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病娇的养成》 分卷阅读1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1 ================= 书名: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文案 呆毛画家与病娇客人的暖系半养成 病娇文也可以暖暖的 饲养,喂水,顺毛,撒娇,捆绑 日常向,病娇养成史 内容标签:近水楼台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骆洲,单九 ┃ 配角:单丹 ┃ 其它:病娇,暖文,养成,陪伴,呆毛 ☆、first day (一) 单丹把手上那张类似宣传单的东西上的地址再次对了一下,确认没有找错地方才又继续有耐心地敲门。 这次没敲几下门就开了。 门里的人有些不情不愿,顶着乱蓬蓬的发型眼睛瞪着她,身上的衣服沾着东一块西一块五颜六色的水彩。 单丹心下已经确认应该没有找错人了,但还是又问了一遍。 “请问是骆洲先生吗?” 那个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头上好像闪着两个大字『你谁』 单丹温和地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宣传单,“我叫单丹,我是来找你画肖像的。” 叫做骆洲的男人瞥了一眼那张宣传单,然后慢慢地把单丹的脸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后说了一个数字, “80。”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如果不满意可以重画,不要钱。” “钱不是问题,只是这不是画我,是画我哥哥。” “可以。”骆洲漫不经心地耷拉着眼皮子,只露出一小半眼珠。“给相片就行。” “嗯……不好意思,我哥他很讨厌照相,也不喜欢出门,所以只能麻烦你去我们家里画了。”单丹一脸抱歉地笑着。 骆洲皱了皱眉,随即又想起那套昂贵的画笔,只好点点头。 “谢谢你了,如果可以的话,不妨现在就去怎么样?” “现在?” 骆洲看了眼放在大厅的画架,显然不太愿意。 单丹自然也注意到了骆洲的动作笑,“可以付一百块。” 骆洲用那个不怎么动用的大脑反复地权衡了下,最后从里面拿了些工具和单丹走了。 骆洲对自己饶了什么路完全没有印象,只知道大脑放空身体摇摇晃晃地跟着单丹走,脑袋上的头发东翘一根,西翘一根。 单丹看着骆洲呆滞无神,时不时可能就会撞上电线杆垃圾桶什么的的样子,突然莫名感觉他和自己哥哥可能沟通得来。 “这是我哥的房间。” 房子装修得很漂亮,骆洲却完全没心思看,单丹一路把他带到最深最角落的一个房间,房门有几道刀砍的痕迹,门上用一把大铁锁锁着。 单丹怕骆洲误会,连忙解释,“我哥哥他精神有点不太好,怕伤到别人,所以把他锁起来了,但你不用担心,哥哥平常不发病的时候是能够沟通的。” 骆洲头上的呆毛动了动,似乎难得有点感兴趣的样子。 单丹拿了钥匙开了门,门内意外的凉爽,估计是开了点空调的缘故,房间有点暗,厚厚的窗帘遮住了窗子,有些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来。 骆洲呆滞的眼神露出了点喜悦,平时在画室的时候热得让他受不了。 “哥哥,我把人带来了。”单丹说话放得很轻,似乎是怕惊动了床上的人。 趴在床上的人慢慢把头转过来,手里拿着未成型的折纸,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衣。 他咳了几声,胸口和耳朵似乎被震的发麻,抬头对他们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牙齿尖尖的。 那个男人长得很清秀,两只眼睛却乌黑得可怕,下面的黑眼圈重得像是涂上去的眼影,肤色苍白至极,显然不怎么见光。 男人的目光掠过单丹,落在骆洲身上,眼睛露出一点兴奋的色彩。 他缓缓爬下床,睡衣在他身上显得宽松,露出骨架,一步一步摇摆地走过来,好像没有什么力气。 单丹没敢去扶,因为他的哥哥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碰他,一碰他他就像发疯了似的见谁都咬。 一旁的骆洲有点看不下去男人随时要倒下的样子,伸手扶住了他,单丹几乎要失声叫出来。 男人有点诧异地软在骆洲臂弯里,骆洲没有表情地瞅了他一眼,把他扶正。 他死死盯着骆洲,嘴角的笑意慢慢放大,越来越盛,低头低发出咯咯咯的诡异笑声,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抖。 单丹一脸错愕,他哥哥竟然没有抵抗。 骆洲把男人拎回床上,他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简直就像拎着什么空心的东西。 骆洲颇有兴致地面着脸把男人提起来又放了下去,提起来又放了下去,这个游戏让他乐此不疲。 男人的笑容突然收住,呲牙咧嘴,换上一副狰狞的表情,几乎凸出开的眼睛死死瞪住骆洲,从脖子那里发出几声低吼。 提着男人的手立刻放开,男人一下摔在床上。 骆洲用那双被眼皮遮住了一半的无神眼睛看着男人,手还停留在半空中维持着那个动作,头上那根呆毛咻地立了起来。 男人看着那根呆毛,又轻轻地笑了起来。 单丹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完全不用语言沟通的人看得愣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想起来和骆洲作介绍。 “骆先生,这是我哥哥,单九。” 单九看着骆洲,伸出手,歪了歪脑袋,“骆洲?” 骆洲点点头把手放上去,只是想随便握一下手,没想到单九突然用力地捏住骆洲的手,像是要把他的手捏碎,手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凸了起来。 但因为体质的原因,对骆洲来说完全没不痛不痒,只当是他独特的打招呼方式。 “现在画?” 骆洲回头问单丹,单丹却询问似的看向单九,单九点了点头。 骆洲拿出画板纸笔,单九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要坐在凳子上?” 骆洲头也没抬,“随便。” “那床上?” “随便。” 单九坐在床上,手指捻住那张纸继续折了起来。 骆洲不满地敲了敲画板,头上的呆毛也抗议似的晃动。 “头不要动。” 然后转过头对单丹说,“你可以出去吗?我喜欢一个人画画。” 单丹为难地看着骆洲,“你和我哥单独相处不□□全……” 骆洲不耐烦地打断她,“没事,你出去吧。” 单九也一脸不善地瞪着单丹。 单丹语塞,只好掩了门出去,出去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2 前又不放心地说“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骆洲这才满意地开始创作。 单九是个很好的模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就直直地盯着骆洲发呆,就是总是时不时咳两下让骆洲觉得心烦。 他一脸病态,眼睛无神,黑眼圈重得让骆洲有些无从下笔,最后决定还是把它忽略掉。 “骆洲,能帮我倒一杯水吗。”单九半靠在床上,轻皱着眉露出一种痛苦的神情,配合那张脸和瘦弱的身子很有说服力。 骆洲茫然地抬头,头上噗地窜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呆了几秒大脑才处理完那个信息。 “没有水。”骆洲望了望四周,头发也跟着乱翘。 单九用力地咳了两声,右手紧紧揪住胸口,手指关节发白,像是用尽了力气。 骆洲站了起来,满脸茫然,他实在不知道怎么照顾别人。 “水……外面……”单九声音轻得几乎要散掉。 骆洲立刻捕捉到“外面”这两个关键字眼,咻地三两步走到外面,对面左上角是单丹的房间。 单九看着骆洲离去的背影,脸上痛苦的表情瞬间消失,他动了动脖子,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单丹房间门大开着,正在拿着手提工作,看见骆洲匆匆跑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问我哥怎么了。 骆洲呆着脸,“他想喝水。” “喝水?” 单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冲出门,却为时已晚,门口突然飞快闪过一个影子。 “阿宝阿峰!!!” 骆洲对这样一个温婉的女孩子突然扯开嗓子大叫的画面觉得有点违和,但他也感觉到了事情不太对劲,连忙跟单丹跑了出去。 两个保镖样子的壮汉一个抓住单九的手往后扳扣住,一个抱住他的腰,掐着他的脸不让他乱咬,这样的动作做得十分熟练,显然做过很多次,力度也是拿的刚刚好不会伤了单九。 单丹松了口气,复杂地看着单九,转头示意两个壮汉把他放回房间。 路过骆洲旁边的时候单九对骆洲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骆洲反应就算太慢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看起来这么瘦弱的人竟然也能跑得那么快。 “他……发病了?” 单丹叹了口气,“哥哥没发病,他平常就是那样,其实他不发病的时候很正常的,只是对谁都装得有点疯癫的,笑容让人慎得慌。“ “他好像很想出去的样子。” 单丹到他的房间倒了两杯水递给骆洲,骆洲本想拒绝,但他看单丹倒了也懒得说一大堆理由。 “我当然也知道,但是……”单丹说到一半就顿住了,脸上有点疲惫,换了个话题,“等会如果您想出来,您敲敲门,我在外边接着,我怕我哥又乱来。“ 骆洲也不喜欢拔树寻根,点了点头拿着水进去了,阿宝阿峰见他进去了才出来,轻轻把门带上。 门刚关上骆洲就听见床上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我把水带来了……” 然后他又听到一连串铁链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骆洲这才发现单九此时已经被锁上了铁链。 “我动不了。”单九笑着摇了摇手腕上的铁链,“你过来。“ 骆洲看着那条垂到地上的铁链不禁皱了皱眉,把水递到单九面前。 如果这条东西锁着的是他,面前没有纸和画笔,他宁愿咬舌自尽。 单九没有去接,而是顺势用嘴凑过去喝,骆洲下意识配合地把杯子倾了倾。 他仰着脑袋很认真地喝水,骆洲感觉是在喂什么小动物,有些水从嘴巴那里滑下来,骆洲想去帮他擦一擦,但手上全是铅笔灰。 单九自己却凑过来把嘴巴往骆洲手上蹭了蹭,把水蹭掉,家猫的即视感意外强烈。 “坐好了,画画。” 骆洲顺手拿起那瓶自己带来的果汁,扭开盖子喝了几口,发现家猫正直直地盯着那瓶果汁,眼里闪着好奇的光芒。 “想喝?” 单九点点头,单丹他们是不允许他乱吃东西的,骆洲完全没有什么照顾病人的自觉,只是单纯地觉得单九蛮可怜的,很大方地拿过单九刚才喝过的杯子满满倒了一杯递给他。 单九小心地啜饮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亮,咕咚咕咚地把全部喝完。 他的食物全是清淡得没有味道的,唯一强烈的味道是令人厌恶的苦药味,哪里抵得住这种甜甜的果汁味道。 没两三下竟然就喝完了,捧着杯子眼巴巴地看着骆洲,骆洲才没画一下,就看见单九动来动去瞅着他。 斜着眉毛把果汁全倒给他,粗着气说“没有了,别动!” 单九这回学乖了,小口小口地喝,偶尔受不了动两下,等到喝完了就拿着纸又开始折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骆洲才刚进入状态铺完明暗,没想到门突然被打开,单丹抱歉地向他笑了笑。 “骆先生,对不起,我哥他困了,现在要睡了,请您明天再来可以吗?不好意思“ 骆洲三番四次被人打断有点不爽,指着床上,“他还没要睡呢你们怎么就说他……”睡了… 单九早就裹了一身的被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露出一只毛茸茸的脑袋闭着眼睛,俨然一副乖宝宝熟睡的样子。 骆洲惊愕至极,他刚才还看见单九很精神地摆弄着他的东西,念叨着要果汁,怎么一个转身就睡了?? “我哥有事或者困的时候就会按一下床头的铃,我就是听到了才过来。”单丹拿着空调器按了按调整了下室温。 “骆先生,实在抱歉。如果不介意的话,容我们请您一起吃晚饭。” 骆洲看了看房间上的挂钟,显示时间六点,这是睡觉的点吗? 他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浪费了。 他面着脸,呆毛不爽地瘫了下来,生硬地说“不用了。”说罢动手收拾自己的东西。 单丹浅笑着带骆洲走出去。 门又一次关上,房间内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声音。 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睁开了眼睛,露出一抹笑容,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铁链跟着发出几声清脆响亮的声音,他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巴。 “好甜……” 单丹站在门口看着骆洲一脸怨气,头也不回,不禁担心。 “骆先生,您认得路吗?” 这栋房子处的地方比较偏僻,路多又乱,单丹挺怕骆洲迷路的。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3 骆洲毫不紧张,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单丹惊叹难道艺术家的头脑都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吗。 骆洲哼了声,冷着脸,头上的呆毛咻地又站了起来,一个小星星在上面闪闪发光。 “跟着感觉走= =+” “……” 单丹最后还是跟着他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枚小暖文 贺七夕来一发(* ̄︶ ̄*) 照顾单身狗没有七夕发 ps 正在努力填新坑中 心理师小经纪人和清冷歌王的故事嚯呀嚯呀√ 请期待哟 各位晚安晚安(* ̄︶ ̄*) ☆、sebsp;day 骆洲的作息是凌晨睡,中午起。