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关系》


 你有多久没做了

    华灯初上，程了才终于把手上的工作完成。她伸着懒腰走进茶水间，意外地看见顾和正蜷在沙发上熟睡。最近手上的项目赶进度，这个新来的小助理一直跟着她连轴转到今天，想必是累坏了。程了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拿起咖啡时杯垫滚落到沙发旁，她只好放下杯子，走过去捡起来。抬起头时对上顾和的睡脸，让她不由地晃了晃神。顾和金丝眼镜下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能勾动人的心弦。
    “咚咚”的声响把程了的神智给拉了回来，她转过头，看到陆昙正倚在门框上对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顾和被吵得睁开眼，看到身旁的程了一下就醒过了神：“经理……”
    程了瞪了陆昙一眼，转过头对顾和歉意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你继续睡吧，这几天辛苦你了，等这个项目正式完结，我带咱们部门去泡汤，好好犒劳你们。”说完，程了拉着陆昙匆匆走了。
    “拿来了吗？”陆昙从试衣间探出了头。
    程了把手上的内衣递给她“给。”
    陆昙没有伸手接过，而是笑着对程了说：“你进来帮我调一调吧”
    程了从善如流。
    更衣室里，黑色的蕾丝衬着陆昙的胸部显得更为白皙，程了有些嫉妒地抓了一把：“你怎么又大了一号。”
    “emmm……大概是因为我最近的性生活比较滋润，雌性激素分泌比较多吧。”
    程了有些诧异地看着陆昙：“你不是刚分手吗?”
    “是啊”陆昙一边说着一边调整胸部“不过后来我又在医院认识了一个小男生，多亏了他，我可算感受到久违的性高潮了。”说完，陆昙突然转过了头，直勾勾地盯着程了：“程了，你有多久没做了。”
    程了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瞬间就僵硬了“你问这个干嘛？”
    陆昙眯着眼睛靠她“你不会和那个贱男分手后就没做过了吧，算起来也有半年了，怎么?你打算为他守身吗?”
    程了白了她一眼：“可能吗？自从那只史矛革调来当我的顶头上司我这半年有多忙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哪里有时间去外面谈恋爱。”
    “谈恋爱的时间没有，做爱的时间总有吧，外面找不到还可以内部解决啊。”
    程了怔住了一会儿看向陆昙：“什么意思?”
    陆昙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说要带你们部门去泡汤吗，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在你们内部好好发展发展啊。我看你那个小助理就挺不错的，长得帅，身材好，又年轻，最重要的是——”陆昙凑近了程了的耳朵“手指还很长。哈哈哈哈哈哈”
    程了受不了陆昙在她耳边制造噪音，一把推开她说：“……他……也太小了吧”
    陆昙又一把搂住程了道：“嫌小那就发展发展史矛革啊，虽然站在你的立场看他是压榨你的史矛革，不过在客观角度上也是个大帅哥了，他身材也挺不错的，你要是能拿下他应该也挺性福的。不过我还是喜欢年纪小的。”
    程了受不了地闭上眼睛：“你又在胡说八道了。”
    陆昙笑着趴在陆昙身上道：“程了，我以男科医生的身份郑重警告你，男人年纪越大ed的可能性越高，而且是不可逆的。你要抓紧时间好好享受年轻男人的肉体，我看那个小助理对你也不是没有意思，你可要给我抓住性福啊。啊啊啊啊啊，你干什么”
    程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现在只想把你的胸部给抓下来。”
    两个人在试衣间又是一番打闹。
    程了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温热的唇在亲吻着她的耳垂，然后是脖子、肩膀、肩胛骨、腰窝……一路往下，每到一处，那里的骨头就像是被油炸过一样的酥脆。那双温热的唇来到了她的腿间，伸出粉色的舌头不断地挑逗着她的阴蒂，她甚至能感受到那舌苔上那小颗粒状的味蕾在不断摩擦着自己的阴蒂，让它发红，让它兴奋。那根舌头不再满足于只在门外徘徊，开始向更深处入侵，在那湿热的通道不断的戳刺。温热的唇瓣覆盖住阴唇，开始吸取那深处的蜜水。
    不够，不够，她还想要更多。她捧起那颗埋在她腿间的头颅，想要看清他的脸，眼前确实一团雾气，只能看清那玫瑰花一样的唇瓣。“给我”她说完，就俯下头亲吻那鲜红的嘴唇，她的舌头和他的舌头像两只交媾的蛇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她感觉到那炙热的硬物正抵着她的门户，然后一点一点，慢慢的侵入到她的体内，再慢慢退出，再侵入。肉体间的碰撞摸彩让她的体温不断升高，她想要尖叫，想要将那股热气从身体里释放出来。
