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异闻录》 分卷阅读1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1 《龙阳异闻录》作者:lordx 文案 单元模式 分为五卷:妖·卷一++鬼·卷二++仙·卷三++西域秘事·卷四++人·卷五 每夜一个睡前小故事+让你安心入眠 内容标签: 种田文 甜文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离 ┃ 配角:书生 第一卷 妖 第1章 狗妖 话说那金陵古城,向来是文人墨客想望风褱之地,此地商业发达,真个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人道金陵乃妙地,却不知这城东紫金山里,却有妖怪作祟……” 城外紫金山脚下,一处茶肆内,穷酸秀才与往来商客胡吹乱嗙,那茶肆主人憨厚老实,摇了摇头,只道书生又来骗人了。 主人家的婆娘却不是好相与的,直扔了手里破布帕子朝那穷书生啐道,“滚滚滚,见天儿的说妖怪,我瞧着你就是那最大的妖怪,紫金山山怪大王,人称谎话精大王。” 听了这话,贩夫走卒统统笑作一团,直让那书生羞红了一张俊脸,指着婆娘羞愤道,“你你你,无知妇孺!” 那婆娘也不与他争辩,大骂道,“我在这紫金山脚下卖了二十余年的茶,除了你这谎话精,哪里还有的什么妖怪,你吃不起茶,就回你茅草屋子里蹲着去,别在这儿胡乱晃悠,没的扰了我做生意。” 书生涨红了脸,却又没那女人泼辣,只能在旁人嬉笑声中嘟嘟囔囔地往回走。 不消一会儿,却见那山路蜿蜒之地坐了位老人家,正伏在地上哎呦连天,书生几步走上前去才见那人已是耄耋之年,却万佛□□裹身,头上光洁无丝,只留着戒疤看着有些吓人。 书生连忙扶了那老和尚,“大师可有不适?” 老和尚长得慈眉善目,不似旁的老人那般沟壑纵横,面容可怖,倒显得白白胖胖,十分喜人。 书生定睛一瞧,忽而拍了自个儿大腿喜道,“你不是那李村里的跛脚老头么,我可记得你最是爱偷看河边婆娘们洗澡的,怎的做那戒嗔戒色的大和尚?” 说罢,不等旁人反应,自己先嘎嘎地笑了出来。 那李村老头这才瞧出了原来是住在山脚下,破庙里的穷书生。 穷书生大名李青松,家中家徒四壁,后来为了求得盘缠上京考状元,将自己老汉死前留下的祖屋买了换了银钱,哪里想到那银子还未揣暖乎,他便遇上一位自称从蓬莱仙山而来的道长。 道长说他在紫金山内偶遇狗妖,与其缠斗了八天八夜不止,打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山河无光,奈何狗妖道高魔重,竟打得他法力尽失,现下没了那腾云驾雾的法术,求书生布施些银钱让他回蓬莱找他师兄,菩提老祖来收了这狗妖。 书生本就读死书,只晓得读书,却是一点不谙世事,被那道长唬的一愣一愣,愣是将身上刚换得的银钱尽数给了那老道。 自打那次过后,书生逢人便说紫金山里有妖怪…… 村里人都说他平日里虽清高自傲,老是作出一副不屑与村野粗人为伍的模样,却也可怜他无父无母,便将山脚下一处破庙收拾了出来,让他做了那守庙的香灯师父,每月村中众人凑些银钱,当作工钱发与他。 书生自打从李村搬进破庙,便自称隐世居士,见着同一村子的乡亲,也都颇为不屑地唤作李村人。 那老和尚,便是李村中一地痞流氓。 五六十来岁还未得娶亲,整日偷鸡摸狗,按那茶肆婆娘的话说,便是狗都嫌弃。 他自知没了活路,心下一狠,剃了头出家做和尚去也。 不料做得和尚也得遵循清规戒律,每日念经诵佛,让他苦不堪言,此番偷偷借着外出化缘的机会,只想着快些离了这鬼地方。 哪里想到刚下山就一个趔趄,歪倒在地,竟是怎么样都爬不起来了。 好容易遇见这缺心眼儿的书生,连忙唤道,“书生快来帮我,痛极!” 书生扶了他起来,将人带到自己的破庙,那百八十斤的,出了他一身细汗。 好容易将他放倒在床上,书生嫌恶得掸了掸身上破了个大洞的烂旧襕衫,口中嘟嘟囔囔道,“没的让你这村野粗夫玷污了我这襕衫。” 书生向来刀子嘴豆腐心,老和尚腆着一张老脸笑嘻嘻的,书生看的烦闷,皱了眉道,“我去前头清扫了佛像,做了功课,你便在这儿歇着罢。” 说罢,便转身走了。 那老和尚没得看了书生背影,那身段倒颇有些风流妖娆之意,腰肢纤细,双臀挺翘,再想那书生白皙柔嫩的皮肉,和那俊俊俏俏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痒痒。 他本就【yin】虫一个,又在山里做了那么久的老和尚,早心痒难耐,听说那城中贵人,以豢养小倌儿为乐,小倌儿后处紧致销魂,他早想尝上一尝。 老和尚抻了抻腿,颤巍巍地下了地,拖着一条残腿往前面正殿走去。 只见那书生拿着一本残破旧书,倚在那朽木窗边对月吟诵,吟到感情深处,竟留下两行清泪来,衬得他那白皙脸颊愈发干净撩人,只想让人将他狠狠压在身下,让他哭红了那双清亮的眸子。 老和尚色心大起,猛地朝书生扑来,一把抱住书生纤细腰肢。 书生本在体会书中感悟,正是感概之际,却不想被人狠狠绔住腰肢,吓得尖声叫唤起来。 老和尚一双鸡皮老手抚上书生挺翘双丘,口里不住喘息道,“书生便从了我罢,我定让你销魂爽利。” 听见这话,书生几欲作呕,慌乱间不小心踢到一段从窗上卸下的木头,他便用尽全身气力推开老和尚,拿起木头狠狠往和尚脑袋上一敲。 只见那和尚应声倒地,陡大的伤口冒出血来,不消一会儿便流了满地。 书生双手拿着木头,脸色恰白,全身皆颤,汗水随着发丝打湿了领口。 窗外吹来一阵大风,蜡烛晃荡两下,又挺直不动,只噼里啪啦作响,书生怪叫一声,终于丢下木头转身跑了出去。 出了破庙。不消一会儿便进了紫金后山,那后山常年无人,便是来往山上上香的香客也从不来这处。 书生胡乱奔走,竟误打误撞进了后山,等停下喘气之时,这才发现,自己找不到出去的路。 夜间风声阵阵,吹得树林飒飒作响,到处杂草丛生,鬼影重重,自己又许是错手杀了人,书生再是忍不住,又惊又惧,终于抱头蹲在一颗老树下闭着双目低声啜泣起来。 正当他只觉人生无望之际,忽的从旁边伸出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他肩膀上。 “啊!”书生吓得往前一扑,连跪带爬得起来,却被那只手拉着脚腕,任凭他蹬踹不止也不放手,只把那书生吓得肝胆俱裂,闭着眼睛大喊大叫,“求爷爷放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2 过我罢!求爷爷放过我罢!” “为何叫我爷爷?” 书生早已被吓破了胆子,依旧不敢看得,只捂住脸连声哭叫道,“只要你向我索命,你便是我爷爷。” 那人却噗嗤笑了出来,“我要你的命作甚?” 听见这话,书生这才回过神来,戛然停了哭喊,悄悄将手撇开一条缝,就在那缝里往外瞅。 只见说话之人生的身形高大,虎背熊腰,面容英俊,身着一件虎皮短打,腰间系着两根大骨头,看打扮倒像那砍柴人,书生这才觉出握住脚腕的手,掌心火热,断不是那没魂没魄之物,书上说了,那鬼尸之物,面淡金色,四足冰冷。 断断不是这人这般阳气旺盛,皮肉温实之感。 书生这才放下了蹦蹦做响的心,连忙抱住那樵夫结实的腰身,口中不住地哀求道,“求哥哥救我。我不知怎的,竟跑进了这后山,找不到出路,还请哥哥救我。” 那樵夫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便跟我来罢。” 书生放下心中大石,一颗惊惧的心终于尘埃落定,却双脚发软,一个不小心便跌坐了下去。 樵夫伸手扶他站好,借着月光这才看来书生相貌,虽脏污模糊,却是掩盖不住的绝色皮肉。 书生连忙道了谢,只暗道总算遇见好人,上天待他不薄。 却怎的也不肯放了那樵夫大手,只紧紧握在手中,那樵夫也不甚在意,点了火折子照亮前方道路,牵着书生慢慢走着。 不知怎的,书生只觉在那樵夫身边温暖可靠,竟是一点儿也不怕这黑夜后山阴森恐怖了。 待心中安定,书生瞧着樵夫背影,不禁疑惑道,“不知大哥住在何处,我竟是从未见过你的。” 那樵夫声音浑厚,“嘿”了一声,道,“我就住在这后山,家中没得人了,平日里靠打猎砍柴为生,你不知道我也是正常,不过我可知道你。” “噢?”书生有些好奇,莫不是自己饱读诗书,才高八斗之名早已传遍了十里八乡,连这活在深山老林之中的樵夫也听说了自己的惊世之才? 这样想着,心中未免有些得意起来。 却不想那樵夫大声道,“山脚李村中有一谎话精怪,被一老道骗光了身上银两,只能住在破庙里当了那香灯师傅,整日说紫金山中有妖怪的,就是你吧?” 真真把那书生气个半死。 可现如今还得借了樵夫救命,书生也不敢随意发了那骄纵脾气。 只得呐呐地跟着樵夫往前走。 却不想那樵夫突然问道,“你可听过狗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求新文收藏,作收。 咸蛋【拯救挑食大佬】连载中 日更 求大佬们行行好点个收藏qaq 文案:郑槐因为挑食被他爹郑绍礼狠狠揍了一顿屁股,他哭的昏天暗地,看着爸爸生气的样子,他小心翼翼的想讲个笑话逗爸爸开心,结果笑话还没讲出来,自己挂着鼻涕泡儿先笑出来了。 他爸以为他不服气,然后,然后又揍了他一顿。 郑槐哭着喊着扑进他二爹李谦修怀里,抽抽搭搭的哭诉,“不是说爱笑的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么……嗝。” 李谦修,“……” 李灏上幼儿园小班了,他大爸郑绍礼亲自开着加长凯迪拉克护送,幼儿园小班里哭嚎声成片,李灏默默拉着郑绍礼的手看着老师们一个个把小朋友们哄好,安静了,他悠悠然来一句,“你们爸爸妈妈不要你们咯。” 全班又瞬间哭成一片。 郑绍礼,“……” 论美食男神如何养活一家四口挑食大佬。 绝对he 绝对苏破天际 求大佬们行行好 qaq 第2章 狗妖 上回说道,樵夫故意问了那书生狗妖之事,直把书生吓得够呛。 听到这话头,那书生一下攥紧了樵夫的手,故意用那阴测测的声音,道,“怎的不知道,听说那狗妖法力高强,只啖人肉,每每到那月圆之夜便对月嚎叫,吸收天地之精华,化作人身下山,专门抓了那细皮嫩肉的小姐来吃,可吓人哩。” 樵夫哈哈大笑几声,故意逗弄书生,道,“今夜就是那月圆之夜,我瞧你也是个细皮嫩肉的,那狗子最是爱嚼软嫩骨头的。” 这时正好一阵阴风吹来,书生吓得连连大叫,抱紧樵夫壮实的腰身不放,嘴里告饶道,“好哥哥,你快别吓我了罢。” 樵夫不知怎的,竟被书生那声“好哥哥”叫的腰身发麻,心中未免起了好奇性子,抓紧书生的胳膊,道,“你再叫我一声好哥哥罢?” 书生不知缘由,只当是樵夫起了那大丈夫之心,虽说自己也是顶天立地地大男儿,可自己却还需得樵夫帮忙,便放下身段,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好哥哥,咱们快些走罢。” 书生温言软语,竟比那山下金陵中秦淮歌妓更是蚀骨销魂,勾魂摄魄,瞧那书生,因得刚才在那山林之中胡奔乱走,弄得衣衫不整,鞋子还跑掉了,露出一双雪白小脚,虽隐隐沾了些污秽,那脚趾头却是圆润可爱,直把那樵夫勾的心里痒痒,身子隐隐有些燥热。 这感觉却是从未有过,樵夫嘟囔一句,“怎的又发/情了。” 因着风声太大,书生未听清,问了一句,“哥哥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樵夫瞧那书生双腿皆颤,心中不忍,不顾书生惊呼,一把将人背在身上,笑道,“你走的恁慢,不如我背你快些。” 说那书生抱住樵夫宽厚的臂膀,心中总算安稳,竟不留神,靠着樵夫睡了过去。 且说那书生迷迷糊糊睡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迷糊做梦之间却听见几声狗吠,还有那樵夫驱赶的声音,“去,才给你们喂了吃食,这会子又来,我竟是不知道自己喂得可是那猪精,不是狗妖了。” 听见狗妖二字,恰逢梦见一条大黑狗,却长着人脸的妖怪朝他扑来,书生一下惊醒,连忙往四周望去,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茅草小屋之中,窗边却有几条奶狗围着樵夫连连转悠。 书生暗道自己吓破了胆子,竟将那小奶狗也认作狗妖,惹人发笑。 樵夫看那书生醒了,竖眉朝小奶狗们驱赶道,“快些出去!回窝里待着去。” 奶狗一共三只,其中一只身上带黑白花的,看那樵夫不肯再给骨头,便蹬着小短腿,一拐三倒地朝书生走来,前肢搭在床沿,撑起小身子,朝书生吐出粉嫩嫩的舌头,一副撒娇讨饶的模样,好不喜人。 书生看的心快化了,连忙抱起小奶狗,拢在怀中,任由它舔/弄自己的手指,刺刺痒痒的触感逗得书生连连笑开了脸。 其他一白一黑俩只奶狗,也朝书生扑来,不过他们身姿矫健些,倒不像刚才那黑白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3 花儿,走路都颤颤巍巍,黑白两只奶狗,几步便蹿上了床,围在书生身边,不断往他怀里拱来拱去。 那樵夫看得嫉妒,朝奶狗子呵斥道,“快下来!” 书生得了这么一个可爱团子,自然不肯放手,朝那樵夫软言恳求道,“外头风声吃紧,它们这般小,这会子出去如何能抗得住,大哥便让它们留在这里罢。” 书生开了口,樵夫也不好拒绝,只能道,“罢了罢了,随你,我这里只有肉汤,你可要喝上一碗?” 一听这话,书生这才顿感腹中□□,想起自己竟是一天颗粒未进,这会闻见肉汤味道,早已口舌生涎,颇有些臊人得抱着黑白花儿下了床,朝樵夫道,“如此,麻烦哥哥了。” 樵夫不甚在意的挥挥手,“说那些作甚,你且坐一坐,我去拿汤。” 说罢,便开了门,去了旁边的灶房,还细心将门窗关好,免得风吹了进来。 留下书生一人,对着三只奶狗悄悄道,“他是你们的主人吗?人可真个好的。” 黑白花儿咬着他的手指歪了歪头,软绵绵地汪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书生的话,因着还未长成,声音细小的很,听着倒比那猫儿声音还小。 他便笑道,“你这嗓头,竟是比猫儿还细。” 一听猫儿俩字,黑白花儿便不高兴地蹬了蹬腿,状似凶狠得朝书生汪汪叫了起来,把书生逗得好不快活。 已是深夜时分,若是平日,这会书生早已躲在破庙里的厢房内,因着破庙无人无客,只能在黑夜中裹紧破被,留床前一盏暗灯,独自挨到天明。 哪里能像在这样温暖的房子里,灯火通明,不禁有人一起生火做饭,还有狗儿作伴,再想起自己在那破庙里被人轻薄,现下许是还背上了一条人命,竟是逼出两滴清泪来。 樵夫端了吃食进来,便见书生双目水光荡漾,鼻头通红,心下一酥,放下吃食,忙问道,“这是怎么?莫不是他们咬疼了你?” “没得事,没得事。”书生连忙擦了脸上眼泪,不想被樵夫看出了马脚。 樵夫见他不肯细说,也不再过问,只招呼了三只奶狗从书生身子上跳下来,拿了大碗分给他们几块肉骨头。 书生见小狗吃的认真,不禁失笑地举起筷子,环顾桌上菜肴,却发现竟全是大肉荤腥之菜,竟是没得一点碧绿。 他平日里看书中所言,食得清淡,此番闻得一桌子荤腥,倒是有些食不下咽。 樵夫自顾自拿了一大块肉骨头大口啃着,瞧他迟迟不动筷,问道,“可是不合书生胃口?” 书生忙道,“哪里哪里。只是……只是看着一桌佳肴,却无美酒作伴,看得我心中未免难过。” 樵夫哈哈大笑,指着书生道,“酸秀才就是酸秀才,你想喝酒便直接说与我听就是,何必拐了那七八道弯子。没得让人听了难明白。” 书生此生最恨别人说他酸腐,可不知怎的,听那樵夫说来,却让人羞臊得很。 樵夫从一旁柜子上拿了一小缸子酒,“哐。”得一声垛再桌上,朝书生招呼道,“来来来,我这酒存了十八年,今天让你这书生好好品品什么叫好酒。” 书生本就打算借着酒气壮胆,此番闻到这酒香,倒是真的被吸引过来,“这酒真香。” 樵夫听了欢喜,那大碗给书生倒上一碗,推到书生跟前,大吼道,“来,陪哥哥干了这一碗子。” 书生愣是被激出几分豪气来,竟是拿起大碗与樵夫对碰一下,不顾震得发麻得虎口,也是大吼道,“干!” 两人边喝边吃,没得一会儿,便见书生双颊发红,倒在桌上,鼻间嘤咛作响,倒是生出几分男儿娇媚风流来。 樵夫也颇有几分醉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抱起倒在桌上的书生,谁料那书生一触到樵夫温实皮肉,竟将一张风流俏脸儿贴了上去,不住在樵夫身上磨蹭,口中喃喃道,“好哥哥……” 那樵夫被瘙得浑身发痒,揽住书生细腰便丢在床上扑了上去,醉眼朦胧中,瞧那书生因着燥热,神志不清地扯开自己的衣裳,露出一身雪白皮肉,和胸前两点殷红。 樵夫双目赤红,再是忍他不住。 屋外妖风四起,狂风阵阵,吹得树林七歪八倒,一股黑云遮住了只见那樵夫口中竟冒出犬齿,头上窸窸窣窣,不消一会儿长出两只黑不隆冬狗耳,股间一条毛茸茸大黑尾巴从裤中撑开,直直朝天竖着。 俨然一副狗儿模样。 那三只奶狗看得兴奋,汪汪叫了起来。 书生已是醉的一塌糊涂,恍惚间见着樵夫竟生出一条恁大尾巴出来,还以为是那梦中狗妖,长成樵夫模样,一把抓住那尾巴吃吃笑了起来,“你这狗妖,今天我李清文便要收了你!” 说罢,竟狠狠扯住尾巴一拽,愣是薅下几把黑毛,逼得樵夫大吼一声,“汪!” 书生被那吼声吓得一抖,修长的大腿一弯,勾住樵夫结实的小腿,抱上樵夫壮实身躯不放,连连在樵夫耳边吐气告饶道,“好哥哥快救救我,狗妖来了,狗妖来了。” 樵夫被那书生弄得几欲发狂,终是忍他不住,一把将书生压在身下。 芙蓉帐暖自是按下不提。 只是苦了那三小奶狗, 黑白花儿,摇头摆尾,小尾巴疯狂晃动,“汪汪汪!汪汪汪!”哥哥压在那人身上作甚?可是玩游戏?我也要加入。 小黑,一爪按住黑白花儿:“汪汪汪!”他们在进行生命的大和谐,你不准去。 小白,“……汪!”……对。 不知过了多久,待书生醒来,只觉浑身酸疼,如千斤巨石碾压,后背紧贴一壮实胸膛,温热皮肉,好不舒服。 他呻/吟两声,只觉股间传来钻心之疼。 正皱眉唉唉叫痛之时,却听身边传来一低哑沙嗓,道,“你可醒了?” 书生猛然一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章 狗妖 上回说到,书生昏昏沉沉间与那樵夫,芙蓉帐暖,一夜春宵,竟是做了一夜夫妻。 2354 书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状况,这般个情形,他还有什么不懂得,只觉羞愤欲死,眼看就要下床,往那墙柱子上撞去。 谁知腿脚发软,竟是还未落地便滚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的。 樵夫连忙下床去抱,书生不依,樵夫没法子,只能眯眼恐吓道,“你若再是乱动,我便抱你下山,让别个都知道你与我之事,看你怎么做人!” 书生一生最重面子,哪里丢得起这个人,樵夫的声音又委实可怕,只能委委屈屈得让他抱了起来,红了一双兔儿眼,不知是被樵夫所言吓得还是因着被樵夫吓着而委屈的。 一落床,书生便翻了个身,不再搭理人的。 樵夫没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4 法子,那书生滋味又委实美味,让他昨晚忍不住吃了又吃,这会子怕是惹疼了他,不愿意说话了。 他背朝樵夫,殊不知自个浑圆可爱的肉臀却对着那野兽,让那野兽好一阵憋气,血红了眼珠子,只恨不得扑上来,再来一次。 樵夫忍了几忍,丢下一句,“我出去猎些肉来,桌子上有粥,你好好休息。” 便急匆匆地开了门出去。 丢下书生又气恼地转过身子,瞧见他着急忙慌出门的背影,又是好一阵气恼。 竟是连温言软语也不懂得,真真个儿榆木脑袋! 樵夫这一走,却让三只小奶狗钻了空子,几步跳上了床榻,紧紧挨着书生摇头摆尾。 书生本以为身上黏腻不堪,却不想自个儿往里摸了摸,竟是干净清爽,再加上奶狗黏人可爱,对樵夫的气也降下来些许。 只揽着小狗逗弄着玩儿。 暗自回忆了昨晚情形,却怎的也想不起来。 没得一会儿,他便觉着后颈瘙痒,抓弄了几下,竟从后颈处抓出几把黑毛来。 书生只以为是奶狗身上掉下的狗毛,也不曾在意,随意往地下一丢,却是没见那狗毛竟触地那刹那,便凭空消失了。 他休息了一会儿,只觉身上好了许多,便挣扎着起来,扶着腰坐到桌前, 掀开笠罩,只见桌上放着一碗肉粥,竟还有一小碟碧绿清香的绿叶子菜,书生心中一暖,脸上一红,嘴上还逞强得默默啐道,“谁要你着烂不兮兮得绿叶子菜了。” 话虽这样说,却还是一根一根的嚼得清甜,竟觉自个儿嚼的不是菜,是蜜,哪里还有的什么菜味儿,只剩下甜味儿。 吃完了粥,身上更是有了些许力气,黑白花儿见他脸色逐渐红润了起来,便拉着他的裤脚往外扯,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讨巧极了。 书生怜爱的摸了摸黑白花儿毛茸茸的头,打开了门,跟着奶狗走了出去。 昨日来得匆忙,他不曾注意,樵夫住的地方竟是这般世外桃源。 只见远处高山上佛光邈邈,近处鸟语花香,院子旁被他辟出一个小菜园,一半养些鸡鸭,一半种菜,蝴蝶翻飞,衬着碧绿舒展的叶子格外漂亮。 不远处还隐隐听得见溪水声响,小黑小白兴奋地往溪水方向跑去。 黑白花儿着急忙慌地咬着书生裤脚就往那边拉,书生连忙抱起它,朝小黑小白那处走去。 没得一会儿,便见一条小溪,映入眼帘,银色的水花儿在石头上溅出一朵又一朵,鱼儿跟着水花儿翻腾,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灵气。 只让人神清气爽。 他放下在怀中胡乱扑腾的黑白花儿,自己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看着三只奶狗儿追着蝴蝶在草丛间打滚翻腾,只觉岁月静好,只求上天让他沉溺不醒了才好。 黑白花儿从叼着一朵花儿跑来,放在他手心,又臊眉耷眼得拿一旁的小草从遮住自个儿圆滚滚的小身子,逗得书生眉欢眼笑。 一人三狗在溪边玩耍了好一会儿,临近中午,这才回去。 书生心中舒展,倒也不怎的生那樵夫的气,只是越临近院子,不知怎的,心中愈发臊得慌,到门口时,竟彻底红了一张嫩白俊脸。 三只奶狗临近便看自家院子妖气冲天,暗道不好,慌忙咬着书生衣摆,不肯再让他过去的。 谁知那书生却错以为奶狗儿饿了,愈发加快了步伐,只想着回去给奶狗儿找些吃食。 书生推开房门,只见眼前出现一条如吊白额大虫般大小的大黑狗儿背对着他,不是那狗妖又是什么!书生被骇得倒退两步就要跑,谁料,慌乱间竟见那黑狗妖足下散落着樵夫身上衣服。 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书生心中着急,随手拿起院落中一根碗口大小的棍子,便下足了猛劲儿朝那黑狗妖敲去! 只见棍子落在黑狗妖身上,竟如同碰着那坚硬巨石一般,生生断成两截儿。 书生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只以为樵夫被那黑狗妖啃了去,心中悲愤交加,竟拿着手中断了一截儿的木管,朝黑狗妖后臀上狠狠刺了进去! 不知该说那书生运气是好是坏,后臀那处地方正好是那黑狗妖的罩门,竟正巧让那书生刺了进去。 狗妖发出一声狂吼,终于忍不住转过了身来,挥退了书生。 书生被一股巨力逼得跌坐在地上,他往上望去,只见那黑狗脸上竟是一张人脸儿,那人脸儿偏偏就是那樵夫! 他再是经不住此等惧怕,即刻昏了过去。 见书生昏了过去,狗妖这才得了空隙屏气凝神,心中默念口诀,只见白光闪过,又回了人形。 狗妖蹲在书生面前,叹了口气,道,“我本不欲吓你,谁知竟这样巧合,我不过想变回原形洗个澡,却正巧被你瞅见,罢了罢了,你捅破了我的罩门,害我丢了五百年的功力,也算的我还了对你做的孽障,从今以后,我便送你下山,此生与你不再相见罢。” 语罢,狗妖忍下心中巨痛,往书生吐出一口妖气,抱起他离开了去。 三只奶狗恹恹得围坐在一团,看着自家哥哥抱着那书生下山而去。 …… 等那书生醒来,已是三天后,他忙慌坐起身来,嘴里胡乱叫着,“狗妖!他是狗妖!” 卖茶的大婶儿终于忍不住狠是戳了他的额头,啐道,“狗妖狗妖,你竟是只知道狗妖!” 书生这才转醒,环顾了四周,人烟气息浓后,身边还围着卖茶大婶儿,气闷得瞪着他,他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不在上山那处院落里。 大婶儿瞧那书生呆愣愣得模样可怜,不由放软了语气,缓声道,“你不必害怕,那老和尚已然被官差抓了去,这会关进了大牢,断然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书生这才知道了因果,原来那和尚竟是没死,卖茶大婶儿见书生未像平日一般坐在她家茶摊胡吹神侃,心中疑虑不安,便叫了自家汉子一道去破庙寻他。 只见他与那和尚皆是昏迷在破庙里,连忙叫人来抬。 后来和尚先他一步转醒,没多时,便全都招了,被官差带走惩治。 好心的茶摊大婶儿便收留了书生在自个儿家里照顾。 直到他这会子醒来。 书生愣愣得听了,突然掀开被子往后山跑去,留下茶摊大婶儿插着腰怎的也喊不回来,倒是累出自己一身汗。 心中暗骂书生没得个良心。 他不知跑了多久,却再也没找到那条通往小院子的路,终于蹲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半月。 金陵城依旧华灯璀璨,车水马龙,城外紫金山脚下茶摊,往来商客马夫坐在茶摊歇脚,再喝上一口清香甘甜的茶水,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有熟悉的商客朝茶摊大婶儿问道,“婶子,那日日吹嘘紫金山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5 上有狗妖的书生哪儿去了?快让他出来与我们吹上一番,哈哈哈哈……” 茶摊大婶儿见人提起那书生,没好气儿得啐道,“疯魔啦,不到处向人说狗妖了,自个儿寻去了,日日往那后山跑,嘴里念叨着什么狗妖,什么樵夫的,真真个儿疯魔了。” 众人哈哈大笑。 大婶儿的老实汉子拉住她,让她不要再说,只得了大婶儿一个白眼。 后山。 只见一身着破旧澜衫,脚踩破洞粗麻布鞋的书生来回转悠。 有过往香客看见,不禁好奇问道,“那个书生,你在找什么?” 书生也不理,只自顾自得来回走着,反倒是身边人拉着人边走边道,“别理他,这书生已经疯了,整日在这儿后山找什么狗妖,狗妖的,莫让他的疯病染了你。” 香客们唯唯诺诺地听了,不敢再往书生处看上一眼。 又是一日深夜,书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破庙,盯着破了个大洞得屋顶默默发呆。 黑夜中,一具温暖壮实的身躯贴上他,瞬间温暖了他连日来冰冷寒凉的心。 那人贴在他的耳朵处,轻轻地说,“为何要找我?” 书生将脸埋入那人胸膛,不管不顾地紧紧揽着那人健硕的腰身,“我要你。” “我可是狗妖。” “不管,我只要你。” …… 又是几日不见书生踪影,茶摊大婶儿忍下不住心,叫了汉子,一同做了些吃食给书生送去。 谁料,打开那破庙大门。 只见平日里书生住处空无一人,庙里也如何也寻不到人。 大婶儿嘟囔一句,“又疯哪儿...u 个地铁回家去了?” 随即,关上破庙大门,从此以后,再也没见过书生踪影,起先,李村众人还到处找过,后来也渐渐得放弃了,提起书生,不过唏嘘一声可怜罢了。 破庙内,书生睡过的床榻,只留下一缕狗毛,被风一吹,落到地上,竟转瞬不见了踪影。 e 第4章 鲛人 话说明朝末年有一人家,姓文,家中坐落南海边,以打渔为生,虽不殷实,却也勉强果腹,一家人上下五代,均是平安顺遂。 且说,家中最小之长孙,姓文,单名一个曦字,自小便天赋异禀,熟读诗书,五岁便能作诗,七岁可写惊世之文章,家中人待他如珠似宝,呵护有加,唯恐出了差错。 岂料天不从人愿,在那文曦十六岁那年, 一日,与伙伴在那海边玩耍,忽闻雷声阵阵,海鸟皆惊,漫天乱飞,本是碧波荡漾,海风徐徐之海面忽变,狂风卷起一阵阵惊涛骇浪,似是要将天幕吞没。 那文曦年幼,早已被眼前狂风怒潮吓得面无人色,呆在原地不知动弹。 水幕如同张着血盆大口巨兽向他扑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刻,便是有人拦腰抱起他,飞快向海幕迎去。 那文曦吓得闭上眸子,只闻得一股海腥之味,萦绕鼻尖久久不散。 不知过了多久,文曦早已吓软了双腿,总觉落不着地,不敢睁眼,心道今日便是死期。 就在此刻,只闻耳边传来清脆笑声,“小呆子,闭那眼睛作甚,快些睁开。” 那声音如敲冰戛玉,大珠小珠落玉盘,只让人闻之便心平气和,好似被静谧大海静静包裹,让人安心。 文曦娓娓睁开双目,只见抱着自己的人竟是看上去与自己一般大小,那人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如书中天仙,且一头银发,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那文曦被那青丝迷了眼睛,呆愣愣伸出手,摸上去,果然触手清凉,让人爱不释手。 那人歪歪头,嘟囔道,“真是个呆子,摸我头发作甚?” 文曦这才回了神,蓦地红了一张俊脸,目光飘忽不定,就在胡瞟乱看之际,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大海之中,海面已然恢复平静,在月光下愈发静谧。 那人见他终于转过脑子来,如血薄唇牵起一丝恶笑,揽住文曦腰肢,下尾一个用力,腾跃出海,再骤然坠落于大海之中,海面因他动作,荡漾出一圈圈水纹。 文曦直愣愣地看着那人上身□□,下身竟是一股长长鱼尾! 他便口中喃喃道,“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那鲛人如何能听懂这等文绉绉之语,便是不耐烦地撇撇嘴,“我且问你,你可记得你五岁时救过一条小鲛人?” 五岁……五岁……,文曦眼中一亮,忽地想起,五岁时,他因不想去学堂,偷偷跑来海边,躲在海商停泊的大船后面,只等着家人不在寻他,才回去。 谁知躲了没一会儿便听一声浅浅呻/吟,走进一看,才见是个光屁股娃娃靠在退潮后青苔滑腻之处,那娃娃面容可爱,像极了父亲从金陵带回来的图画里的年画娃娃。 只是这年画娃娃双足隐隐有些鳞片闪动,文曦那时年幼,却是不懂,只记得夫子教导,“为善于人之不齐,洵善为以待己。” 遂抱起那娃娃便要往外走去。 谁料那娃娃虽看起来只有几月大小,吐字却是清楚明了,只求文曦将它放回海中,他离不得大海。 文曦心中疑惑,却是黄口小儿,便是天赋异禀,也逃不过少不更事。 便听了那娃娃的话,将它放回浅浅海边,还蹲下身,摸了那娃娃的头,教导道,“你先乖乖噢,我去叫些人来,到那时再带你回家。” 说罢,便心急火燎地跑了回家。 寻到家人,将前事告之,家人将信将疑,跟着文曦来到那处,哪里还见得什么娃娃,只道文曦逃课,编造些理由出来,回家后还好一阵打骂教训。 文曦心中委屈,一连几日,得空便去那处寻人,却怎的也是寻找不到,只得放弃,后又渐渐模糊,竟是不记得自己当日究竟是否遇过这一遭奇事。 如今再看这与自己一般大小的鲛人,还有甚不懂得,便喜道,“你是那光屁股娃娃!” 这鲛人一听“光屁股娃娃”这几个字,气的剑眉倒竖,破口大骂道,“你才是光屁股娃娃!我叫泉真!记着,泉真!” “泉真,泉真……”文曦口中反复嚼了两次,忽的露出笑容,细瘦胳膊亲热搂住泉真脖颈,委屈道,“你可没事了吧?当年我担心了好一阵呢。” 那小孩儿委屈模样让泉真心中一酥,缓和了语气,道,“自然没事,不然怎的赶来救你?我带你好好玩玩儿。” 说罢,便让文曦搂紧了他,自己在一口亲了上去,本是想渡口妖气与文曦,让他好在那水下呼吸如常,谁知那小孩儿嘴唇软滑细腻,引得他不禁多多咬了几下,还伸出舌头,围着舔舐了一圈。 文曦被他舔得发痒,不由“咯咯”笑了出来。 两人霎时便笑闹作一团,泉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6 真便带着文曦潜入水下,文曦自是好奇不已。 不晓得是否因小时候因缘,他竟是一丝怕意也没有,对泉真亦是亲热不已,这让泉真心中愈发欢喜,只觉自己千辛万苦算到海暴来临,文曦寿数恐有碍,便着急忙慌赶来救他亦是不错。 那小孩儿果真没忘了自己。 海中仿若另一处天地,成群结伴得鱼儿从文曦身旁游过,书中从未有过的像房子那般大小的大鱼儿,看似年老却动作矫健的海龟,皆让文曦惊讶不已。 泉真见他欢喜,便带着他往那深处游去,不多时,便见那海底一熠熠发光之处,文曦疑惑,泉真笑道,“我今日便让你长长见识。” 说罢,搂着文曦朝那处飞速游去。 只见偌大宫殿浮现在文曦眼前,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一层龙鞘制成长毯,约十寸大小,上覆珍珠宝石若干,若是取一斗,便能在陆上换取万千家财,正中一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金光璀璨匾额上书“泉宫”两个烫金大字。 四周围了许多与泉真一样地鲛人游荡玩耍,或俊朗或美艳,皆有倾国倾城之姿,看见有那双足的文曦,皆是好奇不已。 有那与泉真亲近的,游来问道,“这是哪个?” 泉真一把搂了文曦细腰,朝来妖得意洋洋道,“我抢回来的新娘子。” 众人皆是发笑。 那文曦也跟着笑了,只是不知怎的,心中砰砰直跳,脸竟是红得吓人。 泉真却是概不在意,只拉着进了那泉宫大门,往里游去。 文曦看呆了眼,不甚自在地扯扯泉真银发,小声道,“我们莫不是去见龙王吧?” 泉真噗嗤一笑,拍拍文曦小脸儿,道,“你且放心,我们与龙王没甚关系,龙宫离这儿十万八千里呢。我带你去我那住所瞧瞧。” 文曦这才安下心,只跟着泉真去了。 却不想,竟在道旁遇上两个男子生出双足,揉做一团,两人皆是汗如雨下,浅眉微皱,鼻间似还有声响。 文曦“哎呀”一声,那两人动作竟是与他家中哥哥给他看的图册儿中一模一样,只消看一眼,便让文曦血红了一张脸,连连往泉真身后躲去。 泉真指着他笑道,“这有甚得好怕,我鲛人一族虽说修为在身,免不了还有些兽类习性,每当发情之时,便幻出双足,与族人交缠,不论雌雄,不过,便是只有一雌一雄才能诞下后代罢了。” 泉真状似无谓,可文曦依旧不敢再看,只低头拉了泉真快快经了过去。 心中羞臊不已。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泉真住所,比起旁的,更显华美。 泉真得意道,“这可是都是我自个儿弄得,好看吧?” 虽说看不出丝毫美感,文曦也不敢驳了泉真面子,只笑眯眯道,“好看。” 那泉真见着文曦笑容便觉心情甚好,携了文曦,指着宫中正中一处巨大蚌壳,道,“今日你便与我睡在这里,我明日送你回家。” 忽闻泉真要送他回家,文曦心中不舍,却又不好显露,只闷闷地答应了。 泉真心中奇怪,以为文曦睡不惯蚌壳,便不好意思道,“你且将就将就,明日便能回家。” 文曦听闻他一提再提,心中更是委屈,竟是抱住泉真鱼尾不放,口中喃喃道,“我还能见你吗?” 泉真心中一阵酥麻,连忙揽了文曦腰肢,拢在怀里轻声哄道,“自然能见的,你若想我,我便去找你。” 听了这话,文曦心中好受些许,转而想到什么,依旧委屈道,“我若天天想你呢?” 风百货公司 哎哟,这一声可将泉真一颗修炼百年的心搅成了糊糊,瞧了那小孩儿委委屈屈一双泪珠儿洗过的大眼,只觉若是他开了口,便是要自己这一身修为,自己也二话不说尽给了他去。 见文曦似是要哭,自己又确实不想离他,便想了又想,打定主意,笑道,“既如此,我便扮作救了你的海商跟你回家,可好?” 听了泉真要跟他一处,文曦哪里还管得什么理由,只抱住泉真便要往他怀里拱去,好不开心。 两人闹了许久,这才一同睡了过去。 欲知那文家小公子与那鲛人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章 鲛人 上回说道,鲛人泉真掐指算到海暴袭来,恐对救命恩人寿数有碍,忙赶去救,后与文家公子相认,玩作一团,竟生了些不足以为外人道之情谊,许诺文家公子伴他回家。 这日,因着身边人不住辗转,泉真率先被闹得醒来,却见身边小孩儿夹紧双腿,浅眉微皱,一双红唇被自己妖得水水润润,引人心中发痒。 泉真轻声哄道,“文曦,文曦。” 文曦愈发皱眉,口中渐渐喘息出声,靠在泉真如玉皮肉怀中,止不住在泉真身上磨蹭,口中诺诺求道,“泉真,泉真,我不舒服,快救救我。” 泉真心中一凛,心道莫不是受不住妖气,引了精气出来,连忙揽紧了文曦,问道,“快些和我说说,哪里不舒服?” 只见那文曦脸颊愈发红了起来,竟是冒起了虚汗,引得泉真心中焦急不已,正当不知如何办才好时,却见那文曦拉了泉真微凉细滑的手,往自个儿双腿中去。 泉真这才明了文曦到底是何处不舒服。 瞧小孩儿那又羞又怕,不敢睁眼的模样,怕是头一遭经事,算算年龄,小孩儿今年已一十有六,也该到了那怀春年纪。 弄了清楚与妖气无关,泉真这才舒了口气,忍不住发笑,道,“弄了恁半天,原还是引了‘精气’,可吓了我一个好歹。” 听了这话,本就又羞又怕得文曦,愈发羞臊了起来。 他也不知自己怎的,竟作了一晚上那梦,梦中依旧是那泉宫,路边交缠的两位鲛人,只是那俩鲛人的脸竟是换成了自己与泉真。 惊得他一下便醒,诺诺不敢说话,再是睡不着,身子却燥热起来,愈发忘不了脑中场景,这才将泉真闹得醒来。 见小孩儿实在羞涩,泉真也不便调笑,只揽了小孩儿肉臀,伸手帮他舒缓了些许。 却不想自个儿也被引得邪念,泉真暗自咒骂一声,幻化出双足,勾紧了文曦细腿,紧紧贴在一处。 文曦惊得睁开了眸子,却眼见之处,只见得泉真赤红胸膛,汗水划过胸膛,落在两人紧紧相贴得皮肉之上。 泉真忍着情,笑道,“小呆子,竟是勾得我也如此,快快帮我一把。” 文曦羞涩不已,朱唇亲启,软了声,唤道,“如何帮你,你快教教我罢。” 泉真尽是被勾的不行,不再与文曦调笑,双手拢了文曦肉臀,将人翻了过去,压在身下,低声道,“哥哥这便来教你。” 此后一派胡闹,皆是不提。 待事后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7 ,泉真又幻出鱼尾,抱了因□□过于乏累,又睡过去的小孩儿。 那小孩儿刚刚经了人事,细细看了,真个绝色,如出水芙蓉,千娇百媚之中却有带一丝清纯,勾的人只消看上那一眼,便心中瘙痒难耐。 泉真默念即便静心口诀,这才将文曦抱起,往海上游去。 在岸边停下,幻出一身锦衣,再抱着文曦,往家中走去。 文曦家中人久寻文曦不得,心中悲痛难忍,这日回到家中,却见一玉树临风,温文尔雅之男子站在家门口。 怀中所抱,正是多日苦寻不得的文曦。 当即喜极而泣,奉泉真为救命恩人,不住向他道谢。 待文曦好眠醒来,展开雪白手臂一伸懒腰,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回了自己家中,却不见泉真踪影,心中一慌,竟也不管自己全身上下只着一亵裤,便要推门向外而去。 却不想正当撞见泉真推门而入,见那文曦赤足光身站在门前,一阵眼热,连忙抱起文曦朝床走去,口中不住训道,“小祖宗,怎的这样就跑出来,当心着了凉,可有你受的。” 文曦笑嘻嘻搂了泉真脖颈,道,“我这不是怕你又撇下我,不尊君子之诺么?” 那鼻息烧起泉真脖颈一片发热,心中似是起了火,燎得他浑身酸麻难受,又听文曦口中责怪之意,连声哄道,“再不会撇下你了。” 那文曦得了保证,心中自是开心不已,拉着泉真便要打听家人情形。 泉真便道,“你家人寻你多时不得,本是心急火燎,后见我将你带回来,自然兴高采烈,喜不自胜,我且告诉他们,我乃海商,路过时见你漂浮在海面,便让人将你捞起,救下了你,他们自奉我为上宾,听着我说没得落脚之处,便让我在你家中住下,只管住到下次海船停靠时再走。” 说话间,泉真便为文曦穿好了衣裤,文曦赤着一双娇嫩小足,抵在泉真胸口,笑嘻嘻道,“既如此,你便可以不走了!” 那脚细白滑腻,十只脚趾更是圆润可爱得紧,泉真一口咬了下去,引得文曦痴笑不已,两人闹了好一会儿,这才一道出了房门。 家人待文曦皆是如珠似宝,此番又经大难不死,心道祖宗保佑,更是准备开祠堂,谢祖先,谢海神。 泉真听了,朝文曦眨眨眼,唇边勾起一丝坏笑,两人心知肚明,偷偷笑了出来。 且说那文曦,因着家人心疼他受大难,许他在家休养,不去学堂,又加上泉真日日相伴,日子过得愈发顺遂欢乐。 更是早晚也离不开泉真。 家人看得稀奇,便提让俩人结成干亲兄弟,也不负这一段奇事。 两人表面答应,当着众人面结成干亲,却不想一到夜晚,泉真便使其法力,让家人沉睡,自己便遛进文曦房内,与他胡天胡地,做那夫妻之事。 起先,文曦也是羞臊不已,却经泉真几次三番□□,愈发习惯起来。 想时,还紧紧缠住泉真不放,愈发像那勾魂摄魄的妖精。 如此这般过了几日,却见泉真时时发呆,文曦心中疑惑,一日,趁□□乍歇,便滚进泉真怀中问道,“你这几日神思不宁,可有甚事烦恼?” 泉真拢了他在怀中笑道,“哪里来的事情,我便只想着与你日日同做鸳鸯,却白天不能碰你,心中难耐,你却要怎的帮我?” 文曦羞红了一张俊脸,团在泉真怀中不在说话。 泉真呵呵笑过,便哄他睡下,待文曦安稳睡下后,发出一声叹息,暗自打定了主意。 泉真久住家中,时常帮助家人做活忙事,又长得相貌堂堂,博得一致好感,亦不发有人上门说媒,皆被他退了回去。 这日晌午,家中壮年皆出海打渔,余下妇孺便在家中午睡,泉真刚将文曦哄睡,便听一阵笛声传来,静悄悄走出去,果然见一器宇轩昂,貌若潘安之男子站在不远处。 见泉真走来,皱眉斥道,“你这像恁般模样!” 泉真不甚耐烦,道,“与你何干?” 那人长叹一声,劝道,“别忘了,你是妖,他是人,我知你心中怜他爱他,需得有度,他伴不得你许久,何苦落得如此?” 泉真心中一痛,多日前犹豫不定今终是下定决心,狂放道,“我便要让他长长久久得伴着我,谁能奈我何?” 此话一出,天边乍然响起起巨雷之声,那人心中一惊,恼怒道,“你便是要逆天而为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见渔人因天气骤变往岸边而来,那人心思一动,闭气凝神,口中念诀,幻出妖形朝泉真猛然一击。 泉真措手不及,提气便挡,谁料竟幻出妖形,恰被归来渔民所见,当即便有人吓昏了过去。 泉真恼怒至极,那人道,“你现下跟我回去!我便让他们忘了今日之事!不然……我看你如何跟你家呆子长相厮守。” 那人最善操控人心之术,泉真也知文曦最是看重家人,不像他们鲛人,冷心冷肺,他不愿文曦心中难过,只得答应那人之话,两人凝神念诀,瞬间回到海中。 …… 待文曦午觉醒来,遍地寻泉真不得,拉住家人问道,“你们可见泉真去了何处?” 家人摸摸脑袋,疑惑道,“泉真何人?” 文曦大惊失色,不可置信,遍问人,众人皆道不认识此人,再问他遭逢海难如何回到家中,家人更是奇怪,皆道,是那文曦自己出现在家中,哪里有的人什么送。 文曦心下剧痛,心知泉真有那偷天换日之本领,取得几日记忆又有何难? 只道泉真厌了他,烦了他,便抹了家人记忆,当做从未出现,想到此处,心中如油煎火熬,血气上涌,竟是这般昏了过去。 家人皆惊,忙请大夫,谁料,文曦心如死灰,短短几日,竟是一病不起,且药石无医,终于窝在床上淌泪,身边却是再没有揽他入怀,轻怜低哄了。 家人焦急,遍寻医不得,乱作一团,眼看文曦便要玉损,却不想家中忽来一位和尚,上门化缘,因文曦之事,家人憔悴不已,随手给了那和尚几锭银子,便要打发人走。 那和尚却道,“老和尚见你家中妖气冲天,家人皆印堂发黑,可见受过妖气,若是想保命,且告诉老和尚家中是否遭逢突变?” 家人心道莫不是高僧临世,便求道,“家中幺子,名曦,德才兼备,却不料一日病倒,久久不能起床,求高僧看看是否妖气如体,救他一命罢。” 大和尚心下了然,由家人引见,只见那文曦瘦成一把枯骨,面若死灰。 欲知那鲛人到底去往何处,家人引见之老和尚又会将那文曦如何,请诸位且听我下回分解。 第6章 鲛人 上回说道,那鲛人泉真被族类死逼现身,无法,只得同他离去,文家众人皆中妖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8 术,迷惑心智,那文曦遍寻泉真不得,只以为泉真厌烦与他,一走了之,心如死灰,竟一病不起,恰逢老和尚化缘,见文家妖气冲天,便问出缘由。 老和尚一见文曦便知此人不好,走进一看,心中悲悯不已,双手合十,叹道,“阿弥陀佛,施主何需为那一介妖物,受这般苦楚。” 文曦已是将死之人,鼻息细弱,手不能动,头不能转,只睁开一双泪眼,虚弱道,“他……他为何……不要我?何为……又……又失信。说好的……君子之诺……君子之诺。” 老和尚叹息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文曦复而闭上双目,口中依旧喃喃道,“君子之诺,君子之诺。” 家人皆是垂泪,口中哭道,“大师傅若有法子,快些救救我家幺子罢。” 大和尚思索几许,手中拿出一贴黄符,放入文曦枕下,再与文曦耳边低声几句后,便退了出来,朝出门送他之家人道,“此子之命由天不由人,你们不必太过介怀。” 说罢,便一手那钵,一手拄杖,悄然离去。 只留家人心中疑惑。 又过了几日,渔村中人皆在传颂,本以为那文家幺子活不过十五,哪里想到,不知怎的,竟是一天天好了起来。 那救治文曦的大和尚,更是被渔村众人传为菩萨,心道文家幺子是天上小仙草下凡,遇着妖物侵了邪体,上天赶忙派了菩萨前来救治,这才将人救了好来。 文家众人更是谢天拜佛,从此每逢初一十五,上香供神,好不郑重。 只有文曦疑道,“你们这是作甚?” 如此便过了半年,文曦已是当地有名之才子,因他潇洒俊逸,飘逸宁人,且又出口成章,凡见他之相貌,哪个不称赞一声,“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才名更甚以往,竟是惊动本地知府。 且说那知府有一女,长得娇媚可人,秀外慧中,只是眼光恁高,已然一十有六,却还是待字闺中,为她挑选夫婿,一概不理。 知府无法,且听人传闻渔村有一子,俊美无双,德才兼备,心中暗自定夺,与自家夫人商议后,便假借下访公事,带上家眷,便往渔村而去。 怎料老天恁般作合,那知府小姐一下轿,瞧那大海一望无际,心下欢喜,便独自带了丫鬟乘人不备,跑了去,在海边玩耍许久。 却不想逢那渔夫回村,拖千百斤鱼儿,小姐被唬一跳,竟是左脚打那右脚,眼看便要摔进鱼堆,得亏有一公子相救。 那知府小姐骤然红了脸,再瞧那公子,明眸皓齿,器宇轩昂,心中更是欢心不已,得知他便是大名鼎鼎得文曦公子,心中暗有决心。 老知府见女儿红一张俏脸,再见身旁如玉公子,还有甚得不懂,当下请来文家人,见双方皆是有意,更觉此门亲事实乃天作之合。 只见那文家小公子脸上带笑,眼中却是意味不明。 既是双方有意,不多日,便敲定婚期,大婚当日,文曦身着一袭正红色暗底绣吉祥二字滚金绣锦袍,再衬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浑身喜气,贵不自盛。 婚事办的极为热闹,小小渔村,竟是灯火通明,往来宾客,络绎不绝。 接新娘,迎新娘,拜天地,堂上众人皆是喜气洋洋。 引赞道,“跪,叩首。” 文曦纳头便拜,忽闻一阵阴风袭来,吹灭堂上龙凤喜烛,众人便听一清冽男声,话中含冷,道,“好你个文曦,竟想与女人拜了天地。” 知府小姐吓软了腿脚,倚在文曦怀里,文曦无法,只得抬住她,以免跌倒出丑,谁料那男声更是愤怒,道,“你竟敢当着我,便与人卿卿我我,你置我于何地?” 文曦强撑精神,皱眉道,“来者何人,躲在角落算甚,你若与我有旧,何故我不曾识得足下声音?” “好好好。”那人大笑一声,声气显然已是愤怒至极,“我便让你看看!不知文公子是否还记得我这老情人!” 只见门口正中处,一白衣男子显身,那容貌俊美无双,仿若潘安临世,便是文曦公子,也有片刻愣神。 更奇的是,那人竟是一头银发,月光下,更是熠熠生光,让人看之,便惊奇喜爱不已。 只是这貌比潘安的男子,却是双目赤红,紧盯堂上一身红衣新郎,道,“文曦,文曦,你怎的成亲了?” “足下是谁?恕在下无礼,莫不是认错了人?今日乃在下大婚之日,若是不嫌,便喝杯酒水,可好?” 文曦一番话,直让泉真心中滴血,恼怒至极,一时间难以控制妖性,竟是掀起狂风怒号,一时飞沙走石,迷得堂下众人睁不开眼睛。 待风平浪静,众人皆惊疑不定,却听新娘一声尖叫,这才发现,堂上新郎连带那白衣男子,竟是不见了踪影。 且说这头,文曦醒时,竟身处一阴冷山洞之中,所幸身下垫了干草,且身边架起火堆,不显阴冷。 “你可醒了?” 文曦心中一凛,忙起身朝泉真道,“足下到底是谁?我今日大婚,还请足下放与我回去。” 泉真听闻“大婚”二字,心中剧痛,一把揽住文曦,将他拢进怀里,叹道,“你如何能舍了我,与旁人成婚,如何能舍了我?” 却闻怀中人闷声道,“我并不认识你,为何不能舍你?” 泉真这才了然文曦已然将他忘怀,莫不是那日,族人也向文曦施下法术,使得他忘怀前事。 现下凭他法力,自然足以让文曦复记起前事,只是,但见文曦一身红装,脸上笑意盈盈,可见心中欢喜,他听闻人间最欢喜之事,莫过于洞房花烛。 自己已然坏了他命格,何苦再夺他欢心,不若放他自在。 想到这里,泉真便是心如刀绞,却也只得道,“你说的不错,我认错了人,这便放你回去。” 文曦面上高兴,心中大定,便问道,“你寻的那人可是与我相貌相像?不知是你何人,不若我帮你找寻一二?” 泉真苦笑道,“那人是我一生挚爱,只是因前事纠葛,我撇了他独自离去,此番前来寻找,他却已不见踪影。” “为何撇他不顾?” 泉真抚上怀中人脸颊,温热触感一如往昔,那人却已不再记得他,“我想他伴我生生世世,可他却只有一世寿命,我如何能干,只能回了泉宫,翻阅古籍,修炼出一分为二之本事,将我妖丹分他一半,从此保他与我天地同寿,再不分离。” 见怀中人低头不语,泉真自以为身份恐吓与他,连忙低声哄道,“你别怕,我确是妖,可我不害你,立马便送你回去。” 说罢,就要起身。 哪里想到怀中人竟拉紧他衣袖,声音如哭似泣,带几分委屈,勾得泉真疼了心尖,“谁要你那妖丹,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9 说好的君子之诺,你一次也没做到,我如何信你?” 泉真大惊失色,连忙抬起文曦小脸儿,却见小脸儿已是哭红,赌气转过头,便道,“既说完了话,你便放我回去罢,我还等着成亲。” 泉真哪里还肯放人,只将人箍死在怀里,不肯放手,连声问道,“你没忘?你没忘了我?” “谁没忘了你?不要脸,我根本不认识你!” 赌气之言,更让泉真心喜,竟是长叹一口气,如大战后果,没了那气力,瘫软靠住文曦,道,“你别这样吓我,若是没了你,我便是不想再活了。” 文曦听得心中又气又喜,泣道,“你压根不在乎我,何必说这些,来引我难过。” 泉真抓了他细白手指,交缠在一处,腹中运气,含住文曦红润双唇,渐渐吐出珍珠大小一颗明珠,哺入文曦口中。 文曦只觉一阵清凉,似是深海静谧,又似酷暑寒冰,好不舒爽。 待泉真离了去,一双红唇早已咬得红红润润,那鲛人还低声笑道,“你却不知,修炼时需得禁/欲,未免把持不住,我才不来找你,我想你这处已是想了好久。” 文曦羞红了一张脸,瞧那鲛人双目赤红,便半推半就,道,“怎的……能在这里。” 泉真哈哈大笑,揽过文曦一把细腰,道,“自然不在这里,我这便带你回泉宫,你可愿生生世世伴我?” 文曦抬眼一瞧,那人眼中尽是柔情,将他看得软了身子,却也坚定道,“君子之诺,我定不负之。” 泉真心下火热,揽过文曦便往海中飞驰而去。 待沉入海底,文曦只心道,老和尚说的果然不错,他自是会回来找我,若是不给教训,怎的能出这一口恶气。 文家众人久等文曦不回,蓦地想起老和尚所言,“此子之命由天不由人,你们不必太过介怀。”心下惊惧,也只得无奈放任之。 幸亏堂未拜,礼未成,知府只以为自己触怒天神,只带着女儿灰溜溜遁走,不敢再来的。 小小渔村又复往日平静,只那文家幺子,已然在众人口中,成了那海神选定之人,生生世世伴那海神在海底宫殿中,安稳度日。 至此,渔村附近海面,风平浪静,便是遇上风暴,也屡屡次日便躺在海边,毫发无损,众人皆道海神保佑。 而文家幺子以身献海,保佑海边渔民平安,更是传为当地一段佳话。 第7章 姬狐 话说那春秋时期,战国七雄逐鹿中原,大秦帝国以一国之力傲视群雄,旁国之人提起那泱泱大秦,必是心惊胆战,惶惶然不可终日。 那秦王问鼎天下,如黄龙在世,传闻见之双股虚软,立跪而不敢望。 却奈何秦王独宠一人,可谓受尽荣宠,那秦王为他亦不顾群臣反对,誓立他为后。 这却真真个儿为难,那人名唤姬狐,长得明眸皓齿,玉面朱唇,却是个男儿之身,如何能立之为后? 且看那后宫之中,正值春季,百花齐放,蝶舞环绕,自是好一派春景。 秦王怀中一人,艳若桃花,含一颗晶莹葡萄哺入那秦王口中,呢喃景色,让一旁侍女羞红了脸,咬紧了唇。 可堂下丞相大夫确实皱眉,眼带厌恶,两人交了个眼色,丞相道,“王上要娶面首姬狐为后,此事万万不可为,我大秦之后,必乃出身高贵,华美端庄之人可取之,姬狐一介奴仆身份,如何能玷污了我这大秦王后之位?” 原来那唤作姬狐的少年,且乃秦王面首,面首二字,便已说明身份,上古春秋时期,面首,面,貌之美;首,发之美。面首,谓美男子。引申为男妾、男宠。 这泱泱大秦,如何能让一男宠充作王后啊?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秦王剑眉一皱,王者之气迸发,他本是靠那杀戮才得来的王位,断断无那仁爱之心,人命不过蝼蚁,曾会入眼。 那秦王乍闻此言,便道,“寡人乃大秦王上,天下之事,哪件寡人不能做主,哪个亦不能随寡人之愿?” 天子一怒,伏尸万里,丞相与上大夫当即以膝触地,泣道,“王上,万万不可啊王上。” 那秦王怀中少年似是未闻眼前闹剧,以膝磨蹭那秦王几下,一张艳若桃花小脸儿,勾起一丝坏笑,眼波潋滟,直叫人心中瘙痒难受,“王上,臣日前得了写‘好书’,煞是有趣,可臣大字不识几个,却又读不清明,不若王上同观,也好教教臣下。” 那好书二字,咬字极重,谁人还能不懂那是何等糟粕之书。 丞相大夫皆年过六七旬之老者,尚跪在那青石地板上,不顾双膝青紫,尚且恳求王上收回诏命,为国尽忠,此番听闻姬狐所言,两人更是不约而同露出厌恶神色,只恨不能一剑了结了那奴颜媚主之人,以正大秦风范。 便是身旁侍□□伶,亦是露出隐忍神色,只觉那姬狐少年,太过狐媚,扰得王上,整日沉迷男色,不可自拔。 反观跪于堂下的丞相大夫,一心忠于王上却引得王上厌恶,却是可悲可叹。 姬狐却不管恁多,只揽了秦王腰身,笑面如花,“王上,可从姬狐之愿?” 秦王冷若冰霜,一双剑眉飞插入鬓,面容冷峻,动作却十分轻柔,虚虚揽过姬狐,便朝寝宫走去。 随行侍女慌忙赶上,只留两位大人仰天长叹,祸国殃民之人,其罪当诛啊。 只说那姬狐引了王上回那寝宫,这便又是一说。 那姬狐作为面首,本应居后宫,却堂而皇之,入王寝,从未踏足后宫一步,气得老太后叹气连连,众嫔妃亦是委屈不断,那老太后与王上吵闹几次,也不见王上心回意转,无奈,只得由了他去。 老太后不再管,那便更是无人敢言,王上便愈发放肆张狂,竟自打姬狐入宫,便从未踏足后宫一步。 群臣上谏,那秦王亦是不管不顾,由此,便得姬狐,狐媚之名,更是闹得满城风雨,七国皆知,那秦王独宠一男色,秦国后继无人,泱泱大秦,怕是不久将毁于一旦。 姬狐却不管外界是是非非,拉了王上腰带,便往那床上带了去。 秦王扶在那姬狐腰上大手用力,竟单手将那姬狐抱起,不顾怀中人惊呼,将人抗在肩上,大步往前跨了去。 姬狐头朝地,玉面涨红,却忍不住笑道,“王上竟这般猴急,等会莫要弄疼了姬狐才好。” 那秦王被他几番撩拨,下身早已鼓胀胀的难受,咬牙切齿道,“你便再骚弄寡人,等会有的你好看。” 说罢,便和姬狐一并滚在床上,胡作非为。 瘙得那姬狐软了声连连求饶,好容易才止住了秦王大手,才道,“我得了书,还未得给王上看看呢。” 这样说,便从那寝殿樟香木柜子里摸出几册书来,奉与秦王。 秦王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10 随意侧躺在黑色绣金龙锦被上,单手撑了头,一身暗红描金边常服因方才打闹,略略松了衣襟,露出一片蜜色坚实胸膛,只是左胸处,似有一道伤疤,狰狞难看,让人看了竟觉可怕。 那秦王往身前锦被拍拍,示意姬狐。 姬狐笑从,上了塌,蜷在秦王身边,两人共翻图册,那图册封上二字龙阳,再往里翻,便看里头图画居多,时而配上一诗两词,画中皆是两名男子,或搂或抱,或口唇相交,或双手往身下探去,且尽是衣衫半褪,神情撩人,偶尔配上一两句好(yin)词好(yan)句。 只消看那一会儿,便觉心中火燎,身下涨疼。 更别提那姬狐看便看了,却还拿那肉臀不住磨蹭,秦王哪里还能受得住,索性丢开图册,将怀中娇人压在身下,埋首颈间,只闻一股暗香萦绕鼻尖,确是隐隐透了些狐骚之气。 只让人心中愈发躁动,只看那秦王扒拉几下,便大手揉捏上姬狐细白臀肉,引的怀中人叮咛不止。 两人都有些起了性儿。 自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的。 二日间,侍官来请,只听床帏后隐隐传来嬉笑声,侍官悄声喊了两次也不见回话,只得摇头叹气悄声退下。 赶去殿上回话。 果然,那殿上众臣又闻免朝,不禁恼怒之极,纷纷言说,姬狐其子,论罪当诛,奈何王上被其迷惑了心智,哪里肯听这逆耳忠言。 上大夫道,“我等定不能看王上这般毁其身,又毁其心啊。” 众人皆称是,只得静坐与宫门之外,只求得王上回心转意,诛杀了那姬狐,重振朝纲。 便是连守门将军,亦是赞叹其臣下之忠心,不免愈发厌恶狐媚惑主的姬狐。 侍官匆匆回禀,那秦王却是不甚在意道,“寡人宠爱谁,喜欢谁,管他们何事,若要跪,寡人也不拦着他们,你只去告诉他们,无论他们跪多久,寡人立姬狐为后之心已决,尔等休要纠缠不放。” 说罢,便揽了怀中人,轻声道,“如此,你可满意?” 侍官心中不免震惊,只道,那王上真真个迷了心窍,却不敢再劝,只得诺诺退下,往那宫门外飞驰而去,给众人大人报信了。 果然,听闻王上这般口诏,当即便怒急攻心,昏了几位年老大臣,可怜众位大人,双膝青紫,腹中颗粒未进,却落得这般回话,怎让人不闻者伤心。 侍官亦是心中焦急,只急匆匆道,“丞相大人,您老可说句话呀。” 朝中众人,亦皆已丞相为首,只待丞相想出计谋,那丞相无法,脑中转了几转,道,“我观那姬狐面貌,只觉狐媚妖娆,丝毫无那男子之风,王上亦是被蛊惑至深,怕那姬狐身带妖气,继而迷惑王上,我听闻城外普陀山上有一道长,法术高明,待我去请来,铲其妖孽。” 这亦是无法之法,众人虽觉不妥,却又实在无奈万全之策,只得面面相觑,拱手应道,“谨遵丞相之言。” 秦王听闻丞相要找了道士前来做法,亦是大笑不止,道,“这老丞相啊老丞相,寡人看他是老眼昏花,是非不明,竟说你是什么劳什子狐妖,要请来道士做法,铲其妖孽。” 那姬狐眼中精光一闪,转瞬即逝,换上一副明眸善睐,眉头轻蹙,半咬朱唇,委委屈屈道,“王上还笑,我本只尽心侍奉王上,却奈何被人说成了那妖精,说我狐媚惑主,人人得而诛之,姬狐还如何能活下去。” “你不就是个妖精么?” 姬狐心中一紧,微微抬起眼帘,却看秦王眼中只存笑意,这才放下了心,软道,“臣这般焦急,王上还有的兴儿打趣臣。” 那秦王久久不语,侧身卧在塌上,将姬狐搂在怀中,狭长眼眸半眯半睁,看着殿上悬梁,尽是狂放之姿,却又英俊得不可方物。 姬狐伏在他怀里,眼中看那秦王模样,尽是深深爱意。 便过了许久,秦王这才低声道,“姬狐,姬狐,不管如何,我可为你负尽天下人,只求你一颗玲珑心,你可愿以真心待我?” 那秦王竟是用了“我”而不用“寡人”自称之,足见郑重。 姬狐微颤,埋首于秦王胸膛,许久,才闷闷出声,“你果真能只为我负尽天下人?王上,你心中最重的,怕依旧不是姬狐罢。” 秦王道,“我做的还不够么。” “够?”姬狐忽的探起半身,目视秦王,细白手臂圈在秦王颈上,细腻肌肤贴于王上,唇边勾起一丝讽笑,“我便自问你一句,你可愿舍了秦国,只要我一人?” 第8章 姬狐 不想过了几日,丞相大人果然找来那普陀山上修炼的道士,那道士名唤清华,葛巾布袍,却掩不住一身古道仙风,更奇的是,那道士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六,却一头白发,丞相问起,那道士悠然一笑,“本道已七十有六,因习得心法,如此便得未老容颜,丞相大人切莫大惊小怪。” 丞相一听,真真个吓了一跳,如此,便对老道长更是恭敬有加,作揖道,“我王身边有一面首,狐媚惑主,我观其相,竟隐隐觉出妖气缭绕,我王更是被此狐媚迷惑,不理朝政,与我大秦实乃大祸,只求道长救救我王,救救大秦罢。” 那道士未出家前,便是秦国人,父母早年间寿终正寝,可家中还有姊妹兄弟,虽说他早已斩断世俗,来这普陀深山修炼,却仍不能逃过六道之内,世俗之中。 道士想了想,便道,“我便与你去一趟,若真是个妖孽,我收了便是,定还秦王清净。” 丞相大喜道,“多谢道长。” 且说那道长跟了丞相下山,几日见便到了那距王城十里之地,却不想家仆来报,几日前,秦王带了姬狐,去了魏国大梁,丞相一惊,急问道,“去魏国作甚?” 须知那魏国原是七国中国力最为强盛的两国之一,却因地势在秦国旁边,弱秦之时,时常来犯,双方打打杀杀近百年,期间更是死伤无数。 秦国本是西陲游牧部族,时刻钦羡中原沃土之地,可好容易经过连年努力有了那一隅孤地,偏魏国不消停,屡屡来犯。 魏国国力强大,可秦国每次大战,便是举国大战,几任秦王祖先皆是死于与魏国大战之下。 直至这一任秦王登基,他原是质子,辗转各国之间为质,自幼便与人勾心斗角,长大后回到秦国,更是从将军做起,带领大军抢回了被魏国夺取的函谷关,更是射杀了当时魏国之王,霎时间名声大噪。 那一战几乎耗尽了魏国所有青壮男子,却也未能抢回函谷关。 魏国更是一夕之间国力衰落,现下又被秦国几番打压,早已不复当年大国雄姿,只能沦为七国之中最末几位。 那家仆哭丧着个脸儿,回道,“这却是不知道呢,只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11 知道王上只带了一百铁甲,趁夜携了姬狐公子走了。第二日,內侍官进去这才发现王上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书简,说是去大梁游玩几日,老太后再宫中发了好大一顿气,遣人出宫到咱们府上请您快快进宫,主持朝政呢。” 秦王屠它王上,杀它士卒,魏国如何能不恨他。 现下,竟只带了一百铁甲便敢往魏国而去,简直胆大妄为。 这还了得,丞相大人心急如焚,使唤车夫快马加鞭,往王城飞驰而去。 车上,丞相苦笑道,“此番劳动道长白跑一趟,老夫实在羞愧难当。” 道长却皱紧两道白眉,沉吟片刻,道,“丞相大人莫要如此,贫道便与你去上一趟,不用见人,去那姬狐公子平日所居寝殿走上一遭便好。” “噢?”丞相急急问道,“道长可有办法?” 那老道笑道,“丞相不知,妖物本是兽类修炼而成,总有些气味习性,我便用浮尘一扫,若那姬狐公子是个妖孽,断然可让他现其气味。” 老道说的斩钉截铁,就是丞相,也不得不信他三分,叹道,“若果真如此,老夫当重谢道长。” 丞相与那老道长如此这般的商议,这一头,秦王已然携了那姬狐到了大梁城。 大梁并不是魏国王都,只不过是魏国第一大王城,虽说不曾未王都,可大梁因地处平原,又临黄河,陆路水路皆是四通八达,如此,便成了中原地带最大都城。 商贾匠人纷至沓来,带动了当地发展,竟断断百年间,将大梁之商业发展成天下第一大市,无论哪国,但凡是名士文人,都想来此定居,如此,这大梁城也这般闻名于世。 秦王特特再入那大梁城门前,让人停下,遥望大梁城门,叹道,“若有一天,我大秦之地,也能如此兴旺那便算尽了寡人毕生之愿了。” 姬狐本笑眯眯地,一听这话,却沉下了一张俏脸儿,冷若冰霜起来,道,“王上可曾记得答应过姬狐什么?若王上想去与魏王商议朝政民生之事,何必又陪姬狐来这大梁走一遭。” 秦王听闻此言,再看姬狐一张玉面黑似阎罗,便逗道,“既如此,寡人便转道去安邑,你自个儿在这儿大梁城逛去罢。” 安邑便是魏国都城,魏王自然在那里,姬狐听了气得瑟瑟发抖,一张薄唇被他咬的红红润润,秦王看得眼神一暗,就想尝一尝那红唇滋味。 姬狐看秦王说了那般浑话,还敢上来厮磨,更觉秦王为将他看在眼里,只当他是供人取乐轻薄的优伶,断断没那一点儿敬爱之心,想到这里,竟是不听使唤地滚出泪珠儿来。 这便把秦王吓的够呛,忙将人拢在怀中,低声细细哄道,“你这便是要了我的命了,不过两句玩笑而已,你何止如此。” 姬狐委屈道,“姬狐本就是个万物,王上想打趣两句也是有的,只怪姬狐自个儿不懂事,总以为自个儿在王上心中比别人高上一筹,如今想来,这便是姬狐白日里做梦罢了。” “你能说出这话,我便要打你一顿了。”秦王气道,“天下哪个不知我爱你如命,你说想去东,我绝不往西,现在可好,不过逗你几句,你便说出这话,果然是我错了,不该将一颗真心尽付于你。” 那姬狐本还委屈着,一听秦王说付他真心,不知怎的,又高兴了起来,撒娇卖痴地滚进秦王怀里,眼中尽是笑意,道,“我便要如此,这样王上才能记得姬狐,忘不了姬狐。” 秦王听他这般皮厚,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禁气得拍了那姬狐挺翘肉臀一下,怕打疼了他,又轻轻揉了揉。 若是被外头铁骑看到,必会目瞪口呆,不可置信,这一脸宠溺的男人,哪里还像那个眼带恨意,带着他们杀向仇敌,如战神临世的秦王陛下。 两人说话间,便已进了大梁城。 大梁城果然名不虚传,他们刚入城不过半里地,便见两旁商户琳琅满目,街上行人更是摩肩接踵,酒铺饭馆更是灯笼高挑,街市熙熙攘攘,好一派民生鼎沸景象。 姬狐见秦王只看那街上行人,时而皱眉,时而赞叹,便知他又在想那民生大计,全然忘了自己,不禁有些泄气,自己似乎无论如何也争不过那秦国地位。 他自幼便是族中顶漂亮的一个,族人总说生恨不能将全天下的东西尽数奉于他,那人也常说凡他想要的,他便能尽数取来,可他并不想要这些俗物,他要的,不过是那人全心全意的一颗心。 没有天下,没有子民,只有他。 他蹙了会眉,又重新扬起了笑脸,道,“我听闻夜间还有社舞,王上可有兴趣陪姬狐同观?” 社舞便是民间歌舞,由几十个青年男子抬了那奉有社神雕像的大木车,缓缓沿街行进,期间有彩衣男女围着大木车载歌载舞,众人便跟着又唱又跳,好不热闹。 秦国向来国法严苛,民间少有此等民俗,听闻有的社舞可看,那秦王也起了几分兴趣,道,“你想看,我便陪你看。” 姬狐便再未说话,只是笑亮了一双狐狸眼儿。 待到了宅院,便有人送上国中奏报。 自打姬狐说想来大梁后,他便遣人先行到了大梁,买下一座六进门的大宅院,再从王宫带来平日所用寝具,他独自一人便没这些杂事,早年间在他国,在军中,哪个不是环境朴素,在军中那更是风餐露宿,哪里还有这些个事,可如今身边带了那人,便唯恐姬狐用不惯。 早早安排了好。 虽说他来了大梁,国中亦有丞相,大夫,一众能臣,可若遇大事,还是需得他亲自批阅。 见秦王批阅认真,姬狐便知此刻不宜扰他,再者,他随了自个儿的愿,丢下国事陪他来了大梁,已是不易,虽说不甘心,可自己现下也不能求的太多。 独自坐了一会儿,又觉烦闷,便起身往后头花园走去。 他向来不喜身边有人伺候,与秦王一同时,更是不许别人碰秦王,只准他一人伺候,秦王也知他习惯,又想着宅院前后都有重兵把守,便由得他去。 那姬狐便走向后院,独自赏花逗蝶,一脸的乏味。 直至身后出现一名內侍,那姬狐这才眼中精光一闪。 那內侍碌碌无奇,却见四下无人,便与姬狐道,“我王诏命,后日深夜便动手,此番,一定要结果了秦王性命。” 那姬狐老神在在道,“知道了。” 內侍怕引人注意,也顾不得姬狐态度随意,说完便匆匆离开。 只留姬狐一人,独坐长廊,面无表情,神情冷漠,许久,才自顾自吐出一句,“后日。” 第9章 姬狐 上回说道,秦王独宠面首姬狐,竟答应了姬狐要求,仅带一千卫士,便与姬狐一道,同游魏国大梁,却不想那姬狐竟好似敌国间哦者,欲取秦王性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12 命。 丞相大人急匆匆带道长入宫,先得太后允准,这才进入秦王寝殿。 那老道长一进寝殿便神情陡然一肃,口中默默念诀,单手用浮沉一扫,丞相便见空中无端漂浮几缕浅绿光芒,当下便吓得腿软,直往老道长身后躲去。 那老道双目一闭,静站片刻,这才睁眼向吓得瑟瑟发抖得丞相道,“实乃狐妖作乱。” 丞相大惊失色,连问,“竟真是精怪,我王现下被拐去大梁,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道长亦是着急,刚才稍稍做法,他便感知那狐妖法力高强,必不是什么道行浅淡的小妖,怕那目的也不单单想吸人精血才找上秦王。 怕阴谋更巨。 老道长默了片刻,当即决定道,“丞相莫怕,大梁与秦国相差不远,我与你一同启程,跟着狐狸妖气,定能寻到秦王。” 丞相仿若找到救星,只唯命是从,与老道长一同赶往大梁。 这头秦国丞相着急火燎,那头秦王却与姬狐夜夜笙歌,忘乎所以,每当秦王得闲,要处理朝政之时,那姬狐便缠了上来,找些花样来与秦王玩耍。 两日间,竟是一本奏折未看,一件国事未理的,便是跟在秦王身边守护的精铁卫士,也是摇头叹息,只觉王上已然不复当年为国拼杀之热血。 连带,对狐媚王上的姬狐也是厌恶至极,平日里断不会多看他一眼,只将他当做那妖妃妲己。 如此过了两日,夜间,姬狐赤着光滑细腻的皮肉,半倚在漆床之上,不顾白皙皮肉上布满青紫痕迹,便道,“那外头灯火如昼,百姓载歌载舞好不热闹,王上不若与我去看看?” 秦王见姬狐身上暧昧痕迹,亦是满心柔情,此刻莫说去看看夜市,便是要了他的命,秦王断然也没有二话的。 这般想着,便这般向姬狐说了。 那姬狐却笑得花枝乱颤,滚进秦王怀里,携起一缕黑发臊着秦王棱角分明的下巴,笑道,“王上现在高兴,才说这般话,要是姬狐惹了王上不高兴,怕是王上再不会理姬狐了。” “寡人永远不会不理姬狐。” 姬狐心中一动,不敢再看秦王,只道,“望王上记得答应过姬狐的承诺。” 说罢,姬狐既然想去外间也是看看,秦王自然不拒了,便穿戴好衣物,就要出门。 外头侍卫见王上这般深夜还要外出,恐防多有不便,便劝阻。 姬狐不依,非要出去,秦王无奈,答允姬狐,两人一同外出,侍卫见劝解不住,只能跟上,以确保秦王安危。 心中恨死姬狐妖媚,期间种种,便按下不提。 大梁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城,便是夜市,亦比余下各城规模宏大不知多少。 青年男女纷纷围着社神载歌载舞,别国商贾百姓,或跟着唱跳,或站在街边观看谈笑,商家也是绞尽脑汁,吸引商客,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姬狐拉着秦王东看西看,没得一会儿,便甩脱了跟在身边的卫士,秦王有心去找,姬狐却道,“那卫士见我便神色厌恶,我亦不想与他们为伍,王上便与我私奔如何?” 他说的俏皮,只让秦王心中柔软,想来无甚大碍,便依了他,“都依你。” 姬狐这才露出笑模样,只带着秦王七扭八拐,灵巧游走于小巷,不多时,便彻底找不见踪影。 如此走了一刻,见姬狐头上冒汗,秦王心中疼惜,便道,“找饭馆茶铺坐一坐罢。” “我听人说,前头一家茶馆,有仙茶,喝了直教人心中欢喜,如坠云间,仿若仙人,王上可愿一试?” 秦王嗤笑一声,道,“这世间哪里来的什么仙人,仙茶,不过商家为引商客,编出的谎来罢了。” 姬狐笑道,“王上不信有仙人?” 秦王摇头,“不信。” 姬狐便不再提起,只央了秦王只说自个儿好了那个奇,只想看看去,秦王无奈,只能依了他。 两人走了不多时,之间前头哪里来的什么茶铺,竟是出了城,城外漆黑黑一片,待走入城边树林,姬狐这才停下。 秦王道,“你不说前头有茶铺?茶铺在何处?” 姬狐背对秦王,惨淡月光下看不清面容,只在白惨惨月光下,更显妖异,“这里没得茶铺。” 秦王沉默片刻,道,“你欲意为何?” 话音刚落,只见四周顷刻间便出现数名黑衣人,直直朝秦王撕扑而来,秦王自幼习武,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便是与那恶人缠斗在一起。 便是如此,也不忘向姬狐道,“姬狐,小心。” 那姬狐一动不动,倒是黑衣人中为首的一个,嗤笑道,“这般光景你还担心他,今日,定让你赔我魏国将士血海深仇。” 说罢,寻了空隙,手腕一转,便朝秦王直直刺来。 却不想被人握住手腕,一阵钻心疼痛,迫使他抬头,只见姬狐单手抓他手腕,愈发使劲,竟似要将他手骨捏碎,“……姬狐,你!” 便在同时,只听刺啦一声,手腕传来剧痛,只教他眼前发黑。 却不想顷刻间,局面发生转变,一串黑甲卫士从四面八方扑来,他瞪大眼睛,对身前亦是惊讶的男子惨笑道,“你以为他信你?姬狐,最笨的人,原是你。” 说罢,便咬破口中毒馕,瞬间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抽搐一阵,暴亡。 那黑衣人见领头人已死,纷纷也要咬破口中毒馕,却不想率先被人扭了下巴,不能动弹。 只余下姬狐一人,呆立原地。 那侍卫头领来报,“禀王上,余下几人抓捕完毕,还请王上示下。” “带回去,问不出哪国之人,提头来见。” “是。”说罢,便带了人退下,只留下几名精兵在四周守卫。 处理完后,秦王这才走进姬狐,柔声问道,“你可有事?” 姬狐赤红双目,几欲滴出血来,“你知我是间者?” 秦王默不作声,片刻后,又问道,“你为何挡了他杀我?” 姬狐一颗心霎时间像被人反复揉搓,乱成一团,却不知如何作答,正待这时,不远处却传来马蹄声阵阵。 他心中无端慌乱,抬头一望,只见一黄符竟贴上他皮肉,刹那间,烧糊一片。 烧的他疼痛不已,终是忍不住一声兽吼,将周围侍卫吓个够呛。 那马蹄声愈发挨近,只听老丞相道,“王上小心,那姬狐实乃妖物!” 姬狐被拆穿身份,不敢再看秦王面目,只想逃走,奈何老道长不放他,连放几张黄符,将姬狐团团围住,再紧贴姬狐皮肉之上,将他紧紧束缚,竟是如同地狱烈火炙烤,顷刻间,血流成河,皮肉焦黑。 今日怕是走不成了,姬狐几近于放弃,正要闭眼显现原型,却不想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搂入怀中,就像日日夜夜搂抱他的温度,气味。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13 “姬狐,姬狐。”秦王急问,“我要如何救你?” 姬狐若与那老道正面一战,还不至如此凄惨,只怪老道使诈,趁他不备,心绪紊乱之时偷袭而来,这才让姬狐着了道,竟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倚在秦王怀中,虚弱道,“你……为何……不害怕?” 战场上犹如杀神临世的秦王,此刻竟然双目赤红,几欲落泪,眼中更是焦急不已,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是那只小狐狸,我知道你与魏国勾结只为了让我眼中只有你一人,你别死,你别死。” 姬狐闭上眼,惨笑道,“你竟都知道,我以为,我以为你什么也不知。” 恍惚间,他似又回到那片无边雪际之上,他当时还未叫姬狐,他还没有修炼成形,只是个父母均被猎户射杀而死的孤儿狐狸,父母临死之前,将修炼到一半的内丹尽数吐给了他。 就在他因内丹法力太过强大,而自身还经受不住,痛苦翻滚之时,是秦王救了他。 当时,他正得胜归来,带领大军走过雪原,却在茫茫雪际之中发现了他,将他带回营帐悉心照料,后来,后来他逐渐修炼成形,他却要将自己放生。 他还记得那日他说的话,“走罢,王宫孤寂。” 他还记得那日他转身离开走入王城的背影,即便是周围有许多许多人围着他,可看上去还是那么孤独,孤独得令人心中发冷。 再后来,他修炼成形,加上父母的内丹,成了族人中最漂亮,法力最高强的一个,就连活了好久好久的长老,都说没有见过他这般好看的狐狸。 他想,自己长得那么漂亮,他应该会喜欢的吧。 再见面,他一定要告诉他,自己不怕王宫孤寂,有他陪伴他,他也不会再寂寞啦。这样,王宫也不会孤寂了,多好。 可现在不能再陪着他了。 那老道一声叹息。 半年后秦王王宫 “姬狐,别跑,王上找你呢。”侍女气喘吁吁追着一只雪白狐狸。 那雪白狐狸眼睛清澈灵动,身姿矫健,一会儿便跑得没影,急的侍女团团转。 正待这时,一身穿冕服,王者霸气的高大男子往这处走来,轻声唤道,“姬狐。” 只见那雪白狐狸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滚进那男子怀中,摇身一变,变成个俊俏公子哥儿,腻腻得圈住那男子脖颈,笑道,“国家与姬狐,哪个重要?” “王者至尊,国入心,姬狐乃我身上骨血,交融不分。” 姬狐撇撇嘴,依旧笑弯了眼睛,“既如此,我便世世代代陪你守护这国家罢。” 第10章 桃花 兔儿神,名唤胡天保,因爱上一男子,却被男子所厌弃,下令打死,后得阴司怜悯,将他封做‘兔儿神’专司人间龙阳短袖之情,后世人传颂,将有那龙阳之癖的男子,或是小倌儿,都唤作兔儿爷。 且说那兔儿神做了神仙后,一日,路过一桃源之地,见此处风景甚美,便停下稍作歇息,刚坐在那桃树下,却被抖落一身桃花,香气腻人,竟带了点点妖气,兔儿神凝神念诀,没得一会儿,地上便滚落一十六七岁的赤身少年。 少年眉眼如画,双颊粉嫩,眉心一朵桃花印记,更显可爱天真。 那少年浑不在意自个儿赤身裸体,趴在地上好奇地打量坐在树下休息的兔儿神。 那兔儿神自从做了神仙,便愈发俊美,见那少年不住打量自个儿,唇边勾起一丝笑容,竟仿若佛祖拈花,慈煦和睦,让人如沐春风,“小花儿何故抖我一身桃花儿?” 那少年理直气壮道,“你没得了我答应便靠在我身上休息,我自然不肯的,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你要想靠着,留下买树财!” 原来那少年竟是山中一颗野桃树,这处桃源,灵气生动,每日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竟也修炼成了精怪,旁的妖精见他年纪小,又不谙世事,不怎么搭理他,只留下他日日守着这桃花林无趣的很。 好容易来了个顶漂亮的人,便起了坏心眼子,抖落了些含了妖气的桃花儿,逗这人玩乐,谁知这人竟凝神念诀让他显了原型,为了小面子,他亦不肯露出一星半点的害怕,强撑着说了前些日子里听见那后山山寨里的人说的话儿。 他偷偷见了,那过路行人,听了这话都吓得直抖,定是顶厉害顶厉害的话。 可那人好像不怕的模样 兔儿神摇头失笑,这小桃花儿轻轻柔柔,纯稚可爱,倒也算合了他胃口,便起了些助他修炼的意思。 话说那精怪若想修炼成仙,需得经了那九九八十一劫难,或得了仙人指路,下到凡间助一凡人完成心愿,方可成仙。 那桃花儿听了兔儿神的话,惊得长大了小嘴儿,这才知道了原来这人竟是个仙人,他从未见过仙人,原来仙人竟是这般好看,桃花儿每日里守着深山老林未免寂寞,若是能得了仙道,到处游历山河,岂不乐哉。 想到此处,便是有些急急的,央了兔儿神道,“师父师父,你便带我去人间罢。” 他师父叫的顺口,兔儿神只觉这野桃花机灵亲人,一点儿不怕生,心中更是喜欢的紧,便认下这个徒弟,让他莫慌,口中再念诀,一双素手画出符咒,引入桃花眉心,只见那桃花本身眉心的印记愈发娇艳,竟像是隐隐要透出光来。 那兔儿神道,“我这便有件功德,你若做成了,我便带你飞仙,往后便不用守着这桃花林,孤苦无依。” 桃花儿只觉得那符咒进入体内,竟觉经脉通畅,轻灵舒爽,比往日少了浊气而多了灵气,当下喜不自胜,忙道,“师父快快说与我,我这便去做。” 兔儿神道,“金陵有户人家,姓殷,世代以茶为生,到了这一代,家中有二子一女,那行二的少爷名唤殷善,自幼体弱多病,后得一同窗,生出了情谊,却被人断然拒绝,他命中无子无妻,亲缘淡薄,注定孤苦一生,我观他可怜,你便助他得些快乐,了他心愿,总好过一辈子孤寂。” 那桃花听了只觉那人可怜,既自己的使命是让他快乐,那他便倾尽全力逗他开心,大不了,大不了抖写花儿给他玩儿,总该好了吧。 桃花说的天真,兔儿神心中失笑,只望他能早日得了缘法。 