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分卷阅读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 ?--------------------------------------------------------------------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 作者:时起云 文案: 春風一夜吹,綺戶掩重門,蘿香薰紗幔,帳裡淚承恩。 芙蓉帳暖啄玉面,紅浪翻雲捲落雪,一朝君王睨眉笑,六千粉黛踢錦鞋。 她千金貴重,嫁給他雖是為了鞏固家族地位,但也是以家族之勢鞏固他的帝權。 對一個少女來說,不管她心裡有沒有人,皇上指婚,她沒有選擇。 但他的心裡,早已經有了別人。 那麼,就注定了她的淒楚。 他風華絕代,權勢在握,但依舊身不由己。娶她是因為一道聖旨。 初見她,一身金繡紅衣刺了眼,喜帕蓋在珠翠鳳頂上,垂掛的珠簾之後是張愛嬌的小臉帶著羞怯與期盼,如同初熟的荔枝,看上去青澀卻又鮮美多汁。 但是,他已經答應別的女人,這輩子怕是與眼前人無緣。 初見他,一身天青色長衫,身形頎長,長髮如墨緞,姿容如仙。 若絕世美人,輕笑可傾城, 那他令人屏息的俊秀容顏,一身的霸氣,傾覆的,是她的心。 是不是,只要心被奪去,在一生的愛戀當中,注定讓人攻城掠地,再也無法自拔? 為什麼這深宮迴廊,朱樓綺戶,千重閣,就是等不到他的回眸? 等他真的回頭了,她還能愛他嗎? ****************************************** 001 踏风晴歌,相恋有时 (h) 【18禁】内带欢爱情节描述,未成年的朋友们,记得要左转回上页罗。 繁体简体共陈列。先繁体後简体。大家自己挑选习惯的字体看吧。 ******************我是分隔线************************ 秦家庭院深,夜色如水,南洋杉在夜风中摇曳着,发出沙沙声响。该是静谧的夜里,秦家宅院里灯火通明,不时还夹杂着女子哀鸣呻吟之声,往来的仆役有些急着烧水,有些勤快递水与乾净的毛巾,一一送入秦家二少爷与二少奶奶的寝房里。 而秦家老爷秦乐文与当家主母聂氏坐在主厅上,各端着一杯碧螺春、一杯金萱,悠闲地喝着茶,彷佛那些喧哗与自己无涉一般。唯有秦家二少爷秦明月不安急躁地在厅里来回踱步。 「明月,你这样踱来踱去也不会有什麽帮助,放宽心,坐下吧。」秦老太太聂氏终於抬眼看像自己的二儿子。 「我怎能不急呢。这是若梅的头胎啊。」秦明月皱着俊眉,覆在背後的双手沁出冷汗。 「放心吧,我看若梅腰肢细归细,下身浑圆,顺产当是没问题的。」聂氏绽了个笑,虽是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对着儿子更是慈眉善目的。 「爹娘,要不你们先去睡吧。」看着秦老爷秦乐文垂首,手上的青花瓷杯都快跌落地了。 「不用了。」秦老爷乐文眨了眨眼。「我要等我孙女出生。」 「爹,你就这样相信那个卜算的张铁嘴胡扯?」秦明月眉头更深了,他这老爹迷信风水也就罢了,现在连张铁嘴胡诌都可以当真。 「明月,秦家一门忠烈,爹娘生了你们这辈都是男孩儿,你和你大哥、三弟生的也是男娃儿,你可不知爹想要个女儿想多久了。命中没有女儿,现在我总可以期待一下有个孙女吧。」秦老爷放下手中瓷杯,捻着白胡,呵呵一笑,眼中充满期待。 「你这是怪我没替你生女儿罗?」聂氏睨了夫婿一眼,又是一口金萱入喉。「不然你有种纳妾啊。」 「哎呀,夫人怎这麽说呢?我对夫人绝无二心啊。都怪老夫自己不争气啦,夫人别气恼啊。来,我摸摸,我香一个。」秦家老爷赶紧凑近夫人,一手牵起夫人的柔荑,一手抚着聂氏的脸庞,一嘴就是要贴上去。 「爹、娘,你们要不要乾脆回房恩爱算了,不要在这里扎我的眼?」眼见爹娘亲昵过度,也不看场合,秦明月真的有股冲动冲上去一个手刀劈开两个人的如胶似漆。 「唉唷唷,儿子怒了。好好好,我们正襟危坐。」秦老爷呵呵一笑。「我怎会生了一个这麽害羞耿直的孩儿呢。」 「都怪你请的那些老师个个老学究,搞得我们家如风和明月一点情趣都没有。」聂氏戳戳秦乐文的头。 「呵呵,那是他们自己打娘胎就带来的性子,你不看老三似舟就柔情似水,风流倜傥,跟他老爹我一模一样?」秦乐文一手又是握住聂氏的小手,轻轻地在她的手背烙下一吻。 「这是在怪我贞洁烈女不知变通吗?」聂氏抽回自己的手,挑了眉。 「岂敢,岂敢。」秦乐文陪着笑,看着夫人的眼神却是无限宠溺。 「你说铁嘴张说这胎铁定是女儿?」聂氏捏了一把秦乐文袭上身的毛毛手,淡淡问道。 「是啊。他还说这女娃儿带天命,粉雕玉琢如水晶,注定凤冠加身,一世富贵。你看看,这不是在说咱们家的孙女儿将来会当上皇后娘娘,荣耀秦家吗?」秦乐文又是喜上眉梢。 「爹,我记得大哥的三儿子出生时,铁嘴张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秦明月翻了翻白眼。 「臭老头,你想想你现在官拜几品。」聂氏怒瞪秦乐文一眼。 「唉唷唷,你们别这样排挤我麽,虽然我一生是个校书郎,好歹官拜正九品呢。」秦乐文笑了笑不以为意。 「九品芝麻绿豆官。」聂氏遮着嘴笑了。 「夫人怎老是这样挤兑我呢。说了一辈子罗。」秦乐文见聂氏微笑,心中一喜,站到夫人身边,弯身毛手又是环住了夫人的腰。 「与其靠着铁嘴张那嘴花糊糊的,还不如寄望如风和明月呢。」聂氏一面拍掉秦乐文的手,心中赞许着今年升上从三品国子祭酒的明月和正三品中书令的如风。尤其是如风还是皇上指婚的五公主的驸马爷。 就在两人斗嘴,秦二少爷秦明月不停翻白眼的情况下,一声宏亮婴啼划破寂静的夜空。 「哇!哇!哇!」 脚步声杂沓,快速奔进主厅。几个小婢女一脸欢欣,娇笑:「恭喜老爷、夫人、二少爷,二少奶奶平安诞下千金小姐。」 秦乐文喜得站了起来,抚须大笑:「哈哈,天佑秦家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 啊!我终於有个孙女儿了!」 二少爷急奔入室。 过一会,产婆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女婴,施施然地走出来。 「恭喜二少爷,是个美丽的千金小姐。」 秦明月看了一眼女儿,卷翘的睫毛如羽扇,浓密地覆盖那双眼,还看不出是怎样水灵的双眸,小巧的鼻,细致的小嘴,红扑扑的脸蛋,还看不出来像谁,但他却喜的认为和妻子若梅七分神似,三分像自己。 秦乐文跟着儿子脚步赶了过来,凑上来说道:「哎呀,我的乖孙女啊,快给爷爷抱抱!」便急急地想抢过女婴。 秦明月将女婴交给父亲,便快步走向妻子柳若梅。 「若梅,辛苦你了。孩子,要叫什麽?」秦明月清抚着若梅满是汗渍的额,温柔地轻吻着。 「月,记不记得我们如何相识?」若梅玳瑁色的眼眸柔情似水地望着秦明月。 「记得,那年我官拜监察御史,到了你们的族内,那晚,你们正行歌坐月,在如云般霓裳舞月旋转中,你踏入我的世界。」 「是啊。月堂行歌,你对我唱曲儿。你说,你叫秦明月,秦时明月映盛唐,我就下定决心跟着你了。」柳若梅眉眼中流荡着一漥深潭,如同月牙映照於潭面,闪闪发光。 「那麽,她就叫行歌吧。纪念我们的初见。」秦明月吻上了柳若梅的唇瓣,满怀情意轻轻地啄着。 此时身後传来秦乐文的笑声:「哎呀,小囡囡睁开眼睛了,哎呀,这眼睛跟你娘好像啊,就叫你凤仪吧,有凤来仪。将来长大当皇后!」 ******************************************* 清风吹凉夜,黄灯笼内燃着些许星火忽明忽暗,天蓝色纱帐翻飞,在吹起的数重帐间瞥见春色旖旎,室内充满男性麝香、汗香混合着脂粉香、催情花香的味儿,绝艳女子扭腰如蛇,长发如墨披散在肩上,顺着间滑落在丰满圆润的双乳上,挺立着纤腰,下身骑乘在男子身上,轻喘娇吟着,两团绵乳随着她的柳腰上下前後摆动而跳动摇晃着,一室漫着欢爱淫靡的氛围。 「干我,殿下,干我…啊啊啊,好舒服,啊…」女子葱白玉指抚摸着男子赤裸的胸膛,慢慢滑下,在结实的腹肌游移,精壮纤细无赘肉的腰际,再刺激着自己的下身敏感的蒂豆,乘载满满的慾望,如醉般眯着双眼,看着身下的俊美男子。 男子一头乌如黑缎的长发披散在金绣红绸的枕上,身上的暗蓝色如深洋的衣衫绣着鎏金云纹敞着,一只精壮的手臂支着头,微眯着如星双眼,睫毛若扇轻抚面颊,高耸的鼻梁,温润如玉的脸孔,带着清雅的笑,唇红齿白,但剑眉斜飞的男性气息使他一扫女相的娘气,反而使面貌更为魅惑。 听见女子娇俏的呻吟,享受女子在上头套弄他的巨龙,一只手慵懒地轻触女子的臀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 「现在是你在干我吧。晴歌真浪,扭的真勤快。再快一些吧。」男子爽朗淡笑,嗓音慵懒悠扬,就像乐章般动听。啪地一下一下地击打着奉晴歌的玉臀。 「讨厌,殿下…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吗?」晴歌俯下身,轻吻着男子如同樱花点上枝头的唇瓣,含住男子的舌,轻轻地挑逗着。 「你说呢?」男子舔弄着晴歌的红唇,突然间轻推开晴歌,以白玉般的细长两指夹住凤晴歌的一边乳蒂,轻揉慢捻抹复挑,恣意狎弄着。樱花玉唇则是一口含住晴歌的另一边乳头,用力吸吮,复而轻轻啃咬。 「嗯…啊…殿下…」晴歌禁不住这样的刺激,一阵哆嗦,下身蜜穴喷出汩汩淫水,弄得两人交欢之处湿漉漉滑溜溜。 「丢了?真是敏感淫荡的小东西!还没完呢!」男子突然坐直了身,推倒了女子,翻起袖,健壮的双臂嵌住晴歌的双腿,两掌拖住晴歌臀瓣,用力向前一顶一撞! 「啊!啊啊!嗯嗯,殿下!干我!肏我!啊啊啊。」晴歌被这强力一顶,淫声浪语,扭动腰肢将自己的蜜穴往前送去,就怕男子插得不够深,不够用力。男子滑过晴歌红艳艳的蜜穴,尚没有要捅弄的意思。只是慢慢地抽动巨茎,在晴歌的蜜穴贝唇上慢慢磨蹭着,坏笑着,眸中带着宠溺的神色。 「说,你要我怎样肏你。」男子吐气如兰,在晴歌耳畔搔着。晴歌更是春心大动,忍耐不住,细声娇吟哀求起来。 「我要殿下插我,用你的大肉棒,肏死我,干死我!」晴歌脸不羞,气倒是挺喘地急着将自己的蜜穴凑到赤红硬挺的巨根面前。想来是与男子极为熟悉,受过调教,一点也不对自己所说出口的檅语感到羞耻,更对这淫佞行止乐此不疲。 「晴歌啊,你真是个尤物,还是个浪荡骚蹄子呢。」男子邪佞地笑了起来,那绝世的容颜闪着妖异慾望之色。抬起结实的腰臀用力向前一送,将那狰狞勃发的肉棒插入了晴歌衔着淫水的紧致蜜穴。 「啊!殿下!啊!好大!好舒服…」晴歌尖叫着,穴里被填充的满满的,蜜液淌在巨根上,温热灼烫。 男子开始挺动,抽插着晴歌的蜜穴,晴歌淫荡的欢叫着:「殿下!殿下!我要!我要!我还要!肏我!快点肏死我!」内心就像是被蚁啮般麻痒,肉穴更是紧紧地吸吮着男子的巨龙。 「这不是在肏了吗?」男子淡笑,渐渐地加快了节奏,往复抽插着晴歌的蜜穴。 「啊,啊,嗯,嗯,殿下,用力插我,求求你,这样不够…弄坏我,求求你…」晴歌身子向前倾,藕臂环绕在男子颈上,舔吻男子的耳垂,她双乳随着男子的抽插而晃动着,一下一下地磨蹭着、撞着男子的胸膛。 男子被晴歌这样烟视媚行地挑逗,声音低哑地说:「小妖精,不要急!信不信我干的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随即举棒猛冲,巨茎来回激烈捣弄抽插晴歌淫乱的蜜穴,每一次插入到底,便触碰晴歌最敏感的凸点,让她受不了地摇动头,甩着长发欢淫地尖吟,乳首红艳艳地沁着香汗。 男子放开晴歌双腿,推倒晴歌在床榻,晴歌主动地将双臂环上男子,双腿缠上男子结实精瘦的腰,一边向男子索讨亲吻。男子也不客气粗暴地在他嘴中搅弄着,弄得晴歌胭脂抹上了颊,双唇微肿。男子抽出的男茎又再次戳入晴歌蜜穴,惹得晴歌娇喘连连。 「啊…啊…好深…好大…好爽…」晴歌神色迷蒙,任男子猛力来回抽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3 插百下有余。双手还捏着男子结实的臀瓣。 「喜欢吗?我的晴歌…」男子轻喘,随即俯身啮咬晴歌的双乳,腰依旧没停过,他灼热的肉茎用力地磨着翻着捣着那湿溜溜的蜜穴。「你好滑,好湿,好淫荡啊…」男子笑音中带着情慾,也带着淡淡的欢喜和宠爱。 「喜欢…好喜欢…啊…啊…殿下…」晴歌眼神迷乱,但纤腰不忘将自己的蜜穴迎上前,贪心的吸吮着肉棒。 「喜欢什麽?」男子又是翻身,将晴歌捞起。「跪好!我要从後面肏你。」 晴歌跪趴着,翘臀浑圆地抬高,回眸哀求着男子,扭动臀瓣,要他赶紧插入。接着单膝跪着,把硬挺如昔的男根猛力插入晴歌,凶狠地来回抽插深深地磨蹭。 「啊啊啊…殿下…我喜欢…喜欢你干我…喜欢你…」晴歌慾火烧片全身,用力地将自己的臀瓣往後送,让男子的巨龙插得更深。 「那麽喜欢我肏你?」男子一阵朗笑,抽出男根,龟头上涎着晴歌的爱液,晶亮亮地。 「啊…啊…啊…殿下,不要抽出去!…快,快插进来。我穴里好痒…快点…」晴歌又是一阵哀叫,转头用着迷蒙慾望溢满的眼睛看着男子巨大发红的肉茎,伸手握住,急急地套弄着,弄得自己的小手上也充满淫水。 「你真的是我看过最淫荡的女人了。」肉棒被冰凉的小手握住,刺激的很,更发膨胀硬挺,上头的筋肉更加明显昂扬。男子大笑,又是挺腰插入,抽插晴歌荡穴数百下。 「啊啊啊…殿下,殿下,好爽!插的我好爽!殿下!快…我要丢了…我快受不了了啊…」晴歌一阵欢叫,蜜液泄了一身,喷在男子巨龙上,随着蜜肉紧缩往外汩汩地淌着,滴落在床单上。 「还没呢!」男子将晴歌的臀往下一拉,登时,变成女上男下,晴歌背对着男子啊,这姿势插得更深,直到子宫。 「啊!殿下!殿下!好爽,好舒服啊!」晴歌淫声浪叫着,双手抚摸着自己的玉乳,来回揉弄着。 「转过身来,我要看你自己弄。」男子沉声,拨弄着晴歌,晴歌已经登上一次高潮,身体力气已尽,但还是乖顺地旋了身子,面对着男子。轻轻地抚弄自己的双乳,丁香小舌伸出,轻轻地舔拭着自己的唇,腰部缓缓地上下地套弄着男子的巨根。 看这晴歌淫靡表情,绯红的面容,两指捏起自己的乳头揉弄,男子眼光一暗,载满了慾望,倏地向上突刺,让男根尽情地在晴歌肉穴中捣弄翻插,把贝唇都拉了出来,操弄出白沫。男子手指又瞬地捏住晴歌已高潮过而红肿的蒂豆,刺激得晴歌淫叫连连,表情欲仙欲死哀鸣着:「啊啊啊…要坏了…要被殿下操坏了…」 男子眸光更沉,突然间,巨根一紧,男子推倒了晴歌,抽出肉茎,低哑地呻吟:「啊…啊…啊…」勃发的巨茎龟头一缩,而後向晴歌喷出白稠的液体。 晴歌看着自己肚腹上的男精,再看看男子眯起双眼,头微仰,一副满足愉悦的俊美神情,微微一笑。扑了上去,美丽的胴体紧紧地贴着男子结实的胸腹,抹的两人整身男精。 「这是在做什麽?」男子微微睁开眼,神情略有嗔怪。 「殿下,我喜欢你。可是…」晴歌露出楚楚可怜娇俏的表情。「为什麽殿下从不射在我体内?」 「…晴歌。你是知道的。」男子爱怜地环抱晴歌。「除非你登上太子妃之位。但现在你不是。」 「殿下…我会有机会吗?」晴歌紧紧地抱住太子,眼中泛着水雾。 「……你想当太子妃吗。」太子美眸晶灿,听闻晴歌如是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还是轻轻地吻着晴歌的脸颊。 聪颖深心如晴歌并未错看这一闪而逝的表情,心下一沉,哀哀地对太子说道:「晴歌出身微贱,不敢奢望,但求殿下不要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晴歌生母为太子殿下江行风的乳母,自小两人玩在一块,岁数算来还大了太子殿下一岁。因为生的秀美端庄,与母亲一同服侍照顾太子起居。原本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16岁便可自由出宫。 两小无猜相安无事多年。眼见13岁的皇子年长,面容越发俊秀,明眸皓齿,生的一副如同其母后贤妃般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姿。又於同年受封为太子,俨然为权势在握的翩翩美少年,但那时她也无二心。 岂知她届15岁之际,撞见皇上与贤妃月下偷欢之事,男欢女爱的情景冲击过大,扰动心神,惹得她情窦初开,让她竟日幻想着男女之事。 一日晨间练武时,见14岁的太子殿下江行风身形颀长微微冒汗,脱去了上衣,结实纤细的身子带着麝香味,勾的她芳心初动,竟在皇子洗浴时,用计落入浴池,勾引了太子。 江行风也非愚鲁之辈,自当清楚晴歌的举动措止有意勾引,奈何当时年纪尚小,血气方刚,忍不住诱惑,便破了晴歌的身。 自小他与晴歌就有青梅竹马的情谊,那夜起,发展成隐晦的男女情愫。想想晴歌也是用了心思对待自己,自当保她平安。只是,这太子妃之位,若要由晴歌来坐,恐怕还需费一些心思。 光是母后那关,大概就过不去了。江行风与晴歌暗地来去苟且之事,在江行风16岁时遭贤妃发现,他还记得当时贤妃大怒,下令当场杖毙秽乱後宫的晴歌。 他肉身阻挡,抱着晴歌,在母后宫门前跪了3天,惊动了皇帝询问。贤妃担心这件事影响他的太子之位,居然压了下来,就这样她成了太子的侍妾。 论两人之间情愫,他是喜欢晴歌的,觉得她凄楚可人,艳丽无双,待自己温婉,却和那些唯唯诺诺的宫人们不同。她很敢要求他的承诺,但眼色极好。只要他微微一皱眉,便不会撒泼。 「怎会呢?」太子看着凄容婉婉的晴歌,温柔地说。 「殿下,我怕往後太子妃容不下我。你可以答应我,会护着我吗?」晴歌又是祈求,双眼泛着泪光。 「嗯。那就让你当太子妃不就得了。别说这些了。歇下吧。」江行风轻笑,揉了揉晴歌的发。 晴歌见江行风愿意为自己争取,表情转为欢欣,紧搂着江行风,和衣而眠。 002 雾隐锦园,芙蓉玉面初相见 繁体简体共陈列。先繁体後简体。大家自己挑选习惯的字体看吧。 *****************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4 ******************************* 重帘帐暖,昨夜狂纵欢爱,晴歌依旧昏睡着,江行风已醒来。支手看着晴歌的睡颜,眉如远黛,两颊因为两人交缠的体温浮现嫣红,看起来清丽可人、纯真娇俏,昨夜如梦的狂浪氛围,除了她俩胸腹上乾涸的白痕,如今在晨光之下,散去的一缕也没有。 不过3刻钟,江行风已信步踱出晴歌的含娴殿。 他洗梳去昨夜欢爱的气味,船过无痕。 让宫人换了套乾净的天青色外衫,系着白金绣鸟雀腰带与一条丝绸卷线腰悬一块墨绿透水光的翡翠。再将背後如墨缎带着流光的长发挽了髻,戴上了太子金冠,以薄荷薰了身,整个人看起来乾净澄澈,明眸朗目,薄唇不点而朱,在晨光下显得飘逸凌尘。 晨间仍有薄雾,呼吸吐纳,一缕冰凉的空气冲入胸肺,沁人心脾,令人神智清明。每日卯初之际,他便晨起练武,昨夜轻狂,今日只能免去晨练,换上朝服,向议事殿疾行。 昭仁宫议事殿位於东宫北侧约莫步行1刻钟的距离。沿途经过织锦园,织锦园假山奇石,花团锦簇,林泉烟霞,轩榭疏密错落,在晨雾掩映下,如同迷离幻境一般。 江行风拐弯通过一处香榭,在晨光迷雾中,隐隐地见着一雪白嫋娜身影,在雾中忽隐忽现。心想是谁这麽早就起身,但却又随着脚步拐了弯,消失在香榭之中。约莫是宫人晨醒准备洒扫吧,不值得在意,便又快步向前行。 哪知,转过假山,突然有一团白影窜出,就这样撞进了他的怀中。 「殿下,小心!」跟随在後方的小太监,一惊,赶忙上前要扶稳太子殿下,已然来不及。 江行风往後一倾,跌坐在地。 地面上迷雾更甚,让他看不清撞到自己的是什麽东西。正要推开怀中物事,怀中白影蠕动起来,一双冰凉小手贴上了他的胸膛,隔着外衣还感觉得到寒凉的温度。定睛一看,那团白影抬起了头,一双玳瑁色如水的圆眸与自己对上眼,满是惊惶。此时他才看清了来人是个如仙般的女子。 柳眉棕眸澄如水,乌黛云发垂鬓间,唇拟桃花面芙蓉,兰香袭身惹人怜。 「啊,公子,对不住。」女子跌入江行风怀中也是一惊,雪肤凝脂的瓜子小脸绯红,急着要起身,虽未仔细看清江行风的面容,只是见到那深若山潭一泓清彻双眸,就有头晕目眩之感。 双双站起,江行风才看清少女一身单衣,未覆外衣,一头长发披散着,未束发,亦未妆点,风一吹来衣袖长发飘飘,单衣贴着身子隐隐约约地露出妖娆的曲线,如同那晨间初绽的雪白芙蓉,在晨雾中簌簌地抖着。 他见少女眸光闪烁,一脸不安,双手环臂,似乎不认得自己是谁?遂判断她应该不是宫人,倒像是未经人事的秀女。还是……是谁遣来诱惑他的女子?美眸突冷,面容浮上霜雪之色。 但见她抖得厉害,脱下外袍,裹住少女。少女震了一下,歛下双眸。 「晨光微明,霜寒露重,你这样穿,会伤风。」不带任何情绪,他越过女子离去。 岂知少女突然拉住他的衣袖。他厌恶之色一闪而过。 正要甩袖而去,少女开口呐呐地说道:「公子,请问景仁宫怎麽去?」 他停住脚步,挑了眉,淡问:「你是皇后娘娘宫内的人?」 「不,不是,是皇后娘娘宣我与云秀公主入宫作客。只是我迷了路。不知道怎回去。」她仰着头看着他的侧脸,无辜地解释。 这是她第一次正眼观察江行风。此人头戴金冠,生的如云似水,俊美无俦。黑发如丝绸光亮,光洁乾净地向後脑勺掼了个髻,将黑发收在金冠中,几缕青丝垂在额间,显得眉宇无限风流,双眼灿如盛放妍丽的桃花,棱角分明的额,挺鼻如山脊,薄唇轻抿,不怒自威。天青色的衣衫,在雾中就如同那河堂里的莲叶,微动清隐,看起来乾净纯洁、无限悠然自在。她头一次见到这样风姿飘然的少年,被他那美貌给震摄住,樱唇轻启,一脸呆头呆脑的模样。 「喔?那可真巧,可以迷路到这样远的东宫附近。」 江行风冷眼看着少女痴傻的模样,知道自己的外貌摄人心魂,多少人想与他亲近,他早已见怪不怪。但心中冷笑却是针对少女撒的谎。 看来皇后娘娘手段日渐低劣,自从他13岁被立为王储,17岁与北疆建立战功後,这4年来没少了塞人到他东宫中,一下子洒了自己一身茶水,一下子扭伤在帐前,再不就是用计沾湿前胸投怀送抱。那些下贱的细作皆被他拈去涤尘处洗刷夜香浴厕受罚,有意思的是那些女人不一会就从涤尘处消失。现在,没招了?直接剥光了少女外衫,拦他的路?这太子身边的嫔妃位置很热门哪。 「咦?东宫?距离很远吗?我向来有梦游症,那要走多久回去景仁宫呢?」少女又呆傻地问,一点也没发现江行风话语中的讽刺之意。 梦游症?看着这少女赤足纤纤如白玉温润,沾染雾色的单衣隐藏下的身段的确诱人,但是,演技太差。皇后娘娘也未免挑错人来引诱他了吧?眼中的轻蔑之意更甚,怒气也打从心底冒起。 他冷冽地笑了,如妖魅般勾人的声调,慢吞吞轻飘飘地在少女耳边吹气,轻声问道:「是吗?你叫什麽名字?我派人送你回去。」 少女见他如此魅惑的微笑,看痴了,愣愣地回道:「行歌。」 晴歌?!哪来的白痴!? 错听少女竟自称晴歌,他不禁怒气勃发。敢情是勇气可嘉,桥段安排的极妙,连名字也一并复制?!他的宫里的确有眼线,他与晴歌的放浪形骸大抵都在皇后娘娘掌握之中,但随便安排个少女,来个织锦园巧遇,春色无边?为的是什麽?就为了爬上他的床!?为的是握住他的把柄,以拉他下马?! 江行风负气杀意升,猛地伸手掐住少女下颚,少女一惊呼痛,他贴在她耳边,捉住她的腰紧贴着自己的下身,少女受惊,羞耻惊慌交加,不断地扭动,她勉强张口,终於字句在被掐紧的双颊迸出:「你干什麽?好痛,快放开我…」 江行风看着少女,眼神绝情冻人,语调如寒冰落屑,幽幽冷冽地说:「用梦游症这招,很有创意。不过,你的演技太别脚,如果想要爬上我的床,可以直接梦游到我的床上,你直说,我可以直接干你。不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5 要再让我看到你第二次!滚回去!」 他倏地放开少女,少女因为他的冰冷杀意惊惧地跌落地面,身子虽然不冷,但却因为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邪佞的话语,恐惧地抖动起来。 「李春堂,送这蠢货回皇后娘娘那。」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少女跌在地上,整个懵了,她做错什麽,为什麽惹得他怒气冲冲,要他这样羞辱她? 披着他的外衣,外衣传来他独特的薄荷香,她竟觉得如落冰窖,外衫碰触身体之处都如同冻伤般寒痛,急急地将江行风的外袍甩在地上,不敢碰触。忽而又想起什麽似的狂拍双袖和单衣,就怕沾染了他那狂暴邪佞的味道。 「秦小姐,小的送您回宫。」一声细细嗓音又吓了少女往後跳了一步,回过头,发现雾中隐着一人影。 「你认得我?」秦行歌惊惶地问着那个名叫李春堂的小太监。 李春堂并没有回答,仅是点了点头。他沉默地看着一切发生,却未替她辩解。只是猫着腰,捡起地上衣袍,垂着头看不出神情。又把江行风的衣袍递给秦行歌。 「啊,我不要穿!」秦行歌急急摇头推拒。 「小姐,晨露冷寒,单衣过薄,您若不保暖,这一路走回景仁宫,必会受寒。」李春堂依旧低着头,没有看她一眼。 秦行歌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发现晨露沾身,单衣浸润的湿软,淡粉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她惊声轻叫,急急地接过江行风的外袍,把自己裹的密不通风。她知道为何小太监不看着自己了。她也知道为何那个男人以为自己是投怀送抱的女人了。难怪。 李春堂此时才抬起头,对秦行歌点了点头。「秦小姐,请随我来。」接着领着秦行歌往景仁宫方向走。 一路跟着李春堂,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但晶莹的泪珠一串串地滴落在微明的晨光中。 ********** 回到景仁宫前,李春堂止住脚步,向看门的太监通报。 太监见李春堂的神色淡漠,又看了看包裹在江行风大衣内赤脚的秦行歌,眉目惊诧暧昧,急急入室传报。 内室传来碎瓷声响,云秀公主疾步而出,见到秦行歌赤足,迎了上去,急问:「行歌,你到哪去了?」 一近秦行歌,便闻到六弟江行风爱用的薄荷味霸道地钻入鼻腔。仔细查看,秦行歌竟仅着单衣,单衣微湿,两眼红肿?她内心打个突,深觉不妙。 这是什麽状况?难道六弟把手伸到了秦家唯一一位千金身上去了?这,要她怎和夫婿秦如风交代?! 「行歌,怎回事,六弟他是不是对你…」云秀公主早听闻六弟与侍妾的风流韵事,但从未听过六弟将魔爪伸向其他女人。 该不会六弟终於想开,不和那侍妾厮混,向外发展了?内心竟不知该哭该笑,该喜该悲? 该喜的是六弟终於不再专宠那个眉目带骚俏勾人之气的淫乱女子,该悲的是,这下子真的很难和夫家交代了。未出阁秦家的闺女,她的姻亲侄女,就这样被自己的六弟给玷污了。她不敢想像秦家三兄弟会有多生气。 「云秀伯母…」秦行歌想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串串晶莹珠泪又流淌面颊。说了自己被误会是去勾引太子的淫荡女人,这丢了秦家的面子,不说又让人误会。眼见舅母口中声声提到六弟,自然明白,原来那人是太子殿下江行风。好俊可是好可怕的男人。 见到秦行歌哭了,这下云秀公主误会更深,拥着秦行歌,柔声安慰:「不要紧,不要紧,我们先进去再说。我让母后来替你做主。」 揭了珠帘,见着揭帘人是女儿云秀公主,後面跟着一个轻轻啜泣的秦行歌,皇后娘娘萧氏疑惑地问道:「怎回事,你们在前厅吵吵嚷嚷的?」 云秀公主轻附在皇后娘娘萧氏耳边悄悄地说:「母后,六弟他昨夜似乎要了行歌。行歌今早是赤足由六弟的贴身太监送回景仁宫…六弟这行止太过分了,行歌可不是他那侍妾般身分低贱的女子,他可是秦相的掌上明珠。如此一来儿臣该如何向秦家交代?」 萧氏挑了挑眉,一边听着云秀公主在耳际悄悄话,一边惊异地凝视眼前垂泪仅着单衣外覆华贵男子外袍的秦行歌,心念百回千转,最後居然浮现一丝喜色,又瞬间歛去。 「我知道了。既然太子殿下属意行歌,我会向皇上说明。由皇上指婚,册封行歌为太子妃。行歌,你就不要难过了。」萧氏笑盈盈地站起,走向秦行歌,执起她的手。 「咦?」秦行歌大惊,抬头看着皇后。「不,不,不…我不要嫁给他!」 003 後宫深怨,皇后之棋 云秀公主见秦行歌竟然断然拒绝嫁给太子,而母后脸色转黯,赶紧拉住行歌劝道:「行歌,事已至此,已由不得你。你不为自己清誉着想,也得为秦家着想。更何况成为太子妃,秦家的权势可更登上一层楼,老太爷也一定很开心的!」 「可是,我没有和他……你们误会了…我和他是清白的…」秦行歌又要辩解。 「啪!」皇后萧氏突然重拍花梨雕花桌,一脸不郁之色。 「行歌,你是聪明人,本宫挑明话儿说了。不管本宫有没有误会你们,你一路赤足单衣裹覆着太子殿下的外袍由他的贴身太监送回景仁宫,路上即便你以为你没有遇到其他宫人太监,但宫里耳目众多,你认为真的没有人看见吗?人言可畏。这话传出去了,可以说得比你想像的还要难听。勾引太子殿下,难道你要本宫拿秽乱後宫之罪办你?!还是办太子殿下?!」萧氏说到最後竟是冷厉非常。 这番话惊的云秀公主嗑地一声跪下,急急拉住母后的手。 秦行风也吓得跪在地板上,不敢抬头,再也不吭声。但她内心不断呼喊着,不,不是这样,太子殿下和我没有做什麽苟且之事…而且他好可怕,我不要嫁给他! 「母后,不成!不是行歌的错。这秽乱…後宫…之罪,行歌受不起。秦家的脸也丢不起!最好的是让秦行歌嫁给六弟。这样就好了。」云秀公主的脸胀的通红,急急为行歌求情。 萧氏看云秀公主急地泪眼汪汪,内心暗叹道:「造什麽孽了,让你爱上秦如风,一双手臂往外弯也罢了,连脑袋都没了。」 对云秀公主来说,若此事传了出去,虽说是萧皇后宣她入宫,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6 但带秦行歌一道进宫的她於秦家有愧。她也深知人言可畏的道理,但秦家今非昔比。夫婿秦如风温文儒雅,官拜正一品太傅兼司徒。但她深知夫婿并非因为当上驸马爷才平步青云,而是凭实力而被指为驸马爷。当朝为官曾经传言过谁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秦如风,可见秦如风不若其外表,行事狠戾,杀人不需见血,朝中虽有嫉妒之声,但却不敢当秦如风面前嚼舌根。 秦家二弟秦明月,也就是秦行歌的父亲官拜宰相,人称秦相,外表温文儒雅,但其决策谋略的能力高超,执行新政策的魄力更是狠准,是皇上心腹,动不得;秦家三弟秦似舟早年浪荡,但娶妻後走武官职,於五年前平定南蛮立功,官拜骠骑将军,握有兵权。 但秦家为人敬重的原因不是三兄弟在朝中势力不可小觑,而是秦家家誉清白,高风亮节。几个男孩儿也各自在朝中担任官职,却没有因为秦家的势力有所优待,都是一个个通过科举晋升。秦家也因这般风骨受到皇上的欣赏。 而秦行歌是秦家唯一女儿,三千宠爱在一身。个性温雅随和,但遇到有兴趣的事物,其灵动之色艳绝普世,鬼点子恁多,但在生活琐事上却又迷迷糊糊。 自她嫁入秦家,虽有公主府邸,但因嫁夫随夫,常到秦家走动,曾听一次秦老太爷酒後醉言,秦行歌字凤仪。原先她并不明白,经夫婿解释,才知秦老太爷听信卜算之言,一直认为秦行歌总有一日可以母仪天下。 秦老太爷酒醒後,被夫婿教训一顿,还是不改嘻皮笑脸地说:「老人家有个梦,有什麽关系,公主大气,才不会把糟老头的浑话放心上去。」 虽说老人家胡言乱语,但这言论实在不该说。她听在耳里,自是明白,秦行歌对秦家的重要性。不过她爱秦如风爱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得到他的爱,说什麽,她也不会放弃。 况且,秦家一向是保皇党,这麽多年来,後宫为了立储之事乱斗,也少不了拉拢秦家,但秦家依旧只效忠皇上,并未与其他大臣或嫔妃结党,所以这些话也未曾与任何人提过。 後宫深怨似海深,嫔妃相斗都属自然,尤以贤妃与德妃为甚。但是说到立储,母后也加入战局。母后支持三哥江行云,德妃生养四哥自是支持四哥江行晔,贤妃之子即是六弟江行风。 最後,皇上立了六弟为皇储。立储後,贤妃声势大增,气得母后和德妃牙痒痒。已经出了好几件争斗之事,六弟自是护母贤妃。母后与德妃千方百计想拉太子下马,也没少使些手段。皇子们各自成党结派,自然六弟也不再与他们这些德妃与母后之子交好。 原先秦家权势安稳,但因3年前秦如风娶了她,本来与秦家维持不咸不淡关系的六弟对秦家开始有了疏离之意。秦家三兄弟虽然是眼皮不抬,依旧做自己的事,但她看在眼中,却是着急万分。将来是否秦家会因为后宫斗争而失势? 今天出了这事,无疑是秦家的机会。将秦行歌嫁给六弟,可巩固秦家权势,即使改朝换代,也不需要担心。 但对萧皇后来说,并不是这样。 有她女儿云秀公主在秦家,秦家与自己的关系交好就够了。 太子於14岁时与乳母女儿野合,原先可藉此事除去太子。没想到贤妃好手段,妖媚惑主,硬是把黑的讲成白的,胡诌什麽那下贱女子原先就是太子房内的人。如果是这样,当初贤妃又何必让太子抱着那贱婢在她寝宫外跪了3天3夜,还惊动皇上? 她逮了这机会建请皇上废储,没想到皇上居然只是淡淡对她说道:「孩子14岁也大了,血气方刚,也该替他讨几门侍妾。省得出更大的事儿。」这不是对她治理後宫的权威最大的颠覆吗?皇上又扯到三皇子不也是有几门侍妾,何故厚此薄彼,双重标准?皇太子就一个侍妾,有什麽好大惊小怪?气得她抚袖而去。 但今天机会来了。太子色胆包天再次狎玩女子,这女子还不是别人,而是秦相女儿!胆敢动了秦行歌,品行不端,邪佞无道,正是好机会让皇上废了太子,改立皇储。 秦行歌刚刚那句不愿嫁给太子,正落入她的圈套。 「嫁?她刚刚不是拒绝了?」萧皇后冷笑一声。 「行歌?行歌还小,不懂。她不是真的不想嫁。」云秀公主急急地伸手拉了拉琴歌的手,眼神示意行歌说些话。 奈何秦行歌满脸惊惶,怕是被萧皇后的话与气势吓得不轻。 萧皇后见行歌反应呆滞,忽然语气转为温柔,轻声对行歌说:「来,行歌,别怕。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嫁太子?」 秦行歌抬头怯怯地说:「我是因为梦游症迷路遇到太子,我和太子没有...」 萧皇后打断她,正色肃声道:「你穿单衣披着太子外袍由他的贴身太监送回本宫这里是事实,你怎样替太子辩解都没有用。今儿个,没有人会相信你们。但,你有选择,你只消回答想不想嫁他而已。」 秦行歌拼命摇头,意思是在说他们没有什麽不清不白的事,正要开口辩解,萧皇后又再度打断她。 「你不想嫁!很好!一个大家千金就要有骨气!更何况,太子这样做,是在挑衅本宫,是在侮辱本宫宫里的人,也是侮辱本宫!本宫就替你讨公道!」萧皇后话至此,竟是气势凌人。 秦行歌就算在秦家如何重要,干她皇后何事?说到底她还替秦家着想了。可是秦行歌不知好歹,拒绝了太子,拒绝了她的好意啊。更何况,她怎有可能让秦行歌真的嫁给太子呢?如此,秦家不就又和太子交好了。她可没打算壮大太子的声势。既然还是雏鸟就该趁早折了他的羽翼,让他断翅难飞。 「母后!」云秀公主此时才明白,原来自己的母后打的是什麽算盘,牺牲秦行歌的名誉与未来,也不会让秦行歌嫁给太子。这些都只是为了将太子拉下皇储之位的计策。一脸惊惧地呆望着萧皇后。 萧皇后冷眼扫过云秀公主与秦行歌。「好,那我这就面圣!给秦家一个交代!」不等云秀公主回答,萧皇后已定了调。 「云秀,行歌便暂且住在宫中吧。我怕耳目众多,到时候行歌会有性命危险。待这件事过後,再送行歌回去。」萧皇后又是冷声吩咐。 这不是摆明软禁秦行歌吗? 云秀公主与行歌呆住。云秀公主知道萧皇后内心思虑缜密,但没想到自己的母亲比她想像中要可怕。行歌若真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7 的待在宫中,才真的会出事。会杀行歌的人,不会是太子,而是自己的母亲!死无对证,太子怎样狡辩都没有用。到时候,秦家与太子起勃谿,但真正带秦行歌入宫的她,又当如何?她真的无法面对秦家! 见自己女儿的表情千变万化,萧皇后也心知云秀公主已明白自己的盘算。 「还是你要和行歌一起待在宫中?」萧皇后淡笑问。 母后!? 云秀公主目瞪口呆,云秀公主内心终於明白了,就算自己是萧皇后的女儿,萧皇后现在只会替自己打算,非要拉太子下马不可。如今将她留在宫中,是为了避免消息走漏,避免秦家介入。萧皇后打从一开始便没有要将秦行歌许配给皇太子的意思。 一旦秦行歌在宫中出事,秦家不可能原谅她的。 心寒啊。 明明是自己的母亲,却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幸福,牺牲他人性命以达自己的目标,巩固权势。这就是後宫! 云秀公主双肩一颓,看向在身边面红耳赤的行歌,行歌单纯,不懂这其间的狡诈。为了她自己,她必须保住秦行歌。 再抬头时,云秀公主已是淡淡一笑:「这也好。由我陪伴着行歌,我也比较安心。」 萧皇后眼神流转,最终还是什麽也没说,点点头。转头吩咐宫人为她打理装扮,等会就面圣参奏。 「行歌,从现在起,你一步也不准离开我。」云秀公主待萧皇后离去,携着行歌回到香榭,严肃地对行歌说。 004 机关算尽,难算帝心 龙椅上的楚魏帝江朝殷一手搭在龙椅扶手上撑着头,淡淡地看着他激烈陈述太子不是的皇后,身边还站着神色淡漠的太子。 他还记得大婚时,她羞怯的模样,曾几何时,她在宫中建立自己的威信,自己的党派。就连秦家,也可以伸入手。虽说是云秀公主主动请他指婚给秦如风,可是他岂会相信他的皇后没有故意制造机会呢。 往事如云烟,他美丽的小东西,如今已养成了一头虎。虎毒不食子。六皇子虽不是她亲生,但三皇子不也是非她亲生吗?她有必要一定要捏死六皇子吗?皇后这性子,就算他真的废了太子,改立三皇子为储,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其他嫔妃与皇子。 她们这些女人争啊争的,到底是在争什麽?他立储,立有才智与谋略者,谁最有能力他就立谁,这些嫔妃在怎用心机都是白费。她们就是不懂他,让他备感寂寞。 「皇上?」萧皇后唤回皇帝神游的心思。 「朕知道了。」皇帝冷声道,转而问站在殿下的太子江行风。「皇后说的可有此事?」 「儿臣并未染指秦家千金。」江行风神色冷峻,说完这句话便再也没有任何话辩解。只是默默盯着眼前被抛在地上的那件天青色外袍,内心气血翻涌。 他被阴了。 不过,不用怪其他人,因为最蠢的自己!是自己出於一时心软,亲手解了衣袍覆在那个簌簌发抖的女子身上。没想到那水灵如仙的女子竟有这样心计,或者说让萧皇后逮住了这个机会斗他。 「好。但是这件事并不能由你说了算。」各说各话,不论真假都好,正合了皇帝的意。 他早听闻太子专宠侍妾的风流轶事。也派了密探去探看过那名侍妾,果然是红颜芳盛,浪荡淫乱。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母仪天下的材料。如今太子看上其他女子,他反而放心。 秦家一直都效忠於他。他也知道自从云秀公主嫁给秦家後,原先与秦家虽不算交好,但於朝政议论时总有共识与讨论的太子与秦家日渐疏离。秦家对太子的疏离,态度也是隐晦不明,并未有任何示好或拉拢太子的动作。虽不会影响朝政,但这可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事。 秦家人才济济,他的太子也是才智出众。为了这个国家,他们不应该这麽疏离。况且後宫乱斗,南蛮猖獗,在他百年後,太子还需要秦家作为後盾。 今日秦家千金介入了,更好。 他岂会不知秦家只有这个女儿,宠上了天。安插在秦家的密探曾报,秦老太爷还命名那名女儿为秦凤仪。不管是戏谑还是真意,以秦家重视女儿的程度,若秦行歌成了太子妃,秦家会为了这个女儿,为了自己的权势,效忠未来的皇帝,他的太子。 「宣旨。」楚魏帝清了清喉咙。「秦相之女,秦行歌,静正端丽,温懿恭淑,节高德茂,今朕宣诏册封秦氏为太子妃!」 「皇上!」 「父皇!」 见皇后脸色大变,本无什麽趣味,但看见自己这个总是姿容秀丽但总是清淡有礼的儿子在自己面前终於有了其他神色,楚魏帝不禁勾了勾嘴角。很满意。 「怎麽?这决定不好?」楚魏帝皱了皱眉看着两人。「朕这是给了秦家交代。皇后有何不满?」 「太子品行不端,请皇上三思。」皇后咬牙怒视楚魏帝,没想到楚魏帝依旧护着皇太子。 「你後宫治理不严,出了事才慌忙找朕解决。朕还没办你!你还敢同朕理论?还是你要挑拨秦家与皇室不合,动乱我朝?」楚魏帝眼见萧皇后一心想要废储,内心已感到极度厌烦。 「朕立储废储之事都不劳皇后烦心!还是皇后打算干政!?後宫干政又该当何罪!?」皇上字字句句厉寒如剑,削的萧皇后暗暗心惊。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从未有干政之意!」萧皇后内心冷汗涔涔。弄不好废储,会变成废后。 「谅皇后也无此心。秦相千金现在人在何处?」楚魏帝歛了怒容,又回到平静的表情。 「…与云秀公主在臣妾宫中。」萧皇后不甘不愿地回答。 「李周。」楚魏帝喊了自己的贴身太监。 「奴才在。」李周快步由殿外走入殿中。 「至秦相府邸宣旨,请秦相入宫商议,接回太子妃。三月後准备太子大婚。」楚魏帝不容拒绝地说完,眼神扫向太子江行风。 「奴才遵命。」 「太子,朕如此安排,可有意见?」楚魏帝对自己的儿子展露笑容,饶富兴味地观察太子表情。 「儿臣谨遵父皇圣旨。」江行风面无表情,淡然回答。 「好。那我们就等秦相来。」楚魏帝笑吟吟地看着江行风与皇后。「来人,备茶点,朕要和皇后、太子慢聊。」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8 ************************************* 半个时辰後,才刚下朝的秦明月又乘软轿快步入宫。 在府中听了太监李周说明,只见自己的老爹秦乐文又叫又跳地说:「哎呀,你看张铁嘴说的多准啊,我家的小囡囡真的要当太子妃,将来当皇后,有凤来仪啊!」 但秦明月风的内心感觉复杂。他是不愿意将女儿嫁入帝王家的。一入侯门深似海,要他的行歌与天下女子共享帝王,他是不舍的。他不求万世富贵,只要他的女儿平安快乐幸福一世就好。 这,该怎样拒绝楚魏帝呢。 当他踏入殿中时,楚魏帝正与太子交谈,萧皇后端坐在皇帝右侧,脸色异常难看。地上还有一件袍子。 楚魏帝朗笑:「秦卿,要和你成亲家啦。」 秦明月一脸从容淡然:「蒙皇上看得起,但小女已定亲。恐怕不适合做为太子妃人选。」说谎不打草稿。 江行风抬了眉,定睛看着秦相。咀嚼秦相这番话的意思。不想嫁他是吗?更好! 楚魏帝微微一笑:「是吗?秦家千金果然很受欢迎呢。连太子也拜倒在她的石柳裙下哩。」 秦明月又是一揖,垂眼淡漠地说道:「小女个性迷糊,行止粗野,没有担任太子妃的能耐。」 江行风听此一番话,想起那一团踉跄跌入自己怀里的白影。秦相挺有自知之明。哼。 「敢问秦相千金与哪家公子定亲?」楚魏帝挑起眉,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情绪。 「……」秦明月不答。 「秦相,欺君可是大罪。」楚魏帝这才和煦一笑,但这笑却充满威胁之意。「不过,不管你把女儿许给谁,恐怕都会被退婚。」 秦明月抬眼正视楚魏帝,皇帝这是在威胁要阻扰行歌未来姻缘?怒气浮上心头。 「秦相怎看朕的眼神如此这般呢。你看看地上,那是太子的衣袍。」楚魏帝也不在意,指指地上的衣袍。 秦明月不解,看了袍子又望向楚魏帝。 「你的女儿今天清晨,就是披着太子衣袍,单衣赤足在宫中行走。」楚魏帝又笑道。 秦明月脸色大变,剑般的眼神射向太子江行风。 江行风没躲避这充满杀气的目光,回以如冰寒冷眼神。 「所以啦。为了你的女儿好,秦相听旨吧。」楚魏帝看这两人的眼神似乎快撞起火花,剑拔弩张啦。 秦明月闻言,回瞪了楚魏帝,咬牙切齿说:「皇上教子无方。臣挂冠求去。」 江行风听此话一出,大怒冲向前捉住秦相前襟,低吼:「我没有碰你家女儿。收回你的话。」 秦明月一怔,但也没有道歉的意思。 楚魏帝大笑:「好你个秦明月。我教子无方!太子,放开秦相!不得无礼!」江行风只得恨恨地放开手。 「秦相,聪明一世,讲到女儿你却糊涂了。在朝与太子共事多年,难道你信不过太子之言吗?」 萧皇后在侧听楚魏帝这番话,惊讶地侧视她的夫婿。原来皇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听信自己的话过。他只相信太子。 她也从未见过皇帝笑得如此开怀,此时才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了解过帝王之心。低下了头,心下凄楚。 楚魏帝笑了一阵子後,突然脸色一整,威怒说:「不管你们怎麽想,两个人怎样打,今天朕要替秦行歌出头。你们全部跪下听旨!」 「皇上!」秦明月又一声不从的吼声。 「秦相,如果你家真如秦老太爷说,秦家一门忠烈,那就接旨。皇天之下,只有皇帝金口玉言,没有臣子置喙余地。」楚魏帝冷声命令,严厉的眼神也射向太子江行风。 江行风自然明白楚魏帝是在警告自己。 无论现在自己是太子与否,君臣父子之义,是无法跨越的。楚魏帝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只要自己真的犯错,楚魏帝也不会留情。於试歛下了眉。 秦明月握紧拳,思考一会後,平心静气,跪下接旨。 不顾秦行歌不愿,萧皇后千算万算,算不到帝王之心。 不顾秦明月与江行风如何不愿,楚魏帝决定了两人一世纠缠的姻缘。 **** 江行风一回到东宫,踢翻了几案,怒气冲冲。 另一头,秦明月与秦如风说了几句後,由秦如风赴景仁宫接回云秀公主与秦行歌。 他单独一人先行回到家中,并告知秦家两老与夫人柳若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只见秦老太爷脸色难看,但反常地没有大声嚷嚷。 柳若梅则是受惊晕厥,一阵鸡飞狗跳後,柳若梅在秦明月怀中苏醒,第一句话便是:「为什麻你答应皇上?」 秦明月平静地回答:「秦家如今家大业大,人丁众多,已是他人的俎上肉。今天就算不答应皇上为行歌指婚予皇太子,未来还会指婚给其他皇子。其他皇子能力如何不说,皇上对皇太子青睐有加,即便发生这件事,依旧信任皇太子,不追究皇太子的行为是否失措。这表示,其他皇子要扳倒皇太子的机会微乎其微。况且行歌的清白已…有疑虑…。」说到此,柳若梅爆出一声啼泣。他拍着妻子的背,低声安抚着。 「秦家只能选择支持皇太子,一路扶持皇太子登上皇位,以保家族安泰。」秦老太爷脸色凝重地说完秦明月未说完的话。 秦明月望着父亲,轻轻点头。 「这就是为什麽我宁愿一辈子当校书郎。」秦老太爷微微一叹,紧紧握住秦老夫人聂氏的手。而秦老夫人回给他一个了然於心的眼神。 远离权力核心的原因只是为了远离政治风暴。只是,他不能够阻止自己孩子的路。如今他嘻笑的话成真,心爱的小孙女莫名地卷入宫斗中,也将秦家拖入了储君之争当中,却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饭可以乱吃,但话真的不能乱讲啊。」秦老太爷仰头一叹。 005 太子妃立,注定伤心 (h) 【18禁】内带欢爱情节描述,未成年的朋友们,记得要左转回上页罗。 ******************我是分隔线************************ 江行风满脸怒容走进东宫仪和议事厅中,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9 踢翻了几案,气血翻腾。 父皇将他与秦行歌的大婚之日订在三个月後,八月十五,还笑吟吟地对他说:「八月十五圆人团圆。好日子!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他想起秦行歌那在寒雾中簌簌发抖怯生生的模样,一念恻隐之心,她却利用他的外袍,诬赖他对她不轨!她好大的胆子! 她那天真娇憨的模样分明是假的,气得他咬牙切齿。从来没有吃过这麽大一个亏。居然上了这麽大的当,让萧皇后称心如意安插了个女人在他身边。思及此忿忿地翻了灯架。 奉晴歌听闻宫人来报,得知了太子殿下大发脾气的消息,极为讶异。 赶来一看,殿里几案翻倒,花瓷俱碎,灯架也倾倒一侧,几名宫人跪在地上噤若寒蝉,她的惊诧更甚。太子殿下从未这样失控过,真实地在发怒,一丝压抑都没有。 「殿下?」奉晴歌试探性地叫唤。 江行风这才转过头看她,不置一词。 「你们都下去。」江行风深呼一口气後,冷冷地吩咐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的一干人等。 「是。」一干人等像是如获大赦,纷纷快步往外走。 「殿下,这是怎回事?发生什麽事?」晴歌一身百花团放织绣,嫋娜多姿,艳若桃花,仪态万千地走向江行风。 江行风於殿内软榻坐下,看着她依旧不发一语。被他看的心中发毛,晴歌又试探性地唤着江行风。 「啊。」晴风娇嗔一声。江行风大手一捞,扯着晴风的腰坐到自己腿上。 「晴歌。我今日在织锦园遇到一个人。」江行风声音低哑,将头埋在晴歌柔软的胸脯上。「……恐怕我要对你食言了。」 「啊?」晴歌不解。 江行风没说话,只是回想起刚刚皇后盛气凌人的冲进了议事殿,朝臣议论纷纷。 楚魏帝淡漠地问:「皇后有何要事,擅闯议事殿?」 萧皇后挺直着腰杆,在众臣面前大声说:「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楚魏帝一脸疲惫不耐:「是家事?还是国事?」 萧皇后扬了扬下巴:「都是。」 楚魏帝皱皱眉,噙着冷笑说:「那就是家事。你们先退朝吧。皇后和朕有家事要谈。」 萧皇后听楚魏帝这样一说,又道:「事关太子品行不端,此乃国事!皇上!请你废储!」她话音刚落,朝臣哗然。 江行风听见皇后这麽肯定地说,抬起眼冷冷地看着她要说些什麽。 楚魏帝没等萧皇后继续撒泼:「哼。立储废储都皇后说了算的话,不如这把龙椅你来坐,皇帝你来当吧?退朝!」接着站起身来抚袖而去。走没两步,又严声道:「太子,随朕到御书房!」 萧皇后盛怒大嚷:「皇上!」但楚魏帝在也没停下脚步,逼得她只能跟在楚魏帝身後进入了御书房。 之後便是指婚册立太子妃的闹剧。 「.......」 见江行风一语不发,细细的温热气息喷在自己的胸脯上,略为搔痒,晴歌嗅着他身上混合着薄荷与他男性独有的麝香味道,不禁心神一荡,乳尖感觉江行风的气息吹抚立了起来,但她还是极力克制,轻声说道:「殿下,有什麽心事说给晴歌听,晴歌虽无才,但晴歌愿与你分忧解劳。」 「没什麽事。」江行风抬起头,见晴歌脸上一片红云,淡淡笑了。 「晴歌,你在想什麽?脸这麽红?」江行风轻轻捏了晴风的腰,那正是晴风的敏感带,惹得她一阵哆嗦。 「啊。殿下,你不要这样。」晴歌娇俏一扭,却是将双腿打开,跨坐在江行风的一腿之上,两手环住江行风的颈项。 「我看你很想要我这样啊。」江行风勾起嘴角,手指轻抚上了晴歌的背脊,有意无意的撩拨。 「殿下就爱欺负晴歌。」晴歌背後一个酸软,不由自主地向前拱,一对胸脯就凑上了江行风眼前。 江行风笑了,不客气地双手将晴歌衣裳往下一拉,一对豪乳就蹦了出来。他的唇瓣凑了上去,轻轻地刷过。晴歌哪受得了这番挑逗,娇喘起来。 「啊,殿下...」晴歌的乳尖颤了颤。 「都立起来了。」江行风抬头欣赏晴歌迷蒙的表情。「那麽想要吗?」一只手探入晴歌双腿之中,隔着裙子轻而易举地夹住小蒂豆按压着。 「啊...想要...都是因为殿下…晴歌想要…」晴歌娇喘着动起自己腰,让双腿间的蜜肉,隔着裙,前後的磨蹭起江行风结实健壮的大腿。啊,和其他人不同,练武之人,肌肉坚实,一点松垮都没有。啊。晴歌下身不停骚动。真觉得自己离不开太子殿下了。 「一碰到就想要,真的是淫荡啊,晴歌。这可是大白天呢。」江行风取笑着她,手指没有停着,更是弯折突起,让晴歌磨蹭的蒂豆撞着自己的指间。 「殿下…给我…想要你…晴歌想要…」晴歌一手握住自己的软乳揉捏,一手伸向江行风的衣襟内,有意无意地抚摸着江行风的胸膛。 江行风双眼微眯看着她,带着魅惑之意:「那就服侍我吧。」随即咬了晴歌的乳尖一口,将晴歌推倒在地。 晴歌娇媚地爬起,跪坐在他双腿之间。他懒洋洋地坐卧在软榻上,看着晴歌颤着双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急躁的脸蛋红扑扑的,相当可爱。想当年,她也是这般主动地勾引自己。 那年15岁的晴歌默不吱声地闯入浴池池畔,拿起刷背毛团,趁他趴在池边小眯休憩,由他的身後轻轻地刷擦。他还以为是女官,也不在意。直到她双手环抱住他,双乳贴着他,玉指由他的胸膛滑下至握住他的男茎。 年少的他吃了一惊,回头看见晴歌,不敢相信地叫道︰「晴歌?」 少女晴歌一脸红通通,双眼却是发着少年的他不能理解的光芒。 「抱我,殿下。」少女晴歌细声妖媚地说。然後抱住了少年江行风的手臂。那两团刚成熟的软肉微颤颤地贴在他的手臂磨蹭着。让还未经人事的江行风顿时觉得口乾舌燥,不禁吞了吞口水。 接着少女晴歌解开了身上的衣服,将胸脯整个展露在他眼前,他有点羞赧与惊讶,并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有想推开少女晴歌的想法。 但少女晴歌眉目含羞带俏拉住他的手,让他的手盖上了她那对软肉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0 。她的另一只手则探向他渐渐硬挺昂扬的男根,轻轻地按握套弄着。 他乾哑着嗓子问她:「你…哪里学来的?」 晴歌笑而不答。她那魅惑的眼神,微翘的朱唇,指间渐渐加强加快的力道,让他瞬间失去理智,吻了上去,并对她胸前那刚成熟的淡红莓果抓抚舔弄了起来。 少女晴歌发出勾人心神的呻吟,直叫人听了销魂。粗喘的气息抚在他的额上,听见她喃喃地说:「殿下,人家想要。」 他呆愣地问:「想要什麽?」 晴歌羞红着脸轻笑:「…人家想要你如同君王般临幸嫔妃…想要殿下干我…」 他还记得听了这句话後,失去自制力的他抬起了晴歌的玉臀跪在池畔,用他的肉茎磨蹭着,但不知道该如何进入。晴歌握着他坚硬发胀的肉茎,碰触她的蜜穴与贝唇,磨蹭着她的蒂豆,兴奋地呻吟。见晴歌那淫乱的表情,他什麽都顾不了,只想插入,挺腰一压一顶,就进入了一半。 好湿,好紧。 而晴歌在他身下一震,踢躂地叫痛。但他没有停止,一旦插入就像疯了一般,狂野地在她的身体抽插着,像是骑乘驰聘着。听着晴歌的哀鸣转为兴奋的尖吟,他更是无法抑制自己的兴奋,胀大的肉棒更硬,深深的插入又抽出,操干抚弄着晴歌的肉穴,直到射出浓稠的白液。一次又一次。 那天早上他累坏了,全身发热,沁着细细的汗,趴压在晴歌身上。浴池狼藉,都是他们欢爱的痕迹。看着晴歌被他弄得青紫的白玉身躯因为高潮不断轻轻颤着。 等到高潮稍褪,晴歌拥着他的腰,神色凄楚,含情带泪对他说:「晴歌喜欢太子很久了。往後晴歌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了。晴歌不求名分,只求太子垂爱。」 养在深宫,少不更事的他,被触动了。 从来不曾有人这麽直接对他说,喜欢他。 连母后贤妃也不曾。所有人都期待他成器,严肃而有礼,冷漠而疏离。 只有她,只有晴歌不同。 抱着晴歌低声地说:「我会珍惜你的。」说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有一日,不知道是谁向母后贤妃通报。