你们病倒了,岂不是自遭罪受么。 两口子抹着眼泪,小声地抽泣,也没其他法子了,只能期盼儿子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早点平平安安回家吧,心都要哭碎了。 特别行动组也到达了太白山,今天太白山停车场可谓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已经7号了,今天是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游客依然很多,好奇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得知是要进山搜救失踪游客,原本游玩喜悦的心里都平添了几分担忧。 张德豫拿下钢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他竟然出汗了,虽然今天阳光明媚,但是天气还是比较凉快的,哎,究竟是背负着重大压力啊。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正是这个道理。有过一次同样地点同样搜救失踪者,没有成功,而且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回又要再次去搜救。 幸好找到了一个帐篷,不至于出师不利。张德豫原本是不需要亲自去的,何苦遭罪受呢,这也正是体现在这里,体现了张德豫的为人,体现了他对身为一名武警战士的敬业。即便当了再大的官,也不能忘记历史,不能让失踪者再无影无踪了。他知道,当年是他带队,自己最清楚山里面的利害关系,以及那些种种的神秘事件。 出发前,张德豫带头喊出营救的口号:“不踏平秦岭,誓不为人,不找出生者,誓不出山。”洪亮的男中音,霸气十足。紧接着百来号武警战士随即重复了三遍张德豫的口号,整个太白山的上空回荡着战士们嘹亮的气势,和响彻天宇的震撼。 现场的游客们也自发组织成一个群体,大声的为武警战士呐喊,鼓掌,同时一起为失踪游客祈祷。 战士们神情严肃,精神抖擞,按照队伍分配,成一字状展开,进入山以后,又变成“山”字状。这个队形是张德豫想出来的,他说既然是进山搜救,那就要符合山里的规矩,这叫天时地利人和,以山的名义,管你要人,不给也得给。另外这个形状方便管理,搜救也不容易遗漏。 起初是一个山字形,进山里后,一个山字变成两个三字,两个变三个,这样不断地变化下去,就像阅兵上的方阵,变幻莫测。 当然不会像他们那样完美,那样整齐,咱毕竟不是表演,不是作秀,这样布形也是为了更好的搜救。 张德豫默默看着战士们逐个逐个消失在茂林里,抬手狠狠地吸了最后一口烟,进了山就不能再吸烟了。掐灭烟头,握了握南方派来的特别行动小组队长的手,没有言语,这时候了,语言反而成了累赘。 特别行动小组的队长是一名30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张德豫看到他就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也和他一样朝气蓬勃,年轻有为。 这名队长叫楚飞飞,看身板就知道是个练家子,结实的胸肌成倒三角明显的突于胸前,他倒是很感激的说了一句:“谢谢你们陕西的帮助,这次多亏了你们了,市领导特意要我转达对你们的感谢。” 张德豫拍了拍他的肩膀,很赏识的看着他:“客气,小伙子,不错,很像我当年,好了,进山再说吧。” 队伍渐渐地都进了山,张德豫跟在最后面,作为总指挥,他要接受三路大军的汇报。三路大军的情报都设在后头,这样也是为了方便,毕竟越是最前面越是搜救的最佳动态,情报自然是从他们那里最先传达。 在张德豫即将踏入山里的时候,忽然肩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凭感觉,那个人似乎有些犹豫。回过身,一看,一个老头子,驼着个背,皱巴巴的皮肤上斑斑点点的老年斑,一缕长短不一的胡须像堆杂草插在他的下巴上。 “你好,大叔,有什么事么?”张德豫仔细地打量他,似乎在哪见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小伙子,你不认识我了么,我就是当年在这个停车场看车的,你还问过我有关失踪的事情,你忘了么。” 张德豫一听到这,两眼立刻闪出光芒:“哎呦,哎呦大叔,是你啊,好多年不见了,瞧我这记性,我说怎么看您眼熟呢。嗨,我哪还是小伙子呦,咱也年过半百了,过不了多久也要紧随你其后了。对了,你这么大岁数了,不会还在看车吧。” “没,怎么可能呢,看不动喽,哎,背越来越驼,走路都不方便,早就不干了,我今天是特意来找你的,呶,那是我儿子,他开车送我上来的。”老头指了指停车场上的一辆奔驰轿车。 “呦,你儿子有出息,大奔呢,哎,瞧我,和你儿子差不多年纪,哎,差远喽。你刚才说找我,特意赶过来,哎呀,我可不敢当啊,让您受累了,有什么事么?” “哎,哪里啊,我这次来就是关于这个失踪事件的,我带了本书给你。”老头说完朝背包里拿出一个泛黄的皱巴巴的小本子,薄薄的一本小书,递给张德豫。 张德豫好奇地翻开看看,都是一些半文言半白话,不禁惊讶的问老头:“大叔,这是啥呀,这干嘛用的?” “你看了就知道了,都是历史上记载的关于“夺命崖”,“断魂谷”的一些传闻,我想啊,或许能给你们点什么帮助,这本书是我两年前在我爹箱子里翻出来的,他老人家过世了,生前这个箱子一直锁着,谁也不让碰。没想到,两年前他过世后,箱子里竟然,竟然放着这本小册子,我读过几年私塾,翻开一看啊,当时就惊呆了。想想往年经常到处打听这些鬼怪事情,还打听不到,没想到我老爹,我自己家竟然有一本记载,想想也好笑啊。” 老人究竟年纪大了,说起话来,就收不住,尤其回忆起往年的事,更是声情并茂的唠叨个没完,说着说着都快闭上了眼,仿佛当年的事历历在目。 张德豫没有打断他,倒不是张德豫多耐心他唠叨,他听老人说到书里记载着往年种种关于秦岭里的灵异事件,不自觉地又重新认真翻看起来,这一下,完全被里面的事件震惊了,直直的站着,几乎忘了周围的一切,连指导员喊他都没听见。 好容易从书本里回到现实世界,张德豫惊讶的看着老头,老头还在唠叨过去的往事,眼睛闭着,不时地发出感叹,一边说话,口水也顺着嘴角滴落,这时他的儿子过来了。 “爸,爸,我们回去吧,警察同志,我爸他特意把这个册子带给你的,希望能够帮助你们点什么。我爷爷死后,自从我爸翻出这个册子,就一直睡不好觉,我爸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有时候半夜醒来还听到他发出叹息。有一次我和他聊起这个话题,他说可惜了,要是早点发现这本书,或许就能破解谜团,至少不至于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回听说秦岭里又有人失踪了,我爸非常着急,昨晚看电视,新闻上播放你们今天要上山搜索,特意要我带他来,早饭都顾不上吃,等不及要赶来啊。警察同志,现在就靠你们了,希望能早点救出失踪者,毕竟每一个人都代表着一个家庭啊。” 一席话说的张德豫差点没流泪,他紧紧握着老头和他儿子的手,坚定地说:“放心吧,很感激你们提供如此重要的消息,我刚才看了,里面记载的事件非常有研究价值,我们一定像我们口号说的那样,找不到人,绝不出山。” 天空,白云朵朵,高耸云霄的太白山就像个巨人俯瞰着山间里一群移动的人群,说出去的话就不能收回,尤其这个口号是在武警们口中说出的。喊口号的时候,各地媒体的镜头记录了这一历史时刻,想必今晚最迟明晚,各大报刊电视上就要播放这一壮观动人的一幕。 现在压力就像一座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战士们结实但又渺小的背上,尤其是管理层的领导,特别是张德豫,他现在就像愚公移山,不移走大山,这辈子都无法面对这个世界。(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友谊 雨势渐小,不过还在稀稀落落地下着,外面的世界经过暴雨冲刷,变得分外妖娆,但是谁也没心思欣赏风景。 严奇稍微有了点反应,不过还处在半晕半醒中,时不时抽搐一下,脑袋上明显有一块还未结好的疤痕。脑袋撞伤是比较麻烦的事,因为周围都是头发,很难处理,一不小心就会感染。 刘淑尽量把他头发顺到两边,伤口大约有两厘米宽,李星在旁边看的后背发凉,他最见不得血了。别看刘淑胆小,作为医生,对于流血之类早已习以为常。医学界,尤其是临床医学系的那些女生,胆子就更大了,解剖死人,那是家常便饭。 王倩兰上大学的时候所在的护理系和临床系紧靠着,也曾好奇地求几位学长学姐带她去看看,结果是吓得不行。 严奇的伤口要是在城里面倒不算什么麻烦事,清理一下伤口,打一针抗破就完事了。现在身处这种地方,本来还想烧点热水,但是外面一直下雨,没有干燥的柴火,连最基本的温水清洗都奢侈不到,因为冷水里细菌多,容易感染。 李星把严奇扶着靠在一个墙脚坐下,山洞里空空无也,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所谓坐下也就是坐在地上。地上仍是湿漉漉的黄水,要不是外面下雨,还不如坐在外面呢,至少比这里干净多了,反正个个身上都湿了,也不在乎草地上更湿一点。 大家的身体不停地发抖,一个个都在嗅着鼻子,王大鹏一连打了六个喷嚏,一个比一个响,看来不做点措施生火是不行的了。 李星看着大家冻得发抖,急忙说:“先把衣服换了吧,你们女人先换,找个隐蔽的角落,别闹的感冒发烧就麻烦了。”李星这时候主动代替了张昊的职位,他知道现在男人中就他行动方便,必须要照顾好大家。 一个个冻得直哆嗦,再冻下去谁都要病倒的,连王大鹏这么好的身体素质都有些扛不住,更别说其他人了。 三个美女翻出包里的衣服,找了个阴暗的角落去换,李星也没闲着,开始翻动行李,想找点东西生火,这时候再不取点暖,烧点热水是要吃不消的。行李的布料都是上等品,耐水性强,所以里面的东西基本是干的。 先翻动的当然是自己的,里面都是些穿脏的衣服,随手挑了件。然后又搬来张昊的,自己和张昊多年的兄弟,这时候了,该是伸手支援的时候,虽然没法和他打招呼,但是无私奉献的精神现在必须要体现一下。 兄弟我也不会太贪,尽量找一些没啥实用的易燃物,李星一边想着一边来个海底捞月,张昊的背包里倒也简单,除了一个摄像机,就是一堆子衣服了。 李星挑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好烧的,为啥,因为张昊带来的衣服都是名牌,李星暗骂一声:“靠,出门玩,带这么多不实在的衣服干啥,至少要有一件好烧的吧。” 李星犹豫了一会儿,转而一想,管他,烧吧,现在顾不得名牌不名牌了,再不取暖,都得病倒,等兄弟回去赔你一件是了。 这时候美女们都换好了衣服,把脏衣服摊开就往洞口一仍,反正都脏的没人样了,就让老天来给自己洗吧。 恩熙看到李星在翻找烧的物品,转身把自己的包拿过来,翻出几本杂志,递给李星道:“李星哥哥,呶,我这里有杂志,这个最好烧了。” 李星道谢了一声,看着干燥易燃的杂志,激动不已,其他人也忙着帮忙找自己不用的易燃物。王大鹏虽然走不了路,也嚷着让李星随便翻,想烧啥烧啥,东北人爽快,这性格无时无刻不体现出来。 很快,一大堆衣服和纸张堆成了一个土丘状,李星看了眼洞口,雨基本停了,招呼几个美女道:“走,你们先去外面拾点柴火,有了这么多东西,不怕点不着木头,我先帮大鹏他们换好衣服,随后就来啊。” 分工很明确,虽然身处逆境,虽然困难重重,但是大家的情绪并没有多受影响,即便也消沉过,也迷茫过,但也正印证了人多力量大,只要身边有朋友,就不会失去信心,一个低落了,其他人立马来安慰。 在野外尤其如此,只有齐心协力,思想一致,方能慌而不乱,生存就是如此。 说到这,我们不得不去看看张昊了,他只有一个人啊,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现在的他就像电影《荒岛余生》里的主人公查克。 查克是飞机失事侥幸落难于荒岛,虽然自己活了,但是和孤魂野鬼有什么区别,只能每天孤零零地和一个排球聊天打发时间。 正如该片的标语说的“attheedgeoftheworld,hisjourneybegins”意思是说“在世界的尽头,他开始了他的旅程”。 张昊现在的遭遇正是如此,虽然没有查克如此惊险的历程,也不至于如此的绝望,毕竟茫茫秦岭,大不了当个野人吧。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安宁,野营到现在才几天,怪事几乎就没停歇过,以后谁知道会怎么样呢,人家查克虽然环境恶劣,但是至少不用这么提心吊胆吧。 张昊依然站在山头看着远方,远处的乌云渐渐散了,雨也似乎停了,低头看看手表,上午11点半。下了有两个多小时,真够奇怪的啊,这次野营确实够假,动不动就来一场雨,光是雨水就阻碍了很多事情。 想起严奇那晚说的,我们也许进入了什么禁地,现在看起来确实有道理,真没想到真有禁地这种地方,还竟然让我们撞到了。 “哎”,张昊不自觉地又叹了口气,心里又开始联想起来:命运啊,命运安排的事谁也脱离不了,硬是把远在千里的我们聚集到这个貌似“禁地”的地方,然后就像试验品一样,考验起我们的生存能力,为了增加效果,还先弄一个人消失掉,从而让我们心存胆怯,好看我们的笑话。佟小林真不幸啊,可是快了,我们也渐渐和你一样被牵着鼻子,看来谁也脱离不开这个诅咒一般的“禁地”了。 想到这,张昊又笑了,起初只是嘴角一瞥,随即就笑出声,很快又变成疯狂大笑,一阵又一阵的笑声像波浪一样,穿梭在茫茫丛林,飞驰过连绵群山。若是有人在旁边看到,真以为他是疯了,失去理智了。 山洞里,火已经生了起来,各自都换好了衣服,再加上火一起,周围渐渐温暖起来,大家已不再发抖,火堆上架着一个大锅在煮热水。水是李星早早的在大雨来临时就把锅放在外面接的,大自然的水很干净,就像九寨沟里的小溪可以直接饮用一样。这里身处深山,再加上是烧开的喝,更加干净了。 这时王大鹏看到严奇手上戴的手表,让李星去看看几点了。严奇戴的是电子表,很昂贵的一种,防水性极好。李星摁亮显示灯:“上午11点半。” 大家一听又快到中午了,肚子里早已饿的说不出滋味,李星忽然觉得不对,又摁亮一看,日期上显示10/7,李星愣住了,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他转身让恩熙来看看,恩熙一看也惊呆了,脱口而出:“不会吧,今天7号啦,这么说,我们昏迷一天一夜,到今天才醒来,也就是说我们昨天一整天24小时都处在昏迷中,天哪。” 大家听了,都过去看手表,手表不会错,高度精密的电子表,身负着昂贵的价格,忠于职守般指示着准确的时间和日期。 一个个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难怪如此饥饿,算起来时间上已经两天没进食了。这么看他们现在的处境还不如张昊呢,别看人多不寂寞,但是人家张昊好歹晒着暖暖的阳光,满地的苹果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除了没人说话,在深山老林这种环境下,简直称得上优质生活了。 几个人翻弄着背包,食物所剩无几,米是早就吃完了,肚子饿得难受的时候熬点粥喝喝是最舒服的,但是这点小小的要求现在都不能实现。恩熙拿出自己包里的几根火腿,王倩兰包里只有一些薯片和巧克力棒,作为零食大王,这是必备的,现在也凑活拿来吃。其他人也东一个西一个,所有人都把食物聚集在一起。严奇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不过脑子依然昏昏欲睡,他的食物让王倩兰给翻了出来。 竟然还是严奇包里最有货,竟然还放着一包塑装老鹅。现在看到老鹅这种大荤,简直是最大的奢侈品,大家的嘴里不自觉地生出唾液。 没想到还凑了不少吃的,当然人数多,也只够吃饱一顿,晚上的还不知该怎么解决。大家喝着热水,吃的格外的香。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借着手电的光看着对方的脸上,原来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块黄泥,一块黑土,这时候也不管形象不形象了,互相帮着对方抹去。 每个人眼里闪烁的都是温情和友谊的目光,王倩兰竟然又感动地哭了出来,大家只好安慰这个爱哭的小美女。 正当大家吃的正香的时候,手电光却忽然间越来越暗,洞里面渐渐暗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神奇的山洞 王倩兰把脑袋枕着刘淑的肩膀,掏出一个妙脆角往嘴里塞,晶莹的泪水还挂在眼角上,也不用手去揩一下。刘淑只好依着她,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似乎一不留神又会哭下来。原本就心地柔软,这时候更是不忍心让她把脑袋移开,虽然肩膀有些酸酸的。 王大鹏盯着自己的大脚丫,脚上已经冲洗干净了,后脚跟明显的肿胀,不过刚才刘淑跟他说了,不碍事,没伤到骨头,担忧之心减去大半。 他一边啃着鹅腿,这是刘淑硬要塞给他吃的,刘淑说现在你和严奇需要好好休养,身体要多补充能量,这两只鹅腿你们俩必须给我吃掉。 医生的命令,自然不容分辨,王大鹏非常感谢地一个劲夸刘淑,严奇虽然浑身无力,他这时候虚脱的随时都可能昏睡,但还是强忍着向刘淑道谢,再加上王倩兰不停地黏糊她,使得刘淑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王大鹏啃完鹅腿,就感觉脚上的光线有些暗淡,本想再仔细瞧瞧脚后跟还有哪些令自己不满意的地方,但是周围明显的暗了下来。王大鹏抬起脑袋,茫然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天怎么暗下来了。” 当然天是不会暗下来的,天还是老样子,雨过天晴,洞口外万里晴空。这个洞是个背阳的洞,也就是说光线很难照射进来,因为洞的上方有一块很大很长的石头突在洞前。就好像家门口大门上装了个雨棚,把阳光给遮住了,只有洞口附近有微弱的亮光。 大家也注意到了,原本很清晰的洞里变得昏暗起来,李星拿起一根手电,晃了几下,照射出来的光毫无力气,感觉就像电量不足了一样,其他手电也是如此,暗淡无光。 来之前装的都是新电池啊,怎么感觉没电了一样,而且个个都是如此。大伙很纳闷,各自拿起一个旋开后盖,掏出里面的电池瞧了瞧,当然瞧是瞧不出什么所以然的,按理说电池应该没有问题啊,难道是进水了。 恩熙把张昊那包密封的塑料袋拿过来,里面密封装着一大堆电池,型号都是匹配好的,随即抓了一把分给几个人试试。大家换上刚拆封的电池,亮度马上就恢复到先前的状态,洞里一下子亮了起来。 众人嘘了一口气,想必是电池受潮了,王倩兰抬起头,笑着说:“嗨,还以为怎么了呢,我还以为是闹鬼了呢。”其他人也笑了,刘淑捏捏王倩兰的鼻子开玩笑的说:“猪头,刚刚还哭呢,瞧你样,傻傻的,有什么好笑的。” “怎么啦,真是的,我不能笑啊,哼,你有张昊护着,我呢,我连笑都不能笑么。” “你……”刘淑刚要发作,忽然洞里瞬间又暗了下来,手电光明显的又变成了刚才那个暗淡无光的样子,也不是说没光,只是一直保持亮又不亮的状态。 怎么说呢,手电照射出的光很暗,几乎等于没有打开,但是呢,你要把眼睛凑到灯罩前,里面的光又明显的很亮。 打个比方,拿一个透明的纸照在灯罩上,光线被纸张隔着,照不出来,只能在表面周围形成一圈亮光,但是手电本身是好的,没有问题。 现在就是这样,李星觉得这事怪了啊,明明里面亮度十足,可就是照不出来,看来既不是电池,也不是灯泡的问题。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刚换上新电池的时候没有立马变暗,而是过了一会儿才突然暗了下来,这是很值得思考的问题,难不成洞里会吸收亮光么。 李星拿着手电起身走了走,一直都是暗淡无光,忽然他有个想法,走到山洞外面,举起手电朝里面照,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手电立马射出夺目有力的光,把洞里的一角照的通亮。 “嘿,怪了,神奇啊,”李星忍不住惊讶道。 其他几个人也侥幸地过来试试,顿时几只手电的光把洞内照的如同白昼,王大鹏一个劲地说:“行了行了,刺眼不,别照了,娘的,这是哪门子的怪事啊。” 正惊讶呢,忽然刘淑看到洞里一个地方在朝外冒水,赶紧让大家把手电集中起来照过去,果然,一块石头缝里不断地朝外渗水,水流还不小,李星让她们照着不要移开,自己走过去瞧瞧。 走进一看,石头缝里的水流声还挺大,刚才大家竟然都没注意,握着的手电光从一进山洞就变得黯淡下来,李星举着,勉强地在石头上照着,把眼睛凑上去看,模糊地看清了流出的水颜色发黄,还是那么的脏。 哪来的这么多水,从什么地方流过来的。李星端详了半天,又让她们往其他地方照照,不过由于是站在洞外,只能照到直线方位,洞口里面的地方就照不到了。 洞里的空间还是满大的,粗略地估计一下有三丈宽。洞内的四壁摸上去也是湿漉漉的,仿佛这里从来没有干过。大家在洞里几乎找不到干燥的地方休息,都是用其他物品垫着屁股,坐着很不舒服。 现在有两个问题摆在众人的面前,一个是手电光的问题,在外面光亮很正常,只要一进洞口,明显的就黯淡下来。要说了,手电应该是越暗的地方照的越清楚,怎么现在反倒越暗的地方照的越模糊了。 还有一个就是水流的问题,一直涓涓不息地流着,似乎水流方向的什么地方有一条溪流或是大河。 王大鹏见李星在石壁上摸着,就说:“李星,你敲敲石头呢,尤其那个流水的石头,推一推,看看结不结实。” 李星没有在意他的话,不过还是听话地推了推,石头没有反应,王大鹏在旁边看的烦躁:“用点力,或者不行的话,你来个冲刺。” 李星有点怀疑的说:“没用吧,石头怎么能移的开,这么硬。”不过他还是照做了,推了好几下都没反应,于是就来了个冲刺,第一下撞过去,果然石头发出震动感,李星分明感到石头动了,于是又返身,来了个更长的冲刺,这一下,石头明显的裂开一条大缝隙,水流也变的更欢了。 李星一看,乖乖,真被大鹏说中了,看来再来一下,就可以撞开了。李星甩甩手臂,一直退到洞口外十米远,让刘淑她们把手电对着,别到时候撞错地方。 刘淑担忧的看着他,她担心一块石头落下,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瞬间把洞里给填掉,那里面人岂不完了。 刚想开口阻止他,李星已经飞速地朝那块石头撞去,只听一声闷响,山洞都为之一抖。刘淑惊慌地就是一声尖叫,洞依然矗立着,没有出现那可怕的场景,刘淑吓得直拍胸脯。 再说那块石头,几乎有半个人大,不知是李星突然激发了体内的神力呢,还是这石头长久的被雨水冲刷,变得不堪一击。反正一声闷响后,轰然倒向里面,一瞬间里面就出现一个阴森森的大洞。 洞里空荡荡,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会有大水奔流,水流竟然还是和刚才那样娟娟流着,只是稍微感觉上大了一点。 李星赶忙叫洞外的人把手电举高一点,洞里面寒气*人,冷不丁就打了个喷嚏。试了试脚,不算太滑,李星站上去朝里面摸爬了一会儿,手电光本来就离得远,再加上洞口正好和一个人肩宽差不多,只是稍微的多出几厘米。 李星一站上去就把洞口给堵上了,洞里立刻变得漆黑一片,不知前面是通向哪里。手上的手电压根照不出光来,真把李星急死了,不过急也没用啊,还是先下来再作打算吧。 王大鹏坐在地上看着李星,一个劲地说:“当心啊,别闪了腰,里面黑,不要冒进啊。”虽说王大鹏这么说,但是要不是自己脚不能走动,换成他,管他什么黑不黑呢,摸也要摸进去。 李星下到地面,叹了口气,看着手上的手电,真想火起来砸了它。三个女人举着手电在洞外小声的讨论着,你一言我一句,猜测着这个洞会通往哪里。 李星走出山洞到外面来透透气,倒不是说洞里闷气,洞里还是很畅凉的,都是被这手电不争气给闹的心烦。 站在山洞外面,李星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只听几个女人说起张昊,尤其是刘淑,她这时候一点也不避讳谈及张昊,她说:“真不知道张昊现在在哪,是不是还在那个洞口,那个老虎有没有发现他,我好担心,兰兰,你说他会不会有事,哎,我现在脑子好难受,一点头绪也没有。” 毕竟是好姐妹,王倩兰不再开她玩笑,她搂着刘淑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前,拍拍她的后背说:“好了,不要这样好么,张昊那么厉害,绝对不会有事的,他点子可多了,你是不知道,一会儿我跟你说说他,我可比你了解张昊,我认识他两年了,他鬼点子超多,而且经常是把人肚子都笑痛。” “真的么,刘淑听到有关张昊的事情,立刻有了精神,那你快跟我说说,有多有趣。”(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白衣人再现 李星听着王倩兰提到张昊的鬼点子,也是深深感到队伍里缺少不得他,是啊,张昊这小子鬼点子超多,他回过头说道:“我先来给你们讲一段张昊当年的趣事。” 王倩兰正要卖弄自己的能耐,李星竟然打断了她的发挥,有点不高兴的嘟起嘴巴。刘淑没有在意,现在只要是关于张昊的事她就特别关心,赶紧说道:“哦,是么,快给我讲讲。”满含期待的眼神盯着李星的双眼。 李星有些难为情,迅速转移目光,又记起上次自己给自己订的莫须有的罪名,差点没脸红。 他看着远处的群山,思绪回到五年前,开口道:“那也是一次去野营,去的是福建和江西交界处的武夷山。 那时候都还在念书,几个同班的热血青年去武夷山旅游,当时还称不上专业,都是从电视上杂志上模仿的,搭个帐篷住在野外。 我们一共去了六个人,全是纯爷们,那是第二次野营啊,白天一个个玩的很尽兴,一到晚上紧张感就不由得从脚底冒上来,特别是看着四周都陷入黑暗的包围,无助的恐慌使得大家说起话来都缺乏底气。而且第一次野营只是在郊外的公园里过夜,这回一下子跑那么远,多少有点恐慌,天刚一黑下来就全部钻进营帐里。 我们带了三个帐篷,全是大号的,为的就是两个人睡不显得挤,都是害怕么,不敢一个人睡。 刚关了手电睡下没多久,就听见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我们的心脏顿时就咯噔一下,会是什么呢,李星说到这竟然停了下来,他突然看见远处一座山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那是什么?”李星脱口而出。 刘淑听了莫名其妙,忍不住插了一句:“是什么,你说呀,我怎么知道。”另外两个美女也是听的云里雾里,一同看向李星,见他盯着远方发呆,好像在注视着什么,于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前方。 前面几百米远的地方有一座山,山不是太高,大概三四百米吧,山上好像有一条长长的东西在移动,距离远,只能用移动这个词来形容。 李星急促地说道:“快,快拿望远镜,”一副命令的口吻。三个美女很听话地跑回去拿,王大鹏看见几个人进来翻弄着包裹,纳闷地问道:“你们找什么呢,李星在干嘛呢?”王大鹏的视线被洞口遮挡,看不到李星。刘淑边翻着背包边急促地回答:“前面一座山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好像是一群人,我们在找望远镜呢。” “找到了,”倩兰喊了一声,翻出一个望远镜朝外跑去,恩熙还想再找,忽然想起另一个在张昊那里,只好作罢。 王倩兰冲到洞口举起来就望,李星朝洞里嚷着还有一个呢,恩熙在洞里大声的说:“还有一个张昊拿走了。” 李星无奈,催促着让王倩兰速度点,给他看看。 王倩兰又是自顾自的惊叹,就跟上次见到华南虎一样,不停地说:“哇靠,什么人啊都是,好恐怖哦,跟鬼一样,不对,跟僵尸一样。” 这时候刘淑和恩熙也走到了她面前,听王倩兰说到僵尸,具是一惊,李星在旁边等着也是干着急,王倩兰似乎看着就没个完了。 心一横,也不管什么绅士不绅士,风度不风度了,一把就夺过来,王倩兰看着正出神,猛地被一股力量扯过,差点没划到眼睛。 一看是李星抢走望远镜,顿时气得跳着说:“哼,李星,神经病啊你,这么用力,差点伤到我眼睛,你要是毁了我漂亮的脸蛋,我,哼……” 王倩兰本来就对他有点意见了,之前刚要在刘淑面前卖弄自己了解的张昊,李星就硬是打断她的话,要他来讲。王倩兰平生最讨厌别人抢自己风头,这时候又竟敢抢走望远镜,好像今天特意要针对上自己了,气得忍了又忍,两腿不安分地踢着草地,就差没一脚踹到李星屁股上去了。 李星也顾不得考虑王倩兰多有意见,举起望远镜就看,眼睛里出现一群白衣人,数了数,有12个,距离还是稍微远了点,脸上似乎蒙着什么东西,再看那些人走路,确实有点像在蹦跳,小兰说的没错,像是一群僵尸。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随手把望远镜朝身边王倩兰手上一塞,就往洞里跑去。王倩兰正狠狠地盯着他,突然他来了这么个举动,一时竟反应不过来,这叫什么事,怎么又不要了,还还给自己,王倩兰觉得莫名其妙。 刘淑见她在发愣,一把拿过来就看,恩熙在旁边催促着让刘淑快点,好让自己也瞧瞧到底有多神秘。 李星还未进到洞里就等不及叫王大鹏名字,王大鹏在洞里听到李星急嘘嘘地叫唤,不知发生什么了,赶紧回话:“怎么了,怎么了,不要急。” 李星这个人就是缺乏一点镇静,虽然王大鹏的脾气也很急躁,但是李星缺乏的就是王大鹏和张昊在慌乱中的镇定,遇到事情就有点晕头转向,不知该如何面对,总是把办法寄托在别人身上。 特别是现在他成了主心骨,现在男人中就剩他行动灵活,更是感到压力巨大。 李星一到他面前就急促地说:“大鹏,我们发现有一群人在朝我们这边走来,我刚才数了数12个人,都是统一的白色衣服。还记得前两天你和张昊看到的那群人么,我记得你说的也是12个,也是一身白衣,会不是同一群人吧。你的脚能落地么,我搀着你,你去看看。” 王大鹏一听有这事,立马来了精神:“当然,这哪能不记得,我分秒都在思考,走,没事没事,搀着我就行,快快。”王大鹏等不及地要去看看。 李星搀着他往外走,严奇也满心的好奇,真想去瞧瞧,但是现在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手不自觉地摸了下头顶,顿时就是一阵刺痛。真倒霉,晦气事都让自己逮到了,偏偏就自己撞伤了。现在自己的身体太虚弱了,只能歇着,严奇不住的长声叹气。 王大鹏真够重的,李星有些吃不消,有点撑不住他的重量,于是朝外面叫道:“几个人,快过来帮帮忙。” 王倩兰和刘淑见李星有些招架不住,赶紧过来搀扶,一边搀着还不忘唠叨,王倩兰更是说:“大鹏,那些人真的长得跟鬼一样,简直就是一群野鬼。”恩熙没有过来,她才拿到望远镜,看到镜头里那一群诡异的人群,正处在惊讶中呢。 王大鹏这时候也顾不得受伤的脚跟了,别看疼得头上的青筋抽搐着,嘴里还不忘催促大家速度速度。 来到洞外,恩熙自觉地把望远镜递给王大鹏,不忘补充一句道:“大鹏哥,好恐怖哦,这些人太奇怪了,都是什么人哦。” 王大鹏没有接话,先看了再说,上次虽然忘记用望远镜看,但是那群人的大致模样还是记得的,自己的眼睛不夸张的说,也相当于半个望远镜了。 举起镜头看向那个方位,果然,他们说的都没错,王大鹏一瞄眼就数出了12个人,白衣服,脸上依然罩着面罩。但是距离远了点,再加上行走在山间的茂林里,不时的被树木遮挡,不太好分辨。 拿下望远镜,王大鹏对大家说:“没错,正是上次我看到的,这些鬼东西,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现在距离还是远了点,等再近一些我再瞧瞧。要是真像你们说的,不是在走,而是在蹦跳,据我所知道的知识,只有僵尸会蹦跳了,那怎么办呢。” 王大鹏一脸的诡异表情,吓得王倩兰忍不住脱口而出:“呦,大鹏,别吓我好吧,看你这样,吓死人了呢。” “什么呀,问你们呢,怎么办,我看他们似乎是朝咱们这个方向过来,得想个办法,看得出这些玩意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是啊,想个办法吧,李星,你说说,你有什么主意。”王倩兰问道。 李星半张着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本身就是个不太会出主意的人,都是别人说了点子,然后自己照做就行。现在大家都看着他,更是不知如何开口了。只是习惯性地耸耸肩膀,不自觉地挠挠头发。 王大鹏看李星这出息样,有点恨铁不成钢,不过当然了,也不能都指望李星吧,大家是一个集体,都得想想点子,自己也是,不能这么干站着。现在真的可以说时间不等人啊,别看那群人磨磨蹭蹭的,说不定冷不丁就闪到你跟前,上次不就是么,忽然就消失了,这些家伙,神的很呢。 刘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哎,要是张昊在多好,张昊啊,你在哪里,你说过要保护我的哦,不许骗我。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快点找到我,我现在好需要你哦,希望你能感应到我的话,我相信我们俩心有灵犀哦。” 地上的水汽在阳光的照射下慢慢蒸发着,刚刚吃了顿饱饭,现在精神都好多了。不过老天爷似乎一点不让他们消停,本来吃饱饭可以睡一觉,或者整理一下行李。现在竟然又冒出一群神秘的白衣人,真的是不让他们喘气啊。(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搜救第一天 搜救队依然是五百名战士,这是张德豫特别要求的,他说要用当年的耻辱换回今日的成就,人数依然不变。另外狼狗也是一百只,一路上狼狗时不时地叫唤,秦岭里又变得热闹起来。这么多的人,这么多条狗,似乎在86年那场搜救后,一直没有如此轰动的场面进入秦岭了。 除了狗叫声,深山里也时不时传出不知名的小动物的惊叫,荒无人烟的地方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号人,多少要让野生动物惊慌不安的。 昨日地面先遣部队就于昨晚在发现佟小林的扎营地宿了一宿,今日张德豫早早地就联线前方战士,问他们夜晚睡觉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现象。先遣队队长汇报说一切正常,这让张德豫不安的心里稍微好受了点。 今日早晨两架直升机再次起飞,在大部队进入秦岭后半小时,飞机掠过他们的头顶,轰鸣的螺旋桨向秦岭发出挑衅声,朝着大山深处飞去,一路上不断地用无线电向地面总台汇报前方山路的地形以及可疑线索。 当年的搜救队就是因为没有直升机配合,搜救起来很盲目,现在有了直升机,就等于给队伍装了两双火眼金睛。这回高层特命两架直-9辅助他们的搜救,让张德豫兴奋不已,仿佛自己成了地空作战的总指挥。 用张德豫妻子的话来说,我家老张真不该当武警,真该去参军,给他一个连,能整出一个师的气势。 队伍以急行军的速度朝前赶,目标就是发现失踪者帐篷的地点,以这个位置为中心,层层展开搜索。 虽说是急行军,虽然也只有短短的两公里,但是在山里面走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越往里面走,脚越是很难落地。武警们结实的迷彩服上由于走的太急,很多人衣服都被戳破了口子,甚至有几个战士不小心被树枝戳到了眼睛,只能停下等医护人员来治疗。 队伍是早上六点出发的,整整用了一个半小时,才陆陆续续抵达了指定的地点,也就是佟小林的失踪地。比起野营的一伙人,武警们的速度已经称得上神速了。 来之前曾有记者问张德豫计划要用多久时间来搜救,大概最快能多久找到失踪者。 对于记者的这个问题,张德豫很是不好回答,谁知道要多久呢,谁知道到底能否找得到呢,万一天意所趋还是神秘失踪呢。再说了,失踪者又不是那些和警方联系上的,告诉警方确切位置的,要是那样还用这么费神么,还用这么兴师动众么,连武装直升机都请来了。 现在基本上是走到哪搜到那,虽然不能完全说盲目搜索,因为至少找到了其中一个人的遗留物,但是和盲目划等号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茫茫深山,随处都可能有暗洞地穴,找个人比登天还难。别说五百人了,就算上级再拨他一千人,对于秦岭来说都是进多少吃多少,根本形不成包围。就好比朝长江里倒一卡车石头,也只能石沉江底,绝对不可能说把长江给填平了。 张德豫看着这位年轻美丽的记者,想着她也是出道不久,书本气还没脱掉,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表示暂不好回答。毕竟记者背后就是摄像机,摄像机背后就是电视机,电视机背后那就是广大人民了。跟媒体说话一定要注意方式,要确保万无一失,千万不能随心所欲,不能再犯15年前的那个错误,那个意气用事的错误。用张德豫自己的话来说,他当时就是犯了“年轻”这个错误,年轻么,也就是年轻气盛,不明事理,好高骛远。 到达目的地后,张德豫示意部队休息,现在是早晨八点不到,战士们一个个席地而坐,把小小的空地塞得满满的,一直到茂密的树丛里都是。 坐在树丛里的战士发现地上有一些瓶瓶罐罐,经检测,都是那伙野营的人留下的。“这些年轻人,一点不爱惜生态环境,到处乱扔垃圾,”张德豫抚摸着一条狼狗的脑袋,看着地上战士们拾来的一小堆零食袋子,小声地责备着。 忽然他想起了包里的那本书,趁现在休息的时候读一读,老头子和他儿子的话又回荡在脑海里,尤其老头儿子的那句“警察同志,现在就靠你们了,希望能早点救出失踪者,毕竟每一个人都代表着一个家庭啊。”一时间无形的压力又压在了张德豫的背上,他抬起头,看着远处的群山,长叹一口气。 这本书很破旧了,想必他老爹珍藏了很久,为啥就不拿出来给人看呢,张德豫很是想不通。书皮上什么也没标注,倒是右下角被撕去了一小片纸,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谁不小心弄的。 书皱巴巴的,既然藏着不给人看,为啥还这么破烂,薄薄的几页纸黏在一块,翻起来很不顺畅。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段历史记载,张德豫先大致的翻了翻,这本小册子一共有八页,每一页都记载着一段历史故事,八页纸,确实很薄。 大致浏览之后,张德豫回到第一页,还是一条一条的看吧。第一页上写着明宣德八年,张德豫一看是明朝的记载,上学的年代学过几年历史,现在差不多忘光了,尤其这些帝王年号更是不得而知。别说现在了,就算当时,也不曾学过纪年表啊。 张德豫觉得要先把这个攻破,任何问题都不能滞留,这也体现了一名武警与常人读书的习惯不同。站起身,叫来指导员,问他知道宣德是什么年代不,指导员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年纪比张德豫小10岁左右,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张德豫打断他的思考:“行了行了,你歇着去吧,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不知道的东西能想的出来,你去休息吧,还有谁知道。” 话音刚落,特别行动队队长楚飞飞举起手,示意他知道。他正坐在张德豫的队伍里和战士们聊天,关于北方山区的地质地貌呢。第一回来北方,难免比较激动,又是年轻气盛,自然和战士们打成一片。 楚飞飞探出脑袋,大声的说:“这我知道,宣德么,明朝的。” 张德豫刚想说废话,明朝要你说啊,我要具体一点,刚要开口,楚飞飞就已经飞快地报出年号来:“明朝么,开国朱元璋,他是洪武31年,往后么,分别是建文4年,永乐23年,洪熙1年,再下面就是宣德8年了,之后跟着么还有正统14年……” 楚飞飞这般精湛的咬文嚼字惊得所有战士目瞪口呆,张德豫也是惊讶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呆了半响,才从他的之乎者也中回过神,立刻带头鼓起掌来,嘴里不断地夸赞道:“厉害,乖乖,厉害厉害,啊,小伙子,佩服,不得不佩服啊,这都能晓得。不过我有一点疑问啊,你怎么对这些生僻的知识都了如指掌,看你说的有板有眼的,哪还是个武警哦,倒像是什么博物馆或者什么学术界的研究员。” 话音刚落,整个队伍都大笑起来,当然不是哄笑,而是张德豫说的太逗了,大笑声再一次冲击了寂静的秦岭。楚飞飞貌似身经百战,脸上依然灿烂的笑着,同时还双手抱拳,自谦地说:“惭愧惭愧,小生卖弄了,一点兴趣爱好而已,谈不上学术。” “哦,呵呵,小伙子,不错。那是不是对历史上所有的年号都能熟练背出啊。”张德豫满脸的欣赏表情,越来越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一般啊。看来自己是真老了,现在的小年轻都很有特点啊,不多接触还真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么一手,厉害,不得不佩服。 楚飞飞谦虚的说:“嗨,张总队过奖了,我也只是略懂一部分,哪能全部晓得,上下五千年那么多帝王,就算天天看,也不一定能全记得住啊。我只是对明清的历史感兴趣,所以了解的范围多一些,知识面相对也就广一些而已。” 这时一个战士问道:“那你说说呢,就说这个宣德吧,有什么趣事,给大家说一段。”趁着休息之时,战士们也想换换压抑的心情,正好冒出个楚飞飞这个能人,嘴皮子又厉害,自然是抓住不放。 张德豫见战士们和楚飞飞聊上了,也就不再插嘴,他对那些什么帝王趣事没多大兴趣。在他看来,帝王么,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像纣王一样天天酒池肉林的,奢侈一生么,帝王是最没聊头的话。至于刚才问他们帝王的年号,也是为了查找历史,想对历史上关于秦岭的失踪案有个全方位的了解。 张德豫起身坐到一个安静点的角落,开始认真读起来,当然他对帝王将相这些千古一帝多少还是有些误解的。 就说这个宣德黄帝朱瞻基,统治国家是很有自己一套的,国家一直都是民富国安,可以说是整个大明王朝政权最稳定的时期。同时朱瞻基在文化上的造诣也很深,诗文很有文采,打仗也很勇猛,受过很好的武备训练,可以说宣德黄帝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将才明君。 张德豫当然不晓得这些事,他的思绪早已被书里记载的故事深深震惊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历史谜团 张德豫略微估计了一下,这篇记载大约1000多字,半白半文言记录,地名也不是如今的地名。用通俗点的现代文字翻译来说,故事是这样的:宣德元年春,这是宣德在位的某一个春天,一伙药商从京师出发,前往四川甘孜购买药材。 四川是我国最大的药材产区,品种众多,很多稀有药材都能从四川购买到。这队药商所属的药材铺是京师最大的一家老字号,每年要负责给皇室太医院送药材,所以油水很多,自然甘愿不辞辛苦,千千迢迢也在所不辞。 由于时间充沛,药商们商议,干脆一路游山玩水前往四川,反正去的时候两手空空,等到了四川装袋完药材,就腾不出空挡去玩了。 一行十个人各自牵着一头毛驴,沿着京川线,一路向南,朝四川进发。一路上众人兴致极高,逢到哪玩到哪,行程变的很慢。不过时间有的是,这回老掌柜给了他们半年的时间,时间如此的久,所以慢慢腾腾,都快忘了年岁。 途径陕西省宝鸡市的时候,听说这里有一处风景绝佳的太白山,山上风云莫测,很是壮观,来宝鸡不游太白乃一大憾事。 既然如此,就不能错过,一行人骑着毛驴向太白山进发。进了山,路不好走,于是就下来牵着毛驴步行,反正山里面最不缺的就是草了,毛驴自然乖乖地顺从主人的意愿。 游完太白山,夜里在山下宿了一宿,第二天早晨大家商议,干脆就沿着太白山朝西走,因为从地图上看,甘孜位于太白山西南边,这样正好抄近路。 虽然山路没有大道好走,但是走山路可以一路欣赏风景,即便比较累,看着茫茫秦岭的美景,也就不觉得了。 一大早,大家草草的在旅店吃完早饭,就牵过毛驴起身了。走的时候,掌柜问他们去哪,带头的是一名上了岁数的老大爷,他回答去甘孜,从秦岭走,路近。 掌柜一听,眼神立马变得奇怪起来,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念头,几次欲开口,但都没有说。毕竟现在是太平年间,有些话不太好说出口。当今皇帝又是一位明君,他即位这么多年来,国富民安,连土匪山贼都几乎绝迹了。夏天天热的时候,老百姓也敢安心敞开门睡觉。 所以掌柜心里的想法不敢说出来,天下太平,还是不要多事的好。想想那个古老的传说,那个关于秦岭里的几处禁地,但愿只是传说吧,但愿他们不要误打误撞进去。 看着几位药商渐渐远去,掌柜暗暗捏了把汗,始终还是于心不忍,朝他们喊了一声:“山里路途险恶,当心点啊,尽量往空阔地走,不要迷路了,听到什么声音千万不要好奇去看,只管走你们的路就行,记住啊。”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掌柜有些迟疑,想着不要乱说不要乱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药商们倒没有在意,笑着朝掌柜挥挥手,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 上午九时许,在一处树林里,药商们停下来整修,大家各自找一颗大树坐下休息。虽然天气还有些凉意,但是走的时间久了,身上竟也冒出微微的细汗。 现在是三月份,太白山上的积雪很厚,昨日爬山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这里的山川也是白雪皑皑,不过树林里的雪已经化光了。 众人拿出从酒店买来的几大包牛肉烤鸡,拧开酒壶,一边吃着一边喝着,很是享受,驴子也舒服地趴在草地上悠闲地啃食着草。就在大家放松的时候,忽然,树林深处传来一声尖叫,听声音是个女人发出的,似乎在喊救命。 大家一听到呼喊声,立马站了起来,丢下食物,拿出藏在包里的匕首,嘱咐老大爷看好行李,一行人就循声而去。 一个个都很气愤,朗朗乾坤,竟然还有人在大山里施暴,当今天下太平盛世,国富民安,怎么还有人要做强盗。众人循着声音朝树林深处走去,喊叫声越来越急促,大家的心都拎了起来,握刀的手暗暗地使上劲。 很快,就在一颗树上看到一件大红的棉袄挂在枝头上,一名药商取了下来,大家过来摸了摸,还是热的,看来是刚脱下不久。 喊叫声依然没有停止,但是听声音,似乎换了个位置,竟然像是从大家来的方位传来的。药商们一听不妙,这不正是大家休息的地方么,刚想到这,身后传来毛驴慌乱的叫声,声音很凄惨,撕裂般的痛苦叫唤,似乎受到了什么外力的攻击。 众人一听不妙,不好,老大爷还在原地呢,赶紧朝回跑。药商们气喘吁吁地跑回原地,一看,顿时就傻了眼。 所有人都呆若木鸡,握刀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匕首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怎么回事,原来,老大爷不见了,不光老大爷,一群毛驴也不见了,现场是一点痕迹都没有。要说驴子好歹还发出过叫声,而老爷子哼都没哼一声就不见了。 众人足足站立了有半柱香时间,才逐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刚一恢复意识,药商们就像失心疯了一样乱蹦乱跳,抓头的抓头,叫喊的叫喊,更有几个胆小的吓得大哭起来。 这样又闹腾了好久,才逐渐安静下来,药商们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看看天空,虽然今天是个阴天,但是好歹也是大白天,大白天啊,闹鬼么简直。一个大活人,再加上一群毛驴,一瞬间就不见了。 众人进树林到出树林,也就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周围都是茂密的树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不见了。还有那个女人的呼喊声,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停止了。太过离奇了,大家谁也不知说点什么,想去寻找,但是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到哪去找啊。 更奇怪的是,地上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刚才明明听到驴子慌乱的叫声,要说是大型野兽的攻击,总归要有搏斗的痕迹吧,总归要有血迹的吧。但是地上干干净净,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疑点太多了,多的无法理清,现在大家脑海中,除了蒸发这两个字,再也无法想象还能有什么其他原因。 张德豫看到这,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面的记载竟然只是略一带过。后面说,这群药商一年后都没有返回京师,为此巡捕房对沿线城镇进行了逐个搜查。一日太白山酒楼的一名酒保提供线索说,药商们进入了秦岭,说要从秦岭前往四川。不久后,巡捕房就在秦岭里一处河床谷底发现了众人的尸体,又在谷顶上找到了一个老头的尸体和一群驴子的死尸。 死者的眼睛,包括毛驴的眼睛都是睁得大大的,仿佛死之前看到了什么惊恐的画面,最奇怪的还是死者的身上找不到一处伤痕,最后只能推测是被活活吓死的。随后朝廷宣布对该山谷进行大面积搜索,搜索时竟然无意中看到谷顶悬崖上刻着一行朱红大字“大断崖”。 故事说到“大断崖”就戛然而止,没了下文。“这叫什么事,”张德豫不满地嘟呶着,不死心地朝后翻了几页,后面都是其他记载了。这么收尾多少牵强了点,岂不是让人看着揪心么,就好像一大锅炖鸡褒烧好了,正要端过来给客人吃,走到半道,一不小心脱手掉在了地上,屁都吃不到了。 张德豫恨恨地合上书,看了眼手表,8点半,休息够了,现在要开始全方位搜索了。张德豫拿起口哨,一声令下,队伍按照各个指导员事先强调过的方正开始地毯式搜索起来。 张德豫自己靠着一棵树站着,他抬头看看天空,忽然想起书里面说大白天的,闹起鬼来,竟然不自觉地朝身后林子里看看。 同时也扑哧一声笑了,自己这是干嘛,想哪去了,想大白天闹鬼还是咋的。这么多号人,别说鬼了,就算阎王老子亲自来,也得把他强行踢回冥府去。 张德豫看着战士们仔细地搜索,脑子里还是不断地回忆着刚才的故事,要说他为什么不全部看完呢,。一来,八个故事全看完需要一定的时间,现在毕竟是工作,搜救就是他的工作项目。 作为总指挥,现在最是考验自己的时候,随时都会有突发事件,一旦出现什么状况,汇总过来,都要自己做出决定。而决定的好与坏会最大的影响到搜救的成败,所以不能分心。 再一个作为武警,看资料不能像看小说一样,读一读,感觉上刺激就算了。武警不能这样,作为一名武警,又是领导干部,再加上又是这次搜救任务的最高总指挥,身上的担子不是一般的小。 遇到任何线索,任何相关的资料,都要逐个逐个分析,虽说时间很宝贵,但是也要在这宝贵的时间中,把问题逐个攻破,逐个搞懂。 就比如第一篇记载吧,即便是个故事,但是故事是怎么来的呢,任何故事都不是纯粹编造的,纯粹编造的不叫故事,叫胡扯,叫放屁。 故事还是和现实环境有联系的,不是完全的凭空捏造。所以,每一个故事都要详细的思考,分析,虽然不能说能把里面的事情全部搞明白,但也要认真对待。毕竟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就算是宋慈这个提刑官现身也不见得能解开谜团,(当然这个比喻不恰当,两者不是一个朝代。) 望着远处的群山,张德豫越来越觉得自己半辈子生活的城市所属的这片群山,竟然有那么多的神秘往事,越来越感到捉摸不透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骑毛驴的人 武警们依旧紧锣密鼓地搜索着,虽然暂时没有什么重大发现,但是已经找到了好几处可疑的脚步。张德豫也没指望能迅速找到失踪者,倒不是他不想,因为他知道事情的特殊性,不同于平常的搜救。怎么说呢,反正就是有点不符合逻辑,所以心里的担忧感时常冲击着他的脑袋。 其实张德豫心里一直有个疑问,特别是看完这篇记载后,疑惑感越来越强烈,他总觉得是一个阴谋,不过又说不上来,只是隐隐感觉上如此。 因为自己是武警出生,即便是上学的年代,学到的也是科学主义无神论,并且自己是非常相信马克思主义,相信达尔文进化论,相信唯物主义的。别看这些事情非常的离奇,看上去很是神乎其神,尤其那篇记载,写的很惊悚。什么人一下子消失了,又突然死在山谷里,并且身上毫无伤痕,结论就变成了被吓死的,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当然到底是否不了了之自己也不清楚,至少记载上是这么写的。不过的的确确很费解啊,很多事情吧,你不往鬼神方面想,还真解释不了。 自己和刑警队也打交道多年,早在86年经手那场失踪案,就问过刑警朋友,他们也是觉得闻所未闻的离奇,全国刑事案件上亿起,就没听说过如此灵异的怪事。 张德豫现在的脑子里,同时并列流通着好几根线路,有怀疑谋杀的,就是躲在山里面专门抢劫喜欢冒险的游客。也有怀疑是游客进入什么怪圈出不来了,这是有可能的,历史上有过记载,至今也也能从网络上看到这类消息。 所谓走进怪圈,就是说在野外走路,有时候会突然间迷失方向,比如在某条路上来回走,老是重复同一个动作。再比如走进麦田,或者什么树林里,就一直在里面绕圈圈,始终出不来。当事人脑子清楚,但就是找不到出路,心里着急,也无可奈何。 尤其是深夜,发生“鬼迷路”的现象特别多,在农村走夜路的人往往就会出现“鬼迷路”或者有些地方叫“鬼遮眼”现象。记得是朝家的方向走,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发现是在原地打转…… 对于这些事件,科学上目前还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把这一类事件统称为“鬼迷路”。有些报道上也许稍微诠释过其中的含义,但是并不能让人信服。 至于还有一条路线,那真的只能划分到灵异事件里去了,虽然很不情愿如此划分,但是这件事情谁能解释得了呢。86年那场失踪案,15年过去了,有解释了么,没有。15年啊,毫无结果,可以说不了了之了。 即便任何人能淡忘,失踪者的家属们是永远不会忘记这块伤疤的,自己的子女啊,辛辛苦苦养育成人,养育成才,一下子就这么没了。你要说人死了,尸体摆在他们面前,即便当时会痛不欲生,至少15年里能渐渐平复心情吧。可是结果竟然归结为神秘失踪,悬而未解,至今毫无结果,这让失踪者家属如何接受得了。要说人死了,又没找到尸体,不能这么断定,要说活着吧,那人呢,人又没有啊。所以这么多年来,失踪者的家属至今没有发丧,就是因为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没有尸体,如何发丧,那算什么葬礼啊…… 张德豫每每想到这些往事,都不由得捂住胸口,他感觉胸口有一股气闷着,压迫着心脏,很难受,很难受。 这时无线电接收器里传来直升机的呼叫声,张德豫赶紧拿起对讲机,心存侥幸地想难道有线索了?对讲机传来飞行员的说话声:“总部,总部,这里是鹰眼一号,前面有一处地方在下暴雨,距离你们大约五公里远,不知为何于其他地方气候变化诧异如此的大,汇报完毕。 张德豫听完汇报,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停住了。他有点犹豫,他的脑子里同时传来几个问号,这几个问号纠缠在一起,一时没能转的过弯。 理了好久,还是决定先问一下,刚要拿起对讲机,接收器就“滴滴滴”响了起来。 “喂,总部总部,我是鹰眼二号,鹰眼一号与我们失去联系,收到请指示,收到请指示。” 张德豫猛地睁大双眼,飞速般的抄起对讲机呼叫一号,足足喊了半天时间,对方一点回音也没有。顿时一股不祥的意念闪过他的脑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对讲机里鹰眼二号急促地呼叫,希望总部给个明确的方案好执行任务。 对讲机从张德豫手里滑落,他就像站军姿一样笔挺地站着,满脸的惊诧。刚刚一号才汇报完毕,怎么一下子就失去联系了,这也太突然了。 张德豫嘴巴张得老大,只有出气没有吸气,旁边的指导员见了,赶紧叫来医护人员给张总队护理。缓和了有一炷香时间,张德豫才略微有了神智,顿时就失声痛哭起来。 他知道这下完蛋了,不光是职位不保,简直是不想让他活命了,张德豫浑身抽搐着,泪水止不住地流。如何面对社会,如何面对飞行员家属,张德豫脑子一阵阵刺痛,甚至想到了撞树来结束自己的累赘。 就在张德豫迷茫无助,几欲轻生之时,忽然对讲机里传来呼叫声:“总部总部,我是鹰眼一号,我是鹰眼一号,能否听到,刚才遇到强烈气流,无线电失效,收到请回话……” 猛然间,张德豫像个孩子一般朝着山坡狂奔而去,大声叫嚷着,跑着跳着,发泄着心中的郁闷。刚才的消息无疑是用枪口顶在他脑门上,毫无准备的给了他一枪,简直不要他活命了。 然而在情绪即将失控的一瞬间,对讲机里又传来了声音,一号回答一切良好,只是无线电暂时的失灵,并无大碍。 当一个人的心情从低谷瞬间升向半空,那是何等的疯狂。所以为什么死刑犯在枪决的前一分钟突然接到通知,告知他免死,以至于兴奋地晕厥过去。这时候就需要医生来给犯人适量的放放血,好让他的心脏承受住这种剧烈的波动。 张德豫虽然不至于兴奋地晕厥,但是也无法克制内心的激动,本身接到这次失踪案以后,几乎天天睡不好觉,无形的压力把他压得喘不过气。但是身为总指挥,不能像战士们一样,承受不住好就一嗓子。他不行,至少要对得起他这个职位,即便自己不在乎,也要考虑整个武警队的形象。 但是这时候,张德豫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波澜,他叫啊,跳啊,别看人到中年了,灵活的像个兔子。 过了好一会儿,张德豫才喘着粗气返回指挥台,依旧难掩心头的窃喜,抓起话筒喊道:“鹰眼一号,注意安全,鹰眼一号,鹰眼二号听命,返回基地休整,随时听命。” “一号收到,二号收到。” 张德豫放下话筒,长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朝口袋里摸了摸,摸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香烟不在身上,进了深山就不能抽烟,很容易引起火灾。 哎,习惯性在情绪波动的时候抽根烟来缓和,张德豫舔舔难受的嘴唇,喝了一口水。想想刚才简直和做梦一样,幸好一号及时与总台联系上了,要不然上级还不拧掉自己脑袋。直-9哎,这可是目前我国最先进的武装直升机,派给自己是相信自己,要是第一天就弄没了,上级掐都要把自己给掐死。 所以张德豫平复心情后就赶紧让空队回去整修,宁愿自己多派人员侦查,也要先保证空军的安全…… 顺着秦岭连绵起伏的山峰,我们看看张昊在做什么,这时候,张昊竟然把刘淑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刘淑这件外套买的时候有些大,一直不怎么穿。这次出门游玩,特意挑了这件,为的就是宽松一些,在野外穿的舒服。 没想到正好给张昊穿上了,当然能给张昊穿着,刘淑知道了也是非常情愿的,她现在正愁着不知道张昊的下落呢。 张昊穿着刘淑的衣服,立马精神了许多,仿佛有一股力量由心而生,顺着经脉充盈了整个身体。 又快到吃午饭时间了,张昊坐在地上悠闲地啃食着苹果,于此同时,张德豫带领的搜救队也忙完了一早上的搜救,正坐在地上吃着干粮,同时把各情报汇总给张德豫,作为分析参考资料。 张昊吃着吃着,心思又回到了刘淑身上,他又想起了和刘淑相处的点点滴滴,尤其那次略带强吻的冲动,更使他回味无穷。那一次自己真算个男人,现在想想,当时简直太勇敢了,太男人了。 想着想着,口水竟然顺着啃食苹果的嘴角流了下来,正要伸手去揩,突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怪叫。张昊猛地爬了来,随手扔掉苹果,拿起挂在树上的望远镜循声而去。 很快,就在前方空阔处,看到一群人骑着毛驴朝深山走去,张昊惊讶地看着望远镜,怎么有人在深山里骑毛驴。尤其骑毛驴的人,都是穿的什么衣服啊,张昊惊讶不已,这哪是当今人类穿的,这简直……张昊找不出词语来形容了。怎么秦岭里竟是如此怪异的人群,这回居然还骑上毛驴了。 不行,张昊反身回去朝地上拾起几个大苹果揣在兜里,这次一定要跟踪他们,看看到底这伙人是什么东西,装神弄鬼,一次比一次诡异。上次还只是走路的一群鬼东西,这回竟然骑上坐骑了,难不成下回开飞机么。 张昊蹑手蹑脚,尽量隐藏着身体不被发现,朝一伙人跟踪而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跟踪 张昊悄悄地保持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不敢靠得太近,万一被发现了,“游戏”可就不好玩了。别看张昊孤身一人,心里头竟然开玩笑样的想弄出点很么花样,捉弄捉弄这帮人。 他觉得很诧异,这群人实在太古怪了,同时呢,又觉得很搞笑,还真没见过如此另类的过客。本来自己就是个不安分的家伙,好奇心特别重,这回天意让他逮到一次机会,怎能错过。 张昊天性就是个冒险家,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也不考虑这伙人要走多远,万一走到什么更偏僻的地方忽然又神秘消失了,那他岂不更陷入绝境,好歹原来的休息地有吃不完的苹果。 不过张昊不这么认为,他心里的小算盘打的镇定平稳,他觉得这伙人不管穿着多怪异,不管行为多离奇,只要是个人,那就好办了。 只要是个人,那他们肯定是要到达什么地方去,秦岭正是他们的路径之地,这样正好把他带出去。反正自己都迷路了,也不在乎多走点路。 茫茫群山,若是自己贪得那一小片安生之地,现在是可以过的去,虽然也只是天天啃苹果,但不至于饿死。苹果既能解饿又能解渴,一举两得,在野外,这样的待遇确实很好了。 可是再过几个月呢,现在是秋天,收获的季节,苹果吃不完。等到了冬天,大雪封山,即便储存再多的苹果,能熬得过严寒的冬季么。秦岭的冬天,正如毛主席的诗所写: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天寒地冻,封山数月,凭着一身单衣,顶多就刘淑那一件不是很厚实的外套,能熬得过数月的冰寒?再说大冬天的,若是一直光靠啃食苹果,拉肚子就能把自己拉死,何况这地方也只是晴天能呆人,要是像前面刚才下大雨,也是毫无藏身之处。 所以张昊跟踪那一行人至少有两点原因,一者就是好奇心,想探个究竟,二者那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即便自己安居现状,平安无事,几个月后也得被大雪严寒所杀死,倒不如冒冒险,或许那伙人真能把自己带出秦岭。 张昊跟在后面轻手轻脚,地上的枯叶积的厚厚一层,踩上去难免不发出咯吱声。张昊既要保持最轻微的步伐,提防被他们发现,又要跟紧了,别一不小心跟丢了,那不用等到冬天,现在就好给自己宣布死刑了。 这里的山路非常湿滑,到处都是未干的湿水,或许刚刚也下了场雨。现在张昊已经离原本的歇息地好几百米远了,这时候要是胆怯想回去恐怕都不一定能找得到原地,因为身后的地形山势看上去一模一样,很难分辨具体方位。张昊小心地扶着树干,万一不注意跌倒了,那就惨了,他觉得即使被发现也要以勇猛的一面现身,若是跌倒被发现,岂不成了熊包。 再看那伙人,竟然不觉得路湿滑,依旧悠闲自得地骑在毛驴身上,确切地说应该是这群毛驴不觉得地上湿滑,每走一步都显得稳健有力。难道驴蹄子防滑么,要是真这样,自己若是能走出深山,回到城里,去注册一下商标,专门制作驴蹄子登山鞋,岂不赚大了。张昊一边在后面跟着,脑子里也一刻不闲地幻想,看着驴蹄子竟然能联想到登山鞋,思维真够天马行空的。 当然毛驴是四只脚,或许四只脚落地稳吧。目前的位置是处于山峰脚下的山间小路,两边都是连绵的群山,这里的路上树木稀少,视野比较空阔,看前面似乎这条山间小路很长很长。 张昊停下脚步,举起望远镜观察前面,前面山势依旧险峻,山上的巨石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在古代这觉得是兵家埋伏的最理想位置。 这伙人走在前头,也不回过脸看看,别看只是这细微的发现,就很能体现出这伙人的古怪所在。设想一下,不管是去山里游玩也好,路过也好,不管周围的风景美妙也好,无趣也罢,总归不可能一直看着前方不在意周围的。 多多少少要左看看右看看,至少也要隔段时间不自觉地看看其他方向。可是张昊发现自从自己跟上这群人后,他们的脑袋就一直没转过,甚至感觉是低着脑袋。由于跟在后面看不到脸,也不好判断。望远镜虽然看的清后脑勺,但是也不好完全断定他们是看着前面还是低着脑袋。 这群人头发很蓬乱,穿着又是大冬天的衣服,这一点张昊早已在肚子里想了很久。天气还不至于冷到要穿大棉袄吧,虽然这里的天空阴沉沉的,但是好歹还是10月份哎,张昊走的都有些出汗了。 可是即便坐着不动,现在这个月份穿上大棉袄,还是非常闷热的,张昊始终想不出原因。 又走了十多分钟的路,张昊抬手看看手表,快要下午一点多了,正想着肚子有点饿了,忽然前面那伙人停了下来。 张昊赶紧朝山脚一处草丛里钻进去,草丛很茂密,正好把自己身体遮挡住。张昊还是有些不放心,把刘淑的衣服脱下来,刘淑这件外套粉红色招眼,还是以防万一吧。 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安静静举起望远镜监视他们要干什么,张昊一边架着望远镜,一边还不忘朝兜里掏出一个大苹果,轻轻啃食着。肚子有些饿了,原本这几天身体就够累的了,有的吃怎能不吃。身体就是本钱,再怎样也不能亏了自己。 那伙人停下来,一直坐在驴背上,一动也不动,连毛驴都不动一下,张昊在望远镜里看的奇怪,刚想嘀咕一声木头了,这伙人忽然从驴背上下来。 一共是5个人,早在张昊刚发现他们的时候就数过。下了驴子,一伙人围成一圈不知在嘟呶什么。刚才下来围成圈子之前,张昊在望远镜里看到了其中几个人的脸。 还好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恐怖,都是些很平常的面容,只是脸色比较暗淡,比较苍白,像是营养不良,或是大病刚愈一样。 这伙人围着不知在说什么,张昊隔着远,不过周围一片寂静,还是能隐约听到一些声音。张昊停止吃苹果,竖起耳朵,整个思维都集中在那伙人身上,想努力听听他们在议论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这些人才分开,站在那儿朝山峰上望去。张昊自然是一个字也没听清,不服气地猛地咬了口苹果,咬的有些用力,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一阵刺痛直钻心窝,忍不住发出“嗷”的一声。 顿时慌忙地捂住嘴巴,苹果也掉到了地上。再看那伙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原本一个个望着群山不知在想什么,这一下都朝张昊方向走来。 张昊从望远镜里看的真切,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刚才虽然发出了声音,但是很小啊,距离这么远,即便是狗耳朵也不一定听得到啊。 但是这伙人就像拿定主意一样,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5个人围成一条弧线,包围般的走过来。 张昊紧张地死死盯着望远镜,这些人的脸上毫无表情,甚至可以说呆若木鸡,眼神中很明显能看得出毫无光泽,黑洞洞的,就像个无底洞。张昊竟有些不敢正视,仿佛多看几秒就会被吸进去一样。 怎么办,张昊自己问自己,别看这些人走的慢慢腾腾,说不定忽然跑起来,自己可能都反应不过来。 看样子是打定要朝自己这边过来了,不行,不能坐以待毙。瞧这些人长得就不像个正常人,跟一群幽魂似的,得赶紧想个计策。 原本还想凭着自己的小聪明来算计算计这伙人,捣捣鬼之类的,现在可好,还没发挥小聪明就被对方先发现了。 张昊真恨自己多么不小心,吃个苹果都能咬到舌头,可是形势不容他想的太多,算了,跑吧。张昊现在一时间也想不出其他可行的办法,除了趁着还有几十米远的距离赶紧跑,还能有什么其他可行的办法。 再不跑就要被瓮中捉鳖了,张昊一咬牙,反正都暴露目标了,即便对方暂时还不清楚是什么,毕竟自己隐藏在灌木丛里,伪装的很好。 可是管不了这些了,赶紧跑才是上策,万一这些家伙心狠手辣,把他剥了皮,抽了筋,想快点死都死不掉。 这时候什么也不去考虑了,管他什么东南西北,管他跑向哪里,先摆脱危险再说。最后目测了眼对方,已经离自己只有十几米之遥了,早就该跑了,挨到这个时候。 张昊恨恨地骂了自己一声磨蹭,起身就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朝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一边跑嘴里一边叫喊,多少还是感到恐慌,叫一叫能给自己打打气。 是啊,要是心理素质不够好的人,说不定慌乱中连跑都不会了,平时不在意,真要身处这样的环境下,较差的心理素质真有可能阻碍很多逃跑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逃避 前方有一处高地,张昊朝高地冲过去,高地上树林茂密,正是藏身之处。张昊不断地提速,死命的奔跑,身边风声呼呼,张昊震惊自己的速度何时变得如此的快,简直像在飞。 由此看来压力能够带来动力这句话说的不假,冲入树林后,张昊一连转了好几个弯,然后在一处枝叶茂密的大树后面一闪,靠着树就是大口的喘气。顿时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血液急剧地上升至头顶,一阵阵晕眩感冲击着脑门,耳朵也是背着气嗡嗡地响。 实在跑的太剧烈了,身体机能在瞬间被强行调整到最高,各个器官也在安神的状态下一下子剧烈波动起来。就算是常年训练的运动员,这么不要命的狂奔下来,也要累的直喘气的,何况是张昊这种大多数时间只是从事摄影拍摄的体质。 张昊感觉胃子里一阵阵的翻滚,胸口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一阵阵的恶心和反胃,张昊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哇的一口,一股黄水喷涌而出。 由于几天没进食,吃的又只是苹果,自然吐不出东西来,只有苹果汁伴着胃液吐了一地,顿时嘴里,喉咙里,胃子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恶心感来势不减,又连续干呕了好几下,浑身那个叫难受啊,脑子简直快要爆炸了。但是也不能一直蹲着,他克制着针刺般的难受,硬是扶着树干爬起来,因为自己并没有跑多远,那伙人随时都会赶来。 刚才跑的时候没有回头去看,没有听到喊叫声和追赶的脚步声,但是自己跑的太过激烈,也没注意到身后,所以并不能确定对方有没有追赶过来。 张昊强忍着心里的波动和胃里的翻腾,针扎着起身朝后看,视线被高高的杂草所遮挡。张昊努力地伸出手拨开草丛,又是一阵干呕袭来,两天没吃饭,只吃了些苹果,缺乏营养,身体一旦虚弱,立马就要垮下来。 干呕感使得张昊的眼睛忍不住闭的紧紧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的睁开,眼睛里早已布满了泪水,那是身体的反应刺激了眼球所造成的流泪。 张昊擦了把眼泪,幸好,并没有看到那伙人的身影。不过还是不放心地举起望远镜四处看了看,周围静悄悄一片,没有半点声音,连只鸟儿的叫声都没有。 张昊放心地靠着树无力的滑倒在地,头倚着树干,拼命地咽口水,喉咙里干涩无比,连口水都挤不出多少,每咽一口吐沫,都要刺激的喉咙再次干呕。 好想喝水,张昊感觉口渴无比,现在他最希望能有一杯水灌倒喉咙里,实在是难受的受不了了。没办法,哪里来的水哦,还是再咬几口苹果将就一下吧。 张昊摸了摸口袋,竟然只剩两个苹果了,记得跟踪之前,自己明明带了六个苹果,虽然携带不很方便,但是一想到路途漫漫,到那时候饿了就不这么认为了。 所以虽然累赘,还是装带着。刚才在草丛里啃食了一个,按理说还应该有五个才对,怎么现在只剩下两个了,难道是跑的剧烈跑掉了么。 张昊顾不得想太多,先吃再说,拿起一个苹果,也不管脏不脏,抓起来就啃,果汁进口,口腔被刺激,很快生出唾液,源源不断地唾液伴随着果汁瞬间冲开了干涩堵塞的喉咙。 张昊长长呼出一口气,简直难受死了,又快速吃了几口,喉咙里很快舒服多了。吃完这个苹果,看着兜里的另一个,拿起来颠了颠,还是没舍得吃。只剩下最后一个了,虽然肚子里要求很强烈,不断地用咕噜声抗议着,张昊还是忍受住饥饿,重新装回口袋里。 心脏还没有完全平稳下来,张昊靠着树,非常疲惫,尤其两条腿,好酸好酸,连弯一弯的力气都没有了。 人啊,都是这样,没有外在的压力,自己是能偷懒就偷懒,就好比上学的时候一大早就要爬起来,即便是上亿个不情愿,还是老老实实起床。可是到了周末不用上学,那父母再怎么叫唤,都不愿起床,甚至睡到吃午饭还在床上磨蹭。 当然这么比喻张昊不太恰当,毕竟两天只靠着苹果来维持生理机能,又身处深山老林,连睡觉都只能躺在地上将就,再加上一下子剧烈的运动,换做一般的人早已瘫软不动了,晕厥过去都有可能。 张昊这么疲惫还能勉强站起来查看敌情,感觉安全后才无力坐下,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时候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放松放松疲劳的神经和酸软的肌肉,不休息好,什么也做不了。不过就算全身组织都在休息了,他的耳朵还是竖着,不但没松懈,反而聚精会神地监听四周。 他担心这伙人会悄悄包抄过来,这些家伙怪异的很呢。原本自己是想探个究竟,想瞧瞧到底是群什么人,可是现在,还是先保命吧。 休息了好一段时间,不过张昊没有睡过去,他不敢睡,这回打死都要撑着不能睡,一旦睡着,就一点防御都没有了,岂不成了任人宰割。 这里是什么地方,周围是什么环境,自己一点不清楚,即使没有那群诡异的人侵犯,茫茫丛林里面,随时都有潜藏的危险。 大的如狗熊,蟒蛇,或者那只华南虎。小的有毒蛇,蝎子,蜘蛛,这些都是致命的玩意。就算是坐在地上也不能时间长,万一哪知蝎子看中了自己的屁股,咬上一口,还不要送命啊。 低头看了眼时间,两点半了,该起身查看查看了。在野外感觉时间过得永远是那么快,一不留神天色就变暗了,自己必须在傍晚到来前找好安生之处。 前两晚都是随地而卧,睡得很不舒服,腰背一直酸痛到现在,活动起来很不方便。别看刚才跑得迅速,那也是被迫无奈的肾上腺反应,其实这样更伤身体。 张昊扶着树干朝四周打量打量,好陌生的地方。想起几个小时前身处的那片安身之地,多好的地方,太阳暖暖的照着,满地的苹果,日子过得比这里舒服多了。 这地方潮湿一片,自己屁股上,衣袖上,甚至鞋子里面都浸湿了。还不是自己不认命么,非要跟着这伙人,想侥幸走出秦岭。 看来赌资下的大了点,现在怎么办,张昊想不出还能去哪。忽然想起那一群人,对了,那一群不是在山脚下么,要不过去看看,看看他们是不是还在那里。 感觉上那群人似乎真的没有追过来,自己跑的跟落荒逃难一样,人家可能瞧也没瞧自己一眼,这么一想,简直滑稽透了。 还是去看看吧,看看再说,张昊步履疲惫地朝着原路返回…… 再说山洞这边,大家围站着商量对策,王大鹏时不时举起望远镜看看,那伙人真的很像是朝自己这边过来。 现在看上去距离没多少了,也就两三百米远,必须赶紧做个决定了。李星忽然想起刚刚撞开的那个小山洞,对啊,进洞么,他把这个想法跟大伙一说。 起初大家没一个赞同,这叫什么计策,进洞,那个洞通到哪里啊,万一里面是个死胡同呢,万一里面有毒蛇,有不明物体呢。 可是除了进洞,短时间里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办法了。这时候那群神秘人已经在望远镜下看的相当清晰了,一二百米对于望远镜来说正是最佳的观察范围。 王大鹏仔细地瞧着,这群人脸上蒙着是一层薄薄的黑布帘,但是不透明,看不到长相。衣服穿得真是雪白雪白,尤其雨后天晴,看上去更是白的耀眼。 真不明白,荒郊野外的,连黑色衣服上都能很清楚看到灰尘,怎么这些人衣服一直就没脏过。记得上次在树上看到的时候,也是干干净净,这回望远镜里看的清楚,真的是一点都不脏,仿佛他们的布料抗拒灰尘一样。 王大鹏取下望远镜,看着李星的眼睛,李星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刚想说大鹏你看着我干嘛,王大鹏就先开了口:“就按照你的意思吧,走,速度点,这伙人很快就要过来了,我的脚上消肿了不少,看来还是要动一动,不动血液不流畅,现在也感觉不到疼了。你们只要先把我扶到洞里就行,剩下的我自己爬,我在前面打头阵,谁也不要跟我抢啊。”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有什么担忧,让李星扶着他,朝洞口走去,转身时还不忘回头再瞧一眼那伙白衣人。 费了好大的力气,众人才把王大鹏推上洞,这家伙也能忍受,脚上自然痛得不得了,也只是哼了几下。洞里面黑暗一片,他转过头向后面喊道:“快,你们几个女人负责照顾严奇,李星,你来辅助我就行,听到没有。你们几个女人当心点啊,不要慌,跟上就行,爬的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大惊小怪,万一被那群人听到了,万一真是个死胡同,把我们的后路一堵,想动都动不了,活活憋死咱们,知道不,好了,抓紧时间,赶紧进洞。”(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可怕的记载 回到中午时间,武警们吃过中饭,略微休息,张德豫又拿出小册子阅读起来。对于第一篇的记载,本来是想先弄弄懂的,但是其中的悬疑太多了,想了又想还是再读一篇,看看下一章记载的是什么,或许和第一章有联系的地方。 翻到第二页,这篇记载是明崇祯17年,崇祯皇帝他知道,这是明朝最后一个皇帝叫朱由检,这家伙厉害也厉害,谈笑间铲除魏忠贤的阉割党,但窝囊也窝囊,最后自缢于万寿山。 当然咱们不讨论这些,还是看看文中如何记载的。文中说在崇祯17年的一个夏天,烈日炎炎,一队镖局走在秦岭山路上,书上没有标明是去何处。且往下看,大夏天,走的时间长了,难免疲劳,带队的总镖让大伙坐下休息。其中一个镖人闲不住,跑到前面看看有什么野果子之类的解解馋。 没过多久,这家伙就急匆匆跑回来,向总镖汇报说前面有一处山洞,很大很大,要不过去瞧瞧。 总镖抬头看看天空,烈日当头,虽然身处树林里,但是炎热还是毫无遮拦地照射进来,既然有个山洞,不妨去看看,避避暑也是好的。 随即招呼大家起身前往山洞,由那个人镖人带路。绕过几片丛林,大约走了十多分钟,果然一个很大很大的山洞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伙很兴奋,都跑过去躲避阳光,进了洞,洞里面很暗,几乎看不到亮光,不过正好遮挡了阳光,很是凉快。走镖人的眼睛尖锐,有没有光无所谓,夜路都走习惯了,早已练成了天眼通。所谓天眼通,通俗点说法就是夜晚也能和白天一样看得清路。 现在会这功夫的人不多了,除了一些山外高僧,一般就剩下被公安局逮捕的那些盗墓团伙会了,那也是长时间深夜在野外盗墓,糊里糊涂练出了天眼通。 山洞里时不时有凉风拂面,感觉上不像洞外吹来的,而是洞里面什么暗穴里吹来的风。 坐了一会儿,又有几个人闲不住了,去洞外看看风景,刚走到洞口,忽然天色大变,狂风乱舞,树枝摇戈,像是要下雨了。 大家抬头看着天上,太阳已经不见了,闷热一下子消散了,天气变得凉快好多。转身招呼洞里的人出来吹风,大家都走出山洞,除了一位中暑的镖人坐在洞里休息,没有出来。 就在大家享受清凉一夏的时候,忽然狂风席卷沙粒飞卷而来,把众人包围住,一时间天上地下昏暗一片,整个空间被黄色沙粒包围住。 坐在洞里面的那位镖人看着外面狂风扑面而来,洞外已经看不清了,很快狂风就吹进洞里,他忍不住用手遮住面目阻挡灰尘。 过了好久,风声才停歇下来,放下手,灰尘落地有声,虽然遮着面部,还是呛了一鼻子的灰,连续几个喷嚏打完,他揉揉眼,睁开眼睛,外面又恢复到宁静的世界。 他很奇怪,刚才大家都站在外面,那么大的风,也不进来躲一躲,而现在,洞外空空无也,他们跑到哪里躲风去了。 于是他纳闷地出去看看,出到洞口,外面冷冷清清,连一丝风声也没有,刚才那么大的风,现在竟然安静成这样。 而镖局的其他人竟然不见了,一个人影也看不到,难道,难道被风卷走了,这个镖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跑到前面空阔点的地方朝四周大声的喊着,可是一个回音也没有,他猛然觉得情况不妙,忽然有种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他吓得浑身发抖,太恐怖了,这叫什么情况。他大叫着鬼啊,鬼啊冲进洞里,挑选出一件最贵重的行李,担在肩头,就要回去。 惊慌中一连好几次把挑在肩上的行李掉在地上,正当他快要意志崩溃的时候,忽然,黑漆漆的洞里传来“嘿嘿,嘿嘿”的笑声。 他又一次挑好的扁担从肩上哗的一下坠落到地,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吓得快要失去意识了,眼看着洞口就在面前,两腿就是动不了。 就在他吓得牙齿咯咯响的时候,黑暗里出现一条人影,因为多少还是有微弱的光线照进来。黑影悄悄地靠近,靠近,镖人忽然感觉身后有冷嗖嗖的气息,毕竟也是走镖的,经历很多磨难,他感觉到身后有危险*近。 作为一名走镖人,遇到无形的事物确实和普通老百姓一样胆小,但是遇到实在的事物,凭着多年的走镖经验,反倒替他壮了胆。 他猛地转身就要防备,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人一下子定住了,他看到了什么?也就短短的几秒钟,他的面目惊恐地扭曲起来,张大了嘴竟然恐惧的喊不出声音,随即两眼一翻,带着永远无法相信的遗憾去地府报到了…… 记载的最后又是不知下文,用了个省略号代替。张德豫看的那个叫好奇啊,“奶奶的,怎么又没了,”张德豫很不情愿的合上小册子,闭着眼回忆着刚才的故事。 他苦思冥想,到底那个人看到了什么,书上只说看到一个黑影子,也没描述黑影子到底是什么,不过提到嘿嘿声,应该是个人发出来的,那会是什么人呢? 还有就是之前,那一群镖人在洞口外,忽然狂风大作,然后就消失了,这怎么解释,难道也是黑影搞的鬼,莫非这个“他”或是“她”会法术,会呼风唤雨? 张德豫想的脑子都疼了,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至于这一些怪异现象更是无从想象,用现代科学的思维是无法得出结论的。何况还是明朝的事,几百年的事了,到哪考证去。 看着手里的书,忽然觉得写这本书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对秦岭如此着迷,而且是另类的着迷。 张德豫喝了几口茶水,不行不行,他想着,还得再看看下一篇,怎么越看越糊涂了。 张德豫又翻开小册子,翻到第三页,第三页记载的已经到了清朝,后面一篇也是清朝,在后面又到民国时候了。 张德豫不禁发出“乖乖”的赞叹,小小的册子,竟然记载了跨度好几个世纪的事情,真不能小瞧啊。 张德豫决定先把清朝的记载读完再说,看了看,清朝的这两篇记载都是发生在顺治年间,故事性少了些,更多的是单纯讲述故事的概括。 第一篇记载的是顺治年间,几个热衷游山玩水的诗人前往秦岭采风,路过一处山崖的时候,发现这里的风景很美,兴致一来,也不管危不危险,就爬上去,要在崖上峭壁间凿几句诗文以留纪念。 几个人爬到峭壁上,竟然发现悬崖的腰身上刻着一行大字“夺命崖,死亡的诅咒”,几个诗人惊讶不已,恍惚间,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耳朵边传来咒语般的念叨声,很快意识就模糊了,众人具是一松手,掉下了山崖,此后官府进山寻找,在山崖上发现几个酒葫芦。 下到崖下,崖下面是一处月牙形湖面,官府派来增援打捞了半天,什么也没捞到,这几个诗人就这么不见了踪影。 结尾依旧草草的结束,张德豫也料到了,仿佛写书人就是故意要吊读者的胃口。不管这些,看看下一篇说什么。 下一篇也是顺治年间,一伙死刑犯越狱逃窜,狱官率卒追赶,追啊追,这伙逃犯竟然跑进了秦岭,顿时就不见了踪影。 茫茫大山,又是夜晚,狱卒们举着火把,气愤地大骂起来。带队的狱官命令士卒严守此地,今夜就在此地监视,防止这伙人跑出来。 当然面对纵深千米的秦岭,守着这一小片地方几乎等于没有监守。到了深夜,狱卒们都很困乏,平时在监狱里好吃懒做,天天没黑没夜的,一直就是昏昏欲睡,这也正是方便这伙人逃跑的原因。 就在大家有些睡意朦胧的时候,忽然深山里传来撕裂般的叫喊声,听得出声音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士卒们立马从迷胧中惊觉,*起家伙,把火把举得高高,不过也是徒劳,声音很明显离这里百丈之遥,只不过深夜,又是深山老林,声音比较清楚而已。 惨叫声持续了好几分钟,随后便悄无声息,再也没有发出过。 第二天,官府派来士兵和狱卒们一同进山搜索,结果眼前的一幕震惊了所有的人。 张德豫看到最后,换来个句号结尾,气的大骂一声“格老子”,不过情绪没有多受影响,他也习惯了写书人的“糊弄”把戏。 看了有四篇了,他总结出一点,那就是四篇记载中,但凡进山游玩也好,走镖也好,行商也好,还是最后这个逃跑也好。但凡进了山,一个都没活下,除了诗人的那篇记载没有多大的震撼眼球外,其余的记载都非常的惊人。 张德豫看看时间,休息的差不多了,忽然想起上次去过的那个山洞,于是命令第二,第三,第五分队朝山洞方向前进,或许86年去过的那个洞和记载上的是同一个。 还真不信了,有那么诡异么,看看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独自流荡 张昊走到树林边缘,扶着一棵大树悄悄探出脑袋,下面的山路静悄悄,没有半个人影。张昊放心地呼出一口气,同时也感到奇怪,为什么不追自己呢。 张昊掏掏耳朵,心想,看来那群人不是什么坏人,要不然自己还能这般轻松么。当然不管怎么样,只要平安就好。 放下望远镜,张昊走出树林,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肚子饿的很难受,想想兜里的几个苹果可能掉在了跑来的路上,于是他顺着原路回去找找,顺便看看那群人是否还在原地。 下到山脚,张昊轻声迈着步子,左瞧瞧西望望,生怕那群人会突然冒出来,看他走路的姿势,就像水浒里的鼓上蚤时迁,贼眉鼠眼,随时准备逃窜的样子。 虽然身体不怎么舒服,脑子还算灵光,他一直贴着山脚前进,万一那伙人突然冒出来,就可以最快的速度朝山上逃窜。 没走多久,果然看到地上滚落着一个苹果,拾起来看了看,苹果摔在地上时间稍微长了点,尤其是最先触地的那一边已经有些糜烂。 若是在家里早把烂苹果扔了,至少也要把烂掉的地反削掉。可是这时候能有的吃就不错了,哪里还管烂不烂,不饿肚子才是关键。 张昊想也没想,抓起来就啃,也不管上面粘了多少泥土。要说了,刚才兜里的苹果为啥不吃呢,怎么现在看到地上有苹果就等不及啃呢。那是因为苹果摔坏了,再不吃很快整个就要烂掉了。 张昊一边吃着,两眼不忘东看西看,继续沿着原路朝前走,很快,又发现两个“受伤”的苹果,也是摔得有点重,烂了一片。这也正好为自己找了借口,内心是舍不得吃,想留着等实在饿得不行再吃,但是再不吃就要烂透了,于是张昊又迅速消灭掉这两个幸运的苹果。 一连吃了三个苹果,胃里面好受了不少,这回再也不会有苹果出现了,虽然苹果有些烂,但好歹没有损失掉,自己带来的六个苹果除了一个揣在兜里留着,其他都吃了,还算不亏。 想想这两天全靠着苹果度日子,略估计一下,大约吃了有三四十个了,张昊不禁又笑了,自言自语地说:“哎,苹果啊,真不知该如何谢谢你。只要咱命大能回去,一定想尽办法弄个苹果园,我这条命能活到现在就靠着你们这些苹果撑过来的。咱要报恩啊,咱要服务百姓,种了果树,当然也不免费吃,毕竟咱不是什么富翁,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没资金撑腰啊,但是一定便宜出售。咱不是为了赚什么钱,只是想让南方人尝尝秦岭苹果的滋味,简直比蜜糖还甜,回去前到宝鸡称上几斤苹果籽带回去。哎,但愿吧,但愿老天助我张昊平安,哪怕让我像玄奘一样经历再大的苦难,我也不要取什么真经,只要让我完好无损地回到“大唐”就行。 说到这里,张昊忍不住笑出声来,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不过张昊确实不同于一般的人,话语中无不体现出他性格上的幽默,乐观和坚强。 快接近原地的时候,张昊贴着石壁瞧瞧探出脑袋,之前自己躲避的那个灌木丛依然敞开着,再看前面,空无一人,那伙人不知跑哪去了。 张昊从石壁后面走出来,顺着石子路朝前走,一直走到那伙人刚才的大概位置,想看看地上有没有留下点什么。 俯身查看地面,地上都是碎石子和一些零散的小草。刚才那伙人骑的驴子就在此地,歇了有好一会儿。 张昊心想,应该会拉点屎,撒泡尿什么的,可是地上除了石子和小草,几乎干干净净。毛驴爱吃草,可是把方圆五米左右的路上都仔细看了一遍,没发现有哪怕一颗草被咬过的,全都很完整的竖立着。 张昊很费解,记得当时在望远镜里看的时候,也有意无意看了眼这些驴子,都趴着脑袋,似乎在吃草,只不过注意力基本上都集中在一伙人身上,只是余光瞟了几眼毛驴。 张昊暗想,哎,自己离特工差远了,观察能力太不专业,这辈子甭指望当侦察兵了。什么时候了,张昊还这么爱调侃,没人在身边,就拿自己当调侃的对象。 山路不知有多远,不知通往何处,张昊暂时也不知道干点什么,就麻木地顺着小路走,两边的山峰高耸云霄,山里面时不时传来小动物的鸣叫。想起一首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虽然这里不是长江两岸,但是两边的山峰毫不逊色长江三峡。前面出现了一个大拐弯,张昊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完整个弯道,好长啊。 拐过弯前面突然就没路了,张昊一直走到最顶前,一大堆巨大的岩石混杂着泥土把山路拦腰截断,两边的山上明显的有冲刷的痕迹,想必之前什么时候爆发了泥石流。 张昊不敢贸然爬上去,担心石头松动,万一倒塌,岂不要被活埋了,压成肉酱都有可能。附近的山上草皮被泥石流冲刷下来,大片的泥土暴露在外,肯定很湿滑,也不好爬上去。 想了又想,还是沿原路返回,找一个没有滑坡的地方爬上去看看地形,顺着原路朝回走了一二百米,寻了个不太陡峭的落脚地向上爬。 这里的山上树木稀少,空间很大,地上的落叶自然也不多。张昊不费事的就爬到半山腰,即便是身子骨虚弱,但是意志力还是够顽强,爬起山来丝毫看不出疲惫。 不过一停下来,还是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爬的时候还不觉得,停下后,立马弯下了腰,背上的肌肉一直没有得到好好地放松休息。好酸好痛,只好先坐下来捶捶背,休息一下。 走了这么多路,消耗了这么多体力,饥饿口渴在所难免,喉咙里又黏了起来,不喝点什么是受不了了。 怎么办,兜里还剩最后一个苹果了,原本想在睡觉前吃的,想睡觉前让肚子里装点货好睡的踏实点,但是现在喉咙里难受,想咽点口水都分泌不出,怎么办呢? 忽然他想到一个成语,对啊,于是他掏出苹果,看着鲜红脆滑的苹果,唾液很快就从齿缝里渗出来,源源不断地咽下喉咙。有了唾液的开道,干涩的喉咙得到了滋补,舒服了不少。 张昊不禁又笑了,自言自语道:“哈哈哈铪,真他娘的管用啊,当年曹*一句望梅止渴,只是引导士兵的想象,咱现在眼球着苹果,乖乖,效果简直好百倍啊,恩,看来这方法值得推广。” 不知不觉中夜幕悄悄降临了,张昊看着天空逐渐暗淡下来,又是一天快结束了。板着指头算了算,已经有七天了,想到自己的父母,肯定两天前就知道自己失踪了,他们会急成什么样呢。 想到父母,张昊原本还自嘲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的鼻子有些酸,眼睛立马湿润了。尤其想到母亲,每次野营前母亲都担心的一晚睡不好觉。天不亮就起来做早饭,帮忙收拾行李,死命地往包里塞吃的,就怕儿子我在野外亏了肚子。 从小就是母亲超惯自己,父亲有时候想批评几句,母亲总要护着,现在都这么大了,母亲依然把自己当个宝宝一样惯着。 想到这,泪水夺眶而出。自己好不懂事,父亲也跟他悄悄谈过,希望以后尽量不要出去野营,野营实在太不让家人放心了。不是父母不让你出去玩,年轻人么,又事业有成,出去玩玩放松放松心情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做父母的绝对不可能说连这个都反对,但是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去正常点的地方。就算去深山旅游,那也在景点指定的地方玩多好,非要跑到荒无人烟的地方,非要到没有安全保障的地方,难道这些地方风景就一定比其他地方好么。这能不让我和你妈担心么…… 想到来之前父亲的苦口婆心,张昊忍不住哭出声音,左手捂着胸口,右手用力地抓着地上的草,一把一把抓起来紧紧握在手心里。 抬头看看四周,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遭了什么孽啊,想到父母现在可能出现的焦虑画面,张昊的心一阵阵地刺痛。 确实,自己很喜欢野营,也甘愿不辞辛苦,甘愿冒险尝试,可是不该太过于执迷。父母都指望儿子的孝顺,要是回不去了,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真不孝啊。 总觉得自己很有经验,很有把握,一次比一次冒险,一次比一次去的地方偏僻,现在可好,迷路了。 想到这,张昊也是很不甘心,因为总觉得发生的这一切不能全怪自己啊,谁能想到佟小林会失踪呢,本来计划好的浪漫野营,瞬间就变成了寻找佟小林。这谁能预料的到,而后面发生的事就更不可能预料了,即便是爱因斯坦,天才神童来,都不可能预测得到大山里头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怪异事情。 “天意,绝对的天意”,张昊颓然地喃喃自语。(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进发山洞 再说张德豫,带着几个分队的武警一行两百人朝记忆中的山洞走去,自从发现那个照不进光线的洞穴以后,一直在心里默默揣测。 当年发现这个神奇的现象后,曾找来过很多专家分析,专家们意见各不相同,五花八门,说的张德豫都快糊涂了。 但是没有一个让他听得满意,只有一位地质学家的言论让他稍微信服一点。他说洞里面可能含有什么特殊物质会吸收光能,但是他也说不上到底是什么物质,几乎也等于没有回答。 对于那个洞穴,86年考察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去过,原因很多,最主要的还是不可能调动队伍特意去看看。自从搜救行动结束后,上级不可能再特意派武警随他前去探究的,何况发生的这些神秘事件,战士们也胆怯。 好几次张德豫想趁休息日叫上一帮人去山洞那边看看,但是积极的人很少,就那么两三个胆大的。人少,张德豫也不敢贸然过去,毕竟那个洞,包括那个范围的秦岭总给人隐隐透露着诡异和不安。 多年来,张德豫只有在梦中会偶尔梦到那个山洞,就算是梦到了,也是很含糊,几乎没有什么内容进入梦中,使得他非常遗憾。 眼下机会终于来了,虽然很不愿意再次发生失踪事件,不过也正好满足了他再一次前往山洞的夙愿。 这么多年了,也差不多对山洞的位置没了方向感,虽然周围山还是那些山,树林还是那些树林,但是层层叠叠,很不好寻找方位。在山里游玩是很容易迷路的,这些案例太多了,只不过这两次发生在秦岭里的失踪有些不同寻常。 队伍成扇子状朝前走,这时楚飞飞带着他的五十人的特别行动队赶过来,他快步跟上张德豫,看着张德豫眉头紧锁,笑着说:“张总队,这是怎么了,大家都很焦急,但是不至于愁眉苦脸吧。” 张德豫看着楚飞飞微笑的脸,一时间真想抽他一嘴巴子,但是念头刚一出来,还是收了回去。也不知咋地,一看到他就想起年轻时的自己,算了,年轻人,思想简单么。 张德豫侧过脸来看着他:“小伙子,失踪的人都是你老乡吧,,你是胸有成竹了,还是找到什么重大线索了,啊,有什么好点子,说出来听听。” 楚飞飞一听张德豫故意讽刺他,不禁哑然失笑道:“嗨,张队,您误会我了,都是我的老乡,我心里可比你着急多了。这回来,你知道我担负多大压力么,找不到人,跟你说,我就住你家了,也不管你和嫂子是否反对,我这张不老的脸是没法回去见人的了。” 张德豫一听不禁大笑起来:“哈哈,臭小子,说话挺幽默的啊,恩,好,找不到人你也不用去我家了,你就跟我在这里当野人吧。” 楚飞飞惊讶地看着张德豫:“不会吧,你只是援助哎,有那么夸张么?”楚飞飞满脸的狐疑,他哪里知道,当年张德豫和他这么大的时候经历了多大的心理负担,当时他可比楚飞飞牛气多了,竟还立下军令状。 现在想想当初简直算得上可笑,张德豫笑着看着楚飞飞,神秘的说:“知道啥叫不自量力么,我这个人最喜欢不自量力的人,”说完捶了一拳楚飞飞结实的胸口。 楚飞飞简直被他说糊涂了,无奈的摇摇头,问道:“你这是去什么地方搜索啊,我觉得咱们应该圈几个范围,每五十人形成一个包围圈,把主要的地断切割开,这样针对性地搜索。” 张德豫看着前面,没有回答,自从念完了那几篇记载,他觉得事情远没有如此好办,越往下看越觉得不对劲,似乎所有的失踪最后都归结于几个地方,那就是“山洞,夺命崖,以及崖下的山谷,大概就是老头子说的那个断魂谷了。 他看了眼楚飞飞迷茫的眼睛,掏出小册子递给他:“你跟在后面走,顺便抽空看看,看完再告诉我有啥感受,啊。好了,兄弟们,全速前进,一定要在天黑前赶到目的地。” 武警们纳闷地问道:“队长,到底是哪啊,怎么去啊,你知道么。” 张德豫一下子被问住了,早在上午的时就派了几个分队长,也就是当年最先发现山洞的那几个老部下,带着一小部分武警前去探路了。 张德豫抬手看看表,也该找到了吧,正当他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前方传来哨声,张德豫笑了,大手一挥:“我不知道能让你们去,走,跟上,这里树木比较稠密,注意不要掉队啊,跟上跟上。” 张德豫为啥笑了,这哨音是什么意思。原来张德豫小聪明不减当年,竟模仿古代的烽火楼,因为即便找到山洞也不可能告知他精确的方位。 为了便于方便会师,张德豫想了个办法,他派50名武警前往探路,找到洞口后,武警们逐个排列开来。按照100米左右站立一名战士,这样50名战士就可以形成一条长龙,也正好可以测算离原先指挥地的大致距离。 这一招实在太棒了,一点都不会走错,当然距离还是很远的,武警们以最快的速度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林,爬过一座座的山峰,终于在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 一到面前,张德豫就仅仅握着几个分队长的手,大家也竖起拇指夸耀张德豫的方法好。一路走来,几乎50名战士都站列开了,因为不可能站的太准确,大约算下来,离原来的指挥地,也就是失踪者的露营地有四五公里远。 还是相当远的,尤其是大山里面,四五公里是需要走过非常复杂的地形的。楚飞飞一路上都在看小册子,他看着看着简直被记载里的故事惊呆了,好几次忍不住停下脚步,差点撞到后面紧跟的战士。 张德豫和老部下走到洞口前,没有错,正是印象中的那个山洞,只不过周围的黄水早没了。当年抽水机整整抽了两个多小时的水,可想而知,这个洞里有多大的未知空间,真是深穴藏龙啊。 他转身看到楚飞飞神情严肃地翻弄小册子,不禁笑了笑,走到他身后,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想吓他一下,顺便测验他的反应能力。没想到刹那间,张德豫感觉他的手被猛地夹住,顿时一阵抽痛感,只见楚飞飞一个神龙摆尾,把张德豫的手反扳过来。 张德豫也不是等闲之辈,一个沟漏手反手握住楚飞飞的手臂,两个人一照面,顿时就分开了。 “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吓我一跳,我以为谁呢,没事吧,没伤着吧。”楚飞飞一脸的歉意,赶忙道着歉。 张德豫能给他这么说自己,好歹还有众多部下在周围,似乎都要来瞧热闹,赶紧装着很愧疚的表情说:“嗨,说哪去了,刚才幸好我收手快,你小子也不赖啊,啊,挺利索的。还好我收手及时,这招很容易把对方手拧断的,只对付土匪用的,你刚才速度太快,我条件反射就使出了这招,的罪的罪啊,小伙子,不错不错,有两下子。” 张德豫两句话一说,一下子把自己的威风抬到了他头顶,再加上一脸的担忧之情,更是演绎的“如假包换”。 一时间竟然蒙住了在场的战士,几个老部下惊讶地问张德豫:“老张,行啊,哎,你啥时候会这么一招,没见你使过啊,叫什么来着,也不跟兄弟们说一声,教教大家啊,是吧各位。” “就是,”众人都跟着叫嚷。 张德豫一时分辨不出大家是看破了自己的把戏故意讽刺呢,还是真的很震惊他的招式。楚飞飞倒是真的被他糊弄住了,心想:果然应验了那句老话,老谋深算啊,我本来还感觉自己站了上风,原来他是手下留情啊,看来我的造诣还是太浅薄了。 张德豫只好干涩的笑笑,拿过水杯,借着喝水的姿态想拖延一下,心里头倒是很震惊楚飞飞的小本事,这小子确实是个高手,以后还得向他讨教了,哎,自己真的老喽。 就在张德豫有些为难的当口,山洞里传来哗啦的水声,声音非常清晰,众人都听到了,思维立马980度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水流声吸引过去。 张德豫赶紧放下水杯,拨开战士的肩膀,凑到前面去看,洞里面水流声哗哗直响。战士们打开手电,洞里太深,弯道又多,照不到里面,分不清是从哪里流过来的。 听到水流声,张德豫又想起当年抽水的经历,难道这么多年不见,里面的水又聚集了? 看来还是要下去瞧瞧,张德豫下令,让两名战士下到洞里去看看,看看水流从何处而来,是否要像当年一样抽干里面的水。 不过他绝对想不到的是,在洞里面的某一个空间里,他要搜救的一伙人正惊慌地朝另一个洞口爬去,整个山洞就好比是个千疮百孔,到处都有通道。(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黑影 王大鹏忍着脚上的刺痛,用脚趾顶着地面朝前爬,想先探测下地形。李星跟在后面护着他,洞里一片漆黑,手电光连一丝光线都照不出来,急的两个人简直要抓狂了。 没办法,再不走万一那群诡异的人心怀不轨赶过来怎么办,若是大家都好好的还过得去。可是仅剩的三个男人中,除了李星完好无事外,一个脚扭伤不好走路,一个头撞伤意志不清,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除了逃跑还能怎么办。 李星忽然想起还有行李呢,赶紧叫住王大鹏问他行李怎么办,王大鹏一着急竟然把这些重要的生存必需品给忘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李星镇定住烦乱的情绪说:“大鹏,你等等啊,我去拿一些必要的工具带着,其他帐篷之类就算了,不放弃也不行啊。” 李星说完就要回去,王大鹏坐在洞里想着有什么贵重的物品,对了,他赶紧倒退回洞外,朝他们喊道:“其他都没什么,记得我那个药瓶,以后就靠它维生了,把锅碗装到一个大袋子里带上,其他都不要了,还有张昊的那包电池,记住啦,快快快。” 王大鹏干着急的看着大家忙碌,更加痛恨自己当初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脚扭伤的如此严重。洞里面,王倩兰扶着严奇,严奇示意她还行,自己能走,让她去收拾行李。 王倩兰不放心:“哎,严奇,你不要犟了,行李是小事,你现在多虚弱啊,马上还要爬山洞,谁知道要爬多久,洞里的空气又不好,万一你晕厥过去怎么办,来,把姜汤喝了,都快冷了。” 王倩兰命令着严奇要乖乖听话,严奇觉得自己拖累了大家,很是过意不去,强忍着头晕感说:“好好好,我喝我喝,你赶紧去收拾吧。” 刘淑自告奋勇站在洞外面,举着望远镜监视着那伙人,现在距离更近了,大约只有五六十米的距离,那伙人正在前面的树林里穿行,这回看的清楚,明显是在跳着走。 刘淑惊讶无比,难道真的是僵尸么,忽然洞里面传来“哗啦”一声,刘淑正高度紧张注视着前方,冷不丁被这一声吓得跳了起来,差点甩手把望远镜扔了。 同一时间,洞里传来大家的呼喊:“严奇,严奇,你怎么了。” 严奇匍匐在地上,刚才的“哗啦”声正是铁腕摔倒地面的声音,由于洞里暗淡无光,行李都放在靠洞口的地方,严奇坐在洞里面,大家听到声音,顿时慌乱的跑过去。 王倩兰一把抱起严奇,里面黑暗看不清,拼命往外拖,同时大声喊着:“严奇,你怎么了,说话呀,不要吓我,没事的,你一定没事的,呜呜呜,我们这还是出来玩么,呜呜呜,呜呜呜……” 王倩兰见严奇不发出一丝声音,又吓得哭了起来,这时候谁也没工夫来劝慰她不要哭了,都慌乱地抬起严奇朝洞口跑去。 王大鹏坐在小洞口,自己不能走路,不知严奇到底怎么了,看着大家慌乱地跑动,急的就差用脑袋撞墙了。 抬到洞外,一眼就看出严奇昏迷了过去,面色有些苍白,眉头紧锁,嘴唇微微地颤抖,尤其喉结处最是奇怪,不知为何上下移动着。 刘淑赶紧换李星去监视,俯身查看严奇,摸摸脉搏,听听心脏,脉搏和心脏的跳动都很缓慢,并且有短暂的停歇迹象。 刘淑很惊讶,查看他的伤势,头顶上那块伤疤并没有破裂,抬头问王倩兰:“兰兰,刚才严奇是什么部位着地啊。” “呜呜呜”王倩兰只顾着哭,也不回答。 刘淑急了:“王倩兰,哭什么呀哭,快说话,都什么时候了,眼看着那群僵尸就要过来了,你还哭。”刘淑直接把那群人说成僵尸。 没想到竟然把王倩兰吓住了,眼泪也吓得停住了,王倩兰一脸的惊恐,冲过来死命抱住刘淑,不停地说:“真的么,真的是僵尸啊,我害怕,小淑,我们回家好么,求你了,带我回家吧,我好害怕。” 刘淑简直要被王倩兰折磨的吃不消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把王倩兰推倒在地,大声吼着:“回答我,严奇是哪里摔到地上的。” 王倩兰惊讶地看着刘淑,不知刘淑吃了兴奋剂还是怎么了,简直跟个超级玛丽一样,被她的话一吓竟脱口而出:“是前面着地。” 费了半天神没能让她回答,这一声喊起了效果,刘淑无奈地摇摇头,既然是前身着地,看脸上并没有触地的痕迹,要么就是用手护住了。 看手上也没有什么着地的迹象,再看衣袖上,这回看到了,衣袖内侧粘了些泥土。在严奇休息的那块地上铺了些布料,把地上的湿水盖住了。 跌倒的时候大概身子朝前,前面没有布料,就把衣袖弄脏了。可是找不出能让严奇晕厥的原因,除非是跌倒的时候脑袋受到颠簸,加上身体虚弱,就晕了过去。 可是再看他的脸色,总觉得有什么阴影盖在脸上,或许是光线的问题,刘淑换了个方位,她想可能是自己遮住了光线,可是换了方位阴影反倒更明显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怪叫声,同一时间李星喊道:“快,快来看,这些鬼东西不知在干嘛。” 大家起身望去,果然,那群人在树林里乱蹦乱跳,头发都卷了起来,嘴里怪叫着不知在说什么。 即像在跳舞,又像在发癫,大家看着摸不着头脑。忽然这群人停了下来,双手平举胸前呈一字,排好队,一个跟着一个跳着朝前走,这回完完全全就是一群僵尸的模样。 惊得大家半天呆立不动,看着“僵尸”们蹦跳着,每跳一步就停一会儿,走路反倒慢了许多。 大家回过神来,趁着这会儿功夫赶紧查看严奇,严奇的嘴角已经开始发红发暗,再后来竟然变得发紫,喉咙处皮肤明显的扭曲起来。 恩熙在旁边一直注视着严奇的面容,就连刚才大家起身去看“僵尸”都没有动,她看着看着就感觉好熟悉的阴影。 脑子里立刻想起了几天前刘淑晕厥后的反应,现在严奇也和她的状态一模一样。苍白的脸上分明有着一层阴暗的影子,一个人形的影子,影子的脑袋正贴着严奇的面容。 恩熙不自觉地伸出手,靠近严奇的面容,想抹去这层雾气一样的黑影。当手接触到严奇脸部的一刹那,一股冰凉的寒意侵袭而来,恩熙感觉手上一阵冰凉。同时仿佛看到黑影那模糊的面目呈现明显的波动,就像是愤怒有人打扰到了“他”。 记得刚抬出来的时候,严奇的脸上还是有些红晕的,现在则完全变得苍白无力。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周围没有任何遮挡啊,太阳也不在了,现在是个阴天,怎么会冒出这个黑影呢。 而且这个黑影明显的在动,尤其恩熙伸过手在严奇的脸上挥弄,那个黑影晃荡的更厉害。 恩熙忍受着内心的恐惧,把手轻轻按在严奇的脸上,手背上明显的被一层黑影包裹,一阵阵冰凉直窜心肺。 刘淑正在给严奇把脉,见严奇脖子上的皮肤急剧的扭曲,严奇的嘴也不知什么时候张开了,嘴唇已经变得酱紫。 刘淑一看,分明是窒息的反应,赶紧把严奇扶起来,李星也过来帮忙,王倩兰站在一边吓得不知所措。 李星看到严奇的脖子在扭曲,感到很奇怪,就伸手去触摸,恩熙见李星伸手要去摸,立马想起几天前自己也是伸手去触摸刘淑脖子后的情景。 赶紧抢先一步要制止,来不及说话,就一把抓住李星的手,可是同时自己的手腕却不小心接触到了严奇的脖子。 顿时就是一阵冰凉,同时一个无形的物体从恩熙的手腕间滑过,在滑过的一刹那,恩熙感觉上手一阵钻心的疼痛。 “啊”,恩熙忍不住抽回手来,再看手腕上,明显的有几颗类似牙印的咬痕,顿时吓得面如死灰。那滑溜溜的物体就像是泥鳅一样,恩熙再也受不了这无形的恐惧了,大叫一声仰头栽倒,晕厥了过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慌乱了手脚,严奇刚刚晕厥没一会儿,恩熙又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就在这时候,严奇咳嗽起来,眼睛也睁开了,紧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嘴里无力地说着什么。 李星赶紧帮他拍后背,宽慰道:“严奇,慢慢说,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水,水,”严奇虚弱地吐出几个字,嘴唇已不再酱紫,但是白的更耀眼了。刘淑和王倩兰则抱起恩熙拼命地摇晃她身体。 一群人抱作一团,王倩兰又大哭起来,王大鹏在洞里不停地叫嚷,他看不到外面,但是听得到外面传来的哭喊声,恩熙,恩熙怎么好像也出事了。 王大鹏急的用手死命地捶打墙壁,石壁被敲得“梆梆”直响。忽然手敲到了一个凹槽,就在这一刹那,山洞猛地一震,紧接着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一瞬间,所有人都停止了哭闹,就连那群被她们称作僵尸的白衣人也停止了跳动,站立在地上一动不动。(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神秘石壁 随着“咔嚓咔嚓”声,洞里一处石壁慢慢地抬起,李星条件反射地摁亮手电,没想到手电竟然照出了光亮。 明亮的光线来回在石壁上移动,一个手电明显不够,其他人也试着摁亮手电,果然和李星一样,手电光非常的强烈,整个洞里被照的通亮通亮。 八个手电握在三个人手里,眼前的一幕震惊了所有的人,只见山洞上一块两米宽的石壁正慢慢地朝上抬起,渐渐地露出里面的空间。 顺着石壁往上移,众人的手电也慢慢朝上移动,照亮出里面一条长长的通道,正当大家震惊于如此震撼的场景时,那群白衣人突然变得发狂起来,飞速地跳动着朝这边赶来。 李星一见,不得了,这些僵尸就在眼皮底下了,赶紧走。但是走哪呢,地上严奇虚弱地喝着刘淑递给他的水,恩熙还昏迷在王倩兰怀里,王倩兰的泪水再一次被震撼的场面止住。 李星焦急地原地打转,看着渐渐升高的石壁,一咬牙,不管里面是什么了,进去再说。 他招呼一声刘淑和王倩兰照顾恩熙,抬着她进通道,自己则抱起严奇朝石壁跑过去,别看严奇瘦瘦的,重量还在这里。李星几乎是弯着腰,手都快触及地面了,差点没把严奇摔下来。 严奇被他猛地抱起也吓得叫了一声,进了通道,放下严奇,给了他一根手电,李星又转身跑向王大鹏。这时候石壁大约是升到了顶端,竟然又渐渐地往下移动,似乎要把通道重新关起来。 严奇在通道里虚弱地叫唤着:“快,快啊,要关起来了。” 李星跑到王大鹏身边弯下腰示意他上来,王大鹏一看李星这架势,吃了一惊,不敢相信地问道:“不会吧,你,你这是要背我,我很重的,我不是严奇啊。” 刚才王大鹏看到了李星抱严奇的过程,差点两个人都跌倒在地,很是危险。眼下,李星竟然又要来背自己,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犹豫着不敢上去,真怕李星那并不宽实的背部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李星见他犹豫不前,急了,转过头说:“大鹏,快呀,磨蹭什么呢,快快快,来不及了,那些僵尸眼看着就要过来了,”说完把手电递给他帮自己照明。 王大鹏一听僵尸来了,想到自己的脚不能走,万一被僵尸逮到了岂不死都不知该如何死么。于是也不管李星是否承受的住了,往他身上一趴,同时心脏悬了起来,眼睛一闭,随时准备承受摔倒的滋味。 没想到李星竟然背起他就跑,不是走,而是真的在跑。王大鹏惊讶地睁开眼睛,没错,确实是在跑,天哪,李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悍了。 虽如此,若这时候能看到李星的面部,就知道他肩负着多大的压力了。牙齿咬的咯咯响,硬是强行把王大鹏背进了通道里,一放下王大鹏,顿时整个人就摊在了地上,气喘如牛。 早在李星进洞前几秒,刘淑和王倩兰抬着恩熙也进了洞。王大鹏一见行李还在外面,赶紧说:“快,谁快点过去,把我的药品带上,其他就算了,这个不能没有,没有以后就打不了猎了。” 刘淑二话没说,冲出去就把药品连带着事先装好的一些贵重物品一把抱在胸口,就飞速返回通道。 这时候石壁已经下降了一大半,刘淑反身进来的时候,是半哈着腰跑进来的。于此同时,洞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脚步声。 不用想肯定是那群白衣人过来了,大家全都紧张地注视着洞口方向,除了恩熙还处于昏迷中。 很快,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白衣人已经闪入大家的视角,没错,这些家伙果然还是往这里来的。 短短的一瞬间,一排白衣人都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这些家伙大概也看出目标快要丢失了,竟然猛地跳了起来,这一条不要紧,把大家看的忍不住惊呼起来:“哇。” 这几个白衣人的脚上就像装了弹簧垫,一跳之间竟然差一点就跳到石壁前,只相差20公分了。石壁离洞口有十米之遥,这些家伙现在看来,绝对不会是人了,不是鬼就是僵尸,或是什么灵异妖魔,反正不可能是人,哪有人能一下子跳这么远,又不是冲刺,这可是原地跳远啊。 很快这些家伙落地后,就猛地趴下身子,伸出手要来抓他们,大家通过手电光明显的看到这些鬼东西手上的指甲,那个指甲,简直就是一把尖刺,那么长的指甲,手背黑的发亮。 顿时吓得包括王大鹏都大叫不止,实在没法忍受如此的恐惧,大家惊慌地乱踢乱踹,李星这时候也考虑不了身体多疲惫了,发了疯似地乱踢不止,女人们的尖叫更是响彻了整个通道。 石壁还在不紧不慢地下降,离地面还有三十公分之多,眼看着其中一个白衣人的手已经伸入石壁,正胡乱抓扯大家的裤脚,王倩兰的腿被那人抓住了,吓得尖叫不止。 与生俱来的惊恐在一瞬间爆发了,王倩兰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披散下来,衣服也扯开了,尖叫声伴随着疯了一般的踹脚动作,整个人看上去简直比女鬼还女鬼。 没想到这一举动竟然起了效果,把那个白衣人怔住了,乱抓的手一时间变得慢了许多。就在大家意志即将崩溃的时候,忽然不知哪里传来水流声,很快水流声就*近了。 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的时候,一股汹涌的黄水从之前李星撞开的那个洞里狂喷而出,巨大的冲击力把一群白衣人冲的飞到了半空,然后又飞速地随着水流向山洞外面奔腾而去。 也就在同一时候,石壁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嘣”的一下,就落到了地面,更准确的形容是砸向了地面。 这一下,威力是十足的十足,那个不在水流范围内的白衣人,也就是把手伸进石壁要去抓大家裤脚的白衣人的两只手臂,被硬生生砸断,一股浓浓的血水溅的满地都是,包括大家的身上,脸上,以及通道的两边,都被溅满了血水。 刹那间,通道里安静下来,外面的水流声以及断手的白衣人可能发出的痛苦尖叫都消失了。洞里面安静无比,一点声音也没有,只听得见众人惊魂未定的喘息声和心脏的跳动声。 在山洞的另一边,也就是最开始的那个洞口处,武警们明显感到脚底下传来震动感,大地狠狠地晃了晃。 在震动声之前,也分明感觉到一股水流,听上去水流声很激烈,随后就冲到了什么地方,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就在震动停止的一刹那,所有的声音都凝息了,武警们震惊地看着洞口,又回头看向张德豫。 张德豫也是很惊讶,他见大家都看着他,很不自在地说道:“看我看嘛,看我就有用啦,谁下去瞧瞧,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我说这个洞奇怪吧,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不安分。” 两名武警自告奋勇地系上安全带,带上头盔,摁亮头顶的手电朝洞里爬去。地上的几个战士拉着绳子,随时准备一有情况就把他们俩拉上来。 楚飞飞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洞穴,再加上看完书上的记载,更是好奇的不得了。他倒是看的挺快,一会儿就念完了,思维全部灌注在诡异之中,就没有想想诡异的背后会有什么力量在*控。 当然张德豫虽然想到了故事的另一面,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和楚飞飞的走马观光差不多效果。 两名战士下到洞里,沿着一条最大的通道朝里爬,令他们想不到的是,手电光竟然没有出现之前的故障,依然保持着最佳的照明状态。这让他们感到很意外,不过这种意外本是正常的表现,都是被这个诡异的山洞搞糊涂了。 通道前面出现一个大洞,透过手电光的灯看得出大洞很深,于是呼叫上面把绳子继续往下放。 张德豫一直在洞口守候着,他看着绳子一米一米的下放,记得当年战士们也是进这个通道口啊,里面是有一个很大的空间,但是记得没这么深啊。 他有些不放心,拿过对讲机朝执行任务的两名战士呼叫,很快,两名战士都传来回话:“队长,我们也不知道,反正到现在脚还没落地。什么啊,都下放十米了,不会吧,那怎么办,还继续么,要不在放一放,我们用探照灯和手电看看洞里都有什么。” 张德豫一时也不知该继续还是该拉上来,毕竟都下放十米了,还不着地,有些担心,但是战士们好容易进了山洞,还是听他们的意见吧,再放一放。 绳索继续一米一米的下放,洞口的老部下忍不住叫停放绳索的战士,起身对张德豫说:“老张,我看还是先拉上来吧,上来再商量计策,你看,天色也渐渐晚了,洞里面我们还不知深浅,万一有些什么……所以还是先上来吧,我看着都慌。” 张德豫重重叹了口气,点点头,大手一挥,示意把两名战士拉上来。忽然绳子发出“啪”地一声,竟然断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胆战心惊 安静的石洞里,众人足足呆坐了半个多小时,幸好手电光恢复了正常,大家伙可以相互看到对方,不至于陷入黑暗的无助。 终于其中一个人开了口,“他娘的,真危险啊,这些僵尸,还真他娘的是僵尸,你们有没受伤啊,别被他抓破了,传染呢。”说话的正是王大鹏,他的话音刚落,原本还呆立的几个人像接到了命令一样,慌忙地卷起裤脚,借着手电的光线,仔细地检查腿上有无抓痕。 随着一个个嘘了一口气,各自放下裤脚,看来平安无事。忽然一个人哭了起来,不用看就知道是王倩兰,她怎么又哭了。刘淑在她身边坐着,刚检查完小腿,没有一点痕迹,虽然自己也清楚,但是听大鹏这么一说,还是不放心的要看一看。 王倩兰这是怎么了,难道她被抓伤了么,果然,王倩兰卷着裤腿,一边“呜呜”地哭泣,一边指着腿上的一点红星给大家看。 众人凑上来一瞧,嗨,哪里是什么抓痕,分明是被她自己用手揉多了,给揉红的。刘淑“扑哧”一声笑了,拍拍她嫩嫩的脸蛋说:“傻丫头,只晓得哭,哭完就喝水,你就行行好,给我们省点资源吧,你哭完了补充水,那我们呢,我们连眼泪都没了。你腿上那就是一个小红斑,被你揉来揉去,揉成这样了。真是的,一惊一乍的,我们这两天心脏已经够吃不消的了。” “可是,可是我感觉有些疼呢,你不许骗我哦,万一要是传染了,我变成吃人的死尸,我,我第一个咬死你。” “去死吧你,白痴,哼,王倩兰啊王倩兰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人情,我好心宽慰你,你还要咬我,哼。别说,刚才你踹僵尸的时候,简直跟无影脚一样,你要成了死尸,那绝对顶十个僵尸。” “哈哈哈哈,”刘淑的一席话引来一片笑声,王倩兰也笑了,擦了把眼泪,就要去拧刘淑的胳膊。刘淑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蔑地说:“小样,别说我吓你,在你变成死尸前,我们先把你捆起来,嘿嘿,别到时候恨我不认你这个姐妹啊。” 王倩兰一听慌了:“别,别呀,我哪能变成死尸呢,真的是我自己挠出来的,不是僵尸抓的,你不许捆我,听到没有。哎呀,你真是的,小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吓人了,可不许再这么说了,我胆子小行了吧。” “哈哈哈哈,”这回大家伙笑的更夸张了,刘淑坏坏一笑:“哼哼,终于承认自己胆小了,非要吓死你才好。” “你们笑什么呢,”恩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奇怪地看着大家,不知他们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哎呀,恩熙,不好意思,刚才一慌,我都忘了,对不起对不起。醒了就好,怎么样,感觉好点了么,有哪里不舒服么?”刘淑很自责地抱住她,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是啊,恩熙,刚才你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发生什么事了,我记得你过来抓住我的手,似乎是要阻止我向前的意思,到底有什么不妥么?”李星不解地问道。 其他人也关切地看着她,恩熙刚从昏迷中醒来,一时脑子还不够好使,疲惫地回答道:“恩,让我好好想想,有水喝么?” “有,”刘淑从之前冒险从外面抱进来的一堆东西中翻出几大瓶开水,都是中午时候烧的。为了防止万一,当时烧了几大锅水,装在了五个大塑料瓶里。 没有东西吃,还可以撑得住,至少坐着不动,不至于太难受。但是如果没有水喝,立马就不一样了,没有水,人很快就会陷入昏迷中,转而失去意识,是很危险的。 刘淑递了瓶水给她,怕她虚弱拿不稳,掏出一个水杯,倒了杯水给她喝。 恩熙喝着还有余温的白开水,感觉上稍微舒服了些。她看见严奇醒了,不敢相信地问他:“严奇哥哥,你没事吧,你是怎么醒的,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的情况,就是有没有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啊。” 恩熙的一席话立刻吸引了大家的好奇,王倩兰奇怪的问道:“什么啊,严奇身上有东西,真的假的,什么东西啊,我怎么没看见?” 恩熙也不确定,但是那种隐隐的感觉,那种滑溜溜的难受滋味,还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我也不是完全肯定,但是,但是你们难道没有看到一个黑影么,很明显的在严奇的脸上。严奇哥哥,我不是要故意吓你的,我真的看到了,真的,不骗你。” 恩熙一脸的惊慌和无助,看的大家都爱怜地想去安慰她,刘淑更是紧紧把恩熙搂在怀里,听到恩熙说到黑影,刘淑也想起来了:“对,没错,恩熙说的没错,我也看到了,当时我在给严奇检查手臂,发现一个黑影覆盖在他的脸上,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影子被阳光遮住了,可是天上是阴天,根本不可能出现影子的,我还特意换了个位置,结果黑影反倒更明显了,真奇怪。” 说到这,刘淑自己都有些紧张,不自觉地看看远处黑暗的通道,其他人也不自觉地要转头看看。 严奇更是紧张地紧紧握住王大鹏的手,急切的问道:“不会吧,真的假的,那后来呢,那个黑影呢,还在么,现在还在不在?”严奇哆嗦地发抖,王大鹏搂着他的肩膀,毕竟两个大男人,不可能像女人一样抱在一起。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句旁外话,为什么女人之间牵牵手,抱在一起看起来会觉得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认为两人关系很要好。但是两个男人的话,别说抱在一起了,就算是牵着手走在大街上,别看这细微的小动作,绝对引起超高的回头率和无限的想象…… 回到正题,恩熙想了又想,说道:“几位哥哥姐姐,你们不知道,这两天我一直心神不宁的,我总是隐隐觉得会出什么事情,刚才严奇哥哥晕厥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说到这里,李星和刘淑立马同时“哦”了一声,刘淑抢先一步说:“恩,对的,严奇,你昏迷了你是不知道,你脖子就像被什么扭到了一样,皮肤扭曲在一起,看你嘴唇变得酱紫,明显的窒息的反应。” “我看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莫非那个黑影…….” 李星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哎呦,李星你不要吓我,”王倩兰一把抱住刘淑的后背,吓得把脸死死埋在刘淑的背上。 其他人也都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敢想象下去。严奇更是惊讶地张着嘴,看看你,看看他,嘴巴动了动,不知要说什么。 恩熙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其实,不光是严奇哥哥,刘淑姐姐上次也是这样的症状,你们是没注意,我本来想说的,可是当时看到刘淑姐醒了,被耽搁下来,后来我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所以就藏在心里一直没有说。没想到这回严奇哥哥也发生这种怪事了,这不可能还是巧处吧,那我就跟你们讲讲吧。” 众人一听,全都看着恩熙,刘淑胆怯地试探着问道:“不会吧,恩熙,真的假的,那你说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恩,但是我说出来,你们会相信么,还有,刘淑姐,严奇哥哥,我说可以,你们千万不要害怕啊。” 恩熙的一番话吊足了大家的好奇心和恐惧感,不敢去听但又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恩熙又喝了口水,定定神,就开始把这么多天藏在心里的纠结,和看到的感触到的一系列诡异事情说了出来。 尤其提到那滑溜溜地感觉,以及刘淑脖子上扭曲的画面,吓得大家都缩到了一起,更尤其提到严奇的面部冰凉冰凉,黑影的来回晃动,以及手上的牙印,当说到牙印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地齐刷刷看向恩熙的手。 恩熙伸出手腕,给大家看,没错,恩熙的手腕上果真有个咬痕,李星比划比划,正是人类牙齿的宽度,三个明显的牙印正是人类嘴上的大门牙。 一时间所有人都呆若木鸡,这已经是短短的一天来不知多少次惊呆的画面了,难怪刚才刘淑要说这些天心脏已经够吃不消的了。 王大鹏即便胆子再大,遇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也和众人一样,呆立在那,只不过嘴上还断断续续地在嘀咕:“娘的,吓老子,娘的......” 通道里安安静静,仿佛于世隔绝了一样。大家谁也猜不到,也不可能猜得到,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黑影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感觉像是积满了怨恨。 黑影慢慢地慢慢地朝他们移动,速度太慢了,几乎看不出一丝移动的迹象。通道的黑暗正好助长了这个邪恶的灵魂,厄运眼看就要*近了,生命会经受怎样的考验呢?(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困惑 现在是下午五点,究竟不是夏天了,黄昏来的很快,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在一处洞穴口,一群武警正紧张地忙碌着。 张德豫不时地抬手看看手表,然后拿出对讲机喊着什么。两个掉进山洞的武警看来不是太要紧,他们及时的回话让张德豫以及地面武警们悬着的心稍微落下一点。 不过漆黑的山洞里随时都会出现危险,现在完全放下心还为时尚早。张德豫用力握着对讲机安慰着洞下的战士,两名战士说话还不算太慌,其中一名战士说道:“队长,洞里面空空的,面积很大,地上都是水,手电照上去,黄黄一片。” 另一个战士也补充着说:“队长,有一个地方透出亮光来,也许对面也有个空间,我们现在怀疑就是,就是这地方可能不止一个山洞,可能整座山都是空的,周围看上去太复杂了,到处都有通道,我们用探照灯和手电照了照,甚至有些小洞成排的列成一条线。” 张德豫一边听着一边不断地激励他们镇定住,两名战士确实好样的,反倒反过来让张德豫和洞口的战友放心。 这时武警们过来汇报说,里面太深了,绳子够不着啊。张德豫一听急了:“啥够不着,够不着那他们岂不是要摔得粉碎,两个人不是好好的么,绝对不会摔多深的,肯定是你们没弄对地方。”说完张德豫拿起对讲机:“喂,你们俩刚才没摔伤吧,刚才绳子断的时候感觉下降了多少米?” 停了一会儿,其中一名战士才说:“哎,队长,我们是怕你担心,刚才没有说,我们是没有摔伤,只是手臂上擦了点皮,脚扭到了一点。但是我们离地面确实相当地远。绳子断裂的时候,我们一瞬间就摔倒了地上,地上都是泥土,加上潮湿,不是很硬,不过竟然是个下坡,我们两一摔下就朝里面滚去,足足滚了有,有大概三四分钟,速度还是蛮快的,现在脑袋还有些晕呢。所以队长,你们看来是找不到我们了,现在也快晚上了吧,我看你们还是歇着吧,哎,只怪我们俩倒霉。” 张德豫急了:“这这,这叫什么话这叫,哪能呢,你们不要担心,要不就先坐在原地不要动,要是胆子大,就把手电和探照灯关了,省点电,我们抓紧时间想办法,千万不要泄气,给我挺住,听到没有,我们都是武警战士,我们不是普通人,知道么,镇定住。” 张德豫一时间也乱了方寸,只好重复着用鼓励的话来拖延时间。可是拖延时间又能如何,又救不了他们,滚了三四分钟,速度还蛮快的,这算下来……张德豫不敢去计算,要是这样的话,除非把山给搬开才行,三四分钟滚多深了,岂不是无底洞了么,真的没法救啊。” 要说张德豫不是来搜救失踪游客么,怎么一直守在洞口边,而且还失误掉进两名战士,变成搜自己人了。 当然不是这样,洞口现在是张德豫的第二个指挥所,之前赶来的三个分队两百名战士以及楚飞飞的特别行动小组早已分散开来搜寻了。 其他地方的战士也高效率地忙碌着,不时的呼喊声,吹哨声以及狼狗的叫唤声,把茫茫的群山吵得简直可以说“不得安宁”。 整个搜救队按照张德豫事先的指示,一路朝西搜索,途中不放过任何一个隐蔽的角落。 再说山洞这里,张德豫拿着对讲机,几次对上口又拿下,欲言又止,除了继续安慰鼓励之外,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作为一名总指挥,在关键时刻拿不出办法,其他人又干等着他下命令,这是最让人揪心的。张德豫的手握着茶杯,茶杯里的水来回晃动,他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即使这样,他的眼睛依旧透露着一名总指挥应有的镇定和胸有成竹。 就在这时候,脚下又传来一阵震动,对讲机立马响了起来:“队长,队长,洞里面塌陷了一片,对面的光线更亮了,我们过去看看。” 张德豫一把抓起对讲机:“好,注意安全,注意周围,及时汇报。”张德豫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期盼着好运的出现。 很快对讲机又响了起来:“队长,我们找到出口了,在山的另一边,真没想到,这里是山脚下,你们所在的那个洞口大概是一座山的最顶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德豫听到这,嘴巴激动地直哆嗦:“好,好好好,就在原地不要动,哪里也不要去,我这就叫飞机啊,叫飞机来接你们。” 二十分钟后,飞机成功的降落在两名战士身边,这里的草地很空阔,直升机完全可以降落。 上了飞机,飞回到洞口上空,两名战士顺着直升机上的绳索,慢慢滑下,随后直升机飞回了营地。 一到地面,武警们都围过来问长问短,两名战士顾不得和大家寒暄,拨开众人向张德豫汇报。特别提到洞里面有很多奇怪的声音,有类似女人的哭泣,有类似人类的叹息,还有隐约看到石壁上有阴暗的影子。 一席话说的武警们惊讶无比,好奇的一个跟一个问着,两名战士也健谈,胆子也确实够大,说的是有模有样,神乎其神,武警们不断地发出惊叹声。 张德豫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除了一开始见到两人平安回来,高兴地握住手笑了笑,夸赞了一番。 现在张德豫脑海里的那个谜团变得更加含糊不清了,他越来越感到迷茫,或许是自己老了,脑子不够好使了。或许是现在职位高了,负担重了,反正总觉得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晚上7点多,战士们才停止搜救,搜救了一天,除了发现一名失踪者的帐篷和一些零食袋脚印之外,还没有什么重大发现。 虽然很不满意,但是这也是意料中的事。张德豫吃着晚饭,晚饭也就是一些馒头加一碗方便面,方便面还是飞行员特意从基地带来的,刚才从飞机上空投下来一箱子方便面和一箱子火腿肠。 搜救很辛苦,粮食也很清苦,所以肩上的压力自然艰巨无比。吃过晚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张德豫拿出小册子,就着灯光,他要把最后的四篇记载全部读掉。他越发觉得不看完整本记载是没法理清头绪的了,当然即便全部看完也不一定理得清头绪,但是至少能更多的了解一点秦岭的怪事。 翻开第五页,已经到了民国时期,第一篇记载的是一伙盗墓贼来秦岭盗墓,大家都知道秦岭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岭,埋葬了众多的古代帝王将相,是一处富饶的地下宝库。 盗墓贼也不知怎么摸爬的进入了一个山洞里,随后在洞里一处角落埋好炸药,当烟雾消散后,出现了一个暗道,顺着暗道进去,里面阴森无比。不过盗墓贼胆子大,盗墓么,总归寂静一片,要是里面发出声音反倒不对了。没走多了,结果真的出现声音了,通道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哭泣声,是一个女人声音。盗墓贼们很奇怪,黑漆漆的洞里怎么会有女人,心里有些胆怯,但是步伐没有减慢,毕竟寻了宝贝,以后一生都不用发愁了。人啊,就是这样,贪欲过度绝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又走了一段路,忽然大家伙被一片黑烟包裹起来,黑烟中明显的出现一个人头,人头狰狞无比,很快,一阵阵地惨叫传遍了安静的通道。 到这里又结束了,而这回结束的就更牵强了。好比看电影,放到*处,两军刚一混战,就噶然而止,设身处地想一想,这是多难受的事。 张德豫嘴角轻微撇了撇,似乎习惯了这种捉弄,嘀咕道:“这家伙,写起文章来,倒还喜欢渲染,哪里还像记载啊,更像是自己的体会。” 第六页上记载的依旧是民国时期,说的是军阀混战,一群逃兵躲进秦岭的深山里,结果在一处山谷里神秘失踪。后来大部队过来搜索,沿着路上零散的血迹,一直搜到一处山谷里,山谷里有一条月牙形的湖。 司令员下令抽干湖水,足足花费了两天时间才把看似不大的湖给抽干,抽的过程中,原本宁静清澈的湖面忽然冒出无数的水泡,紧接着一股股黑水冒上来,浓郁的臭气呛得士兵们忍不住用手捂住鼻子。 当水抽干后,河床底下竟然是一个超级大坑,而大坑里的景象更是把士兵们惊呆了。坑里面,黑黄的泥土上裹满了支离破碎的尸体,竟然还有穿着盔甲的古尸。难道此处以前是一个战场么?最诡异的还是失踪的逃兵,竟然和腐烂的尸体扭在一块,看情形像是在挣扎,而表情则显得万分的恐惧。 张德豫合上册子,揉起疲惫的太阳穴,不用想,内容又到此结束了。看到现在,故事是越来越不可思议了。张德豫忽然想起当年搜救时到过的一处山谷,在山谷宿营的晚上出现的那一群鬼魂般的人物,到现在都深深藏在他的心里。 越来越奇特的恐怖感和迷茫逐渐侵蚀着张德豫衰弱的神经。(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咳嗽迷踪 夜幕笼罩着整个秦川大地,黑暗的丛林里时不时传来几声狼吼,凄凉而又洪亮的哀嚎声仿佛是一位古代女子凄美的箫独奏。 张昊还坐在地上,幸好夜空有一轮弯月,微弱的月光穿过树林的枝叶渗透在张昊身上。他抬头看着月亮,心想家里的父母看到的也是同一个月亮,如是月亮是一面镜子,应该可以看到自己的父母吧。 看着看着,又想起了刘淑,想起了佟小林,想起了来野营的所有人,他们现在会在做点什么呢。不知道他们这两天夜里是怎么度过的,应该有帐篷睡吧,至少要比我舒服。 张昊摇摇头笑了,想到刘淑可能一直都睡着自己的帐篷,想到睡觉时可能会想到自己,担心自己,不禁一阵热浪翻滚在胸膛,浑身燃起一股力量,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 张昊仿佛被打了鸡血一样,浑身烦躁不安,大声吼着:“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别以为能吓到老子,我知道你们这帮乌龟王八蛋躲在暗处偷看我,一群缩头乌龟,有种的出来啊,单挑敢么,奶奶的,告诉你们,别以为我张昊好说话,老子发起怒来,我……” 说到这,树林里忽然躁动起来,张昊赶紧收住嘴,飞快地跳到一颗树后面蹲下大气不敢出。他知道不好,刚才过于冲动了,万一把野狼引过来就玩完了,刚才的狼吼声似乎离这里并不多远。没有听错,树林里的确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声音来的很快,很匆忙。 张昊胆怯地悄悄抬起脑袋,眼前的一幕把他看呆了,前方不远的灌木丛里竟然出现一排明亮的“灯泡”,而且灯泡竟然在朝前移动,同时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还会发光,张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借着微弱的月光,张昊死死地盯着那排“灯泡”,“灯泡”很奇怪,像萤火虫一样,一亮一灭的,只不过间隔时间比较长一点。没多久,声音就到了跟前,这下张昊看清楚了,天哪,哪里是灯泡哦,分明是一群狼啊。 顿时产生一个念头,想拔腿就跑,可是已经晚了,很快一声接着一声的狼吼,二十多只野狼把张昊团团围住。所谓的“灯泡”正是狼的眼睛,发着亮光的眼睛在黑夜里尤为的吓人。 张昊心里涌现出平生最最恐惧的绝望,他知道生命要进入倒计时了。一阵温热感从体下直窜心头,裤子里的大腿上一条条暖暖的液体顺着大腿朝下流去,居然是尿裤子了,被活活吓出来的。 狼群睁着大大的眼睛,喉咙里不时低沉的吼着,龇着一排尖锐的白牙,血红的舌头不断地舔着尖尖的嘴巴,一滴滴的口水竟然顺着嘴角朝外流淌。 张昊简直快要吓得晕厥过去,两条腿是止不住的颤抖,哆嗦的就快站不稳了,感觉整个人身上没有一丝温度,尤其是脸上,感觉冰凉冰凉,不用想早已吓得没有血丝了。嘴巴哆哆嗦嗦似乎在说什么,但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两只手在胸前左右轻微摆弄着,那也是吓得不知所措的表现。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癫痫病人,浑身一点都不听控制的颤抖不停,左右肩膀就跟苍蝇振翅一样。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似乎当今只有张昊一个人能做的出来,要不是面临这样的处境,是否也该值得炫耀一下呢。 狼群似乎很久没看到人类这种营养丰富的大餐了,尤其这个肌肉结实,人高马大,颠来倒去不停晃动的美味,看来韧性很好,吃起来应该很有嚼劲。 狼群把张昊团团围住,范围越来越小,看的出这些野狼并不急于下手,倒像是要看热闹一样,要看看人类害怕的时候会表现出怎样的神态。 几只稍微不太有耐心的野狼爬到张昊跟前,有的伸出舌头舔舔张昊的鞋子,有的抬起头舔舔张昊的手臂。张昊原本就颤抖的手忽然碰到其他东西,猛地一甩手,吓得那只舔他手的野狼叫了一声,朝后窜去。 显然是没有料到眼前这个人会突然反抗,其实张昊压根就没有攻击,压根就是无意识的反应。其他狼看的具是以狼的习惯笑起来,不断地发出又粗又长的吼声。 那只狼显然是受到了羞辱感,竟然被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类给吓到,害的自己被同类笑话了。顿时气得扭着*的尾巴朝张昊龇牙咧嘴,两排尖锐的长牙配着凶狠的目光,就像个恶鬼一般,在张昊的两腿之间转来转去,似乎要寻找最佳的下嘴点。 张昊现在感觉自己被泡在了冰水里一样,冷的快要失去意识,但是,他的脑子还是出现了一幅画面,那正是王大鹏被巨蟒缠身的画面。 王大鹏那临危不惧,怒杀巨蟒,鲜血狂喷的场景再一次冲击着他的脑袋,那是多么的惊天骇俗,多么的威武不屈,真想学他一样大吼一声,怒杀野狼。可是现在自己一没有武器,别说王大鹏的军刀了,连个水果刀都没有。只有身上披着件刘淑的外套,以及脖子上挂着的望远镜。第二,面对的是二十多只野狼,这是多么庞大的势力,自己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绝无反抗能力。 张昊感到越来越迷茫,死亡的气息像浓雾一样越聚越浓郁。刚才野狼舔自己手的那种滋味,以及现在在两腿间穿梭的感觉,简直比一条蛇钻到自己嘴里还要难受,真想用力夹死它。 可是现实么,要有那般鬼斧神工的本事也不至于惊吓的不会走路了。看着眼前这颗苍天大树,刚才要是听到声音的时候就爬上去不就没事了。现在要爬的话,除非自己是个超人,或者能够瞬移。凭自己的反应能力,来不及跳起来就被狼群扑到了。 终于狼不再观看,原本蹲在地上的十几只野狼全都爬起来聚拢到张昊身边,看得出要准备下手了。张昊绝望的闭上眼睛,眼泪竟然不争气地流淌下来,而且是越淌越多,很快就把整个面部浸湿了。 身为一个男子汉,竟然吓得又是尿裤子又是流眼泪,感觉自己真窝囊。想想王大鹏被蟒蛇卷着,蛇头都要咬他了,脸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那才是真男人,自己真的不如他。 张昊绝望的等待群狼把自己扑到,然后撕咬自己,闭上眼睛之后,感觉心跳都快停止了,反倒使自己安静下来。 甚至又开始回想起来,想到刘淑,想到这辈子大概只能地府里见她了,真的不甘心啊。 一股浓烈的恶臭直窜鼻尖,一只狼已经把利爪按在张昊身上,张昊晃了晃,没有跌倒。狼的舌头伸出来,在张昊的脖子上舔起来。 那种滋味,那种粘稠稠,热乎乎的感觉,真的要让人发疯的。张昊的心脏瞬间又狂跳起来,恐惧感由心而发,终于再也没法克制这种超级压抑的恐惧了,张大嘴巴,惊恐的叫喊随即喷发出来。 就在这一刹那,狼群忽然像被他吓到了,一瞬间,所有的狼哀吼一声,竟然四下逃窜而去,哀吼声持续不断地叫着,但是明显的越来越遥远,声音中传递着野狼的不甘心。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张昊的吼声震住了狼群,不肯能,怎么可能呢,张昊那点叫声就能把狼群震住,除非狼是纸糊的。可是除此以外,还会有什么吓退了狼群呢? 张昊喊声持续的,眼睛闭的紧紧,身上那只狼忽然跳开了,群狼都哀吼着跑开了,而且是快速逃跑的声音。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收住叫喊,猛地睁开眼睛,所有的狼都不见了。不是做梦吧,张昊惊讶的捧着脑袋,又用力地敲打脑门,真的跑走了,没错,这不是梦,自己活下来了。 张昊突然又想笑,自己真的活下来了,正要大笑的时候,忽然丛林里又传来一阵脚步,脚步声比刚才还要杂乱,踩踏的声音也明显的用力。 张昊感觉后背一凉,不好,肯定是什么更可怕的东西,要不然能把二十多只野狼吓走,而且是放着这么一大块猎物不要,一秒也不敢耽搁的跑掉。 突然,丛林里传来几声咳嗽,张昊一下子呆住了,这咳嗽好熟悉啊,上次躲避华南虎攻击,爬到树上,后来老虎莫名其妙跑掉,就在这时候,地面传来脚步声,然后就是几声咳嗽。 当时自己的注意力特别集中,对咳嗽记得很清楚,没错,这回也是这般咳嗽,肯定是同一个人。 张昊吸取了教训,稍微一想之后,觉得一刻都不能停留,能吓跑华南虎,还能吓跑二十多只野狼,肯定不是人,哪有一人之力能有如此威慑。 张昊转过身,朝着黑暗的树林里飞快的跑去,由于太黑了,又跑的匆忙,不断地撞到树上,也不管多疼痛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命。 脚在跑着,脑子也没闲着,忽然又感觉不对,刚才听到的明明是一阵阵杂乱的脚步,不可能是一个人踩踏出来的。但是脚下没有迟疑,带着无限的疑惑,张昊向着黑暗的世界狂奔而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青春的逝去 张昊这一跑,就没个时间了,仿佛是在跑马拉松一样,脚步是越来越慢,喘息是越来越粗,但就是不停顿一秒。肚子里早已饿的不知是什么滋味了,两眼也直往上翻,眼看着就要虚脱了。 刚才实在是被野狼吓得不轻,这条命完全是捡来的,反正刚才死也是死了,哪里还管累不累,晕不晕呢,保命才是关键。管不了其他的了,即便跑着跑着晕倒在地,那也要在晕之前多跑几步。 就这样,张昊昏天地暗地不知跑了多久,终于人体承受到达了极限,眼看着隐约一颗大树就在眼前,前进的速度已经很慢了,但就是避让不开,啪的一下,左肩膀撞了上去,一个侧仰,倒在地上,立刻晕厥过去。 同一时刻,位于山洞石壁的通道里,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大家伙互相靠着,也不管地上多脏,反正一个个身上,包括面部都没一处干净的地方了,不管不顾,睡的还挺香。 时间往回倒,在睡觉前的几小时,王倩兰又哭闹起来,她不停抱怨着把自己的小脸蛋弄脏了,浑身痒的不行,难受的要命,好想洗个澡,在床上睡一觉。 一边哭一边闹,也不觉得多难为情,大家竟然麻木的看着她哗哗的淌眼泪,不知是累的没力气了,还是习惯她这么闹腾了,反正一个个都没去安慰她。反倒是王倩兰的话把大家的思绪都调动起来,众人都感觉身上痒起来,忍不住要去抓痒痒,够不着的地方,还让同伴帮忙。 王倩兰哭了半天也没个人来安慰她,大伙都各自挠着痒痒,自知无趣,自然也就不哭了。 早在石壁关上之前,也就是那股水流冲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亲眼见证了,现在想想真是惊心动魄,真的是侥幸又侥幸。 大伙看的真切,那股汹涌的黄水就是从那个小洞里喷出来的,本来大家都是要爬进那个洞的,幸好磨蹭了一会儿,反倒亏了严奇晕厥过去救了他和大伙一条命。要是爬进那个洞里,即便没被水流冲击受伤,也得被一群僵尸样的白衣人给折磨死。 当然最感谢的还是王大鹏,全都靠他的运气救了大家。按大鹏自己的话来说,看着着急,自己又动不了,只能干坐着,气不打一处来,就死命捶墙。没想到有一拳捶下去,竟然捶到了一个凹陷,拳头凹了进去,更没想到的是,竟然把前面的石壁给捶动了,这么看来这个凹陷肯定是一个机关。 王大鹏说的时候,大家都很惊讶,互相猜测着,各有各的想法,有的说可能里面是古代的一处藏宝地,埋着很多财宝,说不定咱们这次能发大财呢。也有的说里面可能是一条秘密通道,藏着什么秘密的东西,反正说着说着把大家的兴趣都吊起来了。 严奇又问李星,问问他的想法是什么。没想到李星的眼神很古怪,酝酿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的说:“我看啊,有点悬,可能这条通道是通往地下墓地的,八成还是个帝王陵墓,或许有很多人陪葬呢。” 李星刚一说完,大家都立刻哑巴了,通道里立马安静下来,王倩兰本来都被大家说的有些手痒想去寻宝了,李星这句话一说出来又变成了哭丧脸,一个劲让李星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吓死人了。恩熙也紧紧抱着刘淑不敢睁眼看前面,若真是这样,这里岂不就成了墓道了么,下面还睡着一大堆千年古尸,所有人想到这具是一阵阵鸡皮疙瘩…… 那个白衣人的断手被王大鹏包起来扔在一个角落,即使这样,大家都不敢朝那里望。众人身上的血水是擦不掉了,只能沾着瓶子里的水把脸上擦擦干净。 恩熙忽然说手腕疼,对着光,大伙看着她手腕上,那个咬痕处明显的红肿。刘淑拿来医药箱,这是她冒着危险带进来的,她知道这个小箱子很宝贵,在野外难免会有个意外发生,能派上用场的就不能轻易丢掉。 由于咬痕处并没有被咬破,所以挤不出毒水来,刘淑取出一根针,用冷开水洗了洗,条件虽然简陋,但是尽量还是要做到最好。 洗完又跟王大鹏借来打火机稍微过了一下火,然后把恩熙的手腕端平,看着她说:“恩熙,忍着点哦,姐姐要稍微放点毒血出来,不怕好么。” “恩,好的,恩熙知道,姐姐你尽管扎,我能忍受。” 刘淑笑着在恩熙的脸蛋上捏了捏,就开始扎起来,王倩兰拿着纱布,随时整备包扎。 放了血水,还好,颜色还是很鲜红的,没有大碍,王倩兰赶紧给她包扎起来。 到了睡觉的时候,大家互相靠着,八只手电全都打开,把四周的墙壁照的雪亮,通道的四壁都是黄色的泥土,这里地理方位靠近黄土高原,土壤都比较黄。长长的通道昏暗昏暗,越朝前看越模糊。 虽然四周很亮了,但是众人的心里依然忐忑不安,尤其李星的猜测更使得大家都不敢背对着通道,不时的要不自觉的睁开眼睛看上一眼,生怕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冒出来。 即使这样,终究还是抵抗不住劳累的侵袭,毕竟众人都昏迷了一天多时间,晚饭也没有吃,只是喝了些水,身体够虚弱的了。 三个美女以及严奇更是有些招架不住,不知不觉大家伙就相继进入了梦乡。王大鹏的呼噜一声比一声高,狭窄的通道里不断的回荡着王大鹏高调的呼声。 就在这时候,手电光竟然又变得暗淡下来,逐渐逐渐的失去亮光,四周也是渐渐的被黑暗吞噬着。 也就在这时候,通道里传来轻微的不能再轻微的脚步声,一个黑影在逐渐昏暗的手电光下慢慢地朝众人这边靠过来。 看似很慢,然而似乎是一瞬间,竟然就到了众人跟前,手电光忽然又重新亮了起来。 这个黑影果然是黑影啊,从头到脚一身的黑,就像穿上夜行衣一样。长长的头发披散在额头前,活像日本恐怖片里的贞子,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走近了再看,竟然是个女人的身形,虽然面部被长发遮住,但还是能分得清是个女人。这个鬼一般的女人侧头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就径直走到严奇身边。 她的身形怎么看怎么像个模糊的影子,即便现在走近了,还是朦朦胧胧。严奇靠着墙睡的很香,这个黑影慢慢地俯下腰,贴近他,贴近他,然后就出现了惊悚的一幕。黑影竟然慢慢地慢慢地贴到严奇的身上,紧接着竟然进入了严奇的体内,一下子就不见了。 就在这一刹那,严奇猛地睁开双眼,他的眼睛在睁开的一刹那亮了一下,嘴角竟也轻蔑地笑着,难道是被鬼附身了么。 严奇慢慢腾腾地爬起来,目光很呆滞,不像是自主的反应,倒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了一般,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鬼么,真的存在鬼上身这一说法么。 严奇朝前迈出一步,后脚再跟上,走起来活像个木头人。走了两步后蹲下,竟然盯着睡的正香的恩熙,他要做什么。 严奇一看到恩熙,脸上立马绽放出诡异的笑容,伸手捧住她的脸蛋左右瞧了瞧,,又抓起恩熙的手看了看,尤其仔细观察恩熙手腕上的咬痕。紧接着,严奇做出了惊人的一幕,他竟然伸手掐住恩熙的脖子,双手渐渐的合拢,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竟然是想致恩熙于死地。 恩熙睡的正香,忽然感觉一阵窒息,用了好大的力气都呼吸不上,立马就从梦中醒了过来。恩熙一睁开眼,一下子惊呆了,严奇竟然在掐自己脖子,不过恩熙已经来不及有所反应了,强烈的憋气让她的肺部难受的要命,仿佛要炸开一般。 恩熙做梦都想不到,严奇竟然要致她于死地,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严奇是这种人,不会的,恩熙的心里在滴血。明亮的手电光下,恩熙注视着严奇的眼睛,他的眼神空洞迷茫,根本不是在看着自己,但是他的眼睛里似乎还有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好熟悉,好像不久前刚见过。 可是没有时间容她多想,她只觉得那双眼睛充满怨恨,充满死亡气息之外,就已经被强烈的窒息憋得没法思考了。恩熙用力握着严奇的双手,想要挣脱,但是那双手仿佛是固定在了她脖子上一样。恩熙彻底绝望了,她无助的侧眼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刘淑,无限留恋的合上了眼,断了气…… 严奇的手一下子松开了,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做错了事,但是他的脑子被一股强烈的邪气所占有,容不得他多思考。 掐死恩熙以后,严奇爬起来,朝着逐渐黑暗的通道走去,步履轻盈,完全一个行尸走肉。恩熙双眼睁的圆溜圆溜,嘴巴也张的大大,她想不到自己的生命会在如此青春的年代结束,并且是结束在中国,结束在中国美丽的秦川大地……(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死尸还是僵尸 太阳又升起了,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从报案到现在已经三天过去了,搜索到现在也已经两天了,除了发现佟小林的帐篷,其余的几乎一无所获。那些所谓的线索根本谈不上线索,反倒使队伍陷入迷茫中,因为东南西北都有走过的痕迹,连狼狗都困惑不已,疑惑地看着训练师的眼睛。 今天张德豫带着所有队伍以包围的队形到达了昨晚两名战士发现的另一处山洞,队伍足足走了三个多小时才走到,其实距离不是多远,可是走起来老是感觉在走环形路,也就是说有种兜圈子的感觉。 到达山洞,张德豫没有让战士们休息,而是立马搜索起来,他感觉到了,小册子上的那些记载,有好多提到一个山洞,而记载的山洞的特征和昨晚战士们发现的山洞,也就是眼下这个山洞很有共同之处,所以张德豫下令立马搜索。 武警们一进到洞里,就发现脚下全是水,手电照上去,地上的水很黄很脏,山洞里不时的有阵阵冷风吹来。山洞的上面也都是密密麻麻的武警,狼狗的叫声此起彼伏,进洞搜索的是经验丰富的30名武警。 张德豫也跟着战士们到洞里查看,这时一个战士发现一个小洞,张德豫凑上去看,刚探头看了眼,突然狼狗叫了起来,几名战士惊讶的喊道:“队长,快来,这边,这边有个死人。” 张德豫一个箭步跨过去,战士们的手电光全部照了上去,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趴在地上,手臂伸向前面的石壁,手腕处明显的鲜血模糊,两只手不见了,像是被平切掉了一样。 张德豫皱皱眉头,一挥手:“拉出来,到洞外来,王队,刘队,你们继续搜。” 两名战士把白衣人拉到洞外,洞外的武警看到一个死人被抬了出来,都惊讶地要凑上来看,张德豫又一挥手:“都给我回到原地,给我仔细的搜,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楚飞飞凑上来惊讶地问道:“乖乖,张队,还是你厉害,你怎么知道这个洞里会有线索呢,我开始还不赞同全线来搜索呢,现在不得不佩服,之前的那些地方,现在看来就像摆设一样,这里才是重点。” 张德豫没有过多表示,他很严肃地让武警过来拍照,白衣人的手腕处骨头都露了出来,应该是失血过多死亡的。 张德豫亲自动手把白衣人翻了个身,正面朝上,他的头上罩着一个黑色的面罩,张德豫四下里看看,楚飞飞反应快,正好手里拿着根树枝,于是蹲下,用树枝把面罩挑开,露出白衣人的脸。 挑开的一瞬间,所有观看的人全都惊呼起来。 原来白衣人的脸竟然是焦黑色的,这种颜色再配一身白衣服,简直是最鲜明的对比,谁也想不到,这个人的脸竟然是这种模样,仿佛被大火烤过一般。 张德豫嘘了一口气,没有过多思考,掏出电话拨打总部,简短汇报了一下两天来的搜救情况,然后就请示上级派一名法医过来。 上级做事也相当利索,没过多久,鹰眼一号就送来一名法医和一名解剖教授。两名医生刚下飞机,张德豫赶紧过来握手,寒暄了几句,就进入正题。 法医是一名年轻的医生,不过经验很丰富,多次刑事侦破中突出表现。解剖医生是一所知名大学的教授,上了点年纪,但是他的学术论文以及对医学的贡献连市民都耳熟能详,张德豫也曾在电视上见过他。医生们查看了伤势后,断定手腕是被什么重物给压断的,而且是快速压断的。因为手腕处的肌肉组织和经脉很糜烂,不会是刀具等锋利的器具给斩断的,手腕处明显的被什么压得扁扁的。 再说这个人的脑袋,焦黑焦黑,确实很像火烧烤的迹象,但是诊断发现,并不是最近被烧伤的,根据成色和硬度以及一些症状,应该年代很久远。 医生们也不好断定多久时间,不过再检查手臂以及内脏之后,解剖教授的神情变得越来越苍白,握在手里的手术刀竟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竟然没有察觉,两眼呆滞地盯着白衣人的脸,双手竟也微微地颤抖。 旁边的法医提醒他手术刀掉了,他这才意识到,赶紧拾起来,抱歉的称谢,他和法医嘀咕几句,法医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了。 张德于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同时也观察着两个医生的动作和表情,刚才的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他很纳闷医生这是怎么了,见他们俩嘀咕,好奇地询问尸体有哪里不妥么。 解剖教授看了眼张德豫,欲言又止,法医凑到张德豫耳边轻声说了句:“教授感觉这个尸体可能有些蹊跷,有点像传说中的僵尸。” 张德豫听完差点没笑出来,不过他很会控制情绪,僵尸,僵尸,他的心里反复叨念着,怎么可能有僵尸,心里在笑,不过嘴上还是很吃惊地问教授:“教授,真的有那么玄乎么。” 教授叹了口气,也不是很肯定,犹豫不决,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是这样,我的职业虽然是科学的医学事业,但是我这个人呢又比较喜欢研究古代传说,因为我是从事解剖研究么,所以对于古代的僵尸很感兴趣,我总觉得僵尸也是人死了以后在特殊环境下造成的身体反应,或者叫化学反应。 张德豫点点头,教授从科学上的分析倒是有些道理,没有迷信中那么瞎掰就好。 教授接着说:“我先给你们谈谈僵尸的特征吧,僵尸的最大特点就是四肢僵硬,头不低,眼不斜,腿不分,不腐烂。你看看尸体,是不是,和僵尸的特征完全吻合。” 张德豫一边听一边查看,楚飞飞年轻气盛,更是好奇地要伸手去搬尸体并拢的两条腿,但是使了很大的力气也搬不动,奇了怪了。 教授继续说道:“僵尸分很多类型,也是根据它的杀伤力来分的,最开始是白僵,就是身上起白毛,行动缓慢,最怕阳光,比较容易对付,若是吸食一定的血液,几年后就变成黑僵,也就是脱下白毛,变成黑毛,攻击力也提高很多。若是再吸食几年血液就可以变成跳僵,也怕阳光,但是能跳着走,动作迅速,眼下这具尸体,至少也是个黑僵。” 教授说完,拨开白衣人的衣服,果然,身上的毛是黑色的。众人没有说话,听的是神乎其神,看的是目瞪口呆,没法去思考了,本身僵尸就是很玄幻的东西,再思考怎么区分僵尸的类别,脑袋还要大呢。 教授又说:“僵尸还有能量之分,根据的是僵尸眼睛的颜色,你们看,教授隔着手套搬开尸体的眼皮,众人一瞧,眼睛是紫色的,教授解释道,根据能量划分,紫色的眼睛是能量最高的一级,也称为紫僵。” 话说到这,众人更迷糊了,又是黑又是白的,现在又冒出个紫僵尸,越听越糊涂。 不过教授自己忽然又变得不肯定起来:“可惜手没有了,僵尸的最大特征还是手上,僵尸的手指甲很长,光看身体还不能完全断定,要是找到这人的手,那就可以肯定了。”教授的话语中多少还是有些胆怯的味道。 是啊,万一真的全都符合僵尸的特征,那岂不是颠倒科学了,张德豫托着腮帮,一直注视着僵尸那烤焦的脸,这是他才感觉腿脚发麻,蹲了好久了,脚都麻了,赶紧起来跺跺脚。 教授想了想,问张德豫尸体是在哪发现的,张德豫哦了一声,带着教授进到洞里,教授一进洞就打了个喷嚏,“呀,里面的阴气好重啊。”教授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张德豫笑笑:“嗨,洞里比较潮湿,您留神脚下,地上水多。”说完叫一名战士过来搀扶着他。 走到一处石壁前,张德豫指了指石壁说:“就是这,尸体就是靠着石壁趴在地上的。” 教授蹲下身子,旁边的武警用手电对着他看的方向。教授摸了摸石壁上的血迹,又试了试石壁最底层,他拿出手术刀往里插了插,石壁很硬,根本插不进去。 张德豫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指了指石壁,看着教授,教授点点头,表示和他的想法一样。 旁边的楚飞飞没有他们那么神秘兮兮,还说腹语,张口道:“教授,你是不是怀疑这个山洞里面还有其他去处啊,也就是这个石壁后面有空间啊?” 教授轻微地点点头,意思正是这个想法,只是不太肯定。 这时两名战士正在小洞边琢磨,他们发现小洞壁上有个凹陷,一名战士伸手去摸了摸,感觉到里面有个微微突出的东西。他刚对身后的战友说了句里面有东西,手就用力按了上去,没想到这一按,一声轰鸣声由地下传来,山洞都为止一抖,教授面前的石壁竟然动了起来,竟然在慢慢地朝上抬起。(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重重迷雾 在众人的惊讶中,石壁慢慢地抬高,露出里面的空间。在石壁上升的过程中,战士们的手电也随着慢慢地抬高,一条长长的通道出现在众人面前。 紧接着,所有的手电都照向同一个地方,那是位于离石壁十多米远的一处墙脚,一个女人靠着墙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长发披向脑袋一侧,露出半张脸。 “有人,”战士们高呼一声,其中一名战士反应迅速,在大家还处于惊讶之中,就先一步冲了进去。 随即张德豫和其他人也跟了进去,那名战士扶起女子,手接触的一刹那,一阵冰凉传遍全身,再探呼吸,已然没了气息,僵硬的身体靠在那名战士粗壮的手臂上。 “队长,她,她死了。”那名扶着尸体的战士低沉地说道。其他人都过来看着这名死者,看上去顶多20来岁,面容清秀,眼睛瞪得老大,但是一点不觉得吓人,反倒让战士们的心里一阵悲痛。这么清纯的小姑娘,是谁都会于心不忍,想必死之前忍受了极大的痛苦和无助。 几个人把她抬到洞外,清秀的脸庞让战士们不忍去看,但又舍不得的回头看上几眼。是啊,多美丽的姑娘,花一样的年岁,就这么死不瞑目了,多可惜啊,在场的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张德豫叹着气,拿起话筒,呼叫总部派直升机过来,然后就让战士们把这名小姑娘平放在草地上,那名法医竟然伤感的流了眼泪,把自己的外套脱下蒙在死者的脸上。 半个小时以后直升机抬走了这名死者,很快上级就回复消息说,死者正是野营的成员之一,名叫恩熙,是一名韩国人,来中国学习有两年时间,现在正在联系韩国的大使馆。 张德豫放下话筒,他的目光呆滞,倒不是死者的信息让他震惊,而是在等待直升机的时候,他读完了小册子的最后两章,而这两章记载的故事真的就不是故事了。楚飞飞在他之前看过,趁这功夫,特意让张德豫看看最后两章的记载,他说:“张队,小册子你看完了么,最后两章分明就是犯罪分子写的啊,完全就是圈套么,哎,谁给你的啊,这些记载是什么人写的啊?” 张德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翻出小册子,翻到第七页,只瞄了一眼,眼球瞬间收缩起来,仿佛有一股强劲的吸力牵扯着他的眼睛,上面记载的竟然正是86年的那场失踪案。 上面写着,陕西省当地一家电视台派几名记者到秦岭拍摄风景,他们又踏上了这片死亡的禁地,这片禁地吞噬了很多人,从古到今,多的已无法计算。这些人进入深山后,没过多久,就接二连三的死亡,政府派了几百名战士搜救竟然连一丝线索都搜不到,真是可笑,可笑啊。 到这里,记载戛然而止,这让习惯了记载的雷人手法的张德豫都有些防不胜防,这也太快了吧,明显就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为了吊吊你胃口。而且,字里行间竟然充满了讥笑,嘲讽,和鄙视,完全就是耍人么。 顿时一股怒气腾的从张德豫后背冒起,气的他用力捏住褶皱的书页,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这哪里是什么狗屁记载,分明就是犯罪分子故意写给他看的,故意讽刺他们武警都是一群窝囊废。 张德豫气愤地翻到最后一页,当眼睛瞄到这一页的内容时,张德豫惊讶地喊出声来,声音不大,但是充满了惊奇,充满了震惊。很快他无力地松开手,跌坐在地上,小册子从他手中滑落,轻轻地掉在草地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张德豫这回是完完全全全明白了,他的思路一下子清晰了,果然是暗中有人在跟他较量,跟武警队较量,跟政府跟国家在较量,这么多年了,往事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眼前。 最后一页上说什么了,把张德豫打击的如此颓唐。原来记载上写着,不幸的人类啊,又是一群不怕死的游客来禁地探险,不是老天想他们死,是他们自己要选择不归之路啊。很快,他们就要和前辈一样,一个个的死去,谁也别想活着离开,万恶的诅咒已经印刻在他们的心里,死亡,那只是时间问题,或者说先后问题。人生出来,就是一个悲哀的物种,上帝每天都在扼杀着这种不该降临的生灵。笨拙的搜救队又要来救了,这次他们竟然没有白忙活,竟然找到了一个帐篷,可是有什么用,即便能找到失踪者,那也绝对不是活人,受诅咒的人是永远别想活着离开的。哈哈哈哈,期待下一次吧,游戏会一直继续下去…… 最后这篇记载和前面的七篇记载有了明显的区别,至少是篇完整的记载。不过从说话的语气中看的出,写这篇记载的家伙想必也是耐不住寂寞了,描述手法上虽然还是用的第三人称他,让人看上去还是像记载的形式,但是明显的流露出写书人的贪婪和自信。 张德豫虽然感到很沮丧,他没想到这么多年来,这个悬而未解的案子竟然是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精心策划的弥天大谎,这对要强的他来说,打击是多么的大。 虽然张德豫一直不相信鬼神之说,虽然也怀疑是有人暗中的捣鬼,但是他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完美的策划,竟然让几百名战士都找不到一丝线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什么人能有如此的能耐呢。 不过,最后一篇记载反倒是给了他信心,看的出,发生的这一切绝不会是一个人干的,这么大的深山,至少也得三四个人配合才行。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些家伙显然有些心高气傲了,觉得没人能找到他们,尤其86年杀了6名记者,搜救队派了几百名战士都找不到,更是让他们自信的快要飞上天了。 既然如此,张德豫一咬牙,大吼一声:“老子非要亲手扒了你们这帮畜生的皮,他娘的。”边说着边用力地踢着草地。 忽然他想起了那个老伯,对啊,这个小册子就是老伯给他的,难道……不会的,张德豫掐灭这个念头,不过既然小册子是老伯带来的,那肯定和他有关系。想到这,张德豫忽然又想起老伯的儿子在走之前给他的手机号码,于是张德豫赶紧拨了过去。 竟然没打通,一看才发现没有信号,是啊,没有信号,张德豫恍然大悟,野营的这些人肯定不会没带手机,肯定也试过报警了,看来都是信号惹的祸,张德豫苦笑地摇摇头。 随即就拿起无线电对讲机和总部联系,然后把老伯儿子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总部。十多分钟后,张德豫隔着茫茫的深山,用无线电和赶到武警总部的老伯通上了话。 虽然看不到老伯的脸,但是很真切的能感受到老伯那惊讶的脸庞,老伯颤颤巍巍地说:“张队长啊,是不是我爹犯了什么错误,是不是他参与了当年的犯罪啊,哎呦,作孽啊,爹啊,你怎么死之前也不告诉我你犯下的这些孽啊,……” 越往后说,老伯竟然叨唠起往事来了,张德豫赶紧勉强地打断他的唠叨说:“老伯,你不要难过,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即便真有嫌疑,那也死无对证啊,老伯,保重身体啊。要不你回去再翻一翻,什么老箱子啊,或者您父亲遗留的什么其他东西里,再找找,再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有。不管怎么说,这次都亏了你提供的线索,要不然我们是不会,至少不会这么快就发现疑点的,您要注意身体啊。” 放下电话,张德豫重重叹了一口气,忽然对讲机又想起了,张德豫还没从刚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上级就又给他提供了一个线索,说一个人要跟你说话。 紧跟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的口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喂,你好,是张队长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给你交代。” “你好,请讲。”张德豫的神经又立刻绷紧,他惊讶着怎么一个线索出来,紧跟着线索就排队来了呢。 “哦,是这样,我是失踪者之一李星的一个朋友,我是西安人,今天刚赶到宝鸡,他们这次出游的线路是我提供的,我想参与你们搜索,我很着急,李星是我很要好的朋友,希望你批准。” 小伙子的话很诚恳,张德豫巴不得有知情人来帮助他呢,立马答应了。不久,轰鸣的直升机就把这个小伙子带来了,下了飞机,鹰眼一号又飞回了基地。一位中等身材,体形偏瘦的小伙子站在张德豫面前,他看了看四周的战士,伸出手主动地握向面前这位高大的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自信地说道:“请问是张德豫队长么。” 张德豫笑了笑,点点头说道:“正是,小伙子,不错啊,一眼就能认出我,难道你见过我不成。” “呵呵,这倒没有,只是我觉得你长的像领导,呵呵。” 张德豫又含蓄地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人老喽。哦对了,你说是你提供的露营地是吧,你来过这里?这些地方是你特意选的么?”张德豫很快就进入正题,疑惑地问道。(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疑惑不解 “哦,不不不,我没有来过这里,秦岭我是去过,不过这次我替他们选的地方不是我去过的。这地方我也没来过,是一个朋友跟我说的。当时李星打电话给我说国庆要来秦岭野营,问我去不去,我当时比较忙,我要开会,脱不开身,所以只好让他们自己去了。所以我就想找一些风景好点的地方给他,正好我一个朋友经常去秦岭采药,我向他请教,他就选了这几个去处。” 小伙子不紧不慢地说着,张德豫没有插嘴,一直默默地在一旁听着,见他说完了,方才开口问道:“恩,等下,你刚才说这些地方你没有去过是吧,也是你的朋友告诉你的是吧。” “嗯,是的,是这样。” “哦,那你的那个朋友,现在在哪,能找他谈谈么。” “哦,昨天晚上我特意打电话给他,电话里语音提示说不在服务区,我想可能是进山了,没有信号,反正吧,他给我感觉总是怪怪的。以前也有过,每次他回电话都说晚上进山采药了,这让我很难理解,不过我也没有多问,他也只是含糊地回答。我其实也不怎么了解他,他一直给我种神神秘秘的感觉。” 张德豫寻思了一会儿,继续问道:“嗯,对了,你刚才说有几个地方,都有哪几个啊?” 小伙子一听,赶紧拿出手绘的地图:“哦,我带了张地图,呶,就这几个地方,这个山洞就是其中一处。” 张德豫回头望望山洞,转过身接过地图,图上标明的很详细,不过张德豫看不明白,他好奇地问道:“这个,哎,我怎么看不懂啊,就凭这张地图,他们又没来过,怎么知道往哪里走是正确的啊,我怎么看不明白。” 张德豫一脸的狐疑,小伙子无奈地笑了笑:“嗨,张队长,我们野营有我们的一套手法,这些图标外行确实不太容易懂,但我们就很容易分辨了。” “哦,这样啊。”张德豫似乎是恍然大悟,正要问其他的地点,忽然洞里面骚乱起来,张德豫赶紧转过身,很快,几名战士就从洞里跑了出来,看脸色都是吓得面容扭曲。其中一名战士的手里捧着一个布包,捧包的手很明显地颤抖不已,眼看着就要把手里的包抖得要掉下来了,终于还是没拿稳,“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掉地的一刹那,两只血淋淋的手从布包里滑落,掉在了地上,竟然还弹了一弹。 “呦,”在场的战士们惊呼一声,那名小伙子吓得忍不住叫了起来。现场所有的人都惊讶不已。 老教授看到手掉落的一刹那,整个人的脸上面如死灰,他看的很清楚,那两只手的指甲,竟是那么的长,手被焦黑一片,指甲不知是被血染得,还是本身就是血红血红。 他颤颤巍巍地走过去,隔着手套,拿起其中一只手,仔细地端详了半天,然后脱口而出:“僵尸。” 一瞬间,整个山岭里仿佛一下子被吸住了空气,安静的让人害怕,让人心慌。 张德豫俯下身,拿起另外一只手,前后翻看了好几遍,他倒是一如既往的不相信,不过这双手确实够奇特的。他试着比了比,自己的手一直都被别人说很大,可是一比较下来,足足比这只手小了两寸长。 果然有奇特之处,张德豫寻思着,忽然几只狼狗叫了起来,紧接着,一声盖过一声,几百只狼狗都狂叫不止,死命地摇着尾巴,摆弄着身子要往后缩,眼神中满是惊恐。 随后传来战士们的高呼声:“快看那,僵尸,前面有僵尸。” 张德豫立马站起身来,他快步跑到山坡上,顺着战士们的眼光朝前看,果然在前方两百米远的树丛里,几个僵尸一般的怪物在一跳一跳地朝前跳着。张德豫拿过一名战士手里的望远镜,举起来望去,这把看的更清楚了,有十一个家伙,都清一色的穿着长长的白衣,头上罩着面罩,虽然看不到面容,但是从他们蹦跳着跑动的形态来看,一定不会是什么正常的人,至少也是一群疯子。 即便是张德豫再怎么不相信,这回都不得不怀疑世上真的存在僵尸这种奇特的变种了。看着这群鬼怪越来越靠近,狼狗们更是焦躁不安地要逃跑,战士们严厉地训斥着,死死拽着绳索。 张德豫越发感到蹊跷,但他还是下了命令,一名武警战士举起话筒,对着那群白衣人喊着:“前面的人注意了,请你们立刻停止前进,脱下面罩,举起双手,配合检查,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 这名武警一遍遍重复着,可是这些白衣人似乎没长耳朵,或者压根就是聋子,还是不紧不慢地很有规律地朝前跳着。 张德豫火了,猛地踢了脚草地,大吼一声:“开枪,跟老子装神弄鬼,给我打。” 几名战士举起冲锋枪,先是对着天上开了几枪,见对方没有反应,又对着他们的方向偏离一点的地方开了几枪,还是没有反应,依然不紧不慢地朝前跳着。 这下战士们恼了,对着他们就是一梭子子弹飞射过去,那群人终于晃动了几下,强大的惯性和冲击力把他们打的东摇西摆,不过他们竟然没有倒下,稳了稳身子还是一步步超前跳着,一边跳,嘴里还不断地怪叫起来,叫声很刺耳,仿佛是被踩到大脚趾一般地怪叫。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的人,教授早在张德豫跑上坡时就跟着爬了上去,整个过程尽收眼底,尤其这群鬼怪中弹后依然没有倒下,惊得他目瞪口呆,突然他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快,快打脑袋,朝脑袋上打,死命地打。” 说着,恨不得要夺过枪自己来打,战士们仿佛接到了命令一般,在脑子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手指已经条件反射地扣下了扳机,火蛇一般的喷口带着一连串的子弹呼啸着奔向对方的脑袋上,由于这些家伙是排成一列的队形,子弹就像穿糖葫芦一样,从第一个穿过钻进第二个脑袋里,一溜烟把一群人的脑袋钻了十几个窟窿。 老教授一直没停止喊叫:“不要停,继续打,把这群僵尸的脑袋打下来才行。” 一连换了几个弹夹后,终于把那群鬼怪的脑袋打成了泥浆,乳白的脑汁伴着黑红的血液溅满了周围的树上和草丛里。 震耳欲聋的枪口喷射声在停止射击后依然响彻在众人的耳朵里,久久都在嗡嗡作响。这群鬼怪扑倒在地上终于不再动弹了,刚才即便是子弹扫射脑袋的时候依然顽固地跳动着。 战士们松开手里的绳索,百来只狼狗争先恐后地扑过去,不光是战士们,张德豫也是震惊地看着那群人,他的心里陡然凉了半截。他的意识变得混乱起来,所有的包括科学与封建,唯心与唯物主义都像一把把杂乱的麻花一样扭结在他的脑筋里,像藤脉一样缠着他无法辨伪。 世上真的有僵尸么,张德豫再一次疑惑起来,他的意志力在一步步地被削弱,他怔怔地望向老教授,老教授早已随着狼狗和战士们冲向那群倒地的白衣人。 半个小时以后,鹰眼二号带着教授法医和几具尸体返回基地,死者恩熙也被带回了基地等候使馆来人的接替。走之前,老教授握着张德豫的手说:“张队长,我先回去研究研究,解剖一下,再做决定,回头联系。” 张德豫只是不断地嗯嗯,不断地点头,他的意识混乱一片,思想的斗争使得他的脸色有些泛白,老教授看到张德豫的神情憔悴,关切地说:“张队长,保重身体啊,你们辛苦了,我看事情确实比较复杂,我们共同努力,保重保重。” 目送着直升机离去,张德豫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过了许久,他想起山洞里那个打开的石壁,想了想,他觉得肯定是人工开凿的通道,要不然怎么会有机关呢。 刚要走进山洞,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着还在发愣的小伙子说道:“对了,喂喂,喂,发什么呆呢。” 小伙子被张德豫拍了一下肩膀,惊得条件反射地朝后晃了晃身体,剧烈地抖了几下,一看是张队长在喊自己,立马感到脸上有些发烫,很不好意思地说:“哎呦,刚才太恐怖了,我差点被吓傻了,真对不起啊,有些失态了。” 张德豫笑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我都忘记问了。” “哦,我叫李金茂,和李星同姓。” “哦,呵呵,那我就叫你小李了啊,恩,名字起的不错。对了,你之前说还有几个去处是吧,那带我们去看看,远不远。” 李金茂赶紧说道:“张队长啊,一共呢是三个地方,本来么,也就来玩三天时间,三个地方就已经足够了,报道出来的那个帐篷地点是第一处,第二处就是这个山洞了。还有一处,我根据地图上的分析来看,就是沿着这个山洞里的一条通道出去,有一处悬崖峭壁。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当初我问我那个朋友的时候,他说这个峭壁风景奇特,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特意嘱托我一定要介绍给我的朋友他们见识见识。” 张德豫听完心里惊了一下,不过脸上没有显露出来,他暗暗地想:不会就是小册子上记载的那个夺命崖吧。(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蒙面人 迷迷糊糊中,四个人陆续醒了过来,王大鹏刚想动身,身体猛然一紧,这才发现周身被绳子绑着,另外三个人也一样。 王大鹏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这,这怎么回事。” 谁也答不上来,都震惊地看着对方,王倩兰突然痛苦地哼了一声,转而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含糊地说着:“好痛啊,我的手,我的手麻了,快给我解开,呜呜呜。” 众人被她一提醒,立马也感觉浑身难受的要命,想动却一点动不了,越使力越绷的厉害。这时他们才环顾起四周来,四周的墙壁上点着一排火烛,微弱的烛光中衬托着幽暗的通道,他们恍然大悟,是睡着后被坏人绑架了。 就在大伙从惊讶转移到恐慌中,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原本貌似墙壁的地方突然裂开一条口子,很快口子越张越大,露出里面的空间。 只见五个人站成一排,头戴面具,身穿黑衣,静静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见到此情景,王倩兰吓得连哭声都停了,惊慌地朝后挪着身体,使劲朝刘淑身上靠去。 互相都沉默着不发话,终究还是王大鹏胆子大,他似乎是有些恼了,大声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干嘛绑着我们,快放开,开什么玩笑。” 对方不说话,依旧静静地站着,仿佛是五具木乃伊一般。这更加激怒了王大鹏,他吼道:“娘的,老子问你们话呢,都他娘的哑巴了,再不放一句屁出来,老子踹烂你*。” 李星听的有些慌,生怕王大鹏的话会激怒到对方,毕竟大家都被绑着,万一对方恼羞成怒,咱们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唯一可行的攻击也就是这张嘴了,难道去咬不成,那对方还不打烂咱们的牙齿,说不定变态点的,还要一颗颗的拔下来。 李星越想越离谱,越想越恐慌,他紧张地用肩膀推了推王大鹏的后背,想暗示他不要说了,王大鹏似乎没有在意到李星的暗示,越骂越起劲,瞪着两只大眼睛,凶狠地盯着对方,一点恐慌感都没有。 不过王大鹏天不怕地不怕的本事也是众所周知的,就说几天前杀蟒蛇那件事,就足以证明王大鹏的过人之处。 可是忽然间,王大鹏也收住了嘴,三个人本来都低着头,不敢去看前面那五个人,都竖着耳朵任由王大鹏开骂不止,心里七上八下的。 现在王大鹏忽然闭了嘴,怎么回事,大家疑惑地抬起头,一瞬间,所有人的瞳孔全都放大了,只见站在最中间个头略矮的那名蒙面人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刀来,刀上面粘着一只细长的手指,指甲很长,指背焦黑,而那把刀感觉非常熟悉。 正当大家惊恐地盯着那根血淋淋的手指时,王大鹏突然炸雷般一声怒吼:“你亲娘的,敢偷老子的刀,我,我我宰了你这个鸡屎堆里爬出来的鸟东西,快还给老子。”惊得众人具是一惊,甚至那五个人都似乎抖了一下身体。 毕竟大家都被绑着,那个拿刀的家伙忽然超前走了一步,盖在脸上的黑布朝两边凹了一下去,也许是在轻蔑地笑呢。 那个人一直走到王大鹏面前,忽然他转了个身,看着刘淑,渐渐地把腰弯了下来,刘淑害怕地叫了一声,死命地朝后挪动,两只脚条件反射地要去蹬他,可是双脚被绑的紧紧的,一点也动不了,反倒把自己的脚给弄疼了。 王大鹏生怕这个人会伤害刘淑,破口大骂道:“喂,你他娘的欺负女人算什么,有种的到老子面前来啊,你瞪老子一眼试试。” 话没说完,那个人忽然猛地转过身,伸出手朝着王大鹏的脸上就是一巴掌下去,不知是通道里安静,还是那人的掌风太迅猛,这一巴掌就像一只气球被瞬间戳破一般,刺耳的响声回荡在昏暗的通道里。王大鹏就感到一阵剧痛传遍全身,半张脸瞬间失去了直觉,他感觉脑袋一阵嗡响,差点没有晕厥过去。 这是什么巴掌啊,力道这么足,王大鹏惊讶地呆看着对方,那个人的面上被黑布包着,无法想象他到底是什么人。 所有人都被这一巴掌惊得半天不敢动一下,那个人收服了王大鹏,又转过身看向刘淑,刘淑吓得大气不敢出,她恐惧地盯着那个人露出的双眼,他的眼睛很小,很扁,仿佛是两根银针,似乎多看几眼就会把自己眼球戳破。 那个人又弯下了腰,面部朝着刘淑的脸贴了过去,刘淑恐慌地朝后退着,身后就是墙壁,朝哪退啊,一点也避让不了。 那个人的脸已经碰触到了刘淑的鼻子,刘淑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忽然那个人发出几声苍老的咳嗽声,紧接着又干瘪地笑了起来:“嘿嘿,嘿嘿。” 诡异的笑声一下子惊得刘淑瞪大双眼,惊恐的面部立刻凝固了,就好像打了石膏一样,她飞快地想起了那天的遭遇,好熟悉的声音,好恐怖的声音,不就是几天前在恩熙营帐外听到的那个声音么,现在竟然就发生在眼前,而且就近在咫尺。 嗡的一下,紧接着又是更眩晕的一阵嗡响,刘淑几乎是睁着眼睛就侧着身栽倒在地,她晕了过去。 李星和王倩兰惊恐地呼喊着刘淑,刘淑没有回应,她已经惊吓的深度昏迷了,王大鹏还呆呆坐着,他感觉原本快要恢复的左耳似乎又听不见了,因为他的余光看着李星和王倩兰在说话,可是只看到他们的嘴巴在动,却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不光是左耳,他的右耳也隐隐感觉不灵光了,莫非自己聋了么。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产生,一阵冷汗瞬间湿透了整个后背,他无力地靠在墙上,呆呆的不知在看着什么。 那个人忽然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返回到另外四个人的队伍里,然后他按了下头顶的石壁,立刻洞里面又微微震了一下,石壁渐渐地朝下移动,看来是那个人按了石壁上的什么按钮。 慢慢地石壁又和地面合了起来,五个人消失在石壁内,不知为何,他们并没有伤害大家,只不过扇了王大鹏一巴掌以及把刘淑吓晕过去了,或许是这几个人想慢慢折磨大家,反正不管怎么说,至少目前大家是平安了。 几个人刚一消失,王倩兰和李星赶紧挪到刘淑的身边,由于腿脚都被绑着,想动也动不了,好在大家的嘴巴并没有被堵上,这或许也算人道了一把。 王倩兰凑到刘淑的鼻子间感受了一下,有丝丝轻微的呼吸,王倩兰刚才一直担心刘淑,怕她会被吓死,这把放心多了。两个人用脑袋不断地顶着刘淑,想唤醒她。 王大鹏还是怔怔地盯着前面的墙壁,不知他在看什么或者说在想什么,那一巴掌无意是一盆冷水,不光浇灭了他的怒火,更浇灭了他的怒气。 离此地两公里远的地方,张昊糊里糊涂地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顿时一阵刺痛,不知眼里进了什么,赶紧伸手揉了揉,尽然从眼里揉出一团鸟屎一般的东西。 张昊站起身来,顿时一阵腰酸背痛,痛的他立马弯下了腰,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直起身子。他朝前走了几步,不知道自己跑到什么地方来了,他忽然记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恍惚是在做梦一般。 但他知道这不是梦,全都是事实,他清楚的记得狼群即将要吃他的时候忽然就惊恐地跑走了,紧接着就传来奇怪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咳嗽声。 那声咳嗽虽然很轻微,但是在他听起来无疑是一声霹雳,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神秘的人有如此的能耐。记得第一次听到咳嗽声是在树上,当时树下面躺着华南虎,就是被这个神秘的人给吓跑的,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咳嗽,第二次也就是昨天晚上,又是这声咳嗽,竟然把几十只野狼给吓跑了,究竟是什么原因,究竟是为什么,张昊苦苦得不出结论。 这对他来说,早已超出常规的逻辑思维,即便是想到脑袋爆炸,那也绝对想不出所以然来。 张昊敲敲疼痛的脑门,慢步朝前走去,他想找个空阔的地方看看周围的环境,刚走了十几步,就停下了,他惊讶地发现,眼前豁然间出现一片宽大的湖泊,安静的湖泊上飘荡着阵阵涟漪。 “有水,”张昊脑子里一转,立刻快步跑了过去,一看到水,喉咙里立马感到口渴难耐,扑到岸边,狂饮起来,直喝到肚子里撑的实在难受,才翻了个身仰躺在草地上。 温暖的阳光洒在地面上,也洒在张昊的身上,舒服的阳光下,张昊的睡意又来了,刚有点朦朦胧胧的感觉,忽然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震醒了他,一屁股坐了起来。 张昊摇摇脑袋,竖起耳朵,惨叫声不绝于耳,似乎就在周围很近的地方,张昊赶紧爬起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竟是一处山谷。 抬起头,头顶的周围都是高耸的悬崖,就像个葫芦一般,把山谷包裹的严严实实,只不过谷顶的面积很大,阳光还是很容易照射进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佟小林的死亡 张昊循着叫声的方向跑去,他隐隐感觉不妙,这个声音好熟悉,难道是佟小林么,张昊为自己产生的这个念头打了个冷颤,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他一路狂跑,眼前出现一个山洞,想也没想就冲进洞里,洞里面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声音更清楚了,这回张昊是清清楚楚听出来了,正是佟小林发出的惨叫声。 张昊心头一紧,快步朝洞深处跑去,里面出现了微弱的烛光,张昊边跑边喊,却不知危险正在一步步*近,阴暗的角落里正有一双毒辣的眼睛恶狠狠盯着他的背影。 张昊停止跑动,他被眼前一幕震惊了,他看到一个中等个头的小年轻正被横七竖八十几条铁链捆绑着,高高的悬挂在石壁上。 不光如此,他的手心,肩膀被几枚黑粗黑粗的大铁钉牢牢地钉在石头缝里,那种滋味,看看都毛骨悚然,张昊大喊一声:“佟小林。” 那名小年轻吃力地抬起头,果然是佟小林,他一眼就看见张昊站在面前,恍惚是在做梦,不过他的面部表情立刻波动起来,仿佛是见到了救世主一般,死命地扬起脑袋,努力地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救我,”声音轻微的好比蚊子,随即又垂下了脑袋。 张昊一时间竟然惊讶地不知所措,直到佟小林说出“救我”两个字以后,他才略微镇定住狂乱的心脏。 “佟小林,你没事吧,我这就来救你。”张昊看到佟小林说完话又立马垂下了脑袋,心里陡然一惊,生怕他会晕死过去。 快步走到他面前,刚要去拽他的脚,忽然记起他的手心被铁钉钉着,现在可谓是稍微一点不对的力气都能伤到他,而且是钻心的伤害,张昊绕着他左右来回好几次,都不知道该如何解救。 张昊心疼地看了看佟小林,他知道这种滋味绝对不是人能忍受的,简直是让人生不如死。张昊的鼻子一酸,眼球立马红了,他的心里在伤感,可是他的眼睛在怒射着火焰。 突然他听到身后似乎有沙沙的声音,愤怒的他猛地转过身子,只见一个黑影在瞬间闪到他面前,只看见一道亮光一闪,张昊本能的朝一侧快速闪动身体,只感觉左边肩膀一阵刺痛,鲜血立马溅射出来,竟然被刀砍伤了。 张昊痛的不禁轻哼一声,然而这更加激起了他的愤怒,他看着离他咫尺之遥的黑衣蒙面人,大吼一声:“他妈的,敢伤老子,老子今天非把你剁成八块钉在石壁上。” 张昊由于激动和愤怒,浑身的肌肉绷得一块块的,骨骼也由于挤压发出咯咯的响声。未等对方先动手,张昊竟然就先一步冲了过去。 那蒙面人见这家伙来势凶狠,也不敢掉以轻心,虽然他的手里有武器,对方空着两只手,但是他还是蓄势以待,随时准备一刀劈下。 张昊冲到他的面前,蒙面人也在同时举起了砍刀,灌足了力气正要迎面劈下,忽然张昊像鱼一样身体猛然平躺下来,在仰身的一刹那,利用惯性,朝着蒙面人的*钻去,蒙面人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顿时感觉裆下一凉,赶紧提气收肛,堪堪躲过。 不过大腿内侧还是被张昊狠狠抓了一把,痛的他龇牙咧嘴,几度痛的扭动身体,同时也激起了他的怒火。 张昊一招得手,并没有多得意,他知道目前的处境,至少对方有一把大砍刀,而自己身无一物。 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这回轮到蒙面人先动手了,他狼吼一般叫唤着朝张昊奔袭过来,张昊飞快的朝地上望了几眼,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枚铁钉,赶紧拾了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能派上什么用场,只是觉得手里有个东西总归要好点。 那个人举起砍刀又是一刀旋风斩,张昊堪堪避让开,左肩膀立马又传来刺骨的疼痛。虽然又躲过一劫,但是左半部手臂感觉麻麻的,似乎有些不灵活了。 左臂稍稍用点力气,刺痛感立刻穿透心脏,疼得他呻吟不止。不过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蒙面人,不敢移开半目。他知道,处境会越来越严酷,而自己的战斗力却在逐渐减退,好久没有进食了,身体本来就虚弱,再加上刚才剧烈的运动,心脏有些快承受不住了。 张昊弯着腰,大口的喘气,右手紧紧压着左肩膀,伤口有些深了,鲜血不断地朝外溢着。蒙面人忽然发出一声嘲讽般的讥笑,他又举起了砍刀,一步步朝着张昊走过来,这回他似乎胸有成竹一般,步伐变得沉稳缓慢起来。 张昊盯着蒙面人的脑袋,他平生最怕别人讥笑他,也最讨厌别人讥笑他,这无不把张昊体内即将熄灭的火焰浇上一壶汽油,顿时愤怒的火焰燃烧了他整个身体。 然后张昊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离蒙面人十几步遥,忽然他跑了起来,朝着蒙面人跑了过去,蒙面人被他这一举动竟然惊得收住了前进的步伐。 在他还没缓过神来,张昊突然出手了,只见他的右手捏着一枚铁钉,然后举起右手,就像掷飞镖一样,刷的一下,漂亮的一记甩手,那枚铁钉竟然准确的钉入了蒙面人的脸上,蒙面人一下子暴跳起来,转而变成痛苦的惨叫,刚叫了没几下,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张昊大口喘着粗气,他也惊讶自己刚才的举动,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张昊是什么武林高手,其实刚才那一幕完全是他火急了心,做出的本能反应,即便刚才手里不是铁钉,而是鞋子,他也是照样扔出去。 只不过鞋子扔过去没有一点效果,而铁钉扔过去本来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效果,只能说太巧了,竟然像一把匕首一样准确地扎进对方的蒙面里,虽然还不知道扎到了哪里,但是可以肯定绝对是要害处,要不然怎么能一招搞定呢。 张昊惊讶地注视了那人半响,才慢慢走过去,他小心地揭开那个人的面罩,这时他才看到铁钉竟然深深地扎进了那人的眼睛里,这个人满脸的络腮胡子,年纪大概是中年的岁数。刚才用力过猛,左肩膀仿佛要断了一样的疼痛,不过好歹付出没有白费。 这个人差不多是晕死过去了,虽然很想多扎他几下,但是理智还是克制了张昊的愤怒,杀人毕竟不是自己想要的做法,刚才也是自保而已。 见危险已过,张昊赶紧走到佟小林身边,佟小林被高高悬挂在石壁上,张昊够不着,周围又没有垫脚的地方,他只好朝佟小林喊到:“小林,小林,你没事吧,听得到我说话么?” 张昊焦急地注视着佟小林,死死地压着左肩膀,鲜血还是不断地从指缝里溢出来。喊了半响,佟小林终于微微动了动,张昊欣喜不已,赶紧提高音量又喊了几声,佟小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叫他,勉强地睁开眼睛,由于失血过多,他挣扎地左右搜寻着,然后眼睛停留在正下方,他看到张昊站在地面朝自己喊着。 佟小林立刻抖动起来,他微弱地说道:“张昊,你还在啊,我以为你走了呢,快救我,我好痛啊,我快不行了。” 张昊着急地说道:“小林,坚持住,我这就来救你,坚持住啊。” 话虽这么说,可是从何处下手呢,他急的团团转,佟小林不停地说着:“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啊。” 正当张昊急的扎耳挠腮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开膛剖肚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只一下,两种声音就戛然而止。 张昊猛然觉得不妙,仰起脑袋,他一下子惊呆了,佟小林的胸口和肚子上硬生生横出两把刀来,宽大锋利的尖刀洞穿了佟小林的五脏六腑,他死了。 张昊惊恐的看着这一幕,竟然惊的说不出话来,干张着嘴巴,喉咙里咕噜咕噜发出响声,忽然他猛地一弯腰,哇的一口吐出一滩黄水,好久没进食了,即便呕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佟小林的肠子晃荡着悬挂在肚子外面,阵阵的恶臭扑鼻而来,那两把尖刀竟然是从他身后的石壁里插出来的。 恶心了好久,张昊才擦着嘴重新直起身子,一下子,张昊仿佛是恢复了说话能力,悲痛地大哭起来,他抱着佟小林逐渐冷却逐渐僵硬的双腿,痛苦的一遍遍重复着他的名字,那场面,那气氛,实在是太惨烈了,好端端的一个人何苦受到如此禽兽般的虐待,何苦死的如此的悲惨。 不过张昊还没完全放开心身痛哭,左边忽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一堵石墙竟然缓缓打开了,张昊抹了把眼泪,他惊讶地看到随着石墙的打开,里面竟然出现一群穿着清朝服饰头上贴着符咒的僵尸。 张昊猛然一阵颤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为首的几个僵尸已经跳了出来,竟然朝着张昊蹦过来。 张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惊得腿脚都不会移动了,眼看着僵尸就要跳到跟前了,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朝后一闪,勉强躲过僵尸尖锐的指甲。(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对峙 过了很久,那五个人也没有回来,石壁安静静地与地面牢牢重合着,同样过了很久,刘淑才慢慢地从昏迷中醒过来。王倩兰一见到刘淑睁开眼睛,委屈的泪水一下子就奔放出来,她仿佛是看到母亲醒来了一样,一歪脑袋就睡在刘淑的怀里,呻吟不止。 李星立马催她起来,刘淑身体虚弱,身体承受不住压力,王倩兰躺下后竟然一时直不起身子,还是刘淑用身体拱了拱她,才勉强爬起来。 刘淑惊慌地看着大家,王大鹏这时候稍微缓和了一点,只是他的左耳朵一点也听不见了,右耳朵也嗡嗡地响个不停。 见刘淑醒了,王大鹏也挪动着身子朝这边过来,四个人凑到一块,相互靠着,李星问刘淑刚才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晕过去了呢。 刘淑定了定思绪,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咳嗽声,就是,就是那天我在恩熙帐篷外听到的,我没有听错,那个蒙面人就是那个老头,他的嗓门很沙哑,很尖锐,好像好像是个太监一样。” “太监,”王倩兰不禁惊呼一声,“怎么,怎么还有太监,什么年代了。” “我怎么知道,反正恐怖死了。” 两个人正说着,王大鹏忽然压低声嗓音说道:“快,谁先过来,我来把你们的绳子咬开,抓紧时间,看看能不能逃出去,这些鬼家伙不是什么好鸟,没一个好东西。” 说完,一口叼起王倩兰的手腕,撕扯起绳子来,李星也试着撕扯着刘淑手腕上的绳子,咬了很久,才把粗糙的麻绳解开,两个人手上一松,立马帮他们也解开了,随后身上和脚上的绳子迎刃而解,很快就解脱了。 四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不过不敢耽搁,赶紧四处寻找出路,他们看到有一条小道通往另一个方向,通道里黑暗一片,不知通往何处,更不知凶险如何,身边本来都带着手电,现在看来所有的东西都被那五个人掠走了。 突然四个人都想起了什么,几乎是同时问道:“恩熙和严奇呢?”然后四个人就面面相觑地互相望着。 王大鹏的脚一直没有利索,他斜靠着李星的肩膀,王倩兰在一旁扶着,四个人惶恐不安地相互看了又看。 终于还是李星说话了:“还是先逃跑再说吧,现在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也许,也许被那五个人绑走了呢。” “什么啊,王大鹏死命侧着右耳,模模糊糊听到李星说两个人被绑走了,立马变得暴怒起来,开口大骂道:“这帮贼娘,我去收拾他们。”说完就要动身,一时竟然忘了自己的脚还淤肿着,脚丫刚一落地,顿时电流般的刺痛直钻心窝,痛的他差点没跳起来,嗷嗷地狂叫不止。 李星和王倩兰苦笑地扶着他,让他安静点,不要冲动,被他们发现了就完了,赶紧走吧。 四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小心地朝前走去,他们的脑子里都有一个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仔细分析了好久才忽然发现,大家逃跑的似乎太容易了点,还有就是这条通道,为什么会有一条通道呢,是巧合么,还是对方故意留给他们的呢,四个人惶恐不安的猜测着,一步步试探着朝前移动。 不知走了多久,仿佛这条通道是一条无底洞一般,没有尽头,一直走到大家都累的不行了,眼前才出现了一丝亮光,微弱的亮光一扫黑暗的阴森,给意志力快要崩溃的众人带来了生存的希望。 原本大家的腿脚都快瘫软了,见到这一丝亮光,刚开始还以为到了天堂,后来一想,是出口快到了,一下子,腿脚就好比干瘪的轮胎被充足了气,快步地朝着亮光走去。 亮光越来越亮,四个人相互搀扶着,还没等走到洞口,众人的脚步突然停下了,他们的瞳孔急剧地变大,一阵山风刮过,大家的身子都为之一抖。 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大家停止不走了,一个个惊讶地瞪大双眼注视着洞外,洞外面空荡荡的一片,低头一看,下面竟然是万丈深渊,这里竟然是悬崖峭壁上的一个洞穴,只要再多走几步,就要摔下山崖粉身碎骨了。 就在众人惊讶地不知所措时,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苍老沙哑的咳嗽声,紧接着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正慢慢地朝众人的方向移动过来,不会是那五个蒙面人过来了吧。 果然,没一会儿,众人的眼前又出现了那几个蒙面人,只是这回少了一个,只来了四个人。不过大家没有考虑这些,他们惊慌地靠在一起,王大鹏一马当先,张开*的双手,横着挡在另外三个人面前,李星在后面扶着他。 如果王大鹏的脚没有受伤,那么或许有可能改变局面,毕竟王大鹏神一般的震慑力是所有人都领教过的。另外,他的军刀也不在手上,这更加削弱了他的战斗力,就好比受伤的关羽,没有青龙偃月刀在手,再神武也只能长叹悔恨。 四个蒙面人不紧不慢地走到离他们三步遥的距离,然后就停下了,为首的依然是那名已经被大家确认的怪异老头。 他似乎是习惯性一样,又咳嗽了两声,手里握着王大鹏的军刀,优哉游哉地在手心里颠弄着。 王大鹏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简直就是羞辱他,立马就想冲过去夺回军刀,李星在他身后死死拽着他,低着嗓门劝道:“大鹏,冷静点,不要冲动,小心伤着你。” 李星很担忧王大鹏的急躁性格,一来是怕对方伤害到他,毕竟大鹏的脚跟受伤,走路都很艰难,再厉害现在也不成啊。二来是怕王大鹏一旦被对方制住,那就剩自己一个男人了,严奇神秘消失,张昊早就没了人影,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如何是好,李星向来是不太习惯自己拿主意的。 或许是李星的声音太低,亦或许是王大鹏的耳朵不好使,反正他顽固地叫嚷着就要冲过去跟他们拼命,凶狠地盯着为首的那个老头。不久前刚被他扇了一巴掌,这种极度的羞辱如何能够让他忍受,本来男人被扇嘴巴就够丢脸的了,又是牛一般火爆性格的王大鹏,这对他来说是绝无可忍的,根本不会考虑有没有风险,有没有胜算。 李星在后面有些拖不住他了,王大鹏现在仿佛是一条狂暴的野马,倔强地要往前死冲,王倩兰和刘淑也担心他冲动行事会被对方手里的刀伤害到,赶紧帮忙死死拽住王大鹏的衣角。 终究还是他的力气贼大,三个人几乎是一瞬间脱手,王大鹏本来被他们拽的成一张弓的形状,这下仿佛是弓上拉的满满的箭,几乎是搜的一下,就扑到了正前方老者的身上。 由于距离近,对方又掉以轻心,竟然看热闹一般看着几个人在拽拉,没想到竟然在瞬间就扑到了自己的身上,根本没来及思考,就被泰山一般的王大鹏扑到在地。 倒地的一刹那,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个速度简直不是人类能够达到了,更让大家惊讶的是,那名倒地的蒙面人竟然发出女人般的尖叫声,他的嗓音沙哑,那是因为年老的缘故,但是依然盖不住女人般尖细的声线,难道正像刘淑说的那般,太监么。 也就在同时,王大鹏扑到他身上以及倒地的一刹那,一把夺回了那把军刀,然后顺势抱住他一个滚翻,滚到了墙脚边上。其他三个蒙面人正要动手,王大鹏已经龇牙咧嘴地把刀架在老者的脖子上,其中的含义自然不用过多解释,那三个蒙面人规矩地站立着,互相看了眼,就不再动了。 王大鹏为何要龇牙咧嘴呢,那是因为他的脚在倒地翻滚的时候碰触到了地面,而且是用力的撞击地面,那种彻骨的疼痛,他硬是咬着牙没有哼半声,他知道,现在一旦流露出胆怯与颓唐,很容易被对方识破出来。 反倒是龇牙咧嘴的神态震慑住了对方,那个样子,就算是好友李星他们看了,都有些毛骨悚然。就在同一时刻,李星他们三个也跑到了王大鹏的身后,这样,蒙面人也就抓不到一个人质了。 这时老者竟然开口了,那个声音苍老而尖锐,在幽暗的洞穴里显得异常的诡异,他说道:“不要得意,你们以为挟持了我就能出的去么,哼哼,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谁也别想,你们都得一个个死去,都得给我死,死。” 他竟然是咬牙切齿的重复着死这个字,王大鹏恼了,腾出一只手就是一巴掌,力道比老者扇的还要大,顿时就让他闭了嘴。 王大鹏扇完,大骂道:“让你这个老不死的胡说,老子抽烂你这张鸟嘴。”说完,一把扯下老者的面罩。 面罩脱离面目的一刹那,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王倩兰忍不住“哇”地惊呼起来,刘淑也不禁说了一句:“天哪。”(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神秘的肉球 位于陕西省宝鸡市的生命科学研究院里,老教授早早地清洗完解剖台,他请走了所有的员工,只留下一名年老的助理刘老头,为的是及时帮他拿器材。 从秦岭里一共带回了三具尸体,其中一具最为完好,就是在山洞里发现的那具,只是他的手和胳膊分开了,而且有一只手上还少了根手指,这也是让老教授想不明白的地方,为此还特意打电话再次询问了张德豫,张德豫和战士们找了半天也没找着。 另外两具则随便从那十几具里任意挑了两个,剩下的尸体被另外一架飞机运往其他部门研究去了。 老教授扶了扶深度近视的眼镜,开始用手术刀精细地解剖起来,身边工作台上放着一本摊开的大书,书很厚,很陈旧。书页上文字配着图片,图片是人体各个器官的解析图,想必就是解剖参考书了。 老教授不时回过身看一眼书上的图片,然后又拿起笔记本记录着什么,他的神情很专注,甚至可以说很严肃。 那名年老的助手也没闲着,正处理着那两具脑袋被子弹打的粉碎的尸体,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助理并没有因为老教授带回来三具可怕的尸体而惊慌,并且也没有多问,一如既往按照平时习惯的程序摆弄着。 老教授首先解剖的是那具有头的尸体,他剥去尸体身上的衣服,酱黑色的身体一览无余地显露在老教授的眼中,老教授不禁皱了皱眉,这个家伙从头到脚全是黑乎乎一片,似乎整个人都被烤过一般。 老教授端详了尸首半天,忽然看到在黑漆的胸口上好像有一条裂缝。他拿起放大镜,凑上去一瞧,果然,一条不规则的裂缝歪歪扭扭地横在心脏的位置。 好像曾被人割开过,老教授想了想,拿起手术刀,很利索地打开了尸首的胸腔,顿时,一个圆溜溜的肉球闪现在他的眼前。 老教授伸手去掏,肉球似乎和心脏连在了一起,竟然掏不出来,用力拽了好几下,才把肉球拽了出来。 就在拽出的一刹那,干瘪的心脏里忽然冒出一股黑红的脓血,顺着血管朝外喷射出来,这一幕惊得老教授瞪大了双眼。早在深山里的时候,看到血淋淋的断手,以及子弹打穿脑袋溅出的鲜血就让他很困惑了,按理说不可能会有血液流出来的啊。 即便不去考虑僵尸,即便是几具平常的尸体,看其模样,普通人也能瞧得出死去的时间很久了,皮肉都干枯了,身上的细胞肌肉都硬梆梆的,褐色的皮肤下,哪里还像有液体能流出来呢,这可真奇怪了。 而现在就更加诡异了,打开胸腔的时候,胸腔内就好比干枯的河床,没有一丝人气,可是没想到里面竟然有个艳红色的肉球,看上去要多诡异有多诡异。更没想到的是,拽出肉球后,胸腔里竟然凭空冒出血来,而且是溅射出来的,想必酝酿足了力道。 突然老教授身体抖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看,原来是助手递了个毛巾给他,老教授呼出一口气,吓了一跳,刚才脑子竟然发呆走神了,他窘迫地擦去溅到手上的血水,重新振作起精神。 一连做了三四个深呼吸以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肉球端详起来,不时地用放大镜一点点地检查。透过放大镜望去,肉球上竟然有细细的血管,难道是个肿瘤么? 难道这具尸体生前是患的心脏肿瘤死亡的么,可是人死后肿瘤就不该会有生存的条件啊,为什么这个肿瘤能活的如此的鲜艳呢,准确的说是如此的妖艳呢,看着肉球,仿佛是看到了邪恶的魔鬼。 老教授越看越觉得诡异,眼睛盯的时间长了意识竟然模糊起来,恍惚中那个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竟然坐了起来。 老教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大叫一声,一甩手竟然把那个肉球扔了出去,忽然后背被人用力拍了一下,惊的他又是一声大叫,转头一看原来是助理刘老头,顿时松了口气。赶紧再转过头来,那具尸体安静地躺在解剖台上,并没有出现刚才那恐怖的场景。 难道自己糊涂了,还是……老教授疑惑地揉揉眼睛,尸体确实好端端地躺着,并没有坐起来,确实是自己眼花了,莫非那个肉球让自己产生幻觉了么。想到这,老教授急忙蹲下身子去寻找刚才惊慌中甩手扔掉的那个肉球。 不知滚到了哪里,由于周围都是高大的橱柜,橱柜里存放着各种人体标本,橱柜底部离地面几寸高,看来肉球可能是滚到某个橱柜的肚子里去了。 助理刘老头帮着他寻找,两个人挪开一个个橱柜,费了好多时间,终于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肉球。 两个人累的不行,年纪都比较大了,平时工作忙很少运动,这时候累的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助理这时开口问道:“教授啊,你觉得这玩意是肿瘤么?”助理的手中拿着那个肉球,肉球软绵绵的,捏一捏,很是有弹性,上面布满了角落里的灰尘。 老教授想了想,气喘吁吁地说道:“恩,应该吧,刚才我取出来的时候,它是跟心脏连在一起的,不是肿瘤,心脏里还能长什么东西,难道能长狗头金不成。”最后一句话老教授竟然开玩笑地调侃了一把。 不过话说到这里,老教授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喘着气,吃力地爬起来,走到尸体旁边,用手术刀拨弄了一下划开的皮肉,皮肉上那条明显的裂痕清清楚楚地印在他的眼前。 这个裂痕很奇特,有点像针线缝过的感觉,伤口愈合后然后拆掉线,形成的这种形状。老教授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基本上就是这样了,可是一个疑问立马闪现在他脑海里,会是谁干的呢,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老教授把助理清洗干净的肉球重新拿起来看着,他越看越觉得这个肉球不对劲,越看越不像肿瘤,很像神话故事里经常提到的那个什么,什么魔球。 老教授为自己产生的这个想法感到震惊,但是这个肉球确实太怪异了,先说形状,肿瘤确实是圆形的居多,但是这个肉球也太圆了点,而且用力的捏下去,一松手,立马就弹了回来,这么有弹性的物体怎么可能是肿瘤呢。 至于刚开始认为是血管的线条,现在看来更像是奇怪的花纹。分析到这里,老教授感到很奇怪了,这么说来,岂不是有人刻意把死者的心脏剖开,然后把肉球塞进去的么,塞进肉球后又缝了起来,等伤口愈合后拆了线。 老教授忽然感觉自己成了法医,不禁哑口失笑。既然这么推断了,那就剖开它看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两分钟左右的时间,五公分长的肉球被切割成八片,一片片地平放在桌子上,助理也走过来端详着。 每一片肉球上都刻着奇怪的字符,字符的中间刻着更奇怪的图案,老教授歪着脑袋,看了又看,也看不出这些字符以及图案所要表达的是什么含义。 助理在一旁也是万分费解,忽然他开口说道:“我怎么看怎么像甲骨文啊,要不我们找个古董商鉴定一下吧。” “甲骨文?”老教授惊讶于助理的推断,不过他说的到像有点道理,这些奇怪的字符确实有那么点甲骨文的味道。 “也许吧,那好,那我去博物馆请教一下,博物馆的馆长和我交情很深。这样,你先把这三具尸体放入福尔马林箱里保存好,我这就去一趟博物馆。” 老教授用纸巾包好那八块肉球,然后又装在一个透明的纸袋里,就匆匆下了楼。出门前看了眼手表,已经上午十一点了,快要到中午下班时间了。 老教授怕耽误时间,打了个的直奔博物馆,馆长正在办公室里敲着键盘,听到有人敲门,随口应了一声。 门打开,一看原来是教授,赶紧站起身来握手:“哎呀,教授,你咋有空闲来我这玩了,真是,来之前又不打个电话,本来我今天要去外省开会的,临时延迟一天,明天动身,你瞧瞧,够悬的啊,要是你来了我不在,岂不对不住老友了么。” 馆长开场白就客气的说了一堆话,老教授见他说完了,赶紧说道:“嗨,客气什么呀,都是老伙计了,我这次来啊,是专门找你们馆里的技术人员鉴宝来的,快,快给我验验货,说着就急忙地拿起纸袋,掏出里面的纸巾。 “呦,老伙计,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你怎么也玩起古董了,跟死人打交道打腻了还是……” 话没说完,老教授已经摊开了纸巾,一幅奇特的画面出现在馆长的眼前,立马吸引了他的眼球,话也立刻止住了。那是八片奇怪的物体,物体上刻着奇怪的图案和奇怪的文字。 馆长不禁发出惊讶地感叹声:“喔,这是什么玩意,第一次瞧见这么神奇的图案。”说着就拿起电话机拨了个号码,很快电话就拨通了,馆长急切地说道:“额,是小王么,赶紧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快点啊。”说完放下电话机又惊奇地端详起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邪恶的计划 五分钟后,小王快步来到了馆长的办公室,他礼貌地敲敲门,馆长赶紧招手让他进来,并且介绍了一下教授,小王跟教授握了握手,两个人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然后小王又看向馆长,“馆长,什么事啊?”小王随口问道,余光却瞟到桌子上那八个奇怪的物体。 “哦,你过来,你过来,你看看这是什么,”馆长招呼他到面前来。 小王走过去,扫视了几眼那奇怪的物体,瞳孔急剧地凝缩,他好奇地拿起其中一个凑到眼前看了起来。这个物体捏在手里软软的,有点弹性,上面刻着奇怪的字符和图案,从事博物馆工作十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东西。 馆长在一旁问道:“哎,你瞧出来是啥了么,这些字符图案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老教授也在一旁补充问到:“你看会不会是甲骨文啊。” 小王和馆长同时看向教授,然后同时摇摇头,小王开口说道:“绝对不是甲骨文,不过这些字符确实奇怪,我想,恩,也许是什么远古的咒符吧。” “咒符?”老教授惊讶地重复着,他也拿起一个凑到眼前看了看,艳红的球背上,几个鲜红的符号歪歪扭扭地刻在上面,由于和球体的颜色很接近,所以看上去有些眼花缭乱。 中午馆长硬是要请教授吃饭,碍不过情面,只好答应了,因为还有很多繁忙的工作等着他呢。三具尸体还没有解剖,只是刚破开其中一具尸体的胸腔就发现这么奇怪的东西,或许其他部位也有更多奇怪的东西呢。 吃过饭,教授和馆长道别,馆长回到博物馆上班,教授打的返回生命科学院,继续研究他的僵尸科研。 位于秦岭深处的一处山洞边,张德豫分配着行动指示,队伍分成三个小组,其中两支跟着李金茂,他刚才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地图,他看到还有一条路线可以绕到那个悬崖位置,所以就分两路进发。 张德豫带着剩下的那支分队五十多人从山洞进发,楚飞飞带着五十人的特别行动小队也跟着进入山洞。 战士们黑压压一片排着队一个跟着一个朝前走着,一百多只手电把漆黑的通道照的雪亮。张德豫和楚飞飞走在最前面,他们俩不时地抬头低头,看看前面又看看脚下,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生怕哪里会踩到陷阱。 既然是人工开凿的通道,难免会遇到人工开挖的陷阱,所以两个人不断地用棍子敲打着地面,地面传来很沉闷的响声。 走了大约有一百米左右,出现了三个分叉,三条黑漆漆的通道通往三个方向,前进的队伍停下了,张德豫和楚飞飞对视一眼,都有些迷茫。 楚飞飞想了想,说道:“张队长,要不这样,我带着我的小队从右侧搜寻,你和你的队伍走左侧和中间通道。” 张德豫寻思了一下,点点头表示赞同,把队伍分成两部分,这样,三队人马各自进入三个通道,张德豫走进了最中间的那个通道。 进入前,张德豫让战士们小心点,注意脚下,当心有陷阱,然后就带头进入了中间那个通道。 通道里悄无声息,寂静一片,洞壁上很干燥,没有之前山洞里那般潮湿。越往里走,张德豫的心里越不踏实,他很惊讶山洞里竟然有这么神秘的通道,更没想到一个通道里还有分叉,仿佛进了迷宫一般。 楚飞飞进入的右边通道,他也惊讶不已,长这么大第一回带队进入如此神奇的地方,看着洞四周,摸上去比较平整,绝对不会是天然形成的,肯定是人类开凿的,那会是什么人做的呢。这么长的通道,需要多少人力啊,需要开挖多久啊,又是为的什么呢,真没想到秦岭深处还有这么神奇的去处。 又朝前走了几十步,队伍忽然停下了,楚飞飞惊讶地发现,前面竟然又出现了两个分叉,一左一右分开的很明确,这可把众人看傻了,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为好。 然后人群里就有些骚动起来,有人竟然说里面可能是通往帝王陵墓的通道,说不定有陪葬的冤魂,有鬼呢,进去后说不定就出不来了。 一时间引的战士们议论纷纷,楚飞飞听的烦躁,转身说道:“哎哎,干什么干什么,吵什么吵,都闭嘴啊,瞎说什么呢,什么帝王陵墓,真有帝王陵墓,那我们岂不是发财了。” 楚飞飞的一席话就像一缕春风,顿时把大家的恐慌吹散了,转而代之的是急切的心情,谁不喜欢黄金,谁不喜欢珠宝,虽然即使真的有,那也得交给国家,但是那种心痒痒的好奇心还是让大家的心里波动不已,都有些蠢蠢欲动。 不过问题也摆在众人的面前,应该进入哪个通道呢,楚飞飞看了看密密麻麻的队伍,一共是五十人,本来五十人并没有多少,只不过在狭窄的通道里显得格外的拥挤。 他分了一下队伍,二十五人一组,分为两组,分别进入左右两个通道,楚飞飞带着其中一组走进左边的那个通道里。 