当然不是玩手机,而是画画,他的灵感在夜晚中最盛。 到单九家的时候是下午一点。 单丹见到他的时候很惊讶,因为她昨天特地告诉骆洲要来的时候打她的电话,没想到他自己竟然绕进来的。 “您是怎么进来的?” 骆洲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跟着感觉走。” “……”单丹语塞,带骆洲进了门,边走边和骆洲说话,“我哥这个点可能在睡……” 骆洲眉毛揪得和麻花似的,单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哥?”单丹的语气很讶异。 “让他上来。” 骆洲的眉毛这才舒缓了些。 “我哥床头的按键走通话功能,连接我和我爸妈的手机。”单丹解释了下。 单丹刚把门打开,骆洲就听到了铁链在地上拖动的尖锐声,单九套着白色睡衣站在离门半米处,铁链已经被拉直,不能再前进。 骆洲眯起了眼睛,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直到看到开得大大的窗帘才发现室内亮度明显增大。 单丹已经出去了,还贴心地倒了两杯水。 “今天我叫人帮我打开了窗帘,”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虎牙尖尖的,铁链在阳光下反射的光有点刺眼,“我一直站在这里,就是这里,一直一直等小洲过来哦。” 单九慢慢走到离窗前二十厘米不到的地方,转过头来像孩子一样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像是在说夸我吧夸我吧。 骆洲还在单九上一句小洲中纠结,小洲……是谁? 单九看到骆洲一脸完全不懂的神色,故作失落撇撇嘴,“小洲真是呆诶,亏我想这句台词想了那么久,没想到你完全没听懂。” 骆洲终于反应过来,指着自己,“小洲……是我?” 单九点点头,抬起脚一步一步逆光走过来,身体摇摇摆摆。 骆洲把画笔工具都拿出来,抬头却看见他套着件极其宽松的衣服站在他面前,肩膀够宽但很瘦削,一件衣服总能穿出一种飘起来的感觉。 骆洲头上噗地冒出一个大问号。 单九弯下腰把脸凑过来,骆洲下意识身体往后面倒了倒,前者却像浑然不知越逼越近,鼻尖几乎都要贴在一块,骆洲皱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虽然他是艺术家,但他也不是那么随便的! “找到了!” 那张脸忽然离开,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单九摇了摇手里的果汁,骆洲往袋子看了一眼果然空空如也。 “这是我的。” 骆洲呆毛气愤得直立立地左右摇晃。 “可是我想喝……” 单九扭过头,咬着本就没什么颜色的下唇,眼睛灰暗失落。 背后的光让他脸上每一根绒毛都清晰可数,黑眼圈在光的对比下显得更为诡异,脆弱得像即将就要消失在这里。 “果汁……很甜。” 骆洲这时候特别痛恨自己的艺术细胞这样敏感,这种脆弱阴暗的情绪如此深刻地投射到他心底。 “那你要好好坐着给我画。” 骆洲别开脸,没有看见单九瞬间变得得逞的表情。 哎呀哎呀,小洲太好骗了。 昨天早已经铺开了明暗,所以再画起来特别快,又是专业的,没一小时骆洲就把肖像画完成了,满意地擦了擦高光使画面提亮。 然后放下画敲了敲门,单丹开了门进来。 是单丹找上他的,所以他觉得应该让雇主收货。 “画完了。” 单丹点点头,“您问问我哥满不满意吧。” “这不是我!” 身后传来铁链摩擦地板的声音和单九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 骆洲很不爽地转过身,呆毛不友善地竖了起来,“这明明就是你。” “这不是我!” 他又重复了一遍,像受到了什么刺激,眼睛紧紧地盯着这幅画,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苍白的手指轻轻掠过纸上的人,顺着线条滑过耳朵,眼睛,鼻子,嘴巴,下巴。 有时候会突然停下,在某一个地方重重地按下去,魔障似的失神重复着“不对不对这不是我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嘴里发出一阵低低的呜咽声,像是从喉咙处发出的嘟囔,牙齿不禁开始互相打磨。 这不是他想要的感觉。 他找不到那个东西。 他看不到自己。 那个自己。 单丹走过来看了下那幅肖像画,迟疑了下,“对不起,骆先生,恕我直言,您画的的确不像。我不是说样子,而是神态,我哥哥没有那么精神。” 骆洲很不解,“你们难道不就是要这样的吗?” 客人总是要求他把他们画的精神点,不要有黑眼圈什么的东西。 “毕竟这是我哥哥想要画的,他就是想要画的一模一样。” 骆洲皱着眉,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一句那我再改一下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旁边撕拉的一声响亮至极。 “撕拉!” “撕拉!” 破碎的白色纸片洒得满天都是,骆洲惊愕地看着他,单九转过头来露出一个让人心寒到骨子里的奇怪笑容。 “你在干什么!” 骆洲气得呆毛都在颤抖,对于画家来说每一幅画都是用尽心血来创作的,尽管这只是一幅普通的肖像画,骆洲也极其认真地绘画了每一个细节。 它对于画家来说是多么特殊的存在。 “这不是我…… “他……不爱我 “不要……骗我 “它会占有我……毁了它!” 单九嘴里喃喃着完全没有逻辑性的话,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摇着脑袋目光像一个木偶,机械地重复着。 “神经病!!你有必要撕掉它吗!” 骆洲被刚才从门外进来的阿宝拽住了手扣住了腰,只能不停用脚在空中乱踢,他的脸涨的红红的,呆毛以160的速度颤抖,极力控诉着内心的愤怒。 嘴上蹦着想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4 了很久才想出来的脏话,说出来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就是觉得怎么样也无法泄恨。 “阿峰!”单丹急忙叫了一声,一个男人立刻冲上去抓住单九。 “抱歉,骆先生,我哥有点发病,请您见谅。” 单丹摆摆手,阿峰就把单九带到了床上按住,单丹走到单九门外,按下某个按键,那些长长的铁链顿时缩短,变成足够锁住单九的长度。 单九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触电般大叫起来,整条铁链和床都被他弄得震动发响,全身用尽力气挣扎,青筋爆現,双眼瞪得近乎凸出。 黑色的眼圈和白色的睡衣徒舔了几分诡异恐怖的感觉。 骆洲看到这一幕也忘了要去怎么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只怔怔地看着单九。 “他……” “这还不算严重的,我哥有时候发病很莫名其妙,所以只能把他一直锁在房间里。”单丹已经习以为常,看了下时间记了下来,到时候要交给医生。 “骆先生。”单丹看了一会单九,忽然叹了口气。 骆洲看着单丹,后者叹了一口气。 “请您帮他再画一幅吧,钱我可以加,毕竟这是我哥所要求的东西中,我唯一能够满足他的了。”她话是对着骆洲说的,眼睛确是一直看着单九,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她轻轻地说。 “这是我的哥哥啊。” 这是她的哥哥啊,曾经也会说妹妹我保护你的哥哥啊。 会让着她,抱着她,偷亲她,摸着她的头说妹妹的哥哥啊。 不管他是怎么样都是她的哥哥啊。 他要的自由她无法做到给他,这一点难得的小小的要求,也请让她帮哥哥完成吧。 上帝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请给哥哥一个什么人吧,带给哥哥他所需要的一切自由与包容,结束他那些我所从来没有天分理解的黑暗。 骆洲有点茫然,单九分不清是哭还是叫的悲泣和单丹脸上忧伤的神色让他觉得有点无所适从。 呆毛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感染,病殃殃地塌下来。 “抱歉。”单丹的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却还是强撑着对骆洲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可以麻烦您再画一幅吗,钱可以加的。” 骆洲说不出拒绝,只好点点头。 他和一个精神病人计较什么呢。 单九发作了差不多半小时才慢慢平静下来,骆洲看着单九这个样子估摸着也要再休息一会,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和单丹说了一声明天再来。 单丹点点头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 ̄⊥ ̄) 今天有事只能十点半才开始把手稿码过来 还好还没十二点 幸好幸好(* ̄︶ ̄*) 女孩子们要早睡哟 女汉子男汉子也是 嘛,晚安,好梦 ☆、third day 他今天进门的时候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一扇窗的窗帘大开着,一个人影正站在后面看着他。 骆洲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 “小洲!” 一开门就看见昨天撕了他的画的元凶站在面前对他若无其事地笑,骆洲不知要做什么反应。 干脆不理他,装作一脸冷酷,摇着头上几根小草似翘起来的毛走过去。 单九的目光随着他移动,嘴角的弧度一直上扬着。 多好玩的玩具啊。 骆洲弯下腰把东西拿出来,后面传来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他立刻敏感地转身瞪着单九。 单九厌恶地瞪了铁链一眼,随即又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小洲,果汁……” 骆洲也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不给!” 单九撇撇嘴,只好又摇摇晃晃着身子,慢慢爬上床,一脸黯淡失落地趴在床上。 头上似乎有朵小乌云在飘。 “喂喂,快点坐好!”骆洲气极,他感觉现在像是在照顾什么幼儿园小朋友。 单九抬起眼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趴着。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果汁……” 骆洲气愤地拿出一瓶果汁丢给他,“给你!行了吧,快坐好!” 单九接到果汁立刻咻地坐直了,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换成一副猫咪被抚摸的满足表情。 莫非这是一瓶脉动? 骆洲哼了一声,从包里又掏了一瓶果汁喝。 他早有准备。 骆洲这次比上一次画得更慢更仔细,为了更加和单九像。 拿了果汁的单九也很配合地一动不动。 画完了画已经又是六点钟了,他防着单九,自己拿着画敲了敲门,没几秒门就打开了。 “画完了。” “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骆洲眉毛一紧,呆毛一抖,警惕地看着那个走过来的男人。 单九想要碰画却被骆洲立刻拿开,铁链又让他无法前进。 他反反复复地看了许久,摇着头喃喃。 “不像不像不像……” “哪里不像了?” 骆洲气愤不已。 “下巴这里,应该再弯一点,额头这里宽了3毫米,还有这里……” 单九好像已经丢了魂,机械地靠着记忆说出一些奇怪的数据。 骆洲愣住了,他比了比单九和肖像画的脸,果真如此。 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脸记得这么熟悉而精准,他是天天都在照镜子吗? “骆先生……” 单丹为难地看着他。 这幅画已经喷了定画液了,再修改很难,只能再画一幅了。 “我画。” 单丹舒了口气,伸手拿走骆洲手里的画,“不好意思,骆先生,这幅画还是给我吧,我怕我哥等会看到又犯病,这些画您画了几幅,我们就给您几幅的钱,抱歉,但这前提是要能画出让我哥哥满意的画。” 骆洲听着才舒服了些,这表明他可以少找几个客人了,他对自己的画技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就是画出一幅让单九满意的肖像画吗。 第二天的时候骆洲早早就来了,一开门就丢给单九一瓶果汁让他去床上好好坐着。 已经画过两次的眉眼已经有些熟悉,即使角度不太一样但是还是熟练了很多。 但是骆洲这次画的更加精确,很多斜度大小都经过反反复复的测量。 搞来搞去竟然又弄到了六点。 单九看了几分钟又摇头,指着几处又说出错误。 其实就算是大师也无法做到完完全全一模一样的,但是骆洲想,单九这个外行的人都能看出的这些微小错误,作为肖像画家的他自然也要能够发现吧。 而且听单丹说单九是不能照镜子的,照过一次当场发疯。 所以这些都是单九自己摸出来的,骆洲不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5 禁有点佩服。 虽然非常不爽但是他还是把画丢给了单丹,一幅画也能算80啊,重画就重画吧。 晚上的时候是不适合画色彩的,这几天他都没有创作,全部一心一意地扑在那幅肖像画上。 偶尔熬夜看看其他大师的作品,帮杂志社画画插画什么的,然后就洗洗睡了。 早上起早去帮单九画肖像,几乎上每次都被单九指出不好的地方,但是单九说的的确没错,骆洲就算再气也只好重画了。 他觉得他最好要快点把这幅画完成比较好。但他又不能不画了,现在没有什么客人找上门来,而单丹开出的价钱很丰厚,只能继续画了。 起的早完成的也快,早点回去或许还可以画一画色彩。只不过他一次画的比一次仔细,一次比一次晚。 有一次从早上十点画到下午五点半。 中间当然要除去吃午餐的时间。 单九吃饭特别奇怪,心情好的时候吃得特别乖,心情不爽的时候就闹腾地把所有东西都摔在地上。 一般来说他都吃的特别乖,骆洲只见他发作过一次,就是有一天忘记带果汁了,所以后来骆洲每天都记得带果汁,不然到时候吃午饭单九一个不爽或许会毁了他的画。 他悲哀的发现,照这样下去他卖画的钱全都用去买果汁了。 单丹一脸惊奇的表情说他哥哥其实平常发作的频率也挺高的,只是和骆洲一起竟然就极少了,吃饭很安静。 单九是很讨厌很讨厌别人碰他的,所以不准别人喂,当他不吃的时候就绝对不吃一口,他身体的体质差也有这一部分的原因。 