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H)》 分卷阅读1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1 出轨 第一章 第一章 手下人送来容涛在外最近包养的小情儿资料的时候,陈均出门散心,顺便进了城东一家新开的酒吧里探点。 这是容涛在这一带的老对手席家二少席禹泽的产业,也是席家想要进驻s市的一个信号。从隔壁s市来到a市,未必有原来的地位和顺势,也自然失去了很多助力。席禹泽之所以乖乖过来,只因他大哥与他感情甚好,席老头子又健在长活,他想要有自己的事业,就必须往外开拓,做的艰难一点。 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老与一少。席家老头子生怕兄弟相争,一觉得席家大少可以撑起席家家当了,便迫不及待的给小儿子不少资财人手,变相把他发配了过来。 不是偏心,恰恰是为了保护他。 陈均在a市呆了十五年,看的分明。a市不如s市地盘广大,却占据了码头好生意,做做走私运运货都是天时地利,白道胃口温和阻力也小,加上最大势力容家近些年来逐渐洗白走商业路线……这时候来a市发展,真是再合适也没有的机会了。 这间明夜酒吧,就是席禹泽在a市的落脚点,或者称之为大本营。里外装潢都精致别趣,灯光明灭,情调雅致,高朋满座,生意真是好得不得了。 在这样一个酒吧的夜晚,陈均坐在西北角落里,沙发软绵绵的,有点撑不住力道,不由得翘了二郎腿换了个姿势,壁灯昏黄光线柔和,映的他一张俊美面容更是带了妖异般的诱惑。 他是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了,气质气势都处於巅峰状态,在招蜂引蝶和吸引人的方面,却比年轻时候有过之而不及。瘦削身体有著最性感的弧度与最叫人口干舌燥的柔韧度,狭长凤眸一挑,生生就能勾了人的魂。 想当年,他也是在酒吧里,不经意看了一眼容涛,从此成就a市一段传奇故事,风风雨雨这麽多年,无人敢质疑他容涛伴侣和容家二把手的位置。 嘿,容家…… 他眸色敛了敛,还是拿起桌上那薄薄的一页纸翻看。 自己的手下就是用著放心,不但调查详细得当,更有这人从小到大的种种经历。照片上大学二年级的少年眉目清秀,浅浅言笑分外清纯,的确是令人动心的类型。 新鲜、并且单纯,还好打发。正是有钱成功人士最喜欢的那一种。容涛有钱有势又爱玩贪新,果然是能勾搭成。 时间大概是三个月……算算是他上次帮容涛处理叛徒丁元的那几天,天天在外奔波劳碌,回家都没顾得上。三天里只吃了三顿饭,还是压缩饼干泡矿泉水。 在废弃工厂里一枪一人对峙一群二五仔十几个小时,最後还是受了点伤……没关系,他根本不在乎这个。 他认识容涛也有十一年了,容涛是个什麽德行,他比容家老爷子都清楚。才能确实有,可根子上还是个蜜罐子里泡大的富二代,成长过程顺遂无比,要星星也有人帮忙搭梯子,还会自觉铺成人肉毯子等他摘完了跳下来。 爱玩、爱刺激,更别提男人的劣根性喜新厌旧。十年里家里有他,外面小情儿也玩了足有四五个,,尤其是这两年手下人孝敬。最短的一个周,最长的一个都养了大半年──每一个的资料,都曾完整好暇的送到他的手里,他不过是装作不知道。 他还记得那个养了大半年的十分会讨人欢心,让容涛回家了还打电话发短信念念不忘。早上他吃著早饭看著报纸也瞧著对面那人魂不守舍,於是抬了眸似笑非笑瞥他一眼,漫不经心就是一句:“怎麽?还想领回家来做个填房?” 容涛也是胆色足得很,不然不能被陈均看对眼,他若无其事把手机塞回口袋,脸上一丝波动都没有:“我跟老爷子要求假期出去玩呢,你最近也挺累的不是?咱们去度个假?” 陈均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什麽了,似乎是笑了笑说好,那个微笑貌似很是勾人,让容涛立刻就忘了什麽小情儿什麽度假,当场就扑过来把他好一顿折腾。他不是不爱陈均,只是抵不过那点男人的蠢蠢欲动。 男人间没那麽多规矩,陈均自己有时候也还和别人搞搞暧昧。所以他只做好自己能做的,不管容涛在外面干了什麽。他知道容涛懂得分寸也就是玩玩儿,不会弄出两个人都下不来台的丑事。陈均不是他包养的大学生更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他生死与共离不开的爱人。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这麽一直一直的忍下去。 虽然是男人,可该有的心思一点都不少,想要的欲望也会更多。做了情人难免就想做爱人,成了爱人又会想霸占一辈子下辈子。有的人能控制住自己不去贪恋不该要的东西,有些人却会觉得自己不差什麽想试试捋虎毛。这一次这一个,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的认为:陈均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陈均能给容涛的,自己也能给。 怪只怪他成名太早,那些传说听起来都一把年纪,不像是他这个年龄曾有过的事儿。小情儿听了便以为是以讹传讹,更不知里面水深水浅,其实淹了个人都不带什麽响儿。 先是越发的磨蹭占著容涛的空余时间,再是一点点入侵他们的生活。小情儿脑袋不错,人也挺聪明,看样子学校里也是个高才生。手段技巧都是具备。陈均起初不以为意,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容涛大半个月都没回家,两个人也没见过面了。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容涛言语不详说自己在公司处理点事。这种敷衍用的低级谎言陈均当然不会相信,联系助理一研究才知道容涛带了小情儿出去旅游,四五天了连公司也没去。 挂上电话的那一刻,陈均眯了眯眼,自己点燃了一支烟。烟雾嫋嫋,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朦胧,脑海里却愈发清晰。 小三要上位啊这是,还有小三敢上他陈均的位啊这是。 他瞬间就想好了该怎麽办,如何把容涛弄回来如何作弄那小情儿露出无耻真面目如何让容涛觉得愧疚如何处理掉那小情儿回头狠狠的惩罚容涛……如同他之前所作的那些行事办法,他才是光明正大站在容涛身边的那一个,容家老爷子都只认可他陈均是容涛的男人。 十年以来,他一直在做这些事。做的称心应手,做的心服口服,做的……累了,忽然就不想了。 人生没有几个十年,可也不止一个。容涛那麽爱玩,也不过在他们两个好上的最初四年里老老实实,之後该咋样还咋样。他信誓旦旦说陈均是容涛的命根子,转身过去就去贴合新情人。每一次他从小情人那边回家,身上还带著别人的味道别的房间的气息……陈均从来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可为了容涛这十年,尽管仍是潇洒的陈均陈爷,却给容涛定下死规矩回家之後必须先洗澡。 有意思麽?他想。就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2 算瞧著容涛这人顺眼能当个伴儿,也瞧了十年了,还没看够麽?容涛是男人追求新鲜感喜欢尝鲜儿,他陈均就不会麽? 一根烟烧到了尽头,火星子险些碰到了手。他抖了抖纤长手指,碾灭了最後一点微光。抬起下巴扫了一眼整个酒吧。 晚上十二点了,正是最high时刻。男男女女都带了几分酒熏醉意,看对眼的就两两成双结对向外走。下半身肆无忌惮,不戴面具也没有任何束缚。陈均心底那一点压抑了不少时候的火苗忽然就重新燃起,并且有燎原之势。 玩呗,难道他陈均不会玩? 一打眼一过滤,酒吧柜台最左侧站著一个高大的英俊男人,年纪二十七八,穿著一身休闲装,身材却很不错,看得出经常锻炼,整个人颇为随意,以陈均的眼里,竟也没猜出他的职业。 不过,谁管那个呢。酒吧里的一夜情,只要对方不是银枪蜡头足够让他爽……陈均随手把某小情儿的资料撕成粉碎,眼睛紧紧盯著那个男人,勾起唇角笑的狂妄。 男人懒散靠著柜台,似一头懒洋洋打发闲暇无聊时间的大型动物,冷不妨与陈均极富挑逗的视线对上,先是一怔,瞬间之後,两只眼睛就亮了。 一刹那,妖孽……重出江湖。 ****************************** 容涛晃晃悠悠带著小情人环游了一圈新马泰,虽说不是什麽新鲜高级的地方,却因为带了新人,连带著他也觉得自己很有些一中和十年少的意味。 年轻的身体滋味很不一样,不过还是没陈均好。陈均是天生加後天的妖精,那骨那皮那眼神,一寸一寸描绘著享受过了,就能烙印在人心底最深处,这辈子再忘不掉。就算再有多美多妙的豔遇,也不能足以相提并论。 这麽出去转悠一圈,反而更想他了。认识十一年,在一起十年。容涛三十六岁、陈均也有三十四五了,即使对於男人,也没几年可玩,该是定下什麽的时候了。 小情儿容光焕发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叽叽喳喳说著买了多少好东西真开心,青春活力扑面而来,可怎麽也没有那种老夫老妻的默契感觉。容涛这几天也玩了个痛快,餍足之後理所当然就有点吃撑。 该回家找唯一的那个人了。他这麽想,又给了小情儿一个鼓励的笑脸,让後者更是兴奋的询问下一次什麽时候再出去玩。 再出去玩?容涛眸中闪过几分调笑。最近是不是对玩物太好了?他好不容易撒了无数谎骗过老爷子、公司、家里三边,偷得浮生半日闲,带了人出去撒欢这麽一次,哪还能随随便便再丢下忙乱的大摊子? 更何况出去越久,就越发想念多年来帮他撑著容家的陈均,也越有愧疚心态。偷腥的男人都这样,干了坏事吃饱喝足了才把良心摸出来瞅两眼,可也就是瞅两眼。 这麽多年了,他也不是第一次这麽干了,陈均也没多说别的不是?他也不是不爱他,更不是存心背叛,不就是玩玩麽?同是男人,玩什麽三贞九烈?陈均应该很了解他才对。 法拉利开在平坦宽大的郊外公路上,先把小情人送回金屋,再回家洗个澡,爬上床抱著陈均好好睡一觉,做个好梦……向从前做过的无数次那样,痛痛快快的生活。 容涛打从记事起就坚信,自己就是生下来享受人生的。 小情人依依不舍,容涛连连一串许诺。见到熟悉的别墅时候已是晚上九点,他摸著黑进了屋子,也没开灯顺门顺路进了一楼浴室,哼著歌把自己冲刷干净,再赤著脚踩著地毯上楼钻进卧室。这地毯还是陈均来了以後再铺满了整栋房子的地面的,只因为陈均在家里不喜欢穿鞋,嫌木地板凉。事实也证明确实舒服。 但是,卧室里没有人。 容涛小吃了一惊,以为陈均又被什麽事儿给绊住了。公司也好下面也好乱七八糟的破事多如牛毛,平日里两个人一起处理也是应接不暇,忙起来三过家门而不入都不算什麽。 这麽一想,容涛心里那点不自在就又扩大了,是不是该买点什麽礼物讨讨爱人的欢心或者算作补偿?上一次他给陈均送礼物是什麽时候来著?上个月那辆车? 随便擦了擦湿发,容涛一头栽倒在床上,滚了滚卷起被子团在怀里,凉薄的厚度中彷佛还带著陈均的体温。 这让他惬意的蹭了蹭。伸手去摸床头柜上放著的手机,那里一向是放满了陈均各种杂乱的小玩意儿的,这会子却空空荡荡。他摸索半响只听到啪嗒一声,估计是碰掉了什麽在地上,甩甩头爬起来,这才开了床头灯。 房间里有点冷,容涛披著薄毯坐在床边,眯了眼在地上找他的手机。床头灯光线不是很好,通常只玩情调情趣偶尔打开。他在浴室就摘了眼镜,依稀只能辨别出大点的那个是拖鞋。又想起下了飞机就没有开手机,今天与陈均的例行电话也没有打…… 他的动作急切起来,起身走到墙边按开了大灯,光明突如其来,手机静静躺在地上,他摸起来开机刚要打电话,忽然听到楼下有开锁的声音。 黑暗寂静的夜里那声音分外清晰,容涛胡乱套了睡衣,走下楼去查看。只见一个高挑修长的男人,穿著一身贴身黑衣,闲庭散步般的施施然走了进来,那姿态要多优美就有多好看,一路手上还摩挲著墙壁,边走边开灯,等到楼上,整栋房子都亮堂了起来。 容涛立刻一脸喜色,笑眯眯迎上去,作势要抱:“阿均!你回来了!” 陈均动了动下巴,把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脚下步子不停,径直与他擦肩而过,话也没有说上一句。 容涛自觉讪讪,忙不迭跟上去给自己辩解:“阿均,最近太忙,冷落你了……” 陈均挑了挑狭长的眸眸,神情态度说不上冷,却也没有热络到哪里去,完全不像是看到多日未见的情人模样。容涛心中有愧,倒根本没发现他的异样,只走近了些,要把他拉到怀里,好好慰一番相思之苦。 可刚伸出手去,陈均又往前走,直接进了卧室。走到床边坐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像是在翻找什麽东西。 容涛跟在後面,嘴上不停,更如同缓解自己的尴尬:“阿均,你去哪里了?这麽晚才回来?” 陈均一只手在抽屉里摸到了什麽,拿起来是张银行卡,容涛瞥见了又笑:“你要用钱?怎麽不拿我的卡?” 陈均淡淡开口:“不用了。” 容涛终於发现他的不对劲,笑容也收了起来,茫然发问:“……怎麽了这是?” 陈均从昨晚上一直玩到今天下午,身上还有点酸痛,自然没心情和容涛纠缠。他弹了弹手上的银行卡,也没发出什麽声音。 容涛被他的安静搞到心慌发毛,忍不住又问一遍:“到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3 底怎麽了?” “没什麽。”陈均抬了眸终究给了他个正眼,眼睛里全是戏谑,深层是冰山似的冷漠,混杂交织成一种让容涛觉得胆怯恐慌的眼神。他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唾沫,不安的问了第三次。 “你……出了什麽事麽?” 两个人站在那里,气氛尴尬又紧张。陈均不说话,又偏了脑袋看窗外晴朗的夜景,容涛忐忑慌乱,措手不及,只得自己开动脑筋寻思原因。 陈均这样子,他不是没见过,可也见得不多。每次都是在要紧的时刻,或者在他想知道什麽真相的时候。当年骄纵的容大少容涛就对他这一招又爱又怕,爱的是这场景那斧凿雕刻一般极致美丽的容颜与体态,与陈均身上那种卓然特殊的气质构成了完美画面;恨的是他这样神情一出,容涛必然会见到什麽难舍的东西失去,又痛又痒,还沈溺其中难以自拔。 上一次陈均这样子是在三年前一批货因容涛失误而损失,容涛想都不愿意回想当时的情景。他对著自家老爷子都天不怕地不怕,唯有面对陈均就像是先天性短板,後天还怎麽都补不上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容涛站得久了,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相貌也很好,遗传自母亲的秀美五官和父亲的硬挺轮廓,一直是a市有名的美男子。可单论外面而言,谁都比不过陈均。 陈均的魅力,已经不能用美这个字来形容,更像是让人发狂的毒品。他曾经志得意满,骄傲的将陈均揽入怀中,他以为那是他这辈子最有成就感的一刻,牢牢刻在灵魂深处,记得那甜美触感与心头涌上的巨大自豪。他知道陈均是他这辈子最不想放手的拥有。无论在外面怎麽玩怎麽闹,他都不会让他们打扰到了陈均。 不过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了。 容涛还是想先试探两句,他犹疑著是否真的是被陈均发现了自己对他撒谎,没有去公司而实际上是陪小情人出去玩。欲言又止之际,大门外再一次有了动静。 轮胎摩擦地面,又急速刹车戛然而止,有人打开车门又关上,一两秒之後,按响了门铃。 容涛一愣,这麽晚了,谁会来找他……或者他? 不过,不等他去弄明白,门外的人就自己进来了。这个人,他还也认识,叫做席禹泽。 陈均进来时候没有关任何一个门,大敞而开的状态就是告诉贼叫贼惦记的。沿著走廊灯火通明更是方便。席禹泽慢慢往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欣赏容涛家的装潢设计,得出个结论是果然是三代才能出个贵族,容涛什麽的……勉勉强强能够得上算个第三代吧。你问比他自己?厚脸皮的心说那可差远了。 他的步伐迈得比陈均进来时还要轻松,仿佛这里不是对手地盘而是自家天上人间夜总会。穿过大厅拐了走廊,余光一扫就上了二楼,径自走到了卧室门前。 不速之客擅闯入内,还是个不戴眼镜就能认出的人。容涛皱起眉头,口气不善:“我倒不知道席家家教这麽好,随便跑别人家里来?” 席禹泽没有理他,不知是不屑还是别的情绪在主导。他的脸上挂著猫儿偷了鱼还吃光了的饱腹慵懒──实情也的确如此。 陈均在一旁说话了:“我叫他来的。” “你?”容涛恼羞成怒,脸上涨起了一抹红晕倒仍算镇定,本能的觉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是我。”陈均点点头:“你没看到麽?我回来拿落下的银行卡。这里太偏僻回去不好打车,就叫席二少帮个忙,接我回市里。” 容涛又惊讶了,脱口而出:“你们什麽时候认识的?” 席禹泽桀桀桀桀的怪笑,那模样别提多诡异。陈均纵使昨晚被搞得也很舒服,还是毫不客气的冲著席禹泽翻了个白眼,下意识挺了腰站得更直了些。 东西也拿到了,接的人也来了。他还留在这里干什麽?转念一想,好聚好散多爽快!正好让容涛早点也接新人进门,老夫少妻叫他们互相滋润去──啊呸,这麽一说,不过比容涛小一两岁的自己又算什麽?他可才三十几岁,评十大青年都有的挑! 