当母后来到他的殿门前,他正与晴歌正在欢爱。晴歌骑在他的身上,销魂的呻吟,传出了殿外。 贤妃大怒,命人闯进寝宫,揪着晴歌的长发由他身上拖下地板,一路拖出殿外,赤身露体。 他赶紧披起外袍,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地冲了出去,紧紧的拥着晴歌,用外袍盖着晴歌暴露在众人面前的躯体。 乳母跪在地上,抱住贤妃的腿,被贤妃一脚踢开。乳母赤红着眼,满脸的怒与泪转而撕抓自己衣不蔽体的女儿晴歌,大吼:「你这浪荡贱蹄子,淫妇贱货,贱母狗,谁让你爬上殿下的床上去!丢尽了我的脸!看你把我害得!你怎不去死!」 他脸色铁青,那每一句贱,每一句的羞辱,不是在骂他也是公狗吗?她们是狗男女? 晴歌在他怀里尖叫躲藏着,乳母甚至抓花了她的脸也抓花他的手臂。他推开乳母,一声爆喝:「谁敢动晴歌,我就杀谁!」 贤妃尖声怒骂:「好啊!连你的母后也杀吗!?」 他怔住,低头不语。 贤妃怒目而视,冷声命令太监李成德道:「李成德,将这个勾引太子,秽乱后宫的贱奴拖下去杖毙!」 晴歌尖叫着,忙往他的怀里藏,哀哭求道:「殿下救我!殿下救我!」 他抱着她对李成德大吼:「你敢动她,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贤妃忽然冷笑了:「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是吧!?真是母后失德,生了你这个浪荡子!该死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我!」接着抚袖而去。 他愕然。 晴歌在他的怀里哭泣着,还是喃喃求着他:「殿下,我不想死,救我…」 而後,他抱着晴歌,在贤妃殿外跪了三天三夜,直到惊动皇后与父皇。 他的母后,面如冷霜,但是还是替他瞒了父皇,气走萧皇后。 乳母被遣出宫,再也不得入宫。 虽然他保全了晴歌,但她在宫中的身分经过此事後更是低贱,既不是侍妾,也不是宫女,连倒夜香的下等宫人都不如,充其量只是娈婢。 这让他感到不服气。凭什麽他的女人要被歧视?只是因为她比他年长,主动勾引他?那些鄙视的眼神,看着晴歌被嫔妃们白眼或是出言讽刺,就如同一支支的箭射向他这个太子。晴哥只有在东宫里,才不受人歧视。 晴歌只剩下他一个人可以依靠啊。 是不是只有他登上大位,才能够洗刷她的低贱? 他发誓,他绝对不要再让任何人有羞辱自己或晴歌的机会。 他发誓,他要登上那大位!扶晴歌做他的皇后! 在此之前,他只能加倍宠溺晴歌,就是想补偿她等待的苦楚。 之後被默许的日子,两人过得更加放荡。不管在哪里,殿里,殿外的树丛遮蔽处,只要晴歌想要,他就任晴歌勾引他,也狠狠的要了晴歌。 现在他看着晴歌在他身下用小嘴努力吞吐着他的巨根,媚眼如斯,早已明白,晴歌眼中那异样的光芒是情慾的光芒。 现在的他,不是那麽确定当初晴歌说喜欢他,喜欢的原因是什麽? 情慾吗?还是喜欢他这个人,不管他是不是皇子,是不是皇太子? 那自己呢?喜欢她哪里? 是喜欢她这个人?是怜惜她只剩下自己可以依靠?还是因为她是头一个触动他的心的人? 之後几年,急着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们不可胜数,但再也没有一个触动过他。 因为他知道,那些女人,是学着晴歌的路数,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随着年龄成长,随着宫斗,除了晴歌,他不再碰任何女人,避免把柄落在有心人手上。 他将自己的思绪隐藏极好。 看似极度专宠晴歌,但实际上,是刻意隐藏自己真正的想法,还有他那藏得极深的心。 算来,晴歌,运气极好。 若晚一分,他也绝不会相信晴歌对他说的任何情话。 随着登上帝位的念头更盛,原因也不再是因为晴歌而已,他要她的次数减少了。而晴歌依旧只有他一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1 个人而已,所以他还是宠着她,照着她的意思,除了危害他的帝位外的要求,他极少说不。 这些年来,每次母后为了分散他对晴歌的宠爱,或其他后妃、官员、商贾藉口送他侍妾或美人,晴歌总是含哀带怨地对他说:「晴歌不求名分。只求太子永远不忘晴歌。」 第一次,他以为晴歌说的是真心的。 但是时间久了,他知道,晴歌没有安全感。所以希望他专宠於她。不要有其他女人来争宠。晴歌知道如何让那些美人或侍妾离开。 当他察觉晴歌真正的想法时,内心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晴歌的心情。 她不安。她只剩下他一个人。她必须确认他是爱她的,只有爱她的。 反正他也不需要那些被安排来当眼线的女人,也随着晴歌意思,把那些美人转赐给巴结他的大臣或是商贾。 也因此朝中的人都以为他迷恋晴歌,所以专宠她一人。 也许吧。 比起其他女人扭捏,晴歌的情慾或是对他的占有慾实在率直可爱多了。他不需要花太多心思再揣测晴歌会不会对他不利,因为晴歌能依靠的只有他一个人。她的命系在他身上。他的一只手指头就可以捏死她。 这个後宫中,生命,太轻贱了。 但也因此,他不需要防范她在他身後捅他一刀。 晴歌,依附他而生,只要晴歌想继续活下去,她就不可能伤害他。 他知道晴歌想当他的太子妃。 只是这次,要对她食言了。 看着晴歌俯在他的下身,舔弄着他的敏感处,他突然没了心思继续欢爱。 「晴歌。」江行风淡淡地开口,看着双腿间不停取悦他的美艳女子。 「今日父皇为我立了太子妃。」 嗯?晴风一惊,停止动作,抬起头,颤着声音问道:「谁?」 「秦相千金,秦行歌。」 明明他内心知道,他不需要向一个娈婢交代任何事。就算太子妃不是秦行歌,也会是其他家世显赫的女子当他的太子妃。随着年岁渐增,他的神思更为清明透彻,深知晴歌的身分太低,没有背景,无法帮助皇太子顺利登上大位,也无法成为皇太子的後盾,所以她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太子妃。即便成为帝王,要封她为嫔妃,也有一定的难度。 但毕竟,她在他的心中是特别的存在。她的存在,隐藏着他年少无知的情慾、受辱的不堪与愤怒、对晴歌怜悯、宫斗下仅存的柔软与宫中寂寞成长的岁月。 在告诉她残忍的消息时,他还是侧过脸,望向窗外,不忍看晴歌眼中的失落与伤心。 006 宫廷心计,房中媚术 各位读者,不好意思,最近很忙, 天气也很冷,就不太想动。 拖稿许久,此次连播两篇以谢罪啦。(笑) +++++++++++++++++++ 夜凉如水。 秦明月在女儿门外站着,不发一语。 行歌已经气了三日。不肯出房门,不肯吃饭,一句话也不跟他们说。 连秦老太爷出马,都被行歌轰了出来。 行歌外表温雅,但真的惹毛她,她那性子刚烈固执,什麽话都听不进耳里。 柳若梅走到夫婿身边,轻轻地环着他,说:「给她点时间,让她想通吧。」 「我是怕她身体撑不住。」秦明月担心之情溢於言表。 行歌紧紧抱着四肢卷曲在寝榻上的一角。听见父母亲的对话。内心又是一阵委屈。 让她心寒的是并不只是皇太子此人言行邪佞,而是所有人都在算计。连自己的父亲和爷爷都为了家族利益把她给出卖了。这就她怎不怒不怨呢? 那日让大伯秦如风领了回去,云秀伯母在马车上恭贺她成为太子妃,她当场哭了出来。随即秦如风以冷厉的眼神阻止云秀公主继续说下去。一路上只有她低低的饮泣声。 回到家,父亲和爷爷已经在正厅等着她,娘亲抱住她,心疼低声地问:「还好吗?太子他是不是对你...」柳若梅的话还没说完,行歌就哭了。 她哭叫道:「我只是迷路了,并没有勾引他!我和他没有什麽!他只是看我受寒,给了我他的外袍!为什麽你们都不相信我?连他也以为我是皇后派去勾引他的!为什麽你们都用异样眼光看我?!我不要嫁给他!绝对不要!」 秦明月听女儿说完,脸色灰白,神情异常难看。 秦老太爷甚至发怒骂说:「这些混帐。」又随即被大伯秦如风制止秦老太爷继续叫骂更难听的话。毕竟秦老太爷一时醉语竟传到了宫中,怎能让他们不警醒?秦家中有多少那些人的耳目? 秦家众人心里雪亮,知道这次彻底被皇帝皇后唬弄,卷入了宫斗不打紧。还牺牲了秦家唯一的女儿。情况比他们想像的更糟糕。皇太子必定认为秦家是萧皇后的人马,秦行歌是皇后派去监视皇太子的眼线,根本不会信任秦行歌。情况已经演变成将秦行歌送入虎口,有去无回。秦行歌未来凄凉可期,性命堪虑。 云秀公主见秦家众人情绪不稳,赶紧以媳妇之礼对秦老太爷跪下,说道:「一切都是媳妇的错,媳妇愿意领罚!但皇太子不是昏庸之辈,只要行歌可以在大婚之夜好好地与皇太子说明清楚,秦家绝对没有问题,行歌也不会受到皇太子刁难。」 众人无语,云秀公主正要再说些什麽宽慰的话,便被秦老太爷扶了起来。 秦老太爷叹道:「公主不必自责,这一切都是行歌的命。」这话一出,整个正厅静了下来,连行歌都蒙了,为什麽是我的命? 秦明月覆手,长叹:「行歌,随我来。」 秦明月在内室细问了行歌与太子的对话、在景仁宫与皇后的对话。 行歌跳过太子说什麽"可以直接干你"这种羞人的话,只是提到太子误会她是萧皇后派来色诱皇太子的女人,还有萧皇后对她说的话。 秦明月才对行歌娓娓道出整件事前後因果与皇家算计。并告知行歌,秦家的为难。 秦家能为行歌做的,就是全力支持皇太子顺利登上地位。以秦家老小鞠躬尽瘁保得行歌一生安泰,未来虽不受太子喜爱或信任,但至少性命无虞。 行歌越听身子越抖,听完父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2 亲一席话,大怒问道:「为何不能拒绝皇帝?皇太子那个人…那个人很…」她实在说不出皇太子对她说的那些践踏她又羞於启齿的话语。明明像是一个风姿净如烟尘,飘逸如仙的男人会说出那麽鄙俗的字眼? 最後行歌只能软弱无力地问:「为什麽我就不能不嫁?」 秦明月看着女儿的双眼,残忍地说:「是秦家盛名之累害了你。就算今天你不是许配给皇太子,总有一日,也会被许配给其他皇子。许配给皇太子,是你最好的选择了。」 行歌听完,全身颤抖,奔出了内室,关在自己的房间内,再也不愿意出来。 秦家一家大小只道是行歌不喜欢皇太子,却也爱莫能助。 「为什麽只有我没有选择?」行歌低头饮泣。殊不知,他们秦家或者是皇太子,有谁能有选择? ********** 行歌如今端坐偏厅厢房内,今日商历六月十五,巧逢柳若梅初一十五至观音寺上香,此次经过指婚大事,秦家几位女眷相偕进香为家族求平安,没有其他秦家的人在场,厢房内只有她与宫里数名六局女官。 指婚後不过十数日余,宫中便派来较为年长的六局之首,传授行歌宫中规矩,算算,今日已是第十七日。 赴秦家教导行歌的六尚未全部到齐,仅有较为要紧的宫仪、服袍穿着打扮、及侍寝的斐尚仪、周尚服、华尚寝,特地前来秦家小住。说是年长女官们,年纪大的也不过四十来岁,年轻的仅有三十岁上下。个个风姿飘逸,举手投足皆是典雅风情,芳韵犹存。 斐尚仪、华尚寝、周尚服如今正围着上座的秦行歌,桌面上摆放着了数卷卷轴。行歌一看卷轴标题,小脸刷地羞红。 华尚寝与斐尚仪的严肃个性不同,看行歌的脸就如同那蒸蟹一般红通通地,遮着嘴笑道:「秦姑娘,有什麽好羞的呢?前几日斐尚仪教你坐如处子,今日定要教你动如脱兔。才能挣得太子殿下的宠爱呢。」 斐尚仪眼神微瞟行歌一眼,轻声说道:「别听华尚寝胡说,好生学习,仔细听清楚便是。」 候在一侧的李彤史上前向众人福了一福,伸手展开了卷轴。只见绘卷上画了赤身露体的男女图,以小楷标示着穴位、身体百器,羞的行歌无法直视。 「秦姑娘不用害臊,看仔细了,之後才是重头戏呢。」华尚寝又笑道。 周尚服见行歌娇羞模样,也语带暧昧地轻笑说:「之後还要秦姑娘学习更衣、沐浴之礼。」 「更衣沐浴前些日子不是学过了?」行歌疑惑道。 「当晚侍寝时应着的服仪与一般宫中日常服仪并不相同。」周尚服又道。听了这句话,行歌的双颊更红,连耳根也红个通透。 「咳,」斐尚仪清了清喉咙,示意众人不要再调笑:「李彤史,你开始吧。」 李彤史轻展绘卷,轻声说道:「宫廷房中术可追本溯源至夏朝,其中绘卷以男白女赤示之。赤以为贵,故大婚仪礼布置采用赤红色,也有驱邪之意。但皇帝稍有不同,其大婚袍服采明黄色…民间男女交欢,燕寝怡情,生儿育女,皇室自当不例外,然血统关乎大统继承,帝王家後宫嫔妃繁多,为立正统,侍寝也由彤史所辖之女史来纪录。嫔妃责之重,主要为诞下皇子皇孙,巩固皇权。未来秦姑娘为太子妃时,自当尽力而为。」 听李彤史正经八百地谈宫廷房中术,行歌才松了一口气,却听话锋一转,李彤史又说道:「房中术分为术与药。今日为秦姑娘说明"术"。」 只见李彤史指着绘卷上的男女调情方式,绘卷上除了第一页裸男女之图,再也无赤身露体的图面,但行歌偏偏刚缓过来的情绪转为白玉温润色泽的脸颊,又一下子被吊的老高,面红耳赤,就像是一块随体温变色红玉,光彩夺目,绽着异彩。 斐尚仪训练行歌十数日,深知行歌出身显赫大家,教养得宜,稍一提点,即是仪态万千,雍容华贵,气度上自是不必费心。而外貌上行歌丰丰润润的鹅蛋脸,稚气未退。唇红齿白,鼻梁高挺,眉眼明亮如倒映天宫云色的深潭,眸中水波流转,含情带俏,浅笑起来诱惑异常,却又水灵如太湖般清澄不带点尘烟。暗自斟酌,果然绝色,难怪皇太子会看上她。 只是,东宫中还有一人奉晴歌,不知谁高谁低。 思即奉晴歌,斐尚仪又是一叹,那时她尚未登上六尚之首,担任彤史,纪录着皇帝与嫔妃的欢爱纪录,曾几次见到晴歌在殿外偷觑。当时她见到奉晴歌面相,凤眼如斯带桃花,慵懒魅惑,噱唇如鸟喙含水泽,丰美欲滴,令人垂涎,鼻梁小巧精致,巴掌脸蛋下巴尖细,双颊潮红,虽未即母仪天下之貌,却楚楚可怜,令人不忍苛责只想怜爱一番。 也因此奉晴歌在殿外偷看时,斐尚仪虽是惊讶,但後宫女子情窦初开对性事好奇者众,仅有训斥,并没多加拦阻,哪知那秽乱的小妖精好大的本事,勾引太子,得宠数年不衰。 眼前这位眼神澄澈通透,个性娇羞的太子妃,在宫中,要如何应付奉晴歌,要如何应付佳丽三千争宠呢?心中不免感叹起来。 思考许久,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斐尚仪向华尚寝与周尚服使了眼色。在李彤史教授基础房中术时,暗暗在一旁密商。 ******** 柳若梅与云秀公主参拜後回来已是申时六刻,女官们已离去回宫。仅有行歌穿着单薄,面色微红地呆坐在家中庭园里的小亭上。还好已是六月中旬,天气已转为炎热,不然吹晚风定要着凉。 柳若梅远远唤了几声,行歌皆没有回应,直到两人趋前,行歌才大梦初醒,急急站起来施礼。 柳若梅奇怪地探了手拉住行歌问了句:「怎回事,脸这麽红?可是中暑了?」 「娘,我没事。」行歌躲开娘亲正要抚上额头的手,像是心虚什麽似地低下了头。 「咦?是吗?」柳若梅虽是疑惑,但也没多问。倒是一边的云秀公主开口了。 「如何,今日宫中女官教导了什麽宫仪?」云秀浅笑而问。 没想到这一句无关紧要,仅是关心寒喧的话语让行歌的双颊又转为赤红,眼神闪烁,随即低头不语。云秀一见行歌这表情,嘴角的微笑漾了开来,了然於心。 但柳若梅不能理解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更是疑惑问道:「怎了?表现不好?还是哪里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3 不对了?被责罚了?她们欺负你?」 禁不起娘亲一再追问,行歌只得答道:「…不…不是…都不是,娘,您不要再问了。」 云秀公主笑出声,轻轻握住柳若梅的手拍了拍:「妹妹别担心,大抵今日教授的是闺房之术吧。」 柳若梅一听,双颊倏地飞红,又立刻望向行歌,只见行歌点点头,她喃喃道:「此时才真的感觉你要出嫁了呢。」 行歌只能装做什麽事都没有,她怎能开口说,女官们都教给她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整个傍晚到睡前,行歌脑袋里就这样不停地拨放着那一卷卷春宫绘卷,男人如何引诱女人入内室,拖去女人的鞋袜,握住玉足,吸含舔弄。还有那些个男人下身巨大之物,如何徘徊在女人凹槽阴户上。那一幅幅虽都身着服饰,可是却更让人无法逼视,更令人羞的想要躲到衣袖间啊。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 当晚,行歌就做了梦。 梦中,她依旧在织锦园的大雾中撞见了皇太子江行风,但与现实的情况不同,江行风轻轻地拥住了她,浅笑看着她的眼神妖异狐媚,让她心跳加速,似乎又闻到他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气。 转眼间,便扯开了她的腰带,她惊呼按住她的衣袍,他却轻轻挑起她的下颚温柔说道:「怎了?害羞什麽?你不是我的妻吗?」 接着他的大手又脱去了她的绣花鞋,握在他手中。她仅着小袜,脸灼烫如火,羞叫:「还不快把鞋还给我。」 他猛地松开了手,半身隐入云雾之间,笑道:「想要取回你的鞋?那就跟我来吧。」 她听他这样说,跟着他身後追着,总是追不着。瞬间,场景便转换至他斜卧在床榻之上,支手撑着头,俯视仰躺的她,笑的无限妩媚,笑的不似一般伟岸男子应有的妖媚,轻轻地在她耳边吹着气。她只觉得自己全身发热,体内像是什麽骚动着,像是被什麽扰动似的,春心荡漾,想抵抗却又全身无力。 只能任他慢慢地靠近,趴伏在她的身上。她才发现自己竟是赤身露体,整个白皙的上身都暴露在他的眼前,羞耻夹杂着害怕,她紧张地要将散落的衣襟穿回,无奈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间轻轻笑道:「你想当我的太子妃吗?」他的脸离她好近,像是要吻她。 她羞赧地闭起双眼,没有回答,只觉得他的下身紧贴着她,引得她一阵震颤。 突然间,他语调一变,冷厉地说:「就凭你?!萧皇后的细作!」 她一惊,睁开双眼! 哪还有江行风的身影? 只有自己躺在床上,下半身被薄被紧紧缠绕着。 而窗外已透着白光,天将亮了。 007 宫廷夺权,媚道争宠 (微h) 【18禁】内带欢爱情节描述,未成年的朋友们,记得要左转回上页罗。 ******************我是分隔线************************ 巳时初一刻,斐尚仪、华尚寝、周尚服命几个女官抬了几个箱子抵达秦府偏厅。 当行歌走进偏厅,看那阵仗吓了好大一跳。 桌上摆着许多木制道具,有长有短,看起来像是人偶,而李彤史与另一名女史,正在组装着一具木偶。待木偶组装完成,发现这具人偶是男性时,那下身的形状,让行歌的脸又是红通通一片,怎样都褪不掉。 周尚服差了女史更换侍寝服饰。当女史更装完毕由内室走出,身着一身宽袖淡红薄纱,胸部只以抹胸包覆,胸下系着金丝线织成的两寸宽细腰带,把整个白嫩的胸脯托起,几乎是一半晾在外头毫无遮掩,纤细的身子显得丰满,血脉贲张,令人羞怯的无法直视。下半身也仅着寸缕,就让那白色短亵裤裹覆着她的臀部,下身则让薄纱遮盖纤纤长腿,若隐若现更显风情无限。 周尚服见行歌已羞的不知该将眼神摆哪,浅笑说道:「秦姑娘,昨日已教授您宫廷的房中术基本道理。今日要演绎的是"术"。其中就含有侍寝袍服及行止。请您认真的学习,往後这将是您在东宫或後宫能由嫔妃环伺争宠的状况下,知己知彼,战无不胜。」 「争宠?太子殿下有许多嫔妃吗?」她从未思考过争宠这个问题。 「不,只是为了未来做准备。」周尚服淡淡说道。 斐尚仪垂眸歛目一语不发,华尚寝也是毫无嘻闹之意,只是带着淡笑看着行歌。行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麽,只能点点头。 争宠,是了,她差点忘了皇家後宫佳丽三千与秦家的不同。秦家三兄弟皆是一夫一妻,从未讨过偏房也未纳过侍妾。行歌自小备受宠爱,虽然秦老太爷嚷着行歌要凤仪天下,但也是玩笑罢了,父执辈也从未认真计画以行歌一世幸福为条件来交换秦家荣华富贵,要不要入宫的问题,从未出现过行歌的人生选项中。但女大当嫁,即便嫁给朝臣或巨贾或许也要面临争宠问题,除非是寻常百姓家,一世一双人的愿望或许才有可能实现。如今,她的状况超乎她的预料,必须和其他女人争夺夫君,而这些女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数十个,数百个吗?她该怎做呢? 周尚服说完话,便退到一侧,直到李彤史击掌,行歌才又拉回心神,看着眼前的女史。 只见数位女官在旁奏着奇异魅惑的音乐,乐声时而缓慢,时而轻快。身着薄纱的女史开始在木偶前舞动,伸长了玉臂,婉转地扭摆柳腰,下身玉臀轻轻转着,而白皙的胸脯随着乐音与舞蹈节拍轻轻地弹跳着,妖异而诱惑。 行歌看得目不转睛,只觉得不可思议。随後,一个旋身,女史一手搭上木偶的颈项,一手指尖轻抚着自己的腰侧,彷佛指尖是个小人,在女史的腰侧上跳舞着。 再一回旋,女史绕到了木偶背後,轻轻地扭动着,磨蹭着木偶的背後,一只手轻抚木偶的腰,一挑,纤长的腿便绕上了木偶的大腿,缓慢而妖媚地缠上了木偶。女史的媚眼如丝,轻轻地在木偶的耳侧伸出丁香小舌,舔弄着木偶耳垂。 看到此,行歌已面红耳赤,随即侧开头,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但她的双眼触及了斐尚仪的严肃的眼神,只见她挑了眉,扬了扬下巴,示意行歌专心。行歌不禁对自己脑中隐晦的思想感到羞耻,只好又将眼神转回跳舞的女史身上。 此时,女史的双手已在木偶的胸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4 前游移,轻轻地捻起木偶胸前的凸出物,温柔地按压摩搓着。而她缠绕在木偶腰侧的腿,指尖正轻轻地拨弄着木偶突出的粗大下身。行歌内心一阵异样的感觉,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接着女史又一转身,跪坐在木偶双腿之间,执起了木偶的粗大下身,伸出了舌,在菇状的蒂头上,轻轻地舔着。沾湿了菇头,便是含住,接着整只吞入口中,深深浅浅地吞吐起来。一会,她的唇瓣离开了木偶的粗大硬物,那硬物上带着女史的唾液,晶亮而潮湿。 而後女史推倒了木偶於长桌上,轻巧地攀爬上桌。就这样坐在木偶的腰上,伸长了手臂舞动,前後地扭动着腰部,一下一下地轻轻撞着木偶的下身。双臂渐渐地抚触自己的头脸、颈部、锁骨,然後来到了胸前。 女史此时隔着抹胸,抓握自己的软乳,慢慢地揉弄着,轻声地呻吟着。行歌眼见女史的胸前挺立突出两点,女史那魅惑带着慾望的呻吟,让她完全无法承受,只觉得身体发热,口乾舌燥,不知道该怎做才好。只能假意地端起身侧小几的汝窑瓷杯,低头喝了口茶,眼睛飘向他侧。 这一觑,才发现,其他女官也是面色潮红。心想原来不只有自己害臊,心里那种羞耻感觉才褪了些,也感觉踏实些。抬起头,又看看女史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真的是叫她差点把自己呛死。 女史已然用玉指轻轻握住木偶下半身的粗大菇型物。行歌昨日於春宫绘卷上才看过,那东西,是男人的阳具。而那粗壮的东西,是要插入女子的阴户之中。行歌又是一阵不知所措。又将眼神飘向其他女官脸上。 其他几位女官此时并无注意行歌的窥探,双眼紧盯着女史与木偶间的动作,看着女史如何调情,眼中流转着一种行歌不太熟悉的情绪。女官们有的握着拳,面无表情,却是脸颊绯红像是喝醉了酒;有的将双手藏在宽袖中,宽袖又掩着下身; 站着的女官则用袖摀住自己的胸口,呼吸些许急促,身子似乎不是很舒服。 随着女史的动作加大,满室的气息更是奇异诡谲。女史握住了木偶的阳具,轻轻地套弄着,而後下身往後,轻轻磨蹭着,发出的呻吟更是绵长。突然间,那粗长的木制菇状物,就这样滑进了女史的腿间,女史也发出长长而满足的叹息。众人也跟着深深地吸了口气。 女史开始慢慢地前後滑动着,磨蹭着,时不时发出欢愉的呻吟。眼见这样淫靡的气氛,行歌真的无法看下去,只能垂眉歛目,心中念起了女诫。 女史的呻吟之声越来越高,最後竟是放声高叫道:「啊,啊,啊,要来了,我要泄了,我要泄了!啊!啊!啊!啊!」 叫声嘎然而止,一会,行歌才敢再抬头看。 女史趴在木偶上,一动也不动,只是喘息。 正当她疑惑且不知所措时,女史突然立起腰,跃下桌,整理起衣袍後,向行歌及众女官福了一福,浅笑娇声道:「房中术分为道与药,道又称为术,此乃媚道之演译。若奴才有表现不佳之处,还请各位见谅,免去责罚。」 此时众人才如同大梦初醒。 原来是表演啊,也太逼真了,瞧众人都羞臊至此,媚道是吗?好淫靡的氛围,难道就是男女之事,闺房之乐吗?行歌内心又是迷惑又是躁动,眼神也转迷离。 李彤史对女史笑了笑,意似赞许。 斐尚仪也清了清喉咙说道:「辛苦你了。」转而看向行歌,又说:「秦姑娘请见谅我们以此露骨方式演译媚道,这乃是媚道中的基础,以基础变化形态,还待秦姑娘再自行琢磨。若有问题再向李彤史或各位女官询问。」 怎麽询问?要问些什麻?行歌一脸呆滞。 华尚寝此时才展开笑容说道:「斐尚仪、周尚服、李彤史及我在宫中负责宫仪、服饰、寝间事务、承欢纪录,红罗帐中发生什麽事,我们是最知晓的。今日见太子妃温柔如水,自是愿意为您效力。往後,希望太子妃与皇太子琴瑟和鸣,为齐魏朝多添几位正统皇孙,以固大统。」 行歌这才听出她们几人是在向自己示好,心下一惊。这是效忠吗?她都还没与皇太子成亲,她们已纷纷改口称自己为"太子妃"了? 看来这後宫之路不好走是真的,但是当那日她步出自囚数日的闺阁那刻,便已认清自己的重责,既不能逃,那就面对吧。秦家愿以一家老小性命保她无生命之虞,那她入宫必保秦家老小一生无忧。 行歌盈盈站起,对几位女官福了一福,几位女官正要站起阻止她行此礼时,行歌绽出感激而亲和的笑,淡淡说道:「行歌谢谢各位姐姐的心意,他日必将涌泉以报。」 斐尚仪凝视着行歌,心里想着她们几位仅是看不过奉晴歌乱纪破坏宫规,也担心奉晴歌得宠擅权,又考虑秦家势力才决定要帮忙秦行歌。算不上效忠秦行歌,而是效忠整个体制。 身在後宫多年,人也世故机灵,才能当上六尚之首,深谙谨言慎行,明哲保身之道,故也没有多交代奉晴歌与皇太子的来龙去脉。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到底是秦行歌胜出,或奉晴歌扶正,那她们能帮秦行歌的,也只有这些。 三人见行歌大度聪颖,心中各自一喜一叹。喜的是行歌聪颖,叹的是行歌不可知的未来。 像是想甩去心中的感叹,斐尚仪又对李彤史说道:「李彤史,与太子妃说明房中术之"药"吧。」 008 出嫁合卺,许诺生死 八月十五人团圆,秦行歌出嫁。 秦家一家老小竟没有嫁女儿的欢天喜地,燃了鞭炮,震天炸响,却在秋风中显得有些萧瑟。两侧民众争相挤着看着帝王家娶媳妇,却未见到皇太子来迎,只有太监李春堂带着一干东宫人马接秦家千金入宫。纷纷窃窃私语。 看来秦家千金不是皇太子中意的女人呢。可不是吗? 听说皇太子宫里早养着一个心爱的女人了,碍於身分低贱无法立为太子妃呢。 这样秦家千金进宫,不就等於进了冷宫无异吗? 真是可怜。 可惜她长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呢。 若是嫁给一般人或许会好些吧? 听到这些流言蜚语秦明月的脸色依旧如常,看不出情绪。但柳若梅的脸色苍白,紧抓着陪嫁的婢女在其耳边轻轻叮嘱着好生照看小姐的话。秦老太爷更是眉头深锁,让秦老太太紧握着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5 手。 秦行歌头顶着黄金凤冠,遮着綉龙凤同合纹的红缎盖头,身着金线绣成凤纹的赤红嫁衣,让喜娘搀扶上了帝王家赐与的明黄色嫁辇,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的手微微地抖着,沁着汗。喜娘拍拍她的手安抚她,随即盖上了嫁辇的遮帘。 端坐在嫁辇上,一手持金质双喜如意,一手持苹果,取着平安如意之意,秦行歌的思绪紧绷混乱,皇太子竟没来迎娶她?果真如此厌恶她、误会她吗? 犹记得他俊秀飘逸的身姿,将外袍披上自己的身躯,那份温柔;又因为她一席话,紧掐自己的下颚,恶狠狠的模样,抹去了那一点的温柔。这次进宫,第一眼见到他时,她想跟他解释,自己并不是萧皇后的细作。可是他会听信於她吗?他会相信秦家会效忠於他吗? 又想起那三个月斐尚仪提醒她的话,教过的礼仪,学过的媚道,还有云秀公主叙述过後宫争宠的提醒。行歌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羞怯的心情,让十位宫人抬着嫁辇,缓缓地走向宫中。 柳若梅眼见女儿的嫁辇消失在尽头,忍不住在秦明月的肩头哭了起来。只见秦明月安抚地拍着妻子的背。他们就只有这个女儿啊。随即心不在焉地於宅地中宴客起来。他们哪有婚宴欢庆之心呢。 ****** 抵达宫门,喜娘忙着叮嘱着秦行歌待会见着皇太子该如何行合卺礼,一边搀扶秦行歌下轿。宫门外,喜娘取走秦行歌手上的如意与苹果交给太监李春堂,再由李春堂那接过一个金宝瓶,塞入秦行歌手中。 江行风身着绣着金线麒麟的红喜袍,在宫门内等着。秦行歌由喜娘搀扶,过了火盆,走到江行风跟前。直到秦行歌与他并肩,江行风打赏喜娘,她才听见他清朗的声音。声音中判别不出他的情绪。 接着由喜娘搀扶着行歌,一同上了金殿面见圣上与皇后,再是拜堂、再是合卺宴。一堆繁文缛节让秦行歌昏了头,只想快快地扯掉头上的红帕子。最後秦行歌被送入东宫太子所住的未央殿内暖阁等待宴席结束,皇太子回房喝合卺酒。 行歌回到未央殿内暖阁,坐在喜床上才得以喝一口茶水,进些点心。而後点心撤走,喜娘也回到未央殿外等候皇太子,行歌才得以独处,松了口气。端坐在喜床上,她掀开红盖头偷觑,打量着未央殿。 皇宫果然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上好桧木建材,柱上雕着虎纹,花鸟兽首,点缀在窗棂间。她又转头看了看紫檀喜床,一眼见着那条白绸横贯喜床,在一片赤红色调中,显得比火红还要灼眼。想起李彤史与女史教导的媚道,她脸颊一热,不自觉地轻甩自己的头,想甩开那些淫靡的记忆,弄得凤冠上的珍珠垂帘相互撞击,嘎嘎作响。 等的累了,她倚着床柱打盹。寅时清醒梳妆,辰时出嫁,到现在都戊时了,早到了她平常就寝的时间。不知睡了多久,东宫中服侍太监突然一声提嗓地叫道:「太子殿下回宫。」她才惊醒。 喜娘匆匆地开了房门,将边缘雕着牡丹与鸳鸯的玉石圆桌上的匏杯倒入美酒。 江行风走入殿内寝室,喜娘忙将行歌带到桌边,以玉石圆桌上的桌前列有象徵夫妻同席宴餐的豆、笾、簋、篮、俎,祭天祭祖後,各嚐一些;再将两杯匏杯以一红线连柄端,一杯敬递给江行风,一杯塞入行歌手中。 喜娘嘴里说着吉祥话:「合卺以苦匏饮美酒,夫妇同甘共苦也;匏也,八音笙竽,音韵调和,琴瑟之好合也。恭祝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富贵吉祥,皇孙早诞。」 随着江行风举杯一饮而尽,红线牵动着行歌手上的那杯,行歌并非第一次饮酒,但也仅是小酌些专供女子饮用的果酿甜酒。这合卺酒虽是美酒,却是大米酿成的,甘甜中略带辛辣味,让她花了一些时间才喝尽。江行风也没催她,静静地在一边等待着。 喜娘见行歌喝完後,又是一笑说道:「礼成,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奴才不打扰两位。明日辰时再来收白绸。」 虽然盖着红帕子,但行歌依旧脸热轻震一下子,头上珠翠又是一阵轻脆敲击声。江行风看了行歌一眼,没说什麽。喜娘扶着行歌坐上喜床,待江行风打赏了喜娘,喜娘便退出房间。 此时才能说是安静下来。万籁俱寂的未央殿暖阁中,行歌可以听见衣袍窸窣的声响在室内走动,但并不是靠近自己,而是在不远处的软榻坐下。 行歌觉得奇怪,轻轻侧头,珠翠轻轻摆荡敲击着,吓得她自己又是坐正,反而更是让大珠小珠晃的剧烈,叩叩叩地大响。她一惊又是手忙脚乱地想要稳住那些珠翠。 江行风见她那副狼狈模样,心中有些好笑,觉得新婚的太子妃还颇有点可爱之处,但想起此人是萧皇后细作,又是眉头一皱,缓步走向行歌。 行歌忙着稳住自己的凤冠珠翠,并无注意江行风已走到跟前。真正注意到时,已被江行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倒在床。 「啊。」她惊呼一声,凤冠绞着红帕子往後滚落在侧,一头长发如飞瀑般倾泻而下披散在喜床上。 江行风将她压在身下凝视着她绝美的容颜,胭脂绝色,和之前清纯的素颜稍有不同,上了妆的秦行歌有着一股妍丽的娇媚,眸中水光流转,像是一头惊慌的小兔子,睁着圆圆的大眼,不解又微带恐惧地看着自己。 行歌看着江行风俊俏的容颜,俯视自己,下身贴着自己,一双冷慕明眸如朗星,灼如烈火,双颊一红,不知道该做什麽才好。只见江行风的俊脸慢慢接近自己,她不禁羞怯地转开头。 她可以感到江行风呼吸的气息就在她的耳际吹抚,既是害怕,又是想起那些媚道,而感到内心异样的骚动。 江行风见秦行歌别过头,内心冷笑一声,在她的耳际轻声但却如同咬牙切齿般地滚落出几个字:「你真是好本事,真的爬上本太子的床!真的那麽想要我干你?」 秦行歌一听,全身一震,惊讶地转过头,看着眼前男人的目光,竟是如冬至的霜雪更冻人蚀骨。正要开口解释,她的唇被用力地堵住。江行风狠狠地吻了她,一手勒住她的腰,一手隔着嫁衣捏住她的丰乳,暴虐地揉弄。 当他的舌正侵略性地探入她的口中时,行歌惊惧,贝齿咬了他的舌尖。江行风吃痛,推开了她,怒不可抑地说:「你咬我!?」 行歌赶紧爬起,拉起略为撕裂的嫁衣紧缩在喜床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6 上。江行风退开,坐上软榻,怒瞪着行歌。 「秦行歌,你好大的胆子。你要抗旨拒婚吗?」江行风似笑非笑,但眼神依旧喷着怒火。 「不…不是的…」行歌突然想起云秀公主说过,一见江行风便向他解释自己并非萧皇后的细作,秦家忠於皇上,愿助皇太子顺利登上大位。 「那你以为你现在是在做什麽?」江行风舔了一下渗血的舌尖,凉薄地说:「你要抗旨拒婚,我也乐观其成,我本就不要一个细作妻。」 「不…我不是细作。你误会了。」行歌急急道。 「我误会了什麽?难道不是你同萧皇后设局,道是我轻薄侮辱了你。所以父皇才指婚予我。一个贞洁女子怎可能身着单衣投怀送抱?秦相那日还在父皇面前指控帝王家教子无方,狠狠羞辱我一番。但我看来,你们秦家就你一个女儿,以你那孟浪的行止,我怎可能相信你们不是夥同萧皇后算计我?如今你的身子是否不洁,我都不知道呢。秦相还真是厚脸皮,荣华富贵如此重要,连个残花败柳都硬是塞到我怀里。」江行风咄咄逼人,丝毫没有让行歌解释的机会。 残花败柳?谁? 「不许你侮辱我爹!」行歌听他如此说,内心羞辱交加,薄怒升起。 「还会顶嘴?好个秦相千金。爬到帝王家头上了!?」江行风噙着笑,却是冷冰冰的。 「……」行歌语结,过一会又细声说道:「…我不知道他们会误会我们…我真的不是萧皇后的细作…真的是梦游症…我不晓得我会碰见你…」 江行风凝视着行歌,冷笑道:「…每个爬上我的床的女人都是这样说的。」 听他这样说,行歌心荡到谷底,竟觉得中秋八月十五如同十二月二十一的冬至,寒风凛冽。他真的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如果此人登上皇位前,还是不信任秦家,秦家真的能够安稳吗? 「那,你要怎样才会相信我?才会相信秦家?」抖着声,行歌无力地问道。 江行风听行歌语调发颤,眯起双眼,随而浮起一抹诡异的笑:「那要问你自己。你能为我而死吗?」语毕再也不发一语,瞪视着行歌。 行歌听了这话,不敢置信,他要我死才能消了心头之恨吗? 「…大婚之夜?」行歌颤声道。 「那又如何?若我要你现在死,你就得死。」江行风眼神更为冷酷,如同一把寒光闪现的利刃,抵在自己喉间。 看行歌脸色苍白,想也知道这样的女人,怎可能有那种从容赴死的气魄,江行风内心嘲讽着,眼神也越发冷峻。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答应我不动秦家一根寒毛。」行歌深吸一口气後无所畏惧地看着江行风的双眼答道。 与虎谋皮? 虽略有惊诧,但江行风面色不变,冷然说:「你是在和我谈条件?凭什麽?」 「…我是在求你,秦家以一门忠烈效忠於皇上与你,从来也不是萧皇后的细作。」行歌软了声调,带点委屈。 江行风嘲弄地勾了勾嘴角,冷冷地说道:「你说什麽,我便要信?」 「…」呆了半响,行歌垂下了头。 「怎了?说不出话吗?」江行风嘲弄地冷笑,一点余地也不留。 「若我是你,我也不会相信。」行歌细声说道,微不可闻,但偏偏江行风一字一句都听了进耳。 江行风心想,她倒是清楚自己的立场与现在的情势啊,但又如何?这些年来,那样的人多如过江之鲫,遭他发现,哪个不是抱着他的大腿哭叫自己的冤枉?一个个都被他送给了商贾、朝臣、或者藉故驱逐,卖入青楼,沦为贱籍者众。 只是她那麽天真,竟然当他的面承认了。没人教过她入宫後,不能表露心迹吗?还是,这也是心机之一? 思及此,江行风的语调转为冷厉:「...我可以答应你。但我要你清楚明白自己的身分,这辈子,你永远是我的禁脔。我叫你往东,你不许往西。我要杀你,你没有第二句话。」否则,我在你秦家发难前,我先灭了你们! 「好,我发誓。」行歌答的快速爽快,覆诵了一次江行风所说的话:「我秦行歌发誓,这辈子是太子殿下永远的禁脔。太子殿下叫我往东,我不会往西。太子殿下要杀我,我没有第二句话。但请太子殿下相信秦家的心意。」 江行风眸光一暗,脑中思绪快速整合分析着眼前的女子。那日在织锦园慌张无辜楚楚可怜的模样,与现在从容、决策明快的态度,的确是有凤来仪的气势,未来的确是适合的皇后。可是,对许诺答应的越快的人,也越可能背叛自己。怎可能会相信她的誓言呢。 一般大家闺秀的千金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有这种脑袋与勇气与帝王家谈条件?要不是脑袋坏了,就是心机深沉。他多年在宫中血中打滚,血里来,血里去才活了下来,登上了太子之位,怎可能轻易就被他短短几句话说服?能有这种胆识的女子,定是受过训练,果真还是萧皇后的细作吧。 就算不是,更令人需要提防。秦家,你们到底是生养了怎样个女儿? 你要玩心计,本太子就陪你玩。看你玩不玩得起。 江行风完全不了解秦行歌,做了如此判断。行歌是提起他兴趣了。 江行风轻轻笑了起来。这笑容明朗好看自信,笑的如晨雾中的朝阳,那样明亮却又隐在云雾里,让人看不清。真是俊逸如仙,怎会有人生的如此好。必定是因为的王家的后妃个个天仙绝色吧?还是因为帝王家天生的霸气呢?让行歌的心跳如鼓擂。 但是江行风的下一句话,却让行歌错愕为难起来。 「好,脱掉你的衣服。」江行风双手交握,不可一世地命令。 「呃?」行歌愣住,以为自己听错,满脸疑惑。 「我说,脱掉你的衣服。我要看你自渎。」江行风的声调转为冷峻邪佞。 009 玩物禁脔,大婚之夜 (h) 「…你…」行歌羞红双颊,只觉得江行风的人外表与内心完全相反。 「我什麽?刚刚自己发的誓这会就忘了?」江行风向後一躺,靠在软榻椅背上,支着头,扬着下巴看着她。 行歌见他是认真的。磨磨蹭蹭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要我动手帮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7 你?」江行风邪笑,饶富兴味地看着因羞赧别扭而肢体僵硬的她。 太子妃又如何?秦家又如何? 红烛昏罗帐,芙蓉帐中翻红浪,闺房之事,旁人管不着。既然答应是他的禁脔,那便是他的玩物。玩物只需要听话就行了。 「不!不用!…我自己来便是。」行歌见他整了衣袍就要站起,心惊,急急地说道。只得跪在喜床上,双手艰难缓慢地在他眼前脱去了赤红的嫁衣外袍,露出了内里的中衣。 嫁衣层层叠叠,紧紧包覆着,她并无意引诱江行风,但是缓慢羞赧又耻辱地一件件脱去那素纱十二单衣。她每脱一件,江行风的眸光越深。没想到这"十二单"的意思是这样的诱惑人,令人心神荡漾着。 江行风可以感到身下巨物慢慢地跳动着,勃然欲发。这宫内房中术果然厉害。竟比奉晴歌那番床上主动的骚劲更令撩拨人心。心下嘲弄地一笑,萧皇后果然好眼光,挑到了个看似清纯但却风情无限的小尤物。这样一想,身下的骚动又缓了下去。 但事实上,行歌仅仅是因为未经人事,羞怯不知所措,又因他言语命令,心中不愿,但只能遵从,心中抗拒导致动作缓慢罢了。 费了一番工夫,十二单衣尽去,散在行歌背後,仅剩一件赤色单薄丝绸纱裹在她白玉身上。那是侍寝的服饰,半透明的绸纱之下是一件绣鸳鸯合欢的肚兜,以金线细细缠绕着腰身,将胸脯拱高,显得丰满妖艳。 她双颊绯红,烧灼如火,垂眸歛目,娇羞难视。但那副模样,在江行风眼中呈现的景致却是艳比牡丹,更甚桃花,直惹得江行风双眼眸光越发深沉,支着头的手,转而撑着下颚,掩着唇,心里不知在想什麽。 「…殿下…」行歌实在无法再脱去最後一件衣裳,只能抬起眼,凝视江行风,对他讨饶。但触及江行风那莫测高深的表情,她又羞地垂下头。一垂下头,见自己的胸部已近半裸,又是伸出双手遮住胸脯。 「不许遮。」江行风低哑地开口,下身已然动了情慾,沉声说道:「继续。」 眼前人儿娇态尽现,丰满白嫩的胸脯,闪动的长睫毛,带着羞怯清澄带水光的双眸,楚楚可怜貌比起奉晴歌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让他惊艳,引起他的慾望的女人,除了奉晴歌外,她是第一个。唯一一个完全没有接触他的身体,光靠简单的脱去衣物的行止,就让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女人。 江行风内心叹道,果然这些年见过的女人还不够,才让她这女人引得心猿意马。 行歌听到他低哑的声音,不需要人教导,也知道江行风想要她。今天大婚之夜,喜床上的白绸必要染上处子之血,否则,便是她不洁。又想起他方才才讥讽自己残花败柳,心中凄楚,冒出不知名的情绪,竟是泪花在眼眶涌现,慢慢地解开金线腰带。 松开金腰带的束缚,赤红纱绸如水,立即从她如玉如雪般的香肩上滑下,惊得她又是双手一抓一拉,按住赤红肚兜,将赤红纱绸紧裹在身上。此一举动,压迫胸型,在胸前挤出一道深沟,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 「手放开。」江行风见她此番风情,深吸一口气,要行歌放开手。 行歌艰难地松开手。纱绸随即滑落双臂挂着,仅剩肚兜。她低着头咬牙,手臂放下,肚兜也立刻飘落。露出美好丰匀的双乳,纤细的腰身。 「抬起头,看着我。」江行风嘴角抽动,欣赏眼前这幅春色无边的景致。 白玉人儿,粉雕玉琢,在红烛与长生灯下,长发披泄於身後,发髻微乱,咬着下唇,看似屈辱又羞怯,双颊如枫红艳,眸光带着哀求,惹人怜爱。 与奉晴歌遗传至乳母的巨乳不同,行歌的双乳圆润,下缘饱满,像是娇嫩欲滴的甜桃般,浅粉红色的乳蒂,在光影掩映下,像是宝石般闪耀着,一览无遗,引人遐想,诱人品尝。 「…殿下…」行歌在他灼热目光的凝视下,只觉得内心羞辱交加。但在他凝视慢慢脱去自己衣裳时,同时间下腹也骚动酥麻,弄得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抚摸你自己。」江行风又下了指令。 「…可是我…」行歌哀求着,她哪有那个脸面在他面前自渎呢? 见行歌迟迟未动手,他挑了眉,似笑非笑:「还是要我来?」便要起身。 「…别…我…我自己…来…便是…」她微弱地抬起手阻止了他。手臂一弯,双手便向自己胸脯抚去。 「啊。」行歌轻呼,因为紧张而冰凉的手碰触自己的胸脯时,也被那凉意弄的鸡皮疙瘩立起,连带的乳蒂也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江行风没错过那声轻呼,淡道:「用指尖。」这女人不是进宫前由女官们传授过房中术,为何如此生疏,还是做作?但那负面的念头随即被行歌生涩的动作抹去。 行歌艰困地用指尖碰触自己,回想着女史当时的动作,是抓握自己的双乳?便模仿地握住自己。抬眼见到江行风打量的目光,尴尬地止住了动作。 突然间,江行风站起身,快速地向她走来,在她来不及反应时,就来到她的眼前,她惊吓地往後退,急急道:「殿下,我自己来便成,不需要您…啊。」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揽住。 江行风翻上喜床侧坐,一手搂着行歌,将她扯向自己,撞入自己怀中,又让她背对着自己,一只手覆上了她的胸,五指收紧,将右胸纳入手心之中。 大小刚好,增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略是抓握不住,充盈满手。而非过於巨大,难以掌握,反失去了那闺房情趣。 乳头细致绵软,手指轻扯几下便硬挺起来。 「啊!」行歌尖叫。感觉一股温热由那只略带剑茧的大手之间传来,又羞又怕。「殿下,不要,放开我。」她抗拒着,用小手要扳开紧箍着她腰间及右胸的大手。 江行风在她耳际吐气如兰,低哑地说:「小东西,连自渎都不会。我来教你。」随即以指尖夹住行歌的乳蒂,以指腹慢捻了起来。刺激得行歌下腹一阵骚动酥麻,又是怕的往後缩,这一动作倒是贴上了江行风的胸膛上。 江行风见她本能反应,知道她约莫是处子,嘴角勾起了难以察觉的笑。松开牵制她的腰的手,移到她的左乳上,同样地挑起她的乳尖,摩擦揉弄着。 「啊!殿下,不要!」行歌又羞又急,挣扎着两人便向喜床倒卧。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8 江行风松开手,一手又是搂住她的腰,一手一脚撑开行歌的腿,用结实的腿固定住行歌的右大腿,扳开她的双脚,侧卧着低哑说道:「不许拒绝我。」 「殿下…可以不要吗…」行歌可怜兮兮地想回头,却只是呼吸到江行风那薄荷的衣香与男人独有的麝香味。惹得她全身骚动,感觉下腹更是无以复加地流出蜜液。 江行风没有停手,扯下行歌数件裙子,这才到了触到了行歌的玉腿,她尖叫着,他的手更加快速地扯下她的亵裤,左手移到她的胸前,轻柔慢捻着,轻声却邪佞妖惑地道:「放轻松,大婚圆房,天经地义,为何你要抗拒?你不是想爬上我的床,让我干你吗?」 「不…不是…啊…啊…不要…」行歌摇着头,却无法抵抗胸前传来的愉悦感。江行歌右手滑入大腿侧的股沟边,轻轻地抚着她,引得她娇喘连连。那是什麽感觉,直让她觉得下身空虚麻痒,想要更多,却不知道要什麽。 「很舒服,很想要是吗?」江行风轻笑。手指更是探入,触及了她的密蕊,以指腹快速摩擦起来。 「啊!」这一下引起行歌更大的反应,咬住左手指背,右手却是紧抓着江行风牵制她的右腿,指甲都要陷入了。 江行风虽是吃痛,但见她这反应,倒激起了他的征服慾望,魅惑地在她耳边笑道:「真是野猫一只。才刚触及,就湿漉漉的。淫荡的小东西。」随即加快手指的摩擦,由蜜蕊上的蒂豆往下滑,蹭过贝肉,在那小缝、贝唇与蒂豆间滑动抽动着。 「啊…不要…我不是…不是淫荡...啊!」行歌细声吟叫着,只觉得下腹酥麻难耐,想要什麽去掉她那种感受。 「不要什麽?再叫大声一些,秦行歌。」江行风说的又缓又充满诱惑。 听见江行风叫唤她的全名,她像是醒了般,俏脸羞红,咬紧下唇。 「嗯?不许忍耐。」江行风突然含住行歌的耳垂,舔拭起来,顺着耳垂舔咬着行歌的颈项,惹得行歌一阵颤抖。他又加快手指蹭动的速度,让蜜穴溢出更多蜜汁,沾的手掌湿漉漉的,连带着咬紧下唇的行歌也逸出极力忍耐的呻吟。 「嗯…嗯…嗯…」行歌还是处子,在此之前从未经历过淫靡之色,也未受情慾浸染,哪堪如此的挑逗,只觉得蜜穴紧缩,蒂豆漾着奇异的快感。 「舒服就叫出来。喜欢吗?」江行风见行歌忍耐,俊眉微挑,又是舔弄着行歌的颈项。 「不…不知道…」行歌已快受不了了,只觉得身体内像是被什麽钻动着。「啊!啊!嗯!啊!」行歌无法克制自己的喉间,尖声吟叫。 蜜穴突然间喷出一股蜜液,喷在江行风掌中,淌入喜床上凌乱的十二单衣中。 她竟然短时间就泄了,这股蜜水,是房中术提到的淫慾高潮极致? 连奉晴歌都不曾有过这反应。这小野猫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行歌高潮後,身体一软,抵在江行风的身上。轻轻喘气。 江行风翻身俯瞰着行歌酡红如醉,眼神迷离的脸,淡笑着:「真是敏感的小东西。」吻上了她的乳尖。这行为又惹得行歌惊醒,尖叫连连。 「殿下…不要…」行歌又叫道,小手抵在他的肩,推拒着。 「什麽都说不要,但你的身体什麽都要。」江行风举起手,让行歌看看那晶莹的蜜液沾满他的手。 「不要,不要给我看。」行歌别开头,羞得如同成熟的蜜桃,惹得江行风一口咬上她的脸,甜香的很。 「啊,啊,你咬我。」行歌摀住脸,大眼泪光闪动地控诉。 「羞什麽?还没完呢。」江行风将手指沿着她的胸往下扫过,一只手轻刷着丰乳粉嫩的乳头,又是收拢手心揉弄着,嘴巴则含住另一只圆润的香乳,轻舔抿弄。 「啊,啊,殿下…」行歌哪堪他淫靡熟稔的手法,连声娇叫,呻吟不止,小手推拒着,但推拒之後又想要他的触抚,弄得心中尴尬又纠结。 「你这个心口不一的小荡妇。」江行风见她那样欲语还羞,欲拒还迎的模样,轻笑出声。这女人带给他的刺激与欢愉,难以想像。现在的他,已经不想思考她是不是萧皇后的细作,只想要玩弄眼前床上娇羞的女人,让她臣服於他。 他捉住她的蒂豆,按压着高潮後挺立红肿的蒂豆,命令行歌:「说!说你喜欢!说你想要!说你想要我干你!」 010 哄骗拐带,暖阁承欢 (h) 【18禁】内带欢爱情节描述,未成年的朋友们,记得要左转回上页罗。 ******************我是分隔线************************ 行歌刚经历过高潮,蒂豆敏感,无法反抗,只想求他不要再刺激蒂豆,那阵阵酥麻已让她蜜穴又再度骚动。 「不要了,不要了…啊。啊。啊…」行歌摇着头,再度高潮。 「你说你喜欢我干你,我就不再碰你。」江行风光滑如丝绸的黑发由背後滑向前,垂落在行歌的白嫩胸脯上,凝视着身下第二度高潮瘫软的女人,妖魅似的气息呼在行歌的颈项,甜言蜜语引诱着行歌。 行歌咬紧下唇,看着江行风充满征服之色的双眸,别过头红着脸:「…喜欢…」 「我听不见。」江行风俯下身咬住行歌的乳尖,吸吮舔咬着,在胸上印下了青紫的印记。手指又不停地在已经高潮两次,红肿的蒂豆和贝唇间滑动,但怎样就是没有插入。光是这样就让行歌受不了了。 「…我…我喜欢…」行歌只得依照他的指令说出这些羞人的话。 「喜欢什麽?」江行风抬起头,露出戏弄的笑容,让行歌更觉得难堪。 「…喜欢殿下碰我…」行歌全身因着他的手指淫行而发烫,从未有的愉悦。她的确喜欢,的确舒服,每次的高潮的确安抚了她的躁动,但怎样都很难要一个女孩子说出口啊。为什麽要逼她说这样羞人的话语呢。 「还有呢?」江行风手指抽离贝肉,往行歌大腿内侧抚去,却比直接碰触蒂豆要来的更为酥麻,就像要达到第三次高潮似的,激得行歌挺起了腰,乳头又立了起来。江行风见状,已明白那里是行歌的敏感带,无声轻笑。 「快说,我就放过你。」他邪佞地勾起嘴角,便往轻轻抚弄起大腿内侧,惹得行歌更加连声娇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9 喘。 「…想要殿下…」行歌在这样的抚摸下,快达到第三次高潮,下体红肿潮湿,越发不适空虚。迟疑了很久,小手遮住脸,低声地说:「…想要殿下干我…」只希望他赶快将手指由她的腿间移开。 「是吗?」江行风满足地微笑,随即翻身离开,行歌这才睁开眼,既是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说不清的失落。 圆房就是这样?怎和绘卷的不同?啊,想到就羞死人了,难道她喜欢江行风这样对她?喜欢他这样碰触她,玩弄她?这样不真的是淫娃了吗?行歌别过脸,抬手遮住自己的双眼,羞耻地并拢了双腿。 但江行风解开腰带,扯下自己的亵裤,露出昂扬的巨龙,又攀上了喜床。惊觉床上的凌乱单衣被重物拉扯,行歌掀了遮在脸上的手,斜眼一看,惊呼一声。 「殿…殿下?」行歌惊疑不定地叫道:「你在做什麽?」 看那巨物赤红,上面爬着青筋,心里又是羞,又是震惊。第一次看到男根,比那些绘卷或是木偶的都来的冲击啊。 「应你要求,干你。」江行风像是计谋得逞,一脸坏笑,妖魅诱惑。 「你…不是说…只要我说了…」行歌见他身下那巨物,惊惧起来。 「我就干你。」江行风霸道地打断行歌的话。 「你记不记得那日我在织锦园说过的话?」江行风神色狡黠,匀称的体魄以手支撑在喜床上,覆盖在行歌之上,充满魄力与威胁。 "你直说,我可以直接干你。" 行歌脑中轰然一响,她上了他的当。脸上热气蒸腾似的,更加艳红。见她如此模样,江行风挑了眉。 真是细作吗?傻的可以。 「记得了?只要你开口,我就干你。」他邪恶一笑,便动手扳开行歌的双腿。 行歌已高潮两次,双腿发抖,身子酸软,早就不能抵抗。圆房在即,其实也没什麽好抵抗的。只是这是她第一次,她怕啊。 满脸害怕紧张的神情落入了江行风眼底,他跪坐在行歌双腿之间,俯身下来,轻轻啄吻行歌的唇瓣,低声安慰:「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直到你高潮,还会淫荡的求我再干你。」 这是哪门子的安慰,根本又是另外的调情啊。弄得行歌下腹一阵麻痒,直觉得空虚,但身体已达到极限,不愿再继续。 於是行歌小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在进逼。但他的巨根却因俯身而碰触在她的小腹上,坚硬热胀,微微跳动着。吓得她双眼往下瞟。也引起江行风往下瞧了自己分身一眼。像是明白行歌的恐惧,他轻笑,弯曲了手指,突进了一指至蜜穴洞口。 藉着蜜穴沁出的蜜液,轻轻地摩擦洞口,慢慢地戳弄着。此举又引起行歌的呻吟娇喊。 这次调情,他的手指缓慢的磨着,一边温柔地吻着行歌,用舌舔着行歌的唇,慢慢地探入行歌的口中。此次行歌没有拒绝,下身的拨弄已让她情动,舌尖相触交缠着,交换着唇齿间的香蜜,更让她觉得内心燃烧的慾火需要被浇熄。 眼见行歌淫乱呻吟着,眼神迷离,已经抵达该有的状态,甚至主动索吻,生涩地舔着他的唇瓣,江行风满意地勾起唇畔。 他轻松地拨开行歌双腿,身下巨龙昂扬待发,抵上了行歌的花丛入口。他轻轻地蹭弄着行歌的嫩穴入口,轻缓滑动。受到他粗壮阳具温热的刺激,嫩穴流出更多爱液,沾湿了巨根前端,让巨龙更轻易地在洞口与贝肉间滑动。 「啊…啊…殿下啊…」行歌不自主地呼唤着江行风。 「嗯?」江行风淫魅地应了一声,邪气地问:「想要更多吗?」 江行风一下一下缓慢地滑动磨弄着,挑动行歌的慾望。行歌只能点头称是。 「是吗?那求我啊,求我干你啊?」江行风充满色情淫秽之语,听在神智迷离的行歌耳里,更是催情,蜜穴涌出汩汩的淫水。 两人性器交接处,湿滑一片,弄得江行风自己也克制不住,巨根前端分泌出晶莹的体液,混在两人下体上,更显满室情欲难抑,无限淫靡。这种蚀人心股的磨蹭,行歌只觉浑身燥热,想要更多。 「抚摸你自己的奶子。」江行风低哑抑慾地在行歌耳边说着。 行歌心神陷入情欲中,樱唇微启,呼吸气息浓重,喘着的已不是空气,而是亟欲需要男人平复的慾望。她已全然不会反抗,也不知礼法或矜持,双手抚上自己的双乳,抚弄着乳头,粉嫩红艳的乳头微颤颤地抖动着。 