    “给我，给我”她呼喊着。
    终于，到达了临界点，体内爆开的滚烫液体，像是熔岩点燃了身体的引线，将她的身体引爆，炸成粉碎。
    一切都回复了清明，雾气终于消散，她却怔住了，因为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顾和”
    “啊……”程了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她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梦。”

 两个人吃得消吗

    早高峰的马路总是格外拥堵，程了坐在车上有些焦急地等着红灯时，手机“嗡嗡”响起，她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的史矛革那叁个大字叹了口气，才戴上蓝牙耳机：“喂，赵总监，有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戏谑意味的低沉男音：“程经理，你迟到了。”
    程了有些焦躁地揉了揉头发：“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到。”
    那边却立刻说道：“不用了，你不用来上班了。”
    程了一下子呆住了：“赵总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边沉默了良久，程了看着远处的红灯，她从没有觉得红灯的时间有这么长过。
    终于，电话那头响起了声音：“我的意思是，今天陇山的那个开标会李副总有事不能来，那个标书是你们部门弄得，你也对这个项目比较了解，所以让你来替他。好了，你快过来吧，开标会的地点你应该知道。”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男音语调轻快，显然电话那头的男人颇为愉悦。
    程了觉得现在自己的眼神应该能给电话那头的男人身上穿个洞，她将那个男人的名字嘴里来回嚼了个边，才狠狠地吐出来：“赵检!”绿灯终于亮了起来，程了用力地踩下油门，车子如炮弹一般向远处射去。
    程了搭着电梯上了楼，还没到会议室门口，就看到赵检在人群中笑着朝她招手。程了突然就想到了昨天陆昙说的话。她其实说的没错，在一群人里，赵检总是格外的鹤立鸡群。人都是视觉动物，对于身边漂亮的人总是格外宽容。对着这么一张笑脸，她刚才满腔的怒气不知不觉也泄了一大半。发现自己突然产生这个想法，程了怒其不争地锤了一下自己的头，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赵检给挡了下来。
    赵检弯着一双桃花眼笑着对程了说：“程经理，请不要在这种场合自残，万一拉低了我们公司形象，影响到投标结果怎么办？”
    好了，现在怒气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
    程了甩开了赵检的手，堆出一张假笑的脸对着赵检：“让赵总监操心了，不过赵总监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这个项目是赵总监牵头的，今天的开标会要是搞砸了，赵总监的年终奖怕是要泡汤一大半了。”
    赵检哈哈笑道：“没事，不是还有你们部门和我有难同当吗？走吧。”说完转身就走。
    程了看着那个背影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开标会进行得很顺利，虽然程了对赵检有一些私人的看法，但也不得不承认赵检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上级，他们如意料之中得拿下了这个标。
    “赵总监，拿下了这么大个各项目，你的奖金应该不少了吧，不庆祝庆祝吗？”开标会一结束，就有人开始在团队里起哄。
    赵检笑道：“行，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私房菜馆，今天我就出出血，带大家去搓一顿。”
    人群中一顿欢呼。
    饭桌上，赵检开了几瓶不错的错的酒，程了看着眼馋，但是想到自己要开车眼神就黯淡下来。好在这家私房菜馆的菜品也不错，程了吃了一口烧汁鳜鱼，自我安慰道。
    “程经理，你不喝酒吗？我记得你可是无酒不欢的。”赵检凑近程了的耳边说。
    程了撇了赵检一眼：“赵总监，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赵检轻笑了一声，拍了拍程了的肩膀：“你今天也算是帮了我的忙，今晚我做你的司机，就当是报答你，你可以尽情地喝了。”
    程了颇为意外地看向赵检，随即眼睛转了几圈，昂着头对赵检说：“难道不是因为你今天没开车，要蹭我的车吗？”
    赵检笑道：“那程经理能不能发发善心，让我蹭一蹭。”
    程了眨了眨眼睛，笑着说：“好吧。”