骆洲偶然也会起的老早,然后往单九家跑,没想单九也是晚上失眠特别厉害的人,往往凌晨三四点才睡,九点却又起床了。 骆洲只好在外头等着,拿出带来的工具画东西。 九点的时候单丹房间的铃声响了,然后被按掉,单丹笑了笑,“哥哥起床了。” 说罢走去厨房端了一碗煮着肉碎和菜碎的粥,用一个小碟子垫着。 “骆先生,能麻烦您拿给他吗,我还有事,谢谢。” 骆洲木着脸点头,开门进去。 单九正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窗帘紧闭着。 他想去打开窗帘手却动不了。 骆洲把粥放好,瞥了单九一眼,走过去把窗帘打开,呆毛懒懒地趴在头上。 “小,小洲?你怎么来了?” 后面一阵惊喜的声音和熟悉的铁链移动声。 骆洲面着脸,衣领乱翻着,指了指那碗粥,“早餐。” 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杯果汁,很认真地说,“吃完才给你。” 单九忽然看着他扬起嘴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多好的早晨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病娇 掌握得不太好抱歉 ☆、first week 这已经是第八张肖像画了。 骆洲面着脸想。 他满头都插着“不像”两个字,这几天的黑眼圈都重了不少,说不定还能和单九组个团,来个异人熊猫组合。 单丹忍不住看了一眼骆洲。 “骆先生最近睡得不太好?” 骆洲像根杆一样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珠子慢慢往单丹那边移动,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归回原味。 单丹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怨念与杀气! 收住声拿出钥匙开单九的房门。 骆洲看也不用看也能猜到眼前的景象。 因为每一天都会有一个套着白色睡衣瘦削的黑眼圈男子诡异(挂掉)灿烂地笑着露着尖尖的獠牙(挂掉)小虎牙,在门前等他,吵死人的铁链声就是所谓欢迎的礼炮。 他现在看到他的脸就该死的头疼。 但今天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门前怎么空空的是不是少了些什么应该出现的东西? “哥哥?!” 旁边的单丹忽然尖叫了声,冲向了床边。 骆洲这才慢半拍注意到床边那个脸朝下趴在地上的人。 “骆先生!” 单丹试着把单九抬起来,但只是抬高了一点,就算很瘦弱,一个普通女孩想要轻易抬起一个成年男子还是比较难的。 骆洲连忙跑过去,轻松地扶起单九把他放到床上。 后者脸色苍白得恐怖,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用力睁开半只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估计单九是床上下来的时候被铁链绊倒了,摔到了地上。普通人可能只是有点痛然后擦伤皮而已,但是单九这种身体是磕一下都不得了的。 “喂!你怎么样了!” 骆洲摇了摇单九,单丹满脸惊恐和担忧。 “哥哥,哥哥,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头痛不痛?” “水……”单九的睫毛颤了颤,有点湿。 单丹立刻冲出门去倒水。 单九耳朵动了动,似乎在极力分辨那个跑出去的人是谁。 “小洲?” “嗯。”骆洲很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小洲小洲什么的太难听了吧。 单九很开心似的咧了咧嘴角,说出让骆洲极度无语的两个字。 “果汁……” 骆洲从包里拿出果汁,愤懑地塞给他。 吃死你吧。 “现在不准吃。” 单丹走了进来,把水递到单九嘴边,单九扭过头。 她叹了口气,失落地把水递给骆洲,“骆先生,您喂吧。” 骆洲很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把杯子放在单九嘴边,单九配合微微张开了嘴巴。 骆洲没有做过这些活,倒水的时候有点用力过猛,单九被呛到直咳,骆洲不知所措,伸出手胡乱地擦掉他嘴边流出来的水。 左手试着扶起单九,僵硬地拍了拍他的背,单九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微张着颤抖的唇,虚弱地瘫在骆洲手臂上。 单丹在旁边着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哥……” 单九闭着眼睛急促地呼吸了好几下才慢慢平静下来,痛苦的神色慢慢退去,骆洲这才放他回床上。 “为什么要用铁链拴住他?我来的时候都没有的啊。”骆洲望着单丹,一脸不解。 “哥哥发病的时候会攻击别人和自己,所以只能拴着,本来哥哥一般是每个月下旬才发病,没想到哥哥那天竟然发病了,我们担心伤到你,所以才拴住他。” 单丹别过脸,表情黯淡。 “可是他栓着也能碰到我啊。”单丹一愣。 “他也没有伤害到我,所以还是把这条东西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6 解开吧。” 被剥夺了自由的人,还是人吗。 “可是……” 单丹还要再说什么,骆洲打断了她。 “没事的。你不是说他一般都是清醒着的吗?” 骆洲的呆毛也应和似的往单丹那边点点头。 单丹转过头,单九也正看着他,眼里闪着期待。 『我好想像丹丹那样可以随意地走来走去』 …… 『要是我能离开这里就好了』 …… 『丹丹离开这里的话一定要把照片给我啊』 …… 她看着单九的眼睛,忽然想起某个很多年前的夜晚,哥哥对她说的话。那时候他的病还不是像现在这样严重。 她会趁着很晚的时候偷偷来找哥哥,哥哥被锁在床上。 他会很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叫她丹丹,让她给他讲学校发生的事。 她好恨好恨爸妈为什么要把哥哥锁起来,为什么不让哥哥出去玩,为什么让哥哥这些抑郁。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 这是一种爱到深处的无奈,只有这样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他们的血是连在一起的,她担惊受怕,无法承受一点过激的风浪。 所以她不敢满足哥哥的自由,她怕他走向另一个极端走向失控,她和父母一样爱哥哥,所以无法承受一点会让他受伤的事情。 她注定没有勇气带哥哥走出这里。 “哥哥……”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没人回应,没人叫她丹丹。她转过身把一把钥匙交给骆洲,低着头颤抖着肩膀大步走出去。 “对不起,失陪了。” 骆洲拿着钥匙打开了铁链的锁,单九动了动解放的手腕,上面清晰的一圈红色勒痕与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看着开着的窗帘,一个人自言自语。 骆洲站在床边没有表情地听着。 “妹妹她不会是我一个人的 “她会被别的人抢走! “她会抛弃我会讨厌我! “她会离开我! “她会离开我!不可原谅!” 单九越说语气越尖锐越疯狂,几乎是叫出来的,突然又停了下来,换上一种很轻柔的语气,神色难得的很柔和,是很干净的温柔。 “妹妹她,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她是好的,她要有自己的生活。 她不能把时间通通都浪费给我。 她必须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 所以,我抛弃她了。” 他转过头来对骆洲一字一顿地很认真地说。 然后又露出一个轻轻的笑容,手中的塑料瓶子被他捏的发出令人讨厌的声音。 “这样她就不会抛弃我了。” 轻的像雾一样。 这可是他用了好久好久,咬碎了好多好多花朵才做出的痛苦决定啊。 他的妹妹啊。 骆洲看着那瓶果汁,呆毛叮地竖了起来。 了解!前方妹控! “今天我站在那里等小洲,等了好久小洲都没来。”他脸上忽然又换上一副幽怨的表情,仿佛刚才的柔和都是错觉。 “然后我听到了脚步声,连忙就跑下来了,没想到被铁链绊倒了。” 单九扭了扭盖子,发现扭不开,骆洲看不过去帮他扭开,前者一脸满足地抱着果汁大口大口地喝。 “没想到我竟然自由了。” 单九摸了摸那个印痕,发出奇怪的低笑,“我自由了。” 骆洲没理他,走过去开始准备纸笔。 奈何今天的单九刚刚“自由”,极其不安分地乱动,气的骆洲很想一支画笔丢过去。 他刚才真是脑抽了才提出这样的要求。 画完了以后不等单九说什么直接揉成一团交给单丹,单九这表情也太扭曲了点吧。 喜悦中又带着悲伤什么的,叫他怎么画啊。 单九目送着骆洲格外不爽地提着背包走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前者的呆毛僵直僵直的从头到尾没有软下来过。 画家君的第八幅肖像就是这样堕落了。 总之,画家君很不爽。 ps,病娇度为36%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回家乡了那边信号可能不太好 抱歉可能不能日更了qaq 不过我会努力地在那边码字的哟 如果有信号就发上来(* ̄︶ ̄*) 到时候全部补上 喜欢的亲们不要大意地收藏吧 大家早点睡啊安 ☆、a month 今天是第九幅肖像画。 然而呆毛君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水彩了,整个心痒痒的,所以他特地改了下他的生物钟,硬是老早就睡了第二天老早就起来画画。 这画着画着就忘了时间了,画到下午两点才匆匆赶过去,至于午饭对于他来说吃不吃都是无所谓的。 单丹见到他整个人都像舒了口气一样,“哥哥一直赌气在门口等您,我怎么叫他也不听。” 骆洲的呆毛动了动。 打开门果然看见一个人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看到骆洲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咻地跳到骆洲面前。 “小洲,果汁。” “……” 感情是为了果汁。 “果汁?”单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立马就被骆洲推出去砰地关上了门。 糟糕!暴露了! 为了工作需要随便投喂别人家的宠物,是不是犯法的啊?! 第二天骆洲是端着鲜榨的水果汁进来的。 脑袋还在努力分析单丹的话。 “骆先生,色素不太好,您还是每天都来我们这里榨果汁比较好。” 咦咦他为什么榨了两杯?还听话地端了进来? 喂喂臭小子不要扑上来啊,以为没有了铁链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喂喂不要乱碰!我的果汁! 好在单九一反常态的兴奋因子只持续了两三天就又恢复了病殃殃的样子。 软软靠在在床上折一些奇怪的东西,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只是咳嗽声越来越大,有一次竟然咳出了血。 吓得单丹立刻叫了医生过来,骆洲也停止了画画上去帮着喂水。 脑袋却有点冒汗,搞不准是投喂太多色素果汁把人弄病了吧。 医生问单九些问题,又鼓捣了一阵子才在一张纸上刷刷刷写了一堆鬼画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7 符。 “他的身体比较弱,可能这几天运动量有点大,这几天热空调开的大了点,有点着凉了。” “……” 滚多几下运等于运动量大了,在室内开空调竟然着凉了。 骆洲深深佩服医生的术语与单九特殊的体质。 “身体本来就弱,我就不开刺激性比较强的药了,开点普通的中药喝一喝吧,药性比较温和。” 原来是个中西医都精通的医生。 单九的脸色变了变。 单丹连声道谢送医生出门,匆匆回房拿了钱去买药,嘱咐骆洲照顾好单九。 骆洲又是端水又是喂水,脸上敬业地不露声色(面无表情),活脱脱一只小女仆。 单九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小女仆只能木着脸坐在旁边,什么事也不能干,呆毛寂寞地飘啊飘,别问他为什么有风。 以后绝对绝对不能找像单九这样瘦弱得空调风一吹就倒的客人。 骆洲默默地把这条重要的经验写到自己的原则里。 今天看来又是不能好好地画画了,骆洲早有准备地从包里拿出一个混着许多干掉的颜色的调色盘和一盒摆放得乱七八糟的颜料,又抽出几张水彩专用的纸开始乒乒乓乓地搞(创作)起来。 单九侧着身体抬着半只眼瞅他。 骆洲想了想,沾了点颜料开始涂涂抹抹,涂抹得有点抽象单九完全看不懂他要画什么,前者时不时把身子往后倒倒看看效果。 才画的开始有些轮廓,突然被一只手扯了扯衣角。 骆洲的第一个反应是护住颜料和画,生怕单九一个抽风又干出什么事情来。 那次的撕画和发病他还一直记得。 单九又垂低了眼帘,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和苍白的脸颊对比得格外明显。不知是生病的原因还是什么,他的语气有些奇怪。 “我只是想看看画,”他顿了下,语调微微抬高了些,变得有点尖又委屈“我又不会吃掉它,我虽然是个精神病但我清醒的时候还是知道轻重的。你不必这样防着我。” “不是……”骆洲看着单九有些阴晦的表情下意识地出声解释。 他第一次看见单九对他露出这种表情。 而且出现得很莫名其妙。 单九不作声,把头别了过去,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就是知道他清醒着也会干出些什么来才要防着啊。 骆洲有些郁闷,明明他根本没错,怎么变得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但单九的表情就是一脸自己做错了什么。 难道生病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骆洲沉默了一会又拿起画笔继续画画。 有点躁乱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去死吧,浪费我时间。 莫名其妙的答案就交给画笔好了。 想是这么想,但画着画着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单九正闭着眼,鼻息轻微,似乎睡着了,他这才放心下来转过去继续画。 床上那双眼睛又缓缓睁开。 