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生活尽悠闲》 第一章 二狗子的悲催人生 六月的太阳炙烤着中州市的大地，黑黝黝的马路拼命地往外喷发着热气，路两边的梧桐树耷拉着嫩绿的叶子，往ri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也不见几个人影，只有一些四个轮子的在肆无忌惮的继续制造着这可怕的热量～～～～。 眼看着412路马上就要驶离公交站，“等一等”，随着一声杜鹃啼血般的哀嚎，一个身材挺拔、面容微黑的小伙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的冲上了公交车。 豆大的汗珠不要命似地从脸上滑落，背后的衣服几乎湿透了，身上一股汗臭味使得旁边的几位美女皱着眉头，嘴里嘟弄着什么迅速的离开这小子1米远。 看着眼前的情景李洋无奈地笑了笑，都懒得和那几个小娘皮计较了。眼前的一幕几乎天天上演，自己也习惯了。这也就是几个女的，要是有男人敢对李洋这样，估计这家伙早就冲上去和人家pk了。 李洋小名二狗子，别看大名起得文绉绉的，可是狗xing十足。10的个子，身材也算得上魁梧，再配上一头板寸，一般人还真的不敢惹。 李洋小时候在村里的小伙伴当中是绝对的一霸。上山掏鸟，下河抓鱼，偷玉米，抢小孩子零食等等，反正是怎么邪乎怎么玩，怎么混账怎么干，是李家村父母教育小孩时经典的反面教材。 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懂事，加上自身也的确有灵xing，还别说真让这小子露了一把脸，竟然考上了省城的中州大学。也别说大学真是教育人的好地方，上了大学的二狗子做事有规有矩，变得沉稳了。 距大学毕业已经三年了。话说大学毕业后李洋在省城零零散散的找了几个工作，都干得不长远。现在在一家汽车4s店做销售经理，到现在已经快一年多了，令村里的老少爷们极其羡慕，父母也是老怀大慰。毕竟大学本科毕业并且在省城工作，在李家村可是不多见的，那面子可是挣得足足的，毕竟大多数人活的不就是个面子不是？ 现在的社会那是大学生遍地走，研究生多如狗的年代。话说李洋找到这份工作后也很珍惜，收敛了自己的狗xing，到了公司就装孙子，工作上兢兢业业，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由于xing格爽朗，讲义气，和身边的同事相处得也非常好。可是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部长，这家伙尽在背后捅刀子，在最冷的冬天和最热的夏天让他去跑业务，真正算得上”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了。 “这样的ri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忍，我忍！” 回到公司坐到办公桌前，李洋心里呐喊着。 “李哥，你最近要小心点啊，听说“大驴”那个狗东西要整你了”（部长经常对二狗子甩着一张驴脸，所以送他个绰号“大驴”）坐在对面的同事加死党陆凯小声的对他说着。 陆凯比李洋小两岁，拿李洋当亲哥哥对待。 “凯子，没事，这家伙要是再整什么幺娥子老子就不干了。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好好干自己的工作，争取多赚点钱好给你老娘治病，对了，哥手里还有两万块钱你先拿去用。”说着就掏出两捆rmb递给陆凯。 陆凯家在大山里，今年刚二流大学毕业，住在李洋老家相邻的乡，父亲死得早，娘俩相依为命。今年年初老娘得了重病，东借西凑的总算是凑够了手术费，可是手术后的疗养还需要几万块，要不是李洋陆陆续续的帮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哥，这钱我不能再要了，你家里也不富裕，还是留给叔叔婶婶吧。” “凯子，别废话啊，我父母身体挺好的，也不缺吃穿，现在用不到钱，叫你拿你就拿着。” 陆凯也不说话了，红着眼睛把钱收了起来，心中某个念头更加的坚定起来。 正在哥俩聊着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砰”的一声猛地被推开，一阵尖锐的声音瞬间爆发。 “李洋，你小子还想不想干了？今天的两个优质客户你竟然没抓住，你是干什么吃的？这个月奖金取消～～” 听着尖锐刺耳的话语，想想这一年多的忍辱受气，看着越来越近的那胖乎乎的猪头，隐藏在李洋骨子里的那股桀骜不驯的狗xing突然迸发出来。 一只粗壮的拳头朝着部长迎面而去，顿时大驴被打了个满面桃花开。 “小王八蛋你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 接着又是一脚把大驴踹倒在地。 “杀人啦！” 办公室几个胆小的小女人呼哧呼哧跑了出去，剩下的也没人来拉拉架，看样子部长的人缘确实不咋地。 李洋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气呼呼的说道：“大驴，老子忍了你一年多了，我就想好好地工作，踏踏实实的生活，可是你他娘的怎么就想着要yin人呢？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揍你狗孙子丫的。” 说着又是一拳…… 打完收工，李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到办公桌上拿起自己的东西放进包里，看着围在自己身旁的同事，冲大家抱了抱拳，一言不发的离开办公室。走到部长身边的时候蹲下身来看着他， “大驴，老子辞职了，这个月的工资就留给你当医药费了。” 陆凯在后面追了上来，“李哥，我也不想干了，我陪你一块儿去找工作。” “不行，凯子，你老娘现在有病，得花钱治治疗呢，你在这儿好歹一个月还能赚两千多，要是辞职了一时半会儿也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工作。你在这里先干着，大驴那鸟人我估计也不敢因为今天的事儿找你麻烦，等我稳定了咱俩再合计你的事儿，好吗？” 陆凯点了点头，“行，等你稳定了可一定要来找我啊，只要和李哥在一起我干什么都有信心。” 李洋点了点头，转身大踏步离去，潇洒得不带走半片云彩。 天快黑了，李洋就这样一直漫无目的地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心里很难受，很郁闷。 想想自己毕业已经快三年了，到现在仍然一事无成，存款也只有五万块，爹娘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勤劳作，用从土地里刨来的微薄的收入供他上了大学，要不凭着自己的xing子大学期间不可能不显山不露水、中规中矩的，以至于老师和同学们还都以为李洋同学是一个“好”学生呢。否则就凭那几个经常惹自己的小白脸还真不够自己几拳打的。 想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在大学里敢打架斗殴吗？那可不是在村里。在大学打架可是要赔偿巨额医药费的，再严重点是要被勒令退学的。 当然了，打架的话一定是自己把别人给打了，这个自信还是有的。可是自己无钱无势，所以遇到不公平的，不忿的事情也只能忍着，要是用父母给自己上学用的钱来当做医药费赔给人家，李洋甚至觉得老天会不会一个炸雷直接把自己给炸没了。 从农村出来的孩子是最知道生活的艰辛，最懂得孝顺父母的。 看着华灯初上的街面，灯红酒绿的高楼大厦，一对对勾肩搭背的狗男狗女（起码此时在李洋的眼里那就是“勾肩搭背”，那就是“狗男狗女”），李洋的心情格外烦乱，现在自己刚刚丢了工作，要是不快点找到工作，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成问题了。 狠狠地举起右拳向空中打去， “这狗ri的悲催人生啊！” 发泄一通后，看着快要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了，李洋在街边的小铺买了六个大菜包子作为今天的晚餐，边吃边想着今后的出路，正走着，忽然旁边窜出一只大黑狗，“嗷”的一声冲着装包子的口袋咬了过去，转身就跑。 由于事发突然，等李洋明白过来的时候发现剩下的包子已经被大黑狗叼走了。李洋肺都要被气炸了，顿时怒从身边起，恶向胆边生， “妈的，被人yin了也就算了，怎么狗也来欺负我了？” 于是一个纵身朝大黑狗逃跑的方向杀了过去。 李洋身体健壮倒是健壮，可毕竟是人啊，两条腿毕竟跑不过四条腿的，就在他筋疲力尽想要放弃追赶的时候，谁知道前边的大黑狗也慢了下来，停在路边，嘴上叼着他的菜包子朝他“嗷嗷”的叫了一通。 仔细的看着前边的大黑狗，李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狗的神态怎么这么人xing化呢？这家伙在干什么呢？挑衅？对，是挑衅！” 李洋猛地明白过来， “狗ri的这是在**裸的挑衅咱呐，狗挑衅人？”李洋越寻思越觉得不自在。 这时候他几乎恢复了小时候的狗xing，绝对是狗把他咬了他也要反咬狗一口的，更何况自己一个大活人竟然让一只狗给鄙视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于是又奋起直追。 就这样人追狗，狗等人，人又追狗，最后大黑狗钻进了一个废旧的厂房里不出来了。李洋左右看了看，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也跟着进了厂房里。 大黑狗就在前边一根立柱下蹲着，旁边一块破木板上躺着一个人，大黑狗很人xing化的朝他点了点头，缓缓地走到他身边，咬起他的衣角朝着那个人走了过去。 看到大黑狗充满人xing化的哀求的眼神，李洋也不忍心拒绝，随它走到那个人跟前。这时才看清楚，这是一位老人，穿着一身脏乎乎的道袍，脸sè苍白，浑身颤抖，眼睛紧紧地闭着。这时候大黑狗跑到老道的身边“汪汪”的叫了起来，可是老道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第二章 请叫贫道游明子 李洋这时候才真正得明白过来。 “好一条聪明的狗啊，它应该是知道主人病了才把自己“引诱”过来的。” “唉，既然碰上了也不能见死不救吧？这良心上也过不去啊!” 摸了摸包里的几百块钱，一咬牙一狠心，把老道扶起来背在身后，出去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奔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经过检查才知道老道得的是重感冒加急xing肠胃炎，由于营养跟不上又加上风餐露宿的，身边又没有人照顾，只有一只大黑狗，结果病情一重就晕了过去.要是晚发现一天半天的，估计老道直接就能见到三清道祖了。 即使这样，这病治起来也比较麻烦，由于老道年纪大了，身体机能跟不上，后续还得花不少时间继续疗养，眼前也只是把病情控制住了而已，不得已又出去取了2000块钱把后续治疗的押金交上，拿到收据后就往病房赶去。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 “无量天尊，姑娘，贫道一见到你就觉得你是有缘之人，今天就免费给你看看相吧，” “不是吧，道长大爷，你会看相？