    酒足饭饱，同事们一一向赵检道别。程了喝了不少酒，连脸颊也开始微微泛红。她感觉头有些昏沉，就想到外面吹吹风。从包里抽出一根烟，程了对着赵检指了指外面，示意在外面等他。看到他点了点头，程了就走了出去。
    私房菜馆坐落于江边，程了点燃香烟，一边抽着一边看着江上慢慢行驶的观光船。已经入秋了，有些冷冽的风吹在程了的脸上，让她清醒了几分。
    远处的吵闹声吸引了程了的注意，一对年轻的情侣在江边争执着什么。慢慢地，他们的争执变得越来越激烈，突然，男生抽了女生一巴掌，然后对她开始拳打脚踢。程了皱紧了眉头，她转身跑进私房菜馆，从消防通道找到了灭火器，然后冲了出去。
    “喂，住手！”程了跑到那对男女身边，对着男生喊到。男生向程了看了一眼，程了立刻按动消防器的开关向男生的眼睛喷过去。男生方寸大乱，捂住眼睛，程了又抓住时机向他的裆部狠狠踹了一脚，只听到男生一声惨叫，当时就痛苦地躺在地上。程了丢开消防器，把女生拉了起来，拉着她就往私房菜馆跑去。
    刚冲到私房菜馆门口，程了就迎面撞上一堵肉墙，一屁股坐到地上。
    “程了，怎么一会儿没见到你你就变成这样了。”赵检肃着脸看着坐在地上的程了。她的卷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一只高跟鞋已经不见踪影，精致的套裙上也沾满了干粉，甚至脸上也有一些。
    程了刚想站起来解释，却发现左脚一阵剧痛：“好疼，我的脚扭到了。”
    赵检一下变了脸色，蹲了下来，他看了看程了的左脚，对程了说：“我带你去医院。”说完，就脱下西装盖在程了的腿上，一把把她抱起。
    “那个，可以让我一起去吗？这件事因我而起，我应该负责的。”一旁的女生突然开口。
    赵检看向程了，程了点了点头：“一起去吧，你身上也有伤需要处理。”
    医院里。
    医生x光片递给程了说：“没有伤到骨头，软组织有挫伤，静养就行，一会儿我过来给你包扎。”说完，医生转头对赵检说：“先生，麻烦你去拿个冰袋，等会儿你要帮你女朋友冷敷20分钟。”
    程了差点呛住，刚要解释，就听到赵检说了声：“好。”
    赵检拿完冰袋回来，就开始一言不发地给她敷脚。程了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说：“那个……谢谢你。”
    赵检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遇上这种事你应该找我来处理。”
    程了立刻反驳道：“这样的事情我有能力处理好，而且你也……只是我的上司而已，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来麻烦你。”
    赵检皱着眉头，刚要说什么，一阵旋风就从门外刮进来，伴随着陆昙特大的嗓门：“程了，我都在科室里听说了，你今天居然做了次女英雄，了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史……赵总监，你也在啊。”
    赵检对陆昙点了点头：“又见面了，陆医生。”
    陆昙的眼睛仿佛是两个两千瓦的灯泡一样闪闪发亮，从里面发出的x射线在程了和赵检之间来回扫射。程了实在是受不了了，对着她说：“陆昙，你作为一个救死扶伤的专业医生，在病人需要帮助的时候难道不应该伸出援手吗?”
    陆昙佯装不懂：“你需要什么帮助?”
    程了咬着牙说：“快来帮我敷脚。”
    陆昙摇了摇头：“程了，我是男科医生不是外科医生，我的专业素质在你身上实在是没有用武之地。我对你唯一能伸出的援手，就是帮你的伴侣保持性健康，提高你的性生活质量。是不是啊，赵总监。”
    程了恨不得堵住陆昙那张嘴，她甚至不敢去看赵检的脸色，她只希望病房里能再来一个人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祈祷，房间了真的又走进一个人，是被她救的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走到程了的病床前，对着程了感激道：“我叫顾嫣。姐姐，谢谢你，我的家人正赶过来，你的医药费我们会负责的。”
    程了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帮你也不是为了这个。你只要记得保护好你自己就好，别人伤害你你要懂得反抗，不能任人欺负。”
    顾嫣的眼睛红了红，对她说到：“我知道了。”
    程了看着她的神情，欲言又止，最后终于说：“也许你认为我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但我作为旁观者还是希望你听进去。和他分手吧。”
    顾嫣犹豫了：“他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很诚恳地向我道歉，而且我听到他哭了，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应该会改的。”
    陆昙突然发声：“‘再’?他以前经常打你吗?”