ps,病娇度为43%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下车到家先来一发 等会起床把落下的全发上 深夜党们早安哟 我睡了安(* ̄︶ ̄*) &y first day 今天又是闹腾的一天。骆洲头疼地发现自从把那天铁链解开后他就没有几天是顺顺利利完成一幅画的。 一进门就是自己最讨厌的中药味不说,单九不肯吃药一直闷在床上,地上还有一滩散发浓重药味的呕吐物。 黑黄黑黄的。 单丹看到骆洲来了犹如看到救星,端着一碗已经有点冷的药汁走过来。 “骆先生,您来得正好。” 骆洲的呆毛咻地警惕竖起,不会是要他喂单九那些恶心的东西吧。 “我哥哥怎么说他也不喝所以……” “他是小孩子吗?自己生病了不吃药太幼稚了吧。”骆洲立刻打断了她的话,特地抬高了音量,眼睛往床上斜了一眼。 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不肯吃关他什么事,真是幼稚。 “不是的,哥哥他吃了但是受不了吐了出来,这我也没办法。”兄控的妹子努力为哥哥辩解。 “那我喂他他就不吐了吗?” “……一切皆有可能。” “不。” “拜托了,骆先生。”妹子丢来两只真诚的眼神。 “不,怎么能总是让别人来照顾他。” 他才不会说是讨厌那些黏糊糊的药汁呢,碰到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哥哥是病人啊。” “……” 床上的单九又咳了咳。 “如果您能喂果汁我来榨。” “……”咦? “装药的碗我会擦的很干净的。” “……”嗯…… “今天来我们家吃小龙虾怎么样?” “好吧。” 正中靶心。 感觉机智的妹子已经掌握了使用呆毛这个高级道具的方法。 骆洲看着床上蜷成一团的男子,开始沉思如何把那些黑黄黑黄的东西灌肚子里进去。 这是个大工程诶。 肚子上开个口? 骆洲在肚子上比了比,感觉不太好,到时候还要把血啊肠子啊什么的塞进去太麻烦了。 灌肠灌进去? 别问他为什么这个词语的意思,他也不太清楚,这是他有一次参加某个聚会听到旁边两个女画家说的。 不会又是拿出肠子再灌进去吧?太麻烦太麻烦。 放个漏斗在嘴巴上? 算了算了等会又吐出来。 骆洲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又去回想以前生病的时候他母亲是怎么哄他吃的。 记得母亲就是先拿着根棒棒糖给他舔舔,还没等他回味完就扯出来被逼着把药喝下去,他哭着把药死咽下去,尽管不怎么苦了但还是哭的撕心裂肺。 因为母亲把棒棒糖扯出来的时候他硬咬着结果不小心扯到了牙齿,从那以后他死也不吃中药。 不过吃了糖以后的确没那么苦,值得一试。他掏啊掏掏啊掏,终于从兜里掏出一片……香口胶。 他沉默了下把它吃了下去。 算了还是直接上吧。 其实简单粗暴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8 也是一种魅力啊。 接过单丹给的药,骆洲用勺子勺了一勺放到单九嘴边。 “喝。” 单九动了动嘴巴,有点不太情愿地啜了一小口,当下皱起眉头。 “你喝,等会给你果汁。” 单九这才忍着喝了一口,表情扭曲程度和骆洲当年有得一拼。 骆洲又勺了一口放在他嘴边,单九抬头看了他一眼,强咽下去。 等了一下发现单九没有吐出来的迹象,单丹舒了口气。 “加油。” 骆洲受到鼓舞似的再接再厉地喂了一口,顺带激励一下单九。 没想单九这口咽下去后整张脸挤在了一起,一副想吐的表情。 “拍一拍。”颇有经验的单丹连忙说。 骆洲伸出手拍了拍单九的头。 “不是,是背。”单丹哭笑不得。 骆洲应了声哦,轻轻拍了拍单九的背,皱着眉头安慰,表示深深的理解,“加油,忍着,别吐。” 单九闭着眼,似乎是在努力控制着自己别一个恶心哗啦全吐出来,但整个内脏器官都在翻滚散发这难闻的药味。 因为瘦弱而格外突出喉结上下动了动。 清秀的脸越发苍白得没有血色,头发因为翻身有些乱,看起来像脆弱可怜手无寸铁的小猫咪。 骆洲对这种柔软的生物从来没有抵抗力。 不知什么奇怪的父性因子被激发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忍着点。” 手指顺带揉了揉他脑袋上的几个穴位,他累的时候经常这么做。他觉得这样会让单九舒服清醒一点。 单九的身体一僵,又慢慢软了下来,许久小小地应了一声,“嗯。” 一旁的单丹把一切收尽眼底,心里开始盘算着些什么。 等他平静下来,骆洲才继续喂他,时不时摸摸揉揉他的头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单九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肢体触碰,惬意地眯着眼。 最后一碗药还是留下了些,那一点就算了,不管是吃药的还是喂药的还是旁观的都不想继续下去了。 单丹递给骆洲张纸巾,他会意地帮单九胡乱擦了擦。 男人还是没有女人细心。 后者的头发被骆洲摸了以后好像更乱了,和骆洲保持同一个发型。 骆洲扯了扯单九翘起来的小呆毛,一脸颇满意的表情。 他去洗了洗手继续回来画水彩。 单九在床上躺着看他画,看得很入神。 因为单九的体质而不能画肖像已经不是一两次了,骆洲每次都聪明地带了水彩过来。 其实他想回去画的但是单九不太愿意,兄控的单丹就会用小龙虾和真诚眼神哄得他留下来,说他在这里她哥哥就会很安静。 回不回去都没差,何况还有空调多舒服,骆洲就干脆留下来了。 单丹要工作他就顺手照顾下单九。 想到小龙虾什么的,呆毛心情很好地晃动着。 单九也心情很好地伸出手扯了扯骆洲的呆毛。 如果是这样喂药的话还是勉强可以的。 ps,病娇度为47%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开始补更o(* ̄▽ ̄*)ブ &h 最近的单九对他好像有点黏腻。 因为早上榨果汁的重任堆在了单丹身上,骆洲也没有带果汁过来。 他来得比较早的话就去厨房把两杯拿过来再进去,来得比较晚单丹就自己先拿进去了,单九边喝边站在窗口边等他。 开了门就能获得鲜榨果汁一杯,骆洲表示很惬意。 不过最近他为了画水彩,渐渐来得比较晚,单九有时候会生气闷在床上,骆洲自己只觉得奇怪不知道原因。 没理由的生气让他摸不着头脑,只当他是累了。 叫了单九几声他都不理,只好又画起了水彩,下意识去找果汁却只找到了两个空空的杯子。 骆洲无语。 发脾气什么的所以把他的果汁都喝光了吗? 骆洲不清不楚,单丹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这天下午骆洲想要进门,被等候多时的单丹拉住。(和骆洲熟悉了的单丹为了方便骆洲,告诉了他单九房门钥匙的藏身处) 骆洲一头雾水地跟单丹进了房间,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单丹倒了杯水给骆洲,示意他坐下,骆洲隐隐感觉这是要长谈的节奏。 “骆先生,我有事想和你谈谈。”(彼此熟悉了就不用太客气的敬称了) 果然。 骆洲呆毛动了动。 “这件事我想了很久,觉得对你对我们都比较好。”这个我们自然包括了单九。 “哥哥的身体你也是知道的,需要人照顾,现在有你反而没我太多事了,而且哥哥莫名地更加喜欢接受你。” 单丹说到这里顿了顿,显然有点吃醋。 “哥哥他对画的要求太高,体质又差,你总是白跑一趟浪费你的时间,所以我想你干脆留下来住在这里好了。这样你既可以创作又可以画肖像。” 单丹显然很自信骆洲会答应,没有看骆洲的反应。 “我可以包你吃住,只需你照顾我的哥哥,关于薪水,如果你答应我们可以找时间谈谈,我保证不会很低。” 对于一个画家来说不稳定的收入和吃住一直是个隐患,而单丹这个提议无疑是将这个问题解决干净,更何况还有工资,骆洲就可以完全放心创作。 薪水什么的骆洲无所谓,包吃住是很吸引的。 这是个非常有诱惑性的邀请,骆洲听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单丹也愉快地笑了。 “那骆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啦。房间也安排好了,就是我哥哥隔壁那间。” 骆洲点点头起身准备去单九那里,单丹叫住了他,语气有点奇怪。 “骆先生,等会你还是安慰下他吧,他一直等你等不到可能有点生气。” “……”骆洲没有想到是这个理由,单丹看着骆洲迟钝的表情有点头疼。 “哥哥他,很少有这么喜欢一个人呢。”单丹温柔地笑了笑,这也是她想要青骆洲来照顾单九的原因。 骆洲还没处理完单丹这句话,后者突然话题一转,冷不丁地问,“骆先生以前是在青和路那边帮人画肖像的吧?” “你怎么知道?” 他家也是在那边,所以他就走段路来到那里摆卖。 那里人不多不少,有客人却又不会很吵,让他无法专心画画。不过这几个月很少有客人,干脆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9 贴了宣传单在家里等。 “我们以前就住在那里,哥哥的窗就正对着大街,他无聊的时候只会做三件事,一件就是趴在窗上看外面。”单丹说,“我有次问他在看什么啊,他就指了指你,说看你画画,好好看,画的好像。” “……” 他帮单九画的肖像下的功夫绝对比那些在路边画的多得多,怎么评价反差那么大? 这审美太有问题吧。 单丹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说,“我说这么远你怎么看见,他说是看到客人的表情都很满意。” “……”原来如此。 “哥哥对我说他好羡慕那些客人啊,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回答我。只是说他也想画一幅,我一直没办法答应他。 后来搬家了哥哥却把窗帘关的紧紧的,整天窝在床上就念叨着要见你,整个人失落的,我没办法最后才找到了你。” 单丹的语速有点快,但骆洲这次竟然听明白了。 可他觉得单丹话里有话,并不是那么简单,却不知道这话里的话是什么。 单丹深深地看着他,“骆先生,我说那么多也没什么,只是告诉你一些事情。我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对你感兴趣,他对你真的有点与众不同。” 骆洲心提了提,他知道接下来就是单丹想表达的重点了。 她一字一顿地说,“哥哥很少这么喜欢一个人,肯自己对外交流。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把他当成一个精神病,而是当成一个普通的人去对待,去回应他的好意与情感。 拜托了,骆先生。” 他突然想起有次他早来,单九刚起床发呆望着窗,厚重的窗帘没有打开,整个房间都是灰暗的,单九的侧脸,眼神也是灰暗的。 他在看什么呢,有什么可以看的。 于是骆洲忍不住上前去帮他拉开窗帘,他却喜悦地叫出声来。 小洲。 有人陪着,一定很高兴吧。 骆洲点了点头,“那我先进去了。” 顺手关上门,总是站在门口等他的人正赌气地在床上“睡觉”。 原来是为了自己来晚了而生气啊。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有点开心,有人这样惦记着他。 走过去推了推单九,单九没理他,继续“沉睡”着。骆洲望了望桌子,两个杯子都空空如也。 果然是生气了。 他不知要怎么安慰这种脆弱还有脾气的生物,想来想去拿着杯子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听着门锁上的声音,修长的手指抓紧了被单,幽深的眼底闪动着不明的情绪。 啊啊,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看一下我不好吗。 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苹果营养好呀又够甜啊。 骆洲扔了一个苹果进去,榨汁机又发出轰轰的运作声。 梨子听说清热,要不丢一个进去? 葡萄好像也是甜甜的,丢一个。 最后混出来的奇怪果汁,尝起来还是挺甜的。 所以对于糖分控来说只要甜什么都不是问题,材料神马的都是次要。 “喂,喂,” 骆洲摇了摇床上的人。 单九不理他。 骆洲郁闷,他还真没做过安慰人的活。 “我榨了果汁,你要吗?” 骆洲呆毛左右摇晃着,拿出糖分攻势。 单九抬起半只眼斜斜看了他一眼。 有效果。 骆洲拿着果汁在他眼前晃了晃,认真地说“很甜。” 单九还看着他,骆洲以为他不信,连忙自己尝了一口,然后把果汁放到单九面前,意思就是我都试过了你也试试呗。 单九这才慢慢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 看见单九接过果汁小口小口地喝着骆洲才放心地去准备工具。 他好像隐约掌握了一点抚慰病娇的方法? 单九嘴唇轻碰着骆洲刚才喝过的杯口,一下一下像是在亲吻。神色有点痴迷地用舌头细细舔了一遍。 啊啊,太甜了吧。 托果汁的福,今天的肖像算是完成了,对于单九的态度估摸着也还是不满意,不过骆洲已经习惯了——毕竟他总是能说出不足的地方。 随手交给了单丹,另只手接过了中药。 差点都忘了他现在还身负照顾单九的任务。 单九一闻到这个味立刻就闭着眼睛往床里头缩,被骆洲一点也不温柔地扯出来,强灌了一口,帮他揉揉脑袋拍拍背他才不情不愿地继续张开嘴。 骆洲长年画画,对手指力道的控制自然是比常人好,三两下就让单九舒服得直哼哼,嘴巴里的恶心劲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喝了一口就立刻把脑袋往骆洲手上蹭,这蹭着蹭着就蹭到骆洲身上去了,毛茸茸的脑袋翘起几根东倒西歪的小草。 骆洲觉得挺好笑的。 一个一米七的男人像只幼猫似的趴在他身上,还有收起来的爪子。 单九的眼睛不大,是细长的丹凤眼,但睫毛很长,皮肤病态的白。 衣服永远是那几件白色的睡衣,肩膀够宽撑起来但是不够厚,前面松垮垮地随时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两粒红点。 骆洲以前不觉得怎么样,但现在看见了觉得有些奇怪,不作声地把衣服整理好。 单九倒在他身上这样子怎么看怎么有违和感,但是骆洲却意外的觉得自然,反而觉得这样有点可爱。 像是养了一只小动物。 喂完药单九不情愿地被骆洲揪回床上,露出两只虚着的眼睛看着他。 每次喂完药就是骆洲要回去的时候。 他更加讨厌那些黑黄粘乎的药汁了。 骆洲收拾了东西走了出去,单九却小声地咦了一声。 怎么没有拿东西? 骆洲出去了一会又进来了,单丹从骆洲后面走出来对他笑。 “哥哥,以后就由骆先生照顾你了,他会在这里住下来。我已经告诉他他所需要做事了。” 单九有些不敢相信地眨眨眼,询问似的看向骆洲,骆洲向他点点头。 “真的吗?”他低低地笑出声来,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浓重的黑眼圈给他添了几分邪气。 “小洲要留下来陪我玩吗。” 