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覆雨翻云》 玄幻念力设定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玄幻念力设定 --------念力,又称支配内力或能动力。是一种可以围绕在念能力者周围的能量光子积聚而成。因为念能力者具有操控这类粒子的能力,故而可以通过凝,发,均,绝,拟,溶六种技巧来达到攻击,防御,躲避等对敌效果。 第一章 凝,是指把念力集中在某一个或几个部位的操纵能力,需要操纵者有一定的操纵技巧。当把念力聚集到一个部位后,那个部位的防御就会增加很多,具有极强的防御能力。但其他部位则会因为暴露而处于危险状态,因此对敌时一般很少这样使用。凝运用的最多的是把念力集中在手掌来探知封闭的物体中的隐藏事物。念力具有柔和渗透的性质,缓缓积聚不会破坏物体的结构。但切忌不可凝于双眼或双耳,因为那不但不能增加功能还相当于增加了一层护罩,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第二章 发,也就是使念力离开身体的技能,远程攻击是念力最特殊的一种表现,这其中除了需要断绝念力与念能力者的天然吸引力外,往往还需要附加一个瞬间的推力,这种推力就是发。发在单独使用中只用在分离自己与贴身之物的用途上,如果需要达到攻击他人的效果则需要与其他技能相配合。如刚刚提到的远程攻击,就是绝和发的组合应用所达到的效果。 第三章 均,均如其名,就是平均念力的技能,不要小看这项技能,因为自然集气状态下人的身体周围的念力是平均分布的,而均这种技能可以把念力以一种比例分配到身体的各个部位,从而达到攻防俱佳的地步。但均最讲究一心多用,学习时需要长期的经验积累。 第四章 绝,形成薄而致密的敛聚能量的技能,念能力者可以用绝来完全阻断气息,声音,气味,甚至念力。具有隐藏生命气息最高的能力。绝在初期往往会因为所形成的隔层不够薄而显出光亮和热力,隔层越薄,热力越少,被发现的可能越小。 第五,六两章属于vip内容,只有拥有一定卡数念力的人才能观看,如此做法是防止念能力者过于急进带来的弊端,还请见谅。 附注:念力强弱可以用卡来测量,本书配有一块测量卡的手表(不要钱),用凝集中念力到戴手表的位置后可以看到你的念力值,一个初学者的念力一般为50卡。三个月的念能力者有1000卡,一年的可以达到20000卡。而打碎五十厘米墙壁所需的念力是2500卡,20000卡的念力相当于一个武侠世界中排名一百名左右的武功高手。念力的成长与再生力,持久力有关,而操纵力与思维活跃性和经验有关,念力到达30000卡会出现一个瓶颈,很难再做突破,因此操纵性在此时就成了关键的战胜因素。此外,如果修成了必杀技,那就只有两个字来形容你了---很强! 现在在整个电脑世界联盟中一共有五亿念能力者,他们分散在一百五十亿个虚拟世界中,既有人类死去后所剩下的脑电波模拟人,也有虚构人物,但与五千亿的武功修习者相比,就显得非常特殊了。-------------------------------------------------------------------------------------------------------------------- ... 玄幻念力设定在线阅读 玄幻念力设定 - 论yy作者的俗与雅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论yy作者的俗与雅 何谓俗?何谓雅?反应在文字上是笔风的现代流行化和古代文学化,相仿于流行音乐的通俗和古典乐曲的轻灵。 见一例证,同样是描述爱情感觉的文字,请看 问尔所之,是否如适 蕙兰芫荽,郁郁香芷 彼方淑女,凭君寄辞 伊人曾在,与我相知 雅吗?很雅,很美,很有意境,为什么呢?因为“x兰xx”,四个字里三个不认识。 同上,现代一俗人写为: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你的倩影永远离开我的视线,我才悲怀不已;你要去的地方兰花郁郁,我却只能呆在原地,寄相思于一方竹笺。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会选择说----我爱你!因为昔日的相知相守,让你永远站在我心灵中最靠上的一席。 俗吗?有点俗,为什么?不是读起来很清香吗?因为“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这句经典实在是太为人所知,用多了就只能给人带来鸡皮疙瘩效应。 但我相信,同样这两句,用在文章信笺当中都会很受女孩子欢迎。为什么?就因为前者大雅,后者小俗。 雅,可以是浪淘尽,千古风liu人物;可以是八千里路云和月;可以是露浓花瘦,却把青梅嗅。豪逸,壮烈,致趣,它们有一共同的特点---就是浪漫。 不切实际,却能快慰人心,古诗的好处在于知意而不知义。前“意”表意境,后“义”表含义。女孩子爱浪漫,男孩子想意淫,在自我文采的推荐和浪漫气息的营造上,有什么比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古诗更好不过呢? 因为我爱雅,所以我爱诗词,因为我yy,所以我用诗词,我书中的诗词有40%始于原创(开头诗不算),因为我渴望张扬。 高中老师说张扬使人浮躁,大学教授讲张扬使人阳光;李阳的张扬在于疯狂,吴宗宪的张扬就在于yy了。一本好书,不需要张扬,一本受欢迎的书,却一定要张扬。我渴望张扬,所以读者们,让你们的评论来得更猛烈些吧! 再来说说俗,我无意于贬低某某成名作者的文章,但请看经典小说开头---“我是个淫贼。”一句成段,短短五个字,迎来点击无数。如果我是个还算正常的男人,我会乖乖坐下来,泡一杯咖啡, 把作者的淫贼经历好好看下去。 于是乎,俗,不再是个贬义词。 大家看一看这几个语气动词,“靠”,“凸”,“倒”,“”,“5555”,“:)”,“hohoho”,是否很熟悉,是否曾几何时,它们曾经从您秀雅的手指中跃出?如果您说是,您一定玩过网游吧,可怜天涯沦落人,偶也是深受荼毒的一份子啊。当然,如果您是女孩,您不熟悉这些生动可爱的文字动物,就来读一下我的大作吧,我会让您一饱眼福,悔不当初怎么没有被荼毒一下的。 言归正传,现代读者经常把yy类书籍笼统地归纳为俗,平实的文字,老套的情节,因为年龄小读书少而导致的文辞浅薄,常识匮乏,如此yy者想要成功只有靠堆砌字数,拖沓情节来吸引读者,或是冒天下女人之大不韪,声情并茂的献上h类描写。 此为大俗!我--们--一--起--鄙--视--之! 小俗者,bbs上常见例证,美其名曰---文字游戏。 举例1---弓虽贝占! 2---“阅此美文,让人所感颇多。真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总结总结,归纳归纳,该文天马行空,有骨有肉,有干有叶,文笔流畅,精彩纷呈,此书实乃超出经典,不可不观也!~~~~此书一出,必定洛阳纸贵,众人争相传诵,废寝忘食,昼夜拜读,传为后世佳话~~~~望君再接再厉,精益求精,百尺杆头更进一步,不负余空腹撰文之意。” 超级流行灌水贴,我们一起鄙视(尤其出现在我的书评里)。但是,对于此贴的初始创作者,我会说一声佩服佩服!把水灌的这么有理,这么通用,这么华丽,尤其这么马屁。实乃俗中一大雅也。 存在即使真理!因为它们通俗,所以它们被引用,从而反映了它们被很多人所注意。一篇小说,如果俗的可爱,俗的有味道,无论它的文笔如何,首先它就确立了一个不错的卖点。 “上厕所没带纸怎么办?”这个问题够俗吧。大家写的够多吧。请看一名人描述---- -----------------------------------------------------------------“好了没有,你究竟吃了什么,这么久还这么臭?”靳冰云第一次后悔没有勤练武功,达到和师傅一样的先天内息境界。 厕所里不时传出我努力拼搏的声音,哎,大概是昨天夜风给吹得,今天又吃了靳冰云所谓的最干净的食品---天然蜂蜜,天然番茄,天然…没有一点熟食,不拉肚子才怪。 又泻了一回,感觉舒爽了许多,一掏腰包,惨!~电视上最老套的搞笑镜头发生在我的身上---没带纸。 不过宁死也不会作出像韦小宝flash里的那种拿手搽完用尿冲的下作手段;我只好使出我的绝招---纸不够,内裤凑。 从厕所里出来,一阵秋风吹过我萧条的身躯,肚脐以下凉爽得我双腿直打哆嗦。靳冰云一把扶住我,关心的怨道,“没事吧?吃东西也不小心点,哎算了,也是你不会武功,体质太差;明天开始我教你学一些基本的运气功夫,以后就不会三天两头病倒了,担心死人了!” 被冰云小护士一个劲的又是捏腿又是摸头的整了好一阵子,整个人都飘了起来,特别是按到大腿时想到里面空空如也,身为男人最重要的部分也蠢蠢欲动起来。 尴尬的推开靳冰云的小手,道,“算了吧!冰云,男女授受不清,还是先回屋吧,被人看到了不好。” 靳冰云吓得立马把手又放到我头上,“不是拉糊涂了吧?你居然跟我说怕男女授受不清,难道烧转了性?” 我已听之下差点跌到,装作义正言辞的皱眉道,“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若是不知冰云素来不喜那些好色下流的年怜丹之流,又怎配做为你死为你容的人。”--未完待续----------------------------------------------------------------------- 不用怀疑了,这位名人就是我本人(脸皮厚啊)。 我认为描写和情节的安排常常可以把一件大俗的事变成俗中带雅。踢开拙作不谈(没有成名没有说服力),《*》里对涩情场景的描写,yy的大大们不会不记得吧?用简练语言描述过程,有器具助兴,宝器点衬,回想一下,在某一章某一节,是不是有那么一段,你曾经无数次翻阅过的? 想到了吧。(还说你不好色,露馅了吧?嘿嘿!) 我喜欢小俗的文章词句,因为它们能给我带来轻松欢笑;我喜欢小俗的去涂写文章,因为那是来自我心底最真实的快乐和童心。 一篇既雅又俗的文章不好吗?既然大家已经有了全雅的《大唐》,全俗的《色动》,为什么不能接受一篇杂糅的怪胎作品? 跟着心走,我无意于回驳他人批评的好意,实在是自己的写作信念遭到自己质疑,特此轻抒己见,为自己打气。 再给自己文章做个广告,可怜也好,欣赏也罢,点击这里《游戏覆雨翻云》,也许你会发现不一样的感受。 ... 论yy作者的俗与雅在线阅读 论yy作者的俗与雅 - 第一章 鸟困囚笼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一章 鸟困囚笼 对潇潇暮雨洒天江,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秋末岁寒,花仙年怜丹一缕白衣,**红舫船头;脚下浪卷霜雪,衣阙飘飞。说不尽的意气风liu。 舫中小楼扉开,一黄衣宫妃打扮的蒙纱美女袅袅行出,体态婀娜,步履纤纤,在花仙身后盈盈半蹲一礼,莺语脆脆:“问派主金安,冰云小姐不愿吃东西,姐姐喂了她点补气的药丸,点了定身穴,在仓底休息呢。” 年怜丹嘴角微翘,露出一丝笑意,“小妮子挺倔嘛,等到了江北,我们便离开了慈航静斋的大势力范围。言静斋要照顾剑僧不舍,即便赶来也只剩七分元气,想夺回靳冰云,哼,除非她有通天本领。”想起被言静斋从嘴边救走了受伤的不舍,年怜丹就一头火起,还好在静斋附近虏走了她的大徒弟靳冰云,才出了这口恶气。 “派主的花间仙气已入化境,冰云小姐自然是您的囊中之物。” 年怜丹缓缓转过身来,大手揽在花妃柔弱无骨的腰处,一双邪异的眸子瞧得她惊心不已,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爱妃不吃醋吗?” “吃,噢!哪敢呢,派主是惜花之人,身边自然少不了群花环绕。东儿这朵小野菊又怎能与冰云姐那雪莲争宠。我,噢…”这自称东儿的美女还待说下去,却被年怜丹一双怪手摸得说不出话来,只懂娇喘呻吟。 花仙望着怀中美女,想起仓底靳冰云那绝世无双的美艳,胸中豪气顿生,忍不住仰天狂笑起来。 却说仓底靳冰云知道自己武功被制,只能以《剑典》中的心有灵犀向师傅示警求助。这乃是《剑典》中除剑心通明外的最高境界,自己今年十七才有小成,却还是敌不过年怜丹的第九重花间仙气。现在只能假寐寻求机会逃走。思索间心中突然流过一丝暖流,应是师傅让自己放心的讯息无疑,这时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师傅要为不舍剑僧治疗剑伤,恐怕来了也不一定能击败花仙,却不知有何良策能从他手中救走自己。 年怜丹的大笑声透过木门传来,惹得靳冰云心中泛起厌恶的感觉,不由皱了皱眉。身边的紫纱妃立即警觉地过来检查穴道是否被冲开,一番动作后才回到椅上坐好。靳冰云知道自己的仙心受到被掳被囚的境遇影响,不能保持一贯的明净,立即默默静坐,剔除烦恼,只觉心中厌恶感觉全无,丹田处也逸出少量真气。 片刻之后,已能试着向胸腹处的膏盲俞和魂门两穴发起冲击。船舱突然间摇摆的幅度大增,带起一阵晕眩,使得靳冰云刚作出的准备化为乌有。船头传来花仙和黄花妃的惊叹声,远处重物落水的浪溅之声,接着是一阵剧烈得要掀翻花舫的摇晃,冰云的头部撞在仓下床梁的木柱子上,晕了过去。朦胧间吵杂的声音不断,隐约还有人探过自己的脉搏。再醒时听见花仙正吩咐这花舫的老鸨和几个伙计退出房间。 “派主,您看这娃儿是什么人?怎会从天而降,而且从那么高摔下来也没粉身碎骨?”这是黄纱妃的声音,听得出她还没从刚才的惊悸中恢复过来。 “天降异相,必然有因。这娃儿生的俊美,大耳宽额,鼻若龙岭,嘴合成线。难得又有一副人见人爱的好身体。嗯,只是经脉被震伤了,可惜可惜,若非如此,还是继承我衣钵的大好人选。”花仙语气平淡,但冰云却能从中听出一丝疑虑和三分惋惜。 “呵呵,看他一脸稚气,像睡过去一般。哎,如此可爱,到是像极了年轻点的厉若海。”紫纱妃不经意的一句话,引得花仙虎躯剧震。连闭上眼睛的靳冰云都能想到随后年怜丹对那年轻人的一番仔细审查。 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哼’的一声,“厉若海四十多年不近女色,心如铁石。我怎也不信这嫩娃儿是他的孩子。但无论怎样,他绝对是一颗‘天赐的’宝贝。一来可以培训成美男来为我所用;二来骗不了厉若海也能骗骗那些傻傻追求厉若海的女人;再者,他从天而降,这身后还不知隐藏了什么秘密,嘿!说不定与天道有关也不无可能!”靳冰云只觉得越听越觉得年怜丹心思歹毒,前面还好,听到“天道”两字时身体不禁打了个机灵,这毕竟是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极致。静斋的创始者地尼便是把寻求天道作为慈航静斋的宗旨,这也是她师傅和自己师姐妹天天在思索的难题。此刻突然被提起或可从这神秘人身上获取答案,自然难再保持平常的心态。 “哈哈哈哈,宝贝原来在装昏。是不是听到来了个美男,春心动了?嘿嘿,让本座先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保证从此以后再不会想本座外的任何男人!”靳冰云心里叹了口气,一不小心还是被他察觉了。此刻穴道未解,明知即将受辱,也无能为力。只是心中凄苦,却又难得平静,正奇怪这两种感觉如何能同时存在时,年怜丹的大手已碰到自己的腰部。心中一叹“罢了!” 舱外远处传来一首清朗的歌声“伫依危楼风细细,忘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音质高洁,气脉绵长,隔江透门而入仍不减分毫力道,犹似在耳边吟唱一般。醉人的磁音伴着疏狂哀愁的情怀,像一风liu不羁的书生喁喁道出对心爱女子的想念和爱慕,美人如酒,纵使惹愁伤身,也愿图谋一醉,死亦无憾。但这歌声在年怜丹听来却与鬼魅索魂一般,脸色数变,提起地上的年轻人丢在靳冰云的床上,用棉被把两人一裹。大步踏出舱门,两花妃也随之鱼贯而出。 何人可使年怜丹害怕若此? 天下是否会因此而大乱? 船外夕阳如水,只是临近黄昏… ... 第一章 鸟困囚笼在线阅读 第一章 鸟困囚笼 - 第二章 魔师风姿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二章 魔师风姿 花舫船头一华服男子卓然而立,看上去只是三十许人,样貌近乎邪异的俊伟,尤使人印象深刻处,是其皮肤晶莹通透,闪烁着炫目的光泽,一头乌黑亮光的长发,中分而下,垂在两边比一般人宽阔得多的肩膀上。鼻梁高挺正直、双目神采飞扬,如若电闪,藏着近乎妖邪的魅力,看一眼便包保毕生也忘不了,配合着有若渊停岳峙的身才气度,却使人油然心悸。 年怜丹暗吁了一口冷气,“不知魔师驾临,有失远迎,不到之处还请魔师海涵。” “ 哈哈哈,年兄何必如此见外。你我魔门同根同源,若为一点小事,我又岂会为难于你。”话虽如此,可强大至令年怜丹也不敢妄动的无形压力却表示了另一层含义——“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此来所来不是叙旧谈情,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答复,哼…莫怪我不念同门情谊。” 心念电转间,年怜丹已审清了船上的局势,自己魔功虽然大成,但这魔师庞斑上承百年前‘魔宗’蒙赤行一脉,专讲以精神驾驭物质之道,而其人二十年前已成魔门第一人,天下难寻百合之将,一旦动起手来,自己即使可以借助江水逃遁,手下花妃必无幸免。何况仓底还有两块瑰宝,是自己欲舍不能之物。 “魔师此来,可是有事要吩咐小弟去办?”不知虚实,唯有投石问路。 “年兄不必客气,”庞斑侧转身子,悠悠负手而立,腰上束着宽三寸的围带,露出的一截缀满宝石,在夕阳下异彩烁动,玄幻异常。这绝代魔人昂首望天,眼内显现出憧憬神色,用他那魔化了的磁性男音娓娓而述。“年兄可知我这一生最受震撼的时刻,就是第一眼看到言静庵的刹那。绝代天香,倾国倾城,不外如是。” 没有丝毫因为庞斑答非所问而不适,年怜丹心中一动,像是把握到点什么,他和两位花妃此刻的眼中仿佛也出现了那道魔最高成就的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古色古香的静斋剑阁之中,一位是宇内无敌的绝世枭雄,一位是清雅若仙的道门女侠。檀香袅袅,两人的每一次对话,每一个动作,无不充满了击败甚或征服对方的睿智,然而道魔两极的吸引,争锋相对的惜斗,却为这别开生面的决斗点燃了一丝旖ni气息。 “静斋毫不吝啬让我翻阅了道家的最高武学《剑典》,‘不着一物,不染一尘,剑心通明’。哈,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充满了喜悦的挫败感!不是因为那道门绝学的渊博,而是静斋阻止我借阅那‘最后一着’的情谊。” 紫红锈金华服一尘不染,长可及地的银色披风如江水一般反射着回忆的色光。庞斑的眸子更加温柔了。只有武技达到花仙年怜丹这种宗师级别的人才能读懂这其中原委,言静斋想借《剑典》中的最后一着让庞斑去闯死关,无论成败,这个世上再也不存在这个绝世魔神。可庞斑的气魄和识见让从不动情的言静斋收回了初始的决定,动了情的仙子也打动了绝情的魔王。这场决斗是两胜之局,亦是两败之局。他也同时知道了这绝代高手可能是为了静斋而来,心里不由开始盘算着应对之举。 “云深不知处,家在此山中。二十年前,我从慈航静斋回去后退隐江湖了二十年,只因为给静斋的一个承诺;二十年后,我重回中原,只为了收回静斋欠我的一个承诺——‘一个她赔给我代替她自己的徒弟!’年兄可知我讲这段故事的意思?” 听得正入迷的年怜丹雄躯陡然一震,若还不知道庞斑所为何来他也不配当那花间派的派主了。靳冰云便是代替言静斋的女徒弟,哎!也只有她才能代替美貌与智慧都能独占仙谱首座的言静斋,一样的空灵秀气,一样的巧具慧心。只是,太不甘心了! 庞斑寒刀一样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年怜丹,无形的锋刃所及处连站在花仙身后的两位花妃也感到颤栗。“派主…” 神思电闪之间,年怜丹借着一声大笑化解了庞斑的无形气劲。也找回了仅次于魔师的邪异豪气。“魔师原来是为冰云大家而来。不错,嘿!冰云大家确实在仓下休息。但是…”话未说满,强大的精神异力再次扑面涌来,竟比上一次厉害了一倍。年怜丹干咳了一声,稳住了想要退后一步的身形,他知道魔师在对他发出警告。“魔师请息怒,咳,在下先前确实不知冰云大家乃您的女人,所以…呵,所以看见她与在下新收徒儿情投意合,便把她许配给了我那不肖徒儿。” 年怜丹也不愧一代魔人,与其束手就擒,白白把嘴边肥肉交给庞斑,不如借花献佛,便宜了那个不知名的小子。先缓一缓再随机应变,至于日后,只要那小子和靳冰云在自己手里,想怎么办,还不是自己一句话。 魔师那瑰奇的眸子寒光一闪,年怜丹终忍不住退了一步,身后的花妃早已骇得花容失色。“年派主好心肠,好手段阿!”没有雷霆般的攻击,魔师庞斑只是瞬间愤怒了一会便恢复了平静的心情。 年怜丹明白,魔师自己也明白,魔道无情,他庞斑若只是一个为了女人而含怒杀人的魔头,如此魔功便落在了下乘,对于修炼心功的庞斑,这种做法自然不屑为之。心功克敌,讲求心胜,气盛于人,理强于人,不能有丝毫勉强的情愫。这也是为何年怜丹胆敢以上述的理由推诿庞斑,他赌的是庞斑对靳冰云的爱比不上对自己刻苦修习的魔功。 尽管如此,其中的险要之处,也只有年怜丹自己清楚,现在就看那个神秘的男孩能不能“说服”庞斑了。 “呵呵,当然!魔师若是愿意,我现在就去宰了那小子,敢动您的女人!自然是活得不耐烦了。东儿,去,把冰云大家和那混账小子叫醒,就说武功天下第一的魔师来了。”最后一句他特意提高声音,是为了震醒吾自发呆的两花妃,提醒她们该怎么做。 这当然瞒不了庞斑,但他却知道庞斑不会打断他的计策,所谓天下第一,就是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能游刃有余,应对自如。 ... 第二章 魔师风姿在线阅读 第二章 魔师风姿 - 第三章 挑战魔师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三章 挑战魔师 无尽的黑暗,无主的漂浮,如同一枚微小的石粒,被投入浩淼的宇宙。被剥夺了看的权利,找不到一丝光明;被截断了听的观感,找不到一丝声响;有的只是比平时强烈百倍的心脏脉动,怀着无比寂寞与恐惧的情愫,一次一次的跳动。 如有人此时问起什么才是世间最可怕的事物,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是寂寞!是百无聊赖的生活!是充满未知的死亡!于是当再睁开眼时,陌生的世界并没有给我这个初次登陆的毛头小子任何恐惧,有的只是无尽的感动。黑暗的前奏让我懂得了来此的使命,摆脱心灵的空虚,寻求丰富的生活,避免无谓的死亡,这便是我第二次生命的所有诠释吧!怀着新生的第一次感悟,我走入了覆雨翻云的世界。 “喂!小子,醒醒了!”感受到冷水拂面的冰悸,胸口又传来一阵暖洋洋的热力,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接着便吐出了一口闷在胸口的江水。 刚刚才从昏迷中走了出来,就差点为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重又回到昏厥之中。“天啊!这便是传说中的古代美女吗?”‘冰矶为肤玉为骨,百花羞尽颜色无’我终于知道老爹为什么每次看《武林*》都能狂喷鼻血了。 “小子,将来选择死地时一定要学你老爹选一本美女满天飞的武侠世界!知不知道?”老爹连鼻血都不擦滴说着。看到我哼哼两声就重新看我的《三国群侠列传》去了,老爹差点没跑过来把我掐死,我倒是不怕他那双女人一样嫩白的大手,不过他那鼻子上颤颤悠悠随时可能滴到我脸上的鼻血倒是给了我无穷的恐惧!所以当我每次在那滴恶心的不能再恶心的鼻血从我脸旁差线而过时,我总在感慨看上去柔弱的事物也能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惊人的威力。我随意为之的一脚居然把柔道九段的老爹踹出去3米多远,而且还能在01秒的时间内横移半米,一丝冷汗随着那滴鼻血滴到了地板上!我“咻”的吁了口气,接着便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大妈二妈三妈拿着工具闯进了我和老爸的书房。我习惯性的接过二妈递来得汗巾,两步作三步的跑去我的练琴室。身后传来二妈搽地板时那没完没了地抱怨,三妈拿着扫帚追着老爹满屋跑的凄厉叫声,以及大妈翻箱倒柜寻找*时时不时传来的那句口头禅:“靠!又一本!小妹,打重点!” 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叫花溅泪,生在一个文明极度发展的年代,什么叫极度发展?晕阿!就是无产阶级口中的共产社会以及资产阶级认为的乌托邦呗。社会的发展必然带来人口的急剧增长,对于一个充塞着200亿人口的地球来讲,生存空间已上升为超越能源问题的第一要素。在这个世界,人类的第一生命只有30岁,男人和女人都被人为的破坏了生殖的能力,那怎么繁殖后代?我再晕!当然是人工培育呗!15岁的男女就被认为成年,可以自由组建家庭,人数的多少不会受到法律的约束,18岁的男女就能领养一名试管培育的小孩,新生婴儿的性别,相貌特征,性格走向是能通过基因合成控制的。每一个人造人类的特征都能与申请小孩的家庭的要求达到80%的相似度,由于每个家庭基本上都是由一群性格爱好相似的人所组成,他们的小孩也往往继承了他们的共性,甚至在某些方面变得十分偏颇。 我所在的家庭是由老爹和三位老妈组成的,他们各自分别来源于崇尚中国古典文化的家庭。老爹喜好作画,据说当年就是凭着一幅美女采菊图一举擒获了3位妈妈的芳心。“罗裾飘飘,野菊袅袅”这是三位老妈眼里闪着星星时告诉我看到那幅画时的感受。但从我3岁学画开始,老爹所画全是看不到罗裾的女人,当我“呀”的问起老爹这就是美女采菊图吗时,老爹通常会故作傲然的先敲我一下,“小子,看好了。这叫采美女菊图,知道吗?”我的眼睛顺着老爹的笔头往下,来到画中美女的腹下之地。老爹一本正经告诉我这就是美女菊了! “喂!傻了你!干嘛盯着人家大姑娘发呆呀。”被敲了一下脑门,我才勉强从回忆之中回过神来,敲醒我的是位蒙着面纱的宫装美女,黑而长的秀发被盘成云状堆在头顶,一枚水晶冰簪从云中横穿而过,簪子两头分别流出一缕发束,自然的躺在耳际。明而媚的大眼睛带着三分娇嗔,七分妩媚,直若那幽怨的闺中少妇,从心底勾出男人的犯罪yu望。 此刻这美女正望着我咯咯直笑,“哟,小宝宝这是怎么了,被谁打得鼻血都流出来了!”说着还不忘拿出一块纱巾欲往我脸上搽来。 “咳咳,纯属遗传!纯属遗传!”一边借着干咳来掩饰此刻的尴尬,一边埋怨老爹怎么把这种丢脸的特性传给了我。我倒不是怕在这成熟美妇面前丢脸,只不过就与我同榻而卧的,还有一位让我一生难忘美女。 流水一般中分而下的黑发,闲适淡雅的搭在胸前,古朴的木簪,釉亮的发色。仿佛天底下所有的美女便该如此束发。秀丽的睫毛下是闪亮如星般的慧眼,灵动的眸子里蕴藏着无数的美梦,就像两颗通透的黑宝石,代表着人世间全部的明净和智慧。魔一般的魅力似乎要让所有望着它的人们忘却忧愁,忘却在那无比精致的脸上,还雕刻着人世间最美好的檀口琼鼻。 大红的被褥搭在这美女的腰际,山峦起伏的身躯斜躺在床头,轻纱斜斜的裹着她那无比动人的娇躯,右肩头一朵粉红淡雅的水牡丹维系着这半掩着的纱衣,鹅黄的无袖内衣若隐若现,似乎只用眼睛都能闻到那幽香四溢的处子体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洛水之神,皓月之仙,难述其一。 我只感到口中发涩,鼻中一股热流汩汩而出,立即抢过美妇手中的手巾,埋头狂擦。“靠,差点就失血而亡了。”抬起头来偷偷瞄了一眼那半卧着的美女,却发现人家正盯着门口发呆,完全没把其他的事物放在眼里。 “或许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值得让她关心吧。”不知为何脑中突然传出这样一种感悟,心田流过一丝淡淡的庆幸和失落。就像十指轻抚琴弦,音起而心动,音没而情止,去留无痕。 她是何人?竟能让人如此平静? “ 东儿,冰云大家醒了吗?”一声邪异的男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我片刻的思索。舱内不多时已多出了两位魔性十足的中年男性。 “小子,要想活命就机灵点。可不要胡乱说话。”耳旁突至的男音吓了我一跳,直到看见左边那先前说话的白衣男子对我使了个眼色,这才知道定是此人用书里提过的传音之法对我进行警戒。心中不由一禀。“这就是小徒…”年怜丹稍一拉音,“花溅泪”我连忙接口到。年怜丹赞扬的一笑,好似在说,“小子,挺机灵的,知道什么叫配合愉快。” 另一边那高大的华服男子只盯了我一眼,冷厉的目光便有若实质一般刺进我的心里,难受的利害。这目光一晃便移到了我身前那美女的身上,瞬间爆起异芒,忽又化为一潭柔水,直叫人惊叹那狡黠善变的魔性,又不得不为其独特的魅力所折倒。便是那超然物外的美女也娇躯轻颤,芳心失守。 “哈哈哈!”华服男子一声长笑,磁音悦耳。“冰云果然不愧是静斋精心培育的徒弟,芳泽无加,铅华弗御,更难得心若止水,点尘不沾,若非让点滴尘世间的迷茫染了仙心,此刻该已修至《剑典》里剑心通明的最高境界了吧!庞某冒昧,愿请冰云芳架轻移魔师宫,共研天道玄秘。”庞斑就是庞斑,寥寥数语,便竟显王者风姿,更难得扣人心弦,言辞雅达。 “魔师见谅,冰云从家师处知道,与前辈的二十年之约还有三月才到,却不知魔师今日此来,是因何而至?”靳冰云那好听的声音一起。花仙年怜丹和我同时舒了口气,傻子都听得出来靳冰云语气之中的推托之意。 年怜丹固然不明白为何靳冰云会如此合作,庞斑那满脸的微笑也不由一滞。而这边正摸不着头脑的我却从他们的对话里明白了眼前这两位丰姿卓绝的男女便是覆雨翻云之中的庞斑与靳冰云,而所谓的二十年之约,便该是言静斋许诺赔给庞斑一个徒儿作为他隐退二十年的代价了。天下第二美女,哎!难怪美的如此惊心动魄。我的心中一动,靳冰云尚且如此,那天下第一的秦梦瑶又该是一番怎样的光景。想及此处,胸中久藏的热血也忍不住沸腾起来,看来要不负这精彩的第二人生,怎也要得到这两位美人其中之一的芳心。嘿,凭着我对这个故事整体构架的了解,鱼与熊掌兼得也不无可能吧! 偷笑之间,再打量这房中的第三号人物,眼前这传音于我的白袍男子论身形气度均比庞斑逊色不了多少,加上骨子里那股淫邪傲慢的魔力,若我猜的不错,若非人妖里赤媚,便该是那花仙年怜丹了吧。只不知这三人现在是什么关系,靳冰云又怎会和我躺在一张床上。 胡思乱想间,庞斑的磁音又起,“冰云怎能把庞斑视作如此无情无趣之人,本座虽与静斋二十年前曾有一约。然而若无冰云你的真挚爱意,我庞斑怎也不会厚着脸皮强求于你。庞斑此来,自是为了先见冰云一面,高山流水,抚琴对娱,好培养一下感情。三月期满之日,要留要去,但凭冰云所决,庞某绝不勉强。” 我见冰云的双肩又是一阵抽动,知道该是庞斑那句“二十年之约”扰了她的仙心,先前那股使人宁静的感觉顿时消弥了不少。大呼不妙之时,只听年怜丹抢在冰云之前说到: “魔师一身武技魔攻出神入化,天下莫敢匹敌。想不到对冰云大家的柔情心细也如此令人感动。想我先前撮合小徒与冰云大家之说,就此作罢!还请魔师原谅愚弟妄作主张之罪。” 魔师眼中寒芒一闪,怒意自现。“年兄客气了!”一语之后竟不在多言。 靳冰云的娇躯又是一颤,我在一旁则乐翻了天,一来知道了这白衣男子果然是年怜丹无疑,而且不知基于什么原因竟敢要阻止庞斑带走靳冰云。刚才那番推诿之词表面是成全庞斑与靳冰云那还没“开花结果”的“恋情”,其实是为靳冰云指出一条明路,只要她一口咬定确实喜欢我,除非庞斑不顾诺言,强行劫走靳冰云。否则嘿嘿,这绝代美女至少在名义上要“花落我家”了。一想到这里,我便差点要唱“幸福,幸福,我要的幸福,渐渐清楚!” “小兔崽子,知道泡妞三大秘诀吗?记好了,这可是你老爹多年以来的经验之谈,第一大秘诀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美女面前,当要畅所欲言,直击其心,第一印象最为重要…”想起老爹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的大谈泡妞法则时对我的不以为然暴跳如雷,心里不由泛起一阵温馨感触。想来今天要夺得美人归,倒要试试这老爹家传的无上宝典了。 强自压下心中的恐惧,我那不甘寂寞的心儿瞬间又充满了信心。“师傅好歹也是一代宗师,既已把冰云小姐许配给我,又怎可出尔反尔?魔师一代枭雄,当然也不会横刀夺爱,与我们小辈一般见识。师傅一时不察,辱了魔师胸襟,难怪魔师要如此生气了。”强忍着庞斑一道甚于一道的刀芒带给我心中的寒意,一口气说完这段话,手心处已被庞斑的杀意逼得冷汗涔涔。也只有望着靳冰云秀美睿智的容颜,才能稍减我心中的不安与恐惧。 突然一声哑笑,庞斑对我的杀意顿消,“这位小侄聪颖秀美,年兄晚年收徒如此,当是可喜可贺了。冰云大家若是委情与这位小侄,庞某又怎会挖人墙角,作那不雅之事。只要冰云一言,庞某立即亲上静斋,取消约定。静斋若是同意,我庞斑受点委屈又有何妨?” 靳冰云与庞斑一阵对视,终于“哎”的一声回过头来,用她那多了三分凄迷的眼睛望向了我,天啊!我竟看到了柔弱的冰云在向我抱怨,心中一阵绞痛,那流在心底的血水化成男儿的眼泪,纱帘一般遮住了我看向冰云的眼睛。“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只是情人泪,伤身酒。面对似若有情的靳冰云,我又怎能不落泪伤身。 这美丽的美女用手抚落我脸庞的眼泪,像母亲安慰孩子一般整理了一下我额前的乱发。“魔师何苦强逼冰云表态,师门一诺千金,冰云自10年前就知道此生为诺而活。魔师要冰云提前践诺,冰云随你去便是了!” “不可以!”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抓住了靳冰云的小手,而且竟然直勾勾的把满腔的愤怒投向人人惧怕的魔神。昏迷时那无尽的黑暗告诉我,这是我来到这个武侠世界的第一次考验,若不能夺得冰云,就无法摆脱寂寞的心灵。男人的守护,该是伸向自己所爱慕的女子。魔师又如何!比起失去心灵的空虚,什么也都微不足道起来。 “庞斑,我要和你决斗!”我终于喊了出来。面对愕然无言的花仙,猛然握紧我双手的靳冰云,以及第一次面带微笑露出欣赏神色的庞斑。我的信心前所未有的强大起来。 ... 第三章 挑战魔师在线阅读 第三章 挑战魔师 - 第四章 三次比试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四章 三次比试 “臭小子,你想死还不容易!