此举看得江行风慾望勃发,再也无法克制,由行歌蜜穴抽出手指,再将自己的手指插入行歌的小嘴中,低哑地命令:「好好含住。」 行歌没有反抗,任江行风的手指侵入自己小嘴中,甚至主动卷起舌尖包覆他的手指吸吮着,舌苔让江行风的手指感到紧缩与颗粒的摩擦,那丝酥麻诱惑,蔓延全身直达下腹,让他的肉茎更是胀大,一跳一跳的。 难耐慾望的江行风抽起手指,一手扶住行歌的柳腰,另一只手扶住自己的肉棒,对准行歌的蜜穴就要插入。 行歌的花穴已开始吸吮着,两片贝肉包覆着江行风的肉棒,让人无法忍受再多的折磨,只想长驱而入,抽插玩弄。但他又顾虑她初尝性事,怕伤了她,只得浅浅地插入半分,温柔地一下一下顶着,连肉穴前那层膜都还未触及。 咚!咚!咚!咚! 突然间,响起了四声暗鼓。那是为大婚圆房设置精巧的四更更响。 四更天。 这四声响,也敲醒了江行风的理智。 他意识到自己一心爱怜秦行歌的想法时,心惊肉跳。 自己是怎了,床上这女人和自己不过第二次见面而已啊。她多大本事竟然让他丧失理智只想狠狠占有她? 他怎对一个可能是细作的女子心软了? 思绪才流转至此,又立刻质问自己,何时认定秦行歌只是"可能"是细作? 不过一个晚上两个时辰的欢愉就让自己昏了头?那岂不是真的是色慾薰心,完全被女人掌握在股掌之间? 那未来能成什麽事? 江行风的面色冷了下来,肉茎也稍微消缓,看着行歌迷乱的眼神,不安地轻扭着身子,但他已无方才那份情欲与怜惜之心。 若只单纯是因为秦行歌是细作,那也罢了,让他真正警醒的是,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0 多年以来,以为对女人的需求已降至最低,连奉晴歌都不太能轻易的勾起他的情慾,让他失控。今晚,秦行歌一个处子,就差点让他忘了一切,忘了秦行歌的来历,忘了萧皇后的虎视眈眈,忘了後宫兄弟还要与他争位,这样的女人,不是祸水是什麽? 铁了心要离这女人远些。便退了开身子,坐了起来,扶额侧坐在喜榻边。此时暖阁外传来动静。 「殿下,太子殿下。」李春堂的声音在暖阁外响起。 江行风听了,眉头轻皱,面色一沉,大婚之夜,李春堂胆敢打扰,难道是有什麽重要之事? 「何事让你在太子大婚之夜胆敢打扰?」江行风沉声问道,拉过外衣套了上身,离开喜床。又回头看着赤身露体的行歌,顺手拉过单衣覆盖在她的身上,盖实了行歌的裸体,他才信步走向暖阁门前,拉开缝隙。 当然,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就算铁了心想与秦行歌保持距离,他还是给了行歌那一丝占有欲的情感与温柔。 「请太子殿下恕罪。是关於晴歌姑娘的事。」李春堂跪在门外低声说道。 江行风挑了眉,冷然道:「说。」 李春堂深知奉晴歌在太子殿下心中的份量,否则怎样也不敢打扰的。 他垂手恭谨地说道:「服侍晴歌姑娘的宫女来报,说晴歌姑娘受伤了,请太子殿下移驾。宫女在殿外候着。」 江行风疑惑更甚,冷声问道:「怎回事?」 李春堂迟疑一阵,见太子殿下没有要召见宫女之意,心下一滞,难道自己判断有误?只好硬着头皮代宫女转达:「…晴歌姑娘说太子已立太子妃,不需要她的服侍。她要出宫,闹腾一阵,众人拦她不住,拉扯间竟让晴歌姑娘跌落寝殿外阶梯扭了脚。这会正哭着。」 江行风深吸一口气,眼神一冷,扬起薄怒。但他什麽也没说。回头看了一眼喜床上的行歌,思索一下,随即跨出房门,掩上门,随李春堂而去。 而高潮後身心疲累的行歌听见开关门的声响,软软地抬起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昏睡过去。 ****** 才到含娴殿前,就听见奉晴歌嘤嘤地哭泣声,江行风皱了眉,停在殿门前,还是跨步进殿。 「参见太子殿下。」几个宫女太监纷纷跪倒,自知未照护好奉晴歌,惹祸上身,头也不敢抬。 奉晴歌听见声响,回过头,见是江行风来了,急要起身相迎,忘了脚踝扭伤,急急地站起,却又跌落在地。奉晴歌低着头喊疼,内心却是一阵惊寒。若是以往,在她跌倒前,江行风便会快速地接住她。怎会让她跌在地上呢。难道那秦相千金好本事?早上她啼哭着留住太子未前往迎娶,这几个时辰,那女人便夺去太子殿下的心了吗?内心的怨妒昇起,又一闪而逝。只是侧坐於地低声饮泣。 江行风冷声令道:「你们都下去吧。」摒退众人。 江行风走到晴歌身边,一把抱起她。奉晴歌侧过脸,不想看他一眼。这一嗅,嗅到了江行风原有的男人麝香味外,还有陌生的女人体香味。心里一阵妒恨又是辛酸,嚎啕大哭起来。 「晴歌,这是何苦?」江行风淡淡地说,不带一丝情绪。抱着晴歌至软榻坐下。「请太医看过没有?」 「殿下,请让我出宫。」奉晴歌低声啜泣。 江行风挑了眉,声音平静无波问:「你可思考清楚了?还是只是闹脾气?」 奉晴歌抬起头,满脸凄楚说道:「太子殿下今日已有太子妃,晴歌无名无分,身分可议,已没有待在宫中的理由。更何况太子妃国色天香,晴歌已有所闻。如今四更天了,殿下尚未休息,想必欢爱异常。那晴歌又如何自处?」随後视线飘向江行风的外衣,衣襟敞开、仅着亵裤,意有所指。 江行风叹了一口气。女人就是这样,只关心小情小爱,关心自己的地位。专宠晴歌多年,她还不满足吗? 想起行歌那张小脸,与虎谋皮是为了家族,反而让他较为欣赏一些。又想到行歌在床上那模样,心神一荡。忽而意识到自己又分了神,内心焦躁起来,俊容皱起眉,若有所思。 「殿下!」见江行风在自己眼前走神,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殿下的心又飘到了那女人身上了,於是又一声泣唤。 江行风拉回心神,看着晴歌说道:「那你要我如何?」 听江行风回答的如此凉薄寡淡,无给她名分的意思,若她再坚持出宫,恐怕殿下真的会答应。 於是晴歌别过头,满腹委屈地说道:「晴歌只想要殿下爱我。每日与殿下同看日出日落,共进餐饭。平淡如一般夫妻就满足了。」 江行风突然觉得眼前佳人有些令人厌烦,这要求着实过多,也不合她的身分。 「…晴歌知道殿下事忙,是晴歌太贪得无厌,但晴歌只有殿下一人,再也没有人可依靠。」情歌又是饮泣。 「唉。」江行风再叹了一口气。「大婚过後,我会与父皇提及册封你的事,至於相守同看日出日落三餐饭,我仅能答应你,若是有空,晨间与你用早膳。这样可好?」 晴歌见江行风答应她名分一事,又惊又喜,双臂一张,揽住了江行风的脖子,亲昵地磨蹭索吻。 才刚与行歌欢爱的江行风,马上意识到行歌与晴歌的不同。 一个是含羞带怯地害怕又生涩的轻吻,如同蜻蜓点水;而一个是主动热情,熟悉的深吻。躺卧在软踏上,支着头,任晴歌亲吻,心思却飘得更远直到自己无法理解的所在。晴歌发现眼前男人的异样之处,更加猛烈地狂吻啃咬着他的唇瓣、颈项,直达胸膛那两颗突出物,并轻轻舔舐着。 「好了。时候不早了,就寝吧。」江行风轻轻推开晴歌,低声说道。 晴歌心里盘算,殿下要在含娴殿过夜吗?她尚未求江行风留宿,他却主动提出,可见太子妃的寝技不怎样,留不住太子吧?於是笑颜逐开,娇笑说道:「是,太子殿下。」转头喊了宫女,吩咐几句,一回头才又注意到江行风又继续走神。 「殿下,你想什麽呢?」情歌双手抚上了江行风的胸膛上,轻轻搔弄着。 「没什麽。」江行风淡道,心不在焉。 「太子妃与我,较之如何?」晴歌忍不住问道。 只见江行风眼神如剑,扫的她全身冷冰冰,就要伏下请罪,但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1 江行风却又隐去眼中怒意说道:「晴歌很在乎太子妃?」 「晴歌不敢。晴歌只是害怕失去殿下。」晴歌赶紧搂住江行风的腰,就怕他再生气。 「我看你很敢啊。大婚之夜,打扰圆房。」江行风似笑非笑的表情,但眼神落在殿门外。 难道太子尚未圆房? 晴歌听出弦外之音,媚惑地轻笑道:「请让晴歌服侍殿下。」 江行风收回眼神,深深地看了晴歌一眼,抱起晴歌,往寝室走去。不一会,内室传来了晴歌的淫声浪语与呻吟。 011 口若利剑心如发,执子之手心已定 辰时,宫女在暖阁门外轻唤道:「太子妃殿下,辰时已到,请下寝榻梳洗。」 行歌被宫人吵醒,用手臂支起身,还是全身酸软,脑袋晕陶陶的。太子殿下人呢?她又看看暖阁内,真的只有她一人,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孤单,拉起单衣,才应了声。 「进来吧。」行歌坐起身,轻靠在床榻边,昨晚到几时才就寝呢。怎还是这麽困倦。 两名司寝宫女偕同喜娘与女史进了房,向喜床上的行歌恭谨地福了一福:「太子妃殿下,请让奴婢服侍您沐浴。稍後巳时须与太子殿下赴天坛祭天。」 行歌这才由司寝宫女搀扶下了床榻,双腿内侧酸软,有些站不住。 喜娘与女史翻开单衣,抽起白绸,两人对视一眼,女史轻声问道:「太子妃殿下,昨夜可是在喜床上承欢?」 这句话看来不轻不重,但有如响雷,打得行歌的脑袋清醒,俏脸立即烫红,默然无语地点点头。 「难道是在单衣上?」喜娘与女史开始翻着床上凌乱的单衣,像是在寻什麽似的。 此时,行歌已被迎去浴池,身子软软地泡在温热的浴池中,由司寝宫女为她清理身子。真应了那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想起这两句词儿,回想起昨夜的荒唐,她的脸又热了起来。 昨夜他不是要进入她了吗?那样便算是进入了吗?那样就结束了吗?不是说会很疼?怎自己体会时,只是酥麻带点搔痒与…难以启齿的舒服呢?难道自己真的是淫娃荡妇? 越想,行歌的脸就如同红霞晕染,无限娇艳。 他後来去了哪呢? 宫女扶起她,替她包覆一条长巾,至梳妆间,让她面对与人同高的铜镜前坐下,仔细地绞乾如云长发,又搬来了暖炉,轻烘着长发,等长发乾了八成,为她细细梳开,然後抹上香油,为她挽上了宫髻,点了胭脂云彩,戴上了黄金精雕牡丹钿坠头,别上了云纹蓝石流星坠金耳环。又换上了白绸蓝岫的抹胸,套上素纱单衣,再套上赤红花鸟金绣袍,以金色云纹腰带系住,勒出柳腰丰胸。最後胸前戴上金镶翡翠麒麟项链,这才完整着了雍容华贵、富丽如芍药的宫装。 随後步至暖阁,暖阁内喜娘与女史见着行歌,又施了一礼,互换眼色,最後由女史轻问:「太子妃殿下,昨夜承恩後,可有落红?」 行歌被她这样一问,双颊发热,轻轻摇头,嗫嚅地说道:「我不清楚。」 行歌的一句不清楚,吓得两人双双跪下,又是抬头问:「太子殿下可有临幸太子妃?」 行歌呆了呆,绘卷上会着男子将阳具插入女子阴户,她初经人事,昨晚太子殿下的确将自己的男根贴上自己的蜜穴,想来应该是完成了吧,便答道:「应该是吧。」 应该是?那是表示有还是没有?若有,白绸上并未落红啊! 女史为难地持着白绸,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殿外太监喊道:「太子殿下回宫!」 不一会,江行风由殿外步入室内,一干人等纷纷跪下。行歌见了他一身赤红金虎绣袍,长发光洁地挽在背後,腰间同样是金绣腰带,配戴一块通体碧绿的冰种云纹玉佩,风姿优雅俊逸。 江行风一眼就看见秦行歌呆望着她,身旁围绕着女史与喜娘,其中女史手中拿着白绸。行歌两颊绯红,与他眼神接触,随即避开他的眼神。 他轻挑了眉,问道:「你们在谈些什麽。」 女史只好对他问道:「昨夜…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话还没说完,她便不敢说下去了。 因为江行风一双冰若霜雪的眼眸凝视着她,直让女史觉得自己不该问这句话,尴尬说道:「请殿下饶恕奴婢唐突。」 他又转头看向行歌,见她垂头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麽,走了过去,揣了行歌的手臂,拉过她,大掌握住她的手心,冷然地对行歌说道:「时辰已到,还杵在这做什麽?随我赴天坛祭天敬祖去。」这番话也是对众人说的。 行歌望了他一眼,又看看自己被他包覆在手中的手掌,在众人面前如此亲昵让她不知所措。江行风又挑了眉扬了下巴,示意她跟着自己走,她只好任由着他的牵引离开暖阁。 被留下的喜娘与女史面面相觑。最後喜娘低声说道:「大婚十日,十日後再看看吧?」女史只能尴尬的点点头,卷起手上白绸。 *** 登上车辇,两人对坐无言。 江行风闭目养神,行歌则是看着他清俊文雅的脸,剑眉横飞,不怒而威,漆黑如扇的眼睫毛轻轻覆盖着双眸,挺鼻如山脊,淡红薄唇显得整个人温润如美玉,直让人想以指尖轻抚过那高低起伏的容颜。顺着他的长颈扫下锁骨,结实的胸肌隐在重衣罗襦间。而他身形宽肩窄腰,双手放置於两膝上,轻轻握拳,看不见他的指尖。想起指尖,就想起昨晚他以哪只指尖挑起自己淫乱的模样,遐想无限。小脸蓦地羞红,低下了头,又忍不住抬眼观察他。 长的真好看。连闭起眼睛也那麽好看。睫毛好长啊。微颤着呢。 果然後宫嫔妃个个国色天香,生下来的小孩就是这麽俊。 偏偏就是那张嘴不饶人,开口不是邪佞之语,就是冷若寒冰。 要是他温柔些,或许真的让人毫无犹豫的倾心吧。 江行风听见坐在对面的人儿头上珠翠晃动声响,掀了掀眼皮,见她正盯着自己的下身,微眯双眼淡道:「看什麽?昨晚没喂饱你?净跟女史胡扯。」 行歌被他话音吓了一跳,疑惑反问他:「喂饱?昨晚我不饿啊。女史?我说错了什麽吗?」但今早确实有些饿,没用膳就被他揣上车辇。被他一说,肚子都饿了。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2 江行风听她这痴傻地答话,感到气结,睁眼怒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细作的料!不然你盯着我下身做什麽?昨晚没弄得你满足吗?」 行歌被他一凶,受惊地往背後靠,显得有些畏惧他。但听他说的那样露骨,羞窘难当,微怒回道:「我是在看你手指。才不是你的…你的…」说到最後羞得说不出口。 江行风听她薄怒直白的回应,倒换自己觉得失态丢脸,什麽事都想到那处去?昨夜也在奉晴歌那消了火,可是昨晚真的是他最不尽兴的一次。连晴歌都讶异他只要了一回便厌倦地推开她,弄得晴歌又哭哭啼啼的,令人好生厌烦。 等等,一个禁脔可以这样跟主子说话吗?没人教过她该怎样跟太子说话吗? 「是谁告诉你能用那种态度对我说话的?」江行风挑了眉,俊脸趋近行歌,瞪着她。本来就不大的车辇,更显局促,压迫感更重。又逼得行歌别过脸。 「…可是…是你…又误会我…而且你自己睡不饱假寐,又不是我害的…是你自己半夜离宫…」行歌低声咕哝说道。 「…你是在质问我昨晚去哪吗?」江行风这会儿真的有些不快,从来没有人敢限制他到哪去。即便她是太子妃,也没资格管他去不去奉晴歌那里过夜。 「…没有。」行歌再怎愚钝也听得出江行风语气不悦,更不想自己像个妒妇一般,但她的确想知道他三更半夜扔下她是去了哪。 「往後不要随便乱答女史的问话。」对看半响,江行风冷冷地交代。 行歌虽然一头雾水,不甚明白,但也只得点点头,表示明白。接着两人又是相对两无言,这次换行歌索性闭上双眼,避免再有交集与摩擦。 此时,一声咕噜噜的叫声插入了两人的沉默中。行歌羞赧地将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腰,就怕再让这声音传出。 江行风挑了挑眉,不发一语,只是凝视着行歌。行歌在他那冷淡的眼神下浑身不自在,头垂得更低,耳根子红通通的。 一会马车停了。江行风掀了车帘,率先下了车,让宫女搬来了矮凳,搀扶行歌下车。等行歌下了车,江行风已走远。她急急地要跟上他的脚步,只听得李春堂拦住她说道:「太子妃殿下,太子口谕,请您先赴斋宫用早膳後,再赴祈年殿。」 行歌听了,脸一热,心一暖,望着江行风让风扬起衣袖伟岸的背影,内心说不出的感受。 用过清淡的素菜後,行歌踏入祈年殿,觑见江行风端坐在主厅的桃花心木椅上,手持一册,专心的阅读着。听到她头冠珠翠敲击的清脆声响,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眸中平静无波,甚至带着傲然冷意。 行歌站在门口,也未前进,就这麽定定地看着他。 江行风见她未向自己走近,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那双眼眸波光潋灩,闪动着他难以判定的情绪,放下了手边的书册,轻咳一声,冷然扬声:「杵在那儿干什麽?还不快过来。磨磨蹭蹭的。」而後站起了身,穿越殿门,往天坛而去。 行歌双颊微红,迈开了步伐,跟在他身後踏入长廊,一步又一步。他修长的身形,脚程极快。她穿着丽衣华冠,身子沉重,跟不上他,内心正着急,怕他又责怪自己。只见前方的他缓了下来。她轻喘着,赶上他,离一步之遥。行歌正觉得奇怪为何他的速度放慢了,但江行风未回头,右臂微微往後,朝她伸出了右手。 行歌见他如此,停下脚步,内心有如钟击,他就这样狠狠地撞进她的心里。 他也停下脚步,等着。就在江行风快失去耐性,想抽回手,回头瞪视这女子在搞什麽鬼时,一双冰凉的小手,怯怯地握住了他的手。 江行风内心一震,内心漾着奇异的感觉。从未有过的一种生涩颤动的感受,胸腹中被一股温热窒息之感充填。他想回头,但却又不想回头。怕这回头,就让身後的女人察觉了他的异样之处。 他想放开手,但这只小手,却是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虽然冰凉,但却是蚀人的灼热。深吸呼了一口气,他才消除了那种异样的感觉,面色不变,稳稳地往前走。 行歌发现,他再度迈开脚步,想紧紧快步地跟上,但这次,他慢了些,跨步小了些。跟着他,不再吃力。 长廊上只有他们两人,寂静无声,只有凉风穿过长廊时,长廊上两侧挂着祈愿风铃发出叮叮金属撞击瓷器的声响。但行歌的心里,有如擂鼓。她惊喜,雀跃,感动,满心欢喜。 这就是她的夫君。 嘴巴坏,但是却心细如发。 和他并行的每一步,与每一拍的心跳,在两人之间的静谧,对行歌来说都别具意义。 多年後,江行风想起那日的情景,他才明白,那时的他,正在等待,等待着他自己不知道的未来。若那时行歌没有握住他的手,或许今日,就会是截然不同的结局。 012 爱染嗔恨,将伤了谁?(奈米h) 江行风与行歌穿过回廊,直至尽头已有宫人候在敬祀殿两侧。此时,江行风松了两人交握的手,没想到行歌垂着头看着脚尖,未发现前方的宫人已近在眼前,仍是牵着他的手未放开。江行风看了行歌一眼,轻咳一声,行歌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忽而明白,一脸尴尬,正要放开手,行风却淡淡一哂,复而握紧了她的手,惹得行歌迷惑地看着他。他的表情淡然无波,似乎这样握着她的手理所当然,她想抽回手,却再也不能。直到宫人领着他们抵达祭祀桌前,江行风都没有再放开她的手过。 两人於祭祀桌前焚香祝祷後,宫人又引两人至另一头的殿门前,推开沉重厚实的雕花红漆杉木大门,一道光由大门细缝间射入敬祀殿,拖了细长而直的光影,闪花了行歌的眼,让她不禁眯了双眼,有些紧张,指尖微微颤抖,连背脊都有点湿凉。在她身侧的江行风突然右手抚上她的背,这一抚惊了她动了一下,侧头看向江行风,一脸迷茫惊慌与不解。 江行风见行歌脸色转白,伸手试探她,没想到触及她的背轻微颤抖,心下明白她情绪紧绷,於是对她勾了勾嘴角,乾净低嗓轻声说道:「天坛外父皇与萧皇后已候在外头,坛脚下有文武百官和万千黎民百姓等着,留神些。虽说别丢了帝王家的脸,不过也无须太过紧张。」 随後轻拍了她的背两下,旋即收回手,双手向前端拱。行歌这才明白他是在善意提醒她,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3 对他灿然而笑。 江行风见她这一笑,笑靥如花,心尖颤动,明白这一路走来,自己不过是给予她些许的温柔,她却对自己已倾全然信赖之心。又低声对她说:「浅笑。外人面前不要露齿而笑,不庄重。」 行歌一听,又是端肃容颜,嘴角噙着的笑容反而略嫌僵硬。直叹这样的她真的是傻气的可以,真的能当细作吗?但若她是作戏的话,也让人惊艳。 两人甫一步出,天坛下便欢声雷动,行歌看着脚下万民,有些慌张。只听得太监在旁宣读圣旨圣谕,脑袋却是一片空白。随着江行风一起拜见坐於高座上的皇帝与皇后,楚魏帝正向万民谈话时,江行风轻语:「专心啊。等等酹酒仪式由我来做,你退於一侧便行。」 她听见後,原本注视於台下黑压压群众,表情僵硬的她,抬眸望向江行风。江行风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一笑。见他於金灿灿艳阳下,眼神载满自信与疼宠,如此风华仙姿的淡笑,羞红了脸,垂头浅笑。两人一举一动皆落於众人眼中。天坛下的文武百官有些窃窃私语,只有两人眼中带着欣慰。一是秦行歌父亲,秦明月。另一个则是楚魏帝。 一连串的祭祀仪式,皆由身着暗红色长袍的祭司完成。除厄、消灾、赐福、祭歌吟唱与舞蹈,两人站在祭台前,约一个时辰。行歌觉得腿都酸了。只希望酹酒仪式快快举行,之後,整个敬祖祭天仪式就会完成。 好不容易,午时一到,起风了,两侧祭司敲起波澜壮阔祭鼓之乐,庄严而慎重。江行风往前跨步至祭祀桌前,举起斟满美酒的青铜三鼎杯,站定後,由左至右单手将酒洒於天坛祭酒台上。 江行风优雅洒下第一杯时,以悠扬的音调吟唱着: 「第一杯,敬天地,敦品崇礼。」 「第二杯,恪遵四维纲常,忠事重信义。」 「第三杯,礼万民,仁爱存於心。」 行歌在後方看着风起衣袖冽冽而响,江行风翻飞的宽袖与祭坛上的代表五行的五色彩带与旗帜,在阳光下他那颀长的背影,透着光的白玉长指,伸长的手臂,霸气而自然,天生王者气质。想起织锦园初见的他,昨夜缱绻的他,今早面冷却行止温柔的他,方才宠溺微笑的他,只觉得悠然如梦,不甚真实。 当第三杯酒洒落於地之际,顿时群众赞喝声响起:「恭祝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殿下百年好合,皇孙早诞,楚国国运昌隆,举国康泰!」敬贺声此起彼落。 **** 退出了天坛後,便是皇家於皇乾殿的家叙饮宴。等送走楚魏帝与萧皇后後,已是申时。昨夜被江行风狎弄到四更天,今日又辰时而起,身着华丽沉重地宫装忙碌了一整日,比起日常习武身强体健的江行风来说,行歌体力自是不如,累坏了。当江行风依旧精神奕奕与祭司话别时,她已累到无法再站,由宫人搀扶上了车辇,静静地坐着,不一会就开始打瞌睡。江行风上车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行歌倚在车辇的柱上,轻轻地打盹。 江行风看着这副海棠浅卧之色,迟疑一瞬,终究是坐在行歌对侧,看着她随着车辇行进,摇头晃脑,若有所思。 行歌昏睡着身体不自觉往前倾,险些伏倒,却还未转醒。江行风只得举臂撑住她,心里暗想,真睡着而非用心计?只好移动身子,坐到行歌身侧,让她的头倚着自己的肩,眼望着窗外看着残阳,听着行歌平稳的呼吸,一路安静闲适地回宫。 抵达东宫时,天色已暗,宫人们点了灯,华灯初上,整座雕栏玉砌的宫城在夜里张扬着璀璨点点金光,车停在殿门前,宫人们齐声敦请两人下车。江行风侧头看着依旧熟睡的行歌,内心纳闷,昨晚和今日有让她这麽累吗?不过是玩了一会儿,想来她这体力太差了些。 但他岂知行歌准备大婚的这几个月都寝食难安,如今大婚底定,江行风对她的态度温和,两人关系缓和,她整个人心情放松後,便沉沉睡去。轻轻拍拍行歌的脸,只见她嘤咛一声,皱了眉,往自己肩头钻去。她头上的珠翠金冠扎的他颈项微疼,也皱了眉。 见叫不醒人,乾脆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了她。衡量着手中的她,沉甸甸的,敢情是衣饰华丽沉重,昨晚裸裎已见她身材匀称,总不会是她体重过重才是。才知怀里小人儿今日为何步履缓慢,又为何如此疲累。 宫人见皇太子下了马车,怀中搂着熟睡的太子妃,急着要接过手,但江行风只是摇摇头示意,便跨步入东宫。 奉晴歌在含娴殿听到贴身宫女来报,匆匆披上外衣,低声吩咐宫女几句,便往太子居所未央殿走去。 夜里的香径飘着月见草*的韵香,夹道为大婚而吊挂的红色灯笼在夜里散出匀匀的光,江行风抱着行歌,踽踽独行,身後的宫人与太监们皆识趣地站在几丈之外,远远跟着,谁也不敢打扰这静谧的时刻。 偏偏有一身嫋娜绿影远远疾步而来,就等在香径尽头。 看着江行风一身赤红金绣衣袍,怀中抱着头戴霞钗金冠的女子,两人在这夜凉如水,香风袭袭的小径安静地走着。江行风的眉宇间满是宁静温雅,她何曾见过?哪次江行风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是满怀深意,让她战战兢兢,就怕得罪了他,便失依靠? 大婚前几日,她假藉名义到尚仪局女史身侧转悠,亲眼看着女史的纪录,写下那两人的名字。他们两人连名字都是这样相配,江行风、秦行歌,乙未年八月十五巳时迎娶,午时大婚,大婚十日,同寝同辇。如此刺目。如此令人不甘心! 明明自己和秦行歌只差一个字,连姓氏也是如此相似,秦与奉,有何差异?为何,今日在江行风身边的不是自己?为何现在在江行风怀中熟睡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她?难道说身世显赫就能强压群芳? 那怀中女子现在拥有的是自己从未享有过的待遇与恩宠,奉晴歌只觉得一丝怨一丝痛还有惊疑与妒怒慢慢染满全身,爱染嗔恨,站定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瞪视着江行风。 江行风看着怀中熟睡女子轻轻呢喃:「不要…殿下不要…」不甚真实的痴傻梦话,眼角噙着轻笑与浅浅的慾望。听到声响,抬眸觑见那抹绿影时,有些讶异。但却没停下脚步。只是随着距离越接近,见着奉晴歌脸上带着闪烁的眼神,充满责备委屈神色,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说不清的愧疚,狠狠扫去对怀中人儿的柔情与慾望。 但他并没有因此就停下解释自己,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4 只是无声地穿过香径,越过晴歌,无言地走向未央殿。 江行风与奉晴歌擦身而过时,晴歌已看清怀中女子半埋在江行风胸膛上的小脸。好个妍丽角色!秦行歌与自己的外表并非相同典型。相较於行歌墨发如丝缎光滑细致,柳眉如一弯泉涧,挺鼻带翘,精巧的墨色睫毛如羽扇,凝脂如雪,雪梅朱唇,五官立体出色,雍容华贵;晴歌发长微卷,眉墨如山色渲染,挺鼻微勾略尖,凤眼微扬,眼梢含俏,唇红如血,有如水墨仕女。 奉晴歌并不觉得自己比不上行歌的外貌,但却在江行风对待她们的态度上,深觉自己矮了一截。心里的痛楚逼出了眼眶,却又倔强地咬了唇,转身朝向香径侧弄若无其事地离开,就是不肯让後方的宫人们看见自己的难堪。 ******** 回到了未央殿的暖阁,行歌依旧如海棠春睡。 江行风轻轻将行歌放在床榻之上,令宫女为行歌卸下头钗与更衣,自个儿坐在软榻上,看着脸上带着宫妆的行歌,又命人端了盆清水进来,为行歌卸去妆。随着妆容已净,行歌一反宫妆的艳丽雍容,露出原本那张素雅恬静的面貌。就如那日清晨在织锦园的少女。而後又想起香径中那抹绿影眼中带着的伤心、震惊与委屈。内心一叹。 摒退宫女,他起身走近行歌,坐在床榻侧,支手撑在床榻,俯看着行歌静谧的睡颜,忍不住抬起手,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她的唇,顺着她的颈项而下,扫过她的锁骨,隔着素白云纹蓝绣肚兜滑过她的胸口,在达到她的腹部,而後下腹前停止。 他俯下身,轻啄着那樱唇,品嚐着应属於自己的女人唇间的淡香。一手又覆上了行歌的胸,伸入肚兜中,以指尖挑着乳蕾,感受柔嫩的肌肤慢慢收缩挺立,而後他捉住了那团绵软雪白的嫩肉。 像是嫌肚兜碍事,他扯开了行歌的衣襟,让那团柔软在自己的手中轻颤着,然後俯身亲吻她的唇。而後又轻轻地将手指探入行歌的亵裤中,中指指腹按上了行歌的蒂豆,轻柔地搔着揉着按着。 试探一会,真让行歌皱了眉,嘤咛一声,转了身,背向他,身下露出那横铺在床榻上的白绸。江行风见状,抽回了手,这才又再次确定,这诱人的小家伙真是睡了。方才在香径处那声挑动人心底慾望的"殿下不要"真的是无意识的梦呓罢了。但,自己做出选择了吗? 脑海中浮现晴歌截然不同的面貌与方才在香径里,那种无声控诉的表情。自己恐怕真是伤了晴歌的心。为了见面两次的女子,他的太子妃。是不是在与晴歌擦身而过时,自己已做了选择?还是只是晴歌太不识趣?让他不得不与她擦身而过? 还是他一开始就不该抱着行歌回宫?只是,宫人想接手抱过行歌那一刻,他的确是不想放开怀中的暖玉温香。 转头又想,自己在做什麽呢?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是怎回事? 此时,暖阁外,响起了太监李春堂的声音:「殿下,已备妥晚膳,是否与太子妃殿下一同用膳?」 江行风这才停止沉思,扬声说道:「不了。让太子妃睡下吧。」 「那殿下是否要先行用膳?」李春堂又问。 「…」江行风沉吟了一阵子,问道:「方才奉侍姬回含娴殿去了?」 「是的。」李春堂回道。 「她用过晚膳了吗?」江行风再问。 「…奴才不知。」李春堂斟酌一下,才回答。其实现在都快未时了,早已过了宫中用晚膳的时刻。但他侍奉殿下这麽多年,岂会不知自己主子的意思,晴歌对太子殿下来说,依旧是特别的存在吧。 「…」江行风思考一会儿又道:「…传…本王明日再与奉侍姬用早膳。」 李春堂有点惊诧,方才自己的判断错了吗?太子殿下居然不是要摆驾含娴殿用膳,而是要留在暖阁这?那是表示太子妃在太子殿下的心中,在短短两日内已不亚於奉侍姬?那奉侍姬失宠之日已不远了?不大可能吧?昨夜太子殿下还因为奉侍姬受伤而离开未央殿,留宿含娴殿。这就证明奉侍姬对太子殿下来说,其地位远高於太子妃!所以,太子殿下只是依据大婚十日传统规则,与太子妃同寝同辇? 「还杵着做什麽?」江行风沉声又问,心知自己行止与往日不同,李春堂八成在揣踱推敲。「让人将晚膳送进来,吾要在此用膳。」 李春堂急忙应了声,吩咐宫女几句,便往含娴殿而去。 江行风与李春堂这短短的谈话间,就发现自己内心些微的改变,那种沉重之感,像是秤陀一般,压得他郁闷之气充塞心中。随而转头望着行歌,低哑地在她耳边说: 「如果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那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然後拥住行歌,直到宫女将晚膳传入暖阁中。 *月见草:夜来香,夜香花。 013 太子之位原是祸事,三妻四妾谁做得了主?(奈米h) 未央殿外晨光微明,雾霭绵绵,露沾繁花,里外静寂。 行歌悠悠转醒,只觉脸侧有一温热之物,徐徐地吐出气息,搔的左颊痒痒,便往下低首钻了钻,找到一处软热平坦处,抵着额睡着。但不久又觉得跨间内侧有一硬物抵着自己,不甚舒服,迷迷糊糊地伸手想将之拨开至别处,但拨弄之下,此物却越发抵着自己的大腿。杏眼微眯,手又摸了两下,这棍状是什麽东西,怎会摆在床榻上? 忽闻头上有一厚重吐息,一个低哑的男声响起:「爱妃一大早便勾引起本王来了?」 什麽? 这句话,有如当头浇灌一瓢清水,震得行歌清醒,这才发现手上硬棒子居然是江行风下身巨龙,她握着还一抽一抽地跳着。吓得她猛地抬起头,头顶一撞一痛,轻呼一声,上头的人儿也因她一撞,一个闷哼。旋即听见男声怒斥:「冒冒失失的!」 她抬眸,见江行风双眼薄怒,呐呐地说了声抱歉,心想,什麽时候回了宫,又和他躺在床榻上了?忽而想起什麽似地,又低头一看,倒吸了一口气。自己的肚兜跑哪去了?何时解开的?如雪般细致的肌肤与两团圆润绵乳此时正贴着江行风结实精壮的胸膛上,赶忙推了推江行风,一只手急急地想要遮掩赤裸的上身,一阵拉扯,绵乳上的粉红莓果悄然而立,看得江行风血脉喷张。 「不许遮。」江行风低声说道,环着行歌的手缩紧,右腿跨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5 在行歌身上,压制住行歌的蠕动。 「…昨晚,我们怎回来的?」行歌羞红了脸,硬是不肯,遮住了自己的胸,却让自己的胸受到压迫下,更显波涛汹涌,春光无限。下腹那硬物紧紧抵着自己,突突地抽跳两下。 「我抱你回来的,爱妃很重呢。」江行风轻笑语带戏谑。 「咦?是…是吗?我太丰腴了吗?」行歌脸更红,抬头看着江行风的脸。江行风一头如缎黑发披散着,和自己的长发揉散在枕上,几缕青丝斜垂,轻轻地挠着自己赤裸的肩。 「我也不知,让我摸摸看。」话落,一只手由下往上摸,直到她的浑圆的胸线下缘,往上挤开行歌的手臂,罩住了行歌的丰乳,随即收拢五指,揉弄起来。 「啊!殿下!不要这样!」行歌娇声轻呼,羞得不能自己。却无法阻止江行风戏弄似的狭玩。 「在我面前,你不能说不。别忘了,你是我的禁脔。我爱怎样就怎样。」江行风淡笑,轻咬了行歌的脸颊,惹得行歌惊叫。想不透他怎老是爱咬她的脸颊。 「还有昨夜的脂粉味呢。」江行风手指间却不停地颊弄着莓果,引得行歌羞吟连连。 「啊…不要这样…嗯…嗯…」行歌呻吟着推拒着江行风的手指,一边觉得羞耻。 「这样就不行了?」江行风见行歌脸上染着胭脂之色,恶作剧似地用跨下硬物顶了一下行歌的下腹,行歌更羞。 但江行风没有继续,起了身披上外衣,唤了宫人。行歌趁机在床榻上摸索着寻找肚兜,看床榻上的白绸依旧纯白如昔,脸又热了,赶紧披起单衣。 江行风转头看行歌已披上单衣,这才推了窗,开了门,出了暖阁。 他要去哪? 行歌下了床,走向暖阁窗前探看。见江行风交代宫女和太监几句,李春堂随即递上了一把森冷长剑。 江行风就着晨光,随意紮起长发,平举起剑出鞘,向前划一半圆,复而斩落,剑尖一挑石间青苔,露珠飞溅,斜旋劈落,露珠瞬间一分为二,晶莹落地散於尘泥。 行歌见其剑法凌厉刚猛,刚中带柔,长剑似活物,与江行风融为一体,人剑合一,剑起剑落扬风而起,唰唰有声,风姿飒爽。 清晨习武? 见他一招一式伸展颀长的身体,不多久,脸上已有薄汗。江行风顺手脱去了上衫,露出匀称身躯,宽肩窄身,肌理线条分明,锻链结实精壮的体魄,沁着汗,由颈上滑落,停留在锁骨上,复而染过坚韧紧实的胸腹。 父兄皆为文人,仅有三叔是武官,虽见过三叔练武,却从未见过男人赤身裸体让人如此着迷的模样。明明并没有什麽挑逗人情慾的香艳景致,这剑舞却让行歌看得脸红心跳,双眸却又离不开。 江行风察觉暖阁直勾勾的视线,虎眸一瞟,见行歌那副迷离动心的神情,嘴角微扬,淡笑扬声道:「爱妃可是见本王诱人体魄离不开眼,连沐浴都不了?要等本王练剑後一同共浴?」 行歌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急急回头,见宫女已候在一旁,脸庞红晕更甚,自己那番痴傻动情模样都给宫人看清也看轻了?羞赧地喊了宫女领路,逃也似地向涤尘浴池奔去。 江行风看他的太子妃这种藏不住心事极易戏弄的模样,摇了摇头,转了身,心无旁鹜,继续练剑。 行歌浴毕,换上以桂花薰香的单衣,由宫女领至梳妆间,正要梳开发丝,满身是汗赤裸上身的江行风便走了进来。 那股男人的麝香味儿立即冲进了行歌的鼻间,透过铜镜折射,两人视线相对,颀长的身影令她想回头也不是,不回头也不是。 江行风微微一笑道:「爱妃拖拖拉拉的,既然尚未梳发,那便进来帮本王刷背吧。」 行歌一听,垂首羞怯回道:「…可以让宫女来吗?」 江行风走向行歌,扳过她的身子,弯下身,勾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双长睫微搧避开自己眼神的眸子,沉声说:「不可以。怎老是忘记你玩物的身分呢?大婚那晚你自己发誓说了什麽?自己再说一次。」 「…殿下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行歌不甘愿地轻声回答,就怕身侧宫女听了会见笑,但声音再怎样低,宫女都听到了。 只见那宫女窃窃一笑,垂眸向江行风说道:「奴婢这就为太子妃更衣。」 江行风眼眸扫过那宫女,冷声问:「你叫什麽名字,看你面生得很。」 宫女赶紧跪地敬声答道:「婢女名静儿。是由司寝局发配大婚之後来殿下宫中服侍太子及太子妃。」 「是吗?难怪不懂规矩。主子说话,有你插嘴余地?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唯你是问。懂吗?」江行风冷笑着,一字一句如寒剑,脸色更是吓人。 行歌见他如此冷厉,只得打圆场说:「我帮你刷背就是。你不要生气。」 江行风听她这样说话,剑眸扫向她,扬起薄怒,却不置一词,往涤尘浴池而去。 行歌换了素衣轻纱,里头未着寸缕,有点疑惑问静儿:「你们为太子殿下刷背都穿这样?」 静儿红着脸说道:「静儿并不清楚,只听说太子从不让人近身,若是伺候其他主子,平常皆着裤装。可是总不能让太子妃穿仆役之服…方才太子殿下的意思…恐怕是…」说到最後,也羞得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共浴?行歌看静儿话中有话,也红了脸。 他既然不喜人家近身,这会儿要她帮忙刷背还能是哪回事。 ********* 行歌踏进涤尘浴池时,水气弥漫,云雾缭绕,仅有水滴之声。与方才众司浴宫女环侍热闹不同,浴池中一个人影趴在池边。 她轻巧地接近,站定在浴池边,拾起桧木盒中擦澡的丝瓜棉布,不待开口,江行风突然抬眸站起,水深及胸下寸许,仰视她说:「下池。」 「啊!」她惊叫一声,正要往阶梯前进,江行风突然捉住她的大腿熊抱,将她扛在肩上,让她摔进水池。随而又将她由水中提起,抱在胸前。 「咳!咳!咳!」行歌呛了水,好不狼狈。 「你方才顶撞我,顶撞的很顺口?摔你入水,是不听话的处罚。」江行风紧箍着她的腰,淡淡地说。 「…我…只是觉得…」行歌话还没说完,江行风突然伏上她的肩。随即咬上她的肩,疼的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6 行歌尖叫。 「这也是顶嘴的处罚。以後你要记得,不许在人前和我意见相左。不许替人求情。」江行风看着行歌吃疼泛泪的表情,脸部线条才些微松了下来。 他放开了她,挽起了自己的长发,淡淡地说:「刷背。」 行歌看着凶狠冷面的他,转头看自己肩上些微的刺痛,都瘀青了。江行风见她那样楚楚可怜的表情,又一把揽过她,吓得行歌以为又要受荼毒,小手紧紧推拒在他胸膛之上,只可惜没有他孔武有力,又贴上了他那精实的胸膛。 江行风伏在她的肩上,她惊叫:「我知道了,我以後不会顶嘴,你别咬我…」话还没说完,便感到软热的触感。江行风竟伸出舌,在她刚刚瘀青的地方轻柔地舔着,那搔痒与意外,让她不知所措,只能静静地承受。 「宫中不比外头随兴。我不管你是不是萧皇后的细作,如今你是我的太子妃。那便扮演好太子妃的角色。往後东宫嫔妃後苑你是主子,宫人管教,上下分际有别。我把东宫治权交给你一半,你得知晓我这里的规矩,也得建立自己威信。做事可别太心软。让仆役错以为你好欺负,便会到处嚼舌根。宫内一举一动传了出去,惹祸上身。别将那些卑贱之人宠上了天,害得可是自个儿。」江行风肃然说道。 但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想起了晴歌,想起了昨夜晴歌的行止,其实不也是自己对晴歌宠溺过头?晴歌当年不也是因为他自己原则与规矩没建立,才有机会近他的身?这会儿如同时光倒流,又回到了当年的浴池。只是身前这女人并非卑贱的娈婢,而是皇帝指婚身分高贵与他平起平坐的太子妃。 听他这样说,行歌心尖微微地颤动。 原来如此。 「这些话我不爱说。照理说,你进宫之前应该很多人教过你了。不要老是傻呼呼,这样子连细作都当不好。」江行风看行歌眼泛着水光,恍然大悟的模样,忍不住又调侃了她一句。 「我不是细作。为什麽你不相信?」行歌瞪着江行风认真地辩解着。 江行风淡淡地瞟她一眼,状似无所谓地耸肩:「别傻愣愣地杵着,都要泡烂了。」转身背对她,指指自己的背。 行歌拾起丝瓜棉布,轻轻地在江行风的背上搓揉起来。反而让江行风有点意外,这小女人虽然动作生涩,但挺认真老实地在为自己刷背,和当年晴歌在浴池勾引自己的行止,还真的不同。不过,自己也没期待她怎勾引自己。背对着行歌,他的嘴角向上弯起,心里漾着欢喜。这样单纯的她,挺好的。 行歌柔软的手指轻轻触着江行风的背,擦拭到左肩颊骨下方,行歌发现有一处不规则起伏狰狞的疤痕。手指不禁多摸了几次。 这是箭伤? 她停了手,江行风回头望她,见她双眼盛满疑问。 江行风看她询问的眼神,点了点头。转过身,淡淡地指着肋骨下的一处,拉着行歌手指探入水底去抚摸。 「喂了毒的。差点你就没了夫君,当不成太子妃。」江行风笑得云淡风轻,还能拿此事说笑几句,但行歌触抚这一个伤口,穿入身子,差点插入心脾,处处惊心。 「是为了太子之位吗?」行歌满眼担心看着江行风。坐上这位子真有这样重要?手足相残有必要吗? 江行风见她那眼神分明是在怜惜自己,心中五味杂陈,清俊的脸居然热了。 让一个小女人来怜悯自己,似乎有损男人威严。但那澄澈的双眸,毫无掩饰地关心自己,似乎,连晴歌也不曾以那眼神看着自己。他的太子妃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啊,若不是细作该有多好?浑然未觉他内心波澜已起。 「而且,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太子妃。」她不满地轻声抗议,抽回自己的手指。 未料江行风却按住了她的手指,沉声说道:「若我不是太子,萧皇后就会派你去引诱另一个太子了?也就不会嫁给我了吧?」 行歌双颊绯红:「…我才没有引诱你。嫁不嫁的…反正,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不差我一个吧?」 江行风见她回答自己的问题如此消极,挑了眉说:「是吗?真的不在意我纳妾册立夫人?」如果她不在意,更好,他也不喜欢妒妇。往後并不打算处理後宫斗争之事。 「…那是我能够决定的吗?」行歌又答。帝王家的女眷哪个有选择的?又不是秦家,一世一对人,永不心猿意马。 「不能。」江行风残酷的回答。 014 挑逗处子,征服与臣服。(h) 【18禁】内带欢爱情节描述,未成年的朋友们,记得要左转回上页罗。 ******************我是分隔线************************ 「…」行歌心想,那又何必问我,是想纳妾吗?大婚第三日便已经告诉她纳妾的意图,那些温柔算是什麽?给予自己的些微怜悯吗?对帝王之家来说,果然情爱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只要能够繁衍後代,为帝王泄慾就行了吧?这偌大的後宫,其实於民间的勾栏院无异。 思绪瞬间千回百转,垂眸又拾起了丝瓜棉布道:「我帮你刷背。」不想再看他,也不想再对这件事多做讨论,兀自走到江行风背後,又刷了起来。 见她手劲变大,江行风失笑,这小女人还挺有个性的,敢情是吃起飞醋? 背着她浅笑说:「不然,看你本事。能拴住我的心,我就不纳妾。」话音刚落,背後的小女人便停了手。一会又开始刷了起来。 「怎麽?知道自己没本事?认输了?」江行风又刺激她。 行歌听他这话很刺耳,就算拴住了他的心,他未来成为帝王,怎可能没有三千佳丽。早在她进宫前,便晓得的事,为何他要轻易打赌?许这般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诺言。 碍於身分不想与他争执,只能消极地甩了手上的丝瓜棉布在水面上,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殿下的背已刷净了。若没别的事,恕臣妾失陪。」转身就要走上岸。 江行风诧异地转身,见行歌已经背对自己踏上第一阶。这才看清楚她的薄纱浮於水上,水面下的下身未着寸缕,浑圆雪白翘臀一览无遗。踏上第二阶,第三阶,素纱湿淋淋地勾勒出如远山黛色般起伏的优雅迷人曲线,窈窕诱人的身段毕现。 看得他慾望勃发,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7 倏地起身,像只鹰一般的利爪,揽住行歌不盈一握的纤腰,又将她拖回水池中。吓得她在水面惊呼扑腾。 江行风揽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的翘臀,邪佞地揉捏着,在行歌耳边说:「你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脾气,完全忘了自己的身分是吧。」又咬上了行歌的耳垂,手由翘臀移至她丰满浑圆的胸脯上,收拢抚摸着。 「不要!放开我!」被江行风嵌制住,行歌只能任他随意抚弄。可是内心真的是有气无处发。 「说说,你在气什麽?脾气恁大?」江行风扯开行歌的素纱,夹住行歌的乳蒂,揉弄着。另一只手松开腰部牵制,狂野地往下探,用食指与无名指翻开了行歌紧闭的嫩贝,在嫩贝夹道的花径中找到了蒂豆,强硬地以中指在贝缝上摩擦着。 「啊…不要…」被捉住了敏感带,行歌本能地往後缩,就想躲开,但迎上的却是江行风坚挺的分身。江行风也不客气的就将下身的硬挺抵住她的臀瓣。 「欠调教?」江行风满是笑意。头一次有人胆敢如此忤逆自己,原以为这小女人楚楚可怜,但吃起醋来脾气这麽大,反而激起自己的征服慾,偏要她臣服在自己的掌握之下。手指加快摩擦的速度,行歌敏感幼嫩的蒂豆受到这淫邪冲击,倒抽了一口气。 「不…不是…」行歌轻吟,双手急急地想要拨开江行风牵制自己腰间的手,只想快点逃离他身边。 「可是怪我大婚三日便要纳妾?不想要我干其他女人?」江行风舔着行歌的耳垂,在她耳际以充满邪佞诱惑的语调轻声说着。 「…不是…嗯…」听闻江行风说出内心想法,但後面那句什麽的,让她除了内心有种酸楚外,她的蜜穴里居然一阵紧缩,羞耻地反问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麽?反而不想依着他的意思接话,更不想承认。 「还嘴硬。」他用指尖捏起行歌的蒂豆,另一只手则夹住行歌挺立的乳头,轻轻拉扯。这又疼又麻的感受,弄得行歌尖吟。 「不…臣妾不敢…」行歌娇喘,为何他总是以这方式对待自己?真的把自己当玩物看待吗?可是让自己羞耻的却是,在他的挑逗之下,自己总是无力抗拒。 「那耍什麽脾气?」江行风邪气一笑,将行歌翻转过来面向自己,握住柳腰,将行歌下身贴上自己的勃发男根。 「不要…我没有耍脾气。」行歌下身紧贴着他的硬物,一阵酥麻,双颊绯红炫丽如虹霞。望着眼前男人双眸带着慾望与捉弄的神情,心里知道自己方才一时冲动与任性已勾起他的征服慾望,不禁闪过一丝後悔。 「小骗子。」江行风没有漏掉行歌後悔的表情,突然有点不悦地问:「就这麽不愿意成为我的女人?」 「…不是…」行歌羞红了脸。 「那又是为何三番两次推拒?可知其他女人是恨不得爬上我的床,要我临幸他们?」江行风忽而想起以往那些女人,还有唯一一个成功的女人,晴歌。手中摩蹭爱抚速度加快,另一只手游移到行歌绵软的雪臀上按压掐弄,直让行歌咬着的唇瓣溢出低吟。 「…嗯…嗯…殿下…很坏…往後…会有很多女人…我第一次…怕…」浴池里烟雾弥漫,行歌在那快速的抚弄下,一阵阵的快感袭来,神智开始游离,蒂豆麻痒,蜜穴在水里依旧感觉一股湿意骚动。不经意地就将心事泄漏出来。 「我坏?」江行风失笑。这小女人把他对她的疼宠都当是狎玩了? 往日他对待其他想爬上他床上的女人哪个这样温柔爱抚?就连晴歌的第一次,也是在这浴池,直接让他激烈地穿刺夺了去。想了想,忽而咬住行歌的挺立微红沁着香汗的乳尖,吸吮了起来。这行为让行歌蜜穴突然紧缩,蒂豆也如有电流传来。 江行风停留在行歌微香带甜的乳房间,溢出几句模糊不清的话:「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想独占我吗?」 行歌一阵呻吟,没有回答。抬眸只见行歌忽而挺高胸脯,後颈微扬,紧紧地掐着江行风的手臂。在他手指的抚弄下,攀上了高潮,犹自咬着下唇,不愿回答。 「爱妃自己舒服了还不认输?」江行风声音低哑,载满情慾,看着行歌欲仙欲死的表情,下身的铁杵更绷涨,只想插入那未曾染指的花丛之中。 行歌杏眼微眯,往前俯向江行风的肩,额头底在他的肩上,掐在他的手臂的纤纤柔荑也随势地攀上了江行风的胸膛,轻声嗫嚅:「…我认输…殿下饶过我…」 「我偏不饶。」被欲望折磨的江行风架起她的腿,握住自己水面下硬挺的巨柱便要插入。 行歌软软地挣扎着,在他的耳边带着泣音:「殿下…不要…不要在这…可不可以…」求你…」 江行风朗目微眯,看着小人儿细细哀求的表情,转念一想,的确一个太子妃第一次便在浴池完事,是有些令人不忍。心里柔软一瞬,却又扬起更邪恶的想法。 「我不接受哀求。我偏要弄你,弄到你自己求我干你。求我强奸你。」江行风灿笑,就彷佛自己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语气中带着的邪佞欢爱之意更浓。就想欺负这倔强的小女人。 行歌听闻他那更为恶意的语气,不知道他想怎样狭玩自己,心里一震,蜜穴居然更为酥麻,只觉得自己真的要变淫娃了。 话才说完,江行风便一把抱住她的臀,沉声命令她:「环住我的腰。」行歌不愿意,他便粗暴地将她的腿弓了起来,硬是缠上自己的腰,行歌腿不着地,重心不稳,只得攀上他的颈项。 这盘根的姿势,让行歌脸更热,神智更无法集中,只觉得这姿势让她下身大开,嫩贝张了开来,抵在江行风的下腹上,他腹上的耻毛微微地刺着自己的蒂豆。 而他硕大坚挺的巨龙便这麽抵着自己的花穴与後庭花之间,蹭动着,让她羞得无地自容,只能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间。但江行风那股男人麝香冲入脑间,让自己蜜穴更为动情湿漉。 江行风自水面站起,抱着半赤裸的行歌步上岸,每一步刺激着行歌,也刺激着自己的男根,让男根更加艳红,青筋也狰狞的浮现。 走到浴池边专让他休息的软榻前,想起晴歌也曾经在此被他肏了一回,若告诉怀中的小人儿,不知道她那表情会是怎样。她应该听说了他有个侍妾吧? 江行风半卧坐下,就让行歌坐在他的身上,充满情慾让他的声音更加低沉诱人:「转过身。」随即拉开行歌的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8 腿,让她面向自己而坐,跨中硬物抵着行歌的贝肉之间。 行歌羞红着脸,不知道江行风玩什麽名堂,只能随他摆弄自己的腿。 江行风命令:「蹭着我。」 行歌一听,傻了。什麽意思? 江行风邪魅地一笑:「忘了爱妃小处子,不会。」忽而抓住行歌的臀部,用力一拧。行歌吃痛,往前一动。 「腰往後。」他又抓住行歌的腰臀往後推。 「对,就这麽滑。」江行风轻笑,望着骑在自己身上的行歌,双乳浑圆微颤,被她自己的动作震憾,羞耻地低眸看着他的样子。 「不…不要…」行歌看着自己赤裸的双乳曝露在自己夫君的眼前,自己的蜜穴紧贴着他的男根,感觉男根往上顶着自己。羞赧地不肯照江行风的意思做。 「嗯?不听话?」江行风眯起双眼,突然伸出右手,指尖便往行歌的蒂豆上按,逼得行歌又往後滑。当行歌的臀瓣抵着左手,他忽而拍打一下她那软嫩弹性极佳的翘臀,吓得行歌又往前蹭。 「快。取悦夫君这事,尚仪局没教过你吗?看来她们都失职该罚。」江行风声音转为严肃威吓,但却不是真心生气,只是想看行歌的反应。 行歌想起那日女史在木偶上的动作。只能怯生生地模仿起来。一下一下来回地蹭动着,觉得蜜穴一张一合,吸吮着江行风的男根,弄得自己春情满溢,微微娇喘神吟。江行风看她情动模样,觉得艳丽无双,忍不住举起手,揉捏着行歌的双乳。这突然的触抚,让行歌有如电击,挺了起来,也停止了动作。 「不许停。」江行风貌似不悦地又说,但实际上他爱极了行歌看他生气而怯怯颤抖迎合的模样。 「殿下…」行歌哀求着。 啪!江行风用力往上一顶,又拍了她的雪臀。 「动快一点。」他那冷冷的语调,却是忍着情慾故意为之。只觉得自己的下身肿胀的发疼了。 行歌只好咬着下唇,眼泛泪光地前後蹭动,不一会,自己也觉得舒服,想要更多。但又不愿开口。 看行歌那表情,江行风嘴角微勾,轻笑说道:「爱妃是不是想要更多?」 「没…没有…」行歌羞耻地咬着唇瓣,怎好意思开口,但自己的腰却自主地摇动。双乳在这一波波前後磨蹭的动作下,前後跳动,在江行风眼里,淫靡地让他更想插入行歌那未经人事的蜜穴中。 「没有?」江行风双眸一暗,他的禁脔居然这样会忍,但自己却已经快忍不住了。低吼一声,推倒行歌,翻身而起。 「啊!殿下!」行歌被推倒在软榻上,江行风站起身,那勃发的巨龙就在行歌眼前,擎天的样子,让她羞耻地别开了头。 「站起来,背着我跪好。」江行风站在跟前,低哑地命令着。 「殿下…你想做什麽?」行歌迟疑着,便被江行风拉了起来。 「我想欺负你。」江行风浅笑。让行歌双臂撑在软榻背椅上,将她的双脚并拢,背对自己跪着。行歌犹要回头看江行风想干什麽,便惊呼一声,腿间插入一物,顶端还吐着晶莹的水光。 江行风将男根插入行歌双腿之间,紧紧地贴着她的花谷,藉着方才磨蹭的蜜水,摆动窄臀,快速地抽插起来。 015 爱慾潮涌,如何独占你?(h) 【18禁】内带欢爱情节描述,未成年的朋友们,记得要左转回上页罗。 ******************我是分隔线************************ 「殿下!」行歌心下大骇娇呼出声。怎受的住这香艳的玩法?太子殿下由她身後撞来,贴着她的臀瓣,一下又一下的冲击,让她险些跪不住,纤细的手臂顶着椅背,两团丰满的雪乳也随着冲撞晃动弹跳着。想要躲开,却被他铁臂嵌着腰枝,动弹不得,只能哀哀的受着。 江行风看着背对着他的行歌,雪背如丝绸般滑腻,柔亮的青丝搭在肩上,随着他的撞击,往前飘散,遮住了她的表情。於是伸手一把缠住那缕缕青丝,在手上转了几圈,才看得见那两团绵乳在她纤细的手臂下晃动出粼粼水波的曲线。 「…嗯…」行歌垂眸,居然可以看见腿间的男根在内侧滑动,磨蹭辗过她的贝肉,通体酥麻,比起他细细地吸吮着她的胸还要让她无法忍耐,蜜穴淌出更多的津液,汩汩地由两人贴合处流淌自两腿侧。行歌羞红着脸,咬着唇,忍着羞耻的呻吟,将脸侧过,不敢再看。 「叫出来!我想听你叫。」江行风见身前的行歌侧了脸,脸颊红恹恹的,媚眼如丝,忍不住趴向她,捉住她绵软的丰乳,命令她淫叫。 「…殿下…饶…饶了我…」行歌被他握住丰乳,感觉背上男体灼热,蹭着她的背脊,惹得她理智快飞了,蜜穴又是一阵收缩,淌出更多的蜜水,但怎也不肯浪叫出声。 「看来爱妃是不满意本王的”服侍"了?」江行风不满她不听话,眯起双眸出言讽刺,加大了动作。灼热的巨龙在她淌满滑腻蜜水的双腿间,更加粗暴地辗压着贝唇,一下一下,让赤红的龟头磨过行歌的蒂豆。 「嗯……嗯……啊……殿…下……」惹得行歌忍不住逸出了舒服绵长的娇啼。 江行风听那销魂的媚吟,蚀人心骨,肉棒涨的更大,心里真觉得身前的小女人长得清纯可人,但却是天生的媚骨,要折磨死男人来着。更是抽动着男根,死蹭着她的花核。 随着快感一波波袭来,行歌忍不住收缩下腹,牵动了蜜穴,两片贝唇吸吮着江行风的肉茎,也引得他这堂堂皇太子忍不住低哑地叫出声响:「啊……行歌…你夹得这麽紧……真想让我顶进你的花穴里,狠狠地爱你一回吗?」 「…啊…殿下…你…讨厌…」行歌听他不再叫唤自己爱妃,反而叫唤起自己的名字来时,反应更大,蜜穴不停收缩着,双腿夹得更紧,直让江行风轻呼出声。 