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同人短篇合集》 【烛婶】青灯灭(H) “为什么我要照顾你的饮食起居都照顾到床上来了?” 她被扶着坐到床边,听到这句话不禁莞尔。 “不想照顾你也可以放手啊。” 嘴上那么说,手上却攥着男人的领带,只是拉到离吻上还有几厘米的距离,观察着独眼男人的反应。虽然已经是几百年的刀,但是这人类的身体……恐怕还没尝过快乐的滋味吧。 审神者勾起了嘴角:“我说……光忠。” 他皱了皱眉:“你醉了。” “那请给我端水来?” 可是领带还在紧握手里,也没见有松手的打算。 “不是要喝水么?” “我改变主意了。”她手上一用力,被拉得措不及防的烛台切连忙放开扶着对方的手撑在床铺,但还是达到了她接吻的目的。 金色的眼睛即便在夜色里也映着不知哪来的微光。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直到对方把眼睛闭上。 果然没有被推开呢。她伸手环上男人的脖子,轻轻地吸吮着对方的下唇,见对方没有反应索性伸出了舌头细细地舔起来。 即便这样也没有反应。她玩心大起,腾出一只手揉乱了他每天都要精心打理的头发,而这果然让烛台切有所动作——他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弄乱了形象,即便是主也需要惩罚你呢。” “对醉鬼也不手下留情吗?” 他愣了一下,而她立刻抓住他的领口吻了上去。没有试探性的舔吻,而是直接撬开了对方牙关纠缠勾引着对方的舌头。或许是为了所谓惩罚,也或许是来了兴致,烛台切开始回应起这个深吻。两人的呼吸早已变得难分彼此,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从嘴角溢出,沿着下巴滴落。等到终于恋恋不舍结束这个吻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呼吸都紊乱了起来,而烛台切的神色也不似一开始那么从容。 “舌头……好麻。” “我也是。”她扯下了对方已经松松垮垮的领带,“照顾到床上可是你说的,下面知道该怎么做吧?” “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审神者已经记不得上次见到烛台切的身体是什么时候了。不舍得让自己的刀们受伤,总是配最好的刀装,尽量在同一个地图多刷几遍才去下一个图,所以手入的机会也很少。但第一次看到烛台切光忠使出真剑必杀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感,必杀的剑技是如此无与伦比,世界在那一刻静音,唯有他掀起的刀风在耳边轰鸣。 而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男人的腹肌和人鱼线看了很久。虽然早过了会为此面红耳赤的年纪,但是如此健康而优美的线条在血污和伤痕的映衬下,是如此摄人心魄的美丽。 回想起那时的失态,她自嘲地笑了笑。眼前并没有战场也没有伤痕。她点上了灯,火光跳跃着,把她的眼睛也映上了和他相似的色彩。 她闭上眼。她感到男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衣服等着我来脱吗?”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脖子里有些痒。她缩了缩肩:“喝醉了手上没力气。” “扯我领带的时候就有力气了?” “此一时彼一时。” 她偏过了头索吻。他就势吻住了她,手里也开始了动作。烛台切的手很大,指尖的薄茧摩挲着她的肌肤,摸对了地方就似乎有电流从脊背蹿过。 活了几百年,这种事情到底知道多少呢…… 她模糊地想着,呼吸再次困难起来,而烛台切适时放开了她。衣服已经从肩头滑落,她回身正对着他,伸出手指轻轻描着他腹肌的线条。然而很快她的手被他捉住,举到嘴边舔舐着,从那金色独眼中流露出的情欲色彩夺走了她的目光。 就像是猎物被野兽的目光捕捉住了一样。 很快男人的唇沿着手臂而上,手腕被握住了也动不了,任凭他从手腕舔上锁骨。脖子一带是弱点,她又缩了缩肩,然后意识到他正在观察着她的反应。 “感觉如何?”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锁骨上却立刻被轻轻咬了一下,恰到好处的力道让她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这家伙有经验吧?! 她瞪了他一眼,不示弱地用空出的左手摸索着他的胸膛。乳首是个好地方,虽然手入过没几次,但是她清楚地记得打粉偶尔掠过乳首的时候他的腰动了一下。地方不是很难找,拇指摩擦过去的时候,她感到他倒吸了一口气。 她在心里暗喜,却在下一刻直接被推倒在床铺。视野里是烛台切和天花板。 “很痒啊。” 她歪了歪头,大腿勾上了他的腰。 “难道不应该很有感觉么?” “被你弄成这样,真是一点形象都没了啊。”男人把散乱的刘海往后脑勺捋了捋,“抱歉我快没有余裕了,痛的话请说,我尽量。” 她伸手抚上了烛台切的脸:“尽量什么?请吧,不用客气。” 凶器进入体内的过程还是比想象的来得疼。她咬着唇抓紧了床单,小心翼翼却还是有些许的呻吟从喉咙里漏了出来。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吧?” “啊……没关系……继续……啊啊……” 刺痛中她感到自己被稍微抱了起来,再被放下去的时候腰下垫了东西,而疼痛感也有所缓解。 “听说这样会好一点……那么我继续了。” 烛台切埋在她的身体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小幅度地抽动。她闭上眼适应了一阵,再睁眼时模糊的视界里是烛台切一脸隐忍又努力着的表情。从半张着的嘴里无意识泄漏出的喘息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哈啊……啊……光忠。” 她微微笑了起来。该说他理智、还是太过温柔好呢。 “谢谢你……” “诶?” 她撑起身子抱紧了他,凑到他的耳边:“快填满我。” 呼吸不畅所以说得很快,她一开始并不确定他能不能听全。然而这句话确实对烛台切起了作用——他双手扣紧了她的腰,用力地推动着胯部,长驱直入。 基于满足感和快感她低低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的……我的里面……感觉好吗?……” “是的……很热……感觉很好……” “那就……好……” 他加大了抽插的速度和幅度。 “那么主人呢?……有没有觉得我的……很好?……” “啊……光忠……很好……呀啊……嗯嗯……啊啊!……哈啊哈啊…………” 内壁收缩着,她错觉自己被抛向了半空中。挂着男人的手臂快没有力气,即将松开却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捞住。 “啊……抱歉……” “并不是需要道歉的事情啊……” 烛台切把她放平在床铺上:“我才是……不好意思还请你忍耐一下。” 刚高潮过的身体还残留着快感的余韵。私处结合的地方发出了令人羞耻的水声刺激着她的听觉,男人的动作每次都能碰到她最有感觉的地方,这让她兴奋又痛苦着。 “光忠……” “怎么了……?” “手……给我一下……” 不明所以还是把右手递了过来。她把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拉过来凑到嘴边,然后直接伸出舌头舔了上去。皮革的味道,汗水的味道,他的味道。 很快上下的双重刺激让她再度攀上了顶点。她大口地吐着气,泪眼模糊中隐约看见的是烛台切的汗水沿着侧脸轮廓滴了下来。 明明真身是刀,却是越发的性感撩人呢。 而烛台切也终于腰身一抖。 “主人啊……” 他闷哼了一声。因为甬道再次的强烈收缩让他经受不住,蓄势待发的液体悉数喷射在他称之为主人的身体里。黏黏滑滑的液体填满了他们之间的间隙,再从接口的地方缓缓流淌出来。 情事过后她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裹着床单侧躺着看着房间角落的灯光。听到烛台切靠近的脚步她连忙闭上眼。 话说为什么要装睡…… 她感到他的手指拨开了她散在额前的刘海,然后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指尖的薄茧有着别样的触感。 “别装睡了啊,看着我。” 既然装了就得装下去。 灯火投在眼睑上的光被挡住了。唇上有唇的触感。然后是侵入自己口腔的舌。 “唔嗯!……” 被吻得透不过气才被放开。眼前是烛台切放大版的脸。 “为什么知道我是装的?” “跟了你这么久了我会不知道?” “那我装醉呢?” “我也知道。” 他站起身熄灭了灯火,而后折回来在她身后躺下。 “不回自己房间吗?” “不需要我陪你么?” “需要。” 她翻了个身蹭进他的怀里。 “就今天也好,不要走。” 她听到他笑了笑,然后被轻轻地抱住了。 【爷婶】夜归 现paro ※我只是想被爷爷抱着睡个好觉而已。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了。家里没有亮灯,想必是睡下了吧。 困倦感从脚底袭来。她扔下包甩掉了鞋子,摇晃了几下最后倚靠在门口的鞋柜,开始思考洗了澡再睡还是先倒头睡一觉再说。 脚下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开步子。 要不换个轻松点的工作吧……她这么想着,头顶的灯突然亮起来,刺得她睁不开眼。 “三日月先生……还没睡?” “欢迎回来,我听到了声音哦。” 名叫三日月宗近的男人弯下腰向她伸出了手:“工作辛苦了。还站得起来吗?” 她握住他的手,却发现全身上下使不出力。随后她就被直接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席卷而来的安心感让她眼睛都睁不开。 唉不行……不能就这么睡着了。 她强撑着睁开了眼,碰了碰对方的手:“谢谢你,我想我还是先洗个澡再去睡。” “撑得住?” “嗯。” “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在浴缸里睡着?” “……只冲个澡应该没什么问题。” 泡澡的话可说不准了。之前那次也是类似的情况,要不是三日月及时发现,恐怕自己早已经淹死在浴缸里。 “那好吧,”男人亲了亲她的嘴角放开了她,“你先去洗,我给你拿衣服。” 温水冲刷在身上很舒服,也多少带走了一些睡意。把洗发水挤在手上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替换的衣服。我能进来吗?” 她应了一声。 “在平时的地方哦。” “谢谢。” 她把洗发水在手上搓出了泡沫,然后揉向了头发。 “在洗头发吗?” 隔着浴帘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只能知道三日月还在这并不宽敞的浴室里。共同生活的时间也不算短,但被听到现场版的洗澡果然还是有些羞耻。 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三日月先生。”“那个。” 两人同时开了口。 “啊哈哈,你先说。什么事?” “……三日月先生还是先回房间睡觉吧。” “没关系哦,反正现在也不是很困。而且刚才我想说我来帮你洗头发。” “诶?” 她只来得及疑惑了一声。浴帘唰的一下被拉开,脱得一丝不挂的三日月宗近跨了进来。惊叫被硬生生堵在了喉咙口。她的大脑立刻当了机。 “哎呀,这样衣服就不会弄湿了。”他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爽朗,“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会对你乱来的。” 说着他搬过一个小凳子坐在她的后方,稍微隔着一段距离。 “不过放平时我也不会视而不见。” 头皮被按摩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三日月的手指以男人来说比较纤细,力道也适中,舒适感中夹带着困倦感让她再次精神恍惚了起来。 眼皮越来越沉。三日月拧开了花洒让她闭上眼,仿佛就以这句话为信号,她的意识随着从头顶浇灌下来的温水流向了梦境…… 如同在母亲怀里一般。很舒服。唇上有柔软的触感。好想就这么睡死过去。有温软湿润的东西在口腔里搅动。啊要融化了。透不过气。被缠住了。 呼吸道的不畅最终迫使她再次睁开眼。 “醒了?” “啊……” “还要继续洗吗,还是就此上床睡觉?” 忽然意识到两个全身坦诚的人在深夜的浴室里做了什么,迟钝的大脑恢复清醒的同时热度从脖子冲上了头顶。 “我……我醒了……三日月先生请先回房。” 像是为了驱赶窘迫她迅速站了起来,然而因为贫血眼前一片黑,身体止不住摇晃的时候三日月及时扶住了她。 “你这样我实在不放心。”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样如何?你洗你的,我在这里等着,有什么情况我可以立刻应对。” 她站稳了脚跟,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但是果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啊……” 当着男人的面洗澡什么的。 “这点请务必把浴帘拉上。之前虽然说了不会对你出手,但时间久了恐怕我也会改变主意。” 或许是因为比较清醒,接下来总算是平安无事。在三日月的帮助下终于吹干了头发,躺平在床上已经是到家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明明也就两天一夜,错觉已经很久没躺在这张床上。 “明天需要我叫你起床吗?” 他舒缓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不用……申请了明天的休假。” “不错呢,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嗯。” 她点了点头,往同居人的怀里再蹭进去了一点,男人的体温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那个,三日月先生。” “什么?” “晚安吻。” 额头上被轻轻啄了一下。 “睡吧。既然明天休假,就有想和你做的事情呢。” 她闭上眼,坠入梦乡前最后想着要不换个轻松点的工作吧。 “晚安,你不在的时候我很寂寞。” 【宗三婶】无关风月 给宗三的满级礼。 不甜,ooc。双向单箭头。 ============================================ 宗三左文字路过中庭的时候,审神者正站在樱花树下。有花瓣落在她的头发上,竟一时以为她会融化进去。 但那也只是瞬间的错觉。他觉得审神者并不适合春景;就和自己一样,明明是粉色调,但总觉得自己周身的氛围和春景并不调和。不如说左文字兄弟都不适合春景吧。 正这么想着,树下的审神者回过了头,眼神和宗三撞了个满怀。 “你回来了。”她点点头。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在男人脸上显得过于妖艳的笑容。 “主人把笼中鸟放了出去,就不怕再也不回来了吗?”他走近了她,在她身边站定,隔着少许距离。 “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 “为何?” “因为你还是回来了啊。” “啊啊……这次远征也没能逃走呢。” “我不拦你。” 宗三看着她,而她依旧抬头望着满树的花朵。 “主人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我就当做是夸奖了。欢迎回来。”她笑了笑,后退了一步,“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宗三怔怔地看着她的身影拐进了角落,而后轻声念了一句。 “我回来了。” 作为这个本丸所有刀剑的主人,审神者几乎从不过问刀的过往,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过去的腥风血雨。或许是为了照顾刀剑们的心情——虽然大家都是付丧神,却在得到人类身体的很久以前就有了人类的情感。 该说果然是女性吗,在这种地方很温柔。 甚至都不会用怜悯的眼光看向自己。不止如此,在从前历任主人的眼中出现过的欲望、痴醉、戾气,也不曾在她的眼中见过。她对待他就和对待本丸中的大多数刀剑一样,和年龄不符合的平静无波的目光,或许自己还会因为偏低的数值多收获一分冷漠。 本该觉得恰到好处的。 没来由地觉得很焦躁,宗三把本来就大开的领口再扯松了一些。胸口的黑蝴蝶印记有些疼痛。 这个魔王的刻印啊……把我的心都奴役了吗? 本丸很少下雨。他看着庭院里飞扬的花瓣被雨打湿,零落成泥。 “宗三哥。” 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本丸里大概为数不多与自己亲近的人之一,幼弟小夜左文字。 “小夜……内番做完了?” “嗯。” 小夜走了进来,把手里的一包东西放在房间里的小桌上:“主人说我今天可以把所有采到的柿子都拿走。……我和江雪哥吃不了那么多。” “小夜真是个好孩子……谢谢你。” 他伸出手摸了摸小夜的头发。 “……还有,主人说晚上开宴会,说是领到了月俸。” “这样啊……” 没有去的理由,但也没有不去的理由。宗三左文字对现任的主人并没有不满,但也远远不是加州或者长谷部那样对审神者的狂热。主人有与之关系亲近的刀,但宗三觉得自己绝对不会被归为关系亲近的那一类;他也不需要主人的好感度,那种似是而非的东西在过去的漫长岁月里强加在他身上太多太多。 宴会,酒,欢笑,觥筹交错。 他觉得现在和审神者的关系刚刚好。酒精对于人类的身体是个可怕的东西,杯沿相碰之后连心之壁都会倒塌。 “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他苦笑着叹了口气。结果还是来了,前方是已经飘出喧哗声的本丸大屋,人影在走廊的地板上变幻着各种奇形怪状。 然后他看到了坐在走廊上的审神者。晦暗中只有眼睛看得真切。 “以为你这次不来了呢。” 并不等他的回答,她给自己斟满了酒:“难得这样乐一乐,大家都很高兴。也不枉我买了店里最好的酒。……不过当然不能和你在魔王家闻过的比啦。” “主人,”宗三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一个人饮酒,却为何拿两个杯子?” “给路过的小鸟。” 他给自己也倒满了一杯。两个人——不如说一人一刀对着昏暗的庭院,静静地喝着酒,背后是大大小小的刀剑们的嬉闹耍酒疯的大广间。并没有对话,只是交替着拿起酒瓶为自己斟酒,奇妙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延着。 “酒没了呢。我再去拿一瓶来。” 她站起了身,没入了背后的灯光,留下他和手边的两个空酒杯。 但是并没有明说让他留下来,在他来之前她也是自酌自饮的状态。他不觉得审神者期望着他来,两个酒杯也不过是做给谁——比如一直关心着自己的大哥江雪和幼弟小夜看的。 喝下去的酒在胃里蒸腾着焦躁了他的思考。 够了吧,就这样回去吧。以她的性格估计也只会笑笑,才不会追来把自己绑回去,刻下只属于自己的印记。大概自己真的在远征途中远走高飞,她也只会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点点头说知道了,回头继续和别的刀该喝酒的喝酒该亲近的亲近。 “啊,是宗三君啊。” 一声招呼打断了他的思路。有人从灯光里走了出来,是现任的近侍一期一振。 他点头示意。 “莫非是在和主人对饮么?真难得啊。”一期一振看到地板上的酒杯,“刚才还看到她在这儿,请问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主人的话,她去拿酒了哦。” “好的,谢谢告知。” 行了一礼之后,一期一振又折回了灯光里。 一期一振,也是和主人亲近的刀剑之一。 他站起了身,落荒而逃。 这之后审神者并没有过问宗三当晚擅自的离开,安排任务的时候也还和往常一样。作为付丧神他存在了几百年见过的人数多到数不清,却还是看不透那个基本整天扑克脸的主人望向他的眼神里到底是怎样的情感。 明明会和一期一振相谈甚欢,经常能看到和莺丸坐在廊下一起喝茶,甚至在面对自己的大哥江雪左文字的时候会露出笑容。 他总觉得胸口的黑蝴蝶在疼痛,但是伸手挠过去的时候却总挠不到位置。 “宗三……早上好。” 早餐的时间,宗三刚出房间,迎面走来的是审神者。 “早上好,主人。” 宗三个子很高,而审神者毕竟是女性。她走到他跟前,不得不仰着头跟他说话。 “一起去广间吧?光忠应该已经做好了第一批的早餐。” “哦……嗯。” 他从未想过她会主动邀请他一起吃饭。宴会那种集体活动不算。 话说大清早在刀剑的房间附近乱晃…… 他把目光投向审神者。这个角度看不清脸,衣服穿戴整齐,并不是昨天的那一套。 “今天起你就编入一军去墨俣。” “……这样好吗?我才56级。” “抱歉,这可能有些勉强你了。” 出阵前他还收到了一期一振送来的两枚特上刀装。金色的刀装掂在手里很沉,还留着些热度。他想了想,把金刀装藏在了房间里,自己依旧带着两个并出阵了。 墨俣果然不同于桶狭间,才过了三个点他的两个普通刀装就已经碎成半个。审神者在他拔刀的时候才发现他并没有换上特上。 “抱歉,这两个刀装用习惯了。特上很珍贵不是么?” 她抿着嘴看了他一眼,却再也没说什么。 逞强的后果就是快到boss点的时候他两个刀装碎成了一个只有两点兵力的碎片。宗三看着审神者刚要举起回城令,便甩起缰绳第一个冲了出去。 “宗三左文字!” 印象里主人叫自己全名的次数屈指可数。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什么表情呢…… 他很想回头看一眼,但是眼前目露血光的敌人一刀斩落了自己最后的刀装碎片。肋骨上感到一瞬间的凉意,残破的布料和被削下的肩甲一起飞向了天空。 溅到血的侧脸浮现出妖异的微笑。 “这就是让众人疯狂的魔王刻印。” ——这个奴役了我几百年的刻印,这个在魔王死后还束缚着我的刻印,这个让我成为了永远的笼中鸟的刻印。 他举起了自己的刀。 ——我说啊主人,对天下没有野心的你,对我又是什么看法呢?会放任我这只笼中鸟飞走吗?是不是我很无关紧要呢?果然比不上我那个战斗力超群的大哥? 体力不支的他向后倒了下去。闭上眼的前一刻他看到了审神者惨白的脸,从未想到会出现在她脸上的惊慌神色,嘴里似乎在喊着什么。 ——啊啊,是不是这样,你才正眼会看着我。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本丸的手入室。身上的伤有治疗过的痕迹,大概再多躺一会儿就能痊愈了吧。 正想着,趴在被子上睡觉的人被他的动静惊醒,抬起头来。 是审神者。 “你醒了……” 疲惫而嘶哑的声音。她努力眨了眨眼睛,“是不是让小夜和江雪来照顾你会比较好。” 并没有等他有所回应,她自顾自站起了身往门口走去。 “我会趁他们来之前逃走哦?” 搭上门把的手顿住了,“我说过不拦你。” 他强撑着站起身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就没有把我抓回来的选项吗?” “原来你希望这样?” 脸近到能感到彼此的呼吸,些微的血腥味,还有丁子油的气味。他只能看到她还是一张扑克脸,而这让他胃里的焦躁感开始满溢出来。 “我是笼中鸟……除了你的身边我哪里都去不了。” 手上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她抽痛地吸了口气,而这让宗三反应过来稍微松了松手,但并没有放开。 “不拦我我也走不了。主人您不是天下人也没关系,不如说这样正好……请让我,一直留在您的身边。” 她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脸。 “别哭了。” 【爷婶】爱相伴(H) ※关于小狐丸为什么不来我家本丸的原因 在本丸,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审神者喜欢三日月宗近。对,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三日月本人也知道这件事,因为实在是太明显了。在他之前,本丸里还没有哪把刀从没未去过远征、到手两周就满级、满级了还在当近侍的。但是审神者从来都不说,所以大家也就不提而已。 但是最近……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今天第二部队远征去鸟羽伏见,第三部队去桶狭间,第四部队去墨俣。人员名单照昨天。” “主公啊,”三日月说道,“第四部队的鹤丸国永已经满级了,要把他替换下来吗?” “鹤啊……这么快。” “吓到了吗主人?” “嗯吓到了吓到了。”审神者叹了口气,“请莺先生代替鹤的位置,还去墨俣。……请务必把小狐丸带回来。” 鹤丸朝莺丸挤了挤眼睛,莺丸露出了无奈的神色,“领命,总之尽量回应您的期待好了。” 当初江雪他们是阿津志贺山主力的时候每天得到的是“请务必把三日月宗近带回来”的指令,现在也轮到自己头上了。大包平啊,人类的小女孩到底在想什么呢…… 出征部队一走,本丸又恢复了宁静。本丸里其实还有很多刀剑,但是他们都去田里马棚里干活,或者在道场练习。只要鹤丸不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惊吓”,日子还是很太平的。 前线的话,有莺丸和药研带队应该没什么问题。 日头真好啊…… 审神者坐在走廊的地板上抬头望着天空。换了有段时间的春景还是看不腻,樱花漫天飞舞,吹在脸上的风温柔有如恋人的爱抚。 恋人啊……她苦笑着,当审神者是为了逃婚,结果爱上了不能爱的付丧神,这算是一报还一报?她并不渴望能和三日月心意相通,即便真的互诉衷肠了也不想跨越人与神的界线。阴阳师家族出身的她对于这样的传说知道得太多太多,最后结局无一不是悲剧罢了。 等审神者的工作结束了,现世还有好一堆问题……好不想面对…… “睡着了吗?我也睡吧。” 睁开眼的时候视野里是那个看上去年轻英俊的男子的大脸。她努力稳住了情绪把尖叫憋回肚子里,心想三日月这个老头子怎么又把田里的活一扔来偷懒了。 话说这样……应该没被人看见吧? 她小心翼翼从熟睡的三日月臂弯中爬了出来,四下张望确定没人正准备悄悄溜走,想了想还是脱下自己的羽织盖在侧躺在地上的三日月身上。 着了凉就不好了呢。 她在心中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却不知道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哎呀,这不是主人吗?” 拐过了一个弯,她遇到了远征回来的歌仙兼定。 “欢迎回来,正要去锻炼所……那个,歌仙拜托你一件事情好吗?” “主人请讲。” “三日月先生睡着了一时叫不醒,能请你暂时代替他随我去锻刀吗?” 其实是不想叫醒。 “乐意至极,就让我鉴赏一下新刀吧。”歌仙答应得很爽快,“不过您不穿个外套吗?这天还不是很热。” 他解下了披风披在审神者肩上,“这样就多少可以挡些风寒。” “哇,真是太谢谢你了。” 想到前两天偷偷让宗三锻刀一发出了找了很久的厚君,她猜想大概同是锻刀新手的歌仙运气也会很好,而计时板上出现的4:00:00更让她坚信了这个猜想。 “哦哦真是风雅呢……这说不定会是您找了很久的小狐丸?” “嗯嗯~”全图鉴的梦想可能就要实现,她一脸期待地往炉火里投进去一枚手札。一阵樱花雨,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站在了面前。 “三日月宗近。锻冶中打除刃纹较多,因此被称作三日月。多多指教了。” 本丸里第二个三日月啊! 以锻刀的运气来说已经是不错了,但是……唉…… 本来以为会出来小狐丸的审神者捂住了脸。虽说是喜欢的人,但是如果拥有两个也太糟糕了,而且二号机和一号机在本丸的记忆又不是共享的……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共享也很糟糕吧。 ……但是刀解或者链结又不舍得。 一边不知道该恭喜主人还是安慰主人的歌仙和刀匠面面相觑。歌仙最后还是挤出来一句:“如果用不着的话不如先让他变回刀的样子放在仓库里怎样?” “也只能这样……二号先生对不起了。” 审神者捂着脸手一指,一阵烟雾散去,地上是三日月二号的本体。她找了个剑盒把剑放进去,正在这时有人跨进锻炼所的门。 “啊,三日月先生一号来了。” “啊哈哈,刚锻出谁来了?” 谁也没有回答。而三日月宗近虽然那么问了,也不是很想知道答案的样子。他的视线在审神者和歌仙身上来回扫了一遍,最后停在了审神者紧紧抱着的剑盒上。 “看来是暂时不需要的刀啊。” “嗯……是啊。” 其实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每天出阵和锻刀都会拿到一大堆复数的烛台切啊山伏啊狮子王啊,不都是先往仓库放的嘛。 而三日月也没有深究下去的意思。他走到审神者跟前,微笑着抽出剑盒,把手里的迭好的羽织递了过去。 “一直在找你呢,这是主人的羽织吧?” 原来是来还衣服来的。她接了过来:“还麻烦你给我送来,谢谢。” 回想起醒来发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熟睡的情形,虽说一定是这老头子没事干的无意举动,但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五味杂陈的感觉让她一时难以直视对方。 “那么歌仙阁下的披风可以物归原主了呢。” “是啊……啊。” 她轻呼了一声,三日月伸手把她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还给了歌仙。 “哦……不甚感激三日月先生。” 歌仙表情有些微妙地接过了自己的披风,然而很快微笑了起来:“我先回房休息了,主人要加油哦。” 加油……? 歌仙向后挥了挥手跨出门去,而三日月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那我们去仓库好吗,主殿?” 在去仓库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着。审神者在前面走,三日月抱着剑盒在后面跟着。就这么一直到了仓库,她取下了腰间的钥匙动手开门。仓库里前两天还和烛台切他们打扫过,说不上一尘不染还算挺干净。 “主殿,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能告诉我这盒子里是哪一位吗?” 她关上了门,迟疑了一下。 “是你……应该说是第二个你吧。” “原来是这样。” 他径直走到放多余刀剑的架子边,把手里的盒子推了进去。 “不是小狐有些失落?” “失落是肯定有的啦……但是你的话也不坏。” “主人,在说谎呢。” 他低下了头凑近了审神者。 “怎么会呢?” “那……为什么逃走了?” 她看着他眼中的新月。 “难道不是你在捉弄我吗?” “啊哈,怎么会呢。”三日月笑出了声,“衣服谢谢你了。没能及时为你披上我的外套,真是近侍失职。” “那样的话就没意义了吧,你都睡着了。” 见事情办完她向仓库门口走去,手搭上门把的时候却被另一只手抢先上了锁。意识到三日月几乎就紧贴着自己的背的时候她不自觉抖了下肩膀。 “主人啊,在出去之前,能确认一件事情吗?” 她觉得三日月一定是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感才故意做出这样的举动。时间长了她也不是对他的性格一无所知,一向温和却偶尔会有坏心眼的行为。但是喜欢他又有什么办法,纵使心痛还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对小狐很执着呢。” 她只是点点头。 “听说之前对我也是这么执着的?” “……差不多吧。” “我听说主人喜欢我。男女之间的那种。” 为了防她抵赖还把话头堵死了。她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低下了头。 “是啊,那又怎样?……又不能交往。” “是吗……那现在是在喜欢小狐吗?” “还未相见,谈何喜欢?” “歌仙阁下呢?那么自然就接受了他的衣服。” “只是对主将的爱护不可以吗?” “那么烛台切阁下呢?前几天你和他在这里打扫了吧。” “一起打扫的还有药研君他们。”她扶住了额头,“真是够了啊……我喜欢你和不喜欢你,好像和你怎样都没什么关系吧。” “主殿你这个人啊……” 叹息的声音。有手臂伸过来环住她的腰。 “……还是没明白我对你存在恋慕之心吗?” 大脑一时拒绝了思考。或者说下意识接受了这句话,又拒绝了理解其中的含义。人和神之间本不应该有恋爱感情,更不用说交往;然而她自以为坚定的决心此时却被三日月的告白动摇了。 她下定决心回过身:“不可以哦,三日月先生。” “是嘛……” 然而转身面对他的时候她后悔了。那个总是端着茶杯哈哈笑着的老头子,此时竟然从那双新月里满溢出悲伤的神色。 “我是想让主人成为我的女人的。” 她觉得自己被俘获了。虽然三日月并没有在身体上压制她,但就这么个眼神她完全动弹不得。不听使唤的身体,还有不听使唤的感情。 “主人,我能吻你吗?” 啊,停止吧,真的够了。 她扯断了理智的线,钩过男人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嗯啊……哈……啊……嗯呀……” 安静的仓库深处是审神者颤抖着如啜泣一般的喘息,以及在她听来过于大声的淫靡的汁水声。她胸襟大开,背靠着墙坐在一口矮柜上,面前是三日月跪伏在她的双腿间。花蕊在男人舌头的逗弄下不住颤抖;快感让她难耐地想并拢腿,但他按着她的腿保持着M形的姿势,让她完全不能自已。 “主人的这里……散发出好闻的味道……” 三日月喃喃说着,温热的吐息喷在壶口,让她的背后蹿过一阵战栗。他再次舔了上去,不知是不是故意弄出了啧啧的水声,偶尔还会把舌稍稍伸进蜜穴。来来回回的戏弄让她很快就抖动着腰攀上了顶峰。 “流了好多出来呢……” 他露出怜爱的笑容,起身和她接吻,手里是宽衣解带的动作。她只感到腰身无力,伸出手环住三日月的脖子就像溺水的人抱住了漂流而下的浮木,余生就在这里沉浮。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模糊的视界里是他手里已经雄起的分身。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后悔。 “请……进来吧……” “遵命。” 他再次吻上她的唇,手上同时扶着玉茎慢慢地挺进她温暖而湿润的身体里。 “……唔嗯……” 她皱着眉,高潮后的身体异常敏感,侵入带来的异物感比想象的还要难受。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他伸出舌舔着她的上颚,空出的一只手轻触她的后腰,一前一后的安抚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背部也再次升起了酥酥麻麻的快感。 他的腰部开始动作。 起初只是幅度较小的抽插。她发现了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动作着一边观察她的反应,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啊……三日月……先生……” “我在。” 她收紧了环住他脖子的手臂,整个上半身都贴上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三日月先生……三日月……先生……三日月……” 她只是在他的耳边轻声地重复念着他的名字。 “主人……真是可爱呢……” 他用力顶了进去。她惊呼了一声,下意识想往后退,腰却被他死死抱住。弱点被激烈地攻击着,之前的不适感仿佛从来不存在一般。呼吸着的空气不够用,在汹涌的甘美中心情无所适从,背德感被撕个粉碎,好想就这么永远沉溺在爱欲中。 她的大腿内侧抽搐着。她的意识七零八落。 几乎本丸所有刀剑都知道了审神者和三日月宗近开始交往。 “啊啊啊为什么明明我是陪主人时间最长的啊啊啊啊主人不爱我了吗我好伤心我是不是要被抛弃了——” 反应最激烈的大概就是她的初始刀加州清光。正在马当番的时候他被路过的歌仙透露了消息;大和守安定被他死命摇晃到翻白眼,嘴里只能咬着牙蹦出来一个去死。 他们都没有发现审神者就在篱笆后面,看到了这番闹剧过后转身就跑。 “三日月宗近!” 她一把拉开男人的房门。礼数周到的她极少会连名带姓称呼别人,而三日月仍一脸微笑地看着气喘吁吁站在他房门口的炸毛女子。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了啊?!” “难道不行吗?告诉大家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不能对你出手。” 没辙,唯独对这个男人没辙。只要看到他那样的表情那样的目光自己就只能认输。她放松了肩膀:“……别忘了我还是审神者,在恋人之前我还是你的主人,……最讨厌把私事带到工作场合什么的。” “对于主人来说这是工作,可是你对我来说是全部。” 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我不拦你去找小狐,这是主人的工作是吧?事到如今再反对就显得很没有气量。” “诶?” 他搂住了她的肩膀,撩起几根她的黑发凑在唇边。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知道你一直以来不肯对我敞开心扉的原因。往后的路会很辛苦,但是我不会退缩。果然……还是希望你只看着我啊。” 意识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她下意识推开了他后退一步:“我还有文件要处理……先回去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可是我是近侍啊,不带我去会很辛苦吧。” 他对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门口说道,然后追了出去。 【狐婶】银杏(H) 大概一个月前(注:15年3月左右)大刀会里的脑洞,那时大家还基本都没有小狐丸,脑洞却是十分狂野。 而现在某基友的感冒已好,我和这位基友的狐球也已经领回了家,本来打算作祭品的炖肉变成了庆祝狐球回家的喜宴。还是帮另一位基友召唤一下走失的狗狗吧。 拖延了这么久真是对不起【土下座 23年修改再记:正因为是没有小狐之前写的献祭文,人物ooc还挺过分的(笑)但当时一辆车开了1w多字挺不容易的我也没舍得删,黑历史就黑历史吧 ============================================== 一 醉酒 审神者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棵银杏树种在了本丸院子里,又刻意把本丸的季节换成了秋天。金色的扇状叶子纷纷飘落,就像那些得誉归来的刀剑们背后的花瓣。 景致虽美,但是果实外种皮的腐臭味却让众刀剑不由皱起了眉头。 “主上……在想些什么呀……”歌仙用袖子掩住了鼻子,“至少也该弄棵雄树过来吧……” “恐怕是馋了吧。”扫着落叶的青江无所谓地耸耸肩,“至少里面的果实是好东西。” “唉……”歌仙皱着一张好看的脸看着脚边掉落的果实。已经血肉模糊的外皮,不愉快的气味,据说还有毒。而且是那个青江说的好东西……总有不好的预感。 “据说可以催情呢,里面的果仁。” 果然。 “……但还是太不风雅了。”歌仙撇了撇嘴站起身,“我失陪一下。” 青江朝着歌仙离开的方向随意挥挥手,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手套和一个口袋蹲了下来。 “这可是主人的请求呢……” 他从落叶堆里捡出银杏果实丢进口袋里。 “主人,这是什么东西?” 桌上是一盘散发着热气和特殊清香的果实,灯火的光芒下碧玉一般的绿色和小狐丸血红的瞳色对比鲜明。 “是银杏的孩子哦。”审神者手上剥着壳,把一粒豆子一般的果仁放在盘子里,“想吃可以拿。” 他拿起一粒还留着热度的银杏,在手上捻了捻,然后放入口中嚼起来。些微的苦味,有些韧劲的肉质,吞下去后还留在唇舌间的清香。他眯起眼,没想到腐臭的外皮里有这等脱俗的内容。 而且不可思议的,似乎有一团热量在胃里化开而后奔向全身。 “好东西呢。主人很喜欢这个吗?” “算是吧。”她把手上剥好的最后一个银杏放进盘子里,“我去一下厨房,桌子上这些你可以吃了。……愿意的话留一点给我。” “才这么点……不够塞牙缝啊。” 她笑了:“这东西一次不能吃太多。” 他歪了歪头表示疑惑。 “至少对人类的身体来说,吃太多了会中毒。你也小心为妙。” 她一脚踏出房门,又回过头来:“我去拿酒,回来赏月。” 审神者带回来的不只是酒,还有一碟新炒熟的银杏。小狐丸摸着肚子,只是几粒银杏,倒是有点喜欢这个味道。 “想吃自己剥吧。” 今夜是一轮满月,白天金灿灿的银杏叶在月光下瞬间清冷了起来。她的手苍白,而他一头银发越发显得耀眼。 “小狐的皮毛很好看呢。” “得到主人的夸奖我很高兴。” 他伸手拿了一粒白果,手指上稍一用力,外面那层脆弱的薄壳就裂成粉碎。 “这个东西很香。” “是吧,以前陪父亲灌黄汤,就是拿这个下酒的。” “令尊想必也很豪饮吧。” “是啊……如果还在人世的话。” 小狐丸的酒杯停在唇边。 像是为了缓和气氛,她轻轻笑了起来:“人类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和你们付丧神是没法比的。终有一别,我也不是很介怀。” 一杯下肚,胃里似乎有火开始燃烧。他放下酒杯。 “世事无常,主人迟早有一天也会离我们而去。” “这是必然。”她在他的杯子里满上,“有什么想做的事情立刻就做,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这样啊。” 对话就此中断。银杏的数量不多,然而就着这些翡翠一般的果实浅酌,酒瓶也很快见了底。 “酒,还要吗?” 她递来了一个瓶子:“我差不多了,不嫌弃的话请用。” “谢谢,怎么会嫌弃。” 他接过瓶子,晃了晃还有大半瓶。 “今天喝得不多嘛。” “小饮怡情。而且……今晚的月色很美呢。” 他眯起眼睛看着她,即便是饮了酒也依旧气血不足的脸在月光映衬下更显惨白。他放下瓶子手拐个弯向上,拇指蹭上她的侧脸。 很凉。和男人不一样的柔软触感。 “嗯?怎么了?” 她回过头,探究的视线也回转过来。 “主人……除了我还和谁这样一起赏着月饮酒过吗?” “有啊,和三日月先生、宗三君、还有谁来着……兴致来了就会有赏个月这样的……唔……?”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在酒精的作用下逐渐激烈,来不及咽下的津液从她的嘴角溢出,再顺着下颌滴落。酒气混合着些微的银杏清香。 她并没有醉,但被吻得有些意识模糊。伸手去推小狐丸的肩,却感到他的身体热得不寻常。 他顺势把她推倒在地板上,银色的长发垂了下来,和她散了一地的黑色长发纠缠在一起。隔在他们之间的酒瓶摔碎在走廊下的土地。 “这样的……被做过吗?” 看不清他的表情。似乎没有醉,但总觉得有些违和感。 她眯起了眼。 “敢这么对我的,你还是第一个。” 只是很普通的聊天喝完就散,即便是和小狐丸的对饮也总是点到为止。是银杏的作用,或是酒的作用,还是两者皆有? “是嘛……主人,都是这样毫无防备的吗?” 鲜红的眸子闪着不善的光。 “小狐……能让一下吗?这可是对主人的不敬。” 他只是稍微愣了愣。 “不敬……那么失礼咯。” 违和感。她突然意识到了违和感的所在——一向彬彬有礼的小狐丸说话没有带敬语。 “……小狐?” 不知是地板太冰冷,还是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寒噤。即便摆起主人的架子,眼前的男人也散发着非常危险的气息。 这是狐狸的本来面目吗。 封闭的室内,月光投过窗纸模糊地投射进来,照亮了纠缠着的肢体。他的体格本来就很健壮,此时恐怕又是用了动真格的力气;还有发热的身体,不带敬语的措辞。视线相交,她看到了捕猎者的眼神。 出于本能她挣扎了一下,而他立刻单手抓住她的一双手腕压制在她头顶,然后解下发带将手腕牢牢绑住。肌肤暴露在秋夜冰凉的空气的那一刻她忍不住颤抖,然而很快就有滚烫的大手摩挲上去。 “你一定不知道吧……小狐我是多么多么喜欢你。” 连主人的敬称都去掉了。 “我知道……” “说谎。”他一口咬上她的肩膀,“昨天这里被三日月碰过吧?” “呀……不是……” 犬牙刺入了她的皮肤。昨天只是被三日月扶了一次肩膀而已,没想到会变成他作威作福的借口。 “小狐……是喝醉了吗?”她试探性地问道。 “你看我像醉了吗?” 小狐丸居高临下,注视着审神者带着些许疑惑、又因为刺激泛起红潮的脸。他确信自己很清醒,只是似乎这一顿酒让他焦躁了起来。她作为主将,眼中除了自己还有其他刀剑是必然,但是在这个月色中从她口中听到别的名字,就在那一刻心中有一头野兽挣破枷锁、就着满身的热量冲出来。 想独占眼前这个人。 “那个,小狐,听我说……突然这是怎么了?” “你不是说的么,有什么想做的事情立刻就做。” 他火热的手触碰着她微凉的皮肤:“……我看到过加州也搂过你的肩膀。” 火热的不止手还有唇。他贴上她的脖子,吮吸啃咬,在那看上去就很脆弱的颈根留下大片红痕。她在他身下颤抖着,痛楚和快感交替着折磨着她的神智,在双手不自由的情况下唯有咬紧下唇不发出一声喘息。 他抚摸着她的唇:“别咬啊……这么说起来你前两天还和歌仙说话了吧?” 他再次掠夺了她的唇舌她的呼吸。她的喉咙里开始发出娇吟,而这都被他吞入腹中。一番蹂躏后他顺着她的脖子、越过锁骨来到心脏的位置,犹豫片刻,最后在那白皙的柔软上留下深深的齿痕。 “呀啊!” 因为惊吓和吃痛她失声叫了出来,扭动着肩膀想逃开但却被小狐丸扣紧了腰。 “不许逃。” 像是爱抚,他伸舌细细地舔着新铸的伤痕,“这样你就不会在别的刀剑面前褪去衣衫了吧……” “这种事情……你有权过问吗……” “是嘛……”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手上开始揉捏那两团绵软,“手感真是不错呢。” 最后一句是凑在她耳边说的。他如愿看到她缩紧了肩皱紧了眉呼出的气也颤抖了几回,然后伸舌舔进了她的耳道。立刻她的音调猛然拔高了几分,而在他听来则更显婉转。 “你,想要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满眼湿润地看着他。 “不说也没关系。”他伸手一抹,“已经湿透了呢。” 有了润滑,手指的进入也不是很困难,但异物感还是让她屏住了呼吸。她感到他的手指关节摩擦着皱起的内壁,一股热流从下身流向下肢;她甚至都忘记了已经是寒凉的秋季,只觉得裸露在外的大腿内侧开始热到发汗。 似有似无的细小电流,想要追随却转瞬即逝。她开始有些心急,但对方蓦地拔出手指,“噗”的一声让她的羞耻感又回到脸上。 然而更羞耻的还在后面。故意要做给她看一般,他把沾湿的手举到嘴边缓慢地舔着并发出了啧啧的声音。她想移开视线,却着魔一般盯着他反射着水光的舌。 “很甜。” 他笑着支起了身,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迫不及待弹跳出来的雄性象征挺立在他的胯间,巨大的尺寸让她再一次产生了退缩的念头。 “骗人……会坏掉的……” “不试怎么知道呢。” 比手指更粗硬更炙热的东西强行挤进了花径。 简直要窒息了。她张着嘴却感觉不到呼吸,睁着眼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声音发不出,身体动不了,疼痛的手腕,麻木的腰。 他也不好受。虽说有润滑、而且才扩张过但似乎并不充分,推进比想象中困难了许多。喝下去的酒似乎都变成了汗从额头上滴落。 好紧。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颌,看她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俯下身吻住。失神的双眼似乎又找回了焦距,然而距离太近,视野中是他放大的捕猎者眼神。 “小狐……” “怎么?” “手……解开……” “为何?” “我……我没想逃过……我想……抱住……你……” 就像世界只剩你我一般抱住你。 她的泪光似乎触动了他心里的某一点。 “说这种话,可爱到过头了。……真没办法啊。” 终于获得自由的手腕一时还没什么力气,但她还是拼命地抱住了他,仿佛是受到的疼痛全化为手臂上的力气。 他扯开了嘴角,胯部终于有所动作。适应了他的尺寸的小径有所松动,他反复进退深深浅浅,看着身下的她在自己掀起的风浪中起伏,断断续续的娇喘如雌狐的吟唱。 只为他露出的表情。只为他舞动的身体。 他抱紧了她的腰,开始用力冲撞。他觉得怀里这具温热柔软的身体大概会就此坏掉,但是他已经停不下来,可以的话真想拆吃入腹,永远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一阵战栗,他把欲望释放在他的主人的身体里。 “成为我的所有物吧。” 小狐丸亲了亲他主人胸部上的伤口,休息了片刻,不等身下人喘匀了呼吸就再次辗转动作了起来。 PS 银杏在古代据说是作春药用,现代也有提炼银杏精加入药物中催淫、或是用银杏治疗不举,但就本人看来不过跟巧克力能让人心情愉快一样效果见仁见智,所以看看就好,不必太当回事。后文会提到的止咳功效没验证过,不知道效果到底如何。 对宠物的作用没有做过实验,不过鉴于一些人类能吃的东西对于宠物来说是毒物(比如巧克力),所以也不建议给家里宠物喂银杏,喂了他也不会变成狐球来对你酱酱酿酿。 所以文中婶婶是确确实实的作死行为,好孩子请勿模仿。 此外生银杏中有氢氰酸,真正的剧毒,生吃绝对不能超过7个,熟食也控制在10个左右或以下,小孩更要少食,谨慎谨慎。 二 高烧 审神者醒来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天花板在转,身体各处都有刺痛感,下身还有钝痛,想撑着起身发现完全使不上力。 “啊主人您醒了。” 小狐丸跪在床铺边,一脸内疚地看着自己。 “刚让药研来看过,说您是受了风寒,要静养几天,待会还会给您端药汤过来。给政府的休假申请也已经提交上去了。” 啊……是发烧啊。 她看向了天花板。风寒…… 她又看向了一边的小狐丸。 “昨夜的事……还记得吗?” 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嘶哑。她自己对夜晚的情事也有些模糊,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趴在自己的爱刀身上被顶得狂乱,大概就这样做晕了过去。 “是我太勉强主人了。” 他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倒有几分像认错的大型犬。一开始是她耍的小手段,但是在中途就失了控;本想认了这自讨的苦果,看到小狐丸自揽责任却突然想戏弄他。 “……不仅如此……还挺想下克上?” “诶?小狐岂敢有这样的想法。” “那……是喜欢我的吧。” 他点了点头。 “嗯嗯……这便是了。”她停了停喘了口气,“正因为最喜欢我才想把我据为己有吧?至少……动过这个念头?” “唔……” “……我就不罚你了。但你要负起责任,照顾我到病好了为止。” “这是必须的。请随意吩咐。” 小狐丸伏下身子,她见状笑了起来。 “那就……先请喂我水喝。” “诶?” “啊……”她想起了什么,“感冒会传染吧……” “不,无妨。”他拿过水杯,“请让我侍奉您。” 他当真含了一口水,扶起她用接吻的方式把水渡过去。余光扫到她裸露的肩上有昨晚大片欢爱的痕迹,他心中一动,旖旎的情景如潮水一般汹涌过来不停在脑中闪现。 不行。他摇头赶走不听使唤的记忆,定了定神,“那个……还要水吗?” “要。” 喂完一杯水他就把审神者塞进棉被,但是她刚躺下就盯着他说:“吻,不够。我要接吻。” 被那饱含热度和戏谑的目光注视着,他心理斗争了片刻,但最后还是俯下了身。 被吻住的时候她觉得全身都在发冷,但是身体的内部很热,有大量热量想要冲出去。小狐丸的口腔舌头凉凉的让她很舒服。好热,好热,交缠的唇舌之外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 “嗯……” 他结束了这个吻,而她恋恋不舍。 “主人……再这样下去我恐怕……” 而且昨天做得太过火,审神者会着凉发烧恐怕就是这个原因。这种时候再被煽风点火实在是骑虎难下,更何况药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药送过来…… “没关系小狐……况且我想要。” 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膝盖。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还残留着淤痕的手腕。 “主人,先听我说好吗?” 得到了许可,他轻轻握着她的手继续说了下去。 “说实在昨天的事我也不记得多少……我的酒量您也清楚不至于这么小,但是中途就不知怎么回事控制不住了。不可否认的是我确实对您做了极其过分的事情。真是万分抱歉,即便刀解我也毫无怨言。” 他低头用脸蹭着她的手。 “但是……但是唯独小狐对您的爱慕之心,这点绝对不会谢罪。” 她轻轻笑了起来。 “啊……我很高兴哦。而且说实在责任在我。”她曲起手指轻轻叩着他的脸,“这些都不要去管了。我好冷……请来温暖我。” 他握紧了她的手。 “是。” 病人的体温让棉被里的温度很高,小狐丸觉得自己快被烤熟了。甚至手上也流了好多汗,抚摸着她的身体的时候觉得湿湿黏黏不是特别顺畅。 当然湿湿黏黏不只是因为手湿。他想起昨夜她在月光下的胴体涂满了自己的汁液,下半身就已经迫不及待。 “直接进来也没关系……”她勉强伸手抚上他的脸,“昨晚你的东西还留在里面……应该还很湿很软吧……” “身体没关系吗?” “没关系。” 他抓住她摇摇欲坠的手:“行了您少说点话,一切都交给我。” 她的花田果然濡湿一片,或许根本就没有干过。他沾了一点蜜汁涂抹在自己的硬物上,然后十分缓慢而谨慎地挺了进去。大概真的是昨晚做得太激烈,这次毫无阻碍就一直到底。 “呃啊!……” 他感到内里的嫩肉缠上来包裹住了他并且狠狠地震颤着收缩了一阵。 “主人?……已经去了?” 她环着他的手臂几乎脱了力,浑身因为热度和情欲泛着粉色。她呼吸散乱地看着他,本就不清亮的眼神中竟然腾起了水雾。他当下心中一颤,压下身抱住她的身体,却没料到她竟然开始吮吸起自己锁骨附近。麻麻痒痒带点湿润的触感让他吸了口气。 “主人?” “行了快点做……啊……” 他的分身在她体内又胀大了几分,一句话让他之前的忍耐全线崩溃。 “好……紧……” 他开始动作,扑哧扑哧的水声骚扰着他的听觉。身下的审神者大幅度地起伏着胸部,涣散的眼神似乎看着他又似乎不在看着他。 “冷……” “很快就让您温暖起来。”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鼻尖,下半身开始横冲直撞。她灼热的呼吸随着颠簸的节奏而加快,昂起的脖子提醒着他对方就是任自己宰割的猎物。 昨晚……究竟是为何会做到那种程度? 正在做着的与昨晚类似的事情并没有让暧昧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对审神者一直都抱有喜欢的感情这是肯定的,不如说被她召唤出来的众刀剑都依恋于她。是出于嫉妒、想要把她据为己有吗?本该只属于两个人的时间,突然听到了别的刀剑的名字,他似乎有点理解了昨天的失控。 “我说啊,主人……” 他贴向她的耳鬓,轻声说道。 “您也在我身上……留下印记……可好?” “什么……?” 沉溺在欢愉中的她吃力地消化着他的话语。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他苦笑着深深刺入:“主人……我爱您……小狐需要您……” “啊……” 已经来不及思考,她的身体先于大脑对那句话作出回应。她挺直了背,手抓着他的手臂,像溺水的人一样艰难地大口呼吸着。 而高温和强烈的收缩也让他耐受不住。 待两人的气息终于平稳后,他慢慢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带出一片春水浓情。她的喉咙里漏出了沙哑的喘息。 “印记……留在哪里比较好?” 他惊异地睁大了眼,没想到她竟然把这句话听了进去。 “随您喜欢。” 他保持着撑在她上方又不压着她的体势,任凭她在自己身上抚摸着。下半身即将再次蠢蠢欲动的时候肩膀处传来一阵刺痛。 “还是用咬的……比较方便。” 他摸了摸咬痕。不知是不是特意而为之,位置选在了穿上衣服后将露未露的地方。 “身体还好吗?” “不好。” 她闭上眼。 “小狐的尾巴可以借给主人。” 说着他真的背对审神者侧躺了下来,平时藏起来的蓬松的大尾巴搭在她的手边。 “真的是,毛茸茸的呢……” 她抱住那条手感极好的狐尾,轻轻地拨弄着尖端。不一会儿舒适的环境和疲累的身体让她沉入了梦境。 小狐丸很快就发现身后没了动静。他捉住她的小而纤细的手握着,抬眼对门缝外的药研咧嘴一笑。 三 银杏 这次是轮到小狐丸醒来的时候觉得哪里不对劲了。似乎还是审神者的房间,但被窝里只有他一个。天色已黑,也没有点灯,只有房间角落里的暖炉散发着微光。 但是比起这些,审神者的不在更让他疑惑。她不是生病了吗?已经好了?还是…… 不敢往下想,他想起身去寻找,却手一软躺回了床铺。额头上已经有点捂热的冰枕因为他的动作滑到一边,他这才注意到冰枕的存在。 什么情况,自己也生病了?身为付丧神却觉得四肢无力头昏眼花,仅仅因为这是人类的身体? 正想着,拉门开了。看身形……是他的女主人。 “主人……” “哎呀,你终于醒了?” 看不清脸色,但听得出是健康状态下的声音,还带着焦急……她在担心吗? 房间一角亮起的灯光让视野渐渐清晰起来。审神者背对着他,身上穿的是现世的套头衫和短裙,和平时的巫女服不一样露出度很大,而且在他的角度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内裤。 即便因为热度让感官有些迟钝,还是有熟悉的气味飘过鼻头。是邀请吗? 喉咙里即将发出的音节变成了咳嗽。 “咳咳……主人……” 她赶忙到他身边跪坐下来:“身体感觉怎么样?” 老实说很糟糕。拥有人类的身体也是不久前的事情,也只有出阵受伤的时候会疼痛,生病还是第一次……该说会和人类一样生病是始料未及的。 “感觉很无力……咳咳。” “是吗。” 她伸手搁在他的额头,“还是有点发烧。果然是我的感冒传染给你了啊。” 凉凉的手让他感觉很舒服。他眯起眼,蹭了蹭她的手。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浑身烫得很,但我是一点事都没有了。去问了药研,他说你们即便生病也没法用人类的药物治疗,只能静养。真是抱歉……” 她顿了顿,然而接下来她的话让他吃了一惊,“今晚就让你单独睡我房间了,我待会去你那里睡。” “诶?……咳咳为何?” “得让你静养啊,之前要不是我们……”她抚摸着他的银发,“皮毛都失去光泽了呢。” “主人……” “嗯?” “今晚……请不要走,陪在小狐身边好吗?” 他凝视着她,在灯光下的红色眼眸不再像以往那么有神,但是水汪汪的……恻隐之心一动,她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主人啊……不要走……咳咳咳……” 他轻咳了几声,末了竟然呜咽了起来。 “……好吧,我留下来。”她投降了,“也罢,之前是你照顾我,现在轮到我来照顾你。” “就知道主人您会留下来呢……”他咧开嘴,却没想到她又站起了身,手上拎着他已经变热的冰枕。他连忙伸手要去抓她的手腕,但抓了个空。 “给你换一个而已。” 她莞尔一笑走到房间那头,脚步带起的风连带着把裙摆也掀开了一些,风景一览无遗,热情的香气也飘散开来。 “主人……如果放你离开,是不是就……自己解决了呢?” 她走了过来,再次在床铺边跪坐下,一手放下一碟散发着热气的银杏,然后给他的额头搁好冰枕。 这次他的手没再抓空。她愣了愣,然后和他的手指缠绕了起来。 “会。”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如这样,你把我的感冒还给我。” 来不及惊讶,这次是她低头吻上,蜻蜓点水,却撩起他无限不舍。目光追随过去,她又亲过来,嘴里冷不防被塞进一颗银杏。 咦? “这东西能止咳。虽然不知道对你有没有效果……不过既然那个都会有的话……” 她似乎话里有话,但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没有再深入思考,只是听话地嚼了嚼咽下。唇齿留香,腹中升起熟悉的灼热感。 奈何身上还是没有力气,他任凭她给他一颗一颗地喂着,末了是又一个浅吻。她看着他露出焦急的神情,跪行着过去把他下半身的被子掀起,然后勾起一边嘴角。 “还挺精神?” “因为……因为主人……散发着可口的味道……” 指尖轻轻弹了弹已经开始流出透明液体的顶端,让他一瞬间倒抽了一口气。 “我来释放你。” 小狐丸的事物实在太大,极尽全部口腔的空间也只能含入一半。舌只能在很有限的空间里辗转,加上这方面没什么经验,颈边的肌肉开始酸痛。 “也太大了……” 她含糊地说着,双手握住含不进的部分,笨拙地随着深入的节拍抚动,却发现口中的粗物越发硬挺。她试着加快了些速度,那边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身体的热度让他的感官全线衰弱,但独留情动像是被放大了一般。或许还得加上空气中弥散的甜蜜气息,他竟然在毫无章法的爱抚下被推上了顶点。 眼前刹那间一片白色。混沌中他觉得身体越发热到难受,刚想推开被子,身体一沉,但手上一轻。 “热了?” “嗯……” 被子掀开,审神者正跨坐在他腰上,舔着嘴角边的白色黏稠。内裤似乎已经脱去,他刚软下去的分身正蹭在她的入口,清楚地感觉到了肌肤相亲的地方濡湿了一片。 似乎打开了开关。 感到了对方的变化,她想起身直奔主题,听得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想……好好看看……主人的身体。” “可以哦。” 她把套头衫连着内衣整个都脱下来,挣脱了束缚的胸部在重力和惯性的作用下弹跳着显现在他眼前,之前他留下的齿痕还清晰地留在上面。他费力地想抬起手臂去触摸那个象征着他的所有物的伤痕却只是徒劳,最后还是被她捉住手腕放到了自己心口。 “我是你的哦,小狐丸。” 然后她探身过来扒开了他的衣领。 “同时你也是我的小狐丸。” 他撑开手指,碰了碰她挺立的乳尖。她像触电一样肩膀一抖,然后一手攥住了他的手腕一手扶起他的硬物,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重力直接让他的凶器顶到了最深处。 巨大又炙热的东西无论进入身体多少次还是不太习惯。她深呼吸了几次,终于开始上下的动作。起初还比较轻缓,直到被压在身下的他开始呻吟,变调,变成了狐狸的哼鸣。 他记得她感觉甚好的部位,却没有力气抚慰她,只得让手指轻轻地在她光滑的山丘上滑动,刺激得她连连发抖。而他之前已经解放过一次,第二次的浪潮似乎不会那么快就到来,隐隐的快乐似隔靴搔痒,他开始难耐,浑身的热量似乎都要汇集到小腹,想要更多更多,想把她榨干,又想着被她榨干也无妨。 “主人啊……” 他抓住了手里柔软的酥胸,仿佛下半身的快乐能通过指尖传递到那具鲜活滋润的、真正的人类的身体里。 而她终于还是循着前两次的经验找到了合适的那点。 尽量辗转着角度反复碾压,她的脚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因难耐的舒适而屈起。随着加快的腰部动作,她的声音也从一开始的低微变得高昂而战栗。他总是觉得她的声音很婉转,连这个时候都像在歌唱。 很快她嘤咛着迎来了高潮,身体在颤抖,双腿夹紧了他的腰,被撑开的内壁强烈收缩持续了很久。她却想着他还没去就并没有停下,但是身体深处因为摩擦而变得疼痛。好难受,她抓紧了他的肩膀,眉头一皱竟然有眼泪滴在了他的胸膛。 “主人!…………” 看到她的眼泪他抓紧了肩膀上的那只手,心中竟是复杂了起来。怜惜、破坏、心疼、占有,互相矛盾的感情在心里酝酿发酵。 她胸口的齿痕晃动着。 他伸手抓着她的手臂,稍稍使了点力让她趴在他的胸膛。绵软的胸部挤着自己的身体,比起下半身这里似乎更有实感。他的审神者,他的主人,她,就在这,包裹着他,感受着他,给予他快乐,给予他感伤。 一腔热情终于尽数喷射在她温热的巢穴里。他捧过她的脸舔去眼角的泪痕。 “呵呵……你、抖得真厉害……” 她的指尖拨弄着他的头发,气若游丝。 早晨醒来的时候已经丝毫感受不到感冒的残留。他动了动身体,突然发现本该睡在怀里的主人消失不见。他匆匆爬了起来,随意披了个衣服就跑出去找人。 “主人——” 或许是因为还太早,本丸里几乎见不到别的刀剑。终于找到他心心念念的主人的时候,对方正蹲在一地黄叶中捡着什么东西。 “主人?” 他走了过去,挨着她也蹲了下来。 “嗯……果然昨天那些已经是最后的了呢……” “银杏吗?” “对。” 她脱下手套叹了口气,“这棵树果然还是太小了吗?……嘛不过也罢,果实多了也吃不完。” “主人这么喜欢银杏吗?” “是啊,好东西呢。” 她而后回过头对他笑着:“只是我没想到在你身上作用会那么明显。该说果然是有兽类的身体成分……” 他略加思考,心里当下明白了几分。 “我的话,不需要那些催情的东西也没关系的。” 他捡起一片银杏叶插在她的发间。 “那以后就不给你吃这东西了。” 她也捡起了一片金黄色的叶子在手上把玩着,“这次真的是够呛呢……身体还好吗?” “好了。主人呢?” “十分健康。” 他笑着牵着她的手:“那就好,能为小狐我梳理毛发吗?” 她把手里的叶子也插进他的发间,然后他凑上去给了她一个绵长的深吻。 【俱利婶】惊梦 只是摸鱼。 ooc,不甜,没有性描写。 作者快睡着了,原谅我没有文采。 荒野。水流湍急的声音。没有月的夜。齐腰深的野草。 自己赤裸着全身被一个人压倒在地面。看不见那人的脸,她似乎是叫着他的名字,哭喊着,求饶着。那人不语,只是狠狠地将她贯穿。她最后终于看到了他悲伤痛苦的表情,左臂上的她最喜欢的俱利伽罗龙似乎也在哭泣。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惨白的月光撒了一地。 梦…… 心跳依旧很快,冷汗湿透了睡衣。她静坐了片刻定下神,思绪终于从荒诞恐怖的梦里回转过来。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往下身一探,指尖上的触感阴湿滑腻。 这算什么……她随即苦笑,又不是男子,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梦。难道是最近太累了么。 她躺倒回床上,想着要不过两天向政府打个休假申请好了。但无论怎么胡思乱想,脑中挥之不去的总是梦中爱刀最后那个表情。 结果直到天亮也没有睡着。她头脑昏沉地在院子里的井边洗漱,刚一把冷水泼在脸上,玄关那儿就有了动静。是大俱利伽罗率领的远征队回来了。 脑内梦中的情形像电影回放一般。她怔怔地看着那人走过来,看着那人把手里提着的口袋递给她。 “给,拿着。” 见她没有反应,他拉过她的手腕把系口袋的绳子放她手里。 “拿好了。” 还细心地帮她合拢了手指,无视了她湿哒哒往下滴着水的凄惨的脸,然后背对了她往刀剑的房间走。他的手插着口袋,袖子挽起露出半截手臂,她最喜欢的俱利伽罗龙清晰可见。 明明只是远征带回来的物资,为什么就错觉他送了什么礼物一样。心脏跳动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那个……大俱利伽罗!” 他顿住脚步,无言地回过头来。 虽说是很喜欢的刀剑,但她并不擅长和这位付丧神相处。被他催促的眼神一瞥,想说的话到了嘴边也被咽了下去。 “啊……不……也没什么事。远征辛苦了,好好休息。” 他点了点头,然后回了房。 还是那个荒野,还是被他压着。只不过自己是跪伏在地,被从后面穿刺着。他画着龙纹身的手臂抱着她的身体。她依旧哭喊,回过头去看到他似乎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听不到,看不到,她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的口型如此熟悉。 不要走。他说,不要走。 不要走。 …… 她睁开了眼,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流入发间。 下身不用摸肯定又湿了一片,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在意自己为什么流泪了。不是因为恐惧,似乎是悲伤。梦境里很悲伤吗?梦里的那个人是很悲伤。 不要走?不是一直都在么。 她平躺在被窝里,睁眼到天明。 “主上,您的脸色很不好。”近侍一期一振递过来政府的文书,“天也已经黑了,要不就此休息吧?” “嗯谢谢你……没关系的,最近审神者的工作不是很多,”她接过信封,“况且有你分担了部分,今天能做完的。” “如果累了请一定说出来。那这样,我去为您沏茶。” “啊……有劳。” 一期一振前脚刚走,她就扔下笔,盯着公文发呆。 到底是怎么会做到和他做那种事的梦的?而且还连着两晚。 手撑着脸开始望着天花板发呆。大俱利伽罗来到这个本丸的时候不算短,但是和他接触并不多。寡言少语,也不喜欢和大家群聚,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但也不是完全和表面一样的冷淡,交代的任务会好好完成,最开始人手不够的时候也会帮忙分摊家务。 但怎么都不会把他当做恋慕的对象。……所以那算是什么?太缺男人了?可是再怎么也不能对自己的部下、还不是普通意义上人类的他们发情吧? 更何况,梦里似乎并不是简单的发泄性欲的行为。 她抱住头,为了夜里荒诞的梦寻找合理解释的自己也真是认真过头了。 “茶,放在这里了。” 平静冷淡的声音响起来,她随意接了口:“嗯,谢谢你。” “不用。” 咦,这口气?不是吧…… 她抬起头,正撞上大俱利伽罗近在咫尺的视线,暗金色的眼睛在灯火下跳跃着捉摸不定的光。不是吧的猜测变成了就是。 “啊……不……那个……” 他只是用眼神表示了疑惑,似无实有的压力加上类似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让她一时连组织语句也办不到。面面相觑了片刻,她终于挤出来一句:“……一期呢?” “他被他的弟弟们叫去,就把茶给我了。” “哦……这样……辛苦你了。” 他颔首,回身走到角落里坐下,只是看着榻榻米发呆。 “……那个,你有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好了,累了也可以去休息。这里我一个人也没关系。” “你不用在意我。就像以前我当近侍那样。” 啊,对啊。 虽然时间很短,但他确实当过一段时间的近侍。那个时候本丸的刀剑已经多了起来,也不用恨不得一人拆成两个人用;但从政府过来的文件还很多,当时长谷部和一期一振还没来到这里,所有的文书只能她亲自处理。那个时候大俱利伽罗就在出阵的间隙坐在书房陪着她,虽然没有帮她分担审神者的工作,只是安静地坐在那个角落,只是陪伴着她。 似乎是回到了当初,但心境却大不一样。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对自己是什么想法? 她苦笑着摇摇头,开始继续中断的工作。抿一口冒着热气的茶,好苦。 真是一点都没长进的手艺啊。 终于做完了手头的工作。她站起身伸个懒腰,突然发现坐在地上暂时充当秘书的青年在打瞌睡。 