不会是骗我吧？” 小护士疑惑的问道，毕竟这老道要是没有好心人救他很可能现在已经见到三清道祖了，还会给人看相？拉倒吧！ 听到小护士的话老道士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 “你叫我大爷？贫道有那么老么？请叫贫道游明子。贫道今年六十有二，话说当年也是风流倜傥，阿~~不，是英俊潇洒，貌赛潘安，不知道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都对贫道青睐有加呢。” 这时候的老道的表情一下子从得道高人变得极度猥琐，小护士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张着一直无法合拢，毕竟长这么大没有见过这么极品的道士啊！ 看到小护士的表情，老道可能感觉到话说的有点过头了，马上又表现出高人摸样， “你竟然还怀疑我不会看相？小丫头，贫道不才，添作麻衣神相第五十三代掌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和武当青城共掌道教三十余年，看相？那是贫道十岁之前就jing通的玩意。” 看了小姑娘有一会儿，又掐吧掐吧手，“姑娘，貌似你好像有些月事不调啊……” 老道士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小护士其他的**，这时候的李洋早已听不下去了。 “他nǎinǎi的，这真是一个极品，自己究竟救了个什么人啊！这么大岁数了而且差点就挂了，苏醒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泡妞？貌似自己现在也没妞泡啊？这也太为老不尊了吧，难不成自己救下了一个披着道士外衣的老流氓？” 李洋原本对老道的那点怜悯之心也彻底的跑到九霄云外了，于是推门而入。 正在白乎的老道士听见推门声，马上摆出一副超尘拔俗的姿态。你别说，经过治疗和洗漱后的老道士眉宇轩敞，神采奕奕，须下三绺长髯，尤其是一对眼睛贼亮贼亮的，要是不看眼睛还真是一副仙风道骨，自然无为的样子。 想想老道士比自己的父母岁数还大，李洋也不好意思板着个冷脸，勉强地挤出点笑容道：“道长您好点了吧？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敢问小友你是何人？” “游明子道长大爷，这位就是把你送到医院的那个好心人呀，要不是他救了你，你早就没命了。” 小护士指了指李洋，做崇拜状的说道。现在社会虽然人与人之间变得越来越冷漠了，但是对于能够救别人一命的好人，老百姓还是会视之为英雄的。 老道在病床上单手作揖，“谢谢小友的救命之恩，敢问小友姓字明谁，仙乡何处？” “唉，救命之恩大过天啊，好歹得给救命恩人留点念想不是？只是可惜了这个刚从房地产老总手里骗来的老物件啊！”老道心里面滴血般地想道。 说话间两只手在身上好一顿摸索，老半天才哆哆嗦嗦摸出一个物件。 “小友救命之恩老道现在也无以为报，这块我祖师传下的玉璧就留给小友做个纪念吧吧。” 说着及其不舍地递给李洋一块玉璧。说是玉璧可是有点恭维了，那就是一块类似路边的青石头，不过是打薄磨圆了而已。 “道长您客气了，我叫李洋，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出手帮忙的，您后续治疗的费用我预交了两千块钱，应该够您用得了，您就安心养病吧，这钱不用您还的，那这块‘玉璧’我就收下了？” 李洋心里暗道：“信你才怪了，你师祖就传下这么个破玩意？心里寻思着这老道怕不是什么好鸟，反正这钱也要不回来了，能收回一分算一分吧。” 听李洋说钱不用还了，老道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盯着李李洋看了一会说道：“大恩不言谢，小友宅心仁厚，我们有缘还会再见的。” ‘什么叫有缘再见？我们铁定无缘地好不好？’李洋心里嘀咕着，打定主意以后千万不要和这个骗子加流氓的无良道士再相见。 于是告辞，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行云流水般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 “还有缘再见？拉倒吧，要是真的‘再见’了，怕是自己到时候连内裤都没得穿吧？” 躺在20多平的出租屋里，望着窗外的一轮圆月，大学毕业后经历，一幕一幕似幻灯片般的掠过李洋的脑海。以后该怎么办？自己的明天在哪里？，李洋到现在算是彻底体会到了社会的现实与无奈以及生活的无比艰辛。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今天救过的那个极度猥琐的无良道士， “对了，那个老流氓不是给了我一块‘玉’吗？” 马上下床从包里掏出那块玉来，由于动作有点急，手指被玉壁的边缘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就流到了玉璧上。 李洋彻底地无语了，自己一定是得罪了漫天神佛了，要不今天怎么会这么不顺呢？算了，睡觉。 随手就把这块非玉非石的圆壁狠狠地摔到地上，转身上床睡觉。不过他没注意到即使经过这狠狠地一摔，圆壁依旧没有破碎。不一会儿，小屋里就想起了李洋的鼾声。 圆壁静静地躺在地上，这时候流水般月光顺着窗户洒在圆壁上，圆壁上的血迹瞬间隐没，随即化为一道灰蒙蒙的光雾穿进正在熟睡的李洋的眉心中。 李洋做了一个荒诞怪异的梦，梦中的自己置身于一个灰蒙蒙的空间里，在他的面前坐着一个毛发洁白如雪的青衣老者，老者用枯瘦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安详的看着自己。 “吾之血脉，不要惊慌，我是你的祖先－李聃，你是个幸运的小家伙，只有吾之血脉手持混沌圆壁，在月圆之夜才能触发并进入这个空间。” “额滴神啊，我遇到真神仙了？而且还是我的祖先？” 李洋彻底地被吓呆了，似乎看透了李洋的想法，青衣白须老人微微一笑， “老夫不是神仙，现在的我只是在这个空间留下的一道神念，这个世界也没有神仙，而所谓的‘神仙’也只是对‘先而知之’者的称谓。 老夫在40岁的时候无意得到这个空间，研究了一个甲子也只有一个大概的猜想。这个空间应该是地球诞生时天地元气太过充盈而凝结成的一个微小的、du li存在的空间，所以我把这个地方叫做混沌空间，而这个空间无主时便会化作一枚如石似玉的圆壁留待有缘之人的开启。不要惊讶，毕竟宇宙这么大，还是有很多事情是我们不能理解的。” 看了看四周灰蒙蒙的一片雾气，老者的神情有些黯然， “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个地方又回到了老夫当年刚得到它时的样子，也不知道老夫当年种植的那点草药还在不在，要是在的话就算便宜你这个好运气的小家伙了。 记住，这个空间需要的是生机，只要你有心，会有很多惊喜的。不过穷极你一生也不可能把这个空间探索明白，所以不要着急，慢慢来，要做到无为而治，明白了么？ 以后你就是这个空间的主人了，要善待它，珍惜它。这个空间以后会永远存在你的体内，只要你一个念头就可以出入。好了，不多说了，我的这道神念快要消散了，再见了吾之血脉。” “等等，老祖宗，能知道你现在是否还健在吗？” 李洋心cháo澎湃地问了这个他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生？死？生之极是死，死之尽则生。呵呵，你说老夫是生还是死了呢？” 似乎不忍心看着几千年后的血脉极度失望的神情，老者又道：“老夫只能告诉你，吾不在你现生活的空间。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满意满意。” 李洋兴奋地回答道。毕竟这是自己的祖先啊，管他在哪儿呢，是否给自己留下点什么，只要活着就好不是吗？ 青衣老者慈祥地看了李洋一眼， “痴儿，吾去也。”说完便化为一道青光消散于这个神奇的空间。 第三章 回乡 又是一个艳阳天，沉寂了一夜的小区逐渐得喧闹起来。李洋双手枕在脑后，想想昨夜的梦不由苦涩地笑了笑，可能最近压力大了点才导致有了这个荒诞的梦吧！虽然昨夜的梦很真实，但它毕竟是个梦不是？饭还是要吃的，生活还得继续啊！ 起了床，随手抹了把脸，看着窗外钢筋水泥铸造的有些浮华的都市，李洋不由得想起了山清水秀、天空湛蓝、鸟语花香的家乡。因为工作繁忙，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了，三年呐，那魂牵梦绕的故乡啊！这时一个念头在李洋脑海中油然升起。 “回家！” “父母的身体还好吧？也不知道花花长成什么样子了？” 想到这里，回家的念头更加地急切了。壮志未酬，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难道是豪情不在？算了吧，再呆在这儿就会变成‘怨念’了。 经历了这么多，心里的躁动、不平，也慢慢地化为平和的清流，过往的那些不平已经不算什么了。至于村里人怎么看自己？拜托，自己活得好才是真得好！ 口动不如行动，说做就做，退了房子、买了车票，李洋马不停蹄地踏上了返乡路。 倒了几遍车，终于在第二天的上午赶到了青石镇。李洋从客车上跳了下来，虽然坐了差不多十小时的车，但感觉还是很兴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闻到了一丝家乡的味道了。 李洋的老家坐落在大山脚下，长白山余脉围绕而成的一个小山村－李家村，四周全是葱绿苍茫的山岭，从镇上到村子里只有一条石子铺成的二十多里的山路，打一个摩的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走在村中的小道上，李洋贪婪地呼吸着清新自然地空气。道路两旁长满了各sè的小野花，蜜蜂、蜻蜓在上面嬉戏着，相互追逐着。远处的山岭一片葱郁，山风吹过树林带来丝丝的凉意，由于四周全是植被，夏季村里的气温永远要比镇里凉快很多。 再往前走就看到一排排瓦房。宽敞的院子，里面种着黄瓜、西红柿、韭菜等时令蔬菜。周围尽是一人多粗的杨树、柳树等北方常见树种。杨树挺拔、绿柳婆娑…… 这让在外待了将近八年的李洋忍不住地赞叹，“好一处美景风光，好一个世外桃源！” 此时已经快到中午了，陆陆续续的各家的屋顶升起了袅袅炊烟，那青烟袅袅拨动着李洋的心弦，那丝丝烟火味，是淡淡的乡愁和浓浓的思念。这种味道让李洋沉醉，因为那是家的召唤。 村道上开始出现扛着锄头、铁锨从山上干完农活回家吃晌饭的乡亲。 “小伙子让让，别碰着了。” 一个浑亮的声音打断了李洋的沉醉，回头一看，发现两匹枣红sè的马拉着的马车从后面跟了上来，一个老汉在车上甩着鞭子大声地吆喝着。 “咦？这不是二狗子吗？你小子怎么有空回来了？” 李洋定睛一看，原来是村里的车把式李世军，这是没出五服的一家子，排行老二，比李洋的父亲小两岁，按辈分李洋得管他叫叔。 “军叔你好啊，好久不见了，身体还是这么好。” “得，我还不知道你这小子？别拍你叔马屁，上来坐吧，叔拉你回家，你小子小时候可是没少坐你叔的马车啊。” 说话当儿，李世军拍了拍马车的前缘示意他坐上来。飞身跃上马车后李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李洋小时候及其的混账，村里人就集体给他起了个小名“二狗子”。那时候谁家有一辆马车也是让人羡慕得不得了的事儿，更别说坐马车了。 