「…啊…你这个…小妖精!」江行风被她这麽一夹,扯住了她的青丝,扣住了她的脸颊,吻上了她的朱唇,侵入了她的蜜嘴中,舌尖纠缠着,含吮着她那丁香小舌。行歌受到他如此挑逗,又是低吟,两人的唾沫就滑落她的下颚。 江行风疯狂地抽动这肉棒百余下,行歌也被逗得淫叫出声:「殿…殿下…啊…不要了…受不了了…」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9 「舒服吗?行歌…这样干你…舒服吗?…啊…我好想插入你啊…」江行风断断续续地说着,知道自己快把持不住了。 「…不要…不要…啊…啊…好奇怪…我…变得好奇怪…」行歌摇着头,扭着腰,虽然嘴里说不要,但是却觉得蜜穴似乎空虚的要命。 江行风听行歌如此叫着,伸出手指,往她的蒂豆里碰触,才刚碰到,就听行歌尖叫讨饶:「嗯…啊啊啊…殿下,不要再弄了…行歌…行歌受不住了…」 「说!说你舒服!说你喜欢被我这样干!我就放过你!」江行风才不饶了她,偏偏一手抱住她的双乳捻弄着,一只手指腹疯狂地在她蒂豆上震动,自己的下身也像是要炸掉般,戳动抽插操弄得更加凌厉。 「啊…啊…喜欢…舒服…」行歌神智已经迷离,要她说什麽都行了。 「啊…你这个…弄死男人的…妖精…快说!」江行风更为使劲地揉拧狎弄着行歌。 「啊…啊……喜欢…殿下…啊啊啊啊!」行歌尖声浪叫着,已毫无羞赧之意,蜜穴收缩,蒂豆也传来一阵阵浪潮般快感,将她推向情慾最高峰! 江行风感觉到行歌的花穴内忽而收缩,贝肉牵动,喷出一股阴精,流淌浊烫,让他已经敏感到极致的肉棒前端也微微颤动。他忽而拉住了行歌的手臂往後,往後倒在软榻上,让行歌坐在他的腿上夹紧他的肉棒,粗暴地抽插顶弄十几下,闷哼一声,跟着喷出一道浓厚浊白的男精。 男精喷的猛烈,与行歌下体贴合处,双腿、腹部,甚至行歌浑圆的胸部都沾上了他的精水。他的双手紧握着行歌的腰肢,感觉骑在他身上的女人绵软无力,向前伏倒。 江行风将行歌扶起跨坐在他已消停的男根上,紧搂在怀中,看着行歌的眼神迷离,樱唇颤动着,还在高潮之中,头脸也沾了一点他的白液。颤抖的乳尖微红挺立,显得特别情色淫荡。 「小东西,潮射了?」他也知房中术纪录着少数女子在情慾高潮时,会喷出阴精,没想到他的太子妃竟是此般尤物。疼惜地吻着她失神的脸颊。 见她沾着自己浓重的慾望之液,兴起了淫邪的念头,用手指抹了抹,便往行歌的唇边蹭。 「行歌乖,吃掉。」江行风轻声哄着,手指将白液抹上行歌唇瓣。 行歌只觉得意识迷离,不自觉地舔了唇,吃尽了沾在唇间的男精。看行歌那纯真的脸,舔掉自己男精的淫靡模样,江行风轻轻地笑了,无限宠溺地吻上了她的唇,紧紧地拥着。 「行歌…」江行风呢喃着,下身顶在行歌的贝肉间。他吻着行歌脸颊与颈项,跨间那硬物,却又开始不规矩地胀大往上顶。 「…嗯…」行歌神识不清,江行风紧紧拥着自己像是要揉进他的胸膛之内般的力道,轻吟一声,彷若引诱般的娇啼。 「回神了?」江行风轻笑,捏了她的鼻尖。 「…行风…」行歌晕陶陶地,只是把额头靠在江行风的额上。她微微一笑,淡淡地念着这名字,语气里漾着模模糊糊的甜蜜。 江行风与行歌近距离的对视,听见她这一声叫唤,心里一震。除了贤妃以外,她是第一个这样直呼他的名字的女人。 「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东西。」江行风又再度吻了行歌,品尝她小嘴中甜美的暗香。 「…江行风…」神智尚未恢复的行歌搂紧他坚实的窄腰无意识地低喃:「…要如何栓住你的心?」 只是一句淡淡的话语,但听在江行风耳里,五味杂陈。没想到他的太子妃还真的是想独占自己。 「你说呢?」江行风感受她贴在自己胸膛上温热的体温,云淡风轻地回答。她到底是真心说的,还是只是心计呢? 但怀中的女子没有回答,低首看她两次亲昵的欢爱高潮之後瘫软昏睡的样子,心里一软,轻柔地抱着她,走向浴池,为她清洁身体,而後覆上长巾,随意整理衣袍後江行风才抱着她走出浴池。 在外候着的静儿及刚到的女史看着江行风搂着昏睡的行歌出了内殿浴池,脸上皆是诧异之色,但再怎惊讶,都被刚刚听到那些香艳之声後,如霞般的红脸给遮住了。见了皇太子冰冷的眼眸扫过,赶紧低着头,不敢多看。 江行风将行歌放置在喜榻上,见那长睫覆盖着她澄澈的双眸,樱唇在方才的欢爱折磨後微肿殷红,如玉长指轻轻抚过,不发一语。随即转过身唤了李春堂。 「摆驾含娴殿。」冷漠的语调中没有一丝犹豫。众人皆面面相觑,却不敢阻挠。 ***** 含娴殿内晴歌已精心打扮,汉白玉雕花桌面上已呈上六道清淡小点,鸡茸蔘粥,都是江行风一向喜欢吃的早点。 独坐在桌前,回想昨夜她跌撞狼狈回殿,心里又痛又妒,但却因自尊无法容许自己嚎哭出声。只能将怒气与悲怜自己的心情发泄在那些摔得碎裂的器物上。 直到李春堂夜里来报,她心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想来江行风对她仍然有旧情,并非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之辈。她的内心欣喜,却又不甘愿,甚至有点怨恨江行风不过两天就迷上了新嫁的女人。难道那女人真有什麽魅人心神的本事? 跟随在江行风身边多年,晴歌对江行风的喜好个性可说是掌握八成。为了他偷偷学习媚术,服侍他用尽心思与花样,即便近年江行风看待人事的眼神越发冰冷,难以捉摸,却也没有真的迁怒於任何人或亏待自己。 但她瞧着转变,万一要是有一天或者是她年老色衰,色衰爱弛,尚未有名份的她该怎办?总得想想未雨绸缪。但就算在宫中利用江行风的权势和自己的手段安排打点过,她依旧夜不成眠,辗转反侧就是在思考如何争宠,如何巩固自己在东宫的位置。 要如何才能让良人回心转意,更甚者让新嫁的太子妃失宠,转而扶正自己,恐怕只能昧着良心行事了。她不想当恶人,她也想要一世一双人;可是她的地位低微,身子给了江行风,能依靠的人只剩他而已。如果连他都再也不垂青於她,她活不了多久。 姑且不论太子妃的脾气心性如何,容得下或容不下她,她都无法容得下与她争宠的女人。不是她心如蛇蠍,而是这个宫廷,这个国家制度,逼得她不得不。 殿外守门的太监拔尖的通报,让她回了神,赶紧起身至殿门前迎接太子殿下。 江行风一眼瞧见跪在殿门前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30 的奉晴歌,淡淡地说:「起来吧。」 但晴歌非但没有起身,反而将头磕在殿上冰冷的玉石地面,凄楚地说:「请殿下降罪。」 江行风一挑眉,侧目看着她,疑问道:「奉侍姬何罪之有?」 听江行风不再唤她晴歌,而是喊她的头衔,却又不是喊她娈婢,心里一喜一忧。喜的是他承认她侍妾的身分,忧的是那冷漠的态度。 「爱之深,让晴歌忘了宫规,冒犯了太子妃殿下…晴歌理当自请责罚。」她眼泛泪光,语气凄楚。 「…奉侍姬也知道你自己的行止过当?」江行风嘴角勾起了笑,看着跪在跟前的女子。跟在他身边多年,他岂不知她善妒? 「晴歌知错,但万事皆有因。都怪晴歌对殿下占有慾太强,失了分寸。但晴歌真的很爱殿下。不能没有殿下。」晴歌忽而抱住江行风的大腿,啜泣起来。 你们每个人都想独占我?爱到底是什麽?爱是有多爱? 江行风听了晴歌这些话,脑海中只浮现这些想法。 江行风甩了袖,看了周遭太监宫女纷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冷冷地令道:「你们都下去吧。」不一会儿,殿内只剩他与晴歌。 「吾知道了。你起来吧。用膳。」江行风淡淡回答。对晴歌,他开始自称吾。上下分际有别。他还记得自己稍早如何教诲行歌。听见这字吾,晴歌更急更慌。 「殿下,你生气了?厌弃晴歌吗?」晴歌仰视江行风双颊滑下串串晶莹的泪花,只希望他的垂怜。 「没有。」江行风一手拉起了晴歌,晴歌突然间紧抱住江行风的腰。让江行风震动一下。 但这是因为他再次体验了晴歌与行歌的差异。晴歌的爱慾是如此强烈直接,如同暴雨洪水,毫不掩饰;而行歌的感情却是若有似无,像是看得见却摸不着的云雾,更令人想窥见全貌。或许是因为他才和行歌相处三天,新鲜感罢了。他如此告诉自己。 他没有动作,就任晴歌抱着自己哭泣,让她的泪沾湿衣襟,直到晴歌觉得足够了,抹了眼泪,幽幽地抬头对他凄然而笑:「瞧晴歌任性至此,让晴歌服侍殿下用膳。」举起手拉起江行风的手。这动作又让江行风想起了昨日在祈年殿回廊上,自己伸出手等待行歌那双冰凉的小手。忽然对晴歌心怀愧疚,便拥住了晴歌,不发一语。 晴歌被江行风突然搂进怀中,内心惊吓,却嗅见了不属於太子的体味,那股淡淡的桂花幽香充斥鼻腔,心知那是太子妃的暗香,悲从中来,泪眼婆娑,哽咽地说:「殿下,请不要抛弃我。」 江行风听了,心里更难受。一只手抚着晴歌的背脊,轻声安慰道:「胡思乱想什麽?」 「我真的很怕,很怕殿下有了太子妃,就不要我了。」晴歌带泣呜咽,更显凄楚可怜。 「不会的。」江行风抬起晴歌的脸,见她哭泣的梨花带泪,心里愧疚,竟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内心却又再次被两个女人之间的差异性给震撼的不能自己。 他勉强地转了头,装作一点事都没有,淡淡说道:「用膳吧。」 016 行歌与晴歌,性爱难平焦躁 (h) 行歌睡醒时,已近午时。她全身酸软,低唤了几声,一个宫女轻巧地走进来。 「太子妃殿下,您醒了?让奴婢为您打水来。」宫女浅笑盈盈,如朝阳般暖和。 「你是?静儿呢?」行歌轻声问道。 「我是芯儿,在东宫里服侍一阵子了。静儿为您备膳去了。一会便会回来。」芯儿笑的温柔,将乾净的手巾递给行歌擦过脸。 此时静儿与女官们端着午膳回到未央殿,吱吱喳喳的,像是只小麻雀。见了行歌已醒,赶紧福了一福,摆上了午膳於雕花桃花心木桌上,服侍行歌用膳。 「太子殿下用过膳了吗?有交代他去哪儿吗?」行歌吃了几口,东张西望,没见到江行风人影,想要询问,却又怕被当妒妇,或控制慾太强;思索一会,还是决定要询问,红着脸轻声地问道。 「…这…殿下他…他去了…」芯儿一听,脸色瞬地转红,吞吞吐吐,欲语还休。 「他去了哪?」行歌疑惑地看着芯儿。 「殿下他…去了…奉侍姬那儿。」芯儿低下头,不敢再看行歌一眼,就怕被怪罪。 「奉侍姬?」行歌怔住,手上的白玉筷箸停在空中。他有侍妾? 「太子殿下有很多侍妾吗?」行歌又问。 「太子殿下目前就只有奉侍姬。」芯儿垂眸不敢看行歌。 行歌心中一滞,一股苦涩淡淡地漫开渲染着情绪。 「…他…殿下很宠爱奉侍姬?」沉吟一会,行歌才鼓起勇气问了这个问题。 「…太子妃殿下,往後太子殿下更宠爱您的。奉侍姬不过是一个脔婢。动摇不了您的地位的。」静儿急道。但这分明是越描越黑,听她这样说,行歌心更沉。 「脔婢?什麽意思?」行歌放下筷,语气迟疑。 「这…这…」静儿不敢回答。 行歌澄澈又疑惑地看着她,轻声说道:「你说吧。我不会怪罪於你。奉侍姬不是侍妾,而是脔婢?」 「殿下,奉侍姬是太子乳母的女儿。年方15便跟了太子。当年太子才14岁。」芯儿见静儿不敢回答,便出声代答。 「这麽说,他们是青梅竹马?」行歌轻轻皱了眉。 「…不是…」静儿见太子妃皱了眉,心里一跳。「…是脔婢…专门侍寝的下等奴仆,连宫人都算不上。」 「什麽?」行歌大感讶异,他…有专门暖床的婢女? 「…不,那是因为她的身分低贱,事实上太子殿下对她不错,不然,那时候太子殿下怎会护着她?又怎会为她跪了三天三夜?这些年怎会只有她一个侍妾而已?」芯儿反驳静儿。 这些话听在行歌耳里,如冰尖儿直插心上,如坠冰窖。 他就这麽宠爱她?用了真心的? 那他对她的那些行为,又算什麽?那些温柔,还有那些亲昵,难道,自己也只是暖床对象罢了? 不然为何总在欢爱过後,他便离开了殿中,让她醒过来总见不着自己夫君的身影? 是因为他怀疑她是细作? 还是是因为他心里早有心爱的人,自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31 己只不过是台面上的正妃,只是尽完大婚该负的责任? 见行歌如玉般匀润的脸色,褪成了惨白,静儿瞪了芯儿一眼。两人交换了眼神,皆觉得此事不妙,双双禁声,不敢再多言,就怕有个万一,两个人惹祸上身,掉了脑袋。 「都撤了吧。」行歌唤了司膳宫人,恹恹地放下了筷,食不知味,不如不食。 「殿下不用了?还剩下好多,殿下根本没吃什麽啊。」静儿轻呼。 「没什麽胃口。」行歌无精打采,现下心中思绪如棉絮乱飘,哪有心情用餐。 ***** 江行风懒洋洋地搂着奉晴歌躺在贵妃椅上,持着太公史书,有一搭没一搭的读着。即没有要离开含娴殿的模样,却也心不在焉,说是要讲些史书典故给晴歌听,也讲的断断续续七零八落,末了,便推开晴歌,要她自己找事做,别黏着自己。 晴歌感觉到江行风无来由的焦躁,也不敢忤逆他,下了贵妃椅,安安静静地就拿了织品,在一旁织了起来。 在外候着的宫女与太监听殿里静无人声,这倒是第一次,往日哪一次太子来了没多久,就听见奉侍姬娇吟浪啼,今日还真是要下红雨了。不敢多问,依旧顶着秋风在外守着。 这样过了一个时辰,晴歌觉得有些乏了,抬眸看向江行风,只见江行风盯着自己若有所思。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殿下,过午时了,要用膳吗?」 江行风挑了挑眉,没有表示,过一会又补了一句:「你若饿了,便召人进来服侍吧。」 「不,不,早膳用的晚了些,晴歌还不饿。」晴歌柔雅地笑了笑。 难得看晴歌如此表情,手上还不知道织着什麽短短的深蓝之物,江行风好奇问道:「你在织些什麽?」 「晴歌想,太子殿下的生辰在腊月十六,那时天候已寒,想为殿下织条保暖的长巾。」情歌羞涩地觑了江行风一眼,想知道他的反应。 江行风听了她这番话,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狐疑。往年他的生辰,她总是差人蒐罗珍宝,什麽时候有这种玲珑心思了。但她自今早至现在的温柔沉静,倒让江行风觉得新鲜,骄纵任性的晴歌,如今是为了什麽改变?莫不是因为昨晚见了自己抱着行歌那一幕吧? 「过来这。」江行风命令她,拍了拍身侧。 晴歌见江行风眼中带着温情,欣喜又乖巧地放下了手上的忙活,娇滴滴地扭身坐上了贵妃椅。 「什麽时候变得这样懂事?」江行风将她纳入怀中,不规矩地将手探入了晴歌的衣袍中,握住她的腰肢。 「啊,殿下…晴歌自省了一夜,是晴歌太任性了。已决定往後洗心革面。只希望殿下不要厌弃我。」晴歌任江行风抱住自己,自己的手也不客气替往後找寻江行风的分身。 「口是心非,说要洗心革面,但你的手不听你的心使唤啊。」江行风冷笑一声,感受自己的下身被一只纤纤素手给握住前後撸动着。 「殿下就爱取笑我。」晴歌一惊,停了手上的动作。 「不许停。不是很喜欢这样挑逗我,怎变得这样畏畏缩缩?」江行风眸光转暗,在晴歌的耳间说着。 「晴歌自知身分低贱,若殿下不喜欢,晴歌便不再失态。」晴歌感受江行风的责备,但听他那样说,知道江行风并没有拒绝自己求欢,手上的动作加快且加了劲道。 「是吗?…我不喜欢你不知进退,但挺喜欢看你在床上失态的。」江行风轻笑。一只手探入了晴歌的单衣,抓住了她那丰满的巨乳。 才这样一抓,他便有些後悔,因为他想起了今早在他身下轻喘呻吟的秦行歌。两人的胸脯是完全不同的触感。秦行歌的也不小,丝滑如绵,捉在手上恰到好处,指间可挤了出嫩肉,满掌盈满弹性,诱人想要对她胸脯做更多邪恶之事。而奉晴歌的硕大丰满,就如同碗公,较硬但也足够软嫩让人想要凌虐,将男根夹在其间,淫糜无限。 「啊…殿下…殿下想要我服侍你吗?」晴歌不住地扭动腰部,隔着衣物蹭着手上已变大的男根。 江行风皱了皱眉,松开了奉晴歌,转过她的身,看着她情动的眸光,贪婪的小嘴吻上了他的唇,主动而热情。 「…想要殿下干我…」晴歌离开了江行风唇瓣,靠着江行风的胸膛上,低语着。 「……自己来。」江行风眼神复杂,但还是答应了她。 晴歌下了贵妃椅,解开江行风的衣带,也解开了自己的衣带,披着外衣,却全身赤裸,魅惑妖娆地舞动。 「看来在我来之前,你就准备了。」江行风唇边带着轻蔑,冷冷地笑了。不知何时开始,他对晴歌的感觉变了。对这样的求欢心计,竟有些鄙视。 晴歌啊,若你如同早膳那般哀泣,才真的能让人心怜啊。江行风内心叹道。 但,又被自己这样的态度弄得心烦。何时对晴歌如此不耐?其实还是为了秦行歌吧?因为他对他们起了比较之心了。虽然知道这样是要不得的行为,但,在晴歌骑上自己的腰时,自己的身体却明显可以感觉得到两个女人的差异,想要抹去这种违和的感受,却怎样也抹不去。不禁觉得焦虑起来。只能透过激烈性爱暂时忘却秦行歌的一颦一笑吗? 推倒了晴歌,江行风的赤红肉茎抽插在晴歌夹紧的大腿间,辗弄着她的贝肉,但就偏偏和磨弄行歌那诱人的身躯不同。就像是少了什麽,在晴歌那黏腻滑溜的下体上,使劲地搓弄着,心里再次冒出阵阵的焦躁。 想要甩开这种不悦的感觉,他双手狠狠地抓住晴歌的巨乳,捏弄拧着,下身的巨杵一跳一跳地往上顶着,就想寻个处儿捣弄作乱,这样的急躁惹得晴歌尖声淫叫:「殿下,别,别在外面磨蹭着,快点,快插我啊。」这种淫荡秽词听得连殿外站哨的太监与宫女都纷纷红了脸。 这一句话,也让江行风震了一震。自己到底在想什麽?既然都已经这情况了,就不要再想些莫名其妙的事了。自己又不是有了太子妃就不该有侍妾。若要说先来後到,他更该选择晴歌才是。 「…你这淫荡的女人,你想要我怎样插你?」江行风沉吟了一下,才开口慢慢问了一句。他的心思如此清明,彷佛开口的不是自己,彷佛他是透过这双眼,看着晴歌和某个人苟合,而非是自己巨大红艳的肉棒在那淫荡的肉穴外磨辗。 「嗯...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32 嗯...嗯,人家要殿下用大肉棒插我的骚穴啊。我好想要啊。不要折磨人家了。啊…我快受不了了,殿下,干我啊!求你了!我想要你强奸我啊。」情歌已经失去理智,不停地哀求着。 江行风眸光一暗,比起行歌,晴歌主动太多,那些淫声浪语她是到哪里学的,如此粗鄙,但却让人听了更加亢奋。君不见此举也让他学全了,今早对行歌也说了一回。但行歌没能说出口这些露骨的话便高潮,还潮射了。 能说这种话的,只有晴歌被淫慾控制後像是没脸皮似的尽说这些来挑逗男人。而这些秽语的确让男人兴奋,征服慾勃发如同下身硬极了的巨棒一般。江行风的确喜欢听女人这样说话,这男女交合情趣,不仅在性器嵌合,透过言语、声音起伏,更为助兴。 「如你所愿,我就肏你。」於是他轻轻在晴歌耳际说着,双手揉捏晴歌巨大的丰乳,更发用力,拧的那白皙的肌肤上浮现淡红色痕迹。用力推倒晴歌於床榻上。 让她双脚分开,挺着硕大的男根,毫不怜惜的插了进去。 只听晴歌欢欣满足地淫叫:「啊…插进来了…殿下,干我,我想被你干…干死我吧,好爽啊…」此语一出,江行风狠摆窄臀,前後抽动插弄,每一插入都是深入花穴,直抵子宫口,让晴歌更是欢畅娇吟,满嘴的情色话语。 操弄了百来下,江行风突然揣起晴歌,令她跪在地上:「趴好,我要从你身後肏你的屄。谁叫你这麽淫荡?」 「啊啊啊,殿下,是晴歌不对,晴歌太淫荡了,殿下责罚我吧。」晴歌淫荡地翘高雪臀,口是心非。 「责罚你?好。翘高些。」江行风大掌抚弄着晴歌的雪臀,忽然啪!地大力拍击。 「啊啊啊啊,殿下!」晴歌惊吓,但随即享受起这种被虐的快感,穴中淫汁滴落在床榻上。任由江行风啪打她的骚臀,揉捏得红通通。这是久违的粗暴性爱,少年时初尝禁果的他们,以往常常这样玩。她就爱这种狠操虐弄的兴奋味儿。 晴歌淫心更甚,前後摇晃扭动着淌着晶亮水渍的蜜穴,荒唐淫靡道:「殿下,快,快插进来,人家的小穴好想要你玩弄啊。」 江行风冷冷地泛起一抹笑,沉迷於性爱之中的晴歌已无法深究,江行风到底有没有投入,对她怜惜与否,现在她只想要满足淫慾挖掘出的空虚。 他突然将手指插入晴歌的肉穴里,抠捣抽插起来。 「嗯…阿…殿下…人家还要,再来,我还要啊…」情歌显然极为享受这种凌辱,动情欢叫。 於是江行风又探入一指,前後戳弄着,手上尽沾满晴歌的蜜水。随即抽出手指,插入晴歌嘴里,邪佞地说:「把你自己的淫水吃掉。」 晴歌含住江行风手指吸吮,喳喳有声,一双带媚诱的眼斜睨着江行风,勾引着。江行风低吼一声:「趴好!我要玩死你!」 而江行风就像是要发泄出所有的焦躁般,狠戾操弄,弄得晴歌的蜜穴汩汩流出淫水,一次插入便顶到最深处,一退便是半支巨根,深深地捣弄晴歌的淫穴,让她舒服地叫着:「殿下,好爽!我还要!干我!啊啊啊!」 「喜欢我这样玩你?」江行风冷眸微眯,坚实的腰部摇动的更快,每次抽插皆顶进了肉穴尽头。 「喜欢,晴歌最喜欢殿下这样玩我…啊…好爽啊…快肏死我了…」晴歌在性爱中淫媚地不能自己,淫水汩汩流出,沾湿了江行风的肉棒。肉茎的捣弄下,蜜汁又摩擦成细碎的泡沫,整室淫靡。 017 身处深宫,岂能学人捉奸在床? 朋友来玩,匆忙先上载,修一下。 把太子殿下江行风的年岁改为20岁,秦行歌17岁。 **********************我是分隔线************************** 行歌呆坐在未央殿前主厅,望着殿外碧云天,庭园造景,假山乱石,飞瀑流泉,燕草如碧,黄叶轻点,花事已尽,倒显出了丝丝的萧瑟冷清。 「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高卧烟霞,偏是伊人无心醉。」行歌轻叹。 温柔寸许,买得人心碎。 不是在进宫前便知晓六宫佳丽暗香如云,那又何来杯深琥珀情转浓?不想深究为何短短三日便让江行风走进了自己的生活,还潜进了内心那一方小世界。 云秀公主千交代万交代她後宫争宠的可怕,要她尽快夺得太子的心,占尽荣宠;尚仪局斐尚仪要女史教授她媚道,那时她学得羞赧,甚至不太愿意学,如今她才明白,那些暗示明示,或许是早已知道太子与奉侍姬的关系。 就她一个人不知道,竟也没人愿意明白告诉她真相。那麽,父亲呢?他应该是知晓此事吧?为何也不告诉她?难道是怕她无法接受? 「这东宫有多大?」行歌问了站在两侧静默服侍她的芯儿与静儿。 「东宫有五殿二阁三院二香榭。目前太子妃殿下所在之处是未央殿暖阁,也是太子的居住之处。大婚十日後,太子妃将会搬入流云殿,与殿下的寝宫相对,约莫半刻不到的脚程。另外三殿分别是青涧殿、含娴殿、黎星殿;另外还有藏书阁、飞泉阁,三院则是太监宫女的住所及涤尘院;二香榭则是南北香榭…」芯儿迅速地回话,就怕怠慢了行歌。 「…嗯…你说的太快,我记不住。」行歌被这麽大的院落给说的晕陶陶的,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就是啊,芯儿说的这样快,我也听不懂。不如你领着太子妃殿下到处逛逛吧?」静儿在一旁也皱了眉,自己也是初来东宫,听芯儿这般介绍,哪里摸的熟。 「是了,太子妃殿下想到各殿看看吗?」芯儿轻拍自己的额头,也觉得自己思虑不周。「如此一来,熟悉环境也比较快。」 行歌想了想,既然入宫,不管今日江行风去了哪,或宠爱谁,总是得了江行风的首肯,打理东宫,宫闱内的一切都该尽早熟悉。况且自己在这儿呆想着,钻牛角尖又有何用?便应了芯儿。 「那便带我到处走走吧。」行歌淡笑如春日晨雾中的翠枝雪梅,一时间那秋日微寒萧瑟竟让她那浅笑扫了去。 三两人影穿梭在院落回廊中,香影婆娑。行歌一身雪白宫装,头上太子妃金冠上缀着鎏金翡翠步摇,柳眉飞淡妆,额间点着金钿,衣间系着樱红淡粉绣腰带,珊瑚点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33 点缀在上头,彷佛霜雪之地开了纷飞的红梅。 「这便是藏书阁。太子殿下下了早朝後,便在此读书办公。二、三楼有藏书。四楼则是观景台。不过我没上去过,要进藏书阁,需要殿下同意才行。连奉侍姬也没进去过。」芯儿领着两人到了歇山顶的四层杉木建造的六角楼阁,阁前有一小太监守着。 听芯儿如此说,行歌有些好奇,但内心已有打算。 小太监见了行歌,赶紧行了宫仪:「奴才参见太子妃殿下。」 「这藏书阁,本宫是否可以进去瞧瞧?」行歌浅笑问道。身旁静儿和芯儿都有点惊诧,不是说了,太子殿下同意才能进去吗?为何行歌还要去碰了一鼻子灰? 「请太子妃殿下恕罪,这藏书阁要进去,恐怕得要太子殿下口喻。」果不其然,小太监拒绝了行歌的请求。 「即便太子殿下已许诺我东宫一半治权?若是如此,是否可以进去一探究竟?」行歌想起今早江行风所说的话,既然有了这一半治权,那便建立自己的威信吧。 「…这…如果是这样,应该是可以的。」小太监听行歌这样说,只得让步。 正要打开阁门,行歌便挥了挥手,淡淡地说:「下次吧。今日我想先了解东宫环境。」 静儿和芯儿此时才明白,原来今早行歌已取得东宫大权。想来下午的走动是要到处露脸,让众人知晓谁是主儿?两人交换了眼神,心领神会。便又向下个地点走去。 所到之处,宫人们纷纷跪倒,心里揣度这位太子妃殿下大婚第三日便到各处走动,目的不是很明显吗?这举动分明是建立威信,告诉众人谁才是正主儿。动摇了奉侍姬多年以来狐假虎威所叠出的主子样貌。 这日正主儿来了,见了之後,皆觉得她们这个新主儿容貌如芍药含苞待放,身影纤细婀娜,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雍容华贵,奉侍姬那天生媚骨怎生比较?谁不知道她15岁就和殿下干了那般丑事,谁没听过她的淫声浪语?如今她可惨了吧。 可不是吗?昨晚不少人瞧见香径中太子殿下紧抱着太子妃,而在香径尽头等着的奉侍姬脸色惨白。这不表示专宠的年代结束了吗?更别说这个太子妃可是皇上指婚,奉侍姬本来就娈婢,现在可好了,怎玩得过正妃?要弄死一个娈婢哪有难事?这太子妃的个性如何众人不知,还是先惦着心尖,好生奉待以保平安。 有些人内心窃笑着,无不是因为奉侍姬这些年的骄纵,也是看好戏心态。有些心性较为沉着的宫人则是不动声色。 秦行歌好歹是大家千金,那种与生俱来的从容,每一句问话,问的是体制,问的也是每个人所司职务,虽然是眉眼不动,没有喜怒,只有一派优雅浅笑,看不出内心想法。这都让所有人都有点心惊。 往後的日子里更要斟酌,学习看眼色。不要尽是捧着奉侍姬,小心一会就在两人争斗之间成了灰烬。 行歌见众人眉目间带着打探,也没多说什麽,只说来看看,熟悉东宫。但众人怎会了解行歌真心只是想熟悉环境? 没人真正明白秦行歌。而现在的秦行歌方入宫,还不知人心险恶,这才真的是最好操弄的时候。错过这个选边站的时机点,往後大概再也没这机会了。 ***** 看了三殿一阁三院後,行歌其实有些乏了。怎知这东宫比自己想像的大。那这皇宫禁城不更大了?难怪那日织锦园初见江行风,他会误会自己是细作,特地到东宫附近引诱他。 她的夫君,真是一个多疑的人啊,可是若是她自己,也会怀疑吧?轻叹了口气。 「殿下,可是累了?要不我们先回未央殿吧?」芯儿耳力好,听见行歌叹气声,突然一脸紧张地回头,要带行歌回殿。 「是有些乏了。没想到东宫这样大。前面那宫殿是?既然都到了,要不就去那儿歇歇?」行歌无奈地笑笑,又踱步往前。 「殿…殿下…等等,前面是…」芯儿有些急,想拦下行歌。 静儿却奇怪地看了看芯儿说道:「怎了,到那殿内休息不成吗?你不是也知道殿下今日是为了…」话还没说完,一声声娇吟便传入了耳里,让她猛然回头看了一眼那歇山顶宫殿。 「啊…啊…干死我…啊…啊…殿下,要来了,我要泄了啊…」娇媚的女声尖吟着,即便有段距离,声音没有这般大,但静儿却已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静儿都听见了,没道理在她前面几步之遥的行歌没听见。 静儿赶上来看向芯儿,见她一脸惨白,心里明白,前面必定是含娴殿。正在淫叫的不会有别人,定是奉侍姬。 行歌呆站在距离殿前十几丈远的花径中,双颊绯红。芯儿急急地奔到跟前,轻声对行歌说道:「殿下,不如我们今日便回去吧?」 行歌此时脑中一片空白,男女交欢的呻吟,她怎会没听过?不用芯儿告诉她,她也明白,在这东宫中,能让女人如此淫媚欢吟的,只有一件事,而做这件事的人,便是她的夫君。 她的夫君…清早离了殿,便来了此处。 而她来了此处,遇见了让自己极为难堪的场面。 她觉得如同被施术定住了般,她想拔腿就跑,可是却不知该从何处去。 「…回…」行歌艰难地开口,觉得自己的声音乾涩沙哑。还没说完便被打断话。 「为何要回去?」静儿拉住芯儿,恼怒说道:「今儿个太子妃到处走动不就是为了要让众人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仆?这不是最好的时机吗?」 「小声点!」芯儿急急地要摀住静儿的嘴,就怕惊动了殿外的宫人。 「可不是吗?就要让那女人知羞耻!她的丑事可是宫中人人皆知!太子大婚就与太子妃过不去!这算什麽?」静儿的声响动静极大,心里压根不知道这可不是一般寻常百姓家的抓奸戏码。 殿外的太监抬眸一看是谁人这样大声喧哗,见是太子妃驾到,想起了六年前的往事,倒抽一口气。 芯儿眼见事态不妙,正要喊那太监不要通报,可是太监已奔入殿内通报。 殿内淫浪之声嘎然而止。 「糟了,殿下,我们快走。」芯儿赶紧揣了行歌的手想往後退去。行歌脸色刷地由红转白,点了点头,便要逃开。 「你们怎了,为何这样紧张?为何不让奉侍姬知道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34 谁是主儿?」静儿还要再说,芯儿突然冲了过来,扬起手便是搧了静儿一个耳刮子!打得静儿扑跌在地。 「事情闹大了,你还不知死活!」芯儿原本温柔的眼神闪着凌厉。 「我…我…说的又没错。」静儿眼眶闪着泪花,脸都肿了。 「你可知道奉侍姬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地位?你这是在害太子妃殿下啊!」芯儿怒极,抛了这句话便要拉行歌往小径中遁去。 「宣!宣皇太子妃秦行歌入殿!」一个小太监匆忙跑了出来,见行歌她们就要离去,赶忙儿一边叫唤,一边赶往这边来。转眼便来到跟前。 向太子妃行了个礼,还喘着气断断续续说道:「太子妃殿下,请留步,太子殿下要您入殿。」 「他…要我入殿?」行歌有些不可置信。自己打断他的好事,他如今要见她? 「禄吉小哥哥,可否请你传话说是你们那位通报太监看错了,就当我们没来过?」芯儿温婉着脸轻声向小太监说情。 「…这…芯儿姐姐就别为难我了,太子殿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方才福全正领罚,要是我再回报是看错了,不单是害了他的性命,也是要我去寻死啊。」小太监语气为难。 他认得芯儿,知道芯儿在这东宫已服侍超过十年,方才的李福全也是,他们都经历过六年前那惊心动魄的贤妃责罚宫人服侍太子殿下不周,才让奉晴歌有机可趁。不少人逐出宫,剩下的个个噤若寒蝉。如今福全心性浮躁,怕重演六年前那场贤妃捉拿贱婢秽乱後宫的戏码,不听李春堂的劝阻,硬闯了寝殿通报,现在正在後头杖责。要他现在去报,不是害死福全吗? 「这…唉。」芯儿叹了口气。看向自家主子。 行歌脸色惨白,没想到自个儿这随便乱走,真替自己惹祸了。她并不想撞破他的好事,听见奉侍姬那叫床声,已经够难受了。江行风还要她入殿见他?心里是在想些什麽? 「还是请太子妃饶了小人吧,请移驾入殿吧。」李禄全跪地磕头哀求着。 行歌默然,不知道是否要入殿,就听江行风清澈却冰冷刺骨的声音由殿内传来:「怎麽?敢作,现在倒是不敢当了?给我进来!」 行歌听他这语调,知道他怒气正盛,抽了口冷气,艰难地踏步往殿内走去。 行歌站在殿前,握着拳,手心微微冒着冷汗,小脸毫无颜色,樱唇也褪成了苍白,举步维艰,不知怎的,内心的不安胜过于对江行风的恐惧,怎样就是踏不过那六寸高门坎。 「怎不进来?方才不是盛气凌人,带着宫女来耀武扬威吗?」江行风语气如长年不化的高山冰霜,刮着细雪冰珠。 行歌艰难地踏入含娴殿,便定在门前不再前进。 「…我…只是路过。」原想辩驳自己仅是走动,并无耀武扬威的意思,但转念一想,怎说自己也是正妃,大婚四日他便寻了脔婢去,既然他自己说,要将东宫治权授予一半给她,那许多话便不方便在外人或脔婢前解释或说明,只适合在两人独处时再说,便开口说了这句。但话一出口,才知道自己心情远比自己想象中要低落,她的声音静如此干涩沙哑难听。 「我叫你进来,你没听见吗!?」听他的声音冷厉,充满威严,大婚四日,他第一次如此待她,行歌心下忐忑又觉得颜面尽扫。但若真的不步入殿解释,他恐怕误会更深,于是鼓起勇气,往殿内迈步。虽然如此告诉自己,她的背后却已沁了冷汗,萧瑟秋风由外往内吹,竟彷佛押解犯人般,催促她前进。 殿中透光粉色缀樱花纱帐由梁上垂至地面,迤逦一地,风一吹抚,有如幻境,随着走进,她瞥到两具纠缠的人影隐在纱帐中,空气中混合着江行风的麝香味、衣衫的薄荷味,女性的艳香脂粉味及淡淡不知名的花香。行歌的脸一红,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也怕自己看了难过。 「…臣妾…参…见殿下。」因为紧张,她福了一福,但声调不稳,有点断断续续地。 「你好大的胆子,大婚四日,便端起皇后娘娘的架子?胆敢带人擅闯含娴殿?不知进退!」江行风隔着纱帐看不见表情,语气严厉夹着明显的怒气。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路过,正想回避…」她心中暗自叫苦。 「那可真巧。织锦园你也是路过,现在含娴殿你也路过?人生这么多巧合,敢情太子妃的命格奇俊,总是能够"躬逢其盛,生得逢时",甚至顺道爬上了我的床!」江行风出言讽刺,完全不留点颜面给行歌。 听江行风提到织锦园,满是讥讽言词,行歌的悲伤及羞愤掩上心头,想要示弱,想要解释,但错的人真的是她吗?行歌怎会知道六年前贤妃的举措造成江行风内心的阴影? 「…殿下…信也罢,不信也罢…臣妾…问心无愧。」行歌咬牙说道。 「问心无愧!?好一句问心无愧!」江行风大怒,推开怀中的晴歌,疾如风般掀开纱帐。 行歌在他掀开纱帐时,已见到帐后女人赤裸的娇躯,散乱的云鬓乌丝,一脸欢爱方歇的嫣红娇媚,红肿的嘴唇上牵着白丝,嘴角勾起一抹令人不甚明白的笑,随即素手纤纤扯过单衣,掩去她惊人刺目的丰满胸脯,仅露出白嫩纤细的长腿。 江行风翻下贵妃椅榻,仅披水蓝色绣靛色蟒纹外衣,赤裸着身子疾步走向站在纱帐前一丈开外的秦行歌。行歌见他身下未着寸缕,犹带晶莹水光,脸色一变,红云如霞,心里泛起蚀骨的酸涩,心口下发热,浓重的失望与悲伤几乎淹没了自己,让她呼吸一滞,连连往后退去。 江行风看见行歌眼中的情绪,又见她往殿外退去,怒火更炙。快步向前,一把抓住行歌的玉臂,一手扼住了行歌的下颚,残酷幽冷地说:「你是在暗指本王问心有愧!?」 她这女人好大的胆子,才刚进宫,便端起后妃架子,自以为能捉奸在床吗!?六年前贤妃率众拉扯正与他欢爱的晴歌,让他颜面扫地,被践踏蔑辱的高傲自尊伤痕累累,众人侧目与嘲笑晴歌,就像是在嘲笑他。往事回忆历历在目,从前让他亟欲淡忘的那些羞辱蔑视种种情绪,竟再次被眼前这女人一句问心无愧给挑起。那股屈辱感甚至灼烧他全身,侵入他内心最黑暗的那方浑沌,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眼前的女人。 行歌看着他的双眸灼灼如火,呈满愤怒与不知名的情绪,痛楚在心口上开始抽跳,错的是她吗?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35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次次误会自己,怀疑自己是细作,从不相信她的辩解。 大婚四日,她交付真心,但他却数次离殿,赴含娴殿狭玩脔婢,惹她伤神,让她只能在宫中走动,转移注意力,排解难受的心绪。他自己许诺过要给她东宫治权,即使她并无意彰显自己的地位,但以太子妃的角色整顿东宫不也是天经地义?况且她从来无意与其他嫔妃争宠,进宫前便做好了清冷一生的心理准备。一开始,他意外的温柔与细心,让她动了心,以为可以期待,或许嫁给他不是坏事。可是她现在觉得自己错了。此次,她只是无心撞破他的丑事,他便如此发火? 错的是他。 她的心中如此呐喊着,虽她个性温柔沉静,随和甜美,但他不该在脔婢前羞辱自己。他若没有硬要她入殿,硬要与她争执,她也能从容离开,视而不见,自己舔伤便罢了,如今他如此步步进逼,咄咄逼人,那往后她还要不要以东宫后妃之主的角色治家? 两人各怀心思,愤怒充满两人之间。江行风瞪视着眼前被指婚为他的太子妃,他的正妻,她的眼神从原先的清澄无辜,惊慌失措,转变为倔强。何曾有人以这种眼神看他?只让他觉得更加不快,只想折磨这双眸子的主人,锉去她的锐气。 「那是什么眼神!你不服气?」江行风疾言厉色,抓住行歌的力道更重了,疼的行歌冒出了泪花。 见到她的双颊已开始泛红,被他扼住之处也开始红肿,她含在眼眶的泪珠就要落下,心里突然有些怜惜,松了手劲。 「不要忘了你自己发的誓言,你是我的禁脔,我床上玩物,收回你的愤怒与倔强,别以为顶着个太子妃,就以为自己是凤凰!我要拔掉你的金冠,怎样玩死你,铲除你秦家,易如反掌!」江行风在她耳际低声恐吓着。 行歌一震,眼神一暗,一眨眼,泪珠便滑落在江行风的指尖上,烫的他忍不住缩了手。正要开口要她退下,行歌却先开口了。 「我从来都不想嫁给你!」行歌握拳咬牙说道,说的如此决绝,但却觉得自己在说出这句话时,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什么东西崩塌到幽深的黑暗之中。 她没有停口,咬牙继续说道:「我并不稀罕当太子妃。既然倒霉嫁给你,我也认了。但大婚才四日你便狭玩脔婢,本来就是你的错。」随着冷绝的言语出口,她的眼泪汩汩淌了双颊。为什么她嫁的人必须是皇太子?为什么她嫁的人只是把自己当玩物?为什么她会对这样的男人…心动?在握住他那双手的那一刻,她便交付了自己的心,期待他,对她好? 不稀罕?倒霉?后悔嫁给我? 江行风怒目瞪视着他眼前娇小人儿居然如此忤逆自己,说着根本不想嫁给自己,也不稀罕,充满蔑视的话语,又提及大婚四日他便狭玩脔婢,指责历历。她以为他是谁?她又以为她是谁?内心就如同一座火山爆发,怒不可遏! 他揣住行歌的手,向后一折,行歌不堪如此疼痛,踉跄地跪在地上,他又将她推倒在地,压制于地上暴怒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行歌金枝玉叶,从小深闺娇养,哪遭遇过如此暴力的对待,痛得她轻呼出声,可是平时个性温雅的她,只要闹起别扭,却可以比任何人要固执倔强。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要再跟他起冲突,她还是忍不住回嘴。 「…是…是你来招惹我的…不是我要…爬上你的床…我才不稀罕…当太子妃!」行歌闷声忍着痛,硬是要将这些不需要告诉江行风的话,说了出来。 「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在织锦园蓄意撞入我怀中,明明是你到萧皇后面前说我强暴了你!你自导自演,毫无羞耻!残花败柳也敢想要当上太子妃!也想要母仪天下!秦行歌,字凤仪!有凤来仪!可别以为秦家老头的话没人知道!如此野心,其心可议!」江行风手劲更重,怒气已完全失控! 「呜…啊…」行歌只觉得手臂要断了一般,发出痛吟,一出声,又咬紧自己的牙关,抿起唇瓣,硬是让这痛楚呼痛的声音吞到了肚里。 「你别以为我说过太子妃享有东宫一般治权,你就可以挟着我给你的权力到处嚣张!你以为你是谁!?胆敢来含娴殿纵容宫女叫嚣!这种好妒德性凭什么治家?你口口声声脔婢!不要以为你自己是太子妃就胜过了谁!?我告诉你!在你心中,你和脔婢无异!你是我的玩物!我要怎样玩死你,你就得受着!」江行风语调如隆冬寒霜冰雪,每一字每一句掷地有声。听在行歌耳里,更如冰锥,狠狠地插入了她的心脏! 「…我…没有…以为我是谁…在你心中…我不过…就是…你的禁脔…不是吗?」行歌额头冒着冷汗,沁湿了云鬓,明明已经快疼的晕过去了犹自嘴硬。 江行风见她已冷汗涔涔,嘴唇发白,居然还如此要强不认输,怒气更盛,暴吼道:「知道就好!我要干谁就干谁!我要玩谁就玩谁!你管不着!你不过就和他们一样!没有高低之分!」 「你要…玩谁…关…我什…么事?」行歌虽然这样说,却觉得自己的心好痛,眼泪不断地流淌下来。她多希望她的夫婿只爱她,不会爱别人,一世一双人,岁月静好地过下去,为什么这么难?为什么他要这样待她?如果不是嫁给太子,该有多好? 「好!那你就给我看着!」江行风怒极反笑,松了手,甩开秦行歌,大步走向床榻上惊疑的奉晴歌。 刚刚江行风说秦行歌什么?残花败柳?她的身子不洁?那为什么她可以登上太子妃之位? 奉晴歌眼见江行风情绪失控,暴怒动手,原本还幸灾乐祸,但见江行风下手不知轻重,她从未见过江行风如此狠虐,惊惧地连身子跟着心惊抖了起来。 江行风翻上了床榻,拉过了奉晴歌,扯开了覆盖在她身上的单衣,掰开了她的腿,此时晴歌才惊慌失声叫道:「殿下?…殿下你要做什么?」 江行风不回答晴歌,低吼:「张开腿!」 晴歌明白了江行风的意图,觉得不可置信,原来自己在他心中也不过是个可以拿来狎弄刺激其他女人的玩物吗?心里一寒,却又抵不住江行风的蛮力,蜜穴被江行风一举插入。 「殿下…不…不要啊…」晴歌尖叫推拒,觉得羞耻又心寒。江行风居然为了气那个女人,在那女人面前干她?在他心中,自己到底算什么?难道真如他们的对话,自己是娈婢。自己多年苦心取悦这个男人,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36 竟然只有四天就失去了他的心? 她望着床榻下趴着看着自己的女人,那个女人极为美丽,即便哭花了妆,睁着迷迷蒙蒙的泪眼看着她的模样,依旧楚楚可怜惹人心疼。残花败柳也能当太子妃?凭什么?凭她家世显赫?凭她沉鱼落雁、娇柔华贵似芍药? 对秦行歌的妒恨突然涌上心头,念头一转,嘴角淡淡地勾起莫名的笑,将双腿缠上江行风的窄腰,像是要将他的肉茎纳入自己的蜜穴融为一体般,满脸媚态,哼哼唧唧地浪叫起来。 「哎呀,殿下,好爽啊,干我,好深啊,好舒服啊。」她伸手抚摸自己的乳头,挤压着,又将纤细的手臂绕上行风的颈上,硬是吻上了他。乳浪在江行风发泄怒气似的撞击下,荡出一波波绚丽。 行歌泪眼迷蒙,已经分不清楚是手臂的痛楚,还是揪心的痛。看着自己的夫君,自己执手的男人,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肉体撞击纠缠着,哽咽委屈,然后陷入黑暗。 019 太子妃失势,暗潮下隐晦的思绪 江行风见秦行歌趴在地,冷声道:「你又在玩什麽花招?」 过一会,才意识到行歌已昏厥,从晴歌蜜穴中抽出玉茎,疾步走向行歌,一把抱起瘫软的她,发现自己方才失控竟伤了她的臂膀。行歌双眼紧闭,泪痕未乾,纤长的睫毛覆着双眼,轻轻颤动着。她的脸颊红肿瘀青,左手向下不自然的脱垂,让江行风看了心惊。刚刚她居然硬是忍耐经络受伤的痛楚,宁愿死也不肯呼痛?她的脾气不如她娇弱的外表,竟如此倔强吗? 江行风心底冒起陌生的感受,不知该责怪她的固执,还是自己的失控,带着更多说不清的感受,向殿外大吼:「李春堂!传太医至未央殿!」紮起衣带,紧搂着行歌,快步回宫。 晴歌被撇在床榻上,一脸震惊不信,眼神闪烁着恨意,死盯着那昏厥在太子殿下怀中的女人,直到太子殿下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外。 ***** 江行风於藏书阁中,翻阅着北疆驻军信使密函,近来北越动作频频,北疆边界发生零星战事,虽是农民与北越牧民对耕地与牧场的争执,但也隐含着北越纵容牧民作乱。恐怕宗室和亲已经无法稳定北越与楚魏之间的和平。他皱着眉,心想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禀奏楚魏帝。 「启禀殿下,太子妃殿下宫女静儿来报,已三日夜梦呓不醒。且皆是夜间发热,睡得极不安稳。已有数名宫人碎嘴大婚不过七日,这样太不寻常,恐怕是不祥之兆。太子殿下要移驾未央殿暖阁探看吗?」李春堂捧着茶盘踏入阁中,一边为江行风添加决明子茶,在江行风身侧斟酌许久,才开口。 江行风并未抬头,依旧於奏摺上飞快地书写,淡淡地问:「那些个碎嘴的,全部掌嘴三十。」 「是。」李春堂垂眸应声。 「还有什麽事吗?」江行风见李春堂犹站在身侧,终於抬眼看了他一眼。 「…太子妃殿下那里…」李春堂小心翼翼地问,就怕惹火自个儿的主子。 自从那日含嫺殿风波,太医诊治过太子妃左肩脱臼,固定臂膀,需要静养後,太子殿下就入住青涧殿,再没回过未央殿,也没探问过一句。如今芯儿遣了静儿来传话,千拜托万拜托,就希望太子殿下可以过去看看秦行歌。 那日动静如此大,东宫内都知道太子妃殿下彻底被太子殿下厌弃,堂堂太子妃竟如冷宫弃妃,未央殿也因太子殿下不在殿中清冷起来。有些势利些的,转而靠向奉侍姬,一些难听的话都传了出来。 他原不该替静儿传话。但东宫闹成这样,难保不传入皇上皇后耳里,传回秦家,到时候不知又要惹出多大风波。况且,当日争执的如此严重,最後太子殿下居然抱着太子妃回到未央殿,等到太医诊断後,才离去。这真的是行事冷厉沉着多思虑的太子殿下会做的事吗? 自从六年前晴歌事件後,他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对任何女人温柔过。那日天坛回来,太子殿下坚持抱着太子妃回殿,让他极为讶异。又看那日太子殿下召来太医时的神色,怒意中带着後悔。太子妃真的受到厌弃吗?他并不认为。但也越发不明白自己的主子到底是怎样想法。 「…知道了。你下去吧。」江行风不冷不热地说了这句话,又埋首於撰拟奏摺中。 **** 大婚第九日夜里风凉,行歌体温又烧了起来,芯儿与静儿满面愁容,忙着替行歌松开单衣,用棉巾沾水轻轻擦去行歌身上的汗。 「都烧了五天了,人还不清醒,该怎麽是好?太子殿下那日什麽都没说吗?」芯儿担心地看着昏迷的行歌,捧起木盆要再去换水。 「太子殿下如此凉薄寡情,不要指望他了,我去传太医吧!」静儿放下手上的棉巾,急急向外跑去。 「快去快回,别耽搁了。我去换水。」芯儿也往内殿的涤尘浴池走去。 当江行风踏入未央殿时中,便是一个娇弱美人半赤裸地躺在喜榻上,满身是汗,身边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未央殿静寂无声,一片冷清寂寥,好不凄然。 他皱了眉,趋步向前拉起行歌的单衣,才发现她的单衣尽湿。本来行歌的鬓间细发如茸,看起来娇俏天真可爱,现在都沾黏在两颊,看起来憔悴瘦弱。他伸出了指尖,拨开了行歌的头发。指尖触及才知道行歌脸颊热烫,他吃了一惊,将手覆上行歌的额头,没想到宫女来报原来是真的,她是真的病了。 那,那些宫人呢?!他的俊眉凝了起来,盈满怒气。 行歌感觉额上的温热,喃喃地呜咽着:「…爹爹…为什麽…」声音如泣如诉,低微不可闻,但在静无人声的未央殿,竟是如此清晰可闻。 夜风袭来,微凉。江行风眉头蹙得更紧,脱去自己的外袍,又脱去自己的单衣。然後扶起了行歌,脱去了她的单衣。 他笨手笨脚地替行歌穿上了自己的单衣,把行歌的单衣踢至床榻下。行歌绵软的身体贴着他,他抱住了行歌,感到她的体温奇高,自己的体表温度还比行歌低了些。 行歌又开始呓语:「…我…想回家…爹…娘…」紧闭的眼角滑下泪珠。 江行歌看着她掉泪,听她破碎的呓语,眉皱得更深,手臂也微微收紧。沉吟一会,小时候他生病时,乳母和贤妃是怎样安抚自己的? 迟疑着,江行风生涩笨拙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好…行歌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37 乖…你醒来…我便放你回家。」但这话才一讲出口,他立即後悔了,心里有种难以说明的酸楚。 「匡当!」一声巨响。 江行风抬起了头,看着失手打翻木盆的芯儿。 「殿…下…恕罪,奴…婢这…就收拾。」芯儿没想到江行风居然出现在未央殿,还赤身露体地抱着行歌。 「为什麽殿里一个人都没有?」江行风眼神转暗看着跪在地上的芯儿,语气冷硬。 「这…这…静儿去请太医…其他人…大概…在忙活…」芯儿吞吞吐吐地说着,江行风了然於心。眼神越发冷酷。 「…通知李春堂,将他们全部叫到未央殿前。」江行风冷寒地说,芯儿听他这语气,知道那些原该当班却未在场的宫人大祸临头。 「是,奴婢先收拾…」芯儿正要拾起木盆,江行风打断她的话。 「还收拾什麽?去唤李春堂和那班混帐!」江行风低吼。 芯儿急急地奔出殿,往宫人居住的三院而去。 **** 不一会儿,未央殿前已跪了一干人等。个个扑簌簌发抖。 江行风披着墨绿色绣金菊的外袍,坐在暖阁的软榻上,看着太医为行歌把脉。李春堂低首站在身侧轻声道:「未央殿服侍人员共40名。司寝3名宫女3名太监,当值者各3人。司膳4名,当值者2人。司仪2名,当值者1名。贴身侍者16名,含宫女8名,太监8名,当值者4名。洒扫下等宫人5名…」 「说重点。」江行风打断李春堂絮絮叨叨。 李春堂赶紧又说:「今夜当值者19名,不在岗位上者17名。」 将近五成的人都以为太子妃失势,便偷懒不服侍了?还是另有原因? 「都反了是不?全部杖责80,拔去食指指甲,剃去头发,在头皮烫上奴字後,遣送各局处管教。若六局问起,就说由我这里挑人,送至六局及总管府训练宫仪。」江行风声调冷淡,听不出情绪。但如此狠戾的惩处,让人不寒而栗。 那些人身上将永远印有奴字,让人看了都知道他们坠入贱籍,做得极为狠绝。将东宫内那些仗势、偷懒的全给遣了外,还杀鸡儆猴。 「是。」李春堂答道。 「另外,跟众人说清楚东宫规矩。这个东宫中不需要靠势不做事的渣籽。上下有别,若再有下次,提着脑带来见我。」江行风语气并不严厉,但声量大小却足以传到殿外,明白警告了众人。 李春堂步至殿外,让人押解这17人至三院领罚,就怕吵了太子妃殿下的安宁。 待众人退下後,太医才敢发话:「殿下,太子妃她因心神劳顿,又加上臂膀受伤发炎,因此高烧不退。臣已开了几帖药方,安定心神,滋补体魄。另开了醒脑的花梨木及雪松薰香让宫人点着,不过两日,太子妃殿下应会转醒。」 「周太医,谢谢你了。」江行风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彷佛刚刚他整治宫人的情事从未发生过。 「不敢,这是臣等本分。」太医见太子殿下处罚宫人的原则,自然不敢怠慢。 待静儿与芯儿为行歌与自己更衣後,江行风便要众人退下。 「殿下,由我们服侍太子妃殿下便行了,您歇息吧?」静儿轻声说道。 如今她已经不认为太子殿下是凉薄寡情之人。瞧他不是来探太子妃了吗?瞧他不是处置了那些个不长眼的奴仆了吗?方才领着周太医进殿时,和芯儿一样被抱着太子妃的他吓到。但见太子妃身上的单衣已更换为太子的单衣,心里有些砰然,直觉得嫁得此人,此生必定安稳啊。太子妃真是好福气。 「…谁要你多话。还是学不会东宫规矩吗?这是第三次了。」江行风眼神冰冷地睨着静儿。 「欸?」静儿怔愣一下。 「护主不会,尽会惹事。至李春堂那里领罚,禁言二十日,明日起调至含娴殿服侍。」江行风早已听李福全及暗卫转述,自然知道静儿前几日在含娴殿与今日说了些什麽。 「殿下!」静儿大惊失色。「殿下饶命!」 她那日在含娴殿外大声嚷嚷一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如今调她去含娴殿,岂不是要她死? 「就你珍惜性命,主子的性命与名誉都不顾?我寡情,不是吗?」江行风冷笑。他怎会不知道整起事件起源是怎回事?虽然是因为自己情绪失控弄伤了秦行歌,但此人再留在秦行歌身边,只会惹祸。 「殿下!奴婢知错,奴婢会改!一定会改!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静儿脸色惨白如死人般,不停地嗑着头,额头都肿了。 静儿见求饶无用,突然扑向跪伏在一侧不敢抬头的芯儿,急道:「芯儿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帮我同殿下解释,我会改的!」 芯儿完全不敢看静儿一眼,也不回话,冷汗涔涔,只希望静儿不要再闹下去。 「李升,把她拖下去。」江行风冷声令太监将静儿带离暖阁,甩了袖,像是要甩去脏污晦气之事般。 ***** 暖阁里只剩下江行风与秦行歌。 江行风坐在床榻边,轻轻用手覆在行歌的额头上。行歌服过周太医的清凉帖,体温降下些。不过只要碰触她,还是呓语不断。 「…我…想回…家…」行歌断断续续说着。 凝视着行歌,江行风躺上了床榻,小心翼翼地不碰触她受伤的左臂,搂住她的腰,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叹了一口气。 「我不许。」 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麽怀中的小人儿会这样影响自己的心思。可以让他在意她,对她心软,不想放开她,又气得失控,甚至伤了她。 「你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江行风低哑地对行歌说着,静静地收拢自己的臂膀。 020 眷恋何如,君心何如? 晨光熹微,薄雾飘迤满园,秋色更浓。未央殿内宁静无声,只有喜榻上两个身影缱绻交缠。江行风的左臂环着秦行歌的腰,健壮结实的大腿夹着秦行歌的纤纤长腿,将她纳在怀中睡了一夜。一夜好眠。行歌也没有再呓语不歇,雪额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呼吸平稳。 殿内报时的小鼓低沉地敲了两下,辰时整。 江行风纤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低首看着怀中的行歌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38 依旧沉沉地睡着。他蹑手蹑脚地翻起身,忽然单衣被拉扯住。低头一看,行歌的右手抓着他的单衣一角不放。 他怔愣,何时抓住的?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漾着浅浅的欢喜与怜惜,轻轻地扳开她的葱白玉指,这才脱了身。 依照旧习惯练剑,不过时不时,他会回眸看看暖阁那扇窗,期待见到窗边站着一个小人儿,看着他舞剑痴迷脸红。不过,几次都没见到那嫋娜的身影。 他嘲讽地对自己笑了笑,几岁的人了,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摇摇头,结束练剑,往涤尘浴池而去。待他沐浴完,行歌还是沉睡着。忍不住自己的冲动,他轻轻地在行歌脸颊啄了啄,见她没反应,唤了芯儿交代几句,便往藏书阁而去。 忙了一上午处理公务,午时阳光正炙,金灿灿地洒落在藏书阁的窗棂上。江行风停下笔,唤了李春堂。 「太子妃那边状况如何?」他淡问。 「似乎还没醒。」李春堂打起精神,恭谨地回答。 昨夜他连连惩处了17人,那些人尖声哭叫,又令人拿布团塞住嘴,折腾至寅时才全数送至六局与总管府。扰得几个宫正人仰马翻。他自己也卯时初才就寝。不过一个时辰,便又起身服侍太子殿下。 「是吗?你下去休息吧。午後不必服侍我了。我让雁替了你一回。」江行风一早练剑时便瞄见李春堂一脸无精打采,知道昨夜不平静,免了他的当值。 「…谢殿下恩典。」