你从水里来,我在把你丢回水里去。也免得你那一身臭血污了魔师的金手。”年怜丹稍一犹豫,终忍不住对我进行了变相的劝阻。 靳冰云捏了一下我的手指,缓缓道,“你不必为我舍了性命,浮萍飘散,缘来缘去,你我本不曾相识,也不必相识。我为师门履诺,责无旁贷,你与我什么都不是,又何必强插这一脚。” 体味着冰云语气中的无奈,一丝异样的情怀从我们联系着的手掌处传入心底。心弦一颤间,我不由想起,“是了!就是这份化不开的忧愁!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断肠声。”这便是靳冰云了。《覆雨翻云》里三位最让我心动的女子:秦梦瑶是朝阳将升未升之际的启明星,明静无尘而又锋芒毕现;虚夜月若虚空中那喜好偷窥人间闲事的皓月,兰馨高洁却又不失调皮可爱;她们都是幸福的精灵,只有靳冰云,晃若那凌晨烟波浩散的薄雾,颦笑之间透着淡而厚重的忧愁,都说薄雾轻盈沾湿衣,却不知这忧愁雅淡染人心啊! 如果说一开始对靳冰云的好感是来自于那傲人的美貌,此刻我更想为一个被命运缚住的女孩抹去忧伤。当再次坚定了做一个守护者的信念,我又一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喊道: “庞斑,是男人便接受我的挑战!” 房内一圈四人都差点为之绝倒。 庞斑看我的眼神却更加明亮了。一声长笑,竟混杂着说不出的逸气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雄浑的内劲摇晃着木梁,花舫像活了一般不住震颤。 “我不是男人?哈哈,我不是男人?”庞斑像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天狂笑不已,连一旁同样邪异难测的年怜丹也忍不住提起了八成功力,魔威难测,谁能保证下一刻的魔师会做出什么事情。 “五十年前,师尊蒙赤行曾把我一个人丢在草原上最凶险的狼谷,除留下一对铁戟外只告诉我‘你若像个男人,便一人两戟杀回魔师宫好了。’那一夜后,狼谷里多了200多头野狼的尸体。五十年了!”庞斑眼内现出崇敬之色,“五十年来居然还有人干在我庞某人面前问我是不是男人,哈哈!就凭你这一句话,庞某今日无论如何也不取你性命。有什么花招就拿出来吧!可别让你师傅白白担忧,误了性命,哼!” 感受到庞斑无形气劲的压力,正暗提魔功的年怜丹虎躯一震,眼中邪芒一闪,“魔师说笑了!呵!”最后那一句竟是用上了花间派三大绝学之一的惊花峰吟。 “如此便好,魔师请移驾舱顶,小侄立即就来。” 庞斑也不多说,身形一晃不见,“这是什么身法”,看得年怜丹与在场众人寒气直冒,心中暗呼魔功厉害。 拍了拍靳冰云的小手,再向东儿要了一件男装。不知搞什么鬼的年怜丹居然把他的衣服借了一件给我,害得我又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带着满头问号上了舱顶。 下一刻,便是我,靳冰云,庞斑,年怜丹与两花妃同时出现在甲板之上了。花舫中的下人安置了一桌四椅后便都退了下去,我和庞斑面朝南北对坐,冰云在西,年怜丹以主人之位坐东,身后是为几人倒茶递水的两位花妃。 日已西斜,残照当楼。 庞斑悠悠品了一口杀死人香,淡淡道,“我看贤侄两眼有神无韵,内气虚浮,十指颀长而无茧,当是调琴弄墨有过于枪棒。若是想与庞某比试书画,但说无妨。” 年怜丹与两花妃闻言立即喜动颜色,连靳冰云也期待的看了我一眼。 若说我不动心就是假的。三岁学文,十六年的琴棋书画专攻自是造诣非凡,庞斑如此大度,当是应了那句“留我一命”的诺言。 不过我现在却有了其他想法,庞斑以武技称雄天下,我若在武功以外的方面与他决斗,即使胜了,一来不足以在美女面前完全展现出自己的急才睿智;二来也难以让同样不怀好意的花仙年怜丹折服,驱虎引狼,一样是必死之局。若想保命,就该想个办法让他们互相牵制,这样才能一劳永逸;再则,也是最重要的,这次比试是我新生后的第一次考验,若想在今后的生活中毫无愧疚的享受精彩的生命,就该接受所有挡在前方的困难。大任于斯,一番历练,就是我不断成长的最好良药,我又怎能折现对待! 一系列想法闪过之后,我微微一笑答道,“魔师说笑了,您是武学泰斗,家师是武学宗师,冰云小姐也是武学后进,小侄虽不才,既入江湖,就是半个江湖中人。江湖规矩,决斗自然要斗武,怎可舍本逐末。” “哦?”庞斑似乎也惹来了兴趣,“贤侄一番豪气,有勇有谋,庞某佩服。以茶代酒,庞某敬贤侄和年兄一杯。”说着举杯一礼,一饮而尽。 和年怜丹喝完一杯后,庞斑又借口沉鱼落雁的典故敬了冰云一杯,我笑着说道,“魔师还未听我说出武斗内容就这么快表意,怎知小侄不会仗着年幼无赖请君入瓮。” 年怜丹大笑一声,回敬了庞斑一杯,说道,“乖徒儿竟然幻想让魔师入瓮,真是年轻不知山高,魔师既然让你出题,自不怕你的无赖伎俩。有什么臭屁就快点放出来吧。” 嘻嘻一笑,心中暗想年怜丹一下午给庞斑带了三四次高帽,全是居心叵测,别有用心;我若再给他戴一顶绿帽,庞老头回去会不会给气死。口上则连忙接口道,“那是当然!禀师傅,小徒希望从三个项目上向魔师较技:一是武技,二是武识,三乃武心。三局两胜,我若赢了请魔师放过冰云小姐。如有可能,也希望魔师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我若败了,愿凭魔师处置,死亦无怨。” “你既能舍易求难,我多答应你一个要求也无妨。现在你可以说说具体比斗的规则了。” “慢!”我和庞斑同时一愣,原来说话的是一直沉默的美女冰云,“冰云不服,赌胜的筹码是冰云的自由,赌败的代价怎可是他人生命。冰云要求,魔师若胜了,便以冰云的性命代替小兄弟。如此才算公平!” 耳中听着这**的美女似若含情的话语,我忍不住迎上她那亮丽的大眼。对她感激地微微一笑,冰云那象牙般的粉脸上竟泛起了一圈晕红。一阵头晕,天啊!我差点要钻到桌底拿拳头堵住将要喷薄而出的鼻血。终以比挑战庞斑还要艰苦的毅力忍住了那不合时候的鼻血,我转直了头,借着庞斑的压力转移那份心中的悸动。 “冰云小姐都说了,我自然不会辜负美意。魔师怎么认为?”看见庞斑略有所思的一点头,我接着说道,“所谓武斗,就是以武较技,各施所长,击败对手。” “所谓武识,就是天资。以两个人对同一种武学进行剖析,见解深刻的胜利,如此便可避免年龄,内力等其他因素。” “所谓武心,就是武学本质。武学一道,外练其身,内练其心,到武功若师傅与魔师这般,武心自通天心,而天心即自然心,也可说成书心,画心,琴心,棋心。不知魔师以为然否?” 开始时各人都还听得不住点头,到我说到第三项时,在场五人都不禁笑了起来。 年怜丹有些欢喜的说道,“刚说你无赖果真不假,竟能把文学较艺与武学连在一起。厉害!嘿!真厉害!” 我噘了噘嘴,“我只是就事论事,本无心耍什么无赖,被您一说,到好像真有点什么了。” 庞斑也放开怀抱笑道,“好一个武心,好一个天心,好一个少年之无心。就算这是一个局,我也要闯上一闯了。” 我神情闪烁的瞟了眼靳冰云,不想这美女也难得努了一下嘴唇,白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骂我是“无赖”。 厚着脸皮制止了众人的大笑,心中却还在偷偷回忆原来我一直忽略了靳冰云那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小嘴。以后什么时候一定要堂堂正正的看个饱,噢,不对,是尝个饱。 提气喊了一句“魔道无常,诡辩有理!魔师准备好了吗?” ... 第四章 三次比试在线阅读 第四章 三次比试 - 第五章 决斗魔师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五章 决斗魔师 夕阳已近地平线,远处渔舟放歌,网飞燕舞。黄澄澄的长江水面磷光闪闪,犹若中华巨人的战甲,凛凛的杀气,为江中花舫上兀自进行的武比平添了几分杀伐之意。 此刻,我眼中的庞斑正负手面东而立,巨大的身躯遮挡着残阳,仿佛在昭示他那吞吐日月的强横实力。完全捉摸不到的身形与拉长至我脚下的影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上了战场,我才真正感受到小说里的绝世高手带给他人那无法言喻的挫败感。 小楼顶上,“便宜师傅”年怜丹认真的好像自己就是参赛者一般,只不过眼睛一动不动的全只注视着庞斑。靳冰云则恢复了初见时那让人平静的闲适样儿,玉藕似的双手搭扶在朱红的栏杆上,清白无袖蚕丝衣裙在夕阳的浸染下涂上了一层圣洁的金黄色。想起初见时近看冰云,那纱衣下若隐若现的鹅黄内衣,即使笼罩在庞斑强大的气势之中,我的心儿也不由一荡。两花妃正陪在年怜丹身侧,哎!若没有靳冰云,她们俩也该是能让所有正常男人心动的尤物了吧!再一想,年怜丹又何尝不是被庞斑遮盖了所有锋芒!否则,花间派主,域外三大宗师,任何一个身份都该是让人震撼恐惧的对象!而造成这一切的,竟然就是我正与之战斗和为之战斗的庞斑和靳冰云。 我忽然感到一切都不真实起来,前一刻还是活在老爹老妈宠溺下的无知少年,如今竟也懂得了爱人与为爱而战! 庞斑讶然的声音又在耳旁响起,“贤侄真是令人惊奇,刚才竟让我感到你由青涩步入成熟的成长过程!今日花舫一聚,发现了冰云和贤侄这两份惊喜,无论如何庞某也算不虚此行了。” 我自信满满的迎上庞斑丰富瑰奇的魔眼,“魔师是否后悔留我一命的诺言,对于能给您带来惊喜的人物,魔门不是一向奉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宗旨吗?”话音刚落,连我自己也奇怪我怎会冒出这么一句争锋相对的论言。 庞斑哑然一笑,“贤侄何处听来这有趣的魔门宗旨?庞某虽欲铲除异己,却也不齿于动手杀死你们这些小辈。今日比试,你若能在我三成魔功下坚持三招,便算你赢了。至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呵呵!三年之后,自会有小徒夜雨代为其劳。这三年,你还是小心你那好师傅吧!”最后一句,却是用的传音入耳之术。 我轻吁了口气,答道,“魔师警言,小侄受教了!” 庞斑雄伟的身躯仅仅舒展了一下,那棱线分明的轮廓便不真实的无限扩大起来。压力顿涨之下,想起小说里确有提过蓄势这么一说,脑子里飞快的回忆着电视中武侠高手对垒时的片断。 心中暗哼一声,我轻提右脚,缓慢而沉重的踏上庞斑影子的前额处,左脚做之字步向后滑移,下半shen成马步平举之势立定。右手平展前伸,左手一捋胯下年怜丹那白色宽大的丝绸下摆,再上移至脑后作半握拳状。暗自得意道,这一招采自传说中500年前古老的东方‘大虾’黄飞鸿每次对敌时的pose,所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嘿嘿,现在再配上我玉树临风的潘安之貌,那还不帅到掉渣!!! 偷笑间瞟了楼上众人一眼,年怜丹和两花妃固然愕然相视,我的靳冰云小美女脸上也难得出现了错愕的表情。再过去的楼道口处,几个下人歌姬更是露出崇慕神色,在他们眼中,我这个pose自然比庞斑的呆立不动威风的多。 但听庞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装腔作势!”,魔影一闪,原本柔和的夕阳在失去庞斑的遮挡后瞬间强烈起来,那睁不开眼的感觉虽只一晃,一只玉般洁白修长的手掌已平放在我的颈后风府穴上。 战斗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 “啊哈,啊哈哈…投…投降,我投降!”尴尬地笑着说道,我那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庞斑收起玉掌,理都不理我就捋了捋后摆走掉了。二楼栏杆处早已人去楼空,年怜丹还好说,就连我的好冰云也…555,真叫我伤心啊!楼梯口传来惨叫声,横七竖八的躺了一片,看来也不知是谁先晕倒,引起了武侠世界里第一起多米诺效应。 收起已经僵化掉的黄氏pose,我以我下半生的幸福发誓,“一定,绝对,absolutely 不会再看黄飞鸿的任何影片,李连杰演的也不例外!”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花舫小楼的阴影吞没了我无尽落寞的背影…… ... 第五章 决斗魔师在线阅读 第五章 决斗魔师 - 第六章 歌谈英雄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六章 歌谈英雄 花舫小楼的大厅完全被大红地毯和粉红纱帐包裹而成,无论是地毯上那饱满盛放的牡丹,还是纱帘中央绣着的鸳鸯戏水图,无不被川流于厅内为我们斟茶递水,还频送秋波的露骨仕女渲染上一股肉欲的情调。我,魔师,花仙,和冰云正坐在大厅的四张檀木椅上,一片沉默。两位花妃则正在为我等准备晚宴。 不知是因为不习惯这香糜的气氛,还是为我刚才的糗事生气,靳冰云站了起来,向众人告罪了一声,借口去帮两位花妃准备甜点,轻移莲步袅袅去了。 看着魂儿也跟着冰云而去的我,年怜丹咳了一声,“臭小子,把你的第二场比试内容说出来吧。可别又像第一场一样给我丢尽了脸!” 我尴尬的“嘿”了一声,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庞斑,心里暗骂我摆pose关你鸟事,不过若是因此而让冰云不理我可就大大不妙了。 先灌了一口一位仕女递上来的凉茶,一股辛辣的味道差点把我呛死。暗里大骂哪个婊子把这怪酒放到茶杯里呛他小爷我。再看那边年怜丹脸都气绿了,就连坐在那里一直不动声色的庞斑也忍耐不住大笑起来,接着就是满堂的哄笑。那给我递“茶”的仕女差点没把细得跟条丝似的吊带给笑断掉。 靠!靠靠!靠靠靠!!!想我多少个夜晚魂断梦绕的英雄梦变成了小丑梦,就连青楼里随便一个小厮都能如此笑话于我。我猛地站起身形,大步走到靠近窗前的七弦琴处,一拉下摆盘膝端坐在成倒u形的琴桌前。 一阵杂乱无章的琴音纷扰而起,狂笑中的众人全都停了下来愕然望着兀自抓狂的我,“他该不是疯掉了吧?”这一统一的想法刚刚划过所有人的脑际,“叮”的一声比所有音质均要高亢的弦断之声扬起。 我的脑中浮起二妈在我小时候因为练琴不顺心而生气时那温柔溺爱的笑容,纤弱的手指轻轻的挑起同样纤细的琴弦,一曲悠扬的《英雄》慢慢回响在我渐渐宁静的心里。 我仿佛看见一位紫衣白马的年轻男子脱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满脸落寞的行向一座破旧不堪的小屋。年老的母亲穿着来不及脱下的围裙,从屋里迈着蹒跚的步子迎向这个少年。少年含着热泪向母亲哭诉自己闯荡江湖时所受的挫折和遭遇,慈祥的母亲只是静静的听着少年的诉苦,讲到伤心之处便轻轻的拂去少年的一切委屈。 静静的山谷飘动着漫天飞舞的风之精灵,好奇的松鼠从树洞中探出小脑袋,母亲让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少年埋首在怀里,怜爱的告诉少年无论别人怎么评论你,怎么对待你,在母亲的心中,少年永远都是最伟大的英雄。 英雄不仅仅只是成功人士的代名词,英雄是所有敢于面对失败,面对嘲笑,面对自己心中阴影的勇士。英雄在每一个想要成为英雄的人心中。风中的精灵吟唱着轻灵的歌声,激励着少年人受伤的心灵再次飞扬起来… “there is a hero, if you look inside your&, you don‘t&o be afraid ;you are there is an answer, if you&o your soul, and the sorro;you kno; away … dreams are hard to follow but don’t& aear them away just hold on there ;omorrow and in time you‘ll find the way” … “在这个世界中存在这样一种英雄 当你审视自己的心灵时 你不必在意此刻你是否一无所成 在人的一生中存在这样一条道路 当你寻找自己的灵魂时 你所经历的悲伤会慢慢消融 … 梦想从来都需历尽艰辛 只要你时刻守卫住自己的希望 不让任何人把它撕碎 明天就在你的眼前 而你也能最终找到前往幸福的道路” 水墨残阳,江风轻轻的拂过我出神的脸颊,风干掉的泪迹象征着我终于踏上了江湖之路,开始品尝到人生百味的艰辛和丰富。 大厅内的众人还沉寂在我那已经消散在空气中的曲调。粗糙低沉的歌声和因为断了一弦而略显生涩的琴音并非出类拔萃,但唱出的感情和异域歌词的新奇却给人带来另一番别致的风味。 “好!”随着庞斑含着内力的一声喝彩,大厅内断断续续扬起一片赞扬的掌声。从梦中醒来的我尴尬的挠了挠后脑,看到门口靳冰云手托盘子,目光闪闪的望着我的情形,羞红的脸蛋竟是比刚才还要不知所措。 庞斑那低沉的磁音又在厅内响起,“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听到贤侄如此别有怀抱的歌曲,庞某想不认老都不行。冰云来得正好,这一曲已值得庞某送给贤侄一局作为奖赏,无论第二场比试的内容是什么,就当我庞斑输了好了!” “真的!”本来还在不好意思的我听到庞斑如此慷慨立即什么都忘了,“大家都听到了,魔师以后可不许耍赖!” 年怜丹没好气道,“你小子也不知行的什么好运,一曲乱七八糟的小调就让魔师如此慷慨的便宜了你一局。但既然魔师赠你大礼,我这作师傅的也不能毫无表示,你身上的行头本来只是暂时借给你的,如今就送你好了。” “我靠,就这破衣服!”我差点没大骂出来,但想到这吝啬老头可能会含怒把衣服再要回去,只能小声嘀咕了一阵,直把年怜丹祖宗十八代排成排靠过来再靠回去。 看着含笑而至的靳冰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跳了起来,拦住举步欲行的靳冰云,拱了拱袖子兴奋道,“魔师和师傅都有大礼相赠,冰云小姐在厅外偷听了好久,不知有什么礼物要赠给小生啊?” 这美女脸上的旧晕未消,新晕再起。但看她number2次的叫着“无赖”白了我一眼道,“你这人说话真难听,谁在外面偷听了。我不过是做好了糕点回来正好碰上罢了,你要什么大礼我也没有,有本事就把这份三个人吃的糕点吃光好了,正好堵上这张臭嘴。噢,真好! ”说着,便把一盘精致的年糕放到我手上,逃也似的溜回座位去了。 年怜丹哈哈一笑,“冰云大家仙心失守,难得露出这种小女儿家情态,却叫我等看到了一回镝落凡间的仙子娇态。不知魔师是否再慷他一回慨,让这臭小子再弹一曲凑数,成全了这一对郎情妾意的鸳鸯。” 避开我期待的眼神,庞斑又恢复那玉石一般古井不波的样子,淡淡道:“世人皆爱贪便宜,却不知运气往往可一难再。即使今日我让贤侄过了这一关,又焉能保证将来出现危机时,贤侄还能凭他人的相让保护自己心爱之人!” 我的身躯闻言陡然一震,是啊!想起自己开始时所立的要坦然面对世间一切困难的誓言,心中顿时羞愧难当。再看了冰云一眼,断喝一声,“魔师教诲,小侄惭愧!就请魔师不要留手,这第三局若小侄输了,也断无面目和本事保护冰云小姐!” 靳冰云听得胸脯起伏,妙目异彩涟涟,道,“这第三局也算上冰云好吗?冰云也不愿靠着他人决定自己的命运,若我输了,就跟着赢得此局的人走好了。” 我和庞斑一愣,同时相视一笑,竟又泛起一种相同的感慨--如此佳人! 年怜丹那到哪哪讨厌的叫声响起,“如此我年某也定要参加了。” 我和庞斑再一次相视一愣,这回却泛起另一不谋而合的感慨--如此无赖!! ... 第六章 歌谈英雄在线阅读 第六章 歌谈英雄 - 第七章 必死之棋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七章 必死之棋 长江流水平春潮,中天玉兔自此升。滟滟连波凡千里,百水千川共月明。 这一刻,已是月上高楼,繁星满天。 众人来到楼外一张准备好的四人棋桌前坐定,我贪心的又吃了一块靳冰云做的甜点,虽然无论在样式和味道上并不比我所惯吃的那个时代的甜品更好,但我的心里却是甜滋滋的。这该是我这辈子,哦!应该是这两辈子第一次收到的心爱之人的馈赠了吧。虽然只是一盘小点心,但只要一想,凭我这才貌无双,唱拉俱佳的美男子随便一曲就让冰云为我素手调羹,若是日后每天都沐浴在我爱的歌喉下,岂不是要…啊哈…啊哈哈…挖哈哈哈…呃!不好,鼻血又出来了! “贤侄邀庞某来此,又设此棋局,可是想要对弈决定这第三局的胜负?”随着庞斑不急不缓的言语响起。我一边带着两块塞在鼻子里的破布从桌子底下抬起头来,一边以浓重的鼻音应到,“非也非也!一盘棋只能两人下,怎能决定四个人的胜负;而且在下说过我们比的是武心,不是棋艺,又怎会作那出尔反尔的小人。” 听到我的说话,年怜丹等人先是一幅“你就是小人”的鄙视模样,等看到我鼻子上挂着的两团布球同时愕然道:“你鼻子怎么了?” “上火,啊哈!上火!纯属意外!”我忙尴尬的举袖遮掩。 庞斑和靳冰云等还好只是习惯性的笑笑,年怜丹则以职业淫贼的职业眼光和职业经验打量了我一番,赞赏道,“如此敏感,又有想象力,你若不继承我的衣钵那真是天妒英才了!”说完还不禁拖出一个长的吓死人的感慨。听得我那冰清玉洁的冰云mm和杀人有余泡妞不足的庞斑一头问号。我差点没鼻孔喷火,把那两块烂布和这人渣一起镕掉。 我刚准备发火,这人渣又叫到,“臭小子,你把我心爱的衣服当什么了,撕掉袖子不算,还拿去堵鼻孔!??” 心中暗叹迟了一步,被这人渣抢先发飙。只有一脸不愉的说道,“送给我就是我的,这么没品位的衣服,我没撕烂掉当抹布就算好了。别在这里**yy的!”看着俊脸紫红紫红的年怜丹,心里暗爽!哼了一声,若不是美女在场,老子就说没拿去搽屁股就算好了。搞不好这人渣当场嗝屁,我和冰云从此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想到此处,又不由暗自后悔。 “你们别闹了,还是先说说这武心怎么比法吧。”冰云那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一响起,大小两色鬼立即化干戈为空气。 我顶了顶错位掉的两块遮血布,潇洒一笑,(我自认为很潇洒)从衣服里拿出一根一尺长的蜡烛,竖在棋桌上。接着又拾起一枚棋子,“啪”的一声按在大理石做的棋盘之上,目光一扫看着我兀自思索的众人,又轻轻神秘的一笑,下子如飞的将黑白棋子按到棋盘上。一时间,噼里啪啦的脆响混着浪打船身的声音回荡在虚空之中,漫天的繁星就像定在天幕这巨大棋盘上的棋子,构成无数奇妙的图案,向凡人揭示着天地间瑰奇神秘的奥理。 人力有时而穷,怎及宇宙那无穷无尽的博大和令人心醉!我的神思飘飞间,三妈掐着老爹耳朵大骂的一幕又重演地浮现出来… “一个星期被我们搜出来七次*,你,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我问你,是我们漂亮还是这些书里的妖精漂亮? ” “呵呵,当然是我的老婆大人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在老爹排山倒海的一气乱赞后,三妈终于放了老爹一马,拿出一盘已经摆好的棋局,说道,“这是我和大哥昨天下的残局,现在是我的势劣,你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帮我解开了就什么时候来我这睡觉。哼,我打过招呼了,大姐二姐今晚都不会收留你。你可别作他想。” 当老爹以前所未有的慈爱目光看得我寒毛倒竖时,三妈的声音从卧室里响起,“宝宝,今晚你要是敢收留那老淫棍这个月每天就多做一倍的功课。” 我骇然一伸舌头,向目光转为绝望的老爹耸了耸肩,抱起我的小人书跑进了房间。 第二天,我在厕所里发现了蹲在马桶上看着棋盘抓狂的老爹,心里暗爽,你也有今天啊! 老爹看着正幸灾乐祸的我,以阴冷的让我发毛的口气告诉我,今天我若不能帮白子起死回生,这个月的零用钱扣光。 我靠!心想那还不比世界末日还可怕!在拿着棋盘苦思了两个小时后,终于死心的大喊道,“这破棋,完全就没解嘛!要是我这盘认输,以老舅那实力,下盘保证赢回来!” 正倒在马桶上继续绝望的老爹奇迹般的跳了起来,一阵风似的跑进三妈的房里,我莫名其妙的跑到门口一听,就听见老爹那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讨好声:“好老婆,我认输了!你就让我睡一觉吧,大不了明天我陪你去找大哥下上一天,赢不了不睡觉!……” 接下来不用我说了吧,自然是一室皆春,其关键之处不足为外人道也! 棋局已然摆好,老爹若在,定能发现正是那令他痛不欲生的棋局。我收回那段温馨的记忆,看着眼前似有点明白的众人,心头泛起前世今生的感觉。 点燃了蜡烛,我向众人说到,“不用我解释,大家也猜到这第三局的比试方法了吧。这个残局我花了一个时辰(相当于两个小时)才想通。只要三位能在这支蜡烛燃完之前破解此局就算我输了。当然,第一个破解的就是胜利者。事后我会公布答案,各位可有异议。” 见各人均一摇头,我淡淡一笑,一道花光擦亮了诡秘的夜色,“比试开始!” ... 第七章 必死之棋在线阅读 第七章 必死之棋 - 第八章 棋心武心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八章 棋心武心 接下来就是烦闷而又充满期冀的等待时间了。人就是这样,尽管知道不可能有人解的开这必死之局,心中仍不免忐忑不安。 看着正围着棋局的三位当世绝世高手:庞斑沉静睿智,尽管面对这无解的死棋依然正襟高坐,嘴角浅笑; 靳冰云蛾眉轻皱,神圣高洁的俏脸保持着平静的神态,只是在想到关键处才闭目侧脸,气韵优雅; 年怜丹心思老成,手拈棋子欲下还退,三人之中最为急性,但宗师气质犹在,看那宽肩邪目,好似嵌到远处的天幕之中一般,就知道他也已初窥了道法自然的武道至境了。若论武学,比起靳冰云还是要高上两筹,比起庞斑也只逊上一线。 “若赢了庞斑后我该干些什么呢?”独自一禺的我强迫着自己不去想那悬在心口的对决,一连串奇怪荒诞的灵感纷至沓来。 “偕美归隐吗?我都对这个不知哪冒出来的想法感到好笑。且不说冰云是否真的钟情于我?即便我运走桃花,我又放的开这正等待我去体验征服的江湖吗? 该去学一些绝世武功吧?武侠书里都是男主角掉到坑里后出来就无敌了。可惜覆雨翻云里好像记忆中没坑可跳,到是三年之后的黄州牢房有个赤尊使。哎,三年!三年后豆芽菜都黄了。 恩,嘿!厚着脸皮去求庞斑好了,作老庞徒弟报个名字都吓死一片人,就怕靳冰云不愿意,”想到此处脑里又浮现出那幅我见犹怜的美女蹙眉图卷,“哎!该是肯定不愿意吧。算了,“便宜师傅”居心叵测外加一等下流,打死我都不学他的武功!干脆学三国志里的诸葛亮好了,手无缚鸡力,胸中百万兵! 嘿嘿,到时左揽秦梦瑶,右抱靳冰云,运筹于床第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好,就这么定了!就暂且当个花诸葛,我们的宗旨就是“纵意花丛,快意江湖!” 想通这一节后,心中顿时开朗了不少!再看那三人还在冥思苦想,心里暗笑,也让你们尝尝我当初的滋味!虽然这想法有些变态,但老子此刻还就是爽! 向青楼里的艺妓要了根玉箫,我自个走到了花舫船头。 从狭窄的船头眺望广阔壮丽的天水之色,我只觉胸中气血更加舒畅。远处山影朦胧,头顶明月高悬,这浪漫旖ni的氛围只叫人看得魂为之销!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叫吹xiao。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玉人不在,唯有一箫… “当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小孩 遇到爱 不懂爱 从过去 到现在 直到她 也离开 留我在云海徘徊 明白没人能取代 她曾给我的信赖 see me fly i‘m proud to fly up high 不能一直依赖 别人给我拥戴 believe me i bsp;fly i’m singing in the sky 就算风雨覆盖 我也不怕重来…” 箫声悠扬轻快,怀着初恋的甜蜜,直欲飞上云霄,随风飘遥! “我已不是那个懵懂的小孩 遇到爱 用力爱 仍信 真爱 风雨来 不避开 谦虚把头低下来 像沙鸥来去天地 只欲寻一个奇迹 see me fly i‘m proud to fly up high 生命已经打开 我要那种精彩 believe me i bsp;fly i’m singing in the sky 你曾经对我说 做勇敢的男孩…” 江风带来一阵清凉。一只扑火的飞蛾从江上飞来,打在玉箫上,又兀自拍着翅膀向着它认定的目标勇敢的飞去。 “我盼有一天能和你相见 骄傲的对着天空说 是借着你的风 see me fly i‘m proud to fly up high 生命已经打开 我要那种精彩 believe me i bsp;fly i’m singing in the sky 你曾经对我说 做勇敢的男孩… 我不会孤单 因为你都在……” 这是本一首描述我那个世界的一个小女孩勇敢寻爱的歌曲,但我觉得它很符合我们寻找伴侣,相携谱写精彩人生的情景,于是略作改动的把它吹了出来。 一曲吹毕,整个心胸也似乎上升到遥远的高空,俯视着这个梦般的江湖。 “哎!怎么走也走不通!我认输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专心欣赏那箫声呢,轻舞飞扬,真叫人向往!”这是冰云的声音。 我回过头去,棋桌上的烛泪已干。庞斑和年怜丹正对着我摇头表示无法可解,靳冰云则好似还在思索,只不知是为这棋局,还是那箫声。 我拿着玉箫,提步走了过去,微笑着说道,“走不出也没什么,我也走不出,这根本就是一盘死棋。” “死棋!?”年怜丹差点跳起来,庞斑和靳冰云也愕然对视。 我毫不理会他们的奇怪表情,继续说道,“若早一刻认输就算你们赢了,你们本有一个时辰的机会去放弃,而现在,赢得人却是我。” “这又从何说起?”年怜丹还是有些茫然,庞斑则低头沉思了片响,忽的一拍棋桌,“无死无生,无灭无起,贤侄摆的好棋呀!” 庞斑这一提醒,靳冰云也恍然大悟,“人世往往颇多死路,与其死不悔改,不如及时回头,重新来过。这盘棋的正解该是‘及早认输’才对吧!” 年怜丹也叹道,“我们看惯了生命那周而复始的变化,还是理不透看不开死亡和失败的自然道理。这盘棋该是让我们学会‘坦承失败’的了。” 我得志满满的补充道,“我说过我们比的是武心而非棋艺,这破解之法自然不是围棋本身。三位所说军非常在理,早先只是太执著于胜负,放不下面子罢了,所以反不如我这什么都不是的无赖,拿的起放的下。” 庞斑洒然一笑,“好一句拿的起,放的下!今日开始二十年之约就此取消,冰云大可展开翅膀,想到哪就飞去哪吧!静斋那我自会代为说项。”说完便欲离开。 我连忙叫住了庞斑,命人拿来了笔砚,挥笔书成了一纸信签,折好后交给庞斑道,“魔师不是曾答应我要做一件小事吗?这封信请代为转交给言静斋,就说小侄花溅泪给靳冰云的师傅请安。” 庞斑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贤侄可知,从我第一眼看到冰云,已经决定要爱上她了。道心种魔,哎!以情为媒,以人为鼎,种生鼎灭!三年后贤侄若能不死,再找庞某抚琴弄箫吧!”说完身形一动,竟是踏波而去。 我疾步跑到船头,向着江面喊道,“三年后若能大难不死,定然再向魔师讨教武技!” 一声朗笑传来,“年兄帮我好好照顾贤侄和冰云,三年后再见了!”话音消散之时,大江之上已看不见庞斑的身影。 种魔**? 哎,难道我成了风行烈的替死鬼不成? 摇头自嘲的一笑,明天的覆雨翻云,又是怎的一片光景? ... 第八章 棋心武心在线阅读 第八章 棋心武心 - 第九章 示爱失败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九章 示爱失败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经过十多天的车马劳作,年怜丹,两花妃,我和靳冰云等一行十数人终于跨过了半个中原,来到传说中春风不度的玉门。 原本以为骑着高头大马穿街过巷,肯定帅呆!哪知事情完全不是那回事,先不说一路上一天三跤,风雨不改,搞得我一天内大半时间都是抱着马脖子赶路。 回头率是很高了不错,就是眼光的性质有点那个。四五天后,由于我那娇嫩的大腿内侧与马鞍长时间有摩擦的亲密接触,造成了我在覆雨翻云江湖行中历时最长的一次结构组织皮层破损。 新生皮层的修复带来的奇痒难耐使我经常情不自禁的“光顾”那块“饱受蹂躏的大陆”。两位花妃姐姐还好,坐在车里还不时对我嘘寒问暖,告诉我有“特殊需要”就说! 年怜丹那人渣则天天感慨追不上时代淫贼的节奏,说我“一边骑马还能一边*。”我一天三跤里至少有两跤是被他的感慨气晕过去造成的。 第九天时,我因为伤重不治,彻底告别了白马王子的光辉生涯,在三位美女专用的马车上躺了两天。冰云mm果然不愧为本世纪最杰出的小护士,居然不避男女之嫌的为我敷药治伤,还不时怪我逞强骑马,不会照顾自己。感动的我差点就以身相许。 重见天日之时,周遭的景物已由萋萋芳草变成漫漫黄沙,让我大为惊叹“车中一日,人间百年”。 “两百年的时间足够人类把绿洲便为沙漠。”这话是谁说的我记不清了,想不到用在这里竟然也同样适用。 掀开车帘,赫然入目的是一块高达20米的土黄色城墙,除了中间一条3米多高的三角形裂缝,竟然连绵了300多米而不间断。黄纱妃东儿介绍到,“这是昔年汉武帝为抗击匈奴而建造的‘天田’塞墙了。塞墙以南所掘置的壕内平铺细沙,可以检查越塞者的足迹。” 靳冰云崇慕的说道,“人类的智慧真是不可思议,竟能想出如此浩大而又有实效的监敌工程。” “只可惜物是人非,再宏伟的人类艺术也会随着时间的悄逝而残褪衰亡。塞墙如此,小至门派世家,大至国家朝代,又何尝能够免俗!”看见机会难得,我忙接口应到。这几天,冰云虽然已能接受离开慈航静斋的事实,但却总不能洒脱的完全放开怀抱,我借口塞墙的变迁只希望她能明白“时间能改变一切”的道理,安心度过属于她自己生活。 靳冰云美目一黯,“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水落鱼粱浅,天寒梦泽深。沧海桑田,只是静斋也会如此吗?”语气里竟有说不尽的萧凉。 我暗叹一声,再说不出话来… 马车陡然一晃,停了下来。我刚从迷糊间醒来,年怜丹那可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烂裆男!从马车里滚出来!我们已经到了无双国境内,你小子整天躲在女人堆里,我怀疑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x,招你惹你了!我鞋都没穿好,就要出去找人渣拼命。 紫纱妃一把拉住我,解释道“我们无双国里男人以武为尊,视骑射,击剑,和摔跤为男人的天职。