他们不知道,这些通道都通往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正有一百多个人正在蓄势以待,有些人穿着白衣服,就和先前被战士们打烂的白衣人一样。也有些人穿着更加恐怖,竟然穿着清朝宫廷的服饰,头像竟也粘着符咒,活像一群行尸走肉,或者说是一群僵尸。 他们的前方有着十几个洞穴,他们自身也处在一个更大的洞穴里,洞穴里点着明亮的烛火,他们的眼睛一直盯着洞穴的方向。 在他们的身后,站着三个蒙面人,站在中间的那个人开口了,那人的声音很诡异,很阴森,也很低沉,他只说了两个字:“出发。” 那群人并没有动,当中间那个人说出“出发”两个字的时候,两边的蒙面人分别走到这些僵尸一般的人群面前,逐个拍了下他们的后背,然后这些人就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分散地朝着各个洞穴走进去,很快就全部进入到洞里,消失在黑暗的洞穴里。 怎么只有三个蒙面人,那个老头呢,还有刘淑她们呢,她们去了哪里。时间往后退,回到王大鹏一行人和蒙面人对峙的场景。 王大鹏一把扯下老者的面罩,面罩脱离面部的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惊呼起来,即便是那三个蒙面人的身体都略显一颤,难道他们也没有看过老者的面容么。 王大鹏几个惊讶地张大了嘴,老者的脸上仿佛是一个画满浓妆的京剧脸谱,然后突然淋到了雨一样,整个脸的妆容混杂在一起。另外,不光如此,他的脸上仿佛被开水烫过,就像糜烂的肉末一般黏在脸上,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简直找不到恰当的词语来形容,说他的脸让人看的毛骨悚然一点都不过分。 王倩兰一把捂住嘴巴,喉咙里咕噜了半天,还是忍住了,差点就要恶心地吐出来。其他几个人的喉咙也是不断地上下移动,都在强忍着胃里的翻腾。 就在大家都有些面容失色时,老者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干瘪的嘴巴里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黄的发黑的牙齿上布满了恶心的残渣。王倩兰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口吐了出来,好久没有进食,吐不出什么东西,但是翻江倒海的胃里不断地朝外干呕着,刘淑也紧跟着吐了起来,两个美女吐得昏天地暗,意识竟然也变得模糊起来。 不光是他们两个,王大鹏和李星忽然也感觉脑子发晕,忍不住伸手托着脑袋,然而晕厥感越来越强烈,王大鹏勾着老者脖子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老者依然狂笑不止,面部越笑越狰狞,笑声越来越尖锐,王倩兰忽然感觉这个声音好熟悉,好熟悉,就在意识完全丧失前,她忽然记起来了,这个笑声竟然就和第一天野营的夜晚听到的那个女人的惨叫一模一样,难道……想到这,王倩兰头一歪,靠着刘淑晕了过去,刘淑被王倩兰的身体一推,立马就倒在地上,也晕了过去。 王大鹏和李星还在挣扎,然而越来越强烈的眩晕终究还是击溃了他们的意志力,终于也和两个美女一样晕厥在地。 与此同时,老者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一把推开王大鹏的手臂,重新带上面罩,站起身来,走到那三个人面前,开口说道:“一个也不要放走,全都留下陪我的曾祖父。” 不知老者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不放走王大鹏他们么,可是他们现在一点反抗力都没有了,不像。那么会是谁呢,难道是说张德豫他们么,可是他们有将近三百名武警,还有一百多条狼狗啊,凭他们四个人能对付得了,胃口也太大了吧。 至于什么曾祖父,那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不过三个蒙面人没有任何疑问,他们点点头,立刻转过身返回了通道里。老者低头看着几个晕厥的男女,轻微地哼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毛驴 张昊闪过僵尸的攻击,急速地转过身子,朝着洞外飞奔而去,跑到洞外,这才想起佟小林的尸体还在洞里面,心酸的泪水顿时奔涌而出。 佟小林太可怜了,刚来秦岭第一夜就被掠走,没想到竟然受到如此禽兽的酷刑,真他娘的是什么人干的。 张昊忽然变得愤怒起来,他站在离洞口几十步远的地方,看着黑漆漆的山洞,僵尸并没有追出来,张昊悲痛的泪水下一双愤怒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洞口。 真恨不得冲进去剁烂这帮魔鬼,这帮禽兽装神弄鬼,张昊这时越来越觉得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人类在作怪,就说佟小林被绑在高高的石壁上,身上绕满了*的铁链,手和肩膀上竟然钉上了铁钉,这一切鬼怪怎么可能做的出来呢。 尤其那名蒙面的黑衣人,明明就是个普通人么,装神弄鬼,那些僵尸看来也不是真僵尸,或许是被什么特殊的物体*控的。全都是虚假,全都是吓唬人,张昊愤怒地对着山洞怒骂不止。 太过于激动,张昊感到阵阵晕眩,血液急促地朝着脑袋流动,有些站不稳了,赶紧坐了下来。 头一阵阵地疼痛,张昊双手捂着脑袋,忍受着。过了好久,疼痛和晕厥感才逐渐消退,张昊长出一口气,缓慢地爬起来,喝了几口湖水。肚子里饥饿难耐,可是找不到任何吃的东西,只好继续喝着水,把肚子添满水,以此来减轻饥饿的痛苦。 喝完水,张昊小心翼翼地朝山洞走去,跑出来后,山洞里一直没有动静,他想悄悄地走过去看个究竟。不管怎么样,也得把佟小林的尸体带出来,张昊越来越感到对不住佟小林,他非常的自责,觉得自己身为野营团的队长,连团队的安危都没有保护好,还有什么脸面。 想到这,刘淑那清纯动人的容颜又一次闪现在他的脑海里,张昊不禁鼻子一酸,眼睛又红了。他心疼地摸了摸披在身上的刘淑的那件外套,外套上已经脏的不成样了,他暗暗地想一定要找到刘淑,找到其他的人,一定要把他们安全地带回家。 可是他不知道,恩熙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严奇掐死的,不光是他,其他人也不知道,严奇到底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就在张昊想着如何把佟小林的尸体搬下来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声怪叫,赶紧收住脚,抬起头,循着声音的方向,他惊讶地看到四个毛驴正不紧不慢地在悬崖峭壁上走着,难道这些毛驴脚上长钉子了么,这么陡的悬崖竟然能上的去,而且走的是那么的稳健。 看到如此震惊的一幕,张昊看的不禁有些呆了,他忽然想起昨天白天见到的那五个骑着毛驴的人,不会就是他们的毛驴吧。 想到这,张昊回过身,他觉得要去弄个清楚,越来越多的诡异事情摆在他的面前,张昊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一路小跑来到上山的路口,朝上走了几步,山路立马变得陡峭起来,再往上就是笔直的崖壁了,这可是一步都上不去的。 正当他感到万分失望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张昊惊慌地转过身,差点没跌倒,一看,原来是一个毛驴。 张昊看了眼这个毛驴,又看看峭壁上的那四只,忽然想起昨天在树林里看到的是五只毛驴,现在加上这只正好是五只。 起初张昊有些畏惧,他现在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中,生怕这个毛驴不是什么善类,也许突然就会攻击他。张昊本能地往后退,可是身后是朝上的山路,根本上不去,而山路很陡峭,很狭窄,除非跳下去了。 可是现在自己走的太高,跳下去非摔断腿脚不可,怎么办,张昊紧张地看着一步步走近的毛驴,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握紧了拳头,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毛驴突然现身,他甚至不知道毛驴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 就在张昊举起手臂准备孤注一掷,破釜沉舟,准备冲过去来个鱼死网破的时候,毛驴忽然在他的面前停下来。 张昊高举着手臂停在半空中,他惊讶地看着停止不动的毛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半响,才确定毛驴没有攻击的迹象,张昊小心翼翼地走到毛驴身边,他忽然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毛驴的背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令他没想到的是,一摸之下,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又用力在毛驴的背上抚摸了一把。厚实的黑毛下,手心的感觉竟然硬梆梆的,似乎毛皮下不是肉,而是…… 张昊一时想不出确切的感觉,背上再怎么结实,也不该有如此生硬的触感啊,莫非,莫非这个毛驴是人工制造的么。 张昊赶紧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他环顾了一圈毛驴的身子,他的手不经意地敲了下驴子的脑袋,这一敲不要紧,惊的他飞快地收回手,仿佛是触电了一般。 怎么回事,原来张昊刚才随意性的一敲脑袋,毛驴的脑袋竟然发出梆梆的响声,难道,难道毛驴是木头做的么。 张昊颤抖着鼓足勇气又敲了敲,果然传来很生硬的梆梆声,然后他又飞快地拍了拍驴子的四条腿,也是同样的感觉,黑色的皮毛下,竟然是木头发出的声音。 这下他明白了,这个毛驴竟然真的是木头做的,张昊惊讶地嘀咕着:“木头,木头,木头怎么能做出一个活毛驴来。” 突然他产生了一个念头,他想起了《三国演义》,记得书上提到过孔明造木牛流马一事,当时孔明六出祁山,竟然造出木牛流马这种神奇的东西来代替人力运输粮草,难道现在真的有人仿制出来了么。而且从外观上来看,根本看不出是假的,完全和真毛驴一模一样,因为它那细长的尾巴竟然也在一甩一甩的。 张昊好奇地握住毛驴的尾巴,尾巴倒不是木头造的,而是像粗麻绳结扎起来的。张昊越来越感到惊讶,真没想到深山老林里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这时他又想起那群鬼怪的僵尸,或许那些僵尸也是根据这个原理造出来的。 突然他又产生一个想法,对啊,何不坐上毛驴试试,或许能带他上悬崖,悬崖上或许有其他神奇的东西,不妨去看一看。 想着毫不犹豫地坐了上去,没想到刚一坐上去,毛驴竟然动了起来,而且正是朝着悬崖上走去,张昊被这突如其来的运动吓了一跳,差点没仰头摔下来。 毛驴的背上硬梆梆的,没有一丝韧性,不过并不觉得难受,要不是身处这样的环境,或许这是件很有趣的旅行。 张昊突然产生一个念头,假如找到刘淑她们,她们肯定也跟他一样疲劳不已,这几个毛驴不是正好代替他们走路了么,岂不是减轻了很多压力。 不过现在只有五个毛驴,他们有八个人,佟小林死了,他一个人大概就要占据一个毛驴,剩下的人只能两个人挤一挤了。刘淑当然是和自己坐同一个,张昊坐在毛驴上,伸手做了个环抱的姿势,他暗暗地想,找到刘淑以后,无论如何都要紧紧抱着她,再也不要分开了,这么久没见到刘淑,张昊越想越有些等不及了,可是问题也摆在他的面前,刘淑,还有其他的人,他们在哪呢。 毛驴不紧不慢地朝着悬崖走去,张昊很奇怪,为什么他一坐上去,毛驴就动了起来,不会有阴谋吧。 他忽然想起在山脚下的时候,他起初是听到一声怪异的叫声,然后才看到毛驴的,张昊赶紧摸了摸毛驴的嘴巴,嘴巴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有。当然即便有缝隙,那也不可能是毛驴发出来的。 再怎么样木头造出的东西怎么可能发出那么怪异的叫声呢,那么叫声又会是什么发出来的呢? 莫非,莫非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么,张昊的疑心一直很重,在单位的时候,他的同事也说他这个人性格像曹*,虽然没有曹*那么枭雄,但是疑心却似乎更胜他一筹。 毛驴已经走到了笔直的悬崖上,张昊紧张地死死抱着毛驴的脑袋,等他发现如此险峻的处境时,已经没有退路了,凛冽的山风呼呼刮过,张昊感觉非常的冷,不住地打着冷颤。 忽然,他产生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这时候毛驴忽然抖动起来,哪怕轻微的抖动,都可能把自己甩出去,那么自己岂不就死翘翘了么。这个想法刚在脑子里产生,一阵冰凉的汗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背脊。 张昊的心脏七上八下扑通扑通狂跳不止,高度的恐慌使得他不敢朝下看,而且竟然害怕的不敢闭眼,生怕闭上眼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事情,然而睁眼就更不敢了,这是多么的矛盾啊。 就在这时候,张昊突然看到毛驴走过的地方出现一条条长长的线条,红色的线条刻在灰白的石壁上显得那么的醒目。 由于距离太近,张昊看不了刻着的是什么,不过他猜测八成是刻着什么字,这么说来,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荒野山谷,或许这就是古代的文豪墨客游山玩水留下的字迹呢。(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重逢 山风越来越大,张昊的手已经明显感觉使不上力气了,悬崖太高了,走的又这么慢,加上好久没有进食,越来越强烈的虚脱感使得他神志开始不清起来。 恍惚间,差点就要脱手,吓的他赶紧抱紧毛驴的脖子,就在他的意志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突然一股力量从他的屁股上跃起,毛驴的身子朝上一仰,张昊抬头一看,一个黑漆漆的山洞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悬崖上凭空冒出了一个山洞。 毛驴走进山洞,张昊壮着胆子朝下望了一眼,顿时一阵晕眩惊的他立马回过头,太恐怖了,好深的山谷啊,自己竟然在这么高这么笔直的悬崖上沿行了这么久,这个山洞竟然和峭壁保持着笔直的姿势,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进了山洞,张昊没有立马下来,他感到很疲惫,坐在毛驴的背上正好歇息歇息,毛驴自从进了洞以后,就不再前进了,一动不动立在原地,仿佛完成了使命。 张昊睁大眼巡视了一圈黑暗的山洞,一条长长的通道出现在他眼皮下,通道里很暗很狭窄,不知通往何处的。 坐了好一会儿,张昊觉得没劲,索性跳了下来,摸着干瘪的肚皮,用力地咽了几口唾液,好想吃饭啊,饥饿真不是好受的,张昊皱着眉头,弯着腰,疲倦地朝着通道走了几步。 忽然他看到通道里有个模糊的人影,顿时把他紧张的神经重新调动起来,张昊迅速地朝石壁上一靠,贴着石壁,侧着身子,探出脑袋,朝黑暗望去。 没错,是人影,昏暗的通道里一个更黑的人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看样子并没有发现自己,张昊呼出一口气,暗自庆幸。 就这么窥视了良久,人影似乎一直没有移动过,仿佛是一尊雕像。张昊很纳闷,那个人在干什么呢,为什么一动也不动呢,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要向前看个究竟。 张昊提着气,小心地迈出一步,然后又迈出一步,朝着黑暗中的影子慢慢移过去,一直到了近前,那个黑影都没有动一下,那个人背对着他,似乎一点没感觉身后有人。 通道很昏暗,只有微弱的一丝光亮,不过张昊一眼就看出这个人好熟悉,真的好熟悉,看得出是个男人,腰身很宽,很肥胖,个头略微比张昊矮一些,头顶几乎没了头发,大大的脑袋瓜子更是勾起了张昊的回忆。虽然洞里几乎没有亮光,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他见过。 随着眼球逐渐适应了黑暗的世界,也就看的更清楚了,当张昊再一次瞄向他的脑袋瓜子的时候,记忆的影像立马打开了。天哪,这个人不就是那天在苹果树下做梦梦到的么,那个梦恍惚就在眼前,恍惚正在继续做着,脑海里还能依稀的回忆起当时追赶的情景。 至于那个梦,张昊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搞明白,因为又像梦又不像梦,像梦是因为醒来以后还坐在地上,并没有动一下,梦中的大雨和现实中的阳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至于不像梦,那是因为自己的鞋子沾满了湿泥,可是周围阳光一片灿烂,这又如何解释呢?而现在,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更是驱使他更加怀疑起来,如果是梦,梦中的人竟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距离是如此的近,那么这么梦岂不是太神奇了。 张昊注视着那人的后背,试探着伸出左手朝那个人肩膀上一搭,本以为对方会回过身,没想到他还是一动不动。 张昊更奇怪了,他怎么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他转到那个人的面前,通道昏暗无比,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不过他能依稀感觉到,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张昊的脑子里产生一个念头,念头刚一产生,就试着用手指去试了试他的鼻息,接触的一刹那,一股冰凉直串手背,张昊没有缩手,他忍受着,他感觉着,持续了有半分钟时间,对方的鼻子里竟然没有呼出一丝气息。 张昊仿佛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被他冰凉的鼻子冻住了,这才收回了手,他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个死人。 张昊惊讶地盯着黑暗中那人的脸,不过并没有感到害怕,他移过脑袋看了眼后面的洞口,那里光线很足,张昊想了想,一把背起那个人,那个人刚一趴到张昊的背上,张昊就被一股强大的压力压趴在地上。 自己竟然虚弱到这种地步,张昊喘着粗气,好容易从那个人的尸体上挪开,看来只能拖在地上走了。 就这样,张昊费力地拖着他在地上移动着,一直移到洞口边,累的张昊长吁不止,这下,那个人的脸就清晰地展现在张昊的眼前。 那是张什么样的脸啊,张昊双手托着酸痛的腰,大口地喘着气,他睁大了眼注视着地上那个人的面容,焦黑的脸上,鼻子和嘴巴都快黏到了一起,仿佛他的脸被浇上了一层焦油,然后又被烈火烤过一般。 张昊蹲下身子,小心地摸了摸那人的手臂,冰凉冰凉,再摸其他的地方,额头,胸口,大腿,全是冰凉冰凉,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虽然天气转凉了,就算是死人,也不至于凉到这种地步吧,忽然,张昊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那个人的身体突然变得通红通红,紧接着,一股股热气从他身上的衣服缝里冒出来,张昊惊慌之下,竟然伸手去摸了一把,顿时一股热气浸透手指。 张昊惊讶地站起身,自我保护的意识,让张昊不自觉地朝后退了好几步。那个人的身体反应越来越强烈,让几步外的张昊都真真切切地感受的到那股滚烫的热气。 突然那个人坐了起来,紧接着又迅速站了起来,然后竟然转了个身朝张昊扑了过来。张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大叫起来,飞快地在原地转了几个身,然后就朝那个昏暗的通道冲过去,一边冲一边狂叫着:“诈尸了,诈尸了。” 张昊发疯一般死命地在通道里奔跑,好几次踉跄地跌倒,又飞快爬起来狂奔,也不知哪来的如此强劲的力气,或许这就是求生欲望对人体潜能的激发吧。 突然张昊撞到了一个坚实的物体上,那是一堵石墙,张昊的脑袋狠狠地撞到了石墙上,顿时就倒地晕厥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难受,动了动身子,自己竟然被捆绑了起来,张昊惊讶地环顾四周,四周都是石壁,墙上点着一个烛火,借着微弱的烛光,张昊惊讶地看到几个人蜷缩在前方的一个角落里。 张昊挣扎着翻滚过去,好容易爬到那几个人身边,微弱的烛火下,张昊惊讶地看到竟然是刘淑,王倩兰,李星和王大鹏。 天哪,他们怎么也在这里,而且和自己一样被捆绑着。张昊眼看着刘淑那紧闭的双眼,显得格外的痛苦,看的出他们几个都处于昏迷中。 张昊的心揪了起来,尤其看到刘淑的表情,心疼的差点落下眼泪。或许爱情的力量又爆发了张昊的斗志,他发疯地大吼一声,猛地朝上跃起,但是紧绷的绳子立马拽的他跌倒在地,张昊咬着牙,忍着剧痛,用劲全力竖起双腿来了个后翻,准确地翻到了刘淑的脑袋边。 张昊挣扎着凑到刘淑的面前,他爱恋地盯着刘淑的面容,清秀的面容上布满了灰尘,张昊的心里如同插上了无数的银针,焦虑与疼爱让张昊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他的泪水滴落在刘淑的脸上,一滴一滴,顺着刘淑的额头延伸到鼻梁,又流淌到刘淑的嘴里,清澈的泪水冲开了一条缝,灰尘清晰地分隔在两边。 也许真的是爱情的力量,刘淑的嘴巴竟然动了动,张昊的泪水模糊了眼睛,他并没有看到,光线又暗淡,张昊只顾着流泪。 很快,刘淑竟然睁开了双眼,眼睛睁开的一刹那,刘淑仿佛是触到了电一般,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抖。她惊讶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竟然,竟然是张昊,难道自己在做梦么。 刘淑因激动和疲惫,身体摇摆不停,她颤抖地说道:“张昊,是,是你么,你怎么才来啊。” 张昊正在抽泣,突然听到刘淑的声音,赶忙条件反射地要去揩眼泪,不料忘了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一使力,整个人惯性般地朝前扑倒,正好压在刘淑的身上。 刘淑的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她实在太疲惫了,连疼痛的喊叫都发不出来。张昊赶紧挣扎着立起身来,道着歉说:“对不起啊,刘淑,疼不疼,没伤着你吧,你们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们绑在这的,都怪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真对不起。” 张昊深情地注视着刘淑的眼睛,不断地重复着道歉,目光是那么的炽烈。刘淑立马感到很不好意思,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地面,回答道:“嗯,没事,我不要紧,是那几个蒙面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们晕了过去醒来就被绑在这里了。张昊,这么多天,你去了哪里,那个老虎没有发现你吧,我,我真的,好担心你。” 刘淑说完,脸蛋顿时滚烫起来,她害羞地低着头,长发滑落到脸颊,正好掩盖了她的窘态。(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囚禁 刘淑的一番话使得张昊热血沸腾,他温柔地蹭了蹭刘淑的额头,笑着说:“我没事,当时老虎朝我猛扑过来,我就朝洞口跑,突然看到你的衣服还挂在树上,我想怎么样也不能丢下你的衣服,我怕你冻着,所以取衣服的时候耽搁了几秒,来不及进洞,只好爬上树。老虎那个笨蛋怎么可能伤到我呢,我也不能出事啊,要不然你岂不是再也见不到我了,嘻嘻。” 张昊的话尽显调皮,刘淑的脸涨得通红,她不敢抬头,虽然房子里昏暗一片,但是害羞的她,又是面对这么多天来日夜思念的男人,更是不知所措。 张昊心里明白,刘淑越是不说话,越是证明自己在她心中地位的重要,于是他趁热打铁地说:“小淑,这几天,我一直梦到你,真的好想你,你的衣服我一直披在身上,都弄脏了,真对不起,夜里实在太冷了,都亏了你的衣服,回去后,我买更好的更漂亮的衣服给你。” 张昊的声音越说越温柔,音符中充满了柔情与爱怜,他的脸渐渐地贴近了刘淑披在面颊上的头发。 刘淑低着头听着张昊温情的叙述,内心喜悦不已,张昊对自己如此的好,都怪自己害羞,不敢抬起头和他正视。当张昊说道她的衣服时,刘淑不得不抬起头,脑袋刚一抬起,长发就轻柔地滑向两边,没想到张昊的脸竟然紧贴着她,刘淑措不及防,刚消退的红晕瞬间又染红了半边脸。 张昊含情脉脉地看着刘淑的眼睛,刘淑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想低头躲避这尴尬的情形,但那样岂不是明白地不尊重人家么,可是这么一直和他对视着,实在有些吃不消这种强劲的电流。 张昊可不这么想,他现在可谓大彻大悟了,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男人”这两个字的含义,他总结说:“世上分为两种人,男人和女人,男人就是来决绝难做的事,女人就是享受男人的义务,而男人的义务就是承担一切困难,然后照顾好女人,只要是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就义不容辞,毫无畏惧。” 张昊的想法确实有些登峰造极,这种觉悟是很多男人望尘莫及的。正因为有了如此崇高的觉悟,张昊不再像以前见到刘淑那么畏畏缩缩,那么小心翼翼怕说错话了。 既然喜欢刘淑,那就真情地表白,上次已经表白过了,这回就要实际行动,这样才不枉是个男人。 刘淑正窘的不行,张昊又进一步说:“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等待你的答复么,我天天都在期盼着,你爱我么,刘淑?”张昊的眼神扑朔迷离,刘淑感觉身上通了电一般,浑身颤抖地不停,她没想到张昊竟然这么突然地问她这种女人都期盼但更慌乱的问题。 正当不知所措时,她感到身体好麻,尤其两只手,麻的有些受不了,刘淑忍不住哼了一声:“好难受啊,我的手麻了,快,快帮我解开。” 张昊这才从迷离中清醒过来,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立马又慌乱起来,赶紧扭着身子凑到刘淑的手边咬绳子。 咬了好久,才把绳子咬开,张昊的嘴角都咬破了,他没有啃声,这点小事算什么,紧接着,张昊又凑到其他人身边咬他们手上的绳子。 刘淑挣开绳索,很快就把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她叫停张昊,帮他把绳子解开,然后陆陆续续其他人身上的绳索也相继解开了。 三个人昏迷不醒,张昊和刘淑不断地摇晃着他们三,不知过了多久,三个人才逐渐地有了反应,王大鹏先睁开眼睛,他一眼就瞧见张昊蹲在他面前,王大鹏不敢相信地用力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更不是做梦,确实是张昊。 王大鹏激动地一把抱住张昊:“张昊,真的是你,你,你跑哪去了,没看到我们在洞里等你么,等了好久你都没下来,你到底干嘛去了。”王大鹏是个急性子,激动之余少不了略带责备。 刘淑赶忙帮他辩解道:“大鹏,张昊当时为了掩护我们一直和老虎周旋,后来是因为我的一件衣服忘拿了,他帮我拿衣服没来得及进洞,老虎就扑了过来,所以错过了时机。” 刘淑说的句句在理,只不过第一句话中有些刻意护着张昊了,老虎真发威,岂是一个人能掩护的了的。 不过大家平安最好,能够团聚,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王大鹏和张昊相互说了他们各自失散后所经历的事情,说完都唏嘘不已。尤其那群可怕的僵尸以及恩熙和严奇的神秘失踪,张昊听的惊讶不已,心里默默地担忧着,同时他也叙述了佟小林的死亡,说完几个人都泪流满面,尤其王大鹏,血红的眼球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的心里也在默默地盘算。 李星和王倩兰也慢慢地醒了过来,王倩兰一瞧见刘淑仿佛是见到了妈妈一样,一把搂住刘淑的腰,死死贴着刘淑的身体撒起娇来,忽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竟然是张昊,她惊讶地呆看了好久,才从刘淑的解释中慢慢明白过来。 李星见张昊终于来了,激动地和他拥抱,终于有了主心骨,李星感觉浑身一阵轻松,更加用力握紧张昊的双手。 就在大家喜悦激动之时,突然一道亮光照了进来,大家抬头一看,四个蒙面人各自举着一只火把,这时大家才意识到被关在了一个黑暗的屋子里,周围都是坚实的墙壁。 为首的又是那个老头,虽然蒙着面,但是除了张昊,其他人一眼就看出了。那个老头不知按了下什么东西,唯一的一扇铁门呼啦一下打开了,四个人走了进来,和他们对视着。 张昊一把把刘淑抱到身后,刘淑紧张地抓着张昊的手臂,*结实的手臂成了刘淑现在唯一的依靠。她相信这个男人,相信他能够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大家,不过看着眼前那个诡异的老头,以及老头身后四个高大强壮的蒙面人,心里难免一阵阵发毛。 王大鹏要是没有扭伤脚,凭着他神一般的惊人力量或许能和张昊并肩作战,或许能够制服这几个人,可是一瞧王大鹏萎靡的神态和他那淤肿的脚跟,刘淑的心里顿时凉了一截。 看着这几个慌乱的阶下囚,四个蒙面人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封闭的屋子里,笑声是那么的尖锐恐怖。 王倩兰和刘淑不禁吓得捂住了耳朵,张昊用力握着拳头,体内由于空虚,握拳的力气不断地消耗,眼神也不再有往常那么坚定,只是牙齿咬的紧紧,随时准备来个拼杀。 笑声一浪比一浪高,蒙面老头忽然一招手,身后三个人立马闭了嘴不再笑。老头开口了,嗓音依旧那么沙哑,那么尖锐,刘淑说的没错,简直就是个太监。 “年轻人,欢迎来到秦岭,住的还习惯么。”老头开口就是一句假惺惺的嘲讽,身后三个蒙面人又大笑起来。 王大鹏气地大口骂道:“一群畜生,老子早晚弄死你们。” “哦,是么,老头又一挥手,让他们停止笑,反问了一句,我倒要看看谁先弄死谁。” 张昊也开口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装神弄鬼,想干什么,这可是法制社会,容不得你们放肆。” “哈哈哈哈,”这下他们笑的更疯狂了,老头也扯着尖锐的嗓门狂笑不止,边笑边说道:“法制,哈哈哈哈,法制,我倒要让你瞧瞧咱么这是什么法制。这样,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那个法制的世界派人来救你们了,现在离这里非常的近,我想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和你们团圆了,哼哼,是不是很期待啊。” 老头说完又是放肆地大笑。 张昊咬牙切齿,这家伙简直太无耻了,他克制着内心的波澜,继续问道:“你们,你们想要做什么,我想你们可能是有什么难处,国家是个很公正的体系,我劝你们不要执迷不悟,否则一定会后悔莫及的。只要你们放了我们,我们就不去起诉你们的犯罪行为,人难免犯错,我们愿意给你们一次改过的机会。” 张昊说的很真切,没想到老头忽然大怒起来:“臭小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由的了你来说我,等着,一会儿,我要把你们一个个都变成木乃伊,变成我的傀儡,哈哈哈哈。” 众人不明白老头子说的是什么,什么木乃伊,大家疑惑地相互看了看。老头看出了众人的疑惑,一挥手,身后一名蒙面人立刻闪身出去,一会儿带进来一个人,张昊一看,不正是刚才要追杀他的那个活死人么,其他人看到这个满脸焦黑的鬼一般的家伙都吓得睁大了眼。刘淑和王倩兰吓得尖叫不止,王倩兰拼命朝刘淑身后钻,刘淑也紧张地死死抱着张昊,张昊看见刘淑紧紧地抱着他的腰,顿时感到一阵亲切与温热,他握着刘淑的手,安慰她不要害怕。 刘淑也顾不得什么难为情了,脸蛋紧紧贴着张昊宽实的后背,心脏砰砰跳个不停,这两天本来就够惊吓的了,又冒出这么一个鬼东西,再这么下去,真的要崩溃了。 老头忽然脱下面罩,露出之前刘淑她们见过的那张恐怖的脸庞,他的脸甚至比这个焦黑的脸更加恐怖。其他三个人没有脱,只是凶狠地盯着张昊,因为他们看到这小子很是不安分,很跳的样子,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怎么搞死他。(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谜面渐晓 老头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要的就是唬住对方,他们越是恐慌越是尖叫,老头心里越得意。不过那个活死人倒没有什么反应,跟个木头一样站着毫无表情,或许本来该有表情的,只是脸上面目全非,也就看不出来了。 张昊打断老头等人的讥笑,压抑着怒气问道:“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么?”张昊保持着成熟男人的风度和对老年人的礼貌。 “好啊,”老头轻蔑地回答。 张昊心里腾起一团怒火,他努力压制着,他知道目前的情况对己方不利,冲动只会带来危险,要是自己一个人倒没什么,大不了和他们拼了,可是身后还有两个女人,尤其是刘淑,张昊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心爱的女人,哪怕付出生命。 “那好,那你告诉我那天吓跑华南虎的人是不是就是你?” “没错,正是鄙人。”老头回答的很干脆。 “那么,你是如何吓跑老虎的,这个我始终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难道你当时没闻到什么味道么,华南虎被你们那个世界的人惨遭屠杀,一闻到枪火的硫磺味,老虎就躲之不及,我正是用这个味道吓跑老虎的,可见你们世界的人多么的冷血,还他妈的在老子面前装正直。”老头说着突然提高了音量。 这句话着实给了张昊他们一个下马威,不过老头的话又太过以偏概全了,这哪是哪呀。王大鹏很气氛,大声嚷道:“你胡说什么,什么我们世界,你难道是鸡*里拉出来的,就算那样,也是一个世界的,装什么好人。杀老虎的都是和你们一样没人性的畜生干出来的,少他娘的陷害老子,别他妈惹恼老子,一巴掌扇死了。” 王大鹏情绪非常激动,李星赶紧低声劝他不要莽撞,沉住气,老头这回竟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愤怒,任由他大骂,那几个蒙面人也没有什么表示,他们好像很听老头的话。 张昊回想了当时的情景,似乎是有那么一点若有若无的硫磺味,只是当时身心疲惫,没有在意到,现在老头一提醒,逐渐勾起了朦胧的感觉。 他赶紧问道:“照你这么说,你岂不是知道我在附近,为什么没有任何表示,为什么当时不抓住我?” “哈哈哈哈,”老头大笑一声,尖锐的嗓音使得大家忍不住皱紧眉头。 “你小子当时被华南虎吓得窝在树上,都亏了老子救了你,我想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吧。” 老头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说了句更无已反驳的话,立刻封了张昊的嘴。 张昊顿时感觉喉咙一堵,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不过张昊的脑袋瓜子激灵,他略微思考了一下,避开锋芒反客为主,他盯着老头的眼睛问道:“是啊,你这个善良的老人,我会报答你的,山谷下的那个洞里,我的朋友就是被你们杀害的吧,还有另外两个朋友,也是你们搞失踪的吧,这让我要好好考虑该如何报答你了。” 张昊说的不紧不慢,他的声音充满了鄙视和愤恨,老头身后几个蒙面人也握紧了拳头,他们一直盯着张昊的眼睛没移动过,他们很想调教一下这个很跳的家伙。他们觉得他比那个吵吵闹闹的小子还要难对付,那个家伙只晓得大声嚷嚷,而这家伙不断地侧面讽刺他们,让他们感到莫名的羞辱。 老头没有避讳,他直言不讳地回答:“是的,是我们杀死的,而且是鄙人亲自动手的,你不是看到有两把尖刀从石缝里直插他后背么,那正是我安在墙后面的机关。我只轻轻地一按,啪,他就被戳死了,哈哈哈哈。”老头笑的疯狂,像癫痫病人一般。 王大鹏突然暴怒地跳起来,随即大叫一声跌倒在地,听到佟小林被如此残忍的杀害,气的他又忘了脚上的伤痛,由于体内匮乏,强烈地疼痛使得王大鹏晕厥过去,额头的冷汗不断地朝外渗出。 王倩兰早已哭的泪流满面,她和刘淑拼命地摇晃着王大鹏,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是重度昏迷了。好长时间没有饮用水,除了张昊,其他人都渴的不行,王大鹏再结实的体格也吃不消这般磨难。 张昊回头看了眼王大鹏又转过身向老头说道:“不管如何,我想你该先给杯水喝,我们已经被你们牢牢控制,我想你们不用再用阴招了吧,是男人就放开来决斗,你是男人么?” 张昊话音刚落,老头的脸色大变,身后三个蒙面人领会,立马上前把张昊拖了过来,不说废话,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张昊招架不住这么多人的拳脚,只能护着要害处躲避。但几乎没有什么效果,眼角还是被重重打了一拳,立马整个人就眩晕起来。 刘淑一看张昊被人群殴,吓得在原地手舞足蹈,尖叫不止,突然她猛地冲过去扑在张昊身上,也不知她哪来的勇气,死死护着张昊的身体,拳脚立马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刘淑何曾受过如此重拳重脚的打击,没几下就停止了叫喊不动了。 王倩兰一下子看傻了,连哭都不会了,李星火了,他豁出去了,头一低,就像一记流星锤朝着几个蒙面人飞奔过去,一下子把众人都冲倒在地。 蒙面人一时没有防备,倒地后立马爬起来,恼羞成怒,对着李星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李星的嘴角瞬时裂开一条大口子,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身上更是挨了数不清的拳脚,很快也昏迷过去。 现在唯有王倩兰一个人还坐着发呆,蒙面人收拾了几个人之后,看到还有一个小美人清醒着,就围了过来,王倩兰惊恐地瞪着大眼,她的身子像触到了电,更像跳霹雳舞。 蒙面人幸灾乐祸地贴近她,想好好玩弄一下这个惊吓过度的小美人,没想到王倩兰突然大叫一声:“啊,有鬼啊。” 蒙面人正要动手,突然被她突如其来一声大叫吓了一跳,疑惑地转过头,转头的一瞬间,一股冷飕飕的阴风扑面而来,密封的屋子里是不可能漏风的,什么情况? 身后什么也没有,老头也迷惑地朝后看了看,身后就是大铁门,大铁门后就是黑暗的通道,可是刚才他也明显感到了阴冷的气流,那股气流非常的诡异,让人瞬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突然老头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招呼他们几个过来,三个人听话地走到他面前,老头又咳嗽了好久才硬生生忍住。他抬起驼背的身子,不知说了句什么,或许是暗语,三个蒙面人立刻各自拿起一只火把走了出去。 很快屋子里就暗了下来,王倩兰依然呆滞着坐着,她的眼睛还是瞪得老大,嘴里轻微地发出喘息声,以及叨叨絮絮地自言自语。 老头看了眼旁边的活死人,然后径直走到王倩兰面前,蹲下身子问她:“小美人,你刚才看到什么了,什么鬼啊,你说的是他么?”老头用手指了指那个活死人,王倩兰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摇摇头,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老头又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长头发,披在脸前,很高挑,是么?” 王倩兰原本哆嗦的嘴巴突然停下了,她怔怔地看着老头,然后死命地点头,一边点头一边大声地说:“鬼,女鬼,女鬼。” 老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王倩兰,竟然也点了点头,他朝王倩兰嫩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立马一条红印出现在她的脸上。王倩兰竟然没有躲避,或许是惊吓过度了,或许周围的人都昏迷不醒没有支柱,总之她现在就像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脸的可怜兮兮。 老头赞叹地说了一句:“嗯,小美人,脸蛋真嫩啊,可惜哦,可惜了这张脸哦,嘿嘿。”说完老头站了起来,走回到那个活死人旁边,不知道他的话什么意思。 那个活死人一直跟木头一样站着没有动过,就在这时候,突然两个人从地上一跃而起,就像事先准备好的一样,同时扑向老头。老头措不及防,被两人扑倒在地,竟然是张昊和李星,他们刚才不是晕过去了么,难道是诈晕么,还是…… 不管怎么理解,多年的事业配合,自然要比其他人默契,他们俩一左一右,把老头打倒在地,老头仿佛是豆腐做的,一点经不起打击,倒在地上任由两人拳脚相加。这让他们俩很诧异,看来长的丑真的能唬住人。 李星回过头看到发呆的王倩兰,焦急地说道:“小兰,别发呆了,快快,快把他们弄醒,快点。”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和那个活死人打了起来,老头倒地的瞬间,活死人突然暴跳起来,力气大的惊人,一下子就把张昊和李星摔倒在地。地面虽然是泥土,但是尾椎着地,还是痛的两个人嗷嗷直叫。 王倩兰反应过来,绕着三个人的打斗趴到刘淑身边,摇着她,刘淑和王大鹏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一个是脚跟撞裂昏迷,一个是遭暴打晕厥。 张昊和李星其实是装死,这是他们俩一贯的把戏,从前玩游戏就喜欢这一套,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只是刘淑为自己奋不顾身遮挡拳脚让张昊很感动,也很心痛。 心痛之余,愤怒的拳头一拳拳狠狠打在老头那丑陋的脸上,要不是活死人突然发威,老头的脸或许要被张昊重新修饰一番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死亡在继续 张昊和李星顽强地与活死人周旋,倒地又爬起,倒地再爬起,经过一番游离的转圈,终于用绳索把活死人套了起来。活死人力气很大,不过脑子笨的像头猪,他们转圈,他也跟着转圈,就这么被绕了进去,李星往大铁门上系了几个死扣,就这么勉强拴住了活死人。 刘淑和王大鹏还是没有醒,时间紧迫,万一那几个精壮的蒙面人赶回来就麻烦了,赶紧逃吧。 可是往哪里逃呢,大铁门外有两条路,两条都是黑暗的通道,张昊想了想,刚才那个活死人是在洞口附近的,被带进来的时候是从左边的通道过来的,那么左边应该就是洞口的方向,那地方有个毛驴,可以骑上它下到山谷再作打算。 张昊盘算了一下说:“走,跟我走。”说着背起刘淑就往外走,王倩兰和李星一前一后提着王大鹏跟在后头,王倩兰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能托起王大鹏。 没走多久,果然出现了亮光,又走了一会儿,洞口已经近在眼前了,那个毛驴也静静地立在原地。一路上张昊一直担心着两个问题,一个就是是否是通往洞口的路,还有一个就是洞口是否有那个神奇的毛驴,现在看在眼里安心多了。 刘淑在张昊的背上昏沉地睡着,张昊的力气在刚才的打斗中也损失殆尽,现在有些力不从心,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到了洞口,张昊小心地放下刘淑,把她放在地上,刘淑依旧昏迷着,张昊心疼地皱紧了眉头,终于忍不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温柔地把她揽在怀里,不断地用手顺着她那杂乱的头发。 王倩兰看到张昊亲吻刘淑,喘着气说道:“张昊,早该这样了,这几天小淑担心死你了,你可要给我照顾好我家大小姐哦。”说完竖起拇指给张昊一个夸赞的姿势,王倩兰惊吓过度,语气略显疲惫,但是性格的驱使,让她依旧有话必说。 张昊冲她一个微笑,欣慰地点点头,对着刘淑的耳朵说:“淑,对不起,让你受伤了,我们这就回家,回去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会永远的疼你。”说完在刘淑的耳朵边吻了一口,不知道刘淑是否能够感应得到。 张昊轻轻放下刘淑,走到王大鹏身边,对李星说:“这样,我先送大鹏下去,用这个毛驴,现在来不及多解释,我乘过一次,有经验,放心好了,你们照顾好刘淑,我按个接你们下去,注意防备通道里的情况,遇到事情不要惊慌,我会抓紧的。” 说完就让李星帮忙抬着王大鹏坐到毛驴的背上,然后张昊坐在王大鹏后面,李星探出脑袋望了眼洞口下面,狂风呼啸而过,吓得他赶紧缩回脑袋。 李星心虚地问道:“哎,张昊,行么,这,这么笔直,怎么下去啊?”李星对这几天发生的怪异事情也渐渐熟悉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也亲眼所见,所以对于张昊的举动不是很怀疑,但是终究有些担心。 张昊宽慰道:“嗨,没事没事,你和王倩兰照顾好刘淑,拜托了,我赶紧下去了,时间紧迫。”说完拍了一下毛驴,毛驴竟然动了起来。这纯属习惯动作,以前在公园骑马的时候,就是拍一下马背,马就动了,没想到这回也是如此,拍了一下,毛驴竟然乖巧地朝洞口走去,然后一个前倾,瞬间和洞壁成水平直线,倒挂似的朝悬崖下走去。 李星和王倩兰看的具是目瞪口呆,心里都在想,天哪,这样子下去啊,吓都要吓死,这可比游乐场的过山车惊险刺激多了。 悬崖上寒风呼啸而过,没想到外面的风这么大,张昊的周围满是雾气,这样反倒让他紧张的心里好受多了,要是一目了然,这么陡的悬崖,再怎么不恐高,也要吓得半死的。 即便如此,张昊还是紧紧抱着王大鹏,双手从王大鹏的腰间伸出,紧紧抓着毛驴的脖子。王大鹏体积大,两个大男人坐一个毛驴显得格外的拥挤,很不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是很漫长很漫长,毛驴才下到悬崖底,又回到了那个山谷,山谷里寂静一片,那个洞穴依然静悄悄窝在那儿。张昊很想过去看看,但是现在救人要紧,容不得耽误。 安顿好王大鹏,张昊又马不停蹄地再度上山。这时候刘淑已经渐渐醒了,三个人正焦急地在洞口等待。 张昊顶着寒冽的秋风,把脑袋缩在衣服里,忍受着这种煎熬。又不知过了多久,王大鹏也渐渐有了知觉。 他似乎感觉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他的脖子上来回拨动,恍恍惚惚犹在做梦。他想睁开眼睛,但是两只眼睛仿佛被两座大山压着,沉重异常,不管怎么努力,就是睁不开眼。 不过王大鹏意识越来越清晰,他模糊地感觉眼前出现一幅恐怖的人脸,那张脸是那么的丑陋,他忽然想起早在第一天来秦岭的时候,也是在模糊中见到过,当时还惊吓的伤到了佟小林。 就在王大鹏想做出点什么反应的时候,突然一阵剧痛直刺心窝,顿时一股洪流喷涌而出,王大鹏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看到浓浓的鲜血溅射在正前方一颗大树上,树上赫然写着一行字“你要死了,你准备好了么,”字体被鲜血染得血红血红。 然后王大鹏瞪着死鱼般的眼朝头顶望去,一个披头散发的僵尸用尖锐的手指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胸膛里,王大鹏只看了一眼,就扑倒在地,至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叫喊,就这么糊里糊涂死了。死的时候眼睛没有闭上,和恩熙死时表情一样,都充满着惊讶,充满着不可理解,充满着对人世的眷恋。 张昊忍受了好久的折磨才到了洞口,三个人一见到张昊来了都欢喜地跑过来,张昊不敢耽搁,赶紧说:“好了好了,不要闹了,下一个谁,快点。” 王倩兰和李星自觉地走到刘淑身后,把刘淑推到张昊面前,刘淑害羞地要转身,王倩兰笑着说:“行了,你快上去吧,不要浪费时间,刚才你的表现很勇猛,美女救英雄啊,所以组织特批准你第二个下山。”王倩兰的情绪倒是很会调控,又变得调皮起来。 刘淑的脸涨得通红,她责怪地对王倩兰瞪了一眼,张昊笑了笑说:“是啊,刘淑,真谢谢你,我张昊的第二次生命就是你给的,所以我要忠实地守护你。”说完没等刘淑反应过来,就一把把她抱到驴背上,惊的刘淑大叫不止。 张昊继续叮嘱两个人注意安全,然后就下到悬崖上,刘淑感到一股强大的推力把她的身子颠倒了过来,吓得她在张昊的怀里又是跳又是叫,但是身子更加用力地朝张昊身上靠,想寻找一个安全的空间。 张昊很得意,他腾出一只手抚摸着刘淑的头发,漫长的下山路需要不少时间,正好成全了他们俩的再度重逢,这种天赐的机会怎能错过呢。 刘淑感觉快要窒息了,她感觉血液都往脑子里流,这种感觉好难受啊。张昊宽慰她说:“淑,哎,淑,别怕那,放松放松,你把头抬起来,你看看风景多好,到哪体验这种神仙般的快乐去。”不知张昊是走的次数多了,还是有了美人陪伴胆子就大了,反正是一点看不出害怕的样子。 刘淑把脑袋死死贴着张昊温暖的胸膛,轻声地说:“哼,我才不信你呢,你一直骗我,哼,我恨死你了,”刘淑故作埋怨,心里却期盼着张昊的回答。 张昊急了,赶紧说:“哪有,我哪里骗你了,我一直都在暗暗观察着你,我在默默地保护你呢。” “好啊,你竟敢暗暗偷看我,哼,不要脸。”刘淑见张昊急了,很欣喜,不过还是故意刺激他。 张昊更急了,辩解地说:“哎,不是不是,我不会说话,不是这意思,我就是,我就是喜欢你么,难道喜欢一个人也要受抑制么。和你分开这么多天,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担心着你,我怕你有闪失,我也怕我有意外,这样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你敢说你不担心我么,淑,你就答应我吧,作我的女朋友好么,我不够优秀么,我自我感觉很好啊,我觉得我作你男朋友最合适,你说呢,嘻嘻。”张昊笑嘻嘻地在刘淑耳边说了一通话。 刘淑扑哧笑了,她渐渐也不觉得难为情了,她也笑着说:“是啊,我刘淑只能作你女朋友,哼,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自以为是,不过呢,嘿嘿,这也正是你最大的优点,我喜欢那种果断的自信的男人,这一点你很具备,恩,我可以考虑一下,嘿嘿。” 刘淑调皮地笑了,张昊听完笑的更爽朗,他坏坏地说:“什么啊,你还要考虑,我火了啊,信不信我现在吻你,你不会再扇我嘴巴吧。” 刘淑慌了,赶紧说:“你敢,你要是敢胡来,我,我……” 张昊打断她的话说道:“你什么你,不配合我,就强吻了啊,”张昊坏笑着。 “你,你说什么呢,你无赖……” 话没说完,张昊一只手抓着毛驴,另一只手一把托起刘淑的下巴,动作可以说很粗鲁,然后不管刘淑怎么想,一口就亲了上去,刘淑那薄薄的嘴唇瞬间被张昊野性般的嘴巴覆盖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悬崖遭遇 刘淑没想到张昊竟然如此粗鲁,根本没容她反应过来,情急之下,又是一记闪亮的嘴巴,扇的张昊一下子糊涂了。 他很震惊,本以为会像电视剧里那样,女人顶多就是挣扎几下就会从了他,没想到刘淑竟然这么不顺从。 他感到非常诧异,自我信心满满,觉得这回肯定能收获芳心的,没料到刘淑还是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而且力道之大,完全没有做作,是真的不愿意。 张昊顿时感到脸上滚烫无比,他侧过脑袋不敢去看刘淑,不敢接触她的目光,刘淑也并没有看他,她也看向其他方向,轻微地喘息着。 两个人不说话,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场面很尴尬,但张昊又不得不紧紧搂着她,不然会跌倒下去。 一记嘴巴扇的张昊彻底的心灰意冷,他想不通,明明刘淑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张昊突然有种想哭的欲望。 其实都怪他太自信了,有句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刘淑的性格张昊还是没有完全参悟,刘淑受过伤害,对男人有戒备。 即便现在遇到了喜欢的男人,也处处小心,不断考验,在没有得到自己完全同意交往的情况下,不管对方多爱自己,不管自己多么在乎对方,只要没经过她允许就胡来,那绝对没得商量,扇了一嘴巴还算小事,要不是身在毛驴上没得保障,现在根本不容许张昊再抱她。 刘淑一直觉得,女人还是要传统一点,保守一点,现在很多女人非常随便,这是她看不惯的,也是很鄙视的。她觉得对于男人,不能让他们感觉你很容易得到,这样的爱情很难长久。物以稀为贵,人以难为贵,所以才是难能可贵,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谁让自己的前男友如此轻率地就移情别恋了呢。 不过刘淑多少也苛刻了一点,她没有往张昊身上想,她没有考虑张昊的感受。其实张昊是个对爱情很专一的人,这一点和李星一样,李星的女朋友小凤一直赞扬李星的好,这让张昊非常羡慕。 一直以来,张昊都没有或者说认认真真地谈过恋爱,就是因为没有找到真爱,没有找到能让他瞬间产生与之相爱的女人。虽说爱情是要经过长期的艰苦斗争才能了解对方,才能圆满结合,但是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触电,一见钟情,也是当代人非常期待的机遇。 张昊就是这样的人,当他看到刘淑的第一眼,他的血液就以高速列车的速度急速运转起来,刘淑对于他来说,一直有种神魂颠倒,为止心醉的感觉。从迷恋到暗恋,再到表白,张昊尝试着失败和期盼,他知道美人不容易追求,但是坚持总有收获。 这不,经过这么多天来的相处,张昊知道刘淑一直在考验他,他也默默地经受着考验,尤其刚才吻她的的一刹那,他觉得似乎已经水到渠成了,吻之前还故意说一句不会再扇他嘴巴了吧,结果还是被刘淑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 张昊的心由之前的激烈跳动,到现在的平静无声,他的脸色也由兴奋的红晕到尴尬的羞红,再到现在的苍白。 毛驴还是不紧不慢地朝下走,走了有五六分钟了,两个人始终没有说话,突然刘淑哭了起来,起初是轻微地呻吟,然后就变成痛苦的抽泣。 张昊正沉浸在冰凉的绝望中,刘淑的突然哭泣,让他又慌乱起来,他冷却的心还是有一丝期待的。 张昊没有多想,尽量弯下腰贴着刘淑的后背,对着她的耳朵说:“淑,对不起,我错了,是我太过分了,对不起。不要哭了好么,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但我希望你能开心起来,因为看到你伤心的样子,我的心很痛,我不想因为我而使你伤心,以后我再也不伤害你了,我知错了,不要哭了,好么。” 张昊说的很伤感很深情,刘淑反倒哭的更伤心了,她把脑袋用力埋在张昊的怀里,这让张昊反而疑惑了。 刘淑擦了把眼泪,说道:“没有,我没说不原谅你,我只是,我只是,哎,算了,不说了,等回去再说吧。”说完刘淑闭上了嘴,不再言语,只是轻微地抽泣。 张昊无奈,只好答应一声,收回期盼的心。 毛驴继续走着,又经过了那红色的条纹,张昊很好奇这些到底是什么,太近了,要是能远点就好,现在云雾渐渐褪去,再往下走点,就可以看到了。 张昊转过脑袋,倒仰着看着身后的悬崖,最上面那个大字终于看清了,写的一个字“夺”,紧接着,又是一个字“命”,再下面是最后一个字“崖”。 张昊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感叹:“乖乖,吓人啊。”刘淑逐渐停止了抽泣,她侧过脸问他:“你说什么呢。” 张昊指了指上面给她看:“呶,你瞧瞧,悬崖上还有字呢,夺命崖,吓唬谁呢,不过悬崖确实够险的。” 说者无心听着有心,刘淑突然想起来了,她睁大眼看去,果然,悬崖上用类似朱红的笔写着三个字“夺命崖”。 刘淑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吓得张昊一大跳,他慌忙更加用力抱紧刘淑,疑惑地问道:“淑,怎么了,你没事吧。” 刘淑的喘气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她迷离地看着张昊的眼睛,使得张昊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更加疑惑了,刘淑这是怎么了。看着刘淑的眼睛,张昊非常费解,他甚至有种想入非非的感觉,可是潜意识告诉他不可能,刘淑要是真这样,那么刚才怎么会扇自己嘴巴呢,那么刘淑到底怎么了。 就在张昊越来越糊涂的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哨音穿过迷雾直入两人的耳中,紧接着毛驴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突然改变方向,竟然呈横着向上的姿势往上走了。 张昊很奇怪,赶紧拍了拍毛驴,毛驴没有反应,依然往上面走,哨音又响起来,这回声音近了,张昊抬起头,隐约看到一个人也骑着一个毛驴站在悬崖上,莫非正是这个人吹的哨子。 很快,就接近了那个人,张昊惊讶地瞪大了眼,怎么是蒙面人,而他的手上竟然平端着一把大砍刀,这把刀好熟悉,张昊惊讶地发现正是王大鹏的军刀,竟然落在了他的手里。 那个蒙面人忽然一把脱下了他的面罩,张昊的坐骑与蒙面人的坐骑保持着三步之遥,几乎双方的面容都近在眼前。 刘淑也看到了,她紧张地盯着那个人手里的军刀,身子直往后躲。张昊感觉出刘淑的害怕,低声安慰了一句:“不要怕,有我呢。”这句话是刘淑最爱听的,刘淑朝张昊深情地眨了眨眼,然后把脑袋埋在他的衣服里,她相信这个男人,她相信有了他一切都会平安的。 当然张昊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为了不让刘淑感觉他的恐慌,只好不断地深呼吸,尽量使心脏跳动平稳。 那个人脱下面罩的一刹那,刘淑和张昊都看到了他那张惨白的脸,虽然不像老头和那个活死人那么狰狞,但是依然很可怕,看年纪大约也有五十中旬了。 对峙了一会儿,中年人先开了口,他直截了当地说了一句:“死之前,想知道发生的一切么,我可以让你们死的明白。” 张昊不怒反笑了,他噗嗤一声笑着说:“好啊,那谢谢你了,不过你尽量快点,我还有两个朋友在洞里等着我去接他呢。” 话音刚落,那个中年人笑地更响亮:“呵呵,呵呵呵,你很幽默,但是你更幼稚,你以为能这么容易逃出去么,你的那两个朋友正在这山谷里的某个洞里等待剥皮呢,哈哈。” “你胡说什么,少糊弄我,别以为有把刀就能吓住我,敢比划比划么?”张昊终于愤怒了,虽然这么说,但他知道这家伙说的有可能是真的,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这么长时间,应该是被他们发现逃跑,给抓走了。 “好啊,既然不想知道原因,那正好省事了,那就成全你们俩做个鬼夫妻吧。”说完就举起刀。 “等等,张昊,听他说完吧,哎,你,你告诉我,你们都是什么人,这一切,把这一切都告诉我好么。” “哈哈哈哈,小美人害怕了,嗯,好,那我就给你小美人一个面子,好吧,我说。”中年人收起刀,想了想,便开了口。 张昊怒视着他,没有和他顶撞,既然刘淑这么说了,那就听他讲讲吧。 “从哪里说起呢,嗯,对了,你们知道1986年失踪案么?” 张昊和刘淑摇摇头,中年人有些诧异,不过想想也是,那个时候他们还是俩小孩,小孩知道个屁。 “既然不知道,那我就略微提一下吧,当年失踪的那几个人是一支摄制组队员,有六个人,进山拍摄秦岭风光,结果被我们一伙干掉了,哼哼。当时我和你们差不多大,稍微小几岁吧,胆子也小,都是被那个老家伙慢慢提炼出来的,那个老不死的,绝对的心狠手辣,所以你们俩落在我的手里应该感到庆幸,我下手一向利落,不会有什么痛苦的,哈哈。”(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血的历史 张昊打断他的奸笑,说道:“几天前我在山上发现了一个摄影包,就是他们的吧。” “呦,你们挺厉害啊,这么小的包包都能找得到,没错,正是他们的,被我们丢弃在山上了。你们比那些搜救队的武警强多了,他们笨的跟猪一样,应该说比猪还要笨,竟然毫无线索,我看到电视里那些所谓领导苦涩的表情,逗得我肚子都笑疼了,哈哈哈哈。” 中年人似乎非常得意,非常骄傲。张昊的双眼都快喷出火来,刘淑怕他冲动会受伤,在他耳边轻声劝他,让他耐心听他说下去,这样才能揭穿他们的犯罪行为。 中年人表情变得丰富起来,但是脸色更加惨白了,仿佛他的脸是塑料做的,毫无血色。他接着说:“包里有个日记,你们想必也看了吧,写日记的那姑娘长的不错的,身材很正点,当时我都喜欢上她了,结果还是被那个老不死的给做了,他妈的,我早晚要弄死那个老东西。” 他叨叨絮絮说的都是些擦边的话,张昊不耐烦了:“哎,你能说的快点么,说重点懂么,跟个娘么一样。” “娘么,哈哈,中年人非但没有怒,反而笑的更得瑟,我想你们应该听出老头的声音了,他的声音就跟个娘么一样,他的人也基本上是个娘么,少了小弟弟,顶多也就一个太监,一个人妖。这老不死的,当年我和我三个弟兄在秦岭里迷了路,被老头带出了深山,当时他说话就这样了,只不过还没这么沙哑。 后来他告诉我们他是个守灵人,他的曾祖父埋葬在秦岭里,埋在一座机关密布的大山肚里,就是我们脚下这座山。你瞧见崖上刻的“夺命崖”三个字了吧,就是当年他曾祖父死前派工匠凿刻的,老头说他曾祖父在这三个字上注入了诅咒,凡是见到这三个字的人必死无疑,除非得到他灵魂的准许。 老头还说,在救我们的当晚就给我们下了蛊,只要敢叛变他,体内就会长出尸虫,把你们从内到外咬的稀烂,我们当时害怕极了,拼命点头,差点没吓得尿裤子。 后来,就跟老头在秦岭里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到现在也快三十年了,先后杀了数百人,尤其闹饥荒的年代,秦岭里逃荒的人特别多,几乎都被我们搞死了。一开始感觉很可怕,后来杀多了也就麻木了,习惯成自然这句话不假,再可怕的事只要做多了,终归就无所谓了。 老头的蛊术很厉害,那些僵尸你们也看到了,其实不是什么僵尸,哪来的僵尸呢,都是老头子的蛊术造就的。他先把人杀死,然后运用他的蛊术,把各种毒虫蛇蝎放在一个大锅里,提炼出一种红褐色的毒液,然后冷却凝固成一个有弹性的球体,冒一看,很像个肉球。 他把死人的心脏破开,把球放进去,然后又不知运用什么道道,反正就是些邪门的法术,把死人架在火上烤,尤其脸上,烤的一片焦黑,我们问他为何要烤死人,他说为了唬住人。 每具尸体都要练上三个多月,然后老头让我们给这些尸体穿上白衣服,我们惊讶地发现尸体的手上长出那么长的指甲,当时以为是诈尸了,吓的大喊大叫,被老头训斥了一顿。他说叫什么叫,有什么可怕的,什么诈尸,这是蛊术,你们要是表现的好,我就教给你们。那些尸体经过提炼,竟然像僵尸一样一蹦一跳,老头特意选出一些强壮的尸体,给他们穿上清朝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我们的联络员在城里订做的,我们有好几个联络员。 当天晚上,我的一个兄弟实在受不了这种无形的压抑,想要逃跑,我们当时都睡着了,忽然听到痛苦的喊叫,我醒来后,就看到我那兄弟倒在地上痛苦的大喊,老头就站在一边,脸色铁青。我们劝老头饶他一次,当时我们几个兄弟全都跪下了,央求老头,但老头毫不理会,一直到他死,老头都没动一下。你们知道我那兄弟怎么死的么,刚开始以为他是肚子痛,然后就看到他的肚子,包括他的腹部肿胀得鼓了起来,然后几乎是一瞬间,啪的一下,五脏就炸裂了,残碎的器官甚至都溅到了我的眼睛里,再然后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大虫子在他的肚子里蠕动,我们看的全都吐了。” 中年人说到这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竟然湿润了,只见他咬紧牙关,显得很悲伤,同时有一股怒气隐约浮现在他那惨白的脸上。 张昊和刘淑被他的叙述强烈的震撼了,惊讶地呆坐在毛驴上,似乎忘了周围都是悬崖峭壁。 中年人继续说道:“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不光杀了我的弟兄,气愤之余还把怒火发泄到我们身上,对我们也运用蛊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们顿时感到头痛欲裂,满地打滚,直到晕厥过去。 等我们醒来的时候,感觉脸上好难受,有种隐隐的痛,然后和兄弟们对视了一眼,全都吓得跳了起来,我们这才知道,老头在我们昏迷之后把我们的脸给毁容了,他简直就是个毒蝎,不过他也是报应,后来他练蛊练得走火入魔,结果把他自己的脸也毁容了,哼哼,活该。” 说到这,中年人又停了下来,转而问道:“想看看我的脸么?” 刘淑一听赶紧把头扭向张昊的身体,张昊深吸一口气,壮着胆说:“你,你脸上,难道,这个,不是,不是你的脸啊?”张昊说的结结巴巴,他不敢正视,斜着眼瞧着。 中年人并不回答,他用一只手在下巴处搓了搓,竟然搓起一层皮,紧接着,他抓住一个角,竟然一下子就把那张皮揭了下来,顺着皮离开脸面,露出一幅大染缸一般的酱红色皮肤,张昊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 刘淑感觉到张昊的难受,因为她看到张昊的喉结在不断地上下移动,显然是在强忍着胃里的恶心,拼命咽口水呢。 中年人又戴上了那层皮说道:“哼,你们两个后生,连老夫的脸都不敢看,你们知道我这张皮是什么皮么?” 张昊又咽了咽喉咙,小声地说:“难道是,是人皮么?” “哈哈,对,就是张人的脸,这已经是我换的第,第多少来着,哦,第三十八张人脸了,当时我们惊吓之后,老头突然走过来给我们递来几张人脸,说戴上这个就不害怕了。 我们很畏惧他,只能顺从,你可知道死人的脸戴在自己脸上是什么感觉么,我说的感觉不是指戴着难受,相反很舒服,有种清凉的感觉,我说的难受指的是心里的恐惧,仿佛死者的眼睛正和我对视着。 刚开始戴的很不习惯,经常半夜做噩梦,不过还是那句话,习惯就无所谓了。 张昊突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他急促地问道:“你们,你们把李星王倩兰怎么样了,你们难道也要剥他们的脸皮么?” “哦,你说那两个小男女啊,也许吧,这要看老头的计划了,等会儿杀了你们俩,也和他们一样,所以你不要紧张,不要激动,激动伤身体的,放松,啊,放松。” 中年人似乎是在安慰他们一样,说的轻描淡写,理所当然。张昊终于愤怒了,他握紧拳头朝他挥舞道:“妈的,你简直是个畜生,比那个老头还要不要脸,装什么好人,来啊,你过来啊,你过来啊。” 张昊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中年人没有发怒,他笑着说:“我可没说我是个好人啊,自从跟了老头以后,我就再也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过,我杀了那么多人,想做好人都做不了喽。小子,看来你确实活的不耐烦了,不过我最后还想再告诉你一件事,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们为何被我们一步步引到这个地方来的么,你难道没有怀疑过这是个圈套么?” 张昊愤怒地朝他的方向挥了一拳头,说道:“对,没错,我们中计了,就是那张地图,指给了我们错误的信息,误入你们的圈套里,那你告诉我地图是谁给的。” “恩,孺子可教,你那个叫李星的朋友是吧,他的朋友和我们这一个专门和外地联络的人认识,他以为这个人是个经常采药的药商,就问他秦岭里什么好的去处,结果我们就设计了这个圈套。 当然我们没想到老头这个人如此的小心谨慎,他怕这个联络员会暴露身份,竟然把他做成了活死人。你知道什么叫活死人么,就是把活人做成僵尸,现在老头的蛊术练到了更高的境界,活人做成的僵尸,比死人做的僵尸灵活多了。本来死人的身体就僵直,走路真跟个僵尸一样,而活人就不同了,除了没有意识外,其他样样都灵活,而且不用吃饭,体力一点都不减退,就好比电影里的丧尸一样。” “好了,差不多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疑问,那只好去地下问那些死去的人了。我说过,我下手一向利落,不会有多大的痛苦。另外呢,我还要谢谢你,你早上在山谷下那个山洞里杀死的那个蒙面人,那家伙,是后来入伙的,性格粗狂,一向目中无人,我们几个兄弟早就看不惯他了,正想找个机会弄死他,结果你倒先帮了我们的忙,所以,我下手会更利落点,哈哈哈哈。” 说完,中年人便举起了刀,这时候太阳已经划开迷雾,照射在刀尖上耀眼无比。(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生死一线 “等等,”刘淑突然开口了,她急促地说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在山洞里会突然昏迷么?” 中年人的刀举在空中停住了,他看着刘淑的眼睛说道:“废话真多,好吧,谁让我心好,那就告诉你这个原因,那是老头研制的迷魂散,你们难道忘了刚进深山就一直犯困么,都是迷魂散的效果。” 说完,中年人拍了一下驴背,毛驴朝着张昊这边走来,中年人再次握紧刀把,照着张昊的脑袋就要劈下来。 张昊怔怔地盯着那把锋利的刀尖,竟似乎不知躲避,刘淑眼睁睁看着刀锋即将劈向张昊的头骨,吓得拼命地拽他衣服,张昊却依然坐着不动,眼神恍惚不定,不知道怎么了,仿佛被催眠了一般。 就在刀锋即将劈下来的一刹那,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中年人疑惑地循着声音朝下望了一眼,随即心有不甘地栽下悬崖。 同一时刻,张昊和刘淑身坐的毛驴突然仰倒,两个人一下子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悬崖峭壁上,随后就急速地下降,张昊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他本能地想伸手去抓刘淑,可是巨大的地心引力根本容不得他左右。就在两个人高速俯冲,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块突出的崖壁,刘淑首先落下,可是惯性还是让她再次跌落,就在这一刹那,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那芊细的手臂。 此人正是张昊,他是紧跟着落到崖壁上,他的运气好,没有再次跌落,但是还是重重摔在崖壁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不知到是他反应敏捷还是意识所趋,他一把就抓住了刘淑的手臂,刘淑的身子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 快速停顿带来的惯性,让张昊差点被她带下去,张昊死命地用另一只手抓着一块突起的石头,另一只手拼了命地握着刘淑的手臂。 刘淑尖叫不止,张昊稳住思绪,尽量克制着强烈地恐惧大声喊道:“淑,抓紧我,抓紧我的手,千万不能松啊,抓紧,抓紧。” 张昊感觉抓刘淑的手在逐渐地往后滑,他摇着头,发疯似地喊:“不,不要,淑,你快点,两只手都抓着我,快,快点。” 刘淑依然尖叫不止,好容易挤出一句话:“啊,张昊,我好害怕,我不想死,救我,救我,呜呜呜。” 刘淑带着哭腔,张昊感觉到刘淑的神经快要接近奔溃的边缘,这时候一定要稳住她,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松手,他赶紧说道:“淑,别怕,有我呢,你抬起头,不要看下面,你看着我眼睛,不要怕啊,没事的,你抓着我的手,千万不要松,听到没有,绝对不要松,即便我的手拉断了,你也给我死死抓着。” 山风呼啸着在他们俩周围来回穿梭,“夺命崖”三个血红大字在刘淑的眼中晃来晃去,她惊恐地盯着那三个从梦中到现实的死亡预兆。两个人的脑袋都嗡嗡作响,这时候完全靠着求生的本能才不至于昏迷过去。 刘淑哭的昏天地暗,她声泪俱下地说:“张昊,我没力气了,我不行了,我实在抓不动了,呜呜呜,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刘淑已经完全被无力和恐惧所压倒,她几乎快要丧失意识了。张昊的心揪成了一团,他恨不得在下面的是自己,可是现在不是乱想的时候。 张昊焦急地说道:“淑,我命令你,你必须给我抓住,你一定要给我抓住,我,我,我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啊,我爱你,淑,我真的爱你,求你了,抓住我好么……” 张昊说着说着,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的手指发出咯咯的响声,那是用力过度的关节磨损,刘淑哭的更伤心了,她绝望地说道:“张昊,我,我也爱你,可是,可是我真的真的没力气了,我不想死啊。” 张昊知道刘淑说出这样的话是真的不行了,他感觉抓她的手在一点点,一点点地滑落,张昊瞪大双眼和刘淑那绝望的眼神对视着,心痛的泪水大滴大滴的像瀑布一般飞涌而出。 就在生死迷茫的时候,远处传来嗡嗡地机械声,张昊本能地抬起头,他一下子张大了嘴,那是一架武装直升机,同一时刻,他听到了悬崖下传来众多人同时发出的喊话声,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悬崖下面隐约看到来来回回的人头攒动。 张昊恍惚是在做梦,他简直不敢想象这是真的,他喜出望外地朝刘淑喊道:“淑,你快看,你快看,直升机来救我们了,你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没事了,你抓紧啊。” 张昊说完,刘淑并没有回答,张昊朝刘淑看去,她低着头,摇摇晃晃随风摆动,俨然是惊吓的失去了知觉。 张昊再次慌乱起来,他也已经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现在完全靠着意志在坚持,直升机很快就飞到了他们的头顶,一名武警战士拴着一根*的绳子滑落到刘淑的身边,张昊急促地催促道:“快,快啊,我快抓不住了。” 十分钟后,直升机带着他们俩平安地降落在山谷里,张昊摇了摇麻木地手臂,搂着昏迷的刘淑,终于松了口气,总算平安无事了,他爱怜地在刘淑的额头上深情地吻着。 一百多名武警战士整装集合,天上陆续又飞来几架直升机,几十名全副武装的武警顺着绳索滑下,然后直升机又返回基地。 他们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情况的呢,原来张德豫在山洞里突然遭遇一群僵尸,那群僵尸把洞口堵得满满,张德豫身边只有十多名战士有枪,赶紧上前拉开枪栓扫射,但是僵尸数量太多,射了一批还有一批,只好边打边退,子弹也逐渐消耗光了。 张德豫赶紧给总部求救,请求支援,同一时刻,楚飞飞带的小分队也遭到了僵尸的围攻,他们的火力更小,也只能朝后撤退。 上级接到求救,立马组织了特别空中组乘坐五架直升机赶往救援。张德豫和楚飞飞的部队在交叉处相会,然后一股脑朝来时的洞口跑去。可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那个洞口不知什么时候被封住了,最靠前战士汇报说,洞口没了,一堵石墙截断了道路。 通道里传来僵尸沉重的脚步声,张德豫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棘手的事情,一时竟也慌乱起来,不知道如何应付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山崩地裂的声音,脚下的过道突然裂开,所有人都掉了下去,不过很快就摔倒在地,顺着一条长长的通道快速地朝下滑,过了好一会儿才滑到底。大家叫喊地爬起来,发现竟然身处一片巨大的石洞里,石洞里点满了火把,三个蒙着面的人站在高高的石台上,注视着这群混乱的武警战士。 张德豫大声喊着:“都站起来,快,快,”然后就看向石台上那三个蒙面人。 洞里的格局是这样的,整体上是一个半圆形的空间,头顶悬挂着无数的彩条,上面写着密密麻麻麻的字符,不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 周围都是一圈看台,从高处看,像一个斗兽场,地面的人无法上到高台上,因为看台离地面有大约四米多高,而且笔直笔直,地面的人根本上不去。 就在大家惊讶之余,为首的那名蒙面人忽然开口了:“欢迎各位有空来老朽的鄙室做客,欢迎啊。”说完竟然拍起手来,听的出是一名老头,身后的两个蒙面人也跟着拍起手来。 武警们莫名奇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忽然那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只见一群群僵尸出现在高台上,数目之多,无法计算。那群僵尸有的身穿白衣服,有的竟然穿着清朝的服饰,非常像僵尸片里的打扮。 楚飞飞看的惊讶无比,忍不住开口质问:“你们是什么鬼东西,把你的面罩拿下来,装神弄鬼,吓唬谁呢。” 没想到话音刚落,老头就一把扯下面罩,身后的两个蒙面人也扯下面罩,顿时,三具可怕的脸孔闪现在众人面前,原本嚷嚷的武警们一下子闭上了嘴,石洞里立马寂静一片。 那三张脸简直比魔鬼还要恐怖,全都像被大染缸染过的一样,武警们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去看,有些刚出道的武警甚至有些作呕的感觉。 张德豫看了几眼,也觉得恶心无比,他忽然想起那本小册子,随即掏出来对着老头说:“这个小册子上的记载,想必是出自你的手吧?”张德豫故意这么问他,其实他也不肯定,只不过直觉中有一点点感觉。 老头看了眼他手中晃动的小本本,有些疑惑,张德豫瞧了瞧他,随即揉成一团,一下子扔到了看台上,老头不满地哼了一声,另一名蒙面人拾起来摊开递给他。 老头刚翻开第一页就笑了,越笑越响,笑到最后竟像癫痫一般。 楚飞飞看着非常不舒服,本来老头的脸就够恶心的了,一笑起来,整个脸扭成了一团麻花,更是恶心的无法形容,还有那声音,简直比女人还要尖锐,他鄙视地打断老头的奸笑,说道:“笑够了没有,哎,我说你,你是女人么,看你笑的这死样,嗓子这么尖细,难道你是太监么,真猥琐。” 话音刚落,老头突然闭了嘴,他的笑容在脸上瞬间凝固,转而变的凝重起来,一股隐隐的怒气逐渐聚拢在他的脸上,看来被楚飞飞说到了要害,有些恼羞成怒了。 不过这种表情没有持续多久,他的脸又恢复了平静,似乎并不急于做出反应。忽然他又拍了拍手,只见又冒出两个蒙面人,他们压着一男一女从一个通道里出来,武警们一下子瞪大了双眼。 老头这时候开口了:“哼哼,不要急,不要闹,啊,他们俩,老头指了指两个男女,还有你们这群人,很快就要统统变成我大冥王朝的忠实战士,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才对,”说完又疯狂地奸笑起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蛊术 山谷里,武警们抬过来三具尸体,已经用白布包裹起来,抬到张昊面前,让他确认。 张昊看着眼前的白布包裹,首先想到了佟小林,可是还有两具呢,难道,张昊的心提到了嗓子哑,他感觉后背一阵冰凉,以至于不敢去看。 武警们揭开白布,露出三具尸体的脑袋,催促他辨认,张昊只好勉强扭过身子,第一具正是佟小林的尸体,依旧痛苦的表情,张昊顿时感觉鼻子一酸。跟着是第二具,第二具是一个陌生人的脸,满脸络腮胡子,张昊忽然记起了这个人正是救佟小林的时候与他搏斗致死的蒙面人。 紧接着就到了第三具,张昊深吸一口气,压制着内心的惶恐侧过脸望去,这一望立刻僵立住了,然后疯狂地扑向尸体,痛哭起来,原来死者正是王大鹏。 王大鹏圆睁着眼,一脸的惊恐与迷茫,仿佛到死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张昊痛哭流涕,他哭着喊道:“大鹏,你怎么死了,我明明把你安顿在树下的,是谁,是谁杀了你,告诉我,告诉我……大鹏,小林,你们,你们为什么要丢下我,你让我回去如何跟你们父母交代啊,大鹏,你那可爱的女儿宝宝,我,我怎么跟她说啊,求你们了,醒过来吧,求你们了……” 张昊声色俱下,武警分队长只能不断地拍着他肩膀安慰他,这时候一个人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李金茂,是李星的朋友,你们这次野营的地图就是我给的,我,我没想到竟然是一场骗局,真对不起,请你原谅。” 话音刚落,张昊止住哭泣,扭过头用一双莫名其妙的眼睛看着他,眼神咄咄*人,让李金茂浑身不自在,感到很难堪。忽然张昊一把把他推倒在地,扑了上去挥起拳头就朝他脸上连连捶下,李金茂措不及防,他没料到这个人脾气如此火爆,一时只能招架应付。 张昊愤怒地边打边骂道:“你这个混蛋,你想把我们一个个都弄死么,你来啊,你来啊,你杀我啊,杀啊。”张昊逐渐失去了理智,他把李金茂当成了罪会祸首,拼了命地挥舞着雨点般的拳头。 几名武警赶紧过来拉开他,张昊歇斯底里地喊叫着,挣脱着,李金茂完全被他的气势吓傻了,躺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位发疯般的男人,搞不懂他哪来的如此的愤怒。自己可是一点没惹他啊,相反刚才对他的态度明明很客气么。 在秦岭外的宝鸡市生命科学院,老教授等研究员正好奇地看着一名老者,老者留着白花的胡子,正拿着放大镜专注地看着手里一个红色肉球,以及桌面上几瓣切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站着的人都感觉腿脚发酸,老教授也有点体力不支,但是他不想离开半步,他倒要瞧瞧这位特意从湘西凤凰古城请来的蛊术大师,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怎么想到要找蛊术大师的呢,原来老教授刚回到研究院,电话机就响了,一接,是博物馆馆长打来了,他说他们馆里好多人都说有可能是什么咒语或者什么法术禁忌特有的字符,所以建议他去找找茅山道士,或者湘西蛊术的高手来看看,也许就有答案了。 老者授虽然是科学工作者,但是一直对茅山术士以及湘西蛊术非常好奇,早在年轻时就花了大量的精力研究过他们的论点和幻术,只是都局限于皮毛之上,根本没法深入下去。 这回身边冒出了一群僵尸特征的神奇死尸,又从他们的体内发现了大量的肉球,起初只是在心脏里发现,后来其他器官里也寻找出不少这些东西,就好比得道高僧体内存在大量舍利子一般。 过了很久,那名老者才放下放大镜,他闭上眼睛思考着,忽然,他摇了摇头,似乎透露出一丝无奈的气息。 老教授等人立刻盯着他,欲言又止,还是老教授说话了:“额,长老,你看呢,这,这到底是什么?” 老者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老教授,让老教授感觉有些不自在,然后老者就开口了:“哦,确实,这些肉球里的字符确实是我们湘西特有的蛊术,不过能制造这种邪毒的蛊,现在几乎找不到会制作的人了,想必制造者是一个蛊术超级高深的人,我可能都比不过他啊。你们看,这个肉球,里面所谓的字符其实不是什么字符,是一些毒虫流出的毒汁所形成的特有的花纹。至于肉球,那是运用一种很缺稀的物质提炼而成的,这个说来你们也不会明白的。” 教授插了一句:“额,那么,请问,为何往死尸体内放入这些肉球就能够使他们活过来,也就是能走能跳还能攻击呢?还有这些尸体的手指甲,那么长,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你觉得这些尸体经过这种提炼,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僵尸呢?” “哦,呵呵,这倒不是什么僵尸,僵尸是不用人为制造的,比方说我们湘西的赶尸,那些就是僵尸。人死后,赶尸人为了方便运送,在尸体脑袋上贴一个咒符,尸体就乖乖地跟在后面走了。不过这一法术早就失传了,以至于现在广为流传的赶尸,只不过是赶尸人把尸体分割成块,背在背上运送而已。这些观点是很荒谬的,哎,怎么说呢,失传了,没有根据,只能让现代传媒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喽。”老者显然对现在科学的某些观点抱有不满和无可奈何的情绪。 这时电话机响了,一名研究员拿起电话刚说了两句,就招手让教授来接,老教授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拿起电话,对方传来急切的声音:“喂,教授啊,你研究出来了么,张队长他们遇到了麻烦,说是被几百个僵尸包围住了,你看有什么办法能抑制住僵尸的攻击么,他们现在处境很危险。” 老教授听的有点慌乱,赶紧说道:“局长,额,这个,你等等啊,我让一个人来和你说,”说完就招手示意老者过来接电话。 老者接了电话,听了叙述,想了想说道:“行,好的,放心,让他们坚持一下,嗯,能否带我们去现场,我有办法破解。” 几分钟后,一辆武警队的吉普车专程来科学院接上了老者和老教授等人,然后风驰电掣地赶到停机场,乘坐武警直升机飞赴秦岭事发地。 那座山谷里,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一个跟着一个冲向那个小山洞,刚走到洞前,冒出一股脑的僵尸。战士们冷静地拉开枪栓,一排排机关枪像一堵火墙一般形成一道道火网,僵尸被强劲的子弹波扫的七零八落,栽倒在地,把小小的洞口堆得满满。 一股股恶臭的气息伴随着火药味蔓延开来,战士们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很快,战士们又继续冲向前,拨开挡在洞口的僵尸,冲了进去。 洞里面那个大空间里,老头猥琐地笑了半响,然后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顶在李星的脖子上,刷的一下,划开了一条口子,鲜血顿时溢了出来。 李星痛的大喊大叫,双手被蒙面人按着,身体也被绳子绑着,动也动不了,不过幸好老头只是划了一小口子,不至于造成致命的创伤,旁边的王倩兰吓得也跟着大喊大叫。 底下的武警们被激怒了,朝着老头咆哮着,楚飞飞和一群武警试图攀越上去,但都在滑溜溜的土墙上滑落下来。 张德豫倒显得冷静异常,他让战士们安静下来,转而跟老头说:“你住手,我劝你不要增加你犯罪的程度,千万不要后悔终生,我劝你赶紧放了他们俩,这样我倒可以在法庭上给你点帮助,或许能减轻你的罪恶,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老头听了张德豫的话,竟然笑了起来,身后两个蒙面人也是笑的很大声,老头边笑边说道:“你说什么,减轻我的罪恶,哈哈哈哈,笑话,我杀了几百人了,你怎么减,哼,反正都是一个死,还在乎多杀几个人?哼,告诉你,凡是进来的都别想再出去,你们全都已经中了我的蛊术,哈哈哈哈,快了,快了,很快,你们都会昏迷过去,到时候,我要把你们一个个都变成我忠实的活死人,哈哈哈哈。” 老头的笑声让张德豫非常的反感,不光是他的笑声尖细涩耳,更主要是他人心的丑陋,似乎杀人对他来说是件很得意的事。 张德豫有点火气地问道:“你说说,那个小册子上记载的东西,是真的还是你编的?” 老头鄙视地笑了一声,说道:“废话,当然是真的,这可都是我祖上千百年来造就的鸿伟巨业,不过可惜没有形成气候,但是到了我这一代,经过我大半辈子的努力,终于可以成就我们家族的皇室地位了,哈哈哈哈。父亲啊,曾祖父啊,列祖列宗啊,儿孙就快要实现你们的梦想啦,你们睁开眼看看吧,今天一下子又送来几百人的部下,过会儿,儿孙我把他们全都做成活死人伺候你们,服侍你们,哈哈哈哈……” 张德豫气愤地打断他的话:“那你说说86年那场失踪案,为什么我们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还有这个地方,为什么我们当初并没有发现。” “哦,是么,那是因为你们笨啊,不过也够难为你们了,我的时空换位法术,比当今你们最厉害的魔术要高超的多了,你们能发现就见鬼了。对了,先给你们看看我的研究成果吧,说完,老头按了一个按钮,头顶上突然传来隆隆的铁链声,只见一个巨大的铁笼里装着四个古里古怪的人,老头解释到,看看,这些就是当年你们苦苦搜不到的人,不过有两个早在当年就被我们杀了,剩下的就是我伟大的发明,哈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人间悲情 铁笼降到离武警们头顶一半的地方停了下来,悬在半空中,可以看到四个光着身子的人,虽然面部都被毁了容,但是从身材上还是能看得出是两男两女。 武警们惊讶地看着这几个乱蹦乱跳被老头称之为活死人的人,所有人都惊讶无比。张德豫不敢想象这些人居然会是当年搜救的摄制组的成员,难道蛊术真的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么? 张德豫疑惑地问道:“这些,真的就是失踪的摄制组队员?” “哼,你说呢,我还可以告诉你,做成活死人以后,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吃过一粒饭,喝过一滴水,照样活蹦乱跳,你瞧,是不是,哈哈哈。”老头越来越得意于他的发明,有些飘飘然。 突然他一巴掌拍在了李星的后背上,李星顿时嗷嗷大叫起来,显然他的后背遭到了重创,不过老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呢,莫非使用了什么阴招? 一掌拍下,李星竟然昏迷了过去,蒙面人随即把他丢在一旁,老头又走到王倩兰身边,王倩兰吓得直往后缩,可是能缩到哪里去。 老头一步步*近,底下的战士们赶紧大声嚷嚷起来,可是老头一点不为所动,武警们只能干着急的跺脚,一点办法都没有。 突然老头停下来,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两个蒙面人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武警们正奇怪于老头停下的原因,突然听到一声巨大的骚动,侧头一看,后面高台上的僵尸忽然躁动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铁笼里的活死人也变得烦躁不堪。 到底怎么了,正当大家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席卷而来,阴风阵阵,战士们感觉身体有些凉意,不知道这冷风是从哪里吹进来的。 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的尖叫传入大家的耳膜,众人循声望去,竟然是王倩兰,她忽然大喊一声:“鬼啊,”然后猛地咬了一口蒙面人的手臂,就一头朝下倒去。楚飞飞离得最近,他看着那名女子栽倒下来,想也没想,冲过去伸出手一把接住了她,接住的一刹那,他的手臂发出轻微的咔嚓声,立马两个人都栽倒在地,楚飞飞痛苦地哼了一声,显然是巨大的惯性把他的手臂拉脱臼了。 王倩兰周身都被绳子绑着,靠着楚飞飞的接手,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轻微地摔倒在地。她感到万分地羞涩,惊慌地看着眼前这位人高马大,肌肉结实的武警小伙,竟然产生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刚从她的脑中产生,她的脸立刻羞红一片。 就在这时,又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音是从僵尸群里传出来的,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一晃而过,紧接着一个东西从空中突然坠落,一下子砸倒了三名武警战士,战士们被巨大的冲击力砸趴在地上,半天都没动一下,显然至少也是被砸晕了。 而那个突然掉下来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人,王倩兰第一个反应过来,因为她看到这个人竟然是严奇,她大叫一声:“严奇,然后就朝前扑去,但是被绳子绑着动不了身,立马摔倒下来。 武警们乱作一团,慌乱地抢救三名倒霉的战士,以及给楚飞飞接上脱臼的胳膊,楚飞飞疼得汗水都浸湿了后背,不过没有再哼半声,是条硬汉子。 而在众人被突如其来的掉落声震惊之后,那个黑影忽然不见了,刚才众人明明看到了那个黑影,而且是个女人的影子,尤其那长发和尖叫,更是明显的女人身。 武警们帮王倩兰松了绑,王倩兰立刻跑到严奇身边,她抱起严奇的身子,抬起他的脑袋,严奇的脸上血肉模糊,沾满了地上的泥土,已然气绝身亡。 王倩兰抱着严奇的尸体痛哭流涕,仿佛是哭泣自己的亲人一般,对于严奇,王倩兰不知为何有种奇妙的好感。她记起几天前严奇把脚扭伤,她帮他消毒,严奇夸耀地说:“小兰,我发现了,你严肃的时候比你玩笑的时候更漂亮,刚才你在帮我包纱布,我一直看着你,你的眼神写满了柔美和温情,我差点就被你迷住了。” 想到这里,王倩兰哭的更伤心了,楚飞飞看着王倩兰伤心的样子,不知为何竟然产生一丝嫉妒。 张德豫走到高台前,他仰起头对着老头吼道:“你他妈的,死不悔改是吧,你简直就是个畜生,你今天绝对跑不掉,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你,”张德豫朝老头咆哮着。 老头突然像变了个人似得,不再有刚才的嚣张,他似乎对那个黑影也感到困惑。他并不回答,而是慢腾腾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黑色的瓶子上有一个红色小字,隐约能看出是个“蛊”字。 老头突然神秘地一笑,拧开盖子,一股股紫色的雾气从瓶子里飘散出来,没过多久前方一大片空间都飘满了紫色的浓雾。 真看不出来,如此小的瓶子里竟然能冒出如此多的雾气,而且瓶子里的雾气依然不断地朝外冒着。 老头的笑容在雾气中显得越来越诡异,忽然他揭下了面罩,身后两名蒙面人也跟着揭下面罩,顿时三个可怕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武警们全都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三具无法形容的丑陋脸孔,正要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就感觉脑袋忽然晕晕沉沉,所有的武警都疑惑的互相看着,然后呼啦一下全都昏倒在地,雾气逐渐弥散在整个空间里。 老头和蒙面人又疯狂地大笑起来,突然四周传来机枪的扫射声,紧接着高台上的僵尸被无数的子弹射的支离破碎,几十名全副武装头戴防毒面具的武警战士端着机枪冲了进来。 老头和蒙面人诧异地看着武警们把上百只僵尸一个个清除掉,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老头万万没料到他精心设计的断魂谷里竟然有如此多的武警战士,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因为进入断魂谷唯一的山路早就被他用山石和泥土塞得慢慢,而且根本看不出有道路,老头感到万分的吃惊。 更令他吃惊的是,这些武警竟然全都带着防毒面具,他们是如何知道里面有毒气的呢?这个毒是老头几十年研究的精华,是利用五毒散的配方制成的迷魂散,能够让人昏昏欲睡,丧失意识,并且通过呼吸在昏睡者的体内下蛊,这种高超的下蛊法,绝对是古今稀有,非常凶险。 就在老头感到万分诧异的时候,只见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跟着走进山洞,他竟然没有戴面罩,他怎么也能不戴面罩都不昏迷呢,看来今天遇到了对手,完了,一切都完了,老头不甘地长叹一声。 武警们很快就抓住了老头和另外两名蒙面人,又从他们后面的石壁里逮捕了六名蒙面人,这些人被捕时居然没有反抗一下,乖乖地任由武警战士反绑带走。 昏迷的武警以及李星和王倩兰被陆续带出洞外呼吸新鲜空气,李星的伤势很严重,老者检查了一下他的背部,他的后背有一个很深的口子,口子里有一颗褐色的珠子,老者小心地拣出那个珠子,脸色大变,随即无奈地摇摇头。 李金茂看到李星被抬出来,冲过去扑倒在他面前,哭喊着他的名字,李星挤出一丝微笑虚弱地看着他,李金茂哭着说:“李星,我,我对不起你啊,我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我真的不知道啊,你打我吧,你打我吧,他看着虚弱的李星,随即狠狠地扇自己嘴巴,清脆的掌声一掌掌扇在他自己脸上,李星使出最后的力气拉住他的手,摇摇头,眼泪滑落下来。 张昊和已经醒来的刘淑也跑了过来,他们的眼泪瞬间飞出眼眶,不知道说什么好,张昊站起身问老者,老者无可奈何地叹着气说道:“小伙子,我知道你很着急,他是你的兄弟吧,哎,没办法啊,他中了那个老头的蛊术,这个蛊,也就是这个球丸子,叫做金毒丸,这种毒丸是剧毒中的剧毒,即便华佗再世也无回天之力啊,哎……” 张昊绝望地一遍遍求老者,老者只能不断地摇头,突然张昊看到那个毒恶的老头和那几名蛇蝎的蒙面人被押了出来,顿时一团从未有过的强烈怒火由胸口产生,发疯般地冲过去高高跃起一脚踹到老头的身上,老头被巨大的冲击力冲倒在地,张昊也倒在了地上,爬起来就要再次向前,被众武警死死拦住。 张昊已经完全被怒火燃烧了,他疯狂地挣脱武警的阻拦,分队长只好让更多的武警拦住他,不能让他意气用事。虽然大家谁都想把这些畜生千刀万剐,但是社会是有法治的,法律会公平地处理这些人的种种罪恶。 张昊再次跪在李星身边,哭着喊:“李星,我的好兄弟,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啊。” 李金茂没想到这个性格暴怒的人也有如此的侠骨柔肠,不禁潸然泪下。 李星挣扎着死神的侵袭,紧紧地抓住张昊和刘淑的手说:“张昊,刘淑,我上次真的不是有意要偷看你们的,相信我,我真的是路过,只是不敢打扰你们,我真的不是偷看,你们能原谅我么?” 张昊赶紧打断他的话:“你说什么呢,兄弟,都什么时候了,什么原谅,我们压根没往那方面想,何来的原谅,你不要乱想了,你给我挺住,挺住啊。” 刘淑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只会不断地用手擦去李星嘴角溢出的鲜血。 李星又努力地说道:“张昊,你真是我的好兄弟,麻烦你一件事好么?” “什么麻烦,你胡说什么,你要给我活下去,活下去,”张昊哭的眼睛都被泪水遮盖了。 “咳咳,咳咳,我不行了,我撑不住了,我,我拜托你一件事,回去后帮我跟小凤说声对不起,我对不起她,你跟她说找个比我好的男人嫁了,不要为我伤心。如果想我,就,就抬头看看天空,那样泪水就不至于落下来,我,我死后也就瞑目了。”说完紧握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 张昊和刘淑还有李金茂哭着扑倒在他身上,抽泣不止……(未完待续) 尾声 返回宝鸡市以后,湘西老者给中蛊的武警战士和其他人进行了化蛊疗法,休息了很久才逐渐恢复了健康。 这件离奇恐怖的案件终于得以大告天下,两星期以后,在陕西省城西安市进行了公开审理,数以万计的市民奔走街头,全国的新闻媒体全都锁定到西安市,整个中国沉浸在一片惊叹声中。 位于南方某城市,当遗体运往当地机场时,受害者的家属抱头痛哭,莉莉抱着孩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飞机的降落,眼泪像无声的小溪,汩汩而流,宝宝在妈妈的怀里一个劲地问爸爸是不是回来了,莉莉听了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波澜,放声大哭起来。当王大鹏,严奇,李星,佟小林的尸体被抬出以后,他们的父母几次晕厥在地,120急救中心一直守候左右,护士们忙前忙后对昏迷的家属进行疏通救治。 张昊,刘淑和王倩兰三个人是幸运儿,惊险地逃过了一劫,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张昊拉着刘淑的手走到李星的遗体前,李星的父母哭的昏天地暗,泣不成声,张昊伸手搂住他们的肩膀也潸然泪下,李星的女朋友小凤则孤零零站在一旁无声地抽泣,浑身因悲痛颤抖不停。 刘淑红着眼睛替小凤擦拭眼角的泪水,小凤不认识刘淑,奇怪地看着她,又看看她身边的张昊,刚要开口,张昊抢先一步说道:“小凤,她叫刘淑,也是这次和我们一起去野营的。” “你好,”刘淑客气地打招呼,小凤也客气地回了一声。 张昊接着说:“小凤啊,哎,都怪我没用,我对不起你和李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求你原谅我的过失,李星的意外我脱不了干系,我只是想带他转告你几句他临终的话。他说希望你不要太挂念他,因为他会很伤心的,他说你要是想他了,就抬头看看天空,这样眼泪就不会掉落下来,他不忍在九泉下看到你流眼泪,这样他才能瞑目。还有就是,就是,张昊吞吞吐吐地说道,还有就是希望你找个比他好的人嫁了,他说他很对不起你。” 张昊说完立刻抿住了嘴,泪水再次滑落下来。这是他和李星结识这么多年来拜托他的事中,他感到最难办到的事,他不敢去正式小凤的眼睛。 没想到话音刚落,小凤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她一把扑到李星的身上,痛苦地喊道:“李星,你给我醒来,醒来啊,我只爱你,我不嫁别人,我不嫁,我要你回来,回来啊……” 刘淑被她的举动深深震撼了,甚至有一丝的羡慕,多好的一对恩爱情侣,上帝为何这么无情呢,刘淑靠着张昊的身子,现场的气氛感染的她再度泪流满面…… 事后,当年工作于太白山停车场的那名老伯又风风尘尘赶到了武警大队,给张德豫带来了一本笔记本。 老伯满脸歉疚地说道:“张队长啊,我老父,我老父他愧对人民啊,哎,我爹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哎,张队长,这个笔记本上是我爹记录的所有犯罪事件,你看看吧,我前两天才从家中墙缝里发现的。” 张德豫翻开笔记本,里面详细记录了老伯他爹与那些罪犯的犯罪经过,可是死者已矣,还能如何呢,哎,罢了罢了。 再大的事也会渐渐平息下来,那座夺命崖和断魂谷经过休整和开发,成为了陕西省又一大风景旅游地,经过电视网络的宣传,吸引了无数的游客慕名而来,为陕西省当地的旅游业再添一笔大收入。当年为了此任务的摄制组亡灵们,你们可以安息了,你们未完成的任务现在终于实现了。 此外,老头研究的活死人和从洞里面收集的一些能吸收关亮的暗物质,也被带到了国家中科院进行秘密研究,老教授和湘西的那名老者也被盛情邀请参与研究。 邪恶的老头和他们的同伙被宣判死刑,三天后在秦岭边上公开枪决,这一裁决让全中国人民热血沸腾,拭目以待。 可是就在当天晚上,老头和他的同伙竟然全都神秘死亡了,而他们的死亡方式竟然是自掐而亡,第二天经过法医的检测,确实如此,但是一个人怎么能够自己把自己掐死呢,这让所有的狱警困惑不已。 然而一名犯人的陈诉更加离奇,这名犯人说他昨天晚上失眠一直睡不着,他就感觉后背发凉,转过身,隐约看到一个黑影子走进关押老头的牢房里,那个黑影披着长长的头发,走路非常缓慢,当时吓得他动也不敢动。 这个传闻很快就在监狱里传开了,紧接着,不知何人在外头一说,整个宝鸡市都传遍了,这样没过多久,全国都知道了这一场离奇的闹鬼死亡事件。人们众说纷纭,总体上的意思都是说老头和同伙遭到了报应,得罪了山里的鬼神,被鬼杀害了。 在南方那座城市,张昊辞去了摄影工作,因为在这个地方,他会不断地回忆起往事,让他的工作不得安心。后来,他潜心研究木牛流马技术,成功的经营了一家名为“驴蹄子”农具生产场,专门生产农具产品。他们厂生产的农具不用加油,不用充电,无需人工,自动作业。这一发明很快让张昊成了百万富翁,并向千万富翁和亿万富翁的殿堂冲击,此外,他还经营了一家果园,以此报答秦岭苹果的救命之恩。 在市精神病院,王倩兰已经在医院住了一年多了,张昊和刘淑一有时间就来看她,刘淑还是在那家医院上班。她和张昊已经正式建立了男女朋友,这倒不是张昊的身价吸引了她,而是这么多天来张昊对她的真诚,尤其在夺命崖上的救命之恩,把刘淑彻底打动了,再有多高傲,面对如此几乎完美的男人,芳心终于在张昊身上盛开了。 王倩兰住院期间一直不稳定,她的父母非常着急,王倩兰老是说周围有鬼,有一个披着长发的女鬼,主治医生一时找不出病因,只能推断说她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刺激产生的幻觉,另外也可能是那个山洞里的一种奇怪的磁场对脑电波的干扰产生的错乱反应。 不管怎么分析,王倩兰都要继续在精神病院好好呆上一段时间了,要是幻觉一直持续不停,出院的盼头只能是遥遥无期了。 刘淑心疼地抚摸着王倩兰的脸蛋,王倩兰呆呆地看着她,傻傻地笑着。 又过了一年,王倩兰精神恢复了正常,女鬼在她的脑中也消失了,同一年,张昊和刘淑举办了隆重的婚礼,两个新人终于幸福地走到了一起。几个月后,楚飞飞成功追求到了王倩兰,还是刘淑搭的桥,这样,两个漂亮的美女都完美的嫁了人,过上了幸福甜蜜的生活。 有一天,王倩兰挽着刘淑的手在古城区闲逛,刘淑无意中看到了一家古玩店,她想起了两年前在家里睡觉时做的梦,出于好奇,就走了进去。 古玩店的墙上挂满了字画,老板是一名年近古稀的老头,刘淑仔细地打量起挂在墙上的字画,忽然她的眼睛停留在了一幅画上,那幅画不就是当年梦中梦到的么,她惊讶地凑到面前,由于挂的高,看不清楚,她让老板拿下来给她看。 老板打量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少妇,有点不敢相信她会对字画感兴趣,她懂字画么,不过还是照她的意思拿了下来。 刘淑看着摊在桌子上的那幅画,画上画着一座奇怪的山峰,山峰被云雾环绕,隐约可见山峰的中央刻着三个字“夺命崖”,此外画卷上隐隐约约似乎有着一个模糊的影子,一个好熟悉的人影。 刘淑怔怔地看着这幅画,忽然转过身对着老板说:“老板,这幅画多少钱,我买。” 王倩兰在一旁惊讶地看着刘淑说道:“淑,你,你没发烧吧,你什么时候对字画感兴趣了,难道你是要买给张昊的么?” “什么呀,是我自己收藏,嗯,待会儿告诉你一个秘密,”刘淑神秘地一笑。 走出古玩店,刘淑满意地抚摸着用包装袋包装好的那副字画,王倩兰凑到面前说:“什么秘密啊,告诉我,”王倩兰等不及地问道。 刘淑扑哧一声笑了:“你不是很想知道女鬼是什么吗?” “额,是啊,是什么?”王倩兰莫名其妙地看着刘淑。 刘淑把字画让王倩兰拿着,然后把长长的头发撸到眼前,一把抱住王倩兰大喊道:“就是我啊,哈哈哈哈。” 秦岭,是我国重要的南北方分水岭,也是一条神秘的风水岭,其中有着众多无法解释的秘密。比如这次事件中,刘淑和严奇脸部的黑影,恩熙手腕上的咬痕,以及神秘女人的尖叫,这一切,谁能给予答案。随着人们记忆的淡忘,和社会的和谐发展,渐渐地又被历史的滚轮淹没了。 不过可以聊以自慰的是,时代在发展,人们的思想在进步,历史上遗留下来的未解之谜,离奇事件,总有一天会揭开它的神秘面纱。到那时候,不管是蛊术,还是ufo,都有可能和吃饭睡觉一样,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大乐趣。 茫茫秦岭,它再一次静静地沉睡了,睡的很安详,很沉静,夜幕降临,秦岭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未完待续) 序 一个故事 鬼魂是什么,我一直都在思索,我看过很多书,查过很多资料。科学的定义是“一种能脱离肉体独立存在的思维或意识”,神学上将它视为生命延续的一种方式。不过这种解释太过抽象,并不能让我满意。 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看林正英的僵尸片,对于僵尸我想至少看的见它,而鬼魂呢,忽隐忽现,总是让人感觉很模糊,让我无法提防。 后来上中学的时候日本的《午夜凶铃》着实让我思考了许久,虽然只是电影,但是我相信鬼魂是可以通过电话接近你的,不过这些事对于我来说都太过遥远了。 直到有一天我去一所大学看望我的老友,在一次闲聊中他跟我说:“石头,(我补充一句,我姓肖名石,叫肖石,外号石头,应为我性子倔强,就好比顽固的石头,凡事我觉得对的事情那就是对的,就说鬼魂吧,我一直坚信它是存在的,所以不管别人怎么反对,我都置之不理)来我们学校的人都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会儿我也给你讲讲吧。” 停了停,他接着说“严格的讲呢,这不能算是故事,因为是我们学校真实发生的,从学生到教师甚至校长都确信它的存在,但作为教育学院,传播的是唯物主义无神论,对外界只能说是故事了,我插了一句:“你说的是鬼吧。”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这下我来了兴趣:“鬼故事我喜欢啊,快说说,你们学校真的有鬼啊”,我摇着他的肩膀催促着。他笑了:“石头,故事我可不会讲,你要是喜欢听故事,呶,去那边报亭买《故事会》去”。 “什么话,恩对对,不是故事,行了吧,为了证明我对鬼魂的坚信,怕他又绕弯子,我补充道:“我跟你讲啊,我可是唯鬼主义者,最好自己也能遇上一次,可是还没有”。说到这,我眼睛里流露出无尽的遗憾。 老友听我说到最后一句时简直愣住了,转而大笑起来:“我说肖石同学,你果然跟个石头一样啊,人家赶也赶不走的晦气事,你居然想自己撞到,真有你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笑了:“嗨,这把你总该肯跟我讲讲了吧。”老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该吃饭了,不急啊,一会吃完饭到我宿舍跟你慢慢讲,成吧。” “好吧好吧,我只能将着他。于是一吃过饭,我就催促老友回宿舍,他也知道我的性子,被我拽拽拉拉的就回到了宿舍。宿舍里没人,今天是双休日,他的舍友们是当地人,都回家了,只剩下我老友一人。 他们宿舍的结构是一人一套床位,下面学习,上面睡觉,我觉得这样挺好,不像我们学校宿舍上下铺,挤在一起。老友给我倒了一杯水,招呼我坐下,然后就坐在我对面开始详细地跟我讲起这件发生在他们学校的真实灵异事件。 回到家,我觉得有必要用文字记录下来,今天你们看到的这本小说,我可以很严肃的讲,写成小说是为了避免造成恐慌,因为已经变成了小说,我想那些写恐怖小说的作者也许也曾今把真实的事情写成故事吧。 多年后我总结了,故事与真实往往也就在一念之间。真实被隐没了,故事流传了下来。 1第一章死亡咒怨朋友么,你们都有qq的吧,想必各位qq用的都是得心应手,现在这个社会通讯方式很多,电话,短信,电邮等等,但是我想都没有qq方便。 短信发一条就是一毛,所以每次编辑短信的时候都是力求一句话说的明白,尽量少发信息,就连那些包月的用户也不见得浪费,而电话就更贵了但是qq呢,只要连着网,想发多少条就多少条,不用花钱,所以从内容上就可以看出,手机短信和qq短信的内容明显不同。 手机短信更多的是处理事情,有价值的信息,而qq里呢,更多的是闲聊闲扯,没开头没结尾,但是更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好了,老说这些众所周知的事,各位大概快要烦了。说到这里,朋友们,你们有没有发现或者注意过什么细节没有。 正是因为qq的便利,所以各位也许没在意一些奇怪的现象,事实上qq里不光隐藏着黑客,同时还有我们最不想遇到的??????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2008年九月,位于我市著名的新海大学,大一新生的报名又开始了。一大早,校园大门外就停满了各色各样的轿车,看其牌照,苏皖京豫鲁浙赣,简直就像各省的轿车荟萃。 中午时分一辆白色豪华奔驰车驶到校园门口停下,牌照是粤,也就是广东来的。 车门打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从车里挪出来,用挪这个字形容他一点不过分,身材高大肥胖,出个车门都显得困难。 后车位也打开了,下来两个女人,一个中年打扮,一个学生样,一眼就看出是父母陪着女儿来报到的。 母亲穿的很时髦,看样子是个有钱人家,女儿的着装更是鲜艳,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无肩迷你衫,下身一条蓝色牛仔短裙,细长的腿,高挑的身材,长发过肩,尤其那脸蛋,简直就像个小林志玲,几乎每一个路过的男生都会瞟上好几眼。 女儿名叫江小玲,是新闻系大一新生,考上全国知名的新海大学,父母自然很高兴,早在一星期前就带着女儿北上,一路旅游到我市。 各大校系的报名处都是风潮拥挤,人声鼎沸,学生和家长们忙着填表和分宿舍。江小玲牵着母亲的手,父亲走在前面,来到新闻系报名处。 报名处坐着三位老师,两个年长的女老师,一个名年轻的男老师。见有学生过来,坐在中间的那名女老师很热情的招呼:“请坐,是来报名的么”? “是的,我女儿。”小玲的父亲掏出录取通知书和证件递过去,中间的那名女老师姓顾,是整个新闻传播学系的主任。 她接过证件,递给左边的那名年轻男教师“这位是潘阳潘老师,是你们这届新闻系的班主任。”潘阳老师长的很英俊,就连眼光很高的江小玲也暗暗赞叹“好帅”。 潘阳看了眼通知书上的姓名,微笑的抬起头:“江小玲,恩好名字,人也挺漂亮啊,以后我就是你的班主任,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和老师说。” “恩,谢谢老师”,话还没说完,小玲的父亲掏出一包中华,递了过去:“那就麻烦老师了,我们都是外地来的,全靠各位老师照顾,”父亲很会说话。 “哦,不客气,我不会抽烟,学校也不让抽”,潘阳微笑着摇摇手,拿出一张表格让江小玲填写。 这时顾主任侧过头问右边的那位女老师“吴老师,新闻系宿舍还有几个房间。” “我看看啊”,回话的那名老师姓吴,是学校后勤处的,她拿出宿舍花名册翻看着。 这时江小玲的母亲凑上前说:“各位老师,你看,能不能给我女儿分一个朝阳的宿舍,天转冷了,冬天好晒被子。” “哦,宿舍我们会尽量安排的让家长学生满意的。主要是你们来的有点迟了,家长们都抢着要朝阳的宿舍,恩我们尽量吧。” 江小玲的母亲用手臂拱了拱小玲的父亲,似乎是对他有点不满。小玲一家昨天傍晚就到了我市,今天早上小玲的母亲说早点去报名,迟了怕没有好宿舍。 小玲的父亲却不以为然,非要先去城东郊地藏庙拜菩萨,江小玲的父亲很信佛,拜完佛还让法师给女儿算命。法师看了看江小玲的手掌纹路,拿起毛笔在黄纸上写了一个字“异”。 然后说:“你女儿今年大概有20了吧,看样子是没出过远门。” “对对,小玲的母亲接上说,我女儿一直在我们身边,这次考上大学,让她一个人生活还真不放心。” “哦,亲骨肉嘛,肯定的。我看你女儿的手掌上有一些影藏型纹路,可能今后生活中会遇到一些坎坷,不过我看你女儿心地善良,应该能克服的。” “大师,能否说的明白些,”小玲的父亲有点着急,打断了法师的说话。法师并没有接话,而是意味深长的注视着江小玲的眼睛,弄的江小玲很不好意思,不知该往哪看,有点尴尬。 注视了一会,法师拉开抽屉,伸手拿出一颗佛珠,半红半黑,和我们小时候打的弹珠差不多大。 “这是我师父当年留下的辟邪金珠,可以预测凶吉,放在我这用处也不大,既有缘,就送给你。” 小玲看到大师把佛珠递过来不知该拿还是不该拿,回头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 还是父亲开口道:“大师,这么贵重的物品怎么好意思收呢,说着掏出一千块钱递给法师,这点微薄之礼,还请大师收下。” 小玲的父亲在广州有一家大公司,平时都是别人跟在后面打招呼,自己一向都是昂着头的。 不过他就是信佛,不光家里供着观世音菩萨,在他们家乡广东省阳江市,每个月都雷打不动的去烧香祈祷。 这不,对法师说话恭恭敬敬的,没有半点架子。 “呵呵,法师微笑的摇摇手,指了指佛像前的捐赠箱,你要是心诚就献给佛祖,献给宗教事业吧。” “唉,”小玲的父亲走到捐赠箱前毫不犹豫的把钱塞进去,这点钱对于江老板来说简直不算什么。 临走前,法师特意在江小玲耳边叮嘱,一定要收好佛珠。 并且交待道:“孩子,这佛珠看似普通,但每晚一过六点,这红色部分就慢慢占满珠体,那就是安全的,要是黑色部分侵占珠体的话,那一定要小心啊,千万别到阴暗没光的地方去。” 小玲从小就受父亲的影响和熏陶,对这种事也是似信非信,既然大师交待,听听也无妨。于是谢过法师。 吴老师合上花名册,悄悄地在顾主任耳边说了几句话,顾主任脸角猛地一抽动,但很快转回平静,不知吴老师在她耳边嘀咕了什么。 潘阳看到主任表情不对,刚想问,顾主任用眼神制止了他,咳嗽了两声,喝了口水继续微笑的说:“还有三间朝阴的宿舍和一间朝阳的,只是那间朝阳的宿舍位置有点偏,是最里边的。可能并不能晒到什么阳光。我看还是住朝阴的算了,被子吗,可以拿到外面楼梯口去晒。” 顾主任话语中似乎不太情愿让江小玲住那间朝阳的宿舍。 “没事,有朝阳的当然还是朝阳的好了,”小玲的母亲松了口气,毫不犹豫的选择这间,小玲的父亲也松了口气,假如没有的话,老婆大人岂不有的要怪罪自己。 潘阳似乎看出点什么来了,心里暗暗地想,“难道”,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望了望吴老师,吴老师悄悄地点点头,潘阳这下明白了,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面容更加严肃了。 江小玲无意中看到班主任变得如此严肃,而且心神不宁的似乎有什么心事,心里暗暗地猜测。 作为老师,尤其是宣传科学为主旨的教育学院,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旁边的吴老师又在顾主任耳边嘀咕道:“主任,我看也不太要紧,毕竟不是住那间,只是靠着而已,不会有事的,再说那间宿舍已经封了两年了,也没出现过什么症状,学生们那些议论都是瞎说的。” 顾主任点点头,也是无奈,这种事吧,说也不好,不说当然也不好,但毕竟不能说,要不然这么知名的高校也相信迷信的话,怎么能够使家长放心子女来读书。 看样子小玲的父母是要定那间了,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三个老师心照不宣的互相看了看。 吴老师递给江小玲一张宿舍单,转身向后面招招手,一名学生模样的男生跑了过来,那名男生长得有点清秀,不过个子挺高,只是瘦瘦的。 “李峰,带同学和家长去认宿舍,顺便帮他们拎拎行李,看你瘦的,跟电线杆似的,该锻炼锻炼了。”“哎,老师你就不要笑我了,我吃的也不少啊,就是长不胖。” 刚说完江小玲和父母以及两位女老师都笑了,除了班主任潘阳,仍是一脸的严肃。 李峰是新海大学传播系的研二学生,带着个深度眼镜,这时看到江小玲,两眼就像眼镜蛇一样盯着移不开了。 江小玲感觉到有眼光看着自己,瞟了一眼,李峰慌忙的一低脑袋,顺手拎起一个行李箱。 “呦,力气倒是不小,”吴老师看到李峰一下子拎起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夸赞道。 只有李峰和江小玲明白其中原因,江小玲忍不住小声的笑了,心想:“这位学长倒是挺可爱,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是当哥哥还是不错的。 李峰心脏剧烈的跳动了几下,脸上有点烫,想必是脸红了,赶紧侧过脑袋,用手摆弄着头发,尽量掩饰刚才的尴尬。 好在大家都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小玲的父母忙着和班主任寒暄。 江小玲在旁边听的有点不耐烦了,拽了拽母亲的衣角小声的抱怨:“好啦,妈,别说了,走吧,累死了都。”一口地道的广东话。(未完待续) 第一章 现在的女人已经很少去量体裁衣,各大服装店里成千上万套的衣服,难道还不够她们选吗?但有的衣服会让一个女人销魂艳丽,一个人一生总有一套真正美丽的衣服,它可以衬出女人所有的美,它的存在,就像是镶着钻石的白金指环,有白金才会将钻石衬托得超凡脱俗,更光彩夺目。 每个女人都需要这样的衣服。 唐诗诗拿着城里最好的设计师的设计图,却开着车与秦锦她们一起跑到小镇去找裁缝。她的心里很不满,一边开车一边说:“怎么还要到镇上去找裁缝,真是麻烦!为什么好手艺的人都要躲到深山老林里,显得这么高深。” “有所成的人,必然心有独钟,不会与人打交道,自然也红不起来。”蓝绮答道,她精通人情世故,只想努力向上爬。 秦锦不言语,想着跑掉的黑猫,那是它的心肝宝贝,窗外的景物一闪而过,美景也只得惊鸿一瞥,难道黑宝也只是她人生中的过客? 镇子静静的,可能镇上的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有几个小孩子在巷子深处跑动,脚步声由远及近,“哒哒”地回荡在这些青石路板上。 小镇不大,走几个巷子就到了一家很小的裁缝铺,店里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布,到处都是碎片,一把大剪刀放在一个很旧的缝纫机上。 “这就是高手的藏身之地?!”诗诗不敢相信。 随着一声门响,大家都抬头朝小门看去,只见那里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打扮得平淡无奇,老实巴交的,有点儿秃顶,皮肤微黑,这就是她们赶了这么远的路要找的天才裁缝? 她们还是结结巴巴地说明了来意,又把精心做好的设计图给他看,但那个男人接过来只是略扫了一眼。 “我姓胡,这里的裁缝,先看看布。”那男人木木地说。 蓝琦得意地打开盒子,小心地打开纸包,她发现拿着缎子的边缘,它几乎像有生命一样,想自己绽放开来,一个优美的手势,那缎就完全地展开了。 胡师傅怔在那里,像中了魔法一样,半天无法动弹。蓝绮更加得意了,看来这匹缎子的魔力连一个见惯世间美丽布的人都无法抗拒。 四人都相视微笑,心底快乐的小银铃已经摇响。 胡师傅特地把缎子拿到阳光下去看,那缎子竟然发出一种眩目的光,那种光像舞台上妖媚舞蹈的艳女肚脐上的那个闪光的装饰,对男人几乎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拿着布比划着设计图,举手投足间已经忘记了四人的存在。 陆瑛琪轻声地问:“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块缎子?” “废话!”三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陆瑛琪讨了个没趣,好奇地往店后面的深堂走去。过了小门,光线更暗,杂物摆在过道上,过道两旁是木房子,那些房子因为没有天窗都非常的暗,她就一个个地瞧过去,看到那些小镇人的用品,感觉很新鲜,她从小就是大小姐,从来没有机会来这些地方玩,连一个梳妆台都觉得很新鲜。所以,当她看到最边上的小屋梳妆台时,好奇地走了进去。屋里的东西很少,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个古老的梳妆台,那镜面已经落了一层灰,看来这个房间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她看到镜边有一个小凳,就顺势坐下来,打量了一下这个古老的梳妆台,花雕得非常漂亮,红木做成,大而结实,镜子是圆形的,边上还放着一把梳子。 她看到自己的头发有点儿乱了,就拿起那把梳子对着镜子梳起头来。她的头发很美,黑得顺滑发亮,长至披肩,自小她就喜欢自己的头发。她摸了摸头发,看着镜中自己俏美的脸在阴阴的房间里显得明媚动人,于是微微地笑了。 笑容刚浮上嘴角,她就看到镜子中闪过一个人影,虽然一闪,但还是看清楚了,是一个老婆婆,包着白色的头巾,穿着黑色的衣服,佝偻着腰,低着头看不清脸,从门口走过。 惊吓之余她拿起梳子,返身,门外已经空无一人,再追出去,过道里吹过一阵扑面的阴风,哪里有什么人影?她更是惶恐,返身就往店门跑,眼看着小门近了,突然眼前那个木门内伸出一个干枯的人手,她硬生生地收回了脚,不可置信地看着一个人影从门内闪出,就是刚刚那个老婆婆,白色的头帕包得很低,看不太清脸,那个老婆婆慢慢地拖着脚步,一步步地向她走来。 陆瑛琪恐惧得头脑几乎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老婆婆抬着左手,干枯的手呆呆地伸向她,一个声音丝丝传来说:“还给我!还给我!” 她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裁缝在外面听到声音,放下了布就往这里赶,秦锦她们跟在后面忙上前去把陆瑛琪扶起来。 胡师傅走上前去,对着老太婆轻轻地叫了一声:“娘,你怎么出来了?” 老婆婆固执地伸着手,对着陆瑛琪说:“还给我!” “是什么东西?快还给她?” “我没有。”瑛琪慌了,带着哭腔辩解道。 秦锦注意到她手上正在挥舞着一把梳子,抢了下来问道:“这是哪来的?” 瑛琪忙把梳子递到那个带着阴气的老太婆手里,又赶紧将手缩了回去,唐诗诗恶狠狠地瞪了陆瑛琪一眼。 陆瑛琪急道:“我看那个梳妆台的镜子上全是灰,以为是没有人住的屋子。” ---------------第一章洗尘(2) --------------- “我妈的眼神不好,看不到东西,所以陆小姐才会误会,没有关系,来,大家别挤在过道了,把陆小姐扶到外面定定神吧!”胡师傅说。 几个人往回走,老太婆也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回到屋里,陆瑛琪在椅子上坐下,老太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屋子里摸了一会儿,她的脚步越来越重,最后在一角站定。 胡师傅为了安慰老娘,捧着那匹红缎朝老太婆走去,边走边说:“妈,你摸摸看,这布可好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布。” 一个尖而刺耳的声音猛然响起:“放下!” 大家都吓了一跳,看着角落里的老太婆,没想到她又开腔尖叫道:“放下!把布给我放下!” 胡师傅也急了:“为什么?” 老太婆忽然抬起头,露出一双布满白斑、几乎没有黑色瞳孔的眼睛,布满皱纹的脸看起来苦大仇深的,她的眼神几乎可以定住自己的儿子。“退给她们!” 四个女人都吓得站到一边儿去了,老太婆实在是太可怕了。 胡师傅几乎带着哭腔了:“妈,你是看不到,你不知道这缎子有多好,这料子真的是天下无双,只要我接下来,我能做出最美丽的衣裳,妈,你让我做啊!” 老太婆一字一句地说:“放下,退给她们。”一边说一边步履蹒跚地向小门摸去,要回深堂了。 胡师傅几乎是呓语般地说:“我妈她从来不来这里的,也从来不管我做生意,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了?” ---------------第二章拒裁(1) --------------- 唐诗诗出再高的价,胡裁缝还是拒绝了。四人开车回家,一路无语,自认倒霉。 秦锦在家门口下车,站在马路上又想起了跑掉的黑宝,她想,如果黑宝在外面玩累了,会自己跑回家来,很可能就逗留在这附近,于是,她提着浅蓝色的猫筐,嘴里“*”地叫着,走在街道边,不停地翻寻垃圾箱,一副被失恋打击过度的样子。 她正在专心地找猫,一双白亮的波鞋伸到了眼前,不停地晃动着,而且晃得很有节奏,二二拍的。 她抬起头看那个“二二拍”的男人,那个男人正色迷迷地看着她。 秦锦给了“二二拍”一个白眼,那个“二二拍”接到白眼飞刀,叫道:“秦小咪,你是秦小咪吧!” 秦锦几乎都呆住了,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噩梦中。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叫她这个绰号了,小时候她很喜欢猫,整天都和猫*地叫着说话,后来整个青少年时期都被人叫做秦小咪,较大点时就视之为耻辱,尤其她发育得较晚,更是不喜欢人提她的痛处,小咪,小咪,那只不过是因为她没有发育。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把胸往前挺了挺,示威似的问:“你是哪个?” 那个“二二拍”的男人,忙把头发往后捋了一下:“我啊,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有印象呢?” 秦锦把那个男人看了又看,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只有一个词:猥琐。他的五官分开来看应该是非常帅的,可是这么帅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非常难看;衣服本来也很好看的,但是穿到他的身上,就像抹布一样;身材也算高大,却让秦锦想到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两个词。 她忽然发现,这是偏见。 为什么要对这个男人有偏见?让秦锦如此讨厌的男人应该不多,她一下子想起来了:“柯良,你是柯良啊!” 柯良一下子喜上眉梢,笑得更加讨厌了:“是啊是啊!那个从前抢你书包、往你文具盒里放毛毛虫、用火柴烧你的头发、对老师说你上课吃东西、考试的时候放屁还故意说是你放的人就是我啊!” 秦锦真恨不得一猫筐打烂他的脸,小学两个人是同桌,他欺负她的事情,原来以为过去那么久不再记得了,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这么如数家珍,真是太可恨了! 但她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毕竟是老同学了,而且人家还主动和自己打了招呼。 秦锦把一口恶气全都咽到肚子里去了。 哪知道柯良却来了一句很轻描淡写的话:“你,你,你在捡垃圾啊!” 天啊!秦锦眼前一黑,她穿的三宅一生连衣长裙虽然是黑得有点儿离谱,可是,怎么也不会看成是垃圾服吧!而且很多人说她穿得很有气质,脚上的高跟凉鞋也是一千八的最新款,色彩是一只一样,但这是时尚,还有,她的猫筐是像一个破篓子,但也是高价选的,怎么就看成了垃圾篓子?这是艺术。还有身上那股高雅的香水味,和他说牌子他是一定不明白,但这种香味,也不会是上海花露水啊。 难道,她只是来找找猫,他就一定要误会自己是捡垃圾的吗? 惨了,她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在唐诗诗家里居然没有化妆就出了门,一定很难看,头发是那天做的最新碎米型,像这种高中都读不下去的男人是一定不会欣赏的,估计真的是误会了,不行,这么多年没有见,怎么可以让他误会自己是垃圾婆? 她马上站直,对着那个傻男人说了一句:“我,我只是在找猫,我家的猫昨天跑了。” “找猫,哈哈,你还是这么喜欢猫啊!你还记得你三年级时抱来一只病猫,和我坐在一起,你那只病猫总是到我书包里来,你就*地喊它,喊得好小声的,所以我就叫你小咪了。记得吗?”柯良并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快到了,还在那里一脸阳光地说着,洁白的牙齿好像颗颗都在对秦锦说:“把我打掉,把我打到地上。” 秦小咪,这个绰号让秦锦整个少年时期都是那么的悲惨,别的同学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问:“谁啊,怎么叫小咪?”就有好事者答:“就是那个太平公主,胸平得跟面镜子一样,小咪取得真好!” 这是多么让她伤心的名字,原来是面前这个臭男人搞的鬼,应该先打后杀还是杀了再打,这个问题她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出来。 这时候,柯良说:“你后来是不是上了名牌大学?我们这些同学中就属你最有出息,那么个破小学都能出一个人才。不过老同学,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同学,所以再也没有回小学参加过校友会?” 秦锦想起了整个小学,她本来在一个很大很漂亮的像花园一样的校园里读书,那年她爸爸出车祸,妈妈居然丢下她去了英国,她和外婆在一起,迫不得已才进了那所破小学,后来,她再也没有去看过那所小学,原因也是不想让自己想起从前那一段不开心的往事。 也许,她的噩梦里永远都有那个学校的大门,代表着她的孤独和无助。秦锦念到此,又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好在苦日子已经过去了,她现在生活得很好。 “你现在在做什么?”秦锦客套了一下,她想打击一下这个男人的嚣张气焰。哪料到柯良立刻递上一张名片,而且还很骄傲地说了一句:“我继承了祖业。”再一看名片:“天道大师。”上面写着清洁居事、选定风水、看相驱鬼、八字算命,柯良居然是个神棍!(未完待续) 第二章 唐诗诗出再高的价,胡裁缝还是拒绝了。四人开车回家,一路无语,自认倒霉。 秦锦在家门口下车,站在马路上又想起了跑掉的黑宝,她想,如果黑宝在外面玩累了,会自己跑回家来,很可能就逗留在这附近,于是,她提着浅蓝色的猫筐,嘴里“*”地叫着,走在街道边,不停地翻寻垃圾箱,一副被失恋打击过度的样子。 她正在专心地找猫,一双白亮的波鞋伸到了眼前,不停地晃动着,而且晃得很有节奏,二二拍的。 她抬起头看那个“二二拍”的男人,那个男人正色迷迷地看着她。 秦锦给了“二二拍”一个白眼,那个“二二拍”接到白眼飞刀,叫道:“秦小咪,你是秦小咪吧!” 秦锦几乎都呆住了,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噩梦中。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叫她这个绰号了,小时候她很喜欢猫,整天都和猫*地叫着说话,后来整个青少年时期都被人叫做秦小咪,较大点时就视之为耻辱,尤其她发育得较晚,更是不喜欢人提她的痛处,小咪,小咪,那只不过是因为她没有发育。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把胸往前挺了挺,示威似的问:“你是哪个?” 那个“二二拍”的男人,忙把头发往后捋了一下:“我啊,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有印象呢?” 秦锦把那个男人看了又看,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只有一个词:猥琐。他的五官分开来看应该是非常帅的,可是这么帅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非常难看;衣服本来也很好看的,但是穿到他的身上,就像抹布一样;身材也算高大,却让秦锦想到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两个词。 她忽然发现,这是偏见。 为什么要对这个男人有偏见?让秦锦如此讨厌的男人应该不多,她一下子想起来了:“柯良,你是柯良啊!” 柯良一下子喜上眉梢,笑得更加讨厌了:“是啊是啊!那个从前抢你书包、往你文具盒里放毛毛虫、用火柴烧你的头发、对老师说你上课吃东西、考试的时候放屁还故意说是你放的人就是我啊!” 秦锦真恨不得一猫筐打烂他的脸,小学两个人是同桌,他欺负她的事情,原来以为过去那么久不再记得了,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这么如数家珍,真是太可恨了! 但她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毕竟是老同学了,而且人家还主动和自己打了招呼。 秦锦把一口恶气全都咽到肚子里去了。 哪知道柯良却来了一句很轻描淡写的话:“你,你,你在捡垃圾啊!” 天啊!秦锦眼前一黑,她穿的三宅一生连衣长裙虽然是黑得有点儿离谱,可是,怎么也不会看成是垃圾服吧!而且很多人说她穿得很有气质,脚上的高跟凉鞋也是一千八的最新款,色彩是一只一样,但这是时尚,还有,她的猫筐是像一个破篓子,但也是高价选的,怎么就看成了垃圾篓子?这是艺术。还有身上那股高雅的香水味,和他说牌子他是一定不明白,但这种香味,也不会是上海花露水啊。 难道,她只是来找找猫,他就一定要误会自己是捡垃圾的吗? 惨了,她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在唐诗诗家里居然没有化妆就出了门,一定很难看,头发是那天做的最新碎米型,像这种高中都读不下去的男人是一定不会欣赏的,估计真的是误会了,不行,这么多年没有见,怎么可以让他误会自己是垃圾婆? 她马上站直,对着那个傻男人说了一句:“我,我只是在找猫,我家的猫昨天跑了。” “找猫,哈哈,你还是这么喜欢猫啊!你还记得你三年级时抱来一只病猫,和我坐在一起,你那只病猫总是到我书包里来,你就*地喊它,喊得好小声的,所以我就叫你小咪了。记得吗?”柯良并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快到了,还在那里一脸阳光地说着,洁白的牙齿好像颗颗都在对秦锦说:“把我打掉,把我打到地上。” 秦小咪,这个绰号让秦锦整个少年时期都是那么的悲惨,别的同学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问:“谁啊,怎么叫小咪?”就有好事者答:“就是那个太平公主,胸平得跟面镜子一样,小咪取得真好!” 这是多么让她伤心的名字,原来是面前这个臭男人搞的鬼,应该先打后杀还是杀了再打,这个问题她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出来。 这时候,柯良说:“你后来是不是上了名牌大学?我们这些同学中就属你最有出息,那么个破小学都能出一个人才。不过老同学,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同学,所以再也没有回小学参加过校友会?” 秦锦想起了整个小学,她本来在一个很大很漂亮的像花园一样的校园里读书,那年她爸爸出车祸,妈妈居然丢下她去了英国,她和外婆在一起,迫不得已才进了那所破小学,后来,她再也没有去看过那所小学,原因也是不想让自己想起从前那一段不开心的往事。 也许,她的噩梦里永远都有那个学校的大门,代表着她的孤独和无助。秦锦念到此,又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好在苦日子已经过去了,她现在生活得很好。 “你现在在做什么?”秦锦客套了一下,她想打击一下这个男人的嚣张气焰。哪料到柯良立刻递上一张名片,而且还很骄傲地说了一句:“我继承了祖业。”再一看名片:“天道大师。”上面写着清洁居事、选定风水、看相驱鬼、八字算命,柯良居然是个神棍! ---------------第二章拒裁(2) --------------- 秦锦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柯良换了一副十分得意的表情说:“我祖上是很有名的天师,我们家族在这一行里很有名的,都是神人啊!你认识柯道吗?” “我只知道有个叫柯南的很有名,除此之外就不认识什么姓柯的名人了。”秦锦暗讽道。 “柯南?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看来他不怎么出名。柯道是我爷爷,他是这一带最有名的天师,捉鬼一流啊,我小时候看他捉鬼,真是很过瘾,像刘德华在电影里的形象一样!” 秦锦在心里暗叫了一声苦,老天!不是吧?这种人居然连漫画都不看,看来是没救了。 “那你现在是不是也捉了不少鬼!”秦锦已经不耐烦了。 “那当然,只要我出手就没有捉不到的鬼,你要是有需要,我免费帮你捉,真的,免费!” 秦锦已经撒开腿往回走了,而那个柯良居然还在那里大叫:“记得啊,我的名片,天道大师,免费,全免费。” 秦锦回到家几乎要哭出来了,她提着黑宝出门,却让黑宝跑了;去找人做衣服,却被别人拒绝了;去找猫,却遇到一个神棍,而且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取绰号的仇人,最离谱的是,她这么得意的一身打扮,却被人当成捡垃圾的了。 她昏头昏脑地吃了饭,又喝了一点红酒,泡了一个澡,站在窗前“*”地喊了几声。这么多年的单身生活,原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哪料到一只小猫就让她这么依赖,相依为命原来不仅仅是和人,和动物也有这种关系啊。 她睡的时候没有把窗关好,希望黑宝回家的时候可以钻进来。 那个夜,秦锦就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睡去。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发生了很多变化,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生活就是不对劲了,为什么不对劲,她也说不明白。 夜深了,孤单的秦锦缩在床的一角,迷糊间听到一些响动。她睁开眼,想辨清那些响动的来源,她心头一惊,难道有小偷?小区有灯光,屋子里能看个大概明白,并没有人影,可是,响动还是在慢慢地靠近自己。 她开始害怕起来,今天去找胡裁缝时看到陆瑛琪被吓那一幕的时候,她也被吓得浑身发抖,那个深堂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气氛,让人的背寒了一次又一次。她发现响动在床下。她的床是那种仿古的大木床,底下是空的,有红纱帐做装饰,她慢慢地把头伸出去,看看床下到底怎么了。 她把双手握得紧紧的,一边对自己说“不要怕,不要怕,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一边轻轻地发抖。她看到自己的真丝绣花拖鞋,再伸头,猛然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头在床下慢慢地移动,那一惊不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她的头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那个人头在无限地扩大。 秦锦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昏过去,因为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自己眼前这一幕,一个长发在洁白的地板上散开的人头,居然一点点向自己这边靠过来。 她的身子忍不住地巨震,尖叫不出来,一时间红纱在震动中掉了下来,眼前全是粉红的布和一颗在地上看不真切却实在是一个长发女人头的东西,而且在动,声响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她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就在那个人头移到她的脸的下方的时候,她想拼命地尖叫,可叫出来的声音却全卡在嗓子眼里,她已经吓得失声,无法言语。 最可怕的是那个人头慢慢地抬了起来,一双发着光的绿色眼睛居然盯着她。秦锦没有选择昏倒的原因是她实在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情,像她这种知识分子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不相信的事情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当那个人头弹起来跳到她身上的时候,她还是崩溃了。 那个人头扑到她的脸上,温暖潮湿的舌头舔到了她的唇上,绿色的眼睛还是紧紧地盯着她。 这是一种特别特别熟悉的感觉,她的心开始活络过来,果然一声轻轻的猫叫,让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拼命地把那头发一扯,一只猫露出来了,原来是黑宝。 她那冰凉的手脚慢慢地恢复了,血又慢慢地重回到她的四肢,让她有了精力,这一吓真的大伤元气。 她抱着那只黑猫放声大哭,凄凉的夜里传来她压抑不住的哭声,她一直都表面坚强,却有不为人知的脆弱。 开了灯,仔细打量那个长发,原来不知是谁丢掉的假发,一定是黑宝跑掉后,走到哪个垃圾箱里,钻到了这个发套里,然后就被这些假发缠住了。看看黑宝也是伤痕累累的,看来这个假发害苦了它,如果它再晚回来一点,这个假发就会要了它的命。它也是拼命地挣扎着逃回家里,让秦锦救它。 秦锦抱着它,放在浴室里洗个干净,用吹风机慢慢地吹干它,又拿出药箱,取出碘酒,给黑宝的伤口消毒,黑宝知道她来给自己治病,居然很听话地趴在那里不动弹。 秦锦看着它那可怜的样子,又舍不得责怪它吓自己的罪,毕竟它逃回来是求自己救命的。她也暗暗奇怪,黑宝一直都很聪明,怎么会让一个假发套给缠住,而且这个假发仿佛要把它给卡死。 她拿出了一大包猫粮,全部倒在猫盆里,看着黑宝大口大口地吃着,她快乐地坐在电脑前。秦锦一边逗着黑宝,一边递给它猫食,但它似乎很不高兴。秦锦以为它是因为受了伤难过了,不停地逗它,却只得到小猫不领情的喵喵声。她烦躁起来,准备站起来给自己倒一杯咖啡提提神,就在转身倒咖啡的那一刹,镜子里显出的已经不再是秦锦一个人,一个穿着青色长袖衣服的长发女子紧贴着她的背,黑宝在猫筐里尖叫一声,扑到了秦锦身上,秦锦轻轻地拍了拍黑宝,然后轻嗔道:“大半夜的,这样叫会吓到邻居的。”而黑宝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她肩后,穿衣镜里,离秦锦肩不远的地方,有一双苍白的手,手指修长,却好像惧怕什么东西,在离秦锦肩上方一寸的地方停住不动。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找书网-www.zbookw.cn]---------------第二章拒裁(3) --------------- 秦锦笑眯眯地抱着黑宝在电脑前坐下了,又开始打字。 黑宝跳到电脑桌前,用身子掩住那块镜子,镜子里已经不再是秦锦的脸了,而是一个失去眼睛的长发青衣长袖女子血流满面地看着前方。(未完待续) 第三章 很快大家就全部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看到自己的肉身都还坐在下面,空间开始变得灰暗,但是无限地展开,小禅房高得没有底,他们只有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不敢松开,怕一阵风来就把自己给吹跑了。 慢慢地,他们到了房间外面,看到所有的树木都变得尖尖的,小浅说:“我们已经到了非物质世界,现在只要找到时空通道就可以回去了。” 但时空通道在哪里呢? 只见小浅和圆空、柯家宽、纳兰静的手都放在一起,从四人手心中升起了一个很亮的光圈,四个方向的中央——就是没有方向的地方,那就是远方.那个时光之门,原来藏在四相之间。 打开门之后,小浅使眼色,让几个发呆的年轻人先进去。 走进那个时空,像挤过一条很窄小的山谷。大家都已经全走过来了,那个时间之光也慢慢地自己合上,光芒完全没有了。 柯家宽说:“你们自己要记得,虽然我们现在和常人是一样的,可是,我们毕竟没有肉体,只是一个灵魂,千万不要惹事,前面就是石头村,由圆空大师带路吧!” 圆空走在最前面。走在森林里,因为一点儿对比也没有,柯良和诗诗都不相信已经经过了时空转换,来到了从前。 柯良说:“可是,这里什么古代的气息也没有啊!”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笨的儿子,时代不过是往前一点点的时间,是秦锦妈妈小的时候,能回什么古代?那个时候,也很现代化了。”纳兰静骂道。 柯良指着墙上一幅电影画报说:“你是说这个也现代化?” 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窗前像是思念故人,脸上一副幸福的样子,怀旧得一塌糊涂。 秦锦也笑着抬头看了看那幅画,可又感觉画中的那个女人特别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大家都没有留意,直接就走了过去,但墙上的那幅画中的女人,嘴角居然慢慢裂开,露出一个微笑,而眼睛里流出了鲜红的血。 柯良看着石头村那一帮人,轻声说:“原来这一村人,做活人和做死人一样,都是懒洋洋的啊!” 诗诗和陆子明都笑出声来,这个村子的人行动很慢,而且没有人搭理他们这一行怪人,他们都好像只关心自己手上的那些农活,而且这个村子真的像与世隔绝,秦锦也学过历史,知道这个年代应该发生什么事情,这正是处在中国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可是,这个小村却像是没受一点影响,看来,住在穷乡僻壤也有它的好处啊。 ---------------第二十一章改变(4) --------------- 倒是圆空一路走到村头的一个小屋,小浅主持使眼色告诉大家,那就是圆空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她的家。 秦锦知道要去妈妈的家也感到很激动,虽然自己的外婆已经死了,但是,能亲眼看看这些人和事也是很好的。 这一行人走在那个低低的房子里,虽然是余大富人的弟弟,可是,家产被余大富给占了,所以,圆空并没有过很幸福的生活。 她走过去,看到一个小女孩正蹲在地上喝水,便轻轻地喊自己的乳名:“金花。”但那个女孩并没有搭理圆空,圆空又细细地看了一会那个女孩,然后喊:“金花。”那小女孩站起来,直视着圆空的眼睛说:“我不是金花。” 这个时候,一对夫妻抱着一个小女孩走过来,边走边说:“我们捡到了这个小孩,一起逃吧!这个村子总是怪怪的,你哥还要娶亲,不过我总感觉他娶亲那天会出事,反正我们在村里也没有什么地,今天就走吧!” “好的,我们现在收拾东西走吧!” 那一对夫妻抱着孩子拿着东西向村外走去。 圆空身上冒着冷汗,因为她知道自己原来是捡回来的孩子,但如果自己是捡回来的,秦锦就不是余家的后人,卡嘣也没有任何理由来追杀她们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你是谁?” “我是卡嘣。” 说完那小女孩忽然挖出自己的眼珠递给圆空,鲜血不停地往外冒,然后轻轻说:“你们上当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扭头就走到门前的一颗槐树边,那槐树忽然伸出很多手,把小女孩拉进树干,柯家宽猛地使出一招法术想阻止,却发现自己已经不会用法术了。 他惨白着脸说:“快退,这是一个圈套,我们上当了。” 四相已经发现不妙,拉着几个孩子想往村外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村民们都已经低着头堵在村口了。 柯良暗骂了一声:“就只会堵塞交通这一招。” 大家慌不择路,逃到了一个大院,大院的门一关,一看正堂,正是余大富人的院。 圆空说:“绝对不是卡嘣,我们的对手绝对不是卡嘣,完了,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家伙放出卡嘣,就是为了引我们上钩,它居然强大到可以改变过去,太不可思议了!” 小浅说:“卡嘣只不过是一个恶诅,是没有这样的法力的,到底是什么定要取我们的命?” “没错,是我们四相的命,不关这些孩子的事,如果是要孩子的命,很早就可以拿了,就是为了让这些和我们相关的孩子来引我们出来。”柯家宽说。 纳兰静:“哈哈,没有想到,为了杀我们,居然可以埋伏几十年,这个村子绝对不是出现卡嘣之后才变化的,没有人能强大到改变过去,它是在几十年前早在我们没有出生前就已经控制了这个村子。” 面对这种急剧转化的局面,所有人的心里都没有任何的准备,法术已经失灵了,这个村子是至阴之地,而且村子里的不是鬼魂,只是受摆布的活死人,村民们会来杀了他们这一群人。 大家相对苦笑,这个圈套来得太过周详,骗过了所有的人。从一开始就被卡嘣误导,一直都以为是一个恶诅,只要破除了就可以,牵扯了很多的人和事,现在忽然发现,原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是有东西要取四相的命,而四相的能量是非常强大的,只有用这种方法骗他们时空转移,在一个至阴的地方消除他们的法力,而且只有灵魂没有肉身,要脆弱很多倍的。 只有四相能打开时空之门,除去了四相,那么天下所有的镇鬼之源就去除掉了,到那个时候再出现,就可以没有任何顾忌和害怕地杀人了。 圆空后悔地拍拍自己的脑袋说:“我早就应该想到,和我们做对的不是卡嘣,我早就说过,卡嘣不会滥杀,没有想到,还是入了圈套。” 柯家宽拍拍她的肩说:“你也是关心则乱,没有什么的。” 秦锦这个时候才知道母亲对她的关切有多么地深。 但大家都被困在了这个院子里,怎么回去,怎么活下去? 纳兰静说:“宽哥,你想,什么东西可以指挥卡嘣去杀人,那到底是什么呢?” 四相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种无比恐惧的神情,大家在相视一看的一秒中,就已经决定了一件事情。 他们来到那四个年轻人的面前,分别点了他们的穴,然后集中精神,慢慢地各自的手掌上都多了一个水晶球,那个球慢慢地飞到四个年轻人的心里,声音慢慢传来:“现在你们是我们的继承人,唐诗诗接管驱魔一族,陆子明接管佛星,秦锦接管孤星,柯良接管柯家道术,四人从此以镇魔为己任。” 四人嘴里都说不出来,但心里都是同一句话:凭什么啊,我又没有答应,为什么要我干这个活儿啊! 水晶珠传完,四相都倒在地上,似乎用尽了心力,柯家宽被柯良扶起后对柯良说:“你们现在要面对的对手并不是卡嘣恶诅,这个恶诅并没有那么可怕的威力,而是我们十几年前追杀过的一个巫,她一定是从那个时候起怀恨在心,利用卡嘣来伤害你们,因为你们是我的孩子,我们关心则乱,所以一定会出手相救,中了她的时空转移的招数,在时空转移的至阴之地,除掉我们真是特别容易。” ---------------第二十一章改变(5) --------------- 村民们正在有节奏地一下下地击打屋子的大门,纳兰静忙道:“可是,你们真的是我的孩子,所以,我无法不关心则乱,你和秦锦还有这些孩子,我们都不可能忍心不管。” 秦锦扶着圆空,圆空摸着她的脸说:“妈也不想把这个重担交给你,巫的力量很可怕,可是如果你们不接这个重担,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会送你回到你的时代,不过你会忘记所有的事情,包括娘在内,但你一定要记得组合的四相,和他们在一起。我们不行了,对不起,你们受的罪全是我们造成的,她为了杀我们已经等了几十年了,也应该如愿了。” “不,不,妈,你不要死,我们一起回去,躲过这一劫,你还俗,小城里我还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房间里有风铃,还有你从前给我做的布娃娃,我们回家去,你不要死。” 圆空说:“我对不起你,实在是没有办法才离开你,其实很多次,我都偷偷地去看你,看到你跌在地上却没有人扶你起来,我真的很自责,我不是一个好妈妈,害得你失去了爸爸,让你不能享受爱,是我不好,现在你回去了,至少不会再想到有一个坏妈妈,时光会完全转变,你会完全忘记我,你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再怎么幸福也要醒过来,好吗?” “妈妈,你不要离开我,我没有恨过你,也没有怪过你,我不要好妈妈,我只要你,我从前以为自己不乖,你才会离开我,可是妈妈,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你的。” 秦锦抱着妈妈泪流满面,没有想到,她们母女的缘分是这么的浅,才刚刚相遇,就要永别。 柯家宽倒在地上说:“我们四相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集中全身的力量再次打开时空门送你们回去,但因为我们消失,你们的命运多少会有点变化,会忘记现在的事情,但你们一定要尽力想起来。” 柯良一改平日里的笑脸,抱着妈妈和爸爸说:“有救的,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救你们。” “傻孩子,一会儿你进了时空门就会忘记我们,不会这么痛苦了,不要哭了。”纳兰静一脸的慈爱。 她摸摸柯良的脸说:“每天都打你的脸,你疼吗?” “不疼,妈妈打得一点儿都不疼。”柯良的泪一滴滴落在纳兰静的身上。 诗诗也看着她:“阿姨,你不要死。” “诗诗,对不起,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让你继承驱魔一族的,你不要怪我。” 门已经开了,村民们慢慢地涌进来。 “好了,孩子们,是时候上路了,一定要记起自己的责任来。” 四人紧紧地握着至亲人的手不肯放开,但是时光门已经打开,强大的吸引力拉着他们进去。 秦锦喊道:“妈妈,我们一起走。” “我们已经走不动了,我们的法力只能送四个人回到时空门那边,你们走吧!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坚强地活下去,不要放弃,记得我们爱你。” 四人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抛进了黑暗之中,在无尽的黑暗里,大家努力地摸索着对方却做不到,那股强大的力量把大家高速地往下拖,巨大的压力下连眼泪都无法流出眼眶。 ---------------第二十二章回城(1) --------------- 秦锦重重地落在地上。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女童双手合十,手上握着一根红线,围成一个大圈,正在保护那个时空门。 时空门里又有人掉下来,是柯良,他站起来后对着那个门喊道:“爸,妈,出来!” 秦锦扑上去,想再进时空门,被小浅住持的弟子一把拉住,所有的悲伤全都涌上心头,柯良抱着秦锦,俩人看着对方,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们忽然想到了诗诗和陆子明还留在那个时空里,又帮不上忙,他们的心都碎了。 女童睁开眼说:“我支持不了多久了,如果那个姐姐和哥哥再不出来,时光门就要关了。” 柯良和秦锦在门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空门眼看着一点点地要关上了,这么多长辈的牺牲就白费了。 时光门像一个光圈,眼看着光圈正在一点点地合上,女童脸上的汗已经流成了河了。(未完待续) 第四章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耳环已经发出了红色的光,那种光就是一种讯号,有危险的东西正在向他靠近。 在微弱的耳环光下,有一个人的脸正放在柯良的肩上,那个人像贴在小护士身后那样,脚尖离地很远,而他却转来转去地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如果没有赤环的保护,柯良一定已经遭了毒手。 但他只是一步步地走着,错综复杂的走廊怎么也没有尽头。 他忽然想到白天被困在医院里的情形,会不会一切都只是幻觉,只不过是叮咚搞的鬼?那个小女孩的力量如此强大,是因为卡嘣的原因,还是她本身有超能力?心里一静,过道就开始恢复了光亮,耳环的红光也已经退去,他仔细地看来时的路,但精神病院的走廊都差不多,根本就找不到来时的路。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前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猫叫。 柯良心头一喜,是黑宝。黑宝越叫越尖锐,越叫越急促,柯良向猫叫声的方向跑去,只见一只黑猫在前面一闪,像是带路一样向过道深处跑去。 柯良不假思索地跟着黑宝跑着,心里喊道:“秦锦,你一定要不要出事!” 秦锦看着蓝绮一点点地移到自己身边,颤抖地握着那把浴刷。 蓝绮把手背伸出来,只见十指尖尖,她说:“我的指甲是不是很美?” 然后又慢慢把手心翻过来,只见掌心之中粘着一个带着血的眼瞳,黑白相间,却圆溜溜地望着秦锦。 蓝绮又说:“这只眼睛是不是很漂亮?” 在那种极端恐怖的情况下,秦锦只好回答:“是很漂亮。” 蓝绮的血洞又凑进了一点。 “你也挖出来好不好?” “好!”慢慢失去意识的秦锦抬起双手向眼睛挖去。 就在这时,门砰地一声开了,柯良冲了进来,秦锦回过神来,却见地上什么人也没有,柯良跑过来问道:“怎么了?看到谁了?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秦锦紧闭着嘴,什么也不说,黑宝进了卫生间里,却不往她的怀里扑,只是一个转身跳到柯良的怀里。 虽然柯良多日和黑宝相处,已经对猫不那么怕了,但是忽然一个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让柯良大吃一惊,叫了出来。 秦锦说:“我们别管这些,先去看看诗诗和瑛琪吧!” 这时电力已经恢复,但惨白的过道上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个个的精神病房的窗上凑着一个个呆板的脸,那些病人可能被惊动了,都凑在门边那个玻璃窗前看着他俩。 柯良闻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心想不好,拉着秦锦飞奔起来。 拐了个弯,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尸体,俩人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大吃一惊,因为墙正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水,这一面墙已经被血给渗湿了。而血水渗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那个电梯门,电梯的指数却指着十三楼。 秦锦和柯良对视了一眼,转向楼梯,拼命朝十三楼跑。 陆子明看着电梯不停地上升,升了很久很久,却不见有任何的动静,数字停在十三楼也不动了。 他心想不好,拼命按停,但已经控制不住了,他的头顶传来叹息声,他抬头看去,仿佛有一个人吊在自己的头顶上,他往后一退,只一刹电梯暗了下来,灯闪了闪又亮了,他再抬头看时,头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紧紧握住枪,开始猛拍警铃,心中狂跳,口干舌燥,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出来。 偏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一个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穿着漂亮的晚装,打扮得很是时尚,她侧身进来时,陆子明松了一口气。那女子按了一下,电梯往下开动了,他把枪往后收了收,怕同电梯的女子看到以为他在发神经,要打劫。 但那女子并没有看他,只是眼睁睁地盯着那个电梯的通气口,陆子明实在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小姐,你看什么呢?” 那女子把目光收回来,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然后说:“我在找我上吊的绳。” 就在这个时候,陆子明忽然看到了电梯壁上自己和她的影子。确实是两个很清楚的影子,不同的是,陆子明是陆子明,而那个女子却不是电梯里站着的女人,而是一个身穿红绣衣,低着头的长发女子,一双鲜艳的绣花鞋更是打眼,在电梯壁上映得一清二楚。 陆子明拿起了枪对着那个女子叫道:“不要过来,不然我会开枪。” 而那女子却笑了,边笑边往后退,身子像是被电梯壁慢慢吸进去了,电梯壁像有生命一样把那个女人给融了进去,女子消失了。 陆子明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但已经来不及惊讶,因为那个女子的影子并没有在电梯壁消失,而且完全显现了一个红绣衣女人的模样,那影子正在慢慢地移动,在电梯壁里移得离陆子明越来越近。 陆子明开枪了。 柯良和秦锦跑到楼梯的中央,忽然听到了枪声,秦锦一下子站定了,然后对柯良说:“不对,这个医院根本没有十三层。” 柯良也拍拍头,是啊,这个精神病院最多四层,哪里来的十三层,可是两个人已经走了这么久了,难道又遇到了鬼打墙? 他有了白天的一次经历,静下心来,迷惘地看着四方,他看到楼下似乎有人影,拉着秦锦又往回跑,边跑边说:“我知道了,那电梯还停在一楼,根本没有动过,而电梯也许开到了另一个空间的十三楼,我们快去一楼就可以了。” ---------------第二十二章回城(4) --------------- 陆子明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闭着眼睛疯狂地开枪,再睁开眼,四周除了弹孔什么也没有。 他正想松一口气,忽然感觉头上有东西在晃,抬头一看,那个红衣女人正吊在电梯的天窗上,脸直直地垂下来,对着他,两只眼睛已经被挖掉了,血顺着脸向下滴,滴到陆子明的脸上。 最可怕的是,那个女人那面无表情的脸开始笑了。 柯良已经到了电梯门口,拼命地拍打着电梯,却完全没有用。 秦锦快急疯了,只是在那里拼命地按着按扭。 两个人像没头苍蝇一样没有任何办法。 黑宝忽然从柯良的怀里跳起来对着柯良的唇就是一击,柯良用手一摸,已经破皮流血了,他来不及去责怪黑宝,又去拍门。 这时候出现了奇迹,沾着柯良血迹的手一放在电梯门上,那血淋淋的电梯突然一下子没有血迹了。 柯良惊奇地看了看自己,忽然大叫一声说:“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爷爷书上的避邪法里有一招是用自己的血来驱鬼,我们柯家是天生道师,每个人身上都有避魔血。” 他正在那里欢呼,忽然鼻子上遭了重重一击,顿时鼻血直流,正要发火,却见秦锦忙用手接着那些血,然后向电梯的按扭上一洒,再用力一按,电梯门开了。 电梯里正吊着一个人,是陆子明,柯良一下子冲上去,抱住陆子明的脚往下扯,可怜的陆子明本来已经被吊得舌头伸长,这一扯更是痛苦万分,两腿乱踢,秦锦见状喊道:“别往下拉,往上往上!” 柯良和秦锦七手八脚地把陆子明放下来,好在吊的时间不长,加上陆子明的体能很好,只一会儿就缓过气了。 陆子明坐起来,对着柯良大叫:“你刚刚还把我往下拉,你有没有人性?你是不是想谋杀?” 柯良却捂着鼻子说:“少嚷嚷,如果不是你自己寻死上吊,怎么会搞得我流了这么多血,本来我就营养不良贫血。” 秦锦大叫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去吵,还不去找诗诗。” 大家一下子都站起来往外跑,却猛见过道里,诗诗缓缓地走了过来。三人正想松一口气,跑上去,却怔住了。 因为诗诗的身后飘着一个人。 秦锦又握着拳头准备打柯良的的嘴巴,再流点儿血出来,柯良却已经跑得远远的,躲到陆子明身后了。 诗诗就那样一步步走近,身后的人影也一点点清晰,最后三个人都同时倒在地上,松懈下来,长吁一口气,对着那个人影说:“爷爷,求你了,这次出场太过拉风,我们都要吓出心脏病了。” 柯良爷爷柯道终于出现了,柯良很高兴地跑上前去,却见爷爷一脸不屑地望着他。 爷爷说:“你难道用的是我们柯家最低级最可耻最无能最不要脸的避魔血术?” 柯良不高兴地说:“什么最无耻最不要脸,要是没有我这点血,陆子明早就挂了,吊挂在天窗上。” 秦锦去扶诗诗,却见诗诗像是睡着了一样。 爷爷说:“诗诗已经被我催眠了,她刚刚受了很大的惊吓,还是睡着保护自己的元神比较好。” 爷爷又转过头去对柯良说:“你为什么不好好学习我的术书?那么多好方法不用,非要用这招最让人看不起的法术吗?难道将来你每次去捉鬼都要洒血吗?这是捉鬼吗?你的血捐给医院还能救人,在这里四处乱洒,真不知羞!” 柯良恼羞成怒,对着爷爷说:“谁说把红布集在一起烧掉就可以除去卡嘣?我们在收集红布的过程中差一点儿小命都没有了,你现在倒怪我了。” 爷爷皱着眉头,然后说:“你们拿我的草稿看了?” 草稿?那个东西是爷爷的草稿?大家都惊奇地看着爷爷。 “当然是我的草稿,难道我在草稿本上假设一下也不行吗?这个解卡嘣的诅曾经是我们道家最难的一道应用题,我提出很多种假设也没有破掉,你们难道都要一一去试吗?” 三人的脸上出现了大滴的汗。 “你们乱收红布,把本来分散的卡嘣力量给集中到一起,而且还把这个血缎带到这个至阴之地来,你们睁开眼看看,这里几十年前是一个万人坟,你以为贴在玻璃后面的脸是人脸,其实全都是从前的怨魂和精神病人日夜相伴着。” 爷爷清清嗓子说:“你们现在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天台上找瑛琪和叮咚,叮咚正被一个可怕的力量*纵着,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爷爷一拍诗诗,诗诗也醒了过来,四人来不及说什么就上了电梯,爷爷并不跟上去,一天三分钟现身的时间到了,他只是对柯良说了一句:“实在没有办法,你还是自己割自己的手指头放血吧。”说得柯良暴寒,在电梯里捂着嘴不说话。 四人现在在一起了,大家都没有出声,黑宝还是赖在柯良的肩上不肯下来,大家都受了惊吓,明知道对手强大,可是还是要去救瑛琪和叮咚。 大家的目光又都落到了柯良的身上,柯良暗叫一声命苦,为什么这么多的法术不学,却学会了这一招,大家看他的眼光好像恨不得他血流成河才好。 电梯很快到了天台,如果不听爷爷说这里从前是个万人坟,这个精神病院外表倒是很漂亮的,青山绿水,到处是都绿藤,天台上更是一层密密的细藤织出的一个绿色地毯。 ---------------第二十二章回城(5) --------------- 柯良一边看一边想,爷爷的书里写过,这种绿藤盖满的建筑,其实是阴气最盛的地方,这些绿藤是要不得的,它们吸阴气过活,而且把阳光都给盖了,正好藏怨魂。 四人走得倒也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踩空,但奇怪的是走在绿藤上软软滑滑,不看的话,还以为走在一堆尸体上,大家心里都有这种感觉,可是都不敢说出来,只是看着偌大的天台,孩子到底在哪里啊? 那边确实是有两个人,细看之下,吓得要死,只见瑛琪把叮咚悬空地放在外面,只要一松手,孩子就必死无疑。 而叮咚却也像已经死了样一动不动。 诗诗大叫一声:“不要,瑛琪不要放手,不要伤害孩子!” 秦锦想往上跑,却见瑛琪松开了一只手,秦锦立即不敢再动,幼小的叮咚就那样悬在天台的外面,风吹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远处是黑压压的群山,细看之下像是一群怪物正张着嘴,要把一切都给吞进去。 柯良轻轻地放下黑宝,希望它能想到办法,他现在已经把这只猫视为护身符了,黑宝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居然充满了鄙视。 这就是学术不精的坏处,连一只猫都要鄙视自己。柯良心里的火一下子燃起,已经摸出了小刀,准备随时割自己的小手指用血退鬼。不管怎么说,现在他是重要的。 柯良正在那里斗志昂扬,这边的诗诗和秦锦已经吓得半死,看着小小的叮咚一晃一晃地在夜风中飘着,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诗诗声泪俱下地说:“瑛琪,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不管从前你怎样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子,不想承认你当年的故事都好,可是,这个是你的孩子,你身上的肉,你不能再被迷下去了,你不能杀了她啊。” 忽然晚风中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你放我下去,我要下去玩,你别捉着我。” 正是叮咚的声音。 天台上的灯光足以让大家看清楚,叮咚的指甲正深深地插在瑛琪的手背里,已经深到骨,而瑛琪却不肯放手。(未完待续) 第五章 陆子明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闭着眼睛疯狂地开枪,再睁开眼,四周除了弹孔什么也没有。 他正想松一口气,忽然感觉头上有东西在晃,抬头一看,那个红衣女人正吊在电梯的天窗上,脸直直地垂下来,对着他,两只眼睛已经被挖掉了,血顺着脸向下滴,滴到陆子明的脸上。 最可怕的是,那个女人那面无表情的脸开始笑了。 柯良已经到了电梯门口,拼命地拍打着电梯,却完全没有用。 秦锦快急疯了,只是在那里拼命地按着按扭。 两个人像没头苍蝇一样没有任何办法。 黑宝忽然从柯良的怀里跳起来对着柯良的唇就是一击,柯良用手一摸,已经破皮流血了,他来不及去责怪黑宝,又去拍门。 这时候出现了奇迹,沾着柯良血迹的手一放在电梯门上,那血淋淋的电梯突然一下子没有血迹了。 柯良惊奇地看了看自己,忽然大叫一声说:“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爷爷书上的避邪法里有一招是用自己的血来驱鬼,我们柯家是天生道师,每个人身上都有避魔血。” 他正在那里欢呼,忽然鼻子上遭了重重一击,顿时鼻血直流,正要发火,却见秦锦忙用手接着那些血,然后向电梯的按扭上一洒,再用力一按,电梯门开了。 电梯里正吊着一个人,是陆子明,柯良一下子冲上去,抱住陆子明的脚往下扯,可怜的陆子明本来已经被吊得舌头伸长,这一扯更是痛苦万分,两腿乱踢,秦锦见状喊道:“别往下拉,往上往上!” 柯良和秦锦七手八脚地把陆子明放下来,好在吊的时间不长,加上陆子明的体能很好,只一会儿就缓过气了。 陆子明坐起来,对着柯良大叫:“你刚刚还把我往下拉,你有没有人性?你是不是想谋杀?” 柯良却捂着鼻子说:“少嚷嚷,如果不是你自己寻死上吊,怎么会搞得我流了这么多血,本来我就营养不良贫血。” 秦锦大叫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去吵,还不去找诗诗。” 大家一下子都站起来往外跑,却猛见过道里,诗诗缓缓地走了过来。三人正想松一口气,跑上去,却怔住了。 因为诗诗的身后飘着一个人。 秦锦又握着拳头准备打柯良的的嘴巴,再流点儿血出来,柯良却已经跑得远远的,躲到陆子明身后了。 诗诗就那样一步步走近,身后的人影也一点点清晰,最后三个人都同时倒在地上,松懈下来,长吁一口气,对着那个人影说:“爷爷,求你了,这次出场太过拉风,我们都要吓出心脏病了。” 柯良爷爷柯道终于出现了,柯良很高兴地跑上前去,却见爷爷一脸不屑地望着他。 爷爷说:“你难道用的是我们柯家最低级最可耻最无能最不要脸的避魔血术?” 柯良不高兴地说:“什么最无耻最不要脸,要是没有我这点血,陆子明早就挂了,吊挂在天窗上。” 秦锦去扶诗诗,却见诗诗像是睡着了一样。 爷爷说:“诗诗已经被我催眠了,她刚刚受了很大的惊吓,还是睡着保护自己的元神比较好。” 爷爷又转过头去对柯良说:“你为什么不好好学习我的术书?那么多好方法不用,非要用这招最让人看不起的法术吗?难道将来你每次去捉鬼都要洒血吗?这是捉鬼吗?你的血捐给医院还能救人,在这里四处乱洒,真不知羞!” 柯良恼羞成怒,对着爷爷说:“谁说把红布集在一起烧掉就可以除去卡嘣?我们在收集红布的过程中差一点儿小命都没有了,你现在倒怪我了。” 爷爷皱着眉头,然后说:“你们拿我的草稿看了?” 草稿?那个东西是爷爷的草稿?大家都惊奇地看着爷爷。 “当然是我的草稿,难道我在草稿本上假设一下也不行吗?这个解卡嘣的诅曾经是我们道家最难的一道应用题,我提出很多种假设也没有破掉,你们难道都要一一去试吗?” 三人的脸上出现了大滴的汗。 “你们乱收红布,把本来分散的卡嘣力量给集中到一起,而且还把这个血缎带到这个至阴之地来,你们睁开眼看看,这里几十年前是一个万人坟,你以为贴在玻璃后面的脸是人脸,其实全都是从前的怨魂和精神病人日夜相伴着。” 爷爷清清嗓子说:“你们现在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天台上找瑛琪和叮咚,叮咚正被一个可怕的力量*纵着,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爷爷一拍诗诗,诗诗也醒了过来,四人来不及说什么就上了电梯,爷爷并不跟上去,一天三分钟现身的时间到了,他只是对柯良说了一句:“实在没有办法,你还是自己割自己的手指头放血吧。”说得柯良暴寒,在电梯里捂着嘴不说话。 四人现在在一起了,大家都没有出声,黑宝还是赖在柯良的肩上不肯下来,大家都受了惊吓,明知道对手强大,可是还是要去救瑛琪和叮咚。 大家的目光又都落到了柯良的身上,柯良暗叫一声命苦,为什么这么多的法术不学,却学会了这一招,大家看他的眼光好像恨不得他血流成河才好。 电梯很快到了天台,如果不听爷爷说这里从前是个万人坟,这个精神病院外表倒是很漂亮的,青山绿水,到处是都绿藤,天台上更是一层密密的细藤织出的一个绿色地毯。 ---------------第二十二章回城(5) --------------- 柯良一边看一边想,爷爷的书里写过,这种绿藤盖满的建筑,其实是阴气最盛的地方,这些绿藤是要不得的,它们吸阴气过活,而且把阳光都给盖了,正好藏怨魂。 四人走得倒也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踩空,但奇怪的是走在绿藤上软软滑滑,不看的话,还以为走在一堆尸体上,大家心里都有这种感觉,可是都不敢说出来,只是看着偌大的天台,孩子到底在哪里啊? 那边确实是有两个人,细看之下,吓得要死,只见瑛琪把叮咚悬空地放在外面,只要一松手,孩子就必死无疑。 而叮咚却也像已经死了样一动不动。 诗诗大叫一声:“不要,瑛琪不要放手,不要伤害孩子!” 秦锦想往上跑,却见瑛琪松开了一只手,秦锦立即不敢再动,幼小的叮咚就那样悬在天台的外面,风吹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远处是黑压压的群山,细看之下像是一群怪物正张着嘴,要把一切都给吞进去。 柯良轻轻地放下黑宝,希望它能想到办法,他现在已经把这只猫视为护身符了,黑宝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居然充满了鄙视。 这就是学术不精的坏处,连一只猫都要鄙视自己。柯良心里的火一下子燃起,已经摸出了小刀,准备随时割自己的小手指用血退鬼。不管怎么说,现在他是重要的。 柯良正在那里斗志昂扬,这边的诗诗和秦锦已经吓得半死,看着小小的叮咚一晃一晃地在夜风中飘着,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诗诗声泪俱下地说:“瑛琪,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不管从前你怎样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子,不想承认你当年的故事都好,可是,这个是你的孩子,你身上的肉,你不能再被迷下去了,你不能杀了她啊。” 忽然晚风中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你放我下去,我要下去玩,你别捉着我。” 正是叮咚的声音。 天台上的灯光足以让大家看清楚,叮咚的指甲正深深地插在瑛琪的手背里,已经深到骨,而瑛琪却不肯放手。 瑛琪并不是在害叮咚,而是要救她。 柯良想跑去帮忙。 叮咚马上说:“你敢过来,我马上挖出她的眼睛,让她现在就死。” 而那个她,并不是指别人,正是她自己。 秦锦抱起一旁的黑宝,粉红色的猫眼在夜光中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叮咚的怀里躺着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慢慢抬起头来,秦锦大叫一声:“是他!”是那个从前秦锦在电脑屏幕里看到过的小孩,那个问自己要眼睛的小男孩。 他居然上了叮咚的身,现在要把叮咚带到下面去。 柯良不敢动弹,大家都陷入了僵局。 忽然瑛琪说:“我陪你下去玩,你先把女儿还给我。” 诗诗大吃一惊,脆弱的瑛琪这一刹像是换了一个人,变得很坚定很清醒,而且很勇敢。 她是在说:“我来陪你玩吧,我做你妈妈。” 小男孩并不吃那一套,只听叮咚说:“你从小就不要我,你不喜欢我,你心里恨我的存在,我不要坏妈妈陪我玩。” 瑛琪在夜风中一字一句地说:“妈妈不是不爱你,妈妈是太爱你了,害怕不能给你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才把你送给姐姐的,这样你才有一个健康的生活环境,不会有人问你爸爸是谁,不会有人骂你是私生子,妈妈实在是因为太爱你才这样做的。” 那泪水一颗颗地打到叮咚的脸上,许久,叮咚忽然说:“妈妈,我眼睛好痛,在流血,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救救我。” 只见叮咚开始痛苦地挣扎,瑛琪大声说:“不要,把女儿还给我,我陪你下去。” 叮咚忽然不动了,说:“我要眼睛,我要眼睛,我看不到东西。” 瑛琪回过头对着诗诗四人笑了笑,那种笑是非常淡定的,而且也是一种交待的笑容,就在笑容还没有凝固的时刻,她空出来的一只手忽然刺进自己的眼睛,生生把眼瞳给挖了出来。 巨痛袭来,她却没有昏倒,只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把眼珠丢了下去。 只见叮咚似乎动了一下,在猫眼里可以看到那个小鬼追血淋淋的眼瞳去了,秦锦大叫一声:“去救孩子。”三个人同时行动,一把将孩子拉下来。 但是孩子并没有醒过来,只是昏睡着,嘴里喊着:“妈妈,你下来陪我玩。” 瑛琪用那只沾着血的手,轻轻地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仅有的一只眼睛里充满了爱怜,她又抬起头看了四个人一眼,然后说:“我不去制住他,他迟早会回来害我的女儿,孩子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大家还来不及惊呼,她的身子就往前一跳,消失在大家眼前,“砰”地一声闷响,叮咚马上就不再说胡话,真正地睡去了。 大家抱着孩子往外跑,只见天台的门口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正是瑛琪和那个小鬼,两人手牵着手,然后就回身远去了。 诗诗跪倒在阳台上,哭着说:“我一直都以为她讨厌这个孩子,我真是太不了解她了,她可以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一切,也可以为了这个孩子战胜一切,我太不了解一个母亲的爱了。” 秦锦扑了上去,两人哭成一团。四个人都不敢下楼,只是在天台上静静地等太阳出来。 ---------------第二十二章回城(6) --------------- 秦锦轻轻地站在柯良身边,对柯良说:“对不起,刚刚我打重了。” 柯良回首一笑:“没关系,反正我很胖,就当减肥了。” 秦锦看着晨光中慢慢清楚的柯良,想起了那天偶遇他的情景,一切都像是上天已经安排好的,这个男人,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和自己承担一切。 陆子明看着柯良和秦锦的身影,眼里全是落寞。这些天,他来不及去顾及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却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正用自己无法迎接的招式来夺取了自己心上人的好感。是的,秦锦从来没有对自己表示过爱意,可是却一次次地对柯良表示出特别的关心。他的心痛了起来,难道自己真的不如这个小混混一样的男人吗? 谁也没有发现,唐诗诗的眼神已经不太对劲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陆子明的,这些天,她一直都不敢承认自己喜欢陆子明,可是事实上,她却清楚地记得自己今天在受到惊吓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陆子明。 陆子明不是和秦锦是一对吗?为什么秦锦要这样做,又和柯良好,伤了子明的心,这个女人本没有自己漂亮,却可以在这么危难的时刻得到两个男人的真心。 诗诗一直都是四个女人中最有优势的一个,她家富可敌国,自己又聪明漂亮,而秦锦,不过是自己从小到大的一个跟班,凭什么可以拥有这么多的东西? 诗诗对着陆子明的背影开始慢慢地发狠,我一定要拥有你,来证明我不比秦锦差。 就在这个时候,黑宝忽然从柯良的怀里跳到了秦锦的怀里,对着诗诗弓起了背,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在万道的金光下,四个人还是那样并排地站着,可是,不知从何时起,裂痕已经在四个人中产生了。 办完了瑛琪的后事,把叮咚交给了瑛琪的姐姐。幸好叮咚年幼,什么也不记得了,大家都长出一口气,决定不把瑛琪的事情告诉叮咚,既然瑛琪死是为了让叮咚过得好,那么这些事情最好还是让它尘封了吧,相信叮咚有瑛琪的庇护会生活得很好。(未完待续) 第六章 秦锦重重地落在地上。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女童双手合十,手上握着一根红线,围成一个大圈,正在保护那个时空门。 时空门里又有人掉下来,是柯良,他站起来后对着那个门喊道:“爸,妈,出来!” 秦锦扑上去,想再进时空门,被小浅住持的弟子一把拉住,所有的悲伤全都涌上心头,柯良抱着秦锦,俩人看着对方,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们忽然想到了诗诗和陆子明还留在那个时空里,又帮不上忙,他们的心都碎了。 女童睁开眼说:“我支持不了多久了,如果那个姐姐和哥哥再不出来,时光门就要关了。” 柯良和秦锦在门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空门眼看着一点点地要关上了,这么多长辈的牺牲就白费了。 时光门像一个光圈,眼看着光圈正在一点点地合上,女童脸上的汗已经流成了河了。 柯良一把抱着她:“别过去,吸进去了就麻烦了。” 光圈要合上了,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女童的身上。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光圈又撑开一点,正是小浅住持的那个凶徒弟。 两个人拼命地撑开时空门,时空门就只有最后一线光了。 终于,天上又掉下两个人来,正是诗诗和陆子明。 四人抱在一起大哭起来,扑到四相的肉身上,他们已经不可能睁开眼了。 只听身后发出一声惊呼,女童倒在地上,时空门完全合上,红线全都断成寸段,小和尚在地上打着坐,恢复元气。柯良抱着女童察看了半天才说:“没事,累坏了,躺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时女童睁开眼说:“圆空大师是不是已经死了?她没有出来。” 秦锦失声痛哭,想着妈妈最后看自己的一眼。 小和尚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望了四人一眼,然后说:“一切都是注定,四位施主,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们得先回城里去再做打算。”陆子明说。 “那好吧,我和小妹妹为了帮你们沿续时空门已经用去了所有的法力,现在也不能再帮你们了,我们要留在这个寺院里修行,恢复体力,帮师博超度。” “可是,你们这里安全吗?”秦锦担心地问。 “你们放心好了,虽然我们失去了法力,但是也没有什么能伤害我们,我们会用心修行的。”女童脆生生地回答着。 四人恋恋不舍地离开寺庙,告别了四相的遗体,心中的伤痛无法用语言形容,各自都心伤着长辈的离开,又为自己身上忽然多了这么多责任而感觉到沉重,而对卡嘣、对巫却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看来只有求柯良的爷爷了。 四个人还是上了车,来的时候是一车的亲人,回城市的时候,又只有这四个朋友了。秦锦抱着黑宝,和诗诗相互依靠着落泪。 而陆子明和柯良却坚定地望着前方,想找到一个出口。 车开到城市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去私家墓园里接叮咚,总不能把一个小孩子老是放在墓园里。 车是直接开到墓园的。墓园荒凉一片,和从前那种祥和的气氛不同的是这里充满了阴气。 出了什么事?四人急急地跑出来,只见小屋里的李老伯还在打坐,一见四人来,就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再不来,我最后一点元神也无法支持了,孩子已经被瑛琪带走了。” 瑛琪,瑛琪怎么可能跑出来? 老伯长出一口气说:“我被一种强大的邪力所伤,这种力量大得可怕,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诗诗扑了上去,喊道:“老伯,你不要走。” “我们老了,应该走的都要走了,你们最重要的就是去把叮咚接回来,瑛琪和她在精神病院里。” “老伯,我们要怎么办啊?”陆子明问。 “你们既然还活着,就一定有出路,我现在也无法给你们答案,我的元神已经被毁,只是支撑着等你们来,告诉你们孩子的下落。” 说完,老伯慈爱地看着几个年轻人,他对诗诗说:“你们家我守护了千年,现在无能为力了,自己保重。”只见老伯的身子化成了一股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诗诗和秦锦都扑到老伯坐的地方。秦锦想着自己在图书馆里差点儿遇难,幸亏老伯救了自己。 那医院那个小护士应该也已经遭到了毒手。 大家心里都是巨痛,但一刻也不敢停下来,飞快地往精神病院赶去。 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小护士不见了。 四个人一起跑进瑛琪的病房,松了一大口气,只见一大一小欢快地面对面坐着,瑛琪正在和叮咚玩拍掌游戏。 瑛琪并不认识眼前的四人,可是对叮咚却很温柔。四人不想打扰这对苦命的母女的欢乐时光,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精神病院毕竟不能久留,已经折腾了一天了,夜一来,这个病房里全是恐怖的气氛。 陆子明上前去抱起叮咚就走,瑛琪傻傻地站起来,不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反而是叮咚尖锐地叫道:“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抱。” 大家的脚步停住了,叮咚怎么知道瑛琪是自己的母亲?但陆子明还是放下叮咚,只见叮咚跑到瑛琪前,摇着她的手叫:“妈妈,妈妈。” 瑛琪现在又完全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终于,叮咚喊累了,大叫一声:“你不要我,我就去死。” ---------------第二十二章回城(2) --------------- 病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停电了。 在一片黑暗中,黑宝在秦锦的怀里弯着背,随时准备对付敌人的进攻。陆子明打开应急灯,叮咚和瑛琪已经全都不见了。 四个人的冷汗一下子全下来了。陆子明第一个冲到卫生间里,那里除了一个白白的大马桶什么也没有,窗户如此之高,人是不可能从这里逃走的,如果是从四人身边绕到外面去,为什么一点儿声响也没有。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很阴沉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一扭头,穿着白衣的小护士正在门口站着,头垂得很底,刘海很长,看不到眼睛。 柯良正想说“病人不见了”,却在一瞬间住口,因为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小护士的背后贴着一个人,那个人像张纸一样贴在小护士的背上,如果从正面看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可是从他的角度却看得非常清楚。 诗诗却不明就理冲上前去,想出门找瑛琪和叮咚,柯良的惊呼还没有出口,电又停了,四周静得让人不停地发抖。 陆子明硬着头皮去墙上摸开关,黑暗中人心跳的声音那么的响,感觉四壁都是湿湿的,为什么精神病院会这么潮湿呢? 他不停地摸,那面墙似乎大得无边,终于找到了开关按扭,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却发现自己正站在电梯门口,电梯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怎么会走了这么长的路来到电梯门口? 来不及细想,只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惨叫,是小孩子的声音,是叮咚吧! 心急之下,他拿出枪,闪进了电梯,只见电梯门缓缓地合上。从外面看,电梯里不仅仅只有陆子明一个人,他的头顶正上方,倒吊着穿绣花衣的女人,一双绣花鞋离陆子明的头顶只有几厘米,脸向电梯里下垂,却能在反光处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一脸的血,又是失去了双眼。 柯良在诗诗冲出去的刹那,看到了那个贴在小护士身上的人向诗诗的脖子掐去,诗诗一下子被黑暗给吞没了,柯良朝着那远去的脚步声追去,因为他在一刹间看清楚了,那个贴在小护士身上的人,已经挖出了小护士的双眼,如果他不去救诗诗,诗诗的下场会和小护士一样。 秦锦在房间的最里头,听到诗诗的尖叫和柯良远去的脚步,她看不见东西,却不敢像陆子明那样四处去摸索,只有抱着黑宝,急忙把脸贴在黑宝的身上,只有黑宝那温暖的毛能给她已经吓得冰冷的身子一点热气,她嘴里喊着“柯良,柯良,子明,诗诗,你们在哪里?”一边向有一点光的地方走。 就在她走的时候,听到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声,像是从她的脖子后面发出的,她猛回头,用手一摸,什么也没有,她心里一阵发毛,加快脚步向光亮处走去。 有光的地方居然是卫生间,里面有一个应急灯,像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随时都可能断掉。她慢慢地移到有光的地方,小心地探出头去看。只见一个女人正傻傻地坐在马桶上,她心里欢喜了一下,没有想到瑛琪跑到这里来了。 她想过去拖她,可是,黑宝已经尖叫起来,太不对头了,多天来的经历让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马桶上的这个女子,是的,和瑛琪一模一样,只是,刚刚没有停电的时候不是已经检查过了,房里根本就没有人吗? 秦锦慢慢地走近,一边打量瑛琪一边问:“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们出去好不好?” 瑛琪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问话一样只是呆呆地玩着手指。 秦锦过去拖她的手,入手冰凉潮湿,瑛琪那纤细的十指让人看了心生怜爱,白得根根透明,握在手里也衬得很漂亮。 瑛琪不肯动,秦锦蹲下去,握住她的手,微笑着对她说:“你别怕,我们现在就出去。” 就在那一刹间,秦锦的身子僵住了,她的目光停在瑛琪那美丽的十指上,她惊恐地往后退,边退边问:“这手指甲是谁帮你修的?” 是蓝绮!只有蓝绮才能修出这样奇怪又妖艳的指甲来。 瑛琪慢慢地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了很奇怪的笑,对着秦锦一字一句地说:“是我自己修的。” 秦锦惨叫一声就往外跑,卫生间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了,而马桶上的“瑛琪”已经缓缓地站起来,秦锦拿起手中的沐浴瓶使劲地丢了过去,瓶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瑛琪”的头上,她应声而倒,像一具尸体那样仰面直直地躺在浴室的地板上。 秦锦疯狂地拍着门:“柯良,开门,快开门。”灯光一闪一闪,地下那死尸般的人形已经开始变化,瑛琪的皮一点点地脱落,蓝绮慢慢地像从被单下让人拉开来一样呈现在秦锦面前。 黑黑的两个大眼洞,满脸的血,身上的红肚兜一寸寸地露了出来。秦锦已经忘记了拍门,手里拿着一把浴刷吃惊地看着地下的蓝绮。 蓝绮已经变得和从前在太平间看到的最后一面差不多了,只见地上尸体的头开始向她这边扭,右侧两个血洞正对着她,对她说:“你为什么没有来十三楼?” 柯良追着诗诗出了门,在黑黑的走道里随着脚步声跑着,可是却怎么也跑不到头,他开始心慌,暗叫一声“不好,秦锦还在那个房里”,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知道是追去救诗诗,还是回去救秦锦,但就在这时,周围的脚步声忽然不见了,他竖起耳朵,什么也没听到。 ---------------第二十二章回城(3) ---------------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耳环已经发出了红色的光,那种光就是一种讯号,有危险的东西正在向他靠近。 在微弱的耳环光下,有一个人的脸正放在柯良的肩上,那个人像贴在小护士身后那样,脚尖离地很远,而他却转来转去地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如果没有赤环的保护,柯良一定已经遭了毒手。 但他只是一步步地走着,错综复杂的走廊怎么也没有尽头。 他忽然想到白天被困在医院里的情形,会不会一切都只是幻觉,只不过是叮咚搞的鬼?那个小女孩的力量如此强大,是因为卡嘣的原因,还是她本身有超能力?心里一静,过道就开始恢复了光亮,耳环的红光也已经退去,他仔细地看来时的路,但精神病院的走廊都差不多,根本就找不到来时的路。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前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猫叫。 柯良心头一喜,是黑宝。黑宝越叫越尖锐,越叫越急促,柯良向猫叫声的方向跑去,只见一只黑猫在前面一闪,像是带路一样向过道深处跑去。 柯良不假思索地跟着黑宝跑着,心里喊道:“秦锦,你一定要不要出事!” 秦锦看着蓝绮一点点地移到自己身边,颤抖地握着那把浴刷。 蓝绮把手背伸出来,只见十指尖尖,她说:“我的指甲是不是很美?” 然后又慢慢把手心翻过来,只见掌心之中粘着一个带着血的眼瞳,黑白相间,却圆溜溜地望着秦锦。(未完待续) 第七章 恐怖文学在西方国家经过若干年的发展日趋完美,而其中以美国和日本的恐怖小说为主,爱伦坡、斯蒂芬·金、金田一、埃勒里奎等作家的这些小说经常在国外火热之后被翻译或者拍成电影介绍到中国,这些恐怖小说和影片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风靡世界。这股风也影响了国内,这两年,“诡异奇幻恐怖”题材的红红火火加上一批新锐写手的出现,如一缕清风吹遍我国文坛,也带来了出版事业的又一次新下注点的蓬勃。其间笔者认为以郭敬明的奇幻色彩的《幻城》和传统恐怖故事《一只绣花鞋》为引发点,此后这类题材越发红火,而其读者也主要是那些思想追求新锐新奇的青年人。在两本书出版后的几年里,很多类似的书籍大都要么带有域外背景的色彩,要么是国内传统恐怖故事,而将域外创作意境跟传统中国文化结合起来的作者却不是很多。 天师、恶诅、鬼娃、虚拟世界、时空门等字眼的串联让人既有传统的感觉,又有些许西方色彩。它们在“卡嘣”这个主线的引领中贯穿始终。古人刘熙载《艺概》所言:“惟能线索在手,则错综复杂,惟吾所施。”这部小说就很好地做到了这点,在繁杂而又不失逻辑的情况下用线索把故事娓娓道来,通过一个个人物和故事来让读者的阅读感达到了*。 能把这些自如地运用起来的,就是我们这部书的女性作者,最近在几大门户网站上都很红火的玄幻恐怖作家红娘子。 红娘子,就是这样一位编织故事的高手,她在保持自己诡异故事风格写作诸多短篇的同时又推出一部长篇灵异恐怖小说——《红缎》。此书在故事情节丰富曲折,保持了灵异恐怖故事基本的要素,而用一波三折的一个又一个的故事组成了整体故事新的进一步的发展。 在情节上,除了曲折丰富之外,有新意也是很重要的。红娘子在《红缎》中就很好地把不同的人物结合现实、虚拟世界、前世今生等不同的场景变幻结合,给了这部小说很多新意。 整部作品做到了逻辑上的完美,在故事上一环扣一环,紧紧地抓住了读者的心,让读者有一种欲罢不能的读下去的欲望,这在各大文学网站的连载中诸多读者跟贴的强烈求续中就可以看出。 灵异恐怖创作大都是男性作者,他们很多都能在文笔上纵横捭阖,却极少有能在文笔上做到细腻柔美的。红娘子作为一名女性作者,文中的笔触在很多章节都表现得非常细致,对人物的心理刻画也尽极致,利用这细腻的心理刻画为读者营造出莫名其妙的紧张气氛,当读者的心弦被绷得很紧,进而通过进一步的推力让读者在惊悚不已中释疑感慨,这也正符合了恐怖小说的要求之一。同时作者也在人物情感上下了很大功夫,友情、爱情、亲情上也表现得淋漓尽致,唏嘘感叹尽在其中。 《红缎》,让你在爱情的快感中惊恐喘息。 易江寒 ---------------引子(1) --------------- “娘,走过这座大山就到家了,今天跑这么远去采这些药材,真值得,收了这么多。快看看啊!”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像黄鹂一样在整个深山中响起,惊得树林中一只老鸦腾空而起,怪叫一声向远处飞去。 说话的那个女孩,十六七岁的模样,背着一捆草根之类的东西,裤角扎得高高的,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草鞋走在山路上,飞快又活泼。她的脸红扑扑的,非常俏丽。女孩对着身后的一个中年妇人说着话。 树林阴森,正午的阳光拼命地从交集的厚厚的树叶中透过来,却只有一个小白斑点落在两个人的身上,慢慢地闪动着。 “孩子,我们在这块石头上坐一会儿吧。来,喝口水。”那个中年妇人开了口。她声音低沉,着一身黑衣,头上包着一块白手帕。她看着女孩乖巧地把药材给放下,目光里流动着一种温柔,轻轻地伸手把女孩头发上的一些草叶摘去,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把木梳,对女孩说:“坐下,才采半天药,头发就乱成这个样子,我来给你再梳一梳。” 女孩听话地坐在前面,妇人在后面用黑色的木梳慢慢地梳着头发。女孩的头发乌黑发亮,发丝飞扬,母亲沉默不语,女儿仔细地打量着脚前那一只正在树叶上打转的蚂蚁。山里一般非常的静,这条山路是她们娘俩采药时发现的,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宁静的山林里不时传来鸟叫声,身后是一棵巨大的槐树,那树根盘龙交错着,占了很大一片地方。 女孩正在说着今天采药的乐事,忽然感觉到身后气氛变得冷冰冰的,等她想回过头看个究竟时,脑后猛地一声闷响,被人重重一击后她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冷风吹来,女孩醒来时森林已经变得暮气沉沉。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正被结结实实地用树藤捆在那棵大槐树下,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身边的景色,惊恐地大叫道:“娘,娘,你在哪里?” 身侧传来一阵轻轻的磨刀声,她想转过头去看,脑后却一阵巨痛,她这才明白自己不仅身子被紧紧地绑在了这棵大树上,而且连头发也被人分成两股捆在大树上,头无法动弹。 她吓坏了,大声地叫着:“娘,你在哪里?来救我啊!” 熟悉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听话,别喊了,一会儿就不痛了。” 她一听之下,忘记了害怕,大声叫着:“娘,娘,快把我给松开,好痛啊!” 磨刀声还是那么清楚,一下一下,在森林里非常有力地回荡着。 “乖,再忍一会儿,娘马上就好了。” “娘,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把我绑在树上?”女孩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时,女孩在泪眼朦胧中看到母亲站在眼前,手里拿着已经磨得锃亮的挖药用的尖嘴铲,凄凉地一笑,抚摸了一下锋利的铁铲。 “我磨了很久,就是希望磨快一点儿,听说,刀快,伤了人,人也不会那么痛。” 女孩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娘,你要杀我?” “孩子,你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是你有眼无珠投错了胎,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安心去吧!” 妇人举起了手中的尖嘴铲,向女儿的眼睛挖去,挖一下就喊一声:“是你有眼无珠啊!莫怪我,莫怪!” 月亮躲回云层去了,仿佛不忍看到这幕人间悲剧。女孩绝望凄厉的叫声惊起了群鸟,森林中充满了诡异的血腥味,满脸鲜血的女孩已经奄奄一息地立在树上,她的眼睛变成两个血洞,鲜血汩汩冒出。 妇人把摘下来的眼珠细心地用头上的手帕包好,轻柔地放在怀里,慢慢地收拾好包袱,开始转身下山,身后传来女孩那细如游丝的声音:“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报仇!” 妇人的脸上闪出一丝笑,那笑里带着冰冷的恨意,却也带着一点儿无奈。 这是明媚的一天,小城的天空十分的美丽,在一处居民房的单人床上,秦锦正乱七八糟地流着口水做着梦,美美地享受着。 忽然手机急促地响起了,她摸出手机,闭着眼睛骂了一句:“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活?” 那边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大半夜?太阳都晒到你屁股了,你快给我出来,今天中午到我家来,我回来了。” 秦锦睡意全无,是唐诗诗——自己的损友。 她不满地骂道:“死女人,你走了就天下太平,你一回来就瘟神出世,天下大乱了!你回来就回来呗,难道要我裸奔夹道欢迎你不成?” 手机已经挂了,秦锦在床上苦闷地想着,唐诗诗那家伙可不是好惹的,要是敢爽她的约,将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一只黑猫跳上床,眼巴巴地望着她,一看就是来要早饭吃的。 她摸着黑猫的毛,温柔地叫道:“黑宝,黑宝,早上好,我们今天去见凶婆子诗诗了。” 黑宝是秦锦的宝贝宠物,一只流浪猫,是秦锦在一个冬夜在垃圾桶旁捡回来的。现在已经是富贵得不得了,猫食猫窝猫玩具,一应俱全,而且都是名牌。 秦锦从浴室里冲完凉出来,在化妆镜前涂抹了半天,屋中大型的穿衣镜里出现了一个美女,高挑的身材,得体的衣着,如玉的脖子,气质也是那么的高贵,只可惜,秦锦为自己叹了一口气,这么好的条件还是找不到男友,不知道是自己要求太高,还是这个世界的男人变得太坏。 ---------------引子(2) --------------- 唐诗诗是一个有钱的败家女,家中祖产丰厚,足够让她扮靓、泡仔、周游全国、不上班、去高档俱乐部、自助游,这不,刚刚又周游了一趟全国,她一心情不爽就开着车到处乱跑,开到哪里算哪里,也没有个目的地,每一次回来都带一大堆礼物,各地的奇珍异宝都是她的心头至爱。 秦锦赶到了唐诗诗家,穿过美丽的私家花园,宽敞的大厅里已经坐了三个人。秦锦将黑宝从猫篮中取出,丢给了唐诗诗,诗诗抱着猫,心肝宝贝地乱叫。 蓝琦站起身来,拿来一杯水递给秦锦。蓝琦品位独特,简直可以称之为时尚蓝本,看她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今年流行什么了。陆瑛琪在角落里摆弄着一个银器,见到秦锦微笑着打招呼,她是唐诗诗的表妹,但她才是真正地继承了唐诗诗的书香门地显贵世家的所有品质,温柔得体,沉着优雅,一看就是淑女。 唐诗诗自助游回来,大家又聚在一起。秦锦在诗诗家的超大餐厅里边吃着新鲜的草莓边听她路上的见闻、风俗传奇、人情世故,配上她那极生动的表情和夸张的手式,让听者犹如身临其境。 “这次我去了湘西,除了山路不怎么好走之外,那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的山村非常的宁静,晚风吹来的时候,星星仿佛可以伸手摸得到,黄昏的时候,可以看到小村庄冒出的炊烟,真的,下次你们一定要和我再去一次,那里简直是天堂。” 说了一会儿,大家都喊着要礼物,诗诗也非常享受这个时刻,把自己心爱的东西都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三人都围着沙发坐着,只见唐诗诗一脸喜气地捧出一个盒子,慢慢地扯开那盒子的细丝线,大家都被她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镇住了,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那个盒子。盒子打开后,是一个纸包,把纸包拿出来之后,一层一层慢慢地打开,到了最后,只见唐诗诗用力一抖,像抖开了一天的红云,整个房间马上就流光溢彩起来。连蓝琦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秦锦定睛一看,是一匹红布。红布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那种红,红得让人错不开眼睛,是美到极致的那种红,她们四个都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看着那匹布。 僵局被黑宝打破了,它从秦锦怀里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尖叫,吓了她们一跳,只见黑宝一个转身,往窗外蹿去。 秦锦最早反应过来,扑到窗口,看见黑宝全身的毛坚起,在很远的路尽头,盯着她们的窗口。她大叫一声:“黑宝,不要跑,我来抱你。”等她冲出屋子跑到路上的时候,黑宝已经无影无踪了。 秦锦的眼泪都差点儿流下来了,却也不好表明。 沙发上那打开的一匹红布静静地躺在那,色彩是那么的温柔,像满天的星光,让人都可以陷入到那种色彩中去。 陆瑛琪叹了一声:“真想不到会有这么漂亮的颜色!” “诗诗,你从哪里捡来的宝贝啊?” 唐诗诗一脸得意地说道:“是我在一个小镇上看到的,就只有这一匹,挂在一个人家的门口,实在太美丽了,所以我就死缠着要了它。” 她们坐下来,轻轻地抚着布面,小心翼翼地像抚摸自己的婴儿一样。布的质感很凉,但是非常的光滑。 “缎子吧?这么丝滑,不知道是什么织的,可以织得这么密,手感这么好。” “把手放在上面就舍不得拿开,怎么会这么舒服呢?” 这三位损友从来都没有意见一致的时候,唐诗诗没有想到这一匹布得到了这么高的赞美,狠了狠心说道:“这匹布,我要量身订做一件时尚旗袍,剩下的,你们就拿去分吧!这么大一匹,应该会有很多剩下的。” 这一匹红缎,就这样,像明晃晃的温柔一刀,刺入了她们的生活。(未完待续) 第八章 秦锦重重地落在地上。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女童双手合十,手上握着一根红线,围成一个大圈,正在保护那个时空门。 时空门里又有人掉下来,是柯良,他站起来后对着那个门喊道:“爸,妈,出来!” 秦锦扑上去,想再进时空门,被小浅住持的弟子一把拉住,所有的悲伤全都涌上心头,柯良抱着秦锦,俩人看着对方,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们忽然想到了诗诗和陆子明还留在那个时空里,又帮不上忙,他们的心都碎了。 女童睁开眼说:“我支持不了多久了,如果那个姐姐和哥哥再不出来,时光门就要关了。” 柯良和秦锦在门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空门眼看着一点点地要关上了,这么多长辈的牺牲就白费了。 时光门像一个光圈,眼看着光圈正在一点点地合上,女童脸上的汗已经流成了河了。 柯良一把抱着她:“别过去,吸进去了就麻烦了。” 光圈要合上了,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女童的身上。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光圈又撑开一点,正是小浅住持的那个凶徒弟。 两个人拼命地撑开时空门,时空门就只有最后一线光了。 终于,天上又掉下两个人来,正是诗诗和陆子明。 四人抱在一起大哭起来,扑到四相的肉身上,他们已经不可能睁开眼了。 只听身后发出一声惊呼,女童倒在地上,时空门完全合上,红线全都断成寸段,小和尚在地上打着坐,恢复元气。柯良抱着女童察看了半天才说:“没事,累坏了,躺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时女童睁开眼说:“圆空大师是不是已经死了?她没有出来。” 秦锦失声痛哭,想着妈妈最后看自己的一眼。 小和尚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望了四人一眼,然后说:“一切都是注定,四位施主,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们得先回城里去再做打算。”陆子明说。 “那好吧,我和小妹妹为了帮你们沿续时空门已经用去了所有的法力,现在也不能再帮你们了,我们要留在这个寺院里修行,恢复体力,帮师博超度。” “可是,你们这里安全吗?”秦锦担心地问。 “你们放心好了,虽然我们失去了法力,但是也没有什么能伤害我们,我们会用心修行的。”女童脆生生地回答着。 四人恋恋不舍地离开寺庙,告别了四相的遗体,心中的伤痛无法用语言形容,各自都心伤着长辈的离开,又为自己身上忽然多了这么多责任而感觉到沉重,而对卡嘣、对巫却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看来只有求柯良的爷爷了。 四个人还是上了车,来的时候是一车的亲人,回城市的时候,又只有这四个朋友了。秦锦抱着黑宝,和诗诗相互依靠着落泪。 而陆子明和柯良却坚定地望着前方,想找到一个出口。 车开到城市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去私家墓园里接叮咚,总不能把一个小孩子老是放在墓园里。 车是直接开到墓园的。墓园荒凉一片,和从前那种祥和的气氛不同的是这里充满了阴气。 出了什么事?四人急急地跑出来,只见小屋里的李老伯还在打坐,一见四人来,就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再不来,我最后一点元神也无法支持了,孩子已经被瑛琪带走了。” 瑛琪,瑛琪怎么可能跑出来? 老伯长出一口气说:“我被一种强大的邪力所伤,这种力量大得可怕,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诗诗扑了上去,喊道:“老伯,你不要走。” “我们老了,应该走的都要走了,你们最重要的就是去把叮咚接回来,瑛琪和她在精神病院里。” “老伯,我们要怎么办啊?”陆子明问。 “你们既然还活着,就一定有出路,我现在也无法给你们答案,我的元神已经被毁,只是支撑着等你们来,告诉你们孩子的下落。” 说完,老伯慈爱地看着几个年轻人,他对诗诗说:“你们家我守护了千年,现在无能为力了,自己保重。”只见老伯的身子化成了一股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诗诗和秦锦都扑到老伯坐的地方。秦锦想着自己在图书馆里差点儿遇难,幸亏老伯救了自己。 那医院那个小护士应该也已经遭到了毒手。 大家心里都是巨痛,但一刻也不敢停下来,飞快地往精神病院赶去。 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小护士不见了。 四个人一起跑进瑛琪的病房,松了一大口气,只见一大一小欢快地面对面坐着,瑛琪正在和叮咚玩拍掌游戏。 瑛琪并不认识眼前的四人,可是对叮咚却很温柔。四人不想打扰这对苦命的母女的欢乐时光,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精神病院毕竟不能久留,已经折腾了一天了,夜一来,这个病房里全是恐怖的气氛。 陆子明上前去抱起叮咚就走,瑛琪傻傻地站起来,不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反而是叮咚尖锐地叫道:“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抱。” 大家的脚步停住了,叮咚怎么知道瑛琪是自己的母亲?但陆子明还是放下叮咚,只见叮咚跑到瑛琪前,摇着她的手叫:“妈妈,妈妈。” 瑛琪现在又完全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终于,叮咚喊累了,大叫一声:“你不要我,我就去死。” ---------------第二十二章回城(2) --------------- 病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停电了。 在一片黑暗中,黑宝在秦锦的怀里弯着背,随时准备对付敌人的进攻。陆子明打开应急灯,叮咚和瑛琪已经全都不见了。 四个人的冷汗一下子全下来了。陆子明第一个冲到卫生间里,那里除了一个白白的大马桶什么也没有,窗户如此之高,人是不可能从这里逃走的,如果是从四人身边绕到外面去,为什么一点儿声响也没有。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很阴沉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一扭头,穿着白衣的小护士正在门口站着,头垂得很底,刘海很长,看不到眼睛。 柯良正想说“病人不见了”,却在一瞬间住口,因为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小护士的背后贴着一个人,那个人像张纸一样贴在小护士的背上,如果从正面看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可是从他的角度却看得非常清楚。 