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白》 分卷阅读1 斐白 作者:三两钱 分卷阅读1 书名:斐白 作者:三两钱 文案: 短篇。 这是一个看谁先弯的故事。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沃仕匪、何远 ┃ 配角:昀木 ┃ 其它: ☆、1 东阳县今日发生了件大事! 绝顶山寨的寨主沃仕斐在县城里被人堵了,当众表了个白,那男子甚是直接,一腔相思,娓娓道来,真真比戏文还感人。 直把县民听的热泪纵横,心有所感的大喊答应他答应他,全然忘了对方是山贼,男人更是七尺男儿,凑一起是弯出了十八乡的一对断袖。 何远也愣了,他想过被拒绝或者被揍得面目全非,却怎么都没想过自己能认错人,因此他和‘他的表白对象’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拒不承认自己犯了错! 沃仕斐眉头一动,好听的嗓音沉到了另一种韵味:“行,给睡。” 至于给谁睡谁给睡这种答案是见仁见智! 何远当即沮丧了脸,他甚至来不及反抗,就给沃仕斐丢上了马车,然后…他被带回了绝顶山寨。 绝顶山寨在东阳县享有大名,影响程度决不低于县衙,也是个随手一指就能找出一条道的地方。 层层山林起伏,如今正是冬末春初,气候乍暖还寒,绝顶山寨伫立山林,如一座城,镇守一方。 沃仕斐对忽然冒出来的‘爱慕者’十分客气:“阿木,这位公子对我情深意重,我深怕冷落他,这样吧,就让他与我同房居住,也好让我回报他的爱慕之情。” 阿木一脸黑线。 何远更是将口水咽了又咽,琢磨着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抱歉,是我刚刚认错了人,可我不是故意的!” 他一脸‘真的你相信我看我真诚的小眼神’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不忍苛责。 当然,也仅仅是不忍。 沃仕斐大方一笑:“无碍,结果还是好的。” 好毛啊好,他丢尽脸面了好吗? 何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自认为不曾将何童的话理解错,何童也说的简单易懂,怎么他就认错人了呢? 何远是偷偷带着何童来东阳县的,在客栈窝了五六日,才打听到一点消息说沃仕斐今日会下山,他才敢跑出堵人! 何童怎么说来着? 今早上,何远的贴身小厮先是激动的一把推开他的厢门,大步跨到他面前,神采奕奕的跟他说沃仕斐下山了! 何远当时也跟着激动了,他大老远的从东南县背井离乡到东阳县,为的就是沃仕斐这个王八蛋,王八蛋是旁人叫的,何远发现沃仕斐独得东阳县民专宠,叫法五花八门,有趣的紧,何远就挑了个亲切贴心的跟着一块叫了。 于是他们两个晃晃悠悠的到了月满客栈,来的有点早,干等无趣,何远干脆进了客栈点了一壶茶,与何童一块饮,到底是粗茶,不比家中细腻,何远将就着喝了半壶,那边的王八蛋才姗姗来迟! 何童指着那辆其实普通的有些不上眼的马车道:“我打听清楚了,沃仕斐人高马大,长得一表人才,是山贼中的一股清流…” 然后他就看见他家少爷立马换了一副表情,就跟姑娘终于看见了她钦慕已久的情郎,一脸欲语还羞,两眼又闪闪亮的冲了出去! 事实证明他家少爷的确缺根筋,长不了记性,活了二十多载,被坑了无数次,依旧不肯听人把话讲完,结果自然是出乎旁人意料,却在他的意料之中! 何远一把扑到走下马车的那高大身影上,嚎道:“沃寨主,我倾慕你许久,夜夜思念,茶不思饭不想,你可否让我以身相许,了我残愿?” 被何远抱住的昀木一脸卧槽,两眼懵逼。 “咝…”人群倒抽气的声音! “啪…”手中之物落地的声音! 只一人在快要炸了的人群,淡定自若的掀开车帘,走下马车! 冲着何远淡淡一笑,说了句让何远原地石化的话! 真丢人啊…何远痛苦万分的抹把脸,饶是他皮厚,也禁不住这样丢人!天知道他在知道‘真相’后的那一瞬是想把自己藏到地下十八层去! 何远不该对何童抱太大希望的,这小厮的学识只在普通用词上,只能算有数量没质量! 沃仕斐的确是一表人才,可他身高腿长,宽肩窄臀,有一副让人浮想联翩的身材,让何远这个七尺男儿都有些心动! “好看吗?”男人问。 何远点点头,不吝赞美:“很不错!” “…”他在说什么啊!何远清醒过来,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黑眸,转过脸想抽自己一嘴巴! 男人又问:“隔着衣裳,能看真切吗?” 何远忍不住腹诽:“要点脸成吗?看能有摸来的实在?” “嗯?”男人的嗓音低却不沉,好听的要命! 何远干巴巴的道:“我害怕!” 男人不解:“为何?你不是倾慕我许久,要和我发展吗?” “进展太快了!”快的有点承受不住! 男人懂了:“也对,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我不能毁你名声,待我回去与他们商量商量。” “…” 何远上过长风山寨,他记得清楚,虽同是山寨,可绝顶山寨又不同,它是个大院子,住着一大帮男人和几个女人,不协调极了! 何远一下马车,就被沃仕斐带到了他的房间,先不由分说的关了三日! 就是三日,三十六个时辰,一刻不差! 沃仕斐与他的一帮心腹在谈论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爱慕者!谈了半天,才发现他连他名姓都不知道! “…” “…” “…” “那谁?咳…”寨里的老人陈久尴尬的咳了声:“寨主如何打算?” 沃仕斐敛去脸上冒出来的异色,说道:“他目的无非两个,一个真如他所说,是惦记我许久,另一个…是对我居心不良,费尽心思为了接近我!” 众人:“…” 沃仕斐接着道:“现在这关键时刻,他来的甚是凑巧,我们不得不防!” 众人:“…”那你那一脸他与外边的妖艳贱货就是不一样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此时那妖艳贱货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不见外的仿如自己家! 沃仕斐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青年反应很快,就只一瞬间他就坐直了身体,好像先前那人不是他一样! 何远道:“你关了我三日!” 沃仕斐大方承认:“嗯!” 何远掰着手指头道:“三日,我们浪费了三十六个时辰!” 沃仕斐抬眸看他! 何远继续道:“你可知三十六个时辰会发生何事?而你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沃仕斐:“你似乎很可惜!” 何远不满道:“我来这是跟你发展不一样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斐白 作者:三两钱 分卷阅读2 关系的,可不是为了被你关!” 