派主是无双国里武技最强悍的人,又是当朝国师,受所有人敬畏。你以他的徒弟身份来此,若被人发现你弃马坐车,还和三个女人呆在一起,会看不起你的。所以派主也是一番好意。” 外面的催促之声又起,舍不得的看了一眼望着我浅笑倩兮的靳冰云,嘴里咕噜着出了马车。年怜丹牵过我前两天骑的马,把缰绳向我一丢道“慢慢吞吞!待会进城了可别随地*,忍不住了叫我,我带你去我国最大的妓院兰香居。” 再一次跌倒中,我强烈的怀疑这人渣不让我坐马车是因为怕我丢他的面子,而不是紫纱妃所说的为我着想。 再回马背时,我才注意到这所谓的无双国虽然也地处塞外,可与先头见到的黄沙迢迢千万里完全不同。一望无垠的碧绿草场上星罗密布的点缀着大大小小的蒙古式包帐,包帐一般都有两三米高,七八米的直径,可以想象住在里面也不会有狭窄的感觉。 这里的牛羊随处可见,但基本上都是成群的被圈在芦苇束和树枝扎成的木栅栏里,偶尔有落单的也被骑着小马驹的牧童赶了回去。 年怜丹见我对那些持马纵横于这些蒙古包间的少年又是羡慕又是好奇,微笑着说道,“我们北地的民族民风粗犷直率,民家少年六岁左右就开始学习骑马圈羊,男性十二岁就被视为成年,开始参与族内两个月一次的杀狼祭天活动。” 看我眨着大眼表示不解,年怜丹接着到,“那是指族内十分之七的男性会群体出动,去较远处的山谷搜寻狼群,每次猎杀一百只狼后就回营地举行露天的夜宴,赞美真主给我们带来的美好生活。” 我好奇的问道,“怎么不一次把狼都杀完掉,难道你们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 年怜丹大笑道,“你小子奇奇怪怪的语言还真多,上次抚琴唱歌时我就一句也听不明白,真不知魔师怎么会白白送你一局。”我暗骂你还不是听得爹娘是谁都忘了,却厚着脸皮不承认。 却听年怜丹又道,“牛羊的性格其实与人颇为相似,当野狼出没频繁之时,那时期的牛羊由于被迫长期奔走逃跑,肌肉发达,身体健硕。所产的奶水和肉质一般更加鲜美。若没了威胁,反而寿命较短,也更多肥肉。所以在狼群稀少的时候,族民反而会去远方请一些野狼回来。要不怎么说人和动物一样,都是‘贱种’,只有在逆境之中才能快速成长。中原历朝历代国富民强,兵强马壮,还不是因为枕塌之侧,有我塞外各族的威胁。”言语之中,竟有一份傲气。 我心里大声赞同,对!你就是天底下最像牛羊的贱种!不过贱是贱点,若论本身实力还真不是盖的。我和冰云这次来无双国,有一半就是迫于他的淫威,还有一半自然是因为他老子我初到贵地举目无亲,攀上个这个冤大头,白吃白喝的多惬意,还不用东奔西跑的为了养活我那聪明可爱温柔贤惠的好冰云,乖乖冰云。想到自己什么都给她看光了,我还连小嘴都没碰过,不由大呼自己没用。 心中依然记得老爹的泡妞第二招叫“迢迢不断如春水”,意思是主动出击,以一波胜过一波的攻势击垮对方的感情防线。在思想斗争上升到不发泄不行的情况下,我毅然驱马来到马车旁,以我自认为颇似雄浑的气劲喊道,“冰云!我有话要对你说。” 众皆愕然,好一会儿后,靳冰云掀开马车的窗帘,红着脸问我到,“什么事说吧。” 看着靳冰云如诗如仙的脸庞,那钟天地之灵气的优雅神韵。我没来由的一阵心怯,真要表白吗?被拒绝了怎么办? 想起老爹曾经因为追求第四妈未果后那“为伊销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痛苦经历,我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来。 支支吾吾半天后,冰云终于不耐的问道,“有什么事就说阿?” 年怜丹正奇怪的骑马向这边行来,两位花妃也钻出马车催促我快说是什么事?我只觉得每过一秒钟,我的小脸就升高一度,终于在庞大的精神压力下,大声喊了出来-- “冰云!我--我---我又烂裆了!” 然后我在年怜丹的花间行宫两眼无神,人事不知的躺了三天。无论是靳冰云的银针还是年怜丹的真气,又或是茅山道士的招魂对我那持续不断的高烧都素手无策,最后年怜丹请八名太医联袂会诊,得出的结论是--由烂裆引起的神经性发炎,导致高烧不断。 而我则在梦里见到了弃我而去的靳冰云,喃喃念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已如梦了无痕。” 殊不知,这不是梦的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 第九章 示爱失败在线阅读 第九章 示爱失败 - 第十章 飞花溅泪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十章 飞花溅泪 接下来的三天我半醒半睡得赖在鹅毛大床上过着全世界上最惬意的日子,白天自有年怜丹忍痛派来的黄纱妃为我梳洗喂饭,讲解无双国的人文风情; 晚上当我心疲迷糊之间,我的好冰云就会偷偷来我房中为我舒气调理,兼带点贴心贴肺的体己话儿,使我更加爱煞了这个美若彩云的红颜知己。 年怜丹不知是否转了性子,又或是畏于庞斑临别时的警告,并未在回来后便向靳冰云发动色狼攻势,反而整天连个人影也不见,当我向黄纱妃问起时也只得知无双国王曾将他召到皇宫后便回到自己的国师宫闭门不出,而且已有两夜未召任何美女前去侍寝。 我当然不会以为那老头得了阳萎,只不过屁大一点的无双国想来也不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要我的好冰云身边没有些涎着口水的臭男人就万事大吉了。 活动了一下三天不曾离塌的双腿,我笑眯眯的一句“美姐姐”叫得黄纱妃立马笑眯眯响应了一句“好弟弟,有什么事小嘴这么甜啊!” 我心中“噌儿”的一亮,“着!美男计有戏!”接过黄纱妃递过来的参茶,我腻着声气道,“姐姐真疼弟弟,除了晚上为弟弟调息内气之外,白天还要为我煮汤喂药的,真辛苦姐姐了。” 冰云晚上来时我一般都已睡下,若非朦胧间听到她的“自白书”,我也不清楚这美女善良体贴的一颗芳心,当然她也必然知道我并未熟睡,真气侵入我的体内恐怕当时她比我还了解我的状况。但她不欲揭破,我也乐得配合,但要在不惹黄纱妃吃醋的情况下问出靳冰云的住处,这番心思倒也不大容易。 果然这美女喜翻心儿的凑过来香了我一口,道,“姐姐照顾弟弟嘛,辛苦点也是应该的,不过嘛,晚上来看弟弟的却不是姐姐,该是你的好冰云吧。” 我心里一下乐开了花,继续道,“如此晚上定要两位美姐姐陪弟弟一起吃个晚饭了,好让弟弟席间慰劳姐姐们一下。是了,东儿姐该知道冰云姐住 在哪了,不若我去请她来这里,也免得姐姐行走劳累。” 黄纱妃犹自不知入局的喜道,“这儿是满花阁东头,你的冰云就住在另一头,不过花丛繁杂,虽无机关要道也颇不好走,弟弟不必心急,有事吩咐园子里的丫头就行。派主最近心情不好,吩咐过西园内有些地方不能乱走,弟弟切莫造次才好。” 我暗骂年怜丹年纪一大把了还如此好色,把我分在东头,他和冰云住在西头,敢情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呸呸呸呸!什么心情不好不许乱走,是怕他的色心被人破坏才真,待会我就偷偷去西边找冰云。本以为这老头暂时卖我和老庞面子不会这么快欺负冰云,看来还是骨子里改不了贼性。恩,得快点和冰云私奔的好。 再和黄纱妃你浓我浓了一阵子,紫纱妃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东姐,派主有事找你。”黄纱妃丝毫不以被人看到与我调笑而尴尬,愣了一会儿,道,“什么事这么急切?” 紫纱妃见我躲在黄纱妃身后若有所思的眼珠乱转,有点急道,“派主找你自然有要事,哎,你快跟我走吧!”边说还边打眼色。 黄纱妃也是心思玲珑之人,见状自然知道有些事情需要瞒住我才能相告,忙安慰了正暗怀鬼胎的我,嘱我不要乱走迷了路,急急与紫纱妃去了。出了房门才隐隐约约传来“…西厢…逃走…”的话语。 正愁没法溜去找冰云的我自然乐的配合,拿了一块黄纱妃的纱巾蒙在脸上,熄了灯火,等了一会才溜出了大门往西而去。 而此时无双城外的一处小土坡上,一位身材颀长,浑身上下被裹在貂皮大衣内的年轻男子正站在坡的最顶端,洁白无瑕的双手在风中以某种姿势不停的变幻着,大而明媚的双眼毫无目的的望向远方,不含杂质的眸子是如此深邃却又如此空洞,像宇宙中虚无缥缈的黑洞一般能在任何场合吸走所有的光亮。 他的右侧蜷坐着一位全身上下围在黑色纱布中的女子,慵懒而迷恋地望着年轻男子那舞蹈般优雅的动作,以痴迷而动人的语气向前方坡下漆黑的阴影处喃喃念道,“ 铁索飞无影,柔指花亦伤;霸拳溅石雨,明镜泪难浆。一个月来明杀暗刺,无双国内上至武德将军图立威,下至走马贩卒之流,殒命于我们红枫旅团的已上百数,井夕你还不愿稍减那份仇恨之心吗?” 那被称作井夕的男子闻言双手一顿,左手轻抚女子柔顺长发,嘴角溢出一丝诡异微笑。女子只觉一道明悟电流一般从两人相接处流入,“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颜儿你当知结契之时我们便没有回头路,无双国君和花仙年怜丹灭我回纥,我定要让他三年之内民心惶惶,师出无将。” 女子心中再一叹,知道劝说丝毫动摇不了他的意愿,转换话题到,“你真的不顾雪儿吗?她如今深处囹圄,若不及时搭救,怕是会被无双国主杀来泄愤了。” 井夕轻轻弯下腰来,左手滑至女子耳旁轻轻揉捏晶莹如玉的耳珠,右手按向地面。答非所问到,“大漠里真正的狼王所具备的除了野狼凶残,暴戾的杀性,还要有群狼所不具备的耐心。一只小羊可以足够一只成年野狼保证两天的口粮,但狼王却能找出小羊背后丰硕十倍的猎品。年怜丹和无双国主都是真正的狼王,所以他们不会在找到最大的猎物前牺牲掉幼嫩的小羊。” “那你又怎么能够利用区区数只绵羊去对抗庞大的狼群?你该知道我们的能力只适合于武林争斗,面对驰骋沙场的骑兵,什么招数都被简化成最直接的杀人手法。” 井夕抚mo着的左手更加温柔,一双眸子却更加空洞。“他们终究不是狼群。但我们,却能召唤真正的狼群!” 颜儿微一错愕间,不远处孤零零的一颗小树上响起寒鸦扑飞的嘎嘎之声,脚下的沙砾突地震颤起来 。东方的地平线处钻出一粒粒黑点,瞬间连成一条漆黑的直线。当万马奔腾的声音震荡回环于以他二人为中心的平原,条条黑线已交织成面,潮水一般涌来… 无双国的黑甲骑兵终于来了。井夕一声龙吟,直若九天游龙,穿云破石般硬是从沉闷的马蹄声中扯开一条裂缝,西面的山谷中同样传出一声长叫,另一股黑潮也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蜂涌而出。 “跟我来。”井夕拉起兀自有些震惊的颜儿,右手借力一拍地面,身姿飘逸的飞上八丈远处的一株杨树。 趴在树上,颜儿一把拉住井夕的袖口,激动道,“你的眼睛?” “是叶子的气味。”话很温柔,却击沉了颜儿的心。 另一边的战场上。 如果说有什么比两军对垒更显惨烈杀伐的意味,那一定是一面倒的屠杀。西方山谷处的千匹恶狼,追逐着身骑银白妖电的魁梧莽汉,后发先至的直奔到杨树之下。眼见要与杨树错身而过时,那九尺大汉兀的暴喝一声,硬生生从马上跃起一丈。树上的颜儿袖中魔术般变出丈余铁链,其准无比卷起大汉的粗腰,险险将其扯到树上。 妖马银电禁不住强大的反作用压力,双腿一跪,高速中撞到杨树根处停下。群狼择起而噬,片刻间留下一堆白骨。 东方的战马群早在数百丈外便惊惧遇逃,曾让敌人尝尽苦头的严密阵势掉转头来成了自己最急切的催命符。自残自践加上狼群的疯狂咬噬,千余人的骑兵最后逃走升天的想来不过一层。 兽皮包裹的莽汉抱着树干大口喘气,身上兀自流着身下宝马殉葬时喷洒的热血;颜儿墨黑肃杀的衣袍在这血腥至极的修罗炼狱中与她此刻的皮肤一样显得苍白已极。 只有双眼空洞仰望天际的井夕一脸漠然,“长风吹恨意,晚霞衬血衣。” 他大袖一挥的卷起一片树叶,迎风一抖。 墨绿飞扬,在一片血红中划过刺目的亮光。 ... 第十章 飞花溅泪在线阅读 第十章 飞花溅泪 - 第十一章 花厅议事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十一章 花厅议事 蹴罢秋千,起来庸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青衣透。见有人来,袜划荆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柔和的烛光在十几平米的小屋内摇曳闪烁,夜色被严实的门窗挡在门外。我轻手轻脚的剥去床上正昏迷不醒的丫鬟的外衣,一截玉藕般的手臂跳了出来,在昏红气氛中更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我红着脸又解去自己的衣裤,烛影摇红夜半无人孤男寡女赤膊对阵,一系列迹象均弥透着犯罪与旖ni的气氛。 “淫贼!”我知道有人一定这么叫我,但如果真的这样你就大错特错了。所谓盗亦有道~~~,(什么,不懂!)好,所谓大盗不盗穷,大淫不淫丑,虽说床上的女子样貌还算清秀,但少爷我严防死守十七年的清白怎可如此轻易断送! 要不是途中连续两次被花园里的丫鬟遣送回来,(怎么不反抗?一对一还行,一挑四五六七就算了,怎么说她们也学过两手。给点面子嘛。) 对镜妆花红,好不容易把自己塞进凿实小了一号的紫杉绸子里,还要硬塞两苹果放在胸口,那个紧呐!恐怕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讨厌女人怎么长了这么两累赘。 不过视觉效果还不错,原来帅男变美女多两苹果就可以了。呵,男人长的帅就是方便啊! 想起看过影片里张国荣男扮女装都有人非礼,又从针线盒里抽了两根银针倒插入苹果里,只露个馅儿。再抽了把半个手掌大的剪刀别在腰间。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自个演了段双簧,我让扮成萍儿的“我”去请靳冰云来东厢吃晚饭。这叫有备无患,谁知附近有没眼梢盯着呢? 这满花阁据说是年怜丹花间别苑的后院,前朝双xiu府旧地,也有无双小皇宫之称。双xiu府向以女子为主,夫婿均为召入,故而阴盛阳衰,种了颇多奇花异草;换了主人后,年怜丹为了附庸风雅,表示自己惜花本性,也曾叫人收罗了一批花草奇树。 因此不逊于以前大学校园的面积,加上拐来拐去的小道,真让我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奔到西院。 一声“站住!”灌入我脑中,心中穆的一愣。倒不是说路上没人如此盘查,只不过向来都是女子,而且只要抬出东儿姐姐无不畅通无阻,这次可是个大男人声响,怎么年怜丹不仅爱花,还爱玻璃? 转过身来一看,迎面而来的男子还不止一个。一白一黑,分作书生,武将打扮;白的那个修了个文人须,手中拿的却不是鹤毛扇,而是一只半条手臂长的判官笔,颀长的身高配上奶油似的国字脸,确有那么点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味道;那黑脸武人身量与书生平奇,脸庞挺直线条明朗,后背一条丈高的青枪,手臂却粗壮之感过于修长。动起手来怕是硬拼硬碰的傻帽类。 心里略有计较,尖着嗓子应到,“两位大爷可是叫奴婢。” 白面书生和黑脸武士同时汗毛倒竖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恐怖的声音。但听我又接着到“东儿姐姐命奴婢去请冰云大家吃饭,大爷若没要事奴婢就先走了。”说着便要开溜。 那黑面缓过劲来,急到,“哎,你等等。”说着两人已来到我身前五米处。 我心中一阵苦闷,心想这男人长得帅还真是烦呢,扮个丫头还要被人纠缠不清。 挤出一幅笑脸来心虚道,“大爷,奴婢不侍寝的。” 对面两人借点夜色同时看清了我的脸,均是一阵错谔。待听清了我的说话,头发丝儿都在冒着寒气。 那黑脸的硬着头皮到,“没人要你侍寝,我们只是在检查逃犯,记住没事别在西厢乱跑。” 我闻言心中一动,东儿姐她们不是也说了什么逃犯的事吗?看样子这逃犯是个女的,逃跑前原押在西厢,还是个挺重要的角色。 忘记身处险地的喃道“这逃犯不是冰云大家吧?” 黑脸的耳尖,不耐烦道,“谁告诉你是冰云小姐?她是…” “她是一个丫鬟罢了。你别问那么多,去忙你的吧!”白脸书生怕黑脸的说出什么,拦截道。 我自乐的溜走,跑去会我的好冰云去了。 这边黑脸的自言自语,“女人长成这样也够极品的。” 白脸书生哈哈笑道:“那可不是女的,图将军眼拙了吧。” “不是女子?那月先生怎么放他(她?)离去?” “他不仅不是女子,还该是派主前两天带回来的小徒弟吧。因为来时得了怪病,月某又略懂些岐黄之道,所以见过。”依其言谈,这月姓书生也该是花间派中人。 “哦,我也听说了这么回事,年国师对他颇为重视,无双国几位太医都请了去,却不知是何怪病?” 月先生淡然一笑,“这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不阻他前去西园,就是派主吩咐过,这小徒儿和冰云大家的事由他亲自处理,我们只需通禀一声即可。” 黑脸的“哦”了一声,与那个月先生向另一条路上走去。 下一刻,年怜丹从内室走出,身后跟着的俨然正是月,图两人。大厅正中牌匾上金漆着“花落水流寒”五个大字,昭示着这宽敞华丽的屋子就是年怜丹招待上流客人的落花厅。 屋子里一位碧眼年轻人起身带头迎向年怜丹,身后两位彪悍的武士紧随其后,向年怜丹抱拳施礼,眼里透着恭敬。这也足可证明无双国以武论英雄之说确实然也。 年怜丹那久违了的邪异嗓音一起,“太子殿下亲临敝舍,若还要施此大礼,怎叫年某过意的去。” “国师过谦了,父王平时常对孩儿提起国师,说他日肖儿登基为帝,一定要厚待国师,当执师徒之礼;肖儿也一向敬仰国师风姿,恨不得拜为门下。只是碍于帝家规定,登基之前不可加帮结派,才有此憾事。国师若是不弃,叫我肖儿便好。”言语恭敬雅达,配以高额碧眼的王者气魄,气量小者光听其音便会被其言语所征服。 “国师请让我引见。多部拉,多克拉,乃是您移驾中原时父王新收的武将。原本曾求教于蒙氏双魔,后来武技大成,才来我无双国效命,一样是我国不可多得良将。”多氏兄弟连忙谦称不敢,但无疑神色中颇多欣喜。 年怜丹暗赞一声,这年仅及冠的太子殿下如此年轻就懂得笼络人心,难怪无双国其他三名王子死的死,失势的失势。 年怜丹侧身一让,月,图两人连忙跟上施礼。 肖太子上前挽住两人小臂,先对月先生道,“久闻月秋闲先生诗才满腹,又精通医术,兵法。一只判官笔能点人生死,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鹤仙。” 转头又对那图将军惋惜道,“图小将军节哀顺便,令父遭歹人刺杀,使我无双国痛失大将,小王一定为你图氏一门报仇雪恨。”由欣喜到悲哀,变脸之快,其情之肯,令人惊异。 从进屋开始,便似乎是这太子一人在唱独角戏,连不动声色的年怜丹也被他压了一筹。 图黑脸一脸悲愤,铁锅似的脸更像烧糊了一样,沉声道,“图氏一门,只有战死沙场的将军,如此欺灭我图家威严,威天定然要亲手手刃此贼,还我图家荣誉。” 肖秋闲咳嗽一声,接口道,“只看这批贼子一个月来横行无双城中,来去无踪,每次均能出乎意料的攻我疏忽之处,当知他们乃是有组织有计谋之人;而能在转瞬之间杀死我国三名武艺高超的大将,其武技实力也显非泛泛之辈;最令人担心的是方才败军来报,我国一千铁骑闻讯缴敌,竟然被狼群大败而回,敌军之中若有人有此招狼的特异能力,恐怕更难对付。” 众人闻言心里均是一沉,本来前几天年怜丹回国。力保无双国王免受刺杀,并捉得一名女子刺客,才得知暗敌巢穴。不想征军围剿却落得惨败而归。 年怜丹爽朗一笑,打破沉默道,“月先生分析对了一大半,这批刺客似乎只有四人,但无一不是武艺高强之人。为首男子手上功夫尤其飘逸诡秘,我与他对了九招,却无一碰到实处;他选在我在宫殿之时刺杀陛下,一来是想试探我的实力,最主要恐怕是想故意造成己方一人被擒,从而导致今日我方骑兵全军覆灭之局吧。” 肖太子一震道,“可是那擒获的女子天真可爱,完全不似说谎狡诈之辈;国师不是也试过此女全无媚功,娇憨无知如同孩童一般。怎么连高明的惑心之术也无作用?” 年怜丹还是不在意道,“非是不起作用,而是那名女子也不知自己成了被抛弃的诱饵。她说的都是实话,那带头男子是他的哥哥,他们是一个名叫红枫旅团的杀手集团,来此的目的是无双国上下军民的性命。但她却不知自己的亲哥哥却为了一个能骗倒我的陷阱推她入险地。” 月秋闲补充道,“那名女子能在重重看守下逃逸而去,只怕也在那位神秘男子的预料之下。” 图威天怨道,“早知便拿她祭奠先父灵位的了。” 肖太子叹道,“任谁面对那么纯洁若雪的女子都不忍下手的了,她哥哥该是看准了国师惜花之心才布此之局的了。”言语之中竟透着三分喜爱七分惋惜。 年怜丹摇头笑道,“这人倒是颇为我的知己。好了,大家也别愁眉苦脸,这是一局实力悬殊的对弈。敌人只是依靠他暗我明挽回了点劣势,先手还在我们手里。他的最终目的是我和陛下,只要针对这点,一千骑兵的覆灭迟早能追回来。” “对了,肖太子大可尽情游览我花间别苑,年某还有点小事办完再来招待太子。”说着吩咐两位俏丽乖巧的丫头引太子等去心湖赏景。自己则带着月秋闲飘然而去。 ... 第十一章 花厅议事在线阅读 第十一章 花厅议事 - 第十二章 月夜偷窥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十二章 月夜偷窥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可怜我为求冰云一面牵,万水千山只等闲。花了无数力气外加脑细胞才来到冰云的住所外。 此时年怜丹那好色成性的天性表露无疑,要知我怎么说也是他挂名的徒弟,所住的房子不仅陈设简单,而且狭窄已极;这边留给冰云的却是一座气派非凡的大宅院。 且不说门口两个人模狗样的大石狮,单看大门左右两边挂的一幅对联,“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瞧瞧,多有情趣,多romantic。哎,男女不平等啊! 我正要溜进门去,两个丫环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吓的我立马跑到树丛里躲了起来。偷眼一瞧,哦,还是真不赖的小妞。比那个萍儿好多了,忍不住又骂了年怜丹两句,再看时却见她们将一块刻有闲人免入的铁牌挂在一个狮子上,便聊着天走了开去。 我一看时机成熟,连忙翻了院墙跳进院子里。这院子有花有草,有山有水的,还有一座半径两三米的听雨亭。搞得我暗自不爽之余也心想这倒是处藏人所在,以后轻车熟路了找冰云幽会自然会方便很多的了。 猫着腰来到屋子的近处,居然发觉屋子里传出水声。这才恍然那两个丫头所挂的闲人免入牌子是为了防止有人偷窥美女出浴图吧! 一阵恍惚间眼前又浮现出初见冰云时,那裹在纱衣里朦胧不真切的娇躯。眩晕的感觉扑面而来,冰云那些或嗔或喜的动人模样在我的脑子里不停变幻,最后竟变作全裸的黑影定格住。鼻子里热流涌动,心里一叹你还真是从不迟到,剪开头上的丝巾塞两块到鼻子里,我继续向最后的终点行去。 待到移到窗边的一处暗影下,我蹑手蹑脚的吮湿了食指戳破窗纱,怀着无比激动地心情向里面看去。 靳冰云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全身**的坐在浴桶里,而只是半蹲在桶旁边拿纤手来回拂拭漂在水面上红色花瓣。整齐洁净的外衣好好的穿在身上,看她那幅闲适样儿竟是没有一点要沐浴的趋势。 暗松了口气,不用担心那种偷窥自己喜爱之人洗浴的紧张和犯罪感,一种莫名的失落又爬满心间。人还真是矛盾组成的奇怪动物,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达到心中想要兼顾的方面。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大概就是这类意思吧了。 还在迷恋的盯着屋里的冰云时,耳旁传来一阵瘙痒的呵气声,“呀,你在看什么啊,让我也看看好不好?” 我顿时一阵凉意从头顶泻向全身,幽灵?僵尸?前辈子无数恐怖鬼片纷至沓来,我头皮发麻的转过脸去,却看见红影一闪而逝,一只苍白的小手已搭在我的背上。 若说刚才我说不出话来是怕被冰云撞破透窥的事情,现在则是张大了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我知道我碰上了世界上最荒唐的事情--被鬼点了穴道了。 就在我忍不住快要不顾形象的哭起来时,那不知何鬼的家伙把身体僵硬的我移到墙边放下,又对着我的耳朵呵气道,“呵呵,姐姐别怕呀,我是香儿,不是牛头马面的了。” 我心中一惊,完了完了,连我正想着牛头马面都知道,这不是鬼是什么? 暗自祈祷冰云mm前来救驾时,这已被我确定是女鬼的东西又道,“姐姐你真逗,别的女孩子胸部都是软软的,你的怎么这么硬阿?” 敢情这女鬼还是个同性恋,居然摸上了我的假胸部,怪不得身上完全没有感觉。惊觉到胸部还插着两根针时,这女鬼已经不顾场合的叫了起来。 屋里飘出靳冰云好听的声音,“屋外天凉如水,几位贵客在外守候良久,不如进屋喝杯热茶好了。” 这女鬼呵呵一笑,抱着我像抱着娃娃一样蹦蹦跳跳闯进房里,耍气似的把我往椅子上一放,立马风一般跑到正倚在桶边的靳冰云处。像一个小女孩一样撒娇道,“美姐姐你是谁啊?你把你的胸口接我摸一下好不好啊?” 我实在很想看看冰云mm对这奇怪女鬼的要求有什么反应,奈何此刻头对着门外怎也拗不过来。 但听冰云爱怜的叫一句“小妹妹别胡闹,快去把他的穴道解了。人家这样会难受的。” 那女子一边很乖的答应,一边叫到“那个姐姐好奇怪的,胸部长了两个仙人球,怪扎人的!” 我一听要晕倒,心想再让她说下去什么脸都没有了,以后我还怎么去面对靳冰云阿?穴道刚解就翻身要去堵那女孩的嘴。 岂知她滑溜的很,手指一碰我的身体就远远逃了开去。还一个劲的望着我傻笑。 靳冰云的仙音又起,“花溅泪先别闹了,她是女孩子不懂事,你就让着她点。” 我刚要反驳,却见那女孩一脸笑意,披着一头过肩长发,脸上的五官大到鼻子眼睛,小至两个梨窝全跟粉雕玉琢一般。刚才还觉得苍白可怕的小手在烛光下也分外柔嫩起来。 此刻她和靳冰云站在一起,竟让我生出春兰秋菊的感觉;那倒不是说她的美貌及得上靳冰云,(虽然也差不了一点)只是有一种只有在真正的孩童身上才能体会到的天真,激起了我内心深处强烈的共鸣。那是我在不停的成长中一直想要抓住的,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想躲在靳冰云的关爱下的部分原因。 还记得上辈子十七岁生日那天,兴高采烈的我和父亲坐在过山车上尽情的大叫着,三个妈妈在下面为我们喝彩。一颗该死的螺钉贪玩似的跑离了它的岗位… 我和父亲被送到医院之时,已因为失血过多被判定为三级伤害,凡是二级以上的伤害在我们那个世界都被称作准死人,也即毁灭身体后前往虚拟人生的人。(有利于人口控制) 我只来得及选择覆雨翻云这个死亡旅程的目的地就被送了过来。这期间无尽的黑暗让我分外怀念温馨的家庭生活,逝去童年像放电影倒带一样明朗的一一流过。也正是这段抓不住挥不去的牵挂让我明白了我已长大了的事实,很多的责任与目标要等着我去完成,而童年的感觉已正式和我吻别。 看着又一脸好奇的看着我的那个女孩,心中的怨气早已不翼而飞,我友好的把她召到身边,掏出胸口憋得我难受的苹果,拔掉银针。真诚的递给她道,“你叫雪儿吧,这个,你吃吧!” 再见靳冰云眼珠要掉下来一样看着我们,我恍然的掏出另一个苹果,递给她道,“放心好了,我不会厚此薄彼的。” 门外传来年怜丹一阵豪迈的大笑,“花小徒儿真不愧我年某看好的准小淫贼阿,真是什么泡妞的招数都能被你想到。” 靳冰云首先反应过来,“年派主在外面吹了好久冷风,我正奇怪怎么还不进来呢。不是冰云有所怠慢吧!” 带起一阵秋风时,门口走进来年怜丹和月秋闲… ... 第十二章 月夜偷窥在线阅读 第十二章 月夜偷窥 - 第十三章 花仙逞凶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十三章 花仙逞凶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依旧跌坐在红木椅上的我突然生出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最奇怪的感觉,在这间也仅有两倍于我的房间的女子卧室里,或坐或站着五个样式各异的人物。 一个倾国倾城,神情冷艳,却倚靠在除了床板外最能引人淫想的豪华浴桶旁边;一个超人气的可爱,漫无心机,正坐在床头一边踢着红绣鞋,一边大口嚼着我送给她的大苹果。(够没心机吧) 一个英俊邪异,气势逼人,但为了美女青眼宁可故作深沉,沉默不语,以期维持他高深莫测的印象;还有一个,以本帅哥的眼光认为可以忽略不计!(哦,你问为什么?一来他唯一一条长的帅的优点在我面前毫无作用;二来这人从头到尾一直跟在年怜丹后面,从上到下的装备又没有年怜丹大号,从我的角度就能看到他的一片衣角。所以说嘛,级别和装备是多么重要!!!!!) 我呢,自然就不用介绍了。除了鼻子里塞了两块布,身上穿错了性别的衣服,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幸好,电视里尴尬的冷场一向都是由一些跑出来亮下相的配角打破的;月秋闲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举止潇洒的亮了个相,道:“花少主,别来无恙,属下月秋闲见礼了。” 我夸张的张大了嘴,失声道,“是你!?” 月秋闲笑道,“不错,少主您猜对了,就是我出卖了您。” 年怜丹慈爱的望向我(慈爱?眼花吧?),截声道,“花小徒儿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让他告知你的行踪的。” 我有点泄气,“还说什么派主徒弟,走到路上都能被丫鬟给撵回去,也不知谁是主子,谁是奴婢。” 靳冰云秀眉微蹙,有点不耐烦道,“若冰云没有猜错,花溅泪前脚刚到不久,年派主后脚就跟上了吧?只不知深夜驾临,又有何贵干?” 我一震转向冰云,怯怯问道,“冰云难道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吗?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这美女白了我一眼,俏脸微红。这边年怜丹哈哈大笑着叫了起来,“这洞儿虽小,内有乾坤啊。好徒儿怎么问了个这么蠢的问题?” 那边刚刚消化掉一个苹果的雪儿也接嘴道,“是啊!本来我和外面的那些人玩躲猫猫玩的好好的,那个姐姐就跑了过来。还一个劲往屋子里瞧,连我躲在她后面也不知道。咯咯咯,好可爱啊。” 靳冰云和我的脸上立马红了八度,心里极其想扁年怜丹和雪儿一顿,但只要想着这屋内四个连我什么时候在哪都知道,动起手来可想而知,那个郁闷啊!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做淫贼是多么的不容易。 有气没力的向雪儿表明了我的真实性别。转头向还在大笑的年,肖两人怨道,“你们也别老把话题往我这引,快说,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有什么黑心,绿心的就快掏出来吧。” 年怜丹也知适可而止,面容转为平静道,“好徒儿若知为师原先是想来此和你打一个赌,赌的便是冰云小姐的未来幸福,你会怎样?” 我还沉寂在震惊之中,靳冰云不悦的声音已经响起,“年派主难道不记得花舫之上冰云已经表白过,无论什么情况下,冰云也要自己做主自己的人生了吗?二十年之约已经取消,以后靳冰云再也不是一件可以送来送去的礼物,也不是某场赌局里微不足道的筹码。” 年怜丹冷冷望着冰云,一双眸子里妖异的邪芒上下翻滚,如暴风雨里充满扭力的闪电,危险而又孕藏着强大的力量和引力。磁石一样的沙音低沉有力的敲打在每个人的心里,“冰云是不信年某有这个实力了?” 靳冰云紧紧抿着双唇,脸上出现决绝的神色。 雪儿忽的抚着耳朵大喊道,“好讨厌的声音啊!!!”一边叫着一边扑到还在发愣的我这儿来。 一震惊醒过来,我立马意识到冰云正承受着年怜丹庞大的邪术压力,拉着雪儿扑到两人视线相交处拦截道,“要欺负冰云就先杀掉我好了,我看你怎么在三年之后跟庞斑交待;还有…还有看你若老了哪天嘎波一下还有谁为你送终。” 靳冰云忽的抽出我腰间的剪刀,提到胸口后气喘着道,“冰云非是不相信花仙的能力,而是相信自己的决心。”语气中全是一往无前,毫不畏惧的信念。 我心里暗急,死淫贼千万别冲动啊,你一冲动我的未来幸福也会冲动的啊。 年怜丹呵呵一笑,“巾帼不输须眉气,冰云果然不愧是女中丈夫,年某一生中最欣赏的红颜知己之一。” 我心里压力刚一放松,这边还被我抓着小手的雪儿突然把我拉着向后带去,“大坏蛋要抓我啊!漂亮姐姐救命!” 话音刚落,年怜丹毫无迹象的拔地而起,带起一阵旋风电射过来,取向不是冰云,竟然真是一脸惶然的雪儿。 靳冰云不及格挡,娇哼一声,停在胸部的剪刀甩手而出,快逾闪电。 年怜丹显然有所准备,大袖一收,急速的剪刀从袖中一隐而没。但他显然还是低估了靳冰云的一掷之力,剪刀破开涨得袖子鼓鼓的花间真气,从年怜丹大臂衣服处穿出,又再滑行到墙壁处才停止落下。 年怜丹大喝一声,“好个飞花逐月,秋闲抓住小丫头。”退居荧幕n久的月秋闲自然不甘寂寞,年怜丹出手之时也已紧随而至,一只判官笔在空中凌空点了几笔,俨然是个“中”字。 这边厢,雪儿依旧紧紧地拉着我死不松手,闲着的右手却丢出一只手镯,精确无比地匡住了月秋闲刚才虚点的中字,身手好的惊人。 另一处,靳冰云已截住身法诡异的年怜丹,空手对空手,软磨硬挡的快速交接了十五下,一时间还未显出败象。 月秋闲急变一招,脚尖一点一转,一个旋身躲过玉镯,顺势再点向雪儿右臂。哪知雪儿无知归无知,打架可不含糊,好像在月秋闲变招之时已料定了他的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偷到我另一个“胸部”的将其抛了出去,口中还振振有词念道:“看我飞胸逐月!”手法居然和靳冰云一模一样。 我一听可不是,飞的是我的“胸”,逐的是月秋闲这个“烂月亮”。苹果和笔尖在空中相撞碎成无数细沫,那根隐在苹果里的细针却毫不含糊的破开本就裂开的判官笔,齐根没入月秋闲手掌。 有点门外汉看热闹的我瞧见表现机会到了,扯着嗓子胡诌道,“哈哈,你中了雪儿姑娘的冰破银针了,还不快运功逼毒。” 月秋闲果然停步一顿,犹疑的举起右臂,运功相试。这边雪儿却老实的皱着眉头奇道,“我哪有什么冰破银针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的头脑一阵眩晕,傻到这地步是该叫可爱还是叫可气?一脚踢倒身边的水桶阻开了含怒而上的月秋闲,拉着雪儿就往窗子边上跑。 靳冰云闷哼一声,精妙的剑典绝学终受三十年的内功差距所限,没有长剑在手,靳冰云堪堪挡到年怜丹的第三十三招。 年淫贼扣住靳冰云的脉门,空着的手还不忘揩油的揽住靳冰云的纤腰,好整以暇的道,“乖徒儿还要逃吗?” 