诗诗却不明就理冲上前去,想出门找瑛琪和叮咚,柯良的惊呼还没有出口,电又停了,四周静得让人不停地发抖。 陆子明硬着头皮去墙上摸开关,黑暗中人心跳的声音那么的响,感觉四壁都是湿湿的,为什么精神病院会这么潮湿呢? 他不停地摸,那面墙似乎大得无边,终于找到了开关按扭,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却发现自己正站在电梯门口,电梯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怎么会走了这么长的路来到电梯门口? 来不及细想,只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惨叫,是小孩子的声音,是叮咚吧! 心急之下,他拿出枪,闪进了电梯,只见电梯门缓缓地合上。从外面看,电梯里不仅仅只有陆子明一个人,他的头顶正上方,倒吊着穿绣花衣的女人,一双绣花鞋离陆子明的头顶只有几厘米,脸向电梯里下垂,却能在反光处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一脸的血,又是失去了双眼。 柯良在诗诗冲出去的刹那,看到了那个贴在小护士身上的人向诗诗的脖子掐去,诗诗一下子被黑暗给吞没了,柯良朝着那远去的脚步声追去,因为他在一刹间看清楚了,那个贴在小护士身上的人,已经挖出了小护士的双眼,如果他不去救诗诗,诗诗的下场会和小护士一样。 秦锦在房间的最里头,听到诗诗的尖叫和柯良远去的脚步,她看不见东西,却不敢像陆子明那样四处去摸索,只有抱着黑宝,急忙把脸贴在黑宝的身上,只有黑宝那温暖的毛能给她已经吓得冰冷的身子一点热气,她嘴里喊着“柯良,柯良,子明,诗诗,你们在哪里?”一边向有一点光的地方走。 就在她走的时候,听到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声,像是从她的脖子后面发出的,她猛回头,用手一摸,什么也没有,她心里一阵发毛,加快脚步向光亮处走去。有光的地方居然是卫生间,里面有一个应急灯,像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随时都可能断掉。她慢慢地移到有光的地方,小心地探出头去看。只见一个女人正傻傻地坐在马桶上,她心里欢喜了一下,没有想到瑛琪跑到这里来了。 她想过去拖她,可是,黑宝已经尖叫起来,太不对头了,多天来的经历让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马桶上的这个女子,是的,和瑛琪一模一样,只是,刚刚没有停电的时候不是已经检查过了,房里根本就没有人吗? 秦锦慢慢地走近,一边打量瑛琪一边问:“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们出去好不好?” 瑛琪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问话一样只是呆呆地玩着手指。 秦锦过去拖她的手,入手冰凉潮湿,瑛琪那纤细的十指让人看了心生怜爱,白得根根透明,握在手里也衬得很漂亮。 瑛琪不肯动,秦锦蹲下去,握住她的手,微笑着对她说:“你别怕,我们现在就出去。” 就在那一刹间,秦锦的身子僵住了,她的目光停在瑛琪那美丽的十指上,她惊恐地往后退,边退边问:“这手指甲是谁帮你修的?” 是蓝绮!只有蓝绮才能修出这样奇怪又妖艳的指甲来。 瑛琪慢慢地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了很奇怪的笑,对着秦锦一字一句地说:“是我自己修的。” 秦锦惨叫一声就往外跑,卫生间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了,而马桶上的“瑛琪”已经缓缓地站起来,秦锦拿起手中的沐浴瓶使劲地丢了过去,瓶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瑛琪”的头上,她应声而倒,像一具尸体那样仰面直直地躺在浴室的地板上。 秦锦疯狂地拍着门:“柯良,开门,快开门。”灯光一闪一闪,地下那死尸般的人形已经开始变化,瑛琪的皮一点点地脱落,蓝绮慢慢地像从被单下让人拉开来一样呈现在秦锦面前。 黑黑的两个大眼洞,满脸的血,身上的红肚兜一寸寸地露了出来。秦锦已经忘记了拍门,手里拿着一把浴刷吃惊地看着地下的蓝绮。 蓝绮已经变得和从前在太平间看到的最后一面差不多了,只见地上尸体的头开始向她这边扭,右侧两个血洞正对着她,对她说:“你为什么没有来十三楼?” 柯良追着诗诗出了门,在黑黑的走道里随着脚步声跑着,可是却怎么也跑不到头,他开始心慌,暗叫一声“不好,秦锦还在那个房里”,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知道是追去救诗诗,还是回去救秦锦,但就在这时,周围的脚步声忽然不见了,他竖起耳朵,什么也没听到。 ---------------第二十二章回城(3) ---------------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耳环已经发出了红色的光,那种光就是一种讯号,有危险的东西正在向他靠近。 在微弱的耳环光下,有一个人的脸正放在柯良的肩上,那个人像贴在小护士身后那样,脚尖离地很远,而他却转来转去地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如果没有赤环的保护,柯良一定已经遭了毒手。 但他只是一步步地走着,错综复杂的走廊怎么也没有尽头。 他忽然想到白天被困在医院里的情形,会不会一切都只是幻觉,只不过是叮咚搞的鬼?那个小女孩的力量如此强大,是因为卡嘣的原因,还是她本身有超能力?心里一静,过道就开始恢复了光亮,耳环的红光也已经退去,他仔细地看来时的路,但精神病院的走廊都差不多,根本就找不到来时的路。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前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猫叫。 柯良心头一喜,是黑宝。黑宝越叫越尖锐,越叫越急促,柯良向猫叫声的方向跑去,只见一只黑猫在前面一闪,像是带路一样向过道深处跑去。 柯良不假思索地跟着黑宝跑着,心里喊道:“秦锦,你一定要不要出事!” 秦锦看着蓝绮一点点地移到自己身边,颤抖地握着那把浴刷。 蓝绮把手背伸出来,只见十指尖尖,她说:“我的指甲是不是很美?” 然后又慢慢把手心翻过来,只见掌心之中粘着一个带着血的眼瞳,黑白相间,却圆溜溜地望着秦锦。 蓝绮又说:“这只眼睛是不是很漂亮?” 在那种极端恐怖的情况下,秦锦只好回答:“是很漂亮。” 蓝绮的血洞又凑进了一点。 “你也挖出来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九章 陆子明拿起了枪对着那个女子叫道:“不要过来,不然我会开枪。” 而那女子却笑了,边笑边往后退,身子像是被电梯壁慢慢吸进去了,电梯壁像有生命一样把那个女人给融了进去,女子消失了。 陆子明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但已经来不及惊讶,因为那个女子的影子并没有在电梯壁消失,而且完全显现了一个红绣衣女人的模样,那影子正在慢慢地移动,在电梯壁里移得离陆子明越来越近。 陆子明开枪了。 柯良和秦锦跑到楼梯的中央,忽然听到了枪声,秦锦一下子站定了,然后对柯良说:“不对,这个医院根本没有十三层。” 柯良也拍拍头,是啊,这个精神病院最多四层,哪里来的十三层,可是两个人已经走了这么久了,难道又遇到了鬼打墙? 他有了白天的一次经历,静下心来,迷惘地看着四方,他看到楼下似乎有人影,拉着秦锦又往回跑,边跑边说:“我知道了,那电梯还停在一楼,根本没有动过,而电梯也许开到了另一个空间的十三楼,我们快去一楼就可以了。” ---------------第二十二章回城(4) --------------- 陆子明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闭着眼睛疯狂地开枪,再睁开眼,四周除了弹孔什么也没有。 他正想松一口气,忽然感觉头上有东西在晃,抬头一看,那个红衣女人正吊在电梯的天窗上,脸直直地垂下来,对着他,两只眼睛已经被挖掉了,血顺着脸向下滴,滴到陆子明的脸上。 最可怕的是,那个女人那面无表情的脸开始笑了。 柯良已经到了电梯门口,拼命地拍打着电梯,却完全没有用。 秦锦快急疯了,只是在那里拼命地按着按扭。 两个人像没头苍蝇一样没有任何办法。 黑宝忽然从柯良的怀里跳起来对着柯良的唇就是一击,柯良用手一摸,已经破皮流血了,他来不及去责怪黑宝,又去拍门。 这时候出现了奇迹,沾着柯良血迹的手一放在电梯门上,那血淋淋的电梯突然一下子没有血迹了。 柯良惊奇地看了看自己,忽然大叫一声说:“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爷爷书上的避邪法里有一招是用自己的血来驱鬼,我们柯家是天生道师,每个人身上都有避魔血。” 他正在那里欢呼,忽然鼻子上遭了重重一击,顿时鼻血直流,正要发火,却见秦锦忙用手接着那些血,然后向电梯的按扭上一洒,再用力一按,电梯门开了。 电梯里正吊着一个人,是陆子明,柯良一下子冲上去,抱住陆子明的脚往下扯,可怜的陆子明本来已经被吊得舌头伸长,这一扯更是痛苦万分,两腿乱踢,秦锦见状喊道:“别往下拉,往上往上!” 柯良和秦锦七手八脚地把陆子明放下来,好在吊的时间不长,加上陆子明的体能很好,只一会儿就缓过气了。 陆子明坐起来,对着柯良大叫:“你刚刚还把我往下拉,你有没有人性?你是不是想谋杀?” 柯良却捂着鼻子说:“少嚷嚷,如果不是你自己寻死上吊,怎么会搞得我流了这么多血,本来我就营养不良贫血。” 秦锦大叫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去吵,还不去找诗诗。” 大家一下子都站起来往外跑,却猛见过道里,诗诗缓缓地走了过来。三人正想松一口气,跑上去,却怔住了。 因为诗诗的身后飘着一个人。 秦锦又握着拳头准备打柯良的的嘴巴,再流点儿血出来,柯良却已经跑得远远的,躲到陆子明身后了。 诗诗就那样一步步走近,身后的人影也一点点清晰,最后三个人都同时倒在地上,松懈下来,长吁一口气,对着那个人影说:“爷爷,求你了,这次出场太过拉风,我们都要吓出心脏病了。” 柯良爷爷柯道终于出现了,柯良很高兴地跑上前去,却见爷爷一脸不屑地望着他。 爷爷说:“你难道用的是我们柯家最低级最可耻最无能最不要脸的避魔血术?” 柯良不高兴地说:“什么最无耻最不要脸,要是没有我这点血,陆子明早就挂了,吊挂在天窗上。” 秦锦去扶诗诗,却见诗诗像是睡着了一样。 爷爷说:“诗诗已经被我催眠了,她刚刚受了很大的惊吓,还是睡着保护自己的元神比较好。” 爷爷又转过头去对柯良说:“你为什么不好好学习我的术书?那么多好方法不用,非要用这招最让人看不起的法术吗?难道将来你每次去捉鬼都要洒血吗?这是捉鬼吗?你的血捐给医院还能救人,在这里四处乱洒,真不知羞!” 柯良恼羞成怒,对着爷爷说:“谁说把红布集在一起烧掉就可以除去卡嘣?我们在收集红布的过程中差一点儿小命都没有了,你现在倒怪我了。” 爷爷皱着眉头,然后说:“你们拿我的草稿看了?” 草稿?那个东西是爷爷的草稿?大家都惊奇地看着爷爷。 “当然是我的草稿,难道我在草稿本上假设一下也不行吗?这个解卡嘣的诅曾经是我们道家最难的一道应用题,我提出很多种假设也没有破掉,你们难道都要一一去试吗?” 三人的脸上出现了大滴的汗。 “你们乱收红布,把本来分散的卡嘣力量给集中到一起,而且还把这个血缎带到这个至阴之地来,你们睁开眼看看,这里几十年前是一个万人坟,你以为贴在玻璃后面的脸是人脸,其实全都是从前的怨魂和精神病人日夜相伴着。” 爷爷清清嗓子说:“你们现在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天台上找瑛琪和叮咚,叮咚正被一个可怕的力量*纵着,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爷爷一拍诗诗,诗诗也醒了过来,四人来不及说什么就上了电梯,爷爷并不跟上去,一天三分钟现身的时间到了,他只是对柯良说了一句:“实在没有办法,你还是自己割自己的手指头放血吧。”说得柯良暴寒,在电梯里捂着嘴不说话。 四人现在在一起了,大家都没有出声,黑宝还是赖在柯良的肩上不肯下来,大家都受了惊吓,明知道对手强大,可是还是要去救瑛琪和叮咚。 大家的目光又都落到了柯良的身上,柯良暗叫一声命苦,为什么这么多的法术不学,却学会了这一招,大家看他的眼光好像恨不得他血流成河才好。 电梯很快到了天台,如果不听爷爷说这里从前是个万人坟,这个精神病院外表倒是很漂亮的,青山绿水,到处是都绿藤,天台上更是一层密密的细藤织出的一个绿色地毯。 ---------------第二十二章回城(5) --------------- 柯良一边看一边想,爷爷的书里写过,这种绿藤盖满的建筑,其实是阴气最盛的地方,这些绿藤是要不得的,它们吸阴气过活,而且把阳光都给盖了,正好藏怨魂。 四人走得倒也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踩空,但奇怪的是走在绿藤上软软滑滑,不看的话,还以为走在一堆尸体上,大家心里都有这种感觉,可是都不敢说出来,只是看着偌大的天台,孩子到底在哪里啊? 那边确实是有两个人,细看之下,吓得要死,只见瑛琪把叮咚悬空地放在外面,只要一松手,孩子就必死无疑。 而叮咚却也像已经死了样一动不动。 诗诗大叫一声:“不要,瑛琪不要放手,不要伤害孩子!” 秦锦想往上跑,却见瑛琪松开了一只手,秦锦立即不敢再动,幼小的叮咚就那样悬在天台的外面,风吹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远处是黑压压的群山,细看之下像是一群怪物正张着嘴,要把一切都给吞进去。 柯良轻轻地放下黑宝,希望它能想到办法,他现在已经把这只猫视为护身符了,黑宝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居然充满了鄙视。 这就是学术不精的坏处,连一只猫都要鄙视自己。柯良心里的火一下子燃起,已经摸出了小刀,准备随时割自己的小手指用血退鬼。不管怎么说,现在他是重要的。 柯良正在那里斗志昂扬,这边的诗诗和秦锦已经吓得半死,看着小小的叮咚一晃一晃地在夜风中飘着,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诗诗声泪俱下地说:“瑛琪,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不管从前你怎样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子,不想承认你当年的故事都好,可是,这个是你的孩子,你身上的肉,你不能再被迷下去了,你不能杀了她啊。” 忽然晚风中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你放我下去,我要下去玩,你别捉着我。” 正是叮咚的声音。 天台上的灯光足以让大家看清楚,叮咚的指甲正深深地插在瑛琪的手背里,已经深到骨,而瑛琪却不肯放手。 瑛琪并不是在害叮咚,而是要救她。 柯良想跑去帮忙。 叮咚马上说:“你敢过来,我马上挖出她的眼睛,让她现在就死。” 而那个她,并不是指别人,正是她自己。 秦锦抱起一旁的黑宝,粉红色的猫眼在夜光中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叮咚的怀里躺着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慢慢抬起头来,秦锦大叫一声:“是他!”是那个从前秦锦在电脑屏幕里看到过的小孩,那个问自己要眼睛的小男孩。 他居然上了叮咚的身,现在要把叮咚带到下面去。 柯良不敢动弹,大家都陷入了僵局。 忽然瑛琪说:“我陪你下去玩,你先把女儿还给我。” 诗诗大吃一惊,脆弱的瑛琪这一刹像是换了一个人,变得很坚定很清醒,而且很勇敢。 她是在说:“我来陪你玩吧,我做你妈妈。” 小男孩并不吃那一套,只听叮咚说:“你从小就不要我,你不喜欢我,你心里恨我的存在,我不要坏妈妈陪我玩。” 瑛琪在夜风中一字一句地说:“妈妈不是不爱你,妈妈是太爱你了,害怕不能给你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才把你送给姐姐的,这样你才有一个健康的生活环境,不会有人问你爸爸是谁,不会有人骂你是私生子,妈妈实在是因为太爱你才这样做的。” 那泪水一颗颗地打到叮咚的脸上,许久,叮咚忽然说:“妈妈,我眼睛好痛,在流血,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救救我。” 只见叮咚开始痛苦地挣扎,瑛琪大声说:“不要,把女儿还给我,我陪你下去。” 叮咚忽然不动了,说:“我要眼睛,我要眼睛,我看不到东西。” 瑛琪回过头对着诗诗四人笑了笑,那种笑是非常淡定的,而且也是一种交待的笑容,就在笑容还没有凝固的时刻,她空出来的一只手忽然刺进自己的眼睛,生生把眼瞳给挖了出来。 巨痛袭来,她却没有昏倒,只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把眼珠丢了下去。 只见叮咚似乎动了一下,在猫眼里可以看到那个小鬼追血淋淋的眼瞳去了,秦锦大叫一声:“去救孩子。”三个人同时行动,一把将孩子拉下来。 但是孩子并没有醒过来,只是昏睡着,嘴里喊着:“妈妈,你下来陪我玩。” 瑛琪用那只沾着血的手,轻轻地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仅有的一只眼睛里充满了爱怜,她又抬起头看了四个人一眼,然后说:“我不去制住他,他迟早会回来害我的女儿,孩子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大家还来不及惊呼,她的身子就往前一跳,消失在大家眼前,“砰”地一声闷响,叮咚马上就不再说胡话,真正地睡去了。 大家抱着孩子往外跑,只见天台的门口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正是瑛琪和那个小鬼,两人手牵着手,然后就回身远去了。 诗诗跪倒在阳台上,哭着说:“我一直都以为她讨厌这个孩子,我真是太不了解她了,她可以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一切,也可以为了这个孩子战胜一切,我太不了解一个母亲的爱了。” 秦锦扑了上去,两人哭成一团。四个人都不敢下楼,只是在天台上静静地等太阳出来。 ---------------第二十二章回城(6) --------------- 秦锦轻轻地站在柯良身边,对柯良说:“对不起,刚刚我打重了。” 柯良回首一笑:“没关系,反正我很胖,就当减肥了。” 秦锦看着晨光中慢慢清楚的柯良,想起了那天偶遇他的情景,一切都像是上天已经安排好的,这个男人,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和自己承担一切。 陆子明看着柯良和秦锦的身影,眼里全是落寞。这些天,他来不及去顾及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却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正用自己无法迎接的招式来夺取了自己心上人的好感。是的,秦锦从来没有对自己表示过爱意,可是却一次次地对柯良表示出特别的关心。他的心痛了起来,难道自己真的不如这个小混混一样的男人吗?(未完待续) 第十章 大家回了城之后,还是在做事,只不过秦锦被强烈要求搬到唐诗诗家里,两个人住在一起算是有个照应。 四人都以为会有很大的决战在眼前,可是,一日一日看着太阳东边升西边落,没有一点灵异事件发生,搞得柯良经常说日子过得太平淡了,无聊。 是的,一切都在表面上风平浪静下来了,再也没有噩梦,再也没有追杀,如果不是蓝绮和瑛琪的死,秦锦以为只要睁开眼,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又可以看到几个好友了。 一日,诗诗正在上网,忽然看见电脑里弹出一个网页,诗诗一看,什么嘛,一个广告,宣布在本城最高的天台上举行自助晚会。她正想顺手关掉,可是,灵光一现,好久没有去过舞会了,应该跑去玩玩才对,难道要等一百年吗?那鬼不把自己害死,自己也要把自己闷死,这种白痴木头生活,还要过下去吗?才不,永远不要! 诗诗站起来,眼光开始打量着自己的礼服了,她准备今天溜出去参加这个晚会。 秦锦在门外喊道:“诗诗,晚上我们去柯良家吃饭如何?” “不去了,我今天有点儿累,你去吧!” 门外传来秦锦的嘀咕:“奇怪了,这段时间为什么她老是喊累,从前天天玩都不累的。” 看着秦锦自己坐上车远去的身影,诗诗兴奋地从屋里跑出来,穿上礼服,从后花园跳窗,不敢让司机和佣人看到,准备独自去偷欢。 本城最高的楼还是很好找的,出租车很快就把她载到了。 奇怪的是,怎么都没有写聚会的告示,可能是私人聚会吧,所以没有服务生指路。 她站在酒店最豪华的电梯上,直通天台。 电梯门一打开,一个美丽的会场展现在夜空里,远外的灯火衬着这个美丽的舞池,真是让人惊叹。 诗诗却一直在天台徘徊,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天台不对劲。今天这个天台是繁华落去的冷清,诗诗忽然觉得有点累,拖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凉风吹来,感觉非常的舒服,慢慢地居然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正睡得香的时候,优美的音乐惊醒了她,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全都是人,她先是吓了一跳,后来镇定下来,以为楼下又举行了晚会,有人上来玩了。 那些人都穿着华丽的礼服,正二八经地像是在举行盛大的晚会。大家都在穿梭着,有人笑,有人来诗诗身边拿东西,但没有人理诗诗,对她的微笑也视而不见。她感觉没趣,玩着自己的耳环,不小心珍珠耳环却掉了下去,她心里一惊,又不好声张,怕扰了别人的舞会,只是低着头寻找。 她钻到了自助餐台的桌布下,去看耳环到底在哪,慢慢地弯下腰去,看到的却是让自己魂飞魄散的一幕。 站在自助餐桌旁的那个女人穿着一身漂亮的黑衣,露着*的背,在灯光和夜风下显得很诱人,她正举着一杯红酒和一个男士调笑着。 诗诗在拉起台布看过去的时候,把脸贴在地上,抬眼望去却发现地面上什么也没有。 地面上什么也没有。 根本就没有人的脚,这些人全都是浮着的。 那么,这些都不是人。 诗诗不敢出声,只能往后退,退到门口,不小心撞倒了一个酒瓶,一声巨响,天台上所有的眼睛都望着她,那些人的白礼服上已经慢慢地溢出鲜血来,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那样的木然,只有一双眼睛特别可怕。 是的,那不是真正的眼睛,那是假眼,只有玻璃假眼才会有这样的光泽,没有生气却闪烁着灯光。 这群人全都是失去了双瞳的人,诗诗狂往后退,那群人慢慢地飘了过来。 电梯却停在最底层,怎么按也不上来。 诗诗目瞪口呆,退到了消防门边,飞快地拉开门柄,想往下跑。楼梯那么暗,跑了几层之后再抬头看,没有东西追上来,心里刚松了一口气,想往下跑,却迎面撞到一个人,那人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脸在灯光下惨白,不是蓝绮是谁?蓝绮一步步地走来,诗诗一惊之下,失去了知觉。 秦锦在柯良家那富丽堂皇的厨房里万般无聊地打诗诗的电话:“怎么今天就是没有人接呢?” 正担心,忽然通了,诗诗的声音远远传来:“谁啊!” “诗诗,是我啊,你去哪里了,我打到家里,佣人说你不在家。” “我去外面走走,我已经回到家了。”说完,电话就挂了。 秦锦看着柯良说:“好奇怪啊,诗诗今天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好像病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得回去看看。” 柯良说:“又没有留你在我家里过夜,哼,吃完了就跑了,真是的。” 秦锦气得把草莓丢了过去:“行了,今天一天诗诗都不对劲,可能是生气我一个人来你这里吃饭吧,早知道你家东西这么难吃我就不来了,还吹什么有个特级大厨在你家里。” “我不算特级大厨吗?我做的菜难吃吗?”柯良不满地嘟嚷。 “不算难吃,而是根本没法吃,肉全都老了,鱼是苦的,面条全是咸味,只有水果,但水果不是你做的吧?” 秦锦想到这一餐倒霉的晚饭就有气。 “好了好了,你这个挑剔的婆娘,将来除了黑宝和你在一起之外,看谁会要你。” ---------------第二十三章上身(2) --------------- 不远处正在吃顶级猫粮的黑宝,满足地叫了两声。 秦锦抱着黑宝就走了,不能和这个败家子再吵架了,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看到诗诗就是不能安心。 柯良很快把秦锦送到了诗诗家门口,秦锦抱着黑宝进了家门,问了佣人,知道诗诗在楼上卧室里,把黑宝放在猫篮里让它睡觉,它却好像很有精神一样要往秦锦身上跳,秦锦刚和柯良吵了架,没有心思逗黑宝,还是坚持把它放在猫篮里了。 诗诗的家是一个很大的复式楼,有一个很漂亮的大厅,她上了二楼,只见过道里黑黑的,居然没有开灯。 她按了一下灯开关,原来是灯坏了,隔着楼喊了一声佣人胡妈。“胡妈,灯坏了,要换了。” 没有人应答,胡妈可能是去佣人房里睡觉了。 她只好摸黑朝前走,到诗诗门口拍了几下,诗诗没有出声,秦锦想,可能是睡着了吧,不然明天再说,正要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却发现诗诗的门没有关好。 她推门进去,只见诗诗那如公主房一样的睡房里只在化妆台那里开一小盏灯,映得诗诗的脸在镜中摇晃着。 诗诗慢慢地转过身来说:“秦锦,好久不见了。” “什么好久不见,我不就是今天出去了吗?你生气了?”秦锦靠过去。 “没有啊,我在化妆啊!” “这么晚了,你还化妆,去哪里?” 诗诗很忧伤地叹了一口气:“哪里也不去,我真是很嫉妒可以拥有很多化妆品的女人,这样可以永远给自己化妆,那就幸福了。” “这个世界上,你还需要去嫉妒谁呢?你什么都有,诗诗,你今天怎么老说这些莫明其妙的话?” “可是,我没有爱情。”诗诗忽然尖声道。 那声音只是一刹划过,俩人都不出声了。 诗诗像是忽然恢复了平静:“秦锦,我真是嫉妒你,你有两个那么好的男人喜欢你,而陆子明却根本不喜欢我,我好像真的很嫉妒一样。” 说完哈哈大笑,秦锦感觉诗诗一会儿是正常的,一会儿是疯狂的,也许是这段日子她太苦闷的缘故,自己今天又把她丢下,她肯定想不开了。 秦锦内疚地说:“诗诗,你是一个好女孩,谁也不会舍得伤害你的,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吗?” 诗诗还是冷笑几声,忽然拿起了修眉镊,对着秦锦说:“你看你,眉毛都长到额头上了,还不修一修。” 秦锦看看自己,果然很久没有修眉,没有一点样子了,诗诗凑了过来,把眉毛镊伸到她眼睛上方,轻轻说:“做女人不要懒,你要是不打扮自己,男人就会抛弃你。” 秦锦害羞地笑着,把脸转过去,背对着镜子,头抬起来,诗诗站着,弯下腰来仔细地打量着秦锦的眉毛,缓缓地把眉镊伸去。 镜子里已经不再是诗诗,而是一个失去双眼血流满面的人,她弯着腰,长发垂下来,正用一双没有瞳孔的脸在寻找秦锦的眼睛,而那手做的也不是夹眉毛的动作,而是挖眼。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猫叫响起,秦锦飞快地站起来,推开诗诗,拉开门跑到门外,看到暗处黑影一闪,原来是黑宝跑到楼上来了。她看着黑宝在楼梯口那里坐着,望着自己,像是要自己下楼。看到那只可爱的黑猫安然无恙,秦锦心里就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再回过头来,只见诗诗像一脸怒气似的,她安慰道:“算了,晚上还修什么眉啊,白天修吧!” 诗诗一言不发地躺下睡了,秦锦正要出去,却听到诗诗的声音:“秦锦,今天你陪我睡好不好?” 秦锦想着,也许是她刚刚是被黑宝莫明其妙的尖叫吓到了,也好,正好自己也有点儿害怕,她和诗诗是十几年的老友,上初中的时候就在一起睡觉,于是,秦锦就点点头,在诗诗的衣橱里随便找了一件新的睡衣换上,倒下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中,她却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了,身边特别凉。 她一边想着是不是诗诗把被子给抢走了,又一边慢慢地坐起来,准备再去找一床被子盖。 秦锦慢慢地睁开眼睛,借着惨淡的月光努力想看清周围的情况。她感觉不对劲,为什么诗诗那么静,她睡觉可不老实了。 于是,把脸凑上去,想看个仔细。诗诗的脸怎么这么白,眼睛也好奇怪啊!她伸手去摸,忽然狂叫起来,那哪是什么诗诗,这就是扎纸店里那种扎给死人用的纸人,惨白的脸,鲜红的唇,黑得发亮的头发,正是纸人金童玉女中的玉女。 那个纸人就静静地躺在身边,在苍白的月光下闪着冷光,不言不语,盖着被子,露着个头。 秦锦尖叫着,所有的思维都已经冻结住了,只见那纸人慢慢地坐起来,举起手来,像是要找她的喉。 一个黑影跳来,重重地落在怀里,秦锦怔了一下,是黑宝。 就只是怔那么一下,再抬头,纸人就已经变成了活生生的诗诗,诗诗奇怪地望着她:“大半夜的,你叫什么啊?” 秦锦惊魂未定,指着诗诗道:“纸……纸……” “纸什么啊,要卫生纸,洗手间有,我睡得好好的,你这样尖叫会吓出人命的。”诗诗一脸无奈地望着她。 秦锦忙起床,难道真是噩梦,忙说:“抱歉。”说完抱着黑宝就往自己的卧室里跑,跑回去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躲在被子里直发抖,不敢合眼。 ---------------第二十三章上身(3) --------------- 她眼巴巴地望着窗外,等着天亮。为什么诗诗会一下子变成那个样子,是自己眼花了,还是真的不对劲,无论如何,明天都要和柯良、陆子明说说。 她打定了主意,守着黑宝不肯放手,一人一猫就那样相互依偎着,最好一生一世都能如此。 ---------------第二十四章伤逝(1) --------------- 早晨秦锦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白影站在床前。 她大惊,定神一看,正是诗诗。她强笑着一只手在被子下摸索着黑宝的身子,手心里全是汗,不知如何是好。 诗诗只是淡淡地说:“这么晚了,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快起来吧,一会儿还要帮你夹眉毛呢!” 秦锦想起昨晚那一幕,背后一阵阵地发麻,马上跳到床那一边,望着一身白睡裙的诗诗。 “你先去把睡裙换了吧,一会儿陆子明和柯良要过来了。”秦锦说。 “他们要过来,我怎么不知道?”诗诗冷冷地问。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早几个星期我们就已经在策划这个日子了。” 诗诗面无表情地答了一声“是吗?”就转身离去。 秦锦抱着黑宝飞快地跑到浴室里,把水笼头打开,希望能用凉水冲醒自己。 她望着镜中那个带黑眼圈的自己,苍老得可怕,这些日子无休止的惊吓让自己已经老了很多,而诗诗莫明其妙的改变更是让她心里发麻。 不是真的。诗诗怎么可能变成纸人?她的神情怎么完全不一样了,秦锦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她心里惊恐着,害怕是从前遇到的鬼上身。(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恐怖文学在西方国家经过若干年的发展日趋完美,而其中以美国和日本的恐怖小说为主,爱伦坡、斯蒂芬·金、金田一、埃勒里奎等作家的这些小说经常在国外火热之后被翻译或者拍成电影介绍到中国,这些恐怖小说和影片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风靡世界。这股风也影响了国内,这两年,“诡异奇幻恐怖”题材的红红火火加上一批新锐写手的出现,如一缕清风吹遍我国文坛,也带来了出版事业的又一次新下注点的蓬勃。其间笔者认为以郭敬明的奇幻色彩的《幻城》和传统恐怖故事《一只绣花鞋》为引发点,此后这类题材越发红火,而其读者也主要是那些思想追求新锐新奇的青年人。在两本书出版后的几年里,很多类似的书籍大都要么带有域外背景的色彩,要么是国内传统恐怖故事,而将域外创作意境跟传统中国文化结合起来的作者却不是很多。 天师、恶诅、鬼娃、虚拟世界、时空门等字眼的串联让人既有传统的感觉,又有些许西方色彩。它们在“卡嘣”这个主线的引领中贯穿始终。古人刘熙载《艺概》所言:“惟能线索在手,则错综复杂,惟吾所施。”这部小说就很好地做到了这点,在繁杂而又不失逻辑的情况下用线索把故事娓娓道来,通过一个个人物和故事来让读者的阅读感达到了*。 能把这些自如地运用起来的,就是我们这部书的女性作者,最近在几大门户网站上都很红火的玄幻恐怖作家红娘子。 红娘子,就是这样一位编织故事的高手,她在保持自己诡异故事风格写作诸多短篇的同时又推出一部长篇灵异恐怖小说——《红缎》。此书在故事情节丰富曲折,保持了灵异恐怖故事基本的要素,而用一波三折的一个又一个的故事组成了整体故事新的进一步的发展。 在情节上,除了曲折丰富之外,有新意也是很重要的。红娘子在《红缎》中就很好地把不同的人物结合现实、虚拟世界、前世今生等不同的场景变幻结合,给了这部小说很多新意。 整部作品做到了逻辑上的完美,在故事上一环扣一环,紧紧地抓住了读者的心,让读者有一种欲罢不能的读下去的欲望,这在各大文学网站的连载中诸多读者跟贴的强烈求续中就可以看出。 灵异恐怖创作大都是男性作者,他们很多都能在文笔上纵横捭阖,却极少有能在文笔上做到细腻柔美的。红娘子作为一名女性作者,文中的笔触在很多章节都表现得非常细致,对人物的心理刻画也尽极致,利用这细腻的心理刻画为读者营造出莫名其妙的紧张气氛,当读者的心弦被绷得很紧,进而通过进一步的推力让读者在惊悚不已中释疑感慨,这也正符合了恐怖小说的要求之一。同时作者也在人物情感上下了很大功夫,友情、爱情、亲情上也表现得淋漓尽致,唏嘘感叹尽在其中。 《红缎》,让你在爱情的快感中惊恐喘息。 易江寒 ---------------引子(1) --------------- “娘,走过这座大山就到家了,今天跑这么远去采这些药材,真值得,收了这么多。快看看啊!”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像黄鹂一样在整个深山中响起,惊得树林中一只老鸦腾空而起,怪叫一声向远处飞去。 说话的那个女孩,十六七岁的模样,背着一捆草根之类的东西,裤角扎得高高的,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草鞋走在山路上,飞快又活泼。她的脸红扑扑的,非常俏丽。女孩对着身后的一个中年妇人说着话。 树林阴森,正午的阳光拼命地从交集的厚厚的树叶中透过来,却只有一个小白斑点落在两个人的身上,慢慢地闪动着。 “孩子,我们在这块石头上坐一会儿吧。来,喝口水。”那个中年妇人开了口。她声音低沉,着一身黑衣,头上包着一块白手帕。她看着女孩乖巧地把药材给放下,目光里流动着一种温柔,轻轻地伸手把女孩头发上的一些草叶摘去,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把木梳,对女孩说:“坐下,才采半天药,头发就乱成这个样子,我来给你再梳一梳。” 女孩听话地坐在前面,妇人在后面用黑色的木梳慢慢地梳着头发。女孩的头发乌黑发亮,发丝飞扬,母亲沉默不语,女儿仔细地打量着脚前那一只正在树叶上打转的蚂蚁。山里一般非常的静,这条山路是她们娘俩采药时发现的,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宁静的山林里不时传来鸟叫声,身后是一棵巨大的槐树,那树根盘龙交错着,占了很大一片地方。 女孩正在说着今天采药的乐事,忽然感觉到身后气氛变得冷冰冰的,等她想回过头看个究竟时,脑后猛地一声闷响,被人重重一击后她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冷风吹来,女孩醒来时森林已经变得暮气沉沉。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正被结结实实地用树藤捆在那棵大槐树下,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身边的景色,惊恐地大叫道:“娘,娘,你在哪里?” 身侧传来一阵轻轻的磨刀声,她想转过头去看,脑后却一阵巨痛,她这才明白自己不仅身子被紧紧地绑在了这棵大树上,而且连头发也被人分成两股捆在大树上,头无法动弹。 她吓坏了,大声地叫着:“娘,你在哪里?来救我啊!” 熟悉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听话,别喊了,一会儿就不痛了。” 她一听之下,忘记了害怕,大声叫着:“娘,娘,快把我给松开,好痛啊!” 磨刀声还是那么清楚,一下一下,在森林里非常有力地回荡着。 “乖,再忍一会儿,娘马上就好了。” “娘,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把我绑在树上?”女孩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时,女孩在泪眼朦胧中看到母亲站在眼前,手里拿着已经磨得锃亮的挖药用的尖嘴铲,凄凉地一笑,抚摸了一下锋利的铁铲。 “我磨了很久,就是希望磨快一点儿,听说,刀快,伤了人,人也不会那么痛。” 女孩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娘,你要杀我?” “孩子,你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是你有眼无珠投错了胎,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安心去吧!” 妇人举起了手中的尖嘴铲,向女儿的眼睛挖去,挖一下就喊一声:“是你有眼无珠啊!莫怪我,莫怪!” 月亮躲回云层去了,仿佛不忍看到这幕人间悲剧。女孩绝望凄厉的叫声惊起了群鸟,森林中充满了诡异的血腥味,满脸鲜血的女孩已经奄奄一息地立在树上,她的眼睛变成两个血洞,鲜血汩汩冒出。 妇人把摘下来的眼珠细心地用头上的手帕包好,轻柔地放在怀里,慢慢地收拾好包袱,开始转身下山,身后传来女孩那细如游丝的声音:“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报仇!” 妇人的脸上闪出一丝笑,那笑里带着冰冷的恨意,却也带着一点儿无奈。 这是明媚的一天,小城的天空十分的美丽,在一处居民房的单人床上,秦锦正乱七八糟地流着口水做着梦,美美地享受着。 忽然手机急促地响起了,她摸出手机,闭着眼睛骂了一句:“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活?” 那边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大半夜?太阳都晒到你屁股了,你快给我出来,今天中午到我家来,我回来了。” 秦锦睡意全无,是唐诗诗——自己的损友。 她不满地骂道:“死女人,你走了就天下太平,你一回来就瘟神出世,天下大乱了!你回来就回来呗,难道要我裸奔夹道欢迎你不成?” 手机已经挂了,秦锦在床上苦闷地想着,唐诗诗那家伙可不是好惹的,要是敢爽她的约,将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一只黑猫跳上床,眼巴巴地望着她,一看就是来要早饭吃的。 她摸着黑猫的毛,温柔地叫道:“黑宝,黑宝,早上好,我们今天去见凶婆子诗诗了。” 黑宝是秦锦的宝贝宠物,一只流浪猫,是秦锦在一个冬夜在垃圾桶旁捡回来的。现在已经是富贵得不得了,猫食猫窝猫玩具,一应俱全,而且都是名牌。 秦锦从浴室里冲完凉出来,在化妆镜前涂抹了半天,屋中大型的穿衣镜里出现了一个美女,高挑的身材,得体的衣着,如玉的脖子,气质也是那么的高贵,只可惜,秦锦为自己叹了一口气,这么好的条件还是找不到男友,不知道是自己要求太高,还是这个世界的男人变得太坏。 ---------------引子(2) --------------- 唐诗诗是一个有钱的败家女,家中祖产丰厚,足够让她扮靓、泡仔、周游全国、不上班、去高档俱乐部、自助游,这不,刚刚又周游了一趟全国,她一心情不爽就开着车到处乱跑,开到哪里算哪里,也没有个目的地,每一次回来都带一大堆礼物,各地的奇珍异宝都是她的心头至爱。 秦锦赶到了唐诗诗家,穿过美丽的私家花园,宽敞的大厅里已经坐了三个人。秦锦将黑宝从猫篮中取出,丢给了唐诗诗,诗诗抱着猫,心肝宝贝地乱叫。 蓝琦站起身来,拿来一杯水递给秦锦。蓝琦品位独特,简直可以称之为时尚蓝本,看她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今年流行什么了。陆瑛琪在角落里摆弄着一个银器,见到秦锦微笑着打招呼,她是唐诗诗的表妹,但她才是真正地继承了唐诗诗的书香门地显贵世家的所有品质,温柔得体,沉着优雅,一看就是淑女。 唐诗诗自助游回来,大家又聚在一起。秦锦在诗诗家的超大餐厅里边吃着新鲜的草莓边听她路上的见闻、风俗传奇、人情世故,配上她那极生动的表情和夸张的手式,让听者犹如身临其境。 “这次我去了湘西,除了山路不怎么好走之外,那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的山村非常的宁静,晚风吹来的时候,星星仿佛可以伸手摸得到,黄昏的时候,可以看到小村庄冒出的炊烟,真的,下次你们一定要和我再去一次,那里简直是天堂。” 说了一会儿,大家都喊着要礼物,诗诗也非常享受这个时刻,把自己心爱的东西都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三人都围着沙发坐着,只见唐诗诗一脸喜气地捧出一个盒子,慢慢地扯开那盒子的细丝线,大家都被她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镇住了,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那个盒子。盒子打开后,是一个纸包,把纸包拿出来之后,一层一层慢慢地打开,到了最后,只见唐诗诗用力一抖,像抖开了一天的红云,整个房间马上就流光溢彩起来。连蓝琦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秦锦定睛一看,是一匹红布。红布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那种红,红得让人错不开眼睛,是美到极致的那种红,她们四个都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看着那匹布。 僵局被黑宝打破了,它从秦锦怀里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尖叫,吓了她们一跳,只见黑宝一个转身,往窗外蹿去。 秦锦最早反应过来,扑到窗口,看见黑宝全身的毛坚起,在很远的路尽头,盯着她们的窗口。她大叫一声:“黑宝,不要跑,我来抱你。”等她冲出屋子跑到路上的时候,黑宝已经无影无踪了。 秦锦的眼泪都差点儿流下来了,却也不好表明。 沙发上那打开的一匹红布静静地躺在那,色彩是那么的温柔,像满天的星光,让人都可以陷入到那种色彩中去。 陆瑛琪叹了一声:“真想不到会有这么漂亮的颜色!” “诗诗,你从哪里捡来的宝贝啊?” 唐诗诗一脸得意地说道:“是我在一个小镇上看到的,就只有这一匹,挂在一个人家的门口,实在太美丽了,所以我就死缠着要了它。” 她们坐下来,轻轻地抚着布面,小心翼翼地像抚摸自己的婴儿一样。布的质感很凉,但是非常的光滑。 “缎子吧?这么丝滑,不知道是什么织的,可以织得这么密,手感这么好。” “把手放在上面就舍不得拿开,怎么会这么舒服呢?” 这三位损友从来都没有意见一致的时候,唐诗诗没有想到这一匹布得到了这么高的赞美,狠了狠心说道:“这匹布,我要量身订做一件时尚旗袍,剩下的,你们就拿去分吧!这么大一匹,应该会有很多剩下的。” 这一匹红缎,就这样,像明晃晃的温柔一刀,刺入了她们的生活。(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秦锦居然被这个如此周全的计划给折服了,换成任何一个人也许都会和自己一样,大家一直以为仇人是卡嘣,不知道巫是谁,更不知道巫在杀了四相之后为什么还在追杀自己,原来是这么回事。 真相,现在就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从诗诗进苗村到卡嘣到处杀人,*四相时空转移,再到杀了诗诗,*得爷爷交出三生石,弄瞎秦锦眼睛,让她入庙,都是一环一环的计谋。 谁能逃脱这样的计谋,这样死至少是瞑目了,至少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死了。 “你难道不怕柯良来杀你,他毕竟是柯家的人。”秦锦最后一搏。 “凭他?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假天师,居然想杀我,真是做梦!他会什么?” 暗处走来一个人:“我会玉石俱焚。” 原来是柯良,他的手里抱着黑宝,黑宝跑出去求助了,小和尚一闻到黑宝的气味就感觉出不对,跟了过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在这结个界,让你们都进不来吗?”那小女孩现在的样子特别可怕。 “因为你们一个个都要死,不如全部集中在一起让我杀。” 小女孩伸出手去,平空一举,柯良就上了半空,脖子被无形中的一只手扼住。 “你会玉石俱焚有什么用,你以为你有力量困住我,把我捉进体内吗?除非四相再活过来,连死去的那几个人想困住我都借用了月亮的力量,你居然妄想玉石俱焚,可能吗?”女孩声音安静稳定,充满了不可战胜的自信。 秦锦想扑上去救柯良,却因为眼睛看不到而自己跌倒,陆子明开枪,子弹一颗颗穿过女孩的身体,像穿过空气一样。 只有小和尚静静地站着,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柯良在无助地挣扎着。 “你以为四相真的死了吗?” 终于有声音传来了。 外面走来一个小孩,大家大吃一惊,原来是叮咚,她的双手一挥,柯良就从半空中落下来。 “克星,你居然有克星的力量?!”巫的声音有点不平静了。 “是的,我就是新的四相之一——克星,你以为只有你很聪明,布下了局吗?老四相为了追你逃掉的魂魄用了十年,只是你一直躲在至阴之地,但你终于出来了,派出了卡嘣,利用了老四相的亲情,老四相为了找出你的幻化肉身,不惜时空转移牺牲生命。要知道当年那么多除魔人追杀你,都只能杀到你的一部分,就因为你有幻化肉身,所以,你一直都不会死去,会永生。” 叮咚的表情也很平静,倒是秦锦几个听得呆掉。 “哈哈,就算被你找到了我的幻化肉身又能怎么样,你一个人的力量能敌得过我吗?”巫仍然是自信满满的。 “既然我们找到了你,就不会只有一个人,既然有四相之一,就会有四相,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们这些人生生世世都是为了捕杀你吗?四相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捕杀巫,镇守你的邪气,生和死又有什么意义呢?” 庙外又进来两个人,柯良惊呼了出来:“瑛琪,李老伯!”还有那个小和尚也双手合十,四人并排站着,一股紫气腾空而起,幻出一条金龙在紫气中上下翻滚。秦锦眼不能见,柯良和陆子明扶着她。 “果然是四相,只可惜你们的金龙还小,力量还弱,应该不能杀掉我,哈哈!” 柯良对着四人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正的新四相,并不是你们,而是我们四个。四相只是代表着金木水火四种正气,四气聚在一起供着一条除魔金龙,并没有人说四相一定要是人,可以是人道、鬼道、妖道、灵道里的任何一个载体,只要德性相符就可以。” 小和尚就是佛星,叮咚是克星,瑛琪是驱魔女,而李老伯因为是灵,所以载了柯氏后人的气。 这条金龙因为是新的,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成熟,可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巫给除掉才是最重要的。 空气中的气氛已经凝重起来,大家都知道这一次是最后的决斗,金龙是新的,而巫的力量如此强大,有没有办法可以战胜巫呢? 大战即近,人心反而平静下来,一切都要终结了,或者明天是美好的一天。 大殿的灯火还是那样的摇曳不定,佛像在眼前看起来像是藏着很多秘密。 小女孩形的巫一个人站在圈中央,居然像站在莲花上的精灵那样的镇定,金龙已经蠢蠢欲动,四相镇着四方,柯良和陆子明保护着秦锦,黑宝在秦锦的怀里。 空气中传来嗡嗡的声音,是金龙盘旋的声音,划破了夜空,越转越快,只见巫的神情也渐渐凝重,不敢再轻视这新四相。 但是,大家心里都知道,即使这一回灭了巫的肉身也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因为没有三生石的力量是无法真正除去巫的,但也许可以*它找一个地方躲个几十年,换得短短的太平。 最可恨的就是一直都没有打开三生石的方法,不然现在就是诛杀巫的最佳时机。 四相在,三生石在,而且巫的肉身也在,如果这次能使用三生石,就可以真正地消灭巫。 所谓的宁静,都是前四相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换来的,这些爱恨纠缠、恩怨,是生生世世都不会磨灭的,几生几世地和巫战斗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尽头。 ---------------第二十五章等待(5) --------------- 这个时候,却听到了一个悲愤欲绝的声音:“好好,你们四相和巫的事情,却一定要利用我们这些无能的凡人做棋子,我们算什么?死了这么多最亲最爱的朋友,都不过是你们互相斗来斗去的一个工具。” 正是秦锦,她现在的样子很可怕。 四相知道不好,巫开始催眠秦锦,利用秦锦来伤害四相中任何一位,这样的催眠并不是普通的催眠,而是激发人内心最深处的那种怨气。再这样下去,秦锦就会变成和诗诗一样,失去理智,不管是伤害别人或者伤害了自己,都会让金龙的力量减少,金龙有可能被这样的怨气所伤。 巫能胜利的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它熟知所有人的弱点,也会利用这些弱点达成自己的计划。 柯良急了,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喊道:“胡说什么,快醒醒。” 秦锦的脸上出现了可怕的黑气:“我们算什么?我们的生死算什么?我们一步步的努力挣扎又算什么,只不过是命运的棋子,现在好了,根本就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拿来三生石,引出巫,再激活你们四相,我的任务完成了对不对?我死去的朋友们的任务都完成了对不对?你们想怎么斗都与我无关了对不对?” 秦锦的眼睛怨恨地看着周围:“可是,我,你们看看我,瞎了,你们再看看诗诗,从十九层的高楼掉下来,碎成一片片,看看瑛琪,为了孩子挖出了眼睛,看看蓝绮,一身的血,再看看我们三个人的脸,哪一个不是已经面临崩溃?我们承受失去朋友、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天亮的恐惧。” 秦锦的眼睛开始充血:“我们不敢相爱,害怕会给不了对方承诺,没有时间去承诺,我们不敢分开,每一次离开都可能是永别,我们不敢走到黑暗处,不知道那里又有什么样的恐怖事情。” 她的声音哽咽了:“我们甚至来不及和最爱的人说出心意,就失去了她,我甚至无法失去一只温暖的黑猫,愿意为了它付出双眼、我们的坚强是因为我们不服从命运的安排,我们不相信我们不能战胜自己的悲剧结局,我们的勇敢是因为我们很想活下去。现在是不是都已经完结了?无论你们谁赢、谁输,我们的任务都完成了,我们如果知道自己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只是因为自己是一场正邪大战棋盘上的棋子,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为什么要这么恐惧?为什么要这么害怕?为什么要这么累?为什么不敢相爱?为什么啊!” 秦锦最大的怨恨已经闪现出来了,她举手像金龙挥去,柯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地上有一道黑色的闪电弹起,扑到她的手上,秦锦的能力被激发出来了,力道所及之处,一声低低的猫鸣,一只黑猫坠地。 黑宝跳了起来,承受了那怨气的一击。 秦锦听到了黑宝的叫声,怨气也已经发散开了,心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可是,黑宝已经坠地,奄奄一息,柯良和陆子明都不敢言语,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来。 只见秦锦趴在地上,一寸寸地摸着地面,寻声而去,想摸到黑宝。 黑宝也是在那里低低地召唤,像是想得到主人最后的拥抱,如果不是它跳起来迎接那一击,金龙一旦受伤,巫就没有了顾忌,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秦锦眼睛看不见,跪在地上,寻找着黑宝,只听到猫低低叫声里,像是有无限的劝慰,让秦锦不要伤心,不要痛苦,不要再怨恨了。 秦锦在黑暗中,想着自己刚刚的失常,想着自己居然击倒黑宝,无法原谅的痛苦袭上心头,她疯狂地在地上摸着,手在粗糙的地面擦出了血迹,她真的是用生命在找黑宝。 黑宝用生命告诉她,不管命运如何安排,多么的不公平,可是,还是有人那样的爱她,还是有一只猫为了她可以献出生命,还是有朋友的爱与温暖,还是要坚持下去,不能轻易地放弃。 黑宝的声音越来越弱,刚刚那一击的力量是可怕的,它只是想再拥抱一下主人吧,叫声里无怨无悔,像秦锦第一次捡到它时一样,它睁着两只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秦锦,叫声也是这般的微弱,声如游丝,充满了相依为命的思念。 那猫叫声终于断了,秦锦停止了摸索,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果然没有叫声了,黑宝已经再也不能出声了。 秦锦更疯狂地在地上摸着,整个人都扑在地上,绝望得像一个溺水者。 黑宝已经在另一个角落里安静地倒着,眼睛已经永远地闭上了,再也不能陪伴自己的主人了。 秦锦呆呆地立起上身,跪在地上,左右扭着头,不断地击着掌,声音凄凉:“黑宝,开饭了,开饭了,你过来,你过来啊,今天我们吃你最喜欢吃的猫食好不好?我准备最好的牛奶给你喝了,你过来,不要躲起来,我在这里,我们以后再也不打架了,再也不去危险的地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黑宝,你出来啊,一会儿我要是找到你,就不给你吃的了,你快出来。” 秦锦的声音是那样的痛楚:“黑宝,黑宝,你出来啊,不要离开我,我永远给你最好的,求求你,你们帮我找找它,你们帮帮我,它没有事的,它是一只灵猫,不会死的,永远都不会的,你们帮我找找它。” 声音空洞洞地回荡在大厅里,四相的眼里都有了泪花。 秦锦忽然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一声声,像是受伤的野兽,她的心像是被别人挖走了一样,血淋淋的,痛得几乎无法呼吸,陆子明冲过去抱着她,她在陆子明的怀里不停地发抖,嘴里喊着:“黑宝,黑宝,我杀了它,是我杀了它。” 陆子明说:“不是,不是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要自责了。” 柯良的眼里冒出了火花,狠狠地盯着巫,而巫的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幕一样。 四相愤怒了,金龙忽然冲到巫身边,却遇到巫强大的结界,原来巫趁大家混乱的时候,正在暗下结界,金龙无法伤害它,力量不够,只好化成一个金色的笼子把巫困住,大家斗着力,正僵持不下,空中浮现了一个人。正是柯良的爷爷柯道,他在空中出现,对柯良说了一句“玉石俱焚”就化成一道青烟钻进金笼,青烟化成一根绳索绑着巫,巫没有想到凭空里又钻出一个过世的老柯家道人,而且还绑着自己。 柯良一言不发就往金笼里冲,用自己的身体做捕鬼器,要捉住巫。 秦锦和陆子明都大叫:“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柯良。” 柯良回过头来,看了秦锦和陆子明最后一眼,快声道:“子明,她瞎了,将来你照顾她,不要让她再受到伤害了,我就安心了。” 陆子明放开秦锦去拉柯良,柯良已经钻进了金笼,只扯到一个衣角,陆子明破口大骂:“混蛋柯良,凭什么要你去送死?你为什么要去送死?你给我出来,不要!不要再离开我们了。” 陆子明也枉想钻进金笼,但强大的力量把他推了出来,只见柯良进去之后,马上扑到被爷爷绑住的巫的身子上,他默念口诀,心无旁骛,巫看着最不起眼的人居然还拥有这样的力量,眼里已经流露出一丝恐惧,但转眼又镇定下来,捉就捉,捉到体内,如果不杀柯良,她就可以控制柯良,更是有用。(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秦锦被扼得两眼发白,她艰难地说:“柯良,不要放弃。” “秦锦秦锦!”陆子明急得在结界外打转。 “快杀了我,秦锦!”柯良的声音又出现了,手松了,人跌倒在地。 但秦锦却不肯再拿起宝剑,不理宝剑的厉鸣,她的眼睛只是看着柯良,一分钟也不舍得错过,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目光温柔,有的时候,有些人,看不到也在心里印着。 所有的深情已经无法再继续,哪怕再多看一眼也是好的,下辈子,谁知道自己和他还有没有下辈子,可惜的是,这一辈子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情话,连一个爱字,都无法说出来。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说不说爱又有什么分别呢?难道这样还不叫生死相许吗? 秦锦跪抱着痛苦的柯良,嘴里自语道:“为什么我们不能只是一对平凡的男女呢,我们在学校里相遇,你脾气不好,我也任性,我们爱不到一生一世,可是,哪怕可以和你吵吵闹闹、无忧无虑地过一天,也是幸运的啊!为什么我们要被命运选中,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每天和你在一起都是说话,生怕哪一天话说说就停了,再也说不下去了。”秦锦抬头问着佛。 柯良的手已经一寸寸地红到胳膊,只要红弥漫到心脏,柯良就无法控制巫了。 秦锦看不到那一幕了:“柯良,你相不相信三生石?我们就是都死了,还是会在三生石前相遇的,真的,无论如何,我们都会相遇的,只要你坚信,这一辈子不能相遇,下辈子一定会的。” 秦锦坚定地说:“我们都会在三生石前重逢的,我、黑宝、诗诗、你、子明、蓝绮、瑛琪、妈妈、小浅、你爸妈,我们都会相遇的。” 她摸出了三生石,那块平凡无奇的石头:“只要我们有爱,我们就会相遇,我们的力量这么小,也成功地捉住了巫,即使我们会失败,也没有关系,下辈子我们还会和它斗的。” “哈哈,下辈子,我马上把你打得魂飞魄散,让你根本没有机会投胎,根本就没有下辈子。”巫的声音又出现了,这一次,柯良彻底地被巫给控制了。 秦锦根本不理会巫的声音,只是轻轻地抱着柯良,忽然背后一阵刺痛,原来巫让柯良摸起了地上的宝剑,趁秦锦拥抱着柯良的时候,从背后刺入宝剑。 一寸寸的冷,一点点的痛,剑从身子后面插入,贯穿身子,秦锦也只是抬起血手,想去抚摸柯良的脸。 但是,柯良却还是那样的遥远,她往后退去,血流出了结界,脸向着天,手向上指,然后像是问柯良又像是问自己:“上面是不是有很多的星星,我真想看看。” 手指着天空,忽然下落,重重地拍在地上,秦锦眼角的那一滴泪流了下来,那滴泪有第一眼看到柯良时的气愤,有后来爱上柯良的甜蜜,有和柯良所有的故事,有开心有痛苦,却没有悔。虽然被柯良杀了,可是秦锦却没有任何悔恨,从来不后悔遇上他爱上他,那颗泪就那样滑过秦锦苍白的脸,滴到了跌落的三生石上。 泪滴在三生石上,三生石便慢慢发出了奇异的光,巫的脸色大变,只见七彩的光从三生石上射了出来,那光是如此的美丽,结界外的人都被吸引了,七色的光把大殿照得如白昼,光越来越强,那光像是能穿透柯良的身子,照见心脏里那个幻成人形的女孩,那个女孩已经被光照得无处可逃,穿出了柯良的身子,想往外跑,可是,金龙还困着她。 那光线在别人眼里是那样的祥和美丽,可是到了巫的身上就成了一把利刀,将它一点点割开,即使它想要逃,可是,光却可以透过一切阻碍物,像一把会飞舞的刀网不停地刺杀它。 ---------------第二十五章等待(8) --------------- 巫绝望地尖叫,但三生石已经打开了,它飞快地跑,却冲不出金龙的范围,终于,在越来越强的光线中,那个人形的女孩裂开来,碎成一片片,消失在空气中。 三生石的光也弱了下来,越来越弱,像是完成了任务,终于弱成一点,和三生石一起消失了。 金龙也飞回了四相的身体,大家都久久不语,地上倒着两个人——秦锦和柯良,陆子明跑了上去,瑛琪、李伯都消失了,只有叮咚和小和尚看着。 陆子明扶起柯良,不停地拍打他的脸,眼睛睁开了,三生石的净化并没有伤害到他,他不是邪恶的,根本就受不到伤害,反而被救了。 柯良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问:“秦锦呢?” 小和尚不忍心,偷偷挡住了他望向秦锦尸体的目光。 谁都看得出秦锦已经死了,柯良意识到了什么:“秦锦呢?” 他扑了过去,秦锦的身体还是温暖的,却已经永远地停止了呼吸,她的笑容还挂在嘴角,眼睛还望着天,也许死去了灵魂就可以看到星星。 柯良就那样静静地抱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死了,你要不要用生命交换她?”空气中传来一个声音,正是爷爷的声音,爷爷也是元气大伤,但却没有魂飞魄散。 “爷爷,”柯良喊道,“救救她。” “你是不是想用柯家人的身份祭坛请祖师爷来救他,像当年师妹救江岸花一样?”爷爷的语气是严厉的,却正说中了柯良的心思。 “爷爷,三生石怎么会打开?” “我也不知道,不过也许打开三生石的方法就是用无怨无悔的情人泪吧,秦锦死前那滴无怨无悔的泪里载着的深情打开了石头,将石头的力量激发出来,杀了巫救了你。”爷爷说。 “爷爷,我一定要救她!” “真的吗?你要用命去救她,然后你离开,让她承受所有的痛苦与思念吗?”爷爷的声音很是痛苦。 “其实,真正的痛苦并不是死,而是活着的人要承担的思念。”爷爷平静地说,然后消失在空气里。 “爷爷,黑宝和秦锦有什么渊源吗?为什么黑宝为了救主人可以牺牲生命?”陆子明望着黑宝,说了一句。 “谁说得清呢,但是,如果黑宝真有灵,看到自己的主人为了救它连命都可以不要,不管是有没有恩,只要是有灵的动物都会忠于主人的,动物一般比人要忠诚。”爷爷平静地说。 陆子明也望着他,柯良像是被那句话给震憾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陆子明摇他的肩,柯良忽然说:“不救了,秦锦要我相信一定会在三生石前相遇,我们都会重逢,我不能让她活过来承担那么多的痛苦,她已经瞎了,如果要她来面对这么艰难的人生,这样的痛苦还是我来承担好了。” “柯良。”陆子明无语,这样的感觉他也有过,如果让诗诗活过来承受现在他心碎的痛苦,那么就太自私了。 死真的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地思念一个人的感觉。 清晨第一缕曙光已经透过黑夜最后的挣扎,终于冲破一切黑暗,照亮了大地。 秦锦说过,这些人都会在三生石前相遇,不管是哪一个轮回都会遇到,只要心中有爱,就会有相逢的那一天。 等待也许是一件很伤心的事情,但心里总是会有一个信仰,柯良抱起了秦锦,陆子明拖上了叮咚,小和尚捧着黑宝,大家一起踏出那个充满着血腥味的大殿,旧的气氛被清晨那带着雾气的香甜的清新的空气一冲,仿佛一切都是希望。 柯良并没有那样悲伤,他的心里相信只要找到三生石就可以找到秦锦,陆子明看着远方,想着这些日子里遇到的人和事,他扭过头去对柯良说:“我也不后悔,不后悔遇到你们,不后悔经历这些事情,也不后悔有你这样的兄弟。” 柯良微微一笑:“我从来不知道警察也这么煽情。” 小和尚双手合十的,念道:“现在种善因,一定会有好果的。”大家的眼睛望向了初生的太阳,那万道金光衬着宁静的山村,有几个小孩子在田野里奔跑,互相追打着,笑声传来。 柯良忽然放下秦锦,对小和尚一拜,说道:“后事就拜托你了。”小和尚微笑点头:“你终于放下了,那真好。” 柯良大步向前走去,陆子明大声问:“去哪里?” “我去找三生石,我们石前再见。”说着人影渐远,陆子明猛醒过来,对着人影追去,边跑边喊:“等等我,我和你一起找。”追赶的脚步充满了希望和执着。 只要心中有爱,我们一定会在石前重逢。 你相信爱吗? “你把那个小孩怎么样了?”秦锦激动地喊道。 “什么怎么样,根本就没有这个小孩,这个小孩子就是我,是我幻化的人形。十年前,我在捉月台里被四相追杀,那四个家伙一直把我打得七魂只余一魂,如果不是我逃得快,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你,你就是巫?” “是的,我就是巫,四相一直都在追杀我,我躲在苗村里无法出来,只有在至阴之地我才能存活,幸好遇到了卡嘣,那个恶诅,它帮了我。”女孩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利用了卡嘣的力量,寻找四相的后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引四相时空转移,四相的力量如此强大,不这样做,我根本无法报仇。” 秦锦已经恢复了冷静,反正都是死,不如死个明白:“你难道就是想报仇?” “当然不仅仅这样,只不过,四相没有死,我就会被一辈子困在那个阴地,永世不能翻身。” “卡嘣为什么要听你的。”秦锦奇怪地问道。 “那不过是一个可怜的诅咒,并没有自己的思想,它不过是杀人工具,谁拥有它就等于拥有了杀人的法宝。” “那也就是说,杀了你就等于杀了卡嘣是不是?” 巫轻轻地笑了:“理论上是这样,不过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把我杀掉了。” “你就为了引出四相,杀了那么多人?”秦锦愤怒了。 “很多人吗?我不想引起更多驱魔族的注意,所以,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 “你忘记了,虽然老四相已经死了,可是,新四相还存在!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 那女孩的声音更加刺耳了:“哈哈,你以为自己很能干是不是?那为什么会瞎了一双眼睛,你们根本就没有四相的力量,这段时间我一直派卡嘣跟踪你们,却没有发现你们有任何的力量,上次我拼命想关时空转移门,却被那个可恶的和尚给坏了大事。” 秦锦气极反笑:“好好,你就是巫。你既然是巫,又为什么要留在我母亲的身边,母亲又如何发现不了。” “那是因为我利用了你母亲的弱点,我幻化的人形是个可怜的孤儿,你的母亲因为对你的爱太多,所以被母爱给淹没,没有认出我来,有你母亲的力量保护,就算是离开至阴的地方,我也可以生存。” “你好无耻,所有人的弱点都给你利用,你利用了诗诗的嫉妒,你利用了我对黑宝的珍爱,你利用了我母亲和瑛琪的母爱,你利用了我所有的朋友,你就是想除掉我们吗?” “三生石!我想要三生石。” 秦锦又呆住了:“三生石不过是一块很普通的石头,为什么你要拼这么大的力量得到它?” “谁告诉你那只是块普通的石头?那块石头拥有的力量你根本无法想像,如果我不能拥有它的力量,我就要毁掉它,因为我知道只有三生石才能杀掉我,我本是永生,如果不除掉三生石,我将永远都不得安宁,总有驱魔人有一天掌握了打开三生石的方法,我的末日就到了。” 女孩的声音更近了:“你说,有这么多的理由,我应不应杀害你们呢?” “三生石又不止一块,你为什么非缠着我们呢?你利用蓝绮杀了诗诗,*柯良爷爷拿出三生石,又弄瞎我的眼睛,让我因心灵无依奔来庙宇,然后你再夺我的三生石,以你的能力要三生石有这么难吗?”秦锦不能理解她。 “哈哈,除了柯家祖师爷,谁能得到三生石?不是柯家的人又怎么可能有三生石?如果三生石很容易得到我早就得到了,而三生石只有一块,不管是你在时空转移的时候在幻境里看到的那块大石头,还是现在你身上的小石头,都是只有一个元神,只要毁了这个元神就可以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唐诗诗是一个有钱的败家女,家中祖产丰厚,足够让她扮靓、泡仔、周游全国、不上班、去高档俱乐部、自助游,这不,刚刚又周游了一趟全国,她一心情不爽就开着车到处乱跑,开到哪里算哪里,也没有个目的地,每一次回来都带一大堆礼物,各地的奇珍异宝都是她的心头至爱。 秦锦赶到了唐诗诗家,穿过美丽的私家花园,宽敞的大厅里已经坐了三个人。秦锦将黑宝从猫篮中取出,丢给了唐诗诗,诗诗抱着猫,心肝宝贝地乱叫。 蓝琦站起身来,拿来一杯水递给秦锦。蓝琦品位独特,简直可以称之为时尚蓝本,看她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今年流行什么了。陆瑛琪在角落里摆弄着一个银器,见到秦锦微笑着打招呼,她是唐诗诗的表妹,但她才是真正地继承了唐诗诗的书香门地显贵世家的所有品质,温柔得体,沉着优雅,一看就是淑女。 唐诗诗自助游回来,大家又聚在一起。秦锦在诗诗家的超大餐厅里边吃着新鲜的草莓边听她路上的见闻、风俗传奇、人情世故,配上她那极生动的表情和夸张的手式,让听者犹如身临其境。 “这次我去了湘西,除了山路不怎么好走之外,那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的山村非常的宁静,晚风吹来的时候,星星仿佛可以伸手摸得到,黄昏的时候,可以看到小村庄冒出的炊烟,真的,下次你们一定要和我再去一次,那里简直是天堂。” 说了一会儿,大家都喊着要礼物,诗诗也非常享受这个时刻,把自己心爱的东西都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三人都围着沙发坐着,只见唐诗诗一脸喜气地捧出一个盒子,慢慢地扯开那盒子的细丝线,大家都被她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镇住了,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那个盒子。盒子打开后,是一个纸包,把纸包拿出来之后,一层一层慢慢地打开,到了最后,只见唐诗诗用力一抖,像抖开了一天的红云,整个房间马上就流光溢彩起来。连蓝琦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秦锦定睛一看,是一匹红布。红布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那种红,红得让人错不开眼睛,是美到极致的那种红,她们四个都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看着那匹布。 僵局被黑宝打破了,它从秦锦怀里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尖叫,吓了她们一跳,只见黑宝一个转身,往窗外蹿去。 秦锦最早反应过来,扑到窗口,看见黑宝全身的毛坚起,在很远的路尽头,盯着她们的窗口。她大叫一声:“黑宝,不要跑,我来抱你。”等她冲出屋子跑到路上的时候,黑宝已经无影无踪了。 秦锦的眼泪都差点儿流下来了,却也不好表明。 沙发上那打开的一匹红布静静地躺在那,色彩是那么的温柔,像满天的星光,让人都可以陷入到那种色彩中去。 陆瑛琪叹了一声:“真想不到会有这么漂亮的颜色!” “诗诗,你从哪里捡来的宝贝啊?” 唐诗诗一脸得意地说道:“是我在一个小镇上看到的,就只有这一匹,挂在一个人家的门口,实在太美丽了,所以我就死缠着要了它。” 她们坐下来,轻轻地抚着布面,小心翼翼地像抚摸自己的婴儿一样。布的质感很凉,但是非常的光滑。 “缎子吧?这么丝滑,不知道是什么织的,可以织得这么密,手感这么好。” “把手放在上面就舍不得拿开,怎么会这么舒服呢?” 这三位损友从来都没有意见一致的时候,唐诗诗没有想到这一匹布得到了这么高的赞美,狠了狠心说道:“这匹布,我要量身订做一件时尚旗袍,剩下的,你们就拿去分吧!这么大一匹,应该会有很多剩下的。” 这一匹红缎,就这样,像明晃晃的温柔一刀,刺入了她们的生活。 *《红缎》第一部分 他戴着手套进了浴室的门,只见一个男人倒在地上,一个女人倚着镜子坐着,都也已经死去。两个人的眼珠都被挖了出来,那把凶器还在女人手边的不远处摆着,是一把蓝色的牙刷,血淋淋的,上面甚至沾着一些肉块。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那挖出来的四只眼珠…… ---------------第一章洗尘(1) --------------- 现在的女人已经很少去量体裁衣,各大服装店里成千上万套的衣服,难道还不够她们选吗?但有的衣服会让一个女人销魂艳丽,一个人一生总有一套真正美丽的衣服,它可以衬出女人所有的美,它的存在,就像是镶着钻石的白金指环,有白金才会将钻石衬托得超凡脱俗,更光彩夺目。 每个女人都需要这样的衣服。 唐诗诗拿着城里最好的设计师的设计图,却开着车与秦锦她们一起跑到小镇去找裁缝。她的心里很不满,一边开车一边说:“怎么还要到镇上去找裁缝,真是麻烦!为什么好手艺的人都要躲到深山老林里,显得这么高深。” “有所成的人,必然心有独钟,不会与人打交道,自然也红不起来。”蓝绮答道,她精通人情世故,只想努力向上爬。 秦锦不言语,想着跑掉的黑猫,那是它的心肝宝贝,窗外的景物一闪而过,美景也只得惊鸿一瞥,难道黑宝也只是她人生中的过客? 镇子静静的,可能镇上的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有几个小孩子在巷子深处跑动,脚步声由远及近,“哒哒”地回荡在这些青石路板上。 小镇不大,走几个巷子就到了一家很小的裁缝铺,店里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布,到处都是碎片,一把大剪刀放在一个很旧的缝纫机上。 “这就是高手的藏身之地?!”诗诗不敢相信。 随着一声门响,大家都抬头朝小门看去,只见那里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打扮得平淡无奇,老实巴交的,有点儿秃顶,皮肤微黑,这就是她们赶了这么远的路要找的天才裁缝? 她们还是结结巴巴地说明了来意,又把精心做好的设计图给他看,但那个男人接过来只是略扫了一眼。 “我姓胡,这里的裁缝,先看看布。”那男人木木地说。 蓝琦得意地打开盒子,小心地打开纸包,她发现拿着缎子的边缘,它几乎像有生命一样,想自己绽放开来,一个优美的手势,那缎就完全地展开了。 胡师傅怔在那里,像中了魔法一样,半天无法动弹。蓝绮更加得意了,看来这匹缎子的魔力连一个见惯世间美丽布的人都无法抗拒。 四人都相视微笑,心底快乐的小银铃已经摇响。 胡师傅特地把缎子拿到阳光下去看,那缎子竟然发出一种眩目的光,那种光像舞台上妖媚舞蹈的艳女肚脐上的那个闪光的装饰,对男人几乎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拿着布比划着设计图,举手投足间已经忘记了四人的存在。 陆瑛琪轻声地问:“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块缎子?” “废话!”三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陆瑛琪讨了个没趣,好奇地往店后面的深堂走去。过了小门,光线更暗,杂物摆在过道上,过道两旁是木房子,那些房子因为没有天窗都非常的暗,她就一个个地瞧过去,看到那些小镇人的用品,感觉很新鲜,她从小就是大小姐,从来没有机会来这些地方玩,连一个梳妆台都觉得很新鲜。所以,当她看到最边上的小屋梳妆台时,好奇地走了进去。屋里的东西很少,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个古老的梳妆台,那镜面已经落了一层灰,看来这个房间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她看到镜边有一个小凳,就顺势坐下来,打量了一下这个古老的梳妆台,花雕得非常漂亮,红木做成,大而结实,镜子是圆形的,边上还放着一把梳子。 她看到自己的头发有点儿乱了,就拿起那把梳子对着镜子梳起头来。她的头发很美,黑得顺滑发亮,长至披肩,自小她就喜欢自己的头发。她摸了摸头发,看着镜中自己俏美的脸在阴阴的房间里显得明媚动人,于是微微地笑了。 笑容刚浮上嘴角,她就看到镜子中闪过一个人影,虽然一闪,但还是看清楚了,是一个老婆婆,包着白色的头巾,穿着黑色的衣服,佝偻着腰,低着头看不清脸,从门口走过。 惊吓之余她拿起梳子,返身,门外已经空无一人,再追出去,过道里吹过一阵扑面的阴风,哪里有什么人影?她更是惶恐,返身就往店门跑,眼看着小门近了,突然眼前那个木门内伸出一个干枯的人手,她硬生生地收回了脚,不可置信地看着一个人影从门内闪出,就是刚刚那个老婆婆,白色的头帕包得很低,看不太清脸,那个老婆婆慢慢地拖着脚步,一步步地向她走来。 陆瑛琪恐惧得头脑几乎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老婆婆抬着左手,干枯的手呆呆地伸向她,一个声音丝丝传来说:“还给我!还给我!” 她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裁缝在外面听到声音,放下了布就往这里赶,秦锦她们跟在后面忙上前去把陆瑛琪扶起来。 胡师傅走上前去,对着老太婆轻轻地叫了一声:“娘,你怎么出来了?” 老婆婆固执地伸着手,对着陆瑛琪说:“还给我!” “是什么东西?快还给她?” “我没有。”瑛琪慌了,带着哭腔辩解道。 秦锦注意到她手上正在挥舞着一把梳子,抢了下来问道:“这是哪来的?” 瑛琪忙把梳子递到那个带着阴气的老太婆手里,又赶紧将手缩了回去,唐诗诗恶狠狠地瞪了陆瑛琪一眼。 陆瑛琪急道:“我看那个梳妆台的镜子上全是灰,以为是没有人住的屋子。” ---------------第一章洗尘(2) --------------- “我妈的眼神不好,看不到东西,所以陆小姐才会误会,没有关系,来,大家别挤在过道了,把陆小姐扶到外面定定神吧!”胡师傅说。 几个人往回走,老太婆也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回到屋里,陆瑛琪在椅子上坐下,老太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屋子里摸了一会儿,她的脚步越来越重,最后在一角站定。 胡师傅为了安慰老娘,捧着那匹红缎朝老太婆走去,边走边说:“妈,你摸摸看,这布可好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布。” 一个尖而刺耳的声音猛然响起:“放下!” 大家都吓了一跳,看着角落里的老太婆,没想到她又开腔尖叫道:“放下!把布给我放下!” 胡师傅也急了:“为什么?” 老太婆忽然抬起头,露出一双布满白斑、几乎没有黑色瞳孔的眼睛,布满皱纹的脸看起来苦大仇深的,她的眼神几乎可以定住自己的儿子。“退给她们!” 四个女人都吓得站到一边儿去了,老太婆实在是太可怕了。 胡师傅几乎带着哭腔了:“妈,你是看不到,你不知道这缎子有多好,这料子真的是天下无双,只要我接下来,我能做出最美丽的衣裳,妈,你让我做啊!” 老太婆一字一句地说:“放下,退给她们。”一边说一边步履蹒跚地向小门摸去,要回深堂了。 胡师傅几乎是呓语般地说:“我妈她从来不来这里的,也从来不管我做生意,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了?” 唐诗诗出再高的价,胡裁缝还是拒绝了。四人开车回家,一路无语,自认倒霉。 秦锦在家门口下车,站在马路上又想起了跑掉的黑宝,她想,如果黑宝在外面玩累了,会自己跑回家来,很可能就逗留在这附近,于是,她提着浅蓝色的猫筐,嘴里“*”地叫着,走在街道边,不停地翻寻垃圾箱,一副被失恋打击过度的样子。 她正在专心地找猫,一双白亮的波鞋伸到了眼前,不停地晃动着,而且晃得很有节奏,二二拍的。 她抬起头看那个“二二拍”的男人,那个男人正色迷迷地看着她。 秦锦给了“二二拍”一个白眼,那个“二二拍”接到白眼飞刀,叫道:“秦小咪,你是秦小咪吧!” 秦锦几乎都呆住了,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噩梦中。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叫她这个绰号了,小时候她很喜欢猫,整天都和猫*地叫着说话,后来整个青少年时期都被人叫做秦小咪,较大点时就视之为耻辱,尤其她发育得较晚,更是不喜欢人提她的痛处,小咪,小咪,那只不过是因为她没有发育。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把胸往前挺了挺,示威似的问:“你是哪个?” 那个“二二拍”的男人,忙把头发往后捋了一下:“我啊,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有印象呢?” 秦锦把那个男人看了又看,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只有一个词:猥琐。他的五官分开来看应该是非常帅的,可是这么帅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非常难看;衣服本来也很好看的,但是穿到他的身上,就像抹布一样;身材也算高大,却让秦锦想到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两个词。 她忽然发现,这是偏见。 为什么要对这个男人有偏见?让秦锦如此讨厌的男人应该不多,她一下子想起来了:“柯良,你是柯良啊!”(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虽然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但是,细想一下这几个前辈的怪异言论,柯良他们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直接把这四个人装进越野车,然后直接开到精神病院,还有一种就是相信他们,任他们摆布。 当然,后者是最明智的,小浅哥一边吃饭一边听柯家宽讲他们身边发生的那些事情。 这个时候,柯家宽的魅力才得以展现,他像是亲眼目睹了事情的全过程一样,很有条理地把那些事情都说出来,这样的人做生意如果不发财那真是天妒英才了。 柯家宽在讲述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出声,只有小浅哥大声咽饭的声音。 一餐饭的功夫,就把所有的事情讲得清清楚楚,这就是奇才,而小浅主持听完了之后,沉默半晌说:“你们这回难道是想启动灵魂出窍,把这几个人送回去,杀掉卡嘣?” 圆空师太长叹一口气说:“也只有这个方法了,因为我们都知道,到现在卡嘣还没有破诅的方法,除了阻止它出现,我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能毁了它。” 柯家宽也陷入了沉默:“我知道这个法子太险了,可是,如果不兵行险着,我们也不能控制卡嘣,我总是觉得这个卡嘣的出现和从前的传说不一样,从前的传说,卡嘣只杀被诅人和被诅人的亲属、来世,却从来没有听过卡嘣会滥杀,难道是这个诅又升级了?” “是啊是啊,像电脑软件从2?郾0升到3?郾0了,变高级了。”柯良总喜欢插嘴。 头上又挨了一下,柯良像一只小狗一样躲到秦锦身后去了。 小浅住持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然后说:“可是,如果真的合我四人之力用灵魂出窍送他们回到过去,他们什么也不会,很可能会留在那里,永远也回不来。” “不,这一次不是他们四个人去,而是我们都过去,他们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们都过去,谁来发功保护他们的肉身呢?” 圆空看了看天,然后说:“放心,我已经请人保护我们了,我们的肉身是不会有事的,但我并不知道这一行能不能改变命运,如果能,我们就可以改变很多事情,避免很多悲剧。” 陆子明想了想,然后说:“等等,你们说改变命运是怎么回事?” “就是利用催眠,让你们的灵魂出窍,进入到非物质世界,在那里寻找时光通道,然后去到你想去的年代,改变你想改变的事情。” 大家七嘴八舌了一会儿,就分别去寺院的禅房里睡去了。好在有四相坐镇,一夜无鬼,只有那些臭虫咬来咬去,但对这些累了这么多天的人来说,这点小麻烦已经无所谓了。 睡得很晚才起床,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破窗户里透过来,照得每个人心里都亮堂堂的,这么多天了,还是昨天晚上睡得最安稳,圆空师太早就在外面站着看梅花了,柯良走过去对她说:“假的,小浅哥粘上去骗人的。”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只要是美的,管它真真假假。” 柯良头一大,这么高深的问题,怎么能和他这种篮球青年挂勾,忙拿着脸盆跑了。 秦锦走过圆空师太身边,师太轻轻地说了一句:“虽然我能看清这世界纷纷扰扰,可是,你还是我的牵挂。” “但是,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秦锦含泪问了一句就走了。留下一脸淡漠的圆空,却含着一脸的痛楚。 ---------------第二十一章改变(3) --------------- 小浅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表示安慰,但就在这么沉重的时候,小浅说:“师妹,其实你也不是很老,应该再继续带文胸,不然会下垂的。” 圆空一脸的震惊,但柯家宽和纳兰静就在窗后捂着嘴狂笑不停。 不一会儿,大家都在用早餐,一个小尼姑走了进来,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见到了圆空大师就扑到了她怀里。 圆空说:“大师,你来了。” 小女孩虽然穿着清秀的尼姑服,一双眼睛却又大又亮,那衣服穿在她身上,才真正地有灵性:“姑姑,你为什么要叫我来?” “姑姑要和这些人出一趟远门,你帮姑姑守一下门好吗?” “你们要去杀卡嘣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秦锦万分惊奇。 圆空大师说:“这个女孩是一个天生就有特异功能的人,她四岁的时候父母出车祸死了,但三天后,有人在幼儿园看到她父母的尸体在陪她玩。后来,人们因为怕她,把她送到我的庵上,她一直称我为姑姑,我知道她的精神力量是非常强大的,和阴童相比都不分高低,所以有她守护我们,我们就可以放心上路了。” 诗诗问:“我们要去多久?” “一柱香的时间。”柯家宽说。 “这么一点时间能做什么事情?”秦锦问。 “傻瓜,我们进入的空间不同,时间怎么会和这里的一样呢?这里的一柱香时间,相当于那里的一天,有一天的时间,我们可以把一切的事情都摆平了。”柯家宽说。 “你们听好了,柯家的人和余家的人要去,我们四相是一定要去的,可是唐诗诗和陆子明,你们就不要去了,我们是因为被命运选中,而你们去可能会白白送死,这一行太过危险,一不小心,我们的灵魂就会留在那个空间里回不来。”柯家宽沉重地说,这个时候已经不关自尊的事情,生命是最宝贵的。 陆子明坚定地说:“虽然我不是你们灵界中的人,但我是一个警察,捉拿凶手是我的责任,我不可以在这个时候逃走。” 诗诗更是气愤:“老头,你当我很怕死吗?我们四个人那么艰难都在一起,现在怎么可能分开!” 上一代看着这些年轻人坚定的友谊和不怕死的勇敢,只是互相对视一下,都在心底说:“真像我们当年年轻的时候。” 那个小女孩拉起圆空师太的手说:“那你就上路吧!我会保护你回来的。” 圆空的手递给了秦锦,秦锦给了柯良,柯良给了小浅哥,就这样,大家围成一个圆。大家都感觉到意识不清,而且身子变得轻飘飘的,像是要浮起来一样。 柯良很怕,但耳边轻轻传来一声:“不要怕,放轻松。” 是妈妈的声音,原来这就是灵魂出窍,看来也不是很难。 很快大家就全部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看到自己的肉身都还坐在下面,空间开始变得灰暗,但是无限地展开,小禅房高得没有底,他们只有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不敢松开,怕一阵风来就把自己给吹跑了。 慢慢地,他们到了房间外面,看到所有的树木都变得尖尖的,小浅说:“我们已经到了非物质世界,现在只要找到时空通道就可以回去了。” 但时空通道在哪里呢? 只见小浅和圆空、柯家宽、纳兰静的手都放在一起,从四人手心中升起了一个很亮的光圈,四个方向的中央——就是没有方向的地方,那就是远方.那个时光之门,原来藏在四相之间。 打开门之后,小浅使眼色,让几个发呆的年轻人先进去。 走进那个时空,像挤过一条很窄小的山谷。大家都已经全走过来了,那个时间之光也慢慢地自己合上,光芒完全没有了。 柯家宽说:“你们自己要记得,虽然我们现在和常人是一样的,可是,我们毕竟没有肉体,只是一个灵魂,千万不要惹事,前面就是石头村,由圆空大师带路吧!” 圆空走在最前面。走在森林里,因为一点儿对比也没有,柯良和诗诗都不相信已经经过了时空转换,来到了从前。 柯良说:“可是,这里什么古代的气息也没有啊!”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笨的儿子,时代不过是往前一点点的时间,是秦锦妈妈小的时候,能回什么古代?那个时候,也很现代化了。”纳兰静骂道。 柯良指着墙上一幅电影画报说:“你是说这个也现代化?” 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窗前像是思念故人,脸上一副幸福的样子,怀旧得一塌糊涂。 秦锦也笑着抬头看了看那幅画,可又感觉画中的那个女人特别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大家都没有留意,直接就走了过去,但墙上的那幅画中的女人,嘴角居然慢慢裂开,露出一个微笑,而眼睛里流出了鲜红的血。 柯良看着石头村那一帮人,轻声说:“原来这一村人,做活人和做死人一样,都是懒洋洋的啊!” 诗诗和陆子明都笑出声来,这个村子的人行动很慢,而且没有人搭理他们这一行怪人,他们都好像只关心自己手上的那些农活,而且这个村子真的像与世隔绝,秦锦也学过历史,知道这个年代应该发生什么事情,这正是处在中国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可是,这个小村却像是没受一点影响,看来,住在穷乡僻壤也有它的好处啊。 ---------------第二十一章改变(4) --------------- 倒是圆空一路走到村头的一个小屋,小浅主持使眼色告诉大家,那就是圆空小时候住过的地方,她的家。 秦锦知道要去妈妈的家也感到很激动,虽然自己的外婆已经死了,但是,能亲眼看看这些人和事也是很好的。 这一行人走在那个低低的房子里,虽然是余大富人的弟弟,可是,家产被余大富给占了,所以,圆空并没有过很幸福的生活。 她走过去,看到一个小女孩正蹲在地上喝水,便轻轻地喊自己的乳名:“金花。”但那个女孩并没有搭理圆空,圆空又细细地看了一会那个女孩,然后喊:“金花。”那小女孩站起来,直视着圆空的眼睛说:“我不是金花。” 这个时候,一对夫妻抱着一个小女孩走过来,边走边说:“我们捡到了这个小孩,一起逃吧!这个村子总是怪怪的,你哥还要娶亲,不过我总感觉他娶亲那天会出事,反正我们在村里也没有什么地,今天就走吧!” “好的,我们现在收拾东西走吧!” 那一对夫妻抱着孩子拿着东西向村外走去。 圆空身上冒着冷汗,因为她知道自己原来是捡回来的孩子,但如果自己是捡回来的,秦锦就不是余家的后人,卡嘣也没有任何理由来追杀她们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你是谁?” “我是卡嘣。” 说完那小女孩忽然挖出自己的眼珠递给圆空,鲜血不停地往外冒,然后轻轻说:“你们上当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扭头就走到门前的一颗槐树边,那槐树忽然伸出很多手,把小女孩拉进树干,柯家宽猛地使出一招法术想阻止,却发现自己已经不会用法术了。 他惨白着脸说:“快退,这是一个圈套,我们上当了。” 四相已经发现不妙,拉着几个孩子想往村外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村民们都已经低着头堵在村口了。 柯良暗骂了一声:“就只会堵塞交通这一招。” 大家慌不择路,逃到了一个大院,大院的门一关,一看正堂,正是余大富人的院。 圆空说:“绝对不是卡嘣,我们的对手绝对不是卡嘣,完了,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家伙放出卡嘣,就是为了引我们上钩,它居然强大到可以改变过去,太不可思议了!” 小浅说:“卡嘣只不过是一个恶诅,是没有这样的法力的,到底是什么定要取我们的命?” “没错,是我们四相的命,不关这些孩子的事,如果是要孩子的命,很早就可以拿了,就是为了让这些和我们相关的孩子来引我们出来。”柯家宽说。 纳兰静:“哈哈,没有想到,为了杀我们,居然可以埋伏几十年,这个村子绝对不是出现卡嘣之后才变化的,没有人能强大到改变过去,它是在几十年前早在我们没有出生前就已经控制了这个村子。” 面对这种急剧转化的局面,所有人的心里都没有任何的准备,法术已经失灵了,这个村子是至阴之地,而且村子里的不是鬼魂,只是受摆布的活死人,村民们会来杀了他们这一群人。 大家相对苦笑,这个圈套来得太过周详,骗过了所有的人。从一开始就被卡嘣误导,一直都以为是一个恶诅,只要破除了就可以,牵扯了很多的人和事,现在忽然发现,原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是有东西要取四相的命,而四相的能量是非常强大的,只有用这种方法骗他们时空转移,在一个至阴的地方消除他们的法力,而且只有灵魂没有肉身,要脆弱很多倍的。(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耳环已经发出了红色的光,那种光就是一种讯号,有危险的东西正在向他靠近。 在微弱的耳环光下,有一个人的脸正放在柯良的肩上,那个人像贴在小护士身后那样,脚尖离地很远,而他却转来转去地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如果没有赤环的保护,柯良一定已经遭了毒手。 但他只是一步步地走着,错综复杂的走廊怎么也没有尽头。 他忽然想到白天被困在医院里的情形,会不会一切都只是幻觉,只不过是叮咚搞的鬼?那个小女孩的力量如此强大,是因为卡嘣的原因,还是她本身有超能力?心里一静,过道就开始恢复了光亮,耳环的红光也已经退去,他仔细地看来时的路,但精神病院的走廊都差不多,根本就找不到来时的路。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前面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猫叫。 柯良心头一喜,是黑宝。黑宝越叫越尖锐,越叫越急促,柯良向猫叫声的方向跑去,只见一只黑猫在前面一闪,像是带路一样向过道深处跑去。 柯良不假思索地跟着黑宝跑着,心里喊道:“秦锦,你一定要不要出事!” 秦锦看着蓝绮一点点地移到自己身边,颤抖地握着那把浴刷。 蓝绮把手背伸出来,只见十指尖尖,她说:“我的指甲是不是很美?” 然后又慢慢把手心翻过来,只见掌心之中粘着一个带着血的眼瞳,黑白相间,却圆溜溜地望着秦锦。 蓝绮又说:“这只眼睛是不是很漂亮?” 在那种极端恐怖的情况下,秦锦只好回答:“是很漂亮。” 蓝绮的血洞又凑进了一点。 “你也挖出来好不好?” “好!”慢慢失去意识的秦锦抬起双手向眼睛挖去。 就在这时,门砰地一声开了,柯良冲了进来,秦锦回过神来,却见地上什么人也没有,柯良跑过来问道:“怎么了?看到谁了?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秦锦紧闭着嘴,什么也不说,黑宝进了卫生间里,却不往她的怀里扑,只是一个转身跳到柯良的怀里。 虽然柯良多日和黑宝相处,已经对猫不那么怕了,但是忽然一个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让柯良大吃一惊,叫了出来。 秦锦说:“我们别管这些,先去看看诗诗和瑛琪吧!” 这时电力已经恢复,但惨白的过道上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个个的精神病房的窗上凑着一个个呆板的脸,那些病人可能被惊动了,都凑在门边那个玻璃窗前看着他俩。 柯良闻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心想不好,拉着秦锦飞奔起来。 拐了个弯,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尸体,俩人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大吃一惊,因为墙正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水,这一面墙已经被血给渗湿了。而血水渗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那个电梯门,电梯的指数却指着十三楼。 秦锦和柯良对视了一眼,转向楼梯,拼命朝十三楼跑。 陆子明看着电梯不停地上升,升了很久很久,却不见有任何的动静,数字停在十三楼也不动了。 他心想不好,拼命按停,但已经控制不住了,他的头顶传来叹息声,他抬头看去,仿佛有一个人吊在自己的头顶上,他往后一退,只一刹电梯暗了下来,灯闪了闪又亮了,他再抬头看时,头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紧紧握住枪,开始猛拍警铃,心中狂跳,口干舌燥,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出来。 偏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一个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穿着漂亮的晚装,打扮得很是时尚,她侧身进来时,陆子明松了一口气。那女子按了一下,电梯往下开动了,他把枪往后收了收,怕同电梯的女子看到以为他在发神经,要打劫。 但那女子并没有看他,只是眼睁睁地盯着那个电梯的通气口,陆子明实在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小姐,你看什么呢?” 那女子把目光收回来,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然后说:“我在找我上吊的绳。” 就在这个时候,陆子明忽然看到了电梯壁上自己和她的影子。确实是两个很清楚的影子,不同的是,陆子明是陆子明,而那个女子却不是电梯里站着的女人,而是一个身穿红绣衣,低着头的长发女子,一双鲜艳的绣花鞋更是打眼,在电梯壁上映得一清二楚。 陆子明拿起了枪对着那个女子叫道:“不要过来,不然我会开枪。” 而那女子却笑了,边笑边往后退,身子像是被电梯壁慢慢吸进去了,电梯壁像有生命一样把那个女人给融了进去,女子消失了。 陆子明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但已经来不及惊讶,因为那个女子的影子并没有在电梯壁消失,而且完全显现了一个红绣衣女人的模样,那影子正在慢慢地移动,在电梯壁里移得离陆子明越来越近。 陆子明开枪了。 柯良和秦锦跑到楼梯的中央,忽然听到了枪声,秦锦一下子站定了,然后对柯良说:“不对,这个医院根本没有十三层。” 柯良也拍拍头,是啊,这个精神病院最多四层,哪里来的十三层,可是两个人已经走了这么久了,难道又遇到了鬼打墙? 他有了白天的一次经历,静下心来,迷惘地看着四方,他看到楼下似乎有人影,拉着秦锦又往回跑,边跑边说:“我知道了,那电梯还停在一楼,根本没有动过,而电梯也许开到了另一个空间的十三楼,我们快去一楼就可以了。” ---------------第二十二章回城(4) --------------- 陆子明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闭着眼睛疯狂地开枪,再睁开眼,四周除了弹孔什么也没有。 他正想松一口气,忽然感觉头上有东西在晃,抬头一看,那个红衣女人正吊在电梯的天窗上,脸直直地垂下来,对着他,两只眼睛已经被挖掉了,血顺着脸向下滴,滴到陆子明的脸上。 最可怕的是,那个女人那面无表情的脸开始笑了。 柯良已经到了电梯门口,拼命地拍打着电梯,却完全没有用。 秦锦快急疯了,只是在那里拼命地按着按扭。 两个人像没头苍蝇一样没有任何办法。 黑宝忽然从柯良的怀里跳起来对着柯良的唇就是一击,柯良用手一摸,已经破皮流血了,他来不及去责怪黑宝,又去拍门。 这时候出现了奇迹,沾着柯良血迹的手一放在电梯门上,那血淋淋的电梯突然一下子没有血迹了。 柯良惊奇地看了看自己,忽然大叫一声说:“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爷爷书上的避邪法里有一招是用自己的血来驱鬼,我们柯家是天生道师,每个人身上都有避魔血。” 他正在那里欢呼,忽然鼻子上遭了重重一击,顿时鼻血直流,正要发火,却见秦锦忙用手接着那些血,然后向电梯的按扭上一洒,再用力一按,电梯门开了。 电梯里正吊着一个人,是陆子明,柯良一下子冲上去,抱住陆子明的脚往下扯,可怜的陆子明本来已经被吊得舌头伸长,这一扯更是痛苦万分,两腿乱踢,秦锦见状喊道:“别往下拉,往上往上!” 柯良和秦锦七手八脚地把陆子明放下来,好在吊的时间不长,加上陆子明的体能很好,只一会儿就缓过气了。 陆子明坐起来,对着柯良大叫:“你刚刚还把我往下拉,你有没有人性?你是不是想谋杀?” 柯良却捂着鼻子说:“少嚷嚷,如果不是你自己寻死上吊,怎么会搞得我流了这么多血,本来我就营养不良贫血。” 秦锦大叫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去吵,还不去找诗诗。” 大家一下子都站起来往外跑,却猛见过道里,诗诗缓缓地走了过来。三人正想松一口气,跑上去,却怔住了。 因为诗诗的身后飘着一个人。 秦锦又握着拳头准备打柯良的的嘴巴,再流点儿血出来,柯良却已经跑得远远的,躲到陆子明身后了。 诗诗就那样一步步走近,身后的人影也一点点清晰,最后三个人都同时倒在地上,松懈下来,长吁一口气,对着那个人影说:“爷爷,求你了,这次出场太过拉风,我们都要吓出心脏病了。” 柯良爷爷柯道终于出现了,柯良很高兴地跑上前去,却见爷爷一脸不屑地望着他。 爷爷说:“你难道用的是我们柯家最低级最可耻最无能最不要脸的避魔血术?” 柯良不高兴地说:“什么最无耻最不要脸,要是没有我这点血,陆子明早就挂了,吊挂在天窗上。” 秦锦去扶诗诗,却见诗诗像是睡着了一样。 爷爷说:“诗诗已经被我催眠了,她刚刚受了很大的惊吓,还是睡着保护自己的元神比较好。” 爷爷又转过头去对柯良说:“你为什么不好好学习我的术书?那么多好方法不用,非要用这招最让人看不起的法术吗?难道将来你每次去捉鬼都要洒血吗?这是捉鬼吗?你的血捐给医院还能救人,在这里四处乱洒,真不知羞!” 柯良恼羞成怒,对着爷爷说:“谁说把红布集在一起烧掉就可以除去卡嘣?我们在收集红布的过程中差一点儿小命都没有了,你现在倒怪我了。” 爷爷皱着眉头,然后说:“你们拿我的草稿看了?” 草稿?那个东西是爷爷的草稿?大家都惊奇地看着爷爷。 “当然是我的草稿,难道我在草稿本上假设一下也不行吗?这个解卡嘣的诅曾经是我们道家最难的一道应用题,我提出很多种假设也没有破掉,你们难道都要一一去试吗?” 三人的脸上出现了大滴的汗。 “你们乱收红布,把本来分散的卡嘣力量给集中到一起,而且还把这个血缎带到这个至阴之地来,你们睁开眼看看,这里几十年前是一个万人坟,你以为贴在玻璃后面的脸是人脸,其实全都是从前的怨魂和精神病人日夜相伴着。” 爷爷清清嗓子说:“你们现在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天台上找瑛琪和叮咚,叮咚正被一个可怕的力量*纵着,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爷爷一拍诗诗,诗诗也醒了过来,四人来不及说什么就上了电梯,爷爷并不跟上去,一天三分钟现身的时间到了,他只是对柯良说了一句:“实在没有办法,你还是自己割自己的手指头放血吧。”说得柯良暴寒,在电梯里捂着嘴不说话。 四人现在在一起了,大家都没有出声,黑宝还是赖在柯良的肩上不肯下来,大家都受了惊吓,明知道对手强大,可是还是要去救瑛琪和叮咚。 大家的目光又都落到了柯良的身上,柯良暗叫一声命苦,为什么这么多的法术不学,却学会了这一招,大家看他的眼光好像恨不得他血流成河才好。 电梯很快到了天台,如果不听爷爷说这里从前是个万人坟,这个精神病院外表倒是很漂亮的,青山绿水,到处是都绿藤,天台上更是一层密密的细藤织出的一个绿色地毯。 柯良一边看一边想,爷爷的书里写过,这种绿藤盖满的建筑,其实是阴气最盛的地方,这些绿藤是要不得的,它们吸阴气过活,而且把阳光都给盖了,正好藏怨魂。 四人走得倒也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踩空,但奇怪的是走在绿藤上软软滑滑,不看的话,还以为走在一堆尸体上,大家心里都有这种感觉,可是都不敢说出来,只是看着偌大的天台,孩子到底在哪里啊? 那边确实是有两个人,细看之下,吓得要死,只见瑛琪把叮咚悬空地放在外面,只要一松手,孩子就必死无疑。 而叮咚却也像已经死了样一动不动。 诗诗大叫一声:“不要,瑛琪不要放手,不要伤害孩子!” 秦锦想往上跑,却见瑛琪松开了一只手,秦锦立即不敢再动,幼小的叮咚就那样悬在天台的外面,风吹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远处是黑压压的群山,细看之下像是一群怪物正张着嘴,要把一切都给吞进去。 柯良轻轻地放下黑宝,希望它能想到办法,他现在已经把这只猫视为护身符了,黑宝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居然充满了鄙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恐怖文学在西方国家经过若干年的发展日趋完美,而其中以美国和日本的恐怖小说为主,爱伦坡、斯蒂芬·金、金田一、埃勒里奎等作家的这些小说经常在国外火热之后被翻译或者拍成电影介绍到中国,这些恐怖小说和影片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风靡世界。这股风也影响了国内,这两年,“诡异奇幻恐怖”题材的红红火火加上一批新锐写手的出现,如一缕清风吹遍我国文坛,也带来了出版事业的又一次新下注点的蓬勃。其间笔者认为以郭敬明的奇幻色彩的《幻城》和传统恐怖故事《一只绣花鞋》为引发点,此后这类题材越发红火,而其读者也主要是那些思想追求新锐新奇的青年人。在两本书出版后的几年里,很多类似的书籍大都要么带有域外背景的色彩,要么是国内传统恐怖故事,而将域外创作意境跟传统中国文化结合起来的作者却不是很多。 天师、恶诅、鬼娃、虚拟世界、时空门等字眼的串联让人既有传统的感觉,又有些许西方色彩。它们在“卡嘣”这个主线的引领中贯穿始终。古人刘熙载《艺概》所言:“惟能线索在手,则错综复杂,惟吾所施。”这部小说就很好地做到了这点,在繁杂而又不失逻辑的情况下用线索把故事娓娓道来,通过一个个人物和故事来让读者的阅读感达到了*。 能把这些自如地运用起来的,就是我们这部书的女性作者,最近在几大门户网站上都很红火的玄幻恐怖作家红娘子。 红娘子,就是这样一位编织故事的高手,她在保持自己诡异故事风格写作诸多短篇的同时又推出一部长篇灵异恐怖小说——《红缎》。此书在故事情节丰富曲折,保持了灵异恐怖故事基本的要素,而用一波三折的一个又一个的故事组成了整体故事新的进一步的发展。 在情节上,除了曲折丰富之外,有新意也是很重要的。红娘子在《红缎》中就很好地把不同的人物结合现实、虚拟世界、前世今生等不同的场景变幻结合,给了这部小说很多新意。 整部作品做到了逻辑上的完美,在故事上一环扣一环,紧紧地抓住了读者的心,让读者有一种欲罢不能的读下去的欲望,这在各大文学网站的连载中诸多读者跟贴的强烈求续中就可以看出。 灵异恐怖创作大都是男性作者,他们很多都能在文笔上纵横捭阖,却极少有能在文笔上做到细腻柔美的。红娘子作为一名女性作者,文中的笔触在很多章节都表现得非常细致,对人物的心理刻画也尽极致,利用这细腻的心理刻画为读者营造出莫名其妙的紧张气氛,当读者的心弦被绷得很紧,进而通过进一步的推力让读者在惊悚不已中释疑感慨,这也正符合了恐怖小说的要求之一。同时作者也在人物情感上下了很大功夫,友情、爱情、亲情上也表现得淋漓尽致,唏嘘感叹尽在其中。 《红缎》,让你在爱情的快感中惊恐喘息。 易江寒 ---------------引子(1) --------------- “娘,走过这座大山就到家了,今天跑这么远去采这些药材,真值得,收了这么多。快看看啊!”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像黄鹂一样在整个深山中响起,惊得树林中一只老鸦腾空而起,怪叫一声向远处飞去。 说话的那个女孩,十六七岁的模样,背着一捆草根之类的东西,裤角扎得高高的,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草鞋走在山路上,飞快又活泼。她的脸红扑扑的,非常俏丽。女孩对着身后的一个中年妇人说着话。 树林阴森,正午的阳光拼命地从交集的厚厚的树叶中透过来,却只有一个小白斑点落在两个人的身上,慢慢地闪动着。 “孩子,我们在这块石头上坐一会儿吧。来,喝口水。”那个中年妇人开了口。她声音低沉,着一身黑衣,头上包着一块白手帕。她看着女孩乖巧地把药材给放下,目光里流动着一种温柔,轻轻地伸手把女孩头发上的一些草叶摘去,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把木梳,对女孩说:“坐下,才采半天药,头发就乱成这个样子,我来给你再梳一梳。” 女孩听话地坐在前面,妇人在后面用黑色的木梳慢慢地梳着头发。女孩的头发乌黑发亮,发丝飞扬,母亲沉默不语,女儿仔细地打量着脚前那一只正在树叶上打转的蚂蚁。山里一般非常的静,这条山路是她们娘俩采药时发现的,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宁静的山林里不时传来鸟叫声,身后是一棵巨大的槐树,那树根盘龙交错着,占了很大一片地方。 女孩正在说着今天采药的乐事,忽然感觉到身后气氛变得冷冰冰的,等她想回过头看个究竟时,脑后猛地一声闷响,被人重重一击后她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冷风吹来,女孩醒来时森林已经变得暮气沉沉。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正被结结实实地用树藤捆在那棵大槐树下,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身边的景色,惊恐地大叫道:“娘,娘,你在哪里?” 身侧传来一阵轻轻的磨刀声,她想转过头去看,脑后却一阵巨痛,她这才明白自己不仅身子被紧紧地绑在了这棵大树上,而且连头发也被人分成两股捆在大树上,头无法动弹。 她吓坏了,大声地叫着:“娘,你在哪里?来救我啊!” 熟悉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听话,别喊了,一会儿就不痛了。” 她一听之下,忘记了害怕,大声叫着:“娘,娘,快把我给松开,好痛啊!” 磨刀声还是那么清楚,一下一下,在森林里非常有力地回荡着。 “乖,再忍一会儿,娘马上就好了。” “娘,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把我绑在树上?”女孩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时,女孩在泪眼朦胧中看到母亲站在眼前,手里拿着已经磨得锃亮的挖药用的尖嘴铲,凄凉地一笑,抚摸了一下锋利的铁铲。 “我磨了很久,就是希望磨快一点儿,听说,刀快,伤了人,人也不会那么痛。” 女孩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娘,你要杀我?” “孩子,你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是你有眼无珠投错了胎,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安心去吧!” 妇人举起了手中的尖嘴铲,向女儿的眼睛挖去,挖一下就喊一声:“是你有眼无珠啊!莫怪我,莫怪!” 月亮躲回云层去了,仿佛不忍看到这幕人间悲剧。女孩绝望凄厉的叫声惊起了群鸟,森林中充满了诡异的血腥味,满脸鲜血的女孩已经奄奄一息地立在树上,她的眼睛变成两个血洞,鲜血汩汩冒出。 妇人把摘下来的眼珠细心地用头上的手帕包好,轻柔地放在怀里,慢慢地收拾好包袱,开始转身下山,身后传来女孩那细如游丝的声音:“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报仇!” 妇人的脸上闪出一丝笑,那笑里带着冰冷的恨意,却也带着一点儿无奈。 这是明媚的一天,小城的天空十分的美丽,在一处居民房的单人床上,秦锦正乱七八糟地流着口水做着梦,美美地享受着。 忽然手机急促地响起了,她摸出手机,闭着眼睛骂了一句:“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活?” 那边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大半夜?太阳都晒到你屁股了,你快给我出来,今天中午到我家来,我回来了。” 秦锦睡意全无,是唐诗诗——自己的损友。 她不满地骂道:“死女人,你走了就天下太平,你一回来就瘟神出世,天下大乱了!你回来就回来呗,难道要我裸奔夹道欢迎你不成?” 手机已经挂了,秦锦在床上苦闷地想着,唐诗诗那家伙可不是好惹的,要是敢爽她的约,将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一只黑猫跳上床,眼巴巴地望着她,一看就是来要早饭吃的。 她摸着黑猫的毛,温柔地叫道:“黑宝,黑宝,早上好,我们今天去见凶婆子诗诗了。” 黑宝是秦锦的宝贝宠物,一只流浪猫,是秦锦在一个冬夜在垃圾桶旁捡回来的。现在已经是富贵得不得了,猫食猫窝猫玩具,一应俱全,而且都是名牌。 秦锦从浴室里冲完凉出来,在化妆镜前涂抹了半天,屋中大型的穿衣镜里出现了一个美女,高挑的身材,得体的衣着,如玉的脖子,气质也是那么的高贵,只可惜,秦锦为自己叹了一口气,这么好的条件还是找不到男友,不知道是自己要求太高,还是这个世界的男人变得太坏。 ---------------引子(2) --------------- 唐诗诗是一个有钱的败家女,家中祖产丰厚,足够让她扮靓、泡仔、周游全国、不上班、去高档俱乐部、自助游,这不,刚刚又周游了一趟全国,她一心情不爽就开着车到处乱跑,开到哪里算哪里,也没有个目的地,每一次回来都带一大堆礼物,各地的奇珍异宝都是她的心头至爱。 秦锦赶到了唐诗诗家,穿过美丽的私家花园,宽敞的大厅里已经坐了三个人。秦锦将黑宝从猫篮中取出,丢给了唐诗诗,诗诗抱着猫,心肝宝贝地乱叫。 蓝琦站起身来,拿来一杯水递给秦锦。蓝琦品位独特,简直可以称之为时尚蓝本,看她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今年流行什么了。陆瑛琪在角落里摆弄着一个银器,见到秦锦微笑着打招呼,她是唐诗诗的表妹,但她才是真正地继承了唐诗诗的书香门地显贵世家的所有品质,温柔得体,沉着优雅,一看就是淑女。 唐诗诗自助游回来,大家又聚在一起。秦锦在诗诗家的超大餐厅里边吃着新鲜的草莓边听她路上的见闻、风俗传奇、人情世故,配上她那极生动的表情和夸张的手式,让听者犹如身临其境。 “这次我去了湘西,除了山路不怎么好走之外,那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的山村非常的宁静,晚风吹来的时候,星星仿佛可以伸手摸得到,黄昏的时候,可以看到小村庄冒出的炊烟,真的,下次你们一定要和我再去一次,那里简直是天堂。” 说了一会儿,大家都喊着要礼物,诗诗也非常享受这个时刻,把自己心爱的东西都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三人都围着沙发坐着,只见唐诗诗一脸喜气地捧出一个盒子,慢慢地扯开那盒子的细丝线,大家都被她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镇住了,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那个盒子。盒子打开后,是一个纸包,把纸包拿出来之后,一层一层慢慢地打开,到了最后,只见唐诗诗用力一抖,像抖开了一天的红云,整个房间马上就流光溢彩起来。连蓝琦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秦锦定睛一看,是一匹红布。红布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那种红,红得让人错不开眼睛,是美到极致的那种红,她们四个都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看着那匹布。 僵局被黑宝打破了,它从秦锦怀里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尖叫,吓了她们一跳,只见黑宝一个转身,往窗外蹿去。 秦锦最早反应过来,扑到窗口,看见黑宝全身的毛坚起,在很远的路尽头,盯着她们的窗口。她大叫一声:“黑宝,不要跑,我来抱你。”等她冲出屋子跑到路上的时候,黑宝已经无影无踪了。 秦锦的眼泪都差点儿流下来了,却也不好表明。 沙发上那打开的一匹红布静静地躺在那,色彩是那么的温柔,像满天的星光,让人都可以陷入到那种色彩中去。 陆瑛琪叹了一声:“真想不到会有这么漂亮的颜色!” “诗诗,你从哪里捡来的宝贝啊?” 唐诗诗一脸得意地说道:“是我在一个小镇上看到的,就只有这一匹,挂在一个人家的门口,实在太美丽了,所以我就死缠着要了它。” 她们坐下来,轻轻地抚着布面,小心翼翼地像抚摸自己的婴儿一样。布的质感很凉,但是非常的光滑。 “缎子吧?这么丝滑,不知道是什么织的,可以织得这么密,手感这么好。” “把手放在上面就舍不得拿开,怎么会这么舒服呢?” 这三位损友从来都没有意见一致的时候,唐诗诗没有想到这一匹布得到了这么高的赞美,狠了狠心说道:“这匹布,我要量身订做一件时尚旗袍,剩下的,你们就拿去分吧!这么大一匹,应该会有很多剩下的。” 这一匹红缎,就这样,像明晃晃的温柔一刀,刺入了她们的生活。 *《红缎》第一部分 他戴着手套进了浴室的门,只见一个男人倒在地上,一个女人倚着镜子坐着,都也已经死去。两个人的眼珠都被挖了出来,那把凶器还在女人手边的不远处摆着,是一把蓝色的牙刷,血淋淋的,上面甚至沾着一些肉块。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那挖出来的四只眼珠……(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唐诗诗是一个有钱的败家女,家中祖产丰厚,足够让她扮靓、泡仔、周游全国、不上班、去高档俱乐部、自助游,这不,刚刚又周游了一趟全国,她一心情不爽就开着车到处乱跑,开到哪里算哪里,也没有个目的地,每一次回来都带一大堆礼物,各地的奇珍异宝都是她的心头至爱。 秦锦赶到了唐诗诗家,穿过美丽的私家花园,宽敞的大厅里已经坐了三个人。秦锦将黑宝从猫篮中取出,丢给了唐诗诗,诗诗抱着猫,心肝宝贝地乱叫。 蓝琦站起身来,拿来一杯水递给秦锦。蓝琦品位独特,简直可以称之为时尚蓝本,看她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今年流行什么了。陆瑛琪在角落里摆弄着一个银器,见到秦锦微笑着打招呼,她是唐诗诗的表妹,但她才是真正地继承了唐诗诗的书香门地显贵世家的所有品质,温柔得体,沉着优雅,一看就是淑女。 唐诗诗自助游回来,大家又聚在一起。秦锦在诗诗家的超大餐厅里边吃着新鲜的草莓边听她路上的见闻、风俗传奇、人情世故,配上她那极生动的表情和夸张的手式,让听者犹如身临其境。 “这次我去了湘西,除了山路不怎么好走之外,那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的山村非常的宁静,晚风吹来的时候,星星仿佛可以伸手摸得到,黄昏的时候,可以看到小村庄冒出的炊烟,真的,下次你们一定要和我再去一次,那里简直是天堂。” 说了一会儿,大家都喊着要礼物,诗诗也非常享受这个时刻,把自己心爱的东西都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三人都围着沙发坐着,只见唐诗诗一脸喜气地捧出一个盒子,慢慢地扯开那盒子的细丝线,大家都被她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镇住了,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那个盒子。盒子打开后,是一个纸包,把纸包拿出来之后,一层一层慢慢地打开,到了最后,只见唐诗诗用力一抖,像抖开了一天的红云,整个房间马上就流光溢彩起来。连蓝琦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秦锦定睛一看,是一匹红布。红布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那种红,红得让人错不开眼睛,是美到极致的那种红,她们四个都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看着那匹布。 僵局被黑宝打破了,它从秦锦怀里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尖叫,吓了她们一跳,只见黑宝一个转身,往窗外蹿去。 秦锦最早反应过来,扑到窗口,看见黑宝全身的毛坚起,在很远的路尽头,盯着她们的窗口。她大叫一声:“黑宝,不要跑,我来抱你。”等她冲出屋子跑到路上的时候,黑宝已经无影无踪了。 秦锦的眼泪都差点儿流下来了,却也不好表明。 沙发上那打开的一匹红布静静地躺在那,色彩是那么的温柔,像满天的星光,让人都可以陷入到那种色彩中去。 陆瑛琪叹了一声:“真想不到会有这么漂亮的颜色!” “诗诗,你从哪里捡来的宝贝啊?” 唐诗诗一脸得意地说道:“是我在一个小镇上看到的,就只有这一匹,挂在一个人家的门口,实在太美丽了,所以我就死缠着要了它。” 她们坐下来,轻轻地抚着布面,小心翼翼地像抚摸自己的婴儿一样。布的质感很凉,但是非常的光滑。 “缎子吧?这么丝滑,不知道是什么织的,可以织得这么密,手感这么好。” “把手放在上面就舍不得拿开,怎么会这么舒服呢?” 这三位损友从来都没有意见一致的时候,唐诗诗没有想到这一匹布得到了这么高的赞美,狠了狠心说道:“这匹布,我要量身订做一件时尚旗袍,剩下的,你们就拿去分吧!这么大一匹,应该会有很多剩下的。” 这一匹红缎,就这样,像明晃晃的温柔一刀,刺入了她们的生活。 *《红缎》第一部分 他戴着手套进了浴室的门,只见一个男人倒在地上,一个女人倚着镜子坐着,都也已经死去。两个人的眼珠都被挖了出来,那把凶器还在女人手边的不远处摆着,是一把蓝色的牙刷,血淋淋的,上面甚至沾着一些肉块。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那挖出来的四只眼珠…… ---------------第一章洗尘(1) --------------- 现在的女人已经很少去量体裁衣,各大服装店里成千上万套的衣服,难道还不够她们选吗?但有的衣服会让一个女人销魂艳丽,一个人一生总有一套真正美丽的衣服,它可以衬出女人所有的美,它的存在,就像是镶着钻石的白金指环,有白金才会将钻石衬托得超凡脱俗,更光彩夺目。 每个女人都需要这样的衣服。 唐诗诗拿着城里最好的设计师的设计图,却开着车与秦锦她们一起跑到小镇去找裁缝。她的心里很不满,一边开车一边说:“怎么还要到镇上去找裁缝,真是麻烦!为什么好手艺的人都要躲到深山老林里,显得这么高深。” “有所成的人,必然心有独钟,不会与人打交道,自然也红不起来。”蓝绮答道,她精通人情世故,只想努力向上爬。 秦锦不言语,想着跑掉的黑猫,那是它的心肝宝贝,窗外的景物一闪而过,美景也只得惊鸿一瞥,难道黑宝也只是她人生中的过客? 镇子静静的,可能镇上的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有几个小孩子在巷子深处跑动,脚步声由远及近,“哒哒”地回荡在这些青石路板上。 小镇不大,走几个巷子就到了一家很小的裁缝铺,店里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布,到处都是碎片,一把大剪刀放在一个很旧的缝纫机上。 “这就是高手的藏身之地?!”诗诗不敢相信。 随着一声门响,大家都抬头朝小门看去,只见那里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打扮得平淡无奇,老实巴交的,有点儿秃顶,皮肤微黑,这就是她们赶了这么远的路要找的天才裁缝? 她们还是结结巴巴地说明了来意,又把精心做好的设计图给他看,但那个男人接过来只是略扫了一眼。 “我姓胡,这里的裁缝,先看看布。”那男人木木地说。 蓝琦得意地打开盒子,小心地打开纸包,她发现拿着缎子的边缘,它几乎像有生命一样,想自己绽放开来,一个优美的手势,那缎就完全地展开了。 胡师傅怔在那里,像中了魔法一样,半天无法动弹。蓝绮更加得意了,看来这匹缎子的魔力连一个见惯世间美丽布的人都无法抗拒。 四人都相视微笑,心底快乐的小银铃已经摇响。 胡师傅特地把缎子拿到阳光下去看,那缎子竟然发出一种眩目的光,那种光像舞台上妖媚舞蹈的艳女肚脐上的那个闪光的装饰,对男人几乎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拿着布比划着设计图,举手投足间已经忘记了四人的存在。 陆瑛琪轻声地问:“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块缎子?” “废话!”三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陆瑛琪讨了个没趣,好奇地往店后面的深堂走去。过了小门,光线更暗,杂物摆在过道上,过道两旁是木房子,那些房子因为没有天窗都非常的暗,她就一个个地瞧过去,看到那些小镇人的用品,感觉很新鲜,她从小就是大小姐,从来没有机会来这些地方玩,连一个梳妆台都觉得很新鲜。所以,当她看到最边上的小屋梳妆台时,好奇地走了进去。屋里的东西很少,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个古老的梳妆台,那镜面已经落了一层灰,看来这个房间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她看到镜边有一个小凳,就顺势坐下来,打量了一下这个古老的梳妆台,花雕得非常漂亮,红木做成,大而结实,镜子是圆形的,边上还放着一把梳子。 她看到自己的头发有点儿乱了,就拿起那把梳子对着镜子梳起头来。她的头发很美,黑得顺滑发亮,长至披肩,自小她就喜欢自己的头发。她摸了摸头发,看着镜中自己俏美的脸在阴阴的房间里显得明媚动人,于是微微地笑了。 笑容刚浮上嘴角,她就看到镜子中闪过一个人影,虽然一闪,但还是看清楚了,是一个老婆婆,包着白色的头巾,穿着黑色的衣服,佝偻着腰,低着头看不清脸,从门口走过。 惊吓之余她拿起梳子,返身,门外已经空无一人,再追出去,过道里吹过一阵扑面的阴风,哪里有什么人影?她更是惶恐,返身就往店门跑,眼看着小门近了,突然眼前那个木门内伸出一个干枯的人手,她硬生生地收回了脚,不可置信地看着一个人影从门内闪出,就是刚刚那个老婆婆,白色的头帕包得很低,看不太清脸,那个老婆婆慢慢地拖着脚步,一步步地向她走来。 陆瑛琪恐惧得头脑几乎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老婆婆抬着左手,干枯的手呆呆地伸向她,一个声音丝丝传来说:“还给我!还给我!” 她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裁缝在外面听到声音,放下了布就往这里赶,秦锦她们跟在后面忙上前去把陆瑛琪扶起来。 胡师傅走上前去,对着老太婆轻轻地叫了一声:“娘,你怎么出来了?” 老婆婆固执地伸着手,对着陆瑛琪说:“还给我!” “是什么东西?快还给她?” “我没有。”瑛琪慌了,带着哭腔辩解道。 秦锦注意到她手上正在挥舞着一把梳子,抢了下来问道:“这是哪来的?” 瑛琪忙把梳子递到那个带着阴气的老太婆手里,又赶紧将手缩了回去,唐诗诗恶狠狠地瞪了陆瑛琪一眼。 陆瑛琪急道:“我看那个梳妆台的镜子上全是灰,以为是没有人住的屋子。” ---------------第一章洗尘(2) --------------- “我妈的眼神不好,看不到东西,所以陆小姐才会误会,没有关系,来,大家别挤在过道了,把陆小姐扶到外面定定神吧!”胡师傅说。 几个人往回走,老太婆也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回到屋里,陆瑛琪在椅子上坐下,老太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屋子里摸了一会儿,她的脚步越来越重,最后在一角站定。 胡师傅为了安慰老娘,捧着那匹红缎朝老太婆走去,边走边说:“妈,你摸摸看,这布可好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布。” 一个尖而刺耳的声音猛然响起:“放下!” 大家都吓了一跳,看着角落里的老太婆,没想到她又开腔尖叫道:“放下!把布给我放下!” 胡师傅也急了:“为什么?” 老太婆忽然抬起头,露出一双布满白斑、几乎没有黑色瞳孔的眼睛,布满皱纹的脸看起来苦大仇深的,她的眼神几乎可以定住自己的儿子。“退给她们!” 四个女人都吓得站到一边儿去了,老太婆实在是太可怕了。 胡师傅几乎带着哭腔了:“妈,你是看不到,你不知道这缎子有多好,这料子真的是天下无双,只要我接下来,我能做出最美丽的衣裳,妈,你让我做啊!” 老太婆一字一句地说:“放下,退给她们。”一边说一边步履蹒跚地向小门摸去,要回深堂了。 胡师傅几乎是呓语般地说:“我妈她从来不来这里的,也从来不管我做生意,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了?” 唐诗诗出再高的价,胡裁缝还是拒绝了。四人开车回家,一路无语,自认倒霉。 秦锦在家门口下车,站在马路上又想起了跑掉的黑宝,她想,如果黑宝在外面玩累了,会自己跑回家来,很可能就逗留在这附近,于是,她提着浅蓝色的猫筐,嘴里“*”地叫着,走在街道边,不停地翻寻垃圾箱,一副被失恋打击过度的样子。 她正在专心地找猫,一双白亮的波鞋伸到了眼前,不停地晃动着,而且晃得很有节奏,二二拍的。 她抬起头看那个“二二拍”的男人,那个男人正色迷迷地看着她。 秦锦给了“二二拍”一个白眼,那个“二二拍”接到白眼飞刀,叫道:“秦小咪,你是秦小咪吧!” 秦锦几乎都呆住了,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噩梦中。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叫她这个绰号了,小时候她很(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娘,走过这座大山就到家了,今天跑这么远去采这些药材,真值得,收了这么多。快看看啊!”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像黄鹂一样在整个深山中响起,惊得树林中一只老鸦腾空而起,怪叫一声向远处飞去。 说话的那个女孩,十六七岁的模样,背着一捆草根之类的东西,裤角扎得高高的,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草鞋走在山路上,飞快又活泼。她的脸红扑扑的,非常俏丽。女孩对着身后的一个中年妇人说着话。 树林阴森,正午的阳光拼命地从交集的厚厚的树叶中透过来,却只有一个小白斑点落在两个人的身上,慢慢地闪动着。 “孩子,我们在这块石头上坐一会儿吧。来,喝口水。”那个中年妇人开了口。她声音低沉,着一身黑衣,头上包着一块白手帕。她看着女孩乖巧地把药材给放下,目光里流动着一种温柔,轻轻地伸手把女孩头发上的一些草叶摘去,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把木梳,对女孩说:“坐下,才采半天药,头发就乱成这个样子,我来给你再梳一梳。” 女孩听话地坐在前面,妇人在后面用黑色的木梳慢慢地梳着头发。女孩的头发乌黑发亮,发丝飞扬,母亲沉默不语,女儿仔细地打量着脚前那一只正在树叶上打转的蚂蚁。山里一般非常的静,这条山路是她们娘俩采药时发现的,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宁静的山林里不时传来鸟叫声,身后是一棵巨大的槐树,那树根盘龙交错着,占了很大一片地方。 女孩正在说着今天采药的乐事,忽然感觉到身后气氛变得冷冰冰的,等她想回过头看个究竟时,脑后猛地一声闷响,被人重重一击后她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冷风吹来,女孩醒来时森林已经变得暮气沉沉。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正被结结实实地用树藤捆在那棵大槐树下,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身边的景色,惊恐地大叫道:“娘,娘,你在哪里?” 身侧传来一阵轻轻的磨刀声,她想转过头去看,脑后却一阵巨痛,她这才明白自己不仅身子被紧紧地绑在了这棵大树上,而且连头发也被人分成两股捆在大树上,头无法动弹。 她吓坏了,大声地叫着:“娘,你在哪里?来救我啊!” 熟悉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听话,别喊了,一会儿就不痛了。” 她一听之下,忘记了害怕,大声叫着:“娘,娘,快把我给松开,好痛啊!” 磨刀声还是那么清楚,一下一下,在森林里非常有力地回荡着。 “乖,再忍一会儿,娘马上就好了。” “娘,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把我绑在树上?”女孩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时,女孩在泪眼朦胧中看到母亲站在眼前,手里拿着已经磨得锃亮的挖药用的尖嘴铲,凄凉地一笑,抚摸了一下锋利的铁铲。 “我磨了很久,就是希望磨快一点儿,听说,刀快,伤了人,人也不会那么痛。” 女孩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娘,你要杀我?” “孩子,你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是你有眼无珠投错了胎,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安心去吧!” 妇人举起了手中的尖嘴铲,向女儿的眼睛挖去,挖一下就喊一声:“是你有眼无珠啊!莫怪我,莫怪!” 月亮躲回云层去了,仿佛不忍看到这幕人间悲剧。女孩绝望凄厉的叫声惊起了群鸟,森林中充满了诡异的血腥味,满脸鲜血的女孩已经奄奄一息地立在树上,她的眼睛变成两个血洞,鲜血汩汩冒出。 妇人把摘下来的眼珠细心地用头上的手帕包好,轻柔地放在怀里,慢慢地收拾好包袱,开始转身下山,身后传来女孩那细如游丝的声音:“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报仇!” 妇人的脸上闪出一丝笑,那笑里带着冰冷的恨意,却也带着一点儿无奈。 这是明媚的一天,小城的天空十分的美丽,在一处居民房的单人床上,秦锦正乱七八糟地流着口水做着梦,美美地享受着。 忽然手机急促地响起了,她摸出手机,闭着眼睛骂了一句:“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活?” 那边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大半夜?太阳都晒到你屁股了,你快给我出来,今天中午到我家来,我回来了。” 秦锦睡意全无,是唐诗诗——自己的损友。 她不满地骂道:“死女人,你走了就天下太平,你一回来就瘟神出世,天下大乱了!你回来就回来呗,难道要我裸奔夹道欢迎你不成?” 手机已经挂了,秦锦在床上苦闷地想着,唐诗诗那家伙可不是好惹的,要是敢爽她的约,将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一只黑猫跳上床,眼巴巴地望着她,一看就是来要早饭吃的。 她摸着黑猫的毛,温柔地叫道:“黑宝,黑宝,早上好,我们今天去见凶婆子诗诗了。” 黑宝是秦锦的宝贝宠物,一只流浪猫,是秦锦在一个冬夜在垃圾桶旁捡回来的。现在已经是富贵得不得了,猫食猫窝猫玩具,一应俱全,而且都是名牌。 秦锦从浴室里冲完凉出来,在化妆镜前涂抹了半天,屋中大型的穿衣镜里出现了一个美女,高挑的身材,得体的衣着,如玉的脖子,气质也是那么的高贵,只可惜,秦锦为自己叹了一口气,这么好的条件还是找不到男友,不知道是自己要求太高,还是这个世界的男人变得太坏。 ---------------引子(2) --------------- 唐诗诗是一个有钱的败家女,家中祖产丰厚,足够让她扮靓、泡仔、周游全国、不上班、去高档俱乐部、自助游,这不,刚刚又周游了一趟全国,她一心情不爽就开着车到处乱跑,开到哪里算哪里,也没有个目的地,每一次回来都带一大堆礼物,各地的奇珍异宝都是她的心头至爱。 秦锦赶到了唐诗诗家,穿过美丽的私家花园,宽敞的大厅里已经坐了三个人。秦锦将黑宝从猫篮中取出,丢给了唐诗诗,诗诗抱着猫,心肝宝贝地乱叫。 蓝琦站起身来,拿来一杯水递给秦锦。蓝琦品位独特,简直可以称之为时尚蓝本,看她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今年流行什么了。陆瑛琪在角落里摆弄着一个银器,见到秦锦微笑着打招呼,她是唐诗诗的表妹,但她才是真正地继承了唐诗诗的书香门地显贵世家的所有品质,温柔得体,沉着优雅,一看就是淑女。 唐诗诗自助游回来,大家又聚在一起。秦锦在诗诗家的超大餐厅里边吃着新鲜的草莓边听她路上的见闻、风俗传奇、人情世故,配上她那极生动的表情和夸张的手式,让听者犹如身临其境。 “这次我去了湘西,除了山路不怎么好走之外,那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的山村非常的宁静,晚风吹来的时候,星星仿佛可以伸手摸得到,黄昏的时候,可以看到小村庄冒出的炊烟,真的,下次你们一定要和我再去一次,那里简直是天堂。” 说了一会儿,大家都喊着要礼物,诗诗也非常享受这个时刻,把自己心爱的东西都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三人都围着沙发坐着,只见唐诗诗一脸喜气地捧出一个盒子,慢慢地扯开那盒子的细丝线,大家都被她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镇住了,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那个盒子。盒子打开后,是一个纸包,把纸包拿出来之后,一层一层慢慢地打开,到了最后,只见唐诗诗用力一抖,像抖开了一天的红云,整个房间马上就流光溢彩起来。连蓝琦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秦锦定睛一看,是一匹红布。红布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那种红,红得让人错不开眼睛,是美到极致的那种红,她们四个都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看着那匹布。 僵局被黑宝打破了,它从秦锦怀里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尖叫,吓了她们一跳,只见黑宝一个转身,往窗外蹿去。 秦锦最早反应过来,扑到窗口,看见黑宝全身的毛坚起,在很远的路尽头,盯着她们的窗口。她大叫一声:“黑宝,不要跑,我来抱你。”等她冲出屋子跑到路上的时候,黑宝已经无影无踪了。 秦锦的眼泪都差点儿流下来了,却也不好表明。 沙发上那打开的一匹红布静静地躺在那,色彩是那么的温柔,像满天的星光,让人都可以陷入到那种色彩中去。 陆瑛琪叹了一声:“真想不到会有这么漂亮的颜色!” “诗诗,你从哪里捡来的宝贝啊?” 唐诗诗一脸得意地说道:“是我在一个小镇上看到的,就只有这一匹,挂在一个人家的门口,实在太美丽了,所以我就死缠着要了它。” 她们坐下来,轻轻地抚着布面,小心翼翼地像抚摸自己的婴儿一样。布的质感很凉,但是非常的光滑。 “缎子吧?这么丝滑,不知道是什么织的,可以织得这么密,手感这么好。” “把手放在上面就舍不得拿开,怎么会这么舒服呢?” 这三位损友从来都没有意见一致的时候,唐诗诗没有想到这一匹布得到了这么高的赞美,狠了狠心说道:“这匹布,我要量身订做一件时尚旗袍,剩下的,你们就拿去分吧!这么大一匹,应该会有很多剩下的。” 这一匹红缎,就这样,像明晃晃的温柔一刀,刺入了她们的生活。 *《红缎》第一部分 他戴着手套进了浴室的门,只见一个男人倒在地上,一个女人倚着镜子坐着,都也已经死去。两个人的眼珠都被挖了出来,那把凶器还在女人手边的不远处摆着,是一把蓝色的牙刷,血淋淋的,上面甚至沾着一些肉块。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那挖出来的四只眼珠…… ---------------第一章洗尘(1) --------------- 现在的女人已经很少去量体裁衣,各大服装店里成千上万套的衣服,难道还不够她们选吗?但有的衣服会让一个女人销魂艳丽,一个人一生总有一套真正美丽的衣服,它可以衬出女人所有的美,它的存在,就像是镶着钻石的白金指环,有白金才会将钻石衬托得超凡脱俗,更光彩夺目。 每个女人都需要这样的衣服。 唐诗诗拿着城里最好的设计师的设计图,却开着车与秦锦她们一起跑到小镇去找裁缝。她的心里很不满,一边开车一边说:“怎么还要到镇上去找裁缝,真是麻烦!为什么好手艺的人都要躲到深山老林里,显得这么高深。” “有所成的人,必然心有独钟,不会与人打交道,自然也红不起来。”蓝绮答道,她精通人情世故,只想努力向上爬。 秦锦不言语,想着跑掉的黑猫,那是它的心肝宝贝,窗外的景物一闪而过,美景也只得惊鸿一瞥,难道黑宝也只是她人生中的过客? 镇子静静的,可能镇上的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有几个小孩子在巷子深处跑动,脚步声由远及近,“哒哒”地回荡在这些青石路板上。 小镇不大,走几个巷子就到了一家很小的裁缝铺,店里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布,到处都是碎片,一把大剪刀放在一个很旧的缝纫机上。 “这就是高手的藏身之地?!”诗诗不敢相信。 随着一声门响,大家都抬头朝小门看去,只见那里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打扮得平淡无奇,老实巴交的,有点儿秃顶,皮肤微黑,这就是她们赶了这么远的路要找的天才裁缝? 她们还是结结巴巴地说明了来意,又把精心做好的设计图给他看,但那个男人接过来只是略扫了一眼。 “我姓胡,这里的裁缝,先看看布。”那男人木木地说。 蓝琦得意地打开盒子,小心地打开纸包,她发现拿着缎子的边缘,它几乎像有生命一样,想自己绽放开来,一个优美的手势,那缎就完全地展开了。 胡师傅怔在那里,像中了魔法一样,半天无法动弹。蓝绮更加得意了,看来这匹缎子的魔力连一个见惯世间美丽布的人都无法抗拒。(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秦锦重重地落在地上。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女童双手合十,手上握着一根红线,围成一个大圈,正在保护那个时空门。 时空门里又有人掉下来,是柯良,他站起来后对着那个门喊道:“爸,妈,出来!” 秦锦扑上去,想再进时空门,被小浅住持的弟子一把拉住,所有的悲伤全都涌上心头,柯良抱着秦锦,俩人看着对方,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们忽然想到了诗诗和陆子明还留在那个时空里,又帮不上忙,他们的心都碎了。 女童睁开眼说:“我支持不了多久了,如果那个姐姐和哥哥再不出来,时光门就要关了。” 柯良和秦锦在门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空门眼看着一点点地要关上了,这么多长辈的牺牲就白费了。 时光门像一个光圈,眼看着光圈正在一点点地合上,女童脸上的汗已经流成了河了。 柯良一把抱着她:“别过去,吸进去了就麻烦了。” 光圈要合上了,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女童的身上。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光圈又撑开一点,正是小浅住持的那个凶徒弟。 两个人拼命地撑开时空门,时空门就只有最后一线光了。 终于,天上又掉下两个人来,正是诗诗和陆子明。 四人抱在一起大哭起来,扑到四相的肉身上,他们已经不可能睁开眼了。 只听身后发出一声惊呼,女童倒在地上,时空门完全合上,红线全都断成寸段,小和尚在地上打着坐,恢复元气。柯良抱着女童察看了半天才说:“没事,累坏了,躺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时女童睁开眼说:“圆空大师是不是已经死了?她没有出来。” 秦锦失声痛哭,想着妈妈最后看自己的一眼。 小和尚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望了四人一眼,然后说:“一切都是注定,四位施主,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们得先回城里去再做打算。”陆子明说。 “那好吧,我和小妹妹为了帮你们沿续时空门已经用去了所有的法力,现在也不能再帮你们了,我们要留在这个寺院里修行,恢复体力,帮师博超度。” “可是,你们这里安全吗?”秦锦担心地问。 “你们放心好了,虽然我们失去了法力,但是也没有什么能伤害我们,我们会用心修行的。”女童脆生生地回答着。 四人恋恋不舍地离开寺庙,告别了四相的遗体,心中的伤痛无法用语言形容,各自都心伤着长辈的离开,又为自己身上忽然多了这么多责任而感觉到沉重,而对卡嘣、对巫却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看来只有求柯良的爷爷了。 四个人还是上了车,来的时候是一车的亲人,回城市的时候,又只有这四个朋友了。秦锦抱着黑宝,和诗诗相互依靠着落泪。 而陆子明和柯良却坚定地望着前方,想找到一个出口。 车开到城市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去私家墓园里接叮咚,总不能把一个小孩子老是放在墓园里。 车是直接开到墓园的。墓园荒凉一片,和从前那种祥和的气氛不同的是这里充满了阴气。 出了什么事?四人急急地跑出来,只见小屋里的李老伯还在打坐,一见四人来,就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再不来,我最后一点元神也无法支持了,孩子已经被瑛琪带走了。” 瑛琪,瑛琪怎么可能跑出来? 老伯长出一口气说:“我被一种强大的邪力所伤,这种力量大得可怕,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诗诗扑了上去,喊道:“老伯,你不要走。” “我们老了,应该走的都要走了,你们最重要的就是去把叮咚接回来,瑛琪和她在精神病院里。” “老伯,我们要怎么办啊?”陆子明问。 “你们既然还活着,就一定有出路,我现在也无法给你们答案,我的元神已经被毁,只是支撑着等你们来,告诉你们孩子的下落。” 说完,老伯慈爱地看着几个年轻人,他对诗诗说:“你们家我守护了千年,现在无能为力了,自己保重。”只见老伯的身子化成了一股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诗诗和秦锦都扑到老伯坐的地方。秦锦想着自己在图书馆里差点儿遇难,幸亏老伯救了自己。 那医院那个小护士应该也已经遭到了毒手。 大家心里都是巨痛,但一刻也不敢停下来,飞快地往精神病院赶去。 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小护士不见了。 四个人一起跑进瑛琪的病房,松了一大口气,只见一大一小欢快地面对面坐着,瑛琪正在和叮咚玩拍掌游戏。 瑛琪并不认识眼前的四人,可是对叮咚却很温柔。四人不想打扰这对苦命的母女的欢乐时光,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精神病院毕竟不能久留,已经折腾了一天了,夜一来,这个病房里全是恐怖的气氛。 陆子明上前去抱起叮咚就走,瑛琪傻傻地站起来,不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反而是叮咚尖锐地叫道:“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抱。” 大家的脚步停住了,叮咚怎么知道瑛琪是自己的母亲?但陆子明还是放下叮咚,只见叮咚跑到瑛琪前,摇着她的手叫:“妈妈,妈妈。” 瑛琪现在又完全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终于,叮咚喊累了,大叫一声:“你不要我,我就去死。” ---------------第二十二章回城(2) --------------- 病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停电了。 在一片黑暗中,黑宝在秦锦的怀里弯着背,随时准备对付敌人的进攻。陆子明打开应急灯,叮咚和瑛琪已经全都不见了。 四个人的冷汗一下子全下来了。陆子明第一个冲到卫生间里,那里除了一个白白的大马桶什么也没有,窗户如此之高,人是不可能从这里逃走的,如果是从四人身边绕到外面去,为什么一点儿声响也没有。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很阴沉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一扭头,穿着白衣的小护士正在门口站着,头垂得很底,刘海很长,看不到眼睛。 柯良正想说“病人不见了”,却在一瞬间住口,因为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小护士的背后贴着一个人,那个人像张纸一样贴在小护士的背上,如果从正面看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可是从他的角度却看得非常清楚。 诗诗却不明就理冲上前去,想出门找瑛琪和叮咚,柯良的惊呼还没有出口,电又停了,四周静得让人不停地发抖。 陆子明硬着头皮去墙上摸开关,黑暗中人心跳的声音那么的响,感觉四壁都是湿湿的,为什么精神病院会这么潮湿呢? 他不停地摸,那面墙似乎大得无边,终于找到了开关按扭,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却发现自己正站在电梯门口,电梯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怎么会走了这么长的路来到电梯门口? 来不及细想,只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惨叫,是小孩子的声音,是叮咚吧! 心急之下,他拿出枪,闪进了电梯,只见电梯门缓缓地合上。从外面看,电梯里不仅仅只有陆子明一个人,他的头顶正上方,倒吊着穿绣花衣的女人,一双绣花鞋离陆子明的头顶只有几厘米,脸向电梯里下垂,却能在反光处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一脸的血,又是失去了双眼。 柯良在诗诗冲出去的刹那,看到了那个贴在小护士身上的人向诗诗的脖子掐去,诗诗一下子被黑暗给吞没了,柯良朝着那远去的脚步声追去,因为他在一刹间看清楚了,那个贴在小护士身上的人,已经挖出了小护士的双眼,如果他不去救诗诗,诗诗的下场会和小护士一样。 秦锦在房间的最里头,听到诗诗的尖叫和柯良远去的脚步,她看不见东西,却不敢像陆子明那样四处去摸索,只有抱着黑宝,急忙把脸贴在黑宝的身上,只有黑宝那温暖的毛能给她已经吓得冰冷的身子一点热气,她嘴里喊着“柯良,柯良,子明,诗诗,你们在哪里?”一边向有一点光的地方走。 就在她走的时候,听到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声,像是从她的脖子后面发出的,她猛回头,用手一摸,什么也没有,她心里一阵发毛,加快脚步向光亮处走去。 有光的地方居然是卫生间,里面有一个应急灯,像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随时都可能断掉。她慢慢地移到有光的地方,小心地探出头去看。只见一个女人正傻傻地坐在马桶上,她心里欢喜了一下,没有想到瑛琪跑到这里来了。 她想过去拖她,可是,黑宝已经尖叫起来,太不对头了,多天来的经历让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马桶上的这个女子,是的,和瑛琪一模一样,只是,刚刚没有停电的时候不是已经检查过了,房里根本就没有人吗? 秦锦慢慢地走近,一边打量瑛琪一边问:“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们出去好不好?” 瑛琪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问话一样只是呆呆地玩着手指。 秦锦过去拖她的手,入手冰凉潮湿,瑛琪那纤细的十指让人看了心生怜爱,白得根根透明,握在手里也衬得很漂亮。 瑛琪不肯动,秦锦蹲下去,握住她的手,微笑着对她说:“你别怕,我们现在就出去。” 就在那一刹间,秦锦的身子僵住了,她的目光停在瑛琪那美丽的十指上,她惊恐地往后退,边退边问:“这手指甲是谁帮你修的?” 是蓝绮!只有蓝绮才能修出这样奇怪又妖艳的指甲来。 瑛琪慢慢地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了很奇怪的笑,对着秦锦一字一句地说:“是我自己修的。” 秦锦惨叫一声就往外跑,卫生间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了,而马桶上的“瑛琪”已经缓缓地站起来,秦锦拿起手中的沐浴瓶使劲地丢了过去,瓶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瑛琪”的头上,她应声而倒,像一具尸体那样仰面直直地躺在浴室的地板上。 秦锦疯狂地拍着门:“柯良,开门,快开门。”灯光一闪一闪,地下那死尸般的人形已经开始变化,瑛琪的皮一点点地脱落,蓝绮慢慢地像从被单下让人拉开来一样呈现在秦锦面前。 黑黑的两个大眼洞,满脸的血,身上的红肚兜一寸寸地露了出来。秦锦已经忘记了拍门,手里拿着一把浴刷吃惊地看着地下的蓝绮。 蓝绮已经变得和从前在太平间看到的最后一面差不多了,只见地上尸体的头开始向她这边扭,右侧两个血洞正对着她,对她说:“你为什么没有来十三楼?” 柯良追着诗诗出了门,在黑黑的走道里随着脚步声跑着,可是却怎么也跑不到头,他开始心慌,暗叫一声“不好,秦锦还在那个房里”,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知道是追去救诗诗,还是回去救秦锦,但就在这时,周围的脚步声忽然不见了,他竖起耳朵,什么也没听到。 他紧紧握住枪,开始猛拍警铃,心中狂跳,口干舌燥,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出来。 偏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一个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穿着漂亮的晚装,打扮得很是时尚,她侧身进来时,陆子明松了一口气。那女子按了一下,电梯往下开动了,他把枪往后收了收,怕同电梯的女子看到以为他在发神经,要打劫。 但那女子并没有看他,只是眼睁睁地盯着那个电梯的通气口,陆子明实在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小姐,你看什么呢?” 那女子把目光收回来,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然后说:“我在找我上吊的绳。” 就在这个时候,陆子明忽然看到了电梯壁上自己和她的影子。确实是两个很清楚的影子,不同的是,陆子明是陆子明,而那个女子却不是电梯里站着的女人,而是一个身穿红绣衣,低着头的长发女子,一双鲜艳的绣花鞋更是打眼,在电梯壁上映得一清二楚。 陆子明拿起了枪对着那个女子叫道:“不要过来,不然我会开枪。” 而那女子却笑了,边笑边往后退,身子像是被电梯壁慢慢吸进去了,电梯壁像有生命一样把那个女人给融了进去,女子消失了。 陆子明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但已经来不及惊讶,因为那个女子的影子并没有在电梯壁消失,而且完全显现了一个红绣衣女人的模样,那影子正在慢慢地移动,在电梯壁里移得离陆子明越来越近。 陆子明开枪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四相马上跑过来,四相都想钻进结界杀掉巫,但是结界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四相已经在用金龙的时候用掉很多元气,现在根本就钻不进去。 陆子明想进去,也进不去,却只见秦锦慢慢地站起来,她的表情已经转为平静,平静得像没有任何的悲喜,心里也没有一丝的杂念,大悲过后,心头一片明空,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出柯良。 她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却准确无误地向柯良的方向走来,大家都惊奇地望着她,给她让出了路。 她伸手摸去,嘴里喊着:“二二拍,我不准你死。” 结界居然被她的手轻轻地撕出一个口子,结界对她是无用的。 四相望着她,又望着正在和巫在体内进行战斗的柯良,终于,李老伯变成了一把宝剑,落到秦锦的手里,虽然没有言语,但却已经用行动告诉她:杀了柯良! 秦锦默默地提着剑钻过了结界,柯良看着她的到来,叫着:“快点儿杀了我,我要支持不住了。” 秦锦听见声音,挥着剑,那宝剑低鸣,正是一把千年除魔宝刀,那剑挥向柯良的心脏,像是自己会认路一样。 只要秦锦的手稍一用力,巫就会死掉,当然柯良也会死。 只要自己轻轻一用力,利剑穿破柯良的心脏,那么所有的故事就都结束了。但是秦锦的手却抖了起来,陆子明拼命地打着结界说:“不可以,不可以!”可是结界内什么也听不见。 柯良说“你还在做什么,快点刺啊,巫已经醒过来了,马上就会恢复了。” 秦锦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 “秦小咪,你这个垃圾婆,你怎么这么没有用,现在不是你心软的时候,如果我不死,一会儿死的就是你,就是陆子明,就是外面所有的人,你知道吗?这不仅仅是我的生命,也是我的责任,我是柯家人,你成全我好不好?” 秦锦不停地摇头,泪从脸上滑落。 “秦小咪,你真是个傻瓜啊!”柯良的眼里也有了泪。 “我一直都是没有用的人,不会读书,不会做正经事,不会哄你开心,不会追女孩子,陆子明至少是一个优秀的警察,可是我什么也不是,我只是一个假天师,最基本的柯家道法我都学不会,只会用最丢人的驱魔血。”柯良抬着头,打量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所以我是那样的玩世不恭,因为我自卑,我什么也做不好,除了家里有钱,没有一件事情是我做得好的,我靠家传宝物脱离危险,每次能做好事情我都是靠了家里或者祖上。” 柯良坚定地说:“可是这一次,我却感觉自己是柯家人了,至少不丢柯家人的脸,我做到了,我可以捉到最难捉的巫,是用我的身体捉到的,可是,如果你不杀了我,我就会被巫所控制,我就会连死都是一个很丢人的柯家假道士。所以,求求你,杀了我吧!” 柯良跪在地上,对秦锦低下头。 秦锦一咬牙,那刀刺进了柯良的胸,血流了出来。可是,秦锦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崩溃了,她还是不能做最后一击,只是丢掉宝剑,扑上去,抱着柯良说:“我不管,我不管你是不是了不起的人,不管你是真天师还是假天师,不管你有没有出息,我不管,我只知道自己喜欢你,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我不要成全你。” ---------------第二十五章等待(7) --------------- 秦锦放声痛哭:“我成全了你,谁成全我?我*死我最好的朋友,我杀了我最喜欢的猫,现在你还*我杀我最爱的人,我不能,我做不到,我没有用,我心肠不够狠。 “可是,我宁可不够狠,也不要失去你,我不怕别人笑话我,我也不要当英雄,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够了,不管前生我们是怎么样的结局,可是,这一辈子,无论如何我也无法杀你。” 柯良抬起头说:“你这个傻瓜,我死了,还有陆子明照顾你,如果你也死了,我怎么能忍心,你以为我愿意死吗?我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一生一世都做你的眼睛,你真的好傻,可是,我现在做不到了,真的做不到了,你看看我的手,已经变成魔了,马上,它就会杀了你。” 柯良抬起手,手已经变成了那种血一样的红,到处都流着鲜血。 “你如果不杀我,你就真的输了,我们受过的苦,牺牲过的人,都白费了。” 秦锦还是不肯拿起剑:“宁可这一辈子我们输,我也不要杀你,我不在乎输赢,也不在乎那些苦,可是杀了你,我们就赢了吗?赢得有什么意义?我不能这样做,你不可以这样残忍地*我。” 柯良忽然痛苦地说:“你杀了我吧,我已经打不过它了。” 看得出他在痛苦地克制着,秦锦抱着他,只见他在笼中翻来覆去,却无法找到一个出口,已经撞得头破血流,再一回头,他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 “快逃出去。”柯良一字一句地说。 但已经来不及了,柯良那双流血的手已经伸到了秦锦的脖子下,秦锦就这样无怨无悔地望着他,柯良内心和巫正在激烈地斗争着。 巫的声音出现了:“凭你们就想和我斗,还早着呢!” 秦锦被扼得两眼发白,她艰难地说:“柯良,不要放弃。” “秦锦秦锦!”陆子明急得在结界外打转。 “快杀了我,秦锦!”柯良的声音又出现了,手松了,人跌倒在地。 但秦锦却不肯再拿起宝剑,不理宝剑的厉鸣,她的眼睛只是看着柯良,一分钟也不舍得错过,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目光温柔,有的时候,有些人,看不到也在心里印着。 所有的深情已经无法再继续,哪怕再多看一眼也是好的,下辈子,谁知道自己和他还有没有下辈子,可惜的是,这一辈子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情话,连一个爱字,都无法说出来。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说不说爱又有什么分别呢?难道这样还不叫生死相许吗? 秦锦跪抱着痛苦的柯良,嘴里自语道:“为什么我们不能只是一对平凡的男女呢,我们在学校里相遇,你脾气不好,我也任性,我们爱不到一生一世,可是,哪怕可以和你吵吵闹闹、无忧无虑地过一天,也是幸运的啊!为什么我们要被命运选中,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每天和你在一起都是说话,生怕哪一天话说说就停了,再也说不下去了。”秦锦抬头问着佛。 柯良的手已经一寸寸地红到胳膊,只要红弥漫到心脏,柯良就无法控制巫了。 秦锦看不到那一幕了:“柯良,你相不相信三生石?我们就是都死了,还是会在三生石前相遇的,真的,无论如何,我们都会相遇的,只要你坚信,这一辈子不能相遇,下辈子一定会的。” 秦锦坚定地说:“我们都会在三生石前重逢的,我、黑宝、诗诗、你、子明、蓝绮、瑛琪、妈妈、小浅、你爸妈,我们都会相遇的。” 她摸出了三生石,那块平凡无奇的石头:“只要我们有爱,我们就会相遇,我们的力量这么小,也成功地捉住了巫,即使我们会失败,也没有关系,下辈子我们还会和它斗的。” “哈哈,下辈子,我马上把你打得魂飞魄散,让你根本没有机会投胎,根本就没有下辈子。”巫的声音又出现了,这一次,柯良彻底地被巫给控制了。 秦锦根本不理会巫的声音,只是轻轻地抱着柯良,忽然背后一阵刺痛,原来巫让柯良摸起了地上的宝剑,趁秦锦拥抱着柯良的时候,从背后刺入宝剑。 一寸寸的冷,一点点的痛,剑从身子后面插入,贯穿身子,秦锦也只是抬起血手,想去抚摸柯良的脸。 但是,柯良却还是那样的遥远,她往后退去,血流出了结界,脸向着天,手向上指,然后像是问柯良又像是问自己:“上面是不是有很多的星星,我真想看看。” 手指着天空,忽然下落,重重地拍在地上,秦锦眼角的那一滴泪流了下来,那滴泪有第一眼看到柯良时的气愤,有后来爱上柯良的甜蜜,有和柯良所有的故事,有开心有痛苦,却没有悔。虽然被柯良杀了,可是秦锦却没有任何悔恨,从来不后悔遇上他爱上他,那颗泪就那样滑过秦锦苍白的脸,滴到了跌落的三生石上。 泪滴在三生石上,三生石便慢慢发出了奇异的光,巫的脸色大变,只见七彩的光从三生石上射了出来,那光是如此的美丽,结界外的人都被吸引了,七色的光把大殿照得如白昼,光越来越强,那光像是能穿透柯良的身子,照见心脏里那个幻成人形的女孩,那个女孩已经被光照得无处可逃,穿出了柯良的身子,想往外跑,可是,金龙还困着她。 那光线在别人眼里是那样的祥和美丽,可是到了巫的身上就成了一把利刀,将它一点点割开,即使它想要逃,可是,光却可以透过一切阻碍物,像一把会飞舞的刀网不停地刺杀它。 ---------------第二十五章等待(8) --------------- 巫绝望地尖叫,但三生石已经打开了,它飞快地跑,却冲不出金龙的范围,终于,在越来越强的光线中,那个人形的女孩裂开来,碎成一片片,消失在空气中。 三生石的光也弱了下来,越来越弱,像是完成了任务,终于弱成一点,和三生石一起消失了。 金龙也飞回了四相的身体,大家都久久不语,地上倒着两个人——秦锦和柯良,陆子明跑了上去,瑛琪、李伯都消失了,只有叮咚和小和尚看着。 陆子明扶起柯良,不停地拍打他的脸,眼睛睁开了,三生石的净化并没有伤害到他,他不是邪恶的,根本就受不到伤害,反而被救了。 柯良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问:“秦锦呢?” 小和尚不忍心,偷偷挡住了他望向秦锦尸体的目光。 谁都看得出秦锦已经死了,柯良意识到了什么:“秦锦呢?” 他扑了过去,秦锦的身体还是温暖的,却已经永远地停止了呼吸,她的笑容还挂在嘴角,眼睛还望着天,也许死去了灵魂就可以看到星星。 柯良就那样静静地抱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死了,你要不要用生命交换她?”空气中传来一个声音,正是爷爷的声音,爷爷也是元气大伤,但却没有魂飞魄散。 “爷爷,”柯良喊道,“救救她。” “你是不是想用柯家人的身份祭坛请祖师爷来救他,像当年师妹救江岸花一样?”爷爷的语气是严厉的,却正说中了柯良的心思。 “爷爷,三生石怎么会打开?” “我也不知道,不过也许打开三生石的方法就是用无怨无悔的情人泪吧,秦锦死前那滴无怨无悔的泪里载着的深情打开了石头,将石头的力量激发出来,杀了巫救了你。”爷爷说。 “爷爷,我一定要救她!” “真的吗?你要用命去救她,然后你离开,让她承受所有的痛苦与思念吗?”爷爷的声音很是痛苦。 “其实,真正的痛苦并不是死,而是活着的人要承担的思念。”爷爷平静地说,然后消失在空气里。 “爷爷,黑宝和秦锦有什么渊源吗?为什么黑宝为了救主人可以牺牲生命?”陆子明望着黑宝,说了一句。 “谁说得清呢,但是,如果黑宝真有灵,看到自己的主人为了救它连命都可以不要,不管是有没有恩,只要是有灵的动物都会忠于主人的,动物一般比人要忠诚。”爷爷平静地说。 陆子明也望着他,柯良像是被那句话给震憾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陆子明摇他的肩,柯良忽然说:“不救了,秦锦要我相信一定会在三生石前相遇,我们都会重逢,我不能让她活过来承担那么多的痛苦,她已经瞎了,如果要她来面对这么艰难的人生,这样的痛苦还是我来承担好了。” “柯良。”陆子明无语,这样的感觉他也有过,如果让诗诗活过来承受现在他心碎的痛苦,那么就太自私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秦锦秦锦!”陆子明急得在结界外打转。 “快杀了我,秦锦!”柯良的声音又出现了,手松了,人跌倒在地。 但秦锦却不肯再拿起宝剑,不理宝剑的厉鸣,她的眼睛只是看着柯良,一分钟也不舍得错过,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目光温柔,有的时候,有些人,看不到也在心里印着。 所有的深情已经无法再继续,哪怕再多看一眼也是好的,下辈子,谁知道自己和他还有没有下辈子,可惜的是,这一辈子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情话,连一个爱字,都无法说出来。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说不说爱又有什么分别呢?难道这样还不叫生死相许吗? 秦锦跪抱着痛苦的柯良,嘴里自语道:“为什么我们不能只是一对平凡的男女呢,我们在学校里相遇,你脾气不好,我也任性,我们爱不到一生一世,可是,哪怕可以和你吵吵闹闹、无忧无虑地过一天,也是幸运的啊!为什么我们要被命运选中,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每天和你在一起都是说话,生怕哪一天话说说就停了,再也说不下去了。”秦锦抬头问着佛。 柯良的手已经一寸寸地红到胳膊,只要红弥漫到心脏,柯良就无法控制巫了。 秦锦看不到那一幕了:“柯良,你相不相信三生石?我们就是都死了,还是会在三生石前相遇的,真的,无论如何,我们都会相遇的,只要你坚信,这一辈子不能相遇,下辈子一定会的。” 秦锦坚定地说:“我们都会在三生石前重逢的,我、黑宝、诗诗、你、子明、蓝绮、瑛琪、妈妈、小浅、你爸妈,我们都会相遇的。” 她摸出了三生石,那块平凡无奇的石头:“只要我们有爱,我们就会相遇,我们的力量这么小,也成功地捉住了巫,即使我们会失败,也没有关系,下辈子我们还会和它斗的。” “哈哈,下辈子,我马上把你打得魂飞魄散,让你根本没有机会投胎,根本就没有下辈子。”巫的声音又出现了,这一次,柯良彻底地被巫给控制了。 秦锦根本不理会巫的声音,只是轻轻地抱着柯良,忽然背后一阵刺痛,原来巫让柯良摸起了地上的宝剑,趁秦锦拥抱着柯良的时候,从背后刺入宝剑。 一寸寸的冷,一点点的痛,剑从身子后面插入,贯穿身子,秦锦也只是抬起血手,想去抚摸柯良的脸。 但是,柯良却还是那样的遥远,她往后退去,血流出了结界,脸向着天,手向上指,然后像是问柯良又像是问自己:“上面是不是有很多的星星,我真想看看。” 手指着天空,忽然下落,重重地拍在地上,秦锦眼角的那一滴泪流了下来,那滴泪有第一眼看到柯良时的气愤,有后来爱上柯良的甜蜜,有和柯良所有的故事,有开心有痛苦,却没有悔。虽然被柯良杀了,可是秦锦却没有任何悔恨,从来不后悔遇上他爱上他,那颗泪就那样滑过秦锦苍白的脸,滴到了跌落的三生石上。 泪滴在三生石上,三生石便慢慢发出了奇异的光,巫的脸色大变,只见七彩的光从三生石上射了出来,那光是如此的美丽,结界外的人都被吸引了,七色的光把大殿照得如白昼,光越来越强,那光像是能穿透柯良的身子,照见心脏里那个幻成人形的女孩,那个女孩已经被光照得无处可逃,穿出了柯良的身子,想往外跑,可是,金龙还困着她。 那光线在别人眼里是那样的祥和美丽,可是到了巫的身上就成了一把利刀,将它一点点割开,即使它想要逃,可是,光却可以透过一切阻碍物,像一把会飞舞的刀网不停地刺杀它。 ---------------第二十五章等待(8) --------------- 巫绝望地尖叫,但三生石已经打开了,它飞快地跑,却冲不出金龙的范围,终于,在越来越强的光线中,那个人形的女孩裂开来,碎成一片片,消失在空气中。 三生石的光也弱了下来,越来越弱,像是完成了任务,终于弱成一点,和三生石一起消失了。 金龙也飞回了四相的身体,大家都久久不语,地上倒着两个人——秦锦和柯良,陆子明跑了上去,瑛琪、李伯都消失了,只有叮咚和小和尚看着。 陆子明扶起柯良,不停地拍打他的脸,眼睛睁开了,三生石的净化并没有伤害到他,他不是邪恶的,根本就受不到伤害,反而被救了。 柯良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问:“秦锦呢?” 小和尚不忍心,偷偷挡住了他望向秦锦尸体的目光。 谁都看得出秦锦已经死了,柯良意识到了什么:“秦锦呢?” 他扑了过去,秦锦的身体还是温暖的,却已经永远地停止了呼吸,她的笑容还挂在嘴角,眼睛还望着天,也许死去了灵魂就可以看到星星。 柯良就那样静静地抱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死了,你要不要用生命交换她?”空气中传来一个声音,正是爷爷的声音,爷爷也是元气大伤,但却没有魂飞魄散。 “爷爷,”柯良喊道,“救救她。” “你是不是想用柯家人的身份祭坛请祖师爷来救他,像当年师妹救江岸花一样?”爷爷的语气是严厉的,却正说中了柯良的心思。 “爷爷,三生石怎么会打开?” “我也不知道,不过也许打开三生石的方法就是用无怨无悔的情人泪吧,秦锦死前那滴无怨无悔的泪里载着的深情打开了石头,将石头的力量激发出来,杀了巫救了你。”爷爷说。 “爷爷,我一定要救她!” “真的吗?你要用命去救她,然后你离开,让她承受所有的痛苦与思念吗?”爷爷的声音很是痛苦。 “其实,真正的痛苦并不是死,而是活着的人要承担的思念。”爷爷平静地说,然后消失在空气里。 “爷爷,黑宝和秦锦有什么渊源吗?为什么黑宝为了救主人可以牺牲生命?”陆子明望着黑宝,说了一句。 “谁说得清呢,但是,如果黑宝真有灵,看到自己的主人为了救它连命都可以不要,不管是有没有恩,只要是有灵的动物都会忠于主人的,动物一般比人要忠诚。”爷爷平静地说。 陆子明也望着他,柯良像是被那句话给震憾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陆子明摇他的肩,柯良忽然说:“不救了,秦锦要我相信一定会在三生石前相遇,我们都会重逢,我不能让她活过来承担那么多的痛苦,她已经瞎了,如果要她来面对这么艰难的人生,这样的痛苦还是我来承担好了。” “柯良。”陆子明无语,这样的感觉他也有过,如果让诗诗活过来承受现在他心碎的痛苦,那么就太自私了。 死真的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地思念一个人的感觉。 清晨第一缕曙光已经透过黑夜最后的挣扎,终于冲破一切黑暗,照亮了大地。 秦锦说过,这些人都会在三生石前相遇,不管是哪一个轮回都会遇到,只要心中有爱,就会有相逢的那一天。 等待也许是一件很伤心的事情,但心里总是会有一个信仰,柯良抱起了秦锦,陆子明拖上了叮咚,小和尚捧着黑宝,大家一起踏出那个充满着血腥味的大殿,旧的气氛被清晨那带着雾气的香甜的清新的空气一冲,仿佛一切都是希望。 柯良并没有那样悲伤,他的心里相信只要找到三生石就可以找到秦锦,陆子明看着远方,想着这些日子里遇到的人和事,他扭过头去对柯良说:“我也不后悔,不后悔遇到你们,不后悔经历这些事情,也不后悔有你这样的兄弟。” 柯良微微一笑:“我从来不知道警察也这么煽情。” 小和尚双手合十的,念道:“现在种善因,一定会有好果的。”大家的眼睛望向了初生的太阳,那万道金光衬着宁静的山村,有几个小孩子在田野里奔跑,互相追打着,笑声传来。 柯良忽然放下秦锦,对小和尚一拜,说道:“后事就拜托你了。”小和尚微笑点头:“你终于放下了,那真好。” 柯良大步向前走去,陆子明大声问:“去哪里?” “我去找三生石,我们石前再见。”说着人影渐远,陆子明猛醒过来,对着人影追去,边跑边喊:“等等我,我和你一起找。”追赶的脚步充满了希望和执着。 只要心中有爱,我们一定会在石前重逢。 寂寞?” 晓月迷惘了,她从来没有寂寞过,没有师傅还有师兄,总有做不完的事情。 “你没有,对吗?你没有一个人寂寞过,那你有没有心痛过,望着一台的人,唱最好的戏,却没有人给你喝彩,因为,没有人看得到你。” “所以,你就杀人,杀了那些女人,让她们来看你唱戏。” “我没有杀她们,她们都只是听到我的戏后心甘情愿而死,我并没有杀人。”他的脸上有一种狂怒。 “可是,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啊!是你现了形,害了她们。” “那又如何,你是不是要收了我,杀了我,打我下十八层地狱?”江岸花的表情越来越冷,而且嘴角的不屑越来越重。 “我,我,我……”晓月被*得步步倒退。 “你什么,你连道行最浅的鬼都收拾不了,你如何能捉得了我?就是你师傅也不是我的对手,当年他来捉我,如果不是我当时念在生前和你师门柯家有过交情,我早就杀了他。” “你胡说,师傅没有捉不到的鬼,你是怕了。” “哈哈哈……” 忽然间,白光一闪,晓月手中的长剑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现在你知道我是不是胡说了,你在我手下过不了一招,如何杀我!” “我不能让你再害人。”晓月忽然咬着牙坚定地说。 江岸花忽然退去,只见墙角里猛地生出很多手来,把晓月紧紧抱住,往两边拉。晓月感觉身子巨痛无比,像要被人拉成两半。而江岸花却倚着窗含着冷笑看着她。 “你求饶啊!求饶我就让那些女鬼饶你一命!” 晓月望着他如寒夜一样的眼睛,咬着下唇,拼命地挣扎,但她越来越痛,最后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醒来时,她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睁开眼,果然是江岸花抱着她坐在月光下的戏台上。 “你果真宁可死都不愿意向我求饶吗?”这句话里有无限的凄苦。 晓月冷冷地转过脸去:“你要杀就杀,不必多言,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死在这里,我师兄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师兄,你的心上人!”江岸花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冷冷的不屑。 “不关你的事,总之比你好一百万倍,他虽然不会唱戏,却是个活生生的人。” 晓月感觉到自己的肩头一阵巨痛,江岸花的两只手像铁一样夹着她,像要把她给挤碎。 江岸花看来已经大怒了,她心头一急,挥手去推,长剑就当胸穿过江岸花的身子,晓月大惊失色,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手和他的伤口,她只不过是一时情急忘记了自己手中居然还握着剑。 江岸花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真的要杀了我!”他皱着眉头,似乎不解。 “不……不……不是这样的,是……是要杀……”晓月望着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江岸花忽然一挥手,狂风大作,那根长剑居然慢慢地在他体内融化,他却已经变得很可怕。 他一把抱住惊呆了的晓月,张开嘴,对着她脖子的右侧狠狠地咬下去。 晓月的脖子在月光下粉嫩粉嫩的,发着微微的光。 晓月轻轻地挣扎了一下,秀发摆动,打到他的脸上。 他硬生生地停住动作,张着嘴,没有下口。 两个人久久地抱在戏台上,那个动作看似亲密却又是那么的可怕。终于,他推开了晓月,对她说:“你走吧,再也不要进戏园了,你根本杀不了我,而且我也根本不可能被杀死,走!” 他消失了,只留晓月在空荡荡的戏台上。 晓月回到家里,师傅已经站在那里等自己了。 师傅只说了一句:“放弃吧!我不想失去你。” 晓月扑到师傅的怀里终于痛哭出来,她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终于放弃了杀江岸花的念头。 这件事情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她和师兄一起帮师博去别人家里看鬼捉鬼,只不过笑容少了,而且整个人多了一层忧伤。 一日,家里来了两个客人,师傅好像很高兴,忙叫晓月端茶倒水,然后让她上街去选最好的菜。 她出了门,半路才想起没有带钱,回来拿,走过客厅窗前,听到师傅的声音:“多谢两位肯下山帮忙。” “没什么,这种恶鬼实在不能再容他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道行如此之高。” “听人说,他未死之时,已经有了通神的本领,可能是天生的异人。” “可惜,如果他不死,可能会成为一代高人。” 师傅又说:“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两位肯出山帮忙就好,我十年前曾经败在他手下,现在我的女徒儿也败在他手下,我并不想除他,因为他也死得凄凉,可是,七日前又有一名女子死在他的戏园里,他已经夺了无数条人命,这种恶鬼不能再留,不然我就不配做柯家天师。这一次就是拼了我的性命,也要把他给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秦锦认为自己肯定是多疑了,她想,这不过是一个比较落后的山村,这里的人很淳朴,也许根本没有通电线,所以没有电,很早就睡,趁晚上出去干活,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多的鬼啊! 她一边暗笑着自己的胆小,一边想站起身来走进去和小鱼的爹娘打个招呼,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从黑宝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东西。 黑宝的眼睛这一刹特别的亮,像一面镜子,可以清楚地映出院子里的情况,按常理来解释,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但秦锦却是真的从猫眼里看到了院子里的情景,院子里并不是只有三个人,而是有五个人。是的,另外两个的姿式她实在是太熟悉了,一个坐在小鱼爹的头顶上,还有一个轻轻地伏在小鱼娘的背上,而这些场面她已经看得太多,从诗诗身上,从瑛琪身上,但看得多并不代表她就能适应。那女鬼正一边趴着,一边用手指挖着小鱼爹娘的眼睛往嘴里送。 风吹起,把盖在小鱼父母眼睛上的头发吹起,里面已经是两个空洞,却没有血,而且似乎一点儿也不痛。 他们不是人,秦锦已经明白了这个事实。 冷汗还是下来了,她心中飞快地盘算着:“这个村子也是无意中得到了那块布,所以,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已经受到了诅咒,变成了活死人,被恶鬼附身,却不知道为什么小鱼会没有关系,既然这样,诅咒已经害死了一村的人,爷爷为什么说诅咒也害怕回到这里?” 但已经来不及想太多了,从猫眼里看到两个女鬼似乎已经在蠢蠢欲动,是因为在空气里嗅到了活人的味道吧! 小鱼的爹娘呆呆地站了起来,问小鱼:“村子里是不是来过陌生人?” 这个时候的语调已经完全不同,是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 小鱼调皮地笑道:“没有啊!我没有带陌生人回村子啊!” 但小鱼的爹娘已经不信了,他们站起身来,一步步地向楼上走来。 秦锦清楚地看到,那附在他们身上的两个女鬼,已经停止了挖他们眼睛的动作,而是把手指伸向阁楼,不断地用食指做出挖的动作。 秦锦惊恐地抬起头,四处看了看,还好,有天窗,她准备从天窗走,但是黑宝却挡在她前面。 不行,天窗比留在这里还要危险。 但是,留在这里,小鱼的爹娘很快就要上来了。 她实在没有地方躲,只好躲在一个角落里,手里抱着黑宝,而黑宝此时特别听话,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的声音都变得非常微弱。 可是,脚步声还是一步一步沉重地响起,那木板的楼梯更是吱吱响个不停,咚咚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是人走路的声音,倒像是从天上掉下很多木头。 秦锦躲在阁楼一角的一个木桶后,人影已经在阁楼的上面了。 秦锦只敢看黑宝的眼睛,那两个女鬼指挥着小鱼的爹娘在阁楼上进行查看。 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惨白的光线从天窗射下来,小鱼的爹走到天窗上,抬头向上面看了看,忽然天窗出现一个人脸,也是空洞的眼框,怪不得黑宝不让自己上去,原来上面已经有人在埋伏了。 秦锦心中一阵惊慌,他们怎么知道天窗上有人?难道柯良三人的行踪被人发现了,这些尸体都在这里寻人。 天啊!也不知道柯良、诗诗、子明现在怎么样了。秦锦忽然很庆幸陆子明的决定,如果都挤在阁楼里,真的是一个也逃不了。 小鱼爹娘的尸体越来越近了,看来是避免不了了。 他们的脚步已经走到了很近的地方,秦锦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脸和皮肤。上面全是暗色的尸斑,血早就从眼洞里流干,结成一块块的暗血块。那两个女鬼的动作很慢,好像已经认定了秦锦的藏身之所。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她想到了柯良,想到了他给的耳环。 她忙从怀里拿出来,只见耳环的紫光已经大盛了。女鬼们好像很惧怕那种光线,不敢再上前来。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天窗上却跳下一个人来,秦锦和小鱼的爹娘都转头去看,光线下站着的是柯良,他拿着一根木棍,对秦锦说:“别怕,我来救你了。” 秦锦站起来,飞奔到他的身边,责怪道:“这个时候你还回来做什么啊?” “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天窗上传来了声响。 又有两个人跳下来了。 “是的,我们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是诗诗和陆子明。 秦锦含着泪看着他们,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柯家的传世之宝赤月和诗诗的手镯都发着盛光,能暂时保证四个人的安全。 黑宝偎在秦锦的怀里,大家都靠着窗和小鱼的爹娘僵持着,陆子明用手枪指着他们。 诗诗看了一眼手枪说:“收起来吧,浪费子弹,这些人是打不死的。” 陆子明却还是坚持指着他们。 只见小鱼的娘走到窗边,避开盛光,一声尖呼。 四人扭过头去,看到村子里的鬼火都快速地朝这个院子里移动。 “完了,他们叫人帮忙了。”柯良大有不服气的感觉。 “现在还说什么,看能不能走。”秦锦说。 “走不掉了,我们刚刚看了一下四周,本来可以出村,可是,为了回来带你走,我又回头了,谁知道这些笨蛋都回头了。”陆子明看了柯良一眼。 ---------------第十九章小鱼(6) --------------- “哼,谁知道你会回头?早知道你会回来,我就不来了。”柯良顶嘴道。 “出村子不就得了吗?” “刚刚可以,现在是不行了,他们都已经围过来了,我们是飞不掉了。”诗诗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绝望。 秦锦安慰道:“也许赤月和手镯可以支持到天亮,只要天一亮,这些尸体就要回坟里去了吧!听小鱼说了,他的爹娘总要睡很久,不让人打扰的。” “可是,赤月和手镯的力量都只能保护一个人,我们支持不了那么久的。”陆子明理智地回答。 就在这种没有任何对策的情况下,院子里已经围来了越来越多的“人”,秦锦不用从猫眼看就能知道那些人身上都附着鬼。 她心里嘀咕了一句:“卡嘣这个恶诅到底有多少分身,到底要伤害多少人才算。” 担心这个显然是白痴行为,因为尸体已经围过来了,耳环和手镯的光已经大大地减弱。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小鱼一声清脆的叫声:“好了,爹娘,你们已经找到大哥哥大姐姐了,就下来吧。” 小鱼的爹娘忽然不动了,秦锦马上低头看着黑宝的眼睛,那两个女鬼好像又软软地搭在尸体地背上,居然不再做出挖的动作。 空气中那种浓烈的尸臭慢慢地散去,尸体在院子里也不再上前,而小鱼的爹娘远去的脚步却让人更加心生疑惑。 小鱼的声音又响起了。 “姐姐哥哥,你们下来吧,村里的人都来陪你们玩了,你们也下来陪我玩吧!” 秦锦看了一下大家,大家都点了点头,现在已经被*上梁山,退不了了。 下楼的时候四个人的腿都很软,走到一堆尸体里,不知道小鱼到底是想帮自己还是想害自己。但是院子里已经有人摆上了桌子,放上了碗,好像要开饭一样。 小鱼果然来拖他们,让他们坐在凳子上,然后又招呼大家坐下。奇怪的是,一院子的尸体都很听小鱼的话,各自坐下,连小鱼的爹娘都坐下了,和他们四个坐一个桌子。 秦锦看着黑宝的眼睛,想从那里看到女鬼们在做什么。却很意外地发现,所有的女鬼都像是进入了沉睡中,沉沉地伏在尸体上。 而小鱼却说了一句:“爹娘吃饭。” 四人都紧紧地靠在一起,感觉这种情况太过离奇,也太过不可能,大家都有一个念头,这是不是一个梦,而且很希望自己能醒过来。 小鱼吃着自己的食物——玉米和野果,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他的眼睛是瞎的,也幸好是瞎的。 但为什么卡嘣不加害小鱼呢? 大家都有同样的疑问,却苦于不能直接问小鱼。 他们都不知道这些村民要吃什么东西,这时候有一个老婆婆很木讷地走过他们身边,一边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枝红色的蜡烛往嘴里送。 所有的尸体都端起自己面前的碗,是一碗碗香烛,周围响起了一阵轻轻的嚼食声。 那一餐饭是四人吃过的最恐怖的一餐饭,他们虽然什么也没有吃,可是看着尸体嘴角的那些红色的蜡烛都感到很害怕。 好在吃完饭,这些尸体就都听小鱼的话散去。 四人被安排在一间小房里,小鱼说里面有床,可是一推开黑暗的门,就看到了两口棺材并排放在其中。 柯良很奇怪,就悄悄地转到小鱼的窗台下,看看小鱼在做什么。更可怕的是,小鱼也爬进了一副黑色的棺木中,而小鱼的爹娘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呆立在棺材的前后两边。 柯良跑回来,告诉大家新发现。 四人在一起本来是会吵架或者不停地争吵的,可是这一回却因为事情太离谱,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好在天亮得还是很快的,他们折腾了大半夜,居然沉沉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村子依然是沉默的,只有小鱼在那里打水的声音。秦锦第一个走出房间,小心地问:“小鱼,你爹娘呢?” “他们出工去了,村里的人都去了,我一个人看村。”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太阳虽然很阴沉,可还是带来了一点温暖。至少又撑过了一晚。 诗诗叹了一口气,秦锦看着她,是啊,从前大家都是一些时尚女郎,每天都在秀衣服秀包包,到酒吧里泡帅哥,开车出去旅游,看小资电影,而自己还不时地写一点时尚小说换钱,哪一个不是正正常常、舒舒服服地享受人生,当时还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不满意,可是如果能回到从前,和现在相比,那简直就是神仙生活,就是穷一点,没有诗诗有钱,没有帅气的男友,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能活着就是四个人最开心的事情了,他们生命的每一天都是在死亡线上挣扎过来的。 再想想自己身处的这个环境,好像根本就不是活在现代,简直是活在噩梦里,那些香水、衣服、漂亮的钻石,都与自己无关。 陆子明提议大家去村子四处转转,看有什么线索,经过昨天一夜的折腾,四个人再也不敢分开了。 他们和小鱼打过招呼,然后就开始出去转。村子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到处都是败落的模样。 从这村子的布局和土墙的建筑来看,这个村子已经很古老了,而且民风一定非常的好。他们转来转去,转到一个大院子里,看来这户人家是村里最有钱的,墙筑得很高,门上都挂着红布,不过已经被风吹雨打洗成了白色,里面摆着很多桌子和凳子,像是在办酒席。 \t\t\t\t\t气氛很快就压抑起来,随着柯良爷爷的出现和消失,大家的心情又沉到了谷底,大家都不愿意相信那个可爱的小鱼居然不是人。 陆子明说了一句:“只要看到你爷爷,就准没有好事。” 柯良不服气,看样子又要吵起来了。这个时候,巷子那头又传来了沙沙声,大家抬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穿着黑衣的老人正在慢慢地走来。 这一回,他并没有消失掉,而是走了过来。 大家仔细地打量着他。那个老人看不出多大岁数,牙齿都掉光了,皮肤皱在一起,一脸的悲苦,原来是一个老太婆。 她走过来,站定,面对着四个人,打量了很久,然后说:“你们果然来了。”然后她坐在了村中央的大树下的一个石凳上看着远方,轻轻地叹息着说:“从前,这个村子一到这个时候,这里就坐满了来纳凉的人,现在一个也没有了。” 柯良冲上去问:“老婆婆,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是啊!但村子里的人从来都不承认我。” “为什么啊?”诗诗也开始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老人身上。 老人开始讲起了这个村子的往事。 “这个村子,叫石头村,这里很偏僻,虽然偏僻,可是这里的人都有一门手艺,就是会染布,所以村子里的人都过得很富足。 “我出生的时候,就被视为不祥,在我们苗家,孩子出生的时候如果不是哭而是笑,那么这个小孩子就是不祥之物,我们是巫的教徒,将来就要做巫教的人。” 秦锦开始多嘴:“巫是什么啊?” “巫就是我们的守护神,传说她的母亲是人,父亲是蛇,所以,她是半人半蛇,也注定了她的本性里半是人半是妖。她守护我们,也要我们贡献灵魂,可以*纵我们,也可以帮助我们。我就是一生出来就被巫选定的教徒,但我的父母并不愿意我做巫徒,硬是把我留在了村子里,没有赶我上山。后来,我在村子里嫁了人,直到有了孙子小鱼,我们的家庭被巫下了的诅咒才显现出来。” “你是小鱼的奶奶?”(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大家都看到了,小鱼并没有闭着眼睛,而是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含笑看着他们。 小鱼轻轻地说:“你们为什么要走呢?难道不能陪我玩几天吗?” 寒意从大家背后升起,小鱼睁开了眼睛。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瞎子,我梦里看到的星星月亮是真正的星星月亮,可是我的家人都死了,村民也死了,我不想面对,所以闭着眼睛。” 诗诗说:“小鱼,不是我们不想带你走,而是你奶奶说你不可以离开这里。” “是的,我不可以离开这里,可是你们却可以留下来陪我呀。” 小鱼上前几步,大家后退几步,柯良问:“你到底想怎样?” 这个情景很好笑,几个很强壮的成年人面对一个长得像五六岁的孩子,却害怕万分。 小鱼说:“我已经说了,要你们留下来陪我玩。” “几天?”柯良那个笨蛋居然在这个时候和小鱼讨价还价。 “一辈子。”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呼喊:“你们快逃,小鱼已经睁开眼睛,他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小鱼了,你们快跑啊!他会杀了你们的。” 是小鱼奶奶的声音,大家听了一惊。 同时,黑宝也用力地向小鱼一扑,小鱼一个巴掌把在空中腾起扑来的黑宝打在地上,秦锦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一把抱回受了伤的黑宝。 大家回过头去,拼命地跑。 小鱼并没有在后面追,可是,大家都感觉到脖子上有人哈气,像是小鱼就伏在大家的背上一样。没有人敢停下来,路越跑越乱,森林那么大,他们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四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森林里乱蹿,小鱼的呼吸还是在自己的周围,夜慢慢地降临了,四人终于停下来,这样漫无边际地跑下去,只会让自己累死。 柯良停下来喘息道:“反正是死,也要找一个容易一点儿的死法,这样活活累死实在没有必要。” 陆子明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死呢?算了吧!你不是还有什么祖传宝贝。” 说到这里,柯良一下子想起了祖传宝贝,他问秦锦:“快把耳环拿出来,说不定能抵一阵。” 耳环从秦锦的怀里一拿出来就紫光大盛,大家看着耳环什么也不说。 四人背靠着背,听到沙沙声从地下传来,像是挖土的声音。 秦锦说:“不好,小鱼召唤村民了。” “那小子啊,打不赢我们就叫那些僵尸出来吓人,你以为我会怕啊。”柯良强撑着说。 “不怕你为什么要发抖啊!”陆子明讽刺他。 “什么发抖,我这是让凉风吹得有点儿感冒罢了。” 诗诗说:“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吵架。” “你懂什么,吵架是放松心情。” 这两个男人难得有这么意见统一的时候。 秦锦却不理他们,细心地照看着受伤的黑宝,可能这一次就是绝境。从前那么多的绝境都走过来了,每一次都是因为有黑宝帮助,这一次连黑宝都已经受伤了,那谁来帮助自己呢? 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完,大家都还这么年轻,充满了青春和希望,怎么可以死呢? 但森林里已经出现了很多人,当然,那不是人,是尸体,四人看着那些尸体从四面八方涌来,居然都同时很庆幸没有四处乱跑。 柯良说:“早知道他们这么大的阵容,我们刚刚又何必跑得那么拼命。” 陆子明居然也同意这个观点:“我发现其实僵尸也没有那么可怕。” “我已经被吓得麻木了,我就不相信还有什么事情能再吓我了。”诗诗说。 大家都紧紧地靠在一起,看着那些死人村民越来越近,柯家的耳环和诗诗的手镯似乎还可以起一定的作用,他们现在还不敢太靠近。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全都已经放松心情,听天由命了。 “你说我们逃出去的几率有多大?要不要下下注。”柯良百般无聊,居然这样说。 所有人都相视苦笑,感觉自己逃出去的机会已经为零了。 一个很尖锐的声音响起了:“我下注,你们全都能逃出去,我下一千万。” 四人都惊呆了,实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外人说话,隐约中听到有经文传来,那些尸体似乎很痛苦,慢慢地倒地。那些经文越来越响,很多尸体都慢慢地退了回去,消失在森林里。 还有人影在蹿动,有人在树上洒了一些粉末,一时间,四人不知道到底外面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救了他们。 但却见柯良一脸死灰,比刚才被鬼围着的时候还要怕得厉害。 果然,一个人影飞扑过来,对着柯良的脸左右开弓,打得柯良都不敢出声。 秦锦一看,是上次在公路上打柯良的母亲,陆子明也认识,只有诗诗惊呆了。 秦锦悄悄地说:“柯良的妈妈,没有关系。” 诗诗似乎不相信,那个美妇人居然是有这么大的儿子。 “她是怎么保养的?怎么可以这么年轻!”诗诗轻轻地问秦锦,没有想到被柯良的母亲纳兰静给听到了,忙跑上去,对着诗诗说:“你真有眼光啊!看得出我保养得好。” 事情转变得太突然了,连陆子明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章诅源(5) --------------- 居然还有一个人从树上跃下来,是那个洒粉末的人,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大肚子,秃顶,但是柯良好像怕得更厉害了。 果然,那个男人走过来对着柯良又是两巴掌,柯良很委屈地躲在秦锦身后,正在和诗诗讨论化妆品的纳兰静看到了,冲上去对着那个男人就是两巴掌:“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那也是我儿子,为什么你打得,我就打不得。”那个秃头中年男子居然是柯良的爸爸。 “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打我的儿子。”纳兰静果然很强悍。 男人有点儿委屈,不过也没有办法,只有恶狠狠地看着柯良,柯良有母亲撑腰,不怎么怕了,对着爸妈说:“爸,妈,这么多人,你们就不能回家打我啊,也要给我留点儿面子吧!” 那男子好像已经恢复了风度。他颔首对大家打招呼说:“大家好啊,我叫柯家宽,是柯良的老爸,虽然我长得比较丑,但我确实是他的亲生老爸,柯良像他的爷爷。” 大家都偷偷地忍着笑,感觉柯家真是一家怪人。 诗诗忽然清醒过来,大声地说:“柯家宽,就是我们城里的那个商业奇才,飞鸿集团的董事长,天啊!柯良,你是有钱人啊!” 纳兰静更高兴了,摸着诗诗的小手恨不得说一百万次:“你真有眼光!” 柯良在一边说:“爸妈,你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柯家宽好像很不高兴:“你以为我愿意来?如果不是看在你爷爷的份上,我就任你死在这个穷乡僻壤里了。” “爷爷?”四个人一齐说。 “是啊,昨天夜里爷爷托梦给我,说是你们遇到了危险,给我指了路,让我来救你们。哼,柯良,我不是让你好好上学,不要玩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柯家宽好像很生气。 “可是,你们都不让我学道术。”柯良几乎在怒吼。 “我们不让你学道术,是因为你姐姐出事的缘故啊!” “什么,我还有姐姐?” 柯家宽现在好像愿意把什么都告诉柯良了:“我们柯家世代捉鬼,并视之为己任,但是捉鬼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有时候搞不好会让恶鬼报复,你的奶奶,也就是我妈妈,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普通女子,我正是因为目睹了她被恶鬼杀死,所以才会拼命地学杀鬼。” 柯家宽叹了一口气:“你爷爷退休后,我继承了家业,开始一心一意地捉鬼。为了不再出现你奶奶的悲剧,我找的老婆也是会驱魔的女子,也就是你妈,她是驱魔一族里的公主,我们一见钟情,并肩捉鬼,为民除害,那真是一段意气风发的日子。” 纳兰静擦了擦眼睛,表情悲恸起来,看来那段日子记忆犹新。 “后来,我们生了你姐姐小如,她是一个特别有天份的孩子,如果她不死,可能会成为柯家最优秀的驱魔人,但她还是被恶鬼给害死了,我们遇到了一个强敌,差点一家三口全被杀死,好在我们抵抗力好,但小如,才两岁刚会走路的小如,却死了。”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你妈妈痛不欲生,我也一样,我们全身心去报复恶鬼,直到怀上了你,你妈妈开始不愿意再去驱魔,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一个儿子,你出生以后,我和你妈妈就放弃了捉鬼这项工作,开始投身商界,说到底,还是害怕再重蹈复辙,于是我千方百计地阻止你学道术,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偏偏你又对捉鬼那么感兴趣,唉,早知道你这么喜欢捉鬼,我为什么要放弃柯家的责任,受到报应,让祖师拿走了我的英俊呢?” 柯良红着眼睛对爸爸说:“对不起,爸爸,我一直都让你费心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平日里那个胖胖的、老和妈妈斗嘴的爸爸,为了自己的安危居然有勇气放弃家庭的责任。 不过柯良还是多了一句嘴:“老爸,你英俊过吗?” 柯家宽对着柯良的头就是一拍,然后又认真地说:“好在爷爷昨天叫我们来救你们,不然的话,今天你们就真的危险了。” “爸爸,就你们两个人来救我的啊!你刚刚洒的那个粉是什么啊!” “刚刚洒的是引魂香,把那些死人引回去。当然不止我和你妈两个人来,我们的力量可以对付这些死人,却无法对付阴童,那个孩子只有一个人能对付,好在我已经请她来了。” 果然,林间的小路上,有两个身影慢慢地走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抱着一个人。走得近了,大家都看清楚了,原来是一个尼姑,她看起来五十岁左右,表情很平静,嘴里颂着经文,原来刚刚的经文是她念的,在她的身后是小鱼的奶奶,双手合十,样子很诚恳,而这个尼姑的手里抱着的是小鱼,他的眼睛已经闭上。 诗诗看见小鱼激动地问:“师太,小鱼是不是死了?” “没有,我只是把他催眠了。” 可是,秦锦在黑暗中听到这样的声音,再仔细打量那个尼姑,表情越来越不可置信。 秦锦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往后退,黑宝掉到地上,却亲切地朝尼姑奔去,而秦锦却因为受到惊吓而倒在了地上。 尼姑很平静地望着秦锦,轻轻地唤道:“锦儿,你还好吗?” “不不,这不是真的!”秦锦尖叫着。 ---------------第二十章诅源(6) --------------- 柯良一把抱过秦锦,问道:“怎么了?” 纳兰静轻轻地说:“那个尼姑是秦锦的妈,我们都认识很多年了。” 轮到四个小辈吃惊了,没有人知道自己的长辈到底隐瞒了多少事情,于是每个小辈都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不,你不是出国去了吗?爸爸死后,我亲眼看你上的飞机。”秦锦对着她的妈妈喊道。 那个尼姑望着远方,然后对着秦锦说:“孩子,你刚刚回到了自己的家啊!这里才是你的老家,你的根。” 秦锦的家在这个村子里。 尼姑说:“我一生下来,就是一个克星,克死了父母,巫曾经说过,一切和我亲近的人都会遭到噩运,因为我是受诅咒而生的,后来村里遭到了卡嘣的魔手,但我和小鱼却活了下来,我有幸得到一个陌生的老奶奶也就是你后来的外婆的帮助离开了村子,到了外面,认识了你爸爸,虽然我一再地逃避他,但是这是我的劫难,也是你爸爸的劫难,我们还是逃不过爱,不顾外婆的反对结了婚,最后生下了你。” 尼姑似乎有些激动,念了几句佛,然后又平静地说:“可是,他死了,下一个就是你了,外婆为了帮助我,就让我离开你,去一个尼姑庵出家,为了你能活下去,我只有离开你,我是克星,只能远远地祝福你们。但是家宽说你们有难,我就出来了,因为我知道对付阴童的方法,小时候我常哄他睡觉,那个时候小鱼还很小,他醒的时候身边常常会发生一些怪事,只有我能哄他入睡,事隔那么久,小鱼还是没有长大,听了我的催眠曲还是能睡着。” “阴童?”柯良好奇地问。 “是的,阴童,就是阴间的童子,不属于我们活人,能指挥死人,有无穷的力量,却不能离开阴地而生,小鱼是巫对小鱼家庭的报复,小鱼的奶奶不愿意做教徒。” “切,巫一点儿都不民主。”柯良不满地说。 秦锦似乎刚从震惊中醒来:“你没有出国,一直躲在尼姑庵里修行,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我根本不敢来看你,生怕你会被我连累。” “那你现在又来看我?” “那是因为你受到了卡嘣的追杀。” “什么?卡嘣追杀的那个人是我?”(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恐怖文学在西方国家经过若干年的发展日趋完美,而其中以美国和日本的恐怖小说为主,爱伦坡、斯蒂芬·金、金田一、埃勒里奎等作家的这些小说经常在国外火热之后被翻译或者拍成电影介绍到中国,这些恐怖小说和影片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风靡世界。这股风也影响了国内,这两年,“诡异奇幻恐怖”题材的红红火火加上一批新锐写手的出现,如一缕清风吹遍我国文坛,也带来了出版事业的又一次新下注点的蓬勃。其间笔者认为以郭敬明的奇幻色彩的《幻城》和传统恐怖故事《一只绣花鞋》为引发点,此后这类题材越发红火,而其读者也主要是那些思想追求新锐新奇的青年人。在两本书出版后的几年里,很多类似的书籍大都要么带有域外背景的色彩,要么是国内传统恐怖故事,而将域外创作意境跟传统中国文化结合起来的作者却不是很多。 天师、恶诅、鬼娃、虚拟世界、时空门等字眼的串联让人既有传统的感觉,又有些许西方色彩。它们在“卡嘣”这个主线的引领中贯穿始终。古人刘熙载《艺概》所言:“惟能线索在手,则错综复杂,惟吾所施。”这部小说就很好地做到了这点,在繁杂而又不失逻辑的情况下用线索把故事娓娓道来,通过一个个人物和故事来让读者的阅读感达到了*。 能把这些自如地运用起来的,就是我们这部书的女性作者,最近在几大门户网站上都很红火的玄幻恐怖作家红娘子。 红娘子,就是这样一位编织故事的高手,她在保持自己诡异故事风格写作诸多短篇的同时又推出一部长篇灵异恐怖小说——《红缎》。此书在故事情节丰富曲折,保持了灵异恐怖故事基本的要素,而用一波三折的一个又一个的故事组成了整体故事新的进一步的发展。 在情节上,除了曲折丰富之外,有新意也是很重要的。红娘子在《红缎》中就很好地把不同的人物结合现实、虚拟世界、前世今生等不同的场景变幻结合,给了这部小说很多新意。 整部作品做到了逻辑上的完美,在故事上一环扣一环,紧紧地抓住了读者的心,让读者有一种欲罢不能的读下去的欲望,这在各大文学网站的连载中诸多读者跟贴的强烈求续中就可以看出。 灵异恐怖创作大都是男性作者,他们很多都能在文笔上纵横捭阖,却极少有能在文笔上做到细腻柔美的。红娘子作为一名女性作者,文中的笔触在很多章节都表现得非常细致,对人物的心理刻画也尽极致,利用这细腻的心理刻画为读者营造出莫名其妙的紧张气氛,当读者的心弦被绷得很紧,进而通过进一步的推力让读者在惊悚不已中释疑感慨,这也正符合了恐怖小说的要求之一。同时作者也在人物情感上下了很大功夫,友情、爱情、亲情上也表现得淋漓尽致,唏嘘感叹尽在其中。 《红缎》,让你在爱情的快感中惊恐喘息。 易江寒 ---------------引子(1) --------------- “娘,走过这座大山就到家了,今天跑这么远去采这些药材,真值得,收了这么多。快看看啊!”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像黄鹂一样在整个深山中响起,惊得树林中一只老鸦腾空而起,怪叫一声向远处飞去。 说话的那个女孩,十六七岁的模样,背着一捆草根之类的东西,裤角扎得高高的,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草鞋走在山路上,飞快又活泼。她的脸红扑扑的,非常俏丽。女孩对着身后的一个中年妇人说着话。 树林阴森,正午的阳光拼命地从交集的厚厚的树叶中透过来,却只有一个小白斑点落在两个人的身上,慢慢地闪动着。 “孩子,我们在这块石头上坐一会儿吧。来,喝口水。”那个中年妇人开了口。她声音低沉,着一身黑衣,头上包着一块白手帕。她看着女孩乖巧地把药材给放下,目光里流动着一种温柔,轻轻地伸手把女孩头发上的一些草叶摘去,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把木梳,对女孩说:“坐下,才采半天药,头发就乱成这个样子,我来给你再梳一梳。” 女孩听话地坐在前面,妇人在后面用黑色的木梳慢慢地梳着头发。女孩的头发乌黑发亮,发丝飞扬,母亲沉默不语,女儿仔细地打量着脚前那一只正在树叶上打转的蚂蚁。山里一般非常的静,这条山路是她们娘俩采药时发现的,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宁静的山林里不时传来鸟叫声,身后是一棵巨大的槐树,那树根盘龙交错着,占了很大一片地方。 女孩正在说着今天采药的乐事,忽然感觉到身后气氛变得冷冰冰的,等她想回过头看个究竟时,脑后猛地一声闷响,被人重重一击后她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冷风吹来,女孩醒来时森林已经变得暮气沉沉。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正被结结实实地用树藤捆在那棵大槐树下,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身边的景色,惊恐地大叫道:“娘,娘,你在哪里?” 身侧传来一阵轻轻的磨刀声,她想转过头去看,脑后却一阵巨痛,她这才明白自己不仅身子被紧紧地绑在了这棵大树上,而且连头发也被人分成两股捆在大树上,头无法动弹。 她吓坏了,大声地叫着:“娘,你在哪里?来救我啊!” 熟悉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听话,别喊了,一会儿就不痛了。” 她一听之下,忘记了害怕,大声叫着:“娘,娘,快把我给松开,好痛啊!” 磨刀声还是那么清楚,一下一下,在森林里非常有力地回荡着。 “乖,再忍一会儿,娘马上就好了。” “娘,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把我绑在树上?”女孩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时,女孩在泪眼朦胧中看到母亲站在眼前,手里拿着已经磨得锃亮的挖药用的尖嘴铲,凄凉地一笑,抚摸了一下锋利的铁铲。 “我磨了很久,就是希望磨快一点儿,听说,刀快,伤了人,人也不会那么痛。” 女孩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娘,你要杀我?” “孩子,你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是你有眼无珠投错了胎,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安心去吧!” 妇人举起了手中的尖嘴铲,向女儿的眼睛挖去,挖一下就喊一声:“是你有眼无珠啊!莫怪我,莫怪!” 月亮躲回云层去了,仿佛不忍看到这幕人间悲剧。女孩绝望凄厉的叫声惊起了群鸟,森林中充满了诡异的血腥味,满脸鲜血的女孩已经奄奄一息地立在树上,她的眼睛变成两个血洞,鲜血汩汩冒出。 妇人把摘下来的眼珠细心地用头上的手帕包好,轻柔地放在怀里,慢慢地收拾好包袱,开始转身下山,身后传来女孩那细如游丝的声音:“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报仇!” 妇人的脸上闪出一丝笑,那笑里带着冰冷的恨意,却也带着一点儿无奈。 这是明媚的一天,小城的天空十分的美丽,在一处居民房的单人床上,秦锦正乱七八糟地流着口水做着梦,美美地享受着。 忽然手机急促地响起了,她摸出手机,闭着眼睛骂了一句:“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活?” 那边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大半夜?太阳都晒到你屁股了,你快给我出来,今天中午到我家来,我回来了。” 秦锦睡意全无,是唐诗诗——自己的损友。 她不满地骂道:“死女人,你走了就天下太平,你一回来就瘟神出世,天下大乱了!你回来就回来呗,难道要我裸奔夹道欢迎你不成?” 