被自己的心理活动逗乐了。陈均状似心情良好,以十分之可恨的轻飘飘语气道:“不用管我们什麽时候认识的。我是来跟你说一声我走了的。” 容涛没能及时反应过来。陈均立刻补充道:“也不用多想──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就这麽著吧。” 说完,背影飘飘,潇洒无比的往外走。 容涛脑袋里轰的炸了,引以为傲的思维敏捷瞬间全泡了泡馍,又硬又软也说不出是个什麽感觉。席禹泽不是来说话的,当下一副混合怜悯与庆幸的复杂表情看了容涛最後一眼,再头也不回的追随陈均而去。那身形那速度,活像头养了七八年的金毛寻回犬。 出去就看到陈均倚著自己那辆蓝色兰博基尼,点燃了一根烟慢慢的吸著,黑夜里静谧,一刹那恍惚天地之间只有这麽一个人,和他无情薄唇里吐出的妖娆烟雾,不似人类更像是志怪小说里魅惑人心的妖精。 席禹泽觉得自己也被蛊惑了,不然就是施了幻术被迷了。甭管是妖魔法术还是致幻剂,让人迷恋的统统都会上瘾。从昨晚上到今天下午,他反反复复颠来倒去的尝过这妖孽的滋味,心头的欲火却是一点儿没消。陈均此时此刻这一个侧面,还什麽都没做,就让席禹泽觉得胯下发紧,怀疑自己是不是穿错了裤子。 联想到昨晚夜色迷离,酒吧暧昧,自己被一个眼神挑逗,挑起无边欲望时的饿狼状态,又是一阵口干舌燥。席家二少也不是没见过美人儿,怎麽这一个……他妈的怎麽就这麽勾人? 容涛那二世祖,居然享了这麽多年福气,真是天怒人怨!如今让自己得了机会,还是赶紧抓住抓牢了,把人拐回去看紧了弄到手才是要事。 主意一定,行动要果断。席禹泽立刻蹿上驾驶座,狗腿子似的谄媚:“美人儿,今晚有地方没?不然去我那里?” 陈均随手扔了烟头,从上往下眯眼看他,一双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心里却冷笑了下。席家二少爷就是这麽个货色?a市如今这叫什麽?时无英雄寻找庶子? 酒吧里随便找了个看著顺眼的,没想到居然是席家二少席禹泽,更是容涛如今的大对头。折腾到下午三点才起床,爽是爽了,可後遗症也大得很。打了几个电话回来一趟把自己东西都收拾走,在酒店房间里整理才发现落下了银行卡。 知道容涛今晚八点的飞机,懒得回来和他打照面,可银行卡里数值不小,很能让他离开容涛自己过日子──补办又太麻烦。想来想去他走了也该给容涛留个通知,这才又回来面对。半路上席禹泽来了电话邀请吃晚饭他很厌烦。不就是你情我愿的一夜情麽?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4 爽也爽完了人也给他上过了,还干什麽擅自把自己电话号码塞进手机名片夹里? 不过,昨天晚上还真是……从床上做到地上,再从地上翻滚进浴室,出了浴室又是一场盘肠大战。他是保养得当,可也没了二十岁的无所顾忌,席禹泽那地方是真的好货色,最後他累的手指头都动不了,下午三点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席禹泽居然还没走。 他对这场萍水相逢很满意,可不代表他希望长期发展。各种情绪也都随著激烈竭力的性事而散,离了容涛他没必要就非要挂上个差不多的席禹泽──他不是那种人。 但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他也到了得给自己打算的年纪了。顺势叫席禹泽来演场戏,容涛再怎麽勃然大怒也不会在席禹泽面前发火。就这麽把自己搬出容涛的世界,还真是……挺顺利的。 有了席禹泽打掩护,容涛至少不敢对他轻举妄动。至於别的……嘿,这麽多年来,他也是容家第二个主子,不说旁的地方,整个a市,谁敢动他? 就这样吧,干干脆脆利利索索的,他也好该干嘛干嘛去,多好。 席禹泽送陈均回市里的路上他又点上根烟,狭窄的车厢里弥漫开来烟草香气,浓烈的令人窒息。席禹泽不抽烟,可也没有阻止。 不但如此,他看著陈均漠然吸烟的样子,心上有根弦儿,就这麽轻柔的被拨动了,颤颤巍巍的,好半天都没有消停。酒店眨眼就到,他潇洒的玩了个难度漂移刺啦停住,cos一把绅士跳到另一边弯腰恭恭敬敬的打开车门:“请下车。” 陈均连个眼神都没瞟,自顾自的又点燃了一根烟。24小时值班的俩门童看著嘀嘀咕咕,小声讨论没想到买得起兰博基尼的人不会开车,还得雇佣个人模狗样的司机。 席禹泽脸上挂不住了,直起身来故作严肃的一咳嗽,又换上温暖牌亲切体贴的笑容:“这个……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陈均一只脚已经踏出来踩在地面上,闻言另一只脚直接踹过去正中席禹泽腹部── “滚!” “我靠!” 席禹泽当然不会就这麽滚开。不但如此,被那狠劲十足力道不轻的一脚踢中,别说小腹,整个下半身都有点发麻。 美人勾魂,可不是那麽容易搞到手的。想当年容涛费了多大劲,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寒颤在心底,疯子也是成双成对出现的,十年前的容涛那真是拼了命放了不少血,才能让陈均死心塌地的爱上。可如今不过十年,还是那个容涛,让陈均失了望冷了心的离开──唯有不同於眼下这一脚的是,陈均与容涛这麽一分开,谁也说不上是谁踢了谁疼了,留下互相作用的力余韵不消。 席禹泽是真疼,他是席家二少,虽然不用继承家业,可自小的精英教育也没少上,只有他拿出练家子的实力去揍别人,哪有被人这麽正中要害的一脚踹了?他两条腿刚一站住,胸膛里又隐约作痛:艹!容涛那个混账东西,分手了都值得你陈均这麽心心念著? 可是他错了,陈均压根没往这方面想。他自觉自己不是普通人,也的确不是普通人。十年的感情说断就断,一如他办事时候的果断狠辣。就这麽离开了他不能说一点都不难受,可也没有外人看著想象著的那麽多。归根结底他实在太清楚不过:他累了,真的累了。 人若是对爱疲惫了,不会变成恨,也不会变成别的玩意儿。只有灰烬一把,风一吹头脑清醒了,就什麽都没了。陈均是个男人,没女人那麽多敏感触觉。他爱上容涛那会儿,还呆愣愣觉得自己不过是找了个长期炮友加老板,多了个人陪著爽。 而他这人对感情也其实很痛快,我喜欢你就和你在一起,我爱你我就掏心窝子对你好,在一起对你好到什麽时候呢?就好到我不喜欢你不爱你了想离开了不对你好了……就这麽简单。 踹了席禹泽的这一脚,也完全没有那麽复杂。眼前的人是倒霉赶上了他心情不好,还特麽的说些叫人烦躁的话,陈均没了容家也还是陈均,是什麽人都能来笑话一把的麽?! 席禹泽眼神幽暗全是各种不爽,面对面站著的陈均也同样。酒店门口的门童又是一个激灵,生怕这位爷心情不好玩个佛山无影连环腿。有一个机灵点儿的,觉得自己怎麽著也是酒店员工,不能眼睁睁看著大门口酿成暴力治安事件影响酒店生意,战战兢兢打著哆嗦上前来结巴:“这、这、这、这位……先生,您、您、您、您泊、泊车……吗?” 陈均冷哼一声,气场全开女王样抬头挺胸转身进了大堂,华丽丽的回归房间去也。席禹泽理所当然想跟上,却被门童拦住要车钥匙,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那优美背影远去,气急败坏的自己给自己揉肚子。 两人第一次交锋,胜败毫无疑问──席禹泽,输了。 献殷勤不成反遭暴打的席家二少很火大,还是上下两股火一起胀大。说犯贱也好征服欲也好,狩猎者们天性如此,被如此拒绝的席禹泽不但没有退缩之意,更硬生生鼓起了更猛烈的雄心壮志:没关系,先是踹後是打,最後早晚亲嘴巴!不折腾不叫人生,不胡搞没有激情!甭管陈均心里残留著容涛或者没有他,他都赖定了! 还有,最後那个冷哼比起昨夜呻吟别有一番滋味,当真销魂。他都硬了诶嘿嘿嘿嘿…… 花痴傻缺色魔化的席禹泽也跟著转身进了酒店大堂,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颐指气使的找回自己少爷感觉。有钱果然能买到部分爱情。没过三分锺,前台美女就客客气气的告诉他,陈均陈先生住在1205号房间。 房间里陈均正在洗澡,今晚上他抛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容涛不想接受也得接受,被迫的感觉不好受,想必容大少还会有下文,他不会回去,一点儿可能性也不会有了。 但愿容涛能有当年那个劲头和聪明劲儿,这十年来不知是不是陈均做得太多太好,加上容家事业也到了守成的时候,容涛一年比一年的倦怠,更喜欢耽於享乐不思进取。今年席家这条过江猛龙要扎根,未来便都在五五之数里,谁也没法预知。 这麽多年了,也还对容家几个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有点感情的──可他必须得做好离开容氏企业的准备。 陈均这一晚上睡的并不安宁,先是他胡乱洗的冷水澡导致身体冰凉半夜才捂热,又有客房电话不知怎的连打了三个还都是男的。睡意困乏他索性剪断了电话线,下半夜却还在房门口听到有猫儿叫春似的哭号,暴躁之下往门上狠狠踹了几下才安静。等到他好不容易终於睡著了眯了会儿眼,全年365天每天早上六时响起的闹锺铃声又在他耳边徘徊嘶吼,刑讯也没这麽狠,这简直是想要他的命。 头痛欲裂的陈均摸索著按掉闹铃,把黏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5 糊成你死我活的眼皮子掀开一点,注意到今天是星期一,万恶的上班日。 狗日的上班,他都炒了容涛男朋友的鱿鱼,回去也是对著怒气冲冲的质问。他可太了解容涛那性子了。 他会回去的,不过不是现在。陈均这麽叨咕著又把自己往被窝里塞,房门口突兀的又来了一声“嗷呜”。惊得他乍得坐起,一只手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枪,红了眼睛一把拉开门:“爷我今个儿毙了你──” 席禹泽大惊失色:“要爱护动物!不要走火入魔!” 回应他的,是陈均狞笑著上了膛开了保险的格洛克17式手枪。走廊上四下无人,席禹泽也顾不得讲究什麽面子问题了,软了腿往後退脊椎骨抵在墙壁上,拼命摇尾乞怜摊平手掌往上举,小手指上耷拉著白色塑料袋沈甸甸往下坠:“我……我是来送早餐的!” 饭菜的香味飘出来,困顿不清的胃部活泛开来。陈均从前天晚上开始就滴水未进,对身体不算什麽可也没必要这麽虐待。他从来都不想委屈了自个儿,手枪收回来,门打开,席禹泽比卷发管家更期待他的夸奖,以标准餐桌礼仪送上各式餐点,密密麻麻摆满了桌子。 席二少丝毫不懂得浪费可耻,还算好看的嘴巴被他笑成了裂口女:“不知道你喜欢吃什麽,就每样都买了点儿。” 热气腾腾的小笼包、浓浓香甜的纯豆浆,面包牛奶各色都有,换做别人想必心头感动一二,可使唤容涛习惯也奢侈习惯了的陈均眉毛都没动过哪怕一丝一毫,坐在椅子上翘著腿,信手捏了一只小笼包放进嘴巴一吸允,啪的扔到了一边儿去,轻描淡写开了尊口:“城西有家吉祥楼,小笼包做的不错。” 席禹泽点头哈腰,以百米九秒破奥运冠军的速度冲了出去消失了踪影。陈均勾了唇,慢条斯理又捏了一个小笼包细嚼慢咽的吃了,鲜嫩汁液溢满整个口腔──啧,味道真地道。可惜…… 现在是上班高峰期,城西离这里来回少说车程一个半小时。更别提吉祥楼只是陈均随口胡诌的喜庆名词儿,完完全全没有这麽个地方。估摸著时间差不多了,陈均再次收拾了东西,打了电话叫了人,继续转移阵地,换到手下人安排的落脚地去了。 陈均前脚刚离开,席禹泽後脚就回来了。他把所有属下骂了个狗血喷头,强制性要求他们没有吉祥楼也必须比划著盖出一座。席二少飙车闯红灯飞奔全无形象,心急火燎回来一看,只有客房清洁正好挂上牌子── 哪里还有陈均半个影子?! 第二章 第二章 容涛一个人在别墅了冷静了整整三天──还不算那个气得半死的晚上。第一天难以置信拒绝接受;第二天勃然大怒摔碎了所有能举得起来的物件;第三天他颓然的坐在床边,终於认清事实,无论是什麽原因,背叛或者反背叛,前些日子还在和他说过几天回家看容老爷子的陈均都离开了,主动跟他分手,并且就这麽走了。 不但如此,还和席家二少席禹泽在一起! 熊熊烈火又在心头燃起,并且越演越烈。容涛满脑子震荡的不仅是陈均的分手离开,还有情敌居然是席禹泽的奇耻大辱──是谁不好,偏偏是那个席禹泽? 作为这一带地区食物链最高层中人,容涛与席禹泽也算的是自幼相识、颇有渊源了,从小到大多次家族酒宴聚会,席家老头子都是一副得意嘴脸介绍他的两个儿子,席家大少席舜泽成熟稳重,做事做人都与席家老头子一脉相传,是理所当然的继承人。席家二少席禹泽手腕灵活,又有一股子难得的韧性。说好听点是永不气馁有毅力,难听点就是死缠烂打或者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到死不要脸。 容涛虽然比席禹泽大上好几岁,可总能抢东西抢到一块去。最初是看上的限量版跑车,容涛不好意思和小孩子争夺只得相让。後来是三角洲发展计划,容家卯足了劲头下大力气推了部分利益才全盘吞下……互有胜算,但都承认对方不是个容易制服的对手。 上上次城东那块地是席家付出了不少才让容家心甘情愿掏出来的,为的是保证容家在a市的地位。席家是强龙来战地头蛇难免吃亏,席禹泽心里很明白,可还是签了大名做了合同。容涛那时候只觉得这家夥的确不简单,能忍得下有耐性,要不是容家近年来一心洗白走正道,现在就得找机会赶紧灭了他,不能让他发展起来成大患。 可如今,席禹泽还是成了他的心头死结,缆绳打的,刀都割不开的那一种。 顺手又摔了床头灯,听见劈啪两声响,电线也被他一下子用力过大扯断了。室内满地狼藉,墙壁上片片疮痍。容涛发狠的赌咒,他也要搬家! 手机那天晚上就开机了,陈均却音讯全无。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容涛也没有联系他,只因为他也知道几分他的性子。陈均不想搭理别人的时候,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上赶著挨揍找不痛快的。 他不想分手,早晚得联系上陈均把人追回来。但是现在真不是时候,容涛到底没那麽缺心眼,知道事情该怎麽办。火也发够了怒气也冲天了,他穿好外套开著车,直奔著容氏企业的大楼而去。 和小情人出去游玩这麽多天,公司事情肯定堆积了一座山。也不知陈均有没有做过什麽,男人心里事业和爱情孰轻孰重只有他们自己明白,大多数的时候他们的日子总能照常过,因为他们没那麽多神经比重去思量痛苦。 走进大楼的时候,助理正巧也外出办事回来了,容涛想问公司情况,千回百转出口的第一句话却还是:“陈均来了吗?” 比较相熟的刘助理眨了下眼有点纳闷:“陈部长三天没来上班了,是有什麽事麽?” 真彻底,果然是他的作风。不想让你看到的时候你连头发丝都找不到。容涛选择性遗忘陈均平常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心底不知是个什麽滋味,嘴上硬充淡定:“没什麽事,他要是来了,你叫他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刘助理应声说好,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俩人是有什麽梗儿了。 什麽关系能比爱人更亲密?还要他这个外人通知见面?别说办公室恋情对企业发展不好,这一条不适用於自由自性的陈均,他不是能被条条框框圈住的人。 刘助理跟著容涛十几年了,虽然一直都只是个助理,手里却拿著公司股份属於股东级别人物。他又是天子近臣,说话可比管理层还有用得多。正因为如此,他在陈均面前也算是能被记住的人。 眼瞅著容涛背影寂寥进了电梯,刘助理思来想去,还是打通了陈均的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陈均正在穿梭大街小巷,跟著身姿妖娆的置业顾问寻找下一个安身之处。从前和容涛在一起用不著操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6 心住处,现在自己搬出来了总不能天天住酒店──虽然酒店真挺方便。 踩著十厘米高跟的小姑娘笑的很职业很客气:“陈先生,这就是我们桃源房地产的最新楼盘,您喜欢什麽样的户型呢?” 陈均摆摆手,接通电话听了一会儿。听到刘助理在那边试探他什麽时候去公司,就知道容涛要开始行动了。睡了十年的枕边人当然互相了解。他不无悲凉的想,三天,还真是不长不短,刚好在他也处理好一些事的时候。 没了看房的心情,陈均摸出银行卡:“15楼140那套,刷卡。” 小姑娘心花怒放的走了,陈均打了车回了容氏,下了车还没进门,一只黑毛大狗直冲到他面前,脸上又是惊喜又是饥渴,怎麽看怎麽猥琐:“陈陈宝贝儿!我终於找到你了!” 陈均瞥了眼大门口挂的牌子,这是容氏企业没错吧?席禹泽为什麽会在死对头公司门口堵他? 席禹泽死乞白赖贴上来就要搂他的腰,五官跟朵菊花似的绽放:“陈陈宝贝儿,跟我回家吧!” 陈均抽了抽嘴角,没想到席家二少这麽不在乎那一脚,他一个闪身躲开那两条热情的胳膊,面无表情无视掉席禹泽,穿过大堂先人一步进了电梯,还不忘给保安递个眼色,叫人把闲杂人等赶出去。 席禹泽眼巴巴看著他上了电梯,表情无比失落,如同被人抛弃的宠物。电梯门一关他立马生龙活虎,狰狞召唤出一队黑西装:“门口守著!” ──陈均没看到,否则就会再踹他一脚,十倍力道的。他出了电梯踩上地毯,习惯性一扫视发现墙角的盆栽恹恹肯定是好几天没浇水,也不知是谁负责这一层的卫生。刘助理行了个标准礼节,尽量若无其事打招呼:“陈部长,您来了。