那桃花得了兔儿神的指点,稍作歇息几日听兔儿神讲了人间凡事,又得了新衣裳,这才往山下而去。 仙人不便在人间现身,那兔儿神将桃花送到山下便离开了,走前留下红绳子串了兔子模样的银珠子一个,系在桃花儿脖颈间,道,“你若遇了麻烦,便对着这银兔儿念诀,我便现身助你,切记,你乃妖物,凡人皆怕妖魔鬼怪,千万别吓唬了人,露了马脚,可懂?” 桃花连连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兔儿神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14 见他双眼飘忽,兴奋焦躁,只得无奈摇头,又教了他口诀,再三叮嘱后,便离开了。 那桃花在城外晃荡几圈,想进去看看世间繁华,却又不敢踏足。 小心翼翼的模样,引得四周往来商客失笑,又看桃花长相如画,天真可爱,只觉莫不是哪家小公子调皮,做了坏事跑了出来又不敢回家的。 有好事者走上前道,“哪家小少爷这般害怕的,莫不是怕回家被打了屁股,哭画了脸儿没得人救的?” 那桃花被人一激,当即恼怒的很,就要使了妖法给他一顿教训,可又想起兔儿神再三叮嘱不能用了妖法,只得闷闷作罢,抬脚往城里走去。 那金陵乃一代大城,城中自然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开始桃花还有些怕人,后来跟着几名稚童一道玩乐,便忘乎所以,疯玩了起来。 直至天渐擦黑,这才想起事情来,急匆匆往那殷府赶去。 殷府家大业大,时代经营茶庄,在金陵城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桃花寻了一会儿,便见了一处宅院,兔儿神特特教与了他殷善二字,他见那宅院门口匾额上大书两字,其中一个便是‘殷’字,便知这里就是殷善的家了。 正要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却不想被门房拦了下来,那门房看桃花衣裳干净整洁,一张小脸儿又是天真可爱,便缓了语气,道,“小公子哪里人?若要进我殷府,可有拜帖?” 桃花不知拜帖是何物,便摇摇头,那门房又问,“可是我家主人旧友?” 桃花亦是不知旧友为何物,便又摇摇头。 门房见桃花只会摇头且一语不发,心道莫不是个乞讨的痴呆子,真真个可惜了这副皮相,即知他没有拜帖也不是旧友,便不再与桃花多言,只冷下脸道,“快走快走,这里没得饭讨。” 说罢,便将桃花赶了出来,桃花心中恼怒,一时之间脾气上来,竟忘了兔儿神的殷殷教导,用了妖力,虚空中抓出两朵花儿,向门房脸上弹去。 那花儿顷刻间变出铁刺,打在门房脸上,霎时血流如注,那门房唉叫一声,一摸脸,吓了一跳,只觉是谁人向他扔了石头,却不想花儿落地,顷刻便消失无踪,哪里还找的到痕迹。 桃花出了气,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开,围着殷府转悠几圈,终于寻了个偏僻地方,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那殷家乃是金陵第一首富,家中自然亭台水阁,假山流水,美不胜收,桃花儿蹦蹦跳跳转了几圈,因着身姿灵巧,愣是没人发现。 殷府大得很,桃花儿找了几圈也未曾见到谁是殷善,不禁有些垂头丧气,正蹲在花园里,小手捧着脸儿,对个大红蛛子闷闷讲道,“这里这般大,我如何才能找到那个劳什子殷善啊。” 大红蛛子还未修炼成精,自然听不懂花儿的话,只忙着吐丝织网,寻了猎物虫子来饱腹的。 见大红蛛子不理会他,花儿气得伸出手指搅乱蛛子刚刚织好的网,朝蛛子吐了舌头,“叫你不理我,叫你不理我。” 正撒着气,却听身后传来一清冷男声,“谁在哪里?” 桃花转头一看,只见那人一身华服,长得英俊潇洒,却清冷凌厉的很,眉间深深皱起,只觉严肃得很,最重要的是,这人竟跟兔儿神拿给桃花儿看的画像中的男子,一模一样。 桃花眼神一亮,站起来拍拍屁股,跑了过去拉住那人衣袖,急急问道,“你是不是殷善?” 殷善心中甚是疑虑,他本来与人在外谈生意,后来大哥又来横插一脚,局面紧张,勾心斗角一整天,原想回了房里歇息,却不想又碰见带了孩子回娘家玩耍的小妹,又是一顿冷嘲热讽,让他身心俱疲。 却不想路过花园,就闻不知哪里传来一阵花香,让他心中不免放松几分,又听见响动,这才走过来细看,只见一十六七的少年蹲在那处玩着一个蛛子,不禁出声询问。 谁知那少年转过头来竟是这般眼眉如画,好看的就像是城外山下跑下来的小狐妖,谪仙似的人物。 这谪仙少年还跑到这个身边说出了自个儿名字,真真是奇了。 殷善与人做生意,万事学会留一线,摸不清底细的情况下绝不开口。 可见那少年,不知怎的,心竟然软了下来,放下防备,也不事先问清少年是谁,便缓声答了,“是。” 桃花心中一喜,只道自己果然聪明,这般误打误撞也能寻到了人,只觉修成仙人竟是这般简单的,自己定要快快替他了结心愿,早日得道成仙,游历山河,做个快活神仙,便连连问道,“你要如何才能快乐?” 殷善,“……”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1章 桃花 上回说道,兔儿神路过一桃源,收下一朵花儿为徒,许他灵根,让他去凡间助一名唤作殷善的男子,了他心愿,便可得到成仙,那花儿自然喜不自胜,却初到凡间,流连忘返,待想起那殷善之时,已然晚了,遂翻墙进了殷家,却正巧碰上殷善,岂不缘分。 饶是心觉这少年没有恶意,可有些话也不得不问个清楚,殷善想了想,问道,“你叫什么,从哪儿来?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花儿只觉这人好生多的问题,烦死个人,粗粗回了话,“我叫桃花,从山上来,你快告诉我,你如何才能快乐?” 从山上来的桃花?殷善只觉这人不说真话,便冷下了脸,呵斥道,“哪里来的小谎话精,快快告诉我你如何能进我殷家大门,若再不说实话,仔细我将你送去官府。” 他做的一副冷面,桃花哪里被人如此呵斥过,当下便生出一股子委屈,撇了小嘴儿,眼看就要哭起来,“你作甚么凶。” 殷善也觉自个儿语气太过严厉,可也不算凶狠,但这小人儿却是双目泛红,眉头轻蹙,委屈的不得了的模样,殷善心下一软,只得温声道,“莫怕,我不凶你,你这便告诉我,如何进了我殷家。” 花儿见他缓和了语气,温柔亲人,如沐春风,当下只觉这是个好人,一点也不像曾经跟他一起修炼的蝴蝶儿说的那边险恶,便喜颠颠得如实相告,“我翻墙进来的,你家墙恁矮,我只用一点点妖力便能进来啦。” 殷善眉骨一跳,“妖力?” “唔……”花儿撅了撅嘴,又欢喜的笑了起来,“我是一朵花儿,叫桃花,我师父叫我来助你完成心愿,这样我就可以得到成仙啦。” 桃花说的天真,竟是将兔儿神的叮嘱全然忘在了脑后,傻呆呆将自个儿身份刨了地儿朝天。 怪不得殷善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若是惧怕,他也是怕精怪乱神的,毕竟他们有非常人之力,可眼前这少年,娇俏可爱的紧,哪里能让人生出一丝惧怕来。 “你说……你是妖?” 桃花煞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15 有其事得点点头,见殷善眼神呆滞,还以为不信自己,便使了些妖力,幻化出一捧桃花来,送给他殷善。 殷善亲眼看见他手中无端显现一捧桃花,心中惊讶不已,心道,果真是个花妖。 见他要将花儿送给自己,又觉心中柔软,不自觉忘却防备伸手去接,哪里料到刚刚接过一捧花儿刹那间变作一捧蛛儿,吓得他手一抖,蛛儿掉在地上,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花儿得了恶作剧,站在一旁笑得打跌,开心的很。 殷善无奈,恼道,“你不说助我完成心愿,怎的逗我玩耍,存心惹了我生气,你还想不想得到成仙了?” 花儿一看殷善竟那这个威胁他,本有些恼怒,后来转念一想,又觉他说的在理,自己可是身负重命的,万不可因为一时玩笑惹恼了他,影响自个儿的成仙大计。 便抱住殷善结实的腰身,头埋在那人胸前不住磨蹭,口中撒娇道,“对不起么。” 磨蹭得殷善一股邪火自尾椎而上,酥麻不已,可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准便有人经过,如何能这般厮磨,只得狠下心肠将人推了开去,道,“你……罢了罢了,你先来我房中。” 桃花儿从前跟山中比他年纪大上许多的树精花妖都这般撒娇,只要这般撒了娇,那比他厉害许多的妖怪也不会对他的恶作剧生气,只会无奈的训斥两句,便随他去了。 见殷善也是如此,花儿暗道自个儿卖傻弄痴的手段渐长,对付这么一个凡间男子,简直绰绰有余了,心中愈发对修成仙人信心满满。 “太好吃啦!” 桃花儿口中嚼着烧鸡,一手拿着香酥糕点,一手拿着鸡腿,空隙间还喝一口殷善递来的羹汤,满足不已,看殷善的目光也分外亲密。 殷善,“……” 刚刚回到房中,他便听咕噜一声,这才会知道花儿没有吃东西,本来这花儿也是不用吃东西的,每日在山中吸收灵气便可饱腹,可凡间浊气太多,愣是让他一日未有进食,他又说自己是个好妖怪,断断不做吸人精血的脏事儿,这才饿到现在。 殷善暗道花儿慈悲,虽说调皮,可仍然天真可爱,便招来丫头上了一桌子酒菜。 平日里殷善在家说一不二,冷心冷面,丫头就算好奇桃花的身份,也不敢询问,只以为是二少爷在哪儿带回来的小倌儿,再别处玩耍不够,还要带回来玩弄。 便去拾掇了一桌荤腥酒菜来。 殷善原以为花儿喜素,觉得这一桌子大鱼大肉的恐花儿不喜,正要叫人进来问罪,却不想花儿好奇的用手抓来一片细薄剔透的牛肉来放在嘴中,没得一会儿,便双眼发亮,自发自动得徒手抓起肉来吃。 他这才知道,花儿原是第一次吃那肉食,只觉世间竟有如此美味的东西,当即吃了个畅快。 殷善怕他吃多了肉腻人,便拿这一碗清淡的银耳莲子给他解腻,谁知他竟碰也不碰,只抓着卤肉烧鸡往嘴里塞。 无奈,他只能自己拿了碗,找着空隙喂他一口。 气氛倒也和睦。 待胡吃海喝后,花儿果然涨的肚子疼,他从未有过如此感受,只觉得自己肚皮快要涨破了,急的哇哇直哭。 殷善无法,只能将他拉到床上,单手按上他的腹部,缓缓揉搓,那花儿顷刻间便觉得舒服许多,当即大惊失色道,“你你你……你莫不是妖怪,我肚子怎么不疼了?” 殷善被他逗笑,只觉得这个小花儿一点儿不像那话本子上吃人肉喝人血来辅助自己修炼的妖魔鬼怪,倒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花儿只觉肚子那处被人温柔搓揉甚是舒服,便解开了衣服,直接将那人的大手按在他雪白肚皮上,那人手上一层薄薄的茧子,按在他细腻光滑的皮肉上,只觉酥酥麻麻,周身酥软,甜美欢愉。 可怜殷善见他雪白皮肉,胸前茱萸,娇红可爱,自己的手还紧贴在那蚀骨皮肉之上,哪里还能忍得住,只觉下身蠢蠢欲动, 可又不忍心伤了花儿,只得暗自忍耐,没得一会儿,便额发间生出许多虚汗来。 花儿本来被揉搓的舒服,正有些昏昏欲睡,却觉肚皮上的掌心愈发热了起来,睁眼一瞧,只见殷善大汗淋漓,双颊微微有些赤红,便觉奇怪,现下还是春日里,不热也不冷的时候,怎的他这般冒汗? 又想自己是来助他快活的,现在却让人伺候,若是被他师父知道了,不要他修仙了那可怎好。 想到这里,花儿再是忍耐不住,纵身跳了起来,也不顾自个儿衣衫半褪的模样,便拉了殷善到床上躺着,自个儿趴在他身上解了他衣裳,只想也为他揉揉肚皮,舒爽一回。 哪里想到那殷善更是双目赤红,身上筋肉凸起,热极了的模样。 花儿正觉奇怪,只见热气腾腾,朝天竖起,张牙舞爪的煞是可怕。 便问道,“这是为何?” 原来花儿还未经人事,他那处山中妖怪皆是些潜心修炼的良善之妖,从未有谁来教过他这等□□,他自觉奇怪,为何他便不能这样翘起。 那殷善被花儿一番折腾,哪里还忍受的住,忍了身上痒麻之意,翻身将花儿压在身下,低声道,“你不是说你师父来叫你让我快活么?我这便来教你。” 花儿一听,喜道,“快教教我。” 殷善唇边扯起一抹邪笑,大手揉搓花儿全身,只把他搓的通红,无端端也升起一丝痒意。 那花儿哪里经过这般□□,只觉又怕又美,一会儿想让他停下又不想让他停下,一会儿又觉空虚难耐,身子也跟着不停颤动磨蹭。 花儿果然被吓的直哭,自个儿都是软绵绵的,这会子起来,只觉怪异可怕,泪珠儿霎时间沾满了一双杏眼,连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殷善见他小脸儿微皱,湿漉漉得大眼就这边望着自己,又是心疼又是酸痒,便轻声哄道,“花儿不怕,这处是让你快活的,我来教你。” 那殷善既不像门房对他那般凶恶,还找了许多好吃的喂与他吃,花儿早将他看做亲密之人,说什么,也都信了,当下微微安心,只是还有些觉得可怕,不禁带了一丝委屈,“那你别弄疼了我。” 他这话说得娇气,软了殷善一颗心,连连答应道,“定然不弄疼了你。” 说罢,拉起花儿两只玉手,在两人都是酸痒处揉拧抚弄,自个儿却大手往花儿身后探去。 花儿哪里是久经花场的殷善对手,没得一会儿,只闻一股花香蜜味儿,竟丝毫不觉腥臭,只觉清甜又不腻人。 殷善惊讶,随即有搂着怀中花儿笑道,“真真是得了个好趣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2章 桃花 上回说道,花儿总算找到兔儿神指点之人,急匆匆将自个儿说得个一坦二白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16 ,那殷善竟也不觉可怖,两人稀里糊涂不知怎的竟滚上了榻去,自然又是好一阵儿轻怜□□自是不提的。 第二日早间,殷善起身揉了揉有些个发酸的腰,瞧榻上花儿睡得正香,暗道这花精莫不是什么劳什子兔儿神派来渡他的,其实是那山上跑来的野妖精,转门来吸他精血的。 殷善这样想,原是因为昨日夜间,开始他还能做个主导,到后来不知怎的,那花儿似是得了趣儿,竟扭了软腰,怎的也不肯放了殷善,那殷善无法,花儿又这般腻人,谁又能招架得住,渐渐的又有了痒意,只得勾着身子一次又一次要了花儿,直至天色渐亮,方才停下。 这般胡闹下来,饶是那五大三粗的猎户大汉也是招架不住,这才有了殷善腰眼子酸软一说。 殷家乃大户人家,大户人家里的规矩,那更是多不胜数,这便要提起一样,殷家各房那都是分了大丫头二,贴身小厮二,小丫鬟婆子门子那便是无数。 殷善房中也有丫鬟,为防少爷小姐们夜间要个水,加个汤婆子什么的,那大丫头便轮流值夜,守在外间。 昨个儿夜里胡闹,花儿又是不知掩饰的,怕早就被守夜的丫鬟听了个完整。 殷善冷笑一声,现下,怕就不是丫鬟们听了个完整,便是殷家,兴许亦是传遍了。 思及此处,昨个夜里的好心情,未免让人破坏殆尽,本来挑起的薄唇,此刻倒又是复了往日的严肃冷峻,殷善叫来丫头伺候洗漱,丫头端了水进来,瞧私下里绰号阎罗的二少爷大清早便冷脸坐在那里,当即吓得瑟瑟发抖,连铜盆也是拿不稳,一个不小心,竟发了‘哐当’巨响,水泼了一地。 榻上熟睡花儿被吓得够呛,一咕噜睁开一双杏眼,眼角还泛着红,看着好不委屈,皱眉叮咛一声,想来被人坏了睡意,有些个不高兴了。 殷善瞧了,心里疼的慌,刚才那左思右想的此刻倒全丢了一边,满心满眼只剩疼惜,看不得花儿委屈,忙走过去揽了他入怀,轻声哄着,见花儿又靠着他睡了过去,这才轻柔放下人,朝还跪在地上的丫头低声斥道,“死人啊,不知轻重,今儿个你不用再院子里伺候了,去后头厨房帮忙吧。” 那小丫头如同遭了晴天霹雳,当即愣了好一会子,才磕头求饶,“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那殷善厌她不懂眼色,还犹自喧哗,若是吵醒了花儿怎好? 心中更是不喜,他本就对家人严厉,殷家上下自从他当家以来更是被他好一顿□□,倒是今日,不知打那儿来了个如此不知趣的丫头,他愈发厌恶,并不想再与她多说,倒是冷下了脸,显然怒到极致的模样,“滚。” 丫头听了双肩一抖,也不管自个儿磕得青紫的脑门儿,颤巍巍退下了,待出了房门走出三丈外远,这才捂了帕子躲在假山后面一个劲儿的双腿打颤,冒泪珠儿呢,只道自个儿这下可是全完了。 丫头如此害怕殷善,这便是有一处说的。 殷家原是官宦之家,家中亦是出过侯爷的,后来侯爷一代犯了事儿,下了诏狱,那侯爷不愿拖累家里,便在狱中自裁,家人亦是散尽家财这才保全一家性命,倒也算是家道中落,如此过了几年,家中突然出现了个经商天才,靠着最后一点儿家财竟然倚靠茶叶生意发了家,便是进了商道,这人便是殷善的祖父,殷家老太爷。 殷老太爷晚年得一子,便是殷善得父亲,可这父亲自打生下来抓周便抓了个胭脂盒儿,如此竟是定了性子,房里风流韵事不断,到了成年,竟是娶了十八房小妾,殷老太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奈何殷老爷压根儿不听,殷老太爷只能由着他,打算着从孙辈儿里挑出个好的来,继承家业。 这便挑出了殷善,殷善本是他爹十八房小妾里,跟着他爹时间最长的一个小妾生的,那小妾生了他便难产死了,殷老爷不缺儿子,对殷善也不怎的关心,那殷善便想那没爹没娘的孩子一般,养在后院里,似个家生奴才生的儿子一般长大了。 可谁料道,殷老太爷去岁八十大寿时,竟当众宣布殷家继承人,便是这殷善。 这可捅了马蜂窝了,殷善是谁?众人忙打听,这才晓得了这位殷家公子,行二,人称殷二少爷。 这殷二少爷可不一般,自打掌权以来,死在他手下的丫鬟小厮,乃至外头掌柜,不计其数,且都是打死作数,这还不算,每次行刑,他倒都让下人活计们眼睁睁看着。 被吓得湿了裤子的不在少数。 当下,殷家疲软受贿之风为之一肃,再没有谁敢消极怠工,偷奸耍滑了,这殷二少爷,也成了众人口中的阎罗王,陆判官,当真是,他让你二更死,你便活不到五更。 且不说这殷二少爷在外头人心中形象,那花儿被这么吵闹一阵,也犹自醒了,瞧房里无人,心中闷闷,掀了锦被,赤了一双玉足便下了榻。 那花儿在房中转了个几圈,只觉这凡人倒真真个会享受,眼到之处,尽是些精巧玩意儿,东瞧西瞧下,竟看见了书桌上躺着一张画儿,走进一看,那画中只一衣衫半褪的男子,一双杏眼瞪的恁圆,眉间一朵桃花衬得那男子娇艳可人,让人一看便忘了不去。 画中不是别个,正是那花儿自己,从未有人给他画过像,花儿心中便似灌了蜜,竟甜得弯了眼睛。 “好个花儿,谁让你偷看我的画了。” 殷善本是出去吩咐早膳,谁知进了门便看一朵娇花,身上只略略套了他一件青色外衣,赤着双足,站在他书桌前傻笑不止,心中勾起一阵邪火,偷了上前,一把抱住花儿,在他耳边吐气。 那花儿吓了一跳,闻见那人身上味道,这才娇气道,“你自个儿放在那里不知道掩了的,还怪上我了。” “好好好,不怪你。”殷善笑了笑,眼波流转,竟全是淌了水的温柔,轻声道,“可喜欢?” 花儿也不知自个儿怎的了,那殷善柔声在耳边说话,那一颗心,竟是要跳了出来一般,他以为自个儿中了什么法术,连忙凝神静气,却凝不了神,静不了气了,吓得他连连捂住自个儿耳朵,告饶道,“你别说了,你一说话,我的心竟是要跳出来一般,莫不是兔儿神给我施了什么法术?” 殷善一听,好一阵瞠目结舌,随即大笑起来,将花儿揉在怀里,连连道,“你可真是我的宝贝儿。” 花儿歪了头,不知殷善笑个什么,却只觉那人笑起来竟是这般好看,他说不出的好看,便是为了这笑容,他亦觉着快活。 这下想起兔儿神的嘱咐,眼含期待朝殷善问道,“你快活吗?” 殷善听了正要答,突然想起花儿说过,那兔儿神叮嘱花儿要让他快活,若是自个儿快活了,那花儿便算是功德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17 圆满,如此,便不会再陪了他在身边,自个儿得道成仙,游历山水去了。 殷善眉头一皱,略略想了几想,便已觉心中绞痛难忍,若是真没了花儿,又回了以前的日子,只觉灰暗无趣,思及此处,他便狠了心肠,冷声道,“不快活。” 花儿听了一愣,刚才见他笑得这般开心,还以为他跟自个儿一般快活,原来,原来他竟是不快活的。 不知怎的,刚才还欢欣鼓舞,一颗心乱跳的花儿,现下竟因了殷善一句话又闷闷得难受起来。 殷善瞧花儿皱了眉,撇了嘴,还以为他只觉完不成使命,无法得道而心中烦闷,更是觉得心中冷得难受,只认为原来不管何人,竟都是心怀目的接近他,然后又撇了他去,留他一人,孤苦无依。 两人都是闷闷不说话。 恰逢这时,小厮端了早膳悄声走进来,殷善本不打算理人,可见花儿一双玉足已被冻得通红,心中仍是不忍疼惜的,便抱起花儿,放在旁边躺椅上,自个儿再寻了厚袜软鞋,单膝跪在地上,亲自为花儿穿上。 见花儿脚趾圆润,此刻脚底冰冷,连那脚趾头亦是凉凉得通红,愈发显得娇俏可爱,竟忍不住低头嘬弄一番。 花儿本还闷闷,耐不住脚趾酥麻发痒,没得一会儿便轻声喘了气,想起昨夜间,胡天胡地的模样,更是从心底勾起一丝痒意来,不免有些躁动。 殷善见花儿,双颊粉嫩,一双杏眼婉转,便知他有些情动,了然一笑,抱起花儿在怀中低声作怪道,“花儿不想尝尝最是好吃的烤鸡?” 花儿眼睛一瞪,那肉味儿便是花儿下山以来最大的好滋味儿,可耐不住现下身子实在是痒得不行,又想吃烤鸡,两厢犹豫间,竟是撒了气,朝殷善怒道,“你作怪!” 殷善最喜那花儿一副恼人的模样,此刻见了,心情大好,一双大手便向下头(不可描述)探去,哈哈笑道,“花儿莫急,待我先喂饱你此处,可好?” 两人正浓情□□之时,那殷家大少爷知了殷善从外头带回来个小倌儿,现下还未出房门,心中暗暗冷笑,平日里装个人五人六的,心中生出一计,当即从丫鬟身子上爬了起来,吩咐道,“收拾收拾,我要去见老太爷。” 欲知那花儿与殷善生出误会如何化解,那殷大少爷又准备以何计对付了尚不知情的殷善,且听下回分解。 第13章 桃花 上回说道,殷善只认花儿若是让他得了快活,便要离了他,心中疼痛难忍,狠下心肠,与花儿撒了谎话,得了花儿苦脸,又觉不舒爽,只得在(床)上多弄几回,才觉得花儿陪在自个儿身边。 如此过了几日,殷善愈发离不开花儿,知道花儿耐不住性儿,喜欢到处看看,便时常带着花儿出门踏青,泛舟湖上,花儿见殷善如此对他,心中亦是欢喜,两人相处便愈发如吃了蜜一般。 花儿本是山中花灵,从未有谁教过他遵礼守礼,现下欢喜殷善得紧,也不管是否身处外头,两人眼神一对,便旁人无人得携了殷善的嘴儿舔咬起来。 弄到兴处,更是不顾幕天席地便弄了起来,殷善每每觉得不好,又实在抵不过花儿撩人,次次都从了他,倒是事后想起来脸红羞臊不已。 那花儿看见殷善脸红,竟学了前些日子去听戏,逢了殷善一位生意场上往来少爷,那少爷带了个小倌儿,看戏间,与那小倌儿耳鬓厮磨,花儿当下便好奇不已,现下更是学了那少爷模样,挑起殷善下巴,朝他唇上吹气,调笑道,“小殷善莫羞臊,待我来好好疼你。” 殷善听了又气又好笑,翻过花儿身子,褪下衣裤,露出两个雪白肉臀,殷善看的眼热,忙稳了稳神,朝那肉臀上狠拍两下,嘴里斥道,“教你不学好,竟是去学了这些下流玩意儿。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花儿被拍的唉唉直叫,他被殷善疼爱这么久,哪里受过这等委屈,肉臀又着实被拍的生疼,只得忍了心中委屈,讨好告饶道,“不敢了不敢了。” “那要叫我什么?” “好哥哥,殷善,殷少爷,殷大善人,快放了我罢。” 殷善摇摇头,手上力气渐收,变为轻轻抚弄,俯下身在花儿耳边笑道,“要叫我相公。知道了?” 花儿脸上一红,下山这么久,又被殷善带着开了眼界世面,自然懂了那相公是何意义,心中更是觉得甜蜜快活,只觉世上在没有比殷善更好的人了,每每与他在一起,自己仿佛是那世间最快活的人,思及此处,花儿又问道,“殷善,你可快活?” 殷善霎时间冷下了脸,见花儿眼中隐隐期盼的模样,一撇头,咬牙切齿道,“不快活!” 两人每每提起此话,殷善总会冷了脸,让花儿一阵难受,现下懂了些人□□理,知道了情爱之事,花儿只觉,原来殷善从不欢喜自己,这便才不快活,得出因果,本是好事,却让花儿心中难受得紧,不知如何才好。 两人今日本寻思天气晴好,便泛舟湖上,殷家本就有座大船停靠在湖边,现在恰好开了来,船上余下底层十几船工,便是一个小厮丫鬟都未带的。 此刻二层更是除他两人外,谁也不剩,本来志趣来了,赴了巫山,谁料到竟是这般结局。 两人正默默时,忽闻湖上传来一阵歌舞乐声,只见一湖中花船向他们这处驶来,殷善眉头一皱,正想吩咐船工往别处开去,谁料到那花船竟直直向他们驶来。 殷善眉头一皱,真要说话,却闻花船上传来一声招呼,定睛一看,原是那日他带花儿去看戏时遇着的那位公子。 那公子名唤陈镇,是金陵有名的浪荡子,若不是因着家族生意缘故,殷善也懒得结交,那陈公子邀了殷善登船,殷善想了想,便带花儿一同上了那花船。 花船里头自然是莺歌燕舞,吴侬软语好不快活,殷善一坐下,便有娇俏娘子,清流小倌儿偎上来,花儿看的心中发闷,只觉谁抢了他的东西一般,竟一伸手,活活将两个偎着殷善的可人儿推下了船。 船中众人不免瞠目,只殷善一人倒笑得风流,那陈公子叹道,“前儿只觉着你这可人儿长得漂亮,我看着心里痒痒,想借来玩几天,现下瞧着,怕不是我想的那回事,罢了罢了,我也不愿做了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那陈公子虽说浪荡,不知礼数,可说出的话,竟也有几分大家风气,不免让殷善对他有所改观。 倒是花儿,瞧那陈公子左拥右抱,呆愣愣问,“那天和你在一处的人呢?” 那陈公子眉毛一挑,笑道,“他自然陪旁的客人去了,皮肉之间,不过一时欢愉,我先下没了他,还不是有别人吗?" 说罢,还携了怀中娘子嘴里的葡萄,惹得那娘子吃吃发笑。 花儿愣愣得看着,只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18 觉不懂了,原来,原来那般亲密在一起的快活,也不是独一无二的,那自个儿与殷善…… 殷善倒是没注意花儿异样,与陈公子谈笑两句,眼看天色不早,便驶船回了去。 刚回府,那殷老太爷便遣人来请,殷善只得让花儿先用膳,自个儿先去见了殷老太爷。 殷善刚走没多久,花儿正是无趣的紧,却不想闻见院中丫鬟窃窃私语,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他听见。 “听说老太爷要给殷善少爷娶亲了,相中的可是城南徐家的嫡亲小姐呢。” “那徐小姐可是那位金陵第一美人?” “可不是。” 花儿听得好奇,悄悄凑近了问道,“徐小姐是谁?” 丫鬟们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请罪道,“小公子饶命,小公子饶命。” 花儿虽不知道为何他们要叫饶命,可看多了殷善对下人们说话的模样,也有模有样的学了他的语气,冷声道,“你们说了便饶你们不死。” 丫鬟们哪里还敢隐瞒,只能结结巴巴的说了,“听说,老太爷相中了徐家小姐,要……要给殷善少爷成亲。” “什么是成亲?” 丫鬟们面面相觑,吞吞吐吐道,“就是……就是这一男一女,相亲相爱一辈子,永远不分开。” 花儿本来俏生生的笑脸一下僵在那里,丫鬟们心中实在害怕,大着胆子福了身,见少爷带回来的小公子没甚反应,便悄悄退下了。 花儿自是知道这一男一女是什么意思,妖精中还分男妖精女妖精呢,只是,只是这成亲,他原来只听从凡间回来的妖精说过,凡人都是要成亲的,若不成亲,就没有小娃娃,没有小娃娃,那就没人凡人啦。 原来,原来殷善也是要成亲的,也是要有小娃娃的。 听刚才那些丫头说,成了亲就会相亲相爱一辈子,那便是最最快活的事了吧,其实花儿知道,殷善总是一个人,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写些什么,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除了自己,从未见他身边有过任何人。 每每这时候,花儿总会想起自己一个人呆在山中的日子,总想着,以后要多多陪在殷善身边,这样,一个人就变成两个人啦。 每次问殷善,他都说不快活,现在,殷善要有别人陪了,相亲相爱,殷善再也不会不快活了,那自己,是不是就算完成了使命。 花园四下无人,只剩花儿呆愣原地,只见一阵微风吹来,从旁边假山中,竟走出一个绝色来,正是那日渡了花儿的兔儿神。 兔儿神摇头叹息,轻声问道,“你可遵从我命?” 花儿回过神,忙向兔儿神行礼,口中回道,“师父在上,徒儿谨遵师命,那殷善……殷善……” 兔儿神问道,“殷善如何?” 花儿再是忍耐不住,泪珠儿成串儿得掉了下来,嘤嘤泣道,“师父,师父,我不知怎的,一想殷善要与旁人成了亲,我便喘不过气来,浑身都疼的难受,师父,我是不是修不成仙了。” 那花儿哭的个昏天暗地,泪眼迷蒙,又是害怕那殷善与旁人成了亲,又是觉着自己既成不了仙,又再不能见殷善,又要独自回了那山中花涧里,日日夜夜孤苦无依,心中觉得,自己怕是这世间最最可怜的花儿,最是绝望不过了。 那兔儿神眼见那花儿哭的惨烈,心中不忍,没好气道,“还不快快出来,若我的花儿哭出个好歹,我便唯你是问。” 这时,只见那假山之中又走出个人来,那人玉带青衣,头上一只白玉钗,愈发显得俊美清朗,若那花儿没哭个双眼迷蒙,必定认识那人头上玉钗还是今儿早上他亲自为那人选的。 那人不是别人,真是殷家二少爷,殷善公子是也。 殷善瞧花儿哭的伤心,心中亦是不忍,连忙走上前去抱了花儿搂在怀中细细抚慰。 兔儿神见花儿红着个杏眼瞠目,摇头,颇是无奈道,“早前这殷家二公子遣人日日来我庙中喧闹,只求见我一面,我是不肯,便去了那城隍,土地处闹腾,城隍土地不堪其扰,只得寻了我,我便见了他一面,他才道出真心,只求我将你给了他,伴他生生世世,又不知你心中如何想的,这才出了个计谋,假借成亲之事试探与你,这便探了你的真心。” 花儿听得目瞪口呆,一双杏眼睁得极大,指着殷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殷善倜傥一笑,俯在花儿耳边轻声道,“花儿,花儿,你可愿意伴我一世快活?” 那花儿还有什么不肯得,只红着脸点点头。 两人心结尽解,更是缠绵不已。 兔儿神见了摇头一笑,凝神念诀,手中浮了一颗珠子出来引入殷善眉间,道,“我见你幼时可怜,本是绝情绝爱,天煞孤星之命,心中不忍,便许你百年修为,你自跟着花儿勤加修炼,假以时日,便做了个地仙,跳脱六界之外,与花儿好好过日子罢。” 殷善听了自然喜不自胜,携了花儿,诚心实意向兔儿神深鞠一躬,口中道,“多谢神仙,殷善必定为神仙修庙建宇,传颂后世。” 那殷善与桃花精喜结良缘,兔儿神的威名更是流传于世,心中若是欢喜男子之人,皆供奉了兔儿神以求得庇佑,千百年来更是不变。 第14章 欢郎 话说今日金陵城中勾栏之地热闹非凡,原是那勾栏里头一年一度的‘花牌盛事’,这便有的说道了。 起初,只是勾栏里头一家名唤‘南风馆’的想出来的,各位看官打一看这名讳儿也晓得这南风馆是做的什么营生,南风乃文人雅士之同译‘男风’,那些个老爷雅客们嫌那好男之风,说道出来未免显得不雅,这才寻了个‘南风’的名讳儿。 做些个掩耳盗铃的事罢了。 且说这盛事还是南风馆里的妈妈想出来的,每年春分,春意阑珊之际,便将南风馆里的俊俏小倌儿们排列出来,各自展示展示自个儿的拿手活儿,若看官们喜欢,便将手中一朵春花扔到小倌儿面前,谁跟前儿的春花最多,谁便是今年的花牌。 这花牌可不单单只是个好听的,人妈妈说了,花牌不仅身价水涨船高,且这一年的生意,兴来便做,兴致不来,那便白生生让馆里养上一年,绝不强求。 再说,名气大了,寻那花牌春宵一夜的,最最低的也得是个秀才侠客,叫不出名儿来的人那可是想都不要想的。 南风馆这盛事愈发做大了起来,竟引得勾栏里头竞相模仿,妈妈看着被分了生意,觉得不好,又怕伤了和气,这便提出大家‘共襄盛举’,如此一来二去,倒将这‘花牌’搞得如同庙会元宵般的大事儿。 不止金陵城中的老少爷们儿们,竟隐隐有些扬名天下的意思,引来无数文人墨客,江湖侠士,倒让勾栏狠狠赚了一笔。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19 今日要说的,便是今年花牌的头号人物,潇湘馆里的鹦哥儿,春意阁里的小陶,还有那南风馆里的欢郎。 这三位便是今年夺牌的大势,那鹦哥儿与小陶,一个清俊如傲雪红梅,一个可爱如三月春花,过往一年,入幕之宾繁多,别说平凡墨(sao)客们,就是王孙公子,再他们春厢纱帐内的也不在少数。 只是这南风馆推举出来的欢郎,倒十分引人注意。 不因旁的,只是这欢郎长得太过勾人,身段生的风流韵致不说,特特一双狐狸眼儿魅态千转,只消稍稍看上一眼,那便如同被他勾了魂去,自打‘选花牌’的前些日子,被南风馆的妈妈带出来晃荡了一圈,那可真真个像那蜜蜂寻着了花蜜,围着他身边团团转,大把的洒下金银,只求与他春宵一度。 若是有人拿着银票上前询问,不管多少,那南风馆的妈妈只有笑眯眯一句话,“我家欢郎暂不接客。” 这可真真奇了,小倌儿小倌儿,那岂不就是用来玩乐风流的妙人儿们,恩客们为风流,小倌儿们为钱财,两相好,这欢郎让他们馋的紧,又不让人碰,还叫什么事儿。 有人便不服,朝那妈妈恶声恶气问了,只看那妈妈笑意盈盈,放开嗓子吼了,“我家欢郎还是处子,待夺了花牌,欢郎便当夜选一位恩客与他春宵一度,且,咱们当夜不收任何红鞘。” 哗,众人皆如沸水下锅,不收红鞘就是不要花酒钱,又能白白得了这么一个可人儿的初次,那可是撞了大运了。 瞧众人那急色模样,欢郎百无聊赖的撇撇嘴,凡人都这样,不要脸,哼。 如此热闹一番,转眼便到了夺花牌的日子,勾栏里头也算尽了心,用了力,因着这盛事是从南风馆开始的,便将地点定在了南风馆大堂内,南风馆乃是此处勾栏里头最最大的名气儿的去处,自然亭台楼阁也比旁的大了一倍。 光是这主楼上下五层便能看个名堂,还不说,那后院里,馆里有名气的小倌儿那可都是独栋一楼,有人就笑道,莫不是这南风馆比那文上书的大观园子还要大的。 夺花牌的小倌儿们便在主楼大堂里搭的台子上展示,能参与这盛事的,手上都有一两把子的拿手好戏,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那可是信口拈来,看的众人叫好不绝。 那潇湘馆里的鹦哥儿,更是用一曲红袖剑舞博得满堂喝彩,就连高座三楼的贵宾席上,亦是赞叹非凡。 待到了欢郎,众人皆屏息以待,就想看看这被南风馆藏个严实的妙人有何妙处。 便再这时,堂子里的灯火突然暗下来,还未等众人适应,便见一袭红衣的欢郎从天而降,手中缠绕两根红纱,堪堪落在半空。 乐曲响起,那乐工艾艾唱道,“少卿入胡庭,明妃辞汉殿。君恩如雨绝,生死难再见。至忠反为逆,至美反为贱。含冤天地间,日月为谁转。河梁泣满衣,琵琶啼背面。千年传乐府,曲变恨不变。常恐胡冢傍,夏月零霜霰……” 那欢郎眉间一点朱砂,赤这双足在空中飞舞,时不时红衣半褪,露出雪白皮肉,勾得众人如中了邪般呆立原地。 只以为自己看见了那旧时明妃哀怨。 待一曲舞毕,场上鸦雀无声,欢郎眉头轻蹙,也不管众人反应,甩身便走,直等他下了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轰然叫好,那声音,差点儿没掀破了南风馆的屋顶。 今年的花牌是谁,自是不必多说。 欢郎更是一举成名。 只是这妈妈说了,欢郎今儿只选那有缘人与他共度好时光,不管是谁,都勾起几分心思来,装模作样整整身上长衫玉佩,更有好事者叫闹道,“妈妈快让欢郎出来,哥哥们可等不及了。” 惹得众人哄笑。 那欢郎独坐五楼,俯瞰堂下众生相,眼中尽是鄙夷,那妈妈围在欢郎身边,连连急道,“我的好儿子,你快快选一个罢,底下可都闹翻天了。” “妈妈莫急。”欢郎收回目光,翘起一双玉足放在栏杆上,惬意得很,“还未来呢。” “谁,谁还未来?” 就在这时,只听底下一阵喧闹,倒与刚才不同,妈妈忙看去,只见一队兵戈铁甲,面容肃穆的将士走了进来,驱散众人,分开一条道路来。 有人认出将士身上铁甲花纹,高喊道,“是安平王的部下!” 这可捅了马蜂窝了,这金陵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安平王名唤白塑,乃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曾率领大军为国守土,大破敌军二十余万,且一战成名,成了当世战神。 当今圣上,感念其功劳,册封为王,荣宠自是不必多说的。 只是这安平王白塑向来治军严厉,就是自身,也是严于律己,从不涉足声色犬马之地,更对此等文人墨客眼中的风流韵事,嗤之以鼻。 曾经更因军中一将领留恋烟花误了军情,将人乱棍打死,这才有了严厉威名。 只是今日,这安平王的将士怎的会出现在这勾栏里头…… 底下议论纷纷,上头也不免瞠目,妈妈急的脑门子的汗见水儿的流,“这可要了亲命了,怎的惹来这么一个大麻烦。” 欢郎却似笑意盈盈,一双狐狸眼儿像要透出水光来,“妈妈莫急。” 只见这时,一位身着银甲,头绑红头巾,身披一墨黑大氅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器宇轩昂,俊美无双,只是那唯我独尊的气势太过,且传闻那安平王杀人不眨眼,一身血煞之气,堂内众人纷纷两股战战,俯身跪拜,山呼千岁,“安平王千岁。” 那白塑并未说话,一双厉眼环顾四周,只见那南风馆的妈妈颤巍巍上了台子,见那安平王看了过来,更是冷汗直流,双股打颤,忍不住快要跪下,稳了好一阵心神,这才勉强道,“欢……欢郎选中的,便……便是……安平王。请……请安平王容老奴带路。” 众人皆以为那妈妈活不过下刻,谁料那安平王竟然开口道,“如此,请妈妈带路。” 嚯,众人瞠目结舌,只以为自个儿生错了耳朵,迷糊了眼睛,那传闻能治小儿夜啼的安平王,竟,竟……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那安平王已然跟着妈妈往后院走去。 留下将士,登台吩咐道,“安平王有命,众人快快退出南风馆内,违令者斩。” 一听这话,众人哪里还敢得下来,忙走了出去,眼中还带着兴奋与恐惧,不出意外,今日之事,怕不到明日晌午,便能传遍了整个金陵。 那妈妈带了安平王到那后院小楼,期间头不敢抬,眼不敢看的,只照着欢郎的吩咐道,“请王……王爷尊驾独。独自进去。” 安平王点点头,随手拿出一锭金子放在妈妈手里,那妈妈如何敢接,连连道,“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只是,只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20 是今日这欢郎说了,不要红鞘,这赏钱,老奴是万万不敢接的。” “不要红鞘?”安平王冷哼一声,好似怒火滔天,“好一个不要红鞘。” 妈妈被吓得一抖,壮足了胆子抬头瞄上一眼,却只见了王爷背影,心中惴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叹道,“真个要了亲命了。” 不管这头妈妈如何胆战心惊,且说那白塑进了小楼,便被一白皙藕臂环住脖颈,如羽毛轻瘙,那人还在耳边吐气如兰,惹得他一身火气,“给王爷请安,小奴这便来陪陪王爷,可好?” 白塑青筋直冒,双目如矩,单手扯起欢郎藕臂,将他压在墙上,古铜色胸膛与欢郎那白皙皮肉紧紧相贴,说不出的和(yin)谐(靡),那白塑狠声道,“我看你是胆大包天!” 欲知那安平王白塑与欢郎后事如何,欢郎又是何身份,且听下回分解。 第15章 欢郎 上回说道,金陵勾栏里头来了个名唤欢郎的小清倌儿,一举夺了花牌,就在众人以为能有幸尝一芳泽之时,谁知半路杀出个安平王来,竟硬生生断了众人绮想,自己倒来了后院,见那欢郎。 可谁料两人似说话亲密,竟不像那恩客与清倌儿的模样。 那欢郎与安平王之间,似还有得说道。 原那欢郎乃安平王从北疆战场上捡回来的草原火狐狸,那白塑见他被草原上的狼群攻击,母狐狸也不在身边,只留它卷缩一团,瑟瑟发抖,身上红如焰火的皮毛亦是东缺一块,西伤一寸,看着十分可怜,便起了恻隐之心,将它带在身边。 那小狐狸颇有灵性,平日里惯会撒娇卖乖,每每逗得外间传说杀人如麻,淡漠无情的安平王白塑心软得一塌糊涂。 如此这般,那白塑再北疆打了一年半载的仗,不管行军至何处,都将小狐狸带在身边,军中众人也都知晓了王爷捡回来个狐狸,与那狐狸同桌而食,同榻而眠,宠爱的紧。 待安平王攻破北疆瓦剌二十万骑兵,捍卫我泱泱国土,便回京述职。 这小狐狸倒也一直跟在他身边养着。 本来也无甚大事,岂料到回京养了近半年,一日夜间,白塑只突觉身边滚烫,忙起身定睛看去,只见睡在自己身边的小狐狸竟全身泛起红光,隐隐有火焰跳动,空气中亦是传来焦火味道。 白塑心中着急,不顾小狐狸周身温度烫人,忙将小狐狸托起来,便要去寻府中良医。 便在这时,那小狐狸竟不与人手,自身慢慢浮至半空中,只见那狐狸竟慢慢生出手脚四肢来,便是杀人不眨眼的白塑,也不免瞠目。 白塑突见一阵刺目白光,待光芒褪去,只剩下一绝色少年,全身赤(和谐)裸站在眼前,委屈唤道,“白塑……” 那少年见白塑不理他,揉了揉眼睛便是要哭,白塑心中一软,走上前去还未来得及动作,便被少年蹬着膝盖爬上了身子,双手环着他脖颈不放,头亦轻轻在他颈肩处磨蹭,像极了那小狐狸平日里撒娇的模样。 看到这里,白塑还有什么不懂的,原那小狐狸的乃狐妖之后,父母不知为何惨死草原,只剩他一人,奈何年纪尚幼,无法幻出人形法力,得亏那日白塑出手相救,不然怕早已是饿狼腹中口粮。 且说那幻成人形的小狐狸,初初为人,颇有些得趣,平日便爱逗猫弄狗,惹得王府上下鸡犬不宁,不得消停,这里还有个话说,因着小狐狸实乃妖物,为怕引得乱象,白塑只得无奈对外宣称,小狐狸乃他房中娈人。 白塑平日里便是个杀伐性子,王府中人无人敢说二话,那小狐狸便摇身一变,成了王府公子,因着只有他能逗了王爷开怀,王府中人便称他唤作欢郎,平日里唤作小公子。 那欢郎别的本事没学会,倒是从小被白塑娇养着,养出一身撒娇讨乖的好本事,极像个稚童,虽说对外称得他伺候白塑,可实际上,大到吃饭睡觉,小到洗澡穿衣,哪件不是白塑伺候了他去。 奈何白塑又实在骄纵的紧。 将那欢郎养得愈发娇气霸道。 后来,那欢郎发了情,白塑以身慰解,两人便更是亲密无间。 只可惜那欢郎养了一身骄纵毛病,平日里就不得安生,在白塑面前总喜欢拿腔作势,若白塑不搭理了他,又上杆子围着别人团团转,撩拨撒娇的,只让人又气又怜。 那欢郎本是无忧无虑,身边又有白塑相伴,更觉舒畅自然,可谁料,天有不测风云,有人旦夕祸福。 前些日子,便出了个让欢郎只觉晴天霹雳的事儿来。 原来是那当今圣上,思忖自家王弟已是二十有六的年纪,旁的人不说三妻四妾,儿女成群的,身边也有了一两朵解语花儿,可这自家王弟,活得跟苦行僧一般,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圣上只觉自己瘙到了自家王弟的心坎里,当即找了内官来,寻了金陵里官宦人家未嫁之女来,全数奉了画像到安平王府去,并降下中旨,让自家王弟只管挑,挑到好的,择日便迎娶安平王妃。 这下王府里可算是闹翻了天了,旨意画像传来时,恰逢白塑前往军中处理要事,内官也知军情不可延误,便将画像留下,再通知府内管家妥善存放,自己再带着人赶往军中宣旨。 老管家自是不敢不听的,抱着画像便往白塑书房走去,欢郎正巧无聊在白塑书房中寻些画册来看,这便是巧遇上了管家,好奇一问,得知这成捆的画像里当有一位未来王妃,当即将白塑书房砸了个粉碎。 欢郎原是火狐,本就性子火辣,再来白塑平日早教了他通人事,知道理,如此两情相悦,现下晓得了那白塑还是要成婚,让别的女人睡在他身侧,甚至做些只有他俩才能做得亲密之事…… 当即又气又委屈,砸了书房还不够,气冲冲回了卧房,便要收拾小包袱离开。 管家想拦又不敢拦,谁不知道欢郎被王爷当祖宗宠着,平日里下人们碰都碰不得,这下小祖宗气的要走,谁又敢拦呢。 待白塑回府,便只见了满地狼藉的书房,不见踪影的欢郎,还有脸皱得跟包子皮儿似的管家。 白塑,“……”要翻天了。 所幸欢郎倒也没有走远了去,白塑派人去寻,下人回来禀报,说那欢郎去了,去了勾栏,说是要夺什么花牌。 直把白塑气的青筋直冒,恨不得立刻将人逮了回来,狠狠打一顿屁股。 好容易忍选花牌那天,那白塑带着兵马便气冲冲去了南风馆。 见了欢郎,本想好一顿收拾,谁想那欢郎一缠上来,自个儿便先消了一半儿的火气。 那人在怀中蹭蹭,便又是消了一半儿,如此,气还未发的出来,便被那小狐狸一颦一笑,全都给消了去。 不过想起还是有些愤愤,忍不住一巴掌拍上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21 肉臀,恨声道,“还敢不敢再跑?” 欢郎哎哟一声,当即也不撒娇了,气的推了白塑,口中不断叫唤道,“你不喜欢我了!你还没娶老婆呢就不喜欢我了!现在还打我,可见真真不喜欢我了!我不要跟你回去!你都不喜欢我了。” 他叫唤来叫唤去,也就反复重复着白塑不喜欢他了,说便说罢,还便说便瞄着白塑,一眼接一眼的,那模样那里是气白塑打了他,那是委屈害怕白塑真真个不喜欢他了。 白塑看的又爱又气,故意肃了脸,漠道,“那我便回去选个媳妇儿抱了,小媳妇儿玉骨娇肉的,抱着温凉正合适,不像有的小狐狸,夏日里抱着热乎乎的,还不许人放手,直热的我冒汗。” 说罢,便转身要走了去。 欢郎一听,当即急得跳脚,拉着白塑甲胄不肯放手,踩着他膝弯便扒在人身上,不肯放的,嘴里还叫唤着,“你走你走,我不要你了,你回去抱你的小媳妇儿吧!” 白塑颠了颠背上的人儿,用手直接扶住他白生生的大腿,未防小狐狸东扭西扭摔下来,这才故意道,“那你跳到我背上作甚,快放开我,我得回去挑小媳妇儿了。” 那不谙世事的小狐狸哪里是人精的对手,这下是真真个又急又慌,泪珠儿便滚了下来,声音也带了一丝苦腔,软塌塌的,委屈道,“你……你真要走啊。” 小狐狸平日里不肯服软,白塑多惯着他,自个儿为他无理取闹赔礼道歉的事儿不在少数,难得见他真心怕了,滚出泪珠儿,白塑心中亦是疼惜的慌,可想着,若再不给点儿教训,那岂不想跑就跑,怎还了得。 他可以允许小狐狸小脾气坏坏,却不容他离开自己一分一秒。 若要抱怨他霸道,他也只能笑称,那日草原天苍苍野茫茫,小狐狸不该依偎在他的脚下,只一眼,便定了一生。 见他服软,白塑单手解开布满铁片的甲胄勾带,露出里头丝绵中衣来,才将背上的人甩至前头,裹在怀里,轻拍肉臀,柔声道,“下来。” 那欢郎受了大惊吓,哪里还肯离了白塑,只紧紧箍着他,不肯放手的。 白塑无奈,只得单手褪了甲胄,留下一身中衣,抱着欢郎向卧房去。 两人滚在榻上,欢郎还是不肯放手,白塑难得享受一回小狐狸如此腻人,低声在他耳边笑道,“刚才摸了臀,你没穿亵(和谐)裤?” 欢郎是不肯抬头看他的,只埋在白塑胸前,红了耳根,闷闷道,“我知你要来,还穿个什么?” 白塑低低一笑,大手抚上欢郎公(挺)正(翘)法(肉)治(tun),“刚才打疼了?” 一听这话,欢郎又气的抬头,推开裹着自己的白塑,滚到榻里去,不再理人的。 白塑爱极了欢郎这小别扭的模样,软下声,轻哄道,“是我错,是我错,不该打你,你来罚我可好?” 谁料那欢郎坐起身,转过头,一双魅色狐狸眼儿通红,泪珠儿成串儿滚了下来,抽噎委屈的很,“你不必哄我,你若真要去成亲,便去成,我离了你就在这南风馆里活,自会有人疼我爱我,你若还欢喜我,便来这里找我一夜,只一点,你成了亲,我便不会再跟你回王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白塑:卧槽媳妇儿要炸了 (???з??) 开始了新一轮扫h打f 我要顶风作案嘻嘻嘻 第16章 欢郎 上回说道,那欢郎原是白塑北疆草原上捡回来的小狐妖,倍加娇宠,使得欢郎性子愈发骄纵,听闻当今圣上要为白塑择贤妻美妾充当王妃,真真个气得仰倒,欢郎在那王府内大发一顿脾气,收拾小包袱一气之下跑来南风馆,却被那白塑逮了个正巧。 谁料那欢郎坐起身,转过头,一双魅色狐狸眼儿通红,泪珠儿成串儿滚了下来,抽噎委屈的很,“你不必哄我,你若真要去成亲,便去成,我离了你就在这南风馆里活,自会有人疼我爱我,你若还欢喜我,便来这里找我一夜,只一点,你成了亲,我便不会再跟你回王府。” 欢郎说得可怜兮兮,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又让白塑火冒三丈,听听,听听,什么叫自会有人来疼他爱他,什么叫想他了便来这南风馆里找他一夜,当真将白塑置于何地,又将他自个儿置于何地。 白塑愈想愈是怄恼,只觉这小狐狸不教训是不行的,不顾刚才还轻声软语的哄着,现下却大手一翻,将欢郎翻了个身,压在身下,恶声恶气道,“你再说一次!” 沉香木做的床榻发出一声闷响,欢郎本就委屈,见白塑愈发喜怒无常,刚才还轻声哄着自己呢,现下又对自己火急了起来,想来是要娶小媳妇儿了,对自个儿便没那么性子了。 这样想过去,更是发觉自个儿莫不是这全天下最最可怜的小狐狸,饲主对他又打又凶,一点儿不温柔,偏自个儿还那么欢喜他,离不开他,就算离家出走,也不敢离了金陵去,就怕饲主不找了来,再没有小狐狸比他更委屈,更可怜的了。 见欢郎愣是不肯开口,白塑愈发气恼,扯下欢郎身上妖妖调调的薄纱衣衫,露出光滑细腻的背脊,自己欺身压了上去,那(自)处(由)更是紧紧贴着小狐狸肉臀,偏那狐狸怄着气,不肯从的,扭来扭去,要不住撩拨。 弄得白塑一股邪火冒起,便顾不得许多了,低哑了声音在小狐狸耳边道,“你动一动腰。”说便说罢,手还不住在小狐狸细嫩腰肢上磨搓。 那欢郎自发(长)情(大)那日起,便被白塑悉心□□,身子(敏)灵(感)敏得很,白塑声音一低,他便早早软了腰,只觉这身子快不是自个儿的了,顾不得双颊粉红,嘴里还不停叫嚣,“你放开我。” 白塑平日里冷心冷眼,便是跟他许多年的麾下将领,也鲜少看直视了他,只觉可怕,偏在小狐狸跟前儿,倒愈发像个登徒子,嘴里手上没个正经,每每逗得小狐狸又气又急,“现下放了你,怕你真要怪我了。” 欢郎一双狐狸眼儿一瞪,就要发了小脾气,白塑本也撩的心头难受,哪里还能让自家小狐狸发了脾气,才肯的。 忙将人压在怀里搓弄几下,芙蓉帐暖,自是不提的。 待欢郎累极睡下,醒来时,却是发现自己又回了王府寝室,当即气的一拍软榻,就要站起来,寻白塑闹去,可现下,腰酸背痛,就是稍微坐直了都难受得紧,更别提下榻了。 欢郎原是狐妖,自愈的本事原就比那凡人强上许多,就算与那白塑夜夜笙歌,二日间,也不见影响了什么,照样活蹦乱跳。 可今日却觉腰臀发酸,可见白塑是下了大力气整治他,正撇了嘴,心中暗自愤愤的,却见有人进了屋子来,看清楚来人后,欢郎这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22 才翻了身躺下,犹自赌气不愿见的。 那白塑亲自端了放着肉糜姜丝,垫了鸡汤,细细熬了时辰的浓粥进来,见小狐狸醒了,这才走过去拍拍,温声道,“起来喝粥,可好?” 见欢郎还是不搭不理,白塑故意叹口气,“罢了罢了,你若不肯吃,我便倒给门口大黄吃了去,省得浪费了这老鸡熬了个把时常的粥。” 欢郎闻言,气的转过身来,撅着肉臀破口大骂,“你这天杀的人!昨夜里那样弄我,几近要弄死了,还要把我的粥给那臭狗。” 亦不知是不是搞错了去,那小狐狸倒像个黄鼠狼似的,天生跟狗过不去,家里门子养了条大黄狗,他最是讨厌,每每总要上去招惹,白塑听了也不说话,搂着气得跳脚的小狐狸过来贴着嘴儿了个实在。 白塑这一亲一搂的,倒将欢郎的小脾气消去了,难得乖顺得趴在白塑肩上,懒懒打了个哈欠,见欢郎舒爽了模样,白塑这才端起放温得肉粥,盛了一口放在小狐狸嘴边儿喂了去。 喂完一瓷碗肉粥,白塑放下碗便要走,却被欢郎抓住了衣摆,别扭道,“你去哪儿?” 那白塑晓得小狐狸习性,平日里就喜欢窝在他怀里发懒睡觉的,却又不肯撒了娇,求了白塑。 白塑爱极了小狐狸模样,当即就想跃上床去,奈何想起还待做的事儿,只能狠了心,抚慰道,“你先躺一会儿,我军中有急报,需赶过去。晚间我便回来陪你。” 小狐狸虽爱耍性子,却也晓得不能误了白塑大事,只得闷闷放了手,缩回锦被里,蜷成一小团,闭上狐狸眼儿,只小眉头依旧蹙着,看着可怜巴巴,让人疼的慌。 见小狐狸这模样,白塑心中发软,却依旧狠了心出去。 不料,这白塑出了王府门,未向军营方向,却飞身上马,往皇宫疾驰而去。 当今圣上已是四十由余,比白塑更是大了整整一轮,尤为疼爱这个一母同胞的年幼弟弟,听宫人来报,安平王觐见,连叫宫人宦官将人请了进来。 那白塑行至大殿正中,俯身单膝跪地,道,“吾皇万岁。” 皇帝连忙叫人起来,不想那白塑却是不肯,犹自道,“陛下再上,请恕微臣死罪。” 那皇帝见之奇怪,忙问道,“王弟这是为何?” 白塑道,“臣少时,幸得皇命,虚授帅印,率大军出征北疆,破敌军二十万,扬我国威,使北疆万民受我皇庇佑,实乃微臣之幸也,臣自北疆,拾回一草原火狐,见之尤怜,养在身边,不料,那火狐本为妖物,却纯稚可爱,毫无伤人之念,臣见之,甚为钦慕,与那狐妖日渐生情,亦情根深种,臣谢吾皇恩宠,可臣,万万不能娶妻纳妾,还请陛下,恕臣死罪。” 皇帝大惊失色,只觉此乃天下奇闻,可见自家王弟面容肃穆,却是一丝玩笑之意都无,不禁信了几分,可这字字句句,委实太过奇异,狐妖本是话本异志中才有的人物,且多为魅惑人心,喝血啖肉之妖物。 王弟却说那狐狸纯稚可爱,皇帝思忖片刻,只觉王弟莫不是已被狐妖迷惑,中了妖气,当即皱了眉,喝道,“王弟莫慌,朕这便请来得道高僧,助王弟降妖伏魔,定不让王弟再受那妖狐迷惑。” 白塑忙道,“那狐妖从未伤过微臣一分一毫,还请皇上成全微臣之愿。” 见自家王弟情根深种模样,皇帝不免叹息,亦知自己从小便冷陌淡然的王弟是动了真心,生了真情了。 可皇室中人,乃天下万民之表率,如何能与一妖狐勾勾搭搭,若传出去,旁人又将如何看待王室,想到这里,那皇帝为天下计,亦狠下心来,斥道,“安平王,朕念你战功彪炳,乃我朝能臣,便恕你殿前无状之罪,只要你娶了朝中大臣家里任何一位女儿,朕便当做不知道你房中还有没有其他人。” 这便是皇帝最大的让步了,这让步,亦是凭借他们血缘,白塑苦笑,他自小便知天家兄弟,君臣,与外头不一样,自己的哥哥不仅仅是哥哥,还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所以时刻牢记,不愿触及君臣底线。 可如今,怕是要放肆一回了,只为那还委委屈屈缩在榻上,没有他,便如何都不能安稳的那只小狐狸。 “还请陛下恕罪,臣甚难从命。” 皇帝终于恼怒极,大喝一声,“白塑,你放肆!”天子一怒,伏尸万里,殿中伺候的宦官宫人纷纷伏在地上,双肩微颤,生怕天子迁怒。 “你敢骂他!” 白塑一愣,只见自家小狐狸从天而降,竟站在皇上面前,双手掐腰,一副怒气横生的模样。 白塑见之忙喊道,“欢郎,不得无礼。” 欢郎却不搭理,只靠近惊惧不已的皇帝,附在皇帝耳边,露出一双通红妖异狐狸眼儿,嘴边更是冒出獠牙,轻声威胁道,“你若不从了白塑,小心我要你的命,还有……你的皇位到底该谁的,莫要以为我不知道。” 皇帝大吃一惊,吓得面如土色,双股战战,只能犹自强撑了道,“你……你……”竟是说不出话来。 欢郎冷哼一声,如狐狸妖媚,轻笑道,“我不愿意白塑做了皇帝,那便陪我的时间更少了,你若安生,我便饶了你,不然……” 皇帝心中恼怒,却也怕欢郎使出妖法,祸乱了他一生筹谋,只能道,“我,我便依了你。” 欢郎这才收起獠牙,抚掌一笑,一如白塑口中所言,纯稚可爱,不谙世事,“这便是最好的。” 说罢,蹦蹦跳跳到白塑身边,心里头得意,一双狐狸眼儿闪闪,求表扬,又羞臊不愿外露,只找起白塑的不是来,念叨叨数落一遍,“你皇帝哥哥答应不给你娶亲啦,要是你以后对我不好,你皇帝哥哥还说了要替我揍你,你得对我好一点儿,知不知道?” 俏生生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白塑心中无奈,思忖片刻,便知欢郎用了什么威胁皇帝,却也只能由他,见皇帝并未再出声反对,亦不看那高坐丹陛上的嫡亲哥哥,带着欢郎行礼,“微臣告退。” 那皇帝微微点头,见两人离去背影,心中出心虚外,更生出一丝不足为人道的羡慕。 传闻,安平王白塑,以身镇压一妖狐作乱朝廷,当今陛下念其功劳,特降旨,许安平王北疆封地,享封地税赋,为国守北疆,可不回京述职,经年,一日,侍从遍寻安平王无踪,妖狐也未见其踪影,遂上报,皇命下,安平王旧疾复发,暴毙王府,缀朝五日,以示哀悼。 百年后,金陵城勾栏里头,依旧夜夜笙歌,最最有那名气的,当属街心那处的南风馆,夺花牌,竟传承百年,那南风馆里的小倌儿们,个个都是老板捡回来的,接不接客全在个人,这倒成了一段奇话。 据说,那南风馆有两个老板,都为男子,还是夫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23 夫,一个叫白塑,一个叫欢郎。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四照例不码字嘻嘻嘻 我错别字有点多很抱歉,写完一卷会统一修改,请小天使们见谅。 看完留个言呗,么么哒 第17章 丑夫 话说那光绪年间,北京城里一户席姓人家,家中乃百年积善世家,因乐善好施,每每出资修住所,裁布衣,供孤寡老幼活计,邻里间皆交口称赞,宫中亦是有所耳闻,还得了老佛爷赏一匾额,称善人世家,至此,更是名声大噪。 这席家有一小公子,出生时红霞漫天,似有一道金光从府中腾飞,众人暗道此公子命格不凡,席家老爷夫人却不管什么命格星相,只因席小公子是老来得子,对他宠爱有加,不望他光宗耀祖,只求平安喜乐一生,便取名席慕安。 这席慕安小公子一日日长大,期间还有些个趣事儿,最是得趣的,当属席小公子抓周,旁的人家不外乎抓个笔墨纸砚,胭脂玉器,这席小公子却不一样,弃了一地玩物,偏连滚带爬地咕噜到门外头,众人看得有趣,也不唤他,只跟着他走了,只见那小公子,跌跌撞撞到了后厨墙角,逮起一只毛还长齐的兔子咯咯笑。 席家夫人看得好笑,连连道,“怎的抓了个兔子。” 那伺候席小公子的婆子见夫人老爷高兴,也凑趣道,“老爷夫人不知道,小少爷独独爱这丑兔子,一天见三回的往这儿跑,就为看这丑兔子。” 席家老爷听着奇怪,定睛去瞧,这才看见那被自家娃娃抱在怀里的兔子头上从耳处贯穿下颚一道疤,看着倒没寻常兔子可爱,还有些渗人的,不禁皱眉,“是谁弄的?就算不喜,也不应如此伤害生灵。” 婆子忙道,“回老爷的话,不是谁弄的,是这兔子生出来便是这样,丑的很。” 席家老爷这才舒了心,抚了一把胡须,道,“既然小公子喜欢,也算他们缘分,这只兔子便给了小公子养着罢。” 席小公子年纪尚幼,不知自家爹爹说了个什么,只抱着丑兔子连连抚掌,笑得欢实,口中呐呐念叨,“丑丑,丑丑……” 惹得席家人愈发好笑。 如此这般,那席小公子日日长成了个小少年,自小养在身边的兔子也得了个名儿,唤作丑夫。 若天可见怜,那席小公子本该平安喜乐一生无忧,哪里能料到世事变幻莫测,再说席家的事,那便转眼到了席小公子十五岁那年。 这年时局动荡,李中堂与洋人签订一份令四万万同胞无不痛心疾首之契约,契约一出,席老爷当夜便大醉一场,捶胸顿足泗涕横飞,口中不断念叨国破家亡,国破家亡啊。 席小公子不知父亲为何如此难过,蹲在一边看母亲暗自抹泪,父亲悲痛难抑,歪了头朝身边兔子说道,“丑夫,爹爹难过极,我看着也难过极,这是为何?” 兔子伸舌舔舔席小公子掌心。 这兔子也是奇事一遭,旁的兔子能活个五六年便已是了不得,偏它不一样,竟与那席小公子一同长大,从未见它有过个把病症,家人看得啧啧称奇,只席小公子笑眯了眼睛,“丑夫自是要伴我一辈子的。” 童真之语,在席小公子十六岁生辰之际,戛然而止。 席家本不是什么喜好奢华的人家,家中独子生辰,也只是请家人吃喝一顿,便算了事,家中人皆被席家家训□□,个个勤恳良善,就在众人恭祝小公子生辰,酒酣耳热之际,一队朝廷军队破门而入,为首一人,身着仙鹤服,头戴红顶冠,俨然朝廷为官者,那人高声喊道,“席家家主目无法度,藐视朝廷,企图谋(公)反(正),有诗文为证,席家年十六者,一律当斩!” 晴天霹雳,概莫如是,不消片刻,席家众人皆被按到在地,枷锁上身,包括那刚满十六岁的,席家小少爷,席慕安。 席老爷心中悲愤难抑,推开狱官,仰天大笑,看那为首大臣眼中,尽是血红仇光,“我席家世代与人为善,法度?谋(公)反(正)?哈哈哈哈,你们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我堂堂汉家风骨,尽是毁在你们这些满(自)清(由)走狗手里!苍天有眼!我华夏苦难,终可破,可解,而你们,自会有报应!报应!” 那奉命捉拿席家上下大臣,早已恼怒至极,吼道,“还不快快拿下!” 席老爷仰天长笑,掠过官兵,抽出那官兵腰刀,往腹中狠狠一扎,站在他身边的妻儿,被喷出的鲜血染湿了衣服,亦染红了眼睛。 席夫人不哭不闹,扶住席老爷身体,转头对席小公子温婉一笑,“慕安,慕安,娘未能保护你,对不起,可我席家人,宁死不能受辱。”丑夫似有所觉,竖起两只大耳,跳至席小公子脚下,急急用齿咬住席小公子衣摆来回撕扯。 只见那席夫人说罢,未待众人反应,抽出席老爷腹中腰刀,往前一送。 席小公子只觉胸口一凉,再看母亲,亦是再用腰刀往颈间一抹。 席慕安只觉眼前发黑,再想回神,却发觉自己以倒在地上,他只觉濒死之时,竟出现幻觉,他竟能看清了被血染红了皮毛的丑夫,红眼中透着点点泪光。 席慕安不懂,不懂爹爹,不懂娘亲,不懂这世道,他亦不委屈悲愤,只觉遗憾,“丑夫,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一辈子了。” …… “一把刀,三条命,席家就此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清时最后一个以善为本的世家,就此消失在历史的河流中……” 席慕安收好课本,许是那文中席家少爷与他同名同姓的缘故,总觉心中颇为复杂,还未深想,却听一阵音乐,便抬头笑道,“今天就到这里,下课。” 堂下稚童难掩激动,却依旧站起来,规矩行礼后,得了席慕安首肯,这才三三两两冲出教室,那笑容,亦是无忧无虑,纯真可爱。 时隔百年,时代更替,现下已是新兴社会,古人留下的,除气节外,倒也剩不下什么了。 席慕安收好书本,将叹息留在教室,出了门,恰逢办公室里最是热心的陈老师,“哎呀,慕安下课了呀,那正巧了,上次跟你提的那个女孩儿现下正有空。不若一起吃个饭?如何?” 席慕安无奈笑道,“谢谢陈老师好意,我真的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那陈姓老师,平日里教学严谨,温和亲人,偏就爱与人说媒,做了那红娘之事,现下与她一组的,单身老师,只剩席慕安一人,那更是像闻见了花蜜的蜜蜂,生生围着席慕安转悠,就想给他介绍个姑娘,惹得同事老师好笑得紧。 见陈老师似还不肯放弃,席慕安只得随口扯谎道,“我还要备课,陈老师,就先走了。”说罢,立刻旋走,不留余地。 且走出百米开外,还十分心有余悸,生怕那陈老师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24 追了来,他可招架不住。 恰再此时,手机响了起来,席慕安拿出一看,不禁荡出一丝笑容,愈发显得清俊温和,十分抓人眼球,“喂?” “宝贝,我航班出了点儿问题,明天才能到家,你今晚别等我了。” 席慕安有些失望,与生俱来的性格却让他不似旁人般随意发了小脾气,等着恋人来哄,只温和道,“恩,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那边声音似有些嘈杂,席慕安体谅道,“你既忙,先挂了罢。” “恩,宝贝我爱你。” 席慕安弯了弯眼睛,“恩。” 打完电话,这才低头看着手机中显示的名字叹了口气,为何不接受陈老师好意,这便是原因了。 那席慕安自小便不爱红颜爱蓝颜,只因性格沉稳温和,从未让人发觉,亦从未有过动心。 直至今年三月,突然被小自己一个年级的大学学弟告白,且那学弟面容诚恳,直言,已默默喜欢席慕安四年之久,亦不想再苦苦暗恋下去,这才来告了白。 席慕安却说不清是何滋味,这学弟与他认识已久,平日里亦十分谈得来,再想自己无父无母,孤苦一人历经二十七年,实在不想尝孤寂滋味,便答应了下来。 如今已交往半年有余了。 只是席慕安性格保守内向,直至今日,还从未与人有那肌肤之亲,学弟是想,却奈何每每气氛正好之时,都被席慕安回避,倒也有些无可奈何。 那席慕安也知这样不好,下定决心,待学弟此次出差归来,便从了他的愿,谁料,竟出了差错,今日,是回不来了。 这般想着,不免有些丧气,却无意撞到一人。 那人极高,胸膛坚实,撞的席慕安鼻头发酸,忍不住抬手揉揉,抬头看去。 只见那人生的极白,映着黑发,五官倒显得十分凌厉,只额头横直下颚,有一道长疤,坏了长相,吓了席慕安一跳。 那人却好似不在乎旁人目光,一把抓住席慕安的手臂,青筋暴起,难掩激动之情。 席慕安心中疑惑,只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疼痛让他无法多想,只道,“你……你放开我。” 那人才似觉醒,大手放开席慕安,呐呐道,“抱歉。” 席慕安边揉了手臂,边觉奇怪,为何自己总觉这人十分熟稔,可仔细想想,又觉从未见过如此‘长相骇人’的男人。 就要走,却又被男人拦下去路,“你……马上你等一下再走罢,要下雨了,小心淋雨。” 席慕安抬头望望炙热的阳光,十分无语,还未来得及说话,却见刚才还骄阳似火的天空,骤然浮起一片乌云,霎时间,便落下倾盆大雨,那雨下的,似乎天都破了个窟窿。 见路上众人纷纷逃窜,站在校园门口,恰好被遮住的席慕安将目光转向男人,目瞪口呆。 那人略微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席……席老师,你好。” 晓得他姓席,又知他是老师,席慕安只以为那人是学生家长,想起刚才亦是自己失礼,也有些不好意思,“您好,不知您贵姓?” “我……姓席。” 席慕安展颜一笑,俊逸清健,令人眼前一亮,“真巧。” 那说自己姓席的男人,似是被席慕安笑容勾起心事,眼神颇为复杂,双手却抑制不住将人揽进怀里,那人怀中炙热,两人好死不死,那(法)处(治)却挤在一起,稍一磨蹭,席慕安只觉自身甚至能描绘了那形(和)状(谐)。 席慕安惊惧,刚要推开,只觉一双薄唇贴着自己,还未反应,便被人启开了口,含住了舌头,搅弄起来,还啧啧作响,那湿润声响听得他几度羞愤欲死。 那人吻技了得,席慕安原是想推他出去,却被搅成一团,只觉魂都要被那人吸了去。 不一会儿,便手脚发软,若不是男人抱着他,怕现下早已瘫软在地,再是站不起来了的。 席丑夫:我上头有人,我认识雷公电母! 席慕安:卧槽我被人强吻了?_(:зゝ∠)_ 作者有话要说:  好忐忑 是现代诶 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第18章 丑夫 上回说道,那席慕安偶遇一极高大男人,那男人从额头至下颚斜斜一道长疤,十分骇人,那男子突然揽住席慕安一顿好亲,直把席慕安嘴儿懵了。 待回过神,只觉自己这二十七年的身子倒不像自己的,却在那男人手中愈发兴奋起来。 席慕安虽说早前便知自己性向,却因性格保守从未与人有过亲密,便是连交往半年的学弟,亦是点到为止的亲吻,不像现在这般,这般yin 乱,舌头都被那男人咬得发麻,发酸,且还不说那围绕耳边得啧啧响声,只教人听个脸红耳赤。 好容易放开,席慕安已是站都站不稳,只得靠在那男人身上,气息迷乱,轻声喘息,毫无威胁力,“你……你……”他竟说不出话来。 那男人勾唇一笑,愈发显得邪气,眼睛暗暗发红,张狂至极,他大手抬起抹了一把席慕安唇边,留下指尖一抹濡湿痕迹,伏在席慕安耳边,道,“我终于找到你了,主人。” 席慕安恼怒至极,只觉那男人轻佻,显然把他当作个什么随便人物,怒而推开那人,恨声道,“你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那人倒颇有兴致,笑道,“你倒比以往有气势,若那时,你也有这股子劲儿……” 他似有些哀伤,说不下去,再看向席慕安,只道,“记住了,我叫丑夫,席丑夫。”说罢,转身便走,奇的是,他一走,那天上乌云亦立马散了开去,阳光重新炙烤大地。 席慕安背靠着墙壁,看着眼前烈日炎炎,摸过唇边湿润痕迹,总以为自己做了个一场梦。 丑夫…… 夜间,出差已久的学弟归来,席慕安自小无亲,幼时在孤儿院,便是什么都要做,倒也学的一手好菜,此番多日不见学弟,再加上今日遇上的那个男人,不论他是否被强迫,总归有些对不起学弟。 便下了气力整治了一桌好菜,学弟倒未见风尘仆仆后的疲惫,看着在厨房忙碌的人,和桌上的热饭热菜,心中妥帖,放下行李便走上前去环住席慕安,笑道,“学长真贤惠。” 那学弟多日未见他,此番身子紧贴,学弟又与他一般高,他自然能觉出学弟火热来,只是不知怎的,心中亦有些害怕,侧身让过,转移话题道,“差不多了,先吃饭罢。” 那学弟连个香都为偷到,自然心中不忿,只是多年暗恋相处下来,也知席慕安保守羞涩,只能暗暗作罢,心中暗道,今日一定要办了你! 席慕安却不知道学弟心中如何想,招呼人坐到桌前,学弟有心与席慕安亲近,拿出一瓶红酒笑道,“这是从法国带回来的,学长尝尝?” 席慕安不好一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25 再拒绝,只得道好。 他本不胜酒力,加上学弟有意灌他喝酒,不大一会儿,便有些醉了。 学弟心中躁得很,见平日温和却有些疏离的席慕安曲起一只手臂撑住头,双颊绯红,眼波荡漾,当下便有些忍不住,扶了席慕安便要往那宽大沙发上躺。 席慕安亦是有所觉,本依惯性想推拒,又想今日自己本就下了决心,便咬牙不说,只道,“你先去洗澡罢。” 学弟一听,自是欣喜若狂,不察席慕安眼中畏惧,只道是多年努力未及白费,总归攻破了这众人心中高岭之草,不免又是急躁火燎又是得意洋洋,连笑道,“那好,我先去洗澡。” 说罢,哼着小曲儿,便往那浴室走去。 席慕安在原地呆了片刻,叹出口气,总归是要经这遭的。 安慰自己,又站起来回了卧室,对他来说,做那档子事儿,除了床,别的,他再是接受不了的了。 刚进卧室便听耳后一阵风声,席慕安以为学弟洗完澡自出了来,忙稳住心神,道,“这般快?” “快?是挺快的。” 席慕安双目瞪圆,这声音,这是…… 他还未来得及转了头去,便被人抱个满怀,他亦是顾不得那人怎会出现在这里,只抓住那人的手,使劲儿推拒,只求挣开。 可那男人生的极为高大健壮,哪里是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书生能挣得开的呢。 那说自己唤作丑夫的男人,大手不住的在他身上作乱,霸道得很,偏还在他耳边做了副委屈模样低声唤道,“主人,主人。” 席慕安被他唤的耳朵发麻,一股子钻心的痒意倒从尾椎处往上窜了起来,令他猝防不及软了身子,恰好被那丑夫托了臀瓣,才没滑到地上去。 只是那人托了肉臀还不得满足,大手作乱,胡乱揉捏,捏得席慕安又躁又痒,又气又急,直想挣脱了他,又怕学弟发现,只能小声道,“你疯了!快放开我!” 那丑夫好容易揉到小主人肉臀,前世都没这个机会呢,哪里肯放手,只装作未听见,大手揉开裤头,往里钻了进去。 席慕安呼吸一窒,僵直着不敢再动,丑夫暗笑,小主人活了几世,倒还像往日清纯,稍微碰着点儿,已是吓破了胆子模样,手下便愈发温柔有力,直把那席慕安伺候得美目瞪圆,不知该如何自处的好了。 且不说,学弟还在浴室里洗着澡,隐隐听见哼着小曲儿呐。 席慕安独活二十七年有余,哪里经过这般刺激人的□□,当即不敢乱动,只能任由丑夫搓圆揉扁,随意玩弄了。 不消一会儿,那丑夫只觉手上一片湿滑,再看席慕安,虽说眼中依旧带了些恐惧,双腿亦是瑟瑟发抖,却掩饰不住,一身舒爽之气,看得他心头痒痒,便扑上了与席慕安嘴儿了一个瓷实,再问道,“丑夫伺候的可还舒服?” 席慕安几经调戏,早就羞愤欲死,又听他这般调笑话,不知何故,眼泪哗得流了下来,未出声,这默默流泪,这可把丑夫吓了个好歹,连忙抽出手,搂着人坐下,将人抱在膝上,着急哄道,“别哭,你别哭。” 他想用手提席慕安擦了眼泪,临到头了才发现自个儿手上全是席慕安的东西,又不知怎的是好,那席慕安瞧见那丑夫手上ru白痕迹,更是哭个不停,直把丑夫的心,都快哭碎了。 席慕安也不知自己是怎个回事儿,独活二十七年,比这更绝望,更失望的事情,不知凡几,他从未哭过,任何事,最多只觉遗憾,从未觉得委屈,便是恼怒生气,也从未在人前失态。 可见那人着急忙慌想哄了自己的模样,心中倒愈发娇气委屈了,哭个不停,像下了大雨似得,停都停不住。 那丑夫是真真着急了,苦着脸,那长疤也皱成一团,看着扭曲得紧,倒没那么吓人了,“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像被人揉烂了似得。” 席慕安还是不停,丑夫心中一着急,直揽了席慕安腰肢凑近,腻在一处,狠狠嘴儿了个他,到把席慕安的眼泪儿给嘴儿没了,只红着眼瞪着他,像是不敢置信似得。 两人腻了好一阵儿,丑夫才放开,弯唇一笑,“小祖宗可别这般看我,我可还苦着自己呢。” 席慕安耳朵一红,瞪了他一眼,忙站起身来。 那丑夫也未见得阻止,心中凝神念诀,稳了好一会儿心神,才敢睁眼。 恰逢这时,那学弟洗完了澡,心中亦是着急,只围了个浴巾便走了出来。 万万没有想到,家中突然多了个高大男人不说,且席慕安与那男人都是衣衫不整的,特别是席慕安,本来在家便是穿的宽松运动裤,这下被丑夫弄了,裤子也斜斜扯了一边下来,隐隐露了点儿勾来。 上身t恤亦是被扯得乱七八糟。 打谁看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丑夫睁开便见一男人,围着个浴巾,站在房门前,便眼神一怒,又见他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总往席慕安腰间瞟去,心中更是不忿,抬手提了提席慕安裤子,倒把席慕安吓了一跳。 那席慕安打八百年也想不到自己竟遇上这般极类捉/jian在床的事儿来,张了张口,却也不知说什么好的。 学弟这才反应了来,心中好似有滔天怒火,不止对眼前这两人,更有觉得自己心中那高岭高贵的学长形象已然崩塌,倒像是被骗了似得,大吼道,“你是谁!你们再做什么!” 席慕安心中一颤,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见那丑夫站了起来,学弟本就和席慕安差不多高,站在丑夫面前更是矮了一头不止,倒像个跳脚的青蛙,十分难看滑稽。 丑夫冷笑,“你算什么东西,敢再我面前大吼大叫。” 这下,那学弟更是气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觉这人是个神经病,又生的高大威猛,自己偏又不敢惹,只能咽下血恨,恼怒道,“我为什么不能问?你和我的男朋友在做什么?” “你想知道?”丑夫眉骨一跳,露了个极为邪性的笑容,揽过呆立一边的席慕安,当着学弟的面,便嘴儿了个脆响。 这下,那学弟倒是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长这般大,他倒还未遇见过这般嚣张的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咱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么么哒 第19章 丑夫 上回说道,那丑夫不知怎的跑来了席慕安家中,恰好遇上席慕安做了准备,要依从了学弟,却临门一脚,被丑夫抢了去,倒与他弄了许久,虽说没弄到正经处,却也亦然是席慕安多少年来的极限了。偏生又遇了学弟洗澡出来,恰好被逮个正着,那场面,真真个混乱至极。 刚才与席慕安一番纠缠,早就弄得丑夫心里躁动,直接将人搂在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26 怀里窝在炕头睡个严实,谁想那学弟死活呆愣在那里不动弹,惹得丑夫心里烦闷。 本来他便是妖物,最是不会学了那人的掩饰遮盖,随意放肆的很,虽说跟着那老辈儿祖宗神仙学了那百年法术的,却依旧为学的会那佛口蛇心的模样。 思及此处,又见席慕安的模样,真个为难,便觉席慕安为难是与自个儿一样,烦了那躶人扰了他俩好事儿,自以为得意,伸手念诀,双目透出红光,待那人看过来时,单手一指,学弟那百八十斤的肉就这般凭空消失了。 看的席慕安瞠目结舌,一丁点儿话都说不出来了。 偏丑夫还得意洋洋,抚掌一笑,像极了讨赏卖乖的宠儿,“如此便干净了。” “……”席慕安顾不得惊惧,一把抓了丑夫手臂,急问道,“人呢?你把人弄哪儿去了?” 丑夫见席慕安主动碰了自己,早就欣喜若狂,哪里还顾得上其他,随口答道,“送他回家了。” 与此同时,不知为何,眼睛一花便赤(公)身(正)裸(法)体(治)站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的学弟,“……” 席慕安不信,但瞧丑夫无所谓的模样,料想怎样也不会弄出人命来,只能将信将疑下来,如此思维一消停,立马想到丑夫是怎样把人变没的。 又即刻紧张了起来。 丑夫见抓住自己手臂的席慕安微微有些颤抖,晓得他是后怕起来了,连忙抱住他,先做了以前常做的事情,撒起娇来,那可真真个好笑滑稽的。 他再不像往日那般小小软软一团,长成了个一米九几的大个子,偏非得将自己蜷成一小团,窝在席慕安膝上,想往日那般撒娇。 席慕安,“……”莫不是这妖物想把我压死? 见实在蜷不成团,便滑到地上,双手环住他的腰,头侧放在席慕安大腿上,倒也看起来温和无害。 席慕安无法,心中却隐约有个念头,并不害怕丑夫,只无奈问道,“你到底是谁?莫不是……和我以前认识?” 听了这话,再思及那日惨烈,饶是丑夫,亦忍不住有些红了眼眶。 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道来。 原来那日席家满门抄斩后,丑夫仗着身姿灵活,逃过一劫,记下席家老爷夫人还有少爷被随意丢弃的乱葬岗,忍泪转身去了山间。 误打误撞,竟找到一处宝地,那地方是个两山之间的缝隙,不知怎的,长了许多桃花儿来,成了个桃花山涧,此处灵气旺盛,光在这里呆上一天,丑夫便觉身体清醒,倒比往日轻灵许多。 如此站这里呆了半年,偶然遇上一位过路神仙,那神仙见丑夫模样便知他是个通透性子的,这便额外提上一句,古时便有传言,畜生下了轮回道,孟婆想起了,偶然会点醒一两只牲畜,待轮回,便自身带了灵儿性,这样的牲畜,便是可以修炼得道的。 只是这灵儿用得好了,变成了好妖,潜心修炼,便可得道,位列仙班,用得不好,便成了妖孽,专门为祸苍生,以供那道士和尚捉拿,供他人成仙得道功德圆满的。 丑夫便是一例,他上了花涧,便天天潜行修炼,只是心中满目仇恨,竟愈修愈邪,眼看这便要走了岔路,却遇上这位老祖宗神仙。 “老祖宗神仙?” “嗯。”丑夫道,“他也是个兔子,只是……他原本是人,后来他瞧我有些许慧根,便将我带在身边,点化我,告诉我,只要我做满一万件好事儿,我就可以找到你。” 丑夫抬起头,眼中依赖迷恋,不能骗了人,“这百年来,我天天行善,终于,终于让我找到你。” 席慕安无法言语现下心中的复杂,说不震撼是假的,说不相信……但望着丑夫那双似曾相识的眸子,他便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 “只是……只是你不该这般对我那学弟……” 丑夫冷哼一声,并未说话。 席慕安心中暗道,他乃妖物,从来肆意放纵惯了,想来此番为伤及他人性命,便算了,只道,“虽说我信你,可这委实太过奇幻,我亦无法把你当做一只,一只兔子,你……” 丑夫见席慕安似是不甚满意他呆在这里,连忙道,“我会乖乖的,我还会伺候你,像刚才那般伺候你,可好?” “……”我就是怕你向刚才那样‘伺候’我啊亲。 席慕安无奈道,“罢了罢了,你今夜现在这里住下,切记不可向刚才那般放肆。不然,不管你再说什么,我都要赶你出去了!” 丑夫一听可以在这里住下,喜得连连点头,转而又小心翼翼道,“我能和你一同睡吗?往日我们都是一同睡得。” 席慕安没有说话,丑夫又委屈道,“是我造次了,我就说你床下便好。” “……罢了,你和我一同睡罢。” 