李春堂有些诧异,太子殿下何时心性如此体贴,但仍旧未显於色,退至殿外,与候在那的宫人雁换了班。 江行风看了雁一眼,步出藏书阁。雁无声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後走着。 ***** 江行风踏进暖阁,芯儿和几名宫人正候在行歌侧,见是太子殿下,赶紧站了起来,福了一福。江行风扫视众人,暖阁中这麽多人,暖阁药香混着众人的体香味,空气不怎好,一股味儿。心里冷笑,过犹不及。昨夜惩处,今日便挤进这样多人,看来这东宫他是疏忽管教了,导致生了这麽多事儿。 问过行歌状况,江行风探了手,覆在行歌的额上。没烧。 「让司寝与司服侍者将暖阁打扫乾净。之後由雁来服侍。众人皆候在殿外,不需一群人都挤在室内。」江行风一把抱起行歌,用外袍裹住她後,抱着她走向未央殿他自己的主寝宫。 「殿下?」芯儿愣住,赶忙又问:「奴婢也可以帮忙。」 江行风看了芯儿一眼,淡道:「折腾数日,你不累我也不放心。下去休息。」 芯儿脸一红,真觉得天下红雨马生角,太子殿下居然体恤自己。匆匆谢了恩,又和雁说了几句太子妃的状况,便休息去了。 用过午膳後,见秋阳洒落在院子中,碧云天,黄叶地,风凉还暖,便命人搬了软榻置於檐下回廊,他一把抱起行歌,半卧在软榻上,看着熟睡的行歌,两颊的红肿瘀青已消,昏睡6日,的确令人担心,就怕她这样一睡不醒。 江行风让雁守在院外,庭中寂静无声,只有他与行歌,秋风吹来微凉,枝枒间细细碎碎地沙沙作响,秋阳却照抚两人身上,散落一身碎金。 江行风搂着行歌,指尖摩娑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小家伙,睡这麽久还不醒吗?」 他温柔亲吻着她的眉眼,直到吻上了她的唇,轻柔地舔着那微凉带着桂花香的樱唇。而後又是沉默,看着落叶坠地,若有所思。 雁候在回廊外,直到尚仪局的女史走了过来,附耳说了几句。雁才缓步步向江行风。 「殿下,尚仪局那边已派人来传话,大婚十日後,太子妃须移居至流云殿。今日已是第十一日,与礼制不合。」雁低眸垂首,看不出表情。 「等太子妃康复再说。」江行风一扫眼底的温柔,冷声要雁回覆尚仪局。 **** 行歌紧闭着双眼在一片无垠似的混沌中漂浮着,软绵绵的身体没有一丝力量,她费尽心思就想睁开眼,可是睁不开,就像是被阻止着,像是害怕什麽似的,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要看,不要看。越是这样说,她就越害怕,挣扎着,尖叫着,然後哀泣着,只想要回家。 突然间,她闻到一股清香,是梨花木,是雪松。然後是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薄荷味伴着温热及稳定的力量搂住她,暖和的,肯定而沉稳的,解开了她那不定的浮萍感,让她不这麽惶惑不安。她有点累了,更想睡,才刚要放松,又有人轻声叫着:「好…行歌乖…你醒来…我便放你回家。」 真的让我回家吗? 当她睁开眼,一张清雅俊逸的脸庞离她不过寸许。不过那人贝扇似的睫毛覆着他那如鹰如豹般的双眸。那人的唇瓣一向紧紧地抿着,有着刚毅严肃的线条,唯有静止沉睡的时候,才会回到最初应有的丰润样貌,浅粉带着淡红,丽色纯真而诱人。时间停留在大婚第二日的清晨。他的温柔,他的淡笑。 她怔忡一瞬,随即昏睡前的记忆排山倒海地淹没了自己,难以呼吸。眼前的男人呼吸绵长而轻匀,一副谪仙睡姿,彷佛那些惹人心碎的记忆仅是一场虚妄的梦魇。她有点困惑,为何自己与他又躺在同一张床榻,他又如此温柔地搂着自己。 行歌轻轻挪动身体,一阵刺人的痛由左臂传来。原来一切都不是梦,看着自己固定的左臂。她无法理解眼前的男人,心痛的感觉如此鲜明,让她无法忽视。他当着她的面,与人苟合。 好脏。 真的好脏。 行歌凄然而笑,入宫前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结果,她现在才发现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夫君,与其他女体苟且交合。果然是把自己看得过於大度。他说,她和那些女人无异。是吗? 是她不该嫁给一个已经爱上别人的男人,是她不该被他那日短暂的温柔撩动心绪,是她不该在他伸出手时,犹豫不决时,还是握住了他的手。是她误以为天坛上那温柔的言语叮咛是疼宠,是她自己误以为在喜床上他对她温柔是真心,是她自以为是,才以为他在浴池时,是对自己在意的,才抱住了自己!她忘了他要她自己发誓,自己是他的禁脔,是他的玩物。玩物怎可能会被爱?他说的没错,错是她不该真的以为他要她,他要她为他治家!自己不过是另一个挂着太子妃头衔的娈婢。 心痛蔓延至四肢百骸,胜过肉体的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39 痛楚。她想拨开他的手,离眼前这个男人远些,可是她没有力气。微微地向後蠕动着就想离他再远一点。 江行风觉得怀内些微动静,立即睁开眼,凝视着怀中的行歌,淡笑:「你醒了?」 听见他刚睡醒犹是沙哑的声音,带着轻柔的笑意,行歌皱着眉抬起头,不发一语,又随即低下头,不想看他。 「还痛吗?饿了吗?渴吗?我叫人传膳。」他连珠似的问了几句,不待她回答,又小心翼翼地起身,就怕碰着了她的伤臂。转身看天光幽微,辰时的鼓声,他却一点都没听见。他拉开天青色绣竹的帘帐,唤了雁,交代几句。 在他与雁谈话时,行歌才得以好好地看着自己所在之处。这殿比暖阁大多了。天青色的透光帘帐由床柱垂下,犹能看见斗拱与藻井的华丽繁复。四周壁上挂着灯,仅有一盏覆着绘有花鸟的丝绢遮罩的长明灯点着,寝宫内昏黄温暖,随着长明灯的灯火飘动明暗交织。 帘帐再次被掀开,江行风浅笑,正想将手覆上行歌的额头,行歌受到惊吓,别过头闭上眼,举起右手,便要遮挡。江行风见她一脸惊惧,神色一黯,哑了声,淡淡地说道:「我只是要探你的体温。」 行歌听了,才慢慢地睁开眼,看了江行风一眼。江行风见她双眼载满不信任,内心更是有股郁闷之意在心中纠结着。手停在半空中,硬生生地抽回手,没再抚上她的额。但见她只是躺着,也没动作,觉得奇怪。 「喝水。」江行风捧了月白玉杯,递给行歌。 行歌伸出手想接,挣扎一下,如葱管般的玉指,却簌簌地抖着,怎样也接不住,也没有起身。 「没有力气?」江行风又问,眼底有浅浅的担忧。 行歌还来不及回答,便被江行风有力的臂膀支了起来。她想接过玉杯,江行风则是直接将玉杯靠近了她的唇瓣,让她直接啜饮。 喝过水,行歌还是不说话,也不看他,低眉垂首。江行风也就这麽抱着她。两人陷入沉默。 江行风不知道他该不该放手,从行歌方才的反应,他知道自己那天如此暴虐的对待吓着了她。可是她的反应,却是如此冷淡,冷淡到他不知道行歌到底是害怕他,还是在气他。 可他对行歌居然带着宫女至含娴殿立威这行为相当不以为然,六年前那种屈辱感,居然由他的太子妃再次重现。明明是如此怯生生的女人。却能够在那日倔强而顽固地顶撞他。 他不懂行歌的思考模式,不懂行歌为何如此做。她明明知道秦家未来掌握在他的手中,她也发过誓言,要为他死,成为他的禁脔,那这些行为到底目的在哪里?难道她就这麽容不下晴歌? 这六年来,每个送入东宫的女人,无一不是想尽办法诱惑自己,试图夺得专宠。晴歌也是,更甚者,她用计让美人们互相倾轧,有时身在其中,扮演弱者,用计要他一一送走每个女人。他不是不知道晴歌的个性。但如翡翠般通透碧绿澄澈的行歌,也如同那些胭脂俗粉一样吗? 他还记得在织锦园见到行歌的第一眼,是如此质弱纤美,如同一个碰撞,就会碎了般的剔透如晨露。捏得紧了,朝阳一照就无声无息消失般的脆弱。行歌在他怀里瑟缩发抖,纤弱娇媚,惹人怜爱,也因此才脱下外袍给了她。 大婚那日,她傻气惊慌的表情,如同头上的凤冠珠翠敲击着,也撞着他的心。大婚那晚,她羞怯无助地看着他,承受他的戏弄,他一时兴起,却差点把自己多年的修持与理智摧毁,让他知道她可以轻易撼动他。 大婚第二日清晨,她害怕他生气,勉力地跟在他跟後,急急追赶,他也知道,所以停下脚步,等待她,对她伸出手。那是他第一次,对女子温柔。当她那冰凉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手,他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他很庆幸自己走在她的身前,不然她会觑见他双颊飞上点点红云。 大婚第三日清晨,她双颊绯红地倚在窗棂凝视着自己的神情如此温柔痴迷,那瞬间他勾起微笑,笃定她喜欢自己的那刻,心中欣喜得意。让他忍不住戏弄纯情如雪般不沾尘烟的她。 他要她在浴池中为他刷背,当她的手触及他的箭伤时,他忍不住对她撒了娇,告诉她,说差点他就死了,她差点没了夫君。他刚受册封为皇太子不过两年,参加上林苑秋猎,他专心追逐前方的獐子,没想跟在身後的奴仆与朝官注目下,居然有人胆敢拉弓以对,箭上喂了毒。他病了十余天,若他不是从小练武,内力足以抵挡箭毒,早已魂归离恨天。 遇见了她,他知道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陷落。在行歌完全没有使力,也没刻意亲近他的当下,便引起他的注意,也因此,他害怕。他知道每个接近他的女人为的是什麽,无非权势。他也以为自己知道行歌要的是什麽,不就是秦家的权势?只是,那天她带着宫女擅闯含娴殿,让他大怒。原来她要的不只是权势,而是独占。 021 君王倾爱,妾已无心。 江行风对很多事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唯独"独占"这件事不行。他未来的皇后,不能善妒。男人多淫无法成大事,而女人善妒无法成大事。他知道自己要立的皇后是该是怎模样的人儿。这也是为何他确认奉晴歌无法成为自己的正妻。除了家世,是否能成为自己登上皇位,巩固皇权的後盾外,还有个性。 他知道自己为何大怒。 他大怒是因为颜面无光。他知道自己因为晴歌而负了她。行歌说自己问心无愧时,他暴怒,是因为心中有愧。当她咬牙说她不稀罕当太子妃时,他有点惊讶,混杂着羞耻、愤怒与失望。 羞耻自己的确是大婚几日没有全心对她。但他真的希望行歌不要针对晴歌。晴歌只剩下他。晴歌没有娘家可以依靠,并无力对付太子妃。那她又何必当个妒妇,来含娴殿羞辱她?也羞辱他? 愤怒的是他无法接受行歌不屑当太子妃。当自己停下来等待行歌时,已把行歌视为自己的妻。未来的后。所以他才给了她一半的东宫,教了她如何立威。可是,她却拿着他交给她的权柄,闯至含娴殿,对付他和晴歌,不知进退。她居然如同其他女人般善妒。不成体统,忘恩负义。 这几日的行歌,已让他不在乎也几乎确认行歌不是细作。就算是细作,他也知道如何用利诱与威吓让行歌倒戈。唯一没有办法控制的是心,是爱情。 他不讶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40 异她不爱他。但他以为她是喜欢自己的。 她对这太子妃的位置弃如鄙屣。一切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 她的话语让他失去理智,他对她出言讽刺,尖酸刻薄,伤害的淋漓尽致。 直到她昏厥,才知道自己心痛。 原来她早已狠狠地夺取了自己的心。且毫不在意地践踏。 原来是自己先交付了真心。却狠狠地被蔑视。 後悔嫁给他是吗?倒楣才嫁给他是吗? 独自待在藏书阁几日,他反覆思虑着,百转千回地,几次失笑。笑的是自己。原来并非良人。笑的是这个皇太子的地位,在秦行歌的眼里如草芥,不值得希罕。 一直以来,他只有自己。身处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居处富丽堂皇的重阁绮户,飞檐挑悬的精致宫殿,锦衣玉食,金玉权势之中,看似胜过万民,但心里却是如此贫脊可怜,毫无所依。 她在梦里呓语,想要回家。如果他不爱她,如果她不是皇太子妃,他可以轻易如同对待那些美人般,送走她。 可是他已经放不下,也无法放下了。 即便他想放下,他们在楚魏帝指婚那刻起,便注定生世纠缠。 就这样两人相对无语,直到雁送进了早膳。 清粥,些许菜沫蔘须,一点肉都没有。 雁捧着粥正要端给行歌,江行风却接了过来,摆手要雁退下。 他细细地舀起粥汤,轻吹,语调温和地说:「你昏睡了七日。暂时只喝粥,避免伤身。」接着将呈满粥的汤勺递至行歌的唇边。 行歌迟疑了一下,艰难低哑开口说:「我自己来就行。」想伸手接过那汤勺。却发现手臂无力,指尖颤抖着,只好无奈地垂了下来。 「…乖。」江行风又将汤勺递到她唇边。 行歌听见这声乖,内心苦涩。 他为何在她心死後,才温柔,可知这温柔灼烧如铁烙,疼的她承受不起? 不过四日而已。 大婚第二日赴天坛敬天祭祖的清晨,他留心她未进早膳,他的背影,如荷塘明月,映在她的心里。当她踏入祈年殿,见他倚窗沉静地读着书,对此人此生便是自己的夫君还不是那麽确定。直到他在回廊上慢下脚步等她,伸出手,他不知道她是用什麽样的心情,伸出手,握住他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的心情,他懂吗? 他缓步配合着自己,就在那回廊上,她真心欢喜,羞怯认为一辈子若能这样携着手,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静谧温淡,两心相映,共度岁月,绵长恒久,夫复何求。 可是,偏偏就让她撞见了他和其他女人燕好。他真的不爱她,连一丁点的喜欢都没有。所以才忍心折了她的右臂,才狠心要她认清楚自己的身分,看他如何与其他女子宣淫。 她从来就不需要太子妃这个头衔,也不需要东宫的权势,她只是因为他淡淡地一番话,真心想要快些了解东宫,为他治家。可是,是自己太天真。他给予的可以下一刻收回。他的温柔,不过是轻烟,在朝阳的照射下,便再无踪迹。 她已认清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她已清楚,那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就在他进入那女人身子中,那个女人眼中看到的得意与不屑。自己原来这样不堪。 也是。一开始,便与他订约,为保秦家老小安泰。怎忘了与虎谋皮,从未有过好下场?虎又怎会不噬人? 那他又何必在此时温柔。 两人之间,不过是权势利益的交换。她的期待,是她愚蠢的天真。 脑海中只浮起爹亲所说的话:「秦家无法给你什麽,无法为你夺得圣宠,但秦家为了保你宫中平安一生,愿以秦家上下几十口性命,助太子登上大位,永远效忠太子与当今圣上。」 她,不该期待,不该动心,不该吃醋。他说过,只要她要求,他可以不纳妾,只要拴住他的心。 她信以为真。 可是一日之内,他便将这个刚萌芽,微小的期盼,弱小的爱意,掐了个死绝。 她的心,在见到他与别的女人交欢那刻,好痛,痛到看不清楚眼前一切。 原来是自己不自量力。 在他心中,她什麽都不是,与娈婢无异。 在这个宫中,对他动心,是自讨苦吃。 爱上了他,则是自我毁灭,粉身碎骨。 那便算了吧。 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那样就好。 就让那些痴心妄想溺毙於那个秋风萧瑟的寒冷午後。 反正,他现在的温柔,转眼间,又会消失殆尽。 「我知道不好吃,但是你多少要吃一些,瞧你手臂都抬不起来了。」江行风瞧行歌没有动作,若有所思,却完全不看他一眼,心里有些忐忑与担心,又柔声催促了一次。 行歌终究张开了嘴,吞下了那口粥。 就这样吧,就这一次就好。 让她偷偷地享受他最後一次的温柔後,就不再动心了。 就不再回头了。让她那些情绪都埋在过去吧。 这粥,真的不好吃。 好苦,好咸,好痛。 ******** 吃完粥,行歌还是没有对江行风说过任何一句话。 江行风才发现她的异状。 「吃饱了吗?」江行风轻声问,满是压抑的关心与爱怜。 行歌点点头。还是不看他。她无法再看着他。因为再看,她怕自己又动了心。 「不肯和我说话?还再生我的气?还是怕我?」江行风看她醒来後,除了那一脸惊惧之色外,再也没有正眼瞧过自己,心下有些难受。 「…」行歌歛眉垂首,缓缓地闭上眼,开口说道:「奴婢不敢。」她的声音沙哑乾涩。太久没说话了。 奴婢? 「…」这下子换江行风语塞。那些刻薄的话,她记住了。 转身放下了碗。江行风背着行歌沉声说道:「本王的太子妃,不该用卑贱的称谓。」 「…奴婢卑贱,不敢僭越。」行歌此时才抬眸看着他的背影,如此伟岸,可是距离却是如此遥远,不可亲近。 「是谁说你是奴婢的!」江行风语气中扬起薄怒。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41 「…」行歌看着他的背影无语。不就是你吗? 「太子妃要知道自己的身分,不要自己自贱。」江行风见行歌没有回嘴,一边倒了周太医为行歌开的药帖熬成的药汁至月白色玉杯中,淡淡地说道。 「…太子殿下说过,太子妃与娈婢无异,没有高下之分。」行歌嗅到药汤苦涩难闻的味道,正如自己的心情,垂下头,平静无波地应了江行风。明知道这句话会惹他生气,但,她无法克制。 啪!药汁溅出江行风的手。他重重地将玉杯摔在汉白玉桌上,玉杯应声而碎,撒了一桌的药汤。 「我差点忘了,你不屑当本王的太子妃。」江行风握起拳,忍着怒气,转头看向行歌。 「…」行歌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看行歌闭上双眼不发一语,江行风当她是默认,咬牙说道:「大婚十日已过,既不是太子妃,该往哪去,便往哪去!」语落,抚袖而去。 是要她去哪里? 可以出宫回秦家吗? 何去何从? 她见他头也不回离开,莫名哽咽,原来,她无法原谅他。 有爱才有怨,她怨他。 **** 东宫众人震惊,却也不敢议论,只能面面相觑,交换眼神。太子妃大婚後未迁住流云殿,反而迁往了离未央殿最远,位於东宫边缘的北香榭。 北香榭从来也不是嫔妃、侍妾等女眷居住之所。最多仅用来招待宾客,虽然景色优美,庭园造景佳,但冬日较为寒冷,不适合长住。 如果,东宫中也有冷宫,那地方,就是南北香榭吧。 那是太子殿下的命令吗? 太子与太子妃殿下之间,真的为了奉侍姬不合吗? 奉晴歌听闻这消息,妍丽的面容上,轻轻挑了眉。不置一词。 ***** 大婚後已过个把月,天气已进入深秋,乔木纷纷染上浅黄艳橘,最後转为绦色,奉晴歌不禁缩了缩脚,躲入狐裘中。 她以为太子殿下与太子妃顶多打打闹闹,最後终究会双宿双飞,不过看这情势,太子妃的真的傲气的过火,把自己搞得失宠了?她冷笑连连,艳丽的唇色,弯起的凤眸在雪肌上显得刺眼。 当日,太子殿下从她身上撤出,她内心的冲击有多大?原来人不如新才是真的。什麽承诺都是假的,只能靠自己挣得。 那妖媚狐子今儿个也没什麽好得意。太子殿下脾气如何,她最是知道。吃软不吃硬,偏偏你个秦家千金不识好歹。太子妃又如何,从前送入东宫的女人不乏官家小姐,秦行歌宰相千金又如何?她奉晴歌怎样玩其他女人,如今她也可以玩死秦行歌! 但这个把月以来,太子殿下也没来找过自己。即便她自己赴未央殿,殿下也是冷眼看着她,不发一语。她主动贴上殿下的身子,握住殿下的男龙,他也随她去。可是,当她真要取悦殿下,樱唇想含住他的下身时,却老是被他不耐地打断,挥手要她离开。 没兴致?太子殿下就这麽爱那个女人?即使残花败柳? 残花败柳也配当太子妃? 怎样个残花败柳?这倒越发引起她的兴致了。 「静儿,过来!」晴歌尖声吼道。 静儿垂首快步走进,唯唯诺诺地问:「主儿有何吩咐?」这个把月,把静儿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的伤好不容易结疤,瘀青也终於消散,她躁进的个性磨去了八九成。深知若要在这含娴殿活下去,便要对奉晴歌忍气吞声,百依百顺。 「太子妃是处子吗?」晴歌冷冷地睨了静儿一眼。 这静儿的脸虽然一点都不出色,仅能称得上清秀,但是身子骨看起来纤细和那个该死的秦行歌身型差不了多少,看了就惹人厌。虐了她十余日,倒是乖巧许多。 「这…这…」静儿想起大婚时,喜娘与女史说的话,白绸并未落红。但太子妃与太子在暖阁与浴池的确都发出了声响,让人想来便脸红心跳。 「吞吞吐吐什麽?是讨打?」晴歌又骂,举手便狠狠地拧了静儿的手臂。 「啊!主儿,痛,我说便是…太子妃似乎不是处子。虽然她与太子殿下有肌肤之亲。」静儿呼痛,便脱口而出。 「说清楚!任何细节我都要知道!」晴歌怒瞠杏眼,狠戾地瞪视静儿。 022 东宫之主,帝王之爱 贤妃垂眉歛目端着鹤白贡茶轻轻啜饮着。行歌身着正式绦色宫衣,腰际缀着彩色飘带绣云纹,宽袖袖口绣金彩云纹,安静地端坐在贤妃侧座。 贤妃悠悠抬起头,虽已有年岁,但五官依旧精致秀丽,举手投足端庄大度,眉眼间与江行风颇为相似,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倾城绝色。 她深深地看了行歌一眼,轻启朱唇,淡淡地说道:「太子妃进宫近两个月了,东宫一切可都习惯?」贤妃声音就如同鸟啭婉啼,温如夏荷,令人於11月的初冬些微感到暖意。 「蒙贤妃娘娘关爱,儿媳一切尚好。」行歌有些紧张,但却也没失仪。 「是吗?但我听人提起,太子妃似乎未住进流云殿,反而在北香榭待下来了。这是何因?」贤妃美眸轻扫行歌,观察着行歌的反应。 「…儿媳素来喜爱庭园造景,任性妄为了些。」行歌斟酌後,还是没能将争执之事说出口。 「是吗?流云殿与未央殿间的洳馨园没有北香榭的造景好?」贤妃轻笑,似乎不怎相信。 「北香榭飞瀑流泉,烟雾漫漫,如至仙境。」行歌硬着头皮回答,夏季时北香榭因飞瀑水气的确凉快,节气近冬,反而寒凉湿冷,苦不堪言。 「仙境处多抛却红尘,那流云殿可是想拱手让人了?」贤妃放下茶盏,声调转冷,睨着行歌。 「…儿媳…」行歌无法回答贤妃这问话,语塞不知该怎回应。 突然间,贤妃淡笑却是不可质疑地命令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与儿媳说几句体己话。」 众人听了纷纷退下,只余他们两人在贤妃殿内。贤妃看着行歌低眸绞着彩色飘带,皱了眉,沉吟一会,缓缓开口。 「你若当本宫真是你的婆母,而非萧皇后是你婆母,那便抬起头来看着我。」贤妃再啜了口茶,那茶香在齿间流芳,贡山的茶年年带着香气,微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42 带着润口的蜜味。是她在後宫二十余年来唯一能入口的茶叶,其余的记忆都太苦涩了。 听贤妃如此说,行歌赶紧抬起头来,与贤妃对视,轻唤:「婆母。」 「很好。太子妃与太子何事起奚豁本宫不是不知,本宫也相信你并非萧皇后的女眷。只是事关太子登大位,本宫想知道你想法何如?秦家想法又是如何?」贤妃淡笑,秦行歌挺机灵。 行歌则望着贤妃眼神如鹰,神色泰然自若,不严而威,终於知道江行风那双朗目如星的晶灿瞳眸与温和却威严的气势承自何处。 「秦家愿助太子殿下登上大位,绝无贰心,亦无外戚意识,效忠圣上与太子殿下,为万民谋福。」行歌此番话讲得义正严词,也是秦家真心话。秦家并非为权势为官,秦明月个人甚至随时可辞官告老还乡。 「那你自己呢?」贤妃淡淡问道,眼神深深地看着行歌清澄的眸子。 好双眼睛,波光灩潋,星映晓波,欲语还诉,含羞却带着雍容。男人怎能不爱?真不晓得自己的儿子眼睛是怎回事,偏偏看上那个浪荡狐媚的奉晴歌。 行歌微微颤了颤,避开了贤妃打探的眼神,垂眸低语:「出嫁随夫,儿媳当是应承太子殿下,没有其他想法。」 「那又为何因一个下贱的娈婢争执至此?更何况,难道你不知豺狼觊觎太子之位已久,两人闺房小事实则国家大事?秦家若真的效忠太子,你就不该意气用事。」贤妃语气严肃,堵得行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行歌想起那日江行风身上的伤,想起他在含娴殿的举措,又想起他不着痕迹的温柔,低下了头,压抑心中酸楚与委屈,语气和缓却又泄漏出些许苦涩说:「是儿媳不懂事,让婆母担心了。」 「…行歌,」贤妃语调一软:「婆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教子无方,但凭你的才质颜色,难道甘心就此将自己夫君拱手让人?」 「…不是婆母的错。是行歌没本事…」行歌顿时眼眶湿热,忍着不想掉泪。她也期待过,也曾以为自己的夫君会爱自己,可是,如果真有一点珍惜,就不会当着自己面与他人欢爱,也不会在娈婢前羞辱自己与之无异。 为什麽都决定不要再为了江行风难过了,怎麽一提就觉得委屈,如此软弱成何体统。硬是把眼泪含在眼眶中,咬了唇,没再多说。 贤妃瞧行歌这表情,略有狐疑,泪水在後宫只代表两个意义,一个是装,一个是弱。她是装还是弱? 她太懂得女人的手段,否则也不会在这後宫立足,也无法让自己儿子立为太子。姑且不论秦行歌何故要在她面前露出这表情,若真是后宫争宠失利而演这场戏,她虽不打算介入,但也不许让奉晴歌那个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女子成为她的儿媳与楚魏国的嫔妃之一。奉晴歌,她打从心底觉得肮脏瞧不起。 贤妃不动声色,依旧问了句:「你对太子动了真心?」 行歌惊惶地抬起头,双颊羞红,摇头如波浪鼓,急道:「我…没…」话才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失言,赶紧住了嘴。 「若没有动心,就不需要在这边装委屈给本宫看。」贤妃瞧行歌这举止表情完全泄漏自己的情绪,不是装,而是弱?语气转冷。 「不,儿媳…没有那个意思。」行歌知道自己对江行风的看法,但… 他心里没有我。这两个月来,从未过问自己如何。 行歌心里暗叹。 「若有动心,争不过一个卑贱的娈婢,的确该掂掂自己能力。这後宫寂寞你不早在进宫前就知道了?要不就是争夺夫君的心;要不就是认命,孤老以终。」 贤妃心中斟酌,这女孩子,在後宫,这样软弱、毫无心机、毫不掩饰自己的真意,是活不下去的。 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娇小身影,孤单地伫立於弯曲的回廊中,偷偷啜泣。那女孩子是世家之女,秀女三年一选,那个女孩子不过14岁,便进了宫。那年秋天,党派之争,满门皆灭。在一片枝叶零落的後宫中,无依无靠。但她还是活下来了。 「身为一个太子妃,既有皇上指婚,家族势大,已比其他嫔妃运气好得太多。你自己要有自觉。就算你不想争,也由不得你。就算你不在意自己的夫君爱上了谁,既然此生身为太子妃,日後成了皇后,便好好地尽你的责任。别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待在那个北香榭宛如冷宫弃妃。」 想起往事,贤妃阖上了眼,向椅背一靠。秦行歌不需要像那个女孩子一样必须争宠,得天独厚,又有何好啼泣? 她一点都不在乎行歌如何想,甚至认为行歌可以不争宠,不得宠都无所谓,但她不要一个软弱的儿媳。她的儿子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外戚,也需要一个雍容大度的皇后。而这秦家,不能失去,这秦行歌也不能这麽就放弃了皇后之位。 她可以帮行歌,只不过要先看看行歌到底有没有那个架势,那个资质。若是没有那个本事,也不要紧,江行风登上大位後,再来由她清君侧也不迟。後宫谁来管都行,就是不能是奉晴歌。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本宫乏了。」见行歌不说话,贤妃看这次谈话算是话不投机,也懒得再多说,便向行歌挥了挥手,要她退下。 ****** 行歌走後,贤妃闭目养神,回想起二十余年前,那灭门横祸。 那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夜里低声啼泣,有个男人踏着夜色而来。他认得她,他也认得她。 那男人看着她,对她说:「有什麽好哭?你该利用这个机会取得圣上怜爱不是?这个後宫会吃人,尤其是像你这种失去所有的人。你想死还是想活?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一刻钟。若你下定决心,就随我来。」说完後,站在她面前,笑的云淡风轻,覆手等待。 那个女孩子有点惊讶。要她靠着她家遭灭门之祸,取得圣上怜爱? 她没有犹豫太久,连一刻钟都没有,便搭上了那男人的手。 男人见了,嘴角的弧度更弯,像是那夜的弦月。 一夜风流,她怀上了他的孩子。 那男人说:「虽然新皇登基尚未稳,但党羽之争造成她家的灭门,是皇帝的错。皇帝不能查不能做的,你来做,我会帮你。」 她看着他眉宇间的自信与流火般的眼神,觉得浑身周遭的冰冷皆被驱尽。 他教她如何在後宫争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43 宠,教会她如何生存。 他告诉她如何利用皇帝权势与怜爱,如何查出灭门凶手;如何不爱,也如何不恨。 不过,终究,她还是爱上了那个男人。 後来,那个女孩子靠着天子权势查出灭门的凶手,竟然起因於争风吃醋,不过是个地位卑贱,人尽可夫的狐媚侍妾,害得她家破人亡。她不能忍。她查出仇人贪赃枉法,让天子治罪,也灭了那个家,杀了那个在灭门後转而以色事仇敌的侍妾。 一切如同镜花水月。 只是她再也无法忍受任何一个侍妾。 但她的天子,他口中的圣上,依旧立了许多嫔妃,宠幸了许多女人。 更多更多的侍妾在她眼前出现。 她问那个男人为什麽?为什麽男人不能专一。为什麽天子必须有六宫粉黛? 那有爱吗? 那个男人依旧笑的云淡风轻,说:「那晚不是说过了,不要爱人?不是说过了,这个後宫会吃人?吃人的人,也包括天子。」 她抱着怀中的儿子,想起那夜那个男人的话,无声落泪。 如今那个男人穿着龙袍站在她跟前,对她笑着,如此温柔。 「这就是帝王之家啊。贤妃。」那个头戴皇帝金冠,明黄色帝王袍服的男人淡淡地说。 「你爱过我吗?」贤妃泪眼蒙胧。 天子没有回答,只是搂住她与儿子,拍着她的背。 她不懂,只有她的泪,一滴滴,滴落在儿子粉嫩的脸上。 那时的她心里只有六个字: 她不该爱上他。 *********** 行歌独自行走在回廊中,夹道的香径花事已了,显得寂寥。 「太子妃娘娘近来玉体可好?」一个声音在身後响起,惊吓了行歌。 她回头一看,是尚服局周尚服与一群女官各捧着黑底漆器盒。 「周尚服好久不见。正往哪儿去?」行歌微微一笑,约莫快半年不见了,能在宫中见到故人真好。 「备了冬衣及钗饰正往各家娘娘那儿去呢。」周尚服轻笑,身边的女官轻咳一声。 「尚功局李昀参见太子妃殿下。」周尚服身边那端秀女子盈盈屈膝。 「啊,您就是李尚功吗?上次司珍送来的金玺花卉簪很是精巧,我很喜欢。」前阵子北香榭来了尚功局的司珍女官,捧了几样首饰,让行歌挑选。一是四蝶银步摇、一是金玺花卉簪、另一是蝠蝶花卉钿。 「殿下喜欢就太好了。那可是太子殿下命人送去给您先行挑选的。可见太子殿下很宠爱您呢。」李尚功轻笑。 风水轮流转,东宫终於换了个主儿。 往年可都是让奉晴歌全数拣了去,一个都不剩呢。 这太子妃殿下不是个贪婪之人,竟只挑了粉晶翠玉花卉簪。其余的全数又让那贪得无厌的奉侍姬给收了去。 他? 「是吗?」行歌心里一震,这句话在她心中如同翠石投湖,掀起阵阵涟漪。不知该如何回应。 李尚功见行歌表情怔愣古怪,似乎不知太子殿下之令,赶紧又道:「若是殿下喜欢,过几日,我再另司珍送几样珍品让殿下过目。」 难道太子妃殿下还没亲掌东宫吗? 还是真如传闻所言,大婚第四日便闹了个天翻地覆,被太子殿下厌弃了?那又为何要让太子妃殿下先行挑选每双月的献珍? 「…那就劳烦李尚功了。」心神扰动的行歌哪还有心将话听入耳中呢。 周尚服见行歌已无心继续闲谈,轻声说道:「太子妃殿下,奴婢们尚有要务在身,改日再赴东宫拜见您。」 行歌点点头,便一个人站在回廊上,望着她们远去。转了身,正要迈开步伐,见到了一个月白色的身影,站在回廊尽头,不过十丈之遥。她认得那个身影,无比熟悉。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她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 那个人也没朝她前进,遥遥地望着她。表情淡然温和,看不出情绪。 相对两无语。 一个淡红色的身影,趋前,拉住了那月白色身影的手臂。是奉晴歌。 奉情歌也见到了秦行歌,皱了眉,又马上隐去那厌恶神色,嘴角勾起笑,揣紧了江行风的手臂,就怕江行风离她而去。 江行风再看了行歌一眼,只有一眼,便转身而去。 如果真的在意她,真宠她,不是该让娈婢对她行拜见之仪吗? 霎那间,行歌的心抽痛起来。 爱是什麽? 恨是什麽? 帝王之家,真有爱吗? 023 飞瀑流泉隆冬寒,君心难解余冷香。 葭月已深,北香榭清冷依旧。离上次见到周尚服与李尚功那日,又过了十余日。行歌并不常在香榭内,今日午後江行风踏入殿内,只闻桂花香,却未见孋人。他是刻意挑她不在的时候来的。 就如雁所奏,北香榭就连室内温度也偏低。 原先这北香榭仅是夏日避暑用,冬日不适宜住人,行歌住在此地,难道不觉寒冷?他不让雁备暖龛,就是想逼她搬出北香榭,搬回流云殿。但都已快进入腊月。楚魏国隆冬气温低寒,腊月初雪人人皆知。心想自己的太子妃能坚持到几时?什麽时後她才要低头?抑或者是她真的这麽讨厌他,不屑当他的太子妃? 或许那些被他送走的侍妾、美人们恨过他,但从未有任何女人明白地表示过,唯独秦行歌。明明之前的她如此娇弱可爱,为何拗起来却比任何人都要顽固?不知进退,就不怕他真的毁灭秦家? 那日在回廊上见到她,清瘦不少,原来丰润如同婴孩的鹅蛋脸,已瘦成了尖下巴,更显双眸清亮。见着他,她也没说话,只是那双眼睛载着寥落情绪,如怨待诉,让人怜惜。 临走一瞥,他明明见到行歌眼里一暗,有着失落。但随着脚步渐远,她却一声也没出。连喊他都不肯。 若是她喊了,他便会回头留下。 为何她不喊? 江行风指尖抚过行歌放在梳妆台上冰冷的精雕芍药银篦轻叹,转身离去。 ******* 当江行风在北香榭不解秦行歌的行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44 止时,行歌正在尚功局司珍部的女功房中绣着一只墨绿色荷包。她用金线绣着丛菊,风动菊瓣随枝摇,极为雅致。 「殿下绣功真好。这可是要送给太子殿下的寿辰贺礼?」简司珍见行歌绣的荷包外型不像一般女子用的荷包来得花俏,方方正正,且色泽较像是男子使用的,便随口问了一句。这几日相处,已知太子妃个性温雅,虽不多话,但待人和气。 「寿辰?」行歌一愣。她不晓得江行风的寿辰在即。这只荷包其实是要给父亲秦明月的小礼。 「是啊,腊月十六,六局正忙着准备呢。」简司珍这才发现行歌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也想起太子与太子妃关系不睦的传闻,赶紧改口说:「啊,想来是太子殿下怕累着了太子妃殿下,没让您忙吧。」 腊月十六吗? 她这样不见容於他吗?连这事也没跟人她说过,连雁与芯儿都没提过。 是因为她自己不愿当太子妃,不住流云殿,迁住北香榭,早失了太子妃的地位,所以也不需要通知她吧? 就连天候转寒,她要雁与芯儿去备暖龛换绒被,雁竟空手而回。问了雁,雁支支吾吾,只说请太子妃迁回流云殿,北香榭并无配置暖龛或燻炉,仅有袖炉,怕是冷着了行歌,她会遭罪。 雁哪里有胆左右自己想住哪呢?北香榭若无暖龛,为何不从流云殿搬过来就是了?雁一脸为难说,司寝的女官不许移动。 司寝的女官胆敢为难太子妃?要不是不把她这个虚有空名的太子妃放在眼里,再不就是有人蓄意为难。 在这东宫有谁真能为刁难她的?莫不是东宫之主,江行风了。 行歌叹了一口气。 吓得简司珍以为她那几句话让太子妃殿下往心里搁去了,赶紧陪笑说道:「殿下也别恼,若现在开始准备,还来得及。」 另一名司珍女官也凑过来说:「太子殿下好菊,不如就将这荷包当做寿礼吧?」 「这荷包是我要给爹亲的。」行歌摇摇头拒绝了。 「不然做个香囊吧?太子殿下喜欢薄荷,常以薄荷薰香。香囊贴身,长傍君侧,见香囊如见妾身。」突然间斐尚仪与华尚寝踏入司珍女功房内,华尚寝轻笑说道。 「华尚寝、斐尚仪!」行歌惊喜地放下手上绣了一半的荷包,连忙站起,亲昵地握住两人的手。「好久不见了,能在宫中再看到你们,真令我开心。」 「听周尚功说殿下近日常来司珍部,特地来拜见殿下您呢。」华尚寝更为热络地与行歌交谈。 「殿下在绣制太子殿下的寿辰贺礼?那就如华尚寝所说,香囊是再好不过了。」斐尚仪立在一侧,总是不苟言笑的她,此时微微一笑,意带鼓励行歌织绣香囊送给太子殿下作为贺礼。 「这…不会太亲密了吗?」行歌迟疑。 「荷包承零碎之物,不如香囊承情,又有避邪驱瘟之效。太子妃是太子正妻,为太子殿下分忧解劳驱驱蚊虫,怎会过於亲密?」斐尚仪意有所指,惹得众人会心一笑。 「这…我再想想看吧。」行歌觉得两人的感情不佳,不认为江行风会接受自己的香囊,心里也不想为他绣个香囊。况且,若他拒绝了自己的香囊,不更惹自己心伤吗?不好,还是不要准备香囊吧。 拧眉想着另外准备些什麽,避免失了礼,惹他不快。 「今年奉侍姬织了毛呢长方巾为殿下驱寒。」斐尚仪看着行歌的为难,轻声发话。 「依奴婢看,太子妃殿下身为正妻,香囊正好。若太子妃殿下认为礼轻,不如想想情意深重这句话。古时曹植亦配带香囊,更作迷迭香赋,香囊岂是贱礼。香囊自古以来便是表述衷情之物,今年寿礼再适合不过。」斐尚仪见行歌不说话,再次强调。 她已听李尚功说过太子殿下今年令尚功局献珍由太子妃先挑。此时正是探问太子真正心意的时候。若行歌依旧不愿,她也帮不了。 行歌并不笨,自然知道为何这几位宫正如此坚持,在秦家便宣示忠诚愿帮助自己争宠。只是现在的她,只要想到江行风便是痛心,哪里有那个情意绵密织入香囊呢? 点了点头,虽是表面应承了,但是心里却是想另外再备礼抽换便罢。 ******* 今日宫正们坚持要她备香囊赠江行风,心里感觉复杂,她们虽是为她好,可是又怎知道含娴殿一事让她对他不再期待,又怎知道他竟阻她於北香榭设暖龛。摒退了雁与芯儿,独自疾步向飞瀑而行,只想静一静。 北香榭流泉飞瀑,未到隆冬依然不竭。行歌常赴飞瀑旁的小亭,听着着流水漴漴,心情便能平静。 但今日那飞瀑之声,夹着乐声,显然已有人在小亭,行歌在芭蕉叶掩映的林中,停住了脚步。不知是否还要前进。北香榭只有她一个主子,但她现在不想见到其他的人,连仆役也不想。只想一个人,好好想想。 听那洞箫之琅韵如空谷莺啼,飞点幽兰之间,纤尘不沾,时而悠扬婉转,宛若流觞曲水。韵调至高处,音劲如白鹤破空而出,气势磅礡。 行歌在旁听了一阵子,乐音缭绕於耳,虽无丝竹管弦典雅丰富,但那音律在这飞瀑中独踏云雾而行娴雅更甚一筹。 她从未听过如此圆润轻柔,幽静典雅,余韵萦绕的墅吹乐音,北香榭竟然有人有此造诣?行歌心生羡慕,自小她仅学习琴,但她真想学得却是飘逸的洞箫,或是波澜壮阔的击鼓,而非温柔如水的琴。禁不住好奇心,想见如此之人是谁,偷偷拨开芭蕉叶往亭内一觑。 只见男子乌黑如缎的发丝披在肩後,一身灰黑衣袍侧坐,长指在洞箫上轻抚,双眸微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身前白瀑落於乱石上溅出水花,但他似乎不怕寒冷,任水气弥漫环绕在周身,定静如石,似若腾云驾雾,不像凡间人物。 此人是谁?这里是东宫,即使北香榭在东宫边缘,出现在这里也相当於擅闯东宫。且这北香榭现下是她的住处,北香榭周遭实在需要再叮咛宫人更加留意一些人员出入。 行歌想着是否要喝斥他,询问他的身分,还是要回香榭,命人多照看些。乐音已停。 那人施然而起,余光一扫,见芭蕉树丛内有一绦色身影,提声问道:「是谁躲在那儿。」 行歌见行踪已被发现,又听他问起自己是谁,虽然声音乾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45 净好听,但听在行歌耳里就觉得此人僭越。这里是北香榭,他擅闯还敢问她是谁? 行歌索性由芭蕉树丛走出,反问:「你又是谁?为何擅闯东宫?」 男人见行歌身着绦色宫衣,头戴金冠,立即就明白眼前秀丽女子是太子妃。 难道太子妃不认得自己?那便当他也不认识太子妃吧。 他看太子妃的举止优雅从容,但语调却仍带稚气,看起来和一般宫中嫔妃不同,眼中闪着促狭精光,浅笑答道:「我是刚受任命的宫中乐师。不知这里是东宫,多谢姑娘提点。姑娘也在宫中做事?」 行歌听他这麽说,愣了一下。 他不认识自己?他是宫中乐师?难怪洞箫技巧如此高明。 「…算是吧。你洞箫之技极佳。」行歌含糊其辞,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男子笑意更深:「承蒙姑娘谬赞。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姑娘也熟习音律?」 行歌见此人温文儒雅,又谈到自己喜爱的音律,浅笑道:「不,仅学习过几年的琴,与乐师比较起来,我应该是门外汉,岂敢班门弄斧?」 「姑娘不要过度自谦,熟能生巧,我本来也不是专事洞箫。练习个几年,现在倒是以此在宫中行走。」男子扬扬手上通体翠绿的翡翠玉箫。 「洞箫,好学吗?」行歌见他说的轻松,好奇一问。 「还好,你想学吗?」男子看行歌目光紧紧跟着手上的玉箫,就像是只见到蝴蝶的幼猫,紧追不舍。 「是啊。小时候最想学洞箫,但爹娘说那不适合女儿家…可惜没那个机会。」行歌皱了皱眉,一脸无奈。 「这样吧,我喜欢这儿的清幽雅致,你想学洞箫;不如我教你洞箫,你则让我在这飞瀑待着。」男子淡笑提议,眸光温和,却隐隐散着一股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这……」行歌虽然对这提议有些兴趣,但还是顾虑自己的身分,正想拒绝,男人又发话了。 「我不会乱闯,也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男子马上又补述。 「让我想一下,毕竟我连你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行歌迟疑着。 「在下云流水。」男子粲然而笑。「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歌。」行歌不想告诉他全名,仅仅给了个名字最後一个字。 「鸽?」云流水疑惑。 「庄子鼓盆而歌的那个歌。」行歌淡然解释。 「庄子鼓盆而歌?好名字。在这宫中,若能如此豁达过一生,也较轻松吧。」云流水微笑看着行歌。他已耳闻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不睦,嫔妃不受宠,的确只达观看待往後人生。 行歌无语,任云流水随便想去,她已无力解释。 「歌。」瞧行歌无精打采,云流水轻声唤了一句。 听他如此叫自己名字,行歌一个激灵,心里略感不安,似乎让他这样叫自己过分亲昵了些,早知,就随便编个名字就好,怎就傻傻地给了真名? 「…没事,只是你一定要记得,只能在这凉亭中,不可以随意乱闯。」行歌抬眸问道。 「知道了。你何时想开始学呢?今日开始可好?」云流水微笑,顺手将玉箫递给行歌。 行歌接过玉箫,觉得这洞箫居然比自己的手指还要冰冷,险些接不住,让玉箫差点坠了地,赶紧抓住。 云流水眼明手快伸手接住了洞箫,也触及了行歌的指尖。 她的手好冰冷。 云流水惊讶於行歌的指尖冰冷,又细看了行歌一眼。行歌赶紧抽回了手,双颊微红。 行歌虽身着宫衣,但葭月气温已寒,为何她没有着披肩?他自己是练家子没什麻关系,但女体底子原就偏寒,更应该好好保暖才是。她没有手炉,也没有披肩,可见江行风真的如传闻一般,即便大婚,也不待见这位太子妃,仍旧专宠那个娈婢。所以一个堂堂太子妃才会住到这个连偏殿都不如的香榭来。 仔细想想,行歌那娇俏小脸,实际上苍白无色,因为他碰触而脸红,才增添了些许颜色。如此沉鱼落雁之貌,若是其他人当太子,应备受疼宠才是。年纪不过十七,花样年华,如此虚掷,真苦了她独守空闺。 心下一种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 惊讶男配竟然不受欢迎,贴上帅照,勾引一下各位,希望博得一些人气。xdddd 024 看淡宫闱事,一任香如故。 正式迈入腊月的那日清晨,砌下寒霜薄薄铺拢一层淡白,一地的晨雾隔绝在沉重的朱门之後,偶有攀附於门上,也凝结成细密的露珠。 一件红底缀白狐毛的长大衣,悄悄地放置在北香榭主厅。行歌正要赴尚功局,手上的墨色荷包已经绣完成。 瞥见那见大衣,行歌疑惑问道:「这是尚功局送来的?」若是尚功局,怎没有拜见? 「殿下,这是三皇子妃差人所送的礼。」芯儿回道,今日清晨三皇子妃那儿的工人送了这件狐毛大衣过来。 可是奇怪的是太子妃殿下与三皇子妃不过点头之交,只在宴会上碰过两三次。难道宫中的人都知道太子妃的处境了?三皇子妃外貌温婉,但她是这般温厚雪中送炭的人吗?还是羞辱?芯儿内心想法百回千转,但却怎样也不忍说出口。 可怜失宠的太子妃都腊月了,连个暖龛都没有,得靠着多床的绒被取暖。白日便到尚功局去,恐怕也是为了避寒。且看太子妃宫衣华美,但御寒的大衣也不过就那几件。对照含娴殿那奉侍姬的红毛狐裘,这红底铺鹅绒缀白狐毛的大衣到底在羞辱谁?岂不是让谁都知道太子殿下亏待了太子妃,谁都能藉着献礼来踩踏个一脚。心里不禁替太子妃心酸起来。 芯儿想些什麽,行歌怎会不知? 看芯儿眼中泛着情绪,行歌低了头,不想受到那情绪影响。淡声吩咐:「那便收下吧。礼尚往来,将献珍那支碧玺花簪送过去三皇子妃那儿吧。」 「殿下,可那是太子殿下赐给您的…您连戴过都没有…况且三皇子妃这行径到底是雪中送炭或是落井…」芯儿急急阻止,可话说到後头,便不敢再说。 「芯儿,你入宫多年,应知道祸从口出。别让北香榭让你将人的信任都给磨去了。」行歌眉眼不动,心里并不想计较这许多。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46 就算大婚如何仓促,入宫前秦家如何护着她,说得如何含蓄,入宫後两个月就足以让行歌理解後宫如何运作,争宠又是怎麽回事。个个捧高踩低。但今儿个,三皇子妃还没有这般不长眼。再怎说她都还是太子妃。就如贤妃所说,得天独厚。 「可…这花簪殿下不也喜欢的紧?」芯儿一听便知行歌不想讨论这件事,但她常见行歌揣着这花簪摩娑着,眼底有着淡淡的喜欢与迷惘。 「不要紧。都是身外之物。三皇子妃温柔贴心,那便回赠这支花簪吧。替我送过去吧。」行歌对这支花簪虽然极为喜欢,但是却不是因为珠宝的价值,而是喜好典雅工艺。 真正会让她爱不释手揣在心头的,只有真心真意的物件。所以这支簪子给了谁都不要紧。 她的视线再度落在那件红大衣上,沉吟一会,嘴角勾起一抹苦涩,披上红大衣,步出北香榭,往尚功局而去。 ******* 「殿下,太子寿辰,你绣白香囊和腰带…这样好吗?」简司珍看着行歌放置在暗红色檀木盒中的雪白镶金边香囊,上头绣着梅树,点点淡红,绽放於枝枒间,更有些坠在雪上。 而行歌手上正忙着在另一条寸宽月白色的丝带上绣了灰黑色的奇岩与浅蓝色的飞瀑。觉得在寿辰上献上白香囊和腰带,似乎不太妥当。 「雪地红梅绽,不好吗?且这是发带缀饰,并不是给太子的贺礼。」行歌没有抬眸,专注於飞瀑的勾勒。 「是吗?要不,在香囊上题字吧?」简司珍又说了句。 「那要绣什麽字?」行歌淡问。太子殿下的贺礼,她已差了雁至宫外置办,这白香囊不过是做做样子,并未打算送出。 「这…」简司珍被行歌一句云淡风轻给问倒。 简司珍突然觉得太子妃似乎不是真心想要送香囊,比较起雕琢费工,之前的墨绿金菊荷包与她手上正绣着的奇岩飞瀑都比这香囊要来的精细繁复。不知道该怎劝她才好。还没回答,行歌已捡起香囊,穿入一针针。 雪霁绽清朗,一任香如故。 「一任香如故!好有霸气,也好雅致!这样就合适多了。」简司珍读出了香囊上新绣娟秀字体,击掌而笑。 行歌放下针线,仔细端详着这白香囊,自己随意应景写的两句话,却让她自个儿深思起来。 一任香如故是吗? 若说这香囊要拿来送人暗示些什麽,不如说这香囊更像是拿来自己遣怀。 不是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的口是心非。也不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般自视甚高,自我安慰。 这几个月以来,行歌曾反覆思虑不下数十次,那日到底是什麽原因让自己敢直接冲撞太子殿下? 但怎麽也不想承认是因为她对江行风动了心,也不肯承认是她吃醋。 更不肯承认她嫉妒奉晴歌早在六年前便与江行风相爱,自己不过是个外来者,而且这事实是由江行风血淋淋地烙印在她的心上。 那她是否可以平静地看待自己的夫君与其他女人欢好?她曾经以为她可以,直到那日,她完全明白自己其实做不到如此雍容大度。 不见不念,见了却是无尽思念。不过几日便在意他了,爱是这样吗? 这几日几个相熟的宫正都百般暗示她与奉晴歌争宠,可是她们可知道,早在六年前胜负已定,见他对待自己与奉晴歌的态度便知道,自己毫无胜算,怎样也争不赢。 那她想过要争吗? 又为何要争? 争宠无非是想让自己与家族过得更轻松,却让自己在争宠时过得更不轻松? 云秀公主曾对他说过,不争也是争。 但她是真的不想争。她想要回到原来的自己。 她想要当的秦行歌不是江行风眼中那个捉奸的妒妇,也不是那个乞怜求爱的小可怜,而是一任香如故的秦行歌。是那个不会为了江行风的一举一动感到难过的秦行歌。打从进宫之前就已经清楚明白自己的角色,那麽江行风爱她也罢,不爱她也罢,她还是她自己。 笑骂由人,心自定,则荣辱不惊? 幽闭的小世界终於有豁然开朗之感,行歌轻浅地笑了起来。 简司珍看的不明究里,还以为行歌对太子殿下用情至深。 但,行歌却忘了贤妃说过的话。 「就算你不想争,也由不得你。」 虽说是再不得宠也是个太子妃,虽说是孤老以终,也是平安一生。不过这位置她坐得稳吗? 行歌前半生好命,秦家家宅无斗,荣华富贵,让她有这种天真。 让她能一任香如故。 那後半生呢? ***** 午後,心情大好的行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调,将香囊与丝带搁置在雕花小几上,摒退众人,独自一人抱着古琴踱步前往小亭。 重帐之後一个颀长的墨绿身影闪了出来。江行风走到小几前,看了一眼香囊与丝带,沉吟一会儿。 雪霁绽清朗,一任香如故? 无意苦争春? 不寂寞吗?是在暗示他什麽吗? 既然无意争宠,那又何故闯含娴殿? 阿谀奉迎不屑为之,宁可待在这寒冷的北香榭? 好个傲气的太子妃。 真把他当成是无情无义虐待妻子的人了?完全不受教。 一点都不懂得他为何不让人送暖龛至北香榭,也不让人送冬衣让她御寒,饮食粗糙清淡,不就是要告诉她宫闱内上下有别,她既不是太子妃,那就是个陌生人,岂能享有东宫一切? 难道秦家没人教她,进了宫,不容得她任性妄为,也不容得她挑衅东宫太子?这要怎让他相信秦家效忠之意?会不会有一日恃宠而骄,反而造成皇权威胁?不论秦家如何想,今日她敢违抗太子,明日她便可能在御殿上断了头。 可怎这个气性驽钝愚笨的小家伙顶着寒风站在园中时,让他看的内心酸疼又有股气,只想将她揉入怀中好好教训一番。 江行风握紧了拳,默默地离开北香榭。 ***** 箫声悠扬,云流水连着数日下午,都到北香榭外的小亭,独自吹奏。行歌有时候会赴小亭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47 看看,听他吹曲儿。方才哼着的小曲调,便是跟云流水学的。 箫声暂歇,行歌也来到了亭外。 云流水抬眸正见到行歌披着红底狐毛大衣笑吟吟地站在亭外。他头一次见到行歌真心真意的笑,竟觉有几分心荡神驰。之前行歌都像是满怀心事,即便笑,也似笑非笑,或是客套的笑,给人距离遥远不可亲近。今日如此笑容是遇上什麽开心事?可是因为那件红底狐毛大衣?裹在红底狐毛大衣的秦行歌看起来暖和许多,像是只小小幼兽温软地卷在一片芦花中。 「云先生,好。」行歌浅笑的面容上浮上酒窝,一双瞳眸翦秋水,温润如春。让人忘了现在已值隆冬。 「今儿个带了什麽东西过来?」云流水笑了笑,看着行歌手上的长形物。 「我带了琴。」行歌淡笑,由包巾中取出了琴。 「喔?今日我能一饱耳福了?」云流水朗笑看着行歌驾琴。 「快别这样说,不然我可不好意思了。」行歌双颊飞上淡红,但仍然调起音来。 试好音律後,行歌向云流水说道:「多日听云先生的箫曲儿,今日突然有感,也想奏曲。」 「洗耳恭听罗。」云流水看行歌眉目清朗,似乎扫去了多日的忧郁之色,是太子与她和好了?心里的怜惜稍歇,却又微微冒起酸涩。 行歌纤指如白玉铮铮拨起琴弦,轻缓灵动,指尖挑抹於琴弦上,但乐音却是祥和平静。 「梅花三弄?」云流水轻笑,举起手上的玉箫,就着琴调共奏。 行歌抬眼看了协奏的云流水,有着淘气的笑意。只见行歌长指拨弄更快,乐音如鸟啼轻巧,幼兽回眸嘻笑,春风轻抚过草原,万兽两两交颈缱绻,丽花胜放,自然生生不息。 云流水加快的指尖的按耐,追逐着行歌的乐音,彷佛可见青衫飘动的少年紧紧追逐在娇俏如花的少女身後。少年指尖就快触及少女的袖摆之际,少女转了个身,闪了开。引得少年更加紧脚步,张开臂膀,就要拥少女入怀。 突然间,行歌指型变化,变调而奏,烟雨江南,柳絮纷飞,伞下离人依依,纤指接下滴落伞缘的雨滴,而远方寺庙传来悠扬的钟声,庄严而肃穆。少年愣了愣,呆在了原处,收起了举起的手臂,望着撑伞少女的背影,静谧无声。 不过片刻,行歌再度按弦而动,曲调转幽,如同秋风飒飒,落英缤纷,风袭枝枒沙沙有声,於最後一片枫红坠地後,少女已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砌下落梅如雪乱,雪落无声胜有声。 在转调变奏时,云流水早已跟不上行歌的指尖运转变化,停了下来,双眼闪着异彩,彷若发现稀世珍宝似地凝视着行歌,屏息凝听着行歌的弹奏。 等到行歌奏完整曲,云流水还怔愣着,被行歌的气势完全压倒,说不出半句话。 行歌曲终收拨,轻吐了一口气。抬眸浅笑道:「云先生,雕虫小技让你见笑了。」 云流水才恍如梦醒,击掌叫好! 「好琴!好曲!素手拨琴尽是景!歌儿,你太让我惊讶了。这岂是雕虫小技,分明比宫中调琴乐师的资质境界要高上无段数,文字难以书。」云流水双眸褶褶满是倾慕之情,再也离不开行歌身上。 两人谈笑间,亭外隐在芭蕉叶间的江行风,眼神冷冽阴沉眯了起来,双拳握得死紧。 025 各自猜忌,谁瞧低了谁? 江行风手肘撑着,手背微微地靠在唇上,神思飘忽。那日午後无意之间觑见秦行歌私会那个男人後,他接连十几日无心於任何事。朝堂之上,处事手段转为冷厉直接,不复从前的低调深沉,耐性十足,善於等待敌人上钩。连秦明月都有些诧异地瞟了失去从容态度的江行风一眼。 江行风何曾面临过这种难堪的状况,从来只有女人争先恐後地攀上他,没有一个人像秦行歌一般与他呕气,拒绝成为他的太子妃,甚至与其他男人过从甚密,惹得他怒火中烧,以往的冷静自持都毁在秦行歌的手上。 每每思忆起裹在那件红底白狐毛大衣中的行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举手投足皆是风情,一颦一笑都是与他在一起时,没有的表情。他的心中就如同烧灭山林的焰火般,一丝丝一缕缕炙着他的情意,化成了怒意。 