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耽美文里苟且偷生(1v3)》 穿成炮灰女配,天塌了 ? 有点晕。 怎么回事? 莎莎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被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扑倒在地,对方眼神凶狠,好像要当场把她杀掉一样。 “罗莎,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少年开口说道,说罢又掐上了她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莎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下意识的抓住对方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她刚才明明还在自己家看小说,怎么下一秒就…… 罗莎?好熟悉的名字。 莎莎喘不上来气,憋的满脸通红,她用力拍打着面前的少年,奋力挣扎着。 似乎是不想惹事,少年终于放开了她。 “咳咳咳咳……咳咳……”莎莎捏着自己的脖子,想要喘过气。 “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再有下次,信不信我真杀了你,好自为之。”说罢,少年起身离开了。 只留莎莎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或许是终于气息通顺了,莎莎脑子也逐渐清醒了,罗莎……不就是她最近看的小说里的人物吗? 刚刚那个少年叫罗莎,难道是在叫她吗? 如果她没猜错,刚才那个少年,就是这本小说的主角受:沉云树。 比她想象的还要俊美些。 这个梦也太诡异了吧,感觉也这么真实。 变成谁不好,怎么就变成这个第十章就被正义制裁的罗莎呢?偏偏还和她名字那么像。 或许是刚才被掐的厉害,莎莎只感觉一阵头晕,浑身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祈求这个梦赶紧结束…… …… 莎莎醒来的时候是在医务室醒过来的,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 这是哪里?这也不是她家啊?这个梦难道还没醒吗? “咳咳……” 这时一个医生模样的女人走了过来,“醒啦,要是再晚发现一点,你估计就冻死在外面了。” 此时外面早已天黑,一月份的夜晚可以说是天寒地冻,外面还飘起了雪花。 “跟人打架?我都不用猜,行了既然醒了赶紧回去吧,我也该下班了。” 莎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什么意思,这是哪里?” 医生脱下白大褂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被人打傻了?这里是训练营,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我好像是叫……”莎莎想起晕倒前和沉云树的对话,“罗莎?” 医生走过来看了看罗莎衣服上的名牌,“还行,没忘了自己是谁,赶紧回去吧,晚点小心教官抓你。” 莎莎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镜子,伸出手将它拿过来,镜子里的人就是她,没有任何区别。 刚才窒息和疼痛的感觉也都非常真实,难道这一切,不是梦? 不是梦…… 莎莎天塌了,她不会是穿书了吧,还好死不死的穿成了炮灰女配罗莎! 得知这个消息,她差点又晕过去。 “走不走,我要关门了。”听见医生的催促声,莎莎下了病床,走出了医务室。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回宿舍吧,看过书的她知道,如果夜禁时被发现就要关小黑屋,不吃不喝一整天。 让她关小黑屋可以,不吃不喝可不行。 训练营的每个学员身上都会带着宿舍的房卡,房间倒是不难找。 每个人的房间都很小,只能装下一张床和一个小卫生间,没有衣柜,只有几个挂在墙上的衣架,只有两套训练营的制服。 和书里的描述差不多,跟监狱似的。 “嘶……”沉云树下手真重,脖子上的勒痕没段日子算是消不下去了。 按照原作中的描写,这次事件过去后,应该就是罗莎试图报复沉云树,结果自食恶果被丢入象征着混乱与罪恶的“旧世界”。 其实就是一个混乱的街区,里面要么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要么就是一些亡命之徒。 作者没有描写罗莎在那里的遭遇,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莎莎躺在床上蛄蛹,怎么就穿成罗莎了呢,虽然这本小说里本来就没几个正面的女性角色,罗莎完全属于炮灰中的炮灰。 这本小说本身就有点厌女,莎莎作为推书博主,为了客观评价硬撑着看了下去,结果没看完就穿书了。 这里的女性角色要么是工具人,比如主角受的同妻妈妈,要么就是坏人,包括但不仅限于主角攻的出轨妈妈、炮灰罗莎,以及几个和主角受抢男人的路人甲。 莎莎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两个男人的爱情,需要这么多女性的见证,我们女性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恶毒女配搞事骂的是恶毒女配,可是主角受的妈妈被骗婚当同妻为什么没人骂主角受的爸,就因为他是同性恋吗? 很多人甚至压根就没有犯什么大错,仅仅是因为为男主们的感情制造了些无足轻重的困难,就被处以私刑,真是一场不公正的审判。 被言情丢下的烂套路让耽美给捡起来了。 莎莎摇摇头,她真的不懂这个世界。 