丑夫不禁得意一笑。 待睡下,丑夫又不肯消停,缠了过来,钢箍似得手臂紧紧揽住他,又带着点儿委屈道,“你往日总要亲亲我才睡的,莫不是过了百年,你亦变了。” 席慕安听不得他委屈模样,只得亲亲他,亲了那丑夫又开始折腾,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直说的他面红耳赤,终于忍不住怒了起来,“呸!你再说这般下流话,便自己出去睡。” 丑夫这才消停了。 二日间,恰逢周日,席慕安思极昨夜,委实对不起学弟,便打算出门去学弟家中探望,顺便向他致歉,至于他们的关系,恐怕也得到此为止了。 虽然心中十分抱歉愧疚,但席慕安亦知道,自己从不曾喜欢上学弟,再这般勉强下去,也不是办法。 丑夫一听他要上门去寻昨夜那男人,脸上一僵,阻止道,“你去寻他作甚,又没断胳膊断腿的。” 席慕安闻言瞪他一眼,却也不想搭理,只自己收拾好出门要走,丑夫见哄骗不了,心中懊恼,只得缠了席慕安,求他带自己一同去了。 席慕安无法,只得带了他去。 等到了学弟家门口,丑夫还在想法设法拉他回去,席慕安终于觉出不对来,甩开丑夫的手,上前敲门。 屋内有人应声,再打开门,只见一妖佻男子穿着一件宽大衬衫,下身裸着一双白玉长腿,上下打量着眼前两人,特特看了席慕安,突然勾唇一笑,眼中有些得意,“我知道你,席慕安对吧,你来找我男朋友?” 听了这话,席慕安还有什么不懂得,当即觉得恶心得说不出话来。 偏这时候,那学弟穿着一身休闲睡衣,擦着头发出来问道,“谁啊。”那模样,一看便知做了好事。 席慕安再是忍不住转身便走。 丑夫心中恨恨,凝神念诀,划出一道符咒来,直飞入那学弟体内,再急忙追了上去。 他以为席慕安已走,却不想竟然在楼下等着他,见了他,直愣愣问上一句,“你早就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27 晓得了?” 丑夫讪讪,只得点头。 席慕安又问,“那为何不说与我知道?若我早些知道他再外头有人,你又在身边陪着,说不定便成了你的好事。” 丑夫一听这话,似有些难过,又似些说不清的模样,像极了被丢掉的动物,却依旧心向主人,“我没有要成的好事,你过的开心,我就开心,就算伴你一生的人不是我,只要你开心,不被人骗了,不愿意见到我,我就走的远远的,只要我的主人快活,平安,就好。” 丑夫原想自己解决了那学弟,若不是晓得了那学弟一直在外头有人,且不止一个,却在席慕安面前装模作样,只想哄骗了席慕安,他本不会现身,因为他知道,他一旦现身,便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亲近席慕安。 却不想天意弄人,左防右防,依旧让席慕安难过了一回。 正有些垂头丧气,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却被握住手,那掌心温暖,并不烫人,一如席慕安整个人。 丑夫抬起头,似有些不可置信,却见席慕安侧过头,不肯看他,却有些红了耳朵,“你这样想,可问过我?” 丑夫还未反应过来,只以为席慕安这是连话也不想与自己说了,也是,自己本是妖物,便是带了百年记忆又如何,对席慕安来说,那不过是一场讲给稚童的历史故事而已,“罢了,对不起,不能保护你,我这便不再扰你生活。” 席慕安一惊,紧拉住丑夫的手,道,“你走什么?你走了我又怎么办?” 丑夫一惊,席慕安却不再管他,上前缩进他怀中,靠着他坚实的胸膛,心中渐渐安定。 丑夫欣喜若狂,狠狠抱住席慕安不放。 席慕安侧过头,朝站在不远处,一身白衣的人笑了笑,闭上眼,谢谢你一直在找我。 那不远处的白衣人浅浅一笑,转身离开,自丑夫出现在席慕安面前时,他早已找到席慕安,告诉了他前尘往事,幸好,幸好,成就了这段姻缘。 兔儿神淡然一笑,如佛祖拈花,慈爱而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收到了连番打击收藏也不多 感觉自己很辣鸡 心里不好受 写的也不是很好现代的 请大家多担待了 下一个故事还是古代,下一个故事结束妖·卷也要结束啦。 即将开始鬼·卷 请大家不要抛弃我 和我在一起 让我写出能让你们心满意足入眠的小故事 谢谢大家 鞠躬~ 么么啾 第20章 六郎 咱们今日话说那崇祯年间,江南之地有一孙姓人家,家中小妾难产生子,那孩儿出生时,漫天仙鹤齐飞,那场面,说是遮天辟地亦不为过。 孙家老爷本觉此乃吉兆,却经不住夫人挑唆,认定了这孩子克死了母亲,说不得还要克死父亲,那孙家老爷生性风流,家中妻妾无数,内宅勾心斗角自不必提的,偏那孙老爷又是个极为怕死的人物,听夫人这般说,念头几转,终是厌弃了这个儿子,随意取了个名讳儿,唤作孙钰鹤。 如此这在家行六的少爷,便这般似无父无母,过的还不如家生奴才的孩子般长大了。 这孙钰鹤大名儿晓得的人不多,大家都唤他孙六郎,好念些,入口容易些,这孙六郎日日跟着她娘生前的大丫鬟,现如今他奶娘活在后院,平日里也跟着厨房干些活计,活似个小厮奴才,得管家的眼,这才能与奶娘吃的好些。 到了这孙六郎十六岁那年,一日,孙家老太君大寿,这孙六郎早早被打发起来干活儿,心里老大不愿意,却也没得法子。 这孙家在这儿江南之地,也算得叫得上名号儿的商贾之家,家中老太君八十大寿,前来恭贺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几近要踏破了那门槛子去。 今儿后厨也忙得个好歹,厨娘婆子只恨不得自个儿能长了八只手,便是这样,这舌根也是停不下来的嚼,“听说今儿大小姐定的姻亲也要来哩!” “呸!哪里就定下了,还不是咱们那好太太上杆子贴上,人荣家少爷可不要咱们这大小姐哩。” 这孙六郎被打发了烧柴,正望着炉火发呆呢,那奶娘在身边折菜,听了这话,好奇问一句,“这是如何说的?” 那说话的婆子见厨房里人人都望着她,不禁有些众星捧月起来,得意道,“嗨,我听我们家翠儿说的,前儿荣家太太办了个什么劳什子花会,请了全城的商贾士绅的太太们前去赏花,咱们太太好容易巴着娘家嫂子的身份带着大小姐去了,本相安无事吧,谁料到……” “料到如何?哎呀你快说呀,真真急死个人。” 那婆子似那说书先生,放下手中菜刀,围着众人转了几圈,这才神神秘秘道,“谁料到咱们大小姐‘误打误撞’闯了荣家少爷的院子,虽急忙退了出来,可咱们太太哪里肯放过的,几经宣扬,这不,全城都知道咱们大小姐说不得,要嫁给荣家少爷了。” 众人口中说起的荣家少爷,那可真真个不得了,这江南有一句童谣,“江南楼宇五分荣”,说的,便是这荣家家业之巨,再说这荣少爷,名靖安,三岁能作诗,七岁可写文章,顶顶得神通才子,长得又丰神俊朗,貌似潘安,江南的姐儿们,没哪个不欢喜他的。 后厨你插一句嘴,我说一句话的,七嘴八舌,那奶娘亦小声感叹道,“真是个顶了天风流人物。” 倒是这孙六郎,揉揉鼻子,留一块污渍,朝奶娘道,“我去外头洗扫,刚管家吩咐的。”说罢,便拿起身旁扫帚,出了门子。 奶娘‘哎哎’答应几声,见小主人这般赖活,又比对那荣家少爷,真个心酸,又怕被人瞅见,只得忍下酸苦,兀自折菜,再不说一句了。 说那孙六郎告罪一声,扫起了院子,他本就生的细皮嫩肉,便是多年来粗重活计干得多了,也不见发黑发糙的,这到让奶娘啧啧感叹个把月。 说那孙六郎正扫着,却见那大管家心急火燎得跑进来,四下看着,瞅见他,招子一亮,急匆匆道,“就你了就你了,六郎,今儿前头人太多,咱们人手实在不够,你换身衣服,去前头顶顶,不管别的,只端茶送水,切记别冲撞了贵人。” 话说着,手上也不见得停,三两下拿了衣服递给六郎,见六郎还支个扫帚愣着,跺脚急道,“哎哟我的祖宗,您可快点儿吧,前头可等不了了。” 管家选了这六郎,自然不太妥当,若让人晓得了六郎身份,一个小少爷竟做了伺候人的奴才,这如何说得过去,可事从权宜,那前头伺候的小厮无一不相貌端正,后院这些,除了六郎,还真真没个撑门面的。 管家无法,只得叮嘱了六郎不能多说话,不可言说自个儿身份,带人拐了几道,再走上一小段儿路,这才到了前头,那六郎只见眼前一片富丽堂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28 皇,高朋满座,戏班子台上唱着莺莺燕燕,下头贵人们轰然叫好,小厮丫鬟们熙来攘往的端茶送水,额角皆出了细汗。 顾不得六郎惊叹,管家塞了个盘子,上头放了两盏青花瓷茶杯,吩咐道,“你便去上茶。”未说完,便被人叫唤走了。 六郎无法,只得深吸口气儿,往那达官贵人中走去。 如此忙碌了片刻,管茶水的大丫鬟见六郎手脚灵活,虽说年纪尚小,却十分沉稳,只觉此人妥帖,便放了盏茶水在他盘里,吩咐道,“你去给头一排的贵人换茶,就是那个穿青锦绣福纹长衫,手里拿着一把白玉扇子的少爷,切记莫换错了。” 六郎答应一声,顾不得擦汗,急急端了茶水便走,到了那头一排,这才觉出不对来,这上头坐的,竟是他家老爷少爷们,女眷们在里头,外头看戏的,自然是他家爹爹,和一群不怎么见过的受宠的哥哥弟弟们。 这六郎生怕被人发现了他,忙低着头,眼睛胡乱看着那坐在中间的,手中拿着一把白玉扇子,立马舒口气,躬身将茶送了上去,“少爷,小的给您换茶。” 那人身形欣长,就是没看着脸,亦觉出同身的气派来,再听身旁作陪的孙家大少爷口中喊道,“荣兄,这茶乃新出的龙井,你快尝尝,可能入口?” 六郎心中暗道,这便是厨娘婆子们说的荣家少爷了。 那人倒未尝茶水,见六郎要退下,伸出长腿勾了一把,把人吓得够呛,更是弯着腰不敢探头的。 却听那荣少爷道,“孙兄这家中人生的细白,倒与我家那些粗笨奴才不大一样。” 那孙少爷不说是个草包,却也差不离儿了,偏又跟他那爹爹一脉相承,是个风流鬼,听了这话,哪里还觉不出荣家少爷的意思,当即吃吃一笑,“荣兄若喜欢,我便让他伺候荣兄在我家中午歇片刻,咱们晚上再闹着。” 说罢,抬手招了管家来,将人带走,好生浆洗一番。 那孙六郎听了这话,如遭雷劈,浑浑噩噩,不知如何回的后院。 那管家晓得了,只得叹息一声,“罢罢罢,这便是你的命,你快些洗洗,我好送你去。” 奶娘亦是听了原委,当即跪下大哭,求了管家道,“您可行行好吧,我家少爷怎能做那档子事,求您回了那荣少爷吧。” 管家一听,啐了一口,“我回了荣少爷?我哪里有这通天的本事?你若不愿意,自己去回了老爷,你且看老爷如何决断罢。”说罢,一甩袖子走了。 那孙家老爷怕早已忘了后院还有个六郎,便是晓得了又如何,指不定还得上杆子将人送去。 那孙六郎只觉万念俱灰,人生亦无所可图,只扶了奶娘起身,道,“奶娘别哭,我去就是。” “这……这可如何……哎哟我的天哪,真是冤孽啊。”奶娘再是忍不住,自家小主人从小便吃苦,如今,如今竟还得像个勾栏里头的小倌儿,上杆子伺候别人做那事儿,倒不如,倒不如,当日与他那早死的娘一同去了,还清白些。 可事到临头,哪里有六郎转圜余地呢。 奶娘亦知道,只得忍着泪,伺候六郎梳洗,穿戴好管家差人送来的衣饰,愈发清俊,活脱脱城外山上的小狐仙,直叫奶娘看得愈发苦闷。 跟着人到了一厢房,那下人眼中止不住鄙夷,轻佻道,“就是这儿了,你自个儿进去罢,大少爷吩咐了,让你‘伺候’好贵人,如若不然,仔细你身上的皮。” 那六郎早已万念俱灰,木了张脸抬脚便走了进去。 外头小厮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木着个死人脸,等会有你好看的!” 那六郎刚进了屋,便被一双大手揽住,止不住在他身上磨搓,“你可来了,真真要急死我。” 刚才还槁木丧气的孙六郎,一下红了一张俊脸,皱了眉头,狠劲儿在他身上作乱的大手上打了一下,啐道,“你你你,你不要脸面了!” 那荣靖安勾唇一笑,将人抱在膝上,笑得风流肆意,美如冠玉,理直气壮道,“我去外头做生意半月,想你想的紧,刚又瞧你挺着臀端茶勾我,我思你成疾,哪里还忍得住。” 听他说想自己,那六郎本还有些软了心,又听他胡言乱语说些什么挺了臀勾他,又火了心,骂道,“什么勾你!哪个小厮倒茶不弯腰作揖的,偏你就看出这些下流玩意来。只是你勾栏逛得多了,见了谁,都这般邪性。” 那荣靖安瞧他又气又想试探他的模样,心头撩的难受,压了人在怀里,低声笑道,“我说了你是不信的,那便来亲自检查检查,我出去半月,可有去那勾栏快活,还不是存着东西,等着疼你呢。” 欲知那荣家少爷与那孙六郎如何这般相处,且听咱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古代 基友说要把读者当做老婆宠爱才可以 所以我决定追求你们,我写的文字就是给你们的情书,希望你们可以看一看,可以喜欢我 第21章 六郎 上回说道,那荣府老太君大寿,前头高朋满座忙不过来,管家无法,只得喊了洗扫院子的六郎去帮忙,哪里料到六郎身段风流,竟被荣家少爷瞧上了去,孙家本就有些巴结心思,那孙家少爷当即便拍板,将六郎送到荣靖安房中,伺候他午睡的,孙荣两人相处,竟不似陌生,亦不像主人奴才,真真个奇事。 若要晓得缘由,这便还要提上一笔旧事。 且说那孙六郎年方十二之际,被人使唤了,充作孙家大少爷的书童,替大少爷在书院里头伺候笔墨,小厮奴才可是进不得学的,六郎便偷偷趁孙大少爷在书堂之际,溜到后头,倚着门子偷偷听起先生教授来。 好死不死,才听个两回,竟被人逮了住,而这逮他的人,正是荣家少爷,荣靖安了。 那时,这荣靖安亦不过年十四,平日里得了个神童称号,不愿与同窗们一同习字,先生拿他无法,只道若完成功课,便许了他可以随意在书院头胡逛,只不出去亦不扰了课堂,便好。 只说这荣靖安随意乱走了去,却误打误撞瞅见了偷摸儿在墙角缩作一小团得孙六郎,凭着年少调皮,一把将人提溜了起来。 那孙六郎被吓个半死,当即红了眼睛,眼中又惊又惧,泪珠儿挂在一双杏眼上要落不落,倒叫这荣靖安看红了俊脸,只觉心中砰砰乱跳。 “你是谁?为何不进去?难不成是逃课的学生?” 恰恰好今日,那孙家大少爷与同窗打水仗,湿了一身衣衫,过后穿着不甚爽利,便使唤六郎与他换了衣服,这才进了学堂,概不管这六郎一身湿透,阴冷冷呆在外头的。 却说荣靖安瞧眼前这人玉面杏眼,虽身上衣衫不整且还湿透了,依旧掩不了一身风流气派,误打误撞,认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29 了六郎当做哪家逃课的小公子。 瞧他身上湿透,当即道,“我借你衣服,这样穿等会子着凉可不好了。”说罢,拉起六郎细白小手便走。 那孙六郎如何不知这大名鼎鼎得荣家小少爷荣靖安,瞧他模样又知他误会自己身份,可这人实在俊朗温柔,六郎自小,除奶娘外,从未有人如此对他,怎拒绝得了,半拖半拽,如此也跟人走了。 荣家家大业大,荣少爷自然金贵,便是书院,亦有他独歇房间,他也不喊了自个儿书童,自己带着人进了房门,打门一关,拾掇出替换衣服来,递给六郎,“你穿我的吧,可能有些大,将就将就。” 六郎涨红个脸,活像个娇生生小姑娘,看得那荣靖安心中燥热得紧,便是连那底下,亦有些怪怪,又觉羞人,只装模作样咳嗽几声,故作老成道,“你快些穿罢,矫揉个甚,你又不是个小姑娘,便是叫我看了,亦没个甚么。” 这话说了,六郎亦不好扭捏,只得慢慢褪了衣衫,玉白似的身子,泛起红气来,只教荣靖安看了,血脉喷张,躁火上头,只觉鼻间异样,伸手一摸,竟抹了半指头血来。 那六郎瞧见了亦是一惊,忙随意拿了桌上帕子扑上去捂住,连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这荣靖安年纪已是不小,家中表亲兄弟早就带他玩过几回,他亦看过几本子话本,也算晓得人事,没成想年少气盛,白白瞧了那人身子,竟流了鼻血,这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所幸六郎还不通人事的,只着急以为他生了疾,没往哪处想去。 这荣靖安心中懊恼,眼睛随意乱瞟,又瞧了那妙人白玉似的身子挨近自己,更是眼热发晕,哀叹一声阿弥陀佛,老天可别在折腾他,口中却还安慰道,“没事,没事,我昨日吃多了酒糟,发燥热而已,你先穿上衣服罢。” 六郎这才一惊,发觉自己光溜溜站在人前,当即玉面染了红,再不敢往前凑的,缩在一边穿上衣服。 这一打诨,时辰不早,荣靖安的书童前来寻他,打开房门一瞅,喊了一声,“哟,这不是孙家少爷的童子吗?怎的和我家少爷一起?你快些回去罢,你家少爷在寻你呢,当心挨揍。” 那孙六郎哪里想到小厮一顿抢白,竟将自个儿身份说了出来,只觉又羞又愧,不敢看那荣靖安脸色,抬起脚几步便跑了出去,倒留下荣靖安若有所思,问了书童,“你说他是谁?” 书童扰扰头,回道,“城北孙家的,他们家大少爷的书童,叫什么六郎的,平日里不爱跟我们说话,怎的到了少爷这儿?” 荣靖安并不答话。 却说过了几日,六郎心中惴惴,又怕遇上了荣家少爷前来寻他麻烦,又怕遇不上荣家少爷,瞧不了他,一颗心活似被那人揉来捏去,难受的紧。 这日,六郎再不敢缩在墙角根儿听课了,送了少爷进学堂,正往小厮书童待得地方走呢,迎面一人截了他道路,“站住。” 六郎打眼一瞧,竟是几日不见的荣靖安,当下若那热锅上的蚂蚁,急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的,这荣靖安瞧了,只觉他愈发可爱纯稚,又厉声道,“好哇好哇,你个书童竟也敢骗我,还偷我的衣服,仔细我去回了你家少爷,瞧他打不打你。” 六郎可是怕极了,求饶道,“荣少爷恕罪,我,我没偷您衣服……我带着呢,现下便还你。” 荣靖安嘴一撇,“别人穿过的,我自是不会再要,你便给我十两银子,我就当做将衣服卖给你罢。” 这六郎活在孙家尚且像个小长工,哪里来的十两银子,心里又怕又急,不自觉带了哭气,求饶道,“荣少爷行行好吧,我哪里有这么多银子,求您了。” 瞧六郎眼睛红通通,眉头轻蹙,一副害怕极的模样,荣靖安哪里还能装模作样,连忙软了声哄道,“别哭别哭,我逗你玩儿呢。你若喜欢,那衣服送你便是。只一点,你以后可不许再骗了我。” 那六郎哪里经得住荣靖安这般温柔,当即舒了口气,欢喜点头的。 这一来二去,两人也竟熟识起来,荣靖安平日没事,便教六郎读书识字,读着读着,读出了情谊,也读到了床上去。 这般相处下来,这荣靖安亦是知道孙六郎身世,也知想将六郎带回家,亦不是那般容易,两人只得偷偷摸摸处了下来,倒像那书中写的,花明月黯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了。 话说这头,两人多日不见,都有些焦急难耐,六郎便随了荣靖安性子,胡天胡地弄了一回,正抱在一起躺在榻上歇息,那六郎忽思及后厨嚼得舌根,撇了唇问道,“听说你要娶我家大小姐?” “哎哟哟。”荣靖安一只手撑起头,一只手携了六郎汗湿头发在手中把玩,调笑道,“你这可是吃醋了?” 六郎最是见不得他这轻佻劲儿,甩了他的手背过身去不再搭理的,奈何肉臀却软滑滑抵在人身上,勾的荣靖安伸手胡乱揉了几把,只觉手上滑溜的很,身子不由又有些燥起来,伏在六郎耳边央告道,“再弄两回罢。” 说罢,大手作乱,惹得六郎直想躲开,不本瞧他不回了自个儿得话,心中恼丧,奈何身子又被勾得了趣儿,酥麻麻不住,嘴里直喊着滚蛋,又不自觉勾了荣靖安的腰,挺着身子晃了起来。 那荣靖安胡乱弄着,还喘了气儿住不了嘴的,非得搂着六郎亲一回嘴儿,含了他口水,这才喘息道,“我伺候得六郎可爽利?” 那六郎美目一瞪,愈发魅意横生,只觉身子空虚干渴,不知怎的,只想缠着荣靖安死命来上几回,倒不像往日,弄个一两回便喊腰酸背痛,不肯再容身上那人放肆得了。 荣靖安本就正值年少气壮,自打与六郎滚上了床,心里念的嘴里想的,仅六郎一人,每每见了面,又顾忌着六郎身子瘦弱,不敢尽情,偏今日却是六郎缠着他,不肯放的。 这荣靖安哪里还忍受得住,勾着腰来来回回,撞个不住,撞得六郎连声哎哟,鼻翼轻动,却说如那猛虎下山,亦是不为过的。 如此弄了一下午,方才作罢。 只是荣靖安离了自己,六郎竟心里还有些不愿意的,这可惊得他双颊绯红,亏那荣靖安顾着给他擦洗身子,没瞧见的,不然又是一阵好磨。 眼瞅着时间来是不急,六郎只得随意整整衣裤,恨瞪荣靖安一眼,急匆匆出了门子,还未走几步,又看得荣靖安的玉佩不知怎的挂在他衣衫上,只得又送回去。 刚到门口,便听里头传来孙家大少爷调笑声,“我家小厮伺候得荣兄可舒爽?” “自是舒服的。多谢孙兄。” 听了这话,六郎眉毛一竖,只想着下次见了,定要好好教训这登徒子,不想又听那孙家大少爷道,“不知我家小妹,荣兄何时迎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30 回去啊?哈哈哈。” 六郎心中一动,便听那荣靖安回道,“我今日便打算向老太君提亲,还望孙兄多帮扶则个。” 作者有话要说:  孙少爷:你们背着我到底做了些什么?!_(:зゝ∠)_ 这篇好像要写成四章了。_(:зゝ∠)_ 唔……我看到你们说喜欢,我真的……好心动啊,有种被女朋友认可的感觉,又有点忍不住的大男子欢喜,就……就想亲你们,抱你们,然后爱你们。 第22章 六郎 上回说道,那孙六郎与荣靖安原是旧识,两人自小便掩了耳目,混作一起,愣没旁人发现的,这荣靖安寻了机会,找六郎一解相思之苦,两人胡天胡地弄了半个晌午,六郎走时这才发现匆忙间,竟挂上了荣靖安的玉佩,忙送回去,却不料听了荣靖安与那孙家少爷正商议婚事…… 孙六郎自小便无父无母似的长大,饶是身边有个奶娘,亦觉孤苦无依。 孤苦伶仃小半辈子,不害臊说得,这荣靖安便是他漫漫人生希望,只有跟了他在一处,自个儿才觉得自个儿快活,爽利。 若没了他,虽自个儿嘴上逞强,不愿露了相思念想,可打这心眼子里,早早便将荣靖安放在了一位上。 虽说荣靖安从未说过后来如何置办,他亦不过问,只暗暗下定决心,能与他快活一时,便一时,快活一日,便一日,总归到了头,自个儿亦不纠缠,好聚好散了罢。 只是这事到临头,竟觉先前想的,如此可笑,光听了他要娶的旁人,自己便心痛难忍,活像被人将一颗心踩了去,揉碎了去,竟是喘气儿都不顺畅了似的。 回了后院,奶娘见他六郎一脸戚戚,木呆无神,还以为他这是受了刺激,人不好了,当下一惊,撕扑过去抱着六郎便一顿哭喊,“天杀的冤孽啊!早知今日,当初倒不如你就跟你那早死的娘一块儿去了,何必受了这般苦楚。我的六郎啊!” 此时正值傍晚,除却厨房还忙着备下晚间的晚宴,旁的下人,倒能躲得一会子清闲,这下瞧了奶娘抱着六郎一顿好哭,饶是事不关己,亦心中不免叹息两声,真个冤孽,有那相处久的婆子,还落下两滴泪来。 只说这孙六郎浑浑噩噩,概不知奶娘哭个什么,回了房躺下,他好歹是个少爷,总归没和那些个下人小厮睡在一处,倒和奶娘有个独院子,只是有些破败罢了。 奶娘瞧他面色赤红,顿觉不好,忙探了手去摸,果然一片滚烫,当即将前儿消停泪珠又滚下来,泣道,“六郎且等等,奶娘这就求了管家去请大夫。”说罢,急忙忙跑出去。 六郎只觉自个儿昏昏沉沉,难受得紧,再想说话,却说不出来了,当下瞪了眼睛,干巴巴看了屋顶,心里到宁静,只想着,若这般去了,倒也干净,只是不知,那冤家是否能想起自己。 怕是不能了罢,许新丧日子不久,还能为自个儿掉上两滴泪来,可日子久了,有新人在怀了,便忘了,淡了,到那时,可能偶然间想起,也不过一声叹息罢。 愈想愈是心酸,委屈难受一应全了,直冲脑门儿,酸得他泪珠儿都滚下来了,自个儿那么欢喜他,只恨不得长长久久与他在一处,可最后,依旧落得个死后却都无人想起的下场,真真个应了奶娘话头儿,当日便该与他那早死的娘一同去了。 便不用在认识这冤家,再尝这情爱酸苦滋味。 这便瞧得出来不好了,这孙六郎平日里被荣靖安娇宠太过,总在荣靖安处受不得一点儿委屈,总爱胡思乱想(俗称脑补帝)的,青天白日的,不过热了身子,发了虚汗,便想到了那死处去,愈想愈觉自个儿凄凄惨惨,没人疼没人爱了。 又烧的迷糊,这下更是没个清醒时候的。 便在这时,却是出了一桩奇事,那孙六郎烧的迷糊,竟飘飘然觉自个儿浮了起来,荡在半空,双脚亦觉轻盈灵巧,像踩着团儿厚实棉花儿似的。 再睁眼,只瞧了前头站了个人,那人身段风流,似男非女,好似仙姿佚貌,顶顶好看,任谁见了,都是移不开招子的。 那人走过来,探手摸了他额头一把,他竟不觉害怕疑惑,只觉那手温润如玉,抚在额头,只觉一股清凉之气上头,舒爽得厉害。 却听那人笑道,“你可真个厉害,旁的妖精不过遭了劫,演化成形,你偏到发了情日头,愣逼出原型,百年来,我瞧着还是头一遭。” 六郎却是不懂他在说些个什么,只听懂一句妖精,当下睁大了一双杏眼儿,圆溜溜瞧着那人,那人看得好笑,念了诀点他眉心,解释道,“你莫怕,我乃天上兔儿神,是你娘求了我来寻你,她已得道,位列仙班,成了星宿老君座下一只仙鹤,只是放不下你,怕你这半人半妖的东西受了委屈,特找我来点化于你。” 这可撞破了天去,饶是现下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的,这六郎亦是惊诧不已,瞧他不信,兔儿神便双手作势,凝神拈诀,那六郎只觉脑中忽起一道白光,再睁眼,往那铜镜前儿一瞧,吓个半死。 那铜镜里哪里还有他那平日模样,只剩一只顶上血红,脖颈修长的鹤来。 六郎口不能言,手化成俩只翅膀,亦不能动,只能扭头瞧了那人,豆子大得小眼儿眼泪哗哗流下来,瞧得兔儿神笑个不住,只觉逗趣得很。 见他真急,这才教他几句口诀,自个儿变了回来,才道,“我便只能点你醒元神,可这发(公)情(正),乃兽类必经之天道常规,我倒也没个好法子,亦不能让你出去作了那害人妖怪,吸人精血的,这便教你一套化那阳气精华之法,你自个儿寻个人,用了,倒不会害及他人性命。” 六郎只得点头,只是有些疑了,为何只教他化那阳气之法,他本为男子,不该教那化阴之法? 瞧他模样,兔儿神难得尴尬,摸摸鼻子,道,“我乃主司龙阳□□之神,只会化得阳气,不会化阴气。” 说罢,不等六郎反应,便已神力传授六郎心法…… 待六郎清醒,已是十日后,只奶娘守在床边,什么兔儿神,什么化妖的,全都没了。 奶娘瞧他睁眼,心中激动,又哭又笑,喊道,“我的祖宗,你可算是醒了,真真吓煞我。” 六郎勉强撑了身子起来,又喝了药,又听奶娘絮叨这几日,“你迷糊十日,我便守了十日,好容易求来大夫,却束手无策,眼看你便要没气儿了,谁知头上竟起了一道红痕,这热也跟着退了,这才放下心。” 六郎听得奇怪,忙寻了铜镜去看,只见自个儿额头处多了一道似血红痕,像极了那丹顶鹤顶上斑记,心头又兀然想起那兔儿神教导之口诀,这才信了那兔儿神所言,自个儿竟是一只丹顶鹤妖精。 又晓得过了十日,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31 忙向奶娘问道,“荣靖安呢?他可娶了大小姐?” 奶娘虽摸不清头脑,不知为何六郎提了荣家少爷,却还是回了道,“哎,还没呢,听说那日老太君寿宴,荣家少爷当众提亲,这会子,怕已是议好了日头,不日便要娶大小姐进门了。” 那六郎如遭雷劈,茫然下心中又起躁动,心知乃兽类情期未过,忙下了床,穿了鞋急匆匆跑了去。 奶娘再后头喊是不住,擦了把汗,以为六郎刚被荣靖安夺了身子,便听他要娶了旁人,心里难受,这才叹了口气,暗道天意弄人啊。 却说这六郎胡乱跑出了门子,大病初愈,亦不觉身子虚弱,倒比往日强健许多,心知此乃化妖之力。 不消半刻,便到了荣府后头一小门,再从门边砖头里掏了钥匙,开了锁,兀自走了进去。 这处小门只通荣靖安的院子,荣靖安平日下了吩咐,院子里只留极少的人,便是为了六郎前来不被人发现,当日开了这门亦是为了他俩半夜私会,除却荣靖安与他身边打小跟着他的小厮,没人知道。 那六郎熟门熟路拐进院子,不消一会儿,便瞅见荣靖安正在那书房,似是动笔写些什么,六郎打那窗户一瞧,急匆匆走进去,打眼儿便要急,却偶然瞧了那荣靖安手中一支画笔,再看那桌上铺的画像,可不就是这孙六郎嘛。 六郎瞧了心头就一软,再仔细看了,那画中六郎衣衫半褪,一双杏眼儿似欢愉似苦楚,莹白大腿处更是红痕点点,乱得入不了眼,这,这竟是画的他们春(自)情(由)交(法)合(制)时模样,本来软下的心肠,一时间又怒得起来,“你画的个什么破落东西!” 这荣靖安瞧六郎青天白日里闯进来,本就惊诧欢喜,又看他指着画图嗔怒,又管不住自己这风流轻佻性子,抱住人,正经道,“你又不能日日陪着我,我便只能画了画儿来,以解相思之苦,不仅画,我晚上还得用上几次呢。” 不消说是何种用法,六郎只觉头上冒烟,心头本就空虚难受,这下又气急,更是恼火,恨不得立马揽了荣靖安滚上榻去,勉强稳住了神,厉声问道,“你可是要和我家大小姐成亲?” 荣靖安一顿,转而似笑非笑看着他,“便是要成亲,你待如何?” 欲知这荣靖安是否做了那陈世美,薛丁山,不久才初初化妖的孙六郎又当如何,且看咱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要搞成四章嘤嘤嘤qaq 明天周四照例不码字,老婆们等我周五回归给你们写肉! 开不开心?快不快乐?吃鸡不吃鸡? 第23章 六郎 上回说道,兔儿神下凡点化孙六郎,孙钰鹤,这孙六郎才知道,自己原是那半人半妖之物,母亲乃丹顶妖鹤一只,得了道,飞升了天去,担心幼子,这才求了兔儿神下凡点化,哪成想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待兔儿神寻了孙六郎,六郎早已长成个半大小伙,且还与那荣家少爷有那么点子羞人关系,那荣家少爷听闻又要与孙家大小姐成婚,这可真真撞到了一起麻烦。 孙六郎本就因那兽性发作,心中空虚难耐,又瞧了心上人,只想腻上去,哪成想这心上人怀里抱着他,嘴里可没个他的模样,听他一问,孙六郎气的杏眼一瞪,绯红张俊脸,狠心道,“你若娶了她,我,我便……” “你便如何?”荣靖安笑得张狂,将人打横抱起丢上榻,自个儿压着,大手止不住作乱,“你要离了我?你这幅模样,可还离得了我?” 说便说罢,大手摸上肉臀,往那得趣之地探了,嘴上还调笑着,“你这里这般会嘬,离了我,哪个还能喂饱你?” 孙六郎尤不可信荣靖安竟说出这般混账话来,当下便急了,死命推开人,挤出话来,“你竟如此混账,把我当做什么了!” 见孙六郎脸上羞愤,可这又白又滑得长腿又忍不住勾他,随他动作,还微微挺了腰,这幅乱糟糟模样,哪里还有他嘴上说的清高。 荣靖安玩儿了一会儿,这才道,“自是把你当做心肝儿,当做宝贝儿,你不若想想,我若娶了孙家小姐,以后就成了你们孙家女婿,再叫你家人把你当做陪房小厮一同嫁来我荣家,我俩再不用躲躲藏藏,半月才见一次面的苦闷,岂不美好?” 这番糊涂混账话,听得孙六郎泪珠儿直掉,他原以为,原以为荣靖安是个心意相通的,虽晓得奢望,这荣靖安怎么也不可能与他厮守一生,没成想,没成想他竟打了这番主意,只叫他永远做个见不得光的小倌儿,共了他玩乐便罢。 顾不得肉臀上作乱大手,颤了声儿,许久才憋出一句,“你,你原是打这样的主意,你可曾想过我要如何自处?” 这荣靖安却是脸色一暗,还似带了怨气,收回手,坐在一边,冷哼道,“哼,怎的?你现下又不愿意了?我且问你,往日我有没有说过找你那该死的爹爹,请他将你嫁与我?你偏不肯,说什么只会丢了颜面,我又说咱们私奔,你又否,说不能儿戏,现下我想出这么个既不儿戏又不丢面儿的法子,你又有什么不肯的。” 原来这荣靖安亦不是没有想过两人未来之事,只是每每被孙六郎一概而否,心中亦藏了苦闷,听他这般说,孙六郎哪里还能坚持得住,不让他求亲,不与他私奔,不全都为了他好,自个儿一破败没人要的野种,又在乎什么颜面,只是他荣靖安是个什么身份,如何能做了这些不着调事情。 本是为了他,想不到他现在竟拿这些堵了自个儿,孙六郎一口气提不上来,只觉胸口发闷,真真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原来,他们相爱是这般不易。 他没法子做了那见不得人小倌儿,看着他妻妾成群,被他养在后院。 再说,他现在乃妖物,更是与他人妖殊途,若非在一起,岂不天怒人怨。 思及此处,忍了苦痛,起身推了荣靖安倒在榻上,自个儿俯下身好好伺候他一顿,亦是最后一回。 那荣靖安唇边勾起一风流笑意,问了人,“怎的?你想通了。” 孙六郎却是不再说话,一心撩起火头,这荣靖安本就爱他爱到心尖子上,哪里经得住他这般瘙人,当即抱着人转个声,低了声儿在孙六郎耳边道,“别急,让哥哥好生疼疼你。” 孙六郎俏脸儿红成一片,偏了头去不肯再看他的,荣靖安得了趣儿,哪里肯埋头苦干,非得说些话,做些事儿来臊他,掰了他的头,狠狠嘴儿他一个,那濡湿交缠的声响,直叫人听红了脸,看软了腿的。 嘴儿了还不算完,又想出花样来,非得让孙六郎叫他哥哥相公的,孙六郎不肯,他便就在那(自)处(由)打转儿,这处掐掐,那处捏捏,就是不肯正经做了事儿。 孙六郎被他捏的身上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32 滚烫,恨了声想骂,又想起这便是最后一回,心头难过,又软起来,忍住羞臊,轻声叫起来,“好哥哥,好荣哥儿,快别臊我了。” 这可捅了天去,荣靖安被这心头肉叫的浑身发麻,全身软趴趴,只剩那(和)一(谐)处地方,像块儿大铁锤,直把孙六郎凿得哎哎直叫唤。 弄了半晌,孙六郎自觉兽性暂退,便起身,不顾自个儿身上红紫一片,拣起衣服,一件件儿穿回去,那荣靖安亦在一旁看着,并不说话。 待孙六郎穿好,杏眼含泪,转过头不再看榻上那风流人物,稳了神,抖了声,道,“你我便如此罢。” 荣靖安问道,“什么如此?” 孙六郎道,“你娶你的妻,你我此生不复相见。” “噢?为何?莫不是我的计谋不好?” “好好好!你自然是好的!想的周全,我哪里能比!我算是什么东西,哪里能见得了光,你荣大少爷生来高贵,我不过一野种而已,哪里能求得你天上地下唯我一人,你把我当做小倌儿养在身边,我却不能入了你愿,这也是怪你,早知今日,你当初何必教了我读书写字,教了我三千弱水,教了我白首相携。” 那孙六郎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你教了我这些,我才知道,虽然我是个野种,没人要的,可我亦有骨气,只求一人与我白首一生,断不肯做小人,就是我满心满眼得欢喜你,亦是不行。” “好!” 那孙六郎被吓得一愣,只见荣靖安从榻上跳起来,将他抱在怀里不放,心满意足道,“不愧是我心尖子上的。六郎,你可知我有多欢喜你?” 别说六郎,便是各位看官,亦看得双眼发蒙,只便是怎的回事? 那荣靖安瞧他呆愣愣不知所措,狠狠亲上一口,这才笑道,“我爱你至深,哪里肯娶什么旁的劳什子,不过做戏一场罢了,倒是你,如若不逼你说出这些,瞧你平日对我推三阻四模样,我怎晓得你会如此爱我。” 孙六郎被他说得一顿迷蒙,刚想问话,便听外头小厮靠在门边高声通报道,“少爷,前头来消息,孙家小姐被人瞅见和下人偷情,人赃并获,那边正咋咋呼呼开祠堂审问呢,孙老爷请您过府一叙。” 听了这话,孙六郎瞪圆了眼儿,直溜溜看了荣靖安,荣靖安看得喜欢,亲上一口,这才解释了原委。 原来这荣靖安早早便知孙家大小姐不知检点,早就破了身子的,再加上这孙家小辈,无一不爱欺负六郎,尤其是这位孙家大小姐,荣靖安这才心生一计。 假借母亲名义请城中夫人赏花,那大小姐自会‘误打误撞’去了他的院子,他再求亲,而后再找人撞破孙大小姐好事儿,如此这般,便是孙家对不起他,他自是可以顺理成章像孙家老爷提出,娶了六郎。 至于巧合之下,竟得六郎如此告白一番,倒算个意外之喜了。 那孙六郎听得一愣接着一愣,干巴巴问道,“娶我?” 荣靖安笑道,“自然,孙府若不将你嫁给我,那我便直接告上官府,莫说赔银子了,就是孙大小姐,少不得,也是要被关押的。他们如何敢冒这个风险,与我荣家作对。” 这荣靖安话锋一转,又厉声问道,“倒是你!生了病,初初化了妖形如何不说与我知道!害我好一阵心焦,差点儿要冲上你府中寻你了。” 孙六郎一惊,“你如何晓得?” 荣靖安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肉臀,教训道,“若不是那位仙人前来寻我,你是不是还要瞒着我,再自个儿找个深山老林的修炼得道,抛下我一个人孤苦过这一生?” 孙六郎哪里能有这般想法,忙敞开了怀解释道,“我哪里这样想,你切莫信口胡说,我是,我是不想再连累与你。” “连累我?你若离了我,害我不想管这一大摊子生意,只想着你,才是最连累我的。” 孙六郎心中一甜,靠在他身上,不再说话。 窗户外头,站了个白衣男子,拈花一笑,转身走进浮花中。 却说那江南之地,出了一桩奇事,一孙姓商贾与江南望族荣家联姻,不料家中嫡女与人私通,犯下七出,孙家急罔,恳求之下,将家中行六之庶女嫁与荣家少爷,荣家仁义,不愿多生是非,遂同意,如此孙六女与荣家少爷共结良缘,成了一段美谈佳话。 可坊间确是传闻,那孙家行六的,哪里是位小姐,分明是个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我要养一下数据了会开始更新咸蛋 希望大家可以跳坑么么哒 第二卷 鬼 第24章 兰生 今日咱们话说那姑苏城外,一处名唤‘云崖山’的地方,因着云崖山南边山崖陡峭,直插入云,才得了这般名讳儿,这云崖山地处姑苏,无锡两地交界处,翻过山头,便能进了无锡地界儿,来往商客更是络绎不绝。 只是坊间流传,云崖山上有些旁的玩意儿,每每到了晚上,便出来勾搭商客樵夫,被迷的商客樵夫没个心智,便被那玩意儿吸干了精血,再吃下皮肉,再不回来的。 起先众人不信,后那姑苏城的府衙接了几出案子,皆是报得家人失踪,那失踪之地,正是那云崖山。 哗,这可如沸水下了锅,坊间传闻愈发凶起来,再没有人敢上那云崖山,宁愿绕了远道,走另一处地方,也不敢贪近路,从那山上过去。 这云崖山便这般落莫下来,成了一座鬼山。 …… “兰生,兰生,你看我带这花儿可好看?” “去去去,别跟我这儿撒欢,我忙着呢。” 那头戴一朵白花儿,一副书生打扮模样,年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的小儿郎蹲在一边好奇问道,“你能有什么可忙的?” 却说这唤作兰生的男子,亦是一副书生打扮,长得风流俊俏,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儿,有一搭没一下的晃悠着腿儿,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只是细看了,只觉两位小哥儿脸色惨白惨白,隐隐透着点儿青黑来。 这便奇了,正值深夜,怎的有俩个如此风流的小哥儿在这儿云崖山上嬉戏? 再一打眼,只见那头戴白花儿的小儿郎瞧兰生不搭理他,小嘴儿一撇,摘下花儿丢在兰生身上,赌气道,“不跟你玩儿了!” 说罢,转身几步走到一座坟头前,就着那鼓鼓的山包钻了进去。 一阵阴风吹来,吹灭了那坟前蜡烛,只留青烟袅袅。 兰生吐出狗尾巴草儿,朝那坟头啐一声,“就你脾气大的很,被你后爹折磨死的时候,怎没瞅你跟他大声嚷嚷几句。” 先前那小儿郎气的从坟包里伸出头来,怄道,“不准你提他!” 兰生一翻白眼儿,也不搭理气的头上冒烟儿的‘邻居’,一步三晃的站起来,随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33 意挥了挥手,道,“我出去逛逛去。” 那小儿郎名唤锦林,是姑苏城里一户屠夫家的小儿子,她娘乃二嫁,亲生爹爹战死沙场,他娘带着他活不下去,便听了媒人话,嫁给一屠夫,谁知他娘久病成疾,竟一命呜呼了去。 剩下他独自活在继父家中,艰难过活,知道十五岁那年,正洗澡,那继父偷摸了进来,竟将他活活折磨致死。 旁人晓得了,亦不过哀叹两声造孽,而他那继父,打点官差二十两银子,谋杀变自杀,强迫变自不检点,就这般,一口薄棺,一座石碑,掩埋在这云崖山上,便算完了。 他拼了一口怨气,愣是成了孤魂野鬼,终日在这云崖山上游荡,这便结识了兰生。 没人晓得兰生是哪户人家的孩子,什么时候来的云崖山,锦林只知,兰生已在这云崖山上待了许久了,听了锦林遭遇,二话不说,带着锦林下山,寻了那屠夫,好一顿危吓,愣是将人吓成个癫子,屎尿亦不能自理的。 锦林问他,何不一了百了将人吓死,兰生恶狠狠一笑,“死便便宜了这肮脏玩意儿,就是要他这般赖活着,痛苦一生才是好的。” 自此,锦林眼泪一抹,便将兰生当做大哥,与他成了这云崖山上,唯二待得最久的孤魂野鬼。 二更时分,正是鬼气冲天之时,近来又值清明,云崖山上大小坟头里的人物全都冒出来了,不远处一早夭的小丫头凑出来朝锦林喊道,“锦林哥哥,兰生哥哥呢?昨儿说好带着我今儿去城里逛逛哩。” 锦林冒出来,没好气道,“谁知道跑哪儿去了,走罢,我带你去逛,顺便瞅瞅你娘身体好点儿了没。” 一听能拐到自家去看看娘亲,小丫头笑弯了眼,点点头。 却说这兰生,摇摇晃晃到了半山腰,想起今儿答应了隔壁小丫头,要带她去城头逛逛的,又着急忙慌赶回去,不料半路,竟遇上一书生。 那书生自个儿背着笈,也没见带个书童,打眼儿瞅见了兰生,慌忙上来问道,“这位公子,请问往无锡该走何处?” 兰生这才想起自个儿竟忘了隐形,又在那书生身上溜了几圈儿,书生长得眉目英挺,皮肤黝黑,不像个书生,倒像个什么庄户。 “你问我?” 那书生似是有些腼腆,挠了挠头,拱手道,“公子不知,我本是京城人士,前往无锡寻我那亲戚,途径姑苏,洽闻翻过这云崖山便可到无锡,小生盘缠寒酸,便贪图了这近路,谁料路途不熟,竟在这山中迷了路,还请公子指点一二。” 兰生心中暗笑,这呆子书生问谁不好偏撞了我,不给点颜色瞧瞧,难为老天一番安排去。 便笑道,“小哥儿跟我来,夜深露重,不便赶路,快些到我家歇歇脚,待明儿了,再往无锡去罢。” 书生感激道,“多谢公子收留。” 兰生快要笑破了肚皮,哪里见得这么呆的书生,颇得了趣儿,逗他,“小哥儿叫什么?你也别公子的喊着,我叫兰生,你呢?” 那书生回道,“在下姓李,名上怀下天。” “李怀天……”兰生嘟囔两句,“这名讳儿可奇了……罢了罢了,咱们快些走,前头就到我家了。” 说罢,带着书生往前走去,路上,编出一套家主山中,父母皆外出做生意,留他一人在家习字读书,待明年乡试,考个秀才的谎来。 书生不疑有他,还直道兰生高才大义,自愧不如的。 直将兰生笑得泪珠儿都出来了,偏还得忍着,好不痛苦。 待到了半山腰,前头兀自出现一座农户,虽不奢华,却也整洁,那书生不晓得,这便是兰生平日里专为逗人闹妖变幻出的门户来,前头一多半失踪的人,可都在这儿快活死的,真真个销魂窟。 瞧书生一步步走进去,兰生唇边勾起一丝魅意,褪了外衫,扯了中衣,露出白嫩嫩胸膛来,瞅准了时机,“哎哟。”一声,往那书生身上倒去,只等着抱个满怀,上了身,哪里还有书生能推拒的劲儿。 谁料那书生不知怎的,一个侧身,直往桌前走去,兰生已是来不及,“哎哟”一声,这一声哎哟,可不想刚才那般魅气入骨,哐当一声,直滚到了地上,泛起一阵浮灰。 书生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地上哎哟连天的兰生,好奇问道,“兰生兄这是怎的了?怎的摔到地上去了?” 兰生咬牙切齿,只恨不得立刻吸干了这书生精血,扶了腰,堪堪站起来,狠声道,“有些腿软。” 书生放下笈,连忙扶了兰生坐在床上,蹲下身,大手揉捏了兰生小腿,认真道,“我家祖上专治跌打损伤,我亦学了一手,让我来为兰生兄看看。” 说罢,褪了兰生鞋袜,自下而上,摸了上去,那书生手劲儿直大,掌心滚烫,轻抚兰生小腿,烫的又麻又痒直想往后缩,偏那书生不肯放的,嘴里还道,“兰生兄莫怕,我手上把这儿劲儿呢。” 那兰生哪里是怕,分明被这书生搓弄的春(社)心(会)萌(主)动(义),□□亦跟着鼓胀起来。俏生生叮咛一声,侧躺了榻上,柔声道,“李兄好手艺,弄得我可舒服哩。” 书生憨厚一笑,“你且等等,我再揉揉,不消片刻,便不觉腿软脚麻了。” 兰生胡乱答应两声,那脚却不是个省心的,一只腿被人握着,一只到胡乱勾画,只往人家那(自)处(由)勾去,踩到实处还不算,再揉弄两下,直叫那书生面红耳赤,后退几步,结巴问道,“兰,兰生兄……你这是……” 瞧书生那着急慌乱模样,说不得,还是个未经人事儿的,阳气正足,兰生心下一喜,更下了气力惑道,“李兄这是怎么了?我还有一处软麻得很,只求李兄帮我揉揉,疏络疏络。” 书生直勾勾盯了兰生动作,只见兰生慢慢褪了外裤,里头竟什么也没穿的,光赤溜一白白屁(公)股(正)蛋(廉)子(明),罩着一层薄薄中衣,若隐若现,直把书生勾的鼻血横流,燥气直冲脑门儿。 不管不顾冲过去将兰生抱个满怀,胡乱揉捏,揉搓的兰生直笑,“亲哥哥,你可轻些,我被你弄得可疼呢。” 那书生哪里经得起这般挑弄,扯开衣服便要动作,却被兰生止住,往下摸了去,微微瞪圆了眼儿,吃吃笑道,“哥哥此处竟这般大的,你直冲冲进来,我可要受罪哩,且让我先帮你嘬弄嘬弄,润了水去才好行事的。” 说罢,便往那书生下头,俯下身去…… 这一头,那带着小丫头胡乱逛着的锦林,偶然听了俩个赤脚樵夫闲话,“听说城里来了个顶厉害的道士哩。” “你咋晓得?” “嗨,我弟弟在衙门当差,听他说,那可是咱们府衙从京城请来,专为收那云崖山的脏玩意儿哩,你们可瞧好吧,不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34 多时,那云崖山可就能通路了。” 锦林瞪他一眼,使出鬼力,寻了些狗屎放在那人碗中,呸!你才脏玩意儿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中午午觉做梦,梦见老婆们要和我离婚,哭天抢地跪求你们不要离婚,我甚至可以付出我的全部财产,被虐醒了,起来一看,晋江抽了,抽掉我六十多个收藏,顿时血气上涌,差点心梗。 嘤嘤嘤,好虐的一天,要老婆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起来。 另外,清明节快乐嘻嘻。 第25章 兰生 上回说道,正值清明,云崖山上鬼气重重,夜半三更,大小鬼物纷纷涌出,胡走乱逛,这兰生亦独自上了山腰,却不想偶遇一呆头书生,见之,起猎心,谎称独身山中求学,邀书生暂住,书生大喜,遂之,而后,兰生以魅色惑人,与此同时,坊间传闻,姑苏城里来了个顶厉害的道士。 却说那景林使了鬼力作恶,往说话的闲汉碗中放了狗粪,闲汉喝上一口,随即吐出来,跳脚大骂,小丫头蹲在景林身边拍手大笑,路过云崖山上鬼物亦指着闲汉发笑,好不热闹。 只在那闲汉眼中,街上不过行人两三,冷清得紧,倒不知是谁作了恶,四下看了,只有那茶摊老板夫妻在旁忙活,随即怒起,仗着自个儿青壮汉子,逮了卖茶老头儿便要撒气。 景林面容一肃,正要使出鬼力来教训这人,却不料打旁边儿不知何时冒出个背着一把剑,江湖人来,那人匀长身子,高大魁梧,正是一副精干身量,只见那人一推一挡,刹那间,将老头儿救了出来,景林正要舒气,却不想那剑客厉眼往他一扫,抽出剑来,直指他那处。 景林定晴一瞧,才看清那剑样式模样,心中顿时一惊,不好,竟是把桃木剑!这人是个道士! 本看热闹的鬼物,纷纷四散逃去,有一人慢上一拍,竟被他逮住,直将桃木剑刺入那鬼物大腿,鬼物本作无物,却不想,那桃木剑竟能碰得了他们,顿时将他定在原地,发出惨烈哀嚎,现了原形。 闲汉与茶摊夫妻早吓得屁滚尿流,双股战战,想走,偏又走不动得。 只见那道士凭空摸出黄符一张,咬破手指,滴上鲜血,再贴与鬼物额前,顷刻间,那鬼物竟燃起重重鬼火,滚在地上胡乱哀嚎,七窍流出暗血来,不消片刻,竟就这般燃烧殆尽,连丝魂气亦不剩,直教人心底发寒,这便是灰飞烟灭了。 景林咬牙切齿,拉起小丫头转身便跑,不料那道士似开了天眼,竟直直寻了他来,景林无法,只得将他引入城外郊林,在屏气凝神,凝声成线,唤了云崖山上鬼物前来围剿。 那道士竟也不怕,独独身前来,亦不怕身旁鬼气冲天,举起桃木剑,凝神念诀,串上黄符,顶端端一副禀然正气模样,道,“尔等妖物,为非作歹,祸害人间,今日,我便来打的你个魂飞湮灭!” 说罢,口中默念心诀,招来天雷阵阵,雷声轰隆,鬼物中道行浅的,早已捂住耳朵哀叫,双目溢出血来,便是景林,亦忍不住心中翻滚,只惊叹那道士果然法力高强,竟能招来天雷,不似旁的江湖术士,还有点子厉害。 不消片刻,因天雷而化出原型之鬼物纷纷被那道士收了去,景林心中着急,只能咬牙后撤,却不料,一直与他呆在一处的小丫头亦是经不住天雷威压,双耳,双目,皆啖出血来,亦慢慢化了型。 景林忙去救,只怪那道士眼厉,瞬间发现俩人,举起桃木剑直直刺来,景林无法,只得背起小丫头往后退去,口中叫唤道,“臭道士!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凭甚逮了我等!” 那道士不管不顾,眼看便要刺入景林,不料,尚在昏迷的小丫头,竟强撑起来,一把逮了桃木剑,道士以为遇险,更加不敢拖延,即刻化出黄符贴在小丫头眉心。 景林只觉背上一阵灼热,转头一看,只见小丫头身上亦然冒出鬼火,发出滋滋作响声音,更有焦炭味道刺入鼻间,景林双目暴起,停下来急唤道,“丫头!” 那小丫头被烧得疼痛,直掉泪珠儿,现了原型,在地上翻滚,不停叫唤,“景林哥哥我疼,景林哥哥我疼。” 景林伸手去碰,还未碰及小丫头身子,便被烧的一缩,无法近身的。 那道士见状奇怪,停下凝神一看,这才见自己刚才烧的,竟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不免有些不忍,再见那少年鬼郎悲愤欲绝,不知怎的,竟不忍再下手去。 只见那小丫头被烧的满身黑疤,一张年画儿似的小脸儿,早以面无全非,趴在地上,哎哎喘气,竟是连叫唤亦叫不出来了,只虚虚微弱道,“景林哥哥……替我……替我看看娘亲。” 罢了,还未等景林说话,任自消失在黑夜中,只留鬼火习习,逐渐变为明火。 景林目眦尽裂,趁道士不备,使出全身鬼力,袭得他一掌,便迅速往后退去,只留下话来,“臭道士!我要你偿命!” 却说这头,兰生与那书生弄了两回,那书生气力尽是极大,弄得兰生亦有些吃不消,推了汗津津贴了皮肉上身那人,嗔道,“起开起开,压得我恁喘不过气儿,我干得很,要喝水。” 那书生刚得了销魂窟,哪里离得了兰生,腻在兰生身上,不肯动弹,调笑道,“怕是先前儿才(廉)尿(明)了,这会儿渴得紧?”双手还止不住在人背脊上滑溜,佻了性儿道,“不若我来喂喂你?” “去去去,滚一边儿去。”兰生推开人,兀自扶腰坐起来,美目瞪他一眼,啐道,“我道你是个呆头鹅,愣书生,不想内里这般脏的,说不得逛了多少勾栏,才学得这般臊人得话来。” 书生赤个身,单手撑了脑袋,卧在榻上见兰生光溜身子下了榻,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那书生看的眼热,又是一阵躁起的,忙换了心思,随意问道,“你肩上那是刀痕?” 兰生一顿,似笑非笑转过头,“你怎知那是刀痕?” 书生笑道,“我家爹爹是个打铁匠,从小便看他打铁炼些刀剑,自然晓得,我不爱刀剑,只爱读书,还让我爹爹生了好大一顿气的。” 兰生没说话,那书生索性也下了榻,走到桌前,就着兰生的手,喝了一口,喝完还不算,非得臊上两句,“沾了你的口露,喝着白水都觉着香甜的紧。” “有杯子你不用,偏跟我抢,可给我留点儿,我还渴着呢。” 说罢,含上一口水哺入兰生口中,又缠着兰生舌头好一阵搅弄,这才放开,“如此,咱俩都算解了渴,只是我比你还运气些,不但解了渴,还得了美人唇舌,爽利的很。” 那书生油嘴滑舌,哪里还有初见时那般呆愣憨厚,显然是个精明的,骗了人,怕早打上兰生主意。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35 作了副样子出来,给兰生看了罢。 两人正调笑着,只见外头起一阵大风,打了窗,呼呼吹进里头来,书生走过去将窗关上,嘟囔一句,“哟,今儿风可真大。” 兰生心头一动,笑道,“得了得了,且睡罢,明日你不是还要赶往无锡?” 书生听了这话,走过去揽了兰生,皮肉相贴,眼中痴迷迷问道,“明日不去了,我舍不得你,你可愿随我去无锡?待我事情办成,我便带你回京城,见过我父母。” 兰生反问一句,“你可是真心愿意带我走?和我双宿双飞,不管不顾世人眼光,父母压迫?” 书生自信一笑,“这是自然。” 兰生默然看了他许久,转而笑出声来,白玉似得皮肉,衬得墨色散发,愈发明眸皓齿,双目如那婀娜杨柳,含情妖娆,直像要溢出水来,“好,你今日承此一诺,我便记你一生,只要你切莫忘了就好。” 书生自然心中似有万千柔情,只恨得将兰生揉碎了拆骨吞肉,吃进肚皮里,再不分开的,连连答应道,“不会忘,不会忘。” 说罢,大手往下一滑,又往那下(八)流(荣)地(八)方(耻)探去…… 兰生自然欢喜他阳气旺盛的,再者他亦欢喜那人间俗事,身子又敏(公)感(正),这会子自然起了性儿,又揽了那书生精(廉)壮(明)肉身,不住搓弄。 挺翘翘(和)肉臀亦忍不住左摇右扭的,勾着身子直往那书生地方磨(谐)蹭去,磨得两人都似起了火,烧得心口发疼。 待又弄过一回,那书生终于累睡过去,兰生这才起身,揉揉酸麻腰肢,伸出指尖朝书生眉头一点,这才穿上外衣,走到窗前,开个缝隙,向外头道,“进来。” 只见一阵风卷进,景林乍现,扶了木桌坐下,身上因与那道士交缠,亦乱遭遭没个形状。 兰生眉头轻蹙,问道,“这是怎的了?” 景林这才将外头发生之事全数说与兰生知道,亦义愤填膺道,“丫头就这般被他打得魂飞湮灭,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杀了他。” 说罢,又看榻上昏睡一精壮男子,喜道,“你我且将这人分食,待鬼力大增,再去找那道士报仇!” 不料兰生竟拦了他,道,“这人你不准动。” 景林疑惑道,“这是为何?” 兰生却是不回答,只硬生生转了话头,忽道,“景林,你在云崖山呆了多久了?” “已三十余年……” 兰生转过身背对景林,目光落在榻上之人脸上,道,“不早了,你该早日投胎,不该还在这云崖山蹉跎。” 景林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干瘪瘪问道,“你……你这是赶我走?” 话音刚落,只听外头传来一声牛叫,一声马叫,他自是不肯信的,紧紧盯了兰生。 只听兰生道,“时辰到了,你走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咱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管我不要脸我要亲老婆嘻嘻嘻嘻嘻 第26章 兰生 上回说道,那京城顶厉害的道士大肆虐杀云崖山鬼物,景林仓皇逃出,前来寻兰生,谁知兰生竟寻了牛头马面来勾他。 他俩在这云崖山呆了不下三十年之久,兰生虽嘴皮子最是毒利,可从来刀子嘴豆腐心,尤其对景林,不说千般疼万般爱的,自晓得从未让他受了委屈。 眼见那牛头马面打了鬼火,迎面走来,景林不由悲愤,“你竟找了鬼差勾我?” “你本早该到了时辰,由得你在这人间蹉跎几十年,已是足够,快走罢。” 那兰生话说得狠戾,却是打都不敢打一眼景林的。 景林刚被那道士打伤,又眼见小丫头魂飞魄散,心中只有滔天大恨,哪里肯这般就同鬼差走的,只打了窗,抬头看上兰生一眼,轻蔑道,“我不走,你若怕了那道士,自己下去躲厉害罢!” 话音刚落,便十指化出利爪,向外头扑去,心中打的,竟是与鬼差抗衡注意。 兰生一惊,忙过去拉他,口中急道,“景林莫要造次!” 却说这牛头马面,眼看那景林撕扑上来,竟毫无反应,只直直朝前走了,亦不使出勾魂器具来,景林不免心中奇怪,再细细看了,只见牛头马面二位鬼差,脸色青白,印堂隐隐发黑,双目无神无光,不像活人,亦不像鬼神。 这边兰生扑来拉他,只来时不及,只看景林一爪将牛头打了个灰飞烟灭,心中暗道事情败露,只得伸手回退了马面,这才让人明白,这牛头马面,不过兰生一点鬼力造得虚无表象罢。 时值半夜,外头一弯残月,隐隐透出点点血红,妖异极,景林真真个惑了心神,转头问道,“你这是何故?” 兰生暗道一声冤孽,本想惑了景林生气,一怒之下跟那假鬼差走了,便是中途发现,亦算有那空余,再回来,怕不会危及自身,保他万全。 谁料景林跟他久了,心性儿亦与他两分相似,不肯与往日那般,缩头缩尾,竟敢提手与鬼差一战的。 兰生无法,正不知如何才好之时,却听残林一阵响动,心知怕是那道士已赶来,提一口气,暂且按下此事,拉住景林,往那云崖山上退去。 便说这话刚落,便听外头一阵风起,那道士竟直直向景林冲来,手中携一张黄符,就要往景林身上贴去。 兰生忙使出鬼力,拉了景林躲去,那道士往左刺,他们便往右去,期间拔得古树破窗无数,向道士丢去,激战数个回合,双方亦汗流浃背,愈发紧张起来。 这时,道士忽道,“劝你二人束手就擒,不然我便将你们打入阿鼻之地,受刀山火海,万鬼啃噬之苦!” 景林冷笑一声,“臭道士,你凭甚抓我等?” “你二人身死为鬼,不肯投胎轮回,再人间为非作歹,我等修道之人,自然要替天行道!” “哈哈哈哈,替天行道?替天行道?”景林冷笑,“我被继父折磨至死,他二十两银子便逍遥法外,你且告诉我,那时怎的没人替天行道?小丫头不过早夭,舍不得母亲,久久不愿轮回,只不过想隔三差五看看母亲,她又有甚错?只因她久不愿轮回,你便要打得她魂飞湮灭,这就是你们这些臭道士的替天行道?” 一番话问得道士哑口无言,许久才道,“你们害人无数,你敢说,那在云崖山失踪之人与你们毫无关系?” “呸!”兰生啐上一口,便是此刻落为下风,亦高傲冷气,丝毫不见惧怕之意,“你细细看了那些,哪个不是负心汉薄情郎,两三句便勾得他们抛妻弃子,只想与我们风流快活,这种渣滓,我吃了他们还嫌不干净!” 那道士辩不过他们,只干巴巴一句,“身死为鬼,成鬼轮回,此乃天道,你们妄违天意,便要受了谴罚。”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36 二鬼却冷笑一声,不再理他,只掀起风尘,趁那道士不备,迷他双眼,再仓皇退去。 走时,兰生瞧一眼似安睡的书生,未再动他,景林问道,“为何不杀了他?正好让我们涨些功力。” 兰生亦不回。 待到了山腰一处破庙,这破庙不知何时修建,里头亦无神仙土地,这云崖山自打丢了人,坊间传它闹鬼,自然没有人敢上来的,只大户人家的丢些死了的下人,或穷苦门户裹个家人的,如此一来二去,倒实打实成了鬼山,连个土地,亦不愿意在这儿呆的。 兰生道,“此乃最后机会,你快些走罢,当做兰生哥哥求你。” 三十年来,虽兰生比他大上些许,他亦将兰生看做大哥,却从未说过哥哥弟弟这般话头,俩人似亲似友,更没听过什么求不求得。 兰生愈是这样,愈让景林生疑,回问了,“为何非要我走?兰生,你是不是晓得什么?” 兰生垂头暗自恼怒,往日里骄纵性儿又使了起来,见景林不肯听话,愈发恼火,竟发起脾气来,“说你甚好?要你走偏不走!早晓得真真唤了鬼差来勾你,下去受苦做工,再别想四处游荡的!” 景林愈发糊涂,迷迷糊糊道,“兰生,你到底怎的了?” 这话刚落,只听一声巨响,那道士从天而降,手中桃木剑便要刺入景林眉心,兰生心中一紧,以手挡之,不顾手臂烧焦,护住景林后退。 景林心中着急,急问道,“他怎的如此快便追来。” 听这话,兰生一顿,停下脚步,朝那道士,道一声,“怕不止你一人罢。” 说罢,只看破庙门前,显现一人,身着书生衣饰,长得风流倜傥,脖颈间似有暧昧红痕无数,景林惊呼一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与兰生缠绵,许下诺言,要带兰生回家的书生! 兰生冷笑,“果然是你。” 那书生不复傻愣之气,眉宇间存浩然正气,左手一把青铜长剑,右手红黄两符,朝兰生道,“你等还不快束手就擒。” 兰生哈哈大笑,复而美目一瞟,魅气丛生,软软道,“哥儿不是要带我回去,怎的现下又要杀我?” 那书生不为所动,双目似有万丈金光,俨然道行高深,不能小觑,“你害人无数,今日实乃报应。” “报应?”兰生冷笑,“好一个报应,我偏偏不肯信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罢,兰生化指为爪,忽而暴起,使出千万鬼气,刮起飓风,似鬼哭狼嚎,吹得二位道士双眼亦无法睁开,迎风,先前那位道士朝书生喊道,“师傅!这鬼物法力委实太过高强!” 原竟是师徒两人,只听书生道,“莫慌,布阵,引正气!” 那师徒二人稳住心神,盘腿坐下,凝神念诀,不多时,便似有金光闪烁,破开大风,浮现半空,以正气威压,景林鬼气不足,受不得如此折磨,趴在地上,双手复耳,惨叫出声。 兰生亦是抵不住威压,双目流下血泪,那徒弟心急,见二鬼生出败意,忙提剑去斩,便让兰生钻了空子,提气以鬼力破他阵法,抓住景林向阵外一丢,竟在此刻,出现牛头马面二位鬼差,一把抓住景林,消失于半空。 那书生眉头一皱,心知那绝不是二位鬼差,怕又是这鬼物的障眼法,却不敢动弹,只能再施以正气法力,威压兰生。 不料,兰生瞅准时机,见徒弟因懊恼分神,利爪化出十仗尖利指甲,扣住徒弟脖颈,冷笑道,“道士,你若不停手,你徒弟命可就不保了。” 书生无法,只得停下手来,彼时,徒弟见兰生手上一道焦炭黑疤,想起刚才之事,忙摸出一道黄符,往那黑疤一贴,兰生吃疼,向后退去,书生吃准时机,速起身飞去,口中温柔道,“兰生。” 兰生一惊,抬头,一把青铜剑,入心三分。 恍惚间,兰生似又回到生前,书院内,杨柳依依,桃花灿若美人,鹂莺挽歌,恰是一派好春光。 他坐与桃树底下,远处跑来一人,笑嘻嘻道,“在下姓李,名上怀下天,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再一看,他与那人衣衫凌乱,倒于书院藏书阁,里头灯火暗暗,外头雷声阵阵,他却甚都听不见,只听那人伏在他耳边,轻声喘息,不住念叨,“兰生,兰生,你一辈子陪着我,可好。” 兰生眼角逼出泪水,闭眼安心回道,“你今日承此一诺,我必记你一生。” 再忆起,不过自己贫寒父母垂泪,他家世代重臣,早已为他许下豪情人生,忽闻两人情谊,更是震怒,那人父亲举剑欲杀,那人欲挡,那一剑错伤自己肩膀,亦伤了希望。 两人誓约殉情于云崖山,只在最后一刻,他伸出手,将他推倒,自个儿跳了下去。 只是不愿再扰你风光前程而已。 兰生嘴角溢出暗血,匍匐拉住那人衣摆,笑道,“为诺,我等了百年,等到你,没想到,等来你一剑,你终究做不到承诺。我累极,亦不想再记你一生。” 书生跪地,抱起兰生,叹一句,“你又怎知,我忘了此诺。只是你害人无数,我如何不能逮了你,你从来都这般肆意妄为,我只能将你绑在身边,永世不得分离才好。” 一旁徒弟兀自犹记起,传闻他师傅已然得道,活了百年,仍黑发童颜,只是听师兄偶然说起,师傅入道前,似传闻曾有一妻早逝,名唤,兰生。 百年后,青虚道观内,一道长不过而立之年,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往来香客小姐,无一不瞧红了脸儿,灵动了心,那道长身旁还跟着一小厮,瘦瘦小小,十五年纪。 只看那道长站在一桃花树下,神情似宠溺又无奈,朝那上头道,“兰生,莫闹,快些下来,仔细摔着。” 不多时,树丛轻动,桃花纷纷落下,还落下一十七八岁少年郎,捧一捧桃花,奉于道长前,笑道,“欢喜我,还是欢喜桃花?” “欢喜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晋江真的好抽 有老婆说前面有章节锁掉了我已经联系客服解决问题啦我的情书那么纯洁怎么可能会被锁! 周三二次元有非常重要的会议所以请老婆们见谅周五我会负荆请罪的!么么么么么么么 另外:我种的薄荷香草苦菜堆里居然长出来几朵油菜花…… 想送给老婆,不知道老婆们喜欢不喜欢油菜花…… 第27章 小厮 扬州三月,正是长提春柳,草长莺飞好时节,且瞧那扬州城,上堂子西御二道街口,一处宅院前头,站着一男一女,一胖一瘦,两人,其中,那胖些的婆子打扮,嘟嘟囔囔,眉眼嗔怪,念叨,“不知小少爷想些个什么,这般宅院如何能住了您,还不许人照看的,便是要做学问,打家里不能做,非得来这么个破落儿地儿来。”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37 那痩些的,转过头来,哗,好一个颜色少年郎,不过十六七岁模样,瞧他眉黛如画,如水光潋滟,红唇白齿,又似傲雪红梅,便是过路人,亦要瞧上两眼,心里偷偷琢磨,哪家公子生的这般好?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扬州知府高家的掌上珍宝,唤作高念孝的小公子。 这高家小少爷此刻微微有些不耐,贝齿轻扣红唇,启声道,“奶娘莫要吵闹,我是为静,此处虽稍陋,胜在清净喜人,我很是欢喜,你便走罢。” 奶娘不肯,拖拖拉拉念叨,一会儿嘱咐这小少爷记得夜间多加被子,一会儿说起不要丫头婆子总要打发个小厮来伺候少爷。 高念孝很是不耐烦,只是这奶娘自小看顾于他,总不好甩了脸子,再说这高家小少爷自小文雅,待人亲切温和,那可是从未与人红过脸的,便是不耐烦这婆子,却只眉头轻蹙,断断没那少爷脾气,遇着不好便要打喝骂的。 婉拒奶娘送来小厮之事,奶娘再要说,高念孝自那过包袱,不再说话,奶娘这才晓得自个儿借了越,讪讪放开了手,一步三回头走了。 高小少爷才长舒一口气,总算踏进院门来。 这处宅院本是他家一处不要的破落宅子,此番为他六月乡试,特特央告了爹爹,想寻个清净住所,准备考试的。 他爹爹兄长略一思忖,这扬州知府,不大不小,亦在这扬州有那几分地位,家中不免日日有客,时时不休的,确实不利于高念孝备考。 这般思量,兄长抚掌一笑,道,“我可记得咱们家在西御二道街口子那儿有处宅院,当初祖父置办给爹爹读书的,爹爹考中了状元,继而得了知府位子,咱家这院子便这般空落下来,此番正好拿给弟弟读书的。” 高知府不喜风月,家中唯有一妻,夫人诞下两个孩儿,便是高念孝兄弟,这哥哥从小不爱读书,就爱打算盘,任高知府如何打骂,亦无办法,只能由他做了个铜臭商人。 好在小儿子懂事听话,偏爱读书,甚得高知府欢喜,哥哥亦觉有弟弟在,父亲倒不会为难于他,高家倒是鲜有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坊间亦传它一段佳话。 这宅院外头瞧着破落,里头到整洁干净,可见兄长上了心,特特洗扫一番,生怕弟弟住不好的。 高小少爷随意看了一番,他对这些身外物,从无所求,唯独只爱书,年纪轻轻,倒成了个迂腐老头子般,不懂享乐,偏爱苦读的。 看过宅院,便直径走到书房,看起书来,这一看,便是一下午,待回过神,天已擦黑,这才揉揉肚子,点了灯笼,又拿起一本诗经,接着灯笼亮光,边看边往厨房里头走去。 这院子不大不小,二进院,前头厅堂书房,加个暖阁,后头厨房马厩,加下人住的通铺。 一阵风吹来,恰恰吹灭他手中灯笼,只剩青烟袅袅,四周只来风声,万物皆静谧,高小少爷吓了一跳,随身一摸,自个儿又忘了带火折子,嘟囔一句,只得摸黑向前走去。 哪里想到,看不清路,这便左脚绊右脚,忙稳住身子,却不小心将诗经甩了出去。 他忙去捡,却不知从哪处伸出只惨白大手来,拿起诗经站起来,“诗经?” 高小少爷吓了一跳,忙抬头去看,可这四周黑幕重重,依稀看得个高大轮廓,确实看不清相貌,只觉这人嗓音清亮,略起了几分好感,再一想今日奶娘之话,这才明了,道,“你可是奶娘请得小厮?说了不准,恁是不听,唉,罢了罢了,你便留在这里伺候我罢。” 那人似笑非笑,“小厮?” 高念孝瞅了他一眼,拍拍身上浮灰,“怎的?不是?” “不不不。”那人道,“我确是小厮。” 高小少爷这才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来扶我一把。” 那人扶起他,确是奇怪,扶他便算了,竟一手搭他腰上,一手搂了肩膀,不像扶,倒像抱他,他不甚与人这般亲密过,忙伸手去推,却不甚碰了那人的手,只觉冰凉刺骨,冷得一个激灵,道,“你手怎的这般冷?” 那人顿了顿,笑言,“许是吹了风,少爷莫怪。” 这般说着,那人拣起地上灯笼,摸出火折子,打亮,高念孝这才看清了人,不禁诧异,这人长得高大不说,面容十分俊朗,一双剑眉飞插如鬓,英气十足,实在不像个小厮。 不过这人身上穿着朴素,倒不像个富贵人家,许是家中寒酸,这才出来找了活儿干。 这般想了,高小少爷倒对此人生出几分同情钦佩来,言语上亦温和许多,“后头破旧,未曾拾掇,住不得人,你便与我一道睡在暖阁罢。” 那人眉毛一挑,道,“是,少爷。” 两人走到后厨,每日便有人从后头小门送来饭食,搁在厨房,两人吃罢饭,高小少爷又拿起诗经回了书房,顺口吩咐道,“你便去收拾暖阁,我待会儿来睡。” 那人点点头。 高念孝走了几步,又回过来,敲敲自个儿额头,道,“对了,瞧我这记性,你叫什么?” 那人略一思忖,道,“和笙。” “好名字。” 如此,这名唤和笙的小厮,便在暖阁住下,手脚倒也勤快,不多时,便收拾好东西,打了盆热水来,到书房请小少爷休息的。 他亦觉困乏,回了暖阁,梳洗过后,瞧地上一盆热水,问道,“这是作甚?” 和笙回道,“少爷劳累,特地打了水来让少爷泡泡脚,疏络疏络筋骨。” 这三月本是倒春寒,夜间更深露重,倒比白日冷上许多,能泡一泡脚,确实宽泛,高念孝暗道这小厮上道,喜不颠儿得脱了鞋袜,泡起脚来。 正舒服,只看那小厮蹲下,伸手按住高念孝一双玉足,揉搓起来。 这高小少爷被他揉得发痒,哎哟连天的笑闹着,问道,“你……你这是作甚?” 和笙道,“小的给少爷揉搓揉搓。” 只看那高念孝一双玉足生的娇俏可爱,十指圆润,脚背雪白,被和笙这般揉搓,到泛起红来,愈发显得楚楚可人起来。 高小少爷实在心窝子都发痒起来,连连用脚撩水,推了和笙,眼角泛泪,求饶道,“好了好了,你可别揉了,可痒死我。” 那和笙笑笑,未说话,端起盆来去外间倒了。 高小少爷笑过一会儿,又拿起书来,窝在榻上看着,等了一会儿,未见人进来,正有些奇怪,便见和笙重新端盆水进来,背对着他脱下身上衣裤,只留一白色亵(公)裤(正),窝在角落,擦洗起来。 那和笙身上古铜颜色,肌肉紧实,水珠儿随他动作,没入亵(廉)裤(明),看得高小少爷一阵眼热,忙移了眼儿,读起书来,可这读着读着,一双剪水双瞳又寻摸到那人身上去了。 和笙转过身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38 ,正巧与他打个正着,高念孝一愣,脸色发红,忙躲开了眼儿,装作读书去了。 那和笙亦不点破,兀自笑了笑,端起水盆出去倒了,这般赤着身,走到高小少爷身边,道,“少爷,暖阁只有一床被榻,我可睡哪儿?” 高小少爷起身瞅瞅,果然没见一处可睡人的,他亦不是爱分了主仆身份之人,便道,“既如此,你便与我睡在一处罢。” 说罢,掀开锦被,让人钻了进去。 一进去,这高家少爷便是有些后悔,和笙手长脚长,不免有些碰撞,奈何被窝只有这般大小,再避亦避不得哪里去,更别说,这人还在他耳边低语,“少爷手脚冰凉,我替您暖暖。” 说罢,便双手双脚贴来,那带茧大手还止不住在他身上搓弄,美其名曰发热。 那作乱大手弄得他酥酥麻麻,又痒又怕,想出声喝止,又有些舍不得起来,只得兀自咬了唇,闭上嘴,不肯说话的。 和笙见他不言不语,双目虽紧闭,可这眉头却轻蹙起来,脸色亦是发红,心知他动了情,便低声笑道,“小的来伺候您可好?” 那高念孝自小便只会读书习文,别说烟花柳巷了,就是个通房丫头,亦没得,哪里经过人事,倒让这和笙钻了空子,勾得人心中发痒,双腿止不住得磨蹭。 那高念孝哪里晓得这些歪门邪道,吞吞吐吐道,“你不就伺候我呢么?” 和笙展颜一笑,大手向下,弄(和)得(谐)高念孝腰身一阵颤抖,道,“再伺候好一些,可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咱们下回分解。 第28章 三章合一 上回说道, 高家小少爷高念孝,为求得功名,一心只读圣贤,嫌家中吵闹喧哗,特特央告父亲兄长,搬来他高家一处清净宅院,看顾奶娘亦不能跟从, 奶娘无法,却送来一小厮,名唤和笙, 高小少爷从之,与那小厮同吃同睡,手足相触间,不免动一丝痒心。 自打那日被和笙伺候个好歹, 这高小少爷便动了歪念凡心,再不是双耳不闻窗外事, 一心只读圣贤书,青天白日里,亦是走神,不多时, 一双翦水眼儿便寻摸到那小厮身上,不带动的。 别提夜间,每每求了小厮伺候,他不懂那事, 只晓得让和笙摸了他,伺候着发了一回儿,便心满意足睡去,留后头那人那(执)处(法)胀(为)痛(民),不管的。 一来二去,两人关系不免亲昵许多。 只有一样奇怪,这和笙白日里便不爱出门子的,每日往来于暖阁书房,高小少爷支使他去后院子拿了饭食来,他亦要打伞,高小少爷笑问,和笙只答,“自小皮肤经不得晒,只消晒了一会儿便伤痛难忍。” 高小少爷听了哈哈一笑,只道,“原以为你长得高高大大,不想比那闺房小姐还要金贵,哈哈哈。” 和笙眉毛一挑,扑上榻,将人按在身(和)下(谐),笑道,“闺房小姐哪儿有我伺候的少爷舒坦?” 说罢,一双大手作乱,逗得高念孝嬉闹不止,好一会儿,又起了性子,在那榻上厮混起来。 这日间,连着几日阴雨,难得日头正好,高小少爷午后犯懒,便支使和笙搬了藤椅在那园中,且道,“我于那园中躺睡一会儿。” 和笙自当从命,一手拿伞,单臂抬起藤椅,走出去放好。 高小少爷看得眼热,捏捏自个儿细白手臂,又捏捏和笙,心中不免气恼,怄道,“咱们同吃同睡,你这一身劲道肉怎练得?偏我跟弱鸡似的?” 和笙噗嗤一笑,见他瞪来,又不敢再说,只由得他在自个儿身上胡乱揉捏,不一会儿,便捏的他心头鼓噪。 高小少爷亦摸出些许性子来,勾了和笙大手,便要往下。 那和笙却道,“少爷若想,咱们回屋去罢,外头风大,仔细伤了少爷身子。” 这高家小少爷和何许人也,那可是往日里满心满眼,只认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榆木脑袋,头回儿忍了羞,青天白日的央人,竟断断被拒,怎能下了台去,当下便冷个脸,甩开和笙大手,兀自生起闷气儿来。 却说这高家少爷,虽说一副冷脸,可那皮相,说是国色亦不为过的,就是这般皮囊,勾得和笙失了魂,也不知告罪,呆愣愣直颠颠看了。 那高小少爷等了半晌,没等到告罪讨饶,亦没等着温言软哄,心中更是气恼,发起脾气来,一把打落和笙手中油纸伞。 且听和笙惨叫一声,他忙回头去看,只看和笙满脸涨红,未盖住的皮肉竟全都起了红疹来,不多时,便成片儿似的落白皮,吓得高小少爷不知如何是好,连忙捡起伞,扶了人回屋。 待和笙躺下,这才双目含泪,似一汪清水,懦懦道,“对不起……” 那和笙自当疼痛难忍,却依旧温声安慰了人,道,“无碍,无碍。” 高小少爷心中愈发愧疚起来,心窝子都隐隐作痛的,好不难受,见和笙面露不愉,又触他皮肉发烫,忙跑去打水,半路又想起该拿帕子,又倒回来,满头是汗的瞎忙活,活像那找不着路的小老鼠。 待他好容易打了水,和笙已然昏睡过去,高小少爷瞧他湿汗淋淋,忙褪了和笙衣裤,露出精壮身子来。褪到下头,倒不知该不该脱,眼珠儿乱转,一咬牙,红着脸,竟连人家里(廉)裤(明)一并褪了去。 我说这高小少爷,若想给人擦汗,何必褪得人光洁溜溜,说没起些歪旁心思,各位看官可信? 原来是前儿些日子,这高小少爷出门访友,访得可是那儿时好友,慕家公子,这慕公子不像他,唯爱书中滋味,慕公子自小便有那纨绔底子,长得风流倜傥,日日流连花丛,在这扬州城里,可是顶出名的。 只因俩家乃世交,两位公子年纪又相仿,打小便玩在一处,这才有了好友之称。 且说那慕家公子,瞧好友心不在焉,心中奇怪,好奇问了,这高小少爷又是个单纯性子,三五下便交代个剔透,只说自个儿与那小厮,夜夜笙歌的,便是白日里,也想着,末了,还焦急问,“你说我是不是中了邪?” 慕家公子指着人哈哈大笑,差点儿笑岔了气儿,笑过后,单手一搂,揽着高小少爷便往外走,边走边道,“你这是动了凡心,管那小厮何事,今儿哥哥就带你开个荤腥儿,保你不再想你那小厮。” 两人这便到了一处小倌儿馆来,这处小倌馆名唤‘南风馆’,听说开馆的是一对儿夫夫,叫什么欢郎的。 高小少爷哪里晓得这些,看着迎来送往得恩客清倌儿,羞得脸蛋儿通红,起身便要走,却被那慕家少爷拦了,笑道,“你羞什么,是他们伺候咱们,又不是要你去伺候别人。” 说罢,拉着高小少爷点了几名儿清倌儿,喝起酒来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39 。 这酒酣耳热,喝着喝着,慕家公子便放肆起来,伏在清倌儿耳旁不知说些什么,逗得清倌儿直笑,转头一看好友,只瞧那好友盯着桌上酒菜发呆,连清倌儿喂他酒喝,亦不搭理。 他看得好奇,问道,“你发什么愣呢?” 高小少爷苦了一张脸回道,“我还是想我那小厮,这可怎办?” 哎哟,这可让慕家少爷为了难,挠挠头,自打出生,他周围便没断过男男女女,从未对人如此上心,又怎么能说些一二三来呢。 倒是一旁伺候的清倌儿咯咯一笑,道,“小公子怕是找着心上人了。” 高小公子眼睛一瞪,“浑说!我俩可都是男人!便是……便是……那也不成!” 那小倌儿倒也不怕恩客脾气,嗔道,“都是男人怎么了?都是男人便只能春风一度啊,我家两位老板,那可是恩恩爱爱,比那寻常夫妻都要好上几分哩。” “可……可我……不知道……何为喜欢?” 清倌儿们也是些个爽利性子,当下起了热心肠,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得问,倒把慕家公子冷落一旁,气个好歹,什么你可夜夜想着他?你可总想和他待在一处?你可与他上了榻?你可瞧过他……哈哈哈哈。 这可闹翻了天去,高小少爷红着脸摇摇头,清倌儿们哄笑,那起先说话得清倌儿出主意道,“你现下整日想着他,这已是一遭,且再瞧瞧他身子,若是心头躁动,又是一遭,这两遭都有……你便是欢喜上这位小哥儿了。” 这便是高小少爷褪了和笙衣裤得原由。 且看现下,还未脱呢,只瞧了地方,便已是脸红心跳,双手发颤的,别说褪下,怕这高小少爷,连喘气儿都忘了。 好容易褪得人赤溜的,高小少爷拧了帕子,便要往人身上擦,只是这手刚触及皮肉,便似黏在上头一般,取不下来了。 来来回回在人身上寻摸,从壮实胸膛,到劲瘦腰线,可摸了个实在。 光是这样,还不觉过瘾,手不敢动,眼儿去老往那里看去,心中忍了几忍,终是忍他不住,刚要伸手,却陡然被人抓住,便听耳边一声低笑,“小少爷作甚坏事?” 高小少爷羞愤欲死,一双翦水眼儿亦忘了闭,脸蛋儿更是红的发紫,许久,才干巴巴吐出一句,“你……你醒了啊。” 和笙回道,“自然,我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噢……噢……这就好,这就好,我……我去后头看看今日吃什么。”说罢,便起身想跑。 不料这和笙竟从后头拦腰一抱,将人揽进怀里,口中热气儿臊了高小少爷耳垂,低低哑哑得声气儿更是让高小少爷软了腰身,站都站不起来了的,“少爷还未说,刚才做甚坏事儿呢?” 高小少爷按住和笙作乱大手,却被反扣住,只等和笙滑进腰侧,倒吸一口凉气,只听和笙道,“可做了这般事?” 高小少爷忙摇头,那和笙却道,“这般呢?” 说着,转了高小少爷头,面对面,嘴儿了一口,见高小少爷呆愣样子可爱,又上去嘴儿着,唇舌想贴,还要说话,“可舒服?” 那高小少爷被撩拨得难受,只觉口中似羽毛轻撩,忙点头,双手揽住和笙脖颈,直把自个儿嘴往人嘴里送去。 和笙得了信儿,便放开了心,作起乱来。 勾得高小少爷,早不知今夕何夕,只觉身上虚软,心窝子尖儿都痒痒得紧,恨不得让和笙给他抓挠抓挠。 已然动了情模样。 欲知这高小少爷如何动情,且看咱们下回分解。 —— 上回说道,高小少爷出门访友,迷迷糊糊竟访到了小倌儿馆里,被清倌儿们一通教训撺掇,只等着寻了机会,瞧上和笙身子一眼,不想,一日不察,竟让和笙遭了难,忙扶人进屋伺候擦洗,这褪了衣裤,高小少爷脸红心跳,手上不规矩,却被和笙抓个正着,两人说了些暧昧话,便滚上了榻去。 和笙那紧实身子,摸着皮肉便让高小少爷动了情,别提紧紧贴了,那高小少爷腰肢发软,躺在榻上,双眼儿微闭,脸色绯红似娇花,一副任君采撷模样,谁人看了不动心的? 却看和笙撑起身子,正色道,“少爷若觉夜间那般爽利,和笙便如此伺候少爷,可少爷若想看了我的身子,和笙伺候的东西可就不一般,少爷可想好?” 高小少爷此刻双眼迷蒙,心窝子尖儿痒痒得很,哪里有那心思与他对话的,只想着和笙那双大手和东西。 颤巍巍回道,“我……我不知你说甚,可我……可我整日想着你,只想和你做事儿,这……这算不算想好?” 和笙哪里受得住怀中人这般剖白的。 一个猛子扎下去,实打实嘴儿了个大的,双手又是止不住揉(和)弄(谐),高小少爷本就只与他耍过几回,经不住和笙这般勾弄,不消一会儿便高声叫唤起来。 直叫得和笙心中鼓噪,真真恨不得将人吞在肚里去。 