她对那个男人是怎样个看法,难不成忘了自己罗敷有夫? 可恶的女人居然不知太子妃贞节名誉的重要性,竟敢私会男人? 他们认识多久了?在他没注意的那些日子中,是否已经有过肌肤之亲? 想到此,他手上那乌金釉茶盏捏了个粉碎。 对秦行歌的隐晦情意就在这番煎熬下,灼了个乾净,仅剩下怀疑与炽红烈焰在眼中跳动。 接连几天,他不着痕迹地跟在秦行歌身後,发现秦行歌并不是日日与那个男人会面,即便会面也仅止於礼,正经地讨论着琴棋书画,并未有任何肌肤之亲,但是心中那股郁闷之气却是怎样也扫不掉。 他从来不知自己的妻琴艺高超,天赋过人,笑起来浅浅的酒窝,甜成了一湾蜜潭。他的妻摘掉了太子妃这个头衔,不看她羞涩的举措,不顾她的倔强与不识好歹,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妒妇妻才富五车,甚至可以与人引经论典地谈天说地。但这些风流顾盼、粼粼水光灿目闪耀表情,却都不是展现在他面前,而是其他男人眼前,且这女人毫无自觉! 冷眼看着那个男人眼中闪烁的倾慕之意,他便无法自持。江行风确知那个男人绝对不是不知道眼前水灵佳人是什麽身分,但却日日至北香榭外的小亭等待着秦行歌。这事如同心里扎了密密麻麻的细刺,怎麽都不舒坦。 他想过到北香榭质问秦行歌,可是怎样都拉不下脸面,不可能问出声。以往自己是怎说的,妒妇难成大事,如今自己又是如何?她又会怎回答自己?那日她说了不想当太子妃。原本对自己无意的女人,又会怎样讪笑他? 对於因为嫉妒与占有慾而进退失据的自己,他只觉得心惊胆跳,羞愤难当。自己每一刻都如坐针毡,只想守着秦行歌,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若是以前的他,二话不说,都该杀之以除远虑。胡思乱想几日,才勉强地压抑自己躁动的情绪,恢复冷静。冷静下来後,他的冷眸越来越沉,如深不见底的海壑,心里已有其他主意,俊脸原就坚毅的线条更显得冷戾。 一旁的李春堂安安静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48 静地伺候着。这几日太子殿下异於平常,他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失神的模样,也从未见过太子殿下脾气如此恶劣,只能吩咐一干人等眼色好一些,免得何时触着了逆鳞,掉了脑袋都不知。 「李春堂,差人围了北香榭的亭子修复屋瓦。」江行风冷声吩咐。 ********** 行歌瞪着木条紧密围着小亭,一脸错愕。何时的工事,竟一点也没有通知。想当然,云流水也不在那里了。 认识云流水以来,即便对丝竹管弦极有兴趣,即便对云流水所说的大千世界,西狄如何繁华妍丽心生向往,她都未曾忘了自己的身分。纵使她现在也有些迷惘,自那日与江行风争执迁往北香榭後,还算不算上个太子妃,但到底她已出嫁,就算未出嫁,也是男女有别。所以也不常赴约。十几日过了,与云流水见面的次数,一只手便能数出,连玉箫都没学到一丁点。也因此根本不知道何时工事开始。只能望着亭子发楞。 算了,随着腊月十六已近,天气更加寒冷,也不适合再到亭中弹琴。飞瀑溅起的水雾每每都让她回去得泡了好久的热水,身体才稍稍恢复温度。若是在那待久了,可真的会受寒。 行歌搓搓冻红了的手指,心想真该回北香榭攅那个三皇子妃送给她的袖炉暖暖手。 想来也可笑。她让人送了碧玺花簪给三皇子妃後,三皇子妃又在清晨让人送了个袖炉过来。似乎完全体会自己的处境一般,让她有些困窘,却也无法拒绝这番好意。而她最亲密的夫君,江行风啊,却似乎从未闻问过她过得好不好。 心里五味杂陈,那张温润如玉脂,赛若霜雪的精致小脸更是暗了几分,默默地抱着画卷,沿着原路回北香榭。 而林间一个幽微的身影凝视着行歌的表情,唇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亦转身而去。 ****** 回到了北香榭,行歌赶忙和宫女君儿要了个袖炉,芯儿正由外头踏入殿内。 「雁回来了吗?贺礼已准备妥当了吗?」行歌紧紧将袖炉搂在怀中,一边接过芯儿端过来的姜汤。 「尚未回宫呢。」芯儿蹙着眉忧虑说道。行歌十几日前托雁至宫外置办太子殿下的寿礼。不知为何雁一直未归。 「希望赶得及。过几日就是太子寿诞了。」行歌蛾眉轻蹙。若真的延迟了,她手边真的只剩下那香囊可以献上去了。早知如此,那日三皇子妃送来袖炉时,她便不该将那条飞瀑奇岩的彩带当成回礼。好歹,那彩带较之香囊可精致富丽许多。 「要不派人出宫外寻一寻?」芯儿沉声建议。 行歌沉吟一会,当初入宫时,带了几个贴身侍女,皆让太子以一句不懂宫规,送去了六局训练,人在哪儿都不晓得,就算晓得又如何,女孩儿家如何於宫外行走? 她内心明白,江行风此举自是故意为之。若要论不懂宫规,同样只在大婚前三月受训的她,不也一样?分明是江行风不信任她,找个破不锒铛的藉口拔去她身边所有熟悉的仆众,不让她能够进行细作活动。那时的她内心难受,现在想起来,只能轻轻自嘲,若自己真的是细作,有意为之的话,早在东宫安插人马,怎会明着来干。江行风到底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就连让雁替换静儿成为她的贴身侍女,莫不是要安插眼线监视自己,江行风也做的毫不掩饰。这是为何?就这麽不信任她?她为人坦荡,从未算计过谁,不怕雁在身边闲绕守着。且雁办事俐落,眼色极好,深知宫中运作行事,较之起静儿,的确是得力助手。 也因此北香榭有雁与芯儿在,便绰绰有余,哪管江行风是不苛待她,应有的太子妃宫制配6个贴身宫女,6个太监都没有,只给了她一个小宫女与一个小太监。两人办事不索利,竟只能安排他们洒扫,轮流值守殿门。 行歌心里揣度江行风所有举动,却将江行风给瞧小了。 行歌大家闺秀养在深闺中,秦明月保护的好,从未想过在自己心中伟岸如天的爹亲一个校书郎之子的身分何以爬至一国宰相的位置。其手段高明深沉非行歌可以想像,每个由小跟着行歌的贴身侍女,自然皆非泛泛之辈。怎想也能在东宫中替行歌出点主意。只是秦明月那点护女心思,在江行风眼中,只成为安插人马,其心可议的证据。打从江行风懂事,便知宫中险恶人心,防心甚重。怎可能留着那几个侍女? 行歌兀自思考雁一去十余日,究竟出了什麽事?她又不想为寻人之事捎人托信给爹亲,省得他与娘亲担心。 「芯儿,你可有合适人选,找个人让他寻雁?」行歌开口问了一边收拾茶盏杯盘的芯儿。心里想的却是,虽然自个儿不求在这东宫权势倾天,但为求安稳,往後真要培养几个能办事的宫人了。那,她便不能只龟缩在这北香榭。 「让我去找几个常在宫外置办的宫人帮忙问问吧。」芯儿歪头想了会,只能这麽回应。这事真是不好办,有了差池,连太子妃殿下都会因宫人出宫数日未返而受罚。还好自己还是有几个较为熟识的太监托付这事。 芯儿抬眼又瞧了行歌一眼,内心暗叹道,不知道太子妃殿下要与太子呕气到何时。太子妃心性纯良,但实在太天真,随意便放弃了东宫治权,弄得自己狼狈不堪,连要找个宫人,也没人使唤。跟着这个主儿,真的不知该说什麽好。 今年不比往年,太子妃殿下都册立了,连这寿宴置办居然也让奉侍姬一人主导。奉晴歌相较於太子妃更善於略施小惠,拢络人心,见奉晴歌重掌寿宴统筹,而太子妃无人闻问,那些心中盘算过的,又攀回了奉侍姬那侧。 ******* 腊月十六,辰时初一刻,行歌冻醒在晨雾弥漫的北香榭寝殿内。她狐疑地起了身,唤了唤芯儿,没有人回应。她才想起,为了今日的太子寿宴,所有宫人都分派了工作;怕是已有人来唤,芯儿已不在殿内。 原先芯儿只需服侍她,不需要帮忙寿宴,但奉侍姬身为寿宴统筹策划,硬是要了人去。芯儿见奉侍姬派人来唤,心里百般不愿意。抱怨了句:「东宫调派人力的权力属於太子妃与太子而已,奉侍姬怎麽不懂规矩,僭越了,还胆敢将手伸进太子妃的人马里来?」 奉侍姬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咸不淡说道:「太子妃备受太子殿下宠爱,办寿宴这苦差事太子殿下自然让奉侍姬代劳。如今太子殿下寿宴缺人手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49 ,太子妃就宽限几日吧,寿宴结束自然让所有人回北香榭。太子殿下最近不知为何脾气越发冷峻难以捉摸,寿宴要办得不周到,怪罪下来就不好了。」一席话说的毫无破绽。若不放人,到时寿宴办的不好,倒是因为行歌吃闲饭不做事也就罢了,还刁难了奉侍姬不愿配合,故意阻挠。 但人手不足不能让内务府的人来顶一下吗?何需动用到太子妃的人?这事芯儿明白是奉侍姬故意找事儿,还要顶回去,却被行歌阻止。 行歌听的明白了,为何寿宴细节她一无所悉,自然是奉侍姬有意拦阻她介入,还跟她要人。这事江行风也没多置一词,恐怕也是默许的。心里浮起酸涩,却又硬生生地压了下去。她没忘了,那日自己如何决定,心无是非不惹是非,心自定,则荣辱不惊。 只是雁依旧未归,行歌不让人知道就怕生事,只能答应让雁留在自己身边就好,让芯儿及小太监去帮忙。身边只留了一个小宫女君儿。 君儿人呢? 行歌轻轻蹙眉,北香榭到了隆冬,天寒地冻的,这寝殿殿门怎生开着,冻得她牙齿喀喀作响。披起了兔毛大衣,起身正要关门,一只手拦了进来。天寒雾重,雾里伸出只手,吓得行歌惊呼一声。 「太子妃殿下,莫惊。」一个面生的宫女盈盈侧福,手上还端着一盏热腾腾的茶粥。 「你是?」行歌纳闷地问。 「奴婢闺名小梨。方才备膳时君儿闹肚疼,特地托了奴婢来替她服侍。」君儿微微一笑。 「是吗。那辛苦你了。」行歌轻声宽慰几句,裹着兔毛大衣就要回寝间。 「北香榭真是冷的紧,瞧君儿冒失,连殿门都不关。还好司膳房备了人蔘茶粥,让殿下暖身。」小梨跟在行歌身後淡淡说着,将茶粥放置在四方雕花杉木小几上。 待行歌漱洗後,端起了茶粥,细细地喝着,着实暖胃。不一会,几个宫人送了今日寿宴行歌的绦色宫装鱼贯而入。 行歌任众人为她梳妆打扮。眼见宫人要为她梳起仙人凤髻,正要带上凤冠,她轻声阻止:「这凤髻…不妥,僭越了。」 「殿下,今日寿宴特别,是太子殿下指示,不戴凤冠…恐怕…。」梳妆宫人有点为难地手持凤冠,举棋不定。 行歌心里觉得奇怪,江行风哪根筋不对,这凤髻代表皇后,要太子妃梳这发髻僭越之举,难道不怕惹是非?寿宴上皇子朝臣皆聚一堂,在楚魏帝面前参他一笔便可能废了他,更是株连自己与秦家。太子就算野心恁大,急着即位,也不可能要她梳这凤髻。心里想起那日浴池中江行风胸背上的伤痕,有点警惕起来,暗叹,没想到这日来的这麽快,眼神淡淡地扫了这群宫人。 而后行歌温婉的眉眼端正起来,肃声说道:「太子殿下怎可能犯胡涂,铁定是你们听错。听错不思考也就罢了,一帮子人一起犯傻?拿太子妃金冠来,拆了这仙人凤髻,梳个望仙髻上戴金冠便好。」 众宫人交换了个眼神。行歌见她们这样的表情,扬了声语调严厉起来:「怎回事?连我这太子妃的话都不听了?」 心里想着,江行风说的是对的,不立威,众人以为她软柿子。 也许是自己想法太天真,以为自个儿躲在北香榭眼不见为净便算了。没想到不知是谁,居然把自己当成懦弱的女人,要向江行风插针插到自个这来。果真这宫里若不立规矩,连宫人叫不动就算了,一点小事不注意,就要着了道。 但这些人并未想过,就算是如何软弱不争,也并非真的养在深闺人不知,秦行歌是秦相千金,从小宠着,家中哥哥们多,爷爷奶奶开明,让他们带着秦行歌换装在外行走,也是见过世事,并非一如大户闺女一门不出,二门不迈。虽没像是其他世家小姐从小以嫔妃身分教育起来,却也非不更事的单纯小丫头。 行歌饱读诗书,露过脸面,思虑缜密自是有的,看破心计也是有的,否则又怎能和云流水旗鼓相当地相处,又怎能让云流水神魂颠倒?也或许是这思虑缜密,和江行风两个人一冲突,便双双往最糟的方向想去,误会也因这个性越来越深。 「可是如此一来,太子殿下怪罪下来…」一名宫人呐呐说道。 「而且,已经快要巳时,重梳发髻会误了与太子殿下赴养心殿拜见圣上的时辰。」另一名宫人又补上这句话。 行歌记住了这群人的相貌,按兵不动,眼神冰冷威严说道:「误了时辰与梳这凤髻掉了脑袋,哪个罪重?个个不要命,还要我来教?还是你们认为我这个不受宠的太子妃是个不知轻重的宫妃。抑或是你们认为太子殿下是个昏庸的蠢材?」 众人面面相觑,传闻中太子妃貌似温婉,但却是性烈如火,此时他们是领教到了。 「误了时辰是本宫的错,还是你们办事不力?无能之人,留你们在东宫做什么?还是你们要陪我掉脑袋?」行歌冷冷地扬起一个笑,冷冽地扫过众人的脸。 小梨在一旁见了行歌这番行止,眼中有些惊异。没想到这太子妃责备宫人不需如奉晴歌那般厉声叫骂,嘴巴却比奉晴歌更要爽利,刺得众人无法于东宫立足。再怎不受宠她也是太子妃,端出东宫之主的架子来,众人还是得提起精神费心供着。 小梨赶紧出声说道:「还杵这做什么?都听到太子妃说的话了,还不快点拆了凤髻,改为望仙髻,上妆的同时进行,如此一来应赶得上时辰。」 小梨一喝声,众人低了低头,也不多言,随了行歌的意思。 行歌再度看了小梨一眼,心中轻笑,颇具深意。这替了君儿的小宫女好大本事,竟能呼喝众宫人,是谁派来的?太子殿下? ******** 大殿上,贺寿的朝臣已陆续将寿礼送到东宫内。江行风并不在东宫中,而是先行前往养心殿,向楚魏帝请安。 「殿下,是否要派人去催太子妃殿下。」李春堂躬身恭谨地说道。 「不了。她赶得上便赶得上,赶不上由她自己担责任。」江行风淡淡地回了李春堂,稍早已有宫人来报,说是梳妆时辰耽误了些。 「那太子殿下可要乘软轿?」李春堂又问。养心殿距东宫约一刻钟二盏茶的步行距离。今日时辰已因太子妃延误一刻钟。若再不动身,时间恐怕紧迫只能乘软轿赶路。 「不了。按以往惯例。」江行风嘴角噙着不明所 分卷阅读49 - 分卷阅读5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50 以的浅湾,向养心殿漫步而去。 *********** 秦行歌完成了梳妆,眼看已误了两刻钟的时间,吩咐了小梨找了顶软轿,岂知这一找又硬是等了一刻钟。直到她发火训斥后,几个太监才慌慌忙忙抬了顶软轿过来。 江行风徐徐穿过织锦园,听到背后脚步声细碎,缓了脚步。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正要转身过去,便听见奉晴歌的娇呼。 「殿下!等等我!」晴歌在后头叫唤,急急赶上。 瞬间江行风那微不可见的笑容垮了下去。江行风覆着手,也不转身,冷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此时奉晴歌与几个宫人来到跟前,她挥了挥手示意宫人们退下,一身绛红色的宫衣浅笑如晚冬盛绽海棠,轻声说:「臣妾听说太子妃殿下误了时辰,为了避免圣上怪罪,特别赶过来代太子妃,与太子殿下一同拜见圣上。」 江行风瞄了一眼奉晴歌衣身绛红色的宫衣,居然与太子妃宫装相同,广袖与迤逦裙摆上绣着金线鸳鸯,头上插着献珍的蝠蝶花卉钿与蝶银步摇,凌波微步叮铃作响,摇曳生姿。 「太子妃要你来的?」江行风皱了眉,但语气听不出情绪起伏。 「这…」奉晴歌见江行风皱眉,立刻知道他不开心。难道她错估形势? 几个月来,她知道太子殿下一次都没有到过北香榭,连她那儿也极少去,更没有交欢。她以为太子殿下也对自己厌腻了,都快急死了,内心的欲火也滚滚如岩浆,只能拿着玉势发泄。没想到这次寿宴江行风还是要她主办,且允许她调动东宫人力。这不是太子妃应该有的权利吗?她也听闻议论,江行风不让人送暖龛过去北香榭,无论食衣住行皆极端苛刻秦行歌。她以为江行风改变了心思,自己又有了机会。身边的宫女们搧风点火,逢迎奉承,让她大胆地藉这次机会想鸠占鹊巢。 「脱掉。」江行风沉声说道,一点都不容商量的命令。 「殿下…晴歌是好意…」瞬间晴歌泪盈满眶,彷若受了委屈楚楚可怜。江行风感到有点厌倦,每次只要不顺晴歌的意思,她便泪眼汪汪。以前或许可以让她如此撒娇耍赖,但这次,她真的太放肆了。 「你一身太子妃装束,穿到了东宫外,是要让人笑话东宫毫无规矩礼制吗?」江行风厉眼一扫,吓得晴歌赶紧垂头伏下。 「不…不是…」晴歌内心惊觉自己想得太轻松,的确以自己的地位,这一身宫装就是僭越,就是野心。就是江行风治下无方,就是东宫朝仪大乱。 「现在就脱掉。」江行风俯瞰着跪在地上的奉晴歌,内心有着异样的感觉在流动。 奉晴歌一向了解江行风,他可以让她在东宫里以正妻自处。虽然她痴心妄想更多权势地位,但也不是这般张狂。若不是有人挑拨,怎会如此胆大妄为? 「殿下…这…」奉晴歌抬起头来,一脸为难,因为一脱下这身装扮,就只剩下单衣,极其羞辱。难道要她穿着单衣一路走回东宫?还要跟江行风耍赖,江行风又发话了。 「当你不顾礼制与宫内规矩做这决定时,就该想到后果。」江行风冷酷说道。没了以往对她的温柔与纵容。 「还是你要李春堂替你脱?」江行风提高了音调,显示他真的动怒了。 奉晴歌才含泪脱去了太子妃的外袍。 李春堂眼色好,远远看奉晴歌脱下太子妃殿下的外袍,便要宫女也脱下外袍。李春堂一见奉晴歌一身太子妃装束,心里便叫糟。这要是让其他人见到奉晴歌如此不识大体,不知道要怎编派造话耻笑太子殿下。这事可大可小,说小似乎没那么小,但说大却可以大到编派太子殿下。太子连齐家都做不到,遑论治国! 秦行歌乘着软轿而来时,见到的,便是奉晴歌脱去外袍的动作。她才明白,原来奉侍姬是如此想登上太子妃之位。 听到声响,所有人都往秦行歌看去,包括奉晴歌与江行风。 李春堂心里更是喀磴一声,但却更期待见到太子妃殿下面对这情况要如何处理奉晴歌。他又望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脸平静,波澜不惊,看样子也是在等着看太子妃殿下如何处置这尴尬且该严厉惩治的状况。 行歌与江行风眼神相对,那双朗目与顾盼风流的风姿又让她怔忪一瞬。 好久不见。 不见不念,见了,却是无尽思念。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臣妾迟了时辰,还请殿下责罚。」行歌拉回飘荡的心思,一下软轿,第一句话便是伏下垂眸自我请罪。不仅眼神收了起来,没再与江行风相对,连一眼也没看奉晴歌。 「责罚?是该责罚你身为太子妃却未能尽好责任与义务,纵容姬妾,管理东宫无方。」江行风淡淡地瞟了秦行歌一眼。 姬妾? 他终究是让娈婢破格成为侍妾了吗?行歌心中酸楚,十指收紧。 「…一夜夫妻百日恩,奉侍姬多年服侍殿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殿下看在奉侍姬为寿宴过于忙碌,以致于神智昏盲,原谅她忘了宫规,擅着太子妃服仪。」行歌从容地说完这一句话。看似为晴歌求情,听在晴歌耳里却是为她定罪!垂着头的奉晴歌眼神转为毒辣怨愤。 江行风听了这番话,似笑非笑。这小妮子竟把决定权又推回他身上,要太子殿下自己处置宠了过头的侍妾。 「东宫后宫管理可是太子妃的责任。谁头戴太子妃金冠,便是太子妃。东宫不会有两位太子妃。本王见这金冠戴在秦相千金头上,想来,秦相千金是本王的太子妃没错。太子妃是打算规避责任?」江行风一字一句攻向行歌的弱处。 「…臣妾不敢。」行歌听江行风讲这话分明是要逼她处理,不处理便要怪她。她暗叹,苛待她便罢,连言语也要再三讽刺她吗。 她不想要亲手处理他的宠妾,是顾虑他的感受,要是她处理个不好,他又要怪她,还是让他自己处理也比较妥当。也是不想落入妒妇借机报复的口实。既然他要她扮演这凶恶的河东狮,她也仅能从命。 「…是臣妾治下无方,自请处分,于寿宴后杖二十,禁闭于北香榭半年。奉侍姬不顾宫规,僭越之罪,于寿宴后杖二十,禁闭于含娴殿六十日,不得外出。」行歌淡漠地出声,语调平缓无波。 「喔?太子妃殿下自请处分倒比犯事的姬妾要来的 分卷阅读50 - 分卷阅读5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51 重?」行风没想到行歌竟也自请处分,责罚还来得更重,有点诧异,更是饶富兴味。 「臣妾教导无方,自然须负更大的责任。」行歌说得平静。心里已明白江行风想要她做什么。不就是要她当好一个称职的太子妃吗?她规避了太子妃的责任几个月,未能建立东宫规矩,的确该罚。 「殿…殿下饶命!」奉晴歌赶忙抱住江行风的大腿,深怕真的受杖责。她一身细皮嫩肉,怎堪得起打?这秦行歌好生恶毒,谁不知道杖责是看人而打。打在秦行歌身上自然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那打在自己身上呢?怕是要打死她吧!心里更是怨恨秦行歌,却不好在这当下发作。 「奉侍姬,后宫由太子妃治理,她这判决挺公平。若你不愿受杖责,便求她去。」江行风嘴角噙着笑看着秦行歌。 「……」奉晴歌握紧双拳,咬紧牙,心想,求谁都好,就是不想求这女人! 「奉侍姬没意见了?那便这样吧。」江行风淡笑挑了眉。 行歌此时才淡淡地看了奉晴歌一眼。见她怨愤隐忍的表情,暗叹,这宠妾真把自己恨上了心。江行风,你真是个狡猾的男人。 「走吧。再不走,真的迟了。」江行风突然执起秦行歌的手。行歌一愣,竟想抽回。但已紧紧地被他握在手心中。 好冷的手。 江行风心里一震,浮起怜惜。 感觉行歌想抽回手的力道,江行风更是搂了行歌的腰,在她耳际轻声说道:「爱妃不陪本王演了这出戏,倒真的让人看破你与本王的不合。见缝插针也就来了。」 行歌听了,想起了江行风身上的伤痕,心中一软,便任由他牵了手。 江行风见行歌不知为何,没再挣扎,没有深究,满意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情意。行歌看着江行风的眼,喉中突然冒起了苦涩的感觉。 奉晴歌跪在地上看他们眉来眼去,亲密的窃窃私语,妒火中烧,对秦行歌的恨意越是加深,连江行风也一起恨上了。 秦行歌,你别得意,今晚就有你瞧的! 两人谈笑间,亭外隐在芭蕉叶间的江行风,眼神冷冽阴沉眯了起来,双拳握得死紧。 027 郎君无情却似情更深,再度动心总在定心後 繁简版并列,前繁体,後简体,请各位挑着看喔。 ************************************ 「殿下,要乘软轿吗?时辰有些迟了。」行歌跟在他身边,轻声问道。她知道自己脚程慢,若不乘轿,铁定误了时辰,到时不知道该怎向圣上解释。 「喔?爱妃也会担心迟到受罚?方才不是重判奉侍姬和自己杖二十?我还以为你铁打的身子呢。一点都不怕打。」江行风侧头,带戏谑的双眸上下扫过行歌婀娜的身段,温热的大掌,仍旧紧紧牵着行歌的手,徐徐往前行。 「…如果殿下担心你的宠姬,我可以免去她的责罚。」行歌见江行风那如墨的眼神讽刺自己的模样,想来是在担心奉侍姬,就不开心。 「我的宠姬?」江行风笑了,怎他的爱妃讲到这四个字带点醋味。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向行歌,浅笑问道:「不杖责奉晴歌,是否也不杖责秦行歌?太子妃现在是在替秦行歌开脱?」 江行风特意将两个女人的头衔拿掉,直呼名称,就是要显示自己的公平,对任何人都没偏袒。如同事不关己,只是与自己的太子妃讨论如何处罚两个女人。 可是行歌不明白,看着江行风俊朗的眉宇与轻浅如流云般的笑,心想,原来他把自己想的如此滑溜狡诈。黛眉轻轻蹙起,带着一丝不甚欢快的情绪,缓缓地说:「可以不罚奉侍姬,但臣妾的责罚不需免除。」 「不,我两个都要罚。」江行风见眼前看似温柔似水,美貌潋灩如天池般静谧的女子,却有有着暴洪般倔强漫了整个城池也不肯退缩一点的臭脾气,挑了眉,朗声回了她。 「只是,你,我要亲自罚。」江行风语气坚定,但瞧着行歌的眼神带着一丝玩味。 「……谨遵殿下旨意。」行歌与行风对视,深呼吸後轻吐一口气,不再多说。 东宫里的杖责往往由太监李春堂执行。或许江行风是惦念她毕竟身为太子妃,即使领责罚也不能有太监执行。也或许他认为对於杖责,她不会秉公处理,会重重责打奉侍姬,却不会对自己相同程度的惩罚。 也罢,自始至此,他都不信任她不是吗?要打便打吧。 江行风没忽略秦行歌的呼吸吐纳,就像是叹气般。心中莞尔。接着江行风突然一手拉住行歌,将她带到自己怀中。 「啊!」行歌惊的轻呼,一瞬间那薄荷混着男人的体香冲入脑中。已经被江行风紧紧地揽入了怀中,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伟岸的胸膛。 「啊,你在干什麽。」行歌低声娇斥,双颊顿时绯红如霞光,丽色照人。因为江行风藉着广袖遮挡,居然在众目睽睽下,伸出手捏握行歌的臀瓣,轻佻地揉弄着! 「我在摸爱妃的身子是不是铁打的。」江行风轻笑,他的额抵住了行歌的额,说话时,气息抚在行歌的鼻尖与唇瓣上。行歌只要吐纳都是他的味儿,清香淡雅而摄人。挑逗似的,诱惑似的,行风的手捏了一把後,往前摸,直探行歌的花谷。 「嗯。」行歌怒瞪江行风,紧紧地咬住唇瓣,却来不及阻止自己受了惊吓发出的一声轻吟。 李春堂跟在後头,见太子搂住太子妃,太子妃脸上莫名的红云漫上了耳根,很识时务,慢了脚步,後头的抬着软轿的太监与宫人们也慢了脚步。 江行风斜眼睨了李春堂一眼,李春堂便了解他的意思。 「李春堂,撤了软轿。在东宫等我。」江行风吩咐,随而横抱起行歌,惹得行歌轻叫一声。 「你…你怎能当着这麽多人面前抱我?」行歌羞愤,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微微挣扎。 「爱妃不是怕误了时辰?搂紧我。」江行风看了一眼怀中佳人,轻笑,足尖一点便往前跃了三四丈。 「我才不要…啊!」行歌话还没说完就大受惊吓,伸手便搂住了江行风的颈项。 「就说搂紧吧。」江行风可恶地朝行歌笑了笑,运起内劲施展轻功,往前飞掠。 「你…你…会轻功?」行歌傻气地问,随而又觉得 分卷阅读51 - 分卷阅读5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52 自己问的挺蠢。这不是轻功,什麽才是轻功。可是轻功不是高来高去,为何他只是往前急奔? 「这叫草上飞。」江行风笑了笑。 「我不知道你会轻…草上飞。」行歌又搂紧江行风的颈子,这速度真的好快,比马车更快。风在耳边掠过,沙沙咻咻作响。 「我也不知道你会弹琴。」江行风挑了眉看了行歌一眼,低声说道,随即又点上了石狮,往上纵身而跃。 「啊!」行歌又是一吓尖叫。没注意江行风说了什麽。 江行风嘴角勾起一抹笑,心想,就是要吓你,处罚你这小东西!随而飞上屋檐,在琉璃瓦上轻点飞跃。 「好高!」行歌惊叫连连,一脸慌乱,急声说:「抱紧我一些!不要掉下去!啊!」 江行风听见行歌居然吓到要求自己抱紧她,噗哧一笑,说道:「这你说的啊。」手臂紧紧地搂住行歌的腰,还特意又捏了她的娇臀一把。 「你…你…」行歌怒瞪着江行风,不敢相信他居然在这状况下还能吃自己的豆腐。 「我只是听爱妃吩咐。」江行风一脸无辜,但是那笑容就充满着捉弄,任谁一看都明白。行歌看了有气无处发,只能咬紧唇不理他。 「爱妃气的双颊鼓鼓的,好像那松木底下的小松鼠,拼命地把松果往嘴内塞。」江行风咸咸凉凉地语气,听得行歌想反驳。 「你…就像猴子!跳上跳下!」行歌怒道。 「喔?我是猴子?齐天大圣吗?」江行风闻言大笑,随而低眉歛目深深地望着行歌,低沉沙哑满是诱惑地说:「那你可愿意当那镇住老孙的五指山?」 听见江行风那充满挑逗诱惑的话语,行歌的脸红得像是烈焰般,不知该如何回答。四个月来他对自己不闻不问,让她在天寒地冻的北香榭挨饿受冻的。怎一见面就这麽孟浪,处处勾引,就像是前四个月的争执都不存在般,惹得她心里迷惘。 那个冷丽的他,现在这个温柔狂放的他,到底哪个才是他?他对每个女人都是这般吗?怪不得勾得无数粉黛芳心暗许,千盼万盼不得见,心碎如夜里摇挂的星辰。 那自己呢?对他,到底是…不敢再芳心暗许。就怕像是由这般高的重阁上跌落,粉身碎骨。行歌瞥了一眼脚下的重檐屋瓦,轻轻抖了起来,分不清是害怕高度,还是害怕再次动心,抑或只是隆冬的寒风让自己感觉冰冷? 「那谁是如来佛祖?」行歌想着怎回答他,终究只能挤出这句话。 江行风听行歌如此一问,想笑,又笑不出来,因为这句话无意间点出了两人的身不由己。他可以爱她。可是她呢?会爱他吗? 「大概是父皇陛下吧。」江行风淡淡地说道,没了调笑的心思。 不一会,抵达养心殿外的宫门。还留有约莫半刻钟的时间。江行风发现怀中的人儿轻轻地发抖,皱了眉,速度过快,让她受寒了吗? 「你冷吗?」江行风关切地问,双臂又紧了紧。 「快放我下来,大家都在看。好丢人。」行歌轻叫,当众如此亲密,简直羞死人。江行风扫视了周遭脸颊泛红地宫人一眼,轻轻放下行歌。但却还是用外袍拢住她,静静地释放着自己的内力。 行歌感觉身体一暖。在他的怀中,都是他的薄荷淡香,清冷幽香,却又不可思议的温暖。她想起第一次织锦园初遇,他的怀中也是这个味道。她还因为他冷厉奸佞的话语急地抚去他的外袍,怎也不肯受。最後还哭了,死都不肯嫁他。 抬头看了江行风一眼。怎知如今眼前男子成了自己的夫君。那麽俊秀,长睫毛如伞,在冬日的阳光下拦住了一片淡淡的影子。看得江行风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脸微微一红,但居然离不开眼。 她看着他的表情与眼神变化,他又恢复了那个冷丽高傲、风姿华贵且充满皇室霸气的他,面色清俊冷淡,冷声对宫人吩咐:「取狐裘过来。」 不一会,江行风取过狐裘,紧紧裹住行歌,低头对她说道:「将就一下,回了东宫,你再穿你的白狐裘。」 「嗯?」行歌傻住,什麽白狐裘?她没有白狐裘啊。 看着一脸呆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行歌,江行风淡淡地说:「你冬季的衣物与用品都摆在流云殿。」 行歌看着江行风平静的双眸如一汪深潭,清淡碧绿深蓝交错无波,怔愣一瞬,看似无情却是情深。 心里似乎有什麽酸楚夹着甜蜜,无法控制地再次漾了开来。 为什麽?她想问,却始终问不出口。 ********* 参见过楚魏帝後,楚魏帝赐了赏赐给两夫妇。并叮咛两人不要老是斗气,夫妇之间多忍让。 行歌满面通红,江行风却是波澜不惊,谦冲地垂首聆听教训。行歌讶异两人不睦的消息居然已经传到了圣上这儿。让她更为羞赧的是楚魏帝勉励两人加把劲,快生几个胖娃娃让他老头子玩玩。 楚魏帝今年也不过47岁,怎能称自己是老头子。但楚魏帝和蔼可亲,让行歌对楚魏帝有了孺慕之情。像是爹亲秦明月。与楚魏帝笑语连连,就如同亲生父亲与女儿间的家常叙谈,反倒是江行风像是别人家养的孩子,过分客气有礼。 步出养心殿後,江行风又将狐裘裹在行歌身上,在她锁骨上的系绳环扣好,一边低声说:「傻瓜。」 行歌听了不解,抬起头满眼疑问。 「就只有你敢在父皇面前这样放肆说话。都不怕掉脑袋。」江行风轻斥。 「咦?我刚刚失言了吗?父皇不开心吗?」行歌瞠眼,突然想到父亲秦明月,该不会因为自己而牵连秦家大小吧。 听行歌对楚魏帝的称谓改为父皇,江行风眸子中淡淡地闪过一丝光,嘴角勾起一笑,像是为了替行歌拢好背後的狐裘,倾身靠近行歌的面颊,他的脸擦过行歌的脸颊,轻声说道:「不,你做的很好。父皇很欢喜。」 就在那一刻,他转过头,唇瓣轻轻扫过行歌的脸颊。 行歌顿时双颊飞红,身体僵硬。 啊,他为什麽总是若有似无地招惹她呢? 江行风看着行歌表情变化,羊脂般温润的雪颊泛起了如胭脂般的红,就如同一块和阗玉染入了朱砂,殷红娇俏如高原血玉般,满意地浅笑,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 分卷阅读52 - 分卷阅读5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53 走吧,回宫去。」 ********** 一路上穿越了织锦园的假山流水,花径香榭,行歌无心欣赏,整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轻轻浅浅地,双耳听到的只有江行风呼吸的声音,还有他衣摆摩擦的声响。 两人无语,但却又如此美好。行歌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那日在祈年殿长廊上的静谧氛围。 「想什麽?」终於,江行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寂。 「没…没有。」行歌侧头看她,对上行风的眼,又赶紧转过头,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踢躂的赤金云头锦履。 「今日我的寿辰,我在礼单上没见到你的贺礼。」江行风轻扬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但俊脸实际上却发热着。 身为太子,不乏人送礼,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问问,行歌打算送些什麽给他当寿辰贺礼?这种厚脸皮,和市井之徒相差无几。 「这…呃…」行歌听行风问起这问题,心中有些慌乱。糟糕了,雁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该不该说呢? 「怎了?你忘了准备?因为我弄伤你,惹你不快?」江行风说这话时,言语中的失望与不郁之色就听得出来了。 「…」岂止是不快。我恨死你在我面前和其他女人欢爱!但行歌怎可能说出口。 硬着头皮,她又说:「我是有准备的。」只是…是个很不精致的香囊。 「那是什麽?」江行风又问,虽然急欲压抑喜色,但他的眼梢还是透露出了期待之情。 行歌瞧着江行风那期盼的眼神如同小孩子等待着蜜糖,心里又心虚愧疚了几分。轻声说道:「我本来想送你一把剑。可是…」 「可是什麽?」江行风听了心里舒坦了,更充满了难以言明的情绪,是一种幽晦的喜。她…居然心细如此? 「…我想说大概你会用不顺手…就…」行歌实在无法开口说,是因为雁没有回宫,所以只好临阵换礼物,当然也没办法呈上礼单,实在太寒酸了。此时她真後悔没听六局宫正的建言,好好地绣个香囊。 「就不送了?!什麽贺礼都没有?」江行风听她语意,失望转为薄怒,语调都扬了起来。简直像个孩子般,眼见就要哭闹。 「不是!不是!」行歌瞧江行风脸色由喜色转为铁青,急急想要辩解。心想到底要不要拿给爹爹的荷包拿来借花献佛?可是还是觉得那样更没诚意,只得心虚地说:「总之,晚些你便知道了。」 雁啊,快回来吧! 行歌内心哀叫着。 028 浓情蜜意,就爱欺负你。(奈米h) 繁简并列,前繁体版,後简体版。:) 我的错字真多。叹。 ******************************************** 「晚些?是多晚?」江行风问道,表情愉悦期待。 「…寿宴後可好?」行歌被逼急了,只能再往後拖时间。 「为何不在寿宴上呈上?」江行风眼中带着笑,嘴角也弯成月夜湖上的一弯小舟。 「因为不是什麽珍贵的宝物,可能只是很普通很平常的东西…你不要太期待,我怕你失望。」行歌声如蚊蚋,就怕江行风到时翻脸。 「我不会失望。」江行风眼中带着笑,饶富兴味地看着他的太子妃。这礼物有这样差?让她这麽担心? 「可是它可能没有其他人的贺礼来的精致,也不是贵重之物。」行歌赶紧再解释几句,就怕他见了香囊,与期待落差太大,反而内心难受或迁怒於她。 「我不需要贵重之物。」我想要的是你给的贺礼。没有说出这句话,但江行风淡笑着,忽而紧紧地搂住行歌,心里充盈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期待与欢欣。 看着他的表情,行歌胀红了脸,任凭他抱着自己,却一动也不敢动。 只要是你送的,什麽都会让我很开心。 江行风心里暗暗想着。 ****** 东宫与养心殿的路程虽远,但也只不过是两刻钟的时间,江行风偏偏放慢了脚步,带着行歌绕着路,穿过了织锦园的梅花林,漫步走过寥落的香径,越过了泛黄的草坡,绕过假山流水,再爬上小丘,小丘连着一座拱桥,拱桥下是一汪湖面,在冬阳的照射下映着天光水色,粼粼银光,炫目地令人无法睁开眼。行歌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美景。从不知道织锦园有这处好地方。 江行风看行歌轻喘着,浅笑问:「累了?」 「…呼…嗯…不累…」行歌气息紊乱,双颊红扑扑的,额头沁着细细的汗,在阳光下看起来像是雪地里日光照射,肤色晶莹剔透。 「这麽喘还说不累?不是摆明骗我吗?行歌,怎样都好,就是不要对我说谎。懂吗?」江行风噙笑捏着行歌的手心。 「…有一些些喘…有一些些累。」行歌听了他这话的语气分明不是调笑而是正经在告诫自己,只能诚实以对。但看着江行风那张俊脸,又羞得别开眼,细声回答他。 「呐,上来吧。」江行风突然微微弯腰,半蹲在行歌跟前,绦色的太子服袍下摆迤逦在小丘上。 「什麽?」行歌纳闷。 「我背你回去。」江行风轻笑,侧头看行歌,彷佛这件事自然不过。 「…不成,这不成,宫妃岂能攀在太子殿下背上?这太僭越了。而且…而且…」这样的姿势好难为情。如果他又像刚刚那般轻薄她,她也无法抵抗啊。想得恁多,想得旖旎,行歌双颊倏地飞红,摇头如波浪鼓。 「爱妃在想什麽,怎脸这麽红。」江行风见行歌两颊扶起红云,眼神闪烁含翘带春,挑了眉,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在行歌前遮住了阳光,罩下一层浓浅不一的灰黑。 「没,没有想什麽。」行歌见他俯近的俊颜,话还没说完,檀口便被堵住。 江行风双手捧着行歌的脸,轻轻地吻着,唇瓣清凉而柔软地压着她的,直让行歌无法呼吸,他才放了手,移开唇瓣前,舌尖轻挑舔了行歌的唇,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小骗子。马上忘了我跟你说的,还敢在我面前说谎。欠调教?」江行风一脸坏笑。 行歌晕陶陶的,还没弄不清楚江行风为何突然间吻了自己,江行风已拉住行歌的走,快步走下了草 分卷阅读53 - 分卷阅读5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54 坡。 「要去哪?」行歌疑惑地问,快步跟着他身後,钻进了拱桥桥拱下。 江行风转身凝视行歌,眼神戏谑又带点淘气,轻轻地拉住行歌的手往他怀里带。 「咦?」行歌这时发现不对了,想要抽手,却又被他揣的死紧,只能慢慢地往後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紧张地说道:「殿下,我们回宫去?别在这里待着了。」 江行风笑得暧昧不明,随着行歌拉着自己,反手按住行歌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中,低哑地说道:「我现在不想回宫…」 「啊?」行歌呆住不过一瞬。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探入狐裘,紧箍住自己纤软的柳腰。 接着他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上、脸颊上、唇上、颈上,让她要逃都来不及。江行风的吻伴随着吸吮与舔弄,吻上了她的锁骨,舔舐着。 「啊…殿下…不要…」行歌微微地挣扎,双手抵在江行风胸膛上。 江行风捉住了她的手,向上举高,抵在了桥柱上,哑着声轻笑说:「不要什麽?刚刚你想什麽?不就是要这样待你?」话一说完,另一手随即抽开了行歌的腰带,宫袍便松松地展开,行歌那雪白的身体一遇隆冬寒冷的空气,战栗地微抖着。 听他带着慾望的声调,行歌双颊羞红,求饶也似地说:「…不能缓缓吗?」 「不能。谁叫你让我忍了四个月,折磨了我四个月。」江行风调笑似地轻咬着行歌的耳垂,吹着热气,那呼吸的气息搔着行歌的耳垂,引起她下腹一丝酸麻,双腿夹得更紧。 看着行歌那若隐若现的胴体,江行风眼眸神色更深沉,无预警地探手入了领口,捉住了那令人心心念念已久的雪乳。 「可是…可是…是你自己和奉侍姬…啊!殿下!」行歌可怜兮兮地还要辩解,便又被江行风的唐突行止给吓住口。 微凉的手引起行歌一声呻吟,乳尖立刻立起。江行风轻柔地揉弄着,满是欲望与温柔。惹得行歌娇喘着往後仰,更拱高了雪白高耸挺立的丰乳。 「到现在还要提奉侍姬吗?你这小妒妇,怎就不能理解……我已经没有再碰过她了。还不够吗?」江行风强硬地以膝盖顶开了行歌紧闭的双腿,举高了行歌,放开她的手,俯身舔舐吸吮着行歌的乳尖。 听江行风这麽说,行歌垂头看着在她双乳上放肆轻薄的男人,幽幽地叹了口气。难怪稍早他任由她这麽的判罚奉侍姬,心中隐隐有着对奉侍姬的愧疚,可是却有着更多的欢喜。 自己真是个妒妇没错。自己就是这麽没有心量,就是想要独占自己的夫君,一丁点都不想和另一个女人分享。她的夫君,已经退了一步,那自己还要硬颈呕气到何时? 行歌想了想,手轻轻地搭上了江行风的肩,不再反抗。 江行风感觉怀中人儿娇躯软了下来,没再抗拒他的进犯,抬眸看了行歌一眼。两人视线一对,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江行风眼底盛满笑,立直身子,紧搂着行歌,低低地在她的耳畔悠悠问道:「这些日子以来,你想我吗?」 行歌听他这样问,心里一震,那些酸楚委屈都涌上来。「…想…」行歌的声音极轻,带着哽咽,彷佛微风抚过,只是一股气流。但江行风真真切切地听见了。 他搂紧了行歌,顺着耳畔亲吻着她,难以言喻的狂喜充盈内心。抬眸觑见行歌眼中含着的泪花,内心突然有着巨大的愧疚浮现。江行风抵着行歌的额,轻轻巧巧地吻着她的唇,低哑地说:「对不起。」 行歌听了,眼眶涌着泪瞬间溢了出来。江行风见到那泪珠,心里的疼与怜惜更甚,细细地吻着,舔去她的泪,轻声安慰:「别哭啊,我的小东西…」 那声对不起,那细密温柔的吻,就像是烙印,贴着行歌内心一下又一下熨着,疼着,却又因终於知晓眼前的夫君到底在想些什麽,深深地甜着。 他是疼爱她的。 她是在意他的。 两个人身躯在这隆冬的桥下,紧贴着彼此,心,也紧紧地融着。 江行风舔着行歌的眉眼,轻轻地吻住她。他的舌尖轻撬行歌的贝齿,要求进入。行歌羞红着脸,轻轻地张开贝齿,任由江行风的舌纠缠着自己,品尝着自己的芬芳。 「吻…我…」江行风舔着行歌的舌,轻轻缩了回去,唇瓣交磨着溢出模糊不清的语句。 行歌听了,试探般地伸出小舌,探入了江行风的口中,舔了他的舌。这一舔,完全引发了江行风的情慾。他狂野地攫住行歌的後脑,含住了行歌的舌吸吮着,怎样都不够。行歌从未有过这感受,脸更热,双手情不自禁地拥住了江行风的颈项。 像是受到了鼓励,江行风手指探入了行歌的下身,隔着绦红色的罗裙精准地按上了行歌的花蒂。惹得行歌轻吟。 「啊,殿下…」行歌轻声低喃。 「怎了?很喜欢我这样对你,不是吗?」江行风笑得无害,笑得诱惑。手指更加放肆地揉弄震动。 「啊…嗯…不是…」行歌娇喘低吟。 「心口不一的小骗子。」江行风灿笑,已感觉怀中行歌动了情,五指拢上了行歌的乳房,抓握着那团丰盈。 「想要更多吗?」江行风舔上了行歌的唇,挑逗地说。 在户外吗?行歌轻轻地点了头,忽而又赶紧摇着头,心里觉得羞耻。 「这麽害羞?」江行风笑得更肆无忌惮,彷佛觉得让她失控是件非常有情趣的事。 行歌没有回答,只能低低地吟叫,感觉下腹一股又一股酥麻,湿了亵裤。 忽而一阵杂沓伴随着女声由远渐进。行歌听见声响,方才那些情慾顿时消散七分,紧张地睁开眼睛,看着江行风。 只见江行风噙着坏笑,举起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她噤声。可是手指却更加可恶地加快了震动的速度。行歌怕自己动情的吟叫逸出喉间,紧紧地抿着唇。 脚步声走上了桥面,为首的女声说道:「今日太子寿诞,贺礼送抵东宫了吗?」 竟是萧皇后!行歌一阵惊慌。江行风却不管她一脸慌张,更挑起了她的乳尖,含入嘴中!行歌一吓,轻呼了一声。江行风赶紧摀住了行歌的嘴。一脸恶作剧成功的笑容。 还好这动静不大,流水潺潺,没惊动桥上的人,只听见另一个女声回答:「回娘娘,已送到东宫。 分卷阅读54 - 分卷阅读5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55 希望皇太子会喜欢这次的美人。」 「呵。真该怪那秦行歌,一脸狐媚,却一点用处都没有!」萧皇后又说。 听萧皇后这句话,行歌马上看向江行风,摀着嘴,双眼呈满惊慌,一眼就知她想解释。江行风淡淡地看着行歌,原先带笑的表情冷了三分。 随着脚步渐行渐远。江行风才放开了手。也撤了在行歌身下放肆的手指。 行歌急急要解释:「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江行风淡淡地说道,乾净的声音里头已没有情慾。 「真的吗?」行歌又问。 「真的。」江行风拉了拉行歌的衣裳。 「为什麽?」行歌不解,若是之前,江行风怎样都不会相信。 「因为你死都不肯爬上我的床。」江行风整好了行歌的宫装,扬起一个笑。 「咦?」行歌怔愣。 「还说不屑当我的太子妃。」江行风再次拢紧了行歌的狐裘。 「你记恨?那是…那是因为…」行歌开口解释。 「我不在意你是不是细作...」江行风按住了行歌的唇,不让她再说下去。 为什麽?行歌更迷糊,但没有再问出口。 像是看出他的不解,江行风挤眉弄眼地说道:「因为任何细作都抵挡不了我的魅力,而且你分明很喜欢我玩弄你,折服在我手指的技巧上。」 「你这无赖!」行歌刷地红云冲上了耳根,气得捶打了江行风。 江行风朗笑,捉住了行歌的手,微笑说:「傻瓜。」 ***** 东宫朱楼绮户,人还没抵达远远就见李春堂与一干官员人等伫立於宫门前等候。两人这一胡玩瞎闹就是半个时辰,走近东宫时已近午时。 行歌看到众人等在宫门前,手一缩,想抽回被他紧牵在手中的柔荑。江行风不依,硬是让众人皆清楚见到他与行歌并肩而行。 众人福了礼,便簇拥着两人要往午宴的筵席去。江行风又恢复那个清俊淡漠的他。他摆了摆手,示意等一等。众人便停住了脚步。 只见江行风转身,附在行歌耳际,以仅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悄声说道:「爱妃,还不快回去换底裤?都湿了吧?还是要我替你换?那便到床上等着。」 行歌见他居然在众人面前提起这事,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行歌登时面红耳赤,怒瞪了江行风一眼。 江行风见行歌那羞愤的样子,满意地扬起笑,藉着广袖遮掩,捏了行歌的臀瓣一把,轻笑说:「傻瓜,还不快回流云殿换穿你的白狐裘。还让人以为我真的苛待你。等会你参加晚宴就好,不必陪我应酬劳累。」随而轻拍了她的翘臀。 「你…尽会欺负人。」行歌听他这贴心的话语,脸更热,心里又气又甜,转身就走。 就爱欺负你啊。 江行风噙着温柔的笑目送行歌与几个宫人离去,才转头扬了声说道:「太子妃身子不适,本王先让她回宫休息。」 众人见行歌双颊赤红,对江行风怒目而视却又含情带着羞怯,心下纷纷各自揣度,但也不敢多说什麽。 行歌没有回到流云殿,反而先折回北香榭,满脸通红,心里慌乱,现在身边一个熟悉的侍女都没有,她抽出柜中小筪取出漆木盒,拾起空荡荡的香囊,叹了口气。这香囊里头什麽都没有哩。想起刚刚江行风的表情与话语,心里有些羞赧,又有些忐忑。紧紧地将香囊藏入了怀中,便唤了候在香榭外的宫人往流云殿去。 029 流云殿,谁能承诺永远?(微h) 头一次踏入流云殿,行歌便感到一阵有别於北香榭的温暖。有暖龛温度显得暖了许多。殿内两名穿宝蓝色宫服系暗红色腰带的宫人及两名太监已候在殿门前。一见行歌便跪下请安。 「奴婢(才)参见太子妃殿下。」四人分两列齐齐磕头。 行歌觉得奇怪,便问:「你们都不必帮忙太子殿下的寿宴吗?」 「太子殿下有令,在场奴婢们免去寿宴工作,谨听太子妃号令。」为首的一名看起来年约20来岁的女官恭谨地回答行歌。 行歌听宫人这番答话,微微一怔,心里有着甜滋滋的感受。 他连自己身边没人使唤都清楚吗?怎麽看出来的?是因为自己与宫人生疏吗?没想到他如此细心。 行歌问了这几个人的名字与服务的资历。为首的女官名叫甯仪,专为流云殿司掌寝仪服,另一名较年轻的女官则名为甯离,专司流云殿食与功。两名太监名为甯齐、甯历,为流云殿大太监,分别执掌内外务及流云殿安全。 有他们在,行歌的心比清晨安定许多,比起那群面生的女官,这几人既然是太子殿下所派的宫人,想来是可以信任的。 更衣时行歌双颊绯红,她的亵裤湿了一片。内心呐喊着,都是江行风害的,可是这话她怎能说出口呢?想到江行风方才一句「爱妃,还不快回去换底裤?都湿了吧?还是要我替你换?那便到床上等着。」的下流调笑,就诱引她难以克制地轻颤。还好甯仪与甯离表情庄重,她也才能装作没事儿般。 更衣後,行歌取出了藏在怀中的香囊,开口问了甯仪:「甯仪,流云殿内可有薄荷香草?」 「薄荷自是有的。娘娘可是要太子殿下常用那款香料?若是那款,则需要至未央殿向司服女官索取。」甯仪接过香囊,确认行歌意思。 行歌一愣,这是第一次听见人唤她娘娘。是因为回到流云殿的关系吗?也不再多做联想,转而问道:「太子殿下所用薰衣香料不是普通薄荷吗?」 「不是,薄荷性凉,所以里头有再添加其他香料缓和其性子。这剂香药比较适合男性,若要娘娘要使用,恐怕还要再调整方子。」甯仪声音清淡,但入耳温婉,一席话听下来,便知他熟悉药草辛香料。 「不,不是我要用,这是要给太子殿下的香囊。果然还是太女气,登不上大雅之堂吗?」行歌娥眉微蹙,心里斟酌是否该去取来原来要给爹亲秦明月的荷包借花献佛。 「不,不,这香囊很好。娘娘的心意,太子殿下怎会不喜欢呢?奴婢这就取太子殿下常用的薄荷香料过来。」甯仪施了一福,便往殿下去。 趁着甯仪至未央殿取香料,行歌转了一圈流云殿。太子妃的 分卷阅读55 - 分卷阅读5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56 住所果然非北香榭可以比拟,流云殿共三进,分为内外殿,第一进外殿为接见来客的主厅,第二进为起居殿,对称双偏厅;第二进内殿为太子妃的寝宫,偏厅为浴池及衣饰梳妆间,寝宫後有假山奇岩,引入活水形成一绿塘花园,隔绝人声,更做消防用途。两侧厢房分别有绣房、书房、衣帽鞋袜珠宝间、宫人值夜暂时休息处、厕间与配膳房。 各主殿藻井天花,於柱侧两尺开外设有天窗引入天光,室内在日间自然采光,不至於阴暗,日光也不直射。殿内中央,避免酷热。殿内结构主柱皆为黑衫木,由小梁上悬着透光绣有橙花图样的浅紫色纱帐,以黄色纱罩立灯壁灯处处,即便夜间也足够使整殿灯火通明。二进院落夹着二花园,各种了桂花、桃花、樱花等香花小乔木外,还种了各季节花卉,使得四季有着各种不同风貌 不一会,甯仪便拿了薄荷香料回来,行歌沾起一小撮香料揉搓後嗅闻,果真不纯然是薄荷香味,还有些许的寸香与黑檀龙涎香。独一无二属於江行风的味道。甯离正要接过手装入袋内,但行歌摇摇手示意,要了只小勺子,一勺勺仔细将薄荷香料填装入袋,封了口子,找了个锦盒装了进去,搁在了梨花木几上。 忙完後,行歌开始倦乏。裹着狐裘半卧在软榻上看着庭园打盹。甯仪悄悄地关上了门窗,以免行歌着凉。 不知睡了多久,行歌迷蒙中觉得有人挤上了软榻,圈住了自己。眯着眼,好像是江行风吧。可是她实在太困乏了,又沉沉睡去。 冬阳缓缓隐没在宫墙之後,流云殿点起了盏盏灯火。行歌迷迷糊糊动了动,觉得暖和的不可思议,和北香榭的冷意完全不同,舒舒服服地呼了口气。 突然间,一阵轻笑震动传至耳际,清澈愉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抱着我睡有那麽舒服满足吗?」 行歌这才睁开眼,半睡半醒地对上了江行风爽朗的眉眼。 「…殿下何时来的?」行歌慵慵懒懒地全身乏力,任由江行风搂着。 江行风诧异行歌居然也有这麽温顺的时候,心里更添几分温柔,轻声道:「半个时辰前,陪爱妃小睡片刻。」 「我睡了这麽久吗?」行歌额头蹭着江行风的胸膛,双手主动探入行风腰间轻轻拥住他,表情娇媚异於以往。 这行止更让江行风惊艳,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心中泛着微微的甜意,浅笑说:「甯仪说你约莫巳时入睡,现在都申正时了,你说久不久?一个半时辰。这麽累?」 「嗯…那你什麽时候到的?怎都没叫我?」行歌埋在江行风胸膛前,闷声问。 「申初。叫醒你干嘛,不如一起小憩。」行风轻轻地抚着行歌的发丝,安抚似地揉搓着她的背脊。 这是他第一次真切感觉怀里小人儿是自己的妻,属於自己的女人。那种平凡夫妻的对话,不需要隐藏算计什麽,让他感觉轻松,语调、动作、表情也和缓如同今日只是寻常人家的任何平常日。 「申正了吗?那该起来梳妆了,晚些晚宴就开始了。」行歌听了,才真正地醒了,瞥一眼窗外天色已暗,宫灯都点上了,支着身子就要起身。 「不急。让他们等也行。」此时反倒是江行风舍不得起身,拉着行歌地手臂,又将她带进怀里。 「可是晚宴是家宴,你的兄弟姊妹都会到。让他们等好吗?」躺在江行风的怀中,行歌又问。 重要的是午宴,早已打点完了。连秦明月也派人送礼过来。但他就没让来使见到行歌。谁叫秦明月自个儿不来。当真不担心他的女儿在宫里过的可好?这四个月来,朝堂之上谁不知道江行风和秦行歌的争执?都说是江行风赶了秦行歌住到了北香榭,像是冷宫弃妃。秦家这下完了。 江行风听了这些流言蜚语,也不解释,这时候正是看清楚人性的时候。秦明岳也很清楚吧。踩低捧高一向是这朝堂的恶习。有意思的是,秦明月也不动声色,悠然自得,做好了份内的事,便回去相府好生读书沉潜,谁也看不透他。江行风见秦明月如此行止,更觉得这老丈人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心机深沉、难以对付的人。 「瞧你这语调,倒像是新媳妇要见公婆。紧张什麽。」江行风笑说,下巴轻轻地磨蹭着行歌的头顶。 「呃…可是…」行歌迟疑,最後还是软了下来,安静温顺地躺在他怀中。 毕竟两人大婚四个月,第四日便吵吵闹闹,实在没有过如此静谧的相处过。好不容易和好,这样的氛围,她也希望可以延长一刻,便是一刻。就希望生生世世如同此刻。 「行歌,你的哥哥们待你可好?」江行风突然一问。 「嗯,他们待我可好了,秦家只有我一个孙女,每个人对我都很宠溺。哥哥们教我读书习字,还没进宫前哥哥们还常带我到街上逛。有一次啊…」行歌响起家人,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望着怀里的行歌眉飞色舞地讲述家中趣事,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表情灵动,挺可爱的,江行风的神色更显温暖,又带着几分羡慕的之意。 「…兄弟手足相互扶助,乃齐家之本,所以我想说今日要见你的兄弟姊妹,总得要好生招待。」行歌一股气说完,这才发现江行风神色似乎不是这麽欢快。 「呵,他们要是不想方设法杀我,就要扶额称庆了,何须用心招待?」江行风淡笑,却带着一股几乎无可辨别的孤独。 「…他们…个个都想当太子?就没一个和你相亲的手足?」行歌看他那表情,心里有些心疼,抱着江行风的手臂紧了紧。 感觉行歌的拥抱,江行风笑了,说道:「也不是没有…你的哥哥们没有一个想从武职?」 「不知道。秦家只有三叔是武职,远驻西南,虽然哥哥们都有习武,但似乎没人有那个意思。」