李世军那时候家里就养着马车，李洋一天到晚的跟在他后腚缠着要坐马车，可是人家也要干活啊，不能总拉着他吧？在李世军无数次的劝说无果之后，告诉了李洋的老子，结果当然是一顿爆揍。 要是一般的小孩子揍一顿也就老实听话了，可是李洋是谁？那是越揍越勇，转而去欺负李世军的女儿丫蛋了，这一通闹腾之后李世军也怵了这小子。没办法啊，总不能每天都看着女儿受欺负哭哭啼啼吧？从那以后，李世军的马车就成了李洋的专车了。 “军叔，小时候不懂事，您老就原谅我吧，对了，您抽烟。” 说着殷勤地从包里拿出一盒玉溪抽出一根给李世军点上，可能一下子想起了李洋小时候的糗事，李世军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通后擦了擦眼泪。 “你小子啊，小时候真不是个省心的孩子，不过现在看你，不错，真得不错，在咱村你是这个。”说着举了举大拇指。 叔侄俩说着话儿，马车到了李洋家的大门口，李世军在车上就喊了起来， “大嫂，快出来，你看看谁来了？” “得，败事有余呀！” 李洋心里嘀咕了一句。本来想偷偷地进家，打枪的不要，要给父母一个惊喜的，谁知道让这一嗓子全给破坏了。 这时候从屋里快步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黑白相间的头发，穿着一身宽松的农村大褂，脸sè微黑，当看见李洋的一瞬间忽然愣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发出了一声因过度激动而走了音的喊叫， “洋洋！” 看着迎面而来的母亲，听着母亲因想念儿子而发出的喊叫，李洋原本还有点惶恐的心瞬间被一种浓浓的亲情塞满了，泪水在眼框框里奔涌着。 “妈，是我，我回来了，你和爸还好吧？” 一把攥住儿子的手，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上下打量着高大帅气的儿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佯装生气地说道：“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嫂子，二狗子回来就好了，你也别在那装了，赶紧让孩子回屋吧，这大热天的，要是晒着了你又要心疼了。我可是听我们家那口子说你想二狗子经常睡不着觉的。” 本来是母子相见亲情迸发的时候，却让李世军这个直肠子加大嘴巴全给破坏了。宋丽华瞪了李世军一眼不让他说话，拉着李洋往屋里走去。 “对了，他军叔，你回去把马车卸了就回来吃饭，这不洋洋回来了，中午我多弄几个菜咱们庆贺庆贺，我儿子可是三年没有回家了。” 说完狠狠地瞪了李阳一眼。李洋身子一猫，头一低，顺眉顺眼地跟在母亲身后。 “嫂子，我就不来了，你们一家三口好好地团聚团聚，等改天我再来找国哥喝两杯。” 回到自己的屋子，把东西放下，看屋里一切如旧，干干净净，和三年前几乎一点变化也没有，到处都充满着老妈的温情，李洋的眼睛又有点湿润了。 换了一身宽松的t恤，穿着大裤衩，李洋来到了堂屋帮着母亲烧饭。看着正在杀鸡的母亲，挽起袖子就要帮忙。 “去去，刚回来你不累啊，天儿热，快到外边凉快凉快去。” 李洋家是五间瓦房，正中间是堂屋，两边是居室（北方农村一般都是这样的格局），靠西边的两间有一间是李阳的房间，另一间堆放着一些杂物，东边的两间中间打通，作为家里的正屋，父母亲住着。 李家村土地多，所以各家的院子都非常的大。李洋家的院子差不多二十米长，四周用大青石砌起来，院中间有两排葡萄架，青sè晶莹的葡萄挂满了支架，两侧种着各sè的时令蔬菜。 李洋走到黄瓜架下摘了一根中年黄瓜，用水洗了洗，然后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一口咬下，一股清香瞬间充盈在口中，清脆甘凉，真是太好吃了，这简直就是夏ri清凉解渴的避暑佳品啊。 李洋闭着眼睛慢慢地嚼着，回味着。这和城市里注了水打了保鲜剂的黄瓜比起来不可同ri而语，自己家种的东西就是好啊！ 快十二点的时候，父亲李世国回来了，看到儿子也是高兴之极，打趣道：“洋洋，你要是再不回来你妈可就真得了失眠症了。” “你个死老头子，难道你就不想儿子？是谁一喝酒就提到儿子然后就唉声叹气的？那可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能不想吗？” 一看战争有升级的的意思，李洋赶紧打岔道：“妈，饭好了吗？我可是快一天没吃饭了。”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老头子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桌子摆上，要是饿坏了我儿子我可饶不了你。” “儿子，你一回来爸就惨了，待遇就下去了，你妈以前可不是这么对我的。走，放桌子去，今天儿子回来了得高兴高兴。”老爸李世国狭蹙道。 不一会儿饭桌上就摆满了菜，四冷四热，中间是一大盆松菇炖土鸡，上面撒了一些葱花香菜，一看就令人食指大动、垂涎yu滴。一家三口在葡萄架下坐好，老爸李世国身边放着一个泥坛子，上面扎着封。 得意地看了儿子一眼，李世国神秘地说道：“儿子，把杯子摆好，老爸给你弄点好东西尝尝。” 第四章 神奇的空间 看了自己老子一脸的得意洋洋，李洋心里有点小鄙视， “不就是一坛酒吗？不至于得意成这个样子吧？” “砰”得一声，桶盖打开，顿时一股夹杂着浓郁松香的酒香扑鼻而来。还别说，李洋真得被这酒香给镇住了。 赶忙端起酒杯，敬了父母一杯酒。这酒还真不错，估计不到四十度也差不多，清澈见底，sè如琥珀，入口时甘冽，进而绵软，李洋甚至觉得比之极品茅台也差不了多少。 “洋洋，先别喝了，吃点菜。” 说着宋丽华夹了一个大鸡腿递到了李洋的碗里。 “对对，吃菜吃菜，洋洋啊，爸可是好久没有吃到这么丰盛的菜了，就是年三十你妈也只是做了四个菜。” 宋丽华又夹了另一只鸡腿递到老头子碗里， “就你话多，这么多菜还堵不住你的嘴？”说着又向李世国挤了挤眼睛。 看到这一切，李洋觉得自己真的该好好想想以后的发展了。家里的生活还是很清苦的，即使自己在省城上班，家里就父母两人，一年也没多少花销，但是父母每年省吃俭用的顶多能剩个三五千块钱，虽然不时地到山上采点松菇、松子、榛子什么的，那些顶多就换点零花钱。由于自己没结婚，父母就更舍不得花钱了，一门心思地攒钱好留给自己娶媳妇。 “爸、妈，以后不许你们再这样苛刻自己了，想吃什么就做点，你儿子也不是废物，我还年轻，能自己挣钱娶媳妇的。” “儿子长大喽，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知道我儿子能耐。”老妈慈霭地笑了笑。 “对了，妈今天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豆大茬子干饭，我给你盛碗去。” 啃着鸡腿，不时地来一口松蘑，再扒拉一口干饭，真是美味绝伦。夹一筷子凉拌刺芽再配上一口松子酒，那叫一个舒坦。 “呵呵，慢点、慢点，没人和你抢，明天让你爸进山多采些刺芽和松蘑。” 宋丽华看着儿子大口大口吃喝，眼里全是溺爱，可以说自己两口子这辈子几乎把心思全放到儿子身上了，这几年孩子不在身边，宋丽华没少流泪。现在，看着孩子吃着自己做的饭菜，心里就感觉到特幸福，可能天下所有的母亲对幸福的定义都如此简单吧。 吃完晌饭，本想和父母聊聊天的李洋被母亲赶到葡萄架下午睡了。外面艳阳高照，葡萄架下凉风习习，再加上坐了二十多小时的火车，不一会儿李洋就鼾声如雷了。 离家三年后的头一觉睡得真是香甜，等李洋醒来的时候已是暮蔼沉沉，火红的晚霞铺满天边了。伸了伸懒腰，觉得有点口渴了，走到堂屋的水缸旁舀了半瓢凉水咕咚咕咚地喝下 李家村有史以来饮用水全部来自山脚下的三口泉眼，这三口泉眼一年四季“突突”地往外冒水，永不干涸，水质清冽甘甜，甚至还有大城市的人大老远的过来拉水。 这时父母也从山上回来了，母亲迅速的准备晚饭，爷儿俩坐在葡萄架下聊着天。 “对了，洋洋，再有一个多月就到了祭祖的时间了，你太公打算让大伙儿凑点钱把后山的李氏祠堂重新修缮一下，好把祖先和近代知道名姓的老祖宗们重新请回来，给他们塑像立碑，也好保佑我李氏后人生活安康。大家也都同意，我们家分摊300块钱”。 “爸，我们家的祖先究竟是什么人？我记得小时候太公一讲到祖先时就激情昂扬的，而且还神神秘秘不让我们知道名字”。 “唉，你也大了，再过两年也到三十岁了，我就破例提前和你说说吧。我们这支李氏一族的祖先名字叫李聃，只是家谱没有追续那么久远，但是我们李家的男子凡是到了三十岁的时候都会由长辈告知‘我们的祖先叫李聃’，我就是由你爷爷告知的，你爷爷由你太爷爷告知的~~~ 就这样，这件事一直延续了下来，就是要我们李家的男儿知道，我们有个了不起的祖先，那可是绝对不输于孔圣人的存在啊，所以我们做任何事都不能给祖先丢脸，做事要坦坦荡荡，胸中要有正气。我们李家村200多户，一千多号人，其中也有贪财的、好sè的、和脾气暴躁的，可是你看到有欺男霸女，胡作非为吗？有欺骗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的吗？这么多年又有哪家丢过东西……” 听着老爸炫耀着祖先的丰功伟绩，诉说着李氏后人的满腔正气，李洋有点迷惑了。 按理说自己好歹也是大学本科毕业啊，可是历史上还有这么一位人物？难道是孟子？不过人家姓孟啊！ 于是挠了挠头，有点惭愧打断了正在滔滔不绝地老爸：“爸，李聃很有名么？” 听了儿子的话，李世国“嗝”地一声，一口气没喘过来，好悬没被憋死。顿时眼睛充血，用气地颤抖的手指着李洋：“混蛋玩意，你个王八犊子，竟然不知道李聃是谁？你直接气死我得了？” 李洋没想到一句话竟然会引起老爸这么大的反应，赶紧上前拍了拍老爸的后背， “爸，您别生气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李聃是谁嘛，竟然还这么有名？” 可能也感觉自己有点激动了，李世国放缓了语气，“臭小子，知道《道德经》是谁写的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那不是老子写的吗？” “你给我听好了，李聃也叫老聃，不过后世的人都叫他老子”。 “咚”得一声，刚咬了一半的西红柿掉在了地上， “老，老子？”，一道足有180分贝的声音瞬间响起，李洋就感觉几道凉气顺着自己的天灵盖冲天而起，浑身的力量都被一抽而空，被震得魂儿都快没了。 “妈妈咪呦，难道说那个梦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抽搐了十几秒，感觉身子恢复了点力气，扶着椅子弱弱地问道：“爸，我们的祖先真得就是写《道德经》的那个老子？” 看到被震得一塌糊涂的儿子，李世国嘿嘿一笑， “当然，我们的祖先就是你说的那个老子，怎么样？是不是被吓住了？话说你老子我当初听到这个事儿时也被吓了一大跳呢，不过你小子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跟你老子一比真是太差劲了，真是丢人，不过还好没人看见。” 郁闷地撇了撇嘴，李洋心里嘀咕着，“表现当然不如您了，你儿子我见到的可是‘活着的’祖先啊！要是换成您能不能站着和我说话还是问题呢。”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猛拍老爸的马屁，“爸，我哪能和您比呢，您走过的桥比我吃的米还多呢，已经达到宠辱不惊、俯视一切的境界了。” 