这高小少爷无师自通,不用人教,耍到厉害地方,自个儿晓得配合,乖巧得紧,勾得和笙止不住到处嘬(呵)弄(呵),只求解了这痒麻之意。 芙蓉帐暖,自是不必提的。 二日间,那高小少爷初经人事,难免身上不爽利,和笙得了人,自然比往日千般万般对人好,真个应了那句俗语,捧在手心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啰。 更别提两人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只消对视片刻,这两张嘴儿便能黏糊到一起,分都分不开,直叫看得人脸红心跳不知如何是好的。 待高小少爷身子爽利,更是没了顾忌,谁也不见,整日与和笙胡天胡地,如同做了那夫妻一般。 这日,恰逢高小少爷爹爹,扬州知府大人过寿,前儿便派了人送信儿,叫小少爷回去一趟,自家爹爹过寿,高小少爷自是不能推脱的。 心中又舍不得和笙,便道,“不如你跟我一同回罢。” 和笙笑言,“我不过租来小厮,怎能进了知府大人府中大门,今日是你爹爹大寿,怎的也不能扫了他兴致,你且回去,明日再回来就是。” 高小少爷想想也是,现下他的眼珠儿就围着和笙转悠,没得一会儿便提溜到人身上,府中下人众多,让人在爹爹大寿时,看出端倪,总是不好。 如此便只得作罢,只是心中舍不得,腻了和笙道,“我可不管,你让我忍了相思之苦,总要赔我什么才好。” 这话说得纯稚可爱,又大胆勾魂,只把和笙一颗心勾得软软,轻声哄道,“好好好,你要做什么都依你。” 高小少爷眼神一亮,“那咱们夜间再去院子里耍上几回?” 这高小少爷白日里一副只读圣贤模样,夜间衣服一脱,哪里还有什么礼仪道德,活脱脱一野妖精,不知打哪儿找来些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40 不正经书册,总要央告和笙一起耍上几回才肯罢休。 这不,又瞧了书上所写之外间耍弄之法,想拉着和笙试上一试,只是和笙怕凉了高小少爷身子,断不肯,惹得他生好大一顿闷气,哄了几天才哄过来。 这下得了机会,恨不得立马试试。 和笙无法,只得答应,两人又是相(和)处(谐)片刻,高小少爷这才依依不舍,打自家府上走去。 回了府,奶娘即刻迎了上来,打高小少爷搬去那院子,已有月余,不许人来见,此番好容易见着,自然要仔细打量,深怕自家小少爷吃了苦楚。 可这细细瞧了,未见预想中那般清瘦,反而丰腴许多,亦有精神头儿,说是容光焕发也不过的,看得奶娘直叹奇怪,“小少爷可真奇了。” 高小少爷看奶娘亦是顺眼,只道若不是奶娘做主,请了个小厮,自个儿哪里能这般快活,自然要谢过奶娘。 恰逢知府大人身边小厮来请,高小少爷笑眯眯拍拍奶娘便走。 只留奶娘一人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许久才冒出一句,“我哪里请了小厮?” 不管奶娘心头如何疑惑,这头高小少爷拜见了父亲,又与满堂宾客寒暄两句,便退在一边,深感无趣。 兄长瞧他百无聊赖模样,用扇子打一下小少爷额头,无奈宠溺道,“你便不用在这儿守着了,去祠堂替爹爹上柱香去。” 高小少爷得了差事,能离这是非之地,心中自然欢喜,朝兄长大大作揖,欢天喜地走了,留下兄长摇头叹息。 且说这高小少爷,虔诚上了香,正出祠堂门子,不小心撞了一小丫鬟,小丫鬟手中抱着一大捆画卷,亦散得到处都是,两人忙去捡。 却不想散开几幅,高小少爷去卷,却看了其中一幅,眼珠儿瞪得奇大,呆愣原地,不敢动弹。 小丫鬟收拾好,瞧自家小少爷拿着一幅画像呆愣愣看了,心中好奇,凑上去一瞧,了然笑道,“我当少爷是看什么,这不是咱们家老太爷身边得副将吗?” 只瞧那画中人一身戎装,头戴红缨冠,身披枣红大氅,端得是英武不凡,好一个壮志男儿。 “你说……他是谁?” 小丫鬟早间便分配来洗扫祠堂,对这里头画像牌位自是清楚不过,当即回道,“这是咱们家老太爷身边副将,听说几次三番救下老太爷性命,两人亲如兄弟,□□封爵后,入朝为官,后来家中遭难,老太爷深陷泥潭,最终壮烈成神,这副将亦随老太爷而去,可巧了,这副将最后住得地方,便是小少爷现下读书那处宅院。” 家中之事,高小少爷亦是晓得,自家原来祖上本是武将世家,不料深陷前朝夺嫡,一朝被废,全家贬为庶民,爹爹自小苦读诗书,为的便是封官拜爵,为自家平反。 只看高小少爷失魂落魄,兀自摇头,口中喃喃念道不可能,不可能,小丫鬟心中奇怪,问了也不见回答,正想找了管家来瞧瞧,不想小少爷竟拿起画卷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任凭小丫鬟如何叫唤,亦是不理的。 小丫鬟挠挠脸,这是怎么了? 再说这高小少爷一路狂奔,回了宅院时,天色已是漆黑,和笙出来打了门,诧异道,“少爷怎的这时回来?” 高小少爷一把拉了人进屋,展开画像,问道,“这是谁?” 和笙一看便冷了脸,回道,“我怎晓得?” 外头一阵风起,吹得房中烛火暗了几暗,亦吹得高小少爷心中发抖,勉强再问,“好好好,你不肯说实话,那我问你,你是哪家小厮?哪个牙子手里的?家住何处?家中几口人家?都给我说来!” 和笙背过身去,不再看高小少爷,过了许久,这才叹息道,“少爷可是怕我?” 霎时间,高小少爷心却提到嗓子眼儿,双手止不住发抖,“你……你……” 高小少爷这才晓得,哪里是有什么见不得光日的娇贵皮肉,分明是怕了日头,鬼……鬼都是怕日头的! 再等和笙转身,只看他没了往日气色,一张俊脸青白吓人,毫无生气,轻叹道,“你莫怕,我不伤你,我独自呆在这里太久了……久得我都忘了人是何模样,久得……我已忘了人鬼殊途,你家老太爷对我有知遇大恩,原看你是高家人,只想照看你,却不想……罢了罢了,你若怕,这便走罢,我保证不害你,不害你家人,你可放心。” 说罢,转身便要出了门子,那背影,只留空寂。 高小少爷看他出门便是心头一惊,想不得许多,伸手便拉了和笙衣袖,不肯放人。 和笙还要走,高小少爷不依,竟拦腰抱住人,断然忘了那人是鬼,心中惧怕的。 和笙道,“你这是作甚?” 高小少爷委屈道,“我也不知怎的,我心中明明怕你怕得要死,可你要走,我这身子便不听使唤,非不肯,定是你这鬼物给我下了毒,不肯让我好过的。” 一番话说得和笙心中又酸又麻,可一想到高小少爷前程,只得狠心道,“我哪里给你下了什么毒,你快些回去罢,以后……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不料,这高小少爷哇一声大哭起来,“我就晓得!我就晓得!你要了我的身子,现下又不肯认了,只糟践我,还说什么我家祖上对你有恩,我看你根本是报复我家,呸!” 这一番颠倒黑白的,直教和笙无奈,“我怎会糟践你,不过是想你日后前程,毕竟人鬼殊途,你又这般怕我,如何……如何还能相处。” 却听那高小少爷一抹眼泪,神色认真,还带着些许鼻音,正经道,“我不知自己是不是怕你,可你一要走,我便心中难过,想着日后不复相见,这心就跟被人撕成两瓣儿似得,我从小怕疼,断不能忍受这般苦楚的,至于怕你……我怕得东西可多了,怕热,怕冷,怕蟑螂,相较之下,你也没那么可怕了。” 和笙只觉自个儿百年孤寂的心,一瞬间被这纯真人儿填补个通透,只觉得此人,若是下一刻飞灰湮灭,他亦无怨无悔。 重回和笙怀抱,高小少爷满足叹息,“管你什么人鬼殊途,我便要你陪我一辈子,待我一辈子过够了,就死在这院子里,陪你永世。” “好。” 据传,扬州西御二道街口子,一处宅院,夜间时常传来嬉笑声气儿,有好事者打门进去一瞧儿,又从未见过人踪,心下惧怕,一来二去,这处宅院便被传有鬼,再没有人敢买下这里,倒是成了扬州城,最是清静所在。 艳鬼 —— 却说这扬州城里,顶有名气书画商家,慕家,这慕家世代以书画起家,在这扬州城里,却有三分颜色,今日便要说这慕家小公子,慕朝言。 这慕小公子打小聪明,八岁便能作文,家中瞧他有本事,送去书院读了几年圣贤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41 ,巧了,竟让他考进乡试,成了个俊俏秀才。 慕家上下,百年难得出一秀才,皆大喜,本想再进一步,不想这慕小公子整日跟了狐朋狗友,终日享乐,断断不愿再回那书院头做那苦行僧的。 慕家老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没奈何,无法无法,只得由了他,继承家中店面,做个富贵闲人罢,只偶然想起,亦不免遗憾叹一声可惜。 可这慕小公子却恁不在乎的,管他三七二一,只拿个鸟笼子,整日间学那纨绔,流连花丛,做了个风流才子,好不快活。 这日间,正值暑热,外头天晒,慕小公子不愿出门子,只搬了藤椅,做在店中,品茶瞌睡,一副懒懒模样,不肯动弹。 伙计们暗地里瞧了,嘴上不说,心里撇嘴,说家中小公子纨绔,只是这小公子长得恁好,男生女相,家中又很是娇宠,端一副芙蓉花面,柳条腰身,颜色风流,一瞧便知是个一生富贵娇宠的主儿。 正感叹着,打外头进来一书生,这书生衣着寒酸,手里抱着几捆画卷,畏缩模样,一瞧让人晓得个通透,这断断是个来求伯乐的破落户儿。 这样的人,伙计可见得不少,一月里,打十一二天,天天都有人上门,或谦逊或自傲,就为一事儿,求得伯乐看中自个儿的画,卖个好价钱,打酒喝。 有的,甚至为了瞧上慕小公子几眼,拿来个烂画丑画,也好意思往前凑。 只是这开门迎客,咱这第一件事儿,就是笑脸迎人,管他是富贵文雅,寒酸窘迫,进门,这便是客。 伙计走上前儿迎道,“哟,先生里头请,不知要看些什么?” 那穷酸书生很是窘迫,结结巴巴道,“我……我想找你们主人,慕家……慕家公子。” 伙计打眼儿瞧了,这人看着也不像与自家小少爷作堆玩耍的,只是人家说了,也不好不应,只笑道,“巧了,咱家小公子今儿正好在店里,先生稍等,小的这便去请。” 说罢,将人迎上坐,倒了茶,这才去请人。 那慕小公子听了,斥道,“有书画你们鉴定了便是,找我作甚么,不见不见。” 伙计想那人眉眼愁苦,很是可怜,便起了好心多劝一句,“咱们鉴定书画哪儿有少爷精通啊,我瞧那人也不是什么爱吹牛皮的模样,许真有好画儿好字儿呢?少爷便去瞅瞅吧。” 慕小少爷经不得烦,只得起身,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去罢去罢。” 伙计这才露一张笑脸儿,应道,“哎!” 却说这慕小公子磨磨蹭蹭走出来,那穷酸书生打一眼儿便瞅着人,忙站起来喊道,“慕朝言!” 慕朝言眼皮儿一抬,上下打量,认不出来,那书生尴尬道,“我……我是李生啊。” “哟!”慕朝言露一张笑脸儿,这才想起,这人不是与自己同过几年窗的书院学生么?即是旧识,那慕朝言自然亲切几分,忙携了李生的手,亲热道,“怎的是你?离了书院也不见你来找我耍?” 这李生虽说打扮寒酸,可这模样可不差,清秀可人,眉眼含了些许愁苦,叫人看了可怜见儿的。 慕朝言可是个水旱不忌的,又摸了人家的手,只觉滑嫩,当下更是软和,一副饿中某(和)鬼(谐)心态,偏模样生的好,恁让人看不出来,自以为他见了旧日同窗正欢喜呢。 李生瞧他不以自个儿寒酸衣着为意,又这般热情好客,心中颇为感激,想起前来求的事儿,亦生出几分勇气来,道,“我……我是……” 那慕朝言别的不说,家中世代经商,自个儿又入这商道几年,怎么也练出几分老练来,一眼儿便瞧出这李生有事要求,可又拉不下脸面,心中更是欢喜,忙体贴道,“咱们里头去说。” 转而又吩咐伙计,“我和旧友有事要谈,你们没事儿别进来扰人。” 伙计答应一声。 李生只以为慕朝言替他留下脸面,心中更是感激,便没注意这慕朝言的手,可是揽上了自个儿的腰的。 待到了内厢,两人坐定,李生才道,“我家中突逢巨变,听信歹人所言,一夕之间被人骗光家财,愚弟无法,只得来你这处典当些书画,若慕兄瞧的上,便……便卖与慕兄。” 当年慕朝言上得可是扬州城里顶好的书院,能在此处学文习字的,家中亦有些钱财,这李生便是其中一个,瞧他现下模样,倒不像说谎,商场如战场,一夕之间赔光所有,亦是有的。 那慕朝言假模假样遗憾安慰几句,瞧那李生一张清秀小脸儿,心中愈发痒痒,便扯了人入怀,道,“我倒有个法子,能解李兄之难。” 李生急忙问道,“如何?” 慕朝言挑眉一笑,眼波流转,似水潋滟,抱着李生低低喃道,“不若李兄跟了我,旁的不说,哥哥身上还有些钱财,养你们一家亦不是不可的。” 那李生好歹读过几年圣贤,只礼仪孝悌,廉耻文明,如何能平白受的这般侮辱,一副脸儿当下便涨得通红,用力推开慕朝言,指着他,抖声道,“你……你……” 慕朝言与那李生身材相当,平日里又娇生惯养,被人一推,竟推到那地上滚了一圈儿,当即撒泼痛呼,“你好好说话不行,作甚推人啊!” 瞧他一副腆不知错无赖模样,李生气得恨声道,“你……你简直不知廉耻!”说罢,拂袖而去,竟把画卷儿全都落在这里。 慕朝言揉揉摔疼的屁股蛋子,嘴里嘟囔几句,“不肯就不肯嘛,恁大火气作甚。” 又瞧李生忘了书画,只朝外头伙计吩咐追上去给二十两银子,当做买了,花了银子买一顿气,这慕朝言想来想去,越想越呕,拿起一卷便往地上一甩,这一甩不要紧,到让自个儿甩掉了魂儿。 这是如何说得?各位看官且看我细细道来。 原来这书卷本就未捆严实,遭人一甩,顷刻间便散了开来,露出一副人像来。 这画中人身着湖蓝缎子暗福字纹儿长衫,脚踩浅面儿绣牡丹套鞋,肌肤赛雪,剑眉墨黑,本一副柔气儿模样,偏五官英气,女相没有,到多几分飒爽干练,如那谪仙一般人物。 这慕朝言别的不爱,偏爱这娇花美人,管他是男是女,只要生的一副好皮囊,便能入了慕小少爷的眼儿。 他自幼身旁男男女女不断,还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人物,当下捡起画卷细细品味起来。 仔细瞧了画儿,画头倒清爽,没个诗文,只剩两个蝇头小字,唤作,玉郎。 口中还止不住叹道,“玉郎,玉郎,真个玉面儿郎哩。” 那慕朝言独爱美人,光瞧了画儿,便像失了魂,做起白日梦来,只想着这谪仙似得人物,衣下又是何模样,再想,若被自个儿…… 不多时,竟起了燥气儿,浑身发起热来,没奈何,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42 他又是个不知脸皮的,瞅着当下无人,兀自脱了裤子,对着画中玉郎玩(耶)了起来,还自个儿高(饶)声(我)叫(一)唤(命)的,好不知羞耻。 半晌才松(哦)了(耶),又呆愣愣瞧了画像许久,外头伙计才来唤,说他好友相邀,请他去一趟南风馆的,这位好友不日便要上京,此番便是践行,如何也不能推脱的,那慕小公子只得一步三回头得放下画卷,起身赴宴。 南风馆便是这扬州城里,一等一的小倌儿馆,爱来这儿的,不是达官贵人,便是显赫子弟,寻常人给不起过夜银子,倒是让这些富家老少爷们,深觉高人一等的。 倒是这慕朝言,平日爱来,却从不觉什么高人一等,只觉这般想法之人,未免太过造作,玩乐便玩乐,还不肯褪了风雅高尚的皮,实在可笑之极。 却说这厢宴会正酣,众人各自作一首送别诗赠与友人,又寻了南风馆里上好的小倌儿唱曲儿弹琴,好不热闹,这是这慕小公子,却提不起性子来,有一搭没一搭,独自饮了酒的。 友人看着奇怪,平日里寻花问柳,这慕小公子可是顶顶爱闹的,今日怎的失了魂般。 那友人亦是风流人物一个,心中暗道,此番寻常宴会,自然提不起性子,眼珠子转了几转,说出一个提议来,“不若咱们作个戏子来玩儿。” 众人皆问,“怎玩儿?” 友人道,“咱们差人唱曲儿,开唱灭灯,黑灯瞎火,愿意抱着谁亲便亲,抱着谁(不)玩(要)便(狗)玩(脸),只是一阙一点灯,只要点了灯,没寻着成对儿的人,便罚他作诗一首,再灭灯,便有黑灯瞎火乱摸索,不管几人,都玩做一处也算。” 欲知后事如何,切看我下回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第一次入v 感觉很……不知道怎么说吧 我想最大的收获就是 收获了很多老婆23333 我写的不好,老婆们也一直支持我,我真的很感激很感激。 老婆我爱你们,这封情书只是第一封,以后我会写好多好多情书,写给你们看,希望能让你们的生活多一点点的甜蜜,我就很开心很开心了。 总而言之,谢谢大家支持,我爱你们。 第29章 烟鬼 标题的烟鬼, “烟”字,在我这里通“艳”,是个通假字。 开玩笑的,标题不能出现“艳”字,所以只有这样代替一下啦。这章叫“艳鬼”。 上回说道,这慕家小公子见昔日同窗模样甚喜,露个二世祖模样, 要养人家,却被啐了好大一口,同窗急走, 落下书画几卷,巧合打开,画中人像玉郎,长得真真个国色天香, 迷得这二世祖,小流氓, 五迷三道,不成样子,本想再细细欣赏,不料好友相邀, 只得按下燥气儿,赶来赴约,宴中无趣,好友便提个戏子玩耍。 友人道, “咱们差人唱曲儿,开唱灭灯,黑灯瞎火,愿意抱着谁亲便亲,抱着谁(不)弄(要)便(狗)弄(脸),只是一阙一点灯,只要点了灯,没寻着成对儿的人,便罚他光着屁(纯)股(洁)蛋(文)子(明)去南风馆大厅里头跑一圈儿,再灭灯,便有黑灯瞎火乱摸索,不管几人,都玩做一处也算。” 所谓狐朋狗友,便是那整日不学无术,只晓得吃喝玩乐,逗猫撩狗的二流子们,偏这二流子们都是些个世家公子,平日里很能与慕朝言玩儿到一处,提个戏子,也没个文雅作风,反而活比那商井粗夫不如。 众人齐声叫好,若是平日,慕朝言还有的欢喜玩乐一番,只是这今日,满心满眼子全是那画中玉郎,便是再有趣儿的戏子,亦觉没甚玩头。 本想推脱,友人却道,“明日我便要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却连这个面子也不给兄弟的?” 慕朝言无法,只得点头。 戏子一做起,只见一小倌儿拿起琵琶唱起小曲儿,灯火下侍从数人齐齐将灯灭下,屋内登时黑做一片,只听得小倌儿们娇声叫唤与那公子哥儿们调笑的。 慕朝言百无聊赖,随手逮住一人,那人娇声道,“公子轻些。” 慕朝言一听便知是个小倌儿,低头便要亲上去,谁料怀中一空,那小倌儿竟被人抢了去,自个儿却是落入别人怀里。 他挣脱几许,竟是挣不开的,只能道,“是哪个兄弟?可是摸错了人的。” 那人却道,“没摸错,我找的就是你!”双手竟抓上了慕朝言屁(哦)股(豁)蛋(哦)子(豁)。 慕朝言一惊,只觉这声音十分耳熟,竟与那辞别友人有七八分相似,当下心中打乱,连踹带挣胡乱扑腾,急道,“你做什么!” 友人亦是气息不稳,喘了口气儿,急色道,“你不知我想你多久了,你这模样,就是南风馆的花牌儿也没法儿比的,你就从了哥哥,便当一场兄弟情义罢。” 慕朝言又气又急,心道小爷整日惦记旁人屁(公)股(正),没想到自个儿屁(廉)股(明)竟也被人惦记上了。 可叹他往日不学好,家中请来武师教头教他防身,他却看人长得浓眉大眼,肌肉精悍,将人拐上榻去,享受一番别样滋味儿,拳脚功夫倒一概不知,一点儿没学会的。 这下遭了事儿,活像个被人逮住后颈儿的小猫儿,哧不挠的胡乱扑腾,一点儿伤不着人,反倒自个儿累的一身汗。 那人瞧他手无缚鸡之力,手下动作愈发恼人起来,慕朝言瞪大了杏眼儿,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所幸这老天爷独爱他,胡乱扑腾间竟摸着一烛台,当下心中一喜,不管三七,便往人头上砸去。 虽说那人气力比慕朝言大些,到底还是个娇生贵养的公子哥儿,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受过疼,受过伤的,他被慕朝言敲了一个瓷实儿,当下眼前一黑,软软倒了下去,也不知真是敲对了地方,还是给疼晕的。 慕朝言逃出虎口,哪里还敢留在这儿,撒丫子往外头跑去,留这一屋子人胡乱玩耍。 跑出个二里地,方才停下来喘气儿,一边儿嘴里嘟嘟囔囔骂着,一边儿往家走去。 正觉心中憋闷之时,却看那前方瘦西湖边儿上,有一白衣男子,打一把青黛纸伞,慢慢儿走着,那腰身修长,单看背影,便觉其芳华。 哎哟喂,这般露水偶遇,那可不是见天儿有的,可见老太爷独爱我一人哩,慕朝言整个衣领衣袖,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断然忘了就前儿,还被人惦记了身子,仓皇狼狈跑出来的。 可见这人风流,说个小(不)色(要)狼(脸)亦不为过的。 待整理好自个儿,慕朝言这才徐徐走上前去,躬身道,“请问这位兄台。” 那人转过身,慕朝言瞧了他的脸,倒吸一口凉气,肌肤赛雪,剑眉墨黑,本一副柔气儿模样,偏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43 五官英气,女相没有,到多几分飒爽干练,如那谪仙一般人物,这,这不是那画中玉郎嘛! 那人瞧他叫了人又不说话,不耐烦道,“作甚?” 这声音犹如夜莺低啼,单单俩字儿,便将慕朝言魂儿给勾了去,他回过神,问道,“叨扰兄台了,只是兄台这幅长相……实在与我今日收得一副画像十分相似,一时失礼,还望兄台见谅。” “画像?”那人眼珠儿一转,笑问道,“可是叫做玉郎的?” “对对对!正是叫做玉郎。” 那人挑眉一笑,道,“可巧了,我便是那画中人物,叫做玉郎,那画儿是我一位表哥所画,他友人瞧着喜欢,说是借回去细赏,不料竟弄丢了,我们都说着可惜呢,不想竟到了公子手里。” 慕朝言大喜,正愁没由头呢,这便平白来了一个,立马道,“这可真是个缘分事儿,我瞧那画像亦是喜欢,不过若公子想要取回,我定当奉上,只是咱们这还确定不了,不如公子去我家中看看,看是否是公子画像。” 玉郎滴溜狭长桃花眼儿上下瞧了慕朝言,这才似笑非笑道,“如此,便打扰公子了。” “哪里哪里,得公子这般光华人物,实乃我慕朝言之所幸。” 如此,两人便结伴回了慕府,正值三更,府中只剩看门小厮,家人都已早早睡下,慕朝言更是心喜,这般夜深人静,岂不方便? 只是途中遇上守夜的小厮,瞧自家公子半夜里回来,请安道,“小公子。” 慕朝言心里燥急,胡乱点个头,伸手请玉郎,“玉郎兄这边。” 玉郎点点头,两人相携离去,只留小厮一人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公子跟谁说话呢? 慕朝言有个习性,店中收得书画儿,都得每日定时存好,送到他府中书房来,带他细细品鉴后,或订价格出售,或留下自己欣赏,虽说这慕朝言不学无术,可瞧画儿瞧字儿的本领,也还真真有几个本事。 两人进了书房,慕朝言打一眼儿便从书桌上找着了画儿,忙献宝似的献给玉郎细赏,口中道,“玉郎兄瞧瞧可是这幅?” 玉郎打眼儿看了,露齿一笑,直笑得慕朝言软了腿,麻了心的,“正是,不知……要多少银钱?” 慕朝言豪气道,“不用不用,你我有缘,这便送给玉郎兄,结个缘分可好?” 玉郎抚掌一笑,狐狸似的媚眼儿里染几分欣喜,“既如此,那便多谢慕兄了。” 话说这气氛正好,那玉郎伸手接画儿细看,两人不小心撞个指尖,直撞得慕朝言心口发痒,只觉玉手细腻,触骨生凉,正美着,却听那玉郎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慕朝言回神一看,大惊失色,那画像下摆,竟多了点点濡湿痕迹,很是突兀,慕朝言细想了下,终是回想起那是什么下作东西,当即憋红一张俊脸,只恨不得立刻昏过去。 只瞧那玉郎伸手一点,指尖揉捻几下,只觉滑腻沾手,再放了鼻尖轻闻,一股子腥膻味道直冲脑门,当下便晓得了此为何物。 那慕朝言看了玉郎神色,低着头,只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此生为人,还从未有过这般羞人丢脸的时刻哩。 正暗自懊恼,却听玉郎低声道,“慕公子……可是欢喜我?” 慕朝言眼睛一瞪,抬起头来,只瞧玉郎放下手中画像,嘴角缀一丝笑意,拉开外罩雪白漆纱,单手一扬,盖了个慕朝言满头。 慕朝言只闻一阵清爽香气,不似女子脂粉,亦不似小倌儿熏香,反倒带一丝竹寒之气。 还未细想,便被那玉郎拉入怀中,隔着漆纱嘴儿了个瓷实,唇舌相触间,漆纱濡湿,似无物,又粗粒刮舌,刮得慕朝言从舌头根儿麻到了心尖儿。 当下美色迷人眼,他又是更放荡性子,哪里还管什么一三五来,抱着人反客为主,死命戏耍起小舌来。 那玉郎低低一笑,伸手撩开慕朝言外裤,扯下亵(和)裤(谐),半露个雪白肉(文)臀(明)来,便要伸手抠弄,慕朝言一惊,逮住那作乱的大手,喘了气儿道,“这……这不成……” 话头子还未完,便被玉郎吃进口里,又是一番好歹搅弄,勾得慕朝言不知今夕何夕,姓谁名谁,这下子,可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咬牙,实在忍是不住,只能依了玉郎胡作非为了。 那玉郎瞧慕朝言不再扭捏,乖乖听了话,手下愈发下作,只往那臊(纯)人(洁)地方作去,没得一会儿,便弄得慕朝言得了性子,无师自通,一双挺(严)翘(肃)肉(正)臀(直),那是又(天)撅(真)又(可)摆(爱),连(冰)扭(清)带(玉)颤(洁)的,哪里还有往日雄风,活脱脱比那南风馆的花牌还勾人。 那玉郎亦经不住慕朝言身子滑(清)腻(洁),喘着气儿,调笑一句,“没成想,你还是个妖(正)精(直)。” 欲知这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好混乱啊我发现我真个小白一样什么都不会qaq 不过我有老婆嘻嘻 第30章 烟鬼 上回说道, 友人对慕朝言竟起了歹心,得亏老天厚爱,胡乱间得以挣脱,仓皇逃出,不料半路竟遇上个谪仙般人物,慕朝言风流性子起,上前搭话, 不想那人竟与画中玉郎一模一样,慕朝言心惊,急问, 才知此人正是玉郎。 心喜之,邀人回府共赏画作,赏鉴时,画作沾污, 慕羞,玉郎悦之, 曰,“君可慕吾?”,慕惊,彼时, 两人纠缠一团,自有一番风流。 待日头高照,慕朝言迷糊坐起,只觉后头清洁溜溜, 倒也清爽,只是身子略微有些胀痛之感,腰肢亦发酸软,本想抱怨两句,却瞅见身旁无人,只留的一封书信。 拆开来看,书信只道,“画作留你赏玩,若想再见,今夜三更,瘦西湖边,不见不散。玉郎。” 顾不得身上酸疼,慕朝言只想起身乐呵几下,虽说自个儿做了那底下人,可经不住那玉郎貌比潘安,技艺高超,只弄得他浑身爽利,舒舒服服,现下想起,还有些食髓知味了。 又躺了半晌,这招来丫鬟伺候起身,顺口问道,“昨日我房里的人何时出去的?” 丫鬟不知其意,歪头道,“公子昨夜哪里带了人回来?我们可没听见,亦没瞅见有人出去。” 慕朝言点点头,只以为那玉郎行事小心,未叫人看了,再想昨日夜里,两人纠缠之时,他亦发现,别看玉郎身形修长,模样文雅,身上气力可不小,单手便能抱着他屋内四处走动,别提另外一只,还可四处作乱的…… 瞧瞧,瞧瞧,青天白日里,这慕小公子,那可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一副痴呆模样,逗得小丫鬟们闷笑不止,只当少爷作了戏耍样子逗她们趣儿呢。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44 慕朝言回过神,瞧那镜中青衫少年郎,不好意思笑笑,拍拍发红脸颊,拿起桌上画卷儿,信步出了门子,小丫鬟们叽叽喳喳,只道少爷看着愈发水灵好看了。 至此,两人夜夜笙歌,竟纠缠一月有余,只是这玉郎行为奇怪,每每到了日间便不见踪影,只留书信一封,遣慕朝言去那瘦西湖边儿上寻他,两人或回府逍遥,或去那诗情画意之地缠绵。 慕朝言亦有询问,玉郎家住何处,只每每问及此,便被他打诨过去,长久下来,慕朝言亦晓得脸色之人,虽心中不免闷闷,也按捺下,不再问的。 这日,逢玉郎道自个儿有事外出,五日后再相见,慕朝言左盼右盼,总算盼到那五日之约,心头激动自是不必说的,不想看店,便留在家中,心中总是像那猫儿抓挠,愈发着急,为静心,便上了书房打发时间,拿出画卷细细看了,这日日看,夜夜看,不看不晓得,一看倒觉画中人物愈发生动,一双狐狸眼儿似翦水秋瞳,里头波光粼粼,再看了进去,甚至晃眼儿那画中人似眨了一下眼睛。 慕朝言一愣,再定神去看,又见无甚异常,心中暗笑自己魔障,看个人像,也能走火入魔了去,可见竟得了那相思病,正想着,外头小厮来报,有好友登门。 经了前事,他对这些个狐朋狗友亦无甚好感,正想叫小厮回了去,不想小厮却道,“是高家小少爷来访。” 闻见此人,慕朝言忙跳起来,急匆匆往外走,亲自去了那花厅迎了。 为何闻见此人,慕家小公子这般跳脚激动的?原是那高家与慕家,本为世交,高家小少爷名上念下孝,与慕朝言年纪相仿,因着家族关系,又一同进学,一同上了书院,自是情谊不一般的。 迎到花厅,慕朝言哈哈一笑,上前携了手高小少爷的手,道,“你可真坏,读书便读书罢,非得避劳什子世,还不肯让人去找的,这会子才想起我来,以后不跟你亲了。” 高小少爷本是略带愁容,听了这番话,亦露出些许笑脸来,温声道,“是我的过错,你别生气。” 慕朝言哼一声,算是作罢,又想起什么,兴匆匆带着人往书房冲,高小少爷不明所以,只得跟着他胡乱走着,不多时,到了书房,便看慕朝言那出一副画卷儿来,献宝似的奉上,得意道,“这是我新得之画,你看如何?” 高小少爷亦知书画一二人物,当下打开来看,便赞一声,“好!” 慕朝言更是得意,活像自个儿被夸奖了似,道,“你且看看画中人,长相如何?风姿如何?” 高小少爷答曰,“长相国色,风姿芳华。实乃人中龙凤,好一个风流人物。” 慕朝言正得意,又看高小少爷目不转睛细细赏鉴,心中又有那么点子不愿,不管人家看却没看完的,兀自伸手收了画,转了话头,问道,“平日少见你登门,今日是为何?” 高小少爷瞧他动作粗鲁无礼,亦不生气,又闻此言,不禁复了愁容道,“我……我近日不知怎的……” 结巴说来,这慕朝言却算是听了个完整,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那高小少爷竟被一小厮迷住,经了人事,一时三刻不知如何是好的。 笑过后,又道,“你这是动了凡心,管那小厮何事,今儿哥哥就带你开个荤腥儿,保你不再想你那小厮。” 他原想带人去那南风馆开个荤腥,这便对了,不想那南风馆众人竟七嘴八舌出了计谋,让他回去试探那小厮一二,便知是否真心。 慕朝言百无聊赖,不知怎的,也听了几耳朵,暗自想来,自个儿倒是整日想着他,还差点儿流哈喇子哩,这是一遭,至于这身子……那便是看过亦摸过,不止看了摸了,连自个儿这屁(肱)股(二)蛋(头)子(肌)都心甘情愿让人给……,只可是顶顶得一遭。 如此想来,岂不两遭占了个齐全? 正发愣,却听身旁清倌儿娇笑道,“慕公子发甚么愣哩,奴家喂你喝酒可好?” 慕朝言回过神,那小倌儿便倒入怀中,手捧一杯清香花酒,奉他唇边,他却只闻那小倌儿身上熏香,有些发闷,推了人,闷闷道,“今儿不舒服,不喝了。” 说罢,拉起高小少爷便回了府。 高小少爷惦念自家小厮,匆匆告辞,留下慕朝言一人,那是饭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的,好容易挨到三更,悄声打开们走了出去,守夜小厮瞅见了,亦不敢多话的。 等这慕朝言心急火燎跑来湖边,却看玉郎了无踪影,等上半天也未见人来,心中不免惶惶,只道被人戏耍,木呆呆打算往回去,却听一声调笑,“才等上这一会子,便不等了?” 慕朝言喜冲冲转身,只看那玉郎依旧一声雪缎子白衣,却不是站在岸边,倒是乘一艘小船,朝慕朝言伸出手,道,“慕郎可愿与我夜游西湖?” 慕朝言心中一动,一双杏眼儿快迸出火星儿来,伸手抚上玉郎,抬腿一跳,跃上小船,笑道,“愿与玉郎乘兴。” 只看扬州瘦西湖上,缥缈无烟,波光粼粼,只一艘小小乌篷,泛舟湖上,似天地间,只剩此一叶扁舟而已。 再看那扁舟之上,两人衣衫不整,纠缠作一团,不时,一两声喘(呼)息(吸),露了泄儿,叫人晓得,他们做甚下作事情。 那玉郎看着文质彬彬,那修长身子,可是该鼓得鼓,该劲道得劲道,褪了衣衫,一点儿不像个书生模样,倒像个山野汉子般力道,别说玉郎,便是这慕朝言,褪了衣衫,哪里还有个正经模样,活脱脱一妖(人)精(类),专勾人眼儿,喝人血的。 这乌篷小船本就晃晃荡荡落不到个实处,活像慕朝言的心窝子,总觉玉郎未落到实处,弄(单)得(纯)他又急又爽利,连喘带吸气儿得瞎叫唤。 叫唤得玉郎愈发燥热,忙拿舌头抵了他的嘴,哧溜一通,只让慕朝言叫唤也是叫唤不出来了,只能低低喘了气儿。 湿柴撞了烈火,自是不必提的。 待完事儿,两人这才得了空隙,抱作一团歇息,瞧了夜景,那慕朝言懒懒窝在玉郎怀中,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今日高家小少爷之事。 玉郎心头一动,不问高小少爷,只问,“瞧你挺欢喜南风馆的。” 慕朝言本想顺口回了,却灵机一动,眼珠儿一转,在玉郎怀中打个转儿,摸着人下巴,笑道,“你可是吃醋了?” 玉郎冷笑一声,“慕小公子风流倜傥,花名在外,我不过一介碌碌草民,怎敢吃这份醋的。” 慕朝言却是越听越高兴,掰了玉郎俊脸,狠狠嘴儿了一个,这才笑道,“有了你,我怎还会去那些个地方,今日若不是念孝来,我可都整整五日未出家门了,心中只惦念着你,旁的,都入不了眼了。” 玉郎斜他一眼儿,竟是一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45 派风流模样,“闲在家中作甚?” 慕朝言低低一笑,“又不知你在何处,只得看那副画像的,想你了,便用那画像做些个事情……” 玉郎听得火起,又伸出软舌来,勾弄慕朝言耳廓,起了性子的。 又弄过一回,正喘气儿呢,又听玉郎暗讽一句,“这高家少爷又是谁?听你说话,可见那人对你不一般的,别不是什么小情人儿,倒是我叨扰了你俩私会。” 慕朝言闻此有些烦闷,那高家少爷又是他至交好友,一回二回听了心上人把自个儿给别人送做一堆,难免憋闷,再加上那小倌儿之言,隐隐觉着自个儿对玉郎情谊不同之人,此番想来,更是夹杂了点儿不足为外人道之委屈。 不禁撒起公子脾气来,“得得得,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说个甚。” 玉郎一张玉面霎时冷如阎罗,撇过身子不在搭理怀中之人,那慕朝言亦是生气,只又想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都五个三秋不见,用来置气,实在不好。 加之,那玉郎生气归生气,一张芙蓉面更是生动漂亮,勾得慕朝言片刻忘了自个儿委屈,色眯眯,死乞白赖又去撩拨人家,口中不断讨饶道,“我的错我的错,玉郎莫生气,你这脸儿一落下来,我这心就跟着落下来,没个实处,难受得紧,不信你摸摸,你快摸摸。” 说罢,又恬不知耻逮了人家的手往自个儿细嫩胸膛摸去,那玉郎又气又好笑,狠狠掐了一把红缨,掐得慕朝言连声叫疼,偏又不敢再置气,只得伏小做低,连道玉郎掐的好,掐的他爽气。 那般无赖模样,真真教人没法子朝他下了狠心,只得万般纵容了他去。 两人正胡天胡地,闹作一团,却不想湖边上,一道士路过,偶然瞧得那船上似有鬼气,心下一凛,念起咒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咱们下回分解。 说罢,又恬不知耻逮了人家的手往自个儿细嫩胸膛摸去,那玉郎又气又好笑,狠狠掐了一把红缨,掐得慕朝言连声叫疼,偏又不敢再置气,只得伏小做低,连道玉郎掐的好,掐的他爽气。 那般无赖模样,真真教人没法子朝他下了狠心,只得万般纵容了他去。 两人正胡天胡地,闹作一团,却不想湖边上,一道士路过,偶然瞧得那船上似有鬼气,心下一凛,念起咒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咱们下回分解。 说罢,又恬不知耻逮了人家的手往自个儿细嫩胸膛摸去,那玉郎又气又好笑,狠狠掐了一把红缨,掐得慕朝言连声叫疼,偏又不敢再置气,只得伏小做低,连道玉郎掐的好,掐的他爽气。 那般无赖模样,真真教人没法子朝他下了狠心,只得万般纵容了他去。 两人正胡天胡地,闹作一团,却不想湖边上,一道士路过,偶然瞧得那船上似有鬼气,心下一凛,念起咒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咱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短小吗??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我多么勤奋?? 这几天因为入v的缘故更新时间好迷所以我打算从今天开始日更 所以周四也是有一章哒哈哈哈哈 我爱你们不管你们爱不爱我,我总会捧着情书等着你们。 第31章 烟鬼 上回说道, 两人私会月余,慕朝言愈发倾慕玉郎,渐渐收了风流性子,两人似鸳鸳,又似比翼,倒也情深起来。只是这玉郎行踪缥缈无定,从不肯透露半点私事, 不免让慕朝言心生疑云。 只以为玉郎不肯与他真心相交,不过当做露水姻缘而已。 这日,玉郎且说家中有事, 又要离开五日,慕朝言苦问无果,不免心中烦闷,好友来请, 亦不想出门游玩,留在府中, 又是撩猫逗狗,没个消停,左右思来,索性去了店里守着。 打发两位不得志画匠, 伙计瞧自家少爷躺坐在那摇椅上一晃一晃,眉头轻蹙模样,打听道,“哟, 小公子今儿是怎么了?活像那思(正)春(直)的少年郎。” 慕朝言心中憋闷,啐道,“去去去,别跟我这儿瞎白话,看门子去。” 伙计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地与慕朝言白话,正闹着,外头一阵怯生生声响,“慕小公子可在?” 这声气儿听着耳熟,慕朝言打眼一瞧,哟,这不是他那寒酸同窗,唤作李生的么。 那李生瞧着他,先眉头一皱,后又扭捏进来,别扭道,“慕兄,近来可好。” 要说这慕朝言,旁人遇着这般强抢不成之事,难免有些尴尬,可慕朝言断断没那尴尬之态,反而嬉皮笑脸,像个没事儿人般,打发伙计沏茶,又请人入座的。 待李生落座,瞧那慕朝言没了那日轻浮之态,心中稍定,道,“此番前来却是为谢慕兄,那二十两纹银着实解了我家中之困,多谢慕兄。” 慕朝言摆摆手,忽而眼珠子一转,笑道,“你我本是好友,这有什么可谢的,只是我有一事,还望李兄解惑则个。” “慕兄请讲。” 慕朝言便将那画中玉郎之事细细道来,自然隐瞒了自个儿与那玉郎相好,只说倾慕画中人,打听打听这人家住何处,以何为生,还想上门拜访的。 那李生倒对玉郎印象深刻,大笑道,“慕兄慧眼识珠,那画儿果真上品,只是不为我所作,此乃我家父偶然得之,据称此画中人乃我家父好友之子,至于拜访……我看慕兄是不用了。” “为何?” 李生却道,“这人早在三年前,说是为救一小娃娃,落入瘦西湖中,淹死啦。” “什么?”慕朝言大惊失色,急急问,“你说的可是玉郎?可是那画中玉郎?” 李生奇怪道,“自然,就是那穿着湖蓝缎子暗福字纹儿长衫,一双浅面儿绣牡丹套鞋的画中人像嘛,那玉郎实在绝色,我亦忘怀不了,自然不会记错。” 慕朝言不信,只觉这李生信口雌黄,白白辱没玉郎,心中恼怒,自然没个好脸色,当下叫来伙计,冷声道,“送客!” 李生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就这般遭人赶了出来。 赶了人还不罢休,他亦无心思待在店里,当下甩袖子回了家,打算见到玉郎时好好问问。 只是心中不免有些惴惴,每每约见之地,不正是那瘦西湖边上吗? 回了府,管家来请,说是前厅来了客人,老爷夫人大公子都在呢,请他过去,慕朝言再是不耐,亦不敢违背父母,只得闷闷跟着管家去了前头。 一进门子,只看一白发道士,约莫七十来岁,手拿一把浮尘,身穿道服,坐在上位,他正觉奇怪,不料老道士双目一亮,走上前来,朝他眉心一点。 慕朝言捂了额头,瞪眼道,“你这老道,太过无礼了!” 爹爹娘亲却道,“朝言莫动,等老道长施法。”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46 慕朝言挥开老道,问道,“施法?施什么劳什子法?” 那老道长,这才道来,“日前,贫道偶遇小施主与人西湖一会,惊觉异常,开天眼一看,只见那船上鬼气重重,黑雾渗血,实乃厉鬼在上,不知小施主那日与何人相会?” 慕朝言纵是千般不信,万般不认的,此时也没了法子,推开老道,向外头跑了去。 胡乱跑上一阵,待他回神,已然街上人烟袅袅,日落月盛之际,瞧了周围,却发现自个儿又跑来这瘦西湖边儿上,与玉郎相约之地。 心中不免酸楚,又想着今日玉郎借口办事不来,自然不会有人出现,便独自坐在那湖边小亭之中,呆愣愣不知在想些什么。 独坐许多,只看月上梢头,身旁传来夜莺轻啼,“怎的坐在这里?” 慕朝言未动,那人轻叹一口气,又道,“往日瞧你嬉皮赖脸的气人,现下你木着小脸儿,倒是我这心中落落不知何时能落了底了。” 慕朝言还是未动,那人挨着他坐下,携了他的手放在掌中轻揉搓,又放在唇边轻轻呵气,口中责怪道,“晓得天儿渐冷了,出来也不拿个披风,冷着可怎好?” 闻此言,慕朝言再是忍不住眼底发酸了起来,委屈小小声道,“你又知道我冷不冷了。” 玉郎苦笑道,“我是不知,我的手一直很冷,呵出的气也是冷的,根本暖不了你。”说罢,便要放手。 不料,慕朝言确实伸手逮住他,十指交缠,偏赌气,侧了脸去,不肯看他,嘟囔道,“我这人天生体热,就喜欢凉快儿点。” 那玉郎一愣,再是忍不住,将这可心人儿一把抱入怀中,喃喃道,“你这般模样,我如何能舍了你去,那日不过无趣,勾你来玩玩,可谁知,玩儿着玩儿着,倒把自个儿一颗心玩儿给了你,怕你伤神伤身,时不时离了你,可又实在想念,总是这样反反复复,烦人得紧。” 慕朝言一双杏眼沾湿了水去,往日总觉玉郎不肯交心,虽说面上不显,心中实在有些委屈难受,此番听得这番袒露心扉之言,倒是升起一窝蜂委屈来,垂了眼不肯说话的。 玉郎揽着人低头一笑,逗弄道,“你不说话我可走了?” 这话一落,便觉腰上一紧,偏怀中人还逞着强,嘴硬道,“你伤了小爷身子,小爷还未找你算账的,敢走?” 玉郎伏首在那慕朝言耳边,轻声调笑,“伤了身子?我怎瞧着慕小公子欢喜的紧,每每做了那事,一双润白腿儿勾着我的腰杆,好说歹说都不肯放的?” 慕朝言叫他说的又臊又燥,扭了脸儿去不肯理人。 便在这气氛正好之时,那老道士寻得慕朝言踪迹找来此处,远远一瞧,还以为慕朝言被那厉鬼挟持,当即大怒,高声骂道,“恶鬼快快放了那人!老道好歹留你轮回,不然,定打得你魂飞湮灭!” 小亭中二人皆是一惊,那玉郎站起身来将人护在身后,朝那老道讽笑一句,“就凭你?” 说罢,十指生出利爪来,双目血红,朝老道袭去,老道士亦不敢轻敌,当即神色一凛,潜下心来,凝神念诀,化出一把桃木剑,与玉郎缠斗。 慕朝言看得心惊,往前走上几步,想阻了老道士,却不料自己竟被玉郎护在阵法之中,出去不得,只得大叫道,“道长快放开他!他没有伤我!” 老道长却是不理,只道,“小施主莫怕,贫道就来救你。” 慕朝言心中暗骂迂腐老头,心中又着急玉郎受伤,当真急得如那热锅蚂蚁,团团乱转的。 就在这时,那老道士浑浊双目一眯,瞧出玉郎与桃木剑交缠之际,暗使阴招,从袖中射出两道血红符咒,直刺玉郎罩门。 玉郎一时不察,竟中了招,身上鬼力尽失,眼看桃木剑便要朝他胸口刺去,不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斜面跑出个人来,护在他前头,老道士收力不及,一把桃木剑,直直刺入慕朝言胸膛。 玉郎大惊,抱住慕朝言,双眼滴出血来,恨声朝那老道士,道,“我要你偿命!” 那慕朝言只觉胸口刺痛,娇养这般年岁,还从未受过这般疼痛,只觉眼前发黑,却闻玉郎所言,伸手拦住,断断续续道,“玉郎莫要再战,我……我有些疼。” 那老道士眼见刺错了人,自个儿竟犯了杀孽,当下便要来救,却被慕朝言挥退,只道,“老……老道士,你说他是厉鬼,要害人,可他因救个小娃娃落入西湖淹死……可曾害人性命?我与他情意互通,相处许久……他又可曾害过我性命?你们什么也不懂……只晓得捉鬼……捉妖,我看……我看你们才真真是个……是个害人精。” 老道士一时无言。 只看慕朝言伸手抚过玉郎一张绝色芙蓉面,笑道,“人道是……人鬼殊途……现,现在……我们终可同路。” 玉郎一听,桃花招子滚出泪来,却笑道,“是,是,我们终同路。” 说罢,抱起慕朝言纵身跳下西湖,不见踪影。 只留老道长一人,站在湖边许久,终,只叹息一声,“人啊,情啊……” 据传,慕家小公子顽劣,不听人劝,到那瘦西湖边儿赏景,不甚掉落水中,这般夭折。 百年后,一寒酸书生半夜路过瘦西湖有感,当即吟诗一首,以表感概之情,却瞧一高一矮俩位少年,共打一把青黛伞,游走于那西湖边上,书生以为同好,忙上前搭话,只看那稍矮少年转过身来,七孔流血,阴测测道,“你要来陪我们玩儿?” 那书生当即吓破了胆子,不管身下一股尿(黑)骚(人)味(问)儿(号),连滚带爬跑了开去。 依稀听得耳后,一声无奈,“你又逗人玩。” 一声嬉笑,“哈哈哈,有趣,有趣,做鬼恁有趣。” 这瘦西湖边儿上,便有流言,各位可别三更去了那儿,闹鬼哩! 作者有话要说:  又写成了四章... 我可喜欢慕朝言,不要脸的样子可像我,23333 老婆们说我短小qaq 我会努力粗(废)长(话)一点的,之前我会难过自己没人喜欢没人看,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我有了好多好多超级好超级棒的老婆,做梦都要笑醒了。 还有那个战神坑~~ 我打算攒到两百收藏就开始日更 如果攒不到那就等这本快要完结的时候再开始日更嘻嘻 喜欢的老婆可以去收藏看看噢 我爱老婆们 么么啪 啪啪啪 嘻嘻 第32章 馥香 今日, 咱们且说这苏杭之地,有一户姓谢的人家,这家人可是不一般,大名鼎鼎的皇商之家,家中以制香为生,本也平平,说不得哪里别致, 岂料这老天爷爷保佑,家中出了个幺子,自小便是这制香圣手。 本朝平和, 百姓安居乐业,有事没事儿办些庙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47 会大赛,丰富自己,前有夺花牌, 后便有这调香会,规矩不多, 胜在名气,官府出面,广发制香帖,管你是大家商户, 还是小挑花儿郎,只要敢来,便不分地位高低,只比调香。 谢家便是这般出了名气儿, 调出一味蚀骨香来,只消些许,香味便如百花齐放,春意盎然之景浮于眼前,让人如痴如狂,迷醉不已。 有人说了,你这定然加了什么害人迷药玩意儿,可人家将调料一展示,不过些花草香料,只是这调香人手艺好,便是无奇材料,也能调出这般蚀骨销魂得香来。 要说这调香人,便是这谢家幺子,唤作,谢馥香的。 众人皆知,谢家幺子制香之术精湛,堪称天下第一人,只是自小身子不好,缠绵病榻,谢家鲜少带他出来见人,待他十六岁之后,更是无人见过这位制香圣手…… 如此一年过后,谢家因蚀骨香名声大噪,慢慢置办起千倾良田家业来。 “哎哟喂,听我那在铺里当差的汉子说,今年咱们府上小公子又调出个新样子来,定能一举夺了鳌头。” “嗨,就算是这样,跟咱们有恁相关?我只求老爷高兴,少点儿租税,那可就谢天谢地喽。” 众人叽叽喳喳讨论一番,打远处,来个黝黑少年郎,抹一把脸上脏汗,朝蹲地上置闲话的懒汉道,“叔,谷子点下去了。西边儿那地也犁了,给结点儿工钱吧,我得回去给我娘买药呢。” 这少年大名唤作黄文,只是庄稼户们鲜少叫了大名儿,只唤他阿狗。 这阿狗叔父,便是谢家田地上做活汉子,平日里就晓得耍懒犯浑,不愿上工,便将十五六岁的侄子带来,每日替他上工,给点儿银钱,便算过,管事瞧见,也没说什么。 那叔父懒不兮兮瞧了地儿,又正跟人闲话,随意挥挥手,摸出俩铜板,交了他,便不搭理了。 阿狗也不恼,拿了钱便走,依稀听得后头人闲话,“哟,你侄子给你干这儿一天的活儿,你就给俩铜子就算完了?” “嗨,他贱得很,干活得行,家里还有个快死的娘,给他俩铜子算瞧得上他,不然他这年纪,哪个庄家地儿能要他?你别说,跟头牛似的,干活忒好使……” 待过了田地没多远,田里管事呼哧带喘跑来,道,“你莫忙,我瞧你气力大得很,正好缺人,你跟我走一趟,运些东西回府。” 阿狗两道浓眉皱起,撇了脸道,“大叔,我还得回去给我娘买药呢。” 管事瞪他两眼,“运一趟十个铜子,走不走?” 横财一笔,阿娘药费,思及此,阿狗咬咬牙,应了,“得。” 这便跟了管事一行人,牵了骡子马匹,驮着东西,慢慢到了谢府。 只是后院儿角门,那便比他们家正门都不知道大上多少哩! 更别提园中热闹场景,就是个小小后厨,那家伙,人头攒动,扫洗婆子,丫鬟小厮,真个让人看迷了眼睛。 有十三四的小丫鬟,瞧他们一行田汉子痴痴呆呆模样,忍不住捂嘴小声笑起来,有胆大,故意走近些许,那汉子哪里见过这般娇软人儿,当即红个脸子,有稳不住的,怕要湿了裤子哩。 管事暗道丢面儿,再看一群汉子里,就这阿狗眼观鼻,鼻观心,啥也不说啥也不看,一副稳重样子,再想他家中病榻老娘,早逝父亲,待哺弟妹,心中不免起些同情之心,只叫人过来,拿了一盒子白狐皮毛来,道,“你把这交给针线房去,我再多给你十个铜子。就出了门子二拐第一处院子里,可别胡乱走到前头去,冲撞了贵人。” 一听可多拿几个铜子,阿狗一叠声应了,小心拿起盒子去了,留管事叹息一声造孽的。 可这谢府极大,便是后院,那也占地百亩,阿狗牢记管事教训,依旧不甚在这偌大院子中岔了路,不知该往哪儿的了。 恼急间,偶然瞧得斜后处一小院儿,里头传来几声响动,阿狗一喜,蹑步走进去,寻思找人打听两句,不想越近越觉香味浓重。 他人世活过十几年,从未闻过如此好闻的味儿,似花非花,似香非香,若有似无的,勾得人心痒痒得很。 正迷着,只听里头一声呵斥,“谁?” 阿狗一惊,霎时涨红面皮,连连作揖,告罪道,“小的该死,冲撞贵人,小的该死。” 那人有些迷糊,又好奇道,“你……是谁?” 阿狗只听那人绵声细语,落字有袅袅余音,说不出得好听温和,不免松了心,回道,“我,我是田庄子里的,走迷了路,不知贵人可能告诉我,针线房在哪儿的?” “针线房?”那人想了想,叹息道,“我也不知道在哪儿……” 这话说得奇怪,打这儿住的,便是谢府极大,也不该哪儿也找不着罢。阿狗只以为那贵人不愿搭理自个儿,悻悻转身便要走。 不想,那人去叫住人,“你等等!” 阿狗不明所以,只听那人道,“你……能进来我看看吗?” 这话说得又哀又怨,透着点点丧气,阿狗不知怎的,虽说奇怪,却心中一动,答应一声,慢慢走过去。 只瞧那东厢四处门窗紧闭,推也是推不开的,四下里瞧了,只看侧角一处地方开个隙,他便走过去,从那隙里往里瞅,只看里头白烟袅袅,似瑶池仙境,正惊诧,却看一白条条身子显现,瞧那人玉骨雪肤,一双肉(核)臀(心)挺(价)翘(值),两条细嫩长腿赤楞楞支着,便是只看后头,就叫人迷了眼儿。 那人缓缓转了身子,阿狗倒吸一口凉气,自个儿便是活过了天去,也未见过这般绝色少年,那相貌才气,说是极尽风流亦不为过了,只是这人忒白,看着瘦弱得紧。 阿狗咽呜一声,捂着裤(衣)裆(角),涨红一张黑黝黝面皮子,暗暗恼骂自个儿,前儿那般娇软女子打眼前儿过了不怎么,这会子瞧了人,便是再好看,又未穿衣服罢,亦是个男的,倒是翘起来,扑棱着要跟人打招呼的。 屋里少年却是不知外间事,只听阿狗嘴里小声念叨什么,不明所以,只道,“你可有不适?” 阿狗憨憨一笑,模样呆极,“没,没事儿,我就是,我就是瞅你长得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看呆了。” 少年轻声一笑,只觉这人耿直有趣儿,道,“我长得好看吗?可我觉得你好看,黑黑的,看着好壮实。” 站着累,阿狗所幸坐下来,对着隙儿朝里头将外衫褪下来,露着一身腱子肉,鼓囊囊的,自豪道,“你瞅瞅,我别的没有,劲肉一堆的。” 那少年看着好玩儿,亦学着阿狗模样坐在地上,伸出一双玉手,虚空描绘,羡慕道,“可真好。” 那手虽未落着实处,那阿狗却觉身上似被他勾画,若有似无的,直让他心里臊痒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48 ,从胸膛到横腹,又到…… 哎哟喂,他不禁暗骂一声,顿觉口干舌燥,羞人得紧。 少年听了,又好奇问道,“你为何一惊一乍的?” 阿狗想着不过都说少年郎,便撇了面皮,憨憨笑道,“你身子白嫩,长得又好,我禁不住,起性儿了。” “什么是起性儿?” 阿狗一愣,道,“就是,就是小(二)兄(狗)弟(子)支棱起来,刚跟你……想跟你做那(玩)事(游)儿(戏)。” “什么是那(玩)事(游)儿(戏)?” 这可真奇了,都是十五六的少年郎,不免血气燥热,白日里就是听那些个汉子开两句黄(诗)腔(句),到那夜间,也不免胡思乱想。 本来这阿狗亦不知龙阳之事,可巧前些日子,他们村里两个汉子夜里头起来私会,叫他撞见,好好瞧了一顿新鲜。 这会子虽奇怪,亦得意自个儿见识宽广,只道,“就是嘴儿一下摸一下的,然后,然后就弄(我)屁(好)股(怕),可舒服哩!” 这般说着细想那日瞧得稀罕,不免愈发燥热,大眼儿死死盯了屋内少年白条条身子,眼珠儿都不带动的。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传来喊声,阿狗一惊,忙站起来提起盒子,穿上汗衫,一溜烟儿往外头跑去,忽又想起什么,回身问道,“嘿!你叫什么?” 那少年犹豫片刻,轻声道,“馥香。” “馥香,馥香,真真个奇怪名讳儿。”阿狗朗笑一声,回道,“我叫阿狗,记着!” 说罢,匆匆跑了出去。 留那名唤馥香少年郎,口中细声呢喃,“阿狗……” 不多时,便有一华服男子,长得与那馥香七分相似,只略显老态,面容肃穆,俨然中年之人,只看他暗碰机关,打了门进去,兀自拿起桌上小小香炉瞅瞅,才道,“我再给你十日间,若调不出来,我要你魂飞湮灭!” 说罢,抬腿走出去,再将门仔细关了,视馥香为无物。 作者有话要说:  谢馥香其实是个国产化妆品的名字 他家的胭脂真的很好用2333 我由此脑洞了这个故事 老婆天天说我短小怎么治qaq 再说!再说!再说……就死命亲你们!!! 我种得薄荷长得好粗壮啊- - 看起来有点可怕了 夏天到了老婆泡一点柠檬薄荷水来喝降温又好喝,符合我老婆小清新的气质! 另外战神坑好像很多人在看的样子?那我就时不时更新两章?嗯嗯嗯? 第33章 馥香 上回说道, 苏杭一户做香谢姓人家,家中出个制香圣手,调香大会一举拔得头筹,闻名天下,生意做得极大,谢家田庄户一名唤阿狗少年,不过十六七, 管事见其可怜,带他共事,进谢府大宅, 命其跑腿办事,然谢府极大,阿狗屡屡不得其路,误打误撞, 寻得赤身少年一人。 说来也怪,不过一二面罢了, 这阿狗竟是忘不掉那名唤馥香的少年,日思不说,夜间里做了那梦,自个儿独身一人走在田间, 偶然瞧了村中二人在前方大喇喇私会,忙上杆子去瞧,正看得热闹,不料纠缠二人抬眼看他, 那压着人的竟变成自个儿的脸,被压着的,竟是馥香! 哎哟喂,这可吓个好歹,阿狗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外头黑黢黢,自个儿还躺在自家茅草榻子上,这才晓得,自个儿怕是做梦,魇着了。 正待睡下,忽觉不妥,伸手往下一摸,哟,这可好,湿了个底儿朝天。 没奈何,只得蹑手蹑脚爬起来,褪了裤子,偷偷摸摸窝在墙根儿底下搓,越搓心头越是火起,撅着屁(倒)股(三)蛋(角)子(肌),想着馥香模样又来了一回。 这阿狗本就是十七八年纪,正是气盛之事,火燥不说,还稳不住气性儿,往日里,他为照看生病老娘,年幼弟妹的,村中有些个水嫩姑娘,亦没个空闲多想的,这可倒好,赶上这寸劲儿,白花花一颗少年心,就这般一见倾心,得相思了。 一连七八日茶饭不思,饶是他家叔父,亦察觉不妥,午间蹲着旁儿田埂,瞧阿狗做工,闲话道,“你这几日发甚呆呢?” 阿狗木呆呆摇摇头,叔父只觉无趣,啐了一口呆子,又拐去隔壁子闲话了。 管事远处打眼儿瞧了就不高兴,背着手溜溜达达过来,朝那叔父道,“你若不做工,我辞了你就是,阿狗气力大,我留在田里,你且走罢。” 这可吓呆了叔父,忙过去抢了农具,下地做工,还不止求饶道,“管事且可怜可怜我家中老小罢,我这就做,这就做。” 阿狗遭抢了农具,傻不愣登站在田里不知作甚才好,还是管事叫唤一声,这才跟人走了,留下叔父顶着日头耙地,嘴里骂骂咧咧,仔细听来,可都问候到管事家里十八代了呢。 待走到阴凉处,管事才道,“你这般帮你叔父做工也挣不到几个铜子,我瞧你身子骨结实,往后便留在田上,做些个运送差事,照长工月钱给,一两银子一月,贵人们赏赐你便自个儿留着,你可愿意?” 饶是再不懂事儿的,亦晓得管事心善,自然得好好一通大谢。 管事瞧他上道,暗自点点头,只觉自个儿没看错了人,这才吩咐道,“今日恰好得送些秋收回府,你便跟着我去。” 阿狗连连答应,欢喜间忽而想到馥香,小心问道,“不知大宅子里,住在后院往西边儿二数院子里的人,管事可认得?” 这老管事乃谢府家生子,谢府中事儿没他不晓得的,听阿狗问起,皱眉想了想地方,只道,“那地方估摸着没人住的。那地方以前……” 话还未说完,前头有人来催,管事一上心,带着阿狗匆匆赶去,倒忘了这一茬儿。 只留阿狗一人心中奇怪,又不敢再问,怕惹人厌烦,抓心挠肝儿,总是不舒服,转眼一想,往后来往大宅,总归瞅得见人,自个儿自是配不上这粉琢玉器,谪仙似得人物,只是能偷眼瞧一个,也是好的。 青葱少年,一曲相思情,总觉心头酸麻,倒生出几许陌生滋味儿来。 待装备齐整,一行人赶了骡子马匹,熟门熟路走到后院儿卸货,正是午间日头最盛之时,后院众人皆懒怠,三两聚在一起闲话,管事心善,不忍工人顶着日头回去,便吩咐众人歇晌,待日头落下,再走,只一点,不准出了后院儿,免得冲撞贵人。 众人称是,各自寻了地方,或歇或赌,倒也平和。 只有这阿狗,自打进了角门,便急的抓耳挠腮,又怕遭人晓得,只得硬撑一副平和模样,心中早急上了天儿,只恨不得做了鸟儿,扑哧扑哧飞过去寻馥香。 总归得了空闲,更是按耐不住,瞅着四下无人搭理,悄摸摸躬身钻出后院儿,直奔西边儿二数院子里。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49 院子模样照旧,空无一人,这本是怪事儿,瞧馥香模样,细皮嫩肉,大小是个少爷样子,院子竟无一人伺候,再说青天白日里,门窗皆锁死,只留馥香一人赤(穿)身(得)裸(厚)体(实)箍在门里,着实奇怪。 只是这阿狗此时急躁,顾不得许多,只想见了人,倒也脚步匆匆,未见停下。 待到门边,这才细细喊了,“馥香?馥香?” 过了许久,这才听见乍喜回音,“阿狗?” 不想馥香记得自个儿,阿狗笑咧了嘴,露出一口白牙,傻兮兮挠挠脑袋,道,“哎!\" 那头馥香听了,亦开心笑呵呵不止,二人隔了门,相对傻笑,倒也生出几分情谊来,笑过后,馥香才道,“你去门缝那儿,我瞧瞧你。” 阿狗听了上前两步,忽又停下,小心翼翼道,“我能进来见你么?” 里头霎时没了声响,阿狗以为自个儿唐突,连忙道,“不进来了不进来了,你莫生气!” 过上好一会儿,只急得阿狗悔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栏杆上,馥香才道,“你……你去右边儿墙面上一丈高得地方,有个栓子。” 阿狗见馥香还肯搭理自个儿,忙听了话照做,不多时,便摸着个门栓,伸手一扭,只听一声轻响,前头门子细细开了一条缝儿。 阿狗心喜,忙大打开门,日光霎时照满屋子,只听馥香尖叫一声,嘶声力竭道,“把门关上!” 阿狗吓了个好歹,忙将门关上,走过去不顾馥香赤(穿)身(得)裸(厚)体(实),忙将人全身上下细细打量一遍,嘴里问道,“这是怎么了?” 馥香被他搓得浑身发红,涨红一张绝色面皮儿,只道,“无事无事,我……我见不得光。” 阿狗只以为此乃病症,乡野间怪病亦不少,他们村便有一人碰不得东西,一碰便要掉皮儿呢,遂并未在意,反而心疼不已,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不好。” 馥香摇摇头,两人这才尴尬起来。 瞧自个儿还搂着馥香细嫩皮肉,阿狗一时间俊脸红透,想要放手又不甚舍得,只能僵在那里,傻不兮兮,不晓得,还以为他是根石柱子。 馥香亦有些羞人,低着头,没个话说,正默默,哪里想到露出细白脖颈来,撞进阿狗一双招子里,只觉血气上涌,鼻间酸麻,下头那孽(公)根(正)噌一下竖起,直戳人。 馥香一惊,抬头一看,更是吓个好歹,忙道,“你……你怎的流血了?” 阿狗脑头晕乎,伸手往鼻尖一抹,只看一道暗红湿痕,脸腾地烧起,更是无地自容,暗骂自个儿没个稳性儿,结结巴巴道,“对……对不住。” 馥香忙拿了帕子去擦,又翻出一盒景泰蓝小盒儿来,打开小盒儿,里头脂膏透明带丝丝青色儿,一股清爽之香气,好闻得紧。 阿狗瞧得稀奇,忙问这是何物,馥香携一抹脂膏,轻轻抹了阿狗脑门儿,才道,“这是薄荷香,静气用的。” 瞧阿狗着实喜欢,便将这盒香全送了他,阿狗心喜,小心翼翼将小盒儿揣进怀里,那模样,跟揣千万两黄金似得贵重。 馥香又指着阿狗竖起那处问他为何会翘起,阿狗挠挠头,傻不愣登答了,只道,馥香模样俊,好看,身上又滑又腻,再加上夜间做梦也梦到馥香,这才一个把持不住。 馥香又问什么梦,阿狗亦不晓得羞,全说与馥香听了。 听得馥香兴趣甚浓,谈笑间,阿狗说了许多乡野趣事,逗得馥香哈哈大笑,倒像俩个不谙世事少年郎,从来不知愁与恨的。 如此谈笑一会儿,阿狗转悠几下,好奇问道,“为何你这儿没人?你是谢府里的少爷?” 馥香笑笑,未答,只又将话头转了回来,问了阿狗村中人夜间私会之事,阿狗本就心性儿单纯,顺着馥香话头说下去,说得馥香愈发奇怪,指着自个儿那处问道,“为何听你说了那么多,我却没翘起的?” 阿狗道,“你是没亲眼瞧见。” 馥香又问,“你刚才不也没瞧见,为何光是想就翘起来了?” 阿狗答道,“那是因为我碰着你了。” 馥香听得稀奇,携了阿狗粗糙大手,摸上自个儿小脸儿道,“你且再摸摸,看我会不会……嗯……起性儿?” 这话还是头次相遇,阿狗说得呢,不曾想馥香还记得,阿狗只得伸手摸了,只觉入手冰凉细滑,三伏天儿里最是舒服不过,这手便离不开了。 四处摸着,两人本是玩闹,不想皆摸出了火来,心头发痒,那馥香气息不稳,又不知怎的,生出一股子不服气儿来,只觉自个儿身子异样,阿狗确实一片平和的不服,只道,“你也脱了来,我摸摸你,这才公平呢。” 阿狗想想也是,二话不说脱个精光,两人便嬉笑着胡乱玩闹,一个不小心,竟从椅子,滚到地上。 两人贴在一处,便觉口干舌燥起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睡过头qaq 今天还有一章补上 抱歉抱歉 那牌子叫谢馥春我说错了对不起2333 油菜花长得非常好,粉嫩粉嫩的像老婆的小脸儿嘻嘻 么么哒 第34章 馥香 上回说道, 阿狗得管事青眼,奉命往来大宅运送货物,待休息之时,钻空来寻馥香,问之可否进屋,馥香思忖片刻,便许, 二人相见,玩闹如少年好友,不多时, 擦枪走火,滚作一处。 阿狗只瞧日思夜想之人离自个儿不过寸许之地,登时忍不住血燥,搂着人便是一顿好亲, 馥香措手不及,让他钻了空子, 叼住舌头又(执)吸(法)又(为)吮(公),待回过神,只觉舌根酸麻,涎水四溢的, 濡湿一片。 两人皆没个经验,亲了好一会儿,都憋气不已,馥香未觉不妥, 只是阿狗,呼哧带喘,硬生生憋了好长一股气儿,又舍不得离了馥香唇舌,差点儿成了书中那花下亡魂了。 两人滚作一处,自然皮肉相贴,藏不住事,阿狗全身泛红,汗珠子缀在胸膛,一双招子又黑又亮,看得馥香只觉心头火烧,忍不住伸手去捉。 阿狗这才晓得羞人紧张,忙四处躲闪,馥香只觉有趣,偏滚着硬要去拿,只是滑不溜秋,竟像有那灵性一般,好容易逮着,手上一个使劲儿,只听阿狗气喘吁吁。 好奇道,“为何这般烫手?” 阿狗着实燥热,又被馥香一顿挑逗,只得恹恹伏在馥香耳边,悄声道,“你舌头又滑又嫩,太舒服了,我燥得很,它也燥得很。” 这馥香自七岁起,便被关在屋中,除开父亲,无人可见,经年里,亦不是无人闯入院子,只是旁人都看他不见,任他叫喊,亦无所察觉。 除却阿狗一人,非但看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50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50 得见人,还与他玩笑,又来找他,他只觉,光瞅着人,便开心不已,别提他还进来与他玩耍。 皮肉相贴间,只觉心安舒服,心头麻痒,便贴了人身子,道,“我也舒服。” 阿狗确是不知馥香心头一番涌动,只有些耐不住,揽着馥香白生生腰杆,上下滑动,悄声道,“我实在欢喜你,你若欢喜我,咱俩弄弄?” 馥香歪头疑惑道,“如何弄?” 阿狗涨红一张黝黑面皮,道,“就是……就是那事儿,你若不喜欢,那就算了,我能抱着你已是顶好的。” 馥香虽说不谙世事,可身上亦有反应,本就酸麻瘙痒的,虽不懂何为那事儿,却只听上两句,便觉双耳发烧,一双细白长腿止不住磨蹭阿狗,磨得阿狗汗珠儿直淌。 便糯糯一声答应,阿狗起先没的反应,过了片刻,这才回过神,喜不自胜,抱着馥香一顿猛亲,只道,“你若答应了我,你就是我媳妇了!跟媳妇老老实实睡做一处才是好男人呢,我是好男人!以后我就跟你睡在一处的,你可得和我一辈子在一起!不许耍赖!” 馥香听得糊涂,只晓得,阿狗与他一辈子待在一处,心里欢喜不已,认认真真答应一声,“嗯!” 阿狗喜得嗷嗷叫,逮着馥香好一顿亲嘴儿,又吻过全身,留下朵朵红花儿,止不住揉搓馥香细嫩皮肉,看馥香滑软,便掏出刚才那盒子脂膏,这才细细抹了,直捣水晶宫。 芙蓉帐暖,自是不必提的。 待天色擦黑,阿狗这才离了馥香一身软肉,不舍道,“我不愿离了你,我这就回去跟管事提亲去!” 说罢,穿上衣服要走,馥香才经人事,正是缠绵之时,亦不愿离人,再思及自个儿身份,晓得阿狗若去打听后,怕不会再来,心中酸疼,只道,“今日天色已晚,你就在我这里歇息罢,明日再回去。” 阿狗亦不愿离了馥香,又想现下回去不过也是顿骂,倒不如抱着媳妇好好睡,睡醒再回去挨骂。 说到头来,不过是新婚燕尔,不愿分离罢了。 两人又欢欢喜喜上了榻,抱在一处,你亲一口,我舔一下的,腻腻乎乎,只恨不得生在一处,阿狗细细交代自个儿后,又问,“你到底是谢府何人?” 馥香心知瞒不过,只得捡了好话说,“我在这里制香,因为……因为见不得光,便一直在这里住着。” 谢家调香名满天下,阿狗自然晓得,再看馥香气质身段,便知此人不凡,前儿不觉得,现下倒有些不好意思,拱在馥香怀里,羞道,“我没啥钱……亦没啥本事,你……你吃亏了。” 忽而又抬起头,一双大眼又黑又亮,认认真真道,“不过你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吃苦!我若有一口肉,都喂给你吃,你就是我的宝贝!” 馥香噗嗤一笑,只觉心中慰帖,忍不住双眼发酸,忙闭了闭眼,忍下泪意,答应一声,“好。” 阿狗这才满意睡去。 待二日间,阿狗起身,遍寻馥香不得,心中奇怪,又想馥香无法见光,心中着急,只得出门去寻,不料刚出院门,便看管事气冲冲寻来,逮着人好一顿责骂。 阿狗恹恹受了,待管事出过气,这才问道,“管事可见院中有人出来?” 管事心中火气,说话自是不客气,直道,“早告诉你这院中无人,你偷懒偷到这儿,若叫人晓得,真真不知该如何死的。” 阿狗莫名其妙,“为何?” 管事道,“此处乃主人家小公子灵堂之地,若叫主人家晓得你冲撞牌位,看不叫人打死你!” 三伏天里,阿狗只觉浑身发冷,牙齿咯咯作响,问道,“小公子叫……” 管事白眼一翻,“馥香,谢馥香。” 话音刚落,只看阿狗双眼一翻白,就地昏了过去。 待醒来,已是夜间,阿娘坐于榻边,拿了块旧巾细细给他擦了额头,忍不住垂泪道,“到底苦了你,拖着我一身病症,给人四处做工,现下发起高热,你若有事,可叫为娘怎的是好啊。” 阿狗迷迷糊糊,不顾身上发烫,起身宽慰老娘,“阿娘莫哭。” 老娘忙扶他睡下,岂料阿狗不肯,跌跌撞撞爬起来,嘴里念叨,“我要去找……我要去找媳妇,馥,馥香。” “媳妇?哪里来的媳妇啊?”阿娘哭喊不止,只觉阿狗中了邪气,现下已是迷糊不知人事了,“我的儿,我的儿,这可如何是好啊。” 阿狗却是不听,挥退阿娘,大步跑了出去,阿娘追赶不及,只看自家大儿胡乱跑走,登时坐在地上一顿哭嚎。 只看这头阿狗不管不顾,昏昏沉沉间竟跑来谢府后院角门处抬手便敲,里头守夜小厮开了门,瞧着阿狗眼熟,再看他双颊发红,眼神浑浊,忙道,“这不是昨日里昏倒那个长工么?怎的跑来这儿了?” 阿狗却是不管,一门心思往里冲的,小厮无法,扶了人进来,却看他摇摇晃晃往小少爷灵堂的院子里冲,那阿狗本就力气极大,他一个不察,竟没逮住,眼看他撞进院子,自个儿心中害怕,不敢进去,只得摇头走了,心道白日里再唤人来寻罢。 走进院子,熟门熟路摸上门栓就要开门,却听馥香隔着门问道,“你还来作甚?” 阿狗一个激灵,清醒许多,头抵着门,呆愣愣问道,“你是鬼?” 馥香长叹一声,这才将身世告与他晓得。 原来他自幼身体不好,却是谢府几辈得制香圣手,父亲为香痴迷,迫使他调出绝世香料,轮番实验天下花草,花草带毒亦不管,待他十六岁之际,调出蚀骨香来,亦魂归西天,不料,不知父亲哪里找来邪术,竟然往那蚀骨香里加了些邪道玩意,留住他三魂七魄,呆在屋内调香,永世不得轮回。 旁人从来看不见他,只有阿狗,这才动了心,许了情,心里晓得阿狗亦无法接受,只等一夜风流后,不再相见。 哪里晓得阿狗还敢寻了来,心中酸麻苦涩,只道,“你且走罢。” 阿狗却不管不顾,只开了门进去。 一把将馥香抱个满怀,委屈不已道,“媳妇,你莫不是鬼便不守诺言了?” 半点儿不见害怕模样,只像那后院儿里养了多年的大黄狗,可劲儿跟着主人撒娇卖乖的,一双大眼水汪汪,黑亮亮,让人看着欢喜。 馥香一惊,抬眼瞧他。 只看阿狗烧得全身通红,眼神浑浊,心里晓得他迷糊着,不能清醒,便将人扶上榻去,翻出宁神香来,给他细细闻了,揽着阿狗壮实腰杆,心道再醉一回,只这一回,明日便放他离开。 这样想罢,便俯下身去,好好伺候阿狗,这阿狗发烧烧得糊涂,身上也跟着发烧,跟个烧红铁棍儿似得,饶是馥香心中悲凉,依旧忍不住红了脸。 馥香本就欢喜他的紧,更是不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1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51 愿看他难受,只想着好生伺候了一番,可只听阿狗吐气粗重,自个儿牙关酸麻,却不见成效的,不免有些急躁,正发累,却被人抱起,双唇贴在一处,伸了舌头一顿搅弄,这才听阿狗迷迷糊糊道,“我来伺候,我来伺候媳妇。” 说罢,揉着馥香不放,几下便引得馥香起性儿,再俯下身去伺候,惹得馥香霎时一阵寒颤,任凭一江春水向东流。 两人又是滚做一处,不肯歇息的。 待□□稍歇,便是鬼物,又觉两人情路坎坷,实乃悲情,馥香亦觉腰眼子发酸,累极,心中气恼阿狗力气极大,旁人都说鬼物吸了阳气,引得凡人萎靡,哪里听说鬼都能做酸了腰杆,他倒睡得极好,也真真算个本事。 正要歇下,却听阿狗迷糊道,“媳妇莫怕……我……我有个顶……顶厉害的师傅。” 馥香却未听得个清楚明白,还以为阿狗说了糊话,还为清醒呢,又担心自个儿体凉,惹得病症不好,又连夜调了香来,给阿狗闻闻安神。 忙里忙外竟未觉天色的。. 欲知馥香二人情路如何,阿狗所说之师傅又是何许人也,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又要写成四章了……下面鬼卷不会了,还有下一章要出现一个重要人物!老婆猜猜看?么么哒 第35章 馥香 上回说道, 管事不小心破了话头,馥香原是亡魂,被使邪术禁锢制香,阿狗高热不止,亦不忘馥香,连夜赶来谢府与其相会,馥香感念其情谊, 心中悲喜交杂。 二日间,阿狗生来便是粗壮汉子,天色大亮便已好个完全, 转头醒来瞧馥香安枕于侧,哪里还有的早起心思,呆愣愣一双大眼直盯着人猛瞧,瞧还不够, 实在憋不住,凑上去亲嘴儿, 倒被馥香逮个现形,伸手捂住他,道,“这会子亲我作甚, 你不怕我是鬼?” 阿狗听着鬼字儿还是有些怕的,忍不住起了些鸡皮疙瘩,又看馥香一双翦水秋瞳,携了手放在自个儿手心搓弄, 老老实实道,“还是有些怕的,我打小没见过哩,可,可你是馥香,你是我媳妇,怕也是要抱,要亲的。” 馥香闻此,心中更是又酸又麻,打前儿认识,他便晓得阿狗不是那油嘴滑舌之人,老老实实一辈子庄稼汉,这一番话出来,真真捧了自个儿一颗真心奉于馥香面前,打小被人禁锢,只觉世人皆假情假意,哪里敌得过如此真心相待。 忍不住鼻头发酸,阿狗瞧了,忙将人抱在怀里轻哄,“馥香莫哭,莫哭。” 馥香自然心里欢喜,只是这万事哪里又有如此简单,他俩就算两情相悦,亦不过人鬼殊途,如何能自在相守的,思及此,不免又是一番愁苦,“我被禁锢于此,怕是永世不得轮回,再来几次,只会被谢家人发现,到时,你若受一点儿伤痛的,我宁愿灰飞烟灭了去,还是,还是算了罢,你若还念我,以后,以后寻了机会来让我看上几眼便是,如此,我亦心满意足了。” 这话说得又招人疼又找人爱的,阿狗箍紧了人在怀不肯放手,捧着馥香一张绝色面皮儿便下口吧唧吧唧亲个不停,扰得馥香一腔子悲凉倒也减了些许,只觉这人亲个没完,好生腻人。 待阿狗亲了个够本儿,这才得意洋洋道,“你是我媳妇儿,我怎能知你被困于此而置之不理,不想法子相救的,你且放心,我定然救你出去,咱俩也定能相守!” 不是馥香不肯信,只是他父亲所用之邪术实在厉害,做鬼多年,怨气横生,难免聚集鬼气鬼力,奈何无论也不能冲破了阵法去,只能被拘于此,出不去,死不了,整日以香为伴,若不制香,他父亲只会大开门窗,日光照耀如下油锅般痛苦难忍,只等他奄奄一息之际,又关上,重新点上蚀骨香来,聚他魂魄,正可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手段残忍,馥香自是不愿与阿狗细说,对他话中笃定也只略略抚慰几句,阿狗看出馥香心眼子绝望,不肯信的,亦不委屈,只抱着人,坚定道,“你且看便知。” 说罢,两人缠绵片刻,这才起身,正穿衣之际,阿狗伸手扯下腕子上一根红线,栓在馥香细白手腕上,道,“这东西好用,你用着,若出了事,我定然晓得赶来救你。” 这便让馥香奇了,只觉这人身上有事,不肯细说的,只是天色大亮,外头隐隐传来叫唤,实在匆忙,只得按下不提,心中想来,改日再问。 待阿狗穿戴好,又抱着馥香亲了一顿嘴儿,这才依依不舍走了,那模样,就跟后院喂得小奶狗似的,瞧得馥香心中酸麻不已,直念叨自个儿历经万般劫难,总算得了个好人,前儿遭受的,倒也不算什么了。 却说阿狗走后不久,只看馥香身生父亲,谢家主人,谢光,打了门进去,不看馥香,只巡视一番小桌,看那桌上并无香料痕迹,怒极,双目赤红,抬手便掐了馥香脖子,怒道,“香呢!香呢!” 馥香双目紧闭,竟是不言不语,连看亦不看一眼的。 那谢光自小便是个霸道性子,主家之后更是活得如那土皇帝一般,家中大小事务,只能他点了头旁人才敢去办的,万万没有人敢忤逆,顶撞了他。 馥香这幅模样,显然惹怒了他,不管三七,掐了人便要打窗,馥香心中悲愤,只能生生忍了,不料,正要开,只看那腕子上一缕红光闪现,馥香突觉鬼力横生,双手一震,竟震开谢光,迅速退回屋去。 谢光始料不及,双脚打颤,摔了个狗吃屎,胡乱爬起来,再想逮人,只看馥香十指暴突十寸长指甲,双目血红,冷笑道,“你再来,我要你死!” 谢光心中大骇,勉强稳住心神,退出门子,犹自强撑道,“就算你鬼力大增又如何,只要我阵法不破,你永生永世只得禁锢于此!” 说罢,灰溜溜逃了。 馥香长舒一口气,心道逃过一劫,只盯着腕子上红线细看,心中疑惑不已,阿狗到底从哪里找来此物? 却说这头,阿狗回了家,又好生抚慰一番老娘,这才喜不自胜道,“阿娘阿娘,我要娶媳妇了。” 阿娘一惊,这自家孩子虽说长得模样不差,可家中实在一贫如洗,她又一身子老病,哪里肯有姑娘家家愿意嫁过来,莫不是被人骗了罢。 这样一问,只听阿狗得意洋洋道,“我媳妇儿可顶漂亮,哪儿哪儿都好,阿娘放心,定然是两情相悦。” 说罢,亦不管阿娘脸色,喜颠颠走了。 留下阿娘一人摸不着头脑,只以为这孩子烧糊涂了脑袋,不清醒了。 阿狗打西边儿走了二里地,这才停下,摸出张小小黄符来,引了火折子点了,待黄符烧尽,又等了几许,这才等来人,那人心情似极为不好,皱眉道,“叫我来做什么。” 阿狗打眼一瞧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2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52 ,只瞧那人长得高大英俊,一双剑眉飞斜入鬓,双目狭长,鼻梁高挺,面容肃穆,只觉正气凛然,更奇得是,这人一身御史官服,腰间配一把青铜宝剑,端一副严肃模样。 阿狗却是不怕,连连笑道,“师父可好?” 御史冷哼一声,斜他一眼,“你还记得我这师傅,平日里也未见你给我上供上香,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何事找我?” 原来这二人竟是师徒关系,再看御史身上似有金光闪烁,莫不是个神仙道长? 只看阿狗一副卖乖模样,腆着脸道,“师父忙着正风俗,振纲纪,徒儿只得一把子力气,又帮不上忙,这才不敢打扰,今日实在无法,才求得师父门下,还请师父施以援手。” 这才将馥香之事娓娓道来。 那御史听后,自是剑眉竖起,一副怒极模样,只道,“我乃监察神仙,代玉帝巡狩,所按天上地下,六界人间考察,举劾尤专,大事奏裁,小事立断。表扬善类,翦除豪蠹,以正风俗,振纲纪,惟所见闻得纠察。若你所言之事属实,自然断断不能听之任之,我便与你去一趟。” 阿狗闻言大喜,正要谢过御史,却觉心中一痛,大惊道,“不好!馥香出事了!” 御史眉毛一挑,道,“你把我给你的红绳给了人?” 阿狗摸摸头,实话实说道,“我与馥香已定下婚约,还望师父成全。” “胡闹!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二人人鬼殊途,且都是男子,如何能私定终身!” 阿狗却是不怕,直接嘟囔一句,“你若不肯,我便找来兔儿神帮忙,总归,他是不会不管的。” 御史一哽,眉头紧皱,终是不再说话,兀自施法,带阿狗凭空消失了去。 却说那头,谢光找来一黑袍道士,惶然道,“不知得了什么邪术,竟能挣脱了人去,道长可要看看是否破了阵法。” 那道长七八十来岁,一副古道仙风模样,只是这人手中浮尘全黑,倒平添几分邪气来,只看那道长眯眼一瞧,“无妨无妨,我给他点苦头便是。” 说罢,凝神念诀,竟起黑气,缠绕馥香,将人抬与半空,只看那黑气入体,霎时间起成一片血色,馥香亦呕心抽肠,痛不欲生。 那谢光看着欢喜,正要叫那道士再给些教训。 却看二人从天而降,手持宝剑朝那道士刺去。 道士躲避不及,竟被一剑穿心,不多时,化作陡大花脚喜子一只,那人冷笑一声,“哼,我当是什么厉害妖怪。” 这头妖怪僵死,法术自解,阿狗揽了馥香在怀,恨道,“师父,此人罪大恶极!如何能放。” 说的,便是瞅了时机将跑的谢光。 御史自然十分厌恶此人,抬手一挥将人弄晕了去,道,“自然有人收拾,你不必管,让我来瞧瞧这位小兄弟。” 说罢,走进一看,那馥香确是经了一场劫难,此刻脸色发白,身子轻颤,十分虚弱模样,那御史道,“长久禁锢于此自然不妥,我这便送你轮回,下一世投个好胎罢。” 阿狗一惊,忙道不行,御史双目一瞪,厉声道,“孤魂野鬼游荡于世本就不容天理,他此生受苦受难,你还不依别个投胎做人吗?” 馥香闻此言,亦是不肯,只道愿做一世孤魂,陪伴阿狗左右。 御史长叹一声,只道,“我检察六界,自是不能许你苦留人世,你且跟我走罢。” 话音刚落,便听一柔美声气儿,调笑道,“我看两人作伴却是挺好。” 阿狗一惊,喜道,“兔儿神!”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专司龙阳之情的兔儿神来也,那兔儿神笑眯眯点点头,招呼一声,“阿狗,许久不见,你可好?” 这厢热络,那厢御史却是横眉冷对模样,肃然道,“你来做甚?” 兔儿神却是不理,伸手点点馥香眉心,御史忽觉不妥,似想起什么,出声阻止道,“住手!” 可叹稍慢一步,只看馥香眉心起一点红痣,那兔儿神笑眯眯道,“我瞧你好看,便收了你做徒弟,给你引了仙骨,你便做个小兔子地仙,替我留在人间,遇上断袖之人便帮上一把罢。” 那馥香只觉一阵身子轻盈,轻快爽利,断不再有残念之浊气,再看阿狗亦是喜不自胜,两人终成眷属,双双跪地道谢。 兔儿神罢罢手,笑道,“阿狗身上有仙根,你二人便长相厮守去,我可欢喜呢。” 御史还要再说,却看兔儿神美目一瞪,凉凉道,“我今日却要保下他二人,你莫不是又要送我一剑?” 御史闻言更是黑了一张俊脸,狠狠瞪了一眼阿狗,终是拂袖而去。 