我停步看向冰云,那幅楚楚可怜又坚强不屈的样子差点把我的心儿也疼碎了。没了靳冰云挡着年怜丹,依靠武功奇奇怪怪的雪儿我们谁也逃不出去。 心中涌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突然伸手扣住雪儿的脖子,咬牙挺声道,“放了冰云,不然我就杀了她。” 楞了一下的年怜丹喊住狼狈欲冲上来的月秋闲,嘿嘿笑道,“乖徒儿认为我会以为你下的了手吗?” 我看了眼乖乖倚在我怀里的雪儿,沉声道,“师傅认为您又下的了手吗?” 年怜丹忽的大笑起来,出人意料的放开靳冰云,有点意外和欣喜的向我说道,“我突然发觉花小徒儿真的成熟了许多,开始能在危难时刻保持冷静,分析对手的心理意图了。你可以带着靳冰云离开,去哪都行。但这个女孩必须留下。”见我还与反驳,年怜丹又道,“我保证不害她贞操性命,只是要拿她对付一个人,事后一定把她送到你身边。怎么样?” 放开雪儿,我疑惑的道,“你有这么好心?” 年怜丹傲然道,“我年怜丹怎会下作到骗你这晚辈。” 看了眼走过来的靳冰云,她一幅完完全全交给我处理的模样;再看看眨着大眼傻傻看着我的雪儿。我一咬牙,“可以!但只有三天时间。这三天我要和冰云,雪儿住在一起,你行动时我们也要在场保护雪儿才行。” 月秋闲怒到,“这怎么可以?” “照办!”年怜丹语气冷静的道,“这两天你就住在这里好了,秋闲我们走。” 送走了越来越像庞斑的年怜丹和极不甘心的月秋闲,我松口气的坐倒在地上。一直以来对我十分关爱的花仙终于露出了他的奸雄本色,只是情节转换的太快,害得我的脑子都不够使了。 究竟年怜丹要对付谁? 那人又和雪儿是什么关系? 三天!我突然体悟到未来这三天,无双国里将要生出一场大变,而我,正处在这一切变化的关节之处…… ... 第十三章 花仙逞凶在线阅读 第十三章 花仙逞凶 - 第十四章 以彼之道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十四章 以彼之道 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 战士军前半生死,美人帐下犹歌舞! 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当恩遇恒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 打扫完一地的木屑垃圾,还要擦地修窗什么的,我从前辈子开始就没这么累过。无奈冰云妹妹发了小姐脾气,坚决要搞**,差点就超时代的喊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口号。只不过喊口号的是mm,动手的就是gg了。 夜过日出,天已微明。靳冰云抬着也有些疲惫的俏脸从床那儿走了过来。看着我腰酸背疼得趴在椅上直哼哼,这美女带点歉意地擦去我脸上的灰迹,柔软的小手抚mo脸庞时所带来的触觉效果比桑拿按摩还舒服,只因这一抚之间加进了温馨和关爱的元素。 靳冰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轻道,“想了一晚上,我终于想通了年怜丹为何舍我而力求擒住雪儿。” 我身躯一震,借机抓住了靳冰云想要抽回的嫩手,故作渴求的道,“什么原因?” 靳冰云轻轻挣了一下,见我还是不肯放手,无奈的道,“这几天西厢人来人往,经常有身怀武艺的男子从此路过;看他们神色匆匆,这无双国定是有大事发生。年怜丹既然要借助一个女子去对付某个敌人,想来此人行踪隐秘而又武功高绝,即便是年怜丹之流也无把握对付得了。” “ 这人可是庞斑?”我疑惑道。 靳冰云回头看了眼床上只露出一张小脸,鼻息均匀的雪儿。摇头叹道,“不是庞斑,魔师若要杀一个人,即便那人是年怜丹,在这塞外之地也绝没有谁能阻止。刚才听雪儿梦呓中说起哥哥两字,这高手极有可能便是他了。” 我依然有点没想通,“那年怜丹为何先要抓你,你又与雪儿他哥没什么关系。”抬头看见靳冰云神色尴尬,剧震之下紧捏了一下她的玉手强道,“冰云难道真与他有何关系?” 这美女没好气地顺势抽出玉手,本欲骂我一顿,待看到我一脸苍白,好似历遍人间惨剧的死人样,又不忍心的道,“往哪想呢?我才与他没什么关系,年怜丹是要借我的纯阴处子之身修炼魔功,但见事不可为才心生他计,想要捉雪儿钓出她哥哥。”旋又气道,“为什么人家要想你解释?占了人家身体便宜不说,还要人家从心里上向你负责。好像你与冰云真有什么似的。” 恢复力超强的我毫不介意冰云mm的这种嗔骂,厚着脸皮抓起她一对玉手,翻了个自信电过梁朝伟,赖过周星驰的眼神,款款深情地道,“冰云难道真的不懂我的心吗?我对你的深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山无棱,天地合,始敢…喂,喂!开门啊冰云!你不开门我睡哪啊?”原来mm脸薄,话还没说两句就被她给推了出来。 门里头传来靳冰云兀自有些喘息的声音,“回你的东厢好了,记住,下次你再与人家说这些轻薄话儿小心我…我再不采你。” 然后任我千呼万唤,外加情歌热唱,里面连点音儿都没有。 心里想着原来周星驰,琼瑶枉称一代男女情圣,支出的招儿只能在电视上用用,对付现实mm一点也不管用。不禁又想到曾经看过报道,wh大学某男生为追求一女生在她的宿舍下拿蜡烛摆了一个i love u 的图案。我们这蜡烛没有,花倒是多的很,心里念叨着,“冰云,我一定用我的诚意,打动你的仙心。”挺着疲惫的身躯向花园处走去… 第二天中午,无双城门口处人头涌涌,一堆布衣百姓围着城墙上贴着的一则告示唠叨不休。 一个挑夫打扮的魁梧男子伸手一拍外圈处正摇头晃脑的秀才道,“哥们,你们看啥呢?给爷说说。” 秀才正叨念着这恶马自有恶人骑,谁知肩上一股巨力差点没把自己摁趴下。回头一看,哎呀妈呀,一个九尺豪汉肩上挑着个挂材扁担,一口的黄牙,脸上眼角处还留着个刀疤;敞开的破布衣中露出爆炸性的肌肉,当真一个活脱脱的恶人样貌。 口里哆嗦着,“这皇上要处决前日里大闹无双城的大胆贼子,三天后就要行刑了。其他的你自己瞧着好了。”说着忙跌跌撞撞的跑了开去。 人群里传来镇民的声音,“这恶魔前前后后杀了一百多人,昨夜里我家隔壁的母鸡也被斩了脖子,那个恐怖阿,想不到也有今天!” 一人小声应到“这官衙里也没几个好东西,狗咬狗,该呀。” “小心让人听见,拉你到官衙里,你这身板,一百杀威棒都得要你的命啊!” “最怕给杀人犯的同伙听见,小心你晚上上茅房像那只鸡样被人偷了脖子去。啊,哈哈哈!” 众人起着哄时,人群里已不见了那柴夫魁梧的身影。 无双城的皇宫虽然比不上大明宫殿那种古朴恢宏的气势,也没有那么久远的历史,但毕竟是一个国家一切权威的象征,皇宫若然出事,那也就表示这个国家还没有足够强大到在任何邻国面前挺起腰杆的实力。 所以真正的江湖高手,往往隐迹在这等级森严的豪华宫殿之中;虎,豹,狮,熊四卫就是这类高手,而且是贴身保护当今天子的高手。这是黄榜贴出的第一个晚上,年国师曾对他们交待过,三天前的刺客今晚还会来到,因为他们是一群冷血的动物,也是一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战略家。三天前他们可以不顾同伴,区区一张黄榜自然也威胁不了他们。但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这就像两只正在决斗的蟋蟀,士气,斗志往往会成为最后胜利的关键筹码。 风还是像昨夜一样携着清寒的秋意,沙沙的吹打着宫中茂密的树叶。这些大树在夏季是最好的遮凉之物,但在此时却成了敌人掩藏形迹的屏障。 三天前,虎豹狮熊四卫没能挡住刺客那诡异莫测的身法;但今天,他们却对此充满了信心。 叶子的舞动突然之间充满了狂躁的气氛,疯狂的摇曳使它们脱离了母体像一群有指挥的黄蜂一般扑向门口执勤的侍卫。 虎卫和熊卫大喝一声,雄浑的刀法迎上叶群,刀气带起一阵狂风,将整个叶浪包裹其中;豹卫和狮卫往叶子的来处扑去,身形矫捷,显示了狮豹动若脱兔的功法特点。 正门“噼”的一声撞了开来,两具尸体像丢垃圾一样被丢了进来,照井夕闲庭信步似的跨过门槛,双眼合闭,皎月一般的流彩罩着无懈可击的身躯,“让年怜丹和铁达华来见我!”清雅语音却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虎卫和熊卫不能自信的看着地上两具冰冷的尸体,两招之间被扭断了脖子,这高贵俊美的男子上次出手显然未尽全力。 熊卫悲呼一声,“弓箭手出击!”大批全副武装的弓兵从宫殿内涌出,箭头一致对准着恍若未觉的照井夕。 “看来你们还是没有明白我在说什么。”微微一笑间,一条只能看得见大致轮廓的身影从照井夕身后分了出来,十丈的距离竟让熊卫来不及发出放箭的口令就被黑影化为乌有。正对着的士兵只觉喉口一凉,然后人事不知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稍远处的则被一条无处不在的黑索搅得七晕八素,本就不善速度的两卫退到大殿门口,死死守住身前的方寸之地。根本就毫无能力阻止这场屠杀。 照井夕根本就未出手,偶尔射过来的箭矢还未及身就被他的双手魔幻般收掉。 突然,一只金箭从熊虎两卫身间窜出,奇准无比的碰上黑影的鞭索,反弹后射向照井夕。照井夕的右手缓慢的划出一个半圆,指捏莲花手印,恰到好处的捉住了金箭的箭身。空洞的双眼忽的睁了开来,不带一丝情调的沉声道:“年怜丹!” 黑影咻的退后,站定之后才看得出这杀人如游戏的家伙居然是个蒙面的女子。 年怜丹和无双国王铁达华排众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月秋闲,图威天,和七八个样貌凶悍,打扮各异的无双武士。其中一个手持戒刀的武僧尤其突出,自然流露的杀伐之气甚至超过了双目赤红的图天威,隐为与月秋闲同级的高手。 图天威首先冲了出来,拜倒在无双国王面前,“末将请战,请皇上和国师成全。” 无双国王有点无措的看向年怜丹,后者喝道,“这非是关系到你一家的仇恨和荣誉,而是无双国未来的存亡,还不下去。” 转而又向照井夕赞道,“先生的指法和这位姑娘的身法速度堪称当世一绝,即便是年某也自叹不如。” 照井夕抬头仰望着绚丽的星空,喃喃而言,“星悦眼,月皓空,无奈目无珠,心空空。年怜丹,你可是想要把我等留下?” 年怜丹苦笑摇头到,“一刻钟前或许吧,现在自问不能。但你们今日也无法抓走皇上,我们又打了一场平局。” 照井夕闭上双眼,诡异的微笑再次泛起,“是吗?你以为你真的看透了我吗?” 一道白光电射而出,直取无双国王眉心大穴,年怜丹抢前一步,张开大手硬接了下来,打开一看却是一张薄纸。上书八个大字: “明日午后,刑场交易。” 一阵风过,已失去两名刺客的身影。 在场众人正在纳闷之时,东宫侍卫急急来报,年怜丹大呼一声“不好!”迎上前去叫道,“可是东宫受袭?” 侍卫战战兢兢,趴在地上说到,“小人们该死,一个柴夫打扮的大汉破墙而入,小人们来不及护卫,大公主…大公主给他抓去了。” 无双国王顿时心里凉了半截,除了太子,自己最疼这第一个女儿,想不到今天为了着重防守此处,却被贼人打了个声东击西。 一惊下立马问道,“皇儿在哪?可不要让贼人再有机可乘。” 一声“父皇”,肖太子奔了进来,后面跟着三人,两人自是那对双胞兄弟不表,正中一人高僧打扮,眉清目秀.身穿黄衣,有着说不出风liu潇洒又带着无比诡异的阴柔之气,年怜丹一见之下愕然大惊,“里兄?什么风把您也吹到这世俗纷争之地?” 这人竟是“人妖”里赤媚? ... 第十四章 以彼之道在线阅读 第十四章 以彼之道 - 第十五章 读心之术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十五章 读心之术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就在照井夕大闹皇宫之时,花间行宫里我正躺在一个超大的心脏状花圈中呼呼大睡。雪儿睡了个饱,蹦蹦跳跳的推开房门,“呀”的一声,跑到我的身旁拉着我的手叫道:“花哥哥醒醒啊,起来教我摆花圈啊!” 连续三十小时没合眼,再加上极度担忧,劳累,情绪过度兴奋的我刚躺下才一会就被这丫头给吵醒了。 “天亮了?”眼神呆滞的看看天,“还是黑的嘛。”刚说完就不顾一切的躺倒在地。 雪儿捏拉踢咬(咬,夸张了吧?),招招使尽了浑身解数,我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栽在地上不起来了。 雪儿咬着小手指发呆着想到,“美姐姐也是这样,把我叫醒后就倒下去不起来了。石雨哥哥和颜姐姐还说我赖床,他们比我赖的多了。” 换了食指放在口里继续咬道,“恩,不知是美姐姐赖呀,还是花哥哥赖些?” 接着咬起中指,看了死猪一样呼呼大睡的我一眼,笑眯眯想着,“花哥哥睡的真难看,简直和石雨哥一德性。” 操起无名指灵光一闪道,“不如把他们放在一起,到时候谁输了就赖不掉了。” 最后是没能幸免的大拇指,“最好再找个铐子铐起来,昨天抓我的坏哥哥那就有,我去偷一个来。”(敢情年怜丹白白低了一倍) 说着,先七手八脚的抬我到靳冰云床上,对着我已经快要烂掉的右手(现在各位大大知道她为什么咬得这么开心了吧。)来个飞吻,哼着儿歌飞快的跑了出去。 月秋闲继续发扬他甘为配角的精神,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述说了一遍。肖太子不甘心的叹道,“若我们早到一步就好了,凭三大宗师里的两位坐镇皇宫,就不会任贼人来去自如了。” 里赤媚阴柔若女子的声音响起,“年兄若和那瞎眼男子对敌,有几层把握可赢?” 年怜丹竭力回想了一会与照井夕的两次交手。摇头苦叹道,“我不知道。” 这回全场人员都爆发出一声惊呼,连年怜丹都毫无把握对付的人,普天之下能有几个? 人妖里赤媚首次生出兴趣似的惊道,“哦?如此可就有趣多了。” 无双国王苦道,“里宗师莫要开玩笑了,哎!怎么连国师这回也没把握了?无双的性命可要托付在二位手上了。” 年怜丹安慰道,“我的意思是这些人的武功极其怪异,我与带头男子交手两次,第一次我有七层把握胜他,一层把握击杀他;第二次只有五层把握迫他硬拼,重伤于他,但要想抓住他却是很难实现。最可怕的是他的武功似乎深不见底,今次若不是我估计错误,他也休想这么容易就全身而退。如今里兄来了,两日之后,也就是他毙命之时。” 里赤媚失笑摇头到,“这么迫不及待要拖我下水吗?你也不问问我这次南来无双国的目的?” 年怜丹老奸巨滑道,“不是太子请来助拳的吗?” “助拳?”里赤媚气道,“我只是在蒙古之时收到魔师来信,说年怜丹收了个好徒弟,不仅比武赢了三十年来未尝败绩的魔师,还抢了魔师的准老婆,慈航净斋的大徒弟靳冰云。” 这回轮到年怜丹生气了,“里兄别开玩笑,我与那劣徒再无半点关系,这小子不仅拐走了靳冰云,还意图勾引我身边的黄纱妃,若不是我强行调走了两花妃,说不定绿帽子就戴到头上来了。” 里赤媚细长的媚眼精光一闪,语气转冷道,“那我要拿他两回蒙古,年兄是不会阻止了?” 年怜丹身躯震了一下,吁口气道,“这也是魔师的意思?” 里赤媚环眼一扫众人,“魔师自然不会出尔反尔。但蒙古举事在即,蒙皇后裔夜雨也渐渐成长起来,作为整个蒙古乃至整个塞外的精神领袖,魔师就像一面旗帜,他的身上不能沾染一丝瑕疵,否则,不仅仅是我们塞外武人的耻辱,也会打击到整个蒙人军队的士气。” 年怜丹沉默良久,转头对肖太子道,“太子可是早就知道这事?” 肖太子尴尬的含糊其辞到,“里宗师答应我用他们俩的性命换取一个条件,我见国师如此辛苦,才…” 年怜丹挥手打断道,“太子不必多言,哎。里兄可否答应我留他二人一命,只要把他们带回蒙古,蒙人的耻辱一样可以洗清。” 里赤媚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年怜丹道,“年兄动情了。” 年怜丹失笑道,“还谈不上罢,也许人老了,什么想法都变得仁慈了,不若我们找个地方喝上两杯,十年未见,我俩也该叙叙旧情了。” 里赤媚欣然道,“如此甚好,就在年兄的花间行宫吧!里某很像尝尝心湖的水做出的酒是什么味道。”再向无精打彩的无双国君见了一礼,道:“里某保证在捉到凶徒前绝不行使自己的私事,两日后定当救回无双公主。” 睡梦之中自己仿佛掉进了死灵深渊,被无数的恶鬼咬噬着自己的身体。我奋起反抗,一只带着尖牙的豪猪妖咬住我的右手,发出钻心的疼痛。我感觉到自己快要死去,就像第一次生命的逝去一般,许许多多生前的往事在眼前晃过,老爸老妈在遥远的黑夜里对我微笑,不顾我使劲的呼唤渐渐变浅,直到最后带着我的希望一起沉淀到漆黑的底处;靳冰云的呼唤清晰的传进我已经dying的心里,“起来呀,快起来啊!” 睁开双眼,一阵亮光刺得我流出泪来,等到适应时,靳冰云焦急羞艳的容颜出现在我面前。 抬起梦中受到重创的右手,从左往右五根手指无一幸免的刻着两个娇小的牙印,十指连心,恶梦中剧痛的罪魁祸首浮出水面。靳冰云见我一幅傻傻的还未睡醒的模样,大发娇嗔道,“死小淫贼,你说,你昨晚什么时候爬上我的床的?” 我迷糊的一看四周景象,不是靳冰云的内室还是哪。身躯一震清醒道,“难道我被恶鬼拖上了床,冰云你看,有牙印为证。” 靳冰云打掉我的右手,用她的右手抬起我的左手气道,“那这副手铐是什么回事,难不成也是恶鬼给弄上去的不成?” 我看着连着我们两人朱红色手铐,喃喃道,“难道我的诚意感动了阎王,派了地狱里的牛鬼蛇神来给我制造机会?”忽然精神一震,激动地挥舞着双手,言不及意的向靳冰云迫切道,“冰云,你…你有没有…那个…啊?有么?”看着靳冰云一脸奇怪的望着我,急着连连眨眼打手势的,“就是那个啊!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很疼又很舒服?哎,不是,你看我都说糊涂了!就是有首诗里说的那种,侍儿扶起娇无力,正是初逢恩泽时。有没有啊?” 明白过来的靳冰云顿时脸跟火烧似的,一把扣住我正想要亲身检查一下的左手脉门,又羞又气的道,“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你这小淫贼还好意思说,老是得了便宜还要装糊涂。” 被扣住脉门的我只觉头晕眼花,气脉不畅,艰难的泛着白眼求道,“放手吧冰云,我…我会负责的。就要翘辫子了。” 内室的大门被一脚踢开,雪儿风风火火的红着脸蛋跑了进来,兴高采烈的问道,“你们醒了,是谁先醒的啊?” 我和靳冰云对眼一望,立马知道了这一系列恶作剧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什么事都不懂的疯丫头。“抓住她,要钥匙!”我们两人颇有默契的同时想到,谁知雪儿忽的警觉似的立定,向后一跳,双手捂住腰间一个拿牡丹花编的乱七八糟的小荷包,嘟着嘴道,“你们两个坏死了,尽打人家东西的主意。” 我和冰云同时愣住了,这臭丫头怎么知道自己心中想什么?难道她会读心术不成?谁知雪儿突然脸红着低下头去,做错事似的细声道,“我不是有意要听你们想什么了?就是花哥哥身上有点味道好熟悉的,让我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啊。你不要告诉我哥哥好不好?” 靳冰云提着我的后颈下了床,(没面子阿)伸出左手道,“你偷的什么锁,这么难打开,快把钥匙给我,姐姐就不向你哥哥告状。” “真的!那我给你之后你和花哥哥要陪我编花圈玩。”说着就把小手往荷包里掏。 我一听精神振奋到,“是啊,冰云你出去看看我为你特做的礼物就知道我的心了。我可是一直真心真意的对你的啊。” 这边雪儿大叫了一声,“哎呀,肯定是摘花朵的时候弄掉了,我去找找。“说着就奔了出去。 靳冰云一下急了,提着我展开轻功,跟着雪儿跑出大门,刚到门口就楞了眼。我则傻兮兮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的大红心成了大猪脸,心想完了!靳冰云一定气死了,从此萧郎是路人,她再不会采我了。 果然这美女白了我一眼,嚷道,“快追雪儿,其他的事回来再找你算账。” 蔫了的叶子一样被提到花园外,一堆侍女跑得跑,叫的叫,三三两两的忙成一团。昨天还花团锦簇,争奇斗艳的各式鲜花如今只剩下一根根秃杆,留下一地的狼藉,雪儿早跑得不知踪影。 靳冰云一咬牙,跺脚气道,“回去吧!今天真是倒足了大霉了。要是钥匙找不回来,我就砍了你的臭手。” ... 第十五章 读心之术在线阅读 第十五章 读心之术 - 第十六章 辣手摧花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十六章 辣手摧花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又是秋夜,(杀人的好时光啊)照井夕举起一杯血红的美酒,步临在无双国最高的浮屠塔顶,空洞的双目闪现着兴奋的神色。 “回乐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国破家亡,浪子无依飘荡,就当是讨回点血债吧。” 话音止处,手指一抖,血红的酒汁像伤心人的眼泪飘落二十丈的高空,消逝在夜的怀抱里。 照井夕凌空翻回塔楼,将酒杯抛落在佛台的香炉之中。一位姿容华贵,衣着富丽的女子全身瘫软的靠在佛龛前,苍白的双唇不停的颤抖,极端的惊恐和凄冷让这个半生无忧的公主失去了所有可以依赖的希望。 眼前这个浑身上下充满了贵族的儒雅和俊逸的男子,拥有自己一直所期待的最佳伴侣的所有优点,但在此刻,昏昏沉沉的双眼却透过了那层华丽的外衣,看到了嗜血和疯狂的内在。 照井夕蹲在无双公主身边,温柔的拉起她愈加惊惶的右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手心。抚mo着腕处一指来长的伤痕,照井夕赞赏的叹道,“如此柔嫩的肌肤,只有用大草原上最肥硕的牛羊的奶水洗浴才能保养得出来;只可惜朝有露,暮有霞,美艳的事物总难长久。就像公主的鲜血,艳则艳已,漫漫长夜里,总有流尽干涸的时候。” 指尖抚过处,愈合的伤口再次迸出血液,像水遇海绵一样瞬间染红了照井夕莹白的指甲。“生命真是脆弱,看不见也有看不见的好处吧,没有美丽的遇见,也不会被软弱的悲哀缠绕。”照井夕平静的站了起来,向浮屠塔里最阴暗的角落发声道,“颜儿明天把尸体带去刑场吧,告诉他们交易就是公平的兑换,任何人破坏规则都要受到处罚。” 蒙颜“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好像她从来就不存在一般。但沉默不代表平静,作为照井夕的影子,也只有她清楚照井夕不再是为了仇恨而去杀人,鲜血,让他疯狂;报仇,只是他胡作非为的一条理由。 靳冰云皱着眉头,捂着鼻子站在浪漫的月夜下,一张俏脸时而嗔怒,时而无奈,时而作出决绝的神色,时而又被温柔思索的表情取代。 仕女们前来通报过,雪儿乱闯落花厅内宅被年怜丹捉了去,由于明天中午要拿她交换无双公主,今夜,是必须呆在年怜丹的亲自看管之下了。 雪儿所偷的铐子叫连心扣,紫金所造,金石难开。唯一的一把钥匙被雪儿弄丢了,年怜丹已派人赶制,却需要明天上午才能交货。无奈之下,靳冰云还要和花溅泪再待上一晚上。 于是,才出现了今晚这一幕。 “好了没有,你究竟吃了什么,这么久还这么臭?”靳冰云第一次后悔没有勤练武功,达到和师傅一样的先天内息境界。 厕所里不时传出我努力拼搏的声音,哎,大概是昨天夜风给吹得,今天又吃了靳冰云所谓的最干净的食品---天然蜂蜜,天然番茄,天然…没有一点熟食,不拉肚子才怪。 又泻了一回,感觉舒爽了许多,一掏腰包,惨!~电视上最老套的搞笑镜头发生在我的身上---没带纸。 不过宁死也不会作出像韦小宝flash里的那种拿手搽完用尿冲的下作手段;我只好使出我的绝招---纸不够,内裤凑。 从厕所里出来,一阵秋风吹过我萧条的身躯,肚脐以下凉爽得我双腿直打哆嗦。靳冰云一把扶住我,关心的怨道,“没事吧?吃东西也不小心点,哎算了,也是你不会武功,体质太差;明天开始我教你学一些基本的运气功夫,以后就不会三天两头病倒了,担心死人了!” 被冰云小护士一个劲的又是捏腿又是摸头的整了好一阵子,整个人都飘了起来,特别是按到大腿时想到里面空空如也,身为男人最重要的部分也蠢蠢欲动起来。 尴尬的推开靳冰云的小手,道,“算了吧!冰云,男女授受不清,还是先回屋吧,被人看到了不好。” 靳冰云吓得立马把手又放到我头上,“不是拉糊涂了吧?你居然跟我说怕男女授受不清,难道烧转了性?” 我已听之下差点跌到,装作义正言辞的皱眉道,“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若是不知冰云素来不喜那些好色下流的年怜丹之流,又怎配做为你死为你容的人。” 经验不足的靳冰云不愧为当代玉女派掌门人(俺封的,不服的来单挑),清纯的感动到,“你若是一直如此,我又怎会像昨晚那样对你;其实,其实你的想法我知道,但我心里始终有个结,一天不解开我就一天没法真正放开怀抱。哎!你可知我在说些什么?” 伸出左手食指,轻轻的按在靳冰云薄薄的嘴唇上,“不用说了,我都知道。靳冰云是谁?是慈航净斋的大弟子,是天下第一的奇女子(当着一个女人怎能说还有人比她漂亮);我一个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的游闲子弟,能得冰云青眼相加实乃三生积德,做了一箩筐一箩筐的好事才修得的福分。(来,mm笑一个)此间事了,我们一起回中原,我一定亲上净斋向你师傅求亲。来,亲一个先!” 靳冰云甜笑着推开我凑过去的大嘴,忽又怕我不开心似的拿手沾了下自己的嘴唇,再碰上我的大嘴。羞红了脸,飞也似的拉着我回房去了。 甜蜜的夜,甜蜜的风,甜蜜的吻,甜蜜的心,还有甜蜜的内裤躺在甜蜜的粪池里,做了个甜蜜的梦。 骄阳,本不该出现在秋季的天空;但此刻无论是站在刑场还是埋伏在四周的人们无不感到了它所带来的炎热和焦躁。 午时已到,人还没有来,月秋闲换了一只新笔,(又成了这出戏的第一个出场人物)两三步走到正在场中高台上闭目养神的年怜丹处,犹疑的道:“派主,午时到了,他们不会又有什么花样吧?” 年怜丹睁开愈加邪异的双眼,平静但信心十足的道,“有里兄在一旁看着,任他其奸似鬼,今日也难逃一死。最要紧是看好雪儿和我那宝贝徒儿一对,别给我在关键时候添乱子。” “是,秋闲先退下了。”月秋闲退到刑场后院,先看了眼被点了睡穴躺在靳冰云怀里的雪儿,又瞧了眼正频频皱眉眨眼,眉目传情的我和靳冰云;心里骂着两天没见,这么快就勾搭成奸了,不愧是派主看好的小淫贼。再到各个岗位上巡视了一番,心想这次域外三大宗师来了两个,加上实力与我相较的恶僧布德拉,还有一十二个大内一等高手,肖太子甚至出动了他身边左右护法和最精锐的毒水队伍,这样还拿不住贼寇就真是说不过去了。 再回到刑场时,远处一阵铃铛摇响之声传来,空旷的街道尽处浮出一辆无人驾驶的驴车。 年怜丹豪迈的声音响起,“可是大公主的鸾驾亲临?” 一片沉默中,驴车突地加速。年怜丹身侧四卫纷纷拔出兵器,鹰牟一样的盯着不断加速的驴车。 年怜丹又加了两分内力喊道,“可是大公主的鸾驾亲临?” 还是沉默时,驴车已来到十丈开外的地方,一声爆裂之音中,驴车上的车棚分作两片,朝向年怜丹两旁卫士袭去;浓烟带过,一个枫木棺材平平飘出,直取年怜丹而去。 年怜丹冷哼一声,“不自量力!”抽出椅间绑定的玄铁大剑,迎着棺材正中劈去,力图一刀两断,震慑对方。 棺木行到中途,忽然棺盖四裂,一个宫衣美女从中坐起。年怜丹讶然一顿,“公主?” 右臂一扭,向旁边的地板卸去刚猛真气,左手改拍为引,力图先一步接住棺材中的公主。 还有两丈之时,形势再变,无双公主的背后又在分出一道身影,就像那天皇宫之战一样,轻而柔软,却带着分不真实的虚假感觉,先一步越过公主向年怜丹袭去。 收掉六成内力的年怜丹加力不及,左脚一蹬地面,带着椅子往后飞退,借着这段时间再续两成内力的对上黑影的双掌。脸上一阵通红,再大喝一声,巨剑扫出,硬是将黑影迫了开去。 灵活已极的旋身躲到紧随而至的公主身后,黑影一拍公主后背,瞬间分作两条急电反方向而去。 年怜丹顾不上回气,运起柔力接上公主娇躯。这时,身旁众人才应付完飞至的车棚。 远处传来黑影银玲一般的笑声,“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年怜丹,这次是警告你居心不良,下次可别在耍花样了。”声音起时清晰无比,落时已几不可闻,其速之快,飞马难及。 怀抱中一阵冰凉,年怜丹低头一瞧,无双公主早已死去多时。 愤怒中,里赤媚凭空出现一般来到年怜丹近处,真诚叹道,“单论速度,传说中的不死印法也要略逊一筹。” 年怜丹冷冰冰的声音充满浓郁杀机,“怎么不出来?” 里赤媚摇头道,“她不是正主,我若现身,必要一网打尽;我们还有机会,蒙氏双魔就在附近国家,两天之内就能赶到,到时,就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年怜丹回到皇宫之时,整个皇宫炸开了锅一般,肖太子赶了过来,悲愤道,“国师我们上当了,父皇给他们掳去了,他们还说三日之后,还是午时刑场,这次不许我们耍任何花样。” 年怜丹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敌人步步先机,自己输就输在不够狠上。阻止了骇然欲叫太医的肖太子,年怜丹忽的笑道,“人生得此劲敌,死亦无憾。太子先安抚好皇宫中的众人,严防皇上被掳的消息,其他一切,我自当和里兄商议。” 说完,大步走出皇宫。看着年怜丹消逝的背影,肖太子神色复杂的眯了眯眼睛,忽的作出了决定一般转头而去。 又是三天,前一个三天死了一个公主;下一个三天,又有谁会离开人世? 秋天的风,已开始染上了血的气息… ... 第十六章 辣手摧花在线阅读 第十六章 辣手摧花 - 第十七章 大计夭折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十七章 大计夭折 菩提本无尘,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禅,左示右单;示,简自表示;单,来源单纯。所谓“单纯的表示”,就是禅。 早期佛法用禅来教导世人正确的思虑,把本心专著在某一个对象之上,禅定之时,万法皆空。道家也有禅的思想,但名字称谓不同,靳冰云所教我的禅来自道派绝学《剑典》,讲求“清静心”,以无为心做有为事---即断一切惑,使自己清静,如此才能抵挡心魔,做到无欲无求。(太酸了,看不懂啊!) 但这,就是我接触武侠后的第一篇锲子。原理归原理,练习靠自己,要练清静心,面对着一见到我就吵吵嚷嚷兴奋的不得了的雪儿是不行的。找靳冰云拖住雪儿,我一个人溜了出去。而心湖,这个据说是整个花间行宫最雅致的景点,因为沾了个心字的缘故,荣幸的成为了我修炼武功的第一个场所。 今天下午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小鸟展开翅膀,在暖洋洋的日光下愉快的飞翔,鱼儿也不时地浮出水面,感受着秋日的喜气洋洋(小学五年级学生写日记标准开头,不错吧。) 我盘起双腿坐在心湖边一块突出的大石头上,双手闲适的放上脚弯,风擦过耳鬓带来一丝微痒,柔和的光却如淋浴一般冲洗着我疲惫的身体。我均匀的呼吸着,胸口有节奏的起伏,鼻子里时而传来轻微的鼾响。(鼾响?)不错,如果你在这种情况下静坐两三个时辰还不睡着真的是不懂得享受生活了。 靳冰云和雪儿静静的来到我的身后。拾起一枚鹅卵石,靳冰云优雅的把它投到我身前的湖水中,石入水即沉,咚的一声,溅起的水晕荡漾开来。(别误会,我没有那种资质,看到这一幕就领悟了什么绝世武学)。 呼噜声继续着,靳冰云皱了下眉头,心想睡得可真死。这次可得给你点厉害瞧瞧。刚要动手,雪儿兴奋的凑过来道,“还要丢石头啊,这个我在行。” 说着,没等预感不妙的靳冰云劝阻,一脚踢起身边一块百来斤的大石块,石块从我头上滑过,没滑多远却忽的急沉下来,打在靳冰云刚才的投石之处。 哗啦一声之后,我落汤鸡一般的转过身来,可怜兮兮的道,“冰云,我不是有意要睡着的。” 冰云关切道,“没什么事吧?算了,学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快和我回去,换身干净衣服好吃饭。哎,你们两个碰在一起尽给人添乱。” 雪儿从靳冰云身后伸出美丽的小脑袋,“喂,石头是我丢的,来抓我啊。”说着就自己“呀”的一声往回跑去。 我张着好半天合不拢的嘴巴,惹上雪儿这个鬼灵精。吃了亏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千万别再招惹她。 回到冰云的“有情居”,(就以前那房子)雪儿正拿着一根v型树枝玩回旋镖的游戏。见到我和冰云,拿起飞镖用力一掷,像大浪托起扁舟时的轨迹,飞镖从下往上划出一道长弧,从我头顶呼啸而过,到达远方高处时一个回旋,又从高往低飞了回来,雪儿伸手抓住这飞镖,“咯咯”笑了起来。 我神情一阵恍惚,想起小时候读过水浒传时里面有一个也是靠丢石头打人的好汉,叫什么什么清的;自己十七了才学练气,无论怎么努力也比不过冰云和年怜丹他们,更不用说庞斑了。 还有那天刑场之时所偷看到黑影人与年怜丹的战斗,更让我心灵颇受震撼。功力的不足是可以靠谋略,特长,地利环境弥补的;黑影人有的是速度,出击的及时性,以及算无遗策的把握了年怜丹的心里和反应。 无论是虚拟的游戏还是武侠小说,里面都有一套公式化的规定,你再厉害也要遵守规则。我没办法和平常人一样练气走穴,可能是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说白了就是没有这个武侠世界里的特殊技能,但另一方面也就表示我不必遵循这个世界的种种规则。找到这些规则的漏洞,就像发现我们那个时代的游戏bug一样,能使人在瞬间变强。现在我能做的不是要把内功修习到多强,而是练成什么什么清一样的飞石伤人功夫,那就好比武侠小说里的魔法师,拥有了依靠外界环境以弱胜强的基本资本。想到这里,我不由精神大振。 笑眯眯的快步跑回内室换衣服,我知道这一天,我才真正找到了来这个世界后一条明确的自我锻炼目标。 刑场事件已经过了三天,也就是说,今天就是决定无双国王命运甚至整个无双国命运的时刻。 这三天里,整个花间行宫都笼罩在一种抑郁的氛围之中。年怜丹受了伤,无双国国主被擒,对于武功和计谋都出色的没话说的照井夕,谁也不敢轻心大意。 年怜丹召回了两位花妃,靳冰云和雪儿都被以方便照顾为理由软禁了起来。花间行宫上上下下四处巡查之余还要进行修整重建工作(被雪儿和我联手给弄得)。 倒是找到人生一大目标的我白天跑到心湖旁边的树林里练习打叶子,晚上则冥思苦想怎么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练成飞石绝技。 每当我彷徨无依的拾起刚刚射失的石子时,金庸大侠笔下的哲别就会在我脑里告诉我, “别气馁,丢石子和射箭一样,一定要用眼,眼手并用,才能射的准。” 第一天过去了,看着自己还是零的纪录,心中再次犹豫了,真的是用眼吗?