她仔细想了想,她穿越的时机实在不太对,与其想讨好沉云树躲过一劫,还不如提升个人生存能力,以防在旧街区活不下去。 于是她摸到一个日记本,正式制定她的“生存指南”。 这个世界与现实世界相差了两百年左右,的确在很多阶段都有进步,但秩序却相对混乱,他们所在的新都如同故事里的乌托邦,反而旧街区更接近于现实。 但现实是残酷的,很多人宁愿一辈子自欺欺人,也不愿意接受现实的世界。 而训练营则夹在这两个世界之间,要么进入美好的乌托邦梦境,要么前往现实世界自取灭亡。 但这并不意味着新都真的就那么美好,隐藏在黑夜下的罪恶数都数不清。 纵使这个城市有它的阴暗面,依旧有数不清的人挤破头都要进去,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 莎莎在日记本上写下:优先好好训练,加强自身素质。 罗莎在原作里天天摸鱼,压根就没有好好训练过,这样的身体素质,别说旧街区了,哪怕到了新都都会被人啃的骨头都不剩。 莎莎想了想,在最上面一行加了一行字:重生之我是特种兵。 …… 第二天,训练营那足以震破耳膜的铃声准时响起,莎莎顿时睡意全无,她终于知道原作里的人为什么都能做到准时起床了。 换好衣服简单洗漱后,她刚一推开宿舍门,就与对面刚出来的沉云树打了个照面。 “……”他俩居然住对门吗?敢不敢再尬一点。 沉云树看了一眼莎莎的脖子,随后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莎莎看见他这个态度有些火大,但一想到罗莎之前经常找他麻烦,便也不跟他计较了,反正以后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出了宿舍楼,集体去食堂吃早饭,虽然这个地方和监狱没什么两样,但至少吃的饭还是人吃的,比莎莎之前上高中吃的好多了。 “罗莎,你的脖子……”一个女生指了指莎莎的脖子,应该是原作里罗莎的朋友,虽然罗莎是个炮灰,但人缘还挺好的。 “没什么,过段时间就好了。”她并没有揭穿沉云树,她觉得没必要。 见莎莎不准备说实情,女生也没再过问,她们或多或少也都能猜到是谁。 换成以前,罗莎肯定会想办法让沉云树难堪。 她这是打算金盆洗手了吗? 吃完饭后,他们去了训练场集合,因为某个组织的压力,训练营从今天起就要加强训练了。 这个组织莎莎也知道,是由一个没有任何人见过的神秘人组成的一个反社会的组织,这个组织草率的连个名字都没有,每次人们提起都是用“某组织”三个字代称。 而这个组织的老大不是别人,就是原作中对沉云树爱而不得的反派攻,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一直都是用代号“雏鸟”称呼他。 其实莎莎对雏鸟还挺好奇的,因为原作中雏鸟的戏份其实并不多,最多的就是在番外里,以他的第一人称讲述他对沉云树的爱而不得。 她很好奇像雏鸟这样的人,是怎么爱上另一个人的。 “罗莎!”教练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神。 “到!” “你和沉云树一队。” “?” “不行!” 大家纷纷看向沉云树。 “沉云树,为什么不行?” “我不想和她一队。” “这可由不得你,在这里你只能服从命令。”教练无情的声音叫沉云树哑口无言。 他充满怨气的瞪了一样莎莎。 莎莎:“……”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我们为什么要组队? 射击课被制裁了 莎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老仇人沉云树分到了一队,每次往沉云树那边看去,都能看见他恨不得立刻杀了她的表情。 吓谁呢? 莎莎瞪回去。 训练营现在要给他们上强度了,分组训练一个是为了让他们相互监督,其次就是准备过段日子长达一周的实战演练,让他们提前磨合。 可是莎莎和沉云树这一组,怕是根本活不到实战演练,就要互相折磨而死了吧…… 原作里罗莎各种给沉云树使绊子,实战演练的时候差点就出意外了,还是沉云树救了她一把,但罗莎并不领情,后面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现在,去找你们的搭档吧。” 人们纷纷和自己的搭档会合,只有莎莎和沉云树都还站在原地互相瞪。 “你们两个干嘛呢,抓紧时间。” 被教练一催,他们不情不愿的走到了一个人少的角落。 “罗莎,我已经警告过……” “打住,这次可不是我要纠缠你的,你要耍脾气有本事去找教练啊。” “你!”沉云树哑口无言,只能自认倒霉。 莎莎现在并不在意沉云树,她真正在意的是接下来的训练,“我们该怎么做?” 沉云树没好气的说:“你别拖我的后腿就行。” 莎莎刚想反驳,但一想到原主罗莎在原作中的行事作风,立刻就老实了。 她抬头看向沉云树,只能说不愧是原作里的万人迷,那张清秀的脸蛋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他身上那种清冷不可触摸的气质。 所以罗莎才会嫉妒他,毕竟罗莎从生下来就一无所有,她的父母重男轻女,后来更是直接把她当成商品卖了进来。 她相貌平平,性格还不好,来到训练营第一天就被沉云树击溃了她的玻璃心,自卑敏感是她的底色,哪怕沉云树露出一个笑容,她都会觉得他是在嘲讽她。 虽然这个角色一直被书粉骂,但莎莎却觉得她还挺可怜的。 此时莎莎正在发呆,但在沉云树的视角看却是她一直意义不明的盯着他,这眼神……就像在看一块肉,让他有些火大。 “罗莎。” “嗯?”莎莎回过神来。 “该说的我都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说话间还瞟了一眼莎莎脖子上的勒痕,“这两天你最好安生点,等过了演练,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沉云树态度强硬,莎莎也不甘示弱,直起腰杆子,双手环胸,“你要是不做小动作的话,那最好不过。” 