李世国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嗯，你小子所说的基本上都是对的，只是和事实稍微有些出入，不过毕竟也无限地接近事实了不是？” 说完爷儿俩哈哈大笑起来，好久没有这么默契地配合过了。听着父子俩没脸没皮地相互吹嘘着，在堂屋收拾晚饭的宋丽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我说你们爷儿俩还要不要脸？我听着脸都红了，饭好了，赶快放桌子去。” 怀着一点忐忑的、激动的心情吃完了晚饭，又耐着xing子陪着父母唠了会儿磕，然后就以劳累为由回到了西屋。 等父母外出乘凉后，李洋推开门，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看，发现家里确实没人了，把门插上，窗帘也放了下来。 坐在炕上，眯缝着眼睛，慢慢地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李洋心里默念着“进入”，随即眼前一黑，当眼睛睁开时，发现自己真的又来到了那个‘梦’到的空间里。 使劲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好悬没把眼泪疼出来，看来这个空间是真实存在的，自己那天晚上见到的一切也都是真实的。 一进入空间，便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一股清新的气体瞬间涌入体内，感觉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在贪婪的呼吸着。 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李洋的目光转向了周围。 整个空间是个椭圆形，给人地感觉很空旷，高不见顶，没有ri月星辰，没有动物植被。脚下是灰黑sè的土地，视线所及之处清澈透明，但偏偏让人感觉到周围有一丝淡淡的雾气围绕着。 空间里唯一的物体就是眼前这一张表面光滑的可映出人影的大号圆几，面积足有两平方，高大概有一米左右，边缘处雕刻着各种怒放的鲜花，三个支腿则雕刻着云龙纹。 茶几周围是四个供人乘坐的圆墩子，上面雕刻着飞禽走兽，所有的雕刻都活灵活现，神态逼真，几乎是活着得一样。圆几和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表面泛着淡淡的青光。 圆几上面摆放着一套造型古朴的茶具。这套茶具通体紫sè，最下面为一圆形托盘，上面坐落着一把外形为松鹤延年的茶壶.松干虬枝为壶身，最顶端一个松塔作为壶盖。虬枝上一只仙鹤展翅yu飞，那长长的喙便做为壶嘴，二者天然地结合在一起，丝毫没有人工的矫揉造作，散发着宁静高远的古朴气息。围着茶壶摆则放着十二个雕刻着十二生肖图案的小茶碗。 看到这套茶具，李洋的眼珠子都红了， “这是神马东西？这可是祖先‘老子’用过的茶具啊！不说老子的身份，光是这年头怕不是得有个几千年吧？” 李洋现在最缺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吗！不过转念一想，这股贪婪之火瞬间便熄灭了 “好歹是祖先留下的东西，卖是不能卖了，就留着作为传家宝传承下去吧。” 李洋慢慢地向前踱着小步，发现在离茶几大约二十米的地方有一大一小两个不规则的圆形水池。大池子约有五十多平米大小，虽然经历了悠长岁月地洗礼，但还是有约一米多深的大半池子水，清澈见底，一丝杂质都不得见。 小池子嘛或许叫做水坑更合适些，也就七八平米左右，能有半米深，但是令人奇怪地是池子里装的不是水，而是一种晶莹透明的有些粘稠的淡绿sè液体。 经过了大约一亩半左右的光秃秃的平地后，就到了空间的边缘了。翻滚着地深灰sè浓稠的气体把这个空间分割开来，视线不能穿透一丝一毫， “难道这就是祖先所说的天地元气？” 走到这里，李洋探索的脚步就停止了，毕竟目前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体内的空间还是一无所知，对于未知的事物李洋还是深深地敬畏的。于是赶忙返回屋内找了两个空瓶子，把大小两个池子的水各装了一瓶子，又仔仔细细地浏览了一遍空间后这才离开空间。 第五章 山坡上种西瓜 由于突然得到了神奇的空间，李阳的心情极其兴奋，所以昨夜睡得很晚，直到天光大亮才起来。 “还是在家里舒服啊，睡觉睡到自然醒，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想起了这几年的经历，李洋感慨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是昨天在空间里呆久了还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今早一起来就觉得浑身通泰，神清气爽。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靠，都八点多了，幸好没人来，要不真是丢死人了”。 村子里的人都勤快，八点多钟才起来那是要被人笑话的。穿好衣服出了门，才发现老爸老妈已经上山干农活去了。 洗漱完毕后，掀开锅盖，拿出老妈温在锅里的早饭。稀饭是杂粮山葡萄粥，由小米、红饭豆、松仁、榛子仁混在一起大锅煮，煮好后再放入洗好的新鲜山葡萄，再闷上五分钟就可以吃了。特有的米香、松子香，再加上野葡萄的酸甜味道，真正地使人垂涎yu滴，喝上几碗那才叫一个开胃健脾，使人yu罢不能。 除了稀饭，还有两盘小菜。一盘是切好的咸鸭蛋，鸭子是自家散养的，经常在水库里吃些小鱼小虾，蛋黄呈现出红彤彤的sè泽，由于腌制时间久，蛋白质和脂肪分离故而有大量蛋黄油流出，入口香醇，咸淡可口，清香四溢，吃上一口在嘴里香得令人回味无穷。另一盘小河虾干拌刺老芽，清新爽口，令人百食不厌。 喝了两大碗稀饭，小菜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李洋本想再补个回笼觉，不过想想目前令人蛋疼的现状，还是抵抗住了这个小小的诱惑。 貌似在村里的感觉真得不错，无纷争、无忧扰，彻底地回归自然。说实话自己的心xing还真得不适合在都市里挣扎，很是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种生活的。再说老爸老妈的岁数也不小了，自己也应该尽尽孝了。 “罢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以后的路还是遵循自己的本心好了。nǎinǎi的，是谁规定在农村就不能有发展的？咱还不信这邪了。再说自己不是还有个空间吗？老祖宗可是说过自己好运气的。” 想到了空间，李洋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从空间拿出来的两瓶水，于是一溜小跑回屋把两瓶水取出来。看着手里的两瓶水，又对着朝阳瞅了瞅，发现两瓶水清澈透明，无一丝杂质。 “空间出品真不是盖的。”李洋美滋滋地想道。 至于这空间水有啥效果还是要经过科学试验滴。据祖训：貌似这还是什么天地jing华来着，既然是天地jing华那就是对一切生物都应该有点效果的。 看了看诺大的院子，柿子红、黄瓜绿、茄子紫油油，豆角的枝蔓已经俏皮地爬满了支架，长势一片大好啊！ 想了想，还是不要在自家的院子里试验了。这真要是整出点动静还真没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见过‘老子’祖先吧？估计说出的后果就是被一大帮人给送到jing神病院去了。 本来李洋还想自己喝一口尝尝的，但是为了安全着想还是放弃了。 用一个布口袋拎着两瓶水朝后山自家的自留地走去。这时候太阳已经起得老高了，天儿也热了起来。田间地头到处都能看到村民们忙碌的身影。 从村里到地头只有一条乡亲们自己修整的土道，两旁尽是一些高大的树木，最细的都有成年人的腰那么粗。五花八门的什么树都有。杨树、白桦、柳树、甚至还能看到一些阔叶松，反正是山里的高大树种在这里几乎都能看到。这些大树全是十几年前村里的老少爷们从大山里移植过来的。 当时也没人懂得规划是神马东西，大伙只是看这树是否够粗壮、在夏天是否能够绿树成荫、是否够气派，仅此而已。 什么？你说国家不让？那是你不了解地地道道的山里人。对于李家村的乡亲从山里移植树木，镇里和林业部门从来都是允许的。因为是大山养育了他们，每移植一棵树都会在原来的地方再补种两棵树苗，这是李家村的传统。靠山吃山，不能断了子孙后路不是？ 到了地头发现老爸老妈正在地里忙活着给地瓜地锄草。地里栽种的作物还真不少，苞米、大豆、地瓜、高粱、谷子等等。 山里的土地多，除了自留地以外全是荒山野领，只要你有需要自己又肯出把子力开荒就好。嫩绿的苞米苗已经有一尺来高了，随着山风欢快地左右摇摆着；香瓜也开始爬秧子了，结出了细小的果实。当视线再往上看时，李洋有点迷惑了，“那是神马东西？” 原来在自留地的上边有一块新开垦的地块，里头种着的东西李洋可没见过，不过长势却是有点惨，到现在也就发出了四、五片叶子，而且长得抽抽巴巴的，甚至还有好多的叶子已经开始发黄了。不过看这模样跟香瓜苗长得差不多，难道是香瓜的新品种？ 怀着疑问李洋走到父母跟前，看到儿子来了，宋丽华眉毛都带着笑，嘴里却埋怨道：“洋洋，这大热天的你来地里做什么？跟家里呆着多凉快？是不是饿了？妈待会就回去给你做晌饭。” 李世国嫉妒地撇了撇嘴，“老婆子，你也太惯着他了吧？你看看这家伙都大小伙子了，长得这么结实，还会怕晒？你当这臭小子真是城里的白面书生啊！” 宋丽华柳眉倒竖、杏眼一番，“你说什么？你个死老头子，长得结实就不怕晒了么？你这是哪来的歪理？” 看到家里的母老虎又大发雌威，李世国缩了缩脖子，低着头闷声继续锄草了。李洋背着老爸在那儿小声地咯咯笑着。 其实在村里人看来老爸那绝对是家里的扛把子，说一不二的主儿，那是绝对有“夫刚”滴。但是在家里嘛这话儿可就不好说了。 接过老妈手里的锄头，李洋甩开膀子锄起草来。“对了爸，最上面那块地里种得是什么？我怎么没有见过？” “这~~~~这？” 李世国嘴里嘟哝着就是不往下蹦字儿，把李洋给急的呀。看了老头子一脸的窘相，宋丽华没憋住，“噗”得一下笑了出来。 “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在儿子面前要挣什么脸子？再说还不是因为他？” 李洋更加地迷惑了， “儿子，你爸在那块地里种得是西瓜。” “西瓜？” 李阳彻底愣住了，额滴神啊，老爸这是玩得哪一出啊！众所周知，西瓜只能栽种在平地和沙地，至于说山坡上种西瓜？对不起，李家村建村二百余年还真就没听说过这个说法。 “唉，你也知道咱山里长不出西瓜，这不你小时候有一次和你爸到镇里去，看见有卖西瓜的，吵着要你爸买，也怪那时候家里太穷了，你爸没舍得给你买，还把你狠狠地揍了一顿。回来后你爸后悔得直撞墙。 这也一直在你爸心里留了根刺。等你大学毕业后我们老两口也有了多余的时间，就新开荒了那块地，你爸又买了两大车沙子铺到地里，寻思着种点西瓜也好让你回家时吃上两口。谁知道这瓜怎么也长不起来，到今年已经是第四年了，每年都是长几个鸡蛋大小的西瓜蛋子。” 老妈红着眼睛继续地诉说着。 “老婆子，这不都是老话了嘛，说这些没用的干嘛？不过儿子啊，爸是有点惭愧，没想到怎么弄这西瓜就是长不起来。” 李洋的眼睛湿润了，这就是自己老实巴交、朴实无华的父亲啊！就像一坐大山一样为自己遮风挡雨，任劳任怨。 天儿快晌午了，好说歹说把老爸老妈劝回家了，李洋来到西瓜地里， “反正也不能长出西瓜了，正好拿来做试验。” 