沃仕斐深感愧疚,抱歉道:“是我不对,我会补偿你的!” 何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沃仕斐差点忍不住笑,先不管这人来这的目的,但他怎就肯定他好男色?还一定看得上他? 就他这还算俊美的相貌吗? 何远长得是不差,虽不比沃仕斐英气十足,可也是个翩翩公子,加之出身好,纵使身上的书卷气淡了,可也看得出他是富贵,沃仕斐丢他上马车的时候握过他的手,滑嫩滑嫩的,一看就没受过苦! “你叫什么名字?” “何…非白”远字刚要出口他才想起自己这趟来的目的,赶紧转了口! 何非白这名是真是假沃仕斐此时也不急着追究,名字猜不准,可姓倒是真的,他不假思索的出口之后才急着改,尽管他的停顿可以忽略不计,可沃仕斐还是注意到了! 他痛快沃仕斐也好说话:“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何远道:“我可以出去了吗?” 沃仕斐想了想才点点头! 他以为青年会抓住机会跟他再说个一两句,套套话或者拉拉近乎,可青年和外边的妖艳贱货就是不一样,他头一点,青年就穿了鞋往门口飞奔! 有意思…沃仕斐看着青年的背影,高深莫测的笑了! 何远也真没想那么多,他就是给关久了,他一个何家少爷,要银有银,就连他犯错他爹也没关过他,可男人不由分说就把他关了三日,他知道,男人是在提防他,任谁被人堵在路上告白都会莫名其妙,毕竟他当时的第二步计划是被揍之后再行苦肉计的! 何远走到院中,望着青天白云,伸了伸懒腰,转了转胳膊,给阳光一照,感觉这三日来的愁闷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公子!” “是你!” 喊何远的人正是昀木,他从一侧的长廊走了下来,行到何远面前! “你在这做什么?” 何远笑了笑:“在房里闷得慌,出来晒晒日光。” 初春的阳光慵懒却又温暖,着实适合他这个被关了三日的人! 昀木有些抱歉:“寨主并非故意要关着你,还请你见谅!” 他这样实在何远反倒不好意思了,尽管他知绝顶山寨在县民口中有些异议,可他也未曾听过绝顶山寨为非作歹的事,因此生不来怨恨,而明明是自己目的不纯,要接受人家的道歉,饶是他脸皮厚也扛不住! “不,是我吓着你们了,我对你道歉,那日我是太激动了,才将你看成了沃寨主!” “这么说…你对寨主是认真的?” “当然!”何远拍胸脯保证,他是认真的在接近他! 昀木笑了笑:“那你加油,寨主虽然与夫人有夫妻之名,可大家都知道这是为了完成方老的心愿,我们更不会笑话你,真爱是不分性别的!” “…”他的注意力应该是在得到他的认同还是他的支持:“什么?寨主有夫人?” 昀木:“有的,名义上的而已!” 何远皱着眉头小声嘀咕:“阿童怎么搞的,消息有误啊!” 昀木:“你在说什么?” “那真是太伤心了。”何远抹了抹眼角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我怎么能介入寨主的家庭?不行的。” “你不是喜欢寨主非他不可此生不嫁吗?” “…”他的台词何时变了? “是喜欢。”何远为难道:“可也得有原则,破坏人家家庭实在无耻,我断不可这样做!” 昀木:“你真好。” 何远抽了抽鼻子道:“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昀木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自己也十分伤心:“寨主错过你,他一定会后悔的,夫人很开明,她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她会帮你的!” “哦!是吗?”他又知道一项秘密! 何远的确不知道沃仕斐有位夫人,他只让何童打听沃仕斐何时下山,他好筹备计划接近,可这真的很出乎他的意料,说来是怎样会以这法子接近的?对,是季长风,他想着他们是好友,断然喜好相同,才不惜出卖色相! 可现在沃仕斐是有夫人,尽管那夫人不爱他! 就这一瞬,何远挺心疼沃仕斐的,他和那未曾谋面的夫人虽不是相爱,但一定是在意的,季长风有楼清,那夫人有喜欢的,那他呢?有谁? 昀木吓到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何远的声音有些低落! 昀木以为他是在为方琴伤心,安慰道:“夫人此时不在寨中,你先安心住着,等她回来,她会祝你一臂之力。” “谢谢,我会加油的!”何远冲他笑了笑,可昀木觉得那笑容很是苍白! 何远低着头,掩不住失落的往房里走,在房门口时与沃仕斐擦肩而过,沃仕斐也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连忙用眼神征询昀木! 昀木摇摇头,往来路走了! 沃仕斐只好跟在何远的身后又走了回去! “你怎么了?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怎么失神落魄的?” 何远萎靡的坐在床上,没半点精神:“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有夫人?” “我有夫人,所以…” 何远幽幽的望着他:“这是不对的,你会同时伤害到我们三个人!” “…”他还真没看出来能怎么互相伤害! “你要是说了我就不会跟你上山!”何远好像忘了他当时是给人家‘丢’上车的!“你把我关了三日,虽然只在今日见到你,可我们那日的最后一面,我对你更是想念,这三日来,我已经更喜欢你了!” 沃仕斐只听出这么个意思:“你在怪我?” 何远毫不掩饰:“是的,你用了三日,就将你在我心里又刻入三分。” “穿了吗?” “那我就心痛死了!” “…”好会一本正经的胡掐! 何远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出来坑蒙拐骗全靠演技,何远觉得自己又更上一层楼了! 沃仕斐忽然叹口气,一把抓过他握了一次就清楚手感的手:“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当时太高兴了,你知道吗?这么多年,除了寨中兄弟,这十里八乡,没一个男子肯接近我,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就只是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一生,所以我急切了,非白,我要和你成亲,五日后,不,就后天,我们就拜堂成亲!” 这是小魔斗大魔,一个演技精湛,一个魔高一丈,到底谁输谁赢,还待分晓! 何远当然知道此时若是泄了气就是输了势,因此他脖子一梗,如壮士断腕般嚎道:“我们不能这么做,夫人会伤心,她会难过,我不能让她恨你。” 