手机已经挂了,秦锦在床上苦闷地想着,唐诗诗那家伙可不是好惹的,要是敢爽她的约,将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一只黑猫跳上床,眼巴巴地望着她,一看就是来要早饭吃的。 她摸着黑猫的毛,温柔地叫道:“黑宝,黑宝,早上好,我们今天去见凶婆子诗诗了。” 黑宝是秦锦的宝贝宠物,一只流浪猫,是秦锦在一个冬夜在垃圾桶旁捡回来的。现在已经是富贵得不得了,猫食猫窝猫玩具,一应俱全,而且都是名牌。 秦锦从浴室里冲完凉出来,在化妆镜前涂抹了半天,屋中大型的穿衣镜里出现了一个美女,高挑的身材,得体的衣着,如玉的脖子,气质也是那么的高贵,只可惜,秦锦为自己叹了一口气,这么好的条件还是找不到男友,不知道是自己要求太高,还是这个世界的男人变得太坏。 ---------------引子(2) --------------- 唐诗诗是一个有钱的败家女,家中祖产丰厚,足够让她扮靓、泡仔、周游全国、不上班、去高档俱乐部、自助游,这不,刚刚又周游了一趟全国,她一心情不爽就开着车到处乱跑,开到哪里算哪里,也没有个目的地,每一次回来都带一大堆礼物,各地的奇珍异宝都是她的心头至爱。 秦锦赶到了唐诗诗家,穿过美丽的私家花园,宽敞的大厅里已经坐了三个人。秦锦将黑宝从猫篮中取出,丢给了唐诗诗,诗诗抱着猫,心肝宝贝地乱叫。 蓝琦站起身来,拿来一杯水递给秦锦。蓝琦品位独特,简直可以称之为时尚蓝本,看她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今年流行什么了。陆瑛琪在角落里摆弄着一个银器,见到秦锦微笑着打招呼,她是唐诗诗的表妹,但她才是真正地继承了唐诗诗的书香门地显贵世家的所有品质,温柔得体,沉着优雅,一看就是淑女。 唐诗诗自助游回来,大家又聚在一起。秦锦在诗诗家的超大餐厅里边吃着新鲜的草莓边听她路上的见闻、风俗传奇、人情世故,配上她那极生动的表情和夸张的手式,让听者犹如身临其境。 “这次我去了湘西,除了山路不怎么好走之外,那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的山村非常的宁静,晚风吹来的时候,星星仿佛可以伸手摸得到,黄昏的时候,可以看到小村庄冒出的炊烟,真的,下次你们一定要和我再去一次,那里简直是天堂。” 说了一会儿,大家都喊着要礼物,诗诗也非常享受这个时刻,把自己心爱的东西都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三人都围着沙发坐着,只见唐诗诗一脸喜气地捧出一个盒子,慢慢地扯开那盒子的细丝线,大家都被她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镇住了,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那个盒子。盒子打开后,是一个纸包,把纸包拿出来之后,一层一层慢慢地打开,到了最后,只见唐诗诗用力一抖,像抖开了一天的红云,整个房间马上就流光溢彩起来。连蓝琦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秦锦定睛一看,是一匹红布。红布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那种红,红得让人错不开眼睛,是美到极致的那种红,她们四个都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看着那匹布。 僵局被黑宝打破了,它从秦锦怀里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尖叫,吓了她们一跳,只见黑宝一个转身,往窗外蹿去。 秦锦最早反应过来,扑到窗口,看见黑宝全身的毛坚起,在很远的路尽头,盯着她们的窗口。她大叫一声:“黑宝,不要跑,我来抱你。”等她冲出屋子跑到路上的时候,黑宝已经无影无踪了。 秦锦的眼泪都差点儿流下来了,却也不好表明。 沙发上那打开的一匹红布静静地躺在那,色彩是那么的温柔,像满天的星光,让人都可以陷入到那种色彩中去。 陆瑛琪叹了一声:“真想不到会有这么漂亮的颜色!” “诗诗,你从哪里捡来的宝贝啊?” 唐诗诗一脸得意地说道:“是我在一个小镇上看到的,就只有这一匹,挂在一个人家的门口,实在太美丽了,所以我就死缠着要了它。” 她们坐下来,轻轻地抚着布面,小心翼翼地像抚摸自己的婴儿一样。布的质感很凉,但是非常的光滑。 “缎子吧?这么丝滑,不知道是什么织的,可以织得这么密,手感这么好。”(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环,有白金才会将钻石衬托得超凡脱俗,更光彩夺目。 每个女人都需要这样的衣服。 唐诗诗拿着城里最好的设计师的设计图,却开着车与秦锦她们一起跑到小镇去找裁缝。她的心里很不满,一边开车一边说:“怎么还要到镇上去找裁缝,真是麻烦!为什么好手艺的人都要躲到深山老林里,显得这么高深。” “有所成的人,必然心有独钟,不会与人打交道,自然也红不起来。”蓝绮答道,她精通人情世故,只想努力向上爬。 秦锦不言语,想着跑掉的黑猫,那是它的心肝宝贝,窗外的景物一闪而过,美景也只得惊鸿一瞥,难道黑宝也只是她人生中的过客? 镇子静静的,可能镇上的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有几个小孩子在巷子深处跑动,脚步声由远及近,“哒哒”地回荡在这些青石路板上。 小镇不大,走几个巷子就到了一家很小的裁缝铺,店里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布,到处都是碎片,一把大剪刀放在一个很旧的缝纫机上。 “这就是高手的藏身之地?!”诗诗不敢相信。 随着一声门响,大家都抬头朝小门看去,只见那里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打扮得平淡无奇,老实巴交的,有点儿秃顶,皮肤微黑,这就是她们赶了这么远的路要找的天才裁缝? 她们还是结结巴巴地说明了来意,又把精心做好的设计图给他看,但那个男人接过来只是略扫了一眼。 “我姓胡,这里的裁缝,先看看布。”那男人木木地说。 蓝琦得意地打开盒子,小心地打开纸包,她发现拿着缎子的边缘,它几乎像有生命一样,想自己绽放开来,一个优美的手势,那缎就完全地展开了。 胡师傅怔在那里,像中了魔法一样,半天无法动弹。蓝绮更加得意了,看来这匹缎子的魔力连一个见惯世间美丽布的人都无法抗拒。 四人都相视微笑,心底快乐的小银铃已经摇响。 胡师傅特地把缎子拿到阳光下去看,那缎子竟然发出一种眩目的光,那种光像舞台上妖媚舞蹈的艳女肚脐上的那个闪光的装饰,对男人几乎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拿着布比划着设计图,举手投足间已经忘记了四人的存在。 陆瑛琪轻声地问:“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块缎子?” “废话!”三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陆瑛琪讨了个没趣,好奇地往店后面的深堂走去。过了小门,光线更暗,杂物摆在过道上,过道两旁是木房子,那些房子因为没有天窗都非常的暗,她就一个个地瞧过去,看到那些小镇人的用品,感觉很新鲜,她从小就是大小姐,从来没有机会来这些地方玩,连一个梳妆台都觉得很新鲜。所以,当她看到最边上的小屋梳妆台时,好奇地走了进去。屋里的东西很少,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个古老的梳妆台,那镜面已经落了一层灰,看来这个房间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她看到镜边有一个小凳,就顺势坐下来,打量了一下这个古老的梳妆台,花雕得非常漂亮,红木做成,大而结实,镜子是圆形的,边上还放着一把梳子。 她看到自己的头发有点儿乱了,就拿起那把梳子对着镜子梳起头来。她的头发很美,黑得顺滑发亮,长至披肩,自小她就喜欢自己的头发。她摸了摸头发,看着镜中自己俏美的脸在阴阴的房间里显得明媚动人,于是微微地笑了。 笑容刚浮上嘴角,她就看到镜子中闪过一个人影,虽然一闪,但还是看清楚了,是一个老婆婆,包着白色的头巾,穿着黑色的衣服,佝偻着腰,低着头看不清脸,从门口走过。 惊吓之余她拿起梳子,返身,门外已经空无一人,再追出去,过道里吹过一阵扑面的阴风,哪里有什么人影?她更是惶恐,返身就往店门跑,眼看着小门近了,突然眼前那个木门内伸出一个干枯的人手,她硬生生地收回了脚,不可置信地看着一个人影从门内闪出,就是刚刚那个老婆婆,白色的头帕包得很低,看不太清脸,那个老婆婆慢慢地拖着脚步,一步步地向她走来。 陆瑛琪恐惧得头脑几乎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老婆婆抬着左手,干枯的手呆呆地伸向她,一个声音丝丝传来说:“还给我!还给我!” 她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裁缝在外面听到声音,放下了布就往这里赶,秦锦她们跟在后面忙上前去把陆瑛琪扶起来。 胡师傅走上前去,对着老太婆轻轻地叫了一声:“娘,你怎么出来了?” 老婆婆固执地伸着手,对着陆瑛琪说:“还给我!” “是什么东西?快还给她?” “我没有。”瑛琪慌了,带着哭腔辩解道。 秦锦注意到她手上正在挥舞着一把梳子,抢了下来问道:“这是哪来的?” 瑛琪忙把梳子递到那个带着阴气的老太婆手里,又赶紧将手缩了回去,唐诗诗恶狠狠地瞪了陆瑛琪一眼。 陆瑛琪急道:“我看那个梳妆台的镜子上全是灰,以为是没有人住的屋子。” ---------------第一章洗尘(2) --------------- “我妈的眼神不好,看不到东西,所以陆小姐才会误会,没有关系,来,大家别挤在过道了,把陆小姐扶到外面定定神吧!”胡师傅说。 几个人往回走,老太婆也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回到屋里,陆瑛琪在椅子上坐下,老太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屋子里摸了一会儿,她的脚步越来越重,最后在一角站定。 胡师傅为了安慰老娘,捧着那匹红缎朝老太婆走去,边走边说:“妈,你摸摸看,这布可好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布。” 一个尖而刺耳的声音猛然响起:“放下!” 大家都吓了一跳,看着角落里的老太婆,没想到她又开腔尖叫道:“放下!把布给我放下!” 胡师傅也急了:“为什么?” 老太婆忽然抬起头,露出一双布满白斑、几乎没有黑色瞳孔的眼睛,布满皱纹的脸看起来苦大仇深的,她的眼神几乎可以定住自己的儿子。“退给她们!” 四个女人都吓得站到一边儿去了,老太婆实在是太可怕了。 胡师傅几乎带着哭腔了:“妈,你是看不到,你不知道这缎子有多好,这料子真的是天下无双,只要我接下来,我能做出最美丽的衣裳,妈,你让我做啊!” 老太婆一字一句地说:“放下,退给她们。”一边说一边步履蹒跚地向小门摸去,要回深堂了。 胡师傅几乎是呓语般地说:“我妈她从来不来这里的,也从来不管我做生意,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了?” ---------------第二章拒裁(1) --------------- 唐诗诗出再高的价,胡裁缝还是拒绝了。四人开车回家,一路无语,自认倒霉。 秦锦在家门口下车,站在马路上又想起了跑掉的黑宝,她想,如果黑宝在外面玩累了,会自己跑回家来,很可能就逗留在这附近,于是,她提着浅蓝色的猫筐,嘴里“*”地叫着,走在街道边,不停地翻寻垃圾箱,一副被失恋打击过度的样子。 她正在专心地找猫,一双白亮的波鞋伸到了眼前,不停地晃动着,而且晃得很有节奏,二二拍的。 她抬起头看那个“二二拍”的男人,那个男人正色迷迷地看着她。 秦锦给了“二二拍”一个白眼,那个“二二拍”接到白眼飞刀,叫道:“秦小咪,你是秦小咪吧!” 秦锦几乎都呆住了,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噩梦中。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叫她这个绰号了,小时候她很喜欢猫,整天都和猫*地叫着说话,后来整个青少年时期都被人叫做秦小咪,较大点时就视之为耻辱,尤其她发育得较晚,更是不喜欢人提她的痛处,小咪,小咪,那只不过是因为她没有发育。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把胸往前挺了挺,示威似的问:“你是哪个?” 那个“二二拍”的男人,忙把头发往后捋了一下:“我啊,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有印象呢?” 秦锦把那个男人看了又看,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只有一个词:猥琐。他的五官分开来看应该是非常帅的,可是这么帅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非常难看;衣服本来也很好看的,但是穿到他的身上,就像抹布一样;身材也算高大,却让秦锦想到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两个词。 她忽然发现,这是偏见。 为什么要对这个男人有偏见?让秦锦如此讨厌的男人应该不多,她一下子想起来了:“柯良,你是柯良啊!” 柯良一下子喜上眉梢,笑得更加讨厌了:“是啊是啊!那个从前抢你书包、往你文具盒里放毛毛虫、用火柴烧你的头发、对老师说你上课吃东西、考试的时候放屁还故意说是你放的人就是我啊!” 秦锦真恨不得一猫筐打烂他的脸,小学两个人是同桌,他欺负她的事情,原来以为过去那么久不再记得了,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这么如数家珍,真是太可恨了! 但她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毕竟是老同学了,而且人家还主动和自己打了招呼。 秦锦把一口恶气全都咽到肚子里去了。 哪知道柯良却来了一句很轻描淡写的话:“你,你,你在捡垃圾啊!” 天啊!秦锦眼前一黑,她穿的三宅一生连衣长裙虽然是黑得有点儿离谱,可是,怎么也不会看成是垃圾服吧!而且很多人说她穿得很有气质,脚上的高跟凉鞋也是一千八的最新款,色彩是一只一样,但这是时尚,还有,她的猫筐是像一个破篓子,但也是高价选的,怎么就看成了垃圾篓子?这是艺术。还有身上那股高雅的香水味,和他说牌子他是一定不明白,但这种香味,也不会是上海花露水啊。 难道,她只是来找找猫,他就一定要误会自己是捡垃圾的吗? 惨了,她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在唐诗诗家里居然没有化妆就出了门,一定很难看,头发是那天做的最新碎米型,像这种高中都读不下去的男人是一定不会欣赏的,估计真的是误会了,不行,这么多年没有见,怎么可以让他误会自己是垃圾婆? 她马上站直,对着那个傻男人说了一句:“我,我只是在找猫,我家的猫昨天跑了。” “找猫,哈哈,你还是这么喜欢猫啊!你还记得你三年级时抱来一只病猫,和我坐在一起,你那只病猫总是到我书包里来,你就*地喊它,喊得好小声的,所以我就叫你小咪了。记得吗?”柯良并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快到了,还在那里一脸阳光地说着,洁白的牙齿好像颗颗都在对秦锦说:“把我打掉,把我打到地上。” 秦小咪,这个绰号让秦锦整个少年时期都是那么的悲惨,别的同学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问:“谁啊,怎么叫小咪?”就有好事者答:“就是那个太平公主,胸平得跟面镜子一样,小咪取得真好!” 这是多么让她伤心的名字,原来是面前这个臭男人搞的鬼,应该先打后杀还是杀了再打,这个问题她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出来。 这时候,柯良说:“你后来是不是上了名牌大学?我们这些同学中就属你最有出息,那么个破小学都能出一个人才。不过老同学,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同学,所以再也没有回小学参加过校友会?” 秦锦想起了整个小学,她本来在一个很大很漂亮的像花园一样的校园里读书,那年她爸爸出车祸,妈妈居然丢下她去了英国,她和外婆在一起,迫不得已才进了那所破小学,后来,她再也没有去看过那所小学,原因也是不想让自己想起从前那一段不开心的往事。 也许,她的噩梦里永远都有那个学校的大门,代表着她的孤独和无助。秦锦念到此,又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好在苦日子已经过去了,她现在生活得很好。 “你现在在做什么?”秦锦客套了一下,她想打击一下这个男人的嚣张气焰。哪料到柯良立刻递上一张名片,而且还很骄傲地说了一句:“我继承了祖业。”再一看名片:“天道大师。”上面写着清洁居事、选定风水、看相驱鬼、八字算命,柯良居然是个神棍!(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孙策急忙推开那两名战士,劈手夺过一把硬弓,往手里一擎,早有卫兵递上来一支羽箭。他弯弓搭箭,尽力一拉,“啪!”的一下,急切之间,居然把弓弦给拉断了。旁边的一名战士急忙送上自己的硬弓,孙策再次把弯弓拉得如同满月一般,正要撒手放箭,就听的太史慈远远的边跑边喊:“孙策你个王八蛋!你等着,下次再让老子看到你,一定再让你跪地求饶!” 孙策怒冲冲的把手里的弓箭往地上一抛,紧走两步,指着太史慈的背影大骂,“你他妈的不装*能死啊?下次再让老子碰到你,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才怪!” “哈哈,那好啊,咱们不见不散……”最后这几个字说完之后,太史慈的骑着的战马已经跑进了密林之中,再过片刻,连马蹄声也听不到了。 …………………………………………………………………………………………………………………… 孙策气愤愤的带着卫兵赶回军营,还没有赶到地方,远远的就看见有一小堆人聚集在军营门口,战锤也混在人群里,离老远的就喊:“少将军,你快来,有人来找你。” 孙策来到近前,翻身下马,问道:“在下就是孙策,谁找我?” 门口聚集的那十几个人看了孙策鼻青脸肿的样子,都有点愕然。战锤是直性子,不会隐瞒,脱口问道:“少将军,你不是去送嫂子去了么?怎么会跟人打架?” 孙策恨恨的说道:“半道上遇到了太史慈,和他打了一架。” 一大堆人都瞪大了眼睛,为首的一名少年上前施了一礼,说:“江东孙郎果然是英雄豪杰!在下周瑜,字公瑾,仰慕将军威名,拜会将军。” 孙策一听是周瑜,顿时喜笑颜开,连忙把周瑜扶起了,笑道:“久仰周兄弟威名,数次派人到附上邀请,都空手而回,不想今日兄弟到找上门来了。”周瑜听了,哈哈大笑,兄弟两人挽手走进中军大帐,把酒畅谈。哪周瑜不愧为江南才俊,所知所学所见所闻,都及其的渊博。孙策见他一个古代人,见识居然如此渊博,很是佩服,想到终于可以得到周瑜的辅佐,更是欣慰,因此言谈举止,十分的恳切,就便询问其周瑜对江东局势的看法。周瑜见孙策如此的看重他这样一个小人物,也觉得将遇良知、士得知己,因而,直言说道:“以小弟看来,乌程侯大人勇武虽好,在战略上,却处处受人掣肘。北伐董卓的时候,令尊打下襄阳,结果便宜了刘表;攻克了南阳,反而成全了袁术;如果不是乌程侯冲锋在前,袁术刘表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势力?” 孙策叹道:“公瑾说到关键地方了。”周瑜笑道:“为他人做嫁衣,徒然劳苦,伯符兄不要见怪小弟交浅言深。”孙策佛然说道:“日后还要仰仗公瑾全力辅佐,再拿孙策当外人,就不好啦。” 周瑜点了点头,说道:“以小弟看来,大丈夫顶天立地,又何必去仰人鼻息?江东大军攻克庐江郡和江夏郡的时候,就应该马上连接九江郡的乔玄,以乌程侯之威武,雄霸四郡之地,强征军马,集合四郡强兵,攻取襄阳,可为不世奇功。为什么伯符兄反而来到南阳郡,受袁术那厮的摆布?” 孙策苦笑,悄悄的把孙坚重伤的消息,告诉了周瑜。周瑜惊道:“难怪,难怪……这等事关身家性命的机密,伯符兄也对小弟坦言,我周瑜怎么能不尽心的辅佐将军呢。” 孙策汗颜,心想要是去攻打襄阳,孙坚就挂了,孙坚要是挂——于是就把面前的局势说给了周瑜听,连自己和袁月儿的私情也直言不讳。周瑜献计道:“眼下冀州、充州、徐州、南阳、青州、濮阳、济北、北海等郡县,黄巾贼又闹了起来。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伯符兄可有心北上图霸?” 孙策马上点头,说道:“正有这个打算,公瑾有什么妙计帮我?” 周瑜笑道:“黄巾贼起,朝廷告急,已经下令各地诸侯共同讨伐黄巾贼余孽。袁绍派大将文丑领兵,充州曹*和济北相鲍信都是亲自带队,袁术现在的军马多在江南与刘繇对垒,暂时派不出大军来,将军何不写书信给袁术,就说领大军北上,以免朝野诋毁袁术慢待叛匪。将军手下全是流民,袁术不用损失势力就能封堵别人的嘴巴,必然同意,到时候咱们一路北上,不求杀敌,只为收编,就中取事,浑水摸鱼,想办法占得一州半郡之地,到时候与乌程侯南北呼应,形成对袁术的夹击态势……”周瑜还美有说完,孙策已经抚掌大笑起来…… …………………………………………………………………………………………………………………… 孙策再次拜会陶谦。说起太史慈半道截住自己单挑的事情来,陶谦听的直拍手,说:“太史慈的贼名老夫也听说过,没想到居然这样彪悍,幸亏是遇到了孙将军,换了别人,恐怕在那种情况下,都难免吃大亏。” 孙策恨恨的说:“下次他最好躲的我远远的。” 陶谦说:“目前黄巾贼复发,孔融、文丑、鲍信等人,正在青州一带与黄巾贼主力大军对垒,形式十分的危急。孙将军少年英雄,为什么不到那里去建功立业?” 孙策苦笑道:“帝国的将军们都是资历深厚的老将,就算我把部队带过去了,只怕也不会有人理会我。” 陶谦哈哈大笑,“这个好办,济北相鲍信是现在剿匪的主帅,他是老夫的挚友,你带着老夫的书信去拜会他,必然会得到重用。” 孙策大喜,连忙拜谢。 陶谦连忙把他扶住,说:“战阵冲杀,没有速度的不行的。你的队伍里大部分是步兵,不利于远程奔袭,老夫再资助你战马三百匹,以及全套骑兵铠甲,助你杀贼立功,如何?” 孙策张口结舌,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老陶谦了。 陶谦看了看孙策,真诚的说:“徐州城数万条性命都是你救下的,以后凡是老夫能做到的,你尽管开口,千万不要把老夫当成外人。” 孙策讪笑道:“那……能不能把糜竺先生接给我用用……” 孙策急忙推开那两名战士,劈手夺过一把硬弓,往手里一擎,早有卫兵递上来一支羽箭。他弯弓搭箭,尽力一拉,“啪!”的一下,急切之间,居然把弓弦给拉断了。旁边的一名战士急忙送上自己的硬弓,孙策再次把弯弓拉得如同满月一般,正要撒手放箭,就听的太史慈远远的边跑边喊:“孙策你个王八蛋!你等着,下次再让老子看到你,一定再让你跪地求饶!” 孙策怒冲冲的把手里的弓箭往地上一抛,紧走两步,指着太史慈的背影大骂,“你他妈的不装*能死啊?下次再让老子碰到你,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才怪!” “哈哈,那好啊,咱们不见不散……”最后这几个字说完之后,太史慈的骑着的战马已经跑进了密林之中,再过片刻,连马蹄声也听不到了。 …………………………………………………………………………………………………………………… 孙策气愤愤的带着卫兵赶回军营,还没有赶到地方,远远的就看见有一小堆人聚集在军营门口,战锤也混在人群里,离老远的就喊:“少将军,你快来,有人来找你。” 孙策来到近前,翻身下马,问道:“在下就是孙策,谁找我?” 门口聚集的那十几个人看了孙策鼻青脸肿的样子,都有点愕然。战锤是直性子,不会隐瞒,脱口问道:“少将军,你不是去送嫂子去了么?怎么会跟人打架?” 孙策恨恨的说道:“半道上遇到了太史慈,和他打了一架。” 一大堆人都瞪大了眼睛,为首的一名少年上前施了一礼,说:“江东孙郎果然是英雄豪杰!在下周瑜,字公瑾,仰慕将军威名,拜会将军。” 孙策一听是周瑜,顿时喜笑颜开,连忙把周瑜扶起了,笑道:“久仰周兄弟威名,数次派人到附上邀请,都空手而回,不想今日兄弟到找上门来了。”周瑜听了,哈哈大笑,兄弟两人挽手走进中军大帐,把酒畅谈。哪周瑜不愧为江南才俊,所知所学所见所闻,都及其的渊博。孙策见他一个古代人,见识居然如此渊博,很是佩服,想到终于可以得到周瑜的辅佐,更是欣慰,因此言谈举止,十分的恳切,就便询问其周瑜对江东局势的看法。周瑜见孙策如此的看重他这样一个小人物,也觉得将遇良知、士得知己,因而,直言说道:“以小弟看来,乌程侯大人勇武虽好,在战略上,却处处受人掣肘。北伐董卓的时候,令尊打下襄阳,结果便宜了刘表;攻克了南阳,反而成全了袁术;如果不是乌程侯冲锋在前,袁术刘表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势力?” 孙策叹道:“公瑾说到关键地方了。”周瑜笑道:“为他人做嫁衣,徒然劳苦,伯符兄不要见怪小弟交浅言深。”孙策佛然说道:“日后还要仰仗公瑾全力辅佐,再拿孙策当外人,就不好啦。” 周瑜点了点头,说道:“以小弟看来,大丈夫顶天立地,又何必去仰人鼻息?江东大军攻克庐江郡和江夏郡的时候,就应该马上连接九江郡的乔玄,以乌程侯之威武,雄霸四郡之地,强征军马,集合四郡强兵,攻取襄阳,可为不世奇功。为什么伯符兄反而来到南阳郡,受袁术那厮的摆布?” 孙策苦笑,悄悄的把孙坚重伤的消息,告诉了周瑜。周瑜惊道:“难怪,难怪……这等事关身家性命的机密,伯符兄也对小弟坦言,我周瑜怎么能不尽心的辅佐将军呢。” 孙策汗颜,心想要是去攻打襄阳,孙坚就挂了,孙坚要是挂——于是就把面前的局势说给了周瑜听,连自己和袁月儿的私情也直言不讳。周瑜献计道:“眼下冀州、充州、徐州、南阳、青州、濮阳、济北、北海等郡县,黄巾贼又闹了起来。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伯符兄可有心北上图霸?” 孙策马上点头,说道:“正有这个打算,公瑾有什么妙计帮我?” 周瑜笑道:“黄巾贼起,朝廷告急,已经下令各地诸侯共同讨伐黄巾贼余孽。袁绍派大将文丑领兵,充州曹*和济北相鲍信都是亲自带队,袁术现在的军马多在江南与刘繇对垒,暂时派不出大军来,将军何不写书信给袁术,就说领大军北上,以免朝野诋毁袁术慢待叛匪。将军手下全是流民,袁术不用损失势力就能封堵别人的嘴巴,必然同意,到时候咱们一路北上,不求杀敌,只为收编,就中取事,浑水摸鱼,想办法占得一州半郡之地,到时候与乌程侯南北呼应,形成对袁术的夹击态势……”周瑜还美有说完,孙策已经抚掌大笑起来…… …………………………………………………………………………………………………………………… 孙策再次拜会陶谦。说起太史慈半道截住自己单挑的事情来,陶谦听的直拍手,说:“太史慈的贼名老夫也听说过,没想到居然这样彪悍,幸亏是遇到了孙将军,换了别人,恐怕在那种情况下,都难免吃大亏。” 孙策恨恨的说:“下次他最好躲的我远远的。” 陶谦说:“目前黄巾贼复发,孔融、文丑、鲍信等人,正在青州一带与黄巾贼主力大军对垒,形式十分的危急。孙将军少年英雄,为什么不到那里去建功立业?” 孙策苦笑道:“帝国的将军们都是资历深厚的老将,就算我把部队带过去了,只怕也不会有人理会我。” 陶谦哈哈大笑,“这个好办,济北相鲍信是现在剿匪的主帅,他是老夫的挚友,你带着老夫的书信去拜会他,必然会得到重用。” 孙策大喜,连忙拜谢。 陶谦连忙把他扶住,说:“战阵冲杀,没有速度的不行的。你的队伍里大部分是步兵,不利于远程奔袭,老夫再资助你战马三百匹,以及全套骑兵铠甲,助你杀贼立功,如何?” 孙策张口结舌,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老陶谦了。 陶谦看了看孙策,真诚的说:“徐州城数万条性命都是你救下的,以后凡是老夫能做到的,你尽管开口,千万不要把老夫当成外人。” 孙策讪笑道:“那……能不能把糜竺先生接给我用用……”(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许褚一时间不适应单手武器,被孙策打得节节败退,他是牛性子人,愤怒了,脑袋一下子涨成了紫红色,大喝一声,看准了孙策一枪轮空,突然间扔了巨木棒,合身扑上,抓住了孙策的衣服轮拳头就打。孙策手里有大枪,近身搏斗的时候不但没用,反而累赘,因而他也抛了大枪,使双手搂抱住了许褚的脖子,扭身、弯腰、肩抗——然后是一甩,许褚腾云驾雾的摔了出去,“帕!”的一下摔到了地上,孙策抢起九龙枪,用枪尖往许褚的脖子上一抵,笑道:“怎么样?服气了吧?”他刚刚用的散打术“大背负”,是自由搏击队丁副教练最拿手的招数。 许褚降服,把村子力的肥猪都找了出来,与战锤一起宰杀。孙策就在三时村犒赏三军。 ………………………………………………………………………………………………………… 竖日大队人马继续往青州进发。哪知道刚刚走上了一道土岗,立刻就有卫兵跑来报告:“将军,前面发现有大部队在交战。” 孙策急忙命令大军待命,拍马来到队伍前,抬头一看,只见大队的帝国战士正在溃败,身穿杂色衣服的黄巾贼大军正在随后追杀。 孙策略略一看,判断出官军和黄巾贼的军队数量,都差不多在三万左右,所不同的,黄巾贼一方的战士们气势如虹,个个奋勇冲杀;帝国一方的战士们却是丢盔弃甲,节节败退。 周瑜来到孙策身边,向山下看了一眼,说道:“这是鲍庄所率领的帝国大军——”看了看孙策,说道:“鲍庄就是济北相鲍信的亲弟弟。” 孙策点了点头,心想自己是来投奔鲍信的,不能眼看着他弟弟被困住了却不理会,当即下令:“来呀,大家准备。” 许褚迟疑了片刻,说道:“将军,黄巾贼队伍力举着的那面战旗,我好像见过。” “怎么?你知道黄巾贼大军的领队是谁?” 许褚指了指黄巾贼大军里高举的那杆黑色旗帜,说道:“那是太史慈的战旗,看这些叛军的凶猛劲头,一定是太史慈的嫡系部队。很多帝国将军,只要远远的看到了那么绣着白额猛虎的黑色战旗,就落荒而逃了。咱们就这么区区的千八百人,怎么能和太史慈硬拼呢。” “嘿嘿,那可真是冤家路窄了!”孙策吩咐卫兵们取来九只号角,分别塞进了九名战士的嘴巴里,对他们说:“你们几个吹号角吧。”大枪一举,吼道:“兄弟们,给我冲啊!”呼喝声中,一马当先的冲下山坡,向着太史慈的中军杀了过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九只号角一起吹响,那种声威气势,可比普通的战鼓牛*多了。孙策一马当先的冲进了战场,截住了太史慈大军的去路,狠命厮杀起来。 “嘿嘿!居然的孙策——”太史慈看清楚了帝国援军的将领之后,反而开心起来。他带领大军就迎上了孙策的部队,混战起来。 混乱之中,两个冤家再次相遇,这次也不用再说什么废话了,你来我往的打在一起。 孙策的混成旅战斗力虽然并不怎么高,但是却是一股生力军,在体力上,比起那些鼓舞余勇的叛军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再加上战锤、周瑜、许褚、岳战勇四人的带动,人人都瞪红了双眼,一轮猛冲就把太史慈的先头部队打了个七零八落。 岳战勇得出了空闲,飞奔到太史慈的面前,举刀就砍。太史慈这个家伙也真不含糊,双战两员战将,丝毫也不退缩,他的手下们看到主将这样勇猛,也都鼓舞勇气,再次冲上来厮杀。 战阵之中,太史慈挥枪蹦开孙策的点刺,突然回头,对着岳战勇喝道:“倒!”一甩手,从他的袖子里射了出来一只袖箭,直接钉到了岳战勇的脸上。岳战勇在马上一晃悠,普通一下摔倒在地。 这厮居然会用暗器——孙策哪敢大意?甩开大枪猛下杀手,把太史慈*退了十余步。战锤扑了上来,把岳战勇从地上拉了起来,看到他牙关紧闭,急忙把护住。岳战勇伸手把羽箭拔出来,挺枪再战。 鲍庄得到援军的帮助,带领大军反回头来继续接战。两军对垒,正混战之时,西风乍起,阴云密布,不一会儿就大雨倾盆,双方罢兵,各退三里,相继扎营。 孙策带领战锤和周瑜,到中军大帐里去拜见鲍庄。不料鲍庄只是大刺刺的坐在椅子里,问道:“你们是从那里来的?” “我们是汝南城境内的民团,”孙策躬身回答。 “哦,原来是群泥腿子。”鲍庄嘟囔了一句,“你们作战很勇敢,我会向大元帅禀报的。”就吩咐卫兵把孙策他们三个带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大帐之中,战锤气愤难耐,恨恨的说道:“咱老子救了他的性命,他娘的个王八蛋,竟然这样看不起我们,连声客气话也他妈的不说。不如一锤子打扁,免得看在眼睛里生气。”他越说越气,拎起铜锤就要往外走。周瑜急忙把他拦住,说道:“咱们还要投奔他哥哥鲍信呢,你要是把他弟弟杀了,他不但不会收留我们,反而会派大军来把我们都杀个干净。” 孙策沉吟道:“咱们再忍耐一下吧,倘若鲍信也和他弟弟一样傲慢无礼,咱们就一鼓作气,把他们兄弟两个都宰了喂狗。” 大家举手表决,一致通过。 ………………………………………………………………………………………………………………………… 晚饭后,孙策来到了岳战勇的帐篷里。 岳战勇已经包扎过了,正蹲在帐篷里磨大枪呢,看到孙策来了,连忙施礼让坐。岳战勇问道:“怎么样?你身体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岳战勇点了点头,说道:“小伤罢了。” 孙策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以后不要在上阵冲杀了,好好将养好身体——还指望你去给我找人呢。” 许褚一时间不适应单手武器,被孙策打得节节败退,他是牛性子人,愤怒了,脑袋一下子涨成了紫红色,大喝一声,看准了孙策一枪轮空,突然间扔了巨木棒,合身扑上,抓住了孙策的衣服轮拳头就打。孙策手里有大枪,近身搏斗的时候不但没用,反而累赘,因而他也抛了大枪,使双手搂抱住了许褚的脖子,扭身、弯腰、肩抗——然后是一甩,许褚腾云驾雾的摔了出去,“帕!”的一下摔到了地上,孙策抢起九龙枪,用枪尖往许褚的脖子上一抵,笑道:“怎么样?服气了吧?”他刚刚用的散打术“大背负”,是自由搏击队丁副教练最拿手的招数。 许褚降服,把村子力的肥猪都找了出来,与战锤一起宰杀。孙策就在三时村犒赏三军。 ………………………………………………………………………………………………………… 竖日大队人马继续往青州进发。哪知道刚刚走上了一道土岗,立刻就有卫兵跑来报告:“将军,前面发现有大部队在交战。” 孙策急忙命令大军待命,拍马来到队伍前,抬头一看,只见大队的帝国战士正在溃败,身穿杂色衣服的黄巾贼大军正在随后追杀。 孙策略略一看,判断出官军和黄巾贼的军队数量,都差不多在三万左右,所不同的,黄巾贼一方的战士们气势如虹,个个奋勇冲杀;帝国一方的战士们却是丢盔弃甲,节节败退。 周瑜来到孙策身边,向山下看了一眼,说道:“这是鲍庄所率领的帝国大军——”看了看孙策,说道:“鲍庄就是济北相鲍信的亲弟弟。” 孙策点了点头,心想自己是来投奔鲍信的,不能眼看着他弟弟被困住了却不理会,当即下令:“来呀,大家准备。” 许褚迟疑了片刻,说道:“将军,黄巾贼队伍力举着的那面战旗,我好像见过。” “怎么?你知道黄巾贼大军的领队是谁?” 许褚指了指黄巾贼大军里高举的那杆黑色旗帜,说道:“那是太史慈的战旗,看这些叛军的凶猛劲头,一定是太史慈的嫡系部队。很多帝国将军,只要远远的看到了那么绣着白额猛虎的黑色战旗,就落荒而逃了。咱们就这么区区的千八百人,怎么能和太史慈硬拼呢。” “嘿嘿,那可真是冤家路窄了!”孙策吩咐卫兵们取来九只号角,分别塞进了九名战士的嘴巴里,对他们说:“你们几个吹号角吧。”大枪一举,吼道:“兄弟们,给我冲啊!”呼喝声中,一马当先的冲下山坡,向着太史慈的中军杀了过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九只号角一起吹响,那种声威气势,可比普通的战鼓牛*多了。孙策一马当先的冲进了战场,截住了太史慈大军的去路,狠命厮杀起来。 “嘿嘿!居然的孙策——”太史慈看清楚了帝国援军的将领之后,反而开心起来。他带领大军就迎上了孙策的部队,混战起来。 混乱之中,两个冤家再次相遇,这次也不用再说什么废话了,你来我往的打在一起。 孙策的混成旅战斗力虽然并不怎么高,但是却是一股生力军,在体力上,比起那些鼓舞余勇的叛军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再加上战锤、周瑜、许褚、岳战勇四人的带动,人人都瞪红了双眼,一轮猛冲就把太史慈的先头部队打了个七零八落。 岳战勇得出了空闲,飞奔到太史慈的面前,举刀就砍。太史慈这个家伙也真不含糊,双战两员战将,丝毫也不退缩,他的手下们看到主将这样勇猛,也都鼓舞勇气,再次冲上来厮杀。 战阵之中,太史慈挥枪蹦开孙策的点刺,突然回头,对着岳战勇喝道:“倒!”一甩手,从他的袖子里射了出来一只袖箭,直接钉到了岳战勇的脸上。岳战勇在马上一晃悠,普通一下摔倒在地。 这厮居然会用暗器——孙策哪敢大意?甩开大枪猛下杀手,把太史慈*退了十余步。战锤扑了上来,把岳战勇从地上拉了起来,看到他牙关紧闭,急忙把护住。岳战勇伸手把羽箭拔出来,挺枪再战。 鲍庄得到援军的帮助,带领大军反回头来继续接战。两军对垒,正混战之时,西风乍起,阴云密布,不一会儿就大雨倾盆,双方罢兵,各退三里,相继扎营。 孙策带领战锤和周瑜,到中军大帐里去拜见鲍庄。不料鲍庄只是大刺刺的坐在椅子里,问道:“你们是从那里来的?” “我们是汝南城境内的民团,”孙策躬身回答。 “哦,原来是群泥腿子。”鲍庄嘟囔了一句,“你们作战很勇敢,我会向大元帅禀报的。”就吩咐卫兵把孙策他们三个带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大帐之中,战锤气愤难耐,恨恨的说道:“咱老子救了他的性命,他娘的个王八蛋,竟然这样看不起我们,连声客气话也他妈的不说。不如一锤子打扁,免得看在眼睛里生气。”他越说越气,拎起铜锤就要往外走。周瑜急忙把他拦住,说道:“咱们还要投奔他哥哥鲍信呢,你要是把他弟弟杀了,他不但不会收留我们,反而会派大军来把我们都杀个干净。” 孙策沉吟道:“咱们再忍耐一下吧,倘若鲍信也和他弟弟一样傲慢无礼,咱们就一鼓作气,把他们兄弟两个都宰了喂狗。” 大家举手表决,一致通过。 ………………………………………………………………………………………………………………………… 晚饭后,孙策来到了岳战勇的帐篷里。 岳战勇已经包扎过了,正蹲在帐篷里磨大枪呢,看到孙策来了,连忙施礼让坐。岳战勇问道:“怎么样?你身体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岳战勇点了点头,说道:“小伤罢了。” 孙策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以后不要在上阵冲杀了,好好将养好身体——还指望你去给我找人呢。”(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鲍信命令卫兵在中军大帐里面挂了一副军用地图,他把大家招呼到地图之前,说道:“会和诸豪,绞杀黄巾贼,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现在帝国的北方,青州、济北、泰山附近,差不多已经都落入了黄巾贼的掌握。前几次帝国的大军都没有攻破他们的防线。直到现在,充州曹*还在与黄巾贼封道主力数十万大军在对垒在两狼关。因为黄巾贼已经占领了两狼关,形式变得对敌人十分有利,他们进可以攻,退可以守。 驻扎在两狼关前的曹*,不得不打点十二分的精神接战,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曹*的防线被攻破,黄巾贼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接威胁到帝都的安全。 显然曹*的功劳是不可泯灭的,这一段时间以来,始终把封道的大军阻止在了两狼关。可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封道抽调了大批的军队,由滚月、太史慈、屠万、吕及等人的率领下,四路分兵,齐头并进,在山东、河北、淮南一带制造战乱。为此,朝廷命在下与充州太守曹*来绞杀黄巾贼余党。 由于曹*的大军集中在了充州附近,以至于能够开赴到青州来的军队十分有限,在这里坚持战斗的,多数都是南部的地方武装。”说到这里,鲍信很有礼貌的拱了拱手。 “现在,屠万家已经一路打到了河北冀州,正在和袁绍对阵; 吕及所率领的叛军已经被我们在济北附近打败,其残部退入了青州,与滚月所率领的叛军合并到了一起。而四处流窜的太史慈,有消息称,近期他也率军在青州附近出现过。毫无疑问的说,现在整个南部的战局,都集中在了青州。将军们,青州,现在就在你们的面前。 黄巾贼们都具有很强的煽动力,很多愚昧的人听了他们的一套说辞之后,都会狂热的和他们站到一起,时间脱的越久,他们的人数就会越多,战局对我们也就越是不利。 可是滚月这个家伙,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居然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与我军死命对垒。现在,我们必须要有一个简单明了的、切实可行的、绝对有效的作战方案,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快的速度,拿下青州。”做完了长篇演讲之后,鲍信很满意的看了看大家。 公孙瓒皱了皱眉头,说道:“青州乃是帝国南部的重镇,城墙坚固结实,除了硬攻,似乎没有别的办法。” 鲍信微笑着点了点头,“问题是,谁敢去攻?”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有一名卫兵急匆匆的跑进中军大帐里,禀报道:“启禀元帅,探马来报,青州以北五十里的荒草山上,发现魔将太史慈的队伍。” 鲍信心头一震,脸色大变,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公孙瓒,说道:“不好——近期会有大批运送粮草的车辆经过那里,太史慈是想劫夺我们的粮草。” 有道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补给的军队,不用征伐,自己就溃散了。大帐里的气氛一下子下降到绝对零度。聂于太史慈的赫赫威名,居然半天没有人赶于请战。 “大哥,让我去吧。”鲍庄有意在众位大小将军面前露脸,咬着牙关说道:“他太史慈也不是当真有什么三头六臂,兄弟我正想再找他较量一番。”他有意把那个“再”字说的格外响亮,以向大家表明,他已经和太史慈较量过一次了。 “哎……本来留着你还有别的用处——”鲍信明白弟弟的心意,见没有别人来抢功,乐得把功劳都留给自己家,当下说道:“好吧,我再分给你两万兵马,希望你顺利的把粮草接回来。”有了五万正规军,只要不出什么差错,蛮可以把军粮接收回来的。 孙策在一旁施礼道:“元帅大人,我和太史慈交手过两回,深深的知道那家伙的勇悍。我愿意带领本部人马,与鲍庄将军一起去会战太史慈。” “哦?哈哈……这样最好,这样最好!”鲍信本来还担心弟弟不是太史慈的对手,听到孙策愿意和鲍庄合同作战,非常高兴,当下假作关心的说道:“你的部下多是步兵,不利于抢夺战机,这样吧,我再分配给你一千名骑士,希望你不负众望,帮助古金把粮草带回来。” 孙策听了之后,心里高兴,急忙拜谢。 公孙瓒皱了皱眉头,说道:“一千骑兵有什么用?粮草可是大军的生命线,马虎不得的……”他拍了拍孙策的肩膀,说:“我再分派给你三千名骑兵,加上原有的,你手下就有五千人马了,虽然还是少了点,不过也可以与太史慈之流碰一碰了。” 孙策大喜过望,连忙给公孙瓒施礼,瞥眼间,看到赵云站在公孙瓒的身后,频频的给他使眼色,心中了然,当即向公孙瓒请求道:“伯伯,要是您能把赵云兄弟也借给我用用,就更好啦!”赵云躲在公孙瓒的身后,偷偷的向孙策挑起了大拇指,露出笑脸,做了赞扬的手势。 公孙瓒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刘备哪家伙都一个脾气……”大笑数声之后,慷慨的说道:“好,你把赵云也带上吧——希望你们小哥俩也能向你们的父辈一样,做一对有始有终的好兄弟。” 孙策见公孙瓒颇有豪气,为人也古道热肠,与孙坚又交情很深厚,真有点不忍心挖他的墙角,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虽然不能马上去挖赵云「估计以赵云的脾气,想挖也不容易」,但是却不妨先做好赵云的工作,只要赵云一点头,以后公孙瓒死了,自己自然就多了一员虎将——想到这里,他心里面突然隐隐约约的觉得相当的没底:按道理来说最应该收拢的,就是老将黄忠了,哪知道黄忠却被袁术留下来,现在已经被派到扬州,和杨大将一起打刘繇去了。 鲍信命令卫兵在中军大帐里面挂了一副军用地图,他把大家招呼到地图之前,说道:“会和诸豪,绞杀黄巾贼,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现在帝国的北方,青州、济北、泰山附近,差不多已经都落入了黄巾贼的掌握。前几次帝国的大军都没有攻破他们的防线。直到现在,充州曹*还在与黄巾贼封道主力数十万大军在对垒在两狼关。因为黄巾贼已经占领了两狼关,形式变得对敌人十分有利,他们进可以攻,退可以守。 驻扎在两狼关前的曹*,不得不打点十二分的精神接战,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曹*的防线被攻破,黄巾贼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接威胁到帝都的安全。 显然曹*的功劳是不可泯灭的,这一段时间以来,始终把封道的大军阻止在了两狼关。可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封道抽调了大批的军队,由滚月、太史慈、屠万、吕及等人的率领下,四路分兵,齐头并进,在山东、河北、淮南一带制造战乱。为此,朝廷命在下与充州太守曹*来绞杀黄巾贼余党。 由于曹*的大军集中在了充州附近,以至于能够开赴到青州来的军队十分有限,在这里坚持战斗的,多数都是南部的地方武装。”说到这里,鲍信很有礼貌的拱了拱手。 “现在,屠万家已经一路打到了河北冀州,正在和袁绍对阵; 吕及所率领的叛军已经被我们在济北附近打败,其残部退入了青州,与滚月所率领的叛军合并到了一起。而四处流窜的太史慈,有消息称,近期他也率军在青州附近出现过。毫无疑问的说,现在整个南部的战局,都集中在了青州。将军们,青州,现在就在你们的面前。 黄巾贼们都具有很强的煽动力,很多愚昧的人听了他们的一套说辞之后,都会狂热的和他们站到一起,时间脱的越久,他们的人数就会越多,战局对我们也就越是不利。 可是滚月这个家伙,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居然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与我军死命对垒。现在,我们必须要有一个简单明了的、切实可行的、绝对有效的作战方案,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快的速度,拿下青州。”做完了长篇演讲之后,鲍信很满意的看了看大家。 公孙瓒皱了皱眉头,说道:“青州乃是帝国南部的重镇,城墙坚固结实,除了硬攻,似乎没有别的办法。” 鲍信微笑着点了点头,“问题是,谁敢去攻?”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有一名卫兵急匆匆的跑进中军大帐里,禀报道:“启禀元帅,探马来报,青州以北五十里的荒草山上,发现魔将太史慈的队伍。” 鲍信心头一震,脸色大变,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公孙瓒,说道:“不好——近期会有大批运送粮草的车辆经过那里,太史慈是想劫夺我们的粮草。” 有道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补给的军队,不用征伐,自己就溃散了。大帐里的气氛一下子下降到绝对零度。聂于太史慈的赫赫威名,居然半天没有人赶于请战。 “大哥,让我去吧。”鲍庄有意在众位大小将军面前露脸,咬着牙关说道:“他太史慈也不是当真有什么三头六臂,兄弟我正想再找他较量一番。”他有意把那个“再”字说的格外响亮,以向大家表明,他已经和太史慈较量过一次了。 “哎……本来留着你还有别的用处——”鲍信明白弟弟的心意,见没有别人来抢功,乐得把功劳都留给自己家,当下说道:“好吧,我再分给你两万兵马,希望你顺利的把粮草接回来。”有了五万正规军,只要不出什么差错,蛮可以把军粮接收回来的。 孙策在一旁施礼道:“元帅大人,我和太史慈交手过两回,深深的知道那家伙的勇悍。我愿意带领本部人马,与鲍庄将军一起去会战太史慈。” “哦?哈哈……这样最好,这样最好!”鲍信本来还担心弟弟不是太史慈的对手,听到孙策愿意和鲍庄合同作战,非常高兴,当下假作关心的说道:“你的部下多是步兵,不利于抢夺战机,这样吧,我再分配给你一千名骑士,希望你不负众望,帮助古金把粮草带回来。” 鲍信命令卫兵在中军大帐里面挂了一副军用地图,他把大家招呼到地图之前,说道:“会和诸豪,绞杀黄巾贼,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现在帝国的北方,青州、济北、泰山附近,差不多已经都落入了黄巾贼的掌握。前几次帝国的大军都没有攻破他们的防线。直到现在,充州曹*还在与黄巾贼封道主力数十万大军在对垒在两狼关。因为黄巾贼已经占领了两狼关,形式变得对敌人十分有利,他们进可以攻,退可以守。 驻扎在两狼关前的曹*,不得不打点十二分的精神接战,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曹*的防线被攻破,黄巾贼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接威胁到帝都的安全。 显然曹*的功劳是不可泯灭的,这一段时间以来,始终把封道的大军阻止在了两狼关。可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封道抽调了大批的军队,由滚月、太史慈、屠万、吕及等人的率领下,四路分兵,齐头并进,在山东、河北、淮南一带制造战乱。为此,朝廷命在下与充州太守曹*来绞杀黄巾贼余党。 由于曹*的大军集中在了充州附近,以至于能够开赴到青州来的军队十分有限,在这里坚持战斗的,多数都是南部的地方武装。”说到这里,鲍信很有礼貌的拱了拱手。 “现在,屠万家已经一路打到了河北冀州,正在和袁绍对阵; 吕及所率领的叛军已经被我们在济北附近打败,其残部退入了青州,与滚月所率领的叛军合并到了一起。而四处流窜的太史慈,有消息称,近期他也率军在青州附近出现过。毫无疑问的说,现在整个南部的战局,都集中在了青州。将军们,青州,现在就在你们的面前。 黄巾贼们都具有很强的煽动力,很多愚昧的人听了他们的一套说辞之后,都会狂热的和他们站到一起,时间脱的越久,他们的人数就会越多,战局对我们也就越是不利。 可是滚月这个家伙,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居然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与我军死命对垒。现在,我们必须要有一个简单明了的、切实可行的、绝对有效的作战方案,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最快的速度,拿下青州。”做完了长篇演讲之后,鲍信很满意的看了看大家。 公孙瓒皱了皱眉头,说道:“青州乃是帝国南部的重镇,城墙坚固结实,除了硬攻,似乎没有别的办法。”(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第二天一大早,孙策招呼大家饱餐一顿,收拾好了之后,在营门外列好了队伍。派出卫兵到鲍庄的大营里去探问什么时候启程。 片刻之后,卫兵踉踉跄跄的跑了回来,禀报说:“少将军,鲍庄将军的大营里一个人也没有,我问过了元帅帐下巡营的士兵,他们说鲍庄将军昨天下午就率领着他的五万大军出发了。” 孙策猛的吃了一惊,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推开卫兵,纵身上马,一口气跑到了鲍庄的军营前,站在大门口往里一看,果然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他这才相信了这个不可思议的现实,忍不住喃喃的咒骂道:“他妈的鲍庄,把老子扔到这里算怎么回事情?!” 赵云和周瑜也跑了过来,赵云劝道:“伯符兄,你也不要生气,这样的事情不是明摆着么——鲍庄怕你和他抢夺功劳,所以一声不吭的就先走了。” 孙策气愤愤的说道:“那就让他自己去拼好了,咱们回去喝酒去。”赌气就要走,赵云为人老成持重,连忙拉住了孙策,说道:“将军千万不要这样做,如今军令已经下达了,就算是去游山玩水,咱们也得到荒草山上去走一趟了。否则违反军令,元帅怪罪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孙策恨恨的一拍大腿,说道:“也好,咱们这就出发吧——我带你们旅游去!” ……………………………………………………………………………………………………………………………… 鲍信率领大军在青州城前摆开阵势,随军的工匠们飞快的搭建好了一座木台,在木台上架好桌椅,摆上了酒具茶壶。鲍信率领着公孙瓒等几位声望稍高的将领坐到了台上,大家都举杯随着鲍信喝了一口。放下酒杯之后,就听鲍信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青州城就在眼前,哪位将军替我上前挑战?” 站在鲍信前面的一个大汉说道:“在下是徐州的步兵统领高达,愿意为元帅效力。”鲍信看他身材粗壮,似乎很有勇力,当即赏了高达一杯酒,等他仰脖喝了之后,才说道:“去吧!” 帝国大军这一方战鼓声连片,“呼隆隆”乱响,高达手里拎着巨斧就来到了青州城门之前,大声的向城堡里面叫阵。 片刻之后,只听到青州城的城头上炮响三声,城门开启之后,一名大汉骑着一匹驯鹿、手提一柄大刀,威风凛凛的杀了出来,在他身后齐刷刷的跟随着1000名士兵。 “嘿嘿,原来是‘魔鹿’吕及,”鲍信鄙夷的笑道:“败军之将,也敢跑出来丢人现眼。”鲍信刚刚进入帝国南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吕及,也没费什么劲儿,就把吕及的部队打得大败。一路上鲍信是紧追不舍,一直把吕及的部队赶进了青州城里——没想到今天他又出来献丑了。 元帅大人端起酒杯来正想看场好戏,哪知道战场上的两名大将通报之后,打了没有五个照面,高达手里的大斧子就被吕及给挑飞了, 高达心惊胆寒之际,撒腿就跑,可惜他到底少长了两条腿,很快就被驯鹿追上。吕及高举大刀,手起刀落,“咔嚓!”一下就把高达的脖子砍断了。 帝国的战鼓声戛然而止。 吕及用刀尖挑起了高达的脑袋,在两军阵前高声叫骂,耀武扬威。 濮阳郡的大将龙芯铁青着脸色,说道:“不对啊,元帅,上次咱们在高崖山下和吕及对战的时候,不记得他这样厉害啊……” 鲍信还没有说话,长青县的豪格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说道:“元帅,末将愿意出战,誓杀魔将!”鲍信听他口气似乎很有把握,当即同意。 帝国大军的战鼓再次敲响,只可惜敲打了不到十分钟,又戛然而止,豪格也被吕及挥刀砍成了两截。 木台上坐着的人和木台下站着的人全部都是面如土色,鲍信恨恨的说道:“可惜我手下的郭群、白厌都在济北待命,要是有他们两个之中有一个人在,也不至于让这小小的吕及狂妄到这样的地步。” 群将默然,唯有老公孙瓒怒气勃发,他“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喝道:“来呀,把老夫的火龙驹牵来,把火焰刀给老夫扛来,老头子今天要会会这个彪悍的魔将!” 鲍信把一声嘲笑隐藏到了肚子里,他佯作关心的阻拦道:“万万不可啊,老将军年纪大了,好汉尚且不提当年勇,老将军千万不要自寻死……千万不要和几个叛军的小贼生气。” 他这句话不说也还罢了,此时一传进了公孙瓒的耳朵里,无疑就是火上添油。公孙瓒直喘粗气,吹得花白的胡子四散飞扬,他怒哼一声,纵身从木台上跳了下去。 纵身跳上了自己的坐骑火龙驹,公孙瓒高举火焰刀就冲了上去,也不通名报信,露头盖顶的就是一刀,吕及挥舞大刀,奋勇迎战。 双方大战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吕及虽然很佩服面前这个老头的武功,可是看到公孙瓒的胡须都花白了,就断定他五十回合之后一定会体力不支,哪知道公孙瓒越战越勇,七八十个照面之后,依然没有显现出疲惫的样子,不由得心头焦躁,他借双方坐骑盘旋的空当,从怀里摸出来一跟两尺来长的铜裥,随手往半空中一抛,喝了一句:“打!”就见那根铜裥仿佛活了一样,一下子飞到公孙瓒的身后,“啪!”的一声,在公孙瓒的后背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公孙瓒顿时两眼金星、口吐鲜血,当场晕了过去。 吕及过来就要斩杀火龙驹上的公孙瓒,不料公孙瓒的战马也是久经沙场,“稀溜溜!”一声嘶鸣向着本队人马的方向就跑了过去。吕及追出去没多远,代北兵乱箭齐发,吕及前进不得,只得撤了回去。 龙芯越来越是惊心,他对鲍信说道:“元帅,恐怕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吕及既然这样厉害,怎么会在高崖山败的那样狼狈?莫非他是故意把我们引到青州城来的?” 鲍信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他现在不但是一筹莫展,和龙芯一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一大早,孙策招呼大家饱餐一顿,收拾好了之后,在营门外列好了队伍。派出卫兵到鲍庄的大营里去探问什么时候启程。 片刻之后,卫兵踉踉跄跄的跑了回来,禀报说:“少将军,鲍庄将军的大营里一个人也没有,我问过了元帅帐下巡营的士兵,他们说鲍庄将军昨天下午就率领着他的五万大军出发了。” 孙策猛的吃了一惊,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推开卫兵,纵身上马,一口气跑到了鲍庄的军营前,站在大门口往里一看,果然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他这才相信了这个不可思议的现实,忍不住喃喃的咒骂道:“他妈的鲍庄,把老子扔到这里算怎么回事情?!” 赵云和周瑜也跑了过来,赵云劝道:“伯符兄,你也不要生气,这样的事情不是明摆着么——鲍庄怕你和他抢夺功劳,所以一声不吭的就先走了。” 孙策气愤愤的说道:“那就让他自己去拼好了,咱们回去喝酒去。”赌气就要走,赵云为人老成持重,连忙拉住了孙策,说道:“将军千万不要这样做,如今军令已经下达了,就算是去游山玩水,咱们也得到荒草山上去走一趟了。否则违反军令,元帅怪罪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孙策恨恨的一拍大腿,说道:“也好,咱们这就出发吧——我带你们旅游去!” ……………………………………………………………………………………………………………………………… 鲍信率领大军在青州城前摆开阵势,随军的工匠们飞快的搭建好了一座木台,在木台上架好桌椅,摆上了酒具茶壶。鲍信率领着公孙瓒等几位声望稍高的将领坐到了台上,大家都举杯随着鲍信喝了一口。放下酒杯之后,就听鲍信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青州城就在眼前,哪位将军替我上前挑战?” 站在鲍信前面的一个大汉说道:“在下是徐州的步兵统领高达,愿意为元帅效力。”鲍信看他身材粗壮,似乎很有勇力,当即赏了高达一杯酒,等他仰脖喝了之后,才说道:“去吧!” 帝国大军这一方战鼓声连片,“呼隆隆”乱响,高达手里拎着巨斧就来到了青州城门之前,大声的向城堡里面叫阵。 片刻之后,只听到青州城的城头上炮响三声,城门开启之后,一名大汉骑着一匹驯鹿、手提一柄大刀,威风凛凛的杀了出来,在他身后齐刷刷的跟随着1000名士兵。 “嘿嘿,原来是‘魔鹿’吕及,”鲍信鄙夷的笑道:“败军之将,也敢跑出来丢人现眼。”鲍信刚刚进入帝国南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吕及,也没费什么劲儿,就把吕及的部队打得大败。一路上鲍信是紧追不舍,一直把吕及的部队赶进了青州城里——没想到今天他又出来献丑了。 元帅大人端起酒杯来正想看场好戏,哪知道战场上的两名大将通报之后,打了没有五个照面,高达手里的大斧子就被吕及给挑飞了, 高达心惊胆寒之际,撒腿就跑,可惜他到底少长了两条腿,很快就被驯鹿追上。吕及高举大刀,手起刀落,“咔嚓!”一下就把高达的脖子砍断了。 帝国的战鼓声戛然而止。 吕及用刀尖挑起了高达的脑袋,在两军阵前高声叫骂,耀武扬威。 濮阳郡的大将龙芯铁青着脸色,说道:“不对啊,元帅,上次咱们在高崖山下和吕及对战的时候,不记得他这样厉害啊……” 鲍信还没有说话,长青县的豪格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说道:“元帅,末将愿意出战,誓杀魔将!”鲍信听他口气似乎很有把握,当即同意。 帝国大军的战鼓再次敲响,只可惜敲打了不到十分钟,又戛然而止,豪格也被吕及挥刀砍成了两截。 木台上坐着的人和木台下站着的人全部都是面如土色,鲍信恨恨的说道:“可惜我手下的郭群、白厌都在济北待命,要是有他们两个之中有一个人在,也不至于让这小小的吕及狂妄到这样的地步。” 群将默然,唯有老公孙瓒怒气勃发,他“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喝道:“来呀,把老夫的火龙驹牵来,把火焰刀给老夫扛来,老头子今天要会会这个彪悍的魔将!” 鲍信把一声嘲笑隐藏到了肚子里,他佯作关心的阻拦道:“万万不可啊,老将军年纪大了,好汉尚且不提当年勇,老将军千万不要自寻死……千万不要和几个叛军的小贼生气。” 他这句话不说也还罢了,此时一传进了公孙瓒的耳朵里,无疑就是火上添油。公孙瓒直喘粗气,吹得花白的胡子四散飞扬,他怒哼一声,纵身从木台上跳了下去。 纵身跳上了自己的坐骑火龙驹,公孙瓒高举火焰刀就冲了上去,也不通名报信,露头盖顶的就是一刀,吕及挥舞大刀,奋勇迎战。 双方大战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吕及虽然很佩服面前这个老头的武功,可是看到公孙瓒的胡须都花白了,就断定他五十回合之后一定会体力不支,哪知道公孙瓒越战越勇,七八十个照面之后,依然没有显现出疲惫的样子,不由得心头焦躁,他借双方坐骑盘旋的空当,从怀里摸出来一跟两尺来长的铜裥,随手往半空中一抛,喝了一句:“打!”就见那根铜裥仿佛活了一样,一下子飞到公孙瓒的身后,“啪!”的一声,在公孙瓒的后背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公孙瓒顿时两眼金星、口吐鲜血,当场晕了过去。 吕及过来就要斩杀火龙驹上的公孙瓒,不料公孙瓒的战马也是久经沙场,“稀溜溜!”一声嘶鸣向着本队人马的方向就跑了过去。吕及追出去没多远,代北兵乱箭齐发,吕及前进不得,只得撤了回去。 龙芯越来越是惊心,他对鲍信说道:“元帅,恐怕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吕及既然这样厉害,怎么会在高崖山败的那样狼狈?莫非他是故意把我们引到青州城来的?” 鲍信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他现在不但是一筹莫展,和龙芯一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战锤遭遇了一名敌人的大将,那家伙手里拎着根镔铁画戟,“噼噼啪啪”的用画戟和战锤的铜锤硬碰,头几次仰仗着一时的勇猛,倒也和战锤拼了个旗鼓相当。但是战锤的耐力特别厉害,战锤手里只有一柄锤子,也没办法使用太多的技巧,干脆就一锤接着一锤的向哪敌人打去,七八锤过后,就把那人打得节节败退。 战锤却是越战越勇,第九锤跟着就挥了出去,“啪!”的一下把那名敌人打了个踉跄,他眼看着就能把敌人干掉,心中大喜,抢上两步,就要再下杀手。 哪知道脚底下的死尸太多,他人矮腿短,兴高采烈之时没有看清楚脚下的东西,“普通!”一下被个人的尸体绊了个大跟头,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 那名敌人本来被他打得晕头转向,正准备翻身逃跑,忽然看到他摔了个大跟头,禁不住心中大喜,他狞笑一声,说了句:“领死吧,死矮胖子!”把手里的镔铁画戟举了起来。 赵云就在一边和太史慈拼杀,那名敌将的这句话刚刚好落进了他的耳朵里,一听到什么“该死的矮胖子”,赵云立刻就知道战锤遇到了麻烦,他摆开大枪,呼的一下*退太史慈,一回头,正好看到哪人把画戟刚刚的举了起来。赵云急忙甩手,“呼!”的一下把马鞭子扔了出去——匆忙之间也找不到什么东西了。 那马鞭子正打在敌将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敌将吓了一跳,“哎呀!”一声之后,来不及去击打战锤,下意识的用手去捂脸,这一马鞭子把他打得涕泪横流。 战锤从地上爬了起来,抡起铜锤,照着那个满脸泪花的脑袋就是一下,敌将哪里经受得起?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扑到在地上。 赵云哈哈大笑道:“锤子老哥,真不好意思,你的人情这样快就让我还上了。”他这次有了经验,说话的时候死死盯住太史慈的身体,说完话之后立刻凝神接战,才没有再次被杀得手忙脚乱。 战锤听了之后,胖胖的脸上一下子涨得紫红,气愤愤的说道:“……咱老子偶尔的没站稳……这次不算!”想了想上次自己救赵云的时候,也只不过是赵云没看见有人偷袭,不禁哑然失笑。俯身把敌将的镔铁画戟抓了起来,这次双手都有了兵器,顿时豪气满胸躺,他抡起铜锤和画戟,在黄巾贼大军里横冲直撞起来。 孙策率领着大军拼死抵抗,只盼望着鲍庄的大军快点回来。无奈是左等不来,右等不到,黄巾贼大军却是满山遍野的蜂拥而来。他们的人数比孙策的部队多出了五六倍,乘着一股锐气,个个不顾死活的冲杀,很快就把孙策的部队冲击的节节败退。 许褚已经累得腕骨发酸,他抽出机会来回头看了一眼,转头对孙策说道:“少将军,鲍庄那王八蛋不会来了,咱们再顶下去就要群军覆没了,快下令撤退吧。” 孙策听得心中一寒,奋力杀掉了缠住自己的那几名敌人之后,回头一看,只见鲍庄的大队人马已经在两里地之外列好了队伍,孙策心中大喜,正要告诉许褚鲍庄的队伍已经准备好了。哪知道仔细一看,才发现鲍庄根本没有挥军前来救援的打算,他正指挥士兵们在队伍之前铺设鹿角材障呢,看样子到像是准备安营扎寨一般。 孙策无奈,只好向部下命令道:“铁骑兵上前顶住,其他人都撤到鲍庄将军的阵后去!”自己好心好意的来帮忙,鲍庄却把他当成了挡箭牌,孙策再也不想给他卖命了。 孙策所部的铁骑兵都归周瑜带领,他接到命令后,立刻把所有的铁骑兵都顶到了最前线。糜竺的武力略差,孙策命令他指挥大部队后撤。 人数猝然减少之后,孙策一方更是节节败退,他百忙中回头一看,只见大部分战士已经逃到了一里之外,急忙喝令全军撤退。 但是此时黄巾贼大军的铁骑兵已经源源不断的包围了上来,孙策等人也只能是边打边退,无法迅速的脱身了。就这样互相胶着着,互相混战的人们,慢慢的靠近了鲍庄的阵前。 正混乱之间,鲍庄站在军营前大喝道:“放箭!放箭!”呼喝声刚刚落地,铺天盖地的羽箭密密麻麻的射了出去,虽然把黄巾贼大军的人射死了不少,但是孙策所部的铁骑兵也夹杂在其中,很多人也中箭落马。 由于很多人摔倒在地上,原本挤在一起的人一下子少了好多,孙策急忙率领着剩下的铁骑兵,从帝国军阵的右面绕了过去。 鲍庄率领着帝国的弓箭手们连续不断的紧急放箭,冲在前面的黄巾贼大军多是铁骑兵,手里没有盾牌,吃了不少的亏,太史慈大声呼喝,想指挥着部下冲击鲍庄的战阵,但是帝国大军阵前所铺设的鹿角材障严重的阻碍了骑兵们的前进,居然无法冲击,太史慈看到士气受挫,急忙率领大军撤退了。 …………………………………………………………………………………………………………………… 孙策气愤愤的来到了鲍庄的中军大帐里,用手里的大枪在地上深深的划了一道凹槽,昂着脑袋看着鲍庄,说:“叛军和我,本来没什么仇恨。孙策现在之所以奋不顾身、亲自面对敌人的明枪暗箭,和敌人拼死决战,往大了说,是为了向大汉天子效忠,维护一方百姓的平安;往小了说,也算是为你们鲍氏家族卖命立功,给你鲍庄争取活命的机会。算上今天,我已经两次在最危难的时候救助了将军和将军手下的兄弟们,而今天将军却在我最危险的时候,袖手旁观,难道将军就不觉得羞臊么?!” 战锤遭遇了一名敌人的大将,那家伙手里拎着根镔铁画戟,“噼噼啪啪”的用画戟和战锤的铜锤硬碰,头几次仰仗着一时的勇猛,倒也和战锤拼了个旗鼓相当。但是战锤的耐力特别厉害,战锤手里只有一柄锤子,也没办法使用太多的技巧,干脆就一锤接着一锤的向哪敌人打去,七八锤过后,就把那人打得节节败退。 战锤却是越战越勇,第九锤跟着就挥了出去,“啪!”的一下把那名敌人打了个踉跄,他眼看着就能把敌人干掉,心中大喜,抢上两步,就要再下杀手。 哪知道脚底下的死尸太多,他人矮腿短,兴高采烈之时没有看清楚脚下的东西,“普通!”一下被个人的尸体绊了个大跟头,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 那名敌人本来被他打得晕头转向,正准备翻身逃跑,忽然看到他摔了个大跟头,禁不住心中大喜,他狞笑一声,说了句:“领死吧,死矮胖子!”把手里的镔铁画戟举了起来。 赵云就在一边和太史慈拼杀,那名敌将的这句话刚刚好落进了他的耳朵里,一听到什么“该死的矮胖子”,赵云立刻就知道战锤遇到了麻烦,他摆开大枪,呼的一下*退太史慈,一回头,正好看到哪人把画戟刚刚的举了起来。赵云急忙甩手,“呼!”的一下把马鞭子扔了出去——匆忙之间也找不到什么东西了。 那马鞭子正打在敌将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敌将吓了一跳,“哎呀!”一声之后,来不及去击打战锤,下意识的用手去捂脸,这一马鞭子把他打得涕泪横流。 战锤从地上爬了起来,抡起铜锤,照着那个满脸泪花的脑袋就是一下,敌将哪里经受得起?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扑到在地上。 赵云哈哈大笑道:“锤子老哥,真不好意思,你的人情这样快就让我还上了。”他这次有了经验,说话的时候死死盯住太史慈的身体,说完话之后立刻凝神接战,才没有再次被杀得手忙脚乱。 战锤听了之后,胖胖的脸上一下子涨得紫红,气愤愤的说道:“……咱老子偶尔的没站稳……这次不算!”想了想上次自己救赵云的时候,也只不过是赵云没看见有人偷袭,不禁哑然失笑。俯身把敌将的镔铁画戟抓了起来,这次双手都有了兵器,顿时豪气满胸躺,他抡起铜锤和画戟,在黄巾贼大军里横冲直撞起来。 孙策率领着大军拼死抵抗,只盼望着鲍庄的大军快点回来。无奈是左等不来,右等不到,黄巾贼大军却是满山遍野的蜂拥而来。他们的人数比孙策的部队多出了五六倍,乘着一股锐气,个个不顾死活的冲杀,很快就把孙策的部队冲击的节节败退。 许褚已经累得腕骨发酸,他抽出机会来回头看了一眼,转头对孙策说道:“少将军,鲍庄那王八蛋不会来了,咱们再顶下去就要群军覆没了,快下令撤退吧。” 孙策听得心中一寒,奋力杀掉了缠住自己的那几名敌人之后,回头一看,只见鲍庄的大队人马已经在两里地之外列好了队伍,孙策心中大喜,正要告诉许褚鲍庄的队伍已经准备好了。哪知道仔细一看,才发现鲍庄根本没有挥军前来救援的打算,他正指挥士兵们在队伍之前铺设鹿角材障呢,看样子到像是准备安营扎寨一般。 孙策无奈,只好向部下命令道:“铁骑兵上前顶住,其他人都撤到鲍庄将军的阵后去!”自己好心好意的来帮忙,鲍庄却把他当成了挡箭牌,孙策再也不想给他卖命了。 孙策所部的铁骑兵都归周瑜带领,他接到命令后,立刻把所有的铁骑兵都顶到了最前线。糜竺的武力略差,孙策命令他指挥大部队后撤。 人数猝然减少之后,孙策一方更是节节败退,他百忙中回头一看,只见大部分战士已经逃到了一里之外,急忙喝令全军撤退。 但是此时黄巾贼大军的铁骑兵已经源源不断的包围了上来,孙策等人也只能是边打边退,无法迅速的脱身了。就这样互相胶着着,互相混战的人们,慢慢的靠近了鲍庄的阵前。 正混乱之间,鲍庄站在军营前大喝道:“放箭!放箭!”呼喝声刚刚落地,铺天盖地的羽箭密密麻麻的射了出去,虽然把黄巾贼大军的人射死了不少,但是孙策所部的铁骑兵也夹杂在其中,很多人也中箭落马。 由于很多人摔倒在地上,原本挤在一起的人一下子少了好多,孙策急忙率领着剩下的铁骑兵,从帝国军阵的右面绕了过去。 鲍庄率领着帝国的弓箭手们连续不断的紧急放箭,冲在前面的黄巾贼大军多是铁骑兵,手里没有盾牌,吃了不少的亏,太史慈大声呼喝,想指挥着部下冲击鲍庄的战阵,但是帝国大军阵前所铺设的鹿角材障严重的阻碍了骑兵们的前进,居然无法冲击,太史慈看到士气受挫,急忙率领大军撤退了。 …………………………………………………………………………………………………………………… 孙策气愤愤的来到了鲍庄的中军大帐里,用手里的大枪在地上深深的划了一道凹槽,昂着脑袋看着鲍庄,说:“叛军和我,本来没什么仇恨。孙策现在之所以奋不顾身、亲自面对敌人的明枪暗箭,和敌人拼死决战,往大了说,是为了向大汉天子效忠,维护一方百姓的平安;往小了说,也算是为你们鲍氏家族卖命立功,给你鲍庄争取活命的机会。算上今天,我已经两次在最危难的时候救助了将军和将军手下的兄弟们,而今天将军却在我最危险的时候,袖手旁观,难道将军就不觉得羞臊么?!” 战锤遭遇了一名敌人的大将,那家伙手里拎着根镔铁画戟,“噼噼啪啪”的用画戟和战锤的铜锤硬碰,头几次仰仗着一时的勇猛,倒也和战锤拼了个旗鼓相当。但是战锤的耐力特别厉害,战锤手里只有一柄锤子,也没办法使用太多的技巧,干脆就一锤接着一锤的向哪敌人打去,七八锤过后,就把那人打得节节败退。 战锤却是越战越勇,第九锤跟着就挥了出去,“啪!”的一下把那名敌人打了个踉跄,他眼看着就能把敌人干掉,心中大喜,抢上两步,就要再下杀手。 哪知道脚底下的死尸太多,他人矮腿短,兴高采烈之时没有看清楚脚下的东西那个满脸泪花的脑袋就是一下,敌将哪里经受得起?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扑到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鲍信皱紧了眉头,急忙考虑对策。 公孙瓒认真的说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留下全部的帐篷,您趁着夜色,偷偷的带领大军增援石门关,老夫自己带着本部军马,虚张声势,在这里与吕及对持。” 鲍信微微有些感到,一把拉住了公孙瓒的手,惭愧的说道:“老将军刚刚受了重伤,怎么能再让您负担这样重的责任?” 公孙瓒怫然不悦,说道:“为国王陛下效忠,是咱们做臣子的本分,老夫虽然有伤在身,没办法在上阵冲杀,但是老夫只要坚守不出,相信可以把吕及的部队阻止在青州城。” …………………………………………………………………………………………………………………… “不知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孙策站在大帐里,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庞统。 庞统叹了口气,说:“孙将军刚刚出战的时候,有没有收到元帅的调配清单?” 孙策点了点头,那张纸帮助他得到了赵云的拥戴,当然不会被忘记了。 庞统把手一神,问道:“现在它在什么地方?” 孙策实话实说:“没有了。”那张纸被他折叠成“火箭”,发射出去之后,就不见了,孙策曾经派出卫兵去寻找过,也没有找回来。他想到清单上写的东西他都知道了,也就没有派人继续寻找。现在突然被一个陌生人追问,不禁觉得十分奇怪,问:“您怎么会知道那张清单的事情?” 庞统摇头苦笑,说:“那是元帅给你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乱扔?那份清单被人捡到了以后,交到了鲍庄的手里,他拿着清单到元帅面前告了你一状,说你怠慢大帅,根本没把元帅大人放在眼里。” 孙策又惊又怒的说道:“鲍庄这个家伙怎么会这样?我多次救了他的性命,他不想着怎么报答我也就罢了,怎么还会恩将仇报,去元帅面前挑拨是非呢?” 庞统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嘘!”的吹了一下,小声说道:“这里到处到是鲍庄的人马,万万不可以让他知道你对他的不满。” 范小楼看了看庞统,没有说话。 庞统说道:“前些日子我得到家书,说孙将军曾经亲自到我家探望。既然少将军还知道世间有庞统,庞统岂能见将军有为难而不助?刚刚在鲍庄的大帐里,我生怕将军会当场和鲍庄打起来,才冒险给将军提醒。要知道现在将军的羽翼还没有丰满,就这样直接和鲍庄翻脸,他们人多势众,将军恐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孙策亲自拿了把椅子,请庞统坐下,说道:“孙策年轻,只知道奋勇杀敌,无奈棋局险恶,虽然竭尽所能,可惜依然是四面危机,处处受困,想来前程路远,还请先生指点一二。” 庞统见他很是诚恳,点了点头,示意孙策坐下。两个人四膝相对,庞统敞开心扉,说道:“现在毫无疑问,必须摆脱与太史慈硬碰的局面,保存实力才是最主要的。” 孙策表示同意,说:“不错,鲍庄的军队受到了损失之后,他哥哥会给他弥补,我的手下阵亡了之后,却没有人再给我添加的。”他本是穿越而来的,对于现代社会“以人为本”的理念,领会的比谁都明白。 “就是这个意思,”庞统说道:“什么常胜啊,不败啊之类的虚名,统统不重要,只要手底下有一大票给自己卖命的兄弟,就比什么都强。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借着平定叛乱的口号,多多的招募手下。只是这样的办法虽然稳妥,却是见效缓慢。” 孙策迟疑的问道:“怎么,先生还有速成的办法?” 庞统“嘿嘿”冷笑了两声,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军明天再和鲍庄那混蛋出征的时候,想办法借太史慈的手把鲍庄除掉,那时候鲍庄手下的战士们群龙无首,必然会投奔到你的麾下。只要你再把太史慈的军队打败,那个时候你就成了这支部队绝对的主人。然后你可以借口追杀太史慈的败军,把大军一路带到河北冀州。这样的话你不但脱离了鲍信的控制,又有了决战魔将屠万家的机会,同时还能得到袁绍的帮助。” 一席话说的孙策怦然心动,他沉吟了半天,才说道:“……这样做,未免有点太卑鄙了吧?” 庞统变了脸色,冷冷的说道:“做大事情的人,不会拘泥于小节,这样做虽然不够光明磊落,但是鲍庄多次想把将军至于死地,咱们这样做也不过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罢了。如果将军执意的要去做谦谦君子,那么在下也绝不勉强。”说完之后,庞统一甩袖子,起身就要走。 孙策急忙一把拉住了庞统,汗颜着说:“先生说的有道理,孙策从命就是了。只不过这样的事情非同小可,还要仰仗着先生细细的给谋划一番。” 庞统微微而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好说,咱就是做这个的。”示意孙策低头,凑到他的耳朵边,低低的把自己想好的计策说了一遍。孙策被他说的连连点头,频频说道:“先生妙计,先生妙计。”他到现在才总算的领略了古代略师的本领,好强大啊,能把账目算到死人的骨头缝里——看样子打仗光勇猛冲杀是不够的,自己必须想办法得到一位略师的支持。 孙策瞪大了眼睛看着庞统,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之宝一样,露出了贪婪的神情。 …………………………………………………………………………………………………………………… 第二天一大早,孙策就来到了鲍庄的大帐里,拜见完毕之后,鲍庄命令手下给孙策看了座位。孙策说道:“将军,按照元帅的估算,也就是今明两天,运送粮草的车队就要赶来了,要是不尽快的把太史慈哪小子「太史慈此时仅仅十八九岁的样子」收拾掉,恐怕我们很难完成元帅给我们下达的命令。” 鲍信皱紧了眉头,急忙考虑对策。 公孙瓒认真的说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留下全部的帐篷,您趁着夜色,偷偷的带领大军增援石门关,老夫自己带着本部军马,虚张声势,在这里与吕及对持。” 鲍信微微有些感到,一把拉住了公孙瓒的手,惭愧的说道:“老将军刚刚受了重伤,怎么能再让您负担这样重的责任?” 公孙瓒怫然不悦,说道:“为国王陛下效忠,是咱们做臣子的本分,老夫虽然有伤在身,没办法在上阵冲杀,但是老夫只要坚守不出,相信可以把吕及的部队阻止在青州城。” …………………………………………………………………………………………………………………… “不知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孙策站在大帐里,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庞统。 庞统叹了口气,说:“孙将军刚刚出战的时候,有没有收到元帅的调配清单?” 孙策点了点头,那张纸帮助他得到了赵云的拥戴,当然不会被忘记了。 庞统把手一神,问道:“现在它在什么地方?” 孙策实话实说:“没有了。”那张纸被他折叠成“火箭”,发射出去之后,就不见了,孙策曾经派出卫兵去寻找过,也没有找回来。他想到清单上写的东西他都知道了,也就没有派人继续寻找。现在突然被一个陌生人追问,不禁觉得十分奇怪,问:“您怎么会知道那张清单的事情?” 庞统摇头苦笑,说:“那是元帅给你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乱扔?那份清单被人捡到了以后,交到了鲍庄的手里,他拿着清单到元帅面前告了你一状,说你怠慢大帅,根本没把元帅大人放在眼里。” 孙策又惊又怒的说道:“鲍庄这个家伙怎么会这样?我多次救了他的性命,他不想着怎么报答我也就罢了,怎么还会恩将仇报,去元帅面前挑拨是非呢?” 庞统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嘘!”的吹了一下,小声说道:“这里到处到是鲍庄的人马,万万不可以让他知道你对他的不满。” 范小楼看了看庞统,没有说话。 庞统说道:“前些日子我得到家书,说孙将军曾经亲自到我家探望。既然少将军还知道世间有庞统,庞统岂能见将军有为难而不助?刚刚在鲍庄的大帐里,我生怕将军会当场和鲍庄打起来,才冒险给将军提醒。要知道现在将军的羽翼还没有丰满,就这样直接和鲍庄翻脸,他们人多势众,将军恐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孙策亲自拿了把椅子,请庞统坐下,说道:“孙策年轻,只知道奋勇杀敌,无奈棋局险恶,虽然竭尽所能,可惜依然是四面危机,处处受困,想来前程路远,还请先生指点一二。” 庞统见他很是诚恳,点了点头,示意孙策坐下。两个人四膝相对,庞统敞开心扉,说道:“现在毫无疑问,必须摆脱与太史慈硬碰的局面,保存实力才是最主要的。” 孙策表示同意,说:“不错,鲍庄的军队受到了损失之后,他哥哥会给他弥补,我的手下阵亡了之后,却没有人再给我添加的。”他本是穿越而来的,对于现代社会“以人为本”的理念,领会的比谁都明白。 “就是这个意思,”庞统说道:“什么常胜啊,不败啊之类的虚名,统统不重要,只要手底下有一大票给自己卖命的兄弟,就比什么都强。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借着平定叛乱的口号,多多的招募手下。只是这样的办法虽然稳妥,却是见效缓慢。” 孙策迟疑的问道:“怎么,先生还有速成的办法?” 庞统“嘿嘿”冷笑了两声,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军明天再和鲍庄那混蛋出征的时候,想办法借太史慈的手把鲍庄除掉,那时候鲍庄手下的战士们群龙无首,必然会投奔到你的麾下。只要你再把太史慈的军队打败,那个时候你就成了这支部队绝对的主人。然后你可以借口追杀太史慈的败军,把大军一路带到河北冀州。这样的话你不但脱离了鲍信的控制,又有了决战魔将屠万家的机会,同时还能得到袁绍的帮助。” 一席话说的孙策怦然心动,他沉吟了半天,才说道:“……这样做,未免有点太卑鄙了吧?” 庞统变了脸色,冷冷的说道:“做大事情的人,不会拘泥于小节,这样做虽然不够光明磊落,但是鲍庄多次想把将军至于死地,咱们这样做也不过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罢了。如果将军执意的要去做谦谦君子,那么在下也绝不勉强。”说完之后,庞统一甩袖子,起身就要走。 孙策急忙一把拉住了庞统,汗颜着说:“先生说的有道理,孙策从命就是了。只不过这样的事情非同小可,还要仰仗着先生细细的给谋划一番。” 庞统微微而笑,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好说,咱就是做这个的。”示意孙策低头,凑到他的耳朵边,低低的把自己想好的计策说了一遍。孙策被他说的连连点头,频频说道:“先生妙计,先生妙计。”他到现在才总算的领略了古代略师的本领,好强大啊,能把账目算到死人的骨头缝里——看样子打仗光勇猛冲杀是不够的,自己必须想办法得到一位略师的支持。 孙策瞪大了眼睛看着庞统,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之宝一样,露出了贪婪的神情。 …………………………………………………………………………………………………………………… 第二天一大早,孙策就来到了鲍庄的大帐里,拜见完毕之后,鲍庄命令手下给孙策看了座位。孙策说道:“将军,按照元帅的估算,也就是今明两天,运送粮草的车队就要赶来了,要是不尽快的把太史慈哪小子「太史慈此时仅仅十八九岁的样子」收拾掉,恐怕我们很难完成元帅给我们下达的命令。”(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蔡琳一笑说:\"不怕的,我曾学过一些防身之术,相信能应付得来。王先生,您只需要把我带到那里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我想不到这么一个娇小的姑娘居然学过功夫,不由多看了她几眼,正巧遇上了她投过来的目光。我像偷糖给家长抓住了的孩子一样,脸一红,赶紧收回目光,干咳了一声说:\"那里的巫术非同小可,尤其是下蛊手法更是令人防不胜防,高明到跟他们说句话都能下蛊。村子尚未发生叛乱之前,我去外婆家玩,他们是不允许我一个人外出的,要么是我表哥陪着,要么是我妈妈跟着,怕的就是给人下了蛊。因为有些蛊只有施蛊者才能解,别人就算懂蛊也不一定解得了。我的一个朋友就曾经中过那样的蛊。某年他出差去了湘西苗族某地,正遇一苗人和一汉人扯皮,便围了过去看了会儿热闹。回到宾馆人就不对劲了,人黄无力,眼神涣散,毛发脱落,送到医院没治好,请了当地有名的解蛊大师也没治好,几天下来就瘦成骷髅样。最后他用尽一切办法找到了施蛊者,也就是那个跟汉人争吵的苗人,诚恳道歉之后,那个苗人才解了他的蛊。我这个朋友当过兵,常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一提中蛊那件事他就忍不住要打冷战。我不是在妖言惑众,事实上确是如此。所以还请你们三思而后行。\" 蔡琳说:\"这您也不用*心了,您只需带我到目的地就成。\"她似乎觉得她的语气有点不近人情,口气一缓又说,\"王先生,我没别的意思,谢谢您的提醒。但出于某种原因,我们必须要去一趟那里。\" 我有点不解地问:\"为什么啊?那里只不过是个偏僻的小山村而已。除了几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和土砖房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蔡琳坚定地说:\"我刚才说了,我们是出于某种原因的,而这个原因……\"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看了一下她的父亲,接着说,\"而这个原因,是我们家族里的一段隐秘,不大方便跟外人讲,希望王先生能够理解。我能告诉您的是,那个村子下面的那个古墓里,有一件我们必须要得到的东西。\"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我卖的那块玉佩,顿时明白了一大半:\"哦,我知道了,你们一直在寻找一件东西,但是苦无线索,而这块玉佩的出现,给了你们一些启示,所以你们叫我过来询问它的来历。看来你们已经知道那个山村下面的古墓的主人是谁了,并且知道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 蔡羽飞说:\"对,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还请王先生帮帮忙,带我们过去找找。实不相瞒,那件东西,我们家族已经找了几千年了。我们必须得到那件东西,无论花多大的代价!\" 看他们两个的表情,不像是忽悠人的,我微微迟疑了半刻,说:\"好吧,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如果你们还是执意要去,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带你们去。\" 蔡羽飞有点激动,说:\"那太感谢王先生了,事成之后那十万劳务费,我蔡羽飞绝不食言!\" 我忙说:\"我想您误会了。我并不是为了钱才带你们去的,我只是觉得一件东西居然找了几千年,可见它对你们是何等的重要,我没有理由不帮这个忙。再说不过是件带路的小事而已,所以钱我分文不取。但是有一条,呵呵,前往湘西的路费、伙食费,你们可要给我报销了。\" 他们一听笑了起来,蔡羽飞说:\"王先生真幽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事不宜迟,明天就劳烦王先生带着小女一起前往湘西如何?\" 我一愣说:\"就我跟她?就我们两个人去?\" 蔡羽飞说:\"是的,我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要是在两年前,我一定也会去。\"他转头慈爱地看着女儿说,\"我们家族的使命看来只有由你去完成了。希望悲剧会从你这一代结束。唉,已经是第一百二十八代了,越来越严重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这一族就要灭亡了……\" 蔡琳握着他父亲的手说:\"爸爸,您就放心吧,寻找了几千年,找遍了全国各地,到了我们这一代终于有它的下落了,这是一种征兆啊,是解除我们家族祸害的征兆,所以我们这一次一定能行的。\" 蔡琳一笑说:\"不怕的,我曾学过一些防身之术,相信能应付得来。王先生,您只需要把我带到那里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我想不到这么一个娇小的姑娘居然学过功夫,不由多看了她几眼,正巧遇上了她投过来的目光。我像偷糖给家长抓住了的孩子一样,脸一红,赶紧收回目光,干咳了一声说:\"那里的巫术非同小可,尤其是下蛊手法更是令人防不胜防,高明到跟他们说句话都能下蛊。村子尚未发生叛乱之前,我去外婆家玩,他们是不允许我一个人外出的,要么是我表哥陪着,要么是我妈妈跟着,怕的就是给人下了蛊。因为有些蛊只有施蛊者才能解,别人就算懂蛊也不一定解得了。我的一个朋友就曾经中过那样的蛊。某年他出差去了湘西苗族某地,正遇一苗人和一汉人扯皮,便围了过去看了会儿热闹。回到宾馆人就不对劲了,人黄无力,眼神涣散,毛发脱落,送到医院没治好,请了当地有名的解蛊大师也没治好,几天下来就瘦成骷髅样。最后他用尽一切办法找到了施蛊者,也就是那个跟汉人争吵的苗人,诚恳道歉之后,那个苗人才解了他的蛊。我这个朋友当过兵,常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一提中蛊那件事他就忍不住要打冷战。我不是在妖言惑众,事实上确是如此。所以还请你们三思而后行。\" 蔡琳说:\"这您也不用*心了,您只需带我到目的地就成。\"她似乎觉得她的语气有点不近人情,口气一缓又说,\"王先生,我没别的意思,谢谢您的提醒。但出于某种原因,我们必须要去一趟那里。\" 我有点不解地问:\"为什么啊?那里只不过是个偏僻的小山村而已。除了几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和土砖房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蔡琳坚定地说:\"我刚才说了,我们是出于某种原因的,而这个原因……\"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看了一下她的父亲,接着说,\"而这个原因,是我们家族里的一段隐秘,不大方便跟外人讲,希望王先生能够理解。我能告诉您的是,那个村子下面的那个古墓里,有一件我们必须要得到的东西。\"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我卖的那块玉佩,顿时明白了一大半:\"哦,我知道了,你们一直在寻找一件东西,但是苦无线索,而这块玉佩的出现,给了你们一些启示,所以你们叫我过来询问它的来历。看来你们已经知道那个山村下面的古墓的主人是谁了,并且知道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 蔡羽飞说:\"对,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还请王先生帮帮忙,带我们过去找找。实不相瞒,那件东西,我们家族已经找了几千年了。我们必须得到那件东西,无论花多大的代价!\" 看他们两个的表情,不像是忽悠人的,我微微迟疑了半刻,说:\"好吧,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如果你们还是执意要去,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带你们去。\" 蔡羽飞有点激动,说:\"那太感谢王先生了,事成之后那十万劳务费,我蔡羽飞绝不食言!\" 我忙说:\"我想您误会了。我并不是为了钱才带你们去的,我只是觉得一件东西居然找了几千年,可见它对你们是何等的重要,我没有理由不帮这个忙。再说不过是件带路的小事而已,所以钱我分文不取。但是有一条,呵呵,前往湘西的路费、伙食费,你们可要给我报销了。\" 他们一听笑了起来,蔡羽飞说:\"王先生真幽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事不宜迟,明天就劳烦王先生带着小女一起前往湘西如何?\" 我一愣说:\"就我跟她?就我们两个人去?\" 蔡羽飞说:\"是的,我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要是在两年前,我一定也会去。\"他转头慈爱地看着女儿说,\"我们家族的使命看来只有由你去完成了。希望悲剧会从你这一代结束。唉,已经是第一百二十八代了,越来越严重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这一族就要灭亡了……\" 蔡琳握着他父亲的手说:\"爸爸,您就放心吧,寻找了几千年,找遍了全国各地,到了我们这一代终于有它的下落了,这是一种征兆啊,是解除我们家族祸害的征兆,所以我们这一次一定能行的。\" 蔡琳一笑说:\"不怕的,我曾学过一些防身之术,相信能应付得来。王先生,您只需要把我带到那里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我想不到这么一个娇小的姑娘居然学过功夫,不由多看了她几眼,正巧遇上了她投过来的目光。我像偷糖给家长抓住了的孩子一样,脸一红,赶紧收回目光,干咳了一声说:\"那里的巫术非同小可,尤其是下蛊手法更是令人防不胜防,高明到跟他们说句话都能下蛊。村子尚未发生叛乱之前,我去外婆家玩,他们是不允许我一个人外出的,要么是我表哥陪着,要么是我妈妈跟着,怕的就是给人下了蛊。因为有些蛊只有施蛊者才能解,别人就算懂蛊也不一定解得了。我的一个朋友就曾经中过那样的蛊。某年他出差去了湘西苗族某地,正遇一苗人和一汉人扯皮,便围了过去看了会儿热闹。回到宾馆人就不对劲了,人黄无力,眼神涣散,毛发脱落,送到医院没治好,请了当地有名的解蛊大师也没治好,几天下来就瘦成骷髅样。最后他用尽一切办法找到了施蛊者,也就是那个跟汉人争吵的苗人,诚恳道歉之后,那个苗人才解了他的蛊。我这个朋友当过兵,常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一提中蛊那件事他就忍不住要打冷战。我不是在妖言惑众,事实上确是如此。所以还请你们三思而后行。\" 蔡琳说:\"这您也不用*心了,您只需带我到目的地就成。\"她似乎觉得她的语气有点不近人情,口气一缓又说,\"王先生,我没别的意思,谢谢您的提醒。但出于某种原因,我们必须要去一趟那里。\" 我有点不解地问:\"为什么啊?那里只不过是个偏僻的小山村而已。除了几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和土砖房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蔡琳坚定地说:\"我刚才说了,我们是出于某种原因的,而这个原因……\"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看了一下她的父亲,接着说,\"而这个原因,是我们家族里的一段隐秘,不大方便跟外人讲,希望王先生能够理解。我能告诉您的是,那个村子下面的那个古墓里,有一件我们必须要得到的东西。\"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我卖的那块玉佩,顿时明白了一大半:\"哦,我知道了,你们一直在寻找一件东西,但是苦无线索,而这块玉佩的出现,给了你们一些启示,所以你们叫我过来询问它的来历。看来你们已经知道那个山村下面的古墓的主人是谁了,并且知道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 蔡羽飞说:\"对,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还请王先生帮帮忙,带我们过去找找。实不相瞒,那件东西,我们家族已经找了几千年了。我们必须得到那件东西,无论花多大的代价!\" 看他们两个的表情,不像是忽悠人的,我微微迟疑了半刻,说:\"好吧,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如果你们还是执意要去,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带你们去。\" 蔡羽飞有点激动,说:\"那太感谢王先生了,事成之后那十万劳务费,我蔡羽飞绝不食言!\" 我忙说:\"我想您误会了。我并不是为了钱才带你们去的,我只是觉得一件东西居然找了几千年,可见它对你们是何等的重要,我没有理由不帮这个忙。再说不过是件带路的小事而已,所以钱我分文不取。但是有一条,呵呵,前往湘西的路费、伙食费,你们可要给我报销了。\" 他们一听笑了起来,蔡羽飞说:\"王先生真幽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事不宜迟,明天就劳烦王先生带着小女一起前往湘西如何?\" 我一愣说:\"就我跟她?就我们两个人去?\" 蔡羽飞说:\"是的,我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要是在两年前,我一定也会去。\"他转头慈爱地看着女儿说,\"我们家族的使命看来只有由你去完成了。希望悲剧会从你这一代结束。唉,已经是第一百二十八代了,越来越严重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这一族就要灭亡了……\" 蔡琳握着他父亲的手说:\"爸爸,您就放心吧,寻找了几千年,找遍了全国各地,到了我们这一代终于有它的下落了,这是一种征兆啊,是解除我们家族祸害的征兆,所以我们这一次一定能行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蔡琳皱眉说:\"那请问大姐一下,现在距离他们出来采购的时间还有多长呢?\" 如意回答说:\"他们前几天已经出来采购完了,要三个月以后了。\" 蔡琳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再发话。她的意思我知道,她是想趁凤凰村里的人出来采购东西的时候,偷偷跟上去。 我正想再向如意打听多点关于凤凰村的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很奇怪的铃铛声。 如意一听,忙对她的女儿彩霞说:\"赶尸的来了,彩霞赶快把大门关上!\" 彩霞应了一声,连忙把客店的大门关上,并拴住。然后跑了过来,依偎着如意,一张小脸紧紧埋在妈怀里,似乎对赶尸的极为恐惧。 我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心里还微微有点纳闷,但突然心里一亮,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对如意说:\"大姐,难道是赶尸匠过来了?咦,现在还有这行业?我还以为消失了呢!\" 如意有点厌恶地说:\"还有呢。只是干这行的人不多了,现在交通方便了,从外地运尸容易多了。\" 蔡琳似乎对赶尸不大理解,好奇地问:\"什么是赶尸?\" 她终于有不知道的东西了。这一路来,我说的东西她几乎都知道,甚至比我还了解,这下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她不懂的,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呢。我回答说:\"这个赶尸,就是把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赶回故乡。赶尸匠一边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边领着尸体往前走,直至把尸体赶回老家。我还以为这个行业消失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有。\" 蔡琳惊奇地说:\"啊,居然有这等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说:\"之所以有赶尸这一行,是因为以前湘西这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做小贩,或以采药、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这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在传统上,汉人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有人就创行了这一奇怪的经济办法运尸回乡。\" 蔡琳问:\"尸体怎么能赶着走呢?\" 这时,外面的铃铛声越来越响,隐约还可以听到\"刷!--刷!--刷!--刷!--\"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赶尸的越来越近的缘故,不由低下声音说:\"据说赶尸匠将辰砂(最好的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之后,再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紧。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最后,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辰砂并贴上神符,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封面而戴)。诸事办妥,赶尸匠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客籍死尸便会应声站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外面的铃铛声已经没有了,而那个\"刷!--刷!--刷!--刷!--\"的脚步声却显得异常刺耳。我当下住了嘴,心没由来地紧了紧。虽然我是学考古的,读书的时候就曾接触过尸体,但是对这些能行走的尸体,我心里还是有一些莫名的恐惧。 蔡琳似乎也觉得有点心虚,身子不由向我这边靠了靠。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上台阶!\"这个声音一落,只听见\"砰砰\"数声,像重物击打在地板上一样,听得我神经抽筋。这要命的声音终于渐渐远去了,我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全身松懈了下来。 如意拍了拍彩霞的身子说:\"别怕,赶尸的已经走了。你去把大门打开,看看有没有客人过来投宿。\" 彩霞点了点头,依言去开了大门。 蔡琳问:\"那个赶尸匠难道就这样赶着尸体不停地赶路吗?他不休息吗?\" 我说:\"当然要休息了,赶尸匠住在沿路专设的'死尸店'里。据说这种店里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的后面,就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到达'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 蔡琳皱眉说:\"那请问大姐一下,现在距离他们出来采购的时间还有多长呢?\" 如意回答说:\"他们前几天已经出来采购完了,要三个月以后了。\" 蔡琳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再发话。她的意思我知道,她是想趁凤凰村里的人出来采购东西的时候,偷偷跟上去。 我正想再向如意打听多点关于凤凰村的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很奇怪的铃铛声。 如意一听,忙对她的女儿彩霞说:\"赶尸的来了,彩霞赶快把大门关上!\" 彩霞应了一声,连忙把客店的大门关上,并拴住。然后跑了过来,依偎着如意,一张小脸紧紧埋在妈怀里,似乎对赶尸的极为恐惧。 我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心里还微微有点纳闷,但突然心里一亮,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对如意说:\"大姐,难道是赶尸匠过来了?咦,现在还有这行业?我还以为消失了呢!\" 如意有点厌恶地说:\"还有呢。只是干这行的人不多了,现在交通方便了,从外地运尸容易多了。\" 蔡琳似乎对赶尸不大理解,好奇地问:\"什么是赶尸?\" 她终于有不知道的东西了。这一路来,我说的东西她几乎都知道,甚至比我还了解,这下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她不懂的,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呢。我回答说:\"这个赶尸,就是把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赶回故乡。赶尸匠一边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边领着尸体往前走,直至把尸体赶回老家。我还以为这个行业消失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有。\" 蔡琳惊奇地说:\"啊,居然有这等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说:\"之所以有赶尸这一行,是因为以前湘西这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做小贩,或以采药、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这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在传统上,汉人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有人就创行了这一奇怪的经济办法运尸回乡。\" 蔡琳问:\"尸体怎么能赶着走呢?\" 这时,外面的铃铛声越来越响,隐约还可以听到\"刷!--刷!--刷!--刷!--\"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赶尸的越来越近的缘故,不由低下声音说:\"据说赶尸匠将辰砂(最好的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之后,再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紧。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最后,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辰砂并贴上神符,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封面而戴)。诸事办妥,赶尸匠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客籍死尸便会应声站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外面的铃铛声已经没有了,而那个\"刷!--刷!--刷!--刷!--\"的脚步声却显得异常刺耳。我当下住了嘴,心没由来地紧了紧。虽然我是学考古的,读书的时候就曾接触过尸体,但是对这些能行走的尸体,我心里还是有一些莫名的恐惧。 蔡琳似乎也觉得有点心虚,身子不由向我这边靠了靠。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上台阶!\"这个声音一落,只听见\"砰砰\"数声,像重物击打在地板上一样,听得我神经抽筋。这要命的声音终于渐渐远去了,我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全身松懈了下来。 如意拍了拍彩霞的身子说:\"别怕,赶尸的已经走了。你去把大门打开,看看有没有客人过来投宿。\" 彩霞点了点头,依言去开了大门。 蔡琳问:\"那个赶尸匠难道就这样赶着尸体不停地赶路吗?他不休息吗?\" 我说:\"当然要休息了,赶尸匠住在沿路专设的'死尸店'里。据说这种店里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的后面,就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到达'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 蔡琳皱眉说:\"那请问大姐一下,现在距离他们出来采购的时间还有多长呢?\" 如意回答说:\"他们前几天已经出来采购完了,要三个月以后了。\" 蔡琳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再发话。她的意思我知道,她是想趁凤凰村里的人出来采购东西的时候,偷偷跟上去。 我正想再向如意打听多点关于凤凰村的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很奇怪的铃铛声。 如意一听,忙对她的女儿彩霞说:\"赶尸的来了,彩霞赶快把大门关上!\" 彩霞应了一声,连忙把客店的大门关上,并拴住。然后跑了过来,依偎着如意,一张小脸紧紧埋在妈怀里,似乎对赶尸的极为恐惧。 我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心里还微微有点纳闷,但突然心里一亮,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对如意说:\"大姐,难道是赶尸匠过来了?咦,现在还有这行业?我还以为消失了呢!\" 如意有点厌恶地说:\"还有呢。只是干这行的人不多了,现在交通方便了,从外地运尸容易多了。\" 蔡琳似乎对赶尸不大理解,好奇地问:\"什么是赶尸?\" 她终于有不知道的东西了。这一路来,我说的东西她几乎都知道,甚至比我还了解,这下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她不懂的,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呢。我回答说:\"这个赶尸,就是把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赶回故乡。赶尸匠一边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边领着尸体往前走,直至把尸体赶回老家。我还以为这个行业消失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有。\" 蔡琳惊奇地说:\"啊,居然有这等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说:\"之所以有赶尸这一行,是因为以前湘西这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做小贩,或以采药、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这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在传统上,汉人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有人就创行了这一奇怪的经济办法运尸回乡。\" 蔡琳问:\"尸体怎么能赶着走呢?\" 这时,外面的铃铛声越来越响,隐约还可以听到\"刷!--刷!--刷!--刷!--\"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赶尸的越来越近的缘故,不由低下声音说:\"据说赶尸匠将辰砂(最好的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之后,再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紧。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最后,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辰砂并贴上神符,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封面而戴)。诸事办妥,赶尸匠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客籍死尸便会应声站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外面的铃铛声已经没有了,而那个\"刷!--刷!--刷!--刷!--\"的脚步声却显得异常刺耳。我当下住了嘴,心没由来地紧了紧。虽然我是学考古的,读书的时候就曾接触过尸体,但是对这些能行走的尸体,我心里还是有一些莫名的恐惧。 蔡琳似乎也觉得有点心虚,身子不由向我这边靠了靠。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上台阶!\"这个声音一落,只听见\"砰砰\"数声,像重物击打在地板上一样,听得我神经抽筋。这要命的声音终于渐渐远去了,我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全身松懈了下来。 如意拍了拍彩霞的身子说:\"别怕,赶尸的已经走了。你去把大门打开,看看有没有客人过来投宿。\" 彩霞点了点头,依言去开了大门。 蔡琳问:\"那个赶尸匠难道就这样赶着尸体不停地赶路吗?他不休息吗?\" 我说:\"当然要休息了,赶尸匠住在沿路专设的'死尸店'里。据说这种店里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的后面,就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到达'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孙策看的那家伙慌慌张张的样子,心想完了,他一个军人都慌成了这个样子,其他的老百姓哪还有抵抗的心思啊?突然之间“哐当”一声,太守府的大门被撞开了,一大队的黄巾贼黑衣军蜂拥而入,为首的一人豹子头大环眼,手里倒提着一杆大枪——妈的,居然是太史慈。 孙策刚刚看到太史慈,太史慈也就看到了孙策,他又惊又喜的喝道:“原来是你?” “不是我。”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的,不过这个时候,他还能说点什么? 孙策顺着那名卫兵指引的方向就跑,说什么也得把九龙枪找到,赤手空拳可打不过太史慈,他一边跑一边暗自庆幸:“妈的,多亏得那两个姑娘帮自己穿衣服,要不然就被太史慈给堵被窝儿里面去了。” 狂奔三十多步之后,来到一间大房子门口,“呼啦!”一下把房门推开,把里面正在穿衣服的袁绍吓了一跳,孙策看见他一身的百姓衣服,奇怪的问道:“您穿成这个样子干什么?” “逃跑啊……真是的,连这个也看不出来么?”袁绍不耐烦的说道。 “大枪呢?我的大枪在哪里?”孙策看了看袁绍的忙碌样子,只好问道:“你家的大厅在哪里?” 问明白了大厅的具体位置之后,懒得再去理会临阵脱逃的袁绍,急忙从他的卧室退了出来,心理面直骂娘——刚刚那个傻*卫兵指引的方向,正好和大厅的方向相反相反。 就这样一耽搁,太史慈已经冲了过来,在他眼睛里,孙策可比那些胡乱奔跑的城堡卫兵重要多了,就听他喊了一句:“孙策你给我站住!”大枪一挺,“呼!”的一下就扎了过来。 孙策急忙闪身躲避,刚刚让过去太史慈的大枪,就有一个黄巾贼,高举着把大刀,当头砍了过来,*迫的孙策只有合身扑到在地,才躲过去了当头的棒喝。 太史慈一不做二不休,倒提大枪,猛的向躺在地上的孙策刺了过去。孙策这个时候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什么躲闪的余地了,情急之下,一伸手,把那名黄巾贼的脚踝抓住,使劲一板,拿那名黄巾贼的身体当武器,把太史慈的大枪磕开了。黄巾贼闷哼一声,当即晕死过去。 一看这个方法还不错,孙策立刻来了精神,顺手又抓住了令一个人的脚踝,他翻身从地上蹦了起来,把手里的两个家伙往一起猛的一撞,两件兵器同时都老实了。 孙策抡起那两个士兵的身体,劈头盖脸的就向太史慈攻击了过去,这样古怪的打法把太史慈弄了个手忙脚乱,一个没留神,脸上居然还被孙策手里的“兵器”扇了一个耳光! 这两个士兵的身体加在一起怕有二百多斤,被孙策轮的混转如意,霹雳啪嚓的就打到了一大片敌人。孙策哪有时间休息?他挥舞着两具尸体就往太守府的大厅里闯。敌人看见他这样的猛恶,都吓得惊呆了。太史慈带着大批的战士不住手的向他发起攻击,好几次都险些把孙策伤了。 大门外喊杀声震天响,却是袁绍手下大将颜良领兵前来护卫袁绍。双方就在太守府门里门外厮杀起来。 孙策继续往大厅冲击,好容易来到了大厅门口,飞起一脚把房门踢的粉碎,刚刚闯进大厅里,就听的墙角有个个东西闪闪发光。孙策一看,果然是自己昨天放置大枪的地方。他冲过去把九龙枪往手里一端,顿时又来了精神,反身从大厅里跑出来一看,太史慈已经冲到门口了,他端起大枪就向太史慈冲了过去。 太史慈急忙用大枪招架,“咔!”的一下,双枪相交,冒出一溜烟的火星,震得两人同时退了几步。两个人的力气本来差不多大小,但是太史慈在兵器上吃了大亏,站稳了身子之后,正要挺身再战,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低头一看,手里的大枪居然弯成了个直角! 这样子一来,可把太史慈吓坏了,再也没有了越战越勇的气势,给孙策一顿乱枪杀了个手忙脚乱,幸好手里还有把弯枪,要不然准被孙策给杀了。再打没几个回合,孙策手疾眼快,“呼!”的一下,把太史慈的头盔挑落,太史慈心惊胆战,落荒而逃。 孙策知道,要是现在还不走的话,自己这辈子恐怕也别想再逃出这个院子了。他也顾不得再杀敌人,提着大枪、踩着敌人的身体、就从太守府的大门闯了出去。 来到大街上一看,孙策的心顿时凉了。 只见冀州城内的主街上,成千上万的黄巾贼大军正在烧杀*掠,成千上万的冀州城军民在哀哭嚎叫。冀州城之内到处是被害者的惊叫与害人者的狞笑声。 闯出去没多远,忽然听到太守府门前一阵喧哗,回头一看,却是袁绍在颜良的护卫下也冲了出来,他们一路往冀州城的北门突围。 孙策把眼睛一眯,心想这个时候不下手,那还等什么啊——就在附近找到了两张硬弓,捡起一只羽箭,远远的看准了袁绍的脖子,暗暗祈祷道:“佛祖保佑,如果不想让我白来三国一趟,就让我一箭射死袁绍!”拉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只一箭就把袁绍射得从马上栽了下去,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孙策抄起大枪,翻身就向城堡的大门冲去,想扭转败局,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大军拉过来!他摆开九龙枪狂奔乱刺,倒也杀了不少敌人,但是一个人又能杀多少?他虽然拼尽了全力,但是对整个战局的贡献,可以说依然的微乎其微的。 匆匆忙忙的赶到城中心,瞥眼间,看到四五个大汉正揪住了一名女人,女人的下声被扒得光光的,四肢都被别人拉扯住了,其中一名士兵正在脱裤子。 女人凄惨徒劳的喊着:“不要啊……救命啊……” 孙策实在看不过去了,正要冲上去救人,就见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骑者抡起单刀“咔嚓!”一下就把正脱裤子的那个士兵的脑袋砍掉了。孙策也扑了上去,一人一枪,把那几名叛军都给刺死了。 孙策顺手把跌倒在地的女人给拉了起来,说道:“快躲起来!”那名女子吓得连声谢谢也来不及说,就光着屁股逃走了。 “你身手不错啊!”骑在马上的黑衣人一口娇滴滴的女音:“你是哪个部分的?!” 孙策看的那家伙慌慌张张的样子,心想完了,他一个军人都慌成了这个样子,其他的老百姓哪还有抵抗的心思啊?突然之间“哐当”一声,太守府的大门被撞开了,一大队的黄巾贼黑衣军蜂拥而入,为首的一人豹子头大环眼,手里倒提着一杆大枪——妈的,居然是太史慈。 孙策刚刚看到太史慈,太史慈也就看到了孙策,他又惊又喜的喝道:“原来是你?” “不是我。”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的,不过这个时候,他还能说点什么? 孙策顺着那名卫兵指引的方向就跑,说什么也得把九龙枪找到,赤手空拳可打不过太史慈,他一边跑一边暗自庆幸:“妈的,多亏得那两个姑娘帮自己穿衣服,要不然就被太史慈给堵被窝儿里面去了。” 狂奔三十多步之后,来到一间大房子门口,“呼啦!”一下把房门推开,把里面正在穿衣服的袁绍吓了一跳,孙策看见他一身的百姓衣服,奇怪的问道:“您穿成这个样子干什么?” “逃跑啊……真是的,连这个也看不出来么?”袁绍不耐烦的说道。 “大枪呢?我的大枪在哪里?”孙策看了看袁绍的忙碌样子,只好问道:“你家的大厅在哪里?” 问明白了大厅的具体位置之后,懒得再去理会临阵脱逃的袁绍,急忙从他的卧室退了出来,心理面直骂娘——刚刚那个傻*卫兵指引的方向,正好和大厅的方向相反相反。 就这样一耽搁,太史慈已经冲了过来,在他眼睛里,孙策可比那些胡乱奔跑的城堡卫兵重要多了,就听他喊了一句:“孙策你给我站住!”大枪一挺,“呼!”的一下就扎了过来。 孙策急忙闪身躲避,刚刚让过去太史慈的大枪,就有一个黄巾贼,高举着把大刀,当头砍了过来,*迫的孙策只有合身扑到在地,才躲过去了当头的棒喝。 太史慈一不做二不休,倒提大枪,猛的向躺在地上的孙策刺了过去。孙策这个时候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什么躲闪的余地了,情急之下,一伸手,把那名黄巾贼的脚踝抓住,使劲一板,拿那名黄巾贼的身体当武器,把太史慈的大枪磕开了。黄巾贼闷哼一声,当即晕死过去。 一看这个方法还不错,孙策立刻来了精神,顺手又抓住了令一个人的脚踝,他翻身从地上蹦了起来,把手里的两个家伙往一起猛的一撞,两件兵器同时都老实了。 孙策抡起那两个士兵的身体,劈头盖脸的就向太史慈攻击了过去,这样古怪的打法把太史慈弄了个手忙脚乱,一个没留神,脸上居然还被孙策手里的“兵器”扇了一个耳光! 这两个士兵的身体加在一起怕有二百多斤,被孙策轮的混转如意,霹雳啪嚓的就打到了一大片敌人。孙策哪有时间休息?他挥舞着两具尸体就往太守府的大厅里闯。敌人看见他这样的猛恶,都吓得惊呆了。太史慈带着大批的战士不住手的向他发起攻击,好几次都险些把孙策伤了。 大门外喊杀声震天响,却是袁绍手下大将颜良领兵前来护卫袁绍。双方就在太守府门里门外厮杀起来。 孙策继续往大厅冲击,好容易来到了大厅门口,飞起一脚把房门踢的粉碎,刚刚闯进大厅里,就听的墙角有个个东西闪闪发光。孙策一看,果然是自己昨天放置大枪的地方。他冲过去把九龙枪往手里一端,顿时又来了精神,反身从大厅里跑出来一看,太史慈已经冲到门口了,他端起大枪就向太史慈冲了过去。 太史慈急忙用大枪招架,“咔!”的一下,双枪相交,冒出一溜烟的火星,震得两人同时退了几步。两个人的力气本来差不多大小,但是太史慈在兵器上吃了大亏,站稳了身子之后,正要挺身再战,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低头一看,手里的大枪居然弯成了个直角! 这样子一来,可把太史慈吓坏了,再也没有了越战越勇的气势,给孙策一顿乱枪杀了个手忙脚乱,幸好手里还有把弯枪,要不然准被孙策给杀了。再打没几个回合,孙策手疾眼快,“呼!”的一下,把太史慈的头盔挑落,太史慈心惊胆战,落荒而逃。 孙策知道,要是现在还不走的话,自己这辈子恐怕也别想再逃出这个院子了。他也顾不得再杀敌人,提着大枪、踩着敌人的身体、就从太守府的大门闯了出去。 来到大街上一看,孙策的心顿时凉了。 只见冀州城内的主街上,成千上万的黄巾贼大军正在烧杀*掠,成千上万的冀州城军民在哀哭嚎叫。冀州城之内到处是被害者的惊叫与害人者的狞笑声。 闯出去没多远,忽然听到太守府门前一阵喧哗,回头一看,却是袁绍在颜良的护卫下也冲了出来,他们一路往冀州城的北门突围。 孙策把眼睛一眯,心想这个时候不下手,那还等什么啊——就在附近找到了两张硬弓,捡起一只羽箭,远远的看准了袁绍的脖子,暗暗祈祷道:“佛祖保佑,如果不想让我白来三国一趟,就让我一箭射死袁绍!”拉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只一箭就把袁绍射得从马上栽了下去,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孙策抄起大枪,翻身就向城堡的大门冲去,想扭转败局,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大军拉过来!他摆开九龙枪狂奔乱刺,倒也杀了不少敌人,但是一个人又能杀多少?他虽然拼尽了全力,但是对整个战局的贡献,可以说依然的微乎其微的。 匆匆忙忙的赶到城中心,瞥眼间,看到四五个大汉正揪住了一名女人,女人的下声被扒得光光的,四肢都被别人拉扯住了,其中一名士兵正在脱裤子。 女人凄惨徒劳的喊着:“不要啊……救命啊……” 孙策实在看不过去了,正要冲上去救人,就见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骑者抡起单刀“咔嚓!”一下就把正脱裤子的那个士兵的脑袋砍掉了。孙策也扑了上去,一人一枪,把那几名叛军都给刺死了。 孙策顺手把跌倒在地的女人给拉了起来,说道:“快躲起来!”那名女子吓得连声谢谢也来不及说,就光着屁股逃走了。 “你身手不错啊!”骑在马上的黑衣人一口娇滴滴的女音:“你是哪个部分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看样子老人应该是个疯子,她约六十左右,一脸的皱纹好像刀子雕成的,双目无神,一身邋遢得不行,嘴里念叨着什么,手上的伞也不晓得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伞上花花绿绿似乎画着什么东西,甚为诡异。看老人这样,我善心大发,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老人的手上。一边的蔡琳见状,也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了老人。 老人似乎根本没在意,只顾着自己嘀咕着什么。 我心想老人看来疯得不轻。 我们正转身要走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吉星遭剥,凶煞缠身,姑娘,你最近需要当心一点!\" 老人没由来地冒出了这句话,让我们不由大吃一惊,狐疑地看着老人。 此时的老人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眼露精光,一扫原来的白痴之状,隐约中还有一种说不上的气质,看起来有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蔡琳左右看了一眼,四处并无其他人,她对着老人好奇地问:\"老人家,您刚才说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寻找一样东西吧?\" 蔡琳这人算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了,但老人的话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她不由失声说:\"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蔡琳尚且如此,我就更别说了,我紧紧瞪着老人,像看怪物一样。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几张黄表纸,递给了蔡琳,然后说了句:\"记得好好保留这几张灵符,你很快就用得着了。\"说完,她撑着那把破伞,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样晃悠悠地走了。 蔡琳翻看着老人给的那几张黄表纸,一脸的愕然。我凑近一看,黄表纸上弯弯曲曲点画着一些像蚯蚓似的文字,有点像我昨天晚上从赶尸的老七那里看见的驱鬼咒,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大一样。我心下纳闷得很,不懂老人的用意。我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眼睛落到她那把破伞之上,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突然想起一种人,心头一震说:\"难道是她?!\" 蔡琳忙问:\"怎么,你认识她?\" 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仙娘!\" 蔡琳估计是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缘故,对于仙娘这种在农村里常见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一脸不解地问:\"仙娘?\" 我说:\"所谓的仙娘也叫神婆或者巫婆,她们跟道士差不多,上可通神,下可通灵,是神鬼之间的媒介。这些人一般是无师自通,突然生一场大病或者疯癫至狂之后,凭空就有了以黄纸为神符,以香灰为灵丹,以清水为神露的本事。她们通过做法,可以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招在她们身上与在世的人对话。她们之所以会有这些能耐,据说是因为她们比常人多了根叫仙骨的骨头。这根骨头能起着打通元、神、鬼、精等世界的大门,吸取这些神秘空间的力量。在农村里这类人一般是托亡魂说话,用半哼半唱的方式谈别人家事长短、儿女疾病、远行人情形,不过大多都是骗人钱财的。而这位老人家刚才一语中的说出你是在寻找一样东西,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真本事……\" 还没等我说完,蔡琳便急跑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想干吗,忙说:\"干吗呢?\" 蔡琳一边跑,一边说:\"我的妈呀,拜托你脑子反应快点好不好,既然她有真本事,那么我们追上去仔细问问,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啊!\" 我一想也是,也追了上去。 可说也奇怪,老人看似走得不快,可任我们怎么跑,就是追不上,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居然把人跟追丢了。我们当然不甘心了,于是向路人打探着这位奇怪的老人的去向,奇怪的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难道见鬼了不成?!我们在镇上寻找了大半天,依然不见老人的踪迹,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老人给跟丢了,蔡琳自然少不了埋怨我一顿,好在她不大爱说话,唠叨了几句也就没多讲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怨恨自己当时咋就蒙了呢,要是反应快点的话,或许对于我们这次寻宝又有了新的提示。 因为老人这事,我心有愧,回到旅馆之后,我没敢去招惹蔡琳,规规矩矩地呆在房间里直到下午。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蔡琳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她开了张支票给我说:\"给,这十万元是你的劳务费。等会儿我就去找老七,他会把我带进凤凰村的。剩下的事情,我能应付得过来。谢谢你带我过来,我们就此分别,等我办完事回到北京,再好好地感谢你!\" 看样子老人应该是个疯子,她约六十左右,一脸的皱纹好像刀子雕成的,双目无神,一身邋遢得不行,嘴里念叨着什么,手上的伞也不晓得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伞上花花绿绿似乎画着什么东西,甚为诡异。看老人这样,我善心大发,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老人的手上。一边的蔡琳见状,也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了老人。 老人似乎根本没在意,只顾着自己嘀咕着什么。 我心想老人看来疯得不轻。 我们正转身要走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吉星遭剥,凶煞缠身,姑娘,你最近需要当心一点!\" 老人没由来地冒出了这句话,让我们不由大吃一惊,狐疑地看着老人。 此时的老人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眼露精光,一扫原来的白痴之状,隐约中还有一种说不上的气质,看起来有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蔡琳左右看了一眼,四处并无其他人,她对着老人好奇地问:\"老人家,您刚才说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寻找一样东西吧?\" 蔡琳这人算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了,但老人的话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她不由失声说:\"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蔡琳尚且如此,我就更别说了,我紧紧瞪着老人,像看怪物一样。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几张黄表纸,递给了蔡琳,然后说了句:\"记得好好保留这几张灵符,你很快就用得着了。\"说完,她撑着那把破伞,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样晃悠悠地走了。 蔡琳翻看着老人给的那几张黄表纸,一脸的愕然。我凑近一看,黄表纸上弯弯曲曲点画着一些像蚯蚓似的文字,有点像我昨天晚上从赶尸的老七那里看见的驱鬼咒,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大一样。我心下纳闷得很,不懂老人的用意。我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眼睛落到她那把破伞之上,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突然想起一种人,心头一震说:\"难道是她?!\" 蔡琳忙问:\"怎么,你认识她?\" 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仙娘!\" 蔡琳估计是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缘故,对于仙娘这种在农村里常见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一脸不解地问:\"仙娘?\" 我说:\"所谓的仙娘也叫神婆或者巫婆,她们跟道士差不多,上可通神,下可通灵,是神鬼之间的媒介。这些人一般是无师自通,突然生一场大病或者疯癫至狂之后,凭空就有了以黄纸为神符,以香灰为灵丹,以清水为神露的本事。她们通过做法,可以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招在她们身上与在世的人对话。她们之所以会有这些能耐,据说是因为她们比常人多了根叫仙骨的骨头。这根骨头能起着打通元、神、鬼、精等世界的大门,吸取这些神秘空间的力量。在农村里这类人一般是托亡魂说话,用半哼半唱的方式谈别人家事长短、儿女疾病、远行人情形,不过大多都是骗人钱财的。而这位老人家刚才一语中的说出你是在寻找一样东西,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真本事……\" 还没等我说完,蔡琳便急跑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想干吗,忙说:\"干吗呢?\" 蔡琳一边跑,一边说:\"我的妈呀,拜托你脑子反应快点好不好,既然她有真本事,那么我们追上去仔细问问,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啊!\" 我一想也是,也追了上去。 可说也奇怪,老人看似走得不快,可任我们怎么跑,就是追不上,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居然把人跟追丢了。我们当然不甘心了,于是向路人打探着这位奇怪的老人的去向,奇怪的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难道见鬼了不成?!我们在镇上寻找了大半天,依然不见老人的踪迹,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老人给跟丢了,蔡琳自然少不了埋怨我一顿,好在她不大爱说话,唠叨了几句也就没多讲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怨恨自己当时咋就蒙了呢,要是反应快点的话,或许对于我们这次寻宝又有了新的提示。 因为老人这事,我心有愧,回到旅馆之后,我没敢去招惹蔡琳,规规矩矩地呆在房间里直到下午。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蔡琳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她开了张支票给我说:\"给,这十万元是你的劳务费。等会儿我就去找老七,他会把我带进凤凰村的。剩下的事情,我能应付得过来。谢谢你带我过来,我们就此分别,等我办完事回到北京,再好好地感谢你!\" 看样子老人应该是个疯子,她约六十左右,一脸的皱纹好像刀子雕成的,双目无神,一身邋遢得不行,嘴里念叨着什么,手上的伞也不晓得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伞上花花绿绿似乎画着什么东西,甚为诡异。看老人这样,我善心大发,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老人的手上。一边的蔡琳见状,也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了老人。 老人似乎根本没在意,只顾着自己嘀咕着什么。 我心想老人看来疯得不轻。 我们正转身要走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吉星遭剥,凶煞缠身,姑娘,你最近需要当心一点!\" 老人没由来地冒出了这句话,让我们不由大吃一惊,狐疑地看着老人。 此时的老人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眼露精光,一扫原来的白痴之状,隐约中还有一种说不上的气质,看起来有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蔡琳左右看了一眼,四处并无其他人,她对着老人好奇地问:\"老人家,您刚才说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寻找一样东西吧?\" 蔡琳这人算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了,但老人的话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她不由失声说:\"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蔡琳尚且如此,我就更别说了,我紧紧瞪着老人,像看怪物一样。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几张黄表纸,递给了蔡琳,然后说了句:\"记得好好保留这几张灵符,你很快就用得着了。\"说完,她撑着那把破伞,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样晃悠悠地走了。 蔡琳翻看着老人给的那几张黄表纸,一脸的愕然。我凑近一看,黄表纸上弯弯曲曲点画着一些像蚯蚓似的文字,有点像我昨天晚上从赶尸的老七那里看见的驱鬼咒,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大一样。我心下纳闷得很,不懂老人的用意。我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眼睛落到她那把破伞之上,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突然想起一种人,心头一震说:\"难道是她?!\" 蔡琳忙问:\"怎么,你认识她?\" 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仙娘!\" 蔡琳估计是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缘故,对于仙娘这种在农村里常见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一脸不解地问:\"仙娘?\" 我说:\"所谓的仙娘也叫神婆或者巫婆,她们跟道士差不多,上可通神,下可通灵,是神鬼之间的媒介。这些人一般是无师自通,突然生一场大病或者疯癫至狂之后,凭空就有了以黄纸为神符,以香灰为灵丹,以清水为神露的本事。她们通过做法,可以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招在她们身上与在世的人对话。她们之所以会有这些能耐,据说是因为她们比常人多了根叫仙骨的骨头。这根骨头能起着打通元、神、鬼、精等世界的大门,吸取这些神秘空间的力量。在农村里这类人一般是托亡魂说话,用半哼半唱的方式谈别人家事长短、儿女疾病、远行人情形,不过大多都是骗人钱财的。而这位老人家刚才一语中的说出你是在寻找一样东西,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真本事……\" 还没等我说完,蔡琳便急跑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想干吗,忙说:\"干吗呢?\" 蔡琳一边跑,一边说:\"我的妈呀,拜托你脑子反应快点好不好,既然她有真本事,那么我们追上去仔细问问,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啊!\" 我一想也是,也追了上去。 可说也奇怪,老人看似走得不快,可任我们怎么跑,就是追不上,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居然把人跟追丢了。我们当然不甘心了,于是向路人打探着这位奇怪的老人的去向,奇怪的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难道见鬼了不成?!我们在镇上寻找了大半天,依然不见老人的踪迹,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老人给跟丢了,蔡琳自然少不了埋怨我一顿,好在她不大爱说话,唠叨了几句也就没多讲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怨恨自己当时咋就蒙了呢,要是反应快点的话,或许对于我们这次寻宝又有了新的提示。 因为老人这事,我心有愧,回到旅馆之后,我没敢去招惹蔡琳,规规矩矩地呆在房间里直到下午。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蔡琳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她开了张支票给我说:\"给,这十万元是你的劳务费。等会儿我就去找老七,他会把我带进凤凰村的。剩下的事情,我能应付得过来。谢谢你带我过来,我们就此分别,等我办完事回到北京,再好好地感谢你!\"(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孙策虽然及其的舍不得他离开,但是却也知道无法挽留,恋恋不舍的拉住赵云的手,说道:“咱们兄弟好容易相聚这一回,实在是不愿意让你走。” 赵云见他真情流露,心里也是一阵温暖,他握住了孙策的手,说道:“你我兄弟都还年轻,日后一定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到时候孙郎不要忘记小弟就好。” 孙策点了点头,说道:“你把公孙伯伯的那三千名骑兵也一起带走吧,我这就要东征去攻打屠万家去了,恐怕来不及自己带队去归还,你带我向他老人家致谢。” 赵云告辞,转身刚刚要走,孙策突然问道:“子龙可认得平原刘备?”赵云俱实答道:“有过一面之缘。”孙策冷笑道:“是不是拉你入伙了?”赵云沉吟半日,说道:“他有哪个意思,不过没有明说。” 孙策正色说道:“公孙大人西拒羌人,北抗匈奴,昔年曾经为我大汉江山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年老体衰,子龙万万不可舍他而去啊。”他刻意的吧公孙瓒描绘的如同民族英雄一般,赵云听了,也直点头,说道:“这个兄弟知道的,公孙瓒虽然不是王者霸才,究竟待子龙不薄,怎么会忍心舍弃?”孙策点了点头,说道:“世事变幻无常,倘若日后有不如意的时候,切勿记得还有伯符这样一位兄弟。江东四郡之地,足够子龙安身,孙策不才,定当倒履相迎。”他这样说,就是等于直接邀请了。 赵云点了点头,与孙策握手,说道:“久后必然登门。” ………………………………………………………………………………………………………………………… 赵云带着大军星夜离开了。孙策送出去很远,兄弟两个才洒泪而别。 赵云走后,孙策这边的人手越发的捉襟见肘,不过他依然进可能的把手下的部队做了些调整。首先就是把俘虏掺杂进了正规的部队里,孙策的家底,除了原有的那150人以外,基本就都是由俘虏组成。原来是150人看管着750人,尚且收服的井井有条,现在用将近五万人看管一万人,就更加的放心了。然后他把全军分成七个大队,每队八九千人。除了自己直接领导一队之外,庞统、汤斯、奎林、贾德、战锤和周瑜,每人带一队。 这样分派兵力的结果,汤斯等人早就预料到了,也就没什么异议,反正原来他们在鲍庄手下混的时候,所统领的军队,也就六七千人,现在不减反多,也算是意外之喜。再说七支部队里,鲍庄的原班将领占了大半,军心也就稍稍的安稳了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孙策刚刚爬起来,就有卫兵前来报告:“崔宇和卫队长逃跑了。” 孙策又惊又怒,他知道那两个家伙都是鲍庄的心腹,他们逃跑,一定是去鲍信的军前告状去了,自己刚刚收编了这支部队,可不能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啊。他急忙要下令周瑜派人去追杀,就见门开处,另外一名卫兵走了进来,说道:“将军,赵云将军的副手亲自送来了这个东西。”说着,就把一只大木盒放到了案子上。 孙策打开盒子一看,最上面是一张纸,解开那层纸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只见盒子里面赫然装着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头,仔细一辨认,居然是崔宇和卫队长的脑袋。 孙策急忙去看那张纸,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伯符兄乃是谋略天下之人,做事情务必要谨慎小心,两个贼子已经为子龙所杀,万望不要再出纰漏。赵云手书。” 孙策站在当地默然不语,心里只是想道:“原来子龙兄弟早就知道了我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却一直对他有所隐瞒,不禁有些愧疚,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何等的巨大?!万一错信了坏人,那可是万劫不复的后果,想来赵云也能理解——这不,礼物都送来了。 …………………………………………………………………………………………………………………… 早饭后,孙策正想着派谁留守接待粮草车队,就看战锤喜滋滋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哈哈大笑着说道:“少将军,不用再担心粮草了——车队已经来了。” “哦?”孙策大喜过望,奔出大帐,跑到高处,手搭凉棚,果然看到运送粮草的车队已经陆陆续续的在往军营里面进入呢。孙策忍不住拍手笑道:“缺兵来兵,缺粮来粮,孙策再不做出点大事情来,可真对不起老天对我的厚爱了。” 孙策在庞统的提醒下,给鲍信写信道:“启禀大元帅:鲍庄将军不幸阵亡,孙策伤心欲绝,带领满怀悲愤的大军,一举将太史慈所率领的叛军主力打败。末将想到大丈夫做事情,行善应该到底,除恶务必杀绝,况且太史慈残部向冀州城方向败退,末将担心他和屠万家的人马汇合,会对袁绍的冀州防线构成巨大的威胁,仓促之间,末将来不及向您请令,即刻带军追杀太史慈。令:粮草车队已经接收,除了留够了本部人马所用之外,余下粮草末将即刻派人护送到青州前线,伏望收讫。” 写好信后,命令战锤挑选心腹手下,带上信件去送信,临走时再三的叮嘱他:“十天之后,把这个信件交到鲍信手里,不可以早,也不可以晚。”然后再命令周瑜带着几百名战士,护送粮草若干,押运到公孙瓒的部队里,反正鲍信已经走远了,自己只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想来鲍信也不会过分的怀疑自己。 擦好了屁股之后,孙策带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北前进,他一心一意的要甩开鲍信对他的控制,只用了七八天的时间就赶到了千里之外,鲍信就算是已经开始怀疑他,也拿他没办法了。 部队来到清平县的时候,路过一处高山,孙策看到战士们已经都是人困马乏,于是下令休整一天,大军就在山下的开阔地扎起军营来。山脚下有一片草场,有爱惜战马的骑兵,就把战马拉到草场上去放牧,让战马啃食嫩绿的青草。孙策以为这样做一来可以让战士们放松放松,二来也可以节省些草料,也就没有出声干预,任凭战士们三五成群的在草场上嬉戏。 孙策与庞统盘膝坐在地上,孙策说道:“这里距离冀州城还有五天左右的路程,估计屠万家已经知道了我们正在赶来。” 孙策虽然及其的舍不得他离开,但是却也知道无法挽留,恋恋不舍的拉住赵云的手,说道:“咱们兄弟好容易相聚这一回,实在是不愿意让你走。” 赵云见他真情流露,心里也是一阵温暖,他握住了孙策的手,说道:“你我兄弟都还年轻,日后一定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到时候孙郎不要忘记小弟就好。” 孙策点了点头,说道:“你把公孙伯伯的那三千名骑兵也一起带走吧,我这就要东征去攻打屠万家去了,恐怕来不及自己带队去归还,你带我向他老人家致谢。” 赵云告辞,转身刚刚要走,孙策突然问道:“子龙可认得平原刘备?”赵云俱实答道:“有过一面之缘。”孙策冷笑道:“是不是拉你入伙了?”赵云沉吟半日,说道:“他有哪个意思,不过没有明说。” 孙策正色说道:“公孙大人西拒羌人,北抗匈奴,昔年曾经为我大汉江山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年老体衰,子龙万万不可舍他而去啊。”他刻意的吧公孙瓒描绘的如同民族英雄一般,赵云听了,也直点头,说道:“这个兄弟知道的,公孙瓒虽然不是王者霸才,究竟待子龙不薄,怎么会忍心舍弃?”孙策点了点头,说道:“世事变幻无常,倘若日后有不如意的时候,切勿记得还有伯符这样一位兄弟。江东四郡之地,足够子龙安身,孙策不才,定当倒履相迎。”他这样说,就是等于直接邀请了。 赵云点了点头,与孙策握手,说道:“久后必然登门。” ………………………………………………………………………………………………………………………… 赵云带着大军星夜离开了。孙策送出去很远,兄弟两个才洒泪而别。 赵云走后,孙策这边的人手越发的捉襟见肘,不过他依然进可能的把手下的部队做了些调整。首先就是把俘虏掺杂进了正规的部队里,孙策的家底,除了原有的那150人以外,基本就都是由俘虏组成。原来是150人看管着750人,尚且收服的井井有条,现在用将近五万人看管一万人,就更加的放心了。然后他把全军分成七个大队,每队八九千人。除了自己直接领导一队之外,庞统、汤斯、奎林、贾德、战锤和周瑜,每人带一队。 这样分派兵力的结果,汤斯等人早就预料到了,也就没什么异议,反正原来他们在鲍庄手下混的时候,所统领的军队,也就六七千人,现在不减反多,也算是意外之喜。再说七支部队里,鲍庄的原班将领占了大半,军心也就稍稍的安稳了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孙策刚刚爬起来,就有卫兵前来报告:“崔宇和卫队长逃跑了。” 孙策又惊又怒,他知道那两个家伙都是鲍庄的心腹,他们逃跑,一定是去鲍信的军前告状去了,自己刚刚收编了这支部队,可不能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啊。他急忙要下令周瑜派人去追杀,就见门开处,另外一名卫兵走了进来,说道:“将军,赵云将军的副手亲自送来了这个东西。”说着,就把一只大木盒放到了案子上。 孙策打开盒子一看,最上面是一张纸,解开那层纸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只见盒子里面赫然装着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头,仔细一辨认,居然是崔宇和卫队长的脑袋。 孙策急忙去看那张纸,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伯符兄乃是谋略天下之人,做事情务必要谨慎小心,两个贼子已经为子龙所杀,万望不要再出纰漏。赵云手书。” 孙策站在当地默然不语,心里只是想道:“原来子龙兄弟早就知道了我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却一直对他有所隐瞒,不禁有些愧疚,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何等的巨大?!万一错信了坏人,那可是万劫不复的后果,想来赵云也能理解——这不,礼物都送来了。 …………………………………………………………………………………………………………………… 早饭后,孙策正想着派谁留守接待粮草车队,就看战锤喜滋滋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哈哈大笑着说道:“少将军,不用再担心粮草了——车队已经来了。” “哦?”孙策大喜过望,奔出大帐,跑到高处,手搭凉棚,果然看到运送粮草的车队已经陆陆续续的在往军营里面进入呢。孙策忍不住拍手笑道:“缺兵来兵,缺粮来粮,孙策再不做出点大事情来,可真对不起老天对我的厚爱了。” 孙策在庞统的提醒下,给鲍信写信道:“启禀大元帅:鲍庄将军不幸阵亡,孙策伤心欲绝,带领满怀悲愤的大军,一举将太史慈所率领的叛军主力打败。末将想到大丈夫做事情,行善应该到底,除恶务必杀绝,况且太史慈残部向冀州城方向败退,末将担心他和屠万家的人马汇合,会对袁绍的冀州防线构成巨大的威胁,仓促之间,末将来不及向您请令,即刻带军追杀太史慈。令:粮草车队已经接收,除了留够了本部人马所用之外,余下粮草末将即刻派人护送到青州前线,伏望收讫。” 写好信后,命令战锤挑选心腹手下,带上信件去送信,临走时再三的叮嘱他:“十天之后,把这个信件交到鲍信手里,不可以早,也不可以晚。”然后再命令周瑜带着几百名战士,护送粮草若干,押运到公孙瓒的部队里,反正鲍信已经走远了,自己只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想来鲍信也不会过分的怀疑自己。 擦好了屁股之后,孙策带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北前进,他一心一意的要甩开鲍信对他的控制,只用了七八天的时间就赶到了千里之外,鲍信就算是已经开始怀疑他,也拿他没办法了。 部队来到清平县的时候,路过一处高山,孙策看到战士们已经都是人困马乏,于是下令休整一天,大军就在山下的开阔地扎起军营来。山脚下有一片草场,有爱惜战马的骑兵,就把战马拉到草场上去放牧,让战马啃食嫩绿的青草。孙策以为这样做一来可以让战士们放松放松,二来也可以节省些草料,也就没有出声干预,任凭战士们三五成群的在草场上嬉戏。 孙策与庞统盘膝坐在地上,孙策说道:“这里距离冀州城还有五天左右的路程,估计屠万家已经知道了我们正在赶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孙策看的那家伙慌慌张张的样子,心想完了,他一个军人都慌成了这个样子,其他的老百姓哪还有抵抗的心思啊?突然之间“哐当”一声,太守府的大门被撞开了,一大队的黄巾贼黑衣军蜂拥而入,为首的一人豹子头大环眼,手里倒提着一杆大枪——妈的,居然是太史慈。 孙策刚刚看到太史慈,太史慈也就看到了孙策,他又惊又喜的喝道:“原来是你?” “不是我。”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的,不过这个时候,他还能说点什么? 孙策顺着那名卫兵指引的方向就跑,说什么也得把九龙枪找到,赤手空拳可打不过太史慈,他一边跑一边暗自庆幸:“妈的,多亏得那两个姑娘帮自己穿衣服,要不然就被太史慈给堵被窝儿里面去了。” 狂奔三十多步之后,来到一间大房子门口,“呼啦!”一下把房门推开,把里面正在穿衣服的袁绍吓了一跳,孙策看见他一身的百姓衣服,奇怪的问道:“您穿成这个样子干什么?” “逃跑啊……真是的,连这个也看不出来么?”袁绍不耐烦的说道。 “大枪呢?我的大枪在哪里?”孙策看了看袁绍的忙碌样子,只好问道:“你家的大厅在哪里?” 问明白了大厅的具体位置之后,懒得再去理会临阵脱逃的袁绍,急忙从他的卧室退了出来,心理面直骂娘——刚刚那个傻*卫兵指引的方向,正好和大厅的方向相反相反。 就这样一耽搁,太史慈已经冲了过来,在他眼睛里,孙策可比那些胡乱奔跑的城堡卫兵重要多了,就听他喊了一句:“孙策你给我站住!”大枪一挺,“呼!”的一下就扎了过来。 孙策急忙闪身躲避,刚刚让过去太史慈的大枪,就有一个黄巾贼,高举着把大刀,当头砍了过来,*迫的孙策只有合身扑到在地,才躲过去了当头的棒喝。 太史慈一不做二不休,倒提大枪,猛的向躺在地上的孙策刺了过去。孙策这个时候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什么躲闪的余地了,情急之下,一伸手,把那名黄巾贼的脚踝抓住,使劲一板,拿那名黄巾贼的身体当武器,把太史慈的大枪磕开了。黄巾贼闷哼一声,当即晕死过去。 一看这个方法还不错,孙策立刻来了精神,顺手又抓住了令一个人的脚踝,他翻身从地上蹦了起来,把手里的两个家伙往一起猛的一撞,两件兵器同时都老实了。 孙策抡起那两个士兵的身体,劈头盖脸的就向太史慈攻击了过去,这样古怪的打法把太史慈弄了个手忙脚乱,一个没留神,脸上居然还被孙策手里的“兵器”扇了一个耳光! 这两个士兵的身体加在一起怕有二百多斤,被孙策轮的混转如意,霹雳啪嚓的就打到了一大片敌人。孙策哪有时间休息?他挥舞着两具尸体就往太守府的大厅里闯。敌人看见他这样的猛恶,都吓得惊呆了。太史慈带着大批的战士不住手的向他发起攻击,好几次都险些把孙策伤了。 大门外喊杀声震天响,却是袁绍手下大将颜良领兵前来护卫袁绍。双方就在太守府门里门外厮杀起来。 孙策继续往大厅冲击,好容易来到了大厅门口,飞起一脚把房门踢的粉碎,刚刚闯进大厅里,就听的墙角有个个东西闪闪发光。孙策一看,果然是自己昨天放置大枪的地方。他冲过去把九龙枪往手里一端,顿时又来了精神,反身从大厅里跑出来一看,太史慈已经冲到门口了,他端起大枪就向太史慈冲了过去。 太史慈急忙用大枪招架,“咔!”的一下,双枪相交,冒出一溜烟的火星,震得两人同时退了几步。两个人的力气本来差不多大小,但是太史慈在兵器上吃了大亏,站稳了身子之后,正要挺身再战,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低头一看,手里的大枪居然弯成了个直角! 这样子一来,可把太史慈吓坏了,再也没有了越战越勇的气势,给孙策一顿乱枪杀了个手忙脚乱,幸好手里还有把弯枪,要不然准被孙策给杀了。再打没几个回合,孙策手疾眼快,“呼!”的一下,把太史慈的头盔挑落,太史慈心惊胆战,落荒而逃。 孙策知道,要是现在还不走的话,自己这辈子恐怕也别想再逃出这个院子了。他也顾不得再杀敌人,提着大枪、踩着敌人的身体、就从太守府的大门闯了出去。 来到大街上一看,孙策的心顿时凉了。 只见冀州城内的主街上,成千上万的黄巾贼大军正在烧杀*掠,成千上万的冀州城军民在哀哭嚎叫。冀州城之内到处是被害者的惊叫与害人者的狞笑声。 闯出去没多远,忽然听到太守府门前一阵喧哗,回头一看,却是袁绍在颜良的护卫下也冲了出来,他们一路往冀州城的北门突围。 孙策把眼睛一眯,心想这个时候不下手,那还等什么啊——就在附近找到了两张硬弓,捡起一只羽箭,远远的看准了袁绍的脖子,暗暗祈祷道:“佛祖保佑,如果不想让我白来三国一趟,就让我一箭射死袁绍!”拉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只一箭就把袁绍射得从马上栽了下去,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孙策抄起大枪,翻身就向城堡的大门冲去,想扭转败局,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大军拉过来!他摆开九龙枪狂奔乱刺,倒也杀了不少敌人,但是一个人又能杀多少?他虽然拼尽了全力,但是对整个战局的贡献,可以说依然的微乎其微的。 匆匆忙忙的赶到城中心,瞥眼间,看到四五个大汉正揪住了一名女人,女人的下声被扒得光光的,四肢都被别人拉扯住了,其中一名士兵正在脱裤子。 女人凄惨徒劳的喊着:“不要啊……救命啊……” 孙策实在看不过去了,正要冲上去救人,就见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骑者抡起单刀“咔嚓!”一下就把正脱裤子的那个士兵的脑袋砍掉了。孙策也扑了上去,一人一枪,把那几名叛军都给刺死了。 孙策顺手把跌倒在地的女人给拉了起来,说道:“快躲起来!”那名女子吓得连声谢谢也来不及说,就光着屁股逃走了。 “你身手不错啊!”骑在马上的黑衣人一口娇滴滴的女音:“你是哪个部分的?!” 孙策看的那家伙慌慌张张的样子,心想完了,他一个军人都慌成了这个样子,其他的老百姓哪还有抵抗的心思啊?突然之间“哐当”一声,太守府的大门被撞开了,一大队的黄巾贼黑衣军蜂拥而入,为首的一人豹子头大环眼,手里倒提着一杆大枪——妈的,居然是太史慈。 孙策刚刚看到太史慈,太史慈也就看到了孙策,他又惊又喜的喝道:“原来是你?” “不是我。”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的,不过这个时候,他还能说点什么? 孙策顺着那名卫兵指引的方向就跑,说什么也得把九龙枪找到,赤手空拳可打不过太史慈,他一边跑一边暗自庆幸:“妈的,多亏得那两个姑娘帮自己穿衣服,要不然就被太史慈给堵被窝儿里面去了。” 狂奔三十多步之后,来到一间大房子门口,“呼啦!”一下把房门推开,把里面正在穿衣服的袁绍吓了一跳,孙策看见他一身的百姓衣服,奇怪的问道:“您穿成这个样子干什么?” “逃跑啊……真是的,连这个也看不出来么?”袁绍不耐烦的说道。 “大枪呢?我的大枪在哪里?”孙策看了看袁绍的忙碌样子,只好问道:“你家的大厅在哪里?” 问明白了大厅的具体位置之后,懒得再去理会临阵脱逃的袁绍,急忙从他的卧室退了出来,心理面直骂娘——刚刚那个傻*卫兵指引的方向,正好和大厅的方向相反相反。 就这样一耽搁,太史慈已经冲了过来,在他眼睛里,孙策可比那些胡乱奔跑的城堡卫兵重要多了,就听他喊了一句:“孙策你给我站住!”大枪一挺,“呼!”的一下就扎了过来。 孙策急忙闪身躲避,刚刚让过去太史慈的大枪,就有一个黄巾贼,高举着把大刀,当头砍了过来,*迫的孙策只有合身扑到在地,才躲过去了当头的棒喝。 太史慈一不做二不休,倒提大枪,猛的向躺在地上的孙策刺了过去。孙策这个时候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什么躲闪的余地了,情急之下,一伸手,把那名黄巾贼的脚踝抓住,使劲一板,拿那名黄巾贼的身体当武器,把太史慈的大枪磕开了。黄巾贼闷哼一声,当即晕死过去。 一看这个方法还不错,孙策立刻来了精神,顺手又抓住了令一个人的脚踝,他翻身从地上蹦了起来,把手里的两个家伙往一起猛的一撞,两件兵器同时都老实了。 孙策抡起那两个士兵的身体,劈头盖脸的就向太史慈攻击了过去,这样古怪的打法把太史慈弄了个手忙脚乱,一个没留神,脸上居然还被孙策手里的“兵器”扇了一个耳光! 这两个士兵的身体加在一起怕有二百多斤,被孙策轮的混转如意,霹雳啪嚓的就打到了一大片敌人。孙策哪有时间休息?他挥舞着两具尸体就往太守府的大厅里闯。敌人看见他这样的猛恶,都吓得惊呆了。太史慈带着大批的战士不住手的向他发起攻击,好几次都险些把孙策伤了。 大门外喊杀声震天响,却是袁绍手下大将颜良领兵前来护卫袁绍。双方就在太守府门里门外厮杀起来。 孙策继续往大厅冲击,好容易来到了大厅门口,飞起一脚把房门踢的粉碎,刚刚闯进大厅里,就听的墙角有个个东西闪闪发光。孙策一看,果然是自己昨天放置大枪的地方。他冲过去把九龙枪往手里一端,顿时又来了精神,反身从大厅里跑出来一看,太史慈已经冲到门口了,他端起大枪就向太史慈冲了过去。 太史慈急忙用大枪招架,“咔!”的一下,双枪相交,冒出一溜烟的火星,震得两人同时退了几步。两个人的力气本来差不多大小,但是太史慈在兵器上吃了大亏,站稳了身子之后,正要挺身再战,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低头一看,手里的大枪居然弯成了个直角! 这样子一来,可把太史慈吓坏了,再也没有了越战越勇的气势,给孙策一顿乱枪杀了个手忙脚乱,幸好手里还有把弯枪,要不然准被孙策给杀了。再打没几个回合,孙策手疾眼快,“呼!”的一下,把太史慈的头盔挑落,太史慈心惊胆战,落荒而逃。 孙策知道,要是现在还不走的话,自己这辈子恐怕也别想再逃出这个院子了。他也顾不得再杀敌人,提着大枪、踩着敌人的身体、就从太守府的大门闯了出去。 来到大街上一看,孙策的心顿时凉了。 只见冀州城内的主街上,成千上万的黄巾贼大军正在烧杀*掠,成千上万的冀州城军民在哀哭嚎叫。冀州城之内到处是被害者的惊叫与害人者的狞笑声。 闯出去没多远,忽然听到太守府门前一阵喧哗,回头一看,却是袁绍在颜良的护卫下也冲了出来,他们一路往冀州城的北门突围。 孙策把眼睛一眯,心想这个时候不下手,那还等什么啊——就在附近找到了两张硬弓,捡起一只羽箭,远远的看准了袁绍的脖子,暗暗祈祷道:“佛祖保佑,如果不想让我白来三国一趟,就让我一箭射死袁绍!”拉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只一箭就把袁绍射得从马上栽了下去,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孙策抄起大枪,翻身就向城堡的大门冲去,想扭转败局,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的大军拉过来!他摆开九龙枪狂奔乱刺,倒也杀了不少敌人,但是一个人又能杀多少?他虽然拼尽了全力,但是对整个战局的贡献,可以说依然的微乎其微的。 匆匆忙忙的赶到城中心,瞥眼间,看到四五个大汉正揪住了一名女人,女人的下声被扒得光光的,四肢都被别人拉扯住了,其中一名士兵正在脱裤子。 女人凄惨徒劳的喊着:“不要啊……救命啊……” 孙策实在看不过去了,正要冲上去救人,就见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骑者抡起单刀“咔嚓!”一下就把正脱裤子的那个士兵的脑袋砍掉了。孙策也扑了上去,一人一枪,把那几名叛军都给刺死了。 孙策顺手把跌倒在地的女人给拉了起来,说道:“快躲起来!”那名女子吓得连声谢谢也来不及说,就光着屁股逃走了。 “你身手不错啊!”骑在马上的黑衣人一口娇滴滴的女音:“你是哪个部分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我和蔡琳自然也紧跟了上去。 老七路过我们昨晚睡过的地方,突然自言自语说:\"这东西带上或许有用。\"我本以为他是要去捡那两件黑衣袍子,没想到他弯腰下去,却是从地上捧了几把灰装进口袋。我和蔡琳对视了一眼,均不知道他要灰有何用,两人心下虽然好奇,但是谁也没作声。 老七走在前面,蔡琳次之,我最后,我们三人朝着太阳出来的方向,慢慢地往鬼山上爬去。 在山脚下,看鬼山很是陡峭的样子,但是真正走起来的时候,倒也没想象中那么难走。主要是因为满山的长藤颇多,我们抓着藤子爬,省了不少力气。如此爬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登上了山顶。我本以为上了山顶之后,剩下的该是直接下山了,哪知上来才知道,要走的路长着呢。这鬼山面积大得一望无际,放眼望去一片葱绿,除了树木之外还是树木。 山顶上,凉风习习,鸟语花香,一派欣欣向荣,倒也不失为一个欣赏风景的绝好之地。可惜因山上有妖怪之说,迫使我们不得不尽早离去,所以我们三人稍作了一下停留,便继续赶路。不知不觉,烈日当空,我们在鬼山上已经行走了好几个小时了,前面的路途看起来还是那么遥远。劳累和饥饿已迫近,我们放慢了脚步,一边走着,一边寻找着可以充饥的食物。 我眼尖,突然看见旁边不远有一簇结满红色果子的植物。这种果子叫泡子,我小时候在家放牛的时候时常摘食。早已饿得饥肠寡肚的我顿时食欲大增,跟他们招呼了一下:\"那里有泡子。\"然后跑了过去,忽然脚下一软,我像踩着了什么陷阱一样,整个人往下掉。事发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脸上一疼,重重地摔了下去。 说也奇怪,着地之后,脚下似乎并不是实地,相反柔软无比,相继似乎还有一些东西在我脚下滑过。我心里暗暗称奇,低头一看,只见满地都是老鼠,少说也有近千只。它们都是清一色的纯白,像拳头那么大个。我这么突兀地掉下来,自然吓了它们一大跳,它们吱吱尖叫着,四处躲闪,这边的蹿过去,那边的蹿过来,场面很是壮观。我初看觉得有点意思,一时倒忘了该想办法爬出这里才行,但是情况很快有点不妙,这些小老鼠开始成群往我身上爬,甚至往我裤脚里钻,还时不时有小老鼠咬我的肉。我这才意识到眼下的危险性,一边驱赶着蹿上身的老鼠,一边寻找着出路。 我上下左右一打量,这才发现原来是掉进了一个深坑之内,从坑底到上面至少有三四十米之高。我本想抓根坑里的长藤爬上去,不料顺手一抓,入手即滑,居然拉出来一条蛇,吓得我连忙甩手抛了。我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从上面垂到坑里的长藤上爬满了毒蛇,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下面。估计是下面的这些小白鼠把它们引来的。此时还有不少毒蛇盘在藤上偶尔一伸蛇头,就把下面的一只老鼠给吞下了肚子。上面有毒蛇,下面有老鼠,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我焦急不堪的时候,上面传来了蔡琳的声音:\"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忙回答说:\"赶紧想办法来救我,情况很不妙,下面好多老鼠,它们正在吃我的肉。坑里的藤上也都是毒蛇,爬不上去!\" 我话音刚刚落,下面的光线突然强了不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蔡琳她们把坑上的掩盖物扒开了。光线一强,这些长期暗地生活的小老鼠像见了鬼一样,纷纷躲闪了起来。突然坑里的一边似乎被撞开了一个洞,这些小白鼠成群涌了进去,不一会儿这上千只老鼠就跑光了,只剩下一地给我压死的或者捏伤的,而盘踞在长藤上的毒蛇也唯恐避之不及躲在阴暗之处。 蔡琳在上面问:\"现在好点没?\" 我总算放下心来说:\"好了,它们都逃了。你们这个法子不错,值得表扬一下。\" 蔡琳说:\"少贫嘴了,赶紧上来吧!\" 我应了一声,知道此时不是贫嘴的时候,得赶紧上去才行,不然等下那些老鼠又跑出来了,那可不得了了。刚才它们那阵子骚动可没少给我身上添伤,好好的一身衣服早已给它们咬得不成样了,当下抓住长藤往上爬。哪知,我人才刚刚上藤,突然一声尖叫,一只像狗那么大的东西从刚才小白鼠逃进去的洞穴里钻了出来。我还以为是条狼狗什么的,仔细一看,居然是只老鼠!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会有那么大的一只老鼠。这只大老鼠一出洞,煞是凶猛,牙一呲就向我扑了上来。我下意识用手一挡,这一挡虽然把它挡了下去,却也挡得我的手像要断了一样疼得厉害。 我和蔡琳自然也紧跟了上去。 老七路过我们昨晚睡过的地方,突然自言自语说:\"这东西带上或许有用。\"我本以为他是要去捡那两件黑衣袍子,没想到他弯腰下去,却是从地上捧了几把灰装进口袋。我和蔡琳对视了一眼,均不知道他要灰有何用,两人心下虽然好奇,但是谁也没作声。 老七走在前面,蔡琳次之,我最后,我们三人朝着太阳出来的方向,慢慢地往鬼山上爬去。 在山脚下,看鬼山很是陡峭的样子,但是真正走起来的时候,倒也没想象中那么难走。主要是因为满山的长藤颇多,我们抓着藤子爬,省了不少力气。如此爬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登上了山顶。我本以为上了山顶之后,剩下的该是直接下山了,哪知上来才知道,要走的路长着呢。这鬼山面积大得一望无际,放眼望去一片葱绿,除了树木之外还是树木。 山顶上,凉风习习,鸟语花香,一派欣欣向荣,倒也不失为一个欣赏风景的绝好之地。可惜因山上有妖怪之说,迫使我们不得不尽早离去,所以我们三人稍作了一下停留,便继续赶路。不知不觉,烈日当空,我们在鬼山上已经行走了好几个小时了,前面的路途看起来还是那么遥远。劳累和饥饿已迫近,我们放慢了脚步,一边走着,一边寻找着可以充饥的食物。 我眼尖,突然看见旁边不远有一簇结满红色果子的植物。这种果子叫泡子,我小时候在家放牛的时候时常摘食。早已饿得饥肠寡肚的我顿时食欲大增,跟他们招呼了一下:\"那里有泡子。\"然后跑了过去,忽然脚下一软,我像踩着了什么陷阱一样,整个人往下掉。事发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脸上一疼,重重地摔了下去。 说也奇怪,着地之后,脚下似乎并不是实地,相反柔软无比,相继似乎还有一些东西在我脚下滑过。我心里暗暗称奇,低头一看,只见满地都是老鼠,少说也有近千只。它们都是清一色的纯白,像拳头那么大个。我这么突兀地掉下来,自然吓了它们一大跳,它们吱吱尖叫着,四处躲闪,这边的蹿过去,那边的蹿过来,场面很是壮观。我初看觉得有点意思,一时倒忘了该想办法爬出这里才行,但是情况很快有点不妙,这些小老鼠开始成群往我身上爬,甚至往我裤脚里钻,还时不时有小老鼠咬我的肉。我这才意识到眼下的危险性,一边驱赶着蹿上身的老鼠,一边寻找着出路。 我上下左右一打量,这才发现原来是掉进了一个深坑之内,从坑底到上面至少有三四十米之高。我本想抓根坑里的长藤爬上去,不料顺手一抓,入手即滑,居然拉出来一条蛇,吓得我连忙甩手抛了。我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从上面垂到坑里的长藤上爬满了毒蛇,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下面。估计是下面的这些小白鼠把它们引来的。此时还有不少毒蛇盘在藤上偶尔一伸蛇头,就把下面的一只老鼠给吞下了肚子。上面有毒蛇,下面有老鼠,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我焦急不堪的时候,上面传来了蔡琳的声音:\"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忙回答说:\"赶紧想办法来救我,情况很不妙,下面好多老鼠,它们正在吃我的肉。坑里的藤上也都是毒蛇,爬不上去!\" 我话音刚刚落,下面的光线突然强了不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蔡琳她们把坑上的掩盖物扒开了。光线一强,这些长期暗地生活的小老鼠像见了鬼一样,纷纷躲闪了起来。突然坑里的一边似乎被撞开了一个洞,这些小白鼠成群涌了进去,不一会儿这上千只老鼠就跑光了,只剩下一地给我压死的或者捏伤的,而盘踞在长藤上的毒蛇也唯恐避之不及躲在阴暗之处。 蔡琳在上面问:\"现在好点没?\" 我总算放下心来说:\"好了,它们都逃了。你们这个法子不错,值得表扬一下。\" 蔡琳说:\"少贫嘴了,赶紧上来吧!\" 我应了一声,知道此时不是贫嘴的时候,得赶紧上去才行,不然等下那些老鼠又跑出来了,那可不得了了。刚才它们那阵子骚动可没少给我身上添伤,好好的一身衣服早已给它们咬得不成样了,当下抓住长藤往上爬。哪知,我人才刚刚上藤,突然一声尖叫,一只像狗那么大的东西从刚才小白鼠逃进去的洞穴里钻了出来。我还以为是条狼狗什么的,仔细一看,居然是只老鼠!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会有那么大的一只老鼠。这只大老鼠一出洞,煞是凶猛,牙一呲就向我扑了上来。我下意识用手一挡,这一挡虽然把它挡了下去,却也挡得我的手像要断了一样疼得厉害。 我和蔡琳自然也紧跟了上去。 老七路过我们昨晚睡过的地方,突然自言自语说:\"这东西带上或许有用。\"我本以为他是要去捡那两件黑衣袍子,没想到他弯腰下去,却是从地上捧了几把灰装进口袋。我和蔡琳对视了一眼,均不知道他要灰有何用,两人心下虽然好奇,但是谁也没作声。 老七走在前面,蔡琳次之,我最后,我们三人朝着太阳出来的方向,慢慢地往鬼山上爬去。 在山脚下,看鬼山很是陡峭的样子,但是真正走起来的时候,倒也没想象中那么难走。主要是因为满山的长藤颇多,我们抓着藤子爬,省了不少力气。如此爬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登上了山顶。我本以为上了山顶之后,剩下的该是直接下山了,哪知上来才知道,要走的路长着呢。这鬼山面积大得一望无际,放眼望去一片葱绿,除了树木之外还是树木。 山顶上,凉风习习,鸟语花香,一派欣欣向荣,倒也不失为一个欣赏风景的绝好之地。可惜因山上有妖怪之说,迫使我们不得不尽早离去,所以我们三人稍作了一下停留,便继续赶路。不知不觉,烈日当空,我们在鬼山上已经行走了好几个小时了,前面的路途看起来还是那么遥远。劳累和饥饿已迫近,我们放慢了脚步,一边走着,一边寻找着可以充饥的食物。 我眼尖,突然看见旁边不远有一簇结满红色果子的植物。这种果子叫泡子,我小时候在家放牛的时候时常摘食。早已饿得饥肠寡肚的我顿时食欲大增,跟他们招呼了一下:\"那里有泡子。\"然后跑了过去,忽然脚下一软,我像踩着了什么陷阱一样,整个人往下掉。事发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脸上一疼,重重地摔了下去。 说也奇怪,着地之后,脚下似乎并不是实地,相反柔软无比,相继似乎还有一些东西在我脚下滑过。我心里暗暗称奇,低头一看,只见满地都是老鼠,少说也有近千只。它们都是清一色的纯白,像拳头那么大个。我这么突兀地掉下来,自然吓了它们一大跳,它们吱吱尖叫着,四处躲闪,这边的蹿过去,那边的蹿过来,场面很是壮观。我初看觉得有点意思,一时倒忘了该想办法爬出这里才行,但是情况很快有点不妙,这些小老鼠开始成群往我身上爬,甚至往我裤脚里钻,还时不时有小老鼠咬我的肉。我这才意识到眼下的危险性,一边驱赶着蹿上身的老鼠,一边寻找着出路。 我上下左右一打量,这才发现原来是掉进了一个深坑之内,从坑底到上面至少有三四十米之高。我本想抓根坑里的长藤爬上去,不料顺手一抓,入手即滑,居然拉出来一条蛇,吓得我连忙甩手抛了。我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从上面垂到坑里的长藤上爬满了毒蛇,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下面。估计是下面的这些小白鼠把它们引来的。此时还有不少毒蛇盘在藤上偶尔一伸蛇头,就把下面的一只老鼠给吞下了肚子。上面有毒蛇,下面有老鼠,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我焦急不堪的时候,上面传来了蔡琳的声音:\"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忙回答说:\"赶紧想办法来救我,情况很不妙,下面好多老鼠,它们正在吃我的肉。坑里的藤上也都是毒蛇,爬不上去!\" 我话音刚刚落,下面的光线突然强了不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蔡琳她们把坑上的掩盖物扒开了。光线一强,这些长期暗地生活的小老鼠像见了鬼一样,纷纷躲闪了起来。突然坑里的一边似乎被撞开了一个洞,这些小白鼠成群涌了进去,不一会儿这上千只老鼠就跑光了,只剩下一地给我压死的或者捏伤的,而盘踞在长藤上的毒蛇也唯恐避之不及躲在阴暗之处。 蔡琳在上面问:\"现在好点没?\" 我总算放下心来说:\"好了,它们都逃了。你们这个法子不错,值得表扬一下。\" 蔡琳说:\"少贫嘴了,赶紧上来吧!\" 我应了一声,知道此时不是贫嘴的时候,得赶紧上去才行,不然等下那些老鼠又跑出来了,那可不得了了。刚才它们那阵子骚动可没少给我身上添伤,好好的一身衣服早已给它们咬得不成样了,当下抓住长藤往上爬。哪知,我人才刚刚上藤,突然一声尖叫,一只像狗那么大的东西从刚才小白鼠逃进去的洞穴里钻了出来。我还以为是条狼狗什么的,仔细一看,居然是只老鼠!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会有那么大的一只老鼠。这只大老鼠一出洞,煞是凶猛,牙一呲就向我扑了上来。我下意识用手一挡,这一挡虽然把它挡了下去,却也挡得我的手像要断了一样疼得厉害。(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看样子老人应该是个疯子,她约六十左右,一脸的皱纹好像刀子雕成的,双目无神,一身邋遢得不行,嘴里念叨着什么,手上的伞也不晓得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伞上花花绿绿似乎画着什么东西,甚为诡异。看老人这样,我善心大发,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老人的手上。一边的蔡琳见状,也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了老人。 老人似乎根本没在意,只顾着自己嘀咕着什么。 我心想老人看来疯得不轻。 我们正转身要走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吉星遭剥,凶煞缠身,姑娘,你最近需要当心一点!\" 老人没由来地冒出了这句话,让我们不由大吃一惊,狐疑地看着老人。 此时的老人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眼露精光,一扫原来的白痴之状,隐约中还有一种说不上的气质,看起来有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蔡琳左右看了一眼,四处并无其他人,她对着老人好奇地问:\"老人家,您刚才说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寻找一样东西吧?\" 蔡琳这人算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了,但老人的话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她不由失声说:\"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蔡琳尚且如此,我就更别说了,我紧紧瞪着老人,像看怪物一样。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几张黄表纸,递给了蔡琳,然后说了句:\"记得好好保留这几张灵符,你很快就用得着了。\"说完,她撑着那把破伞,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样晃悠悠地走了。 蔡琳翻看着老人给的那几张黄表纸,一脸的愕然。我凑近一看,黄表纸上弯弯曲曲点画着一些像蚯蚓似的文字,有点像我昨天晚上从赶尸的老七那里看见的驱鬼咒,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大一样。我心下纳闷得很,不懂老人的用意。我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眼睛落到她那把破伞之上,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突然想起一种人,心头一震说:\"难道是她?!\" 蔡琳忙问:\"怎么,你认识她?\" 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仙娘!\" 蔡琳估计是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缘故,对于仙娘这种在农村里常见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一脸不解地问:\"仙娘?\" 我说:\"所谓的仙娘也叫神婆或者巫婆,她们跟道士差不多,上可通神,下可通灵,是神鬼之间的媒介。这些人一般是无师自通,突然生一场大病或者疯癫至狂之后,凭空就有了以黄纸为神符,以香灰为灵丹,以清水为神露的本事。她们通过做法,可以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招在她们身上与在世的人对话。她们之所以会有这些能耐,据说是因为她们比常人多了根叫仙骨的骨头。这根骨头能起着打通元、神、鬼、精等世界的大门,吸取这些神秘空间的力量。在农村里这类人一般是托亡魂说话,用半哼半唱的方式谈别人家事长短、儿女疾病、远行人情形,不过大多都是骗人钱财的。而这位老人家刚才一语中的说出你是在寻找一样东西,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真本事……\" 还没等我说完,蔡琳便急跑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想干吗,忙说:\"干吗呢?\" 蔡琳一边跑,一边说:\"我的妈呀,拜托你脑子反应快点好不好,既然她有真本事,那么我们追上去仔细问问,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啊!\" 我一想也是,也追了上去。 可说也奇怪,老人看似走得不快,可任我们怎么跑,就是追不上,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居然把人跟追丢了。我们当然不甘心了,于是向路人打探着这位奇怪的老人的去向,奇怪的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难道见鬼了不成?!我们在镇上寻找了大半天,依然不见老人的踪迹,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老人给跟丢了,蔡琳自然少不了埋怨我一顿,好在她不大爱说话,唠叨了几句也就没多讲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怨恨自己当时咋就蒙了呢,要是反应快点的话,或许对于我们这次寻宝又有了新的提示。 因为老人这事,我心有愧,回到旅馆之后,我没敢去招惹蔡琳,规规矩矩地呆在房间里直到下午。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蔡琳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她开了张支票给我说:\"给,这十万元是你的劳务费。等会儿我就去找老七,他会把我带进凤凰村的。剩下的事情,我能应付得过来。谢谢你带我过来,我们就此分别,等我办完事回到北京,再好好地感谢你!\"看样子老人应该是个疯子,她约六十左右,一脸的皱纹好像刀子雕成的,双目无神,一身邋遢得不行,嘴里念叨着什么,手上的伞也不晓得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伞上花花绿绿似乎画着什么东西,甚为诡异。看老人这样,我善心大发,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老人的手上。一边的蔡琳见状,也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了老人。 老人似乎根本没在意,只顾着自己嘀咕着什么。 我心想老人看来疯得不轻。 我们正转身要走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吉星遭剥,凶煞缠身,姑娘,你最近需要当心一点!\" 老人没由来地冒出了这句话,让我们不由大吃一惊,狐疑地看着老人。 此时的老人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眼露精光,一扫原来的白痴之状,隐约中还有一种说不上的气质,看起来有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蔡琳左右看了一眼,四处并无其他人,她对着老人好奇地问:\"老人家,您刚才说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寻找一样东西吧?\" 蔡琳这人算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了,但老人的话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她不由失声说:\"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蔡琳尚且如此,我就更别说了,我紧紧瞪着老人,像看怪物一样。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几张黄表纸,递给了蔡琳,然后说了句:\"记得好好保留这几张灵符,你很快就用得着了。\"说完,她撑着那把破伞,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样晃悠悠地走了。 蔡琳翻看着老人给的那几张黄表纸,一脸的愕然。我凑近一看,黄表纸上弯弯曲曲点画着一些像蚯蚓似的文字,有点像我昨天晚上从赶尸的老七那里看见的驱鬼咒,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大一样。我心下纳闷得很,不懂老人的用意。我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眼睛落到她那把破伞之上,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突然想起一种人,心头一震说:\"难道是她?!\" 蔡琳忙问:\"怎么,你认识她?\" 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仙娘!\" 蔡琳估计是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缘故,对于仙娘这种在农村里常见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一脸不解地问:\"仙娘?\" 我说:\"所谓的仙娘也叫神婆或者巫婆,她们跟道士差不多,上可通神,下可通灵,是神鬼之间的媒介。这些人一般是无师自通,突然生一场大病或者疯癫至狂之后,凭空就有了以黄纸为神符,以香灰为灵丹,以清水为神露的本事。她们通过做法,可以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招在她们身上与在世的人对话。她们之所以会有这些能耐,据说是因为她们比常人多了根叫仙骨的骨头。这根骨头能起着打通元、神、鬼、精等世界的大门,吸取这些神秘空间的力量。在农村里这类人一般是托亡魂说话,用半哼半唱的方式谈别人家事长短、儿女疾病、远行人情形,不过大多都是骗人钱财的。而这位老人家刚才一语中的说出你是在寻找一样东西,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真本事……\" 还没等我说完,蔡琳便急跑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想干吗,忙说:\"干吗呢?\" 蔡琳一边跑,一边说:\"我的妈呀,拜托你脑子反应快点好不好,既然她有真本事,那么我们追上去仔细问问,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啊!\" 我一想也是,也追了上去。 可说也奇怪,老人看似走得不快,可任我们怎么跑,就是追不上,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居然把人跟追丢了。我们当然不甘心了,于是向路人打探着这位奇怪的老人的去向,奇怪的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难道见鬼了不成?!我们在镇上寻找了大半天,依然不见老人的踪迹,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老人给跟丢了,蔡琳自然少不了埋怨我一顿,好在她不大爱说话,唠叨了几句也就没多讲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怨恨自己当时咋就蒙了呢,要是反应快点的话,或许对于我们这次寻宝又有了新的提示。 因为老人这事,我心有愧,回到旅馆之后,我没敢去招惹蔡琳,规规矩矩地呆在房间里直到下午。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蔡琳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她开了张支票给我说:\"给,这十万元是你的劳务费。等会儿我就去找老七,他会把我带进凤凰村的。剩下的事情,我能应付得过来。谢谢你带我过来,我们就此分别,等我办完事回到北京,再好好地感谢你!\" 看样子老人应该是个疯子,她约六十左右,一脸的皱纹好像刀子雕成的,双目无神,一身邋遢得不行,嘴里念叨着什么,手上的伞也不晓得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伞上花花绿绿似乎画着什么东西,甚为诡异。看老人这样,我善心大发,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老人的手上。一边的蔡琳见状,也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了老人。 老人似乎根本没在意,只顾着自己嘀咕着什么。 我心想老人看来疯得不轻。 我们正转身要走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吉星遭剥,凶煞缠身,姑娘,你最近需要当心一点!\" 老人没由来地冒出了这句话,让我们不由大吃一惊,狐疑地看着老人。 此时的老人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眼露精光,一扫原来的白痴之状,隐约中还有一种说不上的气质,看起来有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蔡琳左右看了一眼,四处并无其他人,她对着老人好奇地问:\"老人家,您刚才说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寻找一样东西吧?\" 蔡琳这人算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了,但老人的话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她不由失声说:\"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蔡琳尚且如此,我就更别说了,我紧紧瞪着老人,像看怪物一样。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几张黄表纸,递给了蔡琳,然后说了句:\"记得好好保留这几张灵符,你很快就用得着了。\"说完,她撑着那把破伞,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样晃悠悠地走了。 蔡琳翻看着老人给的那几张黄表纸,一脸的愕然。我凑近一看,黄表纸上弯弯曲曲点画着一些像蚯蚓似的文字,有点像我昨天晚上从赶尸的老七那里看见的驱鬼咒,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大一样。我心下纳闷得很,不懂老人的用意。我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眼睛落到她那把破伞之上,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突然想起一种人,心头一震说:\"难道是她?!\" 蔡琳忙问:\"怎么,你认识她?\" 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仙娘!\" 蔡琳估计是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缘故,对于仙娘这种在农村里常见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一脸不解地问:\"仙娘?\" 我说:\"所谓的仙娘也叫神婆或者巫婆,她们跟道士差不多,上可通神,下可通灵,是神鬼之间的媒介。这些人一般是无师自通,突然生一场大病或者疯癫至狂之后,凭空就有了以黄纸为神符,以香灰为灵丹,以清水为神露的本事。她们通过做法,可以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招在她们身上与在世的人对话。她们之所以会有这些能耐,据说是因为她们比常人多了根叫仙骨的骨头。这根骨头能起着打通元、神、鬼、精等世界的大门,吸取这些神秘空间的力量。在农村里这类人一般是托亡魂说话,用半哼半唱的方式谈别人家事长短、儿女疾病、远行人情形,不过大多都是骗人钱财的。而这位老人家刚才一语中的说出你是在寻找一样东西,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真本事……\" 还没等我说完,蔡琳便急跑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想干吗,忙说:\"干吗呢?\" 蔡琳一边跑,一边说:\"我的妈呀,拜托你脑子反应快点好不好,既然她有真本事,那么我们追上去仔细问问,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啊!\" 我一想也是,也追了上去。 可说也奇怪,老人看似走得不快,可任我们怎么跑,就是追不上,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居然把人跟追丢了。我们当然不甘心了,于是向路人打探着这位奇怪的老人的去向,奇怪的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难道见鬼了不成?!我们在镇上寻找了大半天,依然不见老人的踪迹,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老人给跟丢了,蔡琳自然少不了埋怨我一顿,好在她不大爱说话,唠叨了几句也就没多讲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怨恨自己当时咋就蒙了呢,要是反应快点的话,或许对于我们这次寻宝又有了新的提示。 因为老人这事,我心有愧,回到旅馆之后,我没敢去招惹蔡琳,规规矩矩地呆在房间里直到下午。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蔡琳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她开了张支票给我说:\"给,这十万元是你的劳务费。等会儿我就去找老七,他会把我带进凤凰村的。剩下的事情,我能应付得过来。谢谢你带我过来,我们就此分别,等我办完事回到北京,再好好地感谢你!\"(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老七沉默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说:\"闯就闯吧,不闯出这里,迟早也是死。碰运气了。\"他从口袋里抓了几把灰出来,一边走一边撒,还念着口诀,那些干尸一一站了起来。老七像沙场点兵一样,把新唤醒的这七八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然后每组交代着任务。 我看在眼里觉得很是新奇,本想向老七打探一下这里面的古怪,见他正忙交代着,倒也不好意思打扰。无意间,看见蔡琳抿着嘴微笑,不时点了点头,似乎对老七的做法极为赞赏,于是悄悄问:\"你傻笑什么,难道你懂这玩意儿?\" 蔡琳回答说:\"我不懂,但是老七先生给那些干尸分配下来的方位跟七星水晶阵的摆放很相似。\" 我略带怀疑地看着她说:\"是不是啊,不懂别瞎掰哦。\" 蔡琳一副不屑的样子说:\"不信拉倒。你别问我,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我瞧她那样倒不像忽悠我,忙说:\"我信,那个七星水晶阵到底有什么名堂?\" 蔡琳说:\"这七星水晶阵是西方一种比较流行的辟邪祈福的阵法,其阵顾名思义,就是以七个水晶球按照一定的规律布置而成。这个规律就是把这七个水晶球中的六个按两个上下倒置且重叠的等边三角形来摆放,三角形的边长特定为七之倍数,最后的那个水晶球则放在阵的中央组成星阵。据说这种阵法具有强大的魔法和神秘的力量,无论在任何方面,如事业、财运、家庭、婚姻等,都可以通过这种阵法实现自己的愿望,所以该阵大受西方人青睐。\" 我像听神话一样,惊奇地说:\"有那么神奇吗?瞎吹的吧?\" 蔡琳说:\"或许作用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但是这种阵法是有科学根据的。我们都知道,宇宙当中,任何形相都具有能量,而三角形的能量更是神奇无比。水晶球本身也具有不可思议的能量,再按照七星水晶阵那样一摆,水晶球各自发出自己的磁场能量,使各个晶球的能量产生高频共振,聚集能量,驱散负性磁场,改变人体及周围磁场,净化环境,便能聚福去灾。\" 我似懂非懂地说:\"听上去好像蛮有道理的,不过我还是不大懂。\" 蔡琳说:\"懂不懂都无所谓了,反正你也用不上。我所讲的原理就是那么一回事。\" 老七看来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这时说:\"我布的这个阵是七星天罡阵,跟蔡姑娘说的那个七星水晶阵是一脉相承的。同样是利用三角形这个特殊的角度,让这些干尸不仅能吸到神秘的力量,增加威力,还让它们可攻可守。我把这几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每组七人,每个小组是个七星天罡阵,七组合并起来是个大七星天罡阵。好了,任务我已经下达给它们,现在我要布阵了,准备好,我们要闯进去了。\" 我和蔡琳冲老七一点头,一人*匕首,一人握长剑,蓄势待发。 老七高歌着:\"天下一生之中,自有千亿之鬼。去神更远,去鬼而近。天下汹汹,不可得知此。今记其真名,使人知之,一知鬼名,邪不敢前;三呼其鬼名,鬼怪即绝,上天鬼、下地鬼并煞。几鬼皆有姓名,子知,三呼鬼名,万鬼听令。日月星辰,七星出动,得令!\" 他话音一落,这几十个干尸立时奋不顾身冲进了鼻涕虫怪群中,然后按照七星天罡阵的摆法开始分组拉开。那些虫怪自然不会乖乖让路,所以一场更为惨烈的拼杀就此拉开了。由于此时的干尸们经过老七的特别调教,每个干尸都身怀不同的指令,每组干尸,招数互为守御,步法互补空隙,七人出手如同一人,浑然一体,变化无穷无尽,所以尽管虫怪比干尸多几倍,但很快干尸们就略占上风。老七原来唤醒的那些干尸顶住了虫怪涌出来的那个口子,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则硬生生从鼻涕虫怪群中开了一条路直通山洞深处,当然它们也为此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几十个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不一会儿剩下不到一半。 既然路已经开出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们三人立时赶了过去。老七一声:\"缩阵!\"剩下的那些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顿时以我们为中心,边打边靠了过来。 老七沉默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说:\"闯就闯吧,不闯出这里,迟早也是死。碰运气了。\"他从口袋里抓了几把灰出来,一边走一边撒,还念着口诀,那些干尸一一站了起来。老七像沙场点兵一样,把新唤醒的这七八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然后每组交代着任务。 我看在眼里觉得很是新奇,本想向老七打探一下这里面的古怪,见他正忙交代着,倒也不好意思打扰。无意间,看见蔡琳抿着嘴微笑,不时点了点头,似乎对老七的做法极为赞赏,于是悄悄问:\"你傻笑什么,难道你懂这玩意儿?\" 蔡琳回答说:\"我不懂,但是老七先生给那些干尸分配下来的方位跟七星水晶阵的摆放很相似。\" 我略带怀疑地看着她说:\"是不是啊,不懂别瞎掰哦。\" 蔡琳一副不屑的样子说:\"不信拉倒。你别问我,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我瞧她那样倒不像忽悠我,忙说:\"我信,那个七星水晶阵到底有什么名堂?\" 蔡琳说:\"这七星水晶阵是西方一种比较流行的辟邪祈福的阵法,其阵顾名思义,就是以七个水晶球按照一定的规律布置而成。这个规律就是把这七个水晶球中的六个按两个上下倒置且重叠的等边三角形来摆放,三角形的边长特定为七之倍数,最后的那个水晶球则放在阵的中央组成星阵。据说这种阵法具有强大的魔法和神秘的力量,无论在任何方面,如事业、财运、家庭、婚姻等,都可以通过这种阵法实现自己的愿望,所以该阵大受西方人青睐。\" 我像听神话一样,惊奇地说:\"有那么神奇吗?瞎吹的吧?\" 蔡琳说:\"或许作用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但是这种阵法是有科学根据的。我们都知道,宇宙当中,任何形相都具有能量,而三角形的能量更是神奇无比。水晶球本身也具有不可思议的能量,再按照七星水晶阵那样一摆,水晶球各自发出自己的磁场能量,使各个晶球的能量产生高频共振,聚集能量,驱散负性磁场,改变人体及周围磁场,净化环境,便能聚福去灾。\" 我似懂非懂地说:\"听上去好像蛮有道理的,不过我还是不大懂。\" 蔡琳说:\"懂不懂都无所谓了,反正你也用不上。我所讲的原理就是那么一回事。\" 老七看来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这时说:\"我布的这个阵是七星天罡阵,跟蔡姑娘说的那个七星水晶阵是一脉相承的。同样是利用三角形这个特殊的角度,让这些干尸不仅能吸到神秘的力量,增加威力,还让它们可攻可守。我把这几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每组七人,每个小组是个七星天罡阵,七组合并起来是个大七星天罡阵。好了,任务我已经下达给它们,现在我要布阵了,准备好,我们要闯进去了。\" 我和蔡琳冲老七一点头,一人*匕首,一人握长剑,蓄势待发。 老七高歌着:\"天下一生之中,自有千亿之鬼。去神更远,去鬼而近。天下汹汹,不可得知此。今记其真名,使人知之,一知鬼名,邪不敢前;三呼其鬼名,鬼怪即绝,上天鬼、下地鬼并煞。几鬼皆有姓名,子知,三呼鬼名,万鬼听令。日月星辰,七星出动,得令!\" 他话音一落,这几十个干尸立时奋不顾身冲进了鼻涕虫怪群中,然后按照七星天罡阵的摆法开始分组拉开。那些虫怪自然不会乖乖让路,所以一场更为惨烈的拼杀就此拉开了。由于此时的干尸们经过老七的特别调教,每个干尸都身怀不同的指令,每组干尸,招数互为守御,步法互补空隙,七人出手如同一人,浑然一体,变化无穷无尽,所以尽管虫怪比干尸多几倍,但很快干尸们就略占上风。老七原来唤醒的那些干尸顶住了虫怪涌出来的那个口子,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则硬生生从鼻涕虫怪群中开了一条路直通山洞深处,当然它们也为此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几十个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不一会儿剩下不到一半。 既然路已经开出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们三人立时赶了过去。老七一声:\"缩阵!\"剩下的那些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顿时以我们为中心,边打边靠了过来。 老七沉默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说:\"闯就闯吧,不闯出这里,迟早也是死。碰运气了。\"他从口袋里抓了几把灰出来,一边走一边撒,还念着口诀,那些干尸一一站了起来。老七像沙场点兵一样,把新唤醒的这七八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然后每组交代着任务。 我看在眼里觉得很是新奇,本想向老七打探一下这里面的古怪,见他正忙交代着,倒也不好意思打扰。无意间,看见蔡琳抿着嘴微笑,不时点了点头,似乎对老七的做法极为赞赏,于是悄悄问:\"你傻笑什么,难道你懂这玩意儿?\" 蔡琳回答说:\"我不懂,但是老七先生给那些干尸分配下来的方位跟七星水晶阵的摆放很相似。\" 我略带怀疑地看着她说:\"是不是啊,不懂别瞎掰哦。\" 蔡琳一副不屑的样子说:\"不信拉倒。你别问我,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我瞧她那样倒不像忽悠我,忙说:\"我信,那个七星水晶阵到底有什么名堂?\" 蔡琳说:\"这七星水晶阵是西方一种比较流行的辟邪祈福的阵法,其阵顾名思义,就是以七个水晶球按照一定的规律布置而成。这个规律就是把这七个水晶球中的六个按两个上下倒置且重叠的等边三角形来摆放,三角形的边长特定为七之倍数,最后的那个水晶球则放在阵的中央组成星阵。据说这种阵法具有强大的魔法和神秘的力量,无论在任何方面,如事业、财运、家庭、婚姻等,都可以通过这种阵法实现自己的愿望,所以该阵大受西方人青睐。\" 我像听神话一样,惊奇地说:\"有那么神奇吗?瞎吹的吧?\" 蔡琳说:\"或许作用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但是这种阵法是有科学根据的。我们都知道,宇宙当中,任何形相都具有能量,而三角形的能量更是神奇无比。水晶球本身也具有不可思议的能量,再按照七星水晶阵那样一摆,水晶球各自发出自己的磁场能量,使各个晶球的能量产生高频共振,聚集能量,驱散负性磁场,改变人体及周围磁场,净化环境,便能聚福去灾。\" 我似懂非懂地说:\"听上去好像蛮有道理的,不过我还是不大懂。\" 蔡琳说:\"懂不懂都无所谓了,反正你也用不上。我所讲的原理就是那么一回事。\" 老七看来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这时说:\"我布的这个阵是七星天罡阵,跟蔡姑娘说的那个七星水晶阵是一脉相承的。同样是利用三角形这个特殊的角度,让这些干尸不仅能吸到神秘的力量,增加威力,还让它们可攻可守。我把这几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每组七人,每个小组是个七星天罡阵,七组合并起来是个大七星天罡阵。好了,任务我已经下达给它们,现在我要布阵了,准备好,我们要闯进去了。\" 我和蔡琳冲老七一点头,一人*匕首,一人握长剑,蓄势待发。 老七高歌着:\"天下一生之中,自有千亿之鬼。去神更远,去鬼而近。天下汹汹,不可得知此。今记其真名,使人知之,一知鬼名,邪不敢前;三呼其鬼名,鬼怪即绝,上天鬼、下地鬼并煞。几鬼皆有姓名,子知,三呼鬼名,万鬼听令。日月星辰,七星出动,得令!\" 他话音一落,这几十个干尸立时奋不顾身冲进了鼻涕虫怪群中,然后按照七星天罡阵的摆法开始分组拉开。那些虫怪自然不会乖乖让路,所以一场更为惨烈的拼杀就此拉开了。由于此时的干尸们经过老七的特别调教,每个干尸都身怀不同的指令,每组干尸,招数互为守御,步法互补空隙,七人出手如同一人,浑然一体,变化无穷无尽,所以尽管虫怪比干尸多几倍,但很快干尸们就略占上风。