别转头就让你老公把我扔旧街区去了。 沉云树听后翻了个白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他真是一秒都不愿意跟她多呆。 莎莎也不乐意,毕竟越是和主角有关系,最后牵扯的也就越多,只希望能给安安全全的混过这段剧情吧。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到了下午的射击课。 莎莎拿起训练用的手枪,这可都是真家伙,她在原来的世界可没见过这玩意儿,作为一个守法公民,根本就没有和枪接触的机会。 这个世界的枪支器械都可以在市面上流通,只要有钱什么都能搞到,同样也造成了这个世界的混乱。 虽然这不是罗莎第一次拿枪,却是莎莎第一次拿枪,拿起来的一瞬间手都有些抖,听说枪的后坐力很强,莎莎还真有点发怵。 热兵器啊热兵器! 他们戴上护具,一个接一个的进行射击练习,轮到沉云树的时候,他举起枪,瞄准靶心,射击,一气呵成,正中靶心,像是什么很轻松的事情一样。 眼看着马上就要轮到莎莎,她努力按耐住自己紧张的情绪。 怕什么来什么,到她了,举起来的一瞬间,她拿着枪的手开始发抖,连忙用另一只手稳定住。 或许是因为她的紧张作祟,十米外的靶子都有了重影。 见她磨磨蹭蹭,一旁的教练催促她赶快不要浪费时间,于是莎莎一咬牙一闭眼就扣动了扳机,子弹不光是没有射中靶心,压根连靶都没有上。 其他学生纷纷笑了出来,并没有注意到莎莎的异样。 莎莎傻了,耳鸣声让她根本没有听到其他人的嘲笑,就连身体都有些发麻。 她愣愣的走到了一旁,跟丢了魂似的。 热兵器啊热兵器! 莎莎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原作里只写了罗莎的训练成绩不合格,但并没有细写,所以莎莎也不知道她确切的实力。 枪这条路莎莎打算放弃了,并不是因为她不会,而是因为这东西在市面上并不便宜,她以后离开训练营没有收入来源,依旧摸不到这东西。 最基本的还是要学会自保,体术什么的一定要先跟上,其次才是射击。 一节课约摸着要来好几轮,接下来的莎莎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紧张,逐渐适应了下来,但不变的是她每次打的都很烂。 不像沉云树,一节课下来打了十几个十环,每次上去打都跟走秀似的,摆了个poss就下去了。 这实力确实让人有些嫉妒啊! 射击课结束,短暂的休息了一下,下节课就要开始训练体能。 这简直就是噩梦。 整整一节课,莎莎却好像过了一百年,她的骨头一直都在散架的边缘徘徊,四肢好像和刚驯服一样,差点就要在地上扭曲爬行了。 “就你这样的,我这搭档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吧。” 莎莎一抬头,就看见了沉云树那张臭脸。 她突然有点能理解罗莎了,这个沉云树真是越看越讨厌,永远顶着这么一张臭脸,一天天的用鼻孔看人,真是暴殄天物。 “你有什么可牛的,放下你的身段。”指指点点。 沉云树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点奇怪,从今天早上一开始他就这么觉得了。 哪儿变了?变的比以前更聒噪了,还比以前更蠢了。 今天的射击课也是,或许别人没发现,但沉云树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手生的跟第一次拿枪一样,对着靶子完全就是乱打。 包括体能训练,好歹也过来好几个月了,怎么也该适应了,身体素质再差也不至于像她这样。 但针对这些不对劲,沉云树也没办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样的改变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实战演练 一天的训练终于结束了,莎莎又回到了自己那个狭小的房间。 月亮成了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实在是太安静了,莎莎不禁感到有些焦虑。 不能玩手机的日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只是她现在还没什么睡意,便拿起放在枕头底下的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随手乱画自娱自乐。 她把日记本放在窗台上,自己则盘腿坐在床上。 画着画着,她脑海中突然浮现了沉云树欠揍的脸,于是她一气之下画起了沉云树和江珩的涩图。 “让你狂,你狂什么狂,这么狂不还是要被男人骑,肛裂吧!”她越画越起劲,还在旁边标注上了他们的名字。 画完的确心情舒畅了不少,她不经意间看向窗外,只见楼下出现了几个西装男,莎莎的注意力一下就被他们中间的那个男人吸引了去。 他长得和其他人完全不是一个图层的啊! 这个人与沉云树完全不一样,沉云树的长相是柔和的,而这个人则偏向硬朗,还十分贵气。 虽然莎莎现在的角度看不清楚,但也能看出这个人身高不低,比他身边的人都高了不少。 看着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他的身份应该不一般。 把这些特征组合起来,莎莎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名字:江珩。 不是吧,刚画了他俩的涩图,他闻着味儿就来了。 这时,江珩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似的,抬头看向了她这边,吓得莎莎赶紧躺下躲起来,不得不说这个人还是挺有压迫感的。 他怎么大半夜的出现在训练营? 回忆原作的情节,今天江珩和沉云树应该会见一面,这是他距离上次分开之后,第一次见到沉云树。 此时的他们还没有确认关系,始终停留在江珩单恋的阶段。 