行歌歪头想了一下。 「若我要他们其中几人从武职呢?」江行风又问,心中似乎有些盘算。 「可是这样你不会怀疑秦家外戚野心?」行歌抬眸看着江行风的双瞳,不解地问。 「如果你是我,你会怀疑吗?」江行风笑道。 「…会。且在登上大位後也许…」行歌皱了眉,轻声地回答。狡兔死,走狗烹。 「你担心狡兔死,走狗烹?」江行风又问,眼眸神色太过深沉,让行歌看着有点怕。 「你会杀他们吗?」行歌听江 分卷阅读56 - 分卷阅读5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57 行风如是说,更加担心地问。 「…如果我的禁脔乖乖的,听我话,也许不会。」其实江行风内心想的是,如果秦家有所自觉,好好控制自己的野心,那便不会惹祸上身。若是狼子野心,则不能不除。但现在,他还需要秦家。 「你答应过我的。」行歌看着江行风浅笑但眼神深沉的表情,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你能保证秦家永远效忠楚魏不会有二心?」江行风笑问,但这笑一点都不是真正的笑,反而带着一丝嘲弄。他不相信永远。 「…嗯…至少我可以保证我们还活着的时候,秦家都会效忠你。」行歌犹豫一会,发现自己的确无法承诺永远,只能如此说。 「那可不够。」江行风眼神淡了些。自己的太子妃还是太天真些。真能保证谁的效忠?人心殊异,难防有心人。 「…好吧,那至少保证到我们孩子们那代…好不?」行歌见江行风眼神转变,已无笑意,内心忐忑,说起话来已有些抖。 「喔?那我们的孙子那代呢?爱妃是说想跟我生孩子?这可是跟我求欢?」江行风挑了眉,心里也知道谁也不能保证什麽。他不怕秦家作乱,但听行歌这天真烂漫的回答,心里就走了神,想像起两人的孩子模样起来。想着又心猿意马起来。 「……我没有…说是…要跟你…求…求…求欢…」行歌这才发现自己失言,双颊立刻窜出红霞。 「可是,在我耳里是啊!」江行风一把扯开行歌腰带,一双手不规矩起来。他用力地将唇压印在行歌的唇瓣上,舔舐吸吮。 他的手狂放嚣张地伸进行歌的衣襟,扯开天青色绣金菊抹胸拉了到一边,手指若有似无地磨蹭起行歌的乳尖。 「哎呀。不要这样…」行歌轻乎哀求着,今日不知怎搞得身子敏感得很。禁不住他这样得挑弄,下身一下子便湿漉漉得。这会儿他又想怎折腾轻薄她了? 「谁叫爱妃这儿丝柔绵滑的,惹人怜爱。」江行风故意说的更加暧昧。 事实上他也的确爱极了行歌娇躯那细致如丝绸滑腻的触感。这四个月来真的是闷坏他了。偏偏对於晴歌却是失了兴趣。只要晴歌求欢,他总会想起行歌那张泪眼蒙胧的小脸,就失了兴致。更糟糕的是,心里一心想的就是行歌那软绵如絮,羞涩娇吟的媚态,让他在冬夜里跳进未加热的浴池好几次,差点没受寒病上一遭。 「唔…」行歌还要抗议,却觉得江行风那双手,所到之处都燃起了火花。自己今天是怎了?这麽经不起他的挑逗捉弄?细细闷吟起来。 「舒服吗?很想我这麽摸你?」江行风看行歌微眯双眼的表情,只觉得今日的行歌有些许不同,更加敏感。 难道真的是尝过滋味的女人就较为淫荡?四个月没碰她,她也忍不住了?可是他并没有真的进入她啊?想起行歌在北香榭小亭私会那个男人那一幕,忽而烦躁起来,指尖拧起了那团丰盈。 「有人这样抚摸过你的身子吗?」江行风沉声问。 「啊,恩…疼啊…没…没有。」乳团受到大力的捏塑,行歌吃痛,呻吟着。 这呻吟在行风耳里更像是一种邀请,他低下身,含住行歌的软乳,舔弄着,让那细嫩柔软的乳蒂在他的舌尖上慢慢变硬立起。 「别…别…不要…」行歌感觉胸口的上舌尖的颗粒触感与湿润,舒服的感觉瞬间流窜至下身,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不需要探便感觉花穴中流淌着蜜液,她睁眼看向自己的胸脯,羞得使尽推开行风的头。 江行风抓住行歌的手,挑眉霸道地说:「你要记得,这辈子你属於我。只有我能这样碰你,不许拒绝我。」 彷佛觉得行歌的深衣碍事,江行风双手往行歌两肩一拉,行歌丰满上身便整个暴露出来。行歌羞得遮住了雪乳,娇叫着:「别看,别看呀。」 「不给我看,要给谁看。不许遮!」江行风轻斥,拉开了行歌的手。 030 情慾难忍,只想全部占有。(微h) 顿时两团棉乳弹跳晃荡着,微震出诱人的乳波,看得他下身充血,慢慢膨大硬挺起来。两人紧贴着下身,行歌马上感觉那根硬物,抵着她的下腹,羞得想移开自己的下身。可是才这样一动一磨蹭,就引来江行风的低喘。 「你在勾引我吗?」江行风呼吸逐渐厚重起来。 「没…有,我…没有…啊…」行歌摇着头,一双大眼清澈无辜但却也控制不住自己渐渐染上了情慾。 「明明就有。」江行风试着缓和自己的情慾,可是却无法控制自己开始动手翻开行歌深衣的下裙,探进了软嫩贝肉间,按住了行歌的小肉荳。 「啊…嗯…殿下…啊…啊…」才刚被按住了肉荳,行歌便喘起大气。 「行歌,你好湿。那麽敏感,那麽想要吗?」江行风声音中透着浓重的情慾。中指指腹轻轻地震动起那小肉荳。 「…嗯…想要…不…不是…啊,不要摸了,我受不了了…好奇怪啊…」行歌忍不住扭着身体,一手推挤着江行风的手,想要拒绝,却又想要更多。咬着唇,拼命地忍耐,就怕自己呻吟声过大,传到殿外。 「口是心非,你的身体自个儿迎向我了。」江行风亲吻着行歌的唇,顺着亲吻她纤细的颈项,手指滑向行歌的胸上,慢慢地揉捻搔弄着。 「啊…嗯…可是…可是我这样…好奇怪啊…殿外…还好多人…等着呢。好羞人啊。」行歌断断续续地说着,只觉得快受不了蒂豆上那一股又一股的快感。 看着行歌那销魂的呻吟与表情,江行风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了,只想现在马上要了行歌。可是时辰真的晚了,寿宴真要因为他们两的慾望延迟,可能就得取消了。他怎可能一次就放过行歌呢?可是四个月的折磨啊!不整个昼夜好好折腾玩弄这小东西,他哪里甘心?! 「可恶。我真想现在就要了你。」江行风费力地忍耐着。终於理智战胜了自己的情慾,抽开了自己的手指,坐起身来,微微地喘着调息。 「呼…呼…呼…」他的手指一离开,行歌顿时有些许失落,她还想要啊,又被自己这淫乱的念头惊跳一下,才红着脸,撑起身子斜坐起来。 江行风侧头瞧见行歌赤裸上身,下身也是湿漉漉的一片,露出了淡墨色稀疏小森林,一脸清纯带着春色无边的艳丽颜色,竟是风情妖娆无限,眼神又是 分卷阅读57 - 分卷阅读5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58 一暗,倾身压住了行歌,深深地舔吻起来。 行歌生涩地回吻,学起行风用舌尖舔着他的唇,惹得江行风又一把圈住了他的小女人。真的快忍不住现在就要肏死她算了。 又是忍耐,又是纵情,理智与情慾两相折腾一阵子,门外传来低声叫唤。 「殿下,已届酉时,是否下榻为今晚寿宴准备?」甯仪低声问。 听得殿内声响,甯仪与甯离双颊微微泛红,从未听太子如此笑语,没想到太子竟如此喜欢太子妃殿下,更甚奉侍姬。流云殿现下只有三人伺候着,太子与太子妃两人那动静实在不小啊,要听不到,都不成。虽然心里实在不太想当个不识趣的奴才,但寿宴开席便在即刻,不得不在门外轻声提醒。 江行风停了手边与唇的狂乱举止,皱了眉,忍着慾望低笑对行歌说道:「爱妃,算你运气好,但今晚你可跑不掉了。等着啊。」 行歌衣衫不整眼神迷离,红唇微肿,轻喘着,听他那样说,脸若火灼似地,又是一阵羞,艳若盛绽的木棉,连胭脂都不需要点了。江行风拉起了行歌的深衣,放下了裙摆,才开了门,让甯仪、甯离进来。 「殿下可要娘娘至偏殿着装?」甯仪恭谨地询问江行风。 江行风看了看衣衫头发凌乱的行歌双颊犹然娇艳,实在惹不得她走。况且这是流云殿,不是未央殿,自然让行歌在此着装便是。 「不必了,你们就侍奉太子妃在这换装吧。」不过他也不移步,就这样坐在软榻上,望着行歌与她们。 甯仪、甯离心领神会,就要动手替行歌脱下深衣。 「殿下,…你…要坐在这里吗?」行歌红着脸,羞涩地问。 「嗯…」江行风声音温润如那丝竹管弦之钟,沉静但尾音拖得老长。「我就坐在这里。」他挑起了眼眸,那记眼神居然飘出了妖媚与暧昧。 你要看我换衣服? 行歌瞪大眼,扭捏一阵,才羞红着脸说:「你转过头去啦。」 「不要。」江行风耍赖似地,眼睛就这样定在行歌婀娜的身子上。一只手还撑到软榻的把手上,支着下巴等着看行歌脱衣换衣服。 哎…你这人真是不害臊。好讨厌啊。 行歌在内心唾了一句,只得默默地转过身,背着江行风生硬地由甯仪、甯离两人脱下了深衣。 她这样不过是骗自己罢了。江行风就默默地看着他的太子妃脱掉一件件衣物,弯下腰,那蜜桃般的雪臀与光洁雪白的背面曲线展露在眼前,悄悄地扬起了一抹满意的笑。 行歌换掉了湿漉漉的抹胸与亵裤,脱掉深衣,换上单衣与宫装後,才让李春堂、甯齐进来伺候太子着装。 不一会两人穿着成对宫装,都是紫红色的服袍,系着紫金色腰带,只要是正式的场合,这成双成对的装束,便是昭告世人彼此的身分与关系,谁也无法取代站在身边的对方。 甯仪正为行歌带上太子妃金冠,江行风轻咳一声。 「我可以要我的寿礼了吗?」江行风忍不住问起了他的贺礼。 「咦?不是寿宴之後吗?」行歌由铜镜反射看着江行风,待金冠戴妥,转过身回道。 「午宴已过。且,我怕今晚我可能没有心思多看你的贺礼。」江行风轻笑,摇了摇头。 「嗯?为什麽?今晚殿下很忙吗?」行歌仰头看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江行风,一脸不解。 「…是啊,很忙。」江行风听了行歌傻气的回答,朗声大笑。随而俯身在行歌耳际悄声说:「…忙在你那潺潺溪豁间,忙在你那覆着白雪的山峰上,醉在你的温柔乡。」 「你…」行歌脸颊腾地染红一片,直透耳根。 他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当众调戏她? ****** 手中捧着锦盒,行歌有点不安,看着江行风的双眼说道:「呐…其实我很晚才知道今日是你的寿辰。之前看你舞剑很好看,本来想送你把剑…可是…总之…你得答应我不会因为礼轻而生气。」 江行风笑着看他的妻,多羞怯的少女,竟还担心自己不会喜欢她送的礼,温和地说:「好,我不会生气。」 行歌听了,才将锦盒缓缓打开,露出了那个香囊,飘逸出了淡淡的薄荷香气。 江行风是见过那个香囊的,但眉宇间还是透露出一丝的惊讶。原来是给自己的香囊? 雪霁绽清朗,一任香如故。 行歌瞧出江行风的表情略有古怪,急急想要盖上锦盒说道:「你不喜欢吗?不喜欢没关系,我再另外准备你喜欢的东西好了,这东西真的有点太…轻了…」 江行风握住行歌的手,阻止她阖上锦盒,淡笑说道:「不,礼轻情意深。帮我系上吧。」 行歌看着眼前微笑温和如徐徐清风的男人,心里有股混合着浅浅的愧疚与深深的震动。 好喜欢。真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她的脑海中冒出了这个念头,竟让自己羞红了脸。 看着行歌红着脸,看着自己的眼神如此地温柔缱绻,江行风心里也是一荡。 好可爱。真想永永远远地看着她,守着她。 行歌捻着香囊,轻轻地系在江行风的紫金镶玉腰带上。 「这一任香如故的典故来自於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江行风垂头看着蹲跪在跟前为他系上香囊的行歌,装作不经意地问。 行歌微微一震,不知道怎样回答这问题,总不能说自己和他呕气时,想着以後再也不理他,她只要做自己吧? 只得说:「…这…是咏梅。」心想还好她现在低着头在帮他系香囊,行风应该看不出自己在胡扯。 「我给你的印象如同梅?」江行风又问。不是她在吃醋呕气?可他总觉得这一任香如故更有点任性而为的感觉。若说咏梅,以物借人,自己是这样的人? 「…嗯。」行歌赶紧点点头。 江行风狐疑地用手指勾起行歌的下巴,凝视着行歌好一会,行歌眼光不自觉别开,江行风捏紧行歌的下巴,有点不郁说:「又骗我。」 「…好啦,好啦,我就是吃醋,可以吗?」行歌嘟起嘴,拍开江行风的手,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江行风瞪大眼,心想,这小女人好大胆子拍开自己的手,但是那撒泼的 分卷阅读58 - 分卷阅读5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59 模样竟是如此娇嫩,她在意自己,在意到吃醋?因爱生妒。可不是?不像奉晴歌。她如此坦白。 大手一揽,像是老鹰捉小鸡似地,箍住行歌的腰,江行风笑的甜蜜,在她耳边轻斥:「妒妇。」紧紧地抱着她再怎样都不想放开。 「你放开啦。」行歌此时又羞,又是任性。羞的是在人前他居然就这样调情,但自己面子挂不住,就想任性遁逃。连江行风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根本顾不了。 「偏不放。」江行风笑道。 「…你很讨厌。大家都在看。」行歌被他缠得紧紧地,看向默默往门外离开的甯仪、甯离、甯齐与李春堂,低声地说。 「那又怎样?」江行风一脸不在乎,在她耳边吹气。 「…没有庄重的样子。」行歌觉得耳朵被他呼出的热气搔得好痒,缩了颈子侧了头。 「你不也是?嘴巴翘的可以挂上一串重重的金箔还不会掉。」江行风笑了笑,毫不在意。轻轻地啄着行歌白腻滑嫩的颈项。搔得她好痒,又是一缩。 「时辰晚了,要不要动身了?」行歌试着转移话题,逃开他的牵制。 「不太想。」江行风回道,完全没有停止地意思,吸吮了起来。 「疼呢。」行歌轻叫,转身推拒江行风,娇嗔地说:「快动身吧。」 江行风看行歌颈项上浅红色的瘀痕,这才满意地说:「好吧,走吧,带小妒妇去看看萧皇后送的美人。」 「……喔。」行歌这才想起,今晚萧皇后送了个美人给江行风。 ******* 两人往东宫大殿走去,身後一群宫人由李春堂领着安静地保持距离跟在後头。 行歌静静地走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云头锦履心不在焉地走在回廊上。江行风侧头看了行歌一眼。自出了流云殿,这小家伙便一声不吭,脸上表情漠然,像是发呆,更像是有心事。 「怎了?还没见到美人就吃醋了?」江行风轻轻握住行歌的手,侧头笑看着行歌淡淡地探问。 行歌一路走来心里是有些难受,想到两人和好不过一天,就有一个美人即将窝在他的怀中,任他的唇印落在美人的胸脯上,就如他对她那样,他的手指也抚遍美人的娇躯,探入美人的花径,就涌现酸楚。但她又不能阻止别人家送自己的夫君美人。更何况又是萧皇后送的美人,她能如何呢。 她自然知道每个美人入宫背後隐藏的意义,安插人马,互取利益,连她自己都一样的。她喜欢眼前的男人,才会吃醋。他对她的这份温柔,她知道他喜欢自己,可是这喜欢可以维持多久? 江行风会不会见了那美人,便爱上了,那对她的喜欢又算得了什麽?有这太子妃的名号又有何意义?还是无法掌握人心与感情,不是吗?怎样想心里就有股郁闷。心里不快,连带身体也不太舒服了,下腹隐隐地闷胀感。 「……没有,太子殿下後宫空虚…的确该…」最後,居然觉得要说完这些场面话有点艰难,但还没说完就被江行风打断。 「说谎。」 031 可以只爱我吗?但,爱是什麽? 「说谎。」 江行风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看着行歌。 「行歌,对我说话,不要像其他人一样虚伪。除非你要我也如此对你。」 蜿蜒的回廊中,两侧柱上的灯笼逸着昏黄的光,映在他的瞳孔中,如明月映湖,涟漪漂动,明明灭灭,有着难以拒绝的温情与霸道。但他们两人并非寻常夫妻,都是身不由己。 「……我记得你在大婚时说过,我不能独占你…所以,说实话,又能怎样?」行歌看着行风的双眸,斟酌後,才开口。 她记得。 江行风凝视着行歌水波潋灩的眼眸有着一丝丝的寂寞寥落。对她,已不像大婚时仅仅认为她是政治利益下的一件玩物。她的一颦一笑,一个心思,一个动静,都能影响自己的心情。 心里不忍,江行风轻轻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低声说道:「那你的实话是什麽?」 行歌仰头看着他,突然环住他的腰,埋在他的胸口,闷着声:「…我是妒妇。」 「这我知道。」江行风笑了,笑的轻柔。 「还有呢?」他的手臂收拢,再问。如果她开口向他要求不碰那美人,他可以答应。 行歌以低微不可闻的声音,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彷佛呢喃:「…可不可以…只爱我…」 只爱我。 这三个字,好沉重,沉重得他的心都痛了。 爱,是什麽? 「…或许,我可以专宠你。」江行风迟疑了一瞬,悠悠地答覆行歌。 他需要点时间想一想,爱是什麽。 行歌听出他的犹豫,心里泛出苦涩,很疼,是期望落空的疼。她咬紧唇,但眼眶不住地酸涩,沁出一滴滴的泪。可是她不想要他看见她的泪,她的自尊,她的狼狈。她收紧手臂,将自己更深地埋入他的怀中,狠狠地,擦去自己的泪。 「嗯。好。」行歌轻轻推开江行风,低首转身,拉住他的广袖轻快道:「迟了时辰,快走吧。」迈步向前。 任行歌扯着他的广袖,望着她的背影,江行风不自觉地低了低头,不经意地,见着了胸口上,方才行歌紧紧抵着的衣衫上,沾了两块小小的水渍,在一片紫红当中染成了深重的痕。江行风叹了一口气。 独占、不纳妾、只爱她。 这三样,到底区别在哪里? 爱,是什麽? 他得想一想。 ******* 行歌端坐江行风身侧,座椅略矮两寸。东宫宴客厅人声鼎沸,杯觥交错,江行风又是那个淡漠的他,温和却疏离、雍容高不可攀,举着酒杯正接受自家异母兄弟姊妹的祝贺,聊着国家大事、天下事。楚魏文帝的子嗣很多,在座的便有十数个。那些年纪小的,皆是乳娘带来敬贺几句便带回宫了。 有几个皇子分派至北越与南周做质子,也有些是各自化名游历西南大理、西狄,从事谍报工作,正笑谈各国见闻。 「怎不见三皇兄?他不是从西狄回朝数月了?」江行风随口问道。 「可不是,在西狄过得像是闲云野鹤,现在回到宫里,可像困兽般,病恹恹 分卷阅读59 - 分卷阅读6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60 的呢。」一脸稚嫩双眸却闪着精光的八公主江云铃轻笑。 「是吗?母后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劝回来的。那麽喜欢西狄,怎不乾脆就在西狄当质子算了。」七皇子江行律淡笑,声音中有一丝嘲讽。 「三弟在母后那用膳,晚些会与三皇妃一起过来祝寿。至於云秀则随秦如风探望镇守西南大理的秦似舟,大概要到晚春才回来了。」二皇子江行临个性较为严肃沉默,淡淡地打断了几个皇子公主的调笑。 行歌听见二皇子提到自己家人,抬眼看向二皇子江行临。江行临面容端正,声音低沉,说起话来语气温和却坚定,让人不敢放肆胡扯。 「三弟就这个性,失礼啊。怎不先托人跟六弟说说?来,别管他了,我们先乐乐。」江行契双眉如箭簇,大鼻方脸,一双精眸,阔嘴如狮,身形魁武,腰腹结实,声若洪钟,整个人就像是一株神木般,若不知道,还道他是草莽武将。 「六弟,今日你寿宴,皇兄特地要人寻了醰与你年岁相同的美酒,为你祝寿!」大皇子江行契命人搬来一醰美酒,甫一开封,整厅飘着果香与酒香。 「那就谢过皇兄了。如此佳酿,行风岂敢专擅。看各位兄弟姊妹们也许久不见,为楚魏各奔东西至邻国做质子的也不少。不如借行风寿宴,与各位共饮一杯。」江行风坐在主位,神情清朗,淡笑如风,顾盼之间流淌着风流神韵。 宫人也在行歌面前酒杯斟满了那醰佳酿。江行契领着众人齐声恭贺江行风时,行歌安静地随着众人举起杯,正准备一饮而尽,江行风低声阻止。 「喝慢些。」他倾身抬手按住行歌手上酒杯,轻声说道。这声量不大,但这动作太明显,众人都瞧见了。 今晚行歌好安静,端坐在上位,像个木头娃娃。真是难为她,甫入皇室,便让人斐言流语说是冷宫弃妃。几个公主、皇子妃竟没人与她说话。 行歌侧头看了江行风一眼,点了点头,绽开了一个甜笑。众人这才发现行歌的美,沉静而温润。江行风表情依旧清冷,但下巴扬了扬,表示满意,摆足了太子的架子。 见江行风那护妻的举止,想到自家的夫君外表没有江行风那麽出色的几个皇子妃,心里艳羡。眼神纷纷转向了江行风,一时沾着还不太想移开眼。 江行契见了,朗笑:「六弟可真多情。之前专宠侍妾时疼惜的紧,今日也如此保护太子妃。放心,这东风醉酒性没那麽烈,不会害太子妃失态的。」一番话看似褒,却是贬抑。 太子妃何曾失态?那次含娴殿?这番话不是要笑话太子妃,而是冲着他这个太子而来。指他为了女人失态多次,一次奉晴歌,一次秦行歌。这东宫内院的事,每一句都传了出去。 看行歌脸色变了变,江行风眼神一暗,转头间又恢复了凉淡无波的眼神,扫了江行契一眼,唇角微勾凉凉地说道:「手足情深,我倒比较担心皇兄。听说契王殿内最近人丁兴旺,吵得皇兄夜不成眠,瘦了不少。礼单上有不少滋阴补阳之物,不如就转赠皇兄吧。」 江行契面色涨红,乾笑两声,心知被江行风当众讽刺自个最近收了不少侍妾,夜夜纵欢,行事荒淫,有气没得发作,便举杯说:「好说好说,为兄谢过六弟了。」随即举杯,众人见状,亦一饮而尽。 行歌轻啜这东风醉,入口温润香甜,百花五果之味袭入鼻腔,甜而不腻,入喉有股微微的辛辣,直抵丹田之间,整个人都暖了起来,也舒缓了下腹的不适。便捧着酒杯细细地品嚐起来。 「说到侍妾,母后娘娘送了个美人,舞艺过人,不知皇兄是否有意一见?」酒过数巡,江行风突然提起这件事。 「六哥该不会想把这美人塞给大哥吧?」八公主江云铃掩嘴而笑。 「八妹此言差矣,大哥虽然爱美人,可是也要看是谁送的。」四皇子江行晔笑了笑。 「六弟,不如我看看就好,哈哈,母后指定送你的美人,我可不敢跟你抢,不能违逆母意啊。」江行契乾笑,谁都知道萧皇后送美人的用意,谁敢接刀? 听江行风突然提起这事。行歌侧头看了江行风一眼,有点疑惑为何他在宴上提起这事。 「六哥,真是好兴致,谁不知皇嫂前阵子和你吵架就是为了侍妾。你看看皇嫂在瞪你了呢。」十公主江云莹吃吃地笑,她没有太多心机,竟将含娴殿丑事摊在众人面前。 行歌听这一席话,才知道江行风说得没错,他的兄弟姊妹哪有那份兄友弟恭的情谊,个个口蜜腹剑,说话夹棍带棒,虚褒实贬。说起那件事,行歌雪脂般的脸颊微微泛红,也不知是喝了东风醉,还是感到羞耻。但心里扎着根根的刺倒是真的。 「十妹,那壶不开提那壶?还没出阁的闺女,哪懂得夫妻情趣呢。」七皇子江行律啜了口东风醉,冷冷地说。 「六哥,召那个美人为我们献舞吧。我也想看看母后送的美人有多美艳。居然让大哥避之唯恐不及。」九皇子江行瑞朗笑,一双冷目扫向了十公主与大皇子。 十公主此时才知道自己失言,俏脸红了红,低头假意夹菜,不再多说。 *********** 萧皇后送的美人来到殿内,轻轻一福,声调婉转妩媚:「妾身萧诺雪,拜见太子殿下。」随而抬眼看向江行风,勾起一记浅笑。 行歌木然地望着阶下的美人,云鬓飞天髻,柳眉轻扫如月弯,雪肌映红云,一双凤眼迷蒙如诉衷曲,向两鬓微上钩如盛放桃花,每个眼神都是媚态十足。一身浅红薄纱搭着锦衣束胸,紧紧缠出丰臀柳腰,却怎样也遮布住胸前巍巍颤动高耸绵软的圆乳,一说话便抖动不停。整个人如同那艳夏的扶桑,妖媚炙丽,性感撩人,毫不掩饰的诱惑。 心好酸。 行歌看着萧诺雪凝视江行风的眼神,直爽且带着魅惑。她不敢转过头去看江行风,就怕看到他心动的表情。只能捧着酒杯,埋头啜饮。 众皇子见了萧诺雪那番风情,俊俏的脸上都有些尴尬僵硬。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堂而皇之地在众人面前若有似无地勾引江行风。江行契更是咽了口口水。而一堂女子宫妃,更是倒抽一口气,皱眉的皱起了可以写个川字的层叠厚肉,也没人想遮掩自己对於眼前女子的鄙视与厌恶。 乐音奏起,萧诺雪翩翩起舞,如蜻蜓点水,如彩蝶飞旋於花丛中,如蜂鸟振翅求偶,袖 分卷阅读60 - 分卷阅读6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61 中彩带似波浪上下飘动,腰枝柔弱无骨,後仰时,一团雪白绵乳便在胸上滑动,看得酒後的众人血脉喷张。 行歌下腹原就不适,看着这艳舞,如此诱惑挑动人的情慾,连自己也快把持不住,更何况是男人?终究是忍不住侧头看向江行风。 果然,江行风看着萧诺雪,目不转睛,和那群皇子们没有两样。看的越是专注,行歌便觉得胸口闷滞的厉害,需要沁凉的空气,轻轻地挪动了身子。 江行风感觉身边微弱动静,正要转头照看行歌,突然间,萧诺雪将手上的彩带掷向他,他一惊,回神抬手便捉住。打开掌心一看,是朵红艳艳的绣球。他抬眸看向萧诺雪,对上她的眼,她含羞带怯地以彩带为轨,就这样卷进了江行风的怀里! 江行风对这一举措些微感到惊讶,但也不动声色,就这麽任由萧诺雪滚进了自己怀中,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而在身侧的行歌震惊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萧诺雪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着众人面前与太子殿下调情。她被这身红衣彩带弄得头晕目眩,只得闭起双眼,扶额假意拨弄着酒菜。 萧诺雪冷眸扫过行歌一眼,嘴角勾起轻蔑的笑,又是回身站起,放开彩带,转回了殿中,伸展美艳的胴体,不住地旋转,像是那飞坠的落花一般。 行歌看着头更晕,只想赶紧离开室内,於是轻轻地扶着座椅把手起身,悄悄地离去。瞟了一眼行歌的背影,江行风轻轻皱了眉。眼神又转回了萧诺雪的舞姿上。 萧诺雪不断地回旋,抬脚踢出一记飞天跃舞步,露出洁白无瑕的脚踝,脚踝上还戴着一根精细的金锁链,更显得狐媚勾人,只想让人握住她那纤足,脱去绣鞋,好好舔弄一番。 一曲舞毕,萧诺雪如晕了般,轻轻伏在殿中月白色的毯上,随而仰起头向後折腰伸展纤臂,如同雪地绽开的一朵红梅,恬静而惑人。 江行契第一个爆出掌声,几个皇子也如同大梦初醒,江行风嘴角扬起了一抹笑,似乎对萧诺雪挺有兴趣,但眼神却是冷静疏离。 「六弟,你这次可得了一个美艳无双,举国难寻的美人啦!看得为兄好羡慕哩。」江行契眼中带着慾望之色,盯着萧诺雪不放。 江行风淡笑:「皇兄要是这麽喜欢,那便送给你吧。」 江行契正要答应,只见萧诺雪突然站起,说道:「殿下,诺雪今天既然已赐给了您,就如同嫁与您,岂有侍二夫的道理?」 「喔?」江行风挑起了眉,神色更为冷峻。「你当你自己已是我的谁?侍妾?还是娈婢?说的好像已是我东宫的人了?」 032 雪梅林中遇袭,谁碰她必杀之。(微h) 「喔?」江行风挑起了眉,神色更为冷峻。「你当你自己已是我的谁?侍妾?还是娈婢?说的好像已是我东宫的人了?」 萧诺雪闻言一惊,立刻伏在地上认罪,温言软语说道:「殿下恕罪,实在是因为切身对殿下一见锺情,难以克制。」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从未见过当着这麽多人面前大胆诉衷情的女子,又看她舞姿妖娇媚惑,只当此女必定淫乱不堪,太子妃殿下也不在座位上,敢情是气走了,谁没听闻过太子妃乃是河东狮的笑话?有些个心思的,面容态势上竟浮出了看戏的神色。 「那便在东宫当娈婢吧。」江行风听萧诺雪这一番话,冷声如寒冰,掷地有声。 「…殿、殿下!妾身乃一品大员萧侍郎嫡女,萧皇后乃妾身姨母…」萧诺雪心里惊诧,自己的身分岂能当娈婢,再怎说也该是侧妃才是?江行风此举无异是羞辱萧皇后。正要再说,江行风便打断她的话。 「萧诺雪,你可听过贺礼会说话的?若你认为委屈了你,也可以回萧侍郎那儿做你的千金小姐,不需要以色侍人。」江行风说到最後唇角带笑,但却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萧诺雪也并非毫不识时务,握紧拳头,咬紧了牙,便又温婉地回道:「是妾身不知好歹,还请太子殿下海谅。」 江行风睨了跪在地上地萧诺雪,冷声唤:「李春堂,带她下去发落。」 江行律眼见气氛尴尬,便起身说道:「六哥,今日你的寿宴,既然美人都献上了,也该看看个皇子为你准备的贺礼吧。」 江行风颔首,不再看向萧诺雪,便让几个皇子各自献礼。一时之间,气氛又热闹起来。 ****** 行歌独自一人步出了厕间,头还晕着,轻扶着墙,慢慢地向梅雪苑走。梅雪苑是东宫一处花园,种满梅树,在隆冬中,盛放着寒梅,像是满林铺满了瑞雪。 她下腹依旧不甚舒服,在厕间一探下身,方知葵水来了,匆匆吩咐面生的宫人取来白绸,垫在下身,但不知为何,下身骚动不已,除了斑斑血迹外,更多蜜水,泛滥成一片,亵裤又湿了。身体不适,心下又着急,匆匆忙忙要寻路唤来甯仪与甯离,打算先回流云殿。 慌忙之中,倒踩了个踉跄,眼看就要跌跤,突然有人伸手来扶,支住了她的不盈而握的纤腰与玉葱似的雪指。 她头晕的紧,正要抬头道谢,便听到声若洪锺的男音笑道:「没想到在此遇见太子妃。」 江行契本是一个多淫的男子,原见江行风嫌弃萧诺雪,居然贬低她成为娈婢,便毫不顾忌,随着萧诺雪与李春堂身後,打算偷觑萧诺雪住在哪个厅院,待她落单时,轻薄几分。若能霸王硬上弓,那麽,事後向江行风要人,想必也不太困难。 岂知东宫小苑回廊恁多,穿过几个小苑後,便再也见不到两人踪迹。不料竟然在此处遇见秦行歌。秦行歌外表秀丽典雅,气质出众,身着太子妃金冠玉装雍容华贵,若以花卉比拟,就如同含羞待放的牡丹花苞,在一片雪梅之中更显俊丽独立。虽没有萧诺雪如那扶桑狂放嚣张的艳丽,盛开如女人下体,但他这一碰触,素手纤腰如水无骨滑嫩,无意之间勾得他心猿意马。 「契王爷?」行歌勉力站稳,抬头一看,竟是江行契。行歌悚然感觉他温热的大手贴在她的柳腰上,背後一阵战栗,下腹居然有股酥麻感,一吓,便清醒几分,挣扎着就要离开江行契的牵制。 「太子妃喝醉了?醉颜如酡,煞是俊俏惹人怜爱。」江行契瞧着行歌双颊泛红,眼神迷离,便知她酒醉,身子乏力。但她头上沁着薄汗,呼吸急喘,雪白胸脯上下起伏极快,触及她 分卷阅读61 - 分卷阅读6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62 的腰时,有股震颤,心里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便倾身嗅闻了行歌的颈项,果然有古怪,且更有趣的是瞥见行歌颈上那抹红痕。 难道江行风这麽放肆胡来,下药将一个端庄的太子妃调教成了荡妇不成?当然不可能。将行风一向如同柳下惠,除了奉侍姬,谁也不碰。东宫原先除了14年前太子为一个娈婢跪在贤妃殿门外三天三夜外,便没有任何绯闻轶事,但自从迎娶太子妃入东宫,闹个没完,也听说过太子妃并未在白绸上落红,如今太子妃如此怪异的呼吸吐纳,这东宫果真藏有几分猫腻。 「契王爷,请放开我,我自个儿可以走。」行歌见江行契俯身靠近,退了一步,但依旧在他的牵制中,心里打了个突,隐约觉得不妙。 「是吗?」江行契嘴角勾起一个邪佞的笑,轻浮地说道:「人人都说你与六弟感情不佳,为了个侍妾吵翻了天,没想到感情很好呢。」说着手指便点向行歌颈项上那抹红痕。 行歌大惊,要缩颈已来不及,便被摩了一下,粗糙的触感居然引起行歌莫大的反应,她的乳尖居然立了起来。这是怎回事?行歌慌张,便缩了颈,另一只手推了江行契。 江行契见行歌反应,心里冷笑起来,果然被下了药,那股隐隐约约的香气是媚香,他也曾经在宫妃与自己交欢时,用来助兴。自然知道再怎个贞洁烈女,用上了媚香,便是个淫妇。 「契王爷,请你放开我,放尊重些!」行歌加强语气,开始挣动。 「呵,太子妃这麽说我,倒好像我是个无赖了。我做了什麽吗?」江行契捉住行歌手指的那只手掌紧了些,行歌一疼挣扎着挣不脱。 江行契反手用手指抠了行歌的掌心,低哑地附在行歌的耳边说:「你可知道北突厥共妻的风俗。若是兄弟有人死了,他的妻子便随了其父兄或儿子?」 行歌听得此言,已明白江行契想要做什麽。心里厌恶之外,更加惊惧,但不知怎的,他那样抠弄自己的手心,下腹便更加酸麻。难道自己醉了之後是个淫娃? 「契王爷,你快放开我,再不放,我就叫人了!」行歌拧眉怒目而视,但这酒醉羞怒的表情只是更显得令人想欺负她,蹂躏她,一点威吓感都没有。 「如果太子妃不怕丢脸,可以叫啊。」江行契笑得更为淫邪。正要对行歌加以轻薄,突然有阵冷风旋然而至,直达面门,平白无故地搧了江行契一掌。江行契还弄不清楚哪儿刮起这怪风,便听到另一股熟悉的声音。 「行歌,过来。」江行风站在几丈之外的回廊上,冷眸看着拉扯不清的两人,表情冷冽地如同高原极地的冰雨。 行歌见是江行风,心中委屈更甚,挣脱江行契在看到江行风那刻便松了的手,歪歪斜斜地往江行风扑了过去,但步伐凌乱,走都走不稳。 江行风看行歌酒醉如此程度,眉头皱得更深,一双鹰眸利眼冷厉如刃,劈向江行契,剐的令人生疼,像是要人性命。快步迎上前,一把搂住行歌,将她藏进怀中。行歌在颤抖,他低头看她,一脸苍白惊惧,双手紧搂着他的腰,紧紧地让他心里抽痛,怒气更甚。 「太子妃醉的紧。看来连东风醉都太烈了。还好遇见我,扶了她一把,不然要磕破头了,破了相可不好。」江行契哑笑几声,声音如枯鸦哀啼更加难听,还要解释便被江行风惊人的杀意给震摄住。 「皇兄已离宴会厅有段距离。这里是东宫内苑,任何非东宫人不得擅闯,还请皇兄尽速离开,莫怪皇弟无礼。」江行风声线平静无波,却带给人巨大的压迫感。那股皇者应有的威严与霸气排山倒海,压倒性地罩住了江行契。 江行契看着这个小他八岁的弟弟,竟有着皇帝的气势,心里有股怨忿,却无从发作,自知调戏太子妃之举已得罪江行风,未来难以善了,便横了心,嘲讽说道:「皇弟不说,皇兄也知这里是太子殿下专属东宫。只是你东宫治理不佳,也别怪皇兄误闯。」随即转身遁入梅林。 见江行契走远,江行风才歛起一身戾气。松开了手,低首看向怀中扑簌簌抖个没停的秦行歌。 「他有对你怎样吗?」江行风冷声闻,余怒未消。 行歌埋在江行风胸口,怎样都不肯抬头,因为她知道江行风什麽都看到了。会不会觉得她是个淫荡的女人?只能躲在他怀中,任自己的泪一滴滴渗入江行风的衣袍中。 「如果他胆敢对你怎样,我就砍了他的手,挖了他的双眼,毒哑他!剜去他的命根,让他再也不能作乱。」江行风阴狠地咬牙低吼。 行歌这才抬起头带着泣音说:「没…没有…」话虽这样说,但她一张小脸憋的红通通的,满脸後怕与羞耻。 「我是不是说过了喝慢点?当我的话耳边风?」江行风瞪视着行歌,一脸不快。他自己也渐渐感受到醉东风的後劲。担心行歌,托了藉口离开寿宴,寻了出来,便看到这令他差点失控杀人的一幕。要不是顾虑行歌,那一掌掌风打出去,江行契必会唇破齿断。 「对…对不起…呜呜…」行歌再也忍不住,轻泣了起来。 江行风看她那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一软,就捧着她的小脸俯吻起来。 「这麽爱生气、爱吃醋,还赌气喝闷酒,喝得醉醺醺,走都走不稳,要怎样当好太子妃,未来又如何成为一个大度的皇后呢?」江行风低声问行歌。 行歌看着行风责怪的语调,但双眸却是盈满温柔心疼的神色,眼泪又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嘤嘤抽泣着。她真的吓坏了,以为就要在此失了贞洁,当行风出现时,她真的好开心好庆幸。一松懈,头更晕了,软软地瘫在他的怀抱中,斜靠在他的身躯上。 见行歌小脸带泪全身似受了惊吓後的绵软,心中不忍,江行风双臂揽紧她,抚着她的背脊轻声安慰,可是却引起行歌的战栗,她忍不住轻吟,微微仰头,拱起胸脯。纤细的双手紧紧缠住了行风结实的腰腹,下身也紧紧贴着江行风身躯。她那殷红如桃花的唇瓣轻启,眼神迷蒙,在江行风眼前彷佛是邀请江行风品尝她的甜美。 「行歌?」江行风有点讶异行歌的主动,更多欢欣与异样的情绪在心中滋长着。 但行歌没有回答,只是生涩地索吻,一双小手贴上了江行风的脸,掂着脚尖,凑上来轻轻地舔着他的唇瓣。 「怎了?这麽醉?」江行风被行歌这不经意的动作所惑,还以 分卷阅读62 - 分卷阅读6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63 为她真是醉得不轻,平日的羞怯与矜持淡去了一半。 「殿下…嗯…好晕…抱我…」行歌在江行风怀中一直受到他男人独有的麝香味吸引,只觉得身体内一股骚动由下腹涌起,丹田亦充满了滚滚热气流动。只想要他狠狠地抱紧她。 江行风见行歌如此主动,露出一抹浅笑,就这样紧紧抱住她,将她举到回廊的栏杆上,打趣地笑说:「爱妃喝醉了,变得如此放浪啊?这麽勾引我,是想要我忍不住在这里要了你?」 「不…不是…殿下…我好奇怪…可是…」行歌坐在栏杆上,意识更加迷蒙,可是一股自己也不能明白的慾望让她控制不住自己,就想要靠近江行风,主动伸出双臂攀住江行风的衣领向自己拉近,意图亲吻江行风。 江行风见状,笑意更深,任由行歌索吻,轻咬唇瓣,舌间交缠,弄得自己也欲望也快速窜起。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分开了行歌双腿,站入了行歌的圈怀中,将行歌按在回廊的柱上。两人的下身隔着衣物,紧紧地贴着。江行风硬挺的男根,顶在行歌的花丛中,有意无意地磨蹭着,惹得她呻吟不已,一双手绕住了江行风的颈项,丰乳也压在江行风的胸膛上。 「行歌…你好美…好诱人…方才,江行契真的没碰你吗?」江行风星眸闪动着慾望,凑在行歌的耳边轻喘,一双手按在行歌的大腿上,隔着衣物,轻轻地抚摸着。 「…没有…没有…」行歌摇着头,让江行风温热的大手顺着大腿滑向腰部。 「他没有这麽摸你?」江行风双手抚上行歌的翘臀,眯起双眼,一脸阴蛰危险地问。 「啊…嗯…没有…殿下…不要…不...」行歌挣扎着。 「那这样呢?」江行风的手指抚上了行歌的背脊,轻轻地搔弄着。 「啊…啊…殿下…不要…不要摸那里…」行歌反应极大,马上往前弓起身,扑在江行风身上,花穴一股股热流渗出,沾湿了亵裤。 「这是你的敏感带?」江行风手指不断地抚摸着行歌的背部,像是弹奏一把美琴。 「嗯…不要…不要碰了啊…殿下…我…我会受不了…啊…」行歌难以克制地呻吟,觉得那蚀人的空虚在花穴中蠢动着。 「我要杀了他。」江行风见行歌的反应,想到自己刚刚见着的那一幕,心一沉,锁着眉,冰冷地吐出这句话。 033 螳螂捕蝉,麻雀在後。(h) 「我要杀了他。」江行风见行歌的反应,想到自己刚刚见着的那一幕,心一沉,锁着眉,冰冷地吐出这句话。 「哎…殿下…嗯…嗯…」行歌眼神更加迷蒙诱人,像是醉得更加厉害。 就像是要洗去江行契碰过的地方,江行风突然抓住行歌的手指,低头含住,轻柔地舔舐,惹得行歌细细地娇吟,纤腰不住地扭动,蹭着江行风的巨物,让江行风呼吸吐纳也粗重起来。 江行风听到行歌婉转媚啼,纤腰不断的轻摩梭着自己,再也忍不住,扯开行歌的衣襟,就让她胸前两团雪白如羊脂玉的粉乳弹出,展现在自己的眼前。那粉嫩淡红色的乳间接触冰凉的空气,微微地颤抖着。行歌禁不住这冷意,缩手捉住自己的衣襟,另一只手却依旧被江行风擒的牢牢地。 「别遮,让我看。」江行风笑看行歌泛红的双颊与失去理智的眼神,被他蹂躏过而带着残装的红肿嘴唇,他的慾望已染上他的声线,烧灼着他的下身。 「嗯…嗯…」他的手掌顺着行歌的腰向两侧抚摸,弄得行歌毫无能力反抗,只觉得自己就要酥麻致昏厥,想要更多。 想要更多啊。 行歌心里尖叫着,却因羞怯说不出口,只能发出浅浅低低的呻吟。 江行风看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水汪汪地,像是在祈求着更多。轻声笑了,半是戏弄,半是真地问:「怎了?忍不住了?要我做更多邪恶的事吗?」 行歌听了,脸上红云更甚,轻喘着,摇头,但最终还是点了头。 「在外头吃你的美乳好吗?」江行风一双眼轻眯,邪恶妖惑,满是勾引与慾望, 低声在行歌耳边呢喃。 那股男人的气息袭来,行歌忍不住哆嗦,身下的空虚更甚,夹着他精实健壮的腰部,磨蹭着自己的巨根,羞得不能自己,不知该答应还是拒绝。但江行风却已埋头含住自己的柔软。 「…嗯…啊!」江行风的轻薄惹得行歌又是一声轻叫。 江行风舔咬了一阵子,直到行歌轻喘转为浓重的喘息。 「殿…殿下…」行歌艰难地开口,光是要调匀呼吸就很困难了。 「嗯?」江行风还在她胸前肆虐着,含糊不清地应了声。 「不…人家…人家想要…」行歌羞红了脸,怎样也说不出口。 「想要什麽?」江行风松开了行歌的雪乳,带着邪气的笑容,站直了身,双手压住了行歌的臀,将她往前拉,自己却往前顶,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她花穴口外的贝肉。凝视着满脸漾着情欲与羞怯的行歌。只见她臻首微垂,但那双水波潋灩的眸子,看着自己,想开口又说不出口的娇羞模样。 「…想要…想要…你…嗯…摸我…我的…背。啊,我好奇怪…」行歌说完,双手遮住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好淫荡,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不敢看江行风的表情。 「…这麽喜欢人摸那里?」江行风眯起眼,拉开行歌的手,直视行歌的双眸。 行歌别过头,就是不敢看江行风,轻轻地点头。 头一次,行歌这麽坦白承认自己想要什麽。江行风笑了,内心有股霸道占有欲腾起,狠狠地捉住行歌的下颚,狂暴地亲吻她那已红肿的唇瓣,将剩余的胭脂残妆舔了个乾净。随後拉行歌下了栏杆,翻过她的身,让行歌背向他,双臂压在回廊的长柱上,捉住她的腰,用力顶了上去,一只手压上了行歌的背脊,顺着她的脊椎骨,轻轻地触抚到她腰背那浅湾。那正是最让行歌无法抵抗的地方。 「这儿吗?」江行风轻笑,吻在她背上。引得行歌连连娇啼,白嫩的双乳微微颤动着。 「嗯…嗯…」行歌侧着头,看不见行风,但却感觉他的手指轻抚,他的下身隔着衣袍磨蹭着她的翘臀。 江行风俯身压制行歌,一只手探向行歌的软乳,一只手拨弦似地抚弄着行歌的腰窝背弯,顺着脊椎一路抚摸下来。行歌只能双手撑在栏 分卷阅读63 - 分卷阅读6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64 杆上,又羞又疯狂地感受那一阵阵的快感袭来。 「舒服吗?小东西?都还没玩弄你哩。」江行风轻笑,任行歌在他下身前挣扎呻吟。「这麽浪。想逼死谁啊?」说着,坚硬硕大的男龙又是一顶一蹭,享受在外头亲热的刺激感。从远处看来,就如同後背式的交合。 梅雪苑属东宫内苑,外人不会经过,今日寿宴让江行契擅闯的确是东宫管理不当,眼力极好的江行风见到大皇子与行歌时,便将宫人斥得远远的,也因此,江行风敢在梅雪苑放肆地剥掉行歌的衣物,尽情地玩弄行歌。 梅林暗处,奉晴歌脸色煞白,怒气冲冲,贝齿就快咬破嫣红的唇。仅是侍妾的她无法进入寿宴,只能守在殿外,看是否能不能等到江行风回未央殿经过梅雪苑时拦截他,但却看到秦行歌与大皇子拉拉扯扯。 她心下大喜,没想到只是想让秦行歌因媚香无法控制自己而在大殿上失态,却无意之间让大皇子碰见秦行歌,真是天助我也。她早已查明这个贱货秦行歌与太子殿下大婚圆房并未在白绸上落红,也让人放出消息,就要秦行歌身败名裂,无法在楚魏朝立足。 但不知为何,信使一个个病死或意外身故,让她心惊江行风对东宫消息的控制竟是如此严格。这更加深他对秦行歌清白的质疑。虽然她自己也不是什麽贞洁烈女,但怎样都比残花败柳的秦行歌更适合成为太子妃。 她沉潜许久,让江行风对她不再如此关心後,才利用寿宴调开了行歌身边的宫人。让秦行歌落单,让她能够动手脚!眼看今夜秦行歌就要在梅雪苑失去贞操,她岂能不喜!她让宫人通知寻了出来的江行风,秦行歌人在梅雪苑,江行风果然很快赶到梅雪苑。她心里妒恨江行风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但没想到江行风居然只是让大皇子离开,没有多加追究! 看着自己的计策落空,江行风居然宠爱秦行歌胜於自己,在梅雪苑放荡的於回廊上亲热交欢!她的内心愤恨更加重叠放大,一双玉手抓在梅树上,刨着树皮,就快吐出一口闷血。 突然间,她的腰被人从後搂住,她的嘴被一双大手蒙着,浓厚的男人气息夹着酒味在她耳际喷着:「小美人,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偷窥太子和太子妃交欢,这可不是好习惯。要是被太子发现下药的人是你,会怎样呢?」 奉晴歌一惊,冷汗直流,身後的人是谁?为何知道自己下药的事?!她行事已相当隐晦,几乎不可能有人会发现她动的手脚,为何对方知道? 她想转头看对方是谁,可是对方却牵制着她的动作,不让她回头。腰上那只手居然摸上了她的巨乳,隔着衣物揉捻着。 她挣扎,想要大叫,但对方却低声轻说:「嘘…不要叫。你不叫,让我爽一爽,下药的事我也不会跟江行风说。你若想叫,那也没关系,看江行风会怎样处置你。」 不要,不要碰我!你到底是谁? 晴歌心里狂喊,看着江行风在远处与秦行歌欢爱,丝毫没有察觉梅雪林中的动静。心里好苦,为何江行风能救得了秦行歌,就不能救自己? 身後那男人捏硬了奉晴歌的乳头後,扯裂晴歌的裙子,手指直接岸上她的花蒂肉豆,磨蹭几下,又拨开她的贝肉,中指一指插进了花径,缓缓的抽插起来。奉晴歌这四个月都没和江行风交欢,被这麽拨弄一下,蜜水便溢了出来,沾湿了那男人的手指。 那男人含着奉晴歌的耳垂,轻佻地说:「真可怜,多久没男人干你了?才摸两下你的乳头都硬了,骚屄也湿的一塌糊涂。很欠肏吧?你看看,这麽湿,这麻甜,这麽淫。」说着将中指上的蜜水擦在晴歌的脸上,舔掉晴歌脸上的蜜水後,又将中指插入她的蜜穴中。 像是不够似的,他另外插入一指,食指与中指故意在晴歌的花径中抠弄磨蹭,细细地抚摸肉穴凹凸不平的穴壁,引起晴歌身子的抖动。 「真是好色的身体…让哥哥的大肉棒干死你吧。」男人淫笑着说着淫秽的言语。 奉晴歌被他手指这样操弄着,花穴酥麻搔痒,内心虽然不愿意,但是穴里却是想要更多。但是,不行,她再怎样饥渴,也不能够委身给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采花贼!她拼命挣扎着,想要叫出声,无奈身後男人魁武有力,压着她,抵上了梅树。 两团白嫩巨乳就按在梅树上,粗糙的树皮,刺的她疼痛却又快感袭来满身战栗。 不行,不要碰我。我是太子的侍妾,未来我会成为太子妃。不要碰我! 奉晴歌一边摇着头,眼泪都流出来了。 「哭什麽,你看看,江行风现在干着他的太子妃,你以为这个东宫还有你的位置吗?奉侍姬?不如跟着哥哥吧。怎样也比跟着一个将死之人要有前途。」男人低笑,语调令人不寒而栗。 奉晴歌一惊,对方到底是谁,知道她是太子殿下的侍妾,居然还敢轻薄侮辱她?可是他说的没错,望过去江行风与秦行歌所在之处,虽看不清江行风与秦行歌下身,但看江行风挺动的动作,秦行歌半裸的晃动美乳,一脸淫乱,眼神性感迷离,就知道秦行歌早已取代自己,两人正爽着! 这四个月以来,她向江行风求欢屡屡遭拒,甚至被他用力推开,内心不安又怨妒,可是江行风可曾怜爱过她?没有!自从秦行歌进宫後,就再也没有了!甚至寿宴过後,还要秦行歌杖责她,只因为她穿了太子妃的宫装! 江行风,你答应我的事,答应要帮我争取太子妃名份的事,在遇到秦行歌那狐媚贱人後,根本遗忘在脑後! 旧情已逝,让她心痛难当,心里的怨恨透过瞪视着江行风与秦行歌的眼神泄漏出来,阴狠冷毒,就想要杀了他们两个! 男人瞧奉晴歌不再挣扎,知道她内心纠结,心境转变。轻声在奉晴歌耳边挑拨:「想报复吗?那就听我的话。哥哥可不是江行风,始乱终弃,若我能当上皇帝,你就是皇后。到时候,你想怎样折磨他们两个,都随你。」 奉晴歌心里一动。 对。她想要复仇,想要看他们两个痛苦,谁叫他们让她痛苦! 男人感觉得出奉晴歌的变化,掀开裤头,掏出巨棒,抵在晴歌的菊瓣上磨蹭着,淫佞地说:「怎样,感觉出不同之处了吧?报复的第一步,就是让他戴绿帽,呵呵,除此之外,哥哥可比江行风要行,可以让你爽上一百倍。」 奉晴歌身下的裙子早被撕裂,丰臀赤裸在冰冷的 分卷阅读64 - 分卷阅读6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65 空气中,被这一热烫巨棒抵住,冒出一股诡异的快感。那巨棒在她背後蹭着,凹凸坚硬的奇异触感,引起她的好奇与惊吓。 「来,体会一下吧。」男人甫一说完,便将硕大的肉棒挤入奉晴歌的双腿间,磨蹭过她的腿根。 奉晴歌发现了怪异之处,男人的肉棒不是直而平滑的,反而有一颗颗凸起之物。男人又将肉棒抵在贝肉上,缓缓地抽动,来回辗过她的肉荳。每一蹭动,都再往贝肉艰深了几分,惹得奉晴歌春心大动。 好长!好粗!啊,啊,啊,别蹭了,别辗了。我好想要。 奉晴歌受到这刺激,花蜜直流,沾湿了那男人的肉棒,但…这样好吗? 她又看了江行风一眼,只见江行风抱起了秦行歌,吮吻着那贱人的乳尖,那贱人发出淫叫与颤抖,气得自己快喷出火。索性心一横,屁股一蹶高,往那陌生男人的肉棒迎了上去。 「喔,想开啦,就是嘛,乖巧的女人有人疼啊,别急,哥哥这就让你爽!」男人欣喜,肉棒更为硬挺,龟头对准奉晴歌的小穴就这麽用力地插了进去。 啊!啊!啊! 好粗!太大了啊! 那是什麽,是什麽啊!? 肉棒一截截地辗弄着奉晴歌的肉穴中,刮搔着穴壁,一寸寸的震动,是与江行风交媾时不同的感觉! 她犹是含着一点爱恨似地眼神再度瞥向江行风。此时江行风抱起了秦行歌,拉了拉她的衣物,一脸爱恋疼惜的样子。 她笑了,也哭了。 江行风,你看着吧,我不会爱你了。 江行风,你看着吧,你第一个女人现在正被别的男人干着。 江行风,你看着吧,谁叫你不珍惜我! 奉晴歌一边体会着体内那根巨大肉棒在花穴中揉辗着带来的快感,她的淫水一汩汩流出,巨棒的抽动更显无阻,快速地抽动起来。 啊,啊,啊,啊,江行风! 江行风抱着秦行歌,在她眼前,足尖一点,往屋檐急急飞掠而去,不知急着要做些什麽。奉晴歌眼看着江行风离开,内心痛苦,但肉穴却被人激烈搅动,感觉无限狂喜。这种心情与肉体的落差感,让她又爽又痛,一股快感袭来,一下子便泄了身。 男人看江行风离去,奉晴歌也高潮了,慢慢地放开摀住她的手,在她耳垂舔着,笑道:「这麽快就泄了?我听人说过奉侍姬好本事呢!连太监也能够爽到。几年过了,怎变得这麽不济事?」 奉晴歌听了这话,缓缓地转过头,看清了来人。 是你?! 「…是谁跟你说的?你又怎知道我下药的事?」奉晴歌抖着声音回答。 034 不知媚香避胎毒计,藏书阁内恣意宠爱 (h) 「…是谁跟你说的?你又怎知道我下药的事?」奉晴歌抖着声音回答。 她性淫,还没和江行风野合前,看过几个几个小太监与对食的宫女们玩着性爱的游戏,忍不住参与,就这麽拿这玉势互相搞了起来。她心存侥幸,仗着小太监们已被施以宫术,不能人道,没有野合怀孕的风险,玩过无数回。也因此对性爱房中术相当熟习,各种淫佞的玩法她都享受过。 直到看到江行风少年时那身结实又纤细的肉体,是小太监所没有的,才投身江行风怀抱。每次与江行风交媾时,总是赞叹连连,玉势哪能跟真正的肉棒比较?太监那软塌的白肉怎和练武之人健壮结实的精肉相比。 如今被江行契入珠过的男茎肏过,可说是性爱的经验又抵达了另一个程度。爽透了,可是,她被江行契一席话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根本无心再玩。 「你以为本王是谁?你以为死人不会说话,不过你错了,怎不想想那些个小太监们身後是谁?」男人笑着,入了珠,皮下藏着圆润珍珠的赤红肉棒,浅浅地插在奉晴歌的穴口。 奉晴歌低头瞧见江行契的肉棒,惊呼一声:「这,这是?」 「怎样,本王调教的娈童,好吃吗?还是本王的肉棒更好吃?」江行契扯破奉晴歌的衣袍,翻出那对饱满的白嫩大奶,使尽地揉弄起来。 江行契再次挺腰将他那根外型怪异的巨根用力插入奉晴歌的肉穴中,奸佞地笑:「怎样,没看过吧?好好地体会入珠肉棒的不同吧!本王要干死你!」 「不,不要啊…契王爷,请你饶了我吧…」奉晴歌淫穴虽然是马上紧缩吃入了江行契的肉棒,但她实在很害怕江行契会不会将她成为江行风娈婢後杀了那几个小太监与宫女的事说出口,更怕她对秦行歌下药的事会让江行风知道! 对宫妃下药,死路一条。 她将药物撒在太子妃宫装上,虽然药效较缓,但也较不易被发现。又让人端了加入避孕烈药的粥汤让秦行歌喝下。就是要让秦行歌就算没在众皇家子孙前淫态毕露地出丑,也要她怀不上江行风的孩子! 现在,江行契什麽都知道了,他究竟想要对自己做什麽? 「饶了你?你是指对太子妃用媚香的事、杀人的事、还是干你的事?」江行契笑得似乎糊涂不知事,却令人胆寒。 刚才离开梅林时,看奉晴歌躲在梅林另一侧不远处,眼见她眼神恶毒,嘴角怨愤地抽动,就心下怀疑。早知奉晴歌与太子妃秦行歌不合,胡乱猜测,没想到奉晴歌居然心虚,才晓得此事。但他并不知道,奉晴歌比他想像得还要恶毒,居然对太子妃下了伤身的避胎药。 江行契看奉晴歌紧张苍白的脸色,打蛇随棍上,岂能不好好利用? 江行风啊江行风,你在朝中众人称赞你贤能,可是你却连东宫後宫都无法掌握,怎可能是楚魏天子的料?这太子还是换我来当吧? 江行契心里奸计琢磨极快,勾起奉晴歌的下颚,笑着说:「如果你配合本王,本王便饶过你,这些事,只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奉晴歌则是以为江行契什麽都知道,软肋被江行契捉住,不得不配合江行契的淫行,只求他不要泄漏出去。就如他说的,这个东宫有秦行歌在,太子妃哪有她的份?若是让江行风知道她对秦行歌下了媚香与避胎药,她还能有活路吗?连她穿件宫装就要杖责二十大板,她不敢想像,若是这件事让人知道了,她会是怎样的下场? 「…你…想要我怎样做?」奉晴歌心一横,咬牙问。 分卷阅读65 - 分卷阅读6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66 「小美人,这表情干啥呢?本王这人怜香惜玉,可和江行风不同,跟着我,我每天肏你肏翻天,让你爽登极乐,不会让你像现在可怜兮兮守宫规的。况且,往後我当太子,你就是太子妃;我当皇帝,就立你为后。不好吗?」江行契邪气地笑,粗大赤红色的肉棒狠狠地往奉晴歌小穴中撞去。 「呃啊…别…别这样用力啊…」奉晴歌口中虽然这麽叫着,但淫穴却像是吸盘似地,紧紧地吸吮起了江行契的肉棒。 「叫我别这样用力,你的骚屄吸着我的大肉棒,淫啊你!果然不亏是能勾引江行风失去理智的浪女,我喜欢!」江行契感觉肉棒被紧紧的吸附着,像是要拧出他的男精般,没有一个女人给他那种感受,举起奉晴歌的一只大腿,就着梅树加速地肏干起奉晴歌。 一时之间,寂静的梅雪苑只有啪啪肉体撞击和奉晴歌压抑呻吟的声响。 *********** 江行风抱着行歌踢开藏书阁桧木门板,小太监跪在藏书阁前,不敢多看一眼,等到江行风的步伐声渐渐登上二楼,赶紧起身阖起藏书阁大门。 稍早在梅雪苑的回廊上,他仅是抚摸行歌的背脊,行歌就高潮,泄了一回。弄得他只想要马上要了她。拢住她的衣衫,足尖一点,便飞掠至离梅雪苑的藏书阁。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今晚自己的性慾难以克制,碰到行歌的身子,听见她妩媚娇羞的声音,连寿宴尚未结束便带着行歌来到藏书阁。 藏书阁一楼是他平时办公之处,二楼是他藏书与休憩的空间,他抱着双臂搂着自己微微呻吟呢喃无限娇媚的行歌来到二楼,双双倒向美人榻。 「你这个小妖精!」江行风动手脱去自己的外袍与深衣,精壮的胸腹露了出来。 