这时,黄易书中的项少龙从心里钻了出来,“别听他的。射箭之道,手眼固须配合,但以手瞄却胜过以眼瞄,这是由于眼看到目标后,还要通知自己的心,再由心去指挥手,隔了多重。但若以手去瞄准的话,便少了这重重阻隔。” 再一次振奋斗志中第二天也慢慢的过去,射了无数个三不沾后,古龙小说里的李寻欢拿着酒壶悠悠出来道,“小李飞刀之所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为它不是用手射的,而是用心射的。用心射的刀,才是真正的王者之刀,是行善的刀。” 于是,第三天,我又开始了心的练习,来到心湖我坐倒在先前的石块上,心里反复的叨念着:“仁义之刀,仁义之刀,…,仁义之刀,仁…呼!” 又是一颗石子,不偏不倚的打中了我的头,我“哎呀!”一声跳了起来,转头看见掩嘴嬉笑的黄纱妃,装作撒娇道,“东儿姐,你和弟弟这几天不见面,怎么一见我就欺负我啊。” 黄纱妃烟饰媚行的走过来道,“谁叫你睡得这么死,今天就是交换人质的日子,派主让我来通知你的,快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心里暗想让他们等等才好呢,口里却道,“对了,东儿姐,你刚刚隔着我那么远,怎么打的我那么准的啊?” “当然是经常练习了,我们练习暗器时每天都要射上三四个时辰的,三年小成,十年大成。想来还真是苦得很呢?” 我愕然停步到,“不是说只要眼手心并用就行了的吗?” 敲了我一下脑袋,黄纱妃气道“天下哪来那么好的事,十年苦寒,一朝成名,没有毅力和时间什么武功都是白说。” 我一震想到,这世界还真是现实,看来任何事情都是想时容易做时难。这练武大计又只能无限期往后推了。 ... 第十七章 大计夭折在线阅读 第十七章 大计夭折 - 第十八章 国仇家恨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十八章 国仇家恨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 回到“有情居”,靳冰云生起了小灶炉,斜靠在床边的椅上一边翘起**烘烤着一件米黄的连衣长裙,一边嘴里不停的嘟噜着什么,我细耳一听才知什么鲶鱼呀,什么池塘之类的。再看见披着被子,穿着小短袄,露腿露臂的雪儿揪着甜嘴对靳冰云不理不睬的样子就知这怪丫头不知又闯什么祸了。 装作没看见什么异样一样躲在黄纱妃身后,向靳冰云打了声招呼就乖乖找个偏僻地方坐下,两只母老虎发威呢,此刻说什么话一定都是我不对,生气的女人最不可理喻,当年老爹就没少受三位老妈的气。前车之鉴不可不鉴啊,李世民还说过历史犹如明镜呢,我可是一向尊重成功人士的箴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从一见到我就双双保持沉默的靳冰云和雪儿终于没放过我这条偏安一隅的鲶鱼(简自可怜的漏网之鱼),但看雪儿噘着嘴一咬牙,大眼一挤,飞泪如雨而下,光着赤脚就飞快的投到我的怀里,“花…花花哥哥!”(鸡皮疙瘩掉一地ing)“雪儿不好,雪儿不乖,雪儿不该把哥哥的鲶鱼放掉了惹姐姐生气,花哥哥你让姐姐不要骂雪儿了好不好?” 怀里抱着一团火,还是男人之三大不能忍之一的赤嗒嗒的清纯mm抱在怀的超级欲火。(另外两个不能忍就是老婆被抢还骂你不是男人和庄重场合尿尿憋不住被迫湿掉裤子)我已快要激动的鼻孔喷火了,手里乘机摸了一把软肉,颤着声音向早把清净心抛到心湖里的靳冰云求道,“冰云,她还小不懂事,做错什么说两句就算了,你看她也知道错了,就原谅她好了。” 靳冰云冷着声音斜眼哼道,“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为她求情,像她这么顽皮下去,那天出了大祸补救都来不及,我说了她两句也是为她好。”顿了一顿,想起什么似的又一哼道,“,她是小孩子心性没错,到是你呢,好好的教你练气不去练,找了机会溜出去玩,要不是没人看着雪儿,她会把我和东儿姐辛辛苦苦从湖里捞上来的鲶鱼全放回池塘里玩?还有,见了女人魂都没了似的,将来怎么行走江湖,心正而气自清,心邪则气转浑,你如此禁不住诱惑,如何对得起我对你的期待。” 暗自惭愧感动中,也在想着老爹说过女人吃醋时最没风度却最有想象力的了。连靳冰云这种极品温柔mm也会说出强词夺理的语言,而且句句到肉,全都指向本来毫无关联的我来。向东儿姐眨了几下眼,善解人意的她立马解围道,“冰云,你也别发那么大火,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几十条鲶鱼而已,放了就放了,明天我找人再抓些回来。雪儿糊里糊涂的,你和她一般见识做什么?” 我趁机转移话题道,“你们抓鲶鱼干嘛?” 黄纱妃看了眼立马红了脸不言语的靳冰云,娇笑着说道,“有人说鲶鱼养气,你不是刚学会练气吗?多给你补补也是好的。” 恍然大悟中,感激的看了眼腮边红霞更艳的靳冰云,温柔道,“那也用不着亲自去抓啊,失足掉下湖里怎么办?” 黄纱妃调侃道,“是啊,超级高手被爱蒙了脑袋掉下湖是小事,但要是亲自动手做鱼汤时不小心掉到锅里可就要闹大笑话了。” 听到靳冰云抓鲶鱼原来是要为我素手调羹,我不禁大怨还黏在我怀里傻傻转着眼睛听我们说话的雪儿,抱着她的右手在裸露的背肌上轻掐了一下,心想就当是赔给我的爱心损失费。 便宜到头终需还,事事糊涂的雪儿这次学乖了,没有像我预料的那般为了免罪而容忍我轻薄。只见她娇笑一声,“咯咯咯,花哥哥你掐的我好痒啊。”说完还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旁轻声道,“哥哥你忘了我能‘看’到你的心了吗?这会姐姐只会怪你不会理会我了,谢谢哥哥了。哦,忘了告诉你,这是东儿姐刚刚心里告诉我的,冰云姐姐骂我是因为你,只要你得罪了她,她就气不过不管我的了。” 看着脸腮由桃红变成青白的靳冰云,我像捡到烧红了的铁块一样一把将恩将仇报的雪儿抛了出去,双手举过头急道,“冰云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冤枉啊,我比窦娥冤还冤啊!” 靳冰云咬着下唇缓而用力的道,“既然你什么也没做,还要我原谅什么?” 早知道摔不到她的雪儿临空一个翻身,稳稳站在了地上,一溜烟又跑到黄纱妃身后,蹭出小脑袋来问道,“冰云姐姐,今晚我们是不是要和花哥哥一起睡觉啊,他刚才还想着怎么赖着不走来着。” 看着终于爆发的靳冰云,我心中一片灰暗,今天死定了!前两天刚刚赚回来的一点好感全部付诸东流。练武不成又情场遭挫,还真是应了一句老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又一个晚上,我孤单着身影,站在凄婉的月下,喝着凄厉的北风。 无双国王被反绑着双手,静静的观察着塔里的三个人,一个儒雅翩翩,孤傲自赏的独自品着美酒;一个静静躲在黑暗角落,双眼冷冷而又杀意的看着自己,像一把尖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稍动分毫便会穿透自己喉咙一般;还有一人背着自己坐着调息,粗犷的呼吸声就像沙漠里的野狼,定则宁静若无,动则狂野似疯。 忽然间无双国王知道了自己碰上了一个帝王最怕碰见的三种敌人,一个机关算尽的谋士,一个时刻隐身狩猎的杀手,一个勇不知死的死士。他已开始后悔自己怎么不小心撞上了三个这样的敌人,沉着声音,无双国王向着照井夕说道,“开个条件吧,金钱,美女,权势,杀戮的快感甚至武功秘籍,珍宝稀禽,寡人都可以满足你们。” 照井夕还在静静的品着美酒,好像天下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动他的静思一般,另外两人也一如既往,谁也没有在这些诱惑面前改变一下动作。 寂静又持续了一会,无双国王嘶哑着嗓子低声道,“你们是为了报仇吧!?说吧,是年怜丹还是寡人?” 照井夕空洞的双眸突地一亮,缓缓转过身形,诡异的笑道,“你怎么认为我们会是复仇者?答的好的话我可以考虑解开你的禁制,再赏给你点东西驱驱寒。” 无双国王哈哈笑道,“寡人当了十五年皇帝,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有一双阅人无数的眼睛。你们月余以来,屠民杀将,掳杀诱诈,总有一定的目的。然而刚才却闻金钱权势而不动分毫,普天之下,只有身负血仇的人才符合这些特质,你们的仇人是谁?说出来,寡人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照井夕持杯的右手有些颤抖,食指一拨,酒杯如飞而去,撞在绑住无双国王的绳子上又反弹了回去。啪的一声,绳子应声而断,照井夕不露分毫感情的声音又在响起,“佛龛上有一杯‘仇烈’,味烈如血,可能是封喉的毒药;也可能是驱寒强身的补品。你可以赌一赌,喝完之后你不就知道我们的仇人是谁了?那时我也会向你索要我们的交待。” 无双国王拍了拍下襟,整了一下仪容,这毕竟是十五年来养成的帝王才有的尊贵习性。走到佛龛前,看到龛中一个龙盘金杯,里面装着的是血红凄厉的酒水,心头不禁一阵恶心。但他却知道表面上自己可以不喝,实际上龙困浅滩的他是别无选择。拿起似若相识的酒杯,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腥臭而凉烈的感觉急袭入喉,无双国王再顾不住仪容的干呕起来。 蒙颜有点不忍的偏转了头,照井夕却状若疯狂的仰天长笑起来,无尽的悲凉快意,演绎着沧海桑田,前尘无奈的种种伤心。悲酒残月的萧条衬着这没有尽头的苦笑,古雅清净的佛塔刹那间变成弥漫绝望的九幽地狱,塔中的其他三人无不感受到死寂大于一切的凄凉,厌世情怀扑面袭来,蒙颜神伤的发现照井夕不再是为了仇恨而杀人了,他连仇恨都已不屑一顾,他只想毁灭一切,包括他不理不睬的亲生妹妹,当然也包括他自己在内。那自己呢,蒙颜想道,他也会抛弃自己吗?那时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一个世纪般长的苦笑渐渐偃旗息鼓,但悲凉的氛围是片刻间洗刷不去的,照井夕转而冷酷的望着无双国王,瞎了双眼第一次有灵性一般看得无双国王毛骨悚然,“你该记得十年前你是怎么为了万千牛羊杀死与你结盟的回纥族长的吧,背信忘义,却只为区区财富权势,人世间莫不充满这种昧心之事。你害怕回纥报复,下令全族屠戮殆尽,之后还用我族圣杯盛血祭天,你不相信天理循环,我也同样不信,老天只会报应没有力量的弱者,只有强者才能真正主宰报应循环的生杀大权。所以我和几个族人逃至狼之神山,历苦尝辛,只为艰难度日;一个月后,二十几人只剩区区四人免遭狼吻,终于,我们有幸历经奇遇,得到梦寐以求的复仇绝学。你可知道,为了这一天,我们牺牲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而你,无双国的皇上,除年怜丹外的第二个罪魁祸首,今天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戒,你可记得,你所拿的杯子就是我族的圣杯“盘龙”。你可又知道,你所喝的杯中之物,就是你最疼爱的大女儿无双公主的鲜血。哈哈哈,天道不公,我必代之,灭仇销恨,任我施为。” “当”的一声,杯子碰地的声音响彻佛塔,无双国王止不住的呕吐起来,苍老的苦笑带着哭腔撕裂了虚空,照井夕也得意的狂笑起来,一个嘶哑,一个高亢,却无不苦楚酸涩。迷眼笑看他人泪,泪化笑颜把己伤,庄严微笑的如来巨像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老天真的毫无天理吗?还是真如照井夕所言,这是个强者的世界,只有自己掌握了力量,才能在这个世界真正好好的生活下去。 明天,就将是无双国最后的决战,谁是最后的强者,照井夕?还是年怜丹,甚至还有里赤媚和肖王子,但绝不可能是无双国王,一夜神伤三十年,老了三十年的心不再具有做王者的资格。 ... 第十八章 国仇家恨在线阅读 第十八章 国仇家恨 - 第十九章 禽兽不如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十九章 禽兽不如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照井夕端坐在一辆四乘的高大马车之上,金黄的宝座在日光反照下泽泽生辉,宽大霸气的九爪飞龙图腾皇袍加身,本属帝王出生的他仿佛流浪百年后又找回了昔日的华贵英气。 石雨站在马车右侧的御马栏里,双臂扣着一对延极小臂的钢筋拳套,狂猛霸气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去。蒙颜则依旧踪影渺渺,谁都不知下一刻她会从哪处出现,但谁也不敢忽略她那迅若鬼魅的身形。 至于无双国王,则早已不再是那位统治这方土地十五年之久一国之君。此刻的他正跪伏在照井夕脚前,任由那位穿着他的皇袍的家伙将双腿搁在他高贵的头颅之上。心已死,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马车过处,城卫防御的士兵纷纷散开,百姓早已驱散。一路的招摇,一路的风光,却掩不住帝王俯首的讽刺和风雨欲来的紧张。 年怜丹阔步迎了上来,左右跟着全副武装的月秋闲和布德拉;图天威和二十个彪悍将军围在我,靳冰云和雪儿身边,紫黄纱妃则分别将长剑搭在雪儿和冰云脖颈之上。谁也无法保证,危急时刻,她们不会把剑刃插入昨日还一起谈笑的朋友身体。每个人为了使命都要牺牲一些弥足珍贵的东西,她们有为亲人生命负责的责任,还有雌伏在花仙年怜丹长久淫威下的任命感,这都促使我和靳冰云从来就不曾对她们真正信任的原因。 年怜丹与马车相隔百步的位置停下脚步,邪异的目光直接利箭一般射在照井夕脸上,良久方失笑叹道,“竟日争斗,皇城野外,兄台智力并举,算年某心中所想百无遗漏。年某曾私自把兄引为敌中知己,对兄台实以枭雄赞称。今日所见,兄台对待俘虏不仅不以礼相待,反而令其受辱来打击我方士气,手段下作已极,恐怕难当豪雄之名。” 照井夕毫不在意的一笑,“既为俘虏,就已丧失生死权利,更何来荣辱之说;兵家有云,诡辩之道,无所不用其极,敌强我弱,有谁有资格怨我手段卑鄙;人命不停,过于山水,今日虽存,明日难保。既然谁也无法保证自己的生命会在何处停息,又何必在意区区无聊贱名。何况,哼!年怜丹不也是个糟践自己声名的淫贼而已,有何资格管我所作所为?” 月秋闲挺胸接道,“年派主享誉塞外三十余载,沙漠豪雄,但有提及派主莫不敬畏。昔日汉祖刘邦枉死生父,今朝朱家太祖坑杀旧臣,名之真意,在于闻达江湖,不计些许瑕疵。无论怎样,年派主都是拿着自己的名声争胜江湖,不像某人,藏头露尾,做事下作不说还刻意隐瞒身分,害怕报复,如此胆小,与鼠辈何异?” 照井夕脸面恢复冰冷俊逸,大手将无双国王擒在手心,理都不理月秋闲道,“我从不和狗说话。年怜丹,别耍嘴皮子,要无双国王的狗命,把雪儿交出来。” 年怜丹压住气的九窍生烟的月秋闲,举手示意图天威带过雪儿,被截脉手法制住武功和声音的雪儿从见到照井夕就不停的在我怀里挣扎,被图天威大手一拉,吓得更是往我怀里拱去。 照井夕冰冷声音又再响起,“让雪儿身边的人带她过来,我会放你们的国王回去。” 年怜丹犹豫的看了一下我,点头示意道,“天威,让花溅泪和雪儿过去,一步一步来,不可急进。” 图天威应了声“是”,与紫纱妃把我和雪儿押到年怜丹处。黄纱妃轻拍了一下有些焦急的靳冰云,让她尽量安心。我搂着雪儿,心中忐忑的行至战场前沿,犹疑的目光对上年怜丹的双眼,后者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说道,“小淫贼,小心点,老子还等你送终呢。” 内心触摸到这一代宗师心中充满**的一角,头一次感到这老头并不只是个只会用下半shen想问题的淫贼,好人坏人的区别在于立场的不同,谁又能真正做到什么都不牵挂的度过他的一生。 不知不觉中,我和雪儿来到了战场的中央,我的对面是蹒跚走来,拖着一地憔悴的无双国王,又是一个被情所伤的可怜人而已! 就像电影里演大戏一样,变乱往往在交易即将达成的瞬间产生,四围的房顶窜出三十来个手持弓箭的锦衣卫高手,肖太子一身绒装,与左右双卫持弓钻了出来。 无双国王老迈的身体挺了一挺,沙哑的嗓子一天来首次生出希望的声响:“皇儿!” 我搂着没有自保能力的雪儿有些不知所措,无论向前还是后退都要经过五十步的距离,那时没有武功的我们只有一个下场---被一轮乱箭射成马蜂窝。 年怜丹眼芒闪烁,沉声道,“太子为何提早行动?” 肖太子早已弯弓搭箭,不理年怜丹喝问,咬牙挺道,“弓箭手给我瞄准敌寇,务必救出父皇。” 箭雨急射之下,一半攻向照井夕,另一半却大多瞄准了无双国君。靳冰云娇喝一声,撞开兀自发愣的黄纱妃,《剑典》中飘萍身法展至急速,撞开两个阻拦的侍卫后电射般向我投去。年怜丹脸色铁青,右手玄铁大剑未出鞘便已发出嗡鸣之声,肖太子摆明了借缴敌名义弑父夺位,只看他敢不给自己面子就擅自行动,身后定然有里赤媚和蒙古在撑腰。自己从头到尾都被瞒在鼓里,只因在里赤媚面前表明了袒护自己爱徒的心意。他不欲拦截靳冰云,就是变相的表明了自己此刻的愤怒。 瞬息之间,情势再变,弓手对街的房子里游出一条铁索,闪电之间点掉刺向我和雪儿的七发飞箭,一道黑影旋出,赶在靳冰云前面将我和雪儿救走。我只感到身体一轻,身后一脸焦急的靳冰云离我逐渐远去。无双国君苍老凄惨的叫声传入耳中,虽然没有亲眼所见,老皇帝临死的眼神一定要多么绝望就有多么绝望。 照井夕兰花指动,身前幻出九指邪莲,可以穿墙破盾的铁箭在他的手中成了可以随意转动的玩具。轻拈慢挑间,箭矢加速回射,屋顶弓手顿时数人倒地。接过蒙颜手中的雪儿,两三下点指,截脉手法不药而去。 月秋闲等人犹疑回望年怜丹,等待他的命令参战;后者内心急剧挣扎,忽的一紧大剑,沉声道,“攘外然后安内。”二十余条身影向照井夕扑去,长街之上顿时剑气纵横,被照井夕一人之力打得手忙脚乱的肖太子此刻才得以喘息。 一直静待战况的石雨一声长啸,飞身迎向年怜丹,双拳前推,所用的正是他自创虎拳中一招猛虎下山。巨剑碰上铁拳,发出不似金属对撞得沉闷巨响,内力逊色一筹的石雨被硬生生撞回七八步远才勉强停下,石雨喷出一口鲜血,口中大喊一声“痛快!”一招猛虎跳涧重新投入战局,好似从来没受过伤一样。 这边年怜丹也不好受,尽管依靠深厚功力硬架了石雨双拳,却被他一身横练外功震得血气沸腾。月秋闲和五个大内高手迎上石雨,一只柔笔时点时引,弄得身法略逊的石雨反而无法放手反击。而回身战斗的蒙颜对付恶僧布德拉和十几个高手反而占了便宜,急速身法如同游鱼穿石一般,利用人与人之间的牵扯和格挡,同时面对她的敌人绝对不曾多过两个。 肖太子一伙被气急的靳冰云打得叫苦不迭,《剑典》神功除了宗师级武功,对付一流高手都是游刃有余,若不是靳冰云心有旁骛外加不肯痛下杀手,战斗早该结束了。 年怜丹深吸一口气,花间仙气提至七重天,一剑横劈,似慢时快的逼向照井夕,这一剑大拙若巧,森森剑气圈住对方变换莫测的手指,力求以深厚功力挫败平生劲敌。照井夕手指变化几次,见对方大剑隐隐带起一股旋力,迫使自己不得不与其力拼内功,嘴角露出招牌冷笑,左手翻出一招七式拈花指,消,卸,拖,引,拍,滑,夹。一连串动作令人眼花缭乱,最后却奇迹般捏住了年怜丹宽大剑身,手指与大剑擦出一段火花,年怜丹八成内劲被照井夕转到身后马车之上,轰的一声,金黄銮座一分为二。我被雪儿抱着跳离了破旧不堪的马车。 年怜丹与照井夕空着的左手和右手又是一阵急拍,功力不足的照井夕被迫改为守势退挡。年怜丹剑峰再次高鸣,八层花间仙气运上,破开照井夕的左手,再次斜挑照井夕前胸。一直不言不语的雪儿突然大喊起来,“哥哥,小心后面!” 一条黄色身影从十步之外的屋中窜出,一对秀丽白掌落叶一般飘向照井夕毫无防备的后背;身形之快,除了里赤媚的天媚凝阴,还能有谁?也只有他能躲在暗处而不被众人发觉。 照井夕知道自己千算万算,算掉了身后这个不知哪来得比年怜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高手。即使自己使用最后一招,也很难逃过今日败亡之局。一个顶级高手的加入对于群斗顶得上百个一流好手。 “一代宗师都要躲起来乘机偷袭,年怜丹你们也配与我谈什么豪杰枭雄?哈哈哈!”照井夕一声愤慨大笑,凝聚毕生功力,以后背硬接里赤媚天媚凝阴后陀螺般急旋,将其阴柔内力最大限度引向年怜丹,再化掉体内一刚一柔两股外侵内力的四中之三,还是敌不住的七窍流出血来。 我和雪儿赶上去扶住遥遥欲倒的照井夕,与汇合一处的年怜丹和里赤媚面面相对。而杀死十来个大内高手的蒙颜,石雨两人此刻也都多少挂彩;本来早就点倒诸弓手的冰云也与照井夕一样,被一对长相相似的蒙古大汉偷袭缠住,看他们上下翻飞,左击右挡凭着一对肉掌将冰云逼得一时之间失去先手,当是长期受过合击之术训练的高手。 照井夕森然喝道,“天媚凝阴,来的可是里赤媚!” 凤目秀长,却做高僧打扮得阴媚男人作揖柔声道,“正是里某,阁下受了我与年兄联手一击而能不死,今日一战后,必当名扬天下。” 照井夕拉过雪儿小手,出现爱怜神态抚过她的柔顺长发,却对我说道,“你叫花溅泪是吧?” 我惊醒了般“哦”了一声,照井夕缓缓把雪儿拉到背后用衣带系紧,缓慢而又平静的向我说道,“这几天你照顾雪儿做的很好,你看着我和雪儿怎么应敌过招,今天如果不死,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我马上所要做的一切可能在你将来某一天带来巨大的收获,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 望着这个传说中(夸张地说)冷血到变态的家伙,他居然语重心长地教导我似的和我说话?究竟他要带我去哪?为什么他好像认识我很久似的?他又怎样应付年怜丹和里赤媚? 我发觉我碰到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次际遇,远方惨烈的战斗还在继续,我的眼中脑中却只剩下了即将上演的宗师级别的较量。 ... 第十九章 禽兽不如在线阅读 第十九章 禽兽不如 - 第二十章 缘来缘去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二十章 缘来缘去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没有人可以形容照井夕手指舞蹈有多么的华丽,我只觉得他只是轻轻荡过三丈来长的距离,虚空之中便已留下羽毛笔尖划过的痕迹一般,指影缥缈无踪,唯有幻像残留,楚楚生香。 年怜丹和里赤媚同时吃惊皱眉,敌方这一招没有任何杀意,也不着任何取向,没有招数的武功对于先天顶级高手同样头痛万分。估略着照井夕靠近的速度,年怜丹和里赤媚同时进击,分取照井夕和他背上的雪儿,以求打乱对方阵脚,迫他发出有形杀气。 雪儿爬在照井夕肩上,一双亮眼霎那间变得洁如明镜,强若年怜丹和里赤媚者也仿佛感到自己的心事被**裸的窥视殆尽。我清楚地“看到”思感柔和的顺着雪儿的双手流入照井夕的身体,后者巧妙的斜步绕过身形略逊一筹的年怜丹,将里赤媚挡在年怜丹身体的另一侧,不使他们形成合围之势。 单独接上照井夕柔指的年怜丹突然发觉自己打出的三虚五实八道剑气,被照井夕虚接实引的瞬间消弭怠尽,对方所取手法之巧,判断之准,就好像自己事先全部告诉他一般。 又一个侧移,照井夕转到竭力想要扑上夹击的里赤媚的死角,再一次未卜先知的化去年怜丹精心准备的刚猛真气。一记拂露手划过年怜丹右胁空处,花仙年怜丹踉跄后退,里赤媚刚欲绕开补位,照井夕弹出一道指风,毫无目的的指向虚处,却吓得里赤媚空中逆转真气慌忙变招,“噗”的一声喷出鲜血化解自身内劲。里赤媚和年怜丹同时飘后十丈,对视一望,里赤媚惊怒的声音响起,“你能看穿我们的招数?” 照井夕退回我的身边,不理里赤媚向我问道,“你可看出点什么了?” 我还震惊在这个瞎眼帅哥三招之内连挫年怜丹和里赤媚的强势之中,喃喃心虚的答道,“我…我好像看到雪儿和你之间有一道白光…就。就…我不知怎么说了。” 面对我近乎白痴的回答,照井夕却似乎显得颇为满意,转头向年怜丹两人吟道,“ 铁索飞无影,柔指花亦伤;霸拳溅石雨,明镜泪难浆。十年前你们无双国背弃盟约,屠戮回纥全族,我是地狱阎王派来向你们无双国索命的使者,会点向你们讨命的法术有什么稀奇?识相的就乖乖自刎以谢死在你们手中回纥君民好了。” 年怜丹冷哼一声,“原来是回纥遗民,靠了点歪门邪道就想亡我无双国。你还早的很呢!” 不远处同时传来石雨和图威天两声惨呼,只见石雨只剩一条左臂还在奋力抵抗月秋闲和两个高手的夹击,图威天和另外三个围击的高手则已被石雨铁拳活生生击毙,致命伤口不是穿胸而过就是头脑爆裂,看得初次见到如此杀人场景的我脸色更加苍白,胸口狂涌着呕吐的恶心感觉。 蒙颜依靠身法游走已经杀死围攻她的十五名高手中的八位,就连恶僧也浑身衣服凌乱,受过几下鞭伤;但她也显然内力消耗太过,逐渐迟钝下来的身法恐怕支持不了多久。屋顶上的靳冰云骄哼一声,与蒙氏双魔拼了个两败俱伤,单掌抚着胸口半蹲着自个调息,看到正想乘机捡便宜的肖太子几人欲对冰云不利,不知哪里跑出来的勇气支持着我向肖太子丢出藏在兜里练功剩下的石子,显然徒劳无功的我急急忙忙的想要向靳冰云处冲去,身边飘过一阵白影,照井夕一手提住我的后襟,飞快向长街的近处飞去,口中还不忘一声长啸。 早已是强弩之末的石,颜两人闻讯抽身急退。年怜丹和里赤媚怒喝着急追而上,前者挥刀拦向石雨蒙颜,后者则凭着鬼魅身法想要拉近与照井夕的距离。我焦急大呼着靳冰云的名字,无奈被照井夕揪着怎么也动弹不得。 靳冰云坐在屋顶上伤感凄迷的望着逐渐远去的我,“浩茫长江,初与君交,江水不竭,慕君不歇。”脆弱的誓言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字一句的飘落我的心底,显得那么深情又好似渺渺无依。泪水情不自禁滑落脸颊,逐渐模糊的视线遮去了冰云被俘前的身姿。心中的抽痛麻木着我的感觉神经,我只觉得前生经历的无数悲凉都定格在这一瞬间,第一次爱情的离别突如其然的到来,我已来不及考虑我们何时才能在这茫茫江湖再次相见,疲劳和伤感就吞噬了我的意识。 我最后听见的是那个蒙面女子凄婉的叫声,又有一个年轻的生命就此远去了吗?那女子坚强模糊的身影和靳冰云柔美善良的风姿快速交叠着反复闪过我的脑海,雪儿和父亲的呼声也一次次冲击着我的灵魂,再次醒来时,我看到的是大漠星空的猎户座。照井夕一身血色的黄袍寂寥的站在茫茫沙漠之中,四周除了月色下发白的沙子已看不到任何凸起的事物,站在这样的天底下,巨人也会变成侏儒,侏儒也会变成巨人。 杀戮最后留下的不就是这一抔抔沙土吗?翻身触碰到躺在我身边沉沉睡去的雪儿,孩童般稚气的脸庞让我生出强烈的亲切感,坚守着自己亲朋的信念又一次毫无边界的膨胀起来。 我虚弱但坚定的向石化了一般的照井夕说道,“你能教我怎么回去吗?我要回去和冰云在一起,她需要我的保护。” 照井夕回复冷冷的表情,生涩的嗓音哼道,“你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吗?你有什么能力保护她,你又凭什么去保护她?” 我感到刻意隐藏的心弦被人生生割了一刀,无法忍耐的大叫起来,“我要回去和冰云在一起,她说她要我的保护。” 照井夕不耐烦地挥出一记掌风,我的右脸顿时老高的肿了一块,重心不稳的跌倒在地上,还是那么冷冷的口气,“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怎么去保护别人?你说你喜欢她,就该想想你能为她带来些什么?” 寂静无语的跌坐在地上,我反复的询问着自己能为自己所爱的人带来些什么?靳冰云的温柔和关怀源源不断地扫过脑海,她为我付出了她的真心,带给了我善良和家一样的温馨,我呢?我能带给她什么?一次次胡闹,一次次失望,除了空洞的誓言,我只是个在她心灵需要支持慰籍时钻了空子的小偷。 “我要保护她,无论怎样也要保护她?我该怎么去保护她?”我喃喃的反复叨念着这句誓言。 照井夕的脸上露出一种包含各种感情的神态,好像在缅怀着某人,又好像为着某事而欣慰。当冷峻的肖像再次爬上他的脸庞时,他抱起雪儿,对兀自发呆的我喊道,“来吧,想要学到能够保护她的本领就随我来,我说过要带你去个地方。” 我缓缓站了起来,“我能打败里赤媚和年怜丹吗?” 照井夕眼中射出刻骨仇恨,“这个世界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要你敢于牺牲,我就能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高手。” 沉默的随照井夕走了一段,我开口问道,“你的两个朋友呢?” 照井夕的肩膀一颤,停了一下,冷漠的吐出三个字,“死了吧!” 我歉意地说了声“对不起。” 照井夕反身又将我挥倒在地,双眼更加妖异的闪烁道,“要做强者,就不能说出这三个字,记住。强者从来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你的忏悔只能代表你还不够强大。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吗?” 我有点害怕的看着这么大反应的照井夕,摇头表示不知。 照井夕诡异的望向虚空,微微一笑,低沉苍凉的磁音在这广袤的夜中吐出四个字来------“胡作非为!” 通往强者路上的这第一课,真的让我震撼了! ... 第二十章 缘来缘去在线阅读 第二十章 缘来缘去 - 第二十一章 茫茫漠行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二十一章 茫茫漠行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以前经常在电视中听到某某探险家谈到沙漠的恐怖和燎原,那时也只是下意识的把它同自己所住的城市对比。如今身临其境,才知道那些所谓的恐怖和燎原绝对不是自己所能想象得到的。 我们一行三人,每天晚上赶路,白天挖洞睡觉,走了三天除了偶尔看见一些零零散散的仙人掌和野狼的骸骨,就只有万里的黄沙一波一波的在眼前起伏。 在这三天里,照井夕很少说话,但每次开口就会教给我一些新奇但是又很震撼的东西。我觉得他很爱抬头望着月亮,尽管他什么也不可能看见;这些都使我对他产生了一些莫名的好感,这种好感又有别于年怜丹,后者很像一位搞笑的大叔,好色点,卑鄙点,对我总是持着一种善意的鄙视辱骂态度,他也许害过我,限制了我的自由,甚至还参与了分开我和冰云的行动;但我却从来都不曾真正对他恨起来! 照井夕的冷淡和怒气常常突然而至,外界对他冷血到变态的评价不是没有道理,他告诉了我他喝过无数的鲜血,虽然大部分是野狼的,不过当他把他怎么对待无双国王父女的事情告诉我时,我还是整条脊梁骨凉飕飕的。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有个“柔指花亦伤”的外号的原因吧,他拥有不逊于我的美丽外表(自恋滴说)但是却毫不珍惜美丽的东西,他对月发呆我感觉那是在悼念某人,但在日常的接触中他从来没有表示过软弱。我很害怕他,但又很可怜他,矛盾的思想随着接触的频繁越来越清晰,所以在不需要讲话时,我总是尽量的避开他,还好有个吵吵闹闹的雪儿。 照井夕很恐怖的对我说过,人在沙漠里行走,最危险的东西不仅仅只有暴风和流沙,酷晒能让人在十几个时辰里变成人干,而如果一个人连续两天除了黄沙什么立体都没看见,他的眼睛就会因为长时间不聚焦而失明,有的人则会精神失常,这种现象在雪地里同样存在。所以沙漠居民最喜欢见到的就是一颗颗长像很不起眼的仙人掌,它们可以充当眼睛聚焦的那粒焦点,同时人们也常常可以在它们扎根的沙下挖到贵比黄金的水源。而除去那一身伪装的尖刺,其实它们本身也是个含水量超高的小型储水器。 这既短暂又漫长的三天,我学会了许多野外求生的本领,我知道了在沙漠里打洞可以很大程度上抵御昼夜温差的强烈变化;也知道了一块做成凸圆状的琥珀镜可以很容易点着沙漠里偶尔遗留下来的枯木枝。照井夕拥有很灵敏的鼻子,他闻的到野狼走过时留下的脚印气味,而只要你逮到了一只野狼,杀戮时所留下的血腥很容易可以引诱更多的野狼前来送死,(狼群除外) 狼的鼻子显然比照井夕还要灵敏百倍,这一点是大自然赋予它们求存的优势。 在第四个晚上的长征途中,牵着雪儿埋头一边睡觉一边行走的我“哎呀”一声撞上了在前面引路的照井夕。 “发生了什么事?”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拔出前两天捡到的一根一头尖尖的干树枝。要知道照井夕可是变态的很,当有三只以上的野狼来时他绝对会留给我一只,变回白痴妹的雪儿只会为我被野狼扑的东倒西歪的样子叫好,别说帮忙,没把她负责的野狼赶过来我就阿弥陀佛了。 照井夕嘴角微笑道,“我听到我们的老朋友在跟我们打招呼了。” 雪儿和我一样睡眼惺忪的从迷糊中醒来,忽的揉着眼睛大叫了起来,“呀,我们到狼山了。” 我顺着雪儿的手指看向月亮下模糊的黑影处,被夜色冲的淡如凉茶的一点山尖利刺一样钻出地平线,被黑暗搅得时有时无的影像根本引不起我丝毫惊讶和兴趣。 但是看着一脸兴奋的雪儿和表情奇异的照井夕,我只好装作兴奋的与他们保持一致道,“呀,是啊。有座高山呢?山上还有东西在叫呢。” 雪儿拉着我的胳膊惊奇的叹道,“你也听到了狼叫吗?我只听到了一丁点,我还以为只有哥哥听得到,花哥哥没学武功原来也这么厉害呀?” 烧红了脸暗叫惭愧,吹牛迎合过了头,幸好照井夕不是啰里啰唆的年怜丹,他只淡淡说了一声,“收好你的棍子,待会说不定要靠它来保护你的命根子,我们快走吧。” “难道山里的野狼也和人吃虎鞭一样爱吃人鞭?”抱着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一阵毛骨悚然。拉起雪儿快步紧贴上照井夕。 如果你要我为眼前这座狼之神山下一个修饰词,我会说是“巨大”,如果你觉得不够,那我会说“很巨大”。对于习惯于百层高楼林立的大都市生活的我来说,这座高耸如天的山峰绝对要比与他同样高的其他建筑更有气势。不只是因为它那奇特的带有弧度的插入天穹的延伸方式,还有它的阴森冷气,以及四周黄沙万里的衬托。 照井夕把我和雪儿带到一座卧躺着石碑处,指着碑上巨大的野狼脚印说到,“这是整座狼之神山中阴气最重的地方,这个巨大的印记在我们的族里记载为天狼在此间修炼千年成仙时所留下的最后一个印迹。它代表着死亡和诅咒,任何越过这个脚印潜入神山的人类都会被野狼所杀死。所以百年以来,这座神山成为了塞外各族公认的禁地。” 我咋舌道,“为何天狼会对人类留有这么大的仇恨?临走前还要对我们作出诅咒?” 雪儿跑出来可爱的叫道,“这个我知道,妈妈跟我说过有一个青年为了治好他妈妈的伤,来到神山上杀掉了要做小天狼妈妈的那个狼妈妈,天狼妈妈死了后天狼爸爸很伤心,于是不愿呆在山里,就一只狼飞走咯。” 我被她妈呀妈的弄得糊里糊涂的,往向照井夕,后者平静到,“山月国的皇后因为争宠中了厉害的巫术,施巫者临死前说只有用神山上母天狼的血液才能救醒皇后。