他紧紧盯着骆洲,似乎在反复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呐呐,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哪需要你做什么呢,小洲。 你只要留下来陪我玩就好了。 只当我可爱的玩具就好了。 这可是你说要留下来的,不许反悔。 “哥哥以后就不会寂寞了。” 单丹温柔地笑着,但语气骆洲怎么听怎么慎得慌。 骆洲觉得背脊发凉,这两兄妹怎么都一个样。 床上的人发出奇怪的越来越尖锐的笑声,东一脚西一脚趔趄着脚步,歪歪扭扭地走过来,走走停停,走走停停,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10 骆洲被他有点疯狂的表情吓到。 他走到他面前站住,忽然往骆洲怀里倒了下去,骆洲连忙伸手去接,无论多少次还是轻的不像话,像一具骨架,一下子就会被吹走了。 两只手冷不丁地攀上脖子,骆洲只觉得脖子一凉胸前一沉,单九把脸贴在他胸口上。 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一下,一下。 “小洲……” “陪我玩……” 像是渴血的吸血鬼终于嗅到了鲜血的气息,他轻轻发出满足的长叹。 两只放在骆洲脖子后面的手紧了紧。 “小洲……” ps,病娇度55%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有点bug等会用电脑改一下 ☆、third monrh 本来觉得单九其实也不是挺难照顾的,但事实证明还是有点麻烦。 三餐这种事还是交给单丹,早上起来他只需要刷牙洗脸,然后拿着钥匙去隔壁叫单九起床。 一定要九点去叫,比九点早你是绝对叫不醒他的,因为他作息颠倒得很厉害,晚上失眠特别晚才睡着,这点单丹叮嘱过很多次。 单九起床后有一段时间会很呆滞,什么也不说就坐在那里,这时候他就要拿着梳子帮单九顺顺毛穿穿衣服。 单九很顺从地任骆洲摆布。 他从来没有帮别人穿过衣服,总是把袖子的口套到头上,硬往下扯心想这衣服也太小了点吧,扯着扯着越发觉得不太对劲。 这小也没小到这种程度吧,然后拿出来一看才后知后觉套错了。 头部被□□的病娇就呆呆地看着他。 他淡定地回以无辜的眼神。 等单九慢慢清醒就拉他去刷牙洗脸,只需要帮他挤挤牙膏就可以了,不过要看着他刷牙,因为怕他一不小心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他看不惯单九有点慢的动作,问了下哪条毛巾是他的然后就洗干净有点粗鲁地往单九脸上抹,擦干净后单九脸上红红的。 端着早餐进来的单丹看着自己被□□的哥哥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的。 早餐是两个人一起吃。 单九有骆洲陪着格外安分,认认真真地把粥全吃完,一点不剩然后看着骆洲碗里丰盛的肉一脸眼巴巴。 骆洲立刻把碗移开了,呆毛竖了起来一脸严肃。 喂喂,饭可不能乱吃。 那你能乱吃吗?(无辜) ……我不知道啊。(茫然) 吃完早餐就要吃药了,不过这是抗发病的药片,每次为了让单九吃下药片单丹都费尽心思精疲力尽,现在直接交给骆洲。 骆洲秉承简单粗暴的方式,一把掐住单九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想了想放轻声音安慰单九说了句乖,表情想要放柔和却变得扭曲。 怎么看怎么不搭调。 真是吓死宝宝了。 丢了三片花花绿绿的药片又灌了水进去,单九乖乖地把它咽了下去,然后把脑袋往骆洲手里蹭,骆洲会意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成功喂养。 目睹了全程的单丹突然觉得自己以前那些花招真是太做作了。 吃完早餐骆洲就开始画水彩,单九抱着手提看恐怖片——他仅剩的爱好之一。 单九看恐怖片是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只是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屏幕,笔挺笔挺地坐在床边。 黑眼圈,白衣服,苍白皮肤,诡异扬起的无声笑容,怎么看都像电脑外面演的才是恐怖片啊! 等单九看完一部恐怖片就趴在床上看骆洲画画,到饭点了就去吃饭。 下午骆洲决定画水彩,晚上画肖像,反正单九晚上也睡不着。 单九又不知道从哪里下载了几部恐怖电影继续看了起来,渴的时候就推推骆洲,骆洲又画了几笔起身给他倒水,单九凑过去顺着骆洲的手就喝下去了,水流到了下巴滑进衣服。 骆洲拿着纸巾帮他擦干,单九才满意地继续看电影。 有时候单九会突然想吃东西他就要出去给他切水果,次数多了进进出出他也懒得锁门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对单九多了一份莫名的信任和心疼。 他呆呆看着窗帘的寂寞的样子。 没有铁链兴奋的样子。 赌气的样子。 倒在他怀里哼哼的样子。 抱住他的样子。 都让他有名为心疼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全都是小小的涟漪。 晚上画肖像的时候,单九很高兴。 歪着脑袋说终于有人陪他了,夜晚太长他无事可做。 总有奇怪的东西将他在梦里撕扯,只有黎明将至他才敢闭上眼睛。 肖像画现在画的越来越熟练和精确了,骆洲从来没有想过他可以把一个人的神态掌握到这种地步,是因为这几个月来朝朝暮暮的相处吗? 单九在夜晚似乎有点兴奋,抱着枕头给骆洲讲各种各样的鬼故事。 骆洲自动屏蔽了他,被缠的不行时就嗯嗯应几声。但这丝毫不减少单九的兴趣。 习惯了以后骆洲还莫名地觉得有点温暖。 比一个画画的时候多了点生气与柔软的感觉。 这幅画骆洲自认为画的很好了,可单九还是摇头,不过说了句好很多,骆洲承认他还是挺开心的。 单九一般三点才睡,现在也才凌晨一点半,骆洲只好听他讲鬼故事,听了一会觉得其实还蛮好听的。 骆洲是夜猫,但没有单九这样强悍,听着听着就在床边睡着了,脑袋趴在单九盖的被子上。 单九看着骆洲,神色在温柔与疯狂中扭曲,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诡异至极。 他轻轻摸了摸骆洲的脸,把被子盖到他身上,下床坐在地板上也盖着同一张被子,靠在骆洲背上,闭着眼睛。 “晚安,小洲。” 骆洲身上的体温让他贪恋,忍不住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深深吸了一口气。 眼睛亮得像野兽。 啊啊,小洲的味道。 好甜啊。 起床的时候才发现背上重重的,骆洲拎过来一看才发现是单九,后者依然熟睡着,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背上温热温热的是另一个人的余温。 一开始还能好好地完成肖像画,但后来就被单九拉着去看恐怖电影。 骆洲觉得那些僵尸很有趣。 于是乎两人看完了不知多少部电影,速度堪比火箭,然而肖像画则是以龟速缓慢前进,三个月了只画了二十九幅。 认认真真从头画到尾的更是屈指可数。 不过骆洲现在也不在乎了,因为领到了照顾单九的工资,已经成功把画笔到手,肖像画单九愿意画就画。 如果晚上不陪单九闹腾,去听他讲故事陪他看电影,到了早上就是单九闹腾他了,不吃药不吃饭耍脾气各种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11 来。 而且和单九看恐怖电影挺好玩的。 有时候看着看着单九睡着了,他就帮他盖好被子然后回房睡觉。 但一般都是他先睡着,然后就趴在床边睡,后来单九叫他一起坐到床上来,他也觉得趴在床边挺累的。 他发现单九最近睡得早了一点,黑眼圈淡了不少。估计是他先睡着了单九一个人觉得无聊,也趴在旁边,然后不小心就睡了。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因为每天早上起来左手总是被一个脑袋压着。 单九一般是月底发病,但这几个月一次也没发让单丹意外又惊喜,尝试着不用铁链锁住他,单九心情也好,那几天对单丹的态度好了不少,让她受宠若惊。 不过慢慢地又开始出现了一些轻微的症状。 骆洲照顾单九也越来越熟手了。 知道单九一个皱眉一个撇嘴代表的心情。 知道怎么去和单九沟通让他听话。 知道他赌气的时候怎么哄他。 知道他有时候莫名其妙歇斯底里像发病一样时,要上前拉住他,紧紧抱住他,束缚住他。 虽然他不太懂这样做的意义,但单九的确慢慢在他的怀里安静下来了,他默不作声地把他带到床上,一处一处查看他的伤痕。 单丹又开始犹豫是不是应该继续锁住他,骆洲摇摇头说再看看吧。 他知道单九比谁都更渴望自由啊。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单九体质这么差单丹还是坚持开空调也不开风扇,因为危险。 害怕他拿着风扇叶片伤害自己。 可现在他用牙齿指甲伤害自己。 单丹懊恼地站在一旁。 “是我大意了,看哥哥这几个月都很安静所以没有帮他剪指甲,等会上完药阿洲你帮哥哥剪一剪吧。” 骆洲点点头。 单丹的语气很自然,但她其实没说,每次剪指甲他们都要把单九全部绑起来还要人按着才能剪。 因为单九总是在拼命地挣扎。 他总是觉得他们在伤害他。 可她却莫名相信如果是骆洲的话,一个人就行了。 哥哥一定会安安静静地给他剪的。 她就是这么相信着。 作为妹妹的她,怎么会没有感觉到哥哥对骆洲那份越发疯狂的异样情感呢。 让他留下,让他陪在你身边,是我能帮你的最大限度了,哥哥。 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被谁左右的。 我也很希望他就是那个救赎你和我的人。 我没有勇气放你自由,现在我堵上所有勇气,把你交给他。 上帝啊,求求你了。 让他带走哥哥吧,逃离这里。 ps,因为相处在一起病娇度噌噌地上升,病娇度为67%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继续 ☆、one hundred day 他拿着碘酒给单九做了点简单的消毒,单九疼的整个脸都抽抽,委屈地喊了声疼。 骆洲正在涂伤口的动作顿了下,面无表情地狠戳下去,单九眼泪都要出来了,苍白着脸看着他。 骆洲表情没有变化,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了很多。 又过了一次双氧水,严重点的抹了红药水。 双氧水和红药水都不会特别痛,尤其是在经过了碘酒的洗礼后痛感一下子变小了。 单丹坐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说。 其实刮伤和咬痕本来用不着碘酒的,但单九发病的时候挣扎着一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蹭了一块皮。 “指甲钳。” 骆洲把药水盖上盖子递给单丹,单丹从房间里拿来指甲钳递给他,单九有点惊恐地看了看骆洲。 骆洲的呆毛动了动,然后软软地趴了下来。 他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单九面前,拿着指甲钳认认真真地剪着自己的指甲,指甲已经有点长,还有许多颜料在指缝里干了。 不是很经常剪指甲,所以他剪的很慢很细心,其实对于这些东西他都不是很在乎的,但他想告诉单九他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他和单九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了,开始渐渐了解单九的性格。 有很多事情你不能用语言来告诉他,你需要用行动去表达,比如拥抱比如微笑。(微笑什么的对呆毛君还是有点难度) 告诉他这是没有危险的不会伤害他,所以自己也要在他面前尝试一遍。 『可以吗』 头上的呆毛往右边歪了歪。 骆洲右手拿着指甲钳,伸出左手。 单九看着骆洲剪的干净却一点也不圆润的手指,犹豫了下慢慢伸出了手放在上面。 单丹舒了口气,表情变得极其柔和。 骆洲剪的很慢很慢,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像慢动作。 他剪的不是很有技巧,但剪的非常认真,生怕伤害到单九。每次都是卡好位置确定不会弄到肉才用力。 他不敢像给自己剪一样一次性就剪完,而是一点一点地地修剪,把指甲清理干净。 单九渐渐从开始的僵硬变得放松下来。 骆洲的头发依旧邋遢乱七八糟的,沾着颜料的衣领往上翘着,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神却很专注。 体温从指尖一直传到心底。 一直模糊的肉块被什么突如其来地东西猛地填满,不可思议的温柔被心脏泵至身体各处。 一瞬间他感觉整个身体与灵魂都圆满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轻飘飘的。 然而那东西越来越多却无法停止,通通疯狂地溢了出来。 接着全部突然又消失成烟。 像把什么强行抽出身体。 所有的,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前所未有的绝望与空虚。 不够,不够,还不够,还不够。 还要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的爱。 要骆洲所有的眼神所有的表情。 全部全部都只能给他。 啊啊啊,好想好想占有他。 完完全全、全全部部。 ps,九九占有呆毛君的念头越发强烈了,病娇度72% 作者有话要说:  等会处理一些bug 当病娇度满便是完结 ☆、fourth month 吃完早餐以后画家君开始了他的创作,病娇君抱着手提在床上看恐怖片。 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就靠到画家君背上了,画家君只觉得背上一沉,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呆毛不满地左右摇动。 “好重,起来点。”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12 单九装作没听见。 骆洲淡定地背过手去挠他的痒痒,腰部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单九痒得受不了,身体靠在骆洲背上像蛇一样乱动,一个劲地笑,眼泪都要出来了。伸手去拉开骆洲的手,无奈力气太小,最后受不了往旁边一趴。 骆洲觉得背上一轻,把手收回来,呆毛愉快地摆了摆。 没一会一只手突然对骆洲的腰部展开了攻势,骆洲正在调颜料呢,这一下让他手整个一抖,笔上的颜料和水全洒在画上。 “单九!” 骆洲呆毛气的僵硬得跟那什么似的,可腰间作孽的爪子一下子让他笑软下来。 