容总在办公室里等您呢。” 很好,终於回公司主持大局了是吧。陈均勾了唇,仍是那个陈均。他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容涛的黑面。 刘助理知情知趣的根本没进来。门一关两个分了手的旧情人面面相觑的站著,陈均也不跟他墨迹,挑了眉懒洋洋往门上一靠:“手上事多,还得整理个几天。你找个人来接手。” 这种撇清关系一刀两断的话只会刺激容涛,他几欲磨牙,还是摆出自己最凶狠的表情作恶:“你玩真的?” 哟呵,感情容大少这三天光吃喝没动脑麽?什麽玩真的弄假的,从他第一次收了下面人孝敬上来的小情儿起,他就该料想到最终会有这麽一天。 这世道是不公平,可也没厚爱谁到极致的地步。容大少以为自己得天地之独秀,也迟早会面临图穷匕见风雨交加。不是不报,不过时候未到。 陈均闲闲的荡漾开去胡思乱想,摊手自如笑道:“还有别的事麽?” 容涛差点没吐血。三十多岁春秋鼎盛的大男人,竟然晃了晃身子眼冒金星。撑住办公桌站稳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从来不知道,陈均能做得这麽绝。或者说从来没想到过,陈均这一套用在自己身上是这麽狠毒。打得他措手不及,溃不成军。 容涛不想就此鸣金收兵,这一次走脱了陈均,下一次不知何年何月还能再见。这里也没外人,他张口就要咆哮,办公室大门忽的一声巨响── “轰!!!” 尘土飞扬,好几天没浇水的大型盆栽随著两扇大门撞进房间,地毯上霎时黄黄绿绿,顿时有种都市田园别具一格的风味。 席禹泽拍著手上泥泞大摇大摆走进来,一抹欠揍的笑容生动形象,还招财猫一样举起一只爪子招招手:“hi~我说容总,您这办公室大门也太不好弄开了,万一地震来了,岂不是上天入地堵死个人麽!” 陈均没忍住也完全不用忍,扑哧一声笑了。 陈均这麽一笑,真个如百花齐绽,妖孽天成。放在房间里另外两个男人眼里,都只觉得心头火热。席禹泽当即扑上前去,不管不顾想要抱,被陈均一闪身转为抱住他的大腿,只知道痴痴的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糟践的痴呆样让容涛眼睛发直,看清席禹泽的动作後更是脸也冻成一块,开始发挥绝技冰天雪地,致使室内温度那叫一个蹭蹭下降。 陈均恍若不觉,动了动下半身没挪开,只好敛了眼皮子往下瞅眼席禹泽,席二少抱的死紧死紧,还随即打棍随上,一只手不老实的朝著大腿根儿摸。陈均抬腿对著席禹泽两腿之间就要踹,却被吃一堑长一智的席禹泽一把抓住脚踝,登时站立不住,一半重心都压在墙上。 陈均眯了眼,席禹泽又一寸寸沿著骨骼摸上小腿大腿──容涛终於看不过去,暴跳如雷怒吼:“席禹泽!!!” 席禹泽笑嘻嘻应道:“哎!容总找我有事?” 陈均乐了。 他以前不认识席禹泽,只听过容涛带著强烈主观情绪的贬低评价,以为大概和容涛差不多,年纪偏小或许阅历不够。而今看来竟还能和容涛来个平分秋色,勉勉强强能入他的眼。 若不是容涛的小情人瞎折腾,他估计只会在某次合作中正儿八经通过容涛认识席禹泽,再一门心思想著如何合纵竞争。现在什麽都乱了。 死缠著他不撒手的男人看样子是上次419也玩得挺爽,想发展成多夜情。他转瞬间想了几个念头,余光看了看容涛,得出结论是今天想要好好的离开容氏大楼,估计还得再利用一回席禹泽。 席禹泽看样子巴不得陈均和他扯上关系,也特情愿当护花使者。他眼巴巴的抬头无限渴望的看著陈均,一副想要把他生吞活咽的气势。陈均的人体焦距往他身上一打,他就迅速起身弓著腰特巴结的笑:“陈陈宝贝儿,你吃饭了吗?” 现在才下午四点! 陈均丝毫不给他脸面,拔腿恢复自由身,朝著门口走了两步,又停下身,忽然对著席禹泽就又是勾唇一笑:“不是请我吃饭麽?” 席禹泽目光呆滞,如狼似虎再次扑了上来:“你想吃什麽?” 容涛眼神一黯,拳头攥的出血。陈均看也不看他一眼,笑的能把席禹泽当场化成一滩春水:“城东那家国营天合楼菜做的不错。不过……我喜欢安静。” 陈均这麽应和他,别管真情还是假意,席禹泽都一脸喜色,忙不迭的搂上那精瘦绵软腰肢,连连点头:“没问题!我这就叫人去包场!” “开发区那边有家粥店的密合羹挺好吃的。” “没问题!我这就叫人买两斤热乎的!” 一对新鲜出炉勾搭成双的狗男男就这麽贴著身往外走,说话间婉转多情蜜里调油。容涛气得双目通红,终究控制不住自己,大跨步冲上前去拦在二人面前,哢哒细声一起,枪口与眼睛都死死盯著陈均:“他可以走,你不能。” 席禹泽这才屈尊纡贵似的把眼神转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7 到容涛身上,神情仍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打量一眼那把枪後突然手臂收紧,把怀里的陈均抓的更紧了些,口中笑道:“陈陈宝贝儿,回头咱们配个情侣枪去?你喜欢什麽样的?我找德国人给你定做?” 陈均任由席禹泽的小动作,似笑非笑故意曲解容涛的意思:“容总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我还没打算彻底从容氏消失,短期内也不会辞职。” 席禹泽大呼小叫:“陈陈宝贝儿,席氏需要你!我也养得起你!” “你……”容涛再次眼冒金星,火冒三丈瞪著席禹泽,後者毫不留情还以挑衅神色,空气中都能闻到劈里啪啦电胶著的糊味儿。怀里抱著陈均这个容涛的前情人,容涛又是这麽一副不甘不愿的模样,席禹泽绝不会脑袋秀逗,以为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和平相处没事去打打高尔夫。 他护犊子似的侧身挡住了容涛大半部分视线,还有那虎视眈眈的枪口。这纯属下意识的动作让他自己都是一愣。陈均眸中也闪过一分异色,转念又笃定容涛不可能开枪,便一把把人推开,自己对上了枪口。 “枪可不是那麽好玩的。”陈均的表情有些恍惚,如同陷入了回忆之中。可瞬间那种神态就消散得无影无踪,唯有更强的气势暴涨,他冷哼一声继续道:“容涛,你放心,就算离开了,我也不会去席氏,更不会泄露容氏资料。” “你我好聚好散,你自己好自为之。” 话音一落,陈均扬长而去,席禹泽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还不忘丢给陈均一个疑问句:“需要我帮你介绍家防盗门店麽?” 容涛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猛地垂下手直冲地面一声一声的连环,子弹壳拼命碰碰乱溅。席禹泽吓一大跳,跳蚤似的蹦躂进了电梯,顺手又把陈均抱住了乱蹭,没头没脑来了一句:“陈陈宝贝儿,你想喝酒不?我可以陪你酒後乱性!” 陈均抬了眼皮子又瞅他一眼,决定顺著自己现在不爽的心情,把席禹泽当成套套用完就扔,奈何电梯狭窄施展不开,於是顺水推舟没挣扎靠上了人肉垫子,出了电梯又换了想法没单独走人,却招摇过市的在容氏大楼门口,人来人往之处众目睽睽之下上了席禹泽今天开来的一辆宾利。 ──今天他看这车顺眼。 这麽後知後觉想著的时候,陈均陈大爷已经坐在宾利後座上,慵懒展开了修长身子,不胜困顿的打了个哈欠,刚抬起右腿叠放到左腿上,席禹泽简直能把他视奸了的灼热目光就全聚集在他放松的下半身上。狗腿样靠过来自觉担当丫鬟职务,任劳任怨给他捶腿。 陈均又乐了。a市前途堪忧啊,一个容涛一个席禹泽……按照通俗小说的故事构架来说,这时候就会有一个真龙天子自草莽杀出,顺应天意,揭竿而起,把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当踏脚板,要麽干掉打残要麽收复成小弟供应女人──怎麽著都不该是眼下这情景。 他可不能三十好几了才发现自己是热血少年男,那真是太扯淡了。席禹泽的意图也表现的很明显,就想和他上床,跟他做爱,赤裸裸坦诚出来的就叫欲望,明白男人的半边就是肉欲的陈均可太理解了,绝不能误会自己是言情小说的女主角,来个缠缠绵绵到天涯。 他微微晃了晃二郎腿,瞧著席家二少真像只大型犬,玩心一起右脚搭在他左肩膀上,鞋面抵在他後脑勺上,挑了凤眸眯眼打量他。 就像那酒店俩门童嘀咕的那样,席禹泽看上去还真是人模狗样,比起容涛也差不到哪里去,潘驴邓小闲是一个不缺。脑袋瓜子略有不足,却有席家大哥和席家老头子在身後保驾护航,再怎麽造孽也败落不到哪里去。不说别的,当个临时的小情人还真是不错。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其实也要各凭手段,陈均对容涛还有感觉那会儿,会盯著容涛的小情人们看著办的处理掉,没感觉了管他哪颗葱哪根蒜。至於他自己,则是因为容涛和他各方面都足够默契,床上也舒服,才没有像容涛那样找什麽小情人。如果找了,容涛也会用自己的办法去解决处理──要麽容忍他偶尔偷腥要麽一劳永逸表示自己不喜欢。无非都是相处之道。 而换了席禹泽……冲著目前为止的态度,陈均能确定他完全对付得了席禹泽,不足为虑也没甚威胁。席禹泽缠得这麽紧,要的不就是跟这具身体上床麽? 反正也是让他自己爽,他给得起。 车里半响安静,席禹泽从上往下就这麽看著陈均静默的俊美面容,久久沈溺。气氛就有了一点点的暖意。他扛著陈均的右腿,又去扶著他的左腿也架到自己右肩膀上,单膝跪在陈均面前,定定的注视著他。 这是个做爱时最常用的体位,可现在全无情欲味道。席禹泽看了他半天脸上已经什麽表情都没有了,又突兀充满了一种殉道似的凝重感。叫陈均看著直挑眉,挺想开口问席家是不是有什麽遗传性精神病。 维持这个姿势也有点累,还没个著力点只能靠著座椅背。陈均没几秒就不耐烦了,单手侧过上半身要把腿放下来。席禹泽随他放了腿,却还在他两腿之间,缓缓曲腿崩成九十度,膝盖抵在後座边儿,两只手撑著椅背,头与陈均的成同一水平线,郑重开口;“陈均,和我好吧。” 陈均忽然很想笑。 这句话意料之外情理当中,的确让他惊讶了那麽一下。他能模糊觉出席禹泽的小心思,又很疑惑这是不是发展的有点太快了。他们认识还没几天吧?这才第三次见面吧?不就是做了一天一夜麽?怎麽著就赖上成这样了? 席家他妈的真的没有遗传性精神病麽? 换做当年陈均说不定还心肝颤抖下,深思一下两个人是否有进一步的交往可能,以及乱七八糟的几十年後的事。可现在陈均全没那些心情,唯有突如其来的乐观琢磨爷我还有大把的市场啊没了一个容涛还有後来人一点都不用担心……什麽席禹泽?甭管是谁,这时候都给我一边呆著去! 简单的来说,就是还没到接受新恋情的时候。更何况是这麽不靠谱的相遇。他一个大男人,一个混混头子,一个同性恋,一个刚和十年爱人分手的人,压根儿就短期内不相信也不可能相信滚犊子的爱情了。 折腾过三十多年,折腾到还是自己。放著一个的确优秀的容涛他都说不要就不要了,怎麽会这麽快就和心目中尚在宠物级别的席禹泽这麽容易就在一起了? 陈均现在只想一个人清静的呆著。无关疗伤不是情殇,只是很久没有一个人生活了有点想念单身的日子。那时候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自由自在潇洒任性,不用心里想著谁念著谁,也可以双人床一个人睡随便翻身,多好。 那天晚上学习容涛出了轨,还真就是一时的意气用事。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8 车厢里又安静了,陈均半天不回答也不出声,等得席禹泽内心七上八下唱忐忑。他特别认真的说了这句话,陈均答应也好拒绝也好都是个回答,挨踹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就是没想到陈均不放声。 不仅不放声,他还瞅他一眼,掏出口袋里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眼神黯了下的席禹泽立刻摸遍车厢找打火机却没找到,一巴掌呼上前头司机的脑壳子,叫他拿打火机给他。再转过身来要给陈均点火,那一个却已经吸了一口,赶上幽幽吐著烟圈,呛了席禹泽满脸二手烟雾。 席禹泽又装孙子了,乖乖蹲在那里不躲不避,也没有一丝不恼。那样子看著既实诚又傻不愣登。看的陈均散下去的笑意又恢复了,翘起嘴角勾起一个属於他的标准微笑。 陈均一笑,席禹泽就呆滞。司机在前头後视镜看著都目瞪口呆,万万不敢相认後头那个是自家老大,憋著到底去哪里的疑问继续漫无目的的开著车却没有憋上多久。陈均的长腿一伸,脚顶在席禹泽胸口,眸中深沈:“停车。” 席禹泽扭了扭腰使劲往窗外看:“我手机上网查过了,城东有天合楼,这还没到呢……” 这太傻了。陈均心想。脚上开始用力。“我叫你停车!” “好好好停车停车……”席禹泽怀疑自己心口处得紫上一个大脚印,却全无脾气越发十分伏低做小的讨好他:“你说吃什麽咱们就吃什麽,停在哪儿?那家麻辣串店还是隔壁中式快餐?” 席二少又把马匹拍到了马腿上,陈均下车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扔掉席禹泽然。他转身就走,席禹泽不明所以又黏糊上来:“陈陈宝贝儿……” 欠踹的玩意儿。陈均一脚就又踢过去了:“别他妈这麽恶心称呼我!” 席禹泽慌忙退一大步,赖著厚脸皮再跟上:“你不喜欢陈陈宝贝儿?那均均宝贝儿?陈均宝贝儿?小陈陈?小均均?” “滚!” 席禹泽毫不气馁化身牛皮糖:“大街上滚了会弄脏衣服的,不如我们回我哪里我滚给你看?” 陈均无语。脚步飞快七拐八弯进了一条死胡同,在a市巷战没人是他的敌手,只因他是最了解a市各种大街小巷地形的人。这就是地头蛇的好处。席禹泽一时不查果然中计,入了拐角猛地被拉扯一把摔到墙上,後背都酸痛。挺身再想找人,又是只见黑洞洞的枪口。 这一回陈均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席禹泽却真切的感受到杀气四溢。那个能在床上放浪吸干男人的妖孽这一刻仍然牢牢吸引所有人的全部注意力,却多了修罗般的血腥气息,有一种凌迟人心的妖豔诱惑。 第一次见到陈均这一面的席禹泽并不惊讶,反而像是熟知这一切似的了然一笑:“陈陈宝贝儿,你喜欢什麽样的情侣枪?” “我喜欢中了枪的你。”陈均如此答复,枪口缓缓向下,对准了他的心脏。跳动的脉搏每一下都感受得到冰凉的枪身,握著枪的手稳稳当当拨动保险,细小声响如同地狱的丧锺。 席禹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被击中了。他黑亮的眼睛眨也不眨贪婪的看著陈均,口中依旧调笑:“陈陈宝贝儿,中了枪的我,就不能给你去买城西吉祥楼的小笼包了。” 陈均轻啧了声,眼中有一闪而逝的笑意:“你能买到城西吉祥楼的小笼包?” “当然!你什麽时候想吃都有!”席禹泽就差没摇尾巴了。“还有城东天合楼我已经包了场,咱们先去吃个饭用个餐?” 出来这麽久了,他肚子还真是饿了。一个男人自己生活难免不精心,今天他早饭午饭都没有用,此时腹中饥饿,胃部紧缩。还真有点对席禹泽的提议想赞成。 罢了,杀他不过一颗枪子的事。陈均掉转枪口戳了戳席禹泽的脑门子:“天合楼的赵师傅最近有事回老家了,其他人做的不如他。” “哎……”席禹泽连连点头:“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天合楼旁边有家意大利餐馆也挺好。陈均说了地名回到车上,一顿折腾还真是有点乏了。到底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了,陈均闭目养神,席禹泽又客串一把小太监,按摩功夫倒真的不错。没过十分锺地方就到,刚要进去,陈均又习惯性扫视周围环境,忽的瞥见辆熟悉的法拉利。转转念头,还是走了进去。 a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小时前见过面的人,一个小时後就在同一家餐馆遇到,是有多巧合?他总不能一辈子躲著容涛,容涛也得适应和他皮笑肉不笑的陌路寒暄时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是早晚的事。 只是,陈均真没想到。容涛的小情人也在。 陈均记忆力还没到老年衰退期,自然把看过的小情人资料记得清清楚楚。叫什麽林林,二十一岁的大学生,年轻有姿色又会来事,还野心不小想上位。真不知道一个男人为什麽也会有女人那麽多的宫心计。 陈均做受是因为他懒得床上伺候别人,即便这样在哪里他和容涛也好席禹泽也好地位都是平等的。没有谁强谁弱的区别。他也难以想象有人会做受做到自己把自己当成女人,不寻思著自强自立反而要去搞後宫争宠那一套──他处理容涛小情人是吃醋,可不是为了分宠爱。 所以,当他收到以容涛号码发来的奇怪短信的时候,他还真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明白这是小情人的试探之计,想看看陈均是个什麽样的“正房”,以便做下一步逼宫打算。 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在他面前还真是不值一提。陈均懒都懒得理,不过按惯例查了资料对症下药处理掉,却忽然不想和容涛过下去了这才收手。他很了解容涛不过是养个玩物,时间到了厌烦了该丢就丢,最多损失点包养费。他自己都没想过居然真的有小情人看上他这棵大树,一门心思的要往树梢上爬。 树梢上可不比树底下,站得高的站不稳,站得稳的冷风吹。况且依靠别人能得几时好?