山月国最勇猛的王子不顾众人劝阻只身来到神山,杀掉了正在分娩的母天狼。出外觅食的天狼回来后很震怒,灭掉了山月一国后飞升而去,而且留下了深刻的仇恨对人类进行诅咒。很多人猜测它是去寻找母天狼的魂魄,塞外更多人则认定它已抛开仇恨,成仙远去。但谁也没有胆子敢来挑战这个神话的诅咒。” 我越发确定照井夕的变态思想道,“既然这样你还带我来,我还要留命回去找冰云呢。” 照井夕哈哈笑道,“我连天都不信,又怎么会信这些欺瞒弱者的狗屁诅咒。哼,要是真有野狼挡道,天狼阻路,我就狼挡屠狼,佛挡杀佛。记着,成为强者的第二个条件就是无畏无惧!缩手缩脚的男人永远也战胜不了自己的懦弱。” 再一转身,指着碑后的两条小路,邪邪的笑道,“我们要去的地方这两条路都能到达,但我不想和你这么慢慢吞吞的人一起浪费时间,我走其中一条,你和雪儿走另一条好了。现在,你自己挑吧。” 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一样看着那两条同样黑漆漆不见底的向山上盘旋而去,心想照井夕你还真毒,没了他保护,依靠最不保险的雪儿我有命上去的几率几乎为零。要考验我的无畏无惧也不是这么考验的吧! 不过早知道辩驳无用的我随随便便选了右边那条,雪儿“耶”的一声叫了起来,我愕然往向她时,照井夕丢下一句好自为之,风一般的刮的没了影子。 我馋着脸面低声下气向雪儿问道,“雪儿,你这么高兴是不是花哥哥选对了路,这条好走的多啊?” 雪儿望着我神秘的掩嘴一笑,“才不是呢!哥哥走的那条路我没走过,不过我们这条我就走过了。”我的心刚刚放了下来,小丫头又加了一句,“不过嘛,我高兴是因为我们这条路上有好多野狼,到时候花哥哥又会被野狼追得到处跑了。hohoho,一定好玩死了。” 在一次晕倒中,山顶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狼吟,千百声狼吟相继和鸣。我咽了一大口口水,拍了拍胸口给自己壮胆。靳冰云还等着我学好武功回去相救呢,拉着雪儿口里唱着《好汉歌》,我忐忑不安的顶着前方的雪儿走进了漆黑的甬道。 风萧萧兮易水寒,我的下场不会那么悲凉吧? ... 第二十一章 茫茫漠行在线阅读 第二十一章 茫茫漠行 - 第二十二章 少年屠狼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二十二章 少年屠狼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返景如深林,复照青苔上。 “救命呀!” “不要救命呀!” “救命啊~~~!” “不要救他的命啊~~~~~!” 漆黑无比的狼山腰上,一颗巨大的柏树上挂着两个瘦小的身体。树底下盘坐着二十余匹半人来高的青狼,碧绿的眸子在深黑的夜色中顿显幽冥阴晦。 我一辈子最怕的就是狗,因为小时候曾经被比我还要高大的狼狗添过小手,从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而这次追赶我的虽然不是狗,却是比狗还要可怕的食肉狼,走在山中的小道上,你更加无法知道狡猾的狼群会在什么时候对你进行攻击。越有经验的捕食者,越会隐藏自己的气息和身影。因此,我受伤了,被一只潜藏在灌木丛中的老狼扑倒在地,我的木棍和它的利爪同时刺穿了对方的身体,只不过我的伤口在肩部,而它的在肚子。 贪婪的狼群永远也抵制不了血腥的诱惑,呜咽声不断中,黑色的小道不断积聚着一条条迅捷的狼影。 照井夕隐在最为黑暗的角落里,静听着野狼贪婪的呼吸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是他给我安排的第一个考验。 当和雪儿奋力搏杀了两只最先赶上的野狼后,我急中生智率先爬上了一株五米多高的柏树,雪儿从头到尾就没帮过我一次正忙。无论是在我被利爪抓伤的那一刻,还是她早早解决攻击她的那头野狼的闲暇间,她都只是十分好奇的看着我一次次惊险的与狼做着殊死搏斗,若不是以前有练过一些武术,空手道的底子,后来又曾求教于靳冰云一些基本招数,我恐怕连一只野狼也单挑不过。 雪儿随着我爬到树上,甚至淘气的又爬到了我的背上,死死抓住我身体后,我感到我抱着树干的双手顿时重了不少。野狼片刻间已聚集了十来匹团团围在柏树周围,在几次高扑不中后就干脆一只只坐倒下来,期待着猎物精疲力竭的时候。 我奋力的叫着救命,虽然知道基本上毫无作用,但寻求渺茫的希望成了支持我不至于崩溃的巨大动力。人是需要鼓励的,就像作家需要读者的鼓励,哪怕是最少的支持,也能带给咬牙拼搏者坚持的理由。 雪儿开心的和我唱着反调,又有几匹野狼加入了等待的行列,我的手不住的颤抖着,心中一叹,“就要力竭了,到时就要挂掉了。雪儿应该可以逃走吧,不知以后冰云知道我死了会不会很伤心?” 伤感间,雪儿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道,“花哥哥,你真的坚持不了了?以前哥哥也是这么把我丢在树上的,其实这些狼很笨的,你只要动动脑子就能逃出去了。” 我的精神在听完雪儿的话后顿时一震,心中既涌起与狼一战的强烈yu望,又对雪儿这么小就曾经历过如此磨难的事实所悲伤。 雪儿轻轻的在我耳珠上一吻,温柔的道,“我不害怕的。”那声音语气竟然与成熟的冰云如此相似,感受到一股暖流从雪儿的身体窜入我的心田,背后柔软丰满的凸起让我想起了她已是个比冰云小不了一两岁的大女孩了。这些成熟女性的标志只是在平常生活中被她的顽皮童真所掩盖,天啊,如此大的性格反差怎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我不禁怀疑在她的身上是否发生了我所无法想象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在你背上就好了。”温馨的感觉在我心底蔓延,我愕然间发现这句话竟然不是从雪儿的嘴里发出来的,就好像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要这么说,那是一种心连着心的交流。 照井夕缓缓的贴近我和雪儿的藏身之处,熟悉的气息传入他的嗅觉神经,“噢,这么快就掌握了他心通了吗?这倒是意外的收获呢。” 淡淡的光华浮在我与雪儿身上,灵感的交流表象在气与光的流动上份外有一种宁静柔美的特质,我在心里轻轻问到,“你愿意和我一起对付群狼吗?” “我愿意。” “那就让我们联手破除天狼的诅咒吧,花溅泪与雪儿的处女秀,let‘s go!” 就在我想要扔出手中树枝的同时,一股绝强的内力从雪儿体内向我右手涌来,意动而树枝发,坐在树前最大的一匹青狼发出一声惨哼后就倒在地上死去,致命武器赫然就是我刚刚离手的树枝。 胸中感受到雪儿愉悦欢欣的成就感,我大喝一声,奋力向狼群最薄弱的地带跃去。脚下真气流转,风在耳边呼啸,落地时离树已有**丈的距离,反应过来的野狼相继奔来。 蹲身拾起两枚石子,左右开弓,先锋狼军首遭重创,前面倒下的野狼绊倒一部分后续的野狼,灵活躲避者则因延误了战机被我远距离攻击再次偷袭得手。 一只野狼终于幸运的从飞石下有命扑来,我哈哈一笑,转身飞向刚才的柏树,转移了火力的狼群们只有懊恼得低声咆哮,冲回原处时自然免不了又损失了一部分战力;游击战最适合于以少打多的对战局面,尤其是当少数兵力的移动力和远程攻击力大于多数兵力时,局势的逆转只是时间问题。 雪儿兴奋的在我们的心里狂叫着“好玩!”我颇有心得的灵机一动,折下一截两米来长的树枝,飞身落地后运起内力将其往地上一拖,摩擦带起一串火花,耀眼的火光在漆黑的午夜燃烧出炽热的战意,我大喝一声,胸中挽起一股澎湃的热气。 “老夫卿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沙哑歌声激励下,火棒扫中一只狼的腰部,火花飞溅,群狼纷纷闪避。 无数打斗招式纷至沓来,“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跃起直击,棒打狼头。 “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两只野狼左右夹击扑上,我一个后跃,双脚触地连点两下石子,野狼落下,我大喊一声,“goal!”胸中激动攀至最高。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冲入狼群,一阵厮杀,火浪滚滚,群狼惊异,侥幸逃脱者分作鸟兽散。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手中树枝已然烧去一半,我昂首站立于小道中央,右手火把在风中噼里啪啦的乱响,四周野狼浮尸处处,细数下之下竟有三十来条。 望着争相逃逸的野狼,雪儿高兴的在我脸颊香了一口,叫声喊道,“我记得还有一句来着,是什么啊?” 我仰天一啸,大声唱道,“那就是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右手把剩下的树枝用力一掷,火光,旋转着飞向大漠无尽广袤的天空,野狼咆哮之声依旧,心中却不在存有一丝对传说中诅咒的恐惧。 照井夕目注穹苍,好似看得见那越飞越高的星火一般,喃喃念道,“少年狂,射天狼,呵呵呵,有点意思。” ... 第二十二章 少年屠狼在线阅读 第二十二章 少年屠狼 - 第二十三章 瀑似白发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二十三章 瀑似白发 山路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走,尽管有了雪儿源源不断地内力支持,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狼群围攻后,我和雪儿都感觉到了全身经脉的胀痛和疲惫。 这是最后一段山路了,听雪儿说,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到达照井夕指定的山腰处。晨曦探出一小截头来,羞涩的日光格外清凉,虽然没有受什么大伤,但我此刻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超大的浴池,好好泡一个舒舒服服的温泉浴。 危险的气息让我想入非非的大脑猛然一震,一连串打斗带给我丰富的应敌经验,真气的流转下,对危险的敏锐洞察力成了本能的一种反应。这倒不是说我已经瞬间变成了超级无敌的高手,与其自大的认为我具备了高手的基本潜质,我宁愿相信那是依靠雪儿的心灵指引所产生的良好效果。 这就像网络游戏里高手带着新手练级,我所得到的只是几次应付此类危险的宝贵经验和应用真气的熟练手法。对于武功的积累还需一步一步来。 山道的尽头转出一匹红褐色的野狼,有别于其他野狼的骨质感和灵活性,这匹无论是在身形还是气势上都不是其他的狼群所能比拟。血红色的妖瞳相较于平常野狼的青黑色更多了一份凝重的杀意和嗜血;肉质均匀的身形有节奏的迈着步伐,没有疯狂和贪婪的急躁感,它更像一个有招有势的武林高手。 一向毫不在意的雪儿竟然颤抖起来,她内心的惊恐引起了我心里的紧张,我在心底轻轻的问道,“它就是天狼?” 雪儿眼睛惊恐的盯着已经坐定在我们身前的那只庞然大物,走近看它居然坐着都和我一样高。“它是狼使,传说中守护着某种神秘力量的兽类。我们不是它对手,找个机会快逃。” 红狼倨傲的侧头轻瞥摆出架势如临大敌的我们,伸出前爪挠了挠下巴,居然还夸张的张着血盆大口打了个呵欠。 我的弓着的腰身愣的一直,“还有这么搞笑的狼使啊?”看着在我们面前大模大样闭上眼睛睡大觉的红狼,我除了狂眨着眼睛表示惊奇,到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办?”心底问道。 “不清楚,上次都是它一出现就攻击我们的,我们死去的族人里,有一半是死在它的爪下。” 硬着头皮异想天开,“也许它对我们有好感,想放我们离开吧?”但转头想到一匹狼对两个杀过它同类的人有好感这种奇事说出去估计没人会相信。 背好了雪儿,我紧张兮兮的绕着红狼走了过去。 耶?它还真放我们走?见到绕到了它背后依然不见攻势袭来,如感逃出升天的我迈开双腿就向山顶处跑去。 野狼妖邪的瞳孔突地一睁,骇然杀意直若有质寒冰,四周的温度顿时下降不少,狼腿用力跃起,真个达到了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境界。 只不过红狼奔扑的取向并不在我们,而是十几丈外的高大树干。 “砰”的一声,巨大的树干经不住红狼一扑之力,从腰部折断坍倒。一条人影迅捷的从树中飞出,姿态舒展优雅,落到山道上立定后转身与狼直面对峙,赫然是神情漠然的照井夕。 视角拉了个180度大回旋,这边扑倒巨树的红狼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悠闲的跳转身后,瘪着长嘴漠视的看着同样冷漠的照井夕。 照井夕活动了一下双手手指,懒懒叹道,“好久不见,今天可没多少时间陪你疯。” 红狼右爪一擦鼻子,裂开大嘴呜咽着表示轻蔑,忽的狼躯一展,四条长腿踏着小碎步如同华尔兹小舞曲一般向照井夕扑去。 “嘿咻,嘿咻,嘿咻。”背上背了个雪儿跑在崎岖的山路上,就像背上个50公斤的沙袋进行世纪大拉练。尤其是想到身后随时有一条比狗还恐怖的红狼追上来,脚底下就不由又加快了几分。 雪儿供给我的真气补给经过一连串剧烈的打斗已经衰竭了不少。而真气每少一分,我的双腿就越沉重一分。 终于,当一块墨绿色的草坪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已经基本上恢复白痴妹智力的雪儿“耶”的一声大叫起来。 “驾,驾驾,花哥哥,快点跑啊,我们要到白发坪了。” 正恼怒小丫头居然胆敢把我当马使唤,要知道昨天夜里我可是扮演了一回小李广射天狼角色的大英雄,传出去多没面子。 “雪儿,那明明就是块绿色草坪嘛,干嘛起个白发坪这么这么嘿嘿,这么白(省略痴)的名字。” “那可是我起的名字”,雪儿一脸的幸福追忆状,就在我以为她要说出一个某某感人肺腑的故事时,雪儿天真的笑道,“因为我看到它好白好长哦,所以就叫它白发坪啰。哥哥和颜姐姐他们也跟我叫来着。” 我差点脚没踏实地面的摔倒,从来就只听过有红绿色盲的,居然被我在这个世界发现了个极品----白绿色盲。 “哎呀”一声惨叫,捂着给敲到的脑袋,我这才后悔的想起我和她还处在思想共通状态。 雪儿翘着嘴巴嘟噜道,“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没说错了。” 我“嘿嘿”傻笑,模棱两可的表示既不会遭到毒打,也不会让我轻易放弃自己的立场,对于绿和白的区分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路在我的脚下一寸一寸的缩短,草坪处传来潺潺的水声,(水声?)看着还算颇有些规模的广阔草场,居然没有想象中应该存在的小溪。 我还来不及找出这水声的来源之处,背上的雪儿真气一泄,我已栽倒在柔软的草地上。雪儿大呼着疼,从我背上爬起,全身酸软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她立马趴倒在我身旁。 极度的疲劳在此刻蔓延到我的全身,来到草场就意味着我顺利的完成了bt照井夕的bt任务,剩下的事情无论是狼使也好,天狼也罢,我已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去管了。 翻过身来侧躺着看着雪儿的脸廓,柔和的曲线就像画家把工笔画涂写在蓝白的天空中一般。昨夜里那个又乖又成熟的雪儿出现在我的脑海,“如果她一直是那样,我会不会像爱冰云一样爱她呢?” 冰云的音容相貌也闪现出来,一时之间我只知道痴痴的怀念着我们三人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雪儿若有所觉的转过脸来,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双目晶莹的我。不到两寸的距离让我们彼此的呼吸轻喷在对方的脸上,雪儿不适应的向后挪了一下,伸出小手帮我擦掉了挂在眼边的泪水。 心旌一阵摇动,我仿佛感到了那个“雪儿”又回来了。颤着声音,眼中深情满注的向雪儿问道,“雪儿,在你心里觉得花哥哥怎么样?” 雪儿愣愣的看了我好一会儿,转过身去双手捂脸双肩一阵抽动。 我着急的拉着雪儿的手臂叫道,“雪儿,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可不要哭啊,我最怕女孩子在我面前哭了。” 又是一阵抽动,雪儿转过身来,笑靥如花的脸上哪有一点哭过的痕迹。 只见她捂着口鼻,苦忍着笑模糊应到,“花哥哥,你眼睛上有好些眼屎,口里还有口臭来着。” 我沉默着转过背去,心中暗自发誓此生再也不在这个白痴妹面前浪费我的表情。 心中空无一物,疲劳很快把我带到了沉沉的睡眠中。 濡湿的感觉把我从梦中弄醒,睁开眼一看,一只巨大的狼头横在我面前,鲜红的大嘴半吐着一条长舌,我的眼睛向上一翻,终于对上了那对熟悉的妖眼。 “妈呀!”往后一拉还在大睡的雪儿,不用依靠轻功我也能瞬间向后飞退十几米。 红狼哼哼两声,先转过身去把它的屁股对着我们摇了几下,后又转回来面对着我们呜咽了几声,后仰起脑袋,正眼也不瞧上我们一下。 我恍然大悟这家伙不吃我们敢情是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刚才那一系列动作那么眼熟,原来就是它们狼族里表达“鄙视你”的招牌动作了。 心中一阵无奈的气愤,雪儿这小丫头好像特别害怕这只红狼,老早就躲在我身后拉着我的裤子死也不肯出来了。 以我们这种情况不用打都知道结果了。红狼突然全身汗毛一抖,妖瞳愕然盯向来时的小道,一会儿后,一条修长身影出现在路的尽头,迅捷的向这边移动着。 一声长啸,高亢的声音息处,照井夕带着一身污渍来到我们身边。 红狼呲牙咧嘴,愤怒的抖起全身的长毛,两眼死盯着一脸平静的照井夕。 我小心的探问道,“你该不是杀了它全家吧。我看你们俩好像不共戴天似的?” 冷漠如照井夕者也忍不住白了我一眼,“我以前和它打了几架,不分胜负;一段时间不见,它又厉害了点,撞塌了石崖把我压在了里面。大概是看我完好无损的过来,心里有点不高兴吧。” 我暗想有一点不高兴就成这样了,要是非常不高兴岂不把你撕得一片一片的。口中寒声道:“连你都打不过,那我们怎么办?” 照井夕神秘一笑,“这么办!”双手把我和雪儿一抓,用力向悬崖下掷去。红狼好像知道照井夕在做什么,急速狂奔过来,纵身跃起想要拦截我和雪儿。照井夕弹出一道指气,正中飞在空中的红狼,后者掉下地来,怒气冲天的转身向照井夕冲来。 照井夕一声长笑,“再见了,狼兄,下次可别再这么大意了。”身形一旋一带,红狼擦着腰带划过,前脚刚沾地,就反弹倒射过来,中间居然没有什么时间差。 照井夕加速飞出悬崖,狼爪撕掉一片下摆,重重的打在地上,红狼带起一阵尘土飞扬,望着我们三人逐渐渺小的身影,懊恼的仰天一声狼啸。 感觉到全身都被狂风托起,偏偏身体又在加速下坠,心儿也悬起来时,我终于找到了那水流声响的源泉。 白练似的瀑布从悬崖的中部泻下,由于速度的原因,我的眼中只剩下一条纯白的布条,“白发三千丈,缘愁是个长。”我高声大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叫做白发坪了。” 可惜瀑布的嗡鸣和急啸而过的风声淹没了我那微不足道的喊声。崖底水潭溅起三朵大浪花,剧痛中感到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般,昏迷之前我只来得及祈祷下一站目的地不要是阴曹地府。 ... 第二十三章 瀑似白发在线阅读 第二十三章 瀑似白发 - 第二十四章 心中最珍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二十四章 心中最珍 海畔尖山似剑铓,秋来处处割惆怅。 若为化作身千亿,散向峰头望故乡。 “笑天下,恩恩怨怨何时才休罢;黄昏近晚霞,独行无牵挂” 耳边传来熟悉的歌声,我揉了揉快要涨烈开来的头,心中奇怪着这个世界怎么还有我们那个时代的歌曲。 照井夕冷淡的声音响起,“你醒了。你仔细看看这个地方,是否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没有?” 我抬起头来,“啪”的一声,完全漆黑的洞穴里突然亮起一圈火光,眯着眼适应了光照之后,我看到我和照井夕,雪儿已经置身在一间巨大的石室里。这间石室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壁都是岩石构成,但仿造成天穹的天花板上却悬挂着一颗颗极为逼真的星辰,石壁上挂着一圈火炬,刚才照亮石室的就是它们了,但我却可以肯定它们不像一般的火炬那么简单,因为我还从来不知道在武侠世界里有拍一拍手就能点亮近千支火炬的武功。 “伊人风度翩翩楚楚留香月光山中幽幽亮。”《花太香》的歌曲还在继续,随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这首超时代出现的歌曲竟然发自大厅正中的一竖方尖塔。 我愕然望向照井夕,“你听过这首歌吗?” 照井夕转过身去,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 “我我是是听过一点了。”我心虚的回答道。 照井夕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狂热神态,“哈哈哈,果然没有错,你去看看那块石碑吧,它会告诉你一切。” 我担心的忘了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雪儿,照井夕心情大好,微笑道,“她没事,我点了她睡穴。有些事情人越少做起来越方便。” 我很想问清楚不如说是什么事,但看了眼迫不及待憧憬着什么似的照井夕,终于移步向方尖石走去。 这是一块一人多高的精致石雕,乍眼看去像是大理石构成,但从光洁如镜的表面可以猜想的出这绝对是一种很稀少的黑色晶石。晶石的四周有许多小孔,歌声就是从这些小孔中传出来,石头的正中央有一段形状奇怪的文字,歪歪扭扭的甚难辨认,但文字下方却正正规规刻着四句五言绝句,赫然正是----- -------------------------------铁索飞无影, 柔指花亦伤; 霸拳溅石雨, 明镜泪难浆。------------------------------------------------- 照井夕神态轻松的来到我的身后,兴奋的解释道,“你看到那四句诗了,这是我们红枫旅团的标志,因为 它既代表了我们四个人的能力,也是我们特殊能力的来源。” 顿了一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有点伤感,语气间转平静,“铁索飞无影,是指蒙颜,你曾经见到的那个黑衣女子,她在这里得到了无可比拟的速度,还有一条无影无踪的铁链,是个最优秀的杀手。在旅团的日子里帮我最多忙的就是她,可惜” 想不到一向从不外露情感的照井夕在今天心情大好的时刻竟然会流露出这么多人性化的情愫,有点不忍他继续伤心的我接道,“柔指花亦伤,就是指你了吧,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把手指运用的像舞蹈一样。” “你也从来没有见到像我一样这么没有感情的吧?”照井夕自嘲的说道,“情之一物,伤人伤己,我自所以能练成如此指功,就是因为我看不见任何美丽的事物,没有凡人那么多的牵挂亟盼,这样我才能把更多的时间运用到捉摸感觉上。” 我有些不以为然地皱了皱眉,照井夕的说词初听之下很有道理,但是我却觉得他说这些的时候有点底气不足,缺乏他平常那种高深莫测的语言所给人带来的震撼性。反而更像是在说服自己,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我曾经许多次尝试过,因此对别人如此做法十分敏感。 见我没有出声相和,照井夕轻转了一下身体,接着续道,“霸拳溅石雨指的是石雨,也就是我身边驾车的壮汉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死士,一双铁拳可开金石,武功虽然不是很高但却是所有高手最头疼的那种人。因为他随时可以为了达到目的而牺牲自己,同时他也有这个实力去与任何高手同归于尽。” 心中想到这就是我们那时代常说的,“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对于这个豪汉我唯一的印象就是无双国的人被他打得脑浆肠子糊一地的景象,现在想起来都在反胃,转变话题到,“那雪儿呢?为什么她的代言诗句叫做明镜泪难浆?” 照井夕答道,“所谓明镜,投影人心,雪儿的最大本领在于可以看透人的内心深处,只要她将眼睛注视着你,同时她又很想知道你的想法时,你在她面前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难道就没有什么人可以抵挡住她的知心术吗?” 照井夕笑道,“也不是没有,死人因为无心而被人看不透,小人因为心口不一而被人看不透,而你和年怜丹这种则是因为心太多而被人看不透。” 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讲?” 照井夕瘪了瘪嘴,“你刚才没听到吗?花太香,花下风liu花死花无常。你们自然就是这里所谓的花心啰。” 心中大呼冤枉,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只喜欢了冰云一人,对雪儿都是怜爱之情多于恋爱。虽然我有摘花意,无奈花落不由人,将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也许我即将很花心,但是我现在还是一根竹管通到底的。 泄气的说道,“花心有用吗?连一个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我有什么用?” 照井夕得意道,“这就是我带你来的原因了,你把这首诗的每行中间一个字连读一遍。” “飞---花---溅---泪,哦?后面这三个字怎会是我的名字?” “这就要问青龙神了”照井夕再次兴奋起来说道。 #¥%?虾米玩意儿? 无语中 “青龙神是什么?”我发觉我越来越糊涂了。 “我不知道,但是它给了我们特殊的力量,你想问什么,只要念出这一段咒语,它就会亲自告诉你答案。” 再次面对那段恐怖的文字,郁闷道,“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 照井夕点头道,“这是藏文,你不认识也不奇怪,跟着我念吧,xxx(省略n个)xxx。” “xxx(省略n个)xxx。” 一道亮光从方尖塔的正中央化开,一团青烟飘了出来,一刻钟后幻化成巨大的青色魔龙道,“召唤我的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但是却需要用你所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 我转头吃惊的望向照井夕,这bt居然不告诉我他们的能力都是用东西换来的,分明是想引我入壳。只见他若无其事的解释道,“人间本没有白吃的午饭,有得有失,很公平!” 心情转为沉重,“在我说出想要的东西前,我要知道你们都失去了什么?” 照井夕沉默良久,显然这都是他所不愿回忆起来的东西,最后,某种诱惑让他缓缓说道,“蒙颜以前是我们回纥的第一美女,有着无数的追求者,但她同时也是我的未婚妻。为了无可比拟的速度她失去的是她无可比拟的美貌,而为了无影鞭术,她放弃了与我的婚姻。” 第一句话就带给我强烈的震撼。 “我是回纥的三王子,因为从小相当一个出色画家,在灭族的那一天和妹妹,未婚妻,一群护卫前往车池的花海采办颜料而免祸。我喜欢各种各样缤纷的色彩,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所以为了得到灵活的手指技能,我失去了享受美好事物的感情,也失去了我的双眼。” 语气还是很平淡,但深沉的悲哀却是布满字里行间的。 “石雨是我的侍卫长,他常常有一句口头禅,‘今天我还活着,所以我是幸福的。’经历了无数的生死磨难,见证过许多朋友同僚的死亡,他一生中最大的愿望是长寿。所以为了得到悍不畏死的勇气和力量,他即使不战死沙场也只有三年的性命。” 小人物的悲哀往往最具一般性,连生命都朝不保夕的人每天的生活又是怎样的凄凉呢? “雪儿是我妹妹,她是我们兄弟姐妹八人中最为聪慧的人,也是回纥公认的女先知继承人。从小就休习以一身不错的武艺,她常跟我说她最想要得愿望是快点长大,她要帮助回纥成为最强大的游牧民族,让回纥子民永远安乐的生活下去,所以她失去的是心智的成长,就像她现在这样,无论她的年龄有多大,她的心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童心。” 照井夕说完这些便开始沉默不语了,而事实上我也什么都说不出来,看着睡在地上一脸天真的雪儿,谁又能想到她的一生也是充满了哀伤呢? 我的心理装载着满满的悲伤,对于我所关爱的冰云和雪儿,保护她们不再受伤的信念又在我心中燃烧起来。 我下定决心的一点头,向盘旋在空中的青龙说道,“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青龙点点头道,“别人也许不可以,但念在你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之一的份上,你可以问三个问题?” 我胸中一动,这么说来到覆雨翻云世界的人我并不是唯一一个。我张口问道,“除我之外,还有其他人也来到这个世界吗?” 青龙道,“有三个,但我却不能告诉你他们的身份和位置。” 点点头,我问道,“我可以知道冰云现在的情况吗?” 青龙道,“她没事,里赤媚带她回了蒙古,后被庞斑带到了魔师宫,现在的身份是庞斑的弟子。” 被老庞带走了?这样也好,起码不会有危险;但却更加坚定了我学得保护她本领的想法。 “我的第三个问题是,我能预先知道我心中最珍贵的是什么吗?” 青龙点点头,“可以,你闭上眼睛,准备好了。” 脑子里不断的流过前世今生的各种回忆,一系列温馨亲切的场景一一闪过,在经历了连续几个轮回中,我最珍贵的东西被锁定在三个事物之上,一是对冰云的爱恋,二是对父亲下落的担忧和想念,三是我的对自己样貌文学的自恋。三角的轮盘在我心中不停的打着转,我最珍惜的东西是什么?冰云,父亲,还是自己? 当我举棋不定的时候,曾经看到的一个故事出现在我脑海:如果你的父亲和妻子都掉到水里,你会救谁? 那时我很天真的答道,当然是父亲,如果妻子因此而丧生,大不了我陪着她一起死好了。 三角罗盘停在了父亲的位置,我心中最珍贵的居然是对父亲下落的担忧和想念,可是要用它来换取保护自己爱人的能力,我能这么自私吗? 如果我交换了,我真的把父亲摆在最珍贵的位置上吗? 面对意想不到的迷茫,我沉默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作出选择。 ... 第二十四章 心中最珍在线阅读 第二十四章 心中最珍 - 第二十五章 珍惜眼前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二十五章 珍惜眼前 照井夕从我问问题开始就一直沉默的做他的听众角色,直到我良久不语,便慢慢走回到雪儿熟睡的地方,轻轻的把她搂到自己的怀里。 我的心里一片混乱,很多次“我想得到特殊能力”的话语来到嘴边都被我咽了回去,想到父亲每次像个孩子一样带着我跑到海边的女子更衣室外偷看女人洗澡,然后回来就教我画所谓的“十八美女图”;还有因为常常受罚被迫与我睡在一起后那一晚晚床上的闹剧;学校的家庭接力跑比赛中背着跌倒受伤的我跑了倒数第一后依然开心大笑的样子;还有见到美女就喷鼻血的父子天性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那么温馨,而在那个对于我来说改变了我一生命运的日子里,即使甩出过山车的生死瞬间,一向老说自己怕死的父亲从头到尾都是紧紧地抱着我。 “老爸,如果有一天我去了虚拟世界你会不会想我?” “无聊,没事别打扰我创作的灵感。” “小心被老妈们发现!死色老头。一点都不关心我。” “关心你干嘛,死小子又没胸又没屁股,你如果是个女的多好。” “老妈们说我很帅,我说我不信,她们说我不诚实,还说过我长大一定有很多女仔追得,如果你跟我混,我以后会考虑让几个给你追的。” “靠,臭小子行啊!颇有乃父风范,如果你将来到了个美女如云的虚拟世界,你老豆就考虑一下跟你混了。现在别烦我,一边玩去!” 不知老爸是否真的来了? 看了看远处抱着雪儿回想着什么似的照井夕,我平静的问道,“你们既然都有自己认为最珍贵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舍弃它而去追求其他的事物?” 照井夕轻抚雪儿的长发,“每个人心中最珍贵的都是自己的梦想,失去梦想固然可悲可叹,但却不能为了梦想而忽略自己的职责。从家毁国亡的那一刻,我们的梦想就注定不能实现,与其为了湮灭的幻影苦苦烦恼,不如牺牲毫不实际的东西,来得到复仇的力量。实力,是保证我们不再失去其他所珍惜东西的有力武器!” “我明白了。”照井夕说得对,我已经十七岁多了,已经过了没有责任的追求梦想童话的年纪,对老爸的想念永远都是一个难以成真的梦,像覆雨翻云这样的虚拟世界何止上亿,他来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我为了这份牵挂而放弃得到保护亲人能力的是否值得我不知道,但珍惜眼前值得我珍惜的机会却是一条必然有所回报的路,想清楚自己的决定,我用只有我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对照井夕说了声谢谢。 转过头来,对天空中静默的青龙说了声抱歉,继续道,“我愿意交换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而我想要得到的是一套只适合我自己使用的念力功法,就像一般武人拥有在经脉里流动的内力一样,我要的是能够在我的身体外面流动的能量气流,你能为我做到吗?” 