骆洲按住单九的手却没敢用力,怕伤着他,脸上一副被逼着笑的扭曲表情。 他在生气啊生气啊! 单九趁他一个不注意,爪子和泥鳅似的滑出来,立刻凶狠地对骆洲展开新一轮的挠痒痒攻势。骆洲不甘示弱地回击。 但这个骆洲真的玩不过单九,一下子就整个脸都红了起来——给憋的。 “别……别玩了!” 骆洲抓住一个空档终于把这句话完整地吐了出来,没想到刚说完就直接被无视又陷入新一轮的攻击中。 这都什么事啊。 骆洲脸上可谓百感交集,笑的无表情的愤怒的哭出来的全部揉捏到一张脸上,扭曲得让单九直笑。 呐呐,他的小洲怎么可以那么可爱啊。 要是被其他人抢走那真是太糟糕了。 “停!……停下!” 骆洲整个人已经虚脱了,笑肌却无法控制地剧烈上拉。 “那小洲你要陪我出去玩。” 单九低下头凑近骆洲。 “……” 好痒受不了了…… “小洲?” 单九又凑近一点轻轻问了句,手上却是继续干着“残忍”的事。 骆洲整个身体都软了,单九却还依旧不肯放松地继续折磨他。 刚才就不应该心软。 呆毛无力地东倒西歪。 “小洲……” 这一次带了轻飘飘延长的尾音,有点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 “嗯,放开我。” 骆洲投降了。 “嗯是可以的意思吗?”单九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嗯。”骆洲闷闷地应了一声,单九才放开手,骆洲慢慢补了一句“不过我不保证单丹会同意……” 单九的爪子立刻又伸了过来,骆洲马上改口,“我尽力。” 单九心情很好地弯着眼睛,凑过来在骆洲脸上吧唧一口,骆洲整个人都愣掉了,病娇君却早就得逞地到一旁去看电影了。 这个……是什么。 把这件事和单丹说了单丹犹犹豫豫的,最后看着单九松了口,说如果是单九带着链子骆洲和她一起看着就可以同意。 骆洲明白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当下问了问单九的意见。 后者想出去已经想出花来了,求了不知多少次都没有结果。难得单丹今天松了口他怎么又会不答应。 今天天气比较阴,此时出门单丹也比较放心。 出去的话自然不能穿着睡衣,不过因为从来没有想过单九会出去,所以衣柜里根本没什么穿得出去的衣服。 骆洲大方地从包里拿了两件衣服给单九,衣服上标志性的颜料块让单丹觉得还不如穿睡衣算了。 但单九却怎么也不肯换下,穿着那件有点宽的衣服和裤子转啊转,衣摆都飘起来了。 单丹见他这么喜欢也任着他。 骆洲看着单九表情很欣慰,一副吾家有男初长成的样子,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却不晓得自己的头发比单九乱多少。 单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条铁链,一头是手铐的性状,单九有点不情愿地戴上,另一端由骆洲拿着。 吃了药片然后出门了。 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单九开心得整个人都在乱窜,多少年了终于走出了这里。 单丹在一旁看的心酸,骆洲倒不是很知情,就觉得单九很高兴,因为握在手里的铁链正不安分地乱动着,把那些激动与愉悦全部很好地传达。 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单九对一切都表现出极度的好奇。 走着走着他就歪歪扭扭地跑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手中的铁链一直骆洲才发现单九正弯着腰看着一只路边的死老鼠。 “这是……”什么。 没有说完直接被人拖走了,单丹在旁边耐心地解答。 “哥哥,这是老鼠。” “它比较喜欢躺着吗?今天太阳不大啊。毛的颜色挺好看的。” “……不,哥哥,它只是死了而已,那些不是颜色是血。” 没走几步单九又凑到一只被栓住了的狗面前,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扯到的草逗它。狗被他欺负得嗷嗷乱吠,一副要咬单九的样子,而他完全没在意地笑着,牙齿尖尖的,反倒像一只小野兽。 骆洲再一次把他扯了回来。 “这是什么?大老鼠?” “这是狗,哥哥。” “狗?”单九望向骆洲,“可以乱吃吗?” “……”骆洲完全没理他。 没一下子单九又跑掉了,骆洲又把他扯回来,后来嫌铁链太长骆洲直接抓住单九的手。 这下子单九顿时乖了,安安静静地跟着走。只是两只总是睁不开下面还有黑眼圈的眼睛总是斜斜地乱飘,又是铁链什么的,皮肤被光这么一照白的不能再白,路过的小朋友都被吓得以为是鬼跑出来了。 目的地是一个偏僻的小公园,考虑到单九的身体路也不远。 小公园除了设备有点旧其他还好,环境还是挺不错的。 单丹在草地上铺了张席子,骆洲拿出画板和工具准备画画,单九仗着铁链够长四处晃悠。 单丹就拿着铁链跟着单九乱晃,等到他累了就回来坐着看骆洲画画。 路过的人频频向他们行注目礼,或许有的人还想着要不要报警。 一个面瘫的画家,一个像鬼魅一样还带着铁链的奇怪男人,一个正直年华的女子。这样的组合怎么看都是恐怖分子好吧。 所有的元素都集齐了啊! 坐到了中午单九有点饿但不肯回去,单丹只好说去前面的便利店买点东西吃。 监管单九的重任又一次交到了骆洲身上。 感觉手里的铁链微微动了动,骆洲只当他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并没有走远。 突然头上被人按住插了什么东西进去,骆洲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懒得去理他。 “干嘛呢。” “没干嘛。” 还会扮乖呢。 骆洲往头上一抹手指夹下来一朵花,呆毛高冷地一竖“这是什么。” “花。”单九丝毫没有一点危机感,乖乖抖了抖衣袖,里面又纷纷扬扬落下许多不同的野花,有的已经皱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13 巴巴的了。 还能当水袖用呢。 “送给小洲。” 单九把花全部捡到骆洲面前,一脸认真。 “哪里弄的?” “刚才捡的。”(真诚) “还有呢?”(面瘫) “摘的。”(真诚) “还有呢?”(面瘫) “……刚才看到一个地方摆了很多漂亮的花,顺手摘了一朵。”(无辜) “……”他就说玫瑰这东西是能在路边摘的吗。(真相帝) “以后不能乱摘。”骆洲义正言辞一脸正经。 好的思想一定要从小(?)抓起。 然而病娇君已经离这条路越奔越远了。 “困。” 单九打了个哈欠,病殃殃地看着骆洲,不等骆洲回答就把头靠在骆洲身上闭起了眼睛。 骆洲画笔一顿,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贴着他的那张脸的每一个轮廓,不只是神经与大脑告诉他的,还是许多幅肖像画和日日相处的经验。 转折,弧度,凹凸。 闭上眼都能把每个细节诠释清楚。 好像有点不得了了啊,这是什么奇怪的感觉,在胸膛里跳着的。 风吹来脖子被单九的头发挠的痒痒的,地上那一堆某人送给他的花朵一下子背吹散了,七零八落地乱跑。 骆洲连忙按住,却只抢救了一朵玫瑰和几朵有些破碎的花朵。 扭过头用余光看着单九的脑袋,头发有点乱。 他把玫瑰花放在画板上夹住,恶趣味地把那几朵小野花全部插到单九头上去。 可惜不能看到单九此时的样子。 单九眼皮动了动,茫然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单丹提着一袋东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好笑又莫名温暖的奇怪画面。 哥哥睁着眼睛靠在骆洲背上,呆呆望着前面的天空,头上插着几朵可笑的小花,有的只剩下一瓣或者一根枝了。 骆洲头上往后插着一朵玫瑰,呆毛帅气地迎风飘扬,弯着身子专心地画画。 一个微仰一个微倾着。 都是沾着颜料的衣服明明不是同一种款式却奇怪地融合在一起。 骆洲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把铁链放开,两人都浑然不觉。 铁链,沾染颜料的衣服,头上的花朵,奇异的样子与周围格格不入。 她却觉得这是她看过最自然的景色。 放轻了脚步。 ps,病娇度为78% 作者有话要说:  (* ̄︶ ̄*)早 ☆、one hundred and fourty day 上午的时候单九的心理医生来了,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听单丹说很厉害。 骆洲不置可否,去厨房榨果汁。 两人在房间呆了一个小时左右,那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出来了。 单丹立刻迎上去问展医生我哥的病情是不是好了很多。 单丹说这个是有根据的,因为最近单九虽然有偶尔发病,但比起以前都算轻微。 展医生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了拿着果汁过来的骆洲,上上下下把他来回扫了个遍。 “你就是那个什么洲吧?” “这是骆洲先生,他是画家,但因为一些原因受聘照顾我哥哥。”单丹连忙介绍。 展医生哦了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转过头和单丹说话。 “单九现在的病情是比以前好了不少,不过在某种方面来说,如果某种因素不确定的话,他的病情有极大的可能性推向另一个极端。” 单丹不解,“您的意思是……” 展医生瞥了一眼骆洲,慢慢地说,“单小姐,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说。” 骆洲看着两个人走向大厅,也是一脸迷茫,打开了门竟然没有人迎上来。 单九坐在床上看向窗户,眼睛是没有聚焦的无神。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 骆洲把果汁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茫然地转过头看着他。 “喂。” 灰暗的瞳孔慢慢聚焦。 “小……洲?” 不确定的声音。 他嗯了声把果汁放在单九手里,突然被单九随手一甩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果汁洒了一地,溅到骆洲身上。 这发的什么神经? 骆洲气极,正想质问单九,却一下子噎在喉咙里了。 满眼错愕。 抱住他的手如此有力如此用力,几乎不敢相信这双手其实有多脆弱。 “小洲……” 冰凉的体温让骆洲一颤。 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愣了许久。 然后轻轻拍了一下单九,声音莫名的轻柔,“干什么呢。” 像是在问一个撒娇的孩子。 又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为单九睡着了。 抱住他的人才闷闷地回答,“没干嘛。” 就是想抱抱你。 确认一下你是不是还在。 确认一下这个世界还是不是真实的。 骆洲面着脸把单九扯下来丢回床上,憋着满肚子的气走出房门去拿扫把。 单九摇摇摆摆地爬下床,颤巍巍地捡起一块玻璃碎片,眼里闪过一抹猩红的光。 手指颤抖着,脸上露出渴望的疯狂神色。 啊啊,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刮下去。 就是这样狠狠地一口子下去。 红色的液体就哗啦啦地流出来了,多美妙的声音啊。 应该是细胞斯拉斯拉撕裂的声音吧,简直像水一样。 那种痛感以后的愉悦让他无法自拔,抽了玛咖似的一不这样就会浑身发痒。 多真实的感觉啊,多真实地存在着。 刮下去吧刮下去吧。 让这苍白的皮肤添点鲜艳的东西。 可是小洲会生气的。 动作顿了一下。 他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呐呐,别被发现就好了。 他伸出舌头碰碰干掉的嘴巴。 拿起玻璃碎片往嘴巴里面伸去。 唔。 他舔了舔手指上的血。 很甜呢。 骆洲觉得耳边有点吵。 斯拉斯拉的像电锯一样,在梦中蛰得他耳朵老疼。 是要发生什么了? 这梦也太烦人了吧?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斯拉斯拉令人厌烦的声音却越发刺耳大声起来。 还在梦里吗?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视野慢慢清楚,逐渐聚焦在一点。 这是熟悉的墙壁。 动了动手指,有很真实的感觉。 不是梦。 那那斯拉声是什么? 像是某种东西撕裂的声音,比如纸。 纸? 骆洲顿时一头水浇在脑袋上清醒过来。 纸,他房间里最多的不就是纸吗! 尤其是完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14 成了的画纸!他全部放在这个房间里! 他的画?! 骆洲一骨碌从床上跃起,一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拿起一张画,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它放在嘴巴里,一个扭头撕成两半,然后把那两半放进嘴里又一个扭头撕成几半。 直到变成十几片碎片。 然后随手一抛纷纷扬扬落下。 人影痴迷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从喉咙里发出呜呜低咽的笑声。 在黑夜中却像什么在哭泣。 “单九!” 骆洲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语气喊出这个名字的。 是不可置信?愤怒?失望?还是迷惑? 单九身形一僵,转过头来微张着嘴巴,嘴里的纸片失去支持力都掉了下来。 在月光的照射下像苍白的冥纸。 “少(小)……洲?” 他断断续续大着舌头说话,疯狂迷乱的神色出现了一丝慌乱。 瞪大眼睛着急地借着窗外的微光摸索走过来,脚步踉踉跄跄。 伸出手想碰骆洲,却被骆洲狠狠甩开,重力不稳摔在地上。 “唔……” 他神色迷离地看着骆洲,后者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像在看陌生人。 不要…… 不要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着我,不可以……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和你有仇吗!” 骆洲的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声音气的尖锐起来。 