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新鲜小凄子》 第1章初相遇 黄昏后的一场雨,驱散了空气中的燥热,使得这个夜晚难得的凉快,夜风清爽,吹得窗下那一棵老树发出沙沙的轻响,这细细碎碎的声音里似乎夹杂了些暧昧的因子,仔细一听,原来是楼上敞开的窗户里,依稀传出隐隐约约的娇声浅吟,混掺着粗喘如牛的呼吸声,不难想象出,屋子里正上演着限制级戏码 客厅里的沙发上,西装革履的男人俯首在女人胸前肆意撩拨。女人的吊带裙被褪到了腰际,美艳的脸颊上早已是潮红一片,醉眼如丝一般迷离水湄,张开红唇急促地喘气,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不至于在男人高超的挑逗下窒息。 男人的五官被淡淡的光线衬托得有些朦胧,只是一个侧面已经是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妖异魅力,他的嘴他的手带给女人最为极致的刺激,若你以为他就此沉迷在欲海,那你就错了。在女人的视线无法企及的角度,男人眼底的清冷与嘲讽,像早春里未曾消融的积雪,这足以说明他比眼前这情意迷乱的女人要清醒许多。 “别再折磨我了给我”女人的受不住了,出声向男人发出邀请。 他不答话,只是将手滑向她的裙摆之下 “喔你太坏了啊——!”女人放浪地尖叫,有点夸张,但却是真的在颤抖不已。 男人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个充/气娃娃而不是在看一个活人。他嘴角轻勾的弧度,露出丝丝冷意,深邃的眼眸流泻出嘲弄的意味,桀骜不驯的气度,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不曾入他的眼。 男人眼角的余光里暗影浮动,敏锐地感到异常,蓦地回首半眯着眸,视线落在角落处。 那里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穿着白色睡裙,她那双黑眸在阴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明亮,充满了惊恐之色,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不偏不倚撞进男人玩味的目光里。 男人停下了动作,沙发上的女人感觉自己好像从半空中跌下,越发欲求不满。 “亲爱的,别管她,我们继续”女人用自己柔软的身体磨蹭着男人,她连前戏都不想再有,恨不得立刻进入正式的主题! 只可惜她料错了,无论她怎样挑逗却再也勾不起他半点兴致。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角落小身影吸走,确切地说,是她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将他震到了。 沙发上的女人不喜欢身边男人看向少女时那饶有兴致的眼神,她会嫉妒得发疯! 女人眼里浮现出明显的厌恶,扯开了嗓子朝那瘦弱的少女吼一了声:“滚进你房间去!” 那少女浑身一抖,一溜烟儿就跑进屋子,从她仓惶的脚步和重重的关门声里可以窥探出她内心是多么的惧怕。 “她是谁?”男人看似不经意的一问,眸底的精光一闪而逝,平静如常的表象下,心湖隐泛微波,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之所以会在夜店勾上这个风/骚的女人,跟她回家,不是为了与她欢爱,而是为了 “她是我妹妹。我们别被她扫了兴,不如,去我卧室吧。”女人轻佻地抛来媚眼,搂着男人的脖子轻轻呵着热气,大胆地拉开他的裤链,探索 妹妹?男人心底冷哼,谁有这样的姐姐都是一种悲哀。 男人如铁钳一般的手稳稳抓住女人的手腕,淡淡地说:“我今天没胃口了,改天。” 女人娇艳靓丽的面容顿时僵硬,他还算是男人吗?她的手明明都已经摸到那雄壮了,他居然可以毫不犹豫地抽身而退? “晚安。再见”男人临别之际,朝女人挥挥手,却没有回头再看一眼,潇洒的背影一阵清风似地消失在门外。 他说走就走,干净利落。他不会去在意那女人多么气恼,他来这里,只不过为了确定一件事而已,他的目标,本就不是这个卖弄风/骚的女人,而是 男人摸出电话,迅速拨了一串号码,压低了声音说:“从现在开始,密切注意这里,不能让她有半点差池,更不能让对方知道她的存在。”就这么简单地吩咐几句,男人收线了,回头望了一眼楼上的某一间窗户 那个自闭的少女事情似乎比想象中更有趣男人觉得这将是自己面临的一次严峻的挑战,他还会再来这里,相信在未来的几天中,日子不会太无聊。 男人轻松地吹起了口哨,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勘不透的,是他眉宇间隐隐的苍凉之气有故事的男人大抵如是。 现在的他们,谁都预料不到,初相遇,惊鸿一瞥,是今生今世抵死纠缠的开始 老旧的房子,没有装修过,天花板上的吊扇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已经开始生锈。地上连一块瓷砖都没有,光光的水泥地面。客厅有一张深红色的旧式沙发,绒布的,清晰可见上边有几处破洞,露出了里边浅黄色的棉。电视机不是放在电视柜上,而是放在一张凳子上边寒酸得可以。 整个屋子里陈设简单至极,就没一件能让人赏心悦目的东西,光线暗淡,给人一种沉闷,压抑,阴霾的感觉。这样的地方,刚才那个一身名牌的男人,如何会来此呢?这个问题不是文晓芹会考虑到的,她此刻只有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她认定了就是因为妹妹刚才忽然出现,打扰了那男人的兴致!否则,他怎么会突然走掉?从夜店出来的时候,他男人主动提出说要来家里的,本来她的意思是去酒店开房 文晓芹虽然家境不好,但她对于流行时尚的趋势还是十分把握得住,她家里穷酸,可她在出门在外都是打扮得光鲜亮丽,没来过她家里的人怎么都不会想到她家原来是这个样子。 当她在夜店里注意到那个穿着名牌服装的男人时,她的眼睛再也移不开视线。他不但长相俊美至极,穿得衣服,戴的手表,脚上的皮鞋,无一不显示出他雄厚的财力,根据文晓芹的目测,男人一身行头价值不菲,能够勾搭上他的话,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讲都是绝大的收获! 男人似乎对她也有点意思,因此她的搭讪很顺利,当两人搂搂抱抱地走出夜店,没过多久就到她家了原以为这次是人财兼得,谁知道莫名其妙的那男人就走了。 文晓芹想来想去都不甘心,她觉得就是妹妹破坏了她的好事! 文晓芹火冒三丈,蹭蹭蹭冲去妹妹的房间,那个死丫头,今天非教训她不可! 门开了,里面有一张单人床,上边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少女看起来像是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唇色苍白,长相平淡无奇,只是那一双眼睛显得特别明亮,仿佛是聚集了一汪纯净不染杂质的湖泊,澄澈得能映出人的心。 她惊恐地望着姐姐,不知道姐姐为什么又发火了她又要挨打了吗? 不容她思考,鸡毛掸子已经如雨点般落下! “小野种,谁让你跑出来的!我打死你,打死你!坏我好事!” “看见你我就来气!” “”文晓芹像个疯子一样将怨怒与不甘都发泄在妹妹身上,漂亮的面孔变得狰狞恐怖。真如那男人想的一般谁有这样的姐姐,是种悲哀。 鸡毛掸子每打一下,那少女就颤抖得越厉害数不清是第几次挨打了,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呢?她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眼泪倒流回身体里,逆流成河。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她每每在挨打之际都会对不停地问自己:我为什么还活着? 她明明是痛到了极点,可就是倔强地不吭声,一个哀求的字都不曾从她嘴里钻出来。她像往常一样默默在心里祈祷姐姐快些发泄完,饶过她 这种苦不堪言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快乐是什么?如果可以离开这里,如果可以不用每天都挨打,对于十六岁的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快乐! 此文不会很虐的,亲们表吓到啊,千千是亲妈哦!支持请收藏!请相信千千会再次带给大家惊喜!带给大家新的感受和体验!绝对不会让你后悔! 此文是千千酝酿已久的构思,在原有的风格上会有所突破,女主是一个自闭症女孩,人物刻画难度更大但绝对会更有看头!这对千千来说是一次挑战和新的尝试,强烈需要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和鼓励!逃妻一文已完结,这边新文也会每天更新的,不会让亲们等久。请留言推荐收藏啊收藏! ! 第2章自闭少女 女人尖锐刺耳的骂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楼上楼下左邻右舍的人也早都习以为常了,不用说,一定又是那个“小哑巴”文菁在被姐姐打是的,邻居们都误以为她是哑巴,而实际上并非如此。 文菁,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十六岁少女,她是那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存在,得不到关怀和关注。在她十六岁花季的年纪,她的人生才刚开始起步,她如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是随风而逝还是偶然跌落进某一双眼睛里被磨砺成珍珠呢? 周围的邻居们没有见过文菁开口说话。有好几次邻居经过文菁家的门口都看见她姐姐或者母亲在打她,伴随着不堪入耳的骂声,可文菁从不会吭一声。时间久了,大家都误以为她是天生的哑巴,不然怎么会有人挨打也不嚎一声的?即使是大人也承受不了肉/体上的痛苦吧,何况那只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儿人们猜测她不喊不闹,多半因为她哑的。 不知道文菁年龄的人,会以为她未成年,那是因为她身型比较瘦小的原因,实际上她已经十六岁了。按正常来将,她应该上高中,可是她身处在这样的家庭,能有片瓦遮身已是不易,哪里还会有机会去上学呢。 文菁十岁的时候被一个男人收养,带到这个家里,刚开始得时候她过得并不像现在这么糟糕,那时她还能念书,还有人关心她,可是自从收养她的那个男人因病过世之后,他的妻子,也就是文菁名义上的养母就开始原形毕露。 那个刻薄的女人口口声声骂文菁是她那死去的老公在外边跟情人生的野种,而文菁对此从不解释。养父死后,文菁被迫辍学,紧接着她的生活起了极大的变化,她成了养母和姐姐肆意发泄的出气筒,成了家里的佣人,每天都要伺候家里两个脾气怪异,尖酸刻薄的女人。自那时候她就再也没有说过话,无论遭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她都不开口。活在两个女人的魔爪之下,她更是把自己封闭起来,除非是必要,否则她不会踏出自己房门一步。 今彤所以会撞破姐姐的好事,是文菁实在太口渴,忍不住想出来倒一杯水,但是她哪知道会那么巧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她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文晓芹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文菁已经缩在床角一动不动。她不敢动,全身痛,被鸡毛掸子抽得身上都发红。就这样僵硬了许久,她才慢慢钻进被子里去,蜷缩成一团,她不是在哭,挨打的次数多了,她觉得自己没有眼泪可流,只是心脏的位置变得空空的,剩下一股冰冷的风在里边肆虐 文菁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入睡了,尽管身上还是很疼,但是她实在太疲倦,加上黄昏时分淋了雨,头昏昏,很快就睡熟了。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文菁睁开惺忪的睡眼,瞅见床边的钟指向了12点糟糕!文菁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睡意全无。这下可有得受了,家里平时都是中午12点半开饭,不准时开饭的话,那两个女人又要发火了! 文菁来不及多想,急匆匆地冲向浴室,洗把冷水脸,漱口,梳头,前后不到五分钟时间洗漱完毕,冲向厨房!可是为时已晚。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看起来是从外边刚回家,见文菁才刚把米下锅,凶神恶煞地蹿过来一把揪住文菁的耳朵! “小杂/种,你昨晚偷汉子去了吗?这么晚才起来做饭,你想饿死我啊!”女人那血盆大口化得跟鬼似的,满口被烟熏黑的牙齿,配上她那破锣一样的声音,活脱脱一个母夜叉!这是文菁的养母,在外面打麻将熬个通宵才回来,不能马上吃饭,她就火冒三丈了。 文菁缩着脖子,眼眶红红的,耳朵处传来钻心的痛,还没缓过劲来,养母已经操起了菜板旁边的擀面杖! ! 第3章天降男人 抡起,落下,结结实实打在文菁身上,她唯有蹲下来,习惯性地双手抱住自己的头。身体可以被打伤,但是头部不能受伤啊文菁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资格去反抗,这个家虽然对于她来说等于是地狱,可是除了这里,她一个人都不认识,没有地方可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实就是那么有魔力,可以让人在被逼无奈的时候低下高贵的头颅。 文菁唯一能保有的那么一点点自尊就是——不求饶。 无声的承受着家里两个女人的虐待,她不会开口求她们。 痛浑身都痛!每一次挨打的时候,文菁都会有一种快要发疯的感觉! 蓦地,擀面杖竟然停下了,与此同时,文菁听见养母的惊呼声,下意识地转头蹲在地上的文菁,缓缓移动视线,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双黑亮不染尘的皮鞋,往上,是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被黑色西裤包裹着,再往上,这人穿一件黑色打底,上有深紫色印花图案的衬衣。最后,文菁看见了一张男人的脸 文菁认得,这就是昨晚和姐姐在客厅里亲热的男人!他是那种让人见过一眼就难以忘却的存在,哪怕即使是惊鸿一瞥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冻结,随着男人轻轻勾唇的动作,浅浅邪魅的弧度,被他握住手腕的女人不但没有感觉到他在笑,反而如着魔似地嚎叫起来 “放开我你是谁啊——好痛!痛啊——!”文菁的养母杀猪般的叫声听起来格外刺耳而凄惨。 男人确实在笑,只不过是笑里藏刀! “原来你也会知道痛。”男人温润的嗓音如阳春三月的风,可是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看不出来他在用力,仿佛是漫不经心地握着女人的手腕而已。 短短几个字,道尽了他此刻的心境以及他为什么会出手阻止的原因。 文菁仰头望着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她小小的心脏里,不期然映下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她简直不敢相信,在她无数次挨打之后,无数次在心里渴望着出现奇迹可又不断告诫自己奇迹只是幻想。第一次有人在她挨打的时候伸出援手,第一次有人制服了恶毒的养母,让养母痛得哇哇乱叫这对于文菁来说,就是奇迹! 她瘦弱的身子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身高连他的肩头都不到,她还是需要仰着头才能看清楚他的脸。淡淡的光线笼罩在他身上,似乎他浑身沐浴在圣洁的光环里,在文菁眼中,男人这是好比是长出了翅膀的天使 养母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有能挣脱男人的铁手,她已经痛得嚎都嚎不出来,就在她以为自己的手腕快要断掉的时候,男人忽然放开了她,她立即像发疯似地尖叫着蹿上来作势要掐男人的脖子,一副拼了的架势! 男人不慌不忙地拿着一张纸在她面前一晃!文菁就看见养母像是被人点了,一动不动,紧接着,养母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笑得满嘴都是哈喇子刚才还想要和男人拼命,现在,她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回旋! “呵呵先生,有话好说,咱不伤和气。”养母这自以为娇嗲的声音让文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从来没听养母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也从没见养母对谁有这么客气。 千千的文都不会一味为了虐而虐,只会根据剧情需要来安排,其实有宠和甜滴,请继续看下去就知道啦! ! 第4章她是发育不良吗 确切的说,这个恶女人是在对钱客气!养母见过这种纸,那是支票!她细细数了一下,是六位数!是八十万的现金支票!女人擦满了腥红指甲油的手,不听使唤地就朝支票伸去。只可惜,她才只触碰到一个边角,男人的手一扬 男人正待开口之际,惊叫声响起,文晓芹活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兴奋得大喊,冲过来一把搂住男人的腰:“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文晓芹的母亲惊骇不已,女儿什么时候认识了这号人物? 男人闻言,不置可否,没有推开他,却也没有伸手搂着她,淡淡地说:“我家在装修,想找个地方住几天,这是一张八十万的支票,就当是我的住宿费。” 他笃定的口吻显示出他对这件事有着绝对的把握,连询问都懒得问了,直接表明他要在这里住下。他想法没错,八十万,对于这对母女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文菁的养母——罗丽华,半点犹豫都没有,一脸横肉堆起满满的笑:“没问题!别说几天,就是住几十年都行啊!”文晓芹高兴得跳起来,她认为男人这是借此来接近她,顿时,文晓芹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太好了!人也得到了,钱也得到了,他住下来就是对她有意思吧?以后还能从他身上捞更多! 文晓芹拉着男人的手,欢欢喜喜地去客厅了,罗丽华紧紧攥着手里的支票,笑得差点岔了气老天爷开眼了,天上落馅饼儿了!遇到个冤大头主动送八十万到家里来,走运了走运了!发大财了! 大家都挺开心的,屋子里时不时传出欢声笑语,一点都没有因为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陌生人而显得不自在。文晓芹母女那智商,如何会去考虑诸多的细节,八十万,足够让两个女人晕头转向,忘乎所以! 只有文菁一个人没有感染上这一份喜悦,垂下头,默默的,继续做饭。这小小的插曲,让自闭的文菁从此心里多了一个人。他是第一个阻止养母打她的人!从没有人在养母和姐姐打她的时候施以援手,这个陌生男人的形象,在文菁心里变得无比高大威猛。他好比是黑夜里一只萤火虫,哪怕是一丝丝微弱的光亮,都能让文菁在漆黑的世界里获取一点温暖这个世界有好人存在。她会记得他的,默默地感激埋在心里,不会磨灭。 文菁在厨房里忙碌着,大热的天气,她在厨房没待多久就热得汗流浃背,白色的衬衫因为汗水的缘故,胸前那一部分衣料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隐约可见胸衣的痕迹,她只顾做饭,浑然没留意到身后什么时候多出一道暗影。 一个转身就撞上一堵结实的肉墙,文菁吃痛地捂着小鼻子,皱着小脸抬起头怎么是他? 男人居高临下地睥睨这眼前的小不点儿,她实在是太平凡了,毫不起眼,瘦瘦小小的,可是很奇怪,他居然会觉得她这一秒的表情很可爱有点不满他忽然出现,可是又不能说他什么,怯怯的,纠结的样子居然惹得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她那双清澈不含任何杂质的眸子,比山间的泉水还要透亮,那是一双没有被世俗污染过的眼睛,聚集了所有的美好与纯净,正因为如此,才能将她的内心世界全都映出来。在他面前,她的一切情绪都无所遁形。 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再次看见这双眼睛所感受到的震撼 男人凝视了几秒,稍微蹙了蹙眉头,冒出来与此情此景十分不搭配的话:“真小,是发育不良吧” 呃?小?文菁瞪大了瞳眸盯着他,歪着小脑袋,露出疑问的神色,泛着水汽的双眼似乎在说:“什么小?” 当文菁顺着男人的目光往下看时,才发现,他是在盯着她的胸! ! 第5章侵入她的领地 文菁胸前的衬衣被汗水打湿了一片,隐约可看见她里边穿的胸衣。不是纹胸,只不过是她把两件背心剪了只剩上半截,然后再重叠,在中间缝上两块海绵这就是她自制的胸衣。海绵是在姐姐丢掉的纹胸里拆下来的。因为这一对恶毒的母女,连买纹胸的钱都不会给她。这“自制”的胸罩,穿着好热 文菁双臂交叉抱胸,缩着小身子,怯怯的眼神里又带着一点羞愤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的五官里,最为突出的就是这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纯净不染一丝杂质,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的心情。 丝丝缕缕的光线下,男人颀长而健美的身材堪称黄金身段,脸庞曲线像雕塑般精致无瑕,斜飞入鬓的眉毛在略显凌乱的几缕发丝下若隐若现,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薄薄的唇,诱人的粉红,有着完美弧度的嘴唇好像总是微微上翘着,仿佛在嘲弄着什么,既有种桀骜不驯的气势,又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温文尔雅。矛盾的两种气质在他身上得到最佳的融合,形成独特的魅力,这样的男人,能招架得住他一个眼神的女人恐怕亦不多见。 但偏偏他今天遇到一个绝对称得上是另类的文菁。 文菁看向他的眼神里,没有那种他习惯了的痴迷和火辣,这对他来说还真是见稀奇事。他细细打量着她,发现她的五官其实挺端正,俊秀,但是俗话说“要美三分白”一个人的皮肤如果不够白皙,是会影响到整体感官,而她的皮肤尽管很细腻,但由于面黄肌瘦,就会让她本身的样貌大打折扣。健康才是“美”的基础。 男人勾唇一笑,敛去眸中的异色,醇厚的嗓音比播音员还要好听:“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觉得,你太瘦弱了,脸色也不太好,是有贫血,对吗?” 贫血他怎么知道的?文菁清澈的眸子睁得圆圆的,吸了吸可爱的小鼻子,巴掌大的小脸上露出一点惊奇,好像在说:你怎么这么聪明? 男人跨前一步,文菁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可后边是墙啊男人见她窘迫的样子,紧紧咬着下唇,明亮的瞳眸里尽是局促不安是呵,他怎么忘记了,资料显示,她是一个自闭的女孩子,对于陌生人的接近,她自然会害怕。 男人微微弯下腰,大手搭上她削瘦的肩膀,感受到她的颤抖,他嘴角的笑意越发温和:“你很瘦,皮肤蜡黄没有光泽,唇色浅淡,头发也不如同龄人那么黑亮,这说明你严重营养不良,一般这样的人都是会患上贫血的。” 他暗自惊讶自己为何会有耐心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说这些,可是他不得不承认,面对她,他的心会莫名其妙地变得宁静,淡然,不知是否被她的安静和纯净所感染。她实在太不起眼了,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愿意和她说话。最起码,他不用费心思防着她。 文菁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蓦地开始发红,嘴唇在哆嗦男人看得出来她是有所触动了,但她在强撑着不哭出来。只是,这样无声的她,那泛红的眼眸里蕴含了太多悲伤和委屈,即使她此刻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摒着就算是冷酷无情的撒旦也会动容。他读懂了,不但如此,他生平第一次在脑子里冒出两个字——怜惜。 她是营养不良,她是严重贫血,连他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都如此细心,而她的养母呢,她的姐姐呢?她们正是导致这些的罪魁祸首! 男人忽然觉得心头不舒服,眸光一暗,一言不发地出去了。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在怜悯谁,那不是他还有的情绪! 文菁怔了怔,也没在意,继续手上的活儿养母和姐姐还在等着吃饭呢,她必须动作快些,哪里还有时间想其他的事。 今天,是几年来文菁过得最轻松的一天。养母和姐姐因为飞来横财,太高兴,太兴奋了,目光和话题都集中在那男人身上,心情好了,暂时没有拿文菁撒气了。她难得能在不挨骂的情况下吃完一顿饭。 男人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一直都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眼神放在谁身上。 很奇怪,她明明就是那种很容易让人忽略的人,他怎么就是会在不经意间去留意她吃饭的动作,包括她吃了多少饭,夹的什么菜,他都全部了然。 男人发现文菁夹得最多的就是素菜,有肉的那盘菜,她只夹过一次,并且只夹了一小块肉,她的筷子便不再伸向那盘子。 男人只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一定是她的养母和姐姐平时太过刻薄恶毒,文菁多夹几次肉的话肯定会挨骂甚至是挨打。 他不认为自己是个仁慈的人,可今天,他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是为这可怜的小姑娘吗? 吃完饭,文菁照往常一样收拾好桌子,洗碗,拖地,打扫干净厨房,然后回到自己的屋子就一直闷在里面不出来。 没有人会关心她在里边做什么,反正对于那母女来说,文菁只不过是充当佣人的角色而已。而文菁也不会去思考那男人会怎么打发时间,是出门去还是和姐姐一起窝在卧室里 到了下午快五点的时候,文菁准备要开始做晚饭了。 打开房间门,一堵肉墙挡在门口,是他!文菁吓得赶紧关上门缩回去,可是男人的一只胳膊撑在门板上,轻易就推开了。文菁的力气那么小,怎么敌得过他呢。 文菁如受惊的小鹿,瑟瑟地蜷缩在墙角,她害怕,恐慌,情急之下竟跑去窗户那里躲在窗帘后边这房间就是她的小世界,她小小的城堡,只有养母和姐姐,还有早逝的养父,这三人进来过,现在,这个在家借宿的男人,他要做什么! “别怕,我是有一些东西要送给你。你出来看看。”男人友善亲切的口吻,柔得能滴出水来,能把你的心都融了。他彷如太阳般温暖人心,与昨晚简直是判若两人。 文菁紧张得双脚发颤,从没有陌生人侵入她的“领地”她心里早就尖叫了一百遍! 安静了好半晌,男人才看见窗帘后边慢慢地探出一颗小脑袋。文菁看见男人的手里拿着东西在朝她摇晃天啊,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东西竟然是是胸罩! 求收藏!请相信千千一定会带给大家一个新颖而动人的故事!千千需要亲们的收藏做为动力呀! ! 第6章送她内衣的男人 手里拿着胸罩在挥舞的男人此刻感觉自己很像古代某一类职业——老鸨!心底那个无奈呀以他的身份地位,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无异于是天方夜谭。可他偏偏就是做了,而且是下意识的行为,他没有考虑那么多,就只是想要让这个女孩儿别再害怕。 男人的做法显然起到了效果,他将胸罩拿在手里,让文菁看到,就会明白他说送东西来不是撒谎,是真的。 男人望着窗帘背后露出来的那双眼睛,他的心又开始不舒服了,堵得发慌,不知道这个毫不起眼的女孩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他阅人无数,上到国家元首,下到三教九流,还没有谁能让他产生这种揪心的感觉,想要多看看那双眼睛,却又有一丝逃避的念头,因为,那眼神里有一种他没有的东西——纯洁。 文菁还是害怕,不敢从窗帘后走出来,可是男人如狐狸一般精得很,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的戒备稍稍淡了一点,多了一丝震惊和好奇。 男人就像是猎人在诱哄小兽一样,面带笑意走过去,耐着性子,将胸罩递到文菁面前 “你看看,喜欢吗?粉红色的,蕾丝花边,这个穿着不会热,贴身又舒服,还有这个”男人不但拿出了胸罩,还从袋子里拿出一条同色系的棉质底裤,那底裤的背面还有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图案。男人心细如发,特意买的棉质卡通底裤,他觉得文菁那么小,应该会喜欢这种的。 文菁脸上发烫,原本没有血色的脸蛋染上了两朵红云,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陌生人竟然会给她买内衣裤,这么羞人的事,对于一个自闭的女孩子来说,是难以接受的,她就算不懂男女之事,但起码也知道男女有别,她如何能收下呢? 可是,那胸罩和底裤好漂亮啊,她不懂什么是“蕾丝”现在看见男人手上拿的胸罩上,有着和姐姐的胸罩差不多的装饰,她才知道那叫蕾丝无数次地为姐姐和养母洗过衣服,包括内衣,她曾想过,自己有一天是不是也能穿上那种漂亮的内衣?还有那条底裤上的图案,她好喜欢 文菁毕竟只是个思想简单的女孩儿,她恐惧,彷徨,犹豫再三,小心翼翼,她害怕这个陌生人,她不知道自己在允许他进入这片“领地”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番结果 男人看出了文菁的这些情绪,只因她太嫩了,如何会懂得掩饰自己呢,心情都写再脸上,映在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里。 他狭长的黑眸轻轻一挑,嘴角勾起的弧度完美至极,仿佛就因他这一笑,整个房间都变得春意盎然。“还是怕我?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难道忘记了,在你养母打你的时候,我还帮过你,记得吗?” 文菁当然记得,牢牢地记得。她内心对他百般感激,但不代表她会随意收下他买的东西。文菁依旧是咬着下唇,仰着头,皱着眉头望着他。 男人平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第一次送女人礼物,对方却迟迟不收下,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兴奋得不知所以了。 她在顾虑什么? “你是觉得没有接受的理由吗?” 文菁不说话,只是那黑亮的瞳眸里闪了闪。 男人明白了。沉默几秒之后,磁性的嗓音变得更温柔了:“你听我说,这就当是我对你的答谢,今天你做的饭菜很好吃,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吃到过这么可口的饭菜了,那是你付出了劳动和时间做出来的,应该要得到报酬。这几套内衣,就当是我在感谢你,这样可以吗?”怕惊了她,他试探着问。 文菁瞪了大眼睛,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她做饭还能得到报酬?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只能无条件地付出除了养父,没有人会这么和蔼地跟她说话,更没人会在乎她的意思,更不会问她“这样可以吗?” 文菁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是被人尊重的感觉吗?不管怎样,她喜欢这种感觉。文菁没有多想,一个自闭女孩儿,不谙世事,怎会去考虑太多呢?文菁笑了,清瘦的小脸上倏然绽放出一朵纯洁无暇的花,一时间竟让男人迷了眼。她不漂亮,可是这么纯粹的笑容,却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的黑暗与腐朽,仿佛世间所有的虚伪和浮夸,都在这一笑中,自惭形秽。因为她自闭吗?因为她纯真,质朴,如一张白纸般无瑕吗?他不知道,他只是清晰地感觉到胸口的位置,刚才跳得厉害 文菁终于卸下心防,冲着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笑得一脸满足她虽然欢喜,但也在想,该怎么感谢他呢?文菁看了看桌子上那个苹果那是楼下小卖部的阿姨给她的,本来有两个,她吃掉一个还剩一个,这一个比较大,她放了几天都没舍得吃。眼前的男人,是第一个为她买内衣的人啊,这一份心意对她来说,重于万钧,她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才好! 男人神情复杂地盯着文菁递过来的苹果,再一次地感觉呼吸窒闷,紧促,他想起了在吃饭的时候,文菁连肉都不敢多夹一块,那这个苹果想必对于她来说,是无比珍贵的,看得出来皮有点缺水,皱了,她是舍不得吃吧可现在她居然将自己留起来的这么点可怜的口粮都送给他了,这其中的意义,男人感觉好沉一个苹果,却让他觉得那是有生命的,是她那一颗善良的,跳动着的红心。 文菁缓缓伸出手去接他手里的东西,那一霎,文菁的手也碰到了男人的肌肤,只一瞬间,她像是触电一样,浑身一麻男人察觉到文菁的紧张,不由得心里一动,将苹果握在手里,瞄了一眼她涨红的脸蛋,似笑非笑地说:“厨房那么热,你不打算换上胸罩再去做饭吗?” 呃?换上?文菁微微点了一下脑袋,但随即抬眸茫然地望着他并非不理解他的话,而是,亮亮的瞳仁里写满了疑问——我换胸罩,你怎么还不出去呢? 求收藏嘞!亲们有空就在留言区冒冒泡啊,咱这有点冷清哟,很想看到乃们的小身影啊,顺便推荐一下神马的 ! 第7章被看光光 文菁手里抱着那男人送的内衣,清澈的眸子怯怯地望着他,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语。男人微微一怔,暗骂自己怎么失神了,对方又不是绝色美女,有什么好看的。 “咳咳那个,我先出去了,你快换上。”男人说完就转身走了,还不忘啃一口手里的苹果。他挂在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淡淡的,几乎看不出来是在笑,深邃的凤眸微微一挑,似是一时心血来潮,压低了声音对文菁说:“翁岳天,这是我的名字,记住了。” 男人话音一落,果然,如他所料,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眼神变得格外明亮。从此,在她那一颗如白纸一般的内心,多了一个叫做“翁岳天”的人。文菁的心里,只有她的亲生父母,还有养父,可是他们全都离她而去,但她会夜夜祈祷他们在天堂能过得幸福。从此以后,她也会祈祷眼前这个男人,幸福安康。 此时此刻的翁岳天,还不曾理解,对文菁来说,他是给予了多大的恩惠! 这小姑娘太单纯了,虽然她不说话,对陌生人很抗拒,但是男人相信,只要他耐心一点,想要接近她,并不是一件难事 翁岳天出去了,文菁发呆了好半晌,望着手里的胸罩,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只是刚才知道他的名字而已,而他竟然可以让她感觉到久违的温暖,亲切在他面前,如同沐浴在阳光里。 文菁脱掉衣服,将身上那一件自制的胸罩换下,拿起粉红色的新胸罩,爱不释手地摸着精致的蕾丝花边,亮亮的眸子清澈见底,原本泛黄的脸部肌肤也忽然间有了光泽其实,这条粉红色的底裤她也很喜欢,卡通的小兔子图案,好可爱那要不然就一起都换上? “亲爱的,你在哪儿呢?”门外传来文晓芹的呼唤声,越来越近,似是在往这边走来。 文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姐姐是在唤谁,蓦地,门开了,男人的身影一闪!在关门之后,转身,倏然对上一双惊恐的眼睛!翁岳天的目光一不小心真不是故意的!一下子就落在了文菁那白花花的小馒头上 文菁瞬间炸毛了,下意识地张开嘴巴,却被男人以奇怪无比的速度窜上来捂个严实! “嘘,别出声!”翁岳天及时按住了文菁的嘴,灼热的男性躯体几乎全部与她贴在一起文菁并不是真正的哑巴,遇到这样的事情,惊恐到了极点,尖叫该是最本能的反应,如果不是他捂着嘴,她真的会叫出来的。 文菁全身僵硬,仿佛所有的细胞在一刹那都被冻结,如被点一样动弹不得,好像心跳停止呼吸停止脉搏停止!脑子里久久不能消化一个事实——她被这男人看光了身子! “亲爱的,你出去了吗?”文晓芹是在找翁岳天,声音听起来就在门口,目光冷冷地扫过文菁的房门翁岳天不可能会去那里吧?那个闷葫芦,又瘦又丑,他怎么可能会去找她? 房间里,门背后,文菁被翁岳天抵在墙上,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两个人贴得几乎不剩一点空隙,危险而暧昧的气息让文菁几乎昏厥她的小馒头为什么被一只灼烧的大手覆着?!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在抵着她?! 求收藏咯!我的文里,男主名字里比较喜欢带上一个“天”字哇,嘿嘿,不用奇怪,因为我对这个字情有独钟! ! 第8章小是小感觉不错 男人似乎是惊慌之下才无意闯进来,只不过他漂亮的凤眸里丝毫不见慌乱,幽深莫测,星星点点,流光溢彩确切的说,这火焰,是**的象征。他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手会覆上文菁的小馒头,最让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下腹升腾起一股熟悉的热流他居然有反应了对着这具稚嫩的躯体 文菁急了,脑子嗡嗡作响,撞墙的心都有了!想要将男人的手推开,可是被他抵得紧紧的,周围的空气里全是他呼吸里的热浪,她四肢发软,如触电一般动弹不得。 男人一阵口干舌燥,这具瘦小的身子与xing感不沾边,但是这手感确是出奇的好,如婴儿般嫩滑的肌肤,掌心里那一颗未熟的小果子,让他瞬间热血沸腾,像被电到一样她脸上和身上的皮肤就好像是两个人,想不到面黄肌瘦的她,身上的皮肤这么白嫩光滑,尤其是他掌握在手的小馒头,没摸过这么小的,给了他一种从没有过新鲜感。 “别怕,我不想你姐姐纠缠我,借你这里避开一下。”翁岳天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隐约在压抑着什么。 “你避就避,干嘛摸我!”这是文菁心里的疾呼,嘴巴被他捂着,她只能干瞪眼儿!这个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刚才温柔得像春风,现在却这么邪恶! 文菁听见门外姐姐的脚步声已经走远,可他为什么还不放开! 翁岳天对这双眸子的控诉,恍若未见,一只手还是捂着她的嘴,另一只略微粗糙的大手不由自主地在轻轻搓揉着她的小馒头“真小啊,是发育不良,想要长大些的话可以每天按摩按摩,就像这样嗯不过呢,小是小感觉不错。” 文菁的脸红得滴血,又羞又愤,那抵着在她腰腹上的东西,文菁似乎也猜到那是男人的她快要昏了,缺氧,不能呼吸 男人像中邪一样,爱不释手地逗弄着她,她紊乱的心跳,颤抖的身体,让他体内的燥热越来越盛她如一只落进猎人手中的小兽,惊慌失措,他的目光饱含着浓浓的占有欲,即使是不谙世事的文菁也能感到一股致命的危险!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如此近距离,才发现他的眼睛有点不一样,不是纯黑色,而是近乎于黑的一种深褐色,透出一丝妖异,如夜空星辰般璀璨,却又如大海一样汹涌着可怕的漩涡,仿佛只要你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进去就会永远沉沦! 比花儿还要娇嫩的身体,她不过才十六岁而已,但是却比成熟女人更加让他疯狂着迷,一沾上就不想松开,那只捂着文菁嘴巴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他想要再摸另一只小馒头,但他为了防止文菁的尖叫生引来人打扰这一切,在她张嘴那一秒,他俯首攫上那小小的唇瓣 这是她的初吻啊!文菁顿时石化了,他眸底的惊喜一闪即逝她的味道,清甜芬芳,让他的**越发膨胀,邪恶的大手顺着她的腰腹滑下,来到她紧闭的 吼吼^^求收藏哇! ! 第9章初尝她的味道 那是一处从未有人侵入过的花园,嫩得让男人骨头都酥了文菁一瞬间犹如窒息,好像全身痉/luan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稚嫩的身体被这个男人肆意拨弄,她的恐惧足以炸裂她身体的每个细胞! 男人沉浸在这令人无法自拔的美好之中,他想不到,文菁不仅胸部小,就连芳草地上都没几根毛,稀稀疏疏的,柔嫩的几根毛发如婴儿一般,柔软得不可思议。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特别的异性,带给他舒爽到极致的手感,裤子快要撑爆了,他有种难以自控的感觉,好像自己随时都可能脱缰而去!只是这么吻着她,摸着她,初尝她的清甜和鲜嫩,他就已经有股迫切想要释放的冲动!这应该是文菁的初吻吧?翁岳天脑子里不经意闪过这个念头,竟倏然涌上一丝丝得意 危险一触即发,男人一旦失控,这么弱小的她,就会成为他口中的猎物! 忽然间,男人一声闷哼,右脚吃痛,下意识地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是文菁踩了他一脚!趁他微一松手,她马上冲向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愤愤地瞪着翁岳天! 她清亮的眸子里,有着让人动容的坚定和愤慨,那一抹决绝,让翁岳天一时间又失神了。 文菁的意思很明白,只要他再侵犯她,她就会用这把水果刀捅他!虽然她的力气那么小,但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精神,却能让她原本平凡的脸,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华。 她胆子真大,居然敢踩他的脚!这是翁岳天第一次被女人以如此的态度对待,奇怪的是他没有发火,这点痛,一会儿就过去了,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让他心疼的是文菁。 这小小的身体里,有着怎样一个灵魂?从来都是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还没遇到这么刚烈的性子,竟会用刀对着他嗯,有趣,确实有趣。她虽然是个自闭的少女,却比那些搔首弄姿的女人有趣多了。 翁岳天那一双狭长的凤眸里闪烁着异彩,整个人已经完全看不到半点狂暴与**的色彩,依旧是那个儒雅温润的他。 他站在原地不动,只是轻轻地对文菁说:“刚才的事,是我不好。很抱歉,我不会再那么对你,别害怕,把刀放下,我现在就出去。”翁岳天说完,果然不再上前一步,勾着嘴角,露出一个暖暖的微笑,转身就出去了。 其实翁岳天根本不怕文晓芹,之所以跑进文菁的房间,只为了避免文晓芹的纠缠。他来这里的目的本就不是文晓芹,她只是一个跳板而已。而她还不自量力地,积极地勾引他,恶心的程度让他反胃,干脆就进了文菁的房间,谁曾想会看见文菁全身赤果 翁岳天走了,文菁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已经是大汗淋漓,四肢发抖,身子一软,跌坐在床上。好像从噩梦中醒来,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小馒头被他摸过了,初吻被他夺走了,就连那里最羞人那里也被他摸过了天啊!文菁眼冒金星,思维混沌 善良的文菁,回想着翁岳天说的话他向她道歉了。这样,她那颗柔软的心,就无法讨厌他或许,人都会有犯错误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不对,道歉了,那就是不是该原谅他呢? 文菁小脸滚烫,忐忑不安,犹记得刚才与他亲密接触时,她的心跳有多快,像随时要蹦出来一样,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让人疯狂恐慌,却又好像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召唤一样。恐惧和诱惑都同样难以抗拒!对于她来说,那是永生难忘的记忆。他夺走了她的初吻,他侵犯了她干净的身体,可是为什么做不到去恨他?是因为他的恩惠吗? 他将她从养母手里救下,免去了她一顿皮肉之苦,他为她买了胸罩和底裤他的恩情,她一辈子都会记得,可为什么他刚才要那么对她呢?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好怕,如果他再不清醒,还想继续侵犯她,她是不是真的会对恩人用上这把刀? 文菁惊魂未定,混乱的思绪中,不知门被打开了文晓芹在看见文菁全身赤果时,瞳孔猛地收缩,果然如她所料!她刚才看见那男人从文菁房门出来,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好啊,果然是你这贱种!敢跟我抢男人,你找死!”文晓芹尖锐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顿拳打脚踢! ! 第10章你愿意跟我走吗 文菁赤着身子缩在墙角,她已经没地方躲,她也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她深知,如果她说自己没有跟文晓芹抢男人,只会被打得更惨!根本没人相信她!她只不过是一个供人撒气的工具! “贱货!小小年纪就知道抢男人!” “贱人生出来的贱种!你怎么不去死!” “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还跟我抢男人!贱种,该死的贱种!我打死你!” “”文晓芹歇斯底里地乱吼一通,出手那么大力,每一次落到文菁身上都是让她痛不欲生! 文菁习惯性地抱住头,身体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解脱!” 不知是不是上天怜悯,听见了她心里绝望的呐喊,一个高大伟岸的身躯如神祗般降临。 “住手!”一声冷呵,听不出什么火气,但却让人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和威慑。 文晓芹闻声,下意识地转头一看,竟是翁岳天。在她呆滞的两秒钟内,翁岳天身影一闪,大手扬起又落下,被单裹住文菁的身子,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脸冷冽地睥睨着文晓芹。 “敢动她,你才是找死。”翁岳天短短的几个字,犹如冰刃刺向文晓芹,仿佛他一句话就给了文晓芹最终的审判。 文晓芹缓过劲来的时候,怒不可遏,疯了一样冲上来,只可惜,被翁岳天一脚踹在小腹,痛得她连“痛”都喊不出来! “既然你们家这么不待见她,我会带她离开。”翁岳天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完全没有商量的意思,纯粹是在陈述这件事。 “你是不是疯了?你护着她?你要带她走?”文晓芹捂着肚子,冷汗涔涔。 “随你怎么想,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她留在这里,早晚会被你们打伤打残甚至是打死。”翁岳天清冷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文晓芹,哪里还有半点温柔和沉迷的样子。 文晓芹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怪声怪气地笑起来:“你不是脑子坏了吧?她是个自闭儿,她除了家里就是去菜市场她有那胆子跟你走?才怪!” 文晓芹的小腹被翁岳天踢中,疼痛难忍,心底对于文菁的嫉恨更是上升到了极点,她认为是文菁蛊惑了这个男人,否则,他怎会为她出头!文晓芹看向文菁的眼神,比毒蝎子还毒! 翁岳天无视文晓芹说的话,在他看来,她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另有目的而来,根本看都懒得看文晓芹一眼。 翁岳天垂头望着怀里那瑟瑟发抖的小人儿,她的鼻子,嘴巴都已经浸透出了血迹,气若游丝,艰难地支撑。如果不是他抱着,她此刻恐怕早就昏厥过去!翁岳天幽眸里一丝丝疼惜的眼神里一闪而逝,俊美的脸上,表情如温玉般柔和,用一种能羡慕死人的声音说:“跟我走,以后不会再受这两个女人欺负,没人会打你,你可以自由自在地活着。你,愿意吗?” 男人浑厚的嗓音里包裹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盘旋在文菁的头顶,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茫然无措地凝视着他他说的话,绝对是天大的诱惑,带给她巨大的冲击!她,该何去何从? 求收藏!求收藏!无限回音求收藏 ! 第11章跟他走离开这里 时间和空间仿佛在一霎间停顿,屋子里寂静得只听见文菁喘气的声音她好像看见男人的头顶有一圈明亮的光环,他真的就是解救她于水火中的神仙吗? 文菁仰着脖子,呆呆地望着翁岳天,对于她来说,他真的好像神仙,否则怎会再次救下她,否则怎么说要带她离开?文菁的小嘴儿张成了“o”型,鼻血顺着滴下,流进她的嘴里,她都不知道这一刻,她脑子嗡嗡作响,完全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 文菁现在的形象,看在文晓芹眼里那是恶心又滑稽,可是看在翁岳天眼里,却是勾起他内心的疼惜。 他缓缓地蹲下身子,与文菁平视,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温润的笑意里带着一股隐约的狂狷,轻声问道:“我知道,对于你来说,我很陌生,但是,这不要紧,在我给你买内衣,而你给我苹果吃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朋友了,对吗?跟我走,我会保护你,就像今天一样,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翁岳天向文菁伸出手,摊开掌心,停在她身前。那是一只长着有薄茧的手,厚实而富有力量感,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只要被这一只手握着,便可以,什么都不怕。 他就这么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不急不躁,只是面带微笑,尊贵漂亮的凤眸直直望进文菁的瞳仁。他在等。等她的决定。 文晓芹在一旁看得呆了,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个男人不是为了接近她才来家里的吗?为什么他会文菁有兴趣!瞎子都看得出来,跟着这男人就能过上公主一样的生活!而他现在眼里却只有文菁! 文晓芹火冒三丈,小腹处传来的疼痛还在继续,她撑在床边,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哈哈你们真逗,演戏呢!这小贱种死都只能死在这个家里,她比蜗牛的胆子还小,你指望她跟一个陌生人走?哈哈太好笑了” 文晓芹的笑声一落,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听得“啪啪”连续两声清脆的异响!文晓芹被翁岳天狠狠抽了两嘴巴子! 翁岳天冷眼睥睨着文晓芹,表情瞬间从春天变成严冬!“你敢再骂,我不介意让你以后都不能再说话。”淡淡的语句,震慑着文晓芹的心,她看见了男人目光中那一股残忍嗜血的红光,这是杀气吗?文晓芹怕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个男人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会如此恐怖?! 而两人没注意到,此刻文菁那瘦小的身子明显震了一震,清亮的眸子里热泪滚落,迷蒙水涡,有一抹决绝! 翁岳天讨厌恶毒的女人,但他从没对女人动过手,今天,为了文菁,他破例了。他就是听不得文晓芹骂文菁是“贱种”在他眼里,文晓芹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女人,和牲畜没差别。 翁岳天忽然感到自己的袖子在动垂头看去,原来是文菁。这小丫头可怜巴巴地拉着他的袖子,怯生生的眼神凝望着,黑宝石般的眼眸眨呀眨呀 “你愿意跟我走?是吗?”翁岳天的语气里透出喜色,却又有着那么一丝不确定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女主现在很瘦小,求收藏求养肥啊! ! 第12章 “你愿意跟我走?是吗?”翁岳天深邃的凤眸中透着一丝喜色。 文菁再次点头,这一次,她的一只手抱紧了他的手臂,惨不忍睹的小脸上,两条红色的血痕从鼻子延伸到嘴里,她笑了。没有任何语言,他懂了,她愿意跟他走! “乖,穿上衣服。”翁岳天话音一落,在文晓芹惊骇的目光中,他从衣柜里拿出文菁的衣服 文晓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这男人要为文菁穿衣服!而文菁,那个闷葫芦,那个胆小鬼,她不闹? 文菁清亮的眼眸里满是惊恐,小手死死拽着身上的被单 “别怕,让我为你穿上衣服,你全身都很痛,对吗?那就让我为你效劳。”他的目光里没有半点亵渎的意思,看着她赤果的身体,他只是当成一尊艺术品,只可惜她身上有许多新旧伤痕,是长期受虐待而留下的面对她这一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面孔,他无论如何都生不起邪恶的念头,只想要为她穿上衣服,以免她曝露在空气中,给予她最起码的尊重和尊严。 文菁红通通的眼睛茫然地望着翁岳天,仿佛整个空间都只剩下她和他。他知道她身上很痛痛得一动也不想动,他说为她效劳,这让她有一种被人重视,被人尊重的感觉。眼里有水汽在打转,文菁咬住下唇,忍着眼泪,可忍不住眼眶的湿润,模糊 他的动作出奇地温柔,细心地为她穿上胸罩和底裤,再为她穿上一条土得掉渣的裙子。拉起她冰冷的小手,轻柔地说了一声:“走吧。” 文菁站在原地不动,小手一指床上 翁岳天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她是想将他送的内衣全部带走。 “我以后给你买很多,那些可以不要了。”翁岳天随意这么一说,文菁却急了,挣脱开他的手,跑到床边抓起那些装内衣的袋子又跑回到翁岳天身边,小手自然又和他的手牵在一起,然后,抬头,冲着他微微点头。 翁岳天不由得莞尔,这小丫头很看重他送的东西,这让他心底无端涌上一股淡淡的自豪感这个世界,能让她放在心上的,恐怕不多吧。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依偎着,迈着缓慢的步伐离开了这里。对于文菁来说,等于是从地狱走向人间。直到两人的背影完全消失,文晓芹才从震惊和愤怒中清醒过来刚才她没看错吧?那些崭新的内衣都是那男人为文菁买的?那些可都是世界名牌!一套要好几千块钱!噢天啊,这是在拍戏吗?那男人不是有病吧?看上文菁哪点了?真应了一句话,咸鱼也有翻身的时候吗? “翻身?文菁?哼,那个小贱种,我还不信你能飞到天上去!最好别让我再碰到你!” 文晓芹的嘶吼声,在这大白天的也显得那么阴森恐怖,来自一个恶毒女人的怨念,仿佛幽魂飞出了禁锢的盒子,直冲向窗外,云霄 此刻,文菁和翁岳天走到了楼下,当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两人跟前时,她被彻底震撼了,第一反应就是躲在翁岳天的身后。 “别怕,这是我的车。” 什么?他的车?看起来好漂亮好高级啊!她今天竟然可以坐上这样的车?文菁呆呆地仰头看着他,眸子里尽是不解似乎是在问:你是谁? 求收藏呀!千千严重需要动力! ! 第13章喜欢被他抱 这只不过是翁岳天所拥有的豪车里最普通的一辆,但是在外人眼里,这已经是足够耀眼,足够让人艳羡不已。s600lgrandeditiondesigno限量版,是财富与尊贵的象征,就连文菁这种不懂车的人都感到非比寻常。 开车的司机显然对于文菁的出现深感意外,但也只是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尽管心里震撼,但表面上平静如水,从驾驶室的后视镜里看见翁岳天和文菁坐下了,她明显是刚挨过打的样子,司机不禁讶然,是谁那么不怕死,那是少爷要找的人,居然被人打? “去医院。”翁岳天淡淡地说了这三个字,他眼角的余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文菁。 医院?司机的眼神变成惊骇:“少爷,您现在不适合出现在公共场所” 翁岳天眸光一凛,车里的空气陡然冰冻起来,沉声说:“去医院。”依旧是同样的三个字,但却让人感到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司机浑身发毛。不再言语,立刻启动引擎。 文菁在颤抖,她眼神里浮现出一丝惧意,刚才翁岳天的表情好冷,与她在这之前所感受到的温润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场,她的潜意识里对于这种负面的东西尤为敏感。 翁岳天侧头望向文菁时,心里不由得微微一叹,这小人儿还真是敏感,他不过是说话的语气冷硬了一点,她就又在开始发抖了。 长臂一伸,文菁小小的身子被他搂在怀里,她挣扎着退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翁岳天眸底有一抹不悦之色闪过她不让他抱?竟敢拒绝他抱?! 文菁似是怕他误会了,怯生生地望着他,连忙指指自己的脸,再指指他的衣服,然后摆摆手翁岳天脑子里倏然一亮她是在说她自己身上很脏,有血迹,怕他抱着会将他的衣服也弄脏。 原来是这样,她不是讨厌他的拥抱。翁岳天明白了这一点,脸上的笑意逐渐温和,大手将她的小身子揽在怀里,垂头对上她惶恐的眼睛,轻柔如羽毛的声音说:“没关系,一件衣服而已。从这里到医院还有一段路程,你若是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他的笑容,如冰雪消融,他的话,让文菁那一颗小心脏再次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就在刚才她看见这么漂亮的汽车时,她还有那么一点的犹豫,到底自己跟他走,是对是错?他一定不是普通人,真的要跟到底吗?这一去就没有回头路,焉知那是一条通往光明的大道呢? 但现在,文菁完完全全坚定了信念这个男人,待她就像是亲人一样,这种真挚的温暖,长期生活在养母和姐姐那两个母夜叉魔爪下的文菁,有多久不曾体味过了?一个长期活在黑暗中的人,比活在阳光下的人更加渴望看到曙光,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都足够让她一往无前的追求! 翁岳天感觉文菁的脸贴在他胸膛,她的小手紧紧圈住他精壮的腰身,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肩膀在不停战栗,耸动她在哭。他亦无言,凤眸里的墨色又浓了几分,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家长在哄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孩。而他不知道,她有多喜欢多贪恋这个温暖宽厚的怀里,她如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文菁渐渐在他怀里睡去,对他完全卸下了心防,这样单纯的她,弱小的她,让他生不起半点歹心,假设他按照来这里之前的计划,他现在就该将她带去那个地方,想必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搂着她削瘦的肩头,他忽然间改变主意了 求收藏啦啦啦啦!! ! 第14章检查体 车子开到医院的时候,文菁真的睡着了。这短短半小时的车程,她就做了一个好美好美的梦梦里有她的亲生父母,还有养父还有一个新认识,但却能带给她温暖和安全感的男人,翁岳天。 翁岳天将文菁轻轻地抱下车,她的身子陷在他宽阔的胸膛,更加显得她是那么瘦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血干了,两条血痕却依然触目惊心。她缩在翁岳天怀里,紧紧依偎着这团热源,即使在睡梦里她都害怕会失去这温暖。 站在侧门前的男医生,望着渐渐朝这边走来的翁岳天医生惊异万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不是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太神了!翁岳天居然抱着一个未成年来医院了! 男医生还没从这极度的震惊中醒过来,翁岳天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经走到他身前。 “陶勋,你傻了。” “”这位名叫陶勋的医生顿时满脸黑线:“我看是你傻了吧,带着一个跟非洲难民差不多的人来我这儿是干嘛?你就不怕暴露踪迹遭记者围堵吗?那件案子多少人在盯着啊,你惹那一身骚还嫌不够,没开庭之前出现在公共场所,你胆子也忒大了点吧!”男医生的口气看似不客气,但却隐含着只有翁岳天才会懂的关切之情,兄弟之间,就是要这么直接。 “你既然都知道,那还不快点进去!”翁岳天迈开稳健的步伐,抱着文菁就往里走。他的司机也跟上来了,神色十分凝重,警惕地看着周围 “喂,哥们儿,你先站住!”陶勋赶紧凑过去拦住翁岳天。 “把她交给我吧,你去我办公室坐坐,你就这么在医院里大摇大摆的,太张扬了,招来记者的话,连我都没好果子吃!”陶勋这话绝对有道理,同时也提醒了翁岳天。说完交给翁岳天一串钥匙。 深邃的凤眸略微一滞,翁岳天没有多说什么,垂头望了一眼文菁,见她还紧闭着双眼,心下略有不忍,但他明白,陶勋的顾虑是对的,他不能曝露行踪。 “她被人打了,替她处理一下伤口,再做个全身检查,我在你办公室等着。”翁岳天将文菁交到陶勋手里,轻柔的动作,再次让陶勋大跌眼镜。 “行了,没见你这么啰嗦过,等我的消息。”陶勋接过文菁,心里暗呼好轻! 望着陶勋的背影,翁岳天不知是哪根筋在跳,神差鬼使地冒出一句:“只能是女医生帮她检查。” “”陶勋没回头,匆忙离去,但是他听见翁岳天的话了,不由得脸部抽筋翁岳天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酷无情的翁岳天吗?这女孩是谁?看这身板儿,还没成年吧,翁岳天为什么要特别对待,她是谁? 陶勋带着这些疑问,抱着文菁上楼去了。 翁岳天对于陶勋的办公室所在位置那是轻车熟路,几分钟后就已经坐在里边的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了。只是他还没品到茶的味道便蹭地一声站起来,铁拳在桌子上重重一锤!他疏忽了,怎么能让文菁离开他的视线呢,她是个自闭女,她醒来如果没看见他,一定会吓坏的! 翁岳天如一阵疾驰的风呼啸而过,火速奔向办公室外希望还来得及真不敢去想,文菁发现她自己在陌生人手里,那该是怎样的恐惧 此时此刻,急诊室里出现了让人措手不及的一幕。文菁醒了,正好是在陶勋抱着她,想要将她放到病床上的那一霎文菁猛地从他怀里窜起,狂乱之中,抓到什么东西就全都朝陶勋扔过去! ! 第15章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陶勋在猝不及防之中被飞来的不明物体打中脑袋,一声嚎叫,正想要冲上去,又有更厉害的“杀伤性”武器飞过来了几个年轻护士见到陶帅哥有难,立刻从文菁背后包抄上来,想要将她按住!文菁身子瘦小但动作灵活,对于危险的感应异于常人,在护士抓住她之前,她已经跳下床,不顾一切地朝门口奔去! “抓住她!”护士们把文菁当成是疯子,不能让她跑出去,拦在她身前,作势要上来架住她。文菁惊恐的眸子快要瞪出来了,她如一只困兽般慌不择路,她听见“抓”这个字,就好像是被人用皮鞭狠狠抽打一样!她绝对不要被抓住!文菁太熟悉这些人脸上的那种厌恶与凶狠的表情,她直觉地认为自己如果被抓,一定会很惨!她本就无法接受自己睁开眼看见的不是翁岳天,她扔东西她想要跑,不过都是人在感到危险时所作出的本能反应。脑子极度混乱之下,濒临崩溃的边缘! 文菁转身冲向了窗台,陶勋大惊之下蹿过去企图将她拉下来,不料却更加让文菁吓得胆裂!她的身子已经跨坐在窗台! “别跳!”一个深沉而急迫的男声响起,紧接着一个高大的黑影冲到文菁跟前是翁岳天!翁岳天回头朝后边那帮护士吼了一句:“你们全都别过来。” 陶勋见翁岳天来了,顿时松了口气,看来也只有他出马才行了。 转头望着文菁,翁岳天此刻能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心跳有多快,他如果再晚来一步,那后果 文菁小小的身子定格在窗台上,她像一块石头,一动不动,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是他的声音吗?他没有丢下她? 翁岳天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眼前这个女孩儿,为什么就能那样牵动着他的心?他接近她的初衷只是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现在他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否太入戏?这种纷乱的思绪,只是维持了短短几秒就被男人超强的冷静给压了下去! 急诊室变得异常安静,陶勋揉着自己的额头,有点疼,还好他反应机敏,不然恐怕会挂彩了。想不到翁岳天带来的这个女孩儿还是个刺猬 文菁慢慢转过头,眼神里满满都是恐惧,在看见翁岳天时,她眼睛里明显亮了一下,但下一秒又黯淡下去,她所有的恐慌都汇聚成眼眶里的湿意,盈盈泛光,可她硬生生忍着不哭出来,只是这无声的控诉,更让翁岳天感到莫名揪心。她那张惨不忍睹的小脸上,嘴唇在哆嗦,眼都不眨一下地盯着翁岳天,仿佛害怕一眨眼他就会不见她盈盈闪着泪光的眼睛好像在说: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翁岳天只觉得胸口窒闷,呼吸都不顺畅了,她的眼睛太过传神,即使她不发一言,可他就是懂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不但翁岳天会有这种感觉,就连后边围观的人也都被这种悲恸的气氛所感染,有的女性同胞已经忍不住鼻酸。 陶勋呆呆地凝望着窗台上的小身影,忽然间他好像明白了翁岳天为什么对她那么特别她太招人怜惜了,脸上的淤青,血迹,眼泪,混合在一起再加上她那控诉的眼神额滴个神啊,凡人是招架不住的! 翁岳天上前两步,放柔了声音,耐着性子轻轻地诱哄:“我没有丢下你,我只是去去上个厕所。你下来,到我这里来” 陶勋闻言,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翁岳天居然不惜编这样的话来哄她? “乖,听话,到我这里来,没有人可以伤害你来”翁岳天旁若无人地用这样温柔的语言安慰着文菁,见到这一幕的女人都沉浸在这种温暖之中,纷纷幻想着这么好看的男人,如果这些话是对自己说的,一定会毫不犹豫奔向他怀里!他的魅力,同样也是凡人挡不住的! 翁岳天没有冒然上去拉文菁,怕她惊着了,万一她一急救跳下去他只好用这样温和的方式来劝慰,诱哄,只要她先下来就好。 文菁思想单纯,他的解释,让她一下子从黑暗降落到光明中原来她误会了,他只是去了一趟厕所! 翁岳天还在等待中,紧张地注意着文菁,准备随时冲上去 文菁傻乎乎地咧嘴,她在笑,只不过她现在这形象,笑起来实在是有点让人心头发毛,除了翁岳天和陶勋,其余人都觉得这是天底下最难看的笑脸了。 文菁轻盈的身子一溜烟儿钻进翁岳天怀里,紧紧抱着他,心头的狂喜,非笔墨能形容。这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幸好,他在。翁岳天的心率很不稳,明明是抱着她了,她也没有危险了,可是他的心还在疼着,揪着他感到了她的依赖和那种从灵魂深处蔓延出来的深刻的恐惧——她害怕失去他。 陶勋觉得,这场面,怎么看都像是小蝌蚪找到了妈妈呢?陶勋很正经地拍上翁岳天的肩头,古怪的表情,轻言细语地说:“老兄其实我忘记提醒你,这里是一楼,从窗台跳下去也没事的。” “”! 第16章她的价值 医生在给文菁检查身体,翁岳天和陶勋在外边过道的角落里等着。听翁岳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么一讲,陶勋总算是明白了 “我说翁少爷,你这难度也忒大了点吧?她自闭,你还指望着她能说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你看看她对陌生人的态度,排斥,害怕,你说她能走上那地方去?我觉得不大可能,就算去了恐怕也是白搭,她要是到时候什么都不说,那不是白费了吗?”陶勋现在也不好奇了,但却更担心翁岳天。 翁岳天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烟,深褐色的眸子在淡淡的烟雾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沉吟半晌才缓缓地说:“我会想办法问她那件事。” “你问?”陶勋帅气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我问你,到现在为止,你听过她说话吗?” 翁岳天默然,摇摇头。 陶勋很不客气地翻翻白眼:“翁少,你的时间有限,短短不到十天,你有把握一定能让她开口?关键的问题还不在于她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而是你能说服她吗?让她在陌生人面前将她看到的那件事讲出来,你认为你一定能做到?” 陶勋的话,一针见血,这也正是翁岳天顾虑的问题。事情远比他想象的棘手。但是翁岳天从不会不战而退。 “还有好几天的时间,我相信我可以,我也相信她可以。”翁岳天平淡的语气,似是在说着一件很普通的事。 “相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相信她?”陶勋首次露出格外严肃的表情,脸色沉了几分。他与翁岳天相交多年,当然明白,以翁家的背景,要“相信”某个人,那是一件多么困难同时也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是,我相信。”翁岳天低低的声音在空气里几不可闻,而他不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的笑意虽然很浅很浅,但是,却是那么亮眼。 “”医生为文菁处理了伤口,并未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她没有大病,但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她发育不好,如果不得到及时的调理,她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抵抗力越来越差,恶性循环下去的话,她以后即使度过了青春期,长大之后也会是体弱多病的体质。 文菁听医生这么说,她一点都不惊奇,她又不是傻子,在那两个女人手里被虐待了几年,身体当然很差了。静静地垂着头,她一言不发地只是握着翁岳天的手。 陶勋一脸的无可奈何,望着文菁直叹气她都过的什么生活啊,难怪像难民似的,敢情是受虐待了。可更让陶勋纳闷的是,文菁怎么就碰上翁岳天了呢?是该她的福气还是她的不幸? 翁岳天带着文菁正要离开,司机面色焦急地跑进来,急忙凑到翁岳天的耳边说了两句翁岳天俊脸一凛,深邃的眼眸里蓦地迸射出两道凌厉的光线:“拦住记者。” 翁岳天明显感到文菁的身子在颤抖,她从他的语气和神情里猜读出了不安的因子,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 并不是翁岳天胆小怕事,而是他现在不能让文菁曝光在外人面前,否则,他的计划受影响是小事,最可怕的是,文菁的存在将不再是秘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如果她被发现,她将陷入巨大的危险,就连威名赫赫的翁家都不一定保得住她! 女主到底为什么那么重要?她所牵扯到的事情绝不是一般的家族与竞争对手之间那么简单,那会是什么呢?只有继续追文才会知道哦,将会是大家意想不到的故事!新鲜,绝不是吹嘘的!大家记得收藏啊,千万不要只是网页收藏,只有点击书名旁边的“加入书架”千千才能看见数据在涨!才会有动力! ! 第17章擅解人衣 这家医院的侧门不止一个,在陶勋的带领下,翁岳天和文菁顺利从一道偏僻的小门里跑了出来。这炎热的天气,文菁的手却是冰凉,她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躲着记者,她更不会知道,他躲着记者的原因主要是为了不让她曝光在公众的视线。 陶勋望着那一辆逐渐远去的奔驰,心里感觉闷闷的,堵得发慌那个女孩子的眼神始终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那一双眼睛是如此纯净,以至于能清晰地映照出她内心满满的恐惧。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他会觉得她很丑,可是当他看见她坐在窗台上,望着翁岳天时的那种神情,他忽然间就明白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人可以让你忘记她的外表她叫文菁,很好听的名字,是个不幸的孩子,她才十六岁,可是她的生长发育却比普通人要差得多。 陶勋在医院工作了五年,看过数不清的生老病死,一颗心早已经不似常人那么容易被触动,但是无可否认,今天他被文菁触动了。她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儿,也是第一个用东西扔他的异性。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希望她今后真的可以不再被人虐待,可以过上快乐的生活。他不想再看见那双眼睛里盈满泪水和悲伤。 陶勋希望,翁岳天就是那个可以带给文菁快乐的人 文菁被翁岳天带到了一处住所,这是他以前一时兴起买下的一间公寓,只在这里呆过几天。虽然这里长期没有人居住,但是有佣人会定期打扫。 文菁在踏进这房子的时候,眼里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惊讶,仿佛这么豪华的地方在她眼里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翁岳天在她脸上看不见震惊和兴奋的表情。这或许是和她的自闭有关系吧。患有自闭症的人,往往除了会对极少数的事情比较专注之外,很少会被其他的东西吸引。 对于文菁来说,只要是和翁岳天在一起,只要她能感到安全,身处何地,真的不重要。你让她住超级豪华别墅和让她住一间小木屋,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翁岳天将文菁带到浴室,他认为她现在最需要的是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她太紧张了。文菁在浴室里一呆就是接近一个小时,她要是再不出来,翁岳天就要冲进去了! 文菁围着白色的浴巾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小小的身子被一张很大的浴巾包着。刚才忘记将内衣内裤拿进浴室,现在浴巾下边是赤果的文菁看见床上放着一个白色的胸罩和白色底裤是他买的。还有一件男式衬衫,是给她穿的吗? 心里一股暖流在缓缓淌着,在她眼里,这些都是最珍贵的礼物。 文菁脱下浴巾,将这精美的胸罩和底裤穿在身上,再套上那件衬衫,一定是他的吧。确实是翁岳天的。今天的事件都发生得很突然,包括将文菁从她养母家带走,也都是翁岳天临时起意,在他去那里之前,原本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决定要带她走匆忙的决定之后,再到这住所,来不及为文菁买衣服,只能让她先穿着他的衬衣。 文菁将衬衣穿好,低头看看自己宽大的衬衣几乎垂到她的膝盖了,让她显得更加瘦小 翁岳天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文菁身后,只见他幽深的褐眸里染上一层暗光,走过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文菁的视线。她怔怔地抬头,却听见他嘴里吐出一句令人胆战心惊的话“把衣服脱了!”随着这一声,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她的纽扣 ! 第18章暧昧浮想联翩 男人如猎豹一般的目光让文菁不知所措,他难道又要对她“使坏”吗? 翁岳天见文菁怯生生地在后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吓到她了。他拧着眉,褐色的瞳眸里酝酿出深沉复杂的光芒,温柔如水的笑意里带着一丝隐约的疼惜:“别怕,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你难道不想让那些伤痕都消失吗?” 文菁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泛起了惊涛骇浪,虽然她依旧是一言不发,可是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翁岳天的话,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哪个女孩不爱美呢?谁都不愿意自己身上有伤痕,谁不希望自己的身体是完美无瑕的?文菁也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有这样的愿望。 她瑟瑟发抖的小身子转过去,慢慢地脱下了身上宽大的衬衣瘦小的身体一霎间全部呈现在他眼前。 翁岳天的呼吸在渐渐变得缓慢,到最后几乎窒息,深不见底的眼眸在收缩,再睁开时,是一种近乎毁灭的愤怒! 不是第一次见她的身体,只不过与现在不同下午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她的背部 文菁的背上,密密麻麻横七竖八的全是青红紫绿的痕迹,触目惊心,让人打从心底里冒出一丝丝寒气这该是受过多少鞭打才会有如此面目全非的背部?虽然不是刀伤剑伤,但却浸透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仿佛每一道伤痕都在诉说着它们是怎样落在文菁身上,怎样在这具稚嫩的身体上纵横交错,她当时是如何的痛不欲生惨烈,刺痛,悲悯!翁岳天竟找不出一个词汇来形容自己此刻的震撼。 他犹记得,她的小馒头有多嫩,他犹记得,她前边那半部分身体是多么嫩滑白皙,哪曾想到会看见这么不堪的一幕 文菁双臂抱胸,全身紧绷,她没有回头,但是能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有多炙热。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她的内心是自卑的。想必谁看了都会觉得丑陋吧,他也会这么认为,他也会嫌弃文菁半咬着嘴唇,低头看着地板,不说话。他看够了吧,觉得恶心想吐吗?文菁没有问,只是动作很慢地将衣服披上 就在文菁刚刚想扣上纽扣的时候,她感到背后一团热源在靠近是他!紧接着,她的衣服被他扔到一边,胸罩被他轻轻一捏就解开了 文菁在他的手指触到她的肌肤时,明显地浑身一震!翁岳天即使按住她的肩膀,防止她会太过激烈 “我给你擦药,你乖乖的别乱动,一会儿就好。”翁岳天低沉悦耳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里拿着陶勋给他的药,细心地擦在她背上 文菁感到背上一阵阵清凉,就连胳膊,手臂,腰腹,tun部,双腿凡是有伤痕的地方,他都一一地擦上药。他的手指所过之处,好像春风吹遍了沙漠他专注的目光,似乎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种认真,投入,甚至是带着慈爱的神色,文菁不由得看傻了。曾经,她只在亲生父母和养父的脸上才见过这样的表情。一时间,她恍惚回到了亲人的身边,正在被爱抚着,安慰着,精心呵护着,像离家的孩子终于投进了家的怀抱 翁岳天正绕道她身前,为她擦着腰上的伤痕,忽然“吧嗒”一下,他手背上滴了一颗晶莹,那是她的眼泪。文菁心里的感动如潮水汹涌,她不敢想象,他居然不嫌弃她身上这些丑陋得让人心惊的伤痕,他还为她擦药! 翁岳天的手抖了抖,呼吸一滞,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阻止她就让她哭吧,压抑着反而对她的心理健康有害。她太需要狠狠地发泄情绪了。 她的大腿内侧也有一块块淤青,翁岳天没有多想就把手伸过去,当目光触及到那一片被白色底裤包裹着的神秘园地时,不由自主地喉结上下一阵滚动这一幕太暧昧太让人浮想联翩了他只要稍微不规矩一点点就能碰到她的 新文在连载中,亲们有兴趣地可以先看看千千的完结文刻骨缠绵:豪门逃妻爱上瘾好看不容错过!还有其他精彩的完结文,都在“其他作品”里可见! ! 第19章他会不会丢下她 “吧嗒”又一滴眼泪掉在他手背,滚烫着他的心,将他刚才冒出来那一丝邪念给硬生生吞没了。翁岳天暗骂一声虽然他不能算是个好人,虽然他一向不喜欢受世俗礼教的约束,但是最起码他不是一个禽兽啊!文菁都被虐成这样了,他怎能对她的身体产生亵渎之心?再说了,就这瘦小的身板儿,没有一处附和他对女人的审美要求,他要是能吃得下去,还真是稀奇了。这么一想,翁岳天觉得体内的燥热褪去了,人也清醒不少。 擦完了大腿,现在该检查检查她的上半身是否有伤痕?翁岳天怔愣地抬眸,不期然撞进她清澈如湖水一般的眸子里,心里一动,没有任何预兆地,他倾身吻上她的眼睛“乖,别哭你一哭我的心会疼”最后那个“疼”字,太轻太轻,轻得她听不到,在他唇齿间打转,在她苦涩和喜悦的泪水中凝结。她为自己曾经的不幸而痛苦,却又为自己能遇到像翁岳天这么一个如谪仙般温柔体贴的男人而感到庆幸。 “少爷!”司机手里举着翁岳天的手机冲了进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白花花的躯体,翁岳天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文菁抱在怀里,他转过身,背对着司机。 他的潜意识里不希望任何人窥见她的身体,即使她的背部如此不堪入目 一个冷厉的眼神扫过去,司机打个冷噤,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但是没办法,事情紧急! “少爷,梁警官来电话了,要您马上赶去警局,说是太阳国使馆的领事将在20分钟之后到警局,请您务必在20分钟之内赶到!您在医院那时候暴露了行踪,太阳国的人才揪住了这次机会,想要确定在医院出现的人究竟是不是您!”司机一口气说完这些,赶紧大口喘气,跑得累啊! 司机识趣地关门出去了。卧室里只剩下翁岳天和文菁 翁岳天当然明白事情有多棘手,万万不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让太阳国的人有机可趁!20分钟赶到警局,那近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当然,这是对一般人而言。 翁岳天紧紧地抱了一下文菁就放开了,匆忙在她额头落下一个纯洁的吻,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文菁立即揪起了小脸,原本就有淤青和红肿的脸,这样就显得更难看了,但是奇怪的是,她在翁岳天的目光里找不到半点嫌恶的意思。若一定要说他眼中有什么,那是疼惜。只可惜,现在的文菁,还不能完全领会。 他不能再耽搁,必须马上赶去,尽管他知道文菁会害怕,但是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坚定的眼神与她对视了几秒,以这样的方式传达给她信念,希望她能相信他。 “我保证,一定不会丢下你!”翁岳天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文菁连他的衣角都没抓到,他已经如旋风般消失在门外。她望着空荡的房间,这陌生的地方,没有了他的存在,她会继续待下去吗? 他看起来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去办,太阳国领事?是什么事情涉及到国与国之间,而不仅仅是私人或某个利益集团? 文菁想不明白,她只是缩在墙角发呆他会不会丢下她不管?他会不会就此一去不回?当她的思绪反反复复被这些问题请侵扰时,她才发觉原来,在她心里,他已经如此重要了。 求收藏!文的数据很重要,关系到文文今后的发展,能不能让女主开口说话,全看亲们支持的程度啦! ! 第20章命案嫌疑人 翁岳天在赶往警局的时候一直与他的好友梁宇琛保持着通话。如果一路上畅通无阻,他就能在20分钟之内赶到 警局里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实际上暗流汹涌。少数知情的几个人全都暗暗抹汗,太阳国的领事来做什么?当然是来者不善!就在几天之前,本市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太阳国的人。涉嫌本案的两名嫌疑人,一个是死者生前的助理,太阳国人。而另一个则是翁岳天! 翁岳天身份特殊,如今无端卷入这宗命案,即使他权势滔天,家财万贯,也不禁大伤脑筋。 这绝不仅仅是一宗普通的案件,涉及到外国人,并且是一直以来与我国关系敏感的太阳国。对方不会善罢甘休,这不是个人的金钱与势力能够将一切压下去的。 翁岳天当然知道自己是清白的,警方和“上头”也都相信他没有杀人。有作案动机和嫌疑的人,还有死者生前的助理——井上泽田。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情,但即便是这样,目前许多证据都对翁岳天不利,他必须要找到有利的直接证据和证人,才能证明他的清白,才能堂堂正正地在法庭上让太阳国的人哑口无言!让对方的如意算盘落空! 一旦出现什么纰漏,一旦翁岳天被判有罪的话,太阳国将会以此为借口提出无理无耻的要求,到时候,翁岳天就会成为国家的罪人 原本翁岳天只需要在形式上做个样子,在警局关上个48小时就能出来,但由于太阳国领事馆的介入,他们利用舆论影响,趁机提出无理要求,要我方将翁岳天关押在警局一直到开庭那天。这个要求本可以不接受,但出奇的是我方办案人员一口就答应了。 这当然是翁岳天自己愿意的。因为这么做,对他有利。这是在给外界造成一种假象,误以为他真的老实呆在警局等开庭,转移了太阳国人的视线,他才能暗地里出来活动,寻找目击证人! 太阳国领事馆果然派人24小时都在警局周围的隐蔽的处监视着,就是为了防止警方私自放人。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警局是本市的一所老宅子了,一百多年以前的宅子,有地道,这事儿可就妙了 翁岳天从地道里出来,在外边暗中活动,寻找案件的目击证人但警司梁宇琛也提醒过他千万要小心,在开庭之前不能让太阳国的人发现他的踪迹,否则即使有证据和证人,也会在太阳国人面前落下把柄,不但不能洗脱嫌疑,反而会被处心积虑的太阳国人狠狠地咬上! 翁岳天一向小心谨慎,可今天却因为文菁破例,在事先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去了医院,不巧的是太阳国领事得到了消息,知道翁岳天出现在医院。所以他们决定“突袭”警局,企图当场揭穿翁岳天被放走的事实,这对于太阳国来说,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翁岳天是什么人呐,商场上人称“战神”一听这称谓就是特冷酷,特难缠的人物,他要是连在太阳国人那里安插一两个眼线的本事都没有,他也枉称“战神”了。 听闻太阳国领事奔着警局去了,翁岳天一路狂奔向那条地道的入口,一定要在赶在太阳国人的前边! 警司梁宇琛站在三楼的窗前往下望去,不远处,出现了太阳国领事的座驾。几分钟后,一群说着鸟语叽里呱啦太阳国人,在我方领事的陪同下,出现在了梁宇琛面前。 太阳国领事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 “我们要见翁岳天!有人说今天下午在医院见过他,你们中方私自释放嫌疑犯,必须要对我们有个交代!”这说话的人是太阳国领事——远藤。 远藤气焰很嚣张,绿豆眼儿瞪着,嘴上那一撇小胡子随说话的节奏而起伏,头发梳得特光滑连蚂蚁都爬不上去 “你们现在必须交出翁岳天!” “是不是真被你们放走了?你们怎么向我们交代!”太阳国领事馆的人看似愤怒,实际上谁都知道他们在演戏,他们巴不得我方交不出翁岳天,那么关于那件案子就好办多了 梁宇琛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任凭这些人穷凶极恶,在他眼里,不过都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等太阳国领事馆的人叫嚣得差不多了,梁宇琛才慢悠悠地站起身,俊朗无匹的面孔一沉,露出一抹凌厉的狠色 “啪——!”拍桌子的声音立刻惊住了远藤这伙人。 “吵什么吵!你们哪只眼睛看见翁岳天在外边出现了?人有相似,你们不懂吗?往你们太阳国街头一站,长得像的人随便一揪就是一大把,我看你们几个长相也差不多嘛!”梁宇琛丝毫不惧,硬是把几个太阳国人给气得吹胡子瞪眼儿。 “少废话,你说翁岳天在这里,你就让我们见见他,不然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远藤又是一阵咆哮,他那东阳腔说中文可真叫难听。 梁宇琛和我方领事互相交换了一个明白的眼神,随即哈哈一笑:“行,不就是见见吗,小事儿一桩,跟我来!” 梁宇琛领着一群人往楼下羁押室走去,别看他一副雄赳赳的样子,心里在哀嚎翁少爷,你到哪儿了啊,再不出现的话,玩儿大啦! 求收藏啊啊啊啊啊!!木有收藏哪来得动力啊,亲们记得要点击“加入书架”收藏啊! ! 第21章棋高一着 梁宇琛领着一群人来往羁押室走,众人面色各异,那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太阳国领事馆的人叽里呱啦互相用鸟语交谈着,个个脸上露出得意又阴险的神情,其实就算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能猜到个大概。无非就是等着看好戏,等着去羁押室里当场揭穿那里边关押的根本就不是翁岳天! 而我方领事则是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镜片后的双眸莫测高深,谁都看不出他到底此刻是什么心情。 梁宇琛走在最前头,昂首阔步,器宇轩昂,气势上绝对是压倒性的,可就是心里不停在打鼓翁少爷,您老这是已经到哪儿了?好歹也说句话呀?梁宇琛摸了好几次耳朵上的耳塞,难道是坏了,怎么听不见翁岳天的声音了? “怎么不走了?害怕了吗?快点走!” “不要拖延时间!我们不是傻子!” “”太阳国领事馆的人又在叫嚣了,口气很强硬,可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自己面对的人物是谁 梁宇琛猛地回头,两眼一瞪,发出一阵怒吼:“叫毛啊叫,这里不是太阳国,谁是主人,你们搞清楚!” “”等梁宇琛吼完了,太阳国的人傻眼了,我方领事才慢悠悠地假意调停:“大家冷静冷静,莫伤了和气。”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心里欢喜着呢,太阳国的人碰到梁宇琛这么一个硬货,别想讨了好去 太阳国的人也就是耍耍嘴上功夫,见梁宇琛硬气,他们的气焰也稍微收敛一点,憋着呢,就等到了羁押室 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羁押室真有人!一个碰蓬头垢面,衣着缕烂的人坐在羁押室里。这人的形象实在太雷人,别说是外人了,就连自己爹妈见了恐怕也认不出来是谁 不仅太阳国的人惊讶,就连梁宇琛都有点意外,这是谁啊?难道是手下找人来冒充翁岳天的?怎么没有先知会一声?这下可玩大了,太阳国领事馆的人可都知道翁岳天长啥样啊! 果然,太阳国领事远藤首先发难:“这是翁岳天?我们见过他,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远藤气愤的表情里隐含得意,这正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八嘎!你们放跑了嫌疑犯,我们会将这件事公开,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们害怕翁岳天被证实是凶手,你们放走了他!” “”太阳国领事馆的人用中文与鸟语交替在叫嚷着,梁宇琛真想冲上去一巴掌拍死这些苍蝇!我方领事的脸色极为难看,显然他太相信梁宇琛和翁岳天了,没想到居然真的没赶回来反而找了一个替身来忽悠太阳国的人这下可有借口了,那件案子不用审理就已经等于是被宣判!将会被各国舆论万夫所指,被各国舆论所宣判! 梁宇琛的脑子在迅速运转,可就是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能阻止事态的恶化 远藤嘴上那一瞥小胡子动了动,阴阳怪气地看向我方领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我要求立刻召开记者会,我们将向全世界揭露你们的恶行!让全世界的人都来看看,凶手被你们放跑了!” “翁岳天就是凶手,不然你们怎么会放人?你们是心虚,害怕!” “”“你”梁宇琛攥紧拳头,此刻他真希望自己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他就可以蒙着远藤的头暴打一顿!可偏偏他是警司憋屈,愤怒,在胸口冲撞着无处发泄! 现在是我方理亏,无论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没用,纵有万般豪情也只能藏于腹中。 就在太阳国人猖狂叫嚣的时候,羁押室里的那个人忽然站了起来,满是黑色油污的脸上似乎多了一种表情是在笑? “远藤,你过来,睁大你的眯眯眼儿看看我是谁。”这声音并不高,但是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声音里透着一股别人学都学不来的绝傲气势,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难得入他的眼,包括面前这些太阳国领事。目空一切,唯我独尊,这要是活在古代那就是活脱脱的一绝世大侠啊! 远藤的脸在抽筋,笑容僵住,像吃到苍蝇一样梁宇琛和我方领事听见这声音,心里那个美呀,简直比天籁还好听! 远藤和他的助理全都哗啦一声围上来,隔着羁押室的铁栏门,他们看见里边那个人正在用衣服擦拭着他的脸污垢不见了,他的五官显现出来 “翁岳天?怎么是你!”远藤那变调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充满了失望,充满了不甘!万万想不到,翁岳天居然真的就在他们眼前! 注:本文所涉及到的所有关于法律,外交,以及其他专业领域的言词与情节,都是为剧情需要而杜撰的,请勿深究!作者不是专业人士呼呼 ! 第22章想他 诡异的气氛笼罩在周围的空气,远藤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翁岳天就在自己面前,但事实却由不得他不信。翁岳天的五官长相,绝对是能让人只要见过一次就会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桀骜不驯,冷贵异常的气质,是从骨子里面发出来的,远藤即使隔着铁栏门也能清晰地感应到。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外边吗怎么会这样?”远藤那双绿豆眼儿死死盯着翁岳天,内心既愤怒又震惊难道手下的情报有误?一群饭桶! 远藤的助理叽里呱啦地用鸟语跟远藤交谈,意思是说翁岳天和上次见到的时候看起来判若两人 远藤也纳闷,这是怎么回事,才不过几天的时间,翁岳天的变化怎么如此之大? 梁宇琛不懂鸟语,低声问身边的我方领事,才知道远藤和他的助理在讲什么。梁宇琛笑而不语,他相信翁岳天会有一套说辞的。 远藤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复杂而狡诈的光芒,将火气压下去,随之而来装出一副很怜悯翁岳天的样子:“哎呀,真的是翁岳天,只是你这是怎么了?在这儿过得不好吗?”远藤这厮明摆着就是幸灾乐祸。 翁岳天无谓地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远藤你说对了,我在这里过得不好,你也看到了,衣服被他们撕烂了,别说洗澡,连洗脸都没有过,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股味儿”翁岳天说着还特意朝铁栏门边走了两步 “不必了!”