他本想把沉云树带出去,但却被沉云树拒绝了,理由是他在这里还有事没解决。 训练营的背后是天藤公司,他怀疑天藤在利用训练营做什么非法实验。 原作里天藤的确在利用训练营的学生做实验,目的是把他们改造成更强的异能人种,但很显然失败了,即便实验体的确变强了,但却丧失了人性,在训练营大开杀戒。 当然罗莎没活到那会儿。 后来在沉云树和江珩的配合下,天藤的丑闻被曝光,就此破产了。 这下麻烦了。 如果莎莎能躲过当前这一劫的话,就绝对会碰上实验体失控那天,除非她能阻止这件事发生。 但她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能苟住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莎莎下了床,悄悄走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墙角,过了一会儿果然听见了对面开门的声音。 没想到这段剧情居然让她见证了。 紧接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算是什么都听不见了,莎莎有些担心,她怕沉云树跟江珩告状,怕他们合起伙来整她。 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 那莎莎也没办法。 时间不早了,她也睡觉了。 第二天,熟悉的铃声响起,莎莎睡意全无,洗完漱换好衣服就出了门,又一次和沉云树打了个照面。 毫不意外,她又收到了沉云树的白眼。 装什么? 莎莎也“嘁”了一声,跟着下了楼。 江珩的到来算是给沉云树吃了一颗定心丸,有他的帮助他以后在训练营也可以放开手脚了。 只是天藤公司也不是傻子,江珩来一次就已经会被他注意了,所以他必须用小心一点的办法向他传递信息,或许过几天的演练会是一个机会。 但他看向了走在他前面的莎莎,又有些头疼,只希望她能一直这么识趣,不要妨碍他的事。 在食堂吃完饭,他们又要开始今天的训练了。 莎莎打气十二分的决心,从此之后绝不摸鱼,但这一切在她在体术课上被撂倒十几次后动摇了。 活着好累啊,要不然还是死吧。 她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好疼,她都不用看,自己身上现在肯定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行了,现在开始自由练习。” 莎莎想从地上爬起来,被路过的沉云树看见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莎莎,嘲讽版的笑了一下,随后走开了。 气的莎莎差点跳起来,把沙包当成沉云树打了好久,果然愤怒才是最好的兴奋剂。 上完这节课后,体术课成功超越体能训练,成为了她心中最想杀死的课程第一名。 但莎莎还是低估了训练营了,刚上完体术课,他们就上了一节让人昏昏欲睡的文化课。 她是没想到来了这里还要上这种课,她默默在心里划掉了“杀死课程”,改成了“杀死训练营”。 这几天的行程几乎都一样,起床,吃饭,挨打,挨累,上课,睡觉。 这么过了几天,莎莎都快习惯了,只是每次洗澡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上的淤青,都会辛苦的想哭。 不过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确实变好了,每天的高强度训练让她的肌肉都变明显了,也算是有了些回报。 这段时间她和沉云树几乎也没怎么交流过,也就是沉云树偶尔会过来嘲讽她两句。 马上就是实战演练了,莎莎才要更努力的训练,她不想让沉云树瞧不起她。 所有人在操场集合,实战演练要正式开始了。 演练开始后,每组成员都将随机投放到他们设计的场地里,演练时间一共七天,他们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在这七天内淘汰其他小队。 演练中使用的武器都是安全的,但场地里的未知因素很可能会使人受伤,伤势过重的则可向场外发送信号,但同时也会失去比赛资格。 这让莎莎想到了《饥饿游戏》,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输了丢的是奖杯,但《饥饿游戏》里输了丢的是命。 但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处处都是“饥饿游戏”。 大致规则讲清楚后,现在到他们选择道具的时间了,每人都可以带上三样东西进入比赛场地。 莎莎拿上了压缩饼干、水,和睡袋。 虽然这些东西并不能使她取胜,但这个比赛本质上还是一场生存游戏,她选择优先排除一些不必要的“死亡”方式。 毕竟因为太饿而退出比赛,传出去未免太丢人了。 沉云树也带好了东西,他们这一组应该是第一个选好的。 他们把东西装进背包里,莎莎带的食物都是大包装的,塞进去比较费劲,还特别沉,背上后压的肩疼。 “只许拿三样,你这架势看上去五样不止。” 。“你管我啊,教练都许了你还不许?”虽然教练在看到她拿的这些东西时,很不愿意给她通过,但她又确实没有违反规则。 所有人选好之后,按照小队顺序上了直升机。 莎莎有些紧张,一旦进入比赛场地,这段剧情她就不确定是否能正确进行了,里面全部都是不可控因素。 进入场地上空,他们要以小队为单位跳伞。 莎莎更紧张了,她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摔死了。 “沉云树,罗莎,该你们了。” 莎莎默念了十几遍降落伞的使用方法,在沉云树跳下去后也跟了上去。 还不错 现在有一件很不妙的事情。 比她和沉云树没落到同一个地方还不妙。 她现在挂在树上啊! 难以挣脱的降落伞几乎和树枝融为一体了,她还不敢乱动,怕一个不小心就摔下去了,这地方可不低。 这还不够惨,最惨的事发生了。 莎莎被迫趴在树枝上,看着两个已经结盟的小队在她眼皮子底下嘲笑她。 “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罗莎吗,怎么挂在树上啊。”说着还用从地上捡的石子砸她。 莎莎还不敢躲,怕摔下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下面的两男两女戏弄她。 他们还没玩够,也不急着淘汰她,就是想看她慌张的样子。 他们进入场地之前,每个人的身上都装上了能够与训练营感应的仪器,只要他们发现仪器发出了“滴滴滴”的声音,就会确认该成员淘汰。 莎莎几乎快咬碎了牙,她要是真这么快就被淘汰,回去之后肯定会被沉云树嘲笑死。 “亚尔你的准头也太不差了吧,这都打不中?” 他们还在捉弄莎莎,并没有意识到有人已经悄然靠近了。 “玩够了吧,是时候把她淘汰了。” “让我来,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谁给你的底气让你这么目中无人的,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女生拿起特制的安全手枪,这个人莎莎有印象,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两天前她还和她有说有笑。 莎莎看着她说道:“你爹。” “找死。”说着她就要扣动扳机,就在最后一刻,莎莎身上的仪器没响,反倒是她自己的响了。 众人慌乱起来,一时间没空管挂在树上的莎莎。 紧接着,随着几声类似枪响的声音响起,他们身上突然感到刺痛,仪器也一个接一个的跟着响了起来,广播也很快传出了他们被淘汰的消息。 这时候“幕后黑手”才终于现身,是沉云树。 “沉云树!” 沉云树拿着同样的手枪,耸了下肩,“不好意思各位,她是我的队友。” 几人被淘汰后,训练营的直升机也跟着过来了,丢下绳梯把他们接走。 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沉云树走近她,“你还能再丢人一点儿吗?” “废什么话,还不赶紧把我救下来!” 双脚终于落地了,他们开始翻刚刚那伙人的背包,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沉云树翻出了一把匕首递给莎莎,“拿着。” “按理说这种武器不是不能带吗?”一般来说这种危险武器都不能带,但莎莎猜带的人应该不在少数,毕竟原作里沉云树也带了。 “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守规矩?”又阴阳怪气她呢。 嘴上说的是没危险,但防不住有人为了取胜下重手,轻伤可以及时医治,但重伤可就得凭些运气了,就算是意外身亡训练营也不会担责,他们在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已经属于天藤公司了。 莎莎把匕首别在了后腰的腰带上,他们又从背包里拿了一包火柴和便携水壶就走了。 “不拿其他的了吗?” “东西太多了累赘,再说你的还不够多吗?” 莎莎看了一眼自己鼓鼓囊囊的背包,撇了撇嘴。 眼看着天快黑了,他们现在要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稳定下来,正面硬刚不是什么好办法。 沉云树从莎莎肩上拿过他的背包,“你都带了些什么这么沉。” 他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桶水。 “……你从哪儿弄到的?” “训练营的超市,我想你们大部分人应该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 毕竟他们没钱,不过超市里的东西也不是用钱支付的,是用他们在训练营的积分,再加上他们平时也不需要特意去买什么东西。 莎莎在演练开始的前几天,就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积分买了大号的矿泉水和饼干。 “你还带了睡袋?这东西对你取胜有用吗?” “没有,但至少能让我睡舒服点。” 沉云树差点被气笑了。 他倒是不太在意输赢,毕竟他本身也不是奔着赢来的,他还有正事要做。 江珩给他的芯片可以不被检查出来,他一直放在安全的地方。 莎莎也看了看沉云树的背包,果然有把匕首,还有一包绷带,剩下的那个应该就是他手里的手枪了。 这枪也没危险,只是能搞到这个东西的,都得是优秀学员,莎莎当然是带不了这个了。 他们就这样互换了背包,果然还是轻的背着舒服啊。 他们找到了一个稍微隐蔽的地方,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就在他们不远处,莎莎隐约看到了火光。 大晚上起火,这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呀。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找到了他,紧接着就传来了有人被淘汰的广播。 沉云树和莎莎安静不出声,等确定那伙人走远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不到一天,已经有好几个队伍被淘汰了。 莎莎有点饿了,数了数包里的食物,一共有五块压缩饼干,还是省着点吃吧,于是又把饼干放了回去。 沉云树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动作,但并没有说什么,“轮流守夜,你先还是我先?” “我先吧。”如果让她睡一半再起来,她肯定打不起精神。 莎莎拿出了睡袋扔给了沉云树。 他愣了一下,随后不自然的说了一句:“谢谢。” 莎莎吓了一跳,老仇人突然跟她客气了。 “你不觉得你最近变了很多吗?” 莎莎又吓一跳,不过转念一想,她这些天的确有些ooc了,沉云树注意到也很正常。 “被你掐的大脑缺氧,傻了,不行吗?” 沉云树没再吱声。 在她守夜的这段过程中,又有几个人被淘汰了,这些人的精力也太充沛了,相比之下他们俩也太养生了。 能苟也是一种本事。 莎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决定再过一会儿就把沉云树叫起来,她有些撑不住了。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了有什么动静。 不能排除任何可能,她还是立马警惕了起来,拿起了自己的枪,朝着声源缓缓靠近。 她举起枪,脚步放的很轻。 下定决心后,她深呼吸一口气,快速对准刚刚那个发出声音的罪魁祸首。 是只松鼠。 虚惊一场。 “你在干什么?” “啊!”莎莎不小心喊了出来,随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沉云树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把她吓了一跳。 她上手打了一下沉云树的手臂,“干什么,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到底是谁一惊一乍啊,该我守夜了,去休息吧。” 莎莎回到他们的临时营地,睡袋里还留有余温,只是在这种时刻她不太能踏实的睡觉。 沉云树在她旁边坐下。 “安心睡吧,有事我叫你。” 她看了一眼沉云树,觉得他应该不至于把她卖了吧,好歹他也是主角。 她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她变了,变了很多。沉云树这样想着。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改变这么多,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难道这是她演的?如果真是这样,她绝对是个演戏天才。 原来的罗莎是一个很好看懂的人,他们一直作对,以至于或许沉云树才是那个最了解她的人,他见识过她最丑恶的嘴脸,他甚至能猜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现在,他所讨厌她的一切,在她的身上都消失不见了。 这让沉云树有些看不懂她,她一直在出乎他的意料。 难道真像她说的那样,大脑缺氧傻了? 沉云树被自己的这个念头逗笑了。 就目前来说,还不错。 落水 “罗莎,醒醒。” 听见沉云树的声音,莎莎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发现天已经亮了。 “天亮了,咱们最好换个地方。” 莎莎迷迷糊糊的点点头,从睡袋里出来开始收拾东西。 沉云树见她这模样,猜想半梦半醒时的她,应该是她最听话的时候吧。 他们收拾完东西,又开始在这片丛林中探索起来。 莎莎低着头走着,完全没注意沉云树已经停下来了,直接撞上了他的背。 “嘶……”她刚想说话,就看见沉云树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莎莎也反应过来,这附近可能有人。 她捂住嘴,开始四周观察起来。 她抬头一看,发现就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上空,落下来了一个空投。 肯定有不少人都看见这个了,现在朝那边去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们先走。”说着,沉云树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弯下腰躲着走。 他们躲到一块石头后面,观察着不远处的一切,果然有人奔着空投来了,并且非常不巧的和另一伙人撞上了。 接下来就免不了一场战斗,莎莎看着他们几人扭打在一起,一个个下手也真够狠的,明明可以直接启动对方身上的仪器,却非要把人打的难以还手为止。 莎莎发现,自己对于训练营的认知,确实还是单纯了些。 也对,本身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还有什么必要遵守某些所谓的规则。 前面的几人终于分出了胜负,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沉云树也举起了自己的手枪,对准剩下的那个人开了枪。 可惜这个人到自己被淘汰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掩护,你去拿东西。”沉云树留在这里以防万一。 莎莎点了点头,她看了看四周,然后飞快的跑向了空投,打开一看,里面东西还真不少。 她率先拿了一把手枪别在腰上,又拿了一瓶擦伤药和几块饼干装进包里,有句话说的好,不能贪,她刚准备拿了就走,就听见沉云树对着她喊:“蹲下!” 莎莎知道是有人来了,她连忙蹲下,回头一看,只见两个人正冲着她这边跑来。 他们自然也发现了沉云树,一个人去分散沉云树的注意,莎莎自己正面硬刚她肯定赢不了,于是撒开腿就开始跑。 跑的过程中她还得提防“子弹”,这种特制的子弹很小,打在身上会感到刺痛,虽然不会致死,但也可能会受伤。 她匆匆撇了一眼,沉云树那边倒是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可能会难缠一点。 这时,莎莎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 石头:Hello,it039;s?me。 为什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 莎莎就这样摔了一个大马趴,一路追过来的男人拿起匕首对着她刺去。 “我去你来真的!”她连忙抓住对方的手抵抗住他的攻击,很快就要没力气了,眼看着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头。 