坊间传闻,谢家老爷暴病而亡,四周亲戚瓜分家产,偌大一个谢府,不经月余,便四分五裂,凋零而终。 又过一二年,打远处来了一夫夫二人,调得一手好香,逐渐成了名气,占据杭州香料行上一席之地,二人有一拿手好香,众人闻及,只觉清爽舒适,城中不论男女老少,皆爱不释手。 听说这香是那夫夫二人定情之香,名唤,馥香。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被锁了我已经在修改等待审核了 抱歉抱歉啊qaq 我果然有了这么一天 仰天长叹。 至于御史和兔儿神 这俩在仙卷会给大家好好写写 2333 我学到一个新词 老婆们么么叽 嘻嘻 第36章 契兄 今日话说苏州城有一人家。 只看这家门面, 黑漆铜绿两扇开大门,门口硕大一抱鼓方石,浅白雨花石,上头精心雕刻那‘白猿偷桃’,一瞧便知这家人那是富贵逼人,顶顶的高门大户。 再瞧门上匾额,上书‘相府’二楷书大字儿, 众位一看便知,这可不是那文官中的第一人,当今三朝元老, 杜丞相府上么。 要说这杜丞相,三朝元老,古稀之龄,门下客卿学生无数, 遍布朝野,说一声权势倾天亦不为过, 只是这杜丞相一心忠君,一朝奠定律法,一朝互通西域,当朝辅佐年幼皇帝登基, 待皇帝成年后,全权交出手中大权,此番胸襟气度,亦可为人赞一声好的。 杜丞相一生大才, 堪称豪杰英雄,只是这英雄迟暮,最是难过不外乎后继无人。 杜丞相有两子,平平无奇,无甚作为,就是当朝同僚晓得了,亦不免叹息一二,所幸上天眷顾,杜家二老爷之长子,杜丞相之孙,杜若,可谓天赋异禀,才华横溢,小小年纪便高中状元,得皇帝亲封之翰林。 这可有的说道,门道浅的不过赞一句杜家人才济济,财富逼人,门道深的,才晓得厉害处,皇上亲封之翰林,这可别小瞧了翰林,这可是六部天官晋升之必选之地啊。 皇帝亲封,免不得,这杜家又要出一位相国哩! 一家两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3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53 相,这杜家不是间在帝心还是个什么? 今日却看这杜家人心惶惶,有点子脸面的,探头探脑打听,没个地位的,缩了自个儿脖子不敢讲话。 何事这般拘束? 却看厅堂之上,杜丞相大发脾气,往日最忌讳人前失仪,现下倒是全不管了,只差跳起来指着孙子鼻子尖儿大骂的。 惹得杜丞相大怒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当今状元郎,杜家少爷,杜若。 只看杜若一身素青珍珠缎子长衫,上头不过綴几笔细竹,暗花做底,愈发显得此人模样俊俏,气质出尘的,只是这杜家少爷双膝跪地,一双剑眉更是紧蹙,“我意已绝,还请爷爷成全。” “成全?成全个屁!你个小兔崽子,我今儿非得打死你不可!来人,请家法!” 这话如何说得?怎的就要动了那家法不可? 原来前些日子,这杜家少爷得了皇命,奉旨下江南,暗察江南盐引贪赃枉法一事,这事儿杜丞相原也晓得,皇上用意,亦不过锻炼杜若一二,便未说甚,只嘱咐一二便罢。 哪里晓得,这杜若正事办得不错,杜丞相正要勉励些许,便听亲孙子直言道,“孙不孝,奉旨往江南,查办歹人,偶然得遇一人,甚喜,遂许白首之约,不料歹人心怀报复,欲刺,此人替孙挡之,猝死,孙与其许下白首,求爷爷父亲成全,许孙与其婚配。” 听听,听听,这是要与人冥婚啊!他杜家天之骄子怎能与人冥婚? 杜丞相当即摇头不肯,却不想最气得还在后头。 “此人为男,孙欲与其结为契兄。” 男子?男子!契兄! 哎哟喂,这可捅破了天去,当即气的杜丞相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心急火燎说几句,往日乖孙成了不羁浪子,愣是不理,固执己见。 这才请了家法。 说是家法,不过碗口粗的棍子,往日供奉祠堂做个模子,给人瞧瞧,哪里能真落了人身子,这一棒子下去,不是个死也落得个残废下场。 杜丞相本不过吓唬吓唬,谁料这杜若梗了脖子不肯认错,认他爹娘如何苦劝,亦不听的。 杜丞相无法,落下去罢伤了孙子自个儿心疼,不落罢伤了面子,不好看,这可落了两难。 正不知如何是好,外头丫鬟通报,“表小姐来了。” 这才得了台阶儿,赶忙下了,只是这面上不好看,说是那黑面包公亦不为过的。 这头刚落,只看打外头进来一十六七岁俏丫头,一身芙蓉缎子纹福字暗花儿,脚上一双小巧蜀锦粉鞋,头上只簪一朵木兰,容姿娇俏,清丽脱俗,这小姐未语便是三分笑,任谁瞧了皆舒坦。 便是黑脸包公杜丞相,亦缓个脸色,露出笑来的。 却看这表小姐似未见杜若跪于厅堂,花蝴蝶儿似得飞进来,落了杜丞相膝盖,俏生生道,“姥爷说话不算数,说好了今日与我下一盘儿棋的,我等了许久未见人,可见姥爷是嫌弃我这臭棋篓子哩!” 一番话说得又俏又娇,谁能不喜欢? 只看杜丞相笑道,“哪里嫌弃你,只是你表哥……唉!” 表小姐这才似瞧见自个儿表哥,不问为何下跪,只磨了杜丞相道,“表哥一下江南便是数月,往来奔波亦辛苦,便是有错,姥爷不得给表哥歇息歇息再罚,您不心疼,我可心疼着呢!” 说罢,还朝杜丞相眨巴眨巴眼儿,一股子小女儿情态。 杜丞相当即大笑,他本就有意将两人凑做堆,自个儿老姐姐的孙女儿自然是顶好的,听了这番话,十分气也去了六分,又想着实心疼孙儿,便淡淡道,“先下去罢,有事日后再说。” 这杜若心头亦知这事儿不能急断,只能从长计议,只道一声是,便退了出去,一眼儿未瞧替他说话的表妹,倒叫后者好一顿闷气,只是不敢面儿上显了罢了。 只看这杜若退出厅堂,打外边儿来一小厮,只问,“东西呢?” 小厮笑笑,双手捧着个红绸子盖着的东西来,奉上,杜若将那红绸子一掀,竟是个棕木牌位,上书,杜若之妻顾氏桐桐。 杜若这一颗心才算落下,自个儿亲手捧在怀里,这才回了自个儿院子里歇息。 杜丞相一听外头传孙子捧着牌位回院子,又是一顿心绞痛,表小姐再旁劝着,心中亦是一顿暗恨,自个儿从小便瞧上这个天之骄子的表哥,可奈何表哥从不欢喜她,现下竟带回来什么劳什子男人的牌位,说要做了契兄弟,这可真真个笑话,自小便没个她想要的东西落不到她手上,表哥亦是一样。 且说这头,这杜若回了院子,遣了丫鬟小厮,只道自个儿劳累许久,待歇歇,又锁死了门,这才道,“没人了,出来罢。” 只看牌位白烟袅袅,不多时,冒出个头来,赌气道,“出来作甚,你跟你那小表妹好去,我可告诉你,我在外头都听了个明白!你不忠!你三心二意!你……你养小的!” 杜若这可委屈上了,连忙道,“这是哪儿又按上一堆罪名的,我可一眼没瞧儿,一句未说的。” 那头这才顺了气儿,嘟囔一句,“你要敢说。”这才慢慢冒出来,不多时,只看房里站着个清秀少年,脸儿圆圆,眼儿圆圆,这是面呈淡淡金色,一看便知,没个人气儿。 杜若却是不管,见人冒出来,便抱于腿上坐着,自个儿躺了梨花木榻上,长舒一口气,可算是松快些许的。 那少年亦知他连日劳累,身子打了个转儿,面朝杜若,捧着人一张俊脸儿便嘴儿了个响,乖乖道,“你累便睡,我陪着你。” 杜若心里安慰,瞧他一副乖顺样子又忍不住逗他,故意叹出一口气,才道,“明日免不得要去谢上表妹一番,今日可帮了我大忙。” 这话一出,只看那刚才还乖顺体贴少年,一下瞪圆儿了一双大眼,噌一声坐起来,大喊道,“好你个杜若!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竟想着狐狸精,小蹄子,二房!” 这杜若心里笑破了肚皮,面上亦是不显,又道,“表妹总算不错。” 这可气活了鬼的,那少年指着他双手直抖,来回念叨一句,“你你你!狐狸精,小蹄子,二房!” 这一副鲜活模样,才叫杜若安了心,自个儿就愿意瞧他跳脚模样,一股子生气儿,不像那些日子,面无表情,双目紧闭那模样,只教他如叫人割了肉,喝了血般难受。 瞧他真真生了气儿,这才将人逮进怀里,柔声哄道,“不过逗你玩笑,莫生气。” 那少年哪里会那泼妇骂街之术,得了一句,只晓得来回念叨,“狐狸精!小蹄子!二房!” 杜若噗嗤一笑,瞧人真个气冒了烟儿,这才哄道,“我这里,狐狸精是桐桐,小蹄子是顾桐桐,二房是我杜若之妻,杜夫人桐桐,没个旁人,您这狐狸精小蹄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4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54 子二房的,只该骂了自个儿。” 少年这才消了气儿,不多时转过弯来,又红了一张俏脸儿,双眼亮闪闪,怯生生拉了杜若手,悄声道,“你说都是我呀。” 杜若最是瞧不得他那一副羞臊偏又欢喜模样,加之少年又在他怀中蹭来蹭去,蹭出一股子火气儿来,当即哑了嗓子,道,“为夫热得很,夫人给解解燥?” 说便说罢,一双骨节分明大手还止不住胡乱摸的,摸得少年气喘吁吁,忍了羞意,小口喘着气儿,小声道,“我也热得很,怎么办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咱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催更qaq 我一定是个假作者! 天气越来越热啦 我老婆吃冰淇淋了没?嗯嗯嗯? 第37章 契兄 上回说道, 当朝丞相之孙,当今圣上钦点之状元郎,下一回江南水乡,竟带回来一男子牌位,曰,“愿与其结发,为契兄。”何为契兄?不过简称, 《万历野获编》云:“契弟”乃“习尚成俗”。今人酷重男色,无论贵贱妍媸,各以其类相结, 长者为契兄,少者为契弟。合者约契兄弟,或曰,契兄。” 此乃古义, 当今不免男风,娶男子为妻为妾, 亦不跳脱,只因天道伦常,难免受人指点,大户人家, 非两情相悦之,鲜少结发契兄。 只贫苦乡间多契兄然。 丞相家,天子门,怎能许此婚约, 更甚之,此人已死,竟是个冥婚。 这可气了个老丞相仰倒,往日孝顺孙儿,偏固执己见,不听人言,非得娶了个牌位回家,这可如何是好? 且不谈老丞相怒极。 再说这状元郎杜若,却是不管,兀自回了房,拿出牌位,不多时,冒出个清润小公子,两人滚在榻上,揽了怀中少年一顿好嘴儿,倒似万事不知,万事不晓个鸳鸯。 那少年姓顾,名唤“桐桐”,谓,“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之“桐”,取其生机勃勃之意,可见少年心性纯稚生机,灿烂少年郎。 现下叫人抱了个满怀,自是红透一张小脸儿,伸手按住在自个儿身上作乱大手,小声喘了气儿道,“要(我)弄(来)便(打)弄(码),哪里要你做这许多乱的。” 杜若闻言低低一笑,扯了里衣襟子,露出一片紧实蜜肉来,隐隐瞧了,还有些轮廓,断不像那手无缚鸡之徒,瞧他大手滑溜,一不察便钻了人腰间摸索去,故意吐了口气儿做那桐桐脖颈,悄声道,“哪里是作乱,这可是要我的桐桐爽利着。” 少年闻言更是俏脸儿一红,故意作了那恶声恶气道,“谁是你的桐桐!” “哪个磨蹭我,哪个便是我的桐桐。”杜若舍了外头人模人样,倒留一股子流气儿,像极了外头那纨绔公子一般,只晓得与小情人儿调笑狎逗的。 桐桐双眼儿一番,撇了脸不再理人,倒是杜若惯了他这幅噎气耍赖模样,亦不管,只隔了衣衫兀自狎(闻)弄(闻)起来,桐桐吓得一躲,偏又被人箍紧了去,七扭八扭躲不开,倒蹭得一身腻(民)滑火气。 杜若看得心躁,二三下大手一勾,解了人里衣,大手作乱了一番,惹得两人都大口喘(我)(害)了(怕)气儿,桐桐再是抵不住酸麻,先软了腰去。 自是一番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的。 待歇了乏儿,杜若自是一番舟车劳顿,又与桐桐大战几回,怎的也不免困乏,不多时便困了觉儿去,倒留桐桐一人,百无聊赖,本做了鬼,哪里有得觉可眠的,正瞧了杜若睡颜心里欢喜着。 却听一声轻响,只看外头值夜丫鬟轻打了门进来,细细瞧了杜若睡颜,这才出了去,桐桐看得怪人,左右无事,便跟了丫鬟出去晃荡。 不想那丫鬟曲曲折折走一段小廊路,又细看了看左右,这才轻唤了几声,不多时,倒从假山后头晃出个小厮来。 桐桐暗道,莫不是遇着俩个野鸳鸯,正好回去跟杜若说个新鲜,倒也不怕事儿,兀自等着瞧热闹,一腔子皮孩儿心态,正得了趣儿,不想,那小厮却道一句,“少爷可睡下?” 丫鬟道,“睡得可死,怕是累极,你那劳什子迷烟许都不用哩。” 小厮摇摇头,道,“还是要用的,只怕等会子表小姐责怪,咱且去了,得快。” 丫鬟点点头,带着小厮又曲曲折折回了去。 这一番话下来,桐桐还有个什么不懂,怕这表小姐竟是打了不要脸主意,觊觎他家杜若哩! 真真气死个鬼! 这顾家桐桐,生前亦是个名门公子,家中富贵不说,又是老来幺子,更是宠得无边儿,惹了一身跳脱顽劣性子,整天带着一群不着调儿世家公子,逗猫热狗,好不热闹。 这下叫他听了去,还不是个圆溜溜大眼珠儿一转,心中有了计较,忙跟了丫鬟小厮转回去。 只看那小厮跟了丫鬟后头,旁人问起,丫鬟只道院子里遭雷劈死了两颗杏花儿树,怕早起少爷瞧着晦气,叫人来捡走枝丫树干的。 如此到了杜若房门前,只看小厮打怀中摸出个细小圆筒来,拿了火折子点燃一头,打窗戳了一小洞,伸进去正要吹气儿,却不知哪个拍他一下,嘴一歪,竟没吹着地儿。 小厮不耐烦道,“你别动我。” 再吹,又被下力气拍个一下,小厮哎哟一声,心头冒起火来,朝那丫鬟低声啐道,“你毛病罢!” 却看丫鬟双眼儿瞪得奇大,面色发青,抬起手,抖得不成模样,指他身后。 那小厮被吓了个好歹,不禁觉后头阴风阵阵,双股战战,口中发干,正怕着,又觉左肩被拍,那入骨凉意,只叫他倒吸一口凉气,别提那丫鬟,竟双眼翻白,就地昏了过去。 小厮转头一看,只看面前一七窍流血人脸儿,阴测测直盯了他,可怕至极,那小厮当即吓得就要大喊,却声儿亦喊不出,学了那丫鬟,双眼翻白,昏了过去。 桐桐这才复了自个儿一张小脸儿,撇了嘴,只觉俩人胆子恁小,这般不禁吓的。 吓昏二人,桐桐这才拣起落了地上小细圆筒儿,单手一个响指,只看小厮丫鬟竟双双站起来,排了列,跟着桐桐走起来,深更半夜,旁人瞅不甚明,只以为两人游园子呢。 又是一夜好光景。 二日间,杜若醒来,瞧怀中人儿小脸儿红扑扑,俏生生,忍不住欢喜,细细亲了一番,亲得桐桐直发笑,左右躲了去,笑道,“青天白日,状元郎耍流氓的,仔细我告了官老爷去。” 杜若只拿手臊他痒痒,闹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去告,就说我与我妻芙蓉帐暖玩笑,瞧官老爷判你个不敬夫君之罪,回来罚你给我……” “给你什么?” 杜若勾唇一笑,本是清俊长相竟透了几分邪气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5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55 来,“给我疼,给我爱,给我伺候夫人快活……” 瞧他越说越不像话,桐桐捂了耳朵不肯听的,只觉自个儿抵了个湿(廉)热(明),又(我)痒(是)又(良)麻(民)不自在动动,倒勾得后头那人愈发不像话起来。 气氛正是绮丽,却听外头丫鬟着急喊来,“少爷,少爷,您可起了,大事儿不好了。” 听丫鬟声气儿着实急躁,杜若无奈,只得放下心,起了身,唤道,“就起了,何事?” 丫鬟犹豫片刻,这才道,“昨儿夜不知表小姐……今儿早丫鬟起来唤人,没听得应答,便推了门进去,不想表小姐……表小姐房里多了个男人……” 这丫鬟亦臊得慌,不敢多说了去,只是这一两句的,就是天大个事儿。 这表小姐何人?丞相老妻,早逝老夫人娘家亲侄孙女儿,丞相庄重,此生只有老夫人一人,老夫人仙逝,自然对老妻族中照顾有加,这表小姐自幼身上不好,便接来自家园中将养着。 眼看出落得愈发水灵,便打了主意亲上加亲,暗地里哪个不晓得表小姐早就给少爷定下了约的,只等着少爷松口,便嫁过来当少夫人的。 哪里想到,竟出个这种臊人事儿。 便是杜若无意表小姐,只事关家门风气,不得不管,只能匆匆穿好了衣,又取出个小香囊打了开,只看桐桐化作一缕烟儿飘进去,这才将香囊送入怀中,小心安放,走了出去。 待他赶了去内院,因着男女有别,只留在院里,未进房门,只听得房内一腔子女人喧哗,寻死觅活的,扰得人耳朵发麻,招了人来细问。 那贴身伺候表小姐的丫鬟阿黛这才哭哭啼啼道,“我今儿瞧着表小姐未叫人,心里奇怪,打了门进去,只看表小姐跟个男人躺了榻上,才醒转过来,那畜生竟是个癫子,嘴里胡乱叫着什么有鬼有鬼的,流着哈喇子,竟……竟流一摊子腥(哈)臊(哈)水渍在表小姐床上,直吓得表小姐昏了过去,我们无法,只得请了夫人来。” 杜若听得目瞪口呆,心中侧动,暗自皱了眉头,只匆匆嘱咐丫头两句好生伺候,这便走了。 那丫鬟忍不住叹息,表小姐若想嫁入丞相府,这会子可是千难万难哩。 却说这头表小姐好容易醒来,一阵阵头疼,思及晨间,又是忍不住一番难过,丫鬟瞧了,连忙上前去劝,却得了两巴掌印,再是不敢说话的。 那表小姐哪里能不认识发了癫疯躺了她榻的男人,这人是她家生子,平日里专为她那暗地里开赌坊的爹做些脏活儿的,此番叫他来,不过是用他手段,迷了表哥,她好做了个生米熟饭,虽说传出去不甚好听,可这有了熟饭,何愁表哥不娶? 哪里想到,竟是弄成这番模样! 思及那人发了癫疯,喊着有鬼,表小姐心中一紧,不知怎的,竟觉四周阴风阵阵,想起那表哥奉回来牌位,更是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忙唤了丫鬟进来,道,“你回去,请我娘过来。” 表小姐平日里佛口蛇心,落在无人处,专打骂下人丫鬟出气儿,愈亲近便愈发厉害,这丫头吓得一抖,只得顶了一脸巴掌印亦不管的,连连答应着退下去,告诉门子,请了表夫人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是真心胃疼,因为昨天有很重要的会议我又来大姨妈了,作死,空腹吃了止痛药,结果伤了胃。 痛到站不起来。 只能请假回家看医生,医生说胃炎,我这人长这么大从没有过胃病这下破了禁qaq 老婆抱抱我qaq 第38章 契兄 上回说道, 桐桐误打误撞,竟撞破表小姐计谋,心中愤愤,转眼计上心头,拿表小姐与那下三滥小厮做了回戏子耍着玩儿,直直将那下三滥小厮吓得失了禁,彻底成个癫子, 那表小姐亦失了名声,闹得全府皆知的,这少夫人美梦, 竟真真全没了。 再说那杜若听了小丫鬟回话一番,心中激起惊涛骇浪,三两下回了院子,叫了下人不准打扰, 别看平日这杜家少爷温和淡然,便是唬下一张俊脸, 倒是让人后怕的,下人们诺诺应下,退出去。 杜若这才关上门,打开香囊, 将人放出来。 这桐桐一出来,便抚掌大笑,旁人不晓得,他可晓得个完整, 此番听了丫鬟回话,更觉心中快意,笑得前合后仰,断断没见那杜若早已成个黑脸包公,不声不响的。 桐桐笑过一会儿,还未反应,骤然被人拉住一转,趴到人腿上,还不晓得为何,只以为杜若想跟他亲密,笑道,“这才多久,真真个登徒子。” 杜若一听,更是面皮一黑,伸手便在那挺(公)翘(正)肉(廉)臀(明)上狠狠一拍! 这可下了七分力气,那桐桐自是从小皮娇肉嫩,哪里受过这般苦楚,当下便嚎一声,急急忙扭了小腰儿便要跑的,那杜若下了狠心要教训,怎的让他跑得掉,瞧他乱动磨蹭,又是一掌拍下来,直拍的桐桐大叫,“你做甚么!疯了不成?” 杜若冷笑一声,道,“晓得自个儿哪里错了?” 桐桐眼珠儿一转,又想杜若又没瞧见自个儿使坏,便是拒不相认最好,这才作了副委屈模样,道,“我乖乖的,哪里又惹着你了,你就欺负我听话。” 嘿哟,瞧这人委屈小模样,若是不晓得,真得让这水汪汪杏眼儿骗过去,杜若扯唇一笑,亦不多说,伸掌又是一拍,听得桐桐大叫,才道,“说不说!” 这才区区三下,愣把桐桐一身白肉拍了个热气腾腾,前儿还三分委屈七分作假,这会子倒调了个个儿,成了七分委屈,三分作假,撇了唇嘴硬道,“我可没做甚么,你别在外头受了气,光晓得揍我出气,我恁委屈。” 杜若瞧他一副死不承认赖皮模样,更是心头火气,不顾桐桐哭嚎,连连打了数十下,一双小小肉(人)臀(民),恁肿了个一圈儿,红不溜秋,微微颤动间,倒有几分可爱,让人看着生了怜惜。 这才让杜若停了下来,轻轻揉了那软滑嫩肉,再问,“可晓得错?” 这下可惹得桐桐极委屈的,恁不说话,扭了小腰儿滑下杜若膝头,直愣愣扑到榻上,不理人的。 杜若摇头笑笑,跟着人滚到榻上,抱着人道,“我宠你爱你,可不能随你性子胡乱行事,那人叫你吓成个癫子,表小姐没了清白名声,两样哪件不是大事,他们纵然起了坏心,也断不该受这般惩戒严重的。” 桐桐听了这话,心头委屈消个大半,亦有些讪讪,转了头瞧了杜若,一双清亮眸子,正气十足,又荡了几分温柔水光,眼中倒影,只桐桐一人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6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56 。 瞧桐桐臊眉耷眼模样,便知他晓得自个儿不好,杜若这才舒了心,将人揽在怀里,轻笑道,“晓得错了?” 桐桐伸手揽了那人结实腰杆,闷声不吭,只点点头,过了半晌,才道,“那怎么办?” 他的桐桐便是这般可爱,纵然做错了事,有人说教,立马能懂了事儿,让人又气又怜,怎能不欢喜。 思及初见,他桐桐一群纨绔,街上欺负孤女,他上前阻拦,又教训一番,一群纨绔一人打了一板子,这才放了人,后日再相遇,当日一群纨绔,只看桐桐一人摸着屁(守)股(法)一瘸一拐,上街朝那孤女赔不是。 呆呆模样,别说那孤女,就说是他,亦生不起火气来,只觉可爱。 后经打听,这才晓得那人乃杭州一书画世家少爷,自个儿假借爱画之名上门拜访,一来二去,倒定了姻缘。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歹人贼心不死,竟打算与他鱼死网破,生死之际,只看一瘦弱少年扑出来,为他抵过一刀。 便是现在,他还记得那日温热的血,和桐桐迅速泛白的小脸儿,明明往日总是红扑扑粉嫩嫩小脸儿,不多时,竟能惨白至此,要不是得遇一道长相救…… 不过半晌,桐桐瞧杜若发了呆愣,以为自个儿惹了大祸,心中惴惴,伸手摇摇他,咬了唇道,“怎么办呀。” 杜若这才起了逗趣心思,捏捏桐桐小脸儿,道,“这才晓得怕了?” 桐桐嘟嘴不语。 两人闹过几句,外头起了两声猫叫,杜若道,“今儿耗了鬼气,你先回去歇息片刻,我去见过爷爷,再回来陪你。” 桐桐不疑有他,亲亲杜若侧脸,这才化成一缕青烟,回了牌位,杜若将牌位端正放好,这才打开门走出去。 不多时,后头跟了个丫鬟,低声道,“表小姐遣人回去请夫人,夫人听了话,不知哪里找来个道士,说是表小姐受了惊吓,要道士来辟辟邪气。“ 杜若微微点头,丫鬟这才作了无意模样,低头穿了过去,依稀只见那丫鬟脸侧红通通几个巴掌印。 这表小姐遣人回了家将事一说,当即吓个表夫人好歹,好容易稳了心神,慌忙要去,却听丫鬟道,“小姐说表少爷拿回来个什么劳什子牌位,说是个死了的男人,要与他做契兄,小姐说请夫人帮帮忙,请人来看看。” 表夫人听了这才有些惊诧,转而想起她家田庄附近便是些个传说,鬼物作怪,不知打哪儿请来个顶厉害道士,三两下便将那鬼物打成一滩浓稠血水的,这就叫人去请,总归是好的。 待这表夫人上了门,那道士一打眼便道,“有鬼气!” 表夫人当下便信了那道士几分,又思及女儿,慌忙带了人往院中赶去。 表小姐本在房中撒气,听了人来,当即朝母亲一顿哭诉,又听母亲请了道士来,似乎有些个厉害,连忙道,“快让道长看看我这儿是不是有那劳什子东西。” 可终究男女有别,那道士便只在堂屋走上一圈,复而拿出个罗盘,朝表夫人道,“此地残留鬼气,看我这罗盘指引,定能找到他!” 表夫人当即叫好,连忙找人带了道士寻鬼去,却被道士婉拒,独一人走了去。 那道士跟了罗盘指引,曲曲折折绕过三圈,这才定了后院西厢一处院子,当即跟着罗盘走去,却被人拦在院门外,只听一清冷男声道,“你是谁?” 道士抬头一看,只看那青年面如冠玉,身姿挺拔,一看便知出身不凡,便敛了傲慢之气,躬身道,“贫道法号木兮,看府上似有鬼气笼罩,特来收鬼。” “鬼气?”那青年敛唇一笑,说不出的风流滋味,却一副冷眼寒光,平白叫人看了害怕,“我这里没有鬼,道长请回罢。” 那道士亦有些脾气,只以为青年不信,便拿出黄符一张,眼看便要使些法力证明,却不想那青年眉头一手,竟从袖中掏出一把桃木剑来,几下搅烂黄符,破了道士法力。 道士一惊,道,“足下是……?” 那青年正是杜若,杜若一改往日温和作风,冷声道,“滚。” 道士一看便知此人身上有些法力,怕是招惹不起,只诺诺应下,退了回去,心中虽说疑惑万千,不过他仅仅一凭少许捉鬼拿妖为生的小小道士,断断无力抵抗。 表小姐苦等许久,却看一小厮打前头退回来道,“回禀夫人小姐,那道长走了,说是这里没鬼。” 表夫人,表小姐心中疑惑,正不知所措之间,却听丫鬟来报,“少爷来了。” 表小姐心头一喜,忙叫人簪花擦粉,整理出一番仪容来,这才打了帘子出来,俯身请个安,笑道,“表哥。” 杜若点点头,走进她两步,脸上依旧温和笑意,轻声道,“滚回你家去,不然下一个疯的,就是你。” 说罢,不看表小姐瞪大了双眼,一副惊惧模样,这才起身温和道,“我今日来可是来做个媒人的,我娘家中侄兄一直对表妹倾慕有加,特地遣了我来提亲,姑母表妹可觉着好?” 表夫人一顿茫然,摸不着头脑,拿表小姐却是双腿发抖,竟快要站个不住,她与那侄兄早就私会许久,难不成,难不成竟叫表哥晓得了? 只是那侄兄浪荡纨绔,家中财产叫他败个精光,全京城都晓得这人不过借着相府名气充个二流公子罢了,自己怎能嫁给了这人? “如此,我便回去告与他,表妹待嫁便好。” 说罢,杜若勾唇一笑,端的一派风流和煦,这才退了出来,走出几步,依稀听得阵阵哭声,唇边扯起一抹嘲讽笑意。 敢害我桐桐,笑话。 正值晌午,园中无人,只留清风阵阵,吹得花香草绿,杜若从怀中掏出一道血红符咒,又想起,那日道长所言,“我能许他下世平安喜乐,你可愿他投胎 ” 杜若却答,“不愿,我要他陪我生生世世。” 那道长却道,“如何伴你生生世世?” 杜若道,“我生,他便生,他死,我便死。” 道长轻叹一声,拿出一道血红符咒来交予他,只道,“我可保你一时无恙,便去了断前尘罢,旁人都说做个一对逍遥地仙恣意,我却看两个孤魂野鬼凑成双亦是美满。” 所以,他的桐桐只要每日都快活善良便好,其余的人,其余的事,都让他来了断惩戒,断断不能脏了他的桐桐。 烈日当空,烧起一片火热,连叶儿都晒卷了边,杜若缓缓走过,看官仔细一瞧,地上可连个影子都没的哩! 作者有话要说:  收到好多关心我真是太开心啦,忍不住告诉你们我的所有基友都说我有一群好可爱的小天使,你们真的是我最最值得骄傲的了 爱你们么么叽。 昨天实在有些忙,抱歉抱歉! 明天开始,双开了!龙阳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7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57 +战神!喜欢的老婆可以去收藏一下嘛! 战神总是想撩我!讲的是一个大学生重生回了春秋战国时期的秦国,与当时的战神白起相爱相撩的故事。 白起是受爸爸的好朋友,大叔攻+活泼可爱话唠受 23333 么么叽 么么么么叽 (最近好喜欢这个) 第39章 换魂 我觉得人生在世, 总会遇上点什么你意想不到的东西才能算在世上走过一遭。 这句话出自中国思想家,沃·兹基硕德。 我一直深以为然。 只不过我没想到会这么意想不到。 文梓看着眼前这条狗严肃的告诉自己他是夏一的时候如是想到。 而真正的他的酷帅狂霸拽的男朋友现在正以他一米八几的雄壮体型企图在他的腿上卷成一个萌萌的圆形。 然而文梓快要被他压的喘不过气了。 他憋红着脸对着那张肖似夏一严肃的狗脸说道,“……你……你说你是夏一,……那在我腿上的是……谁?” 狗说:“他是二狗子。” 二狗子是他们俩养的德国牧羊犬,他俩搞在一起基本活不到可以男男生子的科技成熟的那一天,所以夏一的妈就建议他俩养条狗,虽然指不上这条狗以后伺候他俩成小老头的时候吧, 平日里也还能有个感情寄托。 二狗子体型巨大,面容凶恶,但极其蠢, 所以文梓恶趣味的给威武雄壮的德犬取了个二的名字。 此刻的夏一,不,应该是二狗子,在他腿上卷成一个球失败, 正发出委屈的咽呜声。 夏一那张平时嚣张冷厉的俊脸配上二狗子特有委屈撒娇,简直是谋杀荷尔蒙的一大杀器, 文梓两眼冒红心的逮住夏一的脸,挠了挠他的下巴,看夏一享受的眯起眼睛。 “啊啊啊啊好可爱!”文梓内心激动澎湃,扒拉着夏一的脸亲了无数口。 二狗子, 不,应该是夏一,抓狂的咬住文梓的裤脚,学着二狗子平日里的样子, 两只前脚掌撑在文梓的腿上,把一张英俊的狗脸凑到文梓面前,“你只准亲我!告诉过你不准亲这条狗!” 文梓为难地说,“可是现在到底亲是人的夏一算你,还是不是人的夏一算你?” 夏一竟无言以对。 文梓趁夏一发呆的时候连亲了好几口夏一型二狗子,把平常没亲到的都亲回来了才对狗型夏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夏一也不知道,他下班回家,去超市买菜,打算做文梓最喜欢的芸豆炖排骨,再来一个营养搭配平衡的胡萝卜蔬菜汤,给文梓补补锌。 文梓是个网络写手,整天坐在家里对着电脑,灵感来了经常通宵不睡地写写写,其实夏一完全可以对文梓邪魅一笑,“老总养你,你只要纸醉金迷就好。” 但是他没有,因为他觉得让文梓做他认为最快乐的事,才是让自己开心的。 今天天气不好,刚到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外加电闪雷鸣,要是文梓,肯定会停下脚步,望着黑黢黢的天空神情肃穆地说一句,“不知又是哪个道友在此渡劫。” 然而夏一不是文梓,他只想快点回家做饭。 二狗子像往常一样站在他们家小别墅门前迎接他,他走过去摸了摸二狗子的狗头,恰好耳边炸起一声巨响,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的视线迅速下降,等回过神,已经只能看见文梓的小腿向他走来。 之后事情就明了了,他成了一条名叫二狗子的狗。这条狗不仅是条狗,还是他和文梓的儿子,所以,他成了一条狗儿子。 不知道他爸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果然是吃文梓的口水吃多了,居然自己也在这么严肃的时刻还有空想起白目笑话。 “那现在要怎么办?”文梓兴致勃勃地问,反正脸上在担心中还夹杂着一丝让夏一想就地家暴的兴奋,“不然我去微博艾特一下薄雾?” 白痴!要艾特也是艾特道友网啊!夏一狠狠瞪了他一眼,高冷的走到沙发旁,准备打电话给秘书小姐,然而他才发现,自己的狗爪根本按不了拨号键。 没有办法,他只能维持着高冷的表情转过身,天知道别人怎么能看出来他的狗脸高冷,朝文梓说,“过来按键。” 文梓狗腿的过来,像平时抱二狗子一样把夏一抱起来搂在怀里拨键,夏一才不会承认这么被文梓抱在怀里很舒适很爽呢!哼! 文梓拨通了秘书小姐的手机,所幸夏一的声音还没有改变,他吩咐秘书小姐道,“你去找一下本市哪里有捉妖捉鬼的大师,有五星好评的,不是皇冠卖家不要。” 秘书小姐十分有办事效率,迅速挂断了电话,没一会儿,就把罗列出来的大师们发送到夏一的邮箱里。 文梓一个个的看过去,嘴里问道,“有捉妖的,有捉鬼的,有测姻缘八字的,啊,还有一个菩提老祖无量寿佛天法师,可以接消病消灾,驱鬼去妖的法事……还能接坟头蹦迪?职业哭丧……” 夏一狗眉一跳,咬牙切齿道,“我都给我请来!” 虽说请了法师,但人家最晚也得明天到,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吃饭和睡觉。 吃饭是没人做了,家里做饭的都是夏一,文梓的厨艺基本可以一口菜毒死他们一家三口,所以只能叫外卖了。 他们俩是情侣名,文梓的美团账号叫让我们荡起裤衩,夏一的叫大jj推开波浪。 这是文梓的恶趣味,这个名字除了让夏一有一次加班请下属吃宵夜时被外卖小哥叫出来丢了脸外,基本还是让夏一满意的,毕竟说的是事实。 文梓拿自己的手机点了麻辣小龙虾和香辣蟹干锅,犹豫了一下朝夏一说,“你是吃狗粮还是吃饭?” “我是人!”夏一觉得自己可以利用狗爪掐死文梓。 文梓连忙好好好,点了饭后又看着在一旁玩棒球的夏一型二狗子犹豫道,“那二狗子是吃饭还是狗粮?” 夏一,“……!”为什么这种无厘头的事会落在他这个五好青年头上? 点完餐,文梓想了想,丢开手机抱住狗型夏一悄悄在他耳边说,“你别怕噢,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的,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最爱你。” 从他们俩大学毕业,文梓朝他表白,他接受后,就再也没说过爱他。 文梓不是那种会整天问你吃了什么,那个和你说话的女人是谁,或是那个和你说话的男人是谁的人,他的爱隐藏的很深,深到夏一在他们毕业同居两年后才发现文梓会每天在他睡觉前,把他的安眠药换成维生素c,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他戒掉了非安眠药不睡的习惯。 夏一感觉很温暖,甚至觉得被文梓这样抱在怀里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刚准备说两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高端情话巩固一下感情,就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8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58 听见文梓兴奋地说,“非诚勿扰开始了!” 说完就丢开他,冲过去打开电视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文梓跟着电视里传来的声音激情地唱道,“看~~~有~~~逼~~~咧~~~” 夏一觉得自己一片丹心喂了狗。 文梓激动地朝夏一说道,“夏一夏一快来看,这个一号男嘉宾长得好帅。哦哦哦,有人爆灯了!” 恩恩?爆灯了?夏一竖起耳朵,挥舞着四只狗爪欢快地跑过去。 高端深层次情话技能果然不适合他们,他们还是适合窝在一起边吃零食边看三俗小节目。 世俗又美好。 这不就是夏一喜欢上文梓的原因吗? 外卖小哥晚了半个小时送餐过来,通常这个时候夏一会去开门,然后把外卖倒进自己盘子里,他有洁癖外加强迫症,从不在塑料碗里吃东西,否则总觉得塑料里的小塑料经过外卖吃到了他自己的嘴里。 今天他没办法开门,只能跟着文梓的身后,监视文梓完成这一系列程序。 文梓打开门,浑身筋肉的外卖小哥,细嫩可爱的订餐小gay,这妥妥是钙v的节奏啊! 果然外卖小哥色眯眯地问道,“请问您是让我们荡起裤衩先生吗?” “恩恩”文梓拿过鲜香四溢的小龙虾,外卖小哥抽出一块本子让文梓签名,可是签名的地方太多,文梓的手都签酸了。 夏一恶狠狠的走过来朝外卖小哥大吼了一声,外卖小哥吓了一跳干笑道,“你们家这狗还挺凶哈。” 文梓一边签字一边无所谓道,“他是我男朋友。” 夏一在一边张大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叫声,眼神里闪烁的残忍的光芒,像是下一刻就要咬断他的脖子。 外卖小哥,“……” 卧槽口味这么重? 刚才还色眯眯拖拉拉的外卖小哥立马收回了本子,严肃道,“已经填完了请您用餐愉快再见。” 文梓还嘟嘟囔囔说,“这个人干嘛这么着急,说话好像林丹啊不打标点的,害的我跟着提了一口气。” 夏一深藏功与名。 到了晚上睡觉,又有了新的问题,怎么睡? 平常夏一不准二狗子上床,美其名曰二狗子是狗,身上有细菌,他怕文梓生病,但实际上是因为如果二狗子上床,文梓只会抱着二狗子睡,不会抱着他了。 邪魅狂妄的总裁大人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然而现在邪魅狂妄的总裁大人变成了一条狗。 作者有话要说:  现代篇,恶搞咯 23333 不知道你们喜欢不,不喜欢我就两章结束它,喜欢就三章结束它 哈哈哈哈 第40章 换魂 夏一是个总裁, 就是言情小说里最邪魅的那种,动不动秋风起就要去收购王氏集团的那种。 与文梓相爱的过程实在很奇葩。 因为长得帅气,身材高大又一副王凯式禁欲脸,夏一经常被人拍照发照片到微博上,然后下面一群小妹妹眼冒红心地喊着小哥哥好帅小哥哥我要嫁给你小哥哥快点去搞基不要浪费了。 小哥哥表示你说对了,小哥哥就喜欢搞基。 夏一是个gay,所以当大学里有开玛莎拉蒂的美女露着大胸跟他搭讪他向来不理, 因为属性不合,美女喜欢男人的那个,他也喜欢男人的那个, 所以这是个然并卵的问题。 但是当骑着一辆全车上下除了车铃不响,哪里都在响的,眼看着下一秒就要肢解的二八自行车的小俊男,带着黑框眼镜, 衬衫系到最上面一颗的文梓,夏一一颗少男心, 怦然……心动了。 正当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浮灰,以坂本大佬似的脚步走向小俊男时,小俊男为了躲避一条不知道从哪儿扑过来的狗,直接将二八骑到了夏一的……裤裆处。 天地间, 唯有此痛不可一破。 就在那一秒,夏一觉得自己后半辈子可能不会长胡子了。 文梓手忙脚乱的下来,看夏一面无表情但额头瞬间滴下无数汗珠,心里愈发慌乱, 竟然伸手捂住夏一的裤裆,轻轻揉了几把,着急问道,“同学你没事吧?” 卧槽!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 在散发着知识的圣洁与光辉下,在所有友爱和睦的同学注视之下,他就这样……被人袭裆了。 他俩的姿势实在太过奇葩,不知谁轻笑了一声,连带着起了无数化学反应,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夏一这辈子还没有这么丢脸过,只能牵起文梓的手,迅速跑走。 可能是在奔跑的过程中,映照着夕阳的光辉,两只紧紧相握的手,和路边不知道哪个教室里正在放的,比昂的喜欢你。 让夏一想起被文梓揉过的裤裆,瞬间,又恢复了男性的光辉。 再后来,经过看似春心萌动实则饥渴难耐的夏一,三天一巧遇,五天一偶遇,纯情小处男文梓,彻底拜倒在夏一的牛仔裤下。 那一年,他们大三。 在一起后没多久,趁着月黑风高,夏一果断将人拐进了自己在外面买的公寓,一杯小红酒,两首小诗歌,成功将文梓搞定。 两人交往到现在。 不是没有发现跟自己想象中的对方是有差距的,比如文梓总是不愿意对夏一说爱,夏一看似人模狗样,实际生活邋遢的一比,只是因为时间的磨砺,他们又发现了不一样的对方,比如文梓不愿意说爱可从小到大所有的细节关心着夏一,又比如在家邋遢的夏一因为心疼文梓做家务而慢慢变得爱干净,到现在一手包办家务。 爱一个人可以为这个变成更好的自己是最幸运的事。 可万万没有想到,夫夫俩没有家庭危机,也没有七年之痒,上天却给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夏一变成了一只狗。 昨晚的鸡飞狗跳想起来都是泪。 第二天一早,夏一督促着文梓吃完早餐,就往公司里赶。 早上上班高峰期,车流能从北京市堵到河南去,交警小哥哥姿势标准的指挥着交通,制服领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宽大整洁的帽檐,面无表情,引得周围无数美女竟折腰,实则发呆,在沐浴祖国神圣的雾霾下,散发着不为人道之的脑洞。 这些人不知道再吹什么口哨?再吹?再吹?再吹扣你分。 熊孩子又丢垃圾出来了,再丢你早餐袋子?再丢?再丢扣你分。 又有人带着狗出来上班了,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怎么长的,嘿你还别说这狗长得挺严肃。 带着严肃的狗上班的,就是文梓。 到了公司,美女秘书左看右看,没见到自家总裁大人,只看到了自家总裁夫人,还有总裁儿子,虽然好奇,但职业道德告诉她,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 所以,美女秘书严肃的对着坐在老板椅上,单手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9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59 摸着狗头的总裁夫人道,“昨晚您说的师傅们都差不多到了,请问您在哪儿见他们?” 文梓犹豫了一下,“就在这儿吧,让他们一个一个进来。” 美女秘书点点头,摇着小腰出去了。 文梓知道夏一的心情很不好,毕竟看着别人都是人,自己却是条狗,想想都觉得生无可恋,文梓蹲下来,亲了亲夏一的狗脸,小声道,“你别不开心,我们一定能找到方法的,不管怎么样,我都爱你一辈子。” 文梓很少如此明白的表露心迹,夏一有些开心,伸出舌头疯狂给文梓洗了脸,又坏心眼的往他双腿间攻去。 文梓,“……”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 两人闹过一阵,打外头进来个身穿太极衫,光头老头,看着六七十岁,颇有些古道仙风的意味。 外头进来一老头,穿着太极褂,颇有些古道仙风的意味。 文梓请他坐下,老头淡淡一笑,开始了他的自我介绍…… 半个小时候,文梓打了个哈欠,老头讲到了他十八岁那年第一次遇着现任媳妇儿,“我们的爱情像锅盖,盖到看不清内在。” “当初介绍人说她长得如花似玉,我那个激动啊,后来才知道,她的如花似玉是如花椒似芋头,麻不死几个也要哽死几个。” 文梓,“……” 夏一忍无可忍,“汪”了一声,把沉浸在回忆里的老头吓了一跳。 第二位,是个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上来就喊,“钟馗天师用过的剑,捉妖驱鬼保平安,你的丈夫出轨吗?有狐狸精破坏您的家庭吗?只要有了这把剑,管他小三小四,打得她现原形!只要198!只要198!你就能把他带回家!” 文梓,夏一,“……” 一连面试十几个,都是些五花八门的神经病们。 就是夏一,也有点儿泄气了。 他有些害怕起来,过了一晚,新鲜劲儿过了,他开始后怕,如果自己一辈子都是这样怎么办,他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可现在自己这幅模样又让他不得不信。 文梓太熟悉夏一的一举一动了,看他臊眉耷眼的模样就知道他钻了牛角尖。 他蹲下去坐在夏一旁边,将头轻轻放在夏一的狗背上,奇异的从宠物香波的味道里嗅出了一丝夏一独有的,让他安心的味道。 “你不能泄气啊,我们家还指望着你呢。” 夏一转头用鼻子拱了拱文梓,为了这个人,自己也不能软弱啊。 就在这时,外头进来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简单的衬衫牛仔裤,倒显得清爽。 青年一头长发,却不显女气,倒有些男人魅惑味道,再加上那副长相,就是看惯了美人的夏一也忍不住一顿。 青年笑道,“你们找捉鬼天师?” 文梓回过神连连点头,犹豫了片刻,道,“我……我觉得我们家有点儿不干净的东西。” 青年唔了一声,“你说的不干净是你男票吗?” 文梓夏一一惊,文梓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青年笑笑,并未接话,自我介绍道,“我姓胡,你就叫我阿胡吧,至于收费,可以微信支付,支付宝暂时不能用。” 文梓,“……”现在的付款方式真是与时俱进。 夏一轻轻汪了一声,文梓才回过神,连忙问,“钱不是问题,你说的我的……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那个姓胡的年轻人笑着看向夏一,“如果我摸了你男票的狗头,你会不开心的吧?” 文梓终于反应过来,惊喜道,“你知道他是我男朋友?你有办法?” “当然。” 话音刚落,只看一身穿古时御史官服之人破窗而入,呵斥道,“胡闹!” 只瞧那人长得高大英俊,一双剑眉飞斜入鬓,双目狭长,鼻梁高挺,面容肃穆,只觉正气凛然,更奇得是,腰间配一把青铜宝剑,端一副严肃模样。 胡姓青年冷哼一声,道,“你动作挺快。” 那身穿御史官服之人敛容肃穆,端得一把庄重威压,“此人阳寿已尽,本该堕入轮回,转世投胎,你却使得他与狗,换魂残喘,实乃有违天道,今日我便解你封印,顺天二为,你莫要再胡闹。” 两人正是兔儿神与御史。 兔儿神听闻哈哈一笑,站在夏一与文梓身前,正对着御史,一手撩起一束头发放在手中把玩,随意道,“你敢。” 御史恼怒之极,便要拔剑,“让开!” 兔儿神双眼一厉,红唇似笑非笑,竟带了些勾人妖异意味,“我偏不让,你奈我何?” 御史剑眉蹙起,显然已毫无耐心,“你莫要意味我不敢惩治于你!” “呵。”兔儿神话中嘲讽,“你向来只有天道伦常,只要有人逆天而为,哪里有什么你不敢惩治的,就是我,不也得了你一剑。” 作者有话要说:  不爱看的老婆就跳过这个小故事吧不要勉强自己,我只想你们开心的。 这是鬼卷最后一个故事啦。 下一节就是仙卷,仙卷我只会写一个故事,对啦没错,就是我家兔儿神哈哈哈哈 希望大家喜欢 么么叽 第41章 换魂 御史无意与兔儿神纠缠, 直剑就要带走夏一。 夏一一惊,正想伸出双手去挡,不料,竟抬起前肢,站立起来,双手聚拢。 ……做了个恭喜发财的狗动作。 文梓,“……” 兔儿神、御史, “……” 夏一觉得他这辈子的人脸外加狗脸都要丢完了。 还是文梓率先回过神,一把抱住夏一,挡在他的面前, 急吼吼朝御史道,“你……你再乱来我报警了!” 从夏一被雷一霹跟二狗子互换灵魂开始,他们的生活就如同脱肛的野马,朝未知的地方狂奔而去, 千万头草泥马追都追不上。 文梓表示,音浪太强, 他们就算晃也要撞到地上了。 兔儿神见御史要用强,神色一凛,抬手凝神念诀,幻出一把通体碧玉的宝剑, 朝御史刺去,御史侧身一避,恼怒道,“你用我送你的剑伤我?” “你若要带他走, 我定取你仙骨。” 御史恼怒至极,又生怕这疯兔子做出什么傻事来,他伤自己根本是个笑话,可若他自个儿伤害自个儿他亦不敢小觑,只得收剑。 “他我定要带走,我劝你莫要再与我作对。” 说罢,御史转身便走,片刻便消失不见。 兔儿神长舒一口气,御史定然会卷土重来,可他生性磊落,从不做那偷袭苟且之事,总算能暂时放下心来。 一旁的文梓夏一已经傻了,一人一狗都长大了嘴,夏一长长的狗舌还滑落一边吊着,那模样要多傻有多傻。 兔儿神忍不住噗嗤一笑,朝文梓温和道,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60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60 “我们先回你家再细说,可好?” 他长得漂亮,似男非女,真的是文梓见过的人中最好看最好看的了,现在这个漂亮到让人不敢相信的人辣么温柔的朝自己说话,文梓刷的脸红了,说话的声音比蚊子嗡嗡还小。 “恩……恩。” 兔儿神瞧他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他的小脸儿,文梓脸更红了。 夏一,“……”我怎么感觉我头上有点重,像带了一顶帽子? 一行三人回到家,安顿好正抬起一只脚准备撒尿的束缚在夏一躯壳里的二狗子。 三人这才坐定,了解到了事情经过。 原来夏一本是阳寿已尽,是兔儿神不忍看他俩分离,故意招来天雷掩盖,互换了他与家养二狗子的魂魄。 畜道人道,两道不同,便无大碍。 兔儿神本只等半月时间一过,便换回魂魄,再去地府做些疏通,自然万事无恙。 哪里想到,才过一日,那御史便找了来。 文梓疑惑,“你为什么……愿意帮助我们?” 兔儿神笑笑,又捏了一把文梓小脸儿,“大概……大概是因为你喜欢兔子吧。” 他不再多作解释,只道御史刚正不阿,得道前,便做百官督查之责,因他功勋彪炳,玉帝感念其正气,特特许他位列仙班,纠察六界,天上人间地下,任何人都在他督查之列。 夏一道,“所以,因为你有违天道,他才赶来带我走,让我去地府投胎轮回?” 文梓吓得一抖,连忙抱住夏一不肯放手。 兔儿神瞧他俩模样,宽慰道,“你们莫慌,我既敢换了魂魄,自然有法子帮你们。” 文梓即刻瞪大了双眼,问道,“什么法子?” “我与阴司关系极好,我这就下去找他去,让他掩饰一番,自然无恙,我留下一张黄符,若逢不测,点燃黄符,我自会来救你们。” 说罢,他也不拖沓,留下黄符,果断走了。 夏一和文梓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敢相信。 他们的经历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文梓磨磨蹭蹭的挪到夏一边上,二狗子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它一贯习惯四肢摊开,夏一的躯壳手长脚长,直接占据了整张沙发,他们两个爹倒只能委委屈屈的缩在地上。 房间很安静,夏一看文梓的模样就知道他在焦心了,他想安慰文梓,却发现自己现在连拥抱都做不了。 他只能转移话题。 “嘿,你说要是别人遇着男朋友真变狗了早吓跑了,就你还愿意守着我。” 文梓闻言一着急,皱起小眉毛,“你说什么呢,我才不会离开你,就算你不要我了,看着我烦了,我就走远一点儿,悄悄看着你,才不会离开你呢。” 夏一的本意原来是不想让文梓一个劲儿的瞎想,却猝不及防被自个儿男朋友喂了一大口糖。 当即笑弯了狗眼。 “我也不愿意你离开我,当初在一起时说好的,一直一起么。” 其实从兔儿神的话里,夏一听出了大概,自己本来阳寿该尽,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的,却被他互换了魂魄,招惹来御史,甚至还会招惹来更多他们从前并未见过的……人或事。 这种情况下,对文梓最好的做法是远离他。 让他远离这些光怪陆离,用自己以为最好的方式保护他。 只是这样做,就不是爱情了。 文梓对他而言,不仅仅是值得让他保护的人,他从来不愿意说出来,看起来弱弱小小的,实际上却拥有特别强大的内心,文梓没有父母,看似事事依靠着夏一。 可是夏一却知道,文梓是他孤独而漫长的岁月中,与他携手并进的人。 他们互相是对方的倚靠。 借着爱他,保护他的名义,让他站在身后,这不是文梓想要的。 夏一永远知道文梓在想什么,文梓永远站在夏一身旁,这才是爱情。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靠在一起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果然不出兔儿神所料。 在他走后不久,御史便出现在他们家中。 夏一有点儿疑惑,这人是在兔儿神身上放了追踪器吧。 是个神仙都会读心术,御史瞪他一眼,看得夏一莫名其妙,“尔不必多言,随我来。” 文梓站在夏一身边,双眼瞪得大大的,“不行。” 御史一直未将文梓放在眼里,他看了文梓一眼,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文梓缩了缩肩膀。 他以为这只是个胆小怕事的凡人罢了,他抽出剑,便要勾了夏一魂魄,文梓二人不知道他的意思,看他拔剑,文梓悚然一惊,竟伸手去挡,瞬间划出一道血痕。 御史一惊,忙抽回剑,却已是来不及。 他手中剑乃上古凶神之剑,聚神魔二力,见血封喉,绝无二言。 青铜剑乍闻血气,剑身微微颤动,便要寻血气而去。 夏一不做他想,直接扑倒文梓,将他掩盖在身后,小声说,“对不起,还是想保护你。” 文梓眼泪刷就流了下来,夏一原来什么都知道。 原来,他们始终会做同样的决定。 千钧一发之际,御史咬牙以神力压制剑身,剑中本聚神魔二力,本相安无事,一旦神力多过魔力,双力便起对抗,便是御史,亦压制不住。 只看剑身猛然抖动,最后终于甩脱御史的手,四处碰撞。 将室内搅得天翻地覆,剑身划过地板,激起一阵火花,不停寻觅血腥之气。 御史暗叫不好,为避伤及无辜,他只能幻出阵法,将二人一狗圈住,自己飞身而起,与剑相抗。 缠斗许久,这才找准机会手握剑柄,反手一扭,用剑在自己手臂上狠狠扎上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伤口滴落在地上,瞬间化成一滩浓稠黑水,恶心至极。 他咬牙封住伤口,鬓角便流下汗来,朝呆愣的二人低声呵斥道,“你们不要命了!” 魔剑沾染仙气神血,自然餍足,收回杀气,安静下来。 文梓着急忙慌的找急救箱,虽然他的手掌也被划开一道口子,但御史手臂上的伤看着要比他严重多了,而且那伤口竟然渐渐的化脓发黑,与地上的浓稠黑液一模一样。 听到他呵斥,文梓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有什么比他更重要的。” 御史一愣,单手捂住伤口不再言语,过了半晌,挥开拿着急救箱的文梓,“罢了。” 说罢,御史凝神拈诀,指尖凝聚神力点在文梓夏一二人额头。 见他二人因神力目光逐渐变得呆滞,这才一挥衣袖,将室内恢复如初,提着剑转身离去。 空留一声轻叹,“……你帮他们,就是为此么?” 几日后,兔儿神转回,夏文二人自然喜不自胜,兔儿神瞧他俩虽说神色倦怠,可双眼发亮,显 分卷阅读60 - 分卷阅读61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61 然并无大碍。 心中略微奇怪,问道,“可有人来?” 文梓摇摇头,“没人来过。” 这绝不是御史往日作风,他心中愈发奇怪,可见文夏二人确未言假,只得按下。 笑道,“我已与阴司招呼,我便将你二人血脉融合,你二人今生只能同生共死,文梓,你可愿意?” 文梓看了看夏一,他没有说什么不要,也没有说什么那是文梓的寿命,他不能用文梓的寿命。 他只是就那样看着他。 眼神中,只有他们俩都懂的情愫。 “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好激动 兔儿神我来啦! 真的我所有基友都说我小天使敲可爱我真的好自豪啊哈哈哈哈么么叽 第三卷 仙 第42章 兔儿神 国初, 御史某年少科第,巡按福建。有胡天保者爱其貌美,每升舆坐堂,必伺而睨之。 巡按心以为疑,卒不解其故,胥吏亦不敢言。 居无何,巡按巡他邑, 胡竟偕往,阴伏厕所窥其臀。巡按愈疑,召问之。 初犹不言, 加以三木,乃云:“实见大人美貌,心不能忘,明知天上桂, 岂为凡鸟所集,然神魂飘荡, 不觉无礼至此。” 巡按大怒,毙其命于枯木之下。 逾月,胡托梦于其里人曰:“我以非礼之心干犯贵人,死固当, 然毕竟是一片爱心,一时痴想,与寻常害人者不同。冥间官吏俱笑我、揶揄我,无怒我者。今阴官封我为兔儿神, 专司人间男悦男之事,可为我立庙招香火。” 闽俗原为聘男子为契兄弟之说,闻里人述梦中语,争醵钱立庙。果灵验如响,凡偷期密约,有所求而不得者,咸往祷焉。 此乃子不语·卷十九所著。 这胡天保不过倾慕而已,岂料一朝招惹杀身之祸,实乃缘何故? 且看我从头道来。 福建妙地,往来商船不计其数,四通八达,人烟茂盛,因着船运渡河皆以此地为中转,船舶往来繁多,贸易发达,朝廷衙门,自视而重之。 当今圣上闻福建衙门知府,上贿户部天官,下克船队百姓,按下朝廷所得之税银七八,鱼肉乡里,无恶不作。 圣上雷霆大怒,因此知府盘根朝廷,大小关系无不复杂,不好明办,便唤御史赐巡抚一职,暗访证据,必要时,可便宜行事。 这御史乃当今内阁丞相之子,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年纪,姓江,名上千下树,千树二字,代指梅花,寓意傲骨,不屈不挠者。 这江御史实打实对得起祖宗取这名讳儿,为人一身傲骨,最是不好相与的,看不得官场腌臜玩意儿,每每与人相争,出言必较,半点不予旁人退路,朝堂之上竟是竖敌无数,偏他出身高贵,性子又得圣上喜爱。 同僚中,有咬牙切齿恨之者,亦不敢轻举妄动。 见探者上报,圣上恼怒之际,亦定下人选,前往福建一带巡视,勘查百官,便是这江御史。 帝曰,“巡按代天子巡狩,所按藩服大臣、府州县官诸考察,举劾尤专,大事奏裁,小事立断。朕予尔为巡按御史,凡政事得失,军民利病,皆得直言无避,然,御史犯罪,加三等,尔可清明?” 江千树闻之,当即答曰,“臣定不负圣命。” 圣上心悦,看堂下御史,身姿如松,明眸皓齿,薄唇挺鼻,一张玉面端于朝廷百官之中,尽失了颜色,这百官之中,有与他较量者,才知此人长得一副绝顶皮相,内里却如刀似剑,真真个玉面阎罗哩。 且说这江千树得皇命,自不敢懈怠,当即乔装打扮一番,扮作寻常商贾少爷,带一支卫兵百十人,佯做商队跑商,往那福建而去。 他一行人披星戴月,不过半月,便已到福建边郊一镇上,这江御史思忖片刻,只道,“未免打草惊蛇,今日暂歇此处,待明日打进城打探一二再论。” 下人领命而去。 有小厮上前牵马,躬身请江千树入客栈,稍作歇息。 这镇上寒酸,只一处客栈还算得整洁,江千树刚要举步,却听客栈内有人喧哗叫器,不免皱眉不悦。 “李家小娘子那般泼辣,亏得你欢喜。” “我就喜欢她那副辣椒子模样,就是听她逮着我骂上两句,我这一天可舒舒坦坦。” “哈哈哈,瞧你这幅无赖模样,真该让李家娘子好好看看。” 小厮打眼儿看了,正要上前头呵斥,却被他按下,只道不必多事,两句话间,打客栈里头出来个年轻人,粗看腰间倒是条顺,只是满口脏话,作一副泼皮模样。 这江千树平生最是不喜此市井作风,若在京城,他定好好教训这泼皮,只因现下公务加身,实在不好多管闲事,只得暗自蹙眉,侧身要走。 那青年朝里头挥过手去,笑言改日再喝上二壶,罢了转身,巧与江千树正对正打个照面儿,看来人俊美如画,黑亮眸子冷然,却又带一丝风情,红唇更是水润,叫人恁想一亲芳泽,尝尝那味道滋味儿,当下便双眼发直,呆愣原地的。 他挡着门,又是僵直不动,江千树只得出声道,“劳烦尊驾让让。” 这青年才回过了神去,江千树声音低沉悦耳,那青年不知怎的,竟红了耳根子,连忙侧身让了。瞧江千树打门儿进去,便往楼上客房走没了身影,还不住望客栈里头瞧呢。 有客栈伙计出来安置马匹货物,瞧他愣在门口不动弹,奇道,“胡天保,你弄甚呆在这儿的。” 胡天保讨好笑笑,朝伙计打听,“方才那人竟是眼生的很。” 伙计嗤笑一声,这胡天保家中不寒不酸,比不得士绅老爷,倒也不愁吃穿的,只是这人恁不爱学好,读书读个不成,三天俩头气得先生仰倒,种地也种个不成,不过田上待个一两日,百亩良田能让他牵个牛糟践个完全。 家里头没奈何,只得任他每日与些个狐朋狗友吃吃喝喝,不思进取的。 小镇贫寒,亦没个得趣所在,这胡天保便见天儿与那些个酒肉朋友坐与客栈里头往来商贾高谈阔论,自然瞧着客栈里头人生熟。 再说这家少爷声势恁大,商队便不下百十人,个顶个健壮汉子,小镇人少,这般打尖儿的,还是头一个哩。 伙计自得道,“听说是京城里头来的,可豪哩,出手便是金豆子,我家掌柜的,脸恁要笑烂。” 旁人听了定要细问钱财富贵的,那胡天保却是不管,伸手戳了戳伙计肋下,急道,“谁问你这个,我说那人,刚才那人呢。” “那人?”伙计摸摸头,作了副疑惑样子,“约莫听着,像是这商队少爷的,人家大业大,万事自有管家料理,我们这些个哪里说得上话的。” 说罢,伙计着急安顿的,忙推了胡天保打门急急出了去。 分卷阅读61 - 分卷阅读62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62 留胡天保一人独站与门口,心中想的,竟是那少爷俏模样,总是他活这个十七八年,恁没见过这般出尘绝色公子,若能与这人说上一二句话,那可真真是他祖上冒了青烟儿保佑了。 若这胡家祖宗晓得自个儿后人想他青烟保佑得了个男子言语,恁要压不住自个儿棺材板喽。 再说这御史江千树上了楼,一人独占三楼天字房,与其众人自有管事安排,这小镇虽无繁盛,倒也胜在清净,瞧他模样尊贵,早有醒神伙计上前头洗扫一番,这房内倒也干净。 江千树暗暗嘘一口气,他生性不喜脏乱,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若能得个干净房间歇息,倒也算得舒适。 有伙计进来倒茶,又机灵打了窗,笑嘻嘻道,“官人别看我们这儿地小,可对面一座枫叶山倒也算得出名儿,这房正正好儿对着山,官人可赏它一二,只当这枫叶山的福分了。” 他说话灵巧利落,只是摸错了脾性,江千树最是不喜旁人油嘴滑舌,吹牛拍马,当即冷了脸,只道,“出去罢,不必伺候。” 伙计正说得兴头,一瞧那顶好看少爷已然冷了脸,看着竟有些官老爷威压派头,当下额角生了汗,惴惴答应一声,悄悄退了出去,关上门才敢拍拍胸脯,长长唏嘘一声,“哎哟喂,可吓死人,瞧着那般好看,竟像个阎罗王似的。” 江千树却是不知伙计如何评论了他,瞧房中窗户被伙计打了开去,随意走过去打眼儿望望,却见刚才碰着那人还直愣愣站在那客栈门口未曾动弹的。 他剑眉一皱,细瞧那人面皮白净,长相清秀,隐隐有一番风流容姿,只是满口轻佻着实让人厌恶,此番瞧他呆滞原地,闭口不言模样,倒也有几分可爱。 正想着,下头那人便如心有灵犀般抬了头来,正巧打个照面,江千树一顿,瞧那人眼珠子灵动,双目对视,竟如猫儿抓挠了心般刺痒,不自觉当下便关了窗。 他在房间静坐片刻,抛了心中怪异,朝外头吩咐一声,“备些水来,我要沐浴。” 他身份贵重,门外自然有人把守,听得里头御史吩咐,外头自然答应,忙去吩咐掌柜,正好被胡天保听了个巧儿。 胡天保咽了口口水,那人……要洗澡啊。 客栈掌柜原与胡家有旧,打八辈儿算了还能落得个亲戚关系,现下客栈忒忙,伙计后厨都上前头安排商队,哪里有得人手备水的。 掌柜正着了急,转身便瞧见胡天保,当下大喜,连忙吩咐道,“快快快,去帮官人备水去。” 那胡天保平日里最是懒惫的,任谁来喊,不愿意做的,八头牛都拉不去,这会子到一脸惊喜,中气十足的。 “哎!”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头一段出自袁枚的子不语·卷十九,兔儿神。皇上说的那一段话,大部分出自明史,我百度来的。么么叽 没错兔子宝宝偷窥过御史大大屁股23333 我一定要把这段写出来 写香喷喷一点 哈哈哈哈 老婆们么么叽!!!整天都想亲老婆抱老婆这是什么病?? 第43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御史江千树尊圣命,往福建一带暗访府衙受贿贪污案,扮作那寻常豪富商贾,往福建而去,途经州县小镇,为恐打草惊蛇,便在此小镇稍作歇息。 谁料偶遇一地痞纨绔, 观江千树而呆之。 此纨绔名唤胡天保,不过十六七年纪,不喜读书, 亦做不成庄家田汉,整日往小镇游荡,逗猫撩狗,好不惹人厌烦。 未想得遇江千树, 瞧人俊美无双的,竟起了异样心思, 恰恰那八竿子亲戚掌柜叫唤,寻他为官人备水沐浴。 这可乍喜胡天保一颗巧心。 忙答应了去,竟不推诿,自己个儿跑上跑下烧水拿桶, 好不热心,瞧得掌柜直了眼,琢磨胡天保作个邪气竟转了性儿。 且说这胡天保忙活一阵,累出细密汗珠儿来, 提了水傻不愣登上三楼,瞧那五大三粗守门小厮亦有些害怕,颤了音儿道,“小的,小的来给官人送水。” 那守门小厮原是军汉,一双淬了血厉眼看来,竟看得那胡天保两股战战,差点子站是不住。 军汉瞧他无碍,这才道,“去罢。” 胡天保本怕极,奈何实乃色中饿鬼一个,想起御史美貌,又硬个心肠提了桶进去。 那御史连日赶路委实劳累,此时倒也得了空闲,倚在那床边歇息,胡天保悄声上前瞧了,只看那官人玉面朱唇,容姿端丽,恁让胡天保流了哈喇子去。 瞧这官人双目紧闭,胡天保再是忍个不住,悄么儿声上了前,却又不敢造次,只得胡乱揉了把裤裆,悄声喊了,“官人……官人……” 江千树鼻翼微动,吟哦几声转醒,打眼儿便瞧刚才那傻呆呆站在门口的泼皮无赖端一张痴脸在自个儿眼前,当下皱了眉,呵道,“作甚么躇这般近,吓得一跳。” 胡天保闻言忙退了几步,暗自撇了羞愧,缓声道,“小的给官人送水来。” “嗯。”江千树懒懒应了,撇他一眼,自个儿动手褪了外衫,随意道,“你留下,给我搓搓背。” 哎哟我的观世音菩萨,胡天保瞪圆儿了眼,直教人不敢相信有这般好运的。 那江千树褪了中衣瞧那送水泼皮还矗那儿不动弹,皱眉道,“你作甚呆愣,还不来伺候?” “哎……哎。”胡天保胡乱答应几声,忙走上前去,替江千树褪了里衣,露出一身结实皮肉来,忍不住红了一张小脸儿。 又走到前头,瞧江千树双臂大张,等人伺候模样,心中一动,又伸了颤巍巍双手,替他解了裤腰的,褪下外裤一瞧,嚯,鼓(干)囊(瘪)囊(瘪)一团,直羞得胡天保不知如何是好。 江千树本就累极,不耐烦他动作慢吞,自个儿踢开裤子,单穿一件短小亵裤便往那浴桶走去。 胡天保瞧他肩宽窄腰,一双蜜(诚)臀(信)挺(为)翘(民),止不住心中鼓噪,悄么声跟上来,小声支吾道,“小的替官人擦背。” 说罢,不理会江千树答不答应,直径拿了浴巾放肆在人身上磨搓的,江千树教他搓的痒麻,缩起肩膀动弹,又暗自打量胡天保几眼,心想此地离州府不远,这人看着亦整洁,断不像那山野村夫,不如向他打听两句,看看这知府民间官声如何。 如此想来,倒也和颜悦色几分,缓缓问了胡天保姓名家族,惹得胡天保一顿脸红心跳,这才状似不经意道,“我听说这福建知府贪赃枉法,最是收刮脂膏的,我们外地来做生意,最最怕遇上这些个腌臜事儿,我且向你打听两句,免得走错了路子,倒不如去那别处做生意去。” 胡天保一听此人要走,当即便急了,面上竟泛了急色,忙道,“不知哪 分卷阅读62 - 分卷阅读63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63 个破落户在官人耳边乱嚼,知府大人连年施舍,冬日里还发棉衣粮食,十里八乡可都晓得咱们知府大人心善的。” 江千树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惊疑不定,奏上来密报可写的切切实实,福建知府作乱,收受贿赂,鱼肉乡里百姓,怎的竟在百姓间有这等口碑,“你莫不是骗我?” “嗨!官人说的甚话,小的就是骗老子娘,也不敢骗了官人去。” 胡天保一急,生怕江千树气他哄骗,一时不察竟说了这般露骨话儿来,即刻臊羞得很,倒是江千树心有大事,未曾注意的。 胡天保瞧他似愁结,绞尽脑汁想了想,才道,“不过……似乎那知府下头有些个鬼怪,我听我亲戚说,那衙门里官差头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管着城门,往来商客皆是要给银钱才可进门的。” “噢?”江千树心中一动,侧身朝那胡天保笑上一笑,温和道,“小兄弟且细细道来,我可得谢你三分呢。” 胡天保被这一笑愣迷了眼儿,支木愣登似倒豆子般搜刮一通传言八卦,全说了出来。 两人说得热络,不多时水却是冷了,江千树站起身,亵裤湿得透透,贴那身上曲线毕露不说还有几分半遮半掩风情,瞧得胡天保双眼发亮,脸颊通红。 那江千树一派正直性子,心中只顾大局盘算,哪里能注意了这般送水小厮动作,只不晓得,这送水伙计心中怕已是一派春光景色了。 披上外服,江千树摸出几个碎银递给胡天保,温和道,“今日多谢小兄弟,拿去吃酒罢。” 胡天保本想推辞,又想这银子是江千树贴了身的,心中又渴望得紧,犹豫半晌还是接了,那江千树瞧他不好意思模样,笑道,“哪里来的这般羞涩小兄弟,倒不像刚才那般泼皮无赖的说话了。” 胡天保面上一红,羞了脸儿小声道,“我……我只是不想在他们面前露了怯。” 江千树本不喜此人,但这会子相处下来,瞧他言语条理,眼神清明,便知此人错不了,倒起了善心,劝诫道,“何必与这般地痞流氓交好,你这等年纪,多读书才是正经。” 这话不知多少人与那胡天保面前嚼烂了说,他都不甚在意,倒是江千树嘴里说出来,那便不一样了,恁让胡天保心中感动,只以为江千树疼惜他,当下正经了性子,答应道,“多谢官人教诲,小,小的定好好读书。” 江千树随意挥挥手,拿起榻上书卷,细读了起来。 胡天保瞧了半晌,这才磨磨蹭蹭退了出去。 却说这胡天保浑浑噩噩回了家去,他家不大不小,有个百亩田地,丫鬟婆子两三,倒也算吃喝不愁的。 丫鬟瞧他进来,忙进里头通报,又说老爷夫人叫他说话。 胡天保无法,只得进了后院子,他家没个大户人家规矩,不过略略分了宅院,亦没有什么格挡屏风的,一家人围上一团说话,倒也亲密。 他老子娘一看他呆愣样子就是一阵心烦,骂也骂过,揍也揍个,自家这个小儿子总不学了好去。 他老子想起刚才与他娘的商量,忍了打意,皱眉道,“你又一副痴呆样子作甚,打哪里疯了去,再不学好,仔细我扒了你这一身皮。” 胡天保可是被骂惯的,亦不在意,嘴里哼哼哈哈敷衍,心中还想着江千树绝色容貌的。 他老子瞧他实在不成样子,朝他娘皱眉道,“咱们还是回了那亲戚罢,没的他这幅样子惹人家贵人生气,倒被人打死了,我还得闲费那功夫埋他。” “话哪里就这么好回的”他娘瞪他老子一眼,不耐得听他这般说自个儿子,“咱们好好儿跟他说了则个便是,什么埋不埋的,仔细我就地活埋了你!” 他老子吓的一缩脖子,怕极这个悍妇,只得妥协道,“罢罢罢。” 胡天保听得迷糊,问道,“你们再说甚亲戚贵人的?” 她娘这才道,“你可瞧见今日来歇晌的商队了?那商队小管事是咱老娘家亲戚,说这商走得大,半路上竟巧合落这儿歇息,想起还有咱这一门亲戚,忙上了门拜访,我听他言语间,很有些要带你走商的意思,娘估摸着你便爱这东跑西跑的,倒也合适,你可愿意?” 胡天保那一双眸子愈听愈亮,小镇人烟稀少,打几年才来个这般大的商队,哪里还有别人,不正是江千树一行么! 这话却要细说上两句,那江千树虽为乔装,为避马脚,确实找了京城商行做了掩饰,可巧这商行便有那胡天保家中亲戚,这才成了巧合姻缘。 能入了江千树身边,他还有不愿意的,忙跳起来恁亲他爹一口,大笑道,“愿意愿意,我这就去收拾去。” 倒是他老子被他一口亲蒙了去,与他娘对视半晌,心中火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难受得很。 且说那胡天保回了房,东西放置一旁便滚上了榻,摸出贴身几颗碎银,小心翼翼放在枕便细看,想起江千树谪仙容貌,小鹿乱撞,那(和)儿(谐)竟支棱起来,一阵阵难受发紧。 他只得闭着眼回想那江千树身子模样,红唇微张,艳红小舌稍稍抵出皓齿些许,一副难耐模样轻声低哼,自个儿动了手摸索去,好一会儿才解了燥热去。 喘匀了气儿才翻身看了那枕边碎银,暗暗想起往后进那商队日子,嘻嘻笑了起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流氓兔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偷看啦!不如细致描写描写御史的臀部??? 昨晚抱歉啊qaq 今天来更新啦 战神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更新但是我会尽量的 老婆们五一节快乐!!! 就算是嗨翻天去也要记得喝一杯解暑柠檬水噢! 第44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那胡天保作了送水活计,替江千树脱衣擦背,惹得脸红心跳自是不提,回到家中听闻父母所言,进得江千树商队做活,更是喜不自胜。 那胡天保隔天便去见了亲戚,还特特打扮一番, 他本模样不差,再一打扮更显俊朗,那亲戚却噗嗤笑称, “你跟着我不过做些力气活,作甚打扮一副公子模样,不嫌麻烦的。” 胡天保俊脸红上一红并不回话。 商队本作一日停留,今天便走, 正是忙碌时候,亲戚亦不多看, 直叫胡天保见了管事,就次定下。 商队货物众多,那胡天保本想去江千树眼前晃上一晃,奈何马不停蹄忙碌一阵, 待歇空,商队早已启程,那江千树少爷身子,自坐于轿子里, 哪里能像得他们,不过拉货马车上一塞便能完事,胡天保便是见不着人,心里好一顿失落。 有活计瞧他模样打扮甚好,便找他吹牛打屁,平日里那胡天保最是欢喜此等事物的,今日却笑回了人,自个儿摸出一卷书经来细细研读,看得亲戚啧啧 分卷阅读63 - 分卷阅读64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64 称奇,只以为他老子娘说得那胡天保好吃懒做是唬他哩。 不多时,一行人便到了福建州府,此地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只叫这些个商户伙计看迷了眼,那江千树撩开帘子打眼瞧了,与管事商议几句,便住进了事先租好的三进宅院里。 本是商队,又无女眷,厢房便只得江千树一人,其他活计管事便住后院屋舍,前头留俩门子看门,这便算齐活。 大家得分差事,胡天保分了个洗扫差事,答应一声便利落走了去,管事瞧着还夸了一夸,只道他机敏伶俐,是个好的。 哪里能想到那胡天保自是得了这差事欢喜,溜达着找了江千树去。 果不其然,他便专往那内院厢房扫去,巧合旁没得人,左右看看便丢了扫帚,趴那窗户缝儿里细看。 只瞧江千树刚洗净身子,正换衣服哩。 胡天保看得一阵口干舌燥,那江千树宽肩窄腰不说,肉(社)臀(会)浑(主)圆(义),背脊光(和)滑(谐),此番淋了水,水珠儿顺着那劲瘦肌肉直往下淌,衬着透窗日光,恁亮汪汪的,煞是好看,简直叫胡天保眼里滴出血来。 那胡天保忍不住双腿发软鼓噪,双眼儿死盯着江千树看了又看,暗自磨蹭一阵,总得不了真趣儿,反倒更起了燥性,只觉得口舌发干,喉间都开始疼了。 脑子里竟想着些不知羞的腌臜玩意儿来,与那江千树做了鸳鸯去。 正撅(达)腰(康)摆(书)臀(记)弄(真)着(棒),不小心手肘打了窗,发出一声吱呀,那江千树回过头问道,“是谁?” 这可将那胡天保吓了个好歹,忙提了裤子要跑,又舍不得离了江千树,讷讷憋出一句答应来。 那江千树听得耳熟,回头一看,竟瞧着客栈送水活计,叫什么胡……胡天保的站在窗前,脸上全是汗珠儿,更是奇道,“你如何在这儿?” 胡天保一一答了,又称自个儿得了洗扫差事,不小心碰了窗,惊了官人。 江千树何曾在意这些,随意挥手道,“无碍无碍,你既做了商队活计,那边好好干。” “哎!”胡天保得他嘱咐自然高兴,只恨不得冲到外头去扫了全院子才好。 却说这胡天保答应一声又不动弹,直愣愣死盯着江千树不走,那江千树心中暗道此人好不呆愣,总这般发呆发愣,又不好细说,正想寻个差事让他送茶水来岔开。 不想外头管事进来禀报,“福建州府典史来了。” 江千树冷清眸子一戾,皱眉道,“典史如何来找了我。”心中却是暗道莫不是露了马脚,叫人漏了消息? 那管事本是丞相府中管事,亦不知如何是好,倒是一旁未走的胡天保插口道,“嗨!官人莫急,这便是常事。” “噢?”江千树眉毛一挑,“这如何说得?” 胡天保本就在江千树面前存了份表现心思,瞧他重视,更是挺了胸道,“那典史是来收取过路银子的。” 原来他一行商队进城门可是未收取银两,只因他们人多货繁,眼瞧着便是个待宰的大肥羊,若只堪堪在门口收了那点子银钱,又何意思? 那典史便是来收大银子的,先明里公事公办,取府衙文书登记,暗里便示意商队拜码头,没个一二百两银子,可是下不来的。 那江千树听了,忍不住讽笑道,“如此为官,你倒还说他知府衙门官声不错?” 胡天保一愣,呐呐道,“是典史作怪,如何能怪知府大人?” 江千树暗道此知府心机深重,明摆作了贪污之事,竟让乡间百姓爱戴至此,当真是个“好官”吶。 他亦不与胡天保多说,只带了管事往前头迎客去。 留下胡天保以为惹了江千树不高兴,心中惴惴得很,没心思做了活计,恍恍惚惚回去后院,满心满眼全是绝望。 且说这头江千树见了那典史,言语上打过几遍机锋,果然如那胡天保所言,典史明里暗里叫他拜过码头好办事的,江千树一笑,挥手叫管事拿出五百两银子奉于典史。 那典史更是笑眯了一双绿豆眼,暗道此人明白事理。 江千树却道,“典史大人明鉴,小人初到贵宝地,自是万事不懂的,带一家子货物亦不知如何买卖得了,还请典史大人帮帮小人,自然不会亏待典史大人。” 这便是明目张胆叫那典史带他认过福建商贾士绅的,那典史亦明了,此类事情不多不少,大家商行到了地方总要认识认识当地富贵人家,这才好得办事。 他能叫了他典史帮忙,便存了几分深入意思,那典史想了一想,又瞧他年轻,满脸诚恳,更是个好宰的,便应了此事,只道今晚他作局,宴请江千树。 那江千树还有什么不晓得,忙叫管事又奉上一千两,笑言称谢。 典史瞧了银子欢喜,又与江千树亲热几句,喊起老弟来,这才被管家好好送了出去。 夜间晚宴定于向春楼的,江千树进去一瞧莺莺燕燕便知此乃青楼烟花之地,他十分厌恶但又无法,只得忍了难受,直径进了去。 他长相绝色,那青楼里的姐儿日日捧着陪着大肚商贾,猴腮士绅的,好容易瞧了个漂亮公子哥儿更是一团团的往上扑,直把江千树难受得够呛。 商贾典史瞧他一副青涩模样,哪里像常做生意的,便相视而笑,瞧那江千树仿佛是瞧着银子般,说话亦随意了些。 那江千树不动声色,作出一副万事不懂公子哥儿模样与他们套出许多话来,暗自满意。 不料那商贾酒色二字占了个全,为套这头肥羊话来,早早便在那酒中下了些药物,那江千树推辞不过,便是喝了。 不消一会儿便知自个儿一时不察竟中了招儿,那商贾瞧他面色通红,一张俊脸迷蒙便晓得事成,招来个艳色丫头便叫人回了房快活的。 那江千树佯装道谢,扶了姐儿手回房,那姐儿正要抚上他胸膛,却被江千树一记手刀砍昏了去。 江千树自个儿却遮掩着从后院跑了回去。 却说这胡天保下午惴惴,夜间亦睡不着,独自起身溜达去了那厢房,悄悄儿寻了个阴影处发起呆来,只盼着老天爷保佑,官人莫要赶他。 这便正巧碰着那江千树跌跌撞撞回来,胡天保一惊,瞧他步履不稳,忙上杆子扶了去,“官人这是怎么了?” 江千树本是心中难受,双目泛起赤红来,他不欲惊动他人看他此时窘迫模样,却不想还是遇着胡天保,便扶了他手进房。 那胡天保忙给他倒水斟茶,确是无用,眼看那江千树皮肉烫手,便要去寻大夫,却不想被江千树一拉,一个踉跄,竟趴在那江千树身上了去。 那江千树本就心中鼓噪,此番摸着皮肉便是不管不顾了,竟寻着胡天保双唇结结实实嘴儿了上去。 分卷阅读64 - 分卷阅读65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65 胡天保本就心中爱慕他的紧,如何能推脱的住,不多时,便叫江千树唇舌逗弄得身子发麻,腰杆发软的。 两人竟滚上了榻。 胡天保瞧他狼狈模样,心下一动,便知他此番绝不神志清醒,奈何心中实在欢喜江千树得紧,只半推半就应了他去。 江千树现下心中入烈火焚烧似得骨子发疼,揉着胡天保身子便不肯放手,惹得两人都麻痒的很。 好容易半褪了衣衫,两人皮肉相贴,江千树发出一声喟叹,那声音又低沉又勾人,听得胡天保腰身止不住哆嗦,只寻着江千树嘴啃。 一双挺(育)翘(良)肉(书)臀(记)亦跟着颤动不已。那江千树更是没了往日肃穆仪容,如那发了狂一般,逮着胡天保不放。 两人春宵帐暖,自是不提的(我不敢提)。 二日间,江千树转醒便见胸前一藕臂,转头一看当即大怒,将胡天保甩下了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放过!千万不要锁!锦鲤大神保佑我! 第45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江千树与那典史周旋,窥得福建商场腌臜几许,却一时不察中个道,竟被人灌下脏药,兀自支撑回府,恰逢胡天保上前搀扶,二人不知怎的, 一来二去竟滚上了榻。 胡天胡地一晚,加之江千树醉酒,不免莽撞, 着实引得胡天保辛苦,本就不适,却被人一朝摔下榻,那胡天保竟浑身发疼爬都爬不起来的。 江千树这才想起昨晚之事, 不免讪讪,将人扶起来, 亦不敢看的,只道,“你先下去罢。” 那胡天保身子虚弱,股间疼痛难忍, 又不敢扰江千树烦心,只得一瘸一拐退下,话也为言一句。 江千树瞧他打了门出去,瘸拐背景甚为凄凉, 心中不忍,本想追出去,脚便踏出去,亦收回来,站在门子兀自发起呆愣来。 管事领了丫头前来服侍,瞧官人独自穿了单衣站那门子上,忙上前道,“官人醒了也不披件衣裳,仔细受凉。” “哦?