心中一动,她轻轻走过去俯下身。似乎是睡得很熟,轻缓又均匀的鼻息,仔细看睫毛也在微微地颤动。她着魔一般地伸出手,但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立刻停了下来。 像是为了掩饰、又或者是为了驱散可疑的念头,她在房间里东翻西找,最后终于扒拉出来一条以前放在这里备用的毯子。她回到她的爱刀跟前,小心翼翼把毯子披在他身上。这天还不是很热,虽说还没有付丧神因为着凉而生病的报告,但保险起见…… 却在将要直起身的时候被捉住了手腕。力气不是很大,但是她没预料到有这一出,直接被拉着跪倒在地。 但他并没有醒。 “不要走。” 他的嘴边滚落了这么一句。 不要走。 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崩塌了,前两夜的记忆席卷而来。她忘记了挣扎,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 “不要走。” 他又喃喃地说了一遍。 “我不走。” 她轻声说着,掀开毯子一角窝进他的怀里。被抓住的手反过来和他的手指缠在一起。 一夜无梦。 睁眼的时候还是一片黑暗。看样子是没睡几个小时,但因为没有做梦,头脑出奇的清醒。已经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衣服没有脱,被子是盖好的。想必是那人醒了之后把睡着了的自己带到这里的吧。 异常的口感舌燥。 她摇摇晃晃地起了身,蹒跚地走出房间,却在拉开门的一刹那看到坐在自己门口的大俱利伽罗。 “……广光?” “你醒了。” “你不去睡吗?” “不用。” “其实……也不用守着我的。” “……我的去处我自己决定。” “那好吧。你身上有带水壶吗?” 问是这么问了,但她也没抱多少希望。这两天她没让他出阵和远征,行军用的水壶八成是不会带的。也罢,厨房里应该还有白天用剩下的开水。 “没有。想喝水?” “对……” 她没想到他立刻站了起来,扶着她的肩膀就吻住了她。她心里大惊刚想往后退,他另一只手就环过她的腰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温热的津液从对方口中渡过来却来不及咽下。 “等……等一下!” 好不容易推开了他。她气息不稳,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而他静默着。 难以忍受这样尴尬的气氛,她逃一般地离开了那里。她知道他在后面稍微隔着一段距离跟着自己,但是……没想过要他不要过来,可暂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从来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厨房的水壶里果然有已经凉透了的开水。她也不管隔夜不隔夜,找了个杯子就猛灌起来。凉水让头脑稍微冷静了一些,她想着再来一杯,背后的人声让她一口水呛到了喉咙里。 “咳咳咳……” 他叫了她的真名。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怎么知道的,大概是写给现世朋友的信件,或是别的什么地方。但这些都无所谓。他的声音平板没有起伏,但到了她的耳中就变得千回百折。 她感到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他就是这么个人,冷淡,又在不经意的地方很体贴。 “有些事情我还是跟你说一下。” 他缓缓地开口了。 “最近我总是梦见你。你说你要走。虽然我知道你目前还不会走。” 她的气终于缓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这些。总之梦里我强行把你留住了。” 她直起身回转过来,正迎上他的眼神。 “我知道梦毕竟不是现实。” “广光。” 他看着她,安静地等待下文。 “你是不是想说不要走。” 疑问的句式,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昏暗中他看了她良久,最后还是点了头。 她算是明白了,听说过同床异梦,但两个人做一样的梦也可谓稀奇?大概因为他是她召唤出来的付丧神,可是别人的她从来都没遇到过。这是见了什么鬼的心灵感应。 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她空空地向他伸出手。 “现在,我,就在这里。”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抓住了她的手。 【压切婶】棉条近侍(H?) “主,没关系,不会疼的。”说完就凑过来吻住了她。 等一下,这是什么展开?她好不容易稍微把眼前的近侍推开一点,“不不不我不行的真的不用了棉条我可以送给朋友……”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他莞尔一笑,一手搂着她的腰,用咬的把另一手的手套除了下来。 “放松一点,我会配合您的呼吸动手的。” 说完再次吻上她。 这个吻甜蜜而令人精神恍惚,但男人微凉的指尖碰到火热的密处时,那意想不到的触感让他一瞬间清醒过来。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会抱有恐惧心理,更何况是有异物进入连自己都没探索过的身体深处。 她能感到近侍的手指在入口处打了两个圈,然后蓦地吻被加深了——确认关系还不久,在这之前她还没有经历过这般纠缠到头皮发麻的深吻。 被吻得晕头转向的时候,近侍的手指已经伸进去一截。 “毫无阻碍呢主……是因为身体已经成熟了吗,还是因为血的润滑呢?” 被一句话拉回了注意力。然而还没等她有所反应,男人的手指在甬道里动作了起来。 “唔……!” “一片湿漉漉呢……润滑是没有问题了。该不会是您兴奋了?” “没、才没有……唔……” “啊哈哈,我开玩笑的。”他笑着亲亲她的嘴角,“请抬一下腰,我把您的内裤脱下来一点。” 手指从那里拔了出去,然而等近侍擦干净了手、内裤也被褪下之后,就是另一个物体抵在入口。 她不禁幻想起来,是不是他把真刀真枪拿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 他第三次吻住她,温柔缱绻,仿佛要把她融化掉。等到终于被放开的时候,她看到近侍手里是一截带血的塑料管。 里面的棉条当然是已经在自己的身体里了。 “啊……” “进去的时候,从您的身体里涌出来不少东西呢……看,我的手都被弄湿了。” 拿着塑料管的手满是血污。她不由得背过脸去。 “……都是您的味道。非常香。” ※写给不敢用棉条的朋友们 【烛婶】爱世(H) 烛台切光忠不得不承认,他平时素面朝天的主君,一旦打扮起来也是很好看的。或许是因为本丸里只有审神者一位女性,而他们人类男性的身体在荷尔蒙的催化下蠢蠢欲动。 但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审神者的的确确让他动了不合时宜的心思。 “走了,光忠。” 他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上了审神者。听说是为了参加现世友人的婚礼,他知道她飘扬的风衣下摆下是深色的礼服,平日随意散下的黑色长发也被收紧聚拢盘在脑后,露出了基本见不到日光的白皙后颈。就在他思考着审神者的脖子会不会觉得冷的时候,前面的人蓦地停了下来,回头。 “请和我并排走,不然这架势像黑道大佬游街。” 甚至还挽住了他的手臂。暧昧的香水味骚扰着他的嗅觉,让他时不时走个神。 他们继续向前走。他没怎么来过现世,但在本丸多少看过电视新闻,知道是怎么个风景,注意力兜兜转最后还是回到身边的主人身上。她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眼神示意他去开了车门,便一撩裙摆坐了进去。箍着长筒丝袜的雪白大腿,在布料因手指蜷起的那一刻,从高开叉中显露了出来。 他吞了吞口水。 她对司机报了婚宴酒店的名字,而后就整个人靠在靠垫闭目养神。她的手径直搭在他放在身侧的手上,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想了想,反手把女性光滑细瘦的手握住了。 进门就是扑面而来的寒暄。看起来是审神者在现世的熟人,说着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的年轻女性,好奇的眼神却时不时往自己的方向飘来。 “……那么这位是?” “我现在的部下,也是恋人。” 还没来得及消化恋人这个词汇,被挽着的手臂就感到了力道。听着她不带任何停顿地报出了一个普通的人类名字。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笑得比较自然。 而对面的年轻女性却是展现了兴奋的笑容:“男朋友真是长得一表人才呢。” 不,并不是恋人。一定要说的话,床伴还比较贴切。他看着她的侧脸,一时有些怔然。无法揣测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说实在,宴会上的餐点不是很好吃。然而婚礼的重点也不是菜色。奢华的典礼,表演恩爱的仪式,他看得心不在焉。大概是为了效果,只有舞台的灯亮着,在近乎黑暗的环境下也没法好好进餐,就只能看着舞台放空。正在这时他突然感受到腿上有奇怪的触感。 “下面,请证婚人演讲——” 靠在身边的人隔着裤子的布料,在他的大腿内侧慢慢地画着圈。动作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却完美地找准了他的敏感点进攻。他咬紧了嘴唇,伸手握住正在放肆的手腕。 “主,这是要做什么呢?” 借着台上过来的微光他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询问着,闻了一天的香水味飘进鼻腔。她没有答话,而是伸直了手指点上他的股间。 “……唔!!” 一柱擎天,她也没有停手。似乎是满意这个反应,她更伸长了手指在鼓起的帐篷外戳戳点点。虽然有几层布料的缓冲,但指甲坚硬的触感间或指肚的按摩,让他不由得抽了口气。 然后她蓦地抽回了手,把手里的酒杯放在一边的桌上,就这么轻巧地离开了。 怎么办,还没到蓄势待发的状态,但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平息下去,待会灯一亮就会暴露。骑虎难下。 他也把手里的玻璃杯放下,便趁黑匆匆逃出了会场。 灯火通明的走廊,幸运的是服务生都在里面应侍。女盥洗室也是空荡荡,刚试探性地踏进一步,就被一只手迅速抓住并拉了进去。 皮鞋擦地的声音以及落锁声,被淹没在会场那边传来的掌声中。看样子是证婚人讲完了。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再也没法分神——他的主人把他推在墙壁上靠着,而后扯住他的领带迫使他低下头。 香水的气味,洗发水的气味,刚喝下去的香槟在口腔里发酵的气味。他感受到她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舌尖也趁乱撬开了他的唇齿,点在他的下颚麻麻痒痒。 “接下来是今天的主角之一,新郎的演讲——” 会场传过来的声音清晰可闻。新郎自报姓名的时候她瞬间停顿了一下,但很快继续吻得难舍难分。 “怎么了吗?” 在接吻的间隙他低声问道。他的呼吸和她的交缠在一起,她的双手还撑在他的胸口。 “我和那个人在学生时代交往过。……但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她凑上前,“我们继续。” 却因为这句话没法集中精神,被她不满地咬了下舌尖。疼痛之余他才发现她已经放开了他,双手也在摸索着他的下身,继续刚才在晦暗的厅堂里做到一半的事情。 因为之前浓烈的接吻,鲜红的唇膏有些晕开在她的嘴角外。他若有所思地用拇指揩去了花开的红色,而后低头在刚擦干净的部位轻轻一舔。 “没关系吗?” 因话语带动出来的气流在脸与脸的缝隙间流窜。她在他的注视下眯起了眼睛。 “啰嗦的男人。你觉得我是这么给自己找罪受的人吗?” “……不是。” 她勾起一边的嘴角。 “知道就行。” 她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腰带,拨开裙摆就要跪下去,却立刻被他扶住。 “等一下。” 他从裤子后袋里掏出了一方迭好的手帕,放在她的手里。 “请把这个垫在膝盖下面。” 她端详着手里的手帕:“真体贴。” 他们做过很多次,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因为放置时间的关系,阳物被拿出来的时候有点不是那么精神。她对着铃口轻轻吹了口气,手里的东西连着整个人都振动了一下。她微微一笑,轻启双唇,把整个龟头都含进口中。 “唔……” 湿润温暖的口腔内膜包裹着他敏感的前端,加上她耐心而有节奏地用舌尖撩拨神经密布的沟壑与缝隙,柱体很快就硬挺胀大了起来,把她的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她稍稍仰起脸,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顺着下颚线淌了下去,他想着会滴到衣服把手伸过去要抹掉,却被以为是要深喉。她随即猛得向前把硕大的男根吞入大半,狭窄的前端挤得他呼吸一滞。 “主……够……够了……” 尽管口腔里被堵得几乎水泄不通,她还是竭尽全力辗转着舌为那根为非作歹的物什服务。他看着她前后动着头部吞吐他的粗壮。本该盘好的长发已经有些散下来,衬得她的脸更加色气而妖媚。 但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射出来。不管是弄脏她的脸或是衣服、还是呛到她的喉咙,他都不太愿意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这么做。虽然视觉效果很撩人。 他终于捧住了她的脸。 “请……等一下……” 她轻轻眨了下眼表示疑惑。 “我想抱你……想进到你的身体里……可以吗?” 她闻言垂下眼睑,像是故意做给他看一样缓缓地把他的东西从口中吐出,末了还不忘伸出舌尖在他的前端戏弄一番。然而不等她再进一步挑逗,早已按耐不住的他将她一把抱起并凑过去接吻,即便吻得一嘴咸腥味也毫不在意。左手顺势穿过她裙子的开衩摸上柔软的臀部。 竟然还穿着吊袜带,而且下身处黏滑的液体已经渗过了布料。手上来回摩挲着,时不时拉起松紧带轻轻一弹,“啪”的一声不响却能换来她的颤抖。 “……就这么有感觉吗?” 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着,手上已经沾湿了。如果在平时,这么做会听到她的嘤咛,但这次取而代之的是从手上传来了更加大幅度的颤动。盥洗室虽然上了锁,但隔音并不好,想必是竭尽全力克制着不发声,然而忍耐使得感官更加敏锐。他明白自己的声音于她也是一种武器,想小小地报复一下她刚才在宴会厅暗处的下流行径,却没法就此让她缴械投降。 那就,直奔主题吧。 被扳过肩膀她就立刻会意,一手撑着墙壁弯下腰,一手掀起裙摆拉到腰际,然后直接脱下内裤扔在一边的手包上。黑色的吊袜带不紧不松地勒住她的腿,而那之间是她泛着水光的花穴。他扶着她的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保险套,却立刻被她回手夺过扔在一旁。 “直接进来。” “会弄脏你。” “想被你弄脏。”她回头看着他,不容置喙的语气,“让我怀孕。” “说什么傻话……”他不禁失笑,扶起了男根,“我上了。” 随着粗壮分身的刺入,大量的蜜液涌出甬道,沿着她的腿往下滑,加上没有了屏障,湿漉漉的触感更刺激了他的感官。想到她也同样渴求着自己,心情连带着分身不禁昂扬了几分。然而感受到了他的反应,对着墙的她只是轻轻喘着气,仅仅摇摆着腰肢鼓励他的进入。 “你的里面……感觉真棒……你舒服吗?” “嗯……嗯。” 像是勉强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随着抽插的动作她点着头,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表示肯定。但这些都没关系。她的内壁不规则地收缩着,白皙的臀部皮肤也泛出了粉色。薄汗浮了出来,快感让她的体温不断上升。他觉得自己快被她融化了。肉棒搅动着的不再是一具女人柔软温热的躯体,更像是一锅奶油,甜腻腻的引诱他全吞饮下去。 ——我现在的部下,也是恋人。 他被情欲控制的大脑中突然闪过这句话,随之而来的是心中炸裂开来的焦躁感。他理不清楚自己和审神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最浅层的关系是主与刀、主公与部下,然后是床伴——在他作为刀活跃的时代,家臣全方面侍奉主公(甚至到床上)都是分内之事,所以一开始被叫去侍寝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异样,然而很快就发现她并没有安排过别的陪寝,也察觉到她多少对自己产生了一些别的感情、虽然从未明确向他表达过。无论在床上有多缠绵缱绻,穿戴整齐之后就又变回平常的主将,仿佛穿上的不仅是遮蔽身体的衣服,还包括了遮蔽心灵的面具,却总是会有意无意漏出一些别的东西。 焦躁感的催化下他加快了动作。 刚才来不及反应,而现在回想起来,恋人这个假称越是咀嚼越是变化出千般滋味。“恋人”。挑旧爱的婚礼和别的男人激情一刻。说想被他弄脏。到底是想拿他怎么样?一切的一切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都变成了欲擒故纵的撩拨。在他看来只有在床上时她才最为坦率——沉溺于欢愉中的她会毫无保留地表达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要什么,就像现在这样。他进攻着她的弱点,又是比平时更加激烈的动作,她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呼吸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节奏,尽管背后位看不到她迷乱的表情,然而扭动的腰和绷直的腿昭示了她已经在快感之巅。她迷离着双眼回过头来索吻,无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他噙着她颤抖的唇。她的身体深处火热,吸紧着想要挽留他,不满足,还不满足,差一点,还差一点。 胯部用力一撞,她的内壁剧烈地收缩起来。他也更努力地冲刺,追上她迭起的浪潮。 一瞬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搂紧了怀里的女人,满足感荡漾开来。 会场那边又是一阵掌声。她再次眼神涣散地回头来,并捞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胸部。 “再来……” 高潮后的声音有了一丝疲惫。他轻轻笑着叹了口气,“你前任话还挺多啊。还是说今天很兴奋?” 她也笑了:“啰嗦……床上少提别人,男的也不行。” “这可不是床上啊。” 顺口就吐槽了。看样子还想反驳,他就凑上去用轻吻封住她的嘴。在她的胸上揉捏了两下,想了想还是抽回手,拉开她背上的拉链,然后直接把手伸进前襟里面。 她今天没穿内衣,但贴了硅胶胸垫。他揉弄着酥胸,没几下就把胸垫给揉了下来,手指顺势直接捻住尖端。她呼吸一滞,他却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手上动作的同时也加深了吻。 暗流再次涌动,他本就胀大的粗壮也再次活动起来。已经去过一次的内里会变得异常敏感。他小心翼翼地动作着,一边还观察着她的反应。她却似乎有些不满,用气声说着再来、再来。 看,又索求起来了。本就是为人所用而制造出来,为所有者所需要而高兴已经成为镌刻在骨骼里的天性。他便也不再客气,在泥泞的花径里猛冲起来。他的胸膛压着她的背,激烈的体温不分彼此。 突然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惊醒了战得正酣的两人。 “咦,锁了啊。” “是有人在用吧。” 模糊的声音传进来,门外似乎是两位年轻的女性。 “算啦,那边还有一个洗手间。” 直到高跟鞋声听不见了,方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的两人才终于松了口气。他感到手上突然一沉,然后眼明手快把她捞住。 “站不住了?——还继续吗?” 想想也确实,去过了一次,刚才还来了这么一出。他还扶着她的腰,想着暂且先退出来,手腕却被她捉住。 “继续。” 还是在奇怪的地方过于固执,明明已经那么累了还欲求不满。也没法,他搂着她的腰让她转回身面对自己站直,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后还搂着她挪到便器前坐下,让她好骑跨在自己的腿上。 一度离开的温暖再度包裹过来。空虚被填满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叹息。他带着她的手环过自己的脖子,而后把手放下去托住她的臀部。柔软的胸部压在胸前。她整个人都是柔软的。 虽然不能大幅度地抽插,但因为体位的关系更加深入。手托着她上下小幅地抬起放下,腰也配合着节奏向上挺动。怀里的人使不上力,任凭他来回摩擦着自己的弱点。近在耳边的喘息即便只有气声也再次让他亢奋起来。 明明再多依赖自己一点也可以啊,就像现在这样。需要她,又想被她需要。在以前还未拥有人形的时候,虽说有过打从心底尊敬的主人,但还从未有这般强烈的情感。一切都是因为他现在怀里抱着的这位主人,仰仗她的灵力得到人类的身体,又受到她有意无意的眷顾,有一些东西已经在内心深处生根发芽。 是因为成为了生命吗,就会想做制造生命的事情。 那么她呢? 她趴在他的肩头,随着他起伏。毫无防备的脖颈就在眼前,香水味和她的味道混在一起撩拨着他的神志。他偏过头,一边舔着她的耳垂一边低声说道:“主……想怀孕吗?” “……嗯啊……心里很想……但实际上……做不到的吧……啊……” 因为他的“生命”终究是虚假的。不过是空有人类外壳的伪物,就连热情的种子都是没有生命的存在。然而此时此刻发生了一切都是真实。欲求、感情,高涨汹涌,最后化为火焰,吞噬了他的思考。 不管怎么说,至少只有现在就顺从荷尔蒙的驱使吧。好热。托着她的手,肌肤相贴的地方都是两人的汗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西装外套,布料下满身的汗让他觉得自己有如泡在水里。 “稍等一下,”他啄了一下她的唇,“我脱个衣服。” 就一瞬间的事。他迅速把外套脱下来随手往地上一扔,听到一声钝响,才想起来是时间政府配发的通讯器,但已经来不及去想会不会摔坏——怀里的人捧着他的脸深深地吮吻着他,原本无力的腰腿也在自己动作着。 “有体力了?”换气的一瞬,他问。 “嗯……啊……”她点着头,专注于追逐快意让她的回答恍惚而支离破碎,对他的问话作出这样的反应可能已经是极限了。 那就再帮她一把。不用再托着她上上下下就解放了他的双手,他便一手轻抚着她后腰的敏感带,一手摸到前面她的花核。又硬又热。怀里的女人猛地打了个激灵。他蘸了点结合处不断流出的体液,更加卖力地搓捏她脆弱的前端。里应外合前后夹击,把她一下子推上天堂。 然而天堂很快就变成了深渊。他没给她平息的时间,只跟她说了一句“再陪我一下,忍一会儿就好”就再次动作起来,就听得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你咬我也行……我也……快了……” 她狂乱地摇着头,终究还是没舍得下口咬他,更何况痛苦的快乐已经淹没了她的意识。他也顾不上其他,一手抓着她挣扎的双腕,一手强力地握着她的腰,进行着最激烈的猛攻。 满腔热情把他的意识炸成烟花。 她说要补妆就把他赶了出来。这么说来也挺奇怪的,他见过她的素颜,也见过她妆后的模样,却从未见过其间的过程。他明白她对自己有感情,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和自己保持距离。 心不在焉地穿上西装外套,然后突然发觉胸前的口袋巾不见了,而一开始给她垫膝盖的那方手帕被胡乱地塞在里面。他苦笑着摇摇头,把手帕迭好仍旧放进裤子后袋。 “光忠。”里面的人出声。 “怎么了?” “没,看看你还在不在。” “不会离开你的。”作为刀也好,作为男人也好。 “是吗。” “只要你把我放在身边。” “作为我的刀?” “作为你的部下,也作为你的‘恋人’。” 他在恋人这几个字加了重音,来试探一下她到底会作出什么反应。 “你想和我谈恋爱吗?” 她倒是没有停顿:“出去约会,一起吃饭,相互照顾,做爱,统统这些都可以归纳总结为制造回忆。然而我们这些事情做得还少吗?……啊可能除了约会。” 可以称之为回忆的要多少有多少。 “然后就是相互的牵挂,什么都会想到对方,觉得如果这个人在就好了。然而我只需要下命令就能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无论你愿不愿意。” 整理好妆容和衣着的她走出来,站到他的面前,把迭成一朵花的口袋巾塞进他的上衣袋,然后伸手帮他整理起了领带。他配合着稍微弯下身,也伸出手轻抚她耳鬓的发。 “对我来说,只要有你陪着就够了,我又怎能要求你对我产生人类的情感。” 再怎么与人类相似,也终究不是人类。 “……即便你今天没有叫我跟你出门,我也会向你请命同行。如果你没有叫别的刀。” 她手上停顿了一下。“如果我叫了别人呢?” “你不会的。” “这么自信。”她看着他笑了,“那么下次也带上小贞,就说是儿子好了。” “啊?” “说笑的。” 给他整理好领带后她后退了一步,端详着,仿佛是在看自己的作品一般。似乎是很满意的样子,她抿嘴一笑,回转身向前走去。 胸前的口袋巾隐隐散发着欢爱的气息。他连忙跟上。 ——几个小时后。 “啊。” 就快走到传送门时候,烛台切光忠突然叫了一声,停下脚步。已经跨出去几步的审神者回过头:“怎么了?” “通讯器。” 就着路灯的亮光他翻起了口袋。刚在洗手间随手就扔地上了,虽说隔着衣服布料但听着不像没事的样子。掏出来一看,玻璃面的通讯器屏幕有一道裂痕。他敲了几下毫无反应,然后交给回过来的审神者操作了一番也没有反应。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不会那么脆弱吧……” “我这个都用了多少年没换过了,战场上也没少摔吧。”她的口气淡然到不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看来回去以后还得向狐之助多申请几个。” “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回去啊?备用的也给去修行的药研君拿走了。” 通讯器可是还连着传送门的门禁系统。 “明天我们去一趟时间政府在现世的机构。事情办妥之后就去约会吧,虽然好像顺序不太对。现在的话……机会难得,要不要试试看现世的爱情旅馆?” 她站到他的面前,竟是他未曾见过的表情。 “不是在本丸,就我和你。是不是有点私奔的感觉?” 【长义婶】Dichroite(H) 时间政府的例行会议大抵是很无聊的。上周的成绩、下周的目标、不太重要的人事变动、不太紧迫的上级决策等等。她手上在记事本上写写画画,注意力早就飞向了别的地方。 比如说,坐在靠墙角落里的那个男人。 似乎是新面孔,但总有些莫名的即视感。这个人长了一张以男人来说有些过于秀气的脸,浅色的中短发,眼睛是堇青石的青蓝色。和左文字们或是兼定国广他们带着感情温度的蓝色不同,这边的蓝色更多了些无机质的冷意。 也是付丧神吧。她听说过时政内部也有不少付丧神作为工作人员,只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也有。是有什么任务吗? 兴许是感到了她的视线,那个人看向她这里,是毫无感情的冰冷眼神。 她立刻回以一个微笑。 那个人并没有什么回应,但在静静地看了她几秒之后移开了视线。 脸是她喜欢的类型。会议说的那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左耳进右耳出,她就还是盯着那个人。几分钟后那个人的视线再次与她的交汇,她便又一次像刚才那样冲他微笑。 他的眼神里也依旧毫无波动。 那个人第三次看过来,是因为她起身发言。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她故意没有看向他而是扫视着会议室里的众人,却在末尾抛给他一个无畏的笑容。颇有一些假公济私的意味。 没有男人能拒绝她这样的邀请,虽然不知道这一套对人类以外的他们是否行得通。也罢,即便不成功,看着美人养眼也是赚到了。 所以傍晚散会后当她坐在常去的酒吧吧台前、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就笑着向他点头致意。至少这一步是成功了。 正如她所期盼的,他径直走了过来。 “请问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请便。” 男人的声音也是带着凛冽感的悦耳。还是那样无机质的平静眼神,尽管染上了一些吧台灯光的暖色,却依旧凛然。是刀吧,她想着。刚才会议室里没看到身侧挂着一振刀,跟自己本丸或是街市上遇到的刀剑男士们也没多少区别。 他向酒保点了单。她向他搭话。 “这位小哥,是刚调来我们区吗?” “……你是刚才会议上的。” 她立刻换上拿捏到位并且是更加灿烂的笑容:“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怎么了,这么盯着我看?” “因为你很好看啊。” 脱口而出的赞美。这倒不完全是奉承,她确实是很喜欢他的长相。闻言他轻笑了一声。 “是啊。” 哎呦喂,对自己还挺有自信啊。虽然是事实没错。 “您的月亮公园。” 正在此时酒保适时递上了她的酒。她谢过,蓝紫色的鸡尾酒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很像你眼睛的颜色不是吗?”她看着他,指尖沿着杯沿滑动,“等你的酒也上来了,就为你的眼眸干杯。” 他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些笑意。 “这什么老掉牙的祝酒辞。” “有什么关系嘛。” “……我是总部派来参观学习的。明天就回去了。” “是吗。”她点点头。一线的基层审神者基本上不会与总部有直接联系,也谈不上同职场了。后顾之忧又少了一个。 “您的威士忌酸酒。” 并不是很高的酒精度数。轻轻一个碰杯,似乎是他身上的香味混入鸡尾酒的香气里,竟演化出一种馥郁的氛围。她侧眼看着他举起自己的酒杯,喉结滚动的样子又给这人加了几分色气。于是也低头喝了一口自己的酒,樱桃的甜和乳酸的酸混在辛辣的酒精中,烧得胃里有些火热。 借着酒劲,她一点一点凑过去。 “呐,这位好看的小哥,” 脚尖轻轻地蹭上对方的小腿。 “今晚有时间陪我吗?” 她看到他下半身裹着浴巾出来,放下了通讯器。 “和近侍说一声今晚不回本丸了。” “是吗。” 男人走过来,身上散发着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的香味。不,仔细一闻还有一点别的。是刚才酒吧里也闻到过的,与沐浴露结合成另一种旖旎风情。 是藤的味道。 刚一走神,旁边的床垫陷下去一块。是他在身边坐下了。 “是你邀请我的,现在后悔了吗?” 听着像是挑衅。穿上衣服的男人身形瘦削,然而脱下衣服露出的肌肉看得她眼睛都直了。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胸肌:“怎么会呢。” 是男性的肌肉的质感,比起弹性更多的是坚硬。很少遇到过这种的——她之前从来没对付丧神出过手,自己本丸的话拒绝职场恋爱,别家本丸的可能会发生灵力混乱事件,平时基本都是找的男性审神者,或者在回现世的时候找一般男性。这么看起来刀剑男士这点是真的不错,再怎么说也是神吧,硬件条件完美。 那么下面怎么样呢? 她也不多想,手伸到他的腰际扯开了浴巾。反正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上手就是。 “手还是嘴,”她戳了戳还躺在他两腿之间的器官,“喜欢哪个?” “你随意。” 他淡然地答道。仿佛不是在床上,而是在什么正经的场合谈论工作,怎么方便怎么来这样的场景。她突然好奇了起来,想知道这个人晶石一般的眼睛里会掀起怎样的波涛汹涌。 “你坐着就好,腿分开。” 她起身跪到他的面前,握住他的分身。果真硬件条件优越,还不是准备状态就已经是勉强吞下的长度了。应该是洗澡的时候仔细清洁过,并没有什么不快的气味,如果撒点盐的话,大概还可以当成是香肠。脑内不合时宜的念头让她不由得轻笑起来。 “怎么了……?” 头顶落下了他略带疑惑的声音,但比刚才的音调高了不少。 “没……”嘴里含着东西,说话也含糊不清了。集中注意力,唇舌开始动作。舔过沟壑,舔过顶端的火口,她感到口中的肉肠突然硬成了肉棒。 她抬眼看向他。虽然脸上暂时还没有特别明显的表现,但扯紧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有被取悦到的状态。他的眼睛也眯细了些。 看来是可以。 她继续看着他,然后就有意做给他看一样的、缓慢地吞吐起了口中的阳物。听得细微的呼吸颤抖,感到含住的东西又硬挺胀大了一些,她就把手也加上,握住口腔里已经容纳不下的部分。正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却看到那个人向自己伸过手来。 要做什么?她一愣,他的手指碰到了她的耳朵。 是把她垂在脸边的发别到了耳后。 但做完这个动作他并没有收手,而是继续向下,指尖碰到了她裹住胴体的浴巾。稍一用力,浴巾散开,他的手指滑到她的乳尖。 她一惊,不由得把口腔里攒了一些的津液吞了下去。无意的吞咽挤压到了他的东西,从进房间到现在都基本无懈可击的他终于漏出了一声呻吟。而她也终于想起来自己现在正在干什么,勉强把乳尖上传导过来的酥麻感压制下去,暂时让他的阳物从口中退出来,取而代之的是用手指套弄着上端,而舌头伸向了后面的囊袋。她一直注视着他。 他并没有示弱,抚摸她胸乳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你的腰……在自己动。” 他的声音是掩盖不了的兴奋。不仅是声音,还有深重而逐渐紊乱的呼吸。从身体中冲出来的热量带着水蒸气,在他晶石一般的双眼上冷凝,蒙上一层水雾。 “因为你的手指让我很舒服啊……你舒服吗?” 她一边舔着柱体一边问道,说话带起的气体让他的分身又颤抖着胀大了些。他没有回答,而她也没有很在意——反正身体比嘴上老实。她重新把前段含进口腔,吸吮、舔舐,仿佛是什么美味的食物,津津有味。有些咸涩味在味蕾上蔓延,她就直接用舌尖绕着火口打转。 奇怪的味道。但也说不上讨厌吧,毕竟这预示着接下来的登顶。这是件让她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她一手还抚弄着他的阴囊,腾出另一只抓住他垂在她胸前的手。 十指交缠。 他激烈地呼吸着,立刻就握紧了她的手。苦味在嘴里扩散开来。 放开他软下去的分身,她站起身想要找纸巾,却被还没放开的手攥紧了。她回过头,一张纸巾已经递了过来。 “你需要这个吧。” 他的声音平静到似乎刚才的事从未发生。她接过纸巾,把嘴边擦拭干净了,下一刻就被他环上腰拉近到自己身前。 “跨上来。” 他仰视着她。她微微歪过头表示疑惑。 “……轮到我了。” 他青色的眼睛里照不进昏暗的灯光,仿佛就此变成了一潭深水。 她跨上去。他终于放开了一直相握的手,抚上她的下身。 “你的水,都流到腿上了……知道吗?” “不……啊!” 