沃仕斐被他嚎了一脸唾沫,也不落下风,忽的倾身,对着他的薄唇印了下去,又飞快撤离,情深意切道:“我不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斐白 作者:三两钱 分卷阅读3 会放开你的,我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发生何事,谁也阻拦不了,这是我的决心!” 然后何远输了,他给亲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短篇,大概就一万多字。 ☆、2 男人说到做到的作风完全不存在糊涂了事,三日后的婚礼虽不是大肆操办,可也有模有样。 何远并没有想法子躲过,他甚至懒得去想,他与男人现如今的情况,就像是杂技团中的高空表演,他们在两端站着,一旦有谁怯场,就会摔下深渊,粉身碎骨。 于是他欢天喜地的穿上喜服,正儿八经的跟男人拜堂,拜堂的时候见到男人还激动的浑身一哆嗦,活脱脱像个快高兴晕了的新郎。 婚礼进行的异常顺利,寨中兄弟毫不吝啬的送上自己的祝福,只差何远家人没来,不然会更完美! 高堂上是一对夫妻的灵牌,何远心想沃仕斐这戏做的够足,爹娘都请出来了,但何远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没错,就是沃仕斐的夫人,按道理说她应该在的,在夫妻对拜之际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头骂他不要脸,然后他就可以嘤嘤嘤的跟沃仕斐说,我们还是算了吧!算了吧,了吧!吧! 可剧情设想的再美好,也经不住没人出演,于是何远心中这出轰天动地的伦理戏只能胎死腹中了! 何远顿时失了兴趣,这戏不能按照自己想的那样演感觉不能再差了,他意兴阑珊的回了住了六日今日成了他和男人婚房的房间! 何远被这场婚礼折腾的够呛,一大早就得起来梳洗换装,拜了堂还没完,总之一大堆琐事,管不管这婚礼真假,何远大概以后都对成亲有阴影了! 所以回了房他就脱了鞋子衣袜爬上床,完了才看见男人在! 一站一座,视线在空中交织,男人笑的意味不明:“你很是主动!” 何远奇道:“你睡觉不脱衣服?”按照这几日他两的同床共枕,显然男人是脱的,男人还当着他的面脱了个精光! “…”何远瞬间不知该将视线放哪了。 “我就说说,你不用脱得这么利索的!”他的声音有些忐忑,刚刚那一瞬他看的真切,男人的身材很好,肌理分明,充满力量,结实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光泽,没有一处是不壮观的! “那是因为你说得对!”男人上床,同时掀起了盖住何远下身的同一床被子的一角! “…”何远一脸‘你做什么’的诧异表情! 男人忽然变得深情,他的眸子含着浓浓的热烈,微冷的指尖却划过何远的脸颊,轻启薄唇:“洞房!” 何远原地就炸了,他又嚎道:“你毛病啊你,洞什么房?” 沃仕斐微微一笑:“我不是说了吗?给睡!” “…”何远觉得哪里错了,不该是这样的,男人应该就是开开玩笑,要他先忍不住,败下场来,何远会跟他拜堂,也是猜测有这种可能,他甚至牺牲自己的尊严,好让男人的夫人出来侮辱,完成他的恶趣味,可现在何远终于清醒,男人从头到尾都在用行动告诉他,他就是这么简单! 何远心慌的挡住越来越靠近的男人:“你是个山贼,不能这样言而有信!”他应该善变,或者随心所欲,不是这样说一不二! 沃仕斐只需轻轻一抓,就握住青年反抗意味不是太浓烈的手:“可你是我的夫人,自该说到做到!” 他说完,一个翻身,就将青年压在身下! 青年心如鼓擂,咚咚咚的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急得还是臊得! “我抗议!” “抗议无效!”男人手指一弯,轻轻一带,就将青年单薄的里衣解开,里衣往两边敞开,露出青年健康的胸膛,很是平坦,一线而下! 现在这胸膛在他的掌控下微微起伏,好似很不安! 何远微张着嘴呼吸,他觉得只靠鼻子已经不够了,随时可能窒息而亡! 他的脑子一团乱,兴奋紧张害怕都有,他怕这个男人真的对他下手,又怕这个男人只是戏弄他,何远并非断袖,只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失控了,他看不准自己! 他的身体里藏着一个浪荡的人,可以满口胡言,同以往的那个自己如同精神分裂,判若两人,他来到男人的身边,将一身的放浪形骸释放殆尽,对男人调戏,不知羞耻。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他没有失控下。 身体内处升起的燥热拉回了何远飘远的神思,他回过神,狠狠地喘了口粗气,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没了,男人在他身上放肆进攻! “你…” “你走神了!”男人的声音隐藏着何远觉得陌生的情绪! 何远仿佛置身热锅中,正被文火慢慢煎熬着:“你的手…”在他身体里! 沃仕斐俯身,亲了亲他紧绷的唇角!“放松…” “啊…”何远痛的蜷缩起了身体:“你王八蛋,这种事一点都不好,我…我…” 何远很快就我不出来了,男人抽出了手指,换成了巨大几倍的东西,从那狭窄的入口闯进,何远本就不利索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本能的攀住男人宽阔的肩! 男人终归是不忍,最后一丝理智成了大海里悬浮着的一根稻草,救下孤立无援的何远! 他吻住青年苍白的唇,跟微冷的指尖不一样,唇舌的温度是暖和的,一下就温暖了何远。 两人靠着一张嘴胡说八道了几天,却从未用这张嘴亲近过,如今这一吻,两人都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觉得系住他们二人的那根线变短了! 何远被他亲的放松了警惕,感觉好受些了,男人又开始动作,被利刃贯穿的痛又席卷而来,痛的何远又拉回男人的头,啃住他的唇,胡乱的亲了一通! 至此以后他的腰就没再好过! 何远骂了沃仕斐的十八代祖宗,他从未如此失礼过! 一旁的昀木咽了咽口水,他看着何远用筷子将包子戳了个面目全非,满身是洞,包子里的汁液流在碗底! 何远的眼神十分可怕,像一只狼,盯住了他的猎物,正在撕咬! 昀木咳了声,在这一瞬,他是怕这个软绵绵的青年的,当然,也只有一瞬:“小白,寨主让你去书房!” 小白这么白痴的名字昀木是在何远的坚持下叫的,说是亲切,可昀木觉得,除了寨主想杀人的视线亲切一些,没觉得哪里变了! 他们两人‘成亲’也有一段时日了,从成亲那日之后,何远就一直甩脸色给沃仕斐,当然只有白日,因为晚上沃仕斐都在惩罚何远甩他脸色,两个人就像一对少年,对新鲜事物产生浓厚兴趣,乐此不疲的循环着! 也可以说何远是在作死! 