远藤急忙捏着鼻子后退,一脸嫌恶的样子,却又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你们这么不人道呢,对待疑犯太差了!”这话听起来像是抱不平,实际上谁都知道远藤是在偷着乐。 梁宇琛收到翁岳天的眼神示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嘿嘿一笑,一把搂着远藤的肩膀说:“老藤,看见了吧,我方绝对不会护短,这次的案件影响到了我们与太阳国的友好关系,所以我们一直认为不能对翁岳天太好,得让他吃点苦头,才算是对你们有交代嘛!” 远藤一怔,想要反驳,却又一下子感觉话头被堵住,梁宇琛这话让人无从下手去驳回,听起来可是句句都站在太阳国这边呐。 翁岳天也来添一把火,摇头叹息道:“远藤啊,你们刚来看我没把我认出来,那还算是小事,我要是再继续呆在这里几天,恐怕等到开庭的时候我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翁岳天和梁宇琛这是配合起来唱双簧,心里早把远藤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了! 远藤那老狐狸也没直接表态,哈哈一笑,心里琢磨着今天来得目的算是落空了 “翁岳天,你自求多福吧,开庭的时候再见!”远藤阴阳怪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被阉割了的公鸡,那不是一般的难听。 “走啦?慢走啊,不送!”梁宇琛朝远藤挥挥手,再跟我方领事客套几句,吩咐其他警员将这群人送走。 远藤这次是乘兴而来,失望而归,助理很不服气,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远藤阴沉着脸,坐上车的时候环顾一下警局周围,冷声说道:“继续严密监视,不管翁岳天在警局受到怎样的待遇,我们的工作都不能松懈。” “”刚才翁岳天和梁宇琛一唱一和地忽悠远藤,是为了放出一些烟雾弹,让远藤摸不透虚实,放松警戒。远藤虽然没有尽信,但在他的意识里已经被成功地注入一个概念,那就是——翁岳天在警局里受罪。 这样就够了,起码翁岳天的目的达到了一半。 远藤刚走,警局里已经是另一番景象。 翁岳天坐在梁宇琛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抽着烟,脸上的表情坦然自若,完全没有将远藤那货放在心上。 梁宇琛可好奇了,端一张板凳坐在翁岳天身边,双眼放光地盯着他:“哥们儿,你知道刚才我都快急死了,远藤那狗东西居然想搞突然袭击,快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到羁押室的?你怎么会被人发现你在医院?你带的那个小女孩儿是谁啊?” “你的问题真多。”翁岳天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 “你快说啊,急死我了!”梁宇琛的好奇心越发滋长。 “”翁岳天跟梁宇琛在这边聊着,殊不知在公寓里的文菁还一直老老实实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回来。 翁岳天的司机欲哭无泪啊,少爷这一走,将文菁交给他看着,对于自闭的人,他该如何与之沟通呢?伤脑筋啊! 文菁与司机坐在沙发上大眼儿瞪小眼儿司机实在是受不住文菁那清澈的眸子里无辜又委屈的眼神,无奈地叹息:“我说姑奶奶,您到底想做什么?您好歹给点暗示?” 文菁犹豫了一下,两只小手抱起旁边的座机电话,冲着司机微微咧一下嘴她是在笑吗?她不知道自己现在鼻青脸肿的,笑起来真是司机浑身一个激灵,只有少爷才受得了这样的笑容。 司机疑惑地抓抓头她是啥意思啊?不会是想打电话给少爷吧?她连话都说过一个字,跟个哑巴似的还打啥电话呀! ! 第23章像只小猫在瘙 “哈哈哈哈你自己把衣服撕烂的?你真舍得,前几天刚买的范思哲新款限量版啊,我不过慢了一拍就没买到,你到好,自己撕了!”梁宇琛爽朗的笑声感染了翁岳天,只见他深眸里的神采又亮了几分,长长地吸了一口烟 “我在地道里沾到不少油污,衣服勾破了一个洞,所以我干脆就把整个脸都抹花了,再把衣服撕烂,这样也能迷惑一下远藤。今天真有点悬,我刚从地道里钻出来不到两分钟,你就带着远藤出现了。”翁岳天回想起远藤那吃瘪的表情,心里一阵畅快。 梁宇琛浓眉一扬:“远藤那狗东西现在肯定郁闷得要死,他满以为能抓住我们的把柄,想不到咱们是棋高一着,他估计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哈哈,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提议将警局搬到这里的,妙啊!谁想得到羁押室里还有地道通往外边呢!” “”原来翁岳天之所以能在关键时刻赶来,是因为那条地道直通羁押室。这件事,警局里知道的人只有两个 梁宇琛听说了文菁的事,两只眼睛盯着翁岳天左看右看,像看怪物似的,一脸的探究之色 “翁少爷,我发现你可真是能耐,居然能找到监控录像里那个女孩儿,大海捞针的事儿也让你遇到了,兄弟我想不膜拜都不行啊,只不过,你当真决定要挑战这高难度系数?”梁宇琛的两根手指抚摸着自己下巴,犀利的眼神审视着翁岳天。 翁岳天没有立刻回答,他此刻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瘦小的身影,她那双比湖水还要清澈透亮的眼睛里尽是茫然与懵懂她对这个是世界有太多的不解,或许她也无需一定要了解这个世界,她为自己的心筑起了一座小小的城堡,不知谁能敲开她的心门? 这世上真的有心灵感应吗?就在翁岳天想起文菁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这号码,有点熟悉,犹豫了几秒,他才想起这是公寓的电话。 翁岳天以为是司机打来的,谁知道接起来却没人说话,只有很细微的呼吸声,似乎很压抑翁岳天的心,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鬼使神差的,他联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 “喂,是你吗?”翁岳天温柔至极的声线透过电话传到文菁的耳朵里,她那颗剧烈跳动的心陡然就变得不再浮躁了 依旧没听见人说话,却有吸鼻涕的声音,奇怪的是翁岳天不但没有感觉恶心,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暖流涌上心田在这一秒,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他就是这么肯定,一定是文菁!她是在惦记着他吗?这感觉有点陌生,但却很受用,像有一只小猫的爪子在你心口处轻轻瘙/痒翁岳天想想也就释然了,定是司机帮她拨通的电话。 文菁的小手握着电话在发抖,他怎么知道是她?他真是她的知音吗?文菁开心极了,原本她的意思是想让司机给他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可是司机把电话给了她想不到翁岳天竟然一下子就猜到是她。他的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呢,有魔力吗?她的心跳好快,呼吸开始不稳了 ! 第24章多了一份牵挂 翁岳天的眼神变得莫名柔和,眸底那一丝复杂的神色被站在旁边的梁宇琛敏锐地捕捉到梁宇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在翁岳天的眼里看见了“宠溺”噢不是眼花了噢mgd,那是真的,不是眼花! “是不是着急了?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回来,等我。”翁岳天的语气很淡,可是却有着让人安心的味道。电话那头又传来两声吸鼻涕的声音,这是在回应他吗? 没有对话,只有他一个人在说,可他一点都不感到无聊,听着她吸鼻涕的声音和她急促而轻浅的呼吸声,他能想象出她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在笑,带着期盼 即使她一句话不说,他也懂她的意思,这就够了。无声胜有声,这玄妙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很美。 翁岳天挂完电话,刚才那温润的神情顿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如水。梁宇琛这才回过神来,感叹道:“翁少,你变脸的功夫堪称一绝,佩服佩服!” 翁岳天不以为意,将手里的烟头掐熄,站起来,拍拍梁宇琛的肩膀:“我走了,保持联系,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我。开庭那天,我会将文菁带去法庭,但是我有个预感,或许事情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顺利,所以,做好准备,到了那天,可能会有一场恶战也说不定。” 梁宇琛皱起眉头,俊朗的面孔上露出几分严肃,若有所思地点头:“嗯,你说得对,我们必须做好准备防着太阳国的人,万一文菁的存在被他们知道,他们一定会想办法阻止她出庭,也就是说,从文菁到达法庭的那一段路程,最为凶险!” 翁岳天闻言,睿智的眸光连闪,眉宇间流泻出一股运筹幄的决然气势:“我们的敌手是太阳国那群阴险狡诈的生物,我很期待与他们来一场较量,这是看不见的战场,若能击退他们的狼子野心,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 “哈哈哈,兄弟,你怎么抢我台词啊,这些话我还想说呢!”梁宇琛也不禁被翁岳天的话激起了豪情壮志。 想在这次的案件上挫挫太阳国的锐气,让他们的阴谋诡计落空,斗智斗勇,其难度和惊险实在难以言表。 “”翁岳天又从地道里遁走了,悄悄地来,无声地去在赶回公寓时,越靠近那道门,他的心越是不由自主地轻快起来,似乎多了一丝牵挂,融融的。 她竟然会想起给他打电话,这让翁岳天有点意外却又感到窝心,对于一个自闭的人来说,一般只会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能开始关心他,在乎他,这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 她会在哪里等他呢?卧室?客厅的沙发?翁岳天没有察觉自己嘴角在微微扬起愉悦的弧度然而,当翁岳天开门后,他才发现自己料错了,文菁没有在卧室也没有在沙发,而是 一开门便是玄关处,翁岳天还没来得及松开门柄,一团小小的热热的身体就撞进了他的胸膛! 文菁睁着水汪汪的万分无辜的眸子望着乃们:为啥看文不收藏人家呢?人家好瘦,需要人疼,乃们快收藏吧养肥吧! ! 第25章温暖的依靠 怀里这一团柔软的小东西,不是文菁还能是谁!翁岳天在短暂的愕然之后,嘴角漾起一抹笑意。这感觉很奇妙,像是胸臆里猛地被揉进一片棉花,让他那一颗冷硬的心霎时感到出奇的温暖。很自然地,他的双臂环住她,这么瘦小的身子嵌进他怀里,更显出他的高大健硕。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站了好一会儿,文菁才从翁岳天怀里抬起小脑袋,明亮的水眸望着他她的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她是在笑,她开心,因为他没有丢下她。这暖暖的依靠,安全的怀抱,文菁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才会在与他相识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开始贪恋起来 翁岳天的大手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垂头就看见这张鼻青脸肿的面孔,心里没来由地一紧:“你脸上还没擦药,一会儿睡觉的时候擦。” 文菁点点头,算是应了他。紧接着,文菁只觉得脚下一轻她已经被翁岳天抱了起来 翁岳天的司机远远地在沙发上坐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心里可就犯愁了少爷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以前就算面对绝色美女也不可能这么温柔的,可是对文菁实在太特别,就算是为了让文菁能出庭作证,依照少爷的脾气,怎会对人如此和善?哎,少爷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卧室里,文菁坐在床上,翁岳天细心地为她擦药,他眼神里一点都看不出嫌恶的神色,文菁心里忍不住又感动了。他不嫌她现在这样很丑很恶心,反而这么温柔体贴,他真是个大好人 擦完药,翁岳天拿出两颗消炎药片给她吃。她身上的伤痕有一些是今天被文晓芹毒打所致,大部分是旧伤,尤其是背部她的伤痕需要长期擦药才能恢复。 翁岳天为文菁盖上被子,将卧室的灯关好,这才出去了。他给予她的照顾,就像家人一样细心,而这一点,他本人浑然未觉。仿佛都是那么自然,他就是顺着自己的心意那么做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对于文菁来说有多么震撼。 文菁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发呆,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这么漂亮的房间,这么舒服的床,这么软的被子和枕头一夕之间她就变成了童话里的公主,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可是却偏偏发生在她身上。命运如此神奇,不知道明天会如何,以后会如何,与他之间又会如何 文菁不知不觉睡着了,可是她潜意识里对于从前的生活深感恐惧,就连做梦都无法摆脱阴影,不一会儿就开始梦见养母和姐姐那狰狞的面孔,挥舞着皮鞭在打她! 翁岳天的卧室就在文菁的隔壁,此刻他正躺在阳台的椅子上欣赏着夜空的美景,cd唱片里正播放着他喜欢的歌曲,优美空灵的女声,百听不厌。配合今挖星捧月的迷人夜色,别有一番悠远的意境。看来,他是一个十分注重生活品质的人,很懂得享受 原本在闭目养神,翁岳天无意间睁开眼睛,瞥见隔壁的窗户怎么亮灯了?他明明记得是将灯关好了的。 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一挑,翁岳天站起来 文菁的卧室门被打开,翁岳天穿着睡袍进来了果然她还没睡。 求收藏!男主快要开始露出他的意图,女主的存在,对于那件案子有着怎样至关重要的作用?后续更精彩! ! 第26章你真好 文菁缩在床角喘着粗气,见到他的身影时,她眼里的恐惧明显褪去不少。刚才被噩梦惊醒,她把灯打开了。 “怎么了?睡不着?”翁岳天径直走过来,顺势将她瑟瑟发抖的小身子搂在怀里,她究竟怎么了?为何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文菁死死抱着他的腰,不放手,泫然欲泣的眸子直勾勾望着他。 翁岳天看出了她的恐惧,还有她额头上的细汗,陡然,他脑子里灵光一现是他疏忽了,定是她初到陌生的环境,难以心安 “你在害怕什么?是做噩梦了吗?” 文菁点点头。翁岳天想都没有多想,顺口就说:“有我陪着你,别害怕。” 文菁一怔,瞪大了眼睛他会陪着她?太好了!但这是她眼下最需要的。有他在,她就感到很安全 她靠在他怀里,感激地一笑,澄澈的眼眸眨呀眨的,似乎在说:“谢谢,你真好!”翁岳天不知是被她的纯真煞到还是什么,心里有一丝波动,只是才刚一泛起就被他压了下去。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的心不该这么柔软的,他不该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短暂的寂静过后,翁岳天终于摈去心底的犹豫,轻柔地说:“其实昨天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吗上周五的夜里,在你们家楼下不远的一间面馆,你买了东西出来的时候,撞到一个人” 上周五的晚上?文菁闻言,露出思索的表情,她在努力回想着翁岳天没有打扰她,静静地等待。他闭上眼睛,大手轻轻揉着她的头发,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抚摸她他鼻息里钻进一丝丝清香,是她身上的味道,淡淡地萦绕在他周围嗯,很舒服。难得的温馨时刻,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 那晚文菁的养母,那个恶毒的妇人经常很晚回家,在外边打了牌回来,肚子饿了的时候,她会将文菁从睡梦中拽起来,让文菁去楼下为她买宵夜。 上周五晚上大约十二点多,文菁出门为养母买宵夜。这一片并不是闹市区,这时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十分冷清,穿过这条小巷子,马路对面的岔道进去才有一间面馆还没打烊。 文菁经常来这里为家里那两个女人买宵夜,面馆的老板自然认识她。文菁依旧是不说话,只是用手指指餐牌上的“馄饨” 文菁手里提着宵夜往回赶,她要穿过马路的人行道。先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从她身边经过,不一会儿,就在她刚走到马路对面时,不小心撞到一个男人她手里的馄饨差点被撞落她纠着小脸望了一眼这人他就是翁岳天。 当时的翁岳天因为急着要跟上前边那个眼镜男,所以很匆忙,略微不悦地皱紧了眉头,低头一瞥正好文菁也在看他 互相只是匆匆一瞥便不再有交集,各自赶着往前走。可是这一关键的时刻,正好被马路边上的监控器拍下。从监控器的画面上能看见文菁的脸,监控录像显示此刻的时间是凌晨12点31分。确切地说,这应该是周六的凌晨,只不过人们习惯称为是周五的晚上。 这看似普通的毫不起眼的一幕,却成为某一个重大案件的关键所在。就在这夜,本市某公寓里被爆发生了一起命案,而保安看见翁岳天在当晚九点钟,从死者家离开。巧的是,这栋公寓的监控设施在那一天刚好坏掉。 第27章寸步不离守着她 经过法医鉴定,死者遇害时间是周五晚上11点至周六凌晨1点之间。翁岳天9点离开死者家,11点钟在某地下停车场被监控拍到,此处距离案发的公寓是一小时路程。 从文菁家楼下附近到案发生的那栋公寓也是需要最少要一小时才能达到,而翁岳天是在12点31分被文菁撞上。也就是说,翁岳天不可能11点钟开始返回那栋公寓去行凶然后在12点31分的时候出现在文菁家楼下,他是清白的。但是,由于各种就像是事先被人安排的巧合,翁岳天成了第一嫌疑人。 其实还有一个人是在当晚见过翁岳天的,就是面馆的老板。可是奇怪的是,面馆老板在第二天警察找上门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根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面馆和家里的东西全都没动人间蒸发了。 马路边的监控录像拍下的画面,虽然拍到了文菁的正面,但却只拍到翁岳天的背影。这就是最让人头痛的地方,如果是拍到翁岳天的正面,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偏偏是拍到背影 也就是说,唯一能证明翁岳天在12点31分出现在何地的证人,只有文菁一人!只有文菁在那个时候见过翁岳天!只要她肯作证证明这一点,翁岳天的嫌疑就被洗脱了 翁岳天在知道卷入这件案子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已经陷入一个看不见的网,一个就预先彩排好的戏剧,阴谋!如果他逃脱,就等于中计了!事后才知道死者是太阳国的人,助理也是太阳国人。 当太阳国领事快速介入此事,翁岳天就更加坚信这件事是有预谋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正常的途径证明自己的清白。翁岳天被关在本市警局的羁押室里。警司梁宇琛是他的至交好友,加上他身份特殊,我方领事在私下与翁岳天接触过之后,他得到了默许,可以自行寻找那个目击证人。 由于事关重大,监控录像的资料被严密封存起来,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看过原始画面,目前为止,知道文菁存在的,也不过是寥寥数人而已。 在各种证据的矛头都不利于翁岳天的情况下,文菁是他的奇招,是暗处的敌手不曾想到的,这是唯一能令他在法庭上出奇制胜的法宝! 太阳国领事已经将这个案件推向了舆论的高峰,一时间各方都在关注此事,在事情真相未明之前,翁岳天被迫处在风口浪尖。 翁岳天是想在开庭当天才让文菁出现,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可眼下最棘手的问题是,如何能让一个自闭的人自愿走上法庭,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开口说话,为他作证! 简介中的第一段内容很快就要到来,求收藏!!数据不好的话会很影响文文的进展和千千的士气,请大家收藏一个吧,不要霸王嘛。推荐自己的完结文! ! 第28章望 文菁闭着眼睛拼命地想啊想,终于在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情景,被她撞到的那个男人,他的长相,渐渐与眼前翁岳天的脸相重叠那晚,真的是翁岳天,难怪她后来见到时会觉得有点眼熟。 文菁微微咧了一下嘴,轻轻点一点头。如此细小的动作,看在翁岳天的眼里却是万分重要,这说明她想起来了,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翁岳天心里一喜,下意识地问:“如果让你将那晚遇见我的事,当着一些陌生人的面讲出来,你愿意吗?比如,在法庭上?” 陌生人?法庭?!文菁在听见这话时,身子明显一震,清亮如水的眸子里立刻浮上惊恐之色,她很敏感,从翁岳天短短数语中,她感到了不安和惶恐。 文菁默不作声地从他怀里退出来,自己缩在床角,充满了恐惧的大眼睛怔怔地望着他 怀里失去了她的温度,翁岳天蓦地感到莫名地有一丝失落,见她那双眼睛里透出戒备与陌生的神色,他的心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抽搐,发疼。 她竟然抗拒他?这个认知,令翁岳天极为不悦,他对文菁已经算是拿出了最大的耐心了,此刻他脸色不禁一沉,紧抿的双唇绷成一条直线 “过来。”翁岳天一声低呵,将文菁强行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文菁使出吃奶的力气在推他,可是这男人的身体就像是铜墙铁壁一样,根本容不得她反抗半分。 她的抗拒和挣扎,激起了他心头一股无名之火,偏要箍着她不放,霸道地将她禁锢在他坚实的胸膛里,让她无处可去! 四只眼睛互相瞪着,文菁红通通的眸子泛着水汽,配上她那又青又肿的脸实在太有杀伤力了,终于翁岳天还是将火气给硬生生压了下去。可是他发现,由于她在乱动,磨蹭着他的某处,以至于那里都快将裤裆撑爆了一股熟悉的热流从下腹窜上来他全身每个毛孔都在收缩,紧绷 “别动!我不想伤了你!刚才我说那些话是逗你玩的,你就当没听见不行吗?我不说了行了吧!”他低哑的声线透出隐忍,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怪事了,怎么对这干瘪瘪的未成年少女他都能产生那种**? 文菁有时就像是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全凭自己的直觉。果然,她一听翁岳天这么说,立刻停止了挣扎,疑惑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他的真假。 翁岳天是真的不想伤她,文菁在他的眼神里找不出任何破绽,只看见他的真诚 文菁释然了他说只是逗她玩他以后不会再说这些。这样就好。 这个男人虽然与她非亲非故,但是他的呵护和关心,她都切身体会到了。 文菁告诉自己,不该怀疑他有什么动机,她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她没钱也没色,哪里值得他企图什么呢? 他刚才兴许真的是一时兴起的玩笑罢了,算了,不再想这些。 文菁渐渐平息下来,安静乖巧地窝在她怀里。她好喜欢闻他身上这种带着一点淡淡的烟草味和清香混合的味道,这独有的男子气息,闻着闻着就安心地入睡了这一次她没有再梦到被养母和姐姐虐待,她梦见自己小时候的那些快乐时光 ! 第29章单上的红 翁岳天彻夜未眠,时不时低头看着怀里的她她如此单纯没有心机,他一句话就能安抚她波动的情绪。这让翁岳天既开心又懊恼什么时候开始被她影响到情绪了?他一向自诩心性坚定如磐石,可为什么眼前这不起眼的小不点儿却总是能不偏不倚地戳中他心里的某个点 翁岳天意识到是自己太急躁了,与她相处的时间这么短,他还没有真正走进她心里,如何能与她更多的沟通,甚至是要求她做什么呢?上法庭这对成年人来说都会产生恐惧,何况是文菁呢?他不该操之过急。 第二天起床之后,翁岳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在电脑上查阅了许多关于自闭症患者的资料,脑子里乱糟糟的,直到陶勋给他打来电话 “翁少,我咨询过心理科的医生了,你不用太郁闷,你还是有希望的。文菁这种情况尚不属于自闭症患者当中最严重的那一种。有的人患有闭症之后,完全隔绝与外界接触,不会搭理任何人,就算是自己亲生爹妈都不理。自闭的人不是智障,其实他们可能很聪明,心理比一般人更加敏感和脆弱,而文菁之所以会患有自闭,主要原因是她以前所处的生活环境导致的。你对她来说她是个例外,她愿意跟着你,是因为你能带给她归属感,亲切感。随着生活环境的改变,她有希望变得和正常人一样。她现在的症状主要表现为不愿意说话以及害怕陌生人。如果你能与她建立更加亲密的关系,也许就会出现转机” “”翁岳天的两道剑眉不自觉地皱起如何与文菁建立更亲密的关系?现在两人同住一个房,同睡一张床,还不算亲密吗?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翁岳天果然没有再提那件让文菁感到恐惧的事情。他和文菁的相处,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平静,但实际上这“平静”之下会显得格外温馨。 文菁的身体很瘦弱,翁岳天特意请了一个保姆来负责每天的饮食。大包小包的补品和进补的药材食材堆积成小山,保姆不禁暗暗咋舌就算是刚生过孩子的孕妇也用不着这样补吧 翁岳天吩咐保姆每天都要熬汤,每次都是不同的食材,加上一些人参鹿茸花胶之类的补药除此之外,每天都要让文菁吃昂贵的血燕 文菁不知道自己吃的这些东西有多贵,只是觉得很好吃。看着她毫不做作的吃相,翁岳天就会很自然地勾着唇角,心情变得愉悦。她满足的表情仿佛在告诉他她很享受这些食物,能够吃到这么多好吃的,而且随便她吃多少都不用担心有人会打她骂她,这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文菁脸上的淤青和红肿已经消失了,整个小脸露出来,细看之下竟是比翁岳天刚见到她的时候有所不同。她以前因为营养不良,不但瘦弱,而且脸上的肌肤显得略黄暗淡,经过一个星期的调理和进补,虽然她身上没有明显的长肉,但是脸部的皮肤也不再那么暗淡了,有了一些光泽。 不用再每天被打骂,不用再每天被奴役,不再是看着桌子上的菜馋得紧却只能夹几根青菜加白饭来过一顿,不用为那两个恶毒的女人洗带血的内库,不用每天生活在痛苦的煎熬中文菁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阳光”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一样。 翁岳天对她的好,远远超过她的想象。文菁由于体质太差,以至于她的第一次例假来得很晚当她在某一个清晨醒来发现床单上沾了一片刺目的猩红,她吓得一动不动,直到翁岳天从浴室里出来看见了 第30章开庭前的那一天 他为她买来卫生巾,还教她怎么使用其实他也是在拆开包装袋之后才发现这东西该怎么用 每次文菁洗过头,他会为她吹干头发,晚上她掀被子他会为她盖上,就连她的手指甲也是他为她修剪的 这些琐碎细节,翁岳天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就是不自觉地那么做了,而且乐在其中。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心疼某个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把文菁当成什么,很多时候觉得她是个需要人精心呵护的孩子,她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在吸引着他,不有自主地去疼着 生活环境的改变对于文菁来说,最大的益处在于她的精神状态。她虽然依旧不说话,但是她整个人看起来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如同笼罩了一层乌云似的,她眼睛里略微有了一丝动人的神采。她心存感激,在她心里,翁岳天是好人,甚至是将她从地狱拯救出来的天神,她时常在寻思,她将来要如何报答他呢? 文菁渐渐变得坦然,也很享受与他相处,享受着他极致的宠爱。 两人的关系很奇妙,却也很自在。 奇怪的是,这个男人每天都陪着她,也不见他出去工作,更没有朋友来这里找过他,可这里看起来那么高档,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地方,他到底是什么人呢?翁岳天即使很平和自然,也无法掩盖他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他很注重生活品质,哪怕是小到一根汤勺和一个烟灰缸都是万分精致的 文菁也从没听他谈起过关于他的家庭,亲人,工作他处处宠着她,却又隐隐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连续好几天都憋在这屋子里,虽说是生活惬意,但是人也需要透透气。带她去闹市区显然是不现实的他和她目前都不能曝光。 翁岳天发现文菁很喜欢起早看日出在公寓的阳台上看日出,比起在山顶和海边的那种壮阔,自然是大打折扣。 她单薄的身影坐在阳台上,仰头望着天边发呆,身后一紧,他双手圈住她的腰,呼吸着她发间的清香,轻轻在她耳畔问:“你很喜欢看日出?” 文菁最近也习惯了他亲昵的动作,干脆舒服地靠在他的胸膛,点点头。 他心里一动,一个念头忽地冒出来“明天早上我带你去海边或者山顶看日出,想去吗?” 文菁闻言,澄澈的大眼睛里闪过一道光亮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好呢?特意带她去看日出吗? 这是文菁跟着他的第九天今早凌晨三点钟,翁岳天和文菁离开了公寓,目的地是在临市的某处,据说在那里的日出,很美 明天就是第十天了,也就是开庭的日子!翁岳天还真有闲心,一点都不急躁,一点都看不出来任何异状,他难道不焦急吗?文菁还没有答应出庭呢,他是打算放弃了还是早就胸有成竹? 求收藏!!该到什么情节了,亲们一定都看出来,那就是故事里连续不断的**将来临! ! 第31章鲜甜 月下的大海充满了神秘的色彩,坐在细软的沙滩上倾听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耳畔掠过的海风清爽湿润,徜徉在大自然的怀抱里,身心放松,精神舒缓,这一刻的恬淡舒心,是愉悦的享受。 在一块岩石的背后,依偎着两个身影。一个瘦小的身子嵌入男人宽阔的臂弯里,她平凡的面容素净清新,月光为她笼上一抹淡淡的光晕明明只是一张普通的脸,顷刻间好似充满了灵气,他看得有些痴了仔细端详着她的五官,越看越是感觉耐看,尤其是她大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还有她小巧柔软的嫩唇。她脸上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或者护肤品,散发着沁人心脾的纯美 翁岳天失神之际,文菁在他怀里蹭了蹭,不经意流露出的慵懒之态,竟有几分别致的风韵,轻轻挠着他的心。以前他没注意,最近越发感觉到文菁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质她如一片绿叶般清新自然,却又脆弱,娇柔,她是一个矛盾综合体,她极不起眼,但是不知怎的只要你一旦开始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就难以再移开,即使她不说话,只是看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你就能深陷其中,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牵动心神。 特别是她那一双清澈如明镜似的眼眸,他仿佛看不够,深深沉浸在那纯净的世界里 就这样无声地依偎着,一直到月亮不见了,一直到深色的天幕开始转淡海天相连处,有一道橙黄色的线,随着时间的推移,橙黄色的线不断扩散 一轮红彤彤的太阳慢慢升起,就好像是孩子可爱的脸颊,害羞地渐渐从海面上露出真容初生的旭日如火一般鲜艳,被它照耀的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所有的阴霾与黑暗都远去,天地间,只余一片灿烂 这壮观的自然美景所带来的震撼和感动,在心里不断冲撞。文菁脸上隐隐现出一丝可爱至极的红晕,长长的睫毛纤毫毕现,她惊奇地张着小嘴儿望着天际她看起来犹如待嫁的姑娘般羞涩又兴奋,惹人爱怜翁岳天无意中垂头就见到她如此动人的一面,她身上好像被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辉,既让人感到不可侵犯,却又反而滋生出罪恶的念头,想要狠狠蹂躏这美好! 翁岳天心中不可抑制地泛起微微波动,没有任何预兆的,他随着自己的本意,蓦地覆上那两片嫩唇 两个身体在这一秒都在如同触电一样轻颤,他顺势钻进那芳香的园地,这清香甜美的味道,比山间的甘泉还醉人,蛊惑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的身体燥热难当,呼吸瞬间粗重,情不自禁地加深了探索,温柔的一吻,逐渐被挑起的本能的渴望所驱使,变得粗鲁,狂野他霸道地卷起她嫩滑的小叮香,反复纠缠着 文菁整个人僵住,脑袋无法思考,思维混沌,她本就是个单纯的人儿,对于一个人的好感和反感,她都不会隐藏,情绪简单直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的话,休想靠近她。而她经过这几天与翁岳天的相处,已经将他当成最亲近的人,她的自闭症正在潜移默化地转变。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他的触碰,所以她此刻没有推开他,乖乖承受着他的肆意地索取,任由他掠夺汲取着她的每一分鲜甜她的青涩,是神奇地催化剂,让他难以自持,浑身燃烧起灼烈的火焰,他邪恶的大手在她不断游走探索,在她的战栗中抚上那稚嫩的柔软 求收藏啊啊啊啊啊啊!! ! 第32章玩火 他灼热的男子气息带着侵略性将她完全包围,她被他的热情烧得头晕目眩,彼此沉醉在这种极致的刺激中,就如这清晨狂肆的海浪一般汹涌不止。她喜欢他的狂野粗鲁,这是她身体里最缺少的特质。而他亦深深贪恋着她的清甜鲜嫩,大手所触及到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嫩滑,难以想象这具瘦小的身子何以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就连她那未成熟的小馒头也有特别的味道,嫩得让他心颤 灼热的双唇流连在她的唇齿间,狂风卷云般刮过,转而开始吻着她的眉眼,鼻子,下巴,颈脖一路顺着她柔嫩的肌肤蜿蜒而下他体内那潜伏的渴望被点燃,他此刻停不下来,如同被蛊惑般,他只想要得更多更多! 文菁急促地喘气,从她迷离而闪烁着光泽的水眸里看以看出她也同样在渴望着他她或许还不明白什么是人类最本能的**,她只知道跟着自己最真实的心意,她喜欢被他触碰,喜欢他急切的样子,甚至喜欢这种携带着危险的火花! 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如火的激情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悸动文菁第一次发现自己骨子里原来也流着“大胆”的因子,原来她并不是只能乖乖地安静地做人,她内心有太多隐藏的渴望,只需要有人点燃导火索,便可以喷发! 她的身体越来越热,她开始解开自己衬衣的纽扣 他深眸一暗,忍不住喉结一阵上下滚动,低哑地呢喃:“你在勾引我”说完他就顺势占领那一片雪地他心神激荡,一向是非熟女不碰的翁岳天,领略到她如此鲜嫩的味道,一时间竟难以自持,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深褐色的眼眸里跳动的火焰逐渐将那最后一丝丝狼焚烧 空气里充斥着暧昧与**的因子翁岳天差点就要彻底化身为兽了,可是他毕竟心性非比寻常,瞥见她异常潮红的脸,还有她身体的每一处均是不正常的滚烫 他猛地一惊,立刻阻止了她解纽扣的动作,伸手抚摸她的额头,耳朵,脸蛋他的眉头越来越紧。 “文菁醒醒文菁”翁岳天的轻声呼唤,让文菁的意识有一点清醒了,可她也只是吃力地抬抬眼皮就又垂下了 翁岳天兴致全无,她发烧了,难怪会自己主动脱衣服,那是她热得难受。他不禁暗骂自己太疏忽,她体质那么差,不该带她来海边看日出的,她哪里受得住这里的海风 翁岳天抱起文菁,她轻盈的身子软若无骨,散发着淡淡的处/子幽香萦绕在他的鼻息,撩拨着他敏感的神经真是要命啊,他那处的紧绷都快撑不住了却还是只能用强大的自制力压下去。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或者正人君子,只是她现在需要立刻退烧。如果不是基于这一点,他刚才绝不会停下。 一个小时后,陶勋出现在了翁岳天的公寓里,为文菁打了退烧针。让他感到欣慰的是,这个让人心疼的少女脸上的伤已经全好了,她的五官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看清楚了她的长相,陶勋也没有觉得她丑,与翁岳天一样的,他看出了她其实底子不错,只要她今后好好调养,身体健康了,营养跟上了,就不会再这么瘦弱,脸部的皮肤也会变好。 陶勋来去匆匆,确定了文菁的病情没有大碍,打了退烧针之后就离开赶去医院上班了。 翁岳天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文菁已经将被子全都掀开,睡裙也被她扯到了腰际。迷迷糊糊中,她感到有一团清凉的东西在身边,不由自主地就贴了上去,紧紧抱着不放,蹭啊蹭啊,不停磨蹭着小身子。她热,全当这是在为自己降温呢退烧针不是万能的,不可能一注射就退烧,她热得难受,意识模糊,只是凭直觉感到自己是抱着翁岳天,可她不知道,这样趴在一个只围了一层浴巾的男人身上,无疑等于是在玩火! 支持请收藏!让千千有动力持续此文的不断写作。谢谢! ! 第33章小宝贝你好美 “嘶”低哑而隐忍的声音从男人唇边溢出,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火烤一样炙热,干燥。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搭上她纤细的腰肢,她像无尾熊那样赖在他身上,小脑袋在他胸前不停地蹭着,小手到处乱摸,整个人都在不安分地磨蹭,她就像是小孩子抓住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舍不得放手,何况这还是能让浑身滚烫的她感到一点清凉的“玩具”呢当摸到他脖子上的项链吊坠时,她还放到嘴里含着这娇憨的小模样,太招人爱了! 翁岳天痛苦地压抑着,大手拽着她的胳膊,本意是想要将她从身上推开,可是当他的手在触到她细滑的肌肤时,如同着魔一样,不但没有推开,反而紧紧箍住她柔软的身子散发着少女特有的馨香,她的脸颊因为发烧而泛着可爱的绯红,露出憨憨的娇态,两只手臂如蔓藤一样缠着他,就是这样稚嫩的身体却能激起他内心深处最强的占有欲。与她同睡在一张床上数天了,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现在她却这样挑dou,虽然是无意识之下的举动,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一直压抑着想要品尝她的念头,只是因为她太小,不想伤了她,可是此时此刻,他的狼在逐渐焚烧 “文菁别这样停下”男人脑子里唯一剩下的那一丝清醒,在促使他低声提醒着文菁,但他这只是在喉咙里打转的声音明显不起做用,更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文菁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在意识不清醒的状况下,她更不会隐藏自己,她喜欢贴着他,这个想法被无限扩大,她潜意识是知道自己抱着翁岳天,可她不明白,为何他会叫她“别这样”? 水汪汪的眸子朝着他眨巴眨巴,然后又合上眼睛,舒服地贴在他胸口,柔嫩的唇瓣还不停在蠕动,不知是口渴还是肚子饿了 这无意的动作简直是要命,他的肌肤在她的唇下如同被闪电击中,浑身一个战栗,身体里叫嚣的**化成一匹脱缰的野马,紧绷的那跟弦砰然断裂! “文菁你别怪我”一声呢喃,宣告着男人最后的防线在汹涌而来的**中彻底瓦解! 不再压抑,不再克制,他不是圣人他只是一个需要女人的男人! 文菁瘦小的身子瞬间被按在床上,他一个翻身便反客为主,深眸里那两簇火焰熊熊燃烧火热狂野的吻,密密麻麻落在文菁身上,浑浊的呼吸越来越急,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文菁在迷迷糊糊中也知道这是谁在吻她,她青涩,懵懂,不知如何回应,只知道抱着他她喜欢这样,因为是他。 文菁心底隐约感到了危险,而那危险之中又有着神秘的召唤,让她无法抗拒,只想要任由他带领着,沉迷于那片混沌。 她的味道是他的克星,一旦沾上就能毁灭他自以为傲的意志力。他不想去追究为什么,他只知道她有种看不见的魔力,深深蛊惑着他,诱发他骨子里的“兽”的因子! 当她整个身体呈现在他眼前,他那双充斥着情yu的眸子变得赤红,他的手在颤抖,好像魔鬼见到天使一般难以自拔,唯一的念头就是霸占,摧毁!文菁的身体虽然瘦,但是曲线和比例都很好,皮肤犹如婴儿一般嫩滑。她没发育得完全,但即使是这样,对于男人的吸引力也是惊人的。假以时日,这身子会更加让人神魂颠倒 “噢好美”他由衷地发出一声喟叹,俯身在她耳畔轻声说:“小宝贝我想要你”最后那一个弱弱的音节落下,他体内疯狂奔涌的渴望便在顷刻间决堤,急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她半眯半合的双眼散发着迷离的光彩,就像是在给予他鼓励这小东西也需要他的疼爱这个念头闪过,只听得一声闷哼,文菁皱起了眉头这陌生的疼痛是什么?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刻骨缠绵:豪门逃妻爱上瘾绝对精彩!在简介旁的“其他作品”里可见! 男人从浴缸里起身,令人喷血的健美躯体,即使一个背面也能让人兴奋不已。门缝外的她口水直流,拿起手机,嘴里默念着:“转身快转身”得意忘形之际,杀猪般的惊叫声响起,她被抓个显形! “喜欢偷看?来,我大方点让你看个够!”男人咬牙按住她的头。“啊——你个变态狂!”她卖力尖叫,却不忘从手指缝里偷瞄他腰部之下 孰料,她偷/拍的照片被别人传到网上,她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惹到了惹不起的人!原来她竟是十年前家里为他订的娃娃亲,是他的未婚妻!梁子结大了! 再次相遇,阴差阳错,两人春风一度,完事后匆忙离开,他不知是她,只是对这个带给他特别感觉的女人念念不忘。 她是喜欢帅哥没错,可她更喜欢自由,为避免嫁入豪门,她刻意伪装成浪/女,希望他能主动提出退婚。 夜店里,她身边围绕着几个型男,纤细的手指却轻佻地勾住她未婚夫的脖子:“你看,我喜欢流连在男人堆里,你还敢娶吗?” “你好/色,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娶你,不过是当个摆设。”他漠然转身。 新婚夜,他不冷不热地嘲讽:“你的味道不过如此。” 她心里一疼,迎上他的目光,淡然回应一句:“正好,我也觉得你功夫太烂!” 他瞬间化身为兽,粗鲁地用行动证明他到底有多强悍! 半晌后,她被吃得骨头都不剩,挥手说:“我没兴趣继续了,你想要的话,去隔壁,你喜欢的女人还躺床上等着呢。” 她眸里一片坦荡,他愤然甩门而去。她立即下床,抹干脸上的泪痕,将被子剪成条再打上结,往阳台下一扔她要逃跑! “臭男人,想一夫二妻,做你的大头梦去吧,我可不奉陪!”她忍住心痛,紧抓住自制的“绳子”奋力向地面滑去 只要能逃离豪门,她宁愿他不知道那夜的真/相只是她却不知自己已卷入一场豪门恩怨,想要全身而退,谁才能护她周全?执子之手,是否真能与子携老?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狂缠:女人,尝不够你的甜l 小东西,带上儿子嫁给我!l 强制温柔:恶少别缠我l ! 第34章焚以火 遇到意料中的阻隔,这一刻,两人都禁不住浑身战栗,脑子里同时一阵轰鸣,心尖都在颤动这鲜嫩的味道,让他疯魔!身体里疯狂汹涌的渴望如排山倒海般狂卷第一次获得如此的喜悦与悸动,那是一种发自灵魂的欢愉。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想到这具稚嫩而美好的身子完完全全属于他,纯净,完整,不曾被任何人染指过,他内心深处涌起一股自豪和满足,眼眸中炙热的**之火暗了几分,流泻出一片柔柔的宠溺。 “嗯”文菁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很细很弱,听在翁岳天耳朵里却犹如天籁一般动听。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她发出声音,即使是含糊不清,也足够让他欣喜不已。他感到她的紧张,看见她皱眉的样子,他不由得硬生生控制住身体里奔腾的**,她初经人事,他不能伤了她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种时候还会顾及到对方,而不是先顾他自己 他忍得辛苦,低头吻上她柔嫩的唇瓣,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的话如同蛊惑般影响着她,让受惊的她得到最温暖的安抚,他耐心地亲吻她的眉眼,耳垂,从他的温柔里,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怜惜和疼爱 撕裂的疼痛,让文菁的意识清醒了一点她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成她的第一个男人! 眼前是一张完美无瑕的俊脸,他灼灼的目光里闪烁着火热的光芒,流动着让她痴迷的温情,她依旧痛苦地皱眉,但是她的手却抚上他的脸颊,迷离的水眸泛着光泽,小脸绯红,红唇半开 文菁或许还不懂什么是爱,但是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她不会怪他,不会后悔被他夺去初夜,能将最纯洁的自己交给他,她愿意 她明明很痛,但是唇边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神圣的表情如献祭似的,深深震撼着他的心。 翁岳天忽然间觉得她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她是一个可以让他身心愉悦的女人。她为什么不反抗,不讨厌他这么对待?那是因为她在乎他,在她心里,他占据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 两人的心,此时此刻是如此贴近,融为一体,不分彼此,互相对视着一个轻轻的微笑,他不再停滞她稚嫩而鲜甜的味道,让他爱不释手,欲罢不能,活像是几百年没碰过女人一样 初时的疼痛逐渐消失了文菁被他撩动起潜伏在血液里的渴望,她才真正地体会到了什么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更深一层的感情 他沉浸在这令人神魂颠倒的美好,看着她那两片被他吻肿的唇瓣,心底漾起丝丝柔情,察觉到她渐入佳境了,他不禁低声呢喃“宝贝,喜欢这样吗?”他低沉嘶哑的声音,暧昧而蛊惑。“唔”她含糊闷哼,在痛苦和愉悦中沉迷在他热情如火的索取中战栗,沉沦他品尝着她的稚嫩,似乎要不够灵欲的结合,身心的契合,原来是如此美不胜收 缠绵不休,乐此不疲他暂时忘记了自己当初接近她的目的,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他拯救了她,还是她唤醒了他沉睡的心入戏太深,他分不清楚现在的自己究竟是真是假? 而文菁,对于翁岳天,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其他的,一无所知。但这不重要。她就是心甘情愿将自己交给他,无怨亦无悔。未来会怎样,她不知道。她只是此刻有勇气献出自己 没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一生中,总有某个时候的你,会义无反顾,哪怕焚身以火!那就是你曾青春过的证明,那就是你火烈的青春岁月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小东西,带上儿子嫁给我!绝对新奇的构思!在简介旁“其他作品”里可见。 他是收藏界,古董界声名赫赫的“神眼” 他行踪神秘,身价奇高,一如他所从事的工作——考古。 他觉得古董比女人可爱不止千百倍,秒杀万千女性的外表,潇洒不羁,实际一颗睿智的心坚若磐石。 一次神奇的际遇改变了他的一生 “咦,这条尾巴好奇怪哦哇会动!好烫”某女兴奋地握着男人的重要部位,玩得不亦乐乎。 男人醒来,发现自己被一只温暖滑腻的小手握住,仔细研究着生理构造。 “**!滚开!”男人怒了,某女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好奇地望着他:“为什么你的尾巴长得这么奇怪?”她眼里一片坦然,如水晶般纯净的眼神,加上她湿漉漉的一层薄杉下,竟然是真空惹火的身材纤毫毕现,比没穿还要引人犯罪! 太香艳!男人很没出息地流下两团热乎乎的鼻血 第二天他就离开了这里,不久之后,却发现这个缠人的小东西竟然追来! 她简直就是令人发疯的魔女!她把他价值连城的宝物毁掉,搅黄他与美女的约会,破坏力和粘人的功夫堪称史上最强!让他再也潇洒不起来!那一夜,黑暗中他将一个娇嫩的身躯压倒!事后他却不知道那是她 不但如此,她还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生出一个捣蛋儿子,母子俩搭档,让他的生活彻底鸡飞狗跳!一代名草从此看着美女也不能吃,只有在心里yy 万众瞩目的记者招待会上,男人还没来得及讲话,一个小小的身影爬上了他的大腿,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爹地” 人群沸腾了!男人在众人的注目礼中,愤怒地揪着小孩去了角落:“哪来的捣蛋鬼!你妈咪在哪里!你”男人后面的话卡在喉咙,他现在才看清,小孩简直是缩小版的自己! 男人这才知道,当年,那个女人不但偷走了他的心,还偷走了他更重要的东西! “妈咪,快看,这是我从爹地宝库里偷来的上等祖母绿!”某宝显摆,得意洋洋地炫耀。 某女眼一亮,抱着宝宝直流口水:“儿子,你有点眼光行不?这东西不值钱,快去把那副你老妈我最喜欢的唐伯虎真迹偷来,我要抱着睡觉!” 某宝浑身一个激灵,佯装害怕:“爹地会打小pp的。” “不怕,有妈在!” “不是打偶,爹地会打妈咪的pp”某宝笑得一脸的邪魅,俨然和他那欠揍的爹地一个模样 l ! 第35章暧昧混 在这个寂静的夏夜,她绽放如一只鲜嫩的花骨朵儿,纯净中带着魅惑的妖娆两人在这极致的旖旎中沉醉,回味 完事后,他抱起着轻盈的身子,将她放进浴缸里,浑身上下都极为细心地为她洗净这些举动,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不假思索地,竟是那么自然地就发生了,而他丝毫不觉得累赘,反而乐在其中。 文菁安静又乖巧,任由他为自己服务,任由着他所做的一切。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味,这种被他捧在手心精心呵护的感觉真好好得让她感动,让她内心欢喜得哭泣。她想啊,从今后,她就是翁岳天的女人了,嘻嘻脸上的水汽混合着她喜悦的眼泪,顺着她余韵未褪的小脸蛋滑下来,楚楚动人,煞是惹人爱怜从她将自己交给他那一秒开始,在她心里,真正把他当成是她的一部分,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存在,是她的阳光空气和水! 此刻的文菁,并不知道这样的感情是什么,她更不知道,这就是她一生中,感情之路的起始 空气里隐隐透着mimi之气,那是欢爱后特有的味道,极度暧昧而混乱,床单上那一朵鲜红的血花,是她处/子之身的证明,落在他俊美的眉眼里,生生地勾起男人内心深处那不曾被人触及的某个地方,柔软得发疼 怀里的小东西如同可爱的宠物般蜷缩在他怀里,轻浅的呼吸从他胸膛拂过,像春天里的垂柳在湖面上轻漾,心湖中泛起一圈一圈涟漪,若有似无,令他心痒 他的指尖在她嫩滑的肌肤上摩挲着,这稚嫩的小身子贴着他,让他感到被需要,被依赖,温馨,在两人的心田里缓缓流淌。 垂头看着怀里娇小的人儿,嗅着她的芳香,看着她身上留下的欢爱过的证据,他的嘴角渐渐勾起一弯魅惑的弧度 想起自己的勇猛,既自豪又有点心疼她是第一次,而他因为太贪恋那美好,所以忍不住要了她三次如果不是顾及着她,他还会继续的。与她契合时,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深深地印刻在心底,久久不曾散去 文菁被彻底吃干抹净了,眼皮都抬不起,被男人以霸道的姿势环抱着,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进入梦乡之前,被吻得发肿的嫩唇时不时在蠕动,那天真无邪的模样,落入他的视线,怎能不疼惜,怎能不悸动他垂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满足地闭上眼睛这小人儿,真是他可爱的小宝贝 两个依偎的身影睡去,相拥的姿势仿佛是一对热恋已久的情侣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吗?或许吧有她在身边,他的心很平和,很温暖,这是许多年来都不曾有过的心境,他不知为何会如此,更不知文菁将在自己的生命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没有想那么远,可是在此时此刻,忽然间心中的波动在隐约诉说着假如能一直留她在身边,他是不是就会有了一个伴?他是不是便不会再感到锥心的孤独和荒凉?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狂缠:女人,尝不够你的甜l 据说晏家少爷对床伴的要求很高——胸大,腰细,臀翘,长相要绝对漂亮,床上要绝对服从。即使这样,她们的保鲜期也只有一次! 据说晏家少爷大方阔绰,每个女人在拿到钱的时候都对他感激涕零,眼里放光! 据说晏家跺跺脚,就能在商界和政界掀起一阵沙尘暴! 据说她豪放浪荡,只要是美男,她就会口水哈喇,想方设法勾引! 据说她有一次爬上了自己表哥——晏家少爷的床!结果被无情地踹下去,还被赠了一句“就算天下女人都死光了也别指望我上你,因为你脏得让人恶心!” 然而谁也不知道,现在,这具“脏”的躯壳里,住的是另外一个灵魂! 纯得冒泡,土得掉渣的乡下妹在意外死亡之后,重生到一个豪放女的身体里,她青涩懵懂不解情为何物,却如一朵潋滟的白莲吸引着他人的视线。直到她发现,那个男人心爱的女人竟然就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我的第一次,只会给我爱的男人。”她眼里的认真,很绚目。 “你的第一次,恐怕多得数不清吧,我突然想尝尝你今天的第一次!”男人故意加重了“今天”两个字,邪恶的大手覆上她娇嫩的躯体,随之,她衣杉尽碎 某天,她正在安抚儿子:“别哭了,不过就是被女生亲了一下脸嘛,妈带你去报仇,她亲你哪边你就亲她哪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爆喝“可恶的女人!你就是这样把儿子教坏的!给我滚过来!” ! 第36章小兽想要保护他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很好,到了第二天早上,翁岳天被电话声吵醒了。以最快的速度接起来,瞥了一眼怀里的她,还在睡他轻手轻脚地走下床,去到阳台接电话 是梁宇琛打来的,询问他今天几点出门。没错,今天就是开庭的日子!低声说了一阵,翁岳天挂掉电话,回到床上,继续搂着文菁。只是他没有再睡了,幽深的褐眸半眯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好半晌,感觉到怀里有了动静,一低头便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眨呀眨呀,露出好奇的目光,似乎在问:“你有心事吗?”她纤细的手臂顺势环上他的腰,慢慢爬上他的胸前,手指摸着他项链的吊坠入手温润,很舒服的手感。 翁岳天心里一暖,感受到她的依赖,无端地从心底冒出丝丝甜意。搂得更紧了,这暖暖的小身子抱在怀里真是一种享受,竟让他生出一丝不舍。 沉默了一会儿,他慵懒的声音响起,很低,很柔 “我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也许几个小时,也许很久很久”翁岳天的语气里隐含着一缕苦涩。今天上庭,如没有文菁这个关键证人,他的胜算不大 文菁闻言,满脸惊愕,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眸子里全是关切和紧张,泫然欲泣的神情,惹得他的心猛地一抽 “前几天我跟你提过一件事,就是那晚在你家楼下附近撞到我我问你愿不愿意在法庭上将这件事讲出来,其实,我并不是说笑。那晚,在本市发生了一件命案,而我被人诬陷,成了命案的嫌疑人。你是唯一能证明我当时不在场的证人如果你答应出庭作证的话,这场官司,我的赢面很高,但是你算了,我不想逼你,尽管我可以有无数种方法让你开口,可我不希望勉强你。下午我就要去法庭,如果我今天没有回来,你就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住着,有保姆伺候你,有司机替我照顾你”男人极其悦耳的声音却诉说着一件颇为无奈的事情,从视觉和听觉上给人造成明显的反差,让文菁感到胸口处十分窒闷,很不舒服,心尖的地方在隐隐作痛 这是心疼的感觉吗?她不知道 文菁没有出声,看得出来她很纠结,脑子里有两种声音展开了拉锯战她不懂掩饰情绪,什么都写在这张素净的小脸上 翁岳天略有些怅然,却也没有再多言,起身穿起衣服,扭头看见她咬着手指很费劲在思考的样子,有点不忍她并没有任何义务为了他而站在法庭上,那不仅仅是作证而已,随之而来的也会有麻烦,一旦她曝露在太阳国人的视线,今后,她的生活恐怕难以平静。她大可以一口回绝,可她没有。这说明她动摇了,她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出庭对于自闭胆小的人来说,这是一件极为不容易的事,是难以面对的事! 罢了,由她吧,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凭着自己的精明睿智,即使没有她,也不一定就会输给设下这陷阱的人。 翁岳天出去了,只剩下文菁一个人在床上,静静地沉思如果他这一去就不回来,如果他消失很久,如果他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那么,她会怎样? ! 第37章这小东西很窝心 文菁发现自己不能想这个,一想就会呼吸困难,心脏都在抽筋 不知不觉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文菁穿着睡裙出现在饭桌上,看着满桌子都是她喜欢吃的美味菜肴,她的眉头没有松开,食欲全无,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 富贵公子穷生活。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精致无双的面孔上露出淡淡的宠溺,长臂一伸,将她的小身子揽过来,坐在他腿上,落进他宽厚的胸膛里。 “怎么?不喜欢这些菜吗?”他在她的耳窝吞吐着潮热的呼吸,独属于他的男子气息充斥着她周围的空间,让她不由得脸红心跳。 摇摇头,她表示不是这样的 他似乎明白了,这小东西是心情不好。 翁岳天顺手将那一大碗鸡汤挪到面前,盛了几勺在碗里,汤匙舀起来,凑近她的小嘴儿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温柔,笑容有多勾魂,这令人心颤的极致宠溺,美得让人想要落泪 梁宇琛进门看见的便是这一幕,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斗——王而山著天啊,他不是眼花吧?不是幻觉吧?从穿开裆裤就认识翁岳天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梁宇琛完全被无视了,呆滞了好一会儿,他才记起自己来的目的 “咳咳不好意思,打扰了,开庭时间快到了,跟我走吧。”梁宇琛说着就从腰际摸出一个东西,直接走过来,抓住翁岳天的手腕往上一拷! 文菁顿时如受惊的小兽般惶恐又愤怒,她竟然先一步挡住那落下的手铐,清眸里迸射出亮光,直直刺向梁宇琛! 她小小的手细而柔软,此刻却奇迹般稳稳钳住了梁宇琛的手腕,难以想象,这副瘦小的身体在顷刻间爆发出了令人咋舌的速度和力量!这只有唯一的一个原因可解释——因为她太在乎翁岳天,以至于在她直觉地感到危险时,本能地挺身而出! 这一霎,仿佛空气都凝结了,只听见梁宇琛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惊异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文菁这就是翁岳天的证人?那个奇怪的女孩儿?只是这一个照面,他便敏锐地察觉出她的与众不同。平凡的外表,看似柔弱,实际上却异常勇敢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 翁岳天眸底那一份惊愕迅速消失想不到她居然会企图保护他。这在了解他的人眼里,无疑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反而有着莫名的喜悦和自豪。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想要保护自己,会是如此温暖的感觉。这小东西,很窝心 翁岳天不动声色地轻轻揽着文菁的肩膀,大手将她冰冷的小手握在掌心,用他的温度去温暖她,抚慰她“不用紧张,这是警察,来带我去法庭的,戴手铐是例行公事。”他纾缓温柔的语气,梳理着她的慌乱和恐惧。 听他这么说,再看看眼前这拿手铐的男人,看上去也不是凶狠的人嗯,那好吧,暂时不讨厌他前提是他不会为翁岳天拷上手铐。 第38章留给她一条项链 文菁的神情缓和下来,却还是警惕地盯着梁宇琛,好像是他是外星人侵入地球一样翁岳天不禁哑然失笑,这可爱的小东西就是这么直接地表达自己。 梁宇琛破天荒的在她的注视下俊脸一热,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下意识地不想吓到她。“公事公办,他必须要戴上手铐。”他再次重复,语气有点无奈,瞄向翁岳天的眼神里显得复杂。 文菁缩在翁岳天怀里,泛着水汽的眸子痴痴地望着他,盈盈清光,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紧紧揪着他的心到底还是入戏太深吗?为何连心痛都如此真实?他冷硬的心不该有这样的情绪。 两人无声地对望,深邃的眼眸互相传递着只有彼此才懂的意念在她眼里,他看见了火花,温情,心疼,关切太多太多的情绪,难以置信她的感情如斯充沛。 在他眼里,她看见了疼惜,还有苦涩 这玄妙的时刻,全世界都只剩下对方的存在,梁宇琛一个魁梧俊朗的男人活生生被忽略了这都什么事儿啊?梁宇琛发觉自己成多余的了,很是尴尬。 好半晌,翁岳天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他随身携带的项链,挂在文菁的颈脖。大手抚上她柔嫩的脸颊,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细滑的肌肤,闪烁着幽深光泽的凤眸里流泻出他不曾察觉的温情和浓浓的宠爱:“你喜欢这项链吧,现在我就将它送给你就当是,做个纪念。有它在,就是我在陪着你。” 这是在诀别吗?原本就为他担心不已的文菁,脆弱的心灵瞬间崩塌,猛地搂住他的脖子,用尽她最大的力气抱着他,好紧好紧 她的小脸埋在他颈窝,一双清澈的明眸饱含着晶莹,却是在望着梁宇琛 堂堂一个高级警司,竟然被她这充满了控诉与愤恨的眼神盯得发毛这绝对是件稀奇事。他常年与各种凶残的犯罪分子打交道,比死神还可怕的眼神都吓不到他。可是在这一秒,他却感到了怯意心里不断在哀嚎: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人儿,太妙了!翁岳天啊,哥们儿,你今天安排这苦差事真是够苦的! 翁岳天的脖子里流进一滴温凉的液体又一滴,又一滴钻入他的毛孔,破开他的皮肤,深深浸透入他的心他高大的身体有着微微的颤抖,硬生生撇下心头的不舍,慢慢地将文菁的手臂从他身上扒下来 翁岳天不再看她一眼,平静地对梁宇琛说:“来拷上吧。” “”“咔嚓”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文菁耳边,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翁岳天和梁宇琛已经走出了大门 门外,梁宇琛一脸无奈地苦笑:“兄弟,看来她是铁了心不会帮你,你这段时间对她的好,全都白费了。” 翁岳天不置可否,转头看了一眼家门,垂下睫毛,再抬眸时已是一片冰寒 收藏啊啊啊啊啊啊啊!!亲们有空也投投推荐票和添加以下书友印象吧,谢谢! ! 第39章你愿意为我作证 诚如梁宇琛所说,翁岳天在这十天里,对文菁宠爱到极致,让受尽欺凌的她,在他的精心呵护下,过着犹如公主一般的生活,让她吃好穿好,尽情享受,可是到头来,她却不肯为他出庭作证他该愤怒的,他该怨恨的,他该厌恶的 可是此时此刻,翁岳天的心情却出奇地平静,无悲无喜,没有因此而埋怨文菁,只是感到心脏的位置有些酸涩。那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不舍。就好像真的这一去就难以再见到她。如果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会想念吗? 脑海里涌起许多片段记得他送她内衣的时候,她感激,送给他一个苹果记得第一次亲吻她的时候,那种无可抑制的悸动记得她义无反顾地跟他走,当时她眼神里的决然,直到现在都不曾忘记记得昨晚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青涩,羞怯而又勇敢。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她的脆弱,她的安静,她的乖巧,她纯净的眼神,纯真的笑容全都在他心底变得清晰起来 她是一个平凡却又奇特的人,说不上来哪里吸引他了,总之就是无法将这十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最初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的,可是看样子,他第一次高估了自己 门外的他静默如深潭,门内的小身影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目光呆滞,意识混沌文菁打口大口地喘气,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停止呼吸。 她就要失去他了吗?他这一去,什么时候再见?谁都回答不了。这未知,带给她深深的恐惧翁岳天,他是第一个闯入她内心世界的男人。除了亲生父母和养父,唯有他才给予了她温暖和安全感。就在昨夜,她珍贵的第一次也给了他他一个让她刻骨铭心的男人,让她感觉没有了他便失去了光明。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他就是阳光空气和水,她怎么可以没有他? 一想到他被人诬陷,一想到他可能因为没有她的证词而坐牢,她就会痛得窒息! 如果因为自己的胆小怯弱而让一个好人蒙受不白之冤,如果她因害怕站在庄严的法庭上而选择退缩,那么,她这辈子能安心吗?文菁一遍一遍地问自己 门外,翁岳天神情淡然,拍拍梁宇琛的肩膀说:“走吧。” 梁宇琛无奈地点头,他心里在为翁岳天不值其实强迫文菁上庭,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但翁岳天却不会这么做了。 两人心情沉重,步子迈得很慢 身后一阵异响,是开门的声音!翁岳天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难道是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感到身后猛地贴上来一个热乎乎的小身子,腰上两只纤细的小手是文菁! 男人僵直了背脊,几乎不敢相信,她怎么追出来了?这样被她抱着,他竟然感到自己的心跳不停在加速 梁宇琛像看怪物似地看着文菁,她什么意思啊? 翁岳天没有回头,却不由自主地抚上腰间的小手,入手的温暖滑腻,让他微微心悸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清润悦耳的声音在空气里缓缓流动:“文菁,谢谢你来送我我要去法庭了,你快回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文菁已经绕道他身前,钻进他怀里,紧紧抱着,小脑袋抬起来,清亮的眸子冲着他眨巴眨巴,纯真的面孔上露出灿烂的笑意 翁岳天呆住了,他有点不确定,她是在表达什么? “你你是想跟我一起去法庭?你愿意为我作证?”他试探着问。 亲们收藏一个吧!别忘了留言啊推荐神马的 ! 第40章疼个够 他悦耳的声线里有着一丝丝颤抖,灼灼的目光凝视着文菁,这瘦削的肩膀,他竟舍不得放开 文菁仰着小脑袋,冲着他点点头,亲昵地在他胸前蹭着唔好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舒服 这么紧密地拥抱着,她才能感到自己的存在,才能安心。 “哈哈峰回路转啊!哈哈哈”梁宇琛爽朗的笑声感染了翁岳天,他沉郁的心情陡然开朗起来 翁岳天深感欣喜,他真是因为有人作证了所以才这么开心吗?是因为文菁这一举动证实了他在她心里的地位极其重要?这一刻,他无暇去细想究竟为何 翁岳天瞥见文菁居然是光着脚丫子跑出来的,不禁皱起了眉头,想都没想就将她抱起来,额头轻触着她的额头,温柔地责备道:“你呀,调皮以后不可以不穿鞋到处跑” 这言语间的宠溺,浓得化不开 翁岳天抱着文菁回房去穿鞋子换衣服,梁宇琛的怪叫从身后传来“喂,哥们儿,我有急事要办,先走一步,下午法院见啦!” “”梁宇琛说走就走,一路上轻松地吹着口哨,脑子里浮现出的居然是一个瘦小的身影梁宇琛不禁暗叹,翁岳天不愧是号称“战神”心思非常人能企及只是借用了一下手铐,只是将气氛营造出离别的伤感,便达到了想要的效果 公寓的卧室里,翁岳天果真在为文菁换衣服她背上那些青红的伤痕已经变得很淡很淡了,再过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 翁岳天挑了一件浅绿色雪纺衫和一条牛仔裤,想必文菁穿上一定会好看的。他对自己的眼光深信不疑。 换衣服这种事他都要亲力亲为,文菁又有了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觉甜甜的,暖暖的,能让她的心痒痒的,但无可否认,她喜欢被他宠着 文菁在他的触碰下,略显得羞涩而局促,他的手好像有魔力,所到之处,随着他的指尖而颤抖他不是说为她穿衣服吗,怎么现在却变成爱抚 文菁像煮熟的虾子,浑身滚烫火热,都怪他他不知什么时候吻上她的唇瓣,狂热地与她勾缠不休,粗重的呼吸预示着男人深一层的渴望!文菁呼吸急促,娇喘连连,原本就有些酸疼的身子越发软弱无力,最后只能瘫软在他怀里,无助地抓着他的衣服,小脸涨得绯红他真的这么喜欢亲她吗?她飘飘然了,脑子不能思考,只能任由他肆意掠夺着她醉人的甜美。 翁岳天深褐色的眼眸里暗潮涌动,大手不受控制地游走爱不释手地搓搓小馒头,再滑到那处只有稀疏软毛的园地噢,好嫩!他快要把持不住了,下腹紧绷让他痛苦又愉悦他还是忍不住将手滑到她的 昨晚与她的缠绵,每个细节都深深刻在他脑子里,那蚀骨的滋味,太过美妙,一想起就会让他难以自持,只想要将这鲜嫩的小人儿狠狠压在身下疼爱个够! 求收藏!! ! 第41章曝露 当他的大手肆意侵略时,文菁僵直了身子疼昨晚被他那么折腾,初经人事的她如何能不疼呢。察觉到她的不适,翁岳天身体里的**陡然消失了大半该死的,怎么如此没定力,昨晚要过她三次了,现在如果再要她的话,今天她就别想再下床了 翁岳天强压下奔腾的**,硬生生地控制住自己邪恶的大手,离开那诱人的园地,离开她柔软的唇真是要命啊,这小妮子到底是怎么会对他有如此大的吸引力,让他差点被**所驱使忘记了还要赶着去法庭呢! 文菁气喘吁吁地瘫软在他怀里,小脸涨红,缩在他胸膛里不肯出来 她害羞了翁岳天的心痒痒的,这可爱的小东西,虽然不言不语,却总是能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悸动。 翁岳天带着文菁出了公寓,司机已经在等着了见到文菁,不禁眼前一亮,这才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模样啊。小脸上不再显得那么瘦了,浅绿色雪纺衫将她的皮肤衬托得亮丽了一些,精神状态比起十天之前初见那时要好许多,尤其是那一双清澈的眼眸,蕴含着灵动的光芒,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果然没错,以前文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潭不会泛波的死水般沉寂,而这短短十天,她被翁岳天捂热了,她整个人都变得鲜活,有了灵气,身上时刻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清新自然的韵味,明显要水嫩得多。 文菁外貌上的变化并不是重点,关键在于她自从脱离了养母的魔掌,跟着翁岳天之后,她的生活有了阳光,她的内心开始形成是一个健康的世界。 娇小的身影依偎在翁岳天身边,与他的高大挺拔形成了对比。他是一个无论从外形还是气质上都无可挑剔的男人,尽管他不露太多锋芒,但天生的气场存在,许多人站在他身边,即使再怎么出色,都很容易沦为陪衬。 奇怪的是,文菁此刻站在他身边,初看不起眼,但却有种难以言喻的独特气质。她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如一片青翠的绿叶,可偏偏你会觉得,假设缺少了这一片绿叶,这世界将会失去不少色彩。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格外清亮,纯净,略带一点让人心疼的懵懂她的眼神只有在接触到翁岳天时,才会变得特别炙热 翁岳天和文菁坐在车子里,他半眯着凤眸,轻轻搂着她,她亦懒懒地靠在他怀里,两人的动作都是那么自然,好像是相熟已久一样。开庭既是一场恶战,趁现在享受着片刻的温馨与安宁。 想法是不错,不过有些事情,有些人,注定了不平凡就在车子驶出后不到十分钟,司机就发现不对劲了。后边有一辆黑色商务车不远不近地跟着,有不少车子都已经超车前行了,可这商务车就是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哪怕是经过了几条岔道,司机依旧能在视线里瞥见它的存在。 能当翁岳天的司机,自然不是平常人,警觉性超高并且行事相当谨慎。 “少爷,后边有辆车”司机的话,意味着有非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翁岳天明显感到怀里的小人儿身子一僵,他的大手下意识地抚上她的后背,安抚她。 他连头都没有回,只是淡淡地吩咐说:“加速,走b路线。” “是。”司机沉声应道。下一秒,车子快速拐弯驶入一条小道,急转弯的时候可以听见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时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声音,不由得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果然,那辆商务车尾随而来!这说明对方在孤注一掷了,知道翁岳天发现了他们,干脆就明目张胆地追上来! 翁岳天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的情绪,可实际上他心里雪亮,对方的目的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出现跟踪者,很可能与他所牵涉的案子有关!他的行踪怎么会被泄露?这说明文菁的存在已曝露,有人知道他的关键证人了! 翁岳天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法庭上的恶战是次要的,更加凶险的是眼前!如果所料不差,一定是敌方想要阻挠证人上庭!到达法庭的路程就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 第42章他们不见了 文菁的小脑袋被翁岳天按在胸膛里,他不想让她知道此刻正面临危险,可是他也知道文菁对此肯定有所感觉,否则她的身子怎会抖得这么厉害 “亚森,快!”翁岳天沉声吩咐司机。 亚森狠狠咬着牙,重重地“嗯”了一声,其实他已经尽全力在拼了 车子因为在小道里开得太快而颠簸,翁岳天深沉的凤眸里一片肃杀,低声附在文菁耳边却是温柔至极的声音:“乖,别怕,一会儿就没事了。” 文菁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缩在他怀里,她又不是傻子,察觉出不对劲了,可奇怪的是她并不像从前那样一遇到事情就害怕得要命,她知道,这是因为有他在身边。不知怎的,她对他有一种深刻的信任,依偎着他,感受到他的气息,她就会莫名地心安,仿佛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他就是主宰,为她挡去风雨,有他在,一切都会好的 腰上的小手又紧了一些,翁岳天感受到她的依赖,心里一股暖流在涌动这小东西,如果她知道此行有可能把命都丢掉,是否还会这样义无反顾呢? 司机亚森凭着灵敏的反应,集中全部精力企图摆脱那辆车,可是对方显然是急了,紧追不舍,步步紧逼! 翁岳天三人乘坐的这辆奔驰,一路疾驰,拐弯抹角的小道里穿梭,看上去似乎有点慌不择路,而无论怎么蹿,身后那一辆黑色商务车就是甩不掉! 亚森一个急转弯,速度不减,直冲向前,然而,这前边竟然是一条死胡同!亚森急刹车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响起,随之立刻陷入一片可怕的沉寂! 文菁心里“咯噔”一下,死死盯着前边的那一堵墙,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还有路走吗? 时间空间都仿佛停顿了,车子一动不动,车里的人更是没有任何动静,商务车追上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静止的画面。 追踪者有点意外,就这样得手了吗?翁岳天和他的证人就在那辆奔驰里! 商务车的门开了,下来六个穿着深色紧身衣黑色皮靴男人。一个个身材魁梧健壮,胳膊上的肌肉在太阳下闪闪发光,清一色的短寸头,从他们的五官,皮肤和瞳孔的颜色可以看出,这不是东方人。他们身上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气!这是六个来自国外的雇佣兵。 有个手臂上纹着一只豹子的男人,轻轻按着耳朵上的通讯器,里边传来一阵男声:“记住我说的话,我的目标只是车里那个女人,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不能让她出现在法庭!”这英文说得并不十分标准,带着一股东洋味儿 “是,老板!”男人应了一声,立刻举手做出了一个手势,其余五人随着他这个动作,全都用枪对准了前边不远处的奔驰 六个拿着枪的男人,默然不语,神情凶狠,一步步靠近奔驰,这肃杀的气场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凝结在一起,紧张到了极点! 近了,更近了!奔驰已经被全面包围,里边的人插翅难飞! 这样危机的时刻,车子里依旧毫无动静 六个雇佣兵不禁纳闷儿了,翁岳天真的如此沉得住气吗? 他们站在车窗前,齐齐往车里望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车里竟然空无一人! 怎么会这样?他们明明看见翁岳天的车进来这条巷子,这是死胡同,为什么车里的人会不翼而飞! ! 第43章追来了 这群雇佣兵显然功亏一篑了,在向boss汇报时也没了底气。 太阳国领事远藤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火冒三丈,他正在赶往法庭的路上。看来他自以为高明的手段落空了 此刻,翁岳天正拉着文菁的手,在昏暗的通道里前行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太阳国人的如意算盘确实挺不错,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是翁岳天,一个心思缜密,运筹幄的男人,早在数天之前便开始计划着上庭这一天要怎样才能安全到达法庭。为了保险起见,他让司机亚东将几条行车路线都熟悉个透彻,所谓的b路线,就是在遇到危险时的备用路线! 太阳国人派来的雇佣兵,之所以失去了翁岳天三人的踪迹,只是因为他早有准备,特意将车子停在这里,司机并不是慌乱中才被逼开进的死胡同。b路线,不是在地面,而是在地下! 当敌手达到之前,翁岳天就跟文菁和司机一起钻进了车子下边的一个下水道! 通道里潮湿而腐朽,在手机亮光的照射下能看见时不时有老鼠蹿过呼吸中全是刺鼻难闻的味道。翁岳天牵着文菁,感觉到她的手很冷,心里不由得微微抽搐他并没有事先告诉她上庭的危险,是因为他有把握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但是,他不知道,她是否会认为他刻意在欺骗? 文菁依旧默不作声,紧紧抿着唇,纠着秀气的眉毛,神情有些茫然,翁岳天眼角的余光瞥见她这个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不知怎的,察觉到她有心事,他的情绪也会无端地变得烦闷。很想问她在想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即使问了也是多余与她相处的时间才不过一个多星期,可是一向心性坚若磐石的他,不知不觉中竟然受了某些影响。 下水道里空洞的回声听起来十分不舒服,让人的心情越发焦灼,令这沉闷的气氛倍添森冷。 文菁一个不留神扭到了脚,吃痛地闷哼一声,翁岳天及时揽住她的身子,漂亮的凤眸一暗,蹲下身子说:“我背你。” 文菁一怔,心在犹豫,手却不由自主地伸出去,人趴在了他的背上独属于他的男子气息钻入鼻孔,如同有魔力一般让她纷乱的心渐渐平息,脚上的疼痛也奇迹般的减少了许多文菁终于还是软软地伏在他厚实的背,闭上眼睛,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要害怕,既然决定了上庭,就要勇敢地面对发生的一切。有人想要阻止他们去法庭,这就更加说明了对方的残酷卑鄙,她就更应该站在法庭上证明翁岳天的清白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提到这件事会有多危险,她不想去深思这个问题,潜意识里自动避开 就在文菁刚爬上翁岳天的背,他们的身后陡然响起了杂声是那群追他们的雇佣兵! “少爷,快走!”亚森的低呵一声,抢先一步落在翁岳天身后掩护着。 身后那群雇佣兵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追了上来,杂乱的脚步声在回响,如同催命的符咒,伴随着他们的咒骂声,谁听了都会忍不住毛骨悚然! 翁岳天当然知道对方的意图,目标不是他,而是文菁!也就是说,被追上的话,他没事,文菁却 他唯有不停地往前冲,幸好文菁身子轻,可即便是这样,他背着一个人,速度始终不可能快过雇佣兵。 “站住!”随着这男声,一颗子弹射在墙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翁岳天脚下未停,反而跑得更快!傻子才会在这时候停下来,唯一的机会就是勇往直前地跑! 眼看这雇佣兵就追了上来,此处已经距离出口只有两百米! 咚咚咚咚更加杂乱的脚步声在翁岳天的前头响起,一群黑影随之出现,这又是哪一路人马! ! 第44章人的味道 翁岳天硬生生煞住脚步,身后的雇佣兵追到,枪口对着他背上的文菁,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开枪因为,站在翁岳天前边那一群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梁宇琛的手下!十几个警察用枪指着这六个雇佣兵,谁都不敢胡乱开枪。 “妈的,还好赶上了!”梁宇琛忍不住爆粗口,幸好赶来得及时。 “宇琛,这里交给你。”翁岳天自始至终都没有慌乱过,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与梁宇琛早就部署好了这一出。 文菁小小的身子一直在抖,直到从地下出来,见到了火辣辣的阳光,她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危险过去了,好像一场噩梦。 文菁呆呆地望着翁岳天,阳光投射在她身上,隐隐发出圣洁的光辉,那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能映出他眼底的柔情。他凉薄的唇落下,温柔细腻地描绘着她的唇线,大手摩挲着她的脸颊空气里酝酿出几许甜蜜的味道,莫名的滋生出一丝不舍。 四目相接,清晰地看见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这感觉很玄妙,就好像从下水道出来后,是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 没错,从现在到庭审结束,翁岳天与文菁只能装作陌路。因为文菁是关键证人,她与翁岳天一起生活了十天并且发生了关系,如果这一点被揭发出来,那么她的证词将会缺乏说服力,即使她说的是事实也会让人产生质疑,对方的辩护律师更会以此紧咬住不放,到时候,不但帮不了翁岳天,还会适得其反。 文菁的唇很冷,就跟她的手一样的冷,这让他微微心疼,紧紧抱着她,想要让她温暖一些,可是他忽然发现,此时此刻,他竟然也生出了一丝心惊胆寒。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先前被人追得那么紧,他也不惧怕那危险,可是现在却莫名地心慌 他原本只是想浅尝即止,可她的味道太过诱人,他情不自禁地扣着她的小脑袋,加深这个吻,贪恋地汲取着她的甜美芳香。火热的灵舍与她翻搅,辗转缠绵,没有**的味道,有的只是满满的疼惜。这个不起眼的小人儿将会为了他,勇敢地站在法庭上,这是她给的信任和温暖,让他无法不为止动容。 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他深邃的眸子紧锁住这张素净的小脸,绽放出温柔绝美的笑颜,将她的小手按在她脖子上的项链上,轻声说:“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记住先前我在车里说过的话,一会儿出去之后,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否则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如果站在法庭上的时候,你紧张害怕,你就摸摸这根项链” 文菁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小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冲着他点点头。 依旧没有说话,但翁岳天却出奇的没有担心,他相信文菁既然答应会作证就一定会在庭上说话的。 从下水道钻出来就是法院的后院。文菁和翁岳天才出来没几分钟,梁宇琛也跳出来了,焦急地催促:“快点进去,别让人看见,法院门口很多记者。” ! 第45章证人上场 亚森和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年轻女人一起走了过来。 翁岳天眸光复杂,握紧了文菁的手:“你跟我的律师进去,不要害怕,一会儿结束之后,她会把你送到我身边。” 翁岳天转头对那黑衣女人说:“照顾好她。” “天哥,我办事你放心,我会好好照看你的小宝贝!”女人一改刚才的严肃,目光狡黠,朝文菁眨眨眼睛,热切又好奇,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文菁拉到没人的地方好好盘问一番 她最想问的居然不是有关于案子,而是很好奇文菁与翁岳天的关系。认识翁岳天十几年了,这是她第二次看见他对一个异性流露出宠溺的眼神 女人拉着文菁的手,文菁没有甩开她,因为在这个大姐姐身上,文菁感到了一股淡淡的亲切,何况这是翁岳天的律师,她会下意识地选择去相信。 “行了吧,有什么话等完事儿再说。”梁宇琛再次提醒,警惕地看着周围。 翁岳天微笑着摸摸文菁的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去。 文菁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出神,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多想随着他而去,一步也不离开他,可是现在必须要暂时分开一会儿。 现在距离开庭只有两小时不到的时间了,在这么紧迫的时间里,律师需要与文菁有足够的沟通。律师表面上很轻松,但实际上心里也暗暗叫苦,不是担心官司打不赢,而是担心一会儿开庭了,文菁站在法庭上,会不会像正常人那样说话?万一到时候她临阵退缩怎么办?真搞不懂,翁岳天为什么会这么信任文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针很快指向了两点半。 鉴于案件的特殊性,这次庭审是非公开的。太阳国领事馆也请了律师——松本一郎。此人曾在我国留学,精通中文,擅长于刑事案件,是太阳国领事馆在我国的御用律师。他将与翁岳天的律师贾静茹对战公堂。 贾静茹年纪轻轻,但却在香港担任过金牌大状,后来被人高新挖走,在业内素有“铁花”之称。她与翁岳天私交甚好,情同兄妹,只不过这一层关系,知道的人不多。 太阳国领事馆的人以远藤为首,坐在席位上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远藤,一双绿豆儿眼里充满了怨毒,直勾勾地盯着站在被告席的男人——翁岳天。他越是悠闲自在,远藤看了越是来气,低估了翁岳天的智谋,这官司还没开打就已经较量的一场,很明显,远藤失算了。 虽然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还是要拿到台面上来说,即使翁岳天不是凶手,也必须要在今天法庭宣判他无罪之后,才能真正地让事情了结。说白了,这庭审不过是为了消除舆论。 开庭之际,双方律师就来了一番唇枪舌战,而翁岳天对于这些都没太过在意,只有在贾静茹宣布她有新的证物和证人时,他的眼神才有了波动 新的证物就是那盘被藏起来的监控录像,证人当热是文菁! 求收藏啊!!女主下一章要说话啦! ! 第46章第一次听她说话 之前为了保密起见,就连法院都不知道辩方律师会还有新的证物和证人现在听贾静茹这么一说,全场顿时陷入短暂的寂静。远藤和他的律师不由得一怔他们心知新证人是文菁,可新证物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当贾静茹朗声宣布新证据竟是一盘监控录像,远藤顿时面色铁青 该文菁出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道门,一时间,滋生出无比紧张的气氛。没见过文菁的人都在猜测,这新证人会是什么样? 在法警的带领下,一个小小的身影走进众人的视线,她看上去很瘦弱,脸色不太好,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安和戒备,犹如一只迷路的小鹿闯进了繁华的都市,撞进了你的心田,让你不由自主地为她感到揪心她要面对的是松本一郎,她行吗? 文菁一踏进这里就感到呼吸不顺畅,双脚发软,脑子里嗡嗡作响,这么多的陌生人看着她,令人恐慌不已,一颗心狂跳不止,像要蹦出来一样!这是法庭,是她第一次出现在这么庄严肃穆的场合里,无形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她紧张得连步子都不稳了,削瘦的肩膀在不住发抖 远藤一帮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文菁,要是目光也能当武器,文菁早就千疮百孔了。 贾静茹捋了捋耳后的短发,微微扬起圆润的下巴,优雅地走到文菁身前,状似严肃,但看向文菁的眼神却是透着鼓励和温柔,心里暗暗祈祷文菁一会儿千万别被太阳国的代表律师给吓唬住了,对方肯定会问一些让人难以招架的问题。 “证人,请问你是否曾在上个月28号凌晨于你家楼下附近撞到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现在有没有在法庭上?”贾静茹清脆的声音响起,圆圆的苹果脸上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文菁心里直打鼓,两只手垂在身侧,攥紧了拳头,手心里全是汗。下意识地望向翁岳天,瞥见他身前那一块标注着“被告”的牌子,她的心在痛,即使她此刻紧张得脚都麻了,可她知道,不能退缩! 文菁的嘴唇在哆嗦,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在人前说过话了,她只感到喉咙里像塞了东西一样难受。 贾静茹有点急了,文菁怎么在发呆,怎么还不说话!真要命!在座的一些人也不禁窃窃私语,辩方的证人活像个鹌鹑似的,别是被吓傻了吧?就她这样,能撑得住这么大压力吗?梁宇琛急得就差没跳起来了,文菁多沉默一秒就让人更抓狂。 “证人,请回答辩方律师的问题。”法官大人冷淡低沉的声音在提醒着文菁。 “咕咚”文菁狠狠吞了一大口唾沫,她真的害怕,慌乱,她好想跑去翁岳天身边! 翁岳天神态自若,轻轻勾起唇角,柔美温润的笑容漾起,这勾魂摄魄的一笑,迷了众人的眼,纷纷在心里暗叹男人也是祸水啊! 文菁慌乱的眼神与他交错,只一眼,便能让文菁那一颗忐忑的心缓和下来,只一眼,便能为她注入力量! 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抚上了胸前的项链,奇迹般地,她身体里的恐惧在消减,慢慢聚齐一股勇气!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都在盯着文菁,犹如电影里的慢镜头,文菁那柔嫩的唇瓣微微轻启:“是的,那个男人就在法庭上,就是他。”文菁的手指向翁岳天。 这声音一出,偌大的空间里顿时鸦雀无声,神奇的是,几乎每个人此刻脑子里都闪现出一个与本案无关的问题——这声音太好听了!柔嫩中带着几分羞涩,似黄莺出谷,似珠落玉盘,难以置信人的声音居然也会具有灵气。似仙乐飘飘,足以让你心颤不已。 文菁终于克服了心理障碍,终于说话了,她没有让翁岳天失望! 翁岳天呆住了,他曾无数次地想象过她说话的声音,不知会不会因为太久不开口而变得很怪异难听?没想到,第一次听见文菁说话,原来竟是动听到极致! 求收藏!! ! 第47章庭上锋 翁岳天大感安慰,心头萦绕着一缕缕暖流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她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为他,也是为了她自己。 他深褐色的凤眸看似不经意地瞄着文菁,眼波流转之间,一股淡淡的邪魅之气流露出来,与他身上的优雅气质混合在一起,滋生出致命的吸引力,这个男人,他卓越的风采仿佛可以企及每个角落。他的镇定泰然,哪里像是一个被告,他更像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又像是一座神祗,即使是站在被告席上也不会让人感觉到卑微低下,丝毫无损于他天生的尊贵与风度。 听见文菁的回答,贾静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黑眸里闪过喜色,说话的语气明显地轻快了不少:“证人,请你将当晚遇到被告的经过讲出来。” 