这块瓜地大概能有一亩，李洋每株都浇了些空间池水，另外在地中间选了五棵瓜苗每株滴了一滴浓稠一些的空间液，暗暗做了标记后又在香瓜地中间选了能有三分地浇了空间池水。为了不让父母等着急了，做完这些李洋就收工回家。 回到家，用老爸打来的井水洗了把脸，擦了擦身子，葡萄架下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子饭菜，都是地地道道的农家菜。 中间是一盆地三鲜，大块的茄子、新鲜土豆、配上山里采的野辣椒在一起经过大锅的熬煮，那味道就绝了，包你吃得割了舌头都不知道。要说这农家炖菜必须要用大铁锅来炖，底火要硬，那样煮出来的东西才地道。周围摆着几个碟子，一碟韭菜炒鸡蛋，刚炸好的鲶鱼干、西红柿拌白糖、焯过水的荠菜以及小葱蘸大酱。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是却让人食指大动。 第六章 调兵山、松子酒 看着老爸闷闷的在和饭菜做斗争，李洋碰了碰老爸， “爸，别光吃饭呀，你看这么好的菜怎么能没有酒呢？要不我陪您喝两口？” 李世国眼皮都没抬，撇了撇嘴， “收起你那歪心思吧，酒你就别想了。老子还想喝呢，可是总共就一百多斤酒，这前前后后孝敬你姥爷快五十斤了，现在是喝一点就少一点啊，老子还得留点等你小子结婚的时候痛饮一番呢。” “不喝就不喝，咱吃饭还不行么？” 大口地扒拉着饭菜，不时地夸赞着老妈的手艺，把个宋丽华美得硬是多吃了一碗饭。 “对了，爸，我记得您只会喝酒不会酿酒啊？昨天那酒是哪来的？” “终于忍不住问了？我以为你还能再坚持几天再问呢。” 吃过晌饭，老妈收拾完桌子，爷儿俩就在那儿闲聊着。 “洋洋，你还记得咱家西边的那座调兵山吗？” “调兵山？我当然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在那儿玩了。” 说起调兵山的来历就不得不提到薛礼薛仁贵。话说当年唐朝大将薛仁贵奉唐王李世民之令征西，与敌人的大部队在现在的调兵山附近相遇，于是薛仁贵在附近的一个山头安营扎寨，调兵遣将，最后重创敌军，因此后世之人为了纪念这段历史就把那个山头称为“调兵山”。 调兵山海拔五百多米，面积大概两千亩左右，没有陡峭的山峰，山顶地势平缓，约有千八百百亩的面积。在村里人的眼里调兵山就是一个没有山尖的大土包，只是这个“土包”有点太大了而已。 调兵山真正的奇特之处在于它是山中有湖，湖中带岛。在山顶靠北一侧有一个天然的山中湖，名曰“仙女湖”。湖面足有三百亩大小，碧水沉寂，倒映出岸边的花草树木。胡里最深处达四十多米，传言有地下暗河与其相通，故无论旱涝，水位始终保持不变。 北面是连绵不绝的深山老林，古树参天。东、西、南、三面地势平坦，蒿草齐腰。在湖中心还伫立着一座三四十亩大小的小岛。在仙女湖西、南约五百米处各有一片由山间泉水形成的大水塘，池水清澈甘冽，不少的小动物经常在此饮水。 “你小子记得就好，我这酒就是在调兵山得到的。记得那是四年前你刚大学毕业那会儿，这不你老太公要过八十岁大寿，他老人家这辈子就好两样，喝酒和吃狍子肉。酒好弄啊，可是狍子肉就不太容易弄了，于是他孙子也就是你世奎叔来找我打算一起进老林子里给你太公打只野狍子尝尝。 你别说进了老林子之后运气还不错，真让我们遇到一只大个的傻狍子，可是我们老哥俩快十年没有摸过猎杆子（猎枪）了，手法生疏了许多，结果两枪下去连根毛都没打着。” 说到这儿，李世国不好意思地咽了咽唾沫，李洋赶紧给老爸倒了一缸子凉茶水，“爸，喝点茶水润润喉咙再说。不过这是不是你自己编得故事啊？我听着怎么觉得有点太玄乎了？” 言语间充满了一种不相信的意味。 李世国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 “玄乎？这就叫玄乎了？老子还就告你，玄乎的还在后面呢！别打岔，听我接着跟你说。” “话说那只傻狍子被惊到后转头就跑，不过不是往老林子里面跑，而是往外面跑，我和你世奎叔卖了老命地在后面追着，当追到仙女湖的西面时这头傻狍子一下子钻进一个洞口就不见了。 那是一个倾斜向下还带着台阶的山洞，里面黑乎乎的，当时也没带手电筒啊，结果就一人守着洞口一人回家取手电筒。 你不知道当时把我们老哥俩激动地啊，以为是遇到什么宝藏了呢。谁知道到底之后才发现，里面只是一个特别大的山洞，在洞壁的四周有着好几百个大木桶，旁边的石壁上还刻着字呢，虽然都是些繁体字，可是稀稀拉拉地我们也看懂了一小部分，才知道感情那些木桶里装得都是松子酒，是康熙年间酿造的。 乖乖，这都三百多年了啊！也不知道这些酒怎么就保存在山洞里了。除了这些以外山洞里还有着几处非常奇怪地建筑，冷眼一看就像几个大水井一样” 李世国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我们老哥俩也顾不得抓狍子了，就把木桶一个一个地打开，不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些木桶绝大部分都是空的，只有二十个桶里还剩下不多的浓稠的酒液，估计是储存的时间长了水分挥发的差不多了。 儿子你是不知道啊，当闻到那酒香的一瞬间，我和你世奎叔当时就醉了，那个味道啊比起你昨天喝的要香上成百上千倍。我们俩当场就把酒给分了，正好一人十桶。回来后我就在桶里兑了一些蒸馏水把酒稀释了，味道也是相当不错，就是你昨天喝的那种。为了区别对待，我们管没兑过水的浓稠酒液叫做原浆松子酒，兑过水的叫做松子酒” 李洋听得有点发晕，“天啊，昨天喝得松子酒就已经算是极品了，听老爸的说法竟然还有比那还好上成百上千倍的酒？那得是什么味道啊？” 想着想着，口水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随即不甘地大叫道：“爸，我现在严重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那样的好酒怎么不给我留点呢？哪管留一口给我尝尝也行啊！” 看了一眼儿子的“出息样”，李世国摇了摇头， “行了，你小子也不要摆出那副没有出息的样子，酒我只是勾兑了四捅，一桶约摸能有五十斤上下，还剩下六桶原浆没开封，给你姥爷留四桶，咱爷俩一人一桶，怎么样？你老子够意思吧？” “什么？六桶原浆，而且还有我一桶？爸，你真是太英明神武了，我现在绝对相信你是我亲爸！” 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满嘴胡言乱语有点痴狂状的儿子，李世国真想踹这家伙一脚，不过看到在院里喂猪的老婆子，不甘地收起了这个念头。 “爸，过几天我们去趟调兵山吧，我也有七八年没有去过了，真是怀念那风光秀丽的调兵山和仙女湖里那鲟鱼的味道啊！到时候咱爷俩再到那山洞看看，说不定还有剩余的酒你们没找到呢。” 记忆深处的调兵山风景奇绝，四季迥异。阳三月，映山吐绿、野花飘香；夏季漫山葱郁，林密叶茂，天水一sè；秋天最为奇幻，枫叶罩山，野果挂树，仙境如画；尤其是数九寒冬，即使外面水冻成镜，玉树琼枝，林海莽莽，雪飘千里，仙女湖也不结冰，调兵山顶依然草长树绿。 听老辈人讲，调兵山其实是一座小型的死火山，地下有一个庞大的温泉，只是没有露出地表而已。所以才能形成冬天景的奇特地貌。来此赏玩，云腾雾起，感觉如飘似浮；百鸟争鸣于林间，白鹤戏水于潭上；山水相趣，实乃人间之胜境也！ 不过李家村的乡亲们终年生活山里，谁也没觉得调兵山有多么美，所以到现在也不为外人所知。 仙女湖水中又产鱼虾，因水质优质之故，味香不腥。且独产一种“银鲟鱼”，个儿大体长，成年鱼体长两米以上，最大的能有200多公斤，一般的也有百八十斤。头呈犁形，口下位，尾歪形，体背5行骨板，肉质鲜嫩，味气香绝。只是形迹罕见，几年里也难觅其踪。只记得自己在十几岁的时候村里人捕获过一条300多斤的鲟鱼，结果那几天村里家家都吃鱼。也是由于那次的吃鱼经历，到现在李洋还对那银鲟鱼的美味念念不忘。 第七章 花花 爷儿俩在葡萄架下喝着凉茶，茶叶是周围大山里的特产－石茶，这茶还是住在山里的舅舅家给的，夏天泡上一大瓷缸，凉透后喝起来特别解渴。老妈也收拾好了家务活，一家三口唠着家常。 这时李世国狠狠地咳嗽了几声，又朝老婆子挤了挤眼睛，宋丽华也忍不住笑。 “洋洋，这不你已经回来两天了，我和你爸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回来了，要知道你可是三年都没着家了，我和你爸怕你出了什么事儿，问明白了我们也就放心了。还有你有没有女朋友啊？要是有的话就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当然我和你爸也不是老脑筋，要是没有的话咱再慢慢找，不着急的。” 李洋苦涩地笑了笑，也知道这个问题是回避不了的。 “爸、妈，你们放心吧，你儿子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才回家的。这不在省城待了三年感觉挺紧张的，就想回来透透气儿，谁知道这一回来我就不愿意再走了，再说现在在农村也会有发展的。这不怕你们生气，也没敢跟你们说。毕竟我也是大学毕业的，这又回到村里我怕你们面子上不好看。至于女朋友现在还真没有。” “儿子，过得好不好只有你自己知道。要走什么路只有自己才是最清楚的，你要是觉得在省城做事不开心那就在家好了。再说我和你妈供你上大学也不是为了面子、显摆，毕竟你上大学也多学了知识、长了见识不是？这就够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什么‘是金子总会发亮的’，爸妈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看到父母都笑呵呵地理解自己地想法，李洋是打心眼里高兴。原本被认为最难的一关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大好的结果。李洋承认自己还是低估了父母的心胸和对自己的爱。 于是挺了挺身子，自信地说道：“爸、妈，我现在还没有什么好的想法，这几天我就在村里和山上先看看再说，你们放心吧，这里一定会有让我大施拳脚的地方的。” 俗话说得好“困秋乏夏打盹”，加上又解决了最担心的问题，和爸妈唠完磕，李洋就在躺椅上和周公相会去了。 朦胧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顺手一摸，一手的毛茸茸。李洋瞬间就炸了毛，猛地坐了起来，睁眼一看，一只黑白相间牛犊子般大小的大花狗正依偎在自己身边。 深深地吐出了憋了半截的一口气，拍了拍大花狗的脑门，没好气地训道：“死花花，怎么不声不响地就回来了？你他娘地想吓死我呀！” 这只大花狗就是李洋家养的土狗“花花”。前几天被住在山里的舅舅给借去看家了，今天应该是任务结束被舅舅放回来了。花花很通人xing，自己从山里回家那是小菜一碟。 话说花花它们家族到现在已经是三代单传了。在李洋小时候“斗鸡遛狗”的ri子里，其中“狗”就是花花的爷爷－－老花花，那时候也是叫“花花”的。虽说是一条家养的土狗，可是及其得通人xing，对主人那是忠心不二，长得也是膘肥体壮、骁勇善战，绝对是李家村的狗中之王。 正是因为有了老花花，李洋小时候绝对是人仗狗势，谁家的小崽子不服气、不老实就放老花花咬人。 老花花那时候绝对是李洋的铁杆狗腿子，忠心得很。就这样奠定了李洋在李家村“孩子王”的崇高地位。李洋的小名“二狗子”就是从那时候得来的。 有一天老花花从外面领回一个小狗崽子，也是黑白相间的花纹，这就是花花的爸爸－－中年花花。