清明过了,何远在绝顶山寨待了一个多月,对男人的脾性多少有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斐白 作者:三两钱 分卷阅读4 些了解!“不去,你们那点破事我没兴趣。” 本来何远是很有兴趣的,可沃仕斐在议事厅里和陈久他们商量的不是绝顶山寨的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县城里那一亩三分地的破产业,这对他的计划根本无甚帮助,渐渐地他也失去了兴趣,还不如靠自己查! 昀木看着他的眼神仿如看见了另外一个人:“你变了,小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得到了寨主,所以不爱他了是吗?” 昀木那‘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小白’的心痛眼神晃了何远的眼,他包子也不戳了,因为筷子被吓掉了。 “不…不是,你这满口我是负心郎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是?” “怎么就是了?”明明上当受骗的那个人是他! 昀木咄咄逼人:“那你为何不去?” 何远总算知道窦娥怎么会成千古奇冤了! “我去。”何远咬牙切齿,等他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昀木这才对他满意了少少:“你和寨主有何误会一定要说清楚,误会变嫌隙,可就很难解决了,我告诉你啊,去年季寨主跟楼先生闹误会的时候,就因为处理方法不得当,两人差点和离!” “那么严重?”虽然何远没看出来昀木竟是个八卦男人,但是他的心思都给他的话引走了,据他所知,去年楼清是有一次跟着季长风来了东阳县,给陈涛遇上了,但以何远的直觉来看,这误会定然就是那时候闹得,后来那两人回了东南县,可是一对模范夫夫。 原来中间还有这变卦,莫非那时候,老师和季长风还未相爱? 昀木满脸慎重:“是的,寨主遇见你才结束单身,他不通恋爱之事,你心系于他,要多多引导。” 何远彻底的从一个当众告白的痴情人变成了情场高手。 何远笑了笑,内心又忍不住冒犯了沃仕斐的祖宗十八代。 “他让我去书房,可有说是什么事?” “哦,夫人回来了,要见你。” 这大概就是现世报,他这么善良的人给欺负了,老天定然是要找个机会给他报复的,这不机会就来了。 何远嘿嘿一笑,将阴险狡诈掩藏,快步往书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没写斐白之前,我最喜欢陈邱那对,现在我移情别恋了!( ????? ) ☆、3 书房里只有三个人,两个男人何远见过,另一个美艳的女子,估计就是沃仕斐的夫人! 女人一身江湖打扮,显得英气,眉宇间又不失女子的柔软,何远仔细观察了会,觉得沃仕斐没福气。 女子也很给力,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就是你找的姘头?” 除了何远,剩下三人都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何远让那坨屎变成了实质:“你错了,不是他找我,是我找他的,我们还拜了堂,这样那样了。” 方琴一脸卧槽:“你看看,好好的一个青年,给你祸害成什么样了。” 沃仕斐表示他很无辜。 何远又道:“我知道没有经过你同意,我和他这样那样很不对,可你别怪他,我们是太相爱了!” 是的,就这样,快点发火吧,朝他脸上呼,打的他不能还手。 何远仿佛看见了沃仕斐吃瘪,绷紧了神经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开始吧,就算你不在意,也要表现出一点被鸠占鹊巢的痛苦,让渣男知道你不是好惹的! 要说天上与地狱的区别,仅仅是一线之差,上一刻何远还在云端飘着,下一刻他就摔得血肉模糊。 方琴叹口气,万般无奈的说道:“我倒没有生气,只是可怜了你,阿斐这人不善言辞,喜欢也不懂表露,你跟着他,难免委屈了。” 何远听到石化的声音。 昀木道:“夫人放心,小白爱寨主爱的深切,就差剜心证明了,他一定会好好对寨主的。” 何远又听到石头裂开的声音。 沃仕斐看着僵在当场的人,柔软了唇角:“嫁给我是他一生所愿,如今我娶了他,还这样那样了,他高兴还来不及,有何委屈?” 他学何远说话的样子真真是讨厌极了。 方琴幽幽道:“闷骚男终于有人收了。”她又朝何远招招手,裂成一堆石头的何远滚了过去。 方琴拉着这人在身边坐下,对沃仕斐道:“我是回来跟你摊牌的。” 沃仕斐道:“有了?” 方琴更直接,将一封信推到了沃仕斐的面前:“休书。” 这回石化的不止何远了! 书房的气氛陷入一种叫做诡异的氛围! 沃仕斐在何远面前的游刃有余终于在这一刻有所松懈,他的眉头一皱,几乎要飞起来:“纪承轩就这样让你回来?” 何远的小心肝跳的有点厉害,沃仕斐好像变了个人,之前还沉的好听的声音如今冷成冰渣子。 感受到何远的害怕,方琴安慰的对他笑了笑,又拍了拍他的手背,就这一笑一拍,何远对她的好感蹭蹭的一直涨。 看着方琴的眼神就差冒粉红爱心了! “他拦得住我?”方琴只一句话就让沃仕斐无话可说。 方琴又说:“本来是不急着给你,只是听闻你成了亲,我忍不住回来看看。” 罪魁祸首错怪别人,沃仕斐将唇抿得更紧了。 “何公子不错,为人风趣,搭你这个闷骚男正好。” 沃仕斐看了眼何远,紧抿的唇角松了一些。 何远陷入风化不能自拔,方琴的心大的出乎他的意料,别说有丁点不适,她就差送上一份贺礼。 这些大方成了扎在他身上的刺,嘲笑他的自作聪明! “阿斐这事做的不地道,怎么也应该通知我,别说在东南县,就是京城我也要赶回来。” 结果他的刺还没完全扎进去就先给捋顺了。 “你在东南县? “受长风所托,帮他看家。” 季长风和楼清都去了江南,长风山寨无人做主也是正常,只是,常昶他们也不在吗? 何远是在楼清离开东南县的几日后才来的东阳县,怕的是狭路相逢,陈涛怕他涉险,不赞同他参与到这事里边。 何远走到现在这步,也并非是有恃无恐,他只是有最后的底牌,所以他才敢一人接近沃仕斐! 何远的心思转了转,如今他掌握的东西并不多,若是能从方琴那里知道一些也是好事,有离目标进一步的法子,何远是怎么都不肯浪费的。 何远关心道:“你腹中胎儿,几个月了?” 方琴的肚子并不显,这不排除体质的问题。 提到孩子,方琴的脸上弥漫着将为人母的柔软,以往的厮杀好似一抹云烟,给怀孕的风一刮就消散了。 方琴抚摸着肚子道:“两个多月了。”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斐白 作者:三两钱 分卷阅读5 何远道:“那你该多休息,我送你回房可好?” 方琴道:“你好似很了解。” “家中嫂子刚诞下麟儿,不然我哪会知晓。”他还没成亲,又给沃仕斐压了,这一时半会是找不到娘子的了!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阿斐是强抢民男呢!” 