树倒猢狲散,爬的越高摔得越惨,怎麽就是有那麽多自以为聪明的笨蛋他就是不明白呢? 真是纳了闷了。 琢磨一会儿没明白的陈均也不去想了,因为又搂紧他的席禹泽脸上白痴般的傻笑怎麽看怎麽刺眼。一手肘顶过去正中肋骨的生疼也没让他哪怕皱眉,只得心想吃完这顿饭就赶紧走,他还得去看看新房如何装修。 两个人就这麽以紧密贴合的状态进了西餐厅,一瞬间感觉到身上累赘沈甸甸的陈均恍惚觉得自己才是那颗大树。要是包养了席禹泽这样的可太不值了,一点都不好玩还重的很。 西餐厅今天生意特别好,只剩下西北角的一张桌子,位置也算不错。陈均没什麽想法就冷了脸把席禹泽逼到对面坐好,再翻开菜单从最贵的开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9 始一溜点下来。点到奶油蘑菇汤时侍应生开始为难,说今天材料不足,只够做最後一份还已经送过去了。 一张桌子之外,容涛小情人半个小时前也开开心心的点了同样的东西。 席禹泽急於表现自己体贴好男人的形象,立刻开始给手下打电话吩咐送菜。陈均看似好心情的笑了笑,说不用。 “不然我们再换家?”席禹泽在店外没有看到容涛的车,却在店里瞅见了容涛的人。他本能的不想让陈均再和容涛见面。换个别人他就死拽著走,放陈均身上只好无限哀怨著表达自己的不情愿。 比三岁的孩子还幼稚。陈均看著席禹泽就又想笑,他可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吃得下这一套。於是状似思考了那麽一秒锺,起身挥手:“咱们撤。” 这对著属下命令似的口气却让席禹泽高兴坏了,他忠实干著忠犬的活,一步也不落下的跟著陈均,可陈均脚下一转,走的却不是门口的方向。 容涛的脸再度恢复成青白两色,小情人看著他神情变幻,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陈均已经站到了他面前。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小情人的资料陈均都清楚,陈均的事小情人只听说过几件。还是他自己偷偷找人打听出来的。他没机会见到陈均,更弄不到陈均的照片。光是听说陈均和容涛好了十年了,也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了。 三十五岁的男人,再怎麽美貌也不如年轻的容颜,更遑论容涛是个最喜新厌旧的,看了十年还没看腻? 林林这麽想著,才发了那条看起来像是发错了的暧昧短信。岂料陈均全无反应,容涛又带他出了国。再回来之时天翻地覆,容涛暴躁的像只疯狂的野兽,对他也没个好脸色。他略一琢磨,肯定是陈均那边有了什麽事。 今天他想尽办法见到了容涛,刚想试探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麽问题。就看到容涛的眼睛直愣愣的看向自己身後。他转了脑袋一看,顿时呆住了。 眼前的男人个头很高不低於容涛多少,身材却很瘦削,腰部尤为纤细堪比女子,柔韧的弧度却一看便知蕴含了强悍的爆发力。双腿修长挺拔,光瞟上一眼就让人豔羡沸腾。凤眸狭长、薄唇性感,那股子成熟气势的味道更添气质,整个人散发著难以言喻的独特魅力。 这个人……容涛似是已经稳定了情绪,镇定放下手中刀叉:“阿均,你怎麽会在这里?” 陈均状似友好亲切,微微一笑:“你和你的小情人可以在这里,我和我的小情人为什麽不能在这里?” 他余光瞥见林林难以置信的眼神,只觉得心情良好,神清气爽 。身後对著林林呲牙咧嘴的席禹泽也不那麽刺眼了,招招手把人叫到跟前,亲密搭上他的肩膀:“你说呢?席家二少?” 席禹泽当即笑得荡漾,手上不老实的摸上陈均的腰:“对!我被陈陈宝贝儿包养了!” 得寸进尺! 陈均暗骂一句,眉眼中满是兴味看向林林,那极富挑逗性的目光又在桌面上的奶油蘑菇汤上转悠了一圈,轻啧一声:“容总真阔气,听说在新马泰刷了两百多万?” 林林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容涛手上一紧,若无其事的回答:“不过是些小钱。” 陈均的神情迅速变了。他伸出手去,纤长有力的食指指尖在盘子边缘摩挲几下,又加了大麽指掂量,忽的对准方向猛地一掀── “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林抓狂的尖叫起来,滚烫的浓汤倾倒他一头一脸,热度逼人,眼睛里都溅进去不少粘稠汁液,他条件反射般的霍然跳起,桌子砰砰作响乱摇晃,一瓶94年的红酒就这麽!当掉在地上,摔成粉碎。两只手犹在发疯似得乱抓。 餐厅所有人都被惊动了,无数双眼睛聚焦在四人之间。来到这里的多是非富即贵,有哪个不认识容涛容大少的?眼尖的更瞧见席禹泽宣告归属揽在陈均腰上的手臂,男女老少们八卦之火熊熊点燃,个个都在看这一出发生在本城顶尖几个人物中的肥皂剧大戏。 席禹泽丝毫不给面子,颇为赞赏的呼啸了个口哨。容涛几乎要咬碎一口牙齿,他还从未在公众场合丢过这麽大的脸!对著仍在哭喊不休的林林就扇过去:“闭嘴!” 这一巴掌力气太大,林林的半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起,下唇也交错出血迹,抽噎著不敢再出声。那模样真是梨花带雨、见者犹怜。 只是在场的人没一个注意力放在他这个受害人身上。席禹泽全神贯注看著陈均,陈均目不转睛平视容涛,缓缓绽开一个冰冷的笑容:“容总,不要让我在a市再看到这个贱货。” “否则,我不确定你的小情人……下半辈子还能完整的活著。” 第三章 第三章 这一场不欢而散,席禹泽软磨硬泡拐陈均回酒吧二楼,叫了不错的店外卖吃了,而後温饱思淫欲,想干什麽全写在脸上。 陈均嗤笑,趁著发泄的兴头,一点一点灵活解开上衣钮扣。席禹泽狼嚎一声,利落扑了上去。三天前那个夜晚的全部记忆随之复苏。那一场肉体的饕餮盛宴叫他疯狂。一个小时後,席禹泽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操!他一定是疯了才想现在就精尽人亡! 挺翘的臀部弧度完美,滚烫的甬道自然施加著作用力。修长坚韧的双腿紧紧攀上来,下体的律动彷佛能摩擦生热,所触之处都是一片情欲沸腾著弥漫开来,战栗著不肯罢休。 低沈暗哑的呻吟狂浪而撩动心弦,不似女人般柔滑的肌肤却格外爱不释手。反反复复吸引著吸允抚摸。以双唇做武器在那锁骨胸口留下深刻痕迹,蜜色胸膛起起伏伏,随著身上的冲撞勾勒划出淫靡的画面。表情亦毫不掩饰主人此刻的沈沦,狭长凤眸中满是氤氲升腾的盈盈波光,只消一眼便几乎能叫人溺毙。 席禹泽痴迷的凝望著身下妖娆,精壮的腰肢又是一个挺身,脑海中全然空白,低吼著倾泻出自己的精华。陈均冷不防被一个最大力顶到敏感那一点,也随之喷射了白浊体液,刹那舒爽,腰身绷紧成一条流畅的弧线,脚趾都发抖到蜷缩,再松了劲头,不能自抑的粗喘呼吸。 这一番酣战十分尽兴,连他也消耗了大部分体力,眯了眯眸享受著浓转淡的余韵。男人的那部分还深深嵌在他的体内,下半身微微一动,便是粘腻感觉缠绵不休。 陈均突然意识到什麽,脸色一变,咬牙骂了句:“你他妈的敢射在里面?” 席禹泽回复了些理智,心虚支起上半身,看了眼他的表情,干咳两下:“刚才太著急,没顾上。” 狗日的是有多饥渴! 做也做完了,陈均也爽了心头一口气,他屈起下肢後退要起,犹自胀大著的东西恋恋不舍离开温暖人体,席禹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10 泽却完全不想就这麽结束,磨蹭著抓住他一条腿,贪婪再吻上他的脚踝,一寸寸的舔舐,轻轻啃咬留下暗红咬痕:“陈陈宝贝儿……” 他脸上的神情如痴如醉,比磕了冰片还意乱情迷。另一只手也不闲著,揉捏陈均大腿内侧细嫩绵软。陈均危险的眯了眯眼,席禹泽也恍若不觉,继续四处点火。 陈均不耐烦了,一巴掌呼到他脸上,却没怎麽用力气只把人弄开:“打火机呢?” 席禹泽光著身子单脚蹦躂到门口去找裤子,又离不开似的赶忙蹭回床上,伺候陈均抽事後烟。 又是一屋子二手烟雾,陈均沈静下来的时候眼神就有点阴郁,他坦然而不经意流露情绪的此刻与刚才别是另一种意象,席禹泽恍惚著瞧了一会儿,忽然嬉皮笑脸靠过去打乱一室寂静:“陈爷,奴家清清白白的身子今个儿给了您,您可一定要疼惜奴家啊……” “噗──”陈均含著还没吐的一口烟全呛在嗓子眼里,反应不及连连咳嗽。席禹泽又是给他顺背又是倒水,满怀哀怨的拧巴:“您可不能始乱终弃──” 明明是这个家夥上了自己,却怎麽看怎麽角色反转,如此滑稽。陈均扯动嘴角:“怎麽著,席二少想入赘陈家?” “陈陈宝贝儿这是求婚麽?”席禹泽全身尽可能的紧紧贴了上来,肌肤相亲,毛孔舒张,陈均也是一个激灵,沈溺这温暖触感。席禹泽低低的笑了,声线深沈悦耳,故意咬著耳朵低语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容涛……” 陈均抬了抬骄傲的下巴:“闭嘴。” 席禹泽仍是笑,把眼下这个真实的自己与那个在陈均面前没形象的人转换得如此流畅,肢体纠缠,越发形成禁锢的形态。陈均身体乏累,感觉却灵敏得很,当下一脚又把人踹到地上,自己起了身去隔壁浴室。 不做措施清理起来太麻烦,席禹泽果然是个白痴。白痴又偷偷摸摸扭开浴室门,想要进来妄图一尝鸳鸯浴。陈均二话不说,手上挤了沐浴露掂量,准确无误的坠在席禹泽下一步踏下的光滑地面。 “哎哟!陈陈宝贝儿!” 席禹泽如预料中砰然落地,不轻的体重在瓷砖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手上下意识抓动还带掉了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陈均闲闲跨出浴缸,再脚上一带把人弄出去,砰的关上了浴室门。 但是与此同时,他才注意到这浴室门是半透明磨砂玻璃的,人在里面洗澡,外面会若隐若现映出身形,尽管不甚清晰,却无疑更有诱惑。 看不出席禹泽还挺有情趣。 陈均没去管什麽玻璃门,他懒洋洋慢腾腾泡了个澡,把见到林林的一身晦气都驱散了,才软著身子脚步轻盈出了浴室。头发还啪嗒啪嗒滴著水,顺著光裸身体往下在地面上迅速成一团水渍。 外头席禹泽此时的形象却极为可笑,他身上胡乱套了件浴袍,弓著腰像是之前在找什麽东西,两只鼻孔里还塞著两团白色纸巾,隐约有点红色。看见陈均出来,他瞪大眼睛,喉结分明吞咽了下。又火烧眉毛似的冲上来,拿著浴巾毛巾给陈均裹成一团,细细致致的为他擦干头发,手上轻柔的不得了。 他嘴上还是那个流氓调戏的称呼喊著:“陈陈宝贝儿,洗完澡不擦干会著凉的。” 陈均无声的冷笑了下。这种话真是似曾相识,容涛也说过好几次。十年里长长的内容不可能轻易忘却。可是他也是男人,怎麽会不明白什麽叫逢场作戏?让一个男人撒谎太简单,酒精和性爱都是他们的天生克星。 所以席禹泽说的话,他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也丝毫不会为之感动。 陈均理都没理他,只让现成的仆人帮他拾掇了湿漉漉的头发,靠在床头无聊的按著遥控器。时间也到了晚上十一点,他刚打了个哈欠,席禹泽又眼疾手快把室内灯光调暗。 还算体贴。身体的疲惫感涌上,陈均拉过被单侧了身合上眼,迷迷糊糊就这麽睡了过去。 只是,似乎有人七手八脚抱著他还动来动去,朦胧中有熟悉的话语低喃── “陈均,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容涛……” *********************************** 似乎是有那麽赌气对著干的意思,容涛没有和林林分开,更没有送走。不仅如此,还叫他收拾了东西,堂而皇之进驻了容涛市里的一栋别墅。 那狡兔三窟之一的地方陈均也知道,从前一年里也有几个月是呆在那里的。简而言之,那不是什麽人都能进去住的房子。无论容涛怎麽想的,陈均都视之为挑衅。 ──我放了话,你不听。那就不是我的错了。 虽然他本来真没有跟个半大孩子动气的意思。 原本林林不知好歹,他打算给个教训送走完事。後来事情急转急下换了事态,他就把林林这麽个小卒子抛到脑後。没有了林林容涛还有宋宋赵赵唐唐,他犯不著跟个弃妇一样和容涛每个小情人过不去。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容涛不该一边做出渴求复合的嘴脸一边如常无碍的带林林出门游玩,还去同一家餐馆遇到。感情他陈均走掉以後的空白就那麽容易填补?还该吃吃该喝喝这麽自在? 林林犯的错误在陈均决定离开容涛的那一刻变得不重要。可容涛愚蠢的举动导致了他的悲剧开端。陈均二话不说,给自己的左右手阿光打了个电话,叫他看紧了容涛的小情人,原话是“看著办。” 当领导的只需要说句模糊的话就可以了。手下人有多大的想象空间,那就是双方之间的默契了。而阿光跟著陈均足有十二年,从十七岁到二十九岁,几乎是陈均一手带大的。十二年的相处和统一思维模式教导,足够让他成为陈均肚子里的蛔虫。 还好当年容涛问他要不要让手下人去容氏上班领份工资的时候,他想了想就拒绝。不然今天到这个地步,连用得上的人手也没有。对於过著朝不保夕还刀口舔血的人来说,正常稳定的日子对他们有致命的吸引力。大家都有没办法热血起来的时候,早晚也会被岁月和现实打磨掉尖锐的部分。人只有年轻的时候才多想自己一点,以後年纪越大顾虑就越多。终究被重担压垮了肩膀,再也不能随意的去做什麽事了。 作为男人,他似乎庆幸他身上也有担子,他有手下不少人要养。他们信任他,跟随他,服从他,为了他们他也会继续撑下去,做陈均,做照旧的陈均。不会因为和容涛分手了或者不在容氏工作了就不是他自己了。 这也是有事业的好处,失恋的时候可以工作,最起码努力出来的成果不会消失。并且能让人更加坚实站在这大地之上。 陈均又点燃了一支烟。从他在那个晚上做出决定、遇到席禹泽、搬离容涛家、忙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11 碌奔波找新住处、在餐厅和容涛斗气……几天下来竟然没有安静想事情的空闲。他需要好好理一下思路,考虑一下之後要怎麽办。 他现在还在席禹泽这里,只不过换到了某个安全级别有所提高的住宅。席禹泽缠他缠的很紧,走哪儿跟哪儿,一旦消失在他视线之外,再看到他之时他就是一副被主人抛弃的咒怨样,还四肢并用贴身不放。 陈均不是没办法拍拍屁股走人,却不知为什麽,容忍乃至於纵容了席禹泽的这种行为,他思来想去把这归结於分了手後的空窗尴尬期,并且正视了席禹泽也不是那麽讨厌的事实。还很清醒的觉察到了一点:被一个堪称钻石王老五要钱有钱要貌又貌、还小了自己七八岁的男人这麽重视著追求──甭管真情假意还是一时玩乐,他心里不是一点虚荣感都没有的。 谁说男人没有虚荣心了?嘿,老子就算是三十五了,也照样有的是人等著爬老子的床。容涛而今又算个p? 不算p的席禹泽手下盘口突然有了状况,不得已必须亲自出门去处理。这才暂时放下了对陈均的24小时贴身腻歪。也让陈均有了脑袋放空思考的时间。他脑海里冷不丁的又蹿出一个念头:自己这算不算失恋?怎麽一点都不难过呢? 除了看到容涛刚和他谈过话後就无耻和林林你侬我侬在餐厅他觉得不爽外,居然真的没什麽其他感觉了。 陈均不是个能很敏感了解自己情感波动的人,男人的情爱神经大多有些大条,并且总是和下半身冲动混合在一起,可他还是能明显分辨出来这几天他的心情。 非但只是多抽了几根烟,还天天有席二少伺候著随叫随到要啥有啥,芙蓉帐暖春宵太痛快。正是他年轻那阵子幻想过的腐败生活。 这种生活不是没有过,不过那时候容涛没像也不会像席禹泽这样把他菩萨一样的供著,都是大男人也不用别人那麽服侍周到。一转眼他就人开始往中年迈进,曾经的爱啊殇啊都由他自己亲手扔了,曾经的誓言更是连想都想不起来了。 回想当年……当年折腾那麽起劲,整个a市都腥风血雨雷电交加,要多翻天覆地就有多底儿掉──呸,他还以为自己能和容涛过一辈子呢。容涛的小情人他都无所谓不在乎,可怎麽就忽然不想和他继续了呢? 研究来研究去,烟盒又空。陈均只得归结於自己就是这麽个人,喜欢的时候当个宝当到什麽都不管都可以,不喜欢的时候信手一丢,砸中了谁也别来找他善後。 爱咋咋地吧,他三十五了,不能也不会像年轻时候有那麽多激情了。年岁长了看的事多了,当初以为不能接受的都看得开了,当时以为黑白分明的界限也都模糊。自己反正是个gay加孤儿,没有爹妈要奉养送终也没有後代承欢膝下。光棍一个赤条条来去,这辈子苦也吃过了,享受也淋漓尽致过了,还有什麽不满足的呢? 他够本了,而且还有好几十年可以接著为威作福,这样的人生哪里不好? 陈均很少想得这麽深这麽广,一些朴素的道理此刻翻涌在心头。他想开了也就不再想。转而研究起下一件事:席禹泽这白痴到底他妈的想要干什麽? 睡也睡过了,操也好几次了,怎麽还不消停?没见过男人是怎麽著的?看那床上恨不得把他拆皮吞骨的生猛样,可不像是这麽回事! 手上最後一根烟吸完了,烟灰缸满满当当没地儿,纤长手指径直在桌子上按灭烟头。陈均眯了眯眼仔细想著,吩咐阿光去给新房装修还要不短的一段时间,他大概还得和席禹泽同床共枕不少天──成啊,不就是玩麽?他现在毫无负担,更不著急再把一颗心拿出来放进去的。 席禹泽好吃好喝伺候著,最多和他上个床俩人一起爽,他做爱技巧足够耐力也不错,还肯多照顾他的感受又听话,为什麽不玩?陈均还没有怕过席禹泽这种角色! 想到这里的时候,陈均也有想到,狗皮膏药太粘人,沾上了甩掉不易。可第一席禹泽在他面前的表现都太过脑残,导致他的戒心在席禹泽面前全无;第二席禹泽也从来没表现出来对他有什麽威胁,太过无害。