哦……”江千树这才回过神,跟着管事回暖阁,清洁过后又有些坐立不安,想去瞅瞅人,又拉不下脸子,反复坐下站起,连平日最爱读的那话本亦看不下去的。 这头胡天保确是一回后院便发起高热来,他那亲戚瞧得奇怪,有心问他两句,又看他烧得迷迷糊糊心中不忍,只能求了管事,找来个赤脚郎中开了些许药物喂他吃了,便不再管,只作活计去。 胡天保瞧人走完,这才敢直起身来,蹒跚下榻,自个儿寻了水来,褪下裤子清理的。 所幸他得了护手脂膏作前事,伤口不过裂开少许,只碰着还有些疼痛。 他虽家世背景全无,亦有几分富贵,何曾受过这般苦楚,又是个极怕疼的,伸手不过摸了几把,便是双目赤红,泪眼迷蒙的。 正洗着,不想却是有人推了门进来。 胡天保一惊,忙起身,那江千树打门进来便看他露着半拉屁(瑞)股(金)蛋(书)子(记),顿时呼吸一窒,死盯着那屁股上青红痕迹猛瞧,又是一顿口干舌燥。 胡天保羞愤欲死,支吾着让他关上门,江千树这才回过神,将门锁死,假作咳嗽几许,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是……” 虽说那胡天保是个痴迷他的,又是个痞子无赖,春宫书册无一不看的,只那都是面皮子上功夫,自己确是从未经人事,此番被江千树一阵□□,内里早羞得满面通红,不敢说话的。 偏那江千树老问,他只得忍了羞臊,小声道,“我……我洗洗。” “我来帮你罢。” 此话一出,不仅那胡天保瞪圆了一双兔子眼,就是江千树亦吓了一跳,不知自个儿怎么会说出这等言语来,正想改口,却看胡天保全身泛起红来,转过身去朝他褪下裤子,露出完完整整挺(达)翘(康)肉(书)臀(记)来。 看得江千树口干舌燥,心中鼓噪不已,干了嗓子哑声叫他动作。 胡天保闻言更是羞得满身通红,似要冒起烟儿来,但架不住江千树一再要求,只得忍了羞耻依言从了。 那春光似锦,逗得江千树移不开眼睛,着魔似得替他清理了去。 那胡天保本就爱慕江千树成痴,架不住他修长手指游走自身,人家还未做个什么,自个儿便先扶了椅背轻喘出声,软了腰杆。 再说二人好容易清理完,江千树这才净了手,又扶胡天保躺下,再从怀中掏出金创药来,为胡天保轻柔上了,惹得胡天保一阵脸红心跳,心中不自觉生出一股子蜜来。 正想与江千树说说情话,却不想听他一句,“这……这事是我不对,实在对不住。” 胡天保忙摇摇头,将一张俊秀小脸儿藏于被下,露出一双含羞大眼儿来,十分娇憨可爱。 那江千树瞧了亦笑了笑,又从怀中摸出一百两银票来,道,“这银子你拿着,我……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晓得,你可懂得。” 胡天保本一颗热气腾腾的心如迎头一盆冷水浇个通透,江千树亦知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只是……只是他一个男人…… “我,我晓得,官人不必烦扰,银子我收下便是。” 江千树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可又看胡天保知事理收下银钱,又有些恼怒起来,随意将银票往那枕头里一塞,正想刺他两句,又看胡天保一双清亮眸子瞧着他,想起自个儿才是罪魁祸首,什么刺别人的话都咽了回去。 只想着再温言宽慰几句,却不想胡天保翻了个身,面朝墙头,低声道,“官人请回罢。” “哎……哎,我这就走,你,你好休息。”江千树讪讪几句,便打了门出去。 如此又过了几日,胡天保专找了后院活计去作,要他再到前头洗扫院子,却再是不肯了,亲戚看得奇怪,所幸有的是人想在前头贵人面前露脸,倒不麻烦。 无人晓得,安胡天保白日里不去,晚间待人睡下,便悄悄起身,寻了老地方蹲着,偷偷瞧了江千树作息去。 每每瞧了亦忍不住委屈,短短几日便瘦下一圈儿,叫人看着心疼。 这日江千树心头烦躁,看不下书去,正发闹脾气的,管事进来禀报典史来了。 他面容一整,忙迎了出去,二人寒暄几句,典史亦不晓得江千树那日半夜便走了去,瞧见他还暧昧笑笑,江千树亦回了几句,不自觉想起胡天保那日媚态来。 典史瞧他神思恍惚,痴痴笑几句,又道,“三日后,知府大寿,宴请宾客,我特来招呼老弟一声,这可是个卖好机会,老弟不要错过了才好。” 江千树心中一动,面上喜道,“竟能见了知府?如此甚好,甚好,真真多谢老哥哥。” “嗨。”典史摆手一笑,“你我还说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6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66 这个,不过……老弟还得警醒点儿,这个该打点的嘛……” 江千树面露疑惑,“打点?我听乡间传闻,知府乐善好施,从不鱼肉百姓,商贾士绅送来银子都怒而不要,这是如何我还要打点?” 典史听了哈哈大笑,心道此人实在痴呆,不好好宰上一顿恁对不起他这幅脑袋,“老弟细想想,这乐善好施岂能不要银钱?知府如何来的花销?至于乡间传闻嘛,这便是咱们知府得智之处了,没得个好名声如何作得个‘好官’吶,哈哈哈。” 江千树作出一副恍然大悟模样,又道,“可……孝敬知府之人何其多,他如何能记得我去,若记不得,我不白去,不划算不划算。” 典史从未遇见这般蠢顿之人,又瞧他实在富豪,便耐心解释道,“老弟有所不知,但凡孝敬银两上千的,那知府可都记得账上的,决不能忘了老弟。”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江千树展颜一笑,有从怀中摸出百两银票来递给典史,“还望老哥哥指点。” “好说好说,哈哈哈。” 待典史走后,江千树即刻招来卫士部署,只待三日后拿到账本证据,便叫那知府好看! 这头胡天保正在那后厨生火,却看亲戚着慌跑来道,“快,你去前头奉茶去,小二子歪了脚,实在不成,这会子官人正在书房呢。” 胡天保本想推却,又实在想念江千树的紧,便答应下来,兀自端了茶水去那书房,却不想走到门边听得江千树安排部署,暗自惊慌,那人竟是朝廷御史! 又听他三日后要去赴那鸿门宴,心中更是着急忧心,他身份低微,如何能劝了江千树去,只能自个儿忧愁,不知如何是好。 又怕叫人发现,只得端了茶退到院子门口守着,瞧卫士将军们出来,这才装作刚来模样,端了茶走进去。 江千树说了半日正是口干舌燥之时,见人端茶来便要伸手,却看送茶之人竟是胡天保,顿时讪讪,端起茶喝了一口,那胡天保瞧他避如蛇蝎模样心中疼痛,不敢言语,只送了茶便要走。 却听一声,“等……等一下。” 胡天保停在那里垂首不言,江千树犹豫片刻这才道,“你……你身子好完全了?” “官人打趣,小的身子从来无碍。” 江千树一顿,瞧胡天保面无表情模样,心中生出一点子怅然来,只得挥手让他退下。 他心中烦躁,独自打理了自个儿便出了门去,在街上胡乱逛走,又喝了半晌的酒,这才回了府。 到府之时已是二更时分,门子打着哈欠开了门,又要扶他回房,却被江千树挥退,由得他自个儿回去。 走到院门时,不小心一个踉跄,本无事,却不想不知打哪儿冒出个胡天保来扶住他,急急问道,“怎的又喝醉了?” 那江千树只是微醺,脑子清明得很,却不知如何,竟鬼使神差顺势倒在那胡天保身上,揽了人家细腰,佯装了副醉酒样子。 胡天保无法,只得扶了人回房,哪里想到刚进门子便被人揉了把屁(嘻)股(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分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战斗人员请做好心理准备!请做好心理准备! 第46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那江千树自知作了糟事,找了胡天保一通说教,只道此事不准再有人知晓,胡天保心中悲切,却也应了下来,倒是那江千树犹不知足,瞧那胡天保答应爽快, 无端生出一股子火气来。 那典史入局,江千树安排部署,竟被胡天保听了个通透, 他心中着急,躲于暗处伺机窥看江千树,不想江千树佯作了醉酒模样,搂住胡天保细腰便耍好一顿流氓。 江千树亦不晓得自个儿这是怎么, 竟像那市井无赖,作出此等下流举动, 偏又忍个不住,那手就往胡天保屁(八)股(荣)蛋(八)子(耻)招呼,怎的也放不下来。 胡天保只以为他醉得深,只得忍下羞意随了他肆意, 自个儿将人好生扶上了榻,哪里想得那江千树愈揉愈觉浑身如那火烤般燎炽,心中那点子酒意更是化了那快活药般,惹得他又燥又痒, 再是忍不过兽性,只想发出来的。 二人拉扯间,江千树佯作无意,将人一把翻上了榻,胡天保惊呼一声,却被吃进口里,再看江千树双目紧闭,俊脸泛红,便以为他此刻醉意深重,不知自个儿再做什么的,便要推人,却是如何都推不开,倒把自个儿累得个气喘吁吁。 没得一会儿,倒也软了身子,他本就爱慕江千树得紧,哪里禁得住这般唇舌挑逗,倒逐渐乖顺下来,喜得江千树愈发高兴,双手胡作非为,把人家细(社)腰(会)翘(主)臀(义)摸了个遍。 这还不够,偏不知打哪儿学了个腌臜玩意儿,没了平日里那凛然正气模样,唇舌作乱不说,手上活计亦不停,直直摆弄胡天保些扭腰,摆(讲)屁(文)股(明)放纵姿势来。 那胡天保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倒也未觉出不对来。 二人便这般胡天胡地一夜,二日间天还未得大亮,胡天保便悄么声起身,耐了酸痛独自回了后院,不想又惹得江千树烦忧。 江千树转醒时,身边已是空荡荡个彻底,未见得他安心喜色,倒是愣愣不知想甚,过得好一会儿才起身来。 如此又过几日,便是到了赴宴时日,江千树细细部署,只带了卫士一人单刀赴宴。 那知府大人府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常,只不过那江千树生的好看,今日又特特打扮一番,藏青雪缎绣青竹外袍头上一顶羊脂玉冠配了同色飘带,端的一副谪仙相貌,就是只往那儿一站,便引了大半目光来。 他相貌出众又得典史引荐,让知府好生喜欢,这便有个奇事,那知府生的肥头大耳,弥勒佛笑眼,瞧着分外喜人,只是那目光浑浊昏聩,叫人看之生厌。 偏那知府有个习性,不住打量江千树,典史亦晓得,吃吃笑上两声,朝知府暗暗道,“大人瞧他可好?小的特特为您寻的上好货色。” 知府笑迷了一双绿豆小眼,露出暗黄牙齿来,“很好很好。可晓得底细?” 典史心中暗骂(树)色(新)胚(风),面上却是巴结恭维道,“晓得晓得,此人打京城来作个生意,请大人通融一二,即是有求于大人,自然能顺大人的意。” 那知府人肥心不腻,皱了眉道,“京城来的……” “嗨。”典史啐了一声,“大人无需多虑,此人脑子蠢笨,最是好打理的,且让小的去说合说合,大人只等着快活罢。”说罢,二人吃吃笑了起来。 这头江千树佯做无意,实则四处勘探,正寻思瞅个机会混进这知府大人府上,却看那典史笑容满面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7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67 寻来,只道,“江官人快来,我为你引荐知府。” 江千树忙迎了上去,三人自引荐后,却看那知府绿豆小眼色眯眯直盯着自个儿猛瞧,心头厌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不想那知府与典史打个眼色便离了去,留典史一人对江千树道,“江官人之事我与大人说了,大人虽有些难办,却也勉强应了,只不过……” 江千树忙道,“银钱自是好说。” “哪里是这个。”典史摆摆手,上下打量江千树一眼,咧了嘴笑道,“江官人生得如此丰神俊美,我家大人很是欢喜……” 听到这里,江千树还有甚么不懂得,恶心得只恨不得当即吐出来,奈何现下暗访,不便打草惊蛇,只得顺水推舟,作了犹豫模样片刻,才道,“可是这里……” 典史瞧他答应,心头高兴,忙道,“请江官人随我来。” 江千树只得跟了去,典史心头愈发志得意满,只觉此人软弱可欺,又生出一点子不屑来,不过是个肯卖(m)屁(m)股(p)的。 二人穿过回廊,不多时且停了下来,典史笑道,“官人便在此处等等罢,我这就去请大人。” 瞧典史走远,江千树这才敢四处打量,此处估摸一座置外客厢房,瞅了个空隙,便独自潜了出去,直往后院走去。 路上遇着二小厮,那江千树竟一记手刀将人弄晕过去,再换了小厮衣服,随大流出了去,不多时,便找着个管家人物,上前道,“老爷叫我那记账本子去,今日送礼的忒多,得现下记着。” 这廊下灯火昏暗,那老管事本就老眼昏花,再想这知府记账本子之事,除几个外,无人晓得,既晓得有这账本子存在,必然是老爷交代,便取了钥匙去开书房门的。 江千树心头一喜,待老管家摸出账本子细找,江千树掏出袖中匕首,直抵老管事喉间,暗道,“不准动,不许说,我保你一命。” 老管事吓得屁滚尿流,连连点头,那江千树才卸下腰带将人绑了个瓷实,又塞了嘴,这才拿起那十七八本账册细细查看了,再往先前部署之地走去,对着墙外学了两声猫儿叫唤,又听了回音,这才将账本捆好丢了出去。 不想转头便见典史手持火把,竟领着百八十福建卫所官兵,将江千树围了结结实实。 “江御史好计谋。” 江千树面上却是强作镇定,稳声道,“典史说笑,在下不过一介商人,何称御史。” 典史讽笑,“呵呵,商人,江御史怕是不知,你打进了福建地界儿,我们便晓得个九成九,如此陪你作一场戏,不过引你如套而已,御史机敏,上回回春楼叫你逃过一回,此次若不用真账本,怕还套不住御史。” 江千树暗道糟糕,又想此刻无意多做挣扎,所幸那账本子都送了出去,就算他江千树横死此地,亦为国尽忠,不虚他御史之责,如此想来,倒多了几分潇洒淡然,只道,“你如何晓得我身份。” 典史瞧他必死无疑,笑道,“你商队中可是有个胡姓活计?” 听闻典史此言,江千树心中大骇,又惊又怒,怪不得!怪不得!此人巧合出现,又混淆视听只说知府心善,更是时时刻刻窥看于他,他本就觉奇怪,可笑他还以为…… 他心如死灰,只道,“我既落入尔等之手,便悉听尊便,但天道好轮回,自不会放过尔等鱼肉乡里之人!” 那典史嗤笑一声,只觉此人呆板不懂变通,鱼肉乡里又如何?做个清官赔上性命才是真真蠢笨吶! “如此我便成全御史。” 话音刚落,典史举起长刀便像江千树砍去,却只看打阴影处竟扑来一人,直直扑到江千树身上,那胡天保只觉背上腹部二处冰凉,低头看去,江千树握一把匕首,直直刺入他腹部。 胡天保忽觉喉头一甜,兀得流出血来,一滴两滴,打湿江千树握着那匕首的手掌。 “官,官人可……无碍?” 江千树双目赤红,往日那胡天保一颦一笑,与自己皮肉相贴之景浮现眼前,生生化作了浓血,刺得他双目生疼,他恨声道,“你作什么扑出来说这话!你桩桩件件引我入局,更不惜用你那破烂身子勾我,你只恨不得我死了才好,不必再演你那苦情戏码!” 胡天保摇摇头,小心翼翼牵起衣袖缓缓擦拭江千树手上血迹,那江千树再是忍个不住,甩开了手去后退两步,那胡天保没个支撑,双膝跪地,只看那江千树衣角下摆青竹,傲然独立,孤雪凌霜。 他忍了刺痛艰难转身,勉强站起身朝那典史撞去,那典史遭他撞个踉跄,恼怒极,“哪里来的疯子敢撞我。” 说罢,举起长刀,江千树心中一惊,忙撕扑过去,堪堪要碰到胡天保之时,典史手起刀落,一刀封喉,那胡天保衣角划过江千树手指,如断翅蝴蝶跌落,只差毫厘,生死两隔。 胡天保依稀只见得江千树朝他扑来,将他抱在怀中,除两次醉酒外,这是江千树第一次做这幅温柔模样抱他,像极个缱绻情郎,只不过……江千树恨他。 他想解释,可真真遗憾,他没了个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始虐御史了!!! 兔儿神虐完了 写的我嘿心疼啊qaq 我只甜甜甜啊 要老婆抱抱qaq 第47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江千树设局引得知府上钩,不想被竟人告密,正当危急关头,胡天保伺机而出,护得他周全,却是慷慨赴死而去。 江千树自小爷爷便教导,忠君爱国, 正天道,除奸佞,他做的很好, 凡见了他的,哪个不说他天之骄子,哪个不赞他浩然正气。 来福建,他早已预想个方方面面完全, 却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个胡天保。 生生打乱他计划,把他的心搅得个天翻地覆。 本以为只是个过路泼皮罢了, 哪里想到那泼皮竟黏上了他,混进商队充作伙计,看似不经意却又无时无刻出现在他四周,教人粗心不觉, 细想反而心惊。 似乎自个儿总能看到他。 这可真真个好笑,以往机敏倒全在胡天保处丢了个通透。 只在那胡天保面前,做了个无德无礼之人,偏自个儿竟能说出那般不要脸话, 做出那般不要脸事,对着胡天保,他便觉自个儿换了个人似得,粗鲁无礼,哪里还像个风流人物。 那一夜春情,现在想来,他定然凶狠至极,是了,中了那般脏药又喝过酒,如何还能维持那翩翩君子之道,真真个禽兽模样,现在想来,他还有些讪讪,胡天保当时应是疼极,而自个儿却做了什么。 将他一把甩下榻。 其实他亦有些愧疚,不然不会转身又去看顾,而胡天保的反应,倒没让他松下气儿来,反而吊起一股子火气,好像将那胡天胡地一夜全忘了个通透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8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68 ,虽说……是自己让他忘记的。 正因为这样,那股子气吊在那里,出不顺,不出又冒火,弄得他好生焦躁,出去喝了酒,回来又逮着机会发了一通。 他自个儿亦不晓得自个儿这是怎么,如何又牵了人上榻呢? 胡天保平日里瞧他的眸子都是发亮的,更别提叫他压在身下,那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膛,双眼紧闭微微颤动的睫毛,江千树忽然发现,他对胡天保的身子竟这般熟悉。 只可惜现在那曾经温热的皮肉渐渐在他怀中变得冰凉,冻得他骨头都痛了。 典史知府以为他们胜券在握,却在一声令下将江千树乱刀砍死之时才发现,自己还是棋差一招,那百八十个福建卫所官兵可不是来杀江千树的。 福建卫所指挥使,是他同窗好友。 只是典史说出的胡姓间者教他意外,几番拷问下来,才晓得,那胡姓间者是胡天保的亲戚,当日要过胡天保进商队,便是为了掩护身份,以便窥得江千树消息。 他误会了。 指挥使看他愣愣,拍了拍他肩膀,叹道,“此人死的冤枉,罢了,将他好生掩埋便是,算个一等功的,给他老子娘些补偿,你便算尽了人事。” 可江千树想告诉他,我要了他的身子,这又该怎么还呢? 知府典史深知自己大势已去,便开始互相攀扯,转眼不过半月,便将整个福建贪赃枉法之人咬了个干干净净,江千树昼夜不歇分别审问,指挥使从旁协助,铁打的汉子亦有些支撑不住,劝慰道,“左右还得等圣上派遣官员来福建,这事儿没那么快完的,你且歇歇。” 江千树拿起整理好的草案,婉言谢绝指挥使好意,又走向了牢狱。 指挥使瞧他凹陷双颊与那愈发清瘦的身形摇摇头。 他也很想睡,可是他睡不着,一旦睡着,他便梦见那把匕首,和胡天保滴落在他手上的血。 之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他找了空隙专门去了胡天保家里,他老子娘看着身体还算康健,得知胡天保已身死,当即他娘昏了过去,他老子亦哭嚎不止,只是他们还有不少孩子,胡天保在家中只算的老幺,现下他母亲又是怀上了,可能连老幺都算不上了。 在其余孩子的宽慰中,二老很快止住了哭,迅速料理起后事来,并称,“我家天保为救大人而死,说不得亦是为国尽忠的,这般枉死,大人可得给我们个说法。” 先开始,他以为他们当真想要他不好过,可后来再他几番致歉后,那胡家老子娘渐渐有些不耐烦,最终嚎道,“我儿死的这般惨,没个百八十两银子如何说得过去!” 江千树一愣,他虽面如冠玉,可架不住常年审讯检察,但凡没个表情倒似个阎罗王般凶狠,要不如何叫的玉面阎罗呢,那老子娘没见过世面,自然被他吓得够呛,亦不敢哭嚎了,只小心道,“没个百八十,三十两银子总有罢,我们可还得有一大家子养活呢。” 最终江千树给了他们一千两,足够他们一家生活富庶了,只是他撒了个谎,说胡天保的尸身并没有找到,他老子浑不在意道,“没事没事,衣冠冢亦是一样。” 临走时,江千树忍不住问一句,“他因我而死,你们不怪我?” “怪,如何不怪。”他娘忍不住又流下泪来,狠狠盯着江千树,那目光真真恨不得将他活剐了,“只是天保那是为国尽总,亦算得功德,只叹他命苦罢。” 说罢,他娘回了门掏出银票仔细数着。 江千树唯一拿走的,是胡天保厢房中几颗碎银子,听婆子说,他有个宝贝箱子,平日里不准得人动,江千树叫婆子打开,那宝贝箱子里头只有几颗碎银子,江千树一眼便认出那是他的。 原来,原来是这样。 他有点高兴,原来胡天保欢喜他,是了,若不是欢喜,如何能雌伏在男人身下,若不是欢喜,如何能不顾一切扑出来救他。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他思来想去,他有万千愧对胡天保,一夜梦中惊醒,他竟发觉,他最后悔的,是不该在那一时,那一刻,那一瞬间,进了那客栈的门,遇上了胡天保。 如果没有遇上,他还是那个整天无忧无虑,吊儿郎当的泼皮无赖,多好。 胡天保的尸身被他葬在枫叶山上,他买了一块地,墓碑是双人的,他在一边刻上胡天保的名字,另一边留给自己。 他想,这次回京城述职,就回了圣上,自请外放,来福建做个知府也好,县令亦罢,总归能陪着胡天保。 可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 一回京城他便觉出不对来,往日只恨不得两刀捅死他的同僚竟在朝堂之上大肆夸奖他,还请圣上为他封爵,他的嗅觉不差,知道这是官场常态,不过捧杀而已。 他以为无事,可就在他准备求得奏折外放福建之时,他下狱了。 罪名是贪污福建知府抄家之百万雪花银,且杀人性命。 可笑,他一生最恨那贪赃枉法之人,现下竟被人按了个这般罪名,实在可笑至极。 指挥使来找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只道自己上有老下有下,若不从了甄家吩咐,定然家小不保,只请江千树原谅他谎称江千树确实贪污,且为掩盖罪行,谋杀胡姓平民。 他成了杀死胡天保的罪人。 甄家的族长,与他爹爹一样,是当今内阁天官,福建知府是他家远亲,他要设计陷害自己,理由可想而知。 只是他没想到,他爹爹来找他,只道,“如今甄阁老与我斗争的厉害,当今圣上又最是个多疑的,你这关怕是不好过。” 江千树问,“父亲可愿倾尽全力救我?” 江丞相一抹眼泪,看江千树那眼光尽是悲切,“这是自然。” 江千树淡淡道,“我记得圣上曾赐我江家铁券丹书。” 江丞相一窒,呐呐无言,江千树知道,那丹书铁券怎能拿来用了,便是用了,圣上自然不会反口,只是恐怕江家便再无复起之日了。 与胡天保一样,江丞相亦不缺儿子,他不过一个如夫人所出,既不是嫡子亦不是长子,便是天资聪颖又如何,京城从不缺风流人物,没了你江家,还有李家,王家…… 没人会记得你。 他闭上眼,不再看父亲,“儿晓得,父亲回去罢。” 江丞相在原地流下许多清泪,怕是比他活这半辈子还要多,江千树始终未看他一眼,他也只得缓缓走了。 行刑之日到了,圣上念在他对社稷有功,特赐他毒酒一杯,好生的走,留个全尸。 检察行刑的人,正是往日同窗,现下已高升刑部侍郎的指挥使。 江千树展颜一笑,那指挥使哀叹两声,从怀中掏出一把锈迹匕首来丢在地上,又遣了人收了毒酒退了出去。 分卷阅读68 - 分卷阅读69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69 江千树拿起匕首,那刀柄上似乎还残留着胡天保的温度,他依稀间似乎见到了胡天保与他一起手握着匕首,狠狠刺进他的腹部,然后是肩膀。 最后,两人一起拿着匕首划过江千树喉间。 刺骨的疼痛扑面而来,他再是坚持不住,倒在血泊中,颈上鲜血泊泊涌出,没一会儿,身下已是血红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稠的血腥味。 他觉得很冷。 胡天保那时冷吗? 视线逐渐黑暗,他突然想起,枫叶山上的墓碑。 他觉得与胡天保一起并列排在墓碑上,也是一种圆满。 可惜他做不到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两个人都死了我也该松一口气了,故事还没有完,后面御史再想亲近化身男神的流氓兔就没辣么容易了嘻嘻。 有老婆说我没有回复到留言,其实我每一条都会回复除非是重复的,但是有些时候晋江很抽,我一条回复一个它会抽到别的留言下面,就变成了有些留言下面回复俩条,有些没有,真的恼火。 我很感谢给我留言的小天使,因为你们给了我非常大的鼓励的,我真的很爱你们,所以绝对会认真的去回复每一条给我的留言,谢谢老婆么么叽!! 第48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胡天保江千树二人纷纷赴死。 那胡天保下了阴曹,鬼怪阴人皆笑话他为这般狠心人丢了性命,真真个傻呆,倒也无人瞧他龙阳之好心生厌恶,胡天保看得奇怪,问何故,阴司只笑笑道, “就是欢喜个男子有个甚,地府多了去了。你瞧那阎王判官不日日同吃同住,有个人说甚?” 胡天保大为惊奇, 暗中观察数日,果然见地府那阎王判官,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皆举止暧昧,竟如那寻常夫妻一般。 他还撞见黑白无常在那幽冥河上泛舟调情哩! 阴司又笑, “瞧见没,旁人哪个笑你欢喜男人,他们笑你痴呆,不懂保命的, 白白为他人赴死还落不到个好处。” 胡天保却是不搭理人的,这阴司便是那日勾他魂魄使者,将他送到地府便算完,只等排出空来, 喝碗孟婆汤投胎去,哪里想到这人竟这般死皮赖脸跟着他。 他终日游荡地府,那阴司亦跟着游荡,还总做个戏谑模样逗弄他,真真个烦人。 阴司生得好看,地府中欢喜他小鬼莫不在少数,偏他总爱跟了胡天保吹牛,怎赶赶不走,胡天保恼怒至极,“你究竟跟着我作甚。” 那阴司一笑,尽是调笑风流模样,道,“不作甚,只看看千百年不出的傻瓜。” 胡天保又急又伤心,想起江千树当日冷漠,竟流下泪来,那阴司却是收了笑容,讽刺道,“你哭个甚,不过你自作自受的。” “是是是,是我自作自受,管你何事,我要听你一通冷言讽语的。” 听了这话,那阴司竟又复了嬉皮笑脸模样,直用手捅胡天保肋下,“哎哎哎,你莫气,我与你找个伴儿罢,你说你说,天上地下随你挑的,我瞧那天宫牡丹花仙便是不出,不然月老座下金童如何?” 胡天保真真没了个脾气,又听他胡言乱语心中好笑,竟真真个思索起来,想来想去,确实只想起一人面皮来。 阴司瞧他模样问道,“如何如何,欢喜哪个?” 胡天保只愣愣道,“江千树……” 那阴司气急败坏指着他不停跺脚,“你你你!你叫我说甚好,他那般无情无义之人,你何苦惦记。” “不惦记不惦记。”胡天保忙作个谎来,免得叫人晓得了自个儿心事去。 阴司这才好点,故意点了鬼火,假模式儿放在手中抛耍,无意道,“不惦记就好,他也活不长了。” 胡天保一惊,“什么?” 地府鬼影重重,不说旁的,那鬼气森森倒也应景,一众魂魄悄么声飘来飘去不约而同没了声响,胡天保这一惊叫倒把过路投畜生道的一众小鬼们吓得够呛,当即哭喊起来,孟婆急得满脸是汗,这个哄那个劝,这地府倒热闹似集市。 再回首,那阴司早拉着胡天保不知逃哪里去嘞。 待跑过一段,胡天保这才急急逮了阴司袖子问道,“你前儿说甚,谁活不长,怎的活不长?” 阴司气闷他不知道理,竟还这般想了那江千树,一甩袖子道,“我不知你说个甚,没谁活不长。” 那胡天保听得明明白白,如何能让阴司满口胡诌过去,急道,“你若不说,我便去找阎王爷,求了他去,便是要罚我下油锅下刀山我亦从之。” 阴司瞧他当真要去,连忙拉住他,气闷道,“罢罢罢,委实怕你,前儿与判官喝酒,席间略略聊了你,判官拿了生死簿瞧,不想却见那江千树约么这几日便是到头的日子。” 胡天宝大惊,还要再细问,却被阴司随意打发了去,“我哪里知道那般清楚。” 他心知阴司不喜他提江千树只得按下,面上不露,心中着实着急,这般为公秉正之人如何能就这么去了。 阴司瞧了他模样,眼珠儿一转,笑道,“我惯瞧不上他,待他下来,定为你好好教训一番。” 胡天保哪里舍得,想劝又是不敢,只想着若真如此,自个儿再替他挡了就是。 如此等了半月,胡天保好说歹说这才问了具体日子,那日恁早便等在那黄泉路上,只盼望着能见上一面亦好。 哪里想得从足足等了三日亦不见江千树踪影。 那阴司打了包票说教训江千树,谁想左等右等不来人,面上亦有些个挂不住,只得撇了脸又去问判官一趟,回来便一脸愤愤,“那狗(公)曰(正)的倒是好命,玉帝怜其为公为民,为苍天为正道,竟许了他得道,位列仙班。” 胡天保心下失望,亦知此生恐无法再见,不由坐在那黄泉路上默默发神。 阴司瞧着不忍,故意逗他几句亦见人不说话,跟了胡天保叹气道,“那孟婆早备下汤药,你不肯去喝上一碗入那轮回道只为他,现下想着,莫不是最愿意见他一面。” 胡天保愣愣许久,终是站起身来摇摇头,朝阴司展颜一笑,“我最愿意天下有情人,别介怀那身份,能终成了眷属便算圆满。” “哈哈哈这有何难?” 二人回头,只看阎罗王拥着判官而来,忙行礼,阎罗王打量胡天保几眼,暗自点点头,道,“我瞧你耳清目明,便封为兔儿神,专司人间男悦男之事,可立庙招来香火。” 胡天保一惊,却见阎王单手一指,自个只觉身上一阵清凉,再睁眼,只觉经脉清灵,容颜细致,眉间多一点朱砂,胡天保俯首而拜,“谢阎王。” 却说那胡天保得了这兔儿神差事,便常与阴司作伴游历人间,遇见那龙阳之事若遇阻 分卷阅读69 - 分卷阅读70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70 力,定要救上一救,且每每救过一对,自己便多增一层法力,容貌亦愈发细致清秀,竟渐渐有了那倾国之貌。 阴司打趣,“若此时那江千树见了你定走不动路的。” 胡天保淡淡一笑并不回话。 正所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胡天保做了兔儿神一年有余,转眼便是王母大寿之日,兔儿神特特央了阎罗王与判官将他带去,只说见见世面。 那判官平日多喜爱兔儿神性子,常与他说话,自然应允。 王母大寿,玉帝设宴琼华仙宫,那琼华仙宫金碧辉煌,远处仙海波澜壮阔,仙宫笼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煞是好看。 才到仙宫,便有仙女来请阎王陆判二官,陆判不放心,兔儿神笑道,“无碍,我不惹事,只随处走走看看。” 陆判只得点头,待二人走远,兔儿神这才寻了个仙女问道,“姐姐有礼,请问这蟠桃园在何处?” “哟。”仙女见兔儿神长得好,自然愿意搭理,笑道,“不远不远,就在琼华宫后头,不过这会子蟠桃可还未结果哩。” 兔儿神谢过仙女,兀自离了去寻那蟠桃园子。 果然不多时便见一处仙园里头桃花纷纷繁繁煞是好看,兔儿神卷一缕发尾,便是此处。 却说那兔儿神信步入了这蟠桃园不久,便听一阵脚步声传来。 只看兔儿神勾唇一笑,解了衣带,倒在那层层花海之上,摆出个撩人姿势来,隐约露些细嫩皮肉来,双目微闭,花儿落在他脸上,端得一派好风光。 脚步声愈发进了来,只听一声惊呼,兔儿神佯作被那人吵醒,叮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来,不想那人委实太过惊诧,竟不管不顾拉起兔儿神。 这兔儿神被就松了衣带,被他这般粗鲁一拉,竟叫人前后里外看了个光去,这下可好,二人都是面红耳赤,那兔儿神忙拢过衣服,急声问道,“你如何在这里?” 那人这才醒神,反问道,“我便是想问你的,你如何在这天宫,你可知我上天入地找了你多久。” 兔儿神冷哼一声,绝色一张面皮尽是不屑,“你找我有和贵干?再给我一刀么?” 那人顿时讪讪,没个话说。 此人正是御史江千树,那日身死后,不知为何竟入了天宫,与玉帝几番对答下来,玉帝便给了他个巡查六界职位,他当即便四处寻那胡天保,谁料六界皆没有他踪影,让他好一阵仿徨。 正想再递帖子找阎王查询一二,谁料此人竟在这蟠桃园里悠然歇息。 兔儿神细细瞧了江千树,果真比那往日更英挺潇洒,一双清亮眸子只瞧着自己,当下便是面皮一红,忍了躁动,狠下心道,“你惯是个好的,现下我亦位列仙班,我二人同位,你竟还这般不知廉耻来唐突我。” 御史欲解释,却瞧他宽大礼服下精致锁骨一阵口干舌燥,又瞧他面皮绯红,更是心下火燎似难受。 兔儿神瞧他一副看直了眼模样,忍了羞意做出一副厌恶模样,心想自个儿再欲拒还迎一回叫他认错,便从了他去,面皮上却是不显,正要发作。 只看那御史愧疚不安,竟朝兔儿神鞠了一躬,看也不敢再看,只低声道,“我定会赎罪,你……莫要气坏身子,我去给你把门守着,你先穿戴好再出来罢。” 说罢,竟真个头也不回直冲园门而去。 气得胡天保咬牙切齿,恨声骂他遍,“真真个铁树开花都比你那木楞脑壳开窍快。”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御史咋就恁笨呢? 周五会修一下战神但改动不大么么叽。 第49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胡天保江千树二人各自际遇,皆封做仙官,一人监察六界,一人专司男男,本无交往,却因王母大寿巧遇蟠桃园,胡天保暗骂江千树恁不识趣, 精心制作一场竟落得这般下场,真真个气人。 原来那胡天保自位列仙班后,亦上天入地寻踪江千树, 二人皆如此,只胡天保快上一步,率先晓得他踪迹,兀自设个局引他来, 不想竟被这呆头鹅生生破坏了去。 胡天保愈想愈气,寻来阎王判官二人推辞只说有事先走一步, 他本为小仙,王母玉帝哪里晓得他这号人物,便是离了席亦无人注意,判官瞧他面色确实不善, 自放行了去。 谢过二人,胡天保头也不回直下凡去寻了桃花来喝酒。 桃花此人,本为妖,兔儿神偶然路过一灵气花涧, 得遇一花枝修炼而成精怪,瞧他天真可爱说话稚趣便收他做个弟子,只望他一心向善,早日得道成仙,不想那桃花竟喜欢上凡间男子,兔儿神瞧他俩琴瑟和鸣心中甚为羡慕,便允了殷善仙气,只盼二人做对逍遥地仙。 今儿巧,殷善外出办事,桃花真真无趣,瞧兔儿神寻来,更是许久不见腻他身上撒了娇去,嘟嘴告状,“殷善好没良心,夜夜玩我,白日还不陪我,你快去帮我骂骂他!” 兔儿神摇头苦笑,自己本来寻他解闷,倒见他俩恩爱如此想起江千树来又是一顿冒酸气。 桃花兀自骂半晌,见兔儿神一语不发,眉头拢愁绪,疑惑道,“你苦脸作甚,可遇见坏人?我叫殷善揍他去。” 兔儿神摸摸他发顶,愣愣道,“我只想你与殷善好好儿的,替我做一对儿有情人。” 他二人说得热烈,不曾想角落处倒隐了个神仙身影。 此人正是御史江千树,打从天宫见过,他便满心满眼全是胡天保,见他辞别阎王判官,自己未作他想便火急火燎跟了去,直直跟到这儿,隐在角落瞧他与一花妖相谈甚欢。 御史不禁苦笑,往日那胡天保明里暗里窥伺与他,现下竟调了个儿,换做他窥伺人家,只他实在无颜再见胡天保,别提自己竟还对那胡天保心生那不轨之心。 想起前儿见了胡天保犹抱琵琶半遮面模样,自己火气燥热他便是一阵羞愧,只恨不得打死自己,如何还能对他起这般心思? 却说御史躲那暗处冷眼瞧着,胡天保身边却来一位通身衣着漆黑男子,那男子长得英俊,身姿高大,本无甚,只他一来便伏了那胡天保肩头,一派亲密模样。 御史暗自皱眉,不想却是一惊,那男子竟揽过胡天保细腰,二人同坐一个石凳之上,亲密和谐,那胡天保亦无反抗之意,倒似十分平常。 那御史着实忍耐不住,又找不着甚由头,只得跳出来大喝一声,“哪里来的花妖作害人间?” 胡天保一惊,转头便见江千树逼近,情急之下,只得先护住桃花,凝神念诀,唤出法力来生生抵过御史,那黑子男子正是阴司,亦助胡天保同抵御史。 江千树心中恼怒至极,二人沆瀣一气模样生生刺痛他双眸,又不忍真心伤了胡天保去,手上攻 分卷阅读70 - 分卷阅读71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71 势便缓个下来,哪里想到阴司窥得其机会,反手一掌直指江千树心窝。 虽说二人法力不及他,可那阴司着实找得好罩门,硬生生逼出他两口鲜血来。 他后退两步,见二人一俊美一绝色,负手而立于他前,真真一对仙侠眷侣模样。 江千树忽醒悟,他与胡天保生死纠缠,看似千丝万缕,实则不然,他自诩胡天保纠葛之人,却不曾想过,那不过上世之事,胡天保自有新人,亦无可厚非。 他亦无脸无面恼羞成怒。 胡天保足有万般由头,不再见他,是了,蟠桃园再见,瞧他模样并不惊诧便知他早已晓得自个行踪,却从不来寻,亦不让他寻到,御史苦笑一声,莫不是自己实在太过痴傻,竟连这般浅显之事亦看不出来。 平白惹得胡天保一顿烦扰。 “你跟着我作甚,莫不是想再暗地里来上两刀以解你心头之恨?” “我……”江千树却是一番话语哑在后头说不出来,瞧瞧他厌恶自己至此,旧日那羞红面皮如水眸子如今只剩厌恶冷漠。 他默然下来,胡天保似等得不耐烦去,低咒一声,皱眉道,“你到底想说甚?” 他想说对不起,想说他很想他,想说……想他不要与那男子一处,能不能与他重回旧日时光,依旧伴在他左右。 可他说不出口,他以欠他良多,如何还能这般没脸没皮求胡天保做回旧人。 思来想去,胡天保还能出现在他眼前,亦是他万世侥幸,他能给的,不过只是不在惹他厌恶,只求他能平安喜乐做了那逍遥神仙,再不用受那刀剑情爱之苦。 最终,他只憋出一句,“无甚,你手帕掉在蟠桃园中,我来还你。” 胡天保先是沉默,继而讽刺道,“哈哈哈,多谢御史费心,只这手帕染了脏污,恶心至极,我只恨不得能将它丢下十层地狱下去,以免再脏了我的眼。” 江千树从不知晓,原来胡天保亦这般伶牙俐齿,字字诛心,旧时,在他面前,胡天保总有些结结巴巴,不然便是吞吞吐吐,害羞得紧。 想来,是恨自己极深罢。 恶心的不是手帕,是他,想丢下十层地府的亦不是手帕,是他。 “你若不要……便算了。叨扰。” 说罢,江千树转身便走,片刻便消失不见。 桃花这才敢吐出一口气来,惊诧道,“此人是谁?好生厉害,真真把我吓死。” 阴司略略瞧一眼胡天保,随口道,“旧怨之人,不必理会。” 正相对无言之际,胡天保展颜一笑,道,“罢了,何必提他,咱们喝酒。” 清酒入喉咙灼热呛人,入心则渐渐升出一团火气,总是这般,总是这般! 总是这般义正言辞,总是这般……决绝。 即便他设局勾引,即便他口出恶言激他,亦……得不到他一句挽留。 胡天保不自觉伸手摸上小腹,便是隔过几层纱衣,微微使劲,亦觉凹凸之感,得阎王封神后,他亦可抚平刀痕,使其光洁如初,只是他还心存侥幸。 这是江千树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他握紧酒杯,细白手指因用力而透出些许青白,眼眶有些发酸却兀自强忍着。 就算是他不愿忆起的旧人又如何,只要有这羁绊,江千树别想再甩开他?。 阴司面露不忍,劝慰道,“当日我不过戏言,你给他个教训便算……放过自己罢。” “放过自己?”胡天保仰头喝下一杯,双唇如血泣红,“你告诉我,如何能放过自己?” 上世窥伺,黄泉路等待,他的目光从未移开半分,满心满眼只有江千树,如何能放过他,放过自己? 他穷尽一生所有珍贵,尽数付与江千树,若放过他,自己又有甚由头苟活于世,封神成鬼,天地长存之寿命,对他而言不过万世苦难而已。 “我绝不会放过他。” 阴司长叹一声,相劝却无从劝起,只得默默陪他饮下一壶。 不久,江千树幺指跳动,略一思忖,便下凡往苏杭之地而去。 果然见阿狗唤他。 这阿狗与他有救命一恩,六界万物精怪众多,虽他法力高强,亦有一时不察之时,一次,便因他察惩仙界一人偷炼禁药,此人竟派妖物追杀与他,他与众精怪大战几天几夜,终是不敌对方人数众多。 慌忙逃至苏杭一带,却被这阿狗少年捡回去悉心照料,这才得以屏息修炼,恢复法力。 这少年澄澈纯稚,颇有灵气,他便许这少年拜他为师,不想少年竟摇头拒绝,只道,“若跟了你去修仙,那我老娘恁办?不行不行。” 江千树感其孝心,便许诺他,待他老娘寿终正寝他便再唤自己来,特留下黄符一张,若遇急事,可烧黄符,寻他而来。 听阿狗讲过来龙去脉,江千树心下一沉,呵斥道,“你怎能与一鬼物天道交合?人鬼殊途,你莫要一错再错。” 阿狗不听,只叫他救那鬼物。 江千树恐这鬼物迷惑阿狗心智,便狠下心道,“胡闹!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二人人鬼殊途,且都是男子,如何能私定终身!” 阿狗却是不怕,直接嘟囔一句,“你若不肯,我便找来兔儿神帮忙,总归,他是不会不管的。” 御史一哽,不知为何阿狗会知胡天保,他不愿扰胡天保烦忧,眉头紧皱,终是不再说话,兀自施法,带阿狗凭空消失了去。 只想先了结了这鬼物再说。 不想那胡天保提早一步护住那鬼物,朝他抬起下巴,眼神轻蔑,“我就要救他,你待如何?”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呦喂,没有老婆抱抱伐开心qaq 御史要虐的嘛,不虐怎么对得起流氓兔,对得起我老婆。要虐的要虐的。 周末愉快啦 第50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江千树胡天保二人纠纠缠缠理个不清,遇上阿狗与馥香之事,竟又双双碰上,那兔儿神不管不顾偏偏与江千树对着干。 瞧江千树不说话,兔儿神却是不理,伸手点点馥香眉心,御史忽觉不妥, 似想起什么,出声阻止道,“住手!” 可叹稍慢一步, 只看馥香眉心起一点红痣,那兔儿神笑眯眯道,“我瞧你好看,便收了你做徒弟, 给你引了仙骨,你便做个小兔子地仙, 替我留在人间,遇上断袖之人便帮上一把罢。” 馥香二人双双跪地道谢。 兔儿神罢罢手,笑道,“阿狗身上有仙根, 你二人便长相厮守去,我可欢喜呢。” 御史还要再说,却看兔儿神美目一瞪,凉凉道, “我今日却要保下他二人,你莫不是又要送我一刀?” 御史闻言确是呆若木鸡,原来自己在胡天保心中只剩那一刀。 是了 分卷阅读71 - 分卷阅读72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72 ,是了,除此之外还有个什么呢? 可笑他竟暗暗想着,或许他还记得那日交缠,或是会记得他一身禀然正气,或许还有别的什么美好日子。 只是别说胡天保,细想来,两次做了那鸳鸯皆不是甚正大光明的,一次他身中脏药,一次他装疯卖傻,哪里有个什么美好日子? 实在可笑。 胡天保与他作对,不外乎旧日恩怨,其实他亦想补偿,他想说若能让胡天保别厌恶他,便是要了他一身修为,要了他仙骨仙脉,使其魂飞魄散都是好的。 若得如此,他便可告诉胡天保,他俩是不是也能重新来过,这一次,他断断不会这般愚蠢,他会倾尽全力爱护他。 只可惜,胡天保眼底的厌恶已然告诉这不过他臆想而已。 他们不能再重新来过。 跪在地上那一人一鬼,人鬼殊途,身份天理不容,倒让他生出几分羡慕来,罢了,既那鬼物已得仙骨,自己又何必多作纠缠,没得惹胡天保没趣。 他亦晓得自己不招待见,倒与众人格格不入,没得惹人心烦,便转身走了。 胡天保又气又痛,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不管自己作个甚,他总能毫不搭理,转身便走。 馥香二人还要道谢,胡天保却是精疲力尽,草草玩笑几句,便推脱还有要事,匆匆离开,回到地府,阴司不知打哪儿凑上来,拿了串儿葡萄,笑道,“送你,可甜哩。” 瞧胡天保不甚搭理他,他叹口气仔细瞧了,才见好友面皮青白,往日最是爱脸庄重的,现下亦有几分发丝凌乱,衣衫不整,整个人看着蓬头垢面。 他曾听好友无意念叨,“若巧合碰上怎办,还是得好好打理自己。” 他知道,好友说的便是他那前世冤家,六界监察,叫什么劳什子江千树的,他对二人旧事只断断续续听好友提起,并不甚清楚,只晓得那人给了兔儿神一刀。 阴司最是清楚的,是好友那孤魂野鬼模样,初入地府,仿佛魂魄亦不在的模样,到地府的,哪个不是死了的,倒是这胡天保,瞧着比死了更严重,莫说生气了,便是幽冥河里的怨鬼都比他有模样。 连他这阴司,都不免暗骂一声晦气。 直到自个儿告诉他江千树快要死了的时候,他掩盖不住的着急叫他无端端气愤,哪里有这般人物,那人可是生生给过他一刀。 阴司瞧过冤家,一个人被另一个杀死,另一个又巧合死了,二人地府相遇,只要未喝孟婆汤,定是拳脚相向,便是隔过百年,仇恨依旧新鲜。 身为好友,他自想帮胡天保出这个恶气,可等来等去,那人就是不来,再一打听,才晓得此人因功勋彪炳竟得道成仙,倒比他们高上一层。 他眼睁睁瞧着特特打扮整洁的好友从开心到失落。 若有办法,他倒真真想劝胡天保喝下一碗孟婆汤,挖掉有关那人的所有记忆,重新来过。 重新来过对凡人来说难上加难,可对他们鬼魂来说还不容易? 此等痴情未免伤人。 好友得封兔儿神,他自是高兴,眼瞧着好友成全一对又一对,每每瞧着别人鸳鸯一对便是愣愣发神,他不忍,嬉皮笑脸只说要帮好友招个新人去,只他不肯,便是见了,亦告诉人家自己心有所属。 气得他真真恨不得叫他下油锅里去泡泡。 “你真真打算万世如此?” “若那江狗……江千树又有了新人呢?你这幅模样算个甚?真真个呆子。怪不得叫人骗了又骗,只作了挡刀子的使。” 他气不过,说话难听,看好友被骂得畏畏缩缩模样又心有不忍,却不想改口。 若能教好友醒个神,活得舒坦点,亦好。 他只不过想好友活得舒坦一点,热闹一点,不要总形单影只。 没成想,好友醒是醒了,竟醒歪了去,开始着手打听那人细致情况,他气的汗毛直竖,不知该骂甚好。 好友却道,“我们还有机会,还可以再来过。” 他怒极反笑,“哪里来的机会?他可是生生捅你的仇人,自是厌恶你至深,他只恨不得万世不再见你才好,再来过?笑话。” 好友略略迟疑,固执道,“就算他厌恶我至深,我亦要试试,没他,亦无我。” 他毫无办法,只得借助那人让好友好受些许,至少,不像往日那般入腐肉行走于世。 他只暗暗希望那人已有新人,好友亦可死心,谁想那人竟……唉,说来都让他后脖颈疼。 这下可好,好友又以为自己有点子希望,忙忙活活安排,只等与那人相遇,期间竟还有些笑模样,直回忆他们初见,自己便是一见倾心,明明十分厌恶他泼皮模样却还劝他好好读书,后来有过春宵一度,那人寻来帮他温柔上药,瞧着他身子便移不开眼。 阴司只觉得此人就是个好色猥琐之徒,哪里有胡天保说的什么温柔细致。 胡天保的计策还是失效了,明明作了如此多准备,抵不住那人一个转身。 后来,此人寻来,阴司亦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个好模样。 倒是好友叫他刮目相看,平日里那般温和之人,竟能吐出如此尖酸刻薄之话,委实有些惊悚。 那个江狗……江千树似十分尴尬,略略说了两句便转身离开,他以为好友能出上一口恶气,便松快些,谁料到,痛苦更甚以往。 他实在是不懂,世人只说连理枝鸳鸯配,听着便美好,可为了成就这美好实在太伤人,让他冷眼瞧着,都难受得紧。 没多久,判官拿来一册阴阳簿来,叫阴司顺着这名单勾人。 胡天保亦在一侧,偶然翻开,竟像发现什么似得,逮了阴司袖子求道,“你帮我个忙……” 阴司听了,实在忍不住叹息,唉,这年头委实好友难做啊。 改生死簿他们不敢,若换魂调命,实际上,他们亦不是没做过,聊斋那话本子里写换头,可不就是蒲老头与判官交好,帮自家侄女儿做的么。 后来还写个话本,亦未看判官恼怒甚。 只是为江狗……江千树,他就不那么情愿了,可架不住好友的恳求。 唉,罢了罢了,谁叫他如此心软。 谁料到竟出了事。 胡天保见江千树未来找夏一二人便觉不对,回地府托人打听,御史竟毫无消息,他不由愈发急迫起来。 再问夏一二人亦一问三不知。 最终还是一位天庭好友传来消息,说是江千树深受重伤,此刻正在那蜀山之巅休养生息。 胡天保大惊,忙问为何,那好友道江千树身上宝剑实乃凶剑,江千树仙人之体被魔剑所伤,自是一番痛苦难耐。 阴司在一旁抚掌大笑,只觉痛快,转头便看好友眉头紧锁,心中一惊,忙问道,“你莫不是要去蜀山寻他罢。” 蜀山乃 分卷阅读72 - 分卷阅读73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73 千年灵山,他们虽为鬼神,但因自身阴气过重,受不得蜀山灵气,轻者眩晕不适,重者可伤及修为,除阎王外,从无阴官愿往蜀山。 胡天保只说不会,谁料阴司二日间去寻他,便已是无处可寻。 江千树被魔剑所伤,实在无法只得上蜀山清修,亦抑制魔剑之力,修炼期间,痛苦难耐自是不提。 这日刚完一周天,便听结界之外有响动,江千树眉头一皱,只得停下,外出一看,竟见胡天保站在那结界边缘。 江千树一惊,阴官入蜀山之事他亦晓得,“你快走。” 胡天保本就晕眩恶心,一听此话,苍白个脸强撑道,“我如何要走?不来看看你狼狈模样委实对不起我费这一番功夫。” 江千树自小便是天之骄子,长大了虽死于非命但世人皆道他公正廉明,是个好人,是个好官。 对于胡天保来说,他不是个好人,可能是个好官,可又有什么意义?他不能为胡天保断公道,他甚至就是胡天保的不公道。 面对胡天保明晃晃的羞辱,他甚至连回嘴的能力都没有。 他没有资格。 “你伤口如何了?” 宽大袖口掩盖下的左臂已然通体漆黑,甚至已开始发出恶心的腥臭味道。 可他还是心中微微一暖,胡天保……就算是厌恶他致深,从根本来说,还是当初他认识的,那个良善的,会不忍心的小泼皮。 他曾经那样过分,肆无忌惮,把胡天保生生逼死。 现在,他又如何有这个脸面贪婪的汲取胡天保的温暖。 见江千树不回答,胡天保又微微有些恼怒起来,“你不告诉我,我如何能快活,只瞧着你那伤口,我才舒坦,才能下山回去睡个好觉。” 见他还不说话,胡天保终于忍耐不住,大吼道,“这是你欠我的!” 江千树垂下的眼帘微微一动,是了,他欠他太多太多,多到他们理不清,如果能还给他,是不是就不再欠胡天保呢? 如果不在欠他,那自己是不是有资格……重新开口请求他。 再给他一次机会。 再让他好好爱他一回。 之前缥缈的如果仿佛落在实地。 现在,胡天保说这是欠他的。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还了呢?可以……重新再来过呢? 手臂传来钻心的疼痛,却让江千树终于勾起愉悦的弧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仿佛记得我是个甜文作者??? 兔儿神预计有二十多章。 想和老婆说话可老婆们都不爱给我留言的 可伤心qaq 马上就要虐完啦,给隔壁战神坑增加一点曝光 老婆看我战神坑嘛 讲的上古秦国!我一定会好好写的嘛 么么叽(我每次话好多 =3=) 第51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御史为救夏一二人被魔剑所伤,正在那蜀山之巅潜心修行抑制伤口恶化,期间自是一番痛苦不提,那胡天保得知,竟不顾自身鬼气重重,与那蜀山灵气相克,硬生生上山来, 二人对峙。 蜀山仙境灵台,烟雾邈邈。 二人默默无言,胡天保急于查看江千树身上伤口, 却未曾发现那江千树眼底似有哀伤弥漫。 “我欠你的,我想还给你。” 胡天保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股子不安弥漫开来,又不好露怯, 只得压下惶然,强撑回道, “还?哼,你如何还得清?莫说那般废话,快叫我瞧瞧,使我开心一番。” “只是看……又有甚好开心。” 此话不对! 江千树生的好看, 不然胡天保亦不会对他一见钟情,莫说再见倾心,便是初见,那胡天保一颗玲珑心便生生嵌在江千树身上, 便是抠的鲜血淋漓,也抠不下来。 此刻即使他面色苍白,发丝凌乱,亦掩盖不住通身姿容风流,平添几分虚弱美感。 他缓缓抬起右手,握住自己的左臂。 胡天保明了,伤口必在左臂上,此刻倒也顾不得什么固执,只着急道,“伤在左臂?快让我看看。” 许久未见他这般疾言厉色,不像专门来看他笑话的,倒像旧日自己喝醉了,他亦这般又嗔又怪的说话,叫他有些迷迷蒙蒙的,明知已不可能但自己还假装旧时的暖意。 他欠他实在太多,将他硬生生变成了另一个人。 右手凝聚仙力,强大的仙力使得他掌心发烫,灼烧着左臂,他看着胡天保睁大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红红的,充满不可置信,像只受了惊的可爱的兔子。 真好看。 左臂传来撕裂的痛楚,他以为被魔剑所伤已是天下最痛,没想到,撕裂的痛楚还要更厉害上几分。 只是他一点不害怕,甚至还有些微微兴奋,快了,就快了,他可以重新…… 空气中弥漫着浓稠的血腥味,呛得人心口疼,原来神仙的血,跟凡人没甚不同。 照样暗红,照样腥臭。 空荡荡的左臂让他有些不习惯。 他生生将左臂扯了下来,当着胡天保的面。 他终于有资格,朝他伸出手,即便他现在残缺了一只手。 “我……不欠你……” “你做梦!” 江千树心脏缩紧了一下。 “这样算个屁!你做梦!你生生世世都欠我!你妄想还清!” 江千树从未见过他这般凶狠的模样,不像个良善和煦的神仙,倒像个邪恶魔物,只是他的凶狠有些说不出来的,让江千树心脏也微痛的悲哀。 江千树茫然的看着还在地上微微颤动的手臂,是啊,怎么还得清,他欠他的是一条命。 现在,他想死也死不了,如何能还。 虽然想到了也许胡天保并不领情,残缺的手臂算得了什么,只不过事到临头,他还是有些茫然错失的遗憾。 胡天保恨他至深如此。 他流泪了,即便他瞪大眼睛不发出一丝声音,可涌出来的泪珠还有不断滚动的喉结都让他无法掩饰自己此刻的心情。 为什么他会哭?在因为他伤心么? 江千树上前几步,隔着一层隐隐透着蓝光的结界,眼看着就可以碰到他,伸出手才发现自己已经残缺,只剩下一阵阵的刺痛。 他会不会有一点可怜自己? 即便是被他同情,哪怕只是看见这惨烈的一幕陡然生出的一瞬间的同情,他是不是可以利用这同情再触碰他一次。 江千树以为自己忘了,可人在眼前,他才发现,他从未忘记过胡天保身上的味道,还有他温软的皮肉。 他甚至开始兴奋的指尖颤抖。 只差一点点,只有一点点…… 胡天保头也不回的走了。 指尖轻拂过他的发丝,触感冰凉。 他像被什么东西抽干 分卷阅读73 - 分卷阅读74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74 了所有力气,双腿酸软的站不住,只能半跪下来,残缺的手臂顺着宽大的衣袖往下留着血,没一会儿便在他身下聚起小小一滩。 天地间只独他一人。 “我不欠你了……是不是可以……再和你……再……” 没有人听见他的未完之语。 冲上蜀山,灵气的威压已让他承受不住,喉咙像被一双大手狠狠遏制,几欲作呕。 他强撑着下了山,阴司在山下等他。 瞧胡天保冲下来,连忙上前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真真叫人烦。” 他杂七杂八嗔怪胡天保许久,却未见他反驳说话,倒是双目呆滞,叫人看的无端端地有些害怕。 “你这是?” 胡天保像刚回过神,许久吐出一句,“他……扯断了手臂。” 阴司哑然。 虽说他们是神仙,可肉体依旧凡身,硬生生扯断自个儿手臂,倒比凡人更是痛不欲生。 饶是阴司极厌恶此人,现下倒也说不出甚诅咒恶毒之语来。 未曾想,他竟这般……这般叫人……无话可说。 “他说他要还我。不再欠我……不欠我。” 胡天保紧紧抓住阴司的衣角,祈求阴司给他一个不同他心底的回答,“他竟这般不想再见我?” 阴司叹了口气,抓住好友泛白的手指,一改往日嬉皮笑脸,“放手罢。” “不……不不……不放手,我不……” 阴司打断他,“何必如此折磨。” “……” “他一只残臂,换你腹中一刀,足够了。” “……” “在这样下去,生生世世,你与天地同寿,岂非日日夜夜与他互相折磨,他还有几只手能这般……?” “……” “你真的要他灰飞烟灭么?” 神仙亦可灰飞烟灭,只跳了那仙池便可,阴司晓得这番话太过严重,只是好友如今仙不仙鬼不鬼,他实在心有不忍。 罢了,能做的,亦只能靠着关于那个男人的生死威胁让好友再活过来。 不知是可笑还是可叹。 孟婆的汤,是世间最好不过的解伤药。 只需一碗,便忘却前尘旧事,人生在世,多苦多难,这一碗下去,释然,彻彻底底与前世做一个了断。 孟婆不知为何作了阴官还得喝上一碗老婆子的茶汤,只是兔儿神生的好看,平日又有礼,与他喝上一碗,亦无妨。 老婆子笑嘻嘻端了碗茶汤递来。 奈何桥边,三生石上,刻着胡天保的前世今生。 不过寥寥几句,倒有大半,与那江千树有关。 前半生浑浑噩噩,直到与他客栈初见,装作伙计替他洗澡,每每在暗处窥伺于他,二度春风,突遇巨变,替江千树赴死,死后…… 胡天保泪珠儿滚下来,掉入茶汤,溅起一小朵儿水花。 …… 没了左手他亦有些不习惯,拿放东西不甚方便,他便将胡天保手帕时时刻刻带着。 倒是那日血流的太多,侵染了手帕,时间久了,便留下一层挥散不去的腥味。 只是他还惶惑的认为,这也算一种他与胡天保同在一处的幸福。 至少对他来说,已是珍贵。 他做了许多他俩成双成对的准备。 放在一起的棺材,刻在一起的墓碑。 只是都没来得及,错过了,棺材里只有一个人,墓碑上也空白一半。 只有这手帕了。 他时时会来这枫叶山,为他俩的墓碑清理清理杂草,他有神力,大可不必劳动自身动手,可他每次都亲力亲为,像个凡人一样打理着自己爱人的墓碑。 一只手确实不方便,比起平日里要累上许多,亦慢了许多。 好容易打理完,天亦擦黑。 他坐在墓碑旁,单手拂过墓碑上刻着的名字,这样会让他以为,自己碰到胡天保,虽然只有石碑毫无生气的温度。 “当初如此决绝给他一刀,现在作这幅模样给谁看?” 江千树不理他。 阴司有些恼羞成怒,直想上去揍他一顿,可见他衣袖下空荡荡,叫人看的心酸,又不忍上前,只能假模假式哼上一声,想起今日目的,故意抬高个姿态道,“你不理我便要后悔的。” 见江千树还是不甚理他。 阴司气冲冲便要走,半途不知想起什么,又只得气冲冲回来,斥道,“罢了罢了,我可告诉你,兔子……胡天保他可是要喝孟婆汤的,就在此时,你若不去,他可就真真将你忘了。” 江千树突然觉得左臂伤口疼了一下。 “若他能顺遂安逸……” 许久没开口,他竟不知自己声音已这般嘶哑,将他自个儿都吓了一跳。 阴司最最见不惯这幅模样,气得头顶冒烟,再是忍耐不住,上前抓起江千树衣领,恨声道,“你觉得你欠他!你就在床上还嘛!你难道不知道他多迷恋你这幅面皮!” “……” “我可告诉你,若他真真喝下孟婆汤,莫说你断手断腿,便是你跳了仙池,他亦毫无所觉,你的债永远还不清!” “……” “你从未问过,如何知道他心中所想,也许跟你想的不一样,你可设想过?亏你还监察六界,脑子竟这般转不过弯来。” “可是……”江千树有些迟疑,心脏却无法抑制的急速跳动起来。 “可是个屁!”阴司终是忍耐不住,打断他道,“我可告诉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若不问个清楚明白,永生永世你都问不清了!抱着你的右手过生生世世去罢!” 见江千树迟疑的转身,最后终于急速地跨上仙马飞驰而去,阴司这才长舒一口气。 “真真气煞我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战神坑请一下假,哎得去聚会聚餐,对于死宅的我不亚于受刑qaq 基友团又一次对我庞大的可爱的老婆们表示了羡慕嫉妒恨我好开心啊哈哈你们是我最最值得骄傲的小天使。 御史成了断臂侠,差不多要虐完了,实在苦了我这甜文作者,接下来我要疯狂撒糖安慰我飙升的血压。 头一次写虐,写的不太好,希望大家谅解一点点,我会更加努力的写好文字,能让你们开心或者是能成为你们无聊时的消遣,我就很开心,觉得达到了我的目标啦, 大家么么叽! 第52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那江千树为求得胡天保原谅,企图重新再来,竟生生扯下自己手臂,不想胡天保恶语相向,转身便走。 江千树心如死灰之下,却被阴司好一顿教训,终赶往地府, 阻止胡天宝喝下那孟婆汤。 却说这地府鬼气淼淼,往来众人皆面呈淡金,缓慢来回奈何桥上。 江千树一骑飞驰而来, 惊惧路边鬼 分卷阅读74 - 分卷阅读75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75 魂,瞪个陡大眼珠,低声私语,不知那绝顶风华人物是个谁? 好容易掠过那奈何桥, 桥头只剩一老妈妈搅动一大锅,江千树心知这便是那孟婆, 忙下马问道,“婆婆可知胡天保其人?” 孟婆小小一团,脸上纵横沟壑,白江千树一眼, 哼哼道,“老婆子不知哪个胡天保,小子莫搅老婆子生意。” “不知胡天保……”江千树急急道,“那可知兔儿神?” 孟婆这才勾眼上下打量来者一眼, 慢条斯理道,“老婆子晓得了,你便是那位负心负情汉子罢,此刻来寻,晚了!” 不等江千树惊问,孟婆自得道,“兔儿神早已喝下老婆子茶汤,这会子早早将你个负心汉子忘得一干二净啦。” 江千树心中痛极,自己竟是晚了一步么! 未想后方传来一清冷男声,“婆婆,我来给你送茶啦。” 江千树一惊,忙转身去看,只见来者白衣飘飘,柳腰长腿,明眸皓齿,通身的风流妙人,不是那兔儿神胡天保又是谁? 那胡天保缓缓走来,手中拿一包油纸包裹递给孟婆,笑意盈盈朝那江千树道,“这位仙友好生眼熟,咱们莫不是在哪儿见过?” 眸子清亮柔和,柔柔模样倒真真像个谦逊公子,断断无那往日厌恶恨生。 “我……我们在王母大寿时见过。” 胡天保露一个恍然模样,拱手笑道,“在下兔儿神,姓胡,名上天下保,不知仙友尊姓大名?” “江千树。” 闻言,那兔儿神唇边勾笑,端一副玉面朱唇,姿容端丽气派,“江兄。” 他竟真真忘个彻底,江千树呆若木鸡,睁大一双眸子定定死瞧那胡天保,忽而生出一股狂喜,心道这胡天保将前事忘个彻底,自己莫不是与他虽不能再续前缘,倒可以重新开始。 正思忖间,胡天保送完东西转身便走,江千树忙急急追上前去,那孟婆想伸手去捞,竟也为捞着。 二人一前一后走个二里多地,便见前头一座整洁草屋,那胡天保转身疑道,“江兄跟着我作甚?” 江千树讪讪不知如何答话,平日里神思敏捷,变化应对竟都丢个彻底,被胡天保一问,竟是半句话都吐不出来,正着急上火,便听胡天保道,“江兄可是寻人?” “对……对对,寻……寻阴司。” 胡天保抚掌一笑,“原来是那泼皮朋友,这泼皮平日东窜西跑,现下亦不知滚到哪里去,莫不如江兄先在寒舍略坐一坐,待他回来?” “好……好,如此甚好。”江千树眼神一亮,拱手道,“叨扰胡兄。” “举手之劳。” 江千树心中酸涩,思极旧日,胡天保哪里会说得这般斯文话,可见真真走过那奈何桥,喝下那孟婆汤,竟如换个人般。 待入草屋,这草屋虽简陋却整洁,可见主人平日细心,屋外搭个几株葡萄藤子,倒有些世外桃源意思,江千树进门便赞一声好。 兔儿神笑道,“寒舍简陋,江兄多担待。” 说话间,他便请人坐下,自己上里屋泡茶,江千树着实按耐不住失而复得心情,竟时时刻刻不想让胡天保离了眼,生怕他转身便是决绝。 见他入里屋,更是坐立不安,几次站起坐下,终耐不住,移步往里屋走去。 胡天保本就未关门,那江千树便打算站了门子默默瞧上几眼便算。 谁料,那胡天保竟背着门,褪下外衫,露个光滑背脊来,江千树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胡天保皮肉细白嫩滑,莹莹润润,腰背处两个小小美人凹,生的逗趣怜人,只想叫人抚弄玩耍一番。 这江千树自打与那胡天保二度春风后,便未见着生人皮肉来,虽说身边莺莺燕燕不少,却从未有那兴致,倒真真印那阴司之话,与这右手过了大半日子, 此番乍见此等春光美景,哪里还能忍得个住,只瞧了那两个可爱美人凹,便觉心头鼓噪,□□更是生生弹动几下,燥热烫手。 那胡天保却是不知,褪下上衣犹不足,葱白十指竟搭在裤腰边缘,缓缓向下拉去,隐秘深沟隐约乍现,直叫江千树血气上涌,头昏脑涨,不小心后退一步碰了那门边小凳,顿时一惊,忙转身退去。 坐在那竹木凳子上,双目紧闭,忙念几声金刚婆罗经来平心静气。 好容易消下火气,又见胡天保一身透肉纱衣端了茶具一二笑意盈盈缓步走来。 这燥热又上了头去。 “寒舍粗茶,江兄莫怪。” “不怪不怪……不怪。” 胡天保似觉有趣,噗嗤一声,端了板凳紧挨江千树坐下,笑嘻嘻道,“江兄说话好生有趣,倒叫我心中欢喜,总归那泼皮还未回来,咱们多说说话的好。” 那细滑皮肉紧挨自身,热气腾腾直叫江千树心猿意马,火气直冲头顶。 胡天保作一声“咦”,好奇道,“江兄怎的满脸通红?” 江千树讪笑两声,呐呐道,“这天,天气有些热。” 外头秋风习习,吹起葡萄藤叶飒飒。 江千树双脸爆红,强撑解释道,“我这人……有些耐不住热。” “原来如此。”胡天保露齿一笑,抬起手臂抚上江千树额角汗珠,随那手臂动作,胸膛挺起,一颗茱萸乍隐乍现,与那江千树双唇不过寸许距离,倒像是奉到他唇边似得。 那江千树哪里经得这般诱惑,双目死盯着那茱萸,直想含在嘴中滋溜溜嘬弄。 “哎哟,真真热下汗珠子哩”胡天保稍退寸许,端起茶来奉于江千树,“快快喝一口凉茶,降火气哩。” 江千树拿起便是一大口,这才稍稍缓了心气儿,为防自个儿按耐不住,只得寻个由头胡乱问道,“你不是说,说说话么,咱们说话,说话。” 胡天保美目一挑,端了茶半躺那竹摇椅上,缓缓道,“好啊,咱们便说说话。江兄这手……” 江千树抚了抚空荡左袖,苦笑道,“这是……为了还债。” 他瞧胡天保一副认真模样,倒起了说话心思,心想往日未完之语,此刻说出来倒也算得个圆满,便道,“我有一夫人,恨我厌我至极,我为求他原谅,便以左臂为证。” “他为何恨你厌你?” “因为……”江千树惨然一笑,“因为我疑他有害我之心,不信他,还给了他一刀,他却为我挡剑而死。” “你可真蠢。愿为你挡刀赴死之人怎会害你。” “是,我很蠢,许久后才明白,却已晚了。” 二人低声絮语,没了刚才旖旎氛围,倒有几分温情之意。 “所以在你才硬生生当着的他面扯下左臂,只为还他那一刀?” “是,我以为……只要还他,我二人恩怨便清,我可以再有一次与他相知相交之机,我可与他再能重头来过。” 胡天 分卷阅读75 - 分卷阅读76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76 保沉默许久,才缓缓道,“你真的很蠢。” 江千树心头一动,瞧他面无表情说下这话,苦笑道,“是,我承认,是的。” 那胡天保亦知不对,又展了张笑脸问道,“然后呢?你可求得他原谅?” “没有,他死了。我此生再无机会。” “……” 二人默默无言之际,那阴司却是不知打哪儿冒个出来,嚷嚷道,“你个好兔子,快快给哥哥奉上茶来。” 二人方才如梦初醒,忙修整神色,胡天保刚要起身迎他,却不想那江千树手滑,竟扑了他一身茶水,忙里忙慌单手为那胡天保擦拭,“对不住,对不住。” “无碍。” 抹个两下,只见衣衫愈发暗黄透湿,胡天保只得起身回了里屋换衣,只道,“你二人先叙旧,我去去就来。” 江千树称诺,又好生挡着人回里屋,这才瞧了那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的阴司解释道,“我方才不甚拿茶水泼了他,你稍待片刻。” 阴司点点头,复而又惊喜问道,“你二人可是重归于好了?” 江千树摇摇头,那阴司气急败坏,来回走个三圈,指着江千树气的发抖,“我说你这呆子甚好?明明都追此处,竟也不会哄个他好?白白浪费我撮合!” 待他发一通火,江千树才道,“我来时他已喝下孟婆汤。” 阴司一腔火气戛然而止,噎得胸口生疼,许久才呐呐道,“怎……怎的喝了?”复而又恼怒道,“活该!教你白白浪费多少好时机,真真活该!” 江千树被骂得哑口无言,待胡天保出来,这才逃过一劫。 见胡天保换一身严实华服,江千树这才舒口气,起身告辞道,“天庭召我,我便告辞了。” 阴司见他要走,忙出声道,“喂!你……” 江千树悄声道,“徐徐图之。” 二人声音极小,胡天保听不清明,倒也不恁在乎,谦虚回了他,“江兄慢走。” 江千树走出十仗开外,这才转过身,瞧那茅草小屋,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来,若真真喝下孟婆汤,他只说了以左臂为证,以求夫人原谅,那兔儿神如何晓得,自己当着夫人面扯下左臂的? 当时只有他二人,若胡天保忘得个一干二净,天地间只得他江千树一人知晓,这喝下孟婆茶汤的兔儿神又如何言之凿凿说得这般清楚? 思及刚才那一身透肉纱衣与那暧昧动作,亏得自个儿见人来故意泼他一身茶水这才换了衣,江千树忍不住笑上一会,可苦了他的小兔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想,有点想试试一碗纯肉?唔我得计划计划,如果你们想要就告诉我呗我努力写,完了看放哪里 vb还是什么的 我的老婆们大声告诉我!要不要!!要不要!!! 么么叽 今天请假一天,实在太忙我排着四个会议,连吃饭的时间都没了,抱歉抱歉!明天补上 第53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江千树往那地府疾驰而去,不料依旧错失一回,胡天保早已喝下那孟婆茶汤,谁知胡天保言语暧昧,动作勾引,江千树略略思忖,竟发觉胡天保竟是作一场好戏。 二人你瞒我瞒, 胡天保螳螂捕蝉,却不知那蝉竟是个黄雀,你来我往轮番上演好戏哩。 这日江千树思忖片刻, 便举手写起帖子来,广邀众位仙友来他枫山小筑共赏秋日美景,却说这神仙住所,不外乎天宫御殿, 不过小仙得道不易,且对那人间有所眷恋, 便在那人间灵气氤氲之处指一处洞天小筑,全当做邀三五好友共聚之雅趣所在,亦属平常。 这江千树性格刚直,姿态板正, 纵然一副祸国殃民相貌,与其相交之人亦不过尔尔,却都乃至交好友。 阴司拿了那帖子翻来覆去看,吊儿郎当道, “这地方奇怪,从未听说过。” 兔儿神却是愣愣发呆,心中暗道,江千树竟选作这个地方定是想企图教自己想起什么,自己只要打定主意装傻充愣便是。 “你这是作甚,我们可要去?” 兔儿神回过神,拿过帖子细看,随口回道,“自然要去。” 不去怎晓得他还有什么挽回自个儿把戏,若不戏耍一番,如何对得起往日苦楚,思及此处,那胡天保又咬牙切齿起来,“不仅要去,还要漂漂亮亮去!。” 如此过个三日,待到帖子邀的时辰,兔儿神一身墨绿蜀缎子薄衣罩一件月白素纱外衫,玲珑身段尽显无余,头上未着玉冠,只用一根同色墨绿绸缎作冠,端的一副清新雅致,透着一把水蛇柳腰来。 那阴司惊诧道,“哎哟哟,你这哪里是赴仙友之约,你这是去寻那偷情之人罢。” 兔儿神俏脸一红,恼羞道,“胡乱吱歪甚么。” 阴司撇嘴不语,心道,这一副含羞带怯模样,又打扮这般……叫人口干舌燥的,不说去勾引那江千树,那还有个甚么。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插科打诨,倒也路上得趣。 不多时,便到了那枫叶山角,找着那帖子地方寻了去,只看那枫叶山正是赏红好时候,层层叠叠如朱砂似血,真真一派好美景。 兔儿神却是一阵焦急,抱怨道,“早知道穿什么劳什子墨绿,这红配绿看起来,岂不俗套?” 阴司打量眼前人儿半晌才呐呐道,“我倒没瞧出什么红配绿俗套来。” “你瞧得出来个甚?”兔儿神白他一眼,“江千树定觉俗不可耐,不行不行,我得回去换身。你先去,就说我,说我,随便扯个谎,说我随后就到。” 说罢,便急匆匆要走,阴司一把拉住他,目瞪口呆道,“你……你还要回去换身?又不是去见那天皇玉帝,你换个甚衣服?” 兔儿神急要走,偏那阴司扯着他问东问西,心中好不耐烦,二人正拉扯间,却听一阵脚步声,而后传来江千树温润嗓音,“二位这是作甚?” 胡天保僵在远处,心中好不懊恼,偏面上不敢显露分毫,只缓缓转过身,拱手行礼道,“江兄。” 江千树当即愣在原地,好半晌才似叹似赞一句,“胡兄好身段。” 胡天保面上忍不住一红,心道好险,故意冷一把嗓子,疏离道,“江兄过谦。” 阴司在一旁着实看不下去,摇摇头打断二人一番你来我往装腔作势,直道,“不知江兄竟寻得这般妙地,着实令小弟羡慕。” 江千树回过神,落落大方回道,“此乃小弟得道前所在之处……罢罢罢,不提那些个陈年旧事,二位且随我来,咱们一同赏红吃酒如何?” 听到有酒喝,阴司自然高兴,当即搓搓手连道客气,又忍不住急匆匆往里冲。 倒是江胡二人缓缓走着,时不时低声谈笑几句,不外乎这一派枫景,倒也 分卷阅读76 - 分卷阅读77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77 难得安逸。 待走过一会,隐隐瞧见小筑一角,里头有谈笑声传来,心中里头必然有仙友几位,胡天保这才提起一口气来应对,不想那江千树竟俯下身低了头凑他耳旁低声道,“胡兄只道这一路走来枫叶山上美景如画,我却以为最是美景处,胡兄却未曾见到,着实可惜。” 胡天保好奇挑眉,问道,“噢?不知江兄所言是何处地方?” 江千树随手一指地上小水洼,道,“便在此处。”说罢,便率先随了阴司走近小筑。 胡天保忍不住好奇,快步走几步往那水洼一看,只见水洼清清如明镜,里头只一人头戴墨绿缎带,一双剪水秋瞳正好奇张望哩。 这兔儿神哪里经得起这般招数,当即俏脸儿红个通透。 “胡兄可瞧见了?” 胡天保抬头一看,只看江千树亭亭立在前方,右手背了身后,便是缺一只臂膀,依旧掩盖不住通身的风流姿容,且那红唇微勾,笑意盈盈模样,莫说可祸了国,倒委实殃得死死他这个民。 “你们在说甚?” 不理会阴司好奇多嘴,二人虽不言不语,倒自有一番默契流转,使旁人插不上话,说不上嘴来。 三人进小筑,里头已站了二人,正坐在那竹凳上谈笑,见他三人进门,同时起身,一身着锦绣繁华袍子俊俏公子笑道,“好久不见,未曾想竟是你二人。” 阴司亦惊呼,“牡丹花仙!你竟认识江狗……江兄?!” 俏公子不是旁人,正是往日那阴司指名道姓要许给兔儿神认识,好将那负心狗屁忘得个一干二净的,天上掌管凡间百花的牡丹花仙。 牡丹花仙笑而不语,倒是一旁那一身战甲,却是通体毛茸茸的神仙不耐烦抓抓耳朵,“认识便认识,有甚奇怪,你莫要在俺面前大惊小怪,吵得俺耳朵痒痒。” 阴司想回嘴,又顾忌什么似得,忍下恼意,随兔儿神一同朝那毛茸茸神仙拱手行礼,口称,“见过佛爷。” 兔儿神微微惊诧,江千树怎的认识那斗战胜佛人物。 亏得江千树适时插话道,“我与大圣花仙乃下凡勘查魔界叛乱之事相交。” 那做了斗战胜佛亦整日跳脱的猴子亦挥挥手,“莫叫俺什么佛爷不佛爷,都叫俺大圣,大圣好些。” “是,大圣。” 几人见礼后落座,江千树拿出十年珍藏好酒来,众人吃美酒,看美景,倒也其乐融融。 待微醺,那猴子便没个正行,翘了腿一副吊儿郎当不正经模样。 阴司瞧了暗地里撇嘴,朝胡天保低声道,“那猴子可不好惹哩,当初来我地府毁我生死簿,搅了个天翻地覆,现在想起,还窝火哩。” 那猴子招风耳抖个一抖,笑眯眯一张猴脸朝阴司道,“小砸,过来。” 阴司顿时敛目摒气,走到大圣面前,温煦道,“不知大圣何事?” 那猴子起身围着阴司绕个三圈,忽而道,“俺可记得清楚明白,俺还未跟着师傅西天取经之时,去那地府找阎王借生死簿玩玩,你们那阎王老子亦打不过我,就你小砸,就你小砸,趁俺老孙晃神儿,竟拿鬼叉捅俺老孙耳朵!谁不晓得俺老孙罩门在耳朵,你这是要俺老孙性命啊。” 阴司吓得一抖,当即瞪眼回道,“我明明捅的屁股!” 在座三人,“……” 牡丹花仙一个忍不住噗嗤一声,那猴子恼羞成怒,“果然是你!俺刚才那是诈你的!今儿俺老孙便一报还一报!屁股撅起来!” 阴司惨叫一声。 牡丹花仙乐得拍掌直笑得打跌,席间热闹非凡。 瞧他三人闹得欢实,江千树悄声朝那胡天保道,“他们太过闹腾,我带胡兄寻一清净之地?” 胡天保本亦瞧得可乐,听江千树一言,心中顿时一动,朝他点点头,二人趁势退出小筑,往那后山走去。 胡天保瞧左右无人,江千树只离他寸许远,便是心头躁动,愈发不耐,寻思一个主意出来,只看胡天保突然一声“哎哟”,眼看便要歪倒,却不想江千树瞧那路边一只小兔,侧身便走。 才走一步便听身后一阵闷响,江千树一惊,转过头去便看胡天保四仰八叉趴在那地上哎呦连天直叫唤。 “……” 江千树这才明白过来,忍下笑意,忙上去扶人。 那胡天保丢个大脸,顿时臊得无脸见人。 江千树勾唇一笑,低声道,“我扶你?” 说罢,未等胡天保答应,便自作主张揽了人家细腰肉臀,不上不下把再手中,再将人一拉,贴着自身,二人顿时贴在一处,那胡天保今日又穿的甚薄透,温热皮肉直直贴上江千树。 二人都是一股躁动。 那江千树只得轻喘口气儿,哑了声气儿低低道,“不远了,慢慢走。” 那胡天保当即便软了身子,半挂半倚在那江千树身上,只觉一身酥麻,恁连那路都不会走了。 许久才羞羞一声,“嗯。” 那江千树就这般拥了人走上一段儿,不多时,胡天保抬头一看,只看前头一块甚大石碑,心中疑惑。 便听江千树道,“我带你见见我夫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我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大家都想吃肉233 好啦我会好好写一个,然后放到vb上给大家,明后两天会在主页上挂出vb 然后也会在作话里告诉大家。 我一定好好写,么么叽。 兔儿神就快要和大家说再见啦~~~还有个四五章的样子。 当然书不会完结,因为还有两个卷2333 我爱你们(づ ̄3 ̄)づ╭~ 第54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江千树奉上拜帖,胡天保盛装出席,不想那聚会之地,实乃熟稔,众人赏景吃酒,好不快活,江千树趁众人嬉闹间隙, 将胡天保带出,二人独独往那枫叶小道走去。 石碑相较一般石碑,愈显偌大, 胡天保暗暗皱眉。 便听江千树道,“这里面……埋着我夫人。” 胡天保瞧他一脸迷恋模样,心中有些欣喜又陡然升起一股子嫉妒来,自个儿这般貌美如花站在他面前, 这冤家却是不摸,倒跑去摸个劳什子石碑。 真真呆蠢至极。 江千树瞧他一脸不耐, 以为他不愿听个这些,有些讪讪,“是我唐突,胡兄见谅。”说罢, 便带人要走。 胡天保又是一番不高兴,自己墓碑在那处日夜待着,好容易这冤家来看一回,未曾想这般匆匆瞧上一眼便要走么?哪里有将他放在心中? 江千树欲走又被胡天保一把拉住, 真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实在恼人的紧。 二人僵持片刻,胡天保这才撇嘴道,“既来了,便看看尊夫人罢,起身便走这算什么道理?” 江千树这 分卷阅读77 - 分卷阅读78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78 才安下心来,缓缓道,“是,我每次都在这里坐上许久才走。” 闻及此言,胡天保又开心起来,软了语调问道,“不烦?” “烦?”江千树修长手指拂过墓碑,笑道,“怎会烦,我只恨不得天长地久伴着他。” 胡天保一颗玲珑心狠狠一动,打二人相识以来,江千树何曾说过这般蜜语甜言,便是在那榻上亦撅着屁股闷声不语开沟垦地劳作。 那些个情情爱爱之语,胡天保恁没听他说过一句。 乍闻竟有些心跳加速,不知如何是好之态,许久才憋一句,“你想与他天长地久,怎的还给他一刀。” 话一出口,胡天保便心道不好。 果然,江千树闭口不答,一时间,竟有些尴尬,胡天保暗自懊恼,正想开口解释两句,便听那江千树道,“是误会……我以为……” 其实胡天保晓得个一清二楚,那知府典史亦下地府,拷问之下便将一切吐了个一干二净,胡天保只恨他不信,又恨他重逢后急于撇清关系。 二人这才生出许多误会。 直到那日胡天保在那奈何桥边,三生石上将他一生经历刻个一干二净,不仅他一生,但凡与他有关之人事物,亦出现在那三生石上。 胡天保这才晓得那江千树,竟是像还自己个拖欠,而后,与他重修旧好。 可叹他一概不知,所幸,所幸,三生石救他二人姻缘,他这才一边假做喝汤,一边让阴司去寻他。 未曾想,他竟真真跑了来。 思及此处,胡天保更是软糯几分,缓缓道,“你且说说。” 便是早早晓得个因由过往,听江千树略略带悔恨的描述,胡天保却是依旧喟叹可惜,又十分庆幸当日自己并未喝下那孟婆茶汤。 不过……自个儿现在恁想喂他春情汤!