他是送入狼口,沃仕斐招了他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何远从方琴那打听到长风山寨此时只留了一些兄弟和孩童,做得了主的都出去了。 方琴虽对他并无堤防,可何远也不敢往深问,‘名号’打的再响他也是个新来的。 别说何远知道,就是他傻,也知道方琴是在挑无关紧要的跟他说! 可这是为了什么呢?季长风前去江南是为了何事?又为何要方琴前去坐镇,是有秘密还是怕? 秘密?长风山寨早已不像过去那样密不透风,既不是怕秘密被发现,那就是… 沃季梁三人之间到底存不存在干系?还有季长风给沃仕斐那信中提起的季长存… 何远隐隐间有一丝猜测,只是这猜测太大胆,他还无法下定论,仍差点什么! 方琴在绝顶山寨待了三日,第四日不顾沃仕斐的挽留,坚决回长风山寨。 说是友人所托难辞,到底是相思难挨。 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纪承轩已经派了人来接,何远知道他,他此时正代替楼清教导那群孩子。 方琴与何远相见恨晚,密谋云云后洒泪挥别,场景是惨的愁兮兮。 不知道的以为他两才是夫妻。 沃仕斐冷着脸将人拉到自己身后,低声说道:“别闹了。” 何远一瞪眼,左手压制着想在他背后下黑手的右手。 方琴走了,马车咕噜咕噜的转,不一会就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沃仕斐对何远道:“你很喜欢小琴。”他说的是肯定句。 何远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嘴角一翘,嗤笑道:“你吃醋?” 沃仕斐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你看不出来?” 何远耸耸肩:“我啥都没看出来。” “那就做给你看。”沃仕斐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何远的下巴,轻轻抬起,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住那伶牙俐齿的唇! 何远眼睛睁得老大,一时间竟忘了推开他。 沃仕斐满意了,松开之前在那红的可人的唇上又亲了亲:“你是我的。” 何远骂道:“你轻薄我。”他又按住沃仕斐的后颈亲了回去。 啃的有些凶,以至于声音有些大,众人掩面,一个个在心里腹诽他们的寨主,公然恩爱,不是人。 沃仕斐嘴角轻扬:“傻瓜。” 这个傻瓜转眼就给别人骂了。 陈久对沃仕斐报告道:“他的确是东南县何世林的三儿子。” “何世林与长风山寨有关系?” “没有,但他的关系很复杂。” 沃仕斐示意他说下去! 陈久道:“他是楼先生的学生,与陈涛和小尚是同窗。” 沃仕斐重复道:“陈涛?” 陈久道:“这傻子不笨,还留了后招,我们…” 冷冽的视线逼得陈久停了下来,他看向视线发射者,对上他明显很不满意的目光:“寨主?” “他叫何非白,是我的夫人。” “…” “陈涛如今虽在京城任职户部侍郎,但非白接近我定是他的授意,目的不难猜,陈涛已经怀疑我们和思凡的关系。” “那你让我重抄的书信…?”陈久大惊,如今京城状况不稳,若真让何远查出什么告诉陈涛,后果不堪设想。 沃仕斐邪邪一笑:“总不能让他白嫁给我。” 男人不是好色之徒,断然不会做因色误事之事,他这样说就是有把握,看他老神在在陈久也放心了! 陈久吐了口气,道:“但愿他那脑子没那么灵活。” 阴冷的视线又看了过来,陈久顿觉后背发凉,不敢再留:“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打扰寨主了。” 沃仕斐在他背后凉凉道:“久叔,我如今算是明白你为何一直一个人,连情趣都不懂的人,娶了人家还真是耽误。” “…”这短护的,闷骚男也敢评论别人了! 何远给两条粽子噎着了,在这仲夏之际给粽子噎着简直比做咸鱼还难受! 但他很快就透心凉了,他从茅厕出来后被一把剑从身后搭在了脖子上。 剑刃的冰凉从大张的毛孔渗进,在毛皮底下肌肤以上沿着筋脉钻向脚底! “沃仕斐在哪?”听声音是很年轻的男人! 何远试图推开那把泛着冷光的剑,可手指却产生了抗拒,在离剑尖不远处停着哆嗦:“你是来杀他的?” “拿人钱财!”男子意外的十分好说话。 “你是杀手?”何远觉得江湖一下子来到了自己面前。 男子在背后沉默,何远以为他不会回答,半晌后他才沉吟道:“嗯,这是我第一笔生意。” 何远鼓励他:“第一次充满体验感,别紧张,我带你去找他。” 男子有些诧异:“你为何要帮我?” 何远也愣了…“我不带你去你不会放了我!”他回答的十分真诚,将自己的私心都掩藏了! “可他是你的寨主,你不是应该舍命相护吗?” “他不是…”何远又开始胡掐了:“我是被他抢回来的!” “哦,原来你也是受害者!” “对,少侠快走吧,用你的正义之剑惩处这个恶人,为我们这些受害者讨回公道!” 也不知是何远的话太过慷慨激昂还是其他,男子竟将剑收了回来! “别叫我少侠,我是英雄!” “…”请问这两者有何不同?何远咳了声,鼓足了勇气回头,如意料之中,男子十分年轻,甚至算得上清秀,特别一双黑眸,充满了精神:“英雄你可有具体的计划?” 英雄摇了摇头:“我转了一圈,只看到你一人。” 还是他倒霉…“我知道沃仕斐在哪,可他身手了得,你又没有个具体计划,怕是有些难。” 闻言英雄皱起了眉头:“我的目的很明确,用剑刺穿他!” 计划果然很具体… 何远说:“我们要杀他,得出其不意…” 于是前后认识不到一刻钟的耿直英雄就给何远出其不意的忽悠了! 此时大家早已欢笑散场,沃仕斐坐在床上正等着他的夫人回来做些身心愉悦的活动! 他的夫人擅长给他惊喜,热情常常令他招架不住,沃仕斐觉得娶了何非白,他的后半生都充满了色彩! 房门被人一把推开,何远站在门口,沮丧着脸道:“沃仕斐,我被挟持了。” 与此同时,一把剑横着他的脖子慢慢伸了出来,像是要凌迟,重复着一个慢动作! 沃仕斐神色一凛,眼神紧盯着他,似要从他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斐白 作者:三两钱 分卷阅读6 身上看出个完整无缺! 在沃仕斐怔愣间,一道黑影夹杂着白光往沃仕斐冲去,何远立刻一改先前的惧怕,伸长了脖子,毫不避讳的隔岸观火! 沃仕斐开始有些受制,可不过十来招,他抽出兵器开始反击,一时间两人你挑我刺,刀剑生出的风吭啷的吹! 耿直的英雄摊上何远这个出其不意,着实有些倒大霉,他的第一笔生意并不好完成,他师父教他武功时忘记告诉他除了目标以外,其他人也得防着! 英雄渐渐招架不住,余光瞄到何远,立刻开口说道:“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出其不意?” 沃仕斐听出了问题:“出其不意?” 英雄又道:“你身为受害人的自觉呢?拿出来啊!” 沃仕斐又跟着道:“受害人?” 