陈均有时候都想席家老头子不把家业继承给二儿子果然是正确决定,这麽个家夥连不该纠缠的人要远离的道理都不懂! 席禹泽和他呆了几天了,首先是爱美人不要江山死赖著他不走把事情全远程处理,其次是生意上的事是一点都没避讳。和左右手下命令就在他面前,被竞争对手欺负得跳脚也在他面前装委屈,甚至和席家老头子打电话都根本不避开他。若是这样还有什麽阴谋的话,那就是席禹泽的大脑绝对不是地球生物了。 并且,一看就是经验不足,席禹泽很多事情大方向虽然没有错误,小细节却许多疏漏之处。陈均在一旁心情好了便长辈姿态给他提点几句,缠得烦了就一脚踹开,端的是滋润得很。 陈均面上换了风淡云轻,翘了一条腿搭在茶几上,房间里又满是烟味,席禹泽明明不抽烟,却从不阻止他拿二手烟雾祸害他的做法,有时候咳嗽到脸色通红也能忍住。 真是个白痴。他瞥了眼墙上挂锺,中午吃饭时间到了,席禹泽出门三四个小时了,怎麽还没回来? 楼梯处有脚步声逐渐靠近,陈均面色一凛,察觉到不是席禹泽。霍然站起闪到门後。三秒之後,门被敲响了。 陈均启开一条门缝,见过一次的席禹泽手下小宋站在外面,慌里慌张披头盖里兜下一句话:“二少爷被容涛抓走了!” ──容涛越活越回去了啊! 陈均特想笑,还没说别的,小宋自觉弯腰,态度恭恭敬敬的:“陈爷,我们二少爷说,他不在我们就听您的!” 得了,陈均挥手:“没事,容总那是叫你们少爷去做客呢,我这就去把他带回来。” 年纪不大的小宋有点担忧自家少爷,还是充分表达了他为人下属的尽忠尽责:“陈爷,我们二少爷还说了,他不在我得跟著您确保您的安全。” 跟他们少爷一个傻样。陈均无语翻个白眼:“你们少爷现在就不安全。” 小宋挠头嘿嘿笑:“有陈爷在,少爷一定安全。” 主子奴才一个德行,陈均无话可说了。下楼出门开了车就往容氏大楼走,半路上打了几个电话,心想容涛那点心思自己可太清楚了,最多让席禹泽受点皮肉之苦,怎麽著席家也不是吃素的,容涛再没脑子,也不能把席家二少真的怎麽样。 这麽一看容涛简直是多此一举,闲的扯淡。 宾利停在容氏大楼的门口,陈均跨出来,瞧见人来人往,赶上中午午休的时候,不少认识他的人都上来打招呼,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12 他挂名了某管理层的职务还没正式辞职,因此都还是老称呼叫他一声陈部长。 陈部长和容总这段办公室恋情终於结束的消息还没怎麽传开,容涛更巴不得赶紧复合,除了几个陈均这几日喊著交接工作的,所有人还以为二主子仍是那个二主子,纷纷避退不敢拦他的路。保安们都是曾经小弟,更是点头哈腰上来喊大哥。被陈均一脚踹在屁股上,笑著说不许搞黑社会那一套。 “是是,陈部长!”後勤处的搓手讪笑:“这不是叫顺口了麽,您永远是我们的大哥不是?” 陈均一声嗤笑,懒得废话直接道:“你们容总在哪儿呢?” 那人茫然答道:“上午瞧见出了门,再没看见回来过,车也早开走了。” “哦……”陈均拖长了一个字,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果然看到对方颇为不自在的神情。转了身就出了大楼,身後小宋有点著急,按捺不住问:“这是……?” 陈均古怪的笑了笑:“一身黑的时候还有点胆色,漂白了倒是都学乖了。” 小宋没听明白,跟著他懵懂拐到大楼後面小巷,从後门进了地下停车场,停车场里光线昏暗,最亮的地方就是电梯附近。陈均大步迈过去,径自开了电梯门,不往上反倒按了向下,又劈里啪啦点了几下不知哪里,电梯缓慢开动,重心竟然真的一沈。 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现代密室,不带逃脱游戏的那一种。出口仅此一个,也没什麽按错了就爆炸的噱头,光是个还涉黑时候放点不干净东西的地方。容涛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给席禹泽点苦头,除了这里也没别的方便处所。 这地下室废弃了也很久了,地上脚印分明,空气里弥漫著一股子陈旧腐烂味儿,还有若有若无的酒气。席禹泽被打成猪头样绑在椅子上,看见陈均进来就是眼睛一亮,嘴巴被堵上了,呜呜咽咽的也不知哼唧了什麽。一旁容涛没穿外套,捋著袖子在发狠。 房间里没有第五个人。容涛脸色很难看:“你为了他真的来了?” “我不是为了他。”陈均矢口否认,又很直白摊手:“我是为了我自己。” 他随手拉了空椅子就要坐,席禹泽拼命给小宋递眼色,後者居然能在那肿的看不出眼白的眼睛里看出命令来,冲上前用衣袖把黑椅子擦成灰色,又用衬衫弄成白色,才恭请陈大爷歇歇脚。陈大爷大刀阔斧坐下後翘起二郎腿,口中冷笑:“你把席二少打死了也没事,反正不算我的。” 席禹泽又开始支支吾吾发声,眼皮子更显肿大。容涛被戳中了心底空虚郁卒,越想越生气,顺手又给他肚子上一拳:“妈的,敢动我的人?” 陈均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的刺激他:“我和你已经分手了。” 容涛气得从半死几乎到全死:“分手了可以复合!” “我不想和你复合。”陈均加重了那个“你”字,在椅子上姿势都没动,抱臂眼底一片漠然冰冷:“打完了麽?打完了我带他走。” 容涛扯掉席禹泽嘴巴里的破抹布,席禹泽可怜兮兮叫了声陈陈宝贝儿,陈均没看他,与容涛四目相对,眼神平淡乃至於陌生。 容涛被这种眼神激怒了,他抄起一边球棒还要打,陈均终於起身,走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动作,很平静的说道:“容涛,别这麽幼稚。” “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容涛忽然反驳他:“林林被打是不是你干的?” 被打了麽?断腿了麽?陈均压根不承认,轻蔑冷哼:“他是个什麽东西,被打了关我什麽事?” “除了你还会有谁?” “除了我为什麽不会有谁?”陈均不愿意让容涛在这件事上大作文章,故意把话题往外引:“说不定是谁看他不顺眼,啧……容总这麽心疼小情人,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说话间他已经再近一步在席禹泽身边站定,容涛本来也没有弄死席家二少的想法,早晚要扔他出去。任由陈均给席禹泽松了绑扶起来。席禹泽便靠在他身上委委屈屈的喊疼。 陈均掂起席禹泽下巴瞧了瞧,怎麽看怎麽像人头猪脑,伸手戳了戳肿的最厉害的脸颊,憋著笑道:“你也不害臊?” 席禹泽怔了下,迅速顶著一张猪头脸凑过来索吻,陈均哭笑不得把他推给小宋,空椅子上好大一团灰白色,再看席禹泽屁股上两个黑乎乎的圆形,忍不住直乐。 席禹泽哀怨的声音堪比冷宫娘娘:“陈陈宝贝儿,我为了你可遭大罪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口齿不清的往外吐了口血沫子,容涛这次的确下狠手,估计还趁著酒醉发了不少疯,眼圈有点泛红,是他喝多了才有的情况,脸色更是难看得紧,不见英俊风流模样。他定定看了使劲往陈均身上贴的席禹泽,嘶哑著嗓子开口:“阿均,你真狠心。” 陈均皮笑肉不笑回以矜贵客套:“不敢,比不上容总年年新人胜旧人。” “你这是在吃醋?”容涛不怒反喜,眉毛一挑:“阿均,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没有的事!”席禹泽不知为什麽突然犯了愣脾气,叫嚣著想冲过来又被小宋整个挂在身上阻碍了进程,活像台快死机的老电脑,咯!咯!骨头都快散架,就是一股子气还没顺,也不知他和容涛单独相处时说了些什麽,这时候四肢并用挣扎著却要揍容涛:“你……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打死我他也不会回去的!” 陈均一皱眉,一巴掌拍在他脸上:“闭嘴!” 席禹泽挨了打,疼得咧嘴哼哼,小宋眼观鼻鼻观心,完全当自己是根捆住席家二少的钢管,席禹泽还在他扑腾,搞的小宋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边。 这出三角恋也太霸道了。自家二少爷从前砸钱玩女人剧情都没这麽跌宕起伏!回去还得给嘴巴上装把锁,啥也不能八卦,简直要憋死个人! 小宋做观天状站成军姿模式,那边俩人又开始争锋相对,容涛固执不能接受陈均的离开,兼带著喝了酒不甚理智,陈均一点不想和他客气,翻出容涛糗事把对面那个差点气炸了肺。容涛火气冲上心头脑上,抬球棍又要打席禹泽:“我打死你又怎麽样──” “砰!乓!咚!” 椅子!当倒在地上,席禹泽被谁的手推搡开去,倚著小宋站稳,只看见容涛手上球棍飞了,陈均身子一晃,似是被打中头部,没几秒锺的功夫,红色的血缓缓从额头流了下来。 容涛呆住了,脸色煞白,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陈均眼睛里还残余著复杂情绪,终於化作面无表情,他两根修长手指沾了些鲜红液体,一手的腥气,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13 整张脸如同沈到了地狱,忽的勾了勾唇,吐出一句话来:“成啊,容涛。” “我再不欠你的了。” 容涛眼睛已是通红,席禹泽一声嗷呜,猛地扑了上去。 ******************************************** 两个伤员进了医院。开了俩床位都多余,一个死命往另一个床上蹭。 陈均脑袋上包著纱布雪白,脑袋也空空荡荡的,什麽都没有去想──也没什麽好想的了。年轻那时候也没少受过伤,安心养著就是了。 席禹泽不敢说话,本来还打算哼哼两声疼痛想吸引几分同情心,这会子陈均也受了伤他就没得装了,只得硬挤到一张床上恹恹的躺著,手上还是不消停的抱著陈均的腰。 阿光从门缝里露出个脑袋来,见陈均醒著,开了门进来低头:“爷,尤姐说想来探望探望您。” 小宋也蹿进来傻笑:“二少爷,大少爷来电话了。” 这俩人都连著一堆社会关系,进医院後立刻上上下下各色人等过来跑病房,从早上到现在柜子里就堆满了鲜花水果,不知情的一打眼还以为是哪个局长又犯了脂肪肝。高级病房的单人床也没宽大到哪里去,陈均被搂在席禹泽怀里躺的很不舒服,又习惯性要拿脚踹席禹泽,却因为地方施展不开而没踹成。 席禹泽贴的太紧了,像是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嘴里嘀嘀咕咕不停:“我还没打够……” 陈均伸了手指揉捏他头皮,席禹泽又惊又喜抬起头来满脸受宠若惊,摩挲半天直喊舒服,陈均却忽的拽一把头发揪得他嗷呜叫唤,勾了唇笑道:“没打够,嗯?” 席禹泽眼泪都出来了,就差具现化出大尾巴摇晃:“呜……打够了打够了这一次打够了!” “还有下一次?” 席禹泽梗著脖子硬著气:“下……下次再说!” 陈均心里到底也是一暖,嗤笑松开乱发又揉了一阵,阿光领著个裙装豔丽的女人妖娆走进,手上还拿著补品水果,见房间里温馨旖旎,微微停滞没有上前。陈均瞥见了,漫不经心招手:“进来吧。” 尤姐笑著靠近,穿著十厘米高跟鞋,个头比一米八的阿光还高上一点儿,身材玲珑曼妙,年龄虽然和陈均差不多,却保养的不错,别有风韵犹存。她与陈均相识多年,算是半个姐弟关系,来了也不客气在椅子上坐下,关切问道:“阿均,头还疼麽?” 席禹泽顿生危机感,一个劲凑到前头,赖在陈均身上不肯起来:“他休息几天就好!” 尤姐眉眼弯弯,捂著嘴巴吃吃笑:“哟,阿均,这位帅哥就是席家二少?” “本人就是!”不等陈均介绍,席禹泽万分主动伸出手去,一脸义正言辞,正室见小妾般正襟危坐:“我是陈陈宝贝儿的亲亲情人,你是哪一位?” 陈均笑骂一句,也不管他,推开席禹泽翻下床,带人去了隔壁会客室,尤姐也是他的心腹之一,这一次来医院可不光是为了看病人,却还要商量把陈均手下力量彻底与容氏脱离。 从前掺和在一起的都得分开,尽管没有多少,仍称得上大伤元气,好在容氏现在一心漂白,并不顾及底下事务。a市地盘种种渠道都在,要不了多久,陈均也就恢复过来。 前些日子他就在忙活这些,到现在总算出个结果。再最後去一次容氏办理公务上的交接,他便与容涛再无瓜葛,彻底陌路。这样一个结局自然算差强人意不甚美好,却也是一种落幕的方式。 好比容涛打在他头上那一棍,是误中也罢,天意也好,都是穷途末路,从决定离开时就应有承担的心理准备,最差不过鱼死网破,他做混混这麽多年,时常刀口舔血,怎会不懂? 只是平白便宜了那个白痴臭小子,这两天嘴巴快咧出耳朵了去!一个劲儿的喜上眉梢,缠他缠得更紧! 病房里禁烟标识太明显,陈均现在才翻出烟盒,尤姐为他点燃了,默默坐身边不语,半响忽的开口:“阿均,你和席家二少……” 她很知趣没有提起容涛,和陈均认识这麽多年,总算还了解他的脾气,知道他一旦下了什麽决定,那便是跳海撞墙无可挽回,从头到尾有著他的骄傲。只是她看著陈均与容涛好了这麽些年终是分手,又这麽快与席禹泽纠缠在一起,别的不说,心里也为陈均忧心。 陈均自然明了她的意思,微微一笑:“我总不会太惨──不过是没感觉了。” ──而感觉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分明? 尤姐听了这话略有所思,静了片刻还是犹犹豫豫道:“他以前也不是在外面没有人,都这麽多年了……” “这不是一码事。”陈均侧了侧脸,把目光移到这个他一路走到今天的女人身上,她年纪也不小了,最好的时光更是逝去。女人最好的归宿是婚姻,不知道在她仍然千娇百媚的容颜下,又有著什麽样的心思? 想到这里,陈均难得的有了几分怜惜,两根细长的手指利索弹了弹烟灰,放松了身体靠在沙发背上,随即把两只脚交叉搭在了茶几上,头一次向别人说了几句真心话:“大概人总有个承受的底线──别说我是因为那个叫林林的,他还不配。” “我和容涛之间,有些东西早就变了味了。”他俊美的五官笼罩在薄薄的烟雾里,在尤姐的角度看去房间里瞬间忽的有些柔和的意味,可瞬间过去那感觉便无声无息错觉般的消失了,眼前依旧是那个魅力强悍的陈均,彷佛什麽都没有变化过。 这也是她第一次觉得陈均离他近了些。如果当年……不,没有如果,她也早不是当年的自己了。 尤姐收了飘飞的思绪,伸手掩饰似的拢了拢一缕波浪卷发,嘴上笑道:“这麽大人了还这麽任性……” 陈均哈哈大笑:“得,女人看谁都是毛孩子,我算是怕了你了。” “你这是变相说我到了当妈的年纪不成?我可还没结婚呢!” 尤姐嗔了他几句,会客室房门忽的被砰砰敲响,那边席禹泽接完席家大少的电话後又等了一会儿,还是耐不住性子,趴在玻璃上眨巴眼睛往里瞅。屋内一男一女声音又小,听不清楚更是心急,好歹没做出撞进来的糗事。 他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担心糖果被偷走的小孩子。尤姐都忍不住又笑:“真没想到,席家二少居然这麽……” “白痴一个。”陈均叼著烟走去开门,眼底却是有笑意的。席禹泽径直扑在他身上,顶著乱糟糟头发的脑袋蹭来蹭去,又偷偷瞪给尤姐一个自以为凶恶的眼神。 “噗嗤……哈哈哈哈!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14 ” 尤姐笑的前仰後合,s型身体曲线夸张的波浪起伏,外头阿光眼睛发直,小宋更是没骨气的明显吞咽口水。这丢脸的被美人计击败的行为被席禹泽看见了,投过去警告一瞥,一面忙不迭的把俩人从会客室里带出来,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呆著,见陈均没什麽不虞之色,这才摆出主人模样,尴尬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医生说,受了伤要多休息!” 尤姐咯咯直笑打趣他:“只怕不是医生说的吧?” 席禹泽来了精神头了,振振有词道:“我这是关心陈陈宝贝儿!而且医生也这麽说了,他现在是伤病号,一定要多注意休息,不能……长时间见客!” 陈均抬脚又从後踹倒,席禹泽一个踉跄,人扑倒在床上晃了一晃,委委屈屈转过头来小媳妇一般看他:“陈陈宝贝儿,你就这麽喜欢我的屁股……” 陈均猛地把烟头暗灭在床头柜上,一阵滋滋烧腊响儿:“我更喜欢你屁股前面那玩意儿。” 席禹泽还没来得及高兴,陈均已经不怀好意看著他乐,补充说明道:“当然,割下来泡在福尔马林里的。” 席禹泽:“……” 第四章 第四章 又是一阵不客气的哈哈大笑,尤姐看够了八卦,心满意足的踩著高跟鞋蹬蹬走了。席禹泽蹲在角落里差点没种上蘑菇,阴暗潮湿得整个人都要长毛。陈均在病房里呆著无聊无事可做,决定出门溜达溜达。 可惜医院里没什麽风光明媚。况且正常人就算多久没来医院,也不会怀念这里满屋子的消毒水味道。席禹泽一看陈均出门,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来。阿光与小宋见领导离开,自然也尾随其上。 席禹泽脑袋上的纱布不比陈均的少,因为头肿脸也肿此刻更是包成了粽子样。还算能看的一张脸全不能看也看不到,硬生生降低了本人本就不高的存在感。四个人站在一起,一下子以陈均为首,席禹泽成了小厮。 阿光小宋是俩跟班,架势排开了走在不怎麽宽敞的走廊上,迎面而来气势太强引得众人皆慌忙躲避,恍惚以为来了港片拍摄现场。墙壁上嵌著的玻璃窗明透亮,陈均不经意狭长眸子一挑,瞧见外边儿草地上停著架轮椅,轮椅上坐著个半生不熟的人。 