    顾嫣吞吞吐吐：“……一两次而已。”
    陆昙嗤笑：“而已?”
    程了看着顾嫣：“不管他时候多么后悔，态度多么诚恳，他的话都没有信任的价值。顾嫣，你要知道，当他第一次对你使用暴力的时候，他就已经从中尝到了快感。在这会让他在潜意识里认为，当你们之间产生矛盾的时候，使用暴力是最快捷简便的解决矛盾的方法。当你们再次产生矛盾时，他还是会打你。他已经食髓知味了，改不了了。你应该多为你自己想想。”
    顾嫣脸上透露出一丝迷茫，良久，她点了点头：“我会好好考虑。”
    “顾嫣！”病房里又冲进了一个人，那人一进病房，就抓住顾嫣的肩膀，仔细地查看的她的脸“你怎么样，哪里有受伤吗？”
    程了看清那人的身影后，颇感意外：“顾和?”
    顾和这才看清一屋子的人，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经理，赵总监，陆医生，怎么是你们?经理，是你救了我妹妹吗？”
    顾嫣扯了扯：“哥，是程姐姐救了我，她就是你的上司吗？”
    顾和点了点头，对程了感激道：“经理，我是顾嫣的哥哥，谢谢你救了她，你的伤我会负责的。”
    程了说：“不用了……”还没说完，就被陆昙一阵抢白：“谁说不用，就算不付医药费，你的生活上也需要人照顾吧。程了，你现在的脚这个情况，怎么开车上下班，你圣母也要有个度吧?”
    顾和立刻接道：“我来接经理上下班，经理，在你伤好前我会一直照顾你，这是我应该做的。”
    此刻，一直没说话的赵检站了起来：“已经冰敷完成了，我要走了。”他拍了拍顾和的肩膀，笑着说：“那就麻烦你照顾好你们经理了。”
    顾和点了点头：“我会的。”
    赵检对程了挥了挥手：“程了，明天可不要迟到。”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和也对程了说：“经理，我妹妹明天还要上学，我先送她回家，送完她后我马上来医院。”
    程了回应到：“去吧。”
    病房里只剩下程了和陆昙，这让陆昙更加肆无忌惮了，她一把搂住程了的脖子：“可以啊，陆昙，我昨天只不过说了那么一嘴，你今天就付诸行动了，你就是行动上的巨人。不过两个人，你吃不吃得消啊。”
    “我现在先让你吃不消。”程了说完就扑向陆昙。

 你的全部都很漂亮

    第二天，程了刚刚起床，门铃声就已经响起。她打开门，就看到顾和踌躇地站在门口，她对他微微一笑：“来得真早，先进来吧。”
    顾和跟着程了走进客厅，他从背后看着程了的穿着，耳朵不禁微微发红。虽然已经入秋了，可是因为程了家里暖气开得很足，她还是穿着夏天的真丝睡裙，身材曲线毕露。顾和转身走向厨房，背对着程了说：“经理，我买了蟹粉小笼包，你换了衣服快来吃吧。”
    程了很惊喜：“真的吗？我最喜欢吃蟹粉小笼包了。蟹粉小笼包要趁热吃，我还是先吃再去换衣服吧”说着程了就单脚跳了了过来。可能太过兴奋，加上又是单脚，程了一个没注意就要往地上摔去，顾和连忙冲过来把她扶住。
    “谢谢……你……”程了趴在顾和身上，刚和他道完谢，就感到有个硬物戳在自己腰上，她马上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她尴尬地推开顾和，顾和低着头不敢看她。她只能哈哈地打着圆场：“……额……我先去换衣服。”
    回到卫生间，程了才注意到自己穿的是什么，她后悔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蠢才。”
    程了收拾好了走到饭厅，看到顾和正在摆碗筷。她看到只有一副碗筷，有些诧异：“你不吃吗？”
    顾和低着头把豆浆倒进杯子里：“我吃过了，经理你吃吧。”
    “我可没有被别人围观着吃饭的爱好，一起吃吧。就当陪陪我。”说着，程了就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副碗筷摆在桌上。
    程了夹起一个小笼包，轻轻咬开皮，鲜美的汤汁就流进嘴里：“真好吃，这是和记的吧，他家在城南，你买这个不是要跑很远。”
    顾和低着头搅动着碗里的小笼包皮，低声说道：“顺路而已。”
    程了看着顾和羞愤至死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其实你不用在意，这是很正常的身理现象。”
    顾和仍旧一言不发。
    程了有些生气了：“明明被看到的人是我，怎么好像是你被占了便宜一样，怎么，我的的身材就那么让你恶心吗?”