重遇至今,自己几番勾搭,竟都喂了狗,真真气煞人也。 “若他在天有灵定会……原谅你的。” 江千树一双眸子奇亮,死死盯着他,连声问道,“胡兄可言真?” “这是自然。”胡天保被他盯得略略不自在,一股子伪装无所遁形意味,只侧过头,随口问道,“我瞧着这墓碑怎恁大?倒与他人不甚一样。” 江千树幽幽道,“旁边是我的位置。” 胡天保一惊,只听江千树道,“他死后,我本想与他同葬一处,哪像回京述职便遭不测,家族厌弃,我被处以极刑,到如今,竟找不到尸体,向来以被人丢弃乱葬岗,野狗叼肉分食了去,这块位置,我便一直留着,且托付大神,若我化身舍利,便将我葬在此处,总算与他圆满。” “生不能同寝,只求死能同xue。” “天上地下,仙界地府,生离死别,我只求他一人。” “失了手臂又如何,舍命亦只为他。” 江千树瞧着那墓碑模样深情款款,叫人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这他娘的不是逼他下春情药物么!胡天保忍不住想。 “罢罢罢,我与胡兄相见如故,这才废话如此之多,胡兄莫要介怀。” “……” “胡兄若不喜此处,我带胡兄共游后山?” “……” “胡兄?” “……” 胡天保一把扯过江千树衣领,将他按倒在地,自个儿半跪与他双腿间,以膝死死抵了人大腿岔开,咬牙切齿道,“你故意的!” 江千树笑得潇洒倜傥,纵然被这般遭人压与身下,自有一派风流相貌,悠然自得,“胡兄所言为何?在下却是不懂。” “少给老子装糊涂!”胡天保俯下身,二人贴得极近,胸腔那一颗玲珑心砰砰直跳,“什么死同xue,什么天下地下只一人,什么只为他,你少说这些来糊弄人。” “胡兄为何不信我与夫人诺言?”江千树本笑着,忽而庄重肃穆道,“此乃毕生之诺。” “……” 胡天保真真忍个不住,携了人双唇便是实实在在嘴儿上半晌,唇舌交缠,好不yin(和)糜(谐),待嘴儿完,二人都是气喘吁吁,双唇银丝牵扯,只顺着往下淌哩。 “你是不是早晓得我未喝那孟婆汤。” 胡天保眸子似星光灿烂,亮得出奇,一双红唇水水润润,直叫人看得心里鼓噪发痒,那笑模样,似嗔似怨,翦水秋瞳勾魂摄魄,只教人失了魂儿,丢了魄去。 “你晓得我可想起甚么?” “甚么?” 江千树单手揽过胡天保细腰胡乱磨蹭,附在人耳边细细调笑道,“那日你我初见,你便说话老子来老子去,叫我厌烦,如今想来,我倒确是那时便被你个小泼皮迷的五迷三道,莫不然怎的会让你替我脱裤子擦背?真真是个专司男男情爱仙,还没个仙差便勾了我的魂儿去。” 他说的轻薄,时不时还伸了那滑软舌头挑逗,那胡天保听完一席话,前后淌个水湿淋淋,一把盈盈柳蛇腰早早软得不成模样,只有细细喘气儿的份哩。 胡天保本想瞪他一眼,哪里知道自个儿早早春(讲)情(文)泛(明)滥,水做的眸子莫说瞪人气势,倒一股子勾人意味。 勾的江千树心中鼓噪难受,忍个难受,又想起那小筑里头还有那三两客人,暗自强撑道,“咱们先回去将人请走了去。你骗我如此之久,且看为夫今夜好好欺负你一番。” 这话一出,二人都打了个软软寒噤,皆耐个不住,又黏在一处嘴儿个没完。 胡天保早被他一番温情软语说得心中激荡,只恨不得当即喂他一剂合欢好药来,引他发回兽(树)性(新)儿(风)才好,哪里还等得到回去打发什么劳什子客人。 再瞧江千树一头湿汗淋漓,晓得他再是受不得火挑,便扯出一个绝美柔笑来,伸出红艳艳小舌来,不住在那江千树脖颈滑动。 那江千树本就爱他至深,哪里经得起这般亲昵,当即什么劳什子客人,什么幕天席地忘个彻底,单手抱人一番,滚起红叶翩翩。 咬着牙吐出一句,“……看我不收拾你。” 胡天保眉头一跳,勾搭搭笑道,“好官人,小的可恁饿得慌。” 一声官人叫的江千树头晕目眩,单手狠抓一把肉(公)臀(正)不放,胡天保被抓的又麻又疼,瘙(奉)痒(公)难(守)耐(法)修长大腿一弯,勾住江千树结实小腿,抱上樵夫壮实身躯不放,一只手还摸进左袖口,寻那江千树断臂处勾画抠弄,学了那江千树前儿动作,伏在人耳边吐气告饶道,“好官人,轻点,轻点,可疼哩。” 江千树头上青筋爆起,双目赤红,几欲滴出血来。 平日里那般温和谦恭文人公子模样,恁叫胡天保逼出几声低吼来。 有风刮过,树上红枫颤巍巍落下,不消片刻叫人压过,皱巴巴一张叶面,折射几许温情光彩。 正 分卷阅读78 - 分卷阅读79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79 所谓芙蓉帐暖,昼夜春宵不提。 待情(廉)事(明)稍歇,早已月上梢头。 二人汗津津偎依作一团,低声喃语,自有一份二人默契。 “天色这般晚,他们可走了?” “走便走罢,改日咱们再登门致歉便是,谁有的你重要。” 胡天保白眼儿一番,嗔道,“往日都没见你竟这般油嘴滑舌,没个正经。” “谁油嘴滑舌?”江千树逮了人细嫩手指轻咬上一口,留下浅浅指印儿笑道,“我与你说的,皆为肺腑之言。” 胡天保心头一暖,如直梦中,还不肯相信,朝思暮想这般长久的人竟就在身边温言软语。 江千树瞧他模样便知他心中所想,逮了人手不放,按在心口细细道,“咱们还有千年万年,你且瞧着。待日后咱俩化作舍利,你且再告诉我,信不信我。” 这心头遭喂了蜜,忍不住嘴角便得弯起,二人又是柔情蜜意一番不说。 正要起身回小筑,却听树上传来一声嬉笑,“俺老孙可等你俩多时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分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肉就在微博上!快!来不及了!快上车!! 微博名:lordxxxxxxx 快关注我!!我憋了一天憋粗来的!!!快关注我!!!快看!! 第55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江千树与胡天保恩怨尽解,二人互吐心结,缠绵悱恻一番,正柔情蜜意,缠缠绵绵之时,树上竟传来一声嬉笑,只道等他俩多时。 胡天保一惊, 想起二人一身皱皱巴巴,忙惊叫一声,躲入江千树怀中, 从头到尾红个彻底。 江千树安抚拍拍,白眼一翻朝树上那毛猴子没好气道,“佛爷不怕违了清规戒律。” 这便有的说道,所谓佛, 与仙,自是不同, 佛家遵清规戒律,绝欲,绝情,仙家却是不同。 毛猴子嬉笑两声, 只道,“你当俺老孙是何人?怎会作那劳什子事,不过才来,才来。” 江千树心道他不敢偷看了去, 只叫这毛猴子瞧见胡天保慵懒妩媚之态亦心有不甘,赤了上身,用衣裳裹了胡天保,这才单手将人抗在肩上,不管肩上人儿叫唤扑腾,抬脚便走。 大圣暗地里撇了毛嘴儿,心道江千树竟这般小气,又笑嘻嘻背了手跟上。 三人回了小筑,江胡二人打理修整一番,这才出来,只看小筑外石凳上只坐大圣一人,对月饮酒,好不自在。 胡天保刚叫大圣瞧了那事,脸上略红了红,这才道,“花仙阴司二人呢?” 大圣回道,“牡丹那小子喝醉啦,我遣阴司送他回去罢。” 堂堂地府勾魂使者头头儿,竟被佛家大圣使唤来使唤去,丝毫不将阎罗王放在眼里,胡天保眉头挑了挑,闭口不言。 倒是江千树没个耐心,不耐烦道,“既他二人已走,你还留在这里作甚?快走快走,回你的洞里去。” 回洞里? 见胡天保好奇,江千树便低声解释道,“这猴子忒怪,当了佛爷还嫌不好,死活不肯住仙宫,恁学了那精卫,一点一点从凡间寻了灵土灵树,在那极乐世界恁修一座水帘洞,自个儿在那洞里住,平日亦不跟旁人入伍,实乃怪哉。” 胡天保瞧了大圣若有所思。 大圣挥挥手,作个鬼脸,嘻嘻笑道,“俺住哪儿关你何事啊。” 眼看二人又要拌嘴,胡天保忙插了话头,“大圣留在此处,怕有事吩咐罢。” “嘿嘿,还是小弟婿懂事。” 弟婿二字大大打动江千树之心,立马喜笑颜开,腆了脸用腿磨蹭胡天保几下,胡天保俏脸一红,瞪他一眼,心中亦有几分高兴。 大圣瞧他二人眉来眼去,心知自个儿作了那搅事人,惹人家小两口不得时辰温存,忙道,“吩咐谈不上,却是有事。” 见他二人瞧来,大圣这才细细道来,“我花果山猴子猴孙们日前来报,花果山下来一伙儿精怪,不敢上山扰他们清静,便盘桓山脚,设个劳什子瘴气阵法,专吃山下过路人,偏这妖怪头头有几分头脑,不知怎的竟与那山下州县府衙勾结,若有人被吃,便靠府衙掩护,如此一来二去,竟无人晓得,只以为那过路人被花果山上猴子拖了去。若不是山上猴头带了小的偷溜下山玩耍,被一妇人追着拿刀砍,还不知我花果山惹上这一身腥臊。” 胡天保眉头一皱,这精怪倒真真成了精,竟晓得与当地官府勾结,兽类亦或花成形,便要修炼两百年,初出为妖,自像桃花一般万事不知,灵台清明,纯稚可爱,若像这妖怪一般,做个山大王,还有些个头脑,自不一般,起码也得是个千年修为,如那白素贞,断断不能小觑。 只是这监察六界本是江千树职责所在,不管此妖孽如何,江千树断然是要前去勘查收服的。 果然,那江千树浓眉紧皱,正气凛然,只道,“实在胆大包天。” “俺那猴子猴孙一听此事便遣人来禀报俺,气的俺仰倒。”那大圣本就脾气急躁,取经路上就不知受了多少因这急躁而坏事之气,“俺只恨不得一棒打死那妖精。” 胡天保只想这精怪明知花果山闻名六界,齐天大圣名号哪个不知,哪个不晓,竟也有几分胆量,在花果山下设局,大圣之名傲世,就算有人在那山脚失踪,亦无人敢上山询问,那花果山众人连带着大圣,只得吃这个闷亏。 还是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可恨佛祖召俺前去,不知何日能归,此事只得麻烦江兄弟了。” 所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此事万不可拖延,江千树亦知其中厉害,忙起身回道,“大圣放心,我这便走,定不负大圣所托!” 胡天保,“……”官人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大圣亦爽快道,“好!江兄弟是爽快人!为兄来日便在此地为江老弟接风!” 二人寒暄几句,大圣这才告辞而去。 江千树立马收拾行囊,忙里忙外一番,胡天保看他屋里屋外急走,一副远行模样,思及二人才重归于好,这人一听有事,便这般弃他不顾? 终是忍不住恼怒道,“你这就走了?” 江千树一头雾水,“对啊。” 你还敢对啊?! 胡天保气的头昏脑涨,转身便走,实在不想看到这生世冤家,还未走两步,便被江千树一把拉住,糊里糊涂问道,“你去哪儿?” “去哪儿?”胡天保冷哼一声,眉眼尽是冰霜,“你既舍我要走,我还在留在这里作甚?做望夫石么?” “你做望夫石作甚?你本性又不是石头,作不成的。” “……” 胡天保听了想杀人。 他怒火中烧,只觉后脖颈一阵 分卷阅读79 - 分卷阅读80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80 阵发疼,忍不住捂了脖子向后走去,叫嚷道,“是是是,我做不了石头,我回地府去!” “你回地府作甚?你不跟我一起去么?” 胡天保猛一回头,惊诧道,“你说甚?” 江千树又重复一遍,“你回地府作甚?” “不是,另一句。” 江千树想了想,认真道,“你做望夫石作甚?” “……” 胡天保被他磨个没脾气,只得自己问道,“我是说,你刚才说,你要我和你一起去?” “是啊,你我二人已有夫妻之实,自然要同吃同睡,同进同出。” 前儿怒火竟全都化作蜜,美了胡天保一颗心,又复了笑容,欢欢喜喜替他收拾东西起来。 却未见身后江千树笑的如那偷腥狐狸,单手从身后将他揽住,伏在他耳边低声笑道,“你我二人自有法力傍身,有个甚收拾头儿,你今日累极,不如我来伺候你安寝……” 胡天保心中一动,随那江千树动作,一同滚上榻去。 正柔情蜜意之时,江千树轻喘几声,瞧身下迷蒙之人,低声道,“从今以后,我绝不离开你半步。” 回答他的,只有胡天保眼角泪水,与紧紧相握的十指。 感盘古开辟,三皇治世,五帝定伦,世界之间,遂分为四大部洲:曰东胜神洲,曰西牛贺洲,曰南赡部洲,曰北俱芦洲。 在东胜神洲,有一国名曰傲来国。国近大海,海中有一座名山,唤为花果山。 因此地靠海,海船商船多停靠于此,贸易发达鼎盛,花果山下车水马龙,笙歌鼎沸,熙来攘往好不热闹,江胡二人一路游山玩水,不过几日,便到了这花果山下。 二人化作一对兄弟,游山玩水到了此处,寻个客栈住下。 江千树谢了送茶活计,忽而想到什么,朝胡天保笑道,“初见你,我便以为你真真个客栈活计,未曾想,竟专门顶替了活计,只想偷看我洗澡的。” 提起旧事,饶是胡天保脸皮甚厚,亦经不住这般调笑,只红了脸,强撑道,“谁……谁偷看你洗澡了。” “嗯?没有么?不知是哪个见天儿偷看我换衣换裤,便是我去个茅房都要……” 胡天保愈发叫他坐立不安,瞧他愈发过分,只得伸手捂了他嘴,急道,“不准再说!” 那江千树浓眉一挑,眸子透出几许笑模样,竟伸出舌头舔了胡天保掌心一下,胡天保惊得缩回手,江千树却是一把抓住,放在手心里摩搓两下,低声笑道,“好,不说了,以后不用偷看,正大光明的看好不好?你愿意看哪儿就跟我说,我脱给你看,可好?” 他声气儿温柔低沉,像羽毛轻搔胡天保耳朵,只觉半边身子发麻,若不是客栈人来人往,怕只得软倒在他身上。 二人正说得高兴,却听旁边一桌大汉一拍桌子,震得桌上酒杯四散翻倒,大声嚷嚷道,“有那齐天大圣又如何?那大圣早早便飞升而去,花果山上只剩下几只破烂猴子罢了!难不成咱们还怕它们几个畜生!” “就是!大哥说得没错!五弟不能这么白白送死!咱们这就去将那些个畜生打死作数!” “就是!走!” 几人叫叫嚷嚷一番,看着十分义愤填膺。 江胡二人对视一眼,还未说话,便又听窗边一声稚童轻笑,“哼,就凭你们几个大老粗,还想上山杀猴子?” 胡天保定睛看去,只看窗边坐一十三四小娃娃,一身锦衣玉袍,颈上一个金项圈嵌五福字同心金锁,称得小孩儿唇红齿白,娇憨可爱。 胡天保眉头一皱。 大汉嚷道,“小娃娃莫要多嘴!” 说罢,便带上兄弟们骂骂咧咧走出门子。 小娃娃瞧了大汉背影冷哼一声,“蠢货。” 江千树瞧胡天保心不在焉模样,低声问道,“怎么了?” 胡天保盯着那小娃娃道,“他……不是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名:lordxxxxxxx(后面六个小x)有肉 我辛辛苦苦花了一天时间写的qaq 都是些磨人的小妖精,我写了你们又不去看 qaq 老婆快去看嘛看吗嘛看嘛 我真的写了一天,头发都扯掉几缕了qaq 基友说要好好养老婆,我用我辛辛苦苦熬成的五花肉养你们 2333 第56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江千树胡天保二人承大圣之托,下凡监察花果山闹妖之事,二人游山玩水到此处,却遇一十三四小娃娃,长得娇憨可爱,说话确实尖牙利齿,胡天保不免多看两眼, 这一瞧,便瞧出个甚趣事? 且听我细细道来。 “不是人?”江千树略带惊诧瞧那小娃娃一眼,凝神细看, 却是未见妖气重重,不禁问道,“毫无妖气,哪里不是个人?” 胡天保瞧他一眼, 缓缓道,“不是妖便是人?” “你是说……” “是鬼。”胡天保斩钉截铁道, 略想想,又换个口风,“亦不能言鬼……他倒像是被人换了魂。” 提起换魂,提起换魂, 二人不免想起那未来时空情侣,皆相视一笑,旧日仇怨烟消云散。 胡天保道,“他换魂倒是与夏一不同, 夏一与狗交换,他倒像三魂七魄,七拼八凑而来。” 道家谓人有三魂:一曰胎光,二曰爽灵,三曰幽精。 人有七魄,各有名目。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 胡天保虽专司男男情爱之事,但兔儿神乃阴官所封,且常年久住与地府,识人三魂七魄无可厚非。 “三魂七魄如何能拼凑?” 凡人堕入轮回,喝下孟婆茶汤,便忘记前尘旧事,重塑魂魄,再投胎转世。 “这娃娃魂魄皆轻,断不是重塑胎生,且七魄间皆有嫌隙,若我未猜错,每逢阴重时分,魂魄躁动,他可得受一番苦楚。” 江千树细细斟酌片刻,这才道,“谁人有这般大本事,与人换魂?” “我和阴司二人之力亦只可交换魂魄,拼凑而来……非阎王那般法力强盛之人才可做到。” 这娃娃委实太过奇怪,让他二人不免多加注意几分,那娃娃似有注意,朝他俩呵斥道,“瞧什么瞧!” 江千树道,“小娃娃长得可爱,怎的脾气这般恶劣。” “小爷就这脾气,你要如何?” “不如何,只是不敢恭维令尊令堂家教。” 那小娃娃得意洋洋一笑,“嘿巧了,小爷没爹妈。” “……” 头一次看到没爹没妈还这般得意自豪的,江千树冷哼一声,“人生来便有父母亲族,怎会无爹无娘,小娃娃莫打诳语。” “ 分卷阅读80 - 分卷阅读81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81 我就是没有!我是……”那小娃娃禁不得激,正要脱口而出自个儿来历,却似想起甚么,猛然顿住,不耐烦挥挥筷子,嘟囔道,“懒得跟你们计较。” 说罢,便低头吃自己的,不再搭理人的。 只看这娃娃悠悠然吃光饭食,磨磨蹭蹭往外走去。 胡天保想跟上,却被江千树一把拉住,笑道,“吃些东西。” 那小孩儿不多时便没入人群中,胡天保忍不住急道,“他快走了。” “让他走。”江千树夹一筷子菜放入胡天保身前碟中,“不知你平日用些什么吃食,竟瘦成这般,我可千万得替你补回来。” 胡天保心中一暖,千思万想,断断不曾想过江千树竟会这般关爱他。 吃罢饭,江千树又说带他看看此地人文风貌,二人似闲散游子,走走停停,倒也自有一番趣味可言。 回客栈,胡天保瞧江千树悠哉洗漱就寝,不禁疑惑道,“大圣托你查清事实还那花果山清白,还是莫要拖拉的好。” “夫人放心,为夫自有妙计。” 江千树勾唇一笑,单手揽胡天保细腰,低声调笑道,“夫人今夜可想看看为夫身子?正大光明看,嗯?” 胡天保俏脸儿一红,二人初初和好,正是腻歪之时,那大圣托事,又不可不管,只得来这花果山,平日里在外头,光天化日,大庭广众,饶是胡天保再不要面皮亦不敢跟江千树多放肆。 莫说这会子夜深人静,便是刚回客栈那一刻,这胡天保便恨不得整个人腻在那江千树身上,断断是撕不下来的,可又怕江千树觉其腻人,便暗暗忍了下来,现下被这一调笑,哪里还忍得住。 顺势靠在人怀里,嘴里偏又强撑道,“哪个想看你,不知羞。” 说罢又伸手勾了人脖颈不算,还支起个嫰葱白手指止不住抠搔,身子紧紧挨着人家,简直贴在一处了去。 江千树轻笑两声,故意拉长了音,正经道,“既如此,我便沐浴去,你先睡吧。” 说罢,竟真真将那胡天保轻推了开去,自个儿转身走进那屏风后,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跨入浴桶中,舒服得轻叹出声。 他动作忒快,胡天保恁还未回神,他便早早入了浴桶,自个儿擦洗起来。 胡天保暗想整整一天的鸳鸯浴,引水戏,便这般活生生没了个彻底,直气得踢床板,偏那江千树生怕胡天保住不好,订了个劳什子天字一号房,里头家具床榻全是檀香木的,最是坚硬,胡天保这一脚下去,榻未见有事儿,自个儿脚趾倒疼了个霹雳,抱着脚原地转圈儿的跳还直吸气。 且说那胡天保又气又疼,躺在榻上,“呆头鹅”,“榆木脑袋”车轱辘回儿似的小声咒骂江千树不识风情,骂便骂罢,偏江千树在那屏风里头半句话不说,只断断续续几声流水,勾得人心里痒痒。 这胡天保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又燥又痒,终是忍不住偷偷爬起来,作回老本行去。 看官便要问了,有甚老本行啊? 还能有甚,还不是去窥伺那御史大人洗澡哩。 只见那胡天保悄默默绕过屏风,躲在那衣衫下头往木桶里瞧去,只看木桶水波荡荡,却是半个人星子都没有,正奇怪,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捞起,还未得抵抗,倒叫人一同拉着摔进木桶,激起水花阵阵。 胡天保全身打得湿透,正恼人,只觉江千树一把抓住自个儿肉臀揉搓,嘴里调笑道,“夫人这般爱好可是奇特,正大光明不看,偏爱窥伺于我,这是何意?” 那胡天保被抓包亦不怕,厚着脸皮嘿嘿笑两声,装作不知,兀自那脚缠了江千树结实腰身,止不住磨蹭,磨蹭不够,见江千树还要笑话他,便拿舌头去堵他嘴,二人又吸又吮好一会儿,这才气喘吁吁放开。 江千树笑道,“这个好,以后要堵便那这个堵。” 胡天保瞪他一眼,又伸了舌去,那江千树含住,嘬嘬作响。 自是一番云雨不提。 这回弄罢,胡天保还犹不知足,支一条细腿不住磨蹭江千树,江千树忍不住失笑道,“我晓得你不够,今夜怕是不行了。” 胡天保一惊,立马直起身来,急道,“你不行了?” “……” 江千树咳嗽两声,只道,“我……是说,今晚还有要事,没个时间。” 胡天保这才抚了抚胸口长舒一口气,一副劫后重生模样,转而又觉自个儿实在太过明显,一张明艳面皮稍稍红起来,装模作样正经道,“我,我刚才亦是这个意思,你,你莫要胡想个甚。” 江千树看他义正言辞模样更是爱个不行,揽着人狠狠亲了个嘴儿,抱在怀中笑道,“怎的这般招人疼爱?” 胡天保直缩了人怀里半句话不肯说,心头美滋滋得紧。 二人又是一番亲昵过后,江千树这才道,“你不是对那小娃娃兴趣非常?咱们便会会他。” “可今日不是未跟上他么。” 江千树单手掐一把胡天保耳垂,笑道,“今日我故意引他说话,早早下了符咒,这会子跟着符咒便知他在何处,白日里人多,不好动作,现下月黑风高夜,正是寻人时呐。” 胡天保心道江千树既为六界监察,自有其独门秘术寻人识踪,便点点头。 二人倒也不是甚不明事理之人,既身负要事,亦不拖拉,三两下收拾好,便乘风而去。 不多时,二人便随那小娃娃身上符咒感应来到花果山下,只是到这山脚,符咒再是无法感应的。 胡天保暗自皱眉,这小娃娃果然有问题,看来与那山脚精怪关系非同一般,他略略思忖片刻,以黄符为信差,折一纸鹤,凝神拈诀说上几句,那黄符纸鹤便得灵性,往远处而去。 见江千树眼神疑问,胡天保解释道,“此处瘴气妖气漫天,符咒受其影响,自然定位不准,我叫阴司大开鬼门关,释鬼气,那娃娃魂魄这般轻,且七魂间隙丛生,鬼气大甚,三魂七魄必然躁动,他定受不了这般魂魄崩裂游走之痛,” 江千树暗叹多年不见,胡天保没了往日瑟缩之气,反而眸子奇亮,自信果敢,叫他又疼又喜,欢喜他如今倜傥飒爽,心疼他不知经历多少,才成现在这幅模样。 思及此处,又忍不住将人揽在怀里,轻吻他额角,胡天保似有所感,收起气度,安静伏在江千树怀里,不言不语,却是内心一片安心平和。 不多时,只听那山脚林子中传来一声凄厉惨叫,惊起乌鸦乱窜。 二人对视一眼,胡天保道,“就在那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兔儿神这个故事还有两三章的样子就要和大家说再见啦。 相信有老婆猜到,小孩儿是个bsp;- - 至于西皮对象,后面会讲到。 小孩儿这 分卷阅读81 - 分卷阅读82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82 个西皮讲完,兔兔和御史也跟着拜拜啦。 不是完结!!不是完结!!不是完结!!不要抛弃我!!!2333 最近温差大,宝贝们要注意不要生病,么么叽。 第57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江千树瞧那小娃娃不一般,暗中在那娃娃身上施咒,待夜深,便与胡天保一道出来寻他,谁料符咒受那妖气影响,竟断在花果山山脚下,正为感棘手, 不想胡天保灵机一动,写了信给阴司,使他大开鬼门关。 那小娃娃果然受不了鬼气森森, 凄惨嚎叫起来。 江胡二人屏息凝神,为确保万一,特特收敛仙气,往那林中而去。 因着大圣独爱桃子, 特特求了守园仙女儿,得了一把蟠桃种子, 种在山脚下,虽种子未得灵水仙气滋养,长不出那仙界蟠桃来,亦比得旁的桃子个头大, 滋味美。 那大圣本意但凡过路花果山之人,可采来食用,亦可靠树歇晌,没成想这一片世外桃源, 竟被妖魔鬼怪占了去,还将大圣名头抹黑至此,真真不可饶恕。 入林没多久,二人便见不远处一座独门宅院,里头灯火通明。 胡天保忍不住笑一声,“这精怪倒还会的享福,晓得不住那阴冷山洞,倒在这么个地方修个宅院。” 江千树拍他屁股一下,笑道,“你若喜欢,我便将枫叶小筑那处全换做桃花。” 胡天保笑着摇摇头,二人眼神如水似情,忍不住亲了个嘴儿,这才敛神做起正事儿来。 那宅院里传来一声声凄厉惨叫,在这深山老林里格外恐怖。 二人施法隐身,潜进宅院,只看院子里人头攒动,一会儿叫嚷着送水,一会儿又嚷着送吃食,有丫头端了铜盆进二门,江胡二人跟着那丫头一同进了去。 只看那丫头七拐八拐,不多时,便来了一处小院子。 “啊啊啊!” 院子里传来振聋发聩的凄厉叫声,院外头却有三个莽壮汉子走来走去,只急得抓耳挠腮。 这三人皆是虎背熊腰,作一身短打猎户打扮,只不过这三人,一人红发,一人黄发,一人绿发,眉眼皆有些个奇怪,一人看来狐狸媚眼,一人看来五大三粗,一人看来邪里邪气。 江千树凝神看去,眼神微微一亮,朝胡天保小声道,“红发是狐,黄发是虎,绿发是蛇。” 胡天保噗嗤一笑,“这三个妖怪凑在一起真真奇怪。” “……” 正笑着,却听那虎妖着急道,“大哥怎的还这般苦痛,往日不过一时半会,这会子都一盏茶功夫了。” 胡天保心中却是一惊,朝那江千树看去,只看他亦神色微讶,便知二人心有灵犀,那小娃娃看着不过十三四年纪,怎的还是这么些个妖怪的大哥? 那蛇妖亦是想不通,“二哥说的对。” 唯独狐妖说上一句,“此事不对劲!大哥说只有七月七鬼门开的日子他会受些苦楚,眼下早过了七月七,且毫无预警,你们且想想,大哥每次受苦,莫不是先头脑昏沉,渐渐才发作的?” 妖怪略略思忖一会儿,点头道,“确实如此。” 那狐妖才道,“我看着不对,这次竟比那以往更凶,我……我去找阎王去。” “三哥且慢!”蛇妖那拉住人,急道,“我们又没个门路,哪里找得到阎王,要找……亦找那个负心汉去!” 听起“负心汉”三字,胡天保却是来了兴趣,凝神细听起来,那竖耳朵模样,惹得江千树又是心虚,又是好笑。 “找那锤子货作甚!” “若不找他,大哥怕是连命都没了!” “可我们又不认识个神仙,又与猴子结怨,如何找得到他!只怕比登天了去还难。” “……” 胡天保二人又是一惊,听他们一番话,这负心汉竟还是他们仙界道友? 三人争执不下,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正不可开交时,里头传来一声严厉,“不准去!” 只看那小娃娃衣衫凌乱,狼狈不堪,一张俊俏面皮现下更是毫无血色,跌跌撞撞走出来,扶着门重复道,“不准去!” 三个妖怪忙上去扶,哀声求道,“大哥!” “还叫我大哥就不准去!” 妖怪只得低下头闷闷不在言语,只有狐妖双眼通红,厉声道,“大哥受尽这般苦楚为何不与他知道!回花果山……难道不不是为了见他么!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何区分?” “我说了!不许去找他!”那小娃娃竟也是倔脾气上头,伸手逮了狐妖衣领,咬牙道,“我不去求他。” 这话里话外,意思太过叫人惊惧。 一时间,江千树二人竟不知如何是好。 那江千树忽而眼神一瞟,却看往来仆人中有一人十分眼熟,他凝神细想片刻,便朝胡天保道,“那端水小厮,像不像城外失踪人口告示上的?” 胡天保心中一动,偷眼看了去,那小厮果然与告示上其中一人十分相似。 胡天保微叹口气,朝江千树道,“看来此事大有蹊跷。” 为得事情真相,二人不得不除法现身。 院内平白无故多了两人,皆吓了一跳,那狐蛇虎三妖即刻围护在那小娃娃身前,朝瞧着柔弱些的胡天保厉声道,“来者何人?” 胡天保微微一笑,悠然施了一礼,回道,“在下兔儿神,此乃六界御史,我二人特特下凡捉拿花果山下作乱妖孽。” 话音刚落,精怪三人皆心中一摒,兔儿神不甚清楚,可是这监察六界的御史大名他们可一清二楚,多少妖魔鬼怪在他手下灰飞烟灭,堕入轮回的,怕是数都数不清。 “你是御史?你是江千树?” 江千树眉头微皱,瞧那娃娃一副喜不自胜模样,淡淡答道,“在下却是江千树。” 那娃娃眼神一亮,跌跌撞撞走来,把住江千树臂膀,急急问道,“是谁叫你来的……是不是……是不是猴子!” 世上猴子千千万万,但江千树认识的猴子,只得一个。 “你认识大圣?” 那娃娃冷哼一声,正要说话,却不料一阵痛苦,惨叫出声,胡天保连忙扶住他,长袖一挥,挥开鬼气寥寥,朝那三妖道,“你们先扶他回去,我来收鬼气。” 三人看他二人法力高深模样,心知若这二人想要收拾他们,不过一时半会的事儿,便放心点点头,扶了他们大哥回去,留二人在院子中。 胡天保微微叹上一口气,“看来又是段千百年纠葛。” 江千树心中一痛,轻轻拉住胡天保的手,胡天保朝他轻笑,只道,“放心。” 一切尽在不言中。 胡天保折了纸鹤送信,叫阴司关上鬼门关,没得片刻,鬼气便消的一干二净,二人这才进屋。 没了鬼气,那娃娃脸色即刻红润许多, 分卷阅读82 - 分卷阅读83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83 这才朝江千树二人娓娓道来。 原来他是一颗树,叫合欢。 在五指山下天天听着他抱怨,咒骂,回忆。 起先觉得烦,后来慢慢竟也觉出些趣味来,听他说花果山,说这山乃十州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山中有一洞,外头瀑布环绕,里头别有洞天,他取个名字,叫水帘洞。 他说花果山,势镇汪洋,威宁瑶海,丹崖怪石,削壁奇峰,峰头时听锦鸡鸣,石窟每观龙出入,瑶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 他说水帘洞,潺蔽名瀑布,真似挂帘帐,翠藓堆蓝,白云浮玉,光摇片片烟霞。虚窗静室,滑凳板生花。 听着听着,自己竟然觉得那地方还不错。 还有他做了那弼马温,搅个天庭天翻地覆,真个又惊又险。 再后来,他能化人形了,便整天化个人形陪他说话,听他不厌其烦,一遍遍重复着当年的英姿。 合欢渐渐长大了,一起度过漫长化形的小伙伴都打算去遥远的山外看一看,合欢也想去。 晚上回到树里还不安分,左摇摇右晃晃,就是不肯歇息。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长叹,还有那猴子嘟嘟囔囔的声音,“走就走罢,俺才不稀罕。” 合欢这才想起,对呀,猴子被压在五指山下,他可不能走哩,只能呆在这儿。 好寂寞呀…… 第二天,小伙伴背着小包袱蹦蹦跳跳的来找合欢,合欢却拒绝了。 “你们先去罢,我以后再出去好啦。” “以后?以后是多久……” “嗯……就是,就是等他出来的时候罢。” 小伙伴还要问谁呀,合欢却摇摇头,怎么也不肯说,因为他觉得,有一点害羞。 他想等那猴子出来了,邀请他去花果山,看看那丹崖怪石,光摇片片烟霞,说不定还能看看他蹦出来的那块石头哩。 猴子显然很高兴合欢没有离开,又不厌其烦的讲起当年天宫,当年地府,当年海龙宫。 即使他都可以将故事倒背如流,可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猴子好像很高兴,突然教了合欢一句咒语来,让合欢默默记下,心中默念,再挠挠他的耳朵。 合欢糊里糊涂照做,竟从耳朵里抽出一根金箍棒来! 猴子笑言,“你拿去玩儿罢,反正俺又用不了,除了俺之外,你是唯一能碰金箍棒的。” 唯一只有他们俩可以用的东西。 合欢忽然很高兴很高兴,拿着金箍棒觉得世上太美好了,他根本不用去人间找快活,呆在这里,与猴子在一起,他就是最快活的。 可转眼,他便离开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我下回分解。 第58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江千树胡天保二人遁入妖怪洞府,却看他们虽凶神恶煞但无害人之心,且言语间有隐情,心中疑惑,便现身来见,却不想听个一番恩怨旧事。 且说合欢自以为日子美好平淡,只等那齐天大圣逃脱五指山后, 带他一同回那心心念念的花果山去。 事实真个如此? 时至今日,合欢依旧不曾忘记那日风和日丽,万里飘云。 猴子因为昨儿被不知打哪里来的土地羞辱一番, 只言说他空有通天本事,却被佛祖禁锢于此山之下,怕是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他气的金刚怒目,却也无可奈何, 莫说教训土地,便是摸他衣角一下都是摸不着的。 合欢本化在树中休息, 却听那土地愈发过分,终是按耐不住,跳出来趁那土地不备,从猴子耳朵里拔出金箍棒来。 那土地吓得屁滚尿流, 合欢虽不懂棍法,可那金箍棒乃万物之灵,不消合欢使出去,自个儿便自发自动追着土地猛敲。 土地只得灰溜溜跑走。 猴子放肆笑过一阵又冷下脸来不言不语, 合欢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抱膝坐在他身边默默陪伴。 一天一夜过去,亦不见猴子复往日笑脸,合欢想起他喜吃山坳桃林中的桃子,便起身去那山坳,打算摘来几个讨他开心,不曾想半路竟遇上一个和尚。 那和尚长得慈眉善目,俊朗挺拔,一身温和之气,让人如沐春风,顿生亲近之意,只不过烈日当头,略略有些狼狈。 瞧着远处而来的合欢,眼神微微一亮,忙上前见礼道,“阿弥陀佛,小兄弟好,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取经,途经宝地,还请小兄弟让贫僧讨口水喝。” 合欢见他惹得秃瓢冒汗,身上袈裟湿透,确实狼狈,且这五指山上光个秃秃,山坳又远,便好心往他山下本命处一指,笑道,“那儿是我家,你去那里歇息罢,我正要去摘桃子哩,等摘来给你吃。” 和尚连忙道谢。 合欢想了想又道,“嗯……我有个朋友也在那儿,他长得有些奇怪而已,可心地善良,你莫害怕。” 和尚不知所以,合欢亦不再解释,朝他挥挥手,转身便走去山坳。 可待他回来一切都变了。 江千树心中隐隐预感不好,和胡天保对视一眼,二人却都没说话。 合欢惨然一笑,喝下一口茶,继续道来。 待他满心欢喜摘下一兜子桃儿回去,可世间一切变化莫测,再回首,已是沧海桑田。 “老子终于出来啦!哈哈哈。” 合欢也很高兴,果子顺着放下的衣兜掉了一地,其中几个不小心被猴子踩到,汁水四溅,瞬间变成稀烂一坨丑模丑样的怪东西。 合欢想,他们终于可以去花果山看看了。 “俺要陪着秃驴去西天取经去,待取经回来,俺就来找你。” “我不能和你们一块儿去么?我可以摘果子给你们吃,还可以变作大叔给你们乘凉,很有用的。”合欢努力想证明什么,他不想和猴子分开。 猴子挠挠脖子,却道,“你是妖,不能跟我们一起上路。” “你不也是妖么?” “胡说!我才不是妖怪。” 猴子眼神中明目张胆的轻蔑和被土地调笑时一样的屈辱神色让合欢有些讪讪。 原来……他看不起妖怪呀。 合欢一时没了声音,顿时静悄悄下来,猴子自知失言,咳嗽一声,揽住合欢腰杆笑道,“你放心,俺翻个跟斗云就是十万八千里,送他不过一时半会的事,待送他去,俺就回来接你,咱俩一起回花果山。” 合欢又高兴了起来。 他年纪还很小,很天真,以为诺言是世间万物最至高无上的东西,人人都会遵守。 可他不知道,诺言许多了,分量便越来越轻。 最后,诺言成了谎言,轻飘飘地让你血流如注。 和尚独自打坐,睁眼看不远处依偎二人,轻轻发出一声叹息,阿弥陀佛。 然后他等啊等啊等啊。 等 分卷阅读83 - 分卷阅读84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84 了好久好久,他又长大了一点,变高了变白了还变好看了。 曾经下山的小伙伴回来了,对他道,“你莫要再等啦,他不会回来的。” 合欢刚开始会生气,后来渐渐学会不与他们争论,猴子是怎么样的人,他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他一定会来接他的。 小妖精们回来是来移走自己的本命的。 他们是兽,是植物,总有原型,兽还好,他们花草树木,原型千百年不换地方,只能停留在远处生根发芽。 好友道,“猴子走啦,五指山快没啦,佛祖特地遣了使者来告诉我们特许我们离土而去哩。” 合欢这才恐慌起来,五指山如果没有了,猴子怎么能找到自己呢? 他见到了使者,向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使者眉头微皱,叹息道,“你可愿拜我为师,与我入佛门,今后四大皆空?” 被神仙收做徒弟,这可是妖精八辈子修不到的福气,好友们纷纷羡慕得不得了。 合欢却摇摇头。 “我要等他。” 使者没有再劝,却告诉他山坳处那片桃林可为他所用。 合欢很高兴,郑重谢过了使者,满心欢喜地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裹去了桃林,再一片粉白交错中,做了唯一一颗绿树。 就这么等啊等啊等啊。 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等到了。 猴子回来了,没了往日狼狈,反而一身黄袍规整,合欢很高兴,围着猴子团团转,想将这几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他。 可猴子却没耐性听,一掌打碎了桃林里的几颗桃树,气愤道,“他竟信那妖怪不信我!” 合欢有些可惜,因为猴子爱吃桃子,他便每日精心伺候这些个桃树,照顾这么久,怎么样也有些心疼就这样一掌打碎。 猴子还在抱怨,合欢却听不懂,只能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伸出手摸了摸猴子的脑袋。 猴子一愣,叹口气将合欢抱进怀里,发出一声叹息,“还是你好。” “我们明日便启程,我带你回花果山。去他的取经,我不去了!” 合欢想,真开心呀,以后见到那些好友,他一定要告诉他们,猴子是最信守诺言的。 第二天,他又走了。 留下一封信,和三根猴毛,言说,师傅有难他需回去救助,让合欢在等等他。 合欢小心的将三根猴毛揣进怀里,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他最是重情义的,再等等就好了。 又等啊等啊等啊,等到合欢长大了,成了一个英俊的翩翩少年。 猴子又回来过几次,每次都说带他回花果山,可每次都食言了。 合欢从满心欢喜到怅然若失再到云淡风轻。 有些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猴子等,还是为了等而等。 佛祖使者来看他。 他经常来看合欢,有些时候教合欢认字,有些时候教合欢打坐念经,还会带些人间话本给他看,合欢很喜欢他。 使者又问他,“你可愿意拜我为师,入我空门?” 合欢还是拒绝了,可是这次他犹豫了很久才拒绝。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等下去还有没有意义。 正巧,猴子居然回来了。 他像以前一样,怒气冲冲的来,可这次还没向合欢大吐苦水,便看见他身边站着的光头,立刻戒备起来,问道,“你是谁?” 使者淡然一笑,“吾乃我佛座下使者。”说罢,转身便走了。 合欢正要去沏茶,却被猴子抱个满怀。 “他是谁,他怎么跟你认识的?” 合欢苦笑,又将许久之前的事情重复跟他将上数不清的一遍,猴子这才放下心来,却依旧不肯放开合欢,道,“那就好,那就好。” 合欢其实很想问,什么好呢?在这里每日枯坐,等你来又送你离开,这样好么? 也许是使者的到来激怒了猴子,也许是合欢表现的没有往日热情。 在大吐苦水后,猴子又道,“明日我们启程,我带你回花果山。” “嗯。” 合欢应的漫不经心,这句话他听过太多太多遍了,可从没有实现过。 猴子终于恼怒了,同时升起的还有一股说不清的恐慌感,因为这股恐慌感,让他冲动起来。 他吻了合欢。 他们都愣住了,唇贴着唇,一动不动。 过了半晌,猴子才回过神来,猛然退后几步,手忙脚乱的解释,“我,我不是,不是,我是真,我……” 合欢的脸上染起一片绯红,让他又燥又热,又紧张又慌乱,甚至不敢抬头看猴子一眼。 他转身欲走,猴子却拉住他的手不肯让他离开。 小心翼翼道,“你今夜……不走了,好么?” 说来好笑,每次他来,合欢都将小屋让给他住,自己回树上。 想那五百年间,自己风雨无阻的化作一棵树,守着他。 使者带来的话本里有一篇名叫西厢记。 里头张生与崔莺莺私会一段,有一段写:奴家因为郎君垂爱,故而把千金之躯,一旦自弃,奴家的一身都托付给郎君了,但愿白头偕老,永不分离,将来不要因为奴家自荐而见弃,使我成了卓文君,有白头吟之悲。 合欢想,自己与崔莺莺有一点点相似罢。 他亦怕,有白头吟之悲。 可是猴子的手太温暖了,让他无法思考,只能但愿。 他想,他还是很高兴很高兴的,世上依旧是美好的,猴子依旧是最好最好的猴子。 直到第二天一早,看到他愧疚的脸。 “师傅有难,我二师弟寻来,我不能见死不救。” 作者有话要说:  换了换了换了,好激动 眼睁睁看着老婆越来越少是一种很患得患失的体验,我最好了准备有一天会逐渐看到离别,只不过没想到还是这么让我难以接受。 我希望你们都可以在我的情书中找到让你们放松的一瞬间, 这就很好了。 么么叽我的老婆们 第59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合欢内有隐情,与大圣纠葛不断。 胡天保忍不住道,“你竟这般傻?又让他走,又要等个十年八载?” 江千树欲说些什么,又思及自己与大圣关系,只得欲言又止下来。 合欢惨然一笑,指着江千树问胡天保, “若叫你等他,你可愿意?” 胡天保哑然。 的确,他亦愿意, 也等了数百年,所幸他比合欢运气好,他等到了。 二人心有灵犀,相视一笑, 皆心有戚戚。 合欢似是陷入回忆,不管二人小动作, 自顾自讲下去,他从未跟人讲过往事,今日倒不知为何,对着他二人, 反倒停不住话匣子。 猴子连声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万民有难, 分卷阅读84 - 分卷阅读85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85 他亦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不管,待我救出他,打死那妖精,我便回来带你回花果山。” 花果山啊。 已经成了合欢遥远的梦了。 他点点头,笑道,“我等你。” 猴子长舒一口气,急匆匆便夺门而出,跟着他那肥头大耳的师弟走了。 合欢这才惨白一张脸坐下,他是妖精,可他亦是肉体凡胎,他会疼,很疼很疼。 可猴子却没关心过他疼不疼。 他当夜发起高烧,全身黑气弥漫,他从未生过病,当即便吓个好歹,偏全身毫无力气,只能躺在榻上挺尸,心中却有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庆幸。 使者带来一只虎仔看他,瞧他模样不好,忙诵经念佛,为他治愈伤口。 合欢请他不要责罚猴子,使者无可奈何,只道孙悟空尚未得道,不算佛家人,自然不会出手为难与他。 合欢这才放心。 使者又问,“你可愿拜我为师,入我空门?” 合欢摇摇头。 使者道,“你还要等他?” 合欢也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等,不等,他又能作甚么,他的生命似乎从等他开始,从五指山等到了桃林,从五百年等到了现在。 如果没了等待,他又该何去何从。 使者不在问,只将虎仔递给他道,“这虎仔身受重伤,我随手捡来,你可愿帮我好好照顾他?” 使者帮助他良多,合欢早将他当友作师,自然答应。 没多久,使者又送来一只狐狸,一条青蛇。 猴子果然没有回来,合欢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便潜心照顾三崽,他们有灵性,不多时,已然可化作孩童模样。 有友人来看他,只道,“听说他们到了什么火焰山,那猴子的眼睛都被弄瞎了哩。” 合欢大惊失色,当即便要去找人。 三崽不肯,却拗不过,只得看合欢下山。 合欢从来没有到过凡间,不知这是哪里,亦不知火焰山该如何去得。 只能跌跌撞撞询问土地及各路妖怪。 好容易到了,却久寻猴子无果,倒碰上唐僧一行人。 唐僧见他,略略诧异片刻,笑道,“你是那合欢树?” 合欢对他无甚好感,且他另外两位徒弟对他虎视眈眈,只默然问道,“猴子呢?” “你这妖精如何认识我大师兄?” 那肥头大耳妖精脸上遮不住一片鄙夷让合欢略略恼火,却着急猴子伤势不得不忍耐,只耐着性子回道,“我是他……好友,你且告诉我,他在哪里?” “呸!我大师兄怎么会有个妖怪朋友,他只恨不得将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妖怪全都抓起来砍了,省得你们祸害人间。” 他说的过分,合欢哪里受过这般侮辱,全身妖气迸发,那徒弟二人举起钉耙斧子便砍过来。 三人缠斗几十回合,合欢虽修炼已久,但毫无实战经验,不多时便被二人压制得毫无动弹之力。 猪八戒举起钉耙便穿了合欢琵琶骨,合欢闷哼一声,登时血流如注,猪八戒哼哼笑道,“你这妖怪晓得我猪爷爷的厉害了罢!你且等着,等我大师兄回来再杀了你。” “……他在哪儿?” 猪八戒眼睛一眯,“你莫不是来打探消息的?牛魔王果真狡猾可恨。” 合欢依旧问道,“他……在哪儿?” 猪八戒不耐的又是一耙子,“你莫想打探我师兄消息!” 唐僧急急叫他住手已是来不及,猪八戒笑言,“师傅你就是忒好心,这才被那些个妖怪骗上一次又一次。” 唐僧有理说不清,急的连声叹气。 合欢忽然愣愣看他发呆,猴子就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离开自己。 巨大的妖力影响了他的判断,他的情绪出现激烈的变化。 他突然使出妖力拔出钉耙,浑身浴血,一步一步向和尚走去,眼神中闪烁嗜血的光芒。 如果没了他,如果没了…… 徒弟二人欲攻击合欢,却被合欢妖力压制的不能动弹。 只能眼睁睁看着合欢一步步走向和尚。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妖精,住手!” 合欢一喜,妖力突然溃散,转过头去,便吃了千斤万重的一记金箍棒。 金箍棒威力无穷,一棍便打的妖精魂飞魄散。 在他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他看见的,只有猴子来不及褪去的厌恶,鄙夷。 合欢这才懂得。 他始终……最厌恶妖精啊。 他醒来时,身边有使者,有三个妖精弟弟,有好友若干,唯独没有他。 使者道,“我到时,你只剩一魂一魄,我只得先将你收入佛珠中,为你寻残魂孤破修补。只是……你已不再是妖。” “亦不是人。” “你只是东拼西凑的魂魄。” “游离六界之外。” 简言之,他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怪物。 他过了许久才接受了这个消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猴子呢?” 一直波澜不惊的始使者终于面露不忍,“他……已前往西天取经。” 其实从很久很久他已经开始改变了,从他大吐苦水师傅的不信任,从他嚣张跋扈的俺变成了彬彬有礼的我,从好多好多事…… 他可能再不会见自己了罢。 因为自己伤害了他的师傅。 因为自己是他最讨厌的妖怪。 他突然觉得全身都冷了下来。 “所以,你来花果山是……” “不错。”合欢冷哼一声,眼里尽是轻蔑,“他不是一直想带我回花果山么,我自己来了,他不是受万人敬仰的大英雄么,我就好好看看这个大英雄的花果山是什么样的。” 他话中威胁疯狂之意显露无遗,江千树暗自皱眉。 胡天保却按住江千树手臂,“你不是没杀这些村民么。你也不想杀人的,不是么。” 合欢神色一凛,冷哼道,“我现在不杀,不代表以后不杀,等到他来,我要当着他的面,将这些人一个个的杀个干净。” “合欢,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莫要再执迷不悟。” 众人一惊,只看齐天大圣从空中一跃而下,落在合欢面前。 合欢咬紧牙关,眼神中竟是愤恨,“你终于出现了。” 胡天保却注意到,合欢捏紧衣角的手已然泛白,他悄悄轻叹一声。 只看,齐天大圣,不,应该称斗战胜佛,手拿金箍棒,身穿锁子黄金甲,身披万佛红宗披风,脚踏藕丝步云履。 端的一个威风堂堂,万佛金光。 “合欢,是我对不住你。” 江千树神情一动。 “哈哈哈,好一个对不住,若不是我逮了山民,你怕是还不会见我罢。” 合欢仰天大笑,复而双目泣血,紧盯齐天大圣,“孙悟空,你的心原来这般 分卷阅读85 - 分卷阅读86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86 狠。” 孙悟空转头不欲看他,只道,“是我对不住你,你且放过他们,要杀要剐我随你便。” 合欢嘴角微抬,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许久才道,“好啊,你过来。我杀了你,我便放了这些山民。” “好。” “大圣!” “佛爷!” 孙悟空朝二人摆摆手,只道,“这是我二人恩怨,奈何牵扯你们,抱歉。” 江千树心中愈发不安。 眼看孙悟空一步步走向合欢,江千树忽而心中一震,忙喊道,“不好!住手!” 话音刚落,只看合欢在孙悟空耳边抓了一下,飞快抽出金箍棒,朝自己猛然一刺。 天下二人,只有他们俩,能拿得起这金箍棒。 金箍棒从他的心脏,刺穿他的身子,从背后露出一截。 孙悟空抖如筛糠。 狐妖三人哭嚎不止,冲过来想要抢回合欢,却被孙悟空施出法力挥退,“滚。” 登时昏迷不醒。 合欢竭尽全力抬头看他一眼,伸出手抚上他脸颊,呢喃道,“我……一直在等你……从未变过。” 孙悟空抱着合欢尸首呆坐原地。 胡天保低声道,“他从未想过杀你,修魂还魂虽有效,却有时间桎梏,他时辰不多了,为了死前见你一面,这才出此下策。” “俺知道。” 胡天保忽而恼怒道,“知道,知道你还避而不见!” 孙悟空喃喃道,“永不相见,让他以为我心狠,总比让他知道我是个没用的男人好。” “你为什么不见他。” “我与佛祖签下血契,佛祖替他修魂还魂,我与他此生不复相见。” 胡天保哑然。 他突然明白了很多事,为什么孙悟空与那些佛家不对付,为什么他执意要在天宫修一座花果山,为什么他会求来桃树,在花果山下种下一片桃林。 江千树缓缓道,“大圣刚才……想自戕罢。” 孙悟空没说话,抱着合欢尸首走向桃林深处…… “合欢真可怜。” “嗯。” 胡天保悄悄拉紧江千树的手,看着他空荡荡的左臂,心中一痛,“我们会像他们一样么?” “以前像,以后永远不会。” “嗯。” 胡天保真的很庆幸,很庆幸。 二人走后,桃林中缓缓走出一位身披袈裟的使者,他双手合十,看着地上血迹轻叹一声,“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天宫花果山里多了一颗合欢树,日日夜夜开着合欢花。 花下有一人独坐。 他乃曾经齐天大圣,现今斗战胜佛。 孙悟空。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用回忆的方式讲述合欢和大圣的悲剧 希望独臂御史和流氓兔能珍惜来之不易的感情。 下一卷 来一发奇人异事 虐写多了我都不会写甜了,必须要来一发yan情小说唤醒我的斗志! 给战神打个广告,战神明天入v,入v万字更,战神叔叔狂撩单纯义侄!老婆去看嘛去嘛去嘛! 第四卷 西方秘事 第60章 他是龙 “相传它像只巨大的蜥蜴, 长着翅膀和利爪,身上有鳞,拖着一条长长的蛇尾,嘴还能喷火。是一切邪恶的代表,帝国最勇敢的骑士都以杀死它作为荣耀的象征。” “可是它并没有伤害过帝国的子民,不是么,斯蒂芬爷爷。” “噢, 我愚蠢的乔斯,如果龙来伤害我们,那么帝国将在一瞬间覆灭, 骑士们要做的,就是将这个可能扼杀在摇篮,希望光明女神的荣光照耀他们,阿门。”老迈的守门人拿起胸口的十字架虔诚的亲吻, 如果忽略他满嘴的臭酒气的话,乔斯会以为他是位虔诚的教徒。 “嘿, 乔斯,算啦,我们快回去吧!”一同在城堡后面修建花园的伙伴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 乔斯只能拉着他的手跑掉了。 乔斯的父亲是王宫里的后厨,他替十六岁的乔斯在王宫找到一份修建花园的园丁工作, 为了偿还他的赌债,值得庆幸的是,乔斯的母亲早早死于肺痨,不需要再被父亲拉出去做工, 偿还赌债。 不幸的是,可怜的乔斯所有的工钱第一时间便会被他的父亲拿走,自己却一分钱得不到,没有金钱的他,连逃跑都做不到,只能因为食宿而住在王宫后面的仆人房里,整日与王宫无人欣赏的花草打交道。 “嘿,乔斯,你今天不应该跟那个泥腿子那样说话,要知道,他可跟总管是同乡。” 乔斯无所谓的耸耸肩,年轻英俊的眼眉因为眼神中的讥嘲更外生动。 伙伴知道他的脾气倔强,若不是因为所有的工钱被他父亲牢牢掌握在手中,他早就揣着钱跑到其他地方去啦,即使被通缉也不怕,甚至乔斯还无所谓的跟他说过,“如果我有钱可以逃离这里,就算做了盗贼,参加雇佣军又如何。” 这样的事他们想都不敢想,乔斯平日仗义执言,帮助过许多受管事欺负的小仆人,大家都十分喜欢他,也羡慕他刚毅的性格,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乔斯应该去帝国的学院学习做一名骑士。 因为他拥有真正的骑士精神。 管家西蒙笔直并且快速地走过来,平日趾高气扬的姿态今天却显得有些急躁,在王宫,即便有天大的事情,都不能在王宫内奔跑,仆人的稳重代表着主人的地位,他们被训练成绅士,彬彬有礼的招待每一位远道而来的贵族。 不过,这又管他什么事呢? 乔斯撇了撇肩,他只是个脏兮兮的园丁而已。 花园的管事献媚的迎上去,“西蒙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西蒙上下打量一眼大腹便便的管事,略略皱起灰白色的眉毛,小心的用带着雪白手套的手捂住口鼻,厌恶道,“你成日与鲜花打交道,我想你应该学会如何让你自己身上散发鲜花的香味。” 管事顿时面红耳赤。 西蒙是位非常严厉的管家,即便他并不是整个王宫的大管家,但在仆人堆里,依旧十分有话语权,在他严厉的指责下,许多仆人甚至害怕的瑟瑟发抖。 乔斯他们乐得看管事吃瘪,平日里管事只知道作威作福,整天抱着女人和酒责骂他们,与乔斯一同工作的伙伴每晚最快乐的事情就是不停的咒骂他。 西蒙厌恶的看他一眼,随即打量起花苑的人来,在看到乔斯的时候,顿时眼睛一亮,迈着挺拔的步伐走过来。 “你,对,就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西蒙先生日安,我叫乔斯。” “很好。”西蒙满意的点点头,“你马上跟我来。” 乔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在花园管事嫉妒和伙伴们羡慕的眼光下跟西蒙来到了王宫内。 分卷阅读86 - 分卷阅读87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87 尽管他已经在王宫内生活了整整十年,但这仅仅是他第二次踏入王宫的宫殿内,第一次是他的父亲带他去王宫内找管家面试。 西蒙的皮鞋与比他房间镜子还干净的大理石地板相触,发出踢踏的声音,迅速而富有节奏。 他简洁的为乔斯介绍起情况来,“今早为高级男仆准备食物的厨师用了隔夜的熏肉当做他们的早餐,导致许多男仆因为肠胃中毒而无法工作,但今夜陛下将在宴会厅宴请两位高贵的客人,许多贵族收到了邀请,这是个盛大的晚会,我需要你来替补他们的位置,当然还有其他人,你只需要端着酒盘,矗立在角落,为贵人们提供酒水,明白么?” “可是,您为什么会选中我?”乔斯非常不理解西蒙的眼光,自己哪一点有高级男仆的架势,他甚至无法像他们一般时刻维持笔直的背脊。 西蒙叹了口气,“我想下一次甄选王宫仆人,应该把相貌一同甄选进去。不管任何职位。” “……” 乔斯以为自己受到了赏识,搞半天竟然因为自己的脸,顿时有些没精打采。 西蒙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立刻皱起浓密的灰白色眉毛,严厉道,“我不希望在宫殿内看到你这幅泥腿子模样,记住,男仆应该随时保持姿态的挺拔。如果你做不到,我保证,你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西蒙的威胁起了一定作用,尽管乔斯心中十分恼怒他的语气,但不得不谨遵他的吩咐。 少顷,他们走到男仆准备的房间,西蒙打开门,干净整洁的房间站了十几位身着白色衬衫黑色马甲还镶着金边的高大英俊的男仆,他们有的对着雕花镜整理自己的袖口领结,有的倚在铺了白布的餐桌边谈笑。 西蒙一打开门,全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先生们,这是来顶替男仆的小伙子,乔斯。” 所有男仆友好的向他点点头,乔斯顿时有些脸红,也许因为他们身上良好的教养,也许因为自己身上粗鄙的麻衣。 “杰弗,我把他交给你了,请你务必在晚宴前将他变为一名合格的男仆。” 男仆中走出来一位年近三十的高大男人,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成熟的风姿,却并不沧桑,“噢,西蒙,你只知道给我出难题,调/教一名合格的男仆可不想调/教一只小狗一样容易。” 西蒙因为他并不严谨的态度瞪了他一眼,拍拍手道,“好了先生们,请你们做好准备。” 说完便迈着优雅的步伐,迅速消失在长廊上。 乔斯大大咧咧走进来,朝刚才说话的男人询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我需要做些什么?” 名叫杰弗的男人饶有兴趣的围着他转了两圈,拿起餐桌上盛了红酒的玻璃杯,笑道,“不得不说,西蒙的眼光非常好,小家伙,你长得很漂亮,并且有一双灵动的眼睛,要知道,在你之前来到我面前的小家伙可都吓得哭了起来呢。” 乔斯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哭的,但他十分讨厌男仆们打量他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只突然闯入城市的怪物。 “先生,我是来工作的。” “你的胆子真大。从没有人这样跟我说过话。”杰弗赞叹道,“好了,好吧,我们时间紧迫,你先把衣服换上,让我趁这个时间为你解释你要做的一切。” 高级男仆拥有布料十分结实的衣服,甚至这些衣服经过王宫里的裁缝巧妙的手艺,衬托的男仆们更加玉树临风。 乔斯靠杰弗的指点穿好衬衫,黑色马甲,还有洁白的手套,甚至还有干净的袜子和一双小羊皮做的皮鞋。 这让乔斯爱不释手。 杰弗看的好笑,耸肩道,“这双鞋子可以送给你,我亲爱的乔斯,现在请你把他穿上吧。” 乔斯为自己土包子的行为感到有些羞耻,红着脸穿上鞋子。 杰弗这才道,“今天这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是来自遥远的东方,他们富可敌国,拥有数不尽的宝石金子,陛下希望把赛琳娜公主嫁给他们其中一位,所以,这场晚宴十分重要。” 乔斯不以为然,“他们用财富换取了一位公主。” “乔斯。”杰弗突然严厉起来,那模样跟西蒙竟然有七分相似,“我不希望再听见诋毁王室的调侃。” 他用调侃来解释乔斯说得话,已经是放乔斯一马。 “好了,你的任务是端着银盘站在宴会厅第二个角落,如果有客人拿酒,你便为他们服务,动作一定要轻,不要说话,不需要近距离服侍贵人,知道么?” “是的。” 等杰弗传授完所有的服侍技巧后,晚宴的时间也快到了,他们率先走进宴会厅做好准备。 乔斯从未到过这么金碧辉煌的地方。 来自法国的著名乐队弹奏着优美的曲子,宴会厅一隅,长长的餐桌摆满了精致的器皿和美味的食物,巨大的水晶灯在宴会中心的上空将宴会厅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光亮。 各个角落摆满了带着露水的新鲜玫瑰,点缀的整个宴会厅如同爱丽丝梦游里的仙境一般梦幻美好。 客人陆陆续续到来,贵人们友好的打着招呼,拿起酒,优雅又不失礼貌的谈笑。 乔斯尽职尽责的扮演一根挺拔的烛台,有三三两两的未婚小姐躲在角落里谈论着陛下宴请的贵客,她们用羽毛扇捂着嘴,脸颊羞涩的通红,可谈论的话题却越来越下流。 贵客那个东西厉不厉害这个问题你们可以晚上去偷窥他的房间,并且为他计数就知道了,乔斯百无聊赖的想。 宴会厅的门恰好选在一曲终结时,大家最安静的时候打开。 人群顿时一静。 啊,真会找时间,乔斯想。 西蒙引着两位高大挺拔的男人进入宴会厅,乔斯抬眼看过去,忍不住露出赞叹的目光。 他们两个都穿着整齐的燕尾服,修饰着他们挺拔健壮的身躯,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让他们显得愈发性感迷人,乔斯注意到,他们的头发像光明女神荣光一般的金发随意的束成一尾,搭在脑后,潇洒又不失风度。 乔斯注意到,他们的眼睛一个碧蓝,一个翠绿,十分多人眼球。 至少,夺取了宴会厅里所有女人的眼球。 “嘿,小家伙,你似乎对我很感兴趣。” 不知什么时候,乔斯回过神来,就看见碧蓝眼眸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端起酒杯,伏在他耳边暧昧的调笑,“如果你的屁股够光滑结实,我不介意今晚与你共度春宵,你长得非常合我胃口。”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一发西方故事咯 嘻嘻 第61章 他是龙 几乎所有贵族女人们的目光都在同一时间恶狠狠的朝乔斯看来。 “很抱歉, 先生,我的屁股像发了霉的黑面包一样粗糙,看来我并不符合您的胃口。”乔斯恶狠狠 分卷阅读87 - 分卷阅读88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88 的说。 在贵族中,英俊挺拔的男仆还有另一个用途,至于是什么用途,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也是为什么高级男仆的挑选标准如此严苛的原因。 翠绿眸子的先生朝乔斯微微颔首, 并且责备的看着那个英俊的登徒子,“够了汉森,我希望你保持一个绅士的品格。” 不知为何, 乔斯认为这位先生语气在绅士二字的咬字上格外清晰。 碧蓝眸子的登徒子耸耸肩,明明是十分不正经的动作,在他作来反而有种倜傥的味道,“好吧我亲爱的杰克哥哥, 我知道,我们是绅士, 绅士不会惦记别人的屁股。” 乔斯立马狠狠瞪了他一眼。 汉森噗嗤笑了一声,自来熟的拍拍乔斯的肩膀,温和又不失亲切道,“好了小家伙, 我道歉,对不起,别这样看着我,你的眼睛很明亮, 会让我忍不住扑倒你。” “您的酒,先生。”乔斯转移话题,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想揍这个满口下流话的风流家伙。 他们的小骚动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王宫的大管家便来邀请他们,为他们引荐国王。 果然,国王夫妇带着他们两位美貌优雅的公主信步走了进来,贵族女人们拉起裙摆,男人们摘下帽子纷纷朝王室致敬。 “陛下。”两位异国来的先生走上前去朝王室致敬,乔斯注意到国王的二女儿,王室最小的公主尽管维持着礼仪,可她羞红的娇俏脸颊显然已经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国王拉着两位先生的手,与他们共同站在只有王室才能站的高台上,隆重的向大家介绍,“这是我们远道而来的杰克·菲尔先生和汉森·菲尔先生。他们是王室最尊贵的客人,让我们共同欢迎他们的到来。” 底下的贵族们纷纷鼓掌,气氛热烈而规律。 “好了,让我们今夜狂欢起来,我宣布,派对开始!” 乐团适时的奏响优美的音乐,找到伴的贵族们纷纷在宴会厅中央旋转起优美的华尔兹来。 一切都那么美好又热情。 “哼,就因为他们的财富,陛下就要把高贵的瑟琳娜公主嫁给一个商人么?这简直是对王室的侮辱!” “够了,海格,你闭嘴吧。” 乔斯好奇的看过去,只见离他不远处,两位身材高挑的穿着骑士装的男子正在低语些什么,其中一人相貌平平,但表情十分愤怒。 乔斯惊呼一声,那人竟然是帝国最伟大的骑士,海格·艾弗先生。 他是传说中唯一一个斩杀过龙的骑士,并且还是在他刚满二十岁那年,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帝国的子民都称呼他为‘屠龙者’,这是对一个骑士最高的致敬。 乔斯也十分崇拜他,当然,并不因为他斩杀过龙,而是因为他是帝国第一高手,强悍的力量让任何人都不能对他小觑。 如果他也能拥有这么强悍的力量就好了,那么他就不用整日窝在这里为他那个赌鬼父亲偿还赌债而日复一日的做着枯燥无味的工作。 传说中的骑士显然脾气不怎么好,他听见了乔斯的惊呼,语气不善道,“嘿,你这个下贱的仆人,有什么狗屎话想说的么?” 乔斯震惊了,他的目光触怒了本就因为爱慕的瑟琳娜公主要下嫁给他人而感到愤怒的海格,他猛的把手里的玻璃酒杯朝乔斯的头上砸去,并且不断的用肮脏的语言侮辱他,“你这个狗娘养的,谁给你的权力让你胆敢这样盯着我!” 西蒙管家急匆匆跑过来,乔斯的头上已经破了一个大口子,血迹将他漂亮的脸蛋掩盖住,变得有些恐怖起来。 他不断的按住乔斯的背,朝海格鞠躬,并且道歉,“很抱歉,海格先生,我替他向您道歉,他并不是高级男仆,只是来顶班的泥腿子,再次向您道歉。” 海格撒过气,绅士的涵养又重新回到他身上,他高傲的扬起短短的下巴,只是这样更加暴露了他那张平凡的脸上的丑陋,“哼,好吧,西蒙,看在你的份上,上帝,让他快滚,我可不像他侮辱了这里的空气。” “是的先生,感谢您的宽容。” 西蒙带着艾斯出了宴会厅,厌恶又怜悯的看着捂住头的乔斯,淡淡吩咐道,“好了你搞砸了,你回花园去罢,我不想再在宫殿里看到你,明白么,艾斯。” 艾斯没有说话,捂住头面无表情的走了。 西蒙叹息着摇摇头,心中不断责怪着艾斯的不识趣,连做仆人最基本的本分都没有学会,如何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仆人呢? 走出宫殿的艾斯并不想回到仆人房里接受各种各种的盘问,尽管他们没有什么恶意,但想起宫殿里的一切都让艾斯感到愤怒和厌恶。 他不断的渴望得到强悍的力量,成为骑士,他不想做一个低人一等的仆人,更遑论什么言听计从的好仆人了。 今晚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愤怒。 他蹲在工作的玫瑰园里,这是王宫最偏僻的地方,王室并不喜欢玫瑰,所以尽管这里的红玫瑰开得娇艳美丽,可欣赏它们的,除了艾斯,没有别人了。 “嘿,迷路的小鹿,需要我带你出去么?” 艾斯回过头,果然见到那张英俊到欠扁的脸,和那双碧蓝如大海一般神秘的眸子。 “噢上帝,可怜的小鹿受伤了。” 汉森伸出手指,携了一抹艾斯脸上的暗红血液,放在唇边,伸出舌尖一点点舔舐。 艾斯被他勾情的动作诱惑的浑身一僵,但很快反应过来,语气冷漠的说,“抱歉先生,我不是什么小鹿,这是我工作的花园,没人比我更熟悉这里,所以不需要您带我走出去。” “是么?”汉森红润的唇勾起一抹浅笑,他的金发在月光下笼罩了一层银色的柔纱,显得温柔又暧昧,“那么……我想我迷失在这美丽的花园中了,请问您可以带我出去么?” 艾斯皱了皱眉,看着他边说边走近自己,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可以先生,我这就带您出去。” 说罢,艾斯转身欲领路,却被身后的男人伸出胳膊揽住腰肢,他顿时一惊,正想挣脱,男人却不知从哪里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递到他的面前,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像海上妖女的诱惑之音,轻声道,“知道么,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脑海只浮现了一个词。” 玫瑰的刺,刺破了男人修长的手指,鲜红的血珠刺痛了艾斯的双眼,从内心深处陡然渗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性感。” 艾斯轻喘口气,男人蛊惑的声音让他无法抑制的躁动起来。 正在他不停地希望自己冷静下来的时候,一条温软柔滑的物体贴上他的脸颊,缓缓滑动。 背后的男人拥有坚实有力的胸膛,使艾斯尽管腿软得无法自拔也勉强能够支撑着站立,他侧过头,缓缓舔过艾斯脸 分卷阅读88 - 分卷阅读89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89 上的血迹,鲜血与他的湿润交融在一起,留下他充满侵略性的味道。 艾斯瞪大了双眼,语气不稳道,“放开我。” 男人轻笑一声,在艾斯心中留下一片波澜,他直接舔过艾斯额头上的伤口,疼痛让艾斯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疯狂的扭动躯体,试图摆脱从背后克制住他的男人。 但他的力量又怎么比得过男人健壮的身躯呢。 在汉森眼里,艾斯像头美丽野性的小豹子,尽管张牙舞爪展现着他的危险,但除了更加吸引别人狠狠占有他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好处。 他顺着艾斯的力量将他扑倒在地,缀在枝头上开得娇艳的红玫瑰因为受不了他们的动作,纷纷从枝头落下,滚落在他们身上,瞬间摔成一片片摇曳的花瓣。 身下这头小豹子散发着玫瑰的香气,像求爱时的野兽,迷人又性感。 汉森彻底兴奋起来,碧蓝的眸子逐渐变得深邃墨蓝,像深海一般,神秘莫测又带着动人心魄的美丽。 男人的兴奋总是来得迅速又明目张胆,隔着裤子,他们清晰的感受到对方此刻火热激动的内心。 艾斯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汉森笑着吻了一下他的眼睛,尽管他的动作粗鲁而野蛮的将艾斯压在身下,但他英俊的脸上始终挂着文质彬彬的绅士笑容,“宝贝,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想狠狠占有你。” 艾斯羞恼的不断挣扎,很快他发现,自己的挣扎,除了增加两人亲密的摩擦从而愈发火热使他更加置于水深火热下之外,并没有其他用处。 他只能僵直不动。 汉森轻笑,伏在他颈边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玫瑰香气,舔吻着他精致的锁骨,笑道,“亲爱的,你果然知道怎样勾起我的兴趣。” “……” 艾斯觉得他果然还是闭嘴顺眼一点。 在艾斯因为气愤而准备张嘴骂他的时候,汉森碧蓝眼眸一暗,猛然扑过去,将舌头伸进艾斯的嘴里,疯狂搅弄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想跟看到这里的老婆说几句真心话。 其实就是感谢,今天战神入v遇到了好多ky让我震惊又难过,现在才真正体会第一次写龙阳就遇见那么多温柔可爱的老婆是多不容易,这是真话。 以前基友们总是很羡慕我的小天使都那么好那么可爱,我很超级自豪,经过今天我才发现,不仅该自豪,还应该感谢。 谢谢你们看到这里,也谢谢你们一直很温柔的对待我。 我说是要把小天使当做老婆宠,倒头来好像还是你们在宠我2333 总而言之,我以后会好好写,认认真真写,希望你们看到我写的东西,不需要多么印象深刻,能让你们有那么一会儿的放松时刻我就真的达到我写故事的目标了。 再一次谢谢你们,真的很谢谢你们。 第62章 他是龙 玫瑰是求爱之花, 它们往往在夜间真正展露芳华,留下恋人眷恋的爱语。 “汉森先生,汉森先生,你在哪里?” 不远处娇弱甜腻的女人呼唤声让艾斯身体一僵,汉森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得逞的勾起笑意,对身下僵直的愈发放纵的为非作歹。 他的手指灵活的撩开艾斯身上的衬衫, 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危险而妖娆。 勾起火热的地方被他轻轻按住,艾斯警告般的瞪了他一眼, 却没收到预想的效果,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愈发张狂起来,对他又亲又摸,甚至在啃咬间撕扯下他的衣服, 在艾斯雪白健康的肌肤上留下一朵又一朵堪比玫瑰娇艳的花朵。 艾斯不可避免的被他的老练的调情手段弄得心猿意马起来,他们像艾斯以往最为不齿的贵族与偷情的男仆一般, 在这个引人遐想的玫瑰花园内耳鬓厮磨。 甚至发出热烈的喘息。 “汉森先生。”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艾斯惊慌的低咒,“该死,你这混蛋, 你就不怕被人发现么!” “呵呵。”汉森身上的名贵丝绸衬衫因为经不住他们激烈的媾和而斜斜的挂在他让人一看便知蕴含无数力量的健壮胳膊上,彰显着他们的yin乱,“艾斯,告诉我, 你现在停的下来么。” 艾斯悲哀的捂住因为激/情而泛红的眼睛,作为一个前十六年来从未体验过欢爱的处男来说,他早已在这突如其来而让人无法自拔的强烈触感中迷失自己。 汉森稍稍离开他的身体,艾斯下意识的往前挺了挺腰肢,惹得汉森一声轻笑,他像个耐心的长辈,用温和的声音教导着初次染上浓墨重彩的小绵羊,“别着急,我的宝贝,让我占有你,让我给你快乐。” 下一刻。 他在顶着随时被人发现的巨大恐惧中狠狠被汉森贯穿。 他死死咬住嘴唇,被那个混蛋一样的贵族海格先生侮辱时都没掉下的眼泪忽然决堤。 汉森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哭的像女人失去了贞洁一般绝望的小家伙,尽管如此,他始终死死咬紧了嘴唇,脸憋得通红也逼迫自己不发出一点让人怜悯的抽泣声。 汉森的心稍稍动了一下,不知怎的有股不知名的冲动,想让这个倔强的小家伙哭出声来,只为自己哭泣。 他伸手一挥,让女人的声音消失不见后,这才疯狂的占有起艾斯来。 艾斯在这狂风骤雨般快要让他窒息的动作下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小,与其说是痛哭倒不如说是细碎的抽泣,这样的抽泣声却勾得人心里痒痒的,激发鲜为人知的虐待欲,更让人想狠狠让他哭出来。 酣畅淋漓过后,汉森让艾斯枕着他的手臂,将他抱在怀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他的嘴唇,舔舐他嘴边因激烈战况不由自主流下的口水。 艾斯愣愣的发着呆,他完全没有办法想象,刚才那个哭的满脸泪痕,双腿圈住汉森结实的腰背,小声肯求着汉森不要走的人竟然是他。 汉森却很满足,艾斯年轻而富有活力的身体让他沉迷在疯狂而激烈的爱yu当中,他亲吻了一下艾斯的锁骨,从一旁拽来西装裤子,从里面摸出一把金币递给艾斯。 “这些送给你,你可以买一些食物或是衣服。”说罢,他又表示可以送艾斯回到住处休息,在被艾斯拒绝后,也没有恼怒的发火,反而温柔的拿起一旁的衬衫盖住艾斯的身体,又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才离开。 在艾斯不曾注意到的地方,汉森又挥了一下手,刚才还静谧的玫瑰园里突然多出急促的脚步声,他皱了皱眉,不知怎的,并不想让人看到艾斯,他快速的迎了上去,并且指挥前来寻找他的人退下。 艾斯在玫瑰园里躺了一夜,直到清晨,他才慢吞吞起身。 他本以为自己会发烧,会感染什么可怕的疾病,但这些都没有发生 分卷阅读89 - 分卷阅读90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90 ,他反而比平常更加精神百倍,走路都轻巧许多,尽管他的脸色红润,可脸上的表情却黑如锅底,让人望之生畏。 …… “艾斯,海格骑士先生叫你过去”西蒙怜悯的看着他,尽管他对这个花园里不服管教的泥腿子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刚才在花园里喝下午茶突然看到他的海格先生还有他们的贵族伙伴们那抹恶作剧的笑容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艾斯叹了口气,他明白西蒙眼中的怜悯,贵族拥有绝对的权利,尽管他极力厌恶,但他不能不否认,他是个仆人,海格先生想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加容易。 他不由自主想到了昨晚不断qin犯他的男人,那也是个尊贵的贵族,尽管他很温柔,但艾斯还是敏感的体会到了他温柔下的暴戾和冷血。 贵族都是一样的,都他妈的是混蛋。 “我知道了,西蒙管家。” 他认命的走向贵族们喝下午茶的地方,海格正在两位公主前拿出他被帝国子民奉为神圣之剑的银剑做着穿刺的动作,两位公主显然被这英姿飒爽的身姿迷住,她们拿着今年最流行的羽毛扇捂住半张脸,优雅的小声惊呼着。 被爱慕的瑟琳娜公主用如此赞叹的眼光欣赏着,海格不免又高高扬起下巴,企图用高傲的下巴来弥补身高和长相上的不足,造就不可一世的气势。 “蒂娜公主,瑟琳娜公主日安,各位先生日安。” “嘿你来的正好,你这个下贱的家伙正好拿给我练剑。让公主们看看,骑士在战斗中的英姿。” 两位公主兴奋的脸颊通红,她们虽然没有像其他的贵族少年一样发出喝彩的声音,但亮晶晶的双眼已经表达了她们此刻的心情。 受到万众瞩目的海格更加像只求偶的孔雀一般招摇。 他用细长的银剑不停地击打艾斯的身体,看着他一次次狼狈的摔在地上又站起来后再一次被他击倒,继而放声大笑。 气氛热烈而快乐。 没有人关心艾斯的窘迫和愤怒,毕竟,他只是个下贱的泥腿子而已。 海格玩耍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即便脸上沾上泥土但也依旧掩盖不住艾斯的英俊,他十分厌恶艾斯漂亮的脸蛋,他没有错过瑟琳娜公主在看到艾斯的一瞬间流露出来的欣赏。 尽管高贵的公主不会跟泥腿子扯上关系,但不妨碍他想起昨晚那个同样英俊并且风度翩翩让公主爱慕的汉森! 他迁怒于艾斯,怒火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失去理智,他挑起长剑,本该攻击艾斯膝盖的长剑突然方向一转,直直向艾斯的脸刺去! 公主们发出惊呼,艾斯眼睁睁看着长剑刺来,躲闪不及,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降临。 忽然有一只手臂从后面伸出来,圈住他的腰肢将他狠狠往后一拉! “啊!” 艾斯猛地睁开眼,身后传来男人特有的磁性又略略带着笑意的声音,“先生们,这可不是绅士的作为。” 海格跌坐在草地上,脸上有一道血痕,正愤恨的盯着艾斯和他背后的男人。 刚才那声短促的尖叫是瑟琳娜公主发出的,国王陛下希望她嫁给素未谋面的来自远方的商人时,她的心中实际上充满着悲哀与委屈。 认为这一场婚姻不过是场交易,她在宫殿里默默垂泪,感叹自己身为王室最美丽的公主,受尽恩宠的长大,始终逃不过政/治婚姻的命运。 