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说不出像样的话语。他的手指蘸着她不知道流出了多少的汁液,以极轻的力道在她大腿内侧划着。 “这里……喜欢吗?” “嗯……嗯……喜欢……” 他的手指画着圈,伴随着液体在皮肤上蒸发的凉意,让她觉得莫名的煽情。她不由得抱紧他的肩膀,腿颤抖着。 “这样就满足了吗……?” “不……还要多点……” “这样吗?” 伴随着粘稠的水声,两根手指滑了进去。“还挺窄……” “因为很久……没用过了……” 是在探索吧,手指不停地屈伸着,指尖一点一点摩擦过内壁的褶皱。水声不绝于耳。她有点心急,腰动得更厉害了,“再……再深一点……” “这样……吗?” 终于推进到那一点,她像触电一样浑身一抖,像猫一样弓起了背。 “……咬着我不放呢。” 似乎是听到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然而没等她反应过来,第三根手指蓦地加入,敏感而脆弱的前端被他火热的手掌用力按压。似有一种冰凉的火焰从脚底升腾到大脑,所过之处全是兴奋的战栗。无从平复,无从释放,扭动的腰被禁锢在他的手臂里。里面外面都在往她的身体里堆积快乐,五感摒弃四感,只留满身的触觉异常灵敏。 “啊停下……不……不要……嗯……” “为什么?”他舔舐着她因为扭动而摇晃的胸部。 “不想就这么……去……啊……快进来……你的……” 手的话自己也可以,这个意思。 “是吗。” 刚在还在身体里胡作非为的手立刻就抽出去了,带出一片水声,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空虚感。然而很快她就被推倒在床上,换成了他居高临下。 即便被灯光照亮,男人的眼里也不再冷澈,像是堇青石翻了个面,呈现出深沉的紫色。但现在这些都无关紧要——她伸出手臂想要拥抱这个此时此刻让她心焦的男人,大腿勾上他的腰。 “你等一下,……我拿个安全套。”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在手腕上吻了吻作为安抚,随即就要离开。 “你的话没关系……进来吧……” 他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我的话就可以吗?” 像是要确认什么,他慢慢地凑近她。 “快点……” 她的吐息透着热气。 “……需要我吗?” 他带着她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背。 “需要……我需要你……” 被男人吻住的那一刻,空虚的下半身同时再度被填满——被比手指更粗更长的东西,更加用力地挤撞进来。 生理和心理同时被满足,积攒在身体中的热情瞬时激烈绽放。她在他进去的一瞬间就高潮了。 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跟人温存是什么时候了,久违的欢愉甚至让她一时失神。等到涣散的眼神终于重新聚焦,逐渐清晰的视野里映出了今晚的对象。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 “你不要紧吧?” 并没有什么异样,一定要说的话只是普通的倦怠感。话说回来,一次又怎么可能够。 她摇摇头。 “第二回合,请吧。” “那就慢慢来好了。” 被他这么一说,她才意识到他还埋在她的身体里。话说完他就慢慢地活动起来,然而对于刚去过一次的敏感内壁还是过于刺激。让人快要哭出来一般的是快感也是折磨。 “你这张嘴……也把我的吸得很紧呢……” 心里一动:“……不喜欢?” “没,最棒了。”他轻笑一声,“又抽动了一下。” “不要每一个都说出来啊……” “我知道了,那就告诉你一些你可能不知道的事情吧。” 他稍微退出来一点,然后把她的腿拉开到最大。 “现在还只是你的东西,已经从相连的地方流出来了……你还真是很容易湿啊……” 他蘸了一点他所描述的液体,当着她的面舔干净。随后又向前推进。 “就在我刚才说这些话的时候,你这里又,” 脸上感到了他的手指。 “这里又、一抽一抽地,吸着我——” 下身的动作那么粗暴,脸上手指的感觉却又轻柔如羽毛。她混乱了起来,明明是自己主动邀请的,明明应该自己占主导权的,为什么现在被如此翻弄。 “不、不行吗……?” “大欢迎哦。” 又被吻了。青紫色的眼睛被灯光染上了欲情的温度。 “山姥切长义,我的名字。你叫什么?” 山姥切长义。山姥切国広的本歌吗?难怪有些眼熟。但是—— “……不告诉你。” 被用力一顶,“为什么?” “嗯啊……你把我神隐了怎么办……” “是吗。……你倒是知道我是刀。” 不过是借口,但他也没当回事。下半身却毫不怠慢,他加快了抽插的动作。 “名字……而且、白天一眼……就发现了……” 他又轻笑道:“审神者合格。” “再说了……总部应该有很多振‘山姥切长义’吧……” 快感消耗着她残存的理智。 “是有若干显现的……怎么了?” “肯定分不清吧……就像……就像我们审神者,在总部看来也没什么区别……” “你们有代号,‘我们’也会有所差别。” 进攻突然停下来,她难耐地扭动着腰:“怎么了……” “我想到一个好方法,为了把你我从‘别人’那里区分开来。” 他把她拉起来抱着,变成了骑跨在他腿上的体势。“在彼此的身体上留点一时抹不掉的痕迹,吻痕之类的,怎么样?” “完事后、就相忘于江湖……不好吗?”体内粗壮的阳物滑出来了一点,她挠了一下他的胸表示不满,“再说吻痕咬痕这种也就能保持一周吧……总部不给你们手入吗?” “那就只是我想做而已。” 他拨开垂在她胸前的长发,很快就在心脏上方的锁骨处留了一抹红斑。他的唇温暖而柔软,难以联想到和那双无机质的眼睛长在同一个人(刃?)身上。 “到你了。” 男人的皮肤也是少有的白皙。她思考了一秒咬痕和吻痕哪个会先被手入掉,最后还是低头把唇贴了上去。 这么一想,这还是今天主动吻这个人,什么部位姑且忽略不计。吻是表达喜爱的行为,对于一夜情对象她极少会主动去吻对方,然而这次也不全是应他的要求。说不上一见钟情,往后也没有再见面的打算,为什么此时会有近于爱情的表现。 结果留在了跟他给自己的吻痕差不多的位置。搞什么,同款吗?她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对上他的目光。 “这样你满意了吧?” “可以。”他笑起来,“我们继续。” 填满下身的肉刃又硬了起来。眼看自己又要被推倒,她连忙制止。 “这次就让我在上面。……你躺下。” “……嘛,这也行。” 体势的改变让他的分身在她身体里埋得更深了。她颤抖着吐了一口气,调整好了腿的位置,然后开始活动自己的腰。 很快就进入了状态。粗大的分身碾平了里面的皱褶,来回摩擦着让自己兴奋的那一点,说不出的甜蜜感累积起来,化成细小的呜咽从嘴边溢出。 “……你的胸在摇晃。” 仰视着她的男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一愣,腰被男人双手箍住了。 “你动你的,我也帮一下你。” 话音未落,他的胯就往上一顶。汹涌的快感卷土重来,她惊叫出声。 “表情很好。”他咧开嘴,配合着她的动作上下挺动,“你喜欢这里吧……那就再多点……!” 又变成了无法开口的状态。即便是占主导权的体位也丝毫没有优势。好不甘心,但又想放弃思考完全委身于这份愉悦中。热流窜遍全身,机械运动带来的焦躁混杂在隐约又琢磨不透的快意里,侵蚀着理智。只求快点释放。 来点什么来引燃这一切。 等到他的脸再次填满她的视界里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坐起来,然后又保持着相连的状态把她放倒在床上。 “我也忍不住了……” 在她的唇上轻咬一口后,他扛起她的腿,冲刺了起来。 啊啊……就是这个。 冲撞的力度大到怀疑床都会摇坏的程度。付丧神都是这样的吗。她模糊地想着,下身已经麻到失去感觉,只剩这高频的撞击一下一下撞进心里。 第二回合的高潮来得过于突然。仿佛是一下就被潮水吞没,并且这潮水还在一波一波持续不断地涌来。突然间好像所有都变成虚幻——收缩的内壁绞得他皱起好看的眉,压抑不住的喘息声也成为背景音,印在白皙皮肤上的吻痕变得越发显眼。 一切是那么远又那么近。 长出一口气后他终于停下了,而她的余韵还没结束。她拥抱住登顶过后倒在她怀里的男人,感受着他坚实而火热的胸膛。 藤的香味混合着汗液和野兽的气味浸染全身。 到最后也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叫什么。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一夜情就该有一夜情的结局。 所以当聚乐第任务完成评定,那个看着眼熟的监察官摘下兜帽后她也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是害怕。他说有很多振是真的啊。 反正,大概率不会是当晚那位。 眼前的这位监察官面容秀气,浅色的中短发,眼睛是堇青石的青蓝色。也还是无机质的冷淡眼神。 “山姥切长义。” 她也自报名号,伸出手去就要握手,藤的香气幽幽地扑鼻而来。 她一怔。一瞬间新入的付丧神靠近她,在她耳边悄声说道。 “别来无恙?我这边的痕迹可还没完全消退呢。” 他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锁骨,然后给了她一个无畏的笑容。 说好不搞职场恋爱的,这下完蛋。 ———— 婶: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本:你当晚留在我身上的体液,识别了一下灵力属性,然后排查当天我旁听的小组讨论的人员。再说我记得你的脸。 婶:你这叫滥用职权。 【烛婶】月落花开(H) “朔日祭?”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说了一个烛台切光忠这千年刀生里未曾听过的新名词。 “是我老家附近一个神社举办的。规模不算大,也就当地居民会去凑热闹吧。” 夏的末尾,阳光还是很强烈。她把路边递来的传单折成扇子,哗哗地给自己扇着风。他看着汗流过她的脖子,流进浴衣的领口,最后在胸口薄薄的布料上印出一点并不是很明显的水痕。 “所以今天是要回去吗?” “是啊。本来是拒绝的,不过今年因为白天会发生日食所以筹划得比较隆重一点吧,找到我的时候说是需要有神力的人去镇场子。”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什么神力,我不过就是个普通审神者。而且神社本身就有真正厉害的人物主持祭典,我其实一边看着就好。就当是出来散散心吧。” 他低头看起了自身的打扮。墨色带着竖条纹的浴衣,点缀着竹叶的花纹,下摆渐变成浅灰。全身基本只有黑白灰,而腰带上别着的金色发簪、以及木屐深红的鼻绪,这些许的亮色成了点睛之笔。 100分。他在心里再次给自己打了分。 而一旁的审神者则穿着一身深青色的浴衣。虽然上面的白色花草的纹样很是优雅,然而如果要和他走在一起的话,可能还是浅色底的明亮配色会更合适一点。早上出门第一次看到这一身的时候他这么跟审神者提出过,然而对方的回答是一身浅色有些事情就不方便做了。 是祭典主办方的要求吗?他也不再深究。和她本人气质倒也是挺相配。 祭典也无非是这样,只不过因为日食会发生在傍晚时分,就在时间前安排了一些祝词巫乐祭祀等等。他们在人群后面远远地看着,手在袖摆下紧握。 “朔日祭,是祭祀哪位神?” “最初是月读命,后来相传有一次日食后加上了天照大神。” 方台上两名扮演神明的巫女,手持榊枝跳着古朴的舞蹈。 “朔日的前后,夜晚的天空并没有月亮,最开始人们认为是月读命在休息,所以是每个月都会祭拜。后来有一个夏末发生了日食,人们认为是天照大神受了隐藏在天幕后的月读命影响开始衰弱,就在中秋节前的一个朔日同时祭拜这两位高天原的神祗。” 巫女开始表演交战,一招一式软弱无力,却还是有些抗争的意味。 “人们认为旧历八月十五是月的力量最强盛的时候,为了天照大神能重新强大起来保佑田里的收成,也为了月读命能从黑暗中回归,就选在了旧历八月初一这个朔日举办一场盛大的祭典。” 巫女舞毕。确实是掐准了时间吧,绯色的天空以不正常的速度暗了下来。人群回头望去,血色的夕阳正被一点一点蚕食。 很快天就全黑了,甚至繁星点点。 人群在骚动。 日食是月球挡住太阳的现象,这个古老传说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歪打正着了。他看着夜空里苍白的日冕出神,突然感到她扯着他的手腕迫使他低头。 然后唇就被吻住了。很激烈,甚至忘记呼吸。最后漏出的喘息被淹没在从人群中爆发出来的欢呼声中。 天很快又渐渐亮了起来。等视野再度明亮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回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夏天要结束了呢。” 她的话飘进风里。 他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 除开独特的祭祀内容,祭典上属于民众游玩的部分还是与他认知中的类似。高油高盐的小吃零食,捞金鱼打气枪,带着狐狸或者鬼的面具的小孩子跑来跑去。而他的审神者只是拉着他随意地走着,用少量食物填饱肚子后就再也没买过别的什么。 “姑且这算是约会吧……你没有什么想玩的吗?” “如果你想玩的话不用在意我。” “倒也不是……” 她向前多跨了一步,然后回身正对了他。瞳仁里倒映着他的影子。 “我的话,想要的已经在手里了。” 手被握紧了。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他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紧紧搂进怀里。深色的他们似乎与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但仿佛又被融化在这般光影中。 “其实这次是想带你来看花火的。” 沉浸在祭典氛围中的人们对他们视而不见。多少互诉衷肠或是心怀羞涩的男男女女,他和她是特别的,也没有什么不同。 “花火吗……又是日食又是花火,今天受了你不少款待啊。” “……我带你去特等席。” 绕过神社,她带着他走上了一条小道。从手袋里掏出通讯器开了手电照明的开关,嘴里说着“小心脚下”却和他异口同声。 “我是地主啊。” 她笑。虽然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可我是绅士啊。” 他也笑着,更用力地握紧一直没有放开过的手。 所谓特等席在稍高一处的山坡。有一些灌木,但总体来说视野开阔。人们大多聚集在神社及周边的空地上,这难走的高处鲜有人来。她就地一坐,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也坐下。 确实视野不错。右下方是灯火通明的神社,前方则是山脚下因为节日而热闹的小镇,一条河流的对面是车流和高楼星星点点的灯光。 “这么说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就很在意了。”她先开了口,“你这个是装饰?” 指尖触碰的是他别在腰带上的金色穗子。他轻笑着:“是发簪。” 接过了她疑惑的眼神,他继续下去:“以前的绅士和淑女约会,会在腰间插上发簪,以备不时之需。” “比如?” “比如……” 他慢慢地伸出手,没有立刻往下说。而她回头看着他,也没有催他的意思,任他取走自己戴着的发簪。 一头长发飘散。他的手指伸入其中,发丝流动在指缝里,纠缠又顺从。 “……比如,我想要弄乱你的秀发。过后可以用我的这支为你盘起。” “这样。” 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他扶着她的后脑勺,轻车熟路地吻上去。很快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他舔着她的口腔里侧,引得她发出了细小的呻吟。 “眼神也变得迷离了啊。” “那种吻法……我还挺喜欢的。” “多谢赏识。……做吗?” “现在问我这个?”她哑然失笑,掀起一角衣摆翻身跨坐在他腿上,“请你就这样,看着接下来的花火吧。” “我可真忙啊……” 嘴上那么说,他也不推辞。环过她的腰身除下手套,手伸进她的下摆。 裆部轻薄的布料已经变得湿黏。手指沿着熟悉的路线从后往前,再从前往后。她的手搭着他的肩,用深呼吸平复着体内的潮涌。 “这么说起来,我们好像还是第一次在没有屋顶的地方做啊。” 噗嗤一声,他的手指拨开布料,深入内部。 “你这么说……确实是这样……” 光是忍着冲上喉咙的呻吟、说出完整的句子,就已经消耗了她不少精力。他对她的身体太过熟悉,一边屈伸着手指扩张一边摩挲膣腔最深处,尽挑她最为脆弱的部位。喧闹的人声也掩盖不了粘稠的水声。 “因为是这种情况吗,你比平时更兴奋的样子。” “看得出来?……或许是吧……” 深处的软肉推挤他的手指,似乎是要把异物赶出去,又表现出纠缠的行为。她的呼吸颤抖而深长,而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砰。第一朵花火在她头顶的夜空盛开。 “开始了……” 他走了个神,然而她把他腰带上的金色发簪拔了出来。 “这玩意骑乘位碍事,先借我用用。”一边说着一边重新又把头发绾了起来。 砰。第二发。 金色的穗子一晃一晃,反射着花火的些许亮光。 “骑乘位的话你就看不到了。我想和你一起看。” 他松了腰带,刚掏出自己早已硬挺的阴茎,便被她扶着坐了下来。 “背后位的话就没法接吻了……这样我可以……看你眼睛里的……” 温暖而湿润的内壁紧紧地包裹住他。她那句话最后几个音节变成了几声娇吟,被吞没在喘息里。 花火盛放。 她戴着他的发簪,随着她的起伏而摇晃;她捧着他的脸,当真看着他的独眼,无论下半身多么激烈不曾移开视线。他却看不到逆光的她眼中是什么。 “就好像……万千繁星……都落在、落在你这金色的眼睛里……” 他凑上去吻她。不闭眼,就这么看着,连着她背后的五光十色。因为她说要看他眼睛里的。那就看吧,直到眼中只剩彼此。其实或许早就眼中只剩彼此了。 无论什么样的风景映入眼中。 无论是涣散失神、还是聚精会神。 不曾移开视线。即便看不到她眼中翻涌的情感,他也能从别的地方——捧着他的滚烫的手、吻着他的颤抖的唇、排挤又吸吮着他的火热的肉径——感知到。一个接一个光彩夺目的花火在她身后绽放,她也在绽放。他一瞬间有了种她和花火一样会转瞬即逝的错觉,不由得伸手紧紧抱住在怀里挺动的腰身,力道之大甚至让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光忠?” 他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穗子随着惯性还在小幅摆动。他眯起眼抬头再啄了一下她的唇,立刻自己的阴茎被吸紧了一下。 “突然怎么了……呀!” 就着抱着她的姿势他翻过身,一瞬间互换了位置。火药爆破升空的声音被他抛在身后。他当即理解了早上出门前她说深色衣服方便做一些事的用意——他扯开了她的腰带,她的浴衣与身下的草地在视觉上暧昧不清,而更显得她的胴体洁白。 让他想起了此时不在场的月亮。 依旧是虚幻的联想,这不行。他低下头再度捕捉了她的唇,摸索着重新找准了位置进入她的深处,让她温热的身体被收进自己怀中。他看着她的双眼映出了他的影子,还有他背后的细碎光芒。 “重新开始了哦。” “嗯。……啊……嗯嗯……” 她应的这一声很快就支离破碎。他含着她的唇,贪婪地吞食着她颤抖的呼吸,连着声音的碎片。冲刺的频率合上了花火的节奏,她抑制不住的媚吟在他耳中替代了爆破声。金色发簪没入草地,她的长发再次披散开来。 从神社里再度传来的巫乐,因为距离而变得缥缈,尽管神社本身姑且因为灯火还望得见。 “是晚场吧……我们这样……啊……好像、有点……嗯……过分啊……” 当着神社,当着神明的面,做这等亵渎的事情。 然而他也是神明。 会被降天罚吗?会回归刀剑吗?然而管他呢。神明也逃不过这无上欢愉。 “大概是吧……!” 她还想说什么,然而被他用力一挺,话语变成毫无意义的语气词。不,也不能说毫无意义,而正是她沉溺于他给予的欢愉的证据。彼此既是给予者又是接受者。是共犯。 “冷……” 入夜的风少了白日的暑气,吹在流着汗的身上更有几分冷飕飕。她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他便回抱她,啄吻着她的嘴角。 “很快就不会冷了。” 身体内部火热,无论是他还是她。他加快了冲刺的速度,越过花火的节奏,仿佛是在山间奔跑的野兽,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但也惟有她是他的终点,把他的一切都包容于其中,并且纠缠收紧。 砰。 最大的一枚花火绽放。他把她带上顶点。万千星辰在她的眼波中荡漾,溶化,最后消逝。 她在他的怀里。她仍在他的怀里。 她的头发很长,也因此掩盖了一些特性,比如很硬。无论烛台切光忠怎么摆弄,最后总有一小撮发尾硬挺地戳在发髻外面。 “嗯?” 他喉咙里发出了一个上扬的音节。 “怎么了?” 她的声音倦怠而沙哑。 付丧神没有答话,而是把手里的大捧青丝凑到眼前,变换着角度看着,甚至还拿通讯器的照明功能照了一圈,最后从其中挑出一缕。 “你也有白头发了。” “啊我知道……其实从小就有了,遗传吧。” “是吗?” 头发的主人不在意,他便也不在意了。其实无论是不是真的上了年纪,有形之物也总有消逝的一天,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重新把头发卷起来,然而这次她伸手接过了未完成的发髻。 “我自己来。” 一手是自己原本头发上的那支,一手是从烛台切腰带上取下来的那支。她手法迅速,他甚至觉得她变了个魔术,还没等他看懂是怎么回事,两支发簪就被牢牢地固定在她的发间了。做完这些她就站起身,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花火已经熄灭,神社的仪式也早就结束。热闹的祭典还在继续,然而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回去了。” 她向前走,他握住她的手。 =============== 9月26日看到老咪轻装迅速开了坑,然后这之后十一旅游、工作修罗期、家事、跟相亲对象周旋、泡男下属结果一直拖到今天才终于断断续续完成。我也不知道写得会不会让人看了断气x 意象什么的不知道了,我就想爽一爽而已。 关于朔日祭还有神话的部分都是胡诌的,也没有参考。如有雷同……那我去编神话吧。 2019.11.3 21:38 【长义婶】OutofCharacter(H) 长义的胸压着她的背。他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把她的双乳从衬衫和内衣中解放出来。他的双手代替了衣物和钢骨的支撑,甚至还收拢揉捏,肆意改变着软肉的形状。 “你的这里我很中意呢,可比你本人听话多了。” “快放开我、的手……啊……” 她的面前是一面镜子,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摆着一副双手被他的腰带捆在一起并高举过头顶的姿势。背后的长义从镜子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却看不见他眼神里到底在翻滚着什么感情。 “为什么?啊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还没有放弃逃走的念头吧?”他的双臂突然收紧,把她的胸部勒得又向前挺立了几分,“不行啊,你可不能离开我的身边啊,我们都约定好了的。而且……你确定还能离得开我吗?” 他动作轻柔却又强硬地把她的腿分开,腿间已经是波光粼粼。 “不……不是……” 她的眼神游移起来,像是要逃避似的往后缩了缩,与他贴得更密实了。 “我明明只揉了一下你的胸部,为什么这里就已经准备就绪了呢。”他伸手蘸了点汁液,把手指举到她的面前,“自己舔干净,做得到吗?” 他的眼神锁定了她的。她慢慢地张开嘴,凑上去把他的手指含入口中。舔舐着,像是以前做过的无数遍一样,来来回回,连着指缝指根,仿佛是要把上面的盐分都舔尽。他也不抽回手,任她舔着。 “表情很好。乖孩子……就这样,我给你点奖励。上半身往前,臀部伸过来。” 右手就着两根手指还在她嘴里的状态,剩下几根手指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拉到几乎贴上了镜面。左手托住她一边的臀部,把自己蓄势待发的器官捅了进去。 “呜呜……!!!” 她哀鸣着,眼泪流下来。身后的男人也终于抽回了侵犯着她口腔的手,她大出了一口气不停地喘息。随后她的背重新被他压紧,他凑在她的耳边用低哑的声音轻轻地诉说—— “我也已经离不开你了,我的审神者。” 她阖上书,揉了揉太阳穴。自己是脑子哪里坏了开始看这种的。又不是自己本丸,也不是自己认识的山姥切长义。话说这个崩得妈都不认识的长义到底是谁啦,政府敢发这种的她绝对退货投诉好吗??? 明天就把这本书还给朋友算了。好不容易结束了一个大战役,书面报告也都全部结束上交了,本来就是想放松放松消遣消遣,结果越看越心累是怎样。她随手把手工书扔在桌上。 封面是个眼神风情万种的山姥切长义。也不知道哪家的,被改造得这么彻底?她摇摇头,想着给自家那位看到不太好,还是塞进了一堆不是很重要的文件里假装正经。 可是她忘了,她家的山姥切长义,不时会帮她整理文件。 她被他折磨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想要什么说说看?不然我就不给你哦。”他轻咬着她的乳尖,分身蹭在她已经濡湿的腿间但就是不进去。 “呜呜……”泪痕干涸了又重新湿润。她摇着头,自己摆动腰摩擦起他的分身,妄图求得一点安慰。他又把分身挪到她的臀缝里,换另一种方式逼她就范。 “哭也没有用哦,我只听你的‘命令’。” 难耐的她终于投降了:“我要……我要你的肉棒……” “我的肉棒……做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咬着她的胸,最后一个音节隐没在酥胸里。她被痛感刺激到狂乱地摇头:“进来……快进来……啊啊!” 直接被他推上了顶点。 洗完澡回到房间,看到了自己的长义正倚着床头一脸兴趣缺缺地翻着书。她也没在意,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虽然数九寒冬已经过去,但一个已经被体温捂得刚刚好的被窝总还是让心里被稍稍地治愈了一番。放在半年前她还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被人暖被窝的一天,而现在这种舒适竟然仿佛是持续很多很多年一般,让她产生了已经离不开这样的安心感的错觉。 她合上眼,翻了个身背对了他也背对了灯光。 “你要睡了吗?” “想看书的话也不用在意我。” 隔着眼睑她也能感受到皮肤外的微光。并不是敏感的个性,即便是大白天也能睡着,然而可以的话还是最好能在晦暗的房间温暖的被窝里入睡,片刻远离守护历史的战争、同事间的勾心斗角。 背靠着的是长义的腿。大腿是人体最温暖的地方,她再往后缩了缩,更贴近他的腿一些。 “比起想看,不如说很在意吧。……刚我翻了翻你这本。” 她的山姥切长义,兴趣之一是翻阅她的藏书。是想睡前讨论一下情节吗……她睁开眼,几乎贴上脸的封面上山姥切长义对她抛着媚眼。 等一下??? 刚还上来了一些的睡意立刻被打散。她一边说着我不是我没有一边想撑着坐起来,却被他按回了床上。 “是我平时不够满足你吗?” “啊……不是……这是朋友硬塞给我的。” “是吗。”他的表情不咸也不淡,把书又拿回自己手里摊开,“监禁,SM,神隐……姑且不谈我到底能不能做到神隐,你这位‘朋友’口味倒是挺重嘛。” “都说了不是我了,”她简直想捶死半个小时前把小黄书随手一塞的自己,“就是我那个鹤丸厨的同期!不想着怎么提高战绩光顾着每天和鹤丸虐恋情深的……” “啊——”他拖长了调子,“上次你去救的那位啊。” “您记得就好……” 看样子是终于接受了这个说法,他放下书:“那么你对里面的情节和人物是什么看法?” 如果忽略掉书本身,这真是一句日常讨论中再普通不过的疑问。他低着头,晶石一般的眼睛看着她。 啊,果然还是。 “前面几篇都是为了情欲而情欲,到第三篇我就不想看了,没有情节又套路化的情色描写没什么意思。” 她深吸了一口气,回看他。 “而且这都是别人的故事,不是你也不是我——所有出现的审神者或者说女主角暂且不论,但这些都不是我认识的山姥切长义。” “是吗。”他有了些笑意,把书放到床边的小桌上,“……和我想得一样。” “什么一样?” “我觉得你会这么回答,而且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睡吧。” 他让她翻过身去睡觉,再顺手把灯关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她突然觉得此刻正是说接下来这句话的时机。 “要和山姥切长义发生故事的话,和我眼前的你就很好。” 尽管看不见,她感到身后的人动作停滞了一下。随后很快是他躺下来了,在被窝里有手臂从她身后伸了过来搂住她的腹部,肩窝里也埋进了他的脑袋。 “抱歉,刚还说让你睡的。前段时间也比较辛苦。” 闻言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嘴角,手搭上他的手臂。男人就是这样随时随地发情的动物。 “虽然你说没意思,不过刚才书里的描写,你没有想象过吗?” 她一惊。尽管大概猜到了接下来的发展,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而且这句话是他凑在她耳边用气声说的,已经染上了情欲的温度。 “没、没有……” “那要试试看吗?那些我平时不会说的话。” 他舔舐起她的耳垂,手伸进她的衣服里,直接揉捏起她的胸部。 “你……你随意……” 她缩着脖子,呼吸已经被打乱了。 他还保持着一手从后面圈住她的姿势,一条腿挤进她的双腿间,另一只手用手指从她后腰沿着脊柱一路向下,伸进内裤、推进臀缝,跳过了菊穴,最后来到半开的阴户前。 “‘我明明只揉了一下你的胸部,为什么这里就已经准备就绪了呢。’” 还真的说了!她颤抖着吐出一口气,向后摸索着终于摸到了想要的东西,“你不也……你不也已经这样了……” “啊……是啊,”他停了一下,转而开始舔她的后颈,“觉得你不会有书中的那种反应,可我还是忍不住会去想。” 手指已经蘸满了黏液。洗澡的时候虽然洗干净了,但他的声音还是过于有杀伤力。光看书还没什么,但是真人这么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我当然……不会变成她们那样……” 手臂还是向后的姿势,手指勾下他的内裤,然后把释放出来的阴茎握在手里。随着他摩擦自己的节奏也前后撸动起来,虽然姿势别扭,但听得他的呼吸也越发急促,心里油然一片优越感。 “……哈、哈、你的手也……真不错啊……” 他也不甘落后,一手揉搓她的乳尖,一手摩擦她的阴蒂。强烈的快感折磨着她的神志,她咬着牙关,却还是不自觉地从喉咙漏出一些呻吟。也是太过熟悉她的身体,他找准时机停手,引得她不满地用力捏紧手里他的阴茎。 “哈、啊……‘想要什么说说看?……不然我就不给你哦。’”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玩这个……”她再捏了捏手里的分身,“给我‘肉棒’,快进来……不然我自己动手了……” “噗、哈哈……” 他笑了起来。被这么一笑她有些不解,想回过身问是什么情况,却立刻被他紧紧抱住。 “笑什么呢?” “哈哈……啊抱歉。我在想,你果然也不会按照书里的来啊。啊可能应该换个说法——” 他松开了她,一手抬起了她一侧的腿。 “——比起书里的描写,还是你的回应让我更加兴奋。” 阴茎刺入阴道,话语刺入心中。很难说是哪边更让她更有满足感了。她和长义打从一开始就是互相渴求的关系,无需过多的感情的装饰。 “你的里面……湿得很厉害啊……果然、还是因为我说了那些话吗?” “首先……首先得是你啊……” 以前也有遇到过喜欢用言语攻势的,然而对她几乎没什么用。也并没有SM的爱好。然而自从意识到自己对这位银发的付丧神是动真情了,她才发现自己还有这么多可能性。 爱使人盲目的一种体现吧。 所幸并不是凄惨的一头热,即便对于不是人类的他们来说连是不是“爱”都是未知的感情表达。然而那又如何呢,人类之间都尚有那么多不确定性。况且他们也不是来者不拒的,会喜怒哀乐,会对投向他们的情感有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回应。 甚至还会索求。就比如眼下。 “……声音再放大一点?这个体位不太能听清呢……” “不……不要……” 她还是不习惯在自己房间放开音量。一想到是几乎所有的下属都和自己处在同一个空间的本丸,她就没法不在意。 “我想听啊……” “就这点不行……呜!” 被用力一顶,她赶忙把脸埋进被子,柔软的棉胆吸收了她的喘息。然而长义没有给她逃避更久的机会。他撑起身,保持着插入的姿势挪到了她的上方,把覆盖在她上方的被子都撑起来。体位的转变也意味着填充在她身体里那带着弧度的器官角度的改变,从平时习惯了的受力点离开,来到了一片全新的领地。陌生的酥麻感让她不由得想捂住嘴,但没等她抬手他就已经捉住她的手腕。 “终于听到了……” 他颤抖着笑了。 “我、喜欢你的声音。” 被遗忘多年的羞耻心就在刚才落回胸中。她还想偏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却被他扳过肩膀、把她的上半身压平在床上。下半身却还保留着刚才松叶崩的姿势,新鲜的快感让她不得不出声。 是被她的声音魅惑了吗?他的腰越动越快。覆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早已不堪折磨滑到一边,但一身的汗与热量急需寒凉的空气来中和。 也无暇顾及冷与热。忘却了自己还摆着扭着腰的不适体势,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身体深处,被他一次又一次撞击着的秘地,似乎要有什么东西因而破土而出。 说什么喜欢她的声音,他不知道自己也发出了很诱人的声音吗…… 她伸出手捧住他的脸,把自己火热的唇送上去。 人类少女总是散发着青春的荷尔蒙。 “监查官先生,今天在做什么呢?” “监查官先生,你不高兴吗?” “长义先生,这是我向小豆先生学做的甜点,请尝尝看。” “长义先生,我今天一个人把报告都写完了呢,夸夸我吧~” “长义先生,我……” 总是在他面前刷足存在感,带着萌动的懵懂心情来接近,毫无章法地撩拨,又端着主人这矜持的身份、还有点小女孩的胆怯从来不说破。就像猫爪挠心,却永远都挠不对位置,让他焦躁无比。 所以当少女再一次找了奇怪的借口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 “原本还想等你长大的,然而看来我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 “咚!” 打着瞌睡一头撞上靠着的墙,他一边揉着额头一边龇牙咧嘴。这次特命调查他负责的审神者怎么这么慢,竟敢让他等到靠着入口大门睡着,即便年岁尚小但首先也该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审神者。 奇怪的梦很快被监查官抛之脑后,却不知梦里的情节将在不远的将来一一应验于自己身上。 “这么说起来,这一本的最后一篇你看过吗?” 瞪着黑暗中的早已熄灭的床边台灯发呆的时候,冷不丁听到躺在背后的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还没睡着?贤者时间没那么长吧? “没有。后面都没怎么看过。” “是吗。” 男人的声音听着略有点嘶哑,但应该还比较清醒。 “有什么吗?” 她翻了个身,视线正前方变成了卧室的天花板。 “那是唯一一篇没有成人描写的。我甚至有点怀疑是主催收错了稿。” “是吗。写了什么内容值得你特意提出来说?” 躺在身边的付丧神静默了一会儿,应该是在组织语句。 “……那篇说的是一个陪着年幼的审神者长大、本想熬到少女成年却终于没抵挡住青涩的诱惑,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男人的故事。” 是觉得太不像话了吧,明明都知道是山姥切长义特辑,他还是刻意回避了自己的名讳。 “因为是未成年就拉灯了?到底放人类社会这可是犯罪嘛。”她轻笑一声,“不过神不受这种限制吧,还是说你们也有时政发的付丧神守则?” “并没有那种东西。”他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年在调查丁巳事件、甚至更早的时候就认识了你,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 “那你会变得无可救药吗?” “你以为我是谁?” “哈哈……不愧是。” 她再翻了个身,对上他的眼睛。 “我是不知道你看了什么会私自脑补我成年以前的样子,不过我以前可不是什么乖巧可人的娇羞少女。” 一想到是鹤丸带大的孩子……黑暗中他的眉头抽搐了。 “我还是觉得现在这个时机比较好。如果是十年前我一定还是没法和母亲和解的。” “嗯。” 他把手伸过来,轻抚她的脸。 “还要恰好是你。幸好,我们终究还是相遇了。” 她听到他笑了一声。 “……是啊。” 只有相遇这一点,是所有的故事发生都必需的。 ========== just低级无脑肉自己爽爽用的。 姑且是Dichroite的后续故事。中间他们其实发生过什么但情节被我吃掉了(不 【俱利婶】破绽攻防战(H) ※轻装公布纪念 “这就可以了吗?” 她抬起头。 换好了衣服的青年立在她跟前,见她许久没有反应,略眯了眼睛再次开口。 “你那什么眼神。” 她如梦初醒:“有破绽?” “有破绽。” 说着他就在她身边盘腿坐下来,拿走她手里的书放在一边。他的脸近在咫尺。 “比如?” “比如现在。” 他伸出手,但仅以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脸。他的意思很明白,既然可以这么轻抚,也可以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揽过去接吻,甚至可以偏过一点方向握着她的肩直接推倒在地。然而并没有演化成后面这两种情况,大俱利伽罗总体来说还是很绅士的,看起来桀骜不驯,却基本上不会在她点头之前有越界行为。 也只能说基本上,当然越界也是在她的默许下。她抓住他在自己脸上将触未触的手,然后慢慢地滑进他宽大的袖口,顺着他手臂的筋络肌肉线条,纤细的手好似一尾鱼。他的眼中映着火苗,一点一点旺盛,却并未有任何动作。 她大胆起来,手指碰到了他被覆盖在衣料下的肩,猛的就埋头撞进他怀里。 她本想把他放倒在地的。然而付丧神仅略微晃了晃上半身,甚至一边稳住身形一边伸出另一只手抱住她。不管是出于性别不同还是人神之别,他总还是在力量上占绝对优势的。 “你现在不也都是破绽?” 但口舌之快还是不能放弃的。 “这种偷袭不足挂齿。” 或许是因为衣料轻薄,男性温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过来。她倚在他怀里,伸进他袖管里的那只手还不忘挠着他的上臂。被袖子挡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抓到他手臂上的龙,龙会不会觉得痒。 “就不愿意配合我一下吗。” 至少他会觉得痒。他反手抓住她的手臂顺势躺下,她失去平衡压在他身上,看似逆转了形势。她忙不迭撑起身来,这才看到因为还压着他的袖子,本来穿得密不透风的浴衣领口开了一些,露出了他一小片肩和胸肌。 “那么,现在是你‘压倒’我了。” 冷淡的表情,略有凌乱的轻装。她居高临下,突然就动了某种心思。 “不出阵的时候在本丸就穿这身吧。方便。” 说完她就抬腿起身,变成了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有些粗暴地扯开他的衣襟,让露出的肌肤面积更大了些。 真是一身好肌肉啊。 她在心里赞叹着。看是看过很多遍了,摸也摸过很多遍了,也不妨碍她再多看看多摸摸。大概天还不是很热,乳首摊在寒凉的夜色里,在她的注视下渐渐挺立。她用拇指去蹭,他的呼吸加重了几分。 她心情大好,凑上前去略带强硬地吻住他,手上学着他平时的手法揉捏起他的胸肌。他的胸与自己的胸比起来手感很不一样,坚实,推挤着她的手指,带着生机勃勃的体温。然而身下人却是一反常态的乖巧,任凭她蹂躏着他的唇舌和胸肌,任凭他自己越发深重的呼吸。 难道是因为她要求的“配合”?虽然原意只是想要他配合自己假装被推倒,但因为平时他主动的场合多一点,偶尔这种强制玩法也挺有趣。 能强上大俱利伽罗啊……仔细想想又有点不太对,强上得至少把他捆起来看他一脸不愿意,然而现在他就躺平了让她自己动,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吃亏了。 想到这里她索性把脖子里的领带扯下来。被她压在身下的青年平静地看着她,是猜到她想干什么了吗,竟然配合地伸出双手。 ??? 这倒是让她进退两难了,哪有这么配合的“强制”?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另外的点子。她再次俯下身。 “抱着我的腰。” 手换了个方向落在她的腰,手心的温度仿佛要将她灼伤。她看进他的眼睛里,然后拿手里的领带蒙住他的眼睛。被布带挡住的前一刻他的眼中流露了惊讶的神色,这让她终于重新拾回了一些主导的快感。 话说扯领带的那一瞬间真有一种自己是斯文败类的错觉。 “你想要做什么?” 恐惧都来自于未知,看来不光是对于人,付丧神也是。然而遮蔽对方视线的坏处是她一定程度上无从判断他的心理状态,到底她的爱刀几乎不会在表情上流露想法。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别的依据就是了。她往后挪了点,臀部碰到了他的分身。 已经勃起了。 “接吻和揉胸就有感觉了吗?” 他抿紧了唇。她也不追问,抬腰就在他支起的帐篷上来回蹭着。搂着她腰的手在使力,喘息在鼻腔里共鸣。 她捞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领口:“帮我脱了。” 纵使脱衣服对于他是轻车熟路的,在暂时失去视力的情况下还是困难不少,更何况她在这期间也用臀部持续摩擦他高高挺立的分身,总是让他颤抖着手解不开扣子。 “不要妨碍我……!” “嗯,那我就帮你一把。” 她覆上他的手,当真手把手带着解开衬衫扣子,还故意把他的手捂在自己的胸部。衬衫落下,好不容易他终于伸手绕过她的背,摸索着找到了内衣在背上的搭扣。仿佛看得见一般,他一手摘下内衣,一手合拢,迫使她又倒在他身上。 她不由惊叫一声。 胸贴着胸。肌肤相亲,再也没有布料的阻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裤子里,揉捏着她尾椎骨附近的敏感带。 “真想看看你现在的表情啊……” 一定是满是破绽的表情。她断断续续地呜咽着,感觉到他把手再往内裤里伸进去。 “你……你先放开我……我去脱个裤……啊……” 可能确实是感到不方便吧,他在过过手瘾后很干脆就放开她。她勉强撑着站起来,俯视被蒙住眼睛躺平在地上的付丧神。若不是有一根旗杆竖在那里,总觉得他就跟平时别无二致,几乎是毫无破绽。 这让她又有了点挫败感。大概是许久没听到她的动静,他叫了她的名字,这才让她回过神来。 “你就躺着不要动。” 但也不是没有弱点,那话儿就是男人最大的弱点。她立刻脱下裤子,撩开了他勉强还能起一点蔽体作用的轻装前襟,那枚阳具甚至让兜裆布都滑到一边。她也不客气,还骑跨在他身上,臀缝蹭着他的分身。 这让他深吸了一口气。 “想进来吗?想进来……就来拜托我吧。” 春季的夜晚还残留着凉意,可能因为要下雨了,还有间歇的狂风被分割成气流灌进房间。一半因为冷,一半因为兴奋,她的乳尖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挺立着。被他照顾过的部位在抽搐。她再次俯下身,啄吻却不侵入。 只是贴着。让他着急吧。她最喜欢看他焦急的模样了。 “战场、由你决定……” 角度的变换,直接让她的入口蹭在他的分身上,却强撑着没有服从重力坐下去。他应该感觉到了吧,她下身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搞不好已经有液体滴在他身上。 谁会赢?谁会输? 那么重要吗?理智掉线后就都不重要了。 黏稠的水声被吞没在春雷声中。还在意什么谁先谁后,暴雨的声音被阻隔在窗外,室内只有渴求氧气的喘息此起彼伏。 不记得是第几个回合了。明明见色起意的是自己,但好像对方今天也格外兴奋。现在是从背后被进攻着,接纳他的穴口早就充血。已经叫不出声音了。 积攒了一些的快感被他顶得迭起,几乎是毫无预兆就让她又去了一次。但他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在被她绞得漏出几声不像样的颤声后又更加努力地冲撞起来。 啊,我本来是想干什么来着…… 她错觉自己的意识离开了身体——他还在她的里面为非作歹,她却能够理智地感受这份说不上是快乐还是痛苦的感触。第一轮到底是谁先憋不住的无从考证,在她把他全收纳进去的一瞬就一起去了。有这么饥渴吗?他又是怎么回事?他精力好倒是不争的事实。记得他随后就解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条起身就把她压倒,途中又换了几次体位,好像还顺手捞起扔在一边的领带给她也蒙上眼。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现在是自己被蒙着眼睛的状态,虽然好像因为夜深了本来就看不清也没什么差别。 啊对了,起因就是有破绽。 意识陡然又回到了身体里。他的抽插频率又加快了。是又要去了吗?还尽往她的弱点碾去,但因为她才刚高潮过,还没到能够重振旗鼓再来一次的时候。 踩着频率她一下绷直了腿,他毫无防备出了声。 “去了……?不对……” 这一夹倒是让她自己的欲望又复燃了。他的形状镶嵌在她的身体里,要推开肉壁的阻力更多费了点力气。 “别……夹那么、紧……” “你……要去了吧……丢下人不管……” 他再次一个用力,顶得她张开了嘴,却因为疲惫充血的声带发不出喑哑的娇声。 “到底是、哪里的谁……才是丢下人不管的……” “是我……” 她踩着他的节奏收放盆底肌,收集汩汩而来的蜜流,却更想着作弄作弄此时渴求着她的寡言青年。突然她视野亮了一些,眼睛上的布落下,然而立刻她的脸被掰向了他的方向。 “还是、这样……能看到你下流的、眼神……还有表情……” 想调侃到底是可以夜战的刀夜视能力可以,可他以吻封缄没给她这个机会。 啊,真不公平啊,她这位付丧神可是一到晚上就看不见了啊。 就连这个念头也一闪而过。她喜欢和他接吻,即便是别扭的姿势,她在他狂风暴雨般的吻中再次被抛向浪顶。 “看、你又……” 他低吼着,冲进她的身体深处。 都不记得有多少来回,可能他也确实有点累了。折腾了她一夜的器官退出身体时竟然有些恋恋不舍。他从后面抱着她。她听着他在耳边的喘息,背上是他从激烈逐渐平稳的心跳。 “……你那件浴衣,回头得洗了烫一下吧。” 声音还是嘶哑得不像话。 “嗯。” “虽然现在有点迟了,我想说很适合你。” “……你在焦急什么?” 她本以为对他的赞美他会以简短的单音节作答,却没想到被反问了这么一句。外面的雨似乎已经停了,寂静中她望着夜色中的窗户出神。 “大概……看到你换上浴衣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想强上你的念头吧。” 过于合适,脑子里都是不洁幻想黄色废料。虽然平时这样那样的也没少做。 身后的付丧神果然沉默了。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她连忙又继续说了下去:“……但是强制一般都是强者欺负弱者,不过你看我们,论力气我绝对比不过你,我如果真强迫你做点你不愿意的事情我肯定没有胜算啦。而且嘛……” 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苦笑着,指尖轻轻叩着他搂在她腹部的手背。 “……而且,我在你眼里总有那么多破绽吧,反过来你在我面前几乎无懈可击。虽然床上可能我还能稍微扳回一局,但总还是会被你加倍奉还的。说到底还是实力的悬殊啊。” 他呼出一口气。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叹气。气流经过裸露的脖颈皮肤让她不由得想缩起脖子。 “现在,就来‘强上’我好了。” 她一时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我已经累得动不了了。” “那我就帮你一把。” 他拉起她,像一开始那样让她跨坐在他身上。她双手撑在他身侧,他双手托着她的臀部。 “这算什么‘强上’……” “配合我。” 性器毫无阻碍就再次进入她的身体,他的呼吸变得颤抖。先前蒙着眼睛看不到,现在至少发现了他在这个时候,在躺下的情况下,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她突然有点明白了,然而是真动不了。她只能略微扭动了腰。他眯细了眼,托着她开始前后动作。 假装是她握着主导权。他在她身下呼吸再次深重。 “破绽、是吧,”他的胯向上一顶,“现在的我可以说是……说是一身破绽了。” 她感到他在她身体里又硬了几分。 “看到我这样兴奋了?……我现在什么表情,任人宰割的表情?” “哼……” 他咧开嘴,更用力地顶着她,也终于让她说不了一句完整的句子。力量终究还是悬殊的,再怎么假装逆反的形式,终究主导权还是在他那里。 “你都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撩拨我的……” 她背部一凛:“所以就……总说我……” “对、为此而不冷静的我……” 破绽百出。 不只是她一个人。 她俯下身,凑上去吻住他。到底谁胜谁负,有那么重要吗?她想看啊,他一直都是那样的表情那样的姿态,什么时候会为她动容,什么时候才会被她牵着走。 还是说其实一开始就被她牵着走了?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漏洞百出,又在她面前强绷着坚硬的假面。 至少在坦诚相对的时候放下片刻吧。他终于还是就着埋在她身体里的状态翻身把她压倒在身下。她毫无防备,他也毫无防备。她最后还是柔软地笑起来了——一如既往,她总是笑着回应他的索求,给予她所能给予的所有。 在换上她为他准备的轻便夏着之前,他就已经缴械投降了。 ============ 爆肝产物。连着两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我现在只想亲fu亲ck他.jpg 以至于一边肝战扩一边飙车每次听到他誉了或者捡到他心里都要抖三抖。大倶利伽罗 is watching you. 感谢dmm感谢小宫亲妈。 2020.4.22 15:20 【长义婶】KissbyKiss ※我要抓一个社畜陪我一起加班 当书案上的文件山终于夷平时,夜已经深了。她扔下笔,站起来伸个懒腰,然后发现本该坐在旁边案前工作的近侍趴在案上睡着了。 以一向精明能干、做事一丝不苟的山姥切长义来说,能工作到睡着这种情况真是稀有到珍贵。最近的工作量确实是很大,也难为他毫无怨言地替她扛了不少。瞥到一眼他身下压着的文件提交日还早,所以能揣测近侍大人想稍微偷个懒的想法。 她无声地靠近他,看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 亲他。 脑子里迅速地出现了这个想法,她于是也就迅速地予以实行。就一口,一口也是赚到,于他也没有损失。王子用一个吻唤醒了睡美人,她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很正当。 蜻蜓点水在额头。她动作很轻,他没有醒。 啊,难道应该要吻在唇上?可是人是趴在案上,角度不太对。 那就把他的脸扶正了亲。 放弃了睡美人的戏码,她伸手扶住他的下颚,把他的脸扳到合适的角度又亲下去。扳脸的动作终于弄醒了他,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的唇已经落下来。 不过仍旧是很绅士的蜻蜓点水。她的目的单纯只是亲他,顺带弄醒,虽然现在好像弄醒在亲吻之前。 迅速地结束之后她也没有离开太远。她近距离看着他氤氲着雾气的双眼变得澄澈,最后终于能瞧见里面映着自己。 “……现在、几点?” 一点都不惊讶于她的偷袭,他开口第一句话是问时间。 “晚上10点半了。” 他没躲,她也没离开,就着快要再次亲上去的距离轻声对话。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 “那么,得去洗个澡……” 他直起身,下一步动作就该是站起来了。她赶忙把手按在他肩膀。 “等一下。” 他抬头仰视她。似乎是还没从刚才的梦里完全清醒,他的眼神敛去了平时的锋芒,变得无害甚至可以说是毫无防备。她心里一动。 “我没亲够。” 也不等他的回应她再次俯下身。纵使平时说再多刻薄的话,那双薄唇还是柔软的。侵入也毫无阻碍,她的舌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而他也终于反过来开始回应她,粗糙的味蕾隔着唾液相互摩擦,仿佛彼此能从对方处尝到什么愉快的味觉。 她很喜欢亲吻。那是人类表达爱意的方式,也很舒服——不光是感官,还有心理上的。刚学会抓取的婴儿会把触手可及中意的一切物品塞入口中,成年人虽然早过了探索世界的最初过程,但口舌能接触的终究还是喜欢的东西,比如食物,比如深爱之人。 不舍得放开啊。 像是察觉到了她这个想法,他一边继续和她的吻,一边握住她扶在自己脸侧的手并带向后。她顺势就改为扶着他的肩。 而他的手则是深入了她后脑勺的头发里。那儿的某处有敏感带,只要吻到情深时再被他一撩拨,自己就只剩被掠夺的份。她不由得张大了口,他的舌更深入进来。 “等……等一下……” 她含混地说着,然后得到了他含混的回答。 “不是还没亲够吗……” 他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唇舌上的动作也陡然粗暴起来。看来他是真的醒了,深刻理解她的弱点或者说是喜好,面面俱到,照顾周全。 “呜唔……!” 手指配合舌尖,她错觉自己快融化了,就连呼吸都凌乱不堪。她本没打算做到这个地步,然而一不小心就沉溺了,谁叫山姥切长义是如此美味,深夜的这个吻甚至错觉带着甜香。刚从工作中解放出来的大脑放弃思考。只有唾液搅动的声音在脑中回荡,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溢出,顺着下颌滴落。 这算宵夜吗?自己是在进食吗?饿,好饿,到底是对什么欲求不满,饥饿的到底是身体还是心理?脑力劳动后的大脑需要糖分,脑力劳动后的身体需要运动。 他放开她,澄澈的双眼变得混沌。液体的丝线连接双方的唇角再被重力拉断。 “……下流。” 她定定地看着他,嘴里蹦出这个词。他一挑眉,握着她的下巴拇指伸进她口中。 “一脸这种表情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再说还是你先偷袭的。” “下流。” 含着他的手指发音也变得滑稽。她开始吸吮口中的手指——她曾多少次梦到自己把手指伸进长义口中并让他舔舐的情形,但现在竟然是反过来的情况,机会难得反过来就反过来吧。 他叹了口气,蓦地抽回手,然后再度凑上去给了个安慰性质的吻。 “总之先洗澡。” 【长义婶】小少爷抢亲(上) 与之前阴阳师家族出身的审神者不是同一位。但好像性格设定都捏差不多了,就当是类似英灵Emiya和无铭这样的吧。 最后he,中间有碎刀情节,不喜者勿入。 你相信“命运”吗? 无论走过多少弯路,经历过多少事件,注定的人总会在适当的时机出现在适当的地点,发生适当的事件。 命运。 ——不。 不然怎么会有“被放弃的世界”呢。 她是被热醒的。卧室里一片漆黑,完全没有刚才梦里任何影子。谁都不在。也不可能在。 摸过通信器按亮屏幕,以这个环境来说过于刺眼的亮度几乎让她看不清上面显示的时间。4:45,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她把通信器屏幕朝下往枕头边一推,抬手抹了一把额头——都是汗。今年夏天可真够热的,偏偏这个节点又空调坏了。作为替代的风扇似乎也起不了多少作用,吹出来的都是热风。 很难再睡着了。她起了身,推开卧室的窗,即便是凌晨的空气也依旧没有温度差。审神者卧室所在的这处小院落静悄悄,她看着在熹微的晨光中渐渐凸显出轮廓的花树出神。 刚才又梦到了山姥切长义。 “又是奥州合战,嗯?” 山姥切长义拿着转了一圈再回到自己手里的远征地点的令牌,单眉上挑。那是他一贯表示嘲讽或者不满的表情。 “等回来差不多空调也修好了,你应该理解主人的心意。” 山姥切国广?极的回答不卑不亢。 “还劳烦长义先生多带点秋刀鱼回来,我好换白露景趣降降温啊。” 审神者被埋在文件山后面,只有声音飘出来。 “想降温就换别的季节啊!” “也是,”她始终没露脸,但又递了个西上作战的牌子出来,“那就至少找点龙胆花给我。回来空调如果还坏着就去要挟根之助吧。” 这还不是要换白露?! 但好歹讨价还价减了时间,最终长义还是带着第四部队出发了。国广拿起本歌刚放在文件山顶上的两条秋刀鱼在手里掂了掂:“不过最近你总是派他去连续远征,还都是奥州。” 一边对着电子屏的松井江做着表格不亦乐乎:“前面连续7次了。” 7次。一个星期。连续远征没有休息的目的过于明显,连带着第四部队里为了凑等级的几位躺枪刃士都看出了端倪。不过好在他们的主人还贴心地给他们轮班,只有队长是山姥切长义不曾变过——这让审神者的用意更加昭然若揭。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暂时不想看到他的脸罢了。” 审神者腾地站起,手里四五个文件夹戳进国广怀里。国广一手接住并抱紧快滑下去的文件夹,一手下意识摸摸自己跟长义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啊……不是脸本身的问题。” 看到近侍这个小动作她意识到失言,然而也没再作过多解释,挥挥手就走出了勤务间。 “我有事回趟现世,晚上回来会很晚,跟光忠他们说一下不用留我的饭。” 人死不能复生。 作为刀剑男士也同样,当然对于他们来说的“死亡”则是本体折断。谁也不知道在“死亡”后他们的意识去往何方,和人类一样消亡归为虚无也好,或者汇总回到原型神那边也好,总之并不会再回到原所属的审神者那里。之后无论锻出多少一模一样的刀,分灵就是分灵,除了时政量产的出厂设置,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不会有。 而她并没有和与她旧日的恋人一模一样却什么都没有的新人从头开始的勇气。或者说是耐心。无可替代,独一无二,新刀是这振刀没错,但那些一起度过的时光,一起经历过的心情,全随着战场上那声沉闷又惨烈的断裂声烟消云散。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不少同僚都来看望过她,特别是那些正在和自己手下的刀交往的。大家或是怜悯或是惋惜,但也仅限于此了——谁都不能起死回生,就是时政都没有这样的技术。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你也想开点。” 这是一种万金油般的安慰话术,没有指责任何一方的过错,只是归结为任何锅都背的命运。话说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 她是不相信命运的。那不过是多少个偶然导致的结果,中间只要一个环节有了变数,可能整个结果都会大相径庭。等到终于能够冷静地思考问题,她仔细推敲后发现自己当时明明有过很多机会可以避免那样的结局,比如前夜不要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怄气,或者出阵前无论如何也要检查一下他有没有带御守,以及对监查官提出的要求慎重斟酌量力而行,但凡做到以上任何一条,她都不至于跪在大雨瓢泼的战场废墟里满身满心的无力和绝望感。 “都是你!你如果不提出那种方案的话,他就不会被埋伏了!” “……一开始我就说自愿了,而且在进门之前你可以选择回去补给。” “你就看不出来他根本承受不了敌人的强度吗?时政看着我们去送死也不觉得可惜吗?” “这是你作为审神者该承担的职责。你记住,我不是你的刀,我没有这样的义务。时政也没有。” 其实说的都是大实话,然而当时的情绪状态实在受不得一点刺激。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迁怒于监察官——不单是与相当于上级的人起冲突这一点,她本来都以为表现出无能而只会推卸责任的自己铁定会被免职。结果心如死灰在本丸躺了几天,收到的仅仅是禁闭一个月的处分。 想必是那位监查官在评价上手下留情了,然而她实在不明白这么做的意义。倒是自那以后监查官偶尔会来她本丸下达一些特命调查以外的任务,虽然只要见面就会闹得气氛险恶。 那时实在是太年轻了。 “我说你,到底对我们的安排有什么不满?” 被许久没有回过的家里叫回,无论用的什么借口,最后总还是要搭上相亲这个最主要的原因。 “小妹,母亲也是为你好,你年纪也不小了,一直拿审神者工作忙来逃避也不太好。” 长姊和长兄也在。她曾记得长姊偷偷跟自己说过不想结婚,现在反而和父母站在同一战线。 “我只是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而已。” “得了,你交往的那些都是什么玩意,连人类都不是,他们能让你生孩子吗?” 父亲有些动气,啪啪地拍着桌子。视线尽头的画面上是父母几乎全白的头发,她的眼神开始失焦。恋人战死后她没有再跟任何一位付丧神有过恋情,然而即便是把刀剑男士的他们带回家里也不会被认同。在父母眼中,从工具中诞生的他们也同样是工具。 “小妹,兄长我说一句,虽然对故人不敬,但人神有别,各种方式都无法结缘,这就是命运。这次的对象是我一个朋友,我也不强求必须能交往,但至少给我个面子,去见一见人。万一合适的话再好不过。” 结婚。生子。父母打着为她着想的旗号做了多少安排却唯独把中心的她的想法排除在外。几个世纪前就在歌颂的自由平等,却在自己家里丝毫没有生命力。一个不行还有下一个,自己的意愿?选择哪个候补男人的权力不在你手里吗? 自己不过是另一种用途的工具罢了。 “命运。” 她轻声念着,但没人在意。家族的会议桌上开始下一个议题。 应征成为审神者算是为了逃避家族的束缚,她后来再也没有失手过。只是没想到后一次的特命调查竟然还是由那位见面就会对她冷嘲热讽的监查官负责。 “这次别又断刀了。” 这个人果然还是很讨厌。 “就跟的主人不同,你们是同类吧,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吗?” “等你成为我的主人了,自然会有同理心。” “我的本丸不欢迎你。” 她撂下一句话,没等监查官跟上就带着第一部队往前走了。本来至少应该为当年顶撞的事情道个歉,以及虽然她自己不记得了,但是听国广说过当时其实是监查官亲自把丢了魂的她送回本丸,就为这个事情也必须要道个谢。 然而无论是道歉还是道谢在看到这位时政直隶的付丧神之后全被关进大脑角落。她在本丸一向比较冷静且自制,但为什么这位监察官轻而易举就能让自己撕下温柔的面具呢。 在给这次的战绩打了优的判定后这位监察官果然跟着她到了她的本丸。她领着他路过锻炼所时有一瞬间踯躅,然而最终还是走过去了。 “你应该很讨厌我吧,不刀解吗?……反正也是你的自由。” 刀解就最后结果来说也和消失没什么两样。虽然更好的说法是解甲归田,但这个付丧神的意识也不会再回来了。量产的每一振刀也都是独立的个体。 “你在来我本丸之前也有自己的经历吧,我没有资格剥夺那些。” “嘿诶……?” 她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无从知道身后摘了假面的他是什么表情,只听得他发出一个意味不明又拖长了调子还先抑后扬的语气词。是表示疑惑,惊讶,或者别的什么意思,又或者皆有之? 她不知道该作什么回答。不过既然身为本丸之主,缄默也是保持威严的一种方式。 “……我们的诞生,不过是为你(人)们(类)所用罢了,无论是本体还是人身。不顺手,不想用,大可以舍弃,但是,” 他故意停下来,迫使她开口接话。她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没把监查官扔进锻炼所,果然没几句话又惹得心里很不愉快。 “但是什么?”她催促道。 监查官几乎不可闻地轻笑一声:“……但是,既然要使用,就必须妥善处理。” “我不会再断刀了,监查官大人。” “拭目以待。……啊对了。” 他又故意停下吊人胃口,让她不由得心生恼怒停下脚步转过身去。而他站在夕阳的余晖里,一脸实在说不上有恶意的表情,打理整齐、本是银色带点灰的短发染上了暖色,莫名把他凌厉的氛围中和了不少,甚至一瞬间让她错以为自己看到了山姥切国广。快脱口而出的粗暴问话就生生堵在嘴边。 “我已经不是监查官了。山姥切,长义,都可以称呼。” 末了甚至露出了几乎可以说是友好的笑容。 “哼。” 她定了定神,回正了身继续往前走。 “你可真够神气的,长船家的小少爷。” 结果最后也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口。 现世夏天竟然还不如本丸炎热,然而一个脆弱的人类依旧离不开冷气。见面是约一顿晚饭的形式,然而纵使还有好几个小时她也宁愿在外漫无目的地走,而不想再在家里多呆一会儿。 正值盂兰盆节的假期,老家附近的商业街来来往往的人,晚上在靠近河边的区域还有放河灯的活动。迷失。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淹没在人群里的情况了。来去匆匆,她是别人的背景板,别人也是她的背景板。没有人在意,她也不在意他人。 不属于这里,那么自己到底算什么?未来又该如何?如果对方提出要自己辞职不当审神者的要求,是该答应还是不答应? 安稳的日常。 疏离。 此地是流连之所,繁华散尽后终将离开。 视野里出现了一家花店,或者说只有花店的色彩于视野中分外鲜明。隔着玻璃墙的对面满是应季的花朵,浅色的玫瑰,蓝花或者白花的蓝星花,有如蓬草的蒲苇,铺满从浅黄到深橙整个暖色系色号的向日葵,第一眼会以为是薰衣草的穗花婆婆纳。 以及龙胆花,她在收集的季节收获物。 视线一偏,她突然从玻璃的反光里看到了自己的脸。可能实在是天气太热,纵使商场里开足了冷气,额头鼻翼也不断有汗渗出来,有些边缘部分已经开始脱妆了。她匆忙转身,正四处张望着想要找一个公共洗手间补妆,突然有人从后面碰了碰肩膀。 “在找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此情此景却是异常不真实的东西。她回过头去。 她从最初整夜整夜都会梦到已经消失的他,到后来一周一两次,再到后来的更加偶尔,频率越来越低。药研说这说明了她在逐渐从这段痛苦中走出来,是一个好的倾向。 “啊,当然不是说必须让你忘了‘他’,但倘若‘他’能知道,也并不希望你为‘他’如此痛苦吧。” 她颔首。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只是如果,他是以另一种方式还留在她的身边、以入梦的形式来慰藉她的寂寞的话,那么这逐渐下降的频率也说明了他认为自己的使命快要结束,可以安心地离开。 难道神在消失后也会变成地缚灵吗?……不可能吧。她自嘲地笑笑。但如果只是因为她的软弱而把他束缚在身边,那就真的很难看了,她不想这样。 如此这般,后来就很少再梦到他了。失去了他的日常还在继续,刀光血影或是完美解决,她也再不是当初磕磕绊绊的菜鸟审神者。在他后面显现的另一位分灵,尽管偶然会出现和从前的他一模一样的眼神,她也不会再动摇了。大家从最初小心翼翼地避而不谈,到最近偶尔提到也不需要胆战心惊看她脸色生怕下一秒就弄哭她。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山姥切长义开始出现在她的梦里。 起初只是角角落落里被当作背景板的人物,然后突然参与了剧情,悬疑的,相爱相杀的,另一种相识的,如胶似漆的。 她醒来就把他派去了远征,说她想吃奥州的秋刀鱼。 她怔住,一瞬间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在找什么?” 毫无疑问是山姥切长义,还是自己的。没见过的衣服,轻便的构造,但还是比浴衣正式许多。发型也是打理过的,似乎马上就要去什么相对严肃的场合。这简直是…… 大脑停止思考。 “……你怎么穿得这么热?” 憋了半天才挤出这一句。穿了三层看着都热,她的额角还出着汗等待补妆。 “我还行。” 姑且也是神,可能身体耐受度还是比人类优秀一点吧。可是他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仿佛大脑生锈一般,她艰难地思考着,突然闪现出了一个有些荒唐的想法。 “我兄长认识的人是你……?” “什么和什么。”他带着嘲讽地笑了一声,“远征回来发现你人不在,问了方位就来找你了。这个给你。” 从袖子里掏出来的是两朵蓝紫色的花。龙胆花,今天早上拜托他远征去找的东西。 “……先放你那儿,晚上回去我再放仓库。” “不,这是个人名义送的。” 闻言她抬头看他。他眼睛的色彩和手里递过来的花很像,蓝紫色,带着秋季寒凉的馥郁。没有包装没有卡片,只有直接拿在手里的两枝,还有点被压扁。就如同没有谈过恋爱的直男。 她叹了口气转过身:“……我在找洗手间补妆,你等我一下。” “你要拿去换景趣的龙胆我已经让伪物君放仓库了!”追上来的他口气里竟然带了点焦急。 啊,也好吧。她心里跟着焦躁起来,拦停了长义然而站到他面前。 “看着我。” 付丧神不明所以。她抬起头,看着他晶石般的眼睛里映出的自己,伸手把披散的长发盘成一个最简单样式的发髻。 “花给我。” 接过递过来的花朵,她捋顺了叶片和萼片,然后谨慎小心地插进发髻里。他看着她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她看到他的眼睛里翻滚过万般情绪。 “这样……可以吧?” 在他看来她是笑着的吗? 他低垂下视线,伸出了手——把她拥入怀中。 “不要去。” 他说。 她的鼻翼还冒着汗,她的额角还等待补救。他们在人群里拥抱,人群对他们视而不见。 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再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自己是一身白无垢。一个人往前走着,路在脚下延伸,眼前却一片白茫茫的雾。走了不知道多远,梦里的自己不会累,坚信着前面有什么必须见到的人在等着自己。她见到了。穿着正装,他回过身来,眼神依旧温润如玉。 你来了。 我来了。 我也可以走了。 他笑起来,仿佛要溶解在虚无的背景里。她不由得伸出手去,他却避开了她的手。 不是我。 他向着她的背后点头示意。她回过头,同样穿着正装的山姥切长义站在她身后。 我看着你结婚。 山姥切长义向她走来。她后退半步,却被他安慰地轻推后背。 没关系的。你挺喜欢他不是吗。 山姥切长义停在她面前,露出了那个黄昏被夕阳镀上暖色的笑容。 你在这里。 是…… 我哪儿也不去。 那么,我该走了。 她再回过头去,阳光晃了她的眼。他的身影溶解在阳光里。 山姥切长义从背后温柔又强硬地抱住她,一手遮住了她的双眼。 我应该笑着跟他说再见的…… 没关系的。我们一起不让他失望吧。 她猛地睁开眼,视野里是卧室漆黑的天花板。风扇的声音嗡嗡地响着。 