等老花花老去的时候，为了纪念老花花，中年花花也被叫做“花花”，就这样中年花花承担起了看家护院的职责。不过这时候李洋已经长大，不需要“人丈狗势”了。 就在李洋上大二的时候中年花花做了一件和他老子一样的事，那就是从外面领回了现在的花花。可以说这组孙三代的“花花”见证了李洋从小到大的全部生活经历，它们的待遇完全和主人一样，主人家吃什么它们就吃什么，在李洋家占据了相当重要的地位。 亲昵地摸了摸花花的头，”老伙计，三年没见了，想我了没？” 看到了好久不见的小主人，花花也是极度地兴奋，一个劲儿地往李洋身上窜，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 “对了花花，哥哥我给你弄点好东西尝尝，你等着啊。” 说完就回到屋里把两瓶空间水拿了出来，用花花喝水的碗先倒了小半碗空间水递到花花跟前，花花也是渴了，几下子就把水喝光了。 等了好半天也不见花花有一点反应，李洋放心的同时又有点小失望。这时花花凑到李洋跟前叼着李洋的衣角，看样子是还想要喝一点。 这回李洋打开了空间液体的瓶子，也没敢多倒，只是滴了一滴到碗里，还没等李洋吩咐，花花一下子就扑到碗前伸出舌头把碗给舔干净了。 等了不到十分钟，就见花花的一双狗眼通红，就像充了血似的。 只听得“嗷”的一嗓子，花花发疯般地向外冲去，把李洋吓了一大跳，不过随即就后悔起来，又怕花花有啥闪失也跟着追了出去。可是李洋哪跑得过膘肥体壮又发了疯的花花啊，没追多远就把花花追丢了。 后来有人回忆：那个夏ri的下午，李家村出现了一道奇特的景象，李世国家的大花狗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在村里狂奔。那真是遇鸡叼鸡、遇狗咬狗，中间还扑倒了两头健壮的公牛。整个李家村的家禽界、牲畜界被大花狗祸害得是一塌糊涂。其中有两只厉害的狼狗看不惯大花狗的嚣张，“汪汪”地挑衅了几声，结果被大花狗咬落了一地狗毛，夹着尾巴逃命似地跑掉了…… 整个一下午李洋的心情都沉浸在后悔和自责当中，要是花花出事了，自己还真过不去这道心坎。 傍晚时分李世国老两口从果园回来了，一进院李世国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 “洋洋，咱家的花花回来了吗？” 李洋一怔，“爸，您怎么知道花花不在家？” “我怎么知道？现在应该是全村都知道了吧？难道你不知道？花花一下午咬死了人家三十五只鸡、二十三只鸭子，还伤了两头公牛和三条狗。你下午在家，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洋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嘀咕着， “我倒是知道，可是我敢告诉您吗？” 嘴里回答道：“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花花下午是回家了，可是待了不一会就发疯似地跑了，我喊它也不听。爸，花花不是疯了吧？” “疯个屁!起初村里人都以为它疯了，怕他伤着人，这不十几个老爷们拿着家伙事儿围堵他，可这货jiān猾jiān猾的，硬是给它逃掉了。疯狗？疯狗那都是没脑子的，你见过这么聪明的疯狗么？”李世国气呼呼地说道。 第八章 李家湖 李洋心里憋着笑，开导着老爸，同时也为花花开脱着，这事儿毕竟自己心里有鬼啊。 好容易把老爸给劝回屋里，这时大门口传来几声低低的狗叫声。 “花花！” 一听到狗叫，李洋就知道是花花回来了，可是这家伙怎么不进家呢？跑到大门口，发现这厮正躲在大门外面贼头贼脑地往院里瞅着。 “靠，你小子还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么？怎么，不敢回家了吧？哈哈哈哈” 花花很人xing化地“唔”了一声，瞥了一眼这个无德的小主人， “貌似这事还是你引起的吧？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嗯？不对呀，这家伙以前是很通人xing，可是也不会这么聪明吧？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抽了抽鼻子，“靠，怎么这么臭？” 最后发现臭的源头正是花花，只见花花的身上覆盖着一层类似油脂的黏黏的东西， “花花，你这是钻到哪里去了？怎么弄得这么臭？走，我领你去洗洗。” 看看离吃晚饭还得一阵子，李洋向父母报告了花花由于做错事不敢回家的事情，李世国老两口听得直感叹，那还舍得埋怨花花。得了，咬伤的咱陪医药费，咬死的咱就买回来自己吃了，就当改善生活了。 夜sè渐近，红霞不甘地躲进了天边。在小路两旁蟋蟀的伴奏声中，李洋哼着小 曲领着花花向水库走去。 一轮明月已然升起，青sè皎洁的月光洒下，依稀可见远处连绵不绝的大山轮廓，仿佛夜sè里涌动着的jing灵。 此时已蛙声阵阵，百鸟归巢，不时地村里传来几声寥落的狗吠。一阵山风掠过，带来了满是大山、老林的气息…… 来到水库边，把花花赶下了水中，用岸边柳枝编成的扫把狠狠地给这厮清洗了几遍，搞得花花不时地发出“唔唔”的抗议声，貌似抗议是无效的。 把快要被洗秃了皮的花花捞上来后，这家伙洗得是神清气爽，“扑棱棱”地抖干净身上的水珠，来到李洋身边，亲昵地蹭着他的衣角。李洋发现这家伙还真得有了一些变化，毛皮油亮油亮的，一身的肥膘已然不见，感觉更健壮了，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样。 踏着月sè，李洋领着花花一步三晃的回了家。吃晚饭的时候李世国老两口强烈要求李洋有时间领着花花到市里给花花检查检查，今天这一出可是把他们吓坏了。 明明知道花花没事，可是李洋还是无奈地答应了父母的要求。花花则是在一边瞪着双狗眼显得极度委屈。看着花花的变化，李洋对自己的空间水充满了信心，明天得赶紧去西瓜地看看，要是对植物也有这么明显的效果，那自己今后的路就有了大致的方向了。 山里的清晨格外的清新，青草，菜叶上都挂满了露珠，翠绿yu滴。周围的山上叽叽喳喳的一片鸟鸣，院子里鸡鸭相互追逐着觅食。到处都洋溢着温馨，明亮的气息。 李洋起得很早，喝了两大碗碴子粥，跟父母说了声要给香瓜打水叉子，就带着锄头出门了。刚出了院门口，就看见花花伸着舌头“呼哧呼哧”地迎面跑来，jing神极度旺盛。不过身上又带上了昨天的臭味，大清早的这家伙也不知道又上哪儿疯去了，也不知道谁家又倒霉了。 “看样子空间水果然都是jing华啊，” 李洋心那是相当得意的。其实昨晚睡觉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花花发疯加上变态的实力，就是喝了空间水的效果，只是喝得是原液，效果有点猛了，后果有点吓人而已。这不今天早上这药效还没过呢，又弄出了一身的杂质加臭汗。 其实李洋到现在还有一些后怕，还好花花够健壮挺了过来，这要是没挺过来？想象着老爸提着锄头满山遍野地追杀自己的情景，李洋浑身一激灵。以后可是不敢这么冒险了。 也不能让花花一直这么臭着吧？李洋到山上看西瓜的计划只好暂缓，无奈地领着花花又走向李家湖。 由于还是大清早，水面上还残存着一些朦胧的雾气，几只翠鸟披着外表翠绿，内里火红的羽翼在湖面上游弋，不时地冲进水中捕获着早餐。在荷叶上落着几只蜻蜓在允吸着露珠。湖面上成片的怒开着的荷花，远远望去，碧水荷花一线青天，好一幅悠闲的山水写意。 李家湖其实是村头的一个大水库，这个水库是建国后李洋的爷爷们修建的，负责李家村周边的灌溉任务。原先就是一个大水塘。当时zhèng fu拨了一笔钱，劳力全是李家村出的。 由于社会快速地发展，可以说是ri新月异，这个水库的作用越来越小，十年前就已经废弃了，管理权回归到了村里。 水库能有200亩左右，据说整个底部全部铺着从山上采来的青石板，四周则是刻着粗糙斜纹的大青石，散发着一股恢弘自然的气息，这一切仿佛见证了那个热火朝天、全民建设的时代。 这样一个大工程，李洋的爷爷们硬是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完工了，修建水库期间，李家村硬是累死了三个人，其中就包括现任村支书李世奎的父亲，后来都被zhèng fu追认为烈士。李洋的爷爷和其他几位本家爷爷也是在那时候由于劳累过度伤了根基，都是在不到五十岁就去世了。所以说修建这个水库几乎断了李家村整整一代人，这个付出不可谓不大。 在乡亲们心中，这个水库是李家村的父辈们血汗凝结而成的，所以村里人都亲切地称之为“李家湖”。所以到了现在，尽管水库已经废弃不用，但是乡亲们仍然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它，不允许在水库里洗衣服，更不许往里面倾倒垃圾，废水等。 李家湖周围风景秀丽，湖面上波光粼粼，湖水清澈见底。湖边栽种着槐树，柳树等北方常见树木。每年的夏这里都是槐花飘香，绿柳垂堤。农闲时经常可见几个村民乘坐小木船在湖里撒网捕鱼。 湖里有鲤鱼，鲢鱼，鲫鱼，草鱼等，这些鱼都是野生的，个儿大体肥，肉质细腻，美味可口。另外，在湖面上开满了成片成片的荷花。绿sè的荷叶映衬着粉红的莲藕，清纯、幽香，让人沉醉。 湖边长满了菱角。菱角可是李洋小时候的最爱，虽然外表尖尖的，却散发着大自然最清爽的甜苦气息。 夏ri里到湖里洗澡乘凉，头上戴着一片大荷叶，完后再采上一小篓菱角，回到家里煮熟后美美地吃上一顿，那白嫩白嫩的菱角肉嫩香甘甜，清香爽口，使人yu罢不能。 看着和记忆中没有丝毫变化的李家湖，李洋也不由得浮想联翩，直到花花一个纵身跃入湖里溅起满身水花，这才打断了他的回忆。 李家湖和自家的瓜地间有一条羊肠小道，由于是夏季周围全是野草和野林子，李洋走在前头，身后的花花在两旁的野草丛，树林里乱窜，不时地惊起一只只野鸡，麻雀什么的。 第九章 令人目瞪口呆的效果 走了二十多分钟就来到了香瓜地，怀着激动的心情李洋快步地跑到地头查看， “我靠，效果不要这么好吧？” 只见没浇过空间水的香瓜叶子和昨天差不多，还是有点焦黄，瓜秧子也就两米长，而浇了空间水的瓜秧子则呈深绿颜sè，并且已经长到了差不多三米长，而且叶子也比昨天明显地大了一圈，大部分开出了黄绿sè的小嫩花，看这长势估计比正常的瓜会提前半个多月成熟，也就是说再有个一个来月瓜就成熟了。不过这只是浇过一次空间水，随着以后再多浇几次能提前几天还真不好说。 看着两边长势截然不同的香瓜，李洋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但他知道这不是梦，这是空间水带来的效果。通过昨天花花的反应，李洋就猜测到空间水是有着神奇的效果的，今天香瓜的表现更加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空间水就有这么好的效果，那么空间液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俗话说‘浓缩的都是jing华’嘛！” 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地心情，李洋继续向着山坡上走去。当他的视线掠过西瓜地的一瞬间，脑子”嗡”地一声，顿时就坐在了地上，身子还一抽一抽的。 从小到大就天不怕地不怕、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李洋同志这回真得是被吓傻了。 “妈妈咪呦，三清道祖、满天神佛，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相隔了一天的时间，昨天还蔫儿不拉几的只有三四片叶子的瓜苗已经不见了，现在整个西瓜地已是绿油油的一片，但是明显地分出了两个长势完全不同的区域。 