可这一切委屈在看到汉森的第一面时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从未见过这么英俊的男子,他碧蓝的眼眸像神秘莫测的大海,快要将她溺死在这片碧蓝的海中。 可惜现在却被她心向往之的男人看到她参与惩戒仆人这种如此不淑女有失贵族礼仪的事情来,她为此感到羞愧和惊慌,生怕她曾经在心底鄙夷过的男人此刻认为她缺乏贵族教养,转而放弃这段婚姻。 毕竟,就算她父亲是国王陛下,但常年来的挥霍已经让他耗尽了国库,如果没有汉森先生和他哥哥的财富支持,她父亲下台便成定局。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放弃这个男人,想到这里,她不禁对海格有些愤慨,认为是他的怒忙而牵连自己在汉森的形象。 当然,赛琳娜公主如何想现在并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号称帝国最伟大的骑士,海格,他尽量无视自己满身的狼狈,面对面与汉森站着,可身高的差距让他不得不仰起头来看向汉森。 他恶狠狠道,“你这个狡猾肮脏的商人,我要与你决斗!” 汉森挑眉一笑,按在艾斯腰上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动作起来,艾斯顿时一僵。 天啊!他到底在想什么!尽管海格看不到他们的动作,可是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啊! 汉森似乎了解因为人多而不敢动弹的艾斯心中想法,轻笑着和海格对话,手却越来越放肆的伸进他的短衫里,摩搓他细腻的腰肢。 “如果你要和我决斗,那么胜利品是什么,没有赌注的决斗可没什么意思。” 海格厌恶的啧了一声,轻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果然是狡猾的商人,连决斗这样至高无上的荣誉之战也要沾上利益的意味。 不过这对他也有好处,海格目光瞟到坐立难安的赛琳娜公主,计上心头,“好,我们来赌,如果谁赢了,谁就可以得到在场一个人的亲吻,如何?” 瑟琳娜公主顿时羞红了脸。 帝国谁都知道海格爱慕他,而贵族也都知道国王陛下想把她嫁给汉森,海格说任何人不过是为了给公主礼貌的表示而已。 以常人来说,谁都会选择娇俏可爱的小公主瑟琳娜,连她已经嫁人的姐姐也是这样认为。 汉森意味深长的笑道,“在场任何一个人?” “当然。”海格肯定的回答。 汉森扬起堪比冬日晴阳的笑容,碧蓝的眼眸温和又不失亲切,“好,一言为定。‘屠龙者’阁下。” 不知怎的,艾斯突然觉得心里有一点…… 麻酥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写成四章啦 最近到处都在下雨,老婆们出门记得带伞噢~ 哎呀好爱你们怎么办 第63章 他是龙 这场被认为是贵族间玩闹的游戏因为海格骑士的吃瘪而变得隐隐凝重起来。 特别是在汉森英俊的脸上还挂着闲适的微笑, 而海格紧紧扎在裤子里的衬衫已经狼狈的被挑出来的对比下,矮小吃瘪的海格愈发显得狼狈。 花园里的仆人们纷纷低头,表面上装作对贵族的尊重,但乔斯相信,直到今天的晚餐开始,全宫殿的仆人都会对这件事如数家珍,犹如亲临现场一般。 空闲时间打趣消遣贵族间的八卦, 这也算是仆人们的特色。 决斗在汉森挑破海格的裤裆,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裤时结束,一起结 分卷阅读90 - 分卷阅读91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91 束的, 还有海格‘屠龙者’阁下的荣光。 汉森微薄的嘴唇扬起一个令人迷醉的微笑,道,“你输了,阁下。” 他说这话时, 虽然面向着跌落在地狼狈不堪的海格,但他的眼光却紧紧锁定着不安的拉扯着衣角的乔斯。 “阁下, 我想,我可以兑现赌约,亲吻我的胜利女神,是么。” 赛琳娜公主的姐姐低呼一声, 少女的心已经忘记了跌落在草地上的失败者海格。 这出现在舞台戏剧似的情节早已让女人们迷醉。 赛琳娜公主羞涩的脸颊通红,她的心小鹿乱撞,只能偷偷低下头,时不时打量一眼汉森, 洁白秀丽的手指搅作一团。 汉森放下细长的银剑,迈开长腿走到花园一角,摘下一朵开的正艳的白玫瑰,缓步朝他们走来。 赛琳娜公主的姐姐忍不住发出赞叹,“天啊,实在太浪漫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汉森会将玫瑰花奉给漂亮可爱的赛琳娜公主时,他却步伐一转,直直朝乔斯走去。 乔斯惊讶的看着男人送上来的白玫瑰,不知该不该伸手去接。 汉森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将娇艳欲滴的白玫瑰斜斜插在乔斯的耳朵缝里,同时伸出手臂揽住乔斯的腰,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吻上了乔斯的嘴唇。 乔斯瞪大了眼睛,这一刻,他听见周围的人发出的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也听见唇舌交缠时发出暧昧的水声,这一刻很长,又很短。 等结束后,乔斯已经呆若木鸡,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汉森看的好笑,轻抚过乔斯的脸颊,和脸颊边上的白玫瑰,低声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笑道,“知道白玫瑰的花语么?” “……不知道。” 略带低哑的磁性,勾引着听见他的人们耳朵发麻。 “你是我的所有物。” 从那一刻起,泪水忽然迷蒙了乔斯的双眼,他很懊恼,自己前十六年的坚持,和从未流下过的眼泪在这个男人面前功亏一篑。 他的心彻底陷入了男人迷醉的声音里,和那一朵摇曳的玫瑰。 赛琳娜公主已经哭着拉起裙摆,飞快的跑进王宫里躲起来,今天她所受到的屈辱,在她认为,并不比海格少。 她的姐姐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指责汉森,“你简直缺乏一个绅士的所有教养!” “如果公主殿下认为的绅士教养来自于我一定要献出的吻给一位淑女,否则便是对她的不尊重。”汉森耸耸肩,明明很平常的动作,让他做出来,总有一股自成一派的风流倜傥,“那么很抱歉,我想我学不会您所说的教养。” 有年纪小,没有定力的仆人憋不住笑,发出噗嗤的声音。 赛琳娜的姐姐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又拿汉森毫无办法,只能丢下一句‘你们等着瞧’后,狼狈的追随着她妹妹的脚步,飞快跑进王宫,真不知道是因为担心妹妹,还是觉得失了脸面。 “谁给你的胆子,这样羞辱公主!”海格恶狠狠道。 汉森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他打横抱起已经呆成一根流泪的木头的乔斯,带着优雅的微笑,眼神却透着云淡风轻的不屑,“失败者没有资格说话,况且,是您,众人交口称赞,却从未有人见过您与龙搏斗的‘屠龙者’阁下。” 海格顿时面如土色。 汉森抱着乔斯走了,其他的贵族少年们不敢招惹是非也悄悄溜掉了,他心仪的公主殿下正躲在王宫里哭泣,偌大的花园只剩他一人,可他还是好想从四面八方听见贵族们,平民们,所有人的议论声。 他们兴奋的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嘴巴,但迅速而热烈的交谈着什么,看着他的眼中全是讥嘲。 海格突然发觉,自己像个舞台上的小丑。 令人耻笑。 玫瑰园无一例外的没有人,汉森放下乔斯,让他坐在他们交缠的地方,自己坐在他的身边,让他靠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摸出手帕,轻轻擦拭着乔斯湿漉漉的脸颊,无奈道,“你能告诉我水龙头的开关在哪里么。” 乔斯有些害羞,明明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又忍不住想要傻笑。 他挫败的承认,自己像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不顾一切的爱上了眼前这个让他不知该如何拒绝的优雅男人。 这种美好而雀跃的心情使他的嘴角无法抑制的往上扬起,还有逐渐向上的趋势。 “那个……我……”乔斯扭捏着,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他想像汉森表达他无法抑制的爱意,可薄弱的语言功底让他无从下口,甚至额角都急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汉森看的心里痒痒,趁他张口欲言时,含住了他的舌尖,灵活的舔吸起来。 昨夜的爱抚似乎还残留着彼此的触感,乔斯几乎瞬间想起汉森火热的唇舌和性感健壮的肉体,并且无法自抑的沉沦在他温柔下。 “汉森,你玩够了没有。” 头顶传来冷漠的指责,吓得乔斯狠狠咬了一口汉森的舌头,疼得汉森眉头微皱,只能退出乔斯的口腔。 “杰克。没有人告诉过你,打断别人的□□是最恶劣的作为么。” “我只知道不听话的弟弟有多么恶劣。” 汉森耸耸肩,表示无语。 杰克像欧洲古代最严谨的绅士,随时随地的保持着规整的姿态,从没有一刻放松,这和从小放荡不羁的弟弟简直天差地别。 “好了,你玩够就收手罢。国王已经决定将赛琳娜嫁给你。” 汉森皱了下眉,啧了一声,却没有激烈反对。 乔斯却如坠冰窖。 他要与赛琳娜公主结婚了! 认清这个事实的乔斯简直犹如五雷轰顶,连他父亲把他偷偷攒了一年的钱一次性拿去赌博输光了都更加让他感到悲哀和愤怒。 悲哀他早死的初恋,愤怒他拥有如此轻浮的态度自己却依旧在他的双手下轻颤,与他交合。 巨大的悲哀席卷了他,让他无法在待在这个令他窒息的玫瑰园。 他一把推开的汉森,起身迅速跑走,不管后面男人的大喊大叫,横冲直撞的跑进连接玫瑰园,贵族们打猎的树林里。 他在树林里的砍柴人木屋里待了好多天,他不敢出去,他怕出去后听见汉森与赛琳娜公主大婚的消息会崩溃,他恍恍惚惚的帮助王宫的砍柴人工作,反正这也是他的工作之一。 砍柴人看他整日双眼无神,面色凄惨,忍不住体贴的关怀道,“小伙子,别这样,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等我发了工钱,我带你去酒馆巷找活儿最好的女人,保准比你的妞儿技术还要好,你就忘了她罢。” “他才不是妞儿!”乔斯生气的说。 “哟,哈哈哈。好小子,为爱所困的小子最青春了,哈哈哈,等以后你就明白了,他根本 分卷阅读91 - 分卷阅读92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92 不算什么,你还有更加广阔的天地,哈哈哈。” 说这话的时候,砍柴人的手在自己的胸前暧昧的比划了一下,猥琐又下流。 乔斯想辩解,却又无从开口,只能回到木屋里生闷气。 想着想着,他又流下了眼泪,前十六年的眼泪像是决堤一般,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停过。 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他就心痛的无法自拔。 为什么,他把自己的童真献给了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谈论即将要娶的另一个女人。 既然要娶别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只是因为他是个可以随意供贵族玩乐的仆人么。 为什么这些贵族的灵魂如此肮脏。 看不起低贱的他们,肆意欺辱他们。 乔斯哭的眼睛都肿了,他打开门走出去,天色已经全黑,黑暗的树林里只有他的木屋氤氲出一丝昏暗的光亮,就像他沉闷的心。 忽然,林中的鸟儿都四下惊起,风声炸起,木屋的灯火被熄灭,四周顿时一片漆黑。 乔斯吓了一跳,恐惧占据了全身,他忍不住走向木屋,却在下一刻,被什么都东西抓住衣领,甩上一片有着凹凸的硬硬的地上,飞上天空。 他吓得大叫,却听上方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乔斯这才发现,他坐在一只巨大的鸟身上,它像只巨大的蜥蜴,长着翅膀和利爪,身上有鳞,拖着一条长长的蛇尾…… 它碧蓝的眼眸温柔如水。 和它并排飞翔的,有一对翠绿的眼眸,并且非常不耐烦,“记住你的承诺,再控制帝国后回去担负族长的职务,吾便准许你带着你的新娘回去。” “知道了,我亲爱的哥哥。” 乔斯听着他们的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是……” 它回过头,碧蓝的眼眸带着一丝温柔的邪恶。 “我是龙。” “我来接你了,我的新娘。” 传说,龙因为帝国的子民造谣曾杀死龙而大发雷霆,准备降罪于帝国,帝国一位善良的青年勇敢的站出来用牺牲自己的方式保护帝国的子民。 他与龙定下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契约。 最终,帝国的子民得到龙的庇护。 那个青年亦被称为,“驯龙者”。 作者有话要说:  ╮(╯▽╰)╭ 好热,我要融化了。 推一下文:我的预收,拯救挑食大佬 看美食男神如何养活一家四口挑食大佬。 攻受各有一个包子,老婆们能一直陪着我么,我真的不想你们离开.... 第64章 大亨 纽约圣彼得大教堂 十月的纽约冷的让人跺脚, 就连最爱到处走动的贵妇人们也都纷纷躲在家里享受仆人准备好的温暖的壁炉不愿踏出家门。 以往热闹的教堂此时也冷清极了。 比尔牧师在告解室里坐了一会儿,正想着等会是不是直接去梵尔森伯爵家为他们可怜的染上肺炎的小女儿做祷告,可恶的杰斯牧师竟然把这活儿推给他!自己却跑去为迪斯先生家里主持他们家族继承人的婚礼!该死的杰斯他应该下地狱! 可是这天真是太冷了,就算再忠心的神仆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出门去散播神的荣光。 告解室对面来了人,比尔牧师打起了精神。 “牧师,我有一个秘密。” 透过告解室的黑纱,依稀看得出前来忏悔的是一位手持文明杖身穿得体西装的先生, 只是圆帽的帽檐遮住了他的脸,只依稀看得见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和白皙的皮肤,男人看起来并不虔诚, 甚至连十字圣号都没有划,这让比尔神父有些生气。 “孩子,忏悔吧,上帝会听见你的。”尽管男人的态度激怒了牧师, 可比尔牧师依旧宽宏大量的原谅了他并接受了他的忏悔。 “不,牧师, 我不需要忏悔。”男人平淡的说,“我只是想向神倾诉,我爱上了一个男人。” 比尔牧师瞪大了双眼,因年纪老迈而耷拉的眼皮好像都被撑开了, “我的孩子,这是错误的,是不被神允许的,你应该及时停下脚步, 让这罪恶终止。”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朝比尔牧师道,“牧师,你错了。爱上他是神的指引,我只是遵从了神的指示,这让我感到快乐。” “神不会指引一个男人爱上另外一个男人!” 男人并不搭理激烈反驳他的神父,自顾自地说,“可他现在并不爱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向我爱他一样疯狂的爱我呢?” 牧师简直气的浑身发抖,他不敢想象,竟然有人胆敢在庄严神圣的教堂里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就在他站起来,准备找人将男人轰出去的时候,告解室的门被打开了。 两位穿着黑西装,带着圆礼帽的彪形大汉朝他微微躬身,“牧师,我的主人想独自祈祷。” 比尔牧师想狠狠谴责这一群胆大妄为的家伙,可看见保镖从西装里掏出的黑色铁块,瞬间将神的尊严遗忘在了犄角旮旯。 维护神的尊严是他的使命,但前提是他得活着。 比尔牧师老实地跟着保镖走向教堂的大门,就在出去的那一刹那,牧师好奇的回了一下头。 只见从告解室里出来的男人,双手持着文明杖背对着比尔牧师站在神像前,高大的身材和做工考究的衣着都揭示了这个人必然有着不凡的身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些孤独。 教堂又恢复了寂静,远处隐隐传来合唱团在吟唱第89首赞美诗。 是何等稀奇的救主舍弃荣耀忍辱受苦 虽然我有无数罪恶主给我恩典真是多 主寻我时我是罪人毫无善行在于我身 今在救主所流宝血 洗我一切污秽罪迹 耶稣是我救赎恩主是我先知君王祭司 赦罪恩典是祂所赐我将一切奉献耶稣 我岂可以不赞美祂我灵魂有唱歌欢喜 赞美我的救主大爱世世代代永无尽期 男人闭上了眼睛,静静矗立在神像面前……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 “笃笃。” 维克托管家带着白手套的手指微微弯曲,轻扣书房厚重的沉木门,理所当然的没有听到回声。 他似乎很熟悉主人的做派,兀自打开门走进去,躬身道,“老爷,礼物送来了。” 站在窗前的高大男人转过身来,乌黑的卷发下是一张年轻又沉稳的俊脸,他的眼睛很深邃,总是没有任何情绪,嘴唇很薄,也并不红润,身材高大,却始终一丝不苟的腰背挺直,总体看上去既冷峻又严肃,让人不敢亲近。 提起礼物,男人的这才微微带了一丝温度似的,尽管还是面无表情,但维克托管家明显感受到了他的愉悦,“拿来我看看。” “是 分卷阅读92 - 分卷阅读93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93 。”维克托管家行了一个标准的前礼,退出书房,片刻后闪身走进书房,手里多了一个长方形的竖条盒子。 男人嘴角终于漾起一丝笑意,“唔,让我猜猜看,这样的盒子通常会装什么东西呢?” 维克托面无表情道,“是酒,先生。” 男人叹息着摇摇头,“维克托,我实在不应该让你做管家。就像他说的,一丝不苟的没有一点情调。” 维克托管家将盒子放在书房招待客人的圆桌上,垂首立在一边,淡淡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先生,他是在说您。而不是指责一位忠心耿耿的管家。” 男人失笑,几步走到圆桌前打开盒子,伸手拿出里面的东西。 “果然是酒。”男人修长的手指在酒瓶上磨搓,看着维克托的眼神里一片肃杀,“我该说你果然非常了解他么?” 他总是毫不掩饰的展露对那个男人的占有欲。 维克托显然已经习惯了主人睚眦必报的占有欲,依旧面无表情道,“与其说我了解他,不如说我非常了解您的喜恶。” 男人放松了肩膀,手指轻轻敲击着圆桌,片刻后,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的确。他总会用尽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表达对我的厌恶。” 给禁酒主义的他送一瓶好酒作为圣诞礼物,这估计是贵族间最直白的恶意了。 可是…… 他为什么会觉得如此可爱呢? 可爱的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个傲气高贵的男人狠狠压在身下,让他哭着向他求饶,向他表达深刻的爱意。 维克托一看主人露出邪恶变态的笑容就知道他的脑洞已经开到了无下限的地方。 但这种脑洞还是在卧室里自己脱了裤子边活动边开的好,他一个管家是不乐意看见的。 “也许是您先送了让他不喜欢的东西,他才会回敬您,您最厌恶的东西。” “噢?”男人挑眉,“黑玫瑰,不好么?娇艳高贵,举世无双,就像独一无二的高贵的他。” 维克托结果男人手中的酒,小心翼翼替他放在书房一面巨大的置物架上,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或珍贵或廉价,甚至还有些下流的玩意儿,但毫无意外,全是他的主人最厌恶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维克托躬身退下,临走前,漠然道,“我不会忘记黑玫瑰的花语。” “你终将为我所独有。” 维克托悄无声息的关上书房的门,依稀听见了一声轻笑。 纽约是淘金者的天堂。 这里流传着一则又一则的大亨传奇。 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当属现在的美国首富,石油大王约翰·科尼利尔斯。 不管是他平民的身份,一举跃为贵族们争相追捧的对象。 还是年仅二十七岁的他占据了全美境内所有的石油公司,累积的财富可以重新建造一个比现在更加强大的美国。 他是个禁酒主义者,却一举推翻禁酒令,并迅速占据了酒类密西西比河以西的酒厂,让全美的民众狂欢时又大赚了一笔。 他是个虔诚的教徒,却建立一支在纽约影响力排行前三的hei帮,芝加哥打字机的声音响彻美国天地。 他像个奇迹,降临于世,成为所有梦想着财富的人的理想。 当然,他英俊多金的外表也是众多女人追捧的对象,可所有人都知道,他还是个禁欲主义者,并且遵守教条,从未越矩。 他是一个规整到令人发指的男人。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认为。 “该死!黑玫瑰!他居然送我黑玫瑰!他是什么意思,该死的假惺惺的教徒!”菲利普·尼尔客厅内狂躁的来回走动着,平常最注重的那头漂亮金发也乱糟糟的。 好友科迪手里拿着一只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老神在在道,“你不是也送了他瓶酒么,给我们那位传奇的禁酒主义大亨。” 菲利普理直气壮地昂起高贵的头颅,一副不可一世的贵公子模样,“送他酒怎么了!那是我的礼貌!” “可你的礼貌是给一位禁酒主义的教徒。” “那是他的问题!” 科迪放弃跟这位被惯坏了脾气的好友交流,耸了耸肩歪倒在沙发上,看着好友坐立不安的模样,半晌,又好奇道,“其实我很好奇,你们究竟为什么会势同水火?虽然他出身贫寒,但据说他拥有最严谨的礼仪,贵族们都很喜欢他。” 菲利普的脸诡异的红了红,死鸭子嘴硬道,“他是个下贱的平民,平民哪里有什么礼仪可言!我恶心他,恶心他的身份,不可以么!” 科迪半晌无语,心想既然你恶心他,为什么还每个圣诞节都要送他礼物,还专门去打听他最厌恶的东西,再费尽心思将东西买回来送给他。 他的这位好友,出身高贵,听说本族在英国,拥有一座巨大的庄园,是纯正的绅士血统,况且他也漂亮的惊人,亮丽的金发,白皙的肌肤,还有他如湖底般墨绿的眸子,都让他备受追捧。 也许是出身高贵,万般宠爱集于一身,他这位好友的脾气可是被他的家人和追捧他的男男女女给惯坏了。 科迪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也许有个人能让他感到畏惧也没什么不好。 “好了,我亲爱的菲利普,我的时间可不能浪费在听你像个怨妇抱怨摸不到丈夫的心一般,我要去俱乐部消遣,你去么?” 菲利普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朝好友粗鲁的挥挥手,“滚吧,滚吧,你迟早得死在女人和高尔夫身上。” “那是我的荣幸。” 科迪走了,菲利普在客厅坐了会儿,挥退了三波前来询问他是否需要伺候的仆人,终于回到了卧室。 他的父母家人都远在英国,他的父亲有好几个儿子,他是最小的,也是最受宠爱的一个。 他来到美国也是因为想离开家,肆意放纵。 现在好了,放纵没放纵几回,还偏偏招惹了那个大变态! 菲利普穿着一件丝绸做的睡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房间内没有点灯,月光透过窗帘,温柔的洒在菲利普的身上。 “咯咯……吱呀……” 诡异的声音在黑暗中更加容易让人恐惧。 菲利普猛地坐起来,白皙的肌肤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谁!” 阳台的窗户打开了。 那个被人们成为传奇的男人昂首挺胸的走进来,丝毫没有一丝蹑手蹑脚,闲适的像刚从花园里散步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的声音明明磁性又温柔,但菲利普还是从平和的语调中听出了男人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疯狂。 “亲爱的菲利普,你想我了吗?” 他一直是个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 拯救挑食大佬文案: 郑槐因为挑食被他爹郑绍礼狠狠揍了一顿 分卷阅读93 - 分卷阅读94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94 屁股,他哭的昏天暗地,看着爸爸生气的样子,他小心翼翼的想讲个笑话逗爸爸开心,结果笑话还没讲出来,自己挂着鼻涕泡儿先笑出来了。 他爸以为他不服气,然后,然后又揍了他一顿。 郑槐哭着喊着扑进他二爹李谦修怀里,抽抽搭搭的哭诉,“不是说爱笑的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么……嗝。” 李谦修,“……” 李灏上幼儿园小班了,他大爸郑绍礼亲自开着加长凯迪拉克护送,幼儿园小班里哭嚎声成片,李灏默默拉着郑绍礼的手看着老师们一个个把小朋友们哄好,安静了,他悠悠然来一句,“你们爸爸妈妈不要你们咯。” 全班又瞬间哭成一片。 郑绍礼,“……” 论美食男神如何养活一家四口挑食大佬。 又论离异男神如何追求另一个离异男神。 阅读须知:1、攻受各有一只包子,但攻受只有彼此,包子来源会讲到。 2、苏破天际!1v1 he 求老婆们收藏一个嘛,收藏嘛,收藏嘛,收藏嘛! 第65章 大亨 平时值得炫耀的来自东方的昂贵丝绸睡衣在此时成了菲利普最想丢弃的东西, 他此时才发现,厚实的睡袍是多么重要。 至少能够完完全全的遮住他的身材。 免得那个疯子又会对着自己露出那么yin/邪的目光。 噢,他就知道! “喜欢我送你的花么?” 喜欢个屁! 菲利普在心中狠狠责骂了这个疯狂又变态的男人,但表面上始终维持着面无表情,尽管那看起来十分僵硬。 为什么不能狠狠骂出来? 原因很简单。 他不敢。 菲利普想起他曾经当着男人的面,在他那群贵公子朋友中狠狠羞辱了他,他风度翩翩的表示了歉意然后告辞, 并且为他们的聚会买了单。 那时候,这个男人在他心目中还只是一位暗地里爱慕他却不敢表达的只配任由他戏耍的懦夫而已。 谁让他之前表现的如此爱慕他,总偷偷摸摸的看着他并且露出痴迷的目光, 但又惧怕跟他说话,每当他一上前,这个男人就如同害羞的小百合,羞涩的闭拢花瓣, 往一旁逃去。 后来他才知道,那不是羞涩, 那是男人怕惊动了作为猎物的自己! 他的陷阱设置的太巧妙,让他忍不住得意洋洋的拿起乔,甩起尾巴来。 太过轻视敌人的猎物,下场总是很凄惨。 比如说他。 当和朋友从俱乐部醉醺醺的出来, 天下起了大雨,看见男人还站在俱乐部门口的撑着伞等他,菲利普毫无意外的心软了,他打算和这个男人做朋友。 不在把他当做可笑的让他玩弄于手掌的暴发户。 但没想到这个恶心的变态的邪恶的撒旦男人打算让他做宠物! 是的, 宠物! 菲利普至今不敢忘,那日他接受男人的邀请,去距离比较近的男人的城堡换下湿透的衣服,他打定主意对他温柔可亲,甚至朝他露出光明女神荣挂一般灿烂的微笑。 可这个疯子居然把他锁了起来! 那对他来说,实在是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一进入城堡,他还没来得及感叹璀璨的装潢和精美的壁画,那个男人就拿出一条脚镣,牢牢的将他拷了起来。 他大声咒骂,奋力反抗,却都没有任何用处。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他被被迫像只狗一样接受男人的喂食,花园溜达,上床休息。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男人居然还强迫他读书! 天知道这是什么变态,居然将他锁起来让他读书!简直比他的父母还要刻谨严厉! 直到半个月后,他去奥地利谈一场生意,菲利普才利用管家维克托的善心逃了出来,他第一时间告诉了好友科迪,并且希望好友以警/察的名义逮捕这个疯子! 可好友却笑得喘不过气。 他的脸都气红了! 好友却边笑边问他,“好的,好的,菲利普先生,你能告诉我,约翰·科尼利尔斯先生做了任何侵/犯您的事么?” 菲利普有些讪讪,“那倒没有,鬼知道他怎么想的,整天对我说些晦涩难懂的情话,念什么情诗,却……却从没上过我的床。” 尽管他厌恶这个疯子,但他从未想过污蔑任何一个人,这是他作为贵族的教养。 “那么他殴打您了么,用言语侮辱您了么?” “也没有……” “那您能告诉我,他做了什么使您无法接受的事情呢?” 菲利普恼怒道,“他逼我读书!天文地理,数理化学,无一不学!” 科迪又大笑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亲爱的菲利普,我想这一条不在我们法律的管辖中,他甚至可以说做了好事,让不学无术的贵公子菲利普学习到了高深的知识。” 菲利普气的头顶冒烟,却毫无办法。 科迪笑了一会儿又疑惑道,“不过你为什么不离开他的城堡呢?” 因为贵族的尊严,让菲利普无法对好友吐露自己竟然被一个无知变态的暴发户锁了起来,况且,这实在太丢人了,被锁起来读书,噢,他光是想想就能知道那些没事做的八婆妇人将如何编排他。 “他……他家的食物很好吃。” 科迪挫败的捂住头,并不想搭理这个白痴的好友。 回忆结束,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只黑玫瑰,放在菲利普的脸颊边比了比,满意道,“果然还是黑玫瑰最衬你,” “哈,撒旦之花?你这是在侮辱我,教徒先生。” 约翰耸耸肩,冷峻的脸上只有看到菲利普才会柔和下来,“我只是认为,你这样犹如烈阳一般的美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你拖进黑暗。” “……” “你不认为么,你的笑容明明那么纯真,可眼角眉梢却十足十带了魔鬼的诱惑。” 变态! 菲利普勉强稳住心神,强撑着站起来,却不想丝绸睡衣如水般丝滑的从他的肩头滑下来,松垮的搭在他的腰带上,要不是腰带,他估计将赤身裸体的站在一个对他有非分之想的变态面前。 不过此情此景也足够让他尴尬的了。 月光照耀在白皙的肉体上,配上菲利普羞红的俊脸,简直性感又纯真。 约翰眸光一暗,声音沙哑,“你在诱惑我吗?我的撒旦。” 菲利普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角,引得约翰的目光愈发深邃,他不经意撞上约翰的视线,心突然停顿了一下。 突然不敢再看约翰,强装镇定道,“怎么,你来做什么,难道三更半夜翻我窗户只是为了送我一支黑玫瑰?” 约翰轻笑两声,道,“谁告诉你这支黑玫瑰是给你的?” “……” 约翰的眼 分卷阅读94 - 分卷阅读95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95 睛一直一瞬不瞬的盯着菲利普的身体,这让菲利普羞耻的同时又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丝骄傲感,这种骄傲感甚至还打败了生出的不知名的愤怒。 所以,他假装忘记了睡衣还没有拉起来的事实,走了两步,特地走到窗户下半倚在窗框上,让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身上,让他优美的身姿彻底暴露在约翰面前,甚至还找好角度,摆出一个英俊潇洒的姿势。 做完这一切,他才高傲的抬起下巴,道,“我根本不在乎你那愚蠢的黑玫瑰是送给谁的。” 约翰目光深邃的看着他,缓步走近他,他甚至可以看清菲利普强撑的高傲下,瑟瑟发抖的灵魂,让人可恨又可爱。 他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抚上菲利普的胸前皮肤,贵族的骄养让他全身没有一星半点疤痕,像一块上等的美玉,细腻光滑,让人爱不释手。 约翰并不是天生的贵族,他甚至在商场上初次崭露头角时,更被贵族称为无知的暴发户,直到后来,他的金钱帝国越来越庞大,并且他本身始终维持着贵族的礼仪与虔诚的教徒姿态,这才让他赢得了贵族的好感,从而认为他是个上进勤奋的商人。 只不过这些好感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他甚至不屑看到那些贵族赞美他,因为他更多看过贵族们私下哀求他的丑陋面容。 菲利普除外。 他是那么的恣意飞扬,像光明女神最纯正的荣光,直射入约翰久经沧桑的心脏。 甚至他平时最厌恶的高傲姿态,在菲利普身上,也变成了他的可爱之处。 他疯狂的爱上了菲利普,这对一个禁欲主义者来说,多么的不容易,他曾经想过,对金钱的追求来源于童年的漂泊,到他身死,他便把所有的金钱捐赠出来,他完成了追求,也能够愉快的结束这并不是什么好开头的一生。 至于情爱,他认为前二十七年他不曾体验过,那么后几十年也不需要出现。 但丘比特之箭让他与菲利普相遇。 强烈的欲望让他感到陌生,但浑身战栗。 他每天每夜都在渴望得到这个男人,尽管,他看起来并不怎么喜欢自己,特别是自己逼迫他读书后。 天知道,他只是希望菲利普不要浪费了他的聪明才智而已,他绝不仅仅只有做一个无所事事的白痴贵族的才能。 现在,一切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能给我一个吻吗?” 菲利普愣住了,这个男人尽管多么疯狂的朝自己表达他的爱意,做一些自以为是的决定,但从未对他有过肌肤之亲,这让他一度认为这个男人是个冷感。 直到他在城堡里半夜惊醒睡不着,在城堡里晃荡时,看到男人拿着他换下来的贴身裤子,在做一些……令人羞耻的事后,他才渐渐消除这个想法。 菲利普不自然的撇过头,嘟囔道,“你要做什么,什么时候跟我商量过吗?何必装好心。” 约翰并没有生气,事实上,他从未对菲利普生过气,永远都是一副温柔的模样。 “我希望得到你的同意。” “……” “这样才能让我感到彻底的融合。如果你不同意也没关系。” “……” “太勉强你了吗?” 菲利普转过头一直死死盯着落在床上的玫瑰,不耐烦地打断男人,“要亲就亲!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 时间凝固了,空气中流动着名为暧昧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久到菲利普的心快要承受不住跳出来,让他张口拒绝男人的请求时,男人轻笑了一声。 那轻笑如水墨,点点晕开在宁静的湖水中,荡起一圈圈水纹。 下一刻,男人便吻上了他的唇。 纯情的贴合,激烈的搅弄。 带着淡淡雪茄的烟草气息的。 少顷,男人放开他,深邃的眼眸中有化不开的浓情,几欲让他沉迷。 “我要离开这里了。” 床上,黑玫瑰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老婆们,端午实在太忙啦,恢复日更,么么叽,大家吃粽子了没! 给基友【踏水而行】推个文:快穿之我想换个工作,喜欢快穿的老婆可以看看 再此么么叽 好久没亲你们,好像多亲两口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第66章 大亨 菲利普第二天手握着黑玫瑰醒来, 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它以不复光华,有些萎靡的缩卷在一起,像个垂垂老矣的老头。 菲利普恼恨的将手中的话摔在地上,顷刻间摔成一片片的花瓣。 他居然迷晕他!他居然迷晕他!他居然迷晕他! 昨晚陡然袭来的睡意,让他在意识溃散的前一刻明白了花中特别的幽香原因。 昨晚的唇舌交缠让他脸红,本以为会失去贞洁的他结果还是完完整整的躺在柔软的白棉花丝绸被上, 甚至做了个美梦。 这让他醒来后,不仅恼怒男人神经病一样的发疯变态,还隐隐有些不知名的失望。 这样的失望, 让他感到羞愧。 仆人轻轻敲了敲门,恭敬道,“先生,要起床了么?” 菲利普答应一声, 又倒回床上,任由贴身伺候的男仆为他洗脸穿衣。 等一切穿戴整齐, 他这才悠然下楼,享受丰盛美味的早餐,管家垂首立在一旁,对他轻声禀告他名下土地, 公司,厂房等等一切琐事。 很显然,他是个衣食无忧的富二代,仗着这些财产, 他大可以娶一个同为贵族的女人,或是大把的挥洒金钱,寻来各式各样的美女,供他玩乐。 可不知为何,自从与约翰有了牵扯后,他便很少触碰女人,甚至根本没有想过需求女人。 是因为怕这个疯子变态伤害他人吧。 菲利普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用过早餐,喋喋不休的管家终于打算换气,菲利普利用这段时间赶紧提出询问,“你看到了科尼利尔斯了么?” 管家疑惑道,“先生昨晚邀请了科尼利尔斯先生来做客么?噢,我真是失礼,竟然没有做好迎接客人的准备。” “不。”菲利普有些讪讪,“我没有邀请他。” 管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是尽职尽责的在脑中搜索近期有关于科尼利尔斯先生的一切消息,作为一名优秀的管家,这是必备的条件。 “听闻科尼利尔斯先生不日将前往奥地利。” “什么!”菲利普一下子站起身来,推动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使他仪态全失。 管家吓了一跳,只能颤巍巍的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昨日我在市集上偶遇科尼利尔斯家的仆人,他们似乎正在准备路上的干粮,言说科尼利尔斯先生要去往奥地利。” 原来昨夜 分卷阅读95 - 分卷阅读96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96 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竟然要离开纽约!去什么鬼地方奥地利! 这个疯子!神经病! 菲利普喘了口气,坐下愣一会儿才熟练的扬起笑脸,“噢这真是太好了,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我很高兴,这个卑贱的暴发户终于要离开纽约了。” 自家先生与科尼利尔斯先生的纠葛管家也十分清楚,他垂首不答,只是心中暗暗有些奇怪,自家先生的笑容好像多了一丝阴霾。 过了几日,纽约最大的贵族,皮特家族在自己家中的城堡举行晚宴。 菲利普应邀前往。 他璀璨的金发和帅气的笑容赢得了在场大部分女性的好感。 好友科迪也应邀前来,看绅士的好友变成风度翩翩的花花公子,在女人们中游刃有余的游戏,笑道,“嘿,你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菲利普。” 菲利普懒懒一笑,“你认识的菲利普是什么样的?” 科迪道,“整天被科尼利尔斯先生气的跳脚,金发都要竖起来了!” 菲利普拿着酒的手微微一顿,笑道,“那你可能不会在见到那个菲利普了。他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生气,他可以尽情的在花丛中游戏,看,多么开心。” 许久后,好友拿起一杯酒独饮,嘟囔道,“我倒不觉你开心。” 菲利普握着酒杯的手一紧。 恰逢有女士走来,秋水般的眼眸勾搭着菲利普,他上道的与对方对视一眼,将酒杯塞入好友的手中,笑道,“好啦,我要去寻找我的女神了。” 那位女士显然是情场高手,翩然的裙摆间,总会递给菲利普一两个暧昧的眼神,菲利普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二人绕过一大圈宴会厅,终于走向通往花园的门。 菲利普有些百无聊赖,照理说这样若隐若现的勾引会让人心情激动起来,可他的心却如同一潭死水。 就在他要跟上女士的脚步而去时,忽然眼光瞟到了另一个身影,菲利普步调一转,朝那个身影急匆匆而去。 “嘿,嘿,维克托,维克托管家。” 维克托管家转过身来,朝跑来的菲利普行了一个标准的管家礼,恭敬道,“很高兴见到您,尼尔先生。” 菲利普高兴的把住他的肩膀,亲密的拍了拍,“我们还需要如此客气么,维克托。” “礼不可废,先生。” “好吧。”菲利普早该知道被那个严谨的教徒教导出来的管家应该是什么样的性子,他直入主题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维克托道,“我家先生与皮特家族有着非常浓厚的友谊,先生特地派遣我来为皮特家族送上礼物。” 菲利普道,“噢,你还在这里,那说明……” 维克托管家彬彬有礼的打断菲利普的话,道,“我不日也将前往奥地利。留在这里,只是为了处理一些杂事而已。” 菲利普炽热的心霎时间冷却下来,犹如冰雕般僵硬。 注意到维克托略带怜悯的眼光,菲利普连忙强颜欢笑地转移话题,“对了,我还未曾感谢过你,在城堡的时候,要不是你放走我,我估计现在还落在你们家先生的手中哩,真的十分感谢你救我出水火之中。” 维克托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尼尔先生,您真的认为是我将您带出城堡的么?” “什么?” 维克托道,“如果不是先生的指令,我跟本没有权利带您出入城堡。” 菲利普一瞬间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包括准备您最爱吃的食物,和您最喜欢的衣服,都是先生细致的告诉了我,并命令我去置办的。” “要不然挑剔的您怎么会在城堡时,从未抱怨过一句衣食住行呢?” “我从未见过先生对任何人如此上心。” “你是第一,也是唯一一个。” 维克托朝他弯了弯腰,转身离开了。 科迪拿着一杯酒走过来,揽住菲利普的肩膀,笑道,“嘿,小子,你怎么了?怎么在这里发愣?” 菲利普如梦初醒,喃喃道,“我要去找他。” “什么?你说什么?” 菲利普一把甩开科迪的手,仓皇的跑走,大声道,“我要去找他!” 被留在身后的科迪展颜一笑,潇洒如美神,“好吧,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 新来奥地利开棉花厂的约翰·科尼利尔斯先生非常大方,在来到奥地利不久,他便主持了一个慈善晚会,并且捐赠五十万英镑给奥地利的贫困人家,甚至还开设了敬老院,孤儿院等福利机构,博得了奥地利本土众多贵族的好感。 因此,接到他请帖的人家都纷纷穿上最新缝制的礼服,从容赴约。 他们对这位先生的身价并不十分清楚,但偌大的城堡与精美的装潢让他们知道了这位先生富可敌国的财力,贵族们脸上的笑容更加殷勤真诚了。 家中有适龄少女的贵族们恨不得将家中所有的少女全都拉来,任由这位先生挑选。 只可惜这些少女们却对不苟言笑,十分冷峻的科尼利尔斯先生不感兴趣,她们的目光被宴会厅里另一个帅气英俊的金发男子所吸引。 这个男人俊美的如同古希腊神话里最美丽的男人,上帝显然十分宠爱他,才会让他如此完美无缺。 少女们纷纷打听这位先生来自哪里,是哪个家族的少爷。 有大胆的小姐,上前询问道,“先生,不知您从哪儿来?您是科尼利尔斯先生家的少爷么?” 男人慵懒的勾起唇角弧度,手中把玩着一朵黑玫瑰,笑道,“我从纽约来,漂亮的小姐,见到您是我此生的荣幸。” 尽管知道他只是在维持绅士的礼貌,可磁性的嗓音与暧昧的话语依旧让少女红透了一张俏脸,结巴道,“哦,感,感谢您。” 宴会厅的大门一阵骚动,一位西装笔挺且严谨的先生出现在大门前,他冷峻的表情与身上考究的三件套西服相得益彰。 甚至他西服左胸上的怀表也那么冷冰冰的。 男人嗤笑一声,少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感叹道,“这真是位一丝不苟的先生。” “是啊。” 少女回过头,打算与再与男人进一步的交谈,却不想男人迈开潇洒的步伐,朝宴会厅门口而去,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朝恍然若失的少女笑道,“忘了告诉你,美丽的小姐,我不是他家的少爷,我是约翰·科尼利尔斯先生的男人。” 少女,“……”我是不是聋了? 约翰似有所觉的抬起头来,越过层层叠叠的人群,将目光锁定在向他走来的,让他此生无法再将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的男人。 他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朵黑玫瑰,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将手中的花朝约翰丢去。 约翰无意识的接住,下一刻,就被男 分卷阅读96 - 分卷阅读97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97 人狠狠按住手掌。 花刺欺进肌肤,挤出鲜血来,顺着手掌流下。 男人用手指抹了一把血迹,放在唇边,伸出舌头舔舐。 约翰目光一暗。 男人伏在他耳边笑道,“这一次,换我囚禁你。” “一生一世。” 我是手癌大家见谅!么么叽!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前两天真的太忙了,天天都在加班!对不起久等的老婆们。 第二这个故事其实是个长篇,我十分想写,不知道老婆们看完后有没有想要看长篇的冲动。 第三,真的对不起! 我爱你们,么么叽。 第67章 贴身男仆 “男仆并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 低级男仆需要在庄园外处理主人们外出的一切事宜,并且包揽庄园内各项清洁事物,高级男仆需要随时遵从并迅速完成主人们的一切命令,他们不需要打扫卫生,亦不需砍柴守门,但主人的指令高于一切,即便你们已睡下, 只要主人有需要,你们将第一时间出现在主人面前,不过大多数时候, 主人们不会直接吩咐你们……” “格尔森管家,唐西少爷让我来找您拿他新定制的马鞭。” “噢,艾伯特,好的, 请稍等一下,我马上拿给你。” “谢谢您。” 格尔森管家快步走向马室, 留下十几位新聘请的男仆打量着艾伯特,窃窃私语。 “他长得可真英俊,穿着的衣服料子可比咱们高不知道多少个档次,难道是位少爷?” “你真愚蠢, 没听见他刚才说的话么,怎么可能是少爷。” 艾伯特的脸微微的红了,他本就皮肤白皙,脸红尤为明显, 湛蓝的瞳孔带着一抹羞涩的模样让人十分心动。 所幸格尔森管家很快便拿着马鞭回来,并递给他,“久等了。” “感谢您,我先走了。” 格尔森管家点点头,目送他离开,有胆大的男仆询问道,“管家先生,他就是您所说的高级男仆么,看着真体面。” “不。”格尔森管家摇摇头,道,“他并不是高级男仆,他是唐西少爷的贴身男仆。” 新进的男仆们惊呼一声,露出羡慕又嫉妒的目光。 格尔森管家道,“庄园内的每位少爷都有一名贴身男仆,他们处理少爷们大大小小的所有事宜,与少爷们有着浓厚的情谊,他们甚至可以读书写字,成为一名有知识的人。” “天吶,真是幸运的家伙。”男仆们嫉妒的说。 格尔森管家严肃道,“够了,先生们,我不希望庄园内出现爱嚼舌根的人,你们最好注意这一点。” 艾伯特红着脸拿着马鞭路过装潢精美的长廊,三三两两的女仆们正在为后天庄园要接待的客人而一丝不苟的做着清洁。 正在擦拭银制烛台的女仆黛西看到他,眼神一亮,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一小油纸袋饼干,塞到他的裤兜里,艾伯特吓了一跳,连忙把东西掏出来要还给她,可又害怕碰到女士的肌肤,着急又无所适从的模样,惹得几位女仆笑出了声来。 黛西显然知道生性羞涩的艾伯特不敢触碰自己,将双手背到身后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看,好吗?” 黛西是庄园里最漂亮的女仆,许多男仆甚至来庄园远亲少爷们都对她颇有好感,但在艾伯特眼里,她只是个胆子特别大的女士。 他毫无办法,又着急去送马鞭,只能将油纸袋小心翼翼的放在烛台旁的壁橱上,然后迅速的迈开长腿,尽量维持着风度的走开。 黛西忍不住笑出声。 有女仆笑道,“他显然很害怕你,你别再逗他啦。” 黛西笑道,“我就喜欢他羞涩又正直的模样,真可爱。” 道格庄园是这个郡最大的庄园,庄园的主人鲍勃·道格是位地地道道的英国绅士,其家族有着悠长的历史,是郡里最显赫的人家。 鲍勃·道格有三位夫人,大夫人在生下两个儿子后因病去世,伤心的道格先生为了忘却亡妻带来的哀伤,迅速的与第二位妻子结婚,但生性浪漫的道格先生如何能满足只有一位妻子在庄园内与他厮守呢? 很快,他又以家庭教师的名义,从庄园外的高级妓院里请来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人,作为第二位妻子生下的三个女儿的家教老师。 但因第二任妻子的抵死不从,这位妓院来的小姐当然从未见过三位小姐,而是与道格先生整日厮混,庄园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可是道格先生是位尊贵的子爵大人,又有谁会嚼他舌根呢? “叫你拿马鞭,怎么这么慢。” “很抱歉,少爷。” 艾伯特所服侍的唐西少爷便是道格先生第二个儿子,道格先生虽然风流成性,但对子辈却十分宠爱,并且在第二任妻子生下三位小姐后,亲手喂下夫人与那位‘家庭教师’绝育药,以防再生出什么不该存在的孩子来。 并且早早立下遗嘱,庄园以及爵位由大儿子皮特·d·道尔继承,庄园内的所有财产,包括道尔先生私有的放在管家名下的棉花厂面粉厂等财产全部拿给小儿子唐西·道尔,三位小姐分别拥有五千英镑外加一栋别墅的嫁妆。 所有人对这个分配都很满意。 不得不承认,这位好色的lord,在钱财方面却比任何人都看的淡然。 只不过备受宠爱的小少爷唐西,火爆的脾气不知道随了谁。 艾伯特的脸一下子白了,他紧张的递过马鞭,唐西冷哼一声抢过,整理着自己的骑装。 在一旁看书大少爷皮特是一位稳重的,十分有责任心的先生,也不知道这脾气随了谁。 他不认同道,“唐西,尽管艾伯特是你的男仆,但你也应该尊重他。” 艾伯特感激的看了一眼皮特少爷,又惹得唐西不快,他甩了一下马鞭,清脆的声音吓得艾伯特一抖,“好啦,别说那么多废话,我要骑马了,哥哥你看你的书吧。” 皮特摇摇头,对这个从小备受他和父亲娇宠从而养成任性脾气的弟弟毫无办法。 艾伯特立马跟上。 唐西少爷出了门,翻身上了马夫牵来的骏马,朝不远处的树林飞驰而去。 艾伯特急忙骑上马跟去。 追了好一会儿,才在树林深处找到唐西,他急匆匆的说,“少爷,请不要骑那么快,您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唐西白了他一眼,因为出来的匆忙,艾伯特还是一身男仆打扮,分叉的双腿绷紧了瘦窄的西裤,将所有轮廓一览无余。 唐西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舔舔唇,道,“你伏下身子,对,再低一点儿,我看到了一副美景,不要挡着我。” 艾伯特依言低下身子,高大修长的四肢迫使他身 分卷阅读97 - 分卷阅读98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98 上的男仆装更加紧绷,鼓囊囊的一团尤为明显。 唐西盯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艾伯特的四肢已经开始僵硬,特别是大腿,可他咬牙忍住了,不想再惹少爷生气。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极限,不断压低的重心使他大腿开始颤抖。 唐西这才回过神,冷哼一声,道,“够了,你愁眉苦脸的表情已经破坏了整幅画面。走吧。” 说罢,他牵紧马绳,转头又小跑了起来,可这一次明显放慢了速度。 艾伯特跟在后面,神情有些懊恼,他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美景可看,但他又惹怒了少爷。 为什么他老是惹怒唐西少爷呢? 明明……明明他那样爱慕他。 甚至做梦,都是唐西少爷光滑紧致的肌肤,和俊美的脸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唐西少爷第一次叫他读书时,也许是少爷在与他对练击剑时,不小心扑倒在他身上,下/身狠狠摩擦时,又也许是从少爷把他从码头买下来时。 等他反应过来,他早已不可自拔的爱上这位高傲优秀的绅士。 爱他俊美的脸庞,爱他挺拔的身姿,爱他高深的学识,甚至连他的坏脾气,他都无可救药的爱的死去活来。 这可真是个糟糕的情况。 爱上一个男人,是会被移交法庭,甚至可能被实施绞刑的。 他并不惧怕死亡,为了爱情,他义无反顾。 可是这样羞耻的情感可能会拖累唐西少爷,甚至毁了他的名声。 艾伯特在心中发誓,自己决不能让唐西少爷知道,亦不能拖累少爷。 尽管,这样烈火般的感情每日每夜都在灼烧着他的理智与情绪。 使他痛苦万分。 唐西不经意的回过头,状似随意的问道,“听说你跟那个叫黛西的女仆很相熟?” “不,不是这样的。”艾伯特急忙解释道,“我与她并没有任何关系,也并不相熟。” “噢?”唐西漫不经心道,“她是位漂亮的女士,尽管身份低下,可并不影响她美丽的容貌。” 艾伯特有些沮丧的垂下头,比起高大的自己,唐西少爷显然更加喜欢娇小漂亮的黛西,自己甚至还没比试,就惨败退场。 他难过的快哭出来了。 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夸奖另一位女性,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双重打击。 他闷闷不乐道,“也许吧。” “你难道没有肖像过这样一位美貌的女士?” 他忽然有些愤怒,大声道,“我从没有肖像过任何女士,包括黛西,我的眼里只有少爷!” 说完他就后悔了。 作为男仆,怎么能对主人大呼小叫呢,这真是个相当严重的错误。 他又有些惊恐起来,唐西少爷完全有理由因为这个原因将他辞退,那样他就再也无法见到少爷了。 就在他准备哀求少爷原谅他时,唐西少爷俊美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个绝美的笑容,亲密的用马鞭轻轻甩了下他的大腿,笑道,“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别生气。” “不,我从不会生少爷的气。”艾伯特真诚的说。 明显十分愉悦的唐西少爷和颜悦色道,“好吧好吧,让我们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我们去猎兔子,好吗?我最喜欢兔子,白白软软,实在太可爱了。” 唐西盯着艾伯特的眼神十分意味深长。 沉浸在少爷不在生气的快乐中的艾伯特没有注意唐西的眼神,高兴的说,“谨遵您的吩咐,我的先生。” 庄园内。 道格先生邀请自己的大儿子皮特一同共进下午茶。 花园中的玫瑰开的正盛,像一个个含羞娇艳的美人,释放着她们诱人的幽香,道格先生惬意的呷了一口咖啡,道,“你弟弟在想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那位男仆是位忠厚老实的人,你知道,我只希望这个小儿子快活。” 皮特先生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漫不经心道,“是的,父亲,他是位忠厚的仆人。” “那就好。我希望他能活得快活自在,不受任何人的束缚。”道格先生抽了一只雪茄放在鼻间细嗅,道,“不过我想他还是需要一位女主人来替他打理我留给他的财产,还有家庭琐事。” “有管家足够了。” “不,孩子,你得知道。”道格先生说,“虽然一个尽责的管家能省下主人不少杂事,但有些事情并不是管家能够代劳的,譬如主持宴会,或者替他处理和决定一些小事。” 皮特少爷不可置否,“所以您娶了贝薇夫人?” 贝薇夫人便是他父亲的第二任妻子,他与弟弟的后母,只不过这位夫人很少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道格先生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将视线落在不远处摘菜玫瑰的年轻女仆曼妙的身姿上,“我邀请了你们的远亲,格里格高一家来庄园做客,他们家的小女儿薇薇安听说已经进入了社交圈,是位十分得体漂亮的小姐,相信她与你的弟弟能够相处融洽。” 皮特少爷又翻了一页书,道,“是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爱老婆!爱生活!哦也!认真脸.jpg 老婆猜的出来攻受啵?嘻嘻 顺便给预收打广告:拯救挑食大佬!抓住男人的胃,他只能跪下叫爸爸。 下雨啦,出门记得带伞噢老婆。 第68章 贴身男仆 等唐西少爷兴致勃勃的抓了几只兔子后, 终于在艾伯特的恳求下回到了城堡,他的心情十分好,便走路便回头与艾伯特交谈。 “嘿,你知道么,我真想咬一口那兔子。实在太可爱了。” 看到唐西少爷如此开心,艾伯特也十分高兴,微笑道, “当然,若您愿意,您可以将它们养在城堡。” “哈哈哈!对!”唐西拍了拍艾伯特健壮的手臂, 还轻轻捏了一把,笑道,“你说的对,那么就送给你了, 你要把他们好好养在城堡里,知道吗?” 艾伯特简直想惊讶的捂住嘴巴, 但刻苦训练的男仆礼仪在紧急关头提醒了他,不允许他做出这样不优雅的举动。 可是,可是这是唐西少爷第一次送他礼物! 虽然只是几只兔子,可仅仅因为是唐西少爷送的这一个原因, 以及足够让艾伯特兴奋的晚上睡不着觉啦! “感谢您,唐西少爷。” 他摆摆手,回到房间扯开束缚的紧紧的衣领,道, “我想洗澡。” “是的,少爷,请稍等。” 贴身男仆之所以被称为贴身男仆,便是因为他们需要打理尊贵的主人们任何事物,包括服侍他们穿衣,洗澡。 艾伯特摇了摇门边的铃铛,很快有女仆躬身上前,询问道,“请问有何吩咐。” 艾伯特朝她点了点头,道,“唐西少爷需要洗澡 分卷阅读98 - 分卷阅读99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99 ,请快一点准备好。” “好的,请稍等。” 说罢,女仆提起黑裙子两侧,迅速而稳重的小跑而去。 艾伯特打开门进去,唐西已经脱光了全身的衣服,大大咧咧的站在床前看着他的马鞭。 他早已习惯唐西的赤(和)身(谐)裸(法)体(制),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打量他心爱的少爷。 唐西的身材修长,肌肤白嫩的像东方的瓷器,诱惑着人上前触摸他的软滑。 他抬起左腿,弯曲,跪在床上,微微翘起屁股,交错的腿间,甚至隐隐可见垂悬物,艾伯特咽了一口口水,干涩的喉咙却未曾得到缓解。 艾伯特甚至感到全身都火热起来,他抑制不住的往前走了一步,皮鞋敲击光滑的大理石板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可唐西似乎未曾发觉,将另一只腿也跪在了床上,修长的大腿却张开了更加大的距离,结实诱人的臀部完全翘起,甚至轻微在晃动,似乎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艾伯特觉得自己叹出的气都是滚烫的,脑海中全是与唐西少爷耳鬓厮磨的画面。 他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疼痛使他瞬间清醒。 艾伯特拿了一块大浴巾,迅速的盖在唐西身上,道,“少爷,小心着凉。” 唐西,“……” 于是,天真懵懂的艾伯特眼看着刚才还兴致勃勃,眉开眼笑的心爱的唐西少爷逐渐变得面无表情,继而怒火滔天。 “我很热!” 唐西狠狠推开艾伯特,一把扯下身上的大浴巾,正面对着艾伯特。 “噢,少爷。” 艾伯特喟叹一声,他的双腿已经开始发软,思绪开始紊乱,他的手不自觉的滑过裤裆。 唐西舔了舔嘴唇,哑声道,“是,我在这里,艾伯特,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他的声音像海边弹着竖琴的妖女,引诱着强壮的水手落入他制造的美梦,最终被他囚禁一生。 “我,我想要……” 敲门声响起。 旖旎的气氛霎时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艾伯特回过神,羞愧的低下头,根本不敢再看唐西。 天啊!他刚才竟然差点对少爷作出如此不堪入目的事情!上帝都不会原谅他这个罪恶的,下贱的,对主人存有非分之想的仆人。 他将得不到祝祷的死去,永远沉沦在地狱里。 唐西没好气的裹紧浴巾,斥道,“还不快去开门!” “是,是的,少爷。” 他一定是最差劲的贴身男仆,艾伯特沮丧的想,就凭他刚才的所作所为,他都够被绞死一万次的了,还妄想着死后能够上天堂,再见到如天使般的唐西少爷,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不仅不能上天堂,还被少爷厌恶,艾伯特难过的快要哭出声来了。 他吸了吸鼻子,难过的打开门,却不想送东西来的竟然是黛西。 黛西惊讶的看着鼻子红通通的艾伯特,又看了一眼坐在床上面无表情但显然在发火的唐西少爷,怜悯的朝艾伯特撅了撅嘴。 “你在干什么。” 唐西阴沉沉的看着黛西,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即将被猎户一枪毙命的猎物。 黛西吓得一抖,连忙低下头,颤颤巍巍道,“我来给您送洗浴用品。” “浴室在那边,不在艾伯特身上。” 黛西更是吓得双肩颤动,如受惊的小鸟一般楚楚可怜,艾伯特想开口,又见唐西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只能闷闷的,不敢再说话。 黛西抖了半天肩膀都没有得到在场两位男士的垂怜,只能迅速而利落的将手中的银盘放进浴室,并且告退。 不知道哪里触怒了唐西的艾伯特又见唐西对他和颜悦色起来,“好啦,帮我洗澡吧。” 艾伯特受宠若惊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跟着唐西走进浴室,却不想唐西脚下一滑,直接摔进艾伯特的怀里。 两个人都瞬间吸了一口气! 他比艾伯特低了一个头,撞上艾伯特健硕的胸膛,浓厚的男性气味瞬间充斥着唐西的呼吸间,他迷恋的深吸一口气,双手环上艾伯特结实的腰身,更疯狂的在他的屁股上揉捏。 “噢……少爷。” 艾伯特想要将人推开,握住唐西肩膀的手却始终拿不下来,在唐西正在揉他屁股的刺激下,本就爱慕他的艾伯特,根本无法拒绝唐西的揉弄。 火热的爱抚使两个人都感受到了对方的疯狂与紧绷。 唐西吃吃的笑了两声,不肯放开艾伯特,看着他红烧过一样红的俊脸,低声道,“小骚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偷看我的身体。” 艾伯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圆溜溜的像小兔子一样,慌忙的解释道,“不,少爷,我不……” “够了!你不必再解释了!”唐西冷声道,“就凭你的所作所为,我都可以将你送到法庭审判!”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还没有从艾伯特的屁股上拿下来。 艾伯特又羞又害怕啊,止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我,少爷,请不要将我送到法庭,我无法忍受再也见不到您的日子。” 巨大的压力终于让艾伯特崩溃,他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边哭边孤注一掷的朝唐西做着他最后的表白。 “我爱您,我一直都爱慕着您,呜呜呜,我自知愚昧无知,配不上高贵的少爷,但请您不要将我移送法庭,我将成为庄园里的砍柴人,马夫,绝不会再出现在您的面前,只求您让我能在远处偷偷看您一眼呜呜呜……” 唐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哭的天崩地裂的高大男人。 心中汹涌而起的爱意让他不可置信的大笑出声。 艾伯特揉了揉哭红的眼睛,带着哭声沮丧道,“少爷……请您不要嘲笑我的真心,尽管它如此可笑。” “不!不!不!” 唐西不断吻着艾伯特的嘴唇,发出“啾”“啾”的声音,他眉开眼笑道,“这并不可笑,不,这不仅不可笑,这是我此生听到过最美妙的句子。” 艾伯特被唐西吻的一脸发懵,可湿润的嘴唇不断凑上来,让他根本无暇思考。 唐西停下了啄吻,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深情的看着眼睛红红,羞涩却十分坚定的艾伯特,真心道,“艾伯特·格尔森,你听好了,我,唐西·d·道格,道格庄园的二少爷,从哈佛毕业的英国绅士,郑重的想你表达爱意,我爱你,比你爱我还要多,还要久,还要深。你会拒绝我吗?” 此时的艾伯特就像被一万吨金币砸在了脑袋上。 他像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可嘴角却先一步的咧开来,他想说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急的头上冒汗,许久才憋出一句,“不,少爷,我更爱您。” 唐西噗嗤一声笑出来,被家族娇养出的坏心眼,此刻又跑 分卷阅读99 - 分卷阅读100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100 出来作祟。 “好了,我不想再与你讨论谁爱的比谁多这个话题,现在,我们来说说对你的惩罚。” “什,什么?”艾伯特紧张又不安的看着一脸春意的唐西。 唐西支起身子,紧紧贴在艾伯特身上,双唇触碰着艾伯特的,命令道,“现在,脱掉你的衣服。” 艾伯特吓了一跳,想挣扎,又不敢,羞的不敢见人,“少,少爷,请不要这样……” 唐西兴致勃勃道,“尽管我们互相表达了爱意,可你对我的不轨之心必须得受到处罚,难道你要违背我的命令么?” “可,可是,这个处罚太……” 唐西耸耸肩,双眼紧紧盯着艾伯特健壮的身躯,若无其事道,“嘿,这很公平,在你对我做了那么下流的窥伺后,我只是要求看回来而已。” 说罢,他稍稍拉开艾伯特与他的距离,赤(严)裸(肃)地坐在浴缸边缘,拿起一杯黛西倒好的红酒,朝艾伯特命令道,“快一点!” 艾伯特窘迫的将手放在系着严实扣子的衣领处。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最近实在太忙了…… 还有……对,我卡肉 求老婆亲亲 第69章 贴身男仆 艾伯特短短十八年的人生里, 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会站在一个俊美无双的男人面前,羞涩而放/荡的脱下自己的衣服。 尽管那个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已经让他乱了心跳。 他颤抖着双手解开男仆衬衫的领口,露出一小片蜜色的肌肉,散发着诱人的亮光。 唐西顿觉口干舌燥。 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艾伯特自个儿脱下自个儿的衣服,这显然对他是一种更大的折磨。 艾伯特慢吞吞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疯狂, 他上前一把扯开艾伯特的衬衫,随着艾伯特的惊呼,扣子崩落, 掉了一地。 艾伯特捂住嘴,惊慌道,“衣服坏了会被格尔森管家责骂的!” “除了我,没人敢教训你, 放心吧,我的小艾伯特。”唐西心猿意马的搂住他, 像个急色的酒鬼,双颊带着酒后与性/欲交错的红晕,纤细修长的双手搂住艾伯特的屁股,不断的揉捏。 天啊, 唐西少爷居然在捏他的屁股! 艾伯特认为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可以往的梦中,他只梦见过心爱的唐西少爷高贵如神祇,唇边带着笑意接受他羞涩的亲吻。 在梦中高贵的唐西少爷从没捏过他的屁股! 还, 还不止这样…… 艾伯特面红耳赤的捂住前端,不然唐西的手靠近,嘴里忍不住求饶,“少,少爷,不可以……这,这太放/荡了。” 唐西低低笑出声,与他额头抵着额头,向下看去。 “噢?放/荡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我不过微微触碰了你的肌肉,可你这里……真够快的。” 艾伯特简直羞耻的快要哭出来了。 他不懂为什么在他心目中骄傲高贵的少爷竟会变得如此……如此下流,让他难以招架。 两个人,四双手,都集中在艾伯特最神秘的三角地带,唐西呼出的气息,灼热的几乎快将艾伯特点燃。 偌大的盥洗室里,玫瑰香气萦绕。 艾伯特还记得自己是以什么样纯真热烈的心情摘下这些玫瑰,放入浴室中,希望如唐西一般高贵美丽的花朵能带给唐西放松和舒适。 可此情此景,连高贵的玫瑰都变得下流起来,散发的幽香变成了催人情迷的□□。 引诱着他们堕入地狱深渊。 唐西喘了口粗气,拿起艾伯特的手按在自己的三角区,不顾艾伯特吓得快要跳起来的表情,沙哑着声音道,“来摸这里……” 艾伯特崩溃的哭了出来。 眼泪像没关紧的水龙头,哗啦啦往外冒。 他终于抵挡不住撒旦的诱惑,便哭便将唐西扑倒在偌大的浴池中。 溅起的水花让艾伯特的脸湿漉漉的,倒看不出眼泪的痕迹,但紧皱的浓密的眉毛,通红通红的棕色眼睛和撇着嘴委屈的模样,无一不让人知道,这个高大的男人,委屈的快要哭晕过去了。 唐西,“……” 艾伯特终于坚持不住了,他胡乱摸着唐西光滑的身体,边哭边亲吻他的锁骨,“少,少爷……原谅我。呜呜呜,我忍不住了。” 唐西就像一个中了百万老虎机的赌鬼,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灯泡全亮,示意他摇出最高巨奖的老虎机。 “呜呜呜……对,对不起,少爷。”艾伯特抬起委屈的俊脸,被水洗过的眼睛,纯稚又诱惑,他想起唐西曾教导他诚实,所以他忍受着内心巨大的火焰,小心翼翼又□□奔腾的问道,“对不起,呜呜呜,少爷,我,我想干(拒)你(绝)……可以吗?” 舒适的水温也架不住两人的热情的火焰,唐西的额头已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他喘着粗去,四肢紧紧的如八爪鱼般缠住了艾伯特结实的身体,忍不住教训道,“哦,你这个愚蠢的家伙。” 艾伯特更加害怕了,“不,不可以吗……” 唐西翻了个白眼,从小的绅士教育让即便脸皮厚如城墙的他也说不出来那种话,但如果自己不说,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傻瓜男人恐怕又会再一次的落荒而逃。 妄他自称聪明绝世,却败在这个单纯的傻瓜身上。 唐西面红耳赤的瞪了艾伯特一眼,水蓝的眸子似娇似嗔,看的艾伯特心头发麻。 “哦……我,我……”刻薄毒舌的唐西少爷难得结巴,“我同意……你来干(呸)我(呸),我是说,可,可以,我,我愿意,我到底在说什么……” 有些沮丧的唐西没看到那双发亮的棕色眼眸。 艾伯特猛地将唐西抱个满怀,用自己结实健壮的躯体胸对胸的摩擦这对方光滑的皮肉。 来不及做出思考的唐西少爷被敏/感的磨/搓刺/激的说不出来话来,只能迅速的迎合起艾伯特的动作,并发出让人狼血沸腾的叫唤。 “哦,该死的男仆……你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你竟然在你的主人身上作恶,你这该死的公狗……” 高贵的唐西少爷彻底不要脸了。 他一边用餍足的表情享受着自己健壮的小男仆火热的身体,一边用训斥的语气说出更加下流的话来刺激自己的小狼狗。 果然,艾伯特又害怕又激动。 像一头发/情的豹子,按住自己的对象,莽撞又激烈的疼爱着对方。 夜很长,玫瑰幽香正好…… …… 道格先生无语的看着眼神火辣辣盯着自家男仆而忘记餐桌礼仪的小儿子,轻声咳嗽了一下表示提醒。 这是绅士间礼貌而严谨的提点。 可惜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小儿子压根忘记了什么是绅士。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分卷阅读100 - 分卷阅读101 龙阳异闻录 作者:LordX 分卷阅读101 转而看向一丝不苟,沉默的进食的大儿子,希望大儿子可以拿出他这个做父亲没有的气势,来提醒一下这个被他们宠爱着长大的小儿子。 大儿子无视了他的目光。 道格先生,“……” 人生真是好艰难。 道格先生没办法,只能放下手中刀叉,出声道,“唐西,你听到了我说的话了吗?” “哦。是的,父亲。”唐西用精致的银勺舀了一小块布丁,放进嘴里,双眼紧紧盯着站在他斜对面的小狼狗,艳红的舌尖在银勺上下滑动,暗示意味浓重的舔舐着光滑的勺子。 坐在他正对面的道格先生,“……” 他终于受不了了,用刀叉轻轻敲了一下玻璃杯,无奈道,“唐西,克制你自己的行为,我想你的小可爱会受不了你狂放的热情。” 艾伯特顿时羞愧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唐西这才收回目光,百无聊赖的放下银勺,朝他父亲道,“好吧,好吧。我知道您说什么,格里格利一家要来是吗?我知道,您又想念戴安娜夫人了吗?” 戴安娜夫人是格里格利家的女主人。 道格先生,“……” 他好像的确没有资格教导儿子。 在道格先生希冀的目光下,大儿子皮特优雅的用丝巾擦了擦嘴唇,面无表情道,“父亲认为你需要一个夫人替你处理琐事,格里格利家的小女儿,薇薇安小姐正合适。” “为什么选择她?”唐西调笑的问道。 皮特一本正经道,“因为父亲可能想念戴安娜夫人了。” 道格先生,“……” 他生了俩个什么东西? 皮特不管在一旁气的干瞪眼的道格先生,直视着唯一的弟弟的眼睛,严肃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唐西收起了调笑,挺直了后背,如一个正直,真诚的绅士,“知道。” “你会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吗?” “不会。” “永远?” 唐西看了一眼那个单纯的棕色眼眸,郑重道,“永远。” “好。”皮特站起身,他的贴身男仆立马上前送上他的手杖,他朝懵比的父亲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说罢,便离开了餐厅。 道格先生云里雾里的看着小儿子也随之起身,他的男仆立刻站在他的身后,唐西笑着看了他一眼,才对自己说,“父亲,您放心,哥哥会处理好一切的。” 道格先生敏锐的察觉出了什么不对,但他又不知道,只能装作强势地说,“我一定会让你娶了薇薇安。” 唐西耸耸肩,带着男仆离开了。 他们来到花园,唐西支使着艾伯特亲自摘了一朵玫瑰送给自己,艾伯特依言照做,唐西笑眯眯的接过玫瑰花,将艾伯特拱到花园最僻静的地方,火急火燎的在人家身上乱摸,边摸边道,“谢谢你的玫瑰,我接受你的爱意,你实在太浪漫了,让我奖励你。” 艾伯特,“……” 他轻轻在唐西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拉住唐西作乱的手,忧愁的问道,“少爷……您会娶薇薇安小姐吗?” 显然,刚才餐厅的一幕让艾伯特忧心不已。 唐西停下手,颇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么你认为呢?” “……” 艾伯特说不出口,他看看自己一身男仆的制服,即便会几个字,但怎么能比得上熟读知识的薇薇安小姐,她可是郡里远近闻名的才女呢。 更何况,她还十分漂亮。 艾伯特有些难过地拉起唐西的手,将头埋得低低的,“薇薇安小姐很配您……她有良好的教养,高深的知识,甚至还是出名的美女,和少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沉浸在自己失落的情绪中的艾伯特没有看见脸色渐渐发黑的唐西。 “可是,可是……我爱少爷您啊。” 打算生气的唐西立马竖起耳朵。 艾伯特满脸红晕,像醉了酒的少年,“我爱您,从梦见你的梦中起身下地,精灵附在我的脚底。它引导着我,来到你的纱窗下,真是不可思议。” “四处游荡的乐声已经疲惫,湮没在幽暗静寂的清溪。金香木的芳馨已经消逝,就象梦中那甜美的情思。” “夜莺一声声泣血的怨啼,已在心底溘然死去,我的生命也必将在你心上停熄,” “因为,我所热爱的只是你。我爱您。” “……” 艾伯特羞涩的笑笑,将唐西的手按在他心脏的位置,不好意思却坚定道,“这是您教会我的第一首诗,我日日夜夜都在练习,企图有一天将我的爱意向您表达。” “我知道,您和薇薇安小姐犹如天造地设,可我爱您,爱得无可自拔,我爱您,请您给我一次爱您的机会。” “我爱您。” 唐西捂住发红眼睛,不想让艾伯特看到他此时的狼狈,可颤抖的嗓子已泄漏了他激动的情绪,“你真是……太浪漫了。” 艾伯特第一次,主动地,温柔地,拥抱了他日日夜夜爱慕的高贵天使。 …… 三日后。 与戴安娜夫人简单的调了一下情的道格先生怀着好心情让格尔森管家去请小儿子来接待远道而来的娇客们。 格尔森管家仪态尽失的从楼梯上跑下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道格先生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花园里,皮特翻开未看完的书,仔细研读起来。 男仆奉上一杯香浓的咖啡,轻声问道,“少爷,您不去接待客人吗?” “不用。”皮特翻到下一页,淡淡道,“父亲会请他们听一曲高昂的音乐。” “啊— —!” 城堡里传来道格先生响彻云霄的怒吼声。 皮特又翻过一页书。 弟弟也到了可以独自生活的年纪啦…… 带着他天真的小狼狗。 风静静吹过,玫瑰愈发娇艳。 谢谢大家,本文完结。 分卷阅读1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