这些画全部都是他的心血啊! 他用了数不清的日夜,突破了一次又一次的瓶颈才完成的啊! 现在一下子全部化成虚无,那些努力全通通作废。 巨大的落空感和愤怒不甘像风一样席卷而来,扫荡着理智。 “不,不是……”单九拼命摇着头,却只重复着这句。 他怎么可能恨骆洲呢。 小洲这么可爱,让他想完全占有他,绑在他的身边。 他恨的是这些夺去了小洲所有目光的画。 他嫉妒它们,他恨它们! 小洲只能是他的,小洲只能看着他,只能在他身边只能陪着他! 不能看着别人,不许看着别人谁也不行就算画也不可以! 小洲的眼里只有他就好了,只装的下他就可以了。 那些碍眼的东西全部、通通、都要毁灭,撕碎,一个不留。 全部撕碎! 谁都不可以阻挡他的爱。 他是那么的那么的那么的那么的爱他啊。 这样痴迷的。 骆洲本就不善言辞的人,满腔几乎要爆炸的怒火无法用语言发泄,随手抓起旁边的画笔就往单九身上扔。 两只眼睛几乎要在他身上烧出窟窿来。 平常呵护得一点风都受不得的身体硬生生接下了骆洲那几下。 单九却像是受虐狂一般痴痴地看着骆洲的脸,嘴角的笑容莫名其妙越发盛大,肩膀诡异地颤抖着把头埋下去。 就是这样啊。 看着我吧。 紧紧地不要离开地看着我啊。 愤怒的也好什么也好我只要你看着我,眼里只有我。 看着我啊看着我啊。 小洲你的眼神怎么可以那么,那么,那么可爱。 啊啊啊,好想把你藏起来啊怎么办。 好想碰你紧紧抱住你让你哪里也不要去。 那种感觉越来越盛,简直要爆炸了。 要做点什么缓解一下。 他冲过去紧紧抱住骆洲,像完全感受东西砸在身上的痛觉。 “你疯了!” 骆洲气的吼了出来,脸涨的通红,拼命把身上的东西往外扒,可单九的手像粘了胶水似的死死黏着。 骆洲失控地狠狠踢了一下单九,后者一声吃痛的闷哼让他回神,却还在气头上,冷着一张脸,讽刺地说,“知道痛了……唔唔!”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贪婪满足的脸,嘴巴被侵入被扫荡的陌生感觉让他顿时失聪。 震撼。 单九痴迷地侵略着他肖想已久的唇舌,交换着彼此的唾液,每碰到骆洲被用力吻的有点发红的唇,眼睛狼一样充满着猩红贪婪的光。 啊。 好甜! 好甜! 还不够还不够! 吻直接变成了撕咬,骆洲拼命反抗着,但无济于事,单九的力气出奇的惊人,而且骆洲又怕伤到他,动作比较犹豫。 骆洲看准时机狠狠咬下去不放开,单九从喉咙里凄惨地低吼一声,手指紧揪住骆洲,指甲都陷入肉里。 满嘴满嘴的血腥。 骆洲一愣。 突然脸上有点湿湿的,先是一两滴。 后来一下子像关不住的瀑布一样一股脑全部哗啦啦地泄了下来。 滑过他的脸。 他的颧骨再到脸颊,最后是唇。 是什么。 泪……吗? 骆洲怔怔地松开嘴,猛地三步作两步打开了灯。 他终于看清楚了那张脸。 嘴巴全部都是血,猩红猩红的血,胡乱地贴了一气。 黑眼圈围裹的细长眼睛散发着黑暗疯狂及各种不知名的浑浊的东西,在血液的衬托下简直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可为什么还有泪呢。 单九的样子看起来很脆弱,但他第一次看见单九流泪。 几股眼泪从眼睛处疯狂地流出,宣泄着无声的痛楚,舌尖上伤疤裂开剧烈的疼痛一阵又一阵地刺激着头脑。 他呆滞地看着骆洲。 更让他无助的是心脏传来像暴风雨般席卷的恐慌与绝望。 痛。 好痛。 怎么会那么痛。 小洲…… 好痛。 为什么要惩罚我。 你怎么真的舍得这样对我…… 我那么那么那么那么爱你啊。 我做错了吗。 骆洲皱着眉头感觉不太对劲,“伸出舌头。” 单九立刻慌慌张张地张开嘴巴,颤抖地伸出舌头,眼睛痴痴地看着骆洲。 骆洲凑过去定睛一看,舌头全是不断涌出的鲜血,但还是隐约能看出上面布满骇人的长长短短的刮痕。 伤口还很新鲜,应该是今天弄的。有几道伤口被他咬破,血液争先恐后地从口子处挤出,浸满整条舌头。 “什么时候弄的。” 强压着怒气,一字一顿低沉地说。 他觉得他心里莫名其妙地烧起一团无名的火,越烧越旺,却越烧越疼。 单九抽噎了几下说不出话,只是湿着眼睛委屈地看着他。 憔悴的黑眼圈和白的透明的皮肤显得更加脆弱。 小洲……疼…… “是早上吗。” 骆洲稍微抬高了音量。 也许就是杯子碎掉的那个时候。 单九点点头,眼泪又哗啦呼啦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了,舌头上的痛感一阵一阵麻麻的。 骆洲面着脸看着他没有说话。 单九抽搭了几下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15 ,小心翼翼地慢慢凑过去。试探性地挪动了一小步又抬头看了看骆洲的脸色,见他没有反应才继续靠过去。 小洲。 小洲。 小洲。 他的脑袋全部就只有这个名字了。 嘴巴里铁锈似的咸腥味道愈发强烈,明明这样就可以“真实”地存在着,为何总是觉得不够呢。 心心念念小洲的名字才能让那种不真实暂时变得淡些。 但是还不够! 还要更靠近,还需要更多! 更多更多小洲的气味! “单九。” 是小洲在叫他的名字,为什么语气这么愤怒呢,是生他气了吗。 他只是想把那些占有小洲的东西全部毁灭掉啊。 他没有错啊。 “伸出舌头。” 语气怎么冷硬得可怕。 小洲又要惩罚我了吗,我只是想让小洲看着我一个啊有错吗? 可是我怎么舍得违抗你呢小洲。 触碰我看着我就好了小洲。 他睁大眼睛等待新一轮的痛感。 骆洲却突然凑下身子,伸出舌头碰了碰单九伤痕累累的舌头。 他瞪大了眼睛。 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余震从发尖到脚趾再来回重复。 “痛吗?” 骆洲的声音很轻,像怕击碎什么东西,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就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做出这个奇怪的动作。 他细细地舔着单九的每一个伤口,一点一点添干那一些猩红的血液,神情认真得让单九痴迷。 他的唇齿也全部染上了这种红色,单九嘴上的颜色。 他这是疯了吧。 骆洲把满嘴的血液全部用舌头舔掉吞下去,麻木地看着同样满嘴是血或者更盛的单九。 舌头上的每一寸都被暖热的东西一一舔过,轻微的触感通过神经末梢放大数倍传入大脑。 单九瞪大了眼睛,无法处理这种全新的陌生的感觉。 这实在太美妙了吧,美妙的太不真实。 每次伤口被舔过带来一阵痛麻感却是被一朵棉花包裹起来。 舌头的温度太温暖,每一下都像在灼烧着撕裂的伤疤,尤其是在心上。 第一次这样被人主动地舔吻,被人这样怜惜,一次一次慰籍着他不可被触碰的伤疤。 他突然很想哭。 却不知道原因。 眼泪就这么无声地流了出来,融杂进血里。 骆洲顿了顿,动作变得更加轻柔。 一下子像是什么把他全部塞满了,一阵风吹来却又吹散了,有个漏洞不停贪婪地说不够啊不够。 舌尖的温度如此炽热真怕它突然就凉了。 不敢伸回去怕骆洲清醒,唾液顺着舌头往下滴滑到下巴。 骆洲眼神斜了斜凑过去把它舔掉。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是疯了还是什么。 看见单九湿着眼睛看着他的脆弱表情时,他脑袋里的某根弦一绷,所有意识都没有了意义,身体的动作全部变成本能。 嘴里全是血的味道。 还有另一个人的咸得像盐的泪。 月光黯淡,从那厚重窗帘间投射进来的那小口却显得明朗至极。 浅浅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是谁的,或许也不必分清。 血液变成了黑色布满惨淡的脸颊,混着唾液全部粘在单九又白又细的脖颈。 然后被另一条血红的舌头舔去。 一切初于本能。 源于最初始的兽性,舔舐伤口。 ps,病娇度86% 作者有话要说: ☆、five month 单丹明显感觉两个人很不对劲,想起展医生的话又闭上了嘴巴。 骆洲最近特别抗拒和单九的身体接触,不管做什么都不肯碰单九一点,像逃避着单九身上的什么。 单九也是一脸失神黯淡的样子,慢慢淡下来的黑眼圈一夜之间又重了回去,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口。 小心翼翼又痴迷地看着骆洲,却又犹豫着不敢靠过去。 单丹强忍着不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是有必要和骆洲谈一下,她让骆洲来照顾哥哥的本意可不是让哥哥这样失落的。 骆洲频频发呆,不知道想什么,单丹出声提醒了下他,才慢慢转过头来。 “我知道了。”他顿了下又把头慢慢转回去,声音有点沙哑,眼神疲惫,“我会处理好的。” 说完又继续旁若无人地发起呆,单丹站起身来,她知道骆洲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骆洲这样子双眼无神过。 单九很安静地看着骆洲画画,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骆洲随意瞥了他几眼确认了角度,极其精准地确认了长宽比例构图。 根本不用测量。 多少次了早已经烂熟于心。 草草测量的几条斜度却也准确地吓人,这些鼻眼的曲线他不知道画过多少次。 画过多少次却从没有像这次一样这么不想抬起画笔可又不得不画。 且画的比每一次都得心应手。 他不必抬头去看,闭上眼睛全是单九的样子,侧面的正面的仰视的俯视的笑的面无表情的阴郁的或是,哭的。 每个细节他都能清晰说出。 顺着记忆手已经做出最快的反应,他不必去看着单九,不必去揣摩他的神态他的心情就知道单九现在的样子。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那双那样复杂又脆弱的眼睛。 那样炙热又疯狂的注视着他的眼神。 猜疑,恨,迷茫,脆弱,执念,爱。 通通揉杂在一起就是单九对他的全部的感情。 那他呢。 他画着画着突然累了。 全身像散架似的软成一滩水。 猛地丢开了画笔,肖像画只完成了大致的五官和精细的眼睛。 透过纸直直地不加掩饰地看着他。 看的他整个心都诡异地烧着。 “画完了。” 他站起身来把画放在一旁。 然后他把画具收拾好走出去,单九慌乱地从床上跑下来像拦住他,舌头还没有好只能发出着急的呜咽。 冲过去慌慌张张地抓住骆洲的衣襟,骆洲没理他大步往前走,单九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骆洲终于停下来,转过身来看着他。 “画已经画完了,我走了。” 眼睛看着单九,僵硬陈述着一个事实,示意他放开手。 听到走字单九立刻亢奋起来,瞪大满是血丝的眼睛,最近越发苍白的脸与黑眼圈对比强烈得恐怖。 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声音趴在地上,关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揪着骆洲的衣服,不久前剪的指甲又变长了。 就像电影里走出来那些令人背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16 脊一阵发寒的恶鬼,骆洲却不知道他的执念是什么。 小洲!小洲! 为什么要走!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生气啊!为什么要逃走! 不,这绝不允许绝对不准。 你不可以从我身边离开!你是我的永永远远是我的! 不准离开我!绝对不可以! 你是我的! 无论怎么样你也要属于我!不管是完整的样子还是破碎的样子都要全部属于我!不准你离开我身边一步! 单九几乎癫狂,嘴巴张大忍着痛楚极力挤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血红的舌头布满刮痕微微颤抖着。 骆洲一下子就转不开眼了,心头被什么堵住。他深深看着单九看了许久,叹了口气蹲下身来。 犹豫了下手碰了碰他的头发,然后慢慢揉下去,像哄他吃药那样,轻柔地安慰着他,平抚着他的情绪。 骆洲的神色莫名其妙地柔和下来。 他不知道这满腔的东西全部名为心疼。 单九所有的抽搐和声音顿时按了暂停键,他痴痴地看着骆洲,突然跳起来紧紧抱住骆洲。 手勒的骆洲喘不过气,废了大力气才把他勉强掰开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不……”单九努力地动着快没有知觉的舌头,眼睛一直盯着骆洲,生怕他突然消失不见。“不……要……” “走……” 骆洲瞳孔猛地放大。 抓住单九的手指一阵湿润。 他立刻放开手,单九一屁股摔在地上,神情迷乱茫然,嘴角流下一丝唾液。 骆洲望着被舔湿的手指发愣。 触感好像还有遗留,麻麻的感觉。 又把目光望向单九。 沉默地走过去,轻轻擦去单九的嘴角的液体。 又被舔了满手。 什么人啊这是。 像野兽一样。 “我只是回房间。” 他听见他自己低低地说。 单九却执拗地不放手。 骆洲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无可奈何。 “那你和我一起过去吧。” 单九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不是怕我走吗。” 骆洲面无表情,声音却放的很轻很耐心。 随手抱起了单九,后者立刻像长了无数触手吸盘似的缠在骆洲身上,紧紧黏住吸附住。 怕骆洲被什么人抢走紧紧霸占着。 到床上睡觉的时候单九也不肯下来一直赖着,一扯就乱吼像手长在骆洲身上了。 只好一起睡觉。 怀里多了一只一点也不软也不暖的东西,骨头硌得骆洲有点疼,尤其是胸口的地方。 摸着脑袋像给只弓着背的猫顺毛。 单九很快睡了手却抓的更紧没法扯下来,骆洲有点后悔。 但更多的是一种别的情绪。 一种奇特的温柔的情绪。 ps,病娇度93% 作者有话要说:  jj抽了没法回复 snoopy好久不见要早点睡啊太晚了 看睡前暖文就要睡得棒棒的 一如既往暖文 愤怒的情绪最不会写总是卡 ☆、later 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紧紧扒住他的衣服,有点尖锐的陷进了自己的皮肤。 骆洲脑袋放了会空,才抬起被压的酸痛的身子探着脑袋看。 一个人正揪住他的衣服把头放在他胸口,整个人像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尖锐的东西估摸着就是单九的指甲。 睫毛轻轻颤抖着,眼影一般的黑眼圈横在脸上总让人感到一种一触就破的脆弱。 灰白色的皮肤像蒙了尘的雪,生怕一下子就融化成水或者更轻的雾,烫在他胸口上。 骆洲没敢动,那个人难得睡得那么熟那么香,睡颜那么毫无防备让人心软,他不想惊扰单九的梦。 眉毛没有麻花一样缠绕着,总算是没有梦到单九总是和他说的那个总想把他从楼上推下去,总是抓住他的手想怂恿他自杀的“东西”了。 『如果我的眉毛打结了,你一定要叫醒我,因为我肯定被“他”弄得很痛。』 