老七原来唤醒的那些干尸顶住了虫怪涌出来的那个口子,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则硬生生从鼻涕虫怪群中开了一条路直通山洞深处,当然它们也为此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几十个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不一会儿剩下不到一半。 既然路已经开出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们三人立时赶了过去。老七一声:\"缩阵!\"剩下的那些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顿时以我们为中心,边打边靠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孙策把主要的将领都集中了起来,对他们说道:“刚刚接到青山城送来的邸报,说昨天下午,探马发现大批的黄巾贼大军向南部转移,我怀疑他们是想去徐州。” 庞统皱了皱眉头,说道:“按道理说,不应该啊,他们粮草物质短缺,既然被我们*迫的没有去路,那么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退回青州的老巢,怎么还要向南打?” 汤斯笑道:“那些黄巾贼的将军们,哪一个不是见利眼红的家伙?帝国的南部富庶繁华,各个城市都积聚了大堆的粮草,只要打破一个小小的城镇,就够他们用很长的时间,既然他们已经到了这里,难免会有铤而走险的打算。” 经过大家的激烈辩论,在孙策的支持下,以战锤、汤斯和贾德为首的强硬派占了上风,虽然略师庞统一再的劝说,但是孙策还是同意派兵增援徐州。 ……………………………………………………………………………………………………………… 数日之后,战锤等人在大峡谷遭遇黄巾贼大军的埋伏,大败而回。孙策十分愧疚的对庞统说:“悔不该不听先生的劝告,以致于今日惨败。” 庞统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少将军也不用太过于放在心上——只不过这次我们败的实在蹊跷,屠万家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军路线,而事先设下埋伏呢?”孙策疑惑道:“莫非冀州城里有内奸?”庞统冷笑道:“不单是有内奸,恐怕那人的职位还不低。” 孙策悚然动容道:“不错,行军路线,是何等机密的事情,除了领军大将,别人怎么会知道?”于是庞统聚集众将,严厉责问有谁把消息泄露给了属下,众人均表示没有泄露过。孙策最后对庞统说道:“先生慢慢查找吧,这个事情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急出来的。 ………………………………………………………………………………………………………………………… 充州曹*,得知孙策占据了冀州,乃聚众商议对策。谋士程昱献计道:“孙策乃是乌程侯之子,虽然骁勇,不过一匹夫罢了,且南将北征,水土不服,未必有多大作为。如今袁绍毙命,河北动荡。袁绍的儿子袁谭袁尚,以及家族亲信,必然要联合起来对付孙策,主公当务之急就是要打败黄巾贼主力,何不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曹*笑道:“虽然如此,不可不加把火,让河北局势更热闹些。” 鬼才谋士郭嘉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主公只要写上一封奏折,表举孙策为冀州太守,使孙策有死守冀州之心。二袁兄弟必然会领兵去打冀州。咱们不费一兵一卒,既买好江东孙坚,又蚕食河北袁氏,岂不是一举两得?” 曹*大喜,当即向朝廷表举,保孙策为冀州刺史,节度河北剿匪之责任。董卓在长安正担心黄巾贼势力越来越大,无法剿灭,见孙策处处战功显赫,当即批准。公文发到冀州,孙策果然大喜,克日兴兵,就要去攻打屠万家,庞统劝道:“这是曹*一石二鸟、隔岸观火之计策,他明明是想让我们和二袁兄弟火拼啊。” 孙策上次没有听从庞统的建议,结果吃了大亏,这回听的庞统提醒,立刻警醒,连忙拜谢庞统。至此以后,孙策专心在冀州养精蓄锐,对各地邸报详细的研究,只等机会来临,就去再占城池。好在并州袁谭与幽州袁尚,都是刚刚夺取的别人城池,也不敢贸然出兵,以免城池有失,导致没有退路。因而河北的局势,反而平稳起来。 ………………………………………………………………………………………………………………………… 曹*在充州没有看到孙策和二袁兄弟火拼,颇为失望。与大魔头封道对垒,又苦无良策对敌,正烦闷的时候,郭嘉献计道:“平原县令刘备,昔年曾经大破黄巾贼军,现在主公何不修书一封,以大义来说服他出兵?”曹*苦叹:“刘备固然是英雄,但是他手理没兵没粮,又有什么用啊。” 郭嘉笑道:“平原县虽然小,再征集千八百人,还是可以办到的,加上刘备现有的兵马,也能筹够2000人马,虽然不多,但是平原县地处两狼关以北,正可以与我军形成夹击封道的局面。只要僵局一破,主公自然就有机会打败封道的大军。”曹*点了点头,立刻依计行事。 却说河北平原县,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据守县城,仰仗着关、张勇猛,黄巾贼势力虽然大,却也不敢大势攻伐,几路探路兵马派出之后,均是有去无回,封道也就罢了侵占平原县的心思。因此平原县境内倒是鸡犬相闻,一片太平景象。 是日,曹*书到,刘备见书信上是这样写的:“玄德公亲展:河北山东,狼烟四起,黄巾余孽,危害社稷江山。*虽不才,亦自引大军与百万黄巾贼对持,公乃皇亲国戚,值此刘氏王朝分崩离裂之际,偏居山偶,不亦耻乎?想群英战吕布之日,玄德公何等风采,虎牢关一别,几忘天子安危耶?何不倡举义师,饮马黄河,与孟德共杀爆匪,以慰先人之虎威?勉之,盼之。” 刘备看过书信,用手捂脸,放声大哭。关羽说道:“曹*说的很对,哥哥何必哭泣,咱们立刻开始招兵马就是了。”张飞也叫道:“就是,战功都是打出来的,困守在这小小的平远县,有什么意思?孙策那外姓小儿都能占据州郡,哥哥本是大汉皇亲,何必窝窝囊囊的仰人鼻息?” 刘备擦掉眼泪,叹道:“现在并州已经被袁谭那厮占据,前日官文邸报,说公孙瓒也已经在青州城下被气死。咱们没有地方借兵马,拿什么和黄巾贼拼杀啊?” 关羽笑道:“这个有什么为难的,平远县虽然小,再征集千八百人还不难。” 孙策把主要的将领都集中了起来,对他们说道:“刚刚接到青山城送来的邸报,说昨天下午,探马发现大批的黄巾贼大军向南部转移,我怀疑他们是想去徐州。” 庞统皱了皱眉头,说道:“按道理说,不应该啊,他们粮草物质短缺,既然被我们*迫的没有去路,那么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退回青州的老巢,怎么还要向南打?” 汤斯笑道:“那些黄巾贼的将军们,哪一个不是见利眼红的家伙?帝国的南部富庶繁华,各个城市都积聚了大堆的粮草,只要打破一个小小的城镇,就够他们用很长的时间,既然他们已经到了这里,难免会有铤而走险的打算。” 经过大家的激烈辩论,在孙策的支持下,以战锤、汤斯和贾德为首的强硬派占了上风,虽然略师庞统一再的劝说,但是孙策还是同意派兵增援徐州。 ……………………………………………………………………………………………………………… 数日之后,战锤等人在大峡谷遭遇黄巾贼大军的埋伏,大败而回。孙策十分愧疚的对庞统说:“悔不该不听先生的劝告,以致于今日惨败。” 庞统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少将军也不用太过于放在心上——只不过这次我们败的实在蹊跷,屠万家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军路线,而事先设下埋伏呢?”孙策疑惑道:“莫非冀州城里有内奸?”庞统冷笑道:“不单是有内奸,恐怕那人的职位还不低。” 孙策悚然动容道:“不错,行军路线,是何等机密的事情,除了领军大将,别人怎么会知道?”于是庞统聚集众将,严厉责问有谁把消息泄露给了属下,众人均表示没有泄露过。孙策最后对庞统说道:“先生慢慢查找吧,这个事情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急出来的。 ………………………………………………………………………………………………………………………… 充州曹*,得知孙策占据了冀州,乃聚众商议对策。谋士程昱献计道:“孙策乃是乌程侯之子,虽然骁勇,不过一匹夫罢了,且南将北征,水土不服,未必有多大作为。如今袁绍毙命,河北动荡。袁绍的儿子袁谭袁尚,以及家族亲信,必然要联合起来对付孙策,主公当务之急就是要打败黄巾贼主力,何不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曹*笑道:“虽然如此,不可不加把火,让河北局势更热闹些。” 鬼才谋士郭嘉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主公只要写上一封奏折,表举孙策为冀州太守,使孙策有死守冀州之心。二袁兄弟必然会领兵去打冀州。咱们不费一兵一卒,既买好江东孙坚,又蚕食河北袁氏,岂不是一举两得?” 曹*大喜,当即向朝廷表举,保孙策为冀州刺史,节度河北剿匪之责任。董卓在长安正担心黄巾贼势力越来越大,无法剿灭,见孙策处处战功显赫,当即批准。公文发到冀州,孙策果然大喜,克日兴兵,就要去攻打屠万家,庞统劝道:“这是曹*一石二鸟、隔岸观火之计策,他明明是想让我们和二袁兄弟火拼啊。” 孙策上次没有听从庞统的建议,结果吃了大亏,这回听的庞统提醒,立刻警醒,连忙拜谢庞统。至此以后,孙策专心在冀州养精蓄锐,对各地邸报详细的研究,只等机会来临,就去再占城池。好在并州袁谭与幽州袁尚,都是刚刚夺取的别人城池,也不敢贸然出兵,以免城池有失,导致没有退路。因而河北的局势,反而平稳起来。 ………………………………………………………………………………………………………………………… 曹*在充州没有看到孙策和二袁兄弟火拼,颇为失望。与大魔头封道对垒,又苦无良策对敌,正烦闷的时候,郭嘉献计道:“平原县令刘备,昔年曾经大破黄巾贼军,现在主公何不修书一封,以大义来说服他出兵?”曹*苦叹:“刘备固然是英雄,但是他手理没兵没粮,又有什么用啊。” 郭嘉笑道:“平原县虽然小,再征集千八百人,还是可以办到的,加上刘备现有的兵马,也能筹够2000人马,虽然不多,但是平原县地处两狼关以北,正可以与我军形成夹击封道的局面。只要僵局一破,主公自然就有机会打败封道的大军。”曹*点了点头,立刻依计行事。 却说河北平原县,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据守县城,仰仗着关、张勇猛,黄巾贼势力虽然大,却也不敢大势攻伐,几路探路兵马派出之后,均是有去无回,封道也就罢了侵占平原县的心思。因此平原县境内倒是鸡犬相闻,一片太平景象。 是日,曹*书到,刘备见书信上是这样写的:“玄德公亲展:河北山东,狼烟四起,黄巾余孽,危害社稷江山。*虽不才,亦自引大军与百万黄巾贼对持,公乃皇亲国戚,值此刘氏王朝分崩离裂之际,偏居山偶,不亦耻乎?想群英战吕布之日,玄德公何等风采,虎牢关一别,几忘天子安危耶?何不倡举义师,饮马黄河,与孟德共杀爆匪,以慰先人之虎威?勉之,盼之。” 刘备看过书信,用手捂脸,放声大哭。关羽说道:“曹*说的很对,哥哥何必哭泣,咱们立刻开始招兵马就是了。”张飞也叫道:“就是,战功都是打出来的,困守在这小小的平远县,有什么意思?孙策那外姓小儿都能占据州郡,哥哥本是大汉皇亲,何必窝窝囊囊的仰人鼻息?” 刘备擦掉眼泪,叹道:“现在并州已经被袁谭那厮占据,前日官文邸报,说公孙瓒也已经在青州城下被气死。咱们没有地方借兵马,拿什么和黄巾贼拼杀啊?” 关羽笑道:“这个有什么为难的,平远县虽然小,再征集千八百人还不难。” 孙策把主要的将领都集中了起来,对他们说道:“刚刚接到青山城送来的邸报,说昨天下午,探马发现大批的黄巾贼大军向南部转移,我怀疑他们是想去徐州。” 庞统皱了皱眉头,说道:“按道理说,不应该啊,他们粮草物质短缺,既然被我们*迫的没有去路,那么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退回青州的老巢,怎么还要向南打?” 汤斯笑道:“那些黄巾贼的将军们,哪一个不是见利眼红的家伙?帝国的南部富庶繁华,各个城市都积聚了大堆的粮草,只要打破一个小小的城镇,就够他们用很长的时间,既然他们已经到了这里,难免会有铤而走险的打算。” 经过大家的激烈辩论,在孙策的支持下,以战锤、汤斯和贾德为首的强硬派占了上风,虽然略师庞统一再的劝说,但是孙策还是同意派兵增援徐州。 ……………………………………………………………………………………………………………… 数日之后,战锤等人在大峡谷遭遇黄巾贼大军的埋伏,大败而回。孙策十分愧疚的对庞统说:“悔不该不听先生的劝告,以致于今日惨败。” 庞统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少将军也不用太过于放在心上——只不过这次我们败的实在蹊跷,屠万家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行军路线,而事先设下埋伏呢?”孙策疑惑道:“莫非冀州城里有内奸?”庞统冷笑道:“不单是有内奸,恐怕那人的职位还不低。” 孙策悚然动容道:“不错,行军路线,是何等机密的事情,除了领军大将,别人怎么会知道?”于是庞统聚集众将,严厉责问有谁把消息泄露给了属下,众人均表示没有泄露过。孙策最后对庞统说道:“先生慢慢查找吧,这个事情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急出来的。 ………………………………………………………………………………………………………………………… 充州曹*,得知孙策占据了冀州,乃聚众商议对策。谋士程昱献计道:“孙策乃是乌程侯之子,虽然骁勇,不过一匹夫罢了,且南将北征,水土不服,未必有多大作为。如今袁绍毙命,河北动荡。袁绍的儿子袁谭袁尚,以及家族亲信,必然要联合起来对付孙策,主公当务之急就是要打败黄巾贼主力,何不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曹*笑道:“虽然如此,不可不加把火,让河北局势更热闹些。” 鬼才谋士郭嘉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主公只要写上一封奏折,表举孙策为冀州太守,使孙策有死守冀州之心。二袁兄弟必然会领兵去打冀州。咱们不费一兵一卒,既买好江东孙坚,又蚕食河北袁氏,岂不是一举两得?” 曹*大喜,当即向朝廷表举,保孙策为冀州刺史,节度河北剿匪之责任。董卓在长安正担心黄巾贼势力越来越大,无法剿灭,见孙策处处战功显赫,当即批准。公文发到冀州,孙策果然大喜,克日兴兵,就要去攻打屠万家,庞统劝道:“这是曹*一石二鸟、隔岸观火之计策,他明明是想让我们和二袁兄弟火拼啊。” 孙策上次没有听从庞统的建议,结果吃了大亏,这回听的庞统提醒,立刻警醒,连忙拜谢庞统。至此以后,孙策专心在冀州养精蓄锐,对各地邸报详细的研究,只等机会来临,就去再占城池。好在并州袁谭与幽州袁尚,都是刚刚夺取的别人城池,也不敢贸(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蔡琳皱眉说:\"那请问大姐一下,现在距离他们出来采购的时间还有多长呢?\" 如意回答说:\"他们前几天已经出来采购完了,要三个月以后了。\" 蔡琳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再发话。她的意思我知道,她是想趁凤凰村里的人出来采购东西的时候,偷偷跟上去。 我正想再向如意打听多点关于凤凰村的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很奇怪的铃铛声。 如意一听,忙对她的女儿彩霞说:\"赶尸的来了,彩霞赶快把大门关上!\" 彩霞应了一声,连忙把客店的大门关上,并拴住。然后跑了过来,依偎着如意,一张小脸紧紧埋在妈怀里,似乎对赶尸的极为恐惧。 我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心里还微微有点纳闷,但突然心里一亮,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对如意说:\"大姐,难道是赶尸匠过来了?咦,现在还有这行业?我还以为消失了呢!\" 如意有点厌恶地说:\"还有呢。只是干这行的人不多了,现在交通方便了,从外地运尸容易多了。\" 蔡琳似乎对赶尸不大理解,好奇地问:\"什么是赶尸?\" 她终于有不知道的东西了。这一路来,我说的东西她几乎都知道,甚至比我还了解,这下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她不懂的,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呢。我回答说:\"这个赶尸,就是把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赶回故乡。赶尸匠一边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边领着尸体往前走,直至把尸体赶回老家。我还以为这个行业消失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有。\" 蔡琳惊奇地说:\"啊,居然有这等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说:\"之所以有赶尸这一行,是因为以前湘西这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做小贩,或以采药、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这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在传统上,汉人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有人就创行了这一奇怪的经济办法运尸回乡。\" 蔡琳问:\"尸体怎么能赶着走呢?\" 这时,外面的铃铛声越来越响,隐约还可以听到\"刷!--刷!--刷!--刷!--\"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赶尸的越来越近的缘故,不由低下声音说:\"据说赶尸匠将辰砂(最好的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之后,再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紧。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最后,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辰砂并贴上神符,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封面而戴)。诸事办妥,赶尸匠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客籍死尸便会应声站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外面的铃铛声已经没有了,而那个\"刷!--刷!--刷!--刷!--\"的脚步声却显得异常刺耳。我当下住了嘴,心没由来地紧了紧。虽然我是学考古的,读书的时候就曾接触过尸体,但是对这些能行走的尸体,我心里还是有一些莫名的恐惧。 蔡琳似乎也觉得有点心虚,身子不由向我这边靠了靠。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上台阶!\"这个声音一落,只听见\"砰砰\"数声,像重物击打在地板上一样,听得我神经抽筋。这要命的声音终于渐渐远去了,我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全身松懈了下来。 如意拍了拍彩霞的身子说:\"别怕,赶尸的已经走了。你去把大门打开,看看有没有客人过来投宿。\" 彩霞点了点头,依言去开了大门。 蔡琳问:\"那个赶尸匠难道就这样赶着尸体不停地赶路吗?他不休息吗?\" 我说:\"当然要休息了,赶尸匠住在沿路专设的'死尸店'里。据说这种店里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的后面,就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到达'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 蔡琳皱眉说:\"那请问大姐一下,现在距离他们出来采购的时间还有多长呢?\" 如意回答说:\"他们前几天已经出来采购完了,要三个月以后了。\" 蔡琳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再发话。她的意思我知道,她是想趁凤凰村里的人出来采购东西的时候,偷偷跟上去。 我正想再向如意打听多点关于凤凰村的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很奇怪的铃铛声。 如意一听,忙对她的女儿彩霞说:\"赶尸的来了,彩霞赶快把大门关上!\" 彩霞应了一声,连忙把客店的大门关上,并拴住。然后跑了过来,依偎着如意,一张小脸紧紧埋在妈怀里,似乎对赶尸的极为恐惧。 我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心里还微微有点纳闷,但突然心里一亮,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对如意说:\"大姐,难道是赶尸匠过来了?咦,现在还有这行业?我还以为消失了呢!\" 如意有点厌恶地说:\"还有呢。只是干这行的人不多了,现在交通方便了,从外地运尸容易多了。\" 蔡琳似乎对赶尸不大理解,好奇地问:\"什么是赶尸?\" 她终于有不知道的东西了。这一路来,我说的东西她几乎都知道,甚至比我还了解,这下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她不懂的,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呢。我回答说:\"这个赶尸,就是把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赶回故乡。赶尸匠一边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边领着尸体往前走,直至把尸体赶回老家。我还以为这个行业消失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有。\" 蔡琳惊奇地说:\"啊,居然有这等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说:\"之所以有赶尸这一行,是因为以前湘西这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做小贩,或以采药、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这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在传统上,汉人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有人就创行了这一奇怪的经济办法运尸回乡。\" 蔡琳问:\"尸体怎么能赶着走呢?\" 这时,外面的铃铛声越来越响,隐约还可以听到\"刷!--刷!--刷!--刷!--\"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赶尸的越来越近的缘故,不由低下声音说:\"据说赶尸匠将辰砂(最好的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之后,再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紧。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最后,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辰砂并贴上神符,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封面而戴)。诸事办妥,赶尸匠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客籍死尸便会应声站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外面的铃铛声已经没有了,而那个\"刷!--刷!--刷!--刷!--\"的脚步声却显得异常刺耳。我当下住了嘴,心没由来地紧了紧。虽然我是学考古的,读书的时候就曾接触过尸体,但是对这些能行走的尸体,我心里还是有一些莫名的恐惧。 蔡琳似乎也觉得有点心虚,身子不由向我这边靠了靠。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上台阶!\"这个声音一落,只听见\"砰砰\"数声,像重物击打在地板上一样,听得我神经抽筋。这要命的声音终于渐渐远去了,我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全身松懈了下来。 如意拍了拍彩霞的身子说:\"别怕,赶尸的已经走了。你去把大门打开,看看有没有客人过来投宿。\" 彩霞点了点头,依言去开了大门。 蔡琳问:\"那个赶尸匠难道就这样赶着尸体不停地赶路吗?他不休息吗?\" 我说:\"当然要休息了,赶尸匠住在沿路专设的'死尸店'里。据说这种店里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的后面,就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到达'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蔡琳皱眉说:\"那请问大姐一下,现在距离他们出来采购的时间还有多长呢?\" 如意回答说:\"他们前几天已经出来采购完了,要三个月以后了。\" 蔡琳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再发话。她的意思我知道,她是想趁凤凰村里的人出来采购东西的时候,偷偷跟上去。 我正想再向如意打听多点关于凤凰村的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很奇怪的铃铛声。 如意一听,忙对她的女儿彩霞说:\"赶尸的来了,彩霞赶快把大门关上!\" 彩霞应了一声,连忙把客店的大门关上,并拴住。然后跑了过来,依偎着如意,一张小脸紧紧埋在妈怀里,似乎对赶尸的极为恐惧。 我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心里还微微有点纳闷,但突然心里一亮,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对如意说:\"大姐,难道是赶尸匠过来了?咦,现在还有这行业?我还以为消失了呢!\" 如意有点厌恶地说:\"还有呢。只是干这行的人不多了,现在交通方便了,从外地运尸容易多了。\" 蔡琳似乎对赶尸不大理解,好奇地问:\"什么是赶尸?\" 她终于有不知道的东西了。这一路来,我说的东西她几乎都知道,甚至比我还了解,这下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她不懂的,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呢。我回答说:\"这个赶尸,就是把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赶回故乡。赶尸匠一边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边领着尸体往前走,直至把尸体赶回老家。我还以为这个行业消失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有。\" 蔡琳惊奇地说:\"啊,居然有这等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说:\"之所以有赶尸这一行,是因为以前湘西这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做小贩,或以采药、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这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在传统上,汉人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有人就创行了这一奇怪的经济办法运尸回乡。\" 蔡琳问:\"尸体怎么能赶着走呢?\" 这时,外面的铃铛声越来越响,隐约还可以听到\"刷!--刷!--刷!--刷!--\"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赶尸的越来越近的缘故,不由低下声音说:\"据说赶尸匠将辰砂(最好的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之后,再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紧。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最后,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辰砂并贴上神符,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封面而戴)。诸事办妥,赶尸匠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客籍死尸便会应声站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外面的铃铛声已经没有了,而那个\"刷!--刷!--刷!--刷!--\"的脚步声却显得异常刺耳。我当下住了嘴,心没由来地紧了紧。虽然我是学考古的,读书的时候就曾接触过尸体,但是对这些能行走的尸体,我心里还是有一些莫名的恐惧。 蔡琳似乎也觉得有点心虚,身子不由向我这边靠了靠。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上台阶!\"这个声音一落,只听见\"砰砰\"数声,像重物击打在地板上一样,听得我神经抽筋。这要命的声音终于渐渐远去了,我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全身松懈了下来。 如意拍了拍彩霞的身子说:\"别怕,赶尸的已经走了。你去把大门打开,看看有没有客人过来投宿。\" 彩霞点了点头,依言去开了大门。 蔡琳问:\"那个赶尸匠难道就这样赶着尸体不停地赶路吗?他不休息吗?\" 我说:\"当然要休息了,赶尸匠住在沿路专设的'死尸店'里。据说这种店里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的后面,就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到达'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我在一边幸灾乐祸地说:\"你现在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还嚣不嚣张了!\" 哪知我话还没说完,那大老鼠突然往后一蹭,凌空翻了个身,它往长藤上爬了一截,然后朝套在脖子上的那根长藤咬去,那厮的牙齿果然锐利得很,它那一口下来,把那条拇指粗的长藤咬去了三分之一。我见状,哪敢再看,火烧屁股一样抓住长藤急忙往上爬。又爬了几米,突然后面响起了\"刷刷\"之声,不用说,一定是那只大老鼠又追上来了。我吓得连回头的胆子也没有了,只管使劲往上爬。 这一爬就爬了二十几米,眼看就要爬出这个深坑了。这时,那该死的大老鼠追上来了,它咬着我的裤脚使劲往下拖,想把我拖下去。我一连踹出好几脚,可每脚都踹了个空,这家伙速度快得不行,我简直拿它没一丁点办法。 上面的蔡琳突然开口说:\"先别动,我来对付它!\" 我想不出她能有什么办法对付它,她不会是想下来吧?我抬头正要劝住她的时候,突然看见一根长木棍从上面伸了下来。蔡琳也不知道在哪里捡了根五六米长的木棍,正一棍棍地击打着我脚下的大老鼠,打得它在墙上乱蹿。 老七在上面叫道:\"王先生,别发呆了,赶紧爬上来吧!\" 我一收心神,赶紧抓着长藤往上爬。在蔡琳的帮助下,我终于爬出了这个大坑。 我刚一上来,蔡琳把手上的木棍一丢,对着我和老七说:\"不行了,下面的那些小老鼠好像也爬上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我此时可谓是惊弓之鸟,一听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忙说:\"对,三十六计,走为上,咱们撤!\" 我们三人一口气跑出了好几里地,直到确信后面并没老鼠跟上来方才停下来喘口气。 我喘着粗气说:\"东西没吃到,差点成了老鼠的口中餐。那大老鼠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能长成这样?!\" 蔡琳白了我一眼说:\"吃亏了吧?谁叫你不小心了,那么明显的一个陷阱,你居然看不见。\" 我一愣说:\"啊,那是个陷阱?不可能吧?我怎么没看出来,这里哪有人烟?谁会挖陷阱挖到这里来?再说,陷阱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老鼠呢?\" 蔡琳说:\"那是一个废弃很久的陷阱,是专门猎杀老虎用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正想叫住你的时候,你已经掉下去了。至于里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老鼠,我也不知道。\" 我狐疑地说:\"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 老七点点头说:\"那确实是一个陷阱,王先生估计一时没看清楚,误踩了下去。\" 蔡琳讽刺地说:\"我看是有人馋得忘了自己是谁才会掉下去的。\" 我脸一红说:\"我也是想为大家找点吃的嘛,谁知道下面会那么邪门,居然住着那么大一群老鼠。\" 蔡琳这时掏出了一些纸巾,递给我说:\"给,瞧你一脸的血,擦擦吧。\" 我接过谢了一声,一擦脸果然一纸都是血,擦了几把后,我忙问:\"怎么样,没破相吧?\" 蔡琳好笑地说:\"就你这样破没破还不是一样!\" 我瞪眼说:\"谁说的,俺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要是破了相,以后叫我还怎么活,俺就靠这张脸吃饭了!\" 蔡琳说:\"你又不是小白脸,你靠脸吃啥饭啊!\" 我嘿嘿两声说:\"以后等我混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去当小白脸!\" 蔡琳笑了笑说:\"我没听错吧,就你这样,白送人家也不会要!\" 我冷哼一声说:\"哼!像我这样帅得掉渣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来,你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嫉妒是没有用的!\" 蔡琳说:\"谁稀罕你啊,少在这里臭美,就你这样也能叫帅哥?快省省吧,赶紧擦擦,血又流出来了。没破相,帅得很,比蟋蟀还帅!\" 我边擦脸边说:\"嘿嘿,总算承认我帅了吧。\" 蔡琳摇着头说:\"像你这样脸皮厚的人真是天下少有,我算是服你了!\" 我叫道:\"我要是脸皮厚,脸上也不会受伤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血!\"说着我递上满是血迹的纸巾给她看。 我在一边幸灾乐祸地说:\"你现在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还嚣不嚣张了!\" 哪知我话还没说完,那大老鼠突然往后一蹭,凌空翻了个身,它往长藤上爬了一截,然后朝套在脖子上的那根长藤咬去,那厮的牙齿果然锐利得很,它那一口下来,把那条拇指粗的长藤咬去了三分之一。我见状,哪敢再看,火烧屁股一样抓住长藤急忙往上爬。又爬了几米,突然后面响起了\"刷刷\"之声,不用说,一定是那只大老鼠又追上来了。我吓得连回头的胆子也没有了,只管使劲往上爬。 这一爬就爬了二十几米,眼看就要爬出这个深坑了。这时,那该死的大老鼠追上来了,它咬着我的裤脚使劲往下拖,想把我拖下去。我一连踹出好几脚,可每脚都踹了个空,这家伙速度快得不行,我简直拿它没一丁点办法。 上面的蔡琳突然开口说:\"先别动,我来对付它!\" 我想不出她能有什么办法对付它,她不会是想下来吧?我抬头正要劝住她的时候,突然看见一根长木棍从上面伸了下来。蔡琳也不知道在哪里捡了根五六米长的木棍,正一棍棍地击打着我脚下的大老鼠,打得它在墙上乱蹿。 老七在上面叫道:\"王先生,别发呆了,赶紧爬上来吧!\" 我一收心神,赶紧抓着长藤往上爬。在蔡琳的帮助下,我终于爬出了这个大坑。 我刚一上来,蔡琳把手上的木棍一丢,对着我和老七说:\"不行了,下面的那些小老鼠好像也爬上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我此时可谓是惊弓之鸟,一听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忙说:\"对,三十六计,走为上,咱们撤!\" 我们三人一口气跑出了好几里地,直到确信后面并没老鼠跟上来方才停下来喘口气。 我喘着粗气说:\"东西没吃到,差点成了老鼠的口中餐。那大老鼠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能长成这样?!\" 蔡琳白了我一眼说:\"吃亏了吧?谁叫你不小心了,那么明显的一个陷阱,你居然看不见。\" 我一愣说:\"啊,那是个陷阱?不可能吧?我怎么没看出来,这里哪有人烟?谁会挖陷阱挖到这里来?再说,陷阱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老鼠呢?\" 蔡琳说:\"那是一个废弃很久的陷阱,是专门猎杀老虎用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正想叫住你的时候,你已经掉下去了。至于里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老鼠,我也不知道。\" 我狐疑地说:\"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 老七点点头说:\"那确实是一个陷阱,王先生估计一时没看清楚,误踩了下去。\" 蔡琳讽刺地说:\"我看是有人馋得忘了自己是谁才会掉下去的。\" 我脸一红说:\"我也是想为大家找点吃的嘛,谁知道下面会那么邪门,居然住着那么大一群老鼠。\" 蔡琳这时掏出了一些纸巾,递给我说:\"给,瞧你一脸的血,擦擦吧。\" 我接过谢了一声,一擦脸果然一纸都是血,擦了几把后,我忙问:\"怎么样,没破相吧?\" 蔡琳好笑地说:\"就你这样破没破还不是一样!\" 我瞪眼说:\"谁说的,俺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要是破了相,以后叫我还怎么活,俺就靠这张脸吃饭了!\" 蔡琳说:\"你又不是小白脸,你靠脸吃啥饭啊!\" 我嘿嘿两声说:\"以后等我混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去当小白脸!\" 蔡琳笑了笑说:\"我没听错吧,就你这样,白送人家也不会要!\" 我冷哼一声说:\"哼!像我这样帅得掉渣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来,你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嫉妒是没有用的!\" 蔡琳说:\"谁稀罕你啊,少在这里臭美,就你这样也能叫帅哥?快省省吧,赶紧擦擦,血又流出来了。没破相,帅得很,比蟋蟀还帅!\" 我边擦脸边说:\"嘿嘿,总算承认我帅了吧。\" 蔡琳摇着头说:\"像你这样脸皮厚的人真是天下少有,我算是服你了!\" 我叫道:\"我要是脸皮厚,脸上也不会受伤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血!\"说着我递上满是血迹的纸巾给她看。 我在一边幸灾乐祸地说:\"你现在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还嚣不嚣张了!\" 哪知我话还没说完,那大老鼠突然往后一蹭,凌空翻了个身,它往长藤上爬了一截,然后朝套在脖子上的那根长藤咬去,那厮的牙齿果然锐利得很,它那一口下来,把那条拇指粗的长藤咬去了三分之一。我见状,哪敢再看,火烧屁股一样抓住长藤急忙往上爬。又爬了几米,突然后面响起了\"刷刷\"之声,不用说,一定是那只大老鼠又追上来了。我吓得连回头的胆子也没有了,只管使劲往上爬。 这一爬就爬了二十几米,眼看就要爬出这个深坑了。这时,那该死的大老鼠追上来了,它咬着我的裤脚使劲往下拖,想把我拖下去。我一连踹出好几脚,可每脚都踹了个空,这家伙速度快得不行,我简直拿它没一丁点办法。 上面的蔡琳突然开口说:\"先别动,我来对付它!\" 我想不出她能有什么办法对付它,她不会是想下来吧?我抬头正要劝住她的时候,突然看见一根长木棍从上面伸了下来。蔡琳也不知道在哪里捡了根五六米长的木棍,正一棍棍地击打着我脚下的大老鼠,打得它在墙上乱蹿。 老七在上面叫道:\"王先生,别发呆了,赶紧爬上来吧!\" 我一收心神,赶紧抓着长藤往上爬。在蔡琳的帮助下,我终于爬出了这个大坑。 我刚一上来,蔡琳把手上的木棍一丢,对着我和老七说:\"不行了,下面的那些小老鼠好像也爬上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我此时可谓是惊弓之鸟,一听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忙说:\"对,三十六计,走为上,咱们撤!\" 我们三人一口气跑出了好几里地,直到确信后面并没老鼠跟上来方才停下来喘口气。 我喘着粗气说:\"东西没吃到,差点成了老鼠的口中餐。那大老鼠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能长成这样?!\" 蔡琳白了我一眼说:\"吃亏了吧?谁叫你不小心了,那么明显的一个陷阱,你居然看不见。\" 我一愣说:\"啊,那是个陷阱?不可能吧?我怎么没看出来,这里哪有人烟?谁会挖陷阱挖到这里来?再说,陷阱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老鼠呢?\" 蔡琳说:\"那是一个废弃很久的陷阱,是专门猎杀老虎用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正想叫住你的时候,你已经掉下去了。至于里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老鼠,我也不知道。\" 我狐疑地说:\"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 老七点点头说:\"那确实是一个陷阱,王先生估计一时没看清楚,误踩了下去。\" 蔡琳讽刺地说:\"我看是有人馋得忘了自己是谁才会掉下去的。\" 我脸一红说:\"我也是想为大家找点吃的嘛,谁知道下面会那么邪门,居然住着那么大一群老鼠。\" 蔡琳这时掏出了一些纸巾,递给我说:\"给,瞧你一脸的血,擦擦吧。\" 我接过谢了一声,一擦脸果然一纸都是血,擦了几把后,我忙问:\"怎么样,没破相吧?\" 蔡琳好笑地说:\"就你这样破没破还不是一样!\" 我瞪眼说:\"谁说的,俺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要是破了相,以后叫我还怎么活,俺就靠这张脸吃饭了!\" 蔡琳说:\"你又不是小白脸,你靠脸吃啥饭啊!\" 我嘿嘿两声说:\"以后等我混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去当小白脸!\" 蔡琳笑了笑说:\"我没听错吧,就你这样,白送人家也不会要!\" 我冷哼一声说:\"哼!像我这样帅得掉渣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来,你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嫉妒是没有用的!\" 蔡琳说:\"谁稀罕你啊,少在这里臭美,就你这样也能叫帅哥?快省省吧,赶紧擦擦,血又流出来了。没破相,帅得很,比蟋蟀还帅!\" 我边擦脸边说:\"嘿嘿,总算承认我帅了吧。\" 蔡琳摇着头说:\"像你这样脸皮厚的人真是天下少有,我算是服你了!\" 我叫道:\"我要是脸皮厚,脸上也不会受伤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血!\"说着我递上满是血迹的纸巾给她看。(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看样子老人应该是个疯子,她约六十左右,一脸的皱纹好像刀子雕成的,双目无神,一身邋遢得不行,嘴里念叨着什么,手上的伞也不晓得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伞上花花绿绿似乎画着什么东西,甚为诡异。看老人这样,我善心大发,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老人的手上。一边的蔡琳见状,也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了老人。 老人似乎根本没在意,只顾着自己嘀咕着什么。 我心想老人看来疯得不轻。 我们正转身要走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吉星遭剥,凶煞缠身,姑娘,你最近需要当心一点!\" 老人没由来地冒出了这句话,让我们不由大吃一惊,狐疑地看着老人。 此时的老人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眼露精光,一扫原来的白痴之状,隐约中还有一种说不上的气质,看起来有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蔡琳左右看了一眼,四处并无其他人,她对着老人好奇地问:\"老人家,您刚才说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寻找一样东西吧?\" 蔡琳这人算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了,但老人的话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她不由失声说:\"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蔡琳尚且如此,我就更别说了,我紧紧瞪着老人,像看怪物一样。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几张黄表纸,递给了蔡琳,然后说了句:\"记得好好保留这几张灵符,你很快就用得着了。\"说完,她撑着那把破伞,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样晃悠悠地走了。 蔡琳翻看着老人给的那几张黄表纸,一脸的愕然。我凑近一看,黄表纸上弯弯曲曲点画着一些像蚯蚓似的文字,有点像我昨天晚上从赶尸的老七那里看见的驱鬼咒,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大一样。我心下纳闷得很,不懂老人的用意。我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眼睛落到她那把破伞之上,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突然想起一种人,心头一震说:\"难道是她?!\" 蔡琳忙问:\"怎么,你认识她?\" 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仙娘!\" 蔡琳估计是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缘故,对于仙娘这种在农村里常见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一脸不解地问:\"仙娘?\" 我说:\"所谓的仙娘也叫神婆或者巫婆,她们跟道士差不多,上可通神,下可通灵,是神鬼之间的媒介。这些人一般是无师自通,突然生一场大病或者疯癫至狂之后,凭空就有了以黄纸为神符,以香灰为灵丹,以清水为神露的本事。她们通过做法,可以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招在她们身上与在世的人对话。她们之所以会有这些能耐,据说是因为她们比常人多了根叫仙骨的骨头。这根骨头能起着打通元、神、鬼、精等世界的大门,吸取这些神秘空间的力量。在农村里这类人一般是托亡魂说话,用半哼半唱的方式谈别人家事长短、儿女疾病、远行人情形,不过大多都是骗人钱财的。而这位老人家刚才一语中的说出你是在寻找一样东西,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真本事……\" 还没等我说完,蔡琳便急跑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想干吗,忙说:\"干吗呢?\" 蔡琳一边跑,一边说:\"我的妈呀,拜托你脑子反应快点好不好,既然她有真本事,那么我们追上去仔细问问,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啊!\" 我一想也是,也追了上去。 可说也奇怪,老人看似走得不快,可任我们怎么跑,就是追不上,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居然把人跟追丢了。我们当然不甘心了,于是向路人打探着这位奇怪的老人的去向,奇怪的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难道见鬼了不成?!我们在镇上寻找了大半天,依然不见老人的踪迹,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老人给跟丢了,蔡琳自然少不了埋怨我一顿,好在她不大爱说话,唠叨了几句也就没多讲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怨恨自己当时咋就蒙了呢,要是反应快点的话,或许对于我们这次寻宝又有了新的提示。 因为老人这事,我心有愧,回到旅馆之后,我没敢去招惹蔡琳,规规矩矩地呆在房间里直到下午。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蔡琳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她开了张支票给我说:\"给,这十万元是你的劳务费。等会儿我就去找老七,他会把我带进凤凰村的。剩下的事情,我能应付得过来。谢谢你带我过来,我们就此分别,等我办完事回到北京,再好好地感谢你!\" 看样子老人应该是个疯子,她约六十左右,一脸的皱纹好像刀子雕成的,双目无神,一身邋遢得不行,嘴里念叨着什么,手上的伞也不晓得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伞上花花绿绿似乎画着什么东西,甚为诡异。看老人这样,我善心大发,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老人的手上。一边的蔡琳见状,也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了老人。 老人似乎根本没在意,只顾着自己嘀咕着什么。 我心想老人看来疯得不轻。 我们正转身要走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吉星遭剥,凶煞缠身,姑娘,你最近需要当心一点!\" 老人没由来地冒出了这句话,让我们不由大吃一惊,狐疑地看着老人。 此时的老人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眼露精光,一扫原来的白痴之状,隐约中还有一种说不上的气质,看起来有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蔡琳左右看了一眼,四处并无其他人,她对着老人好奇地问:\"老人家,您刚才说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寻找一样东西吧?\" 蔡琳这人算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了,但老人的话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她不由失声说:\"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蔡琳尚且如此,我就更别说了,我紧紧瞪着老人,像看怪物一样。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几张黄表纸,递给了蔡琳,然后说了句:\"记得好好保留这几张灵符,你很快就用得着了。\"说完,她撑着那把破伞,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样晃悠悠地走了。 蔡琳翻看着老人给的那几张黄表纸,一脸的愕然。我凑近一看,黄表纸上弯弯曲曲点画着一些像蚯蚓似的文字,有点像我昨天晚上从赶尸的老七那里看见的驱鬼咒,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大一样。我心下纳闷得很,不懂老人的用意。我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眼睛落到她那把破伞之上,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突然想起一种人,心头一震说:\"难道是她?!\" 蔡琳忙问:\"怎么,你认识她?\" 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仙娘!\" 蔡琳估计是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缘故,对于仙娘这种在农村里常见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一脸不解地问:\"仙娘?\" 我说:\"所谓的仙娘也叫神婆或者巫婆,她们跟道士差不多,上可通神,下可通灵,是神鬼之间的媒介。这些人一般是无师自通,突然生一场大病或者疯癫至狂之后,凭空就有了以黄纸为神符,以香灰为灵丹,以清水为神露的本事。她们通过做法,可以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招在她们身上与在世的人对话。她们之所以会有这些能耐,据说是因为她们比常人多了根叫仙骨的骨头。这根骨头能起着打通元、神、鬼、精等世界的大门,吸取这些神秘空间的力量。在农村里这类人一般是托亡魂说话,用半哼半唱的方式谈别人家事长短、儿女疾病、远行人情形,不过大多都是骗人钱财的。而这位老人家刚才一语中的说出你是在寻找一样东西,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真本事……\" 还没等我说完,蔡琳便急跑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想干吗,忙说:\"干吗呢?\" 蔡琳一边跑,一边说:\"我的妈呀,拜托你脑子反应快点好不好,既然她有真本事,那么我们追上去仔细问问,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啊!\" 我一想也是,也追了上去。 可说也奇怪,老人看似走得不快,可任我们怎么跑,就是追不上,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居然把人跟追丢了。我们当然不甘心了,于是向路人打探着这位奇怪的老人的去向,奇怪的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难道见鬼了不成?!我们在镇上寻找了大半天,依然不见老人的踪迹,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老人给跟丢了,蔡琳自然少不了埋怨我一顿,好在她不大爱说话,唠叨了几句也就没多讲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怨恨自己当时咋就蒙了呢,要是反应快点的话,或许对于我们这次寻宝又有了新的提示。 因为老人这事,我心有愧,回到旅馆之后,我没敢去招惹蔡琳,规规矩矩地呆在房间里直到下午。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蔡琳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她开了张支票给我说:\"给,这十万元是你的劳务费。等会儿我就去找老七,他会把我带进凤凰村的。剩下的事情,我能应付得过来。谢谢你带我过来,我们就此分别,等我办完事回到北京,再好好地感谢你!\" 看样子老人应该是个疯子,她约六十左右,一脸的皱纹好像刀子雕成的,双目无神,一身邋遢得不行,嘴里念叨着什么,手上的伞也不晓得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伞上花花绿绿似乎画着什么东西,甚为诡异。看老人这样,我善心大发,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老人的手上。一边的蔡琳见状,也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了老人。 老人似乎根本没在意,只顾着自己嘀咕着什么。 我心想老人看来疯得不轻。 我们正转身要走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吉星遭剥,凶煞缠身,姑娘,你最近需要当心一点!\" 老人没由来地冒出了这句话,让我们不由大吃一惊,狐疑地看着老人。 此时的老人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眼露精光,一扫原来的白痴之状,隐约中还有一种说不上的气质,看起来有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蔡琳左右看了一眼,四处并无其他人,她对着老人好奇地问:\"老人家,您刚才说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寻找一样东西吧?\" 蔡琳这人算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了,但老人的话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她不由失声说:\"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蔡琳尚且如此,我就更别说了,我紧紧瞪着老人,像看怪物一样。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几张黄表纸,递给了蔡琳,然后说了句:\"记得好好保留这几张灵符,你很快就用得着了。\"说完,她撑着那把破伞,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样晃悠悠地走了。 蔡琳翻看着老人给的那几张黄表纸,一脸的愕然。我凑近一看,黄表纸上弯弯曲曲点画着一些像蚯蚓似的文字,有点像我昨天晚上从赶尸的老七那里看见的驱鬼咒,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大一样。我心下纳闷得很,不懂老人的用意。我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眼睛落到她那把破伞之上,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突然想起一种人,心头一震说:\"难道是她?!\" 蔡琳忙问:\"怎么,你认识她?\" 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仙娘!\" 蔡琳估计是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缘故,对于仙娘这种在农村里常见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一脸不解地问:\"仙娘?\" 我说:\"所谓的仙娘也叫神婆或者巫婆,她们跟道士差不多,上可通神,下可通灵,是神鬼之间的媒介。这些人一般是无师自通,突然生一场大病或者疯癫至狂之后,凭空就有了以黄纸为神符,以香灰为灵丹,以清水为神露的本事。她们通过做法,可以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招在她们身上与在世的人对话。她们之所以会有这些能耐,据说是因为她们比常人多了根叫仙骨的骨头。这根骨头能起着打通元、神、鬼、精等世界的大门,吸取这些神秘空间的力量。在农村里这类人一般是托亡魂说话,用半哼半唱的方式谈别人家事长短、儿女疾病、远行人情形,不过大多都是骗人钱财的。而这位老人家刚才一语中的说出你是在寻找一样东西,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真本事……\" 还没等我说完,蔡琳便急跑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想干吗,忙说:\"干吗呢?\" 蔡琳一边跑,一边说:\"我的妈呀,拜托你脑子反应快点好不好,既然她有真本事,那么我们追上去仔细问问,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啊!\" 我一想也是,也追了上去。 可说也奇怪,老人看似走得不快,可任我们怎么跑,就是追不上,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居然把人跟追丢了。我们当然不甘心了,于是向路人打探着这位奇怪的老人的去向,奇怪的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难道见鬼了不成?!我们在镇上寻找了大半天,依然不见老人的踪迹,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老人给跟丢了,蔡琳自然少不了埋怨我一顿,好在她不大爱说话,唠叨了几句也就没多讲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怨恨自己当时咋就蒙了呢,要是反应快点的话,或许对于我们这次寻宝又有了新的提示。 因为老人这事,我心有愧,回到旅馆之后,我没敢去招惹蔡琳,规规矩矩地呆在房间里直到下午。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蔡琳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她开了张支票给我说:\"给,这十万元是你的劳务费。等会儿我就去找老七,他会把我带进凤凰村的。剩下的事情,我能应付得过来。谢谢你带我过来,我们就此分别,等我办完事回到北京,再好好地感谢你!\"(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我是怎么从一个鉴宝师成为一个盗墓贼的,这还得从我所在的单位倒闭的那一年说起。我原来的单位是一家拍卖公司,在北京的拍卖圈里也算略有些名气,可就是因为这点名气,惹起了其他同行的嫉妒,被几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挤压我们,最后单位被*无奈宣告破产。 单位突然解体的消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在这之前,我对此也略有耳闻,心里也有点准备,并且开始联系其他单位,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必须即日搬出单位宿舍楼。北京租房的规矩向来是押一付三,房租贵得吓死人,而我又是典型的\"月光族\",手上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所以光靠单位那点解散费,想在北京租个房子明显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还得吃饭,还有其他交通费用和通讯费用还没算呢。再加上时间紧迫,上午领导宣布解散,下午就得搬家,就算手头有钱,一时也找不到房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 住进地下室之后,我晚上上网发简历,白天出门等电话。由于地下室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我每天都在早上八点左右爬起来走出地下室等电话,就算周末也不例外。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一样,自从在网上发出第一份简历起,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一天得看五六十遍,生怕错过求职单位的电话,就连洗澡的时候我也把手机放到自己能听见的地方。那时,最怕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一发现就如临大敌,有电必回。时间一长,人也略有点神经质,只要一听到有手机响,便总怀疑是自己的。尽管铃声类型明显不是自己的,也常常明知自己的手机根本没响,可还是忍不住去看,要是不看心里就特难受。 如此过了三个多月,工作的事还是没有音信,眼看就要断粮了,我心里那个急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另一件让我更急的事情发生了:父亲的盲肠炎发作了,需要一笔钱动手术。我家几代贫农出身,家境并不富裕,我上大学时欠下的债务都还没还清,家里可谓是一贫如洗了,哪里还有钱去开刀。失业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家人,家人自然不知道我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当我接到母亲的长途电话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当即一口答应这几天汇钱回去。盲肠炎的手术费其实也不是很高,几千块钱而已,只不过我这会儿穷得丁当响,别说几千了,几百块都拿不出。 我寻思着怎么凑齐这笔钱,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我脖子上那块蝴蝶形的玉佩。这块玉佩跟了我十几年,是我小时候在外婆那里偶然捡到的,当时觉得好看,就把它当成配饰挂在脖子上了,这一戴就是十几年。后来经我的鉴定,这块玉佩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遗物。本来像这样一件上千年的历史宝物,到了现今不说价值连城,区区几百万还是能值的,遗憾的是我这块蝴蝶玉佩缺了半边,因此价格也就一落千丈,不怎么值钱了。 事到如今,能换几个钱算几个钱吧,不够的话,再另外想办法。我去了琉璃厂,本想找家古董店变卖了,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没有脱手。我心灰意冷地往回走,路过一家典当行的时候突然心一动,走进去把玉佩给当了。当了三千块钱,本来不算少,可这点钱还是远远不够支付手术费的,于是我对那位接待我的中年典当师说:\"大哥,能不能多当点钱给我,我最近真的急需钱,我的……\"我把我父亲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那位典当师听了,点了点头说:\"兄弟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我也爱莫能助。我给你的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如果换成其他行的话,我敢保证绝对当不了这个价。\" 我说:\"通融一下了,兄弟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当东西了。东西我又不是不来取,等我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之后,一定过来赎。要不这样,你多算一点利息,你看成不?再当我两千,帮帮忙了,拜托了。\" 那位典当师很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想帮忙,确实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公司有规定,如果多当的话,多当的钱不但要我自己补上,而且我还会被开除。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着。咳,老弟,真的不好意思。\"过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老弟你可以这样,你把这块玉佩卖给我们公司,这样一来,你就能多拿几千块钱了,当然这要看老弟你舍不舍得了。\" 我是怎么从一个鉴宝师成为一个盗墓贼的,这还得从我所在的单位倒闭的那一年说起。我原来的单位是一家拍卖公司,在北京的拍卖圈里也算略有些名气,可就是因为这点名气,惹起了其他同行的嫉妒,被几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挤压我们,最后单位被*无奈宣告破产。 单位突然解体的消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在这之前,我对此也略有耳闻,心里也有点准备,并且开始联系其他单位,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必须即日搬出单位宿舍楼。北京租房的规矩向来是押一付三,房租贵得吓死人,而我又是典型的\"月光族\",手上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所以光靠单位那点解散费,想在北京租个房子明显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还得吃饭,还有其他交通费用和通讯费用还没算呢。再加上时间紧迫,上午领导宣布解散,下午就得搬家,就算手头有钱,一时也找不到房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 住进地下室之后,我晚上上网发简历,白天出门等电话。由于地下室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我每天都在早上八点左右爬起来走出地下室等电话,就算周末也不例外。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一样,自从在网上发出第一份简历起,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一天得看五六十遍,生怕错过求职单位的电话,就连洗澡的时候我也把手机放到自己能听见的地方。那时,最怕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一发现就如临大敌,有电必回。时间一长,人也略有点神经质,只要一听到有手机响,便总怀疑是自己的。尽管铃声类型明显不是自己的,也常常明知自己的手机根本没响,可还是忍不住去看,要是不看心里就特难受。 如此过了三个多月,工作的事还是没有音信,眼看就要断粮了,我心里那个急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另一件让我更急的事情发生了:父亲的盲肠炎发作了,需要一笔钱动手术。我家几代贫农出身,家境并不富裕,我上大学时欠下的债务都还没还清,家里可谓是一贫如洗了,哪里还有钱去开刀。失业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家人,家人自然不知道我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当我接到母亲的长途电话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当即一口答应这几天汇钱回去。盲肠炎的手术费其实也不是很高,几千块钱而已,只不过我这会儿穷得丁当响,别说几千了,几百块都拿不出。 我寻思着怎么凑齐这笔钱,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我脖子上那块蝴蝶形的玉佩。这块玉佩跟了我十几年,是我小时候在外婆那里偶然捡到的,当时觉得好看,就把它当成配饰挂在脖子上了,这一戴就是十几年。后来经我的鉴定,这块玉佩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遗物。本来像这样一件上千年的历史宝物,到了现今不说价值连城,区区几百万还是能值的,遗憾的是我这块蝴蝶玉佩缺了半边,因此价格也就一落千丈,不怎么值钱了。 事到如今,能换几个钱算几个钱吧,不够的话,再另外想办法。我去了琉璃厂,本想找家古董店变卖了,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没有脱手。我心灰意冷地往回走,路过一家典当行的时候突然心一动,走进去把玉佩给当了。当了三千块钱,本来不算少,可这点钱还是远远不够支付手术费的,于是我对那位接待我的中年典当师说:\"大哥,能不能多当点钱给我,我最近真的急需钱,我的……\"我把我父亲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那位典当师听了,点了点头说:\"兄弟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我也爱莫能助。我给你的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如果换成其他行的话,我敢保证绝对当不了这个价。\" 我说:\"通融一下了,兄弟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当东西了。东西我又不是不来取,等我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之后,一定过来赎。要不这样,你多算一点利息,你看成不?再当我两千,帮帮忙了,拜托了。\" 那位典当师很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想帮忙,确实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公司有规定,如果多当的话,多当的钱不但要我自己补上,而且我还会被开除。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着。咳,老弟,真的不好意思。\"过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老弟你可以这样,你把这块玉佩卖给我们公司,这样一来,你就能多拿几千块钱了,当然这要看老弟你舍不舍得了。\" 我是怎么从一个鉴宝师成为一个盗墓贼的,这还得从我所在的单位倒闭的那一年说起。我原来的单位是一家拍卖公司,在北京的拍卖圈里也算略有些名气,可就是因为这点名气,惹起了其他同行的嫉妒,被几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挤压我们,最后单位被*无奈宣告破产。 单位突然解体的消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在这之前,我对此也略有耳闻,心里也有点准备,并且开始联系其他单位,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必须即日搬出单位宿舍楼。北京租房的规矩向来是押一付三,房租贵得吓死人,而我又是典型的\"月光族\",手上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所以光靠单位那点解散费,想在北京租个房子明显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还得吃饭,还有其他交通费用和通讯费用还没算呢。再加上时间紧迫,上午领导宣布解散,下午就得搬家,就算手头有钱,一时也找不到房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 住进地下室之后,我晚上上网发简历,白天出门等电话。由于地下室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我每天都在早上八点左右爬起来走出地下室等电话,就算周末也不例外。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一样,自从在网上发出第一份简历起,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一天得看五六十遍,生怕错过求职单位的电话,就连洗澡的时候我也把手机放到自己能听见的地方。那时,最怕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一发现就如临大敌,有电必回。时间一长,人也略有点神经质,只要一听到有手机响,便总怀疑是自己的。尽管铃声类型明显不是自己的,也常常明知自己的手机根本没响,可还是忍不住去看,要是不看心里就特难受。 如此过了三个多月,工作的事还是没有音信,眼看就要断粮了,我心里那个急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另一件让我更急的事情发生了:父亲的盲肠炎发作了,需要一笔钱动手术。我家几代贫农出身,家境并不富裕,我上大学时欠下的债务都还没还清,家里可谓是一贫如洗了,哪里还有钱去开刀。失业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家人,家人自然不知道我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当我接到母亲的长途电话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当即一口答应这几天汇钱回去。盲肠炎的手术费其实也不是很高,几千块钱而已,只不过我这会儿穷得丁当响,别说几千了,几百块都拿不出。 我寻思着怎么凑齐这笔钱,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我脖子上那块蝴蝶形的玉佩。这块玉佩跟了我十几年,是我小时候在外婆那里偶然捡到的,当时觉得好看,就把它当成配饰挂在脖子上了,这一戴就是十几年。后来经我的鉴定,这块玉佩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遗物。本来像这样一件上千年的历史宝物,到了现今不说价值连城,区区几百万还是能值的,遗憾的是我这块蝴蝶玉佩缺了半边,因此价格也就一落千丈,不怎么值钱了。 事到如今,能换几个钱算几个钱吧,不够的话,再另外想办法。我去了琉璃厂,本想找家古董店变卖了,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没有脱手。我心灰意冷地往回走,路过一家典当行的时候突然心一动,走进去把玉佩给当了。当了三千块钱,本来不算少,可这点钱还是远远不够支付手术费的,于是我对那位接待我的中年典当师说:\"大哥,能不能多当点钱给我,我最近真的急需钱,我的……\"我把我父亲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那位典当师听了,点了点头说:\"兄弟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我也爱莫能助。我给你的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如果换成其他行的话,我敢保证绝对当不了这个价。\" 我说:\"通融一下了,兄弟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当东西了。东西我又不是不来取,等我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之后,一定过来赎。要不这样,你多算一点利息,你看成不?再当我两千,帮帮忙了,拜托了。\" 那位典当师很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想帮忙,确实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公司有规定,如果多当的话,多当的钱不但要我自己补上,而且我还会被开除。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着。咳,老弟,真的不好意思。\"过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老弟你可以这样,你把这块玉佩卖给我们公司,这样一来,你就能多拿几千块钱了,当然这要看老弟你舍不舍得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我是怎么从一个鉴宝师成为一个盗墓贼的,这还得从我所在的单位倒闭的那一年说起。我原来的单位是一家拍卖公司,在北京的拍卖圈里也算略有些名气,可就是因为这点名气,惹起了其他同行的嫉妒,被几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挤压我们,最后单位被*无奈宣告破产。 单位突然解体的消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在这之前,我对此也略有耳闻,心里也有点准备,并且开始联系其他单位,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必须即日搬出单位宿舍楼。北京租房的规矩向来是押一付三,房租贵得吓死人,而我又是典型的\"月光族\",手上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所以光靠单位那点解散费,想在北京租个房子明显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还得吃饭,还有其他交通费用和通讯费用还没算呢。再加上时间紧迫,上午领导宣布解散,下午就得搬家,就算手头有钱,一时也找不到房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 住进地下室之后,我晚上上网发简历,白天出门等电话。由于地下室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我每天都在早上八点左右爬起来走出地下室等电话,就算周末也不例外。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一样,自从在网上发出第一份简历起,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一天得看五六十遍,生怕错过求职单位的电话,就连洗澡的时候我也把手机放到自己能听见的地方。那时,最怕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一发现就如临大敌,有电必回。时间一长,人也略有点神经质,只要一听到有手机响,便总怀疑是自己的。尽管铃声类型明显不是自己的,也常常明知自己的手机根本没响,可还是忍不住去看,要是不看心里就特难受。 如此过了三个多月,工作的事还是没有音信,眼看就要断粮了,我心里那个急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另一件让我更急的事情发生了:父亲的盲肠炎发作了,需要一笔钱动手术。我家几代贫农出身,家境并不富裕,我上大学时欠下的债务都还没还清,家里可谓是一贫如洗了,哪里还有钱去开刀。失业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家人,家人自然不知道我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当我接到母亲的长途电话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当即一口答应这几天汇钱回去。盲肠炎的手术费其实也不是很高,几千块钱而已,只不过我这会儿穷得丁当响,别说几千了,几百块都拿不出。 我寻思着怎么凑齐这笔钱,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我脖子上那块蝴蝶形的玉佩。这块玉佩跟了我十几年,是我小时候在外婆那里偶然捡到的,当时觉得好看,就把它当成配饰挂在脖子上了,这一戴就是十几年。后来经我的鉴定,这块玉佩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遗物。本来像这样一件上千年的历史宝物,到了现今不说价值连城,区区几百万还是能值的,遗憾的是我这块蝴蝶玉佩缺了半边,因此价格也就一落千丈,不怎么值钱了。 事到如今,能换几个钱算几个钱吧,不够的话,再另外想办法。我去了琉璃厂,本想找家古董店变卖了,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没有脱手。我心灰意冷地往回走,路过一家典当行的时候突然心一动,走进去把玉佩给当了。当了三千块钱,本来不算少,可这点钱还是远远不够支付手术费的,于是我对那位接待我的中年典当师说:\"大哥,能不能多当点钱给我,我最近真的急需钱,我的……\"我把我父亲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那位典当师听了,点了点头说:\"兄弟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我也爱莫能助。我给你的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如果换成其他行的话,我敢保证绝对当不了这个价。\" 我说:\"通融一下了,兄弟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当东西了。东西我又不是不来取,等我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之后,一定过来赎。要不这样,你多算一点利息,你看成不?再当我两千,帮帮忙了,拜托了。\" 那位典当师很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想帮忙,确实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公司有规定,如果多当的话,多当的钱不但要我自己补上,而且我还会被开除。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着。咳,老弟,真的不好意思。\"过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老弟你可以这样,你把这块玉佩卖给我们公司,这样一来,你就能多拿几千块钱了,当然这要看老弟你舍不舍得了。\" 我是怎么从一个鉴宝师成为一个盗墓贼的,这还得从我所在的单位倒闭的那一年说起。我原来的单位是一家拍卖公司,在北京的拍卖圈里也算略有些名气,可就是因为这点名气,惹起了其他同行的嫉妒,被几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挤压我们,最后单位被*无奈宣告破产。 单位突然解体的消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在这之前,我对此也略有耳闻,心里也有点准备,并且开始联系其他单位,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必须即日搬出单位宿舍楼。北京租房的规矩向来是押一付三,房租贵得吓死人,而我又是典型的\"月光族\",手上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所以光靠单位那点解散费,想在北京租个房子明显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还得吃饭,还有其他交通费用和通讯费用还没算呢。再加上时间紧迫,上午领导宣布解散,下午就得搬家,就算手头有钱,一时也找不到房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 住进地下室之后,我晚上上网发简历,白天出门等电话。由于地下室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我每天都在早上八点左右爬起来走出地下室等电话,就算周末也不例外。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一样,自从在网上发出第一份简历起,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一天得看五六十遍,生怕错过求职单位的电话,就连洗澡的时候我也把手机放到自己能听见的地方。那时,最怕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一发现就如临大敌,有电必回。时间一长,人也略有点神经质,只要一听到有手机响,便总怀疑是自己的。尽管铃声类型明显不是自己的,也常常明知自己的手机根本没响,可还是忍不住去看,要是不看心里就特难受。 如此过了三个多月,工作的事还是没有音信,眼看就要断粮了,我心里那个急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另一件让我更急的事情发生了:父亲的盲肠炎发作了,需要一笔钱动手术。我家几代贫农出身,家境并不富裕,我上大学时欠下的债务都还没还清,家里可谓是一贫如洗了,哪里还有钱去开刀。失业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家人,家人自然不知道我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当我接到母亲的长途电话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当即一口答应这几天汇钱回去。盲肠炎的手术费其实也不是很高,几千块钱而已,只不过我这会儿穷得丁当响,别说几千了,几百块都拿不出。 我寻思着怎么凑齐这笔钱,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我脖子上那块蝴蝶形的玉佩。这块玉佩跟了我十几年,是我小时候在外婆那里偶然捡到的,当时觉得好看,就把它当成配饰挂在脖子上了,这一戴就是十几年。后来经我的鉴定,这块玉佩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遗物。本来像这样一件上千年的历史宝物,到了现今不说价值连城,区区几百万还是能值的,遗憾的是我这块蝴蝶玉佩缺了半边,因此价格也就一落千丈,不怎么值钱了。 事到如今,能换几个钱算几个钱吧,不够的话,再另外想办法。我去了琉璃厂,本想找家古董店变卖了,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没有脱手。我心灰意冷地往回走,路过一家典当行的时候突然心一动,走进去把玉佩给当了。当了三千块钱,本来不算少,可这点钱还是远远不够支付手术费的,于是我对那位接待我的中年典当师说:\"大哥,能不能多当点钱给我,我最近真的急需钱,我的……\"我把我父亲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那位典当师听了,点了点头说:\"兄弟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我也爱莫能助。我给你的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如果换成其他行的话,我敢保证绝对当不了这个价。\" 我说:\"通融一下了,兄弟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当东西了。东西我又不是不来取,等我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之后,一定过来赎。要不这样,你多算一点利息,你看成不?再当我两千,帮帮忙了,拜托了。\" 那位典当师很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想帮忙,确实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公司有规定,如果多当的话,多当的钱不但要我自己补上,而且我还会被开除。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着。咳,老弟,真的不好意思。\"过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老弟你可以这样,你把这块玉佩卖给我们公司,这样一来,你就能多拿几千块钱了,当然这要看老弟你舍不舍得了。\" 我是怎么从一个鉴宝师成为一个盗墓贼的,这还得从我所在的单位倒闭的那一年说起。我原来的单位是一家拍卖公司,在北京的拍卖圈里也算略有些名气,可就是因为这点名气,惹起了其他同行的嫉妒,被几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挤压我们,最后单位被*无奈宣告破产。 单位突然解体的消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在这之前,我对此也略有耳闻,心里也有点准备,并且开始联系其他单位,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必须即日搬出单位宿舍楼。北京租房的规矩向来是押一付三,房租贵得吓死人,而我又是典型的\"月光族\",手上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所以光靠单位那点解散费,想在北京租个房子明显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还得吃饭,还有其他交通费用和通讯费用还没算呢。再加上时间紧迫,上午领导宣布解散,下午就得搬家,就算手头有钱,一时也找不到房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 住进地下室之后,我晚上上网发简历,白天出门等电话。由于地下室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我每天都在早上八点左右爬起来走出地下室等电话,就算周末也不例外。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一样,自从在网上发出第一份简历起,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一天得看五六十遍,生怕错过求职单位的电话,就连洗澡的时候我也把手机放到自己能听见的地方。那时,最怕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一发现就如临大敌,有电必回。时间一长,人也略有点神经质,只要一听到有手机响,便总怀疑是自己的。尽管铃声类型明显不是自己的,也常常明知自己的手机根本没响,可还是忍不住去看,要是不看心里就特难受。 如此过了三个多月,工作的事还是没有音信,眼看就要断粮了,我心里那个急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另一件让我更急的事情发生了:父亲的盲肠炎发作了,需要一笔钱动手术。我家几代贫农出身,家境并不富裕,我上大学时欠下的债务都还没还清,家里可谓是一贫如洗了,哪里还有钱去开刀。失业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家人,家人自然不知道我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当我接到母亲的长途电话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当即一口答应这几天汇钱回去。盲肠炎的手术费其实也不是很高,几千块钱而已,只不过我这会儿穷得丁当响,别说几千了,几百块都拿不出。 我寻思着怎么凑齐这笔钱,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我脖子上那块蝴蝶形的玉佩。这块玉佩跟了我十几年,是我小时候在外婆那里偶然捡到的,当时觉得好看,就把它当成配饰挂在脖子上了,这一戴就是十几年。后来经我的鉴定,这块玉佩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遗物。本来像这样一件上千年的历史宝物,到了现今不说价值连城,区区几百万还是能值的,遗憾的是我这块蝴蝶玉佩缺了半边,因此价格也就一落千丈,不怎么值钱了。 事到如今,能换几个钱算几个钱吧,不够的话,再另外想办法。我去了琉璃厂,本想找家古董店变卖了,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没有脱手。我心灰意冷地往回走,路过一家典当行的时候突然心一动,走进去把玉佩给当了。当了三千块钱,本来不算少,可这点钱还是远远不够支付手术费的,于是我对那位接待我的中年典当师说:\"大哥,能不能多当点钱给我,我最近真的急需钱,我的……\"我把我父亲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那位典当师听了,点了点头说:\"兄弟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我也爱莫能助。我给你的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如果换成其他行的话,我敢保证绝对当不了这个价。\" 我说:\"通融一下了,兄弟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当东西了。东西我又不是不来取,等我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之后,一定过来赎。要不这样,你多算一点利息,你看成不?再当我两千,帮帮忙了,拜托了。\" 那位典当师很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想帮忙,确实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公司有规定,如果多当的话,多当的钱不但要我自己补上,而且我还会被开除。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着。咳,老弟,真的不好意思。\"过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老弟你可以这样,你把这块玉佩卖给我们公司,这样一来,你就能多拿几千块钱了,当然这要看老弟你舍不舍得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老七沉默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说:\"闯就闯吧,不闯出这里,迟早也是死。碰运气了。\"他从口袋里抓了几把灰出来,一边走一边撒,还念着口诀,那些干尸一一站了起来。老七像沙场点兵一样,把新唤醒的这七八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然后每组交代着任务。 我看在眼里觉得很是新奇,本想向老七打探一下这里面的古怪,见他正忙交代着,倒也不好意思打扰。无意间,看见蔡琳抿着嘴微笑,不时点了点头,似乎对老七的做法极为赞赏,于是悄悄问:\"你傻笑什么,难道你懂这玩意儿?\" 蔡琳回答说:\"我不懂,但是老七先生给那些干尸分配下来的方位跟七星水晶阵的摆放很相似。\" 我略带怀疑地看着她说:\"是不是啊,不懂别瞎掰哦。\" 蔡琳一副不屑的样子说:\"不信拉倒。你别问我,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我瞧她那样倒不像忽悠我,忙说:\"我信,那个七星水晶阵到底有什么名堂?\" 蔡琳说:\"这七星水晶阵是西方一种比较流行的辟邪祈福的阵法,其阵顾名思义,就是以七个水晶球按照一定的规律布置而成。这个规律就是把这七个水晶球中的六个按两个上下倒置且重叠的等边三角形来摆放,三角形的边长特定为七之倍数,最后的那个水晶球则放在阵的中央组成星阵。据说这种阵法具有强大的魔法和神秘的力量,无论在任何方面,如事业、财运、家庭、婚姻等,都可以通过这种阵法实现自己的愿望,所以该阵大受西方人青睐。\" 我像听神话一样,惊奇地说:\"有那么神奇吗?瞎吹的吧?\" 蔡琳说:\"或许作用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但是这种阵法是有科学根据的。我们都知道,宇宙当中,任何形相都具有能量,而三角形的能量更是神奇无比。水晶球本身也具有不可思议的能量,再按照七星水晶阵那样一摆,水晶球各自发出自己的磁场能量,使各个晶球的能量产生高频共振,聚集能量,驱散负性磁场,改变人体及周围磁场,净化环境,便能聚福去灾。\" 我似懂非懂地说:\"听上去好像蛮有道理的,不过我还是不大懂。\" 蔡琳说:\"懂不懂都无所谓了,反正你也用不上。我所讲的原理就是那么一回事。\" 老七看来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这时说:\"我布的这个阵是七星天罡阵,跟蔡姑娘说的那个七星水晶阵是一脉相承的。同样是利用三角形这个特殊的角度,让这些干尸不仅能吸到神秘的力量,增加威力,还让它们可攻可守。我把这几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每组七人,每个小组是个七星天罡阵,七组合并起来是个大七星天罡阵。好了,任务我已经下达给它们,现在我要布阵了,准备好,我们要闯进去了。\" 我和蔡琳冲老七一点头,一人*匕首,一人握长剑,蓄势待发。 老七高歌着:\"天下一生之中,自有千亿之鬼。去神更远,去鬼而近。天下汹汹,不可得知此。今记其真名,使人知之,一知鬼名,邪不敢前;三呼其鬼名,鬼怪即绝,上天鬼、下地鬼并煞。几鬼皆有姓名,子知,三呼鬼名,万鬼听令。日月星辰,七星出动,得令!\" 他话音一落,这几十个干尸立时奋不顾身冲进了鼻涕虫怪群中,然后按照七星天罡阵的摆法开始分组拉开。那些虫怪自然不会乖乖让路,所以一场更为惨烈的拼杀就此拉开了。由于此时的干尸们经过老七的特别调教,每个干尸都身怀不同的指令,每组干尸,招数互为守御,步法互补空隙,七人出手如同一人,浑然一体,变化无穷无尽,所以尽管虫怪比干尸多几倍,但很快干尸们就略占上风。老七原来唤醒的那些干尸顶住了虫怪涌出来的那个口子,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则硬生生从鼻涕虫怪群中开了一条路直通山洞深处,当然它们也为此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几十个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不一会儿剩下不到一半。 既然路已经开出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们三人立时赶了过去。老七一声:\"缩阵!\"剩下的那些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顿时以我们为中心,边打边靠了过来。 老七沉默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说:\"闯就闯吧,不闯出这里,迟早也是死。碰运气了。\"他从口袋里抓了几把灰出来,一边走一边撒,还念着口诀,那些干尸一一站了起来。老七像沙场点兵一样,把新唤醒的这七八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然后每组交代着任务。 我看在眼里觉得很是新奇,本想向老七打探一下这里面的古怪,见他正忙交代着,倒也不好意思打扰。无意间,看见蔡琳抿着嘴微笑,不时点了点头,似乎对老七的做法极为赞赏,于是悄悄问:\"你傻笑什么,难道你懂这玩意儿?\" 蔡琳回答说:\"我不懂,但是老七先生给那些干尸分配下来的方位跟七星水晶阵的摆放很相似。\" 我略带怀疑地看着她说:\"是不是啊,不懂别瞎掰哦。\" 蔡琳一副不屑的样子说:\"不信拉倒。你别问我,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我瞧她那样倒不像忽悠我,忙说:\"我信,那个七星水晶阵到底有什么名堂?\" 蔡琳说:\"这七星水晶阵是西方一种比较流行的辟邪祈福的阵法,其阵顾名思义,就是以七个水晶球按照一定的规律布置而成。这个规律就是把这七个水晶球中的六个按两个上下倒置且重叠的等边三角形来摆放,三角形的边长特定为七之倍数,最后的那个水晶球则放在阵的中央组成星阵。据说这种阵法具有强大的魔法和神秘的力量,无论在任何方面,如事业、财运、家庭、婚姻等,都可以通过这种阵法实现自己的愿望,所以该阵大受西方人青睐。\" 我像听神话一样,惊奇地说:\"有那么神奇吗?瞎吹的吧?\" 蔡琳说:\"或许作用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但是这种阵法是有科学根据的。我们都知道,宇宙当中,任何形相都具有能量,而三角形的能量更是神奇无比。水晶球本身也具有不可思议的能量,再按照七星水晶阵那样一摆,水晶球各自发出自己的磁场能量,使各个晶球的能量产生高频共振,聚集能量,驱散负性磁场,改变人体及周围磁场,净化环境,便能聚福去灾。\" 我似懂非懂地说:\"听上去好像蛮有道理的,不过我还是不大懂。\" 蔡琳说:\"懂不懂都无所谓了,反正你也用不上。我所讲的原理就是那么一回事。\" 老七看来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这时说:\"我布的这个阵是七星天罡阵,跟蔡姑娘说的那个七星水晶阵是一脉相承的。同样是利用三角形这个特殊的角度,让这些干尸不仅能吸到神秘的力量,增加威力,还让它们可攻可守。我把这几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每组七人,每个小组是个七星天罡阵,七组合并起来是个大七星天罡阵。好了,任务我已经下达给它们,现在我要布阵了,准备好,我们要闯进去了。\" 我和蔡琳冲老七一点头,一人*匕首,一人握长剑,蓄势待发。 老七高歌着:\"天下一生之中,自有千亿之鬼。去神更远,去鬼而近。天下汹汹,不可得知此。今记其真名,使人知之,一知鬼名,邪不敢前;三呼其鬼名,鬼怪即绝,上天鬼、下地鬼并煞。几鬼皆有姓名,子知,三呼鬼名,万鬼听令。日月星辰,七星出动,得令!\" 他话音一落,这几十个干尸立时奋不顾身冲进了鼻涕虫怪群中,然后按照七星天罡阵的摆法开始分组拉开。那些虫怪自然不会乖乖让路,所以一场更为惨烈的拼杀就此拉开了。由于此时的干尸们经过老七的特别调教,每个干尸都身怀不同的指令,每组干尸,招数互为守御,步法互补空隙,七人出手如同一人,浑然一体,变化无穷无尽,所以尽管虫怪比干尸多几倍,但很快干尸们就略占上风。老七原来唤醒的那些干尸顶住了虫怪涌出来的那个口子,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则硬生生从鼻涕虫怪群中开了一条路直通山洞深处,当然它们也为此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几十个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不一会儿剩下不到一半。 既然路已经开出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们三人立时赶了过去。老七一声:\"缩阵!\"剩下的那些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顿时以我们为中心,边打边靠了过来。 老七沉默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说:\"闯就闯吧,不闯出这里,迟早也是死。碰运气了。\"他从口袋里抓了几把灰出来,一边走一边撒,还念着口诀,那些干尸一一站了起来。老七像沙场点兵一样,把新唤醒的这七八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然后每组交代着任务。 我看在眼里觉得很是新奇,本想向老七打探一下这里面的古怪,见他正忙交代着,倒也不好意思打扰。无意间,看见蔡琳抿着嘴微笑,不时点了点头,似乎对老七的做法极为赞赏,于是悄悄问:\"你傻笑什么,难道你懂这玩意儿?\" 蔡琳回答说:\"我不懂,但是老七先生给那些干尸分配下来的方位跟七星水晶阵的摆放很相似。\" 我略带怀疑地看着她说:\"是不是啊,不懂别瞎掰哦。\" 蔡琳一副不屑的样子说:\"不信拉倒。你别问我,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我瞧她那样倒不像忽悠我,忙说:\"我信,那个七星水晶阵到底有什么名堂?\" 蔡琳说:\"这七星水晶阵是西方一种比较流行的辟邪祈福的阵法,其阵顾名思义,就是以七个水晶球按照一定的规律布置而成。这个规律就是把这七个水晶球中的六个按两个上下倒置且重叠的等边三角形来摆放,三角形的边长特定为七之倍数,最后的那个水晶球则放在阵的中央组成星阵。据说这种阵法具有强大的魔法和神秘的力量,无论在任何方面,如事业、财运、家庭、婚姻等,都可以通过这种阵法实现自己的愿望,所以该阵大受西方人青睐。\" 我像听神话一样,惊奇地说:\"有那么神奇吗?瞎吹的吧?\" 蔡琳说:\"或许作用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但是这种阵法是有科学根据的。我们都知道,宇宙当中,任何形相都具有能量,而三角形的能量更是神奇无比。水晶球本身也具有不可思议的能量,再按照七星水晶阵那样一摆,水晶球各自发出自己的磁场能量,使各个晶球的能量产生高频共振,聚集能量,驱散负性磁场,改变人体及周围磁场,净化环境,便能聚福去灾。\" 我似懂非懂地说:\"听上去好像蛮有道理的,不过我还是不大懂。\" 蔡琳说:\"懂不懂都无所谓了,反正你也用不上。我所讲的原理就是那么一回事。\" 老七看来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这时说:\"我布的这个阵是七星天罡阵,跟蔡姑娘说的那个七星水晶阵是一脉相承的。同样是利用三角形这个特殊的角度,让这些干尸不仅能吸到神秘的力量,增加威力,还让它们可攻可守。我把这几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每组七人,每个小组是个七星天罡阵,七组合并起来是个大七星天罡阵。好了,任务我已经下达给它们,现在我要布阵了,准备好,我们要闯进去了。\" 我和蔡琳冲老七一点头,一人*匕首,一人握长剑,蓄势待发。 老七高歌着:\"天下一生之中,自有千亿之鬼。去神更远,去鬼而近。天下汹汹,不可得知此。今记其真名,使人知之,一知鬼名,邪不敢前;三呼其鬼名,鬼怪即绝,上天鬼、下地鬼并煞。几鬼皆有姓名,子知,三呼鬼名,万鬼听令。日月星辰,七星出动,得令!\" 他话音一落,这几十个干尸立时奋不顾身冲进了鼻涕虫怪群中,然后按照七星天罡阵的摆法开始分组拉开。那些虫怪自然不会乖乖让路,所以一场更为惨烈的拼杀就此拉开了。由于此时的干尸们经过老七的特别调教,每个干尸都身怀不同的指令,每组干尸,招数互为守御,步法互补空隙,七人出手如同一人,浑然一体,变化无穷无尽,所以尽管虫怪比干尸多几倍,但很快干尸们就略占上风。老七原来唤醒的那些干尸顶住了虫怪涌出来的那个口子,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则硬生生从鼻涕虫怪群中开了一条路直通山洞深处,当然它们也为此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几十个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不一会儿剩下不到一半。 既然路已经开出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们三人立时赶了过去。老七一声:\"缩阵!\"剩下的那些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顿时以我们为中心,边打边靠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蔡琳说:\"我也在上面到处找你,估计是这瀑布声太大,你我都没听见。刚才我好像还听见老七先生的声音,他也在这里了吧?\" 老七应声说:\"嗯,我也在。刚才听王先生拼命地叫你的名字,我就听声音找了过来。\" 蔡琳问:\"那船夫呢?\" 我说:\"不晓得,我刚才在下游没找到他。\" 老七跟着说:\"我也是,我在周围也找过了,也没找到他。\" 蔡琳颇为担心地说:\"上面也没有,难道他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老七说:\"应该不会吧,他水上功夫很好的,可能是没听到我们的喊声。要不,我们再四处找找?\" 我说:\"他长期生活在水上,我们掉下来都没什么事,他就更不会有事了。走,我们找找看,说不定他现在也在找我们呢。\" 于是我们三人便在四周一边喊,一边找。如此寻了半天,上下游都找了一下,依然不见船夫的踪影。在水里折腾了那么久,我们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再这样下去,别说找人,就连我们也自身难保。当下我们立即决定,先上岸再说。 深夜里我们都看不见,自然无法辨清方向,也不晓得哪里能上去。但既然水是向下流的,那么左右两边就一定是岸。虽然不知道哪边的岸离我们近,但是只要选定一边,一直游过去就一定能上岸了。我们根据右手顺手的习惯选择了右边,然后三人奋力游了过去。 估摸游了十来分钟,我们到了岸边,但是遗憾的是我们运气不好,岸边尽是一些大石头,看来尽头是片悬崖。好在人也算到了岸边,我们沿着石头一路向下走去,终于摸到一个地方不是石头了。我怕上面的面积太小,容不下我们三人,一个猛子钻到水底,捡了两块石头上来。我向前掷了一块,斜着向右掷了一块,两块石头一掷都没声响了,这无疑说明上面的面积大得很,于是我们三人从水里爬了上来。 一上岸,我们怕走失了,三人拉着手摸索着走了一段路方才停下。目前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是烧堆火出来,不然先别说这里有没有野兽,光就我们这一身湿漉漉的,到明天早上不冷死也要脱层皮了。我们三人就我有个打火机,老七虽然也抽烟,可他用的是火柴,经刚才一泡便成了废物;蔡琳不抽烟,自然就没有火机了,所以我这个打火机算是我们生火的唯一机会。 好在我这个打火机也算耐用,我咔嚓咔嚓咔了半天,居然打着了。我们三人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找来一堆树枝和落叶,烧了一堆火。火一着,我们的心总算踏实了。三人围在火边,一边烤着火,一边说着话。对于刚才的死里逃生,我们都觉得纯属侥幸。借着火光,我们发现所在之地好像是在山脚下,至于到底在何处那就不知道了。在这么一个夜晚,这样的一个处境,除了等天亮之外,我们什么也干不了。我们怕有野兽,不敢睡,只好利用聊天打发时间。我们就这样说着,直到黎明才放心入睡。 第四章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之间就醒来了,睁眼一看天已大亮,旁边的篝火早已熄灭。我坐了起来,看见蔡琳正要往河边走去。 她也发现我醒了,冲着我嫣然一笑说:\"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刚要去那洗把脸呢。\" 我一看旁边的老七还在睡觉,站了起来说:\"我是自然醒的,一起去呀!\" 我边跟着她前去河边,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我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个凹形大山的脚下,山势很是险峻,山高林密,挡住了太阳的光,以至我们这里的光线有点阴暗。从天色来看,这时估摸已有八九点。 这时,我终于看清那个水潭的真面目了。原来这个积水潭的两边,唯独我们所站的地方有一块立足之地,其他地方都是陡峭得如同刀劈一般的悬崖。更恐怖的是,再下面一点就是怪石凹凸的湍流,人要是冲下去的话,脑袋非得当场开花不可。 看到这些,我倒抽了一口气说:\"昨天晚上真是险得没办法想啊,要是当时我们朝对岸游去的话,现在恐怕成了鱼的早餐了。\" 蔡琳说:\"是的,很险,好在你英明,当时提出朝这边游,不然就算不淹死也得撞死了。\"蔡琳说:\"我也在上面到处找你,估计是这瀑布声太大,你我都没听见。刚才我好像还听见老七先生的声音,他也在这里了吧?\" 老七应声说:\"嗯,我也在。刚才听王先生拼命地叫你的名字,我就听声音找了过来。\" 蔡琳问:\"那船夫呢?\" 我说:\"不晓得,我刚才在下游没找到他。\" 老七跟着说:\"我也是,我在周围也找过了,也没找到他。\" 蔡琳颇为担心地说:\"上面也没有,难道他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老七说:\"应该不会吧,他水上功夫很好的,可能是没听到我们的喊声。要不,我们再四处找找?\" 我说:\"他长期生活在水上,我们掉下来都没什么事,他就更不会有事了。走,我们找找看,说不定他现在也在找我们呢。\" 于是我们三人便在四周一边喊,一边找。如此寻了半天,上下游都找了一下,依然不见船夫的踪影。在水里折腾了那么久,我们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再这样下去,别说找人,就连我们也自身难保。当下我们立即决定,先上岸再说。 深夜里我们都看不见,自然无法辨清方向,也不晓得哪里能上去。但既然水是向下流的,那么左右两边就一定是岸。虽然不知道哪边的岸离我们近,但是只要选定一边,一直游过去就一定能上岸了。我们根据右手顺手的习惯选择了右边,然后三人奋力游了过去。 估摸游了十来分钟,我们到了岸边,但是遗憾的是我们运气不好,岸边尽是一些大石头,看来尽头是片悬崖。好在人也算到了岸边,我们沿着石头一路向下走去,终于摸到一个地方不是石头了。我怕上面的面积太小,容不下我们三人,一个猛子钻到水底,捡了两块石头上来。我向前掷了一块,斜着向右掷了一块,两块石头一掷都没声响了,这无疑说明上面的面积大得很,于是我们三人从水里爬了上来。 一上岸,我们怕走失了,三人拉着手摸索着走了一段路方才停下。目前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是烧堆火出来,不然先别说这里有没有野兽,光就我们这一身湿漉漉的,到明天早上不冷死也要脱层皮了。我们三人就我有个打火机,老七虽然也抽烟,可他用的是火柴,经刚才一泡便成了废物;蔡琳不抽烟,自然就没有火机了,所以我这个打火机算是我们生火的唯一机会。 好在我这个打火机也算耐用,我咔嚓咔嚓咔了半天,居然打着了。我们三人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找来一堆树枝和落叶,烧了一堆火。火一着,我们的心总算踏实了。三人围在火边,一边烤着火,一边说着话。对于刚才的死里逃生,我们都觉得纯属侥幸。借着火光,我们发现所在之地好像是在山脚下,至于到底在何处那就不知道了。在这么一个夜晚,这样的一个处境,除了等天亮之外,我们什么也干不了。我们怕有野兽,不敢睡,只好利用聊天打发时间。我们就这样说着,直到黎明才放心入睡。 第四章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之间就醒来了,睁眼一看天已大亮,旁边的篝火早已熄灭。我坐了起来,看见蔡琳正要往河边走去。 她也发现我醒了,冲着我嫣然一笑说:\"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刚要去那洗把脸呢。\" 我一看旁边的老七还在睡觉,站了起来说:\"我是自然醒的,一起去呀!\" 我边跟着她前去河边,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我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个凹形大山的脚下,山势很是险峻,山高林密,挡住了太阳的光,以至我们这里的光线有点阴暗。从天色来看,这时估摸已有八九点。 这时,我终于看清那个水潭的真面目了。原来这个积水潭的两边,唯独我们所站的地方有一块立足之地,其他地方都是陡峭得如同刀劈一般的悬崖。更恐怖的是,再下面一点就是怪石凹凸的湍流,人要是冲下去的话,脑袋非得当场开花不可。 看到这些,我倒抽了一口气说:\"昨天晚上真是险得没办法想啊,要是当时我们朝对岸游去的话,现在恐怕成了鱼的早餐了。\" 蔡琳说:\"是的,很险,好在你英明,当时提出朝这边游,不然就算不淹死也得撞死了。\"蔡琳说:\"我也在上面到处找你,估计是这瀑布声太大,你我都没听见。刚才我好像还听见老七先生的声音,他也在这里了吧?\" 老七应声说:\"嗯,我也在。刚才听王先生拼命地叫你的名字,我就听声音找了过来。\" 蔡琳问:\"那船夫呢?\" 我说:\"不晓得,我刚才在下游没找到他。\" 老七跟着说:\"我也是,我在周围也找过了,也没找到他。\" 蔡琳颇为担心地说:\"上面也没有,难道他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老七说:\"应该不会吧,他水上功夫很好的,可能是没听到我们的喊声。要不,我们再四处找找?\" 我说:\"他长期生活在水上,我们掉下来都没什么事,他就更不会有事了。走,我们找找看,说不定他现在也在找我们呢。\" 于是我们三人便在四周一边喊,一边找。如此寻了半天,上下游都找了一下,依然不见船夫的踪影。在水里折腾了那么久,我们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再这样下去,别说找人,就连我们也自身难保。当下我们立即决定,先上岸再说。 深夜里我们都看不见,自然无法辨清方向,也不晓得哪里能上去。但既然水是向下流的,那么左右两边就一定是岸。虽然不知道哪边的岸离我们近,但是只要选定一边,一直游过去就一定能上岸了。我们根据右手顺手的习惯选择了右边,然后三人奋力游了过去。 估摸游了十来分钟,我们到了岸边,但是遗憾的是我们运气不好,岸边尽是一些大石头,看来尽头是片悬崖。好在人也算到了岸边,我们沿着石头一路向下走去,终于摸到一个地方不是石头了。我怕上面的面积太小,容不下我们三人,一个猛子钻到水底,捡了两块石头上来。我向前掷了一块,斜着向右掷了一块,两块石头一掷都没声响了,这无疑说明上面的面积大得很,于是我们三人从水里爬了上来。 一上岸,我们怕走失了,三人拉着手摸索着走了一段路方才停下。目前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是烧堆火出来,不然先别说这里有没有野兽,光就我们这一身湿漉漉的,到明天早上不冷死也要脱层皮了。我们三人就我有个打火机,老七虽然也抽烟,可他用的是火柴,经刚才一泡便成了废物;蔡琳不抽烟,自然就没有火机了,所以我这个打火机算是我们生火的唯一机会。 好在我这个打火机也算耐用,我咔嚓咔嚓咔了半天,居然打着了。我们三人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找来一堆树枝和落叶,烧了一堆火。火一着,我们的心总算踏实了。三人围在火边,一边烤着火,一边说着话。对于刚才的死里逃生,我们都觉得纯属侥幸。借着火光,我们发现所在之地好像是在山脚下,至于到底在何处那就不知道了。在这么一个夜晚,这样的一个处境,除了等天亮之外,我们什么也干不了。我们怕有野兽,不敢睡,只好利用聊天打发时间。我们就这样说着,直到黎明才放心入睡。 第四章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之间就醒来了,睁眼一看天已大亮,旁边的篝火早已熄灭。我坐了起来,看见蔡琳正要往河边走去。 她也发现我醒了,冲着我嫣然一笑说:\"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刚要去那洗把脸呢。\" 我一看旁边的老七还在睡觉,站了起来说:\"我是自然醒的,一起去呀!\" 我边跟着她前去河边,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我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个凹形大山的脚下,山势很是险峻,山高林密,挡住了太阳的光,以至我们这里的光线有点阴暗。从天色来看,这时估摸已有八九点。 这时,我终于看清那个水潭的真面目了。原来这个积水潭的两边,唯独我们所站的地方有一块立足之地,其他地方都是陡峭得如同刀劈一般的悬崖。更恐怖的是,再下面一点就是怪石凹凸的湍流,人要是冲下去的话,脑袋非得当场开花不可。 看到这些,我倒抽了一口气说:\"昨天晚上真是险得没办法想啊,要是当时我们朝对岸游去的话,现在恐怕成了鱼的早餐了。\" 蔡琳说:\"是的,很险,好在你英明,当时提出朝这边游,不然就算不淹死也得撞死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我一笑,说:\"我当时只是感觉朝这边游,方便右手用力而已。当时黑糊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哪想那么多!\" 蔡琳也微微一笑说:\"你现在估计后悔得要死了吧。我叫你不要跟来的,这不,差点送了性命。不过你可不能怪我哦,是你自己死缠烂打非要跟来的!\" 我冷哼了一声,说:\"你也太小看我了,这点小困难就想把我吓倒了?门都没有!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这是我自己选的,就算死了也是我自己找的。不过要想我死也没那么容易,我命大着呢!算命的说我能活一百多岁,会娶个很正点的老婆,生一帮孩子的!\" 蔡琳格格一笑说:\"你老婆又不是猪,哪能生那么多孩子!\" 她本来长相就极美,这一笑更美了,看得我心里不由一动,接口说:\"嘿嘿,你笑起来跟我老婆好像!\" 蔡琳似乎没听出我话中另外的含义,反而睁大眼睛看着我说:\"哦,是吗?你老婆真的跟我长得很像吗?\" 见她如此,我心里微微有点失望,一耸肩说:\"嗯,我以后找老婆就按照你的样子去找!\" 蔡琳哼了一声说:\"原来没有呢。少在这里瞎掰了,我又长得不美,干吗按我的样子去找呢!\" 看她的样子,人倒单纯得很,两句暧昧的话都没听出意思来,我也不好过分轻浮,嘿嘿一声说:\"正因为你不美,样子像个猪头啊,所以像你这样的人才能生嘛!\" 蔡琳上前一步,伸手捏住了我的手臂说:\"原来你是绕着弯子在骂我,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她这一捏很是用力,疼得我不行,忙说:\"哎哟,我道歉。你们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一点玩笑也开不得,动不动就捏人,也太凶悍了吧!\" 蔡琳瞥了我一眼,松开了手说:\"是你先骂我的,怎怪得了我。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要是再这样,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一吐舌头说:\"好凶的女人,以后谁娶了你谁倒霉!\" 蔡琳一瞪眼,举手作势又要捏人:\"你还说!\" 我马上投降说:\"ok,我不说还不成。赶紧洗把脸吧,瞧你脸上脏兮兮的,整个一大花猫。我不骗你,不信你照照河水!\"我这下可不是瞎掰的,我们两个昨天假扮干尸由老七化了妆,经过昨晚那一折腾,脸上的妆早就乱了,所以此时的她,脸上的确有点脏。 蔡琳不信,当下低头照照了,随后马上捧水搓洗着,我在一边呵呵大笑。 蔡琳突然捧了一把,打在我的身上,娇声说:\"敢笑我,我泼死你!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说着又捧了几把水向我泼来。 我连忙躲闪,嘴里告饶说:\"好了,我的大小姐,别玩了,我知错了。\" 蔡琳停下手来说:\"好吧,不玩了,你过来吧,洗一洗。\"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对了,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跟凤凰村的方位是相反呢还是一致?\" 我看了看太阳的位置,一改嘻哈之色说:\"凤凰村是在东边,我们现在是在南边。这条河流的方向好像是从南边流向东边的,不过河水那么湍急,走水路看来是不行了,唯一的办法只有从这座山上翻过去了。\" 蔡琳仰望着这座山说:\"这山这么大,看来我们只有爬了。你赶紧洗一洗吧,这会儿老七先生也可能醒来了,等下我们跟他商量一下怎么走。他赶的那些尸体都冲走了,看来假扮干尸混进凤凰村是不行了,我们得另外想办法了。\" 我嗯了一下,走过去,洗了一把脸,和蔡琳返回昨晚我们睡觉的地方。 老七果然已经醒来,正坐在草地上叼着烟斗,吸着烟。昨天晚上烤了一夜的火,我们衣服早就干了,老七的烟丝和火柴那就更别说了。我们脱下的那两件黑衣长袍,本来是凌乱地丢在一边,已被他捡起来叠好放在了一边,看来此老还是挺爱惜的。他一见我们就放下烟斗说:\"你们回来了,看见老王的尸体没?\"他所说的老王就是那个船夫。 他这一问,我心里不由有点惭愧,刚才光顾着跟蔡琳逗乐,倒把船夫的事情给忘了,我不确定地说:\"好像没看见。\"说的时候眼睛看着蔡琳,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一笑,说:\"我当时只是感觉朝这边游,方便右手用力而已。当时黑糊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哪想那么多!\" 蔡琳也微微一笑说:\"你现在估计后悔得要死了吧。我叫你不要跟来的,这不,差点送了性命。不过你可不能怪我哦,是你自己死缠烂打非要跟来的!\" 我冷哼了一声,说:\"你也太小看我了,这点小困难就想把我吓倒了?门都没有!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这是我自己选的,就算死了也是我自己找的。不过要想我死也没那么容易,我命大着呢!算命的说我能活一百多岁,会娶个很正点的老婆,生一帮孩子的!\" 蔡琳格格一笑说:\"你老婆又不是猪,哪能生那么多孩子!\" 她本来长相就极美,这一笑更美了,看得我心里不由一动,接口说:\"嘿嘿,你笑起来跟我老婆好像!\" 蔡琳似乎没听出我话中另外的含义,反而睁大眼睛看着我说:\"哦,是吗?你老婆真的跟我长得很像吗?\" 见她如此,我心里微微有点失望,一耸肩说:\"嗯,我以后找老婆就按照你的样子去找!\" 蔡琳哼了一声说:\"原来没有呢。少在这里瞎掰了,我又长得不美,干吗按我的样子去找呢!\" 看她的样子,人倒单纯得很,两句暧昧的话都没听出意思来,我也不好过分轻浮,嘿嘿一声说:\"正因为你不美,样子像个猪头啊,所以像你这样的人才能生嘛!\" 蔡琳上前一步,伸手捏住了我的手臂说:\"原来你是绕着弯子在骂我,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她这一捏很是用力,疼得我不行,忙说:\"哎哟,我道歉。你们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一点玩笑也开不得,动不动就捏人,也太凶悍了吧!\" 蔡琳瞥了我一眼,松开了手说:\"是你先骂我的,怎怪得了我。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要是再这样,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一吐舌头说:\"好凶的女人,以后谁娶了你谁倒霉!\" 蔡琳一瞪眼,举手作势又要捏人:\"你还说!\" 我马上投降说:\"ok,我不说还不成。赶紧洗把脸吧,瞧你脸上脏兮兮的,整个一大花猫。我不骗你,不信你照照河水!\"我这下可不是瞎掰的,我们两个昨天假扮干尸由老七化了妆,经过昨晚那一折腾,脸上的妆早就乱了,所以此时的她,脸上的确有点脏。 蔡琳不信,当下低头照照了,随后马上捧水搓洗着,我在一边呵呵大笑。 蔡琳突然捧了一把,打在我的身上,娇声说:\"敢笑我,我泼死你!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说着又捧了几把水向我泼来。 我连忙躲闪,嘴里告饶说:\"好了,我的大小姐,别玩了,我知错了。\" 蔡琳停下手来说:\"好吧,不玩了,你过来吧,洗一洗。\"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对了,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跟凤凰村的方位是相反呢还是一致?\" 我看了看太阳的位置,一改嘻哈之色说:\"凤凰村是在东边,我们现在是在南边。这条河流的方向好像是从南边流向东边的,不过河水那么湍急,走水路看来是不行了,唯一的办法只有从这座山上翻过去了。\" 蔡琳仰望着这座山说:\"这山这么大,看来我们只有爬了。你赶紧洗一洗吧,这会儿老七先生也可能醒来了,等下我们跟他商量一下怎么走。他赶的那些尸体都冲走了,看来假扮干尸混进凤凰村是不行了,我们得另外想办法了。\" 我嗯了一下,走过去,洗了一把脸,和蔡琳返回昨晚我们睡觉的地方。 老七果然已经醒来,正坐在草地上叼着烟斗,吸着烟。昨天晚上烤了一夜的火,我们衣服早就干了,老七的烟丝和火柴那就更别说了。我们脱下的那两件黑衣长袍,本来是凌乱地丢在一边,已被他捡起来叠好放在了一边,看来此老还是挺爱惜的。他一见我们就放下烟斗说:\"你们回来了,看见老王的尸体没?\"他所说的老王就是那个船夫。 他这一问,我心里不由有点惭愧,刚才光顾着跟蔡琳逗乐,倒把船夫的事情给忘了,我不确定地说:\"好像没看见。\"说的时候眼睛看着蔡琳,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一笑,说:\"我当时只是感觉朝这边游,方便右手用力而已。当时黑糊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哪想那么多!\" 蔡琳也微微一笑说:\"你现在估计后悔得要死了吧。我叫你不要跟来的,这不,差点送了性命。不过你可不能怪我哦,是你自己死缠烂打非要跟来的!\" 我冷哼了一声,说:\"你也太小看我了,这点小困难就想把我吓倒了?门都没有!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这是我自己选的,就算死了也是我自己找的。不过要想我死也没那么容易,我命大着呢!算命的说我能活一百多岁,会娶个很正点的老婆,生一帮孩子的!\" 蔡琳格格一笑说:\"你老婆又不是猪,哪能生那么多孩子!\" 她本来长相就极美,这一笑更美了,看得我心里不由一动,接口说:\"嘿嘿,你笑起来跟我老婆好像!\" 蔡琳似乎没听出我话中另外的含义,反而睁大眼睛看着我说:\"哦,是吗?你老婆真的跟我长得很像吗?\" 见她如此,我心里微微有点失望,一耸肩说:\"嗯,我以后找老婆就按照你的样子去找!\" 蔡琳哼了一声说:\"原来没有呢。少在这里瞎掰了,我又长得不美,干吗按我的样子去找呢!\" 看她的样子,人倒单纯得很,两句暧昧的话都没听出意思来,我也不好过分轻浮,嘿嘿一声说:\"正因为你不美,样子像个猪头啊,所以像你这样的人才能生嘛!\" 蔡琳上前一步,伸手捏住了我的手臂说:\"原来你是绕着弯子在骂我,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她这一捏很是用力,疼得我不行,忙说:\"哎哟,我道歉。你们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一点玩笑也开不得,动不动就捏人,也太凶悍了吧!\" 蔡琳瞥了我一眼,松开了手说:\"是你先骂我的,怎怪得了我。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要是再这样,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一吐舌头说:\"好凶的女人,以后谁娶了你谁倒霉!\" 蔡琳一瞪眼,举手作势又要捏人:\"你还说!\" 我马上投降说:\"ok,我不说还不成。赶紧洗把脸吧,瞧你脸上脏兮兮的,整个一大花猫。我不骗你,不信你照照河水!\"我这下可不是瞎掰的,我们两个昨天假扮干尸由老七化了妆,经过昨晚那一折腾,脸上的妆早就乱了,所以此时的她,脸上的确有点脏。 蔡琳不信,当下低头照照了,随后马上捧水搓洗着,我在一边呵呵大笑。 蔡琳突然捧了一把,打在我的身上,娇声说:\"敢笑我,我泼死你!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说着又捧了几把水向我泼来。 我连忙躲闪,嘴里告饶说:\"好了,我的大小姐,别玩了,我知错了。\" 蔡琳停下手来说:\"好吧,不玩了,你过来吧,洗一洗。\"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对了,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跟凤凰村的方位是相反呢还是一致?\" 我看了看太阳的位置,一改嘻哈之色说:\"凤凰村是在东边,我们现在是在南边。这条河流的方向好像是从南边流向东边的,不过河水那么湍急,走水路看来是不行了,唯一的办法只有从这座山上翻过去了。\" 蔡琳仰望着这座山说:\"这山这么大,看来我们只有爬了。你赶紧洗一洗吧,这会儿老七先生也可能醒来了,等下我们跟他商量一下怎么走。他赶的那些尸体都冲走了,看来假扮干尸混进凤凰村是不行了,我们得另外想办法了。\" 我嗯了一下,走过去,洗了一把脸,和蔡琳返回昨晚我们睡觉的地方。 老七果然已经醒来,正坐在草地上叼着烟斗,吸着烟。昨天晚上烤了一夜的火,我们衣服早就干了,老七的烟丝和火柴那就更别说了。我们脱下的那两件黑衣长袍,本来是凌乱地丢在一边,已被他捡起来叠好放在了一边,看来此老还是挺爱惜的。他一见我们就放下烟斗说:\"你们回来了,看见老王的尸体没?\"他所说的老王就是那个船夫。 他这一问,我心里不由有点惭愧,刚才光顾着跟蔡琳逗乐,倒把船夫的事情给忘了,我不确定地说:\"好像没看见。\"说的时候眼睛看着蔡琳,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老七沉默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说:\"闯就闯吧,不闯出这里,迟早也是死。碰运气了。\"他从口袋里抓了几把灰出来,一边走一边撒,还念着口诀,那些干尸一一站了起来。老七像沙场点兵一样,把新唤醒的这七八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然后每组交代着任务。 我看在眼里觉得很是新奇,本想向老七打探一下这里面的古怪,见他正忙交代着,倒也不好意思打扰。无意间,看见蔡琳抿着嘴微笑,不时点了点头,似乎对老七的做法极为赞赏,于是悄悄问:\"你傻笑什么,难道你懂这玩意儿?\" 蔡琳回答说:\"我不懂,但是老七先生给那些干尸分配下来的方位跟七星水晶阵的摆放很相似。\" 我略带怀疑地看着她说:\"是不是啊,不懂别瞎掰哦。\" 蔡琳一副不屑的样子说:\"不信拉倒。你别问我,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我瞧她那样倒不像忽悠我,忙说:\"我信,那个七星水晶阵到底有什么名堂?\" 蔡琳说:\"这七星水晶阵是西方一种比较流行的辟邪祈福的阵法,其阵顾名思义,就是以七个水晶球按照一定的规律布置而成。这个规律就是把这七个水晶球中的六个按两个上下倒置且重叠的等边三角形来摆放,三角形的边长特定为七之倍数,最后的那个水晶球则放在阵的中央组成星阵。据说这种阵法具有强大的魔法和神秘的力量,无论在任何方面,如事业、财运、家庭、婚姻等,都可以通过这种阵法实现自己的愿望,所以该阵大受西方人青睐。\" 我像听神话一样,惊奇地说:\"有那么神奇吗?瞎吹的吧?\" 蔡琳说:\"或许作用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但是这种阵法是有科学根据的。我们都知道,宇宙当中,任何形相都具有能量,而三角形的能量更是神奇无比。水晶球本身也具有不可思议的能量,再按照七星水晶阵那样一摆,水晶球各自发出自己的磁场能量,使各个晶球的能量产生高频共振,聚集能量,驱散负性磁场,改变人体及周围磁场,净化环境,便能聚福去灾。\" 我似懂非懂地说:\"听上去好像蛮有道理的,不过我还是不大懂。\" 蔡琳说:\"懂不懂都无所谓了,反正你也用不上。我所讲的原理就是那么一回事。\" 老七看来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这时说:\"我布的这个阵是七星天罡阵,跟蔡姑娘说的那个七星水晶阵是一脉相承的。同样是利用三角形这个特殊的角度,让这些干尸不仅能吸到神秘的力量,增加威力,还让它们可攻可守。我把这几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每组七人,每个小组是个七星天罡阵,七组合并起来是个大七星天罡阵。好了,任务我已经下达给它们,现在我要布阵了,准备好,我们要闯进去了。\" 我和蔡琳冲老七一点头,一人*匕首,一人握长剑,蓄势待发。 老七高歌着:\"天下一生之中,自有千亿之鬼。去神更远,去鬼而近。天下汹汹,不可得知此。今记其真名,使人知之,一知鬼名,邪不敢前;三呼其鬼名,鬼怪即绝,上天鬼、下地鬼并煞。几鬼皆有姓名,子知,三呼鬼名,万鬼听令。日月星辰,七星出动,得令!\" 他话音一落,这几十个干尸立时奋不顾身冲进了鼻涕虫怪群中,然后按照七星天罡阵的摆法开始分组拉开。那些虫怪自然不会乖乖让路,所以一场更为惨烈的拼杀就此拉开了。由于此时的干尸们经过老七的特别调教,每个干尸都身怀不同的指令,每组干尸,招数互为守御,步法互补空隙,七人出手如同一人,浑然一体,变化无穷无尽,所以尽管虫怪比干尸多几倍,但很快干尸们就略占上风。老七原来唤醒的那些干尸顶住了虫怪涌出来的那个口子,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则硬生生从鼻涕虫怪群中开了一条路直通山洞深处,当然它们也为此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几十个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不一会儿剩下不到一半。 既然路已经开出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们三人立时赶了过去。老七一声:\"缩阵!\"剩下的那些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顿时以我们为中心,边打边靠了过来。 老七沉默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说:\"闯就闯吧,不闯出这里,迟早也是死。碰运气了。\"他从口袋里抓了几把灰出来,一边走一边撒,还念着口诀,那些干尸一一站了起来。老七像沙场点兵一样,把新唤醒的这七八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然后每组交代着任务。 我看在眼里觉得很是新奇,本想向老七打探一下这里面的古怪,见他正忙交代着,倒也不好意思打扰。无意间,看见蔡琳抿着嘴微笑,不时点了点头,似乎对老七的做法极为赞赏,于是悄悄问:\"你傻笑什么,难道你懂这玩意儿?\" 蔡琳回答说:\"我不懂,但是老七先生给那些干尸分配下来的方位跟七星水晶阵的摆放很相似。\" 我略带怀疑地看着她说:\"是不是啊,不懂别瞎掰哦。\" 蔡琳一副不屑的样子说:\"不信拉倒。你别问我,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我瞧她那样倒不像忽悠我,忙说:\"我信,那个七星水晶阵到底有什么名堂?\" 蔡琳说:\"这七星水晶阵是西方一种比较流行的辟邪祈福的阵法,其阵顾名思义,就是以七个水晶球按照一定的规律布置而成。这个规律就是把这七个水晶球中的六个按两个上下倒置且重叠的等边三角形来摆放,三角形的边长特定为七之倍数,最后的那个水晶球则放在阵的中央组成星阵。据说这种阵法具有强大的魔法和神秘的力量,无论在任何方面,如事业、财运、家庭、婚姻等,都可以通过这种阵法实现自己的愿望,所以该阵大受西方人青睐。\" 我像听神话一样,惊奇地说:\"有那么神奇吗?瞎吹的吧?\" 蔡琳说:\"或许作用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但是这种阵法是有科学根据的。我们都知道,宇宙当中,任何形相都具有能量,而三角形的能量更是神奇无比。水晶球本身也具有不可思议的能量,再按照七星水晶阵那样一摆,水晶球各自发出自己的磁场能量,使各个晶球的能量产生高频共振,聚集能量,驱散负性磁场,改变人体及周围磁场,净化环境,便能聚福去灾。\" 我似懂非懂地说:\"听上去好像蛮有道理的,不过我还是不大懂。\" 蔡琳说:\"懂不懂都无所谓了,反正你也用不上。我所讲的原理就是那么一回事。\" 老七看来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这时说:\"我布的这个阵是七星天罡阵,跟蔡姑娘说的那个七星水晶阵是一脉相承的。同样是利用三角形这个特殊的角度,让这些干尸不仅能吸到神秘的力量,增加威力,还让它们可攻可守。我把这几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每组七人,每个小组是个七星天罡阵,七组合并起来是个大七星天罡阵。好了,任务我已经下达给它们,现在我要布阵了,准备好,我们要闯进去了。\" 我和蔡琳冲老七一点头,一人*匕首,一人握长剑,蓄势待发。 老七高歌着:\"天下一生之中,自有千亿之鬼。去神更远,去鬼而近。天下汹汹,不可得知此。今记其真名,使人知之,一知鬼名,邪不敢前;三呼其鬼名,鬼怪即绝,上天鬼、下地鬼并煞。几鬼皆有姓名,子知,三呼鬼名,万鬼听令。日月星辰,七星出动,得令!\" 他话音一落,这几十个干尸立时奋不顾身冲进了鼻涕虫怪群中,然后按照七星天罡阵的摆法开始分组拉开。那些虫怪自然不会乖乖让路,所以一场更为惨烈的拼杀就此拉开了。由于此时的干尸们经过老七的特别调教,每个干尸都身怀不同的指令,每组干尸,招数互为守御,步法互补空隙,七人出手如同一人,浑然一体,变化无穷无尽,所以尽管虫怪比干尸多几倍,但很快干尸们就略占上风。老七原来唤醒的那些干尸顶住了虫怪涌出来的那个口子,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则硬生生从鼻涕虫怪群中开了一条路直通山洞深处,当然它们也为此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几十个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不一会儿剩下不到一半。 既然路已经开出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们三人立时赶了过去。老七一声:\"缩阵!\"剩下的那些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顿时以我们为中心,边打边靠了过来。 老七沉默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说:\"闯就闯吧,不闯出这里,迟早也是死。碰运气了。\"他从口袋里抓了几把灰出来,一边走一边撒,还念着口诀,那些干尸一一站了起来。老七像沙场点兵一样,把新唤醒的这七八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然后每组交代着任务。 我看在眼里觉得很是新奇,本想向老七打探一下这里面的古怪,见他正忙交代着,倒也不好意思打扰。无意间,看见蔡琳抿着嘴微笑,不时点了点头,似乎对老七的做法极为赞赏,于是悄悄问:\"你傻笑什么,难道你懂这玩意儿?\" 蔡琳回答说:\"我不懂,但是老七先生给那些干尸分配下来的方位跟七星水晶阵的摆放很相似。\" 我略带怀疑地看着她说:\"是不是啊,不懂别瞎掰哦。\" 蔡琳一副不屑的样子说:\"不信拉倒。你别问我,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我瞧她那样倒不像忽悠我,忙说:\"我信,那个七星水晶阵到底有什么名堂?\" 蔡琳说:\"这七星水晶阵是西方一种比较流行的辟邪祈福的阵法,其阵顾名思义,就是以七个水晶球按照一定的规律布置而成。这个规律就是把这七个水晶球中的六个按两个上下倒置且重叠的等边三角形来摆放,三角形的边长特定为七之倍数,最后的那个水晶球则放在阵的中央组成星阵。据说这种阵法具有强大的魔法和神秘的力量,无论在任何方面,如事业、财运、家庭、婚姻等,都可以通过这种阵法实现自己的愿望,所以该阵大受西方人青睐。\" 我像听神话一样,惊奇地说:\"有那么神奇吗?瞎吹的吧?\" 蔡琳说:\"或许作用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但是这种阵法是有科学根据的。我们都知道,宇宙当中,任何形相都具有能量,而三角形的能量更是神奇无比。水晶球本身也具有不可思议的能量,再按照七星水晶阵那样一摆,水晶球各自发出自己的磁场能量,使各个晶球的能量产生高频共振,聚集能量,驱散负性磁场,改变人体及周围磁场,净化环境,便能聚福去灾。\" 我似懂非懂地说:\"听上去好像蛮有道理的,不过我还是不大懂。\" 蔡琳说:\"懂不懂都无所谓了,反正你也用不上。我所讲的原理就是那么一回事。\" 老七看来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他这时说:\"我布的这个阵是七星天罡阵,跟蔡姑娘说的那个七星水晶阵是一脉相承的。同样是利用三角形这个特殊的角度,让这些干尸不仅能吸到神秘的力量,增加威力,还让它们可攻可守。我把这几十个干尸分成了七组,每组七人,每个小组是个七星天罡阵,七组合并起来是个大七星天罡阵。好了,任务我已经下达给它们,现在我要布阵了,准备好,我们要闯进去了。\" 我和蔡琳冲老七一点头,一人*匕首,一人握长剑,蓄势待发。 老七高歌着:\"天下一生之中,自有千亿之鬼。去神更远,去鬼而近。天下汹汹,不可得知此。今记其真名,使人知之,一知鬼名,邪不敢前;三呼其鬼名,鬼怪即绝,上天鬼、下地鬼并煞。几鬼皆有姓名,子知,三呼鬼名,万鬼听令。日月星辰,七星出动,得令!\" 他话音一落,这几十个干尸立时奋不顾身冲进了鼻涕虫怪群中,然后按照七星天罡阵的摆法开始分组拉开。那些虫怪自然不会乖乖让路,所以一场更为惨烈的拼杀就此拉开了。由于此时的干尸们经过老七的特别调教,每个干尸都身怀不同的指令,每组干尸,招数互为守御,步法互补空隙,七人出手如同一人,浑然一体,变化无穷无尽,所以尽管虫怪比干尸多几倍,但很快干尸们就略占上风。老七原来唤醒的那些干尸顶住了虫怪涌出来的那个口子,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则硬生生从鼻涕虫怪群中开了一条路直通山洞深处,当然它们也为此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几十个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不一会儿剩下不到一半。 既然路已经开出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们三人立时赶了过去。老七一声:\"缩阵!\"剩下的那些七星天罡阵的干尸们顿时以我们为中心,边打边靠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蔡琳半信半疑地从我手中拿过打火机,凑进去看了一下方才相信,立时把正在一边指挥干尸作战的老七也叫了过来。 老七还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人还没到,就急切地问:\"怎么了?\" 我当即把发现兵器库的事告诉了他,老七一愣,似乎不信,探头一看,又高兴地说:\"真是啊!这下我们有救了。刚才我还在想,这次可能要死在这里。那些干尸剩下不多,再有半个小时,就都要躺下了。现在好了。走走,看看里面有什么还能用的兵器不!\" 我们三人钻了进去,蔡琳心细,找了一盏油灯出来。里面的煤油似乎没有过期,一点灯芯就亮了。在油灯的照射下,整个兵器库便一览无余了。 老七看着这一室的兵器,指着这个指着那个,神情很是惊讶地说:\"这不是歪把子机枪嘛。咦,这是三八式步枪,四四式骑枪也有。这些都是日本的枪呀,这里怎么会有呢?\" 见他这般模样,似乎对兵器有点了解,我问:\"您老看来对枪很了解嘛。\" 老七说:\"我年轻那会儿当过兵,还参加过抗美援朝呢,退伍之后才又做回老本行呦死人。从这些兵器来看,我们是跑进了以前日本在这里设的一个什么兵器储存库。墙面上这些枪都生锈了,用不了了。我们打开箱子瞧瞧,希望能找到点好东西。最好能找到点日军的田瓜手榴弹,那玩意儿威力大,对付那个鼻涕虫怪正合适。\" 我们捣鼓着掀开了几个木箱子,里面都放着不少崭新的步枪和机关枪,还有一些用油布包裹着的子弹。老七顺手*起一挺机关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看了看,像中了彩票一样说:\"这玩意儿还能用,哈哈,这下那帮畜生有得受了。\" 兵器库里几十个箱子很快就都给我们掀开了。这些箱子里除了枪支弹药,还有一些军队制式的大衣、毯子、干电池、防毒面具等,从上面的标志来看,果然是日本的。看来我们真是跑进了以前日本人在这里设立的物资储备室。 我们对这批物资稍微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些东西原来是湘西会战时日军遗留下来的。湘西会战又称为芷江作战,是抗日战争中的最后一次会战。当时的日军想为他们的南方军闯出一条生路,以挽回在华北、华中等解放区战场的败局,打开进攻大西南的通道,于是在1945年4月9日发动以夺取芷江战略空军基地为主要军事目标的\"芷江攻略战\"。此役止于6月7日。当时中国军队的总指挥为陆军总司令何应钦,日本军队的总指挥为20军团司令坂西一郎,中日双方参战总兵力达二十八万余人,战线长达四百余公里,历时两月,最终以日军彻底溃败而告终。而这个储备室则是当时日军一零九联队设立在这里的给养处,后来因为该联队包括联队长泷寺保三郎在内的一千三百余名日军全军覆没在马颈骨,从此就废弃在这里了。 我们正想进一步研究的时候,突然,一个鼻涕虫怪从我们钻进来的那个洞口跑进了储备室。一进来,它就直向我们扑来。蔡琳当场给了它一剑。 眼下可不是我们深入研究这个储备室的时候。山洞里虫怪和干尸正拼得你死我活,再不过去支援,恐怕那些鼻涕虫怪要进到这里发飙了。当下我们三人抬了三挺机关枪摆在洞口,然后搬了一箱子弹过来,上好膛,嗒嗒……瞄准那些鼻涕虫怪就是一阵乱射。子弹所到之处,绝无活口。但是我们也碰上了硬钉子,就是那个鼻涕虫后。它的身子果然硬得很,我们三个一齐开枪都没把它放倒,它还动了动身子,似想走过来向我们回击。 我们打不死它,正郁闷着,见它还想走过来发威,我当即抽回身子从兵器室里抱了一箱手榴弹过来。一连甩了几个过去,顿时炸得它粉身碎骨,绿水溅得一地都是。 那些鼻涕虫怪见虫后死了,尖叫着,突然像得到了某种力量一样,潮水般向我们这边涌了过来。我们那些所剩不多的干尸部队前去阻挡,一下子给它们压倒在地分了尸。 它们这一来,正中我下怀,免去了我到处瞄准射击的工夫,直接开枪打就成。我像打靶一样疯狂地射向这群恶心的家伙,这群虫怪却前仆后继地倒了一批又来一批。射了一阵子,我觉得不爽,抓着手榴弹使劲地丢,炸得这些虫怪稀巴烂。 蔡琳半信半疑地从我手中拿过打火机,凑进去看了一下方才相信,立时把正在一边指挥干尸作战的老七也叫了过来。 老七还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人还没到,就急切地问:\"怎么了?\" 我当即把发现兵器库的事告诉了他,老七一愣,似乎不信,探头一看,又高兴地说:\"真是啊!这下我们有救了。刚才我还在想,这次可能要死在这里。那些干尸剩下不多,再有半个小时,就都要躺下了。现在好了。走走,看看里面有什么还能用的兵器不!\" 我们三人钻了进去,蔡琳心细,找了一盏油灯出来。里面的煤油似乎没有过期,一点灯芯就亮了。在油灯的照射下,整个兵器库便一览无余了。 老七看着这一室的兵器,指着这个指着那个,神情很是惊讶地说:\"这不是歪把子机枪嘛。咦,这是三八式步枪,四四式骑枪也有。这些都是日本的枪呀,这里怎么会有呢?\" 见他这般模样,似乎对兵器有点了解,我问:\"您老看来对枪很了解嘛。\" 老七说:\"我年轻那会儿当过兵,还参加过抗美援朝呢,退伍之后才又做回老本行呦死人。从这些兵器来看,我们是跑进了以前日本在这里设的一个什么兵器储存库。墙面上这些枪都生锈了,用不了了。我们打开箱子瞧瞧,希望能找到点好东西。最好能找到点日军的田瓜手榴弹,那玩意儿威力大,对付那个鼻涕虫怪正合适。\" 我们捣鼓着掀开了几个木箱子,里面都放着不少崭新的步枪和机关枪,还有一些用油布包裹着的子弹。老七顺手*起一挺机关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看了看,像中了彩票一样说:\"这玩意儿还能用,哈哈,这下那帮畜生有得受了。\" 兵器库里几十个箱子很快就都给我们掀开了。这些箱子里除了枪支弹药,还有一些军队制式的大衣、毯子、干电池、防毒面具等,从上面的标志来看,果然是日本的。看来我们真是跑进了以前日本人在这里设立的物资储备室。 我们对这批物资稍微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些东西原来是湘西会战时日军遗留下来的。湘西会战又称为芷江作战,是抗日战争中的最后一次会战。当时的日军想为他们的南方军闯出一条生路,以挽回在华北、华中等解放区战场的败局,打开进攻大西南的通道,于是在1945年4月9日发动以夺取芷江战略空军基地为主要军事目标的\"芷江攻略战\"。此役止于6月7日。当时中国军队的总指挥为陆军总司令何应钦,日本军队的总指挥为20军团司令坂西一郎,中日双方参战总兵力达二十八万余人,战线长达四百余公里,历时两月,最终以日军彻底溃败而告终。而这个储备室则是当时日军一零九联队设立在这里的给养处,后来因为该联队包括联队长泷寺保三郎在内的一千三百余名日军全军覆没在马颈骨,从此就废弃在这里了。 我们正想进一步研究的时候,突然,一个鼻涕虫怪从我们钻进来的那个洞口跑进了储备室。一进来,它就直向我们扑来。蔡琳当场给了它一剑。 眼下可不是我们深入研究这个储备室的时候。山洞里虫怪和干尸正拼得你死我活,再不过去支援,恐怕那些鼻涕虫怪要进到这里发飙了。当下我们三人抬了三挺机关枪摆在洞口,然后搬了一箱子弹过来,上好膛,嗒嗒……瞄准那些鼻涕虫怪就是一阵乱射。子弹所到之处,绝无活口。但是我们也碰上了硬钉子,就是那个鼻涕虫后。它的身子果然硬得很,我们三个一齐开枪都没把它放倒,它还动了动身子,似想走过来向我们回击。 我们打不死它,正郁闷着,见它还想走过来发威,我当即抽回身子从兵器室里抱了一箱手榴弹过来。一连甩了几个过去,顿时炸得它粉身碎骨,绿水溅得一地都是。 那些鼻涕虫怪见虫后死了,尖叫着,突然像得到了某种力量一样,潮水般向我们这边涌了过来。我们那些所剩不多的干尸部队前去阻挡,一下子给它们压倒在地分了尸。 它们这一来,正中我下怀,免去了我到处瞄准射击的工夫,直接开枪打就成。我像打靶一样疯狂地射向这群恶心的家伙,这群虫怪却前仆后继地倒了一批又来一批。射了一阵子,我觉得不爽,抓着手榴弹使劲地丢,炸得这些虫怪稀巴烂。 蔡琳半信半疑地从我手中拿过打火机,凑进去看了一下方才相信,立时把正在一边指挥干尸作战的老七也叫了过来。 老七还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人还没到,就急切地问:\"怎么了?\" 我当即把发现兵器库的事告诉了他,老七一愣,似乎不信,探头一看,又高兴地说:\"真是啊!这下我们有救了。刚才我还在想,这次可能要死在这里。那些干尸剩下不多,再有半个小时,就都要躺下了。现在好了。走走,看看里面有什么还能用的兵器不!\" 我们三人钻了进去,蔡琳心细,找了一盏油灯出来。里面的煤油似乎没有过期,一点灯芯就亮了。在油灯的照射下,整个兵器库便一览无余了。 老七看着这一室的兵器,指着这个指着那个,神情很是惊讶地说:\"这不是歪把子机枪嘛。咦,这是三八式步枪,四四式骑枪也有。这些都是日本的枪呀,这里怎么会有呢?\" 见他这般模样,似乎对兵器有点了解,我问:\"您老看来对枪很了解嘛。\" 老七说:\"我年轻那会儿当过兵,还参加过抗美援朝呢,退伍之后才又做回老本行呦死人。从这些兵器来看,我们是跑进了以前日本在这里设的一个什么兵器储存库。墙面上这些枪都生锈了,用不了了。我们打开箱子瞧瞧,希望能找到点好东西。最好能找到点日军的田瓜手榴弹,那玩意儿威力大,对付那个鼻涕虫怪正合适。\" 我们捣鼓着掀开了几个木箱子,里面都放着不少崭新的步枪和机关枪,还有一些用油布包裹着的子弹。老七顺手*起一挺机关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看了看,像中了彩票一样说:\"这玩意儿还能用,哈哈,这下那帮畜生有得受了。\" 兵器库里几十个箱子很快就都给我们掀开了。这些箱子里除了枪支弹药,还有一些军队制式的大衣、毯子、干电池、防毒面具等,从上面的标志来看,果然是日本的。看来我们真是跑进了以前日本人在这里设立的物资储备室。 我们对这批物资稍微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些东西原来是湘西会战时日军遗留下来的。湘西会战又称为芷江作战,是抗日战争中的最后一次会战。当时的日军想为他们的南方军闯出一条生路,以挽回在华北、华中等解放区战场的败局,打开进攻大西南的通道,于是在1945年4月9日发动以夺取芷江战略空军基地为主要军事目标的\"芷江攻略战\"。此役止于6月7日。当时中国军队的总指挥为陆军总司令何应钦,日本军队的总指挥为20军团司令坂西一郎,中日双方参战总兵力达二十八万余人,战线长达四百余公里,历时两月,最终以日军彻底溃败而告终。而这个储备室则是当时日军一零九联队设立在这里的给养处,后来因为该联队包括联队长泷寺保三郎在内的一千三百余名日军全军覆没在马颈骨,从此就废弃在这里了。 我们正想进一步研究的时候,突然,一个鼻涕虫怪从我们钻进来的那个洞口跑进了储备室。一进来,它就直向我们扑来。蔡琳当场给了它一剑。 眼下可不是我们深入研究这个储备室的时候。山洞里虫怪和干尸正拼得你死我活,再不过去支援,恐怕那些鼻涕虫怪要进到这里发飙了。当下我们三人抬了三挺机关枪摆在洞口,然后搬了一箱子弹过来,上好膛,嗒嗒……瞄准那些鼻涕虫怪就是一阵乱射。子弹所到之处,绝无活口。但是我们也碰上了硬钉子,就是那个鼻涕虫后。它的身子果然硬得很,我们三个一齐开枪都没把它放倒,它还动了动身子,似想走过来向我们回击。 我们打不死它,正郁闷着,见它还想走过来发威,我当即抽回身子从兵器室里抱了一箱手榴弹过来。一连甩了几个过去,顿时炸得它粉身碎骨,绿水溅得一地都是。 那些鼻涕虫怪见虫后死了,尖叫着,突然像得到了某种力量一样,潮水般向我们这边涌了过来。我们那些所剩不多的干尸部队前去阻挡,一下子给它们压倒在地分了尸。 它们这一来,正中我下怀,免去了我到处瞄准射击的工夫,直接开枪打就成。我像打靶一样疯狂地射向这群恶心的家伙,这群虫怪却前仆后继地倒了一批又来一批。射了一阵子,我觉得不爽,抓着手榴弹使劲地丢,炸得这些虫怪稀巴烂。(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那只大老鼠着地后一跃又是一扑,我给它扑了个正着,当场给它拉了下来。好在我人还是刚刚离地,给它扑了下来摔在地上并没怎么着。不过,我一倒地,那大老鼠便扑了上来,对着我的脸就咬。我双手一扣,死死扣住了它的上半身。那只大老鼠挣扎了一会儿见挣脱不开,突然扭头一咬,咬住了我的手臂,活生生咬去了我一块肉。我顾不得手上的疼,奋力一甩,把大老鼠像抛垃圾一样甩开了,然后趁机站了起来。 大老鼠给我甩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随即又爬了起来,一起来就像赛跑最后冲刺一样的,又冲我扑来。我心里早有准备,双手一挡,硬生生把它挡开。谁知,它身子一落地,随之一跃爬上了坑壁,然后身子一扭,就跳进了我的怀里。我想防备已经来不及了,它前爪抓住我的衣服,后爪则狂抓我的腹部。它的爪子锋利得很,没几下就把我的上衣抓得稀巴烂,很快腹部乃至胸膛给它抓破了好几道伤口。它倒也狡猾得很,还没等我还手,一阵狂抓之后,嗖的一下又闪开了。 我看见腹部的血迹,心头满是怒火,大骂了一声,当下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砸了上去;然后又从坑壁上折了一根树枝,走近大老鼠就是一阵狂抽。大老鼠灵活的动作出乎我意料之外,它左躲右闪,我几乎是没打中它一下。有时树枝明明已经抽在了它身上,可就是抽它不着,它好像知道我要抽哪里一样,总是能巧妙地避开。 一阵抽打过后,我不由得有点力不从心,手下逐渐慢了起来。我这一慢,自然就又给大老鼠创造了机会,它猛地一蹿,蹿到了我的身上。这会儿它使用了更为恶毒的招式,一上来,张口就咬住了我的左肩头,任凭我怎么甩,就是甩不掉。我丢下了树枝,伸手抓住大老鼠使劲往外推,可那家伙像生了根一样,死活不松口。我急中生智,右手掐住了它的脖子,它这才松了口。我腾出左手也一并掐住了它的脖子,双手一用力,它拼命地挣扎着,四肢乱折腾,妄想从我手上挣脱开来。刚才给它搞得我一肚子气,我哪有那么容易放开它,于是咬牙死死掐住它不放,非要把它掐死不可。眼看这大老鼠就快不行,正准备伸腿断气了,就在这时,哗哗啦啦像流水一样,成群的小白鼠突然从它们逃跑的那个洞穴里又跑了出来。一眨眼间,就蹿出了上百只,后面的还在继续蹿着。 我心一寒,把大老鼠一丢,心想眼下可不能意气用事,逃命要紧,要是再给这群老鼠缠住了,小命难保啊。我抓住根长藤赶紧往上爬,刚爬了一两米的样子,突然身下一沉,给什么东西拉下来了。自然又是那只该死的大老鼠,看来它不整死我是不会罢休的了!我被它扯了下来,下面的老鼠迅速向我身上蹿来,我使劲跺脚抖身把它们赶跑了,可赶走了一批又上来一批,一批比一批生猛。深坑里的老鼠越来越多,像起了洪水一样,到处一片纯白,再不走可能真的走不了了。我顾不上赶身上的小老鼠,忍着疼痛,抓了根长藤又继续往上爬。哪知我一上藤,那只大老鼠又扑了上来,咬住我的大腿拖着我不让我走,我怎么踢怎么甩就是挣脱不开。 我心一横,它要咬住就让它咬,我爬我的。于是我带着大老鼠抓着长藤往上爬。就这样爬上了两三米高的时候,那大老鼠突然开了嘴,我本以为它要放我走了,哪知它一蹿,居然从我大腿上蹿到了我身上,在我的胸前又抓又咬,我腾出右手对它又是拍又是打,谁知一点用也没有。我是又急又疼,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更让人郁闷的是它并不甘心只在我胸前逞凶,还频频把爪子伸到我的脸上施虐,我把头摆得像拨浪鼓一样,还是吃了它不少亏。 什么地方都可以咬,什么地方都可以抓,唯独我的脸不允许!要我的命可以,但是要破相,我就要跟你拼命!我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被这厮这般缠住要想上去是不可能的了。不行,要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我用脚缠住长藤,稳住了身子,腾出左手,从附近拉了条长藤过来,一边避开大老鼠的袭击,一边双手在刚才拉过来的长藤上打着死结,然后以胸口抵住坑壁,死死压住大老鼠。这厮还真不好对付,拼命挣扎着,好不容易才把它压住。机不可失,我见它稍微安分一点,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死结套进这厮的脖子里,再用力往下一扣,把死结锁死了,自己则赶紧抓住另外一根长藤荡开。我人一闪,那大老鼠当即吊了起来,它凌空的四肢疯狂地颤抖着,好像抽筋一样。 那只大老鼠着地后一跃又是一扑,我给它扑了个正着,当场给它拉了下来。好在我人还是刚刚离地,给它扑了下来摔在地上并没怎么着。不过,我一倒地,那大老鼠便扑了上来,对着我的脸就咬。我双手一扣,死死扣住了它的上半身。那只大老鼠挣扎了一会儿见挣脱不开,突然扭头一咬,咬住了我的手臂,活生生咬去了我一块肉。我顾不得手上的疼,奋力一甩,把大老鼠像抛垃圾一样甩开了,然后趁机站了起来。 大老鼠给我甩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随即又爬了起来,一起来就像赛跑最后冲刺一样的,又冲我扑来。我心里早有准备,双手一挡,硬生生把它挡开。谁知,它身子一落地,随之一跃爬上了坑壁,然后身子一扭,就跳进了我的怀里。我想防备已经来不及了,它前爪抓住我的衣服,后爪则狂抓我的腹部。它的爪子锋利得很,没几下就把我的上衣抓得稀巴烂,很快腹部乃至胸膛给它抓破了好几道伤口。它倒也狡猾得很,还没等我还手,一阵狂抓之后,嗖的一下又闪开了。 我看见腹部的血迹,心头满是怒火,大骂了一声,当下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砸了上去;然后又从坑壁上折了一根树枝,走近大老鼠就是一阵狂抽。大老鼠灵活的动作出乎我意料之外,它左躲右闪,我几乎是没打中它一下。有时树枝明明已经抽在了它身上,可就是抽它不着,它好像知道我要抽哪里一样,总是能巧妙地避开。 一阵抽打过后,我不由得有点力不从心,手下逐渐慢了起来。我这一慢,自然就又给大老鼠创造了机会,它猛地一蹿,蹿到了我的身上。这会儿它使用了更为恶毒的招式,一上来,张口就咬住了我的左肩头,任凭我怎么甩,就是甩不掉。我丢下了树枝,伸手抓住大老鼠使劲往外推,可那家伙像生了根一样,死活不松口。我急中生智,右手掐住了它的脖子,它这才松了口。我腾出左手也一并掐住了它的脖子,双手一用力,它拼命地挣扎着,四肢乱折腾,妄想从我手上挣脱开来。刚才给它搞得我一肚子气,我哪有那么容易放开它,于是咬牙死死掐住它不放,非要把它掐死不可。眼看这大老鼠就快不行,正准备伸腿断气了,就在这时,哗哗啦啦像流水一样,成群的小白鼠突然从它们逃跑的那个洞穴里又跑了出来。一眨眼间,就蹿出了上百只,后面的还在继续蹿着。 我心一寒,把大老鼠一丢,心想眼下可不能意气用事,逃命要紧,要是再给这群老鼠缠住了,小命难保啊。我抓住根长藤赶紧往上爬,刚爬了一两米的样子,突然身下一沉,给什么东西拉下来了。自然又是那只该死的大老鼠,看来它不整死我是不会罢休的了!我被它扯了下来,下面的老鼠迅速向我身上蹿来,我使劲跺脚抖身把它们赶跑了,可赶走了一批又上来一批,一批比一批生猛。深坑里的老鼠越来越多,像起了洪水一样,到处一片纯白,再不走可能真的走不了了。我顾不上赶身上的小老鼠,忍着疼痛,抓了根长藤又继续往上爬。哪知我一上藤,那只大老鼠又扑了上来,咬住我的大腿拖着我不让我走,我怎么踢怎么甩就是挣脱不开。 我心一横,它要咬住就让它咬,我爬我的。于是我带着大老鼠抓着长藤往上爬。就这样爬上了两三米高的时候,那大老鼠突然开了嘴,我本以为它要放我走了,哪知它一蹿,居然从我大腿上蹿到了我身上,在我的胸前又抓又咬,我腾出右手对它又是拍又是打,谁知一点用也没有。我是又急又疼,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更让人郁闷的是它并不甘心只在我胸前逞凶,还频频把爪子伸到我的脸上施虐,我把头摆得像拨浪鼓一样,还是吃了它不少亏。 什么地方都可以咬,什么地方都可以抓,唯独我的脸不允许!要我的命可以,但是要破相,我就要跟你拼命!我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被这厮这般缠住要想上去是不可能的了。不行,要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我用脚缠住长藤,稳住了身子,腾出左手,从附近拉了条长藤过来,一边避开大老鼠的袭击,一边双手在刚才拉过来的长藤上打着死结,然后以胸口抵住坑壁,死死压住大老鼠。这厮还真不好对付,拼命挣扎着,好不容易才把它压住。机不可失,我见它稍微安分一点,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死结套进这厮的脖子里,再用力往下一扣,把死结锁死了,自己则赶紧抓住另外一根长藤荡开。我人一闪,那大老鼠当即吊了起来,它凌空的四肢疯狂地颤抖着,好像抽筋一样。 那只大老鼠着地后一跃又是一扑,我给它扑了个正着,当场给它拉了下来。好在我人还是刚刚离地,给它扑了下来摔在地上并没怎么着。不过,我一倒地,那大老鼠便扑了上来,对着我的脸就咬。我双手一扣,死死扣住了它的上半身。那只大老鼠挣扎了一会儿见挣脱不开,突然扭头一咬,咬住了我的手臂,活生生咬去了我一块肉。我顾不得手上的疼,奋力一甩,把大老鼠像抛垃圾一样甩开了,然后趁机站了起来。 大老鼠给我甩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随即又爬了起来,一起来就像赛跑最后冲刺一样的,又冲我扑来。我心里早有准备,双手一挡,硬生生把它挡开。谁知,它身子一落地,随之一跃爬上了坑壁,然后身子一扭,就跳进了我的怀里。我想防备已经来不及了,它前爪抓住我的衣服,后爪则狂抓我的腹部。它的爪子锋利得很,没几下就把我的上衣抓得稀巴烂,很快腹部乃至胸膛给它抓破了好几道伤口。它倒也狡猾得很,还没等我还手,一阵狂抓之后,嗖的一下又闪开了。 我看见腹部的血迹,心头满是怒火,大骂了一声,当下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砸了上去;然后又从坑壁上折了一根树枝,走近大老鼠就是一阵狂抽。大老鼠灵活的动作出乎我意料之外,它左躲右闪,我几乎是没打中它一下。有时树枝明明已经抽在了它身上,可就是抽它不着,它好像知道我要抽哪里一样,总是能巧妙地避开。 一阵抽打过后,我不由得有点力不从心,手下逐渐慢了起来。我这一慢,自然就又给大老鼠创造了机会,它猛地一蹿,蹿到了我的身上。这会儿它使用了更为恶毒的招式,一上来,张口就咬住了我的左肩头,任凭我怎么甩,就是甩不掉。我丢下了树枝,伸手抓住大老鼠使劲往外推,可那家伙像生了根一样,死活不松口。我急中生智,右手掐住了它的脖子,它这才松了口。我腾出左手也一并掐住了它的脖子,双手一用力,它拼命地挣扎着,四肢乱折腾,妄想从我手上挣脱开来。刚才给它搞得我一肚子气,我哪有那么容易放开它,于是咬牙死死掐住它不放,非要把它掐死不可。眼看这大老鼠就快不行,正准备伸腿断气了,就在这时,哗哗啦啦像流水一样,成群的小白鼠突然从它们逃跑的那个洞穴里又跑了出来。一眨眼间,就蹿出了上百只,后面的还在继续蹿着。 我心一寒,把大老鼠一丢,心想眼下可不能意气用事,逃命要紧,要是再给这群老鼠缠住了,小命难保啊。我抓住根长藤赶紧往上爬,刚爬了一两米的样子,突然身下一沉,给什么东西拉下来了。自然又是那只该死的大老鼠,看来它不整死我是不会罢休的了!我被它扯了下来,下面的老鼠迅速向我身上蹿来,我使劲跺脚抖身把它们赶跑了,可赶走了一批又上来一批,一批比一批生猛。深坑里的老鼠越来越多,像起了洪水一样,到处一片纯白,再不走可能真的走不了了。我顾不上赶身上的小老鼠,忍着疼痛,抓了根长藤又继续往上爬。哪知我一上藤,那只大老鼠又扑了上来,咬住我的大腿拖着我不让我走,我怎么踢怎么甩就是挣脱不开。 我心一横,它要咬住就让它咬,我爬我的。于是我带着大老鼠抓着长藤往上爬。就这样爬上了两三米高的时候,那大老鼠突然开了嘴,我本以为它要放我走了,哪知它一蹿,居然从我大腿上蹿到了我身上,在我的胸前又抓又咬,我腾出右手对它又是拍又是打,谁知一点用也没有。我是又急又疼,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更让人郁闷的是它并不甘心只在我胸前逞凶,还频频把爪子伸到我的脸上施虐,我把头摆得像拨浪鼓一样,还是吃了它不少亏。 什么地方都可以咬,什么地方都可以抓,唯独我的脸不允许!要我的命可以,但是要破相,我就要跟你拼命!我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被这厮这般缠住要想上去是不可能的了。不行,要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我用脚缠住长藤,稳住了身子,腾出左手,从附近拉了条长藤过来,一边避开大老鼠的袭击,一边双手在刚才拉过来的长藤上打着死结,然后以胸口抵住坑壁,死死压住大老鼠。这厮还真不好对付,拼命挣扎着,好不容易才把它压住。机不可失,我见它稍微安分一点,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死结套进这厮的脖子里,再用力往下一扣,把死结锁死了,自己则赶紧抓住另外一根长藤荡开。我人一闪,那大老鼠当即吊了起来,它凌空的四肢疯狂地颤抖着,好像抽筋一样。(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老人接着说:\"这些符有的是'驱鬼符',有的是'引路符',有的是'定尸符',各有各的用处,具体用处,看情况而用。比如这张'驱鬼符'吧,如果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要把它朝西挂在树上或者门上就能起到辟邪的作用。另外师傅还会教徒弟三十六种功,第一功是'站立功',就是让死尸能站立起来。第二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让尸体能停走自如。第三功是'转弯功',也就是让尸体能转弯。另外还有'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等等。'哑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见着尸体不叫。因死尸怕狗叫,狗一叫,死尸会惊倒。特别是狗来咬时,死尸没有反抗能力,会被咬得体无完肤。最后一种功是'还魂功','还魂功'越好,死尸的魂还得越多,赶起尸来自然就容易多了。\" 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说:\"这门手艺,里面学问好深呀。对了,有一点我感到很奇怪,那就是全国那么大,为什么只有湘西这边才有这种功夫?另外,好像历来赶尸的师傅也只赶湘西这一方的尸,其他地方好像不去,这是为什么呀?\" 老人说:\"你这话有不对的地方,赶尸不仅湘西有,云南和贵州也有。我们赶尸的范围是往北只到朗州(常德),不能过洞庭湖,向东只到靖州,向西只到涪州和巫州,向西南可到云南和贵州。因为这些地方是我们苗族祖先的鬼国辖地,再远就出了界,赶不动了。另外,只有这些地方有'死尸店',只有这些地方的人听到我们的小阴锣知道回避。而且这些地方大都村外有路,而其他省的路一般都穿村而过,村里人不会准死尸入村,所以也就没办法过去了。还有这些地方的人听见阴锣声,会主动将家中的狗关起来,怕他们的狗跑出来咬坏死尸。虽然我们会'哑狗功',但是狗多了,也很难应付过来的。\" 我说:\"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比如我们办报纸吧,就只能出版报纸,要是出版图书的话,就还得要出版社才行,像您这一行有没有什么忌讳的地方?是不是什么尸体都能赶?\" 老人说:\"当然有了。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的,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但是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因为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法术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给'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回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岂不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这两类尸同样不能赶。\" 我本来还想问点赶尸方面的,正要开口再问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当花瓶的蔡琳很突兀地说:\"能冒昧地问一下,您老这次赶的这些尸体是要赶往哪里呢?\" 听她这样一问,我才想起我们此行的目的。由于刚才太投入,老人说的东西又实在吸引人,我一时居然忘了我们过来是为了问进凤凰村的办法,我不好意思地对蔡琳笑了笑。她斜了我一眼,做了个不满的表情。 老人听了,狐疑地看着我们两个,没有答腔。 我忙圆场说:\"呵呵,您老别介意。我这个同事,天生就是个好奇的主。她只是随便问问,您老如果不方便说,当她没问就成。\" 老人这才展颜说:\"呵呵,没什么不方便说的。我只是怕我说出来的地方,你们不知道而已。我这一趟是要赶往凤凰村。\" 我故作吃惊之相说:\"啊,凤凰村啊,知道,听说过。听说那里下蛊很厉害,在湘西一带也是出了名的。\" 老人点头说:\"是的,他们下蛊的确有一套。\" 我说:\"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老能帮忙。\" 老人说:\"说吧,能帮得上的忙一定帮。\" 我说:\"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来这里,目的是为了实地探访一下传说中的湘西三大神秘,一是赶尸,二是下蛊,三是落花洞女。赶尸,我已经找到了您这位权威。而下蛊,我们听说凤凰村是这里最好的探访之地,但是据说那里早在十几年前,村里的人就封锁了村口,严禁外人入内。我们想请您老帮帮忙,赶尸进去的时候,顺带把我们也带进去吧。\"老人接着说:\"这些符有的是'驱鬼符',有的是'引路符',有的是'定尸符',各有各的用处,具体用处,看情况而用。比如这张'驱鬼符'吧,如果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要把它朝西挂在树上或者门上就能起到辟邪的作用。另外师傅还会教徒弟三十六种功,第一功是'站立功',就是让死尸能站立起来。第二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让尸体能停走自如。第三功是'转弯功',也就是让尸体能转弯。另外还有'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等等。'哑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见着尸体不叫。因死尸怕狗叫,狗一叫,死尸会惊倒。特别是狗来咬时,死尸没有反抗能力,会被咬得体无完肤。最后一种功是'还魂功','还魂功'越好,死尸的魂还得越多,赶起尸来自然就容易多了。\" 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说:\"这门手艺,里面学问好深呀。对了,有一点我感到很奇怪,那就是全国那么大,为什么只有湘西这边才有这种功夫?另外,好像历来赶尸的师傅也只赶湘西这一方的尸,其他地方好像不去,这是为什么呀?\" 老人说:\"你这话有不对的地方,赶尸不仅湘西有,云南和贵州也有。我们赶尸的范围是往北只到朗州(常德),不能过洞庭湖,向东只到靖州,向西只到涪州和巫州,向西南可到云南和贵州。因为这些地方是我们苗族祖先的鬼国辖地,再远就出了界,赶不动了。另外,只有这些地方有'死尸店',只有这些地方的人听到我们的小阴锣知道回避。而且这些地方大都村外有路,而其他省的路一般都穿村而过,村里人不会准死尸入村,所以也就没办法过去了。还有这些地方的人听见阴锣声,会主动将家中的狗关起来,怕他们的狗跑出来咬坏死尸。虽然我们会'哑狗功',但是狗多了,也很难应付过来的。\" 我说:\"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比如我们办报纸吧,就只能出版报纸,要是出版图书的话,就还得要出版社才行,像您这一行有没有什么忌讳的地方?是不是什么尸体都能赶?\" 老人说:\"当然有了。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的,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但是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因为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法术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给'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回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岂不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这两类尸同样不能赶。\" 我本来还想问点赶尸方面的,正要开口再问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当花瓶的蔡琳很突兀地说:\"能冒昧地问一下,您老这次赶的这些尸体是要赶往哪里呢?\" 听她这样一问,我才想起我们此行的目的。由于刚才太投入,老人说的东西又实在吸引人,我一时居然忘了我们过来是为了问进凤凰村的办法,我不好意思地对蔡琳笑了笑。她斜了我一眼,做了个不满的表情。 老人听了,狐疑地看着我们两个,没有答腔。 我忙圆场说:\"呵呵,您老别介意。我这个同事,天生就是个好奇的主。她只是随便问问,您老如果不方便说,当她没问就成。\" 老人这才展颜说:\"呵呵,没什么不方便说的。我只是怕我说出来的地方,你们不知道而已。我这一趟是要赶往凤凰村。\" 我故作吃惊之相说:\"啊,凤凰村啊,知道,听说过。听说那里下蛊很厉害,在湘西一带也是出了名的。\" 老人点头说:\"是的,他们下蛊的确有一套。\" 我说:\"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老能帮忙。\" 老人说:\"说吧,能帮得上的忙一定帮。\" 我说:\"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来这里,目的是为了实地探访一下传说中的湘西三大神秘,一是赶尸,二是下蛊,三是落花洞女。赶尸,我已经找到了您这位权威。而下蛊,我们听说凤凰村是这里最好的探访之地,但是据说那里早在十几年前,村里的人就封锁了村口,严禁外人入内。我们想请您老帮帮忙,赶尸进去的时候,顺带把我们也带进去吧。\" 老人接着说:\"这些符有的是'驱鬼符',有的是'引路符',有的是'定尸符',各有各的用处,具体用处,看情况而用。比如这张'驱鬼符'吧,如果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要把它朝西挂在树上或者门上就能起到辟邪的作用。另外师傅还会教徒弟三十六种功,第一功是'站立功',就是让死尸能站立起来。第二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让尸体能停走自如。第三功是'转弯功',也就是让尸体能转弯。另外还有'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等等。'哑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见着尸体不叫。因死尸怕狗叫,狗一叫,死尸会惊倒。特别是狗来咬时,死尸没有反抗能力,会被咬得体无完肤。最后一种功是'还魂功','还魂功'越好,死尸的魂还得越多,赶起尸来自然就容易多了。\" 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说:\"这门手艺,里面学问好深呀。对了,有一点我感到很奇怪,那就是全国那么大,为什么只有湘西这边才有这种功夫?另外,好像历来赶尸的师傅也只赶湘西这一方的尸,其他地方好像不去,这是为什么呀?\" 老人说:\"你这话有不对的地方,赶尸不仅湘西有,云南和贵州也有。我们赶尸的范围是往北只到朗州(常德),不能过洞庭湖,向东只到靖州,向西只到涪州和巫州,向西南可到云南和贵州。因为这些地方是我们苗族祖先的鬼国辖地,再远就出了界,赶不动了。另外,只有这些地方有'死尸店',只有这些地方的人听到我们的小阴锣知道回避。而且这些地方大都村外有路,而其他省的路一般都穿村而过,村里人不会准死尸入村,所以也就没办法过去了。还有这些地方的人听见阴锣声,会主动将家中的狗关起来,怕他们的狗跑出来咬坏死尸。虽然我们会'哑狗功',但是狗多了,也很难应付过来的。\" 我说:\"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比如我们办报纸吧,就只能出版报纸,要是出版图书的话,就还得要出版社才行,像您这一行有没有什么忌讳的地方?是不是什么尸体都能赶?\" 老人说:\"当然有了。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的,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但是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因为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法术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给'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回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岂不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这两类尸同样不能赶。\" 我本来还想问点赶尸方面的,正要开口再问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当花瓶的蔡琳很突兀地说:\"能冒昧地问一下,您老这次赶的这些尸体是要赶往哪里呢?\" 听她这样一问,我才想起我们此行的目的。由于刚才太投入,老人说的东西又实在吸引人,我一时居然忘了我们过来是为了问进凤凰村的办法,我不好意思地对蔡琳笑了笑。她斜了我一眼,做了个不满的表情。 老人听了,狐疑地看着我们两个,没有答腔。 我忙圆场说:\"呵呵,您老别介意。我这个同事,天生就是个好奇的主。她只是随便问问,您老如果不方便说,当她没问就成。\" 老人这才展颜说:\"呵呵,没什么不方便说的。我只是怕我说出来的地方,你们不知道而已。我这一趟是要赶往凤凰村。\" 我故作吃惊之相说:\"啊,凤凰村啊,知道,听说过。听说那里下蛊很厉害,在湘西一带也是出了名的。\" 老人点头说:\"是的,他们下蛊的确有一套。\" 我说:\"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老能帮忙。\" 老人说:\"说吧,能帮得上的忙一定帮。\" 我说:\"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来这里,目的是为了实地探访一下传说中的湘西三大神秘,一是赶尸,二是下蛊,三是落花洞女。赶尸,我已经找到了您这位权威。而下蛊,我们听说凤凰村是这里最好的探访之地,但是据说那里早在十几年前,村里的人就封锁了村口,严禁外人入内。我们想请您老帮帮忙,赶尸进去的时候,顺带把我们也带进去吧。\"(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我们一回来,老七忙问:\"怎么样,有出口么?\" 我们摇了摇头。 老七沉吟了一下说:\"你们再往这边去找找。这里空气如此畅通,说明跟外界是相通的。你们仔细找找。\" 我们一想也是。如果不跟外界相通的话,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呼吸不困难,至少也会有点憋气。可现今别说憋气了,反而还有点阴冷呢,当下扶着另一边的墙向前寻找。 哪知刚走了几步,突然几个虫怪冲破了干尸群直向我们*来。我并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但是眼下手无寸铁,不免心有点虚,连忙退向老七那边。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虫怪已经靠了过来,抱住了我,张口向我的咽喉咬来。它的力气大得很,我给它这一抱,像被两个铁夹子夹住一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挣扎更就别提了。眼看那张臭嘴就要咬下来了,我正要闭眼等死,突然一股绿水从抱我的那个虫怪身上冒了出来,溅了我一身,然后虫怪像泄气的皮球般倒下了。我本以为是老七在这个紧要关头救了我,谁知虫怪一倒就看见蔡琳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副女剑侠的模样娇俏地站在一边,其他几个向我们奔来的虫怪也早已横尸当场。 我一愣,对着蔡琳说:\"该不会是你救了我吧?\" 蔡琳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就是这样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来着?\" 我说:\"真想不到蔡大小姐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蔡琳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不是告诉过你嘛,我是华山弟子。\" 经她这一提,我顿时想起在北京时,蔡羽飞的确曾说过她练过几年功夫,当时我还半信半疑,此时见她那么干净利索地摆平了这几个虫怪,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便由衷地佩服说:\"我以前有眼无珠,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女人,怕你一人前去凤凰村有危险。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强,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跟着丢人献丑了。\" 蔡琳说:\"说什么傻话呢,你能陪我前来,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我也只是多练了两年功夫而已,没其他的长处,后面的路程说不定全靠你了。\"说着,她从右脚的黑皮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说,\"给,拿着防身。我手上的长剑,你用不了,它是一把软剑,我平常是当腰带系在腰间的,用的时候才拔出来。它像丝绸一样软,得运气才能使得起它。\" 我接过她的匕首,瞪着她那把长有丈五,宽只半指的长剑,怀疑地说:\"是吗?有那么神奇吗?\" 蔡琳一笑说:\"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现在松力了,你看,软了吧。我一用力,你看,又硬了吧?\"她边说,边做着示范。果然那长剑像听她命令一样,一下软了下去,一下竖了起来,煞是神奇。 这时,老七在一边叫道:\"你俩别再站着聊天了,我这里快抵挡不住了。山洞深处又涌出了一批鼻涕虫怪,我手上的灰所剩不多了。你们赶紧找找出口。\" 我们回头看去,那些干尸果真已经所剩不多,大部分已经给鼻涕虫怪撕成粉碎了,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地抵挡着,老七则又在撒灰做法唤醒另外一批干尸作战。刻不容缓,我和蔡琳当场住了嘴,两人赶紧一路找了过去。但是失望得很,依然一无所获。 我们无可奈何又退了回来。老七皱眉说:\"两边都没有,那唯一的出口看来山洞的深处了。\" 我向那个通往山洞深处的路口望了一眼,那里正涌出大批鼻涕虫怪,心不由一紧说:\"山洞的深处就是这群鼻涕虫怪的来源之地,很明显那里是它们的大本营。这里这么多虫怪,我们怎么可能闯进去呢?\" 老七说:\"闯进去倒不难,我可以利用这些干尸布个阵,然后借它们的掩护开条路进去。怕的是万一里面还有一批虫怪的话,那就糟了。它们两边夹击,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蔡琳说:\"闯吧,不闯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等这些干尸都给它们撕掉之后,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老七似乎还有点犹豫,迟疑着没有发话。我继续鼓励说:\"闯吧,老七先生,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看,这山洞里的虫怪少说已经涌出几百个了,里面就算有也肯定不多了,我们完全可以消灭它们,然后再逃出去。而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你不是说手上的灰不多了嘛,不要再犹豫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试一试,或许真能冲出去。\"我们一回来,老七忙问:\"怎么样,有出口么?\" 我们摇了摇头。 老七沉吟了一下说:\"你们再往这边去找找。这里空气如此畅通,说明跟外界是相通的。你们仔细找找。\" 我们一想也是。如果不跟外界相通的话,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呼吸不困难,至少也会有点憋气。可现今别说憋气了,反而还有点阴冷呢,当下扶着另一边的墙向前寻找。 哪知刚走了几步,突然几个虫怪冲破了干尸群直向我们*来。我并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但是眼下手无寸铁,不免心有点虚,连忙退向老七那边。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虫怪已经靠了过来,抱住了我,张口向我的咽喉咬来。它的力气大得很,我给它这一抱,像被两个铁夹子夹住一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挣扎更就别提了。眼看那张臭嘴就要咬下来了,我正要闭眼等死,突然一股绿水从抱我的那个虫怪身上冒了出来,溅了我一身,然后虫怪像泄气的皮球般倒下了。我本以为是老七在这个紧要关头救了我,谁知虫怪一倒就看见蔡琳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副女剑侠的模样娇俏地站在一边,其他几个向我们奔来的虫怪也早已横尸当场。 我一愣,对着蔡琳说:\"该不会是你救了我吧?\" 蔡琳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就是这样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来着?\" 我说:\"真想不到蔡大小姐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蔡琳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不是告诉过你嘛,我是华山弟子。\" 经她这一提,我顿时想起在北京时,蔡羽飞的确曾说过她练过几年功夫,当时我还半信半疑,此时见她那么干净利索地摆平了这几个虫怪,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便由衷地佩服说:\"我以前有眼无珠,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女人,怕你一人前去凤凰村有危险。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强,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跟着丢人献丑了。\" 蔡琳说:\"说什么傻话呢,你能陪我前来,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我也只是多练了两年功夫而已,没其他的长处,后面的路程说不定全靠你了。\"说着,她从右脚的黑皮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说,\"给,拿着防身。我手上的长剑,你用不了,它是一把软剑,我平常是当腰带系在腰间的,用的时候才拔出来。它像丝绸一样软,得运气才能使得起它。\" 我接过她的匕首,瞪着她那把长有丈五,宽只半指的长剑,怀疑地说:\"是吗?有那么神奇吗?\" 蔡琳一笑说:\"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现在松力了,你看,软了吧。我一用力,你看,又硬了吧?\"她边说,边做着示范。果然那长剑像听她命令一样,一下软了下去,一下竖了起来,煞是神奇。 这时,老七在一边叫道:\"你俩别再站着聊天了,我这里快抵挡不住了。山洞深处又涌出了一批鼻涕虫怪,我手上的灰所剩不多了。你们赶紧找找出口。\" 我们回头看去,那些干尸果真已经所剩不多,大部分已经给鼻涕虫怪撕成粉碎了,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地抵挡着,老七则又在撒灰做法唤醒另外一批干尸作战。刻不容缓,我和蔡琳当场住了嘴,两人赶紧一路找了过去。但是失望得很,依然一无所获。 我们无可奈何又退了回来。老七皱眉说:\"两边都没有,那唯一的出口看来山洞的深处了。\" 我向那个通往山洞深处的路口望了一眼,那里正涌出大批鼻涕虫怪,心不由一紧说:\"山洞的深处就是这群鼻涕虫怪的来源之地,很明显那里是它们的大本营。这里这么多虫怪,我们怎么可能闯进去呢?\" 老七说:\"闯进去倒不难,我可以利用这些干尸布个阵,然后借它们的掩护开条路进去。怕的是万一里面还有一批虫怪的话,那就糟了。它们两边夹击,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蔡琳说:\"闯吧,不闯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等这些干尸都给它们撕掉之后,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老七似乎还有点犹豫,迟疑着没有发话。我继续鼓励说:\"闯吧,老七先生,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看,这山洞里的虫怪少说已经涌出几百个了,里面就算有也肯定不多了,我们完全可以消灭它们,然后再逃出去。而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你不是说手上的灰不多了嘛,不要再犹豫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试一试,或许真能冲出去。\" 我们一回来,老七忙问:\"怎么样,有出口么?\" 我们摇了摇头。 老七沉吟了一下说:\"你们再往这边去找找。这里空气如此畅通,说明跟外界是相通的。你们仔细找找。\" 我们一想也是。如果不跟外界相通的话,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呼吸不困难,至少也会有点憋气。可现今别说憋气了,反而还有点阴冷呢,当下扶着另一边的墙向前寻找。 哪知刚走了几步,突然几个虫怪冲破了干尸群直向我们*来。我并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但是眼下手无寸铁,不免心有点虚,连忙退向老七那边。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虫怪已经靠了过来,抱住了我,张口向我的咽喉咬来。它的力气大得很,我给它这一抱,像被两个铁夹子夹住一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挣扎更就别提了。眼看那张臭嘴就要咬下来了,我正要闭眼等死,突然一股绿水从抱我的那个虫怪身上冒了出来,溅了我一身,然后虫怪像泄气的皮球般倒下了。我本以为是老七在这个紧要关头救了我,谁知虫怪一倒就看见蔡琳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副女剑侠的模样娇俏地站在一边,其他几个向我们奔来的虫怪也早已横尸当场。 我一愣,对着蔡琳说:\"该不会是你救了我吧?\" 蔡琳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就是这样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来着?\" 我说:\"真想不到蔡大小姐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蔡琳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不是告诉过你嘛,我是华山弟子。\" 经她这一提,我顿时想起在北京时,蔡羽飞的确曾说过她练过几年功夫,当时我还半信半疑,此时见她那么干净利索地摆平了这几个虫怪,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便由衷地佩服说:\"我以前有眼无珠,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女人,怕你一人前去凤凰村有危险。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强,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跟着丢人献丑了。\" 蔡琳说:\"说什么傻话呢,你能陪我前来,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我也只是多练了两年功夫而已,没其他的长处,后面的路程说不定全靠你了。\"说着,她从右脚的黑皮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说,\"给,拿着防身。我手上的长剑,你用不了,它是一把软剑,我平常是当腰带系在腰间的,用的时候才拔出来。它像丝绸一样软,得运气才能使得起它。\" 我接过她的匕首,瞪着她那把长有丈五,宽只半指的长剑,怀疑地说:\"是吗?有那么神奇吗?\" 蔡琳一笑说:\"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现在松力了,你看,软了吧。我一用力,你看,又硬了吧?\"她边说,边做着示范。果然那长剑像听她命令一样,一下软了下去,一下竖了起来,煞是神奇。 这时,老七在一边叫道:\"你俩别再站着聊天了,我这里快抵挡不住了。山洞深处又涌出了一批鼻涕虫怪,我手上的灰所剩不多了。你们赶紧找找出口。\" 我们回头看去,那些干尸果真已经所剩不多,大部分已经给鼻涕虫怪撕成粉碎了,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地抵挡着,老七则又在撒灰做法唤醒另外一批干尸作战。刻不容缓,我和蔡琳当场住了嘴,两人赶紧一路找了过去。但是失望得很,依然一无所获。 我们无可奈何又退了回来。老七皱眉说:\"两边都没有,那唯一的出口看来山洞的深处了。\" 我向那个通往山洞深处的路口望了一眼,那里正涌出大批鼻涕虫怪,心不由一紧说:\"山洞的深处就是这群鼻涕虫怪的来源之地,很明显那里是它们的大本营。这里这么多虫怪,我们怎么可能闯进去呢?\" 老七说:\"闯进去倒不难,我可以利用这些干尸布个阵,然后借它们的掩护开条路进去。怕的是万一里面还有一批虫怪的话,那就糟了。它们两边夹击,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蔡琳说:\"闯吧,不闯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等这些干尸都给它们撕掉之后,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老七似乎还有点犹豫,迟疑着没有发话。我继续鼓励说:\"闯吧,老七先生,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看,这山洞里的虫怪少说已经涌出几百个了,里面就算有也肯定不多了,我们完全可以消灭它们,然后再逃出去。而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你不是说手上的灰不多了嘛,不要再犹豫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试一试,或许真能冲出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我们一回来,老七忙问:\"怎么样,有出口么?\" 我们摇了摇头。 老七沉吟了一下说:\"你们再往这边去找找。这里空气如此畅通,说明跟外界是相通的。你们仔细找找。\" 我们一想也是。如果不跟外界相通的话,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呼吸不困难,至少也会有点憋气。可现今别说憋气了,反而还有点阴冷呢,当下扶着另一边的墙向前寻找。 哪知刚走了几步,突然几个虫怪冲破了干尸群直向我们*来。我并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但是眼下手无寸铁,不免心有点虚,连忙退向老七那边。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虫怪已经靠了过来,抱住了我,张口向我的咽喉咬来。它的力气大得很,我给它这一抱,像被两个铁夹子夹住一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挣扎更就别提了。眼看那张臭嘴就要咬下来了,我正要闭眼等死,突然一股绿水从抱我的那个虫怪身上冒了出来,溅了我一身,然后虫怪像泄气的皮球般倒下了。我本以为是老七在这个紧要关头救了我,谁知虫怪一倒就看见蔡琳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副女剑侠的模样娇俏地站在一边,其他几个向我们奔来的虫怪也早已横尸当场。 我一愣,对着蔡琳说:\"该不会是你救了我吧?\" 蔡琳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就是这样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来着?\" 我说:\"真想不到蔡大小姐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蔡琳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不是告诉过你嘛,我是华山弟子。\" 经她这一提,我顿时想起在北京时,蔡羽飞的确曾说过她练过几年功夫,当时我还半信半疑,此时见她那么干净利索地摆平了这几个虫怪,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便由衷地佩服说:\"我以前有眼无珠,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女人,怕你一人前去凤凰村有危险。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强,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跟着丢人献丑了。\" 蔡琳说:\"说什么傻话呢,你能陪我前来,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我也只是多练了两年功夫而已,没其他的长处,后面的路程说不定全靠你了。\"说着,她从右脚的黑皮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说,\"给,拿着防身。我手上的长剑,你用不了,它是一把软剑,我平常是当腰带系在腰间的,用的时候才拔出来。它像丝绸一样软,得运气才能使得起它。\" 我接过她的匕首,瞪着她那把长有丈五,宽只半指的长剑,怀疑地说:\"是吗?有那么神奇吗?\" 蔡琳一笑说:\"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现在松力了,你看,软了吧。我一用力,你看,又硬了吧?\"她边说,边做着示范。果然那长剑像听她命令一样,一下软了下去,一下竖了起来,煞是神奇。 这时,老七在一边叫道:\"你俩别再站着聊天了,我这里快抵挡不住了。山洞深处又涌出了一批鼻涕虫怪,我手上的灰所剩不多了。你们赶紧找找出口。\" 我们回头看去,那些干尸果真已经所剩不多,大部分已经给鼻涕虫怪撕成粉碎了,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地抵挡着,老七则又在撒灰做法唤醒另外一批干尸作战。