浇灌了空间水的一段区域已经爬出了二米多长的枝蔓，瓜叶葱绿茂盛，甚至还有几棵开了花。而浇灌了空间液的那五棵瓜苗表现得就太吓人了，现在已经长出了g rén胳膊般粗的瓜秧子，就像深山里的老藤一样，那墨绿sè的叶子足有脸盆子大小，而在那纠错的瓜藤和叶子中间，隐约可见几个青翠yu滴的大西瓜。 看着眼前比普通西瓜大了一圈，重量足有三四十斤的大西瓜，兴奋过后李洋有些蛋疼了。 搓了搓牙花子，“貌似这空间液的效果也太逆天了吧？妈的，这事儿整得有点大了。” 看了眼正往大西瓜上扑的花花，李洋不由得心生一股庆幸之意。要是昨天给花花喝两滴空间液，这家伙说不定真的会被撑挂了。 想到这里，自己不觉有些莞尔。不过这件事还是要慎重对待的，一天就长出巨型西瓜的事目前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否则那就是捅了个天大的窟窿。对于人xing的认知，在外打拼过几年的李洋还是深有体会的。 不过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好了，眼前最重要的事儿就是尝尝这个巨型西瓜的味道。用一片瓜叶子把锄头蹭了蹭，照着大西瓜就刨了上去，只听“咔”的一声，西瓜从锄头刨进的地方裂开了一大半， “好瓜呀，这绝对是好瓜”李洋兴奋地自言自语。 吃过西瓜的人都知道，要是好瓜只要一刀下去瓜就会裂开，这也是西瓜熟透的表现。看到瓜裂开了大半，李洋扔了锄头，双手把住两边一使劲，大西瓜彻底被掰成两半了。瓜开的瞬间，李洋竟然感觉到一丝凉意扑面而来。 “这是个神马情况？西瓜会冒出凉气？” 李洋不解地摇了摇头。毕竟今天给他的“惊喜”也太多了，自己现在也有点麻木了。 从外表看这大西瓜和普通西瓜也差不多，就是个头太大了，表皮的颜sè更绿了。当把西瓜打开后，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清凉、纯净。瓜皮非常薄，瓜肉不是粉红sè，而是最纯正的大红，中间零星的配着几颗杏仁大的乌黑发亮的西瓜籽，最奇特的就是在瓜肉的断面上竟然散发着丝丝凉气。 李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起锄头刨了一块就往嘴里送，刚嚼上一口，顿时一股甘甜的凉意从脑门一直凉到脚尖，甜到了整个心田，那叫一个舒坦啊，吃下后嘴里留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绝品，绝味啊，这应该不会比传说中的什么蟠桃、人参果之类的差吧？太他娘的好吃了，此瓜只应天上有啊！”李洋慨叹道。 “花花，开吃！” 说完李洋也不用锄头了，反正西瓜大，就直接趴在西瓜上直接用嘴啃了。边吃嘴里还边念叨着“好吃、好吃”之类的话。 看了李洋的狼狈相，旁边的花花不屑地“瞅”了他几眼，然后走到另一半跟前，很优雅得咬了一口，然后就立刻、马上地直接跳到西瓜上疯狂地啃上了。 这“一对狗兄狗弟”竞相地啃着西瓜，谁也不言语，于是西瓜地里就只剩下“呱唧、呱唧”的什么东西啃着西瓜的声音。 当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实在装不下时，李洋停下了这顿饕殄大餐，转头看了看花花，这厮正躺在瓜叶上，狗肚子鼓鼓地，眯着眼睛在晒太阳。 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也鼓得**的，真是不敢再吃了，要不非得给撑出个好歹来，于是走到花花跟前也躺了下来。 一人一狗在惬意得晒着太阳，约莫过了十几分钟，感觉天儿越来越热了，李洋睁开眼睛拍了拍身边的花花，花花站了起来向着李洋的身上扑去，结果刚要起身的李洋又被花花扑倒在地，结果一人一狗在地上疯了一会儿这才站起来。 李洋把这五棵西瓜秧子翻了个遍，又找到了六个大西瓜，每个都有三四十斤。之后把五棵瓜秧子全部拔掉，空出的地方把旁边的瓜秧子引过来遮盖住，然后把废弃的瓜秧子捆成了几个大捆背到附近的树林里扔掉。 这些绝对是要“毁尸灭迹”的。至于其它的香瓜和西瓜的变化父母问起的话也只能推说不知道，就说自家的地好，种子买得好。 至于剩下的六个大西瓜李洋打算带回去给父母尝尝，就说是在山里采的野西瓜。怕父母不相信？瞎扯！这一片大山可是长白山的余脉啊，那也算得上是龙脉了，里面发生点什么稀奇事可是很正常的，村里人都信这个。 本来六个西瓜有点多，李洋怕不好解释想扔掉两个，可是花花这厮咬着李洋的衣角死活不让扔，结果李洋一狠心，得了，干脆全带回去。 给没浇过空间水的香瓜和西瓜秧子也浇了些空间水后，李洋让花花看着西瓜，自己则飞快地跑回家取来手推车，上面装着两个棉槐条编制的大筐。把大西瓜装好后上面用杂草遮盖住，花花在前面放哨，李洋在后面推着车往家走去。 这一车足有三百多斤，也就李洋劲儿大体质好，要是换成别人还真不一定推得动。幸好村民们几乎都在山上干活，李家村又是地广人稀，李洋这一路几乎没有遇见什么熟人，何况还有花花在打前哨呢！所以李洋和花花神不知鬼不觉就把这一车西瓜运回了家。 第十章 兄弟李山 把西瓜卸在葡萄架边上用草帘子盖好，上面用石头压住，要不准得被鸡鸭祸祸了。这从摘瓜、运瓜到现在来来回回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李洋觉得刚才吃的西瓜消化得也差不多了，况且天气这么热，刚才可是出了一身汗呢。 想着西瓜的味道，李洋舔了舔嘴唇，回家拿把菜刀又杀了一个瓜，本来在逗弄着鸡鸭的花花看到又有西瓜吃了，急忙摇头摆尾地来到李洋跟前。 外面骄阳似火，在葡萄架下躺椅上吹着山风的李洋不由地就觉着凉快了三分，几块西瓜下肚后，那叫一个甜彻心扉，那叫一个透心儿凉！ “生活啊，要不要这么逍遥啊！” 正在臭美的时候，门口响起了脚步声，难道是爸妈回来了呢，可是早上他们不是说要进山看舅舅，中午不回来了么？见花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断。 人还没进院里呢，洪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二狗哥在家吗？” 随即一个穿着背心，身高足有190的健壮魁梧青年从门口走了进来，板儿寸，微黑的脸膛。给人的感觉就是健壮、干练。 “小山子？” 李洋试探地问了一句，要是没认错得话这个健壮的小伙子就是村支书李世奎的儿子－－李山，自己的弟弟加跟班，比自己小两岁。小时候成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讨生活。自从李洋到镇里上高中后yin差阳错的两人竟没有再见过面。这一晃都十一年过去了。 可是当年那瘦不拉几经常被李洋和老花花欺负的小豆芽儿怎么会长得这么壮实？这是吃什么长大的？ “二狗哥，是我，我是小山子啊，没想到你还能认出我啊！” 说着激动地上前一个熊抱把李洋搂住，那感觉就像是被熊瞎子抱住一样，憋得李洋两手在空中乱舞着好悬喘不上来气。 花花在一旁不干了，冲着李山龇着牙，“汪汪”地叫了几声。李山一激灵松开了两手，躲到李洋的身后，吓得地哆嗦了几下。 “二狗哥，这~~这不是花花么？” 李洋这才松了口气，瞪了李山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行啊小山子，你小子出息了啊，这十多年没见怎么刚见面就给哥哥来个下马威？还有你刚才叫我什么？还‘二狗哥’？你小子皮痒痒了是不是？花花，下嘴咬人！” 说完脸就背过去忍不住笑了笑。 看到花花做出要扑上来的的架势，李山可是真吓坏了。虽然现在长得也够健壮，可是这不是心里还有yin影嘛，自己那天真烂漫的童年几乎就是在可恶的老花花的yin影中度过的。 “老大，救命啊，小弟这不是看见你太激动了，一激动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么？” 说完，兄弟俩互相重重地捶了对方一拳，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又重重地拥抱在一起，泪流满面。能不激动吗？这可是从小到大过命的交情啊！ 搬来了凳子，哥俩个坐在一起喝着凉茶回忆起小时候的往事，不时地发出欢快地笑声。通过聊天李洋才知道李山高中毕业后就去当兵了，前年才复员回来。现在自己买了台二手金杯面包在镇里搞客运。 抽空李洋切了几块西瓜给李山尝尝，谁知道这一尝不要紧，李山差点没把舌头给吞了。直到还想要再吃第五块的时候花花不干了，就要下嘴开咬，于是李山郁闷地放弃了。 “哥，几年不见花花这死狗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我怎么感觉比当年的老花花还要聪明好多？不，是jiān诈好多。你见过谁家的狗像他娘的葛朗台一样，还知道舍不得好东西给别人吃？我说，这是狗好不好？这不是他娘的人类啊！” 看着啰啰嗦嗦地发了一大堆牢sāo的李山，李洋憋着嘴嘿嘿直笑。 “哥，你这瓜哪弄的？我也算是走南闯北了，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西瓜，太好吃了，太解渴了，这他娘的简直就是极品啊！” “啊，这是我在落鹰涧的山坡上碰到的，就剩五个了。等下你捎个回去给太公和世奎叔尝尝。” “就一个？你也好意思说，亏我爸和太公一天到晚把你夸得像朵花似的，一个瓜你也拿得出手？” 李洋深知李山的脾xing，无奈地摆了摆手，“你小子不要得寸进尺啊，两个，最多两个。但是你得帮我保守秘密，除了你家人不能让别人知道这瓜。” “成交！” 哥儿俩唠了一阵子后，李山屁颠屁颠地抱着两个大西瓜偷偷摸摸地回家了。反正李洋也不走了，哥儿俩以后有的是时间黏糊。 中午李洋简单地用家里的野蘑菇下了盆挂面，再配上小葱野辣椒拌的酱，一人一狗吃得是不亦乐乎。 吃罢晌饭，李洋躺在躺椅上琢磨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想到变态的花花和神奇的西瓜，李洋知道自己这次是真得捡到宝了。空间水的神奇使李洋自信起来，今后的路也大致有了一个方向，只是这事儿不能着急，还得好好规划规划。 快两天没有去空间看看了，反正周围没有人，看了看四仰八叉躺在脚边的花花，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李洋一个念头就带着花花来到了空间里。 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花花有点不知所措，做攻击状左右巡视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危险后便放松下来，撒着欢儿地朝着前面的空地跑去。 来到大池子边上，因为花花昨天喝过也没什么事，李洋也想尝尝。池水清亮透明，用手捧了一捧喝下去，清爽中带着一丝甘甜， “这才是真正的纯净水啊，比起那些大牌子的什么矿泉水，纯净水要好上百倍，千倍。” 瞅了瞅旁边小池子里的浓稠的液体，李洋没敢下嘴试试，这玩意儿应该属于传说中的“神水”，功效太大了，是jing华中的jing华，自己可不敢乱试。再说总共就这么点，要是用完了可就没处找了。 空间里没有一点变化，看着眼前空荡荡的空间，李洋有点难受，感觉少了点什么。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老子’祖先不是说过这个空间缺少生机吗？