即便是已经夜幕降临,空气中的暑热也无法完全褪去。然而走在身边的人即便内有肌襦袢外有羽织,却依旧气定神闲丝毫不为高温所困。 要说心有不甘确实不假,但她此时想得更多的是白天兄长说的,“人神有别”。 偏偏在这种小细节。汗水从胸口滑进内衣的触感提醒着她和他的差距。 “要去哪里?” 他的问话把思绪拉回了现实。她环顾了四周,发现他们刚好走出了商业街的顶棚范围。过了十字路口就是河,已经有星星点点的火光跃动在川面上,并缓缓地向着下游流淌。 “放河灯。” 微妙的沉默又降临在他们中间。虽然他说了不要去,但放人鸽子总还是不太妥当。更何况她也需要做个了断。 就比如说,她和这位兄长的朋友面对面坐下,点了单,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她直接道了歉。 “虽然这么说挺失礼的,我其实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比起与他人做了断,更像是给自己下定决心。然后稍微提了一下和家里的关系,对方也表示了理解。一顿饭食不知味,她的注意力全在几米远开外另一张桌上假装路人的山姥切长义。 和相亲对象自然是不会有然后了,而心不在焉的状态一直延续到了现在。他们已经站到河边一处僻静的缓坡,眼前仿佛银河陨落。她定了定神,从包里掏出一个纸包,展开。是船的造型。 “给‘他’的?” “嗯。” 她轻声念了几句,打了个响指,船中心的灯芯腾地亮起了火光。 “现世用术法不怕引来什么?” “这不是有你吗?”她蹲下身,把纸船小心翼翼地放入水中,“而且大晚上的没人看得见。” 她看着小船载着自己的念想,随着河水的流向缓缓地漂入河中央,与浩浩荡荡的星河汇合,化作人们的思念。 从这点来说,被她祭奠的“他”,与人们祭奠的故人们相比也没什么区别。付丧神也好,人类也好,在消逝后就活在了那一盏盏摇曳的灯光里,最后燃料耗尽,被时间之河吞没。惟有死亡是公平的,这种无力挣脱的结局已然超出了命运的范畴,那是凌驾一切的自然法则。 “你不回家里去吗?” 长义在她身边坐下。蹲着着实有些累,她便也放下重心坐下来,草尖穿过布料的缝隙扎得腿上发痒。 “怎么,想跟我去见家长吗?女儿就交给我好了,这样。” “那你会带我去吗?” 满是问句的对话。她回头看着他的侧脸,他看着眼前河面的灯火。看不出他的情绪,或许有很多想法,也可能是无心一问。她也回过头来,看着与他眼中相差无几的风景。 “虽然他们的话……搞不好会把你当陪嫁的嫁妆。历史上不是很多嘛,哪个大名的女儿出嫁,随嫁品中有名刀这样的。”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什么,正在此刻一朵硕大的花火绽放于正对面的天空。她抬起头。 “……我才不会拿你当嫁妆。” 他轻笑一声:“是吗。” “长义先生。” “什么?” “不要死。……虽然很想这么说,但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希望至少是一个必然的、在穷尽一切办法后得到的结果。” 又是一个盛大的花火。然后她的视线回到了川面。 “你觉得我那么容易折断吗?” “不。”她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再经历那种事情了。这也是告诫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辙。”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命运。有的只是无数的偶然与无数的有意为之,交叉并行,相互影响。 “不要后悔,是吗。” “是的。一切后果由自己承担,所以至少得让以后的自己觉得当初作了正确的选择。” 再次奇妙的沉默。河对岸在举办祭典,依稀可见人们跳着欢快的舞蹈,乐鼓声竟有些缥缈的氛围。声音更大的是草丛中的虫子,它们往往活不过这个夏季。花火热烈地绽放,在夜空这个幕布上陡然出现,刹那的华丽后又消失得了无痕迹。 “最初我只是对你有点在意。” 在良久的沉默后,长义静静地开口。 “婚刀——可以这么说吧——审神者因为婚刀折断而颓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你眼中的斗志并没有被磨灭。” 她恍然大悟。 “所以后来有事没事来我本丸?” “我没那么闲。” 倘若是以前必然会继续抬杠下去,然而今天她突然辨别出来这语气背后是十足的窘迫。 “……看你似乎很快就恢复了精神,我有点……欣赏你。于公于私都是。” “嗯。” “不屈的你,在和自己的境遇抗争的你,在我的眼中闪闪发光。” “那假如、”她回过头看着长义,伸手覆在他随意放在身侧草地上的手,“那假如我放弃抗争了,你会怎么做?” 他手掌翻转,回握住她的手。 “那就像今天这样,我亲自来迎接你。” 龙胆花在她的发间娇艳欲滴。 【长义婶】小少爷抢亲(下)(H) 她睁开眼,视野里是卧室漆黑的天花板。 应该是做了梦,但梦的内容在醒来的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耳边是躺在身边的人轻声的鼻息,右手也被他握着。为了避免她着凉,两人身上还盖好了被子。 昨晚的记忆回到大脑。互通心意后便是身心的交流,然而她昨天精神上消耗过多,加上醒得过早,简单的一个回合后他就让她睡下了。 还挺会照顾人? 她轻轻翻了身,面对还在熟睡的长义。翻动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裸露的皮肤贴在一起有些粘腻。昨晚虽然时间不长,但战况还是挺激烈的嘛…… 眼睛适应了黑暗,长义的脸也能看到个轮廓。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但大部分情况下他总是那个骄傲自信的模样。只有昨晚,她都不知道原来他还有那样的表情。 焦急的,不舍的,野性的,怅然若失的,难以自持的。 话说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去相亲的,杀到现世来拦人还给两朵花,活像抢亲似的。 她无声地笑起来。 这样一来,不就根本没法放手了嘛。去他的人神有别,去他的命运。背负自己该背负的一切堂堂正正地走下去,无论有多少困难险阻在前面等着她,亲手抓住的人生才是人生。 你说是不是呀,山姥切长义? 她向他的方向再挪过去一点,左手戳起他的脸。细皮嫩肉的,当真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手感还挺不错,捏得有点上瘾。 蓦地,她的左手也被抓住了。 “好玩吗?” 他缓缓地睁开眼,眼睛映着不知哪儿来的微光。 “哎呀,弄醒你了?真抱歉啊。” “那我要点补偿咯。” 他松开她的手,然后揽过她的腰。两具裸裎相待的身体紧紧贴到了一起,多少年不曾再体会过的肌肤挤压的触感让她不由得轻声惊叫。 他吻了她。并没有深入,只是单纯的触碰,静止几秒,传递了彼此的温度。然而就这么几秒她的大脑里跑过了多少念头,交织碰撞的最后归于空白。 “……刚才就想说了,你比之前丰满了些啊。” 他的手在她的背上来回抚摸着。应该并没有情色的意味,然而背部也有不少敏感带,她不由得更往他怀里缩了缩。 “你是想说我胖了吗?” 抗议在狭小的空间变成滑稽的瓮声瓮气。口鼻之间都是他和她混杂的味道,说不上难闻或者好闻,只是提醒了她在这段睡眠之前他们经历过何等强烈而旖旎的碰撞。 “那个时候的你太瘦了。……还记得吧,你那时的第一部队受伤惨重,你是我背回来的。” 那个时候。现在已经能以十分平静的心态回首当时,然而很多记忆也是大脑为了自保而舍弃掉了。自己当时是什么样子的?确实是很年轻就是。 “那是经过几年时政摧残的过劳肥罢了。” 他在她的头顶笑了一声。 “手感不一样啊,当时你身上都能摸到骨头,特别是背。现在——” 本来还在背上的手突然已经挪到了臀部。 “——胸也好屁股也好。我很喜欢。” 脸被他抬起,这次是深入内里的深吻。无意识中左腿膝盖也搭上他的腰。手指刺进入口半开的深穴时她分了一下神,然后舌底的内膜被狠狠摩擦而带来的快感又立刻吞没了她的意识。 “之前留在你身体里的东西还在,还是你又湿了?” 这人什么情况,人前正人君子得很,怎么床上的骚话一套一套的? “被我弄醒就立刻发情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身体却是脱离了心情对那句话起了反应。她不禁又缩了缩,然而他的手指从穴口抽出来,大腿上感到了那湿答答的触感。 “你以为我是一个回合就能满足的吗?” 比手指更粗的东西刺进来了。几乎被她遗忘的胀痛感又回来了,她浅浅地喘着气,想要让身体快速适应:“我都多久没用过这里了……还请您胯下留情……” 他的手指又回到了她的臀部:“我可是看到了,你那边抽屉里的……” 开了荤当然得有些替代品,她咬牙切齿:“哪个都没你的粗啊!啊……” 他抽动起来,搅出一片水声。 并不是很能使出力的体位,只有小幅的碾磨。然而借着睡前那次留在体内的余韵,身体回想起那份渴望,充血的内壁排挤绞紧。 他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他们再一次吻在一起,合着抽插的频率交换激烈的呼吸。因为身体的贴紧,毛发杂草一般挠着花核,却总是缺那么一点,让无法得到满足的她更加大幅地扭动腰身。 交合之处汗和津液溶在一起。 这是从未梦到过的情形,本来也不曾想过会和山姥切长义发展成这样的关系。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失去爱的能力,但他强行踏进她的世界里,看着她,引导她,从背后默默地支持她。明明是她的剑,却又成为她的盾。他的手在她后腰上,往上一分是日常,往下一分是轻佻,只有在恰到好处的这个位置是十足的安心感,仿佛无论公私都可以放心地交托于他。她伸手抵在他心脏的位置,却在磨人的抽插中无从感受他的心跳。 顶点来得猝不及防,她近乎痉挛地颤抖。意识在那一刻随着身体一起解放。 就如同断电一样,她再度陷入了沉眠。 ※龙胆花语:爱上悲伤的你。 ※本丸35℃,现世30℃,刀剑男士的极限工作温度为35℃,而弱爆了的审神者两边都不行。 非常抱歉,是篇与其说是同人不如说是个人感情强烈的东西。 之前老咪和咖喱的轻装我都直接开车,但是……嘛,因为个人原因,到长义这边又是发刀片又是探讨哲学的(长义:为什么我就不能拥有甜甜的恋爱!) 关于过去断掉的那位我没有特别写明谁,各位可以自行带入。 写得我快断气了,随便看看吧。 【俱利婶】惊梦之梦(H) ※接惊梦 她又做了那样的梦。 荒野,水流声,没有月的夜,野草被风吹出的沙沙声。被那位付丧神压倒在身下,挺动着贯穿着。野兽一般。 咒语一样的“不要走”已经是没有了,然而汹涌的情感化为动作撞击着她,焦躁和不安构成了激烈的律动。 但梦终究是梦。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卧室的天花板。天还没亮,昏暗中的顶灯还是隐隐约约。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往下身一探,指尖上的触感阴湿滑腻。 苦笑起来,这是谁在欲求不满啊。 披上羽织,她蹒跚地爬起来走出卧室。想着果然应该在房间里放一壶水,来滋润半夜的口干舌燥。 “啊。” 刚摸黑踏进厨房,就看到了刚才梦里还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身影。本以为早就该习以为常,却还是一瞬间有点无法直视。之前就证实过了,那个梦应该是两个人会同时做的,可以简单粗暴理解为精神上的性爱?虽然身体上还都没有过那种行为。 听到了响动的他也回过头来,晦暗中暗金色的双目竟然也变得显眼。 “想喝水?” “……对。” 他回过身,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递出一杯水。她伸手接过,喝了两口突然想起来:“这次不接吻吗?” 并肩站在一旁正灌着水的他闻言立刻剧烈咳嗽起来。想到不久前好像还有过类似的情形,但立场调换了过来。她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咳、咳咳……” 气还没喘匀,却一把攥住她拿着杯子的手。 “……这可是你说的。” 手上杯子被夺走,然后很快手臂就环过她的腰把人禁锢在怀里。急躁的情绪从毫无章法、甚至是近似于啃咬的吻中传递过来。 嗯,也因为是不太会吧。 她承受着,举起本来还拍着他的背的手,安抚一般地梳理起他的头发。最近相处的时间变多了,虽然还是并不能完全明白寡言的他内心所想,但多少知道了该怎么应付他。轻抚的动作似乎让他恢复了一些理智,他暂且放开她的唇。 “广光。” “嗯。” “你也做梦了吧。” 她抱紧他,隔着布料传来了他火热的体温。小腹上感到了他的硬挺,她腾出一只手摸上去:“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精神的?” “一觉醒来。……就是这样了。” “……来我房间吗?” 被放倒在床上的时候,她一瞬间有了一种不真实感。仿佛又回到梦里,但是触感却不再遥远。他又要亲上来,她伸出食指挡在他的唇上。 “先忍一下。我教你怎么接吻。” 一手环过他的脖颈一手扶着他的脸拉近。最开始只是单纯的唇与唇的相碰、摩擦,间或只有唇部的轻咬和吮吸,估摸着他差不多又要开始不老实了,便轻轻抬起膝盖摩擦了一下他的硬挺。 “唔!” 趁着他张嘴的间隙,她伸出舌。先是唇,然后舔到里面。付丧神似乎是有点手足无措,颤抖的吐息是因为逐渐旺盛的火焰,但同时又似乎很苦恼的样子——也是,即便梦里这样那样四十八式都过了一遍,真刀实枪的接触却是化成人形的头一遭。这里才是真实。 她放开了他。 “我舌头不够长。你伸进来试试看吧。……试试看,舔我的里面。” 他便也学着她刚才那样。从头开始,贴上,松松地衔住,似乎还有些迟疑是不是用对了力道。她仍捧着他的脸,拇指摩挲着他的鬓发。 “就这样。” 得到了鼓励便继续了下去。舌头进来略过舌尖的瞬间有一种酥麻感窜上后背,不由得漏出一声呜咽,却被当成是别的意思。 “弄疼了?” “不……应该说很喜欢吧。” 她轻轻啄了下他的嘴角,稍稍退开后又被追着进了门。欲求不满直接绕开理智,身体为雄性的入侵欣喜若狂。舌也伸过去引导着对方的动作,邀请,共舞,随着深重的呼吸而彼此纠缠。 果然还是男人的舌头长。她的大脑里竟然是这样的念头。 “刚才这样……就可以吗?” 男人低声的问话又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并没有分很开,甚至刚才那句话还是摩擦着彼此的唇说的。是故意的吗?麻麻痒痒的感觉一直蔓延进了心里。 “嗯。” 她主动凑上去,然后立刻就被他攫住、再度纠缠,仿佛是想要把她吸进自己的身体里与之合二为一。津液搅动的声音直接从骨骼传进大脑深处。 她没有闭上眼,而是看着他的眼睛;而他也看着她,观察着她的反应。他的眼睛里映着些许微弱的光,让她莫名想到了他的刀刃——在战场上,在强烈的阳光下,反射着凌厉又滚烫的光。一旦掌握战机就率先进攻,不管什么情况都是这样的行事风格。 直到以为舌头都快不是自己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嘴角牵出一根银丝,又被重力拉断。两个人都颤抖着长舒一口气。 看起来是很喜欢接吻啊。 “……还有想要我做的吗?” “以后再慢慢来吧。今天先按照你想做的……像梦里的那样。” 寝衣被扯开,胸部一下子暴露在下半夜的空气里。他的手立刻就摸了上来,揉捏着。 “好柔软……” “手感不错吧?” “……是。” 他低下头,用舌尖舔舐起一侧的乳尖,而后者很快就挺立了起来。 “这是……” “我很喜欢哦……另一边、用手指试试。” 长期紧握刀剑的手,指腹都是坚硬的茧子。和另一边是完全不同的触感,但同步的节奏造成的是超过两倍的效果。也和平日里自我慰藉时很不一样,怎么挑逗都没什么反应的身体,轻易地就被他的手唤醒。她不由得抓紧他的手腕。 “大概……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太刺激了吧……”她平复着呼吸,“往下进行吧。” 内裤也被褪下,他试探性地轻触了她的下身。现实与梦境到底有很多不同,他犹豫片刻,正要把手搭在自己的裤腰上。 “不多摸摸看吗?……我这里也很久没用过了,立刻进来恐怕不行。” “……会疼吗?” “会。” 并不是没有经验。房间里的灯光比较昏暗。对方还是个除了做梦没有经验的处男。她深呼吸一个回合,然后下定决心打开腿。 “也不清楚你到底知道多少,”她捞起他的手指,“这里……有点硬吧,有点像你要用的那个……润滑之后用手或者舌头都行,我会更加的……唔……” 这里即便是自己用手都非常敏感,带着他的手指掠过差点让她呻吟出来。 “……这里是你要进来的地方,比较窄……每次用之前都扩张一下……” 一根手指试探着伸了进去。 “里面……很湿吧……”黏稠的水声侵犯着她的听觉,她努力克制着喘息,“我之前也做梦了,然后……然后刚才亲吻和胸部、感觉很好……手指、可以再进来一……啊……” 一根手指没感觉,两根就有点明显的异物感。 “好紧……” “是啊……稍微弯曲扩张看看?” 他的指骨很坚硬。更多液体涌出,缠绵包裹,阻隔在手指与内壁之间,帮着内壁适应异物的活动。发出了更响亮的声音。 她示意他添入第三根手指。陡然强烈的异物感,她握紧了他的手腕,不发出声音但颤抖的呼吸还是暴露了她在努力适应这种不适感。他没有进一步动作,俯下身看着她的反应。 “疼?” 第三次这么问。倒也不是疼。她摇摇头。 “就是……请稍微忍一会儿。让我适应一下……抱歉……” “不用。” 她环上他的脖子主动吻住他。他迟疑地开始回应,手上慢慢动作起来。三根手指把甬道撑得更开,浓稠的液体流到外面,从穴口淌下,润湿了臀缝和床单。 “更湿了……” 才教会他接吻,就熟练运用到令人惊讶的程度。他是天才吗…… 再一次将她的口腔全舔了个遍,他终于放开她。 “差不多……可以了吗?” 手指迫不及待地就抽了出去,带出一片水声,而后换了个方向抓紧她的手。 是想起了梦里的情形吗。她看着他被灯光照亮略有苦闷的表情,平息着气息。 “我、不会逃走,也不会抵抗。” 他反应过来,松了手。 “……抱歉,不由得。” 她微笑起来:“请进来吧。” 有了刚才充分的准备,联结的过程比记忆里更顺畅了点。这也不是梦,是真实,是巨物填入身体深处的压迫感,是从他贴着她的腿的手心里传来的温度。 “抱歉、让你、久等了……” 她伸出手,攀上他的肩头。他的呼吸有些粗重,是因为终于尝到了滋味吗,几乎无法忍受,又不舍得一下爆发尽。血管的搏动越发强有力,与她的节奏合上,错开,再度追上,震得她无所适从。 “我不想……因为糟糕的开头,给彼此、给彼此……留下不太好的记忆……” 他从上方看着她一瞬间眯细了眼睛,低下头再度夺走她的唇。比之前所有的吻都更加激烈,仿佛连她的呼吸都要夺走。口舌上的愉悦让她无意识地收缩阴道内壁,内壁对他的挤压又反过来刺激到苏醒的末梢。触感的大门被推开,光是他的存在本身就让她的身体敏感难耐。 “难受就说出来。” 回应她的邀请,他开始了动作。巨物撑平内壁的皱褶,因弧度而突出的部分碾过弱点。她不由得夹紧腿想要退开,逃避这过于强烈的愉悦,却被他用力握着膝盖内侧保持大腿大开的姿势动弹不得。 “不喜欢?” “不……” 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畏惧危险,又忍不住要追寻。晦暗中蓦地对上他的视线,本打算开始动作的他一个停顿,然后很快蹙起眉头——他低吼一声,毫不留情地顶进来。她惊叫出声。 “啊……!” 实在是太过刺激,视野都无法聚焦,激荡的快感在体内乱窜。思考停止,意识中只剩下嵌在她身体里的付丧神。 大俱利伽罗。大俱利伽罗啊。 想呼唤他的名字,溢出口中的是毫无意义的声音。人类在拥有语言之前就先拥有了工具,他成为了她即便失语也要索求的本能。 她就在此地。她需要他。她在心里呐喊。 而他的回应则是忍耐已久、应了她盛情邀请而一泻而出的热情。终于完成的第一回合,是梦的延续,也是梦的补完。 归于静止,余温尚存。他伏在她的身上许久没有再动过。是疲惫,还是安心感吗,彼此之间只剩逐渐平缓的呼吸。她抬起手,手指深入他的发间,柔软又濡湿。 她顺势就抚摸了下去。 一般来说,如果某一天有大事要办,她是那种会在闹钟震响之前醒来的人。无论睡前做过什么,半夜吃过什么,她睁开眼,距离设定的闹钟还有5分钟响。 陪她度过半个夜晚的人还依旧毫无防备地沉睡。她收拾好了一切,在离开的前一刻又折回来,撩开他额前的刘海,用唇在额头上轻轻一点。 姑且在房间里留了字条,也在出门前向近侍一期一振交代过去向和回归的时间。过一段时间爱刀一觉醒来就会发现被窝空了一半,届时他会有什么反应,联系一下之前的行为,感觉即便看不到也很容易猜到。 应该事先要跟他说一下的,但也来不及了。在心里记挂着他,就这么办完了一天的事情,回到本丸几近傍晚。刚踏入大门的一瞬,她就被守在门口的大俱利伽罗一把抓住手腕。 “你去哪儿了?” 果然会是这样。她站到他面前,抬起头看着他,夕阳在他的脸镀了一层金色。 “我回来了。” 她柔声说道。 “醒来发现你人不在……今天一天都没看到你。” 表情并无多少变化,但紧盯着她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焦急的心情,是想直接从她这里得到答案吧。见他没有放开的意思,没被抓住的那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抓着她的手示意,然后手指嵌入他松开的指缝,完成了一个十指相扣。 “是去时政了。” 稍稍安抚了一下对方,她引他跟着自己往里走。寡言的青年顺从地跟着她。这是之前不曾设想过的场景。他们沐浴在余晖中,温暖的风夹带着湿润和青草气息填满她与他之间的距离。 直到靠近大广间,他们才遇到另一位付丧神。是一期一振,他看到审神者和大俱利伽罗先是微微一怔,在视线落到他们交握的手上后便一脸了然的表情。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两位要现在就餐吗?” “也行。”她点点头,“一期要一起吗?” 近侍微笑起来:“我已经吃过了。另外今天的日课报告在您勤务室的桌上,餐后还请过目。至于今天的茶水……” “我来就行。”一边的一匹狼抢答道。 “那么,就拜托你了。” 近侍笑着行了一礼就退下了。没有多问……她想了一下,可能之前换人送茶来的那次就察觉到了? 正值饭点,大广间里排好了席位。一些刀剑正在吃饭,谁都没注意走进来的他们。因为她最开始就吩咐过不要设置专供她的主位,所以在取完餐后的现在,和大俱利伽罗也就随便挑两个相邻的席位坐了下来。 “我开动了。” 异口同声。晚饭的菜色里有枝豆饼,她果然听到了隔壁的咋舌声。 “枝豆很美味啊,还有牛蒡。结果是配牛排的吗,这么和洋折衷的做法,今天的厨当番一定是光忠先生吧。” 这个季节的牛蒡口感简直是极品。她咬了一口细细嚼着,一面将视线移向了旁边——大俱利伽罗,以大概只能在战场上看到的可怕眼神瞪着枝豆饼。 看来是想起了还在政宗公时期的悲惨(?)遭遇。身为杀人见血的武器却被主人用来捣枝豆泥,实在不是可以称道的战绩,以烛台切光忠的思考模式来看恐怕比切烛台更不帅气。 原来还有这样一面,她不由得笑出声:“要不,你的那份给我吧。” “……不用。” 他以惊人的气势把小巧的枝豆饼送进口中。咀嚼,吞咽,最后叹了一口气。 “季节不对,口感不如秋季。” “啊,就是地里那个大棚里出产的?” “嗯。” 十有八九是光忠种的,搞不好还请教了桑名江怎么养护反季蔬菜。会拜托这位旧友去帮忙吗?晚餐很美味,但脑子里满满装着的都是身边的他。 以至于在被对方搭话的时候吓了一跳。 “啊……抱歉,刚才你说什么?” 虽说是牛排,但已经是切成小片方便用筷子夹取的。她夹了一片,想了想又放下了,然后回头看向他。 “白天,到底去了哪里?” 他也放下了筷子。那边的晚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只留几块枝豆饼还在碟子里。 “这么在意吗?” 沉默代表默许。也不是什么必须保密的事情,但一般也不会特意告知他们。 “今天是去中期资格评判了。……就是,对在职审神者还能不能继续这个职务的资格审查。” “以前从没听你提起过。” “三年一次,一般都是走流程而已。也有一些审神者会趁这个机会申请转职。” 很少有人会因为通不过审查被退职的,除非是有暗堕倾向,这种一般都会进入专门的机构进行隔离观察。大部分转职都是一开始奔着时政高位往上爬的,也有厌倦或者说害怕一线工作的。但无论哪种情况,一旦离开了审神者的职位,也就意味着不再统领一个本丸。 不要走。 他在梦里多少次对她说过的话,此时又回荡在心中。而现实里的他再次抓住了她的手。 在离别的问题上真是太好懂了,本来只是想看看他什么反应,但眼下这不是根本没法继续逗他。 “……目前来说一切正常,我也没有转职或离开的打算,因为你就在这里。” 他睁大眼睛,面部表情有了些松动。在静静对望了片刻后,他低下头,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双手中。 回到寝室,关上门的一瞬间他就吻住她。没有温柔的厮磨缱绻,而是激烈直接的吸吮搅动,大概是忍了一路,或者直接是忍了一天。她拍拍他捏着自己下颌的手示意放开,在终于获得释放后双手捧住他的脸。 “温柔一点。” “……抱歉。” 重新来过。是在回忆昨晚的教学吗,他按着顺序放轻了动作,炽热的柔情几乎要让她融化了。进门前还想着要洗澡的念头被抛到脑后,什么时候被压倒在床上也不记得,大俱利伽罗终于跪在床上直起上半身脱下自己的衣服,她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衬衣大开露出里面的内衣。他再次俯下身,手指停留在内衣罩杯的边缘,是不知道怎么处理吗。 “抱我起来。” 他虽然疑惑还是照做了。她抬头看到他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一边扯着自己的袖子把已经变得碍事的衬衫脱下。 “扣子在我的背后。帮我解开试试看?” 并没有让她转身,而是直接靠过来,越过她的肩膀用视觉确认绑带的开口,就结果来说变成了把她圈在怀里的体势。与给人的冷淡印象不同,他的身体散发着温热;她贴上他的胸膛,下巴枕着他的肩,闭上眼感受这份情欲的温度。 只为她燃起的热情。 但此时这个热度还带上了些许焦躁,她感到他在自己背上无从下手。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大概能感觉到他捏着肩带又怕弄疼她。她偷笑起来。 “不是那个。” 她低下头,额头抵在他的锁骨。 “……横着的,有开口,能看到吗?” 他的手指挪到了排扣的部分。 “两边都捏住,把钩子从圈眼里退出来……” 肋骨上的束缚一下就消失了,看来是终于成功解开。她向后退开一点,任对方把内衣从手臂上褪下来,而后仰着头看着他却什么都不做,直至视线相撞让对方破防——他在视线跌进来的一瞬间就变成一脸近乎痛苦的表情,把她一下又推回床上,同时手已经捂在她的双乳。常年不见光的白皙肌肤与黝黑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勒痕吗?” 他的拇指摩挲着胸下缘,然后低头舔上了转折的半圆线。或许是被长时间压过的缘故,湿热的舌尖对于敏感的勒痕处是过大的刺激。 “被有钢圈的内衣压出来的……” 她还想说什么,乳沟处的奇妙触感让她捂住嘴。她的胸并不是躺下还能拥有乳沟的尺寸,所谓乳沟是因为他揉捏她的胸肆意改变形状而产生,而最后他把舌直接塞进强行挤出的缝隙里。光是视觉上就已经很冲击了,但还远不止如此。仅仅是被指根关节压着,乳尖也仿佛受到心情的召唤般挺立起来,她甚至能感受到这两个不安分的小东西反过来在乞求更多的欢愉。 或许是沉溺于乳峰的手感,他在从乳沟一路向上舔到锁骨也没放手,还继续着揉捏的动作。乳尖的变化想必也是传达给他了,他略微抬起头,冷淡的表情也掩不住眼中的欲火。 “哪边?” 她没理解:“什么……?” “昨天是右边,今天就左边了。” 也不等她理解,揉着她左胸的手改为握,把乳尖挤得再突出一点送入口中;而另一边则是继续揉捏,但不再是压着,而是让高凸的部分卡进指缝,随着揉捏的动作或松或夹、又或是仅仅蹭上。被舔到的地方有些濡湿,但很快又干了,似乎是久旱逢甘霖,被渴求的肌肤瞬间吸收,空留一些不舍的空虚感。但那也已经足够刺激了。 “你心跳得很快。” 舔舐的间隙他这么说道。 “你……哪里学来的……这些……” 她可没教过,梦里也没这种玩法。话说他这么喜欢胸的吗,自己这就()罩杯的胸够他玩吗? “白天有人给了我本书。” 得到了这么个回答,她勉强还能运转的大脑让她想到了仅有的几个可能性。到底是谁…… “别分心。” 被一句话打散了所有思考,接踵而至的则是激烈的吻。不知不觉胸部也从蹂躏中解放,他的手摸索着伸向她的裤腰,解了扣子和拉链就把外裤连着内裤一起从她腿上剥了下来。 “既然这样的话、我也有想做的事情……” 她示意他直起身,而后伏在他跟前,鼻尖蹭上他的胯部。她也扯下他的裤头,把他已经硬起来的器官掏出来。 “我会让他更硬一点。” 说完她就伸舌舔上了眼前的阳物。先是表面,然后含住尖端重点抚慰其上的小口,同时扶着阳物的手也向下把玩根部的双丸。她如愿感到他的武器震颤着在自己口中变得更粗更硬,与此同时他些微的喘息也从头顶上方落下。 然后,她的臀部碰到了某个东西。 准确来说是什么东西碰到了她的臀部。很快她就明白过来那是他的手指,刺入了她毫无防备的膣口——岂止是毫无防备,简直是热烈欢迎,内里的软肉蠢动着缠住对方的手指,挤得淫靡的水声不绝于耳。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前后两方都在吞食的状态。 仅仅这些还不足以构成威胁,她很快又回过神来继续专注唇舌上的工作。即便不用眼睛确认也能明白他是什么状态,头顶上方落下的喘息越发急促,经由舌尖扩散的雄性苦味蔓延至整个口腔,而刺入深穴的手指迟迟没有什么动作。一定要说有什么动作,可能就是留在外面的手掌用力按着臀缝附近的软肉。 她的服务一刻没停,到最后对方的腰都动起来吓了她一跳,她仍努力没有松口,一口气把他推上顶点。喷射而出的浊液从嘴角溢出,她看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刚才的一瞬间,便轻巧地起身下床清理口腔。 没多久她就回到床上,而大俱利伽罗已经换了个方向背靠着墙坐着,视线停留在某一处放空。她膝行过去,扳过他的脸印了一个吻在唇上。 “刚才的感觉如何?” “还不赖。……这是什么味道?” 清理也不过是把口中的精液吐掉而没有漱口,可能是残留在唇上再渡到他那边了。她一瞬间不怀好意起来。 “你的味道。感觉如何?” 他立刻皱起眉,叹了口气,凑过来就吻住她。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深吻,他的舌头伸进来把角角落落都舔了个遍。与阳物是完全不同的触感,她被吻得有点精神恍惚。 “……不用勉强自己,这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她喘匀了气。莫非是在关心自己? “你害羞了?” 出口又是调侃,然而对方并不上当。 “你之前都没去吧。而且刚才你还咳嗽了。” 确实是有些呛到喉咙里。虽然量不多,放着不管应该也问题不大,但一直堵在喉咙口会一直留着味在里面。也诚然不能说喜欢,这次为他口交也只是想为他服务一下,竟然这么敏锐是她没想到的。 “那下次给你咬到硬我就放手。有一说一,你肯定还是有爽到吧。” “……随你便。” 他抿着嘴偏过头去,她笑着起身就要离开。 “喂。” 手臂被他抓住。如炬的目光从下方射来,她一时又愣了神。 “这次换我了。” 又变成最开始躺在床上的姿势,只不过这次他挪到了她看不见的地方。脚踝被他抓着往两边分开,想必自己的秘处已经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又是一根手指再次深入膣道。 这会是个漫长的夜晚啊…… “……还真是这样。不如刚才湿。” 手指搅动,说话的吐息喷在秘处。她感受着渐起的欲望。 “你说……这样……?” “刚才你舔我的时候可不是现在的样子。几乎都要干了。” 说完就感到有什么东西贴在下身。先是入口,来回几次后又向上来到阴核。分开保护的门扉,直击要害。 “啊!……唔嗯……哈……” 昨晚急着进入主题就略过了,这还是被他第一次碰到自己最敏感的部分,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快感直冲上脑,腰也抑制不住自己上下挺动。 “这不就……这就可以……” 他含着她的部分说得模糊不清,但她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腿在用力,腰腹也在用力,但不知道该往哪用力,只知道绷紧会带来快感。她在追逐快感,那是他点燃的小小火焰,在她的身体中心,临近而又遥远。 更多,还要更多。 “不够……” 勉强挤出索求的话语,对方在吮舔之余回应。 “什么不够?” “填满……更粗、更长的……” 如果手指不动,她甚至都感觉不到其存在。全部的感知能力都聚焦在那一点,如果就这么坚持下去应该很快也能够登顶,但那样的无法满足,那样的光凭自己也能够得到。她需要他,想使用他,想要的是共舞,想要他更加离不开自己。 变成没有她就不行的身体就好了。 可真是残酷啊。 这么想着,视界里重新出现了他的脸。那是野兽的目光,不过那可能更好,可以的话以后希望能加上驯服的拘束。他进来的时候有没有事先告知她无从注意,总之就是想要,被缺失的零件瞬间填满才是真正的满足感。小小火焰变成了燎原之火,她已经不用再追逐,她被热烈的欢愉团团包围。 她明白的,她的爱刀从来都是渴求她的。从最开始毫无根据的挽留,到身体上的占有与奉侍。她在朦胧中看着他的双眼,而他在激烈又机械的挺动里全身心都诉说着对她的念想。 “早上醒来发现你不在……我甚至以为、又是……那个梦……” 啊啊,真是抱歉啊。她向他伸出手,被他握住贴在自己脸上。 “还被青江他们……调侃……” 破案了,书就是青江的。她笑起来:“不用、在意……明明……” “就在你不在的白天……我看着书……想着你……” 他一个用力,她登顶了。这才是开始,是越发激烈的进攻。她就是他需要攻下的城池,甚至没等他进攻就已经解除了所有防备——我就在这里啊,我是鱼肉啊。早在梦里就铺垫好了所有,就等他的大驾光临。高潮从未褪去,他不间断的猛烈攻势只会让她越发激昂。 一切都失控了。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对方说了什么也理解不了。只有冲撞、冲撞、不停地冲撞,代替了根本交流不起来的言语,却仿佛互相能理解对方的需求。但不就是为了这些吗?成为我的所有物吧,不是审神者与付丧神的意味,而是灵魂的归属,更浅显又更深刻的、或者说最原始的欲望。只为眼前的人而吟,只为眼前的人而舞。 他终于在终点追上了她。 情事真的很累。她躺在床上的时候大脑里只有这个想法。 这下算是连身心都彻底交流过了,接下来该如何相处?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纠结过这样的事情,但眼下她突然想到了。看上去与人类别无二致的他们终究不是短寿的人类,理论上对本体妥善保存的话他们可以存活很久。 她抓起自己额前的一把头发,一根银白色在黑色背景下若隐若现。 “在看什么?” 情事后的大俱利伽罗,会表现出与平日里大相径庭的依赖性。不,也许这才是本质。 他是渴望被需要的。 “在想我还能活几年。” 她放下头发,身体往从背后怀抱着她的那位再贴了贴。听得耳后规律的呼吸声一个停滞,她苦笑了一下。 “不是你想的那样。正如我晚饭时说的,没病没灾,一切正常。” 他搂着她的手臂再收紧几分。 “那实际是怎样?” “充其量也不过就还有几十年寿命,更何况很有可能还没活到定寿灵力就先被榨干了。” 灵力枯竭意味着什么两人心照不宣。有些这样的审神者在卸任前会上报时政寻找新人接手,或者将手下的刀剑男士安排去别的本丸,就跟那些殉职在任上的审神者一样。但某种意义上来说生离比死别更让人牵肠挂肚。 “抱歉……我能与你相处的时间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太短,所以我不免要考虑一下你和我各自的未来的。” 