人生何处不添堵,贱人远方来找抽──另外,阿光真是个好下属,瞧瞧那人坐著轮椅艰难移动的架势,起码也要伤筋动骨一百天,一百天内别说做床上运动了,连摆放床上用品的力气都不会有。 好下属阿光很会察言观色,顺著陈均目光看去,眼神当下一凛,凑过来低声询问:“陈哥,要不要……?” 陈均心情不错,抬手往他脑门子上弹个爆栗:“要什麽?你以为容涛不在?” 阿光闷闷缩回脑袋,不情愿嘟囔:“他在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席禹泽在一旁跃跃欲试叫起来:“正好还回去那一棍!” 两个人不谋而合,诡异对视了一眼,均是一脸兴奋。陈均眼角抽搐了下,一巴掌呼在阿光脸上,顺势要拍上席禹泽,却被後者眼巴巴讨好眼神弄得一愣,竟然迟疑著没有打下去。 趁著这一秒的停顿,席禹泽又粘在他身上,满足似的蹭来蹭去,像只守著骨头的大狗:“陈陈宝贝儿,咱们回家去吧?” 陈均看破他那点小心思,嗤笑道:“你那叫家?” “不就是买房子麽……”席禹泽不知想到了什麽诡异地方,竟然脱口而出道:“我有丈母娘吗?” 阿光小宋转过身去憋笑,肩膀一耸一耸停不下来。陈均心想白痴有法治麽?趁著在医院赶紧给他做个开颅手术。他揪著席禹泽头发狞笑:“你想进我们家户口本?” 席禹泽不敢乱说话了,五官扭曲著又挤出一句:“不然,你进我们家户口本也行?” “进我家祖坟还差不多!”陈均又想起他花了不到两百万买的房子,阿光乖觉凑过来低语:“陈哥,装修队的说还得一个月。新房也要透透风……” 得,就是他还得继续占著席禹泽的便宜。陈均心里倒没什麽阻碍,他琢磨了一会儿,动动手指叫阿光附耳过来,吩咐几句派人去办事。再回过神来注意眼前,发现小宋也不见了。 席禹泽慵懒靠在雪白墙上,一刹那真有几分世家少爷的风采卓然,却被满脑袋的白纱布破坏了整体感觉。只是他在陈均面前向来就没有形象,又笑嘻嘻凑过来:“陈陈宝贝儿,我们去过二人世界吧!” 陈均轻笑了声,余光已经看到容涛从医院里面出去,到了草地上推起林林那架轮椅,调转方向朝著他们所在的走廊走过来了。 即使冲突成现在这状况,陈均也没想著避开容涛,更遑论叫他躲著林林走。他不闪不避站在那里,对著席禹泽邀请似的伸开手,姿态写意优雅,唇边一抹微笑弧度极致诱惑,绝对比席禹泽更像个正统的优雅贵公子。 也更像个妖精。席禹泽如此在心中点评道。他不是没有看到渐渐靠近的容涛,可他也并不在乎这个。如同之前太多次被蛊惑一样,他迫不及待回握住这个人的手,手指纤长,手掌有些冰凉,越发显得席禹泽身体温暖。 容涛已经与他们一墙之隔。陈均余光瞥见容涛的影子映在门玻璃上,瞬间调换了姿势,把席禹泽撞到墙上抵住,一边慢悠悠解开他深蓝衬衣锁骨处的扣子,极度暧昧、言语清晰的挑逗道:“想不想在这里做爱?” 席禹泽眼神发直眼睛发亮,刚要狂热狼嚎,咫尺之处忽的哗啦一声巨响── 容涛一拳狠狠打在玻璃门上,脸色铁青。林林目瞪口呆,又在看到陈均的那一刹那眼神转为惊惧。 碎片混合著血液落在地上,旁边一连串女人尖叫,保安匆匆往这边赶。陈均得意扬眉,露出明显的挑衅与讥讽,席禹泽不知为何亦是激动,已经把袖口往上捋。 陈均冷冷一笑,信手沾来般随意指了指坐在轮椅上的林林,以最後通牒的口气宣战:“容涛,你若是有本事,就拿容氏的一切保护好你的小情人。” “否则,我不介意把这麽多年付出的,都亲手再一一拿回来。” 容涛死死盯著他,陈均抱臂不语两相对峙。席禹泽贴上陈均後背搂住了他,状似亲密在他耳边低语:“陈陈宝贝儿,你这麽干……我可是要吃醋的。” 陈均心底一颤,面上没有说话,也权当席禹泽没有说话。席禹泽抬起头来,终於第一次也露出了阴郁的表情,极为不爽的对著容涛疑似客套寒暄,表情却不怎麽外交官方道:“容少,我这次来了a市,以後还请多指教。” 他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15 喊得是容少,不是容总。这便有几分代表席家的意味。容涛的忍耐了到了尽头,他压抑著怒气面色不善的回斥:“席禹泽,a市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席禹泽毫不顾忌,变幻五官成一个轻蔑微笑:“有没有说话的份,之後你就会知道了。” “今天我在这里只要告诉你一件事。”他眉宇间换了著实让对方恼恨的轻描淡写,手臂却越发箍紧了怀里的人,口中吐出的是正式的宣告:“陈陈宝贝儿承蒙老天爷算错了帐,让你照顾了这麽多年,我谢谢你了。” “不过呢,以後有我在──”他扬了扬下巴冲著轮椅上的林林施舍似的一点,眸中寒光慑人:“还请你和那边那个……离我们远点儿!” “啊!!!” 林林再也撑不住了,崩溃尖叫起来。 他只是个普通人,即使会小聪明耍些手段,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情境。那日被孤身堵在小巷里,看上去就不好惹的男人给了他终身难忘的教训,还狠狠用言语侮辱威胁了他。身上与心里更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手臂大腿被生生打断的滋味,他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当他得知在容涛处得知陈均幕後操纵了这次事件之後,更是再也不敢肖想什麽容氏的二主人了。他现在只想养好伤,再按照容涛向他保证过的那样,和他分手拿走分手费,过回安稳的生活。 看容涛的样子,心中也不可能会有其他人,与其留下来做炮灰,不如早点退场,还可以拿到一笔不菲的钱财,他只恨自己当时为什麽要猪油蒙了心,去发那条多余的短信。 如果时光能倒流……林林眼神里已经透出了绝望,他叫著嚷著却动弹不得,只能在轮椅上挣扎,哭著求饶:“让我走!让我走!” 席禹泽倒是惊奇的睁大了眼睛,颇有些恶趣味道:“陈陈宝贝儿,你看,这家夥好像很害怕啊?” 大概是阿光做的太过分了……陈均也有些头疼,没想到林林竟然这麽不抗打,也没有想到阿光会把他打成这样,这种时候还就这样吓破了胆让容涛丢面子。容涛的心里一定会恨死他。 这一出闹腾了好大一会儿,即使有貌似不好对付的容氏手下们围著,也迅速聚集起一群看热闹的人群,医院保安不耐的不停要求他们离开。陈均摸著下巴略有感慨,深深最後看了一眼,扯过席禹泽一路穿过走廊,进了医生办公室,张口就问什麽时候能出院。 医生委婉的表达了他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可以再留院观察一个晚上,明天早上没事的话尽管可以回家。而席禹泽那边也只是一些皮外轻伤,容涛下手还是有所控制,所以他们现在完全没有必要在医院高等病房里再浪费光阴和金钱。 当然了,後半句话医生是不会说出口的。觉得用不著留下来制造遇到容涛增加刺激,陈均果断叫席禹泽去办理两个人的出院手续。 席禹泽很是关切提建议道:“不如明天早上再走?” “那我就自己走。”陈均特别不喜欢医院这股子消毒水味道,不耐烦挑眉:“还是你看上了哪个白衣天使?” 此话一出,席禹泽却没有为第二个问句有半点反应,他立刻以最快速度跑去办理出院手续──开什麽玩笑,让这个妖孽一个人独处又去勾搭谁或者被谁勾搭? 他绝对不可能答应这种事! 回到席禹泽的酒吧,陈均伤势未愈,懒洋洋躺在沙发之上,席禹泽又硬凑过来,挤在一处伸手揉捏起他太阳穴,一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像是永远看不够似的。 早些年因为某些原因席禹泽专门学习过按摩手法,手艺还没有全忘记。因此陈均默认了他的举动,还放松了身体任由他的抚摸,却在下一秒听到陡然响起的电话铃音。 响起的是陈均的手机,陈均接听了这个电话,一分锺之後,一脚踢开蹭在他身上的大狗席禹泽,表情刹那冷了下去。 有些人的分手代价,如此昂贵。 时间也差不多了,容涛与陈均分手并且闹翻了的事实已经在a市人尽皆知。大部分人半信半疑,少数人消息灵通──都是a市数得上的大佬们,各个在心底做了盘算──容涛与陈均这麽一分开,能得到多少好处? 从明面上来说,容氏少了陈均,那就是断了一条腿,休养起来至少也要乱上一段时间。可惜那是白道,利益本就不如底下的部分,还有固定的自成体系的运行方式,轻易插手不得。即使有竞争对手想要趁机进攻,容氏的防御也不是那麽容易突破的。 而暗地里,可以动的东西可就多了…… 自从容氏漂白以来,陈均因为年纪渐长,也逐渐考虑到了晚年光景,他在a市虽然还掌控著不少力量,但是这些年来早就新人换旧人,不是当初模样。加上手下很多人干脆被他安排进了容氏企业变成正经职工,能用得上的人就更少了。 道上这边,说白了就是拼人、拼人还是拼人。没有人等於没有小弟,也无可选拔出合适的分级管理,更找不出信得过的心腹来传达命令。从前跟著陈均的那一批老人,不是死了就是年纪太大早成家立业,都已经不合适打打杀杀做那些危险事情了。 这样一来,与容氏脱离开来的陈均所面临的最大危机莫过於此。太多人也有太多新人们等著进入地盘,分享蛋糕亦或者是抢夺和划分新的规则,他们不需要一个离开很久的“老家夥”说回来就回来,把a市的地下当成自家後花园一样独占。 所以,仍肯跟著陈均和原来就一直混黑部分的人最近都过得焦头烂额,绝没有陈均这麽舒坦。光是尤姐那边就说手上场子有人踢馆闹事,客流量大幅度减少。原来压制住的几个小帮派也都蠢蠢欲动,这几天更是来往频繁,走马观花一般迎来送往。 席禹泽看他表情不对,也料到了几分。他手下的人也都是在席氏锻炼出来的,没那麽废物,陈均那边消息不停,他也理所当然十分关注。此刻嘿嘿一笑,再次凑了过来:“陈陈宝贝儿,要不要……” “我还没有那麽无能。”陈均眼神阴鹫了下去,以强硬且不容抗拒的话语断绝了席禹泽的意见。不说当年与容涛如何,现在的陈均也并没有接受席禹泽。更何况,他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 这一次的电话,是尤姐那边最大的场子直接出了问题。酒吧被砸,客人被吓跑,经济损失都是次要,更是在陈均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时间很快就逝去了几个小时,到了傍晚时分,陈均站起身来,留了句话就要出门。席禹泽左思右想,还是坚决跟了上去,左右他也是无事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16 可干,非要跟著去“见见世面。” “其实我是来保护你的!”席禹泽大言不惭道:“陈陈宝贝儿,你就放心的全身心都交给我吧!” 回应他的是陈均干脆利索的一巴掌,由於出了事心情不佳,这一巴掌也格外的狠。直到车子停在酒吧门口,席禹泽脸上都五根手指印记分明,煞是好看。 席禹泽全然不顾这丢脸的状态,巴著陈均不放进了酒吧。 尤姐不在,调酒师倒是还认得陈均,恭敬喊了声陈哥,又对著席禹泽投以好奇目光。他也知道陈均和容涛分手了,没想到居然这麽快就有了下家。啧啧,陈均的魅力真是…… 光是这麽一会儿,席禹泽在一旁一刻不停的缠著,还是有男男女女以大无畏的勇敢精神冲上来,狂蜂浪蝶们各种手段勾引,放肆之极,统统无视了黑著脸的席禹泽。 席禹泽郁闷了,狗皮膏药似的紧抱著陈均。用最冷的眼神扫视周围一圈,拿出几分席家二少的气势,这才稍微阻滞了其他人的攻势。把个头拱在陈均肩膀上压著,闷闷不乐道:“我们什麽时候回去?” 陈均照例点上一支烟,复杂神情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故作不知情况反问:“怎麽?” 席禹泽张了张口,哑然无语,脑袋越发低垂下去:“你也坏得忒让我喜欢了……” 陈均心底冷哼了下,讥讽似的扯起嘴角,又是问句:“你喜欢我?” 席禹泽变换姿势绕到他面前,手上仍环著他的腰,与他两两对视,酒吧里光线晦暗,他的目光却亮如星辰,倒映出陈均模糊面容,像是装满了他的整个世界。 陈均没想到席禹泽忽的来了这麽一招,猝不及防便怔怔出了神,心神恍惚。席禹泽一把把人贴上胸膛,不分青红皂白,猛地吻了下去。 众目睽睽,戏谑的呼哨欢呼四起,陈均瞬间回了神,却从不管他人看法,尽情与他激吻起来。这个吻火热热辣,且极尽缠绵,不知过了多久才喘息著分开,犹有一丝暧昧的银丝藕断丝连,连绵不断。席禹泽埋首在他耳边缱绻温柔吐出真言── “陈均,我不会对你说谎。” 陈均默然半响,慢慢反手也抱住了他。明明是亲密的姿态,却说著最冷酷的语言。 “我不相信。” 他不会相信男人的一时冲动,包括自己。倘若世事无常,那麽人心也无常。毫无保留的付出情感,在年轻时一次就足够。现在从失败中走出,为时不晚,也绝不会轻易再交予真心。 也许,席禹泽说嫉妒容涛是真的有理由。如果有如果,如果当年遇到陈均的是席禹泽不是容涛……不,世界上没有如果,陈均在二十四岁那年遇到了容涛,而後在一起十年,一周前分手,之後,他才遇到了席禹泽。 席禹泽和容涛不同,更不应该用容涛的错误去惩罚席禹泽。但对於现在的陈均来说,席禹泽与容涛,并没有什麽太大区别。 一根香烟燃尽,陈均没有再抽。席禹泽轻笑了下,似是又确定了什麽,恢复了吊儿郎当的邪肆,看著舞池里男男女女跳舞正high,到了约莫晚上11点左右,砸场子的人终於几天如一日的如约而至。 招数老套却好用。五大三粗的地痞无赖,进了酒吧对服务生呼来喝去,挑剔不满,再对路过客人动手动脚,保安前去制止就摆出混混相。根据尤姐的说法,都是些没见过的生面孔。 但是,站在最後的那个身影分明有些熟悉。陈均眯了眯眸,在记忆里翻找出这个人的外号──大平。 大平比陈均还大上几岁,人生际遇则要惨得多,同是孤儿从小在街头流浪著饥一顿饱一顿,被蒙骗著进了儿童犯罪组织,学习坑蒙拐骗一系列专业技能,本来也是一监狱预备住户。 只是好巧不巧,他还没学成那组织就被警方打掉了,已经十五岁了又不能去福利院吃补助。只好跟在别的混混老大屁股後面弄口饭吃,一下子就是很多年。属於道上最低等的那种小弟。 这麽多年来,他不仅没甚野心抱负,更毫无长进,被人戏称是平庸之才,久而久之绰号就成了大平,若无意外再过几年大概能升级成老平。可在陈均面前,那就是个小喽罗,看到陈均还要抖三抖的小人物。 陈均之所以对他有印象,还是因为有一次他想弄点偏门情报,只有大平这种混了太多年最底层的家夥才能搞到一二。因而找人叫大平过来说了两句话,说话时候大平连头都不敢抬,唯唯诺诺没多久陈均就派人把他送了回去。 街面上那些身上没有正式盖戳的混混们,是不算很正经的黑道的。干的也无非是些妨碍治安的小坏事。所以老大们能够随意差遣他们,并且用一点小利就可让他们为之卖命。大平能够出现在这里,顺藤摸瓜,找到幕後黑手也就是容易得很。 大平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样子,在一群当中也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不到四十岁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早衰,配合著臃肿的身形十分猥琐。因此叫他专攻骚扰女客人这一要职,很快就引起了尖叫声。 ──是谁给他吃了雄心豹子胆? 陈均轻巧起身,以眼神制止了席禹泽跟来的动作,他一个人安静穿过舞池,在喧闹的音乐间缓缓靠近卡座,目光始终抓著大平。大平察觉到什麽,条件反射抬头,微微一滞,身子也跟著一个哆嗦:“陈、陈爷。” 陈均勾了勾唇,悠悠然道:“老金给了你多少钱?” 大平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慌乱,努力挤出笑脸却只显得可笑:“没……没有的事。我……我不知道这是您的地方……” “我一句话从来不说第三遍。”陈均打断了他的结巴,唇边微笑越发虚幻。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又竖起中指,两根指头在大平面前晃了一晃:“这是第二遍。” 大平哆嗦得更厉害:“陈、陈爷,我真的不知道……” 看来不止老金一个……陈均敛了眸轻笑,白皙手掌就势向前压在对面肩膀,淡淡道:“第三遍。” 大平面色惶恐,颤抖著额上冒出冷汗,周围几个混混不认识陈均,这时候见这边不对劲,都凑过来,其中一个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冒失鬼似的嚷嚷:“你谁啊你?想干什麽?” 陈均不开口,手上隔著薄薄衣料在左肩关节一扭,大平死咬著牙忍,肩膀上已经痛到发麻,不但没了知觉也使唤不动──脱臼了。 四十岁的人了,现在却被陈均逼得快哭出来。心中又把自己臭骂一顿:怎麽就忘了眼前这是尊活魔神?一时贪心咽了别人的钱,没想到吞都吞不下去! 大平欲哭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17 无泪,只好笑得比哭还难看:“陈爷……” “啧。”陈均只觉好笑,要不是撞到了枪口上,他犯不上折磨这麽个东西。大平笑得更加难看。席禹泽忽的从左侧钻出来,虎视眈眈看著陈均放在大平身上那只手,眼睛里直冒绿光:“陈陈宝贝儿,这人还用你亲自动手?” 陈均收回手,席禹泽顺势捧回来,拿湿巾小心翼翼的擦了个遍,嘴上不饶人道:“这又是什麽东西?” 被无视的小混混登时不爽:“你他妈的才是东西!” “哧……这麽老套也会上钩?”席禹泽一脸坏笑,把陈均擦干净的手凑嘴边亲了一口,十分满足的狗腿样贴近欲亲,被陈均不耐撇开,惺惺作罢站在一边。手上却打了几个手势,看见自己的人靠近了,越发怪笑:“原来a市藏龙卧虎!人傻钱多!” 陈均被这个地图炮打的微微皱眉,席禹泽立刻谄媚的笑:“陈陈宝贝儿除外!” 