何远被他刺激了,不管手上抓到的是什么,举起来就冲了上去! “吭啷…”花瓶碎了一地,英雄眼前一黑,扑通倒下。 何远喘着气道:“我的自觉就是不能再让他伤害你!” 沃仕斐反手将剑插回剑鞘,微笑道:“是吗?” 何远心头一阵咯噔,好歹跟男人在一起两个多月,扯着皮笑成这样,哪里会不知男人是看透了他的把戏,只好也跟着笑了笑,没再作死。 打斗声将寨中兄弟吸引了过来,第一个冲进来的就是昀木,一冲进来就看见倒在地上的‘尸体’。 “这是…” 沃仕斐简言道:“刺客!” 何远不止心头咯噔,还浑身哆嗦! 昀木皱眉:“他的目标是你?” 沃仕斐看向何远,何远想起他上茅厕之前的事,打哈哈道:“哈哈,出了一身汗,我去洗个澡!”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沃仕斐对昀木道:“带下去好好问问,朱重是不是山穷水尽了?来刺杀的一个比一个次!” 昀木点点头,麻利的将人拖走了! 何远一口气跑到澡房,他来的匆忙,又没吩咐一声,自然没人给他备上热水,可他此时心神不定,只有一个心思,他仿佛看到了接下来他是如何的惨! 沃仕斐知道他是故意将人引到他面前! 何远也的确是打这样算盘,沃仕斐爱跟他讲‘情趣’,他自然不能落后,可何远没想过英雄的武功跟他这人一样的耿直,还把他招了出去,从这点就可以看出队友的重要性,倘若是陈涛… 何远也不管桶里的水是冷是热都一头扎了进去。 小半个时辰后,何远带着一身的凉意再次回到房间,房间已经被收拾妥当,先前打碎的东西已不见踪影,而男人在床上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等着某人! 何远默默地关上门又默默地走了过去! 在他爬上床时,男人开口道:“洗好了?” 何远点点头! 男人又道:“冷水?” 何远轻声道:“冷水有助冷静!” 男人笑笑赞同:“看来很有用!” 何远和他对面坐着,小心翼翼的问道:“英雄他…” 男人冷不防打断他:“你想我怎么奖励你?” 何远一脸莫名! 男人笑着逼近他,开口说话时的热气全喷在他脸上,男人熟悉的气息喷涌而来,何远一颗心莫名的跳快了些。 男人道:“你费尽心思的将人带到我面前,又出其不意的将其打晕,难道不是为了讨好我?” “…”如果没有‘费尽心思’和‘出其不意’,他一定顺着男人给的阶梯下! 何远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溜溜转的时候透着狡黠,说不出的勾人! 沃仕斐微冷的指尖划过他的眉眼:“我把山寨交给你如何?” 好啊,他一定带他们弃暗投明! “还是东南县的产业也给你?” 他爹一定会开心的晕了! “或者…我的秘密!” 这个提议真是太棒了! 此时的何远早已将之前的局促和惧怕忘得一干二净,扑过去对着男人那张好看的脸就是吧唧一口,亲的特热情! 趁男人被他扑得一愣,何远赶紧道:“我就爱你这么明事理。” 男人笑了出来,顺势搂住他的腰,对青年的投怀送抱满意到心窝暖:“不趁机再多送点好处?” 何远也十分干脆,从男人身上离开,在一旁四仰八叉的躺下:“来吧,我洗好了!” 这样的夫人贴心的可爱! ☆、4 男人从背后拥住青年,一场身心愉悦的活动下来,青年累的四肢无力,眼皮忍不住相思般的要碰在一起。 男人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蹭了蹭他的后颈,提醒这个没半点已成家概念的青年:“往后再不可像今夜这样!” 青年也不知听没听懂就嗯了声。 男人的声音沉了下来:“我会害怕!” 青年的眼皮终于掀开了些,半睁的眼眸不知流转着什么光! 男人等了半天都不见他有反应,以为是睡着了,只好叹口气,又将人抱的紧些:“夜安。” 谁知他话音刚落,青年就突兀的开口:“沃仕匪,你是不是动情了?” 可青年刚说完就动作迅速的翻身抱住男人,逮住唇就吻了上去,他有预感,答案不会是他想听的。 因为有些东西已经呼之欲出,无法掌控,会压得人喘不过气。 男人也始终没把答案说出口,他懂了青年的犹豫。 关于耿直的英雄,绝顶山寨的众位老大需要郑重的商量个处决的方法。 何远就参与其中,本来算不上他什么事,他死皮赖脸的蹭上去除了想要看个热闹,也没忘记对方曾经是他的‘队友’。 他打算插一脚,眼见陈久昀木的意见都是给办了,何远道:“我倒觉得没有必要。” 然后六道视线齐刷刷的看向他。 何远咳了声,一本正经道:“这个杀手有点笨,有忽悠的价值,能为我们所用。” 陈久道:“你确定你不是看上他的美貌?” 美貌较之英雄更甚的沃仕匪挑起了眉头。 何远举手以证清白:“陈叔你会让我和阿匪提前发生家庭危机。” 沃仕匪神色稍有和缓:“你打算怎么忽悠?” “很简单!” “出其不意?” “...”旧账重提的人真的是太差劲了。 何远晃晃悠悠的到了绝顶山寨的牢房,说是牢房,其实很有特色,就是绝顶山寨一间除了床啥都没有的客房。 英雄盘腿坐在床边,一脸‘你出卖了我们之间的友谊’的表情看着何远。 何远忽然脸疼:“我是在救你。” “用一个花瓶?” “那花瓶虽然不值钱,也仅仅是个摆设,但是它发挥了它意外的价值。” “敲晕我?” 何远不仅脸疼牙也疼了:“这天没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斐白 作者:三两钱 分卷阅读7 法聊了。” 英雄满脸的表情都是你是谁。 何远认输了:“我有个计划,可你得配合我。” “如果还是出其不意那套就没必要说了。” 何远嚎道:“一花瓶把你敲灵光了是吧,敢不听指挥。” 英雄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嚎,原本就因被‘出卖’的伤心更加汹涌的爆发出来:“把我敲灵光了你不服气是吧,你还想把我敲死了是不是?” “能敲死你最好。” 英雄更委屈了,抿着唇两眼闪着水光看着他。 “行了。”何远无奈的说:“我会救你,但是你得配合,首先别跟我吵。” “我连发泄不满都不成?” “你可以选择化悲愤为力量,然后...” “然后...?” “闭嘴。” “...” 何远扯住他的胳膊,靠近他在他耳边说了一通。 何远的计划相当简单粗暴,在沃仕匪说过刺客其实不重要不必花人手重点看管后,英雄的处境其实相当舒适,也因此给了何远机会。 何远要救英雄也并非是因为愧疚,他有他的计划,他在绝顶山寨两个多月,虽说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是他想知道的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 何远没有忘记他接近沃仕匪的目的,他也自认为补偿了沃仕匪,所以不存在亏欠,可经过昨晚,事情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没想过沃仕匪会对他... 事情总是乱七八糟,何远也决定快刀斩乱麻。 他找到沃仕匪,直截了当的说:“我想下山。” 