刻不容缓,我和蔡琳当场住了嘴,两人赶紧一路找了过去。但是失望得很,依然一无所获。 我们无可奈何又退了回来。老七皱眉说:\"两边都没有,那唯一的出口看来山洞的深处了。\" 我向那个通往山洞深处的路口望了一眼,那里正涌出大批鼻涕虫怪,心不由一紧说:\"山洞的深处就是这群鼻涕虫怪的来源之地,很明显那里是它们的大本营。这里这么多虫怪,我们怎么可能闯进去呢?\" 老七说:\"闯进去倒不难,我可以利用这些干尸布个阵,然后借它们的掩护开条路进去。怕的是万一里面还有一批虫怪的话,那就糟了。它们两边夹击,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蔡琳说:\"闯吧,不闯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等这些干尸都给它们撕掉之后,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老七似乎还有点犹豫,迟疑着没有发话。我继续鼓励说:\"闯吧,老七先生,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看,这山洞里的虫怪少说已经涌出几百个了,里面就算有也肯定不多了,我们完全可以消灭它们,然后再逃出去。而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你不是说手上的灰不多了嘛,不要再犹豫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试一试,或许真能冲出去。\" 我们一回来,老七忙问:\"怎么样,有出口么?\" 我们摇了摇头。 老七沉吟了一下说:\"你们再往这边去找找。这里空气如此畅通,说明跟外界是相通的。你们仔细找找。\" 我们一想也是。如果不跟外界相通的话,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呼吸不困难,至少也会有点憋气。可现今别说憋气了,反而还有点阴冷呢,当下扶着另一边的墙向前寻找。 哪知刚走了几步,突然几个虫怪冲破了干尸群直向我们*来。我并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但是眼下手无寸铁,不免心有点虚,连忙退向老七那边。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虫怪已经靠了过来,抱住了我,张口向我的咽喉咬来。它的力气大得很,我给它这一抱,像被两个铁夹子夹住一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挣扎更就别提了。眼看那张臭嘴就要咬下来了,我正要闭眼等死,突然一股绿水从抱我的那个虫怪身上冒了出来,溅了我一身,然后虫怪像泄气的皮球般倒下了。我本以为是老七在这个紧要关头救了我,谁知虫怪一倒就看见蔡琳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副女剑侠的模样娇俏地站在一边,其他几个向我们奔来的虫怪也早已横尸当场。 我一愣,对着蔡琳说:\"该不会是你救了我吧?\" 蔡琳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就是这样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来着?\" 我说:\"真想不到蔡大小姐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蔡琳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不是告诉过你嘛,我是华山弟子。\" 经她这一提,我顿时想起在北京时,蔡羽飞的确曾说过她练过几年功夫,当时我还半信半疑,此时见她那么干净利索地摆平了这几个虫怪,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便由衷地佩服说:\"我以前有眼无珠,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女人,怕你一人前去凤凰村有危险。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强,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跟着丢人献丑了。\" 蔡琳说:\"说什么傻话呢,你能陪我前来,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我也只是多练了两年功夫而已,没其他的长处,后面的路程说不定全靠你了。\"说着,她从右脚的黑皮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说,\"给,拿着防身。我手上的长剑,你用不了,它是一把软剑,我平常是当腰带系在腰间的,用的时候才拔出来。它像丝绸一样软,得运气才能使得起它。\" 我接过她的匕首,瞪着她那把长有丈五,宽只半指的长剑,怀疑地说:\"是吗?有那么神奇吗?\" 蔡琳一笑说:\"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现在松力了,你看,软了吧。我一用力,你看,又硬了吧?\"她边说,边做着示范。果然那长剑像听她命令一样,一下软了下去,一下竖了起来,煞是神奇。 这时,老七在一边叫道:\"你俩别再站着聊天了,我这里快抵挡不住了。山洞深处又涌出了一批鼻涕虫怪,我手上的灰所剩不多了。你们赶紧找找出口。\" 我们回头看去,那些干尸果真已经所剩不多,大部分已经给鼻涕虫怪撕成粉碎了,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地抵挡着,老七则又在撒灰做法唤醒另外一批干尸作战。刻不容缓,我和蔡琳当场住了嘴,两人赶紧一路找了过去。但是失望得很,依然一无所获。 我们无可奈何又退了回来。老七皱眉说:\"两边都没有,那唯一的出口看来山洞的深处了。\" 我向那个通往山洞深处的路口望了一眼,那里正涌出大批鼻涕虫怪,心不由一紧说:\"山洞的深处就是这群鼻涕虫怪的来源之地,很明显那里是它们的大本营。这里这么多虫怪,我们怎么可能闯进去呢?\" 老七说:\"闯进去倒不难,我可以利用这些干尸布个阵,然后借它们的掩护开条路进去。怕的是万一里面还有一批虫怪的话,那就糟了。它们两边夹击,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蔡琳说:\"闯吧,不闯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等这些干尸都给它们撕掉之后,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老七似乎还有点犹豫,迟疑着没有发话。我继续鼓励说:\"闯吧,老七先生,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看,这山洞里的虫怪少说已经涌出几百个了,里面就算有也肯定不多了,我们完全可以消灭它们,然后再逃出去。而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你不是说手上的灰不多了嘛,不要再犹豫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试一试,或许真能冲出去。\" 我们一回来,老七忙问:\"怎么样,有出口么?\" 我们摇了摇头。 老七沉吟了一下说:\"你们再往这边去找找。这里空气如此畅通,说明跟外界是相通的。你们仔细找找。\" 我们一想也是。如果不跟外界相通的话,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呼吸不困难,至少也会有点憋气。可现今别说憋气了,反而还有点阴冷呢,当下扶着另一边的墙向前寻找。 哪知刚走了几步,突然几个虫怪冲破了干尸群直向我们*来。我并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但是眼下手无寸铁,不免心有点虚,连忙退向老七那边。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虫怪已经靠了过来,抱住了我,张口向我的咽喉咬来。它的力气大得很,我给它这一抱,像被两个铁夹子夹住一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挣扎更就别提了。眼看那张臭嘴就要咬下来了,我正要闭眼等死,突然一股绿水从抱我的那个虫怪身上冒了出来,溅了我一身,然后虫怪像泄气的皮球般倒下了。我本以为是老七在这个紧要关头救了我,谁知虫怪一倒就看见蔡琳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副女剑侠的模样娇俏地站在一边,其他几个向我们奔来的虫怪也早已横尸当场。 我一愣,对着蔡琳说:\"该不会是你救了我吧?\" 蔡琳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就是这样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来着?\" 我说:\"真想不到蔡大小姐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蔡琳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不是告诉过你嘛,我是华山弟子。\" 经她这一提,我顿时想起在北京时,蔡羽飞的确曾说过她练过几年功夫,当时我还半信半疑,此时见她那么干净利索地摆平了这几个虫怪,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便由衷地佩服说:\"我以前有眼无珠,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女人,怕你一人前去凤凰村有危险。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强,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跟着丢人献丑了。\" 蔡琳说:\"说什么傻话呢,你能陪我前来,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我也只是多练了两年功夫而已,没其他的长处,后面的路程说不定全靠你了。\"说着,她从右脚的黑皮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说,\"给,拿着防身。我手上的长剑,你用不了,它是一把软剑,我平常是当腰带系在腰间的,用的时候才拔出来。它像丝绸一样软,得运气才能使得起它。\" 我接过她的匕首,瞪着她那把长有丈五,宽只半指的长剑,怀疑地说:\"是吗?有那么神奇吗?\" 蔡琳一笑说:\"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现在松力了,你看,软了吧。我一用力,你看,又硬了吧?\"她边说,边做着示范。果然那长剑像听她命令一样,一下软了下去,一下竖了起来,煞是神奇。 这时,老七在一边叫道:\"你俩别再站着聊天了,我这里快抵挡不住了。山洞深处又涌出了一批鼻涕虫怪,我手上的灰所剩不多了。你们赶紧找找出口。\" 我们回头看去,那些干尸果真已经所剩不多,大部分已经给鼻涕虫怪撕成粉碎了,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地抵挡着,老七则又在撒灰做法唤醒另外一批干尸作战。刻不容缓,我和蔡琳当场住了嘴,两人赶紧一路找了过去。但是失望得很,依然一无所获。 我们无可奈何又退了回来。老七皱眉说:\"两边都没有,那唯一的出口看来山洞的深处了。\" 我向那个通往山洞深处的路口望了一眼,那里正涌出大批鼻涕虫怪,心不由一紧说:\"山洞的深处就是这群鼻涕虫怪的来源之地,很明显那里是它们的大本营。这里这么多虫怪,我们怎么可能闯进去呢?\" 老七说:\"闯进去倒不难,我可以利用这些干尸布个阵,然后借它们的掩护开条路进去。怕的是万一里面还有一批虫怪的话,那就糟了。它们两边夹击,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蔡琳说:\"闯吧,不闯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等这些干尸都给它们撕掉之后,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老七似乎还有点犹豫,迟疑着没有发话。我继续鼓励说:\"闯吧,老七先生,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看,这山洞里的虫怪少说已经涌出几百个了,里面就算有也肯定不多了,我们完全可以消灭它们,然后再逃出去。而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你不是说手上的灰不多了嘛,不要再犹豫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试一试,或许真能冲出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他都亲自过来了,我不去岂不是很扫他的面子,当下答应说:\"去就去吧,我左右也无事,多认识一个朋友也好!其实那块玉佩也没啥来历可说的,就是我小时候在外婆家捡到的。\" 陶大海笑着说:\"那我就代表我的那个客户,先谢谢王老弟了。\"说着,他开动车子,掉了个头便上路了。 陶大海把我载到西四环外一栋中西结合的白色别墅前。我们刚刚到达大铁门口,别墅内就传来了一阵狗叫声,一个神情冷峻、年过半百的老人牵着三条狼狗走了过来。那三条狼狗冲着我们狂吠不息,老人吆喝了几声才把它们制止住。 陶大海从车里探出脑袋,满脸笑容地对着那个老人说:\"福爷,蔡老在家吗?他要找的人,我给带来了。\" 老人扫了我们一眼,冷冷地说:\"以后上了这条通道记得要减速,老爷在客厅。\" 他的语气极为冷淡,那口吻就像家长在教育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论是谁听在耳里都会不舒服。不过,陶大海却像是个没事的人儿,连连点头说:\"福爷您说的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老人打开铁门,陶大海驾车直开了进去,在车里,他低声跟我说:\"那老头是蔡老的管家,是个老怪物,脾气坏得很,咱们别惹他。不过我那个客户却是个老好人,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我一耸肩,轻轻一笑,表示理解。 陶大海来这里似乎不止一两次了,对里面的情况极为熟悉。他开着车子穿过了一个花圃,又转了个弯,在最高的一栋建筑物旁停了下来。我正要开门出来,车门已经被人打开,一个穿着鲜艳制服的年轻小伙子帮我开了车门,然后领我们走进了一个豪华的客厅。 客厅里静坐着一老一少,老的看上去六十有余,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得很;少的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瓜子脸,大眼睛,极其美丽。 一进门,陶大海就忙对着那老者介绍我说:\"蔡老,这位小兄弟就是那个卖玉佩的,他叫王子安。\"说完,他转头对着我说,\"兄弟,这位就是蔡羽飞蔡先生,那位是他的爱女蔡琳蔡小姐。\"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说:\"您好,您好。\" 蔡羽飞含笑招呼我们说:\"请坐。刘妈,上茶!\" 我和陶大海依言坐下了,一个中年妇女马上端上了两杯茶水。 茶刚刚摆上来,陶大海就站了起来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件事急着要去办。蔡老,你们好好聊聊,我先行一步了。\" 蔡羽飞说:\"哦,既然有事要办,那就先去忙你的,今天这事谢谢你了,改天一起吃个饭。\" 陶大海忙说:\"能为蔡老办事,是我的福气。我先告辞了,改天再登门拜访。\"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头说,\"王老弟,不好意思,老哥我要先行一步了。蔡老人挺好的,在古董鉴赏方面也极有造诣,你们好好交流交流,有空去我那儿玩玩。\" 我自然客套地应声说:\"成,陶经理慢走啊。\" 陶大海一走,蔡羽飞跟我寒暄了一阵,突然从桌上一个精美的盒里拿出我卖的那块蝴蝶玉佩,咳嗽一声说:\"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相信在来的路上,陶经理已经把我找您来的目的告诉您了。我就是想问问您,这块玉佩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您别误会,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您,因为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冒昧之处还请谅解!\" 见老人说得如此诚恳,而我那块玉佩的来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便如实说:\"这块玉佩是我小时候在我外婆那里捡来的。\" 蔡羽飞说:\"能不能详细地说一说?\" 我说:\"当然可以了。说起来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外婆尚在人世。一天,我随母亲上外婆家玩,表哥说他们村子里前几天有个打砖头的人,在自家的地里挖出了一个拱形的坟墓。那人好奇,就破洞钻了进去,在里面发现了好多坛坛罐罐。附近的人知道了都纷纷下去寻宝,从里面得到了很多金银珠宝。我当时听了,觉得好玩也想下去,于是央求表哥带我去看看。表哥拗不过我,就带我去了。那地方还真有一节长隧道样的墓,两三米长,坟墓的颜色是惨绿色的,比青苔的颜色还要深;墙上的砖头带些类似古代甲骨文中水字的图像。坟墓的上头,已经破了个人大的洞,凑近洞口,有阴风扑面。尽管这个坟墓已经挖出来几天了,依然有好多人围在那里看热闹,也有人在下面继续寻着宝。我见从洞口到洞底不是很高就跳了下去,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个啥样。里面空气不好,有点憋闷,地面很干燥,满地都是尘土,还有一些被打破的坛罐。坟墓长有一百多米,宽有两米多,前面和后面各有一堵封死的墙。我听表哥说有人在里面寻到了宝,所以我也满地翻找了起来,这一找还真是巧,居然给我在一堆碎片里找到了一块玉佩,也就是现在这块蝴蝶玉佩。事情就是这样子的。\"他都亲自过来了,我不去岂不是很扫他的面子,当下答应说:\"去就去吧,我左右也无事,多认识一个朋友也好!其实那块玉佩也没啥来历可说的,就是我小时候在外婆家捡到的。\" 陶大海笑着说:\"那我就代表我的那个客户,先谢谢王老弟了。\"说着,他开动车子,掉了个头便上路了。 陶大海把我载到西四环外一栋中西结合的白色别墅前。我们刚刚到达大铁门口,别墅内就传来了一阵狗叫声,一个神情冷峻、年过半百的老人牵着三条狼狗走了过来。那三条狼狗冲着我们狂吠不息,老人吆喝了几声才把它们制止住。 陶大海从车里探出脑袋,满脸笑容地对着那个老人说:\"福爷,蔡老在家吗?他要找的人,我给带来了。\" 老人扫了我们一眼,冷冷地说:\"以后上了这条通道记得要减速,老爷在客厅。\" 他的语气极为冷淡,那口吻就像家长在教育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论是谁听在耳里都会不舒服。不过,陶大海却像是个没事的人儿,连连点头说:\"福爷您说的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老人打开铁门,陶大海驾车直开了进去,在车里,他低声跟我说:\"那老头是蔡老的管家,是个老怪物,脾气坏得很,咱们别惹他。不过我那个客户却是个老好人,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我一耸肩,轻轻一笑,表示理解。 陶大海来这里似乎不止一两次了,对里面的情况极为熟悉。他开着车子穿过了一个花圃,又转了个弯,在最高的一栋建筑物旁停了下来。我正要开门出来,车门已经被人打开,一个穿着鲜艳制服的年轻小伙子帮我开了车门,然后领我们走进了一个豪华的客厅。 客厅里静坐着一老一少,老的看上去六十有余,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得很;少的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瓜子脸,大眼睛,极其美丽。 一进门,陶大海就忙对着那老者介绍我说:\"蔡老,这位小兄弟就是那个卖玉佩的,他叫王子安。\"说完,他转头对着我说,\"兄弟,这位就是蔡羽飞蔡先生,那位是他的爱女蔡琳蔡小姐。\"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说:\"您好,您好。\" 蔡羽飞含笑招呼我们说:\"请坐。刘妈,上茶!\" 我和陶大海依言坐下了,一个中年妇女马上端上了两杯茶水。 茶刚刚摆上来,陶大海就站了起来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件事急着要去办。蔡老,你们好好聊聊,我先行一步了。\" 蔡羽飞说:\"哦,既然有事要办,那就先去忙你的,今天这事谢谢你了,改天一起吃个饭。\" 陶大海忙说:\"能为蔡老办事,是我的福气。我先告辞了,改天再登门拜访。\"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头说,\"王老弟,不好意思,老哥我要先行一步了。蔡老人挺好的,在古董鉴赏方面也极有造诣,你们好好交流交流,有空去我那儿玩玩。\" 我自然客套地应声说:\"成,陶经理慢走啊。\" 陶大海一走,蔡羽飞跟我寒暄了一阵,突然从桌上一个精美的盒里拿出我卖的那块蝴蝶玉佩,咳嗽一声说:\"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相信在来的路上,陶经理已经把我找您来的目的告诉您了。我就是想问问您,这块玉佩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您别误会,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您,因为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冒昧之处还请谅解!\" 见老人说得如此诚恳,而我那块玉佩的来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便如实说:\"这块玉佩是我小时候在我外婆那里捡来的。\" 蔡羽飞说:\"能不能详细地说一说?\" 我说:\"当然可以了。说起来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外婆尚在人世。一天,我随母亲上外婆家玩,表哥说他们村子里前几天有个打砖头的人,在自家的地里挖出了一个拱形的坟墓。那人好奇,就破洞钻了进去,在里面发现了好多坛坛罐罐。附近的人知道了都纷纷下去寻宝,从里面得到了很多金银珠宝。我当时听了,觉得好玩也想下去,于是央求表哥带我去看看。表哥拗不过我,就带我去了。那地方还真有一节长隧道样的墓,两三米长,坟墓的颜色是惨绿色的,比青苔的颜色还要深;墙上的砖头带些类似古代甲骨文中水字的图像。坟墓的上头,已经破了个人大的洞,凑近洞口,有阴风扑面。尽管这个坟墓已经挖出来几天了,依然有好多人围在那里看热闹,也有人在下面继续寻着宝。我见从洞口到洞底不是很高就跳了下去,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个啥样。里面空气不好,有点憋闷,地面很干燥,满地都是尘土,还有一些被打破的坛罐。坟墓长有一百多米,宽有两米多,前面和后面各有一堵封死的墙。我听表哥说有人在里面寻到了宝,所以我也满地翻找了起来,这一找还真是巧,居然给我在一堆碎片里找到了一块玉佩,也就是现在这块蝴蝶玉佩。事情就是这样子的。\"他都亲自过来了,我不去岂不是很扫他的面子,当下答应说:\"去就去吧,我左右也无事,多认识一个朋友也好!其实那块玉佩也没啥来历可说的,就是我小时候在外婆家捡到的。\" 陶大海笑着说:\"那我就代表我的那个客户,先谢谢王老弟了。\"说着,他开动车子,掉了个头便上路了。 陶大海把我载到西四环外一栋中西结合的白色别墅前。我们刚刚到达大铁门口,别墅内就传来了一阵狗叫声,一个神情冷峻、年过半百的老人牵着三条狼狗走了过来。那三条狼狗冲着我们狂吠不息,老人吆喝了几声才把它们制止住。 陶大海从车里探出脑袋,满脸笑容地对着那个老人说:\"福爷,蔡老在家吗?他要找的人,我给带来了。\" 老人扫了我们一眼,冷冷地说:\"以后上了这条通道记得要减速,老爷在客厅。\" 他的语气极为冷淡,那口吻就像家长在教育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论是谁听在耳里都会不舒服。不过,陶大海却像是个没事的人儿,连连点头说:\"福爷您说的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老人打开铁门,陶大海驾车直开了进去,在车里,他低声跟我说:\"那老头是蔡老的管家,是个老怪物,脾气坏得很,咱们别惹他。不过我那个客户却是个老好人,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我一耸肩,轻轻一笑,表示理解。 陶大海来这里似乎不止一两次了,对里面的情况极为熟悉。他开着车子穿过了一个花圃,又转了个弯,在最高的一栋建筑物旁停了下来。我正要开门出来,车门已经被人打开,一个穿着鲜艳制服的年轻小伙子帮我开了车门,然后领我们走进了一个豪华的客厅。 客厅里静坐着一老一少,老的看上去六十有余,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得很;少的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瓜子脸,大眼睛,极其美丽。 一进门,陶大海就忙对着那老者介绍我说:\"蔡老,这位小兄弟就是那个卖玉佩的,他叫王子安。\"说完,他转头对着我说,\"兄弟,这位就是蔡羽飞蔡先生,那位是他的爱女蔡琳蔡小姐。\"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说:\"您好,您好。\" 蔡羽飞含笑招呼我们说:\"请坐。刘妈,上茶!\" 我和陶大海依言坐下了,一个中年妇女马上端上了两杯茶水。 茶刚刚摆上来,陶大海就站了起来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件事急着要去办。蔡老,你们好好聊聊,我先行一步了。\" 蔡羽飞说:\"哦,既然有事要办,那就先去忙你的,今天这事谢谢你了,改天一起吃个饭。\" 陶大海忙说:\"能为蔡老办事,是我的福气。我先告辞了,改天再登门拜访。\"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头说,\"王老弟,不好意思,老哥我要先行一步了。蔡老人挺好的,在古董鉴赏方面也极有造诣,你们好好交流交流,有空去我那儿玩玩。\" 我自然客套地应声说:\"成,陶经理慢走啊。\" 陶大海一走,蔡羽飞跟我寒暄了一阵,突然从桌上一个精美的盒里拿出我卖的那块蝴蝶玉佩,咳嗽一声说:\"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相信在来的路上,陶经理已经把我找您来的目的告诉您了。我就是想问问您,这块玉佩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您别误会,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您,因为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冒昧之处还请谅解!\" 见老人说得如此诚恳,而我那块玉佩的来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便如实说:\"这块玉佩是我小时候在我外婆那里捡来的。\" 蔡羽飞说:\"能不能详细地说一说?\" 我说:\"当然可以了。说起来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外婆尚在人世。一天,我随母亲上外婆家玩,表哥说他们村子里前几天有个打砖头的人,在自家的地里挖出了一个拱形的坟墓。那人好奇,就破洞钻了进去,在里面发现了好多坛坛罐罐。附近的人知道了都纷纷下去寻宝,从里面得到了很多金银珠宝。我当时听了,觉得好玩也想下去,于是央求表哥带我去看看。表哥拗不过我,就带我去了。那地方还真有一节长隧道样的墓,两三米长,坟墓的颜色是惨绿色的,比青苔的颜色还要深;墙上的砖头带些类似古代甲骨文中水字的图像。坟墓的上头,已经破了个人大的洞,凑近洞口,有阴风扑面。尽管这个坟墓已经挖出来几天了,依然有好多人围在那里看热闹,也有人在下面继续寻着宝。我见从洞口到洞底不是很高就跳了下去,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个啥样。里面空气不好,有点憋闷,地面很干燥,满地都是尘土,还有一些被打破的坛罐。坟墓长有一百多米,宽有两米多,前面和后面各有一堵封死的墙。我听表哥说有人在里面寻到了宝,所以我也满地翻找了起来,这一找还真是巧,居然给我在一堆碎片里找到了一块玉佩,也就是现在这块蝴蝶玉佩。事情就是这样子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蔡羽飞一笑说:\"对,这是征兆,好兆头啊!真不用请几个帮手?\" 蔡琳说:\"不用了,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没有好处。爸爸,我行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单独行动。我的本事,您应该早就知道了。\" 蔡羽飞说:\"嗯,你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欠缺的只是实战经验。我早已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摸索。我还是那老句话,万事小心,保命要紧。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蔡琳重重地点了点头。 蔡羽飞对着我说:\"王先生,您别看小女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的本事可不小呢。呵呵,放心好了,她能应付得来。\" 虽然他没具体说他女儿的本事有多大,但从他从容的表情来看,似乎对他的女儿极有信心。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点头说:\"那就好。对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好赶过来会合。\" 蔡羽说:\"如果王先生不介意的话,不如今晚就住在我这里,明天和小女一起出发。\" 我忙推迟说:\"不了,我还是明天再过来,反正您这离我那里也不远。\"说着,我站起来,想往外走。 蔡羽飞说:\"王先生,请给我一个面子,今天就留下来吧。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正好我们可以吃个饭,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 经他一说,我倒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了,皱眉说:\"这……\" 蔡琳似乎看不下去了,瞪眼说:\"住就住下呗,别婆婆妈妈的了。看你挺像个男人的,怎么做事那么磨叽呢!\" 我最受不了别人的嘲讽,尤其是女人,当下耸肩说:\"这可是你们请我留下的,我可没存心想在这里蹭饭哦。\" 蔡琳扑哧一笑说:\"你这人还挺逗的嘛!放心好了,你在这里蹭个十年八年也吃不穷我们家的。你想蹭就尽管蹭吧,谁怕谁!\" 我呵呵一笑说:\"我要是在你家蹭个十年八年的,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本来我是想说\"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家的上门女婿\",突然想到此时蔡羽飞就在身边,说这样轻佻的话实在不妥,连忙改口说:\"我是你家养的宠物了。\" 蔡琳一下子又给我逗笑了。 蔡羽飞干咳了一声说:\"好了,琳儿,你去吩咐厨房,叫刘妈多煮一个人的饭,做几个好菜,今天我要好好陪王先生喝上几杯。\" 就这样,我留在了蔡羽飞那里。晚上在他那里吃了饭,当晚我们三人聊了很久。本来我想借着酒力,旁敲侧击打探他们所说的寻找了几千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都被他巧妙地绕开了。没撬开他的嘴巴,那就说明喝的酒还不够多,于是继续灌他,灌来灌去,最后把我自己给灌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第二章 次日,我和蔡琳从北京飞往张家界,然后又从张家界坐大巴到了凤凰县。本想一鼓作气直达苗寨镇,可惜天公不作美,当我们抵达凤凰县的时候,哗啦啦地下起了暴雨,无奈只好留在那里等大雨过后再上路。可没想到这雨一下,就连续下了好几天。到了第六天,老天终于放晴了,我们这才如愿到达了苗寨镇。 苗寨镇距离凤凰村不是很远了,还有三十多公里地,其中水路二十公里,山路十公里。我们一到苗寨镇,便马不停蹄地包船要赶往凤凰村。谁知连日来的大雨,使河水暴涨、河道变宽,原来只有二十来米的河面一下子拓宽到了四五十米,波涛汹涌,浪花翻滚,气势煞是惊人。附近的船只说什么也不肯载我们去,没办法,我们的行程又再次被耽搁下来。 我们住在苗寨镇上的一个小旅馆里,旅馆虽小,却收拾得挺干净。开店的是对母女,妈妈叫如意,女儿叫彩霞。我们这一住,又住了三天。河水仍没有消退之意,我们心里虽急,可也只好干等了。 这天晚上,我和蔡琳在旅馆的客厅里瞎聊着。蔡琳的性格有点内向,不大爱说话,但是往往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在考古这方面表现得尤其出色。我自傲考古方面的功力算是深厚了,但是在她面前,我却像是个刚刚入行的初学者。这几天,每次跟她谈到考古,她都有惊人的见解,极其专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蔡羽飞一笑说:\"对,这是征兆,好兆头啊!真不用请几个帮手?\" 蔡琳说:\"不用了,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没有好处。爸爸,我行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单独行动。我的本事,您应该早就知道了。\" 蔡羽飞说:\"嗯,你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欠缺的只是实战经验。我早已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摸索。我还是那老句话,万事小心,保命要紧。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蔡琳重重地点了点头。 蔡羽飞对着我说:\"王先生,您别看小女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的本事可不小呢。呵呵,放心好了,她能应付得来。\" 虽然他没具体说他女儿的本事有多大,但从他从容的表情来看,似乎对他的女儿极有信心。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点头说:\"那就好。对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好赶过来会合。\" 蔡羽说:\"如果王先生不介意的话,不如今晚就住在我这里,明天和小女一起出发。\" 我忙推迟说:\"不了,我还是明天再过来,反正您这离我那里也不远。\"说着,我站起来,想往外走。 蔡羽飞说:\"王先生,请给我一个面子,今天就留下来吧。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正好我们可以吃个饭,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 经他一说,我倒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了,皱眉说:\"这……\" 蔡琳似乎看不下去了,瞪眼说:\"住就住下呗,别婆婆妈妈的了。看你挺像个男人的,怎么做事那么磨叽呢!\" 我最受不了别人的嘲讽,尤其是女人,当下耸肩说:\"这可是你们请我留下的,我可没存心想在这里蹭饭哦。\" 蔡琳扑哧一笑说:\"你这人还挺逗的嘛!放心好了,你在这里蹭个十年八年也吃不穷我们家的。你想蹭就尽管蹭吧,谁怕谁!\" 我呵呵一笑说:\"我要是在你家蹭个十年八年的,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本来我是想说\"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家的上门女婿\",突然想到此时蔡羽飞就在身边,说这样轻佻的话实在不妥,连忙改口说:\"我是你家养的宠物了。\" 蔡琳一下子又给我逗笑了。 蔡羽飞干咳了一声说:\"好了,琳儿,你去吩咐厨房,叫刘妈多煮一个人的饭,做几个好菜,今天我要好好陪王先生喝上几杯。\" 就这样,我留在了蔡羽飞那里。晚上在他那里吃了饭,当晚我们三人聊了很久。本来我想借着酒力,旁敲侧击打探他们所说的寻找了几千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都被他巧妙地绕开了。没撬开他的嘴巴,那就说明喝的酒还不够多,于是继续灌他,灌来灌去,最后把我自己给灌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第二章 次日,我和蔡琳从北京飞往张家界,然后又从张家界坐大巴到了凤凰县。本想一鼓作气直达苗寨镇,可惜天公不作美,当我们抵达凤凰县的时候,哗啦啦地下起了暴雨,无奈只好留在那里等大雨过后再上路。可没想到这雨一下,就连续下了好几天。到了第六天,老天终于放晴了,我们这才如愿到达了苗寨镇。 苗寨镇距离凤凰村不是很远了,还有三十多公里地,其中水路二十公里,山路十公里。我们一到苗寨镇,便马不停蹄地包船要赶往凤凰村。谁知连日来的大雨,使河水暴涨、河道变宽,原来只有二十来米的河面一下子拓宽到了四五十米,波涛汹涌,浪花翻滚,气势煞是惊人。附近的船只说什么也不肯载我们去,没办法,我们的行程又再次被耽搁下来。 我们住在苗寨镇上的一个小旅馆里,旅馆虽小,却收拾得挺干净。开店的是对母女,妈妈叫如意,女儿叫彩霞。我们这一住,又住了三天。河水仍没有消退之意,我们心里虽急,可也只好干等了。 这天晚上,我和蔡琳在旅馆的客厅里瞎聊着。蔡琳的性格有点内向,不大爱说话,但是往往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在考古这方面表现得尤其出色。我自傲考古方面的功力算是深厚了,但是在她面前,我却像是个刚刚入行的初学者。这几天,每次跟她谈到考古,她都有惊人的见解,极其专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蔡羽飞一笑说:\"对,这是征兆,好兆头啊!真不用请几个帮手?\" 蔡琳说:\"不用了,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没有好处。爸爸,我行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单独行动。我的本事,您应该早就知道了。\" 蔡羽飞说:\"嗯,你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欠缺的只是实战经验。我早已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摸索。我还是那老句话,万事小心,保命要紧。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蔡琳重重地点了点头。 蔡羽飞对着我说:\"王先生,您别看小女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的本事可不小呢。呵呵,放心好了,她能应付得来。\" 虽然他没具体说他女儿的本事有多大,但从他从容的表情来看,似乎对他的女儿极有信心。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点头说:\"那就好。对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好赶过来会合。\" 蔡羽说:\"如果王先生不介意的话,不如今晚就住在我这里,明天和小女一起出发。\" 我忙推迟说:\"不了,我还是明天再过来,反正您这离我那里也不远。\"说着,我站起来,想往外走。 蔡羽飞说:\"王先生,请给我一个面子,今天就留下来吧。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正好我们可以吃个饭,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 经他一说,我倒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了,皱眉说:\"这……\" 蔡琳似乎看不下去了,瞪眼说:\"住就住下呗,别婆婆妈妈的了。看你挺像个男人的,怎么做事那么磨叽呢!\" 我最受不了别人的嘲讽,尤其是女人,当下耸肩说:\"这可是你们请我留下的,我可没存心想在这里蹭饭哦。\" 蔡琳扑哧一笑说:\"你这人还挺逗的嘛!放心好了,你在这里蹭个十年八年也吃不穷我们家的。你想蹭就尽管蹭吧,谁怕谁!\" 我呵呵一笑说:\"我要是在你家蹭个十年八年的,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本来我是想说\"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家的上门女婿\",突然想到此时蔡羽飞就在身边,说这样轻佻的话实在不妥,连忙改口说:\"我是你家养的宠物了。\" 蔡琳一下子又给我逗笑了。 蔡羽飞干咳了一声说:\"好了,琳儿,你去吩咐厨房,叫刘妈多煮一个人的饭,做几个好菜,今天我要好好陪王先生喝上几杯。\" 就这样,我留在了蔡羽飞那里。晚上在他那里吃了饭,当晚我们三人聊了很久。本来我想借着酒力,旁敲侧击打探他们所说的寻找了几千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都被他巧妙地绕开了。没撬开他的嘴巴,那就说明喝的酒还不够多,于是继续灌他,灌来灌去,最后把我自己给灌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第二章 次日,我和蔡琳从北京飞往张家界,然后又从张家界坐大巴到了凤凰县。本想一鼓作气直达苗寨镇,可惜天公不作美,当我们抵达凤凰县的时候,哗啦啦地下起了暴雨,无奈只好留在那里等大雨过后再上路。可没想到这雨一下,就连续下了好几天。到了第六天,老天终于放晴了,我们这才如愿到达了苗寨镇。 苗寨镇距离凤凰村不是很远了,还有三十多公里地,其中水路二十公里,山路十公里。我们一到苗寨镇,便马不停蹄地包船要赶往凤凰村。谁知连日来的大雨,使河水暴涨、河道变宽,原来只有二十来米的河面一下子拓宽到了四五十米,波涛汹涌,浪花翻滚,气势煞是惊人。附近的船只说什么也不肯载我们去,没办法,我们的行程又再次被耽搁下来。 我们住在苗寨镇上的一个小旅馆里,旅馆虽小,却收拾得挺干净。开店的是对母女,妈妈叫如意,女儿叫彩霞。我们这一住,又住了三天。河水仍没有消退之意,我们心里虽急,可也只好干等了。 这天晚上,我和蔡琳在旅馆的客厅里瞎聊着。蔡琳的性格有点内向,不大爱说话,但是往往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在考古这方面表现得尤其出色。我自傲考古方面的功力算是深厚了,但是在她面前,我却像是个刚刚入行的初学者。这几天,每次跟她谈到考古,她都有惊人的见解,极其专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老七连忙阻止说:\"王先生,别丢了,还是用枪打吧,手榴弹火花太多,万一溅到这里来,引起爆炸就不妙了。\" 我一想也是,*着机关枪继续射击。山洞里数百个鼻涕虫怪终于先后给我们歼灭了。望着一地的绿水,一地的弹壳,我感到有点意犹未尽。这一战打得我热血沸腾,大呼过瘾。 老七也极为激动,扶着机关枪久久不放手说:\"自从退伍以来,这是第一次再次握上枪杆。这一战打得真过瘾,仿佛又让我回到了当年朝鲜战争的战场上,冲锋陷阵,奋勇杀敌。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四十多年过去了,老了,不行了。\" 我说:\"您老哪里老了。刚才打鼻涕虫怪的时候,就属您枪法最准,枪法如神啊。\" 老七一笑说:\"呵呵,哪里,你们也打得不错。对了,现在鼻涕虫怪是消灭了,这兵器室里的物资该怎么处理呢?\" 我点了点头说:\"对,鼻涕虫怪的危机是过去了,这批物资处理是个问题。据为己有是肯定不行,放在这里又怪可惜的,现在都已经坏了那么多了。要不等下出去之后,上报给有关单位,让他们来处理。你们觉得怎么样?\" 老七有点不舍的样子,摸了摸枪说:\"看来只有这样了。\" 蔡琳突然说:\"您老要是喜欢的话,可以从这里选一件带回去。只要您不拿它出来,只做收藏之用,我想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反正这些枪支弹药也没个数,有关单位的人来了,他们也不知道。\" 想不到蔡琳会这样说,如此做法似乎有些不妥,我忙说:\"我看……\"正说着,蔡琳给了我一个眼色,暗示我不要说下去。虽然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但我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改口说:\"我看这样也成。反正也是无主的东西,留一把作收藏之用也不是不可以。\" 老七看了看这些枪,憋了一会儿才说:\"我偷偷留一件,你们不会跟别人说吧?\" 蔡琳笑了笑说:\"我们干吗要跟其他人说啊,我们也要从这里拿一些东西做纪念呢。\" 老七大喜说:\"真的?呵呵,那我就放心了。不瞒你们说,我还真想留杆枪做纪念。\" 蔡琳说:\"枪我们是不敢拿的。我们只是想拿点日常用品做纪念,比如手电筒呀,军刀呀这些玩意儿,想研究一下这小日本做的东西跟我们中国做的到底有啥不一样。\" 老七释然说:\"哦,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们居然有这种爱好,那我给你们推荐一下。以前我们部队里也有一批抗战时期收缴的日本兵器,我曾接触过这些东西。\"说着,他翻出了几个电筒和几把日本军刀,介绍说,\"这个是狼眼手电筒--军用电筒,电池耐用,保质期长。你们看,到现在都还能用,这光强吧,能照五十米呢。这刀是日本九五式军刀,虽然它比不上九八式军刀做工精细,但是总体上还算不错。现在刀身有点锈了,只要稍微打磨一下,保证又光又滑。还有这个……\"他又翻出了一些东西,一一做了介绍。 蔡琳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谢谢您老了,有您的推荐,我们就不用一股脑地瞎带了。\"说着,她又对着我说,\"大哥,你还愣着干吗?找个包把这些东西都装进去呀,难道你要我这个小女子装不成?\" 我赶忙找了个背包捡了几样老七推荐的电筒、军刀、短柄长剑等东西装了进去。 蔡琳见我装好了,便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老七回答说:\"好嘞,我先选杆枪。\"他在这一堆枪支中左挑右选,忙了好半天,才选了一把三八步枪说:\"其他的兵器不是太重就是不顺手,还是选这把三八步枪吧。它的样子也像现在的猎枪,就算给旁人看见了也不会怀疑的。\"说着他又摸了几把子弹放进了口袋。 留了把枪就已经够了,还要带子弹,这不免有些过分,我有点不满说:\"您老刚才不是只想留杆枪做纪念吗,怎么又带上子弹了?\" 老七呵呵一笑说:\"我带上点子弹,留着打猎用。我们走吧,时候还真不早了。你们不是还要去凤凰村嘛,翻过这座山还得走上二十多里地呢,早点离开这里,好上路。\" 老七连忙阻止说:\"王先生,别丢了,还是用枪打吧,手榴弹火花太多,万一溅到这里来,引起爆炸就不妙了。\" 我一想也是,*着机关枪继续射击。山洞里数百个鼻涕虫怪终于先后给我们歼灭了。望着一地的绿水,一地的弹壳,我感到有点意犹未尽。这一战打得我热血沸腾,大呼过瘾。 老七也极为激动,扶着机关枪久久不放手说:\"自从退伍以来,这是第一次再次握上枪杆。这一战打得真过瘾,仿佛又让我回到了当年朝鲜战争的战场上,冲锋陷阵,奋勇杀敌。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四十多年过去了,老了,不行了。\" 我说:\"您老哪里老了。刚才打鼻涕虫怪的时候,就属您枪法最准,枪法如神啊。\" 老七一笑说:\"呵呵,哪里,你们也打得不错。对了,现在鼻涕虫怪是消灭了,这兵器室里的物资该怎么处理呢?\" 我点了点头说:\"对,鼻涕虫怪的危机是过去了,这批物资处理是个问题。据为己有是肯定不行,放在这里又怪可惜的,现在都已经坏了那么多了。要不等下出去之后,上报给有关单位,让他们来处理。你们觉得怎么样?\" 老七有点不舍的样子,摸了摸枪说:\"看来只有这样了。\" 蔡琳突然说:\"您老要是喜欢的话,可以从这里选一件带回去。只要您不拿它出来,只做收藏之用,我想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反正这些枪支弹药也没个数,有关单位的人来了,他们也不知道。\" 想不到蔡琳会这样说,如此做法似乎有些不妥,我忙说:\"我看……\"正说着,蔡琳给了我一个眼色,暗示我不要说下去。虽然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但我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改口说:\"我看这样也成。反正也是无主的东西,留一把作收藏之用也不是不可以。\" 老七看了看这些枪,憋了一会儿才说:\"我偷偷留一件,你们不会跟别人说吧?\" 蔡琳笑了笑说:\"我们干吗要跟其他人说啊,我们也要从这里拿一些东西做纪念呢。\" 老七大喜说:\"真的?呵呵,那我就放心了。不瞒你们说,我还真想留杆枪做纪念。\" 蔡琳说:\"枪我们是不敢拿的。我们只是想拿点日常用品做纪念,比如手电筒呀,军刀呀这些玩意儿,想研究一下这小日本做的东西跟我们中国做的到底有啥不一样。\" 老七释然说:\"哦,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们居然有这种爱好,那我给你们推荐一下。以前我们部队里也有一批抗战时期收缴的日本兵器,我曾接触过这些东西。\"说着,他翻出了几个电筒和几把日本军刀,介绍说,\"这个是狼眼手电筒--军用电筒,电池耐用,保质期长。你们看,到现在都还能用,这光强吧,能照五十米呢。这刀是日本九五式军刀,虽然它比不上九八式军刀做工精细,但是总体上还算不错。现在刀身有点锈了,只要稍微打磨一下,保证又光又滑。还有这个……\"他又翻出了一些东西,一一做了介绍。 蔡琳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谢谢您老了,有您的推荐,我们就不用一股脑地瞎带了。\"说着,她又对着我说,\"大哥,你还愣着干吗?找个包把这些东西都装进去呀,难道你要我这个小女子装不成?\" 我赶忙找了个背包捡了几样老七推荐的电筒、军刀、短柄长剑等东西装了进去。 蔡琳见我装好了,便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老七回答说:\"好嘞,我先选杆枪。\"他在这一堆枪支中左挑右选,忙了好半天,才选了一把三八步枪说:\"其他的兵器不是太重就是不顺手,还是选这把三八步枪吧。它的样子也像现在的猎枪,就算给旁人看见了也不会怀疑的。\"说着他又摸了几把子弹放进了口袋。 留了把枪就已经够了,还要带子弹,这不免有些过分,我有点不满说:\"您老刚才不是只想留杆枪做纪念吗,怎么又带上子弹了?\" 老七呵呵一笑说:\"我带上点子弹,留着打猎用。我们走吧,时候还真不早了。你们不是还要去凤凰村嘛,翻过这座山还得走上二十多里地呢,早点离开这里,好上路。\"老七连忙阻止说:\"王先生,别丢了,还是用枪打吧,手榴弹火花太多,万一溅到这里来,引起爆炸就不妙了。\" 我一想也是,*着机关枪继续射击。山洞里数百个鼻涕虫怪终于先后给我们歼灭了。望着一地的绿水,一地的弹壳,我感到有点意犹未尽。这一战打得我热血沸腾,大呼过瘾。 老七也极为激动,扶着机关枪久久不放手说:\"自从退伍以来,这是第一次再次握上枪杆。这一战打得真过瘾,仿佛又让我回到了当年朝鲜战争的战场上,冲锋陷阵,奋勇杀敌。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四十多年过去了,老了,不行了。\" 我说:\"您老哪里老了。刚才打鼻涕虫怪的时候,就属您枪法最准,枪法如神啊。\" 老七一笑说:\"呵呵,哪里,你们也打得不错。对了,现在鼻涕虫怪是消灭了,这兵器室里的物资该怎么处理呢?\" 我点了点头说:\"对,鼻涕虫怪的危机是过去了,这批物资处理是个问题。据为己有是肯定不行,放在这里又怪可惜的,现在都已经坏了那么多了。要不等下出去之后,上报给有关单位,让他们来处理。你们觉得怎么样?\" 老七有点不舍的样子,摸了摸枪说:\"看来只有这样了。\" 蔡琳突然说:\"您老要是喜欢的话,可以从这里选一件带回去。只要您不拿它出来,只做收藏之用,我想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反正这些枪支弹药也没个数,有关单位的人来了,他们也不知道。\" 想不到蔡琳会这样说,如此做法似乎有些不妥,我忙说:\"我看……\"正说着,蔡琳给了我一个眼色,暗示我不要说下去。虽然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但我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改口说:\"我看这样也成。反正也是无主的东西,留一把作收藏之用也不是不可以。\" 老七看了看这些枪,憋了一会儿才说:\"我偷偷留一件,你们不会跟别人说吧?\" 蔡琳笑了笑说:\"我们干吗要跟其他人说啊,我们也要从这里拿一些东西做纪念呢。\" 老七大喜说:\"真的?呵呵,那我就放心了。不瞒你们说,我还真想留杆枪做纪念。\" 蔡琳说:\"枪我们是不敢拿的。我们只是想拿点日常用品做纪念,比如手电筒呀,军刀呀这些玩意儿,想研究一下这小日本做的东西跟我们中国做的到底有啥不一样。\" 老七释然说:\"哦,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们居然有这种爱好,那我给你们推荐一下。以前我们部队里也有一批抗战时期收缴的日本兵器,我曾接触过这些东西。\"说着,他翻出了几个电筒和几把日本军刀,介绍说,\"这个是狼眼手电筒--军用电筒,电池耐用,保质期长。你们看,到现在都还能用,这光强吧,能照五十米呢。这刀是日本九五式军刀,虽然它比不上九八式军刀做工精细,但是总体上还算不错。现在刀身有点锈了,只要稍微打磨一下,保证又光又滑。还有这个……\"他又翻出了一些东西,一一做了介绍。 蔡琳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谢谢您老了,有您的推荐,我们就不用一股脑地瞎带了。\"说着,她又对着我说,\"大哥,你还愣着干吗?找个包把这些东西都装进去呀,难道你要我这个小女子装不成?\" 我赶忙找了个背包捡了几样老七推荐的电筒、军刀、短柄长剑等东西装了进去。 蔡琳见我装好了,便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老七回答说:\"好嘞,我先选杆枪。\"他在这一堆枪支中左挑右选,忙了好半天,才选了一把三八步枪说:\"其他的兵器不是太重就是不顺手,还是选这把三八步枪吧。它的样子也像现在的猎枪,就算给旁人看见了也不会怀疑的。\"说着他又摸了几把子弹放进了口袋。 留了把枪就已经够了,还要带子弹,这不免有些过分,我有点不满说:\"您老刚才不是只想留杆枪做纪念吗,怎么又带上子弹了?\" 老七呵呵一笑说:\"我带上点子弹,留着打猎用。我们走吧,时候还真不早了。你们不是还要去凤凰村嘛,翻过这座山还得走上二十多里地呢,早点离开这里,好上路。\"(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我们一回来,老七忙问:\"怎么样,有出口么?\" 我们摇了摇头。 老七沉吟了一下说:\"你们再往这边去找找。这里空气如此畅通,说明跟外界是相通的。你们仔细找找。\" 我们一想也是。如果不跟外界相通的话,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呼吸不困难,至少也会有点憋气。可现今别说憋气了,反而还有点阴冷呢,当下扶着另一边的墙向前寻找。 哪知刚走了几步,突然几个虫怪冲破了干尸群直向我们*来。我并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但是眼下手无寸铁,不免心有点虚,连忙退向老七那边。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虫怪已经靠了过来,抱住了我,张口向我的咽喉咬来。它的力气大得很,我给它这一抱,像被两个铁夹子夹住一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挣扎更就别提了。眼看那张臭嘴就要咬下来了,我正要闭眼等死,突然一股绿水从抱我的那个虫怪身上冒了出来,溅了我一身,然后虫怪像泄气的皮球般倒下了。我本以为是老七在这个紧要关头救了我,谁知虫怪一倒就看见蔡琳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副女剑侠的模样娇俏地站在一边,其他几个向我们奔来的虫怪也早已横尸当场。 我一愣,对着蔡琳说:\"该不会是你救了我吧?\" 蔡琳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就是这样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来着?\" 我说:\"真想不到蔡大小姐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蔡琳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不是告诉过你嘛,我是华山弟子。\" 经她这一提,我顿时想起在北京时,蔡羽飞的确曾说过她练过几年功夫,当时我还半信半疑,此时见她那么干净利索地摆平了这几个虫怪,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便由衷地佩服说:\"我以前有眼无珠,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女人,怕你一人前去凤凰村有危险。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强,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跟着丢人献丑了。\" 蔡琳说:\"说什么傻话呢,你能陪我前来,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我也只是多练了两年功夫而已,没其他的长处,后面的路程说不定全靠你了。\"说着,她从右脚的黑皮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说,\"给,拿着防身。我手上的长剑,你用不了,它是一把软剑,我平常是当腰带系在腰间的,用的时候才拔出来。它像丝绸一样软,得运气才能使得起它。\" 我接过她的匕首,瞪着她那把长有丈五,宽只半指的长剑,怀疑地说:\"是吗?有那么神奇吗?\" 蔡琳一笑说:\"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现在松力了,你看,软了吧。我一用力,你看,又硬了吧?\"她边说,边做着示范。果然那长剑像听她命令一样,一下软了下去,一下竖了起来,煞是神奇。 这时,老七在一边叫道:\"你俩别再站着聊天了,我这里快抵挡不住了。山洞深处又涌出了一批鼻涕虫怪,我手上的灰所剩不多了。你们赶紧找找出口。\" 我们回头看去,那些干尸果真已经所剩不多,大部分已经给鼻涕虫怪撕成粉碎了,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地抵挡着,老七则又在撒灰做法唤醒另外一批干尸作战。刻不容缓,我和蔡琳当场住了嘴,两人赶紧一路找了过去。但是失望得很,依然一无所获。 我们无可奈何又退了回来。老七皱眉说:\"两边都没有,那唯一的出口看来山洞的深处了。\" 我向那个通往山洞深处的路口望了一眼,那里正涌出大批鼻涕虫怪,心不由一紧说:\"山洞的深处就是这群鼻涕虫怪的来源之地,很明显那里是它们的大本营。这里这么多虫怪,我们怎么可能闯进去呢?\" 老七说:\"闯进去倒不难,我可以利用这些干尸布个阵,然后借它们的掩护开条路进去。怕的是万一里面还有一批虫怪的话,那就糟了。它们两边夹击,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蔡琳说:\"闯吧,不闯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等这些干尸都给它们撕掉之后,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老七似乎还有点犹豫,迟疑着没有发话。我继续鼓励说:\"闯吧,老七先生,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看,这山洞里的虫怪少说已经涌出几百个了,里面就算有也肯定不多了,我们完全可以消灭它们,然后再逃出去。而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你不是说手上的灰不多了嘛,不要再犹豫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试一试,或许真能冲出去。\"我们一回来,老七忙问:\"怎么样,有出口么?\" 我们摇了摇头。 老七沉吟了一下说:\"你们再往这边去找找。这里空气如此畅通,说明跟外界是相通的。你们仔细找找。\" 我们一想也是。如果不跟外界相通的话,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呼吸不困难,至少也会有点憋气。可现今别说憋气了,反而还有点阴冷呢,当下扶着另一边的墙向前寻找。 哪知刚走了几步,突然几个虫怪冲破了干尸群直向我们*来。我并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但是眼下手无寸铁,不免心有点虚,连忙退向老七那边。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虫怪已经靠了过来,抱住了我,张口向我的咽喉咬来。它的力气大得很,我给它这一抱,像被两个铁夹子夹住一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挣扎更就别提了。眼看那张臭嘴就要咬下来了,我正要闭眼等死,突然一股绿水从抱我的那个虫怪身上冒了出来,溅了我一身,然后虫怪像泄气的皮球般倒下了。我本以为是老七在这个紧要关头救了我,谁知虫怪一倒就看见蔡琳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副女剑侠的模样娇俏地站在一边,其他几个向我们奔来的虫怪也早已横尸当场。 我一愣,对着蔡琳说:\"该不会是你救了我吧?\" 蔡琳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就是这样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来着?\" 我说:\"真想不到蔡大小姐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蔡琳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不是告诉过你嘛,我是华山弟子。\" 经她这一提,我顿时想起在北京时,蔡羽飞的确曾说过她练过几年功夫,当时我还半信半疑,此时见她那么干净利索地摆平了这几个虫怪,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便由衷地佩服说:\"我以前有眼无珠,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女人,怕你一人前去凤凰村有危险。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强,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跟着丢人献丑了。\" 蔡琳说:\"说什么傻话呢,你能陪我前来,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我也只是多练了两年功夫而已,没其他的长处,后面的路程说不定全靠你了。\"说着,她从右脚的黑皮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说,\"给,拿着防身。我手上的长剑,你用不了,它是一把软剑,我平常是当腰带系在腰间的,用的时候才拔出来。它像丝绸一样软,得运气才能使得起它。\" 我接过她的匕首,瞪着她那把长有丈五,宽只半指的长剑,怀疑地说:\"是吗?有那么神奇吗?\" 蔡琳一笑说:\"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现在松力了,你看,软了吧。我一用力,你看,又硬了吧?\"她边说,边做着示范。果然那长剑像听她命令一样,一下软了下去,一下竖了起来,煞是神奇。 这时,老七在一边叫道:\"你俩别再站着聊天了,我这里快抵挡不住了。山洞深处又涌出了一批鼻涕虫怪,我手上的灰所剩不多了。你们赶紧找找出口。\" 我们回头看去,那些干尸果真已经所剩不多,大部分已经给鼻涕虫怪撕成粉碎了,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地抵挡着,老七则又在撒灰做法唤醒另外一批干尸作战。刻不容缓,我和蔡琳当场住了嘴,两人赶紧一路找了过去。但是失望得很,依然一无所获。 我们无可奈何又退了回来。老七皱眉说:\"两边都没有,那唯一的出口看来山洞的深处了。\" 我向那个通往山洞深处的路口望了一眼,那里正涌出大批鼻涕虫怪,心不由一紧说:\"山洞的深处就是这群鼻涕虫怪的来源之地,很明显那里是它们的大本营。这里这么多虫怪,我们怎么可能闯进去呢?\" 老七说:\"闯进去倒不难,我可以利用这些干尸布个阵,然后借它们的掩护开条路进去。怕的是万一里面还有一批虫怪的话,那就糟了。它们两边夹击,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蔡琳说:\"闯吧,不闯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等这些干尸都给它们撕掉之后,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老七似乎还有点犹豫,迟疑着没有发话。我继续鼓励说:\"闯吧,老七先生,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看,这山洞里的虫怪少说已经涌出几百个了,里面就算有也肯定不多了,我们完全可以消灭它们,然后再逃出去。而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你不是说手上的灰不多了嘛,不要再犹豫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试一试,或许真能冲出去。\"我们一回来,老七忙问:\"怎么样,有出口么?\" 我们摇了摇头。 老七沉吟了一下说:\"你们再往这边去找找。这里空气如此畅通,说明跟外界是相通的。你们仔细找找。\" 我们一想也是。如果不跟外界相通的话,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呼吸不困难,至少也会有点憋气。可现今别说憋气了,反而还有点阴冷呢,当下扶着另一边的墙向前寻找。 哪知刚走了几步,突然几个虫怪冲破了干尸群直向我们*来。我并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但是眼下手无寸铁,不免心有点虚,连忙退向老七那边。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虫怪已经靠了过来,抱住了我,张口向我的咽喉咬来。它的力气大得很,我给它这一抱,像被两个铁夹子夹住一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挣扎更就别提了。眼看那张臭嘴就要咬下来了,我正要闭眼等死,突然一股绿水从抱我的那个虫怪身上冒了出来,溅了我一身,然后虫怪像泄气的皮球般倒下了。我本以为是老七在这个紧要关头救了我,谁知虫怪一倒就看见蔡琳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副女剑侠的模样娇俏地站在一边,其他几个向我们奔来的虫怪也早已横尸当场。 我一愣,对着蔡琳说:\"该不会是你救了我吧?\" 蔡琳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就是这样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来着?\" 我说:\"真想不到蔡大小姐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蔡琳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不是告诉过你嘛,我是华山弟子。\" 经她这一提,我顿时想起在北京时,蔡羽飞的确曾说过她练过几年功夫,当时我还半信半疑,此时见她那么干净利索地摆平了这几个虫怪,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便由衷地佩服说:\"我以前有眼无珠,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女人,怕你一人前去凤凰村有危险。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强,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跟着丢人献丑了。\" 蔡琳说:\"说什么傻话呢,你能陪我前来,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我也只是多练了两年功夫而已,没其他的长处,后面的路程说不定全靠你了。\"说着,她从右脚的黑皮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说,\"给,拿着防身。我手上的长剑,你用不了,它是一把软剑,我平常是当腰带系在腰间的,用的时候才拔出来。它像丝绸一样软,得运气才能使得起它。\" 我接过她的匕首,瞪着她那把长有丈五,宽只半指的长剑,怀疑地说:\"是吗?有那么神奇吗?\" 蔡琳一笑说:\"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现在松力了,你看,软了吧。我一用力,你看,又硬了吧?\"她边说,边做着示范。果然那长剑像听她命令一样,一下软了下去,一下竖了起来,煞是神奇。 这时,老七在一边叫道:\"你俩别再站着聊天了,我这里快抵挡不住了。山洞深处又涌出了一批鼻涕虫怪,我手上的灰所剩不多了。你们赶紧找找出口。\" 我们回头看去,那些干尸果真已经所剩不多,大部分已经给鼻涕虫怪撕成粉碎了,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地抵挡着,老七则又在撒灰做法唤醒另外一批干尸作战。刻不容缓,我和蔡琳当场住了嘴,两人赶紧一路找了过去。但是失望得很,依然一无所获。 我们无可奈何又退了回来。老七皱眉说:\"两边都没有,那唯一的出口看来山洞的深处了。\" 我向那个通往山洞深处的路口望了一眼,那里正涌出大批鼻涕虫怪,心不由一紧说:\"山洞的深处就是这群鼻涕虫怪的来源之地,很明显那里是它们的大本营。这里这么多虫怪,我们怎么可能闯进去呢?\" 老七说:\"闯进去倒不难,我可以利用这些干尸布个阵,然后借它们的掩护开条路进去。怕的是万一里面还有一批虫怪的话,那就糟了。它们两边夹击,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蔡琳说:\"闯吧,不闯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等这些干尸都给它们撕掉之后,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老七似乎还有点犹豫,迟疑着没有发话。我继续鼓励说:\"闯吧,老七先生,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看,这山洞里的虫怪少说已经涌出几百个了,里面就算有也肯定不多了,我们完全可以消灭它们,然后再逃出去。而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你不是说手上的灰不多了嘛,不要再犹豫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试一试,或许真能冲出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看样子老人应该是个疯子,她约六十左右,一脸的皱纹好像刀子雕成的,双目无神,一身邋遢得不行,嘴里念叨着什么,手上的伞也不晓得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伞上花花绿绿似乎画着什么东西,甚为诡异。看老人这样,我善心大发,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老人的手上。一边的蔡琳见状,也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了老人。 老人似乎根本没在意,只顾着自己嘀咕着什么。 我心想老人看来疯得不轻。 我们正转身要走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吉星遭剥,凶煞缠身,姑娘,你最近需要当心一点!\" 老人没由来地冒出了这句话,让我们不由大吃一惊,狐疑地看着老人。 此时的老人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眼露精光,一扫原来的白痴之状,隐约中还有一种说不上的气质,看起来有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蔡琳左右看了一眼,四处并无其他人,她对着老人好奇地问:\"老人家,您刚才说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寻找一样东西吧?\" 蔡琳这人算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了,但老人的话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她不由失声说:\"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蔡琳尚且如此,我就更别说了,我紧紧瞪着老人,像看怪物一样。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几张黄表纸,递给了蔡琳,然后说了句:\"记得好好保留这几张灵符,你很快就用得着了。\"说完,她撑着那把破伞,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样晃悠悠地走了。 蔡琳翻看着老人给的那几张黄表纸,一脸的愕然。我凑近一看,黄表纸上弯弯曲曲点画着一些像蚯蚓似的文字,有点像我昨天晚上从赶尸的老七那里看见的驱鬼咒,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大一样。我心下纳闷得很,不懂老人的用意。我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眼睛落到她那把破伞之上,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突然想起一种人,心头一震说:\"难道是她?!\" 蔡琳忙问:\"怎么,你认识她?\" 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仙娘!\" 蔡琳估计是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缘故,对于仙娘这种在农村里常见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一脸不解地问:\"仙娘?\" 我说:\"所谓的仙娘也叫神婆或者巫婆,她们跟道士差不多,上可通神,下可通灵,是神鬼之间的媒介。这些人一般是无师自通,突然生一场大病或者疯癫至狂之后,凭空就有了以黄纸为神符,以香灰为灵丹,以清水为神露的本事。她们通过做法,可以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招在她们身上与在世的人对话。她们之所以会有这些能耐,据说是因为她们比常人多了根叫仙骨的骨头。这根骨头能起着打通元、神、鬼、精等世界的大门,吸取这些神秘空间的力量。在农村里这类人一般是托亡魂说话,用半哼半唱的方式谈别人家事长短、儿女疾病、远行人情形,不过大多都是骗人钱财的。而这位老人家刚才一语中的说出你是在寻找一样东西,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真本事……\" 还没等我说完,蔡琳便急跑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想干吗,忙说:\"干吗呢?\" 蔡琳一边跑,一边说:\"我的妈呀,拜托你脑子反应快点好不好,既然她有真本事,那么我们追上去仔细问问,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啊!\" 我一想也是,也追了上去。 可说也奇怪,老人看似走得不快,可任我们怎么跑,就是追不上,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居然把人跟追丢了。我们当然不甘心了,于是向路人打探着这位奇怪的老人的去向,奇怪的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难道见鬼了不成?!我们在镇上寻找了大半天,依然不见老人的踪迹,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老人给跟丢了,蔡琳自然少不了埋怨我一顿,好在她不大爱说话,唠叨了几句也就没多讲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怨恨自己当时咋就蒙了呢,要是反应快点的话,或许对于我们这次寻宝又有了新的提示。 因为老人这事,我心有愧,回到旅馆之后,我没敢去招惹蔡琳,规规矩矩地呆在房间里直到下午。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蔡琳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她开了张支票给我说:\"给,这十万元是你的劳务费。等会儿我就去找老七,他会把我带进凤凰村的。剩下的事情,我能应付得过来。谢谢你带我过来,我们就此分别,等我办完事回到北京,再好好地感谢你!\"看样子老人应该是个疯子,她约六十左右,一脸的皱纹好像刀子雕成的,双目无神,一身邋遢得不行,嘴里念叨着什么,手上的伞也不晓得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伞上花花绿绿似乎画着什么东西,甚为诡异。看老人这样,我善心大发,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老人的手上。一边的蔡琳见状,也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了老人。 老人似乎根本没在意,只顾着自己嘀咕着什么。 我心想老人看来疯得不轻。 我们正转身要走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吉星遭剥,凶煞缠身,姑娘,你最近需要当心一点!\" 老人没由来地冒出了这句话,让我们不由大吃一惊,狐疑地看着老人。 此时的老人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眼露精光,一扫原来的白痴之状,隐约中还有一种说不上的气质,看起来有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蔡琳左右看了一眼,四处并无其他人,她对着老人好奇地问:\"老人家,您刚才说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寻找一样东西吧?\" 蔡琳这人算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了,但老人的话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她不由失声说:\"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蔡琳尚且如此,我就更别说了,我紧紧瞪着老人,像看怪物一样。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几张黄表纸,递给了蔡琳,然后说了句:\"记得好好保留这几张灵符,你很快就用得着了。\"说完,她撑着那把破伞,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样晃悠悠地走了。 蔡琳翻看着老人给的那几张黄表纸,一脸的愕然。我凑近一看,黄表纸上弯弯曲曲点画着一些像蚯蚓似的文字,有点像我昨天晚上从赶尸的老七那里看见的驱鬼咒,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大一样。我心下纳闷得很,不懂老人的用意。我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眼睛落到她那把破伞之上,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突然想起一种人,心头一震说:\"难道是她?!\" 蔡琳忙问:\"怎么,你认识她?\" 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仙娘!\" 蔡琳估计是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缘故,对于仙娘这种在农村里常见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一脸不解地问:\"仙娘?\" 我说:\"所谓的仙娘也叫神婆或者巫婆,她们跟道士差不多,上可通神,下可通灵,是神鬼之间的媒介。这些人一般是无师自通,突然生一场大病或者疯癫至狂之后,凭空就有了以黄纸为神符,以香灰为灵丹,以清水为神露的本事。她们通过做法,可以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招在她们身上与在世的人对话。她们之所以会有这些能耐,据说是因为她们比常人多了根叫仙骨的骨头。这根骨头能起着打通元、神、鬼、精等世界的大门,吸取这些神秘空间的力量。在农村里这类人一般是托亡魂说话,用半哼半唱的方式谈别人家事长短、儿女疾病、远行人情形,不过大多都是骗人钱财的。而这位老人家刚才一语中的说出你是在寻找一样东西,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真本事……\" 还没等我说完,蔡琳便急跑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想干吗,忙说:\"干吗呢?\" 蔡琳一边跑,一边说:\"我的妈呀,拜托你脑子反应快点好不好,既然她有真本事,那么我们追上去仔细问问,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啊!\" 我一想也是,也追了上去。 可说也奇怪,老人看似走得不快,可任我们怎么跑,就是追不上,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居然把人跟追丢了。我们当然不甘心了,于是向路人打探着这位奇怪的老人的去向,奇怪的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难道见鬼了不成?!我们在镇上寻找了大半天,依然不见老人的踪迹,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老人给跟丢了,蔡琳自然少不了埋怨我一顿,好在她不大爱说话,唠叨了几句也就没多讲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怨恨自己当时咋就蒙了呢,要是反应快点的话,或许对于我们这次寻宝又有了新的提示。 因为老人这事,我心有愧,回到旅馆之后,我没敢去招惹蔡琳,规规矩矩地呆在房间里直到下午。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蔡琳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她开了张支票给我说:\"给,这十万元是你的劳务费。等会儿我就去找老七,他会把我带进凤凰村的。剩下的事情,我能应付得过来。谢谢你看样子老人应该是个疯子,她约六十左右,一脸的皱纹好像刀子雕成的,双目无神,一身邋遢得不行,嘴里念叨着什么,手上的伞也不晓得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伞上花花绿绿似乎画着什么东西,甚为诡异。看老人这样,我善心大发,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老人的手上。一边的蔡琳见状,也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了老人。 老人似乎根本没在意,只顾着自己嘀咕着什么。 我心想老人看来疯得不轻。 我们正转身要走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吉星遭剥,凶煞缠身,姑娘,你最近需要当心一点!\" 老人没由来地冒出了这句话,让我们不由大吃一惊,狐疑地看着老人。 此时的老人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眼露精光,一扫原来的白痴之状,隐约中还有一种说不上的气质,看起来有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蔡琳左右看了一眼,四处并无其他人,她对着老人好奇地问:\"老人家,您刚才说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寻找一样东西吧?\" 蔡琳这人算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了,但老人的话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她不由失声说:\"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蔡琳尚且如此,我就更别说了,我紧紧瞪着老人,像看怪物一样。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几张黄表纸,递给了蔡琳,然后说了句:\"记得好好保留这几张灵符,你很快就用得着了。\"说完,她撑着那把破伞,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样晃悠悠地走了。 蔡琳翻看着老人给的那几张黄表纸,一脸的愕然。我凑近一看,黄表纸上弯弯曲曲点画着一些像蚯蚓似的文字,有点像我昨天晚上从赶尸的老七那里看见的驱鬼咒,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大一样。我心下纳闷得很,不懂老人的用意。我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眼睛落到她那把破伞之上,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突然想起一种人,心头一震说:\"难道是她?!\" 蔡琳忙问:\"怎么,你认识她?\" 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仙娘!\" 蔡琳估计是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缘故,对于仙娘这种在农村里常见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一脸不解地问:\"仙娘?\" 我说:\"所谓的仙娘也叫神婆或者巫婆,她们跟道士差不多,上可通神,下可通灵,是神鬼之间的媒介。这些人一般是无师自通,突然生一场大病或者疯癫至狂之后,凭空就有了以黄纸为神符,以香灰为灵丹,以清水为神露的本事。她们通过做法,可以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招在她们身上与在世的人对话。她们之所以会有这些能耐,据说是因为她们比常人多了根叫仙骨的骨头。这根骨头能起着打通元、神、鬼、精等世界的大门,吸取这些神秘空间的力量。在农村里这类人一般是托亡魂说话,用半哼半唱的方式谈别人家事长短、儿女疾病、远行人情形,不过大多都是骗人钱财的。而这位老人家刚才一语中的说出你是在寻找一样东西,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真本事……\" 还没等我说完,蔡琳便急跑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想干吗,忙说:\"干吗呢?\" 蔡琳一边跑,一边说:\"我的妈呀,拜托你脑子反应快点好不好,既然她有真本事,那么我们追上去仔细问问,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啊!\" 我一想也是,也追了上去。 可说也奇怪,老人看似走得不快,可任我们怎么跑,就是追不上,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居然把人跟追丢了。我们当然不甘心了,于是向路人打探着这位奇怪的老人的去向,奇怪的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难道见鬼了不成?!我们在镇上寻找了大半天,依然不见老人的踪迹,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老人给跟丢了,蔡琳自然少不了埋怨我一顿,好在她不大爱说话,唠叨了几句也就没多讲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怨恨自己当时咋就蒙了呢,要是反应快点的话,或许对于我们这次寻宝又有了新的提示。 因为老人这事,我心有愧,回到旅馆之后,我没敢去招惹蔡琳,规规矩矩地呆在房间里直到下午。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蔡琳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她开了张支票给我说:\"给,这十万元是你的劳务费。等会儿我就去找老七,他会把我带进凤凰村的。剩下的事情,我能应付得过来。谢谢你带我过来,我们就此分别,等我办完事回到北京,再好好地感谢你!\"带我过来,我们就此分别,等我办完事回到北京,再好好地感谢你!\"(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我和蔡琳自然也紧跟了上去。 老七路过我们昨晚睡过的地方,突然自言自语说:\"这东西带上或许有用。\"我本以为他是要去捡那两件黑衣袍子,没想到他弯腰下去,却是从地上捧了几把灰装进口袋。我和蔡琳对视了一眼,均不知道他要灰有何用,两人心下虽然好奇,但是谁也没作声。 老七走在前面,蔡琳次之,我最后,我们三人朝着太阳出来的方向,慢慢地往鬼山上爬去。 在山脚下,看鬼山很是陡峭的样子,但是真正走起来的时候,倒也没想象中那么难走。主要是因为满山的长藤颇多,我们抓着藤子爬,省了不少力气。如此爬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登上了山顶。我本以为上了山顶之后,剩下的该是直接下山了,哪知上来才知道,要走的路长着呢。这鬼山面积大得一望无际,放眼望去一片葱绿,除了树木之外还是树木。 山顶上,凉风习习,鸟语花香,一派欣欣向荣,倒也不失为一个欣赏风景的绝好之地。可惜因山上有妖怪之说,迫使我们不得不尽早离去,所以我们三人稍作了一下停留,便继续赶路。不知不觉,烈日当空,我们在鬼山上已经行走了好几个小时了,前面的路途看起来还是那么遥远。劳累和饥饿已迫近,我们放慢了脚步,一边走着,一边寻找着可以充饥的食物。 我眼尖,突然看见旁边不远有一簇结满红色果子的植物。这种果子叫泡子,我小时候在家放牛的时候时常摘食。早已饿得饥肠寡肚的我顿时食欲大增,跟他们招呼了一下:\"那里有泡子。\"然后跑了过去,忽然脚下一软,我像踩着了什么陷阱一样,整个人往下掉。事发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脸上一疼,重重地摔了下去。 说也奇怪,着地之后,脚下似乎并不是实地,相反柔软无比,相继似乎还有一些东西在我脚下滑过。我心里暗暗称奇,低头一看,只见满地都是老鼠,少说也有近千只。它们都是清一色的纯白,像拳头那么大个。我这么突兀地掉下来,自然吓了它们一大跳,它们吱吱尖叫着,四处躲闪,这边的蹿过去,那边的蹿过来,场面很是壮观。我初看觉得有点意思,一时倒忘了该想办法爬出这里才行,但是情况很快有点不妙,这些小老鼠开始成群往我身上爬,甚至往我裤脚里钻,还时不时有小老鼠咬我的肉。我这才意识到眼下的危险性,一边驱赶着蹿上身的老鼠,一边寻找着出路。 我上下左右一打量,这才发现原来是掉进了一个深坑之内,从坑底到上面至少有三四十米之高。我本想抓根坑里的长藤爬上去,不料顺手一抓,入手即滑,居然拉出来一条蛇,吓得我连忙甩手抛了。我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从上面垂到坑里的长藤上爬满了毒蛇,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下面。估计是下面的这些小白鼠把它们引来的。此时还有不少毒蛇盘在藤上偶尔一伸蛇头,就把下面的一只老鼠给吞下了肚子。上面有毒蛇,下面有老鼠,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我焦急不堪的时候,上面传来了蔡琳的声音:\"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忙回答说:\"赶紧想办法来救我,情况很不妙,下面好多老鼠,它们正在吃我的肉。坑里的藤上也都是毒蛇,爬不上去!\" 我话音刚刚落,下面的光线突然强了不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蔡琳她们把坑上的掩盖物扒开了。光线一强,这些长期暗地生活的小老鼠像见了鬼一样,纷纷躲闪了起来。突然坑里的一边似乎被撞开了一个洞,这些小白鼠成群涌了进去,不一会儿这上千只老鼠就跑光了,只剩下一地给我压死的或者捏伤的,而盘踞在长藤上的毒蛇也唯恐避之不及躲在阴暗之处。 蔡琳在上面问:\"现在好点没?\" 我总算放下心来说:\"好了,它们都逃了。你们这个法子不错,值得表扬一下。\" 蔡琳说:\"少贫嘴了,赶紧上来吧!\" 我应了一声,知道此时不是贫嘴的时候,得赶紧上去才行,不然等下那些老鼠又跑出来了,那可不得了了。刚才它们那阵子骚动可没少给我身上添伤,好好的一身衣服早已给它们咬得不成样了,当下抓住长藤往上爬。哪知,我人才刚刚上藤,突然一声尖叫,一只像狗那么大的东西从刚才小白鼠逃进去的洞穴里钻了出来。我还以为是条狼狗什么的,仔细一看,居然是只老鼠!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会有那么大的一只老鼠。这只大老鼠一出洞,煞是凶猛,牙一呲就向我扑了上来。我下意识用手一挡,这一挡虽然把它挡了下去,却也挡得我的手像要断了一样疼得厉害。 我和蔡琳自然也紧跟了上去。 老七路过我们昨晚睡过的地方,突然自言自语说:\"这东西带上或许有用。\"我本以为他是要去捡那两件黑衣袍子,没想到他弯腰下去,却是从地上捧了几把灰装进口袋。我和蔡琳对视了一眼,均不知道他要灰有何用,两人心下虽然好奇,但是谁也没作声。 老七走在前面,蔡琳次之,我最后,我们三人朝着太阳出来的方向,慢慢地往鬼山上爬去。 在山脚下,看鬼山很是陡峭的样子,但是真正走起来的时候,倒也没想象中那么难走。主要是因为满山的长藤颇多,我们抓着藤子爬,省了不少力气。如此爬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登上了山顶。我本以为上了山顶之后,剩下的该是直接下山了,哪知上来才知道,要走的路长着呢。这鬼山面积大得一望无际,放眼望去一片葱绿,除了树木之外还是树木。 山顶上,凉风习习,鸟语花香,一派欣欣向荣,倒也不失为一个欣赏风景的绝好之地。可惜因山上有妖怪之说,迫使我们不得不尽早离去,所以我们三人稍作了一下停留,便继续赶路。不知不觉,烈日当空,我们在鬼山上已经行走了好几个小时了,前面的路途看起来还是那么遥远。劳累和饥饿已迫近,我们放慢了脚步,一边走着,一边寻找着可以充饥的食物。 我眼尖,突然看见旁边不远有一簇结满红色果子的植物。这种果子叫泡子,我小时候在家放牛的时候时常摘食。早已饿得饥肠寡肚的我顿时食欲大增,跟他们招呼了一下:\"那里有泡子。\"然后跑了过去,忽然脚下一软,我像踩着了什么陷阱一样,整个人往下掉。事发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脸上一疼,重重地摔了下去。 说也奇怪,着地之后,脚下似乎并不是实地,相反柔软无比,相继似乎还有一些东西在我脚下滑过。我心里暗暗称奇,低头一看,只见满地都是老鼠,少说也有近千只。它们都是清一色的纯白,像拳头那么大个。我这么突兀地掉下来,自然吓了它们一大跳,它们吱吱尖叫着,四处躲闪,这边的蹿过去,那边的蹿过来,场面很是壮观。我初看觉得有点意思,一时倒忘了该想办法爬出这里才行,但是情况很快有点不妙,这些小老鼠开始成群往我身上爬,甚至往我裤脚里钻,还时不时有小老鼠咬我的肉。我这才意识到眼下的危险性,一边驱赶着蹿上身的老鼠,一边寻找着出路。 我上下左右一打量,这才发现原来是掉进了一个深坑之内,从坑底到上面至少有三四十米之高。我本想抓根坑里的长藤爬上去,不料顺手一抓,入手即滑,居然拉出来一条蛇,吓得我连忙甩手抛了。我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从上面垂到坑里的长藤上爬满了毒蛇,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下面。估计是下面的这些小白鼠把它们引来的。此时还有不少毒蛇盘在藤上偶尔一伸蛇头,就把下面的一只老鼠给吞下了肚子。上面有毒蛇,下面有老鼠,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我焦急不堪的时候,上面传来了蔡琳的声音:\"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忙回答说:\"赶紧想办法来救我,情况很不妙,下面好多老鼠,它们正在吃我的肉。坑里的藤上也都是毒蛇,爬不上去!\" 我话音刚刚落,下面的光线突然强了不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蔡琳她们把坑上的掩盖物扒开了。光线一强,这些长期暗地生活的小老鼠像见了鬼一样,纷纷躲闪了起来。突然坑里的一边似乎被撞开了一个洞,这些小白鼠成群涌了进去,不一会儿这上千只老鼠就跑光了,只剩下一地给我压死的或者捏伤的,而盘踞在长藤上的毒蛇也唯恐避之不及躲在阴暗之处。 蔡琳在上面问:\"现在好点没?\" 我总算放下心来说:\"好了,它们都逃了。你们这个法子不错,值得表扬一下。\" 蔡琳说:\"少贫嘴了,赶紧上来吧!\" 我应了一声,知道此时不是贫嘴的时候,得赶紧上去才行,不然等下那些老鼠又跑出来了,那可不得了了。刚才它们那阵子骚动可没少给我身上添伤,好好的一身衣服早已给它们咬得不成样了,当下抓住长藤往上爬。哪知,我人才刚刚上藤,突然一声尖叫,一只像狗那么大的东西从刚才小白鼠逃进去的洞穴里钻了出来。我还以为是条狼狗什么的,仔细一看,居然是只老鼠!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会有那么大的一只老鼠。这只大老鼠一出洞,煞是凶猛,牙一呲就向我扑了上来。我下意识用手一挡,这一挡虽然把它挡了下去,却也挡得我的手像要断了一样疼得厉害。 我和蔡琳自然也紧跟了上去。 老七路过我们昨晚睡过的地方,突然自言自语说:\"这东西带上或许有用。\"我本以为他是要去捡那两件黑衣袍子,没想到他弯腰下去,却是从地上捧了几把灰装进口袋。我和蔡琳对视了一眼,均不知道他要灰有何用,两人心下虽然好奇,但是谁也没作声。 老七走在前面,蔡琳次之,我最后,我们三人朝着太阳出来的方向,慢慢地往鬼山上爬去。 在山脚下,看鬼山很是陡峭的样子,但是真正走起来的时候,倒也没想象中那么难走。主要是因为满山的长藤颇多,我们抓着藤子爬,省了不少力气。如此爬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登上了山顶。我本以为上了山顶之后,剩下的该是直接下山了,哪知上来才知道,要走的路长着呢。这鬼山面积大得一望无际,放眼望去一片葱绿,除了树木之外还是树木。 山顶上,凉风习习,鸟语花香,一派欣欣向荣,倒也不失为一个欣赏风景的绝好之地。可惜因山上有妖怪之说,迫使我们不得不尽早离去,所以我们三人稍作了一下停留,便继续赶路。不知不觉,烈日当空,我们在鬼山上已经行走了好几个小时了,前面的路途看起来还是那么遥远。劳累和饥饿已迫近,我们放慢了脚步,一边走着,一边寻找着可以充饥的食物。 我眼尖,突然看见旁边不远有一簇结满红色果子的植物。这种果子叫泡子,我小时候在家放牛的时候时常摘食。早已饿得饥肠寡肚的我顿时食欲大增,跟他们招呼了一下:\"那里有泡子。\"然后跑了过去,忽然脚下一软,我像踩着了什么陷阱一样,整个人往下掉。事发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脸上一疼,重重地摔了下去。 说也奇怪,着地之后,脚下似乎并不是实地,相反柔软无比,相继似乎还有一些东西在我脚下滑过。我心里暗暗称奇,低头一看,只见满地都是老鼠,少说也有近千只。它们都是清一色的纯白,像拳头那么大个。我这么突兀地掉下来,自然吓了它们一大跳,它们吱吱尖叫着,四处躲闪,这边的蹿过去,那边的蹿过来,场面很是壮观。我初看觉得有点意思,一时倒忘了该想办法爬出这里才行,但是情况很快有点不妙,这些小老鼠开始成群往我身上爬,甚至往我裤脚里钻,还时不时有小老鼠咬我的肉。我这才意识到眼下的危险性,一边驱赶着蹿上身的老鼠,一边寻找着出路。 我上下左右一打量,这才发现原来是掉进了一个深坑之内,从坑底到上面至少有三四十米之高。我本想抓根坑里的长藤爬上去,不料顺手一抓,入手即滑,居然拉出来一条蛇,吓得我连忙甩手抛了。我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从上面垂到坑里的长藤上爬满了毒蛇,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下面。估计是下面的这些小白鼠把它们引来的。此时还有不少毒蛇盘在藤上偶尔一伸蛇头,就把下面的一只老鼠给吞下了肚子。上面有毒蛇,下面有老鼠,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我焦急不堪的时候,上面传来了蔡琳的声音:\"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忙回答说:\"赶紧想办法来救我,情况很不妙,下面好多老鼠,它们正在吃我的肉。坑里的藤上也都是毒蛇,爬不上去!\" 我话音刚刚落,下面的光线突然强了不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蔡琳她们把坑上的掩盖物扒开了。光线一强,这些长期暗地生活的小老鼠像见了鬼一样,纷纷躲闪了起来。突然坑里的一边似乎被撞开了一个洞,这些小白鼠成群涌了进去,不一会儿这上千只老鼠就跑光了,只剩下一地给我压死的或者捏伤的,而盘踞在长藤上的毒蛇也唯恐避之不及躲在阴暗之处。 蔡琳在上面问:\"现在好点没?\" 我总算放下心来说:\"好了,它们都逃了。你们这个法子不错,值得表扬一下。\" 蔡琳说:\"少贫嘴了,赶紧上来吧!\" 我应了一声,知道此时不是贫嘴的时候,得赶紧上去才行,不然等下那些老鼠又跑出来了,那可不得了了。刚才它们那阵子骚动可没少给我身上添伤,好好的一身衣服早已给它们咬得不成样了,当下抓住长藤往上爬。哪知,我人才刚刚上藤,突然一声尖叫,一只像狗那么大的东西从刚才小白鼠逃进去的洞穴里钻了出来。我还以为是条狼狗什么的,仔细一看,居然是只老鼠!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信会有那么大的一只老鼠。这只大老鼠一出洞,煞是凶猛,牙一呲就向我扑了上来。我下意识用手一挡,这一挡虽然把它挡了下去,却也挡得我的手像要断了一样疼得厉害。(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蔡琳半信半疑地从我手中拿过打火机,凑进去看了一下方才相信,立时把正在一边指挥干尸作战的老七也叫了过来。 老七还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人还没到,就急切地问:\"怎么了?\" 我当即把发现兵器库的事告诉了他,老七一愣,似乎不信,探头一看,又高兴地说:\"真是啊!这下我们有救了。刚才我还在想,这次可能要死在这里。那些干尸剩下不多,再有半个小时,就都要躺下了。现在好了。走走,看看里面有什么还能用的兵器不!\" 我们三人钻了进去,蔡琳心细,找了一盏油灯出来。里面的煤油似乎没有过期,一点灯芯就亮了。在油灯的照射下,整个兵器库便一览无余了。 老七看着这一室的兵器,指着这个指着那个,神情很是惊讶地说:\"这不是歪把子机枪嘛。咦,这是三八式步枪,四四式骑枪也有。这些都是日本的枪呀,这里怎么会有呢?\" 见他这般模样,似乎对兵器有点了解,我问:\"您老看来对枪很了解嘛。\" 老七说:\"我年轻那会儿当过兵,还参加过抗美援朝呢,退伍之后才又做回老本行呦死人。从这些兵器来看,我们是跑进了以前日本在这里设的一个什么兵器储存库。墙面上这些枪都生锈了,用不了了。我们打开箱子瞧瞧,希望能找到点好东西。最好能找到点日军的田瓜手榴弹,那玩意儿威力大,对付那个鼻涕虫怪正合适。\" 我们捣鼓着掀开了几个木箱子,里面都放着不少崭新的步枪和机关枪,还有一些用油布包裹着的子弹。老七顺手*起一挺机关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看了看,像中了彩票一样说:\"这玩意儿还能用,哈哈,这下那帮畜生有得受了。\" 兵器库里几十个箱子很快就都给我们掀开了。这些箱子里除了枪支弹药,还有一些军队制式的大衣、毯子、干电池、防毒面具等,从上面的标志来看,果然是日本的。看来我们真是跑进了以前日本人在这里设立的物资储备室。 我们对这批物资稍微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些东西原来是湘西会战时日军遗留下来的。湘西会战又称为芷江作战,是抗日战争中的最后一次会战。当时的日军想为他们的南方军闯出一条生路,以挽回在华北、华中等解放区战场的败局,打开进攻大西南的通道,于是在1945年4月9日发动以夺取芷江战略空军基地为主要军事目标的\"芷江攻略战\"。此役止于6月7日。当时中国军队的总指挥为陆军总司令何应钦,日本军队的总指挥为20军团司令坂西一郎,中日双方参战总兵力达二十八万余人,战线长达四百余公里,历时两月,最终以日军彻底溃败而告终。而这个储备室则是当时日军一零九联队设立在这里的给养处,后来因为该联队包括联队长泷寺保三郎在内的一千三百余名日军全军覆没在马颈骨,从此就废弃在这里了。 我们正想进一步研究的时候,突然,一个鼻涕虫怪从我们钻进来的那个洞口跑进了储备室。一进来,它就直向我们扑来。蔡琳当场给了它一剑。 眼下可不是我们深入研究这个储备室的时候。山洞里虫怪和干尸正拼得你死我活,再不过去支援,恐怕那些鼻涕虫怪要进到这里发飙了。当下我们三人抬了三挺机关枪摆在洞口,然后搬了一箱子弹过来,上好膛,嗒嗒……瞄准那些鼻涕虫怪就是一阵乱射。子弹所到之处,绝无活口。但是我们也碰上了硬钉子,就是那个鼻涕虫后。它的身子果然硬得很,我们三个一齐开枪都没把它放倒,它还动了动身子,似想走过来向我们回击。 我们打不死它,正郁闷着,见它还想走过来发威,我当即抽回身子从兵器室里抱了一箱手榴弹过来。一连甩了几个过去,顿时炸得它粉身碎骨,绿水溅得一地都是。 那些鼻涕虫怪见虫后死了,尖叫着,突然像得到了某种力量一样,潮水般向我们这边涌了过来。我们那些所剩不多的干尸部队前去阻挡,一下子给它们压倒在地分了尸。 它们这一来,正中我下怀,免去了我到处瞄准射击的工夫,直接开枪打就成。我像打靶一样疯狂地射向这群恶心的家伙,这群虫怪却前仆后继地倒了一批又来一批。射了一阵子,我觉得不爽,抓着手榴弹使劲地丢,炸得这些虫怪稀巴烂。 蔡琳半信半疑地从我手中拿过打火机,凑进去看了一下方才相信,立时把正在一边指挥干尸作战的老七也叫了过来。 老七还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人还没到,就急切地问:\"怎么了?\" 我当即把发现兵器库的事告诉了他,老七一愣,似乎不信,探头一看,又高兴地说:\"真是啊!这下我们有救了。刚才我还在想,这次可能要死在这里。那些干尸剩下不多,再有半个小时,就都要躺下了。现在好了。走走,看看里面有什么还能用的兵器不!\" 我们三人钻了进去,蔡琳心细,找了一盏油灯出来。里面的煤油似乎没有过期,一点灯芯就亮了。在油灯的照射下,整个兵器库便一览无余了。 老七看着这一室的兵器,指着这个指着那个,神情很是惊讶地说:\"这不是歪把子机枪嘛。咦,这是三八式步枪,四四式骑枪也有。这些都是日本的枪呀,这里怎么会有呢?\" 见他这般模样,似乎对兵器有点了解,我问:\"您老看来对枪很了解嘛。\" 老七说:\"我年轻那会儿当过兵,还参加过抗美援朝呢,退伍之后才又做回老本行呦死人。从这些兵器来看,我们是跑进了以前日本在这里设的一个什么兵器储存库。墙面上这些枪都生锈了,用不了了。我们打开箱子瞧瞧,希望能找到点好东西。最好能找到点日军的田瓜手榴弹,那玩意儿威力大,对付那个鼻涕虫怪正合适。\" 我们捣鼓着掀开了几个木箱子,里面都放着不少崭新的步枪和机关枪,还有一些用油布包裹着的子弹。老七顺手*起一挺机关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看了看,像中了彩票一样说:\"这玩意儿还能用,哈哈,这下那帮畜生有得受了。\" 兵器库里几十个箱子很快就都给我们掀开了。这些箱子里除了枪支弹药,还有一些军队制式的大衣、毯子、干电池、防毒面具等,从上面的标志来看,果然是日本的。看来我们真是跑进了以前日本人在这里设立的物资储备室。 我们对这批物资稍微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些东西原来是湘西会战时日军遗留下来的。湘西会战又称为芷江作战,是抗日战争中的最后一次会战。当时的日军想为他们的南方军闯出一条生路,以挽回在华北、华中等解放区战场的败局,打开进攻大西南的通道,于是在1945年4月9日发动以夺取芷江战略空军基地为主要军事目标的\"芷江攻略战\"。此役止于6月7日。当时中国军队的总指挥为陆军总司令何应钦,日本军队的总指挥为20军团司令坂西一郎,中日双方参战总兵力达二十八万余人,战线长达四百余公里,历时两月,最终以日军彻底溃败而告终。而这个储备室则是当时日军一零九联队设立在这里的给养处,后来因为该联队包括联队长泷寺保三郎在内的一千三百余名日军全军覆没在马颈骨,从此就废弃在这里了。 我们正想进一步研究的时候,突然,一个鼻涕虫怪从我们钻进来的那个洞口跑进了储备室。一进来,它就直向我们扑来。蔡琳当场给了它一剑。 眼下可不是我们深入研究这个储备室的时候。山洞里虫怪和干尸正拼得你死我活,再不过去支援,恐怕那些鼻涕虫怪要进到这里发飙了。当下我们三人抬了三挺机关枪摆在洞口,然后搬了一箱子弹过来,上好膛,嗒嗒……瞄准那些鼻涕虫怪就是一阵乱射。子弹所到之处,绝无活口。但是我们也碰上了硬钉子,就是那个鼻涕虫后。它的身子果然硬得很,我们三个一齐开枪都没把它放倒,它还动了动身子,似想走过来向我们回击。 我们打不死它,正郁闷着,见它还想走过来发威,我当即抽回身子从兵器室里抱了一箱手榴弹过来。一连甩了几个过去,顿时炸得它粉身碎骨,绿水溅得一地都是。 那些鼻涕虫怪见虫后死了,尖叫着,突然像得到了某种力量一样,潮水般向我们这边涌了过来。我们那些所剩不多的干尸部队前去阻挡,一下子给它们压倒在地分了尸。 它们这一来,正中我下怀,免去了我到处瞄准射击的工夫,直接开枪打就成。我像打靶一样疯狂地射向这群恶心的家伙,这群虫怪却前仆后继地倒了一批又来一批。射了一阵子,我觉得不爽,抓着手榴弹使劲地丢,炸得这些虫怪稀巴烂。 蔡琳半信半疑地从我手中拿过打火机,凑进去看了一下方才相信,立时把正在一边指挥干尸作战的老七也叫了过来。 老七还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人还没到,就急切地问:\"怎么了?\" 我当即把发现兵器库的事告诉了他,老七一愣,似乎不信,探头一看,又高兴地说:\"真是啊!这下我们有救了。刚才我还在想,这次可能要死在这里。那些干尸剩下不多,再有半个小时,就都要躺下了。现在好了。走走,看看里面有什么还能用的兵器不!\" 我们三人钻了进去,蔡琳心细,找了一盏油灯出来。里面的煤油似乎没有过期,一点灯芯就亮了。在油灯的照射下,整个兵器库便一览无余了。 老七看着这一室的兵器,指着这个指着那个,神情很是惊讶地说:\"这不是歪把子机枪嘛。咦,这是三八式步枪,四四式骑枪也有。这些都是日本的枪呀,这里怎么会有呢?\" 见他这般模样,似乎对兵器有点了解,我问:\"您老看来对枪很了解嘛。\" 老七说:\"我年轻那会儿当过兵,还参加过抗美援朝呢,退伍之后才又做回老本行呦死人。从这些兵器来看,我们是跑进了以前日本在这里设的一个什么兵器储存库。墙面上这些枪都生锈了,用不了了。我们打开箱子瞧瞧,希望能找到点好东西。最好能找到点日军的田瓜手榴弹,那玩意儿威力大,对付那个鼻涕虫怪正合适。\" 我们捣鼓着掀开了几个木箱子,里面都放着不少崭新的步枪和机关枪,还有一些用油布包裹着的子弹。老七顺手*起一挺机关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看了看,像中了彩票一样说:\"这玩意儿还能用,哈哈,这下那帮畜生有得受了。\" 兵器库里几十个箱子很快就都给我们掀开了。这些箱子里除了枪支弹药,还有一些军队制式的大衣、毯子、干电池、防毒面具等,从上面的标志来看,果然是日本的。看来我们真是跑进了以前日本人在这里设立的物资储备室。 我们对这批物资稍微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些东西原来是湘西会战时日军遗留下来的。湘西会战又称为芷江作战,是抗日战争中的最后一次会战。当时的日军想为他们的南方军闯出一条生路,以挽回在华北、华中等解放区战场的败局,打开进攻大西南的通道,于是在1945年4月9日发动以夺取芷江战略空军基地为主要军事目标的\"芷江攻略战\"。此役止于6月7日。当时中国军队的总指挥为陆军总司令何应钦,日本军队的总指挥为20军团司令坂西一郎,中日双方参战总兵力达二十八万余人,战线长达四百余公里,历时两月,最终以日军彻底溃败而告终。而这个储备室则是当时日军一零九联队设立在这里的给养处,后来因为该联队包括联队长泷寺保三郎在内的一千三百余名日军全军覆没在马颈骨,从此就废弃在这里了。 我们正想进一步研究的时候,突然,一个鼻涕虫怪从我们钻进来的那个洞口跑进了储备室。一进来,它就直向我们扑来。蔡琳当场给了它一剑。 眼下可不是我们深入研究这个储备室的时候。山洞里虫怪和干尸正拼得你死我活,再不过去支援,恐怕那些鼻涕虫怪要进到这里发飙了。当下我们三人抬了三挺机关枪摆在洞口,然后搬了一箱子弹过来,上好膛,嗒嗒……瞄准那些鼻涕虫怪就是一阵乱射。子弹所到之处,绝无活口。但是我们也碰上了硬钉子,就是那个鼻涕虫后。它的身子果然硬得很,我们三个一齐开枪都没把它放倒,它还动了动身子,似想走过来向我们回击。 我们打不死它,正郁闷着,见它还想走过来发威,我当即抽回身子从兵器室里抱了一箱手榴弹过来。一连甩了几个过去,顿时炸得它粉身碎骨,绿水溅得一地都是。 那些鼻涕虫怪见虫后死了,尖叫着,突然像得到了某种力量一样,潮水般向我们这边涌了过来。我们那些所剩不多的干尸部队前去阻挡,一下子给它们压倒在地分了尸。 它们这一来,正中我下怀,免去了我到处瞄准射击的工夫,直接开枪打就成。我像打靶一样疯狂地射向这群恶心的家伙,这群虫怪却前仆后继地倒了一批又来一批。射了一阵子,我觉得不爽,抓着手榴弹使劲地丢,炸得这些虫怪稀巴烂。(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蔡羽飞微微有点迟疑说:\"王先生,能不能具体点说一说您外婆那个村子的位置呢?\" 我心下更加奇怪了,不过还是老实回答说:\"湘西凤凰县苗寨镇凤凰村。\" 蔡羽飞迟疑了一下说:\"哦,那个地方听起来好像很偏僻的样子,不知道王先生方不方便带我们一同去呢?当然,我是不会让您白走这一趟的。您给我们带路,我给您五万块钱劳务费,您觉得怎么样?\" 我闻言,微微一怔。 蔡羽飞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是嫌钱少,随即又说:\"如果王先生觉得五万块不够,我可以再多给您五万块,十万块成不?\" 我忙说:\"什么?蔡老先生您想去那儿?\" 蔡羽飞很坚定地点了点头,神情有点木然。 我心头一震说:\"啊!不是吧?!你们真要去?我看……\" 我话还没说完,蔡琳已经抢先说:\"王先生如果您觉得十万块还不够的话,您可以开个价,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 我忙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那个地方不能去了。要是在十年前也许还成,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人管你,可是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进不了外人了。\" 蔡羽飞脸色大变,问:\"为什么?\" 我叹口气说:\"十年前,我外婆那个村子内部发生了一次叛乱。说起那次叛乱,我得先简单介绍一下他们那个村子的奇特之处。他们这个村子至今还是沿用古代苗族社会那套独特的'自治'管理,即'鼓社'(所谓的鼓社就相当于汉族的宗族组织,一个'鼓社'就相当于一个'家族祠堂'。苗族的一个'鼓社',就表示是一个宗支,宗支人口扩大后又再分宗支)、'议榔'(所谓的议榔就是议定一种社会契约的意思,相当于我们今天的立法系统。它是由一个地方的不同宗族的家庭组成的地缘性村寨组织,作用是讨论并确定一种社会公约,比如对偷盗者怎么处罚,对杀人者又怎么处罚等等,内容是经过集体讨论的,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修订)和'理老'(所谓的理老就是一个地方、一个寨子里自然产生的一些领袖人物,有的叫'寨老',有的叫'理老',有的叫'方老'。这些人实际上就是民间权威,他们负责管理地方事务。在苗寨里,那些上了点岁数的、头脑灵活的、热心公益事业的、讲话管用的人,就是'寨老'或'理老')。而他们又沿袭了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一些巫术,所以那里盛行巫术,几乎人人都或多或少懂那么一点点。在他们村子里有两派,一派是学习白巫术的,比如请神、驱鬼等,一派是学习黑巫术的,像下蛊、下咒等。问题就出在这里。由于两派学的巫术不一样,一种是救人的,一种是害人的,两派的人自然有些不和。好在两派人对当时的理老都很敬重,在他的调节下,两派倒没起什么乱子。这种僵持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他死后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当地政府为了推动他们这个村子的经济发展,想拨款修一条马路直通进村。本来这是件好事,但是没想到却惹来了一场灾难。他们村学白巫的,眼光看得远,深知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极为赞同政府的决策。可学黑巫的不是这样看,他们认为这是政府想改革他们沿袭了几千年的自治管理,死活不同意。于是两派争执不休,本来两派人就有嫌隙,这样一来更是火上加油了。慢慢地他们由争执变成了仇恨,从仇恨演变成了厮杀。两派人最后打起来了,斗法的斗法,下毒的下毒,各施本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学黑巫的打败了学白巫的,并把他们全部驱赶出村。我外婆就是死在那场叛乱中。她中了蛊毒,后来虽然给解了,但是由于中毒已深,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自那以后,学黑巫的控制了整个村子,并采取了封村措施,在村外布下阵法,严禁外人入内。\" 蔡羽飞神经一松,展颜说:\"哦,原来如此。呵呵,没关系,我们只是过去看看而已,应该没什么的。\" 我说:\"不,不,我听我妈说,学黑巫的那些人都疯了,据说他们已经不顾祖上规定,要练禁蛊,把村子搞得乌烟瘴气。而且一旦发现外人,无一例外地分肢喂养蛊。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算了吧。\"蔡羽飞微微有点迟疑说:\"王先生,能不能具体点说一说您外婆那个村子的位置呢?\" 我心下更加奇怪了,不过还是老实回答说:\"湘西凤凰县苗寨镇凤凰村。\" 蔡羽飞迟疑了一下说:\"哦,那个地方听起来好像很偏僻的样子,不知道王先生方不方便带我们一同去呢?当然,我是不会让您白走这一趟的。您给我们带路,我给您五万块钱劳务费,您觉得怎么样?\" 我闻言,微微一怔。 蔡羽飞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是嫌钱少,随即又说:\"如果王先生觉得五万块不够,我可以再多给您五万块,十万块成不?\" 我忙说:\"什么?蔡老先生您想去那儿?\" 蔡羽飞很坚定地点了点头,神情有点木然。 我心头一震说:\"啊!不是吧?!你们真要去?我看……\" 我话还没说完,蔡琳已经抢先说:\"王先生如果您觉得十万块还不够的话,您可以开个价,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 我忙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那个地方不能去了。要是在十年前也许还成,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人管你,可是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进不了外人了。\" 蔡羽飞脸色大变,问:\"为什么?\" 我叹口气说:\"十年前,我外婆那个村子内部发生了一次叛乱。说起那次叛乱,我得先简单介绍一下他们那个村子的奇特之处。他们这个村子至今还是沿用古代苗族社会那套独特的'自治'管理,即'鼓社'(所谓的鼓社就相当于汉族的宗族组织,一个'鼓社'就相当于一个'家族祠堂'。苗族的一个'鼓社',就表示是一个宗支,宗支人口扩大后又再分宗支)、'议榔'(所谓的议榔就是议定一种社会契约的意思,相当于我们今天的立法系统。它是由一个地方的不同宗族的家庭组成的地缘性村寨组织,作用是讨论并确定一种社会公约,比如对偷盗者怎么处罚,对杀人者又怎么处罚等等,内容是经过集体讨论的,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修订)和'理老'(所谓的理老就是一个地方、一个寨子里自然产生的一些领袖人物,有的叫'寨老',有的叫'理老',有的叫'方老'。这些人实际上就是民间权威,他们负责管理地方事务。在苗寨里,那些上了点岁数的、头脑灵活的、热心公益事业的、讲话管用的人,就是'寨老'或'理老')。而他们又沿袭了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一些巫术,所以那里盛行巫术,几乎人人都或多或少懂那么一点点。在他们村子里有两派,一派是学习白巫术的,比如请神、驱鬼等,一派是学习黑巫术的,像下蛊、下咒等。问题就出在这里。由于两派学的巫术不一样,一种是救人的,一种是害人的,两派的人自然有些不和。好在两派人对当时的理老都很敬重,在他的调节下,两派倒没起什么乱子。这种僵持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他死后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当地政府为了推动他们这个村子的经济发展,想拨款修一条马路直通进村。本来这是件好事,但是没想到却惹来了一场灾难。他们村学白巫的,眼光看得远,深知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极为赞同政府的决策。可学黑巫的不是这样看,他们认为这是政府想改革他们沿袭了几千年的自治管理,死活不同意。于是两派争执不休,本来两派人就有嫌隙,这样一来更是火上加油了。慢慢地他们由争执变成了仇恨,从仇恨演变成了厮杀。两派人最后打起来了,斗法的斗法,下毒的下毒,各施本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学黑巫的打败了学白巫的,并把他们全部驱赶出村。我外婆就是死在那场叛乱中。她中了蛊毒,后来虽然给解了,但是由于中毒已深,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自那以后,学黑巫的控制了整个村子,并采取了封村措施,在村外布下阵法,严禁外人入内。\" 蔡羽飞神经一松,展颜说:\"哦,原来如此。呵呵,没关系,我们只是过去看看而已,应该没什么的。\" 我说:\"不,不,我听我妈说,学黑巫的那些人都疯了,据说他们已经不顾祖上规定,要练禁蛊,把村子搞得乌烟瘴气。而且一旦发现外人,无一例外地分肢喂养蛊。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算了吧。\" 蔡羽飞微微有点迟疑说:\"王先生,能不能具体点说一说您外婆那个村子的位置呢?\" 我心下更加奇怪了,不过还是老实回答说:\"湘西凤凰县苗寨镇凤凰村。\" 蔡羽飞迟疑了一下说:\"哦,那个地方听起来好像很偏僻的样子,不知道王先生方不方便带我们一同去呢?当然,我是不会让您白走这一趟的。您给我们带路,我给您五万块钱劳务费,您觉得怎么样?\" 我闻言,微微一怔。 蔡羽飞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是嫌钱少,随即又说:\"如果王先生觉得五万块不够,我可以再多给您五万块,十万块成不?\" 我忙说:\"什么?蔡老先生您想去那儿?\" 蔡羽飞很坚定地点了点头,神情有点木然。 我心头一震说:\"啊!不是吧?!你们真要去?我看……\" 我话还没说完,蔡琳已经抢先说:\"王先生如果您觉得十万块还不够的话,您可以开个价,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 我忙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那个地方不能去了。要是在十年前也许还成,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人管你,可是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进不了外人了。\" 蔡羽飞脸色大变,问:\"为什么?\" 我叹口气说:\"十年前,我外婆那个村子内部发生了一次叛乱。说起那次叛乱,我得先简单介绍一下他们那个村子的奇特之处。他们这个村子至今还是沿用古代苗族社会那套独特的'自治'管理,即'鼓社'(所谓的鼓社就相当于汉族的宗族组织,一个'鼓社'就相当于一个'家族祠堂'。苗族的一个'鼓社',就表示是一个宗支,宗支人口扩大后又再分宗支)、'议榔'(所谓的议榔就是议定一种社会契约的意思,相当于我们今天的立法系统。它是由一个地方的不同宗族的家庭组成的地缘性村寨组织,作用是讨论并确定一种社会公约,比如对偷盗者怎么处罚,对杀人者又怎么处罚等等,内容是经过集体讨论的,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修订)和'理老'(所谓的理老就是一个地方、一个寨子里自然产生的一些领袖人物,有的叫'寨老',有的叫'理老',有的叫'方老'。这些人实际上就是民间权威,他们负责管理地方事务。在苗寨里,那些上了点岁数的、头脑灵活的、热心公益事业的、讲话管用的人,就是'寨老'或'理老')。而他们又沿袭了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一些巫术,所以那里盛行巫术,几乎人人都或多或少懂那么一点点。在他们村子里有两派,一派是学习白巫术的,比如请神、驱鬼等,一派是学习黑巫术的,像下蛊、下咒等。问题就出在这里。由于两派学的巫术不一样,一种是救人的,一种是害人的,两派的人自然有些不和。好在两派人对当时的理老都很敬重,在他的调节下,两派倒没起什么乱子。这种僵持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他死后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当地政府为了推动他们这个村子的经济发展,想拨款修一条马路直通进村。本来这是件好事,但是没想到却惹来了一场灾难。他们村学白巫的,眼光看得远,深知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极为赞同政府的决策。可学黑巫的不是这样看,他们认为这是政府想改革他们沿袭了几千年的自治管理,死活不同意。于是两派争执不休,本来两派人就有嫌隙,这样一来更是火上加油了。慢慢地他们由争执变成了仇恨,从仇恨演变成了厮杀。两派人最后打起来了,斗法的斗法,下毒的下毒,各施本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学黑巫的打败了学白巫的,并把他们全部驱赶出村。我外婆就是死在那场叛乱中。她中了蛊毒,后来虽然给解了,但是由于中毒已深,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自那以后,学黑巫的控制了整个村子,并采取了封村措施,在村外布下阵法,严禁外人入内。\" 蔡羽飞神经一松,展颜说:\"哦,原来如此。呵呵,没关系,我们只是过去看看而已,应该没什么的。\" 我说:\"不,不,我听我妈说,学黑巫的那些人都疯了,据说他们已经不顾祖上规定,要练禁蛊,把村子搞得乌烟瘴气。而且一旦发现外人,无一例外地分肢喂养蛊。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算了吧。\"(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蔡羽飞微微有点迟疑说:\"王先生,能不能具体点说一说您外婆那个村子的位置呢?\" 我心下更加奇怪了,不过还是老实回答说:\"湘西凤凰县苗寨镇凤凰村。\" 蔡羽飞迟疑了一下说:\"哦,那个地方听起来好像很偏僻的样子,不知道王先生方不方便带我们一同去呢?当然,我是不会让您白走这一趟的。您给我们带路,我给您五万块钱劳务费,您觉得怎么样?\" 我闻言,微微一怔。 蔡羽飞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是嫌钱少,随即又说:\"如果王先生觉得五万块不够,我可以再多给您五万块,十万块成不?\" 我忙说:\"什么?蔡老先生您想去那儿?\" 蔡羽飞很坚定地点了点头,神情有点木然。 我心头一震说:\"啊!不是吧?!你们真要去?我看……\" 我话还没说完,蔡琳已经抢先说:\"王先生如果您觉得十万块还不够的话,您可以开个价,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 我忙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那个地方不能去了。要是在十年前也许还成,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人管你,可是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进不了外人了。\" 蔡羽飞脸色大变,问:\"为什么?\" 我叹口气说:\"十年前,我外婆那个村子内部发生了一次叛乱。说起那次叛乱,我得先简单介绍一下他们那个村子的奇特之处。他们这个村子至今还是沿用古代苗族社会那套独特的'自治'管理,即'鼓社'(所谓的鼓社就相当于汉族的宗族组织,一个'鼓社'就相当于一个'家族祠堂'。苗族的一个'鼓社',就表示是一个宗支,宗支人口扩大后又再分宗支)、'议榔'(所谓的议榔就是议定一种社会契约的意思,相当于我们今天的立法系统。它是由一个地方的不同宗族的家庭组成的地缘性村寨组织,作用是讨论并确定一种社会公约,比如对偷盗者怎么处罚,对杀人者又怎么处罚等等,内容是经过集体讨论的,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修订)和'理老'(所谓的理老就是一个地方、一个寨子里自然产生的一些领袖人物,有的叫'寨老',有的叫'理老',有的叫'方老'。这些人实际上就是民间权威,他们负责管理地方事务。在苗寨里,那些上了点岁数的、头脑灵活的、热心公益事业的、讲话管用的人,就是'寨老'或'理老')。而他们又沿袭了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一些巫术,所以那里盛行巫术,几乎人人都或多或少懂那么一点点。在他们村子里有两派,一派是学习白巫术的,比如请神、驱鬼等,一派是学习黑巫术的,像下蛊、下咒等。问题就出在这里。由于两派学的巫术不一样,一种是救人的,一种是害人的,两派的人自然有些不和。好在两派人对当时的理老都很敬重,在他的调节下,两派倒没起什么乱子。这种僵持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他死后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当地政府为了推动他们这个村子的经济发展,想拨款修一条马路直通进村。本来这是件好事,但是没想到却惹来了一场灾难。他们村学白巫的,眼光看得远,深知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极为赞同政府的决策。可学黑巫的不是这样看,他们认为这是政府想改革他们沿袭了几千年的自治管理,死活不同意。于是两派争执不休,本来两派人就有嫌隙,这样一来更是火上加油了。慢慢地他们由争执变成了仇恨,从仇恨演变成了厮杀。两派人最后打起来了,斗法的斗法,下毒的下毒,各施本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学黑巫的打败了学白巫的,并把他们全部驱赶出村。我外婆就是死在那场叛乱中。她中了蛊毒,后来虽然给解了,但是由于中毒已深,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自那以后,学黑巫的控制了整个村子,并采取了封村措施,在村外布下阵法,严禁外人入内。\" 蔡羽飞神经一松,展颜说:\"哦,原来如此。呵呵,没关系,我们只是过去看看而已,应该没什么的。\" 我说:\"不,不,我听我妈说,学黑巫的那些人都疯了,据说他们已经不顾祖上规定,要练禁蛊,把村子搞得乌烟瘴气。而且一旦发现外人,无一例外地分肢喂养蛊。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算了吧。\" 蔡羽飞微微有点迟疑说:\"王先生,能不能具体点说一说您外婆那个村子的位置呢?\" 我心下更加奇怪了,不过还是老实回答说:\"湘西凤凰县苗寨镇凤凰村。\" 蔡羽飞迟疑了一下说:\"哦,那个地方听起来好像很偏僻的样子,不知道王先生方不方便带我们一同去呢?当然,我是不会让您白走这一趟的。您给我们带路,我给您五万块钱劳务费,您觉得怎么样?\" 我闻言,微微一怔。 蔡羽飞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是嫌钱少,随即又说:\"如果王先生觉得五万块不够,我可以再多给您五万块,十万块成不?\" 我忙说:\"什么?蔡老先生您想去那儿?\" 蔡羽飞很坚定地点了点头,神情有点木然。 我心头一震说:\"啊!不是吧?!你们真要去?我看……\" 我话还没说完,蔡琳已经抢先说:\"王先生如果您觉得十万块还不够的话,您可以开个价,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 我忙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那个地方不能去了。要是在十年前也许还成,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人管你,可是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进不了外人了。\" 蔡羽飞脸色大变,问:\"为什么?\" 我叹口气说:\"十年前,我外婆那个村子内部发生了一次叛乱。说起那次叛乱,我得先简单介绍一下他们那个村子的奇特之处。他们这个村子至今还是沿用古代苗族社会那套独特的'自治'管理,即'鼓社'(所谓的鼓社就相当于汉族的宗族组织,一个'鼓社'就相当于一个'家族祠堂'。苗族的一个'鼓社',就表示是一个宗支,宗支人口扩大后又再分宗支)、'议榔'(所谓的议榔就是议定一种社会契约的意思,相当于我们今天的立法系统。它是由一个地方的不同宗族的家庭组成的地缘性村寨组织,作用是讨论并确定一种社会公约,比如对偷盗者怎么处罚,对杀人者又怎么处罚等等,内容是经过集体讨论的,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修订)和'理老'(所谓的理老就是一个地方、一个寨子里自然产生的一些领袖人物,有的叫'寨老',有的叫'理老',有的叫'方老'。这些人实际上就是民间权威,他们负责管理地方事务。在苗寨里,那些上了点岁数的、头脑灵活的、热心公益事业的、讲话管用的人,就是'寨老'或'理老')。而他们又沿袭了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一些巫术,所以那里盛行巫术,几乎人人都或多或少懂那么一点点。在他们村子里有两派,一派是学习白巫术的,比如请神、驱鬼等,一派是学习黑巫术的,像下蛊、下咒等。问题就出在这里。由于两派学的巫术不一样,一种是救人的,一种是害人的,两派的人自然有些不和。好在两派人对当时的理老都很敬重,在他的调节下,两派倒没起什么乱子。这种僵持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他死后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当地政府为了推动他们这个村子的经济发展,想拨款修一条马路直通进村。本来这是件好事,但是没想到却惹来了一场灾难。他们村学白巫的,眼光看得远,深知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极为赞同政府的决策。可学黑巫的不是这样看,他们认为这是政府想改革他们沿袭了几千年的自治管理,死活不同意。于是两派争执不休,本来两派人就有嫌隙,这样一来更是火上加油了。慢慢地他们由争执变成了仇恨,从仇恨演变成了厮杀。两派人最后打起来了,斗法的斗法,下毒的下毒,各施本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学黑巫的打败了学白巫的,并把他们全部驱赶出村。我外婆就是死在那场叛乱中。她中了蛊毒,后来虽然给解了,但是由于中毒已深,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自那以后,学黑巫的控制了整个村子,并采取了封村措施,在村外布下阵法,严禁外人入内。\" 蔡羽飞神经一松,展颜说:\"哦,原来如此。呵呵,没关系,我们只是过去看看而已,应该没什么的。\" 我说:\"不,不,我听我妈说,学黑巫的那些人都疯了,据说他们已经不顾祖上规定,要练禁蛊,把村子搞得乌烟瘴气。而且一旦发现外人,无一例外地分肢喂养蛊。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算了吧。\"蔡羽飞微微有点迟疑说:\"王先生,能不能具体点说一说您外婆那个村子的位置呢?\" 我心下更加奇怪了,不过还是老实回答说:\"湘西凤凰县苗寨镇凤凰村。\" 蔡羽飞迟疑了一下说:\"哦,那个地方听起来好像很偏僻的样子,不知道王先生方不方便带我们一同去呢?当然,我是不会让您白走这一趟的。您给我们带路,我给您五万块钱劳务费,您觉得怎么样?\" 我闻言,微微一怔。 蔡羽飞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是嫌钱少,随即又说:\"如果王先生觉得五万块不够,我可以再多给您五万块,十万块成不?\" 我忙说:\"什么?蔡老先生您想去那儿?\" 蔡羽飞很坚定地点了点头,神情有点木然。 我心头一震说:\"啊!不是吧?!你们真要去?我看……\" 我话还没说完,蔡琳已经抢先说:\"王先生如果您觉得十万块还不够的话,您可以开个价,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 我忙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那个地方不能去了。要是在十年前也许还成,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人管你,可是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进不了外人了。\" 蔡羽飞脸色大变,问:\"为什么?\" 我叹口气说:\"十年前,我外婆那个村子内部发生了一次叛乱。说起那次叛乱,我得先简单介绍一下他们那个村子的奇特之处。他们这个村子至今还是沿用古代苗族社会那套独特的'自治'管理,即'鼓社'(所谓的鼓社就相当于汉族的宗族组织,一个'鼓社'就相当于一个'家族祠堂'。苗族的一个'鼓社',就表示是一个宗支,宗支人口扩大后又再分宗支)、'议榔'(所谓的议榔就是议定一种社会契约的意思,相当于我们今天的立法系统。它是由一个地方的不同宗族的家庭组成的地缘性村寨组织,作用是讨论并确定一种社会公约,比如对偷盗者怎么处罚,对杀人者又怎么处罚等等,内容是经过集体讨论的,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修订)和'理老'(所谓的理老就是一个地方、一个寨子里自然产生的一些领袖人物,有的叫'寨老',有的叫'理老',有的叫'方老'。这些人实际上就是民间权威,他们负责管理地方事务。在苗寨里,那些上了点岁数的、头脑灵活的、热心公益事业的、讲话管用的人,就是'寨老'或'理老')。而他们又沿袭了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一些巫术,所以那里盛行巫术,几乎人人都或多或少懂那么一点点。在他们村子里有两派,一派是学习白巫术的,比如请神、驱鬼等,一派是学习黑巫术的,像下蛊、下咒等。问题就出在这里。由于两派学的巫术不一样,一种是救人的,一种是害人的,两派的人自然有些不和。好在两派人对当时的理老都很敬重,在他的调节下,两派倒没起什么乱子。这种僵持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他死后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当地政府为了推动他们这个村子的经济发展,想拨款修一条马路直通进村。本来这是件好事,但是没想到却惹来了一场灾难。他们村学白巫的,眼光看得远,深知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极为赞同政府的决策。可学黑巫的不是这样看,他们认为这是政府想改革他们沿袭了几千年的自治管理,死活不同意。于是两派争执不休,本来两派人就有嫌隙,这样一来更是火上加油了。慢慢地他们由争执变成了仇恨,从仇恨演变成了厮杀。两派人最后打起来了,斗法的斗法,下毒的下毒,各施本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学黑巫的打败了学白巫的,并把他们全部驱赶出村。我外婆就是死在那场叛乱中。她中了蛊毒,后来虽然给解了,但是由于中毒已深,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自那以后,学黑巫的控制了整个村子,并采取了封村措施,在村外布下阵法,严禁外人入内。\" 蔡羽飞神经一松,展颜说:\"哦,原来如此。呵呵,没关系,我们只是过去看看而已,应该没什么的。\" 我说:\"不,不,我听我妈说,学黑巫的那些人都疯了,据说他们已经不顾祖上规定,要练禁蛊,把村子搞得乌烟瘴气。而且一旦发现外人,无一例外地分肢喂养蛊。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算了吧。\"(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蔡琳有点无可奈何地说:\"得,我说不过你,你爱怎么说都成!\" 我看她像是要生气的样子,不敢再得罪她,一吐舌头,当即住了口,擦着自己身上被老鼠咬伤的地方。 老七过来圆场说:\"我觉得你们两个人斗嘴很有意思,像对小夫妻一样……\" 他话还没说完,我不由\"扑哧\"一笑。 老七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口误,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两个很有意思。咦,你们看,那里有些野果子!\"说着,他走了过去。 我本以为他这样说只是为了岔开话题而已,没想到他还真摘回几个苹果大的果子。他递给我和蔡琳一人一个,咬了一口手上的果子,指了指前面说:\"那里还有,我们过去。\" 我抬头一看,果然在前面不远一片灌木丛中结满了这样的果子。我和蔡琳欢呼着跑了过去。 我一口气吃了七八个果子,总算把饥肠辘辘的胃给填满了。吃饱之后,心情自然舒畅了许多,浑身的伤痛似乎也减轻了,嘴里不由哼起了歌。 刚哼了两句,蔡琳就瞪我一眼说:\"别哼哼唧唧的了,趁天黑之前,我们得走出这座大山,不然晚上估计有麻烦。\"说完她大步向前走去。 我和老七跟了上去,我一边走一边说:\"我说蔡琳,说真的,你这两天话多了起来哦。\" 蔡琳说:\"你是嫌我多嘴了吗?那好,你说什么我都当没听见。\" 我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活泼了很多。以前你老板着个脸,吓得我都不敢跟你说话。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喜欢!\" 蔡琳一板脸说:\"谁要你喜欢,赶你的路吧,少在这里叽叽歪歪了。\" 我说:\"你看,你看,又来了!\" 蔡琳挥舞着粉拳打了过来说:\"我看你是纯心找打,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和蔡琳嘻嘻哈哈边打趣边赶路,一路上倒也不觉得累。不知不觉中,我们又在鬼山里走了两三个小时,前面隐约可以看到出口了,看样子不用多久就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走着走着,突然像是要变天了,青天白日没来由地飘来几朵乌云,把太阳一遮,天变得更加怪异了,还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风势大得甚是惊人。 我嘴上嘀咕了一声说:\"看来我们得赶紧走了,这鬼天像是要变脸了。\" 老七却一脸疑惑地说:\"恐怕不是要变天的,看来是妖怪要出来了。\" 我吓了一跳说:\"不是吧,真给我们遇着了?\" 老七警惕地四下望望说:\"大家小心啊,这风来得有点古怪!\" 蔡琳突然指着前面一处,骇然地说:\"你们看,那是什么?那里好像出现了一个洞。\" 我们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前面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洞口,风好像就是从那里面吹出来的。 老七忙说:\"那洞里估计有古怪,我们赶紧绕道走。\" 他话刚刚说完,突然一股阴风卷来,风势又大又猛,我们被它一卷,当场飞了起来,然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进了那个山洞。 第五章 一进山洞,风立刻停了,啪的一声,我们三人都摔倒在地。好在那倒吸的狂风在卷我们进来的时候,风势减小了不少,所以我们虽然被重重地摔在地上,但是实际上并无大碍。我们三人立时站了起来,惊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这一看,看得我们三人有点发毛。这是个很深的山窟,山洞的墙壁上也不晓得长满了什么东西,像眼睛一样发着惨绿惨绿的光,以至于整个山洞看起来也是一片惨绿,绿得让人有点恶心。更让人惊悚的还是山洞里居然满地都是尸体。这些尸体脱水得严重,干巴巴的像木乃伊一样。我们究竟被风卷到了什么地方?这些尸体是从哪里来的?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是谁杀了他们?对于眼下的我们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出去。像这样邪门的地方,不用多说,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我们一回过神来,立马朝洞外跑去,哪知那洞口居然在慢慢缩小,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它已完全消失,只剩下一堵冰冷的墙壁,就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我们不由一愣,又在墙上找了找,以为有什么机关,但整堵墙都找过了,却什么都没有。我们自然不甘心就此被困,于是四处找起出口来。 蔡琳有点无可奈何地说:\"得,我说不过你,你爱怎么说都成!\" 我看她像是要生气的样子,不敢再得罪她,一吐舌头,当即住了口,擦着自己身上被老鼠咬伤的地方。 老七过来圆场说:\"我觉得你们两个人斗嘴很有意思,像对小夫妻一样……\" 他话还没说完,我不由\"扑哧\"一笑。 老七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口误,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两个很有意思。咦,你们看,那里有些野果子!\"说着,他走了过去。 我本以为他这样说只是为了岔开话题而已,没想到他还真摘回几个苹果大的果子。他递给我和蔡琳一人一个,咬了一口手上的果子,指了指前面说:\"那里还有,我们过去。\" 我抬头一看,果然在前面不远一片灌木丛中结满了这样的果子。我和蔡琳欢呼着跑了过去。 我一口气吃了七八个果子,总算把饥肠辘辘的胃给填满了。吃饱之后,心情自然舒畅了许多,浑身的伤痛似乎也减轻了,嘴里不由哼起了歌。 刚哼了两句,蔡琳就瞪我一眼说:\"别哼哼唧唧的了,趁天黑之前,我们得走出这座大山,不然晚上估计有麻烦。\"说完她大步向前走去。 我和老七跟了上去,我一边走一边说:\"我说蔡琳,说真的,你这两天话多了起来哦。\" 蔡琳说:\"你是嫌我多嘴了吗?那好,你说什么我都当没听见。\" 我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活泼了很多。以前你老板着个脸,吓得我都不敢跟你说话。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喜欢!\" 蔡琳一板脸说:\"谁要你喜欢,赶你的路吧,少在这里叽叽歪歪了。\" 我说:\"你看,你看,又来了!\" 蔡琳挥舞着粉拳打了过来说:\"我看你是纯心找打,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和蔡琳嘻嘻哈哈边打趣边赶路,一路上倒也不觉得累。不知不觉中,我们又在鬼山里走了两三个小时,前面隐约可以看到出口了,看样子不用多久就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走着走着,突然像是要变天了,青天白日没来由地飘来几朵乌云,把太阳一遮,天变得更加怪异了,还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风势大得甚是惊人。 我嘴上嘀咕了一声说:\"看来我们得赶紧走了,这鬼天像是要变脸了。\" 老七却一脸疑惑地说:\"恐怕不是要变天的,看来是妖怪要出来了。\" 我吓了一跳说:\"不是吧,真给我们遇着了?\" 老七警惕地四下望望说:\"大家小心啊,这风来得有点古怪!\" 蔡琳突然指着前面一处,骇然地说:\"你们看,那是什么?那里好像出现了一个洞。\" 我们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前面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洞口,风好像就是从那里面吹出来的。 老七忙说:\"那洞里估计有古怪,我们赶紧绕道走。\" 他话刚刚说完,突然一股阴风卷来,风势又大又猛,我们被它一卷,当场飞了起来,然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进了那个山洞。 第五章 一进山洞,风立刻停了,啪的一声,我们三人都摔倒在地。好在那倒吸的狂风在卷我们进来的时候,风势减小了不少,所以我们虽然被重重地摔在地上,但是实际上并无大碍。我们三人立时站了起来,惊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这一看,看得我们三人有点发毛。这是个很深的山窟,山洞的墙壁上也不晓得长满了什么东西,像眼睛一样发着惨绿惨绿的光,以至于整个山洞看起来也是一片惨绿,绿得让人有点恶心。更让人惊悚的还是山洞里居然满地都是尸体。这些尸体脱水得严重,干巴巴的像木乃伊一样。我们究竟被风卷到了什么地方?这些尸体是从哪里来的?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是谁杀了他们?对于眼下的我们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出去。像这样邪门的地方,不用多说,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我们一回过神来,立马朝洞外跑去,哪知那洞口居然在慢慢缩小,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它已完全消失,只剩下一堵冰冷的墙壁,就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我们不由一愣,又在墙上找了找,以为有什么机关,但整堵墙都找过了,却什么都没有。我们自然不甘心就此被困,于是四处找起出口来。 蔡琳有点无可奈何地说:\"得,我说不过你,你爱怎么说都成!\" 我看她像是要生气的样子,不敢再得罪她,一吐舌头,当即住了口,擦着自己身上被老鼠咬伤的地方。 老七过来圆场说:\"我觉得你们两个人斗嘴很有意思,像对小夫妻一样……\" 他话还没说完,我不由\"扑哧\"一笑。 老七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口误,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两个很有意思。咦,你们看,那里有些野果子!\"说着,他走了过去。 我本以为他这样说只是为了岔开话题而已,没想到他还真摘回几个苹果大的果子。他递给我和蔡琳一人一个,咬了一口手上的果子,指了指前面说:\"那里还有,我们过去。\" 我抬头一看,果然在前面不远一片灌木丛中结满了这样的果子。我和蔡琳欢呼着跑了过去。 我一口气吃了七八个果子,总算把饥肠辘辘的胃给填满了。吃饱之后,心情自然舒畅了许多,浑身的伤痛似乎也减轻了,嘴里不由哼起了歌。 刚哼了两句,蔡琳就瞪我一眼说:\"别哼哼唧唧的了,趁天黑之前,我们得走出这座大山,不然晚上估计有麻烦。\"说完她大步向前走去。 我和老七跟了上去,我一边走一边说:\"我说蔡琳,说真的,你这两天话多了起来哦。\" 蔡琳说:\"你是嫌我多嘴了吗?那好,你说什么我都当没听见。\" 我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活泼了很多。以前你老板着个脸,吓得我都不敢跟你说话。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喜欢!\" 蔡琳一板脸说:\"谁要你喜欢,赶你的路吧,少在这里叽叽歪歪了。\" 我说:\"你看,你看,又来了!\" 蔡琳挥舞着粉拳打了过来说:\"我看你是纯心找打,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和蔡琳嘻嘻哈哈边打趣边赶路,一路上倒也不觉得累。不知不觉中,我们又在鬼山里走了两三个小时,前面隐约可以看到出口了,看样子不用多久就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走着走着,突然像是要变天了,青天白日没来由地飘来几朵乌云,把太阳一遮,天变得更加怪异了,还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风势大得甚是惊人。 我嘴上嘀咕了一声说:\"看来我们得赶紧走了,这鬼天像是要变脸了。\" 老七却一脸疑惑地说:\"恐怕不是要变天的,看来是妖怪要出来了。\" 我吓了一跳说:\"不是吧,真给我们遇着了?\" 老七警惕地四下望望说:\"大家小心啊,这风来得有点古怪!\" 蔡琳突然指着前面一处,骇然地说:\"你们看,那是什么?那里好像出现了一个洞。\" 我们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前面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洞口,风好像就是从那里面吹出来的。 老七忙说:\"那洞里估计有古怪,我们赶紧绕道走。\" 他话刚刚说完,突然一股阴风卷来,风势又大又猛,我们被它一卷,当场飞了起来,然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进了那个山洞。 第五章 一进山洞,风立刻停了,啪的一声,我们三人都摔倒在地。好在那倒吸的狂风在卷我们进来的时候,风势减小了不少,所以我们虽然被重重地摔在地上,但是实际上并无大碍。我们三人立时站了起来,惊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这一看,看得我们三人有点发毛。这是个很深的山窟,山洞的墙壁上也不晓得长满了什么东西,像眼睛一样发着惨绿惨绿的光,以至于整个山洞看起来也是一片惨绿,绿得让人有点恶心。更让人惊悚的还是山洞里居然满地都是尸体。这些尸体脱水得严重,干巴巴的像木乃伊一样。我们究竟被风卷到了什么地方?这些尸体是从哪里来的?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是谁杀了他们?对于眼下的我们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出去。像这样邪门的地方,不用多说,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我们一回过神来,立马朝洞外跑去,哪知那洞口居然在慢慢缩小,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它已完全消失,只剩下一堵冰冷的墙壁,就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我们不由一愣,又在墙上找了找,以为有什么机关,但整堵墙都找过了,却什么都没有。我们自然不甘心就此被困,于是四处找起出口来。(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蔡琳说:\"是的。我看我们还是从兵器室这里出去吧,虫洞那边一地恶心的绿水,看得我有点反胃。\" 老七说:\"要得。不过兵器室估计是给锁住了,王先生,来帮个忙,我们抬挺机关枪过去把门打开。\" 我和老七抬了挺机关枪把门打开了,然后他扛着三八步枪,我背上背包,三人走出了兵器室。 一出来,已日落西山。我们看准了方向,马不停蹄地向山下去。如此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翻过了这座该死的鬼山。 一下山,老七说:\"你们跟着这条马路,一直向前走,大概走上五里多地,就会路过一个叫麻黄的村子。然后沿着这个村子的小路,走上五里地,那有个分岔口,你们选右边的那条路走。估计再走十里山路的样子,就会看见一座山,沿着山上的那条小路上去,凤凰村就到了。我就不陪你们去了,我赶的尸都给冲走了,没脸再去见他们了。你们路上小心点,保重了,拜拜。\"抛下这句话,他就走了。 他一走,我质问蔡琳为什么刚才允许老七那么做,还贪小便宜非要带上我背的这些东西,却给她一把拉进了草丛里。 我不解她的意思,一怔说:\"干吗呢,躲什么呢?\" 蔡琳说:\"你这个榆木脑袋呀,真是白长了。你晓不晓得刚才你差点害死我们了?\" 她这话没头没脑,令我很是莫名其妙。我说:\"我怎么了,我还没说你呢,你反倒说我来了。刚才你为什么那么做?私藏枪支是违法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可以把老七往火坑里推呢?我们之所以能从虫洞里逃出来,还不是全靠他施法唤醒了干尸作战,你这样不是害了人家吗?一旦被发现那可是要挨枪子的。还有我背上这些东西同样是不能拿的,要是给人发现了,铁定要坐牢的。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蔡琳一瞪眼说:\"我就是为这事说你是个榆木脑壳。你不晓得刚才有多险,幸亏你明白我给你的眼色,闭上了嘴,不然现在我们两个估计已经横尸在那兵器室里头了。\" 我心头一震,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看看,我怎么一点都不懂。\" 蔡琳说:\"你难道没看见,当你建议把兵器室里的物资上报给有关单位的时候,老七的样子很不舍得吗?\" 我说:\"是呀,他是有点不舍,我同样也不舍啊,但是这也没办法。那些东西我们动不得,一动就会惹祸的。\" 蔡琳说:\"你跟他不一样,你是因为怕出事而不舍,他是因为想私藏而不舍。你以为他是好心向我们询问处理的办法吗?他不过是想探探我们的口风而已。只要我们跟他意见不合,当时机关枪就在他手边,他稍微把枪头一转,后果我不用说你也晓得了。\" 我不信说:\"不是吧,你也太多疑了,老七有你说的那么歹毒吗?\" 蔡琳冷笑说:\"他有没有那么歹毒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当我见他脸色不对劲,附和说了一句如果喜欢可以留一两把枪做纪念时,他马上欣喜地说想留把枪。如果他没那个意向,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说:\"这还不是你在旁边煽风点火。本来他只是个想法,经你那么一说就更加强烈了嘛,所以留了一把枪。\" 蔡琳有点哭笑不得,\"天哪,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开窍的人?怎么说你都不明白。那我问你,他本来说是留把枪做纪念的,为什么临走的时候,还要带那么多子弹出去?\" 我一时语塞。留把枪做纪念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带那么多子弹,他单凭一句用来打猎似乎解释不过去。 蔡琳说:\"他拿着那些子弹是去打猎,但是猎物是我们。在兵器室里的时候,我担心他跟我们不合翻了脸,于是就说我们也要留点东西做纪念。这样做一是想消除他的戒心,如果我们也拿点东西的话,自然就不会把他私藏枪支的事说出去了,因为说出去我们也会受到牵连。二是我们也确实需要这些东西,我从北京带来的工具,因为我们要假扮干尸,不方便携带都寄放在旅店里了。原想混进凤凰村之后再见机找些工具,但是在河边出了意外,干尸都给冲掉了,我们也差点没了命。现在混进凤凰村得另外想办法了,说不定得硬闯了,所以要带上这些工具以备不时之需。\"蔡琳说:\"是的。我看我们还是从兵器室这里出去吧,虫洞那边一地恶心的绿水,看得我有点反胃。\" 老七说:\"要得。不过兵器室估计是给锁住了,王先生,来帮个忙,我们抬挺机关枪过去把门打开。\" 我和老七抬了挺机关枪把门打开了,然后他扛着三八步枪,我背上背包,三人走出了兵器室。 一出来,已日落西山。我们看准了方向,马不停蹄地向山下去。如此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翻过了这座该死的鬼山。 一下山,老七说:\"你们跟着这条马路,一直向前走,大概走上五里多地,就会路过一个叫麻黄的村子。然后沿着这个村子的小路,走上五里地,那有个分岔口,你们选右边的那条路走。估计再走十里山路的样子,就会看见一座山,沿着山上的那条小路上去,凤凰村就到了。我就不陪你们去了,我赶的尸都给冲走了,没脸再去见他们了。你们路上小心点,保重了,拜拜。\"抛下这句话,他就走了。 他一走,我质问蔡琳为什么刚才允许老七那么做,还贪小便宜非要带上我背的这些东西,却给她一把拉进了草丛里。 我不解她的意思,一怔说:\"干吗呢,躲什么呢?\" 蔡琳说:\"你这个榆木脑袋呀,真是白长了。你晓不晓得刚才你差点害死我们了?\" 她这话没头没脑,令我很是莫名其妙。我说:\"我怎么了,我还没说你呢,你反倒说我来了。刚才你为什么那么做?私藏枪支是违法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可以把老七往火坑里推呢?我们之所以能从虫洞里逃出来,还不是全靠他施法唤醒了干尸作战,你这样不是害了人家吗?一旦被发现那可是要挨枪子的。还有我背上这些东西同样是不能拿的,要是给人发现了,铁定要坐牢的。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蔡琳一瞪眼说:\"我就是为这事说你是个榆木脑壳。你不晓得刚才有多险,幸亏你明白我给你的眼色,闭上了嘴,不然现在我们两个估计已经横尸在那兵器室里头了。\" 我心头一震,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看看,我怎么一点都不懂。\" 蔡琳说:\"你难道没看见,当你建议把兵器室里的物资上报给有关单位的时候,老七的样子很不舍得吗?\" 我说:\"是呀,他是有点不舍,我同样也不舍啊,但是这也没办法。那些东西我们动不得,一动就会惹祸的。\" 蔡琳说:\"你跟他不一样,你是因为怕出事而不舍,他是因为想私藏而不舍。你以为他是好心向我们询问处理的办法吗?他不过是想探探我们的口风而已。只要我们跟他意见不合,当时机关枪就在他手边,他稍微把枪头一转,后果我不用说你也晓得了。\" 我不信说:\"不是吧,你也太多疑了,老七有你说的那么歹毒吗?\" 蔡琳冷笑说:\"他有没有那么歹毒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当我见他脸色不对劲,附和说了一句如果喜欢可以留一两把枪做纪念时,他马上欣喜地说想留把枪。如果他没那个意向,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说:\"这还不是你在旁边煽风点火。本来他只是个想法,经你那么一说就更加强烈了嘛,所以留了一把枪。\" 蔡琳有点哭笑不得,\"天哪,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开窍的人?怎么说你都不明白。那我问你,他本来说是留把枪做纪念的,为什么临走的时候,还要带那么多子弹出去?\" 我一时语塞。留把枪做纪念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带那么多子弹,他单凭一句用来打猎似乎解释不过去。 蔡琳说:\"他拿着那些子弹是去打猎,但是猎物是我们。在兵器室里的时候,我担心他跟我们不合翻了脸,于是就说我们也要留点东西做纪念。这样做一是想消除他的戒心,如果我们也拿点东西的话,自然就不会把他私藏枪支的事说出去了,因为说出去我们也会受到牵连。二是我们也确实需要这些东西,我从北京带来的工具,因为我们要假扮干尸,不方便携带都寄放在旅店里了。原想混进凤凰村之后再见机找些工具,但是在河边出了意外,干尸都给冲掉了,我们也差点没了命。现在混进凤凰村得另外想办法了,说不定得硬闯了,所以要带上这些工具以备不时之需。\" 蔡琳说:\"是的。我看我们还是从兵器室这里出去吧,虫洞那边一地恶心的绿水,看得我有点反胃。\" 老七说:\"要得。不过兵器室估计是给锁住了,王先生,来帮个忙,我们抬挺机关枪过去把门打开。\" 我和老七抬了挺机关枪把门打开了,然后他扛着三八步枪,我背上背包,三人走出了兵器室。 一出来,已日落西山。我们看准了方向,马不停蹄地向山下去。如此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翻过了这座该死的鬼山。 一下山,老七说:\"你们跟着这条马路,一直向前走,大概走上五里多地,就会路过一个叫麻黄的村子。然后沿着这个村子的小路,走上五里地,那有个分岔口,你们选右边的那条路走。估计再走十里山路的样子,就会看见一座山,沿着山上的那条小路上去,凤凰村就到了。我就不陪你们去了,我赶的尸都给冲走了,没脸再去见他们了。你们路上小心点,保重了,拜拜。\"抛下这句话,他就走了。 他一走,我质问蔡琳为什么刚才允许老七那么做,还贪小便宜非要带上我背的这些东西,却给她一把拉进了草丛里。 我不解她的意思,一怔说:\"干吗呢,躲什么呢?\" 蔡琳说:\"你这个榆木脑袋呀,真是白长了。你晓不晓得刚才你差点害死我们了?\" 她这话没头没脑,令我很是莫名其妙。我说:\"我怎么了,我还没说你呢,你反倒说我来了。刚才你为什么那么做?私藏枪支是违法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可以把老七往火坑里推呢?我们之所以能从虫洞里逃出来,还不是全靠他施法唤醒了干尸作战,你这样不是害了人家吗?一旦被发现那可是要挨枪子的。还有我背上这些东西同样是不能拿的,要是给人发现了,铁定要坐牢的。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蔡琳一瞪眼说:\"我就是为这事说你是个榆木脑壳。你不晓得刚才有多险,幸亏你明白我给你的眼色,闭上了嘴,不然现在我们两个估计已经横尸在那兵器室里头了。\" 我心头一震,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看看,我怎么一点都不懂。\" 蔡琳说:\"你难道没看见,当你建议把兵器室里的物资上报给有关单位的时候,老七的样子很不舍得吗?\" 我说:\"是呀,他是有点不舍,我同样也不舍啊,但是这也没办法。那些东西我们动不得,一动就会惹祸的。\" 蔡琳说:\"你跟他不一样,你是因为怕出事而不舍,他是因为想私藏而不舍。你以为他是好心向我们询问处理的办法吗?他不过是想探探我们的口风而已。只要我们跟他意见不合,当时机关枪就在他手边,他稍微把枪头一转,后果我不用说你也晓得了。\" 我不信说:\"不是吧,你也太多疑了,老七有你说的那么歹毒吗?\" 蔡琳冷笑说:\"他有没有那么歹毒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当我见他脸色不对劲,附和说了一句如果喜欢可以留一两把枪做纪念时,他马上欣喜地说想留把枪。如果他没那个意向,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说:\"这还不是你在旁边煽风点火。本来他只是个想法,经你那么一说就更加强烈了嘛,所以留了一把枪。\" 蔡琳有点哭笑不得,\"天哪,怎么会有你这样不开窍的人?怎么说你都不明白。那我问你,他本来说是留把枪做纪念的,为什么临走的时候,还要带那么多子弹出去?\" 我一时语塞。留把枪做纪念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带那么多子弹,他单凭一句用来打猎似乎解释不过去。 蔡琳说:\"他拿着那些子弹是去打猎,但是猎物是我们。在兵器室里的时候,我担心他跟我们不合翻了脸,于是就说我们也要留点东西做纪念。这样做一是想消除他的戒心,如果我们也拿点东西的话,自然就不会把他私藏枪支的事说出去了,因为说出去我们也会受到牵连。二是我们也确实需要这些东西,我从北京带来的工具,因为我们要假扮干尸,不方便携带都寄放在旅店里了。原想混进凤凰村之后再见机找些工具,但是在河边出了意外,干尸都给冲掉了,我们也差点没了命。现在混进凤凰村得另外想办法了,说不定得硬闯了,所以要带上这些工具以备不时之需。\"(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我们一回来,老七忙问:\"怎么样,有出口么?\" 我们摇了摇头。 老七沉吟了一下说:\"你们再往这边去找找。这里空气如此畅通,说明跟外界是相通的。你们仔细找找。\" 我们一想也是。如果不跟外界相通的话,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呼吸不困难,至少也会有点憋气。可现今别说憋气了,反而还有点阴冷呢,当下扶着另一边的墙向前寻找。 哪知刚走了几步,突然几个虫怪冲破了干尸群直向我们*来。我并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但是眼下手无寸铁,不免心有点虚,连忙退向老七那边。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虫怪已经靠了过来,抱住了我,张口向我的咽喉咬来。它的力气大得很,我给它这一抱,像被两个铁夹子夹住一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挣扎更就别提了。眼看那张臭嘴就要咬下来了,我正要闭眼等死,突然一股绿水从抱我的那个虫怪身上冒了出来,溅了我一身,然后虫怪像泄气的皮球般倒下了。我本以为是老七在这个紧要关头救了我,谁知虫怪一倒就看见蔡琳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副女剑侠的模样娇俏地站在一边,其他几个向我们奔来的虫怪也早已横尸当场。 我一愣,对着蔡琳说:\"该不会是你救了我吧?\" 蔡琳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就是这样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来着?\" 我说:\"真想不到蔡大小姐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蔡琳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不是告诉过你嘛,我是华山弟子。\" 经她这一提,我顿时想起在北京时,蔡羽飞的确曾说过她练过几年功夫,当时我还半信半疑,此时见她那么干净利索地摆平了这几个虫怪,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便由衷地佩服说:\"我以前有眼无珠,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女人,怕你一人前去凤凰村有危险。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强,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跟着丢人献丑了。\" 蔡琳说:\"说什么傻话呢,你能陪我前来,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我也只是多练了两年功夫而已,没其他的长处,后面的路程说不定全靠你了。\"说着,她从右脚的黑皮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说,\"给,拿着防身。我手上的长剑,你用不了,它是一把软剑,我平常是当腰带系在腰间的,用的时候才拔出来。它像丝绸一样软,得运气才能使得起它。\" 我接过她的匕首,瞪着她那把长有丈五,宽只半指的长剑,怀疑地说:\"是吗?有那么神奇吗?\" 蔡琳一笑说:\"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现在松力了,你看,软了吧。我一用力,你看,又硬了吧?\"她边说,边做着示范。果然那长剑像听她命令一样,一下软了下去,一下竖了起来,煞是神奇。 这时,老七在一边叫道:\"你俩别再站着聊天了,我这里快抵挡不住了。山洞深处又涌出了一批鼻涕虫怪,我手上的灰所剩不多了。你们赶紧找找出口。\" 我们回头看去,那些干尸果真已经所剩不多,大部分已经给鼻涕虫怪撕成粉碎了,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地抵挡着,老七则又在撒灰做法唤醒另外一批干尸作战。刻不容缓,我和蔡琳当场住了嘴,两人赶紧一路找了过去。但是失望得很,依然一无所获。 我们无可奈何又退了回来。老七皱眉说:\"两边都没有,那唯一的出口看来山洞的深处了。\" 我向那个通往山洞深处的路口望了一眼,那里正涌出大批鼻涕虫怪,心不由一紧说:\"山洞的深处就是这群鼻涕虫怪的来源之地,很明显那里是它们的大本营。这里这么多虫怪,我们怎么可能闯进去呢?\" 老七说:\"闯进去倒不难,我可以利用这些干尸布个阵,然后借它们的掩护开条路进去。怕的是万一里面还有一批虫怪的话,那就糟了。它们两边夹击,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蔡琳说:\"闯吧,不闯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等这些干尸都给它们撕掉之后,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老七似乎还有点犹豫,迟疑着没有发话。我继续鼓励说:\"闯吧,老七先生,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看,这山洞里的虫怪少说已经涌出几百个了,里面就算有也肯定不多了,我们完全可以消灭它们,然后再逃出去。而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你不是说手上的灰不多了嘛,不要再犹豫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试一试,或许真能冲出去。\"我们一回来,老七忙问:\"怎么样,有出口么?\" 我们摇了摇头。 老七沉吟了一下说:\"你们再往这边去找找。这里空气如此畅通,说明跟外界是相通的。你们仔细找找。\" 我们一想也是。如果不跟外界相通的话,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呼吸不困难,至少也会有点憋气。可现今别说憋气了,反而还有点阴冷呢,当下扶着另一边的墙向前寻找。 哪知刚走了几步,突然几个虫怪冲破了干尸群直向我们*来。我并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但是眼下手无寸铁,不免心有点虚,连忙退向老七那边。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虫怪已经靠了过来,抱住了我,张口向我的咽喉咬来。它的力气大得很,我给它这一抱,像被两个铁夹子夹住一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挣扎更就别提了。眼看那张臭嘴就要咬下来了,我正要闭眼等死,突然一股绿水从抱我的那个虫怪身上冒了出来,溅了我一身,然后虫怪像泄气的皮球般倒下了。我本以为是老七在这个紧要关头救了我,谁知虫怪一倒就看见蔡琳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副女剑侠的模样娇俏地站在一边,其他几个向我们奔来的虫怪也早已横尸当场。 我一愣,对着蔡琳说:\"该不会是你救了我吧?\" 蔡琳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就是这样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来着?\" 我说:\"真想不到蔡大小姐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蔡琳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不是告诉过你嘛,我是华山弟子。\" 经她这一提,我顿时想起在北京时,蔡羽飞的确曾说过她练过几年功夫,当时我还半信半疑,此时见她那么干净利索地摆平了这几个虫怪,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便由衷地佩服说:\"我以前有眼无珠,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女人,怕你一人前去凤凰村有危险。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强,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跟着丢人献丑了。\" 蔡琳说:\"说什么傻话呢,你能陪我前来,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我也只是多练了两年功夫而已,没其他的长处,后面的路程说不定全靠你了。\"说着,她从右脚的黑皮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说,\"给,拿着防身。我手上的长剑,你用不了,它是一把软剑,我平常是当腰带系在腰间的,用的时候才拔出来。它像丝绸一样软,得运气才能使得起它。\" 我接过她的匕首,瞪着她那把长有丈五,宽只半指的长剑,怀疑地说:\"是吗?有那么神奇吗?\" 蔡琳一笑说:\"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现在松力了,你看,软了吧。我一用力,你看,又硬了吧?\"她边说,边做着示范。果然那长剑像听她命令一样,一下软了下去,一下竖了起来,煞是神奇。 这时,老七在一边叫道:\"你俩别再站着聊天了,我这里快抵挡不住了。山洞深处又涌出了一批鼻涕虫怪,我手上的灰所剩不多了。你们赶紧找找出口。\" 我们回头看去,那些干尸果真已经所剩不多,大部分已经给鼻涕虫怪撕成粉碎了,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地抵挡着,老七则又在撒灰做法唤醒另外一批干尸作战。刻不容缓,我和蔡琳当场住了嘴,两人赶紧一路找了过去。但是失望得很,依然一无所获。 我们无可奈何又退了回来。老七皱眉说:\"两边都没有,那唯一的出口看来山洞的深处了。\" 我向那个通往山洞深处的路口望了一眼,那里正涌出大批鼻涕虫怪,心不由一紧说:\"山洞的深处就是这群鼻涕虫怪的来源之地,很明显那里是它们的大本营。这里这么多虫怪,我们怎么可能闯进去呢?\" 老七说:\"闯进去倒不难,我可以利用这些干尸布个阵,然后借它们的掩护开条路进去。怕的是万一里面还有一批虫怪的话,那就糟了。它们两边夹击,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蔡琳说:\"闯吧,不闯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等这些干尸都给它们撕掉之后,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老七似乎还有点犹豫,迟疑着没有发话。我继续鼓励说:\"闯吧,老七先生,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看,这山洞里的虫怪少说已经涌出几百个了,里面就算有也肯定不多了,我们完全可以消灭它们,然后再逃出去。而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你不是说手上的灰不多了嘛,不要再犹豫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试一试,或许真能冲出去。\"我们一回来,老七忙问:\"怎么样,有出口么?\" 我们摇了摇头。 老七沉吟了一下说:\"你们再往这边去找找。这里空气如此畅通,说明跟外界是相通的。你们仔细找找。\" 我们一想也是。如果不跟外界相通的话,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呼吸不困难,至少也会有点憋气。可现今别说憋气了,反而还有点阴冷呢,当下扶着另一边的墙向前寻找。 哪知刚走了几步,突然几个虫怪冲破了干尸群直向我们*来。我并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但是眼下手无寸铁,不免心有点虚,连忙退向老七那边。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虫怪已经靠了过来,抱住了我,张口向我的咽喉咬来。它的力气大得很,我给它这一抱,像被两个铁夹子夹住一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挣扎更就别提了。眼看那张臭嘴就要咬下来了,我正要闭眼等死,突然一股绿水从抱我的那个虫怪身上冒了出来,溅了我一身,然后虫怪像泄气的皮球般倒下了。我本以为是老七在这个紧要关头救了我,谁知虫怪一倒就看见蔡琳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副女剑侠的模样娇俏地站在一边,其他几个向我们奔来的虫怪也早已横尸当场。 我一愣,对着蔡琳说:\"该不会是你救了我吧?\" 蔡琳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就是这样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来着?\" 我说:\"真想不到蔡大小姐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蔡琳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不是告诉过你嘛,我是华山弟子。\" 经她这一提,我顿时想起在北京时,蔡羽飞的确曾说过她练过几年功夫,当时我还半信半疑,此时见她那么干净利索地摆平了这几个虫怪,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便由衷地佩服说:\"我以前有眼无珠,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女人,怕你一人前去凤凰村有危险。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强,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跟着丢人献丑了。\" 蔡琳说:\"说什么傻话呢,你能陪我前来,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我也只是多练了两年功夫而已,没其他的长处,后面的路程说不定全靠你了。\"说着,她从右脚的黑皮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说,\"给,拿着防身。我手上的长剑,你用不了,它是一把软剑,我平常是当腰带系在腰间的,用的时候才拔出来。它像丝绸一样软,得运气才能使得起它。\" 我接过她的匕首,瞪着她那把长有丈五,宽只半指的长剑,怀疑地说:\"是吗?有那么神奇吗?\" 蔡琳一笑说:\"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现在松力了,你看,软了吧。我一用力,你看,又硬了吧?\"她边说,边做着示范。果然那长剑像听她命令一样,一下软了下去,一下竖了起来,煞是神奇。 这时,老七在一边叫道:\"你俩别再站着聊天了,我这里快抵挡不住了。山洞深处又涌出了一批鼻涕虫怪,我手上的灰所剩不多了。你们赶紧找找出口。\" 我们回头看去,那些干尸果真已经所剩不多,大部分已经给鼻涕虫怪撕成粉碎了,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地抵挡着,老七则又在撒灰做法唤醒另外一批干尸作战。刻不容缓,我和蔡琳当场住了嘴,两人赶紧一路找了过去。但是失望得很,依然一无所获。 我们无可奈何又退了回来。老七皱眉说:\"两边都没有,那唯一的出口看来山洞的深处了。\" 我向那个通往山洞深处的路口望了一眼,那里正涌出大批鼻涕虫怪,心不由一紧说:\"山洞的深处就是这群鼻涕虫怪的来源之地,很明显那里是它们的大本营。这里这么多虫怪,我们怎么可能闯进去呢?\" 老七说:\"闯进去倒不难,我可以利用这些干尸布个阵,然后借它们的掩护开条路进去。怕的是万一里面还有一批虫怪的话,那就糟了。它们两边夹击,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蔡琳说:\"闯吧,不闯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等这些干尸都给它们撕掉之后,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老七似乎还有点犹豫,迟疑着没有发话。我继续鼓励说:\"闯吧,老七先生,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看,这山洞里的虫怪少说已经涌出几百个了,里面就算有也肯定不多了,我们完全可以消灭它们,然后再逃出去。而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你不是说手上的灰不多了嘛,不要再犹豫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试一试,或许真能冲出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蔡羽飞听得眼睛有点发光,说:\"王先生,您还在那个墓里发现了什么?\" 我摇头说:\"没有了。那时我才十来岁,什么都不大懂,当时只是好玩而已。我学考古之后,才从这块玉佩的造型、玉质以及手工,推测出那个古墓应该是楚国时期某个贵族的。\" 蔡羽飞说:\"啊,王先生原来是学考古的!我也是呢。您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说:\"北京考古学院的。\" 蔡羽飞说:\"名校的高材生哪!王先生现在在哪里高就?\" 我脸一红说:\"简直是有辱母校,我下岗失业了。原来是在家拍卖公司做鉴宝师,现在单位倒闭了,还在找工作。\" 蔡羽飞安慰说:\"以您的实力,另外再找份对口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慢慢来,找工作也是讲机缘的。对了,那个古墓后来怎样了?\"说到后面那个问题的时候,他和他的女儿神情都有点紧张。 我心下有点好奇,可也没在意,摇头说:\"后来那个古墓给填平了。古墓被发现之后,寻宝的村民纷纷闻风而来,来得早的倒也弄到一些东西,来得晚的啥东西都没弄到。没弄到的人自然心里不平衡了,所以有人偷偷跑到镇上报了案,公安局来了人,把村民从古墓里弄到的东西都收缴了,还将古墓填平了。\" 蔡羽飞说:\"哦,难道没有人打开那两堵封死的墙继续往里面寻宝去?\" 我说:\"倒是也有人想挖开墙壁进去看看的,但最后给村里的老巫师劝住了。老巫师说墙壁后面有不祥的东西,要是惊醒它的话,将会有灭顶之灾的。我外婆那里是个很奇怪的地方,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个尚未完全融入现代文明的地方。他们属于苗族,崇尚巫术,至今仍然保留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习俗。在那里巫师的地位很高,他的话很有影响力,所以经老巫师这么一说,自然没人敢动手了。\" 蔡羽飞又问:\"您不是说公安局来了人吗?难道他们也没动手?\" 我摇头说:\"也没有。公安局的人只是收缴了村民弄出来的古董,并罚了最先挖出古墓的那个人。说他擅自挖掘古墓,破坏文物,还说要请专人下来考察的,但不晓得为什么没过几天就把古墓给填平了。\" 他们听我说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蔡羽飞一笑,说:\"关于那个古墓,王先生您还知道些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那时我还小,记得不大清楚了。不过那个古墓被发现之后,他们本地的一个故事倒是广泛地流传开了。\" 蔡羽飞忙问:\"什么故事?\" 我笑说:\"也没什么,就是说那个古墓是古代一个皇帝的。因为在他们当地有个古老的传说,说的是古代有个皇帝死了,皇后召集天下所有的相士给皇帝选坟。有个叫湛泸的相士到处寻找风水宝地,有一天,他突然发现一只金凤凰,于是湛泸就一直跟着金凤凰走啊走,走了三天三夜,来到了这个地方,金凤凰终于在一个井水边停下了,然后又突然消失了。湛泸知道这是神仙带他来的地方,他忙掏出罗盘,勘察地形,掐指一算,算出这里竟然是个百年难遇的龙虎宝穴!湛泸回去禀告皇后,于是皇帝就埋葬在这里了。金凤凰停下的那口井叫凤凰井,而那个村子就也成了凤凰村。当然传说总是带着人为的虚构,这个故事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皇帝埋葬哪里会那么随便,要等到死了之后才开始选坟。就算找到了个风水宝地,想搞个豪华奢侈的地下城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建出来的,一般都是皇帝在位的时候就开始大兴土木了。\" 听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那位蔡小姐,突然兴奋地叫了出来:\"就是那里了,爸爸,一定是那个地方了!\"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一红,向我道歉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失言了。\" 我微微一笑,感觉这个女生有点意思。 那位蔡羽飞老先生似乎也有点异常的兴奋,迫不及待地问我:\"王先生,方便告诉我们,您是哪里人,您外婆又是哪里的吗?\" 我说:\"我是湖北武汉的,我外婆是湖南湘西的。\"蔡羽飞听得眼睛有点发光,说:\"王先生,您还在那个墓里发现了什么?\" 我摇头说:\"没有了。那时我才十来岁,什么都不大懂,当时只是好玩而已。我学考古之后,才从这块玉佩的造型、玉质以及手工,推测出那个古墓应该是楚国时期某个贵族的。\" 蔡羽飞说:\"啊,王先生原来是学考古的!我也是呢。您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说:\"北京考古学院的。\" 蔡羽飞说:\"名校的高材生哪!王先生现在在哪里高就?\" 我脸一红说:\"简直是有辱母校,我下岗失业了。原来是在家拍卖公司做鉴宝师,现在单位倒闭了,还在找工作。\" 蔡羽飞安慰说:\"以您的实力,另外再找份对口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慢慢来,找工作也是讲机缘的。对了,那个古墓后来怎样了?\"说到后面那个问题的时候,他和他的女儿神情都有点紧张。 我心下有点好奇,可也没在意,摇头说:\"后来那个古墓给填平了。古墓被发现之后,寻宝的村民纷纷闻风而来,来得早的倒也弄到一些东西,来得晚的啥东西都没弄到。没弄到的人自然心里不平衡了,所以有人偷偷跑到镇上报了案,公安局来了人,把村民从古墓里弄到的东西都收缴了,还将古墓填平了。\" 蔡羽飞说:\"哦,难道没有人打开那两堵封死的墙继续往里面寻宝去?\" 我说:\"倒是也有人想挖开墙壁进去看看的,但最后给村里的老巫师劝住了。老巫师说墙壁后面有不祥的东西,要是惊醒它的话,将会有灭顶之灾的。我外婆那里是个很奇怪的地方,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个尚未完全融入现代文明的地方。他们属于苗族,崇尚巫术,至今仍然保留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习俗。在那里巫师的地位很高,他的话很有影响力,所以经老巫师这么一说,自然没人敢动手了。\" 蔡羽飞又问:\"您不是说公安局来了人吗?难道他们也没动手?\" 我摇头说:\"也没有。公安局的人只是收缴了村民弄出来的古董,并罚了最先挖出古墓的那个人。说他擅自挖掘古墓,破坏文物,还说要请专人下来考察的,但不晓得为什么没过几天就把古墓给填平了。\" 他们听我说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蔡羽飞一笑,说:\"关于那个古墓,王先生您还知道些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那时我还小,记得不大清楚了。不过那个古墓被发现之后,他们本地的一个故事倒是广泛地流传开了。\" 蔡羽飞忙问:\"什么故事?\" 我笑说:\"也没什么,就是说那个古墓是古代一个皇帝的。因为在他们当地有个古老的传说,说的是古代有个皇帝死了,皇后召集天下所有的相士给皇帝选坟。有个叫湛泸的相士到处寻找风水宝地,有一天,他突然发现一只金凤凰,于是湛泸就一直跟着金凤凰走啊走,走了三天三夜,来到了这个地方,金凤凰终于在一个井水边停下了,然后又突然消失了。湛泸知道这是神仙带他来的地方,他忙掏出罗盘,勘察地形,掐指一算,算出这里竟然是个百年难遇的龙虎宝穴!湛泸回去禀告皇后,于是皇帝就埋葬在这里了。金凤凰停下的那口井叫凤凰井,而那个村子就也成了凤凰村。当然传说总是带着人为的虚构,这个故事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皇帝埋葬哪里会那么随便,要等到死了之后才开始选坟。就算找到了个风水宝地,想搞个豪华奢侈的地下城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建出来的,一般都是皇帝在位的时候就开始大兴土木了。\" 听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那位蔡小姐,突然兴奋地叫了出来:\"就是那里了,爸爸,一定是那个地方了!\"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一红,向我道歉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失言了。\" 我微微一笑,感觉这个女生有点意思。 那位蔡羽飞老先生似乎也有点异常的兴奋,迫不及待地问我:\"王先生,方便告诉我们,您是哪里人,您外婆又是哪里的吗?\" 我说:\"我是湖北武汉的,我外婆是湖南湘西的。\"蔡羽飞听得眼睛有点发光,说:\"王先生,您还在那个墓里发现了什么?\" 我摇头说:\"没有了。那时我才十来岁,什么都不大懂,当时只是好玩而已。我学考古之后,才从这块玉佩的造型、玉质以及手工,推测出那个古墓应该是楚国时期某个贵族的。\" 蔡羽飞说:\"啊,王先生原来是学考古的!我也是呢。您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说:\"北京考古学院的。\" 蔡羽飞说:\"名校的高材生哪!王先生现在在哪里高就?\" 我脸一红说:\"简直是有辱母校,我下岗失业了。原来是在家拍卖公司做鉴宝师,现在单位倒闭了,还在找工作。\" 蔡羽飞安慰说:\"以您的实力,另外再找份对口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慢慢来,找工作也是讲机缘的。对了,那个古墓后来怎样了?\"说到后面那个问题的时候,他和他的女儿神情都有点紧张。 我心下有点好奇,可也没在意,摇头说:\"后来那个古墓给填平了。古墓被发现之后,寻宝的村民纷纷闻风而来,来得早的倒也弄到一些东西,来得晚的啥东西都没弄到。没弄到的人自然心里不平衡了,所以有人偷偷跑到镇上报了案,公安局来了人,把村民从古墓里弄到的东西都收缴了,还将古墓填平了。\" 蔡羽飞说:\"哦,难道没有人打开那两堵封死的墙继续往里面寻宝去?\" 我说:\"倒是也有人想挖开墙壁进去看看的,但最后给村里的老巫师劝住了。老巫师说墙壁后面有不祥的东西,要是惊醒它的话,将会有灭顶之灾的。我外婆那里是个很奇怪的地方,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个尚未完全融入现代文明的地方。他们属于苗族,崇尚巫术,至今仍然保留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习俗。在那里巫师的地位很高,他的话很有影响力,所以经老巫师这么一说,自然没人敢动手了。\" 蔡羽飞又问:\"您不是说公安局来了人吗?难道他们也没动手?\" 我摇头说:\"也没有。公安局的人只是收缴了村民弄出来的古董,并罚了最先挖出古墓的那个人。说他擅自挖掘古墓,破坏文物,还说要请专人下来考察的,但不晓得为什么没过几天就把古墓给填平了。\" 他们听我说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蔡羽飞一笑,说:\"关于那个古墓,王先生您还知道些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那时我还小,记得不大清楚了。不过那个古墓被发现之后,他们本地的一个故事倒是广泛地流传开了。\" 蔡羽飞忙问:\"什么故事?\" 我笑说:\"也没什么,就是说那个古墓是古代一个皇帝的。因为在他们当地有个古老的传说,说的是古代有个皇帝死了,皇后召集天下所有的相士给皇帝选坟。有个叫湛泸的相士到处寻找风水宝地,有一天,他突然发现一只金凤凰,于是湛泸就一直跟着金凤凰走啊走,走了三天三夜,来到了这个地方,金凤凰终于在一个井水边停下了,然后又突然消失了。湛泸知道这是神仙带他来的地方,他忙掏出罗盘,勘察地形,掐指一算,算出这里竟然是个百年难遇的龙虎宝穴!湛泸回去禀告皇后,于是皇帝就埋葬在这里了。金凤凰停下的那口井叫凤凰井,而那个村子就也成了凤凰村。当然传说总是带着人为的虚构,这个故事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皇帝埋葬哪里会那么随便,要等到死了之后才开始选坟。就算找到了个风水宝地,想搞个豪华奢侈的地下城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建出来的,一般都是皇帝在位的时候就开始大兴土木了。\" 听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那位蔡小姐,突然兴奋地叫了出来:\"就是那里了,爸爸,一定是那个地方了!\"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一红,向我道歉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失言了。\" 我微微一笑,感觉这个女生有点意思。 那位蔡羽飞老先生似乎也有点异常的兴奋,迫不及待地问我:\"王先生,方便告诉我们,您是哪里人,您外婆又是哪里的吗?\" 我说:\"我是湖北武汉的,我外婆是湖南湘西的。\"(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 老七听完之后说:\"对,她就是刘神婆。我以为她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看来她的修为是越来越强了。你好好保留这几张镇鬼符,说不定你真能用上呢!\" 蔡琳问:\"这刘神婆到底是什么人?\" 老七说:\"刘神婆是仙娘,但她又不是普通的仙娘。一般的仙娘,她们通灵都是借助外力来帮别人看病或者说事的。我说的外力就是鬼通。而鬼通呢,其实也就是一些孤魂野鬼或精怪之类的东西,它们附在人体上,借助人的口来告诉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它们大多数都是精怪居多,因为鬼白天都是躲起来的,或者是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它们是不可以随意出入阳间的。又因为阳间一日阴寿一年的缘故,鬼一般在阳间是呆不了几天就投胎转世了。而精怪则不同,虽然在三界之中,但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不受阴阳两界所管,所以它们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可以随意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的缘故。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是因为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具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只负责开船,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刷刷刷刷刷,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到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连大气也不敢出。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扯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地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地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要比平常的木船深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旋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祥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旋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地朝前驶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蔡琳半信半疑地从我手中拿过打火机,凑进去看了一下方才相信,立时把正在一边指挥干尸作战的老七也叫了过来。 老七还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人还没到,就急切地问:\"怎么了?\" 我当即把发现兵器库的事告诉了他,老七一愣,似乎不信,探头一看,又高兴地说:\"真是啊!这下我们有救了。刚才我还在想,这次可能要死在这里。那些干尸剩下不多,再有半个小时,就都要躺下了。现在好了。走走,看看里面有什么还能用的兵器不!\" 我们三人钻了进去,蔡琳心细,找了一盏油灯出来。里面的煤油似乎没有过期,一点灯芯就亮了。在油灯的照射下,整个兵器库便一览无余了。 老七看着这一室的兵器,指着这个指着那个,神情很是惊讶地说:\"这不是歪把子机枪嘛。咦,这是三八式步枪,四四式骑枪也有。这些都是日本的枪呀,这里怎么会有呢?\" 见他这般模样,似乎对兵器有点了解,我问:\"您老看来对枪很了解嘛。\" 老七说:\"我年轻那会儿当过兵,还参加过抗美援朝呢,退伍之后才又做回老本行呦死人。从这些兵器来看,我们是跑进了以前日本在这里设的一个什么兵器储存库。墙面上这些枪都生锈了,用不了了。我们打开箱子瞧瞧,希望能找到点好东西。最好能找到点日军的田瓜手榴弹,那玩意儿威力大,对付那个鼻涕虫怪正合适。\" 我们捣鼓着掀开了几个木箱子,里面都放着不少崭新的步枪和机关枪,还有一些用油布包裹着的子弹。老七顺手*起一挺机关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看了看,像中了彩票一样说:\"这玩意儿还能用,哈哈,这下那帮畜生有得受了。\" 兵器库里几十个箱子很快就都给我们掀开了。这些箱子里除了枪支弹药,还有一些军队制式的大衣、毯子、干电池、防毒面具等,从上面的标志来看,果然是日本的。看来我们真是跑进了以前日本人在这里设立的物资储备室。 我们对这批物资稍微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些东西原来是湘西会战时日军遗留下来的。湘西会战又称为芷江作战,是抗日战争中的最后一次会战。当时的日军想为他们的南方军闯出一条生路,以挽回在华北、华中等解放区战场的败局,打开进攻大西南的通道,于是在1945年4月9日发动以夺取芷江战略空军基地为主要军事目标的\"芷江攻略战\"。此役止于6月7日。当时中国军队的总指挥为陆军总司令何应钦,日本军队的总指挥为20军团司令坂西一郎,中日双方参战总兵力达二十八万余人,战线长达四百余公里,历时两月,最终以日军彻底溃败而告终。而这个储备室则是当时日军一零九联队设立在这里的给养处,后来因为该联队包括联队长泷寺保三郎在内的一千三百余名日军全军覆没在马颈骨,从此就废弃在这里了。 我们正想进一步研究的时候,突然,一个鼻涕虫怪从我们钻进来的那个洞口跑进了储备室。一进来,它就直向我们扑来。蔡琳当场给了它一剑。 眼下可不是我们深入研究这个储备室的时候。山洞里虫怪和干尸正拼得你死我活,再不过去支援,恐怕那些鼻涕虫怪要进到这里发飙了。当下我们三人抬了三挺机关枪摆在洞口,然后搬了一箱子弹过来,上好膛,嗒嗒……瞄准那些鼻涕虫怪就是一阵乱射。子弹所到之处,绝无活口。但是我们也碰上了硬钉子,就是那个鼻涕虫后。它的身子果然硬得很,我们三个一齐开枪都没把它放倒,它还动了动身子,似想走过来向我们回击。 我们打不死它,正郁闷着,见它还想走过来发威,我当即抽回身子从兵器室里抱了一箱手榴弹过来。一连甩了几个过去,顿时炸得它粉身碎骨,绿水溅得一地都是。 那些鼻涕虫怪见虫后死了,尖叫着,突然像得到了某种力量一样,潮水般向我们这边涌了过来。我们那些所剩不多的干尸部队前去阻挡,一下子给它们压倒在地分了尸。 它们这一来,正中我下怀,免去了我到处瞄准射击的工夫,直接开枪打就成。我像打靶一样疯狂地射向这群恶心的家伙,这群虫怪却前仆后继地倒了一批又来一批。射了一阵子,我觉得不爽,抓着手榴弹使劲地丢,炸得这些虫怪稀巴烂。 蔡琳半信半疑地从我手中拿过打火机,凑进去看了一下方才相信,立时把正在一边指挥干尸作战的老七也叫了过来。 老七还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人还没到,就急切地问:\"怎么了?\" 我当即把发现兵器库的事告诉了他,老七一愣,似乎不信,探头一看,又高兴地说:\"真是啊!这下我们有救了。刚才我还在想,这次可能要死在这里。那些干尸剩下不多,再有半个小时,就都要躺下了。现在好了。走走,看看里面有什么还能用的兵器不!\" 我们三人钻了进去,蔡琳心细,找了一盏油灯出来。里面的煤油似乎没有过期,一点灯芯就亮了。在油灯的照射下,整个兵器库便一览无余了。 老七看着这一室的兵器,指着这个指着那个,神情很是惊讶地说:\"这不是歪把子机枪嘛。咦,这是三八式步枪,四四式骑枪也有。这些都是日本的枪呀,这里怎么会有呢?\" 见他这般模样,似乎对兵器有点了解,我问:\"您老看来对枪很了解嘛。\" 老七说:\"我年轻那会儿当过兵,还参加过抗美援朝呢,退伍之后才又做回老本行呦死人。从这些兵器来看,我们是跑进了以前日本在这里设的一个什么兵器储存库。墙面上这些枪都生锈了,用不了了。我们打开箱子瞧瞧,希望能找到点好东西。最好能找到点日军的田瓜手榴弹,那玩意儿威力大,对付那个鼻涕虫怪正合适。\" 我们捣鼓着掀开了几个木箱子,里面都放着不少崭新的步枪和机关枪,还有一些用油布包裹着的子弹。