青龙沉默了一会,“有许多游戏都对这种外放的气做过设定,我可以参照它们为你订做一套不太夸张的念力系统武功,它与这个世界的武功在强弱上不会有太大区别,但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行气方式,也会有完全不一样打斗方式,如果你同意,你可以寻求我的祝福,我会完成你的愿望。” 老爸,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里玩的愉快!如果可以,请你原谅我。 答应了青龙的条件,一道青光从青龙的口中喷出,罩在其中我只觉得刚才对老爸的种种思念像抽丝一样从我的脑里被抽走,老爸贼兮兮的笑脸渐渐模糊,终于在我的泪流满面中淡化成一个黑色的印记。 然后便是全身的剧痛,噬人的青火煎烤着我的身躯,亲眼见到自己从脚到头一寸寸被气化掉;下一刻醒来我正全身**的站在原处,一股微弱的能量元素环绕着我的全身,我运用起催发内力的方法,通过皮肤的微弱蠕动监控着它们的流动。 运气于臂,臂转于拳,拳集于指,随着全身能量流的汇聚,终于我的右手食指上出现了一粒看得见的黄色光粒。 精神大振中,我运力一甩,“去!”黄色光粒晃晃悠悠的飞出一米,像一只被杀虫剂喷到的蚊子,划着一条波浪线的轨迹掉在地上,转瞬不见。 “哇!”看着这么有趣的光粒子,我的心情大好,不顾自己光着身子就跳了起来。 青龙等我兴奋完后,大指一点,一本比手掌还小的折叠书册落到我手中,“你已经拥有了初级念能力,这本是教你怎么运用和壮大它的指南,你可以照着它来修炼。” 我翻开第一页,激动而认真地读道,“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不是吧,我失手把小册子掉到地上。 眼珠瞪得老大望向青龙,“龙老大,不是只有太监才能练这种念能力吧?那我还救冰云干嘛,以后怎么给她幸福(还有xing福)啊?” 青龙愣了一下,大爪子一抓龙头道,“不好意思,友情链接,纯属为葵花宝典做一下广告。第二页才是正题。” 我长大了口,一滴冷汗从后脑勺上流下。这也叫理由? 无奈的捡起小册子,翻到第二页,一段很正规的楷书写道:--------------------------------------------------------------------- --------念力,又称支配内力或能动力。是一种可以围绕在念能力者周围的能量光子积聚而成。因为念能力者具有操控这类粒子的能力,故而可以通过凝,发,均,绝,拟,溶六种技巧来达到攻击,防御,躲避等对敌效果。 第一章 凝,是指把念力集中在某一个或几个部位的操纵能力,需要操纵者有一定的操纵技巧。当把念力聚集到一个部位后,那个部位的防御就会增加很多,具有极强的防御能力。但其他部位则会因为暴露而处于危险状态,因此对敌时一般很少这样使用。凝运用的最多的是把念力集中在手掌来探知封闭的物体中的隐藏事物。念力具有柔和渗透的性质,缓缓积聚不会破坏物体的结构。但切忌不可凝于双眼或双耳,因为那不但不能增加功能还相当于增加了一层护罩,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第二章 发,也就是使念力离开身体的技能,远程攻击是念力最特殊的一种表现,这其中除了需要断绝念力与念能力者的天然吸引力外,往往还需要附加一个瞬间的推力,这种推力就是发。发在单独使用中只用在分离自己与贴身之物的用途上,如果需要达到攻击他人的效果则需要与其他技能相配合。如刚刚提到的远程攻击,就是绝和发的组合应用所达到的效果。 第三章 均,均如其名,就是平均念力的技能,不要小看这项技能,因为自然集气状态下人的身体周围的念力是平均分布的,而均这种技能可以把念力以一种比例分配到身体的各个部位,从而达到攻防俱佳的地步。但均最讲究一心多用,学习时需要长期的经验积累。 第四章 绝,形成薄而致密的敛聚能量的技能,念能力者可以用绝来完全阻断气息,声音,气味,甚至念力。具有隐藏生命气息最高的能力。绝在初期往往会因为所形成的隔层不够薄而显出光亮和热力,隔层越薄,热力越少,被发现的可能越小。 第五,六两章属于vip内容,只有拥有一定卡数念力的人才能观看,如此做法是防止念能力者过于急进带来的弊端,还请见谅。 附注:念力强弱可以用卡来测量,本书配有一块测量卡的手表(不要钱),用凝集中念力到戴手表的位置后可以看到你的念力值,一个初学者的念力一般为50卡。三个月的念能力者有1000卡,一年的可以达到20000卡。而打碎五十厘米墙壁所需的念力是2500卡,20000卡的念力相当于一个武侠世界中排名一百名左右的武功高手。念力的成长与再生力,持久力有关,而操纵力与思维活跃性和经验有关,念力到达30000卡会出现一个瓶颈,很难再做突破,因此操纵性在此时就成了关键的战胜因素。此外,如果修成了必杀技,那就只有两个字来形容你了---很强! 现在在整个电脑世界联盟中一共有五亿念能力者,他们分散在一百五十亿个虚拟世界中,既有人类死去后所剩下的脑电波模拟人,也有虚构人物,但与五千亿的武功修习者相比,就显得非常特殊了。-------------------------------------------------------------------------------------------------------------------- 读完这长长的一段我只觉得头晕脑涨,但潜在的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却让我在发晕之余还有许多期待。 青龙变出一个念力测表戴在了我的手上,说道,“你手上戴的念力表是特殊游戏道具,绝对不会损坏。你可以通过它看到你现在的念力值。来,照我说的做,用凝,将念力集中在右手腕部。”我缓缓操纵着这些奇怪的光子,期待的看着念力表,卡数值先是一阵狂飙,到了20时渐渐慢了下来,我努力用劲把身体里的潜能向外迫出,尽最大可能的聚集着能量,测力表缓缓升到30,我的脸开始发红了;32,已经非常红了;35,开始出现变绿的征兆;38,不用看了,连全身都紫了。突然,我的臀部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30米外的照井夕和青龙纷纷条件反射似的举起他们手和爪子,捂在他们的嘴鼻上,照井夕居然连睡着了的雪儿也一块蒙上了。 我气喘吁吁的看着念力表的数值,399!?人渣嘛!居然不给我一个40,这就好比考试60分及格被老师打了个59分,一分之差会害死人的!!! 一脸苦瓜相的望着青龙,“不是说初学者都有50的念力吗?你是不是少给了我101?” 青龙摆了个不解的pose,说道,“通常一般都有50,出现40-50之间的应该是脑电波较弱的原因吧,哦,就是智力问题;你这种40不到的现象近年来念能力者中很少见,应该叫做呃叫做” “应该叫做弱智才对!”气愤地回头一看,果然是还在悠闲的扇着空气的照井夕。 555,没了年怜丹,来了照井夕,为什么被人调侃的总是我? 只见青龙点头认同到,“这个词用得好,以后40以下的统称弱质好了。”顿了一顿,又道,“现在是亚洲区格斗修炼之塔开放的时间了,你们三位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在里面锻炼能力,一年后,你们会被自动传回这里。” 我愕然道,“什么亚洲区格斗修炼之塔?” 照井夕抱起雪儿兴奋的跃了过来,道,“那是强者的天堂,要提升能力就要去那。” 我还是一脸的不懂,青龙接口道,“亚洲区是指在亚洲区虚拟世界里所有幸运的找到隐秘殿堂的人均可以去修炼升级的格斗场所,格斗是指不包含魔法和机器这两种能力的特殊技能划分,你们所要去的修炼之塔只有武功和念力两种战斗方式,所以在那里你们可以尽最大可能的完善自己。好了,没有时间了,塔门快要打开了,照井夕和雪儿去过一次,具体的问他们吧。我走了”说完化回一团青烟。 我大喊道,“总得给我一件衣服吧!” 青烟回到尖塔时,射出一道强光,我的身上立即多了一套超酷超nb的武士战袍,无袖修长的金黄色宽肩斗衣,护肩护纣护胸均是米白色的软甲所造,从腰往下则是黄白相间的长筒战斗裤,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像来到七龙珠里了一样。 照井夕解了雪儿睡穴,唤醒她后走了过来,说道,“快进入塔里,马上就要关门了。” 我才想起他是个瞎子,难怪对我穿着不经意,雪儿就不一样了。醒了后就双眼一亮扑到我身前,“哇,花哥哥好帅好有气派啊。雪儿好羡慕啊!”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虽然你很诚实,也不用说出来的。其实大家早就默认这个事实了。” 照井夕生气地一手提起一个,“你们两个还真是皮贱的很,非要我丢不可。”说着,我和雪儿又像上回一样,被重重的抛进了塔里。” 身形闪动,空旷的石室也失去了照井夕的身影。 我的玄幻历程也从此正式开始 ... 第二十五章 珍惜眼前在线阅读 第二十五章 珍惜眼前 - 第一章 修炼之塔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一章 修炼之塔 就像很多游戏里过传送门一样,三道青光闪过,巨大的大理石广场上跌下三个人来。照井夕风度翩翩的立在广场,一个旋身,双眼充满野心的望着远方;雪儿臀部着地,两条**叉开着坐在地上,眨了眨大眼就“哗”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则是三人中最惨的一个,照井夕对我从不手软,那一掷之力让我跌到地上之后还连翻带摔的直冲入雪儿岔开的大腿之间。 接着被雪儿一脚踹了起来,晕晕乎乎的发现我们竟然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可以匹敌**广场的巨大白玉场地。上万名穿着各异的亚裔人物纷纷站在广场上各自聊着天。一些武者打扮的人手里纷纷举着牌子---寻求组队的xx高手一名,一起前往修炼之塔。 半空中不时有人闪着蓝光掉了下来,倒下的姿势千奇百怪,其中一个日式柔道服打扮的男子直接掉在了一个手持铁枪的大汉枪头上。那个大汉感到手指一沉,抬头看见胯部流血,痛不欲生大叫的男子,先是一愣,忽然哈哈大笑道:“洒家当是哪个倒霉鬼,原来是个倭寇番子,洒家一生杀人无数,唯有今天插的最是痛快。念你无后为继的份上,今日便放过你,免得他人说我海阔凭鱼跃欺负个东亚病夫。快滚!他日再见,鸟蛋也给你戳出来。” 我看着淌血离去的日本男子,想到中日两族的仇恨实在是几千年长期积累而成,我们那个时代当个网络写手这种职业也要在书里大肆批论一番,不然还真是对不住看自己书的同胞。忽又想到那个大汉称自己叫做“海阔凭鱼跃”,这里原来还有人起五个字的名字的。转头向照井夕问起原因。 只听他笑着说道,“这本是个虚拟的世界,在这里人们已经不再使用自己的姓名,每个人都有一个代号来表示自己的身份。因为这里极有可能有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几个人,这样做法可以使互相为仇的人不至于那么容易的在这个世界解决私人恩怨。这种习俗一传千万,就慢慢成了习惯,其实我和雪儿也有代号的。” 我正准备问是什么代号来着,人群中突然有一群人吃惊的叫了起来: “天了!你们看那边是谁?” “瞎子也带电!不是吧,五年前打到修炼之塔二十七层的高手,他怎么又来了?” “是来报仇的吧,被传说中的男人打败了三次,这次应该是有备而来的吧?” 一个女子尖叫起来,“他好帅,好酷啊!要是他是我男朋友多好。” 话音刚落,立马被一群举着“瞎子瞎子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标牌的女子踩了过去。 我咋舌想到,“原来照井夕在这这么有名气,还有个瞎子也带电的外号来着,恶,谁起的名字!肉麻死了。” 拉起雪儿就想躲离着是非之地,因为照井夕已经淹没在疯狂女生的乳波臀浪之中了。 这边不知哪个家伙叫了一句,“这不是修女也疯狂嘛?瞎子的妹妹,我的梦中情人啊。” 这一叫果然一呼百应,“哪里?哪里?她可是打到十九层的超清纯偶像来着。” 一群像和尚庙里出来百年没见过女人的男人疯狂涌上,其势之猛,比照井夕那波有过之而无不及。 雪儿大叫一声躲在我身后,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第一个飞扑而来的男人把我压在身下,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雪儿使了个身法及时跳了出去,站在旁边看着我好半天才衣衫褴褛的从人群中爬了出来,一双灰白布鞋出现在我眼前,抬头一看一个白须高僧摇着头颇为痛惜的看着我,作了个单手揖道,“小施主年纪轻轻就贪图美色,弄到这般田地实是不该,老衲法号梦遗,乃少林寺梦字辈高僧,在此度化有缘之人,施主切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及早回头,修女也疯狂早已对老衲芳心暗许,哎!色为刮骨刀,老衲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修女,老衲来了!”最后一句说完,竟然也是一般的扑向被人追得团团转的雪儿。 这兄妹俩的魅力居然有这么大?那为什么对我这个宇内无敌史上最强的第一帅哥,居然没人追,真是“天理不公把我妒,帅压神佛被狗怜啊”,我心中愤恨有谁知? 广场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都给我走开。广场之中不得拥挤吵闹,违者一律赶出修炼之塔。” 我愕然望向声音来处,什么人敢如此大口气的说话,众怒难犯,要是被群扁十个照井夕之流也要挂掉的。 一个右手手端一把黑色ak-47的大高个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上身黑色西装披挂,下边居然套了条军用迷彩裤,超大黑色的太阳眼镜遮住了他3/5的脸庞,但棱线分明的轮廓和古铜色健康的皮肤却给人一种阳光的感觉。只是怕他的人显然远远超过爱他的人,刚才拥挤的人群瞬间走了精光。方圆100平方米内除了我们四个一个人也没有。刚才那个梦遗跑的尤其的快,眨眼之间就没了踪影,只剩下一只跑掉的白布鞋,孤零零的留在地上。 那男子走到刚刚整理好衣服的照井夕面前,“瞎子,你还是那么受欢迎嘛?传说中的男人已经打到第31层了,今天就要与梵天决斗,赢了的话就能升到第32层,怎么样,想不想去看看,修炼之塔外有巨屏直播。要去就要快了!” 照井夕冷哼一声,“没那个必要,他迟早是我的手下败将。”顿了一顿,又自信的说道,“然后就是你和风起无痕叶自飘。” 男子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道,“这算是挑衅吗?” “这将会是事实!” “那我就期待这一天的来临好了。不过你要先一路从第一层打回二十八层,二十天内做不到,你就准备洗干净屁股---等着接我的子弹吧!”最后一句一改一惯温和的脾气,充满了不屑的蔑视意味。 抬头瞟了我一眼,精光直穿墨镜射到我身上,咧嘴一笑,“又是一个小白脸,哼,菜鸟!”哼着粗俗的歌曲走了开去。 我气愤地刚刚准备回击一句,男子枪交左手,看也不看的一阵乱扫,地上那只可怜的布鞋被一枪接一枪的直轰上了天,粉成漫天布雨纷纷落下。看得我眼睛珠子都要掉下来,赶忙收住了就要离嘴的话语。 心里冒着寒气问道,“不是机关枪吗?怎么没有弹壳弹出来?” 照井夕满面寒霜道,“以前我也想不通,现在看过你就知道了。” “我?”吃惊的盯着不像开玩笑的照井夕,叫出声来。 照井夕微微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道,“他放出的是念力,是有着金属外形包裹的念力粒子,以前我不知道武学中还有这种打斗的方式,但是你让我一瞬间明白了很多以前想不通的地方,这一次,我不会再输了。” 心中反复回响着照井夕那重击我心的话语,“拟物的念力?那么快的速度!那么大的威力!这真是念力练到一定程度所能达到的高度吗?如果我也练成了,就不怕年怜丹和里赤媚了。” 再次喃喃的对照井夕问道,“他是什么人?怎么好像跟你不和似的?” 照井夕盲了的双目邪芒闪过“修炼之塔一共有33层,他就是32层的四大擂主之一的唐兵甲。五年前打败我的传说中的男人就是因为他而没有进入30层,而他也成功闯到了32层,与当时的擂主风起无痕叶自飘战平,从而取得了长期留在修炼之塔的资格。” 听着这几个一个比一个厉害的人物,心中不甘蛰伏的热血不知怎的突然活跃起来,“他为什么不起个奇怪的代号,怎么不怕别人报复吗?” 照井夕笑道,“他已经是他那个世界的顶级高手了,想一想庞斑吧,他难道还会怕人报复吗?” 耳边再次回响起照井夕曾经说过的话---“强者从来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你的忏悔只能代表你还不够强大。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吗?那就是胡作非为!” 想起刚才开枪胡乱扫射的唐兵甲,这就是所谓的胡作非为了吧! 一定要变强! 坚定的对着照井夕说到,“我会打败他的,一定!” 雪儿在一旁擦了好久男人在她裙子上留下的指印和口水,这时心有余悸的看着渐渐围了过来的人群,拉着我的手道,“我们快走吧,雪儿不要待在这了!” 我点点头,望向照井夕,“现在去哪?” 手指着远方红日高挂的地方,照井夕战意浓浓的吐出四个字----“修炼之塔!” 一帮一帮组好队的团体纷纷涌出广场,面对即将要到来的挑战,我的心里却恢复了一片宁静,望着漂白过了的天空,喃喃念道:“浩茫长江,初与君交,江水不竭,慕君不歇,冰云,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救你,那时我要你成为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再也不被悲伤缠绕!” 飞鸟划过天际,只留下了一份淡淡的影迹…… 我对冰云的想念却在我的心底越刻越深! ... 第一章 修炼之塔在线阅读 第一章 修炼之塔 - 第二章 梦遗和尚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二章 梦遗和尚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前往修炼之塔的路途简直就像一条通往天堂的路途,或者更夸张的讲这就是天堂也不为过。出了巨型广场,你所看见的就不再是一个蓝天了。 双脚轻轻的踏在透明的地板上,若花岗岩般的坚硬给人强烈而不真实的触觉感官,但分明又可以俯瞰到整个大陆的奇伟景观让人心胸无限的开阔,我拉着雪儿的手,走在这样的路上,只觉得身处在一个巨大的平行空间的正中间。鸟瞰大地,睥睨天下,不再是一个梦想,而是真真正正敞在眼前的事实。 照井夕感受到我心中因澎湃难止而加速跃动的节奏,笑道,“每一处新的景致都代表一份新的激越和新的开始,我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初次来到这里时仍然禁不住一种思感无限扩张的快感。但瞎子比常人更加有利的地方就是能够预先明白危险往往藏在人们最容易忽视的角落。这就像有毒的蘑菇总是在你沉浸在它的味美色鲜时夺走你的生命,美丽往往是一把最残忍的刀,刀出无形,绝世高手也难逃覆灭。” 我正在用心思索着照井夕话中的玄机时,三十丈外传来一声惨叫和数声惊呼,一个本来还是在半空中浮动的巨大牵牛花此刻正鼓动着收闭的花苞,看着它四周或逃走或冲上去拼斗的武者,显然,某个正在欣赏这无限景致的家伙遭到了它的偷袭。事情总是这么讽刺,刚刚预言的话语立即就得到了最真实的见证。 我收起伤感情怀,与照井夕一起小心翼翼的朝未知的路途走去。 到达修炼之塔只用了我们六个时辰,比起沙漠的那段历程好了不知多少,潜在的危险之物也并不是很多,除了漂浮的食人花,只有某些细小的绒毛状飞絮,而且并不伤人性命,只是吸取人的精气,使人昏昏欲睡。 啰嗦了一大堆,我们开始回到正题。修炼之塔第一层并不是一个宝塔,而是一座四方形的类似罗马竞技场的超大体育馆。我很难用具体的比喻来形容它的巨大,给个数据吧,一个可以容纳五亿流动人口的围墙,从一边走到另一边也需要一个时辰。 来到入塔门前的广场,照井夕告诉我,“我的任务就是带你来到这里了,雪儿和我都必须在最快的时间打到原来塔层,如果你有实力就在最上面的几层与我们会面吧” 我点点头,看着念念不舍的雪儿被照井夕带走,我没有提出抗议,因为我知道责任是必须自己去肩负的,照井夕留给了我一条强者之路,走到哪就是我的事了。 就在我埋头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又是一双白布鞋出现在我眼前(不是一只的吗?) “阿弥陀佛,小施主,我们真是有缘啊?” “啊?色老秃驴?”抬头大惊叫道,“怎么又是你” 这老色鬼一幅受之无愧的安然样儿,“佛渡万生劫,佛救一切苦;老衲自然得无处不在,老衲观小施主柳眉杏眼,目犯桃花,阴气过盈,阳气太亏,特来此助你逃离此劫,咦?那位修女也疯狂失主呢?老衲还想与其研究一下西域密宗佛法呢。” “怎么讲?”我一愣。 “西方欢喜禅。” “……”这老色鬼还不是一般的无耻,暗度怎么想个方法甩掉他。 装腔作势道,“咳,大师有所不知,我家已有八位表妹,一身情孽太重,恐怕无法渡化的了;弟子还要闯关,就不耽误大师救人了。”说罢就欲开溜。 梦遗大手一拦,眼中闪着星星喃道,“八位啊?八位?施主真是好艳福。”转而想到自己和尚身份,不无可惜道,“老衲也是前往参赛之人,不如我们组队前往好了。” 我连连摇手拒绝,梦遗磨道,“施主是第一次闯关吧?这修炼之塔前十层均要组队对战,每队最多五人,最少一人,积累二十胜就可晋级,若先到二十负则一年内不得参赛,赛前还有一道资格赛,乃是测量你的战力值大小,低于五十者不能参赛。” 我一听傻了眼,看来到哪都有一套规矩,只是这秃驴可恶之极,又jjyy的没完没了,瞟了他一眼,见他一幅成竹在胸的闲适样儿,气不过刚要拒绝。 这秃驴又道,“施主可知,这修炼之塔内也有银货交易,购买每天的饮水干粮就需要货币。当然你也可以去参加比试,每赢一场就有不错的奖励,但在此之前,你只能出卖劳力,正好这里的茅厕刚刚熏死一个老头,你如果愿意,老衲很愿意替你引荐。” 饥饿是最忌被人提起,半天没有进食的我实在是无力再支持着我的骨气,无奈点头道,“好吧,我同意你跟着我了,但以后的饮食由你负责。” 秃驴奸计得逞,自然乐得答应,我却在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把他再甩了去。 进行资格赛的大厅从东头到西头,一千米的距离排了七个来回的长队,我从进去看到如此盛况的第一眼就坐倒在地。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梦遗发挥了一个和尚该有的觉悟和本领,挥起三寸不烂之舌,开始游说着前面排队的武者,第一个家伙苦苦顶了一分钟之久,终于败在梦遗的饶舌之计下,第二个却只能坚持三十秒…后面的听众男的听见“阿弥陀佛”女的听见“欢喜禅”就立马让路,最后,我们几乎是所到之处,人潮纷纷后退,不一刻钟,就来到了测力机前。 梦遗一挥手,作了个先请的手势,我有点心虚的望着这个有点像棒槌击打器的奇怪机器,最顶层的标线刻着1000卡,看来梦遗说的这个机器是把各种打击换成统一标准测量的。 闭上眼,运气于胸,抛开一切杂念,一层薄薄的金黄色念力包裹着我的右拳,“噼”的一声,右拳并没有受到多少反震的感觉,示力锤升到40就戛然而停。我哭丧着脸,怏怏的走下场来,四周扬起一阵吵杂的议论。但一旁微笑观战的梦遗眼中却闪过一丝惊奇。 梦遗举起双手,佛门狮子吼叫起,“安静!”人群一片愕然,全都静静看着这个色鬼和尚能够干出些什么。 怀中掏出一只木鱼锤,走到了测力机前,只见他宣一声佛号,木槌轻下,我只觉得有一道微弱似无的蓝光流过两物的接触处,示力锤猛然弹到40,挺了一下,落在41上静了下来。 全场哗然,我只觉得荒唐透顶,却被一脸嘿嘿怪笑的梦遗拉出了大厅。 “你刚刚怎么弄得?怎么好像没有发力就打出了那么高的分数?” 梦遗来了句“阿弥陀佛”就一个劲的往前走。 我追了上去,接着问道,“平常那么多话,现在要你说你又不说了,喂,回个话呀。” 梦遗摇头晃脑道,“阿弥陀佛,问即是不问,不问即是问。” 我差点要跳起来敲他的木鱼脑袋,“答即是不答,不答即是答,死老头,你快点答。” 梦遗回转身,第一次有点严肃的道,“施主其实颇有慧根,但真的能为了变强而不惜经历一切苦难吗?” 感觉到眼前这个可能真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我点点头,“只要你能想到,我就一定能做到。” 梦遗眼中蓝光一闪,猥琐佝偻之态不复,呼的从他的右手手掌处亮起一道蓝光,蓝色的光团在他手上一阵翻腾,幻化成一个“竭”字凝立不动,但看他娓娓而言,“念力,其实与内力一样,是被外界事物刺激后不断增长的一种人类潜能,佛法有云,‘无中生有,死里求生,寻一切理于大自在世界,万物孕于灭寂。’因此,要想在最快的速度下得到最大的念力,就要学那久枯的井水,充分榨取大地里的每一份水源。你要做的,就是不断的释放念力直至枯竭。” 我有点不适应道,“那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更有效的释放念力而又能使我的身体坚持更长时间。” 梦遗点头到,“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已为你想到一套不错的训练计划,不过需要你发个毒誓才能教你。” “什么毒誓?” “以后绝不在我面前背后叫我色鬼秃驴。” “……成交!我以我的终生幸福发誓不叫你色鬼秃驴,好了,我们的第一站计划是什么?” 梦遗嘿嘿一笑,奸猾之像复显,“第一件事嘛,就是背我前往浮沉竹海。” 说完就跳到我的身上,我顿时感到他的身体好象千斤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运气于脚,集念于心,用发字诀来反击地面获得神行之速,就是今天的第一课。” 集中精神按照梦遗的吩咐运转念力,每次脚掌接触地面时我都感到念力从地面借来庞大力道,第一步跨出就是平常的三倍距离。 梦遗趴在背上打着呵切道,“我给了你100公斤的负重,一会每过一个时辰就会为你增加30公斤力道,你只要往南直走就可到达目的地,老衲可要睡一觉了。” 我那还有空管他说什么,大步流星中只觉得山中逐狼的一幕又在身上重演,集中精神,每一步都带着变强的渴望南下而去。 ... 第二章 梦遗和尚在线阅读 第二章 梦遗和尚 - 第三章 变强之路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三章 变强之路 来到浮沉竹海花了我整整三个时辰的长途跋涉,梦遗此刻的体重恐怕已经超过了200公斤,这就像你的头顶悬着一块千斤巨石,纤细的绳索随时都有可能在你最疏忽大意的时候断去,我的双腿已不再像刚开始迈的那么轻松了,不断从身上逸出的念力被我毫不保留的集中在脚底,每当脚与地面接触的刹那,我便运用着发字诀借走一份力道帮我缓舒压力。 梦遗的策略根本不是依靠我自己的自制力来进行修炼,他是在依靠人类求生的本能在逼我拼命的集气。只要我放松一丝一毫,背上那无情的重量就会把我压扁掉,对于这个奇怪和尚的仁慈心我是一点把握也欠奉。 竹林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苍翠,清逸。特别是一片一片的松竹,连成海一样的漫无边际,有风时飘曳着丝竹的天籁之声,无风时挺显着翠拔有力的竹节之身;竹,历来就是品质高洁的代名词。 我前脚迈入竹海,就迫不及待的把背上这座无量山给叫醒了,“老秃哦不是,老和尚,我们到了浮沉竹海了,你是不是也该下来了。” 梦遗伸了个懒腰,慢慢悠悠的从我身上滑下来,还没站稳我就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两条腿身不由己的在抽搐,身上已不再有丝毫念力包裹的感觉,这次还真的是用的彻底。 “不错不错,才三个多时辰就到了,你还算是勉强过关了。”梦遗看着竹海慢悠悠的说着,“接下来你休息一盏茶时间就来伐竹子好了,伐好了50根竹子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什么?!”我差点不顾麻木的双脚跳了起来,“你不是负责给我弄饭吃的吗?没有饭我哪来的力气去砍竹子,而且而且这里连把斧头都没有,我拿什么砍?” “阿弥陀佛,花施主真是会开玩笑,老衲之说过会负责你的伙食而已,只要你砍了竹子拿回去卖钱,我们不就有吃的了吗?当然,施主也可以选择不砍,从这里走回修炼之塔,或许还能在两天之内找到一份工作。” 我气的直要骂他“秃驴色鬼”,这人渣有先见之明的端出我发的毒誓,又差点把我气闷过去。 拿出一粒珍珠似的药粒,梦遗告诉我这是他们的独门解饥丸。权衡再三,闭着眼睛喊了一声“死就死吧。”药丸入口即溶,片刻之后胸口传来一阵火烧,接着是胃和肠子,饥饿的感觉是没了,但那是却被一股强烈想要发泄力气的yu望所淹没的。 梦遗嘿嘿的奸笑在我红了的眼中分外讨厌,但他时不时念出的清心咒却能缓解我的灼热感,我没有目的的乱动着手脚,耳里传来梦遗魔一样的声音,“端正我心,剔除心魔,念从心生,心清念弱;念力的本源在于你的心里,如果你想要发泄,就把你心中的yu望转移到手上吧,还记得凝字诀吧,这片竹林就是你发泄的最好目标,来吧,来宣泄你的yu望,排除你的心魔,念尽一刻,心自清正。” 我已不再是那个文弱的少年,红了的双眼闪动着毁灭的欲火,一股莫名的躁意让我想到了冰云,想到了雪儿,甚至是黄纱妃,她们也不再那么矜持,平时那随便一个动作的影像在我眼里都成最原始的诱惑,大吼一声,比往常亮了何止十倍的念力黄光从我的身体里迸发出来,然后洪水一般涌向我的右手掌缘,喷薄的金黄光浪蕴藏着最为躁动的能量粒子,就像太阳表面的晕晖,美丽灼目的光环中静待着强大而危险的毁灭力量。 我挥出一记手刀,有我大腿粗的竹节上立刻被烧出一道黑色的痕迹,念力凝在手上愈发旺盛,暴躁脉动中又是一记击打,承受不住的竹子立马从中折断。 我狂野大吼一声,反手毫不停留的向另一目标砍去,毁灭!不是毁灭敌人,就是毁灭自己,我仿佛看见最心爱的冰云在一个男人身下痛苦呻吟,那个男人的脸庞不住的变幻,时而是我,时而年怜丹,时而又是庞斑,直至那种影像愈来愈模糊时,我只感到不断挥舞的双手传来骨裂的痛楚。 梦遗躲在竹林的密处,不露感情的念道,“不尝一切苦,怎成人上人;找到人体自身原罪来源的一刻就是你化蝶飞去竞逐在这浩茫蓝天的一刻。” 渗血的手掌无力的砍在竹子上,原本狂野的念力流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金黄还在脉脉回旋着包裹着掌缘,我心中一片死寂,什么也没留下,最后的怀念还是靳冰云离别时那魂伤梦断的一瞥。 再醒来时,一阵清香飘过我此刻分外敏感的鼻子,肚中的饥饿无法遏制的蹿了上来。 梦遗坐在一片干净的场地上津津有味的品尝着一只油腻腻的烤鸡,鸡上涂抹的蜂蜜一滴一滴的在滑腻的肉上滚动,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极品,更何况死和尚还摆出一幅陶然的享受状。我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却被梦遗一个旋身躲了过去。咬牙不甘心中,脚上运起发字诀,两人就在这窄小的方寸之地左扑右跳追逐起来。 腾挪间,梦遗伸出右手向我胸口抓来,我低喝一声,分出一部分念力集于左掌,硬接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抓,再学靳冰云的飞花逐月,不过飞出的是自己脚上的鞋子。这和尚果然不愿把烤鸡沾上我鞋子的臭味,向后一拉间把烤鸡护到了身后;我念随意转的叫出一声“着!”右掌一道光闪,指头长的光束击落了梦遗手中的烤鸡,马上又是一个前跃险之又险的把快要落地的烤鸡抓在手里,猛地咬上一口,哦!真是香啊!! 梦遗郁闷的摸着被我打到的小指头,忿忿叫道,“喂,这回该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了吧?” 我满脸蜂蜜的从鸡肉中脱身出来,含着一嘴的肉道,“什么啊?什么心?” 梦遗掏出木鱼锤子狠敲了我一下,道,“你自己想想是怎么从我这抢到食物的?” 我一呆,脑里回忆起刚才的一幕,自然而然的用上了凝字诀和发字诀,甚至超水平发挥发出一道光剑,无论力道还是大小都与在石室之中不可同日而语。这一切在我去浮沉竹海之前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难道” 愕然望向梦遗,后者骄傲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脑袋,“怎么,想通了吧?念力的耗尽不仅仅是指潜藏在你身体表面的那一层而已,人类最大的念力库存是在你的心里,什么时候你感到你的心中所有情感都被宣泄出来时,就是念止之时,新的念力也就会以不知多少倍的速度在你身体里滋长,这就是‘竭’的真意。” 再望向一脸思索神色的我,梦遗自信满满的道,“鸡也吃完了,力气也恢复了,调整好下一轮修炼的身体心态了吗?” 我的身躯再一次震道,“这么快!?” 梦遗缓缓道,“我把你和那些竹子带回来时已经过去了一天,现在是第二天早晨了,你想要在一年内带我去找修女也疯狂就必须朝夕以争,来吧,我们的训练才刚刚开始!” ... 第三章 变强之路在线阅读 第三章 变强之路 - 第四章 挨打有理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四章 挨打有理 就在我以为这老和尚转了性,开始肯认真教我怎么变强时,以下这一幕真的是让我的心儿也寒了。 “小人自小家贫无依,流落街头;后为人唾弃追打,误入深山,仓皇至此,实因身无一技,难以自立,唯有在此立摊,仗一身贱骨,皮粗肉厚,以讨生计;任何人等,凡心怀郁结,手痒难耐,甚至变态喜虐者,不论男女,不计身份,不做高矮大小之分,均可上前殴打于我,所打拳脚之数,盖以每次一元价计,打死打伤不与追究,特此画押,被殴打人----毁容三次还是帅。受益人---梦遗禅师。” 一张鲜红的告纸被贴在修炼之塔的大门旁,梦遗压着随时准备开溜的我大声的吆喝,时而还一把揪起我的头发把我英俊潇洒的脸庞曝露人前。 “大家快来看啊,新出炉的新一代帅哥啊,这位施主,你来看一看,这男人长的这么帅是不是可恶之极。想我当年也是一代美男,被女人宠大的风liu才子,只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些所谓的帅中王者,所有漂亮女人全让他们勾走了,我才怒斩红尘,出家为僧。