文菁纠着小脸,背上直冒汗,尽量稳住自己的心跳不要太快,声音不要颤抖,她清润绵软的嗓音娓娓道来,仿佛是在给大家讲一个好听的故事,无形中让庭上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控方律师松本一郎,尖嘴猴腮,高高的颧骨,黝黑的皮肤,阴沉着脸,一双狡诈的眼睛一直盯着文菁,他在盘算什么,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想得到,他此刻仔细地聆听,不过是为了过一会儿轮到他发问时,狠狠地戳中文菁的弱处! 松本一郎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快速密集的盘问方式,往往能让人措手不及,防不慎防,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语言中为你设下的圈套!以往他赢过的许多官司中,都曾将对方律师的证人逼得自乱阵脚,明明是有利的证人,可说出的证词却起了反作用 案发现场,刺进死者胸口的匕首上有翁岳天的指纹,地板上带血的鞋印与他所穿的尺码相同,根据鞋印可以推断出凶手的身高体重以及走路的习惯,这些都与他相符合。最重要的是翁岳天在案发当晚被保安见到他进过死者家,而在死者遇害那一段时间里他又没有不在场的证据。所有的情况都对他不利,原本松本的赢面很大,但是因为有了新证物和证人的存在,这些有利的证据全都变得经不起推敲了松本的心情,可想而知。他能感到远藤的目光有多狠辣,愤怒!文菁俨然成了眼中钉。 而贾静茹也最担心这一点,在上庭之前,她多次警告过文菁,不能被松本给吓到,无论他怎么盘问,在回答的时候都必须要避开他语言中的陷阱! 证人席上那瘦小的身影,如天籁般动听的声音向大家讲述了她在案发当晚怎样撞到了翁岳天。其实大家都能想到,她或许这时候紧张到了极点,或许她的脚都在抖,可是她眼神里有一种照亮人心的光辉,折射出坚定的信念,让人不能不动容,纷纷在心里为她捏一把汗,只希望她能顺利面对松本的盘问,只要不出差错,这官司就能赢! 文菁讲完了,贾静茹朝她点点头,朗声说道:“法官大人,新的证物以及证人的供词,足以说明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 松本冷笑一声,走近了文菁,阴狠的目光如同看见一只待宰的猎物,令人打心里升起一股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如芒刺在骨。 “证人,请问,你跟被告是什么关系?” 文菁站在证人席上,素净的小脸抬起来,澄澈的大眼睛纯净无暇,她像一片清新的绿叶植入你心里,没有华丽的妆扮,柔柔弱弱的样子,但她真的就是个软柿子吗? “我跟被告没有关系。”文菁的声音不大,但大家都听得清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得这么顺口,从未撒谎的她,这一次为了翁岳天,竟连说假话也能辣气壮了。她记得翁岳天曾说,不能让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她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松本蹙了蹙眉头,心想,这小不点儿的胆子还不小,居然不怕他? “案发当晚,12点多,你为什么不在家睡觉反而会出门去?”松本想从另外的切口入手。 “反对!法官大人,控方律师的问题与本案无关。”贾静茹及时出声打断了松本。 “反对有效。证人可以不用回答。”法官面无表情,冷冷地瞥着松本。 ! 第48章超强杀伤力 松本悻悻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那好,我换一些问题。”松本的笑容给文菁的感觉就是一匹披着人皮的狼,奸诈,阴险! 没错,文菁的直觉是对的,松本刚才只是试探,现在才真正地开始出招! 松本收敛起假笑,阴沉的目光紧紧锁住文菁,表情狠恶,目露凶光,他不是正对着法官,他认为自己没必要对文菁那么和蔼,他就是要先从气势上吓到她! “证人,请你大声告诉大家,你在案发当晚,也就是监控录像里面所显示的12点31分的时候撞到一个男子,当时是晚上,周围的路灯并不明亮,那男子是背对着光,你如何能肯定自己见到的就是被告?是不是你根本就不能确定自己撞到的人是被告,而是有人在事发之后才刻意告诉你,那是被告。也就是说,你对当时的印象并不清晰,只不过有人误导了你,所以你才误以为那是被告?是不是这样?说!”松本说到最后那个字的时候,凶神恶煞地瞪着文菁,哪里像个律师,到像是个张牙舞爪的鬼怪般让人胆寒! “妈的,这狗崽子就会这一招!”梁宇琛在座位上忍不住低声咒骂,身边的同事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议论,虽然都压低了声音,但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肃静,肃静!”法官沉声说道,可他心里也在替这小姑娘着急 “为什么不回答?你是不是心虚?证人,请速速回答我的问题!”松本再次催促。 所有人都等着文菁说话,心都不由得悬起来,气氛陡然更加紧张,可谁都没想到她竟然会 文菁的小身子在往后缩,哆嗦着小嘴儿,红通通的眸子泫然欲泣,众人都以为她被松本吓到了,岂料她蓦地冲着法官冒出一句:“叔叔,我害怕呜呜呜他好凶好凶” “”全场哗然,紧接着是一阵压抑的笑声文菁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太萌了!活像是小孩子向家长控诉自己被恶人欺负了一般,实在是太招人怜惜,翁岳天钢牙紧咬,真恨不得冲上去抱着这小人儿好好疼爱一番! 梁宇琛笑得最欢了哈哈哈,太逗了!见过无数次庭审,就愣是没见谁敢像文菁这样的!太棒了!简直是超强杀伤力! 松本顿时僵住,难以置信,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就是在法庭上能掌控节奏,这一点也是每个律师需要掌握的手段。 但是他的节奏现在被文菁打乱了!她不按牌理出牌,突然这么一闹,看似是无理不懂事的举动,可对松本却有莫大的影响! 法官不住地咳嗽使劲憋着笑,脸都涨红了第一次有人在法庭上称他为“叔叔”太有趣了,让人根本没办法生气,只有满满的怜惜。 文菁的反应太出乎意料,可神奇的就是,她被默许了。她本来就小啊,才十几岁,好像在向家长控诉自己被恶人欺负了一样,那委屈的眼神,可爱的神情,萌呆了!就连法官都不忍心责备她,可见她的杀伤力非同一般! 这是文菁的自然流露,也是她的聪明之处。战术嘛,谁不会呢,有的人刻意,而有的人天生就有这悟性,文菁察觉到松本的恶意,打心里反感他,没人教她,她脑子里灵光一现,干脆来卖个萌!萌得自然,萌得招人爱! “咳咳咳控方律师,请注意你的态度。证人,请你回答刚才的问题。”法官总算是忍住笑了,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冷,看向文菁的眼神里竟多了一分温和。 “哈哈,松本,法官的意思是让你温柔点儿!”梁宇琛不知是有意无意,这句话说得足够让松本听见了。 松本的脸色难看至极 贾静茹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她不明白,为何翁岳天一点都看不出紧张的样子,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文菁,他难道真的那么放心文菁吗?不怕文菁招架不住松本? 求收藏!!接下来将有一个**来临!男主是怎样离开的呢? ! 第49章萌得招人占据上风 这一个小小的插曲,不但让法庭上紧张的气氛轻松了许多,最重要的是无形中削减了松本的气势。 松本心里各种咒骂的词汇在翻腾,但表面上却真是没刚才那么凶狠了。阴沉着脸,就像是谁欠了钱没还似的,他不得不重新再说一遍刚才的问题。 文菁的一只小手始终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吊坠,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获得勇气与力量。今天,是文菁这几年来第一次在人前说话,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紧张和恐惧的心理难以消除,全靠对翁岳天的感情在支持着她。 文菁皱起了秀气的眉毛,没有立刻回到松本的问题,她有点生气了,哼哼,这个律师竟然质疑她说的话,可恶! 文菁鼓着小腮,气呼呼地伸出另一只手,指着法庭门口站的庭警 “那位警察上衣的第四颗扣子和其他几颗扣子不一样,这一颗镶有金边。我的视力是2。0,案发当晚我撞到的男人,我能肯定就是被告!”文菁在养母家见到翁岳天时就觉得面熟,后来跟着他走了,经他提醒,想起了那晚的事,她很清楚自己撞到的是翁岳天,她讨厌这个律师冤枉她,冤枉她在乎的男人! 视力2。0!有人也许不信,法官立刻叫庭警站在中间来。果然,庭警上衣的第四颗纽扣和其余几颗不一样这庭警脸都红了,他原来那颗扣子掉了,急着来上班,随便找了一颗扣子缝上 庭警先前站在门口,与证人席上的文菁隔着一段距离,一般情况下是看不清楚他扣子的异常,但文菁却以此证明了她的视力超常,那么她的证词就增加了可信度!有人笑了,有的人脸色却黑到了极点 “yes!”贾静茹在心里欢呼一声,真想抱着文菁亲一口啊,哈哈,太妙了!这叫啥呢?四两拨千斤!看似一副弱弱的样子,但是她能用自己的方式来对抗松本!除了太阳国的人,每个人都暗暗赞叹,文菁这小姑娘太棒了! 松本又一次傻眼了,他的打算是要让文菁自乱阵脚,要逼得她的证词漏洞百出,只可惜,他太低估了文菁。其实并非文菁有多聪明过人,不是她胆子有多大,而是爱情的力量。她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对翁岳天是什么感情,但她就是靠着这一份坚定不移的信念才能站在这里,为了他,她可以像个女战士一样与恶人斗争,同时也是为正义而战。 翁岳天始终保持着淡然的表情,实际上心头早已惊涛骇浪!文菁,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连初中都没读完,患有自闭,可是她却能在这一刻发光发亮,那瘦小的身体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灵魂呢?他以为自己很了解她,而她总是会带给他惊喜,她就像是一座没有人发掘过的宝藏 文菁从证人席上下去了,她出现的时间只有这么一会儿,但无疑,她给每一个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贾静茹现在更加有信心了,而松本明显处于下风,可他身为代表律师,不能轻言放弃,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轮到翁岳天了。 松本看不透翁岳天的心思,对方那种桀骜的气质,睿智而自信,让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连问话的态度和语气也不似先前那般凌厉。 “被告,你怎么解释刺死死者郑国华的匕首上有你的指纹和现场留下的血鞋印?” 翁岳天闻言,不急不慢地说:“我与郑国华生前是朋友,案发当晚,我曾去他家里小坐一会儿,他拿出那把匕首给我欣赏,说是他出去旅游时买的。至于血鞋印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因为我没杀人,那鞋印自然不是我的。” “血鞋印跟你完全吻合,不是你的是谁的!”松本有点急,居然会说出这种话,翁岳天嗤笑一声:“你这个问题应该交给警方去调查,到底是谁留下的,你是律师,怎么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再说了,是不是需要我提醒你,血鞋印虽然存在,但找到那双留下鞋印的鞋子了吗?” “”下边旁听的人只差没哄堂大笑了,松本这老狐狸闹笑话了,说明他慌了!这看起来像是颠倒了角色,律师成了被动,翁岳天占据了上风。 局势开始明朗,这场官司到这里就容易多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松本做着最后的挣扎,但已经于事无补。新证物和证人的出现,让松本回天乏术,遇上与贾静茹这位金牌大律师的对阵,在结案陈词之后,一切尘埃落定,法官宣布翁岳天无罪释放 太阳国人的如意算盘落空了,这一场精心策划的局,终究是没能实现最终的目的他们不是要借此搞僵两国的关系,他们看上的是翁岳天的特殊身份所隐藏的价值。只可惜这不可告人的目的,只能深深地埋藏起来 ! 第50章这一别会是永远吗 由于这场官司是非公开审理,参与旁听的人并不多,记者们只能在庭外苦苦守候,当看见远藤和松本一伙人出来,还有翁岳天和梁宇琛,记者们呼啦一声全部围上来,场面顿时有点混乱嘈杂的人声,拥挤的人群,将文菁隔绝在这包围圈之外。远远的,她安静地站着,目光在人群里搜索着翁岳天。 明明是夏天,可是文菁的手却很凉,先前在庭上,她已经撑得很艰难了,现在宣判翁岳天无罪,她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但却又如蜗牛缩回了自己沉重的壳里,依旧是无法根除内心的恐惧,她害怕在这人多的地方,她想快点跟跟翁岳天一起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两人的小窝 她此刻和好想依偎在他怀里,好想他可以走过来抱抱她,就像平时那样。她需要他的温暖,如同人活着就需要空气! 一只女人的手搭上了文菁的肩膀,是贾静茹。 “小妹妹,是不是想他了?”贾静茹目光如炬,看着眼前这小人儿那痴迷又纠结的神情,她觉得很有趣,真想知道翁岳天和文菁之间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 文菁脸一热,染上两朵可爱的绯红,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已经将他的名字呼唤了千百遍。 翁岳天被记者围着,面色如常,简单地应付几句便不想再言语,这里就交给梁宇琛吧,他想带着文菁先走他脑子里现在只有文菁的身影,只想要紧紧抱着这小宝贝好好疼惜一番。现在他可以和她出现在公共场合了,可以一起在外边吃饭逛街,不用再整天憋在家里,可以自由活动了! 翁岳天从人群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文菁和贾静茹。他绝美的面孔上倏然绽放出魅惑的笑意,昂藏的身影走了过去。 想念这个念头,在文菁和翁岳天的脑子里清晰地映出,只有立刻拥抱着对方,才能缓解这迫切的意念! 对于文菁来说,全世界只剩下对面走来那个挺拔的身影,她就这么痴痴地望着,看着他越来越近,她的心都飞起来了! 就在两人隔空凝望时,一辆银色商务车疾驰而来,蓦地停在翁岳天身前,挡住了文菁的视线 车里下来的人,不知道跟翁岳天说了什么,双方似乎争执了几句,但是只几分钟的时间,那辆车便又启动了。 车窗里,翁岳天匆忙说了一句:“我走了,保重!” 他的声音被风吹进文菁的耳膜,她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车子已经开走 文菁呆若木鸡,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如坠冰窖,天塌地陷的感觉,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他这话的意思明显不是在说“我去去就来”而是真正的辞别! 文菁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她还知道什么? 她失去他了吗?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再回来?这一别,会是永远吗?! 求收藏!! ! 第51章送她进精神病院 文菁面如死灰,如海啸一般肆虐的剧痛,顷刻间席卷全身,几乎要昏厥,下一秒,发疯似地冲了出去! 文菁不顾一切地朝着那辆车离去的方向狂奔!巨大的悲伤之下,她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出惊人的潜力,跑得飞快,从来没这么快过! 她看见那辆车了!翁岳天就在那车上!她此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失去他! 疾驰的小身影远远追着那辆车,穿过了街道马路,她在车流里穿梭,好几次都差一点被路上的车撞倒,但她已经癫狂了,对于这致命的危险根本视而不见,仿佛她的命都不是自己的了,她不是在追车,她是在追命!她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只知道要抓住一点什么,假如失去,她会生不如死! 她一个字都吼不出来,只在心里狂喊了无数遍他的名字,一股坚定的意念在支撑着她追车,如同这身体在燃烧最后的能量! 沿途有人骂她是疯子,她听不到也看不见,她的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一辆渐渐远去的银色商务车!晶莹的泪滴在风中飘散,模糊的双眼红肿着,流出的不是眼泪,是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里充斥着的悲痛! 尽管文菁的速度奇快,但人始终跑不过车,她沿着那条路拼命追!一直追到出了闹市区,再有一段路就是高速路入口!文菁不可能进得去,即使进去了也不可能追的上 脚下一绊,文菁跌倒在地,这一下,她便犹如坍塌的泥塑,再也起不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视线里那一个银色的点完全消失! 心脏的位置在慢慢龟裂,悄然崩塌,最后碎成尘埃粉末!她的世界彻底陷入一片漆黑,没有光明,没有空气,有的只是腐朽与死亡的气息! 为什么会这么痛?好像呼吸与心跳都已经停止,好像她已经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 文菁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她就这么呆呆傻傻地盯着前方的路,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她没办法接受失去他的事实,她如溺水的人靠不了岸!她除了亲眼看着他离开,还能做什么?这种剧烈的无力感化成漫无边际的伤痛和恐惧,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浸透她的皮肤她的血液她的魂魄! 老天爷都在悲鸣!灰蒙蒙的天空下起雨来,冰冷无情的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却洗不尽她决堤的心痛欲绝望! 经过她身边的路人和车辆,无不纷纷侧目,像看猴子一样。有的人在取笑她,有的人忍不住怜悯,这么个年轻的小姑娘,干嘛一直坐在路边哭?是精神有问题还是乞丐? 文菁早就被淋了个透,浑身像冰棍儿一样,良久,僵硬的脖子抬起来,仰面朝天,一滩糊涂的脸上已经分不出是雨还是泪好半晌,蓦地迸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喊:“啊——!” 尖锐而痛苦的呐喊,明显的破音,声嘶力竭,震彻天际!只是这一声就够撕心裂肺!在排山倒海的绝望面前,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紧接着,文菁眼前一黑,坠入无边黑暗深渊 每个围观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份沉痛和凄厉,如泣如诉,撕裂着你的耳膜,拉扯着你的心!有的人心理承受能力脆弱点的,被这情绪感染,潸然泪下 “哎,这小姑娘真可怜,不如我们把她送回家吧?” “你傻了,你敢去扶她吗?小心惹祸上身!” “太惨了哎她昏过去了,这可怎么办啊?” “报警?” “”围观的群众总算有动容的人,不忍心见文菁这惨状。好心人有,但偏偏这世界还有坏人横行不止! 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从一辆计程车上下来,撑着伞,走到文菁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冷冷地说了一句:“大家都别费心了,她是疯子。我是她姐姐,我会负责将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这一章写得真纠结,千千早在设想这个情节的时候就知道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写文是一件很苦差事,要将自己融入进角色里才能写出感人的故事,但作者往往会因此而牵动情绪,甚至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我也曾经失去过,在最最幸福的时候发现除了看着他走远,什么都做不了,现实太多的无奈,普通人,无能为力 ! 第52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房间里有股怪味儿,昏暗的光线,床上有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床角,她头发凌乱,气若游丝,眸子里有淡淡的血丝,眼神没有焦距,空洞得可怕,如同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完全感觉不到半点生机。 这是文菁被那个万恶的女人文晓芹送到精神病院的第三天。前两天都是在昏睡中度过,今早文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精神病院,发疯似地咬了医生的手,没想到那个被她咬到的人是院长。 院长一怒之下便将文菁被关进了这间只有一个床位的病房这里位置偏僻,大白天也没阳光照进来,阴森恐怖。被关进这里就等于是一种惩罚。 文菁算上她昏迷那两天,这就是第三天没有喝水喝进食了。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一个人如果三天不喝水,会有生命危险。 她一动不动,几乎连呼吸都听不见,嘴唇苍白,干裂。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痕,她的伤,在看不见的地方,她的伤,无处不在,从身体的每个细胞到心脏和灵魂,全都伤到粉碎! 如果不曾拥有,何来失去?在她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的时候,在她那颗冰冻的心渐渐被人温暖的时候,命运那一只翻云覆雨之手,只微微一动,顷刻间便被残酷的现实打进十八层地狱之下的十九层地狱! 她无处可去,无路可退,在决定跟着翁岳天走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只剩下唯一的一条路。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无家可归,她的世界太小太简单,只有恶毒的养母和姐姐,还有翁岳天 如今翁岳天一失去踪迹,她的世界整个坍塌!振作吗?这个词,在一个人绝望到极致的时候,纯属扯淡!就算振作起来又能去哪里?离开了精神病院,她只能睡大街! 大千世界,朗朗乾坤,放眼望去,竟无一处容僧地!可悲吗?凄惨吗?伤心吗?这些情绪,文菁此刻都感觉不到,因为她的泪,已经流干。 他走了,一如从不曾出现过。如果不是脖子上那一根项链,文菁几乎怀疑是否自己真的有遇到过一个名叫翁岳天的男人? 他走了,像一阵风。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今天是她的十七岁生日!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她的生日愿望是——活着的每一天都能陪伴在他身边! 呼吸越来越弱,生命在流失,她必须要及时喝水,可她却连站起来走到门口的力气都没有或许她可以的,只是潜意识里不想这么做,她没有了生存的意志,脑子里一片混沌 就算活下去又能怎样,能做什么呢?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她没有家,没有亲人,她一无所有,这世上有什么是属于她的?没有!她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活着是清醒的痛苦着,还不如现在就去天上见亲生父母和养父好想他们,好想好想 嗯,就这样吧文菁缓缓闭上双眼,冰冷的小手摸着项链的吊坠,脑海里一遍一遍回味着翁岳天的温暖和宠爱 她干裂的嘴角微微咧开,释然的笑,好像她就要得到解脱了。她多希望就这样睡去,永远都不要醒来 文菁撑不下去了,三天不吃不喝,对于她这样身体原本就瘦弱的人来说,是致命的。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甚至出现了幻觉,好像听见门在响,好像有人来到了她身边 呵呵是天使来接她了吗?她真的可以去见天上的亲人了吗? 一会儿还有一章。 ! 第53章清醒的疯子 “文菁文菁快起来别睡了”这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暖洋洋的,只可惜,不是文菁心里想的那个人,依旧唤不起她生存的**。 这是精神病院的一位实习女医生——于晓冉。她刚从医科毕业不久。 或许是因为来这里的时间尚短,她对于病人还做不到像其他医生那样淡定。在文菁被送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瘦弱的她,这女医生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文菁昏迷的那两天里,于晓冉很细心地照顾她,如若不然,文菁的状况会比现在还要凄惨。 于晓冉见文菁没反应,面色惨白如纸,不由得很是心疼,这小姑娘,醒来的时候虽然咬了院长的手,但是于晓冉看得出来文菁的眼神很清澈,那不是一个疯子会有的她还亲看看见院长收了那个女人的钱,据说是文菁的姐姐 像文菁这种不是疯子却被抓进精神病院关起来的事情,她并不是第一个。于晓冉虽然内心为她抱不平,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没有权利将文菁放走,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文菁了。 于晓冉今天已经是第三次送食物和水进来,可文菁每次都一动不动,这一次也一样。于晓冉发现文菁的情况很糟糕,她不能再继续待在这屋子,她需要抢救。 文菁又一次陷入了昏迷,身体上的原因是她三天没吃没喝造成的,而最关键的是她没有了生存意志 幸好有于晓冉还记得有这么一个小姑娘,否则的话,文菁死在这屋子里也不会有人管。在精神病院,死个把人,常事。 文菁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在原来那间昏暗的房间了。为什么还没死?为什么还要活受罪?文菁心里呐喊了千百遍,昔日明亮清澈的眼神再没有一丝神彩,仿佛她是孤立于这个世界之外。 这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一共十个床位,每个床位都有一名精神病患者。 “你看我的头发好看吗?今天我妈妈特意给我疏的。”说话这位,是个光头。 “嗯,很帅” 靠窗那几个病人最是闹腾,满屋子乱窜。 “哈哈哈,狗皇帝哪里跑!我是吕四娘,你站住!” “你别过来!我是二郎神养的那只啸天犬汪汪汪!汪!” “你们吵什么吵,我的宝宝要睡觉!不准吵了,烦死了,一群神经病!”说话这位是一个年轻的少女,看起来比文菁大不了多少,她正抱着一个洋娃娃,一直把这当是自己生的孩子 原来于晓冉将文菁安排在了普通病房,她认为文菁在这里至少有伴,如果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就算不是疯子都会变得有问题的。 文菁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她将每个病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这就是她今后生活的地方吗?与一群疯疯癫癫的人关在一起,浑浑噩噩地过,暗无天日的活着? 文菁不是轻视这些患者,她只是为自己感到悲哀,为什么不干脆就疯掉,变成和这些人一样的那该多好?真正的疯子就会忘记曾经的一切,忘记伤痛,忘记那个走出她生命的男人! 最可悲的是她明明不疯,却无力抗争,在被文晓芹送进来的时候,文菁知道那恶女人是想要将她禁锢在这牢笼!今后,她真的只能当一个清醒的疯子吗? ! 第54章翁家 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院落,门口的两边分别站着一位表情严肃的年轻人,一身军装,英姿飒爽,他们是警卫。这里不是谁都能进得来的,这是军区首长的住所,24小时都有人值班站岗。 没有像豪门大户的那种奢侈装潢,也没有占据太宽的地方,这院落就跟普通的四合院一般大小,简朴,幽静。老首长翁震,戎马一生,德高望重,廉洁清明,不是没那个能力住上别墅,而是他,不需要。 客厅里的陈设很简单,却很舒适,四处都干干净净,一丝不苟,就连一张小凳子都不会随处乱放,一切井然有序,果然是军人世家的作风。 当中的红木椅子上,端坐着一位穿军装的老人。岁月在他黝黑的脸上刻下了痕迹,但丝毫无损于他凛然的气势。老人是军人出身,即使年过花甲,仍然骨健筋强,沧桑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老人微微喘息,似乎是刚活动了筋骨过后有点累了,双眉倒竖,神情严厉,望着眼前的身影,沉声道:“怎么,不服气?老子只是打了你,没把你捆去关禁闭!你是翁家的人,你第一天知道身为翁家的人凡事都要小心吗?太阳国的狗崽子来跟老子谈条件,用你的清白威胁老子,妄想让从老子这里套取军机!你知不知道老子当时恨不得一枪子儿崩过去!” “”这就是翁岳天的爷爷——老首长翁震,火爆脾气,像个怒金刚一样。翁岳天从小就习惯了爷爷这脾气,在家里,他感觉不到温情,只有过度的严苛与拘束。 翁岳天心下震惊,双拳不自觉地握紧原来,这才是太阳国陷害他的目的!不过很显然,对方的阴谋诡计是不可能得逞的。他们太低估了翁震对国家的忠诚!就算翁岳天真的因证据不足而无法为自己洗脱罪名,翁震也不会向太阳国的人妥协!他只会公事公办,绝不会徇私。翁震光明磊落一辈子,他的宗旨是,永远将国家放在第一位,他是一个优秀的军人,怎会当卖国贼! 翁震的忠诚,对于国家来说,是好事,但另一方面,对于家人来说,就会感到有一点不是滋味。不论什么事情,在翁家,永远都要排在“国家”之后,至亲也不例外。有时会让人感觉到无情。 老首长急着将翁岳天召回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打!冷硬的眼神饱含愤怒,还隐藏着痛心 翁岳天半晌没说话,等老首长教训完了,他才抬起头,依旧是惯有的桀骜之色,淡淡的神情,淡淡的语气,他跟老首长一样,从没惧怕过太阳国那些心怀狡诈的卑鄙之徒。 “爷爷,您在拒绝太阳国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完全被动的局面,更不会给翁家抹黑。” 老首长眼中精光一凛:“好,很好你一向都这么有骨气,但是你始终是翁家的人,你就是跑到国外去,甚至跑到火星去,都改变不了你是翁家人的事实!过不了多久老子就要退下来,再也不是首长,到时候,太阳国的崽子就不会再打翁家人的主意。为避免这段时间节外生枝,从现在开始一直到老子退伍那一天,你哪都不许去,除了你公司的事,不准与外界有联系!” ! 第55章心底的那个她 翁岳天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呵呵,您还是跟以前一样,在家就这套霸权主义。”翁岳天狠狠地咬牙,他已经一年没和爷爷见面了,今天不但被强行抓了回来,现在还要被关在家里,他心里懊恼至极,但又无可奈何。 自懂事起,在这个家里,翁岳天就没感到自在过,只要爷爷不高兴,家里人就要挨打,名曰“家法伺候”家里一切都是爷爷在安排。爷爷是首长,他说的话,有多少人敢违背? 老首长起身朝卧室走,一路咳嗽不停,身板也不如刚才那么直了,气势弱了许多,从背影看去,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是一个高山仰止的存在。 翁岳天凝望着爷爷的背影,听着他咳嗽的声音,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复杂情绪一代天骄,威震四方的首长,如今也抵不过岁月,老了。能从“首长”那位置退下来,对于翁家来说,是好事,起码以后不必在光环下生活了,多了一分自由的空气。 太阳国人之所以会陷害翁岳天,是想要从老首长那里获得国家机密。前不久传言我方将派遣最新服役的航母前往南海,太阳国的人极度不安,恐慌了,迫切地想要知道究竟我方意欲为何?将会有什么样的军事行动?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竟然想到了从翁岳天身上下手。前来与老首长谈条件的人说,只要老首长肯透露哪怕是一星半点的消息,他们就会让翁岳天在法庭上胜诉。 太阳国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只可惜找错了对象,低估了翁家的人。第一,老首长不会出卖国家,第二,翁岳天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假如没有文菁的存在,他还会想其他办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论如何,太阳国的阴谋不会得逞。 无数人羡慕翁月天出身在这样的红三代家庭,这是一个荣誉的摇篮,赫赫战功,位高权重,在普通人眼里,翁家极富传奇色彩,是一座世人仰望的巍峨山峰! 可谁知道翁岳天内心却不想被那些光环所累,他喜欢自由,所以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出国留学了,回国后独自去发展自己的事业,不依靠翁家的力量,全靠他自己白手起家,在商场上逐渐崭露头角,到如今的所向披靡,被人称为“战神”! 回到翁家后,翁岳天没有一个晚上是睡得安稳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看向枕头的一边那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是不习惯没有她在身边吗?心底有一个时隐时现的小身影,会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冒出来,那一双比湖水还要纯净的眼睛,懵懂,茫然 翁岳天不知道,他的离开,带走了文菁生命里全部的光亮!他更不可能会想到,文菁会被她那个万恶的姐姐送进了精神病院 故事很快就到简介里男女主在街头重逢的一幕了!今天这两章是过渡章节,请大家耐心看下去吧,文文会越来越精彩!求收藏!! ! 第56章想从疯人院出去吗 精神病院里有一处休息室,是病人们平时在活动玩耍的地方。一部分在接受治疗的病人,有时会很乖很听话,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分别,但如果被什么东西刺激到的话,则会闹腾得厉害。这里是精神病院,每个人都对异常的人和事见怪不怪了。 在正常人眼里,他们是疯子,可在他们眼里,正常人就是疯子。 无论那些人怎样,有一个人始终保持着雷打不动的状态,任何事都撼动不了她。来这里快一个月了,文菁早就习惯了每天和这些神经病人住在一起,听多了病人们鬼哭似地嚎叫,听多了疯言疯语各种以前不曾见过人和事,她渐渐不再闹着要出去了她知道,任凭她怎么闹都没用,文晓芹买通了院长,就算文菁是个正常人,她也只能被禁锢在这牢笼里。 每个日日夜夜,都是令人发疯的煎熬,有时半夜会被病人哭声骂声惊醒,有时一觉醒来会有人坐在你床边痴痴望着你,有时会有人抱着你的大腿一个劲地哭爹喊娘还有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数不胜数。谁让这里是精神病院呢,有什么不可能发生? 文菁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没被折磨疯呢?身体上并无大碍,可心灵上有一副沉重的枷锁。“翁岳天”这三个字,曾是她最幸福的依靠,曾是她最依恋的温暖,而失去之后,她如同受了魔障,陷在深不见底的寒渊,每天承受着凌迟般的痛苦,这样活着,有何意义? 一个正常人被强行关在疯人院里,就像天使被捆绑了翅膀困在炼狱。人,之所以会痛,会伤,往往是因为两个字——清醒。 如果浑浑噩噩疯疯癫癫,反而会快乐一点吧 文菁独自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那么小的身子,不注意看的话,哪会知道那里有个人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文菁的沉静,包括医生在内。她除了在进来的当天哭嚎过,之后便再也不说一句话。她就像是一个蜗牛,鼓起勇气出了自己的壳,却被伤得更重,最后只能缩回去,更加惧怕出来。 忽地,一个少女悄悄跑到了文菁身边,正是那个时常抱着一个洋娃娃当是自己宝宝的少女。 少女大大咧咧地坐下,红通通的脸蛋凑过来,小声说:“喂你在干嘛呢?我知道你叫文菁,我叫周蓓蓓,草字头下边一个加倍的倍。你可以叫我蓓蓓。” 文菁没说话,只不过那双明澈的大眼睛里有亮光闪动,心底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周蓓蓓?她不是疯子吗?为什么此刻说话却条理清晰? 周蓓蓓见文菁不搭理她,也不生气,继续轰炸:“喂,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疯。” 文菁一惊她怎么会知道?文菁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很震惊了。 “嘿嘿”周蓓蓓有点得意地说:“想不到吧?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因为我也是装疯,我注意你很久了,我们有些地方相似,所以我知道你也是装疯的。” 文菁歪着小脑袋,长长的睫毛轻轻颤着,视线落在周蓓蓓身上,她不明白,周蓓蓓也是装疯吗?为什么要主动跟她说话?平时两人没什么交集呀 周蓓蓓往四下看了看,然后将声音压得更低:“想出去吗?我可以帮你。” ! 第57章教训恶女人 “哎,你不相信我对吗?那好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等你什么时候想出去再告诉我。”周蓓蓓说完,站起身来,刚才那清醒的样子立刻不见了,又开始抱着她的洋娃娃到处撒泼,嬉闹。左看右看也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啊,怎么会是装疯的? 文菁的震惊只是持续了那么一会儿,很快就不再将周蓓蓓说的话放在心上了或熊蓓蓓说的话本身就是一种疯癫的表现,谁敢贸然相信她呢。 文菁没有忘记,文晓芹那个恶毒的女人给院长塞红包了,想要从这里出去,不是一件容易的话。 下午,文晓芹来看文菁了,不是为了关心她,纯粹是为了看她狼狈遭罪的样子。文晓芹的心理早就扭曲,以前打骂文菁还觉得不够,现在将人与一群疯子,她看见就会特别舒坦。 文晓芹还在为翁岳天被文菁“勾”走的事儿记恨,要让文菁背着“精神病”这三个字,看将来还会有哪个男人肯要她! 文晓芹撩撩头发,装腔作势地说:“哟,妹妹,你怎么瘦了?在这里过得不好吗?如果真的不想呆在这里,你可以跟我回家去。” 回家?这话真够讽刺的。回去继续被虐待,天天当两个女人的出气筒吗?文菁宁愿在精神病院待着也不愿回到养母那里! 文晓芹伸手去摸文菁的头发,她躲,文晓芹就更用力扯着不放以前就以折磨文菁为乐趣,现在在精神病院还是那德行 “哇哈哈,来了一个母夜叉!我要扒下你的皮,打得你满地找牙!啊——!”这尖叫,是周蓓蓓! 文晓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周蓓蓓已经冲了过来,目标是文晓芹的裙子! 嘶啦一声,文晓芹的裙子被扯下! “你有病啊!疯子!”文晓芹一把提起裙子,凶神恶煞地与周蓓蓓扭成一团 “啊哈哈哈哈我本来就是疯子,你咬我呀,哈哈哈哈母夜叉,打死你!打死你!”周蓓蓓在精神病里面可谓是身经百战,与其他病人“过招”的时候数都数不清了,文晓芹遇到她,算是踢到硬石板上了! 文菁在一旁目瞪口呆,周蓓蓓好英勇!文晓芹刚才的样子好滑稽!文菁心里一动,自己干嘛要怕文晓芹呢,这又不是在养母家里,不用怕被赶走文菁脑子在发热,长期聚集在身体里的委屈,在瞬间爆发! “呀呀呀,何方妖怪,快点现出原形!”文菁大吼一声,冲上来帮着周蓓蓓将文晓芹按倒!骑在文晓芹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脸的惊恐,这感觉简直是大快人心! “你你发疯了吗?快放开我!贱种,我饶不了你!滚开!”文晓芹第一感到了害怕,被两个人制住,彻底处于下风,心头那个火啊,漂亮的脸蛋变得无比狰狞! 文菁掐着文晓芹的脖子,清澈的眼眸流露出少见的调皮:“怎么你忘记了,是你送我进来的,疯子嘛,有什么事干不出呢?我现在就要惩罚你!啊——哈哈哈哈!”文菁这么说,可把文晓芹给堵得说不出话来。 “母夜叉,我来啦!”周蓓蓓说着,故意把嘴巴张得老大,做出一副要咬文晓芹的架势。文晓芹欺负文菁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周蓓蓓这是来帮文菁出气。 “”文晓芹想死的心都有了,今天真不该来看文菁,遇上两个“疯子!” 明天女主就离开疯人院咯,男主也快要回归,求收藏啊!! ! 第58章离开疯人院 嘶喊,欢叫,闹腾一时间乱作一团,直到医生于晓冉带着两位男医生过来了,才将这三女分开。其实于晓冉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了,只不过,她也打心眼儿里对文晓芹没好感,看见周蓓蓓和文菁联合起来“教训”文晓芹,真是大快人心! 文晓芹气冲冲地跑去院长办公室了,可以想象,等待文菁的会是什么。 周蓓蓓和文菁气喘吁吁地坐在角落里,互相看见对方脸上都有被指甲抓过的痕迹,不由得一齐呆住,随后迸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哈哈哈,果真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想不到文菁也会出手啊,太好了!”周蓓蓓不过比文菁大三岁而已,年轻的脸庞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这么好心又乐观的姑娘,居然自甘在精神病院里待着,真是够费解的。 文菁不习惯与谁太过热络当然,除了那个深藏在心里的男人。 她此刻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看向周蓓蓓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友好,少了几分戒备。同时也开始相信周蓓蓓的话了,也许真的是装疯。 当晚,文菁果然遭到报复了,再次被关进了那一间阴森恐怖的小屋,被锁在病床上,手脚都被捆起来,不给她饭吃和水喝,甚至连厕所都不让她去。文菁本来身体就瘦弱,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折磨,到了第二天晚上,她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小屋的门被悄悄推开,闪进来一个女人,打开灯,清润的眸光接触到床上那一抹瘦小的身影文菁这是何苦呢,明知道她姐姐不是个善茬哎,现在可到好,自己遭罪了吧。 于晓冉在为文菁心疼的同时,也不禁暗暗佩服这丫头,她的性格或许给人感觉是很沉静柔弱,但她除了在第一天进来那时候闹腾了,那之后一直到现在都不会再大吵大闹。她的这一份淡定从容,就连许多成年人都比上不。试问哪个正常人被关在疯人院里还能正常啊?除了文菁和周蓓蓓这两个异类 于晓冉缓缓走进床边,轻轻将文菁手脚上的束缚解开,将这小身子抱在怀里,然后摸出准备好的面包。 “文菁文菁快醒醒,我给你送吃的来了。”于晓冉低声呼唤,温柔而焦急。 文菁吃力地睁开眼,看见是于晓冉,她很想扯出一个笑容,只可惜,她笑得比哭还要让人心酸。 “先喝口水吧。”于晓冉将一瓶矿泉水凑到文菁嘴边。 文菁主要是因饥饿引起的虚弱。一天一夜没吃没喝,就她这身板儿,肯定熬不住。 文菁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水,再吃下两个面包,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力气了。 这世界人心险恶,但也不乏有好人,比如眼前的于晓冉。文菁这段时间多亏了有于晓冉暗中照顾,否则她日子更加难过。 于晓冉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对文菁另眼相看,总是忍不住会去心疼这小丫头。或许是因为自己来这里工作的时间不长,不像有些同事那么麻木不仁,或许是因为在文菁身上看到一种常人难以察觉到的光芒。或许是因为人与人之间那叫做“缘份”的东西。 文菁刚吞下手里仅剩的一口面包,小屋的门又被推开了,这一次,是周蓓蓓。 于晓冉一惊,面露紧张之色:“蓓蓓,你怎么来了?要是被其他医生发现的话” “嘿嘿,于姐姐放心,没人发现我!”周蓓蓓跑过来坐在文菁身边,关切地望着文菁,直是摇头叹气:“文菁,院长跟那个恶毒的女人串通一气,你日后恐怕更受罪了” 周蓓蓓的神情十分认真,目光清澈,哪里还有半点疯癫的样子。 “是啊,院长今天还说要继续关着你,没说什么时候放你出这屋子。”于晓冉的心情也为之一沉,对于这里,她很失望,见到了太多从前不曾想到的灰色一面。 看着情形,周蓓蓓真是装疯的,而于晓冉还知道这事。 文菁闻言,眸子越发暗淡,垂下了头,默默喝水她当然知道文晓芹不会让她好过,可是她能如何做呢?她没权没钱,被关在这里,想逃也逃不掉 逃想起这个字眼,文菁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蓓蓓,你上次在休息室里跟我说的话,是真的吗?”文菁的声音在颤抖,勉强打起精神。 周蓓蓓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文菁所指是什么。 “嗯,是真的。不过嘛”周蓓蓓说到这里,圆溜溜的眼眸望向于晓冉 “于姐姐,你知道厨房的后门吧?你可以自由进出厨房的吧?现在夜深人静,只要你肯帮忙,文菁就可以” 于晓冉拍了一下周蓓蓓的脑门儿,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丝紧张:“你这小鬼头,尽想鬼点子,快别说了,要是被院长知道,我可是吃不完兜着走。”从这里去到厨房,必须穿过一道门,只有值班医生才有钥匙 文菁眼里刚冒起的希冀之光又没了仔细想想,于晓冉于她非亲非故,确实没理由为了她冒险。 周蓓蓓听于晓冉这么说,也不慌张,挽着文菁的胳膊说:“别灰心,只要你想出去,我明晚就来搭救你,然后我们去厨房” 于晓冉没好气地瞥了周蓓蓓一眼,无奈地说:“你们两个,诚心不让我睡安稳觉是吧,明晚不是我值班,如果被其他医生发现你们企图逃走,谁都保不住你们!” 周蓓蓓不作声,和文静颇有默契地对望一眼,谁都看得出,这俩女是贼心不死啊! 于晓冉忽地就被文菁这泫然欲泣的小模样给煞到,毫无血色的小脸上,微红的眼眶里隐约的泪花在浮动,任谁见了也不忍心不管她。正值花季的女孩子,正常人,被害得关进精神病院,这是什么世道啊! 于晓冉那一颗柔软的心,隐隐被触动了,神差鬼使地脑子一热! 蹭地一声站起来,于晓冉拉起文菁的手,急急说道:“走!” “”文菁和周蓓蓓简直不敢相信,向来温柔文静的于晓冉,居然真敢做出这样的事?! 直到多年后,于晓冉想起今天自己的冲动,依旧能从内心发出愉悦的笑容,她没有后悔今天这一看似草率的决定。 一刻钟后,厨房后门外那黑乎乎的院子里,赫然出现了三条身影 于晓冉的心跳奇快,警惕地四下张望,生怕被保安或者其他人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文菁,别发呆啊,快出去!”于晓冉将院子的后门打开,一把将文菁推出去。 文菁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刻,世界太多黑暗,但总会在你不经意地时候给你一丝希望的光亮! 文菁心里一阵酸涩,不善言辞的她,怔怔地望着眼前两个热心人,眼眶里的湿意更浓。 “你们我” “别哭!走出这里就等于重获新生,你该高兴才对!”周蓓蓓话是这么说,实际上早就她也快哭了。 “你不走吗?”文菁忍不住问。 “我是自愿待在这里的,别担心我了,我在这里比在外边好。”周蓓蓓的笑容被黑暗的光线掩去了那份惨淡。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苦衷。 “哎呀,别耽搁了,快走!”于晓冉在催促文菁。其实她也有点舍不得,只不过她更知道,文菁离开这里才是好事。她于晓冉终于当了一回“侠女”! 于晓冉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红红的钞票塞进文菁手里,焦急地说:“出去左转就是马路。记住,以后好好生活!”不待文菁再说话,门已经关上了!于晓冉必须趁着自己还有股冲动的时候将文菁放了,趁着还没改变主意之前 文菁傻呆呆地站在茫茫夜色里,陪伴她的唯有天上的明月星辰,还有微凉的夜风。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如此清新,恍如隔世。文菁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好痛! 真的不是梦,她真的出来了!难以置信的奇迹发生了! 可是有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来了——她该何去何从?从精神病院出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但今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呢?家这陌生的词汇对于文菁来说,是奢侈,是遥不可及的梦幻。 这章2000+字。此文后天17号星期三上架!海量更新!各种精彩上演!品质有保证!请大家别养文吧,首订对于每个文文都是至关重要的!大家的支持才是千千码字的动力! ! 第59章那晚之后你有没有吃避孕药 市公安局,警司办公室。 梁宇琛刚吃过午饭,坐在椅子上闷闷地抽着烟,两道浓眉紧紧蹙起,盯着手上的卷宗,神情颇有些沉重。 局里最近忙得不可开交,除了要办新的案子,还要将以前一些大案悬案翻出来重寻调查。这可是一件艰巨的工作,有的案子已经过去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现在再想取证,难上加难。 七年前一宗自杀案的现场提取到的指纹竟然会跟七年之后一宗谋杀案里发现的指纹相同,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而这宗谋杀案,竟然就是翁岳天所涉及到的那一个。没错,在上次庭审之后,i警察接着调查,在死者家又发现了一枚神秘的指纹公安局的指纹库都查不到是属于谁的。 这两件案子之间,时隔七年,究竟会不会有关联呢? 梁宇琛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爆炸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电话。是翁岳天前段时间与文菁所住那栋公寓的保安打来的,说是梁宇琛要找的人出现了! 是文菁! 文菁那天追着翁岳天的车跑了之后,梁宇琛和贾静茹曾四处寻找,谁都想不到之所以没文菁的消息,是因为她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文菁没地方可去,对于她来说,这栋公寓有着特殊的意义,是她和翁岳天生活了十天的地方。即使知道他不在,她还是忍不住跑回来。她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在期待什么 梁宇琛赶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蹲在走道角落里的身影,那小小的一团,如风中落叶一样,凋零,暗淡。 文菁垂着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地抬起头 梁宇琛憋了一个月的火气顿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声音哽在喉咙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兮兮的小脸。唇色苍白如纸,大大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汽,眼神空洞,毫无生机,就像是被人丢弃的布娃娃。 梁宇琛心头猛地一抽,不忍再责怪什么,反而有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他怎么忽略了问她这一个月跑去哪里了?她遭遇了什么?! 先前没注意,现在他才发现,文菁居然是穿着病号服!仔细一看,那上边有一行字 这是精神病院!天啊,难道说文菁这一个月都在精神病院里关着? 梁宇琛凌乱了,这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鼻子一酸,身体里肆虐着一股怒火! “妈的,哪个混蛋干的!”梁宇琛简直不敢去想,文菁这小丫头被人关在精神病院里会有什么样的待遇 文菁如扯线木偶一样,不言不语,神情呆滞,直到梁宇琛将她领进这住所的门 熟悉的客厅,熟悉的陈设,熟悉的沙发和电视一幅幅画面涌上脑海,全是她和翁岳天之间的温馨片段。 梁宇琛的电话不停在响,是局里在催他。看文菁这样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需要缓和的空间。 梁宇琛走了,留下了公寓的钥匙,还有他的联系电话。文菁听见关门声的时候,精神上一松,终于是受不住身心的煎熬,跌坐在沙发上,木然的表情松动,嚎啕大哭起来。 堆积了太久太久的委屈和伤痛,不仅仅是因为翁岳天的离去所带给她的沉痛打击,还有这些年她所受的苦,遭的罪,全都如毒汁一般侵蚀着她的骨髓!这世间,有什么是完全属于她的?没有。温暖,只不过是昙花一现,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痛彻的冰冷。 在精神病院的这一个月,文菁拼命地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他,她以为自己做得很好,可是现在,她身处在这屋子里,触景伤情,所有被强行压下去的思念和悲伤,这些年的苦痛,全都在顷刻间爆发! 凄厉而绝望的哭声回荡在空空的屋子,眼泪像开闸的洪水流个不停。一个人独自活在世上,没有一个和你息息相关的人在身边。她就像是站在世界的尽头,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透心透骨底凉意 为什么会这么痛呢?思念一个人,为什么这么苦?文菁不懂她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她的阳光空气和水,有他在,她就开心满足,一旦他不在,她会生不如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文菁现在还不知道这就是,爱。 文菁缩在沙发上哭累了就睡,醒了又哭,哭了又睡,她把自己完全封起来,就连梁宇琛和贾静茹来看她,她也没有任何反应,活死人一个。 梁宇琛和贾静茹对于翁岳天只字不提,文菁心里明白,他们不愿意告诉她 文菁伤心欲绝,不知白天黑夜,只有在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才喝一罐牛奶确实这里什么都不缺,都是以前翁岳天让保姆买的,都是为了她 每一个角落里仿佛都有他的影子,他温柔的笑声犹响在耳,他的宠溺却成了淬毒的刀子,一想起就心如刀绞。如果不是曾经尝过幸福的滋味,她怎会如此难以承受失去?如果那个人最后始终要离开,何必又要让她遇见,深陷 早知道失去他是这样痛苦,她当初还会义无反顾地跟着他走吗?文菁问过自己千百遍,答案却依旧是肯定的。 文菁刚开始那几天喝着牛奶还不会觉得什么,可是这两天一喝牛奶就不舒服,恶心想吐。不仅是这样,她吃其他的食物也会有这种反应。 文菁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病了吗?她本来是不想出去买药或者看医生,但是在持续了几天之后,她无意间看见日历,脑子里恍然掠过一个问题:今天几号?她没来大姨妈!一个多星期之前就该来了! 文菁陡然一惊,蹭地一声站起来,脑子有点懵不会那么巧的吧?偶然现象吧?她下意识地安慰自己,可是却越来越坐立不安 她唯一的财产还有187块钱。是于晓冉给她的两百块里剩下的。 攥着这点钱,文菁忐忑不安地去了医院做检查。幸好并不贵,但对于她来说也不便宜了,花去了一百块。 检查结果,文菁怀孕五周了! 怀孕孩子是她和翁岳天的孩子!文菁无法形容自己激动的心情,难以置信肚子里有宝宝了,一个暂新的生命正在孕育着! 文菁回到公寓之后,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复杂而激动的情绪久久不能平静。终于这个世界上将会诞生一个与她密不可分,息息相关的人,她终于会有一个血脉至亲了! 文菁没有犹豫,在知道怀孕那一秒,她就决定了自己要将孩子生下来! 意志消沉的文菁,终于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目标和方向,那就是——生下这个孩子,尽自己所能将孩子抚养成人,给孩子全部的爱! 或许文菁的想法,在人们眼里是轻率幼稚的,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当一个人独自生存在世界上,茫茫人海,举目无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这种日子她不想再有,她死去的心,因为孩子的到来而复生了!因为有了孩子,她空寂的心里慢慢有了牵挂,有了寄托这不仅仅是她唯一的亲人,还是她和翁岳天之间唯一的牵连!只有孩子才是与她最亲近的,是她新的希望。 人,之所以会深陷泥沼,痛苦不堪,都是因为没有想通,一旦思想上通了,悟了,也就是你真正走出逆境,获得新生的时候! 文菁的心态,精神状态,迅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就像是冬天里被霜打了的小草,破冰而出,迎风飞扬! 振作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吃!孩子需要营养,母亲更需要。文菁即使吃不下也逼着自己吃,这里各种食物补品保健品都有,大米鸡蛋牛奶燕窝人参多亏了这些,如果翁岳天以前不叫用人买来,现在文菁真要挨饿了。除了吃这些东西,她有时还会去楼下的菜市场买点猪肉牛肉。 瘦小的身子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就长了一圈,文菁的催肥计划很有效,她不再那么瘦弱。营养充足了,皮肤自然不像以前那么泛着不健康的黄,渐渐变得白皙起来。 每个生过孩子的女人都知道,怀孕生孩子对于女人来说就是第二次发育,至于发育得好不好,因人而异。 文菁怀孕后,能吃能睡,体重增加了,身上长肉了,变化不小。宝宝为妈妈带来了无限生机,带来了生命的活力! 文菁每一次摸着自己的肚子,都会笑得很甜。她在网上找了不少资料,她正在学习怎么去爱宝宝,如何当一个好妈妈。 她不再将翁岳天的离去看成是世界末日了,她逐渐有了新的活力,整个人都与之前那个孤僻的自己不一样了。相信只要她和宝宝活着一天,总会再见到翁岳天的! 胸前的项链吊坠是一块墨玉,她时常握在手里痴痴地想念着那个男人他曾说:“有它在,就是我在陪着你。”如今真的只剩下这一项链了 文菁吃了几次肉之后,发现自己只剩下30块钱,这样下去怎么行呢,她必须要勇敢地跨出人生最关键的一步——自力更生!找工作!她不能再封闭自己。 令人尴尬的问题接踵而来她只有十七岁,她初中都没读完,出去怎么找工作呢?什么样的老板会请她? 文菁纠结了,可她知道不能退缩,为了孩子,她只能勇往直前。她的生活,以后必须要出去与人打交道,否则就不能赚回孩子的奶粉钱。 这一天下午,文菁穿着翁岳天以前为她买的衣服,揣着她仅有的30块钱,打算出去找工作。 当文菁从公寓大门走出去的时候,保安差点没认出她来这小丫头的变化太大了,与一个月之前简直判若两人!是什么让她在一个月之内脱胎换骨? 文菁本身相貌就生得端正,以前太瘦弱,面色蜡黄,现在催肥了一个月,没想到身材竟然变得这么好,增一分嫌肥,减一分嫌瘦,脸蛋白嫩了,五官越发清晰,原来是个清秀佳人。 衣着简单,素面朝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灵动纯净,小巧可爱的鼻子下边是两片粉红的樱唇,嫩嫩的,让人忍不住在想想那会是什么味道 一个人的精神面貌最重要,那是一种真正的美。 文菁没有去高档的地方找工作,她也不是傻子,那种地方显然不适合她。 穿梭在人群里,满大街的车子,人流,文菁内心忐忑,好几次都怕得想要返回,但是一想起孩子,她就硬逼着自己不能胆怯。始终是要靠自己的双手来过活,她不迈出这关键的一步,她就连自己都养不活,何谈养孩子呢? 对于一个曾患有自闭障碍的人来说,这样做,有多大的难度?难以想象。 文菁对这个城市的街道并不熟悉,问了很多次路,找到了一条步行街,她想啊,干脆就去找找那些买衣服或者买玩具的店里试试。 满怀着希望进去,每每都是一脸失落地出来。没人愿意请她,那些老板都要熟手,一看文菁就怀疑她有没有成年,像只纯良小白兔,怎么能将商品推销给顾客说服顾客买下呢。 文菁还去过小餐馆,看着有招厨房洗碗工的,可人家老板嫌弃她,看她这娇小的模样,能干得了厨房的活吗?老板表示怀疑 外边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文菁从小餐馆出来时,这条巷子已经积满了水泽,她只能站在门口躲雨。 好不容易等雨停了,才刚走出几步,,一辆车快速开过,文菁被溅了一身的泥水,紧接着脚下一滑 “哎哟”文菁一声惊叫,身子不受控制地坠下去! 万幸的是,她背后是一条绿化带,她这一摔,整个坐进了花坛里,泥土松软,幸亏是这样,否则很可能会伤到孩子。 文菁站起来的时候,小脸弄花了,浑身脏兮兮,头发乱蓬蓬,无辜的大眼睛泛着红,惊魂未定。 现在还怎么去找工作啊,必须要赶紧回家洗澡换衣服。文菁急忙往前边公车站走,她的脸在发烫,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活像她是个小乞丐一样。 文菁下意识地去抹脖子上的吊坠空的!文菁一瞬间寒毛倒立,惊悚了,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会不见?去哪儿了? 文菁急匆匆地转身,沿着自己刚才的路,她认为极有可能是掉在花坛里了! 小跑着冲过马路,差点被车撞到,急刹车的声音显得格外尖锐刺耳,惊得文菁出了一声冷汗。司机在她身后一阵谩骂 文菁迫不及待地往那花坛跑过去,也不管这下雨后有多脏,钻进花坛里去找。小鼻子酸酸的,文菁快要急哭了不可以失去项链,那是翁岳天留给她的! 就在文菁发现了项链,欣喜若狂地抓在手里,刚从花坛里钻出来时,眼角不经意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猛地她又蹲了下去,整个人都缩在花坛里,小小的身子在发抖,红红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不远处走过来的一男一女 是眼花吧?是做梦?那个男人,就算是化成灰她也不会认错!是翁岳天,他身边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亲昵地挽着他的手,那是他的谁? 文菁惊恐,慌张,惶惶不知所措,一颗狂跳不止的心好像随时都要蹦出来! 翁岳天与那个女人越走越近了,文菁的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不不为什么会这样? 曾幻想过无数次与他重逢的情景,可怎么都想不到会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她满身泥泞,惨不忍睹,而他和那个女人却是那么光鲜亮丽 当你日夜思念一个人,突然有一天见到,你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也许不是冲上去拥抱,而是恐惧! 文菁背过身去,缩在花坛里,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想他想得快疯了,此刻他就在眼前,可她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文菁悲痛欲绝,捂着胸口,静静地等待着他和那个女人走过去 那女人的说笑声逐渐近了,很快又远去,文菁这才敢大口大口地深呼吸他没有看见她吧?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那么漂亮的女人,又怎会留意到其他人呢。 文菁呆呆地蹲在花坛里,内心的滔天巨浪依旧在汹涌。失神之际,蓦地感到身后一股熟悉的男子气息飘来,一如魔魅般的声音响在耳边:“别来无恙吧我忘记问你一件事,那晚我们做了之后,你有没有吃避孕药?” 通知:此文明天星期三17号上架!希望亲们给力支持正版!订阅才是作者的动力!今晚零点开始传!首发四万字!这么大量的更新,亲们要是不来看文的话,千千就要跟女主一样自闭了,嘻嘻养文的亲们明天一定要来看文啊!希望大家拿出你们的热情! 后续剧透:女主会如何回答男主?她怀孕的事,男主会知道吗?孩子会不会平安出生? 男主身边出现的这个女人,与他是什么关系? 女主真正的身世是什么,在被人收养之前,她是谁? 那件案子所牵扯到的人和事,一旦揭开,将会掀起惊涛骇浪,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男女主之间的感情如何进展?能再续前缘吗? 真正的精彩才刚开始,希望更多的亲们能陪伴千千走下去!不管你能陪到哪里,千千都要说一声“谢谢”! ! 第60章孩子是她一个人的 男人淡淡的语气里,没有起伏,仿佛只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这一瞬,时间空间都停顿,静止,全世界只剩下她和他。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像隔了千秋万载才换得这一次的重遇,让人几乎要怀疑,这是否是自己的幻觉? 这声音,她如何能不知道是谁?曾在每个午夜梦回时辗转在她耳边响起,是他!只有他! “听说你现在住的地方是那栋公寓”他后边的话还没说完,文菁已经不敢再听下去,慌忙出声:“你放心,我一找到工作就搬出去我我现在没没钱我我”文菁的声音细弱蚊蝇,抖得厉害,无以为续。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耻辱他是想要赶她走吗?可她竟然在恳求他! 老板娘每天六点钟来接班,文菁向她预支了一点工资真是一点,只有一百块。 气氛有点沉闷,女人很想多聊聊,无奈翁岳天就是这么酷酷的,淡淡的,漫不经心的,似乎对所有的人和事都提不起特别的兴趣。 在这曲子里,她听见了太多太多。她纷乱的情绪,受伤的心灵,被一个个音符慢慢梳理着,就像在引导一个迷路的孩子。 文菁一听,猛吞了一口唾沫,差点冲口而出说自己只有十七岁,但幸好,话到嘴边硬是刹住了车。她太想要一份工作了,她必须要一份工作,急切,刻不容缓! 咦怎么回事?文菁刚梦见一只香喷喷的烤鸭在自己面前,正好想伸手去抓,但是怎么她的身子在后退烤鸭啊!烤熟了的鸭子都飞了! 翁岳天究竟有没有想起过文菁,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之所以会在文菁找工作的地方出现,纯粹是巧合。那一条街上有许多本市地道又有特色的美食,小吃。小餐馆很多,其中有一家就是文菁去过但没被聘上的。 曾经,她以为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存在,可是在十岁那一年,她成了孤儿,当她被人收养的时候,她被告知,不能泄露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过去的一切都必须埋葬在记忆里。 男人身型健硕,堪比天神一般健美的体魄配上他那一张冠绝天下的面孔,恐怕少有女人能经得起他的一个凝眸 “嗯那就谈谈”文菁点点头,有种云里雾里的恍然,她找到工作了,好像做梦一样! 不过呢,公寓里的存粮不多了,鸡蛋和米还有不少,补品快要吃完了,她要尽快找到工作,有了收入就可以继续补充营养。 无论如何,翁岳天都是对她有着特殊意义的男人,即使他不再与她有所交集,即使他有了别的女人,文菁都不会恨他。 老板娘一眼就看出文菁没说实话,但这不重要,她只是目测就很满意文菁了,这小姑娘很清纯,一看就是个涉世未深,老实巴交的人最重要的一点是,老板娘不由自主地在想,来这店里买东西的大部分是男人,如果有一个这么年轻又水嫩的店员,说不定会吸引更多的顾客呢。 是否真的有什么东西是不会变的?有吗? “翁岳天,谢谢你。从现在开始,我要活出新的自己,无论你在哪里,跟谁在一起,只要你健康快乐,那就好了。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你已经有女人了,不必知道孩子的存在。我会尽最大的努力给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文菁那亮晶晶的眼眸里,有着令人动容的坚定,泪花闪闪,这一次不是因伤心而哭,是为自己终于能放下包袱而感到庆幸。 “只有固定工资吗?有没有业绩提成?”文菁一瞬不瞬地看着老板娘,神色很是认真。 她明显不再是面黄肌瘦,皮肤变白了,长胖了一些,身材恰到好处,如果他没看错,她的胸围也涨了她身上散发着一股花季少女应该有的青春气息,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是什么呢。他当然不知道,那是因为文菁怀孕了,有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光辉,足以迷了你的眼。 先前的都不是纯音乐,是有人声在唱的,可现在她听见的这一首,却是纯钢琴曲,优美的旋律触动人心,虽然没有歌词,但奇怪的是,文菁竟能从曲子里听出弹奏者想要表达的意思。 文菁不是第一次听这台电脑上的歌了,但却是第一次听见这首。因为播放器已经将下载过的歌曲都播完,自动跳转到保存歌曲的目录里了。 文菁惊悚了,猛地睁开眼睛,良久才回过神来真的是他,是翁岳天!这一首钢琴曲,是他自编自弹的! 终于想通了这一点,如拨云见日一般,豁然一亮!文菁暗淡的眸子里现出了丝丝光泽。 讽刺,悲哀,伤痛!彻骨的凉意从脚底爬上背脊,连血液都会渐渐被冻僵! 来成人用品店里买东西的顾客,总是会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待文菁,特别是男人,几乎都会对她色迷迷的,那目光,猥琐至极,活像是恨不得将人家小姑娘给扒了一样。 文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一进门就急匆匆冲向浴室洗澡 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响,还有一阵阵悲泣,惨厉的哭声。除了哭,她现在还能做什么?不哭出来,只怕会疯掉!相见真如不见,怀念那段美好的日子,原来也是一种幸福,至少让她可以骗骗自己,可以保持有一份美丽的幻想 白天,老板娘不在,就只有文菁一个人待在店里看生意。没顾客的时候也不会无聊,柜台上有一个小电视,文菁总是会先选择与音乐有关的节目来看,然后会是一些热门儿电视剧。这小丫头还是那么感xing,看电视经常看到眼眶发红 生与死的念头,有时只介乎一线之间。文菁在街头遇见翁岳天和他的女人时,确实心痛得无以复加,几乎当场昏厥。 如果是行家便能看出,这“绝色美女”并不是天然的,那锥子脸是经过了“削骨”才有的。 听着他曾经喜欢听的歌曲,想象着他以前坐在这电脑前是怎样的神情和动作思念早就侵入骨髓,这蚀骨的相思,时时刻刻啃噬着她。 翁震在退位让贤之后,一身轻松。也没有理由再让翁岳天老呆在家,他要回公司,只不过这次回来就多了一个人魏雅伦。 关于翁岳天的这些事情,都是文菁所不知道的。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每个人都有故事。 文菁呆呆地转过头,望着那一男一女远去的背影,刺痛了她的眼,犹如无数钢针在心上猛扎!有一种陌生的疼痛在肆虐。为什么站在他身边的是别人呢?为什么不是她?文菁不懂,这样的情绪,叫做吃醋,叫做嫉妒。 是的,她嫉妒了,但凡只要是个人遇到这样的情形都会嫉妒。 翁岳天侧头望向窗外,吞吐着烟圈,氤氲的光线,越发将男人渲染得如梦如幻,惊心动魄的绝美。 翁岳天垂眉敛睫,掩去眸中的沉痛,轻轻“嗯”了一声,淡淡地说:“四年前发生的事,就好像是在昨天希望炸酱面的味道还是跟当年一样。” 文菁不断问自己,是否有些想法错误了?或许上天安排她与翁岳天相遇,并不是意味着能与他永远在一起,只不过是借他的手,将她带出曾经的黑暗,而将来的路,还是需要她自己去走。这个世界上,最靠得住的,莫过于就是你自己。 上会自想。文菁囧了,一张小脸蛋红得快滴血了,原来成人用品是指的那样噢,天啊这是一份什么工作啊! 书房里的电脑是翁岳天留下的,文菁有时候会打开,听着里边他保存起来的音乐,她会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他距离自己好近。 皇天不负有心人,文菁无意间看见有一家店铺门口贴着“招店员”看看上边写的条件要求,唯一有一条,文菁不符合人家要求是十八岁以上的 “天哥,还记得这里的炸酱面吗?以前你和表姐经常带我来吃,那时候我才刚上大学”女人的目光如痴如醉,一眨不眨地望着翁岳天,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还有什么比此时此刻更让人痛彻心扉,她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只怕自己会当场崩溃! 没错,翁岳天确实对这炸酱面不再有四年前那种美味的感觉,但是雅伦的猜测也不全对。翁岳天除了在怀念那个逝去的女人,脑子里浮现得最多的,竟然是那一双清澈纯净,仿佛会说话的眼睛! 幻想就是用来提醒你,你还在现实里 那女人走上前来依偎着翁岳天:“亲爱的天哥,这位就是你说的熟人吗?怎么聊了这么久呢,站着说话多累,不如我们叫上你朋友一起去前边餐馆坐坐?” 但真的是他吗?曾经那个温柔如水,宠爱她到极致的男人,从没用过这么冷淡无情的语调和她说话,并且如此伤人至深!他话里的含义,傻子都听得出来! 翁岳天怎会不记得呢四年前的他,身边总会有一个美丽婉约的女人陪伴在侧,是他的女朋友。只可惜,在一次出国旅行时,她与表妹在途中遇难,芳魂已逝,而她表妹侥幸生还,正是此刻坐在翁岳天对面的这位。 翁岳天带着个女人来这儿,一是应那女人的要求,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也想来怀旧,追寻记忆里那曾经熟悉的片段。 一间普通的小面馆,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对俊男靓女。 这声音,简直太好听了!老板娘好歹也活了四十几年,愣是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老板娘顿时眼冒红光,暗自欢喜:“小姑娘,你是想来我这儿当店员吗?你多大了?你成年了吗?” 听梁宇琛说,她住在原来那栋公寓,今天听她那软弱中带着小小倔强的口吻,他的心弦忍不住颤动,这可人的小东西,她的美好,她的花季,开始绽放了吗?为什么会让他差点难以自持,要不是雅伦及时走过来,他也许会冲动地拥她入怀! 熟人?呵呵,熟人文菁反复咀嚼着这个字眼,心碎成一片一片 如今住在这公寓里,很多东西都是现成的,电脑,电视,她想什么时候听,想什么时候唱,都可以,不再受束缚。 不过好在他们也只是过过眼瘾,没有真的做点什么出来,文菁的工作还算是比较顺利。 毫无疑问,这是一首了不起的曲子。 可文菁瞥见那铺子里是一个长相富态的中年女人,文菁琢磨着,说不定这老板娘不会介意她只有十七岁吧? 岂止是合身,简直是丑小鸭变白天鹅! 文菁强忍住眩晕的感觉,小手紧紧攥着,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瞬间有种想要拔腿逃跑的冲动,她没想到会这样,她完全乱了方寸,心尖上有一圈一圈的酸楚在蔓延。 “亲爱的”这三个字,让文菁几乎昏过去果然,是他的女人!天地都黑暗了,文菁的唇被她自己咬出了血,硬撑着不让眼泪决堤。 这声音竟然会是 女人这话是真心还是刻意讽刺,谁都不知道,只是翁岳天显然不会像她说的这么做。 恋人的逝去,是翁岳天心里难以磨灭的痛,只不过这四年来,他隐藏得很好,习惯了将那段记忆放在心头最深的地方。 “我那个其实我我刚满十八岁呵呵嘿嘿”文菁结结巴巴的,使劲让自己笑得自然。她不喜欢说谎,可现在,情势所迫啊。 男人完美无缺的五官如诗如画,微微斜飞的剑眉下,一双深褐色的凤眸流光溢彩,,挺直的鼻翼如刀刻般的弧度,两片紧抿的薄唇呈淡淡的粉红色,好像总是微微上翘着,仿佛在嘲弄着什么,既有种桀骜不驯的气势,又透着丝丝邪魅,轻轻浅笑,让人想起四个字——玩世不恭。 老板娘脸一僵,她本来是打算忽悠过去的。其实文菁也是在找工作的过程里才知道“提成”这回事,只不过最后那些工作她都没有被录用。 翁岳天四年前恋人,当时翁震也同意两人在一起。可是那女人福薄,她的离世,他的心就成了死灰,对于将来谁会是他的妻子,他感觉已经麻木了。魏雅伦年轻美貌,家境又好,学识也好,标准的白富美,翁震很满意,钦点的孙媳妇。 女人的好奇心是经不起压抑的,爆发得很快。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天哥先前我们遇到的那个那个小姑娘,她,是不是以前跟你很熟啊?怎么不请她跟我们一起呢” 换个角度思考,她其实也是有所收获的,起码她不再生活在两个恶女人的阴影下,起码她的初/夜是交给了自己心底的那个他。他留下的最珍贵的礼物,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才是她将来的人生,独立的,可以自己掌握命运的人生。 柔顺的长发象美丽的海藻一样散开来,衬托着她稚嫩的小脸,略弯的眉毛很娟秀,小巧气的鼻尖时不时地皱一皱,显出几分可爱。她似乎是梦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一双柔嫩的樱唇微微动一动,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说梦话。嘴角流出一丝闪着亮光的晶莹,天真无邪的小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爱怜。 这条街上的馆子,小摊,多数都是存在了五,六年以上的了,外观虽然看起来跟高档酒店完全不能比,但里边的美味却是远近驰名,很多外地人来游玩或工作,也会选择来此体验一下各种风味小吃。 度日如年地盼着与他能重逢再续前缘,盼来的却是令人肝肠寸断! 文菁惊恐地一扭头,正对上男人如大海般深沉的双眸 翁岳天似乎是很满意,深眸里波光一漾,稍纵即逝。 气氛变得僵硬,这叫“雅伦”的女人很是尴尬,不过那只是短短几秒钟的事。 服务员正巧将两碗炸酱面端上来,翁岳天掐了手里的烟头,拿起筷子说了一句:“我已经说过了,她只是一个熟人而已。雅伦,好奇心太重,不是件好事。” 文菁到是不介意每个月只休四天,她听见有一千两百块的工资,还有提成,心里乐着呢。 女人见他面色有点沉,赶紧岔开话题:“天哥,我们吃了炸酱面再去前边路口吃双皮奶好吗?还有红豆冰还有麻辣豆腐脑!”女人隐约的兴奋,不知是冲着美食还是冲着翁岳天。 现在她走出了阴影,彻底告别了自闭,终于能靠这双手手养活自己了!当然,幸好她又地方住,否则,她只能流落街头关于这一点,她除了要感谢翁岳天没有把她赶出去,还有一个人是必须要谢的,那就是——梁宇琛。 幻想着他总有一天会再次像天神一样降临在她的世界,幻想着他还是在乎她的,幻想着他再出现的时候可以想从前那样把她捧在掌心好好呵护,幻想着他在知道她怀孕时,会高兴得像个孩子 “聊完了。走吧。”翁岳天神色自若地转身离去,从容的背影,挺拔如松。 当曲子结束,文菁依旧还沉浸在那余韵里,柔肠百结腮边有滚烫的液体滑落。原来她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潸然泪下。这曲子极富感染力,文菁又是正处于感情脆弱的时候,一下子就会被感染情绪,引起了共鸣 至于在这个过程里他所流露出来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他不愿多想。这个困扰的问题,成了他每每想起就会在潜意识刻意回避的所在。 生活在一步步地走向正轨,最近害喜的状况有所好转,文菁时常在想,肚里的宝宝真贴心呢,知道妈妈要赚钱,所以很乖。 “嗯,有提成,生意越好,你的收入就越多。不过嘛你每个月的假期只有四天,也就是每个星期可以休息一天。”老板娘以前招的人每个月最少能休六天她这是等于欺负文菁。 “月薪一千二百块。”老板娘很干脆。 “嗯不错好吃”雅伦一个劲儿地点头,眼睛却盯着翁岳天,果不其然,他只是轻轻点头,不置可否。 店里离家近,文菁每天回到家里差不多是六点半,有时在菜市场带点菜回去就会晚一些。 自尊,在这一秒无声地粉碎!她其实可以保留着骨气,但她口袋里只剩下二十块钱了,离开了住处,她只能露宿街头。她吃苦不要紧,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之所以有不计其数的人喜欢音乐,是因为它有着神奇的力量,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总会有一种音乐是你钟意的,总会有能触动你的某个曲调。音乐,可以让你感悟。 不对啊,她是真的在动! 文菁从繁华的商业街穿过,拐弯走进了里边一条老街,留意着路边的店铺门口有没有招聘启事。 十七岁的她,承受的磨折却远超常人。文菁想不明白,为何人生的路这么难走? 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希望找到工作的机会!对于文菁来说,找工作太难了! 记忆里有一块柔软的地方被她封起来,她已经渐渐学会了不再以泪洗面,不知是泪以流干还是真的放下了。不再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外界多接触接触,文菁的性子自然会有所转变,不会再像以前那么死气沉沉。她自己也明白,改变,是唯一的出路。 订婚吗?既然爷爷要坚持这么做,翁岳天也无所谓了。父母早逝,爷爷养大了他,虽然他十几岁就已经能独立,能自己赚钱出国留学,但毕竟,爷爷是他至亲,是长辈,翁家的人,婚姻大事,都是由翁震一手包办的。 文菁被老板娘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一热,柔柔的声音说:“您好,请问,这家店是要招店员吗?我我是想来” 老板娘见文菁走进来,不由得一愣哟,这么清纯的孩子也来买“成人用品”? “成人用品商店呃什么是成人用品啊?”文菁的小脑袋开始犯迷糊了,她根本不懂,只是看门口贴的宣传画上那些商品名称怪怪的。 当她以为养父是自己的依靠时,养父因病去世了。 这对于从前的她来说,是一件只想过没有实践过的事情。以前在那两个恶女人手里受罪,她想过无数次要跑,可她身无分文,连个栖僧所都没有,何谈找工作呢。 不管再怎么灿烂美好的事物,总是会有消失的一天,如果每一次都放不下,那么你到最后只会不堪重负。 文菁误打误撞地找到了工作,虽然是卖成人用品的,但也是正当职业,不偷不抢靠自己劳动吃饭,而且这里距离住处不是很远,上下班方便。 自他离开后,文菁这是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有些东西,释然了,你思想上的枷锁才会解开。 她知道自己一时间还不能忘掉过去,但至少她会尝试,会努力,这就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 对于没有文凭也没有工作经验的文菁来说,这就算是很不错了。她算了算,假如每个月工资加提成能有接近两千块的收入,她有住的地方,省了房租钱这样的话,每个月,她节省一点,还能存一点钱。显然这是不够的,生孩子还要花钱呢,养孩子花得更多!但目前来说,她只能先干着这份工作,不然会穷得没钱坐公车。 文菁最开始是满满的悲伤,泣不成声,在听了n遍之后,她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回想着关于他的一切,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她和孩子的将来 垂头望着平坦的小腹,文菁的手抚上去,那里边,有她的孩子。在得知怀孕的这一个月里,文菁与肚子里的骨肉已经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虽然医生说过,怀孕三个月才会成型,但她就是总觉得肚子里是一个活生生的小人儿了。 对于他来说,她仅仅只是个熟人而已吗?那曾经的温暖甜蜜又算什么?她的初吻,她的第一次,都给了他,却只换得“熟人” 第二天,当文菁再一次出去找工作的时候,她的精神面貌比起数天之前又更好了一些,皮肤越发水灵了,她总有种心理作用,孩子是她的福星,现在的她,白白嫩嫩,粉嘟嘟的,镜子里的自己,看着比以前顺眼了太多。 雅伦心里在叹息表姐都不在了,翁岳天当然不会觉得这里的东西好吃。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恐怕是食不知味吧。 如果这辈子再也无缘与他续缘,她唯有感谢上苍,曾经让这么一个美好,温暖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是翁岳天让她的生命不再平凡,从遇见他那一刻开始,她才真正地找到了自己,她的生命之花才开始绽放。 当她以为翁岳天是拯救她的天神,以为从此可以与他相依相伴,他却忽然间消失再出现时,只一个照面就将她的世界颠覆,让她连幻想的余地都没有! 上班的第一天,很平静地度过,老板娘看得出来文菁有很多地方不懂,花了点时间告诉她。文菁学东西很快,天资聪颖,很快就记住老板娘说的话,连带着一些热销的用品她也仔细了解了一下功能。 文菁很是不悦,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意识还在混沌中 翁岳天闻言,倏然蹙眉,一个眼神扫过来,尽显出他的不悦。像他这样精明的人,如何会不知道女人的小心思?她这么问,不是真的想邀请文菁一起,而是想知道文菁跟他之间有没有情事纠缠。 文菁哭得没了力气,以为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走出来,就可以暖和一点,可还是感觉冷。不是身体,而是心冷。 文菁的心在颤抖,她想不到翁岳天竟会有此惊人的才华,即会弹钢琴,还会作曲,他还说要自己填词,只是他为什么又没有填呢? 文菁垂着小脑袋,绞着手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自己该把握这一次机会,凭自己的劳动赚钱,正正当当,没什么可丢人的! “嗯,只要你吃得下就行。”他言语不多,语调一直都很平淡,瞳眸里少有波澜。谁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上班的第三天,文菁身上的钱只剩下两个硬币了,她连续三天中午都是啃的面包。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身姿妖娆,美艳xing感,锥子脸,五官几乎无可挑剔,尤其是那一双顾盼生辉的眸子,天生魅惑,在看那两片丰润的红唇,充满了蛊惑,她的媚,由内而外,对于男人来说有着很大的诱惑力,堪称绝色美女。 思念怀念回忆忧伤 音响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叹息,紧接着是他在自言自语:“终于完成了,等有空的时候再填上词吧。这将是我作词作曲的第一首歌,也许会是唯一的一首。” 这就是生活吗?这就是命运吗?在你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时候,看见一点光明的时候“命运”这一只翻云覆雨手却猛地推你一把! 尽管老首长翁震刚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但是翁家的威名犹在,对于那些知晓翁家背景的人来说,无疑这仍然是一个联姻的上好门户。翁岳天,商场上号称“战神”绝不是浪得虚名,他的公司总部就设在本市,当然会回来,并且在近期内会有大动作。又不知道是哪一家公司会被他吞并了 电脑音响里的歌曲播放了不知道多久,文菁软软地依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听着一首一首优美的旋律,动人的哀伤,她迷茫了,这是在听歌疗伤还是在自己伤口上撒盐呢?翁岳天听的这些歌曲大部分是伤感的情歌。 “你知道什么是成人用品吗?你有没有用过?”老板娘蓦地问了一句。 一个自闭的人往往会专注于某一件事,而文菁专注的,就是音乐。只有在音乐的世界里,她才会感觉自己是有灵魂的。每一次当家里没人的时候,那两个恶女人不在,文菁就会打开电视,她所看的节目多是跟音乐有关。她那时不当着别人的面说话,但她一个人缩在自己房间的时候,经常都会对着镜子唱歌。 嗯,等她领了工资就给梁宇琛打电话,得好好感谢人家一下请吃大餐是请不起了,不过她可以自己买菜做饭啊,这样显得比较有诚意。 翁岳天与文菁之间的交集,是一个意外。如果不是那件案子,也许他根本就不会与她相遇。在跟她在一起的十天里,那份甜蜜温馨,有他刻意营造的成份。想要敲开一个自闭患者的心,让她勇敢地站在法庭上,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温暖她,让她感觉到亲近,让她重视他。 文菁从低低的呜咽,逐渐变成大声恸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哭,可是,怎么也把无法将身体里满满的悲伤赶走,那么多那么多的悲伤,如何流得尽 “简单地说,就是男人女人在xing方面的辅助用品。比如印度神油,用了它,可以让男人更持久,女人更满足还有安全t,还有震动棒还有”老板娘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文菁口袋里的那一点零钱,少得可怜,她除了坐公交车,连水都不买来喝。走走停停,迂回百转,文菁心里着急啊,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呢?今天要是再没着落,她就快要连出门坐公交的钱都没了 “愿意留下来吗?愿意的话,我们谈谈细节。”老板娘没耐心了,进入关键问话。 “”死,很容易,在她的期盼成了泡影时。 文菁天生就对音乐十分敏感,直觉告诉她,这曲子是在表达一种思念,回忆,在诉说着幽幽衷肠,旋律节奏优美,轻重有致又有层次,让人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画面感一段温馨的回忆,一条走了一段却未完的路,浓浓的痛惜之情,遥不可及的思念,透过素有乐器之王的钢琴,一点一点拨动着你的心弦。 “嗯嗯,天哥,对不起,我不该多事。快吃面吧,尝尝是不是跟以前一样的味道!”雅伦的开朗,本是翁岳天所欣赏的,见她如此爽快,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埋头往嘴里送进一大口面。 生命的意义是否就只此而已?文菁不懂 虽然她打起精神,尽量使得自己要振作,但她毕竟还是一个孕妇,这么上班下班的,有时会觉得疲倦。今天吃完晚饭,文菁坐在书房里听歌,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听着听着就开始困了,眼皮越来越沉 如果不是他从保安那里取到钥匙交给她,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在哪里风餐露宿。 文菁缩在被子里,一双眼睛红肿得像桃子。好痛,全身象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着,每个细胞都疼,疼到心跳都快要麻痹,好象随时都可能停止跳动一般。 文菁怕本没打算说谎,可是她害怕说出真实年龄以后,老板娘就不用她了为了找工作的事,她已经碰了不少钉子,勇气都快被磨平了。 人们之所以会坚强,有时候不是因为本身就开朗,往往是因为,除了坚强,没有其他选择。 “呃?这个我”文菁很尴尬,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成人用品。 那个小东西,比起两个月以前,明显的不一样了。她身上穿的是他买的衣服,所有关于她的一切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她那时穿着这套衣服会有点大了,今天看起来却十分合身。 眼前的魏雅伦,是翁岳天昔日恋人的表妹,以前是暗恋他,现在是明恋了。魏家和翁家,进来频频接触,双方家长早就意向联姻,近来已经在商量“订婚”一事。 文菁一遍一遍反反复复听着这一首没有歌词的旋律,每听一次都会有那么一点新的感受。 翁岳天想起今天遇到文菁的情景,他心中的讶异,丝毫不比文菁少。万万想不到会再这里碰见她 文菁从小就喜欢音乐,在无数个难熬的日子里,只有音乐陪伴着她。没有人知道她待在养母家那些自闭的日子里,她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老板娘哪里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预支太多,能给一百块也是看在文菁很老实本分。 “保存歌曲”里,唯一只有这一首。 文菁感觉自己站在万丈悬崖,她只需要纵身一跃,所有的痛苦都会消失,一切割舍不下的曾经,都会在顷刻间化为云烟。 文菁哭得肝肠寸断,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和女人亲昵的样子。虽然她没有转身与他对视,但只是远远看着两人的身影便足以让她的肝肠寸断! 那个令她陷入如此境地的男人呢?他有没有一点点想起她?他现在是不是正和那女人亲热?文菁一想到这里就哭得更凶了,仿佛呼吸都不存在,心脏的位置痛得死去活来。 先前出去找工作的时候,文菁并没有彻底想明白所有的事情,直到这一刻,文菁才算是真正的“通了” 文菁拼命调整着呼吸,僵直的背脊微微动了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一句话:“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句话很有意思,只有她自己才懂。他当然不用担心她会怀上他的种,因为从这一刻起,她会将孩子的事守口如瓶,再也不会幻想着他某天知道后会为此而惊喜。 今天在街头这一幕,带给文菁很大打击,她颓废了,这几天都没心思找工作,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失魂落魄。 “翁翁岳天”文菁轻轻地念出他的名字,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他稳稳地抱着她向卧室走去,灿若星辰的凤眸里,漾起的涟漪瞬间便不见了。 文菁茫然地眨眨眼睛,这真的是翁岳天的声音,不是她的幻觉! ! 第61章小东西你还是这么甜 文菁的小身子开始哆嗦,嘴唇都在抖,她知道自己不该问,但就是忍不住顺口而出:“你你为什么要来?”她颤抖的声音,软软糯糯,不偏不倚戳中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为什么要来?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一下子将翁岳天难住了,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 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一如从前一般温柔,文菁的两只眼睛早就氤氲满了水汽,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充满了控诉的眼神似乎在说:“你还知道来看我吗?你还知道疼我?” 只不过这男人是情场老手了,这异样的感觉稍纵即逝,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放了你?你是不是还想继续在这酒店里卖?”他阴恻恻地低笑,听得人毛骨悚然。 最让他怒不可遏的是那一句“我跟其他男人上床也跟你没关系” 文菁站在过道上,拾起安全t,喃喃自语:“真是的,还有这种人” “给你,拿去!”顾卿心情在郁闷中。难道男人没及时泄火的后果就跟女人来了大姨妈一样的烦躁吗? 顾卿觉得要是再这么下去,他铁定要被气得长皱纹的! 这是他的习惯,从不会带女人回家,他只会在有那种需要的时候才会勾勾手指,对方便会高兴得忘乎所以地送上门来。当然,他不会跟解决需要的女人之间有任何牵扯。他所付的小费足够让女人笑得合不拢嘴。他对于安全措施从来都是相当谨慎,每一次都是亲自买安全t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信。 