老七顺手*起一挺机关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看了看,像中了彩票一样说:\"这玩意儿还能用,哈哈,这下那帮畜生有得受了。\" 兵器库里几十个箱子很快就都给我们掀开了。这些箱子里除了枪支弹药,还有一些军队制式的大衣、毯子、干电池、防毒面具等,从上面的标志来看,果然是日本的。看来我们真是跑进了以前日本人在这里设立的物资储备室。 我们对这批物资稍微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些东西原来是湘西会战时日军遗留下来的。湘西会战又称为芷江作战,是抗日战争中的最后一次会战。当时的日军想为他们的南方军闯出一条生路,以挽回在华北、华中等解放区战场的败局,打开进攻大西南的通道,于是在1945年4月9日发动以夺取芷江战略空军基地为主要军事目标的\"芷江攻略战\"。此役止于6月7日。当时中国军队的总指挥为陆军总司令何应钦,日本军队的总指挥为20军团司令坂西一郎,中日双方参战总兵力达二十八万余人,战线长达四百余公里,历时两月,最终以日军彻底溃败而告终。而这个储备室则是当时日军一零九联队设立在这里的给养处,后来因为该联队包括联队长泷寺保三郎在内的一千三百余名日军全军覆没在马颈骨,从此就废弃在这里了。 我们正想进一步研究的时候,突然,一个鼻涕虫怪从我们钻进来的那个洞口跑进了储备室。一进来,它就直向我们扑来。蔡琳当场给了它一剑。 眼下可不是我们深入研究这个储备室的时候。山洞里虫怪和干尸正拼得你死我活,再不过去支援,恐怕那些鼻涕虫怪要进到这里发飙了。当下我们三人抬了三挺机关枪摆在洞口,然后搬了一箱子弹过来,上好膛,嗒嗒……瞄准那些鼻涕虫怪就是一阵乱射。子弹所到之处,绝无活口。但是我们也碰上了硬钉子,就是那个鼻涕虫后。它的身子果然硬得很,我们三个一齐开枪都没把它放倒,它还动了动身子,似想走过来向我们回击。 我们打不死它,正郁闷着,见它还想走过来发威,我当即抽回身子从兵器室里抱了一箱手榴弹过来。一连甩了几个过去,顿时炸得它粉身碎骨,绿水溅得一地都是。 那些鼻涕虫怪见虫后死了,尖叫着,突然像得到了某种力量一样,潮水般向我们这边涌了过来。我们那些所剩不多的干尸部队前去阻挡,一下子给它们压倒在地分了尸。 它们这一来,正中我下怀,免去了我到处瞄准射击的工夫,直接开枪打就成。我像打靶一样疯狂地射向这群恶心的家伙,这群虫怪却前仆后继地倒了一批又来一批。射了一阵子,我觉得不爽,抓着手榴弹使劲地丢,炸得这些虫怪稀巴烂。 蔡琳半信半疑地从我手中拿过打火机,凑进去看了一下方才相信,立时把正在一边指挥干尸作战的老七也叫了过来。 老七还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人还没到,就急切地问:\"怎么了?\" 我当即把发现兵器库的事告诉了他,老七一愣,似乎不信,探头一看,又高兴地说:\"真是啊!这下我们有救了。刚才我还在想,这次可能要死在这里。那些干尸剩下不多,再有半个小时,就都要躺下了。现在好了。走走,看看里面有什么还能用的兵器不!\" 我们三人钻了进去,蔡琳心细,找了一盏油灯出来。里面的煤油似乎没有过期,一点灯芯就亮了。在油灯的照射下,整个兵器库便一览无余了。 老七看着这一室的兵器,指着这个指着那个,神情很是惊讶地说:\"这不是歪把子机枪嘛。咦,这是三八式步枪,四四式骑枪也有。这些都是日本的枪呀,这里怎么会有呢?\" 见他这般模样,似乎对兵器有点了解,我问:\"您老看来对枪很了解嘛。\" 老七说:\"我年轻那会儿当过兵,还参加过抗美援朝呢,退伍之后才又做回老本行呦死人。从这些兵器来看,我们是跑进了以前日本在这里设的一个什么兵器储存库。墙面上这些枪都生锈了,用不了了。我们打开箱子瞧瞧,希望能找到点好东西。最好能找到点日军的田瓜手榴弹,那玩意儿威力大,对付那个鼻涕虫怪正合适。\" 我们捣鼓着掀开了几个木箱子,里面都放着不少崭新的步枪和机关枪,还有一些用油布包裹着的子弹。老七顺手*起一挺机关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看了看,像中了彩票一样说:\"这玩意儿还能用,哈哈,这下那帮畜生有得受了。\" 兵器库里几十个箱子很快就都给我们掀开了。这些箱子里除了枪支弹药,还有一些军队制式的大衣、毯子、干电池、防毒面具等,从上面的标志来看,果然是日本的。看来我们真是跑进了以前日本人在这里设立的物资储备室。 我们对这批物资稍微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些东西原来是湘西会战时日军遗留下来的。湘西会战又称为芷江作战,是抗日战争中的最后一次会战。当时的日军想为他们的南方军闯出一条生路,以挽回在华北、华中等解放区战场的败局,打开进攻大西南的通道,于是在1945年4月9日发动以夺取芷江战略空军基地为主要军事目标的\"芷江攻略战\"。此役止于6月7日。当时中国军队的总指挥为陆军总司令何应钦,日本军队的总指挥为20军团司令坂西一郎,中日双方参战总兵力达二十八万余人,战线长达四百余公里,历时两月,最终以日军彻底溃败而告终。而这个储备室则是当时日军一零九联队设立在这里的给养处,后来因为该联队包括联队长泷寺保三郎在内的一千三百余名日军全军覆没在马颈骨,从此就废弃在这里了。 我们正想进一步研究的时候,突然,一个鼻涕虫怪从我们钻进来的那个洞口跑进了储备室。一进来,它就直向我们扑来。蔡琳当场给了它一剑。 眼下可不是我们深入研究这个储备室的时候。山洞里虫怪和干尸正拼得你死我活,再不过去支援,恐怕那些鼻涕虫怪要进到这里发飙了。当下我们三人抬了三挺机关枪摆在洞口,然后搬了一箱子弹过来,上好膛,嗒嗒……瞄准那些鼻涕虫怪就是一阵乱射。子弹所到之处,绝无活口。但是我们也碰上了硬钉子,就是那个鼻涕虫后。它的身子果然硬得很,我们三个一齐开枪都没把它放倒,它还动了动身子,似想走过来向我们回击。 我们打不死它,正郁闷着,见它还想走过来发威,我当即抽回身子从兵器室里抱了一箱手榴弹过来。一连甩了几个过去,顿时炸得它粉身碎骨,绿水溅得一地都是。 那些鼻涕虫怪见虫后死了,尖叫着,突然像得到了某种力量一样,潮水般向我们这边涌了过来。我们那些所剩不多的干尸部队前去阻挡,一下子给它们压倒在地分了尸。 它们这一来,正中我下怀,免去了我到处瞄准射击的工夫,直接开枪打就成。我像打靶一样疯狂地射向这群恶心的家伙,这群虫怪却前仆后继地倒了一批又来一批。射了一阵子,我觉得不爽,抓着手榴弹使劲地丢,炸得这些虫怪稀巴烂。(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看样子老人应该是个疯子,她约六十左右,一脸的皱纹好像刀子雕成的,双目无神,一身邋遢得不行,嘴里念叨着什么,手上的伞也不晓得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伞上花花绿绿似乎画着什么东西,甚为诡异。看老人这样,我善心大发,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老人的手上。一边的蔡琳见状,也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了老人。 老人似乎根本没在意,只顾着自己嘀咕着什么。 我心想老人看来疯得不轻。 我们正转身要走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吉星遭剥,凶煞缠身,姑娘,你最近需要当心一点!\" 老人没由来地冒出了这句话,让我们不由大吃一惊,狐疑地看着老人。 此时的老人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眼露精光,一扫原来的白痴之状,隐约中还有一种说不上的气质,看起来有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蔡琳左右看了一眼,四处并无其他人,她对着老人好奇地问:\"老人家,您刚才说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寻找一样东西吧?\" 蔡琳这人算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了,但老人的话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她不由失声说:\"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蔡琳尚且如此,我就更别说了,我紧紧瞪着老人,像看怪物一样。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几张黄表纸,递给了蔡琳,然后说了句:\"记得好好保留这几张灵符,你很快就用得着了。\"说完,她撑着那把破伞,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样晃悠悠地走了。 蔡琳翻看着老人给的那几张黄表纸,一脸的愕然。我凑近一看,黄表纸上弯弯曲曲点画着一些像蚯蚓似的文字,有点像我昨天晚上从赶尸的老七那里看见的驱鬼咒,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大一样。我心下纳闷得很,不懂老人的用意。我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眼睛落到她那把破伞之上,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突然想起一种人,心头一震说:\"难道是她?!\" 蔡琳忙问:\"怎么,你认识她?\" 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仙娘!\" 蔡琳估计是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缘故,对于仙娘这种在农村里常见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一脸不解地问:\"仙娘?\" 我说:\"所谓的仙娘也叫神婆或者巫婆,她们跟道士差不多,上可通神,下可通灵,是神鬼之间的媒介。这些人一般是无师自通,突然生一场大病或者疯癫至狂之后,凭空就有了以黄纸为神符,以香灰为灵丹,以清水为神露的本事。她们通过做法,可以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招在她们身上与在世的人对话。她们之所以会有这些能耐,据说是因为她们比常人多了根叫仙骨的骨头。这根骨头能起着打通元、神、鬼、精等世界的大门,吸取这些神秘空间的力量。在农村里这类人一般是托亡魂说话,用半哼半唱的方式谈别人家事长短、儿女疾病、远行人情形,不过大多都是骗人钱财的。而这位老人家刚才一语中的说出你是在寻找一样东西,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真本事……\" 还没等我说完,蔡琳便急跑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想干吗,忙说:\"干吗呢?\" 蔡琳一边跑,一边说:\"我的妈呀,拜托你脑子反应快点好不好,既然她有真本事,那么我们追上去仔细问问,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啊!\" 我一想也是,也追了上去。 可说也奇怪,老人看似走得不快,可任我们怎么跑,就是追不上,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居然把人跟追丢了。我们当然不甘心了,于是向路人打探着这位奇怪的老人的去向,奇怪的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难道见鬼了不成?!我们在镇上寻找了大半天,依然不见老人的踪迹,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老人给跟丢了,蔡琳自然少不了埋怨我一顿,好在她不大爱说话,唠叨了几句也就没多讲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怨恨自己当时咋就蒙了呢,要是反应快点的话,或许对于我们这次寻宝又有了新的提示。 因为老人这事,我心有愧,回到旅馆之后,我没敢去招惹蔡琳,规规矩矩地呆在房间里直到下午。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蔡琳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她开了张支票给我说:\"给,这十万元是你的劳务费。等会儿我就去找老七,他会把我带进凤凰村的。剩下的事情,我能应付得过来。谢谢你带我过来,我们就此分别,等我办完事回到北京,再好好地感谢你!\"看样子老人应该是个疯子,她约六十左右,一脸的皱纹好像刀子雕成的,双目无神,一身邋遢得不行,嘴里念叨着什么,手上的伞也不晓得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伞上花花绿绿似乎画着什么东西,甚为诡异。看老人这样,我善心大发,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老人的手上。一边的蔡琳见状,也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了老人。 老人似乎根本没在意,只顾着自己嘀咕着什么。 我心想老人看来疯得不轻。 我们正转身要走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吉星遭剥,凶煞缠身,姑娘,你最近需要当心一点!\" 老人没由来地冒出了这句话,让我们不由大吃一惊,狐疑地看着老人。 此时的老人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眼露精光,一扫原来的白痴之状,隐约中还有一种说不上的气质,看起来有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蔡琳左右看了一眼,四处并无其他人,她对着老人好奇地问:\"老人家,您刚才说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寻找一样东西吧?\" 蔡琳这人算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了,但老人的话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她不由失声说:\"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蔡琳尚且如此,我就更别说了,我紧紧瞪着老人,像看怪物一样。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几张黄表纸,递给了蔡琳,然后说了句:\"记得好好保留这几张灵符,你很快就用得着了。\"说完,她撑着那把破伞,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样晃悠悠地走了。 蔡琳翻看着老人给的那几张黄表纸,一脸的愕然。我凑近一看,黄表纸上弯弯曲曲点画着一些像蚯蚓似的文字,有点像我昨天晚上从赶尸的老七那里看见的驱鬼咒,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大一样。我心下纳闷得很,不懂老人的用意。我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眼睛落到她那把破伞之上,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突然想起一种人,心头一震说:\"难道是她?!\" 蔡琳忙问:\"怎么,你认识她?\" 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仙娘!\" 蔡琳估计是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缘故,对于仙娘这种在农村里常见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一脸不解地问:\"仙娘?\" 我说:\"所谓的仙娘也叫神婆或者巫婆,她们跟道士差不多,上可通神,下可通灵,是神鬼之间的媒介。这些人一般是无师自通,突然生一场大病或者疯癫至狂之后,凭空就有了以黄纸为神符,以香灰为灵丹,以清水为神露的本事。她们通过做法,可以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招在她们身上与在世的人对话。她们之所以会有这些能耐,据说是因为她们比常人多了根叫仙骨的骨头。这根骨头能起着打通元、神、鬼、精等世界的大门,吸取这些神秘空间的力量。在农村里这类人一般是托亡魂说话,用半哼半唱的方式谈别人家事长短、儿女疾病、远行人情形,不过大多都是骗人钱财的。而这位老人家刚才一语中的说出你是在寻找一样东西,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真本事……\" 还没等我说完,蔡琳便急跑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想干吗,忙说:\"干吗呢?\" 蔡琳一边跑,一边说:\"我的妈呀,拜托你脑子反应快点好不好,既然她有真本事,那么我们追上去仔细问问,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啊!\" 我一想也是,也追了上去。 可说也奇怪,老人看似走得不快,可任我们怎么跑,就是追不上,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居然把人跟追丢了。我们当然不甘心了,于是向路人打探着这位奇怪的老人的去向,奇怪的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难道见鬼了不成?!我们在镇上寻找了大半天,依然不见老人的踪迹,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老人给跟丢了,蔡琳自然少不了埋怨我一顿,好在她不大爱说话,唠叨了几句也就没多讲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怨恨自己当时咋就蒙了呢,要是反应快点的话,或许对于我们这次寻宝又有了新的提示。 因为老人这事,我心有愧,回到旅馆之后,我没敢去招惹蔡琳,规规矩矩地呆在房间里直到下午。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蔡琳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她开了张支票给我说:\"给,这十万元是你的劳务费。等会儿我就去找老七,他会把我带进凤凰村的。剩下的事情,我能应付得过来。谢谢你带我过来,我们就此分别,等我办完事回到北京,再好好地感谢你!\"看样子老人应该是个疯子,她约六十左右,一脸的皱纹好像刀子雕成的,双目无神,一身邋遢得不行,嘴里念叨着什么,手上的伞也不晓得从哪里捡来的,破破烂烂的,伞上花花绿绿似乎画着什么东西,甚为诡异。看老人这样,我善心大发,掏出了一百块钱塞到老人的手上。一边的蔡琳见状,也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塞给了老人。 老人似乎根本没在意,只顾着自己嘀咕着什么。 我心想老人看来疯得不轻。 我们正转身要走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吉星遭剥,凶煞缠身,姑娘,你最近需要当心一点!\" 老人没由来地冒出了这句话,让我们不由大吃一惊,狐疑地看着老人。 此时的老人好像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似的,眼露精光,一扫原来的白痴之状,隐约中还有一种说不上的气质,看起来有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蔡琳左右看了一眼,四处并无其他人,她对着老人好奇地问:\"老人家,您刚才说的话是对我说的吗?\"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在寻找一样东西吧?\" 蔡琳这人算是比较沉着冷静的了,但老人的话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她不由失声说:\"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 蔡琳尚且如此,我就更别说了,我紧紧瞪着老人,像看怪物一样。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掏出了几张黄表纸,递给了蔡琳,然后说了句:\"记得好好保留这几张灵符,你很快就用得着了。\"说完,她撑着那把破伞,像黑暗中的幽灵一样晃悠悠地走了。 蔡琳翻看着老人给的那几张黄表纸,一脸的愕然。我凑近一看,黄表纸上弯弯曲曲点画着一些像蚯蚓似的文字,有点像我昨天晚上从赶尸的老七那里看见的驱鬼咒,但是仔细一看,又不大一样。我心下纳闷得很,不懂老人的用意。我看着老人远去的背影,眼睛落到她那把破伞之上,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图案,突然想起一种人,心头一震说:\"难道是她?!\" 蔡琳忙问:\"怎么,你认识她?\" 我摇头说:\"我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仙娘!\" 蔡琳估计是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的缘故,对于仙娘这种在农村里常见的人似乎并不知道,一脸不解地问:\"仙娘?\" 我说:\"所谓的仙娘也叫神婆或者巫婆,她们跟道士差不多,上可通神,下可通灵,是神鬼之间的媒介。这些人一般是无师自通,突然生一场大病或者疯癫至狂之后,凭空就有了以黄纸为神符,以香灰为灵丹,以清水为神露的本事。她们通过做法,可以将死去的人的灵魂招在她们身上与在世的人对话。她们之所以会有这些能耐,据说是因为她们比常人多了根叫仙骨的骨头。这根骨头能起着打通元、神、鬼、精等世界的大门,吸取这些神秘空间的力量。在农村里这类人一般是托亡魂说话,用半哼半唱的方式谈别人家事长短、儿女疾病、远行人情形,不过大多都是骗人钱财的。而这位老人家刚才一语中的说出你是在寻找一样东西,看来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真本事……\" 还没等我说完,蔡琳便急跑了上去。 我不知道她想干吗,忙说:\"干吗呢?\" 蔡琳一边跑,一边说:\"我的妈呀,拜托你脑子反应快点好不好,既然她有真本事,那么我们追上去仔细问问,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啊!\" 我一想也是,也追了上去。 可说也奇怪,老人看似走得不快,可任我们怎么跑,就是追不上,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居然把人跟追丢了。我们当然不甘心了,于是向路人打探着这位奇怪的老人的去向,奇怪的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没见过。难道见鬼了不成?!我们在镇上寻找了大半天,依然不见老人的踪迹,老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老人给跟丢了,蔡琳自然少不了埋怨我一顿,好在她不大爱说话,唠叨了几句也就没多讲了。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怨恨自己当时咋就蒙了呢,要是反应快点的话,或许对于我们这次寻宝又有了新的提示。 因为老人这事,我心有愧,回到旅馆之后,我没敢去招惹蔡琳,规规矩矩地呆在房间里直到下午。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蔡琳突然敲开了我的房门,她开了张支票给我说:\"给,这十万元是你的劳务费。等会儿我就去找老七,他会把我带进凤凰村的。剩下的事情,我能应付得过来。谢谢你带我过来,我们就此分别,等我办完事回到北京,再好好地感谢你!\"(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我们一回来,老七忙问:\"怎么样,有出口么?\" 我们摇了摇头。 老七沉吟了一下说:\"你们再往这边去找找。这里空气如此畅通,说明跟外界是相通的。你们仔细找找。\" 我们一想也是。如果不跟外界相通的话,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呼吸不困难,至少也会有点憋气。可现今别说憋气了,反而还有点阴冷呢,当下扶着另一边的墙向前寻找。 哪知刚走了几步,突然几个虫怪冲破了干尸群直向我们*来。我并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但是眼下手无寸铁,不免心有点虚,连忙退向老七那边。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虫怪已经靠了过来,抱住了我,张口向我的咽喉咬来。它的力气大得很,我给它这一抱,像被两个铁夹子夹住一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挣扎更就别提了。眼看那张臭嘴就要咬下来了,我正要闭眼等死,突然一股绿水从抱我的那个虫怪身上冒了出来,溅了我一身,然后虫怪像泄气的皮球般倒下了。我本以为是老七在这个紧要关头救了我,谁知虫怪一倒就看见蔡琳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副女剑侠的模样娇俏地站在一边,其他几个向我们奔来的虫怪也早已横尸当场。 我一愣,对着蔡琳说:\"该不会是你救了我吧?\" 蔡琳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就是这样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来着?\" 我说:\"真想不到蔡大小姐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蔡琳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不是告诉过你嘛,我是华山弟子。\" 经她这一提,我顿时想起在北京时,蔡羽飞的确曾说过她练过几年功夫,当时我还半信半疑,此时见她那么干净利索地摆平了这几个虫怪,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便由衷地佩服说:\"我以前有眼无珠,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女人,怕你一人前去凤凰村有危险。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强,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跟着丢人献丑了。\" 蔡琳说:\"说什么傻话呢,你能陪我前来,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我也只是多练了两年功夫而已,没其他的长处,后面的路程说不定全靠你了。\"说着,她从右脚的黑皮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说,\"给,拿着防身。我手上的长剑,你用不了,它是一把软剑,我平常是当腰带系在腰间的,用的时候才拔出来。它像丝绸一样软,得运气才能使得起它。\" 我接过她的匕首,瞪着她那把长有丈五,宽只半指的长剑,怀疑地说:\"是吗?有那么神奇吗?\" 蔡琳一笑说:\"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现在松力了,你看,软了吧。我一用力,你看,又硬了吧?\"她边说,边做着示范。果然那长剑像听她命令一样,一下软了下去,一下竖了起来,煞是神奇。 这时,老七在一边叫道:\"你俩别再站着聊天了,我这里快抵挡不住了。山洞深处又涌出了一批鼻涕虫怪,我手上的灰所剩不多了。你们赶紧找找出口。\" 我们回头看去,那些干尸果真已经所剩不多,大部分已经给鼻涕虫怪撕成粉碎了,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地抵挡着,老七则又在撒灰做法唤醒另外一批干尸作战。刻不容缓,我和蔡琳当场住了嘴,两人赶紧一路找了过去。但是失望得很,依然一无所获。 我们无可奈何又退了回来。老七皱眉说:\"两边都没有,那唯一的出口看来山洞的深处了。\" 我向那个通往山洞深处的路口望了一眼,那里正涌出大批鼻涕虫怪,心不由一紧说:\"山洞的深处就是这群鼻涕虫怪的来源之地,很明显那里是它们的大本营。这里这么多虫怪,我们怎么可能闯进去呢?\" 老七说:\"闯进去倒不难,我可以利用这些干尸布个阵,然后借它们的掩护开条路进去。怕的是万一里面还有一批虫怪的话,那就糟了。它们两边夹击,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蔡琳说:\"闯吧,不闯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等这些干尸都给它们撕掉之后,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老七似乎还有点犹豫,迟疑着没有发话。我继续鼓励说:\"闯吧,老七先生,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看,这山洞里的虫怪少说已经涌出几百个了,里面就算有也肯定不多了,我们完全可以消灭它们,然后再逃出去。而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你不是说手上的灰不多了嘛,不要再犹豫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试一试,或许真能冲出去。\"我们一回来,老七忙问:\"怎么样,有出口么?\" 我们摇了摇头。 老七沉吟了一下说:\"你们再往这边去找找。这里空气如此畅通,说明跟外界是相通的。你们仔细找找。\" 我们一想也是。如果不跟外界相通的话,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呼吸不困难,至少也会有点憋气。可现今别说憋气了,反而还有点阴冷呢,当下扶着另一边的墙向前寻找。 哪知刚走了几步,突然几个虫怪冲破了干尸群直向我们*来。我并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但是眼下手无寸铁,不免心有点虚,连忙退向老七那边。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虫怪已经靠了过来,抱住了我,张口向我的咽喉咬来。它的力气大得很,我给它这一抱,像被两个铁夹子夹住一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挣扎更就别提了。眼看那张臭嘴就要咬下来了,我正要闭眼等死,突然一股绿水从抱我的那个虫怪身上冒了出来,溅了我一身,然后虫怪像泄气的皮球般倒下了。我本以为是老七在这个紧要关头救了我,谁知虫怪一倒就看见蔡琳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副女剑侠的模样娇俏地站在一边,其他几个向我们奔来的虫怪也早已横尸当场。 我一愣,对着蔡琳说:\"该不会是你救了我吧?\" 蔡琳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就是这样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来着?\" 我说:\"真想不到蔡大小姐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蔡琳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不是告诉过你嘛,我是华山弟子。\" 经她这一提,我顿时想起在北京时,蔡羽飞的确曾说过她练过几年功夫,当时我还半信半疑,此时见她那么干净利索地摆平了这几个虫怪,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便由衷地佩服说:\"我以前有眼无珠,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女人,怕你一人前去凤凰村有危险。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强,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跟着丢人献丑了。\" 蔡琳说:\"说什么傻话呢,你能陪我前来,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我也只是多练了两年功夫而已,没其他的长处,后面的路程说不定全靠你了。\"说着,她从右脚的黑皮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说,\"给,拿着防身。我手上的长剑,你用不了,它是一把软剑,我平常是当腰带系在腰间的,用的时候才拔出来。它像丝绸一样软,得运气才能使得起它。\" 我接过她的匕首,瞪着她那把长有丈五,宽只半指的长剑,怀疑地说:\"是吗?有那么神奇吗?\" 蔡琳一笑说:\"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现在松力了,你看,软了吧。我一用力,你看,又硬了吧?\"她边说,边做着示范。果然那长剑像听她命令一样,一下软了下去,一下竖了起来,煞是神奇。 这时,老七在一边叫道:\"你俩别再站着聊天了,我这里快抵挡不住了。山洞深处又涌出了一批鼻涕虫怪,我手上的灰所剩不多了。你们赶紧找找出口。\" 我们回头看去,那些干尸果真已经所剩不多,大部分已经给鼻涕虫怪撕成粉碎了,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地抵挡着,老七则又在撒灰做法唤醒另外一批干尸作战。刻不容缓,我和蔡琳当场住了嘴,两人赶紧一路找了过去。但是失望得很,依然一无所获。 我们无可奈何又退了回来。老七皱眉说:\"两边都没有,那唯一的出口看来山洞的深处了。\" 我向那个通往山洞深处的路口望了一眼,那里正涌出大批鼻涕虫怪,心不由一紧说:\"山洞的深处就是这群鼻涕虫怪的来源之地,很明显那里是它们的大本营。这里这么多虫怪,我们怎么可能闯进去呢?\" 老七说:\"闯进去倒不难,我可以利用这些干尸布个阵,然后借它们的掩护开条路进去。怕的是万一里面还有一批虫怪的话,那就糟了。它们两边夹击,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蔡琳说:\"闯吧,不闯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等这些干尸都给它们撕掉之后,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老七似乎还有点犹豫,迟疑着没有发话。我继续鼓励说:\"闯吧,老七先生,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看,这山洞里的虫怪少说已经涌出几百个了,里面就算有也肯定不多了,我们完全可以消灭它们,然后再逃出去。而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你不是说手上的灰不多了嘛,不要再犹豫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试一试,或许真能冲出去。\" 我们一回来,老七忙问:\"怎么样,有出口么?\" 我们摇了摇头。 老七沉吟了一下说:\"你们再往这边去找找。这里空气如此畅通,说明跟外界是相通的。你们仔细找找。\" 我们一想也是。如果不跟外界相通的话,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呼吸不困难,至少也会有点憋气。可现今别说憋气了,反而还有点阴冷呢,当下扶着另一边的墙向前寻找。 哪知刚走了几步,突然几个虫怪冲破了干尸群直向我们*来。我并不是一个胆小之人,但是眼下手无寸铁,不免心有点虚,连忙退向老七那边。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虫怪已经靠了过来,抱住了我,张口向我的咽喉咬来。它的力气大得很,我给它这一抱,像被两个铁夹子夹住一样,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挣扎更就别提了。眼看那张臭嘴就要咬下来了,我正要闭眼等死,突然一股绿水从抱我的那个虫怪身上冒了出来,溅了我一身,然后虫怪像泄气的皮球般倒下了。我本以为是老七在这个紧要关头救了我,谁知虫怪一倒就看见蔡琳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一副女剑侠的模样娇俏地站在一边,其他几个向我们奔来的虫怪也早已横尸当场。 我一愣,对着蔡琳说:\"该不会是你救了我吧?\" 蔡琳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就是这样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来着?\" 我说:\"真想不到蔡大小姐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蔡琳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不是告诉过你嘛,我是华山弟子。\" 经她这一提,我顿时想起在北京时,蔡羽飞的确曾说过她练过几年功夫,当时我还半信半疑,此时见她那么干净利索地摆平了这几个虫怪,看来还是有两下子的。便由衷地佩服说:\"我以前有眼无珠,还以为你只是个小女人,怕你一人前去凤凰村有危险。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强,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跟着丢人献丑了。\" 蔡琳说:\"说什么傻话呢,你能陪我前来,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我也只是多练了两年功夫而已,没其他的长处,后面的路程说不定全靠你了。\"说着,她从右脚的黑皮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说,\"给,拿着防身。我手上的长剑,你用不了,它是一把软剑,我平常是当腰带系在腰间的,用的时候才拔出来。它像丝绸一样软,得运气才能使得起它。\" 我接过她的匕首,瞪着她那把长有丈五,宽只半指的长剑,怀疑地说:\"是吗?有那么神奇吗?\" 蔡琳一笑说:\"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现在松力了,你看,软了吧。我一用力,你看,又硬了吧?\"她边说,边做着示范。果然那长剑像听她命令一样,一下软了下去,一下竖了起来,煞是神奇。 这时,老七在一边叫道:\"你俩别再站着聊天了,我这里快抵挡不住了。山洞深处又涌出了一批鼻涕虫怪,我手上的灰所剩不多了。你们赶紧找找出口。\" 我们回头看去,那些干尸果真已经所剩不多,大部分已经给鼻涕虫怪撕成粉碎了,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地抵挡着,老七则又在撒灰做法唤醒另外一批干尸作战。刻不容缓,我和蔡琳当场住了嘴,两人赶紧一路找了过去。但是失望得很,依然一无所获。 我们无可奈何又退了回来。老七皱眉说:\"两边都没有,那唯一的出口看来山洞的深处了。\" 我向那个通往山洞深处的路口望了一眼,那里正涌出大批鼻涕虫怪,心不由一紧说:\"山洞的深处就是这群鼻涕虫怪的来源之地,很明显那里是它们的大本营。这里这么多虫怪,我们怎么可能闯进去呢?\" 老七说:\"闯进去倒不难,我可以利用这些干尸布个阵,然后借它们的掩护开条路进去。怕的是万一里面还有一批虫怪的话,那就糟了。它们两边夹击,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蔡琳说:\"闯吧,不闯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等这些干尸都给它们撕掉之后,我们就在劫难逃了。\" 老七似乎还有点犹豫,迟疑着没有发话。我继续鼓励说:\"闯吧,老七先生,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看,这山洞里的虫怪少说已经涌出几百个了,里面就算有也肯定不多了,我们完全可以消灭它们,然后再逃出去。而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份,你不是说手上的灰不多了嘛,不要再犹豫了,反正左右都是死,试一试,或许真能冲出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蔡琳说:\"我也在上面到处找你,估计是这瀑布声太大,你我都没听见。刚才我好像还听见老七先生的声音,他也在这里了吧?\" 老七应声说:\"嗯,我也在。刚才听王先生拼命地叫你的名字,我就听声音找了过来。\" 蔡琳问:\"那船夫呢?\" 我说:\"不晓得,我刚才在下游没找到他。\" 老七跟着说:\"我也是,我在周围也找过了,也没找到他。\" 蔡琳颇为担心地说:\"上面也没有,难道他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老七说:\"应该不会吧,他水上功夫很好的,可能是没听到我们的喊声。要不,我们再四处找找?\" 我说:\"他长期生活在水上,我们掉下来都没什么事,他就更不会有事了。走,我们找找看,说不定他现在也在找我们呢。\" 于是我们三人便在四周一边喊,一边找。如此寻了半天,上下游都找了一下,依然不见船夫的踪影。在水里折腾了那么久,我们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再这样下去,别说找人,就连我们也自身难保。当下我们立即决定,先上岸再说。 深夜里我们都看不见,自然无法辨清方向,也不晓得哪里能上去。但既然水是向下流的,那么左右两边就一定是岸。虽然不知道哪边的岸离我们近,但是只要选定一边,一直游过去就一定能上岸了。我们根据右手顺手的习惯选择了右边,然后三人奋力游了过去。 估摸游了十来分钟,我们到了岸边,但是遗憾的是我们运气不好,岸边尽是一些大石头,看来尽头是片悬崖。好在人也算到了岸边,我们沿着石头一路向下走去,终于摸到一个地方不是石头了。我怕上面的面积太小,容不下我们三人,一个猛子钻到水底,捡了两块石头上来。我向前掷了一块,斜着向右掷了一块,两块石头一掷都没声响了,这无疑说明上面的面积大得很,于是我们三人从水里爬了上来。 一上岸,我们怕走失了,三人拉着手摸索着走了一段路方才停下。目前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是烧堆火出来,不然先别说这里有没有野兽,光就我们这一身湿漉漉的,到明天早上不冷死也要脱层皮了。我们三人就我有个打火机,老七虽然也抽烟,可他用的是火柴,经刚才一泡便成了废物;蔡琳不抽烟,自然就没有火机了,所以我这个打火机算是我们生火的唯一机会。 好在我这个打火机也算耐用,我咔嚓咔嚓咔了半天,居然打着了。我们三人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找来一堆树枝和落叶,烧了一堆火。火一着,我们的心总算踏实了。三人围在火边,一边烤着火,一边说着话。对于刚才的死里逃生,我们都觉得纯属侥幸。借着火光,我们发现所在之地好像是在山脚下,至于到底在何处那就不知道了。在这么一个夜晚,这样的一个处境,除了等天亮之外,我们什么也干不了。我们怕有野兽,不敢睡,只好利用聊天打发时间。我们就这样说着,直到黎明才放心入睡。 第四章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之间就醒来了,睁眼一看天已大亮,旁边的篝火早已熄灭。我坐了起来,看见蔡琳正要往河边走去。 她也发现我醒了,冲着我嫣然一笑说:\"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刚要去那洗把脸呢。\" 我一看旁边的老七还在睡觉,站了起来说:\"我是自然醒的,一起去呀!\" 我边跟着她前去河边,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我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个凹形大山的脚下,山势很是险峻,山高林密,挡住了太阳的光,以至我们这里的光线有点阴暗。从天色来看,这时估摸已有八九点。 这时,我终于看清那个水潭的真面目了。原来这个积水潭的两边,唯独我们所站的地方有一块立足之地,其他地方都是陡峭得如同刀劈一般的悬崖。更恐怖的是,再下面一点就是怪石凹凸的湍流,人要是冲下去的话,脑袋非得当场开花不可。 看到这些,我倒抽了一口气说:\"昨天晚上真是险得没办法想啊,要是当时我们朝对岸游去的话,现在恐怕成了鱼的早餐了。\" 蔡琳说:\"是的,很险,好在你英明,当时提出朝这边游,不然就算不淹死也得撞死了。\" 蔡琳说:\"我也在上面到处找你,估计是这瀑布声太大,你我都没听见。刚才我好像还听见老七先生的声音,他也在这里了吧?\" 老七应声说:\"嗯,我也在。刚才听王先生拼命地叫你的名字,我就听声音找了过来。\" 蔡琳问:\"那船夫呢?\" 我说:\"不晓得,我刚才在下游没找到他。\" 老七跟着说:\"我也是,我在周围也找过了,也没找到他。\" 蔡琳颇为担心地说:\"上面也没有,难道他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老七说:\"应该不会吧,他水上功夫很好的,可能是没听到我们的喊声。要不,我们再四处找找?\" 我说:\"他长期生活在水上,我们掉下来都没什么事,他就更不会有事了。走,我们找找看,说不定他现在也在找我们呢。\" 于是我们三人便在四周一边喊,一边找。如此寻了半天,上下游都找了一下,依然不见船夫的踪影。在水里折腾了那么久,我们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再这样下去,别说找人,就连我们也自身难保。当下我们立即决定,先上岸再说。 深夜里我们都看不见,自然无法辨清方向,也不晓得哪里能上去。但既然水是向下流的,那么左右两边就一定是岸。虽然不知道哪边的岸离我们近,但是只要选定一边,一直游过去就一定能上岸了。我们根据右手顺手的习惯选择了右边,然后三人奋力游了过去。 估摸游了十来分钟,我们到了岸边,但是遗憾的是我们运气不好,岸边尽是一些大石头,看来尽头是片悬崖。好在人也算到了岸边,我们沿着石头一路向下走去,终于摸到一个地方不是石头了。我怕上面的面积太小,容不下我们三人,一个猛子钻到水底,捡了两块石头上来。我向前掷了一块,斜着向右掷了一块,两块石头一掷都没声响了,这无疑说明上面的面积大得很,于是我们三人从水里爬了上来。 一上岸,我们怕走失了,三人拉着手摸索着走了一段路方才停下。目前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是烧堆火出来,不然先别说这里有没有野兽,光就我们这一身湿漉漉的,到明天早上不冷死也要脱层皮了。我们三人就我有个打火机,老七虽然也抽烟,可他用的是火柴,经刚才一泡便成了废物;蔡琳不抽烟,自然就没有火机了,所以我这个打火机算是我们生火的唯一机会。 好在我这个打火机也算耐用,我咔嚓咔嚓咔了半天,居然打着了。我们三人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找来一堆树枝和落叶,烧了一堆火。火一着,我们的心总算踏实了。三人围在火边,一边烤着火,一边说着话。对于刚才的死里逃生,我们都觉得纯属侥幸。借着火光,我们发现所在之地好像是在山脚下,至于到底在何处那就不知道了。在这么一个夜晚,这样的一个处境,除了等天亮之外,我们什么也干不了。我们怕有野兽,不敢睡,只好利用聊天打发时间。我们就这样说着,直到黎明才放心入睡。 第四章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之间就醒来了,睁眼一看天已大亮,旁边的篝火早已熄灭。我坐了起来,看见蔡琳正要往河边走去。 她也发现我醒了,冲着我嫣然一笑说:\"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刚要去那洗把脸呢。\" 我一看旁边的老七还在睡觉,站了起来说:\"我是自然醒的,一起去呀!\" 我边跟着她前去河边,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我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个凹形大山的脚下,山势很是险峻,山高林密,挡住了太阳的光,以至我们这里的光线有点阴暗。从天色来看,这时估摸已有八九点。 这时,我终于看清那个水潭的真面目了。原来这个积水潭的两边,唯独我们所站的地方有一块立足之地,其他地方都是陡峭得如同刀劈一般的悬崖。更恐怖的是,再下面一点就是怪石凹凸的湍流,人要是冲下去的话,脑袋非得当场开花不可。 看到这些,我倒抽了一口气说:\"昨天晚上真是险得没办法想啊,要是当时我们朝对岸游去的话,现在恐怕成了鱼的早餐了。\" 蔡琳说:\"是的,很险,好在你英明,当时提出朝这边游,不然就算不淹死也得撞死了。\"蔡琳说:\"我也在上面到处找你,估计是这瀑布声太大,你我都没听见。刚才我好像还听见老七先生的声音,他也在这里了吧?\" 老七应声说:\"嗯,我也在。刚才听王先生拼命地叫你的名字,我就听声音找了过来。\" 蔡琳问:\"那船夫呢?\" 我说:\"不晓得,我刚才在下游没找到他。\" 老七跟着说:\"我也是,我在周围也找过了,也没找到他。\" 蔡琳颇为担心地说:\"上面也没有,难道他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老七说:\"应该不会吧,他水上功夫很好的,可能是没听到我们的喊声。要不,我们再四处找找?\" 我说:\"他长期生活在水上,我们掉下来都没什么事,他就更不会有事了。走,我们找找看,说不定他现在也在找我们呢。\" 于是我们三人便在四周一边喊,一边找。如此寻了半天,上下游都找了一下,依然不见船夫的踪影。在水里折腾了那么久,我们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再这样下去,别说找人,就连我们也自身难保。当下我们立即决定,先上岸再说。 深夜里我们都看不见,自然无法辨清方向,也不晓得哪里能上去。但既然水是向下流的,那么左右两边就一定是岸。虽然不知道哪边的岸离我们近,但是只要选定一边,一直游过去就一定能上岸了。我们根据右手顺手的习惯选择了右边,然后三人奋力游了过去。 估摸游了十来分钟,我们到了岸边,但是遗憾的是我们运气不好,岸边尽是一些大石头,看来尽头是片悬崖。好在人也算到了岸边,我们沿着石头一路向下走去,终于摸到一个地方不是石头了。我怕上面的面积太小,容不下我们三人,一个猛子钻到水底,捡了两块石头上来。我向前掷了一块,斜着向右掷了一块,两块石头一掷都没声响了,这无疑说明上面的面积大得很,于是我们三人从水里爬了上来。 一上岸,我们怕走失了,三人拉着手摸索着走了一段路方才停下。目前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是烧堆火出来,不然先别说这里有没有野兽,光就我们这一身湿漉漉的,到明天早上不冷死也要脱层皮了。我们三人就我有个打火机,老七虽然也抽烟,可他用的是火柴,经刚才一泡便成了废物;蔡琳不抽烟,自然就没有火机了,所以我这个打火机算是我们生火的唯一机会。 好在我这个打火机也算耐用,我咔嚓咔嚓咔了半天,居然打着了。我们三人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找来一堆树枝和落叶,烧了一堆火。火一着,我们的心总算踏实了。三人围在火边,一边烤着火,一边说着话。对于刚才的死里逃生,我们都觉得纯属侥幸。借着火光,我们发现所在之地好像是在山脚下,至于到底在何处那就不知道了。在这么一个夜晚,这样的一个处境,除了等天亮之外,我们什么也干不了。我们怕有野兽,不敢睡,只好利用聊天打发时间。我们就这样说着,直到黎明才放心入睡。 第四章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之间就醒来了,睁眼一看天已大亮,旁边的篝火早已熄灭。我坐了起来,看见蔡琳正要往河边走去。 她也发现我醒了,冲着我嫣然一笑说:\"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刚要去那洗把脸呢。\" 我一看旁边的老七还在睡觉,站了起来说:\"我是自然醒的,一起去呀!\" 我边跟着她前去河边,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我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个凹形大山的脚下,山势很是险峻,山高林密,挡住了太阳的光,以至我们这里的光线有点阴暗。从天色来看,这时估摸已有八九点。 这时,我终于看清那个水潭的真面目了。原来这个积水潭的两边,唯独我们所站的地方有一块立足之地,其他地方都是陡峭得如同刀劈一般的悬崖。更恐怖的是,再下面一点就是怪石凹凸的湍流,人要是冲下去的话,脑袋非得当场开花不可。 看到这些,我倒抽了一口气说:\"昨天晚上真是险得没办法想啊,要是当时我们朝对岸游去的话,现在恐怕成了鱼的早餐了。\" 蔡琳说:\"是的,很险,好在你英明,当时提出朝这边游,不然就算不淹死也得撞死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我本来就是打算变卖玉佩的,他这样一提正中下怀,忙说:\"舍得,舍得。老哥,你看我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典当师拿起玉佩又看了几眼说:\"买东西不在我的权限之内,老弟你先等我一下,我请我们的经理出来看看。你放心,他绝对不会坑你的。\"说完,他转身去找他们的经理了。 很快,他和他的经理出来了。那个经理一看就是个典型的商人,挺着个啤酒肚,满脸微笑地走了过来。他看了看那块玉佩,对我说:\"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陶大海,刚才听老刘说,小兄弟有意将这块玉佩卖了。\" 我点头说:\"是的,没有办法,急需钱治病。\" 陶大海问:\"那你想卖多少钱呢?\" 我说:\"八千块。这块玉佩是战国时期楚国的遗物,按照现在玉石市场的行情,它的保守价也不止一万块。我是急需钱治病,价格凑合就成了,只想尽快脱手。\" 陶大海扫了我两眼说:\"看来兄弟对玉石市场蛮熟悉的嘛。\" 我如实说:\"我以前是拍卖公司的鉴宝师。\" 陶大海微微有点吃惊,说:\"哦,原来是这样,这就难怪了。冒昧地问一下,兄弟以前在哪家公司做?\" 我把我那个倒闭的单位名报了出来。 陶大海点头说:\"我以前还跟你们公司有业务来往呢,有时我会把绝当(典当期限届满或续当期限届满后,当户应在五天内赎当或续当,逾期不赎当或续当为绝当)的物品委托你们单位拍卖呢。你们公司挺好的,价格公道,信用又好,只可惜得罪了人。唉,不说了,多说容易惹祸上身。大家都不是外人,八千就八千吧,我也不砍你的价了。\" 就这样,我们成交了。有了这笔钱,我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我又恢复到重新找工作的那个状态上来。 某日,我正在外面等面试的电话,找了张旧报纸坐在一棵树下,看着车辆和人群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忽然感慨阳光是多么好,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来就没有感觉白天居然会有这么美好!正在大发感叹的时候,沉寂了一个多月的手机破天荒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心里一阵狂喜,以为是用人单位打过来的,哪知一接居然是那家典当行的经理陶大海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问:\"是王子安先生吗?我是陶大海。上次您在我这里卖了件楚国时期的玉佩,还记得不?\" 上次他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我焉能不记得,应声说:\"我就是,原来是陶经理,您好您好!\" 陶大海呵呵一笑说:\"王老弟你现在有空吗?方便到我这里来一趟吗?有件事想麻烦兄弟一下!\" 我搞不清他找我干吗,心下虽然有点迟疑,但是嘴上还是说:\"有空,陶经理您找我有什么事?\" 陶大海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过来就知道了,反正不会是坏事。\" 我答应了说:\"那好,我现在过去,你等我啊!\" 陶大海回答说,\"好,我在公司里等你!\"说完,他似乎又改变了主意,\"嗯,算了吧,王老弟你现在在何处?我开车去接你!\" 我客套说:\"不用了,我自己打个的就成了,反正路程也不远。\" 陶大海说:\"还是我开车过去吧,反正等下你过来了,我们还是要去另外一个地方的。你现在在哪里?\" 我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诉了他。 陶大海说:\"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说完便挂了机。 我找了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在原地等着陶大海。 估摸过了十来分钟,陶大海就开着一辆白色小轿车过来了。我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坐上副驾驶座位,笑说:\"陶经理,您好啊,速度挺快的嘛。\" 陶大海含笑说:\"呵呵,我是抄小路过来的。要是走大路,来这里没有半个小时也要二十分钟。\" 我问:\"陶经理,那么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呀?\" 陶大海说:\"我也不晓得,是别人要我过来请你的。\" 我问说:\"谁呀?\" 陶大海说:\"是我的一个老客户。昨天他去我那里逛的时候,相中了你卖给我的那块玉佩。当天晚上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询问那块玉佩的来历。我如实告诉了他,他就问我你是怎么得来的,而这个我并不清楚,于是他问我能不能把你请到他那里做客,他想详细地问问你。我瞧他像是很急的样子就答应了,所以今天就冒昧地联系你了。王老弟,你看这事……\"我本来就是打算变卖玉佩的,他这样一提正中下怀,忙说:\"舍得,舍得。老哥,你看我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典当师拿起玉佩又看了几眼说:\"买东西不在我的权限之内,老弟你先等我一下,我请我们的经理出来看看。你放心,他绝对不会坑你的。\"说完,他转身去找他们的经理了。 很快,他和他的经理出来了。那个经理一看就是个典型的商人,挺着个啤酒肚,满脸微笑地走了过来。他看了看那块玉佩,对我说:\"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陶大海,刚才听老刘说,小兄弟有意将这块玉佩卖了。\" 我点头说:\"是的,没有办法,急需钱治病。\" 陶大海问:\"那你想卖多少钱呢?\" 我说:\"八千块。这块玉佩是战国时期楚国的遗物,按照现在玉石市场的行情,它的保守价也不止一万块。我是急需钱治病,价格凑合就成了,只想尽快脱手。\" 陶大海扫了我两眼说:\"看来兄弟对玉石市场蛮熟悉的嘛。\" 我如实说:\"我以前是拍卖公司的鉴宝师。\" 陶大海微微有点吃惊,说:\"哦,原来是这样,这就难怪了。冒昧地问一下,兄弟以前在哪家公司做?\" 我把我那个倒闭的单位名报了出来。 陶大海点头说:\"我以前还跟你们公司有业务来往呢,有时我会把绝当(典当期限届满或续当期限届满后,当户应在五天内赎当或续当,逾期不赎当或续当为绝当)的物品委托你们单位拍卖呢。你们公司挺好的,价格公道,信用又好,只可惜得罪了人。唉,不说了,多说容易惹祸上身。大家都不是外人,八千就八千吧,我也不砍你的价了。\" 就这样,我们成交了。有了这笔钱,我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我又恢复到重新找工作的那个状态上来。 某日,我正在外面等面试的电话,找了张旧报纸坐在一棵树下,看着车辆和人群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忽然感慨阳光是多么好,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来就没有感觉白天居然会有这么美好!正在大发感叹的时候,沉寂了一个多月的手机破天荒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心里一阵狂喜,以为是用人单位打过来的,哪知一接居然是那家典当行的经理陶大海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问:\"是王子安先生吗?我是陶大海。上次您在我这里卖了件楚国时期的玉佩,还记得不?\" 上次他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我焉能不记得,应声说:\"我就是,原来是陶经理,您好您好!\" 陶大海呵呵一笑说:\"王老弟你现在有空吗?方便到我这里来一趟吗?有件事想麻烦兄弟一下!\" 我搞不清他找我干吗,心下虽然有点迟疑,但是嘴上还是说:\"有空,陶经理您找我有什么事?\" 陶大海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过来就知道了,反正不会是坏事。\" 我答应了说:\"那好,我现在过去,你等我啊!\" 陶大海回答说,\"好,我在公司里等你!\"说完,他似乎又改变了主意,\"嗯,算了吧,王老弟你现在在何处?我开车去接你!\" 我客套说:\"不用了,我自己打个的就成了,反正路程也不远。\" 陶大海说:\"还是我开车过去吧,反正等下你过来了,我们还是要去另外一个地方的。你现在在哪里?\" 我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诉了他。 陶大海说:\"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说完便挂了机。 我找了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在原地等着陶大海。 估摸过了十来分钟,陶大海就开着一辆白色小轿车过来了。我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坐上副驾驶座位,笑说:\"陶经理,您好啊,速度挺快的嘛。\" 陶大海含笑说:\"呵呵,我是抄小路过来的。要是走大路,来这里没有半个小时也要二十分钟。\" 我问:\"陶经理,那么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呀?\" 陶大海说:\"我也不晓得,是别人要我过来请你的。\" 我问说:\"谁呀?\" 陶大海说:\"是我的一个老客户。昨天他去我那里逛的时候,相中了你卖给我的那块玉佩。当天晚上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询问那块玉佩的来历。我如实告诉了他,他就问我你是怎么得来的,而这个我并不清楚,于是他问我能不能把你请到他那里做客,他想详细地问问你。我瞧他像是很急的样子就答应了,所以今天就冒昧地联系你了。王老弟,你看这事……\" 我本来就是打算变卖玉佩的,他这样一提正中下怀,忙说:\"舍得,舍得。老哥,你看我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典当师拿起玉佩又看了几眼说:\"买东西不在我的权限之内,老弟你先等我一下,我请我们的经理出来看看。你放心,他绝对不会坑你的。\"说完,他转身去找他们的经理了。 很快,他和他的经理出来了。那个经理一看就是个典型的商人,挺着个啤酒肚,满脸微笑地走了过来。他看了看那块玉佩,对我说:\"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陶大海,刚才听老刘说,小兄弟有意将这块玉佩卖了。\" 我点头说:\"是的,没有办法,急需钱治病。\" 陶大海问:\"那你想卖多少钱呢?\" 我说:\"八千块。这块玉佩是战国时期楚国的遗物,按照现在玉石市场的行情,它的保守价也不止一万块。我是急需钱治病,价格凑合就成了,只想尽快脱手。\" 陶大海扫了我两眼说:\"看来兄弟对玉石市场蛮熟悉的嘛。\" 我如实说:\"我以前是拍卖公司的鉴宝师。\" 陶大海微微有点吃惊,说:\"哦,原来是这样,这就难怪了。冒昧地问一下,兄弟以前在哪家公司做?\" 我把我那个倒闭的单位名报了出来。 陶大海点头说:\"我以前还跟你们公司有业务来往呢,有时我会把绝当(典当期限届满或续当期限届满后,当户应在五天内赎当或续当,逾期不赎当或续当为绝当)的物品委托你们单位拍卖呢。你们公司挺好的,价格公道,信用又好,只可惜得罪了人。唉,不说了,多说容易惹祸上身。大家都不是外人,八千就八千吧,我也不砍你的价了。\" 就这样,我们成交了。有了这笔钱,我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我又恢复到重新找工作的那个状态上来。 某日,我正在外面等面试的电话,找了张旧报纸坐在一棵树下,看着车辆和人群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忽然感慨阳光是多么好,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来就没有感觉白天居然会有这么美好!正在大发感叹的时候,沉寂了一个多月的手机破天荒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心里一阵狂喜,以为是用人单位打过来的,哪知一接居然是那家典当行的经理陶大海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问:\"是王子安先生吗?我是陶大海。上次您在我这里卖了件楚国时期的玉佩,还记得不?\" 上次他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我焉能不记得,应声说:\"我就是,原来是陶经理,您好您好!\" 陶大海呵呵一笑说:\"王老弟你现在有空吗?方便到我这里来一趟吗?有件事想麻烦兄弟一下!\" 我搞不清他找我干吗,心下虽然有点迟疑,但是嘴上还是说:\"有空,陶经理您找我有什么事?\" 陶大海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过来就知道了,反正不会是坏事。\" 我答应了说:\"那好,我现在过去,你等我啊!\" 陶大海回答说,\"好,我在公司里等你!\"说完,他似乎又改变了主意,\"嗯,算了吧,王老弟你现在在何处?我开车去接你!\" 我客套说:\"不用了,我自己打个的就成了,反正路程也不远。\" 陶大海说:\"还是我开车过去吧,反正等下你过来了,我们还是要去另外一个地方的。你现在在哪里?\" 我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诉了他。 陶大海说:\"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说完便挂了机。 我找了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在原地等着陶大海。 估摸过了十来分钟,陶大海就开着一辆白色小轿车过来了。我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坐上副驾驶座位,笑说:\"陶经理,您好啊,速度挺快的嘛。\" 陶大海含笑说:\"呵呵,我是抄小路过来的。要是走大路,来这里没有半个小时也要二十分钟。\" 我问:\"陶经理,那么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呀?\" 陶大海说:\"我也不晓得,是别人要我过来请你的。\" 我问说:\"谁呀?\" 陶大海说:\"是我的一个老客户。昨天他去我那里逛的时候,相中了你卖给我的那块玉佩。当天晚上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询问那块玉佩的来历。我如实告诉了他,他就问我你是怎么得来的,而这个我并不清楚,于是他问我能不能把你请到他那里做客,他想详细地问问你。我瞧他像是很急的样子就答应了,所以今天就冒昧地联系你了。王老弟,你看这事……\"(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我一笑,说:\"我当时只是感觉朝这边游,方便右手用力而已。当时黑糊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哪想那么多!\" 蔡琳也微微一笑说:\"你现在估计后悔得要死了吧。我叫你不要跟来的,这不,差点送了性命。不过你可不能怪我哦,是你自己死缠烂打非要跟来的!\" 我冷哼了一声,说:\"你也太小看我了,这点小困难就想把我吓倒了?门都没有!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这是我自己选的,就算死了也是我自己找的。不过要想我死也没那么容易,我命大着呢!算命的说我能活一百多岁,会娶个很正点的老婆,生一帮孩子的!\" 蔡琳格格一笑说:\"你老婆又不是猪,哪能生那么多孩子!\" 她本来长相就极美,这一笑更美了,看得我心里不由一动,接口说:\"嘿嘿,你笑起来跟我老婆好像!\" 蔡琳似乎没听出我话中另外的含义,反而睁大眼睛看着我说:\"哦,是吗?你老婆真的跟我长得很像吗?\" 见她如此,我心里微微有点失望,一耸肩说:\"嗯,我以后找老婆就按照你的样子去找!\" 蔡琳哼了一声说:\"原来没有呢。少在这里瞎掰了,我又长得不美,干吗按我的样子去找呢!\" 看她的样子,人倒单纯得很,两句暧昧的话都没听出意思来,我也不好过分轻浮,嘿嘿一声说:\"正因为你不美,样子像个猪头啊,所以像你这样的人才能生嘛!\" 蔡琳上前一步,伸手捏住了我的手臂说:\"原来你是绕着弯子在骂我,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她这一捏很是用力,疼得我不行,忙说:\"哎哟,我道歉。你们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一点玩笑也开不得,动不动就捏人,也太凶悍了吧!\" 蔡琳瞥了我一眼,松开了手说:\"是你先骂我的,怎怪得了我。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要是再这样,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一吐舌头说:\"好凶的女人,以后谁娶了你谁倒霉!\" 蔡琳一瞪眼,举手作势又要捏人:\"你还说!\" 我马上投降说:\"ok,我不说还不成。赶紧洗把脸吧,瞧你脸上脏兮兮的,整个一大花猫。我不骗你,不信你照照河水!\"我这下可不是瞎掰的,我们两个昨天假扮干尸由老七化了妆,经过昨晚那一折腾,脸上的妆早就乱了,所以此时的她,脸上的确有点脏。 蔡琳不信,当下低头照照了,随后马上捧水搓洗着,我在一边呵呵大笑。 蔡琳突然捧了一把,打在我的身上,娇声说:\"敢笑我,我泼死你!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说着又捧了几把水向我泼来。 我连忙躲闪,嘴里告饶说:\"好了,我的大小姐,别玩了,我知错了。\" 蔡琳停下手来说:\"好吧,不玩了,你过来吧,洗一洗。\"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对了,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跟凤凰村的方位是相反呢还是一致?\" 我看了看太阳的位置,一改嘻哈之色说:\"凤凰村是在东边,我们现在是在南边。这条河流的方向好像是从南边流向东边的,不过河水那么湍急,走水路看来是不行了,唯一的办法只有从这座山上翻过去了。\" 蔡琳仰望着这座山说:\"这山这么大,看来我们只有爬了。你赶紧洗一洗吧,这会儿老七先生也可能醒来了,等下我们跟他商量一下怎么走。他赶的那些尸体都冲走了,看来假扮干尸混进凤凰村是不行了,我们得另外想办法了。\" 我嗯了一下,走过去,洗了一把脸,和蔡琳返回昨晚我们睡觉的地方。 老七果然已经醒来,正坐在草地上叼着烟斗,吸着烟。昨天晚上烤了一夜的火,我们衣服早就干了,老七的烟丝和火柴那就更别说了。我们脱下的那两件黑衣长袍,本来是凌乱地丢在一边,已被他捡起来叠好放在了一边,看来此老还是挺爱惜的。他一见我们就放下烟斗说:\"你们回来了,看见老王的尸体没?\"他所说的老王就是那个船夫。 他这一问,我心里不由有点惭愧,刚才光顾着跟蔡琳逗乐,倒把船夫的事情给忘了,我不确定地说:\"好像没看见。\"说的时候眼睛看着蔡琳,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一笑,说:\"我当时只是感觉朝这边游,方便右手用力而已。当时黑糊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哪想那么多!\" 蔡琳也微微一笑说:\"你现在估计后悔得要死了吧。我叫你不要跟来的,这不,差点送了性命。不过你可不能怪我哦,是你自己死缠烂打非要跟来的!\" 我冷哼了一声,说:\"你也太小看我了,这点小困难就想把我吓倒了?门都没有!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这是我自己选的,就算死了也是我自己找的。不过要想我死也没那么容易,我命大着呢!算命的说我能活一百多岁,会娶个很正点的老婆,生一帮孩子的!\" 蔡琳格格一笑说:\"你老婆又不是猪,哪能生那么多孩子!\" 她本来长相就极美,这一笑更美了,看得我心里不由一动,接口说:\"嘿嘿,你笑起来跟我老婆好像!\" 蔡琳似乎没听出我话中另外的含义,反而睁大眼睛看着我说:\"哦,是吗?你老婆真的跟我长得很像吗?\" 见她如此,我心里微微有点失望,一耸肩说:\"嗯,我以后找老婆就按照你的样子去找!\" 蔡琳哼了一声说:\"原来没有呢。少在这里瞎掰了,我又长得不美,干吗按我的样子去找呢!\" 看她的样子,人倒单纯得很,两句暧昧的话都没听出意思来,我也不好过分轻浮,嘿嘿一声说:\"正因为你不美,样子像个猪头啊,所以像你这样的人才能生嘛!\" 蔡琳上前一步,伸手捏住了我的手臂说:\"原来你是绕着弯子在骂我,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她这一捏很是用力,疼得我不行,忙说:\"哎哟,我道歉。你们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一点玩笑也开不得,动不动就捏人,也太凶悍了吧!\" 蔡琳瞥了我一眼,松开了手说:\"是你先骂我的,怎怪得了我。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要是再这样,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一吐舌头说:\"好凶的女人,以后谁娶了你谁倒霉!\" 蔡琳一瞪眼,举手作势又要捏人:\"你还说!\" 我马上投降说:\"ok,我不说还不成。赶紧洗把脸吧,瞧你脸上脏兮兮的,整个一大花猫。我不骗你,不信你照照河水!\"我这下可不是瞎掰的,我们两个昨天假扮干尸由老七化了妆,经过昨晚那一折腾,脸上的妆早就乱了,所以此时的她,脸上的确有点脏。 蔡琳不信,当下低头照照了,随后马上捧水搓洗着,我在一边呵呵大笑。 蔡琳突然捧了一把,打在我的身上,娇声说:\"敢笑我,我泼死你!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说着又捧了几把水向我泼来。 我连忙躲闪,嘴里告饶说:\"好了,我的大小姐,别玩了,我知错了。\" 蔡琳停下手来说:\"好吧,不玩了,你过来吧,洗一洗。\"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对了,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跟凤凰村的方位是相反呢还是一致?\" 我看了看太阳的位置,一改嘻哈之色说:\"凤凰村是在东边,我们现在是在南边。这条河流的方向好像是从南边流向东边的,不过河水那么湍急,走水路看来是不行了,唯一的办法只有从这座山上翻过去了。\" 蔡琳仰望着这座山说:\"这山这么大,看来我们只有爬了。你赶紧洗一洗吧,这会儿老七先生也可能醒来了,等下我们跟他商量一下怎么走。他赶的那些尸体都冲走了,看来假扮干尸混进凤凰村是不行了,我们得另外想办法了。\" 我嗯了一下,走过去,洗了一把脸,和蔡琳返回昨晚我们睡觉的地方。 老七果然已经醒来,正坐在草地上叼着烟斗,吸着烟。昨天晚上烤了一夜的火,我们衣服早就干了,老七的烟丝和火柴那就更别说了。我们脱下的那两件黑衣长袍,本来是凌乱地丢在一边,已被他捡起来叠好放在了一边,看来此老还是挺爱惜的。他一见我们就放下烟斗说:\"你们回来了,看见老王的尸体没?\"他所说的老王就是那个船夫。 他这一问,我心里不由有点惭愧,刚才光顾着跟蔡琳逗乐,倒把船夫的事情给忘了,我不确定地说:\"好像没看见。\"说的时候眼睛看着蔡琳,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我一笑,说:\"我当时只是感觉朝这边游,方便右手用力而已。当时黑糊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哪想那么多!\" 蔡琳也微微一笑说:\"你现在估计后悔得要死了吧。我叫你不要跟来的,这不,差点送了性命。不过你可不能怪我哦,是你自己死缠烂打非要跟来的!\" 我冷哼了一声,说:\"你也太小看我了,这点小困难就想把我吓倒了?门都没有!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这是我自己选的,就算死了也是我自己找的。不过要想我死也没那么容易,我命大着呢!算命的说我能活一百多岁,会娶个很正点的老婆,生一帮孩子的!\" 蔡琳格格一笑说:\"你老婆又不是猪,哪能生那么多孩子!\" 她本来长相就极美,这一笑更美了,看得我心里不由一动,接口说:\"嘿嘿,你笑起来跟我老婆好像!\" 蔡琳似乎没听出我话中另外的含义,反而睁大眼睛看着我说:\"哦,是吗?你老婆真的跟我长得很像吗?\" 见她如此,我心里微微有点失望,一耸肩说:\"嗯,我以后找老婆就按照你的样子去找!\" 蔡琳哼了一声说:\"原来没有呢。少在这里瞎掰了,我又长得不美,干吗按我的样子去找呢!\" 看她的样子,人倒单纯得很,两句暧昧的话都没听出意思来,我也不好过分轻浮,嘿嘿一声说:\"正因为你不美,样子像个猪头啊,所以像你这样的人才能生嘛!\" 蔡琳上前一步,伸手捏住了我的手臂说:\"原来你是绕着弯子在骂我,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她这一捏很是用力,疼得我不行,忙说:\"哎哟,我道歉。你们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一点玩笑也开不得,动不动就捏人,也太凶悍了吧!\" 蔡琳瞥了我一眼,松开了手说:\"是你先骂我的,怎怪得了我。这次就放过你了,下次要是再这样,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一吐舌头说:\"好凶的女人,以后谁娶了你谁倒霉!\" 蔡琳一瞪眼,举手作势又要捏人:\"你还说!\" 我马上投降说:\"ok,我不说还不成。赶紧洗把脸吧,瞧你脸上脏兮兮的,整个一大花猫。我不骗你,不信你照照河水!\"我这下可不是瞎掰的,我们两个昨天假扮干尸由老七化了妆,经过昨晚那一折腾,脸上的妆早就乱了,所以此时的她,脸上的确有点脏。 蔡琳不信,当下低头照照了,随后马上捧水搓洗着,我在一边呵呵大笑。 蔡琳突然捧了一把,打在我的身上,娇声说:\"敢笑我,我泼死你!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说着又捧了几把水向我泼来。 我连忙躲闪,嘴里告饶说:\"好了,我的大小姐,别玩了,我知错了。\" 蔡琳停下手来说:\"好吧,不玩了,你过来吧,洗一洗。\"她顿了一下接着说,\"对了,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跟凤凰村的方位是相反呢还是一致?\" 我看了看太阳的位置,一改嘻哈之色说:\"凤凰村是在东边,我们现在是在南边。这条河流的方向好像是从南边流向东边的,不过河水那么湍急,走水路看来是不行了,唯一的办法只有从这座山上翻过去了。\" 蔡琳仰望着这座山说:\"这山这么大,看来我们只有爬了。你赶紧洗一洗吧,这会儿老七先生也可能醒来了,等下我们跟他商量一下怎么走。他赶的那些尸体都冲走了,看来假扮干尸混进凤凰村是不行了,我们得另外想办法了。\" 我嗯了一下,走过去,洗了一把脸,和蔡琳返回昨晚我们睡觉的地方。 老七果然已经醒来,正坐在草地上叼着烟斗,吸着烟。昨天晚上烤了一夜的火,我们衣服早就干了,老七的烟丝和火柴那就更别说了。我们脱下的那两件黑衣长袍,本来是凌乱地丢在一边,已被他捡起来叠好放在了一边,看来此老还是挺爱惜的。他一见我们就放下烟斗说:\"你们回来了,看见老王的尸体没?\"他所说的老王就是那个船夫。 他这一问,我心里不由有点惭愧,刚才光顾着跟蔡琳逗乐,倒把船夫的事情给忘了,我不确定地说:\"好像没看见。\"说的时候眼睛看着蔡琳,想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我不由脸一红,说:\"我是怕赶尸这两个不协调的字眼,破坏我们两个月光下散步的雅兴,才会找个词语来代替的。\" 蔡琳说:\"哼,鬼才有兴趣跟你散步。赶紧走了,前面就是破庙,多想想怎么才能说动那个老七,把进村的秘密告诉我们吧。\" 我说:\"卿本佳人,奈何如此大杀风景。\" 蔡琳说:\"大哥,我们现在做的可不是谈情说爱的事,快点了。\" 我们加快步伐,跟着地上的冥币追了上去。很快,我又听到了那让人心惊胆寒的阴锣声。又追了一段路程,突然远处一亮,只见一人一手提着一盏白灯笼,一手摇晃着一面破阴锣走在前面。在他的后面,整齐地跟着五个头戴高筒毡帽、身穿宽大黑袍子的人。他们每个相差七八尺的距离,双手平直在前,正以青蛙跳跃的方式,一下又一下地朝前跳着。而此时,我们已身在街尾,这里基本上没几户人家,也并没设置街灯。虽然我们与他们相距甚远,但是那盏灯笼幽幽的白光,实在是太醒目了,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夜晚里,所以前面的情况我们能清晰地看到。 赶尸匠老七的那个阴锣声,催命似的,既尖锐又刺耳,而干尸那些刷刷的跳跃声,空洞无比,每一声都像敲打在我的心上一样。我何时见过如此骇人的情景,吓得直哆嗦。蔡琳嘴上说不怕,其实心里也怕得很,下意识地朝我靠了过来,紧拉着我的手。 由于我们俩心里都有压力,而且尚未想到该怎么上前跟老七搭讪,就一边远远地跟着,一边想着对策。如此又跟了一阵子,转了个弯,又直走了几分钟,老七他们走进了一个破庙里,阴锣声和刷刷的跳跃声终于停息了。 老七进庙之后,似乎马上生了一堆火,火光透过破裂的墙壁和大门泄了出来,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更加阴森和诡异。 我微微有点心虚地说:\"蔡小姐,真的要上去问吗?\" 蔡琳表情古怪地看着我说:\"怎么?你怕了?\" 她的口气令我觉得浑身不舒服,胆子一壮说:\"笑话,怕字我还不知道怎么写呢!\" 蔡琳等的似乎就是我这句话,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既然不怕,那就请你带头吧。说实在的,小女子我有点心虚,这个先锋就让给你了,请!\" 我看着破庙前那盏雪白的灯笼,心里油然生出点寒意,可眼下我没得选择了,总不能再推给她吧。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好好,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少爷的魄力,别眼红啊!\"我上前了一步,朗声说,\"老七先生在吗?\" 里面立刻有个沙哑的声音响应说:\"谁呀?!\" 我瞎扯说:\"我们是北京一家报社的记者,听人说湘西这里有一种能人能千里呦死人回来,我们觉得好奇,于是专程从北京赶过来实地采访一下。在采访中得知,您老先生是苗寨镇方圆百里这行中最厉害的高人。我们本想当面采访采访您这位世外高人,可是他们说您呦死人去了,所以我们向单位请了假,在这里等您回来。到了今天终于把您老等回来了,因此斗胆过来打扰,冒犯之处还请见谅。现在方便采访您一下吗?\" 那个沙哑的声音回答说:\"哦,这样啊,那你们进来吧。\" 想不到事情那么容易就搞定了,我向蔡琳挤了挤眼,显耀刚才的表现。 蔡琳嘴巴一撅,一副不屑的样子。 我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声:\"嫉妒!\"说完,走了几步,推开庙门,然后向蔡琳招了招手,叫她跟上。 蔡琳走了过来。我一把拉住她的手,两人一先一后走了进去。 一进破庙,一股难闻的腐臭味迎面扑来,让我有点窒息。借着里面的篝火,隐约见到前面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我用电筒一照,一张怪兮兮的符下面,一张面无表情、肌肉干涩的脸出现在灯光之下。 我当即下意识一个后退,差点撞到了身后的蔡琳。她似乎也看见了前面的这张脸,不由发出了一声轻呼。其实干尸我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在这种场合下,事出突然,我又没一点心理准备,所以才被吓成了这样。 那个沙哑的声音忙说:\"别怕,他们很听话的,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我不由脸一红,说:\"我是怕赶尸这两个不协调的字眼,破坏我们两个月光下散步的雅兴,才会找个词语来代替的。\" 蔡琳说:\"哼,鬼才有兴趣跟你散步。赶紧走了,前面就是破庙,多想想怎么才能说动那个老七,把进村的秘密告诉我们吧。\" 我说:\"卿本佳人,奈何如此大杀风景。\" 蔡琳说:\"大哥,我们现在做的可不是谈情说爱的事,快点了。\" 我们加快步伐,跟着地上的冥币追了上去。很快,我又听到了那让人心惊胆寒的阴锣声。又追了一段路程,突然远处一亮,只见一人一手提着一盏白灯笼,一手摇晃着一面破阴锣走在前面。在他的后面,整齐地跟着五个头戴高筒毡帽、身穿宽大黑袍子的人。他们每个相差七八尺的距离,双手平直在前,正以青蛙跳跃的方式,一下又一下地朝前跳着。而此时,我们已身在街尾,这里基本上没几户人家,也并没设置街灯。虽然我们与他们相距甚远,但是那盏灯笼幽幽的白光,实在是太醒目了,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夜晚里,所以前面的情况我们能清晰地看到。 赶尸匠老七的那个阴锣声,催命似的,既尖锐又刺耳,而干尸那些刷刷的跳跃声,空洞无比,每一声都像敲打在我的心上一样。我何时见过如此骇人的情景,吓得直哆嗦。蔡琳嘴上说不怕,其实心里也怕得很,下意识地朝我靠了过来,紧拉着我的手。 由于我们俩心里都有压力,而且尚未想到该怎么上前跟老七搭讪,就一边远远地跟着,一边想着对策。如此又跟了一阵子,转了个弯,又直走了几分钟,老七他们走进了一个破庙里,阴锣声和刷刷的跳跃声终于停息了。 老七进庙之后,似乎马上生了一堆火,火光透过破裂的墙壁和大门泄了出来,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更加阴森和诡异。 我微微有点心虚地说:\"蔡小姐,真的要上去问吗?\" 蔡琳表情古怪地看着我说:\"怎么?你怕了?\" 她的口气令我觉得浑身不舒服,胆子一壮说:\"笑话,怕字我还不知道怎么写呢!\" 蔡琳等的似乎就是我这句话,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既然不怕,那就请你带头吧。说实在的,小女子我有点心虚,这个先锋就让给你了,请!\" 我看着破庙前那盏雪白的灯笼,心里油然生出点寒意,可眼下我没得选择了,总不能再推给她吧。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好好,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少爷的魄力,别眼红啊!\"我上前了一步,朗声说,\"老七先生在吗?\" 里面立刻有个沙哑的声音响应说:\"谁呀?!\" 我瞎扯说:\"我们是北京一家报社的记者,听人说湘西这里有一种能人能千里呦死人回来,我们觉得好奇,于是专程从北京赶过来实地采访一下。在采访中得知,您老先生是苗寨镇方圆百里这行中最厉害的高人。我们本想当面采访采访您这位世外高人,可是他们说您呦死人去了,所以我们向单位请了假,在这里等您回来。到了今天终于把您老等回来了,因此斗胆过来打扰,冒犯之处还请见谅。现在方便采访您一下吗?\" 那个沙哑的声音回答说:\"哦,这样啊,那你们进来吧。\" 想不到事情那么容易就搞定了,我向蔡琳挤了挤眼,显耀刚才的表现。 蔡琳嘴巴一撅,一副不屑的样子。 我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声:\"嫉妒!\"说完,走了几步,推开庙门,然后向蔡琳招了招手,叫她跟上。 蔡琳走了过来。我一把拉住她的手,两人一先一后走了进去。 一进破庙,一股难闻的腐臭味迎面扑来,让我有点窒息。借着里面的篝火,隐约见到前面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我用电筒一照,一张怪兮兮的符下面,一张面无表情、肌肉干涩的脸出现在灯光之下。 我当即下意识一个后退,差点撞到了身后的蔡琳。她似乎也看见了前面的这张脸,不由发出了一声轻呼。其实干尸我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在这种场合下,事出突然,我又没一点心理准备,所以才被吓成了这样。 那个沙哑的声音忙说:\"别怕,他们很听话的,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我不由脸一红,说:\"我是怕赶尸这两个不协调的字眼,破坏我们两个月光下散步的雅兴,才会找个词语来代替的。\" 蔡琳说:\"哼,鬼才有兴趣跟你散步。赶紧走了,前面就是破庙,多想想怎么才能说动那个老七,把进村的秘密告诉我们吧。\" 我说:\"卿本佳人,奈何如此大杀风景。\" 蔡琳说:\"大哥,我们现在做的可不是谈情说爱的事,快点了。\" 我们加快步伐,跟着地上的冥币追了上去。很快,我又听到了那让人心惊胆寒的阴锣声。又追了一段路程,突然远处一亮,只见一人一手提着一盏白灯笼,一手摇晃着一面破阴锣走在前面。在他的后面,整齐地跟着五个头戴高筒毡帽、身穿宽大黑袍子的人。他们每个相差七八尺的距离,双手平直在前,正以青蛙跳跃的方式,一下又一下地朝前跳着。而此时,我们已身在街尾,这里基本上没几户人家,也并没设置街灯。虽然我们与他们相距甚远,但是那盏灯笼幽幽的白光,实在是太醒目了,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夜晚里,所以前面的情况我们能清晰地看到。 赶尸匠老七的那个阴锣声,催命似的,既尖锐又刺耳,而干尸那些刷刷的跳跃声,空洞无比,每一声都像敲打在我的心上一样。我何时见过如此骇人的情景,吓得直哆嗦。蔡琳嘴上说不怕,其实心里也怕得很,下意识地朝我靠了过来,紧拉着我的手。 由于我们俩心里都有压力,而且尚未想到该怎么上前跟老七搭讪,就一边远远地跟着,一边想着对策。如此又跟了一阵子,转了个弯,又直走了几分钟,老七他们走进了一个破庙里,阴锣声和刷刷的跳跃声终于停息了。 老七进庙之后,似乎马上生了一堆火,火光透过破裂的墙壁和大门泄了出来,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更加阴森和诡异。 我微微有点心虚地说:\"蔡小姐,真的要上去问吗?\" 蔡琳表情古怪地看着我说:\"怎么?你怕了?\" 她的口气令我觉得浑身不舒服,胆子一壮说:\"笑话,怕字我还不知道怎么写呢!\" 蔡琳等的似乎就是我这句话,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既然不怕,那就请你带头吧。说实在的,小女子我有点心虚,这个先锋就让给你了,请!\" 我看着破庙前那盏雪白的灯笼,心里油然生出点寒意,可眼下我没得选择了,总不能再推给她吧。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好好,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少爷的魄力,别眼红啊!\"我上前了一步,朗声说,\"老七先生在吗?\" 里面立刻有个沙哑的声音响应说:\"谁呀?!\" 我瞎扯说:\"我们是北京一家报社的记者,听人说湘西这里有一种能人能千里呦死人回来,我们觉得好奇,于是专程从北京赶过来实地采访一下。在采访中得知,您老先生是苗寨镇方圆百里这行中最厉害的高人。我们本想当面采访采访您这位世外高人,可是他们说您呦死人去了,所以我们向单位请了假,在这里等您回来。到了今天终于把您老等回来了,因此斗胆过来打扰,冒犯之处还请见谅。现在方便采访您一下吗?\" 那个沙哑的声音回答说:\"哦,这样啊,那你们进来吧。\" 想不到事情那么容易就搞定了,我向蔡琳挤了挤眼,显耀刚才的表现。 蔡琳嘴巴一撅,一副不屑的样子。 我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声:\"嫉妒!\"说完,走了几步,推开庙门,然后向蔡琳招了招手,叫她跟上。 蔡琳走了过来。我一把拉住她的手,两人一先一后走了进去。 一进破庙,一股难闻的腐臭味迎面扑来,让我有点窒息。借着里面的篝火,隐约见到前面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我用电筒一照,一张怪兮兮的符下面,一张面无表情、肌肉干涩的脸出现在灯光之下。 我当即下意识一个后退,差点撞到了身后的蔡琳。她似乎也看见了前面的这张脸,不由发出了一声轻呼。其实干尸我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在这种场合下,事出突然,我又没一点心理准备,所以才被吓成了这样。 那个沙哑的声音忙说:\"别怕,他们很听话的,不会对你们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咔咔咔一阵轰鸣声过后,大铁船像临死前的人突然回光返照一样,奋力一冲,一下子就冲出了旋涡。我只感觉耳边生风,人像要飞起来一样,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没有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立时扼杀了我飞翔的感觉,并且差点把我震出船外。虽然我什么都看不见,河面上黑糊糊的一片,但是刚才那一声震响很明显已经告诉了我,大铁船不幸撞上东西了。果然一两声轧轧之声,大铁船像给人掐住了咽喉一样再也没发出半点声息,它停下来了。 我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船上,大口喘着气,像个溺水的人。 黑暗中,蔡琳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没事吧!\" 我随声应答说:\"还好,暂时死不了。\" 我声音一落,那船夫也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唯独赶尸的老七没发话,他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我忙在身边摸起来,刚才我和他两个都躲在堆沙的凹口处,这样一摸,摸到了一个冰冷的身子,我心下一骇:该不会是老七吧。又在那身子上摸了几把,越摸越像是老七,我一边推着他,一边喊着:\"老七,老七,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蔡琳问道:\"老七先生怎么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他浑身发冷。谁有火?赶紧点着。\"一提到火,我顿时想起,我身上好像有个打火机,赶紧从怀中把它掏出来。打火机可能进水了,我咔嚓了几下,一点反应也没有。 突然我眼前一亮,一道颇为刺眼的光线向我照来。原来是那个船夫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手电筒走了过来,蔡琳也跟了上来。 借着手电筒的光,我连忙仔细查看身边的老七,一看不由哑然,他哪里是老七啊,只不过是老七赶的一具尸体而已,真正的老七正躺在一边,看样子像是昏死过去了。我连忙离开那具尸体,想到刚才有一把没一把地摸着,心里比吞了一只苍蝇还恶心。 一边的蔡琳呵呵地笑了起来,那船夫也跟着傻笑。 我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赶忙走到老七身边,一探他的鼻息,还有气。他的额头肿了老大一块,流了点血,果然是给撞昏过去了。 我掐掐他的人中,总算把老七的魂给找回来了。 老七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我们还没有死?\" 我一笑说:\"难道你希望我们都死了?\" 老七忙说:\"哪里!唉,刚才险啊,差一点别人就要赶我的尸了!\" 那船夫一副内疚的样子对着蔡琳说:\"这次全靠你帮忙了,要不我们还真要喂王八了。唉,真没想到那该死的旋涡会突然变得那么大,平常里倒没这么大。咳,这也都怪我,光顾着说话,没注意开船。\" 蔡琳说:\"我只是凑巧而已。我们先看看这船吧,看坏没有,总不能就这样呆到天亮吧。\" 那船夫连连点头说:\"我检查一下船看看,顺便看看我们现在身在……\"他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大铁船便突然自己动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铁船明明已经撞停了呀!我们连忙四处查看,原因很快找出来了。原来刚才大铁船是撞在了河边的悬崖处,把崖给撞崩了一块,船头给卡住了,之所以又动了,那是因为河水过急,又把船给拉出来了,此时大铁船正沿着河流一直往下飘。 船夫用手电筒左右照了照,大喊不好说:\"糟糕了,我们的船开进支流里来了!\" 老七一听\"支流\"二字,吓得似乎要跳起来,\"什么?跑到支流来了?赶紧开船转回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船夫像火烧屁股一样,急忙赶到船头。 我和蔡琳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究竟为何怕成这样。就算是开进了支流,大不了开走就成,用得着那么惊恐吗? 老七似乎看穿了我们的想法,解释说:\"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条河在下游的时候分了支,一条流向了东,一条流向了南。主流是东边那条,也就是刚才我们来的那条,南的这条便是现在这条支流。主流的河道宽敞,水位高些;而支流呢,河道不但窄得很,而且水位低得不行。平常里这里是过不了船的,估计是这几天下了大雨,河水暴涨,水位高了,河面也宽了,所以刚才我们从旋涡里冲出来,一下子就冲到这里来了。\"咔咔咔一阵轰鸣声过后,大铁船像临死前的人突然回光返照一样,奋力一冲,一下子就冲出了旋涡。我只感觉耳边生风,人像要飞起来一样,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没有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立时扼杀了我飞翔的感觉,并且差点把我震出船外。虽然我什么都看不见,河面上黑糊糊的一片,但是刚才那一声震响很明显已经告诉了我,大铁船不幸撞上东西了。果然一两声轧轧之声,大铁船像给人掐住了咽喉一样再也没发出半点声息,它停下来了。 我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船上,大口喘着气,像个溺水的人。 黑暗中,蔡琳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没事吧!\" 我随声应答说:\"还好,暂时死不了。\" 我声音一落,那船夫也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唯独赶尸的老七没发话,他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我忙在身边摸起来,刚才我和他两个都躲在堆沙的凹口处,这样一摸,摸到了一个冰冷的身子,我心下一骇:该不会是老七吧。又在那身子上摸了几把,越摸越像是老七,我一边推着他,一边喊着:\"老七,老七,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蔡琳问道:\"老七先生怎么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他浑身发冷。谁有火?赶紧点着。\"一提到火,我顿时想起,我身上好像有个打火机,赶紧从怀中把它掏出来。打火机可能进水了,我咔嚓了几下,一点反应也没有。 突然我眼前一亮,一道颇为刺眼的光线向我照来。原来是那个船夫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手电筒走了过来,蔡琳也跟了上来。 借着手电筒的光,我连忙仔细查看身边的老七,一看不由哑然,他哪里是老七啊,只不过是老七赶的一具尸体而已,真正的老七正躺在一边,看样子像是昏死过去了。我连忙离开那具尸体,想到刚才有一把没一把地摸着,心里比吞了一只苍蝇还恶心。 一边的蔡琳呵呵地笑了起来,那船夫也跟着傻笑。 我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赶忙走到老七身边,一探他的鼻息,还有气。他的额头肿了老大一块,流了点血,果然是给撞昏过去了。 我掐掐他的人中,总算把老七的魂给找回来了。 老七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我们还没有死?\" 我一笑说:\"难道你希望我们都死了?\" 老七忙说:\"哪里!唉,刚才险啊,差一点别人就要赶我的尸了!\" 那船夫一副内疚的样子对着蔡琳说:\"这次全靠你帮忙了,要不我们还真要喂王八了。唉,真没想到那该死的旋涡会突然变得那么大,平常里倒没这么大。咳,这也都怪我,光顾着说话,没注意开船。\" 蔡琳说:\"我只是凑巧而已。我们先看看这船吧,看坏没有,总不能就这样呆到天亮吧。\" 那船夫连连点头说:\"我检查一下船看看,顺便看看我们现在身在……\"他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大铁船便突然自己动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铁船明明已经撞停了呀!我们连忙四处查看,原因很快找出来了。原来刚才大铁船是撞在了河边的悬崖处,把崖给撞崩了一块,船头给卡住了,之所以又动了,那是因为河水过急,又把船给拉出来了,此时大铁船正沿着河流一直往下飘。 船夫用手电筒左右照了照,大喊不好说:\"糟糕了,我们的船开进支流里来了!\" 老七一听\"支流\"二字,吓得似乎要跳起来,\"什么?跑到支流来了?赶紧开船转回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船夫像火烧屁股一样,急忙赶到船头。 我和蔡琳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究竟为何怕成这样。就算是开进了支流,大不了开走就成,用得着那么惊恐吗? 老七似乎看穿了我们的想法,解释说:\"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条河在下游的时候分了支,一条流向了东,一条流向了南。主流是东边那条,也就是刚才我们来的那条,南的这条便是现在这条支流。主流的河道宽敞,水位高些;而支流呢,河道不但窄得很,而且水位低得不行。平常里这里是过不了船的,估计是这几天下了大雨,河水暴涨,水位高了,河面也宽了,所以刚才我们从旋涡里冲出来,一下子就冲到这里来了。\"咔咔咔一阵轰鸣声过后,大铁船像临死前的人突然回光返照一样,奋力一冲,一下子就冲出了旋涡。我只感觉耳边生风,人像要飞起来一样,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没有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立时扼杀了我飞翔的感觉,并且差点把我震出船外。虽然我什么都看不见,河面上黑糊糊的一片,但是刚才那一声震响很明显已经告诉了我,大铁船不幸撞上东西了。果然一两声轧轧之声,大铁船像给人掐住了咽喉一样再也没发出半点声息,它停下来了。 我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船上,大口喘着气,像个溺水的人。 黑暗中,蔡琳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没事吧!\" 我随声应答说:\"还好,暂时死不了。\" 我声音一落,那船夫也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唯独赶尸的老七没发话,他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我忙在身边摸起来,刚才我和他两个都躲在堆沙的凹口处,这样一摸,摸到了一个冰冷的身子,我心下一骇:该不会是老七吧。又在那身子上摸了几把,越摸越像是老七,我一边推着他,一边喊着:\"老七,老七,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蔡琳问道:\"老七先生怎么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他浑身发冷。谁有火?赶紧点着。\"一提到火,我顿时想起,我身上好像有个打火机,赶紧从怀中把它掏出来。打火机可能进水了,我咔嚓了几下,一点反应也没有。 突然我眼前一亮,一道颇为刺眼的光线向我照来。原来是那个船夫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手电筒走了过来,蔡琳也跟了上来。 借着手电筒的光,我连忙仔细查看身边的老七,一看不由哑然,他哪里是老七啊,只不过是老七赶的一具尸体而已,真正的老七正躺在一边,看样子像是昏死过去了。我连忙离开那具尸体,想到刚才有一把没一把地摸着,心里比吞了一只苍蝇还恶心。 一边的蔡琳呵呵地笑了起来,那船夫也跟着傻笑。 我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赶忙走到老七身边,一探他的鼻息,还有气。他的额头肿了老大一块,流了点血,果然是给撞昏过去了。 我掐掐他的人中,总算把老七的魂给找回来了。 老七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我们还没有死?\" 我一笑说:\"难道你希望我们都死了?\" 老七忙说:\"哪里!唉,刚才险啊,差一点别人就要赶我的尸了!\" 那船夫一副内疚的样子对着蔡琳说:\"这次全靠你帮忙了,要不我们还真要喂王八了。唉,真没想到那该死的旋涡会突然变得那么大,平常里倒没这么大。咳,这也都怪我,光顾着说话,没注意开船。\" 蔡琳说:\"我只是凑巧而已。我们先看看这船吧,看坏没有,总不能就这样呆到天亮吧。\" 那船夫连连点头说:\"我检查一下船看看,顺便看看我们现在身在……\"他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大铁船便突然自己动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铁船明明已经撞停了呀!我们连忙四处查看,原因很快找出来了。原来刚才大铁船是撞在了河边的悬崖处,把崖给撞崩了一块,船头给卡住了,之所以又动了,那是因为河水过急,又把船给拉出来了,此时大铁船正沿着河流一直往下飘。 船夫用手电筒左右照了照,大喊不好说:\"糟糕了,我们的船开进支流里来了!\" 老七一听\"支流\"二字,吓得似乎要跳起来,\"什么?跑到支流来了?赶紧开船转回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船夫像火烧屁股一样,急忙赶到船头。 我和蔡琳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究竟为何怕成这样。就算是开进了支流,大不了开走就成,用得着那么惊恐吗? 老七似乎看穿了我们的想法,解释说:\"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条河在下游的时候分了支,一条流向了东,一条流向了南。主流是东边那条,也就是刚才我们来的那条,南的这条便是现在这条支流。主流的河道宽敞,水位高些;而支流呢,河道不但窄得很,而且水位低得不行。平常里这里是过不了船的,估计是这几天下了大雨,河水暴涨,水位高了,河面也宽了,所以刚才我们从旋涡里冲出来,一下子就冲到这里来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我是怎么从一个鉴宝师成为一个盗墓贼的,这还得从我所在的单位倒闭的那一年说起。我原来的单位是一家拍卖公司,在北京的拍卖圈里也算略有些名气,可就是因为这点名气,惹起了其他同行的嫉妒,被几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挤压我们,最后单位被*无奈宣告破产。 单位突然解体的消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在这之前,我对此也略有耳闻,心里也有点准备,并且开始联系其他单位,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必须即日搬出单位宿舍楼。北京租房的规矩向来是押一付三,房租贵得吓死人,而我又是典型的\"月光族\",手上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所以光靠单位那点解散费,想在北京租个房子明显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还得吃饭,还有其他交通费用和通讯费用还没算呢。再加上时间紧迫,上午领导宣布解散,下午就得搬家,就算手头有钱,一时也找不到房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 住进地下室之后,我晚上上网发简历,白天出门等电话。由于地下室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我每天都在早上八点左右爬起来走出地下室等电话,就算周末也不例外。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一样,自从在网上发出第一份简历起,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一天得看五六十遍,生怕错过求职单位的电话,就连洗澡的时候我也把手机放到自己能听见的地方。那时,最怕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一发现就如临大敌,有电必回。时间一长,人也略有点神经质,只要一听到有手机响,便总怀疑是自己的。尽管铃声类型明显不是自己的,也常常明知自己的手机根本没响,可还是忍不住去看,要是不看心里就特难受。 如此过了三个多月,工作的事还是没有音信,眼看就要断粮了,我心里那个急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另一件让我更急的事情发生了:父亲的盲肠炎发作了,需要一笔钱动手术。我家几代贫农出身,家境并不富裕,我上大学时欠下的债务都还没还清,家里可谓是一贫如洗了,哪里还有钱去开刀。失业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家人,家人自然不知道我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当我接到母亲的长途电话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当即一口答应这几天汇钱回去。盲肠炎的手术费其实也不是很高,几千块钱而已,只不过我这会儿穷得丁当响,别说几千了,几百块都拿不出。 我寻思着怎么凑齐这笔钱,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我脖子上那块蝴蝶形的玉佩。这块玉佩跟了我十几年,是我小时候在外婆那里偶然捡到的,当时觉得好看,就把它当成配饰挂在脖子上了,这一戴就是十几年。后来经我的鉴定,这块玉佩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遗物。本来像这样一件上千年的历史宝物,到了现今不说价值连城,区区几百万还是能值的,遗憾的是我这块蝴蝶玉佩缺了半边,因此价格也就一落千丈,不怎么值钱了。 事到如今,能换几个钱算几个钱吧,不够的话,再另外想办法。我去了琉璃厂,本想找家古董店变卖了,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没有脱手。我心灰意冷地往回走,路过一家典当行的时候突然心一动,走进去把玉佩给当了。当了三千块钱,本来不算少,可这点钱还是远远不够支付手术费的,于是我对那位接待我的中年典当师说:\"大哥,能不能多当点钱给我,我最近真的急需钱,我的……\"我把我父亲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那位典当师听了,点了点头说:\"兄弟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我也爱莫能助。我给你的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如果换成其他行的话,我敢保证绝对当不了这个价。\" 我说:\"通融一下了,兄弟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当东西了。东西我又不是不来取,等我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之后,一定过来赎。要不这样,你多算一点利息,你看成不?再当我两千,帮帮忙了,拜托了。\" 那位典当师很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想帮忙,确实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公司有规定,如果多当的话,多当的钱不但要我自己补上,而且我还会被开除。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着。咳,老弟,真的不好意思。\"过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老弟你可以这样,你把这块玉佩卖给我们公司,这样一来,你就能多拿几千块钱了,当然这要看老弟你舍不舍得了。\" 我是怎么从一个鉴宝师成为一个盗墓贼的,这还得从我所在的单位倒闭的那一年说起。我原来的单位是一家拍卖公司,在北京的拍卖圈里也算略有些名气,可就是因为这点名气,惹起了其他同行的嫉妒,被几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挤压我们,最后单位被*无奈宣告破产。 单位突然解体的消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在这之前,我对此也略有耳闻,心里也有点准备,并且开始联系其他单位,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必须即日搬出单位宿舍楼。北京租房的规矩向来是押一付三,房租贵得吓死人,而我又是典型的\"月光族\",手上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所以光靠单位那点解散费,想在北京租个房子明显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还得吃饭,还有其他交通费用和通讯费用还没算呢。再加上时间紧迫,上午领导宣布解散,下午就得搬家,就算手头有钱,一时也找不到房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 住进地下室之后,我晚上上网发简历,白天出门等电话。由于地下室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我每天都在早上八点左右爬起来走出地下室等电话,就算周末也不例外。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一样,自从在网上发出第一份简历起,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一天得看五六十遍,生怕错过求职单位的电话,就连洗澡的时候我也把手机放到自己能听见的地方。那时,最怕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一发现就如临大敌,有电必回。时间一长,人也略有点神经质,只要一听到有手机响,便总怀疑是自己的。尽管铃声类型明显不是自己的,也常常明知自己的手机根本没响,可还是忍不住去看,要是不看心里就特难受。 如此过了三个多月,工作的事还是没有音信,眼看就要断粮了,我心里那个急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另一件让我更急的事情发生了:父亲的盲肠炎发作了,需要一笔钱动手术。我家几代贫农出身,家境并不富裕,我上大学时欠下的债务都还没还清,家里可谓是一贫如洗了,哪里还有钱去开刀。失业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家人,家人自然不知道我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当我接到母亲的长途电话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当即一口答应这几天汇钱回去。盲肠炎的手术费其实也不是很高,几千块钱而已,只不过我这会儿穷得丁当响,别说几千了,几百块都拿不出。 我寻思着怎么凑齐这笔钱,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我脖子上那块蝴蝶形的玉佩。这块玉佩跟了我十几年,是我小时候在外婆那里偶然捡到的,当时觉得好看,就把它当成配饰挂在脖子上了,这一戴就是十几年。后来经我的鉴定,这块玉佩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遗物。本来像这样一件上千年的历史宝物,到了现今不说价值连城,区区几百万还是能值的,遗憾的是我这块蝴蝶玉佩缺了半边,因此价格也就一落千丈,不怎么值钱了。 事到如今,能换几个钱算几个钱吧,不够的话,再另外想办法。我去了琉璃厂,本想找家古董店变卖了,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没有脱手。我心灰意冷地往回走,路过一家典当行的时候突然心一动,走进去把玉佩给当了。当了三千块钱,本来不算少,可这点钱还是远远不够支付手术费的,于是我对那位接待我的中年典当师说:\"大哥,能不能多当点钱给我,我最近真的急需钱,我的……\"我把我父亲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那位典当师听了,点了点头说:\"兄弟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我也爱莫能助。我给你的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如果换成其他行的话,我敢保证绝对当不了这个价。\" 我说:\"通融一下了,兄弟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当东西了。东西我又不是不来取,等我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之后,一定过来赎。要不这样,你多算一点利息,你看成不?再当我两千,帮帮忙了,拜托了。\" 那位典当师很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想帮忙,确实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公司有规定,如果多当的话,多当的钱不但要我自己补上,而且我还会被开除。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着。咳,老弟,真的不好意思。\"过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老弟你可以这样,你把这块玉佩卖给我们公司,这样一来,你就能多拿几千块钱了,当然这要看老弟你舍不舍得了。\" 我是怎么从一个鉴宝师成为一个盗墓贼的,这还得从我所在的单位倒闭的那一年说起。我原来的单位是一家拍卖公司,在北京的拍卖圈里也算略有些名气,可就是因为这点名气,惹起了其他同行的嫉妒,被几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挤压我们,最后单位被*无奈宣告破产。 单位突然解体的消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在这之前,我对此也略有耳闻,心里也有点准备,并且开始联系其他单位,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必须即日搬出单位宿舍楼。北京租房的规矩向来是押一付三,房租贵得吓死人,而我又是典型的\"月光族\",手上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所以光靠单位那点解散费,想在北京租个房子明显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还得吃饭,还有其他交通费用和通讯费用还没算呢。再加上时间紧迫,上午领导宣布解散,下午就得搬家,就算手头有钱,一时也找不到房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 住进地下室之后,我晚上上网发简历,白天出门等电话。由于地下室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我每天都在早上八点左右爬起来走出地下室等电话,就算周末也不例外。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一样,自从在网上发出第一份简历起,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一天得看五六十遍,生怕错过求职单位的电话,就连洗澡的时候我也把手机放到自己能听见的地方。那时,最怕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一发现就如临大敌,有电必回。时间一长,人也略有点神经质,只要一听到有手机响,便总怀疑是自己的。尽管铃声类型明显不是自己的,也常常明知自己的手机根本没响,可还是忍不住去看,要是不看心里就特难受。 如此过了三个多月,工作的事还是没有音信,眼看就要断粮了,我心里那个急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另一件让我更急的事情发生了:父亲的盲肠炎发作了,需要一笔钱动手术。我家几代贫农出身,家境并不富裕,我上大学时欠下的债务都还没还清,家里可谓是一贫如洗了,哪里还有钱去开刀。失业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家人,家人自然不知道我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当我接到母亲的长途电话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当即一口答应这几天汇钱回去。盲肠炎的手术费其实也不是很高,几千块钱而已,只不过我这会儿穷得丁当响,别说几千了,几百块都拿不出。 我寻思着怎么凑齐这笔钱,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我脖子上那块蝴蝶形的玉佩。这块玉佩跟了我十几年,是我小时候在外婆那里偶然捡到的,当时觉得好看,就把它当成配饰挂在脖子上了,这一戴就是十几年。后来经我的鉴定,这块玉佩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遗物。本来像这样一件上千年的历史宝物,到了现今不说价值连城,区区几百万还是能值的,遗憾的是我这块蝴蝶玉佩缺了半边,因此价格也就一落千丈,不怎么值钱了。 事到如今,能换几个钱算几个钱吧,不够的话,再另外想办法。我去了琉璃厂,本想找家古董店变卖了,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没有脱手。我心灰意冷地往回走,路过一家典当行的时候突然心一动,走进去把玉佩给当了。当了三千块钱,本来不算少,可这点钱还是远远不够支付手术费的,于是我对那位接待我的中年典当师说:\"大哥,能不能多当点钱给我,我最近真的急需钱,我的……\"我把我父亲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那位典当师听了,点了点头说:\"兄弟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我也爱莫能助。我给你的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如果换成其他行的话,我敢保证绝对当不了这个价。\" 我说:\"通融一下了,兄弟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当东西了。东西我又不是不来取,等我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之后,一定过来赎。要不这样,你多算一点利息,你看成不?再当我两千,帮帮忙了,拜托了。\" 那位典当师很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想帮忙,确实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公司有规定,如果多当的话,多当的钱不但要我自己补上,而且我还会被开除。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着。咳,老弟,真的不好意思。\"过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老弟你可以这样,你把这块玉佩卖给我们公司,这样一来,你就能多拿几千块钱了,当然这要看老弟你舍不舍得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蔡羽飞听得眼睛有点发光,说:\"王先生,您还在那个墓里发现了什么?\" 我摇头说:\"没有了。那时我才十来岁,什么都不大懂,当时只是好玩而已。我学考古之后,才从这块玉佩的造型、玉质以及手工,推测出那个古墓应该是楚国时期某个贵族的。\" 蔡羽飞说:\"啊,王先生原来是学考古的!我也是呢。您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说:\"北京考古学院的。\" 蔡羽飞说:\"名校的高材生哪!王先生现在在哪里高就?\" 我脸一红说:\"简直是有辱母校,我下岗失业了。原来是在家拍卖公司做鉴宝师,现在单位倒闭了,还在找工作。\" 蔡羽飞安慰说:\"以您的实力,另外再找份对口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慢慢来,找工作也是讲机缘的。对了,那个古墓后来怎样了?\"说到后面那个问题的时候,他和他的女儿神情都有点紧张。 我心下有点好奇,可也没在意,摇头说:\"后来那个古墓给填平了。古墓被发现之后,寻宝的村民纷纷闻风而来,来得早的倒也弄到一些东西,来得晚的啥东西都没弄到。没弄到的人自然心里不平衡了,所以有人偷偷跑到镇上报了案,公安局来了人,把村民从古墓里弄到的东西都收缴了,还将古墓填平了。\" 蔡羽飞说:\"哦,难道没有人打开那两堵封死的墙继续往里面寻宝去?\" 我说:\"倒是也有人想挖开墙壁进去看看的,但最后给村里的老巫师劝住了。老巫师说墙壁后面有不祥的东西,要是惊醒它的话,将会有灭顶之灾的。我外婆那里是个很奇怪的地方,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个尚未完全融入现代文明的地方。他们属于苗族,崇尚巫术,至今仍然保留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习俗。在那里巫师的地位很高,他的话很有影响力,所以经老巫师这么一说,自然没人敢动手了。\" 蔡羽飞又问:\"您不是说公安局来了人吗?难道他们也没动手?\" 我摇头说:\"也没有。公安局的人只是收缴了村民弄出来的古董,并罚了最先挖出古墓的那个人。说他擅自挖掘古墓,破坏文物,还说要请专人下来考察的,但不晓得为什么没过几天就把古墓给填平了。\" 他们听我说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蔡羽飞一笑,说:\"关于那个古墓,王先生您还知道些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那时我还小,记得不大清楚了。不过那个古墓被发现之后,他们本地的一个故事倒是广泛地流传开了。\" 蔡羽飞忙问:\"什么故事?\" 我笑说:\"也没什么,就是说那个古墓是古代一个皇帝的。因为在他们当地有个古老的传说,说的是古代有个皇帝死了,皇后召集天下所有的相士给皇帝选坟。有个叫湛泸的相士到处寻找风水宝地,有一天,他突然发现一只金凤凰,于是湛泸就一直跟着金凤凰走啊走,走了三天三夜,来到了这个地方,金凤凰终于在一个井水边停下了,然后又突然消失了。湛泸知道这是神仙带他来的地方,他忙掏出罗盘,勘察地形,掐指一算,算出这里竟然是个百年难遇的龙虎宝穴!湛泸回去禀告皇后,于是皇帝就埋葬在这里了。金凤凰停下的那口井叫凤凰井,而那个村子就也成了凤凰村。当然传说总是带着人为的虚构,这个故事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皇帝埋葬哪里会那么随便,要等到死了之后才开始选坟。就算找到了个风水宝地,想搞个豪华奢侈的地下城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建出来的,一般都是皇帝在位的时候就开始大兴土木了。\" 听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那位蔡小姐,突然兴奋地叫了出来:\"就是那里了,爸爸,一定是那个地方了!\"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一红,向我道歉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失言了。\" 我微微一笑,感觉这个女生有点意思。 那位蔡羽飞老先生似乎也有点异常的兴奋,迫不及待地问我:\"王先生,方便告诉我们,您是哪里人,您外婆又是哪里的吗?\" 我说:\"我是湖北武汉的,我外婆是湖南湘西的。\" 蔡羽飞听得眼睛有点发光,说:\"王先生,您还在那个墓里发现了什么?\" 我摇头说:\"没有了。那时我才十来岁,什么都不大懂,当时只是好玩而已。我学考古之后,才从这块玉佩的造型、玉质以及手工,推测出那个古墓应该是楚国时期某个贵族的。\" 蔡羽飞说:\"啊,王先生原来是学考古的!我也是呢。您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说:\"北京考古学院的。\" 蔡羽飞说:\"名校的高材生哪!王先生现在在哪里高就?\" 我脸一红说:\"简直是有辱母校,我下岗失业了。原来是在家拍卖公司做鉴宝师,现在单位倒闭了,还在找工作。\" 蔡羽飞安慰说:\"以您的实力,另外再找份对口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慢慢来,找工作也是讲机缘的。对了,那个古墓后来怎样了?\"说到后面那个问题的时候,他和他的女儿神情都有点紧张。 我心下有点好奇,可也没在意,摇头说:\"后来那个古墓给填平了。古墓被发现之后,寻宝的村民纷纷闻风而来,来得早的倒也弄到一些东西,来得晚的啥东西都没弄到。没弄到的人自然心里不平衡了,所以有人偷偷跑到镇上报了案,公安局来了人,把村民从古墓里弄到的东西都收缴了,还将古墓填平了。\" 蔡羽飞说:\"哦,难道没有人打开那两堵封死的墙继续往里面寻宝去?\" 我说:\"倒是也有人想挖开墙壁进去看看的,但最后给村里的老巫师劝住了。老巫师说墙壁后面有不祥的东西,要是惊醒它的话,将会有灭顶之灾的。我外婆那里是个很奇怪的地方,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个尚未完全融入现代文明的地方。他们属于苗族,崇尚巫术,至今仍然保留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习俗。在那里巫师的地位很高,他的话很有影响力,所以经老巫师这么一说,自然没人敢动手了。\" 蔡羽飞又问:\"您不是说公安局来了人吗?难道他们也没动手?\" 我摇头说:\"也没有。公安局的人只是收缴了村民弄出来的古董,并罚了最先挖出古墓的那个人。说他擅自挖掘古墓,破坏文物,还说要请专人下来考察的,但不晓得为什么没过几天就把古墓给填平了。\" 他们听我说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蔡羽飞一笑,说:\"关于那个古墓,王先生您还知道些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那时我还小,记得不大清楚了。不过那个古墓被发现之后,他们本地的一个故事倒是广泛地流传开了。\" 蔡羽飞忙问:\"什么故事?\" 我笑说:\"也没什么,就是说那个古墓是古代一个皇帝的。因为在他们当地有个古老的传说,说的是古代有个皇帝死了,皇后召集天下所有的相士给皇帝选坟。有个叫湛泸的相士到处寻找风水宝地,有一天,他突然发现一只金凤凰,于是湛泸就一直跟着金凤凰走啊走,走了三天三夜,来到了这个地方,金凤凰终于在一个井水边停下了,然后又突然消失了。湛泸知道这是神仙带他来的地方,他忙掏出罗盘,勘察地形,掐指一算,算出这里竟然是个百年难遇的龙虎宝穴!湛泸回去禀告皇后,于是皇帝就埋葬在这里了。金凤凰停下的那口井叫凤凰井,而那个村子就也成了凤凰村。当然传说总是带着人为的虚构,这个故事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皇帝埋葬哪里会那么随便,要等到死了之后才开始选坟。就算找到了个风水宝地,想搞个豪华奢侈的地下城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建出来的,一般都是皇帝在位的时候就开始大兴土木了。\" 听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那位蔡小姐,突然兴奋地叫了出来:\"就是那里了,爸爸,一定是那个地方了!\"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一红,向我道歉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失言了。\" 我微微一笑,感觉这个女生有点意思。 那位蔡羽飞老先生似乎也有点异常的兴奋,迫不及待地问我:\"王先生,方便告诉我们,您是哪里人,您外婆又是哪里的吗?\" 我说:\"我是湖北武汉的,我外婆是湖南湘西的。\" 蔡羽飞听得眼睛有点发光,说:\"王先生,您还在那个墓里发现了什么?\" 我摇头说:\"没有了。那时我才十来岁,什么都不大懂,当时只是好玩而已。我学考古之后,才从这块玉佩的造型、玉质以及手工,推测出那个古墓应该是楚国时期某个贵族的。\" 蔡羽飞说:\"啊,王先生原来是学考古的!我也是呢。您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说:\"北京考古学院的。\" 蔡羽飞说:\"名校的高材生哪!王先生现在在哪里高就?\" 我脸一红说:\"简直是有辱母校,我下岗失业了。原来是在家拍卖公司做鉴宝师,现在单位倒闭了,还在找工作。\" 蔡羽飞安慰说:\"以您的实力,另外再找份对口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慢慢来,找工作也是讲机缘的。对了,那个古墓后来怎样了?\"说到后面那个问题的时候,他和他的女儿神情都有点紧张。 我心下有点好奇,可也没在意,摇头说:\"后来那个古墓给填平了。古墓被发现之后,寻宝的村民纷纷闻风而来,来得早的倒也弄到一些东西,来得晚的啥东西都没弄到。没弄到的人自然心里不平衡了,所以有人偷偷跑到镇上报了案,公安局来了人,把村民从古墓里弄到的东西都收缴了,还将古墓填平了。\" 蔡羽飞说:\"哦,难道没有人打开那两堵封死的墙继续往里面寻宝去?\" 我说:\"倒是也有人想挖开墙壁进去看看的,但最后给村里的老巫师劝住了。老巫师说墙壁后面有不祥的东西,要是惊醒它的话,将会有灭顶之灾的。我外婆那里是个很奇怪的地方,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个尚未完全融入现代文明的地方。他们属于苗族,崇尚巫术,至今仍然保留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习俗。在那里巫师的地位很高,他的话很有影响力,所以经老巫师这么一说,自然没人敢动手了。\" 蔡羽飞又问:\"您不是说公安局来了人吗?难道他们也没动手?\" 我摇头说:\"也没有。公安局的人只是收缴了村民弄出来的古董,并罚了最先挖出古墓的那个人。说他擅自挖掘古墓,破坏文物,还说要请专人下来考察的,但不晓得为什么没过几天就把古墓给填平了。\" 他们听我说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蔡羽飞一笑,说:\"关于那个古墓,王先生您还知道些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那时我还小,记得不大清楚了。不过那个古墓被发现之后,他们本地的一个故事倒是广泛地流传开了。\" 蔡羽飞忙问:\"什么故事?\" 我笑说:\"也没什么,就是说那个古墓是古代一个皇帝的。因为在他们当地有个古老的传说,说的是古代有个皇帝死了,皇后召集天下所有的相士给皇帝选坟。有个叫湛泸的相士到处寻找风水宝地,有一天,他突然发现一只金凤凰,于是湛泸就一直跟着金凤凰走啊走,走了三天三夜,来到了这个地方,金凤凰终于在一个井水边停下了,然后又突然消失了。湛泸知道这是神仙带他来的地方,他忙掏出罗盘,勘察地形,掐指一算,算出这里竟然是个百年难遇的龙虎宝穴!湛泸回去禀告皇后,于是皇帝就埋葬在这里了。金凤凰停下的那口井叫凤凰井,而那个村子就也成了凤凰村。当然传说总是带着人为的虚构,这个故事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皇帝埋葬哪里会那么随便,要等到死了之后才开始选坟。就算找到了个风水宝地,想搞个豪华奢侈的地下城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建出来的,一般都是皇帝在位的时候就开始大兴土木了。\" 听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那位蔡小姐,突然兴奋地叫了出来:\"就是那里了,爸爸,一定是那个地方了!\"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一红,向我道歉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失言了。\" 我微微一笑,感觉这个女生有点意思。 那位蔡羽飞老先生似乎也有点异常的兴奋,迫不及待地问我:\"王先生,方便告诉我们,您是哪里人,您外婆又是哪里的吗?\" 我说:\"我是湖北武汉的,我外婆是湖南湘西的。\"(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我是怎么从一个鉴宝师成为一个盗墓贼的,这还得从我所在的单位倒闭的那一年说起。我原来的单位是一家拍卖公司,在北京的拍卖圈里也算略有些名气,可就是因为这点名气,惹起了其他同行的嫉妒,被几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挤压我们,最后单位被*无奈宣告破产。 单位突然解体的消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在这之前,我对此也略有耳闻,心里也有点准备,并且开始联系其他单位,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必须即日搬出单位宿舍楼。北京租房的规矩向来是押一付三,房租贵得吓死人,而我又是典型的\"月光族\",手上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所以光靠单位那点解散费,想在北京租个房子明显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还得吃饭,还有其他交通费用和通讯费用还没算呢。再加上时间紧迫,上午领导宣布解散,下午就得搬家,就算手头有钱,一时也找不到房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 住进地下室之后,我晚上上网发简历,白天出门等电话。由于地下室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我每天都在早上八点左右爬起来走出地下室等电话,就算周末也不例外。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一样,自从在网上发出第一份简历起,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一天得看五六十遍,生怕错过求职单位的电话,就连洗澡的时候我也把手机放到自己能听见的地方。那时,最怕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一发现就如临大敌,有电必回。时间一长,人也略有点神经质,只要一听到有手机响,便总怀疑是自己的。尽管铃声类型明显不是自己的,也常常明知自己的手机根本没响,可还是忍不住去看,要是不看心里就特难受。 如此过了三个多月,工作的事还是没有音信,眼看就要断粮了,我心里那个急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另一件让我更急的事情发生了:父亲的盲肠炎发作了,需要一笔钱动手术。我家几代贫农出身,家境并不富裕,我上大学时欠下的债务都还没还清,家里可谓是一贫如洗了,哪里还有钱去开刀。失业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家人,家人自然不知道我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当我接到母亲的长途电话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当即一口答应这几天汇钱回去。盲肠炎的手术费其实也不是很高,几千块钱而已,只不过我这会儿穷得丁当响,别说几千了,几百块都拿不出。 我寻思着怎么凑齐这笔钱,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我脖子上那块蝴蝶形的玉佩。这块玉佩跟了我十几年,是我小时候在外婆那里偶然捡到的,当时觉得好看,就把它当成配饰挂在脖子上了,这一戴就是十几年。后来经我的鉴定,这块玉佩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遗物。本来像这样一件上千年的历史宝物,到了现今不说价值连城,区区几百万还是能值的,遗憾的是我这块蝴蝶玉佩缺了半边,因此价格也就一落千丈,不怎么值钱了。 事到如今,能换几个钱算几个钱吧,不够的话,再另外想办法。我去了琉璃厂,本想找家古董店变卖了,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没有脱手。我心灰意冷地往回走,路过一家典当行的时候突然心一动,走进去把玉佩给当了。当了三千块钱,本来不算少,可这点钱还是远远不够支付手术费的,于是我对那位接待我的中年典当师说:\"大哥,能不能多当点钱给我,我最近真的急需钱,我的……\"我把我父亲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那位典当师听了,点了点头说:\"兄弟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我也爱莫能助。我给你的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如果换成其他行的话,我敢保证绝对当不了这个价。\" 我说:\"通融一下了,兄弟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当东西了。东西我又不是不来取,等我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之后,一定过来赎。要不这样,你多算一点利息,你看成不?再当我两千,帮帮忙了,拜托了。\" 那位典当师很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想帮忙,确实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公司有规定,如果多当的话,多当的钱不但要我自己补上,而且我还会被开除。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着。咳,老弟,真的不好意思。\"过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老弟你可以这样,你把这块玉佩卖给我们公司,这样一来,你就能多拿几千块钱了,当然这我是怎么从一个鉴宝师成为一个盗墓贼的,这还得从我所在的单位倒闭的那一年说起。我原来的单位是一家拍卖公司,在北京的拍卖圈里也算略有些名气,可就是因为这点名气,惹起了其他同行的嫉妒,被几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挤压我们,最后单位被*无奈宣告破产。 单位突然解体的消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在这之前,我对此也略有耳闻,心里也有点准备,并且开始联系其他单位,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必须即日搬出单位宿舍楼。北京租房的规矩向来是押一付三,房租贵得吓死人,而我又是典型的\"月光族\",手上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所以光靠单位那点解散费,想在北京租个房子明显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还得吃饭,还有其他交通费用和通讯费用还没算呢。再加上时间紧迫,上午领导宣布解散,下午就得搬家,就算手头有钱,一时也找不到房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 住进地下室之后,我晚上上网发简历,白天出门等电话。由于地下室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我每天都在早上八点左右爬起来走出地下室等电话,就算周末也不例外。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一样,自从在网上发出第一份简历起,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一天得看五六十遍,生怕错过求职单位的电话,就连洗澡的时候我也把手机放到自己能听见的地方。那时,最怕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一发现就如临大敌,有电必回。时间一长,人也略有点神经质,只要一听到有手机响,便总怀疑是自己的。尽管铃声类型明显不是自己的,也常常明知自己的手机根本没响,可还是忍不住去看,要是不看心里就特难受。 如此过了三个多月,工作的事还是没有音信,眼看就要断粮了,我心里那个急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另一件让我更急的事情发生了:父亲的盲肠炎发作了,需要一笔钱动手术。我家几代贫农出身,家境并不富裕,我上大学时欠下的债务都还没还清,家里可谓是一贫如洗了,哪里还有钱去开刀。失业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家人,家人自然不知道我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当我接到母亲的长途电话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当即一口答应这几天汇钱回去。盲肠炎的手术费其实也不是很高,几千块钱而已,只不过我这会儿穷得丁当响,别说几千了,几百块都拿不出。 我寻思着怎么凑齐这笔钱,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我脖子上那块蝴蝶形的玉佩。这块玉佩跟了我十几年,是我小时候在外婆那里偶然捡到的,当时觉得好看,就把它当成配饰挂在脖子上了,这一戴就是十几年。后来经我的鉴定,这块玉佩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遗物。本来像这样一件上千年的历史宝物,到了现今不说价值连城,区区几百万还是能值的,遗憾的是我这块蝴蝶玉佩缺了半边,因此价格也就一落千丈,不怎么值钱了。 事到如今,能换几个钱算几个钱吧,不够的话,再另外想办法。我去了琉璃厂,本想找家古董店变卖了,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没有脱手。我心灰意冷地往回走,路过一家典当行的时候突然心一动,走进去把玉佩给当了。当了三千块钱,本来不算少,可这点钱还是远远不够支付手术费的,于是我对那位接待我的中年典当师说:\"大哥,能不能多当点钱给我,我最近真的急需钱,我的……\"我把我父亲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那位典当师听了,点了点头说:\"兄弟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我也爱莫能助。我给你的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如果换成其他行的话,我敢保证绝对当不了这个价。\" 我说:\"通融一下了,兄弟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当东西了。东西我又不是不来取,等我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之后,一定过来赎。要不这样,你多算一点利息,你看成不?再当我两千,帮帮忙了,拜托了。\" 那位典当师很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想帮忙,确实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公司有规定,如果多当的话,多当的钱不但要我自己补上,而且我还会被开除。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着。咳,老弟,真的不好意思。\"过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老弟你可以这样,你把这块玉佩卖给我们公司,这样一来,你就能多拿几千块钱了,当然这我是怎么从一个鉴宝师成为一个盗墓贼的,这还得从我所在的单位倒闭的那一年说起。我原来的单位是一家拍卖公司,在北京的拍卖圈里也算略有些名气,可就是因为这点名气,惹起了其他同行的嫉妒,被几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挤压我们,最后单位被*无奈宣告破产。 单位突然解体的消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在这之前,我对此也略有耳闻,心里也有点准备,并且开始联系其他单位,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必须即日搬出单位宿舍楼。北京租房的规矩向来是押一付三,房租贵得吓死人,而我又是典型的\"月光族\",手上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所以光靠单位那点解散费,想在北京租个房子明显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还得吃饭,还有其他交通费用和通讯费用还没算呢。再加上时间紧迫,上午领导宣布解散,下午就得搬家,就算手头有钱,一时也找不到房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 住进地下室之后,我晚上上网发简历,白天出门等电话。由于地下室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我每天都在早上八点左右爬起来走出地下室等电话,就算周末也不例外。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一样,自从在网上发出第一份简历起,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一天得看五六十遍,生怕错过求职单位的电话,就连洗澡的时候我也把手机放到自己能听见的地方。那时,最怕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一发现就如临大敌,有电必回。时间一长,人也略有点神经质,只要一听到有手机响,便总怀疑是自己的。尽管铃声类型明显不是自己的,也常常明知自己的手机根本没响,可还是忍不住去看,要是不看心里就特难受。我是怎么从一个鉴宝师成为一个盗墓贼的,这还得从我所在的单位倒闭的那一年说起。我原来的单位是一家拍卖公司,在北京的拍卖圈里也算略有些名气,可就是因为这点名气,惹起了其他同行的嫉妒,被几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挤压我们,最后单位被*无奈宣告破产。 单位突然解体的消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在这之前,我对此也略有耳闻,心里也有点准备,并且开始联系其他单位,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必须即日搬出单位宿舍楼。北京租房的规矩向来是押一付三,房租贵得吓死人,而我又是典型的\"月光族\",手上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所以光靠单位那点解散费,想在北京租个房子明显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还得吃饭,还有其他交通费用和通讯费用还没算呢。再加上时间紧迫,上午领导宣布解散,下午就得搬家,就算手头有钱,一时也找不到房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房东如意见店里没什么事情,也坐下陪我们聊天。这一聊,话题就慢慢扯到了凤凰村上。一说到凤凰村,如意就摇着头说:\"那地方邪恶得很,没人敢去,他们也不让外人进去的。\" 我故意装做不知道,问:\"哦,为什么呀?\" 如意说:\"那里的人个个都很凶恶,人人都会下蛊,都是那种很邪恶的蛊。附近的几个村子,没有人敢得罪他们。十几年前还好一点,但自从十几年前他们村子内部起了纠纷,有一批人被赶了出来之后,凤凰村就一日不如一日了。那个村子所在的位置很奇特,位于一个四周都是山崖的山谷里,唯一一条通进村子的路,是他们村口外面两崖之间山缝里的一条羊肠小道。他们那里以前还算是个风景区,吸引了好多游客前去游玩。但从十几年前他们村子起了那场纠纷之后,村里人就在这条山路里布了阵法,还下了蛊,不再让外人进去了。这两年就更加不像话了,唉……\" 我忙问:\"这两年又咋了?\" 如意说:\"这两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了,大量练起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中害神等一些很厉害的蛊。据说还抓附近的人来试蛊,害死不少人呢,你说残忍不残忍。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是一帮畜生啊!最近我听人说,他们又在尝试着练僵尸蛊。\" 我\"啊\"了一声,吃惊地说:\"什么?!僵尸蛊!他们怎么练起那种蛊来了?僵尸蛊不是早已禁止练了吗?他们不怕死?居然又捣鼓出来了?\" 如意好奇地看着我说:\"咦,你怎么知道僵尸蛊是我们这里的禁蛊?\" 我忙掩饰说:\"我大学的一个同学,也是凤凰县的,我以前听他提起过你们这里的蛊毒。我听他说,僵尸蛊是现存于世最古老也是最阴毒的蛊术之一,它是从尸体身上练起的。由于该蛊过于毒辣,而且练成的几率极低,所以成了禁蛊。\"关于僵尸蛊,我的确听我妈妈说过。她说这种蛊,前期的练法跟一般的金蚕蛊的练法差不多,也是将蜘蛛、蝎子、蟾蜍、毒蛇、蜈蚣等毒虫放在一个容器中,密封十天,让它们自相残杀,然后取出活下来的那只。不同的是金蚕蛊是用自己的血肉喂养七七四十九天,僵尸蛊则是把它养在尸体身上。这样的蛊一旦下在人的身上,用不了多长时间,中蛊之人就会极速脱水,变成一具干尸,像僵尸一样,故名僵尸蛊。 如意点头说:\"是的,它是从尸体身上练出来的。这种蛊很厉害的,一旦中了它必死无疑,就连练蛊之人也无药可解。凤凰村里的人,我看十有八九都疯了。\" 我说:\"我以前的那个同学也曾跟我提到过凤凰村。他说虽然十年前这个村子内部起了纠纷,把路封了,可人还是挺不错的。怎么现在变得如此邪恶了呢?\" 如意说:\"唉,这都是那个道士给害的!\" 我疑惑不解,说:\"道士?什么道士?\" 如意说:\"两年前,一个道士突然跑进了凤凰村里,也不晓得他对村里的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从此之后,他们像变了个人似的。据说那个道士是山东那边过来的,也懂巫术,而且本事高得很。我想他们可能是中了他的什么邪术吧,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的。那个鬼地方,十几年前就开始严禁外人进入了,两年前那个道士一去,就控制得更严了,几乎从不让生人进去。里面的人似乎也被控制了,同样不让出来,所以到底是咋个回事,谁也不清楚。\" 蔡琳一直都静静地坐在那里听,这时她突然开口,语气充满怀疑地说:\"不可能吧,里面的人也不出来?那他们吃啥、喝啥、用啥啊?\" 如意回答说:\"你有所不知,凤凰村里面有良田百亩,野味无数,物产很丰富,他们向来是自给自足的。除了每个月月底出来大规模地采购生活用品之外,其他时候,几乎很少人出山的。因为从那里到这里的路实在不好走,水道是逆流而上,山道是坑坑洼洼,出来一趟极不容易。好像近两年,他们把采购的时间也推长了,由原来的每个月一次改成了现在的三个月一次。每次他们除了买些生活用品,还会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到底在干吗,曾有人因好奇跟了上去,但没一个回来的。\" 房东如意见店里没什么事情,也坐下陪我们聊天。这一聊,话题就慢慢扯到了凤凰村上。一说到凤凰村,如意就摇着头说:\"那地方邪恶得很,没人敢去,他们也不让外人进去的。\" 我故意装做不知道,问:\"哦,为什么呀?\" 如意说:\"那里的人个个都很凶恶,人人都会下蛊,都是那种很邪恶的蛊。附近的几个村子,没有人敢得罪他们。十几年前还好一点,但自从十几年前他们村子内部起了纠纷,有一批人被赶了出来之后,凤凰村就一日不如一日了。那个村子所在的位置很奇特,位于一个四周都是山崖的山谷里,唯一一条通进村子的路,是他们村口外面两崖之间山缝里的一条羊肠小道。他们那里以前还算是个风景区,吸引了好多游客前去游玩。但从十几年前他们村子起了那场纠纷之后,村里人就在这条山路里布了阵法,还下了蛊,不再让外人进去了。这两年就更加不像话了,唉……\" 我忙问:\"这两年又咋了?\" 如意说:\"这两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了,大量练起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中害神等一些很厉害的蛊。据说还抓附近的人来试蛊,害死不少人呢,你说残忍不残忍。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是一帮畜生啊!最近我听人说,他们又在尝试着练僵尸蛊。\" 我\"啊\"了一声,吃惊地说:\"什么?!僵尸蛊!他们怎么练起那种蛊来了?僵尸蛊不是早已禁止练了吗?他们不怕死?居然又捣鼓出来了?\" 如意好奇地看着我说:\"咦,你怎么知道僵尸蛊是我们这里的禁蛊?\" 我忙掩饰说:\"我大学的一个同学,也是凤凰县的,我以前听他提起过你们这里的蛊毒。我听他说,僵尸蛊是现存于世最古老也是最阴毒的蛊术之一,它是从尸体身上练起的。由于该蛊过于毒辣,而且练成的几率极低,所以成了禁蛊。\"关于僵尸蛊,我的确听我妈妈说过。她说这种蛊,前期的练法跟一般的金蚕蛊的练法差不多,也是将蜘蛛、蝎子、蟾蜍、毒蛇、蜈蚣等毒虫放在一个容器中,密封十天,让它们自相残杀,然后取出活下来的那只。不同的是金蚕蛊是用自己的血肉喂养七七四十九天,僵尸蛊则是把它养在尸体身上。这样的蛊一旦下在人的身上,用不了多长时间,中蛊之人就会极速脱水,变成一具干尸,像僵尸一样,故名僵尸蛊。 如意点头说:\"是的,它是从尸体身上练出来的。这种蛊很厉害的,一旦中了它必死无疑,就连练蛊之人也无药可解。凤凰村里的人,我看十有八九都疯了。\" 我说:\"我以前的那个同学也曾跟我提到过凤凰村。他说虽然十年前这个村子内部起了纠纷,把路封了,可人还是挺不错的。怎么现在变得如此邪恶了呢?\" 如意说:\"唉,这都是那个道士给害的!\" 我疑惑不解,说:\"道士?什么道士?\" 如意说:\"两年前,一个道士突然跑进了凤凰村里,也不晓得他对村里的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从此之后,他们像变了个人似的。据说那个道士是山东那边过来的,也懂巫术,而且本事高得很。我想他们可能是中了他的什么邪术吧,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的。那个鬼地方,十几年前就开始严禁外人进入了,两年前那个道士一去,就控制得更严了,几乎从不让生人进去。里面的人似乎也被控制了,同样不让出来,所以到底是咋个回事,谁也不清楚。\" 蔡琳一直都静静地坐在那里听,这时她突然开口,语气充满怀疑地说:\"不可能吧,里面的人也不出来?那他们吃啥、喝啥、用啥啊?\" 如意回答说:\"你有所不知,凤凰村里面有良田百亩,野味无数,物产很丰富,他们向来是自给自足的。除了每个月月底出来大规模地采购生活用品之外,其他时候,几乎很少人出山的。因为从那里到这里的路实在不好走,水道是逆流而上,山道是坑坑洼洼,出来一趟极不容易。好像近两年,他们把采购的时间也推长了,由原来的每个月一次改成了现在的三个月一次。每次他们除了买些生活用品,还会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到底在干吗,曾有人因好奇跟了上去,但没一个回来的。\" 房东如意见店里没什么事情,也坐下陪我们聊天。这一聊,话题就慢慢扯到了凤凰村上。一说到凤凰村,如意就摇着头说:\"那地方邪恶得很,没人敢去,他们也不让外人进去的。\" 我故意装做不知道,问:\"哦,为什么呀?\" 如意说:\"那里的人个个都很凶恶,人人都会下蛊,都是那种很邪恶的蛊。附近的几个村子,没有人敢得罪他们。十几年前还好一点,但自从十几年前他们村子内部起了纠纷,有一批人被赶了出来之后,凤凰村就一日不如一日了。那个村子所在的位置很奇特,位于一个四周都是山崖的山谷里,唯一一条通进村子的路,是他们村口外面两崖之间山缝里的一条羊肠小道。他们那里以前还算是个风景区,吸引了好多游客前去游玩。但从十几年前他们村子起了那场纠纷之后,村里人就在这条山路里布了阵法,还下了蛊,不再让外人进去了。这两年就更加不像话了,唉……\" 我忙问:\"这两年又咋了?\" 如意说:\"这两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了,大量练起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中害神等一些很厉害的蛊。据说还抓附近的人来试蛊,害死不少人呢,你说残忍不残忍。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是一帮畜生啊!最近我听人说,他们又在尝试着练僵尸蛊。\" 我\"啊\"了一声,吃惊地说:\"什么?!僵尸蛊!他们怎么练起那种蛊来了?僵尸蛊不是早已禁止练了吗?他们不怕死?居然又捣鼓出来了?\" 如意好奇地看着我说:\"咦,你怎么知道僵尸蛊是我们这里的禁蛊?\" 我忙掩饰说:\"我大学的一个同学,也是凤凰县的,我以前听他提起过你们这里的蛊毒。我听他说,僵尸蛊是现存于世最古老也是最阴毒的蛊术之一,它是从尸体身上练起的。由于该蛊过于毒辣,而且练成的几率极低,所以成了禁蛊。\"关于僵尸蛊,我的确听我妈妈说过。她说这种蛊,前期的练法跟一般的金蚕蛊的练法差不多,也是将蜘蛛、蝎子、蟾蜍、毒蛇、蜈蚣等毒虫放在一个容器中,密封十天,让它们自相残杀,然后取出活下来的那只。不同的是金蚕蛊是用自己的血肉喂养七七四十九天,僵尸蛊则是把它养在尸体身上。这样的蛊一旦下在人的身上,用不了多长时间,中蛊之人就会极速脱水,变成一具干尸,像僵尸一样,故名僵尸蛊。 如意点头说:\"是的,它是从尸体身上练出来的。这种蛊很厉害的,一旦中了它必死无疑,就连练蛊之人也无药可解。凤凰村里的人,我看十有八九都疯了。\" 我说:\"我以前的那个同学也曾跟我提到过凤凰村。他说虽然十年前这个村子内部起了纠纷,把路封了,可人还是挺不错的。怎么现在变得如此邪恶了呢?\" 如意说:\"唉,这都是那个道士给害的!\" 我疑惑不解,说:\"道士?什么道士?\" 如意说:\"两年前,一个道士突然跑进了凤凰村里,也不晓得他对村里的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从此之后,他们像变了个人似的。据说那个道士是山东那边过来的,也懂巫术,而且本事高得很。我想他们可能是中了他的什么邪术吧,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的。那个鬼地方,十几年前就开始严禁外人进入了,两年前那个道士一去,就控制得更严了,几乎从不让生人进去。里面的人似乎也被控制了,同样不让出来,所以到底是咋个回事,谁也不清楚。\" 蔡琳一直都静静地坐在那里听,这时她突然开口,语气充满怀疑地说:\"不可能吧,里面的人也不出来?那他们吃啥、喝啥、用啥啊?\" 如意回答说:\"你有所不知,凤凰村里面有良田百亩,野味无数,物产很丰富,他们向来是自给自足的。除了每个月月底出来大规模地采购生活用品之外,其他时候,几乎很少人出山的。因为从那里到这里的路实在不好走,水道是逆流而上,山道是坑坑洼洼,出来一趟极不容易。好像近两年,他们把采购的时间也推长了,由原来的每个月一次改成了现在的三个月一次。每次他们除了买些生活用品,还会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到底在干吗,曾有人因好奇跟了上去,但没一个回来的。\"(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他都亲自过来了,我不去岂不是很扫他的面子,当下答应说:\"去就去吧,我左右也无事,多认识一个朋友也好!其实那块玉佩也没啥来历可说的,就是我小时候在外婆家捡到的。\" 陶大海笑着说:\"那我就代表我的那个客户,先谢谢王老弟了。\"说着,他开动车子,掉了个头便上路了。 陶大海把我载到西四环外一栋中西结合的白色别墅前。我们刚刚到达大铁门口,别墅内就传来了一阵狗叫声,一个神情冷峻、年过半百的老人牵着三条狼狗走了过来。那三条狼狗冲着我们狂吠不息,老人吆喝了几声才把它们制止住。 陶大海从车里探出脑袋,满脸笑容地对着那个老人说:\"福爷,蔡老在家吗?他要找的人,我给带来了。\" 老人扫了我们一眼,冷冷地说:\"以后上了这条通道记得要减速,老爷在客厅。\" 他的语气极为冷淡,那口吻就像家长在教育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论是谁听在耳里都会不舒服。不过,陶大海却像是个没事的人儿,连连点头说:\"福爷您说的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老人打开铁门,陶大海驾车直开了进去,在车里,他低声跟我说:\"那老头是蔡老的管家,是个老怪物,脾气坏得很,咱们别惹他。不过我那个客户却是个老好人,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我一耸肩,轻轻一笑,表示理解。 陶大海来这里似乎不止一两次了,对里面的情况极为熟悉。他开着车子穿过了一个花圃,又转了个弯,在最高的一栋建筑物旁停了下来。我正要开门出来,车门已经被人打开,一个穿着鲜艳制服的年轻小伙子帮我开了车门,然后领我们走进了一个豪华的客厅。 客厅里静坐着一老一少,老的看上去六十有余,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得很;少的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瓜子脸,大眼睛,极其美丽。 一进门,陶大海就忙对着那老者介绍我说:\"蔡老,这位小兄弟就是那个卖玉佩的,他叫王子安。\"说完,他转头对着我说,\"兄弟,这位就是蔡羽飞蔡先生,那位是他的爱女蔡琳蔡小姐。\"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说:\"您好,您好。\" 蔡羽飞含笑招呼我们说:\"请坐。刘妈,上茶!\" 我和陶大海依言坐下了,一个中年妇女马上端上了两杯茶水。 茶刚刚摆上来,陶大海就站了起来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件事急着要去办。蔡老,你们好好聊聊,我先行一步了。\" 蔡羽飞说:\"哦,既然有事要办,那就先去忙你的,今天这事谢谢你了,改天一起吃个饭。\" 陶大海忙说:\"能为蔡老办事,是我的福气。我先告辞了,改天再登门拜访。\"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头说,\"王老弟,不好意思,老哥我要先行一步了。蔡老人挺好的,在古董鉴赏方面也极有造诣,你们好好交流交流,有空去我那儿玩玩。\" 我自然客套地应声说:\"成,陶经理慢走啊。\" 陶大海一走,蔡羽飞跟我寒暄了一阵,突然从桌上一个精美的盒里拿出我卖的那块蝴蝶玉佩,咳嗽一声说:\"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相信在来的路上,陶经理已经把我找您来的目的告诉您了。我就是想问问您,这块玉佩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您别误会,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您,因为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冒昧之处还请谅解!\" 见老人说得如此诚恳,而我那块玉佩的来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便如实说:\"这块玉佩是我小时候在我外婆那里捡来的。\" 蔡羽飞说:\"能不能详细地说一说?\" 我说:\"当然可以了。说起来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外婆尚在人世。一天,我随母亲上外婆家玩,表哥说他们村子里前几天有个打砖头的人,在自家的地里挖出了一个拱形的坟墓。那人好奇,就破洞钻了进去,在里面发现了好多坛坛罐罐。附近的人知道了都纷纷下去寻宝,从里面得到了很多金银珠宝。我当时听了,觉得好玩也想下去,于是央求表哥带我去看看。表哥拗不过我,就带我去了。那地方还真有一节长隧道样的墓,两三米长,坟墓的颜色是惨绿色的,比青苔的颜色还要深;墙上的砖头带些类似古代甲骨文中水字的图像。坟墓的上头,已经破了个人大的洞,凑近洞口,有阴风扑面。尽管这个坟墓已经挖出来几天了,依然有好多人围在那里看热闹,也有人在下面继续寻着宝。我见从洞口到洞底不是很高就跳了下去,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个啥样。里面空气不好,有点憋闷,地面很干燥,满地都是尘土,还有一些被打破的坛罐。坟墓长有一百多米,宽有两米多,前面和后面各有一堵封死的墙。我听表哥说有人在里面寻到了宝,所以我也满地翻找了起来,这一找还真是巧,居然给我在一堆碎片里找到了一块玉佩,也就是现在这块蝴蝶玉佩。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他都亲自过来了,我不去岂不是很扫他的面子,当下答应说:\"去就去吧,我左右也无事,多认识一个朋友也好!其实那块玉佩也没啥来历可说的,就是我小时候在外婆家捡到的。\" 陶大海笑着说:\"那我就代表我的那个客户,先谢谢王老弟了。\"说着,他开动车子,掉了个头便上路了。 陶大海把我载到西四环外一栋中西结合的白色别墅前。我们刚刚到达大铁门口,别墅内就传来了一阵狗叫声,一个神情冷峻、年过半百的老人牵着三条狼狗走了过来。那三条狼狗冲着我们狂吠不息,老人吆喝了几声才把它们制止住。 陶大海从车里探出脑袋,满脸笑容地对着那个老人说:\"福爷,蔡老在家吗?他要找的人,我给带来了。\" 老人扫了我们一眼,冷冷地说:\"以后上了这条通道记得要减速,老爷在客厅。\" 他的语气极为冷淡,那口吻就像家长在教育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论是谁听在耳里都会不舒服。不过,陶大海却像是个没事的人儿,连连点头说:\"福爷您说的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老人打开铁门,陶大海驾车直开了进去,在车里,他低声跟我说:\"那老头是蔡老的管家,是个老怪物,脾气坏得很,咱们别惹他。不过我那个客户却是个老好人,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我一耸肩,轻轻一笑,表示理解。 陶大海来这里似乎不止一两次了,对里面的情况极为熟悉。他开着车子穿过了一个花圃,又转了个弯,在最高的一栋建筑物旁停了下来。我正要开门出来,车门已经被人打开,一个穿着鲜艳制服的年轻小伙子帮我开了车门,然后领我们走进了一个豪华的客厅。 客厅里静坐着一老一少,老的看上去六十有余,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得很;少的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瓜子脸,大眼睛,极其美丽。 一进门,陶大海就忙对着那老者介绍我说:\"蔡老,这位小兄弟就是那个卖玉佩的,他叫王子安。\"说完,他转头对着我说,\"兄弟,这位就是蔡羽飞蔡先生,那位是他的爱女蔡琳蔡小姐。\"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说:\"您好,您好。\" 蔡羽飞含笑招呼我们说:\"请坐。刘妈,上茶!\" 我和陶大海依言坐下了,一个中年妇女马上端上了两杯茶水。 茶刚刚摆上来,陶大海就站了起来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件事急着要去办。蔡老,你们好好聊聊,我先行一步了。\" 蔡羽飞说:\"哦,既然有事要办,那就先去忙你的,今天这事谢谢你了,改天一起吃个饭。\" 陶大海忙说:\"能为蔡老办事,是我的福气。我先告辞了,改天再登门拜访。\"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头说,\"王老弟,不好意思,老哥我要先行一步了。蔡老人挺好的,在古董鉴赏方面也极有造诣,你们好好交流交流,有空去我那儿玩玩。\" 我自然客套地应声说:\"成,陶经理慢走啊。\" 陶大海一走,蔡羽飞跟我寒暄了一阵,突然从桌上一个精美的盒里拿出我卖的那块蝴蝶玉佩,咳嗽一声说:\"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相信在来的路上,陶经理已经把我找您来的目的告诉您了。我就是想问问您,这块玉佩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您别误会,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您,因为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冒昧之处还请谅解!\" 见老人说得如此诚恳,而我那块玉佩的来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便如实说:\"这块玉佩是我小时候在我外婆那里捡来的。\" 蔡羽飞说:\"能不能详细地说一说?\" 我说:\"当然可以了。说起来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外婆尚在人世。一天,我随母亲上外婆家玩,表哥说他们村子里前几天有个打砖头的人,在自家的地里挖出了一个拱形的坟墓。那人好奇,就破洞钻了进去,在里面发现了好多坛坛罐罐。附近的人知道了都纷纷下去寻宝,从里面得到了很多金银珠宝。我当时听了,觉得好玩也想下去,于是央求表哥带我去看看。表哥拗不过我,就带我去了。那地方还真有一节长隧道样的墓,两三米长,坟墓的颜色是惨绿色的,比青苔的颜色还要深;墙上的砖头带些类似古代甲骨文中水字的图像。坟墓的上头,已经破了个人大的洞,凑近洞口,有阴风扑面。尽管这个坟墓已经挖出来几天了,依然有好多人围在那里看热闹,也有人在下面继续寻着宝。我见从洞口到洞底不是很高就跳了下去,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个啥样。里面空气不好,有点憋闷,地面很干燥,满地都是尘土,还有一些被打破的坛罐。坟墓长有一百多米,宽有两米多,前面和后面各有一堵封死的墙。我听表哥说有人在里面寻到了宝,所以我也满地翻找了起来,这一找还真是巧,居然给我在一堆碎片里找到了一块玉佩,也就是现在这块蝴蝶玉佩。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他都亲自过来了,我不去岂不是很扫他的面子,当下答应说:\"去就去吧,我左右也无事,多认识一个朋友也好!其实那块玉佩也没啥来历可说的,就是我小时候在外婆家捡到的。\" 陶大海笑着说:\"那我就代表我的那个客户,先谢谢王老弟了。\"说着,他开动车子,掉了个头便上路了。 陶大海把我载到西四环外一栋中西结合的白色别墅前。我们刚刚到达大铁门口,别墅内就传来了一阵狗叫声,一个神情冷峻、年过半百的老人牵着三条狼狗走了过来。那三条狼狗冲着我们狂吠不息,老人吆喝了几声才把它们制止住。 陶大海从车里探出脑袋,满脸笑容地对着那个老人说:\"福爷,蔡老在家吗?他要找的人,我给带来了。\" 老人扫了我们一眼,冷冷地说:\"以后上了这条通道记得要减速,老爷在客厅。\" 他的语气极为冷淡,那口吻就像家长在教育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论是谁听在耳里都会不舒服。不过,陶大海却像是个没事的人儿,连连点头说:\"福爷您说的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老人打开铁门,陶大海驾车直开了进去,在车里,他低声跟我说:\"那老头是蔡老的管家,是个老怪物,脾气坏得很,咱们别惹他。不过我那个客户却是个老好人,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我一耸肩,轻轻一笑,表示理解。 陶大海来这里似乎不止一两次了,对里面的情况极为熟悉。他开着车子穿过了一个花圃,又转了个弯,在最高的一栋建筑物旁停了下来。我正要开门出来,车门已经被人打开,一个穿着鲜艳制服的年轻小伙子帮我开了车门,然后领我们走进了一个豪华的客厅。 客厅里静坐着一老一少,老的看上去六十有余,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得很;少的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瓜子脸,大眼睛,极其美丽。 一进门,陶大海就忙对着那老者介绍我说:\"蔡老,这位小兄弟就是那个卖玉佩的,他叫王子安。\"说完,他转头对着我说,\"兄弟,这位就是蔡羽飞蔡先生,那位是他的爱女蔡琳蔡小姐。\"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说:\"您好,您好。\" 蔡羽飞含笑招呼我们说:\"请坐。刘妈,上茶!\" 我和陶大海依言坐下了,一个中年妇女马上端上了两杯茶水。 茶刚刚摆上来,陶大海就站了起来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件事急着要去办。蔡老,你们好好聊聊,我先行一步了。\" 蔡羽飞说:\"哦,既然有事要办,那就先去忙你的,今天这事谢谢你了,改天一起(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老人接着说:\"这些符有的是'驱鬼符',有的是'引路符',有的是'定尸符',各有各的用处,具体用处,看情况而用。比如这张'驱鬼符'吧,如果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要把它朝西挂在树上或者门上就能起到辟邪的作用。另外师傅还会教徒弟三十六种功,第一功是'站立功',就是让死尸能站立起来。第二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让尸体能停走自如。第三功是'转弯功',也就是让尸体能转弯。另外还有'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等等。'哑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见着尸体不叫。因死尸怕狗叫,狗一叫,死尸会惊倒。特别是狗来咬时,死尸没有反抗能力,会被咬得体无完肤。最后一种功是'还魂功','还魂功'越好,死尸的魂还得越多,赶起尸来自然就容易多了。\" 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说:\"这门手艺,里面学问好深呀。对了,有一点我感到很奇怪,那就是全国那么大,为什么只有湘西这边才有这种功夫?另外,好像历来赶尸的师傅也只赶湘西这一方的尸,其他地方好像不去,这是为什么呀?\" 老人说:\"你这话有不对的地方,赶尸不仅湘西有,云南和贵州也有。我们赶尸的范围是往北只到朗州(常德),不能过洞庭湖,向东只到靖州,向西只到涪州和巫州,向西南可到云南和贵州。因为这些地方是我们苗族祖先的鬼国辖地,再远就出了界,赶不动了。另外,只有这些地方有'死尸店',只有这些地方的人听到我们的小阴锣知道回避。而且这些地方大都村外有路,而其他省的路一般都穿村而过,村里人不会准死尸入村,所以也就没办法过去了。还有这些地方的人听见阴锣声,会主动将家中的狗关起来,怕他们的狗跑出来咬坏死尸。虽然我们会'哑狗功',但是狗多了,也很难应付过来的。\" 我说:\"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比如我们办报纸吧,就只能出版报纸,要是出版图书的话,就还得要出版社才行,像您这一行有没有什么忌讳的地方?是不是什么尸体都能赶?\" 老人说:\"当然有了。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的,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但是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因为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法术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给'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回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岂不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这两类尸同样不能赶。\" 我本来还想问点赶尸方面的,正要开口再问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当花瓶的蔡琳很突兀地说:\"能冒昧地问一下,您老这次赶的这些尸体是要赶往哪里呢?\" 听她这样一问,我才想起我们此行的目的。由于刚才太投入,老人说的东西又实在吸引人,我一时居然忘了我们过来是为了问进凤凰村的办法,我不好意思地对蔡琳笑了笑。她斜了我一眼,做了个不满的表情。 老人听了,狐疑地看着我们两个,没有答腔。 我忙圆场说:\"呵呵,您老别介意。我这个同事,天生就是个好奇的主。她只是随便问问,您老如果不方便说,当她没问就成。\" 老人这才展颜说:\"呵呵,没什么不方便说的。我只是怕我说出来的地方,你们不知道而已。我这一趟是要赶往凤凰村。\" 我故作吃惊之相说:\"啊,凤凰村啊,知道,听说过。听说那里下蛊很厉害,在湘西一带也是出了名的。\" 老人点头说:\"是的,他们下蛊的确有一套。\" 我说:\"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老能帮忙。\" 老人说:\"说吧,能帮得上的忙一定帮。\" 我说:\"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来这里,目的是为了实地探访一下传说中的湘西三大神秘,一是赶尸,二是下蛊,三是落花洞女。赶尸,我已经找到了您这位权威。而下蛊,我们听说凤凰村是这里最好的探访之地,但是据说那里早在十几年前,村里的人就封锁了村口,严禁外人入内。我们想请您老帮帮忙,赶尸进去的时候,顺带把我们也带进去吧。\"老人接着说:\"这些符有的是'驱鬼符',有的是'引路符',有的是'定尸符',各有各的用处,具体用处,看情况而用。比如这张'驱鬼符'吧,如果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要把它朝西挂在树上或者门上就能起到辟邪的作用。另外师傅还会教徒弟三十六种功,第一功是'站立功',就是让死尸能站立起来。第二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让尸体能停走自如。第三功是'转弯功',也就是让尸体能转弯。另外还有'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等等。'哑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见着尸体不叫。因死尸怕狗叫,狗一叫,死尸会惊倒。特别是狗来咬时,死尸没有反抗能力,会被咬得体无完肤。最后一种功是'还魂功','还魂功'越好,死尸的魂还得越多,赶起尸来自然就容易多了。\" 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说:\"这门手艺,里面学问好深呀。对了,有一点我感到很奇怪,那就是全国那么大,为什么只有湘西这边才有这种功夫?另外,好像历来赶尸的师傅也只赶湘西这一方的尸,其他地方好像不去,这是为什么呀?\" 老人说:\"你这话有不对的地方,赶尸不仅湘西有,云南和贵州也有。我们赶尸的范围是往北只到朗州(常德),不能过洞庭湖,向东只到靖州,向西只到涪州和巫州,向西南可到云南和贵州。因为这些地方是我们苗族祖先的鬼国辖地,再远就出了界,赶不动了。另外,只有这些地方有'死尸店',只有这些地方的人听到我们的小阴锣知道回避。而且这些地方大都村外有路,而其他省的路一般都穿村而过,村里人不会准死尸入村,所以也就没办法过去了。还有这些地方的人听见阴锣声,会主动将家中的狗关起来,怕他们的狗跑出来咬坏死尸。虽然我们会'哑狗功',但是狗多了,也很难应付过来的。\" 我说:\"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比如我们办报纸吧,就只能出版报纸,要是出版图书的话,就还得要出版社才行,像您这一行有没有什么忌讳的地方?是不是什么尸体都能赶?\" 老人说:\"当然有了。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的,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但是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因为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法术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给'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回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岂不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这两类尸同样不能赶。\" 我本来还想问点赶尸方面的,正要开口再问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当花瓶的蔡琳很突兀地说:\"能冒昧地问一下,您老这次赶的这些尸体是要赶往哪里呢?\" 听她这样一问,我才想起我们此行的目的。由于刚才太投入,老人说的东西又实在吸引人,我一时居然忘了我们过来是为了问进凤凰村的办法,我不好意思地对蔡琳笑了笑。她斜了我一眼,做了个不满的表情。 老人听了,狐疑地看着我们两个,没有答腔。 我忙圆场说:\"呵呵,您老别介意。我这个同事,天生就是个好奇的主。她只是随便问问,您老如果不方便说,当她没问就成。\" 老人这才展颜说:\"呵呵,没什么不方便说的。我只是怕我说出来的地方,你们不知道而已。我这一趟是要赶往凤凰村。\" 我故作吃惊之相说:\"啊,凤凰村啊,知道,听说过。听说那里下蛊很厉害,在湘西一带也是出了名的。\" 老人点头说:\"是的,他们下蛊的确有一套。\" 我说:\"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老能帮忙。\" 老人说:\"说吧,能帮得上的忙一定帮。\" 我说:\"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来这里,目的是为了实地探访一下传说中的湘西三大神秘,一是赶尸,二是下蛊,三是落花洞女。赶尸,我已经找到了您这位权威。而下蛊,我们听说凤凰村是这里最好的探访之地,但是据说那里早在十几年前,村里的人就封锁了村口,严禁外人入内。我们想请您老帮帮忙,赶尸进去的时候,顺带把我们也带进去吧。\"老人接着说:\"这些符有的是'驱鬼符',有的是'引路符',有的是'定尸符',各有各的用处,具体用处,看情况而用。比如这张'驱鬼符'吧,如果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要把它朝西挂在树上或者门上就能起到辟邪的作用。另外师傅还会教徒弟三十六种功,第一功是'站立功',就是让死尸能站立起来。第二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让尸体能停走自如。第三功是'转弯功',也就是让尸体能转弯。另外还有'下坡功'、'过桥功'、'哑狗功'等等。'哑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见着尸体不叫。因死尸怕狗叫,狗一叫,死尸会惊倒。特别是狗来咬时,死尸没有反抗能力,会被咬得体无完肤。最后一种功是'还魂功','还魂功'越好,死尸的魂还得越多,赶起尸来自然就容易多了。\" 我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说:\"这门手艺,里面学问好深呀。对了,有一点我感到很奇怪,那就是全国那么大,为什么只有湘西这边才有这种功夫?另外,好像历来赶尸的师傅也只赶湘西这一方的尸,其他地方好像不去,这是为什么呀?\" 老人说:\"你这话有不对的地方,赶尸不仅湘西有,云南和贵州也有。我们赶尸的范围是往北只到朗州(常德),不能过洞庭湖,向东只到靖州,向西只到涪州和巫州,向西南可到云南和贵州。因为这些地方是我们苗族祖先的鬼国辖地,再远就出了界,赶不动了。另外,只有这些地方有'死尸店',只有这些地方的人听到我们的小阴锣知道回避。而且这些地方大都村外有路,而其他省的路一般都穿村而过,村里人不会准死尸入村,所以也就没办法过去了。还有这些地方的人听见阴锣声,会主动将家中的狗关起来,怕他们的狗跑出来咬坏死尸。虽然我们会'哑狗功',但是狗多了,也很难应付过来的。\" 我说:\"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比如我们办报纸吧,就只能出版报纸,要是出版图书的话,就还得要出版社才行,像您这一行有没有什么忌讳的地方?是不是什么尸体都能赶?\" 老人说:\"当然有了。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的,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但是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因为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法术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给'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回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岂不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这两类尸同样不能赶。\" 我本来还想问点赶尸方面的,正要开口再问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当花瓶的蔡琳很突兀地说:\"能冒昧地问一下,您老这次赶的这些尸体是要赶往哪里呢?\" 听她这样一问,我才想起我们此行的目的。由于刚才太投入,老人说的东西又实在吸引人,我一时居然忘了我们过来是为了问进凤凰村的办法,我不好意思地对蔡琳笑了笑。她斜了我一眼,做了个不满的表情。 老人听了,狐疑地看着我们两个,没有答腔。 我忙圆场说:\"呵呵,您老别介意。我这个同事,天生就是个好奇的主。她只是随便问问,您老如果不方便说,当她没问就成。\" 老人这才展颜说:\"呵呵,没什么不方便说的。我只是怕我说出来的地方,你们不知道而已。我这一趟是要赶往凤凰村。\" 我故作吃惊之相说:\"啊,凤凰村啊,知道,听说过。听说那里下蛊很厉害,在湘西一带也是出了名的。\" 老人点头说:\"是的,他们下蛊的确有一套。\" 我说:\"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老能帮忙。\" 老人说:\"说吧,能帮得上的忙一定帮。\" 我说:\"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来这里,目的是为了实地探访一下传说中的湘西三大神秘,一是赶尸,二是下蛊,三是落花洞女。赶尸,我已经找到了您这位权威。而下蛊,我们听说凤凰村是这里最好的探访之地,但是据说那里早在十几年前,村里的人就封锁了村口,严禁外人入内。我们想请您老帮帮忙,赶尸进去的时候,顺带把我们也带进去吧。\"(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蔡琳皱眉说:\"那请问大姐一下,现在距离他们出来采购的时间还有多长呢?\" 如意回答说:\"他们前几天已经出来采购完了,要三个月以后了。\" 蔡琳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再发话。她的意思我知道,她是想趁凤凰村里的人出来采购东西的时候,偷偷跟上去。 我正想再向如意打听多点关于凤凰村的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很奇怪的铃铛声。 如意一听,忙对她的女儿彩霞说:\"赶尸的来了,彩霞赶快把大门关上!\" 彩霞应了一声,连忙把客店的大门关上,并拴住。然后跑了过来,依偎着如意,一张小脸紧紧埋在妈怀里,似乎对赶尸的极为恐惧。 我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心里还微微有点纳闷,但突然心里一亮,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对如意说:\"大姐,难道是赶尸匠过来了?咦,现在还有这行业?我还以为消失了呢!\" 如意有点厌恶地说:\"还有呢。只是干这行的人不多了,现在交通方便了,从外地运尸容易多了。\" 蔡琳似乎对赶尸不大理解,好奇地问:\"什么是赶尸?\" 她终于有不知道的东西了。这一路来,我说的东西她几乎都知道,甚至比我还了解,这下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她不懂的,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呢。我回答说:\"这个赶尸,就是把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赶回故乡。赶尸匠一边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边领着尸体往前走,直至把尸体赶回老家。我还以为这个行业消失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有。\" 蔡琳惊奇地说:\"啊,居然有这等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说:\"之所以有赶尸这一行,是因为以前湘西这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做小贩,或以采药、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这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在传统上,汉人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有人就创行了这一奇怪的经济办法运尸回乡。\" 蔡琳问:\"尸体怎么能赶着走呢?\" 这时,外面的铃铛声越来越响,隐约还可以听到\"刷!--刷!--刷!--刷!--\"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赶尸的越来越近的缘故,不由低下声音说:\"据说赶尸匠将辰砂(最好的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之后,再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紧。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最后,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辰砂并贴上神符,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封面而戴)。诸事办妥,赶尸匠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客籍死尸便会应声站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外面的铃铛声已经没有了,而那个\"刷!--刷!--刷!--刷!--\"的脚步声却显得异常刺耳。我当下住了嘴,心没由来地紧了紧。虽然我是学考古的,读书的时候就曾接触过尸体,但是对这些能行走的尸体,我心里还是有一些莫名的恐惧。 蔡琳似乎也觉得有点心虚,身子不由向我这边靠了靠。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上台阶!\"这个声音一落,只听见\"砰砰\"数声,像重物击打在地板上一样,听得我神经抽筋。这要命的声音终于渐渐远去了,我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全身松懈了下来。 如意拍了拍彩霞的身子说:\"别怕,赶尸的已经走了。你去把大门打开,看看有没有客人过来投宿。\" 彩霞点了点头,依言去开了大门。 蔡琳问:\"那个赶尸匠难道就这样赶着尸体不停地赶路吗?他不休息吗?\" 我说:\"当然要休息了,赶尸匠住在沿路专设的'死尸店'里。据说这种店里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的后面,就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到达'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蔡琳皱眉说:\"那请问大姐一下,现在距离他们出来采购的时间还有多长呢?\" 如意回答说:\"他们前几天已经出来采购完了,要三个月以后了。\" 蔡琳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再发话。她的意思我知道,她是想趁凤凰村里的人出来采购东西的时候,偷偷跟上去。 我正想再向如意打听多点关于凤凰村的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很奇怪的铃铛声。 如意一听,忙对她的女儿彩霞说:\"赶尸的来了,彩霞赶快把大门关上!\" 彩霞应了一声,连忙把客店的大门关上,并拴住。然后跑了过来,依偎着如意,一张小脸紧紧埋在妈怀里,似乎对赶尸的极为恐惧。 我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心里还微微有点纳闷,但突然心里一亮,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对如意说:\"大姐,难道是赶尸匠过来了?咦,现在还有这行业?我还以为消失了呢!\" 如意有点厌恶地说:\"还有呢。只是干这行的人不多了,现在交通方便了,从外地运尸容易多了。\" 蔡琳似乎对赶尸不大理解,好奇地问:\"什么是赶尸?\" 她终于有不知道的东西了。这一路来,我说的东西她几乎都知道,甚至比我还了解,这下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她不懂的,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呢。我回答说:\"这个赶尸,就是把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赶回故乡。赶尸匠一边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边领着尸体往前走,直至把尸体赶回老家。我还以为这个行业消失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有。\" 蔡琳惊奇地说:\"啊,居然有这等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说:\"之所以有赶尸这一行,是因为以前湘西这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做小贩,或以采药、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这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在传统上,汉人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有人就创行了这一奇怪的经济办法运尸回乡。\" 蔡琳问:\"尸体怎么能赶着走呢?\" 这时,外面的铃铛声越来越响,隐约还可以听到\"刷!--刷!--刷!--刷!--\"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赶尸的越来越近的缘故,不由低下声音说:\"据说赶尸匠将辰砂(最好的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之后,再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紧。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最后,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辰砂并贴上神符,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封面而戴)。诸事办妥,赶尸匠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客籍死尸便会应声站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外面的铃铛声已经没有了,而那个\"刷!--刷!--刷!--刷!--\"的脚步声却显得异常刺耳。我当下住了嘴,心没由来地紧了紧。虽然我是学考古的,读书的时候就曾接触过尸体,但是对这些能行走的尸体,我心里还是有一些莫名的恐惧。 蔡琳似乎也觉得有点心虚,身子不由向我这边靠了靠。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上台阶!\"这个声音一落,只听见\"砰砰\"数声,像重物击打在地板上一样,听得我神经抽筋。这要命的声音终于渐渐远去了,我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全身松懈了下来。 如意拍了拍彩霞的身子说:\"别怕,赶尸的已经走了。你去把大门打开,看看有没有客人过来投宿。\" 彩霞点了点头,依言去开了大门。 蔡琳问:\"那个赶尸匠难道就这样赶着尸体不停地赶路吗?他不休息吗?\" 我说:\"当然要休息了,赶尸匠住在沿路专设的'死尸店'里。据说这种店里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的后面,就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到达'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 蔡琳皱眉说:\"那请问大姐一下,现在距离他们出来采购的时间还有多长呢?\" 如意回答说:\"他们前几天已经出来采购完了,要三个月以后了。\" 蔡琳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再发话。她的意思我知道,她是想趁凤凰村里的人出来采购东西的时候,偷偷跟上去。 我正想再向如意打听多点关于凤凰村的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很奇怪的铃铛声。 如意一听,忙对她的女儿彩霞说:\"赶尸的来了,彩霞赶快把大门关上!\" 彩霞应了一声,连忙把客店的大门关上,并拴住。然后跑了过来,依偎着如意,一张小脸紧紧埋在妈怀里,似乎对赶尸的极为恐惧。 我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心里还微微有点纳闷,但突然心里一亮,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对如意说:\"大姐,难道是赶尸匠过来了?咦,现在还有这行业?我还以为消失了呢!\" 如意有点厌恶地说:\"还有呢。只是干这行的人不多了,现在交通方便了,从外地运尸容易多了。\" 蔡琳似乎对赶尸不大理解,好奇地问:\"什么是赶尸?\" 她终于有不知道的东西了。这一路来,我说的东西她几乎都知道,甚至比我还了解,这下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她不懂的,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呢。我回答说:\"这个赶尸,就是把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赶回故乡。赶尸匠一边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边领着尸体往前走,直至把尸体赶回老家。我还以为这个行业消失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有。\" 蔡琳惊奇地说:\"啊,居然有这等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说:\"之所以有赶尸这一行,是因为以前湘西这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做小贩,或以采药、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这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在传统上,汉人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有人就创行了这一奇怪的经济办法运尸回乡。\" 蔡琳问:\"尸体怎么能赶着走呢?\" 这时,外面的铃铛声越来越响,隐约还可以听到\"刷!--刷!--刷!--刷!--\"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赶尸的越来越近的缘故,不由低下声音说:\"据说赶尸匠将辰砂(最好的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之后,再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紧。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最后,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辰砂并贴上神符,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封面而戴)。诸事办妥,赶尸匠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客籍死尸便会应声站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外面的铃铛声已经没有了,而那个\"刷!--刷!--刷!--刷!--\"的脚步声却显得异常刺耳。我当下住了嘴,心没由来地紧了紧。虽然我是学考古的,读书的时候就曾接触过尸体,但是对这些能行走的尸体,我心里还是有一些莫名的恐惧。 蔡琳似乎也觉得有点心虚,身子不由向我这边靠了靠。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上台阶!\"这个声音一落,只听见\"砰砰\"数声,像重物击打在地板上一样,听得我神经抽筋。这要命的声音终于渐渐远去了,我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全身松懈了下来。 