就在她扭过头的一瞬间,匕首突破了她的防线笔直的插入了距离她几毫米的土地上,她的脸也不小心被划伤了。 对方还想继续,莎莎趁机给了他一拳,将其压倒,反转了当前的局面。 她不整那些虚的,直接启动了他身上的仪器,淘汰了他。 被他淘汰的人说道:“我以前怎么看不出你还有点本事?” “那可能是因为你太没本事了。”莎莎嘲讽完,就看着他被直升机带走。 这会儿沉云树也来了,他们两人各淘汰了一个。 他看了一眼莎莎脸上的伤口,“你都拿了些什么?” 莎莎把包递给他,沉云树看了看包里的东西,虽然不多,但都是能用的上的东西,他拿出那瓶擦伤药,“先把你的解决一下吧。” 莎莎接过擦伤药,边走边给自己上药。 现在才过了差不多一天半的时间,他们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被淘汰了,现在场上应该还剩至少一半的人。 这一半都不怎么好对付。 他们二人至少在这一点上达成了一致,那就是“不要得罪任何人”,他们尽可能的躲过一些不必要的战斗,反正他们现在的食物也足够他们撑一周了。 说起这个,莎莎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两个背包都在沉云树身上,他拉开拉链拿了一块饼干递给莎莎。 莎莎打开饼干,掰成两块,其中一块给了沉云树。 沉云树有些诧异的接过,两个人就这样边走边吃,悠闲的好像在散步。 这么和谐的画面,却是和自己的老仇人一起,实在有些诡异。 可现在只过了一天半,他们要朝夕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 已经到了第四天了。 这几天他们一直跟躲债似的躲躲藏藏,被人发现了就跑,跑不掉就硬刚,目前场上剩下的人不多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响起淘汰广播。 看来都是一些狠角色。 沉云树这几天一直都是带着莎莎,贴着场地边走,他在寻找合适的地方向外传递信息。 他们走到一条小河边,好像还不浅,莎莎把手伸到水里冲凉,沉云树却躲得远远的。 在原作里沉云树的童年也算是多灾多难,有一次差点淹死在河里,所以就有了心理阴影,在原作后期也是他和江珩感情升温的重要道具。 “快走吧,天黑之前得找个安全的地方。” 莎莎起身走了过去,“咱们的水和食物还剩多少?” 饼干还剩三包,水只剩半壶了。 “死不了。”撑三天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罢,广播中又传来有人被淘汰的消息:“场上还剩9人。” “这么点了,那他们现在肯定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别人了。” “所以咱们最好赶紧走。”沉云树看向莎莎,训练营给的擦伤药还挺好用,这时她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受伤过的痕迹了。 这时,莎莎突然用力把沉云树往旁边一推,自己却不小心被暗处打出来的特制子弹擦伤了。 沉云树一个踉跄重心不稳,不慎摔进了河里。 他怕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莎莎也来不及反应,直接就跳入了水中。 一瞬间被冰冷的河水包裹,痛苦的回忆涌上了沉云树的心头,那种窒息感又回来了,世界好像也都安静了下来,死一般的沉静。 他奋力挣扎着,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他。 幸好莎莎会游泳,她抓住沉云树的手腕,向他这边游来,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带着他往河岸另一边游去。 终于游到了岸边,沉云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看向刚刚救了他一命的莎莎,“谢谢。” “这时候别说这些了赶紧上岸。”莎莎往前推了他一把。 沉云树率先上了岸,他伸出手把莎莎拉了上来,正巧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伤口,“你受伤了,得赶紧给你上药。” 不巧,天黑了。 “得想办法生火。” “不行,这时候生火肯定会把他们引过来的。”莎莎说道。 “你还在考虑这些?” “我还不想出局。” 沉云树叹了一口气,只好扶着她先找安全的地方。 梦 他们找到了一处山洞,还好他们的背包是防水的,里面的火柴没有遭殃,沉云树生起了火,莎莎也用绷带和擦伤药处理了伤口。 莎莎坐在火堆旁边烤火,这时沉云树突然脱下了上衣,给莎莎看懵了,“你干什么?” “把衣服脱下来烤烤,别感冒了。”他用树枝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支架,把衣服晾在了上面。 沉云树的身材比她想象的还要好一点,起初她受到了这张脸的蒙蔽,只觉得他应该是精瘦型的,但她显然低估他了,他身上的肌肉看上去很紧实,腹肌也很好看,还很白,她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好色之心人皆有之。 沉云树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倒也没遮一下,大大方方的正面看着她,“你不脱?” “我……不合适吧。”虽说她知道沉云树不喜欢女的,但让她在这么一个大男人面前脱衣服,她做不到。 沉云树从包里拿出了睡袋,“要是因为感冒不得不退出比赛,丢不丢人?” 莎莎接过了睡袋,“那你转过去。” 沉云树转过了身。 她这才脱下了湿透的衣服,只剩下内衣内裤,然后火速钻进了睡袋,“好了。” 