她白嫩的身子曝露在空气里,每一寸肌肤都是他所熟悉的,刺激着他的视觉感官,让他血液沸腾!他当然知道这副身子有多甜,味道有多鲜嫩,可一想起她被人“染指”了,他就只想要狠狠摧毁她! 顾卿将文菁的两只小手从眼睛上扒下来,然后转过身去钱包里拿钱。 “开心吗?喜欢我这样猛吧?嗯?”男人隐忍的低吼中夹杂着压抑的兴奋。天知道他有多贪恋她的味道食髓知味,身体里像是被人种下了蛊,一旦沾上她,他就会难以自持,狂奔而来的欢愉,让他脑子充血。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mgd!男人心里哀嚎,他自认为很妖孽了,想不到这里还有个小妖精!还是那种在你不经意之间就会被电到的小妖精!况且她说话的声音一点都不亚于她的歌声,无限美好啊,如一只温柔的小手在拨弄着他的心弦。出里我只。 但有一件事,他算是明白了这小东西对他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心里最柔软的部分犹在开始发疼了,漫漫溢出一丝一缕的疼惜。 “嗯”一声娇吟,从她唇边的缝隙里溢出,催化了他身体里沸腾的血液,他放开了她的手 这反映,跟顾卿期待的简直是天差地别,她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啊? 文菁两只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恐,他把她当什么了?文菁炸毛了,后果很严重!不惹她就没事,惹急了,小白兔也咬人的!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自闭胆小的文菁了! 他期待着在她看不见听不见的地方,远远地看着她成长 翁岳天绝美的脸庞上尽是森冷之色,满含着怒气的冰眸子发着幽光,凶狠的神情活像是要将她拆了吃进肚子去!冷里狠绝,这才是真正的翁岳天!从前,文菁与他在一起的那十天里,他所表现出来的温柔,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虚假的成份。眼前这个如地狱撒旦一般的男人,才是翁岳天! 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连她颈脖上的血管都隐约可见,脸蛋上的肌肤几乎不见毛孔,她身上有一股清香,不是香水的味道,是自然体香,钻进顾卿的鼻息,越发刺激着他的每根神经。 文菁不停地哭,胆都快被他吓破了! 不不不,她不是妖精,她是精灵!一笑百媚生,这小姑娘才不是十几岁吧,就这么具有魅惑的潜质了,将来长大一点那还了得? 顾客付钱了却把卖出去的东西扔掉,这就不关文菁的事了。 顾卿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了看时间,细长的双眉一拧,明显的不悦。他不喜欢对方迟到,又不是真的谈恋爱,他可没那份闲心等。预计的一小时完事,白白过去了半小时 “啊不要”文菁浑身紧绷,想被钝器戳伤一样,他的侵犯,不但让她痛,还让她感到无比羞耻他这是在羞辱她。 今天约好的女人原本早该到了,但对方打电话来说堵车,现在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快半个小时了。 文菁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宝宝啊,咱有肉吃了,你是不是馋了好多天了呢 开价?做? 她不是在卖?翁岳天闻言,心脏猛烈收缩,再张开的时候,是一股异样的怒火!她不再想他了?虽然这是他所希望的,但在亲耳听见她这么说,他的感觉和预想完全是两回事,他太高估自己了!她要忘了他吗?只是这么想想就会觉得难以呼吸!挖心挖肺一般的剧痛!他不允许,他不准! “好痛快停下”文菁无助地哭喊,身痛心更痛。 文菁惊悚地盯着他:“你你要想干什么?” 翁岳天笑得阴森恐怖:“别挣扎了,我会满足你的” 第二天,文菁起床的时候,枕头还是湿润的,眼睛有点肿。文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憔悴呢,这样可不行,以后都不要哭了,不然的话,如果宝宝生出来以后长成苦瓜脸可怎么办呢? 他失控了,一想起她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他就要嫉妒得发疯!发狂!原以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原以为他能坦然处之,没想到,在见到她从男人房间里出来,看见地上的安全t,看见她手里攥着钱他气得想杀人!什么冷静淡定,全都在瞬间化为乌有! “我是唱片公司的老板,如果你愿意进我公司,我可以为你出唱片,怎么样,愿意吗?”顾卿说到这里不免有些得意,就等着看文菁会兴奋得跳起来。 顾卿见她不动,微微一挑眉,妖气乍现,走到文菁身边,她后退,他就再逼近一步 “不要!别这样”文菁颤抖着,泪如雨下,终于还是熬不住了在哭求。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翁岳天那个曾经给她无限温柔宠溺的男人,他怎么会如此可怕! 豪华总统套房里,一派欧式古典宫廷的装潢和陈设,银色的烛台,墙上的油画,还有顶上那一盏精美的吊灯,处处透着高雅,彰显着尊贵。也只有像他这么身份非凡,财力雄厚的男人才会开了总统套房但是只打算待一个小时就退。 文菁有点纠结地看着手里的大红钞票既然是那男人自愿给的,她也不必忐忑,该交多少给店里还照交,剩下的就当是自己的奖励吧。今天可以去菜市场多买点肉了! 都是男人,还都是长得女人尖叫的类型,为啥给她的感觉却不一样呢?如果那刚离开的男人知道文菁这么想的话,估计会气得吐血,好歹人家也是大名鼎鼎的某唱片公司总裁,是众多女性倾慕的对象,在本市美男榜上排名第二是二,排第一的自然不用质疑,是翁岳天。这都是那些上流社会里爱八卦的富豪千金们没事闲得蛋疼,悄悄评了一个“美男榜”后来慢慢地流传出来的,现在就连报纸杂志都经常拿这个来陶侃了。 “小妹妹,虽然我长得玉树临风,帅得冒泡,你也不用这么花痴地盯着我看吧。”男人明知道文菁不是那个意思,偏要故意这么说。 又过了几天,文菁的情绪稍微恢复了一些,她每一天都在成长,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都在慢慢地蜕变。这只小小的毛毛虫,什么时候能破茧成蝶呢,那又会是怎样让人迷醉的光芒 现在快到六点钟下班了,文菁刚跟老板娘打电话请示过,她送完安全套就可以回家嗯,这样真好,要是那男人多给点跑路费,她就可以多买点肉吃几天没吃肉了,就算她不吃,孩子也需要啊。 云泰酒店距离文菁上班的店铺很近,很快她就站在了房间门口2808,不错,就是这间。 “放你?休想!” 文菁一把结果钱,一看 “嘻嘻我们店里都是好东西!”文菁觉得自己这么回答真是太聪明了,清秀的小脸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有钱人真是奇怪”文菁小声嗫嚅,顾卿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文菁那里会知道,顾卿纯粹就是为了她,才会特意以送安全t为借口的。 文菁又一次让顾卿失望了,她只是犹豫了一下,摇头晃脑地喃喃道:“有钱人真是奢侈啊。”这副表情,很像是在叹息怎么遇到个连钱都不珍惜的人呢! “当然是干你了让我看看,现在的你,是如何欲求不满”他话音一落,在她充满了恐惧的眼神里,猛地将手伸进她的裙摆 他凶猛,野蛮!汹涌的欢愉和爆怒的情绪混合着,迫使他疯狂 顾卿那张精美的面孔终于忍不住抽筋,生平第一次被人误以为是骗子,简直是耻辱啊,传出去哪里还有颜面。 顾卿好整以暇地双臂环胸,玩味地审视着文菁:“别捂着了,你知道多少女人想看本帅哥的xing感的身材呢,你这么有眼福,回去偷着乐吧!”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上后边那一句话,更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跟她藕断丝连,在他回来的第一天就想好了,两人之间不会再有牵扯,但偏偏在面对她时,他说出口的话却变了 打起精神,上班! 翁岳天的心倏然一紧,硬生生撇下她,站起身来,别过头去,掩去眸中的异色,淡淡地说:“我是来拿点东西,这里,你可以暂时住着。” “砰!”门关上了,外带还扔出了四只安全t“拿走!”顾卿这么大个男人了,还犯小孩子脾气。他今天被文菁气得没了兴致,当然是不打算做了,赌气一样将安全t扔了出来。 “疼你先放我好吗?”文菁的嘴唇在哆嗦,她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翁岳天,让她打心眼里寒气直冒! 坐在床边打开电视,习惯性地调到音乐台,闭上眼睛,脑子里响起的旋律竟然不是电视里传出的,而是他在那一间小小的成人用品店里听见的寥寥数句 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继续纠缠不清,只会让她更加忘不了他。他要做的就是断了她的念想,希望她可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彼此只不过是对方人生中的一道风景,过了就不必再回顾。因为他始终会结婚的,不管他将来会不会爱他的妻子,文菁都只是他身边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翁岳天知道文菁虽然看似很乖巧温柔,很老实,可她不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尤其只她单纯的性格,只怕他如果再像从前那么宠爱她的话,到了他结婚那一天,她会更加伤心。长痛不如短痛,他是男人,应当机立断。 男人有时比女人还矛盾,明明是你回来了却不理人家,现在人家主动说要划清界限了,你又不爽了。 太好玩儿了!男人忍不住在心里呼叫。从没觉得女人生气的样子也可以这么的赏心悦目。 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 文菁惊悚了,猛地向后弹开老远去,警惕地看着男人,粉腮气鼓鼓的,很是愠怒地瞪着他。 孩子已经成了文菁的神精支柱,如果不是因为有孩子,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出去!”男人说变就变,刚才还一脸暧昧地要跟人家做那个,现在晴转阴了。一把将文菁拽着,打开房间门往外塞 “先生,这是您要的东西。”文菁刻意不说“避/孕t”这三个字,她刚来没几天,脸皮还很薄。 文菁急促呼吸,气呼呼的小脸上满是愠怒:“那种地方怎么了?我靠自己劳动赚钱不可以吗?我是不是处,关你什么事!哼!你听好了,不管你开价多少,我,不,卖!” “开玩笑?我跟你又不熟!快给钱,我要走了!”文菁听他这么说,火气稍微消了一些,但她心里已经给这男人打上一个标签——“坏人” “小妹妹,有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推荐啊?”男人妖媚地一笑,勾魂摄魄,自认为这样的笑容能让女人流口水了,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文菁。 顾卿攥了攥拳头,心里那个火啊,明白了,这小丫头要气他可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如今这年头,要出一个光凭声音就能创造出好销量的歌手,实在太难! “我光明正大的赚钱怎么了?为什么会遇到你啊呜呜呜你到底是神仙还是魔鬼你肯定不是从前的翁岳天哇哇哇呜从前的翁岳天很疼我的他不会这样对我他是好人现在的你是坏人你把我的翁岳天还给我呜呜呜混蛋”文菁边哭边捶打着他。 文菁站着不动,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依旧有警惕之色这男人只穿一条底裤,她有点害怕靠近她只见过翁岳天的赤/体,见到眼前的顾卿,她会下意识地产生一种抗拒。 顾卿的这种期盼,只是针对普通人,但是他面对的是文菁,她一直就是个异类。 正版唱片,这才是乐坛的核心所在,是音乐市场的重点。只可惜咱国内在这方面并不完善,唱片销售量逐年降低,只有真正投身在音乐工作的人才知道,唱片业是多么的不景气。 尖叫,嘶喊!文菁惊恐万状,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男人的脸,她已经被抱进另一个房间! “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做你放我走吧呜呜呜” 文菁朝着镜子笑了笑,强行在记忆里将昨晚那一幕压制在脑海深处生活还是要继续。 这天,文菁正在整理货架上的商品,随意哼着自己喜欢的歌曲,是国内一位歌坛天后的热门单曲 文菁狠狠鄙视他一遍,这男人太自恋了,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记得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如果不坚强,你软弱给谁看? 男人发出兽一般的粗吼,啃咬着她白玉般的颈脖,掠夺这久违的鲜甜。留下一颗颗深红的吻痕他大力封住她的嘴,他的吻深而狠,带着毁灭的气息,这柔嫩的唇瓣被他吻得肿了起来,她该如何才能让这头狂暴的野兽停下! 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明天照常上班,为孩子赚钱吃肉,赚钱买奶粉,赚钱买尿不湿! 文菁扁扁小嘴儿,滴溜溜的大眼一转:“我才不管你是谁,反正我不相信你,你到底给不给钱啊?再不给的话,我要打电话告诉老板娘,叫她来收!” 翁岳天重新吻上她那两片诱人的樱唇,这一次,仿佛曾经那个温柔如水的他,又回来了这一秒,他不愿去想太多,他只想要好好享受她的美味这小东西,说她是小妖精还差不多。 “啊——你怎么不穿衣服!”文菁惊叫着捂眼,她的反应,让顾卿觉得好笑,这么清纯?难道是个雏儿?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啊? “我找到工作了,我不想白住在这里,我会给你房租的。”文菁全凭着一股倔强,赌气似地这么说。她不想被他看不起,不想他可怜她。 顾卿的床伴还没来,这车堵得真够蛋疼的。顾卿捏捏手里的安全t,不想再等了,他向来没有等人的习惯。另外找个人来泄火吧,反正说穿了还不都是那么回事么。 他不顾她的哀求,残忍地索取着她的美好“都这样了还不要吗?”他勾唇一笑,不着痕迹地隐忍着身体里越来越肆虐的渴望。 文菁的话,听似是有点好笑,可是他却感到了酸楚的滋味从前的翁岳天究竟是不是他的真情流露?连他都不知道,如何能“还给她”呢? 文菁心惊胆战,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凶?她哪里惹到他了吗?手腕上传来的力道让她痛得冷汗涔涔,他目光里那两团熊熊怒火活像是要把她给烧成灰! 冲动是魔鬼,冲动起来的时候,狼和冷静都是废话!他只知道要惩罚她! 比情趣用品更有趣?这是什么话啊,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文菁纠着眉头再使劲瞪啊瞪,男人已经转身离去了。走的时候顺手拿了一张店里的推销卡,上边有店铺的地址和电话。 “哈哈小妹妹,你太有趣了,你比这店里所有的情趣用品可有趣多了!”男人清朗的笑声从胸膛里震出来,他有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开怀大笑了,想不到是被一个陌生人逗笑的。 “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也不要你满足我你走开啊,拿开你的手呜呜呜混蛋”文菁实在太不懂男人了,她越是这么说,他越气得凶,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情绪已经失控! 文菁一个劲儿地哭诉着,浑然没注意到男人的脸色在开始发生变化,他整个人也不禁放缓了,凝视着她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柔弱得让人心疼,可刚才又倔强得让他失控,一颗颗晶莹的泪水流进他的心,滋润着,安抚着他的狂暴因子。 出门左拐再过一条马路,就是繁华的商业街,那里有不少高档酒店,先前从这里走出去的男人就走进了其中的某个房间。 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 “咳咳你这是自吹自擂。”男人说着,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捏文菁的脸蛋,真滑!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文菁脸一红,连忙将视线离开男人这才留意到,她刚才并没有流露出痴迷,反到像是遇到了美好的事物,纯粹欣赏一下。 文菁刚迈出几步,猛然感到腰上一紧!下一秒,她被人扛起来! “我不想跟你讲话了,你快点把安全t的钱给我,我要回家了!”文菁又急又气,这男人干嘛拖拖拉拉的,钱捏在手里就是不给她,啥意思啊! 特别是附近那些高档酒店里的顾客,他们要货的话,更要开高价。假如平时只买100块的东西,老板娘让文菁开价200 “你你你把钱给我,我要走了!”文菁慌乱,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了,她有点不安。好像那里边燃烧着火一样。她哪里知道,这就叫做“**”的象征。 照理说吧,男人买到了东西就该走了,可他竟然会神差鬼使地想要逗逗文菁。 顾卿是真的生气了,从一出生就是金贵的大少爷,在本市享有盛名,尤其是在他成立了“百丽金”唱片之后,更是名声大噪,国内外音乐界都将他誉为新一代的希望。除了他本身的才干,最主要是因为他是真正地致力于发展音乐,他旗下的歌手,非特殊人才不收,一旦收入,每一个都无一例外地会红。他也是业界众所周知的“伯乐”深得各位艺人的尊重。 “开个价吧,跟我做一次,多少钱?只要你开,我就付得起。”顾卿不想再掩饰自己的**,他想要她! “喂,您好,请问” 可是怎么办呢,他已经被眼前这青涩的小苹果挑起了**,低头看向自己的唉小老弟,别太激动呐,这小妞不干那事儿。 顾卿安排好了今天为自己泄火的,结果那女人没来,他现在憋得发慌,文菁这么嫩,这么清纯,最容易勾起男人的犯罪欲! 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 “你少忽悠我了,我不会上你的当!哼哼”文菁皱皱小鼻子,没把顾卿说的话当回事。她才不会相信这看起来色迷迷的,吊儿郎当的男人会是什么唱片公司的老板,他刚才还想花钱跟她做那种事呢! 文菁总算是听明白了,却也彻底被激怒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两次被男人误以为她是ji,任谁都会抓狂!何况此刻覆在她身上的还是她心底的那个人,是孩子的爸爸! 顾卿隐忍着下腹的燥热,强/jian不是他的作风,既然文菁不愿意,他只好忍了。 这张脸,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翁岳天! 男人微微一怔,不经意对上这一双澄澈的眸子,心跳倏然漏掉了一拍如此纯净不含一丝杂质的瞳眸,让男人不由得呼吸一紧,竟然会有种想要亲吻的冲动!难怪她会有那么动听到极致的声音,也只有这样的一个人,才能拥有如此仙乐一般的嗓音吧。 文菁放声大哭,委屈得像个孩子,她是找谁惹谁的啊,怎么遇到这么个黑面煞神! 虽然只是文菁随意哼哼,简单的清唱而已,但是在顾卿听来,这是他活了二十五年所听到的最有潜力和价值的声音。平时听得太多歌曲,古今中外,所涉极广,就是因为听得多,所以人反而会渐渐地变得麻木,可是今天,在一间卖成人用品的店里,他居然会无意中听到“仙乐”当时那种悸动,直到现在还存在,所谓的“余音绕梁”就是他最真实的感受。 “咳咳那个淡定,淡定你不卖就不卖吧,何必这么激动呢,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像你这种小妞,我随便能叫一大把来”顾卿这死爱面子啊,不忘给自己挽回几分薄面。 文菁心里的酸楚在翻腾,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软弱地哭求习惯性地手摸上肚子,默默念道:“孩子,你听见了吗?这个就是你的爸爸,他不知道你的存在孩子对不起,你出生之后,没有爸爸疼爱,不过妈妈会加倍疼你的!” “加价?行,你过来,价钱随你开。”顾卿很干脆。 这样也好,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顾客,她的收入就会更多老板娘说过店里商品送货上门的最低价格,她只管收这么多钱,如果文菁有本事让顾客多给跑路费,那多出来的钱就能进文菁自己的口袋。以前的店员都是这样的。 顾卿沉着脸,咬牙说:“你是白痴吗?你是哪个朝代穿越来的吗?你从来不看娱乐杂志?我顾卿,百丽金唱片公司的总裁,用得着骗你?” 文菁的思想在拼命抵抗者他,可是偏偏身体不听话,在他温柔的攻势里,逐渐瘫软成春泥,慢慢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奇怪感觉怎么会这样?她应该反感的,她应该要反感到底的! 他手指上飘浮着令她战栗的气息,略微粗糙的指腹抚上她细嫩的面颊,肆意享受着她娇嫩的肌肤上传来的美妙触感:“等我尝够了,玩儿够了,你爱找谁就找谁去,现在你准备好了吗?”翁岳天转眼间化身为猛兽,不顾她的哀求和哭喊,狠狠地侵略! 文菁工作的这家店铺业务不止在门市销售,也负责给客户送货上门,尤其是附近大大小小的宾馆酒店。当然了,由于现在店里经常都是只有文菁一个人在看着,老板娘吩咐,金额小的就不送货了,可如果顾客要的东西很贵,那就要送。不但要送,还要让顾客付服务费。因为文菁一出去送货了,就没有人看店铺了,老板娘如果没及时赶回来,她只能将店铺暂时关了再出去送。因此呢,老板娘说了,赚得不多就不去。 “呸呸呸!卑鄙!无耻!下流!你流氓!混蛋!不要脸!”文菁愤怒地吼叫,把自己所知道的骂人的词汇都使出来了只不过这丫头实在太没有当泼妇的潜质,她也就只会这几个词了。 今天是文菁上班以来收获最大的一天,跑路费比她本个月的工资还多!开心呐,脚步变得轻快起来。 文菁最受不了他这样淡然的语气,仿佛她和他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心里憋屈,泫然欲泣的眸子望着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要说的太多,没有头绪,不知从何说起。 她不是说自己找到工作了吗她终于开始接触外界,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这傻丫头,单纯得可爱,试想一下,住得起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人,一般是不会在乎这几十块的。 文菁对环境和这份工作的适应能力还算不差,能在老板娘的熏陶下开始知道自己该尽最大的努力去赚钱,跑路费嘛,不要白不要,傻蛋才不要呢。 只不过,她该开口要多少呢?二十块?三十块还是五十块?五十块会不会有点多,二十块算了 岂有此理,这男人以为自己有钱就了不起,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可恶至极! “你睡吧,我拿了东西就离开。”他没有回头,洒脱干脆。 翁岳天揣在裤带里的手不由得攥紧,心脏的位置隐隐抽搐或许他不该来,他的出现,也许打扰了她平静的生活她的工作,想必工资并不高。 卖?卖什么啊? “你们店会送货上门的吧,刚才我买的那种安全t,你再给我送两个过来。地址是云泰国际酒店2808号房间。” 文菁强迫自己睡觉,紧闭着眼,躺在这一张曾经承载过如火缠绵的大床。 “好看吗?”男人戏谑的声音将文菁拉回了现实。 文菁的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折磨,心痛得无以复加,凄惨的叫声穿在房间里回荡,让他在那么一霎会感觉胸口被人用力锤了一下,他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痛苦,但是他却停不下来,他无法忍受她会跟别的男人做那种事! 只是她不知道,这男人在盛怒之下,没有去仔细分析她说的话,而是更加认定了她在“卖/身”的事实,以为她在强词夺理,执迷不悟。 文菁一听这话,呆了呆,垂下长长的睫毛,做思考状,然后倏然抬眸 文菁很喜欢这首歌,特别是现阶段的心境,总觉得这旋律,这歌词,与自己有强烈的共鸣,只要一哼唱,她就会想起孩子的父亲相思之苦,并非是你完全不知道那个人的音讯,而是你明知道他离你很近,却不敢见。因为你知道,见了,不如不见。 文菁背靠在墙壁上,浑身紧绷地盯着男人,像只受惊的小兽,顾卿最受不了她这双眼睛,先前在店铺里就像亲它了,现在孤男寡女,他身体里的**在开始泛滥。 强烈的屈辱和浓浓的怒气,在身体里顷刻间爆发!文菁怒目圆瞪,冲着这个凶巴巴的男人吼过去:“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是不是有钱人就只会自命清高,穷人在你们眼里就是这么轻贱?你凭什么践踏我?你凭什么看不起我?我做什么工作关你什么事,你没权利过问!就算我缺钱缺男人,我跟其他男人上床也跟你没关系!” 文菁字字铿锵,态度坚决而强硬,那忿忿的表情,清澈的眼神,终于让顾卿意识到或许自己这一次真看错了?她不是装出来的?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文菁的胸部急剧起伏,呼吸困难,对他,她没有免疫力,紧张得眩晕。 如果说翁岳天是一只愤怒的雄狮,那文菁现在就是一只被惹毛了的母狮憋在心里那一口闷气,不受控制地发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这么多话,这么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并且明明白白在提醒着他她和他两清了。 “装什么啊装,你能去那种地方当店员,难道还是个处?人和物都有个价,你赶紧开价。”顾卿满不在乎地神情,笑得很欠揍。 没错,确实文菁是这么想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帅哥不是没见过,她只会对某个男人有特别的感觉。 “小妹妹,我这么大一个帅哥,你怎么能忘了我呢,这才不到一个小时呢!”顾卿故意用一种哀怨的语气,夸张的样子活像是被抛弃的男宠。 文菁全身僵硬,她的心失去仅有的温度,泪水决堤,只剩下满腔的悲戚,她抵抗不过他,只能承受着他的怒火,她喜欢温柔的他,她不喜欢也不愿意被他用这种野兽般的方式来做那种事,那不是享受,那是要命的折磨! 顾卿完全无视文菁对他的不耐烦,凝视着这张涨红的小脸,粉嫩粉嫩的,那两片樱唇一张一合,泛着诱人的光泽,顾卿不禁越发想要多留她一会儿,尽管他现在总算是明白她是真的对他不感冒。莫名的,他就是想多看她几眼。 “”“过来。”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般点温存,直接带给她撕裂的疼痛! 忽听身后传来一个悦耳的男声:“给我两个避/孕t,要最贵的那一种。” “好东西?”文菁不由得蹙起秀气的眉毛,粉嫩的脸蛋上露出思考的神色,这小模样可爱极了,眼前这男人一时竟舍不得一开视线。 “你是不是很缺钱?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或许你可以一夜之间就发大财?”顾卿坐在床边,悠闲地抽烟,眼带桃花,有意无意地朝文菁放电。 “啊——!救命啊!救命!救”文菁被扔到床上那一刹,她拼命喊叫,忽然间她喊不出来了,只剩下震惊! 文菁按了门铃,刚一开门,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拉了进去。“砰”地一声,门关上了,房间里没开灯,但光线充足,文菁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在男人的身上他居然之穿了一条底裤! “哦,是你啊可以送货,不过价格嘛,老板娘说过,送货是要加价的。”文菁心里犯嘀咕了,这男人好厉害啊,不到一小时就用了两个t! 翁岳天如黑面杀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脑子里紧绷着的那一根弦倏然崩裂! 她更加不会知道,此时此刻这随意的一哼,会被陌生人听见。一次偶然,有可能与你这一生有莫大的关联。 “很好,知道顶嘴了,出息了,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是吧既然你缺钱缺男人,何必舍近求远呢?我都可以满足你”翁岳天桀桀地冷笑,以为自己看错了文菁,以为她自甘堕落巨大的愤怒和心痛,让男人失去了狼 文菁慌慌张张将安全t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却看见那里放着两只,这不正是先前他从店里买的吗?怎么没开过既然没有开,他还再要两只做什么?对哦,他房间里没女人呢 “你你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文菁真的被吓到了,他压着她的四肢,让她无法动弹,好怕他会整个人都压上来,怕压着孩子 “你烦不烦啊?钱给你了,觉得多就扔了。出去吧,看见你就来气!”顾卿故意加重了语气,目光却紧锁着文菁不放,还是贼心不死地想在她脸上看见哪怕是一点点异样的神情。 “呃?刚才?您是”文菁愣了,这是哪位顾客? 文菁急忙转过身来,眼前为之一亮帅哥!美男! 翁岳天的眸子陡然暗了几分,蛰伏在胸口的怒火,随着一阵冷笑喷薄而出:“你所谓的新工作,就是在酒店里做ji?想不到你这么不知廉耻,自甘下/贱!你是真的缺钱还是缺男人?嗯!”如冰刀的声音包裹着满满的怒意灌进她的耳膜,一字一句寒冷彻骨。 这男人身姿颀长,一身米白色休闲装,简约而时尚,称着他光洁白皙的脸庞,五官精致柔美,深邃的眼眸象乌黑的玛瑙,粉红的双唇泛着迷人的色泽,这男人,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实在是难得一见的极/品,让文菁脑子里瞬间冒出两个字——妖孽。 他会不会太绝情了?也许吧。但他有必要这么做。 翁岳天因为生意上的事,这几天暂时住在这里,想不到会看见文菁被人从酒店房间推出来,还扔出几个安全t,而她在看自己手里的钱他瞥见那个模糊的身影是个男人。误以为文菁在干那种工作。 外国的先不提,光是国内就有多少不胜数的音乐发烧友,他们如果听见自己喜欢的唱片,一定会舍得花钱去买,并且,买正版! 那小姑娘是一块未经人发掘的璞玉,她看起来很单纯,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歌声有多惊人!顾卿是大行家,他几乎可以断定,文菁的歌声属于是罕见的“录音室”歌手。也就是说,假如一间唱片公司想要栽培她,无需给她太过华丽的包装,无需大费周折在电视台以及各大媒体渠道做太多繁复的前期宣传,只要她的声音一出来,就能牢牢地抓住人心! 文菁欢欢喜喜地关上店门,怀揣着两个安全t,往云泰酒店赶去。 “我才没有花痴!我这是在生气,你看不出来吗?你干嘛摸我的脸啊,可恶!”文菁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反应迟钝啊,明明是瞪着他,他还臭美呢,以为她犯花痴。 她不知道自己从被顾卿推出门那一刻起,就落入一双阴沉的眸子那杀人似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给撕了! 任凭他眼睛都眨酸了,文菁也不会有感觉的,一旦被她贴上“坏人”的标签,很难翻身哦。 “喂” 被子里的小身影,落入门缝外男人的眼里,昏暗的光线模糊了他的眉眼,越发显得深沉惑人 “你是禽/兽我讨厌你我以后都不要再想你了你太坏了”文菁心里堆积的委屈太多,哭得稀里哗啦。 “一千块?怎么这么多?只要两百五十块就行了。”文菁确实只打算开价两百五十块,两百三十块交给老板娘,自己留二十块。 他没料到会有这么水灵的小姑娘在卖情趣用品,见她在打量他,心底微微有那么一丝得意平时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只会抛来一个厌恶的眼神然后走人。 在他放开她的唇时,她已经没了怒吼的力气,只剩下低低的悲鸣,惨白的小脸上露出令人动容的痛惜之色:“混蛋!我没有做ji,我是来卖安全t的呜呜呜你怎么可以污蔑,把我想得那么坏呜呜呜你怎么那么可恶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快出去放我走” “唔唔唔呜呜呜”文菁的呜咽和抗议,全都被他封在喉咙,连同他的兴奋的低吼声 文菁再次惊呆了,心里暗叹有钱人就是财大气粗啊!有钱的帅哥更是像暴发户! 他不为所动,怒目喷火,深褐色的眼眸烧成一片赤红,那嗜血的颜色,就象地狱里来的修罗向她张开了巨口,他邪恶的手指毫不留情地 他走了,短短几分钟便离开,来去如风。她除了当他没有来过,别无他法。她如果再一次让自己的心困在泥沼,她不知道是否还有勇气再站起来。所以即使如此艰难,她还是要将悲伤压下去。 文菁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手抚上自己的脸,刚才那男人摸了她,她反感被翁岳天以外的男人触碰为什么她会又惊又怒呢?为什么跟翁岳天再一起不管怎么亲密都觉得很自在,很舒服,是她自己喜欢的。文菁不明白的事太多了,她还需要经历的事也很多。 “你你走开”文菁语不成声,断断续续,绵软的嗓音柔柔的,腻腻的。文菁羞愤到了极点。她是想吼他的,怎么到说出口却成了像在欲拒还迎,连她自己都羞于听到这声音。 “噢嘘别闹了,乖乖的你早说自己没有找男人不就好了吗倔强的小东西你还是这么甜”男人沙哑的低喃,脸上的表情显示出他正沉浸在巨大的愉悦里,他这声音比文菁的还要xing感几分。记忆中难以忘却的味道,勾动着他的心魂,房间里的春意越来越热烈 首订很重要!求订阅!今天四万字更新!先更两万两千字,白天接着更!如果刚上架的数据不好的话,千千会被打击到的。只要亲们肯支持,肯每天来看文,千千的更新一定会让大家满意! ! 第62章 文菁恍惚间呆了呆,这是她的错觉吗?他眼里那熟悉的色彩,是宠爱吗? “啊不要慢点”文菁的小手抓住他的肩膀,额头上浸透出细密的汗珠,他是不再狂暴了,可是他就非要做吗?还非要这么地 幸好他没有像刚才那么疯狂,否则她差点就忍不住要说出自己肚子里有孩子了。 时间是良药,只要你能熬过那个生不如死的过程,走出来的时候再回头看看,你会发现,那些,叫做成长。 文菁呆呆的,沉浸在回忆里,因为看电视而哭得满面泪痕,顾卿为文菁擦眼泪的动作很是暧昧,从门口那角度看去,俨然像是一对情侣,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顾卿欺负了文菁,正在哄她呢。 为什么这么说呢?原因就在于文启华生前的私人宝库没有被发掘。文启华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比不上他的宝库值钱!历代珍稀古董,国内外一些被盗的世界名画,还有些人传得更夸张,甚至说只要得到了文启华的宝库,别说是地球了,就算是想要坐飞船去月球都行啊! 翁岳天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片波澜。 哼哼,以后再也不要被你吃!你要是再敢碰我我为了宝宝也要跟你跟你拼了! 一想起文菁,翁岳天就会想起爷爷说过的话:“翁家的人,不论男女,结婚对象可以不用很富有,也不一定非要是高官之后,但必须要知根知底,家世清白,一律不与来历不明或作奸犯科的人结亲。” “喂,要不,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吧?”他的脸几乎快要贴着她的颈脖,暧昧的热气喷薄在她的耳后,让她激灵灵打个寒颤,猛地回头见到一张放大的俊脸,着实吓了一跳,惊得跳了开去 “她是谁的,你说了不算。”顾卿邪魅地挑眉:“小妹妹,你说,你究竟是不是他的人?” 顾卿一改平时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冷厉的目光横过去:“翁岳天,你吃错药了吗?我追女人也要你管?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你你无赖!”文菁没办法,赶又赶不走,干脆不管他了,自个儿继续看电视。 魏婕在世时,曾当众宣布,她不知道宝库在哪里,假如被她发现,她一定会上缴给国家。这话且不论她是否真心,但事实是,她活着的时候,好在有魏榛与翁岳天的保护,魏婕才没有被外界那些疯狂追逐财富的人生吞活剥了。只可惜她红颜薄命,想不到在国内好好生生的,结果跑去太阳国旅游的时候发生意外,去世了 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那一霎,关上门,翁岳天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直到现在他都还沉浸在深深的震撼里能不震撼吗,照片上的小女孩,虽然脸部轮廓与现在的她只有几分相似,但是那双眼睛的神韵,翁岳天和梁宇琛都在心底有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不说出口,是因为,连这两个非同凡响的男人都隐隐感到了答案的可怕之处文启华的私生女一旦曝光,说简单点就是一句话——不死都要脱层皮! “你的?”顾卿又惊又怒,他不信!不信这小丫头会跟翁岳天扯上关系那么鲜嫩的一朵花儿啊,怎么就被翁岳天捷足先登了噢不她九成九的可能性已经不是处了。如果真是翁岳天的人,那么想要签下她,难上加难! 魏雅伦和魏婕是表姐妹,只不过没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你就不能一次拿出来,一次说完?”翁岳天一记卫生眼扫过去。 梁宇琛饶有兴致地指着照片里一处:“看见了吗?这里站了一个人,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手臂露在镜头了,拍照的人就是文启华的佣人,她当时显然没留意。从这个多余的人所站的角度来看,应该是面朝着文启华的,也就是说,这个是文启华认识的人。你再仔细看看,这人的手臂上那颗大大的红痣,你不觉得很眼熟吗?” 再走几步就是文菁上班的店铺了!翁岳天自那天在酒店跟文菁爱爱了之后,很快就知道她在哪里上班了,确实她没有说谎,真的是在成人用品店里。他曾来这门口转悠过一回,没有让文菁知道。 顾卿确实是个很养眼的存在,白皙的皮肤微微透着粉红,就凭这一点就能让女人大吞口水了,那双灿亮的星眸还时不时在放电,这要是换做其他女人的话,哪里还用他多费口舌,早就被电晕了。偏偏怎么就遇到文菁这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对于他的魅力,文菁不来电。她越是不搭理他,他就越有种想要把她拿下的**。 脑海里,魏婕和文菁的身影在不停交换着,分不清楚想谁多一些什么时候开始,文菁已经有如此重要了吗? “你们在干什么?放开她!”这声音居然是去而复返的翁岳天!他走了不久还是折回来了,他想看看她就走,想不到看见的竟是她和男人抱在一起! 梁宇琛在调查一宗旧案时发现,七年前的某个案子的一枚神秘指纹,跟七年后朱浩那件案子里所出现的一枚指纹相同,也就是将翁岳天牵扯进去的那案子。关于这一点,他早就告诉翁岳天了。 有些东西,越是抗拒,越是清晰。翁岳天精明睿智,心智非比常人,但因为成了当局者迷,所以才会感觉烦躁有些事,其实不知道更好,那便能维持原样。所谓真/相,往往不是快乐,而是意味着颠覆。 “什么看法?没什么看法。你叫我来,不是有东西给我看吗?” “顾卿!”翁岳天说这两个字,就像是从牙齿缝里嚼碎了挤出来一样,俊脸阴沉得骇人,周身散发出的寒气足以让空气都冻住! 被他宠爱着的时候,比蜜糖还甜,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每一个眼神,虽然已经尽力在克制思念,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他,可是一旦被勾起了回忆,还是会心痛,会失落,会惆怅她需要的是更多的时间 翁岳天的背影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答应我,别让任何人看见那张照片。”他所指的当然是有个小女孩那张。 他脸皮这么厚,文菁怎么敌得过他。 翁岳天当时就对爷爷说:“您多虑了,我没有想过结婚的事。”翁震才不管他有没有想要结婚,很快就安排了魏雅伦跟在他身边。 他一下子觉得自己不认识她了文启华的私生女,这么惊天动地的身份,她都能藏得住,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她是否真的像表面那般单纯善良?翁岳天不知道了 “噢放松听话乖一点放松”翁岳天忍不住仰头喟叹她比以前还要让他着迷,毫无隔阂的与她绝妙地契合,这噬骨的感觉,如同她还是未经人事的雏儿,这美好,让他难以自拔。文菁是第一个让他如饥似渴的女人,明明在要着她,仍然觉得不够,还想要得更多更多“噢——!”一声绵长的低吼,男人得到了满足,文菁也被他送上了极致。一切都仿佛还是原来的样子,就像两人从未分开过一样 翁岳天磁性的嗓音在空气里慢慢散开:“文启华当年会把名下所有财产都留给魏榛,这本来就是不符合常理的,他当时有两个女儿可以继承财产,但是他却没有留给她们。而他的私生女更是在他自杀的当天就失踪了。我以前曾问过魏婕,有没有恨过她的干爹,会不会恨干爹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她说没有,说她的干爹为人很好,对她想亲生女儿一样” 我靠,哭啦?哈哈哈,真解气,他还没开始“收拾”她呢,她自己到先哭了起来。 梁宇琛无奈地耸耸肩,闷闷地吸上一口烟,见翁岳天已经走到了门口,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说:“兄弟,其实你跟我一样有预感,七年前文启华的案子,另有蹊跷,即使我现在马上停止调查,我相信,总有一天,那一枚神秘指纹的主人会出现,到时候,说不定这两桩案子就会水落石出” 他没有想要怎么她,只是不忍见她哭,莫名地会心疼 他的心在紧紧揪着,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软,一旦开始想要留她在身边,她便再也无处可逃,她或谢能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因为,一旦他下决心要留她,那就意味着,她成了他的人,即使不能成为他的妻子,他也不会放开手。他想要趁自己还没有陷进那漩涡的时候,全身而退,为了她好,也是为他自己。 “那样多没意思,我最喜欢的就是跟翁少爷讨论问题嘛。” 这一张照片其实跟先前那张差不多,只不过,照片里,文启华的另一侧,多出了一个矮矮小小的身影,她看起来最多不超过十岁,笑起来很可爱,尤其是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纯净得让人自惭形秽她脸部的轮廓,还有她秀气的五官,依稀与某一个人有几分相似这个女孩子明显比站在文启华身边的魏婕要受宠,因为文启华没有牵着魏婕的手,却牵着这个小女孩的手 只是他忽略了,为什么他会想到“爱”这个字眼?只是他此时此刻不知道,他曾经距离自己的亲骨肉有多近 办公室里顿时因这四个字陷入了可怕的沉寂文启华的仇家?他生前并没有传出他与谁是死敌,到底有多大的仇会至于那小女孩要隐藏自己的身份?魏婕也是文启华的女儿,并且是公开的身份,也不见她害怕什么,没有人前去寻仇。既然是这样,唯一之剩下一种可能 这么大一笔巨大的财富,足以让无数人疯狂,文启华死后,他的女儿当然成了第一个被盯的对象。 翁岳天沉默了几秒,眼角的余光瞥了瞥文菁,褪去深眸里那一丝挣扎,沉声说:“嗯,告诉他们,我马上就来。” “这张是”翁岳天的目光接触到这照片时,神情的波动比刚才还大。以他的心性,冷静沉稳,能够扰乱他心神的事情并不多。 顾卿暗暗咬牙行啊,这丫头真行!千万别让他追到手,否则的话,哼哼他会把在她这儿受的气全都加倍讨回来,不然就真对不起他这本市“美男榜”第二的排名! “咕噜咕噜”一阵奇怪的响声,文菁的肚子在叫唤。 唉,本少爷天生心肠太好,没办法某男又自恋了一把。 “少爷那个林先生和马先生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是翁岳天的司机。 梁宇琛拿出一张照片,神秘兮兮地递到翁岳天跟前。 文菁怀孕的日子尚短,大约还要过一星期才够三个月。翁岳天就算再怎么摸她肚子也不会感到异常。他最有感觉的就是发现她的胸围涨了其实以前那小馒头还不错呢,不过嘛,现在涨大了又是另外一种味道。 七年前文启华自杀现场提取到的指纹竟然会跟七年之后一宗谋杀案里发现的指纹相同,这让梁宇琛焦头烂额,上头催得紧,他也已经尽力了,可凶手到现在还没头绪。其作案手法不但高明,心思也是罕见的细密。虽然翁岳天的罪名洗脱,但凶手依旧逍遥法外。梁宇琛隐隐有个感觉,这次遇到对手了! 文启华是一个传奇人物,他的财富到底有多少,根本不是金钱数字可以衡量的,随意从他的宝库里拿出一件东西去拍卖都能让人一夜之间暴富! 梁宇琛办公室里的烟灰缸都快塞满了,可见最近他有多焦虑,那胡子快三天没刮了,乍看之下,有一点像是野人进城了 顾卿手撑在桌子上,眸光紧锁住文菁素净的小脸,笑得那叫一个字——媚。 翁岳天最近真有够忙得够呛,一边计划收购的事,一边还要往梁宇琛那里跑。这一次是梁宇琛想要向翁岳天求证一件事,确切地说,是求证一个人的真实身份! 翁岳天阴霾的俊脸上乌云密布,倏然勾唇一笑,犹如空气里漂浮着的碎冰:“她是我的。” “你怎么会进来的?这是柜台,你快出去!”文菁急了,活像是他比洪水猛兽还可怕。 翁岳天凝眉不语,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梁宇琛说的这个问题,正是最揪心的所在。 翁岳天眼里精光连闪,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头早已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魏婕在撒谎?”梁宇琛一时间冲口而出,气氛顿时变得僵硬起来。 顾卿擦得很慢,看着这张带雨梨花的小脸蛋,他忽然有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冲进柜台,一把将文菁抱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抱得紧紧的!在她娇小的身体与他身贴身的时候,他明显地一震触电般麻麻的。 文启华为何会突然自杀?奇怪的是,他在那天之前没有立下遗嘱,只在他死的当天,留有一纸遗书,最不可理解的是,他的遗书里提到,全部财产留给自己的助理,而不是留给他的女儿。文启华的女儿对此不但毫无疑义,还在那之后拜在这位助理名下当了“干女儿”依旧享受着公主一样的待遇,只不过文家的一切都易主了而已。似乎她并不介意这一点 沉浸在激情过后的余韵里,他躺在她身侧,看着娇软无力的她,心底涌上来丝丝久违的柔情,大手顺势搭在她柔软的嫩白:“为什么小馒头成了大馒头你每天都自己按摩吗?” “嗯,一会儿就拿开。”他半眯着眸,懒懒地说。这里舒服的手感,他要是真的马上就拿开了,那才叫怪呢。 呆滞半晌后,他最终还是黯然转身 顾卿都说不明白为什么要来,其实买东西是借口,见文菁是真是目的。她那天将他气得差点吐血而亡,过后没多久他就跟没事儿的人一样,不但如此,这货还在想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有趣的小姑娘,不逗逗怎么行呢,就当是给生活加点调料吧。 “行行行,你别激动,我出去”顾卿所谓的出去,只是从柜台出来,不是离开店铺,他依旧站在柜台前边,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走。他想要签下她,也想要把她追到手再甩掉,出气。 “翁少,你到底还要欺骗自己多久?你想想,如果你家里有一大笔原本该属于你的财产却拱手让人了,你会开心吗?魏婕真的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一点都不记恨魏榛吗?这台不符合逻辑了,当然了,不排除有可能魏婕真是一朵奇葩,思想觉悟已经达到了视钱财为粪土的境界。事情的结论就是,魏婕很可能在跟你撒谎,也对警方撒谎了。魏榛为什么会得到那笔横财,我相信很多人都跟我一样的不信那份遗嘱,只不过,我们没有证据!” 文菁当场石化了,眼睁睁看着他怒气汹汹地走过来,下一秒,她整个人便被大力拉扯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他顾卿从幼儿园就开始追女生了,到现在就没失过手!难道这傲人的记录要在文菁身上被打破吗? 翁岳天一听这话,更气得凶,顾卿要追文菁? “喂,那个谁,你不是已经买好东西了吗?怎么还不走啊?”文菁真拿顾卿没办法,这几天他总是会来买东西,买完还不走,非要和她说话聊天,文菁经过上次送货上门的事,已经把顾卿贴上了“坏人”标签,她才不想跟他说话呢。 梁宇琛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昨晚有重要案情嘛,蹲守了一夜,才刚会局子里一会儿,急着叫你过来我下班再回家洗澡换衣服。” 颀长的身影绕过柜台,凑近了文菁,直勾勾盯着她看 “翁少爷,您老人家可算是来了,我等得都快变成稻草人了!”梁宇琛赶紧地将翁岳天拉到椅子上坐下。 他承认,在听见文菁肚子呱呱叫的时候,他曾有一点想要带她出去吃东西,这就好像是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自然反应。可他在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立刻清醒过来,看着床上的她,眉目含着盈盈泪光,似哀怨,似不舍,似愤恨 翁震是什么人呐,连他都查不到文菁的过去,那只能说明,文菁的背景很不一般,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迹。 翁岳天刚一缩回手,他的电话响了 这一点,翁岳天从小就知道了,而上次回去见翁震的时候,翁震竟然再三提起,仿佛是在警告他,在暗示他,不能与文菁走太近,因为不会有结果。翁震查不到文菁在被收养之前的任何资料。文菁成了“来历不明”的。 翁岳天点点头。没错,魏婕的原名叫文婕,生父就是一代大亨——文启华。干爹就是当年接受文启华名下全部财产的那一位无比幸运的人——魏榛。也就是魏雅伦的父亲,就快要成为翁岳天的岳父了 梁宇琛撇撇嘴:“这年头,要想找个肯为男人洗衣做饭,并且温柔贤惠的女人,你以为很好找吗?我不急,缘份到了再说。” “对对对,这东西你绝对感兴趣!”梁宇琛俊朗的面容露出兴奋的表情。翁岳天也不禁微微有点好奇,既然连梁宇琛都觉得他会感兴趣的东西,那多半不是普通的上过上个。 ===================== 顾卿那个得意啊,差点想要高歌一曲了“小妹妹,你终于发现我长得很帅了吗?我不介意在我的仰慕者里增加你一个。” 林先生马先生,是翁岳天这一次收购计划的关键人物。他策划已久,前段时间是因为种种原因而耽搁了,现在他从京城翁家回来的本市的第一件事就是此次收购计划。 不是的,一定不是!翁岳天告诉自己,他还是想魏婕多一些可是脑子不停使唤,他总是会想起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就是这双眼睛电到了他的心 “你昨晚又没洗澡?”翁岳天很不客气地甩个鄙视的眼神过去。 照片上边有一个中年男人,身边站着一个短发少女,约么十六,十七的样子,出落得如花似玉,只是可惜,她已经香消玉殒了。 “怎么样,对于这两个案子有什么看法?”梁宇琛及时转移话题,说起交女朋友的事就蛋疼不已。 “哈哈,翁少爷果然精明!”梁宇琛说着,又拿出了一张照片。 翁岳天下意识地摸着她的肚皮,文菁条件反射地浑身一个激灵好像生怕翁岳天会用力按她肚子一样。 今天,又不知不觉走到这里,他的心情复杂至极。很想冲进去直接问她,是不是文启华的私生女?可是这念头刚一冒起就被他压了下去。 负责办理这桩案子的是梁宇琛的前任警司。但在梁宇琛反复研究关于案件资料之后,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最让人惊奇的是,当时在现场提取到的一枚神秘的指纹,居然跟近期的某个案子有关联,就是在魏浩家中发现的新一枚指纹,属于同一个人,但不知是谁。 “是魏榛,他身上就有这么一颗红痣他是文启华当年的助手,出现在这照片里并不奇怪啊。你到底想说什么?”翁岳天也懒得去猜了,料想梁宇琛还有下文。 文菁坐在床上,气呼呼地瞪着房间门,心里那个气恼啊他把她当什么呢!稀里糊涂被他吃了一顿,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这照片有什么异常吗?”翁岳天垂下眸子,脑海里有一些他曾与魏婕之间的片段在涌现。佳人已逝,徒留感伤。那种痛苦,即使过了四年,依旧难以磨灭。每一次回想,都是甜蜜和痛苦的纠缠。 文启华还有一个私生女,极少数人知道。遗嘱中也没提及。在他死后,那女孩不知所踪。他的宝库据说至今没有被人发现 梁宇琛知道翁岳天的心情定然是万分糟糕,可是两人乃多年至交,都懂,该来的,始终要来。 翁岳天会心一笑,心里淌过一道暖流,这就是兄弟。 还好翁岳天只是轻轻摸摸她小巧可爱的肚脐,然后就将手拿开了文菁鼻头一酸,心里默念:宝宝啊刚刚你爸爸在摸你呢,你们离得好近啊顾卿感觉自己的面子在她跟前怎么就这么掉价呢? 翁岳天沉凝的脸色越来越黑,压抑着胸膛的起伏,一瞬不瞬地紧紧锁住照片上的人 翁岳天连车都不坐了,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也许散步能舒缓舒缓心情。 顾卿窃笑不已,可是越笑吧就越感觉不舒服看着她难过的泪水,一双眼睛肿得像桃子,悲悲戚戚的小模样,他心里怎么就不爽了呢?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上不轻不重地掐,有点疼,有有点痒痒的 假设照片上的小女孩真是文启华的私生女,假设真的是翁岳天恰好认识的那一个她,一旦身份曝光,谁能护她周全?她如何能在危机四伏,虎狼环视的境地中全身而退? 翁岳天走走停停,兜兜转转,看似悠闲,实际上内心憋着一团还没喷发的火山。或许是潜意识在作怪,他走着走着,不知怎的走到了一处地方 顾卿也不生气因为这几天下来已经气够了,他免疫了,抗打能力超强。 梁宇琛自嘲这摇头:“文启华在世时,你我也都曾见过他几次,而朱浩更是我们两个都认识的人,说来说去,这两件看似不相干的案子里所涉及到的人,都跟我们有关联,不查个明白的话,你能安心?” “面子?不给。”文菁果然很不合作地回他一句。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屏幕,正演古装宫廷大戏呢,她看得起劲。 “不可能!”翁岳天立刻反驳,他不希望听见这种话,即使是自己的好兄弟,有些话题也是会有忌讳的。而他的忌讳就是魏婕。 “这是魏婕小时候跟她生父的合影”翁岳天接过照片,眉宇间浮现出痛惜之色。魏婕就是他四年前不幸离世的女友。 “知道啦,有必要的话,我会考虑烧掉的。”梁宇琛这回答得很干脆。 他该就此离去,像没来过一样,但是双脚很重,好似灌满了铅。不知道为何,他一想起文菁是在成人用品店里工作,他就全身像长了虱子一样地不爽想起去店里的那些男人会色迷迷地看她,甚至会想吃她豆腐,他更是有毁人的冲动!去那种店铺买东西的,翁岳天直觉认为好人少,多是色/狼。 “小妹妹,你就不能给个面子吗?我好歹也是唱片公司的老板,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要老是开口闭口就叫我走如果不想我每天来烦你,你就跟我公司签约,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烦你。”顾卿邪邪地笑,暗想啊,签了约就是他的人了,他哪还需要来这儿。 一代大亨文启华七年前在自己家中自杀。当时这案子轰动一时,因为文启华不但是超级富豪,他还有一个更强悍的身份就是神偷!据传闻,他有一个私人宝库,里面全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大部分是他早年盗墓而来。还有一部分是他在国外一些博物馆偷回来的,原本是我们国家的文物。他偷回来之后就自己私藏起来。 翁岳天起身穿衣服,清亮的瞳眸里,早已经没有适才的**之色,有的只是一片深沉冷冽。 “打住别说她的名字事关重大,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梁宇琛有时不像警司,有点像个无赖。这事儿可不明明是他把翁岳天给拉进来的嘛。 这两件案子里的指纹,会是巧合吗?假设文启华不是自杀,那这枚指纹的主人,会是凶手吗?会不会有可能这个人同时也是杀害朱浩的凶手?梁宇琛在诸多问题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偶然间知道查到了文启华生前家里的一个佣人,从这佣人的遗物里,他找到了两张照片。说起这照片的事,还真需要找找翁岳天。 这货才刚在心里腹诽了一阵,突然看见文菁的眼睛红了,小鼻子也在一吸一吸的,好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翁岳天深褐色的眸子变得幽暗,迸射出一道冷光,将文菁抱得更紧,按着她的小脑袋在他胸口,霸道儿张狂地说:“你要女人还不容易吗?百丽金唱片公司的总裁顾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追谁都行,唯独她,不可以。她不是你的菜。” “我呸!”顾卿黑着脸,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是她的谁啊?” 而她也毫不掩饰自己这种想法,可是顾卿的脸皮是铁做的,文菁说了很多次不想看见他,他还是要来。 文菁这一趟送安全t的差事,不但被翁岳天吃了一顿,还被他上下其手大吃豆腐。 顾卿又不爽了,从头到脚都不爽!佳人在怀,还没回味儿过来呢,就被翁岳天给抢跑了! 文菁使劲都挣脱不开,气得想咬人!蓦地,店门口闪进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翁岳天凛冽的目光里透着一股愠怒她藏得可真深,连他都满过去了,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她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店铺里,文菁正纠着小脸,不悦地撅着小嘴儿,瞪着眼前的男人 “她的本名应该叫文婕吧。”梁宇琛插了一句。 梁宇琛是旁观者清,有些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了,早就想要说出来。 “喂”顾卿敲敲桌子。没反应。 翁岳天忽然间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感觉她究竟是谁?她不是一个曾经自闭的人吗?不是一个被人收养了受尽恶女人虐待的可怜虫吗? 文菁已经够羞愤了,忽听他这么一句,更是被呛得说不出话来,脸红得滴血:“你你你把手拿开” 顾卿实在看不下去了,文菁看个电视剧哭成这样,有那么感人吗?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从裤带里掏出一包纸巾,悄悄捏了一张在手里,慢慢往文菁脸上凑,他是想给她擦眼泪。在纸巾刚触到文菁的肌肤时,敏感的她顿时惊悚地转过头,不期然撞进男人那双令人沉迷的眸子,她心上被狠狠蛰了一下,骂声堵在喉咙,失神地望着他,魂儿都好像飞了 何必害了她呢?今天是他不对,不该一时失控要了她。翁岳天拧眉,俊美绝伦的面孔上浮现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潇洒地扬扬下巴:“我先走了,你轻便。” “还不都是怪你,我平时是站在柜台外边的,现在你”文菁言下之意就是,顾卿在那里站着,她就不想和他站一块儿。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知道后,该怎么做?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知道真/相之后,会加倍地烦恼。 文菁哪里是为这事,她是想起了某个人刚才,顾卿眼神里那熟悉的亮光,好温柔,像极了翁岳天曾经的目光。 翁岳天闭上眼睛沉默了数秒 翁岳天颇有深意地瞄了梁宇琛一眼:“该叫什么呢?快乐单身汉?当真不打算找个女朋友吗?” “”翁岳天闻言,仔细一看确实,这手臂明显是一个男人的。那么大一颗红痣,并不多见,长的位置正好在胳膊肘,记忆里,似乎真有那么一个人身上长着这样一颗红痣。 没错,翁岳天之所以这么激动,恼怒,烦躁,都是因为,那照片上的小女孩——是文菁! nonono!顾卿决不允许。怪只怪他吃多了豪华大餐,首次遇到文菁怪咖,他有新鲜感。 在他转身打开门走出去之后,笑意渐渐凝结在嘴角,变成自嘲和苦笑她此刻肯定很生气,甚至会恨他这么一走了之吧。要恨就恨,总比忘记他要好,如果不能用“爱”的方式记着,那就用恨来铭刻吧他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远离,自律,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够了!宇琛,魏婕已经不在了,不管她生前发生过什么,我不想追究,有些事,就让它成为过去,至于魏榛的财富是如何得来,我也不想知道。”翁岳天的语气虽然没有发火,但可听出他十分不愿再谈关于魏婕的事,或者说,他潜意识里不想去深究什么,只想要保留那一段美好的回忆。魏婕在他心里,永远都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女人。 梁宇琛不自在地咳嗽几声,他预料到了翁岳天的反应,他也犹豫过到底要不要拿这照片给翁岳天看,但是经过再三考虑,还是决定要这么做。诚如他所说,事关重大,瞒着翁岳天的话,将来万一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会更难收场。 翁岳天不愧是神一样的头脑,在短暂的激动之后,很快就将乱七八糟的情绪和思路都整理出来,心念电转,睿智的眸光闪烁不停:“从这两张照片上不难看出,这是同一天拍的,传闻文启华有两个女儿,一个是魏婕,这一点,是公众都知道的,但是他的私生女却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我猜想,文启华之所以不公开私生女的身份,并不是因为不爱她,很有可能是为了保护她。如果照片上的小女孩是我们猜到的那个人,由此推理,她很可能是文启华的私生女,还有也就是说,魏榛与她,是认识的,可她为什么要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不外乎两种原因,一是她根本不屑那个身份。第二个原因就是”翁岳天说到这里,抬眸望向梁宇琛,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四个字——“躲避仇家”! “小妹妹,这就是你不对了,上班时间怎么能老看电视呢,我刚才进了柜台你都不知道。” 文菁被禁锢在翁岳天怀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在转动,此刻一听两个男人竟然为这事在争执,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翁岳天没说话,因为他也很想知道,文菁的回答 已3万2千字,剩下8千会在中午,亲们记得来看啊,谢谢!对于七年前的案子,是故事的关键所在,不是贸然加进来的,上架前有伏笔的。 ! 第64章她被抓进警察局四万更新完 文菁在听见翁岳天说那句话时,心跳得好厉害,想要蹦出来了一样。有惊喜,却又有酸楚,一时间呆了 气氛很僵硬,男人很气愤。翁岳天和顾卿两人互相对视,四目相接,隔空擦出看不见的火花本市两大超级美男,在八卦“美男榜”上排名第一和第二的两个男人,在某个小小的成人用品店里,剑拔弩张,好像随时准备开火一样,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保准这间店铺将会门庭若市,保准连带着这家店铺的老板都会登上报纸头条 而导致这局面的,竟是一个像绿叶般清新纯净的小丫头,芳龄十七岁。职业,成人用品销售员。学历初中没毕业,说准确点,就是小学毕业证啦,亲! 文菁在翁岳天怀里怔怔地抬头,脑子都快成浆糊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翁岳天的脸好黑啊,好凶!再看看顾卿,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文菁还没完全明白这状况。 顾卿首次在脸上露出很认真的表情:“小妹妹,快说啊,你到底是不是他的?” “这么明显的问题还用问?顾卿你是不是变傻了?”翁岳天面不改色,阴沉着脸,损其人来一点不含糊。 “当然要问了,她不亲口说,那就不算。”顾卿不屑地挑眉,就是非要等着文菁说。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被翁岳天禁锢在怀里,顾卿没来由地心紧,还有点点酸,这滋味不好受,可他就是越看越不舒服,很想冲上去把那小人儿给抢过来! 这是种什么心态,他才懒得去理,总之,他发现了文菁这么块宝,不会轻易放手。 嗯文菁总算是看出点苗头了,这两个男人好像之所以争执,是在等她一句话。可是文菁不明白,翁岳天干嘛要说“她是我的”?明明是他先不要她的,他都已经有女人了,这么说,算啥呢?文菁的小脑袋瓜子很费力地在转动。好怀念从前那个温柔文雅的翁岳天哦文菁想得最多的就是这句。 翁岳天期待着文菁的回答,垂头见她茫然无措的样子,似乎不准备说话? 文菁被他盯得浑身发软,与他紧紧贴着,几乎不留一点空隙,她想要挣扎一点都不行他抱得太紧了。文菁羞囧,她的身体曲线与他健硕的躯体绝妙地契合,彼此都能感到对方衣衫下的风光。淡淡的微妙,在他和她的呼吸里流动,闻着对方熟悉的体味,脑子好像变得越来越笨了 “我其实我那个”文菁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曾经她以为与翁岳天之间就是彼此拥有的,但自从与他再遇,他身边有女人了,她便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他。现在要她回答“是”她真的说不出口。 翁岳天见她这吞吞吐吐的样子,火气在他身体里乱窜,搂着她腰肢的手也逐渐加大里力度。顾卿也不禁紧张地望着文菁 就在这充满了诡异气氛的时分,一个彪悍至极的声音响起 “你们吃饱了没事干,闲得蛋疼啊?杵在这里做什么?谈情说爱吗?妨碍我做生意!统统给我走开!”伴随着这声音,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女人双手叉腰站在中间,隔开了翁岳天与顾卿的视线。 不用说,这就是老板娘了。犹如河东狮吼,想必平时没少发功啊! 老板娘来了,太好了!这两个男人该走了吧?文菁受不住这紧张,庆幸老板娘来得是时候。 “老板娘,我”文菁还没说完,翁岳天抢先一步将一把钞票塞进老板娘手里,淡淡地说:“今天的营业额够了。” 老板娘眼睛都直了,岂止是够啊,绰绰有余! 有钱好办事,老板娘立刻笑脸相迎,一边说这钱,一边往外走 “文菁啊,店里你看着,我出去买点东西。”老板娘说完就不见了。文菁心里哀嚎:“怎么能这样呢!”ti0b。 翁岳天没耐性了,拽着文菁就走,身后的顾卿不服气地说了一句:“翁岳天,我对她很有兴趣。” 文菁只觉得自己腰上一疼,翁岳天又用力捏了她一把“你弄疼我了,你要把我带去哪里啊?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翁岳天不说话,冷着个脸,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顾卿那句带有明显挑衅的话,等于是在下战书。而罪魁祸首就是文菁。不过看样子她也不知道吧。真羡慕有的人在某些事方面可以那么迟钝。 顾卿没有硬来,因为他看出来了,文菁和翁岳天之间有故事,不是一般的故事。聪明如他,很容易就猜到一个大概。他知道自己现在想要追文菁,很有难度,但是越这样,越能勾起他的征服欲。今天文菁久久回答不出那个问题,顾卿知道,她是不会跟他走的。这不要紧,他这次对文菁的兴趣超过以往对任何一个女人,他认为自己不会轻易放手的。希望有一天,那个小丫头能跟着他走,而不是翁岳天。 顾卿跟翁岳天之间不和,这早就不是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在这店里看见对方,实际上都有点惊讶。 感情啊,男人啊,不来的时候一个都没有,来的时候就扎堆,这是幸还是不幸? 文菁挣扎不过翁岳天的大手,被他一直拽着上了车任凭她怎么嚷都没用,他就像是听不到,紧抿着薄唇,眸光里一片冰寒。 文菁气呼呼地坐在他旁边,他什么事气得这么凶呢?火气真大。其实翁岳天都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火,就是在看见她被顾卿抱在怀里的时候,他身体里的暴烈因子就不由自主地在开始扩散,泛滥!他不能容忍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被别的男人触碰!这种激烈而又难以控制的情绪,他从没有尝试过,但一旦尝到,他便知道,这足以让人在瞬间发疯!他对文菁的占有欲,除了他自己和文菁,但凡是个人估计都能窥出点端倪 文菁故意扭头不看他,小嘴儿却在小声嗫嚅:“这么霸道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真怀疑你是不是恶魔附体了人格分裂了以前那么温柔,现在这么强横以为有钱了不起啊,随便扔钱给老板娘”后边的话,文菁越说越小声,不是她不气了,而是因为她困了。如果再店里看生意还好啦,坐在这么高档的车里,她的眼皮就不听使唤地往下搭,终于脑袋一偏 翁岳天还在憋闷着怒气,他不去追究这怒气为何而起,潜意识里在逃避那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但他却无法逃避自己的心。从小就性情淡泊的他,在乎过的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许多人,许多事,都难得入他的眼。尽管他不承认,可事实就是,想要做到完全不管她,似乎难度系数很大。 文菁的脑袋一耷一耷的,这“钓鱼式”的睡发,让翁岳天的心不由得揪紧了就在文菁的脑袋眼看着就要往车窗那边撞去的时候,男人眼明手快,长臂一伸,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顾盼生辉的双眸里,那熟悉的宠溺之色,奇迹般又浮现在他眼底。 怀里这柔软的一团,做梦中感到有热源在靠近,脑袋一拱一拱的,是不是轻轻蹭着他厚实的胸膛,隔着衣料,他胸前的果子被逗得酥酥的,下腹升腾起一股燥热,倏然紧绷 这小东西,天生的妖精吗连睡着了都还能蛊惑他“勾引”他垂眸望去,目光触到她天真的睡眼,像个孩子般让人心疼不已。这么纯净的小东西,她真是文启华的私生女?她是无意间的隐瞒还是刻意欺骗? 翁岳天之所以对文菁有特别的感觉,最重要的就是因为她的单纯。他厌倦了复杂的人和事,厌倦了跟人打交道的时候戴着虚假的面具,日复一日,他身上的感情渐渐变得麻木了,在遇到文菁后,他的心如止水,他的自持冷静,全都被她搅乱。在她面前,他自然就流露出自己的另一面。她的真,带动了他。她的纯善简单,是他最喜欢的,是他认为难能可贵的。 但如果有一天,他发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颠覆了他这种想法的话,他会失望。所以,他有些不愿意去触碰例如问她究竟是不是文启华的女儿?这个问题,他有着隐约的抗拒。如果她是,那就意味着,她远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她的伪装可以连他都瞒过,那该是怎样可怕的一个人? 他不敢往下想 “不要变好吗我希望,你永远都是现在的文菁,不管你还会不会再自闭,只要你还是善良的,那就好”他的喃喃低语,在喉咙里打转,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车子开到了公寓楼下,文菁还睡得正舒服呢,最近她嗜睡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原本翁岳天是打算送她到楼下就走的,但没想到她上车一会儿就睡着了,只要再送进门。 翁岳天轻轻将她抱上楼,进了卧室,放在床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睡梦里人才最真实,才会任由自己软弱。当翁岳天在放下文菁那一秒,她似乎是感到了不安,下意识地伸出两条粉嫩的藕臂,想要抓住这一团热源。她的依赖,让他心情一阵愉悦,不由得想到了顾卿下的“战书”想来,顾卿是没什么指望了。翁岳天想到这里,俊美无俦的脸上漾起一抹笑意,心里有点甜。 他没发现自己越来越矛盾了,最严重的是,他明知道源头在哪里,却没能一刀斩断! 文菁“嘤咛”一声,听在他耳里,等于是点燃了他身体里的地雷,先前在车上就有一股**被他压力下去,现在回到这熟悉的地方,整个人都放松了,再看看这娇嫩的小人儿 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鼻尖,这还不够,他攫住她微微嘟起的唇瓣,火热的大舍温柔地描绘着她的唇线,侵进那芳香的花园,贪恋地而迫切地将这每一份甘甜都纳入腹中大手在肆意游走游到腰际时,翁岳天感觉文菁的腰粗了不少,心想这小东西是刻意要增肥吧? 他哪里会知道,那肚子里是他的种呢! 即使她已经睡着,可是这具身体却在他的抚慰之下渐渐有了奇怪的感觉。像有虫子在咬,又像是有羽毛在轻抚,她时不时皱起了眉头,可是两只小手却怎么都不肯放开他。这稚嫩的娇躯,他很熟悉,但是他每次与她欢爱过后都会觉得意犹未尽。他不喜欢压抑自己在这方面的渴望,当然了,只是在她面前。 文菁的身子变得越来越热,可她睡得很舒服,不想醒。翁岳天那只邪恶的手掌终于找到了最爱的她在颤抖,小脸涨红,她不知道,男人已经蓄势待发了。翁岳天尽量让自己不弄醒她,小心翼翼,隐忍着想要疯狂掠夺的念头。不是他害怕被她看见,而是他知道她疲倦了。她睡他的,他做自己爱做的事就好,还没试过这样呢,又是另外一番风味。 文菁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在爬山,慢慢地快要攀到高峰了,她想要上去,但是又有点害怕,可她停不下来,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只能任由着越爬越高翁岳天正在紧要关头,健康的肌肤因着汗水而闪耀着xing感的光泽,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视线落在她的大馒头,那起伏的波澜真好看白皙的肌肤如瓷器般细腻嫩滑,每一寸都冲击着他的视觉感官。 在床上,他从未这么斯文老实过,为了不弄疼她,不弄醒他,他跟做贼一样的,在偷偷摸摸中寻找最刺激。文菁在梦里,终于爬上山顶了,而翁岳天也在这个时候达到了极致真要命,下次不这么干了。果然啊,不能放开来驰骋,他怀疑自己会不会因为没及时释放而血液倒流啊! 文菁梦里爬上顶峰时,整个人身体的反应跟醒着时候达到极致是差不多的,实在太过刺激了,她再也睡不下去,很费劲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全身酥软,某处有点不对劲。 再一看,翁岳天在穿衣服 文菁还处在混沌的意识里没彻底苏醒,懒懒地问了一句:“你要走吗?” 翁岳天的背脊僵了僵,像做贼被人逮到一样。但很快就恢复常态。 “嗯,我走了。” 文菁没作声,胸臆里蔓延着酸胀感,无奈,还是无奈。 “这是我的电话,有事可以打给我。”翁岳天写下自己的号码,回头看了看文菁。 为什么会把电话留给她在知道她有可能是文启华的私生女后,翁岳天认为还是有必要留个电话,否则,万一她真的是,万一什么时候出点什么事 他又走了 文菁想:我为什么说“又”呢 捏着手里的纸片,文菁喃喃自语:“他的电话啊我到现在才知道。初吻给他了,初/夜给他了,还怀了他的种,而我现在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有点讽刺吧,其实是更多的是心酸。 这么坐在床上发呆,文菁终于察觉出是哪里不对了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那个可恶的男人,竟然趁她睡着了,把她给xxoo这不,床单脏了 真是无语问苍天啊,怎么就稀里糊涂又被他给吃个干净了“我为什么要说又呢?”话可的人。 可她怎么没醒?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一定是很轻很轻。还好没伤到孩子,否则文菁要跟他拼命了。 算算日子,文菁怀孕已经三个多月了,孩子已经成型,而她的身材也会慢慢发生变化的。目前还不明显,但再过段时间就藏不住了。文菁开始有点担心,如果被翁岳天看出来了怎么办?他会逼她打掉孩子还是把她当养猪那样圈养着,等孩子出世之后就将她和孩子分开 呃,无怪乎她这么想,电视看多了,小说看多了嘛 文菁时常在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她预感,如果翁岳天知道孩子的存在,说不定真不是好事呢除了两个人能结婚,否则,其他的结果都是杯具。 结婚?文菁惊诧,自己居然想到这上边去了?知道男人和女人会结婚,知道结婚是最常见的事了,但这跟你本人脑子里有“我要结婚”这个概念,其差距是相当大的。文菁以前只想过要一直跟翁岳天在一起,但最终还没得出结论那就是需要结婚组成一个家庭。 现在蓦然想起,再想想宝宝唉,她跟翁岳天怎么可能结婚呢,她这么平凡的人,没学历,没钱,又不是大美女,他那么优秀的男人怎样选她这么个结婚对象。他身边那个女人才是与他相配的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文菁跟翁岳天最近都没见面,她也没打过电话。不是不思念,而是她不知道打过去要说什么?他都有女朋友的人了,文菁一想起这个,就不想打电话。 通过上班,跟外界有了接触。她有时懵懂,但有时心思又很细腻。她时常会留意到身边的人和事,看到了人世间的不同层面。她很有悟性,渐渐明白了许多以前不曾明白的道理。她的眼神,除了依旧清澈,更多了一分温暖。如果你绝望,悲观,忧伤,你就一辈子都只能祈求别人给予你温暖来温热你的心。但如果你坦然一些,乐观一些,你本身就会是一个发热源,你不但是温暖的,你还可以温暖他人! 文菁从小到大,见过太多的邪恶与黑暗,可她还能保持着一颗纯净向善的心,她没有走向歧途,没有以恶制恶,她选择了站在阳光下。 每一次坐公车见到有人给老弱病残让位,每一次看见有人扶老人过马路,每一次看见有男人扶着怀孕的妻子在散步,每一次看见路边的乞丐有人施舍尽管有的人知道那乞丐很有可能比施舍的人还富有得多。但依旧有人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文菁想了很久才想明白那是因为,乞丐本身是穷是富并不重要,人们在施舍给了乞丐钱,但人们得到的却是一种内心的快乐。这种快乐,使得你自己的心也得到了救赎,因为,善良也是如一朵娇贵的花,需要你细心灌溉,需要播种施肥。 邪恶与黑暗无处不在,光明和感动之需要自己去发掘的。只要你有一颗向善的心。 文菁发过一次工资了,至少基本生活费有保障,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老板娘说下个月要给她涨工资。文菁的记忆力特别好,几乎称得上是过目不忘了。老板娘自从请了文菁之后,感觉轻松多了,价目表,采购单之内的东西,文菁都记得很清楚,是老板娘的好帮手,这样的店员,老板娘自然要加工资了,想要留住文菁嘛。想法是不错,但是有些事,会偏离轨道未经虽然很努力在工作,但接下来发生的这件事,让她不禁产生怀疑,是否自己真的不合适这份工作? 这天,文菁刚要下班,又接到顾客的电话,要送安全t上门,还好不远,几分钟的路程。是一家小旅馆。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豹纹t恤裙子女人,浓妆艳抹,叼着一根烟,文菁进去就将安全t交给她。一个光秃子男人从钱包里掏钱给文菁文菁的手刚一捏到钞票,这房间门便一脚被人踢开!冲进来一群威猛的男人,一个个神情凶巴巴地 文菁和那男人同时呆住,画面就定格在这一瞬间两人的手还都捏着那张五十块的钞票,一人捏了一头。 “我们是警察,都别动!都拷起来!”为首的男人打喝一声。 拷拷起来?!警警察?! “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卖/yinpiao娼!” “全都带回局子里去!” “”文菁傻了,如同被一道闷雷劈中!炸得里焦外嫩! “警察叔叔,我没有干坏事!我真的没有啊!冤枉啊!”文菁都快哭出来了,这都什么事啊,怎么会这么巧? 其实也不是巧啦,人家便衣盯这小旅馆已经很久了,就等有人举报就行动!只不过,不是报的这个房间,但警察想着查一次就不如多查几个房啊“警察叔叔你看我衣服穿得好好的,我怎么会是来干那种事的呢我是前边商店里来送货的我不是”文菁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恨不得浑身都长满嘴巴。 “不是只有逮现场才叫卖yinpiao/娼!送货上门?你送的什么货?”警察冷眼斜视文菁,鄙夷之色毫不掩饰。 “我送的安全”后边那个“套”字,文菁突然说不出口了,一下子感觉不对劲天啊,没天理啊!她送啥不好啊,偏偏送的是安全t,警察会信她的话才怪! “把安全t带回去,那是证物!” “你装什么装啊,你手里还拿着嫖资呢!”警察特意将那张五十元的钞票凑到文菁跟前那种鄙夷和蔑视的眼神,文菁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一男一女也在吵吵嚷嚷,警察更烦躁了,咔咔咔全都戴上手铐! “费什么话,有事到局子里说去!” 文菁欲哭无泪,心里在哀嚎,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被带进警察局里,文菁给老板娘打电话了,但无济于事,警察根本不放人,说是还没调查清楚之前,一切免谈。 文菁这才体会到了什么是“有理说不清”她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她不是干那种事的,她只是成人用品店的店员。 可警察说了,就算是店员,也不能排除她是ji的可能,又当店员又顺手赚外快,这种事多了去了要等调查清楚再说。 调查调查,这怎么调查呢?警察说就算不是逮到当场在xx,只要有卖yinpiao娼的意图,那都算 文菁在解释了n次之后,彻底没辙了 警察还说,这种情况,一般是会罚款处理。也就是说,一旦文菁被冤枉,她将面临着经济处罚警察说,如果她现在主动交3000块钱,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原来如此!这里边藏着猫腻啊!文菁总算明白了,说白了就是要钱!她不知道的是,一般局子里每个月都会下任务,最少得抓多少涉黄人员。其实这也不能全怪警察叔叔,下任务是为了让警察叔叔更积极地地做好自己的工作。 文菁的运气明显是不好。那一对男女确实是ji与顾客的关系,文菁刚好去送安全t。 警察问了n遍之后,见文菁还是咬着不肯“承认”干脆就将她关进了“置留室”将她晾在那里,让她自己熬不住了自然会“招” 置留室里只有文菁一个人。这里连一个坐的凳子都没有,只能坐地上。文菁不敢坐,地上凉啊,如果着凉了,会影响到孩子。 文菁只好蹲着,背靠着墙壁,耷拉着脑袋,郁闷到了极点! 谁能帮她?谁能证明她是干正当职业的人啊!文菁快要抓狂了,被关在这种地方,没人不害怕,没人不恐惧,这铁栏门冷冰冰的,就连四周的空气都充满了让人战栗的因子。 天气早就转凉了,现在已经十月份 到了晚上,文菁已经被关了五个小时,时间快要12点了。文菁肚子饿了,喊了几声警察,没人理她。因为饥饿,她更加感觉冷,瑟缩着身子在墙角,嘴唇不停在哆嗦看来,警察是不打算今晚放人了。怎么办呢?她不可能拿出3000块,她没有那么多钱。就算有,她也不会那么做。因为交了钱就等于在承认自己是ji,她不是! 文菁的心好痛,她很想问问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她从自闭里走出来,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赚钱养活自己,想要独立,想要给宝宝一个好的将来,为什么她的信心刚囊建立那么一点点,就要被无情地问岁!她没什么奢望,她只是想要一种平淡的安稳的生活而已,为什么不可以呢?文菁很难过,又饿又愣,警察很多都下班了,她只能在这过一夜吗? 不,不可以!文菁不敢想象,在这样冰冷潮湿的地方呆上一夜,还没东西吃,肚子里的宝宝会怎样?她都冻得发抖了,宝宝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真的活不去了! 文菁的脸上血色尽褪,满腔的委屈,眼眶红红,噙满了泪水,她感觉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沼泽,心在一寸寸下沉,谁来救她?13277187 文菁脑子里不时闪现出她所认识的那几个人。其实在刚进局子的时候,文菁就告诉警察说她认识梁宇琛,可她不知道梁宇琛的电话 警察不相信她认识梁宇琛,敷衍她几句就完事。以前梁宇琛留过电话,贾静茹也留过,但当时的文菁浑浑噩噩的,根本没留意,直到现在那电话的纸条都还在客厅的电话旁边,她没去看。 于晓冉吗?文菁也不知道电话。老板娘的电话后来也打不通了,唯一只剩下的就是那个男人的面孔在她脑子里闪现孩子他爸! 只有他能救她了! 文菁的心不由自主地抽痛,连带着呼吸也一阵窒闷她想象不到,翁岳天会是什么反应 文菁又喊叫了一阵,使出浑身力气,这才有值班警察来了。警察问文菁为什么要求打电话?文菁这一点学聪明了,说是自己交朋友拿钱来交罚款。 警察一听,果然同意了。 文菁又饿又渴又冷,饥寒交迫的感觉,让她想起了曾经被两个恶女人虐待的日子是翁岳天救她出来的,现在,她又要向他求救。 很无奈,很苦涩,悲伤,命运如此讽刺,她努力想要学会依靠自己的力量生活,可是,命运爱开玩笑兜兜转转,她还是又转回了他那里 文菁脚步虚浮,强打起精神,按下了一连串数字键。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得吞口水她该怎么开口呢?电话响了很久,对方才接起来,文菁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丝让人心疼的笑 “喂是你吗?翁岳天?是你吗?”文菁虽然很确定自己没记错号码,但是对方不说话,她心底没底啊,忍不住连续问几声。她焦急地等待着电话那头传来孩子他爸爸的声音! 四万字更新完毕!希望亲们都别养文,能天天来看文,因为每天更新多多!千千的坑品是绝对有保障的!这点,熟悉千千的读者都知道。新文上架数据很重要!请大家继续支持千千!支持原创正版! ! 第64章决定留她在边 电话那头传来轻浅的呼吸声,,似乎在很安静的环境,其他再听不到一点声响。对方越是沉默一秒,文菁的心也跟着沉一分。 文菁身边的那个警察,用怪异的目光瞄着她,那意思很明显是在质疑她说的话。 文菁窘了,确实她说自己是打电话叫人来交罚款,这是无奈之下的一套说辞,她是想啊,翁岳天可以证明她不是做那个事的女人,那警察应该会放了她吧?她才不会真的想着要交罚款,她没有干坏事,干嘛要交。 “喂,喂,请说话好吗?”文菁的声音明显在颤抖,底气越来越不足了。 好半晌,电话那头幽幽地飘来一个女声:“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天哥有事,不方便接听电话,不过我可以代为转告。” “”女人的声音很轻很柔,听起来挺诚恳亲切的,可是文菁怎么都接不下去了,感觉自己与翁岳天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 文菁的心猛地收紧,又是那种无可抑制的酸涩感觉,干涩的喉咙里,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没没事打扰了。” 文菁挂下电话,皱着苍白的小脸蛋,两道娟秀的眉毛再也舒展不开。 这都快深夜12点了,翁岳天能有什么事呢,接电话的女人是他女朋友吧?是上次在街头见到的那个女人吗? 文菁的心跌进了谷底,明知道自己不该去想,却还是忍不住偏偏要想电话那边,翁岳天真的不知道她打电话去了吗? 文菁呆滞的模样,看在警察的眼里,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跟我走吧,看来你还得在留置室里继续待着。”警察拽着文菁的胳膊,将她拉进留置室里。文菁连挣扎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饥寒交迫,难受极了。 文菁看着这警察面色不善,却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好饿请问能不能让我吃点东西我” “你当这是你家呢,我是警察,又不是保姆,再说了,警察局里可不是超市,没东西给你吃!老实呆着吧!”警察说完,还不忘轻视地扫了文菁一眼。警察见惯了各种各样被抓进来的人,什么花样都见识过了。以为文菁是在装可怜博同情呢。 警察又走了,文菁软软地靠在墙边,如今,她还有什么办法呢? 此时此刻,本市的某一处豪华住宅里,翁岳天正在跟魏雅伦的父亲聊天。 魏雅伦的父亲就是魏榛,当年文启华的私人助理,翁岳天昔日女友的干爹,现任女友的亲爹,最有可能将来成为他岳父的一个人。 魏榛主要是跟翁岳天聊聊他跟魏雅伦订婚的事宜。 一身裁剪适体的黑色西装包裹着男人昂藏的身躯,不得不承认,翁岳天得天独厚,不仅外貌气质出众,还是个天生的衣架子。 绝美的面孔始终保持着优雅的浅笑,偶尔应几句,沉稳又不失礼数,但却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疏离。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翁岳天与魏榛见过很多次了,可从几年前一直到现在,他对魏榛这个人,总是无法十分亲近。 还警岳是。魏榛其貌不扬,中等个子,发福的身体有些走样,他脸上总是带着笑容,不知是真的爱笑呢还是什么。 翁岳天以前没有特别留意,可自从那天跟梁宇琛聊了关于七年前文启华的案子之后,时隔不久再见到魏榛,翁岳天忽然觉得魏榛的笑容跟他的眼神有些格格不入笑容像是一个慈善乐观的人,可眼神却淡定得有些可怕 翁岳天今晚送魏雅伦回来,魏榛就拉着他聊天,这一聊就快到12点了。 翁岳天的手机在魏雅伦那里,她说拿去玩玩游戏。他哪里会知道文菁会打电话来并且被魏雅伦给挡回去了 魏雅伦坐在洗手间的马桶上,手里握着翁岳天的手机,若有所思。 刚才打电话来的女人会是谁?是翁岳天的情人吗?或者说是连情人都算不上的,床伴? 这么晚了打电话给翁岳天,又不是是什么事,料想对方是因为听见接电话的不是翁岳天本人,所以才说没事。对方说话的语气,明显跟翁岳天的关系不一般 凭借着女人的直觉,魏雅伦嗅出点不寻常的味道。不管怎样,她暗恋翁岳天几年了,好不容易等到现在,翁魏两家有联姻的打算,她很快会和翁岳天订婚,在这节骨眼儿上,她不希望会节外生枝。ti63。 那究竟要不要告诉翁岳天这个电话呢?魏雅伦还在犹豫着,忽听洗手间门外传来翁岳天的声音 “雅伦,雅伦?我要走了。”翁岳天刚才在客厅里跟魏雅伦的父母谈事情,魏雅伦拿着他的手机玩游戏去了。 “来啦!”雅伦连忙收敛心神,笑眯眯地走出来,将手机递到翁岳天的手里。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天哥,这么晚了,今天就在这里住下好吗?” 魏雅伦多希望能尽快与他拉近关系,都快要订婚的人了,他却一直对她太过规矩,说到底,两人连一起过夜都没有过,每一次雅伦跟他一起,最后他都会很有礼貌地将她送回家去。 “不了,我回家睡,我认床,你又不是不知道。”翁岳天接过手机,俊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 认床好吧,魏雅伦听这句话已经听了n次了。 翁岳天道了一声晚安,转身朝门外走,习惯性地低头看手机。 蓦地,翁岳天那挺拔如松的身躯顿住,转身冷眼睥睨着魏雅伦。 “有人打过电话找我?”这语气明显地阴沉,魏雅伦脸一僵,有些尴尬,有点心虚。 “啊是有人打过电话,可以对方没说自己是谁,就急着挂电话了,我刚想告诉你的,一时忘了天哥对不起啦”魏雅伦的笑容很勉强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在他犀利的目光注视下,仿佛她内心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女的?”翁岳天何许人也,魏雅伦的心思,用脚趾头也能猜到。 “嗯。”“以后,不用再替我接电话。如果想当翁家的媳妇,就学学你表姐以前那样。今天这种情况,你完全可以叫我接电话的。”翁岳天冷冽的神情,说话好直接,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向来不喜欢心思多的女人,更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耍心眼儿。女人,可以聪明,但别自以为聪明。 魏雅伦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天哥第一次用这种正式而又带着警告的语气跟她说话这样的天哥,才是真正的他吗? 翁岳天没再说什么,但就是因为什么都不说,更加让魏雅伦捉摸不透,他到底有没在生气啊? 翁岳天在想,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会是谁呢? 他不是随便轻易告诉别人电话号码的人。 一键按过去,接电话的居然是13277551 “喂这里是东区分局。”是个男声。 东区分局?怎么会有人在那里打电话给他? 不一会儿,魏雅伦就看见翁岳天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魏雅伦脸色陡变,一股不好的预感袭遍全身!他去见那个女人了!那个女人对他来说那么重要吗? 魏雅伦的指甲都快嵌进皮肉里去了心痛又心慌!她等了五年,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就连表姐那个障碍也没了,难道说她还不能拥有翁岳天吗?不 十五分钟后,东区分局门口,翁岳天的座驾狂飙而来! 他是个矛盾综合体,儒雅的时候温文如玉,反之,就是极度的暴戾! “喂!站住!你找谁!”警察被这半夜闯进来的男人惊着了,气势好吓人! “她在哪里?”翁岳天刚劲的拳头蓄满了力量,以为捏得太过用力而咯咯作响。 “她?你说的谁啊?” “文菁。”这两个字,翁岳天在说出口那一秒,心都在颤动! “”翁岳天站在置留室门口,一眼就看见里边蹲着一抹小身影。 听见有响动,饿得快晕过去的文菁,使劲提起仅有的力气,侧过头 映入翁岳天眼里的是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苍白的嘴唇哆哆嗦嗦,红肿的大眼睛里全是水泽,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眼巴巴地望着他,活像是在等待着主人领回去的小猫咪,这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无辜的眼神不偏不倚戳中了他,让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的位置被狠狠咬了一口! 翁岳天可以想象,文菁在这里肯定是又冷又饿,她被关了多久?如果他不来,她就要在这里遭罪一晚上!翁岳天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这一刻,文菁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她做梦都没想到他会来! 憋了太久的委屈,顷刻间决堤! “哇呜你怎么才来啊!”文菁哭着喊着,冲进他坚实的胸膛,哇哇哇地嚎啕大哭。 翁岳天的心都要碎了,有股强烈的气流在身体里冲撞!是的,他早就该来的!他根本就不该放她独自一人!翁岳天在这一秒的时间里,脑子一片空白,有些一直都在刻意逃避的事情,变得异常清晰。 他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将她留在身边,或谢有这样,他才会安心,他才不会再心痛! 先更3千字,白天还有更新!今天也不会少于万更的,请亲们继续订阅吧! ! 第65章你要包养我吗 文菁的身体里堆积了太多的委屈,恐惧,屈辱在见到翁岳天的时候,统统涌了上来,在这熟悉的怀抱里哭成了泪人儿。 “哇呜呜我以为你不会知道我在这里呜呜呜我好饿啊呜呜呜好冷”文菁撕心裂肺的恸哭,哭碎他的心,虽然他已经将西装脱下来裹着她的身子,可她还是在发抖。 有了翁岳天的到来,自然的,罚款不用交了,人也不会再被扣留,文菁得就了,肚子里的宝宝也得救了。 黑夜中,东区分局的大门口,一个矫健沉稳的身躯,抱着一个缩成虾米的小女人,男人面色黑沉,布满阴霾,两片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的眼神只有在触及到怀里的他时,才会露出柔和,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变化,却足以让天上星辰都黯然失色。 夜风中,空气中的凉意顺着毛孔钻入身体,但在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时,会让人感觉到一股温馨暖意,不由自主地羡慕起那个小女人,能得他如此眷顾。 文菁睡着了,哭得没了力气就沉沉睡去,一直到回到公寓,她才又因为饥饿而醒了过来。 她已经躺在床上了,被子盖得好好的。