沃仕匪抬起眼眉道:“为何?” “散心。”何远说:“英雄如今这个状况,不能太过着急。” “我要怎么劝服自己你不是想带着他逃跑?” 何远一脸心痛:“我以为我们存在信任。” 沃仕匪忽然看着他高深莫测的笑:“能掌握的才叫信任,我今日教你的,来日可别忘了。” 何远听的一脸莫名。 沃仕匪收起笑,摆了摆手:“去吧。” 何远转身离开,可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折了回来,男人不明状况却已经被青年亲了下脸颊:“奖励你的。” 青年的嘴唇虽然薄却很柔软,也暖暖的,这亲在脸颊上的吻却像一朵羽毛拂拭着男人的心。 痒的他想要做些什么,男人眸色渐深,眼明手快的拉住想要抽身离开的青年。 青年跌落在他怀里,睁大了双眼,男人却已经开始啃他的脖颈。 何远放下想要推开男人的手,哎哟一声道:“轻点,待会还得骑马。” 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好了。 何远最终还是没能骑马,沃仕匪把他塞到了马车上,对着英雄道:“照顾好他。” 英雄对于打败了自己的山贼头子心情复杂,听见这话更是心情复杂的点头。 何远在马车上装死,虽然他跟死也差不到哪去了。 马车咕噜咕噜的转,何远到底没掀开帘子回头看一眼。 马车进入山道,何远才掀开车帘看着驾车的英雄:“在山下找个隐秘的地方,把马车弃了,我们去东平县。” 东平县和东阳县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对于这点决策,英雄并未发问,下了山找了个偏僻的村子,将马车弃了,又怕被人跟踪,两人绕了个大圈,之后英雄带着他用轻功一路飞了几十里,跟人家买了两匹马,朝着东平县奔。 东平县不足东南县富裕,也没有东阳县那样有山贼驻守,是个难得的清净之地。 何远来东平县,一是他猜测沃仕匪可能知道他的身份,等到两三日后不见他回去,定会去东南县找他,二是他也想趁机理理那些事。 何童早就那等着了,东平县也没有何远的亲人在,只是有位好友,沃仕匪再神通广大,一时之间也猜不出他会在东平县。 何远早就和他那好友打过招呼,虽然他那好友不在,可他也正好借这处院子干些不为人知的事,他一进门便对河童道:“快准备笔墨。” 河童哎了声,赶紧去书房准备文房四宝。 何远要写一封信,信中内容关系甚大,他也不敢明说,只是隐晦的交代了他这些日子探查出来的真相,聪明如陈涛,一定能猜到。 他将信纸折了又折,塞进信封后封口,交给河童:“你去送,我才放心。” 河童郑重接过:“可我走了,谁照顾少爷你?” 何远的下巴往门外努了努:“门外有个免费的苦力,你担心什么?” 河童将信塞进怀里,真诚道:“他可真可怜。” 何远莫名其妙:“可怜什么?” 河童道:“他不用多久就会知道你很难服侍。” 何远一巴掌挥了过去,只是并没有打到人就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坑王特殊的脱坑技巧》求收,写完这两个短篇就开它,喜欢就收一下吧。 ☆、5 清净的小院子传来一声咆哮,英雄一脸愤怒的跑到何远面前:“为何我要给你洗衣做饭?” 正坐在檐下赏着院中景色品着香茶的何远头也不抬道:“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没让你以身相许就不错了。” 言下之意是只有洗衣做饭还唧唧歪歪。 英雄气到蛋疼:“明明是你欠我的。” “所以我救你啊,还给你地方住,怎么样?是不是比做杀手好多了?”何远絮絮叨叨的开始他的长篇大论:“人啊,就应该知足,有片瓦遮头难道不比居无定所好吗?” 这恶人先告状也没谁了。 英雄一把扯下身上的围裙,就差大喊一声我不干了,他的手是握剑的,可不是拿锅铲的。 英雄耿直是耿直,可他并不是笨,青年在这院子一待就待了五日,日日坐在这檐下,忽而笑忽而沉着脸,摆明了就是心里有事,英雄嘴笨,不会安慰人,只好对青年言听计从,可青年也太蹬鼻子上眼了,英雄决定不忍了。 “你和沃仕匪,究竟是什么关系?” 何远啊了声,他并未料到英雄会问这个,但他也只是惊讶一瞬,就面色如常道:“就那样呗,拜过堂,还睡了。” “...”他这淡定的语气让英雄一脸卧草 “怎么?吃醋啊?”哀伤不到两分钟的人又本性毕露了。 英雄坐在他身旁:“你喜欢他?” “不讨厌。”何远很老实。 “那为何要离开?”眼见青年又要胡掐,英雄又道:“别说是为了我,我没这么大的脸。” “好好的天你总是能给聊死,这也是一项技能。”何远感叹。 英雄明白了,他是不想说。 “你让你那小厮干嘛去了?”那夜他们回到东平县,何远一下马就急匆匆的让人备笔墨,明日早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斐白 作者:三两钱 分卷阅读8 晨就不见那小厮踪影,英雄知道何远有重要的事,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说。 “去京城,送封信。” 英雄在他郑重的脸色里猜到了一点:“和沃仕匪有关?” “我还真一花瓶把你敲醒了,哎,你说说,再来一花瓶你会怎样?” “别说我会怎样,但你肯定会死。” “这是对恩人该有的态度吗?” “什么时候回来?” 何远斜眼看他:“你要走?” 英雄不语。 何远道:“别走了。” 英雄道:“我是个杀手。” 何远道:“做我保镖吧,有工钱,管吃住。” 英雄道:“外加给你洗衣做饭。” 何远笑眯眯地:“如此再好不过。” 英雄哼了声,抓起一旁的围裙走了。 没有谁喜欢一直浪迹,英雄孤身一人,他的师父早死了,不然他不用做杀手,他要养活自己,他也不喜欢做杀手,只是那是他师父干的事,如今青年要他留下,他动心了,青年是好的,虽然爱捉弄他,可英雄早把青年放在了心上,他把他当朋友,以后可能会重如亲人。 悠闲的时光最好,茶好喝,景好赏,如此时间过得特别快,等何童回来,距他离开东平县已经过了二十多日,看他回来,何远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出来,就给何童一句话哽在喉咙口,憋得他整个胸腔都在痛。 何童脸色沉重的说:“京城变天了,梁大人做了皇上。” 何童将陈涛给何远的回信掏出来交给他:“陈公子说事情的原委都在信中。” 何远是抖着双手拆开信封的,上边的字他很熟悉,一如陈涛的俊,他的字也十分刚劲有力,两页的信纸,除了开始对他的问候,后者皆是京城所发生的事。 字字珠玑,字字诛心。 “信上写了什么?为何你如此激动?”见何远合上信,英雄连忙问道。 “没什么!”何远轻声道:“尚学说他过些日子就回东南县,让我不用担心。” 英雄早已知晓这位尚学是青年的至交:“那你应该开心,为何脸色苍白?” “京城变天了,这却还是旧模样。”何远说着,嘲讽似的轻笑。 他怎么也没想过,自己找到真相的时候,一切竟已经是另一幅模样。 他猜测梁思凡就是季长存,季长风的二弟,却不知道他们还有另一层关系。 