    “没有！”顾和立刻就看向程了：“你很漂亮！”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顾和又红着耳朵低下了头。但是过了几秒，他又抬起头看着她，认真地说：“你的全部都很漂亮。”
    程了感觉自己的耳朵也要发红了。
    临了出门时，程了注意到顾和有些紧张，就问他怎么了。
    顾和深吸一口气，对程了说：“不需要我抱你吗？”
    程了“噗嗤”地笑出声：“难道进公司也要你抱着我进去吗？顾和，我只是扭到脚，又不是脚断了。”说着，她从玄关的柜门拿出了拐杖：“有它帮我就够了，走吧。”
    忙碌的一天很快过去，程了坐在桌上刚整理完文件，顾和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经理，可以走了吗?”
    程了点点头：“走吧。”
    等电梯的时候，顾和对程了说：“经理，我们先去趟超市吧，我给你做饭。”
    “不用了，我吃外卖就行。”程了不在意地回答。
    顾和认真地看着她：“不行，你身体有伤更要补充营养，让我给你做吧。”
    颜值高的人的请求总是让人给外难以拒绝，程了看着顾和漂亮的眼睛，自然而然地就答应了他。
    “不过，你要做什么菜?”程了有些好奇。
    顾和想了想“蹄花汤怎么样?”
    程了忍不住笑出了声：“以形补形吗？我这么漂亮的脚你可不要给我补猪脚。”
    “不会的，就算你的脚就算变成猪脚也很漂亮。”
    “哈哈哈，算了，这句恭维我可不接受。”
    回到家后，顾和还是给程了做了蹄花汤。奶白色的汤汁格外鲜甜可口，程了忍不住喝了两碗。“顾和，你真会做饭，跟着你过这么奢侈的日子，等我伤好了，我真怕自己会由奢入俭难。”
    “你如果想要吃，我随时都可以给你做。”
    程了摆了摆手：“算了吧，你又不是我的仆人。这么使唤你算怎么回事儿。”
    顾和看着她，小声的呢喃：“不是仆人，是……”
    程了注意力都在汤上，没听清顾和的话：“嗯?你刚才说什么?”
    顾和笑了笑：“没什么，你快吃吧。”

 双人间也有双人间的解决办法

    程了伤好了的第一个周末就如约带着部门的人去了莽山的温泉会馆。
    星期六的早上，程了和陆昙早早地来到集合地，她们站在大巴门口一边聊着天一边等着同事们。
    “诶诶诶，你看，顾和来了。”陆昙看到原处顾和笔直颀长的身影，兴奋地扯着程了的手。
    程了无语道：“陆昙，别跟个痴女似的好吗？”
    陆昙不满：“程了，我是为你高兴诶，你真是不懂感恩。”
    看到陆昙又要开始那个话题，程了连忙打住：“stop，别在我同事面前让我丢脸了。”
    一会儿功夫，顾和就走了到她们面前：“经理，陆医生，你们来得真早。”
    程了笑着点点头：“你也挺早的，上车吧。”
    陆昙看着顾和上了车，凑近了陆昙的耳朵问：“喂，史矛革也来吗？”
    程了觑了她一眼：“你都能来他为什么不可以来。”
    陆昙哼哼：“还没吃上呢就开始护食了。”
    “什么护食?”赵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陆昙捂着胸口转过身身对赵检说：“赵总监，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赵检笑道：“陆医生这么大胆的人也会被吓死吗?”