文菁茫然地望望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人。明明是翁岳天将她从公安局里带出来的,此刻却好像做了一场梦,感觉很不真实。他已经走了吧,就像上两次那样,送她回来,丢下她一个人就走了 一股浓浓的失落涌上来,心里堵得发慌原来,自己还不够坚强。 文菁现在不冷了,可是肚子在抗议,她想下床找点吃的东西 蓦地,鼻子里闻到一股味道咦,这是什么?好香啊!文菁恍惚间一抬头,视线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他手里还拿着一只碗。 文菁怔住了,苦瓜脸顿时绽放出美美的笑容,心里那个欢腾啊,差点跳起来尖叫了!他没走,他没有丢下她! 翁岳天被她这灿烂的笑容煞到了,有多久没见她这么笑过刚才进门看见她纠着小脸满是失落的样子,他的心也会很不舒服,现在她笑了,他的心仍然揪着她的情绪因他而变化,起落,这究竟是好是还是坏事呢。 “喝点粥再睡吧。”翁岳天不动声色。 文菁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粥,呼呼呼地就喝上几大口。 “嗯嗯,好好喝”文菁不忘称赞他。这是她第一次吃他煮的东西。胸口里有团暖暖的感动。 真好啊,冷的时候能回来睡在自己床上,饿了有人端一碗粥来呜呜呜,好幸福。 一碗粥很快就喝光了,可文菁还是饿,又再喝了一碗。 翁岳天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深邃如海的眸子里,光华流转,看不出来在想什么,只是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脸。 她最近是在增肥吧嗯,想想也是的,她以前那么瘦小,营养不良,现在就像是再一次地生长发育。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她虽然还没有十八岁,但已经在开始蜕变,好似一颗蒙尘的珍珠,终于绽放出了属于她自己的颜色。 翁岳天默然凝视着她,想着她独自一人赚钱维持生活,他心里就堵得发慌,她还这么小,却能自强不息,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佩服她。其实她有时傻得好可爱,她不知道开口问他要钱吗?如果换做是其他的女人与他有过关系,恐怕早就会尽力为自己争取利益了。只有文菁这小傻蛋,似乎不知道他很有钱吗 但是她的简单和傻,不就也正是吸引他的地方吗下知的在。 两碗米粥下肚,文菁身体里暖和了,肚子填饱,心里暗暗默念:宝宝,这下可以放心了,还好有你爸爸来搭救我们。文菁伸出小舌头tian了一下嘴角,这无意间的动作落进男人眼里,心里不禁一动情不自禁地倾身凑上去,覆住那两片柔嫩的樱唇。温柔火热的吻,将她烧得迷迷糊糊,这熟悉的贪恋的味道,最是撩人心魄,细细密密地辗转在彼此的唇齿间,轻咬,绞缠。 他的吻越来越狂热,文菁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但还是保有一点清醒。 “唔唔唔唔”文菁快要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了,强行逼着自己推开他,一双晶亮的眸子怯怯地望着他:“你你是不是又想那个?” “哪个?”翁岳天明知故问。 “就是那个啊”文菁想起他的勇猛,心口都在发颤,她怕伤到宝宝。 “我只是亲你一下而已,难道说你很想要我?如果你很想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满足你的”翁岳天眉梢带着戏谑,故意拖着尾音。 文菁羞囧了,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 翁岳天见她这可爱的模样,不禁莞尔,这纯情的小东西他又不是禽/兽,知道她今天在局子里遭罪了,哪里还会折腾她呢,不过改天的时候,那就很难说了,毕竟,面对她,他很难控制自己的**。 “怎么?不舒服?”翁岳天见她摸着肚子不放,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文菁一呆,随即摆摆手:“没有不舒服。”她先前被关在局子里的时候又冷又饿,生怕孩子有什么闪失,现在她的心总算是踏实了。 “困了吧,快睡觉。”翁岳天牵了牵被子。 “对啊,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文菁知道自己该睡觉了,可是她的眼睛止不住地瞄着他,欲言又止,分明写着两个字:不舍。 他跟从前一样,心如明镜,最能从她眼神里读懂她。只不过有时候,懂了也装着不懂。 “明天你不用去上班了,那份工作不适合你。”翁岳天的口吻很淡,却透着不容她反驳的霸道。 文菁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撅撅小嘴儿说:“怎么可以不去上班呢,老板娘还说会给我涨工资你也知道,我没学历,不好找工作。”这软糯的鼻音,让人忍不住地爱怜。 “那就不去工作了,我给你一笔钱,你想怎么花都行。”翁岳天终于说出了他的想法。 文菁闻言,露出几分不解的神色他什么意思啊?想要将她包养起来吗?他不会是想要她当他的情妇吧?13277187 文菁咬咬唇,澄澈的瞳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不想被你养着,我有手有脚,我要靠自己挣钱。在我第一次领工资的时候,花自己的钱,我很开心。你已经已经有女朋友了,如果再在外边养个女人,那不就是等于情妇吗?我才不要不要当你的情妇。” 文菁鼓起勇气说完,心跳得异常厉害,却也酸涩无比她是不会当他情妇的。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况且她认为,如果不能靠自己赚钱,将来宝宝出生了,怎么能给宝宝好的将来呢? 情妇?翁岳天微微一愕,其实他在说要给她一笔钱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希望她可以不用为生活操心。就这么简单,她到好,想到那上边去了。 翁岳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面前这小人儿,真是个宝,他给一笔钱的话,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她却直接拒绝。仔细想想,这才是文菁啊,如果她欣然接受了他给的钱,那就真的不像她了。 这小人儿的身体里,蕴含着一股小小的坚强和倔强,这一点,他早就知道的,不是吗看来,给钱是有点不适合。 “你来我公司上班,薪水我付。这样总行了吧。” “呃你公司?”文菁茫然地挠挠头发,自己好像还真不清楚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我去你公司,我能做什么?”文菁觉得这是一个很纠结的问题。 翁岳天被问住了,随即站起来,将西装外套穿上:“到时候我会安排的。” “这样啊那那个”文菁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如果做得不好的话,好丢脸哦。 她从自闭中走出来的时间并不长,想到要去一见公司里工作,那当然是会需要跟很多人接触了,有点担心自己不适应。 翁岳天察言观色,看出她的犹豫,又加了一句:“工资会比你现在卖成人用品要多很多。” 文菁的眸子亮了:“真的吗?好,我答应了!” “”翁岳天瞧她这反应,不禁扬起了唇角,她还知道往工资多的地方走,那还算不是很笨。 他今晚还是没有留下来,因为他知道,一旦开始了,他就停不下来。 翁岳天想明白了要将文菁留在身边,也只是限于让她来公司上班,这样的话,至少她经常在他眼皮子地下,不会再有今晚这种事发生。 从成人用品店到正规公司,跨度不小,文菁很紧张,翁岳天不说给她安排了什么工作,只是说她去了就知道了。 文菁向老板娘辞职了,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她第一次工作的地方,虽然不长,但是对她来说很重要。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找到这份工作的时候,口袋里还剩二十块钱不到 而现在,她手头有自己挣的工资了,虽然不是很多,但那份开心和满足却是真实,充实的。花自己的钱,心里踏实,有成就感,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将来,也要为宝宝树立好的榜样。 文菁为自己买了两件衣服,不贵,但很适合她。 今天是第一天去翁岳天公司上班,她穿着新衣服,站在镜子面前,摸着肚子习惯了每天都跟宝宝说话,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是她的生命支柱。ti0b。 “宝宝,妈妈要去给你赚奶粉钱了,你在妈妈肚子里,一定要乖乖的,不能折腾妈妈,知道吗以后等你出来了,妈妈会很疼你的。”文菁的表情很认真,清秀的小脸蛋上露出暖暖的笑意。 宝宝,是她活下去的希望,是她蜕变的主要因素。她现在每做一件事情都会为宝宝考虑,她也经常告诉自己,要开朗一点,首先要将自己温暖了,将来才能给宝宝温暖。她每天都在学习怎么才能当一个好母亲,但其实她不知道,当她能为了宝宝而振作起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一个好母亲了。 文菁记着翁岳天公司的地址,坐公交车再走几步就到了。 这周围的建筑全都是那么高耸气派,极具时代感,身处在这种地方,不由得都会感到紧张而又兴奋。 “筑云国际嗯,好美的名字。”文菁嘴里喃喃自语,站在这一栋大厦跟前,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稳稳心神。 这么一个清纯秀气的小姑娘出现在前台接待,翁岳天早有交代了,文菁来了可以直接去见他。 文菁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感觉这里好大,暗暗咋舌翁岳天真有钱啊。文菁后来才知道,这男人那不是一般的有钱,远超她想象。 办公室里,文菁局促不安地站着,明明自己面前坐的人就是翁岳天啊,可怎么她就是觉得有点不一样呢,难道是因为想到以后要成为他的下属了吗? 翁岳天昂藏的身影倚在转椅靠背上,俊美无暇的面容,挺直的鼻,薄唇泛着粉红,为他增添了那么一丝妖魅。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香烟,吞吐云雾的动作简直帅呆了!文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那双幽暗不明的双眸也在暗暗打量着文菁。 他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上穿的衣服很廉价,想想也正常,他以前给她买的都是夏天的衣服,现在是秋天了,她这是自己买的吧。 一件藕色毛衣,领口处有一圈绒毛衬托着她素净白嫩的小脸,更显得出她的娇小鲜嫩。乌黑柔亮的秀发就这样自然垂着,清灵脱俗,一双水汪汪的明眸清澈如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粉嫩的嘴唇如花瓣一样诱人他更知道那是有怎么清甜的美味。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自闭的少女了,她是一个娇俏可人的小甜心,足以勾起男人兴趣!翁岳天忽然有种很想将她藏起来的冲动 还有一章会在中午更新。千千的更新并不是固定每一章只有3千字,有时会是很多字,所以有时章数少但字数多。亲们看见某一章小说币花得多请别以为是乱收费,不会的。都是统一收费标准,按字数来的。 ! 第66章孕妇的自然反应 翁岳天凝视着文菁,她没有化妆,只不过是因为身体比以前好了,营养充足了增肥了,人就像一颗珍珠般发出光泽,再过些时候那还了得?他想起了那天遇到顾卿的事,那小子怎么会发现文菁的好了?他还一直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她就多美好文菁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问:“那个我我需要做些什么啊?” 翁岳天被她的声音拉回现实,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失神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 “啊?你说什么?”文菁惊讶地抬眸,不明白他的意思。13277187 翁岳天漫不经心地掐熄烟头,指了指角落里那张桌子:“去那里坐着,以后,你负责给我泡咖啡,还有我办公室的清洁。如果我想到什么需要你做的,我会告诉你。” 啊?就只是这样?有这么好的事吗?可是文菁觉得这样太闲了吧,好意思拿人家薪水吗? “这这么轻巧的事,你是不是故意这么给我安排的啊?我知道我没学历没工作经验,很多东西都不懂,可是你也不用这样给我特殊待遇吧,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文菁说着又低下了头,心里有点酸,她知道自己的弱点,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学历不高并不是她不想读书,是环境不允许嘛。 翁岳天略一怔愣,哭笑不得他虽然是故意这么安排的,但并不是因为他看不起她,想要施舍给她什么,而是他确实现在还没想到给她怎样的工作才合适。他不希望她离开视线太远。 “咳这只是暂时的,你不用感到不安,等我想到了其他更合适你做的工作,我会重新给你安排。” “这样啊那还差不多。”文菁苦着的小脸又松动了,轻声问:“那我现在的职务属于什么呢?” 翁岳天垂眸想了想,薄唇微微一勾,面不改色地说:“你现在是总裁的私人助理。” “”文菁的到来,自然引起了公司里许多人议论纷纷,大家都对这个看起来像未成年的小姑娘有种好奇。她工作的地方居然是总裁办公室,这也太特殊了。 传得最多的版本就是说文菁是总裁的小情人,来这儿只是为了能天天陪在一起而已。 文菁对这些传闻并不在知情,她与其他人的接触很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为翁岳天泡咖啡,整理一些简单的文件,打扫办公室的卫生,还有当他中午太忙不想下楼吃饭的时候,她要负责他的外卖。 工作很轻松,但文菁也没有马虎,做事很认真,尤其是在为翁岳天叫外卖的时候,她会注意换着口味,不能太辣,也不能太腻。她会叮嘱送外卖的人告诉厨子,不要在菜里边放花椒和醋。因为她知道翁岳天的一些饮食习惯,他不喜欢吃花椒和醋,也不吃太油腻的东西。 自从文菁来了他的办公室当“私人助理”翁岳天的生活就再悄悄发生着变化。以前的他,经常都是想吃就吃,没胃口的时候就不吃,忙时会在中午抽空小憩一下,午饭就睡过去了,然后等到晚饭才会进食。这样对身体很不好。 有了文菁在身边,她会给他安排好吃饭的时间和菜色,他的胃,没有以前那么遭罪了。 翁岳天的办公室很大,文菁角落里的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旁边是一张沙发。做完该做的事,文菁就会忍不住坐在沙发上,偷偷瞄着翁岳天。她喜欢看他专心工作的样子,认真专注,俊脸上笼罩着智慧的光芒。他天生就适合当领导者,运筹幄,做事有条不紊,冷静果敢。与这样的人一起共事,你会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孕妇嗜睡,文菁总是会在欣赏美男的同时也抵挡不住困意,然后眼皮开始不听话,再然后就会睡着每次醒来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张毛毯,这个时候,她就会感觉很暖。文菁想啊,他虽然不像以前那么时刻流露出对他的宠爱,但似乎还是会关心她,尤其是那天在警局,如果不是他,她的处境会很糟糕。翁岳天在文菁心里的形象一直都是“好人,恩人”不管他会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她都不会恨他的。 不恨,并不代表文菁能坦然面对他的女朋友 魏雅伦来得很突然,一进办公室就看见角落里那个小小的声音。魏雅伦眼里没有露出太多的惊讶,这事,她已经知道了,是她父亲魏榛先告诉她的,所以才会想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当翁岳天的“私人助理” 魏雅伦身材高挑,曲线惹火,不论是夏天还是秋天,都会不遗余力地展示自己最漂亮xing感的一面。这个天气,她穿着皮短裤,薄薄一层丝袜,露出她优美的腿型,当真是美丽冻人。 “你怎么来了?”翁岳天脸上的表情波动不大,这口气看似不经意,可魏雅伦自从上次见过他的冷脸之后,便在心里对他有了那么一点惧意。 魏雅伦嫣然一笑,走上前来站到他身边,面色温和地说:“几天不见了,来看看你。我听说你请了一个私人助理,有点好奇呢。”魏雅伦学乖了,与其拐弯抹角,不如直接点表露来意,翁岳天那么精明,她要是耍心思,他一下就能看穿。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翁岳天没有多说。 文菁原本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见到魏雅伦来了,她又被刺激得来了点精神,她想起来,这个女人就是某天在街头遇见的,跟翁岳天一起那个。 文菁心里忍不住酸涩这女人好漂亮,身材又好,应该有一米七吧。瞧瞧人家多养眼啊,难怪会成为翁岳天的女朋友了,男人没理由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吧。 文菁见魏雅伦在打量她,礼貌地冲魏雅伦笑笑,然后起身问她想要喝点什么。 魏雅伦看了看翁岳天,再看看文菁,她当然不会忘记,那天她和翁岳天去“怀旧”的时候,遇见这个所谓的“熟人” “不用为我准备喝的了。”魏雅伦说着伸出手,很友好地握住文菁的小手,然后对翁岳天说:“天哥,该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我请客,叫上你的私人助理一起。” 文菁在魏雅伦触碰到她的手时,下意识地感到不舒服她不习惯跟除了翁岳天以外的人这么亲昵,就算对方是女人也一样。 可起的岳。文菁一听,连连摇头:“我不去了,谢谢你的邀请。其实我刚才已经吃过两个面包,我中午不打算吃饭了。”文菁才不想去呢,心里酸酸的,去了也会没胃口吃。 “随你。”翁岳天站起身来将外套穿上,深眸中的异色一闪即逝。 魏雅伦脸一僵,随即嗔怪地瞄了翁岳天一眼:“你这当老板的,该对员工好一点儿,随便啃点面包就当午饭了,那怎么行呢。”这话是为着文菁说的,听起来是这么个理,让人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反驳。 尤其是像文菁这样脸皮薄的人来说,更是难以拒绝。偏偏很不凑巧的是她的肚子还在这时候“骨碌骨碌”叫得很响。 窘啊,真丢人,刚吃了两个面包没多久呢,又饿了文菁很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翁岳天,心里暗暗在说:我是孕妇,饿得快,我也没办法啊。 魏雅伦热络地牵着文菁的手,另外一只手挽着翁岳天的胳膊,看来这顿饭,她是非请不可了。 没错,魏雅伦很想多观察观察文菁,谁让文菁是翁岳天的“私人助理”呢,这么特殊的职务,魏雅伦都巴不得自己能顶替那位置,可偏偏这好事落在文菁头上。魏雅伦感到了不安,迫切地想要知道文菁和翁岳天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 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里,三人正在看着菜单。 这些精美的食物图片,让人大吞口水,文菁肚子很饿,其实她并不想来,可是魏雅伦那么热情,她这么纯善的性子,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菜是魏雅伦点的,翁岳天和文菁都表现出了对“点菜”这事兴致缺缺。文菁更是觉得,就算是让她随意吃一碗面填填肚子也行啊,等菜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这家餐厅的招牌菜就是大闸蟹,当服务生将大闸蟹端上来的,魏雅伦十分满意,这螃蟹,肯定很好吃! 紧接着又上来了咕噜肉,蒜茸粉丝开背虾,唯一的一盘素菜就是西兰花。ti0b。 魏雅伦默默留意着文菁,发现她的眼神总是爱停留在翁岳天的身上。翁岳天很少说话,菜没来之前就是在抽烟。魏雅伦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她不会甘心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比下去。 尽管很不爽,可魏雅伦知道,男人有时候就像是手中沙,你越想握得紧,反而会越容易失去,尤其是翁岳天这种超级高富帅,又是那么有头脑的一个人,这种人,你想要完全掌控他,那是不可能的,想要在他面前发脾气耍狠,撕破了脸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魏雅伦,你要忍!胜利始终会属于你的,等到订婚,很快就会结婚了,到时候,他身边不管有什么女人,都会是浮云! 魏雅伦留意到文菁只会夹咕噜肉和西兰花,对大闸蟹却不动筷子,不由得奇怪了:“咦,不喜欢吃大闸蟹吗?”魏雅伦将一只金灿灿的大闸蟹送到文菁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她。 文菁脸色一变,很是憋屈地咬着唇,天知道她有多想要把眼前这一只让人馋到极点的大闸蟹吃下去啊,可是她只有猛吞口水的份儿,要忍住不吃,还是很辛苦的。 “那个我”文菁不知如何回答,不善撒谎的她,尴尬万分。 螃蟹性寒,易留有寄生虫,有些更是用催生素喂大的,其中有激素成份,对孕妇不好。另外螃蟹的蛋白质成分与人类不完全相同,孕妇吃虾蟹容易影响到胎儿神经。这些都是文菁怀孕后,从网上查资料了解的。所以她不能吃,就算很馋很馋了,也必须要抵抗着大闸蟹的诱惑。对于她来说,宝宝是最重要的。 翁岳天停下手,微微蹙起眉头,凝视着文菁那张皱成苦瓜的脸:“怎么,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大闸蟹的吗?没胃口?” 文菁以前跟翁岳天住在一起那十天里,吃了不少美食,很多都是好吃有很贵的。他记得很清楚,她那时吃大闸蟹的表情有多满足和开心。可今天,她的表现有点奇怪。 魏雅伦一脸的失望:“唉,既然喜欢吃,为什么不吃呢,给个面子吧。”话是这么说,魏雅伦心里可是气得吐血。听翁岳天那口气,他跟这小助喇间,绝对不简单。 “呵呵我不是故意不领情,是真的不想吃了,你吃吧。”文菁冲着魏雅伦笑,又将螃蟹推到她跟前。 文菁这丫头不知道,这么做,真的是会让人大感没面子。 气氛顿时变得有点压抑,魏雅伦刚想说点什么,服务生又将他们点的最后一个菜端上来——桂花鱼。 这一下,文菁彻底坐不住了,一闻到桂花鱼的味道,她胃里一阵翻腾天啊,这都点的什么菜啊! 文菁使劲想要将那股不适压下去,可这是孕妇的自然反应,哪里能控制得住。桂花鱼的味道不断钻进文菁的呼吸,终于,文菁表情痛苦地捂住嘴,猛地站起来,可是已经太迟了,胃部即可汹涌翻滚! “啊——”只听魏雅伦一声惊天彻底的尖叫,她衣服上已经一片狼藉! 文菁恨不得两眼一翻昏过去算了,这一下丢人丢大了! 魏雅伦气得浑身发抖,只差没破口大骂了,要不是翁岳天在场,她准会发飙。文菁连忙跟魏雅伦赔不是,有种闯了祸的感觉。 翁岳天额头上青筋暴跳,俊面乌云密布,探究的目光审视着文菁,流露出隐约的怒气,他不明白,文菁吃这顿饭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 文菁欲哭无泪,面色苍白,只能在心里哀嚎:这不能怪我啊,我家宝宝不喜欢吃鱼,他要抗议,我也没办法 今天一万一千字更新完毕。明天也会持续万更的,简介中女主数钱的情节就快要到来了,请大家继续订阅支持千千,谢谢! ! 第67章总裁是狼 自从今天这顿饭之后,魏雅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心里都有阴影,再也不会想要接着吃饭之类的事来试探文菁和翁岳天之间的关系。她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跟文菁一起吃饭了,风险太大。 文菁很憋屈,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从吃饭的地方一直回到公司里,一直垂着头,不敢去看翁岳天的表情。魏雅伦是他的女人,可是却被她这怀孕的自然反应给喷了那件衣服一定好名贵,估计魏雅伦以后再也不会穿那件衣服了。还好人家是看在翁岳天的面子上才没叫她赔衣服 总之,文菁的心情很忐忑,在商店买了一把牙刷回公司,反反复复刷牙n次后才敢进翁岳天的办公室,进去之后就缩在角落里,远远地望着他,不好意思靠上前去。 翁岳天的脸色阴沉沉的,紧抿着薄唇,健硕的身体靠在椅子上,阂着眼睛闭目养神。文菁不知道他是不是会生气,犹豫着该不该再跟他解释一下,她真不是故意的。 见他久久不曾有动作,文菁以为他睡着了,起身将他的外套拿在手里,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原本是想为他将外套盖上就好,可是这么近距离地面对着一个“睡美男”文菁忍不住呆住怎么会这么好看呢,无可挑剔,怎么看都不够。他睡觉的样子比他清醒的时候少了几分冷冽,让人觉得容易亲近些。文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他那两片淡淡粉红的薄唇要命啊,这无声的诱惑,深深地蛊惑着她。 偷偷亲一下下没关系的吧?反正他睡着了不会知道。文菁心里默念着,情不自禁地摒主呼吸,嘟起嘴唇,将自己的脸凑过去 近了,更近了就在文菁无法控制自己“偷香”的念头,眼看着就要得逞的时候,某个“熟睡”的男人倏然睁开了眼睛,一时间,犹如星芒乍现,将文菁那一脸的羞囧尽收眼底。 文菁反应奇怪,转身拔腿就想跑!只可惜,小白兔怎么逃得出猛虎的掌心呢 翁岳天长臂一伸,将这娇软的身子捞进怀里,按在他腿上,不顾她的挣扎,张口在她双唇上一吸,然后一下咬上她的耳垂 “啊”文菁浑身一酥,耳朵上的湿热痒麻让她激灵灵打个寒颤。 “别不要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呜呜呜,不要舔耳朵,饶了我吧。”文菁感觉自己的整个脸都在充血,半边身子都麻了,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翁岳天不说话,卷起这莹润可爱的小耳垂,轻勾慢咬,惹得她禁不住颤栗,他眼底流露出微微的得意这小东西太敏感了,有她在身边,不会无聊。他根本就没睡着,她一直都在偷看他,他也知道。被她偷看,原来是一件很愉悦耳朵事情。 他本来只是想逗逗她,但是在这么亲密的接触下,哪里还能思想纯洁,大手顺势就将她一手掌握 他本不是一个沉迷于女色的人,可是对文菁,他的控制力显然很底下,这具香喷喷的身体焕发着青春的活力,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充满弹xing,细腻嫩滑,每每让他爱不释手。 “你你怎么这么坏啊不要这样,这是在公司,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被你被你欺负的”文菁娇喘吁吁,满面羞红,男人的欲念这么强,带着浓烈的侵略意味,她无力挣脱,耳朵和馒头都在他掌握中,她挣脱不了。 翁岳天放开了她的耳垂,手却依旧在大肆侵犯,唇贴在她的耳窝处:“可我觉得你被我这样欺负也该算在你的工作范围,你没听说过劳逸结合吗,我工作累了,你是我的私人助理,当然要为我解除疲劳,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工作” “”这男人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霸道,流氓。 晓心是他。“你”文菁一时气结,忿忿然说了一句:“亏你还是总裁,其实是个色狼无赖,哼!”“谢谢夸奖。”翁岳天满不在乎,反而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很可爱,嫩嫩的脸蛋染上绯红,娇艳欲滴。 文菁想啊,看来自己是多虑了,他没有在为中午吃饭那见事生气。 翁岳天还没到那种随时随地都想发泄**的地步,还有十多分钟就要开会,他只是在开会前让自己轻松一些。 真以为他忘记中午的事,那就错了 翁岳天一边享受着手上传来的绝佳触感,一边揽着她的腰,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你最近是不是肠胃不好?怎么连大闸蟹都不吃了?中午为什么会吐?” 文菁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一连串的问题可真犀利,偏偏她一个都不如如实回答。文菁躲闪着他的目光,有点心虚地说:“我没事,偶尔不舒服而已,昨天感冒了,吃螃蟹不大合适可能因为我凉着胃,所以才会想吐,我真不是故意的”文菁不善说谎,就这么几句已经让她紧张得手心冒冷汗,她总觉得翁岳天的目光太高深莫测了,不敢与之对视,害怕他识破她的内心世界。 翁岳天凝视着这张熟悉的小脸,她的每个神情动作,包括眼底的不安和慌张,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她似乎还以为自己能在他面前忽悠过去。 翁岳天也不点破她,如无其事地继续搓着馒头,他会给她机会和时间,希望有一天她能亲口告诉他,为什么要撒谎。 撒谎他特别不喜欢把这个词用在文菁身上,可他不是傻子,她天天与他待在同一个办公室,如果她感冒了,他会不知道吗?假如感冒了凉了胃,还能每天吃那么多东西吗?什么面包,牛奶,卤鸡蛋这些她天天都会趁他不在办公室的时候吃,以为他不知道,他回来看见垃圾桶里的东西,什么都知道了 翁岳天想不明白,文菁为什么要撒谎,他只能在心底抱有一点希望希望她还是那个简单老实的文菁。 文菁越来越小心翼翼,穿衣服很注意,经常穿一件宽大的外套,这样可以遮住肚子。她身材娇小玲珑,加上现在怀孕不到5个月,还不是特别明显,她还能再隐瞒一段日子可是就算冬天可以利用衣服来掩盖,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到了7,8个月大的时候,恐怕是再也瞒不住了。 文菁不是没想过将孩子的事告诉翁岳天,但那是在以前没跟他再遇的时候。知道他有女人了,她不敢冒险说出孩子的事,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她很爱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不能让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来“筑云国际”上班已经快两个星期了,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她打算去精神病院看望于晓冉和周蓓蓓。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两个人对她的恩情。 文菁最先见到的是于晓冉,在她的“掩护”下,周蓓蓓出来了,三人去到附近吃饭。请客的是文菁,于晓冉和周蓓蓓为了替她省钱,随意找了一间面馆。 坐在最角落的那张桌子,文菁小声讲述着自己从这里出去之后的遭遇,当然了,跟翁岳天之间的一些事情她没有讲,该省略的还得省略。 于晓冉和周蓓蓓听得津津有味,越听越是惊奇,又忍不住为文菁高兴,她终于振作起来了,没有辜负她们冒险偷偷放她出去的一片苦心。 两女伸手去摸文菁的肚子,四只眼睛发着炙热的光芒,她们对文菁的肚子很有“兴趣”难以想象,文菁这么小就要当妈妈了,真想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但文菁没有说翁岳天的名字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孩子的事,传出去的话,对他会有影响,那是她不愿意见到的。13277551 周蓓蓓兴奋得一张脸红彤彤的,晶亮的眼神里有着温暖的真挚:“文菁,等宝宝出生的时候我会去看你和宝宝的,我要当宝宝的干妈!” 文菁刚想点头,于晓冉抢着说了:“我也要当干妈!” “”文菁咯咯咯地笑,心里暖暖的,宝宝还没出世就已经有人疼爱了,她这个做妈妈的很高兴,庆幸自己交了于晓冉和周蓓蓓这两个朋友。ti63。 这是金钱买不到的友谊,在精神病院的那段日子,是她一生的阴霾,但幸亏有于晓冉和周蓓蓓,是她们让文菁在黑暗中,看见了光明和希望。 于晓冉和周蓓蓓因为“干妈”一事在争,互相都不客气,这小小的角落里充盈着欢声笑语。 于晓冉在三人里算是比较成熟懂事的一位,她虽然很佩服文菁有当单身妈妈的勇气,但是做为朋友,她认为自己有必要让文菁知道更多关于生孩子的事。 “文菁,你想过没有,还有5个月左右,宝宝就要出生了,你又不让那个男人知道,你现在的收入能负担得起生宝宝那时候在医院里的费用吗?还有,宝宝出生以后那段时间,你肯定没办法上班赚钱,如果你没有足够的积蓄,但时候怎么办?”于晓冉的问题,句句在理,一下子把文菁给问住了 先更一章,白天接着更新。今天依旧会保持万更以上!在开始进入女主发唱片,数钱的情节咯!情大家继续订阅,继续支持千千吧,谢谢! ! 第68章想要为她制作唱片 于晓冉说的这些话,让欢快的气氛微微一沉,文菁垂着脑袋,小脸拧成了苦瓜,关于钱,关于宝宝,看来她想象得太简单了。对得的蓓。 周蓓蓓哈哈一笑,连忙戳戳于晓冉的肩膀:“于姐姐,你别吓唬文菁啊,不管怎样,宝宝总是要生下来的。到时候我们三个一起疼宝宝,事情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呵呵呵呵”其实周蓓蓓也知道于晓冉说的非常在理,只是不忍心见文菁烦恼才说点话来调节气氛,实际上,她也在暗暗担心。 于晓冉闻言,明白周蓓蓓的意思,不由得也为文菁打气:“蓓蓓说得对,我们会尽量帮你的,现在别想太多了,好好养着身子,以后生出来的宝宝才更健康。” 文菁知道于晓冉和周蓓蓓是在安慰她,但是她现在也确实太需要这样的安慰,至少让她感到温暖,感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孤军作战。 “于姐姐,你生过孩子吗?”文菁抬眸问于晓冉。 于晓冉略有点尴尬地摇摇头:“我虽然二十五了,可我还没生过孩子,我还还没结婚呢。不过呢文菁,生孩子有可能是顺产,也有可能是剖腹产,如果是顺产的话,所花的费用要少一些,但是剖腹产就很难说了,要根据母体和宝宝的情况来决定,而且费用比顺产要多。再算上你生完孩纸之后那段时间要在加休养和带孩子这些都是需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来支持的,因为你是一个人,你没有家人帮你照顾孩子所以如果在你生宝宝之前能多攥一些钱就好了,那样才有保障。” 攒钱文菁当然是很想了,可是要实践起来真不容易,自己现在浑身上下的全部财产也就千来块。就算再工作一段时间,还是不大可能在几个月里就存够生宝宝所需要的钱 于晓冉和周蓓蓓是打心眼儿里为文菁感到心疼,她也才这么小,还没好好享受过青春,人生才刚刚开始,她就要当妈妈了,就要负担气另外一个人的生命这份沉甸甸的责任,别说是文菁目前这状况了,就算是比她优越许多的人,也会很嫩。 这话题挺让人揪心的,周蓓蓓对于活跃气氛最拿手了,适时岔开话题,给文菁讲一些趣事和笑话,很快,这面馆的角落里又飘起了欢声笑语。 文菁被逗乐了,暂时不去想那些烦恼,既然出来会朋友,那就轻松一点。只不过,周蓓蓓虽然充当着开心果的角色,可文菁总是会感觉周蓓蓓有时笑得并不像表面那么愉快。这种感觉不是现在才有,以前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她就发觉了,只不过她没有问过而已。 三女一边吃着风味儿地道的手工拉面,一边有说有笑,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过了中午的休息时间,于晓冉要回去工作,周蓓蓓也要跟着回去了。 文菁心里压了很久的一些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蓓蓓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甘心装疯待在精神病院呢?能让文菁牵挂的人,少之又少,既然蓓蓓算是其中一个,她就会很真诚地对待这份友谊。 “蓓蓓,你是因为什么事情进的精神病院?有没有想过出来啊?”文菁眼里充满了关切,紧盯着蓓蓓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见她的笑容明显地一滞,随即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我习惯在里面了,暂时不出去。我父母都在坐牢,他们进去之前,把我托付给亲戚,可是我的那些亲戚”蓓蓓的眼神暗了几分,嘴角的笑意噙着苦涩。13277187 “他们个个都不待见我,因为我爷爷临终前分财产的事,我爸爸分到的更多,他们一直为这事儿耿耿于怀,怎么会对我好呢,见我父母落难了,他们幸灾乐祸,把我当皮球一样推来推去,其实都不愿意我住在他们家里。有一次我姑妈不在家,我那个禽兽姑父想对我对我那个”蓓蓓眼底浮现出一抹恐惧之色,看样子是某件事情让她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文菁鼻子一酸,握住蓓蓓的手:“蓓蓓” 蓓蓓吸吸鼻子,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眼泪压下去:“我没事,这几年我憋在心里很难受,今天说出来也好。” 于晓冉朝蓓蓓投去一个鼓励的目光,她也是第一次听蓓蓓说这些,想不到这个表面上乐观开朗的女孩子,却有着如此不堪的遭遇。 “那个禽兽没有得逞,我当时奋力反抗他,可是我抵不过他力气大,差一点就被他幸好他家佣人回来了,他放开了我,但我那时就像是发疯一样地拿起棍子打他,他跑到楼下,我就一直追拿着棍子追了几条街后来,我姑妈回家知道这件事,一怒之下干脆就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我打算等我父母出狱之后我才会离开精神病院。”蓓蓓说完,长长的吁了口气,压在心里这么久,要不是感觉文菁和于晓冉是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她也不会说这些。她的姑父时常来精神病院看她,贼心不死,她不想让他知道她是装疯的。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每个人心底都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真应了那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蓓蓓见文菁和于晓冉的情绪比较低落,心里一暖,继续保持她的一贯风格:“哈哈,你们不要为我难过,我现在过得挺不错啊,精神病院虽然不是个好地方,可对我来说总比在我姑妈家要强。你们要好好混,以后等我出去了还指望你们呢,到时候呢,我看看哪里有好吃好住,我就去谁家!” “”ti0b。 “好,等我努力赚钱啊嘻嘻”“嗯想法不错,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快走吧,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上班时间了。改天我再去看望干儿子。”于晓冉还惦记着自己当干妈的事。 “干儿子?那不一定,可能是干女儿呢。不对不对,我才是宝宝的干妈。”蓓蓓生怕自己被落下了。 四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文菁的肚子。 文菁那双黑白分明的睡眸子滴溜溜一转:“好了,这样吧,你们都是孩子的干妈,嘿嘿,多一个人跟我一起爱宝宝,那才好呢。” 都是干妈?于晓冉和周蓓蓓对望了一眼,很显然,有人因为年龄更小,所以要屈居第二了。 “我都二十五了,我是孩子的大干妈!” “”蓓蓓扁着嘴,愣是不肯说自己“二” 这次约见,在大家略为不舍的情绪里散场,文菁得到了不少启发,小脑袋瓜子里开始琢磨着自己怎样才能在短时间里赚到足够的钱呢? 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看起来杂乱无章,但实际上没有什么人和事是绝对独立出现的,只要在你生活里有所交集,便会产生或多或少的联系,默默地影响着你。当你在眼前的境地徘徊迷茫的时候,总会有下一个境地等着你 文菁告别两个好友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家,她要去超市买奶粉和一些其他东西。以前翁岳天为她买的奶粉和其他补品,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奶粉是孕妇所必须的营养来源之一,文菁刚开始害喜的时候吃牛奶会吐,后来好些了,现在更是吃成了习惯。 超市在商场的三楼,文菁买好了东西就打算回家。 这么一个小小的身影,清新水嫩的小姑娘独自一人提着一大包东西,有点惹眼,特别是落进某个绝色帅哥的视线 电梯由上而下,文菁目不斜视,但总是感觉身侧隐约有两道太过灼热的目光投射过来,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后来实在忍不住,侧头一看 咦帅哥,而且是认识的帅哥。正嬉皮笑脸地朝她挥挥手:“嗨,小妹妹,我们又见面了。”风骚又煽情的神态语气,着装鲜艳醒目,活像是哪里飞来一只花蝴蝶一样,这男人,正是本市“美男榜”第二名的顾卿。 顾卿满怀期待,心想上次在文菁上班的那家店里,翁岳天已经说过他是百丽金唱片公司的总裁了,这下子,文菁该会对他另眼相看吧。 文菁确实经过那次事件之后,知道顾卿的身份了,但那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不是她放在心里的人,管你是普通人还是大总裁,她都一视同仁。 淡淡地扫了顾卿一眼,文菁神色如常,这可把顾卿给呛住了,她还是这么不给面子。 顾卿身边的女人见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文菁看,有点不高兴了,却又不好意思发作,今天顾卿答应带她去首饰店,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恼他。 眼见着文菁下了电梯,往商场外走去了,顾卿脸色有点难看。 “你自己去买,记在我帐上。我还有事情要办。”顾卿匆匆说完就赶紧追了出去,好不容易给他碰到文菁,他可不会白白丢掉这个机会。 文菁被突然窜上来的身影吓了一跳,一看是顾卿,不由得纳闷了。 “小妹妹,我帮你提东西,你家在哪儿,我送你。”顾卿硬是像抢一样的从文菁手里夺过几个口袋,心里那个憋屈啊,自己堂堂一大总裁,居然沦落到为女人拎包,而且还是一个不爱搭理他女人。 文菁停下脚步,亮晶晶的眸子瞪着顾卿:“你到底想做什么啊,为什么跟着我?” 顾卿自从文菁辞职后就没见过她,今日一见,发现自己好想很开心,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别这样行吗?那次在酒店,是我不对,我不该想要用钱来买你,这事儿我都已经跟你道过谦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讨厌我?”顾卿脸上褪去了那份轻浮和嘻笑,蹙起的双眉间隐约流露出一股淡淡的烦忧,急切。他眼里那种认真,让文菁不禁一呆。 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了?确实他道过谦,也没有再表现出不良企图,那不是不是就 “那好吧,我不讨厌你,以前的事就算了,可是我现在真的要回家,你把东西给我,我自己能拿。”文菁伸手出去,他却死拽着口袋不放,就这么让她走了的话,他又会失去她的消息了。 “等等,你别急,听我说我真是诚心诚意地想要跟你签约,为你出唱片,这事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条件随你开,我会尽量满足你。”顾卿总算是摸着点文菁的脾气了,要么跟她谈正事儿,或许她还会搭理他,她不爱听不熟悉的人东拉西扯尽管他是是大帅哥。 “我不想出名,不想当明星,不想进娱乐圈,你明白吗?我喜欢简单低调的生活。”文菁这次很正式地面对顾卿的问题。她感觉到了顾卿的认真,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说清楚,否则他还会缠着她签约。 顾卿彻底惊了,纵是他从小开始玩音乐,二十一岁开始涉足唱片业,到现在为止,见过最让他感到震惊的就是文菁了。果然是奇葩,果然不愧是他顾卿看上的好苗子。不仅歌声惊人,就连思维也是极度强悍。试问有多少人能抵挡得住这天大的诱惑?顾卿亲口说要签下某人,那就等于你已经成功了一半,功成名就大红大紫指日可待,但偏偏文菁一口就回绝了。 顾卿拽着文菁的胳膊,俊脸又凝重了几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今天我们先不谈这件事,我送你回家。” 文菁怔愣,他洒脱得出乎意料,还以为他要继续纠缠,想不到这么快就放弃了。也好,她乐得清静。 顾卿看着她皱起秀眉,预感到她要说什么。 “我不会打你主意,我保证,把你送到你家楼下就走。你一个人提这么重的东西很不方便,我有车,可以载你一程。”顾卿很像一只狐狸,文菁毕竟还嫩得很,哪里想得到他那么多花花肠子。 “那说好了只能到楼下。”文菁紧紧盯着顾卿的眼睛,她虽然有时不聪明,但也不会随便让人进家门,她会自然地戒备和抗拒。住的地方就是属于她的“领地”介意不熟悉的人侵入。 “行,我说话算话。”顾卿很干脆,他心里自有盘算。知道了她住哪里,什么都好办了,就算不能签下她,他也要“追”她。谁让她勾起他的兴趣了呢,在知道她跟翁岳天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后,他更热衷于“追”她了。刺激,有趣。 文菁上了顾卿的车,他的车和他的人一样的拉风,抢眼——深紫色法拉利,崭新,亮堂,狂野而不失尊贵,到是很适合顾卿的气质。 文菁安静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清秀的小脸蛋望向车窗外,柔美的侧脸线条,长长的睫毛忽颤忽颤,粉嘟嘟的双唇像果冻一样吸引着某个偷瞄她的男人。 顾卿心里暗叹,文菁比起上次见到的时候又有一点不一样了。皮肤越发显得白皙细嫩,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他如果知道文菁的过去,他才会明白,文菁自从营养跟上之后才开始又发育了。她以前在发育期的时候是住在养母那里,连肉都少有吃过现在加上怀孕,文菁在悄悄发生着变化,再也不是以前的丑小鸭了。 顾卿没有食言,只是送文菁到了公寓楼下就走了,只不过心里更是比来的时候更堵得慌这公寓恐怕不是属于文菁自己吧,如果她真的有钱,怎么会去成人用品店里上班?顾卿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公寓很可能是翁岳天的,这么说来,难道文菁是被翁岳天藏起来当情妇? 这个想法,让顾卿没来由地烦躁,他跟翁岳天还真是渊源不浅啊,就连对异性的品味都惊人的相似五年前,两人同时喜欢上了魏婕,当时的魏婕选择了翁岳天。而现在,他发现了文菁这盘清粥小菜,想换换以前的口味吧,结果她又跟翁岳天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 顾卿心头那个烦闷啊当天回到家,在录音室里憋了一整晚都没出来,只能隔着玻璃看见他在里面弹琴,唱歌,一会儿又闷闷地抽烟,眉头紧锁走来走去,坐立不安,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久久难以下决定。 顾卿的“惜才”是在业内出了名的,他签下的歌手很少,但每一个都成为了炙手可热的红人。他爱音乐,他更致力于推动更纯粹,更高品质的音乐,太过商业化的东西,他不做。也就是说,他不会做虚有其表而没有内涵和灵魂的音乐。 顾卿对于音乐的热爱,不像一般的人只是爱听听歌哼哼几句那样简单。他才华横溢,天赋异禀,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堪称全才。不但可以一个人包揽词曲唱弹,他还在这几年经营唱片公司的时间里学会了如何制作唱片。但是他自持身份,只当这些是爱好,虽然精通,但不会真正为他旗下歌手亲自制作。 可是文菁的出现,让顾卿动心了,他想亲自操刀唱片的制作过程。不为她做一张唱片的话,他觉得自己这辈子肯定会死不瞑目。鉴于她不想踏足娱乐圈这一点,顾卿脑子里渐渐有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成型 已更8千,下午还有更新。 ! 第69章瞒着他签约 优美感人的旋律在任何时候都是心灵的养份和甘露,如一只温柔的大手在轻轻地抚摸文菁半躺在书房,音响里流淌出的这些曲子都是她爱听的,也都是翁岳天以前放在这电脑里的。她在这方面和翁岳天品味相似,所喜欢的音乐比较多元化。古典,现代的,西方的,国内的,流行的,小众化的即使有些外国歌曲听不懂歌词,但歌曲的意境和感染力也能让她为之感动。 一曲经典中的经典——斯卡布罗集市。是文静很喜欢的歌曲之一,可谓是百听不厌。她不仅自己爱听,还希望肚子里的宝宝也能听见,听说“胎教”对宝宝很重要,文菁觉得没有什么比音乐更能适合进行“胎教”的了。 一想起宝宝,文菁自然就想到攒钱的事,脑子里不禁又浮现出今天遇到顾卿的情景。她说不想进娱乐圈,不想当明星,这些话都是她的真实想法。一个十七岁的人如何能做到连生活经历丰富的人都做不到的淡泊名利?这除了跟自己的本性有关,还有就是跟她小时候的生长环境有关系。 有些想要刻意去遗忘的事情,深深地被压抑在脑海的角落里,尘封的记忆,是她不敢触碰之伤小时候,父亲说,当他得到想要的一切,名利双收的时候,是他最烦恼,最不开心的日子。父亲还说,他能给她最大的疼爱就是,不让外人知道她的存在 后来被养父收留,文菁被养父灌输得最多的思想就是——低调做人,享受平凡生活。并告诫她必须要谨记,万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除非到了真正的时机。否则,一旦让某人知道了她的存在,她就会有危险 文菁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生父为了保护她,对她的存在遮遮掩掩,不想被外人知道。养父为了保护她,连身份证都不敢为她办,读书那会儿都是抱着钱去学校求人收下她的 所以文菁在顾卿提出要签下她的时候,一口就回绝了。她才不想自己将来出名之后,生活巨细都曝露在无数人的眼睛下。有时看这一些网上或者杂质的报道,某某明星跟谁谁谁在秘密约会,某星脸上长了几颗痘痘,某星与谁谁吃饭疑似第三者插足等等这些,让文菁觉得做为一个公众人物所付出的代价也许就是会失去普通人的那种自在洒脱。随时随地都要放着被曝光。她宁愿当个普通人,也不要出什么唱片。 文菁每天去上班的时候,包包里装着她的口粮,她对自己的胃口也很无奈,太能吃了,消化很快像她这么吃下来,一天一天长的肉更多,已经开始慢慢变得不仅仅是“营养跟上了”她明显胖了很多,用梁宇琛的话来说就是,翁岳天养了一只小猪在办公室 梁宇琛在翁岳天的办公室里见过文菁两次,今天是第三次了,无一例外,每次都是看见她在吃东西,而翁岳天则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办公。梁宇琛感叹不已,这太纵容得没天理了 梁宇琛跟翁岳天在谈事情,文菁先是很乖巧地为梁宇琛泡茶,然后又坐到属于她的那个角落里去,捣腾捣腾电脑后,坐在沙发上开始从包包里摸吃的出来。 小心翼翼地偷瞄着翁岳天那边,见他没有看过来,文菁做贼一样地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 嗯,舒服,好吃 吃完了蛋糕,还想吃点酸的东西,再拿出自制的“泡凤爪”缩着身子把头转过去,轻轻地啃啊啃 可是吃东西难免会发出声音,尽管她已经很注意了,但有时两个男人谈话的空档,还是能听见角落里的异想。 梁宇琛眼角的余光时常都在文菁身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看看那个粉嘟嘟可爱的小清新在干什么,她脸上的表情总是很生动,明澈纯净的大眼睛清晰地将她的心思都照出来,看着她一颦一笑,他会觉得,真实,美好。 梁宇琛实在看不下去了,每次都是看见她塞东西进嘴里 梁宇琛大大咧咧地走过去,俊朗无匹的面孔上带着一丝嘻笑。 “喂,你是不是属猪的?这么能吃,跟怀了崽儿的母猪一样。”梁宇琛本是开个玩笑,文菁却惊得心里一颤! 猛地回头直视着梁宇琛,小腮鼓鼓的,嘴里含着半截还没啃的凤爪,手里还拿着半截神情幽怨,懊恼,水汪汪的晶眸子里还透着一点憋屈,这小模样,有点滑稽,可爱到了极点,让人很有种想要抱在怀里安抚的冲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在说:我也是没办法,饿了就得吃嘛。 文菁赶紧将嘴里那半截丢进垃圾桶,很是不悦地说:“我才不是母猪,能吃是福气,哼!”文菁不高兴被说成是母猪,因为那样的话,宝宝不成了猪崽崽了吗? “本来我还想请你吃饭,感谢你把公寓钥匙给我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哼哼”“吃饭?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我就不说你是猪了,说您老是仙鹤行不?”梁宇琛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文菁身边,看样子是急着要商量去哪里吃饭的事。 “你缺人请吃饭吗,梁警司。”这声音,淡然,听不出什么异常,但是梁宇琛闻到一股酸味儿。 “嘿嘿,我是不缺人请吃饭,可是文菁请吃饭那就不一样了,鄙人感觉很荣幸。”梁宇琛假装没看见翁岳天的目光,转过头对文菁说。 “嗯,行,我今晚没有饭局,一起吧。”翁岳天漫不经心地丢出这一句,坐在文菁身边将她顺势揽在怀里,像宣誓主权一样,拿起纸巾为文菁擦嘴:“你怎么才刚吃完蛋糕又饿了,慢点吃”他深邃如海的凤眸里卷起两道漩涡,文菁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要被吸进去了,一时间脑子空白,被电到全身发麻,眼眶里湿湿的,只剩下软糯的声音在说:“我是真的饿了才吃的嘛我也控制不住啊,肚子要抗议” 梁宇琛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翁岳天这小子,用得着当他这单身汉的面这么刺激人的吗,旁若无人的搂搂抱抱,活像是生怕他不晓得文菁和翁岳天的关系一样。梁宇琛敢肯定,翁岳天一定是嫉妒了嫉妒文菁会为了感谢而想请他吃饭。 翁岳天眼底那熟悉的宠溺,一丝一缕流泻出来,他根本不介意她吃成一只小肥猪,她才十七岁呢,没必要压抑自己,想吃就吃,才是享受人生。 “那个饭是可以请,不过地方嘛,嘿嘿我来定。”文菁有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头,心想啊,她的钱哪里够去高档地方吃呢,得找一个便宜又实惠的去处。 后来三人去了一家卖小炒的店里吃饭。这里可谓是价廉物美啊,普通老百姓就经常光顾,不过想翁岳天和梁宇琛这种人物就很少会来。 梁宇琛说这是第一次有人请他吃饭来这种消费只要几十块就能炒三盘菜的地方。文菁嘿嘿一笑,直说自己收入有限,请他吃饭意在表达感谢之情,吃的什么东西并不是在重点。 梁宇琛话是那么说,吃得津津有味的,他也多少知道一点文菁的性子,能得她惦念的人和事,他是真的像自己所说,感到很荣幸。 翁岳天刚开始也有为文菁考虑过,留意着公司里到底还有没有其他职务适合她,可是他渐渐的有点不去考虑这事了,因为他觉得,文菁在办公室里已经成了他视线里必不可少的风景。 翁岳天一直还没发现文菁的在某方面有特别突出的表现,他相信她总会成长的,但至少现在,他还会将她纳在自己的羽耶下,不让她受到伤害。他心里隐隐有点担忧,假设文菁真的是文启华的私生女,她的处境很不妙。这也是翁岳天之所以会让文菁来公司当他“私人助理”的重要原因。 相比起翁岳天,顾卿很有幸听见过文菁唱歌,所以,他决定了之后便立刻付之行动。 这几天顾卿观察过了,文菁是在翁岳天的公司上班,但他没有发现翁岳天在文菁住的那栋公寓过夜。比狐狸还精的顾卿,凭借着一知半解来推测两人的关系。虽然她住在翁岳天的公寓但非两人同居她还是在出来上班,这说明她想独立,她或许不想依靠翁岳天生活,想自己赚钱。嗯,这就好办了,她缺钱。这是顾卿得到的结论。 文菁从门上的猫眼望出去,见到敲门的居然是顾卿,不禁吓了一跳,他怎么找到这来的?他上次明明知道送到楼下。 顾卿见久久没人开门,干脆就坐在门口的走道上,然后摸出手机 文菁听见座机在响,下意识地以为是翁岳天,接起来听见是顾卿,更是惊异。顾卿说他已经在保安那里报到过了,让她放心,他不会对她怎样,只是想谈谈唱片合约的事。还说他已经想到办法,既可以让她不用曝光在人前,又可以为她出唱片。 文菁沉默良久,说实话,她有点心动了。钱,谁不想要呢,何况她目前的状况,确实迫切地需要钱。她回绝顾卿的主要原因是不想被成名所累。既然他说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她再要拒绝的话,就没有那么干脆了。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文菁已经在盘算自己是不是该在领了薪水之后就呆在家里不要上班了,否则,翁岳天一定会发现她的异常。可这必须在她有积蓄的情况下才行。ti0b。 就好比是“瞌睡遇到枕头”文菁在最需要钱的时候,顾卿正为签下她而煞费苦心。 顾卿在听见门响的时候,高兴得一把抱住文菁:“你终于肯让我进来了!”顾卿感觉这太不容易了,文菁真是一个很难打动的人。只是他有点糊涂了,自己此刻这高兴劲儿,是因可以为欣赏的人出唱片了,还是因为文菁她本身 文菁为顾卿冲了一杯茶,亮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直把顾总裁这情场老手给煞住了真要命,这么近距离地面对面坐着,她穿着厚厚的棉睡衣,粉红的颜色很配她,更显得她清纯而娇美,说真的,他有点后悔自己干嘛要这么正人君子呢一不小心就会想要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地亲,吻,甚至是 “喂喂”文菁那只白嫩的手在他面前晃悠。 “咳咳”某人从失神中醒过来,清了清喉咙,挑挑两条风/骚的眉毛,精致的脸颊凑过来,一脸的得意之色:“我想要了,只要你肯签约,我可以保证不将你的身份公开,你也不用跟那些歌手一样要经常赶通告上电视去做各种节目,总之一句话,我会保守秘密,绝对不让第三个人知道唱片里的人是你。我只会推销你的声音,你只需要在我家的录音棚里唱几首歌,只会有我一个人在场。其他的,一切由我来搞定。你要什么条件尽管提,多少钱才肯签约,你尽管开口。”13277187 顾卿的话,把文菁惊呆了,半晌没回过神来,很认真地歪着脑袋思考了很久,才将顾卿所说的话消化了一些。 文菁粉嫩的小脸蛋上露出惊喜,纯净透亮的瞳眸笑成了弯月亮,难掩兴奋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只需要我的声音就可以赚钱?不用我本人露面就能赚钱?”文菁心里乐开了花,如果真的像顾卿所说,那是再好不过了! 顾卿第一次见到文菁笑,犹如看见了春暖花开,冰雪消融。在这之前,文菁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因为以前对他有不好的印象。 现在终于见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好像听见自己心田里悄然绽放了一朵小花。 他看呆了看傻了,他也想不到这笑容在今后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会成为他连做梦都想要拥有的。 两人继续谈着关于签约的一些事宜,顾卿让文菁考虑一下,想要多少签约费,而他也提出了唯一的一个条件,那就是 能还的里。“文菁,这件事,不能让翁岳天知道,他不会让你跟我签约。”顾卿眼底浮现出忧色,他深知翁岳天对昔日的某件事一直介怀 今天一万两千字更新完毕。感谢大家的订阅和支持! ! 第70章抱一下又不会怀孕 文菁听顾卿这么说,不禁一呆,有点不明白,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问:“不是我跟你签约吗?他为何不同意?我不会耽误工作的,在我辞职之前,还是会每天照常上班,不会白领薪水的” 顾卿真的很羡慕翁岳天,怎么会被他先遇到文菁呢这小丫头有时候简单地让人心疼。 顾卿勾唇一笑,垂着眸子掩去眼底的一抹痛惜,轻叹一声:“不是薪水的问题,是我和他以前同时认识一个人,我签下了那个人,还没等到发唱片,她已经出事了原因是她在国外旅游的时候我打电话急召她回国,结果她再也没有回来过。为这件事,翁岳天这几年来一直耿耿于怀,认为如果不是我那么急着召人回来,她就不会出事。如果翁岳天现在知道我要签下你,肯定会阻拦的。” 文菁惊愕了,不由得微微张着小嘴儿,半晌没回过神来想不到翁岳天和顾卿之间还有这么一段,难怪上次两人见面的火药味那么浓了。想必顾卿签下的那个人,定是翁岳天很要好的朋友 “嗯,那好吧,我不告诉他可是,顾卿,我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我唱歌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听吗?如果你花钱签下了我,可是将来唱片的销量并不好,那你既浪费了时间也浪费了金钱。”文菁软软糯糯的声音想轻柔的羽毛拨弄着顾卿的心,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喜欢这么静静地听她说话。 顾卿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从没有一个签约歌手会为他考虑这种问题,在他们眼里,顾卿是当今音乐界的奇才,金字招牌。跟他签约的人都等着自己能红就可以了,还没有人去想过顾卿会不会有什么损失和风险。 而文菁不知道顾卿的名声和才华,所以她才会担心自己不能像他预期的那么好。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只要感受到对方没有打歪主意,只要她感受到你的真诚,她就会自然而然地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替人着想。 顾卿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文菁能吸引翁岳天了,她善良的本质,就像是掩盖不住光华的珍珠,如果你是有幸见到的那一个,便能迷了你的眼。 顾卿脸上浮现出少见的认真,直视着文菁的瞳眸:“你认为,我签下你只是纯粹为了赚钱吗?” 呃?文菁怔怔地望着他,没说话就代表她确实这么想的。13277551ti63。 顾卿假装生气地捏捏她的小脸蛋,眼神佯装凶狠但笑意甚浓:“我如果想赚更多的钱,根本不用来做唱片,我旗下歌手每年多开几场巡演就得了。我做唱片是因为我热爱音乐,除了发掘好的声音,我希望有更多跟我一样喜欢音乐的人,可以听见真正有品质,有灵魂的声音。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你的声音不适合开演唱会,因为你不够商业化,但如果你出唱片,一定会让人爱上你的声音。能为你做唱片,让世人听见你的歌声,是我的荣幸。”顾卿说的这些话,文菁虽然不是全懂,但至少她听明白了,顾卿为她做唱片,不是把赚钱放在第一位,而是出于对音乐的尊重和执着的爱。 同是热爱音乐的人,文菁能感受到他的那份热诚。无形中,两人的距离拉近不少。文菁想啊,或许顾卿这个人也没以前想象中那么坏吧。 可是当听说顾卿要把录音的地方安排在他自己家的时候,文菁犹豫了,小脸顿时耷拉下来,纠结地瞪着他。 “干嘛要去你家录?难道不是该去录音棚吗?”文菁那眼神就是在说:你又想忽悠我! 顾卿满脸黑线,看样子这小丫头对他的戒心不小。 顾卿拿出罕见的耐心,笑得一脸妖媚邪肆:“我说过我是超级发烧友了,我家的录音室一点都不比公司里的差,应有尽有,不过都是我自己喜欢这些东西才配置的,从来没有一个歌手在我家的录音室里录音,你是第一个,怎么样,感觉很光荣吧?” 文菁才没有想那么多,她想的问题比较实际:“你家里我不太想去。上次在我上班那里,我记得你当着翁岳天的面说要追我,你该不会是想趁机” 顾卿快要当场晕倒了,她怎么还是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顾卿咬咬牙,懊恼又憋气地:“好吧,虽然说我确实不认为自己在某方面算好人,但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强迫你什么吧?比如现在,你看我多老实,如果我想强了你,现在就可以,还用等到去我家?我是很诚心地想做出一张可以流传多年而依然是经典的唱片,你到底明不明白?你可以把我想象得多坏都没关系,但是你别以为我是借口想强了你,你不能质疑我对音乐的忠诚!”顾卿说到这里有点真火了,他很不喜欢被文菁用这种防备的目光看他。 文菁见他生气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仔细想想他说的话似乎也有道理。她迫切地需要一笔钱,这太难实现了。顾卿的出现,对她来说是一种绝佳的契机,是可行性最强的赚钱方法,如果她错失这个良机,恐怕再也没有这样机会了。 文菁垂着头,很努力地思考,顾卿也不催她,就这么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脸上生动的表情变化,时而蹙眉,时而咬唇,时而用手托腮最让顾卿感到好玩的是她居然摸着自己的肚子在思考问题她的每个深情都吸引着他的视线,越看越是不想移开,仿佛她的眼睛就是一个独立的,纯净的世界,让人无限向往。 文菁终于抬起头,澄澈的眼眸睁得大大的,粉嘟嘟的脸蛋上露出兴奋和决然:“我答应你。” 这么简单几个字,顾卿感觉自己好像等待了千年之久! “啊——!”文菁一声惊呼,她已经被顾卿紧紧搂在怀里!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你刚才还说的那么辣气壮,结果你又使坏了”文菁急了,以为自己轻信了顾卿。 顾卿急促地呼吸着,心跳飙升,从来没这么紧张过,活像是初涉情场的毛头小子一样不知所措,慌张地解释:“别误会,我只是太高兴,不会欺负你的,就让我抱一下吧,又不会怀孕。” 文菁又羞又恼,虽然他是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但只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陌生男子气息,已经让她心慌意乱,本能地想要抗拒。 顾卿深深地呼吸,真是爱极了她身上的自然馨香,终于抱到她了,比想象中还要美好百倍。 “为什么你先认识的不是我呢”顾卿沙哑的声音钻入她的耳膜,这一句叹息,让文菁的心没来由的一紧他是什么意思? 声出你她。这么煽情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和令人迷醉的味道,他强忍想要吻她的冲动,他顾卿,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这次居然有所顾忌了,原来自己也能纯情一把。他是怕吻了文菁,她便再也不会见他了 文菁一时慌乱后便有种好像做贼心虚的感觉。她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出翁岳天的影子文菁暗骂自己不争气,翁岳天都已经有女朋友了,就算她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但是她不能欺骗自己,她不想跟顾卿这么亲密,尽管他是个很养眼的帅哥 顾卿放开了文菁,见她美目圆瞪,气鼓鼓的样子,不但没有发火,反而为她如此真实的态度而感到欣喜。自己的眼光果然没错,她是一朵美丽的奇葩,居然能抵得住他刚才那么热情的拥抱和煽情的言语。单凭这点,就能让他更加想要将她追到手。 “你以后不能再对我动手动脚,不然我就我就不签约了。”文菁看他在笑,贼兮兮的。 “这算是你的条件?” “嗯,算。” “ok,行,你等我电话,我会先把歌曲做出来,然后请你到我家来录音。”顾卿心里实际上很不爽,想到以后不能抱她了,他就堵得发慌,刚才还没抱够呢! 两人今天约定之后,这个计划就在悄悄的进行。主要是瞒着翁岳天。文菁也想过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对,毕竟他也是关心她的。可是经过慎重考虑,还是决定暂时隐瞒着,否则如果他真的从中阻挠的话,她就不能快速攒钱了。 文菁完全可以不用担心钱的事,翁岳天说要给她一笔钱她也不要。因为,她想要的是通过自己劳动所得,那种赚钱的过程能让她内心光明,她要带着这份光明,等待宝宝的到来 文菁照常在上班,这段时间顾卿没有来打扰她,他日以继夜的地在忙碌着,唱片里的十首歌,有一半都会是他个人包揽全项的作品,另外一半,他需要跟版权所有者沟通。顾卿不愧是国内当今唱片业一块金字招牌,即使是跨国界的版权所有者,他也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处理好相关事宜。他这次投入了百分之两百的精力。真如他自己所说,他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一张倾尽心血,能流传多年的经典。 文菁在焦急中等待,终于在三个星期后,接到了顾卿的电话,约她周末去他家录音。 先更一章,白天继续更新。男主会知道吗?会吃醋吗?嘿嘿,敬请期待。 ! 第71章宝宝妈妈被嫌弃了 文菁最近因为想着要录音的事,每天都会花一些时间练歌,她生怕到时候唱不好的话,愧对顾卿的签约费。既然答应了他,她就会努力把这件事情做好。当然了,也因为她自己本身很喜欢音乐,希望自己的唱片能记录下最美妙的歌声,就想顾卿说的那样,一张流传多年但仍然不会失色的经典。这也是她想要的效果。 越是想要做好,却越是紧张,文菁练习的时候并不费劲,她天生音域宽广,无师自通,对许多人来说是很困难的技巧,但是没有人教她已经会用的,并且她自己不知道那是高难度技巧,只是凭着直觉在唱,不是刻意为之。 唱歌需要气息的支撑,而丹田的运用就是气息的关键。可文菁现在怀孕了,心理作用释然,唱歌时老实会想到肚子里有个宝宝,气息相对用得很少了。 文菁这几天对于自己的练习结果不满意,以前唱歌的时候很自在,不为任何目的,但现在一想起自己是要去录音发唱片,她就浑身不对劲,好像突然一下子不会唱歌了一样。 顾卿已经到了,文菁还在对着镜子发呆,好怕录音的时候出错。在顾卿的再三催促下,文菁才从卧室里出来了,拧眉纠结着小脸,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顾卿倚在门口,一手撑在墙壁上,微微低着头,侧着脸,媚眼邪挑,摆出一副他认为最帅气勾人的姿势,朝着文菁猛放电 眼睛都快抽筋了也不见她有反应,顾卿顿时像被打了霜的茄子 文菁哪有心情欣赏帅哥,还在为录音的事发愁呢。她又不是专业歌手,没经过任何的训练和指导,紧张是难免的。 顾家的花园式别墅,文菁睁大了眼睛左看右看,眉头舒展了一些,顾卿开始挺得意的,心想啊,这小丫头总算见识到他顾少爷多么有钱了吧,可是他后来发现,文菁的目光只是在盯着顾卿家种的花花草草,她只会流露出喜爱,不会显得特别兴奋,更没有对表现出崇拜他的样子 文菁在看见顾卿的录音室时,整个人呆住,澄澈的眸子瞪得大大的,升腾起两团火焰,伸手摸着眼前这些看起来十分高档有品质的录音设备,文菁的心不由得兴奋一流的设备,跟许多著名歌手录音时的设备是一个级别的,她从没想过自己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录音,真是期待唱片出来的效果 “怎样,满意吧。”顾卿那两片堪比女人还xing感的红唇轻轻勾出魅惑的弧度,星眸里熠熠生辉,这录音室里的每一件设备都是他的宝贝,他很高兴有文菁来与他分享,乐于见到她此刻兴奋又可爱的表情。 “嘻嘻满意满意”文菁那双嫩嫩的,肉乎乎的小爪子摸着眼前这异常漂亮的麦克风,好奇地问:“麦克风好华丽,这些闪闪的东西是镶的钻石吗?” 宝蓝色的麦克风精致小巧,在灯光下发着幽光,像个高傲的女王一样,泛着冷贵的气息,下半截部分镶有一排竖立的碎钻,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看这就是一只非同凡响的录音极/品装置。13285096 这是德国生产的yamaha麦克风,是由德国森海赛厂家特别为他订制的一只麦克风。 “没错,是钻石,喜欢吗?” “这么多钻石好奢侈啊,这个一定很贵吧。”文菁在心里为这只麦克风估价。 顾卿又开始得瑟了,漫不经心地说:“不是很贵,才40万rmb。”到听了听。 “”才?40万?文菁惊愕地望着他,然后摇头叹息:“有钱人啊,财大气粗” 顾卿一时被呛住,对他来说,40万根本不算什么,而其实他也有故意要在文菁面前炫富的意思,想要让他知道,他的财富一点都不会比翁岳天少。顾卿心里哀嚎,什么时候他一代情圣竟然沦落到要刻意炫富了沦丧啊! “你准备好开始了吗?在你录音之前,先把前几天我给你的那几首歌清唱给我听听。”顾卿一说起正事就会收起他吊儿郎当的德行,精美的面孔上多了几分严肃。 文菁不禁一慌,连忙从包包里拿出顾卿给她的歌曲小样还给他。 “嗯,唱吧。”顾卿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双臂环胸,期待着文菁的歌声。 文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张开了小嘴儿 “停!调子低了一个key,重新唱。”顾卿面色沉凝,在文菁刚才唱几个字便叫住了她。 文菁更慌了,重新再唱,这一下,调子是对了,可是 “换一首。” “哦好。”文菁的声音显得很弱,很没底气。另外又唱了一首。 顾卿没有说话,只是见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直到文菁唱完一首了,他依然沉默不语。 文菁局促不安,不明白顾卿这是怎么了,他到底满不满意她唱的,到是说句话啊,他的沉默只会加深她的慌张。 顾卿好半晌才抬眸凝视着文菁,美得让人神魂颠倒的面容一片清冷,半点没有了轻浮与嬉笑:“你知不知道这几首歌都是我这些年累计起来的作品,每一首都是由我自己包揽词曲创作以及编曲,我旗下那么多歌手,我却没有将我的作品拿出来,但是我给你唱了,是因为我认为你能唱出我要的感觉,可是你让我很失望,刚才的清唱,一点没有打动我。你唱得很僵硬,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为什么会这样?你给我一个解释。”顾卿的语气明显透着压抑的愠怒,他是真的很窝火,对文菁的期望太高,导致现在如此地失望纠结。 “我我”文菁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刚才的清唱,连她自己都不想听下去,何况是顾卿? 文菁心头不断涌起一股股酸涩,本就缺乏信心的她,更是惶惶不安,眼眶红红的,垂着脑袋,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她觉得对不起顾卿,更对不起自己。 顾卿见文菁快哭了,暗骂自己该死,怎么对她那么凶呢,这么快就把她吓到了,录音的事儿还怎么再继续合作? 瞧那双泫然欲泣的水眸子,他的心倏然一抽,有点发疼 “好了好了,我没有要发火的意思,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一会儿我们试着先录一首听听效果如何。”顾卿拍拍文菁的肩膀,安抚这委屈的小人儿。 文菁点点头,吸吸鼻子,希望一会儿再唱的时候能够发挥正常。tk3k。 顾卿隔着玻璃窗看着里边的她,抬手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在那一排密密麻麻彩色各异的小点上轻轻一按 文菁站在麦克风前边,戴着专业监听耳机,听着熟悉的旋律缓缓流淌出来,她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 这首歌是顾卿第一次在文菁上班的地方偷听见她唱的,就是那个时候,顾卿惊为天人,深深地记住了那天籁般扣人心弦的歌声。他觉得这首歌很适合文菁唱,所以决定这次的唱片除了有几首他亲自创作的歌曲之外,还会有几首经典歌曲的翻唱。这首“传奇”就是其中之一。 “停,停下!”顾卿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文菁,傻子都听得出来他很生气,先前强压下去的那股火,现在更难以抑制地蹿起来。 “砰”顾卿推门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呵斥:“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吗?如果不想唱就直说,不要糟蹋我的诚意!你知道自己刚才唱成什么样了?老天爷赋予你一副得天独厚的好嗓子,不是叫你去模仿谁,不是叫你当第二个原唱,是要你做你自己!我第一次听你唱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今天为什么要模仿原唱?你唱歌必须具有独一无二的标识性,要让别人一听见歌声就知道这是文菁在唱,如果别人分辨不出这是否是原唱,你以为那就叫做唱得好吗?我不要去你学谁,像谁,如果我要是的模仿,何必签你!” 顾卿这次是真的忍不住火了,冲着文菁吼了一通,掉头怒气汹汹地摔门而去,看来气得不轻啊。文菁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呆呆地立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腮边已经是湿凉一片。 胸口处的酸胀感在汹涌,仅剩的一点信心在顷刻间瓦解,委屈的泪水一颗颗滚落,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想要唱好,就是因为太想了,所以才 满腔的憋闷,失落,文菁嘤嘤地哭泣,一边抹泪一边自言自语地跟自己的肚子说话 “宝宝,妈妈很没用对不对?宝宝妈妈好想给你多赚一点奶粉钱可是呜呜呜宝宝,我被嫌弃了宝宝只有你听我说话,呜呜呜”文菁越哭越大声,干脆坐在椅子上哭个痛快,天知道她最近为了这录音的事,心理压力有多大! 手机响了很久,文菁才听到,一看屏幕显示是翁岳天。 还有更新。 ! 第72章数钱 文菁哭得惨兮兮的,看见翁岳天来电话了,顿时一惊,立刻将全部哭声哽在喉咙,生怕被他听出异样。 “喂,你在哪里?”翁岳天富有磁性质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一团柔柔的棉花塞进她心里。 文菁犹豫了一下,痛苦地皱着眉头,心虚地说:“我在睡觉。”文菁慌慌张张的也没有多加考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她也不想想,翁岳天怎会无缘无故打电话这么问呢。 果然,电话那头安静了,他沉默了数十秒才说:“你一个人在家,睡觉注意别感冒了。”轻淡的语气,听不出他的喜怒。而文菁更不知道这是他的故意试探! 文菁心里“咯噔”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嗯嗯我会注意的放心谢谢谢你”文菁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对他撒谎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她总是会有种强烈的压迫感,仿佛他随时可能跳出来揭穿她! 翁岳天没有再说话,文菁听到了突兀的忙音,他已经挂断电话了。 翁岳天此时此刻,正在她卧室的床边坐着,愤怒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很好,真的学会撒谎了,还挺利索的,当他是傻子吗?内心有一股汹涌的怒火在四处乱窜,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她的身影她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她为什么要撒谎!她是一个人出去的还是跟某个人一起出去的? 这些疑问,犹如淬毒的钢针一样扎在翁岳天的心脏,痛得他忍无可忍,狂暴的气息充斥在他周围,这男人发飙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尊黑面杀神! 怒气汹汹地冲到楼下保安室,将人家保安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13277551 不一会儿,翁岳天再从保安室里出来的时候,比进去之前更加可怕!赤红的眸子里迸射出足以将人焚烧的火焰!他从监控记录里看见了,文菁果然不是一个人出去的,是顾卿来接她的! 顾卿,顾卿!文菁居然跟顾卿扯上关系了!翁岳天没有忘记,顾卿曾说过他会追文菁,那时翁岳天不在意,他认为文菁不会喜欢上顾卿那种风流大少爷的,想不到,他这次竟然看走眼! 文菁捏着手机在发呆,她内心隐隐有个预感,这部花了一百块买来的旧手机,似乎今天起了反作用,还不如不带出来好些。本来她的心情已经够糟糕了,现在更加坐立不安 顾卿再次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文菁苦着脸,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湿漉漉的眼眶,长长的睫毛上海挂着未干的泪滴。顾卿的心没来由地猛烈抽搐,一阵一阵的发酸发疼,不明白这是为她还是为他自己? 顾卿出门去抽了几支烟,灌了一瓶冰啤酒下肚,浮躁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一些,仔细想想,文菁之所以今天一反常态,多半是因为她太紧张导致的。 他太心急了,即使是专业歌手也会不同的状态差异,不是每次都能保持良好的状态。而他对文菁的要求很高,他说过,不会像许多歌手录制唱片时那样分段分句地唱了再通过做后期效果将这些字字句句凑在一起,他是要录下她完整的唱歌过程,不会在后期里面去拼凑。也就是说,文菁在唱的时候,哪怕是整体听起来很好,但其中只要有一一两个音没有唱好的话,都不算达到顾卿的要求,都要重新再唱。 这种要求,就算是世界顶尖的歌手来了也会纠结。可顾卿要的就是那种超乎寻常的效果。正因为他对文菁期望高,才会这么要求,因此在听见文菁发挥失常时,他急了,毛躁了,以至于一个控制不住就吼了文菁。 文菁缓缓抬起脑袋,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布满泪痕的脸蛋上尽是歉意:“对不起,我没唱好,让你失望了。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太紧张了,太害怕会达不到我们想要的那种标准。我平时唱歌都是一个人,今天你在场,我我不习惯,我当着你的面,我唱不出来。”ti63。 顾卿陡然间鼻子一酸,一个大男人竟然忍不住很想哭。眼前这小人儿,怎么就能如此揪着人的心呢?她的字字句句都像猫爪子在挠着他,又痒又疼。明明是他凶巴巴地吼了她,可是她却没有责怪,而是很认真地在反省自己,在她自己身上找问题,并没有把事情怪在他头上。 顾卿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将身体里那一阵湿意压下去。脸上露出一如往常般的媚笑,走过来蹲在文菁身边,如羽毛一样温柔的目光望进她的眼眸:“傻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太急于求成,恨不得一步到位。做音乐不该是这样的心态,那只会揠苗助长。既然我认定了你,就要相信你,给你足够的信心,而不是在你发挥不好的时候打击你。刚才吼你,是我不对,你可以骂我,甚至打我都没关系,只要你能消消气。” 他缓慢轻柔的语气,就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文菁瞪大眼睛,满脸惊讶,想不到顾卿竟然会跟她说“对不起”她以为他嫌弃她水平太差,以为他后悔跟她签约了文菁有种被尊重的感觉,他是唱片公司的老板,却在她面前如此低姿态,耐心地安慰她,没有因为身份的差异而看不起她。这一点,让文菁第一次感到了顾卿的诚意,还有对她的宽容。他是将她摆在平等的位置来对话,而不是欺压着她。 文菁笑了,原本以为这次录制唱片的事会难以继续,但是顾卿的话,让她又看见了希望。 她这一笑不打紧,顾卿可就要命了。暗呼“妖精”这水灵灵的小人儿明明最近“发体”了,可是竟然会让人觉得更加可爱得紧,这圆乎乎,肉墩墩的脸蛋近在眼前,他好想伸出咸猪手,伸出咸猪嘴 “你别太紧张,唱歌要像你说话那样自然,如果不是你真实情感的流露,那就会听着很别扭。唱歌的时候多想想歌词和旋律的含义和意境,知道吗?你跟歌曲的原唱者有不同的人生经历,她的感情不是你的,你不能复制她,你要做独一无二的文菁。”顾卿估计自己这辈子就今天最有耐心了,以前泡妞也没这么好的脾气,可是他乐在其中,看着文菁若有所思,清纯的眼眸里渐渐露出异样的神彩,他也跟着心情舒坦起来。她果然是有悟性的。 “文菁,你天生有一副好嗓子,你最大的特点就是声音干净,歌声空灵唯美,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声音,可以让人在这个浮华不安的世界里找到一片心灵的净土,让忙碌的人们会想要停下匆忙的脚步,感受一下生活中不曾发觉的美好。你要做的就是用歌声将我们带入一个纯净美好的梦境。因为现实里有太多的苦,人们需要精神上的抚慰,需要这么一个如仙乐一样梦幻的声音。”顾卿说得动情处,忍不住紧紧握了一下文菁的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文菁还在认真思索,消化着顾卿所说的话,她的眸光越来越亮顾卿将她又推进了录音室,为她戴上耳机,灼灼的目光审视着她:“闭上眼睛,等听见关门声再睁开。我出去,你一个人在这里唱,这样就不会紧张。伴奏我先放着,注意跟进。” “嗯嗯,好。”文菁心里欢喜,她一个人唱的话,当然不会紧张,太好了!只是这小丫头太好骗了,也不想想顾卿为什么要让她闭眼,那不是多此一举吗。其实顾卿根本没有出去,只不过文菁从这角度是看不见他在哪里的。 “砰”关门的声音传来,伴奏也差不多到了该进歌的时候。 文菁依旧闭着眼睛,轻灵的声音缓缓流淌出来。 这一次,文菁完全放松了,就像她一个人唱歌的时候那种状态。她记住顾卿的话,要做她自己,要真情流露。 每一句歌词都像是在对情人深切地思念,她脑子里自然就浮现出了翁岳天的身影,回想着与他之间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的点点滴滴,想着自己孤孤单单苦苦思念他的每个日日夜夜 文菁沉醉在音乐的世界里,几乎都是闭着眼唱完的,全身心的投入使得她感觉到自己的每个毛孔都是张开的,即使因为顾忌着肚子里的宝宝,她不能太多地使用腹部来辅助唱歌,但这不会影响她的发挥,天赋异禀的她,天生音域宽广,换声区模糊,高音处真假难辨,就连顾卿都难以听出她的真假声变化。暗暗惊叹不已。看来,只要没有人在身边,她就能发挥出真实水平,顾卿太佩服自己了! 一首之后,几秒钟的时间,伴奏切换到了另外一首歌,文菁以为这是顾卿事先有意设计,而不知道此刻顾卿就像做贼一样蹲在玻璃窗外的调音台下边,控制着那一排按钮 “传奇”之后,是一首流传多年仍然经久不衰的外国经典歌曲“斯卡布罗集市”这首歌,文菁很熟悉,而她唱出的感觉,让顾卿听得傻了 文菁的歌声,风格惟一,富有个人色彩,辨识度超高。歌声虚幻、空灵、纯净,时而清新甜美、时而穿透震撼。极富画面感的歌声,可以将你带去她的世界。 她就像月夜的海面上纵情吟唱的美人鱼,顾卿不可救药地迷失在那柔情梦幻的歌声里,说是仙乐,一点都不夸张。 顾卿还沉醉在那无比美妙动听的歌声里,文菁也呆呆地站在麦克风前,脑海里还回想着音乐的意境一时间,两人都各自沉寂了。 等文菁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玻璃窗外,顾卿慢慢站了起来,他要是一直蹲着,她到现在还发现不了,视线都被调音台挡住了。 “你你没有出去?你一直在?”文菁惊愕,急得脸红脖子粗的。 “哈哈哈,我不那么说的话,你能放开了唱吗?刚才唱得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恭喜你,你绝对有资格拿到那笔签约金。” 文菁嗔怒地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真会骗!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次确实要感谢他。他所说的那些话,对她又很大的帮助和启发,让她对自己,对音乐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能顺利完成两首歌的录音,他功不可没。 说到钱,文菁脑子里立刻充满了一张张大大的百元钞票 “先别流口水,趁现在状态好,你再唱两首,剩下的,明天再来录”顾卿的意思是趁热打铁。 文菁现在恢复了不少信心,使劲点点头,重新又走进了录音室。上然文是。 接下来就顺利多了,文菁能集中精神将自己沉浸在音乐里。她这样天生拥有一把动人的嗓子,根本无需要顾卿去教她太多繁复的技巧,她就是靠“纯净,简单”来打动人。不做作,自然而然地将感情带出来,如涓涓细流萦绕在心田 连续两天来顾卿家里录音,文菁与顾卿之间建立了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他会保留她的特质加以放大,而不会要改变她强迫她去迎合时下所谓的“流行”的口味。简单朴质的歌声才能让人的心灵得到净化。 两天的时间,文菁就录完了十首歌,这是一件很让人震惊的事,关键在于她都是完整唱完,不是分段分句地录。这需要绝对的实力和稳定性,顾卿的挑剔是出了名的,但这次,他相当满意。文菁如此有品质的声音和水准,无需他在后期上做太多工作,只是混缩,去杂音这些最基本的会做一些,他保留的是文菁最真实的水准和声音。 文菁最开心的事是——发钱了!顾卿本来的意思是要将钱打进她的银行卡,但文菁没有身份证,更别说银行卡了。顾卿伤脑筋啊,只好答应想办法替她办一张身份证顺便将银行卡办好再一起给她。文菁现在很缺现金,顾卿在床头的抽屉了随意抓了几把,将钞票塞进文菁的包包里,胀鼓鼓的 “当是我先付的订金吧。”某男很大方地宣布。 “这里边是多少钱啊?”文菁心花怒放,兴奋得声音都在抖。 “不知道,你拿回去数数吧。”顾卿只是随口一句话而已,文菁这丫头太开心了,当真一回到家就冲进卧室,将包里的钱都到在被子上“哇哈哈钱呐!” 万更完毕。明天还是万更。大家都出去玩了吗?看文的亲好少啊,偶滴小心脏啊! ! 第73章这钱是你陪睡来的吗 大床上慢慢都是红通通的百元大钞,在灯光下闪烁着令人目眩的光泽。文菁兴奋得小脸涨红,两只眼睛弯成了可爱的月牙“嘿嘿,不知道这订金有多少呢?” “一,二,三,四,五,六”白嫩嫩的小手一张一张抓过钞票,放在身侧重叠起来,文菁数得可认真了,粉粉的小嘴儿嘟嘟囔囔在数数,她发现数钱真是一种美妙的乐趣,脑子里不断浮现出自己将来在婴儿用品店里大肆为宝宝买衣服买纸尿布的画面 “六千七,六千八,六千九”文菁太兴奋了,一个走神就开始数乱 “咦,好像刚才已经数过六千九了,怎么又数了一次六千九?那现在到底该多少呢?”文菁茫然地看看没数的那一堆,再看看身边叠得整齐的那一堆。 “嘻嘻反正是享受数钱的过程,重新数!”于是乎,又开始从“一,二,三”数起了 这次文菁很认真,小嘴儿里数数的声音也稍微大声了一点,提醒自己别数错了。 “哇,这已经有一万了!”文菁目测了,一下,那一堆没数的可比手里这些数过的要多得多,估计应该会有十万块吧 哈哈哈,十万,十万呐!文菁欣喜若狂,盘算着如果一罐奶粉两百块的话,十万那就是嗯,能买多少奶粉呢?文菁滴溜溜地转转大眼睛,琢磨着这些钱可以够给宝宝买几百罐奶粉了!当然了,她会给宝宝喂母乳,等宝宝断奶之后才会给宝宝吃奶粉宝宝,你以后的口粮不愁了! 文菁这兴奋又可爱的模样,还有她床上那一大堆现金,她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全都一一落入门口那一双冷冽如刀的凤眸! 他昨天知道文菁跟着顾卿走了,他在公寓等了很久没等到文菁回来,天黑之前离去了,今天又不死心地来看看文菁是不是回了。其实她在进门之前,翁岳天就已经在书房了,这本来就是他的公寓,他当然是来去自如了。 文菁还沉浸在极度的喜悦中,忽听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看来你不是你喜欢钱,只是不喜欢我给的,顾卿的钱难道更香吗?”tk3k。 文菁浑身一震,正轻飘飘的她,顿时像被一道闷雷劈中一样,寒毛都竖起来了,僵硬着身子,缓缓转过头,只见翁岳天那令人胆颤心惊的冰眸子里迸射出刺骨的寒光。他没有怒吼,没有咆哮,但文菁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他的目光凌迟一样,一寸一寸割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文菁下意识地惊呼。翁岳天冷然嗤笑,目光象刀子一样锋利,凝视着文菁,似乎想要将她看个透彻,他身体里的怒火比火山还要凶猛,只不过,物极必反,愤怒到极点之后,他没有冲她大发雷霆,而是一颗心冷却如冰,冻结了所有对她的爱怜与疼惜。 他勾唇的弧度,尽是让人心悸的冷,带着嘲讽与讥笑原来他也会有看错人的时候,真是天大的讽刺。13285096 “很意外吗?想不到我会来吗?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坐在你现在坐的地方,而你却说你在家睡觉。”性感迷人的薄唇里吐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那寒意从毛孔渗透进文菁的血肉 文菁脸色惨白,心里哀嚎着,有苦说不出,刚才的喜悦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哀凉己现不现。 “我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文菁痛苦地摇头,心里酸痛得要命,他怎么会以为她跟顾卿有什么呢? 翁岳天在沙发上坐下,点上一只烟,狠狠地吸了几口,仿佛他吞吐的不是烟圈,而是他满腔的愤恨。 桀桀的笑声从他唇边溢出,让文菁头皮发麻:“那你告诉我,事实是什么?你说啊,我给你机会解释。”话虽如此,但文菁却从他的语气和眼神里看出,与其说他是想听她解释,不如说是想看看她还要怎么“狡辩” 文菁脑子一片混乱,焦急,苦涩,不安她该如何做,才能让翁岳天不再误会她? 翁岳天的目光紧紧锁住眼前这张熟悉的小脸,这真是文菁吗?真是那个曾经自闭的小可怜,那个让人一见就能心疼不已的小东西,与她同住在这里的那十天,是他活了二十六年来最揪心最印象深刻的日子,他想不到自己那一颗麻木的心,会被那么不起眼的她所唤醒。他所给予的所有宠溺和疼爱,不仅仅是他想要撬开她的心门让她出庭作证,更为真实的是,他情不自禁,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是莫名其妙地想要去宠她,疼她,温暖她,一想到她孤苦伶仃地受养母的虐地啊,他就会想要给她更多 原来都是他的错觉吗?原来她心计那么重吗?他说要给她一笔钱,让她不用再出去工作,可是她拒绝了,而现在他才明白,她拒绝的不是钱,只是他给的,她不要。不是她有多顽强高洁,而是她攀上了顾卿!床上的钞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怎么不说话了?你还回来做什么?这钱是顾卿给你的吧,他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会白白给你钱?已经陪她睡过了吧,你怎么不干脆就留在他身边?或者说他对你只是玩玩而已,花钱买你陪他两天就算了。呵呵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只要花钱就能得到你的身体,何必在我面前苦苦装出可怜又清高的样子,不觉得恶心吗?”翁岳天冷冽轻淡的语气,不带火药味,却字字句句刺痛着文菁的心,比杀了她还难受!而他自己也不好过,每说一个字,就好像是自己在用刀戳着心脏处,伤人伤己的一番话,让气氛顿时跌到零点。 文菁当场石化了,他的话好像无数颗炸弹在她脑子里炸开,炸得她体无完肤,肝胆尽碎!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翁岳天嘴里说出来的,他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她!被人冤枉的滋味是什么样,文菁第一次体会到,想不到竟然是如此让人几乎要癫狂! 积聚在体内的悲伤,被满腔的愤怒包围,文菁的狼在一瞬间爆裂,定定地站在他身前,死死盯住他的脸,半晌之后,只听一声清脆的异响 “啪!”随着这一声,翁岳天的半边脸上赫然出现五个指印,文菁打了他一巴掌! 他身上的暴戾气息疯狂激涨,嗜血的褐眸里酝酿着吞噬一切的风暴! 这辈子第一次被女人打,而且还是刚在外面陪男人“睡”过的女人! 他此刻的样子让文菁想起了两个字——死神。 惊恐地望着他,文菁不怀疑他会冲上来将她拆了,那种充盈着强烈戾气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刚才一时没忍住就打了他,现在打完了,脑壳清醒了大半,心里在哀嚎冲动是魔鬼!魔鬼现在要吃掉她了! 文菁吓傻了,整个人都成了浆糊,情急之下冲口而出! “我没有陪男人睡觉,这些钱,是我跟顾卿签了唱片合约的订金!是我正正当当赚来的钱,不是靠陪/睡!”文菁吼完这一通,果然发现翁岳天的表情变了,陡然间不再那么阴森恐怖,空气里狂暴的气息在减退,她认为是自己说的话凑效了。