梁思凡做官这些年,没少和山贼土匪对上,可每次都有某些助力,何远也查清楚了,那是季长风和沃仕匪的功劳。 一切都查清楚了,去年闹得沸沸扬扬的盗窃案,为何会有人陷害季长风,又为何梁思凡为季长风说话,原因便在这,东城的朱重是个毒牙,这个毒牙祸害了百姓,梁思凡必然会把他拔了,官匪合作,何远想,也不是第一次,四年前的那一夜,县衙里通宵达旦的密谈。 朱重必定是有所察觉,才想让陈涛知道,梁思凡一直和山贼合作。 一旦棋子揭开,用起来就不是那么顺手了,不管梁思凡的目的是什么,他总会受牵连,而季长风更会因此被同行忌惮甚至仇恨。 所以他们需要一步不差的走。 何远并未觉得梁思凡心机深沉,他身居高位,为的又是天下百姓,用些手段很正常,可信中所说,一切布置是在二十年前,可这让何远害怕了,二十年只为一朝,若是败了,得死多少人,而那人也会... 英雄不知他的想法,只是对他这句话不解:“不管谁做皇帝,一心为百姓不就好了?” 英雄虽然是个杀手,可他首先是个百姓,百姓得吃得喝得生活,这才是他们注重的。 何远被英雄这个无法反驳的大道理说的两眼直瞪,他是钻牛角尖了,他辛辛苦苦得来的真相却换来这样的结果,让他有些不平,可梁思凡是个好官,背负着这样仇恨的他能一直坚守自己的本心,他也会是个好皇帝,何远一直敬重他,怎这时候就想岔了呢?大概是因为身份转变太快吧,何远这样想! 既然陈涛不久就回东南县,信中也有说邱尚已回,让他拜访,他自然不会辜负好友所托,而且有些日子没见邱尚,他也的确想念他了。 如此一想,他便决定回去了,反正躲了二十多日,该想通的也想通了,再藏也没必要。 只是贸贸然走难免不太合适,可惜他这好友又没那么快回来,何童只好再做一次跑腿的,去找那位好友了。 只是何远没先等到何童,却先等到他的家里人,在他院子里服侍他的另一个小厮,何水。 何水不及何童高,也没他与何远这般亲近,见了何远,先一本正经的揖礼,再问候他这些日子过的如何,何远见他有说起来三天三夜也不够的架势,连忙打断他:“讲重点。” 何水哦了声道:“这要从三日前说起,那日天气甚好,我在阳光灿烂下看见院中那棵开的最艳的芍药上有一条虫,我悄悄地走过去,深怕...” 何远咬牙:“重点。” “深怕打扰它,好在它只是条虫,若是蝴蝶,我就拿它没办法了...” 何远的牙已经嘎嘎响:“我不介意在你的水前面加两点。” “加两点是什么?” 何远终于咆哮:“你作甚不读书非要做杀手啊。” 何水缩着肩膀对英雄解释:“水加两点就成冰,少爷是说可以让我死翘翘。” “...”他也能啊,还不用加点呢! 何水被这一威胁,脑子终于正常了,他语气飞快地说道:“家里来了位姓沃的公子,说他来找你兑现承诺。” 何远心头一跳:“承诺?” 何水道:“‘山寨和产业给你了,秘密也告诉你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这是他要我转告少爷的。” 何远心头再跳:“回家?” 何水点头:“对啊,我听说他带了聘礼,我出来的时候瞧了一眼,不得了。” 何远在何水的不得了里又跳了跳:“快回家快回家。” 英雄喊道:“你不等人了?” 何远嚎道:“等什么啊,我家要翻天了。” 三人快马加鞭的往东南县策马奔腾。 此时的何家并不太平,何老爷自五日前头上就顶了一片乌云,还电闪雷鸣的那种,因此他愁云密布几天,别说家里的人,猫都放轻了脚步。 然而何老爷并未觉得自己好过多少,因为乌云制造者就在屋里,坐姿特端正,动作特优雅的...喝着他家的茶。 沃仕匪道:“岳父,你若是同意了就是我爹,不然...我只能喊你岳父。” “...”这有毛区别啊!何世林的内心止不住的咆哮! 沃仕匪又道:“此事是我的疏忽,知道小远生性贪玩,也没有差人告知您一声,我向您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斐白 作者:三两钱 分卷阅读9 道歉。” “...”那是他儿子,凭什么一副你们很熟的语气? 最后,沃仕匪道:“岳父...其实我和小远已经这样那样了,你阻止也没用。” 远儿啊,你干的都是什么缺德事啊...何世林不仅内心咆哮,还在滴血! 就这时,管家大喊一声:“少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修长身影就从门外跨进,何远一眼就看见了那一月不见的男人,再然后才是他爹。 显然,在主次问题,这场僵持已经有了答案。 何远深吸口气,朝着那两人走进! 无来由的,何世林和沃仕匪都提起了呼吸! 何远忽然屈膝一跪,嚎道:“爹,你成全我们吧。” 何世林再也忍不住...生生给他儿子气晕了过去! 他的内心闪着大大的三个字,作孽啊! 很久之后,沃仕匪抱着何远,想起那日的事,提点道:“其实你当初还忘了一句!” “什么?” “你应该喊‘爹,我们是相爱的,你成全我们吧’!” 男人还记得这茬事让何远红了脸,虽然结局很美好,但过程很糟糕,由于他的‘见色忘爹’,他爹被他气晕了过去,在床上躺了两天,他在外边跪了两天,一是自己不孝,二是为了个男人放弃他爹,挺对不住他老人家的! 后来还是他娘对他们的‘互相折磨’‘相爱相杀’看不过去了,出来做和事佬,成全了何远和沃仕匪这段姻缘。 “我当时想着没有爹娘祝福的婚姻是不美满的,一时情急,才把这句忘了。” “所以我们是相爱的?” “必须的啊!” 三个月后,季长风和楼清终于从京城回来,而他们回来后半个月,沃仕匪和季长风撒下的网到了收线的时候,沃仕匪和季长风去了东城,留下了何远和已经大腹便便的方琴在绝顶山寨。 纪承轩是个文静的男子,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坐在一旁看书,而何远和方琴则是负责聒噪,他们两个碰在一起,简直比三个女人的那台戏还精彩! 而沃仕匪这一走就是两个月,何远在偷偷想着某个人! 方琴明白,却不说:“太过分了,抛下新婚妻子一走就是两个月,小白,你应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何远点头如捣蒜:“我不许他进房!” 方琴抚摸着她圆鼓鼓的肚子笑得一脸灿烂! 沃仕匪回来了,何远压抑着自己没第一个跑去见他,对于这点,方琴十分满意,主要是她不能跑,希望有个人陪着,毕竟很多年了,等沃仕匪回来的那个人是她! 沃仕匪一进屋目光就落在何远身上,目光灼灼的仿佛要将他烧出个洞来! 何远顿时就心软了! 沃仕匪一张嘴就是一口沙哑的嗓音:“我想你了。” 狗屁的给颜色,先抱了再说! 方琴一脸恨铁不成钢! 沃仕匪将屋内的两盏大灯视而不见,按住他的后脑,亲上了他念想许久的唇。 亲完了,何远气喘吁吁,看着方琴道:“我想他了,能不能等办了正事再给他点颜色瞧瞧?” 方琴杀了他的心都有了:“滚。” 何远赶紧拉着人往自己房里走:“快点快点,滚床单去!” “...” 分卷阅读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