陈均挑眉,他这边手下人也算机灵,当即把几个混混制住带了下去审问。陈均大跨步走出酒吧,略一思索,打通了尤姐的电话。 电话那边很安静,似是在房间里,尤姐心情也还不错,笑著问他有什麽事。陈均草草聊了几句挂断,心头却翻涌起了诡秘。 他不知道的是,今天的事不光有老金参与。分手是两个人的事,若说容涛那边一点影响也没有,那是假话。 不过…… 容涛默认了老金等对陈均的打压。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独自在书房里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抽光了珍藏的所有雪茄。早上时分一夜未眠而眼睛通红,哑著嗓子打电话给手下人,叫他们不要管“外面的事”,他自有主张。 容氏这边都是靠容家发工资混饭吃的,焉敢不从?一时之间流言蜚语重重蔓延,说这次真的玩真的,陈均和容涛俩人完了,再无情分。 容涛听了这些汇报,不过脸色更冷,什麽话也不说,继续独处著发闷。 那天从医院里回来他就把林林送走了,连退学手续也一并办好,同时带走的还有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无论什麽时候,容涛和陈均之间的事也轮不到他掺和,林林到现在总算才明白,也明白得不算晚。至少有个善终,也还有大好年华可供享受。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让习惯了翻新花样玩闹折腾的容大少非常不习惯。陈均不在他身边更是叫他越想越愤怒。可想来想去最想的还是那个人本身。他真的不明白陈均为什麽要离开。 以陈均的能力,说没发现过他的小情人是不可能的。十年都没什麽特别反应,现在折腾得是哪门子脾气? 容涛想了几天几夜,都没有想清楚。他想再见陈均,陈均却不见他,也不来容氏大楼。打电话过去是席禹泽接的,自然又是一顿冷嘲热讽,令人火大。 这时候他才真的觉出来陈均对他有多重要,重要到心上生生剜掉一块。但世上後悔药最稀缺有价无市,他到哪里去追回从前? 逐渐冷静下来的容涛终於开始理智思考,也恢复了几分容大少的从容风采。这一次老金的暴起发难和他无关,但容涛很了解陈均的性格,陈均不可能向席禹泽求助,更何况席禹泽也并未在a市站稳脚跟。这两方对上,胜负难料。 虽说追男人和追女人不一样,可若是他在适当时候出手压制老金的攻势,反而能给自己加点分数,至少也在陈均心里赢回一点好感。 桌上的雪茄盒已经彻底空了,他再去摸扑了个空,怅然收回手。陈均只抽烈性烟,生活习惯也与从小锦衣玉食的容涛不同,二人在一起也是磨合著过来的。到如今文艺矫情点,还真只有一句话四个字:物是人非。 容涛不甘心。 办公室大门被敲响,刘助理低著头恭谨进来,说是有人送了封知名不具的神秘信。信封雪白,里面薄薄一张折好的a4复印纸,几个数字打印的端端正正,是一个电话号码。 拨打过去,是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容老大,兄弟我只想讨个活路……是不是可以合作合作了?” 容涛手上慢慢握紧手机,声线平淡毫无起伏:“说吧。” ************************************************* 尤姐失踪了。 陈均叼著烟一脚踹开大门,房间里一股子久未住人的尘埃味道,桌子上也是薄薄一层灰,看样子尤姐早就不在这里住了。 他皱著眉还是进屋子巡视一圈,发现东西大概都在,女人衣柜里衣服太多,一时半会看不出拿了什麽走。翻箱倒柜搜寻了一会儿,手机充电器不在,可以确定是本人自己离开而不是有外界因素。 床头柜的抽屉里放著一个很小的相框,照片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很多年前的陈均。那时候倒还有几分青涩,和尤姐勾肩搭背偶然照了张相。看到这张照片,陈均心头模模糊糊闪过了几个念头,又压下来皱眉不语。 席禹泽照例硬跟著过来,在不大的屋子里团团转,一眼瞅见小照片,立刻扑上来询问:“这是什麽?” “照片而已。”陈均轻描淡写的回答,这照片仅此一张,一直放在尤姐手里保存著,他似乎记得尤姐很看重这东西,没想到这次并没有带走。 席禹泽一脸妒色:“陈陈宝贝儿,我们也拍两张豔照吧!” “可以。”陈均居然点了点头,勾唇轻笑:“听说现在遗照也允许做的花哨一点了。” 席禹泽哀怨败退,眼睛仍然盯著小小相框不放。陈均随手把它放回抽屉,席禹泽就又拿出来,偷偷塞进怀里。 陈均假装没看到他的傻头傻脑,又环顾四周没什麽线索,当即跨出了房门。阿光站在门口擦汗,一边刚把电话挂断:“陈哥,下面……快压不住了,咱们怎麽办?” 怎麽办?对症下药、直捣黄龙。谁指示人来捣乱的,就到谁那里去把问题解决掉。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陈均叫阿光打听下老金最近下落却毫无踪迹,席禹泽有心帮忙亦是白忙活一场。偌大的a市一时之间竟想找谁便找不到谁,全无消息。 陈均脸色也难看了,虽还压制得住自己的脾气不至於流露出什麽,对著巴著不放的席禹泽也颇为冷淡,连续几日都在四处救火,稍微挽回一点情势之後他倍感抑郁──什麽时候他也要被逼成这样了? 连林林被容涛送走的事情传来,也没能让他心情好转,不过点了个头,叫阿光出去买烟。 他只是顺带著想起了容涛,早就做好了与这人完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18 全撇清关系的打算,事到临头,倒是真的惊讶容涛一点也没有出手。以陈均对容涛的了解,容涛不至於会这麽轻易放手。 若是按兵不动,便是必有後招。陈均慢慢的思考著,舒展了身体摊平在柔软沙发上。如果能这样相忘江湖未尝不好,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认识容涛不是二三天,实在清楚他的性格…… 自小到大没有受过挫折的人一旦被拒绝,就会引起强烈的反弹。陈均自觉很有容忍度,可只要他下了决定,那就是难以挽回。容涛如何,都只能算是最後的反扑,不会改变他们之间的结局──话是这麽说,能够减少损失还是尽量减少损失的好。 罗罗嗦嗦又想了这许多,陈均怀疑自己真的是要步入中年,没了年轻时候的激情朝气。席禹泽被他丢出去买吃的不在,阿光还未回来,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他自己。更显得思路清晰些。 烟雾缭绕,房门再次被打开。阿光急冲冲撞进来,劈头盖脸的震惊:“陈哥,尤姐给我发了条短信!” 比起他的慌里慌张,陈均无疑镇定多了,实际上他心里也早有几分底,此刻捻灭了烟头淡淡反问:“说什麽了?” 阿光把手机重新摸出来,困惑眨眼:“说……说她在外地旅游?” “……旅游?” 陈均面上还维持著自若,一双狭长的凤眸却已经眯了起来,手指情不自禁摩挲那根灭了的烟头,短短的小截在手指尖颇有存在感。阿光开了手机锁找到那条短信念起来:“……我在b市和一个朋友玩几天,最晚下周日回来……替我向陈哥问好……” 完全是普通朋友随意交代的口气,阿光忍不住揣测道:“陈哥,会不会是别人拿她手机发的短信?” 陈均嗤笑一声:“谁发的?” “挟持的人啊!”阿光呆呆回答著,看陈均反应又发了下愣,挠了挠後脑勺百思不得其解:“陈哥,难道不是?” 陈均脑海里的想法逐渐明晰,他放下茶几上的脚,直起身来站在阿光面前,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面无表情乃至於深沈莫测:“既然你这麽想了,不妨再想一想。” “谁会劫持她?劫持她做什麽?劫持了她……有什麽用?” 阿光开始苦思冥想,十分锺後他再一次确定自己的脑子还是比不过陈均的,宣告独立思考失败,讨好笑道:“陈哥,我……我觉得尤姐不是那种撂下摊子的人……这事挺突然的……” 陈均眼中阴沈起来,微微颔首:“这是常识推断。” “那……”阿光又抓耳挠腮了。“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了。要是没人劫持,尤姐会遇到什麽人什麽事,到了这麽忘乎所以的地步?” 他还没等到陈均的答案,手机又滴答滴答响起来,又是一条短信,发信人不是别人,还是尤姐。 这一次的短信,是说在外遇到了需要用钱的地方,原话是有点麻烦又不想让陈均知道,所以叫阿光帮忙汇款救急,数额也并不大,只是两万块。 阿光这回睁大了眼睛叫起来:“陈哥!这不是骗子短信麽?尤姐手机被偷了?” 陈均哭笑不得,作势要踹,叫阿光前去调查那汇款账号。席禹泽正巧小心翼翼捧著饭盒奔进来,脸上笑逐颜开十分欢喜:“陈陈宝贝儿,刚出炉的驴肉火烧!” 走得近了,空气里顿时弥漫开一股香喷味道,惹得阿光明显吞咽口水,一步三回头离开办事了去。席禹泽伺候陈均吃了东西,又兴冲冲献宝似的拿出自家鼓囊囊的钱包。 大抵钱包里都有放照片的地方,陈均余光一扫,瞧见那张小小照片上自己年轻样子非常熟悉,就是不记得什麽时候和席禹泽照过相。半响他猛地恢复回忆,几个小时之前他还见到过这东西──这不就是他和尤姐多年前的那一张麽?! 席禹泽得意炫耀:“陈陈宝贝儿,看席氏广告部的设计总监ps技术不错吧?” 席氏设计总监是干这个的?陈均也被席二少层出不穷的白痴行为镇住了。“原来那张呢?” “啊?”席禹泽茫然无辜状:“好像落在公司里……这个时间点的话,已经被清洁工打扫了?” 陈均忍不住一脚踹上去:“滚蛋!” ──席禹泽不肯滚,磨蹭不走跟著进了卧室,陈均洗了澡上了床,他就趴在床头眼巴巴的看他,第二次换了态度询问:“陈陈宝贝儿……” 陈均没说话,不过回望他一眼示意他有话快讲。席禹泽凑过来毛茸短发的脑袋,带了几分委屈兮兮,口气倒很正经:“陈均,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陈均心中一动,不置可否瞥了个眼神,似笑非笑头一次半正式的回应:“现在这样不好麽?” 席禹泽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下,有什麽沈重的情绪一闪而逝。他成熟男人的面容上却显露出孩子一般的诚挚,慢吞吞然咬字清晰:“你知道我的意思……” 陈均挑眉仍是不在意的模样:“你不知道我的意思。” “我当然不知道……”席禹泽幽怨著,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说出来的话有大部分在给自己打气:“这是第二次,事不过三,要是第三次还……” 陈均扬起下巴,那高傲神情真是迷人的要死。“你就怎麽样?” “我……”席禹泽斩钉截铁道:“我就进行第四次!” 第五章 第五章 时间转到第二天,尤姐的电话仍然打不通,也再没别的消息。老金那边却越发的咄咄逼人起来,不但如此,更联系了几家小组织,一连踢了陈均三个场子。 这三个场子是他手底下最赚钱的买卖,这一举动何止是打脸,更可直接视之为宣战声明。陈均一方面叫阿光调兵遣将,一边继续深思这群人身後阴谋。单只老金一个人,是不敢如此挑衅的。 然而,对方这次来势汹汹,星期六的晚上,陈均连阿光也联系不上了。席禹泽命人多方打听,发现阿光被老金抓走了。 他跃跃欲试想要帮忙,陈均再次拦住了他,只是脸色已经很难堪。手上烟抽了一根又一根,房间里烟雾缭绕,几乎看不清他面上表情。 半响,他冷著脸开了口:“我不用你的人。” 席禹泽不知怀了什麽心思,眼神颇为诡秘难测,嘴上带了几分不真不假的劝慰:“陈陈宝贝儿,我的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尽管用!” 陈均没说话,席禹泽笑眯眯凑过来,舔著脸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像只想要主人注意的宠物。“好吧好吧,既然这样,我总可以借这个机会拓展自己的地盘吧?”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19 “我家老爷子都不耐烦了,叫我赶紧在这边自己过日子。”席禹泽无奈耸了耸肩小声嘀咕:“我大哥也是,打电话来玩咆哮体……不就是走的时候多跟他们要了点启动资金麽。” 气氛一下子就换了,陈均忍俊不禁的看著席禹泽一张俊脸摆出苦哈哈的样子,又任由对方贴近喃喃:“陈陈宝贝儿,你包养我吧!” 陈均似笑非笑略抬狭长凤眸,眼波流转,瞥过去一眼。 “我自带干粮成麽?”席禹泽丝毫不以为尴尬,眨巴眼越说越不像话,两个人亲密闲聊了几句,竟然很有老夫老妻的感觉。陈均恍惚觉察出来,不由得心中一动,若无其事把话题回转回来:“若说是帮我,我倒是有件事要叫你去做。” 席禹泽自然应好,陈均勾唇笑道:“老金抓了阿光,不过是要逼我。不会对阿光做什麽。我要你做中间人,约老金出来喝茶。” 所谓喝茶,当然不是普通的喝茶,而是找一家老字号的茶楼包场,双方管事领头的坐下来文谈,也是道上的规矩。再谈不拢的,那就是全面开战。 席禹泽的身份,也担得起这个中间人。席家在这边势力不过刚刚铺开,但是底子地位摆在那里,不会涉及太多本市纠葛。陈均料到席禹泽也不会老老实实等在家里叫自己一个人去喝茶,因此干脆直白把他也邀请了来。 这麽多年来,陈均还是第一次觉得如此束手束脚,施展不开。而事到临头,只可这麽继续走下去了。 席禹泽办事也快,不到两天,就约在城东的天祥茶楼。然而条件却变了,改成不要席禹泽这个中间人,双方各带上些人,小弟们留在一楼,老大们在二楼详谈。 为了救出阿光,陈均思索过後还是同意。老金若是还想在道上混下去,是不能再使出什麽下作手段的。大早上八点陈均就到了地方,一双长腿慢悠悠走上楼去,看清二楼布置,瞳孔猛地收缩。 老金没有来,阿光也没有被带来。空旷的二楼大厅角落里坐著一个男人,正端了茶杯啜饮一口。听见动静,直接抬起一张普普通通的男人脸,咧嘴一笑。 “陈哥,近来可好?” 陈均面无表情走过去,径自拉开椅子,眯了眸抱臂而坐,一字一顿吐出那人名字:“原来老金背後的是你,丁元。” “陈哥好记性!”那男人扯了扯面皮,故作吹捧,入耳怎麽听怎麽猥琐。手中茶杯放下,冲著陈均半笑不笑的道出实情:“大难不死,在您手上逃出去,怎麽著也得有些後福不是?” 丁元原来是容家在a市的几个二把手之一,几个月前因不满容家洗白放弃地下势力,又欲趁机单干分一杯羹,三四个月前找准机会,在容涛外出、陈均没能反应过来之际带了手下人造反,声称容家放弃的,他要全部夺取。 ──即使容家不要的,也容不得从前的狗东西嚣张了去。故此陈均一力承担自己的失误,半个月内将丁元实力逼得缩水,迅速平叛不说,还把他与最後几个冥顽不灵的叛徒堵在了废旧工厂里,几天几夜连续抗衡打垮了丁元手下的最後一点心思。丁元在最後一刻逃出生天,抛弃了其他人。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多方打探丁元下落,却只得到丁元出国的消息。现在看来,不过是故布疑阵,实际上仍然停留在附近,另有想法。而世事变幻得比计划快,没过几天,陈均与容涛竟就这麽分手了。 这件事不仅给了老金他们机会,也让丁元这家夥得以神不知鬼不觉回到了a市,还兴风作浪,成了气候。 今天茶楼一叙,想必会是场硬仗。 陈均冷眼旁观没有再开口,丁元不以为意,带了几分得意洋洋的神情笑道:“陈哥,不想知道我许诺了老金他们多少好处麽?” 陈均仍然保持安静,眼中古井不波,似是根本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丁元顿了一顿,维持笑脸,夸张举起大麽指:“陈哥真是好架势!沈得住气!连分手也与别人与众不同,当真心性坚定!” “不知陈哥面对容大少的时候,也是这麽副冷冰冰的样子麽?”丁元神态隐约轻蔑:“容氏已经洗白,不会再下水。你又和容家那个败家子儿分了手……a市正是要换个人把局势稳定下来的时候。” “如今风水轮流转,咱们先不提从前那些事。陈哥是道上的老人,小弟愿意卖您个面子,把手上东西出个价,我保证让您舒舒服服的养老──怎麽样?” 他倒也爽快,直接全盘托出,陈均默默听完,顿觉啼笑皆非。要说是创意,丁元这也算是独一份了! 那小说电影里说个一入江湖生不由己不是假的,真正安全完整金盆洗手的又有几个?大部分晚景凄凉的都是有福的!要是丁元没撒谎真的客客气气能把场子都买了去,那还是混道上的麽! 朝不保夕的日子绝对不会让人有什麽安全感,陈均也不是傻子,更不是垂暮之年有心退场的退休老人,没了场子光有钱,又有曾经的一大堆仇敌,他还能在a市接著安度晚年?开玩笑也没有这麽愚蠢! 观察著丁元眸中闪过的狡诈,思及丁元从前给自己的印象。陈均心下冷笑不止,这人以前就是个笑里藏刀的惯犯!当年在容家手下,不知一副笑面虎的样子坑蒙拐骗了多少人! 丁元滔滔不绝,半响才稍停了下,对面的陈均不咸不淡,终於缓缓勾了嘴角,露出一个分明的嘲讽笑容:“丁元,没想到啊……” “你拉拢老金他们,抓走阿光,打压我的地盘,去我场子闹事……”他唇边弧度越来越大,唬得丁元隐隐忐忑──“就为了见我一面,提出这种白痴都不会同意的主意麽!” “你!” 丁元脸色一变,身体僵了三秒,手指抓起桌上茶杯,猛地往地上摔去,“!当”一声,楼梯处急促脚步连连,好几十人迅速奔上,个个手上持枪,子弹上膛保险拉开,均是对准了陈均。 丁元猖狂大笑,也飞快亮出枪口:“陈均!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你可值钱得很!” 