文菁心一横就将签约的事抖了出来。顾卿说过不能让翁岳天知道签约的事,怕他会阻扰她,但是现在录音已经完成,唱片很快就会发了,文菁觉得说出来总比让他误会要好吧。 卧室里骤然变得异常寂静,只剩下文菁心跳如雷的声音,还有她粗重的呼吸。 翁岳天确实没有再像刚才那般异常愤怒,只不过他彻彻底底地凉了心!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晃了晃,又跌坐在沙发上 “签约我还真不知道你会唱歌呢,从来没听过,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本事” 无力地苦笑在他嘴边蔓延,渐渐变成震彻人心的狂笑,他笑得眼角都湿了,笑得脸都抽筋了,笑声中的凄凉让文菁透不过气来。 他从沙发上吃力地站起来,没有再看文菁一眼,失魂落魄地挪动着脚步,眼神浑浊,沙哑的声音低喃着:“原来你成了顾卿旗下的歌手这么大的事,你们都商量好了瞒着我呵呵,如果不是我发现你在数钱,你还打算继续瞒下去你真能藏,藏得真深,连我都要佩服你了很好,有出息。你是谁我究竟有没有认识过你?在你面前,我不过是个可笑的傻子罢了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这都不重要了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各走各路。我是不是该预祝你唱片大卖呢?呵呵未来的大明星” 文菁呆若木鸡,心在滴血,傻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瘫软的身子靠在墙壁上为什么会这样,虽然解释了自己不是靠陪/睡得来这些钱,可是情况却变得更糟糕,他不会再跟她有任何交集,从今后,是陌路了吗? 先更一章,还有更新。 ! 第74章打算搬家 文菁无意识地缩在床上,侧着身子,从低低的呜咽,逐渐变成大声恸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哭,可是,怎么也把无法将身体里满满的悲伤赶走,那么多那么多的悲伤,如何流得尽?脑子里交织着无数有关于他的画面。 文菁憋闷在被子里又哭又笑,命运为何如此捉弄她?每一次在她看见希望的时候,总是会狠狠推她一把,是不是老天爷真的见不得她过几天好日子?她瞒着签约的事,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无可厚非的,因为她与翁岳天之间,什么都不是,她有自由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只是为什么到头来,她却像个罪人一样?看着他离去时的神情,她心如刀绞,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失望和悲伤。 翁岳天对“签约”一事的忌讳,远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她曾以为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或许会冲她发火,可她没想到,他刚才没发火,但她宁愿被他狠狠骂一顿也不愿意见到他临走时那种心如死灰,失魂落魄的惨状。 也许以后连陌生人都不算了,她不敢去想象再见到翁岳天时,他会是什么反应。如果仅仅是当成陌生人,她会心痛,但如果他从此以后会厌恶她她会生不如死。 满腹的委屈和苦楚,只能混合着泪水流淌出来,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即使再苦,她也不能说出孩子的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误以为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文菁永远忘不了与翁岳天在街头重遇的时候,他问她那一晚过后没有吃避/孕药,当时他的口气,让她的心都凉透了,就是在那时她才下决定要隐瞒孩子的事。为了孩子的安全,她宁愿承受所有的误会和他的指责。 文菁忽然觉得孕妇嗜睡真是一件好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今晚肯定要失眠。 文菁难过,而翁岳天也不好受。在知道文菁跟顾卿签约出唱片的时候,他心底的翻滚着汹涌的巨浪,做梦都想不到,时隔几年后,一些事情会再次重演。 当年魏婕跟顾卿签了唱片合约,事先也是瞒着翁岳天。魏婕刚刚录制完唱片,想去国外玩几天回来,却因为被顾卿一个电话催促她回国,在返回途中不幸遇难,香消玉殒。这件事一直就是翁岳天心里解不开的死结。现在,文菁居然也瞒着他跟顾卿签约,而他在得知以后,内心的悲愤,比起几年前,只增不减! 为什么都要瞒着他?让他痛心的不是签约那件事的本身,而是从这件事,他感到了文菁的“可怕”她看起来清纯又乖巧,善良可爱,正是这些特质在深深吸引着他,尽管他想过要抗拒,可是他的心不听使唤地在靠近她,想要温暖她。将她安排在公司上班,除了是想要保护她,更多的是因为他想见她! 他一直以为她很单纯,在他潜意识里,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只不过这一点,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他也不曾表露出来。可忽然间他发现她跟顾卿扯上关系,那是他最大的忌讳。或许他一直都错了,她或许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保护和眷顾。连签约这么大的事都能悄悄地暗中进行,而他毫不知情。 她的心,有多深?不知还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比如她的身世,她到底是谁家的女儿? 翁岳天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像个傻子,被人家清纯的外表所蒙蔽的傻子! 第二天一早,文菁依旧照常上班,穿着宽大的外套,跟平时一样准时来到公司。 她是一个做事有头有尾的人,既然在翁岳天公司上班,在她还没正式提出辞职之前,她还是会去的,哪怕是一天,哪怕是他一见到她就迫不及待地解雇她或谢是因为,她还想多见他一次,舍不得就这样与他毫无瓜葛。因为她知道自己在这里住不久了,肚子再大一些就要搬家,另外找个地方,为生孩子做准备,那时离开便预料不到与他再见是何年何月 一进办公室就被一股浓浓的烟味道给熏得够呛。再看那烟灰缸,塞满了烟头,办公桌上一塌糊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脏乱。 怎么会这样呢?像打仗似的。文菁将办公室的们敞开,窗户也打开一些,忍着胃里的翻腾,开始打扫办公室。 已经到上班时间了,他还没来,今天会来公司吗?如果他来了,又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呢? 文菁心里不断在臆想,眉头不自觉地拧着,心情很沉重。tk3d。 就在文菁猜测了很多种画面之后,蓦地听见开门的声音不是办公室的大门,而是翁岳天的休息室。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文菁一望之下,胸口处猛地一窒,差点惊呼出声天啊,这是他吗?怎么才一个晚上就变形了? 他的头发乱七八糟,像鸟窝,胡子长出来了,眼神黯淡无光,布满血丝,整个人显得很憔悴,颓废,活像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打击一样。还是昨天那件衬衣,有一大块明显的茶渍,纽扣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肌,脚上还穿着一双拖鞋 文菁从来没见过这么邋遢的翁岳天。怎么回事?他一向都是很爱干净,很讲究人,这是什么情况? 翁岳天连正眼都没看文菁一下,径直走到办公桌的抽屉里拿了东西,然后又进了休息室 开只一自。文菁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堵住,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一阵阵心悸,一阵阵抽搐他昨晚就睡在这里吗?难怪那么多烟头,难道是一夜都没有合眼? 好酸,好疼,满满地冲撞在心窝子,不断往上涌。文菁憋住眼泪,赶紧将办公室收拾干净了,然后去楼下买了一杯热豆浆和一个包子,一根油条。最近他的早餐都是她负责买的,料想他今天还没吃过早餐呢。 她不该多想的,她不该多管闲事的,可是她的心不听话,脑子也不听话文菁暗暗对自己说,她只是做好自己的工作而已,不是在关心他,绝对不是的。只不过这声音是那么弱小。 与他成了现在的局面,怪谁呢?或许很多事情本就没有谁对谁错,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如果她说出了孩子的事,他也许就会理解她为什么会签约,可那样就有了新的问题出现,依旧还是会不欢而散罢了罢了,过几天领了工资就离开这里吧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不会再住在公寓了。13285089 翁岳天再次从休息室里出来的时候,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颓废和憔悴一扫而光,胡子也刮干净了,衣服也换好了,头发更是整齐黑亮,如果不是他眼里还有血丝,文菁几乎要怀疑自己半小时之前看见的是幻觉。 他坐在椅子上,对于眼前的早餐视而不见。文菁安静地站在他身前,好半晌才硬着头皮说:“你不吃吗?” 他不说话,只是停下手里的工作,抬眸看了她一眼,冷漠疏离的目光,将她那颗半死不死的心冻得发抖 “腻了,不吃。”男人凉薄的唇里溢出这轻淡的四个字,又垂下头,仿佛她真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腻了腻了文菁呆呆地咀嚼着这个词,他说的是早餐还是什么呢?就算他另有深意,她又能怎样? 苦,比哑巴吃黄连还苦!硬生生将眼里的湿意压下去,文菁很努力地让自己挤出一丝笑容,吸吸小鼻子,撅着小嘴儿赌气似的说:“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 其实她已经吃过两个包子一根油条和一杯牛奶了 文菁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早餐,将油条凑到嘴边狠狠咬上一口!那架势,好像不是咬的油条而是咬的眼前这男人。 “嗯嗯,好吃真好吃,有人不吃就饿一上午吧,哼!”文菁一边嚼着一边含糊地嘟嘟囔囔,她以为翁岳天没听清楚,没留意到他嘴角漾起一抹复杂而又透着冷嘲的笑 文菁刚把一根油条吃完,开始进攻包子,觉得实在太撑,坐在角落里气呼呼地瞪着他的侧脸,心里腹诽,可恶的男人,不领情就算了,一会儿饿得发慌可别叫我出去买吃的! 文菁肚子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陡然看见办公室的门开了,有人连门都不敲就进来? “亲爱的,我给你送早餐来了,你最喜欢吃的鱼片粥”随着这温柔娇嗲的声音,魏雅伦提着东西进来,一阵香风飘香翁岳天身边。 “亲爱的,我的动作够快吧,你打电话才不到一个小时,我就把粥送来了。”魏雅伦装作没看见文菁,放下早餐,两只手搂着翁岳天的肩膀,旁若无人的亲昵。坐在角落里愤愤然啃着包子的某人,顿时一口面团噎在喉咙原来翁岳天打电话叫人送鱼片粥来了,难怪他不吃她买的早餐了。 已更6千,还有更新。 ! 第75章原来这是 文菁狠狠吸了一口豆浆才将那包子给咽了下去,可是眼里聚集已久的酸意再也控制不住,她看见魏雅伦靠翁岳天身边,如小鸟依人一样,流露出幸福的表情。 魏雅伦的声音其实不大,此刻听在文菁耳朵里却是如响雷一样,深深扎着她的心,颤抖的身子像残风中凋零的碎花,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文菁赶紧转过身,慌乱地擦着眼泪,使出全身的力气憋着,她不能让他们发现她在哭。 心脏的位置如泰山压顶,沉重,绞痛!她几乎受不住了,她暗骂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公司呢,干脆在家睡大觉就好了。现在被刺激到,好痛!像有什么东西在胸口辗过,血肉模糊 文菁忽然间有种恍然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眼前的一对情侣,与她格格不入她不敢回头,不敢去看,可是魏雅伦的声音就像是一把一把利剑刺进胸膛。 “呵呵呵天哥,你真坏!弄得我好痒”魏雅伦娇喘吁吁,暧昧的声音活像是在跟男人欢爱一样。她坐在翁岳天腿上,一勺一勺喂他喝粥,他的手不过是在她腰上轻轻挠了一下,她就反应如此激烈。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波涛不断起伏,刻意在他身上磨蹭,他身体的自然变化,她不由自主地兴奋他从来没有这么与她亲密过,第一次坐在他腿上,她能隔着裤子感受到他的雄壮,脑子里混沌一片然个一自。 魏雅伦忘形地娇笑不已,时不时撒撒娇,每字每句都锤在文菁心上 有什么东西碎了在心底的某个角落裂开一条缝,慢慢龟裂,最后轰然倾塌文菁现在才发现,原来根本没有放下过,原来所谓的坚强,所谓的放下,不过都是自欺欺人而已。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他和魏雅伦,那只是因为没有像今天这样遇到他们亲热 原来曾经以为的那些痛,远不如此时此刻来得凶猛,剧烈! 文菁再也呆不下去,紧紧咬着唇不敢松开,只怕会忍不住哭出声来。让她难以忍受的还有那鱼片粥的味道。自从怀孕后,就闻不得鱼的味道,上次魏雅伦请吃饭到最后不欢而散就是因为一盘桂花鱼 文菁强行压住胃里的翻腾,从沙发上起身,刻意低着头往外走 “文菁,请帮我倒一杯茶。”魏雅伦的声音从文菁身后飘来。tk3d。 “嗯。”文菁低低地应一声,忙不迭地冲出了办公室。 文菁一路急急上了天台,她再不呼吸一些新鲜空气的话,肯定又要当场出丑了。还好出来得及时。 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几下,才将胃部的不适止住了一点。天台的风将脸上的泪痕吹干,吹不走的却是她心底堆得满满的伤痛。 所有伪装的坚强,都在一瞬间达到临界点,脆弱得不堪一击。 为什么会这么痛?为什么还会在乎他?为什么他可以轻易就将她伤到肝肠寸断? 以前文菁总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就在刚才,她好像有点懂了她听见魏雅伦亲昵地喊翁岳天“亲爱的”听见魏雅伦那熟悉的娇喘,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在想翁岳天是不是在摸魏雅伦,在亲吻魏雅伦?就像她自己曾与他那样。 魏雅伦和翁岳天在做什么?现在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他们会有更近一步的亲热吗?文菁知道自己不该去想这些,可她没办法不去想想着想着,陡然间脑子里划过一道光她是嫉妒,是吃醋吗?是什么样的感情才会产生这样的情绪? 纷乱复杂的情愫,如同一张细细密密巨大的网,在她脑子里慢慢汇聚成一个字——爱。 她是爱上翁岳天了,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听过千百遍有关于“爱”的话题,可是没有人告诉过她,怎样才算是爱上了一个人。现在她终于明白,自己之所以这么痛苦,不可自拔,都是因为这神奇而又难以驾驭的一种感情——爱。 难怪在他突然离去时,她会感觉天塌地陷,好像失去了所有,痛不欲生。难怪会想要生下宝宝难怪她明知道来他公司上班的日子会很煎熬却还是来了。难怪魏雅伦和他亲热,她会痛得像死掉一样。 都是“爱”在作祟。 文菁慢慢从天台走下来,失魂落魄的垂着脑袋,心里酸涩到了极点,明白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却在此时也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都难以走出思想上的禁锢。爱,多沉重的字眼啊,当它不曾降临的时候,憧憬,幻想,一旦你知道它来了,也就意味着,你的心痛了。 肉乎乎的小手扶上自己的肚子,文菁抽噎着低喃:“宝宝啊,以后你长大了要乖乖的,你是妈妈唯一的希望,你要知道疼妈妈” 随着肚子一天天长大,文菁觉得自己跟宝宝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强烈,她就是觉得宝宝能听得懂她,尽管知道这是一种错觉,但是诚如她所说,能时刻陪伴她的,只有肚子里的小生命了 文菁故意慢悠悠地往办公室走,心想那鱼片粥该喝完了吧,她就不用再闻那味道了。 进了办公室,却看见没人,文菁一怔,正纳闷,听见休息室里传来隐约的异动 魏雅伦酥胸半露,躺在翁岳天的床上,两人虽然都还穿着衣服,但其惹火程度一点都不逊色。 “亲爱的天哥我好热”魏雅伦整个人都快被烧糊了,她的刻意勾/引没有白费,终于是将翁岳天身体里的雄性荷尔蒙给激发了,所以才从外边的办公室到了他的休息室。 “热?”翁岳天深邃而神秘的褐眸里酝酿着邪肆,勾唇间大手一挥,她的紧身棉衫便被掀了起来 “啊天哥!”魏雅伦浑身一颤,又惊又喜,她初次感到他的狂野粗鲁,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高兴得紧他终于肯与她走到这一步了吗?她脑海里幻想着他的强壮,越发燥热难当,虽然还没开始正题,她已经心神激荡,恨不得能马上与他融为一体! 魏雅伦妖娆xing感的身体,确实是任何男人见了都会难以克制住冲动!两条手臂抓住他的肩膀,一声声放/浪的叫声从魏雅伦那两片丰润的红唇里发出,她已经渴望几年了,今天总算能与他有肌肤之亲,这刺激,让她忍不住快要飞起来。尽管还没有进入实质性的深一层探讨,只是前奏就足够她惊喜连连。 魏雅伦在意乱情迷中,伸手去扒翁岳天的皮带,她才不管现在是不是他的上班时间,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这个机会。被他撩拨得心痒痒,像有无数的虫子在血管里轻轻地爬,只有眼前这男人能带给她满足! “天哥天哥”魏雅伦颤抖着声音,话不用多说,傻子都听得出来她是在邀请他。 魏雅伦经不起这样的刺激,居然一个不小心就狠狠抽搐了几下,这是女人达到极致的表现。魏雅伦羞愧极了,还没开始真正地做呢,她就丢盔弃甲,太不值了。身体里的余波还在,魏雅伦不死心地用手覆上他的皮带,迫不及待地想要掌握他的雄壮,她一直忽略了男人眼底的那一抹异常的清冷,那不是一个被**冲昏头的人该有的。 翁岳天的手一把握住了魏雅伦那一只意图脱他裤子的手。 “雅伦,够了,今天到此为止。”翁岳天深邃如海的瞳眸里流泻出一片冷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反感魏雅伦这种举动。 “你你什么意思?”魏雅伦双颊潮红,两眼含春,明显的还沉浸在刚才的春潮里。翁岳天淡然轻笑,优雅地站起身,点燃一支烟,坐在魏雅伦身边柔声安慰:“我知道你很想要,可你是魏婕的妹妹,我不想在结婚之前跟你发生关系。” “天哥我们之间的事,干嘛要扯上别人呢?你想要我的话,现在就可以,何必要等到结婚后?再说了,我们过几天就订婚了,做这种事不是最正常不过的吗?”魏雅伦急了,紧要关头被男人忽然撂下不管,那滋味好比百爪挠心一般难受!最让她不舒服的是,魏婕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为什么还要成为她和翁岳天之间的阻碍? “别人?雅伦,你该知道,我不想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回去吧,订婚的事,你们和我爷爷商量着办就行,到时候我会到场。”翁岳天的神色有几分沉了,吸烟的力度也更大,眉头紧蹙,讳莫如深的眸子,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魏雅伦的脸都绿了,惊讶地质问:“你是说,订婚那天你来就行了,关于订婚宴的事,你一点都不像过问?” 翁岳天俊美绝伦的面孔上隐约透出一丝不忍:“雅伦,这几天我很忙,新收购一家公司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人手来接管,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亲力亲为,我说过订婚那天我会去,这就够了,如果你理解我,就不该再有其他的要求。” 魏雅伦一时语塞,不知该是喜还是忧,自己将来的老公对工作很上心,她应该高兴才是,但她就是笑不出来,总觉得看不透他他究竟有没有过一点点喜欢她呢?只在订婚那天出现,而对于订婚的一切事宜都不过问,是信任她还是敷衍她? 魏雅伦不知道,她不敢去追究,她害怕这个男人是她费了天大的心思才得到的,她绝对不能失去! 所有的不甘和不悦都被她藏在心底,精致漂亮的脸蛋,笑颜如花,诱人的红唇在翁岳天的唇上啄了一下:“天哥,那我就乖乖回家去,好好布置一下订婚宴的事,保证会让你满意的,你就安心工作吧,想我的时候,记得打电话。”13285089 “嗯。”翁岳天没有再继续谈下去的意思,魏雅伦也不再多言,整理好衣服,跟翁岳天一起走出来。她眼角的余光不由得瞥了一眼他的某个部位果然是一点都没动静了,这男人的定力也太可怕,美色当前,竟然只是涨了那么一会儿就恢复如初。害得她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真是不甘心!忍,再忍大不了忍到结婚的时候,看他还有什么借口 魏雅伦一走出休息室的门就看见文菁在沙发上傻愣愣地坐着发呆,不禁心头一紧,对了,她怎么忘记了文菁呢,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跟翁岳天的关系不寻常,她是知道的,会不会文菁与翁岳天之间已经发展到那个了?所以翁岳天才会在刚才那种紧要关头还不动情? 魏雅伦这一时的灵光,还在犹疑中,翁岳天已经搂住了她的腰,在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温柔的声音说:“累了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文菁硬生生转过头去,假装在收拾电脑桌,一只手却按住心脏的位置那里痛,挖心挖肺的痛!魏雅伦的头发凌乱,脸红红的,衣服扣子都扣错了一颗!翁岳天的那一句“你累了”是指的什么?他和魏雅伦刚才是不是在休息室里做过了?文菁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困难 魏雅伦很勉强地冲翁岳天笑笑:“天哥你真好。那我走了,你工作别太辛苦,过几天的订婚宴,宾客们肯定是要灌你的酒,我怕你撑不住。” “放心,我会有准备的。” “”魏雅伦暗暗心惊,看来她的猜测没错,文菁跟翁岳天今天都很不对劲!翁岳天从来没有像这样温柔地亲吻过她的脸颊,与他之间的亲昵,少得可怜。而他干嘛要说“你累了”?他为什么要当着文菁的面这么做说这些话?魏雅伦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翁岳天的样子有点像是刻意在赌气,刻意做给某人看! 翁岳天脸上在笑,目光却落在文菁的背影他该高兴才对,如愿以偿地刺激到她了。可是为什么,看见她在瑟瑟发抖,他还会莫名心疼 万更完毕。女主会留下来吗?男主会顺利订婚吗?后续更精彩。 ! 第76章我要辞职我不干了 订婚他要订婚了,呵呵,想想也是啊,他跟魏雅伦是情侣,两人在休息室里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都快要订婚了,还有什么是没有做的吗文菁拼命抑制着心痛,可心痛就空气一样无处不在。 身后一道阴影投射过来,熟悉的男子气息,是他。文菁瞬间有种想逃跑的冲动,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她两脚发软,呼吸窒闷,心尖上有一圈一圈的酸楚在蔓延。 知道他站在身后,文菁大气都不敢出,听见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不争气的,她眸子里早就聚集起了朦胧的水汽,只是轻轻一眨眼,腮边就湿润一片。即使如此,她还是苦苦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文菁这话说得也不假,平时翁岳天抽烟并不是很勤,今天特别怪,猛抽,弄得满屋子都是烟雾沉沉的,她确实有点受不住了,也担心宝宝的健康听说吸多了二手烟不好。 文菁蓦地转过身,红肿的眼睛瞪着他,哀怨控诉的眼神充满了痛苦:“我今天不该来的,我来了也是多余的,我我要辞职,我不干了!” 文菁一口气说完这些,浑身力气都被抽干,跌坐在沙发上急促地呼吸,心在狂跳不止,难以置信能够在他面前说出这么一段完整的话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知道顶嘴了?不错,有进步,看来,钱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说话有底气。”翁岳天的神情真是想要吃人,一想起文菁跟顾卿签约,在他面前唱歌,花着他付的签约金翁岳天心头的愤怒和嫉妒就会疯狂地滋长! 魏榛伸出自己粗短又肥的手,抚摸着魏雅伦的头发,慈爱的目光紧盯着她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孔,轻柔地说:“女儿,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爸爸最疼你了,你有心事,以为爸爸不知道吗?真是傻孩子!” 翁岳天凑近了她耳边,一抹嗤笑:“我的小助理,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假装可怜博同情,只不过这一套在我面前已经没用了。” “黄毛丫头?” 魏榛眼里精光一闪,不禁有点奇怪 魏榛快要五十岁了,身材早已发福,脸上皮肤还算白净,很多肉,笑起来的时候都堆在一起,还好他不是长相很凶的人,不然就成满脸横肉了。 “呵呵,我一夜没睡,不靠抽烟跟喝咖啡,怎么撑上一整天?”翁岳天无意间的低喃,让文菁惊呆了什么,他一夜没睡?那他一个人在休息室里发呆了一晚上吗?难怪这么憔悴了,眼睛里那么明显的血丝tk3k。 “这个我保管,免得你一直在往里边塞烟头。”文菁把烟灰缸放到她椅子边的沙发上,全然不顾翁岳天异样的目光。 薄薄的烟雾里,男人俊美的眉眼模糊不清,周身散发着侵人的冷气,让人不敢靠近。靠在椅背上,眯起眼,掩去所有星光和痛楚淡淡的烟雾缭绕在他的手指边,不仔细观察的话,根本不会发现他的手在颤抖,好像那烟头很重很重 文菁嘤嘤地低声啜泣,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往他那边瞄,眼见着他已经连续抽了两只烟,正在点燃第三只 “你你”文菁气又心疼,也气自己怎么还是做不到无视他,总是轻易被牵动心神。抽身他身。 他削薄的发梢垂在额际,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颓废的美,却是别样致命的吸引,从他的侧脸看去,文菁总是莫名感觉到有股忧郁笼罩在他身上。他怎么了? 跟这两个纠结的人比起来,魏雅伦也好不到哪里去。女人的直觉有时会准得可怕。魏雅伦将今天翁岳天的怪异举止与文菁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联系起来,心里越发不安,心事重重,中午吃饭也没什么胃口。魏雅伦的父亲魏榛今天没有出门,难得在家吃饭,却看见自己女儿不对劲 “爸爸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能得到天哥的心呢?以前是姐姐,现在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黄毛丫头天哥到现在还不肯碰我,说是尊重我,要等到结婚之后,但是我我感觉他言不由衷,他心里肯定有别人,爸爸,我怎么办?”魏雅伦越说越是伤心,焦急,哭得越凶了。 他冷硬的声音从牙齿缝里咬碎了挤出来,让人毛骨悚然。冷笑中带着讥讽,嘲弄。 “就算熬了夜也不能老抽烟,公司今天不开会,你也没有太多的行程安排,中午可以午休,补补精神。”文菁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浑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翁岳天没见她像现在这样耍横,而他竟然一时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在她的视线无法企及的角度他的另一边侧脸,微微勾起的唇角,这一丝苦笑里也包含了无奈和酸楚。13285096 文菁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喉咙发出声音,骨子里拿一股小小的倔强也被他激发出来,强忍着心痛,布满泪痕的脸蛋上牵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呵呵翁总,谢谢你提醒,我还差点忘记自己真是小富婆了,用不着再来上班领薪水。所以我离开,你也该高兴才对,从此眼不见心不烦,大家都乐得清净。既然这样,你又何必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文菁哪里管他那么多,她现在很伤心,要是连无声地哭都不许了,她会憋死的! 这么抽下去,他还要不要命了?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悲伤?如果说因为昨天的事,他发火就行了,干嘛要这样忧郁,这不像他。 文菁一愣,硬着头皮哼哼:“我是助理又怎样?你除了是总裁,你也是男人啊,不能只顾着你自己,一直抽烟,我会受不了的,会被你呛晕的!” 文菁扯过一张又一张的纸巾擦眼泪,听见他这么说,她心如刀绞,仿佛血液都会被他淡漠的态度所冻结。可是除了这样,还能如何呢? 翁岳天没发觉自己的有些行为很想一个幼稚的孩子,陷入感情的迷涡,他没有方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在乎一个人,才会想要借机气她。 “看什么?没见过这么横的助理吗?今天你可算是见识到了!”文菁也有犟的时候,一边说一边还在心里加了一句:为了我和宝宝的健康,一定要抵制这个男人的“二手烟”! 文菁以为又会将他触怒,以为他又会发火,但是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僵硬着,好半晌才转身走到属于他的椅子上。那一只可怜的烟灰缸,才被文菁清理没多会儿,又要开始被塞满烟头了 吃过饭,魏榛将女儿叫到了书房。 “你干什么?”翁岳天在睁开眼睛时刚好发现文菁将烟灰缸拿走。 “随你吧,也许就像你说的,眼不见心不烦”简单数语,冷淡而疏离,其中的挣扎,只有他自己才懂。 冰凉的手指覆上她苍白的脸颊,她躲,他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身子抵在墙上,肆虐的怒火中混合着令人心惊胆战的邪气:“其实你何必舍近求远呢不过就是想要钱而已,我说过我可以给你你跟顾卿签约多少钱,我付双倍,三倍,甚至一亿都行,买下你每天为我唱歌,这样你就会赚得更多”这男人已经癫狂了,自昨晚从文菁那里离开,这件事就一直堵在他心里。 文菁面如死灰,他的话,无情地戳中了她的痛处,是的,她只能承受他的误解和讽刺,因为她爱宝宝胜过爱她自己,唯一能让他不再误解的办法就是说出宝宝的事,可是她不能她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她如何能敌得过财大势大的翁岳天呢,她能保护宝宝的办法就是隐瞒 “爸爸”魏雅伦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我叫你别哭了,你听不见吗?这是上班的地方,不是给你煽情的。”翁岳天瞅着文菁腮边滴下的颗颗晶莹,心脏的位置揪得发疼,那一滴滴的泪水流进他身体里,如同盐水在他那颗斑驳的心上浸透可他就是偏不说好听的话来安慰,硬生生从嘴里别出来都是伤人的字句。 翁岳天见文菁不吱声,只是在默然垂泪,他想来也明白是今天的事刺激到她了。这不正是他想到达到的效果吗?她刚一上班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在休息室里就知道了。他更知道她每天会为他买早餐,可今天他就是死活不想吃她买的。故意打电话叫魏雅伦送早餐来魏雅伦临走时,他所说的话,有意无意都是为说给某人听。 文菁也是豁出去了,心想反正今天下班后再也不来了,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这男人老是爱给她脸色看,她就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怎么了?这句话,翁岳天也问了自己千百次,却没有答案,也许是他刻意不想去追究答案。明明是他神差鬼使地打电话叫魏雅伦过来的,可是在看见文菁那红肿的眼眶,颤抖的身子,他没有预期中的高兴,只有无以复加的心疼。 “别哭了,看着就烦。”翁岳天冷淡的语气,这是在劝慰吗?听在人耳朵里就像是在厌恶。 文菁紧紧咬着唇,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情绪失控,他的一字一句,冷得彻骨。 翁岳天的心猛地一窒,狠狠地抽痛着,深褐色的瞳孔集聚收缩,迸射出凌厉的光芒。攥在裤袋里的拳头又紧了几分:“有钱了,成了小富婆了?所以不屑这点薪水了是吗?” 翁岳天眸光一转,眼底的异色褪去,冷若冰霜的面上,没有半点松动,声音暗哑:“你只是我的助理,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文菁的情绪慢慢缓和了一些,她早就已经中了他的毒,所以才会见不得他此刻这落寞的样子。文菁恍然忘记自己还在生气,还在委屈,实在看不下去了,蹭地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冷不防将他手里的烟头给夺过去! “爸爸,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我很困,想睡觉。”魏雅伦习惯了睡懒觉,早上起来给翁岳天送早餐去了,还想回房继续补眠。 “你管得真多!”翁岳天不屑地瞄了她一眼,很快又闭上眼睛养神。可是在他心里却难以平静。她好像管家婆,可奇怪的是,他不但没有发火,还觉得很新鲜,头一次有女人干涉他的工作和生活,她这是在安排他吗?心底有隐约的窃喜,喜欢这种被人管制的滋味,那让他感觉到了她的在意,她的关心。见鬼了,自己这是叫什么心态? 文菁一时间呆住,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就是经不起激,本来不善言辞的她,一旦被激起了真火,愠怒就像开闸的洪水。文菁勇敢地迎上他阴森的目光:“翁岳天,你有时候幼稚得真可笑。你这是在告诉我,其实你很在乎我吗?为了我,你甘愿花一亿留我在身边,我这么值钱?为什么你都快要订婚了,还想要将我留在身边,你不觉得很矛盾吗?我不想跟你过多纠缠,明天开始,我不会再来公司。” “抽抽抽,就知道抽,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呆在公司,你能不能不要再抽烟了?早上我来的时候已经倒掉了烟灰缸,你再抽下去,一会儿又要满了!”文菁肉乎乎的小脸上,腮鼓鼓的,愠怒的口吻,不知是在关心还是在责备。 翁岳天失神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指,再看看眼前这凶巴巴叉着腰的小丫头,恍惚中产生出一种错觉她很像一个责备丈夫的小妻子,就她这形象,再怎么装也不像是凶神恶煞的女人,带着关切的责备,更然他难过。 “就是他新收不久的助理,您忘记了吗,还是您告诉我他请了一个女人当助理的!” “哦爸爸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其实爸爸也就是知道他请了女人当助理,可还没有见过真人长什么样难道比雅伦还漂亮吗?”魏榛真的很疼自己的女儿,言语间全是满满的宠爱。 先更一章4千字,下午还有更新。 ! 第77章我就是喜欢偷吻 说起长相,魏雅伦一向都很自恋,尤其是在她做过“削腮”之后整出这么个锥子脸,她更是对自己有充分的自信。 “才不是!那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比我漂亮她长得跟一只小肥猪一样,不知道翁岳天是哪里中邪了我今天去他办公室发现发现他跟那个助理文菁之间肯定有问题,我的直觉不会错的!”魏雅伦抽噎得厉害,情绪很激动。 “文菁?姓文姓文的还真是讨人厌啊”魏榛含糊低喃,笑容有点不自然了,不知是否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 “爸爸,您说什么?”魏雅伦没听清楚,有点好奇。 “没什么爸爸是说翁岳天这小子还真是让人摸不透啊,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会入他的眼,爸爸也想见识见识”魏榛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13285089 魏雅伦一惊,听父亲这口气,他是想要 “爸爸您该不会是想要去找那个助理吧?您打算骂她一顿为我出气吗?爸爸不要去如果被翁岳天知道了,他会不高兴,会嫌我多事,他会讨厌我的”魏雅伦还是对翁岳天深有忌惮,她记得他曾暗示过她,要想进翁家的门,就不要太过聪明。 魏榛见魏雅伦这么说,很是为女儿心疼,连忙笑着安慰说:“雅伦,你呀,这么紧张翁岳天。放心,爸爸自有分寸,不会让你为难的。再说了,爸爸是那么凶的人吗?哪有专门去欺负一个小姑娘的道理好了好了,你不是说困了吗,回房间睡觉吧。” “嗯爸爸,那我回房了。”魏雅伦见父亲的口气软了下来,心里也不那么担心了,想想也是,爸爸这么慈爱的人,怎么会去骂文菁呢,爸爸不会惹翁岳天不高兴的。 很点是道。魏榛望着魏雅伦的背影消失在书房外,脸上的笑意依旧,只是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涌起几分复杂女儿就是在太在乎翁岳天了,还没结婚就已经这么忌惮,以后真要是嫁进翁家,只怕不会那么轻松。 魏雅伦对翁岳天一见钟情,从以前她姐姐跟翁岳天谈恋爱的时候开始,她就在暗恋着,如果不是她的这份心意,魏榛还真不一定就要把女儿嫁进翁家。翁家的男人,太难驾驭,强势,精明,深藏不露,尤其是翁岳天,魏榛在这个晚生后辈面前总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他不喜欢翁岳天那种似乎要将人看穿的眼神,还有他身上有一股发自骨子里的桀骜难驯。这样的人,魏榛自知以后即使成了自己的女婿,恐怕也不会对老婆和老丈人言听计从 魏榛的那一点“不舒服”实际上是因为他跟翁岳天有他同样的一个特质——强势。这两个人要是凑成一家子,那就等于一座山里有两只老虎。都喜欢掌控,习惯决策。只有身具这种特质的人才会感应得到,所以两人即使从几年前魏婕跟翁岳天谈恋爱时就认识了,可就是难以真正地融洽。 中午确实是个补眠的好时候,文菁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毫无例外的,她身上又多出一张薄被。 翁岳天怔怔凝视着眼前的小人儿,腆着肚子,嘟着粉红的小嘴儿,可爱极了,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是他熟悉的味道,蛊惑着他的神经。只有在她睡熟的时候,他冷硬的面孔才会柔和下来,眸光中涌动着星辉。 “嘻嘻坏蛋你别跑我要抓到你咯咯咯咯”文菁不知梦见谁了,低低的梦呓,小脸上有着一抹纯净的笑容,嘴角流下一丝晶莹,纯真娇憨的小模样,让他的心一阵阵悸动不已还有无可抑制的心痛。 这花瓣一般的嫩唇,是他想念疯了的味道,就是这个小东西,害他昨晚整夜没睡,心绪不宁,那么,她是不是该适当补偿他一下?其实这就是在为自己的偷香找借口而已。 覆上这朝思暮想的唇,如被几百万伏高压电击中一样,他整个人瞬间被激活了,情不自禁地想要汲取她诱人的香甜 迷蒙中的文菁,无意识地将两只小手搂紧了他的脖子,她感到了燥热和危险,想要挣脱,但是潜意识里有某种东西在驱使着她靠近 嘴巴痒痒的,又有点疼文菁蓦地睁开了眼睛,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他掠夺着她的呼吸,将她的惊叫声全都吃下肚去。 “唔唔唔”文菁在他肩膀上捶打,只不过这点力气根本只能算是“雨点” 可恶,为什么要吻她,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最可恶的是她自己,干嘛使不出力气推开他! 要昏了要晕了,脑子成浆糊了文菁在那仅有的一丝清醒下,弱弱的挣扎。 翁岳天正沉浸在这醉人的美好,她的抗拒让他感到了不悦,加重了力道,在她舌尖上咬了一口。 文菁吃痛,慌了,乱了,他象一头悲伤的野兽,以这种方式抒发着内心无处宣泄的痛楚。恨不得将这小人揉进身体里撵碎她的美好,她的香甜和纯净,总是随时随地诱发着他身上暴虐的细胞。 一股淡淡血腥的味道在彼此的唇齿间蔓延开来,文菁胸臆里酸涨的感觉化成无声的泪滴,滴进他嘴里,象投进火中的冰凌,让他的心一阵抽搐,陡然清醒了许多,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文菁嗔怒望着他,小嘴扁着,说不出的无辜可怜,软糯的声音,弱弱地问:“你是不是属贼的?为什么要趁我睡着了吻我?” 翁岳天倏然感觉心尖上裂开了一角猛地别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好像在说:我就是喜欢偷吻,你能怎样? 翁岳天从沙发上站起来,忽然,他高大挺秀的身躯晃了晃,眼冒金星,不由得伸手扶住了沙发的靠背。 “你怎么了?”文菁吓了一跳,他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脆弱得像要晕倒。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翁岳天转身慢悠悠地走进休息室,倒在床上,一阵天旋地转熬夜再加上工作繁忙,又抽了那么多的烟,撑得住才怪。 如果刚才他再加把劲,或者软声哄哄她,她就不会再生气,也不会再说过了今天就不来公司。对于这一点,翁岳天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可他不会这么做。整夜没合眼,他想了很多,对于遇到文菁之后的事,慢慢整理了一下思路。虽然到现在还是混乱无比,但总算能理出几分头绪了。 前段时间他在得知文菁的身世有异之后,让她来公司上班,这是为了保护她,但现在他不怎么认为了。与她越走越近的话,就会让更多的人注意到她,最糟糕的状况就是担心有人会因此顺藤摸瓜,查出文菁的身世,那后果就让人大为头疼了tk3d。 如果觊觎文启华宝库的人是在明处,那还构不成真正的威胁,怕只怕藏在暗处的黑手太多,文菁一不小心就会步入深渊。 一想想那些不可预料的后果,翁岳天不禁头皮发麻。或许她离开公司也好,一个人安静生活。魏雅伦第一次来办公室说要请文菁一起共进午餐的时候,翁岳天便已经在疑惑魏雅伦如何知道他请了一个女人来当私人助理?文菁不过才来几天就被魏雅伦知道了,看似是小事,但实际上就意味着,有人在留意着他这种被人暗中窥探的感觉很不舒服。 罢了罢了,文菁辞职后没几天他也要订婚了,希望生活就此风平浪静,别再横生枝节。他有足够的能力应付各种突变,但文菁不能她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女生。 当初将她从黑暗的生活里拉拔出来,想要给她一点温暖的阳光,现在想来,当时的他,思想很纯粹,假如早知道带她走出来之后会面临今天的境地,让他重新选择,也许他不会那么做 文菁今天下班的时候,特意又将办公室打扫得干干净净,并且还在烟灰缸的底部贴上了一张纸条,透过玻璃能看见。 “嗯,不错,很清晰,希望他以后每次抽烟的时候都能看见。”文菁把烟灰缸放好,很满意自己的创意。 跟往常一样向他道了一声再见,文菁抓起包包就往外走,翁岳天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将一叠钞票塞进她衣服口袋。 “你的薪水。” “今天还没到发薪水的时候呢,再说也用不着这么多啊!”文菁看了看这一叠钞票,估摸着有一万块吧。 “无所谓,就当是奖金。”翁岳天早就料到她是这种反应,所以才只给了一万块,再多的话,她又要别扭了。 “奖金?”文菁还没回过神来,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上了。 文菁将钱揣好,一点喜悦的心情都没有,只有满满的沉重,脑子里不禁想到这算是遣散费吗?呵呵文菁回到家就蒙头大睡,只有睡觉才能避免胡思乱想。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没那么痛苦。有时候真希望睡下别醒来其实文菁内心很清楚,翁岳天昨晚的事不能全怪翁岳天,他不知道宝宝的事,不知道她签约出唱片是为了让宝宝以后的生活有保障,所以才反应那么激烈。顾卿跟他是对头,试想啊,假设她有一个对头,而翁岳天悄悄与那个人私下有来往,她也会生气,也会恼怒的 文菁很快进入了梦乡,烦恼暂时都不能去烦她,可是翁岳天就没这么洒脱了。 几个月没见的陶勋从国外打来电话,这小子去进修了一段时间,快要回国了。 “喂,翁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订婚?你跟谁啊?不会是那个自闭少女吧?人家才那么小,你想辣手摧花?”陶勋还是一惯的爱陶侃,只不过这次是侃到石头尖尖了。 翁岳天闻言,眸色一暗,揉揉发疼的太阳:“不是她,是魏雅伦。老爷子跟魏榛商量好了,这周星期六就订婚。” “魏雅伦?omg,翁少,看来你注定要当魏家的女婿了。”陶勋不得不感叹其奇妙,翁岳天的现任未婚妻是前女友的妹妹,这本身就是个敏感的话题。 “星期六,别迟到。” “没问题,我明天就把东西收拾好,准备订机票,翁少的订婚礼怎么能不到场呢,我在国外这几个月特想你们,到时候叫上梁宇琛,咱哥儿几个多喝几杯。”陶勋那股兴奋儿,恨不得能马上就飞回来。 电话这头的翁岳天,心中的酸苦自知订婚,眼看这只有几天时间了,可他愣是没有那种紧迫感,好像那是距离自己很遥远的事情。 没有了文菁的陪伴,办公室里显得死气沉沉,公司上下都被总裁那阴骇吓人的气场给波及到了。一个个如履薄冰,即便是如此,经常都会因为一点小事被骂的狗血淋头。大家在暗地里议论,总裁准是吃了炸药,或者是荷尔蒙严重失调了 这现象是自从总裁办公室里那个肉乎乎水嫩嫩的小姑娘走了之后才发生的。实在太耐人寻味了。 翁岳天黑着脸坐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的吸烟,满肚子的火,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火!以前他最自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冷静,坚定的心稳如磐石,现在,他都不好意思这么想了,全被打乱了。 抽完一只又想再点一只,身体里的烦闷怎么都吐不完。翁岳天的目光接触到烟灰缸的底部,那里有一句醒目的大红字——抽烟有害健康,少抽点! 这是文菁离开时贴的纸条,每一次想起他不听抽烟的样子,她就会心痛不已,她还能做什么呢就贴一张纸条吧,虽然他也许不会在意,但至少这是她的心意。 翁岳天手里的捏着打火机,嘴里叼着一只刚从烟盒里拿出的烟深深拧起的眉头,流泻出不属于他的忧郁,挥之不去的失落在心头缭绕,失神地低语:你是上天专门派来折磨我的吗如果是的话,你真的做到了这几天没来公司,有没想起我? 8千字更新完毕。很快还会万更的哦。又一次**要来临咯,订婚的情节还有男主将知道宝宝的存在!请大家继续订阅,千千需要你们的支持! ! 第78章是抢劫还是绑架 翁魏两家即将订婚的消息最近风头很劲,传得沸沸扬扬,强强联手的局面,有人渴望能有新的火花,也有人为两家将来会更加壮大而嫉妒。魏家一向都是人们眼中一个最为幸运的存在,七年前,魏榛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随着文启华那件事,让他名声大噪,一跃成为上流社会的富豪,接手文启华名下的产业。这无疑是天上掉一个大馅饼,魏榛就是那么运气好。 而翁家自然是公认的实力派,虽然老首长退下来了,但翁家世代的余威犹存,最重要的是翁岳天自己在商界的地位,他即使没有翁老爷子做为背景,一样称得上是一方霸主。 翁岳天这些年来收购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公司,如一匹势不可挡的吞噬兽,只要被他盯上的公司几乎都会无一例外被他收购。有人称他为“战神”就是指他永不停歇的精神。他仿佛不知疲惫,精力永远那么旺盛,谁也不知道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筑云国际”已经是首屈一指的大财团了,他依旧还没有停止自己前进的脚步,收购公司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或者说,在商场上,他就是个冷酷无情的好战分子。当他吞掉对方公司那一刻,他空虚得要命的心才能得以一丝丝的填充,哪怕是那么一小会儿 一杯红酒,一只香烟,桌子上有一本相册,椅子上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陷在黑暗里,只看见他手指尖一点点红星在闪烁,将这寂寥的夜晚渲染得越发深沉。 结婚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件重要的事,每个人都会希望自己的亲人挚友能够在那一天与自己分享喜悦。翁岳天就快与魏雅伦订婚了之后过不久应该就会走到结婚那程序。 可是他双亲皆不在,他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翻看着旧时的照片。在他小学刚毕业的时候,父亲就为国捐躯了,母亲失踪,下落不明。那之后,在他人生每一个重要的时刻,他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上初中,第一次家长会,全班同学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请家长来,就连他爷爷都没时间顾及他。他凭自己的能力赚到一笔钱,自费出国留学,回国后自己建立公司,到后来他收购第一家公司再到他的公司在商场上崭露头角,蒸蒸日上所有这些,都没有家人的陪伴和祝福,甚至没有人说过一句:孩子,你做得很好,你很优秀。 翁家的人是不少,但一个个都不是互相之间很亲近。翁震更是常年呆在军区里,部队里,很少回家见到翁岳天。就连他出国了,翁震还是在他打回越洋电话时才知道 五年前,翁岳天在遇到魏婕的时候,感觉自己不再孤独了,那个美丽贤淑的女人,温柔体贴,让他有了家的温暖,在交往一年之后,他曾动过与她结婚的念头,只不过还没等他向她求婚,便已经天人永隔。 如今再一次面临婚姻大事,翁岳天早就没有了当年那种激情。四年前想结婚的时候,他二十二岁,四年后的现在,他二十六岁,却如同是经历了几十年那么久。 沉思中的翁岳天,被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动了 “怎么不开灯。”一个苍老的男声传来,是翁震。 “啪”翁震将墙壁上的钮按下。在这短短几秒的时间里,翁岳天已经收敛起眼中所有的情绪。神色如常地说:“爷爷,还没睡。” 翁震两鬓斑白,但多年军旅生涯所形成的气势依旧隐约可见。黝黑的皮肤,粗犷的线条,身板结实,往那一站,眉毛一瞪,威仪浑然天成。 “又在看照片。”翁震瞥了一眼相册,却没有伸手去拿,有些记忆,他不想去触碰。 “爷爷,您不累吗?时间不早了。”翁岳天似乎是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里,不想被打扰。 翁震可管不了这么多,虎目一凛:“你也知道我为了你订婚的事在跟魏家走动,专程从京城赶来,你到好,每天只知道忙公司的事,你就不能对订婚的事上上心?别成天一副装酷的样子,冷着个脸,对什么都不闻不问,好像订婚的不是你一样。就快跟魏家结亲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原来翁震是为这事而来,难怪这么晚了还没睡。 翁岳天深邃如潭的眼眸里泛起微微波光,眉宇间隐约有股嘲讽:“爷爷,我已经遵照您的意思订婚了,难道这还不够吗?只要我在订婚当晚能到场就行了,至于那些细节过程,我没空参与,公司最近很忙。” “你你”翁震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孙儿每每都能激起他的脾气。 “你觉得我在逼你?很不爽是不是?你也不想想,你老爸在天上看着你呢,你都二十六岁了,不该成家吗?你父母都不在,我这个做爷爷的,为你的婚姻大事操心,我做错了吗?你至于这么不满?!”翁震说起自己英年早逝的儿子,再看看眼前这不“听话”的孙儿,无奈的心痛,还有怒火。 翁震不提这话头还好点,一提就勾起翁岳天心里那些隐藏已久的情绪,本是爷孙俩之间的禁忌话题,在这敏感的时刻提起,尤其扰人。 翁岳天手指尖的烟灰烫到他,却没不见他的手有反应,只是那深褐色的凤眸中染上一层浮冰,幽幽地说:“爷爷,到现在您还是喜欢这么**吗?您关心我的婚姻大事,我该感激,该高兴,可是您别忘记,关心不代表要替我做决定,不代表您可以操控我的人生。您跟魏家最初商量订婚的时候,有事先问过我吗?就像当初您非要让父亲去特种部队那样,事先都安排好了才告诉我们呵呵,我们只是在按您的步骤在走。如果不是这样,父亲他他现在一定还活得好好的,母亲也不会失踪!”翁岳天说到激动处,整个人都在颤抖,有些事,果真提不得。 “砰——!”卧室门被狠狠捶下一拳! 翁震像一头狂暴的雄狮,冲着翁岳天一顿咆哮:“混账!一派胡言!你说来说去就是不满意我阻止你跟那个叫文菁的人来往,我告诉你,现在我不许,以后也一样不会允许!连我都查不出来历的人,休想成为你的女人,不管是情妇还是妻子,都不准!” 翁震暴怒的气息充斥着每一寸空间,眼角泛光,仓惶而去的脚步竟有几分不稳。孙儿的指责和控诉,是他最大的心病,是他最不敢去触碰的伤。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让翁震在儿子走后的每个日日夜夜都害怕被提及他当年硬逼着儿子去特种部队的事。 翁岳天卧室里的狂风骤雨在瞬间散去,刚才那一番话刺激到了翁震,翁岳天的痛苦一点不比翁震少。特别是翁震最后那两句话,更是让人极度愤慨。 不喜欢被钳制,不喜欢被人左右,但是在订婚这件事上,翁岳天却实实在在被束缚住了手脚。许多事情之所以会犹疑,会举棋不定,是因为还没达到底线。一旦到了你底线的临界点,就是你义无反顾,一往无前的时刻! 这几天文菁在家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睡觉。除了睡觉就是吃。然后就是出门找房子。文菁想啊,翁岳天要订婚了,不知道订婚后会在哪里住呢?不管他会在哪里住,总之她感觉自己再继续住在这里是不太适合了,否则她会鄙视自己。 肚子到了这么大,文菁的小腿经常会有点水肿,走路久了很难受,每次出门找房子都不会耽搁太多时间。 刚一出门就接到了顾卿的电话,这个妖孽在电话里的声音真是媚得要命。13285089 “嗨,心肝儿,你在做什么呢?” “顾卿,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这么叫我,肉麻死了!”文菁很不客气地给顾卿泼冷水。 “咳咳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身份证办好了,另外,签约金一千万已经放到你户头,现在你是名副其实的白富美了。”顾卿巴望着文菁的表扬。 “白富美?我现在成小肉球了,你又不是没看到。” “肉也很美啊,那叫丰韵,本少爷不喜欢骨感美。”顾卿时刻不忘表现自己对文菁那点企图心。 文菁说不过他,闲扯了几句,这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怎么是一千万整吗?你上次已经给过我十万订金了。”文菁奇怪,这人怎么忘记了? “那十万算是奖金,对我来说小意思,一千万凑个整数嘛,总不至于真的只存九百九十万进去吧。再说了,在我心目中,你的歌声是无价的”顾卿说话不脸红不肉麻,脸皮比城墙还厚。 “我晚上去你家,给你送身份证和银行卡去。” “嗯嗯,谢谢你。”文菁心里那个兴奋啊,握着电话的手都在抖一千万,宝宝得吃多少奶粉,买多少尿不湿都用不完啊! 宝宝,咱以后的生活有保障了! 订过是去。连日来的阴霾,被顾卿带来的这个好消息冲淡了一些,文菁仰头看看天,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平复着自己激荡的心情。 嗯要尽快找到合适的房子搬走,开始新的生活。翁岳天曾带给她黑暗世界一盏灯塔,一缕希望。今后的她,会跟宝宝一起,心存善念,心存那一缕光明,继续生活下去。虽然与他订婚的是魏雅伦,可我还是要祝福他不管怎么说,他是个好人。如果没有他最初的带领和仁慈,她也斜到现在还自闭,还依旧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狱里。假如去恨他,只会让她更加难过和折磨,时间久了心灵会扭曲,只有爱和感恩的心,才可以让她的世界里有光亮和温暖,这是她必须具备的,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给宝宝一个温馨的家。 文菁四处找房子,走走停停,去了好些屋村问,都没有合适的。要么就是环境太差,要么就是住满了住户还没空出来本市的外来人口很多,出租屋很紧俏。文菁现在大着肚子,不能住在太高而没有电梯的楼层。找来找去,今天文菁又是白跑了 算了,急不来,先回家休息,明天再出来找。tk3d。 这片屋村的入口处,停着一辆特高级的轿车,车窗关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里边到底有没有人。文菁目不斜视地从车子旁边走过,思忖着自己一会儿要坐几路公车比较方便呢 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小肉球”脖子上围着一条米白色围巾,乖巧又水嫩的小姑娘,一路走着,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小声嘀咕着什么她是在算算宝宝以后出生了都有哪些东西要买的,想起这些事就会感觉心里暖暖的,为自己最亲的人操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文菁粉粉嫩嫩的脸蛋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浑然没察觉身后有几个人在靠近 几个穿黑衣服的彪形大汉,如狼似虎地冲上来,只听一声惊悚的尖叫,文菁的手手脚脚就被这几个人紧紧抓住! “唔唔唔唔唔”文菁喊不出来,嘴巴被捂住,只能发出含糊的悲鸣,她就像一只惊恐无助的小兽,被猎人发现了,等待她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文菁被扔进车子里,嘴巴解放出来了,却不敢再大叫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她眼前晃动,持刀的人一脸横肉,凶神恶煞地吼:“老实点儿!如果你敢乱动,不听话的话,可别怪我的刀子不长眼!” 文菁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冒金星,几乎昏厥过去 “你们是要抢劫吗?我把钱都给你们我包包里有一千块,你们那去吧你们放了我吧”文菁吓得浑身哆嗦,不明白自己这身行头哪里看起来像是“肥羊”了? “闭嘴!谁稀罕抢你!少啰嗦!”持刀的男人顺手拿过一张满是油污的抹布塞进文菁的嘴里,顿时她便没了声音 “老板,你们老板是谁!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文菁的一连串疑问只能憋在肚子里,嘴巴被塞了一块抹布,令人作呕的味道,让她胃里翻腾不已。 先更一章4千字,白天还有更新! ! 第79章文菁遭遇魏榛 文菁的眼睛被蒙上,嘴里塞着恶心的抹布,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极度的惊恐,让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处在爆裂的边缘。 要什这是。她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只是感觉到坐在了一张冰冷的椅子上,有人将她的手脚捆绑起来。然后她就只听见关门的声音,接着,是可怕的寂静 文菁的心在不断往下沉,沉入深不见底的寒渊,满满的恐惧,在身体里肆虐她不敢去想会遭遇到什么,脑子一片空白之后,浮现出一个清晰的身影在她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翁岳天。 一会儿门响了,有人进来。还是那个持刀的男人站在她身边,表情凶狠,可是在看见房门外走进来的中年人时,他眼神中的凶光顿时消退了不少 “阿虎,怎么可以对客人这么不礼貌,快给这位小姑娘松绑。”这慈爱温和的声音听在文菁耳朵里,顿时将她浑身的血液都冻僵这是这是 文菁的眼罩揭开了,手脚松绑,慢慢睁开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影 一个胖乎乎的脑袋凑过来,笑容满面地说:“小姑娘,别害怕,我没有恶意。” 这个中年男人身体发肤,脸上总是带着和蔼亲切的笑,只不过文菁却笑不出来,惊恐万状的两只大眼睛像见了鬼一样,身子瑟瑟发抖,牙齿咯咯作响,似是被冻得难以忍受 中年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文菁的脸,深深望进她的瞳眸,只见他的笑容逐渐在凝结,似乎难以置信,这双深刻在他记忆里的眼睛,时隔七年,再次出现了! “真像啊怎么会这么像呢”中年男人梦呓般地低喃,好像在回忆某个事关重要的人,神情震惊而又复杂。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双眼睛,他年轻时候的初恋,苦苦暗恋的女人,就是因为一双会说话的眸子,一见之倾心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也有着一双跟她母亲一样的眼睛。 这个小姑娘是谁?为什么会那么像他所认识的人! 中年男人眼睛都瞪得发酸了,这才好不容易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文菁内心的惊骇,远胜过这个中年人。 “你你为什么要抓我?”文菁哆嗦着,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已经是费尽了太多的力气。 中年男人按捺下心头纷乱的情绪,不咸不淡地说:“我的手下有点粗鲁,为此,我很抱歉,但是文菁小姐,你要体谅一个做父亲的心情我是魏雅伦的父亲。听说你跟我未来的女婿翁岳天,走得很近。我这个做父亲的,只不过是想来看看,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我的女儿不开心。” 原来是魏榛,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为了自己的女儿,不惜用这样的方式“请”来文菁。 文菁背上冷汗直冒,颤声说:“你想多了他和你女儿今晚就订婚了,你把我绑来,有什么意义?”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认为,小姑娘,你还是在订婚礼结束之后再离开这里吧,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是个斯文人,不会做野蛮的事。也请你不要记恨我,一定要体谅我身为人父的苦心。”魏榛说得很诚恳,笑意不减,活像是他做的事情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文菁眼冒金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魏榛笑得更深了:“小姑娘,报警可没有好处,你不会不知道吧?呵呵好了,我要说的都说了,你就在这里呆上几个小时,会有人放里离开的。不过你要记住,翁岳天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你还这么年轻,不会甘愿当个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吧?呵呵呵呵呵呵”空荡的房间里回响着魏榛的笑声,他走到门口时,蓦地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文菁,冷不丁地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你难道不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吗?其实只要你肯承认自己的身份,我可以向你保证,会将你父亲的财产全部归还于你。我是诚心诚意的,你不妨考虑看看。” 文菁心头巨震,只怔愣了几秒便哭出声来:“呜呜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呜呜呜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魏榛被这哭声扰得烦躁了,关上门出去后,站在门外良久才回过神来他刚才是在试探。看来她真的不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否则,怎么会无动于衷呢?那么大一笔财产,他说全部还给她,如果她真是文启华的私生女,不可能抗拒得了这种诱惑。 很好,看来是他多虑了,不过是那双眼睛有点像而已或许这些年太平日子过惯了,人的胆子越来越小 魏榛走了,文菁为屋子里哭成一团,可怜的下唇被她咬得破皮出血,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的呼吸都快要停止,心脏差点都停止跳动!天知道她刚才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拼命忍住了身体里汹涌澎湃的恐惧魏榛就算他化成灰都难以从文菁的记忆中抹去! ============ 翁岳天此刻正在前往订婚宴的路上。开车的依旧是亚森。 从车内后视镜里看见窥见翁岳天沉冷的神情。订婚他本该开心的,不是吗? 亚森跟着翁岳天已经好几年了,向来不爱多话,可是今天,他总是感觉自己喉咙里堵着东西,不说不畅快。 “少爷您是不是不想订婚?如果您不想去,亚森可以把车开去别的地方。”亚森蹙眉的神情与翁岳天如出一辙,眉宇间透着几分痛惜。13296769tn61。 翁岳天正抬眸凝望着车窗外,深邃的目光如一泓寒潭般不可测。闻言,垂眸一笑,几分无奈与自嘲:“不必了,爷爷他们还在等着。” 亚森语塞,心底无声地叹息,跟着少爷这么久了,很少见他像今天这样低落。像少爷这样的天之骄子,人人都羡慕不已,谁又知道实际上有时候少爷的烦恼会有多沉重呢 翁岳天确实很烦,只是烦得太久,烦得太多,他已经疲倦了。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人,不是神,所有普通人有的情绪他都会有。再过一会儿就到订婚宴现场了,漂亮美艳的未婚妻在等着他,今晚是他和她的主场,高朋满座,八方来贺,在外人眼里,他是事业情场两得意,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里有多空 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霓虹,五光十色,迷了人的眼,翁岳天忽然觉得假如这只是一个梦,那该多好梦醒了他依然安安静静睡在原来的公寓里,身边还躺着那个小不点儿 嘴角的苦笑越发浓了,翁岳天低低地呢喃:“亚森,会不会连你也认为我不该这么做?” 亚森没有半点犹豫地摇头说:“少爷,有些事情不是对与错的问题,您才是最苦的那一个,只是您从来不会让人知道。” 翁岳天神情一滞,眼波流转,一点光华稍纵即逝,随即哑然苦吗?或许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般,也许是为了将来的某一天,可以不再苦了,所以今日才会说服自己前来这场订婚宴。 在他下车那一刻,所有不该有的情绪全部都被收敛起来,人们见到的,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翁岳天。 挺拔昂藏的身型,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衣,打着黑色领结。这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礼服,天生一副黄金身段的他,绝美的五官彰显出男人夺目的风采,深褐色的眼眸犹如两道漩涡,只一眼便能让人沦陷的危险,如刀刻般的鼻耶下,那两片xing感的薄唇微微勾着浅浅的弧度,时刻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三分邪气,三分嘲弄,仿佛世间一切都难入他的眼,浑身透着冷贵优雅,散发着成熟男人致命的吸引力。 富丽堂皇的会客大厅,正中悬掉一盏精制美观的琉璃灯,垂下的珠帘,被灯光映照得似梦迷离,空气中传来香水百合的味道,夹杂着酒香,令人不禁未饮先醉了。前来为晚宴演奏的是本市著名交响乐团,一首一首极富情调的乐曲在空气中辗转流淌着,优美的旋律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为今晚的喜庆增添了品味与格调。 魏雅伦经过化妆师和造型师的精心打扮,在众人的期待中登场了 一袭宝蓝色晚礼服,长长的卷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亮泽。女人精致的五官深邃而立体,标准的锥子脸配上妖艳红唇,白皙的皮肤,有着成熟女人的优雅和风韵,举手投足之间,艳光四射,仪态端庄,果然不愧是本市上流社会圈子里出了名的大美女。在场的男人不管是已婚还是未婚的,不禁都在心里纷纷暗叹,此女真乃尤物,能得妻如此,是人生一大快事。 魏雅伦神采奕奕地站在翁岳天身边,一对璧人成了亮丽的风景。魏雅伦脸上掩饰不住兴奋,笑颜如花,喜滋滋地凝视着眼前这异常俊美的男人这就是她的未婚夫,也将会是她的丈夫。 “天哥,你真好看,有没有留意到很多女人都在看你呢”魏雅伦挽着翁岳天的胳膊,紧紧的,不松手。 翁岳天不置可否,剑眉微挑:“是吗她们或许是在看你,今晚,你很漂亮。” 魏雅伦心花怒放,很少听翁岳天夸人,今天又是这么特殊的日子,她不由得春心荡漾,心情更加美美的,笑容里含着几分得意,几分羞涩其实她所在意的不就是他的眼光吗,只要他说“漂亮”她就会觉得自己花几个小时来化妆,是绝对值得的。 魏雅伦很开心,她也不知道,男人在见到美女或者心仪的女人时,瞳孔会自然一张,但是,翁岳天眼底没有波澜起伏,平静如水,对于他来说,刚才的赞美,不过是出于礼貌。 偌大的宴会厅里,前来的嘉宾非富则贵,今晚的保安措施当然是翁震一手安排的,宾客的名单是翁魏两家的家长一起定的。人不是特别多,但个个都份量不轻。 又是一场官与富的聚会,有的人很热衷于此,有的人却是兴致缺缺。梁宇琛和陶勋刻意选了个角落,两人几个月没见了,活像是两个就别的恋人一样在热聊。两个均是风格各异的美男子,许多千金名媛们都认识他们,纷纷前来打招呼,却都只是寥寥数句就走开了。因为这两个大男人实在是无暇顾及美女,互相都在抖着自己这几个月来遇到的趣事。 梁宇琛脱下了警服,一身便装,气宇轩昂,俊朗无匹,身上充盈着阳刚之气,果然不愧是警察出身。而陶勋穿着休闲西装,温文儒雅,只是那双眼太招人,桃花乱飞,哪个女人一不小心被飞到的话,魂儿都要没了一半。 “陶医生,你这次去国外进修的是什么啊?是不是人体构造?对于洋妞和本土妞,你有什么心得?”梁宇琛不穿警服的时候,可以比谁都骚/包。 陶勋轻咳了几声,勾着梁宇琛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兄弟,看在大家这么熟了我才告诉你我这次出国一趟的心得吧还真有那么点那就是” “是什么?是不是洋妞特别辣?” “我的心得是以后千万还是找本土的女人当女朋友更好。”陶勋一脸的坏笑。 “呃?”梁宇琛愕然。 陶勋的声音更低了,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梁宇琛一愣,随即差点把嘴里的酒都笑喷了 “哈哈哈你运气不好吧,怎么找个这种?还是说陶医生,你发育得不太好,所以才会觉得人家洋妞的跟你不合适吧太逗了” “嘘小声点!”陶勋尴尬地捂住梁宇琛的嘴,恶狠狠地说:“本少爷够雄壮的了,你不信咱马上去脱了比一比,本少爷绝对不会输给你!” “比就比,谁怕谁啊,读大学的时候不是在宿舍比过了吗?我确实比你的壮那么一点点,嘿嘿”“我呸!再说我就掐死你!” “”这俩货自顾自地嬉笑着,吃着喝着,直到主持人宣布订婚礼开始了,两人的目光才齐齐往前望去翁岳天身边依偎着魏雅伦,宛如金童玉女现身 8千字更新完毕。 ! 第80章她的孩子有没有保住 翁岳天身边依偎着魏雅伦,这是一对十分养眼的俊男靓女,男人完美无缺,尊贵如天神,这样的男人,恐怕也只有魏雅伦那样的极/品美女才能配得上吧宾客们纷纷鼓掌,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啧啧,跟明星一样!”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高富帅配白富美,人间一大喜事啊!”“翁魏两家联姻果然不同凡响” “”众人的赞美之词,以及主持人的一番热情而煽情的讲话,翁岳天都没听得进去,不知怎的,越是这么热闹的时刻,他就越是难以高兴起来。他甚至有种错觉自己是主角还是来演戏的?这是真还是假?总感觉自己随时都可以与这场景抽离,简单来说,他这就叫做——魂不守舍。 翁震望着那一对璧人,不禁暗暗点头,老怀安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孙儿的终身大事总算是盼到孙儿订婚了,不久之后就该结婚办酒席,或许明年就能抱孙子了。翁震此刻最为怀念的就是那他那英年早逝的儿子,想必在天上看着,也会感到高兴吧 魏榛和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见女儿开心,他们也跟着感到快乐。魏雅伦苦恋一番,终于是能有今天,也不枉费她执着了一场。 双方家长那高兴劲儿,看着自己的准女婿和准孙媳妇,仿佛就是看见了他们光明的未来。 “翁老,这下我们该省省心了,两个孩子多般配啊”魏榛端起一杯白葡萄酒,向翁震举杯。 翁震微微点头,长长地吁了口气,感概道:“是啊,订婚了就好,最好是能尽快挑个好日子,去民政局,然后办酒席,然后” “然后小两口恩恩爱爱,早生贵子,哈哈哈哈翁老,咱们可是异气同声,想到一块儿去了!”魏榛哈哈大笑,想起女儿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孩子,他可以当外公,他也算是了一桩心事,女儿有家有丈夫,过得开开心心,他这个做父亲的就会觉得他所做的一些事情没有白费,是值得的。 “生一个不够,最好是多生一个,反正岳天他养得起!”翁震想得可真远! 两位家长在这里畅想,想得很多,想得很美好翁岳天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优雅得体,只不过,熟悉他的人就能看出,那笑容未达眼底 面对今天这样热闹隆重的场面,翁岳天的表现很平静,在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他的内心就开始盼着早点结束。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群人在一个豪华奢侈的宴会厅里开一个互相拉拢关系的聚会罢了。吃好喝好玩好就散场 魏雅伦对他温柔体贴,象她那样的女人,美丽xing感,高雅端庄又拥有一个实力非凡的家庭,说实话,真没什么可挑剔的。他该感到很满足的不是吗? 可是此刻,他却反感这一张张笑脸,包括他自己此时此刻淡定的表情,心里的失落感,越来越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轮到翁岳天跟魏雅伦交换订婚戒指了,台下的女人,不论是否单身,都禁不住在心里尖叫,感叹这样一个百看不厌的男人如果能是自己的男人,那该多好啊,能得他眷顾,少活几年也愿意啊! 在众人的赞美声和艳羡的目光中,翁岳天将戒指套在了魏雅伦纤细的玉指,而他自己手上也多出一只男戒。垂下眸子,掩去其中的异色,翁岳天淡然地向大家点头示意,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就将话筒交给了主持人,牵着魏雅伦下去了。 魏雅伦心里甜滋滋的,拉着翁岳天想要去跳舞,还没开口,他便已经松开了她的手:“不好意思,雅伦,我有个朋友刚从国外回来,我过去招呼一下,先失陪了。”翁岳天说完就径直走开了,潇洒得如同一阵清风。 魏雅伦呆立当场,美艳不可方物的脸蛋上笑容就这么僵住他实在太有礼貌了,以至于魏雅伦几乎要怀疑,这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吗?他所说的话太过客气,这就是所谓的“相敬如冰”? 翁岳天冷峻的神情,在看见梁宇琛和陶勋的身影时,稍微有了波动。还好今晚有两个好友在场,不然他会闷死的。 “嗨翁少!” “哥们儿,想死我了!”陶勋学着外国的礼仪,意图来个“贴面礼”被翁岳天很不给面子地侧过脸去,躲开了。 “哈哈,陶勋,收起你那一套吧,小心翁少赏你一个回旋踢!”梁宇琛不放过挖苦陶勋的机会。 “切你们太不懂得与国际接轨了。”陶勋悻悻然笑笑。 “来来来,翁少,咱哥儿几个得好好喝几杯,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梁宇琛将酒杯递到翁岳天手里,他也不推辞,三人碰了一下杯子,他立刻一饮而尽。 这三个男人站在一起,如同一个大磁场,吸引着无数女性的视线。tn63。 翁岳天刚才已经跟魏雅伦订婚了,所以美女们对他望而却步,只能心里痒痒,但是还有陶勋和梁宇琛啊,这两大帅哥风格各异,都有着绝对的吸引力,有些胆子大点的女人会前来搭讪。 翁岳天就比较清静了,因为刚才他已经跟魏雅伦订婚,即使美女们对他垂涎欲滴,也还是只能克制着。可是脸皮厚的人随处都不缺,比如有某个翁岳天认识的女人,傍上了一位大款,死活要人家带她来见识见识,她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翁岳天。 翁岳天连续灌下了几杯酒,不经意舔了一下唇角,这诱人的动作让那女人暗暗咬牙,口水直流,心里还在腹诽:“老天爷真是不长眼,这么个有钱的大老板,长得又帅,怎么就被文菁那个死不要脸的贱/种给抢走了!如果不是她勾/引了翁岳天,说不定现在跟他订婚的就是我呢!”这女人盯着翁岳天的侧面,猛拍胸口,太不甘心了! 没错,这就是文菁那个恶毒的“姐姐”——文晓芹。 文晓芹经过不断地摸爬滚打,终于如愿以偿地傍上一个大款,那男人的老婆在乡下,所以文晓芹才敢嚣张,撒娇耍泼,软硬兼施,跟着那男人来了这订婚礼。 文晓芹第一次参加这种上流社会圈子里的聚会,紧张又兴奋。她的情夫跟其他女人在跳舞,她也懒得计较,一个人围着这些美食美酒转悠好多都是她平时只在电视里见过而没吃过的,今天不吃个够本怎么行呢。 这里一派歌舞升平,人们几乎个个都笑得很开心,吃好喝好玩好,更要交际得好,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和谐融洽,喜气洋洋。魏榛很是欣慰,订婚礼顺利进行,不久后就该操心女儿结婚酒席的事了。像翁魏两家这样的家族,一旦公开了订婚的事,那几乎就是铁板上钉钉了,无形中就会承受来自舆论的压力。想必翁岳天今后也会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收敛,不会再让雅伦受委屈了 魏榛那充满了亲和力的笑容之中,掩盖不住的得意为了女儿能开心幸福,他不介意使出点什么手段雅伦是魏家美丽大方的公主,她就该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胖乎乎的“小肉球”肥得一点身材都没有,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想跟雅伦抢男人,太嫩了。 “小肉球”就是文菁,被困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饿得头昏眼花,浑身乏力。喉咙都喊哑了也没人出来搭理她。 文菁不知道这是哪里,手机上一格信号都没有,电话打不出去,短信发不出去。文菁想起今天见到魏榛的情景就会忍不住发抖,对于她来说,那是一段尘封的记忆,是她最不愿意想起和面对的事情。 七年的梦魇,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难以抵抗那铺天盖地的恐惧! 那时候她才十岁,现在十七岁,七年了,可是在几个月前的她和七年前比起来,变化并不是很大,除了身高长了,相貌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如果几个月前遇到魏榛,他仔细辨认的话,她就会暴露。可是现在 老天有眼,幸亏她怀了宝宝,最近的猛吃猛喝,使得她从外表上跟几个月前差别挺大的,这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可以说是救了她的命! 文菁的眼眶一直没干过,又红又肿,小手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亮亮的大眼睛里涌起满满的柔情:“宝宝,妈妈要跟你说谢谢。你真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宝贝,你是妈妈的幸运星宝宝,你一定要好好地呆在妈妈肚子里,知道吗,等时候到了就出来见妈妈” 文菁今天的遭遇,太让她震撼了,她以前从没想过自己在面对魏榛时,可以像今天那样坚强,在他试探她的时候,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想想都后怕,如果不是她当时反应够快,硬生生地将一些足以致命的话吞进了肚子里,现在的她,难以想象会成什么样子 还有一件十分庆幸的事,那就是文菁的名字。当初她被文启华带回家时,并没有立刻为他办理户口,因为文启华不打算公开文菁的身份,想要一直瞒着,因此也就只是喊她的小名“文菁”这个名字,是文启华取的,只有他和文菁才知道。后来她被收养,养父也姓文,是早年为表示他对文启华的忠心和感恩才改了跟文启华姓。所以在文菁被收养后,她可以用这个名字。 七年了,是命中注定她不可能逃避吗?文菁抬起头,从那一扇小小的窗户望出去,目光企及那黑沉的夜空,心里默念:爸爸,妈妈,养父,请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千万不要被魏榛识破我 文菁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碎碎念念,神情恍惚,内心依旧被惊恐所占据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文菁越来越害怕,魏榛会不会说话不算数?会不会不放她走了?如果是这样,那她 文菁忐忑难安的心,七上八下,快要被恐惧给逼疯了! “喂,出来!”这声音是魏榛的手下,他们得到了指示,这才来开门放人。 文菁心头狂喜,顿时来了精神,强行提起一点力气,跟着男人从这里走出去。 天色已晚,夜凉如水,冰冷的空气吹在脸上,从室内出来,陡然间会感觉很冷。文菁被塞进一辆面包车里,先前绑架她的人,现在负责将她送回去。 “妈的,真是烦人,绑了还得负责送到家门口!”为首的那男人很是窝火,可是没办法,老板的吩咐,不能不听。 这就是魏榛聪明的地方,他可以不在乎今天文菁被他绑架的事是否会被翁岳天知道,但是他不会傻到现在就跟翁岳天撕破脸皮,因此他吩咐了手下要将文菁送到,以免她中途有失。 文菁被绑架这几个小时里,顾卿可是急得团团转。他先前在电话里跟文菁约好了今晚去她家,可是他左等右等不见她的踪影,电话打了无数个都不通。公寓大门口的保安都快被顾卿给烦死了他在保安室门口不停走来走去,不等到文菁的消息,看样子他今晚是不得安生了。 顾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等,可他就是没办法一走了之。感觉文菁不是那种做事没交代的人,难道是去找房子被中介骗了?迷路了?找朋友玩儿了?这些假设都一一被顾卿否定。就算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耽搁了,她也该打个电话说一声吧,这么无声无息的,不像是她那么乖巧懂事的人会干的事。 订婚礼上,文晓芹几杯酒下肚,渐渐的胆子大了起来,她的视线一直都瞄着那个俊美绝伦,让人神魂颠倒的男人——翁岳天。 酒壮人胆,这话确实不假。文晓芹手里拿着高脚杯,身子有些摇晃地走了过来。13296771 三位顶级帅哥在眼前,文晓芹心里那个乐啊,色色的目光男人不敢恭维。 “嗨翁总,不认识了吗?以前,你还来过我家”最后那个字,魏小琴故意拖长了尾音一波三转地从喉咙里发出来,那娇嗲的口音,让梁宇琛和陶勋不约而同地浑身冷颤。 两人将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翁岳天,那眼神明明白白地说:“翁少,这是你的哪位旧相好?” 翁岳天眯起危险的眸子,深褐色的暗潮在涌动,眉宇间明显的厌恶之色。他不是害怕被人误会什么,而是他心里对文晓芹很反感,原因很简单,她曾虐待文菁,恶毒的女人。 文晓芹只顾看帅哥,哪里会去留意人家的脸色,她垂涎翁岳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翁总真是薄情以前我们认识的时候,你也没说你是谁,如果不是我今天刚好跟朋友一起来我还不知道原来当初将我妹妹拐走的人是个大总裁你知道吗,几个月前你抛弃我妹妹,她有多伤心呢,在马路边上哭得像个疯子一样我记得那个时候,是你带走她之后没多久,呵呵后来她真的进疯人院了,她活该!不是属于她的男人,就算她抢走了也不会长久呵呵”文晓芹幸灾乐祸,敢情以为自己那一次将文菁送入疯人院的时候,是她被翁岳天玩腻了扔掉了 “你知道她是怎么进疯人院的?”梁宇琛在一边插话了。这个问题他老早就问过文菁,可文菁没说,现在文晓芹的话里听出点端倪,梁宇琛的职业病又犯了。 文晓芹将杯子里的酒喝下一半,醉眼迷离地望着梁宇琛,见人家也是帅哥一枚,随即不知廉耻地伸手想去摸梁宇琛的脸:“帅哥,你还真问对人了就是我是我将她送进疯人院的她哭得那么惨,跟疯子没差别啊我就发发善心将她送进疯人院去,让医生给检查一下她是不是真的疯了呵呵”“你说什么?!”低沉的男声带着盛怒与满满的惊愕,还有一股浓烈的杀气!翁岳天一把捏住文晓芹的手腕,痛得她酒醒了大半。 “你放开我疼啊是我送她进疯人院的那又怎么样,你不是已经玩腻了抛弃她了吗关你什么事!” 翁岳天那双深不可测的瞳眸里掀起了风暴,心湖里早已是巨浪滔天! “你再说一次,你是在哪里见到她?她是怎么被你送进去的?从马路边你看见她,直接送进去了?”翁岳天的声音在颤抖,一字一句像是被重物碾碎了挤出来的,浑身上下蹿动着一股暴怒的火焰,还有一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恐惧! 梁宇琛和陶勋同时惊悚地对望一眼,两人很有默契地挡在翁岳天和文晓芹身前,挡住那些宾客投过来的异样目光。 文晓芹痛得冷汗直飙,不知道怎么会惹怒这个煞神,只好老老实实回答:“是是在高速公路入口不远的地方见到她的是我亲自将她直接将她送入的疯人院” “滚”翁岳天将文晓芹的手甩开,一秒都不想再看见这个女人出现在他的视线! 梁宇琛和陶勋被翁岳天拉进了更为隐蔽的角落。 “喂喂喂,翁少,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翁岳天俊脸灰白,前所未有的惊慌:“你们听见没有,刚才文晓芹说的那些话文菁那天一定是追着我的车去了,到了高速公路入口那里,她追不上了,她在哭,被文晓芹发现,送她去了疯人院文菁进疯人院之后还会有人给她吃避/孕药吗?她身无分文,不可能有药吃她在撒谎,她根本没吃” “哥们儿,这哪儿跟哪儿啊?你到底想说什么?”梁宇琛和陶勋都糊涂了。 翁岳天突然抓住梁宇琛的衣领,激动得声音都变调了:“你说,文菁是不是胖了,她很能吃,很能睡,而且她闻到鱼的味道还会吐你不是说她是我办公室里养的小猪吗?你说,她像不像个孕妇?像不像?不然怎么会长那么胖!” “翁少,您老人家淡定点我难受脖子”梁宇琛只差没一脚踹过来了。 跟起人不。陶勋机敏,率先反应过来翁岳天的意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想说文菁她”陶勋话还没说完,翁岳天已经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梁宇琛的脖子解放出来了,咳嗽着,很老实地点头:“是是是她真的很像是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原来她长胖了是因为因为” “喂,翁少!” “”转瞬就没了翁岳天的踪影,他已经丢下这满堂的宾客还有双方家长,还有魏雅伦 梁宇琛和陶勋不禁面面相觑翁岳天这次,真玩儿大了! 顾卿试了很多次想打电话给翁岳天问问文菁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可是想想那不大可能。翁岳天今晚订婚,哪里还会顾及得了文菁 顾卿一筹莫展之际,文菁被送回来了,面包车在公寓大门口旁边停下。 “去你妈的,臭丫头!”绑她的男人狠狠地踹了文菁一脚。 文菁的一只脚刚着地,身后被人踢了一脚她脚下一个踉跄,重心不稳,跌在了花坛边。 文菁吓得尖叫,挣扎地想要起身,可是她发现肚子传来一阵抽痛。文菁不敢动了,扶着肚子坐在地上,浑身冷汗直冒,痛得她止不住哭了出来。 “不我的肚子宝宝宝宝救救我救救我”文菁痛苦地喊叫,全身的力气都被这疼痛抽干了。 有路人经过她跟前,却没人敢上来扶她,只能远远的看着指指点点,惋惜地替她着急。 文菁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宝宝有没有摔到,宝宝会不会有事?文菁不顾一切地拼命嘶喊,撕裂的声音,惨绝人寰,闻着伤心,见者莫不流泪 在文菁几乎绝望的时刻,恍惚间眼神晃动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文菁,文菁你怎么了?”顾卿听见了文菁的叫喊声才过来的。顾卿惊恐万状,想要将文菁扶起来,却发现不对劲。 “孩子我的孩子救孩子我好痛”文菁的意识已经开始越来越涣散,身上全被汗水浸透了,惨白的小脸上混合着汗水和泪痕,谁见了都会被吓一大跳。 “孩子?你说什么孩子?”顾卿被震傻了,顺着文菁的手望去她一直摸着自己的肚子,难道说 “**!”顾卿一声咒骂,在这人命关天的紧要关头,他已经无暇去责怪文菁为什么把这么大的事瞒着,他是骂自己反应迟钝! 顾卿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文菁抱起来好重! 他必须送她去医院,希望还来得及! “文菁,你不可以有事不会的”顾卿第一次尝到了什么是害怕,他被文菁那死人一样的脸色给吓到了,法拉利开得飞快,直奔向最近的医院! 就在这个时候,文菁的电话响了,凭借着直觉,顾卿气冲冲地接起来,他料定是翁岳天。 “文菁”翁岳天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 顾卿一听,像打了鸡血一样愤怒地嚎叫:“你还知道打电话来,你tm的是不是人?你把她肚子搞大了就不管了?跑去跟魏雅伦订婚了,你tm的人面兽心!你想玩儿完就扔是吧,好,你不要这娘儿俩我要!” 翁岳天想不到莫名其妙地就被顾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可他现在顾不上这些,只想要知道文菁的情况。 “顾卿,你怎么会在她身边?把电话给她。”翁岳天隐忍着火气,脑子里不断浮现出文菁现在正腆着肚子那可爱的模样,甜蜜又令人心疼。 顾卿心烦意乱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她,急匆匆地冲着电话吼道:“她肚子痛,我送她去医院。以后你不用打电话来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跟我!” 电话那头的翁岳天听闻顾卿的话,惊得差点握不住方向盘,狂暴的气息疯涨,怒目喷火,像一座喷发的火山! “顾卿,你现在在哪里?要送她去哪里的医院?我是孩子的父亲,我现在就要见到她!”男人怒狮般的咆哮,震耳欲聋,将顾卿的耳膜都震得隐隐发疼。他感到了对方滔天的怒意,不由自主地看向身边的文菁 她痛得说不出话来,几近昏迷,不知她是否也会想要在最危急的时刻见到孩子的父亲呢? 脑子里仅剩的一点狼,顾卿狠狠地咬牙,他无法那么狠,如果文菁现在最想见的人是孩子的父亲,那么他不让翁岳天来,就成了不可原谅的罪人! 顾卿气急胡乱吼一通就将电话掐断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脑子混乱到了极点 做梦都想不到文菁是怀孕了,难怪长得像个“小肉球”这么说来,她需要钱,也是因为孩子? 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你才十七岁,十七岁啊!就要准备负担起另外一个新生命的人生吗? 半小时后,翁岳天和顾卿在医院碰头了。 翁岳天脸色惨白,眼神慌乱,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发抖,战栗 “混蛋!”顾卿一见面就是朝他挥出一拳! 翁岳天没有还手,不是他不敢,而是因为顾卿救了文菁,就当是还个人情,他不会还手。 “禽/兽!”顾卿吼叫着又是一拳打在翁岳天另外半边脸。 “你玩儿谁不好啊偏偏要玩儿她!”顾卿以为翁岳天早就知道文菁怀孕的事了。 翁岳天抹了抹嘴角,有血迹,阴森森的目光看向顾卿,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 “没有?你把人家肚子高大了还去跟别的女人订婚,你还说没有?你是不是男人!”顾卿把气都撒在翁岳天身上,用力打了几拳,见他不还手,嘴角流出来血也还是在承受着。顾卿忽然间打不下去了,不知为什么,看见翁岳天这副样子,他会感觉到无比沉重五年前,为了魏婕,两人打过架,现在为了文菁,翁岳天居然不还手顾卿突然很想知道,在翁岳天心里,到底哪个女人才是最重要的? 两个男人在一阵激烈的过后,陷入了可怕的沉寂,虚脱了一样跌坐在手术室外边的地上。 翁岳天身上的汗水早就湿透了衣服,他真的怕了,连呼吸都在痛!失去过一次他所爱的女人,时隔几年,再次经历这种非人的折磨只不过这一次,他面临的是失去自己的骨肉。医生说文菁并无太大危险,但是孩子就很难说了。 健硕的身体缩在过道的椅子上,抑制不住身体在发抖,心跳失去正常的平率,浑身冰冷,嘴唇泛白,他无法想象,如果文菁失去孩子,她会怎样?她那么辛苦地隐瞒,一定对孩子有很深的感情!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翁岳天呆若木鸡,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仿佛灵魂都已经出窍那个傻傻的小东西,怎么那么笨呢,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他,一个人扛下来所有的苦,任由他误解,任由他的冷脸,任由他为了她跟顾卿签约的事故意刺激她!原来都是为了孩子,她想要独自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给孩子一个安定幸福的生活,所以才会签约的,一定是这样 翁岳天豁然开朗,想不通的许多事,一下子都摆在面前,云开雾散,只可惜,如今会不会太迟? 手背上有水滴,他才惊觉腮边有滚烫的液体滑落伤心到了极致,即使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潸然泪下 巨大的悲痛在身体里肆虐着他的狼,他觉得自己像个死人一样不会呼吸了直到医生将文菁推出来,她安静地躺着,双眼紧闭,面色惨淡,浑身都是汗水 “医生!”翁岳天一个健步窜上去,顾卿也冲了过来。 “医生,她怎么样了?孩子呢?” 8千字更新完毕,感谢大家的订阅! ! 第81章赤果果的表白 文菁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沙发上坐着两个超级帅哥,两人正在练“瞪眼神功” 顾卿凶巴巴的样子还真有几分男子气概,而翁岳天原本就跟阳刚,这么沉着脸,咬着牙,就更显得狠厉。 顾卿强忍着想要揍人的冲动,横眉竖眼地冲着翁岳天低吼:“你别以为孩子是你的就了不起,你都已经跟魏雅伦订婚礼,还来凑什么热闹?你是不是闲得蛋疼啊?” 翁岳天冷硬的面孔上浮现出阴狠的怒气,隐忍着,清冷地回应:“我是孩子的父亲,我不在这里,难道你该?订婚的事,我会跟她解释,不劳你操心。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今天你救了她,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记下的,现在,你可以走了。” “你你”顾卿被翁岳天给呛得说不出话来,想不到他嘴巴也挺犀利的。 “急着赶我走?我偏不走,她还没醒过来,我不会走的,你才是该离开了,从订婚礼上就这么跑过来,你不怕不好交代吗?翁总裁!”最后那三个字,顾卿咬字特重。 “交代?”