他记起单九曾这样说过,眼神认真又有点茫然,看着他的时候却全是星星点点的期盼。 简直就像是把他当成是他的什么了不起的英雄,可以把他拯救。 被这样期待的他却没有履行过一次这个承诺。 因为他觉得单九的睡眠太来之不易,极浅的几个小时,刚睡着就不想随便把他叫醒。 反正对单九来说也无所谓吧,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那个东西也不是一直存在着如影随形么。 在单九眼里,梦里梦外全都是一个颜色的,都是同样的哀叹,又何必把他叫醒——不如让身体休息一下不要累垮,他不喜欢看到那双总是用奇怪炽热眼神看着他的眼睛就这么永远闭上去。 第二天拿着果汁去叫单九起床的时候,单九闷着脸什么话也不说,骆洲拿着药放在他嘴巴前他也不张口。 骆洲再迟钝也知道这是在和他赌气呢,想了想呆毛动了动给单九简单的解释了一通。 “不,不是,不一样的……”单九摇着脑袋,目光粘在骆洲身上,语调缓慢又带着激昂的情绪,“梦外面,有小洲……” 瞳孔慢慢聚在一起,痴迷病态的眼里映照出骆洲的样子。 梦外面有能让他感到安心的东西。 有让他想永远别睡着一直看着看到死去也不能停止的东西,即使死掉了也要瞪着眼睛死死看着。 如果有小洲在,梦外所有的色彩就全部都不一样了。 他的灵魂早已神志不清出窍,回归肉体只是为了触碰骆洲的温度,为了将灵魂贴在骆洲身上,最好和骆洲的永远融合在一起。 骆洲当然不知道单九这些心绪,只当是单九一时的胡话——单九说话总是暧昧不清主次不明。 这句话一下子就被忘在脑后了,今天突然想起来奇怪地感觉一阵心悸。 挠痒痒似的让人心乱,尤其是从身体上传来的混在一起的体温,让他有些烦躁,伸手把单九的手往外扯,却使后者抓得更紧了,脑袋往胸口拱了拱。 骆洲又试了试,依然不动如山。 这到底梦到了什么?睡觉手还能这样的,他这是要金蝉脱壳才可以脱身啊? 一般来说只要骆洲有稍大幅度的动作单九就会立马惊醒,但昨天单九的情绪太不安定了,单丹在水里放了点安眠药让骆洲哄着把它喂下了。 模糊了意识以后手还是这样紧绷着鸡爪似的抓着不放开,衣服都快破了,生怕骆洲离开他一步。 生怕骆洲离开。 就这么喜欢他么? 骆洲茫然地想起了单丹和他说的话,试着理解所谓的喜欢。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17 喜欢到不准自己的气息离开他一分一毫,全身每一块地方都必须被他占有就算是画纸也不行的这种毁灭霸道性的喜欢。 伤害着自己脆弱的身体,克制着自己的兽念只为了他的喜欢。 因为他说不准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但发病的时候无法控制,就硬是把伤口留在了嘴巴里。 这样子充满执念怨念的喜欢。 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脸色的脆弱极端的喜欢。 他忍不住轻轻碰了碰单九的手,突然被一把抓住疼的骆洲脸色变了变。 试着抽出来却是徒劳。 不会醒着吧? 他叫了几声单九的名字,轻轻推了推他,全部无动于衷。 看来是睡着的,抓住骆洲纯属下意识的动作——纯属本能。 纯属所谓的喜欢。 他的心突然从心尖处开始轻轻颤抖,一阵酥麻的感觉从脚到头席卷了整个身体。 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 像是存在了很久了又像是新生。 但有种模糊颤抖的情绪他可以开始依稀辨出,这是……心疼。 单九一天都挂在骆洲身上不肯下来,骆洲想上个厕所都无能为力。 最要命的是整个左肩膀几乎脱臼,最后单九良心发现扁了扁嘴不太情愿地挪到另一边。 画画的时候也实在没有办法专心,因为后背上趴着一只对他和画纸虎视眈眈的生物。 舌头极其不安分地在骆洲脖子上乱啃乱舔,一脸满足的表情,累了趴在他背上,头发和呼吸弄得骆洲整个脖颈都是痒痒的。 他有时候也会趁着单九一个不注意把他狠狠甩开,却立刻会被单九发现,手抓得更加紧,露出有点受伤的神色,随即被红色的不解与疯狂掩埋。 “小洲……为什么,你想离开我吗!” 委屈又凶狠的表情在他脸上诡异的呈现,骆洲发现自己竟然还会心软。 三番两次未能成功,骆洲只好放弃,单九却是警惕度拉到了最高,盯着骆洲一点也不敢放松,生怕骆洲一个不留意甩下他跑了。 晚上的时候为了安抚单九略激昂的情绪,只好陪他看电影。 看了不知道多少部骆洲已经困的不像样子了单九还是精神奕奕的,趴在骆洲身上,一起盖着被子脑袋瞅着屏幕。 单九的心思似乎分散了些,但骆洲不想理他了,任他粘在自己身上。 眼皮子越来越重,最后相逢。 呼吸渐渐平稳。 单九把眼神从屏幕上转过来,落在骆洲身上,露出一个极恐怖的笑容。 眼神扭曲着深情和温柔。 我怎么会让你离开我呢。 ps,病娇度为95%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 看文的小伙伴们晚安 ☆、半年 黑暗中慢慢感觉到了光,朦朦胧胧地闪了闪,意识回到了他的脑海。 他睁开了眼睛。 又疲惫地闭上。 身体被东西压的没有知觉,他累的不想转过头去看,等记忆慢慢恢复——他想起来这个东西是什么了。 他这么一动身上的人就爬了起来,眼睛迷蒙了几下就立刻恢复了清醒与警觉,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很久,仿佛在确认他的真假,然后扬起一个极大极大的笑容。 “小洲。” 还没恢复好的舌头发起音有点吃力,但单九今天看上去好像很高兴,眼里还闪烁着奇怪的光。 “很重。” 骆洲皱着眉头。没想到单九真的乖乖爬了起来坐到另一边,歪着脑袋看着他。 呆毛有点讶异地动了动。 今天怎么这么听话,他舒展了下发麻已久的手脚。 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 抬起有点重手和脚,上面全部都拷上了铁铐铁链,铁链的长度被缩短了,让他整个人只能在床的范围内活动。 他被人囚禁了! 骆洲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单九,脸上写满不解和愤怒的情绪。 “小……洲”单九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似乎没有把骆洲愤怒的表情当一回事。 因为小洲现在已经被锁住,不用担心他离开自己了。 终于感到安心了呢。 用这个讨厌的东西锁住小洲,小洲就永永远远不会逃走啦。 再也想要不会离开他。 “放开我!” “不可以哟,小洲……” 单九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很吃力,眼神兴奋炽热,望着骆洲被禁锢的样子充满了渴望。 在骆洲的怒视下伸出手碰了碰期望已久的脸,然后滑下,手指不了控制地颤抖。 “小洲……” 下滑到颧骨。 “小洲……” 眼睛与脸颊,好像有点瘦了呢,到时候要多拿点东西喂小洲啊。 “小洲……” 手一顿,最后是嘴唇。 那天被他吻的有点发红的唇。 每碰一处都失魂似的喃喃着骆洲的名字,仿佛那种每喊一次就触动全身的战栗是多么美妙。 小洲小洲小洲小洲小洲小洲。 念着这个名字一百遍都不够,看着他的样子恨不得全部吞下去。 但是不能,吞下去就看不见小洲的表情了。 这样真的好棒啊,多么真实的触感多么真实的小洲,这样真实,这样真实地被他拥有着。 “呵呵呵呵……” 发出一阵低低的诡异笑声,脸上狰狞的表情让脸都有点扭曲。 啊啊,他开心得快要爆炸了,全部都快要溢出来了,他终于终于得到小洲了。 终于把他困在他身边了。 不会再逃掉了。 “好喜欢……”从喉咙间滚动出的嘟囔,伸出头去嗅骆洲身上的味道,眼神发痴。“好喜欢……” 他凑到骆洲面前,去嗅骆洲的嘴巴。 那天有沾到他的血吧,会不会还有他的味道呢,如果没有一定要再烙印上去才行啊,否则会被别人窥伺的。 还有舌头,对,舌头呢。 这么可爱的东西全部都要刻上印记才行啊。 骆洲冷着脸看着单九睁大眼睛眨也不眨地凑近,压住心中的怒火看准时机张嘴咬了上去。 单九惨叫一声往后倒,然后捂着鼻子抽噎,坐了起来委屈地望着骆洲,“疼……” 骆洲承认自己没敢用力。 “疼……”他又抽搭了几下,瞳孔慢慢无意识地散开,抽搭声渐渐变小,变成更低的根本不能说是笑声的声音。 然后一下子冲上来狠狠吻住骆洲的唇,不给骆洲一点反应的机会,嘴巴里瞬间全是血腥味。 这根本不能说是吻。 这是野兽猎食时疯狂的撕咬。 舌头冲了进来,像刀一样扫荡,然后割破。 骆洲的嘴巴全是血。 单九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18 舌头上的血,骆洲嘴唇上被咬出来的血,不分你我的混在了一起。 像单九的眼神,已经全部融合在骆洲身上,无法割开。 小洲。 眼神绝望又疯狂,充满怜惜和毁灭的欲望,还有极深极深的执念与爱。 骆洲莫名其妙地战败在这种眼神里,失去的反抗的力气。 伸出舌头应和着单九。 他感觉自己已经明白了些东西。 不然为什么这样子病态的人病态的事情他都可以原谅,血液他也可以当成是艺术品。 这么爱着他又想毁灭他,不过是想永远占有他。 单九浑身一颤。 有手覆上他的脸颊。 瞳孔聚集缩小。 怎么可能?铁链怎么会被解开?! 趁着单九这一发呆,骆洲成功挣脱开他的唇舌,却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帮他撩起掉下来的头发。 “单丹告诉我方法的。” 单丹也曾担心有这样的状况,把这条铁链的机关和方法告诉了他。 单九顿时生起了深深的怒意和疯狂。 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困住了小洲!! 好不容易才让他留在他的身边! “就这么喜欢我。”他没有用问句,长茧的拇指轻轻抚摸着单九的皮肤,试图让他安定。 喜欢!! 喜欢! 每一个细胞都疯狂地呐喊着。 喜欢到想吃下去想困住想紧紧抱住留在他身边! 单九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乱揪着自己的头发,张着嘴巴露出猩红的舌头。 骆洲动了动嘴巴,有点咸。 抓住单九想要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拿出放在左边右边柜子里那次出去栓在单九手上的手铐,轻松扣在单九手上。 单九惊恐地睁大了本就快凸出来的眼睛,疯狂地挣扎着。 “不要!……不,不,不……!” 骆洲默不作声地把另一只手铐铐在自己的左手上,在单九面前摇了摇。 单九愣住了。 眼里的红色像是滞止了,然后慢慢消退。 格外凸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伸出手有点不敢置信地摸了摸骆洲手上的手铐,碰一下又触电般缩回来,又小心翼翼地去碰。 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自己把这个讨厌的东西戴到自己手上。 骆洲很耐心地看着单九,神色变得有些温柔。 看着他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个无意义的动作。 最后他终于相信了,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茫然地看着骆洲,生生重了一圈的黑眼圈让骆洲深信单九昨晚一定是没有睡,一直一直看着他怕他走掉。 “这个……是什么?”单九口齿不清地喃喃了几声,把脸慢慢凑近骆洲,似乎要更加清晰地看清楚骆洲的表情。 “你不是要困住我吗。”骆洲伸出手揉了揉单九的头发,表情很认真,“这样不公平。” 单九慌乱起来,极力掩饰着不安,用更加尖锐的声音想盖住骆洲的话,“不是的!我只是要小洲!” 他只是要小洲,小洲是他的,他要把他禁锢起来不给别人看见,这没有错啊! “这样不公平。”骆洲继续面着脸,表情突然柔和下来,“所以我也要困住你。” 他尝试着用单九的思维方式去和他沟通,和他传达自己的心意。 “困住……我?”单九的鼻子试探地碰了碰骆洲的鼻尖,又立刻离开,显然对刚才骆洲的行为心有余辜。 “不准你逃走。”骆洲慢慢猜测着单九对自己的占有欲。 “不准你离开。”试着用他的眼光去理解这份爱。 单九的瞳孔慢慢变大。 “不准你把目光放在别的东西上。”这种几乎病态的爱这样沉重,但他却又被蛊惑着去接受——难道这也是一种艺术品吗。 单九的整颗心都在剧烈地剧烈地颤抖。 “不许伤害自己。”骆洲加入了自己的感觉。 单九的呼吸一下子停住。 “因为你是我的。” 对了,对了,对了。 就是这种感觉。 全部都是他对骆洲的感觉,但是他的爱更加疯狂更加执着。 如果骆洲硬是要离开,他就会把小洲杀了,变成一具尸体也好,至少小洲你不会离开我,只会看着我。 只许看着我啊!! 小洲也是这样想的吗?! “真……的?” 骆洲点点头。 然后被一个东西紧紧,紧紧抱住,像是要把他镶嵌进他的身体里,死也不要分开。 骆洲被勒的几乎快无法呼吸,挣扎了几下调整了位置,安抚地摸着单九的头和背。 脖颈处一阵剧痛,感觉有东西流了出来。 又是血。 骆洲麻木了,忍受着痛楚,轻轻抱住了单九紧绷的背脊。 这是考验吗。 “我不会离开的。 你怎么样都不会离开你的。 那个东西来抓住你的时候我会帮你赶走他。 会一直看着你。 只看着你。” 啃咬着他脖子的脑袋顿了顿,痛感消散了许多。 似乎在消化着他的话语的真实性。 骆洲感觉某种东西来得如此汹涌而奇怪,一下子把他掩埋——总说艺术家都是疯子,他觉得他现在就是疯子了。 喜欢着疯子的疯子。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单九的头发,把一把钥匙塞到单九手里。 “这是这个铁链的钥匙,等会我们一起丢了它。” 单九的身体颤抖了下,他感觉尖锐的牙齿离他的皮肤又远了些。 “好不好。” 单九抬着脑袋,嘴巴胡乱地粘着血丝,脸色白的像纸,手指动了动,抓住钥匙。 “和小洲在一起。” 单九的语气像是询问却又像陈述。 “嗯。” “嗯是答应的意思吗。”说话很吃力。 “嗯。” 他抱住了这个脆弱的身体。 “只要你克制住自己,就不离开。” “不离开……” 他喃喃地重复。 “嗯。 不离开。” “在我的身边。” “在你身边。” 感觉胸口的衣服被揪成一团。 “离开的话会杀了你哦。” “嗯。” “把你变成尸体做成玩偶留在我身边。只许看着我。” “不会离开。” 骆洲吻去单九嘴边的血丝,眼神温柔。 单九眨了眨眼睛,胸口的肉块,好温暖好温暖,又夹杂着黑色的执念。 还有被捂热的温柔。 只许在我的身边。 永永远远永永远远。 不许不许不许不许离开我。 不许不许不许不许逃走。 只准你的眼睛看着我一个。 这是我所谓的全部的爱。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论病娇的养成 作者:解云鬼 分卷阅读19 ps,病娇度100% end 分卷阅读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