如意拍了拍彩霞的身子说:\"别怕,赶尸的已经走了。你去把大门打开,看看有没有客人过来投宿。\" 彩霞点了点头,依言去开了大门。 蔡琳问:\"那个赶尸匠难道就这样赶着尸体不停地赶路吗?他不休息吗?\" 我说:\"当然要休息了,赶尸匠住在沿路专设的'死尸店'里。据说这种店里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的后面,就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到达'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我在一边幸灾乐祸地说:\"你现在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还嚣不嚣张了!\" 哪知我话还没说完,那大老鼠突然往后一蹭,凌空翻了个身,它往长藤上爬了一截,然后朝套在脖子上的那根长藤咬去,那厮的牙齿果然锐利得很,它那一口下来,把那条拇指粗的长藤咬去了三分之一。我见状,哪敢再看,火烧屁股一样抓住长藤急忙往上爬。又爬了几米,突然后面响起了\"刷刷\"之声,不用说,一定是那只大老鼠又追上来了。我吓得连回头的胆子也没有了,只管使劲往上爬。 这一爬就爬了二十几米,眼看就要爬出这个深坑了。这时,那该死的大老鼠追上来了,它咬着我的裤脚使劲往下拖,想把我拖下去。我一连踹出好几脚,可每脚都踹了个空,这家伙速度快得不行,我简直拿它没一丁点办法。 上面的蔡琳突然开口说:\"先别动,我来对付它!\" 我想不出她能有什么办法对付它,她不会是想下来吧?我抬头正要劝住她的时候,突然看见一根长木棍从上面伸了下来。蔡琳也不知道在哪里捡了根五六米长的木棍,正一棍棍地击打着我脚下的大老鼠,打得它在墙上乱蹿。 老七在上面叫道:\"王先生,别发呆了,赶紧爬上来吧!\" 我一收心神,赶紧抓着长藤往上爬。在蔡琳的帮助下,我终于爬出了这个大坑。 我刚一上来,蔡琳把手上的木棍一丢,对着我和老七说:\"不行了,下面的那些小老鼠好像也爬上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我此时可谓是惊弓之鸟,一听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忙说:\"对,三十六计,走为上,咱们撤!\" 我们三人一口气跑出了好几里地,直到确信后面并没老鼠跟上来方才停下来喘口气。 我喘着粗气说:\"东西没吃到,差点成了老鼠的口中餐。那大老鼠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能长成这样?!\" 蔡琳白了我一眼说:\"吃亏了吧?谁叫你不小心了,那么明显的一个陷阱,你居然看不见。\" 我一愣说:\"啊,那是个陷阱?不可能吧?我怎么没看出来,这里哪有人烟?谁会挖陷阱挖到这里来?再说,陷阱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老鼠呢?\" 蔡琳说:\"那是一个废弃很久的陷阱,是专门猎杀老虎用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正想叫住你的时候,你已经掉下去了。至于里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老鼠,我也不知道。\" 我狐疑地说:\"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 老七点点头说:\"那确实是一个陷阱,王先生估计一时没看清楚,误踩了下去。\" 蔡琳讽刺地说:\"我看是有人馋得忘了自己是谁才会掉下去的。\" 我脸一红说:\"我也是想为大家找点吃的嘛,谁知道下面会那么邪门,居然住着那么大一群老鼠。\" 蔡琳这时掏出了一些纸巾,递给我说:\"给,瞧你一脸的血,擦擦吧。\" 我接过谢了一声,一擦脸果然一纸都是血,擦了几把后,我忙问:\"怎么样,没破相吧?\" 蔡琳好笑地说:\"就你这样破没破还不是一样!\" 我瞪眼说:\"谁说的,俺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要是破了相,以后叫我还怎么活,俺就靠这张脸吃饭了!\" 蔡琳说:\"你又不是小白脸,你靠脸吃啥饭啊!\" 我嘿嘿两声说:\"以后等我混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去当小白脸!\" 蔡琳笑了笑说:\"我没听错吧,就你这样,白送人家也不会要!\" 我冷哼一声说:\"哼!像我这样帅得掉渣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来,你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嫉妒是没有用的!\" 蔡琳说:\"谁稀罕你啊,少在这里臭美,就你这样也能叫帅哥?快省省吧,赶紧擦擦,血又流出来了。没破相,帅得很,比蟋蟀还帅!\" 我边擦脸边说:\"嘿嘿,总算承认我帅了吧。\" 蔡琳摇着头说:\"像你这样脸皮厚的人真是天下少有,我算是服你了!\" 我叫道:\"我要是脸皮厚,脸上也不会受伤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血!\"说着我递上满是血迹的纸巾给她看。 我在一边幸灾乐祸地说:\"你现在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还嚣不嚣张了!\" 哪知我话还没说完,那大老鼠突然往后一蹭,凌空翻了个身,它往长藤上爬了一截,然后朝套在脖子上的那根长藤咬去,那厮的牙齿果然锐利得很,它那一口下来,把那条拇指粗的长藤咬去了三分之一。我见状,哪敢再看,火烧屁股一样抓住长藤急忙往上爬。又爬了几米,突然后面响起了\"刷刷\"之声,不用说,一定是那只大老鼠又追上来了。我吓得连回头的胆子也没有了,只管使劲往上爬。 这一爬就爬了二十几米,眼看就要爬出这个深坑了。这时,那该死的大老鼠追上来了,它咬着我的裤脚使劲往下拖,想把我拖下去。我一连踹出好几脚,可每脚都踹了个空,这家伙速度快得不行,我简直拿它没一丁点办法。 上面的蔡琳突然开口说:\"先别动,我来对付它!\" 我想不出她能有什么办法对付它,她不会是想下来吧?我抬头正要劝住她的时候,突然看见一根长木棍从上面伸了下来。蔡琳也不知道在哪里捡了根五六米长的木棍,正一棍棍地击打着我脚下的大老鼠,打得它在墙上乱蹿。 老七在上面叫道:\"王先生,别发呆了,赶紧爬上来吧!\" 我一收心神,赶紧抓着长藤往上爬。在蔡琳的帮助下,我终于爬出了这个大坑。 我刚一上来,蔡琳把手上的木棍一丢,对着我和老七说:\"不行了,下面的那些小老鼠好像也爬上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我此时可谓是惊弓之鸟,一听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忙说:\"对,三十六计,走为上,咱们撤!\" 我们三人一口气跑出了好几里地,直到确信后面并没老鼠跟上来方才停下来喘口气。 我喘着粗气说:\"东西没吃到,差点成了老鼠的口中餐。那大老鼠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能长成这样?!\" 蔡琳白了我一眼说:\"吃亏了吧?谁叫你不小心了,那么明显的一个陷阱,你居然看不见。\" 我一愣说:\"啊,那是个陷阱?不可能吧?我怎么没看出来,这里哪有人烟?谁会挖陷阱挖到这里来?再说,陷阱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老鼠呢?\" 蔡琳说:\"那是一个废弃很久的陷阱,是专门猎杀老虎用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正想叫住你的时候,你已经掉下去了。至于里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老鼠,我也不知道。\" 我狐疑地说:\"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 老七点点头说:\"那确实是一个陷阱,王先生估计一时没看清楚,误踩了下去。\" 蔡琳讽刺地说:\"我看是有人馋得忘了自己是谁才会掉下去的。\" 我脸一红说:\"我也是想为大家找点吃的嘛,谁知道下面会那么邪门,居然住着那么大一群老鼠。\" 蔡琳这时掏出了一些纸巾,递给我说:\"给,瞧你一脸的血,擦擦吧。\" 我接过谢了一声,一擦脸果然一纸都是血,擦了几把后,我忙问:\"怎么样,没破相吧?\" 蔡琳好笑地说:\"就你这样破没破还不是一样!\" 我瞪眼说:\"谁说的,俺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要是破了相,以后叫我还怎么活,俺就靠这张脸吃饭了!\" 蔡琳说:\"你又不是小白脸,你靠脸吃啥饭啊!\" 我嘿嘿两声说:\"以后等我混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去当小白脸!\" 蔡琳笑了笑说:\"我没听错吧,就你这样,白送人家也不会要!\" 我冷哼一声说:\"哼!像我这样帅得掉渣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来,你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嫉妒是没有用的!\" 蔡琳说:\"谁稀罕你啊,少在这里臭美,就你这样也能叫帅哥?快省省吧,赶紧擦擦,血又流出来了。没破相,帅得很,比蟋蟀还帅!\" 我边擦脸边说:\"嘿嘿,总算承认我帅了吧。\" 蔡琳摇着头说:\"像你这样脸皮厚的人真是天下少有,我算是服你了!\" 我叫道:\"我要是脸皮厚,脸上也不会受伤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血!\"说着我递上满是血迹的纸巾给她看。 我在一边幸灾乐祸地说:\"你现在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还嚣不嚣张了!\" 哪知我话还没说完,那大老鼠突然往后一蹭,凌空翻了个身,它往长藤上爬了一截,然后朝套在脖子上的那根长藤咬去,那厮的牙齿果然锐利得很,它那一口下来,把那条拇指粗的长藤咬去了三分之一。我见状,哪敢再看,火烧屁股一样抓住长藤急忙往上爬。又爬了几米,突然后面响起了\"刷刷\"之声,不用说,一定是那只大老鼠又追上来了。我吓得连回头的胆子也没有了,只管使劲往上爬。 这一爬就爬了二十几米,眼看就要爬出这个深坑了。这时,那该死的大老鼠追上来了,它咬着我的裤脚使劲往下拖,想把我拖下去。我一连踹出好几脚,可每脚都踹了个空,这家伙速度快得不行,我简直拿它没一丁点办法。 上面的蔡琳突然开口说:\"先别动,我来对付它!\" 我想不出她能有什么办法对付它,她不会是想下来吧?我抬头正要劝住她的时候,突然看见一根长木棍从上面伸了下来。蔡琳也不知道在哪里捡了根五六米长的木棍,正一棍棍地击打着我脚下的大老鼠,打得它在墙上乱蹿。 老七在上面叫道:\"王先生,别发呆了,赶紧爬上来吧!\" 我一收心神,赶紧抓着长藤往上爬。在蔡琳的帮助下,我终于爬出了这个大坑。 我刚一上来,蔡琳把手上的木棍一丢,对着我和老七说:\"不行了,下面的那些小老鼠好像也爬上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我此时可谓是惊弓之鸟,一听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忙说:\"对,三十六计,走为上,咱们撤!\" 我们三人一口气跑出了好几里地,直到确信后面并没老鼠跟上来方才停下来喘口气。 我喘着粗气说:\"东西没吃到,差点成了老鼠的口中餐。那大老鼠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能长成这样?!\" 蔡琳白了我一眼说:\"吃亏了吧?谁叫你不小心了,那么明显的一个陷阱,你居然看不见。\" 我一愣说:\"啊,那是个陷阱?不可能吧?我怎么没看出来,这里哪有人烟?谁会挖陷阱挖到这里来?再说,陷阱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老鼠呢?\" 蔡琳说:\"那是一个废弃很久的陷阱,是专门猎杀老虎用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正想叫住你的时候,你已经掉下去了。至于里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老鼠,我也不知道。\" 我狐疑地说:\"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 老七点点头说:\"那确实是一个陷阱,王先生估计一时没看清楚,误踩了下去。\" 蔡琳讽刺地说:\"我看是有人馋得忘了自己是谁才会掉下去的。\" 我脸一红说:\"我也是想为大家找点吃的嘛,谁知道下面会那么邪门,居然住着那么大一群老鼠。\" 蔡琳这时掏出了一些纸巾,递给我说:\"给,瞧你一脸的血,擦擦吧。\" 我接过谢了一声,一擦脸果然一纸都是血,擦了几把后,我忙问:\"怎么样,没破相吧?\" 蔡琳好笑地说:\"就你这样破没破还不是一样!\" 我瞪眼说:\"谁说的,俺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要是破了相,以后叫我还怎么活,俺就靠这张脸吃饭了!\" 蔡琳说:\"你又不是小白脸,你靠脸吃啥饭啊!\" 我嘿嘿两声说:\"以后等我混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去当小白脸!\" 蔡琳笑了笑说:\"我没听错吧,就你这样,白送人家也不会要!\" 我冷哼一声说:\"哼!像我这样帅得掉渣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来,你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嫉妒是没有用的!\" 蔡琳说:\"谁稀罕你啊,少在这里臭美,就你这样也能叫帅哥?快省省吧,赶紧擦擦,血又流出来了。没破相,帅得很,比蟋蟀还帅!\" 我边擦脸边说:\"嘿嘿,总算承认我帅了吧。\" 蔡琳摇着头说:\"像你这样脸皮厚的人真是天下少有,我算是服你了!\" 我叫道:\"我要是脸皮厚,脸上也不会受伤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血!\"说着我递上满是血迹的纸巾给她看。(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盗墓,是渊源古远的社会文化现象。盗墓的定义:盗墓是指个人或团体以非法的方式进入不属于自己财产的陵墓,取出其中的物品以为己用的行为。它的发生通常伴随着对古墓不可恢复的破坏。和盗墓在行为上比较类似的考古,一般是官方组织的大规模进入古墓取出其中物品并做考古分析的行为,考古和盗墓最根本的区别就是:盗墓是为了个人非法的利益,并且会对文物造成极大的破坏。而考古是为了社会的利益,取出的物品一般存放博物馆参观或进国家档案室进行研究以及修复和保护。把盗墓与考古视为等同是相当无知的。新石器时代的考古资料已经可以看到有意识的墓葬破坏现象的遗存。在春秋时期“礼坏乐崩”的社会变化之后,厚葬之风兴起,于是盗墓行为益为盛行。陕西凤翔的秦公1号大墓,是迄今所发现的先秦时期规模最大的墓葬,也是我国应用科学考古方法发掘的最大的墓葬。这座古墓发现盗洞247个,其中有10数个盗洞直接打入椁室。1在洛阳邙山马坡村,有个人姓李,从小就以盗墓为生,在民国十二年。有一天,他到十几里外的一个县去赶集,有个来自偃师县马沟村的人熟人正在搭棚子,准备卖煎盗墓包子.双方见面打个招呼,他见这人用一把筒瓦状的短柄铁铲在地上挖了一个竖起的小坑,以便放入棚柱,这人用此铲往下一走.担上来时带出不少土,一下子触发了他的灵感,这家伙比铁锨省事,特别是能带上原土,可以判断地下不同地层的情况,于是找了张纸,贴着铲画出了一张大图样,回家后找人按图打造,一试果然得心应手,效果不错,于是得到了推广[1].2一般的洛阳铲已经被淘汰,用的铲子是在洛阳铲的基础上改造的,分重铲和提铲(也叫泥铲)。由于洛阳铲铲头后部接的木杆太长……目标太大,所以弃置不用,改用螺纹钢管……半米上下,可层层相套……随意延长。平时看地形的时候,就拆开……背在双肩挎包里。同样的,挖的墓不同……盗墓工具也不同。由汉墓用洛阳铲演变而成的重铲,挖唐墓时用扁铲(类似鲁智深的月牙铲),进入汉墓墓室(汉墓多为墓坑,多已塌陷)捣土时用滚叉和撇刀。一般来说,西汉墓不带耳房,东汉墓多带两个耳房,这是标志。唐墓是墓砖搭起来的,砖之间没有粘合,搭成穹顶。而有墓砖的汉墓并不常见(大墓除外),多为墓坑或坑上加木方。明清墓则多为砖结构,墓砖之间以石灰和铁片镶死,有的明墓墓顶厚达两米多(七辐七券墓顶)……非常坚固。明墓距地面深度一般不超过六米,可以不用特殊方法而在一夜之间盗掘完成。汉墓一般距地表十一二米左右,西周墓则更深,要想一夜之间盗掘完成……必须使用特殊方法。尤其是汉墓、西周墓历史久远,标志难寻,先有一个“找地方”的过程。确定好位置、下探条、下铲、看坑灰、落实墓室形状方位(也就是确定年代)……然后才能做好准备、用特殊方法在一夜之间盗掘完成。盗墓贼盗墓的目标性非常强,比如……进入墓室会直接挖向棺材的位置……然后在“左肩右脚”找东西,然后到耳室(东仓西库)搜罗,……至于其它位置,则看时间长短而定,时间短则弃之不顾。“看地形”时也有很多“心得”,比如“秦埋岭汉埋坡”等古代盗墓挖坑都是“方”型坑,近代为“圆”型坑,这就是所谓的“古方近园\"。 编辑本段“疑冢”传说1最普通的反盗墓方式,是隐蔽墓址,使盗墓者不知其处。据说先古陵墓不封不树,不在地面设置突出的标识,其主要出发点之一,就是防止盗掘。2汉末三国时期盗墓现象的严重,致使种种反盗墓的形式中,曾经出现了所谓“疑冢”“虚墓”即以真假墓葬迷惑盗墓者的情形。其中,以曹*所设置的“疑冢”最为著名。民间传说曹*有“疑冢”多至72处,有的“疑冢”甚至是设置于水中。泉州民间也曾传说,施琅将军共有7处“虚墓”,分别位于泉州的几个古城门口。3传统的反盗墓手段,又包括石椁铁壁以求坚固,储水积沙盗墓以防盗凿,以及以机弩飞箭、伏火毒烟来杀伤盗墓者的方式。5古墓被盗严重,由此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以全国已经发掘的数千座汉墓为例,据介绍,目前只有3座墓葬幸免。6“我们在发掘古墓时,最担心的就是墓葬已经遭到盗墓者的洗劫。”一位长期从事考古工作的学者这样说。“7从考古学的角度来看,古人视死如生,古墓成为研究古代社会的重要文化遗存,古墓里的文物代表着一个悠久文明所印记的历史。为了最完整地记录下古代文化遗存所反馈出来的历史、文化信息,考古工作者在发掘古墓时,并不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随意发掘,而是通过对古墓进行科学的清理、记录、绘图后,再进行分析、比较、断代,从而最大限度地获取古墓所反馈出来的信息,供日后的研究使用,以此来补充或丰厚历史。而盗墓行为,说心里话则对考古工作造成干扰和破坏。8我国盗掘古墓之事由来已久,历史上有记载的被盗最早的墓葬是商朝第一代王商汤之冢,距今约3600年;盗掘事件最早出现在2770多年前的西周晚期,有人从掘开的古墓中得到一颗玉印,上刻十字,当时没有人认得。盗墓贼的行规和盗掘手法︰1干盗墓勾当的人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官盗,像汉末的董卓、曹*,五代的温韬,到民国时的孙殿英等,都很有名,他们往往动用大批士兵,明火执杖地大干;还有一种是民盗,分布各地,人数众多,都是偷偷摸摸地进行,挖开墓室、棺材,从中取出随葬的财物珍宝,大发横财。他们多集中在古墓葬较多的地方,如河南洛阳地区、陕西关中、湖南长沙周边一带等地。这些专职盗墓者在解放前一般是两个人合伙,多人结成团伙的是少数,一个人单独干的更少,原因很简单,一个人顾不过来,而两个人可以分工合作:开始时一个人挖洞,另一个人清土,同时望风;以后一个挖进墓室,另一个人在上面接取坑土和随葬品。这两人多为有血缘亲戚关系(要好的朋友也很多),但奇怪的是父子关系的较少,这也许是干盗墓这营生毕竟见不得人,老子即便干上这个不光彩的勾当,也要维持做父亲的形象,不好意思拉上儿子一块干,做儿子的后来发现了也装着不知道。两人合伙为什么要找有血缘的亲戚呢?这是为了防止在洞口接活的洛阳铲人图财害命。就是说,洞下的人把活干完将财物都传递上去了,他就会拍拍巴掌或拉拉绳子,示意洞口的人把他拉上去。如果洞口的人见财起意,当洞下人快上来时猛一松绳子,洞下的人冷不防从四五米以上的距离跌下去,骨折、受伤动弹不得,洞口的人又赶紧把提上来的坑土向洞下灌埋,下面的人必死无疑。2这些人长期以盗墓为职业,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善于伪装掩人耳目,并有对付墓内防盗机关的一套办法。他们在确定盗掘目标后,如果小墓不须费多大功夫,用几个晚上挖开,速战速决,取出随葬品走人。如是大中型墓葬,便采取以下几种办法:一是以开荒种地为名,在墓葬周围种上玉米、高粱等高秆作物,以青纱帐掩盖其一两个月的盗掘活动。二是在墓边盖间房子掩人耳目,然后从屋内挖地道通向墓室,从外面看不出什么问题,而墓内早被洗劫一空了。三是在古墓边修一假坟时暗中掘一地道,通入古墓内盗取财物。 编辑本段旧社会盗墓工具1盗掘古墓一方面靠人的技术、经验;一方面靠工具*作,旧社会民间盗掘工具为锹、镐、铲、斧和火把、蜡烛等。明代以前,盗墓贼没有探测专用工具,明代开始使用铁锥,它的出现使盗掘者仅以地面有明显标志(如封土、墓碑)的墓葬为对象一去不复返。盗墓者利用特制的铁锥,向地面无标志的地下探索,一旦找到古墓,根据锥上带上来的金属气味,选好方位,可直接挖洞盗掘。明代王士性在《广志绎》中说:“洛阳水土资源深厚,葬者至四五丈而不及泉。”“然葬虽如许,盗者尚能锥入而嗅之,有金、银、铜、铁之气(味),则发(掘)。”2从铁锥到“洛阳铲”,是北方盗墓贼使用地下探测工具的一个飞跃。北方特别是洛阳、关中地处黄土塬区,水深土厚,“洛阳铲”的铲夹宽仅2寸,宽成u字半圆形,铲上部装盗墓工具长柄,把此铲每向地下钻插一下,就可以进深三四寸,往上一提,就能把地下卡在半圆口内的地土原封不动地带上来。这样不断向地下深钻,盗墓贼对提取的不同土层的土壤结构、颜色、密度和各种包含物进行分析,如果是经过后人动过的熟土,地下就可能有墓葬或古建筑。如果包括物发现有陶瓷、铁、铜、金、木质物,就可以推断地下藏品的性质和布局。经验丰富的盗墓贼凭洛阳铲碰撞地下发出的不同声音和手上的感觉,便可判断地下的情况,比如夯实的墙壁和中空的墓室、墓道自然大不一样。3盗墓觅宝之事古即有之,于今尤烈,其方法、技术、工具演变到现在更趋现代化、智能化、集团化,探测用军用罗盘、探测仪,开挖用雷管、炸药、电锯,运输通讯用汽车、摩托车、手机,因而打击盗掘古墓、贩卖走私文物的斗争更为复杂艰巨,任重道远! 编辑本段历史文化考察1古墓是人生终止时最后的定格,也是储存墓主生活时代的若干文化信息的府库。叠叠累累的古代墓葬屡经沧桑变故,因各种原因往往多遭破坏。而最通常的破坏形式,是有意的盗掘。历史上的盗墓相当普遍,甚至曾经成为某些区域的地方风习,成为某些家族的营生手段,成为某些社会群体的行业特征。2司马迁写述中山地方风习,注意到“掘冢”行为的普遍。掘冢盗墓虽然是“奸事”,当时却有人因此起家致富。西汉时不法贵族作恶地方,盗墓竟然成为一种骄悍者嗜好的游戏,于是有“国内冢藏,一皆发掘”,“所发冢墓,不可胜数”的情形。两汉一些严重的社会动乱,如吴楚七国之乱、推翻新莽王朝的民众暴动等,都有大规模盗墓的记录。汉魏之际曾经发生盗墓的*,据说曹*军事集团甚至设立了名号为“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专门指挥盗掘冢墓的官职。3唐人所谓“群盗多蚊虻”,“荒冢入锄声”,“髓髅半出地”,“白骨下纵横”等诗句,也反映了盗墓风习的普遍。唐代宗时,郭子仪父亲的墓葬被盗掘,有人疑心是鱼朝恩指使。而郭子仪在御前说到此事时,承认自己所统领的军队也多有破坏陵墓的行为。据史书记载,自唐末到五代初,关中的唐帝陵墓除唐高宗、武则天合葬乾陵外,被逐一盗掘,无一幸免。宋元明清时代的冢墓发掘和冢墓破坏事件史不绝书。作为政府行为的掘墓事件,最为典型的是金王朝扶植的伪齐政权在生吕留良因此被戮尸的著名事件。8盗墓技术的发明和传承,在史籍中有资料反映。而相应的反盗墓技术也逐渐成熟。如以疑冢或虚墓迷惑盗墓者的方式等,以石椁铁壁和储水积沙等强化防护的方式,以及以机弩、伏火、毒烟等杀伤盗墓者的方式等,都各有防盗的效用。9传统礼制对墓葬的保护,表现出中国文化对宗法关系的重视。历代多有严禁盗墓的法律。社会舆论对于盗墓行为也予以严厉谴责。古来还流行这样的民间传说,盗墓时会遇到崩雷晦雨、狂风大雾、鼓角之声或者神异动物的警示,如果不理会这种警告,常常会遭致严酷的报复。10另一方面,自古以来多有盗墓行为与再生奇迹相联系的传说,甚至正史中也不乏此类记载。我(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蔡羽飞微微有点迟疑说:\"王先生,能不能具体点说一说您外婆那个村子的位置呢?\" 我心下更加奇怪了,不过还是老实回答说:\"湘西凤凰县苗寨镇凤凰村。\" 蔡羽飞迟疑了一下说:\"哦,那个地方听起来好像很偏僻的样子,不知道王先生方不方便带我们一同去呢?当然,我是不会让您白走这一趟的。您给我们带路,我给您五万块钱劳务费,您觉得怎么样?\" 我闻言,微微一怔。 蔡羽飞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是嫌钱少,随即又说:\"如果王先生觉得五万块不够,我可以再多给您五万块,十万块成不?\" 我忙说:\"什么?蔡老先生您想去那儿?\" 蔡羽飞很坚定地点了点头,神情有点木然。 我心头一震说:\"啊!不是吧?!你们真要去?我看……\" 我话还没说完,蔡琳已经抢先说:\"王先生如果您觉得十万块还不够的话,您可以开个价,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 我忙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那个地方不能去了。要是在十年前也许还成,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人管你,可是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进不了外人了。\" 蔡羽飞脸色大变,问:\"为什么?\" 我叹口气说:\"十年前,我外婆那个村子内部发生了一次叛乱。说起那次叛乱,我得先简单介绍一下他们那个村子的奇特之处。他们这个村子至今还是沿用古代苗族社会那套独特的'自治'管理,即'鼓社'(所谓的鼓社就相当于汉族的宗族组织,一个'鼓社'就相当于一个'家族祠堂'。苗族的一个'鼓社',就表示是一个宗支,宗支人口扩大后又再分宗支)、'议榔'(所谓的议榔就是议定一种社会契约的意思,相当于我们今天的立法系统。它是由一个地方的不同宗族的家庭组成的地缘性村寨组织,作用是讨论并确定一种社会公约,比如对偷盗者怎么处罚,对杀人者又怎么处罚等等,内容是经过集体讨论的,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修订)和'理老'(所谓的理老就是一个地方、一个寨子里自然产生的一些领袖人物,有的叫'寨老',有的叫'理老',有的叫'方老'。这些人实际上就是民间权威,他们负责管理地方事务。在苗寨里,那些上了点岁数的、头脑灵活的、热心公益事业的、讲话管用的人,就是'寨老'或'理老')。而他们又沿袭了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一些巫术,所以那里盛行巫术,几乎人人都或多或少懂那么一点点。在他们村子里有两派,一派是学习白巫术的,比如请神、驱鬼等,一派是学习黑巫术的,像下蛊、下咒等。问题就出在这里。由于两派学的巫术不一样,一种是救人的,一种是害人的,两派的人自然有些不和。好在两派人对当时的理老都很敬重,在他的调节下,两派倒没起什么乱子。这种僵持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他死后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当地政府为了推动他们这个村子的经济发展,想拨款修一条马路直通进村。本来这是件好事,但是没想到却惹来了一场灾难。他们村学白巫的,眼光看得远,深知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极为赞同政府的决策。可学黑巫的不是这样看,他们认为这是政府想改革他们沿袭了几千年的自治管理,死活不同意。于是两派争执不休,本来两派人就有嫌隙,这样一来更是火上加油了。慢慢地他们由争执变成了仇恨,从仇恨演变成了厮杀。两派人最后打起来了,斗法的斗法,下毒的下毒,各施本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学黑巫的打败了学白巫的,并把他们全部驱赶出村。我外婆就是死在那场叛乱中。她中了蛊毒,后来虽然给解了,但是由于中毒已深,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自那以后,学黑巫的控制了整个村子,并采取了封村措施,在村外布下阵法,严禁外人入内。\" 蔡羽飞神经一松,展颜说:\"哦,原来如此。呵呵,没关系,我们只是过去看看而已,应该没什么的。\" 我说:\"不,不,我听我妈说,学黑巫的那些人都疯了,据说他们已经不顾祖上规定,要练禁蛊,把村子搞得乌烟瘴气。而且一旦发现外人,无一例外地分肢喂养蛊。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算了吧。\"蔡羽飞微微有点迟疑说:\"王先生,能不能具体点说一说您外婆那个村子的位置呢?\" 我心下更加奇怪了,不过还是老实回答说:\"湘西凤凰县苗寨镇凤凰村。\" 蔡羽飞迟疑了一下说:\"哦,那个地方听起来好像很偏僻的样子,不知道王先生方不方便带我们一同去呢?当然,我是不会让您白走这一趟的。您给我们带路,我给您五万块钱劳务费,您觉得怎么样?\" 我闻言,微微一怔。 蔡羽飞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是嫌钱少,随即又说:\"如果王先生觉得五万块不够,我可以再多给您五万块,十万块成不?\" 我忙说:\"什么?蔡老先生您想去那儿?\" 蔡羽飞很坚定地点了点头,神情有点木然。 我心头一震说:\"啊!不是吧?!你们真要去?我看……\" 我话还没说完,蔡琳已经抢先说:\"王先生如果您觉得十万块还不够的话,您可以开个价,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 我忙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那个地方不能去了。要是在十年前也许还成,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人管你,可是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进不了外人了。\" 蔡羽飞脸色大变,问:\"为什么?\" 我叹口气说:\"十年前,我外婆那个村子内部发生了一次叛乱。说起那次叛乱,我得先简单介绍一下他们那个村子的奇特之处。他们这个村子至今还是沿用古代苗族社会那套独特的'自治'管理,即'鼓社'(所谓的鼓社就相当于汉族的宗族组织,一个'鼓社'就相当于一个'家族祠堂'。苗族的一个'鼓社',就表示是一个宗支,宗支人口扩大后又再分宗支)、'议榔'(所谓的议榔就是议定一种社会契约的意思,相当于我们今天的立法系统。它是由一个地方的不同宗族的家庭组成的地缘性村寨组织,作用是讨论并确定一种社会公约,比如对偷盗者怎么处罚,对杀人者又怎么处罚等等,内容是经过集体讨论的,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修订)和'理老'(所谓的理老就是一个地方、一个寨子里自然产生的一些领袖人物,有的叫'寨老',有的叫'理老',有的叫'方老'。这些人实际上就是民间权威,他们负责管理地方事务。在苗寨里,那些上了点岁数的、头脑灵活的、热心公益事业的、讲话管用的人,就是'寨老'或'理老')。而他们又沿袭了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一些巫术,所以那里盛行巫术,几乎人人都或多或少懂那么一点点。在他们村子里有两派,一派是学习白巫术的,比如请神、驱鬼等,一派是学习黑巫术的,像下蛊、下咒等。问题就出在这里。由于两派学的巫术不一样,一种是救人的,一种是害人的,两派的人自然有些不和。好在两派人对当时的理老都很敬重,在他的调节下,两派倒没起什么乱子。这种僵持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他死后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当地政府为了推动他们这个村子的经济发展,想拨款修一条马路直通进村。本来这是件好事,但是没想到却惹来了一场灾难。他们村学白巫的,眼光看得远,深知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极为赞同政府的决策。可学黑巫的不是这样看,他们认为这是政府想改革他们沿袭了几千年的自治管理,死活不同意。于是两派争执不休,本来两派人就有嫌隙,这样一来更是火上加油了。慢慢地他们由争执变成了仇恨,从仇恨演变成了厮杀。两派人最后打起来了,斗法的斗法,下毒的下毒,各施本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学黑巫的打败了学白巫的,并把他们全部驱赶出村。我外婆就是死在那场叛乱中。她中了蛊毒,后来虽然给解了,但是由于中毒已深,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自那以后,学黑巫的控制了整个村子,并采取了封村措施,在村外布下阵法,严禁外人入内。\" 蔡羽飞神经一松,展颜说:\"哦,原来如此。呵呵,没关系,我们只是过去看看而已,应该没什么的。\" 我说:\"不,不,我听我妈说,学黑巫的那些人都疯了,据说他们已经不顾祖上规定,要练禁蛊,把村子搞得乌烟瘴气。而且一旦发现外人,无一例外地分肢喂养蛊。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算了吧。\"蔡羽飞微微有点迟疑说:\"王先生,能不能具体点说一说您外婆那个村子的位置呢?\" 我心下更加奇怪了,不过还是老实回答说:\"湘西凤凰县苗寨镇凤凰村。\" 蔡羽飞迟疑了一下说:\"哦,那个地方听起来好像很偏僻的样子,不知道王先生方不方便带我们一同去呢?当然,我是不会让您白走这一趟的。您给我们带路,我给您五万块钱劳务费,您觉得怎么样?\" 我闻言,微微一怔。 蔡羽飞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是嫌钱少,随即又说:\"如果王先生觉得五万块不够,我可以再多给您五万块,十万块成不?\" 我忙说:\"什么?蔡老先生您想去那儿?\" 蔡羽飞很坚定地点了点头,神情有点木然。 我心头一震说:\"啊!不是吧?!你们真要去?我看……\" 我话还没说完,蔡琳已经抢先说:\"王先生如果您觉得十万块还不够的话,您可以开个价,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 我忙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那个地方不能去了。要是在十年前也许还成,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人管你,可是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进不了外人了。\" 蔡羽飞脸色大变,问:\"为什么?\" 我叹口气说:\"十年前,我外婆那个村子内部发生了一次叛乱。说起那次叛乱,我得先简单介绍一下他们那个村子的奇特之处。他们这个村子至今还是沿用古代苗族社会那套独特的'自治'管理,即'鼓社'(所谓的鼓社就相当于汉族的宗族组织,一个'鼓社'就相当于一个'家族祠堂'。苗族的一个'鼓社',就表示是一个宗支,宗支人口扩大后又再分宗支)、'议榔'(所谓的议榔就是议定一种社会契约的意思,相当于我们今天的立法系统。它是由一个地方的不同宗族的家庭组成的地缘性村寨组织,作用是讨论并确定一种社会公约,比如对偷盗者怎么处罚,对杀人者又怎么处罚等等,内容是经过集体讨论的,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修订)和'理老'(所谓的理老就是一个地方、一个寨子里自然产生的一些领袖人物,有的叫'寨老',有的叫'理老',有的叫'方老'。这些人实际上就是民间权威,他们负责管理地方事务。在苗寨里,那些上了点岁数的、头脑灵活的、热心公益事业的、讲话管用的人,就是'寨老'或'理老')。而他们又沿袭了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一些巫术,所以那里盛行巫术,几乎人人都或多或少懂那么一点点。在他们村子里有两派,一派是学习白巫术的,比如请神、驱鬼等,一派是学习黑巫术的,像下蛊、下咒等。问题就出在这里。由于两派学的巫术不一样,一种是救人的,一种是害人的,两派的人自然有些不和。好在两派人对当时的理老都很敬重,在他的调节下,两派倒没起什么乱子。这种僵持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他死后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当地政府为了推动他们这个村子的经济发展,想拨款修一条马路直通进村。本来这是件好事,但是没想到却惹来了一场灾难。他们村学白巫的,眼光看得远,深知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极为赞同政府的决策。可学黑巫的不是这样看,他们认为这是政府想改革他们沿袭了几千年的自治管理,死活不同意。于是两派争执不休,本来两派人就有嫌隙,这样一来更是火上加油了。慢慢地他们由争执变成了仇恨,从仇恨演变成了厮杀。两派人最后打起来了,斗法的斗法,下毒的下毒,各施本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学黑巫的打败了学白巫的,并把他们全部驱赶出村。我外婆就是死在那场叛乱中。她中了蛊毒,后来虽然给解了,但是由于中毒已深,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自那以后,学黑巫的控制了整个村子,并采取了封村措施,在村外布下阵法,严禁外人入内。\" 蔡羽飞神经一松,展颜说:\"哦,原来如此。呵呵,没关系,我们只是过去看看而已,应该没什么的。\" 我说:\"不,不,我听我妈说,学黑巫的那些人都疯了,据说他们已经不顾祖上规定,要练禁蛊,把村子搞得乌烟瘴气。而且一旦发现外人,无一例外地分肢喂养蛊。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算了吧。\"(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些盗墓者一看这墓太坚固了,顶上和周围都不好办,就要再挖一个竖井和一个横井,直接就到墓的正下方。到墓的正下方以后再继续垂直向下开一个墓前需戴口罩,入内千万别把口罩取下来,第一里面的空气质量不好;关。土有“熟土”、“活土”(也叫“花盗墓的定义:盗墓是指个人或团体以非法的方式进入不属于自己财产的陵墓,取出其中的物品以为己用的行为。它的发生通常伴随着对古墓不可恢复的破坏。和盗墓在行为上比较类似的考古,一般是官方组织的大规模进入古墓取出其中物品并做考古分析的行为,考古和盗墓最根本的区别就是:盗墓是为了个人非法的利益,并且会对文物造成极大的破坏。而考古是为了社会的利益,取出的物品一般存放博物馆参观或进国家档案室进行研究以及修复和保护。把盗墓与考古视为等同是相当无知的。新石器时代的考古资料已经可以看到有意识的墓葬破坏现象的遗存。在春秋时期“礼坏乐崩”的社会变化之后,厚葬之风兴起,于是盗墓行为益为盛行。陕西凤翔的秦公1号大墓,是迄今所发现的先秦时期规模最大的墓葬,也是我国应用科学考古方法发掘的最大的墓葬。这座古墓发现盗洞247个,其中有10数个盗洞直接打入椁室。1在洛阳邙山马坡村,有个人姓李,从小就以盗墓为生,在民国十二年。有一天,他到十几里外的一个县去赶集,有个来自偃师县马沟村的人熟人正在搭棚子,准备卖煎盗墓包子.双方见面打个招呼,他见这人用一把筒瓦状的短柄铁铲在地上挖了一个竖起的小坑,以便放入棚柱,这人用此铲往下一走.担上来时带出不少土,一下子触发了他的灵感,这家伙比铁锨省事,特别是能带上原土,可以判断地下不同地层的情况,于是找了张纸,贴着铲画出了一张大图样,回家后找人按图打造,一试果然得心应手,效果不错,于是得到了推广[1].2一般的洛阳铲已经被淘汰,用的铲子是在洛阳铲的基础上改造的,分重铲和提铲(也叫泥铲)。由于洛阳铲铲头后部接的木杆太长……目标太大,所以弃置不用,改用螺纹钢管……半米上下,可层层相套……随意延长。平时看地形的时候,就拆开……背在双肩挎包里。同样的,挖的墓不同……盗墓工具也不同。由汉墓用洛阳铲演变而成的重铲,挖唐墓时用扁铲(类似鲁智深的月牙铲),进入汉墓墓室(汉墓多为墓坑,多已塌陷)捣土时用滚叉和撇刀。一般来说,西汉墓不带耳房,东汉墓多带两个耳房,这是标志。唐墓是墓砖搭起来的,砖之间没有粘合,搭成穹顶。而有墓砖的汉墓并不常见(大墓除外),多为墓坑或坑上加木方。明清墓则多为砖结构,墓砖之间以石灰和铁片镶死,有的明墓墓顶厚达两米多(七辐七券墓顶)……非常坚固。明墓距地面深度一般不超过六米,可以不用特殊方法而在一夜之间盗掘完成。汉墓一般距地表十一二米左右,西周墓则更深,要想一夜之间盗掘完成……必须使用特殊方法。尤其是汉墓、西周墓历史久远,标志难寻,先有一个“找地方”的过程。确定好位置、下探条、下铲、看坑灰、落实墓室形状方位(也就是确定年代)……然后才能做好准备、用特殊方法在一夜之间盗掘完成。盗墓贼盗墓的目标性非常强,比如……进入墓室会直接挖向棺材的位置……然后在“左肩右脚”找东西,然后到耳室(东仓西库)搜罗,……至于其它位置,则看时间长短而定,时间短则弃之不顾。“看地形”时也有很多“心得”,比如“秦埋岭汉埋坡”等古代盗墓挖坑都是“方”型坑,近代为“圆”型坑,这就是所谓的“古方近园\"。 编辑本段“疑冢”传说1最普通的反盗墓方式,是隐蔽墓址,使盗墓者不知其处。据说先古陵墓不封不树,不在地面设置突出的标识,其主要出发点之一,就是防止盗掘。2汉末三国时期盗墓现象的严重,致使种种反盗墓的形式中,曾经出现了所谓“疑冢”“虚墓”即以真假墓葬迷惑盗墓者的情形。其中,以曹*所设置的“疑冢”最为著名。民间传说曹*有“疑冢”多至72处,有的“疑冢”甚至是设置于水中。泉州民间也曾传说,施琅将军共有7处“虚墓”,分别位于泉州的几个古城门口。3传统的反盗墓手段,又包括石椁铁壁以求坚固,储水积沙盗墓以防盗凿,以及以机弩飞箭、伏火毒烟来杀伤盗墓者的方式。5古墓被盗严重,由此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以全国已经发掘的数千座汉墓为例,据介绍,目前只有3座墓葬幸免。6“我们在发掘古墓时,最担心的就是墓葬已经遭到盗墓者的洗劫。”一位长期从事考古工作的学者这样说。“7从考古学的角度来看,古人视死如生,古墓成为研究古代社会的重要文化遗存,古墓里的文物代表着一个悠久文明所印记的历史。为了最完整地记录下古代文化遗存所反馈出来的历史、文化信息,考古工作者在发掘古墓时,并不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随意发掘,而是通过对古墓进行科学的清理、记录、绘图后,再进行分析、比较、断代,从而最大限度地获取古墓所反馈出来的信息,供日后的研究使用,以此来补充或丰厚历史。而盗墓行为,说心里话则对考古工作造成干扰和破坏。8我国盗掘古墓之事由来已久,历史上有记载的被盗最早的墓葬是商朝第一代王商汤之冢,距今约3600年;盗掘事件最早出现在2770多年前的西周晚期,有人从掘开的古墓中得到一颗玉印,上刻十字,当时没有人认得。盗墓贼的行规和盗掘手法︰1干盗墓勾当的人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官盗,像汉末的董卓、曹*,五代的温韬,到民国时的孙殿英等,都很有名,他们往往动用大批士兵,明火执杖地大干;还有一种是民盗,分布各地,人数众多,都是偷偷摸摸地进行,挖开墓室、棺材,从中取出随葬的财物珍宝,大发横财。他们多集中在古墓葬较多的地方,如河南洛阳地区、陕西关中、湖南长沙周边一带等地。这些专职盗墓者在解放前一般是两个人合伙,多人结成团伙的是少数,一个人单独干的更少,原因很简单,一个人顾不过来,而两个人可以分工合作:开始时一个人挖洞,另一个人清土,同时望风;以后一个挖进墓室,另一个人在上面接取坑土和随葬品。这两人多为有血缘亲戚关系(要好的朋友也很多),但奇怪的是父子关系的较少,这也许是干盗墓这营生毕竟见不得人,老子即便干上这个不光彩的勾当,也要维持做父亲的形象,不好意思拉上儿子一块干,做儿子的后来发现了也装着不知道。两人合伙为什么要找有血缘的亲戚呢?这是为了防止在洞口接活的洛阳铲人图财害命。就是说,洞下的人把活干完将财物都传递上去了,他就会拍拍巴掌或拉拉绳子,示意洞口的人把他拉上去。如果洞口的人见财起意,当洞下人快上来时猛一松绳子,洞下的人冷不防从四五米以上的距离跌下去,骨折、受伤动弹不得,洞口的人又赶紧把提上来的坑土向洞下灌埋,下面的人必死无疑。2这些人长期以盗墓为职业,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善于伪装掩人耳目,并有对付墓内防盗机关的一套办法。他们在确定盗掘目标后,如果小墓不须费多大功夫,用几个晚上挖开,速战速决,取出随葬品走人。如是大中型墓葬,便采取以下几种办法:一是以开荒种地为名,在墓葬周围种上玉米、高粱等高秆作物,以青纱帐掩盖其一两个月的盗掘活动。二是在墓边盖间房子掩人耳目,然后从屋内挖地道通向墓室,从外面看不出什么问题,而墓内早被洗劫一空了。三是在古墓边修一假坟时暗中掘一地道,通入古墓内盗取财物。 编辑本段旧社会盗墓工具1盗掘古墓一方面靠人的技术、经验;一方面靠工具*作,旧社会民间盗掘工具为锹、镐、铲、斧和火把、蜡烛等。明代以前,盗墓贼没有探测专用工具,明代开始使用铁锥,它的出现使盗掘者仅以地面有明显标志(如封土、墓碑)的墓葬为对象一去不复返。盗墓者利用特制的铁锥,向地面无标志的地下探索,一旦找到古墓,根据锥上带上来的金属气味,选好方位,可直接挖洞盗掘。明代王士性在《广志绎》中说:“洛阳水土资源深厚,葬者至四五丈而不及泉。”“然葬虽如许,盗者尚能锥入而嗅之,有金、银、铜、铁之气(味),则发(掘)。”2从铁锥到“洛阳铲”,是北方盗墓贼使用地下探测工具的一个飞跃。北方特别是洛阳、关中地处黄土塬区,水深土厚,“洛阳铲”的铲夹宽仅2寸,宽成u字半圆形,铲上部装盗墓工具长柄,把此铲每向地下钻插一下,就可以进深三四寸,往上一提,就能把地下卡在半圆口内的地土原封不动地带上来。这样不断向地下深钻,盗墓贼对提取的不同土层的土壤结构、颜色、密度和各种包含物进行分析,如果是经过后人动过的熟土,地下就可能有墓葬或古建筑。如果包括物发现有陶瓷、铁、铜、金、木质物,就可以推断地下藏品的性质和布局。经验丰富的盗墓贼凭洛阳铲碰撞地下发出的不同声音和手上的感觉,便可判断地下的情况,比如夯实的墙壁和中空的墓室、墓道自然大不一样。3盗墓觅宝之事古即有之,于今尤烈,其方法、技术、工具演变到现在更趋现代化、智能化、集团化,探测用军用罗盘、探测仪,开挖用雷管、炸药、电锯,运输通讯用汽车、摩托车、手机,因而打击盗掘古墓、贩卖走私文物的斗争更为复杂艰巨,任重道远! 编辑本段历史文化考察1古墓是人生终止时最后的定格,也是储存墓主生活时代的若干文化信息的府库。叠叠累累的古代墓葬屡经沧桑变故,因各种原因往往多遭破坏。而最通常的破坏形式,是有意的盗掘。历史上的盗墓相当普遍,甚至曾经成为某些区域的地方风习,成为某些家族的营生手段,成为某些社会群体的行业特征。2司马迁写述中山地方风习,注意到“掘冢”行为的普遍。掘冢盗墓虽然是“奸事”,当时却有人因此起家致富。西汉时不法贵族作恶地方,盗墓竟然成为一种骄悍者嗜好的游戏,于是有“国内冢藏,一皆发掘”,“所发冢墓,不可胜数”的情形。两汉一些严重的社会动乱,如吴楚七国之乱、推翻新莽王朝的民众暴动等,都有大规模盗墓的记录。汉魏之际曾经发生盗墓的*,据说曹*军事集团甚至设立了名号为“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专门指挥盗掘冢墓的官职。3唐人所谓“群盗多蚊虻”,“荒冢入锄声”,“髓髅半出地”,“白骨下纵横”等诗句,也反映了盗墓风习的普遍。唐代宗时,郭子仪父亲的墓葬被盗掘,有人疑心是鱼朝恩指使。而郭子仪在御前说到此事时,承认自己所统领的军队也多有破坏陵墓的行为。据史书记载,自唐末到五代初,关中的唐帝陵墓除唐高宗、武则天合葬乾陵外,被逐一盗掘,无一幸免。宋元明清时代的冢墓发掘和冢墓破坏事件史不绝书。作为政府行为的掘墓事件,最为典型的是金王朝扶植的伪齐政权在中原地区对两京冢墓的大规模破坏。刘豫曾经专设主管盗掘陵墓的官员“河南淘沙官”和“汴京淘沙官”。元代蒙古贵族信用的僧侣,有发掘南宋陵墓的行盗墓为。明万历年间,宦官陈奉处理民间盗发李林甫妻杨氏墓一案,为“得黄金巨万”的信息所诱使,竟然“悉发境内诸墓”。武昌市民反对其恶行,曾经掀起激烈的抗议风潮,几乎形成暴动。4盗墓现象的普遍,历代都留下了深刻的历史记忆,于是有“自古及今,未有不死之人,又无不发之墓也”的说法。5对墓主随葬物品的财产追求,是古来最为普遍的盗墓动机。晋人皇甫谧宣传薄葬,有“丰财厚葬以启奸心”之说。盗墓者对墓葬的无情破坏和对死者的极端伤辱,大体都是出于财宝之“欲”。所谓盗墓“奸心”启于厚葬的说法,虽然颠到了主动与被动的关系,却大略可以说明“自古及今”“无墓”的主要原因,是对“丰财”的欲求。6对随葬品的某些特殊需求,也是我们在分析历代盗墓动机时不能不注意的。宋代有盗墓以取犀带、玉带的史例。有人因此甚至不惜发掘自己父亲的墓葬。张邦基《墨庄漫录》说,宋徽宗喜好古青铜器,于是地方其他有关遗迹现象至今仍不能明朗,其考古学的价值于是无法实现,以致于通过科学考古工作本来可能为认识古代(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也正因如此,洛阳盗墓之风自古盛行,而历代盗墓者也是能人辈出。关于洛阳铲的由来,洛阳流传着这样的故事:洛阳邙山马坡村,有个农民叫李鸭子,从小就以盗墓为生,在民国十二年(1923年)间有一天,他到十几里外的孟津县赶集。有个来自偃师县马沟村的熟人正在搭棚子,准备卖煎包子。双方见面打个招呼,他见这人忙着用一把筒瓦状的短柄铁铲在地上挖了一个竖直的小圆坑,以便插入棚柱。这人用此铲往地下一戳,提上来时带出不少土,一下子触发了他的“灵感”:这家伙比铁锨挖盗洞轻巧灵便,特别是能带上原土,利于判断地下不同地层情况。于是他找了张纸,贴着铲夹画出一张原大图样,回家后马上找铁匠按图打造,一试果然得心应手,效果不错。以后其他盗墓者纷纷仿效,于是得到广泛“推广”。洛阳铲因为是要做为挖掘探洞、采集探土之用,其工作原理大约和现在的石油勘探、地质取样相似,故而铲身不是扁形而是半圆筒形,类似于瓦筒状,很像七八十年代常见的一种凶器——管儿插。“洛阳铲”的铲夹宽仅2寸,宽成u字半圆形,铲上部装长柄洛阳铲虽然看似半圆,其实形状是不圆也不扁,最关键的是成型时弧度的打造,需要细心敲打,稍有不慎,打出的铲子就会带不上土。不仅如此,洛阳铲在制作工艺上更为复杂,通常制造一把小铲需要经过制坯、煅烧、热处理、成型、磨刃等近二十道工序,故而只能手工打制。如果是一把好的洛阳铲打制完毕,再装上富有韧性的腊木杆并且接上特制的绳索,就可以打入地下十几米,甚至几十米深处,铲子提起之后,铲头内面会带出一筒土壤。这样不断向地下深钻,盗墓贼对提取的不同土层的土壤结构、颜色、密度和各种包含物进行分析,如果是经过后人动过的熟土,地下就可能有墓葬或古建筑。如果包括物发现有陶瓷、铁、铜、金、木质物,就可以推断地下藏品的性质和布局。经验丰富的盗墓贼凭洛阳铲碰撞地下发出的不同声音和手上的感觉,便可判断地下的情况,比如夯实的墙壁和中空的墓室、墓道自然大不一样。同样的,挖的墓不同,盗墓工具也不同。探汉墓用洛阳铲演变而成的重铲,挖唐墓时用扁铲(类似鲁智深的月牙铲),进入汉墓墓室(汉墓多为墓坑,多已塌陷)捣土时用滚叉和撇刀。解放后,文物考古部门对它进行改进,用来对地下有无文化遗存进行普查钻探,为文物考古工作做出了贡献。但在近年全国刮起的盗墓狂潮中,它又被盗墓贼用来重走邪路。一个现代的盗墓团伙,其成员一般在三到四人,不会三人以下,也不大可能超过五人。这几个人各有分工。现代盗墓贼的盗墓工具已经比以前先进多了。一般的洛阳铲已经被淘汰,用的铲子是在洛阳铲的基础上改造的,分重铲和提铲(也叫泥铲)。由于洛阳铲铲头后部接的木杆太长,目标太大,所以弃置不用,改用螺纹钢管,半米上下,可层层相套,随意延长。平时看地形的时候,就拆开背在双肩挎包里。摸金门、搬山门、卸岭门、发丘门。又被称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将军。有称“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摸金校尉摸金的雏形始于战国时期,精通“寻龙诀”和“分金定穴”,注重技术环节。曹*设立摸金校尉一职,专门掘丘,所以摸金门弟子又被称为摸金校尉。时至宋元之时,发丘、搬山、卸岭三门都少有弟子出现,因此往往被认为门派传承就此断绝,只剩下摸金一门。摸金一门中并非是需要有师傅传授便算弟子,他特有一整套专门的标识,切口,技术,只要懂得行规术语,皆是同门。不过在摸金门传承中,只有获得正统摸金符的人,才能被称为摸金校尉。号称掘丘一行的民间正统,与发丘天官的手段差不多,最善于以风水星象计算出古墓宝藏的方位。行事讲究留有后路,做事不做绝。摸金校尉不喜欢与人合作,但独干有困难而对方又是很信任的人,也会组成五人下的小团体。积极吸纳现代社会的工具与武器,并能将它们与风水术法结合起来使用,但对传统行规最为重视,极少有人违反。不是很擅长武功秘法体术与发丘将军互相看不顺眼,摸金认为发丘与官府合作,挖掘古墓时坏人尸骸,损人风水,对行内传统规矩多有违背;而发丘以为摸金因循守旧,空有精悍手艺只为衣食谋,不去能将行业发扬光大。 摸金校尉行规摸金校尉们干活,最擅长的是找墓,他们往往将搜集来的各种资料,结合对当地风水的观察,总是能以很快的速度找到陵墓的具体地点。凡是掘开大墓,在墓室地宫里都要点上一支蜡烛,放在东南角方位,然后开棺摸金。动手之时,不能损坏死者的遗骸,轻手轻脚地从头顶摸至脚底,最后必给死者留下一两样宝物。在此之间,如果东南角的蜡烛熄灭了,就必须把拿到手的财物原样放回,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进墓前需戴口罩,入内千万别把口罩取下来,第一里面的空气质量不好;第二活人的气息不能留在墓里,不吉利;第三,不能对着古尸呼气,怕诈尸。一般都是三人一组,一个挖土的,因为坑外不能堆土,所以还有一个专门去散土,另有一个在远处放。 搬山道人“搬山”采取的是喇叭式掘丘,是一种主要利用外力破坏的手段。他们大都扮成道士活动,正由于他们这种装束,给他们增加了不少神秘感,好多人以为他们发掘古冢的“搬山分甲术”,是一种类似茅山道术的法术。搬山一派,最早在秦汉时就有雏形,但是兴盛于于清朝中叶,机关阵法是其所长,破解坟墓中各类机关很是拿手。风水上只是粗通门道,但与其他三派相差较远。搬山道人行事多独来独往,从不与他人合作。传统武功比摸金强一些,但对付僵尸多用提前设置的阵法,以及自制的各种小型手工武器。其前身与茅山略有渊源,但因为理念原因,也是互相排斥。因为创派时间比较晚的缘故,继承风水法术不多,对传统行规彻底无视,被其他门派所排斥,所以极少表露真实身份,以道士的身份周游国内各地,没有太强烈的善恶与民族观念。搬山道人行规也正因如此,洛阳盗墓之风自古盛行,而历代盗墓者也是能人辈出。关于洛阳铲的由来,洛阳流传着这样的故事:洛阳邙山马坡村,有个农民叫李鸭子,从小就以盗墓为生,在民国十二年(1923年)间有一天,他到十几里外的孟津县赶集。有个来自偃师县马沟村的熟人正在搭棚子,准备卖煎包子。双方见面打个招呼,他见这人忙着用一把筒瓦状的短柄铁铲在地上挖了一个竖直的小圆坑,以便插入棚柱。这人用此铲往地下一戳,提上来时带出不少土,一下子触发了他的“灵感”:这家伙比铁锨挖盗洞轻巧灵便,特别是能带上原土,利于判断地下不同地层情况。于是他找了张纸,贴着铲夹画出一张原大图样,回家后马上找铁匠按图打造,一试果然得心应手,效果不错。以后其他盗墓者纷纷仿效,于是得到广泛“推广”。洛阳铲因为是要做为挖掘探洞、采集探土之用,其工作原理大约和现在的石油勘探、地质取样相似,故而铲身不是扁形而是半圆筒形,类似于瓦筒状,很像七八十年代常见的一种凶器——管儿插。“洛阳铲”的铲夹宽仅2寸,宽成u字半圆形,铲上部装长柄洛阳铲虽然看似半圆,其实形状是不圆也不扁,最关键的是成型时弧度的打造,需要细心敲打,稍有不慎,打出的铲子就会带不上土。不仅如此,洛阳铲在制作工艺上更为复杂,通常制造一把小铲需要经过制坯、煅烧、热处理、成型、磨刃等近二十道工序,故而只能手工打制。如果是一把好的洛阳铲打制完毕,再装上富有韧性的腊木杆并且接上特制的绳索,就可以打入地下十几米,甚至几十米深处,铲子提起之后,铲头内面会带出一筒土壤。这样不断向地下深钻,盗墓贼对提取的不同土层的土壤结构、颜色、密度和各种包含物进行分析,如果是经过后人动过的熟土,地下就可能有墓葬或古建筑。如果包括物发现有陶瓷、铁、铜、金、木质物,就可以推断地下藏品的性质和布局。经验丰富的盗墓贼凭洛阳铲碰撞地下发出的不同声音和手上的感觉,便可判断地下的情况,比如夯实的墙壁和中空的墓室、墓道自然大不一样。同样的,挖的墓不同,盗墓工具也不同。探汉墓用洛阳铲演变而成的重铲,挖唐墓时用扁铲(类似鲁智深的月牙铲),进入汉墓墓室(汉墓多为墓坑,多已塌陷)捣土时用滚叉和撇刀。解放后,文物考古部门对它进行改进,用来对地下有无文化遗存进行普查钻探,为文物考古工作做出了贡献。但在近年全国刮起的盗墓狂潮中,它又被盗墓贼用来重走邪路。一个现代的盗墓团伙,其成员一般在三到四人,不会三人以下,也不大可能超过五人。这几个人各有分工。现代盗墓贼的盗墓工具已经比以前先进多了。一般的洛阳铲已经被淘汰,用的铲子是在洛阳铲的基础上改造的,分重铲和提铲(也叫泥铲)。由于洛阳铲铲头后部接的木杆太长,目标太大,所以弃置不用,改用螺纹钢管,半米上下,可层层相套,随意延长。平时看地形的时候,就拆开背在双肩挎包里。摸金门、搬山门、卸岭门、发丘门。又被称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将军。有称“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摸金校尉摸金的雏形始于战国时期,精通“寻龙诀”和“分金定穴”,注重技术环节。曹*设立摸金校尉一职,专门掘丘,所以摸金门弟子又被称为摸金校尉。时至宋元之时,发丘、搬山、卸岭三门都少有弟子出现,因此往往被认为门派传承就此断绝,只剩下摸金一门。摸金一门中并非是需要有师傅传授便算弟子,他特有一整套专门的标识,切口,技术,只要懂得行规术语,皆是同门。不过在摸金门传承中,只有获得正统摸金符的人,才能被称为摸金校尉。号称掘丘一行的民间正统,与发丘天官的手段差不多,最善于以风水星象计算出古墓宝藏的方位。行事讲究留有后路,做事不做绝。摸金校尉不喜欢与人合作,但独干有困难而对方又是很信任的人,也会组成五人下的小团体。积极吸纳现代社会的工具与武器,并能将它们与风水术法结合起来使用,但对传统行规最为重视,极少有人违反。不是很擅长武功秘法体术与发丘将军互相看不顺眼,摸金认为发丘与官府合作,挖掘古墓时坏人尸骸,损人风水,对行内传统规矩多有违背;而发丘以为摸金因循守旧,空有精悍手艺只为衣食谋,不去能将行业发扬光大。 摸金校尉行规摸金校尉们干活,最擅长的是找墓,他们往往将搜集来的各种资料,结合对当地风水的观察,总是能以很快的速度找到陵墓的具体地点。凡是掘开大墓,在墓室地宫里都要点上一支蜡烛,放在东南角方位,然后开棺摸金。动手之时,不能损坏死者的遗骸,轻手轻脚地从头顶摸至脚底,最后必给死者留下一两样宝物。在此之间,如果东南角的蜡烛熄灭了,就必须把拿到手的财物原样放回,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进墓前需戴口罩,入内千万别把口罩取下来,第一里面的空气质量不好;第二活人的气息不能留在墓里,不吉利;第三,不能对着古尸呼气,怕诈尸。一般都是三人一组,一个挖土的,因为坑外不能堆土,所以还有一个专门去散土,另有一个在远处放。 搬山道人“搬山”采取的是喇叭式掘丘,是一种主要利用外力破坏的手段。他们大都扮成道士活动,正由于他们这种装束,给他们增加了不少神秘感,好多人以为他们发掘古冢的“搬山分甲术”,是一种类似茅山道术的法术。搬山一派,最早在秦汉时就有雏形,但是兴盛于于清朝中叶,机关阵法是其所长,破解坟墓中各类机关很是拿手。风水上只是粗通门道,但与其他三派相差较远。搬山道人行事多独来独往,从不与他人合作。传统武功比摸金强一些,但对付僵尸多用提前设置的阵法,以及自制的各种小型手工武器。其前身与茅山略有渊源,但因为理念原因,也是互相排斥。因为创派时间比较晚的缘故,继承风水法术不多,对传统行规彻底无视,被其他门派所排斥,所以极少表露真实身份,以道士的身份周游国内各地,没有太强烈的善恶与民族观念。搬山道人行规(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1古墓是人生终止时最后的定格,也是储存墓主生活时代的若干文化信息的府库。叠叠累累的古代墓葬屡经沧桑变故,因各种原因往往多遭破坏。而最通常的破坏形式,是有意的盗掘。历史上的盗墓相当普遍,甚至曾经成为某些区域的地方风习,成为某些家族的营生手段,成为某些社会群体的行业特征。2司马迁写述中山地方风习,注意到“掘冢”行为的普遍。掘冢盗墓虽然是“奸事”,当时却有人因此起家致富。西汉时不法贵族作恶地方,盗墓竟然成为一种骄悍者嗜好的游戏,于是有“国内冢藏,一皆发掘”,“所发冢墓,不可胜数”的情形。两汉一些严重的社会动乱,如吴楚七国之乱、推翻新莽王朝的民众暴动等,都有大规模盗墓的记录。汉魏之际曾经发生盗墓的*,据说曹*军事集团甚至设立了名号为“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专门指挥盗掘冢墓的官职。3唐人所谓“群盗多蚊虻”,“荒冢入锄声”,“髓髅半出地”,“白骨下纵横”等诗句,也反映了盗墓风习的普遍。唐代宗时,郭子仪父亲的墓葬被盗掘,有人疑心是鱼朝恩指使。而郭子仪在御前说到此事时,承认自己所统领的军队也多有破坏陵墓的行为。据史书记载,自唐末到五代初,关中的唐帝陵墓除唐高宗、武则天合葬乾陵外,被逐一盗掘,无一幸免。宋元明清时代的冢墓发掘和冢墓破坏事件史不绝书。作为政府行为的掘墓事件,最为典型的是金王朝扶植的伪齐政权在中原地区对两京冢墓的大规模破坏。刘豫曾经专设主管盗掘陵墓的官员“河南淘沙官”和“汴京淘沙官”。元代蒙古贵族信用的僧侣,有发掘南宋陵墓的行盗墓为。明万历年间,宦官陈奉处理民间盗发李林甫妻杨氏墓一案,为“得黄金巨万”的信息所诱使,竟然“悉发境内诸墓”。武昌市民反对其恶行,曾经掀起激烈的抗议风潮,几乎形成暴动。4盗墓现象的普遍,历代都留下了深刻的历史记忆,于是有“自古及今,未有不死之人,又无不发之墓也”的说法。5对墓主随葬物品的财产追求,是古来最为普遍的盗墓动机。晋人皇甫谧宣传薄葬,有“丰财厚葬以启奸心”之说。盗墓者对墓葬的无情破坏和对死者的极端伤辱,大体都是出于财宝之“欲”。所谓盗墓“奸心”启于厚葬的说法,虽然颠到了主动与被动的关系,却大略可以说明“自古及今”“无不发之墓”的主要原因,是对“丰财”的欲求。6对随葬品的某些特殊需求,也是我们在分析历代盗墓动机时不能不注意的。宋代有盗墓以取犀带、玉带的史例。有人因此甚至不惜发掘自己父亲的墓葬。张邦基《墨庄漫录》说,宋徽宗喜好古青铜器,于是地方官纷纷发掘冢墓求其器以献上。陶弘景墓被盗掘,据说是为了劫取其中的“丹砂异书”。盗墓者分割“僵尸人肉”以为药,以及盗窃枯骨“以之合药饵”,则是盗墓史中的奇闻。通过发掘前人墓葬,取其营造材料以为己用,也是值得重视的历史现象。在河南南阳的考古发掘资料中,可以看到晋人发掘汉墓,并利用汉画像石作为建墓材料的实例。江苏徐州还发现晚唐时人利用汉墓墓室重新下葬的情形。这样的现象,在文献资料中也有反映。7发掘政敌及政敌家族的冢墓,在中国古代权力争夺中曾经被作为厌服对方的极端手段。掘墓,又是政治惩罚与政治迫害的一种形式。发墓,剖棺,鞭尸,同时又都用以发泄政治仇恨。《左传》中已有掘墓复仇的史例。司马迁记述伍子胥“掘楚平王墓,出其尸,鞭之三百”的故事,在民间有广泛的影响。清雍正年间兴文字狱,曾经发生吕留良因此被戮尸的著名事件。8盗墓技术的发明和传承,在史籍中有资料反映。而相应的反盗墓技术也逐渐成熟。如以疑冢或虚墓迷惑盗墓者的方式等,以石椁铁壁和储水积沙等强化防护的方式,以及以机弩、伏火、毒烟等杀伤盗墓者的方式等,都各有防盗的效用。9传统礼制对墓葬的保护,表现出中国文化对宗法关系的重视。历代多有严禁盗墓的法律。社会舆论对于盗墓行为也予以严厉谴责。古来还流行这样的民间传说,盗墓时会遇到崩雷晦雨、狂风大雾、鼓角之声或者神异动物的警示,如果不理会这种警告,常常会遭致严酷的报复。10另一方面,自古以来多有盗墓行为与再生奇迹相联系的传说,甚至正史中也不乏此类记载。我们还看到,盗墓这种不光彩的行为,有时却可以导致原先皇室贵族专有的宝用之器得以流散民间,使得黯然埋没于尸骨旁的许多绝世珍宝重见天日,放射出古代文明之光。这种盗墓行为于是具有了与原始动机完全无关的工艺史意义和艺术史意义。古董多来自盗墓所得,而因此所促成的金石研究的进步,有积极的学术文化影响。简牍资料曾经多次充实我们民族文化的宝库,而有时发现途径是由于盗墓活动。古墓例如汲冢遗书的出土,就是中国文化史的幸事。当然,盗墓者因文化品味的低下、鉴识眼光的鄙劣以及行止习惯之粗暴,往往导致许多有重要价值的文物直接在盗墓现场或转卖途中即被破坏。这种行为对中国古代物质文化遗存的严重损害,无疑是不可宽恕的。11盗墓对考古工作的干扰与破坏,不仅表现在使墓葬中许多在洗劫中残破遗失,还在于无知的盗墓者往往只根据市场价值尺度进行选择,将一些虽然未必为古董商人看重,却具有极重要的科学价值和文化价值的文物归于毁弃。此外,墓葬对于考古工作的意义,并不仅仅表现为随葬品的数量和质量,墓葬形制、葬式等看来并不直接具有商业价值的遗迹现象,其实都包涵有非常重要的历史文化信息,而野蛮的盗掘,往往使这些现象遭到不可挽救的破坏。盗墓行为对考古工作的严重损害,在近期仍然有明显的表现。一些非常重要的文物因盗掘而出土,其发现地点以及其他有关遗迹现象至今仍不能明朗,其考古学的价值于是无法实现,以致于通过科学考古工作本来可能为认识古代社会历史表现出重要意义的资料不能够发挥作用。这些都是使关心和爱重中国历史文化的人们深为痛心的。 编辑本段盗墓活动1历史文献中也可以看到盗墓行为的累累遗迹。唐人颜胄诗所谓“群盗多蚊虻”,“白骨下纵横”,“田竖鞭骷髅,村童扫精灵”,“试读碑上文,乃是昔时英”等,是盗墓现象的写真。通过考古工作的实践可以得知,大量古代墓早已经在考古之前就被开挖,这不能不说造成了国家社会的巨大损失。2是什么原因导致盗墓现象经久不衰?是否与中国古代文化有着直接关系?北京师范大学古代文化史专家李山教授指出:“盗宝现象的猖獗与中国传统的厚葬习俗密不可分。在阶级社会中,厚葬蔚然成风。”据介绍,厚葬习俗由来已久,最早可追溯到夏商时期,于秦汉时期达到全盛。比如汉代制度规定,天子即位一年,就以天下贡赋的三分之一“充山陵”,修建帝王坟墓。即使史称“简约”、在遗诏中明令不许厚葬的汉文帝,其霸陵在晋代被盗时,也“多获珍宝”。李山教授说,厚葬习俗根源于中国传统的礼治观念,与古人相信灵魂不灭的迷信思想有直接关系。中国古人讲尊君、讲孝道,又很要面子,厚葬就可满足这种种心态。《吕氏春秋·节丧》记载,当时人们往往用一些能显示身份、地位的专用品及大量的生活资料和珍奇完好之物随葬,其后人也以此为荣。正所谓“欲侈其葬,则心非为乎死者虑也,生者以相矜尚也”。一盗洞最多的墓葬1《中国盗墓史》作者、北京中央党校历史教研室研究员王子今70年代末期就读于西北大学考古专业,曾经参观陕西凤翔秦公一号大墓发掘工地。他说,站在考古队正在下挖的墓坑中,看到密密麻麻的土色土质均与四周夯土显著不同的247个盗洞,真切感受到历代盗墓活动之惊心古墓怵目。这座大墓是迄今所知盗洞最多的一座墓葬。盗掘的年代,自汉代一直延续至唐、宋。这座大墓发掘的最后阶段,王子今也参与了部分现场工作,看到有十数个盗洞竟然一直打到椁室。2盗墓者一般看重轻便易携而又价值昂贵的金属器,对于大件的陶器有时会因无法从狭窄的盗洞中搬出而进行恶意毁坏,另外,他们对墓葬的方式等风俗、宗教文明毫不在意。二盗墓者从三个途径确定墓葬地点王子今研究员介绍,盗墓活动最为普遍的出发点,是对墓主随葬物品的财产追求。盗墓者一般从三个途径确定墓葬的地点。一是查看地面的封土形状以判断墓葬的级别年代等粗略信息,据说有古墓的地方由于自然的地质五花土在埋葬过程中遭到破坏,一般庄稼的长势会比周围地区要差一些。二是从地方文献、民间传说中寻觅古墓的踪迹。三是比较确实可信的用洛阳铲等工具凿土取样,看是五花土还是生土,古墓在建筑过程中必然会在土层中留下痕迹,填埋的土层与原来的会有比较明显的区别。根据取出的土层中找到的陶片、木片,铜、金等金属碎片,盗墓者不仅可以判断墓葬的确切位置,还可以知道墓葬的规模,棺室的位置,然后将盗洞直接打到墓室中去。三考古工作充满悲剧色彩张在明研究员说:“考古工作充满悲剧色彩!很多时候,我们只能去清理盗墓贼挖掘后的残羹冷炙,做打扫战场的工作。”据介绍,现在的盗宝活动已经成为组织严密、销售体系便捷、配合程度紧密的社会活动,大多盗宝贼在当地开个小饭馆作为第二职业,起掩护作用,同时有人专门起牵线搭桥的作用,使文物的卖主、买主都不直接与他见面。目前的考古、盗宝常常采用的是炸药爆破、遥感探测、航空考察等先进技术。张在明研究员认为,从整体上说,盗墓的黑势力的力量不处于劣势。他说,在陕西省,盗墓和走私的通讯科技要强于文物保护工作者,他们用卫星定位仪、雷达联系,出入用专车,甚至在和执法队员对抗时的武器也更先进。许多犯罪团伙都是有宗法背景的,利用姻亲、朋友等社会关系做掩护。他们工作无须审批,手续便捷,装备先进,作案灵活,往往令文物保护工作者一筹莫展。令人担忧的是,陕西省107个县专业国家工作人员只有四五千人,边远不发达县甚至没有文物保护人员;而陕西的职业盗宝、走私文物的人也接近四五千人,兼职的、为生活所迫“客串”的、干一把就收的则远远超过这个数目。对于考古部门来说,考古发掘要有严格的审批手续的,除非文物遭到施工和盗墓活动破坏,才能够被迫进行抢救性发掘。盗宝现象猖獗,一方面有执法不严的原因,另一方面,文物法的不严密也导致有时无法可依的无奈,盗宝活动的一本万利使盗墓贼非常善于钻法律的空子。张在明曾跑遍陕西省107个县,不断呼吁政府加强法制,增加考古和文物保护方面的经费投入。 编辑本段盗墓技巧一旧社会长沙盗墓贼的四字跟北方洛阳、关中等地不同,南方许多地方土薄石多水位高,“洛阳铲”无用武之地,当地盗墓贼“因地制宜”,经过长期不断摸索总结,形成一套觅宝、识宝的方法和技巧。湖南学者刘鸿伏先生与民间古玩文物贩子打交道多年,借机了解、研究解放前长沙周围地区的盗墓贼的办法曹*——最专业的盗墓者和技术,归纳为“望”、“闻”、“问”、“切”四字诀。“望”是望气看风水。老盗墓贼经验丰富,又多擅长风水之术,故每到一处,必先察看地势,看地面上封土已平毁的古墓坐落何处,只要是真正的风水宝地,一般都是大墓,墓中宝物必多。以风水术指导地面无标志的墓址的确定,几乎百发百中。据说民国年间长沙一蔡姓盗墓高手极擅风水之术,他若出门选点,从者必云集左右。有一次他到宁乡县走亲戚,行到一风景甚佳处,指着一块水田对同行人说,此田下必有大墓,墓中宝物必可使你我骤富。同行者均不信,此人于是跟他们打赌:若无古墓,自己输一千美元。反之,墓中出了宝物自己独占七成。众人赌兴大发,遂暗约乡民数十人于夜间发掘,至半夜果然掘出砖室大墓,墓壁彩绘死者生前生活图景,墓内有宝剑、宝鼎、玉璧、漆器、金饼、砚、竹筒等物。后来他焦四以盗墓致富”披露了盗墓的技巧:”广州剧盗焦四,驻防也,常于白云山旁近,以盗墓为业。其徒数十人,有听雨、听风、听中国现代意义纱帐掩盖其一两个月的盗掘活动。二是在墓边盖间房子掩人耳目,然后从屋内挖地道通向墓室,从外面看不出什么问题,而墓内早被洗劫一空了。三是在古墓边修一假坟时暗中掘一地道,通入古墓内盗取财物。(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老七连忙阻止说:\"王先生,别丢了,还是用枪打吧,手榴弹火花太多,万一溅到这里来,引起爆炸就不妙了。\" 我一想也是,*着机关枪继续射击。山洞里数百个鼻涕虫怪终于先后给我们歼灭了。望着一地的绿水,一地的弹壳,我感到有点意犹未尽。这一战打得我热血沸腾,大呼过瘾。 老七也极为激动,扶着机关枪久久不放手说:\"自从退伍以来,这是第一次再次握上枪杆。这一战打得真过瘾,仿佛又让我回到了当年朝鲜战争的战场上,冲锋陷阵,奋勇杀敌。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四十多年过去了,老了,不行了。\" 我说:\"您老哪里老了。刚才打鼻涕虫怪的时候,就属您枪法最准,枪法如神啊。\" 老七一笑说:\"呵呵,哪里,你们也打得不错。对了,现在鼻涕虫怪是消灭了,这兵器室里的物资该怎么处理呢?\" 我点了点头说:\"对,鼻涕虫怪的危机是过去了,这批物资处理是个问题。据为己有是肯定不行,放在这里又怪可惜的,现在都已经坏了那么多了。要不等下出去之后,上报给有关单位,让他们来处理。你们觉得怎么样?\" 老七有点不舍的样子,摸了摸枪说:\"看来只有这样了。\" 蔡琳突然说:\"您老要是喜欢的话,可以从这里选一件带回去。只要您不拿它出来,只做收藏之用,我想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反正这些枪支弹药也没个数,有关单位的人来了,他们也不知道。\" 想不到蔡琳会这样说,如此做法似乎有些不妥,我忙说:\"我看……\"正说着,蔡琳给了我一个眼色,暗示我不要说下去。虽然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但我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改口说:\"我看这样也成。反正也是无主的东西,留一把作收藏之用也不是不可以。\" 老七看了看这些枪,憋了一会儿才说:\"我偷偷留一件,你们不会跟别人说吧?\" 蔡琳笑了笑说:\"我们干吗要跟其他人说啊,我们也要从这里拿一些东西做纪念呢。\" 老七大喜说:\"真的?呵呵,那我就放心了。不瞒你们说,我还真想留杆枪做纪念。\" 蔡琳说:\"枪我们是不敢拿的。我们只是想拿点日常用品做纪念,比如手电筒呀,军刀呀这些玩意儿,想研究一下这小日本做的东西跟我们中国做的到底有啥不一样。\" 老七释然说:\"哦,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们居然有这种爱好,那我给你们推荐一下。以前我们部队里也有一批抗战时期收缴的日本兵器,我曾接触过这些东西。\"说着,他翻出了几个电筒和几把日本军刀,介绍说,\"这个是狼眼手电筒--军用电筒,电池耐用,保质期长。你们看,到现在都还能用,这光强吧,能照五十米呢。这刀是日本九五式军刀,虽然它比不上九八式军刀做工精细,但是总体上还算不错。现在刀身有点锈了,只要稍微打磨一下,保证又光又滑。还有这个……\"他又翻出了一些东西,一一做了介绍。 蔡琳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谢谢您老了,有您的推荐,我们就不用一股脑地瞎带了。\"说着,她又对着我说,\"大哥,你还愣着干吗?找个包把这些东西都装进去呀,难道你要我这个小女子装不成?\" 我赶忙找了个背包捡了几样老七推荐的电筒、军刀、短柄长剑等东西装了进去。 蔡琳见我装好了,便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老七回答说:\"好嘞,我先选杆枪。\"他在这一堆枪支中左挑右选,忙了好半天,才选了一把三八步枪说:\"其他的兵器不是太重就是不顺手,还是选这把三八步枪吧。它的样子也像现在的猎枪,就算给旁人看见了也不会怀疑的。\"说着他又摸了几把子弹放进了口袋。 留了把枪就已经够了,还要带子弹,这不免有些过分,我有点不满说:\"您老刚才不是只想留杆枪做纪念吗,怎么又带上子弹了?\" 老七呵呵一笑说:\"我带上点子弹,留着打猎用。我们走吧,时候还真不早了。你们不是还要去凤凰村嘛,翻过这座山还得走上二十多里地呢,早点离开这里,好上路。\"老七连忙阻止说:\"王先生,别丢了,还是用枪打吧,手榴弹火花太多,万一溅到这里来,引起爆炸就不妙了。\" 我一想也是,*着机关枪继续射击。山洞里数百个鼻涕虫怪终于先后给我们歼灭了。望着一地的绿水,一地的弹壳,我感到有点意犹未尽。这一战打得我热血沸腾,大呼过瘾。 老七也极为激动,扶着机关枪久久不放手说:\"自从退伍以来,这是第一次再次握上枪杆。这一战打得真过瘾,仿佛又让我回到了当年朝鲜战争的战场上,冲锋陷阵,奋勇杀敌。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四十多年过去了,老了,不行了。\" 我说:\"您老哪里老了。刚才打鼻涕虫怪的时候,就属您枪法最准,枪法如神啊。\" 老七一笑说:\"呵呵,哪里,你们也打得不错。对了,现在鼻涕虫怪是消灭了,这兵器室里的物资该怎么处理呢?\" 我点了点头说:\"对,鼻涕虫怪的危机是过去了,这批物资处理是个问题。据为己有是肯定不行,放在这里又怪可惜的,现在都已经坏了那么多了。要不等下出去之后,上报给有关单位,让他们来处理。你们觉得怎么样?\" 老七有点不舍的样子,摸了摸枪说:\"看来只有这样了。\" 蔡琳突然说:\"您老要是喜欢的话,可以从这里选一件带回去。只要您不拿它出来,只做收藏之用,我想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反正这些枪支弹药也没个数,有关单位的人来了,他们也不知道。\" 想不到蔡琳会这样说,如此做法似乎有些不妥,我忙说:\"我看……\"正说着,蔡琳给了我一个眼色,暗示我不要说下去。虽然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但我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改口说:\"我看这样也成。反正也是无主的东西,留一把作收藏之用也不是不可以。\" 老七看了看这些枪,憋了一会儿才说:\"我偷偷留一件,你们不会跟别人说吧?\" 蔡琳笑了笑说:\"我们干吗要跟其他人说啊,我们也要从这里拿一些东西做纪念呢。\" 老七大喜说:\"真的?呵呵,那我就放心了。不瞒你们说,我还真想留杆枪做纪念。\" 蔡琳说:\"枪我们是不敢拿的。我们只是想拿点日常用品做纪念,比如手电筒呀,军刀呀这些玩意儿,想研究一下这小日本做的东西跟我们中国做的到底有啥不一样。\" 老七释然说:\"哦,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们居然有这种爱好,那我给你们推荐一下。以前我们部队里也有一批抗战时期收缴的日本兵器,我曾接触过这些东西。\"说着,他翻出了几个电筒和几把日本军刀,介绍说,\"这个是狼眼手电筒--军用电筒,电池耐用,保质期长。你们看,到现在都还能用,这光强吧,能照五十米呢。这刀是日本九五式军刀,虽然它比不上九八式军刀做工精细,但是总体上还算不错。现在刀身有点锈了,只要稍微打磨一下,保证又光又滑。还有这个……\"他又翻出了一些东西,一一做了介绍。 蔡琳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谢谢您老了,有您的推荐,我们就不用一股脑地瞎带了。\"说着,她又对着我说,\"大哥,你还愣着干吗?找个包把这些东西都装进去呀,难道你要我这个小女子装不成?\" 我赶忙找了个背包捡了几样老七推荐的电筒、军刀、短柄长剑等东西装了进去。 蔡琳见我装好了,便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老七回答说:\"好嘞,我先选杆枪。\"他在这一堆枪支中左挑右选,忙了好半天,才选了一把三八步枪说:\"其他的兵器不是太重就是不顺手,还是选这把三八步枪吧。它的样子也像现在的猎枪,就算给旁人看见了也不会怀疑的。\"说着他又摸了几把子弹放进了口袋。 留了把枪就已经够了,还要带子弹,这不免有些过分,我有点不满说:\"您老刚才不是只想留杆枪做纪念吗,怎么又带上子弹了?\" 老七呵呵一笑说:\"我带上点子弹,留着打猎用。我们走吧,时候还真不早了。你们不是还要去凤凰村嘛,翻过这座山还得走上二十多里地呢,早点离开这里,好上路。\" 老七连忙阻止说:\"王先生,别丢了,还是用枪打吧,手榴弹火花太多,万一溅到这里来,引起爆炸就不妙了。\" 我一想也是,*着机关枪继续射击。山洞里数百个鼻涕虫怪终于先后给我们歼灭了。望着一地的绿水,一地的弹壳,我感到有点意犹未尽。这一战打得我热血沸腾,大呼过瘾。 老七也极为激动,扶着机关枪久久不放手说:\"自从退伍以来,这是第一次再次握上枪杆。这一战打得真过瘾,仿佛又让我回到了当年朝鲜战争的战场上,冲锋陷阵,奋勇杀敌。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四十多年过去了,老了,不行了。\" 我说:\"您老哪里老了。刚才打鼻涕虫怪的时候,就属您枪法最准,枪法如神啊。\" 老七一笑说:\"呵呵,哪里,你们也打得不错。对了,现在鼻涕虫怪是消灭了,这兵器室里的物资该怎么处理呢?\" 我点了点头说:\"对,鼻涕虫怪的危机是过去了,这批物资处理是个问题。据为己有是肯定不行,放在这里又怪可惜的,现在都已经坏了那么多了。要不等下出去之后,上报给有关单位,让他们来处理。你们觉得怎么样?\" 老七有点不舍的样子,摸了摸枪说:\"看来只有这样了。\" 蔡琳突然说:\"您老要是喜欢的话,可以从这里选一件带回去。只要您不拿它出来,只做收藏之用,我想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反正这些枪支弹药也没个数,有关单位的人来了,他们也不知道。\" 想不到蔡琳会这样说,如此做法似乎有些不妥,我忙说:\"我看……\"正说着,蔡琳给了我一个眼色,暗示我不要说下去。虽然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但我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改口说:\"我看这样也成。反正也是无主的东西,留一把作收藏之用也不是不可以。\" 老七看了看这些枪,憋了一会儿才说:\"我偷偷留一件,你们不会跟别人说吧?\" 蔡琳笑了笑说:\"我们干吗要跟其他人说啊,我们也要从这里拿一些东西做纪念呢。\" 老七大喜说:\"真的?呵呵,那我就放心了。不瞒你们说,我还真想留杆枪做纪念。\" 蔡琳说:\"枪我们是不敢拿的。我们只是想拿点日常用品做纪念,比如手电筒呀,军刀呀这些玩意儿,想研究一下这小日本做的东西跟我们中国做的到底有啥不一样。\" 老七释然说:\"哦,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们居然有这种爱好,那我给你们推荐一下。以前我们部队里也有一批抗战时期收缴的日本兵器,我曾接触过这些东西。\"说着,他翻出了几个电筒和几把日本军刀,介绍说,\"这个是狼眼手电筒--军用电筒,电池耐用,保质期长。你们看,到现在都还能用,这光强吧,能照五十米呢。这刀是日本九五式军刀,虽然它比不上九八式军刀做工精细,但是总体上还算不错。现在刀身有点锈了,只要稍微打磨一下,保证又光又滑。还有这个……\"他又翻出了一些东西,一一做了介绍。 蔡琳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谢谢您老了,有您的推荐,我们就不用一股脑地瞎带了。\"说着,她又对着我说,\"大哥,你还愣着干吗?找个包把这些东西都装进去呀,难道你要我这个小女子装不成?\" 我赶忙找了个背包捡了几样老七推荐的电筒、军刀、短柄长剑等东西装了进去。 蔡琳见我装好了,便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老七回答说:\"好嘞,我先选杆枪。\"他在这一堆枪支中左挑右选,忙了好半天,才选了一把三八步枪说:\"其他的兵器不是太重就是不顺手,还是选这把三八步枪吧。它的样子也像现在的猎枪,就算给旁人看见了也不会怀疑的。\"说着他又摸了几把子弹放进了口袋。 留了把枪就已经够了,还要带子弹,这不免有些过分,我有点不满说:\"您老刚才不是只想留杆枪做纪念吗,怎么又带上子弹了?\" 老七呵呵一笑说:\"我带上点子弹,留着打猎用。我们走吧,时候还真不早了。你们不是还要去凤凰村嘛,翻过这座山还得走上二十多里地呢,早点离开这里,好上路。\"(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他都亲自过来了,我不去岂不是很扫他的面子,当下答应说:\"去就去吧,我左右也无事,多认识一个朋友也好!其实那块玉佩也没啥来历可说的,就是我小时候在外婆家捡到的。\" 陶大海笑着说:\"那我就代表我的那个客户,先谢谢王老弟了。\"说着,他开动车子,掉了个头便上路了。 陶大海把我载到西四环外一栋中西结合的白色别墅前。我们刚刚到达大铁门口,别墅内就传来了一阵狗叫声,一个神情冷峻、年过半百的老人牵着三条狼狗走了过来。那三条狼狗冲着我们狂吠不息,老人吆喝了几声才把它们制止住。 陶大海从车里探出脑袋,满脸笑容地对着那个老人说:\"福爷,蔡老在家吗?他要找的人,我给带来了。\" 老人扫了我们一眼,冷冷地说:\"以后上了这条通道记得要减速,老爷在客厅。\" 他的语气极为冷淡,那口吻就像家长在教育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论是谁听在耳里都会不舒服。不过,陶大海却像是个没事的人儿,连连点头说:\"福爷您说的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老人打开铁门,陶大海驾车直开了进去,在车里,他低声跟我说:\"那老头是蔡老的管家,是个老怪物,脾气坏得很,咱们别惹他。不过我那个客户却是个老好人,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我一耸肩,轻轻一笑,表示理解。 陶大海来这里似乎不止一两次了,对里面的情况极为熟悉。他开着车子穿过了一个花圃,又转了个弯,在最高的一栋建筑物旁停了下来。我正要开门出来,车门已经被人打开,一个穿着鲜艳制服的年轻小伙子帮我开了车门,然后领我们走进了一个豪华的客厅。 客厅里静坐着一老一少,老的看上去六十有余,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得很;少的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瓜子脸,大眼睛,极其美丽。 一进门,陶大海就忙对着那老者介绍我说:\"蔡老,这位小兄弟就是那个卖玉佩的,他叫王子安。\"说完,他转头对着我说,\"兄弟,这位就是蔡羽飞蔡先生,那位是他的爱女蔡琳蔡小姐。\"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说:\"您好,您好。\" 蔡羽飞含笑招呼我们说:\"请坐。刘妈,上茶!\" 我和陶大海依言坐下了,一个中年妇女马上端上了两杯茶水。 茶刚刚摆上来,陶大海就站了起来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件事急着要去办。蔡老,你们好好聊聊,我先行一步了。\" 蔡羽飞说:\"哦,既然有事要办,那就先去忙你的,今天这事谢谢你了,改天一起吃个饭。\" 陶大海忙说:\"能为蔡老办事,是我的福气。我先告辞了,改天再登门拜访。\"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头说,\"王老弟,不好意思,老哥我要先行一步了。蔡老人挺好的,在古董鉴赏方面也极有造诣,你们好好交流交流,有空去我那儿玩玩。\" 我自然客套地应声说:\"成,陶经理慢走啊。\" 陶大海一走,蔡羽飞跟我寒暄了一阵,突然从桌上一个精美的盒里拿出我卖的那块蝴蝶玉佩,咳嗽一声说:\"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相信在来的路上,陶经理已经把我找您来的目的告诉您了。我就是想问问您,这块玉佩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您别误会,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您,因为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冒昧之处还请谅解!\" 见老人说得如此诚恳,而我那块玉佩的来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便如实说:\"这块玉佩是我小时候在我外婆那里捡来的。\" 蔡羽飞说:\"能不能详细地说一说?\" 我说:\"当然可以了。说起来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外婆尚在人世。一天,我随母亲上外婆家玩,表哥说他们村子里前几天有个打砖头的人,在自家的地里挖出了一个拱形的坟墓。那人好奇,就破洞钻了进去,在里面发现了好多坛坛罐罐。附近的人知道了都纷纷下去寻宝,从里面得到了很多金银珠宝。我当时听了,觉得好玩也想下去,于是央求表哥带我去看看。表哥拗不过我,就带我去了。那地方还真有一节长隧道样的墓,两三米长,坟墓的颜色是惨绿色的,比青苔的颜色还要深;墙上的砖头带些类似古代甲骨文中水字的图像。坟墓的上头,已经破了个人大的洞,凑近洞口,有阴风扑面。尽管这个坟墓已经挖出来几天了,依然有好多人围在那里看热闹,也有人在下面继续寻着宝。我见从洞口到洞底不是很高就跳了下去,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个啥样。里面空气不好,有点憋闷,地面很干燥,满地都是尘土,还有一些被打破的坛罐。坟墓长有一百多米,宽有两米多,前面和后面各有一堵封死的墙。我听表哥说有人在里面寻到了宝,所以我也满地翻找了起来,这一找还真是巧,居然给我在一堆碎片里找到了一块玉佩,也就是现在这块蝴蝶玉佩。事情就是这样子的。\"他都亲自过来了,我不去岂不是很扫他的面子,当下答应说:\"去就去吧,我左右也无事,多认识一个朋友也好!其实那块玉佩也没啥来历可说的,就是我小时候在外婆家捡到的。\" 陶大海笑着说:\"那我就代表我的那个客户,先谢谢王老弟了。\"说着,他开动车子,掉了个头便上路了。 陶大海把我载到西四环外一栋中西结合的白色别墅前。我们刚刚到达大铁门口,别墅内就传来了一阵狗叫声,一个神情冷峻、年过半百的老人牵着三条狼狗走了过来。那三条狼狗冲着我们狂吠不息,老人吆喝了几声才把它们制止住。 陶大海从车里探出脑袋,满脸笑容地对着那个老人说:\"福爷,蔡老在家吗?他要找的人,我给带来了。\" 老人扫了我们一眼,冷冷地说:\"以后上了这条通道记得要减速,老爷在客厅。\" 他的语气极为冷淡,那口吻就像家长在教育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论是谁听在耳里都会不舒服。不过,陶大海却像是个没事的人儿,连连点头说:\"福爷您说的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老人打开铁门,陶大海驾车直开了进去,在车里,他低声跟我说:\"那老头是蔡老的管家,是个老怪物,脾气坏得很,咱们别惹他。不过我那个客户却是个老好人,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我一耸肩,轻轻一笑,表示理解。 陶大海来这里似乎不止一两次了,对里面的情况极为熟悉。他开着车子穿过了一个花圃,又转了个弯,在最高的一栋建筑物旁停了下来。我正要开门出来,车门已经被人打开,一个穿着鲜艳制服的年轻小伙子帮我开了车门,然后领我们走进了一个豪华的客厅。 客厅里静坐着一老一少,老的看上去六十有余,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得很;少的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瓜子脸,大眼睛,极其美丽。 一进门,陶大海就忙对着那老者介绍我说:\"蔡老,这位小兄弟就是那个卖玉佩的,他叫王子安。\"说完,他转头对着我说,\"兄弟,这位就是蔡羽飞蔡先生,那位是他的爱女蔡琳蔡小姐。\"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说:\"您好,您好。\" 蔡羽飞含笑招呼我们说:\"请坐。刘妈,上茶!\" 我和陶大海依言坐下了,一个中年妇女马上端上了两杯茶水。 茶刚刚摆上来,陶大海就站了起来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件事急着要去办。蔡老,你们好好聊聊,我先行一步了。\" 蔡羽飞说:\"哦,既然有事要办,那就先去忙你的,今天这事谢谢你了,改天一起吃个饭。\" 陶大海忙说:\"能为蔡老办事,是我的福气。我先告辞了,改天再登门拜访。\"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头说,\"王老弟,不好意思,老哥我要先行一步了。蔡老人挺好的,在古董鉴赏方面也极有造诣,你们好好交流交流,有空去我那儿玩玩。\" 我自然客套地应声说:\"成,陶经理慢走啊。\" 陶大海一走,蔡羽飞跟我寒暄了一阵,突然从桌上一个精美的盒里拿出我卖的那块蝴蝶玉佩,咳嗽一声说:\"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相信在来的路上,陶经理已经把我找您来的目的告诉您了。我就是想问问您,这块玉佩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您别误会,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您,因为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冒昧之处还请谅解!\" 见老人说得如此诚恳,而我那块玉佩的来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便如实说:\"这块玉佩是我小时候在我外婆那里捡来的。\" 蔡羽飞说:\"能不能详细地说一说?\" 我说:\"当然可以了。说起来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外婆尚在人世。一天,我随母亲上外婆家玩,表哥说他们村子里前几天有个打砖头的人,在自家的地里挖出了一个拱形的坟墓。那人好奇,就破洞钻了进去,在里面发现了好多坛坛罐罐。附近的人知道了都纷纷下去寻宝,从里面得到了很多金银珠宝。我当时听了,觉得好玩也想下去,于是央求表哥带我去看看。表哥拗不过我,就带我去了。那地方还真有一节长隧道样的墓,两三米长,坟墓的颜色是惨绿色的,比青苔的颜色还要深;墙上的砖头带些类似古代甲骨文中水字的图像。坟墓的上头,已经破了个人大的洞,凑近洞口,有阴风扑面。尽管这个坟墓已经挖出来几天了,依然有好多人围在那里看热闹,也有人在下面继续寻着宝。我见从洞口到洞底不是很高就跳了下去,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个啥样。里面空气不好,有点憋闷,地面很干燥,满地都是尘土,还有一些被打破的坛罐。坟墓长有一百多米,宽有两米多,前面和后面各有一堵封死的墙。我听表哥说有人在里面寻到了宝,所以我也满地翻找了起来,这一找还真是巧,居然给我在一堆碎片里找到了一块玉佩,也就是现在这块蝴蝶玉佩。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他都亲自过来了,我不去岂不是很扫他的面子,当下答应说:\"去就去吧,我左右也无事,多认识一个朋友也好!其实那块玉佩也没啥来历可说的,就是我小时候在外婆家捡到的。\" 陶大海笑着说:\"那我就代表我的那个客户,先谢谢王老弟了。\"说着,他开动车子,掉了个头便上路了。 陶大海把我载到西四环外一栋中西结合的白色别墅前。我们刚刚到达大铁门口,别墅内就传来了一阵狗叫声,一个神情冷峻、年过半百的老人牵着三条狼狗走了过来。那三条狼狗冲着我们狂吠不息,老人吆喝了几声才把它们制止住。 陶大海从车里探出脑袋,满脸笑容地对着那个老人说:\"福爷,蔡老在家吗?他要找的人,我给带来了。\" 老人扫了我们一眼,冷冷地说:\"以后上了这条通道记得要减速,老爷在客厅。\" 他的语气极为冷淡,那口吻就像家长在教育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论是谁听在耳里都会不舒服。不过,陶大海却像是个没事的人儿,连连点头说:\"福爷您说的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老人打开铁门,陶大海驾车直开了进去,在车里,他低声跟我说:\"那老头是蔡老的管家,是个老怪物,脾气坏得很,咱们别惹他。不过我那个客户却是个老好人,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我一耸肩,轻轻一笑,表示理解。 陶大海来这里似乎不止一两次了,对里面的情况极为熟悉。他开着车子穿过了一个花圃,又转了个弯,在最高的一栋建筑物旁停了下来。我正要开门出来,车门已经被人打开,一个穿着鲜艳制服的年轻小伙子帮我开了车门,然后领我们走进了一个豪华的客厅。 客厅里静坐着一老一少,老的看上去六十有余,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得很;少的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瓜子脸,大眼睛,极其美丽。 一进门,陶大海就忙对着那老者介绍我说:\"蔡老,这位小兄弟就是那个卖玉佩的,他叫王子安。\"说完,他转头对着我说,\"兄弟,这位就是蔡羽飞蔡先生,那位是他的爱女蔡琳蔡小姐。\"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说:\"您好,您好。\" 蔡羽飞含笑招呼我们说:\"请坐。刘妈,上茶!\" 我和陶大海依言坐下了,一个中年妇女马上端上了两杯茶水。 茶刚刚摆上来,陶大海就站了起来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件事急着要去办。蔡老,你们好好聊聊,我先行一步了。\" 蔡羽飞说:\"哦,既然有事要办,那就先去忙你的,今天这事谢谢你了,改天一起吃个饭。\" 陶大海忙说:\"能为蔡老办事,是我的福气。我先告辞了,改天再登门拜访。\"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头说,\"王老弟,不好意思,老哥我要先行一步了。蔡老人挺好的,在古董鉴赏方面也极有造诣,你们好好交流交流,有空去我那儿玩玩。\" 我自然客套地应声说:\"成,陶经理慢走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蔡羽飞一笑说:\"对,这是征兆,好兆头啊!真不用请几个帮手?\" 蔡琳说:\"不用了,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没有好处。爸爸,我行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单独行动。我的本事,您应该早就知道了。\" 蔡羽飞说:\"嗯,你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欠缺的只是实战经验。我早已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摸索。我还是那老句话,万事小心,保命要紧。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蔡琳重重地点了点头。 蔡羽飞对着我说:\"王先生,您别看小女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的本事可不小呢。呵呵,放心好了,她能应付得来。\" 虽然他没具体说他女儿的本事有多大,但从他从容的表情来看,似乎对他的女儿极有信心。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点头说:\"那就好。对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好赶过来会合。\" 蔡羽说:\"如果王先生不介意的话,不如今晚就住在我这里,明天和小女一起出发。\" 我忙推迟说:\"不了,我还是明天再过来,反正您这离我那里也不远。\"说着,我站起来,想往外走。 蔡羽飞说:\"王先生,请给我一个面子,今天就留下来吧。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正好我们可以吃个饭,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 经他一说,我倒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了,皱眉说:\"这……\" 蔡琳似乎看不下去了,瞪眼说:\"住就住下呗,别婆婆妈妈的了。看你挺像个男人的,怎么做事那么磨叽呢!\" 我最受不了别人的嘲讽,尤其是女人,当下耸肩说:\"这可是你们请我留下的,我可没存心想在这里蹭饭哦。\" 蔡琳扑哧一笑说:\"你这人还挺逗的嘛!放心好了,你在这里蹭个十年八年也吃不穷我们家的。你想蹭就尽管蹭吧,谁怕谁!\" 我呵呵一笑说:\"我要是在你家蹭个十年八年的,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本来我是想说\"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家的上门女婿\",突然想到此时蔡羽飞就在身边,说这样轻佻的话实在不妥,连忙改口说:\"我是你家养的宠物了。\" 蔡琳一下子又给我逗笑了。 蔡羽飞干咳了一声说:\"好了,琳儿,你去吩咐厨房,叫刘妈多煮一个人的饭,做几个好菜,今天我要好好陪王先生喝上几杯。\" 就这样,我留在了蔡羽飞那里。晚上在他那里吃了饭,当晚我们三人聊了很久。本来我想借着酒力,旁敲侧击打探他们所说的寻找了几千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都被他巧妙地绕开了。没撬开他的嘴巴,那就说明喝的酒还不够多,于是继续灌他,灌来灌去,最后把我自己给灌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第二章 次日,我和蔡琳从北京飞往张家界,然后又从张家界坐大巴到了凤凰县。本想一鼓作气直达苗寨镇,可惜天公不作美,当我们抵达凤凰县的时候,哗啦啦地下起了暴雨,无奈只好留在那里等大雨过后再上路。可没想到这雨一下,就连续下了好几天。到了第六天,老天终于放晴了,我们这才如愿到达了苗寨镇。 苗寨镇距离凤凰村不是很远了,还有三十多公里地,其中水路二十公里,山路十公里。我们一到苗寨镇,便马不停蹄地包船要赶往凤凰村。谁知连日来的大雨,使河水暴涨、河道变宽,原来只有二十来米的河面一下子拓宽到了四五十米,波涛汹涌,浪花翻滚,气势煞是惊人。附近的船只说什么也不肯载我们去,没办法,我们的行程又再次被耽搁下来。 我们住在苗寨镇上的一个小旅馆里,旅馆虽小,却收拾得挺干净。开店的是对母女,妈妈叫如意,女儿叫彩霞。我们这一住,又住了三天。河水仍没有消退之意,我们心里虽急,可也只好干等了。 这天晚上,我和蔡琳在旅馆的客厅里瞎聊着。蔡琳的性格有点内向,不大爱说话,但是往往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在考古这方面表现得尤其出色。我自傲考古方面的功力算是深厚了,但是在她面前,我却像是个刚刚入行的初学者。这几天,每次跟她谈到考古,她都有惊人的见解,极其专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蔡羽飞一笑说:\"对,这是征兆,好兆头啊!真不用请几个帮手?\" 蔡琳说:\"不用了,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没有好处。爸爸,我行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单独行动。我的本事,您应该早就知道了。\" 蔡羽飞说:\"嗯,你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欠缺的只是实战经验。我早已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摸索。我还是那老句话,万事小心,保命要紧。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蔡琳重重地点了点头。 蔡羽飞对着我说:\"王先生,您别看小女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的本事可不小呢。呵呵,放心好了,她能应付得来。\" 虽然他没具体说他女儿的本事有多大,但从他从容的表情来看,似乎对他的女儿极有信心。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点头说:\"那就好。对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好赶过来会合。\" 蔡羽说:\"如果王先生不介意的话,不如今晚就住在我这里,明天和小女一起出发。\" 我忙推迟说:\"不了,我还是明天再过来,反正您这离我那里也不远。\"说着,我站起来,想往外走。 蔡羽飞说:\"王先生,请给我一个面子,今天就留下来吧。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正好我们可以吃个饭,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 经他一说,我倒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了,皱眉说:\"这……\" 蔡琳似乎看不下去了,瞪眼说:\"住就住下呗,别婆婆妈妈的了。看你挺像个男人的,怎么做事那么磨叽呢!\" 我最受不了别人的嘲讽,尤其是女人,当下耸肩说:\"这可是你们请我留下的,我可没存心想在这里蹭饭哦。\" 蔡琳扑哧一笑说:\"你这人还挺逗的嘛!放心好了,你在这里蹭个十年八年也吃不穷我们家的。你想蹭就尽管蹭吧,谁怕谁!\" 我呵呵一笑说:\"我要是在你家蹭个十年八年的,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本来我是想说\"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家的上门女婿\",突然想到此时蔡羽飞就在身边,说这样轻佻的话实在不妥,连忙改口说:\"我是你家养的宠物了。\" 蔡琳一下子又给我逗笑了。 蔡羽飞干咳了一声说:\"好了,琳儿,你去吩咐厨房,叫刘妈多煮一个人的饭,做几个好菜,今天我要好好陪王先生喝上几杯。\" 就这样,我留在了蔡羽飞那里。晚上在他那里吃了饭,当晚我们三人聊了很久。本来我想借着酒力,旁敲侧击打探他们所说的寻找了几千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都被他巧妙地绕开了。没撬开他的嘴巴,那就说明喝的酒还不够多,于是继续灌他,灌来灌去,最后把我自己给灌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第二章 次日,我和蔡琳从北京飞往张家界,然后又从张家界坐大巴到了凤凰县。本想一鼓作气直达苗寨镇,可惜天公不作美,当我们抵达凤凰县的时候,哗啦啦地下起了暴雨,无奈只好留在那里等大雨过后再上路。可没想到这雨一下,就连续下了好几天。到了第六天,老天终于放晴了,我们这才如愿到达了苗寨镇。 苗寨镇距离凤凰村不是很远了,还有三十多公里地,其中水路二十公里,山路十公里。我们一到苗寨镇,便马不停蹄地包船要赶往凤凰村。谁知连日来的大雨,使河水暴涨、河道变宽,原来只有二十来米的河面一下子拓宽到了四五十米,波涛汹涌,浪花翻滚,气势煞是惊人。附近的船只说什么也不肯载我们去,没办法,我们的行程又再次被耽搁下来。 我们住在苗寨镇上的一个小旅馆里,旅馆虽小,却收拾得挺干净。开店的是对母女,妈妈叫如意,女儿叫彩霞。我们这一住,又住了三天。河水仍没有消退之意,我们心里虽急,可也只好干等了。 这天晚上,我和蔡琳在旅馆的客厅里瞎聊着。蔡琳的性格有点内向,不大爱说话,但是往往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在考古这方面表现得尤其出色。我自傲考古方面的功力算是深厚了,但是在她面前,我却像是个刚刚入行的初学者。这几天,每次跟她谈到考古,她都有惊人的见解,极其专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蔡羽飞一笑说:\"对,这是征兆,好兆头啊!真不用请几个帮手?\" 蔡琳说:\"不用了,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没有好处。爸爸,我行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单独行动。我的本事,您应该早就知道了。\" 蔡羽飞说:\"嗯,你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欠缺的只是实战经验。我早已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摸索。我还是那老句话,万事小心,保命要紧。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蔡琳重重地点了点头。 蔡羽飞对着我说:\"王先生,您别看小女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的本事可不小呢。呵呵,放心好了,她能应付得来。\" 虽然他没具体说他女儿的本事有多大,但从他从容的表情来看,似乎对他的女儿极有信心。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点头说:\"那就好。对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好赶过来会合。\" 蔡羽说:\"如果王先生不介意的话,不如今晚就住在我这里,明天和小女一起出发。\" 我忙推迟说:\"不了,我还是明天再过来,反正您这离我那里也不远。\"说着,我站起来,想往外走。 蔡羽飞说:\"王先生,请给我一个面子,今天就留下来吧。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正好我们可以吃个饭,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 经他一说,我倒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了,皱眉说:\"这……\" 蔡琳似乎看不下去了,瞪眼说:\"住就住下呗,别婆婆妈妈的了。看你挺像个男人的,怎么做事那么磨叽呢!\" 我最受不了别人的嘲讽,尤其是女人,当下耸肩说:\"这可是你们请我留下的,我可没存心想在这里蹭饭哦。\" 蔡琳扑哧一笑说:\"你这人还挺逗的嘛!放心好了,你在这里蹭个十年八年也吃不穷我们家的。你想蹭就尽管蹭吧,谁怕谁!\" 我呵呵一笑说:\"我要是在你家蹭个十年八年的,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本来我是想说\"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家的上门女婿\",突然想到此时蔡羽飞就在身边,说这样轻佻的话实在不妥,连忙改口说:\"我是你家养的宠物了。\" 蔡琳一下子又给我逗笑了。 蔡羽飞干咳了一声说:\"好了,琳儿,你去吩咐厨房,叫刘妈多煮一个人的饭,做几个好菜,今天我要好好陪王先生喝上几杯。\" 就这样,我留在了蔡羽飞那里。晚上在他那里吃了饭,当晚我们三人聊了很久。本来我想借着酒力,旁敲侧击打探他们所说的寻找了几千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都被他巧妙地绕开了。没撬开他的嘴巴,那就说明喝的酒还不够多,于是继续灌他,灌来灌去,最后把我自己给灌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第二章 次日,我和蔡琳从北京飞往张家界,然后又从张家界坐大巴到了凤凰县。本想一鼓作气直达苗寨镇,可惜天公不作美,当我们抵达凤凰县的时候,哗啦啦地下起了暴雨,无奈只好留在那里等大雨过后再上路。可没想到这雨一下,就连续下了好几天。到了第六天,老天终于放晴了,我们这才如愿到达了苗寨镇。 苗寨镇距离凤凰村不是很远了,还有三十多公里地,其中水路二十公里,山路十公里。我们一到苗寨镇,便马不停蹄地包船要赶往凤凰村。谁知连日来的大雨,使河水暴涨、河道变宽,原来只有二十来米的河面一下子拓宽到了四五十米,波涛汹涌,浪花翻滚,气势煞是惊人。附近的船只说什么也不肯载我们去,没办法,我们的行程又再次被耽搁下来。 我们住在苗寨镇上的一个小旅馆里,旅馆虽小,却收拾得挺干净。开店的是对母女,妈妈叫如意,女儿叫彩霞。我们这一住,又住了三天。河水仍没有消退之意,我们心里虽急,可也只好干等了。 这天晚上,我和蔡琳在旅馆的客厅里瞎聊着。蔡琳的性格有点内向,不大爱说话,但是往往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在考古这方面表现得尤其出色。我自傲考古方面的功力算是深厚了,但是在她面前,我却像是个刚刚入行的初学者。这几天,每次跟她谈到考古,她都有惊人的见解,极其专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蔡羽飞一笑说:\"对,这是征兆,好兆头啊!真不用请几个帮手?\" 蔡琳说:\"不用了,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没有好处。爸爸,我行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单独行动。我的本事,您应该早就知道了。\" 蔡羽飞说:\"嗯,你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欠缺的只是实战经验。我早已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摸索。我还是那老句话,万事小心,保命要紧。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蔡琳重重地点了点头。 蔡羽飞对着我说:\"王先生,您别看小女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的本事可不小呢。呵呵,放心好了,她能应付得来。\" 虽然他没具体说他女儿的本事有多大,但从他从容的表情来看,似乎对他的女儿极有信心。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点头说:\"那就好。对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好赶过来会合。\" 蔡羽说:\"如果王先生不介意的话,不如今晚就住在我这里,明天和小女一起出发。\" 我忙推迟说:\"不了,我还是明天再过来,反正您这离我那里也不远。\"说着,我站起来,想往外走。 蔡羽飞说:\"王先生,请给我一个面子,今天就留下来吧。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正好我们可以吃个饭,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 经他一说,我倒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了,皱眉说:\"这……\" 蔡琳似乎看不下去了,瞪眼说:\"住就住下呗,别婆婆妈妈的了。看你挺像个男人的,怎么做事那么磨叽呢!\" 我最受不了别人的嘲讽,尤其是女人,当下耸肩说:\"这可是你们请我留下的,我可没存心想在这里蹭饭哦。\" 蔡琳扑哧一笑说:\"你这人还挺逗的嘛!放心好了,你在这里蹭个十年八年也吃不穷我们家的。你想蹭就尽管蹭吧,谁怕谁!\" 我呵呵一笑说:\"我要是在你家蹭个十年八年的,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本来我是想说\"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家的上门女婿\",突然想到此时蔡羽飞就在身边,说这样轻佻的话实在不妥,连忙改口说:\"我是你家养的宠物了。\" 蔡琳一下子又给我逗笑了。 蔡羽飞干咳了一声说:\"好了,琳儿,你去吩咐厨房,叫刘妈多煮一个人的饭,做几个好菜,今天我要好好陪王先生喝上几杯。\" 就这样,我留在了蔡羽飞那里。晚上在他那里吃了饭,当晚我们三人聊了很久。本来我想借着酒力,旁敲侧击打探他们所说的寻找了几千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都被他巧妙地绕开了。没撬开他的嘴巴,那就说明喝的酒还不够多,于是继续灌他,灌来灌去,最后把我自己给灌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第二章 次日,我和蔡琳从北京飞往张家界,然后又从张家界坐大巴到了凤凰县。本想一鼓作气直达苗寨镇,可惜天公不作美,当我们抵达凤凰县的时候,哗啦啦地下起了暴雨,无奈只好留在那里等大雨过后再上路。可没想到这雨一下,就连续下了好几天。到了第六天,老天终于放晴了,我们这才如愿到达了苗寨镇。 苗寨镇距离凤凰村不是很远了,还有三十多公里地,其中水路二十公里,山路十公里。我们一到苗寨镇,便马不停蹄地包船要赶往凤凰村。谁知连日来的大雨,使河水暴涨、河道变宽,原来只有二十来米的河面一下子拓宽到了四五十米,波涛汹涌,浪花翻滚,气势煞是惊人。附近的船只说什么也不肯载我们去,没办法,我们的行程又再次被耽搁下来。 我们住在苗寨镇上的一个小旅馆里,旅馆虽小,却收拾得挺干净。开店的是对母女,妈妈叫如意,女儿叫彩霞。我们这一住,又住了三天。河水仍没有消退之意,我们心里虽急,可也只好干等了。 这天晚上,我和蔡琳在旅馆的客厅里瞎聊着。蔡琳的性格有点内向,不大爱说话,但是往往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在考古这方面表现得尤其出色。我自傲考古方面的功力算是深厚了,但是在她面前,我却像是个刚刚入行的初学者。这几天,每次跟她谈到考古,她都有惊人的见解,极其专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蔡羽飞一笑说:\"对,这是征兆,好兆头啊!真不用请几个帮手?\" 蔡琳说:\"不用了,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没有好处。爸爸,我行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单独行动。我的本事,您应该早就知道了。\" 蔡羽飞说:\"嗯,你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欠缺的只是实战经验。我早已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摸索。我还是那老句话,万事小心,保命要紧。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蔡琳重重地点了点头。 蔡羽飞对着我说:\"王先生,您别看小女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的本事可不小呢。呵呵,放心好了,她能应付得来。\" 虽然他没具体说他女儿的本事有多大,但从他从容的表情来看,似乎对他的女儿极有信心。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点头说:\"那就好。对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好赶过来会合。\" 蔡羽说:\"如果王先生不介意的话,不如今晚就住在我这里,明天和小女一起出发。\" 我忙推迟说:\"不了,我还是明天再过来,反正您这离我那里也不远。\"说着,我站起来,想往外走。 蔡羽飞说:\"王先生,请给我一个面子,今天就留下来吧。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正好我们可以吃个饭,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 经他一说,我倒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了,皱眉说:\"这……\" 蔡琳似乎看不下去了,瞪眼说:\"住就住下呗,别婆婆妈妈的了。看你挺像个男人的,怎么做事那么磨叽呢!\" 我最受不了别人的嘲讽,尤其是女人,当下耸肩说:\"这可是你们请我留下的,我可没存心想在这里蹭饭哦。\" 蔡琳扑哧一笑说:\"你这人还挺逗的嘛!放心好了,你在这里蹭个十年八年也吃不穷我们家的。你想蹭就尽管蹭吧,谁怕谁!\" 我呵呵一笑说:\"我要是在你家蹭个十年八年的,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本来我是想说\"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家的上门女婿\",突然想到此时蔡羽飞就在身边,说这样轻佻的话实在不妥,连忙改口说:\"我是你家养的宠物了。\" 蔡琳一下子又给我逗笑了。 蔡羽飞干咳了一声说:\"好了,琳儿,你去吩咐厨房,叫刘妈多煮一个人的饭,做几个好菜,今天我要好好陪王先生喝上几杯。\" 就这样,我留在了蔡羽飞那里。晚上在他那里吃了饭,当晚我们三人聊了很久。本来我想借着酒力,旁敲侧击打探他们所说的寻找了几千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都被他巧妙地绕开了。没撬开他的嘴巴,那就说明喝的酒还不够多,于是继续灌他,灌来灌去,最后把我自己给灌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第二章 次日,我和蔡琳从北京飞往张家界,然后又从张家界坐大巴到了凤凰县。本想一鼓作气直达苗寨镇,可惜天公不作美,当我们抵达凤凰县的时候,哗啦啦地下起了暴雨,无奈只好留在那里等大雨过后再上路。可没想到这雨一下,就连续下了好几天。到了第六天,老天终于放晴了,我们这才如愿到达了苗寨镇。 苗寨镇距离凤凰村不是很远了,还有三十多公里地,其中水路二十公里,山路十公里。我们一到苗寨镇,便马不停蹄地包船要赶往凤凰村。谁知连日来的大雨,使河水暴涨、河道变宽,原来只有二十来米的河面一下子拓宽到了四五十米,波涛汹涌,浪花翻滚,气势煞是惊人。附近的船只说什么也不肯载我们去,没办法,我们的行程又再次被耽搁下来。 我们住在苗寨镇上的一个小旅馆里,旅馆虽小,却收拾得挺干净。开店的是对母女,妈妈叫如意,女儿叫彩霞。我们这一住,又住了三天。河水仍没有消退之意,我们心里虽急,可也只好干等了。 这天晚上,我和蔡琳在旅馆的客厅里瞎聊着。蔡琳的性格有点内向,不大爱说话,但是往往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在考古这方面表现得尤其出色。我自傲考古方面的功力算是深厚了,但是在她面前,我却像是个刚刚入行的初学者。这几天,每次跟她谈到考古,她都有惊人的见解,极其专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蔡羽飞一笑说:\"对,这是征兆,好兆头啊!真不用请几个帮手?\" 蔡琳说:\"不用了,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没有好处。爸爸,我行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单独行动。我的本事,您应该早就知道了。\" 蔡羽飞说:\"嗯,你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欠缺的只是实战经验。我早已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摸索。我还是那老句话,万事小心,保命要紧。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蔡琳重重地点了点头。 蔡羽飞对着我说:\"王先生,您别看小女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的本事可不小呢。呵呵,放心好了,她能应付得来。\" 虽然他没具体说他女儿的本事有多大,但从他从容的表情来看,似乎对他的女儿极有信心。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点头说:\"那就好。对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好赶过来会合。\" 蔡羽说:\"如果王先生不介意的话,不如今晚就住在我这里,明天和小女一起出发。\" 我忙推迟说:\"不了,我还是明天再过来,反正您这离我那里也不远。\"说着,我站起来,想往外走。 蔡羽飞说:\"王先生,请给我一个面子,今天就留下来吧。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正好我们可以吃个饭,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 经他一说,我倒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了,皱眉说:\"这……\" 蔡琳似乎看不下去了,瞪眼说:\"住就住下呗,别婆婆妈妈的了。看你挺像个男人的,怎么做事那么磨叽呢!\" 我最受不了别人的嘲讽,尤其是女人,当下耸肩说:\"这可是你们请我留下的,我可没存心想在这里蹭饭哦。\" 蔡琳扑哧一笑说:\"你这人还挺逗的嘛!放心好了,你在这里蹭个十年八年也吃不穷我们家的。你想蹭就尽管蹭吧,谁怕谁!\" 我呵呵一笑说:\"我要是在你家蹭个十年八年的,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本来我是想说\"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家的上门女婿\",突然想到此时蔡羽飞就在身边,说这样轻佻的话实在不妥,连忙改口说:\"我是你家养的宠物了。\" 蔡琳一下子又给我逗笑了。 蔡羽飞干咳了一声说:\"好了,琳儿,你去吩咐厨房,叫刘妈多煮一个人的饭,做几个好菜,今天我要好好陪王先生喝上几杯。\" 就这样,我留在了蔡羽飞那里。晚上在他那里吃了饭,当晚我们三人聊了很久。本来我想借着酒力,旁敲侧击打探他们所说的寻找了几千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都被他巧妙地绕开了。没撬开他的嘴巴,那就说明喝的酒还不够多,于是继续灌他,灌来灌去,最后把我自己给灌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第二章 次日,我和蔡琳从北京飞往张家界,然后又从张家界坐大巴到了凤凰县。本想一鼓作气直达苗寨镇,可惜天公不作美,当我们抵达凤凰县的时候,哗啦啦地下起了暴雨,无奈只好留在那里等大雨过后再上路。可没想到这雨一下,就连续下了好几天。到了第六天,老天终于放晴了,我们这才如愿到达了苗寨镇。 苗寨镇距离凤凰村不是很远了,还有三十多公里地,其中水路二十公里,山路十公里。我们一到苗寨镇,便马不停蹄地包船要赶往凤凰村。谁知连日来的大雨,使河水暴涨、河道变宽,原来只有二十来米的河面一下子拓宽到了四五十米,波涛汹涌,浪花翻滚,气势煞是惊人。附近的船只说什么也不肯载我们去,没办法,我们的行程又再次被耽搁下来。 我们住在苗寨镇上的一个小旅馆里,旅馆虽小,却收拾得挺干净。开店的是对母女,妈妈叫如意,女儿叫彩霞。我们这一住,又住了三天。河水仍没有消退之意,我们心里虽急,可也只好干等了。 这天晚上,我和蔡琳在旅馆的客厅里瞎聊着。蔡琳的性格有点内向,不大爱说话,但是往往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在考古这方面表现得尤其出色。我自傲考古方面的功力算是深厚了,但是在她面前,我却像是个刚刚入行的初学者。这几天,每次跟她谈到考古,她都有惊人的见解,极其专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我是怎么从一个鉴宝师成为一个盗墓贼的,这还得从我所在的单位倒闭的那一年说起。我原来的单位是一家拍卖公司,在北京的拍卖圈里也算略有些名气,可就是因为这点名气,惹起了其他同行的嫉妒,被几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挤压我们,最后单位被*无奈宣告破产。 单位突然解体的消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在这之前,我对此也略有耳闻,心里也有点准备,并且开始联系其他单位,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必须即日搬出单位宿舍楼。北京租房的规矩向来是押一付三,房租贵得吓死人,而我又是典型的\"月光族\",手上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所以光靠单位那点解散费,想在北京租个房子明显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还得吃饭,还有其他交通费用和通讯费用还没算呢。再加上时间紧迫,上午领导宣布解散,下午就得搬家,就算手头有钱,一时也找不到房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 住进地下室之后,我晚上上网发简历,白天出门等电话。由于地下室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我每天都在早上八点左右爬起来走出地下室等电话,就算周末也不例外。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一样,自从在网上发出第一份简历起,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一天得看五六十遍,生怕错过求职单位的电话,就连洗澡的时候我也把手机放到自己能听见的地方。那时,最怕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一发现就如临大敌,有电必回。时间一长,人也略有点神经质,只要一听到有手机响,便总怀疑是自己的。尽管铃声类型明显不是自己的,也常常明知自己的手机根本没响,可还是忍不住去看,要是不看心里就特难受。 如此过了三个多月,工作的事还是没有音信,眼看就要断粮了,我心里那个急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另一件让我更急的事情发生了:父亲的盲肠炎发作了,需要一笔钱动手术。我家几代贫农出身,家境并不富裕,我上大学时欠下的债务都还没还清,家里可谓是一贫如洗了,哪里还有钱去开刀。失业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家人,家人自然不知道我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当我接到母亲的长途电话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当即一口答应这几天汇钱回去。盲肠炎的手术费其实也不是很高,几千块钱而已,只不过我这会儿穷得丁当响,别说几千了,几百块都拿不出。 我寻思着怎么凑齐这笔钱,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我脖子上那块蝴蝶形的玉佩。这块玉佩跟了我十几年,是我小时候在外婆那里偶然捡到的,当时觉得好看,就把它当成配饰挂在脖子上了,这一戴就是十几年。后来经我的鉴定,这块玉佩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遗物。本来像这样一件上千年的历史宝物,到了现今不说价值连城,区区几百万还是能值的,遗憾的是我这块蝴蝶玉佩缺了半边,因此价格也就一落千丈,不怎么值钱了。 事到如今,能换几个钱算几个钱吧,不够的话,再另外想办法。我去了琉璃厂,本想找家古董店变卖了,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没有脱手。我心灰意冷地往回走,路过一家典当行的时候突然心一动,走进去把玉佩给当了。当了三千块钱,本来不算少,可这点钱还是远远不够支付手术费的,于是我对那位接待我的中年典当师说:\"大哥,能不能多当点钱给我,我最近真的急需钱,我的……\"我把我父亲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那位典当师听了,点了点头说:\"兄弟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我也爱莫能助。我给你的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如果换成其他行的话,我敢保证绝对当不了这个价。\" 我说:\"通融一下了,兄弟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当东西了。东西我又不是不来取,等我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之后,一定过来赎。要不这样,你多算一点利息,你看成不?再当我两千,帮帮忙了,拜托了。\" 那位典当师很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想帮忙,确实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公司有规定,如果多当的话,多当的钱不但要我自己补上,而且我还会被开除。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着。咳,老弟,真的不好意思。\"过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老弟你可以这样,你把这块玉佩卖给我们公司,这样一来,你就能多拿几千块钱了,当然这要看老弟你舍不舍得了。\" 我是怎么从一个鉴宝师成为一个盗墓贼的,这还得从我所在的单位倒闭的那一年说起。我原来的单位是一家拍卖公司,在北京的拍卖圈里也算略有些名气,可就是因为这点名气,惹起了其他同行的嫉妒,被几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挤压我们,最后单位被*无奈宣告破产。 单位突然解体的消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在这之前,我对此也略有耳闻,心里也有点准备,并且开始联系其他单位,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必须即日搬出单位宿舍楼。北京租房的规矩向来是押一付三,房租贵得吓死人,而我又是典型的\"月光族\",手上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所以光靠单位那点解散费,想在北京租个房子明显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还得吃饭,还有其他交通费用和通讯费用还没算呢。再加上时间紧迫,上午领导宣布解散,下午就得搬家,就算手头有钱,一时也找不到房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 住进地下室之后,我晚上上网发简历,白天出门等电话。由于地下室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我每天都在早上八点左右爬起来走出地下室等电话,就算周末也不例外。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一样,自从在网上发出第一份简历起,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一天得看五六十遍,生怕错过求职单位的电话,就连洗澡的时候我也把手机放到自己能听见的地方。那时,最怕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一发现就如临大敌,有电必回。时间一长,人也略有点神经质,只要一听到有手机响,便总怀疑是自己的。尽管铃声类型明显不是自己的,也常常明知自己的手机根本没响,可还是忍不住去看,要是不看心里就特难受。 如此过了三个多月,工作的事还是没有音信,眼看就要断粮了,我心里那个急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另一件让我更急的事情发生了:父亲的盲肠炎发作了,需要一笔钱动手术。我家几代贫农出身,家境并不富裕,我上大学时欠下的债务都还没还清,家里可谓是一贫如洗了,哪里还有钱去开刀。失业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家人,家人自然不知道我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当我接到母亲的长途电话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当即一口答应这几天汇钱回去。盲肠炎的手术费其实也不是很高,几千块钱而已,只不过我这会儿穷得丁当响,别说几千了,几百块都拿不出。 我寻思着怎么凑齐这笔钱,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我脖子上那块蝴蝶形的玉佩。这块玉佩跟了我十几年,是我小时候在外婆那里偶然捡到的,当时觉得好看,就把它当成配饰挂在脖子上了,这一戴就是十几年。后来经我的鉴定,这块玉佩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遗物。本来像这样一件上千年的历史宝物,到了现今不说价值连城,区区几百万还是能值的,遗憾的是我这块蝴蝶玉佩缺了半边,因此价格也就一落千丈,不怎么值钱了。 事到如今,能换几个钱算几个钱吧,不够的话,再另外想办法。我去了琉璃厂,本想找家古董店变卖了,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没有脱手。我心灰意冷地往回走,路过一家典当行的时候突然心一动,走进去把玉佩给当了。当了三千块钱,本来不算少,可这点钱还是远远不够支付手术费的,于是我对那位接待我的中年典当师说:\"大哥,能不能多当点钱给我,我最近真的急需钱,我的……\"我把我父亲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那位典当师听了,点了点头说:\"兄弟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我也爱莫能助。我给你的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如果换成其他行的话,我敢保证绝对当不了这个价。\" 我说:\"通融一下了,兄弟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当东西了。东西我又不是不来取,等我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之后,一定过来赎。要不这样,你多算一点利息,你看成不?再当我两千,帮帮忙了,拜托了。\" 那位典当师很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想帮忙,确实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公司有规定,如果多当的话,多当的钱不但要我自己补上,而且我还会被开除。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着。咳,老弟,真的不好意思。\"过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老弟你可以这样,你把这块玉佩卖给我们公司,这样一来,你就能多拿几千块钱了,当然这要看老弟你舍不舍得了。\" 我是怎么从一个鉴宝师成为一个盗墓贼的,这还得从我所在的单位倒闭的那一年说起。我原来的单位是一家拍卖公司,在北京的拍卖圈里也算略有些名气,可就是因为这点名气,惹起了其他同行的嫉妒,被几家拍卖公司联合起来挤压我们,最后单位被*无奈宣告破产。 单位突然解体的消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虽然在这之前,我对此也略有耳闻,心里也有点准备,并且开始联系其他单位,但是实在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必须即日搬出单位宿舍楼。北京租房的规矩向来是押一付三,房租贵得吓死人,而我又是典型的\"月光族\",手上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主,所以光靠单位那点解散费,想在北京租个房子明显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还得吃饭,还有其他交通费用和通讯费用还没算呢。再加上时间紧迫,上午领导宣布解散,下午就得搬家,就算手头有钱,一时也找不到房子。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个地下室先凑合着。 住进地下室之后,我晚上上网发简历,白天出门等电话。由于地下室里是没有手机信号的,所以我每天都在早上八点左右爬起来走出地下室等电话,就算周末也不例外。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一样,自从在网上发出第一份简历起,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一天得看五六十遍,生怕错过求职单位的电话,就连洗澡的时候我也把手机放到自己能听见的地方。那时,最怕手机上有未接来电,一发现就如临大敌,有电必回。时间一长,人也略有点神经质,只要一听到有手机响,便总怀疑是自己的。尽管铃声类型明显不是自己的,也常常明知自己的手机根本没响,可还是忍不住去看,要是不看心里就特难受。 如此过了三个多月,工作的事还是没有音信,眼看就要断粮了,我心里那个急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另一件让我更急的事情发生了:父亲的盲肠炎发作了,需要一笔钱动手术。我家几代贫农出身,家境并不富裕,我上大学时欠下的债务都还没还清,家里可谓是一贫如洗了,哪里还有钱去开刀。失业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家人,家人自然不知道我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所以当我接到母亲的长途电话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当即一口答应这几天汇钱回去。盲肠炎的手术费其实也不是很高,几千块钱而已,只不过我这会儿穷得丁当响,别说几千了,几百块都拿不出。 我寻思着怎么凑齐这笔钱,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我脖子上那块蝴蝶形的玉佩。这块玉佩跟了我十几年,是我小时候在外婆那里偶然捡到的,当时觉得好看,就把它当成配饰挂在脖子上了,这一戴就是十几年。后来经我的鉴定,这块玉佩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遗物。本来像这样一件上千年的历史宝物,到了现今不说价值连城,区区几百万还是能值的,遗憾的是我这块蝴蝶玉佩缺了半边,因此价格也就一落千丈,不怎么值钱了。 事到如今,能换几个钱算几个钱吧,不够的话,再另外想办法。我去了琉璃厂,本想找家古董店变卖了,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家都没有脱手。我心灰意冷地往回走,路过一家典当行的时候突然心一动,走进去把玉佩给当了。当了三千块钱,本来不算少,可这点钱还是远远不够支付手术费的,于是我对那位接待我的中年典当师说:\"大哥,能不能多当点钱给我,我最近真的急需钱,我的……\"我把我父亲生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那位典当师听了,点了点头说:\"兄弟的遭遇,我也很同情,但是我也爱莫能助。我给你的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如果换成其他行的话,我敢保证绝对当不了这个价。\" 我说:\"通融一下了,兄弟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当东西了。东西我又不是不来取,等我渡过眼下这个难关之后,一定过来赎。要不这样,你多算一点利息,你看成不?再当我两千,帮帮忙了,拜托了。\" 那位典当师很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想帮忙,确实是这个忙我帮不了。公司有规定,如果多当的话,多当的钱不但要我自己补上,而且我还会被开除。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养着。咳,老弟,真的不好意思。\"过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对了,老弟你可以这样,你把这块玉佩卖给我们公司,这样一来,你就能多拿几千块钱了,当然这要看老弟你舍不舍得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我本来就是打算变卖玉佩的,他这样一提正中下怀,忙说:“舍得,舍得。老哥,你看我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典当师拿起玉佩又看了几眼说:“买东西不在我的权限之内,老弟你先等我一下,我请我们的经理出来看看。你放心,他绝对不会坑你的。”说完,他转身去找他们的经理了。 很快,他和他的经理出来了。那个经理一看就是个典型的商人,挺着个啤酒肚,满脸微笑地走了过来。他看了看那块玉佩,对我说:“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陶大海,刚才听老刘说,小兄弟有意将这块玉佩卖了。” 我点头说:“是的,没有办法,急需钱治病。” 陶大海问:“那你想卖多少钱呢?” 我说:“八千块。这块玉佩是战国时期楚国的遗物,按照现在玉石市场的行情,它的保守价也不止一万块。我是急需钱治病,价格凑合就成了,只想尽快脱手。” 陶大海扫了我两眼说:“看来兄弟对玉石市场蛮熟悉的嘛。” 我如实说:“我以前是拍卖公司的鉴宝师。” 陶大海微微有点吃惊,说:“哦,原来是这样,这就难怪了。冒昧地问一下,兄弟以前在哪家公司做?” 我把我那个倒闭的单位名报了出来。 陶大海点头说:“我以前还跟你们公司有业务来往呢,有时我会把绝当(典当期限届满或续当期限届满后,当户应在五天内赎当或续当,逾期不赎当或续当为绝当)的物品委托你们单位拍卖呢。你们公司挺好的,价格公道,信用又好,只可惜得罪了人。唉,不说了,多说容易惹祸上身。大家都不是外人,八千就八千吧,我也不砍你的价了。” 就这样,我们成交了。有了这笔钱,我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我又恢复到重新找工作的那个状态上来。 某日,我正在外面等面试的电话,找了张旧报纸坐在一棵树下,看着车辆和人群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忽然感慨阳光是多么好,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来就没有感觉白天居然会有这么美好!正在大发感叹的时候,沉寂了一个多月的手机破天荒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心里一阵狂喜,以为是用人单位打过来的,哪知一接居然是那家典当行的经理陶大海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问:“是王子安先生吗?我是陶大海。上次您在我这里卖了件楚国时期的玉佩,还记得不?” 上次他算是帮了我的大忙,我焉能不记得,应声说:“我就是,原来是陶经理,您好您好!” 陶大海呵呵一笑说:“王老弟你现在有空吗?方便到我这里来一趟吗?有件事想麻烦兄弟一下!” 我搞不清他找我干吗,心下虽然有点迟疑,但是嘴上还是说:“有空,陶经理您找我有什么事?” 陶大海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过来就知道了,反正不会是坏事。” 我答应了说:“那好,我现在过去,你等我啊!” 陶大海回答说,“好,我在公司里等你!”说完,他似乎又改变了主意,“嗯,算了吧,王老弟你现在在何处?我开车去接你!” 我客套说:“不用了,我自己打个的就成了,反正路程也不远。” 陶大海说:“还是我开车过去吧,反正等下你过来了,我们还是要去另外一个地方的。你现在在哪里?” 我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诉了他。 陶大海说:“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来。”说完便挂了机。 我找了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在原地等着陶大海。 估摸过了十来分钟,陶大海就开着一辆白色小轿车过来了。我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坐上副驾驶座位,笑说:“陶经理,您好啊,速度挺快的嘛。” 陶大海含笑说:“呵呵,我是抄小路过来的。要是走大路,来这里没有半个小时也要二十分钟。” 我问:“陶经理,那么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呀?” 陶大海说:“我也不晓得,是别人要我过来请你的。” 我问说:“谁呀?” 陶大海说:“是我的一个老客户。昨天他去我那里逛的时候,相中了你卖给我的那块玉佩。当天晚上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询问那块玉佩的来历。我如实告诉了他,他就问我你是怎么得来的,而这个我并不清楚,于是他问我能不能把你请到他那里做客,他想详细地问问你。我瞧他像是很急的样子就答应了,所以今天就冒昧地联系你了。王老弟,你看这事……” 他都亲自过来了,我不去岂不是很扫他的面子,当下答应说:“去就去吧,我左右也无事,多认识一个朋友也好!其实那块玉佩也没啥来历可说的,就是我小时候在外婆家捡到的。” 陶大海笑着说:“那我就代表我的那个客户,先谢谢王老弟了。”说着,他开动车子,掉了个头便上路了。 陶大海把我载到西四环外一栋中西结合的白色别墅前。我们刚刚到达大铁门口,别墅内就传来了一阵狗叫声,一个神情冷峻、年过半百的老人牵着三条狼狗走了过来。那三条狼狗冲着我们狂吠不息,老人吆喝了几声才把它们制止住。 陶大海从车里探出脑袋,满脸笑容地对着那个老人说:“福爷,蔡老在家吗?他要找的人,我给带来了。” 老人扫了我们一眼,冷冷地说:“以后上了这条通道记得要减速,老爷在客厅。” 他的语气极为冷淡,那口吻就像家长在教育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论是谁听在耳里都会不舒服。不过,陶大海却像是个没事的人儿,连连点头说:“福爷您说的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老人打开铁门,陶大海驾车直开了进去,在车里,他低声跟我说:“那老头是蔡老的管家,是个老怪物,脾气坏得很,咱们别惹他。不过我那个客户却是个老好人,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我一耸肩,轻轻一笑,表示理解。 陶大海来这里似乎不止一两次了,对里面的情况极为熟悉。他开着车子穿过了一个花圃,又转了个弯,在最高的一栋建筑物旁停了下来。我正要开门出来,车门已经被人打开,一个穿着鲜艳制服的年轻小伙子帮我开了车门,然后领我们走进了一个豪华的客厅。 客厅里静坐着一老一少,老的看上去六十有余,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得很;少的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瓜子脸,大眼睛,极其美丽。 一进门,陶大海就忙对着那老者介绍我说:“蔡老,这位小兄弟就是那个卖玉佩的,他叫王子安。”说完,他转头对着我说,“兄弟,这位就是蔡羽飞蔡先生,那位是他的爱女蔡琳蔡小姐。”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说:“您好,您好。” 蔡羽飞含笑招呼我们说:“请坐。刘妈,上茶!” 我和陶大海依言坐下了,一个中年妇女马上端上了两杯茶水。 茶刚刚摆上来,陶大海就站了起来说:“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件事急着要去办。蔡老,你们好好聊聊,我先行一步了。” 蔡羽飞说:“哦,既然有事要办,那就先去忙你的,今天这事谢谢你了,改天一起吃个饭。” 陶大海忙说:“能为蔡老办事,是我的福气。我先告辞了,改天再登门拜访。”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头说,“王老弟,不好意思,老哥我要先行一步了。蔡老人挺好的,在古董鉴赏方面也极有造诣,你们好好交流交流,有空去我那儿玩玩。” 我自然客套地应声说:“成,陶经理慢走啊。” 陶大海一走,蔡羽飞跟我寒暄了一阵,突然从桌上一个精美的盒里拿出我卖的那块蝴蝶玉佩,咳嗽一声说:“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相信在来的路上,陶经理已经把我找您来的目的告诉您了。我就是想问问您,这块玉佩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您别误会,我没其他的意思,就是想问问您,因为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冒昧之处还请谅解!” 见老人说得如此诚恳,而我那块玉佩的来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便如实说:“这块玉佩是我小时候在我外婆那里捡来的。” 蔡羽飞说:“能不能详细地说一说?” 我说:“当然可以了。说起来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外婆尚在人世。一天,我随母亲上外婆家玩,表哥说他们村子里前几天有个打砖头的人,在自家的地里挖出了一个拱形的坟墓。那人好奇,就破洞钻了进去,在里面发现了好多坛坛罐罐。附近的人知道了都纷纷下去寻宝,从里面得到了很多金银珠宝。我当时听了,觉得好玩也想下去,于是央求表哥带我去看看。表哥拗不过我,就带我去了。那地方还真有一节长隧道样的墓,两三米长,坟墓的颜色是惨绿色的,比青苔的颜色还要深;墙上的砖头带些类似古代甲骨文中水字的图像。坟墓的上头,已经破了个人大的洞,凑近洞口,有阴风扑面。尽管这个坟墓已经挖出来几天了,依然有好多人围在那里看热闹,也有人在下面继续寻着宝。我见从洞口到洞底不是很高就跳了下去,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个啥样。里面空气不好,有点憋闷,地面很干燥,满地都是尘土,还有一些被打破的坛罐。坟墓长有一百多米,宽有两米多,前面和后面各有一堵封死的墙。我听表哥说有人在里面寻到了宝,所以我也满地翻找了起来,这一找还真是巧,居然给我在一堆碎片里找到了一块玉佩,也就是现在这块蝴蝶玉佩。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蔡羽飞听得眼睛有点发光,说:“王先生,您还在那个墓里发现了什么?” 我摇头说:“没有了。那时我才十来岁,什么都不大懂,当时只是好玩而已。我学考古之后,才从这块玉佩的造型、玉质以及手工,推测出那个古墓应该是楚国时期某个贵族的。” 蔡羽飞说:“啊,王先生原来是学考古的!我也是呢。您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说:“北京考古学院的。” 蔡羽飞说:“名校的高材生哪!王先生现在在哪里高就?” 我脸一红说:“简直是有辱母校,我下岗失业了。原来是在家拍卖公司做鉴宝师,现在单位倒闭了,还在找工作。” 蔡羽飞安慰说:“以您的实力,另外再找份对口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慢慢来,找工作也是讲机缘的。对了,那个古墓后来怎样了?”说到后面那个问题的时候,他和他的女儿神情都有点紧张。 我心下有点好奇,可也没在意,摇头说:“后来那个古墓给填平了。古墓被发现之后,寻宝的村民纷纷闻风而来,来得早的倒也弄到一些东西,来得晚的啥东西都没弄到。没弄到的人自然心里不平衡了,所以有人偷偷跑到镇上报了案,公安局来了人,把村民从古墓里弄到的东西都收缴了,还将古墓填平了。” 蔡羽飞说:“哦,难道没有人打开那两堵封死的墙继续往里面寻宝去?” 我说:“倒是也有人想挖开墙壁进去看看的,但最后给村里的老巫师劝住了。老巫师说墙壁后面有不祥的东西,要是惊醒它的话,将会有灭顶之灾的。我外婆那里是个很奇怪的地方,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个尚未完全融入现代文明的地方。他们属于苗族,崇尚巫术,至今仍然保留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习俗。在那里巫师的地位很高,他的话很有影响力,所以经老巫师这么一说,自然没人敢动手了。” 蔡羽飞又问:“您不是说公安局来了人吗?难道他们也没动手?” 我摇头说:“也没有。公安局的人只是收缴了村民弄出来的古董,并罚了最先挖出古墓的那个人。说他擅自挖掘古墓,破坏文物,还说要请专人下来考察的,但不晓得为什么没过几天就把古墓给填平了。” 他们听我说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蔡羽飞一笑,说:“关于那个古墓,王先生您还知道些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那时我还小,记得不大清楚了。不过那个古墓被发现之后,他们本地的一个故事倒是广泛地流传开了。” 蔡羽飞忙问:“什么故事?” 我笑说:“也没什么,就是说那个古墓是古代一个皇帝的。因为在他们当地有个古老的传说,说的是古代有个皇帝死了,皇后召集天下所有的相士给皇帝选坟。有个叫湛泸的相士到处寻找风水宝地,有一天,他突然发现一只金凤凰,于是湛泸就一直跟着金凤凰走啊走,走了三天三夜,来到了这个地方,金凤凰终于在一个井水边停下了,然后又突然消失了。湛泸知道这是神仙带他来的地方,他忙掏出罗盘,勘察地形,掐指一算,算出这里竟然是个百年难遇的龙虎宝穴!湛泸回去禀告皇后,于是皇帝就埋葬在这里了。金凤凰停下的那口井叫凤凰井,而那个村子就也成了凤凰村。当然传说总是带着人为的虚构,这个故事一听就知道是假的,皇帝埋葬哪里会那么随便,要等到死了之后才开始选坟。就算找到了个风水宝地,想搞个豪华奢侈的地下城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建出来的,一般都是皇帝在位的时候就开始大兴土木了。” 听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那位蔡小姐,突然兴奋地叫了出来:“就是那里了,爸爸,一定是那个地方了!”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一红,向我道歉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失言了。” 我微微一笑,感觉这个女生有点意思。 那位蔡羽飞老先生似乎也有点异常的兴奋,迫不及待地问我:“王先生,方便告诉我们,您是哪里人,您外婆又是哪里的吗?” 我说:“我是湖北武汉的,我外婆是湖南湘西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蔡羽飞微微有点迟疑说:“王先生,能不能具体点说一说您外婆那个村子的位置呢?” 我心下更加奇怪了,不过还是老实回答说:“湘西凤凰县苗寨镇凤凰村。” 蔡羽飞迟疑了一下说:“哦,那个地方听起来好像很偏僻的样子,不知道王先生方不方便带我们一同去呢?当然,我是不会让您白走这一趟的。您给我们带路,我给您五万块钱劳务费,您觉得怎么样?” 我闻言,微微一怔。 蔡羽飞见我沉默不语,以为我是嫌钱少,随即又说:“如果王先生觉得五万块不够,我可以再多给您五万块,十万块成不?” 我忙说:“什么?蔡老先生您想去那儿?” 蔡羽飞很坚定地点了点头,神情有点木然。 我心头一震说:“啊!不是吧?!你们真要去?我看……” 我话还没说完,蔡琳已经抢先说:“王先生如果您觉得十万块还不够的话,您可以开个价,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 我忙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那个地方不能去了。要是在十年前也许还成,您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人管你,可是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进不了外人了。” 蔡羽飞脸色大变,问:“为什么?” 我叹口气说:“十年前,我外婆那个村子内部发生了一次叛乱。说起那次叛乱,我得先简单介绍一下他们那个村子的奇特之处。他们这个村子至今还是沿用古代苗族社会那套独特的”自治“管理,即”鼓社“(所谓的鼓社就相当于汉族的宗族组织,一个”鼓社“就相当于一个”家族祠堂“。苗族的一个”鼓社“,就表示是一个宗支,宗支人口扩大后又再分宗支)、”议榔“(所谓的议榔就是议定一种社会契约的意思,相当于我们今天的立法系统。它是由一个地方的不同宗族的家庭组成的地缘性村寨组织,作用是讨论并确定一种社会公约,比如对偷盗者怎么处罚,对杀人者又怎么处罚等等,内容是经过集体讨论的,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修订)和”理老“(所谓的理老就是一个地方、一个寨子里自然产生的一些领袖人物,有的叫”寨老“,有的叫”理老“,有的叫”方老“。这些人实际上就是民间权威,他们负责管理地方事务。在苗寨里,那些上了点岁数的、头脑灵活的、热心公益事业的、讲话管用的人,就是”寨老“或”理老“)。而他们又沿袭了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一些巫术,所以那里盛行巫术,几乎人人都或多或少懂那么一点点。在他们村子里有两派,一派是学习白巫术的,比如请神、驱鬼等,一派是学习黑巫术的,像下蛊、下咒等。问题就出在这里。由于两派学的巫术不一样,一种是救人的,一种是害人的,两派的人自然有些不和。好在两派人对当时的理老都很敬重,在他的调节下,两派倒没起什么乱子。这种僵持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他死后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当地政府为了推动他们这个村子的经济发展,想拨款修一条马路直通进村。本来这是件好事,但是没想到却惹来了一场灾难。他们村学白巫的,眼光看得远,深知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极为赞同政府的决策。可学黑巫的不是这样看,他们认为这是政府想改革他们沿袭了几千年的自治管理,死活不同意。于是两派争执不休,本来两派人就有嫌隙,这样一来更是火上加油了。慢慢地他们由争执变成了仇恨,从仇恨演变成了厮杀。两派人最后打起来了,斗法的斗法,下毒的下毒,各施本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学黑巫的打败了学白巫的,并把他们全部驱赶出村。我外婆就是死在那场叛乱中。她中了蛊毒,后来虽然给解了,但是由于中毒已深,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自那以后,学黑巫的控制了整个村子,并采取了封村措施,在村外布下阵法,严禁外人入内。” 蔡羽飞神经一松,展颜说:“哦,原来如此。呵呵,没关系,我们只是过去看看而已,应该没什么的。” 我说:“不,不,我听我妈说,学黑巫的那些人都疯了,据说他们已经不顾祖上规定,要练禁蛊,把村子搞得乌烟瘴气。而且一旦发现外人,无一例外地分肢喂养蛊。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算了吧。” 蔡琳一笑说:“不怕的,我曾学过一些防身之术,相信能应付得来。王先生,您只需要把我带到那里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我想不到这么一个娇小的姑娘居然学过功夫,不由多看了她几眼,正巧遇上了她投过来的目光。我像偷糖给家长抓住了的孩子一样,脸一红,赶紧收回目光,干咳了一声说:“那里的巫术非同小可,尤其是下蛊手法更是令人防不胜防,高明到跟他们说句话都能下蛊。村子尚未发生叛乱之前,我去外婆家玩,他们是不允许我一个人外出的,要么是我表哥陪着,要么是我妈妈跟着,怕的就是给人下了蛊。因为有些蛊只有施蛊者才能解,别人就算懂蛊也不一定解得了。我的一个朋友就曾经中过那样的蛊。某年他出差去了湘西苗族某地,正遇一苗人和一汉人扯皮,便围了过去看了会儿热闹。回到宾馆人就不对劲了,人黄无力,眼神涣散,毛发脱落,送到医院没治好,请了当地有名的解蛊大师也没治好,几天下来就瘦成骷髅样。最后他用尽一切办法找到了施蛊者,也就是那个跟汉人争吵的苗人,诚恳道歉之后,那个苗人才解了他的蛊。我这个朋友当过兵,常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一提中蛊那件事他就忍不住要打冷战。我不是在妖言惑众,事实上确是如此。所以还请你们三思而后行。” 蔡琳说:“这您也不用*心了,您只需带我到目的地就成。”她似乎觉得她的语气有点不近人情,口气一缓又说,“王先生,我没别的意思,谢谢您的提醒。但出于某种原因,我们必须要去一趟那里。” 我有点不解地问:“为什么啊?那里只不过是个偏僻的小山村而已。除了几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和土砖房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蔡琳坚定地说:“我刚才说了,我们是出于某种原因的,而这个原因……”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看了一下她的父亲,接着说,“而这个原因,是我们家族里的一段隐秘,不大方便跟外人讲,希望王先生能够理解。我能告诉您的是,那个村子下面的那个古墓里,有一件我们必须要得到的东西。”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了我卖的那块玉佩,顿时明白了一大半:“哦,我知道了,你们一直在寻找一件东西,但是苦无线索,而这块玉佩的出现,给了你们一些启示,所以你们叫我过来询问它的来历。看来你们已经知道那个山村下面的古墓的主人是谁了,并且知道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 蔡羽飞说:“对,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还请王先生帮帮忙,带我们过去找找。实不相瞒,那件东西,我们家族已经找了几千年了。我们必须得到那件东西,无论花多大的代价!” 看他们两个的表情,不像是忽悠人的,我微微迟疑了半刻,说:“好吧,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如果你们还是执意要去,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带你们去。” 蔡羽飞有点激动,说:“那太感谢王先生了,事成之后那十万劳务费,我蔡羽飞绝不食言!” 我忙说:“我想您误会了。我并不是为了钱才带你们去的,我只是觉得一件东西居然找了几千年,可见它对你们是何等的重要,我没有理由不帮这个忙。再说不过是件带路的小事而已,所以钱我分文不取。但是有一条,呵呵,前往湘西的路费、伙食费,你们可要给我报销了。” 他们一听笑了起来,蔡羽飞说:“王先生真幽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事不宜迟,明天就劳烦王先生带着小女一起前往湘西如何?” 我一愣说:“就我跟她?就我们两个人去?” 蔡羽飞说:“是的,我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要是在两年前,我一定也会去。”他转头慈爱地看着女儿说,“我们家族的使命看来只有由你去完成了。希望悲剧会从你这一代结束。唉,已经是第一百二十八代了,越来越严重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这一族就要灭亡了……” 蔡琳握着他父亲的手说:“爸爸,您就放心吧,寻找了几千年,找遍了全国各地,到了我们这一代终于有它的下落了,这是一种征兆啊,是解除我们家族祸害的征兆,所以我们这一次一定能行的。” 蔡羽飞一笑说:“对,这是征兆,好兆头啊!真不用请几个帮手?” 蔡琳说:“不用了,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没有好处。爸爸,我行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单独行动。我的本事,您应该早就知道了。” 蔡羽飞说:“嗯,你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欠缺的只是实战经验。我早已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摸索。我还是那老句话,万事小心,保命要紧。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蔡琳重重地点了点头。 蔡羽飞对着我说:“王先生,您别看小女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的本事可不小呢。呵呵,放心好了,她能应付得来。” 虽然他没具体说他女儿的本事有多大,但从他从容的表情来看,似乎对他的女儿极有信心。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点头说:“那就好。对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好赶过来会合。” 蔡羽说:“如果王先生不介意的话,不如今晚就住在我这里,明天和小女一起出发。” 我忙推迟说:“不了,我还是明天再过来,反正您这离我那里也不远。”说着,我站起来,想往外走。 蔡羽飞说:“王先生,请给我一个面子,今天就留下来吧。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正好我们可以吃个饭,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 经他一说,我倒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了,皱眉说:“这……” 蔡琳似乎看不下去了,瞪眼说:“住就住下呗,别婆婆妈妈的了。看你挺像个男人的,怎么做事那么磨叽呢!” 我最受不了别人的嘲讽,尤其是女人,当下耸肩说:“这可是你们请我留下的,我可没存心想在这里蹭饭哦。” 蔡琳扑哧一笑说:“你这人还挺逗的嘛!放心好了,你在这里蹭个十年八年也吃不穷我们家的。你想蹭就尽管蹭吧,谁怕谁!” 我呵呵一笑说:“我要是在你家蹭个十年八年的,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本来我是想说“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家的上门女婿”,突然想到此时蔡羽飞就在身边,说这样轻佻的话实在不妥,连忙改口说:“我是你家养的宠物了。” 蔡琳一下子又给我逗笑了。 蔡羽飞干咳了一声说:“好了,琳儿,你去吩咐厨房,叫刘妈多煮一个人的饭,做几个好菜,今天我要好好陪王先生喝上几杯。” 就这样,我留在了蔡羽飞那里。晚上在他那里吃了饭,当晚我们三人聊了很久。本来我想借着酒力,旁敲侧击打探他们所说的寻找了几千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都被他巧妙地绕开了。没撬开他的嘴巴,那就说明喝的酒还不够多,于是继续灌他,灌来灌去,最后把我自己给灌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次日,我和蔡琳从北京飞往张家界,然后又从张家界坐大巴到了凤凰县。本想一鼓作气直达苗寨镇,可惜天公不作美,当我们抵达凤凰县的时候,哗啦啦地下起了暴雨,无奈只好留在那里等大雨过后再上路。可没想到这雨一下,就连续下了好几天。到了第六天,老天终于放晴了,我们这才如愿到达了苗寨镇。 苗寨镇距离凤凰村不是很远了,还有三十多公里地,其中水路二十公里,山路十公里。我们一到苗寨镇,便马不停蹄地包船要赶往凤凰村。谁知连日来的大雨,使河水暴涨、河道变宽,原来只有二十来米的河面一下子拓宽到了四五十米,波涛汹涌,浪花翻滚,气势煞是惊人。附近的船只说什么也不肯载我们去,没办法,我们的行程又再次被耽搁下来。 我们住在苗寨镇上的一个小旅馆里,旅馆虽小,却收拾得挺干净。开店的是对母女,妈妈叫如意,女儿叫彩霞。我们这一住,又住了三天。河水仍没有消退之意,我们心里虽急,可也只好干等了。 这天晚上,我和蔡琳在旅馆的客厅里瞎聊着。蔡琳的性格有点内向,不大爱说话,但是往往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在考古这方面表现得尤其出色。我自傲考古方面的功力算是深厚了,但是在她面前,我却像是个刚刚入行的初学者。这几天,每次跟她谈到考古,她都有惊人的见解,极其专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刘强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由于家庭经济条件不是很好自己也不是很优秀,娶了一个大自己5岁的女人为妻子,妻子对他很好,结婚3年,二人仍然没有要孩子,夫妻俩每天都在为着生活忙碌奔波,俩个人的收入加起来也够日常的生活,多余的收入便存到银行卡里积攒起来。可是自从一件事之后,夫妻二人平静的生活就此被打破。 刘强长的比较帅气,在参加一个假期party后认识了另一个公司还没有结婚的小职员张晓雨。俩人可谓是一见钟情,因此二人在party之后便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开始了长期的地下恋情。 可是好景不长,由于浪漫往往是要金钱作为代价的,两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太好的经济条件,而且刘强还是有家室的人,完全不能满足张晓雨的一些物质需求,逐渐的张晓雨便提出分手,想离开刘强,另结新欢,此后便一直躲着刘强。刘强品尝到了偷情的滋味,而且对方又是年轻美貌的女人,自然不肯答应。张晓雨纠缠不过刘强,便决定和刘强讲清楚,因此她约刘强周末在一间咖啡厅见面。 当刘强到达预约地点时,正好看到了在那坐着品尝咖啡的张晓雨,便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晓雨,你来多久了,等了很长时间了吧?”刘强用讨好的语气说道。张晓雨并没有理会刘强,而是自顾自地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看着对面略显紧张的刘强,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分手吧,你是有妻子的人了,还总缠着我干什么?你又没有多少钱,还学什么大款包二奶呀!”刘强感觉自己像是被狠狠地抽了一耳光,作为男人,他觉得自己的自尊严重地被践踏了。张晓雨知道刘强不想放手,便说:“想不让我离开你也可以,和你的妻子离婚,然后娶我,还有,不管用什么方法,要给我20万,我才和你结婚,我不想一辈子和一个穷鬼呆在一起!”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了。 在回家的路上,刘强一直在想张晓雨的话,直到回到家里,也没有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回家后刘强便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肥皂剧,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糟糠之妻日渐衰老,而张晓雨那年轻貌美的外貌,妖娆妩媚的神态都深深吸引着自己。刘强便下决心:说什么也要离婚去娶张晓雨!可是如何去弄20万呢?刘强无意识地看到了电视剧里的丈夫为自己的妻子买了一份意外保险,于是一个恶毒的办法渐渐浮现在刘强的脑海里… 次日,刘强为妻子买了一份意外保险,保值30万。买完后便和妻子一起去海边游玩,刘强知道妻子喜欢划船,于是便买了一个双人充气船,在人少的时候,便陪妻子去划船,但是在即将上船的时候,刘强谎称自己肚子不舒服,让妻子自己去玩,妻子不疑有它,便独自上船了,刘强假装帮妻子把船往海里推,却在同时悄悄地用工具刀将船划了一个口子,看着渐渐远去的船只,刘强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刘强看着那再水中远处呼救的妻子,心里没有一丝的愧疚,直到海上失去了妻子的身影,刘强才转身离开。 刘强如愿的得到了30万的保险金,给了张晓雨20万,并和张晓雨生活在一起。而张晓雨只是看上了那20万才暂时和刘强在一起,可是没过几天,张晓雨便失踪了,任刘强怎么找也找不到,他才意识到张晓雨就是为了那20万才搬过来的,她根本就没想过和他永远地生活在一起… 2010年8月25日夜,刘强从酒吧喝的醉醺醺地回到家里,白天工作不顺,让领导狠狠地骂了一顿。回家后的刘强颓废地坐在沙发上,想想这一年的生活和感情,刘强感觉很失败,对他很好的妻子被他害死,那个女狐狸精也带着钱跑了,不过好在还有10万保金剩下。想到这,刘强打起了精神,走进了浴室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水接满后便进去泡了个温水澡。 刘强闭着眼躺在浴缸上,浴室狭小的空间里一种诡异的氛围渐渐浓密,空气的湿度越来越大,墙壁的瓷砖上甚至有滴滴水珠掉下。水汽越来越浓,慢慢地,浴室里便充满了浓浓的白雾。这时,一个飘忽不定的白影从浓雾中走来,站在了浴缸旁,死死地盯着闭目养神的刘强。这个白影不是别人,正是刘强妻子的冤魂,趁着鬼节的晚上,便来找刘强索命! 刘强感觉浴室里还有别人,便睁开眼坐了起来看向四周,却发现四周都是雾气,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热水蒸腾导致的。便又轻轻地躺下继续合上了眼。突然,他听到有个阴森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诉呢喃着:“刘强,我的好老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刘强甚至能感觉到那刺骨阴寒的气息钻入自己的每一个毛孔。刹那间,刘强全身汗毛乍起,猛然睁开眼坐直了身子,才发现周围什么也没有。 “呼呼,呼呼…”刘强喘着粗气,感觉背后冰冰凉的,才知道自己竟然吓出了冷汗。刘强心有余悸地用水洗着脸,想让自己清醒下,却浑然不知从水中爬起的一缕黑色的长发,缠上了他的脖子。当刘强刚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黑发猛地一拉,将刘强的头狠狠地摔在了浴缸旁,摔得刘强七荤八素。黑发越缠越紧,刘强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想要用手撕开,却骇然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竟然也被黑发死死地缠住。乌黑的头发布满了浴缸的底部,宛如漆黑的水藻一般,在昏暗的光线照射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正当刘强感觉恐惧万分,束手无策的时候,一双浮肿发青、长着锋利长指甲的双手,从浴缸的水中慢慢向刘强伸了过来,刘强被固定在浴缸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伸过来的那双犹如地狱魔鬼般的双手,更令刘强感到恐惧的是,紧随双手出来的竟然有一个留着长发的人头,这个人头不是别人,正是刘强那死去的妻子,鬼妻看着那张恐惧的脸,脸上露出了复仇的快感,从口中发出了宛如金属摩擦般刺耳的笑声,刘强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脸上写满了不相信。疯癫地大叫着:“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不要!” 鬼妻抓着刘强的头,将刘强的脑袋慢慢按入水中,鬼妻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我要你陪我!我要你陪我!嘿嘿嘿嘿…” 刘强的尸体是在一个月后才被父母发现的,当发现刘强的尸体时,刘强的脸上扭曲的不成样子,全身也已溃烂浮肿的不成人形。经法医鉴定,刘强的死因是由于突然心肌梗塞,导致自己昏迷在水中,被水溺死。 我的父母是一对性格古怪的夫妻,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孝,不过这是事实。我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像我妈那样的勤劳小青年怎么就看上我老爸了呢?据老爸他自己说的,年轻的时候吃喝嫖赌抽,呃,四毒俱全,不会抽烟是老爸年轻时候的遗憾。都三十岁了还没成家,后来遇见和亲戚串门的老妈,老爸拿出八路军顽强抗战打死不退的精神纠缠三年终于结婚了。按照老妈的话说就是老爸的厚脸皮精神值得她一辈子去学习。老妈比我爸大5岁却是头婚,不可思议吧,那个年代还是农村,女孩16岁就当妈的多了去了,我妈怎么三十多了才结婚啊。后来听我老姨说,我妈定过三次亲,都没顺利结婚,男方不是死了就是主动退婚。村里的人认为我妈命硬克夫,谁敢再提亲啊,不要命了?老妈右肩上有一块皮肤病,吃不得海鲜,不适合沾水,尤其是海水,不然就又疼又痒的。我经常帮她上药,仔细看着那块皮肤病的形状,比划一下,猛地惊觉那形状居然像是人的手掌印!问老妈才知,她从小就有皮肤病,不过没有忌口的,也不怕水。从遇见老爸才犯病的。老爸对这事总是神秘的笑了笑,嘟囔着“要不留下记号这辈子我怎么能找到你老妈呢?”从此我不再提起这事。 老妈是工人,至于我老爸的工作我都不好意思说,他不是口若悬河,脸皮超厚的业务员。也不是妙笔生花的作家,更不是受人尊敬的教师。他是那种在路边一坐,前面放一张八卦图,对着来人胡捏几句就拿钱的无本买卖。七岁那年老爸带我去北山忽悠人,呃,不是,是算命。等了一上午也没人,老爸眼尖看到一对愁眉苦脸的男女,问他们:“算命不,一算一个准,”男人不屑的撇撇嘴转身要走,女人拉住男人,犹犹豫豫的走到老爸面前,问:“请问,我,我这辈子能有孩子吗?”“能啊,怎么不能呢?明年你就有儿子了,不过要好好照顾啊,嗯,五岁前不要带他去海边、江边去玩水,家里也要养一些抗旱的植物,像是仙人掌啊,仙人球啊之类的。”女人勉强一笑,拿出钱包来要给钱,老爸挥挥手作罢,笑道:“两位心不诚啊,不信我说的话吧,算了,等我的话应验了再来找我吧!”这是我老爸的规矩之一,他从不收第一次给人算命的钱,我想会不会是老爸怕被骗的人找他麻烦吧。没多久我家搬走了,老爸也换地方摆摊了。 一晃10年过去了,老爸还是对忽悠人兴致不减。晚上吃饭时,老爸突然对老妈说:“这几天准备点钱备用,然后你回老家一趟,让刘铭给你一起回去吧。”啊?让我也去?我连忙摇头,开玩笑,老家远着呢,我还晕车,才不去遭罪呢。平时对任何事都不计较的老爸对这事异样坚持,最后老爸也不勉强了,只是让我一个星期后晚上别回家,爱干嘛就干嘛。 坐在网吧里,想着老爸的反常,平时他可不让我晚上出来啊。而且今天老爸买了不少的熟食。晚饭没吃,过了7:00就一个劲的撵我,越想越觉得可疑,老爸该不会做对不起老妈的事吧!不行,我得回去看看。看到家里灯亮着,更肯定我的想法,这都后半夜2:00还不睡肯定有事。开门进屋,看到一个人背对着我,老爸坐他对面在喝酒。背影挺眼熟,是我陈大爷,我好笑的想,老爸和陈大爷喝酒还要背着家人,咦?我眼花了吗,居然穿过陈大爷的身体看到老爸在夹菜!定睛一看,松了一口气,果然看错了。我打了一声招呼想坐在陈大爷身边吃点宵夜,好脾气的老爸似乎生气了,一把拽过我问我干吗回来,口气严厉让我出去,我吓了一跳,不明白老爸为什么这么大反应。陈大爷圆场想拉我坐下,老爸似乎很紧张,死死拉着我的手不放,没辙了挨着他坐下。看到陈大爷来我家喝酒一点也不惊讶,他经常三更半夜来找老爸喝酒,浑身酒气,脸红脖子粗的也不知道是喝几顿了。 不知道是不是日光灯的问题,我总感觉陈大爷的脸色不对劲,涨红的脸透着黑青色,眼睛好像没有焦距一样,身上有股说不出来味,挺难闻的。整个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一阵风就能飘走一样。注意陈大爷没吃菜也没喝酒,只是和老爸聊天,我从不知道陈大爷是怎么能说的人,一刻不停的说着,好像要把一辈子的事做总结。看了看表已经是3:20了,陈大爷起身要回家了,我明显的感觉到老爸松了一口气,生怕陈大爷不走一样连忙开门。出了门口,陈大爷突然转身想要拉我,老爸一下子护在我的身前,恶狠狠地瞪着他,陈大爷呵呵笑道:“别紧张啊,我就是想好好看看刘铭,毕竟以后再也看不到了。谢谢你让我进来跟你聊聊,我也没什么遗憾了。”我正感到莫名其妙呢,陈大爷就走了,老爸站在椅子上往门口挂八卦镜,我恍惚地想平时在门口的八卦镜今天怎么拿下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我在一边幸灾乐祸地说:\"你现在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还嚣不嚣张了!\" 哪知我话还没说完,那大老鼠突然往后一蹭,凌空翻了个身,它往长藤上爬了一截,然后朝套在脖子上的那根长藤咬去,那厮的牙齿果然锐利得很,它那一口下来,把那条拇指粗的长藤咬去了三分之一。我见状,哪敢再看,火烧屁股一样抓住长藤急忙往上爬。又爬了几米,突然后面响起了\"刷刷\"之声,不用说,一定是那只大老鼠又追上来了。我吓得连回头的胆子也没有了,只管使劲往上爬。 这一爬就爬了二十几米,眼看就要爬出这个深坑了。这时,那该死的大老鼠追上来了,它咬着我的裤脚使劲往下拖,想把我拖下去。我一连踹出好几脚,可每脚都踹了个空,这家伙速度快得不行,我简直拿它没一丁点办法。 上面的蔡琳突然开口说:\"先别动,我来对付它!\" 我想不出她能有什么办法对付它,她不会是想下来吧?我抬头正要劝住她的时候,突然看见一根长木棍从上面伸了下来。蔡琳也不知道在哪里捡了根五六米长的木棍,正一棍棍地击打着我脚下的大老鼠,打得它在墙上乱蹿。 老七在上面叫道:\"王先生,别发呆了,赶紧爬上来吧!\" 我一收心神,赶紧抓着长藤往上爬。在蔡琳的帮助下,我终于爬出了这个大坑。 我刚一上来,蔡琳把手上的木棍一丢,对着我和老七说:\"不行了,下面的那些小老鼠好像也爬上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我此时可谓是惊弓之鸟,一听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忙说:\"对,三十六计,走为上,咱们撤!\" 我们三人一口气跑出了好几里地,直到确信后面并没老鼠跟上来方才停下来喘口气。 我喘着粗气说:\"东西没吃到,差点成了老鼠的口中餐。那大老鼠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能长成这样?!\" 蔡琳白了我一眼说:\"吃亏了吧?谁叫你不小心了,那么明显的一个陷阱,你居然看不见。\" 我一愣说:\"啊,那是个陷阱?不可能吧?我怎么没看出来,这里哪有人烟?谁会挖陷阱挖到这里来?再说,陷阱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老鼠呢?\" 蔡琳说:\"那是一个废弃很久的陷阱,是专门猎杀老虎用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正想叫住你的时候,你已经掉下去了。至于里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老鼠,我也不知道。\" 我狐疑地说:\"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 老七点点头说:\"那确实是一个陷阱,王先生估计一时没看清楚,误踩了下去。\" 蔡琳讽刺地说:\"我看是有人馋得忘了自己是谁才会掉下去的。\" 我脸一红说:\"我也是想为大家找点吃的嘛,谁知道下面会那么邪门,居然住着那么大一群老鼠。\" 蔡琳这时掏出了一些纸巾,递给我说:\"给,瞧你一脸的血,擦擦吧。\" 我接过谢了一声,一擦脸果然一纸都是血,擦了几把后,我忙问:\"怎么样,没破相吧?\" 蔡琳好笑地说:\"就你这样破没破还不是一样!\" 我瞪眼说:\"谁说的,俺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要是破了相,以后叫我还怎么活,俺就靠这张脸吃饭了!\" 蔡琳说:\"你又不是小白脸,你靠脸吃啥饭啊!\" 我嘿嘿两声说:\"以后等我混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去当小白脸!\" 蔡琳笑了笑说:\"我没听错吧,就你这样,白送人家也不会要!\" 我冷哼一声说:\"哼!像我这样帅得掉渣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来,你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嫉妒是没有用的!\" 蔡琳说:\"谁稀罕你啊,少在这里臭美,就你这样也能叫帅哥?快省省吧,赶紧擦擦,血又流出来了。没破相,帅得很,比蟋蟀还帅!\" 我边擦脸边说:\"嘿嘿,总算承认我帅了吧。\" 蔡琳摇着头说:\"像你这样脸皮厚的人真是天下少有,我算是服你了!\" 我叫道:\"我要是脸皮厚,脸上也不会受伤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血!\"说着我递上满是血迹的纸巾给她看。 蔡琳有点无可奈何地说:\"得,我说不过你,你爱怎么说都成!\" 我看她像是要生气的样子,不敢再得罪她,一吐舌头,当即住了口,擦着自己身上被老鼠咬伤的地方。 老七过来圆场说:\"我觉得你们两个人斗嘴很有意思,像对小夫妻一样……\" 他话还没说完,我不由\"扑哧\"一笑。 老七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口误,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两个很有意思。咦,你们看,那里有些野果子!\"说着,他走了过去。 我本以为他这样说只是为了岔开话题而已,没想到他还真摘回几个苹果大的果子。他递给我和蔡琳一人一个,咬了一口手上的果子,指了指前面说:\"那里还有,我们过去。\" 我抬头一看,果然在前面不远一片灌木丛中结满了这样的果子。我和蔡琳欢呼着跑了过去。 我一口气吃了七八个果子,总算把饥肠辘辘的胃给填满了。吃饱之后,心情自然舒畅了许多,浑身的伤痛似乎也减轻了,嘴里不由哼起了歌。 刚哼了两句,蔡琳就瞪我一眼说:\"别哼哼唧唧的了,趁天黑之前,我们得走出这座大山,不然晚上估计有麻烦。\"说完她大步向前走去。 我和老七跟了上去,我一边走一边说:\"我说蔡琳,说真的,你这两天话多了起来哦。\" 蔡琳说:\"你是嫌我多嘴了吗?那好,你说什么我都当没听见。\" 我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活泼了很多。以前你老板着个脸,吓得我都不敢跟你说话。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喜欢!\" 蔡琳一板脸说:\"谁要你喜欢,赶你的路吧,少在这里叽叽歪歪了。\" 我说:\"你看,你看,又来了!\" 蔡琳挥舞着粉拳打了过来说:\"我看你是纯心找打,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和蔡琳嘻嘻哈哈边打趣边赶路,一路上倒也不觉得累。不知不觉中,我们又在鬼山里走了两三个小时,前面隐约可以看到出口了,看样子不用多久就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走着走着,突然像是要变天了,青天白日没来由地飘来几朵乌云,把太阳一遮,天变得更加怪异了,还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风势大得甚是惊人。 我嘴上嘀咕了一声说:\"看来我们得赶紧走了,这鬼天像是要变脸了。\" 老七却一脸疑惑地说:\"恐怕不是要变天的,看来是妖怪要出来了。\" 我吓了一跳说:\"不是吧,真给我们遇着了?\" 老七警惕地四下望望说:\"大家小心啊,这风来得有点古怪!\" 蔡琳突然指着前面一处,骇然地说:\"你们看,那是什么?那里好像出现了一个洞。\" 我们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前面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洞口,风好像就是从那里面吹出来的。 老七忙说:\"那洞里估计有古怪,我们赶紧绕道走。\" 他话刚刚说完,突然一股阴风卷来,风势又大又猛,我们被它一卷,当场飞了起来,然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进了那个山洞。 第五章 一进山洞,风立刻停了,啪的一声,我们三人都摔倒在地。好在那倒吸的狂风在卷我们进来的时候,风势减小了不少,所以我们虽然被重重地摔在地上,但是实际上并无大碍。我们三人立时站了起来,惊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这一看,看得我们三人有点发毛。这是个很深的山窟,山洞的墙壁上也不晓得长满了什么东西,像眼睛一样发着惨绿惨绿的光,以至于整个山洞看起来也是一片惨绿,绿得让人有点恶心。更让人惊悚的还是山洞里居然满地都是尸体。这些尸体脱水得严重,干巴巴的像木乃伊一样。我们究竟被风卷到了什么地方?这些尸体是从哪里来的?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是谁杀了他们?对于眼下的我们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出去。像这样邪门的地方,不用多说,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我们一回过神来,立马朝洞外跑去,哪知那洞口居然在慢慢缩小,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它已完全消失,只剩下一堵冰冷的墙壁,就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我们不由一愣,又在墙上找了找,以为有什么机关,但整堵墙都找过了,却什么都没有。我们自然不甘心就此被困,于是四处找起出口来。 突然从山洞深处吹来一阵冷风,风里带着一种发霉发臭的腥味。 老七连忙喊道:\"大家注意了,有脏东西靠近来了,小心一点。\" 我扭头一看,什么东西都没有,狐疑地说:\"不是吧,我什么都没看见。\" 老七说:\"它隐了身,肉眼是看不见的……\" 他话还没说完,我的双臂一紧,像被什么东西给扣住了一样,一点也动弹不了。然后整个人被提了起来,离地三寸,一股比茅坑里的大便更臭的气流凑了过来,吓得我大叫:\"好像有什么东西扣住我了,我动不了了。\"我边说边用脚使劲踹着前面,想把它给踹开,可脚脚落空,什么也没踹着,前面仿佛什么都没有。 老七见我这样,不慌不忙地喊道:\"吾领众神下坤宫,循震与离雷火风;巽步令下召万灵,禹步交干登阳明;坎宫捕捉邪魔精,兑宫锋芒八卦封;赦向艮宫封鬼路,中请诸将护坛宗。\"说完,他撒了把灰在我的前面。 只听一声拉锯条样的尖叫声,我的身子一松,掉了下来。我定神一看,只见一个浑身惨绿、身子像是由鼻涕组成的怪物正躺在地上打滚。它那佝偻的身子像是在慢慢融化,一会儿的工夫就化成了一摊绿水。 老七一脸严肃地说:\"看来我们是被吸进虫洞里了。这是鼻涕虫怪,它们擅长隐身,力大无比,专门以吸食人的精血为生。我们得赶紧找出路才成,这种虫怪很少独居,往往数百成群而居。\" 正说着,突然洞穴深处传来刷刷之声,老七脸色一变说:\"不好,它们来了。来,我先给你们开一下天眼,让你们能看得到它们。\"说着他摸出了两枚铜钱,在我和蔡琳的眼睛前面过了过。 我的眼睛经他那么一过,再向刷刷声音来源之地望去,果然看到一群鼻涕虫怪张牙舞爪狂跑过来。一眼看去,至少有上百个。 老七沉着说:\"你们先躲在我后面,我做法让这些尸体站起来,看看能不能替我们抵挡一下。\" 我和蔡琳自然遵命,赶忙走到了老七的身后。只见老七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灰,撒在了附近的死尸上,嘴里有板有眼地吆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又是那首文天祥的《正气歌》。 这歌本来平常得紧,但是一从他嘴里吐出来似乎就大不一样了。那些沾上灰的干尸,闻言顿时直挺挺地站了起来,老七脚下走着罡步,口诀一变说:\"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干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左边的站左边,右边的站右边,站起排好!\" 那些站起来的干尸果真按照他的说法,像久经训练的老兵,井然有序地排成了两排,然后停下来等候命令。这时那些鼻涕虫已近在眼前,老七不慌不忙地说:\"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若有凶神恶煞鬼来临,地头凶神恶煞走不停,天清清,地灵灵,弟子奉三茅祖师之号,何神不讨,何鬼不惊,急奉祖师茅山令,扫除鬼邪万妖精,急奉太上老君令,驱魔斩妖不留情,吾奉三茅祖师急急如律令敕!左右出动,杀尽一切妖魔鬼怪!去!\" 这些干尸听了之后,立时冲向那群鼻涕虫怪,对着它们又是掐又是咬,那些鼻涕虫怪自然也不示弱,对着干尸们也是又撕又咬。干尸和虫怪打成了一团,一时间,山洞里残肢乱飞,惨叫不断,场面极为惨烈。干尸虽然人少,但是它们早已死去,毫无疼痛之说,不管虫怪是咬还是打,它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只管攻击对手。虫怪们可能怎么也没想到,它们抓来的这些人生前不堪一击,死后却成了它们的劲敌。 我们自然也不能闲着,老七留下监督战场,我和蔡琳则沿着洞中的墙壁寻找出口。好在虫怪们都在那边跟干尸们大战,对我们的去向并没在意,这才让我们有机会在山洞里寻了半圈。可惜遗憾得很,这半圈找下来,我们一无所获。本想继续前进,可是再前面就是虫怪,所以我们打了退堂鼓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蔡羽飞一笑说:\"对,这是征兆,好兆头啊!真不用请几个帮手?\" 蔡琳说:\"不用了,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没有好处。爸爸,我行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单独行动。我的本事,您应该早就知道了。\" 蔡羽飞说:\"嗯,你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欠缺的只是实战经验。我早已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摸索。我还是那老句话,万事小心,保命要紧。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蔡琳重重地点了点头。 蔡羽飞对着我说:\"王先生,您别看小女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的本事可不小呢。呵呵,放心好了,她能应付得来。\" 虽然他没具体说他女儿的本事有多大,但从他从容的表情来看,似乎对他的女儿极有信心。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点头说:\"那就好。对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好赶过来会合。\" 蔡羽说:\"如果王先生不介意的话,不如今晚就住在我这里,明天和小女一起出发。\" 我忙推迟说:\"不了,我还是明天再过来,反正您这离我那里也不远。\"说着,我站起来,想往外走。 蔡羽飞说:\"王先生,请给我一个面子,今天就留下来吧。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正好我们可以吃个饭,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 经他一说,我倒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了,皱眉说:\"这……\" 蔡琳似乎看不下去了,瞪眼说:\"住就住下呗,别婆婆妈妈的了。看你挺像个男人的,怎么做事那么磨叽呢!\" 我最受不了别人的嘲讽,尤其是女人,当下耸肩说:\"这可是你们请我留下的,我可没存心想在这里蹭饭哦。\" 蔡琳扑哧一笑说:\"你这人还挺逗的嘛!放心好了,你在这里蹭个十年八年也吃不穷我们家的。你想蹭就尽管蹭吧,谁怕谁!\" 我呵呵一笑说:\"我要是在你家蹭个十年八年的,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本来我是想说\"外面的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你家的上门女婿\",突然想到此时蔡羽飞就在身边,说这样轻佻的话实在不妥,连忙改口说:\"我是你家养的宠物了。\" 蔡琳一下子又给我逗笑了。 蔡羽飞干咳了一声说:\"好了,琳儿,你去吩咐厨房,叫刘妈多煮一个人的饭,做几个好菜,今天我要好好陪王先生喝上几杯。\" 就这样,我留在了蔡羽飞那里。晚上在他那里吃了饭,当晚我们三人聊了很久。本来我想借着酒力,旁敲侧击打探他们所说的寻找了几千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可都被他巧妙地绕开了。没撬开他的嘴巴,那就说明喝的酒还不够多,于是继续灌他,灌来灌去,最后把我自己给灌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第二章 次日,我和蔡琳从北京飞往张家界,然后又从张家界坐大巴到了凤凰县。本想一鼓作气直达苗寨镇,可惜天公不作美,当我们抵达凤凰县的时候,哗啦啦地下起了暴雨,无奈只好留在那里等大雨过后再上路。可没想到这雨一下,就连续下了好几天。到了第六天,老天终于放晴了,我们这才如愿到达了苗寨镇。 苗寨镇距离凤凰村不是很远了,还有三十多公里地,其中水路二十公里,山路十公里。我们一到苗寨镇,便马不停蹄地包船要赶往凤凰村。谁知连日来的大雨,使河水暴涨、河道变宽,原来只有二十来米的河面一下子拓宽到了四五十米,波涛汹涌,浪花翻滚,气势煞是惊人。附近的船只说什么也不肯载我们去,没办法,我们的行程又再次被耽搁下来。 我们住在苗寨镇上的一个小旅馆里,旅馆虽小,却收拾得挺干净。开店的是对母女,妈妈叫如意,女儿叫彩霞。我们这一住,又住了三天。河水仍没有消退之意,我们心里虽急,可也只好干等了。 这天晚上,我和蔡琳在旅馆的客厅里瞎聊着。蔡琳的性格有点内向,不大爱说话,但是往往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在考古这方面表现得尤其出色。我自傲考古方面的功力算是深厚了,但是在她面前,我却像是个刚刚入行的初学者。这几天,每次跟她谈到考古,她都有惊人的见解,极其专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房东如意见店里没什么事情,也坐下陪我们聊天。这一聊,话题就慢慢扯到了凤凰村上。一说到凤凰村,如意就摇着头说:\"那地方邪恶得很,没人敢去,他们也不让外人进去的。\" 我故意装做不知道,问:\"哦,为什么呀?\" 如意说:\"那里的人个个都很凶恶,人人都会下蛊,都是那种很邪恶的蛊。附近的几个村子,没有人敢得罪他们。十几年前还好一点,但自从十几年前他们村子内部起了纠纷,有一批人被赶了出来之后,凤凰村就一日不如一日了。那个村子所在的位置很奇特,位于一个四周都是山崖的山谷里,唯一一条通进村子的路,是他们村口外面两崖之间山缝里的一条羊肠小道。他们那里以前还算是个风景区,吸引了好多游客前去游玩。但从十几年前他们村子起了那场纠纷之后,村里人就在这条山路里布了阵法,还下了蛊,不再让外人进去了。这两年就更加不像话了,唉……\" 我忙问:\"这两年又咋了?\" 如意说:\"这两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了,大量练起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中害神等一些很厉害的蛊。据说还抓附近的人来试蛊,害死不少人呢,你说残忍不残忍。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是一帮畜生啊!最近我听人说,他们又在尝试着练僵尸蛊。\" 我\"啊\"了一声,吃惊地说:\"什么?!僵尸蛊!他们怎么练起那种蛊来了?僵尸蛊不是早已禁止练了吗?他们不怕死?居然又捣鼓出来了?\" 如意好奇地看着我说:\"咦,你怎么知道僵尸蛊是我们这里的禁蛊?\" 我忙掩饰说:\"我大学的一个同学,也是凤凰县的,我以前听他提起过你们这里的蛊毒。我听他说,僵尸蛊是现存于世最古老也是最阴毒的蛊术之一,它是从尸体身上练起的。由于该蛊过于毒辣,而且练成的几率极低,所以成了禁蛊。\"关于僵尸蛊,我的确听我妈妈说过。她说这种蛊,前期的练法跟一般的金蚕蛊的练法差不多,也是将蜘蛛、蝎子、蟾蜍、毒蛇、蜈蚣等毒虫放在一个容器中,密封十天,让它们自相残杀,然后取出活下来的那只。不同的是金蚕蛊是用自己的血肉喂养七七四十九天,僵尸蛊则是把它养在尸体身上。这样的蛊一旦下在人的身上,用不了多长时间,中蛊之人就会极速脱水,变成一具干尸,像僵尸一样,故名僵尸蛊。 如意点头说:\"是的,它是从尸体身上练出来的。这种蛊很厉害的,一旦中了它必死无疑,就连练蛊之人也无药可解。凤凰村里的人,我看十有八九都疯了。\" 我说:\"我以前的那个同学也曾跟我提到过凤凰村。他说虽然十年前这个村子内部起了纠纷,把路封了,可人还是挺不错的。怎么现在变得如此邪恶了呢?\" 如意说:\"唉,这都是那个道士给害的!\" 我疑惑不解,说:\"道士?什么道士?\" 如意说:\"两年前,一个道士突然跑进了凤凰村里,也不晓得他对村里的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从此之后,他们像变了个人似的。据说那个道士是山东那边过来的,也懂巫术,而且本事高得很。我想他们可能是中了他的什么邪术吧,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的。那个鬼地方,十几年前就开始严禁外人进入了,两年前那个道士一去,就控制得更严了,几乎从不让生人进去。里面的人似乎也被控制了,同样不让出来,所以到底是咋个回事,谁也不清楚。\" 蔡琳一直都静静地坐在那里听,这时她突然开口,语气充满怀疑地说:\"不可能吧,里面的人也不出来?那他们吃啥、喝啥、用啥啊?\" 如意回答说:\"你有所不知,凤凰村里面有良田百亩,野味无数,物产很丰富,他们向来是自给自足的。除了每个月月底出来大规模地采购生活用品之外,其他时候,几乎很少人出山的。因为从那里到这里的路实在不好走,水道是逆流而上,山道是坑坑洼洼,出来一趟极不容易。好像近两年,他们把采购的时间也推长了,由原来的每个月一次改成了现在的三个月一次。每次他们除了买些生活用品,还会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到底在干吗,曾有人因好奇跟了上去,但没一个回来的。\"蔡琳皱眉说:\"那请问大姐一下,现在距离他们出来采购的时间还有多长呢?\" 如意回答说:\"他们前几天已经出来采购完了,要三个月以后了。\" 蔡琳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再发话。她的意思我知道,她是想趁凤凰村里的人出来采购东西的时候,偷偷跟上去。 我正想再向如意打听多点关于凤凰村的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很奇怪的铃铛声。 如意一听,忙对她的女儿彩霞说:\"赶尸的来了,彩霞赶快把大门关上!\" 彩霞应了一声,连忙把客店的大门关上,并拴住。然后跑了过来,依偎着如意,一张小脸紧紧埋在妈怀里,似乎对赶尸的极为恐惧。 我起初没有反应过来,心里还微微有点纳闷,但突然心里一亮,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对如意说:\"大姐,难道是赶尸匠过来了?咦,现在还有这行业?我还以为消失了呢!\" 如意有点厌恶地说:\"还有呢。只是干这行的人不多了,现在交通方便了,从外地运尸容易多了。\" 蔡琳似乎对赶尸不大理解,好奇地问:\"什么是赶尸?\" 她终于有不知道的东西了。这一路来,我说的东西她几乎都知道,甚至比我还了解,这下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她不懂的,我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呢。我回答说:\"这个赶尸,就是把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赶回故乡。赶尸匠一边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边领着尸体往前走,直至把尸体赶回老家。我还以为这个行业消失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有。\" 蔡琳惊奇地说:\"啊,居然有这等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我说:\"之所以有赶尸这一行,是因为以前湘西这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做小贩,或以采药、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这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在传统上,汉人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有人就创行了这一奇怪的经济办法运尸回乡。\" 蔡琳问:\"尸体怎么能赶着走呢?\" 这时,外面的铃铛声越来越响,隐约还可以听到\"刷!--刷!--刷!--刷!--\"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赶尸的越来越近的缘故,不由低下声音说:\"据说赶尸匠将辰砂(最好的朱砂)置于死者的脑门心、背膛心、胸膛心窝、左右手板心、脚掌心等七处,每处以一道神符压住,再用五色布条绑紧。此七处是七窍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之后,再将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紧。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这样做可将其留在死者体内。最后,还要在死者颈项上敷满辰砂并贴上神符,用五色布条扎紧;再给死者戴上粽叶斗笠(封面而戴)。诸事办妥,赶尸匠念毕咒语,大喝一声'起'!客籍死尸便会应声站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外面的铃铛声已经没有了,而那个\"刷!--刷!--刷!--刷!--\"的脚步声却显得异常刺耳。我当下住了嘴,心没由来地紧了紧。虽然我是学考古的,读书的时候就曾接触过尸体,但是对这些能行走的尸体,我心里还是有一些莫名的恐惧。 蔡琳似乎也觉得有点心虚,身子不由向我这边靠了靠。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上台阶!\"这个声音一落,只听见\"砰砰\"数声,像重物击打在地板上一样,听得我神经抽筋。这要命的声音终于渐渐远去了,我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全身松懈了下来。 如意拍了拍彩霞的身子说:\"别怕,赶尸的已经走了。你去把大门打开,看看有没有客人过来投宿。\" 彩霞点了点头,依言去开了大门。 蔡琳问:\"那个赶尸匠难道就这样赶着尸体不停地赶路吗?他不休息吗?\" 我说:\"当然要休息了,赶尸匠住在沿路专设的'死尸店'里。据说这种店里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的后面,就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到达'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