翁岳天邪邪地一勾唇,眸色有几分冷:“我没想过要向谁交代什么,那些人愿意怎么想,我管不着。”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要霸占文菁和孩子?你都抛弃过一次了,你跑去跟其他女人订婚了你还”顾卿又惊又怒,愣愣地指着翁岳天。 “我没有抛弃她,孩子的事,我事先不知道。”翁岳天本来很不想跟顾卿说这些,但是听他口口声声说抛弃,一次次提订婚的事,心里就窝火,干脆说清楚。 顾卿窘了,不可置信地瞪着翁岳天,一双灿亮的眼眸睁得老大:“你不知道?你是说文菁她瞒着你?偷偷地想把孩子生下来然后独自抚养,当单亲妈咪?呵呵,你以为本少爷好忽悠吗?这又不是拍电视随便上来一个就是未婚生子的,你以为你谁啊,她凭什么会甘愿为你生孩子?哼!”顾卿说这些话很像是在安慰自己,他心里酸得要命,酸得发疼。文菁那么小,居然会有这样的勇气,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文菁将翁岳天蒙在骨里的,他宁愿翁岳天是个负心汉,这样他自己的机会就大一些。 翁岳天紧蹙着的眉头挑了挑,揉揉发疼的太阳,眼神里流露出痛惜之色:“信不信随便你。” 顾卿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先前他冲动地说自己会要了文菁和孩子,是因为他误以为翁岳天知道文菁怀孕的事而抛弃了她,可现在,他觉得很像个傻瓜文菁愿意生下孩子,并且在瞒着翁岳天的情况下,可见她是有多在乎一个男人,才会宁愿当个单亲妈妈也要留下孩子这份深厚的感情,岂是外人一脚能插得进来的吗? 顾卿精美的脸庞笼罩着浓浓的失落,跌坐在椅子上,苦笑着自嘲:“这里看起来真没我什么事了,我始终争不过你五年前,我争不到魏婕,现在,我也争不到她” 顾卿站起身来,复杂的眼神望了一眼床上的她,硬生生别过头 病房门被轻轻关上,顾卿走了,带着一腔落寞。自从五年前对魏婕动情之后,顾卿这几年对于感情的事几乎麻木了,他以为不会再遇到让自己想要主动去追的女人。可缘份就是那么奇妙,在你最不经意地时候,悄悄地来。只是,既然老天爷安排了她出现,为何又要让她先认识了翁岳天呢 翁岳天在顾卿走之后,心情并没有轻松,反而更沉了几分不管顾卿是不是真心喜欢文菁,他都不想放手了。 病房里安静得出奇,翁岳天坐在文菁身边,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这张熟悉的脸蛋,只有这种时候,他才可以不用去伪装自己的情绪,眼神流泻出担忧和心疼。握着她冰凉的小手,闭上眼,他仿佛可以想象,当她的肚子开始疼,她害怕孩子保不住时,是怎样的恐惧和无助 温热的手指,略微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面颊,慢慢滑到她的胳膊,她的腰他的手在止不住地颤抖,挣扎着,犹豫着,最后还是覆上了她的肚子 翁岳天的心揪得好痛,有股酸涩的感觉怎么都控制不了,鼻头微酸 “真是个小傻瓜,你才十七岁,为什么要扛起这些呢其实我比你更傻,眼见着你一天一天长胖,能吃能睡,还以为你在催肥,没想到你居然居然怀孕了。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都是孩子在陪着你,你会不会每天都看着肚子自言自语呢?”翁岳天如梦呓一般的低喃,眸光比水还要柔和,眼底缠绕的疼惜和自责,深深地卷起两道漩涡。 他脑子里浮现出许多画面,他不在她身边的日子里,她是怎么样的努力挣扎着生活下去她没有文凭没有工作经验,更没社会背景,冒冒失失地就出去找工作,在成人用品店里当店员。难以想象她那样害羞又腼腆的女孩子是怎样胜任那份工作的。 他真不知道这具身体里究竟住着一个怎样的灵魂,总是会在相处中,发现她的好,会被她吸引,以至于被她那如同小草一样顽强的精神所折服。她就像是一颗破土而出的珍珠,在现实里不断被磨砺,绽放着属于她自己的光华。 只是这未免太让人心疼了,严格说起来,她自己都还是个大孩子,她却要准备负担起另外一个生命的人生,那担子多重呢,她什么都没有,却能义无反顾。她为了孩子而变得独立自主,她要凭着自己的双手为孩子撑起一片天,她是个好母亲,让人既心疼又肃然起敬。在她身上,你会发现许多遗失的美好。 曾经,他是一盏灯塔,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带她走出泥沼,但实际上,她又何尝不是他的光呢救赎,不单单是某一方,翁岳天和文菁,都是彼此的救赎,彼此心灵的港湾。即使在那些分离的日子里,只要一想起对方,快乐总是会多过于痛苦。 ============================== 翁岳天在订婚礼上不告而别,他前脚走,立刻就被魏雅伦发现了,刚好梁宇琛和陶勋正准备撤退。 魏雅伦耐着性子,保持着该有的礼仪,看着眼前的两个大帅哥,嫣然一笑:“梁宇琛,你是警司,陶勋,你是医生,都是很神圣的职业,你们是不会对我撒谎的对吗?” 梁宇琛和陶勋互相对望了一眼,默契十足,异口同声咬定说不知道翁岳天去哪里了。 宾客们都在问翁岳天的踪迹,而魏雅伦无言以对,她心头的愤怒与不甘,可想而知。她自然是不信梁宇琛和陶勋不知道,但她更明白,他们是不会告诉她的。 “雅伦,我们先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美女,晚安咯!” “”13296771 这俩货不等魏雅伦再发话,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啊! 并不是他们害怕魏雅伦,而是知道事关重大,在翁岳天决定怎么做之前,最好不要走露风声,相信他自己会处理好这摊子。 梁宇琛和陶勋各自回家,只是这两人的表情都很奇怪,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陶勋在想象着文菁怀孕会是什么样那个小丫头,他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在医院见到她被翁岳天抱着,当时的震撼。当他从翁岳天怀里接过来,她醒来的时候,那激烈的反应,在陶勋印象里,她还是从前那个瘦瘦小小,面黄肌瘦,如受惊的小兽,连话都不会说 她怀孕了,她是否真的过得开心幸福?陶勋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多余,翁岳天今晚跟魏雅伦订婚了,而文菁还怀着他的孩子,她又怎会幸福? 不知为什么,陶勋见过的病人多不胜数,能让他记得住的不多,但文菁,是他记忆里十分特别的一个,直到现在都还能想起她那双纯净的眼睛 梁宇琛的心情也挺怪异,头疼不已,他首先想到的是文菁的身份看起来今后她想要低调都不行了,以翁岳天的个性,如果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不会轻易罢手。文菁现在怀孕,有了他的骨肉,不管他会不会跟魏雅伦结婚,他都不会再丢下文菁不管。瞧他刚才那紧张的样子,他对文菁怀孕的事,是高兴多过于震怒。 如此一来,文菁迟早会曝露在一些人的视野梁宇琛不禁在为她担心,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那个惹人心疼的小姑娘,是他这辈子最为钦佩的人之一。他不会忘记她在法庭上的时候,那一份令人侧目的勇敢。 但愿翁岳天能为她撑起一片天,或谢有翁岳天那样强势的人物,那样天不怕地不怕,冷绝如神祗一般的男人,才能够保护文菁。当然了,前提是,他愿意才行。 此时此刻,翁岳天还在焦急地等待文菁醒来。 文菁还在昏睡,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叫她这是一座美丽的城堡,鸟语花香,还有她最喜欢的熏衣草田。tn63。 “小元宝,到爸爸这儿来过来” “爸爸,爸爸在哪里不要跟小元宝捉迷藏了爸爸”小女孩挥着细细的胳膊,哭着在薰衣草田里寻找爸爸的踪迹。 一个戴着白色草帽,笑容可掬的男子,伟岸,英俊,从薰衣草田里探出身子,向远处那小女孩招手。 “小元宝,不要哭,爸爸没有丢下你,快来”男子的声音有些飘忽悠远,但是那其中包含的亲切和慈爱,却是丝毫不假。 “嘻嘻爸爸,爸爸小元宝来啦”小女孩破涕为笑,朝那男子站的地方跑去。 小女孩明明看着爸爸就在前边,可是她跑了好久好久,就是到不了爸爸身边,她急了,越跑越快,想要抓住爸爸的衣角,她害怕爸爸会丢下她 翁岳天很无奈,文菁不知道在做什么梦,满头大汗,一直掀被子,他每次为她盖好了都会被她掀开,她的两只手攥得紧紧的,嘴里含糊地低语,有时还会蹬脚。 “呜呜呜爸爸爸爸去哪里了,找不到爸爸呜呜呜”文菁在梦里哭出声,陷入梦魇,翁岳天焦急地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呼唤她的名字,文菁附在他怀里恸哭,还没有从梦魇中彻底清醒,延续着梦境,使劲抱着他,嘴里一个劲儿地喊着“爸爸”眼泪鼻涕在他胸前蹭得一塌糊涂,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男人的心都快碎了。 翁岳天没有说话,知道她还在混沌之中,不如就让她哭个痛快,免得憋出毛病了。 文菁哭得肝肠寸断,惨兮兮的,声音都哭哑了,心里的悲伤还是无法赶走,她要怎么做才能将爸爸找回来 悲恸的哭声持续了好半晌,文菁哭得累了,渐渐的从大哭变成低低抽噎,他胸口的位置一片狼藉,都是她的杰作他的礼服啊,今晚第一次穿。 文菁鼻子里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很不舒服,却也刺激着她的意识清醒了一点怎么自己抱着一个男人在哭呢?他身上的的体味很熟悉 “这次很幸运,你和孩子都没事。”翁岳天略微沙哑的声音在文菁头顶上盘旋着。 孩子没事?太好了!文菁差点高兴得蹦起来可是,这声音 文菁猛地抬头,瞳孔一下子放大,脑子嗡嗡作响,使劲眨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这回不是梦。 “你你你你真的是你”文菁不敢相信,翁岳天怎么会在这里?那不就是说,他什么都知道了? “嗯,是我,是真人。”翁岳天心下有点期待着她能欢叫一声再次钻进他怀里。 文菁静默了几秒钟,咽了一口唾沫身子开始慢慢地缩啊缩钻进被子里不肯出来,圆乎乎的身子开始发抖,心里哀嚎天啊,这下可怎么办?孩子的事瞒不住了! 文菁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就像是小孩子做错了事不敢面对家长的责备,最害怕的当然是被惩罚。 “出来。”翁岳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凶。 文菁对于他发火的样子至今心有余悸,她不敢面对他,不知道要承受怎样的怒火。 翁岳天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上,薄唇勾出一丝无奈的浅笑,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大手一挥,文菁的被子掀起了一半,男人顺势就钻了进去。 “啊——你”文菁惊恐的眸子睁得圆圆的。 翁岳天俊脸隐隐抽搐,半眯着眸子沉声说:“谁给你胆子对我撒谎的?我问过你有没有吃避/孕药,你还说”说到这里,翁岳天倏然停住,脸色有点黑,恶狠狠地瞪着这丫头。 “我说什么啦我可是记得很清楚,我当时可没说我吃了药,我只是说,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谁知道你会会误以为我吃了呢”文菁说到后边声音越小,心虚,不安。 “呵呵,很好,想不到你居然摆了我一道,耍得我好苦,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又吃又睡,我还没看出来你怀孕了,没经过我允许就偷偷怀上我的种,你是不是很得意啊?嗯?”扬起的尾音,凌厉的语气,让文菁心头有点发毛了,难道她的感觉有误吗? 文菁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胆战心惊,冷汗直冒,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心底不断在给自己壮胆,下意识地往后缩。 “你想干什么?你现在知道我怀孕了,你想干什么你你别过来啊”文菁最害怕的就是他双眼放光的样子,想要把人吞了一样,吓得她直打哆嗦。 翁岳天重重地“哼”一声,修长的手指夹住文菁的下巴,迫使她对视着他的谭晶。 文菁实在受不了这一双深邃如宇宙黑洞般的眸子,顿时像触电一样没了浑身一个激灵,魂儿都飞了。 文菁怔怔地张开了小嘴儿,痴痴地望着这一张朝思暮想的面孔,心神荡漾,无法自已,忘记了害怕,忘记了所有 翁岳天很满意她这么痴迷的眼神,憨憨的模样很惹人爱怜,趁她还在失神中,俯下唇,精准地攫住她苍白的唇瓣。原来他只是想吻她她还以为 “唔唔唔”文菁在轻微的挣扎后,乖乖地搂着他的脖子,不再违心地想要挣脱,她太想念他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一秒,她不想去顾及什么,纯粹跟着自己的心在走。她想念他的吻,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味道,所有关于他的一切! 翁岳天轻轻捧住文菁的脸蛋,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这个吻,没有掠夺和占有的气息,只有令人落泪的心疼和温柔。细细地描绘着她的唇线,极尽缠绵,柔情似水,如交颈的鸳鸯难舍难分。他用这样的方式来抚慰着她的伤口,他的每个动作都在传达着他的绵绵情意。没有惊天动地,就是这么宁静温和的一吻,将他身体里聚集了太久太久的某种情感,通通塞进她唇齿间,淌进她血肉里。恍惚间,满满都是珍惜的味道。 “唔唔唔嗯”文菁无助地抓住他的衣服,脑子不能思考,是能任由他带领着她一起体会这欲罢不能的甜蜜滋味。他的嘴,真的好好吃 她真是个可爱的小宝贝,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却还是依旧那么青涩,笨手笨脚的,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可偏偏某男就是很受用,贪恋着这甜美的鲜味。 感觉到文菁快要不能呼吸了,翁岳天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将着“小肉球”揽在怀里。 文菁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眼睛红肿像两只大桃子,撅着被他吻得泛红的小嘴儿,仰起小脸,很憋屈地望着他,好半晌才小声嗫嚅道:“你你不是订婚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打算要骂我一顿?要骂的话麻烦你小声一点,你要是太凶,孩子也会感觉到的,胎教不好,孩子不能学你那么凶还有啊,你不能把孩子怎么着,不能伤害孩子” 翁岳天的太阳突突地跳,被文菁给气的。这丫头的脑子是什么东西做的啊?他都已经吻她了,还会像她说的那样骂人吗?还会对孩子怎么样吗? 能将翁岳天给气成这样的,恐怕也只文菁有这本事了。 “你瞒着我,就是怕我会伤害孩子,会强迫你打掉?”翁岳天的拳头越攥越紧,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文菁的头都快垂到胸口了,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翁岳天陡然觉得很悲凉,唇边的苦笑更甚:“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吗?一点人格都没有?你凭什么就以为我知道你怀孕之后会伤害孩子?是不是因为那天在法院门口我匆忙离去,在你心里,对我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了,我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坏到连自己的骨肉也会亲手杀死,你是这么认为的吗?”翁岳天沙哑的声线,包裹着令人心酸的沉痛。一字一句都让文菁心酸,心碎他的悲痛,如此之深。 文菁猛地抱住他,哽咽着声音急切地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在没有与你重遇的时候,我幻想过很多次,假如你再出现,我会告诉你孩子的事,我要给你一个惊喜!就是这样的信念支撑着我,让我在最艰苦,最黑暗的时期熬过去可是我我没有想到那天在街头遇见你跟魏雅伦,因为你都已经有女人了,我才不敢告诉你关于孩子的事在我心里,你不是坏人,即使在我最绝望的日子,我对你,从来都没有恨,只有爱!” 文菁情急之下心冲口而出,这酝酿已久的情感,是破茧的蝴蝶 耳边的空气里,余音震荡,一圈一圈在他周围盘旋着,象温暖的源泉将他包围,像圣洁的光辉笼罩着他翁岳天呆住了,一时间傻了她是水滴,日夜不停地在他心上流淌,终于穿透他坚若磐石的心。一霎间,好似有一道阳光透过厚厚的迷雾,钻进他心里。 瞬间有种感觉,好像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世界原来可以这样小,小到只有眼前的她和她隆起的肚子。 文菁冲动地说出这些话之后,再也没了底气,心乱如麻,小脸涨红,胸部不断在起伏着,窘死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天啊,文菁难以想象,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她怎么会这么大的胆子!怎么办怎么办! 翁岳天脸上的笑意在蔓延,合不拢嘴,这一次不再是苦笑,而是打从心眼里发出来的真正的笑容,那灿烂,足以照亮她的整个世界。 “不算不算,刚才最后那句不算数我是胡说八道的没有那回事”文菁羞愤地埋在他胸口,娇嗔地拍打着他宽厚的胸膛。脸蛋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就是不肯抬起头来。 低低的笑声,从男人的胸膛处震动着,对于他来说,这才是对大的惊喜!比喝了蜜还甜!就在他听见文菁说的这些话时,他才听见自己心底有一个隐藏已久的声音在与她的声音紧紧地契合。空洞冰凉的心,春雪消融,全是春暖花开的气息 这个时候的他才惊觉,原来,有种情绪蛰伏在他灵魂里,好久好久了,躲不掉逃不开,斩不断,丝丝缕缕,密密绵绵。随着文菁的这番话,那一颗早就深种的胚芽,在他心田破土而出。由不得你不去正视自己的心! “你这么大点儿还知道情呀爱的,不过嘛,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赤果滴表白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怎么能不算数呢,不仅我听到了,你说得那么大声,估计孩子也听到了。”翁岳天垂眸,温柔如春水似的目光凝视着她,轻刮一下她的鼻子,看着她又羞又急的样子,恨不能将这磨人的小东西,溶进骨子里去疼着 “什么表白,我才没有没有没有”文菁弱弱地为自己申辩,企图挽回一点面子。 两个兜兜转转还是分不开的人,面子那东西,有时还真不算个事儿。 翁岳天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像以前那样抚摸着她的头发,一遍一遍的,一点一点的柔情蜜意在荡漾着,在她的心湖上,暖暖的,柔柔的。有多久不曾这样温柔缱绻,这中间经历了怎样的磨难,还是没有将这两个人分开。回头看看,所有好的坏的事情,仿佛都在昨天,又仿佛很遥远,但无论如何,都会清楚明白一件事两人之间的缘份和故事,还会继续 “你真的会想要留下孩子吗?你不会伤害他?”文菁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她不问清楚的话,心里难安。 翁岳天瞪了她一眼,假装不悦:“你如果再敢质疑我,再问这种愚蠢的问题,我就真的一拳打在你肚子上。”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再也不问了!”文菁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真好,谢天谢地,他不会伤害孩子! “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如果我今天不来,如果我还是不知道孩子的事,你会怎么做?”翁岳天轻柔的声音钻进她耳膜,心都要被融化了。能出一她。 文菁委屈地吸吸小鼻子,扁着嘴说:“我是打算出去找房子,搬走,然后以后都不再见你了我我怕见了会控制不住,我会很难过你都已经订婚了,我我没啥想法了” “你说什么?没想法?” “嗯,你订婚了,我就不能再联系你,要是以后你你结婚了,我就我就要努力忘记你”文菁很老实地回答,每个字都很苦。 “你敢!我不准你这么做!”翁岳天愠怒地低吼,听她这么说,他像被钢针扎了那么难受! 文菁不解地抬头,他干嘛又凶她?难道她说得不对吗? 翁岳天哭笑不得,还以为文菁在感情方面开窍了,没想到还是那么迟钝。他可不会承认自己会在意这个事,继而若无其事地说:“我订婚的事,你先别过问,我会处理好。还有,你记住,我订婚,不代表会结婚,很多东西都只是一种形式而已,至少对我来说是。” 文菁呆呆地眨眨眼睛,摸着隆起的肚子,皱着秀眉,迷茫而困惑的眼神,憨态可掬,惹得他心里一动,轻咬了一下她柔嫩的唇瓣,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与她呼吸相闻之间,细碎的音节从他xing感的薄唇里溢出:“还不明白吗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和孩子的依靠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好,乖乖地留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要管。” 文菁摒住了呼吸,心跳如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的是真的吗?他要跟她在一起,他会接受孩子,他的意思是说他不会跟魏雅伦结婚吗? 震撼,惊异,激动,感动无数种情绪一齐涌上来,文菁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滚烫的泪珠倾泻而下 文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万万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峰回路转!以为这辈子她就只能跟孩子一起过了,再也得不到翁岳天的眷顾和宠爱。这从天而降的幸福,满满地将她包围。 从严寒的冬天,撑到了春暖花开,从泥沼里升入了天堂只不过半年,她却像是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文菁喜极而泣,翁岳天就任由她哭,因为知道这一次她是高兴的泪水。 “哎哟”文菁一声轻呼,翁岳天一惊。 “怎么了?”他不能不紧张啊,孩子才刚保住,现在还需要留院观察呢。 “孩子踢我。” 见她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他放心了,只是有点好奇。 翁岳天矮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文菁的衣服拉起来,果然就看见她肚子上有一块突起的小包。 纯属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翁岳天凑近了文菁的肚子,俊脸上难掩兴奋,手指摸了一下那小包,一种微妙的感觉油然而生,禁不住说了一句:“你老实一点,不要折腾你妈妈” 这甜蜜,让她心潮澎湃,细声呢喃:“宝宝,你有没有听见这个人说话他是你的你的,爸爸。” 8千字。祝大家看文愉快! ! 第82章我们俩算是什么关系 订婚礼上的宾客们,依旧是谈笑风生,吃得好喝得好玩得好,整个宴会大厅富丽堂皇,雍容高雅,大气而不失浪漫,可见翁魏两家为了订婚礼花了不少心思。对于两家的联姻,许多人的心情只能用羡慕嫉妒恨来形容。尤其是一些单身女性,大多都对翁岳天倾慕已久,却偏偏得不到他的青睐,今晚见到订婚礼,难免有点不是滋味,酸溜溜的只不过他们不知道,魏雅伦此时此刻有多么纠结。 翁岳天离开之后,魏雅伦气得抓狂,打了很多次电话都没有人接。没有了翁岳天在场,她也无心留恋,兴致缺缺,明眼人一眼就能察觉到她笑容的僵硬,心不在焉。魏雅伦与自己的父亲跳了一曲舞,之后便佯称很累,独自一个人去后边的休息室了。 魏榛当然留意到了女儿的异常,还有翁岳天的提前退场。他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难道说,翁岳天又找那个胖乎乎的小丫头去了? 不一会儿“鸭舌帽”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中年人,一身黑衣,嘴上有两撇小胡子。 “啊——!”又是一声惨叫“鸭舌帽”实在是受不了小胡子这变态的畜生,是真的痛得大叫。 “还愣着做什么?今天是几号,你不会忘记吧?不想痛得死去活来,想要拿到这东西,你就把我伺候好了,如果我不满意的话”小胡子拿出一根装着液体的针筒,眼神变得越来越猥琐。 “嗯嗯好吃很香。” 魏雅伦又羞又怒,隐忍着火气,满脑子都是翁岳天的影子。在她走后,热闹的宴会厅里,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已经注意了她很久了。穿过重重叠叠的人影,那人的目光始终能追随在魏雅伦身上。这人挺怪,不但戴着鸭舌帽,还用围巾将脖子围个严严实实,衣领立起来遮住脸,活像是很害怕冷一样。 文菁嘻嘻一笑,情绪因他这句话而肥羊起来,乖巧地接过他手里的碗,试了试,不烫,嘟起小嘴儿咕噜咕噜就喝了几大口。 “鸭舌帽”此时已经听见有响动,匆忙冲向视线里那一张电脑桌,端端正正地坐好,假装从来没离开过这里一样。 他的体贴和细心,让文菁鼻头一酸,差点又落下泪来,红红的眼眶眨巴眨巴,小小声嗫嚅着:“我觉得就像在做梦一样。” 这辆车一路拐弯抹角,尽挑小道巷子穿梭,出了城区不久,在郊外一处废弃的工厂门口停下了。 翁岳天心里暗叹,还真没见过这么鲜嫩的孕妇,就好比进入了第二发育期一样。他非但不讨厌她的“小肉球”身材,反而觉得她应该再多吃一些妈妈的身体强壮了,将来孩子才会健康,想起在不久之后,文菁这小丫头将会生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他的心就变得柔软无比。 “慢点吃。”翁岳天在一旁忍不住提醒,深邃如潭的凤眸里却没有一点责备之意,只流泻出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宠溺。拿起纸巾,轻轻地为她擦着嘴巴,她憨憨地笑着,圆乎乎的脸蛋水嫩嫩的,可爱极了。 小胡子越来越兴奋,俯下身对着“鸭舌帽”的背又啃又咬,破皮了流血了,他根本不会在乎,只会感到更加刺激。真看不出来这小胡子衣冠楚楚之下,居然是那么禽/兽不如。 当那深蓝色的液体注射进入“鸭舌帽”的身体,没过几分钟就起到了作用。“鸭舌帽”不再吐白沫了,人也不抽搐了,只是全身都虚脱,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眼皮都抬不起来。 小胡子堪称无耻到了极点,把人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说得好像别人很幸运一样。 不一会儿,地下室里传来了一阵阵拍打声,那小胡子的手不停打在鸭舌帽的背部空气里飘散出**的味道,小胡子如野兽一样凶猛残暴“鸭舌帽”被他折磨得惨叫连连,却还是只能屈辱地承受着。 冬夜,因为有了互相取暖的人,所以才会充满了生机。夜凉如水,呼吸间能看见淡淡的白气,病房里飘散着一股米粥的味道。床上那“小肉球”靠在枕头上,澄澈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白皙嫩滑的小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如想着一。翁岳天闻言,神情略微一滞,随即垂下眸子,一抹伤痛稍纵即逝,悦耳的嗓音低低地萦绕着:“不是在做梦,我会陪着你和孩子。” “鸭舌帽”的身形很灵活,动作轻快,蹿到最里面的一堆废铁边,地上有个铁盖子,打开跳了下去。 究竟他是在渴望什么?不过是简单的亲情而已。父亲早逝,母亲随之失踪,他跟爷爷的关系从小就不是太好,自从父亲被爷爷派去特种部队,不幸在一次行动中牺牲,他跟爷爷之间更加深了隔阂与矛盾。孤独了太久,纵使他拥有让人艳羡的财富和地位,可谁又知道,越是站得高,越是觉得冷,越会渴望得到一份温暖的亲情。 “我甘愿受罚。”“鸭舌帽”也不争辩,既然没发现,只能认罚。 “呜呜呜”车子发动,在月色下疾驰,难以想象一辆这么就旧的摩托车,会有如此的速度,开车的人技术相当了得。 “鸭舌帽”强忍住胃里的翻腾,心里早就把小胡子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也不知道这小胡子来之前是吃了什么药,一番激战持续了两小时才稍微有点疲倦了,这个时候“鸭舌帽”身体里的毒素发作,整个人在抽搐战栗,越抽越厉害,小胡子大骂了几声,怪叫着释放出了邪恶的因子,而此时“鸭舌帽”已经口吐白沫,小胡子再不给注射针筒里的液体“鸭舌帽”就会有生命危险。 “你这副身子,我玩儿腻了,这段时间你好好养着,等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就能从这里出去,不过你要记住,即使你见到你想见的人,也别忘记你的身份和你该做的事。你能活到今天,都是我们在赐予你生命,是时候报答我们了。”小胡子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完这番话,再也没有看床上的人一眼,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叽里呱啦的不知说着什么鸟语。 这里可是中央空调,如沐春风般的室温,即使是穿裙子都不会觉得冷的。 “八嘎!你叫啊,叫大声点!”小胡子狰狞的面孔扭曲得吓人,持续了一个小时还没从床上下来。 “受不了了吗?你要是敢晕过去,我就不给你针筒!不准晕!”小胡子一把将“鸭舌帽”的头发扯住,将他那臭气熏天的一张嘴凑上去狠狠咬。 “医生说你现在必须要静养,你还在观察期,明白吗?所以不能下床走去食堂。医院人多,万一谁磕着碰着”翁岳天说着就蹙气了眉头,想起昨晚的事,他还心有余悸。 小胡子阴狠的目光为之一闪,眸底有一丝兴奋,只听“撕啦”一声“鸭舌帽”的围巾被他扯下了。 那个戴鸭舌帽的人,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压低的冒沿遮住了异样的目光,望着她绝尘而去,那人也不再留在宴会厅,小跑几步钻入一个巷子,这里停着一辆老旧的摩托车 地下室阴森诡异的气氛更甚“鸭舌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良久之后,毒素带来的痛苦才慢慢消失,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洁白的身子被先前那个畜生咬得遍体鳞伤,殷红的血丝从伤口透出来,可是却感觉不到痛了 翁岳天听着她犹如梦呓般的低喃,俊美无俦的面孔隐约笼罩着淡淡的轻愁为什么会接受孩子?为什么会紧张?是真的爱孩子吗?这是他自己都没能搞清楚的问题。如果一定要找出一个理由,那么,他想,或许是因为他内心深处在渴望着什么吧。 “呼轻点!该死的!”小胡子兴奋又痛苦地低声吼叫,双手抓住“鸭舌帽”的头发,仰着脖子,脸上的表情令人作呕。tn63。 挨了打“鸭舌帽”大气都不敢出,捂着脸垂着头,痛苦地拧眉,却没有丝毫地反抗。 这个人没有朋友,没有熟人,没有跟任何人交谈过,也没人注意到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一个人在那角落里。这人,远远地目睹了翁岳天和魏雅伦互相交换订婚戒指,目睹了翁岳天的离去,还有眼前的魏雅伦 “知道了,遵命。”“鸭舌帽”浑身一抖,顺从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除去,在小胡子面前蹲下了身子。 魏雅伦换好衣服从侧门出去了,心情烦闷,原本打算回家的,现在突然不想了,直接驱车去了夜店 鸭舌帽转身起立,很是恭敬地向小胡子行礼。 翁岳天端着一小碗粥,冷冽的俊脸上没有太明显的表情,文菁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他,因为她能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熟悉的柔情,就像是两人又回到了最初相处的那短短的十天里。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接受孩子的存在呢,为什么会紧张我和孩子,你是真的爱孩子吗?我和你关系不明不白的到底算是什么呀你不会真的要我当你的情人吧我告诉你啊我不干我不当第三者插足孩子将来也不会答应的哼哼”“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着去医院的食堂里吃,不用特意端过来”话是这么说,可是文菁心里乐开了花,久违的温暖,深深地滋润着她那一颗干涸的心。 “啪啪!”清脆的耳光落在“鸭舌帽”脸上,立刻浮现出五指印,可见小胡子还真是下得了手打。13296771 小胡子站在地上穿衣服裤子,满脸鄙夷地瞄了一眼床上那要死不活的人:“如果你再不老实,没有上头的命令就私自行动,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魏雅伦两手提着礼服的边角,疾步走向休息室,她想要换好衣服就回家去了,不想再继续待下去。没有了男主角,她感觉自己很像一个惹人笑话的小丑。 “啊——!啊——!啊——!” 因为,心早已死掉,如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麻木。仿佛这伤痕累累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鸭舌帽”连擦药都懒得擦了。每每看着身上的伤,就会提醒自己正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日复一日更加告诫自己,不要忘记仇恨,不要忘了是谁将她害成这样!在每一个想要自行了断的时刻,都会是这样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今天,冒着被上头责罚的危险,违背了命令,跑出这里,去了不该去的地方。那个将自己害成这样的人,今晚似乎并不是很顺利。不过“鸭舌帽”要向上天祷告,一定要让那个人活得好好的,只有这样,才能承受即将到来的报复 “混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去了哪里,那地方是你现在该去的吗?你竟敢违背上头的命令,是不是活腻了!”小胡子这一口普通话听着真别扭,怪声怪气的,这地下室本就够阴森的了,听着他的声音,更是让人直冒冷汗。 文菁吃完就开始打哈欠,使劲睁着眼皮,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想要多跟他聊聊,可是困意越来越沉 小胡子面朝着“鸭舌帽”的背部,看不见“鸭舌帽”眼中的怨毒与愤恨,自己这副残破的身子,早就不是几年之前的那样了,如今,必须靠小胡子那针筒里的药物活下去,否则就会发狂而死。这就是忍辱偷生的代价。 ====================== 文菁肚子里,是他的骨肉,是他生命的延续,所以他在猜到文菁怀孕的时候,兴奋多于震怒,而当看见她隆起的腹部时,他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垂眸看着怀里沉沉睡去的人儿,不由得轻轻扬着薄唇,细碎的声音一缕一缕溢出来“小东西,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凌晨先更一章4000字,白天还有更新! ! 第83章谁敢动我的孩子 这几天文菁在留院观察,翁岳天一直守着她,虽然这男人很善于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但是这一次,有关于她和孩子,他总是会难以抑制流露出紧张。从医院出来,回到了那间熟悉的公寓,他再次有了“家”的感觉。 身边有一个爱他的小丫头,她肚子里还有他的骨肉,这公寓里温馨,宁静,是他跟文菁曾经在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家,就是这样的吧,不是因为有多豪华奢侈,而是因为“家”里你在乎的人。 翁岳天没有多说什么,在这里住下了,衣服和一些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都让司机亚森从另外的住所里拿过来。tqtm。 现在文菁和孩子都没事,他的心也放下了,每天照旧还是去公司,下班才回来,只是他心里会多一份牵挂。 文菁想不到翁岳天会发现她怀孕的事,而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像她从前顾忌那样糟糕,反而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他回来了,不仅是他这个人,还有他的心。 现在面对他的时候,不用再遮遮掩掩的,她可以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享受一切孕妇该得到的优厚待遇,安安心心地当一个准妈妈。 文菁怀孕已经6个半月,算一算时间,还有三个多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文菁平时也会自己做饭做菜,翁岳天下班回家就有一顿美餐等着他。 一进门就看见文菁穿着花围裙站在他面前,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冲着他笑笑:“我现在开始炒菜,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嗯,好。”翁岳天很喜欢这样的家庭氛围,喜欢在忙碌的工作之后见到她的笑容。 文菁乖乖地进厨房炒菜,翁岳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电视开得很小声,调到了音乐台,也是他唯一喜欢的电视节目。 厨房里时不时飘来一股淡淡香味,还能听见锅铲的声音,似乎还有她在轻轻哼着歌这不禁让翁岳天想起了一件让他耿耿于怀的事。他没有听过文菁唱歌,顾卿却比他先听到 这恬静的一刻,被突如其来的门铃声给打破了。翁岳天起身去开门,心想也许是梁宇琛或者贾静茹来了吧。 从门上的猫眼望出去,翁岳天的脸色陡然变了,怎么会是 文菁有听见门铃响,不过她料想翁岳天会去开门,所以也就继续炒菜,这一盘菜刚装进盘子,她端着走出来,只见着翁岳天和一个男人的背影,他们往书房走去了。 文菁怔住,她敢肯定自己没见过那个人,会是谁呢? 有时候脑筋简单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文菁心想啊,既然不知是谁来了,翁岳天也没打招呼,那她就继续炒菜咯。 书房里,气氛僵硬,充斥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翁岳天挺拔的身姿站在窗户边,一身淡然,沉稳,目光如炬,凝视着翁震,不卑不亢,没有被翁震的气势所威慑住。 翁震横眉怒眼,周身围绕着一股凌冽的气场,跟翁岳天发怒的时候一样,果然不愧是爷孙俩。 “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才刚订婚没几天,你就来这里跟那个叫文菁的女人厮混,那她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吗?让你忘记了跟魏家的婚约,公然与她同居,这算什么?是在跟我叫板还是在表示你根本就不想跟魏雅伦结婚?”翁震声声沉重,字字狠厉,教训起人来精神劲十足,狠厉的眼神尤为可怕。不过,他遇到的是自己的孙子,作风与脾气都不亚于他,同样的强势逼人。 翁岳天揣在裤袋里的手,攥得很紧,隐忍着心头的火,没有发作,因为,这毕竟是自己的爷爷,即使两人之间有隔阂,有矛盾,他骨子里还有最起码的人伦道德存在。 “爷爷,我做的事情,没有针对任何人,只是想顺着自己的心意罢了。”翁岳天淡定的语气,深邃的凤眸里闪烁着暗芒,透出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说什么?顺着自己的心意?敢情你的心意就是要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你是想说,跟魏家订婚,是你逼不得已的?你你混账!”翁震气得脸都红了。说能说身。 翁岳天不是第一次被翁震骂了,这种类似的用词,他早就习惯了,免疫了。强压下心头的愠怒,翁岳天耐着性子说:“爷爷,我独立很多年了,我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思想,请不要将您的意志强加在我身上。您要我跟魏雅伦订婚,我照做了,因为我从前对家庭和婚姻已经失去希望,无所谓跟什么样的人结婚,但是现在不同,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想要的是一个完整的,温暖的家,而不仅仅是一个空壳。文菁怀孕了,她肚子里是我的骨肉,我有后代了,我将会有自己的孩子,这里才是我的家,您明白吗爷爷。” 翁震的神情从愤怒变成震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孙儿在说什么。 “砰——!”翁震一拳头捶在书桌上,暴怒的气息猛涨。 翁震怒发冲冠,暴跳如雷:“混账东西!你居然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怀上我们翁家的孩子,你这是大不孝!连我都查不出来历背景的人,你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绝对不能进翁家的门!想都别想!翁家历代的英名,绝不能被你给毁了!现在,立刻把那个孩子解决掉!那样的女人,不配生育翁家的子嗣!” “砰——!”一个更加响亮的声音,更加狂暴的气势在爆发!翁岳天重重的一拳锤在桌子上,豹子一般的眼神,充斥着疯狂的战意,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在震动! “谁敢动我的孩子!”翁岳天真的怒了,先前隐忍不发,算是对长辈的尊敬,可是现在,翁震说的话,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要是还能再忍,那就不是人了。翁震要“杀”孩子,他这个做父亲如何还能淡定? 翁岳天眼眸里迸射出赤红的光芒,像一头随时准备战斗的雄狮,滔天的怒火熊熊系燃烧,活像是要将人吞了一样! “文菁怀孕快七个月了,如果敢动我的孩子,除非我死!否则,天王老子都给我离远一点!”翁岳天的咆哮,震耳欲聋,直冲云霄,房顶都快给掀起来了 翁震从来没见孙儿这样暴怒的样子,那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阴森森的,如一把带刺的利剑直直戳进你的心脏!翁震是军人出身,沙场上的勇者,意志力无坚不摧,但是此时此刻,翁岳天身上爆发出来的力量,竟然让翁震感到了一丝丝惧意。他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是一种人类的本能,在亲人的生命受到威胁时,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不管是什么人造成的威胁。 文菁怀孕快七个月了?都那么大了吗?那孩子就是已经成型,解决的话,就等于是在杀人,杀一个活生生的人!翁震冷汗直冒,先前绝强的气势陡然弱了一半,心里凉透了看来,孙儿是决定要护着文菁和孩子,他不会和魏雅伦结婚的,苦心为孙儿铺的路,为孙儿的婚姻操心,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你你竟敢这么对爷爷说话你你”翁震虎躯微晃,无力地用手撑着桌子,急促地呼吸着,精神头矮了一大截,再也不像刚来那时的强势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孙儿比他这个当爷爷的还要强势!翁震就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心神动摇,艰难地挪动着脚步,走出书房,硬朗的身体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佝偻着的背脊,看在翁岳天眼里,浮起几缕复杂的情绪。 翁震走了,他这一趟来此本是为了教训孙儿一顿,然后再让孙儿离开这里,离开文菁。但现在看起来,那是不可能的了。翁震明明白白感受到了孙儿的决心,同时也知道,孙儿如果下决心要做的事,要保护某个人,他就会拼尽全力,他不是吃软怕硬的人,相反,他遇强则强,他蓄积的力量到底有多深多强?翁震忽然间迷茫了或许,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孙儿 文菁将锅里的汤盛在碗里,端上餐桌的时候,又是只见到一个男人的背影,出了门口。 呃这么快就走了,不留下来吃饭哦?文菁不知道,就在刚才,书房里是怎样的硝烟弥漫。13311386 翁岳天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身上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火气,他不愿让她知道爷爷说的那些话。这插曲,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他明白,跟文菁一起同居的事,恐怕很快会被魏家知道,说不定还有那些爱挖掘新闻的媒体也不会放过的接二连三的影响会纷拥而至,他将会面临无休止的舆论和指责。这都是他必须要去承受的,既然踏出这一步,他就不能退缩。能为她和孩子做什么呢?他能做的就是,将所有的风风雨雨,都挡在这一片小小的,宁静的空间之外。 “吃饭了。” “嗯,我饿了。”翁岳天嘴上说饿了,可是却没有坐下来吃饭,而是搂着文菁在沙发上坐下。 “啊我很重,你的腿受不了的。”文菁很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不要紧,我可以。”话音刚落,密密绵绵的吻便落在文菁的唇瓣。 “我要你”他轻声的呢喃,大手在她身上肆意点火。他急切地需要她紧紧的包围,才能将他压抑在身体里的狂怒都驱走 明天会加更。 ! 第84章火热绵 火热缠绵的热吻让文菁脑袋晕乎乎的,粉嫩的脸蛋染上醉人的红晕,他霸道而不失温柔地汲取这诱人的甜美,彼此唇齿间充斥着熟悉的味道,清新甘甜,是致命的蛊惑,诱发着潜伏已久的渴望。头为头点。 文菁被吻得快窒息了,可是她没有推开,她喜欢翁岳天这样对她,浑身娇软无力,两只小手竟然不自觉地搂着他的脖子,她自然想要更加贴近他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多了一个障碍物。肚子鼓鼓的,不能再紧密地身贴身了。 翁岳天放开气喘吁吁的她,深眸里跳动着灼人的火苗,将文菁全身都燃烧起来。 “我我真的很重,有一百四十多斤呢”文菁心疼他的腿受不住她的体重。 翁岳天温热的大掌在她圆溜溜的腰际游走,压抑着体内奔腾的渴望:“这样的话,过一会儿我才不会伤了你”沙哑的声线,明显在隐忍着什么。许久未曾碰女人的他,快要憋出毛病了。 “那个我我不想”文菁垂下头,说得很小声,她是想起了某一件事,所以才说违心的话。 “什么?不想?你不想我?嗯?”轻扬的尾音,翁岳天眼里的情火顿时暗了下去,他不相信,文菁居然不想他?他对自己的水平可是很有信心的,难道说 “你对我不满意?认为我在床上表现得不好吗?”翁岳天黑沉的脸色,咬着牙,那架势,似乎只要文菁敢点头,有她好看! 文菁闻言,倒抽一口凉气,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有想你,可是不想跟你那个那天你跟魏雅伦在休息室里那个了我才不要再跟你那个”文菁结结巴巴地,紧张极了,总算是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翁岳天满脸黑线,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看着眼前的她,苦着脸,憋屈地撅着嘴,这可爱的小模样,撩得他心痒痒,轻轻扣住她的小脑袋,捏捏她的小鼻子:“想不到你这小东西还有洁癖呢,是不是我如果跟别的女人那个了,你就不会再跟我那个?嫌我是吧?” 文菁不懂他说的洁癖是什么,但是后边那几句她听明白了,鼓着腮点点头,脸都皱到一块儿去了,一想起那件事,她的心就刺痛得厉害。 翁岳天不禁哑然失笑,很窝心,她这么在乎他。 “小笨蛋,还会吃醋呢,其实我跟魏雅伦在休息室里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故意气你的,你信吗?”翁岳天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他竟然有点担心,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能消除她的误解吗?她不会相信他吧? 文菁眨巴眨巴亮亮的大眼睛,望进他幽深的瞳眸,如此近距离地对视,是心灵在交流,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真诚。 文菁脸上笑开了花,心里那个美得呀,憨憨地傻笑:“嘿嘿原来没有啊咯咯咯咯真好!”她心里还有句话在反复咀嚼着原来这就是吃醋,嗯嗯,想想也是,爱一个人,应该是会吃醋的。不过,吃醋的滋味太难受了,她不想再有! “你以后别让我吃醋,难受!” 这丫头,说完就捧住翁岳天的脸,主动热情地吻上他,一时间,四片火热的唇点燃了彼此的激情! “唔”他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身体里的渴望在瞬间复苏。对于她的信任,他很满意。 文菁太激动太开心了,忘形之下,不擅长接吻的她,象啃猪脚似的乱啃一通,她的毛躁正好催化了男人的狼。 “我想要你”翁岳天低喃一声,全身血液沸腾,叫嚣 “我也是想你”文菁软糯的声音,呵气如兰,红润的双颊娇艳欲滴,羞怯地闭上了眼睛。“嗯”一声闷哼,紧接着,客厅里响起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这动人的旋律,此起彼伏,男人低吼混合着女人的娇喘,朦胧,暧昧,极致的刺激,撩拨着心弦。他小心翼翼,生怕伤了她。他额头上浸透出细汗,紧张的缘故,不能太肆意狂野,他也因此而忍得很辛苦。13311389 文菁双眸泛着迷离的光泽,如牛奶一般白嫩柔腻的肌肤隐约透出诱人的粉红,羞涩慌张,一声细细的“嘤咛”之声,从她唇边溢出,为这冬日增添了无限春情。翁岳天没想到在她大着肚子的时候也会如此妙不可言,带给他的感受更胜从前。她变丰/盈了,更加水嫩,鲜嫩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如果不是考虑到她的肚子,他一定会来一番强悍的激战 在这灵与欲的交织中,彼此才发现,原来对方早就在自己灵魂中种下了不可解的蛊,唯有这一个人才能点燃自己的热情。像等待已久,渴望已久,像干涸的沙漠被春雨浇灌,枯萎的心灵又得到了最珍贵的养份。 激情过后,文菁懒懒地窝在他怀里,眼皮都不想抬了,浑身乏力,整个人处于混沌状态,嘴里嘟嘟囔囔,含糊地低语:“翁岳天不要再丢下我和孩子我一个人,撑得好累” 闻言,他的心骤然发疼,随即眼底又荡漾出一片温存,意犹未尽地垂首吻着她清香的发丝,看到她浓密的睫毛上还有残留的晶莹,醇厚如美酒般得嗓音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小傻瓜,以后只管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就好,不会再累着你,不需要你大着肚子还出去上班一切有我。”男人温柔的低语,比春风还要和煦,比阳光还要温暖,缓慢而轻盈地盘旋在她头顶,萦绕在她耳边,柔柔地灌进她的耳膜。 文菁听见了他的话,净透柔美的脸蛋上露出一丝憨憨的笑,小手自然覆上肚子:“宝宝,听见你爸爸说的话了吗嘻嘻以后,他就是我们的了呵呵”文菁最爱跟宝宝交流了,她潜意识里总是会觉得宝宝能感受到外界的声音,感受到她的思想。她天真的语言,纯洁而充满了母性的眼神,让翁岳天心湖里一阵一阵激起涟漪可不是吗,她和孩子,是上天赐予的最好的礼物。就像是做梦,就像是奇迹,他也有家了,这个家里,有他在乎的女人和孩子。 难道他仅仅是因为文菁有了孩子吗?现在的他或许还有点迷惑,总有一天他会知道,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因为,那是她莫不是别人。 在激烈运动过后,还能吃着她亲手做的饭菜,可口美味,很合他的胃口。简单的家常菜,宫爆鸡丁,红烧茄子,还有一大碗蘑菇肉丸子汤,虽然都是普通的菜式,但正因为这样,才充满了浓浓的家庭氛围。 经常在外边的饭店用餐,他的味觉都快要麻木了,吃什么食物都是差不多的味道。文菁的手艺,他早就尝过,第一次是在她养母家里,那一顿午饭,至今他都不会忘记。在两个人曾共同生活过的那十天里,她也有下厨,现在,时隔半年,再一次尝到她的厨艺,依旧是能挑起他的味蕾。没有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可是,吃进嘴里的食物,都被烹饪者保留了原汁原味,是真正的健康美食。 文菁只会“抠门儿”地做两菜一汤,很少会炒三个菜,因为她说,够吃就好,做多了菜又吃不完的话,是浪费。 翁岳天从中看出了她的节俭,即使她现在有他这样一个强大富有的靠山,也还是不会随意浪费他的钱。他明白,这和她曾经过着艰苦的日子有关系,知道赚钱是辛苦的,就算现在每天花的不是她自己的钱,可她知道,他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是付出了劳动赚来的。翁岳天嘴上不说什么,内心却深为感动,他不缺这点钱,但她的体谅,让他感到,她是真的将他当成最亲近的人,否则怎会如此呢。 从小小细节就能窥见一个人的品质,勤俭持家,贤良体贴,这样的女人,不管在哪个朝代哪个国家,都值得男人去爱,去疼惜。 这看似平淡无奇的生活,是他渴望已久的,而文菁更是在珍惜着每一分每一秒,曾经失去过,深知那种痛彻心扉的苦,她心里暗暗在想,不知能与他相守到何时,眼前的每一秒都是无比珍贵的。 文菁吃完饭就想睡觉,洗过澡,坐在卧室的镜子前,他穿着睡袍,身上散发着清香好闻的沐浴液味道,站在她身后,接过吹风机,像以前那般温柔地为她吹着湿漉漉的头发。望着镜子里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清澈的目光灼灼其华,蕴含着青春的气息,如花儿一样的年纪,她应该尽情享受宝贵的青春时光可是再往下看,她挺着个大肚子 都是因为他,因为孩子,所以她这么年轻就要当妈妈了翁岳天心里有点酸涩,他或许从未去追究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会为她而心疼,不管她是在笑还是哭,不管是她以前自闭的时候还是现在,他都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在意她。也许,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停止不了互相之间的牵扯 “文菁,你想过要再上学吗?如果你想,等孩子满了周岁以后,我给你安排一所学校。”翁岳天虽然从来没有问过她,可他就是能感受到,文菁心里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她读的书太少,连初中都没有毕业。 “我”文菁的声音一下子被堵在喉咙,水汪汪的眸子里氤氲着雾气,眼看着就要掉下泪来,她做梦都想要读书 “别哭,你已经哭得够多了,我可不想孩子将来出生还苦着脸。”翁岳天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眼睑,她身子一颤,硬生生将眼泪逼回去。这个男人,如此知她懂她,她确实不该哭,该高兴,该庆幸!一定是老天爷垂怜她曾受过那么多的苦,才安排了翁岳天出现在她生命里,挽救她,照亮她 他能为她想到这一点,不枉她爱了一场,不枉她义无反顾地留下孩子。文菁觉得,不管曾有多少磨折,她爱着的这个男人,是值得的。 翁岳天修长的指尖穿进她的黑发,他轻柔的动作,温润的目光,嘴角噙着若有若无淡淡笑意,最是勾魂摄魄,最是让人忍不住沉溺在他的温柔和宠爱。文菁痴痴地看着镜子里他的每个表情,眼神,动作,鼻头酸酸的,直到现在她才敢相信,他是真的回来了,他会用自己的光亮照耀她和孩子的世界。 翁岳天喜欢这一把乌黑亮丽的秀发,很符合她的气质,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发丝绕在他手上,垂着眸,半掩着眼底的掀起的丝丝异色,他平静如常的地说:“那天你是怎么会摔倒的?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还那么晚才回家,这不像是你的作风。” 听似不经意地随口这么一问,却让文菁心里大惊,不由得僵直了背脊,脸上的笑容也显得勉强。 文菁的手心在冒汗,连连点头说:“我知道错了嘛,以后不会那么晚我告诉过你了,那天是想要出去租房子,看了几处地方都不合适,不知不觉时间就晚了” 文菁天生就不是说谎的料,不被人看见她的眼睛还好些,只要一看她的眼睛,便会留意到她眸光闪烁不定,有惊恐,有惧怕,各种负面情绪都一齐来了 翁岳天心头一紧,随即不动声色地笑笑:“嗯,以后也不用出去租房子了,有我在这里,你安心养胎,生个大胖小子。”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男孩呢?你重男轻女吗?”文菁下意识地冲口而出,水汪汪的大眼睛凝望着他。 翁岳天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孔上浮现出一抹得意,薄唇轻勾,慢条斯理地说:“我们翁家的男人,基因优良,大都是生的男丁,尤其是头胎我估计你现在怀的也是男孩儿,不过如果你想要生女孩儿的话,也不是不行,大不了在生了这一胎之后,我努力一点,满足你的愿望。” 呃?文菁一怔,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娇嗔地横了他一眼:“你不害臊!宝宝还没出生呢,你就想着第二个孩子了。”说是这么说,她心里可是暖融融的,跟喝了蜜一样甜,只不过她没有留意到他眼底那一抹复杂的神色tqtp。 凌晨先更一章,白天还有更新。 ! 第85章流言四起 黄昏时分,暮色暗淡,城市里闪烁的霓虹映红了天边,站在这里俯瞰,应接不暇的美景尽收眼底,褪去了白日的枯燥与忙碌,人们的夜生活即将开始,又是一个热闹的周末。 高处不胜寒,但空气清新宜人,如果再有一壶热茶喝着,即使是在楼顶的露天茶室,也别有一番韵味。 普洱茶香气独特陈香,深红色的茶水倒映在男人的黑眸里,犹如为他此刻的阴霾笼罩上嗜血的味道。魏榛啐了一口茶,神情有几分冷,带着隐怒的目光注视着翁岳天。 这一天迟早是会到来的,之前不过是压抑着,可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当平静被打破,注定是要撕破脸皮的。 以前魏榛每次都是笑容可掬,今天却收起了那种被人见惯了的笑脸。别看他身体发福,个子也不高,可真要黑着脸,也还是有几分摄人的,阴沉的眼神隐隐透着凶光:“翁岳天,你也太不把魏家放在眼里了,订婚礼当天晚上你提前离场,这件事我们没有追究你,可你现在算什么?欺负到脸上了,公然跟你的情妇同居,你让魏家的面子往哪搁?你知道雅伦有多伤心吗?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 翁岳天冷峻的眉眼中看不出波澜,优雅地品着茶,闻言,嘴角噙着的那一抹笑意越发深了,却不会让人感觉温暖,反而有股透心的冷意在蔓延。 “魏榛,照理说,我应该尊称你为长辈,不过,我认为,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样子,活了大半辈子了如果还没点眼力劲儿吗?我刚才已经很诚恳的道歉了,你还要如此咄咄逼人。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对我来说,我做事只需要过得了自己这一关就行,不会给谁所谓的交代。至于你说不会善罢甘休呵呵,还是别跟个小孩子一样的说气话吧,如果因这件事而反目,对魏家并没有好处,无论从哪一方面讲,我相信,你很清楚这一点。”翁岳天句句戳中魏榛,他的狂妄傲气,是魏榛不曾了解的,而他也确实有那资本。他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魏榛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挑起了他骨子里的傲气。 魏榛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怒斥道:“你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订了婚还反悔,现在一句道歉就没事了吗?这件事对我女儿造成的伤害,你一句道歉就能弥补吗?别人都怕你翁家,我可不怕!” 翁岳天猛地抬眸,瞳仁里寒芒乍现,暴戾的气势充斥在周围,活像是一尊冷酷无情的神祗:“订婚就代表一定非要结婚不可?雅伦没有错,是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我现在是用一种和平方式来解决事情,难道你想强人所难?我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不需要谁来指手画脚。” 两人针锋相对,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隔空仿佛有火药在炸响。翁岳天的凛然霸气,结结实实震撼到了魏榛。阅人无数,魏榛当然明白,人与人之间有时并不是非要打架斗狠搞得头破血流才能体现出谁强谁弱,尤其是在双方乍一看实力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气势往往比实质的争斗更有威慑。 魏榛忽然间有点后悔当初不该支持雅伦追求翁岳天,这个男人完全不是谁能掌控得了的,他拥有强大的财富,深不可测,还有翁家在军政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魏榛忍不住在想,如果自己的女婿只是一个空有财富而没胆识没能力的富家少爷,或许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像翁岳天那样无法掌控。 这一次两人间的“茶话会”虽然是不欢而散,撕破了脸皮,可是翁岳天反而觉得轻松了,好像是做了一件他想了很久的事。他还有一个预感,他与魏榛之间的关系,也许有一天,会变得比现在还要糟糕。今天就当是大家在提前做个心理准备了。 翁岳天心里对于魏雅伦的歉意是真实的,但他必须要做出选择。现在如果还不当机立断,他就不能全心全意去保护文菁和孩子。他在来此见魏榛之前,给魏雅伦打过电话,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说不想再见到他。他没有勉强,等她平静一点,愿意见他的时候,他会当面再一次向她致歉,而不仅仅是在电话里。 翁岳天答应与魏榛见面,实际上等于是先发制人。他现在跟文菁同居,外界迟早是要知道的,他还不如就大方承认,并且借此取消与魏家的订婚。魏榛只是一个先兆而已,接下来翁岳天要面临的肯定是各种负面传闻和舆论的职责。他今天走出这一步,就是要宣告,文菁是他的女人,他会保护到底,谁要是想背地里搞小动作,就是在与他为敌。 冰冷的寒风迎面而来,翁岳天却不感觉寒冷,走到公寓楼下,远远望见某一间窗户里透出柔柔的灯光,他的心也跟着暖起来,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文菁挺着大肚的模样,憨憨的,很可爱,她和她肚子里的宝宝,都是他想要尽全力去保护的,只是那个傻丫头还不知道,翁岳天是经过多少挣扎才下了决心的。 由于文菁身份特殊,任何一个男人想要跟她在一起,必须要考虑到,将来有一天,她身份被揭开的时候,会面临怎样的境地。那不仅仅是只需要爱,更需要有足够强悍的实力和一颗坚定心,才能为她挡风遮雨。翁岳天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他当然会考虑这些因素,经过无数挣扎,徘徊,犹豫,感情和狼在疯狂的拉锯战下,最终被文菁怀孕的消息给彻底惊醒了。 面能现岳。翁岳天回到家,绝口不提今天见过魏榛的事,文菁也很乖巧,不会问他太多繁琐的话题,因为他已经说过与魏雅伦的婚约解除了,她相信他,这就足够。 文菁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小富婆,顾卿已经将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交给了文菁,这两件东西对她来说都很重要。翁岳天也知道这件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觉得顾卿那家伙还真有点门道,文菁确实需要一张身份证,那上边写的地址是文菁养母家的,想来也只有这样才符合目前她的处境。 文菁很少出门,与外界的接触不多,这样也好,她不会知道关于翁魏两家解除婚约的事,已经成了人们茶余饭后都热衷的话题。不明真/相的人们捕风捉影,流言的速度令人咋舌。两家都是上流社会里地位显赫的家族,订婚时八方来贺,却在短短数日之后突然解除婚约,这究竟是为何?大家对于解除婚约的事情仿佛更加有兴趣。 传得最多的版本就是翁岳天有新欢了,将魏雅伦抛弃有人指责翁岳天是负心汉,薄情郎,有人在骂破坏翁魏两家联姻的“第三者”一些曾经追求过魏雅伦的富家少爷更是趁此机会大肆宣扬对于翁岳天不利的传言。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非得将一直居于“美男榜”第一位的翁岳天给拉下来。 翁岳天最近出席的一些公开场合,不论是记者还是商场上的人,都会好奇前来询问他与魏雅伦的事。公司的员工知道文菁这个人,她当总裁助理的时候,公司里就在传她是情妇,现在总裁与魏家的婚事告吹,文菁自然就成了员工们第一个怀疑对象。有褒有贬,有人嫉妒文菁,有人羡慕她那样一个平凡的人也能得到总裁的垂青总之一句话:家门外的世界,风起云涌。 翁岳天这个当事人,对于这一切,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任凭流言蜚语,他既不会出面澄清,也不会刻意逃避。以不变应万变,就是最好的对策,他如果公开站出来说点什么,对文菁不但没好处,只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文菁在他的羽耶下,生活得很快乐,家里没有报纸杂志,她也不爱看新闻,对于各种传闻,她不知情。但她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一直憋在家里不上街,起码有时也会出去走走,去医院做做产检。 怀孕七个月了,其实早就可以检查得出文菁怀的是男是女,但是她和翁岳天都不想那么做,不管是男是女,都是自己的骨肉,会将那一份神秘和惊喜留在临盆那一刻。 这是翁岳天第二次陪文菁来医院。初次体会到当父亲的心情,翁岳天还是挺紧张得,虽然说文菁最近的身体都没有异状,可是在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之前,他也难免稍有不安。 做b超检查的时候,翁岳天就站在文菁身边,两人从显示器上看见了孩子的影像,即使是不太清楚,还是能分辨出那有一团小不点儿在她的肚子里。这种兴奋又急切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描述,巴不得孩子能快快长,早点到分/娩那一天,早点出来与父母见面。 文菁挽着翁岳天的手从b超室走出来,嘴里聊着关于孩子的事,浑然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穿风衣的女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 “想不到居然怀孕了!难怪他会跟魏雅伦解除婚约”文晓芹愤愤不平,多希望翁岳天身边的女人是她自己。 “哎哟!谁走路不长眼啊!”文晓芹凶巴巴地正准备教训这个撞到她的人,抬脸一看,怔住了大白天的真是不适合念叨着谁。tvmc。 “魏雅伦,你怎么会在医院?” 没错,文晓芹跟魏雅伦撞上了13330136 今天晚上才来电,木有码到一万字,剩下的3千字会在28号的更新里补上。 ! 第86章希望宝宝像爸爸 女人有时候很矛盾,明明互相讨厌着对方,却能因为某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而走在一起,像朋友那样坐下来和喝咖啡,聊天 魏雅伦和文晓芹面对面坐着,打量着对方,两个女人长相都很漂亮,脸上都挂着笑容,可一看就很假,皮笑肉不笑。 “你说的都是真的?”魏雅伦的目光带着些许狐疑,审视着文晓芹。 文晓芹冷哼一声:“我有必要骗你吗?我去过你的订婚礼,所以认识你,最近到处都在传你跟翁岳天解除婚约了,所以有点为你不值而已,虽然我对你没好感,但是至少你比文菁那贱/种看着顺眼,你家有钱,你长得也不赖,若说你和翁岳天在一起,那还靠谱一点,文菁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她只不过是我那个去世的老爸生前种下的风流债,不知道跟哪个女人生的贱/种,她凭什么能傍上大款啊,真是的,想起我就来气!” “贱/种?原来你们不是亲姐妹,难怪长得不像了。”魏雅伦心里更加窝火,就如文晓芹所说,怎么翁岳天就看上文菁了呢出能不了。 文晓芹嗤之以鼻:“那贱/种是遗传到她母亲了一定是她母亲当年勾引了我爸爸,所以才有了文菁,我爸爸将她带回家的时候,不肯说她的来历,如果不是他跟外面的女人生的,怎么会隐瞒着不说呢。现在她不过才十七岁,狐媚男人的功夫就已经很厉害了,连你都抓不住翁岳天,竟然还被文菁给抢走。看见她的招数了吧,怀孕了!” 魏雅伦脸色惨白,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身体有着轻微的颤抖她今天之所以会在医院,并不是偶然,而是因为她这几天都有在翁岳天的公司楼下悄悄地跟踪他,看着他进了哪一栋公寓,猜想那文菁也住在那里。魏雅伦是个犟脾气,连续跟踪了好几天,终于是被她发现了翁岳天带着文菁一起来了医院。 这一次见到文菁,她的肚子又更大了一些,魏雅伦一直跟到了b超室门口,才彻底死心了 “唉,你生气也没用,看翁岳天那么紧张文菁,还陪她来医院做产检”文晓芹这话到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魏雅伦无心再继续聊下去,浑身火烧火燎的,满肚子的怨念无处发泄,黑着脸离开了,一回到家里就钻进自己房间,然后就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一阵异响,摔东西的声音还有魏雅伦歇斯底里的嘶叫声 佣人战战兢兢地在门口听着动静,不由得心里发毛小姐很久没有这样摔过东西了,这一次气得不轻啊。 一个小时后,魏榛回来了,接到佣人的电话,他不放心女儿,提前从公司回来看看。 魏雅伦卧室里一片混乱,能摔的东西全都被她摧毁了,枕头也被扯烂不看见这一幕的话,很难想象得到魏雅伦这绝色美女的外碑前竟然隐藏着这么暴虐的脾气。 魏榛长叹一声,坐在床边,见魏雅伦趴着不说话,双眼无神的样子,他心里就越发憎恨翁岳天和文菁,都是那两个人,女儿才会这么伤心。 “雅伦,不要这样,天下男人多得是,改天爸爸再给你物色几个,任你挑选,你想要什么样子的男朋友,告诉爸爸” 魏雅伦闻言,哇地一声嚎啕大哭:“爸翁岳天的女人怀孕了!翁岳天还陪她去做产检爸我不甘心我喜欢了他几年,以前是姐姐在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文静她哪里比我好了?她样样都比不过我她长得丑,没家世没背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种她凭什么能把他抢走呜呜呜我不甘心,我不能失去翁岳天爸爸” “贱种?怀孕?你是说文菁?”魏榛眼里的凶光若隐若现。 “她就是贱/种!是她养父七年前不知从哪里领回家的贱种!翁岳天怎么会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她还怀了他的孩子呜呜呜爸爸,我没指望了我居然输给了一个样样都不如我的女人呜呜呜”魏雅伦哭得死去活来,魏榛却被她的话给牵动了另一番思绪。 七年前?那么巧魏榛脑子里又浮现出了文菁那双让人一见难忘的眼睛。或谢是巧合而已,文菁不可能是当年那个小不点儿如果是的话,她怎会不寻找自己的姐姐呢魏婕的身份一向是公开的,想找的话,轻而易举。 尽管魏榛在百般否定,可是人的心一旦被挑起了一丝好奇,就像长了一株看不见的缠藤,不想办法拔掉的话,就会将你的心脏越绕越紧,让你难以呼吸 ======================ts32。 从医院出来,翁岳天和文菁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婴儿用品店。 第一次逛这种商店,一进来就被吸引住了,宝宝用的东西怎么这么可爱呢,让人的心不由自主地飞扬起来。 “婴儿床那个粉红色的好漂亮!”文菁兴奋地拉着翁岳天,她对这一张粉色的婴儿床情有独钟。 翁岳天轻轻一挑眉,淡淡地说:“这颜色适合女孩儿,宝宝也许是男孩儿呢。” 文菁一怔,随即扁扁嘴:“男孩儿也可以睡粉红色的婴儿床啊。” “嗯,你喜欢就买这个吧。”翁岳天看出来她的手一直摸着那婴儿床不放,纯真可爱得模样,勾得他的心一颤一颤的,如果不是顾及到她会害羞,他真想将她搂在怀里好好爱怜一番。 店长是一个精明的女人,随意瞄一眼就能大约看出翁岳天身价不菲,面对这样的顾客,店长的脸都快笑开花了。卯足了劲向翁岳天推荐,全是店里最贵的商品。 文菁瞧着这些价目表,不禁吐了吐小舌头想不到婴儿用品都好贵。 翁岳天的注意力大部分在身边这小丫头身上,她的每个表情,眼神,都落入他眼里。揽着她的腰,低声在她耳畔说:“别看价格了,我们宝宝当然要用最好的东西。” 文菁心里甜滋滋的,从他怀里抬头,憨憨地笑着:“嘻嘻说得是。嘿嘿我感觉你有点财大气粗,宝宝有个大款爸爸,好像挺不错呢。” 翁岳天被文菁这话给逗得哭笑不得,揉揉她的小脑袋:“真是担心宝宝将来如果跟你一样迟钝的话,我会不会被家里两个笨蛋给死个半死。” 文菁白嫩嫩的脸蛋上,笑意淡了下去,很不好意思地瞄了一眼翁岳天,垂着脑袋小声说:“希望宝宝能像你那么聪明就好了” 翁岳天只是开个玩笑,文菁还琢磨上了,说实话,她还真不明白,翁岳天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呢?他为什么会接受她和宝宝,他有没有一点点爱她?文菁忽然很没自信,思忖着要找个机会问问他,不然心里老是不踏实。 从这家店里出来,翁岳天两手提满了口袋,亚瑟也从车里下来帮忙拿东西,后备箱里塞得满满的。亚森也暗暗高兴,看来少爷这一次很开心,自从魏婕死了之后,少爷几年来都没对一件事想现在这么上心,这么在意的。在亚森心里,文菁俨然已经是“少奶奶”了,不知道少爷有没有打算结婚呢?难道要让宝宝出生之后当个私生子吗? 文菁最近这日子过得很舒坦,虽然偶尔还是会做噩梦,但只要醒来能看见身边有他在,她就会安心一点。她没有告诉翁岳天关于魏榛的事,有好几次想要说,话到嘴边又难以启齿。她不想提起自己的身份,更害怕提起曾经不堪回首的陈年旧事,只想要简简单单地过下去,当好一个母亲,看着宝宝快乐健康的成长13315804 文菁满脑子都是翁岳天还有她肚子里的宝宝,浑然忘记了自己录唱片的事,她不知道顾卿最近忙得快成骡子了,为了将唱片制作好并且杜绝在正式发行之前被盗/版,顾卿可谓了倾尽了全力,煞费苦心,使出了浑身解数。 由于这一场cd是顾卿从头到尾亲力亲为制作的,保密工作当然是做到了最好,他的聪明之处就在与,签约的时候,他并没有将文菁签在他的公司旗下,他只是文菁的代理人,文菁是跟他私人签约,之后他将全权负责她cd的一系列相关权益,这就在最大程度上了保护文菁的**以及她的个人信息,将来有人想要挖掘关于唱片的事情,也只会知道顾卿与一个名叫“文菁”的人签约了,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多着呢,谁又会那么容易知道到底是谁录制了唱片呢。 顾卿将在一个月之后正式发行这一张cd唱片,这段时间的忙碌,是必须,也是一种需要。他只有拼命地让自己忙起来,忙得极度疲倦,极度困乏,他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想某个人只可惜,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梦境。自从认识了文菁以后,顾卿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魏婕了,但是这几天他又开始梦见魏婕,不仅如此,文菁和魏婕还会同时出现在他的梦里顾卿从不信梦,更不会想到这会有什么联系 这一章补更昨天的3千字。晚上还有更新。今天家里还是停电,只能在网吧码字,码得慢,大家晚饭后来看更新吧。 ! 第87章我要恋我要约会 电脑音响里循环播放着那一首无名的钢琴曲,美妙的音符里包裹着淡淡的忧伤,每听一次,文菁的心都会被这首曲子所感染,虽然只是纯音乐,她却能听出太多的感动有爱,有思念,有倾诉,有柔情,还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这正是曲子最为吸引人的地方。 文菁时常在想,能创作出这种音乐的人,一定不是感情空白的人,至少需要有一定的人生经历,最为可能的就是他曾与某个女人有过一段深刻的爱情 翁岳天就是这首曲子的作者,也是由他亲手弹的钢琴,那么,他心里的那个女人是谁呢? 文菁知道自己不该去想这些,但是思想不受控制,即使是一个未知的女人,她还是忍不住有一点吃味儿会是谁呢?能让他记忆深刻,用情至深,难道是魏雅伦吗?不太可能,如果是魏雅伦的话,他就不会解除婚约了。 文菁不断地告诉自己,重要的是现在,而不是他过去跟谁好过,不管他以前有过几个女人,爱谁有多深,眼前,和他一起的人,是她,这就够了,她该感到满足的。13311389 半躺在椅子上,文菁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在琢磨一件事目前与翁岳天的关系算是什么呢?这个问题他一直不肯正面回答。文菁偷偷在想,这算是一对恋人吗?瞧瞧电视上小说里的爱情故事,都是免不了有必须的因素——约会。 一男一女之间不约会,哪里像情侣呢文菁那小脑袋瓜子里近来总是会浮现出很多浪漫的片段,都是在电视和小说里看见的,她心里羡慕得紧,痒痒的,无限向往中 沙滩,海景,烛光,鲜花电视里的人约会,都没少了这些东西,可文菁愣是就从来没有享受过,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浪漫。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更加好奇,更加渴望。 文菁这情形就是典型的春心荡漾了,美滋滋地在笑,尽情yy着,眯着眼睛微张着小嘴儿,口水直流梦里,她和翁岳天在一处开满了鲜花的草地上,徜徉在蓝天白云下,他温柔而邪恶地拨弄着她,引得她不停战栗梦里的感觉比现实竟然要放大数倍,两人在露天的激战,很快她就招架不住了,致命一般的欢愉袭来 翁岳天回家进了书房,一眼就看见文菁靠在沙发上,双颊潮红,呼吸急促,脸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兴奋,迷离他心里一紧,正准备将文菁叫醒,只见她身子扭了几下就睁开了眼睛 文菁汗水都出来了天啊,真不敢相信,她刚才做了一个什么梦,那种感觉太奇妙了,就像真的一样。如果不是看见眼前的翁岳天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身整整齐齐的,她几乎要以为刚才梦里的是真了 翁岳天若有所思地盯着文菁,似乎明白了什么,笑得很有些暧昧,让文菁有种被看穿的感觉,羞得抬不起头来。 翁岳天的心瞬间变得柔攘极,伸手捏着一张纸巾凑到文菁嘴边,轻柔地说:“是不是又梦到我了?看你,又流口水了。” 文菁陡然一惊,猛地张开眼睛,满脸通红,讪讪地笑笑,水汪汪的眸子亮亮的,朝他眨巴眨巴,好像是在说:你怎么知道我梦见你的时候会流口水? 翁岳天将她圆溜溜的身子揽在怀里,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窝,手抚上她的脸颊,戏谑道:“你到底是有多想我呢,就算每天都在一起,还是会梦见我,还会流口水,难道说,你都梦见我们在亲热吗?尽做春/梦?” “我才没有做那个那个什么春梦呢”文菁窘死了,涨红着小脸,心跳很快。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怀孕了会这么敏感,只是被他这么抱着,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男子气息,刚才梦里那种美到极致的感觉还没有退去,被他这么一刺激,顿时浑身燥热文菁暗暗哀嚎糟糕了,是不是变坏了,怎么会主动想和他做那种事呢太羞人了! 翁岳天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嘴上不点破,薄唇却将她莹润的耳垂慢慢辗转,大手也随之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 他的触碰,让文菁浑身一个激灵,娇喘吁吁地求饶:“别这样” “别哪样?是这样吗嗯?还是这样?”男人故意撩拨着她,明知道她刚才做了那种梦,身子定然是万分敏/感,哪里经得起他这么肆意。 “你你你的手快拿开”文菁颤颤巍巍的声音,娇软无力,绵绵甜甜,更能勾起男人身体里最深的占有欲。 翁岳天深眸一暗,干涩的喉咙里发出沙哑隐忍的声音:“别害羞,你想要我这是很正常的事,是每个人正常的需要别怕让我知道想要我就告诉我我喜欢听你说。”他又何尝不是心跳加速,血脉膨胀,每一次,她都能激发起他的热情,每一次都像是初经人事一般地让他迷恋,疯狂。 文菁的心融化了,被他这么鼓励着,她的胆子也难得大了起来,凑上脸蛋,四片嘴唇相接,像一对接吻鱼一样,缠绵不休。 “嗯”文菁一声闷哼,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她刚才的梦成真了 翁岳天比梦比还要温柔,为了她和宝宝,他总是会有所顾忌,不会太过狂野。 “看见我多辛苦了吗?”翁岳天指指额头上的汗那不是因为热,是因为想要放开了却只能压抑着,憋出汗来了。“以后要好好补偿我”翁岳天一边享受着她的甜美,一边不忘给自己谋福利 样眼样知。文菁在今天的晚饭前已经被翁岳天吃了一顿,整个人软软的,他的精神好,释放了过后仍然生龙活虎的,做晚饭的事就交给他了,文菁只管等着吃。 翁岳天最近只要不是特别忙,都会尽早回家,所以文菁也能隔三岔五地吃上他做的饭菜。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是得天独厚,一些没有做过的菜,只要看一次食谱就能做得像模像样,多熟悉一次就会做出更加让人垂涎的美味。 文菁碗里的菜总是会堆成小山,翁岳天不遗余力地喂饱她,一点都不担心她太胖以后生完孩子减肥困难,对于他来说,早就过了以貌取人的年龄了,只要是他在意的女人,即使外表普通,身体肥胖也没关系,因为他那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完全能够跨越视觉的界限,他看中的,是心。 文菁今天吃饭很慢,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样子,翁岳天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平静如常,直到他已经吃完两碗饭,而文菁连一半都还没吃完。tqtp。 翁岳天不由得蹙起两道剑眉,坐到她身边,略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没胃口?” 文菁摇摇头,抬眸望着他,脸上有着明显的失落。 “有什么事,告诉我。”翁岳天不喜欢她清澈的眼神染上灰蒙,那会让他的心揪紧。 文菁抿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想想想跟你跟你约会。”文菁紧张极了,鼓起了很大勇气才让自己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约会? 翁岳天哑然失笑,敢情她就是为这儿烦心? 疼惜地揽过她的肩膀,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凑到她嘴边:“你是不是最近在家里看偶像剧看多了?怎么会忽然想到约会呢?我们现在每天都在一起,还比上约会吗?” 文菁张开嘴,吞下这一块肉,嘟嘟囔囔地说:“那不一样啊我都当妈妈了却还没有正经恋爱过,约会过我好奇嘛,电视里演的那些情侣好浪漫” 翁岳天又夹了一口菜,她刚把肉吃完,他又来了,文菁张嘴一口咬进去。 “电视里演的你也信吗?那都是哄人的。”翁岳天只当文菁是在说着玩,他虽然谈过恋爱,但是他天生不懂什么叫浪漫,连一次烛光晚餐都没吃过,更别提其他更高深的“浪漫”了。 文菁推开他的筷子,撅着小嘴儿,很是憋屈地望着他:“你跟我约会好吗?让我感受一下什么是谈恋爱。你看我都有宝宝了,以后生了也是需要有一段时间在家带孩子,那个时候出去约会的话更不方便。” 翁岳天怔住了,这丫头是说真的,不是在说笑?精明如他,只略一思索便知道了,这就叫典型的“怀春”想来也是,她才十七岁,人生的许多精彩都没有尝试过,好奇的东西自然会很多,尤其是,爱情,是人类最为神秘的一种感情。文菁没有像其他同龄的花季少女一样被男生追求,她没有谈过恋爱,自然没有体会到“约会”的滋味了。 文菁偷偷瞄他一眼,小声嘀咕一句:“你不是连约会的经验都没有吧?” “咳咳”翁岳天脸色有点尴尬:“不就是约会吗,谁说我不懂,等着瞧。” 还有更新。 ! 第88章谁是你的女人 文菁嘴里咀嚼着食物,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无双的男人,心想啊你真的很在行吗? 出情出去。翁岳天哪会不知道她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呢,若无其事地说:“我会安排的,过两天告诉你。” “真的吗?哈哈,太好了!这是我一生中的第一次约会!咯咯咯咯”文菁喜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明媚的笑容灿烂温暖。 翁岳天继续喂文菁吃饭,俊脸上掩饰不住地宠溺之色能看见她这样笑,就算是再忙,他也要抽空约会。只是,目光在接触到她的肚子时,他心里开始犯愁了,跟孕妇来个约会这似乎,有点难度啊“那就这个周末行吗?星期六,好不好?”文菁亮晶晶的眸子里闪烁着期盼的火花。 翁岳天嘴里那个“好”字,在即将留出口那一秒硬生生刹住了,倏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那天我有其他事要办,星期天去约会吧,只晚一天,你不会介意的是吗?”翁岳天夹起一块红烧茄子喂进文菁的嘴里。 “嗯嗯好好”文菁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去想翁岳天星期六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依她的性格,是不会过问他这些的。tqtp。 文菁很好哄,性子乖巧可人,有点憨,有点迟钝,他说什么话她都相信,不会刨根问底,跟她相处,很愉快。翁岳天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看上这样的女人,但这些正是令他忍不住想要保护她,想要给她依靠的原因。 看着她纯净无暇的眼神和笑容,他心里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不停,就是她这么的性子,才会让他心疼。很感谢她没有追问他星期六是要去做什么,那是属于他的私人时间,他不想被打扰,哪怕只是那一会儿 文菁心里惦记的约会,总算有着落了,星期天,很快就会到来,期待着他的安排。文菁发挥了很多想象,他会带她去哪里约会呢?会做什么呢?约会的感觉会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浪漫呢? 每一个人都会对爱情有不同的憧憬,都会期盼着跟自己爱的人能有一个浪漫的约会。快乐是需要我们自己制造的。 这几天翁岳天没有提约会的事,一点口风都不透露,文菁硬是忍着没问,等待着那一份完整的惊喜。 时间一晃而过,今天是星期六,翁岳天很早就出去了,文菁在家睡觉,好希望时间过快一点,明天就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约会,而约会的对象是翁岳天。想起都觉得心如蜜一般的甜。 翁岳天下楼来,亚森已经在车里候着了。 “少爷,还是先去那一家花店吗?” “嗯。”翁岳天应了一声,抬眸望向车窗外,紧蹙的眉宇间,夹杂着一抹复杂的神色。 车子在市区里穿梭,到了一家花店跟前停下,翁岳天才刚一下车,老板娘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翁总,就知道您一定会来的,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最新鲜的蓝色妖姬。”老板娘看来对翁岳天这位老主顾是相当重视的。13311389 翁岳天冷峻的面孔上露出一丝笑容,对于老板娘的效率很满意。 老板娘将一捧带着露珠的蓝色妖姬送到翁岳天面前,望着这张足以令众多女人神魂颠倒的脸,无限感概地说:“翁总,您真是我见过的最长情的男人,魏小姐都去了几年了,您还是坚持每年在这个时候来买蓝色妖姬,魏小姐天上有灵,一定能感受到您对她的思念。” 翁岳天已经转过身往门外走,闻言不禁身形一滞,随即钻进了车子 十二月的天气,对于这座城市来说,并不是经常都会有阳光的,今天算是个好天气,不像前几天那么阴沉沉,太阳从厚厚的云层里探出半个脸,懒懒笼罩在大地上,是冬日里难得的温暖。 市郊的一座公墓。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不论是春暖花开还是炎炎夏日,前来这里悼念的人,都会感觉公墓上方的天空不如其他地方那么明媚。一踏进这里,人的心情就会不由自主地沉下几分,就算是逝去已久的人,依旧难以忘却那一种心痛。 有一座墓前,静静伫立着一位异常俊美的男人,他专注地凝望着墓碑,不言不语之间,那眼神已是蕴含了太多深意。在这一片死寂的墓地里,他是春寒里一抹暖阳清冷的身影如松般挺拔,一身黑衣,神情肃穆,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尊贵而神秘,眼底流动着一股化不开的痛惜之色。他身上散发着忧郁的气息,显然这幕里埋葬着一位重要的人。 墓碑上清楚地刻着魏婕的名字,还有她的照片。每年的今天,是魏婕的生日,即使她人不在了,翁岳天还是会带着一束蓝色妖姬来到她的墓前,有时一呆就是半天。 让翁岳天略感诧异的是,今天他来的时候看见已经有人来拜祭过了。还有人比他更早吗?或许是魏雅伦吧。以往,魏雅伦都是会和他一起来,今年,她兴许是觉得尴尬,不想与他一起,所以独自一人早来拜祭完就走了。 “魏婕,你在天上还好吗?今天的我,看起来是不是跟往年有点不一样?是的,经过了四年,我确实有些不同了,因为,我很快要当父亲了这都是因为一个叫文菁的小丫头,她让我的人生重新有了方向,她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魏婕,她和你一样善良温柔,她很乖我相信,你会为我感到安慰的。如果你在天上有灵,会不会埋怨我跟雅伦解除婚约的事?这件事其实不能怪文菁,我对雅伦不是真爱,就算勉强结婚,她也不会幸福,这一点,我也是在订婚那一晚才悟出的。我以前的想法就是,既然你不在了,无所谓跟谁结婚都不要紧,我发现我错了,那样的想法很自私,既然不爱,就不能耽误对方,让雅伦及时清醒,也是让我自己犯的错误降到最低。”翁岳天的这些话,都是在心里默默念着,诚如他自己所说,他这次来拜祭魏婕,心情跟前几次大不一样。 以前他每次来都会痛不欲生,久久无法抑制心痛,每一次都坐在墓前不舍得离开,总是会一遍一遍地对着冰冷的墓碑问:魏婕,你怎么忍心丢下我? 可是这一次,他不再那么沉痛,他可以像对待老朋友那样,讲出自己的心里话。文菁的事,他不会觉得对不起魏婕,他始终相信,魏婕那样善良的女人,不会责怪他的选择。 魏婕离开了,这是不可挽回的事实,如果他一生都生活在失去魏婕的阴影里,不肯敞开心扉接受文菁的存在,那么,他只能日日夜夜在煎熬中度过,灵魂得不到救赎。翁岳天正是想通了这一点,才会豁然开朗,才能够面对着魏婕的墓碑,第一次微笑,默默告诉她,他会过得很好。 有些人和事,只适合成为记忆曾经几多刻骨铭心,不过只为了今日的云淡风轻。 寂静的空气里,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翁岳天不经意地侧头望去,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怎么是她? “我真是为姐姐不值,以往每一次你来拜祭,都是一脸的痛苦,今天居然还笑了?是因为你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吗?我该恭喜你还是该替我姐姐感到悲哀?”魏雅伦穿着灰色的风衣,手里同样捧着一束蓝色妖姬,缓缓走过来,精致的面孔略显苍白,很难得她今天没有化妆,有点憔悴,眼神也不似平时那么富有亮彩。 翁岳天对于魏雅伦的讽刺并没有感到不悦,只是他的目光落在墓前的一束蓝色妖姬上先前他以为是魏雅伦先来过了,现在看起来,并非如此。 翁岳天甩甩头,暗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多出一束花而已,就算不是魏雅伦,可能是魏婕生前的其他朋友,他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雅伦,今天我们都是来拜祭你姐姐的,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翁岳天对于慰藉的尊重,让魏雅伦一时间语塞,却也不由得窝火,急匆匆走上前来,愠怒而痛苦地凝望着翁岳天:“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是无情还是长情?姐姐死了几年了,你到现在还是很重视她吗?那我呢?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在跟我订婚之后没几天又取消婚约?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要对我这么残忍!” 魏雅伦悲恸的样子,让翁岳天有点于心不忍,预料到再见的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是想不到会是在魏婕的墓前提到这些话题。 翁岳天一声叹息,沉声道:“雅伦,你还不明白吗?我取消婚约,不是想伤害你,是我在纠正自己的错误,我不爱你,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雅伦,我们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面对现实吧,我不能勉强自己爱上你,同样,我也不能勉强我不去爱我心里想的那个人。” “不!我不信!”魏雅伦无法接受翁岳天如此直白,心如刀割,情绪激动,哽咽着声音嘶喊:“你爱谁?是文菁吗?翁岳天,你敢在姐姐的墓前说你现在爱的人是文菁吗?!” ! 第89章魏婕现 清冽的空气里,回荡着魏雅伦质问的声音,她之所以这么咄咄逼人,是因为取消婚约的事,带给她的打击太大吧翁岳天思及此,眼眸中浮起的一片冰寒之色缓缓淡了几分,目光转向墓碑,沉声说:“雅伦,我相信你姐姐在天上看着我们的时候,也不会问这种问题。你很介意我爱的是谁?其实你只不过是介意我爱的不是你。不管我现在是否还爱着你姐姐,我和她之间,没有谁欠谁,难道要我孤独终老才算是对她的爱吗?曾经我也这么以为,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你说我变心也好,薄情也好,都无所谓,感情的事,不是人心能掌控的,我承认心里有了文菁的存在,但我不觉得这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也不认为这是对你姐姐的背叛。” 皑皑冬日,他的话,好比天降白雪,让魏雅伦的心一沉再沉,冷到极致。他目光坦荡,如此直言不讳,魏雅伦到是有点意外了,原以为他会竭力争辩什么,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干脆得让她感到越发羞愤,惭愧。 “看来你是真的被文菁迷住了,竟然能在姐姐的墓前说这种话!翁岳天,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对不对?你以前爱的是姐姐,现在爱的是文菁,可你心里就是没有我!”魏雅伦嘶哑的声音低吼一阵,将手里的蓝色妖姬放在墓碑前然后转身就跑。飘来的冷风里,翁岳天只依稀听见一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翁岳天呆立在魏婕的墓前,眸光清澈如水,心里很明白,魏雅伦只怕是恨上他了。 