从这点来说,可能有些本丸里刀剑男士之间的恋情反而不会那么煎熬。她叹了口气,然后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抓住了。 “已经够了。” 她又叹了口气:“万一哪天我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也会申请带你走。” 一个两个分体复制灵,只要签了保密协议,时政不会不舍得的。 “你这么拼命都要抓住我的这双手,我是不会放开的。” 她回握住他的手。 【长义婶】SexLesson(H) 两对长义婶,婶婶都有名字有人设。其中一对是朋友@不语 家的。 浴室灯亮的时候,这位客人才发现自己所处的这个房间,跟浴室之间的墙是透明的。应该是用于大厦玻璃幕墙的材料,哪边光线强,那边就被另一边看得一清二楚。现在显然是浴室比较亮。 但浴室亮不是重点,重点是浴室里那两道交缠的人影——正是这个本丸的主人和她的山姥切长义。画面太过香艳刺激,她甚至都忘记去思考为什么他们要进到她客房的浴室里来。 里面的人起头就是深吻,变换角度,吻到兴起时那位长义把主人按到玻璃上继续亲吻。而主人伸手就推开了花洒,水从他们头顶喷出,他们身上还未除下的衣物逐渐淋湿。主人的背贴着玻璃挤出扁平的形状,而后又离开,她环上长义的脖颈,而长义的手臂搂紧了她的腰。她的背部被灯光照亮,深色内衣的背带透过被水浸湿的衬衫,轮廓清清楚楚。 房里的客人吞了吞口水。墙边就有帘子,但他们动静那么大,即便拉过帘子也无法当作不知道。她坐在床上,听着带着回声的他们的喘息呻吟,根本没法动弹。 自己带来的长义不在房间。可能是去找夜宵了吧。还好不在……不对,他是不是在比较好,这样可以跟里面的人交涉……不对不对,交涉这种事情应该我这个审神者来吧,可是这种情况怎么开口啊…… 她陷入了混乱。走神的片刻,浴室里的两位已经把身上衣服全脱了。都是肉色,浴室暖黄的灯光给他们镀上了一层光。主人侧对着她坐在浴缸边,一条腿搭在长义肩上;而长义蹲在地上仰望着他的审神者,左手托着她的腿,右手在她腿间。 那是…… 观看的客人看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他的右手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身体里瞬时升起一股躁动。她慌乱地抓过长义的外套捂住脸,在深呼吸两个来回以图得一时的心安,却听到了更让她躁动的声音。 “已经湿了?真是欲求不满啊。” 那是长义的声音。 声音不是她的长义,但外套的气息是她的长义的。这下更慌乱了。手里的衣服她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在激烈的心理斗争最后破罐破摔,把自己包进长义的外套里。在他的气息的包围中她战战兢兢抬起头,里面的人还基本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但主人一手捏着自己的胸一手捂着嘴,她的长义则眯着眼露出一丝笑容。 这不就是…… 客人想起过往床事中见识过多少次的那个表情,心里越发躁动起来。她看着浴室里的长义欺身上前脸埋进主人的股间,自己下意识把手伸向花缝。 湿了。 长义的气息。浴室里的嬉戏。她恍惚间把手指伸了进去,搅出一片水声,看着里面的人的动作,合着节拍一下一下。突然开门的声音响起,柔和的灯光下女主人的身体剧烈一颤,客人的长义走进客房。 她在门开的一瞬间就躲进了被子里,浴室里不知道在干什么诡异的安静,屏住呼吸后只能听到自己疯狂的心跳。然后头顶一轻,有人掀开了她的被子。她赶忙扯过罩在身上过长的外套下摆拉到大腿根部,至少要把内裤遮住。 “你怎么了?” 没有回音没有情欲,这是自己的长义。她抬头做了噤声的动作,然后指着浴室轻声说道:“他们……他们……” 他淡淡地看了浴室一眼。里面的人不着寸缕,他的同体坐在洗手台上,正抱着这个本丸的审神者的腰找准着陆位置。见长义未作评论,她又惴惴不安地把视线回到浴室里忘乎所以的两人身上,正目睹了主人收刀入鞘的过程。她肩膀一抖夹紧了腿,在意识到自己内裤已经被沾湿之后更觉得脸上发烫。 所幸他们的房间没开灯,长义应该还未察觉到自己身体上可耻的变化。她只听得他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就看到他手上有一个小碟。 “那是什么?” “栗金团,你喜欢这个吧。”他贴着她身边坐下,用叉子取了一个送到她嘴边,“吃吗?” 她犹豫着。不是没被喂过食,但那是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她余光瞄着浴室:“他们……” “他们看不到的。只要我们轻点,他们都不会发现我们。”长义的声音在她耳中变得魅惑无比,“……还是说想玩点花样?” 说完长义就把甜点含进嘴里,手指卡着她的下巴靠近她。她来不及反抗也想不到要反抗,栗金团味的吻甜蜜又浓情,甜点被渡到自己口中时已经有些被唾液融化,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色情意味。 长义把碟子里另一个甜点一口吃了,回头在发现她披着自己的外套时还帮她整理了一下。她夹着腿,任凭长义摆布,一动都不敢动,只得讷讷地开口:“阻止他们……比较好吧?” “还在盯着看的人说这话可没说服力啊。” 被长义伸手过来搂住肩的瞬间她吓了一跳,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异样,而是跟她并排观赏浴室里的表演。 “……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既然浴室里的动静房间里都听得到,那么房间里的声音他们应该也能听到。如果这边弄出什么大动静,或者开灯,就应该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但这么一来,岂不是暴露了她在这里已经看了他们十几分钟的事实? “主人这么盛情款待我们,可不能扫他们的兴吧。” “非礼勿视啊。难道说你喜欢她这样的?” 身边的人回过头来,在浴室灯的微光里注视着她。她感到了视线也回望他,然而很快因为耳根发烫又回转过来。 “你觉得呢?” 浴室里的长义在发出勾人的声音,浴室里的审神者在进行激烈的律动。虽然看不到正面,但她开始想象这位审神者摇晃的胸部迷离的眼神…… “这……女、女上位,难度太高了。” “是啊,腰力腿力核心,还有最基本的体力。” 身边长义的话语丝毫听不出波动。她转头看向他的胯下,竟然都没有起立的动静。混乱的她赶忙回头正了坐姿,大腿内侧碰到了濡湿的内裤裆部更让她一阵晕眩。 “但她需要的不是我。需要我的人是你。” 依旧平淡的语气,但这句话内里蕴涵的意义简直就是点燃情绪的火药。她只觉得身体里有热度直冲脸颊,烧得她晕头转向。 她要他,现在就要,然而矜持让她强压了冲动。至少要等浴室里那两位走了……她这么想着,但身体就是不受控制地往身边的长义身上靠。令她惊讶的是长义竟然也开始微微喘息,而搂着她肩膀的那只手也使上了力,手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那个……长义君?不要紧吧,你……会发烧啊?” “不会。”他挤出来一个词,然后放弃一般强硬地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她一声惊呼,听到了他激烈的心跳。 浴室里翻云覆雨的两位似乎渐入佳境。 “点心里大概有媚药。” 长义只简短地说了这一句话,就把她推倒在床铺上。她以为要被吻了,却发现他的脸在离她还有那么一厘米的地方停下。火热的呼吸交缠着,浴室里的淫靡表演还在继续,虽然她的视线被他的身体挡住了。 “可以吗?” 他以气音问道。她索性环住他的脖子。对,就像招待他们的主人对她的长义做的第一个动作一样。 “……来吧。” 渴求的吻终于落下来。想不明白主人为什么给客人下药,长义也不给她机会再去想了。他带着凉意的手指从衣服下摆伸进来,直接揉捏起她敏感的前端。她才发现自己的那里已经变硬凸起了。 “啊……嗯、那里不行……” 她无意识地娇吟出声,立刻就再次被长义用嘴堵住了唇。他的舌在她口腔里作乱,搅得她只能发出含糊的鼻音,与浴室里的女声混在一起——没什么区别,意识到这一点后她更加面红耳赤。 “你的声音可不能太大哦……不能让他们发现了。” 他说完就开始舔舐她的耳朵。她吓得浑身一哆嗦,然后死死咬紧牙关努力把声音憋了下去。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存在,更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还在做这种事情。但忍耐之下焚身的欲望无处倾泻,五感越发敏锐,背德的快感摧残着她所剩无几的理智。 “乖孩子。” 长义吻了吻她的锁骨,手指伸进她的内裤。她猛然想起自己先前的丑态,立即夹紧了腿阻止他手指的侵入。 可是她阻止得了吗? 他的手指长而骨节分明,又很是熟悉自己的身体。就着水声戏弄她早就因为濡湿而软烂的花瓣,他再度凑到她的耳边:“看真人秀看得这么亢奋?真是淫荡的主人呢。” 平时极少会称呼她为主人的长义,只有在床上会如此戏弄。她只觉得脸上都要烧起来,又羞又气,但身体又毫不听使唤软软地瘫着,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推开,却变成了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效果。 “笨蛋、笨蛋……”只得如此软弱地抗议。最后她竟然低声啜泣了起来。 一瞬间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除了不太稳的呼吸。她困惑无比,刚想要抬头就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额头上贴了一下。是长义的唇。 “抱歉,欺负得有点过了。” 大概因为药效而不稳的呼吸,但语气还是很诚恳的。见她还不说话,他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长义的手指比刚才温暖了一点,大概是沾了她的体温;手心还是很烫。 “我也……快忍不住了。我现在可以……抱你吗?” “……嗯。” 她迟疑地应了一声,他便扶她坐起,自己则爬上床对着她正坐下来,开始翻找裤子口袋找安全套。而她越过他的肩膀,无意中看到了对自己来说过于刺激的一幕——这个本丸的主人刚好离开了肉刃,大量白色液体沿着她的腿淌下甚至是直接滴下。他们没有用套。 “有了有了。” 她低下头,握住了长义正要撕开包装的手。 “今天、今天可以不用套。” 浴室那边很安静。她清楚地听到了长义深呼吸的声音。 “……可以吗?” “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她豁出去一般吻上他。似乎听到了浴室那边又响起了什么,但高热躁动的身体已经让她无力分神。激烈的互相索取并未多久,他却放开了她,唇间牵出一道银丝。 “什么……?” 她疑惑地看着他下了床,回身拉上墙边的帘子。尽管里面的动静一点也说不上小,但到底在发生什么,他们已经都看不到了。 “那么,我们开始吧。” 她大概预想到那位长义并不会让她看到正戏,只是没想到竟然在拉上帘子之前还能瞪她一眼。怎么,都牺牲色相给他们家纯情少女演激情真人秀了,回馈都不给一个的吗,好小气一男的。 刚想回头说点什么,但自己的长义一个挺身,直接狠狠碾过敏感带把她顶上高潮。她整个上半身都被压到了玻璃上,感觉自己的内壁根本不受意识控制,毫无节制地绞着他埋在她身体里的凶刃。 “被别人看着就这么兴奋吗?”不同于之前那些配合表演的大声,这句显然是只说给她听的。他上半身也贴了上来,轻咬她的耳垂让她无处可躲。 “你不也是……今天那么浪……”她的回击气若游丝。 “那还不是你说的……给别人做示范,嗯?” 说实话她已经快站不住了,现在全靠他和玻璃墙的支撑。他又开始抽插的动作,她也只能随着他动,虽然那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抽插而是碾磨。原本应是相对比较温柔的动作,但以她刚去过一次的情况,怎么动都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已经快要无法正常思考了。 无处安放的思绪。她迷乱地摇着头,又被他掰过脸吻了过来。此时的她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倦怠的叹息被冲刺的节奏撞得支离破碎。他蓦地加深了这个吻,散漫的吐息被他悉数吞噬,而后化作稀薄的精华从下半身的出口释放,汇入她的溪流与前两次的融合。 她感到他整个身体都靠了过来。他双臂环过她的腰,为下一个回合养精蓄锐,也给她留了回复神志的时间。 视线被帘子挡住了,以她对这对主从的了解,想必也是不会让外人看到他们最私密的部分。虽然都是山姥切长义,但根本不是自己和长义相处时的感觉。纯情——大概是她早就抛弃十几年的东西,因为从没有人认真对待过,所以她也就不需要了。 比如说没什么某个方面的羞耻心。向他人展示自己在亲密行为中的姿态。被人看着会兴奋吗?好像也不见得。假如这位别人家的长义在观看过程中也对她起了反应,或许她就会有点快意的成就感,但看最后那冷彻的眼神,这点可能性也是完全不会有了。 真无趣。 这源家的小姑娘真是被深爱着啊。看着玻璃里反射的自己的眼睛,在心里不带感情地感叹了一下,接着就和已经抬起头的长义对上了视线。 “贤者时间结束了?” “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从她身体里缓慢地退出来。她的穴口恋恋不舍,纠缠而去,末了还跟出一片液体仿佛送行。 “得好好清洗一下呢。” 说出来的话可比身体冷淡多了。她直起身想过去冲洗身体,在脱离了他的支撑后腿一软差点就跪坐到地上。长义眼明手快一把捞住。 “我来帮你。” 她接受了他的好意,任他把自己打横抱起来。他的身体湿漉漉的,有洗澡水,也有汗,甚至可能有他和她产生的东西。她的头靠着他的肩膀,掠过鼻尖的是幽幽的白藤香气,虽然因为水的冲刷有些变淡。她曾经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那是他惯用的香水,别的山姥切长义没有,在他被手入后也会消失,却时常补香,带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安心感。 打从进浴室他们就没正经洗过澡,虽然本意也不是来洗澡的。长义用脚勾过刚被踢到一边的小木凳子,拖到合适的位置后把她放在凳子上。她坐直了,目光随着他取过架子上的花洒和毛巾,又随着他回到面前自己跟前。她接过花洒拧开了水龙头,纤细而高速的水流冲击到皮肤上,对于余韵还未褪去的身体来说又是无可忽视的刺激。 她正适应着水流,突然身体一个悬空。长义又将她抱起,然后坐在了她刚才坐着的位置。她坐在他怀里,感觉到臀部抵着什么东西。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但现在抵着她臀部的东西并没有动作,她也就当不知道了。 背后的长义通过镜子看着她。 “总之先打开腿?”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摆出了下流的动作。大腿根部都是淫靡的痕迹,被灯光照得一览无遗。长义的手从后面伸过来,一手撑开了入口,另一手就起了两根手指探了进去,避开了所有她的敏感点,用手指抠出在她身体深处他的或者她的体液。 她看着白色的液体随着他手指的动作从穴口溢出。即便他避开了敏感点,还是有异样的情绪攀上心头。 “还是……我自己来好了。” 长义看了她一眼:“周围冲一下吧。”说完还拿外面的手指点了点穴口。 也别无他法。她举起花洒对着自己任人摆布的部位冲下水流,在不小心冲到肿胀的阴蒂时身体一个激灵,内壁更是不受控制地吮吸起他的手指。 他微微一笑。 “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 他说着,比平时缓慢的语调拉出别样的情色。 “镜子里的你在看着你,镜子里的我也在看着你。” 浴室镜子经过特殊的处理,即便浴室里水汽缭绕也不会在上面留下水珠遮蔽视线。 “刚才房间里的好戏我们看不到,现在至少能看到镜子里的好戏。” 在她身体里的手指改变了动的方式,屈起的关节擦过某个敏感带。她漏出一声喘息,颤抖的手让花洒的水浇到尖尖凸起的乳首,条件反射要收起的腿硬生生被长义的手臂挡在原地。 “啊……唔……”反击的话语被呻吟替代。颤抖的呼吸宛如啜泣,浴室潮湿的空气让人晕眩。拼尽全力维持理智,她空着的那只手抓住长义的手臂。 “别以为你的……被挡住就当不存在了……你还不是又硬了!” “是啊。” 他笑着,一只手的手指还留在她身体里,另一只手自下而上抚摸过她的身体,最后握住她的左胸,合着下面抽插的节拍揉捏那缺了水流的刺激而倍感空虚的乳首。 “来吧我的审神者……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毫无保留的你如此美丽。”他贴着她的脖子慢慢舔舐,故意露出的舌尖淫荡地让人无法直视,“你或许感觉不到,但我很清楚的,你这里又在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我这不是根本清理不完了吗。” “长义你这家伙……哈啊……故意的吧、光说些有的没的……想要就来、啊……别找借口……” 堵在阴道的手指抽出去了。雾气缭绕中她依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被以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起,然后那个器官今天第三次刺入她的身体。 她,看着它进去了。那个青筋凸起的、粗又长的、多少次让她失去理智的、“山姥切长义”的。 填满了她。 花洒掉在地上也无人理睬,兀自向上喷洒着纤细的水流。镜子里的他们以别扭的姿势在接吻,背后是玻璃和隔断光线的帘布。他们沐浴在暖黄的灯光里,忘情地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这回真的是在正经地洗澡。长义好不容易把她全身洗了一遍丢进浴缸泡着,她瘫在浴缸里看着站在花洒下冲着身上泡沫的长义,觉得光这具身体就十分让人(自己)赏心悦目了。 她蜷起身揉了揉小腿肚。温热的水浴缓解了腿部的酸痛,到底刚才腿部持续用力到甚至一度都没法站直,接下来至少能自己走动了。但果然人类的体力和付丧神根本没法比,看长义三个来回下来还生龙活虎的样子,假如自己体力跟得上,他一定还可以继续奉陪的。 说不上不甘……不,也许就是不甘吧。他和她之间有太多不同,然而还是义无反顾地要一起走下去。已经谁也离不开谁了。 那么今天做客的这对主从呢? 她一向是对他人没什么兴趣的,只是比起“源氏小姑娘是自己少时的旧识”,这两位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更让她在意。鬼使神差答应了新手教学的要求,也不过是想借着还人情的借口,利用过激的方式窥探他们的秘密罢了。 而正在此时有人敲了浴室的门。 “两位,是时候出来了吧。” 是另一振山姥切长义,还是下逐客令来的。她接过自己的长义递来的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应道:“稍等。你那边情况如何?” “昏过去了。但应该不会太久,所以请你们尽快。” 尽管说着客气的敬语,但她总觉得门那边在咬牙切齿。那又如何?她一挑眉跨出浴缸,身旁的长义连忙拔了塞子放水。 “那么,效果如何呢?” “你指哪个?” “你觉得呢?” 她拉开浴室的门,不是她的山姥切长义正对着门、抱着手臂背倚墙壁看着他们。十足的戒备。 “无可奉告。” 衣服都不穿一件,还说什么无可奉告,是把她当傻子吗。她一甩手把浴巾丢到那位长义的脸上,转身走进房间。已经开了灯,她清楚地看到另一位审神者躺在床上,被子盖得密不透风,散在枕头上原本漆黑的长发已经有一些变成了银白色。 她愣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眼正把浴巾从头上扯下来的男人,一头银发乱七八糟。迅速地扫了一眼房间,哪里都没找到传说中的安全套。 一种可能性在头脑里出现。——看来不是只有纯情啊。 被子里的年轻女性在昏睡。她放轻了手脚蹲下身,在床头柜的暗格里摸出一粒药丸,然后回身递给不是她的长义。 “回复体力用的,你就不需要了吧。她醒了之后还是洗个澡比较好。” 他接过小小一粒的药丸,最后叹了口气。 “感谢你如此费心。” 她也不客气:“你要真想谢我,就告诉我你们到哪一步了。” 得到的回答还是那句干巴巴的无可奉告。她耸了耸肩转身就走,一回头就被她的山姥切长义用浴巾裹得严严实实。 她想了想,关门前给里面的刀剑男士丢下最后一句话: “祝好梦。” -fin- ========================= 主家审神者代号三千里(みちり),本人日语野生的名字也随口取的,不要在意音读训读x 做客的审神者名为源朔弥,不语太太家的婶,有兴趣可以去太太主页找找她的故事,很纯情的姑娘。 本新手教学是朔弥的长义与三千里的交易。故事时间在Out of Character之后,中间发生过不少剧情但又被我吃了x 近期填坑,不语太太已经给我写好了彩蛋( 2022.4.11 19:36 【长义婶】CrossOver(H、ntr) 故事时间在Sex Lesson和一隅(by不语)之后。与醒老师和不语老师的口嗨产物,上头搞了一万字(孩怕.jpg 婶是我家的婶,长义是醒老师家的长义。约等于ntr。 私设如山,不喜勿入。对成人向请不要计较三观。 (好孩子千万不要学) 一杯酒钓来的男人,好不好看运气。 但显然这次的运气还行。山姥切长义本身就是质量的保证,而且这个长义——看得出来是老手。 “我说……不先洗个澡吗?” 衬衣的领口已经落到后背,长义的脸埋在她的脖颈。刚才脱她衣服的手法很是熟练,现在拉她内衣肩带的手法也很是熟练。 “你在意?” 呼气的暖意扰动她的耳根。她深呼吸,一手还抱着他的头,一手也开始解开他的披挂。对山姥切长义来说她也是老手,固定布的位置、腰带放量、腿环搭扣长度……所有的山姥切长义都一模一样。 “不怕回去以后被你家审神者感受到我的气息?” “呵。”他凉凉地笑了一声,伸手覆在她抱在自己头上的左手上,拇指和食指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你这偷腥的,不如先关心下自己?” “家里人会做饭,但我就不能出门吃餐馆的吗?” 她单手解开了他布上的针扣,然后猛地一扯丢在地上。而他也恰在此时抬起头,双眼锁定了她的——她此时才看清他眼底的冷意,丝毫没有被情欲炙烤而产生的混沌。 她皱了皱眉,手上也没闲着,又解开他马甲的前扣。 “我是来找人做的,刚才在酒吧你也表明了这个意图,彼此同意才到这里,现在难道又有什么别的想法?” “也没有,”他顺势扯开领结也丢到布上,“发现你应该刚和别的山姥切长义做过,带的灵力还新鲜。是你本丸的吗?” 如果是在意这点倒也可以理解。她摸上对方的胸,隔着衬衫找到乳首的位置,起三根手指不轻不重地一捏。 “是又如何,你萎了?” 如愿看到他本无表情的脸活动开来,霎时从中迸发的快意与渴求很快又以一个略带狰狞的笑容结尾。 “真差劲啊。” 一瞬间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回过神时才意识到刚还在门边的自己已经被丢到了床上。尽管不能说是很长的距离,这行为本身就很不怜香惜玉。她刚要起身抗议,他已经再次把她压回床上,膝盖撑在她的腿间,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灯光照不进他的眼睛里,在她看来那里仿佛已经成了一潭死水。 “……真差劲,但我稍微心情好了点。” 突然轻下来的语调,末尾甚至带了点笑意。山姥切长义,她睡过不少了,然而如此阴晴不定的家伙似乎是头一遭见。到底经历过什么变成这样的? 然后随着彼此互相脱下了衣服,她看到了他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 “你玩得还挺大?” 她脱口而出,顿时觉得失言,但话已出口也无处收回。她没有性虐待的嗜好,去的也不是有特殊爱好人士进行“狩猎”的场所,事先忘记确认是自己一时大意,不过再仔细看他身上那些伤痕,似乎跟“那种的”也不太一样。 “审神者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罢了。” 脱下了手套的手也握上了她的胸。是对刚才的报复吗,冰凉的手指和胸被用力揉捏带来的酸胀感让她再次皱起眉。 “是吗……我不喜欢疼痛,我也不会对你施加疼痛。” 然后她握住了他的手,带向自己的脸,温热的唇轻触他冰冷的手掌。她眯起眼看着他的脸,见他似乎并无反应,又把视线投向他的胯间,那里也毫无动静。 她张嘴,舔舐起他的手心:“……还是说你喜欢?”说完露出牙齿,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活像诱惑圣职者的吸血鬼。 “不是。” 但这个山姥切长义可不是纯洁无暇的圣职者,他没有拒绝这明显的暗示,甚至顺势拉开了裤头。呵,男人就是男人,刀剑男士也是如此,被她刚才那么一撩拨,那男性器官已经有些抬头。 “我帮你,再让它硬一点。” 她示意他坐在床边,自己跪在他跟前,把他的肉棒含入口中。猛然间她突然想起初遇那一位山姥切长义,似乎也是以自己口交起的头。类似的情形让她一时恍惚,而后很快她回过神来,决定玩点不一样的——她挺起身,把刚放开的肉棒包裹进柔软的胸脯里,手掌挤压着外侧,借着唾液的润滑用脂肪团揉搓起他的分身。要在这样的动作下再低头去舔舐难度着实有些大,她索性仰起头,故意把揉搓摩擦的动作全暴露给他看,也好观察他的反应。 他果真硬了。 虽然脸上也不过就是微微皱起眉的程度,但性器的反应不会骗人。她咧开嘴:“这种的,还不错吧……你的审神者会为你做这个吗?” 见他并未作答,她也不觉得无趣,又继续一边动作一边说道:“你喜欢人妻吧?不然看到我的戒指就不会跟我走了。” “……你又是、如何,你的长义满足不了你?” 无视了她调侃,听语调似乎也在努力压制这份快感。她笑着:“并不,没有谁能比他更能满足我,但现在的我需要你。……理解不了也没关系,总之,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 他紧皱的眉头动了动,嵌在胸缝中的性器顺应着主人的欲望推挤着她的乳房,而这细微的变化当然没有逃过她的触觉。腥味已经在房间里弥散开。 “脸上,还是嘴里?” 她加快了摩擦的频率。 “……为什么不是你的身体里?” “先去了一次的话,之后就不会那么快了吧?” “没那个必要。” 这个长义似乎体术惊人,自己被拉住手臂推向床沿,上半身扑在床上,刚还在胸口的东西已经抵在穴口。一气呵成的动作。她用心(物理)感受着床铺上残存的他的体温,叹了口气。 “猴急的男人……那就直接进来好了。” 那里每天都在接受山姥切长义,纵使没有润滑没有扩张,她的身体是随时准备着让“他”进入的。熟悉的器官用不熟悉的力道和角度勉强挤进来,她扭动着腰配合他的动作,在终于严丝合缝后满足地叹出一口气。 “啊。” 却听见后面的人发出一个与情色毫无关联的单音节词。她困惑地回过头去,然而对方已经抓着她的腰前后抽送起来。 “……忘记带套了。” “嗯?我无所谓……啊!” 话音未落,原本还在缓慢摩擦内壁的肉楔猛地往前一冲,顶得她尾音都变了调。这是发什么疯?她扭动身体想要抗议,背上却覆上男人的躯体。遮挡后颈的头发被掀开,紧接着后颈就被他一口咬住。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倒抽一口凉气。 “你是……你是狗吗?……说了我不喜欢痛的……啊……” 身后人并未松口,把她手腕扣在床上的手也越握越紧,这些都比不上随后立刻袭来潮水般的快感——仿佛突然开启了开关,他向她的深穴发起猛烈的进攻,让她一时难以招架,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溢出唇边的只有无意义的媚吟。 “你就这么、想被我干吗?” 听得他凑在耳边低语,她才意识到他松了口,大脑思维还没跟上。她看了被他指尖抵着的戒指,以含混的鼻音表示疑问。 “痛的、不是这里吧……还、越来越紧,都咬着我、不放……” 他在和着节奏的喘息间隙艰难地说着。她很有想笑的冲动,收缩的腹部肌肉更带着穴口和大腿内侧不停颤抖,把他也绞得呼吸不畅起来。是觉得难堪吗,他再一次用力顶上来,正巧擦过了她最易感的部位。 几乎是同时去了。 位置的关系并不能看到他现在的脸。她懒洋洋地趴在床沿,地上是厚厚的地毯,跪了这么一段时间倒也不是很疼,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也会让肌肉僵硬。她稍微别过身,拍拍他的手臂。 “我去洗个澡。” 意思是你可以让开了。软下去的分身滑出穴口,她站起身,稍微揉了揉膝盖,然后回身看到表情麻木眼神失焦的他。即便是贤者时间她也从未见过这种状态的山姥切长义,便不由得伸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侧脸。 “我先去洗个澡。” 她又重复了一遍。他像是突然醒了,抬起头看着她:“就结束了?” 她一愣,然后一笑:“早跟你说了我要洗澡,你不听。等不及就一起进来好了。……如果你能提前解决不应期的话。” 说完用脚尖轻轻踩了踩他瘫在腿间的分身。从他喉咙里滚落了一个奇怪的声音,然而他也没有动一下。 就视为默认了。她回身走向浴室,一边把长发盘起。 洗澡的时候适合思考,也适合放空。她拧开花洒,然后就着水流开始清理刚射在身体里的精液。这位山姥切长义身体能力是无可挑剔,但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太好,无神又狂气的眼神——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或者比母亲程度更甚。到底是如何被调教成这样的?她是实在没想到小黄书里被她一笑置之的虚构描写竟然会变成现实呈现眼前。 他射的量并不是很多,这说明近期他有过与他人的性行为。感觉不到别的付丧神的灵力,那或许是他的主人吧。大概就是单纯被当作小姓使唤的? 她不带感情地想着,搅动着手指发出色情的声音。自己用手指是完全激不起任何快感的,这一行为也就是个纯粹的清理作用,但是慢慢的,手上开始是自己产生的爱液,那触感与男性的液体相似又有点微妙的不同。女性的身体就是这样,为了迎接异物的侵入而可以撇开心情产生润滑来保护自身。 更何况这是能获得快乐的行为不是吗。 她想得有些入神,手上机械地动作着,丝毫没发现被晾在外面的人开门进来了。 “你在做什么?” 能听得出来说话的人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她回过头,略微蹙眉。 “至少要敲个门吧。” 不大的浴室给人声镶上了混音效果。 “是你说的等不及就一起进来。我等不及了。” 他走过来,一把扯过她的手。 “而你呢,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欲求不满到嫌我硬得太慢吗?” 握着她手腕的手十分用力。她迅速下了自己力气比不上他的判断,然后开口道:“清理罢了,我没法被自己的手指满足。” “……” 对方沉默着,显然并不相信她这个说辞。她从鼻子里笑了一声,盯住他的眼睛。 “需要你的时候到了,不好好表现一下吗?” “呵。” 也几乎是从鼻子里挤出的笑声,他放开了她的手,然后——手托着她的臀部把她抱了起来。 她心里一惊,条件反射抱住了他的肩膀以保持平衡,只听到他说了一句“抓紧了”,两腿就被他的手分开提上他的腰间。隐藏在下半身大门里的秘处突然没了遮挡,暴露在湿润的空气里。 “我可没说现在就在这里做啊。” “少废话。”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看不到他什么表情。托着她腿的手又挪回臀部,只不过手臂也卡着她的腿不让她伸直。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图,如此进退不得的姿势让她必须整个人都得挂在他身上才能保持平衡,只得悻悻地在他腰后交迭起双腿。 然后她感到臀部上的手一使劲,熟悉又陌生的器官再次捅了进来。霎时如通电一样窜遍全身的快感让她差点攀不住他,又拼命收紧手脚,加上姿势和重力的影响,让体内的肉棒比刚才的背后位更深入了几分。 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的魂都被捅出去了。她想说几句话抗议一下,但突然又想不出抗议什么。放她下来?快点干?轻点?重点?而第二发冲击又把这些念头震出她混沌的思考。 什么都不需要。只要感官上的愉悦。必要的时候可以无限放大,沉溺其中。快感的浪潮一波接一波。她伏在他的身上,被他托着臀部上下上下,在适应之后配合着他的节奏摇起了腰,好让内壁敏感的部分能与肉柱摩擦贴合。 相对无言。 倘若是自己的长义,大概会调侃她主动热情之类,即便是路边随便约的长义也绝非寡言,床上该有的骚话不会吝啬。但这位不是。她也本不是多话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动用声带的更是只有出自本能无意义的呻吟。一时间房间里只剩欲情的喘息与肉体的碰撞。 她不得不紧紧地攀附在他身上,胸部的软肉贴在他的胸板上挤压变形,还要随着规律的滑动里外厮磨。肉与肉。尖端与尖端。半吊子的刺激磨得她心痒难耐,不由得抓紧对方的背——指尖上的触感凹凸不平,但她也没法对此产生想法,只觉得似乎触碰到了对方的逆鳞——他一把攥紧她柔软的臀肉,让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痛苦,又以更高速的频率撞击她的深穴,打乱她已经适应良好的节奏,短暂的失控后再一次在她身体里泄了出来。 他依旧抱着她没有松手。哪里都没放开。两个人以不同的节奏平复着呼吸,她试着稍微分开一点上半身,得以看到他的脸。 还没有从刚才的快感回过神来,眼神里半是餍足半是迷惘,即便她的脸进入视界大概也没对上焦。她心里一动,捧起他的脸就凑上去。 ——却在即将吻上的时候被避开了。他似乎是醒了,方才一瞬间的脆弱迷茫一扫而空,看着她的眼神里是十分拒绝。 她愣了一下,短暂的空白后突然火起,扬起手就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他没有避开这不轻不重的殴打,就看着她咧嘴一笑,一手抱紧她的腰一手扯住她盘得不太紧的发髻。她被这反击疼得龇牙咧嘴,接着背部受到的冲击又差点让她摇到舌头。还没来得及等她起身抗议今天第二次被丢在床上的行为,身体又被他推回床上。 没有任何铺垫,他直接就挺进来,粗暴的动作不带任何温存。但是经历过前两个回合的身体深处柔软而敏感,加上内射液体的润滑,轻易就接纳了这纯粹的野兽泄欲行径。 “这次……倒是硬得很快、嘛……啊嗯……你喜欢……强的?疼的……” 即便双手被抓着举过头顶、被他的手摁得生疼,嘴上还是要嘲讽的。 “闭嘴。” 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嘶哑的声音。看啊,都没法回嘴,不然为何要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呢。目的达到,接下来即便挣扎也事倍功半,她索性放松下来任他为所欲为。之前的高潮余韵被刚才的痛感完全消去,虽说女性的身体没有男性那样的不应期,但两个回合下来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起反应。他的动作强硬而激烈,但因为精神上失控了吧,完全没有考虑她的感受,某种意义上算是放过了她。