话音刚落,他使了个眼色,陈均微微咬牙,却没能制止靠近而来的丁元手下,只有落入黑暗中的最後一个念头越发清晰── 若是他没能回去,还有谁能来找他?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席禹泽破口大骂,小宋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低著头不敢出声。 他已经被骂了三个小时,当真是狗血喷头,臭了一身。自从陈均出门後被抓走,席禹泽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但没了平日里席家二少的潇洒风度,更因那人是陈均而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20 格外暴跳如雷,扬言要把老金一夥人挫骨扬灰。 做出了这种事,老金的名声里子全都没了,人也就此失踪不知去向。根据他最後出现那几天的言行举止,推断是丁元把他也给阴了一把,同时吞并了他的势力。陈均更不知被丁元带去了哪里。席禹泽快把a市翻了一层地皮,也毫无线索。 小宋老老实实的担当受气包,看席禹泽实在几欲疯狂,忍不住诺诺张口:“二、二少,咱们的人对a市不熟悉……” “不熟悉也要给我找!”席禹泽双目赤红,平生第一次如此暴怒和失去理智:“哪怕找到熟悉为止!” “可是……”小宋鼓起勇气,硬著头皮提建议:“那天跟著去茶楼的,无论是陈爷手下还是老金手下,都再也没有出现过……只能盯著丁元那边,可丁元那边太过小心,也没有露面了……” 席禹泽像只发疯的狮子,手上血迹斑斑都是这几天的发泄导致:“派人出去!我不相信他一辈子窝著不出门!” “加大力度,在a市周边也给我找!已经三十多个小时了,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眸子幽深狠狠道:“我活要见人──不!我只要陈均活著!” 小宋仓皇跑出房间关上门,斗室之内只有席禹泽慢慢平息了愤怒的粗喘,浮上心头的竟是少有的慌乱无措。 他才认识这个人多久、他才缠上他多久、他才发现自己想要和他在一起多久、他才……爱上他多久?!这个人……这个人居然就出了这样的事? 人不见人,下落不明,更不知安全与否…… 席禹泽颓然靠倒在沙发上,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格外灰心丧气。他硬要跟著去被陈均拒绝,偷偷派人又怕被发现。更怕干涉太多让陈均不喜,这才让丁元钻了空子……没想到!没想到! 桌上还摆著陈均走时留下的半盒烟,席禹泽不管不顾一把抓在手里,手指用力紧攥成一团,只有浓重的焦虑感觉徘徊不去,人不在只有这微小物件,丝毫不能让他安心。此时此刻他无比想念那个人,无比迫切的希望救陈均出来,再寸步不离的跟紧他,一辈子都不离开! 从酒吧里的那个夜晚,他就认定了这个男人。无关年龄性别,更不在乎他有什麽样的过去。席禹泽只知道自己在心中有一个念头徘徊:这一生即使不能和陈均在一起,他也爱不了别人。这男人的魅力如斯,叫人一旦尝过,便再也无法忘怀。 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更深信自己才是那个可以给陈均幸福的人,他绝不会像容涛那里,明明得到了天底下最宝贵的珍宝却自己远离!他不会放手,永远也不会! 烟盒被捏到变形,簌簌烟草丝挤出掉在地上,席禹泽再也坐不住,长身而去,砰的开门走了出去。 他完全没能想到也想不到,暗地里与丁元达成协议抓走陈均的人,是一个他们都不陌生的人。 从黑暗中复苏,头疼欲裂,陈均先是缓和了好大一会儿,没有先睁开眼睛而是警觉探查四周环境。 自己躺在一张舒适温暖的床上,衣服被换过,东西都被收走。房间里没有第二个呼吸,证明没有别人──难道丁元只是要软禁他? 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竟还是一片黑暗。 怎麽回事? 陈均皱起了眉,慢慢支起上半身,眨了两下眼睛,好大一会儿才清晰了视线。房间里亮著白炽灯,头昏脑胀叫他集中不了精神。很费劲才发现摆设依稀熟悉。 这是……这不是容涛郊外的别墅麽? 不仅如此,这间房间正是他们的卧室。举目望去,家具虽然没有变动,但是很多东西都不在了。 这可不能叫做物是人非……陈均合了眼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再睁开时仍然头疼不已,却还是面前这一幅景象。 原来……是他。 慢慢爬起来,身上果然是换成了睡衣,他在容涛这里的东西都自己收拾走了,容涛却还记得他原来的睡衣样式,买的分毫不差原来那件。敛了眸镇定片刻,他还是下了床进了浴室简单洗了个澡。 等出来了,容涛已经坐在床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陈均身体还软得很没力气,擦干净身上水渍也在床边坐下,容涛的目光便跟著他转来转去,近乎贪婪的索取他的身影,喃喃说:“你回来了……” 陈均头疼好了些,并不耐烦,眉头紧锁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我当然知道。”容涛的神情中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先是找人调虎离山支开了尤姐,再帮忙老金抓走阿光……与丁元的合作被他同样视之为耻辱,他是骄傲的容家大少,怎麽会容忍从前的一条狗现在蹬鼻子上脸?但若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这一次的让步却是不得不为之的。只能暂且忍气吞声,留待日後算账。 但是陈均根本不想看到容涛,他漠然得连目光都不投过去一个,淡淡道:“既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也不必再说什麽了。” 这态度让容涛忍了又忍,拳头攥紧再松开,控制著自己的怒气:“我不会放你走,那种事一次就够了!” “够了?”陈均只觉得啼笑皆非,实际上也直接嗤笑出声来,半是轻蔑半是挑起火气冷笑:“容涛,你找了一个又一个小情人的时候,是否想过一次就够了?” “只要你回来,我再也没有下一次了!”容涛急不可待赌咒发誓,又飞快为自己补救:“那个林林我已经送走了,我保证他再也不会出现在a市了。手下人我也说了不要再送来什麽人了……阿均,我真的爱你,我们在一起那麽多年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最後一次……好不好?” 陈均不置可否耸肩:“容涛,我的字典里没有亡羊补牢。” 容涛眼神转为痛苦,五官也狰狞挤在一起:“这麽多年了……也不是第一次……为什麽?为什麽会变成这样……是那个席禹泽是不是?是他是不是?你们……你们什麽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和你无关。” “你……你……”容涛气得够呛,脸色又青又白,却强忍著不发作,不敢也不忍心动手,一瞬间竟口不择言:“我知道你和席禹泽那种家夥在一起是为了报复我,你不可能看上他!现在大家都出轨了,也扯平了,你还不能回来吗?” “只要你回来,我们就当什麽都没发生过,还照往常那样过日子,我也不会再找什麽小情人了……”他说著说著不知想到了什麽,鼻头酸涩语气哽咽:“我好想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麽过的……” “就当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21 ……就当我……求你!” 容涛不是个轻易求人的人,认识他这麽久,这几乎是第一次……陈均叹了口气,亲手把容涛扶起来:“容涛,你既然和我在一起已经十年了,难道会那麽不了解我吗?” “我是什麽样的人,做事会做成什麽模式,你不是都很明白麽?” 容涛陷入沈默,然而眸中一闪而逝的仍是极大的痛苦。陈均头痛稍减,起身打开衣柜,找出一套容涛的衣服就这麽换好,而後走到门前。 铁门紧闭,陈均踉跄了一步,抬手扶住墙壁。容涛并没有发觉,只跟上去,从後背抱住了他,一声一声语带凄惶。 “阿均……阿均……阿均……我求你……” 曾经多少次,容涛这样抱著他,喃喃说著情话。而今陈均别无他想,只要离开。 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陈均微觉窒息,缓缓转过身来,拉开容涛手臂,像从前多少次那样,静静的看著他。 容涛红了眼圈,眨也不眨丝毫不敢离开:“阿均……” 陈均终究微微一笑,平和沈静:“容涛,我们已经结束了。” “……”容涛无言以对,後退一步,似是放弃。陈均抬起手来,慢慢放在他的肩膀上,稍稍用力捏住,静默了片刻再道:“再见。” 容涛看著他走了出去,他一生之中顺风顺水,潇洒风光,却从没像今日这般绝望到全身心的灰暗。他过去有多麽意气风发,现在就有多麽颓废脆弱。恨不得……恨不得从来没遇到过他! 容涛没有追赶,也没有再做什麽。他只是那样注视著陈均远去的背影。从来没有想过的现实发生在眼前,他愤怒过不甘心过,只化作今日那人的最後这一句──他只深切的感受到了一点:他失去他了,完完全全的。 陈均走出容涛的别墅,郊外风光明媚,日头正好。可他一阵阵的头疼作祟,没有手机没有钱没有交通工具,他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走回市里。 而眼前,忽的又是一黑。 ******************************** 席禹泽找到陈均的时候,陈均已经回到了市里。 他发疯一样的冲出门去,不顾罚单飙车来到陈均楼下,一鼓作气跑上楼直接撞开房门。刚装修好的房间里有隐约甲醛的味道,刺鼻的昭示著存在。席禹泽什麽都顾不得,“砰”一声钻进卧室,扑到床边,贪婪瞪大眼睛,直视著近在咫尺的人。 陈均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甚至闭著眼睛,不知是醒著或者睡熟了。席禹泽慌乱伸出手去,抚摸他略有些憔悴的脸颊。 陈均淡淡出声:“我没事。” “没事就好……”席禹泽像是打开了话匣,飞快一连串汇报似的脱口而出:“阿光被放回来了,老金死了,他手底下正和丁元争地盘没空顾及别的……容涛送来了尤姐和他公司一部门经理的结婚请柬,你……你说我们要不要……” 陈均默然,脸上什麽情绪也看不到:“……随她去吧。” “呃……”席禹泽卡了壳儿,呐呐住了口,突然猛地抱住他,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颈窝:“我好想你……” “我们不要在这里呆著了好不好?”席禹泽小心翼翼建议著,然而说一提到这些他早在心里过了一遍的话,他就来了兴致:“出去散散心也好,换个环境也好……先去s市我家住段时间,保证让你开心,然後全世界随便你选个地方,咱们去旅旅游度度假,放松身心那什麽的……电视上都说什麽来著?” “我已经给我大哥和我家老爷子打过电话了,他们都说绝对欢迎你。我嫂子最近怀孕了,我大哥也要结婚了,你就当参加朋友的婚礼,跟著我一起去玩玩?” “还有席氏公司那些知道你的,都不知道有多羡慕我能和你认识,都是你那什麽……哦,粉丝来著!哈哈,你没想到吧?你不仅在a市有名,在s市也是个偶像!” 席禹泽说著说著,俊美面容上眉飞色舞,显然已经预想过很多次那种情形,又看陈均只是听却不说话,顿时有些发急,开玩笑又把人抱得更紧:“陈陈宝贝儿,你不去也得去,你不去我就绑你去!” 陈均眼皮子动也不动,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席禹泽一下子心里发毛不知所措,抓著他仔细端详半天,还是什麽都没看出来。 “陈均?陈均?你……你怎麽了?” 陈均这才直起上半身,四肢都没什麽隐患,动作却极慢极慢,比垂暮老人更为不堪,纤长手指要确认什麽似的紧紧攥著床单。席禹泽敏锐的注意到他胳膊肌肉也不由自主的绷紧绷直,整个人肯定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没事。 并且,即使如此,那双魅惑的狭长凤眸也没有打开,他看不到他的眼睛,一点也看不到。 席禹泽心头忽的掠过一个绝对不想相信的可能性,他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已然变得颤抖,声线在房间里也跟著紧张成一线:“你……你的眼睛……” 难言又尴尬的几秒寂静,陈均以令人诧异的镇定缓缓道:“我看不见了。” “……什麽?” 席禹泽惊讶的几乎从床上掉下去,立刻又跳回去捧住他两颊,急促而焦虑的催促:“你……你张开眼!张开眼让我看一看!” 陈均不自禁身体僵硬,微微摇头:“我现在很累,睡一觉再去医院。” 他奇异的自若没能感染席禹泽,席禹泽仍是不安,干脆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心上乱糟糟的自己也不知是什麽感觉。 床上的人又陷入了安静,呼吸平缓,蜜色胸膛规律起伏。他不是没有见过陈均这个样子,却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让他心痛难忍。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了? 席禹泽比本人还要焦躁,反反复复揪著头皮,困兽般不可自抑。然而那一瞬间,他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无数关於未来的分叉,任一个也没有少了陈均。 他根本忍耐不住,当即将陈均搀扶起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打电话给小宋叫他开车过来!” 陈均又一次拒绝。“我不去。” 席禹泽又急又气:“为什麽不去?” “我不想去。” 席禹泽噎住了,气急败坏吼起来:“你真的看不见了吗?为什麽不去医院!” 回答他的,是简直快成了习惯的缄默。陈均只略动了下头,寻找声音转向他。 看著他成熟俊美的面容,席禹泽忍不住再把人抱在怀里:“我们去医院……肯定有原因的……你不要这样讳疾忌医……早治疗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出轨(H) 作者:阿庭 分卷阅读22 也会早好……阿光……阿光他还在等你……” 我也在等你。 无论你看得到我或者看不到;无论你见得到我或者见不到……我爱你这件事,已经深深植入了我的骨髓,嵌入了我的灵魂,这一生一世只要我还活著,任何人都不会改变这事实……或许还有那龌龊的小心思──你若是永远都不见光明,是不是就只能在黑暗里寻找唯一的亮? 他第三次郑重的、认认真真的询问道:“陈均,和我在一起……和我结婚,好不好?” 尾声 尾声 陈均的手术时间定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那天天气著实不错,不但天气晴朗,更难得暖风和煦,并不狂烈。 中午饭吃过,席禹泽就忙著为他沐浴更衣,换了套新的病人衣服,坐在床边慢慢切著水果,一边努力不停的发出各种声音,嘴巴也连续说著话,争取让陈均的耳朵一时不停的接受著外界信息。 陈均不胜烦扰,偏偏眼睛看不到,没办法准确把人踹出去,而手术时间马上就到,只好烦躁斥责:“闭嘴!” 席禹泽笑嘻嘻凑上来,塞到他嘴里一块苹果:“陈陈宝贝儿,我已经订了十天後去s市的飞机票,等你一拆线,我就带你回家去参加我大哥的婚礼。” 陈均嗤笑一声:“我可没有答应你什麽。” 席禹泽被打击多了脸皮早厚了,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嬉皮笑脸:“你不去我就绑著你去,反正协议都签订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我是你的男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陈均耳朵察觉到某个词语,迅速反问:“什麽协议?” “哦,上次我叫你签的那个手术同意书不是麽?其实我在下面垫了张复写纸,弄了结婚协议……”不管这人变成什麽样,他都认定他了,当然要把人牢牢抓住永远不松手!席禹泽心情实在太好,也就实话实说,把自己背地里干的小动作全说了出来。 “……”陈均不用看也想象的出那人此时的快活,他静静磨牙霍霍,唇边勾出一个胆战心惊的弧度──等他做完手术出来…… 护士这时候敲了门笑著进来叫人,陈均慢慢进了手术室,躺平在手术台上,静待麻醉剂发挥效用。这个安静的时刻,许多念头又漂浮出来,萦绕不休。 席禹泽一定会比容涛好麽?呵……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 那些激烈的爱恨情仇,他曾以为会几乎焚烧殆尽他的生命。可它们随著时间流逝,终将化为一地飞灰湮灭。 疲惫也好,再抉择也好,人总要向前看、向前走,直到人生的尽头。 幸好,他还来得及重新开始。 <全文完> 分卷阅读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