    “我不会被吓死，”陆昙搂过一旁的程了：“你的好下属会啊，你就不怕失去一名得力干将吗？”
    赵检笑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我对不住你们。”
    陆昙满意了，一把把程了推向赵检：“我先上车了，好好地给你的下属陪不是吧。”说完就“噔噔”地上了车。
    赵检向陆昙敬了个礼：“遵命，陆医生。”
    程了白了他一样：“你不用搭理她，她就是个爱胡闹的。”
    赵检看了看程了的脚，问：“你的脚好了吗？”
    陆昙点点头：“好得差不多了。”
    “以后不要那么莽撞了。”
    “不劳你操心。”
    “上司关心下属是天经地义，走吧，上车了。”
    莽山的温泉会馆是日式的，露天和室内温泉都有，园内遍植红枫，此时正值深秋，到处都是鲜艳的红叶，十分有情致。
    房间分配是两人一间，大家分配完房间就开始自由活动，程了自然是和陆昙一间。陆昙回到房间就开始哀嚎：“为什么不是一人一间，我还期待有一场艳遇呢。”
    程了捏了捏陆昙的脸，一边给她换上浴衣一边说：“别作梦了，走吧，去泡汤。”
    两人找到一处无人的温泉，泡了进去。进入温泉的一瞬间，程了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一切都是无比的舒适，如果身旁这个女人没有一直在碎碎念就更好了。
    程了伸出手，捏住了陆昙的乳头，顺时针一扭，只听见一声惨叫：“啊啊啊啊，程了，你就算嫉妒我胸大也不用对我下此毒手吧。”
    程了只是闭着眼说了句：“闭嘴。”
    陆昙凑近她：“程了，我可不是为了我自己，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做吗？”
    程了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眼睛，脸颊微微发红，不知道是被热气蒸的还是害羞。两人同穿一条裤子长大，一看程了的神情她就知道程了的想法了。这让她更加兴奋，凑得程了更近了：“说实话，史矛革和顾和，你更喜欢谁?”
    程了呢喃：“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随便跳一个，反正两边都是大帅哥，你也不吃亏，程了，今天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程了白了她一眼：“你忘了我们都是双人间吗？”
    陆昙一下就泄了气，但是不过一会儿，陆昙又重新回血了，她抓起程了的肩膀，兴奋地抓着程了抖。
    程了奇怪地看着突然就打了鸡血的陆昙：“干什么？”
    “史矛革不是和顾和是一间吗?”
    程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昙一脸坏笑：“我的意思是双人间也有双人间的解决办法，你就不想试试叁人行，说不定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哦。”
    程了实在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她爬出温泉说：“我去买饮料。”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气得陆昙在后面大叫：“程了，你这个怂人。”
    程了买完饮料回来，陆昙已经不见踪影。她拨通陆昙的号码，过了很久电话才接通。
    “喂”那头响起陆昙带着喘息的声音。
    一听到这个暧昧的声音，程了都明白陆昙现在在干什么了，她无语道：“你在哪？”
    陆昙轻笑一声：“我在咱们房间啊。”
    “……你什么时候能结束?”
    陆昙哈哈大笑：“那可说不准，这要取决我旁边这个帅哥。”说完那边响起被子翻滚的声音，说话声变小了了：“喂，我朋友朋友问你什么时候能结束?”接着，那头又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我可以陪你一整晚。”陆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听到了吗？程了，你今晚怕是不能回来了。现在理由我都帮你找好了，你快去找史矛革他们借宿。”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程了沉默了良久，又去商店买了一包烟，在中庭慢慢抽着。
    “经理，你怎么在这?陆医生没陪着你吗？”顾和提着便利袋走到程了身边。
    程了掸了掸烟灰，吐出一口烟圈，才道“……她……现在在房间里……有事。”
    顾和听懂了程了的暗示，耳朵又红了起来，他踌躇着说：“那要不要去我们房间，我买了啤酒和零食，可以一起看球赛。”
    程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吸完了最后一口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才转头说到：“好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