什么是生机？不就是大自然中的生物吗？难道这个没有ri月星辰的空间里还能种植？” 第十一章 空间种植 想到这里，也不管大黑狗了，立马退出空间，房前屋后的挖了十几种花草蔬菜移植到水池前面的空地里，栽好后浇了些池水。看了看也没什么事可做了，忍住了想要把古朴的茶壶拿出来冲冲茶的冲动，带着大黑狗离开了空间。 父母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晚了，带回了大量的山货，都是老爷，舅舅带给自己的。炒好的榛子，松子儿，还有各种野蘑菇干，甚至还有两只山野鸡，看着两只羽毛异常鲜艳，漂亮的山野鸡，李洋吧嗒着嘴，这可是好玩意儿呀，那味道是家里的笨鸡所无法比拟的，绝对是肉质香嫩，味道鲜美。 阻止了想要做晚饭的母亲，毕竟母亲刚下山，还是歇歇吧。给父母开了个西瓜，切好后摆成一盘放到炕上，李洋就去做晚饭了。 话说李洋做饭还是有些心得的，农村没有定点的饭，所以李洋小时候尝过了几次挨饿的滋味后就自然地学会做饭了，都说农村的孩子早当家，那也是形势所迫不是？ 由于好久没有吃到地道的家乡手擀面了，李洋今晚做了个过水面。面是父母回来前就擀好，切好的，现在只需要把面煮好，用井水拔一拔，再做个松菇尖椒咸肉丁的卤就可以了。 在院里清洗了一番，把周身的疲劳都赶走了的宋丽华和老头子回到屋里的炕沿边坐下，看着在灶台边忙碌的儿子，满眼角都散发着慈爱的光辉。 “喂，老婆子，别再看了，再看就掉进眼睛里拿不出来了。我就不明白了，这臭小子不就是做了顿饭吗？你说我给你做过多少顿饭啊，怎么也不见你这样看过我？你就惯着他吧！” 宋丽华脸一红，狠狠地瞪了老头子一眼， “我是惯儿子，难道你就不惯了，你要是不惯他小时候能那么调皮？硬是被村里人给起了一个‘二狗子’的外号？你听听，‘二狗子’啊，多难听，你说谁家的大姑娘喜欢和一个叫‘二狗子’的相对象？” 听了老婆子的抱怨，李世国不怒反喜，洋洋得意道：“叫二狗子怎么了？还好养活呢。我告诉你小孩子一分调皮就是一分聪明，那是村里那群小王八蛋玩不过咱儿子，你说斗心眼吧他们斗不过咱儿子，打架吧就更不用说了，你说谁能打得过儿子和老花花的组合啊，所以吧那群小王八蛋身后的老王八蛋就嫉妒咱儿子，这才给起了这么一个外号，不过我听着倒是觉得还有几分气势的。” 一听李世国表扬儿子聪明，孔武有力，宋丽华也不支声了。反正在母亲的心中永远都是：千好万好儿子最好，天大地大儿子最大。可怜天下慈母心啊！ 看着老婆子不接话了，李世国随手拿起一块西瓜就吃了起来，刚咽下一口脸sè就一怔，接着几口就把剩下的吃完了。伸了伸手想要再拿一块，琢磨了一会儿又把手缩回去了。 “老婆子，别看你儿子了，还是先吃块瓜吧。” “你吃吧，我不渴。” 毕竟六月份的西瓜在农村已经属于稀罕物了，尤其是在李家村这样偏僻的山村。这瓜肯定是儿子孝顺自己老两口，花了大价钱在镇里买的，自己是真不舍得吃，还是留给老头子和儿子吃吧。宋丽华默默地想着。 “不渴？吃完这块瓜保证你不渴也会变渴的。” 李世国神神秘秘地说道。 “既然是儿子的心意你还是尝一块吧，剩下的都留给儿子好了，我还不知道你？” 说完看了老婆子一眼，一副我很了解你的样子。 看着有些神秘的丈夫，想想这瓜毕竟是儿子的心意，于是就拿起一块咬了一口，下一刻脸上就露出了和李世国刚才一样震惊的表情。但还是很矜持地吃完了这块瓜。 “洋洋，你过来一下” 当李洋来到屋里时，便看到父母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洋洋，我和你爸这辈子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西瓜。你买的这瓜是什么新品种吧？得花不少钱吧？我和你爸知道你孝顺，不过以后不许再花钱给我们买东西了，尤其是买这么金贵的东西。” 李世国也在旁边直点头。李洋是真得有点惭愧了，工作已经三年多了，到现在也没给父母买点补品什么的。就这么一个西瓜还引来父母的“唠叨”。 “妈，跟您说实话，这瓜还真不是我买的，这是我今天带着花花去落鹰涧去玩时碰到的，可能是以前什么人上山吃西瓜留下了种子长出了西瓜。总共六个，我和花花还有李山吃了一个，李山还给太公拿走两个，家里还有三个呢。爸、妈，这瓜的味道怎么样？” “两个字，绝了！ 李世国崛起大拇指说道。 老两口听到儿子这么说就放心了。继续吃着西瓜，一人吃了三大块怕撑着这才收住了嘴。 看着父母吃完了西瓜，李洋玩心忽起，有点恶作剧道：”爸、妈，你们知道这西瓜多大个吗？” “臭小子，西瓜能有多大？十几斤顶天了。” “十几斤？嘿嘿！” 说完就跑到外面抱回一个西瓜放到了炕上，看到这么大个儿足有三四十斤的大西瓜，老两口彻底无语了，嘴巴张得大大的久久不能闭合。 看着父母大口地吃着自己做得手擀过水面，老爸不时地讲起大山里的神奇，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李洋不由得陶醉在这家的温馨中。 第二天一大早李洋就起来了，昨晚睡得异常香甜，现在感觉是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生机，走起路来感觉身体都轻了几分。 “这都是空间水带来的变化啊！以后也偷偷地给父母用些，也能增强些体质。” 看着在灶台忙活早饭的父母，李洋偷偷地想道。 李洋现在的心情很好，因为刚才进到空间去看了下，昨天移植的几株花草长势良好，明显比昨天要茂盛、粗壮很多，看这架势绝对比在外面浇了空间水的瓜地效果好。 现在可以确定，空间水和空间可以缩短农作物的生长期，就是不知道味道咋样，不过应该不会差。至于说空间液的效果那是属于妖孽级别的。 想象着以后空间里瓜果遍地，鲜花丛生，小动物相互追逐的景象，李洋心里一时激动不已，决定过几天就到镇上买一些种子把空间种满，然后再买些家禽什么的在空间里放养。 看着离早饭还得一段时间，李洋索xing取出一瓶子空间水，用清水稀释了一大桶，把房前屋后所有的蔬菜浇了个遍，把老爸老妈美得直夸儿子能干。 第十二章 山中的记忆 今天要到山里去看望姥爷和舅舅一家。李洋的爷爷nǎinǎi和姥姥走得早，所以李洋小时候所能感受到的来自祖辈的溺爱和情感都是从姥爷身上获得的。再加上三代单传的舅舅也只有一个女儿，今年在中州大学读大二，这让本身就有点重男轻女的姥爷更是把全部的心思几乎都用到了李洋的身上。 姥爷宋学海是山里有名的狩猎高手，又是山里唯一读过私塾的人，可谓胸中有丘壑，算得上是能文能武，吹笛子和拉二胡更是一绝。所以要不是老爷子打小就手把手的教授小李洋，从小就打好了底子，否则就凭李世国俩口子连地都种不过来，哪有时间和jing力教导李洋啊。 舅舅舅妈也是十分喜爱这个外甥，在山里弄到什么好东西都舍不得吃，都会下山送过来给李洋，虽然小时候物资缺乏，生活比较困难，可是李洋不亏嘴，山珍野味真吃了不少，以至于到现在这身体都是异常健壮。 后背背了一个大篓子，里面装着两小桶松子酒，大概能有二十多斤；一个大西瓜。山里生活清苦，以前连电灯都没有，更不要说电视了。听父母说前几年终于通上电了，可还是缺乏一些油盐酱醋等生活用品。所以这生活必需品还得带上一些。最后这这一身行头下来少说也得七十斤以上。 “这一路是不会轻松了，这可是要走十几里的山路啊！” 本来父母怕李洋累着，不让背这么多，可是为了对自己比父母还亲的姥爷一家子，李洋固执地坚持着。就是再多背一些也能挺住。 深吸了一口气，李洋左手拄着棍子，右手提着砍刀，迎着朝霞带着花花大踏步地出发了。 刚出村的路还好些，只是一些稀稀拉拉的杂草，灌木林。走了五六里路之后就开始进入了山里。 远远望去，林密坡陡，藤蔓横生，连绵不绝，越远越是葱郁、深邃。李洋按着记忆中的路慢慢地走着，左手的木棍不时地拍打着两旁的草丛，右手的砍刀擎在手中时刻准备着，花花则虎视眈眈地在一旁盯着。此刻正值夏季，正是蛇虫鼠蚁最多的季节，可是要多加小心的。 山里的景sè很美，一路上野花飘香，松绿柏翠，真正是青山环绿蟒。时而还可以见到几只小松鼠抱着松塔在松枝上跑来跑去。 记忆中的大山里物产丰富，各种野菜，野果，野山鸡，野兔，傻狍子等等，应有尽有，其中最让李洋惦记的要数林蛙了。 林蛙是一种生活在北方树林里的蛙类，全身上下都是宝。、夏、秋三季生活在山树丛中，冬季在山涧溪水深处石块下冬眠。肉质嫩滑，鲜香无比。它身上提炼出的林蛙油对女人的皮肤有惊人的效果，经常涂抹林蛙油会使女人的肌肤嫩滑，没有褶皱，富有弹xing。可惜的是由于最近几年林蛙的价值越来越被人们所熟知，所以造成了天价收购，一只林蛙竟然可以卖到一百多块钱，直接导致山里林蛙的数量大减，现在可不容易碰到了。 李洋小时候经常偷偷地带着老花花和一群小弟、小妹到山里玩。那时候山里就是孩子们的天堂，尤其是秋天到山里可以采松子，榛子，野核桃和各种野果子。每次到这里来大伙儿都能吃得小肚溜圆。尽管每次回家后还得挨顿揍，但是也值了，不是吗？ 大山里特产的一种叫做“菇娘（niang\/第三声）”的野生小浆果是孩子们的最爱，附近的村民也叫它甜菇娘。甜菇娘按颜sè可分为两种，黄sè和红sè。最常见的就是黄菇娘，味甜，多汁，爽口，很受村里大姑娘小媳妇和小孩子们的喜欢.夏秋是它的盛产季节.所以从盛夏到秋季，只要是农闲的时候总有不少妇女到山上采集。 红sè的菇娘也较常见，成熟期比黄菇娘略晚一点，果皮也比较厚，有一种特殊的酸甜苦的味道，它同时也是一种中药材，有止咳化痰降火气的作用，村里人常用它的果皮煮水喝，可以治疗咳嗽、痰多。还有用它的果实泡蜂蜜，每天吃一点，可以预防感冒咳嗽气管炎等。 山里的路不好走，再加上身后背着个大背篓，所以不少的路段必须用砍刀才能通过。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不时地从两旁窜出一两只野兔，野山鸡什么的，惹得花花上蹿下跳地追赶，李洋怕山里危险，没敢让花花继续追。 呼哧呼哧地走了半天，感觉口渴了，一个念头带着花花来到空间，看着清澈透明的池水，制止了想要跳入水中的花花，来到池边用手捧着喝了几大口，清凉甘甜，实在是太解渴了。随后又喂了花花几口。 一人一狗喝饱后又开始赶路，终于在十点多的时候到了舅舅家所在的自然屯。说是自然屯其实就是山中一块比较平缓的向阳山坡，稀稀拉拉的坐落着几十户民房，周围被一些油松、白桦围绕着，房前屋后围着半人高的粗木桩做成的篱笆，上面爬满了藤蔓。篱笆外长满了黄的、紫的、白的等各sè野花，不远处一条由山间泉水汇成的小溪潺潺流过。 舅舅家在屯子的东边，一sè由青石砌成的七间瓦房。整个山里也就不到一百户人家，地广人稀，不存在土地不够用的情况。大山附近的农家盖房子都是互相帮忙，不要钱，只管饭就可以。加上盖房子也不需要多少本钱，石头是自己在山里打的，房梁用的檩子全是在山里伐的，只需要补种上树苗就可以，但是伐出去贩卖就不可以了，那是要犯法的。 来到舅舅家大门口，大门上还贴着尉迟敬德和秦琼的门神像，这应该是过年时粘贴的，不过经过风吹雨淋颜sè已经变浅了。大门是开着的，宽敞的院子足有三十多米长。 “舅舅在家吗？我是洋洋啊。” 李洋站在门口大声喊道。 记忆中舅舅家可是有好几条厉害的猎狗的，足以和山里的青狼捉对厮杀。李洋可不认为自己和花花是它们的对手，还是防备着点好。 果然李阳的声音刚落，院子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狗叫声，瞬间也不知道从哪就冒出了两条健壮的大黑狗，在院子里对李洋龇着牙，虎视眈眈的。花花也不示弱，三条狗就这么对峙着。就在这时，堂屋的门打开，从里面快步走出一位长相周正、打扮利落的五十岁上下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