原本他取消婚约并不是想要跟魏雅伦彻底断绝来往,最起码她还是魏婕的妹妹,他会像从前那样,像哥哥一般给予她呵护,假如她遇到什么事情,他会给她帮助。但现在看起来,她终于是由爱生恨了。 翁岳天没有责怪魏雅伦的意思,也不会低声下气地出现在她面前祈求她的原谅。因为从他决定要和文菁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了今天的结果。有得必有失,这是不变的真理。他选择了文菁和孩子,注定会失去其他的一些东西。但是对于他来说,失去的,远远不如他现在得到的重要。 长情还是无情,他从不会为自己下定论,外人眼中的他是如何,他根本就不会在乎。在有限的生命里,尽可能地活得自在。他做事向来只给自己交代,不会去寻求所谓的面面俱到。 翁岳天深深地凝望着墓碑上魏婕的照片,喃喃低语:“不管我现在爱的是谁,我们曾经的回忆,都不会抹去,你给过我的温暖,是珍贵的记忆。魏婕,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你一切安好,而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如果你愿意祝福我,我会很开心。我要走了,明年再来看你。” 翁岳天从墓园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心情比进去之前竟然要轻松许多,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似乎今日的拜祭,是自从魏婕逝去之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整理出自己的感情。从容地挥别过去,却依旧在心底留下那一份感动,也许是人生中极致美好的事物太少,他才会格外珍视魏婕曾带给他的温暖。坦然的面对将来,他更清楚,珍惜眼前人,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 翁岳天坐在车里,亚森不急不慢地开着车,才刚从墓园出来,转弯的时候便险些撞上一个人。亚森猛地急刹车,火冒三丈,打开车门想要下去训斥那人几句,不料那人却转身一溜烟儿就跑了,如惊弓之鸟一样,亚森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好像是围巾遮住了大半个脸 亚森不禁纳闷了,想这样的情况,一般都是会遇到趁机装作被撞到,然后讹诈一点赔偿费什么的 算了,懒得去管那么多,既然那个人跑了,还省心了。 这本不是亚森的错,那个人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要不是就这么跑掉了,亚森还真会以为是对方故意想撞上来姐看也菁。 这么不起眼的小插曲,亚森不会放在心上,继续回到驾驶室开车。 翁岳天一直没说话,也不见多余的动作,只是在亚森的车开离墓园许久之后,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是他的错觉吧,先前差点被车撞到的那个人,背影好熟悉,很像记忆中的某个人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诞,魏婕的墓就在那里,他见到的背影不过是与她相似罢了 车子开进闹市区,翁岳天的心又恢复了平静,透过车窗看着外面一派繁华景象,他脑子里又浮现出了文菁说她想要一个约会时的神情,那么殷切,可爱嗯,他如今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是该把心思都放在这小丫头身上了。 说起这“约会”一事,翁岳天可谓绞尽脑汁,原因不是他在这方面缺乏经验,而是文菁现在怀孕,大着肚子,这就会让约会的地点和内容受到很大制约,他不能随心所欲,必须要先考虑到她。 许多地方不方便去,例如游乐场,酒吧到底要选在什么样的地方约会,翁岳天还颇为伤脑筋。 注意力都放在了文菁身上,翁岳天将今天在墓园发生的事忽略过去了他更不知道,那个差一点被撞到的人,此刻正在一辆出租车上,而车子前往的地方竟然是 某一栋大厦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今天虽然是周末,但是“百丽金”的员工要加班。 不但要加班,最近因为总裁脾气相当暴躁,每天上班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总裁召唤去了。 总裁就像是一部加满了油的机器一样,最近在疯狂运转,据说都是为了在筹划一张新唱片。至于是谁录制的唱片,那是个谜,大家只知道那是由总裁亲自操刀,包揽了编曲,录音,制作等一系列相关工作,就连唱片的宣传画报都是由总裁的创意设计的,唱片里还有五首由总裁创作的歌曲 光是这些,就足够让人心中产生一个想法——如果能将唱片在正式发行之前弄个盗版出来,那可真是太发财了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由顾卿本人亲自制作出来的唱片,其含金量有多高,而顾卿本人更是将唱片当成重宝一样,想要盗版是不大可能了。每个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在盼望着唱片首发那一天。 顾卿在办公室里忙得焦头烂额,秘书刚才出去不到两分钟又进来了。 “总裁,有个姓魏的女人,说是您的朋友”秘书的声音很不自然,傻子都看得出来总裁烦躁得很,谁都不想往枪口上撞。 果然,顾卿一听,连头都没抬,不耐地挥挥手:“不见不见这种事还要我教你怎么处理吗?”不怪顾卿这么说,平日里以“朋友”身份前来公司找他的女人不在少数,大都是他在某某聚会或者夜店里认识的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女人 秘书面色尴尬,正准备出去,忽然被顾卿叫住 “你刚才说那女人姓什么?” “姓魏” “让她进来。”顾卿心想,该不会是魏雅伦吧? 当秘书领着姓魏的女人进来时,顾卿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声音 “顾卿,别来无恙。”短短几个字,不会让人感觉很粗的声音,却透着一种哑光的感觉,在音乐人的耳朵里听来就是非常具有质感和辨识度。 这声音,顾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只听顾卿一声惊叫,见鬼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 “怎么是你!”顾卿惊恐地指着眼前的女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柔美如花的容颜瞬间苍白,向来无神论的顾卿,顿时感觉背脊发寒,大白天的,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事情发生! 女人很淡定地笑笑,自顾自地在顾卿面前坐下来,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让顾卿更能清楚地看见她的容貌。tvly。 “别怕,我不是鬼,不信你过来摸摸我的体温,看看地上我的影子。”女人说话的神情从容自若,就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过度的小孩。 顾卿毕竟也是心性超常的人物,在短暂的惊骇过后,是极致的冷静,心念电转,眸光瞥见窗外透进来的光亮,正好笼罩在女人身上,如果她是鬼,怎么还能这么潇洒地坐在他面前? 顾卿深深地几个呼吸,脑子里翻滚澎湃的情绪,逐渐被梳理。 “魏婕,这是怎么回事?”顾卿终于是稳定住了心神,虽然依旧难以平静,但至少他冷静一点了,能够清晰地喊出女人的名字。13330122 顾卿那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魏婕的右边脸颊,靠近耳根处,有两条交叉的疤痕,虽然并不很明显,颜色很浅,但无可否认,魏婕原本姣美的脸蛋,被疤痕破相了。 魏婕嫣然一笑,似是不在乎自己的脸,只是目光温柔地凝视着顾卿:“我回来,我还活着,这就够了,其他的,不重要。” “你见过翁岳天了吗?”这句话时顾卿下意识问出来的,同时他心底映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是文菁。顾卿在这一刻陡然很不明白,为何魏婕回来了,他会第一时间想到文菁的处境 晚上还有更新。 ! 第90章独一无二的你 魏婕一身黑衣,连围巾都是黑的。没有化妆,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齐耳的短发,五官外型没什么变化,气质却与从前判若两人。从前的魏婕,活泼,亮丽,温柔,最吸引人的就是她身上那一股盎然的青春气息,可是现在,时隔四年多,她给人的感觉十分憔悴,颓废,沉郁,若说魏婕曾像个公主一样耀眼,现在的她,就像是历经沧桑的老人,眼里的神彩都消弭殆尽。 “见过。”魏婕平静地从嘴里说出这两个字,可是她的眼神里分明写着痛苦与挣扎。 顾卿一怔,神色有几分沉,没有说话,等着魏婕继续说下去。 魏婕沉默半晌,眼眶有些湿润了,嘴角的笑意很勉强:“我只是远远地看过他,没有让他知道我回来了。我听说他原本和我妹妹订婚了,可是没几天又取消了婚约,现在跟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同居在一起,想必那孩子是他的吧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我也不想再打扰他的生活。” 顾卿无言以对,暗骂自己刚才怎么会想到替文菁的处境担心,听魏婕这么说了,他才明白,他该担心的人是魏婕。文菁有翁岳天的保护,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可是魏婕却因为不想给翁岳天造成困扰和麻烦,宁愿选择这样悄无声息,即使回来,也没有任何动静。 顾卿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他曾经追求过她,四年前,对于她的不幸“逝去”他自责难过得要死,今日再见,他的心,一如从前一般,为她而疼痛,只不过,这一次少了几分热血与冲动,多了几分理性。 “你在太阳国旅行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当时是经过了dna鉴定的结果来确认你的死亡,因为救援队将遇难者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认不出你的样貌了为什么现在却”顾卿在冷静之后便很快想到这些关键问题,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是迷惑。 魏婕眼里浮现出一缕嘲弄,随即染上浓浓的疲倦:“四年前的那一天,我在接到你的电话之后,和我妹妹魏雅伦一起准备返回。当时我们是在海上游轮。太阳国时常会发生海啸。毫无预警地,海啸袭来,游轮沉了,全部的人都被卷进海水里,我不知道妹妹是怎么脱险的,不过她真是个无比幸运的人,一定是抓住了什么东西才没有被浪卷走,被人救了至于你说的dna鉴定的事,我不知情,我猜也许是救援队打捞到了其他遇难者,无法确定是不是我,做dna鉴定的时候也许搞错了吧,所以大家才误以为我已经死了,其实我是被太阳国的渔民救了,可是我失忆了,直到前不久才有所好转,想起了从前的事情,马上就想回来看看四年,物是人非不知道我再见到干爹和妹妹的时候,他们会是什么心情。” 这一番话真让人喘不过气来,那惊心动魄的海难,在魏婕这么平淡的语气之下娓娓道来,但其中的惨烈意味却压得人难受。顾卿不敢去想,魏婕这四年是否真的过得很平静?恐怕是受苦了吧 “你的家人还不知道你回来了?”顾卿心头窒闷,握住魏婕冰凉的手,无声地传递着温暖。同时他也有点好奇,魏婕回来的事,难不成到目前为止,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是的,魏家的人还不知道。”魏婕看似平淡的口吻里,包含了些许无奈和沉痛。 如果是换做以前的顾卿,此时此刻肯定会紧紧抱住魏婕,好好安慰一番,可是时隔四年,大家都成熟了许多,当初的那一份悸动,淡了,更像是就别的一对挚友,眼下这氛围,一点都不会让人联想到顾卿曾经那么热烈地追求过魏婕。 顾卿面对现在的魏婕,总觉得她深沉了,成熟了,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什么,顾卿一时不清晰或许因为她这几年受了不少苦吧,细节,他问不出口,只看魏婕如今的精神状态,他哪里忍心再硬生生地让她去自揭疮疤。过去的,不管藏着怎样的曲折与惊险,都已经远去,重要的,是眼前她真是存在。活着,真好。 顾卿这妖孽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就是人神共愤,绝美的笑容挂在嘴边,直视着魏婕的眼睛,颇为真诚地说:“魏婕,很高兴你还活着,欢迎回来。” 顾卿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清澈如雪的眼神里有,不加掩饰的关切,让魏婕大为欣慰,重重地点点头,反握住他的手:“顾卿,谢谢你,比起四年前,现在的你,更让人感到自在,和你聊天,很舒服。” 闻言,顾卿蓦地仰头大笑,故作轻佻地说:“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四年前没有选择我,你很后悔?现在你想投入我的怀抱也来得及啊,我可还是单身,大有希望晋级本市美男榜第一的位置,怎么样,考虑考虑?”顾卿嘴里这么说,眼底并无相应的期盼和热切,到底还是玩笑的成分居多。 顾卿如此露骨直白的话,把魏婕逗笑了,她眼里却没有多余的兴奋与热切,只是轻拍着顾卿的肩膀说:“我不会和你交往的,现在的魏婕,千疮百孔,如何配得上顾卿大美人呢,你还是继续当我的蓝颜吧” 轻描淡写几句话,她浅笑嫣然,似是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她这样贬低自己,却也是一种别样的坦然。13311389 “别叫我顾美人,不然我翻脸啦!”顾卿佯装生气,心里却在为魏婕疼着,他不会随意出口安慰,因为他除了知道她这四年里失忆了,最近才恢复,其他的,他一概不知,假如伤得太重,任何安慰都是白搭。 “知道啦,顾美人” “你”顾卿语塞,对于这称呼,四年前就纠结过了,现在魏婕又这么叫他,虽说依旧是不喜欢,但至少他会更加确定,魏婕是真真正正地活着,不是别人假冒的。 也许真是相相识多年而产生的默契,也许是因为其他什么,顾卿对魏婕只是关心,并没有刨根问底一些事情,他将魏婕送回魏家之后,继续自己的工作。难以想象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的心情在短暂的震惊之后能这样异常平静,就仿佛魏婕从来离开过,那些让人心痛的事从未发生过如果真的事这样,他和魏婕还有否重新开始,一如最初那般追求她,视她为心目中的女神? 顾卿找不到答案,他不明白,曾经那么爱魏婕,因为她成了翁岳天的女朋友,他曾伤心,难过,悲痛,失眠如今翁岳天有了文菁,而顾卿还是单身,魏婕回来了,似乎顾卿和魏婕再续前缘,是理所当然的,他应该兴奋地不知所以可他偏偏没有,每一次魏婕的面孔出现在脑海里时,伴随着的,始终有一双清纯动人的眼睛 曾经以为的不可替代,竟是那么幼稚可笑吗?顾卿烦闷不堪,痛恨自己为何还要对文菁恋恋不舍。以为这段时间尽量不联络,尽量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就是最好的药剂,可是,没用,每天努力在遗忘,但只要有一秒钟想起,好像他就会坠入一张自己编织的网 那个懵懂迟钝的小人儿,可不知道顾卿这么煎熬,她此刻正打开衣柜,纠着眉头,琢磨着自己明天该穿什么衣服出门呢? 明天是星期天,是她和翁岳天第一次约会的日子,对她来说,比生日,比过年还要重要。 挑来挑去,文菁粉嫩的脸蛋皱得越紧,手里拿着一件以前翁岳天给她买的衣服,站在镜子面前望着自己鼓鼓的肚子 “其实没什么可挑的,都是孕妇装,再怎么挑也还是孕妇装我现在是球型身材,不可能变苗条约会,这可是第一次约会啊,好想穿自己喜欢的衣服”衣柜里挂着孕妇装,手里拿着怀孕之前穿的衣服,那时候的身材跟现在真是天差地别,也不知道以后生完宝宝能不能尽快恢复。以前文菁体会不到女人为何总是会在意自己的身材,特别是当了妈妈的女人,现在她明白了,其实,并不是虚荣心在作祟,是因为,太在乎心里那个人,会想要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女为悦己者容。tqtp。 这一份柔软的爱,善良的爱,不知男人,能否知晓? 要从要回。文菁怔怔地出神,一双温暖的大手从身后圈住她,熟悉的男子气息贴上来,镜子里出现了翁岳天的身影。 “是不是在想如果生宝宝以后变不回苗条的身材,我是否会嫌弃你?”他清润的声音响在耳际,比棉花还要柔软:“傻瓜,如果我是那么肤浅的男人,你就不会怀孕了在我眼里,你从来都不是美女,你只是独一无二。” 文菁呆住了,眼神从茫然再到惊喜,她不是很确定,他这算不算是在说情话呢?这朦朦胧胧的感觉,明明不是最美,却让她感动得想落泪 ! 第91章好想咬一口 魏婕的出现,胆大如顾卿那种人,在震惊之后会接受这个事实,但魏家佣人在别墅门口看见魏婕时,顿时吓晕过去 让人感到不解的是,魏婕的回归,魏雅伦和魏榛的反应除了惊骇之外,还有那么一点奇怪,只有魏榛的妻子陈月梅最是热情真诚。 客厅里,魏婕就像是从没有离开过这里一样,熟门熟路地泡起了茶。 照理说这气氛应该是相当热烈,亲切。亲人“死而复生”平安归来,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人欣喜的呢? 魏婕的神情比起魏榛父女两轻松多了,悠闲地喝茶,苍白的手指将短发撩在耳后,毫不避忌地露出她耳根附近那两道浅浅的疤痕,她似乎看不出来坐在面前的这两个人神情有多古怪。 “魏婕,想不到你能平安回来,这些年,可苦了你,快给干妈说说,你是怎么脱险的?”陈月梅握着魏婕的手,眼眶红红的,在这个年近半百的女人身上,魏婕有了一点家的温暖。 魏婕简单地说了这几年的经历,当听到她曾失忆过,最近才恢复,魏雅伦和魏榛的眼睛都同时闪烁着异色。 魏雅伦的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白皙的脸蛋没有血色,牙齿在咯咯作响,额头上浸出细密的汗珠,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整个人都在发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魏婕,想是要看穿这是真是假。 “失忆?好险,幸好你还记得我们,不然可就糟糕了。”陈月梅担忧地打量着魏婕,时不时用手在她身上东摸摸西摸摸,生怕她是哪里还伤了一样。 “魏婕,你能平安回来,简直是奇迹,老天有眼,这真是天大的喜事!”魏榛慈爱的笑容里,隐约有泪光闪动,情绪很激动。 魏婕抬抬眼皮,懒懒的,并不凌厉的眼神,只是那么随意扫过魏榛和魏雅伦的脸,却带着一股冷意和不屑:“真的是喜事吗?我听说四年前的那次海难,是通过dna鉴定来确定我已经死了,但是根据我的了解,当时鉴定的结果并非这样,也就是说,有人故意捏造事实。干爹,是你告诉翁岳天,海难的死者里有我在吧?”13311389 魏婕嘴里在喊“干爹”可是半点没有亲切感,反而从她故意咬得很重的吐字里,透出几分不寻常的味道,那不像是在称呼长辈,更像是一种讽刺。 陈月梅错愕,不解地问:“魏婕,你”魏榛那双小眼睛猛地睁大又收缩,脸上的笑容凝固,面色陡然一变:“魏婕,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你的亲人,为什么你一回来就变得这么奇怪,说话带刺,这可不像以前的你。” 魏榛的口吻有着明显不悦,陈月梅连忙打圆场,向魏婕递眼色,示意她少说几句,别惹干爹不高兴。 时口时想。陈月梅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没有觉察出今天的气氛有什么不对劲。 魏婕也不争辩什么,继续喝着热茶,优雅地站起身来,高挑的身段略显单薄,倨傲地下巴轻轻一点:“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或许脾气有点古怪,干爹别往心里去,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这个家,我还是要继续呆下去的,希望大家以后相处愉快。” 魏婕缓缓迈开步子往楼上走去,经过魏雅伦身边时,一句低低的呢喃从魏婕嘴里飘出来:“有些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魏雅伦,闻言,浑身一个激灵,惊恐的眸子里竟稍有一丝丝隐约的窃喜她说的会是真的吗?有些事不记得? 望着魏婕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魏雅伦眼前一黑,头晕目眩,这都是给吓的 “雅伦,你没事吧?你脸色这么差,手也很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妈妈带你去看医生?”魏陈月梅见女儿这副模样,很是心疼。 魏雅伦大口大口地喘粗气,好似大病一场,艰难地说:“妈妈我没事不用看医生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妈扶你回卧房。” “不要!我不要回自己房间我不想住姐姐隔壁了以后我都睡客房。”魏雅伦的声音在颤抖,双眸里满是恐惧和无助。 “好好好,睡客房睡客房”陈月梅连忙依着女儿,知道现在魏雅伦是吓得快傻了,情绪短时间里难以恢复。 陈月梅扶着魏雅伦去了客房,和她原来的卧房不在同一个楼层,这样也就不用和魏婕只有一墙之隔。魏榛也跟在后边,在走出客房那一霎,关上门之前,冷不防问了一句:“雅伦,四年前那次意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爸爸?” 魏雅伦沉默不语,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故意不回答,一个人缩在被子里,不停在发抖 魏榛重重地叹气,没有再说什么,轻轻关上门。 “你吩咐佣人多做几个菜,我去看看魏婕。”魏榛对陈月梅说话的时候,目光并没有落在她身上。 “我亲自下厨给魏婕做她喜欢吃的菜。”陈月梅欣然一笑,径自下楼去了。 魏婕回到自己的卧室,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里边的一切都是老样子,和以前一样 房间里很干净,应该是佣人常来打扫和换床单窗帘。tqtp。 宽敞的卧室,欧式装潢,就连摆设都是欧洲中世纪宫廷风格,高雅豪华,瑰丽非凡。这是公主的城堡,这里曾经住着的那一位公主,四年之后回归了,望着熟悉的一切,百感交集,终于是流下两行清泪。 魏婕呆呆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精致的鹅蛋脸褪去了婴儿肥,有点消瘦,不像以前那么水嫩了,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皮肤依旧白皙,狭长的美目眼角微微上挑,挺直秀气的鼻梁下,两片厚度适中的唇瓣,不再是粉嫩的红,色彩暗淡。以前那个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她已经变成一个成熟的女人,身上有种淡淡的颓废和寂寥,这让她显得神秘而脆弱。 魏婕的手指慢慢抚上耳根附近的疤痕,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再不是完美迷人的容颜,再不是那个像公主一样的自己 魏榛没敲门就直接进来了,听见门响,魏婕陡然将眼眶里的湿意给逼回去,冷厉的眼神一横 “是我。”魏榛正要走上前来,魏婕却漠然转身,很不客气地说:“我累了,想休息。” 言下之意就是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了。 魏榛脸一僵,停下脚步,见魏婕钻进被子里,背对着门口。魏榛声音一沉:“你这是在耍什么脾气?不就是dna鉴定的事吗,当年的dna报告并不是我伪造的,我还没那个本事,是太阳国警方给出的报告,我只是传话给翁岳天而已,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要怪你就怪太阳国警方,别一回家来就摆脸色给我们看,雅伦被你吓不轻,这还不够吗?是不是连我也要看你的脸色行事了?” 被子里传来一声冷哼:“我没想要摆脸色给谁看,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身体不舒服,想睡觉也不行吗?” 身体不舒服?魏榛一怔,想想自己说话也许是强硬了一点,不由得软下了口气:“算了,你回来就好,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好好休息。” 一家人?魏婕从没有一刻感觉这么恶心,这种话,在她大难不死之后听见,她可听不出有什么温暖的亲情可言。 魏婕以为自己会失眠,但实际上她睡在这张四年没睡过的大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楼上的魏雅伦却怎么也睡不着,久久都没有从极度的恐惧中缓过来。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四年前在太阳国海上遇难的情景,看见魏婕朝她伸出的那一只手 这个周末,对于魏家来说,不知是喜是忧,这一夜有人呼呼大睡,也有人彻夜未眠,都是各怀心事。魏婕回来了,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 第二天是星期天,是文菁和翁岳天第一次约会的日子。 为了有更真实的约会感受,翁岳天早早就出门去了,约好10点钟来楼下接文菁。 电视和小说里的约会几乎都是男女主角各自从住所出发,到某个地方汇合,而文菁和翁岳天已经同住了还没约会过 文菁穿着一件米白色外套,围着红色围巾,一头长发扎在脑后,清新活泼,完整而清晰地亮出她圆乎乎的脸蛋,粉粉的,嫩嫩的,白里透红。黑宝石一般纯净无暇的大眼睛里灵韵十足,仿佛集聚了世间一切美好,小巧的樱唇像花瓣一样诱人,这么水灵的人儿,挺着肚子,颇有几分憨态可掬,甜甜的,很可爱。 10点钟,文菁准时下楼,翁岳天已经坐在车里等他了。 文菁笑嘻嘻地钻进车子,兴奋地望着翁岳天,双眼直冒粉泡泡好帅,帅呆了,比明星还好看文菁火热的目光,小小地满足了一下翁岳天的得意劲儿。 “嘻嘻我听说本市有个啥美男榜,那个你你有没有在榜上啊?你是排在第几啊?”文菁痴痴地望着男人俊美无匹的面孔,视线落在他xing感的唇瓣,忍不住大吞口水,好想咬一口 晚上还有更新。 ! 第92章你有没有上我 美男榜?翁岳天玩味地瞄着文菁绯红的脸蛋,忽然很想逗逗她 边脸边见。翁岳天摇头不语,果然就见文菁的笑容僵住了,然后一副难以置信,颇不服气的样子,皱着眉头,挠挠耳朵:“不会的吧,怎么可能不在榜上?难道那个榜是假的吗?不应该啊你长得这么好看,居然不在榜上” 文菁再一次很仔细地打量着翁岳天这男人的五官真是没得挑,不管是分开看还是组合在一起都是那么赏心悦目,深邃的双眸如阳春白雪一般清澈动人,浅浅的笑容勾魂摄魄,他犹如云霞一般瑰丽,又似明月一般冷贵还有还有文菁小脑袋里邪恶了一把,浮现出他光着身子时那精雕细琢的每一寸肌肤。她就不明白了,这么风姿绰约的男人会不上榜啊? 文菁惊愕样子,摇头晃脑的喃喃自语,前边正开着车的亚森憋着笑好难受,肩膀直哆嗦 翁岳天漫不经心地揽着她的腰,清润的嗓音柔柔地钻入她的耳朵:“你对你自己的男人太没信心了,还需要问我在榜上排第几吗?当然是第一。” 啧啧,这口气,够自恋,够自信。 “呵呵呵呵”文菁一个劲儿傻笑,不全是因为他说排第一,只要是她听见了那一句“我的男人我的男人他是我的男人”文菁心里那个美呀,脑袋昏乎乎的,感觉翁岳天背后长出了美丽的光环。 “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啊?”文菁在他怀里蹭蹭,仰着头欣赏美色。 “看电影。” “电影?”文菁眨眨眼睛,脑子里马上出现了相应的画面电视剧里那些男女主在黑漆漆的影院里,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有时候还会趁机接吻。 翁岳天的这个主意虽说不是太新颖,但就文菁目前这状况,看电影就算是比较适合的了。 文菁其实就只在小时候进过一次电影院,记得那一年“哈利波特”如火如荼的时候,文菁的父亲文启华,带着两个女儿一起去看电影,当时的那种快乐,仿佛还历历在目。 翁岳天感觉文菁怎么越走越慢,一扭头便看见这丫头的眼眶红红的,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模样。 “怎么了?”他微微垂着头,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揽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紧。 文菁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太开心了翁岳天,谢谢你,我很久很久没看过电影了,这是第二次。” 翁岳天心里抽痛,她口中所说的“很久很久”到底是多长的时间,他心细如发,猜测她可能是触动了记忆中的某些人和事,但他不想追问,不管她的过去是怎样,如今既然跟他在一起,他就会尽力让她过得快乐。 文菁是真的开心,翁岳天的这个安排,她很喜欢,只不过却也有心痛和遗憾。过去的种种再也不会重来,这辈子,永远都是去了跟父亲一起看电影的机会。 这是一部新引进的好莱坞大片,翁岳天和文菁坐在情侣包厢里看得津津有味,虽然没有爆米花和可乐那是因为翁岳天不让文菁吃,对她的饮食限制很严格,只要是他认为不健康的食物,都不会让文菁沾。对于男人的霸道,文菁并没有不高兴,她觉得这是他对孩子的重视。没有爆米花和可乐这些零食吃,那就吃豆腐也是一样的。至于谁吃谁,那就搞不清楚了 文菁因为怀孕而腿部水肿的现象,最近缓解了许多,但是坐久了还是不舒服,她就自己悄悄捏捏小腿肚子,这个小动作当然没有瞒过翁岳天的眼睛。 后来文菁的姿势就成了两只腿放在翁岳天的腿上,身子往后微微仰靠着,翁岳天一边看电影一边还为她捏腿肚子。 这待遇是在是太高级了,文菁忍不住鼻子酸酸的,他怎么能对她这么好呢好得让她每次都会产生一种梦幻,感觉自己身在云端一样的不真实。胸臆里塞满了他的柔情,细细体味着这幸福的味道,平淡而简单地快乐,对她来说,是满足,是欣慰,暖透了她的心。 文菁放下自己的双腿,很自然地往他怀里钻,抬起小脸,凝视着朦胧光线中,他完美的脸部轮廓,他的眼眸格外明亮,比星辰还要灿烂,如两盏高悬的灯塔,堪堪照亮她的整个世界。 她的额头磨蹭着他的下巴,这亲昵的动作惹得他一阵心痒痒,爱怜地揉着她的小脑袋,感受着这温馨宁和的气氛,仿佛有一股温泉在彼此心间流淌,交错 文菁心里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交织,除了爱意,还有许多复杂的东西,酸甜中夹杂着微苦,充盈在胸口,深深地触动。越是沉浸在幸福,便会越害怕失去这美好,陷在爱情里的人,几乎都会情不自禁地患得患失。 文菁的手不知何时爬上他的面颊,在他光洁的脸蛋上抚摸着,近乎梦呓般地嗫嚅:“翁岳天,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上天次给我的恩惠,不管将来会发生些什么,不管我们能不能一直都这么幸福下去,谢谢你可以对我这么好”文菁本就不会甜言蜜语,肉麻的情话她不擅长,可就是这么真挚而质朴的几句话,让翁岳天强健的身躯震了震,一颗心柔软得发疼,轻轻侧头,凉薄的唇印上她的发际,低语:“傻瓜不要胡思乱想,忘记我说的吗?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不要理会,有我在,没有什么不可能。” 含含糊糊,隐隐约约的几句话,很细微的声音,可文菁却听得真真切切。“有我在,没有什么不可能”这句话的份量有多重,文菁此时此刻还没能完全体会到,但是她深深地被震撼了。他依旧是淡然的语气,没有慷慨激昂,没有明显的起伏,可是听在文菁耳朵里,却是犹如严冬过后第一声春雷乍响,宛如黑夜里的翻卷着一朵洁白的莲花,又好比是破开云雾的一缕金光 有时候她真是觉得这男人很狂妄,但她也更加明白,他不是自大,他有狂妄的资本,他不轻易承诺,甚至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不像在承诺,不会有太多神圣和甜蜜,有得只是一份淡定从容,谈笑风云。 他每天都会行动在证明着自己所说的话,文菁就算再怎么笨也能猜测几分 “翁岳天,你有没有爱上我呢?现在我们在电影院,黑乎乎的,我也看不清楚你的表情你告诉我吧,我看不见你脸红的”文菁这话憋在心里有段时间了,一直不敢问,现在趁脑子还热着。 黑暗中,翁岳天的脸像是僵了僵,随即故意冷着声音说:“只有你这么笨的人才会问这种问题。”说着还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文菁咿咿呀呀地抗议着,只不过,抗议无效,谁让她这么水嫩呢,他就爱摸她,没事搓搓这肉乎乎的脸 文菁还是没能问到想要的答案,贼心不死啊,心里琢磨着下一次要什么时候问 电影散场之后,已经是中午12点了,翁岳天打算带文菁去西餐厅,至于下午的节目安排,一会儿再问问这小丫头的意见吧。 亚森打来电话,说是发现有人跟踪。翁岳天不动声色,小声吩咐几句,搂着文菁的肩膀往楼下走。 文菁要上洗手间,翁岳天就跟着到了门口,惹来许多女性纷纷侧目真是眼福不浅啊,上个洗手间也能在门口看见这种超级帅哥! 翁岳天斜斜依靠在墙边,优雅地点上一只烟,他抽烟的样子简直就是引人犯罪微扬着下巴,魅惑的眼神流转,吞云吐涡,带着三分雅痞的味道,三分冷傲不羁,还有几分高不可攀的清雅,这一副美到极致的画面,如磁铁一样,让那人一不开视线。 对于女人们压抑的尖叫和各种兴奋露骨的语言,他充耳不闻,他在等着亚森的消息难道又是魏雅伦?上次魏雅伦的跟踪,翁岳天实际上是知情的,只不过既然她没有恶意,他也就当作不知道。自从那天带文菁去医院产检之后,他发现魏雅伦没有再跟踪了,那么今天又是谁?还会是她吗?13311389 电影刚散场是洗手间最拥挤的时候,文菁刚从洗手间跨出来,望见外边过道上男人熟悉的身影,心里暖暖的,正好翁岳天也在往这边看。 有人从翁岳天身边经过,由于人多,难免会碰到胳膊,肩膀,这是很正常的。就在文菁朝他走来,还有几步的距离时,翁岳天猛地将手里的烟头仍在地上,拔腿就往前冲去!tqtp。 文菁傻眼儿了,呼唤的声音卡在喉咙,这是怎么回事? 翁岳天刚才无意间瞥见一个从他边经过的身影,好像是本能一样,下意识地追上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唯一能确定的事就是他看见了一个女人,很像记忆中某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女人 ! 第93章再见魏婕 人来车往的大街上,翁岳天呆立不动了,他已经失去了那人的踪影,站在繁华的闹市,他似乎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意识被慢慢抽离 不一会儿,天空阴沉了下来,先前还是晴天,现在已经聚集起了乌云,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在往这边移动 细雨飘飘,冷风阵阵,更深的寒意袭来,这场雨过后,就会进入深冬了。 冰凉的雨水落在脸上,身上,顺着毛孔钻入他的皮肤,刺骨的寒冷让他的意识逐渐回笼,被炸得混乱的思绪终于平复了一点。 翁岳天揉揉发疼的太阳,嘴角微弯的弧度,含着一分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那个人怎么可能是魏婕呢,人有相似,竟然就这么巴巴地追上来。不能让一个错觉将自己的脑子搅得乱七八糟。 翁岳天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沿着街道往回走,想想文菁还在等着他,心里不忍,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前边的拐角过去不远就是电影院了,翁岳天越走越急,就在他刚过拐角处才走了几步,蓦地停下了,冷不防一回头,电光火石之间,他似乎又一次瞥见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在他回头那一刻快速闪进了旁边的岔道! 追! 翁岳天冲进那条小路,狂奔的脚步立刻放慢了这是一条死胡同,尽头处,墙垣边,有一个单薄的身影立在那里,无处可逃了。 那人似是吓得发抖,缩在墙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翁岳天一步步逼近,狠厉阴冷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那人的背。 “你的跟踪技术太烂了。”翁岳天此刻心里所想不再是魏婕,他认为这是某个有企图的跟踪者。 那人见翁岳天距离更近了,惊恐万分,突然间窜起来一把将他推开,拔腿就跑! 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翁岳天还能让人给逃掉,他就太无能了。 翁岳天单手从后边抓住那人的衣领,怒吼一声,将人紧紧按在墙壁上,猛地扯下帽子! 一时间,万籁俱静,风声雨声呼吸声心跳声都不复存在,只剩下视线里这熟悉的面孔 所有的怒气都被浇熄,翁岳天整个人都石化了,呆若木鸡地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人。他从不信鬼神,但为什么一个死去了四年多的人会出现在这青天白日!他彻底被惊到了,这种连灵魂都在战栗的震惊,就像几年前听到魏婕的死讯时一样的难以接受。 魏婕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目光痴迷地望着翁岳天,红肿的眼眶,刺痛了他的眼。 两人就这样寂静无声地对望了好半晌,他才颤颤巍巍地用手抚上她的脸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狠狠冲撞着你的狼! 翁岳天的喉咙干哑得要命,几近破碎的声音在空气里散开:“是你吗?” 魏婕下意识地想躲开,在他摸到她脸侧的伤疤时,她单薄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硬生生恰断了与他的对视,低下头,闪躲着他的手掌。 “别动。”他注意到了她的脸 原本精致无双的脸蛋,完美得堪称艺术品,现在却赫然留下两道疤痕,虽然并不是太显眼,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何等难堪。 翁岳天的心在揪紧,剧痛,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掐住了心尖,然后狠狠地辗转,捣碎 “为什么”这三个字,包含了太多的疑问,为什么她还活着?为什么她要偷偷摸摸跟踪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找他?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魏婕恐慌地摇头,嘶哑着声音低吼:“我是没有死,可我不想你见到我,我只能偷偷跟着你对不起我不想打扰你的,看见你过得很幸福,我知道自己不该出现可是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只要悄悄地看看你就好放我走吧,求你了” 魏婕还活着,他原以为这辈子永远只能阴阳相隔,他饱受煎熬才说服自己接受她已死的事实,可她就这么凭空出现了,就像这场毫无征兆的雨。 “你你叫我放?”翁岳天轻声的呢喃,带着困惑与愠怒。情很要自。tvmw。 “放我走吧我不该再见你的,我怕控制不了对你的感情,那样我会更痛苦!”魏婕无助地又难过的样子,让翁岳天如何能放手呢。 “跟我走。”翁岳天拉着魏婕转身就走,不顾她的挣扎。雨落得更大了,继续这么淋下去,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了的。 ====================== 文菁站在电影院门口,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阴雨绵绵。 肚子在咕噜咕噜叫唤,文菁饿得难受,等了老半天也不见翁岳天的踪迹,他到底做什么去了?刚才为什么会突然跑掉呢? 文菁百思不得其解,焦急地走来走去,紧紧皱起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 “文小姐。”这是亚森的声音。 “亚森,他呢?”文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亚森清俊的脸孔微微一僵:“少爷他临时有事,我们找个地方先吃饭吧。” “呃那那好吧。”文菁也没有多想,既然他临时有事,那应该是很急了,否则也不会忽然就跑掉。眼下,填饱肚子要紧。 就在这栋大厦里就有餐厅,外面又在下着雨,索性就在这里吃饭了。 其实亚森这次真不知道翁岳天是干什么去了,但是根据他的经验,一定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发生,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所以文菁得先解决吃饭问题。 亚森平时和文菁很少说话,他外表看起来略微木讷,是个面冷心热的人。眼见着文菁有点心不在焉,明显是因为翁岳天没有在而失落。亚森脑子里搜寻着自己听过的一些笑话,可是由于他实在是不善于逗女生,就连讲笑话也呆板,沉闷的气氛依旧没有缓和。 亚森很尴尬,一边切牛排一边望着文菁傻笑。 “亚森,你跟着翁岳天很久了吗?有没有什么关于他的事情,说来听听。”文菁对笑话没兴趣,她只对翁岳天感兴趣。13330156 文菁冲着亚森巧笑倩兮,温柔甜腻的嗓音动听至极,配上她那双水灵灵的眸子,纯真无邪又隐约透着丝丝莫名的魅惑,亚森如何能拒绝得了呢,只好支支吾吾地讲着关于翁岳天的一些事情。 从亚森那里了解到翁岳天居然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父母父亲因进了特种部队,在一次任务中光荣牺牲,自那之后,他的母亲也失踪了,他失去了父爱和母爱,唯有家中那严苛的爷爷抚养他长大。聪明绝顶的翁岳天在初中就能自己动脑筋赚钱。在不依靠爷爷的情况下,十六岁就出国留学,三年后回国,十九岁拥有自己的公司直到现在,打拼七年,从白手起家到成为商界新星,他靠的只有两个字——实力。 文菁双眼放光,对翁岳天有了新的理解和认识,简直都快要顶礼膜拜了。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得天独厚的人存在,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的男人,是孩子的爸爸!可是文菁心里也有些酸涩,想不到翁岳天这样的天之骄子,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幸福的人生,说起来,与她的遭遇颇有几分相似。 文菁眼里的疼惜,化成氤氲的雾气,她为翁岳天感到心疼,忍不住眼眶就红了。 亚森并没有出言安慰,只是咬咬牙,直言不讳地说:“文小姐,我今天说这些话,是希望你可以多了解一点少爷的过去,少爷他其实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他需要一个家,需要温暖。文小姐,照顾好自己的肚子,一定要生一个健康的宝宝。” 文菁使劲点头,将眼眶里的泪都憋回去,哽咽着声音说:“亚森,谢谢你。” 文菁说完就开始切牛排,一块一块不断往嘴里送先前还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现在她又有食欲了,尽管翁岳天没有在身边陪她吃饭,尽管今天的约会只进行了一半,可是,她不能因为心情差就不想吃东西,这样对宝宝没好处。快快吃饱,然后回家等着翁岳天回来。 亚森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暗想,哄女人真是一件苦差事,还是少爷厉害 文菁回到家已经很疲倦了,躺在床上睡着,潜意识里,自己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他了那个时候,他应该回来了。 文菁睡到5点多,起来看见屋子里空空的,有点失望,自己做饭吃,然后看会儿电视,听听音乐这么悠闲自在的生活,怎么感觉时间好难熬呢?他不在,总觉得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到底去哪里了?手机也没人接文菁很想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这样的情形,如何叫人能心安呢。从看完电影到现在已经晚上10点多了,他究竟做什么去了? 文菁当然不会知道,在另外一个她不知道的住所里,翁岳天正穿着一件睡袍,外套放在一边,手机震动了好几次他都没发觉而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 一会儿还有更新,明天万更以上。 ! 第94章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 窗外凄迷的雨烟,将大地染上一层看不见的轻愁,淅淅沥沥,绵绵洒洒,冬季的夜晚因为有了这一场雨而更加寒冷。可是这卧室里却是暖融融的,不知是空调的原因还是那一副温馨的画面 翁岳天和魏婕都各自洗澡换好了衣服,这里是翁岳天在搬回公寓之前的住所,距离公司不远,十来分钟的路程。 刚进来那一会儿,他和魏婕浑身都湿透了,现在洗个热水澡出来,他穿着睡袍,依旧那么精神抖擞,魏婕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时不时低声梦呓,额头上浸出薄汗,似是梦见了可怕的事情,她无助地拽着被子,痛苦地皱眉,缩着身子,即使空调已经开到了28度,她还是在发抖。 翁岳天手里拿着一张小小的毛巾,为她擦汗,凝望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千头万绪在胸口里冲撞,目光落在她耳根附近的疤痕上,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太多惊心动魄的镜头当年,她是怎样从那一场海难中逃生的?为什么会传出她的死讯?如果他没记错,当时是通过dna鉴定结果来确定了遇难者的身份,为何现在魏婕能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 无数的疑问,无数纷乱激烈的情绪在身体里肆虐,翁岳天直到现在都难以置信今天的遭遇,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她肌肤的温度,她的呼吸和心跳,都说明了,他不是幻觉 睡梦中的魏婕,过了一会儿消停些了,安静地躺着,呼吸逐渐均匀。翁岳天为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怔怔地出神。 他刚才已经看过她的后颈窝处,有一小块黑色的胎记,心头仅剩的怀疑也消失了。这个女人不是假冒的,确实是魏婕本人。 这一切,太过震撼,太过诡异,所有的问号,都只有等魏婕醒来才能得到解释。 翁岳天的脑子像被塞进了一团浆糊,转不动了全部的心思在这一刻都被魏婕所占据。她不是别人,是他四年前的女友,如果不是那一场意外,两人早就结婚生子了。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对于魏婕的感情,直到前些天去她墓前拜祭的时候,他才得以放下,解脱了多年的心结,如今才没几天,她竟然“死而复生”颠覆了他的认知,让他在惊喜之余更多的是彷徨无措,仿佛有许多东西来势汹汹,无处安放。 床上的人一声“嘤咛”从梦中悠悠然醒转,入眼的是陌生又熟悉的环境。 魏婕惊了,蹭地下从床上做起来,一脸惊恐地往过去 “你醒了。”翁岳天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味道,让魏婕从极度的惊骇中缓过来。 “我睡了多久?现在几点了?”魏婕尽管努力在控制,还是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在发抖。 “晚上11点。” “11点?我睡了那么久?我我要回家了!”魏婕掀开被子就要跳下床,忽地发觉自己还穿着他的睡衣,不由得有些慌张。 “我我的衣服” 翁岳天一阵默然,审视着魏婕,眸光灼烈,让人不敢逼视:“就这么走了?难道你不该解释一些什么吗?”淡然的语气,透着一丝不容反驳的坚定。 “四年多了,你知不知道很难熬?”他没有发火,不轻不重地几句话,却如重捶打在魏婕身上。 她下意识地摸摸耳后的头发,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像是下了大决心才慢慢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翁岳天这才看见,她早已是泪流满面。 “好,我都告诉你”魏婕哽咽着,眼泪吧嗒吧嗒地流,双腿缩起来,抱住,软弱无力地将脸搁在膝盖上。 “那一次海难,我被人救了,刚开始我失忆,不记得以前的事,于是我就在太阳国老老实实地当渔民,每天跟着救我的那一家人出海,那段日子,无忧无虑,虽然并不如从前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过得很自在,很轻松,就在前几个月,我慢慢恢复了记忆,想起了许多事,我没办法再继续生活在那里,心里总是会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回来回来看看我的家,看看我的爱人我”魏婕颤颤巍巍地闭上眼,脸上传来微热的触感,是翁岳天的手指。 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这一颗一颗泪珠,流进他身体,深深烫了他的心。他没有说话,眼底有暗潮翻涌,静静地听着,任凭胸臆里酸涩的汁液在蔓延。 魏婕不敢再睁开眼,低低地抽噎:“我回来有些天了听见你和雅伦取消订婚的消息我还知道你你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她怀孕了,看那肚子,过不了多久就要生了吧我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生活,对不起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太想你,我控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所以才会跟踪你,我以为你不会发现我的” 凄惨的悲鸣,一字一泪,就算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也难免会有所触动,更何况是他曾深爱的女人。 如此卑微,如此委曲求全的魏婕,是翁岳天从未见过的一面,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四年前,那时的魏婕,活泼大方,美丽温柔,她是众星捧月的公主,是众多男士心目中的女神,无疑,她是高雅的,骄傲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眼下,这样无助地哭泣,她的意思,无非就是自愿放弃曾与他的一切,并非回来争夺什么,甘愿退到无人的角落里,看着他和文菁幸福。 这样的魏婕,比起四年前少了几分夺目的光彩,但却更加让人为止心痛。这样的魏婕,让一个付出全部真诚去爱她的男人如何能割舍得下? 房间里陷入可怕的静寂,无形的压迫感,窒闷,沉郁。翁岳天的耳朵里还回响着魏婕哭诉的声音 翁岳天一双深眸里翻卷着浓烈火舌,缓缓垂下手,起身,脱下睡袍。 魏婕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去,衣柜前,男人背对着她,正在换衣服。13330156 小麦色的肌肤,泛着迷幻的光泽,宽肩,窄腰,修长的双腿还有那诱人犯罪的tun,即使被一条底裤包裹着,仍然具有极强的视觉冲击效果,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多余的肉,由于经常健身,每一寸肌肤不但富含美感,还蕴藏着爆发的力量,结实,健美,刚柔并济。这男人,绝美而尊贵如神祗一般,让人怎么能不怦然心动。就算时隔四年再见,魏婕还是被他强大的魅力所折服,一颗心狂跳不止,自然就想起了曾经在一起的日子,就在她现在躺的这张床上,与他翻云覆雨,极尽缠绵 魏婕咬着被子,眼泪再次狂飙,这里是四年前与翁岳天同居的地方! 会让发多。翁岳天穿好衣服,转僧际,瞥见魏婕哭得这么伤心,心里一疼,安慰的话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温和地一笑:“走吧,我送你回家。” 魏婕连忙胡乱将眼泪擦干,虽然讶异他如此干脆,还是点点头。也对,送她回家是最好的选择。两个本该是一见面就迸出万丈火花的人,以这样一种冷静而狼的方式结束了今天这一遭的交集。 其实只要翁岳天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暗示,魏婕就能再这里住下去,住多久都没关系。可他没有。 四年的时间,太多的沉淀,他成熟了,历练了,他不会凭着一股冲动就和魏婕旧情复燃。他不是连一个热情的拥抱都吝啬给予魏婕,而是,在他被魏婕的出现搅乱了意识,在极度的震惊和喜悦之后,有一丝清明从身体里抽离,令他可以清晰感应到,脑子里始终盘旋着一个圆乎乎的身影,一双纯澈清灵的眼睛 时钟指向了12点,这一天过去了,对文菁来说,是值得纪念的一天。是她第一次约会,与她唯一爱着的男人。 文菁睡了一觉起来看见床边还空着,感觉好空/虚,明明屋子里不冷,她的心却在下沉。当眼皮不听使唤地耷拉着,她又要进入梦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暗淡柔和的灯光下,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悄悄地钻进了被子 熟悉的清香,是他喜欢的味道,安抚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的大手抚上这黑缎子般的长发,指尖摩挲着她娇嫩细滑的肌肤一颗心,终于安了下来,他不知道这鲜鲜嫩嫩的小人儿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他在见到魏婕之后还能清醒着,明确自己要做什么,谁在等他,他该去向何方。tvmw。 “嘻嘻别跑翁岳天亲亲别跑”文菁在做梦,小嘴儿一嘟一嘟的,粉嫩可爱得模样,让他心神荡漾,情不自禁地凑上去,爱怜地攫住这芳香的嫩唇,只有她的味道,才有家的气息,才能让他躁动不安的灵魂得到安宁 明天有万更呀,大家记得来看文哦。谢谢。 ! 第95章别再丢下我 文菁迷迷糊糊中有种奇异而美妙感觉,脸上痒痒的,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轻轻的一声嘤咛,如纤纤玉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心弦。眼底的柔光越发温和,细细浅浅地描绘着她的唇线,微凉的手指抚上她晶莹的小脸,绝佳的触感,水嫩极了,他不由得一阵口干舌燥,却还是狼地提醒自己要克制,这大半夜的将一个熟睡的孕妇弄醒来满足自己的**,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 强压下胀痛的感觉,他不想惊醒她,尽管他此刻多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翁岳天刚掀开被子准备去洗手间冲凉,以此来缓解身体里叫嚣的**。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翁岳天一回头,恍然间撞进那双晶亮纯澈的眸子,不经意地,他的呼吸一紧,心跳蓦地漏掉一拍,四目相接,犹如有火花在空气中散开。 她就这么痴痴地看着他,纯净的瞳仁,美不可言,带着三分惊喜,三分幽怨,还有几分懵懂茫然,不需要言语,他就能读懂这眼神中所包含的诸多情绪,每一种,都是怀春的少女在向心仪的那个人,诉说衷肠,有酸涩,有委屈,有欢喜,有关切,可偏偏就是没有任何责备。 有什么东西悄悄钻进他心里去了,如一只顽皮的小猫,挠得他的心又痒又疼 男人长臂一伸,将这娇软的身子揽紧怀里,垂头亲吻着她的额头,爱怜地低喃:“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很轻很淡的一句话,却包含了他的歉意。骄傲如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没有甜言蜜语地哄她,也没有滔滔不绝地为自己辩解,有的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其中的意义,弥足珍贵。他从她的眼神里,仿佛能看见一个焦急等待的身影,在他回来之前,她是怎样的辗转难眠。坚硬的心,柔软得不可思议,习惯性地抚摸着她圆圆的肚子,透过他温暖的手掌,不仅向她传达着歉意,还有,她肚子里的宝宝 文菁本来没有想哭的,就是因他这一句,倏然红了眼眶,有一股无法抑制的酸胀感直往上涌她还能说什么呢,这个男人如此了解她,他知道她在担心,知道她惶惶不安地等待他回来,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她只能摸着自己的肚子,跟未出生的宝宝说话,那种深入到骨髓的寂寞,他懂。 “你答应过我不哭的,忘了吗?”翁岳天沙哑的声音柔柔地渗进她耳膜,带着安抚的味道。 文菁从他怀里抬起小脑袋,扁着嘴,眼眶全是晶亮一片,水水的,红通通的大眼望着他,呼吸相闻之间,彼此的气息萦绕在周围,就是这熟悉的味道,就是这张熟悉的面孔,温暖的港湾,心灵的慰藉 “我我害怕你知不知道你在法庭门口离去那一次,我我好痛,追着你的车跑了好远好远今天你又突然走掉,如果不是亚森说你临时有事,说你会回来,我我真的会受不了的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一声不响地丢下我?就算哪一天你不要我了,你也明白告诉我,好不好”文菁极力忍住眼泪,可是声音却哽咽得厉害,身子在发抖,哆嗦着嘴唇,深深地恐惧感,从他在电影院突然间跑掉,直到现在,依然无法消除,即使被他抱着,也还是心有余悸。 那种刻骨铭心的痛,经历过一次便会脆弱得像陶瓷,轻轻一碰就会碎。 她的声音因哽咽而变得粗糙,一字一句,敲打着他的心房疼痛,从心脏的位置裂开的细缝里浸透出酸苦的汁液,只一霎那就传遍全身。她是那么害怕他再次离开,而就算这么害怕,恐慌,她还是不会大吵大闹,甚至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只是诚实地将自己心里所想,告诉他知道。 他在进门之前,曾想,如果她问起,如果她生气,他该如何?需要准备一套看似完美得谎言为说辞吗? 不需要。她不只是在等待他回来,更重要的是,她会包容他,谅解他。翁岳天的心湖一圈一圈泛着涟漪,难以平静谁说这十七岁的小人儿不懂爱呢,她给的爱,还包含着信任,宽容。这是许多人穷其一生都追求不到的东西,而他却真真实实地得到了,并且,享受着这一份温暖。 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孔上,狭长的凤眸隐约有异样光点闪烁不止,他温热的手掌一遍一遍抚摸着她的头发,唇齿间缓缓溢出一个字:“好。” 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她的心,因这一个字,有了光亮。tvml。 纷烦不安的情绪,渐渐被他引导,梳理,懒懒靠在他怀里,满足地闭上眼睛,小声呢喃着他的名字:“翁岳天。” “嗯。”“翁岳天,翁岳天,翁月天”她一连喊几次,像是怎么都不够,每一次都是那么深情,甜蜜。 “嗯”翁岳天半眯着眼,靠在枕头上,拖长的尾音,算是在配合她吧。 “翁岳天翁岳天”文菁一边唤着,一边亲昵地蹭着他的胸膛,浑然不知男人的眼眸里逐渐燃起了两团火焰。 “乖,好好睡觉。”他沙哑而压抑的声音,听起来无比xing感。 文菁“嗯”了一声,脑袋却没移开,她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喜欢贴着他。今天他回来这么晚,她要好好抱个够才睡觉。她不知道这样是很危险的,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会经得住 “唔”文菁一声轻呼,不安分的小手被他握住了,他居然引导着她 “啊你”文菁羞窘了,想要缩回手,却听他痛苦压抑地说:“都怪你这小妖精,不想我现在就吃掉你的话你就要负责灭火。” 文菁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真是不是故意的 手里灼热的温度快要把她熔化了,她气息都不稳,浑身燥热这个男人很顾惜她,算起来已经有许多天都没有那个了,他一定是憋得很难受吧,他意思是让她用手帮忙吗?13330145 “那个我我不会”文菁的心跳得好快,脸都能滴出血来。 “像这样”翁岳天的大手覆盖着她的手,细心地教导着。 文菁兴奋又好奇地看着他的表情,他咬唇的样子太诱人了,脸颊绯红,迷离的眸子里发出丝丝魅惑的波光,文菁禁不住大吞口水。 “噢”翁岳天干涩的喉咙里发出低喃,转头吻上眼前这粉嫩的小嘴,浑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嗯嗯唔”文菁情不自禁地与他纠缠,娇艳欲滴的脸蛋上媚意横生。 “嗯就是这样”翁岳天快要把持不住了“噢”粗重的呼吸,俊脸涨红,不由自主地颤栗,活像是全身的血液都一齐冲向头顶 一声嘶哑的低吼,翁岳天终于消停了,文菁的手也没了力气,娇喘吁吁,凝望着他,情意绵绵的目光,似嗔似羞。 翁岳天只是躺了不到两分钟就起身去了浴室,文菁也洗手出来了。 出以说要。还没等翁岳天洗完澡,文菁就已经进入了梦乡,这一下睡得可香了,因为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已经回来,她不会再惶恐,害怕,可以踏踏实实地睡觉。 翁岳天从浴室出来,看见文菁仰面睡着,一只手还不忘握住她胸前的项链吊坠。他犹记得,送她项链的时候,是一时心血来潮,那项链上的吊坠是一块温润的白玉,虽然不是家传宝物,却是他贴身戴了多年的东西。怎么会送给她呢?当时的她,自闭,柔弱,他想要给她一点鼓励和温暖她很宝贝这项链。这个认知,让翁岳天感觉窝心,他不禁在想,也许以后就算送她更加名贵的礼物,她依旧还是会对这条项链情有独钟,只因为,这条项链陪伴她走过了那一段艰难黑暗的日子。 翁岳天在文菁身边躺下,久久难以入眠,脑子里像放幻灯一样掠过许多镜头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用这么冷静的方式来对待魏婕,曾经那么深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他在送魏婕回家时,从车窗看见她单薄的背影,有过那么一霎的冲动,想要冲上去抱住她,但他始终没有那么做。 四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的人和事,他和魏婕都成长了,再见的时候,激动,喜悦,心痛,都是真实的,却独独缺了那一种非要在一起不可的冲劲。 翁岳天没有后悔自己今天去追了魏婕,也不后悔没有将魏婕留下。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难免心头会为魏婕而感到心疼她刻意退让,不愿破坏他现今的生活,这样的大度,善解人意,只会让他更揪心。真的就像魏婕说的那样,各过各的生活,过去的一切都不再提起,这样,他可以做到吗? 先更一章,今天万更哦,白天还有更新。求月票!愿意投月票的亲就现在投吧,谢谢! ! 第96章惊现 早上,昨夜那一场雨已经停了,户外空气越发寒冷,室内却是暖融融的,一如初春一般清新,不仅仅是因为室温,更让人窝心的是桌上那热气腾腾的早餐。 花生红枣粥,淡淡的清香味飘进鼻息里,文菁刚从卧室里洗涮好了走出来,灵敏的小鼻子嗅了嗅,循着香味走到餐桌前 “哇,看起来好好吃。”文菁馋了,吞吞口水,肚子也在这时候有了配合地叫上几声。 “嘻嘻宝宝,你也饿了对吧”文菁摸着肚子,舔舔小舌头,身后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来,是他。 “是不是很有食欲?我煮了一大锅,中午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还可以吃。”翁岳天圈着她的腰,轻柔润泽的嗓音绵绵缓缓地萦绕在她耳际,淡淡宠溺的味道,这才是最能让文菁心暖的东西。 文菁使劲点点头,鼻子酸酸的,心里涨涨的这样温馨幸福的日子,总是令她犹如身在梦中一般不真实,却又拼命想要抓住。他从没有说过好听的甜言蜜语,可是,有他在身边,就是实实在在这么甜。简单地一顿早餐,他至少提前了一个小时起床,那粉红色的花生仁和深红色的大枣,只是看看就能让人胃口大开,这是他的心思,不然的话,大可以就煮白粥好了 文菁低头喝粥,时不时抬头望望身边的男人,笑盈盈的脸蛋,脉脉含情的大眼睛,毫不掩饰她的情意,明明白白在表达一个意思:你真好! 道眼被没。翁岳天虽然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变化,可心里很受用,喜欢被她这样炙热的目光看着,他可以不在乎外边那些女人是否倾慕他的长相,但是能吸引眼前这小人儿全部的注意力,他内心隐约有那么一点得意。 “看你,吃饭也不专心,尽顾着看我吗?”翁岳天似是一声轻叹,语气里略带戏谑,拿起一张纸巾为文菁擦擦下巴。 文菁乐呵呵地傻笑,多美丽的早晨啊,吃着他煮的粥,享受着他的疼爱,虽是深冬,心情却是在春天。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如此开心的一个清晨,对于某些特殊职业的人来说,头顶都快要冒烟儿了 市公安局里一大早就闹闹嚷嚷,蹲守了一夜才抓到了某个贩卖摇头丸的团伙,最近有不少未成年从这个团伙里购买违禁药品,服用过量,进了医院,才导致这团伙曝光了。 大冷天的熬个通宵没睡觉,谁的心情都不会爽,干警们一个个眼带血丝,脸上没血色,有的嘴唇泛白 被抓进来的几个男人都还是醉醺醺的,酒劲还没过,扯着嗓门儿说话,大刺刺的样子,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熬夜过后头昏脑胀没精神,已经够烦躁了,这几个家伙叫喳喳的,惹毛了咱的警队之星 “全都给安静点儿!坐好!”梁宇琛一声怒喝,声音有点干哑,威慑力却不减。一把按住其中一个男人的肩膀,令他动惮不得。 几个小混混被梁宇琛这一吼,心头一惊,认出这是梁警司,立刻酒醒了大半,不禁暗暗哀嚎,时运不济,怎么会遇上梁宇琛亲自出马,这回是没好果子吃了。据传梁宇琛这人软硬不吃,极为难缠,许多人都视他为克星。 警察局里安静下来,被梁宇琛按住肩膀的那个男人心虚地瞄了一眼,老实坐着不敢动了。 从这几个人身上搜出来不少违禁药品,以摇头丸,k/粉居多,还有其他类似的迷/幻/药,由于量大,犯罪情节恶劣,他们想要抵赖也不可能,等待他们的将是坐牢。 梁宇琛回到办公室里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洗个澡,休息一下再来警局,这时候有人进来报告,说刚才抓到人里,有一个说要单独向梁宇琛汇报情况。 这种事儿,很稀松平常,无非就是想要交代点其他的事情,或者供出其他同伙,希望能被从轻发落。 那男人被带进来的时候,一脸堆着笑,点头哈腰,贼兮兮的样子。 “梁老大” “谁是你老大了?有问题赶紧交代!”梁宇琛眼一瞪,即使熬夜了,气势依旧够摄人。 “是是是交代交代”男人笑脸僵硬,心里很没底,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情况能不能起作用,他可不想坐牢,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梁警官,您还记得我吗?我以前是那个荣华小区的保安,我叫张翔我们见过的” 梁宇琛俊朗无匹的面孔因为没有刮胡子而多了几分深沉,眼一横,凌厉的目光让那男人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是来跟我套近乎的?荣华小区的保安又怎么了?有正经职业你不做,偏要干违法犯罪的事。我不想听废话,挑重点说!”梁宇琛耐着性子,他眼皮都在打架了,哪有闲工夫听人闲扯,继续又点燃一只烟,睥睨着眼前的人。 张翔不敢再慢吞吞,连忙凑近了两步,压低了声音说:“梁警官,我不是想说今天这事儿,我是想说上次那个案子,就是荣华小区发生的那件命案,死者是一个户主,叫朱浩,您还有印象吗?” 朱浩?梁宇琛黑眸里陡然闪过一道精光,他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案子不正是将翁岳天给牵扯了进来,至今都还没抓到真凶 “呵呵张翔,你小子真行啊,居然敢在我面前耍花样,有什么线索是你当时没有告诉警方的,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梁宇琛有种想揍人的冲动,冷笑声让张翔心里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要是说了,您能放我走吗?我可不想坐牢” 张翔是在以此做为筹码,想换取自由,如果不是今天被抓了,他才不会扯到那案子上去,当初也是为了怕惹麻烦才隐瞒的线索。 “张翔,就算你有线索也不能改变你即将被判刑的事实,你知不知道,你们卖出去的货,差点闹出人命,受害的是未成年人,我不会因为你提供了命案的线索就放了你。怎么判,是法官的事。不过”梁宇琛看见张翔脸色惨白,就差没晕过去了,话锋一转:“如果你提供的线索有用,以后再牢里可以少受点罪。” 张翔面如死灰,但事已至此,将来能够在牢里少受点罪,那就算是万幸了。 张翔哭丧着脸说:“梁警官,我本来是在荣华小区当保安的,可是自从那件命案之后不久我就辞职了,找不到工作,只好跟几个认识的兄弟一起卖k粉和摇头丸。我听说那件案子的受害者原是太阳国人,凶手没有抓到,我我害怕,不敢再继续干保安了。其实当时警方录口供的时候,我没说实话在案发那晚,我不是什么都没有看见”13330145 梁宇琛的心被提了起来,这件案子事关重大,每次一想起这种未破的悬案,他就感觉不舒服,心情沉重,现在听张翔这口气,莫不是真有新线索? “你抖什么抖,拿去!”梁宇琛扔给张翔一根烟,他忙不迭地点燃,狠狠地吸了几口,稳了稳心神,这才继续往下说:“除了那个叫翁岳天的男人,当晚,在他走了之后,我还看见一个女人,进了朱浩的家。”张翔说出这句话,不觉间额头已经浸出细汗,夹着烟的手还在抖。 “怎么不说了?就这样,没了?”梁宇琛诧异地盯着张翔,犀利的目光,像是能将他看穿一样。 张翔又猛吸几口烟,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我看见那女人的脸了,虽然不敢肯定那就是凶手,但可能性很大,就是因为怕事后遭到报复,所以我不敢告诉警方。” “小子,那女人长什么样儿啊,说说,一会儿去做个拼图。”梁宇琛看似漫不经心的这么一说,内心却是震了震,假设张翔所说是真,那么,这案子将会取得突破性进展! 张翔闻言,紧张又恐慌,苦着脸摇头:“我只是匆匆看一眼,当时距离隔得又比较远,让我做拼图,不行我说不出来那么仔细,可是如果让我再见到那个女人,我一定能认得出来!警官,您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说的。” 梁宇琛啪地赏他一记爆栗,没好气地说:“你这也叫线索?连人长什么样都说不出来,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啊,你忽悠着玩儿呢!” 梁宇琛刚燃起的希望又没了,张翔说了等于没说,况且一点没有可信的依据,很有可能是为了他自己将会被判刑而胡乱编造的谎言。 张翔快哭了,如果被梁宇琛认为是谎言,他的处境更是雪上加霜啊! “梁大哥,您老就信我一回吧!”张翔突然抱住梁宇琛的大腿,哭得那叫一个惨啊! “梁大爷,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忽悠您啊,我还想多活几天我说的是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啊大爷您发发慈悲,看在我提供了线索的份儿上,就跟牢里的兄弟打个招呼,关照关照吧”张翔知道落在梁宇琛手里,判刑是必然的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在牢里别太受罪,至少能好手好脚的出来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梁宇琛掰开他的手,被他这么一哭闹,更是头痛:“行了,你先出去。”难辨真伪的线索,只会让他的思路越发混乱。 这段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梁宇琛急着回家,在警局门口买了个包子一边啃着一边招呼出租车,头昏眼花的,他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独自开车回家。 嘴里啃着东西都差点睡着了,梁宇琛实在太疲倦,对于这份工作,他确实很尽职尽责,只要有那需要,他就会跟警员们一起熬夜蹲守,他是最年轻的警司,也是深得同事上司敬佩的境界楷模。 眼看着就要到家门口了,梁宇琛的手机在不断震动着,多半又是局里的事儿吧一看来电显示,不是局里,是翁岳天。 “喂翁少,好难得这么一大早就召唤我啊,是不是想请我喝早茶呢?可惜我现在困得很,昨晚蹲了个通宵”梁宇琛眯着眼睛,干涩的喉咙声音暗哑,像塞了沙子。 “这样啊我本来是想让你出来见一个人,可能是朱浩的弟弟,我刚才在公司附近碰见的,既然你这么累了,好好休息吧,改天再说。”翁岳天随意说几句就打算挂电话了,谁知道梁宇琛在电话那头嚷起来 “谁?你说是朱浩的弟弟?你等等,我马上来,把人留住,千万不能放走啊!”梁宇琛顿时来了精神,吩咐司机掉头,他心里暗暗琢磨着,翁岳天不会无缘无故叫他去的,一定是朱浩的弟弟那里有了新线索! 梁宇琛想想就振奋,倦意消失了大半朱浩的弟弟,朱麟,这个人物终于出现了! 朱麟是何许人也?翁岳天在案发当彤所以会被文菁撞上,就是因为他当时看见了一个酷似朱浩的人。他很纳闷,明明自己从朱浩家出来不久,怎么朱浩会来了这里?当时翁岳天在那之前还没见过朱麟。 他以为那是朱浩,喊了两声没人应他,神差鬼使地跟着前去了,过马路时被文菁撞到。 结果那晚,人跟丢了,半夜听见了朱浩的死讯,他才恍然记起朱浩曾经说过他有个孪生弟弟。可是没人知道朱麟在哪里,无法从他那里了解多一些关于朱浩的事。 今早翁岳天去公司,在楼下附近又看见了朱麟,这一次,他不会白白把人跟丢。他有个莫名的预感,朱麟的出现,或许是那个案子的转机。不管怎么说,朱浩也是他的朋友,能早日找到破案的线索,哪怕是一点点,也算是对死者的安慰。 梁宇琛心急火燎地赶过来,与翁岳天在一家茶楼的包厢里碰面。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空气中充盈着茶香,上好的毛尖漂浮在茶杯中,嫩绿的叶子绽放出优美的弧度,大早上的,喝上这么一杯清茶,齿颊留香,回味无穷。 清静,高雅的氛围,原是让人心旷神怡,只不过,三个大男人面对面坐着,谈论的话题是关系到一宗命案,难免有些沉重,不约而同地全都蹙着眉头。 梁宇琛暗暗打量着朱麟,这眉毛,鼻子,眼睛,太像朱浩了,只不过朱麟的嘴巴,略微突出一些,那是小时候没带牙箍的缘故。 “朱麟,为什么你哥哥死了这么久之后你才露面?”梁宇琛直接切入正题。tvml。 朱麟虽然长相普通,却也没被眼前这两个气势非凡的男人给吓傻,轻咳了一声,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嘴角噙着苦笑:“警官,你不会是怀疑我杀了哥哥吧?你可以查我的入境记录,在我哥哥遇害那一天晚上,我才从太阳国飞过来,我” “我没怀疑你,翁岳天既然在那个时间见到你,就是你最好的证明。我只是有点好奇,时隔半年多了你抖没有跟警方联络过,难道不想知道案子的进展?不想知道凶手是谁?”梁宇琛眸光如炬,瞬也不瞬紧紧锁住朱麟。 翁岳天不动声色,垂眸,自顾自地喝茶。 朱麟轻叹一声说:“既然今天被你们遇上了,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不想知道凶手是谁。” “嗯?”梁宇琛愕然,这人也太直接,太奇怪了。 朱麟脸上的苦笑更深,说话的音调十分低沉:“我和我哥哥是太阳国人,可是我们从小就在中国长大,我对太阳国没有感情,但因为我奶奶还在那里,有时候我会和哥哥一起去看奶奶。有一次我出差去了国外,哥哥独自一人去看奶奶,说好一个星期回来,可是他却去了整整三个月,从太阳国回来的时候,他的工作没了,他一点都不在乎,不但如此,脾气还变得很暴躁,开始经常和我吵架,我受不了他,我就搬出去住了,而我们的关系也在四年前破裂。” 原来如此,难怪翁岳天和梁宇琛在认识朱浩的时候,不曾听他说自己是太阳国人,想必是故意有所隐瞒。 “就在我哥哥遇害前几天,他给我打过电话,不是用他的手机打的,那时我还在太阳国探望奶奶,深更半夜,哥哥在电话里又是哭又是笑,听上去是喝多了酒,他说他很快就要发大财了,好像提到一个什么宝库,说是有人逼他去找,他有了发现,却不想告诉别人,想要自己独吞这种事,我只当他是酒后说胡话,没有搭理他,最后他又说,如果有一天他发生意外,害他的人,很可能是个女人,后来他又说什么,我没听得清楚当我知道他真的被谋杀了,才忍不住回想起他说的这些话。我承认,我胆子小,我害怕了所以我不想让警方找到我”朱麟说到这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半年多以来,他都把这些和哥哥的死有重要关联的线索深深藏在心里,可是他始终逃不过良心的谴责,夜夜折磨着他,如今说出来,心里轻松了许多。 包厢里陷入了一片沉寂,梁宇琛脑子里闪过几道光亮,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心头巨震!财富,宝库,女人假设先前在警局,张翔说的线索是真的,那么 翁岳天正好也向梁宇琛望过来,两人默契十足,同时在对方眼里仿佛看见三个金光光的大字——文启华! 已更8千字,下午还有更新,求月票! ! 第97章她病了 一万一千字更新,求月票!! 正文:朱麟在离开的时候再三请求梁宇琛和翁岳天别把他所讲的话泄露出去,直言不讳说自己怕惹祸上身。 梁宇琛望着朱麟离去的背影,不禁摇头道:“这人真是亏他沉得住气,这么重要的线索,他能憋在心里那么久,如果不是今天恰好被你给遇上唉,亲情在他眼里就那么淡漠吗?” “我到觉得他这种人比较实在,如果他刚才表现出对这件事过度的热心,反而虚伪了,他之所以这么久都不联系警方,就是怕麻烦,如今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因为良心不安,并非他想追究谁是凶手。这是真小人,比伪君子更容易看穿。”翁岳天深沉的凤眸里幽暗不明。 梁宇琛闻言,略一怔,想想也是,朱麟还真没做出悲痛欲绝惨兮兮的样子,淡淡的,坦然,那么他所说的话,可信吗? “翁少,你怎么看?”梁宇琛越来越精神,说起案子的事,他可以废寝忘食。 翁岳天握住茶杯的手,在空中顿了一顿,这件事,怎么又扯到文启华身上了,那个怪圈总是绕不出吗? “我们的直觉不一定是对的,但也有那么一点可能。假设一下,如果朱麟所说的话全是真的,朱浩喝桩后不是说胡话,或许朱浩无意中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涉及到一笔巨大的财富,所以他才那么兴奋,忘形地跟弟弟打电话。再假设,朱浩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寻找文启华宝库的线索,他不愿把即将到手的财富交给别人,当然会想独吞,而指示他的那个人,在发现朱浩有异心之后,一怒之下派人逼问,然后将朱浩杀了,顺便嫁祸到我身上来,一箭双雕。”翁岳天不急不缓地说出这段话,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是触动良多,只要一接触到关于文启华的事,他就会莫名烦躁不安,在纷乱的思绪里,他又能抽离出那么一丝冷静来分析这些线索。 “根据朱麟所说,朱浩是在一次从太阳国回来之后才开始有变得奇怪了,两人的关系破裂,呵呵该不会朱浩是被太阳国的人给收买了,再派人杀了他嫁祸给我幕后黑手就是太阳国的高层,远藤只不过是个旗子而已,他知道这件事,可他一定不会说。但这些都大部分只是猜测,没有更加切实的证据来证明,所以梁警司,还是需要你多费神了。”翁岳天拍拍失神的梁宇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梁宇琛竖起大拇指感叹一声:“翁少,你不写侦探小说真是可惜了,你这想象力,我都自叹弗如。” 翁岳天很不客气地说:“我是可以随意想象,你却不能,你只能靠证据说话。”13330145 “”梁宇琛投去一个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嗯我在想,朱浩事先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才会告诉他弟弟,如果他出事,害他的,可能是个女人女人要真是一个女人做的,那可就太神了,要么就是有帮凶,才能将现场关于凶手的一切痕迹清理得那么干净”梁宇琛摸着下巴,手指划过自己浅浅的胡渣。 “哎呀!”梁宇琛陡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猛地一拍脑门儿,蹭地一声站起来,急匆匆往外走,只丢下一句:“翁少,我还有事,先走,回头见啊!”梁宇琛想起了警局里的张翔! 如果朱浩的案子真是一个女人做的,张翔先前所提供的线索就显得有价值多了,也更有可信度,极有可能他会成为一个关键证人 张翔说,要是再被他看见那女人,他一定能认出也不知道是不是吹嘘的,真能认出吗?梁宇琛脑子混乱,忙赶回警局去了,怎么也要先把张翔的安全保住再说,万一那么不巧地走露了风声tvml。 翁岳天在梁宇琛走后就回到了公司。看报告,批文件,开会,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吃过午饭,稍事休息,然后又投入到工作中。不知是有意无意,他不想停下来,或许忙碌一些,可以让人暂时不用去想那么多烦心的事。 即使再忙,他依旧会不经意地想起某一个人,想起某一双晶亮纯透的眼眸“小肉球”大着肚子,憨憨的,水嫩嫩的小人儿 他没有发现,哪怕是再怎么伤脑筋心烦的时候,只要想到她和孩子,他的唇角就会不自觉地扬起好看的弧度,不是很深的笑意,却是真实的,温暖的。 不知道她在家做什么呢?胸臆里浸透出丝丝甜意,幸福有时可以很简单,想着那个人的同时,知道对方也在想着你,只是这样,你就会感到相思有所寄托,心灵有所依附,灵魂不会漂泊。不是刻意张扬的爱意,却如醇酒一样,越酿越是香甜醉人。 不知不觉拿起了电话,一键按过去,期待着那个温柔动听的声音 “喂,翁岳天。”文菁脆生生地叫着他的名字,电话那头的男人无端地颤了一下,如和煦的微风吹皱了一池春水。 “你能不能把翁字去掉?”男人这百听不厌的声音,使得文菁心花怒放,后知后觉地应着:“岳岳天。” “嗯,你中午吃的什么?在睡觉吗?”翁岳天满意地勾着唇,他觉着吧,自己的名字从文菁嘴里喊出来格外的好听,是因为她天生就有一副仙乐般的嗓音吗? 文菁很乖巧地汇报着:“我中午吃的花生红枣粥,还有红烧排骨和青菜,嘻嘻你煮的粥真好吃,我吃了三碗。刚睡了一觉起来。” 愉悦的声线轻抚着他的耳朵,软糯中略带稚嫩,他闭上眼就能想象出她此刻正一边讲电话,一边摸着肚子那可爱娇憨的模样。 “你今晚回来吃饭吗?”文菁照常这么问,平时也是基本上一到半下午的时候两人就会在电话里说好。 翁岳天想了想,轻轻地“嗯”了一声,今晚没有饭局,可以回去陪她吃晚饭。 文菁很开心,笑声传来,他也被她的快乐所感染,烦闷的心情缓和了一些,不禁哑然失笑她太容易就满足了,她会因为一件很小的事而感到高兴,而往往这些事,都是与他有关的。他时时刻刻都能感觉自己被她需要着,成为她爱的男人,成为她的依靠,这个认知,比他成功收购一家公司还要让他欣喜。 两人聊了一会儿电话就各自做事了,翁岳天看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下班,很快就能回家吃到她做的饭菜了。 而文菁放下电话也开始忙活起来,低头望着手里的的东西这是一截围巾,还没织好,是她准备在圣诞节那天送给他的礼物。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文菁琢磨着,按这进度,应该能完成的。 她以前不会织毛线,是在怀孕后学的,最开始是想着宝宝以后能穿上她亲手织的毛衣,最近才想到,她可以给翁岳天织围巾,寒冷的冬天里,心爱的男人戴着她织的“温暖”牌围巾,能为他卸去几分冷意 文菁打算悄悄的,在圣诞节那天给他一个惊喜,想想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呢?心里甜滋滋的,边织边哼着歌 翁岳天继续埋头工作,直到肩膀有点酸了才靠在椅背上,随手拿起今天的报纸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看,无意中瞥见一块版面上有个醒目的标题 去子好个。翁岳天的脸色在不断下沉,深眸里射出两道凌厉的光线,好似结冰的河面下暗流涌动。 魏婕“死而复生”的消息传得很快,各种话题沸沸扬扬,笔者竟然在字里行间含沙射影地喻示魏婕消失四年中,有着不堪的经历。用词相当有煽动性,暧昧,含糊,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笔者的意思是在说魏婕这四年里很大可能是被男人玩弄过糟蹋过了,所以才那么低调,外型早已不复当年“女神”的风采,就只差没说一句“黑木耳”了! 翁岳天冷寂的面容笼罩着骇人的阴霾,报纸被他扔在一边,紧握着拳头,撑在桌面,太阳又在突突地跳了 他正在努力说服自己像魏婕说的那样,将过去当成美好的回忆,不要影响到自己现在的生活,可是,他终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他可以不跟魏婕再做一对恋人,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诋毁,看着她孤身一人站在风口浪尖上飘摇。 “喂,魏婕?怎么不说话?” 好半晌才传来魏婕气若游丝的声音:“我头很晕好热”魏婕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梦呓般呢喃。 “你在哪里?” “我在家好热”魏婕的意识不清醒,她从昨天回到家一直睡到现在都没起床。 翁岳天感觉不妙,魏婕可能病了。 “亚森,备车。”简单的四个字,翁岳天挂上电话。黑色风衣扬起,犹如电影里的特写镜头,男人潇洒地披上风衣,挺拔如松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亲们淡定哈,情节是要发展的,文中的人物不宜过早下定论,精彩的情节会在既有预料之中也会有意想不到的。请相信千千会带给大家一个精彩的故事! ! 第98章小绵羊发威咯 房间里的窗帘都拉上,没有开灯,死气沉沉,床上的女人双颊绯红,意识模糊,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梦呓,半梦半醒之间,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怎么会来呢?是幻觉一定是幻觉,太想念一个人缘故吧。 魏婕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浑身火烧火燎的,没有力气,头昏眼花,她知道自己是因为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进食,还有就是,她发烧了。 “魏婕,你怎么样了?”温柔而焦急的男声,好听极了。 魏婕没有回答,翁岳天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很烫。 片刻后,佣人看见魏婕被翁岳天背着从走楼上下来,不禁吓了一跳,刚想说话,却被魏雅伦拦住了 站在角落里,呆呆地望着离去的背影,魏雅伦嫉妒得发疯,恨不得能冲上去将魏婕狠狠甩开!那个男人,本该是她的未婚夫!可是现在,她连他的衣角都沾不上!魏雅伦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翁岳天偏偏就是不会对她动心呢?爱,真的有那么难吗? 妒火在燃烧,魏雅伦心底竟然滋生出一种邪恶的快/感,她真想看见当文菁和魏婕某一天对上的时候,翁岳天会怎么办?那种画面,一定很精彩 魏婕被翁岳天送去了医院,她发烧了,要输液。 =============================== 文菁跟往常一样,将饭菜都做好,等着翁岳天回家来一起吃。看看时间,差不多他该到家了。 文菁现在是抓紧一分一秒的时间在织围巾,趁这会儿又坐在沙发上埋头捣鼓着。 温和的灯光下,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一个大着肚子的小女人正在织毛线,那般水嫩,粉嘟嘟的脸蛋上还带着一点稚气,亮晶晶纯净的眼眸里隐含笑意,粉红的樱唇不自觉地扬起,这是在联想到某一件开心的人和事时才会有的表情。而她,想到的当然是心爱的男人。她就像一个贤惠的小娇妻,正在为心爱的人亲手制作礼物。满大街都能买到好看的围巾,自己织的虽然商店里卖的那么精致,但至少很暖和,重点在于她的爱心,真心。 这一副温馨的画面,充满了浓郁的家庭气氛。家文菁一想到这个词,就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自己和翁岳天的家庭背景,两人有相似之处,那就是,父母都不在身边了。他也会孤单,会很需要温暖,她相信自己可以的。 文菁希望能在圣诞节那天将围巾戴在他脖子上,真期待呀 每天他出门那一刻起,她就在盼着他回家,不会厌倦,不会感觉腻。她不知道自己爱一个人可以爱到多深,思念像是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无论他在不在身边,想念,总是那么强烈。 等待的过程,有时可以是很美好的,因为你知道那个人会出现。而有时却是一种揪心的折磨。 文菁时不时看看墙上的挂钟,这都7点钟了,他怎么还没回家呢?超出她预计的时间,或许是路上堵车?临时有事? 饭菜有些凉了,文菁放下手中的毛线,将饭菜拿进厨房,一会儿放进微波炉里再热一热。 翁岳天打来电话的时候,文菁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呃这样啊,那好吧,晚上见。”文菁有气无力地挂上电话,翁岳天说他今晚不回来吃饭了,让她自己先吃。 将热好的饭菜端出来,文菁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只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的情绪有着明显的差异。知道他不回来吃饭了,心里涌起一股落寞,明媚的心情被蒙上一层纱。谈不上不开心,只是淡淡的失落。他不在,这里显得很空荡,饭都没那么香了。而有他陪伴的时候,即使什么都不说不做,只是感觉到他存在,视线里有他的身影,她就会感觉踏实,充实,愉悦和满足。 又要一个人吃饭了,唉文菁无声地叹息,为自己盛上一碗饭,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忽听门铃响了。 文菁一怔会是谁呢? 在见到翁震的时候,文菁忍不住吞咽着口水太紧张了。想不到翁岳天的爷爷这么严肃,板着脸,一点都不亲切。她局促不安地垂着头,预感不太好翁震目光冷厉地盯着文菁的肚子,眼中精光连闪,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文菁心里直打鼓,小手捏着衣角,暗暗安慰自己别紧张,再怎么说也是翁岳天的爷爷,虽说是看起来不太和蔼,但是老人家总不会有恶意的吧。 这沉闷的气氛让人窒息,文菁硬着头皮,抬起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将茶杯递到翁震面前:“您请请喝茶。” 无论文菁怎么掩饰,翁震目光如炬,如何看不出她实际上紧张得要命呢。 翁震骨子里是一个极其傲气的人,说直白点就是他自身优越感很强,加上长期居于高位,红三代家庭出身,他潜意识里难免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喝茶?不必了。”翁震半点不给人面子,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对文菁没好脸色,凌厉的眼神里透着几分不屑。 文菁怔忡地几秒,面红耳赤,她脸皮本来就很薄,面对翁震这样毫不掩饰的嫌恶,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苦涩,憋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谈话。 文菁又垂下了头,打算就这么鸵鸟着,就当是接受长辈的训话吧。 她将翁震想象得太慈祥了,因为她不会知道翁震这个人有多么在意家族的声誉和清白,他认为文菁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身份背景一定不简单,连他都查不出来的人和事,自然会被列入异常警觉的范畴。为了翁家这红三代家庭不会遭受未知的影响,翁震可以做出许多常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翁震端坐在沙发上,沉声说:“听说你才十七岁,初中都没毕业,目前也是闲散在家,我很了解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是什么心态,岳天确实是钻石单身汉,瞄着他的女人多不胜数,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我想不到的是,你还这么小就懂得耍手段了,而且将岳天抓得很紧。”13330145 翁震句句带刺,戳人伤疤,还顺带泼一身脏水,言语间,尽显轻视。 下然身心。文菁越听越心惊,这话说得将她看成什么人了?她何曾想过什么“变凤凰”?耍手段?从没想到有人会把这种字眼用在自己身上。污蔑,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污蔑! 文菁暗暗深呼吸,尽力抑制着不要发作翁岳天的爷爷一定是对她有误会。忍文菁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 翁震才不会管文菁听到这里话是什么感受,又来了一记猛料。 “我的来意很简单,既然我孙儿执意要留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做为翁家的长辈,我有必要告诉你一声,别妄想进翁家的门,我不会承认你这个孙儿媳妇。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该在生下孩子之后离开,否则,留下来,也只会是白白浪费你的青春,孩子永远只会是一个私生子。”翁震一惯的命令式口吻,好像在说一件铁板钉钉的事情,这态度,典型的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翁震盯着眼前那缩得像鸵鸟的女人,在他眼里,文菁懦弱胆小,只不过凭借着一点心机和手段迷惑了翁岳天,实际上她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连大声说句话恐怕都不敢,在他面前,所有的“妖邪”都要遁形 私生子这三个字,深深刺痛了文菁的心。文菁的肩膀在抖动,虽然低着头,仍然能看见她的胸脯在不断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声,可见她此刻有多气愤!那感觉就像是被人当成蚂蚁一样踩在地上狠狠地碾碎! 忍耐是有限度的,超过那个限度,就算是小绵羊也会跳起来咬人的! 文菁的小宇宙在膨胀,收缩,再膨胀,再收缩周而复始地聚集着力量,感到身体里犹如汇聚了万千道细细的小河,奔涌向她的大脑,然后在短短几秒钟内,如开闸的洪水轰然炸开! 文菁猛地抬头,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愤怒的目光毫不畏惧地迎上翁震:“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了?我不偷不抢不害人不干坏事,你凭什么来指责我污蔑我?你凭什么来支配我?你凭什么安排我?长辈应该得到晚辈的尊重,但不代表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我十七岁又怎么了?我要生下孩子不是为耍手段,是因为我爱他!像你这样的冷血动物是不会懂爱的,所以,我也不需要你的理解,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想见到你,将来我的孩子也不会想要见到你!” 一连串的为什么,字字铿锵有力,如金玉,如晨钟,重重敲在翁震心上。这短暂的寂静,酝酿着看不见的风暴,翁震的目光化作两道利剑刺向文菁一向高高在上的翁震,从来都是被人仰望和尊崇的,没有人敢如此大胆地说他是冷血动物,更没有人敢赶他走!文菁,这等于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tvml。 还会有更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