只要润滑充分……只要不疼,只要等他发泄完了。 温存一下体力,接下来才是重点。 她冷静地盘算着。对她身体上的禁锢不知不觉间已经解除,她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却碰到床垫和床板缝隙里有什么。指尖不动声色描摹出的形状让她的盘算有了新的可能性,在她身上疯狂进攻的人却沉溺在自己的欲望里。她抬起手温柔地触碰他的脸,然后深入到他耳后的发丝中,仿佛是在安抚情人。……不,这是在安抚野兽吧。 没有被拒绝,大概对方也没有精力拒绝。冲撞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像是以头顶蹭人类手心的动物,不免让她想起幼时喂过的流浪猫,从戒备、攻击到蹭她的小腿撒娇,然而她没法带回去饲养,最后只有不辞而别的结局。 “主……人……” 紊乱的粗重呼吸间隙他挤出了这么一个词,施暴的人一脸被伤害的表情。不是“审神者”而是“主人”。这就是他的真心吗?单方面的宣泄,对着不在场的对象。真可怜,真不幸,方才被拒绝的郁闷已经完全被轻飘飘的怜悯取代。 长义。 在喘息的间隙她仅以唇语念着这个名字。压在她身上的人接收不到她的心情,在孤独的浪潮中终于飞向了迟来的顶峰。之后就坠落吧,什么都不要想了,就这么陷落在温柔乡里吧。 “长义……” 她轻声念道。没有回应。他的脸埋在她的胸乳上,呼出的热气温暖着她的心口。若不是如此,她会以为他马上风了的,到底这个长义看起来那么脆弱,本来就觉得快坏了。他的右手就撑在她的左手边,她用手指勾一勾,也没有回应。 她呼出一口气。她的右手抚摸着他的头发。然后—— 咔嚓。 翻身骑跨在他腹部后,她居高临下,看清了他满脸的难以置信。她轻轻一笑,现在是幸运的她占有优势,无论是姿势还是力气。一般来说山姥切长义不太可能三个回合就能累倒,但谁教这位长义用了个特别消耗体力的姿势,能消耗到如此轻易地被她翻身压制;再加上她突然发现这房间的床竟然安装了调教奴隶的手铐,而且大概前面有客人使用过,却被后来收拾的酒店工作人员忽略了——不好好利用起来可怎么对得起这份幸运,纵使没法给长义的四肢都铐起来,能限制一只手的自由也已经非常足够了。 “我说啊、山姥切长义。” 休息过整一个回合,即便如此想要反抗男人的力气也有点吃力。她觉得自己是在驯服一匹烈马,那么是时候给这不听话的马来一鞭子了。他还自由的左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臂,不想点办法的话被挣脱也只是时间问题。 “……放开我。”喑哑的声音听起来威慑程度大打折扣,但接下来要让他更哑一点了。 “听话。”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听话?” 资格?她一扬眉,反手抓住他的刚软下去的分身,拇指按在铃口揉搓。现在轮到他抑制不住漏出了勾人的呻吟,纵使注视她的眼神里满是混沌的怒火,也掩盖不了他自内而外散发的媚态。 “弱点在我手上还跟我谈资格吗?” 她很干脆就放了手,臀部往后挪去,勉强用阴户碾磨那依旧软塌塌的肉柱。他面上前一轮情欲的残迹还未完全褪去,此时更一瞬间重新晕染上血色,呼吸一个停滞。 “……你也别无选择,钥匙你够不到的。”她的眼神甩向床头柜又迅速收回,“不想保持着起立状态被铐到退房的话,就老实点。” “……你要做什么?” 她不喜欢用暴力,有的是别的办法让对方屈服。手按到他的胸,指根摩挲他的乳首,如愿听到他的呼吸又乱了几分。 “你看……不会让你有损失的。你这不是很喜欢吗?” 她抬手抓住他的左手。这个长义与他以前遇到过的很不一样,迷惘,绝望,让人很有想保护他的欲望,反过来又让人很有想彻底弄坏他的冲动。 “被你的主人宠爱过很多次吧,这里。” 听到了主人这个词他的身体又挣扎起来,她就顺着他的动作继续摩擦他的分身,一边俯视他的身体。山姥切长义的身体属于美型,但不是壮硕,肌肉感恰到好处。零星的伤痕增添了一些狂野的色气,而再次挺立的乳首让这具身体看上去更淫靡了一个层次。 “反正都不是跟自己心里的人做,不如就暂时抛开外面的一切?仅限这个房间里,你刚才可是非常渴求我呢……但忘掉你的‘主人’这件事,你其实做不到吧?” 一边说着残忍的话语一边随意揉搓他的乳首,她就看着手里的小东西变得更硬。真的是开发彻底啊。她也就不客气了,弓下背就把他左侧的尖端含进口中。她的长发在他的胸腹散开,她的手指揉搓着他的指缝。抬眼看一下他的脸,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弥漫着雾气的眼睛盯着自己,那其中翻涌的是愤恨还是不甘呢? 事到如今?明明下半身又不争气地抬头了? 她笑起来,拇指轻轻地揩着他的唇。 “别一副我强暴你的样子啊。再说你刚刚不也对我做了差不多的事情?” “我可……没把你绑、起来……” “真小气,你力气比我大多了好吗。”她指了指还留着他指痕的手腕,“自己做过的事情回头就不承认,真是没教养啊。” 她下了床,避开床上人幅度过大的动作,在地上散乱的衣物里寻找了一番,最后把一根蓝色的条状织品亮给他看。 “为了教育一下没有教养的你,我得再绑住你一个部位,你猜是什么?” 那是他的交叉领结。 “你给我记着……!” 山姥切长义此刃好面子,情趣手铐这种东西不会过分牢靠,但弄坏了酒店的东西恐怕会让他更难堪。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也没有失控到直接挣脱。最多就是在被铐住的那只手上多留了几道红痕的程度。 真心疼,但还没到放开的时候。 她叹着气,把布条往他雄起的分身根部绕了两周再打了个结。有点紧,但应该不至于坏掉,长度正好。她听到那边的长义倒抽了一口气。 “我也不想的,只要你老实地……现在不说这些了,专注于你自己的感觉就好。” 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努力压抑着自身欲望、还要与她进行气势上对峙的可怜男人。抚摸他的侧脸的手法会让人错觉带有温情,然后她整个人趴到他的身上。 柔软的大腿夹住了他被扎紧的器官,她能感到那可怜的柱状物在自己的腿间颤抖了一下。 “我可不是你的‘主人’呢……但是我现在需要你。” 她开始用力,夹紧,抽动,满足自己的素股。两团软肉压着他的胸肌,心脏的跳动永远合不上节拍。她略微抬头捧住他的脸,他却双眼紧闭,能传递出此人感受的唯有颤抖的鼻息和上下滚动的喉结。 哦,忘了被她蹂躏着的那个。 她摆起了腰,加大了抽动的幅度夹紧的力度,然后又突然停住。是因为通道被堵住,还是已经射过几回,被如此粗暴对待的阴茎涨大却无法吐精。她才发现不住抖动的不光是自己开始脱力的腿。 “……长义呀……” 她叹息着。她的双手还捧着他的脸,他睁开眼。似乎压制欲望耗光了他全部的理智,看向她的眼神已经开始空洞。唇与唇之间就快碰上,她却没了吻下去的兴致。 “在陌生人面前、露出这么淫荡的表情……你的‘主人’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哈……她才不会怎样……” 竟然为了反驳她开了口,随之而来是从他口中喷涌而出的情色吟咏。她愣了一下,而后一口咬住他的侧颈,又更用力绞紧他的性器。看不见他的脸。他的声音仿佛在哭泣。 她在他的身上扭动。耻骨碰到耻骨。她的手挤进他与她的缝隙,指尖撩拨他的会阴。 他在她的身下扭动。与她的快乐并不相关,被她绞住的要害也越来越硬。却什么都吐不出,快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奔涌去了别的方向。 他浑身都在可怜兮兮的抖动。 他的痛苦也与她无关。 “那么,” 躺在床上的男人开口。 “是不是该给我解开了。” 她趴在他的胸口一动都不想动。无论哪个长义声音都挺好听,耳朵贴在人身上听胸腔共鸣会更好听。虽然刚才这句话语气麻木。 “嗯……等会儿,让我歇一歇。” 何止是不想动,简直就想睡一觉。但就在她眼皮耷拉下来的一瞬间一阵机械虫鸣响起,她立刻就从床上蹦起来。 通信器并不难找,就在丢在地上的外套口袋里。她掏出来按了受信,另一个山姥切长义的声音从那小小的机器里传来。 「在哪?这边突然接到紧急任务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真麻烦啊。她又爬回床铺盘腿坐着,也没注意到碰到她腰的是什么东西。 “能争取到半个小时吗,我这边好歹还要收拾一下。” 至少也得再洗个澡吧。她这么想着,刚要起身,却被抓住脚一把拖了回去。 「这倒是无妨。要我来接你吗?……你半个小时能结束?」 听到了她的惊呼,通信那一头的长义似乎不为所动,甚至还冷静地提出疑问。 “这要看今天这位……啊……谁叫你今天没陪我出来……你这混蛋在摸哪里……” 她被背后的人抓着侧腰用力一拉,向后跌坐在一个怀抱里。通信器一个没拿稳掉在床铺,从背后伸来一只手熟练地按了免提。 「没办法了。具体哪一家?我半个小时过后在门口等你。」 属于男性的长腿压着她的腿,一只左手探进她的腿间,还有舌头湿淋淋地舔舐着她的耳朵。她并起腿夹紧他的手臂制止他的行为,一边调动理智跟自己的刀剑男士对话。 “就O丁目xxx那个……房顶有个、风向标的……” 但他的手指还是进去了。她吐出一口气,呼吸随着他抽动的动作起伏。 「明白了。有什么事再联系我。」 三根手指在里,拇指在外,两面夹击。她的应声变成呻吟。 「……那么你先慢慢享受。」 “你等一下。” 把她禁锢在怀里的人出了声。此情此景仿佛自言自语。 「怎么了?」 “给这家伙戴上戒指的是你吗?” 一边在说话,手上也没闲着。他的手指凶狠地撑开褶皱,使了狠劲揉搓前几个回合下来探索到的弱点,似乎是有意让她发出类似哭叫的声音。是要让她难堪?报复?炫耀? 虽然她根本不在意,通信那头的“他”也不会在意。 「是的。有什么疑问吗?」 他一愣,然后把手指拔了出去。溅出的水沫有零星几点洒在通信器的屏幕。 “为什么?为什么?……你竟然允许……?” 他愕然。通信那头似乎在思考。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本来就快要获得极乐却被中途打断,不上不下的状态引起的不快让她不免想发点牢骚。 “本来的话我想带他来三人行来着,没办法他突然走不开。” 既然这么在意戒指,嘴里还念念不忘自己的主人,大概率是忠贞度非常高的类型。到底遭遇到什么能撇下主人出来打野食呢?她很确定这位山姥切长义不会与自己有同样的理由。 「就是这样。那边的同体君可能理解不了吧,我和她的契约不是戒指也不是那样的内容。」 “……即便她在别人身下放浪?” 他的音调蓦地低了下去。有不好的预感,但也来不及反应。她的脸一瞬间贴到了床单,通信器亮着的屏幕就在眼前。因为刺眼她闭上了眼,而背后毫无防备的大门立刻就被一根精神十足的肉棍贯穿。 “嗯嗯……啊嗯……啊……” 体力真是惊人。刚在绑住他根部的布带应该是拿走了,就着不分你我的汁水长驱直入。他的攻击又快又狠,碰撞的声音在她耳中越发响亮。 「看来我的“妻子”跟你玩得不错。」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些轻快。 “你们真是……” 他在她的头顶上方咬牙切齿。 「我很快就过来了,你那边也尽早完事了收工,“主人”。」 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心里明白,但也只能以成不了词句的音节应答。 “……不可理喻。” 他念出了这个词后就不再说话。 「但敢让她受伤的话。……同体君明白的吧?」 他从鼻子里嘲笑了一声。他的手掐得她的侧腹生疼,她不由得哀叫起来。 “长义……长义,快一点……” 长义。哪个长义?快一点来?快一点去?她只听得背后的他呼吸一瞬间更加粗重,埋在她身体里的肉棒仿佛换了新电池的震动棒,顶得她几乎丧失意识。 而通信那边的“他”,则用着跟他一模一样的嗓音,截然不同的语气,说出最后一句话。 「嗯,就来。」 无机制的电子音提醒了他们通话结束,但房间里的攻防还在继续。她也是真的累了,没有任何动的打算,连声带都不想动用了。……话说待会儿是有工作吧,还在这里放纵真的好吗。 “喂。你死了吗?” 他抓着她的臀肉用力肏干,像是为了弥补上一轮没能发泄完的欲望。她浅浅地喘着气,看着已经屏幕已经暗了的通信器轻笑一声。 “你也听到了吧……半小时内解决……包括我洗澡……” “我没这个义务帮你洗澡。” “哈哈哈……” 又变成与第一回合相似的情况。过于好笑,大笑牵动着腹部肌肉,又借着他的攻势让身体迎来了渴望已久的极乐。而且似乎又重现了第一回合的场面,她的内部剧烈而不规则的痉挛,将他最后的精液全部榨出。 抽插了她一晚的东西立刻就被拔出,她随即侧倒在床上。也分辨不出到底是敏感和麻木,感觉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那里应该已经合不拢了吧,白色的体液一定会肆意流淌出来,然后打湿身下的床单。……好在不是家里不需要自己清洗。 想得有些远了。她听不到床上另一个人的动静,连牵动镣铐的金属声都听不到,想到还答应了对方要解开手铐的,便翻了个身,手脚并用爬到床的另一边。钥匙应该在那边的床头柜里。 当然是要再次趴到山姥切长义的身上去的。而他眼神空洞,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直到她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时眼睛才转向她的方向。 “不是只剩半个小时吗?” 他的声音嘶哑到近乎失声。 “你的主人没教过你后戏吗。” 她一开口,自己的情况也半斤八两。不过算了。她费劲地伸直手臂拉开床头柜抽屉,找钥匙又费了一些力气,翻了一通终于从乱七八糟的工具里找到一个跟掏耳勺一样的细棍。 他的右手腕上有一些新鲜的红痕,虽然论伤情恐怕还及不上他身上那些。她抓着他的手腕,用钥匙捅开手铐后以指腹轻轻地抚摩这一道道红痕。 “你和我身体上的配合度还不错,要不要考虑来我本丸?……你想要的如果在我能力范围内都可以满足你。” “不了。” “是吗。” 算是意料之中的回答。被解开后他也没有别的动作,就这么平躺着,眼神又回到了天花板。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就是这么回事吧。她耸了耸肩,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对没兴趣的东西丝毫没有留恋。在站起的一刻有更多的水液涌出,沿着双腿内侧淌下。仿佛月事,不快的触感让她皱起眉头。 不过好在没到走不动的地步。她拖着略有蹒跚的步子走向浴室,关上门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开门探出头,对卧室里仍旧躺在床上的男人说道: “……虽然你之前说不会帮我洗澡,可我没说过在床以外的地方需要你啊。” ==================== 这样快坏掉的角色我没写过!这种车我也没开过!写的时候就是痛并快乐着,上头。 2022.4.23 14:48 【俱利婶】刀与练红(H) 他看到审神者桌上的圆形物体,眉头一皱。 “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过这个东西。” “这当然不是你的。”审神者扔下笔,伸手把那个画着他刀纹的盒子拿在手里。 “是我的。” 说着她打开盖子,呈现在眼前的是浅绯色的粉饼。 “万屋新进的东西,看用了你的刀纹、加上这颜色也还不错就买了,也不知道上我的脸合适不合适。” “跟我没关系。” 他一脸关他甚事的表情。 “嗯,现在就让你和它有关系。” 她笑了起来,转过身面对他坐下,盒子放进他的手里。 “广光,现在就用‘你的’这盒练红,帮我化妆。” 还特意给“你的”加了重音。 战场上的大俱利伽罗,英勇果决,断不会有一丝犹豫;而眼下捏着一个小巧脂粉盒的大俱利伽罗,肉眼可见的无从下手无所适从。她看着他无意识使上力的手指,笑意无法克制,却也不能表现得过于猖狂。 会吃苦头的,所以暂且要给一个台阶为他留点面子。 “没关系,随便你怎么涂,今晚我这张脸就随你怎么用了。” 反正急的文件都上交了。 也所幸他基本不会拒绝她的要求。他在她的视线下,终于叹了口气,掀开盖子。 “……眼睛,闭上。” 她在他面前顺从地闭上眼。听到了皮革料摩擦的簌簌声,是他在脱手套——她熟得很。然后就有个带着温度的物体轻轻地点上她的眼睑。是手指吧,手指她也熟得很,但这样的动作又是她不熟的,痒意从相触的部分蔓延到心里,她的眼睑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疼?” “不是,有点痒罢了。” 接下来的动作就有些潦草。等他的手指离开眼睑、开始在脸颊上涂抹的时候,她再次睁眼看向他。他蹙着眉,目光牢牢锁定她脸上这一亩三分地,手背的筋骨暴起,到自己脸上的触感倒是如春风拂面。 虽然好像不太合适……这不就是陷入苦战就快真剑必杀的表情吗。 就这么走着神,所以在他的拇指按上自己嘴唇的时候,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不合时宜的想法被看穿了,他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了,她突然又回过神来,为了掩饰开口道。 “你的手指和我的,感觉不一样。” 他的动作顿住。藏起心虚的神色,她强行对上他的目光。他似乎为她刚才的发言产生了困惑,静静地回望她,等待她的说明。 她终于还是笑起来,伸手抚上自己脸上那只手。 “之前就想说了,你们虽然是付丧神,人形也不过几年的事情,而且你还戴手套的——怎么手上都是茧子。所以和我自己用手抹脸感觉很不一样了。” “……是吗。” “嗯,觉得你摸着更痒一点。”说着她抬起空着的右手,抚摸起了他的脸,“你自己感受一下?”末了手指一滑,摸在他的脖子。 他再皱了皱眉,抽手抓住她的下巴,立刻略带粗鲁地吻过来。然而两三个回合后他就停下了,甚至最后还是个温柔的收尾。 “不要煽动我。”他说,“至少让我做完了。” “嗯。” 她用不动嘴的单音节鼻音回答了他。 他给她涂完唇后就没有下一步动作,她与他隔着寂静的空气相互凝视。他的拇指还停在她的唇上,而在她看来他的眼神就在这片刻暗流涌动了好几回。 “好了吗?” 她含糊地问。 “嗯。” 他点点头。 平日里因为战事的关系她很少化妆,买下这盒练红是一时兴起,没看到镜子也不知道这张脸被画成了什么样。她刚想说那就拿镜子来看看效果,却很快再次被他拉近,亲吻。 这次却是近乎啃咬、暴风骤雨一般的吻。微微分开换气的间隙,她轻喘着:“这是要给我做成事后感的唇妆吗?” 他闻言眯起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来一句话。 “那现在就让它成为事后。” 她模糊地想着这个句式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压倒。延续着刚才的吻,无从辨别这个吻到底是狂暴还是温柔,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扇不知道有没有关上的窗。 “别走神。” 唇上被咬了一口,然后就被单方面结束了吻。今天的他似乎特别急躁,胡乱地扯开她的衣服,从脖子到下腹随便亲了一条断断续续的线,一边起两根手指草草扩张了一下肉径。也得亏她在先前被涂脸时就有了情动,当他粗暴地挺腰进来时不至于因太过干涩而疼痛。 “等、等一下……”她浅浅地呼着气。不至于疼痛,但总还有些不适感。 “我不等。” 他直击弱点,撞得她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这具身体接受过他太多次,跳过适应的过程,轻易就被推上高潮。而后很快他也就着她的余波泄在温柔的深处。 激烈运动让身上出了不少汗。她平复着呼吸打算去冲个澡,在艰难坐起后注意到还侧躺在一边的付丧神一直追随着她的视线。 “……怎么?” “去哪?” 哎呀。她抖了抖已经完全敞开的前襟:“洗澡。一身汗呢,而且也沾到红色的了。你要一起吗?” “不用。” “是吗,那我先去……唔?” 手腕被他捉住,她失去平衡趴到他身上,随后再次被他攫住双唇吻了个措手不及。 “哈……今天怎么……” “你看上去很好吃。” 这个“不用”原来是她也不用去洗澡的意思。亲吻和说话的间隙,他已经脱去了她身上全部的衣物,而后伸出舌头开始舔舐她的皮肤。 今天就化个妆而已,到底是怎么能让他联想到食物的? 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与手指不同的触感给予的刺激更让她无法思考。两边乳尖都被他嗦得又麻又痒,才被他舔去的薄汗又渗出来,混着他留下的唾液,也无法给再次燥热起来的身体降温。 他品尝的行为很快就进行到她的秘处。当那小巧的肉芽被他含入口中极力吮吸时,她昏沉的大脑中瞬间涌入了恐惧的情绪。 “不、别……快放开……” “为什么?” 他发出模糊的音节,口舌间涌动的气流更带给她异样的刺激。她下意识夹紧双腿,然而被他早有预见地按住,于是她的腿就只得在他手里可怜兮兮地颤抖。仅存的一丝理智都用在了强行压制那即将涌出的快感,但终究还是在他的攻势下溃不成军。 喷溅的水声。 她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而且随后她就看到了他的脸。半透明的、泛着光泽的乳白色,在他脸上流淌,和他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反差。 这简直是…… 方才的羞耻感被涌动的亢奋掩盖。她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口干舌燥。 得说些什么。她艰难地组织语句,却又说不出口了。他就静静地看着她,拿拇指揩过嘴角边的一点黏稠液体,混着从她的唇上沾过去的一点绯色,抹在伸出的舌尖上。 红色,白色,黑色。唇舌,体液,他的皮肤。 黄昏幽暗的房间里情欲的腥味。 ……啊该死。 “是、什么味?” 应该大部分都是他刚在射在她身体里的东西,然后由她的潮吹带了出来。她妄想通过看似理性的思考转移注意力。 “你自己试试。” 他却不给这个机会,凑过来又一次吻住她。欲望占领五感,理智融化于激热的体温。他就着不分彼此的液体又捅了进来,再次唤醒前一轮还未完全平复的余韵。泪眼朦胧中他的表情变得狰狞。 “好吃”。 茫茫然里她又想起了这个说法。自己是已被扑倒在地的猎物,捕猎者直起上半身一把脱下上衣。 “是你先、煽动我的。” “啊!……等、慢、慢一点……” 她简直快疯了。视野翻转,是他把她捞起,肉刃往她的身体里刺入更深。她除了他无可依托,只得由着他的攻势被一次次掀上浪尖,更无心顾及那无论何时都紧盯着自己的灼热视线。 小小练红被留在一边,今夜无人问津。 事后: 审神者拿着手镜:哎呀这还行啊,广光你还挺有天赋的嘛,以后天天帮我画脸吧! 大俱利伽罗:我不干。 ※填19年练红发售时挖的坑 【俱利婶】不XXX就出不去的房间(H) 她和她亲爱的近侍面面相觑。 “……打不开。” “我想也是。” 墙上那行字清晰可见。她之前对这审神者之间的都市传说也略有耳闻,没想到今天就不偏不倚让自己撞上了。 据经历过的几位同事描述,与心仪之刃一起被关在密室大多都变成了定情的契机——虽然方法咸湿黄暴了一点。然而她不需要啊,该做的都做了,并不是还在互相试探的阶段。 想太多也于事无补。至少经历过的同事们按着谜之指示去做都能成功逃脱,那现在也就先这么办好了。 ……况且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她望向大俱利伽罗。恪守职责的近侍还在寻找有没有别的突破点,然而这个房间除了打不开的门和窗似乎也没有别的出口。 “广光。” 他闻声回头看向她。从她的视角来看那个动词被他的身体挡住了。 “不如就按这墙上说的。” 他静静地回望她。大俱利伽罗一向如此,安静,极少言语,有什么情绪都在那双暗金色的眼睛里。 她慢慢地走过去。 “不会出问题?” 她在他跟前站定,仰头望着他。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养了只不亲人的猫,虽然现在不会躲她,不过如果是交往之前呢?倘若是在那个彼此还不熟的时期被一起关在这个房间里,又会是什么情形? “应该不会。”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然后手指深入了耳后微微泛着红的头发里。如果是以前大概会在被碰到之前躲开吧,现在则是垂下眼睑静默地接受着她的撩拨。他的头发很柔软,这让她想到了猫毛,手感幼滑让人眷恋,而不似自己那头根根硬直的长发。 “在想什么?” 轻声又低沉的嗓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嗯……在想,” 她收回手,然后抓住他不知何时搭在自己后腰的手并举到面前,手指伸进对方掌心的手套开口。而后他手指合拢搭在她的手指上。 “……在想如果我们还不是现在这样的关系,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很有可能面对面正坐着,无言地僵持一会儿。恐怕最后还是自己主动提出,然后忐忑地等待对方接受。他的话……应该是会接受吧,自己姑且是审神者,更何况除了照做没有其他的方法…… “喂。” 他终于忍不住出声,把她的思绪从越发离谱的想象里揪了出来。在这片刻她脑补得有点入神,指尖摩挲着他的掌心,丝毫没意识到酥麻的触感已经让对方心痒难耐。她如梦初醒,然后为了掩饰尴尬假意清了清嗓子。 “……要试试看吗,假装还是那个时候。” 如此,手也是该放开的。却还没等相贴的手指完全分开,他反过来又抓住她的手腕。 “那么,要怎么做?” 与相握的手相反,他往后退了一步,回到了安全的距离。 “……‘要怎么做?审神者。’” 他未曾以主之名称呼过她,甚至在修行时写的信件里也是如此。刻意在审神者叁个字上加上了重音,是在强调疏离感吗?……已经开始配合她表演起来了? 迎上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她吞下一口唾沫,而后踯躅地开口。 “‘总之,先脱衣服?’” 话音刚落他就伸手过来。不,不对,她立刻捂紧自己的领口:“‘我自己脱就好。’” 以现在来说是无谓的矜持,但在最开始的时候则是怎样都无法越过的高墙。他瞥了她一眼,而后回身背对了她开始解下自己那身武装。对,就是那个眼神,尚未沾染上她的体温,还是整片整片金属的凉意,颤抖了她的心。说是最开始,但其实对她来说最开始就很在意了,所谓一见钟情大抵如此,但因为各种各样的顾虑,她也没有主动寻求感情的想法。 她也背过身去,开始脱下自己的衣物。 扮演初次,却有了仿佛真的是初次的忐忑情绪。手上的动作慢慢吞吞,等她终于脱下内裤,背后的声音早就安静许久。 她低头看着脚边散落一地的衣物,正在这时突然感受到男性肌肉饱满的胸腹贴上自己的背的触感。 不由得吓了一跳。然后更始料未及地,她的视线也被挡住了。 覆在双目之上的手心热得发烫。 “‘你就想象成你心里的那个人就行。’” 嗯?这什么被迫失身蒙眼替身的狗血戏码? 不等她有所反应,就有什么东西碰到她的后颈。视觉的缺失让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是他的唇。 将触未触、蜻蜓点水般的吻一路向下,经过她敏感或不敏感的肌肤。她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颤抖着,最后被他有力的手臂搂住腹部。 “‘坐到我腿间来。’” 他暂时放开覆在她眼睛上的手,就地盘腿坐下。这种时候应该是都不知道眼神往哪儿放好吧……她避开了他的视线,然而他的阳具她避不开了。 生机勃勃,无论看了多少次都觉得是这就是个凶器啊。 回想一下初次跟这大家伙打照面的心情,总之要表现出不害怕,又要漏出那么一丝丝的害怕。她眼睛一闭,一脸心一横的神情顺着他手臂的动作坐下来,结果刚一坐稳脑袋就被按在他的肩膀。即便睁眼也只能看到他肩后的风景,倒是把隐藏面容假装他人这个设定贯彻下去了。 她正侧坐在他腿间,腿湾凭感觉是搭在他的腿上。大概又是他的手把她的左膝抬了抬,她本并拢的双腿就分开了。 然后是什么东西触碰到了她的私处。 是他的指尖,在试探,在画圈,引导她的身体沁出汁液,再就着润滑深入。其实是早就熟悉了的行为,但在不同寻常的情境下心情竟多了分紧张,连带下半身的肌肉也紧张起来,使得手指在秘缝中的存在感更加鲜明。 倒也契合了因为不熟而忐忑的设定。 “‘放松。’” 他低声说着,加大了手指活动的幅度,搅出些许水声。她该感到一些羞耻,便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有手在轻抚她的头发,跟另一只手的节奏合流,侵略与怀柔并存,让她有种奇妙的割裂感——侵略的那只手起用了拇指,开始攻击外面孤立无援的凸起。里应外合,她的身体逐渐沦陷。 但她也不是轻易投降的人。她也得给自己的手找个去处,于是摸索着……摸到了那个初次见面时让她心里发怵的“那个”。已经在她身体里横行过很多次,往后还会继续横行很多次,硬实的手感,一定程度上反映其主心情。她想起他们开始这段关系的契机,是那奇妙的春梦,虚假的场景中满溢的是真实的感情。不过那个能算作他们的“初次”吗? 正走着神,从下身处而来的快感激得她浑身一抖。一起被激起的还有不合时宜的好胜心。好不容易压下了已经涌上喉咙的媚吟,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他的凶器。她如愿地听到他呼吸中的停顿。 说是好胜心,其实并非是那么激荡的心情。想要容纳他,不论是精神层面还是物理层面,抑或只是因为她与他之间基于主人与器物的关系。至少在现在,她也不甘于只有自己享受到,墙上的“XXX”可没规定形式,万一只是相亲相爱地一起登顶门就开了呢? 自己的身体里已经积蓄了不少快乐,所以手上得努力一点。所幸同样对于自己而言,用手侍奉也不是初次。他按在她头上的手有些用力,她便整个人更往他怀里贴紧一些,手臂渐渐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 可惜这个体位不能素股也不能乳交,拥有过半掌控权的他轻易地就能点燃她的欲望。手指一顶一捏,她再也压抑不住娇声,呼吸都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越发支离破碎,而自己手上的动作全凭肌肉记忆。尽管如此,自己这千锤百炼的肌肉记忆不可谓不可靠,他渐起的低喘也汇入房间里妖冶的声响中。 然后很快这淫靡的合奏戛然而止。 还真是相亲相爱地一起登顶了。她靠在他肩头平复着呼吸,灌入耳中的只有彼此依旧剧烈的心跳。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动静。 “看来还是得本垒啊。” 她轻轻地说着,舔干净了手指上沾到的些许精液。大部分是在地上,大腿和胸上也沾到一点。只听得从头顶落下一个轻不可闻的叹息,他从背后抓住她的双肩。 太熟悉这个动作,这是他想要背后位的信号。作为“初次”她不该明白,但她觉得作为“初次”自己并不想一个看不到脸的背后位草草了事。她确信自己的爱刀不是爱玩闹的性格,所以那之前他是不是真认为自己心里另有其人。 她不想再演这个假装他人的戏了。 “‘广光……等一下,你听我说……’” 她抓住搭在肩上的手,顺势回过头去。他依旧是那张扑克脸,眼神里的冷静堪称完美,但那再次蓄势待发的凶刃出卖了他。 “‘我没有别的喜欢的谁,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的。’” 在初次的时候告白不也很合理吗?更何况所言非虚。 兴许为被她的话怔住,连她起身他都没什么反应。她转身跪在他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眼睛。 “‘今天这个情况也是不可抗力。现在……就什么都别想,我不要紧的,不用对我手下留情。’” 他突然轻笑了一下,而后迅速抓着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她一声惊呼,整个人贴到他身上。 “‘我不会客气。’” 然而只是被抱住了。毫无情色意味,只是互相确认彼此温度与心跳的简单身体接触。倘若不是此时这一丝不挂的状态,堪比纯爱偶像剧告白名场景。他的行动一向比语言更直接。 “‘那……我可以吻你吗?’” 她稍稍与他分开了一点,又重新看到了他的眼睛。漂亮的暗金色,从这里开始吧。 第一吻在眼睑,也不知是哪一边在颤抖,又似暗自沸腾的心;第二吻在脸颊,他是她珍爱的器物,却也不愿仅以器物看待他;第叁吻在唇。她忽地想起从前教他怎么接吻,那时候的他在情事上毫无经验……这么想来,如果真的是在当时那个状态进了这个房间,岂不是就得在这来一遍新手教学? 这个念头过于不合时宜,她险些笑出来。就在自己松口的一瞬间,他伸进自己口中的舌头隔断了她接下来也许会过于放飞的想法。 开始了。 比起当初已然是炉火纯青的真正的深吻。他太过了解如何取悦她,光是接吻就让她几乎意识模糊。恍惚间她被他压倒在地,而唇舌间的交锋还在继续。等他终于舍得暂时放开她时,她觉得自己就快昏过去了。然而方才被手指充分蹂躏的阴处被更粗更长的东西捅开,远去的神智又被极度的快感拉回来,大脑不放过任何细品愉悦的机会。 “看着我。” 她喘着气,失焦的眼神重新对上他的。不再是最开始那纯粹的刀或神的冰冷,现在那里燃烧着炽热的情感。而这份炽热又通过两人相连的部分渡到她的深处。 “你以前基本不会跟我对上眼。以为是被你避开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托着她的臀部调整着姿势,使凶器又深入了几分。 “……但你又接受了我。” 她在快感的间隙里努力思考着他说的话。“以前”难道是指最开始的时候?那会儿的自己只把恋慕深藏于心底,想避免无谓的麻烦,也许还留着些怀春少女的羞涩。然而他的靠近意味自己并非一厢情愿,所以她…… “我喜欢你。” 她努力在情欲的浪潮里撑出一个纯粹的微笑,向他伸出手。他一边动作着,一边顺从地低下头,让她搂紧自己的脖子。 “嗯,我知道。” 然后她在他耳边继续倾诉自己的情感。 “所有一切都很喜欢……本体、啊!” 突如其来的一击震得她头昏眼花。她着急消化刚才的甘美,却没等到预想中接下来的攻势。 “还有呢?” “相貌……我也喜欢……” “喜欢”一词一出,他又用力顶了她一下。这是故意的吧?她不得不再停下来想喘匀气,他的动作又变成了厮磨,慢慢消耗她的理智最为有效。 “不用管我、继续。” “啊、唔……还有声音……啊啊!……你的手也……” 她每说一个词,他就用力顶她一下,直到最后她的言语溃不成军。真狡猾啊,到底是想妨碍她还是想看她的痴态? “……你是……害羞了吗?” “哼。” 脑子里刚转过他好可爱这个念头,身体深处的开关突然就被撞及,而后感官的大门就被囤积的快感攻破。门依旧未开,但她也无暇顾及。他成了她此刻的世界。 纵使一见钟情,最初的时候她并没有和刀剑男士谈恋爱的打算。身为审神者的她若有所求,身为付丧神的他必会出于义务回应。她并不想以身份差束缚对方,更遑论因为自己的命令让对方对自己产生心理上的依赖。与其独留一方于漫长的岁月,不如就不要开始。可是他自己霸道地入侵了她的心,搅得静止的情感开始流动。那就索性接受吧,喷涌而出的爱意无法收回也无需收回,被索取走的还会以各种形式回来,丰富了他的情感,滋养了她的内心。 就连他略嫌粗暴的动作,也让她甘之如饴。她紧紧地抱着他的头,在极乐狂潮以外只剩下怜爱的心情。 “不要离开我。” 这句话以后他们不再有话语。不是初次却假扮初次,最后仿佛有了真初次的心境。放下小心翼翼的戏码,只想在互通心意后释放喧嚣的欲求。身体在这里最为诚实,不XXX就出不去的房间,什么多余的都不要想,只要把身体交托于彼此,来一场酣畅淋漓、毫无保留的交流吧。 他再度吻了下来,这个吻却因为下半身的动作而变得颠簸。她与他交换着颤抖的呼吸,上下都要品尝爱人的甜蜜。 终于是相亲相爱地一起登顶了。于是这次,从房间的某处传来了解锁的声音。 心里满是餍足感。她轻抚着他的头发,看着墙壁上那行字渐渐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