沉云树转了过来,看见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的莎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毛毛虫。” 莎莎白了他一眼。 沉云树又拿出了他们从别人那里搜刮来的毛巾,擦了擦身子,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莎莎又看懵了,她把头埋进睡袋里,虽然她知道他这是要晾裤子,但脸还是忍不住的发烫。 她像小地鼠一样整个人缩在睡袋里,并没有注意到沉云树朝她这边看过来的目光。 他刚才隐约瞥见了莎莎裸露在外面的一小片肩膀,有好几块发紫的淤青,之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莽,训练的时候也不知道做防护措施。 他想起了刚刚莎莎救他的画面。 无论她是否真的变了,现在沉云树也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讨厌她了。 …… 沉云树觉得自己好像做梦了,他梦见莎莎让他转过去,他照做了。 但梦里的他显然没有那么听话,在莎莎转身准备脱衣服的时候,他却回头看了。 只见莎莎脱下上衣,露出她纤细腰肢,因为经常锻炼的缘故,她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勾勒出了她美好的躯体。 脱掉上衣后,她又脱下长裤,圆滚滚的小屁股被白色的内裤包裹着。 他这才发现,女人的腿和男人的腿完全不一样。 从胯部到大腿,再到小腿,将曲线的美感体现的淋漓尽致,丰满的大腿,小腿上的肌肉看起来也很结实。 她是他看过的第一个女人,虽然是在梦里。 …… “沉云树,沉云树,醒醒。” 沉云树睁开眼睛,看见莎莎蹲在他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只死松鼠,“我抓了只松鼠,咱们烤着吃了吧。” 他愣愣的点了点头。 莎莎去处理松鼠,沉云树依旧有些迷糊,他怎么会做这种梦?因为早晨的缘故,他身体上的某一个器官有些亢奋,因为这个梦,让他更无法忽视了。 幸好他睡觉之前用毛巾盖住了,他看向莎莎,她刚刚应该没看见吧…… 趁她不注意,沉云树赶紧穿好了衣服,自己面壁冷静了一会儿,才敢去面对莎莎。 “我来吧。”他拿过莎莎手里的松鼠,莎莎见有人主动干活也很开心,一蹦一跳的跑着去生火了。 莎莎确实什么也没看见,因为她光想着吃肉了。 今天早上他们算是吃了顿好的。 他们准备离开这个地方,沉云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芯片不见了。 他有些慌张的到处寻找,却都没有看见,这东西他一直带在身上,难不成是昨天丢在河边了? 这一瞬间他心凉了一下,他撑这么久就是为了找合适的方位传播信息,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你是在找这个吗?”莎莎拿着芯片递到了沉云树面前。 沉云树连忙拿过芯片,欣喜之余又略带警惕的看向了莎莎。 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莎莎也摊牌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在比赛开始之前,我看见江珩了,他是来找你的吧。” 沉云树有些困惑,“你知道江珩?” “谁都知道江珩,但知道你们有关系的,在整个训练营里,应该就只有我了吧。” 见沉云树没说话,莎莎继续说道:“你知道天藤公司有问题,所以才要留下了继续调查。” “你知道的还不少。” “那当然,每次训练营有大型考试后,都会有那么几个人悄悄消失,或许其他人没注意过,又或许他们根本不在乎,但事实就是如此。” “包括这次比赛,按照赛场上这些人的作风,我不信没有闹出人命,但你觉得,训练营会在乎吗?这些人的尸体在这之后又会运往何处,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沉云树有些出乎意料,他没想到莎莎居然能知道这么多,但他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并不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作为一个穿越者,莎莎知道的比沉云树还多的多呢。 “沉云树,我们有了共同的秘密,是不是算是队友了?” 他看着莎莎,笑了一下,“我们不早就是队友了吗?” 沉云树这句话还给莎莎整的燃起来了。 他们离开了山洞,边走边聊,“所以你最近突然开始发愤图强,是怕被天藤选为试验品?” 每次失踪的人都是排名垫底的那几个,莎莎的排名一直在中下游,甚至还有继续下降的趋势。 “是,也不是,不过我的确是为了活命,你不要觉得我贪生怕死,能够活下去,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训练营里大部分人没有什么好身世,更不像沉云树这样有人撑腰,更多人都和罗莎差不多。 他们已经半只脚踏进旧街区的边了,在新都不被人认可,到了旧街区也未必会被人接受,夹在中间好不尴尬。 大部分人就算是离开了训练营,都不一定会有什么好出路。 “所以你想赢下比赛?” “一部分是这个原因,另一部分,是我不想让你看不起我。” 沉云树:“?” “你不总说让我别拖你后腿吗,还老是嘲讽我,你私底下有没有照镜子看看你欠揍的嘴脸?” 沉云树沉默了,他刚还走心来着。 “你还说我,那你私底下有没有照镜子看看你丑恶的嘴脸?之前找我麻烦的难道不是你吗?” 莎莎也有些语塞,她总不能直接否认找他麻烦的不是自己吧,“那,那我现在不找你麻烦了,你还来烦我,你烦死了我不想理你了。”说罢,她跟耍脾气似的快步往前走,让沉云树在后面追着她。 不过他们现在,也算是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