你们说,他该不该打?” “该打!” “你们说,他该不该被我们狠狠的打来解气。” “打他解气!对,我们要解气!” 我绝望的看着一张张丑陋面孔的男子在我的身前晃动着他们愤怒的拳头,这个变态的梦遗 居然在此刻喊出了“为了未shi身的美女,奋勇向前”的口号。 参加恶扁我的长队从大门这一直排到了我一眼难及的地方,梦遗笑得合不拢嘴的叫着“一个一个慢慢来,大家海扁都有分。” 接着一脚把双手双脚都被牛皮筋绑着的我踢到了场中。 一个身高2米的刀疤脸走了上来,狞笑着丢了二十元大钞给梦遗,动了动筋骨,道,“小子,地狱黄泉里可要念着你爷爷我,听好了,老子叫杀人劫财又劫色。” 说着,一拳就向着我的肚子袭来。 我惊恐的看着越来越大的拳头,一股意念不由自主地将全身的念力集中在将要受到击打的腹部,闭上眼睛极力想着让自己忍耐那种血气翻涌的恶感,但拳头真正来临时,却只有隔着皮靴瘙痒的触动在腹部回转。 我愕然抬起头来,却见这大高个一脸骄傲的夸耀自己多么厉害,把我打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转头再看向梦遗,这和尚正一个劲的得意地向我眨眼。 想不到仅仅一夜时间,我的念力已经能够接受住如此大力的攻击,我原本郁闷的心里不由生出一丝对挨打的期待,抬头对大汉喊道,“你就只有这么一点力气吗?” 这没头脑的果然大怒,接下来的十九拳每拳都打在我的脸部和胸口,但学会了凝的超强防御技能,我相当于在用全身的功力去抵挡他的一部分攻击,安然无事只在预料之中。 接下来的几个也和第一个没有多大区别,我得心应手的应付自负,每当拳头接近我的某个部位时,那个部位就会出现一块淡淡的黄光,然后我们就皆大欢喜的度过了这个他愿打我愿挨的游戏。 梦遗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赞赏,并开始把打我的人从一个加到两个,然后是三个,四个;我则从凝念力到一处,慢慢琢磨到分心而用的去抵挡攻击,从平均接受各处的攻击到安排每处念力的大小来抵御适当的攻击。当第一百个人打完时,我已发觉我开始掌握了均字诀的奥理。 梦遗的这套办法虽然不太人道,但我不得不承认有他的特殊道理,人们之所以不能分心而用是因为在没有受到太大的外在威胁时,有时间考虑怎么来单方面化解某一处比较厉害的进攻,就像蒙颜和照井夕对敌时都是依靠身法去躲避对方,使得自己只应承单方面的攻击。但我却因为被缚住了手脚,只剩下了抵挡这华山一条路可走。于是,浑身的痛楚让自己不得不分心去抵挡各处受到的打击。 就像把你丢到水里是让你最快学会游泳的方法,置之死地而后生充分说明了人在死亡的威迫下是潜力无穷的,梦遗的高明在于让我从无望中积极寻找希望,这种感同身受的教育比直接告诉我口诀更加深刻有效。 我浑身酸软的叫道,“下几个人是谁?” 人群里响起一片嗡嗡声,一个好听的腻死人的声音响起,“这里玩打人呢,鬼画匠,快来呀,本姑娘好久没试过打人的滋味了。” 说话间,人群纷纷让出一条小路,一个打扮得好似天上明月的女孩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看见此刻已是鼻青脸肿的我道,“呀,就是你在这里卖艺被人打啊!我还以为是个练过金钟罩的少林高僧呢。恩,都打成这样了,真是可怜!” 我见她穿着紧身男装白色细银边劲服,头结男儿髻,鼻骨端正挺直,一双大眼盛着神秘而不可知的美丽梦境,特别是腮边永远都挂着两个甜美的梨涡,浅笑倩兮的令人心生向往。这美女的关心话语引来了我的又一番好感,“原来她和冰云一样那么善良来着。” 美女多心善,我越来越相信这武侠小说里的美丽童话预言了。 就在全场男人为这个不知哪里飞来的仙子神魂颠倒时,一个带着油墨面具,身穿一身五颜六色彩袍的男子也挤了进来。这个男子身量颇高,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左手摇着一支折扇,扇间隐约可见画着某些人物肖像;右手执着一支毛笔,不过有别于月秋闲的细长,这倒是一支真正用来画画的彩笔。这男人颇有雅风,尽管带着面具也让人体会不出突兀的感觉,好像天生他就应该这么打扮一般,站在这个一米七左右的女孩身边,也丝毫看不出拘谨或是自卑的意味。这么看来他们不是主仆,那又是什么关系?情侣?也不像,这男人给人一种成熟的魅力,或者更像女孩的叔叔一辈。 我还在迷糊间,这女孩又叫道:“鬼画匠,你把他的伤给治好了吧,这样我打起来也更爽一点。” 我两个眼睛直呆呆看着女孩,还以为她与其他人不一样因为关心我才要替我疗伤,原来是为了她打得更爽!!我哭啊! 就在这时我感到一道颇有点熟悉的目力移到我的身上,这叫做鬼画匠的男人盯了我一会儿说道,“他没有受什么内伤,脸上身上的外伤更多的是摩擦而带来的充血,骨质完好,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应该会某种抵挡外力的气功,恩,应该够你打几拳的。” 我浑身一震想到,“这个男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好像把我摸了个透一般,当真是个不露皮相的高人,只不知这个如此可爱美艳的女孩是否也是高手,哎!如果是的话我就完了,在美女面前我是一定不会逃跑的,就只有美人裙下死,作鬼也风liu了。” 这女孩一听果然大喜,丢出一叠纸币道,“我打一百拳,谁都不许跟我抢!”就迫不及待的呵气于拳,准备出手。 梦遗这个死和尚突然高喊了一声“慢!” 大步排开众人上前见了个佛礼道,“阿弥陀佛,请问这位女施主叫何名字,芳龄几何,是否许有人家,我看施主颇有佛缘,实在是情不自禁想来度化一下。” 我一听原来这色老头的毛病又犯了,原以为他是来救我的呢,真是信错了人了。 女孩愣了一下,明媚的眼睛一转,笑嘻嘻道,“老和尚,不用跟我玩花样了,你是看我太厉害,想设法救你这个小施主吧。可惜我刚才交了钱就收不回来了。” 梦遗眼睛一亮,“女施主真是聪明,老衲确是不忍女施主小小年纪就枉造杀孽,此子虽然死不足惜,但施主真的就愿见他横尸街头的场面吗?” 女孩呵呵一笑,双手交于背后一个旋身,好似招展的蝴蝶起舞一样引来口水声一片。“这样啊,要我放过他不是不可以,可是呢,我有三条道理非打他不可,如果这人能驳倒我这三条理由中的一条,我就考虑放他一马。” 我愕然问道,“不知小姐认为我有哪三条理由该打?” 女孩神秘一笑,“第一嘛,就是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在这里开了摊子被人打,既然这么多男人都打过了,为什么我们女人就不能打?难道你害怕被我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打死而丢了你们男人的脸?还是看不起我们女生,觉得我们不配触摸你的身体?” 我一惊连忙摇头道,“我绝对没有看不起小姐的意思。”说完才知中了圈套,这不是表明了自己挨打有理吗? 女孩一幅奸计得逞的可爱模样(如果是梦遗就是可恶了),又道,“我交了钱,你收了钱,我就是买主,你是卖主,相当于你把身体卖给了我,也就是说在我打你前就是我的身体,我要打你自然不关你的事,你又凭什么不让我打?” “我我我”我结巴了半天,明明知道有一堆道理可以反驳,可是面对这个女孩就是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却被她抓住机会到,“如果我买了一斤牛肉,这牛肉是不是油炸红烧都由得我做主?” “呃,是吧?” “如果我买了一匹好马,把它用来拖货或是赶路是不是也由得我自己?” “呃,呃,也是吧?” 梦遗和尚惨不忍睹的转过脸去,果然这娇娇女大拍一下手道,“那不就的了,佛说众生平等,既然牛马都可卖,人也自然可卖,你卖了给我打,我打你是不是有理?” 我无话可说,这娇娇女实在是刁蛮厉害。 无奈道,“你若说出第三条理由我无法回答,就任由小姐处置了。” 这女孩眼睛一眨,忽然之间露出一种靳冰云才有的贤惠文静神态,悠悠叹道:“我只是想打打你逗你玩,你真的忍心拒绝吗?” 我极为不适应的张大口“啊?”了一声,这刁蛮女忽又恢复狡黠神态道,“第三个理由是因为我天之骄女虚夜月手痒了要打你,谁都阻止不了。” 就在我惊呼大喊“你就是虚夜月?”时,一道劲风夹着强劲的内力向我胸口袭来 ... 第四章 挨打有理在线阅读 第四章 挨打有理 - 第五章 情陷夜月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五章 情陷夜月 胸口感到一股大力袭来,我仓猝汇聚的念力仅仅抵御了一半的劲道就分崩离析的粉碎开去。骇然欲呼时,外力突然转柔,我只觉得双腿轻飘飘的离地而起,飞过丈余距离才贴到城墙之上“趴”的一声滑倒在地。 身上的绳索一松,我惊异无比的看着美丽的虚夜月。 后者背起双手,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不在乎道:“嗯,看在你好像听过本姑娘大名的份上,我暂且饶你一掌。” 我暗嘘口气,她却接着又举起三个指头,对我道,“不过嘛,我列举了三条非打你不可的理由,你呢,至少应该接我三掌,第一掌本姑娘免费送给你,但是后面两掌嘛,你跑也好,躲也好,丢暗器也好,只要你能捱过不死,本小姐就放你一马。怎么样?绳子都帮你解了,准备好了吗?” 全场千余名观众静悄悄的看着她一个人在这里自说自划,却连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把她吹走了似的;鬼画匠负手旁观,更多时间是在欣赏我们身后的宏伟建筑,梦遗也静悄悄的立在一旁,眼中颇有期待之色,不过我想是在对美女意淫的可能性较高。 靳冰云和雪儿的清秀脸庞浮现出来,同是美女,我身前这位调皮的更像后者,但一身才子打扮的她显然拥有高悬夜空的月亮一样的傲气,令人难以接近。 心中涌起被美女瞧不起的不甘与懊丧,我自以为自己的一生或许并不伟大,也获许更谈不上千斤压顶不低头的英雄好汉,但一身男子血气是有的。面对覆雨翻云中最有傲气的虚夜月,一次被瞧不起也就代表了永远也失去了追求她的机会。在我来这个世界之前,就曾经把她作为我追求的最大目标,连秦梦瑶也排在她后面。 拍了拍晕晕的小脑,揉了揉脸上的淤肿,我自信满满的迎上虚夜月的桃花笑靥,缓缓道,“其实虚小姐是因为内心极度缺乏真心朋友的关爱,才总是做一些无聊已极的事情,来驱赶心中的寂寞,对吗?” 虚夜月满脸笑意呼的一疆,这是大小姐的通病,高高在上却缺乏真实感情,她也不会例外;梦遗和鬼画匠的双眼也被我的话激的一亮,我暗嘱最好的时机来了,脚运发字诀,迅捷的一个低位进击,右腿横扫虚夜月的左腰,大喊一声“小姐小心了。”与其被动防守,不如转为主动。 虚夜月惊讶的对上我此时神采奕奕的双眼,面容转为厌恶神色道,“自作聪明的小鬼头!”左脚一跺地,凌空躲过我的攻击,反而直接一掌拍来,取向正是我已经很肿的右脸。 我心中一喜,要的就是你失去了冷静的这一刻,口中呼道,“你想谋杀亲夫啊!”一掌递出,表明了要和她对掌。 虚夜月果然中计的哼道,“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手势不改,只是声势却更凌厉了几分,梦遗和鬼画匠眼见不妙,身形同时一动,就要上来救人。我鼓起勇气长啸一声,“看我光剑!”念力集于中指,先用绝功排除自然引力,在伸出中指的瞬间又爆喝一声,发字诀带起一箭金黄的光束,迅若雷电的射向虚夜月,没入掌势的瞬间虚夜月明显一震,闷哼声中威势难在的碰上我的手掌。 一股同样的内劲破开我的念力防护罩侵入血脉,我只感到胸口一阵恶心,苦忍着涌上喉管的鲜血,大喝一声,再祭起发字诀将虚夜月震开,临飞开之前还不忘挥出一记左掌,出其不意的打在虚夜月的左胸口处。 软玉生香,滑似锦缎,呵!赚了!两个人同时飞开,我四脚朝天的跌在地上,明明可以接住我的梦遗居然还一闪身躲了开去,我喷出一口鲜血,胸中的抑郁感立马好了不少,看来我侥幸没有受什么内伤。虚夜月自然不会学我如此不雅的动作,右脚点地的向后倒飞,只若九天仙女,身姿优美的没有话说。只见她刚从鬼画匠的搀扶中立起,就手护胸口,俏脸绯红的大喊一声“无赖!”,甜嗲的语气好像一只小手直摸到你的心窝窝里。 全场男士无不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哆嗦。不少人还自作主张的高喊着要为虚夜月讨回公道,痛扁我一顿。好在在场的虚,鬼,梦都是高手,这才把场面镇了下来。 我“嘿嘿”地站了起来,不屑的看了四周愤怒的人群,跟我抢老婆,你们还是先整个容再来吧!转头对虚夜月道,“小姐不是说怎样也好,只要我能挨过小姐你两掌就算我赢吗?好了,鄙人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小姐这最后一掌,来吧!” 直呆呆的看了我一会儿,虚夜月突然转为无趣的叹道,“我忽然又不想再打你了,你其实与那些成天追在我身后的王孙贵族没有什么区别,一样只是为了博我一笑就任打任骂的,可怜虫一个,我又何必计较呢?” 一丝明悟划过我的心田,我不知怎的觉得她好像是在与我玩起一个斗智又斗勇的游戏,我既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急进,又不能表现的大失方寸,游戏的胜负或许关系到我是否有资格加入到她的男友候选人里。如此我的思维反而更加活络起来,也许这也是一项心灵的历练吧,存发于心的念力再一次裹满我的全身,我终于找到联系心灵的一种方式。 甩甩手装作轻蔑的道,“我也忽然不愿再对你任打任骂了,因为我发觉做一个十分无趣的女孩子的跟屁虫,注定了只有更加无趣。” 虚夜月瞪大了她那最有特色的眼睛,惊道,“天了!你说谁无趣来着,我吗?” 我转过身去,先送给梦遗一根早就准备好的中指,抢过他手中的毛巾敷在脸上道,“问了个这么白痴问题的人,你说还不是个无趣之人吗?” “好吧,就算我无趣好了,那你为什么不离开我,非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你不是怕被我传染吗?” “这是我先来的地方,要走自然也应该你们先走,怎么论的到我呢?” “做男人连一点风度也没有。” “有风度的男人只在有价值的女人身上才表现出风度。” 梦遗见我们大眼瞪小眼,两张嘴吵得没完没了,连四周的观众都嚷嚷起来,站出来咳嗽一声道,“阿弥陀佛!老” 我和虚夜月同时恶脸相加的向他骂道,“闭嘴!!臭和尚,无--趣--之--人!”愣了一愣,复又相视一笑,一道目光交感流过两人的心田,一切恩怨好似在这默契的一笑之中化为乌有。 我忽然感到她已打开了一条隐蔽的心灵通道,是我的表现让她感到值得信任吗?还是这又是她的一个引我入壳的计谋。我真的无法确定,回想起虚若无曾说过世界上没有什么事会比与虚夜月玩游戏更加有趣了,这一刻,我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 烟笼寒水月笼纱! 谜一样的夜月,带着谜一样美 ... 第五章 情陷夜月在线阅读 第五章 情陷夜月 - 第六章 得失之间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六章 得失之间 “虚小姐是否有兴趣与我们组队过关斩将,进入修炼之塔共同历练呢?在下可以保证旅途之中不会像那些纨绔子弟一般那么无趣。”我小心翼翼的探问道,语气平静,但心中实是紧张得不得了。 虚夜月掩嘴娇笑道,“这是否是一种变相的追求呢?你刚才还说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跟在我后面来着。”就在我心儿一紧时,她又道,“人家对选择男友可是十分挑剔和苛刻来着,除了我之外,还要经过阿爹和鬼画匠的同意,才算过关呢。” 我一呆,虚夜月听她爹虚若无的话我是知道的,但这个不知那蹦出来的鬼画匠是谁我可是闻所未闻,虽然他身上有一种极为奇异的感觉让我对他心生亲近,但依旧不能磨灭我对他所起的疑虑。 鬼画匠听虚夜月抬出自己,默不作声的转过头去,好像跟他一点关系也没,脸上那个鬼面具更是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我见此次斗嘴落了下风,转为惋惜状道,“哎!那算了,本来我还打算让小姐见识一下一个人是怎么在十五天内从毫无武功的弱者变成一个可以和你相当的高手来着,不过此刻可以确定的是小姐没有这份闲心了。” 虚夜月嗤之以鼻道,“你想诱我上钩吗?那个高手就是你吧?真是不害臊来着,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掌没打呢,我随时都可以把你这个未来的高手扼杀着刚刚起步的摇篮里,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我挺起胸膛吟道,“美人裙下死,作鬼也风liu!虚小姐若要小人三更死,阎王都不忍留我到五更,嘿!大不了在下就把自己宽广的胸膛借小姐一用好了。” 虚夜月的面容忽又转冷,让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莲步轻移,白云似的飘了过来,秀雅小手捏住我的右臂道,“你真的不后悔接我这最后一掌,我可是绝对不会像上回那样中了你的激将之计了。” 我双眼直勾勾望着虚夜月的双眼,极力想从这心灵的窗口中窥探到她心中的秘密,奈何她的眸子是我见过的人中最虚幻的那种,深邃而又密不可测,让人觉得隔着一卷珠帘,掀开它就能领略到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山水图卷,偏又害怕唐突佳人,亵du了这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瘙痒难耐间,你永远都是站在她身下的一位赏月诗人,眼可见,心可传,奈何手难牵! 嫦娥沾了神话故事的凄美与哀愁,因为不可证实而被世人所传颂。 虚夜月的美同样好像那变幻莫测的大漠气候,喜怒无常!前一刻还是一碧万里,今朝就有可能彤云密布,黄沙飞啸。 呵,也只有如此,她才能永远也那么那么的”好玩”吧! “喂,你怎么老是那么肉麻兮兮的看着人家?” 一震醒来,心中甜蜜虚惶,却又要装作不屑道,“我赌你不会打出第三掌了,虚大小姐可应该不是个眼睁睁看着一个有趣的游戏走过,还要跑上去踢一脚的傻瓜。你来吧!” 虚夜月大嗔道,“你好像把人家心里面什么东西都看穿了似的。”转又气道:“这一掌就留到半个月后,那时被我发现你骗了我,我可绝对不会再留情面了。” 我大喜之下警戒之心一松时,虚夜月抓在我胳膊上的小手用力一拧,带着一丝儿寒气的痛痒直彻心扉,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响彻修炼之塔 接下来自然就是我们的练级时间了,妞是要泡滴,但事业也不能忘了,大喝一声,望着虚夜月豪气干云的道,“现在还有谁要过一过拳瘾的就上来吧。” 忘了已成全民公敌,还是仅次于国敌家敌的大众情敌的我,片刻之间就被红了眼的人潮埋没的连点渣也不剩了。 梦遗在外围暴跳如雷,“交钱交钱了,不交钱不许打,一次一元,交完了钱才能打得更舒心嘛!” “我出五十!” “我一百!” “两个人三百!” “这里有一千,我我打完了再结总帐” 梦遗也在一声声怒喝中被淹没了,不过淹没他的是砸死也甘心的钞票。 虚夜月兴高采烈的在一边指手画脚,蹦蹦跳跳的指引围殴者攻击的方式和部位,好像恨不得她才是真正动手的那个。 鬼画匠则不知从哪搞来一座一椅,干脆趴在上面致意山水去了。 护住用来吸引虚夜月的俊脸,我的均字诀已经不用精心选择部位来进行念力排组了,只要覆住整个全身,利用冥想破开心灵的道路引发深层念力,剩下的就只有祈祷这些人里没有虚夜月之流了。 好在真正厉害的高手都没有工夫把时间浪费在扁人上,修炼之塔的晋级之路对他们来说是分秒必争的,剩下的都是和我一样过不了第一关而徘徊塔外的蛮力类。当然间或有几个厉害一点的,也只是小试几拳就放弃了,不过尽管如此,当又一次被掏空了一样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时,我的体型比来时整整大了一圈。 发了横财的梦遗请我们三人到一家最好的川菜酒店大吃了一顿,虚夜月还一个劲的夸他慷慨,这色鬼秃驴两个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若不是我手快,至少有十几次他会在饭桌上吐出那个“欢喜禅”来。 念力的恢复速度快的叫人惊奇,只要我的心里填满了某种极欲渴望的思想,它就会疯狂的在我身体里滋生。也许情感才是它迫切渴求的养分,唯有极于情,才能极于剑,浪翻云的剑法不是说已达到剑的极致了吗?大道之路,殊途同归,内力如此,念力是否也该如此呢? 酒足饭饱后,吃了两只鸡三壶酒的梦遗醉态可掬的念道,“酒肉穿肠过,佛在心里头;月儿有没有兴趣坐着红花轿一赏竹海啊?”(忘了交代,这色鬼在饭桌上死皮赖脸的认了虚夜月做干妹妹,居然还跟着夜月一起叫鬼画匠叔叔来着,以后者那颇为不俗的镇定修养功夫,也差点没被口里的女儿红给呛死。) 启程上路时,我自然成了那个身背大红花轿的苦力,但不是有一句诗叫做“缘为一博佳人笑,俯首甘为孺子牛”吗?嘿嘿,背个美女在背上总没背个和尚那么晦气吧。 浮沉竹海还是那么飘逸的美,用鬼画匠的话来形容就是“外飘孤叶,内蕴风骨”。他还说 相传郑板桥喜爱画竹。除了竹的风骨能表现他孤傲自赏、清高不俗的精神追求外,还因为画竹曾治疗好过他的肝郁症! 我初时不解,但梦遗却告诉我“相传嘛,就是做不得真的意思。”我一听恍然大悟,敢情名人多趣事流传,佳人佳话,街传巷知的,跟那些明星绯闻一样,自古已然! 今天砍起竹子来,就不像昨日那样需要外力帮助了,反而在梦遗的授权下,我还要一边砍一边堤防着虚夜月的飞石子。仅仅一天,一个时辰里我就能比昨天多砍十多根竹子。 没了酒足饭饱倒头大睡的梦遗,也不见提着画稿要去写生的鬼画匠,这片竹海就成了我和虚夜月的天下。 我见完成了梦遗布置的三个时辰200根的任务,还多了大半个时辰功夫,就瞒着虚夜月挖竹根做竹子。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什么样的竹根做的竹子最好,只知道找三个节的长短合适就妥善的收起来。 到了晚间回去后就一把拿出来一根一根做出来试,好在新学的念力颇为有用,把它凝聚在指尖上用力一钻就能出个黑眼。从一襟晚照做到一斗繁星,每一次雕洞,打眼,糊纸,试音,修形,打滑,我无不做得仔仔细细,心中盛着一份爱意一份希望,每次累了困了就想着虚夜月看到竹笛时的惊喜表情,直到千挑万选,才碰巧被我弄出一根颇为满意的。 再用找鬼画匠借的白色颜料把笛子染成她最喜欢的白色,在竹节的末梢还特意透了个耳眼大小的窟窿,用红丝带系个结子,串上一个从市集上买来的薄竹签笺,耐心的手书了一个楷体的“月”字,呃,我终于能舒一口气,大呼一声大功告成了! 我该怎么送给她呢?不能太留痕迹,也不能太过随意,对了!以音相引,让好奇的虚夜月自己寻上门来,再来个含泪送笛报知己,嘿嘿!嘿嘿嘿!我简直就是个天才嘛! 轻轻的把笛子含在唇边,吸气轻吐,伴着舌头口型的不住变动,笛音四溅,丰厚圆润,婉转悠扬,摩擦着诡秘宁静的月夜,颤动着人们久久封陈的心弦。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吹得是张九龄的望月怀远,本来只是看见月亮,又想到虚夜月的随性之作;但是吹到中途却有一种痛苦莫名的情感在我的脑子里冲撞,“皎洁的明月从海上升起,照着我也照着远在天涯的亲人。”亲人!?我的亲人在哪,为何我想不起来?我的亲人是谁,为何我忆不起来? “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张九龄是捧不起月光来献给远方的亲人。我呢,我是寄情于笛,却不知所托何方。 泪水沾湿了我的衣,一道白影闪过,我手中的笛子已然不再。 “是谁?”我惊怒中冲出房门,正好与闯进我居室的虚夜月撞个满怀。失去理智的怒喝道,“是你拿走了我的笛子吗?快说!” 虚夜月哪受过这种闲气,眼中转着珠儿,含泪嗔道,“撞了人还要赖人抢了你的东西,你和他们一样,不是好人来着。”说完就转身飞奔离去。 冷静下来的我再去追时,那还能赶得上她的一片裙角,双目红肿着,“一夜相思,两处闲愁;竹笛,词曲,转转复复,此刻都已化为乌有。” ... 第六章 得失之间在线阅读 第六章 得失之间 - 第七章 卧虎藏龙 游戏覆雨翻云 作者:飞花溅泪上 第七章 卧虎藏龙 记得曾经有部小说里说过,武林中行走江湖最不能小看和得罪的有四种人,他们是书生,乞丐,商人和老妇,因为这些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物却极有可能深藏极高的武功,返璞归真,行事隐讳才是这些人长期逍遥人世而不被打倒的原因。 今天的修炼之塔,就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首先,是一个乞丐打扮的书生,你看,他一个人就占了两样高人的职业,想不厉害都不行。但见他生的一张柳眉丹凤眼,面目清秀,鼻岭高耸,尤其嘴角上始终挂着懒洋洋微笑,叫人颇生亲近之感。只是那身麻布行头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坑坑洼洼,或小洞或大洞千疮百孔的还没有一个补丁,简直就连乞丐的着装也比他好一点。 一路上这书生手执一把破折扇,对着四周的景致指指点点,形单影只的行吟山水却毫无寂寞之意,路朝修炼之塔又不显焦急之心,与四周一群群成群结队的武林人士相比极显突兀之感。 书生信步来到资格赛大厅,望着眼前人山人海的队伍,柳眉微皱,折扇“啪”的一声打了开来,檀口轻开的嚷了起来,“谁是这里的主事?还不快来见我?” 众人听到这京片子一样响亮的声音,无不耳根一清的转过头来望去,整个嘈杂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不少。但是当看到发出此等大话的居然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书生,又全都哈哈狂笑起来。 一个行者打扮的大汉扛着戒刀拍着胸脯笑道,“兀那书生,可是第一次来这修炼大厅吧,此处没有管事,也没有卫兵,你若要过这资格关就需将这前排的测力器打过50卡的数值,否则就滚蛋!” 书生听不惯这行者的粗俗口气,不悦道,“这么长的队伍要排到何年何月,既然没有管事,也没有士兵,若是我直接去向修炼之塔又当如何,反正无人来管。” 大汉正要回嘴,一个矮小老汉拄着龙头拐杖排众走了出来,一百米的路程在他的脚下像缩短了一半一样,破罗锅似的嗓子高声喊了起来“是谁要不守修炼之塔的规矩强行闯关,怎么也不问问我铁拐仙翁的金龙拐答不答应。” 那大汉虽然身形足有老汉两倍有余但是见到他后反而表现得十分恭敬,立马站到一旁,向书生介绍到,“这位是曾经打到修炼之塔第十五层的铁拐仙翁前辈,只因为为了留在修炼之塔才来此担任客卿,专门负责教训一些不知天高地厚毛头小伙子的。” 老汉仙翁颇为满意的仰了仰头,四周马上传来一阵或惊讶或叹息的讨论声,修炼之塔第十五层,那可是相当了不起的成绩修为了。在这里一年之内攀上十五层的固然不少,但是也要想到被他们当作踏脚石的那些失败者却更是他们的百倍千倍,一将功成万骨枯,这里虽然没有那么血腥,但是同样的道理却是共同存在的。 书生不以为然地摇了摇折扇,“那么说打赢你的木头疙瘩棍子就可以不用排队了?” 仙翁怒笑一声,龙头拐舞出三朵莲花,铿锵一声扎入地板中一寸有余,“小子好大的口气,你若能赢得老夫手中这木头不是,这龙头铁拐!天下大可去得,区区修炼之塔第一层又算得了什么。” 书生眼中闪出一道喜色,“那老头你还不接招。” 折扇从中碎裂,白纸飞扬,九条扇骨电驰一般射向仙翁的胸前大穴,后者再次怒叫一声,“竖子敢尔?”铁拐横扫,带出一阵劲风,九条扇骨尽皆备四散开去。 书生破衣袋上卷出一条蛇鞭,鞭化为影,影走成蛇,蛇吐毒信,无数虚假影像却带着生生内劲奔向仙翁。 仙翁第一次动容喊道,“好个无影鞭法,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小子倒有些道行。只不过你还差点火候,否则以柔制刚,老夫未必是你对手。看我风盾!”铁拐再变,仙翁一双大手握在了拐子的正中,巨大的铁拐随着他一声虎吼越来越快的转了起来,当到书生鞭影及时,已然幻成一个圆形铁盾,再夹杂些风雷之声,确实有些“风盾”的模样。鞭势分散,幻化多变却力道不足,遇上风盾时便纷纷消去,初时的可怕声势倒像是纸糊的老虎,徒有其型。 书生诡异一笑,毫不介意的喊道,“老头,赢了再说大话,接我的绝招---草木皆兵!”鞭子再又一抖,影像重生,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繁复的与仙翁的铁拐对恃起来。 场中众人大多为武功低微之人,哪曾见过这等好看又威风的武艺,纷纷喝起彩来,那个行者大汉早已溜得毛也不剩一根,刚才得罪书生最厉害的就是他,要是现在不溜,看那书生古怪的性子,不扒他一层皮才怪。 对敌中的老翁更是另一番感受,初时看这年轻娃儿虽然样貌清奇,颇为不简单,但是也并不是自己无法仰视的那种绝世高手,估计应是那个名门世家的淘气公子伪装,所以他并不在意;但是当他一度抽出蛇鞭幻出九道实质真气时,才知他的内力修为与自己不相伯仲,但若自己仗着多年的经验仍然不至于败给后生晚辈;现在老翁的心里却大为惶急起来,书生的“草木皆兵”一式十六条鞭影,比刚才还多出七道,虽然对方还没有真正发起攻击,但那定是再寻找自己的破绽,好从而一举打败自己。若是他看破了自己的功力深浅,先前的攻击都是再诱使自己轻敌,此人的心机武功更是自己万万不及,想到此处,哪还不卖力抵抗。 汗珠顺着仙翁老脸滴落衣衫,显然更见密不透风的风盾消耗了他不少内力。 书生这边反而一脸笑意,神态轻松的看着那老头或跳或蹦,或翻跟头的舞着那沉甸甸的木头疙瘩,倒真像戏班里的杂耍来着。调皮的再大喊一声,“看我破你风盾,集!” 鞭影散去,合十六为一的点入影像中心。仙翁大骇,这一招直取他盾牌最弱一点,在他心里定是雷霆万钧的一手杀招,向后飞退之中,内劲狂涌至手臂,铁拐第一次泛出一团青气,可见仙翁所抱的必挡此招的决心。 书生笑意更浓,原本低沉的声音露出女儿家的娇憨嗓音来,“喂,耍猴的,你有完没完了?我还没出招你就跑开了,还什么什么高手呢?” 仙翁气喘吁吁的放下铁拐,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四周人群一个个像笑不敢笑的样子,气道,“你你你这个小滑头。刚才才是怎么回事?” 书生耸耸肩,“草木皆兵都不懂,随便舞了几个虚影唬唬你,不耗内力的,要不要我教你?” 仙翁举起铁拐,略微调整了一下气息道,“小子,报上名来,老夫不愿栽在一个无名之辈手上。” 书生一张笑脸立即愣住了,名字?我若告诉你岂不是暴露了行藏,让他们找到了岂不是一点意思也没了。转身飞入修炼之塔大厅,片刻之间已不见踪影,远远人海处飘来一句清雅的女音,“辗转寻觅,渺渺难期,噎噎林语,夜下竹笛。你就叫我寻笛人吧。” “寻笛人?”仙翁蹙眉低首,“怎么好象个女孩子家的声音?老夫今天可是倒了大霉,被个女子如此戏耍。晦气,真是晦气!” 刚要离开调气养神,一把脆生生的女音又在脑后响起,“这位大爷就是这里的负责人吗?” 仙翁不耐烦的回头道,“又是哪个晦气的女人找老子?” 一张奇丑无比的芝麻点大饼脸出现在仙翁面前,这女人不仅满脸麻子,而且五官极小,好像缩到了一起一样,平展展的象个面团饼子,脸色还一处灰黄,一处斑白,当真只能用一个丑字形容的了。 “丑丑”仙翁忍不住骇然出声来,听声音还认为是个美女的原来长的也忒可怕了。四周早呕昏了一大片。 只是这丑女虽不在乎别人的呕吐,但听了仙翁的丑字脸色却再变,本来就拥挤的五官更是扭作了一团,“我平生最恨人说这个字。你还说了两遍,当真是最不可恕了。本来还想放你一马,现在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了。” 黄影一闪,一条金色小蛇从女子袖口飞出。仙翁虽然消耗了不少气力,但是余勇仍在,铁杖直杵,想要击毙这小小的毒蛇。但是金色小蛇也不知如何在空中借力一般,腾跃着改变去势,嗞溜一下卷上铁杖,仙翁所发内力好像对它一点用处也没有,更本无法阻拦其走势,小蛇奇快的窜向仙翁的手臂,蜇口欲咬。后者迫不得已丢杖保命。 铁杖铛的一声坠地,小蛇却突然一下消失不见。 “妖女,你使得什么妖法?”仙翁怒发冲冠的喝问起来。 同一时间,梦遗和尚领着我,鬼画匠前来寻找虚夜月,正好看见这一幕。 “念蛇!”梦遗大惊之下脱口而出,我愕然望向这老和尚道,“什么蛇?不是又是个念力家吧?” 梦遗一双贼眼也变得犀利起来,“何止,除了凝,发,绝字诀运用得极为熟练,还有我没教给你的拟字诀以及特别的运用手法,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她的必杀技了。” 那女子回头望向我们,回眸一笑,“老和尚,你倒有些见识。” 我和梦遗同时一愣,接触到人世间最可怕的微笑,两个人已是吐作了一团。 “真受不了,昨天吃的也都被我吐出来了!”我捂着肚子站了起来,那边厢的女子已然不见了,那个拐杖老翁则躺在地上,估计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门外又是一阵扰攘,走进四个宫装打扮的人来,带头者一身帝王龙袍,沧桑的脸庞却透着无尽的威严,两个侍卫一胖一瘦的伴在左右,但从他们的身姿可见其高超的武学修为。另一蒙面白衣女子来到仙翁尸体旁,探手一触,道,“死了,一招毙命,死者虽然动手前真源大损,但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杀死他的显然是个很厉害的高手。” 那王者老人淡淡挥手道,“如此也省得我们麻烦了,去修炼之塔吧,寡人不愿把时间耗在一个死人身上。” 四人排众走入修炼之塔,那女子走动之间薄纱轻摆,袖子里露出一截浅绿的笛子头来,我双眼一亮,正好捕捉到这一画面,脑中闪过自己那管竹笛影像,“那不是我的笛子吗?” “喂,你站住!”说着,也跟着冲入了塔内。 “臭小子,你的屁事可真多,才走了一个就去追另一个。阿弥陀佛,老衲不能动了嗔戒。”梦遗说着,也跟着我跑了进去,当然也少不了一直默然不语的鬼画匠。 没了守门的客卿,修炼之塔一时之间乱成一团,但真正的大乱兵不可能由他们引起,主角只有可能是最有实力的人!今天的修炼之塔,卧虎藏龙。 ... 第七章 卧虎藏龙在线阅读 第七章 卧虎藏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