行歌慵懒地半卧在美人榻椅上的软垫上,外袍与深衣滑至肩下,露出迷人丰满圆润的雪乳,雪乳上粉红色的乳晕细细软软的,像是诱人品尝般,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她的双腿裸露在外,裙带凌乱,亵裤也快松脱,双脚侧座上下交叠相互磨蹭夹紧。而她那已被蹂躏後的红唇微启,吐气如兰,微微轻喘。那双美丽清澈的眸子如今染上慾望之色,眉眼带俏,满脸迷离,双眸微眯,反而给予江行风一种诱惑之感。 江行风拉开行歌的双腿,将她抬起来,一把脱去行歌的亵裤,将她的长腿架上自己的肩上狂乱地亲吻着行歌的大腿内侧,引起行歌的娇吟。 「啊…殿下…好痒,别亲那…啊…嗯…别看啊…」行歌手肘支在美人榻的软枕上,低头看着江行风舌尖轻舔着她的大腿内侧那处敏感带,发出难耐的吟叫。 「行歌,你好美…」江行风轻轻敞开了行歌的腿,那娇嫩未经外界侵犯的蜜穴,渗着水光,沾得小丛林一片晶莹。他的眸光转暗,腾出一只手,轻柔地翻开蜜穴外的贝肉,找到了那颗晶莹泛红的小蒂豆,以中指指腹按住了蒂豆,轻轻地揉弄起来。 「啊…呃…不要…别摸啊…啊…好讨厌…」行歌眼看着江行风打开自己的大腿,将自己下体一览无遗,脸色非红发热,但身子乏力,无力阻挡,只能轻叫。又看将行风将指腹按上自己的肉荳上揉捻着,那种难以言喻的酥麻喜悦及异样的快感一阵阵袭来,让她喉间忍不住轻吟出声。蜜穴也汩汩的冒出了蜜水。 一阵血腥味伴随着处女蜜水特有的甜香流淌而出,江行风这才怔愣。 她这个是?被破身了?!还是葵水?! 江行风回头捡起亵裤,果然上头沾着点点血迹。他心情突然落入谷底,哑着声问:「行歌,方才江行契侮辱了你?还是,这是葵水?」 行歌身子乏力外,也随着时间过去,东风醉让她更难集中精神,声线软绵地回道:「什麽?恩…是…葵水…葵水来了…」 江行风这才放下半颗心,但看行歌神智不太清楚,醉得厉害,又疑心地轻轻地拨开她的小蛤片,轻轻地用手指探入行歌的花径,寻找那片阻碍。 花径极为狭小,他的中指探入一个指节便遭遇阻挡,花穴突然紧闭,拒绝他的侵入,行歌也咿咿呜呜地带着泣音呻吟起来。 「不,不要,疼…拿开…拿开啊…不要戳我了…」行歌拧眉,一脸不适,水眸带雾,轻轻摇着头。 江行风这才停止了手上的肆虐。起身吻了行歌,安抚地说道:「好,不要,不要,小家伙真的是要逼死我…唉…」 行歌生涩地回吻着,小小的舌尖舔舐着江行风的唇,拨弄着唇瓣,就想伸入探索江行风的唇齿间。江行风嘴角微微翘起,伸出舌尖,轻轻地碰触行歌的舌尖。随後交缠进犯,逼得行歌缩回小舌,让江行风霸道地在自己的口中肆虐。 江行风支着臂膀,跪在美人榻上,一边亲吻行歌,慢慢地攀上美人榻,直到整个身子拢罩在行歌身上,让昏黄的灯光筛落深灰色的影子。那影子紧紧贴着行歌得雪白身躯,那敞开的蜜穴,他想像着自己如何进入行歌紧致狭小的蜜穴,身下的家伙,更加硬挺,顶在行歌的小腹上,蹭着磨着。 他腾出手,抚摸着行歌的身体,指尖点着行歌的腰窝,腹部,沿着腹部点上了行 歌的胸脯,慢慢地爬上了那软绵绵的乳尖,绕着乳晕慢慢地打转。他的巨根更加膨胀。 江行风抓起行歌的小手,满是情慾,低声说道:「磨人的小妖精,来,感受我。」 他带着行歌的小手包覆自己的男根, 轻轻地前後撸动着。 「啊…这…好大…」行歌迷惘地看着手上赤红色坚硬又细致触感的硬物。 「是,都是你害的…该怎样赔我?」江行风享受行歌柔嫩小手的触抚,充满诱惑地问着行歌。 「我…我…不知道…」行歌更加迷惑,但不知为何她自己却觉得下身蜜穴更加的躁动,缓缓地扭起了自己的腰,无意地蹭着江行风大腿的外侧。 江行风倒抽一口气,忍着声说道:「故意折磨我啊,小妖精。这可不行,帮我消火!」 江行风一脚下了美人榻,一脚跨站在美人榻上,握住自己的男根,一手抬起行歌的下巴,语调轻柔诱惑地启口:「行歌,乖,帮我含。来。」 行歌抬眸,迷离地看着江行风结实的小腹,小手摸了上去,引起江行风的震颤,那巨大的男根跳了跳,顶上了她的脸颊。 就像在梦中一样,好香的江行风,薄荷气味中带着男人的麝香,他那温柔低沉的声音 分卷阅读66 - 分卷阅读6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67 ,诱惑着自己,整个藏书阁的灯光昏黄明灭不定,好淫靡的气氛…行歌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醉了还是怎了,轻启檀口,伸舌舔了江行风那赤红巨根的前端,惹得江行风深深吸了一口气。 「乖,来,舔我,含住。轻轻地…」江行风再次引导,他的前端已兴奋地渗出晶莹的男香,缓缓一抽一抽的,就期待着行歌小嘴的服侍。 行歌缓缓地张开小嘴,轻轻地含住。 「啊…对,乖,就是这样,来,舔我,轻轻地吸吮,不要用牙齿…」江行风被行歌小嘴含住的那刻,湿润与温暖感袭来,就如同插入蜜穴一般,虽无那种紧致感,但已让他想要更进一步。 与其说行歌乖巧,不如说行歌好奇的舔起男根尖端,探索着那细嫩的肌肤触感。被行歌这无心单纯的舔弄,舌苔轻刮着尖端,江行风只觉得自己要疯掉了,不想再等待。 他低叫着:「小妖精,我要干死你啊!可恶!」随即按住行歌的头,挺动腰部,将赤硕大的男根往行歌口中送去。 行歌咿咿唔唔地,任由江行风抽动肉棒,唾沫随着嘴角流了出来,那抽动快速,也让行歌的两团丰乳摇动着,江行歌在上头看着这景象,行歌那清纯的脸吞吐着自己的巨棒,更显无限色情淫荡。 他低吼一声,加速抽插的速度,在行歌口中肆虐着。行歌几度被他顶到喉间,不适地流泪。江行风才又慢下了速度,就怕弄疼了行歌。他也发现慢下速度的好处。行歌不自觉地顶起了舌尖,包覆着他的男根,让舌苔粗糙的刮弄着他,直到他感觉一阵阵的快感袭上脑,下半身的男根跳动膨胀得更厉害。 抽插放肆了一阵子,江行风才忍不住地轻吟:「行歌,含住,含住我,要来了。啊!」 江行风精关一松,整个宣泄在行歌的小嘴中。她的小嘴太小,承载不了太多,呛了呛,咳了出声。他抽出来时,溅了不少在行歌白嫩的娇躯与脸颊上,还拖出了一股细白的精丝,在昏黄的灯下闪烁着光芒。 「行歌…我可爱的小行歌…吞下去…乖…」江行风的声音低沉软腻,引诱着行歌吞下他的白精。 看到行歌吞下白精,一脸迷惑又充满媚态地舔了嘴角时,江行风又忍不住了,扑倒了行歌,双手在她的软乳上揉弄着,狠狠地亲吻着他的玩物,他的禁脔,他的小妻子。 手指探向她的小肉荳,揉捻着,在她的耳边说:「小家伙,换你了。泄在我面前吧。」 江行风亲吻着行歌,挑逗着她的乳尖,手上不停地玩弄着她的小肉荳,随即攻击她的腰侧敏感带,让行歌躲也不是,迎也不是,只能在他的玩弄下淫叫着。 「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行歌摇着头,江行风那邪佞的性爱技巧让她完全无法抵抗,又享受又舒服,快要高潮。 但江行风又换了位置攻击,偏不让她那麽快登上那顶峰,反而到处地捉弄肆虐的,让她的身体达到最敏感的状态,她的嘴巴嚷着不要,可是又急迫地想要。 「怎样?小家伙,欲仙欲死吧?这是处罚你勾引我,可是又不能让我肏…」江行风轻笑,笑得朗朗,但整个语句简直不堪入耳。 行歌听在耳里,羞耻却又无法抗拒身体的需求,只能咿呀地低声哀求:「不要…不要啊…我…好奇怪…好想要啊…」 江行风听行歌胡言乱语,眼中更盛满了宠溺与笑意,勾引地说:「想要什麽?想要更舒服吗?喜欢我这样玩弄你吗?」 「呃…不要…不要啊…」行歌又叫,怎也不想说出口。 「不说吗?好吧,那我停了。」江行风忍着笑意,停了手,正要从行歌肉荳上抽手。 突然间,行歌按住了江行风的手,满脸无声的哀求。 「真的是一点都不坦白呢,小家伙。」江行风俯身亲了行歌的唇,行歌也挺身回吻着江行风。 「…想…要…呜呜…啊…」行歌带着泣音,终於开了口。 「想要什麽?自己说。想要我干你。」江行风再度捉弄她。 「……不要这…样啊…一直…欺负…我…」行歌扭动着拉紧了行风的手,轻声控诉着。 「嗯?要我一直欺负你?好啊!那就受着了。」江行风故意曲解行歌的意思,手指头突然加快震动揉弄那已经红肿挺立的小肉荳。 一阵阵快感袭上脑袋,行歌觉得整个人糊成一片,只能呻吟,只能享受,只能任由自己的慾望带领自己,在江行风的挑逗诱惑下,登上了高潮。 「啊…啊…啊…来了啊…来了…啊…啊…」行歌无法抑止地淫叫着。就在江行风的指尖下,拱高了胸脯与臀瓣,登上了第一次如此战栗震撼的高潮,喷泄了一整深的阴精,久久不停,直到失去了意识。 江行风搂着行歌,轻轻吻她泛红的脸颊。行歌的眼神迷乱涣散,身躯软绵绵微微地颤抖,还没结束高潮,只能瘫软在美人榻上,显然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下次不许你喝酒了,也不许你葵水来。」江行风抽出行歌身下那沾了行歌蜜水与经血,染成淡淡红色的深衣,搂住了行歌,霸道又温柔,一声轻叹。他还是没尽兴。心里感受很烦躁啊。怎麽要圆个房一次比一次困难? 楼梯间响起轻缓的脚步,李春堂的声音在楼梯下响起。 「殿下,三皇子求见。现在正在宴会厅等着…」李春堂语调充满试探。 035 背叛,执子之手,你却与人结发。(微h) 或许他不该回到宴会厅。 回到宴会厅见到三皇子江行云後,江行风内心只有这个想法。 江行云绝对不是不敢来,而是存心来找碴,来报复,让他不快,让他痛! 江行风死盯着江行云髻上那条奇山飞瀑丝带,眼神森冷无情。而江行云笑得神采飞扬,顾盼风流,意气风发,正与兄弟姊妹们谈论西狄风土民情,蓄意忽视江行风那双杀人冷目。 那条丝带,他曾在北香榭的几案上看过,就与他身上雪梅香囊静静地并排着。现在为何系在江行云的髻上? 行歌,你背叛我了吗? 四个月中,北香榭出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是因为他自己太过自信秦行歌总有一日会屈服在自己的跟前,绝对会顺从自己,就如奉晴歌与其他女人一样。他太轻忽,秦行歌并不是一般女人,对自己也毫无所求,越是逼迫冷落秦行歌,反 分卷阅读67 - 分卷阅读6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68 而让刚从西狄回来,自由如流泉般四处扩散的江行云有机可趁? 江行风的脑海中闪过一幕幕他由远处观察两人相处的景象,江行云与秦行歌笑语盈盈,他从未见过行歌那麽自在且真心的笑。他想起了秦行歌以琴艺捉弄江行云的淘气表情,听经论典神采艳如灿阳的表情,凝望江行云讲述西狄时的倾羡表情。 她那麽喜欢他吗? 胸口一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却无法说服自己,秦行歌喜欢江行云,所以不顾自己的身分,三番两次与江行云见面,逼得他不得不让人围了北香榭小亭,让他们无处可聚。 秦行歌知道那些日子与她过从甚密的男子是江行云吗?知道江行云是三皇子吗?知道他与三皇子在王位竞争上最为激烈吗? 江行云又是怎知道自己在意秦行歌的?是因为那日含娴殿的争执泄漏自己的心思,让江行云趁虚而入?在他未发现前,两人见面多少次了?关系匪浅到了什麽样的程度?那条发带不就是证明?只要想到这儿,他心里便有股闷痛在心房中剧烈撞击着。 执子之手,与子结发。 秦行歌与自己执了手,却与江行云结了发。 这几年争夺太子之位,他用计逼得江行云远走他乡,如今,江行云竟用这种手段伤他吗? 夺人妻,这招卑鄙、阴险又恶毒至极。好个江行云。是逼我要杀了你? 心中有种被扭曲的痛苦。闷着,暗暗地疼。 他知道,江行云成功了。 这些年来,所经过的苦,所受的训练,都让他铁石心肠,这次他是大意轻忽了。或许一开始织锦园那次见面,自己就踏入了陷阱而不自知。 真的是,可笑。 江行风的双眸深了几分,那泓深潭,由秦行歌投入了一颗石子,看似微小,却意外地在下坠的过程中,卷入了两侧的尘土,滚得他的内心乱七八糟,再也看不清眼前的实相。 「六哥,你累了吗?」十公主江云莹不知何时移到他身边,轻声低语。 「嗯…什麽事?」江行风斜睨了江云莹一眼,整个人鬼气森森般的阴冷。 「我是想说,刚刚,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江云莹看江行风阴沉苍白似鬼差的脸,以为江行风在气自己失言,吓得低着头,绞着帕子,看起来相当紧张,低声道歉。 「…嗯,不要紧。」江行风看着江云莹忐忑的表情,挤出了一个不怎好看的微笑,抬手拍了拍江云莹的手背。 「六哥,这麽喜爱太子妃吗?」江云莹看江行风表情诡异,但他又拍了自己手背,似乎是不在意,松了口气,才又娇笑开口。 「怎麽说,看得出来?」江行风听她问了这问题,嘴角轻挑,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喜爱? 「因为六哥从来没对一个女人这样温柔过。」江云莹笑得毫无心机。「我也想要有一个人这样看着我,这样爱我。」 江行风一滞,僵了僵。爱? 真是讽刺啊。 他对秦行歌的心意,连外人都看得出来,却不自知?但秦行歌却在他的寿宴中,任由他的政敌以如此不堪的方式狠狠地羞辱了自己。 爱,是什麽? 江行风深深地看了江云莹一眼,直抵她的内心深处。她那清澈的双眸,并未有一丝嘲笑讽刺的意思,她是当真如此认为的。 「云莹,你会的。」江行风头一次唤了这个妹妹的名字。声音和煦的如春风照抚般。 「是吗?」江云莹有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六皇兄竟直呼自己的闺名,他那温和的表情,温柔的语调,可是怎麽,他的眼神是如此悲伤,又如此的寂寞? 江行风与江云莹结束对话,正要起身结束这场令他不甚欢快的筵席,江行云带着平静的微笑,来到江行风面前。 「六弟,可喜欢我送你的贺礼?」江行云浅笑而问。 「你是说你送的哪一样?」江行风冷笑,眼神像是高原上永冻冰川,静寂无声却冽冽而来,太过靠近便要淹没了来人,让那冰刃千刀万剐,撕裂敌人。 江行云一怔,江行风在暗指什麽?突然想起自己髻上的发带,的确今晚自己是来见秦行歌的,所以,才故意戴上这发带,想让行歌知晓自己的身分,并非宫廷乐师云流水,而是楚魏朝的三皇子江行云,行云流水。没想到行歌已提早离开筵席,倒是江行风看着自己的眼神极为冰冷,恨不得将自己拆解碎裂,片片撕扯入肚。 呵呵,所以你知道这发带是你结褵发妻送的?这点小事让你如此大怒吗? 你这麽喜爱秦相千金吗?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麽一天。 虽然江行云有点诧异他这位个性冷淡的六弟江行风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心情有所起伏,为了秦行歌已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敌意与妒忌,但他心里也意识到,就算自己对秦行歌再有好感,她终究是江行风的太子妃,能够表现出占有慾的,只有江行风。他的内心有些不快浮现,原本倾慕秦行歌才华与美貌的心情,染了淡淡的灰。 若是江行风不存在就好了。 是否,他就能够亲近秦行歌,让她投入自己的怀抱? 看着江行风冰冷的眼神,江行云心中钻出了一丝恶意,如喂了毒的细针般尖锐,冷残。 江行云噙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低声说道:「她啊,香甜得很。是你自己没本事,可怪不得我先下箸了。」 江行风听了这话,瞠眼怒视,浑身溢出杀意,再也无意克制。 江行云见那杀意袭来,也以内力抵抗着,心中吃惊。当初楚魏文帝命令众皇子习武,他与江行风处在竞争角色,在武艺下了不少功夫,较量起来一直是平分秋色。但今日一对峙,赫然发现两人内力深厚程度上的差异。难道,师傅有另外传授他什麽?为何一年多未见,江行风的内力硬是压制了他?有可能进步如此多?还是一直以来,江行风都在伪装,让人摸不清他的底子? 难怪,难怪母后硬是要人除去江行风。因为即便今日江行风不是太子,以他的武功,还是可以手刃灭掉所有皇子! 「三皇兄,为何冷汗涔涔。可是乱吃东西,病着了?」江行风笑得云淡风轻,从容地往前一步,离江行云不过一臂之遥。那压迫感更重。 「……」江行云勉力对 分卷阅读68 - 分卷阅读6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69 抗江行风的压制,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江行云看江行风竟然还如此从容不迫,说话的语调平静,呼吸吐纳如清风般,丝毫看不出费力使劲的模样,心里惊骇,眉头浅浅地皱了起来。 江行风更逼近了江行云一步,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声纹平静,但却如同一丝无形钢线,一线线削落。 他淡笑:「三皇兄,有些东西看是甜香美味却含有剧毒或有猛兽守着,不能碰,也吃不得。皇兄可懂?」 江雪莹见两人不知为何突然剑拔弩张的气氛,即便没有武功也知道状况危险,连连往後退去,撞上了背对着她的江行律。江行律一回头,便见到江行风杀气腾腾地压制江行云,心下一惊,疾步走了过来,站在两人旁,低声说道:「皇兄们可不要在此见血,对父皇陛下那里可交代不过去!」 江行风听见这话,扬起充满玩味的笑,对江行云说道:「那三皇兄忍着点别在此丢脸,把血吞下去吧。」随即肩动一震,身形也随後退至丈外殿门口。 江行云吃了这一击一震,口中充满血腥气息,瞪着江行风,硬是忍了下去。 「各位,时间也不早了,行风感谢各位的贺礼与祝寿,和三皇兄谈过後,发现还有些朝堂要务要处理,先行一步。各位随意,尽兴方归也可以。」江行风站在殿外,内力之气未完全收回,众人只见他衣袂飘飘,还以为外头风大。但一眨眼,江行风便消失无踪。 江行云虽然吃了这记攻击呕了血,但嘴角犹带森冷笑意,因为他知道,他这毒针已经插进了江行风的心脾之中,让他怎麽也拔不出来。 痛吧,江行风,这是你应得的。 ********** 秦行歌,你背叛了我吗? 江行风飞掠至藏书阁大门前,原先想推门而入质问行歌,但指尖碰触大门後,又缩了回去。心中的不满已达到临界点。 秦行歌,你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为什麽把我逼到这程度?还要我像个疯子一样来质问你是否贞洁? 当我是什麽了? 为了你,我不碰别的女人。 可是你却… 让其他男人来羞辱我? 孰可忍,孰不可忍! 也罢! 江行风甩了广袖,冽冽作响,转身而去。 值夜守门的小太监听见声响,推开侧门,往外瞧,问:「谁在外头?」只见灰尘扬起,却不见人影。 ************* 江行风来到含娴殿,带着怒意步入殿中,内殿却传来阵阵呻吟声。 「晴歌?」他掀开重帘来到了寝殿中。 晴歌以绸被裹着身,趴在床铺上,拱高臀,不知在做什麽。他掀开被角,露出了雪白的玉臀,只见一只纤纤素手上持着一只玉势进出在花穴中,昏黄的灯下,显得相当淫靡。听见了他的声响,怔愣住,一动也不动。 江行风见了这景况,内心有些震动与难过,夹杂一丝愧疚。这四个月来,他整颗心被秦行歌拨弄得烦乱不堪,对晴歌的态度极为冷淡无情,看着晴歌因此哭泣只觉得厌烦,更少往含娴殿来。没想到晴歌如此寂寞吗? 比较起晴歌的惨状,今日寿宴江行云与秦行歌之间不清不白,他不禁笑了,笑的嘲讽,笑的带点凄然。 这就是现世报吗?不管如何,身在这个皇家,本就不该动了感情,本就不该在意任何人。 「晴歌…」他低哑着嗓子,拉开晴歌的手与玉势。「你这样寂寞吗?是我的错…过来承欢吧。」 江行风扯开外袍与深衣,抱着晴歌的腰,轻抚着她的腰窝与背脊。晴歌蒙着头,发出闷闷地轻吟。行歌也喜欢他这样触碰她… 啧!他又想起了秦行歌! 这殿中飘着异香,更让他想起秦行歌今日身上的淡淡香味。弄得他头晕目眩,内心更烦乱,心想,要晴歌往後不要再用这薰香,不要让他想起秦行歌! 但是越这样想,就越想起她!那娇羞傻气的浅笑,那含嗔带怒的吃醋表情,那凝望着他载满着情感,欲语还休的秦行歌。 可是...秦行歌,为何你和江行云过从甚密? 为何他的发髻上有着你的绣品?是你赠与他的?可知道这是表示与他结发? 在自己不知道的那些日子中,秦行歌,你是否背叛了我?! 你是否也像方才那般,主动地勾引着江行云,在江行云身下淫声浪语扭动着纤腰? 是不是让江行云尝过你的甜美与馨香? 是不是让江行云插入你温暖紧致,他从来也未曾轻易夺取的花径之中!? 是不是?! 那你有何资格要求我只爱你?!又有何资格不让我碰奉晴歌?! 江行风的心里妒忌燎烧,再也不能再想,只想要报复,只想要发泄满腔愤恨,只想要忘记秦行歌! 看了一眼身前的奉晴歌,沾着蜜液的花穴,乾脆就着晴歌的姿势,扶着自己从刚刚就没尽兴,还硬挺着得男根,由後头狠狠地插了进去。抽插起来。 「晴歌,今日很紧。是因为我太久没临幸你吗?」不过抽动数下,江行风便觉得有些异样,更是奋力地抽插,想抹去那丝狐疑。锦被里的晴歌耐不住这激烈的抽动,发出呻吟。 也在同时,江行风心里一凛。 锦被里的人是谁!? 他一把掀开了锦被,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眼神迷乱,根本不是奉晴歌! 「大胆!你是谁?!」江行风抽身而出,大喝一声,将这女人掀翻在地。 036 宁可为你杀遍天下,彼此相爱俩不知。 「大胆!你是谁?!」江行风抽身而出,大喝一声,将这女人掀翻在地。 「…我…我…还想要…再给我…再给我啊…」女人扭动身体向江行风爬来。 「看清楚我是谁!由得你如此放肆?」江行风怒极,揪住女人的长发,掐住她的脖子,让她面向自己。 「…殿…殿下?」女人吃痛,这才清醒一些。 「说!你是谁!?」江行风看这女人似乎在哪见过,但印象不深。 「殿下…殿下…奴婢是静儿…殿下啊…是你命我来服侍奉侍姬的…好痛…好痛啊…」静儿呼 分卷阅读69 - 分卷阅读7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70 痛,赤裸的身体挣扎着,扯住了江行风的广袖。 「奉晴歌人呢?!」江行风这才想起,眼前女人曾服侍秦行歌,因含娴殿事件他故意调她来奉晴歌这里,让她知道说话不谨慎的痛苦。没想到这一着引起今夜事件,他不禁大怒。怒的是自己,还是静儿却已无法辨清。 「奴婢…奴婢不知道…」静儿哀叫着,但是却又渴求江行风更暴虐的对待。 静儿自从被调至含娴殿,日夜受到奉晴歌的虐打,让她完全不敢违逆奉晴歌。直到一日,奉晴歌因江行风多日未曾临幸她,自渎後由静儿在身侧伺候净身,瞧静儿白净的脸庞浮起红云,惹她不快,竟出了更恶毒的想法,拿了玉势便破了静儿的身子。此後静儿变成为奉情歌的玩物娈婢。 奉晴歌日日夜夜亵玩狎弄静儿,不仅解了自己一部分的性慾,和静儿间这种暧昧暴力又污秽的游戏,成为了一种乐趣。时间久了,两人居然滋生了这种隐晦依赖的诡异共生关系。静儿成了她的实验品。什麽花样没玩过?鞭打、後庭、綑绑、掐弄、颠鸾倒凤…想得到都玩过了,硬生生将静儿调教的像是天生的淫娃,日日行淫。 媚药与媚香也常用在她与静儿床第之间,两人乐此不疲。此次下药,静儿就先成为实验品,试验了七日,整个含娴殿都是那股味儿。直到现在异香缭绕,静儿依旧在媚香的影响与控制下,嚐过了江行风的肉棒。 静儿嚐过这味道,方知活物与死物的差异。更加饥渴难耐,只想要江行风再多给她一些。 她紧紧地拉住江行风的衣袖不放,嘴里不断哀求:「殿下...殿下...再给静儿多一些…静儿想要...想要殿下的怜爱...想要殿下干我…」。 江行风看静儿放荡无状,既惊讶又愤怒,这东宫後宫怎回事?整个都乱了?! 「贱婢!是谁让你这样做的!?」江行歌怒问,手劲加重,拧住静儿的脖颈与乱发,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他现在只想知道是谁令静儿假扮奉晴歌勾引自己。 「…啊...嗄…殿下...舒服…再多一些...」静儿居然在这种痛楚下,自个儿抚摸起她赤裸的椒乳,神情陶醉。 江行风眼神微眯,心里暗暗觉得不对劲,再怎样放荡不知礼教,都不会忘记东宫宫规。更何况他是东宫太子,从没有人对他如此不敬过。 他紧盯着静儿的双眸,见她瞳孔放大,神识无法对焦,他一放手,静儿落地趴伏在脚边,却往他的腿上攀住,嘴里哀叫呻吟着,显然是被药物控制。 「殿下...殿下...干我啊...求求你...」静儿绕住江行风的腰,拉扯着。那股异香在静儿呼吸吐纳间更显浓郁。 江行风再次嗅到这媚香,又是一股隐隐的冲动。此时他才惊觉这股异香不对!对照起静儿和行歌,行歌身上也有这股香味,只是淡了许多。难道这就是为何今晚的行歌异於以往,如此主动迎合自己,甚至需索着他的触抚与爱。而自己也克制不住性慾的原因吗?原来是遭人下了媚香! 若是如此,那下药的人是为了什麽? 静儿缠绕在他的身上,蹭动着,一副慾动的样子。看得他嫌恶无比,但这媚香不就是要女人失去矜持,要男人失去理智,交欢助兴用吗? 那... 行歌! 江行风心里一惊,竟像是一股刺痛的感受传递到脑中。 他竟然让行歌一个人待在藏书阁! 行歌会出什麽岔子?! 这念头转过的那一瞬,他转身便想离开,往藏书阁而去。但静儿还要拉住江行风,哀求着他临幸。他怒急,踹开拉扯着自己广袖不放的静儿,撕裂了广袖也不管,疾步如飞,离了含娴殿,足一点便往藏书阁飞跃而去。 独留被他踢昏的静儿在含娴殿冰冷的灰石地板上。 ********** 江行风急急忙忙踢开藏书阁的门,吓得守门的小太监搞不清楚状况,叫嚷着:「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闭嘴!方才可有任何人来过!?」江行风斥喝小太监,心急如焚,往藏书阁二楼奔去。 「启禀殿下,没有人,没有人来过。」小太监的话还没说完,江行风早已登上二楼,根本没听他回话。 江行风一登上二楼,疾步走向美人榻,美人榻上卷缩着一个人型包裹着他的外袍,露出一搓黑发。这次他学聪明了,他掀开外袍一角,拨开乌丝,先确认身分。那一张沾染着他的精斑,熟悉沉睡的小脸露了出来。 行歌! 他放下半颗心,又急急地扯开那件外袍,拉开行歌紧闭的膝盖,担忧地往她的花穴探去。仔仔细细地检查着行歌的下体,没有红肿撕裂的现象。又翻过了行歌的身子,一寸寸抚摸她幼嫩细白的肌肤,除了自己故意留下来的瘀青,还有自己的味道以外,没有其他男人碰过的样子。 至此,他才长长地呼了气,整个松懈下来。额头靠着行歌的额头,细细地嗅闻着行歌身子独有那股桂花淡香的味道,而且,她的身上隐隐约约地夹杂着那股媚香。真的有人胆大包天对行歌下药!他握紧了拳,内心发誓绝对不会放过此人,绝对要查出此人是谁。 但是不管如何,他现在都满心庆幸。 还好,还好行歌没事。 还好,行歌没被侮辱,没被伤害。 还好,还好,真是太好了。 行歌,不许你出事,否则我杀光天下人! 你是我的,我绝对不会放你走! 你是我的,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他一愣。 被方才浮现的想法震惊得不能自己。 自己居然这样害怕她受伤害?宁可杀光天下人,也不愿意她受到丁点伤? 关天下人什麽事?行歌就如同之前大婚自己所预料的,必须离她远一些,她太容易影响他的心情了。 但自己居然那麽那麽的想和她在一起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自己...爱她...? 江行风看向自己的手,紧紧地揽着行歌,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呼吸紊乱,就怕她受伤,就怕她消失。 自己,爱她。 没错。 什麽时候开始? 在她怯生生地握住自己的手时吗? 分卷阅读70 - 分卷阅读7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71 那份心跳羞赧,他还记得。想起来,心头暖如冬阳照抚。 但他,却到此时,才确认。 江行风,爱,秦行歌。 比自己意识到的程度还要来的深刻。 自己这样急呼呼地奔了过来,踏破不知多少块屋瓦,绊了几下,踉踉跄跄,差点就由屋顶上跌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奔回藏书阁,就怕她受伤害,竟然是因为自己爱她。 江行风默默地为行歌拢好了衣服,缓缓走到雕花杉木桌椅旁,静静地坐下,凝视着沉睡在美人榻上的行歌,沉默平静的没有一丝温度,如同雕像般。 他爱她。 他多爱她。 爱到他已经无法放开她? 可是她不知道。 就如他不知道,她爱不爱自己? 她甚至,也许,更喜欢别的男人。 江行风不想承认秦行歌喜欢江行云,只愿意用"也许"两个字。 江行云嘲弄的笑声冷冷地回响在自己的脑海中。 「她啊,香甜得很。是你自己没本事,可怪不得我先下箸了。」 行歌,你和江行云到底是什麽样的关系? 有了肌肤之亲了吗?所以,送了他发带? 为什麽你执我的手,却与他结发? 你爱他吗? 凝望着沉睡的行歌,江行风内心痛苦,可是却无法宣泄。 只听见自己内心最幽暗最幽暗的一个小小角落中,有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呜咽着。 「娘,救我,不要把我丢在这里,这里好黑好冷。有人在吗?救我!」 那年,他被掳。掳他的人,将他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空间中。任他喊哑喉咙也没有人来。 他在那方空间中抓挠着,指甲都断了。又冷又饿。 他以为他就要死了。 一个小小孩,才五岁就体会了什麽叫绝望,什麽叫孤单。 七日後,他被救了出来。 第一个见到的那张脸不是贤妃,不是楚魏文帝,而是李春堂。 李春堂不过大他六岁,一脸泪,哭着笑着说:六殿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後来,他才知道,是贤妃。贤妃安排的。 将他掳走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他是贤妃的一颗棋,用来换取楚魏文帝关爱的一颗棋。可是贤妃还是没能当上皇后。 有谁爱我? 五岁的小小孩呜咽着。 他闭上眼,内心痛着。 有一个细细小小男孩的声音怯怯地问: 行歌,爱我,好吗? 他听到了,笑了,凄楚而嘲讽的表情。 你别傻了。 一夜无眠。 ******* 晨光微明,隆冬的清晨,冷意如同雾般,笼罩在藏书阁四周。 行歌醒了,睁开双眼,犹有些迷惑。这里是哪?她翻过身盯着天花板,冒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自己在哪?她瞄了四周一眼,都是书,困惑地支起身子,腰酸背痛。 她抬眸一看,就看见江行风趴在雕花桧木桌上睡着。 为什麽他会在那里? 行歌试着回想昨晚发生什麽事。不回想还好,一回想整张小脸涨得通红。 哎呀呀,那是自己吗?怎这般不知羞! 她怎麽,怎麽那样地淫荡,向江行风索求恩爱触抚,毫无羞耻,就像个淫娃荡妇。 她怎麽,怎麽就依了江行风的意思,为他...为他那般…以如此羞人的方式取悦他呢?! 她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衣袍撕扯的碎烂,罩着江行风的外袍,身上散着的味道都是江行风的麝香味。 好羞。 她不想要他看见自己这身狼狈的样子,在他醒来前,赶紧梳洗吧?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美人榻,踮着脚尖,轻巧地走到江行风几尺外,偷觑江行风俊颜平和地睡着,长长的睫毛罩着那双美丽深邃如山潭深涧的眸子,呼吸沉稳,看起来熟睡中。 转了身,行歌悄悄地沿着楼梯下了楼。 这里是藏书阁吧? 到了一楼,行歌看到摆饰,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她原想轻轻地打开门扇,没想到藏书阁的门扇比一般宫殿的门扇厚重寸许,她费了一些力,打开了门扇,探出了头,看看是否有宫人在外服侍。 外头冷意袭来,让她打了个寒颤,捉紧了江行风的外袍。 「…有人在吗?」行歌轻声叫唤。没人吗? 另一扇门打开来,李春堂探出身子,见是太子妃殿下,赶紧步出偏间厢房,恭谨地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行歌没想到是李春堂应门,她的墨发如缎侧着头凉凉滑滑地垂在门扇边,羞红着脸,呐呐地问:「李公公,可否帮我唤来芯儿或是甯仪她们?让她们为我备妥一套乾净的衣裳,还有梳洗的热水?」 「是,奴婢这就命人唤来甯仪,还请娘娘稍候。」李春堂唤了两个小太监传令,自个儿也揣测江行风就会在即刻醒来,忙活去了。 行歌轻掩上了门扇,转身打量着藏书阁。好多书。四书五经外,还有兵法、法典、治世经典、春秋秦汉古籍,就是没有一本闲书。 比起自己,虽然也读些古籍经典,但更喜欢诗词、戏曲、琴谱、神怪演义或情爱类的杂书,想来行风是个严肃的人哩。 绕到了一处书架上头摆着的不是书,而是一些饰品,像是绘着鲤鱼的绿釉彩宝瓶、龙云笔砚、雕花水晶白玉瓶,其中有一个奇特的小玩意,吸引了她的目光。那是一块雕工精细的鎏金坠子,行歌好奇地拾了起来,但却拿不起来,像是固定在书架上头似的。忍不住又拨弄几下,居然滑动了。就在此时,书架一侧发出微微的震动,一扇小门闪现。 037 与君解释妾心,换得废妃软禁? 行歌吓了一跳,做贼心虚似的,一动也不敢动,竖耳倾听二楼动静,就怕惊动了行风,搞不好会惹他一顿碎念。听了听,似乎行风没发现,她悄悄地向那小门移动,探头进去偷觑一眼。 啊,里头摆着一排排的夜明珠,将室内照的清光明亮,一室都是字画与闲书,更多小玩意,像是七巧板、鱼洗、陀螺、棋 分卷阅读71 - 分卷阅读7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72 盘、多宝格和万花筒,更有鼻烟壶与各色绣工细腻的彩鞠、一些宝玉及金饰。另一侧柜中随意摆着一些养马与猎犬的小册,弓、剑等兵器,更有一柜摆满了瓶瓶罐罐不知道是什麽的瓷瓶。而暗室中的几案上摆着一套龙纹碧玉笔砚,摊着一卷卷精绘山川墨图,整间暗室像是个小小的杂乱的藏宝库。 她轻笑,原来行风不是那麽冷冰冰律己甚严如铁石般严肃的人,还是和平常人一样,有自己的兴趣,喜欢的事物。瞧他这暗室摆设,东西放置乱七八糟,毫无章法,足见他有她所不知的另一面,是个慵懒随兴的人?还挺有些人味啊。 像是发现了什麽小秘密似的,行歌内心有股甜蜜。她笑嘻嘻地转了身。偷偷地又溜出了这暗室。 不过,这暗室要怎样关呢? 她歪着头,看着暗室发愣,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是江行风醒来前还不能将这暗室关上,不知道他会怎样的反应?就是不想要人知道自己的兴趣,才设了暗室吧? 真糟糕。自己似乎闯祸了。 就在伤脑筋的时候,藏书阁外传来几声敲门声响,一个熟悉的女声扬起:「殿下,我取来热水了。」 是芯儿。 「芯儿,快些进来,可有取来我的衣裳?」行歌听见是芯儿的声音,开心地打开门扇寸许。 「甯仪已备妥衣裳,正在过来的路上,甯离至配膳房准备早膳,我离藏书阁近,先服侍殿下梳洗吧。」芯儿笑道。 「嘘…小声些,太子殿下还在二楼休憩哩。」行歌食指按在唇瓣上,要芯儿小声些,别吵醒江行风,她还要在他醒过来前把这暗室关闭起来,以免讨骂哩。 「是...那就麻烦殿下开个门了。」芯儿浅笑回应,捧着铜盆热水与白巾就要推门而入。 行歌将门缝又拉开寸许,正要让芯儿进门,但突然间门却再也不动了,再用力,却也动不了寸许。 正觉得奇怪,芯儿已经抖着声轻叫:「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行歌一惊,回了头,只见江行风冷若冰霜的眸子正盯着她自己与芯儿。 「碰!」江行风一把将门扇阖上。撞得芯儿往外一翻,一盆热水浇了一身,铜盆也掉到地上,发出匡当声响。 江行风双臂抵在门扇上,将行歌困在他的双臂之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凝视着她,一双深潭似的墨眸,让行歌有些紧张。毕竟她没想到行风这麽快就醒了,眼睛瞟向了那还没关闭的暗室。但暗室不知何时已关闭了!?行风关的吗?但行风并没有顺着她的视线回头,只是看着她,不吱声。 「你...你醒啦?我...我可以解释…那个...」行歌被行风这双眼看的发毛,直觉她不高兴,大概是因为自己打开了暗室,正要解释。 「谁说你可以放人进藏书阁的?」江行风冷声发话,声音沙哑,语调中有着指责的意味。 「啊…我是想让芯儿为我梳洗…」行歌呐呐地说,她想起了守门的小太监曾经说过,藏书阁除了太子殿下有令,外人不得擅入。 「所以?」江行风看着眼前的行歌,一脸不悦与怀疑。 当行歌误触暗室机关後,他便被这些微的震动吵醒。下了楼看,行歌走进暗室,再出来时,一脸欢欣。难道她已经发现暗室的秘密?但看她站在暗室门前,一脸困惑,也弄得自己疑惑秦行歌到底在做什麽? 不过,他看到行歌开了门扇要让芯儿进来时,对行歌的怀疑又升高起来。这暗室由暗卫建造,除了他自己及建造的死忠暗卫,没人知道。如今被行歌发现,尚不知她如何发现,她却要放人进来?暗室就是不欲人知的空间,她不晓得吗?就算她无辜误触机关打开了门,但也不能让这暗室门开着就让外人进来啊? 江行风有些无言以对。行歌真的是不及格的太子妃,一点谨慎的心思都没有,她要怎麽在皇宫内存活?而他自己不知何时,也成为一个不适任的太子了。所以才会出了这麽多可笑的事,连他自己都匪夷所思。 「…对不起。」行歌瞧着江行风的目光流转,他的各种情绪浮现,只能低头道歉。 「对不起我什麽?」江行风笑了,但声音却异常冰冷。啊,若心无所愧,她道什麽歉呢? 「无视藏书阁规矩。」行歌低着头说道。但她心想只不过是差点放了人进来,有必要这麽紧张吗?不过,那暗室里头那麽多小玩意,大概是行风不想让人知道太子也是普通人的小秘密吧? 「还有呢?」江行风又问,声音平静许多。 「…嗯...打开暗室...可是...」行歌听到江行风声音缓和许多,抬起头看着江行风。他那张俊脸有点冷漠,似乎还在生气。 「可是什麽?」江行风挑了眉。 「我不是故意打开的。」行歌偷偷地捉住江行风的广袖,颇有些撒娇的意味。但也因为这一捉,才发现他左臂的广袖已断裂。 江行风瞧行歌捉住自己的广袖,偷偷吐舌,那娇俏的表情,岂会不知道她在耍赖撒娇讨饶?为什麽她要那麽可爱呢?他深深吸了口气,眯了眼。对她,真的爱上了,进退失据。 「还有呢?」江行风又问。他得逼自己硬起心肠问。再怎样可爱,行歌该给他一个解释。 「什麽?」这下行歌不懂了,疑惑地问:「啊,没关暗室门?可是...我不知道要怎关起来。可是现在它又自己关起来了?还是你关的?」 江行风没有回答。比起暗室门,他更在意的是行歌和江行云的关系。 「……除了打开暗室这件事,你还有什麽瞒着我?」江行风再问了一次,神情漠然。 行歌,你对我主动坦承吧。若你坦承,或许,或许我可以…接受… 江行风知道自己在骗自己。他根本不能接受。 他只希望行歌告诉她,她和江行云什麽都没有,是江行云故意陷害她。他只希望他的小妻子,一心一意只对自己。可是他却没想到,行歌不也问过他,是否可以只爱自己?有谁不是想要忠诚独占的爱,专一的对待? 「…嗯…」行歌听江行风这麽说,心里一颤,脸色发白。难道他发现雁出宫至今未归的事了? 看她面色转为苍白,说起话吞吞吐吐,江行风心里一沉,压抑自己的情绪,哑着声说:「不要对我说谎。」 分卷阅读72 - 分卷阅读7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73 「…雁出宫未归…」行歌缓缓地说出口,背抵着门扇,微仰看着他的双眸,就怕他大怒。 「几日的事?」江行风诧异,他并不晓得这事。他没想到行歌还有这件事瞒着他。 「…十几日了…」行歌声如蚊呐。 「十几日你居然连提都没跟我提?!她为何出宫?!是出了东宫失联还是在东宫失联?!」江行风这才提高声量,行歌难道不知宫人出宫未归达十余日,表示出事了? 雁是他培养的暗卫之一。以她的武功程度,虽不能成为他的暗行者,但保护行歌应绰绰有余,绝不应该失联十余日毫无音信。这件事不是擅自出宫为规,而是代表东宫中有人潜伏着,有其他人虎视眈眈。表示对方是冲着自己而来,想利用行歌扳倒他这个太子? 「…我…我不知道…」行歌自知理亏,但被他指责也很委屈。四个月冷战,他不来看她,她自己又讲得那麽绝,什麽不屑当太子妃,对他早已死心,只能待在北香榭,怎可能有机会告诉他? 「你还瞒了我什麽?全说出来吧。省得我还得伤神,腹背受敌!」江行风有些薄怒,抵着门瞪视着行歌。 「…没有了…你为何这麽生气?」行歌缩回拉着他广袖的手,两手交握,放在胸口,忐忑又紧张。 江行风听行歌这样回答他,甚至质疑他为何生气,这下子他真的发怒了,愤怒地捏着门板,门板发出了细碎破裂的声响,怒道:「没有了?你确定没有?!我为何这麽生气?我当然生气!东宫乱成这样,你被下药,雁失踪,我不生气?更别说你和江行云过从甚密!你怎不说你连番私会他,还送他该死的发带?!你可知道昨夜寿宴上他如何羞辱我?!我自己的发妻,送我个香囊,却送别的男人发带,与之结发?!」 「我…我…我没有啊。」行歌被他那席又急又快的话震摄地说不出话。谁是江行云?她并没有私会他啊?什麽发带?她不记得自己送过任何男人发带啊?下药又怎麽一回事? 「你好大胆子敢当着我面扯谎?你们打算隐瞒我多久?你可知道我亲眼见你们私会在北香榭小亭,直到我命人封了小亭!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没想到我真心对你,你却背着我跟其他男人来往!?如果你那麽喜欢他,那就到他身边去吧!?我废了你!成全你们!」江行风气极,撂下了狠话,伤的却是自己。 废了我? 行歌听他越说越快,怒气更甚,吓得不能动弹。 他说什麽?北香榭小亭?他知道了?可是他没有送过云流水发带啊?她也没有和云流水有什麽不轨啊?江行云又是谁?他要废了她?要她去云流水那里?不是说真心对我吗?那为何要赶我? 瞧行歌惊慌又委屈的表情,江行风更气,气的是自己居然又心软,握紧双拳,嘴硬怒道:「我冤枉了你吗?不要用那表情对着我,我不会再心软了。让开!」 他避开行歌,作势开门出去。 行歌站在门扇前,不知所措,只知道行风误会她,如果她让开身子不解释,她会後悔,可是她不知该如何解释起。 江行云是谁?他就是云流水?的确,她不该见云流水。但,她们真的没有什麽。他误会了。 见行歌无意让开,江行风侧过身,一脚踹飞藏书阁门扇,那片门板在他的内劲下,飞出数尺,碰地一声落在庭院中。 不只有行歌,连站在门侧候着的李春堂和芯儿都吓得脸色惨白。何曾见过江行风发过这麽大的脾气?尤其是芯儿,她刚刚才擦净了被热水泼湿的地板,只差那麽一点的时间,就被这厚重的门扇击毙。 江行风跨出门槛,一脸怒容,疾步而出。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他需要快点查清楚到底是哪边出了差错,雁出事了,行歌被下药,晴歌那里也乱成一团。还有哪些事失去掌控? 都是自己的错。 这四个月,是他自己分心於情爱,连自己的身分都忘得一乾二净。看不清楚真相,疏忽了,忘了这里是皇宫,会吃人的皇宫。 「等等…不…不要走!」江行风转入回廊,行歌才消化完江行风所讲的话,大梦初醒般跨出门槛,不顾自己衣着凌乱,满身狼狈,赤足追了出去。 不要走,江行风,不要走。 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 所以,不要生气。不要误会我! 行歌追出门站在廊上,望着江行风背影。江行风听到了,他停下脚步,但并没有转身。他内心的感受复杂,既是难过又是痛楚。 她终於开口留他了吗? 可以当成她在意自己吗? 「我没有做你说的那些事!」行歌带着泪,提气扬声说。「发带是给三皇子妃的回礼。她见我…可怜…送了我大衣和袖炉…我什麽都没有。所以,我只能给她那条发带。」 可怜?什麽都没有? 「你什麽都没有?」江行风心更痛,握紧了拳。她怎麽会什麽都没有。他给了她所有,名份地位、後宫治权、所需的物质…还有他的心软,他的偏爱。只是她不愿意接受而已。 况且,你不是一无所有,你有我。可是,你并不知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江行风心里更难过的是,其实一无所有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行歌。 「…那与江行云呢…我亲眼所见你还要瞒我吗?」江行风定在那儿,背着行歌,疲倦地吐出那句话。 「…我没见过江行云,除非他就是宫廷乐师云流水。我们不过是谈论音律,我没有对不起你…因为…」行歌止住她的抽泣,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明白。 「不要说了。」江行风打断行歌,他没有回头,再说下去人多嘴杂,这些话恐怕都会传出东宫。现在的他,什麽人都不相信。再这样乱下去,两个人都会粉身碎骨。 「可是…」行歌还要再说,她想要他知道她喜欢他。但被他硬生生打断。 「回流云殿…或者北香榭,随你意思。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踏出宫殿一步。」江行风背着身冷声下令,不容拒绝抗辩。 软禁? 行歌身子更冷,抖得更厉害,险些站不住。 他真想要废了她? 「…你…不相信我?」行歌心里难过的声音都哑了几分。 「…你不知道自己在 分卷阅读73 - 分卷阅读7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74 做什麽。连自我保护都不会…怎麽当好一个东宫之主…」江行风握紧拳冷下心,这话,其实是说自己。 「李春堂,传令下去,从今後起,由甯字辈伺候太子妃,其余人等,不得接近太子妃。违者,杀无赦!」江行风转头对跟在身後的李春堂厉声下令,让众人听了分明。 唯有这样,才能够护她周全。在他查出真相之前。 038 色字头上一把刀,成就阴谋诡局 (h) 这章节是男女配的h,哈哈会有点恶心。慎入。 18禁,未成年的朋友请左转回上页。 *********** 腊月十六,正当行风抱着行歌回到藏书阁,这梅林中依旧热闹,暗处两人身影相叠,晴歌双手撑在梅树树干上,江行契下身律动着,往前冲撞那紧致淫荡的小穴。 「怎样,肏得你爽不爽?是江行风比较行,还是哥哥我比较行?要不要我每天干你一回?天天干死你!」江行契邪佞地笑着,用力往前顶入花径深处。一寸寸磨辗着晴歌的肉壁。 晴歌的发髻都歪了,几缕墨丝贴在面颊上,两眼迷离桃花,薄汗沁在她的胸口上,樱桃小嘴微启,上气不接下气:「当…当然是…哥…哥…爽…爽啊…顶…到人…家…肉穴里头了啊…干…干我啊…舒服啊…」 这话倒是不假,江行契入珠的诡异肉棒颗粒在肉壁上刮弄着,碾出时紧时松的花径,并非江行风那种自然的性爱可以比拟。较之江行风冷静让人摸不着头绪,江行契疯狂而直接,说干就干,直捣弄她的肉穴,让她享受一波波淫佞的快感。原先被强迫的屈辱感也在她内心心思转变後,变成一种背着江行风偷情的刺激感。更让晴歌觉得这场性爱无与伦比的爽快。 反正江行风怎样都好,他既然要干秦行歌,那我便让他戴绿帽!随他大哥干吧。谁当太子都行,只要我能爬上顶端当上皇后,谁都行! 真是个淫荡的女人,江行风绝对没想到啊,当年心心念念死命护着的奉侍姬现在在我底下淫乱的摆着奶,要我肏哩。让你怀上我的种,不知道江行风脸会多绿? 江行契低笑着,心里有种快意,更加速腰部的摆动,深深浅浅重击着晴歌的肉穴。 「啊!啊!啊!要去了!」江行契冲刺个百来下,精关就要松了,捏住了奉晴歌的腰,就要射到那湿热黏滑的花穴里头。 「啊…啊…啊…别…哥哥…别往里头射啊!」晴歌扭着腰,就怕江行契真的射在里头。到时怀孕了,如何和江行风交代?江行风这阵子可是连碰都没碰过她啊!即便碰了,江行风这六年来可没有一次射在她体内。还让她事後吃避胎药啊! 「大胆贱婢!你是嫌弃我?!被爷看上是你好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江行契,伸手扯住晴歌的左臂,扯起她的身子,掐住晴歌的颈项,横眉怒目怒骂! 「啊啊啊…王爷饶命啊…我只是怕到时江行风发现啊…」晴歌一惊,如实招出心中想法。 「这事算什麽?!我偏要射在你的骚屄里,让你怀上我的种!」江行契不依,下身的动作越狂乱,硬是几下猛冲,按住晴歌的肉豆,狠狠地拧弄起来。 「知道了,妾身知道了啊…哥哥,哥哥别生气…射在里头吧。」晴歌只得软下声调,让江行契在肉洞中肆虐。保命要紧啊。只能事後吃避胎药了。再不成,只能打胎了! 「哼!」江行契重重冷哼,又是冲刺几下,让晴歌小穴紧缩吸吮着自己的肉茎,享受那股快射精前销魂的爽快。重插数十下,忍不住闷哼一声,浓腥的白精全数灌在晴歌穴里,堵得晴歌穴中发胀,还不肯抽出。 「哥哥,好哥哥,妾身受不住了。太爽了啊。要不,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晴歌受了那些浓精,身体舒爽,但想到这梅林随时有人进出,就有後虑。她想要江行契快些拔出来,但却也不敢忤逆他,只能使出媚术,软腻地撒娇。 「换地方?奉侍姬还没吃饱?可真骚啊!想要爷在哪里肏你?」江行契佞笑,这样野合还不能满足他的肉慾,既然小骚货自个提了。便应了她。 「…回…回含娴殿吧?」晴歌沉吟一下,不如回含娴殿,反正她明白江行风个性,要真的尽兴,往往一昼夜,若他待在秦行歌那贱人那里风流,恐怕也是明日才见的到人了。 ******** 避开耳目,晴歌用统筹寿宴的名义,要守後门的小太监和殿内宫女赴寿宴帮忙,人都支开後,才打个手势,让江行契跟着自己回到含娴殿。 一踏入寝宫,奉晴歌愣住,後面跟着的江行契也注意到不寻常之处。 「奉侍姬,你这地上躺着个赤裸的美人儿呢。」江行契勾起一个笑,手一勾,将奉晴歌纳入怀中。 怎麽静儿昏在地板上,不是在偏殿的厢房呢? 晴歌哪里知道静儿中了媚香,寻到了她的寝宫,正想哀求晴歌和她颠鸾倒凤,怎知没遇上,用玉势自渎时,会遇见了江行风? 江行契放开奉晴歌,走到静儿身前,分开她赤裸的双腿,拨开花丛,一指就这样突入了静儿的穴内,抠弄起来。随而转身,似笑非笑地说:「唷,不是处子了。我没听说过江行风有淫辱宫人的嗜好,该不会这美人儿是你的娈婢吧?这似乎不太合宫规啊。」 晴歌眼见丑事就要被戳穿,赶紧就要解释,媚笑说:「…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知道太子自纳了太子妃後便冷落妾身了。妾身只能训练几个妹妹们新花样,看能不能赢回太子的心思。自古以来,不就有妻为夫纳妾的事吗?这点小事,怎会违反宫规呢?」 「鬼扯。」江行契笑了。「奉侍姬,你是正妻吗?这事轮得到你来做?」 「这…」奉晴歌被江行契一席话堵住。眼神闪烁,心里恨恨地想,就准你们男人养娈童娈婢,女人就不行? 「不过,我也不介意。要是你肯和这娈婢服侍我开心尽兴,我就当你私养娈婢女这事没发生过。」江行契笑得更加邪恶。两女一男的游戏更好玩。 晴歌正想要再编些理由,听江行契这样说,便明白了。心里唾弃着这好色男人,但自己又能如何?要是再让江行契干个几回,没准真的怀上了他的种,到时真得打胎,伤身事小,和江行风解释反而麻烦,她瞪着地上的静儿,灵光乍现。 「既然王爷都这样 分卷阅读74 - 分卷阅读7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75 说了,妾身当然愿意。但,在此之前,不如先嚐嚐这侍儿味道,要是喜欢便送给您吧。」晴歌笑的妩媚,牺牲自己不如牺牲一个侍婢好。 「喔?我比较想一箭双鵰哩。奉侍姬你也来吧!」江行契挑了眉,心想这奉侍姬到挺会推人入火坑。可惜爷喜欢的是一次干一双。你也别想跑掉。 江行契一手捉住静儿提了起来,一手捉住晴歌的腰,便往寝宫内走去。 「啊!是。」晴歌心里暗暗叫苦,但却不好拒绝,只能隐忍,反正过了今晚,江行契就拿自己没办法了,难不成他要擅闯东宫?忍过就没事了。 不久後寝殿内传来啪啪啪肉体的撞击与女子呻吟之声。 奉晴歌如今侧躺在床榻上,看江行契淫狭静儿,她手上拿着玉势也抽插着自己。 刚开始江行契命奉晴歌连同自己也把静儿脱个精光,要晴歌就着静儿玩些不堪入目的游戏,看着两对胸脯与蜜穴互蹭出水汁,惹他淫心大起,扑将过去,将粗硬的肉棒插入两个蜜穴之中,滑捻着,弄得奉晴歌淫声大作。忍不住讨着肉棒消火。 「哥啊,哥啊,肏我…我受不了了…」奉晴歌揉着自己与静儿的胸部,扭着腰就要江行契插入自己的淫穴。 「肏翻你这荡妇!」江行契肉茎一偏便肏入晴歌的淫穴中,辗弄着,一团子孙袋便啪啪啪地撞击着静儿的小穴口。 冲撞个几十回,喷出一股浓精在奉晴歌穴中,还不消停。又要奉晴歌和静儿双姝戏龙柱,欣赏着奉晴歌巨乳与静儿丰乳夹着自己的肉茎磨蹭着,搞得自己色慾冲天。 「还在昏吗?这小贱人还不醒啊。」江行契看着自己的肉棒在静儿的丰乳上磨蹭着,静儿却一点都没醒的样子,忍不住拿肉茎去顶弄静儿的口鼻。 「大概要哥哥的大肉棒才能叫醒她了。她可是中了媚香呢。哥哥不嚐嚐看?」晴歌在旁鼓噪着。心里想的就是要静儿代自己受这些邪佞的游戏,她自己慾望被挑起了,也想看静儿被男人玩弄。 那心思扭曲异常,江行契笑了笑,说道:「奉侍姬想看我肏这小美人?那我就肏给你看!」 江行契心想奉侍姬这女人还真是淫乱,很对自己的胃口。真可惜她跟了江行风,不过,没差,她总会是自己的女人。要有机会,就把她弄到自己殿里玩死她吧。 他一把揪起静儿,粗长的肉棒狠狠地插入静儿穴内,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原先昏迷的静儿被江行契这一下贯穿,只觉得下体塞满着什麽,舒服且爽快,咿咿呜呜地呻吟起来,模模糊糊地还以为是江行风肏着自己,嘴角勾起满足的笑。 「一个比一个淫!睡着被人干,还能笑!」江行契使劲地抽插着静儿肉穴,一手玩弄着奉侍姬的奶子。两个女人纷纷呻吟。满室淫靡。 江行契肏弄静儿数十下,静儿这小穴竟比奉侍姬的要紧,睡梦中居然还是紧紧地夹着自己的肉茎,绞得他一下子就要缴械。一定要弄到手中每日肏干啊! 「啊…啊!老子要射啦!」江行契龟头一抖,紧了紧,整个浓腥的男精射进了静儿穴中深处。随而趴在静儿身上舔弄着她那美好白嫩的躯体。惹得半昏半醒的静儿轻吟。 行淫累了,三人昏睡在一张大床上,直到传来暗暗地小鼓报时,都快五更天。江行契睁眼看天色快亮了,匆匆地穿上衣袍,还不忘在静儿与奉晴歌身上抚弄一把,依依不舍地。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自古不变的道理。自个儿府上的娘们都没人家的妻妾来得 骚。 奉晴歌被江行契吵醒了,眯着眼,看着江行契。玩了这回得了趣,想摆脱江行契的念头跑了精光,细声细气甜腻地扑在江行契身上问:「哥哥好功夫,何时还要再来玩儿?」 「你这小骚货,玩上了瘾?难不成不知道此後东宫这又要密不透风了?你这含娴殿又不是南北香榭,在东宫边缘,哥哥哪能随意进得来?你要哥哥肏你,就帮我上太子大位,好好地里应外合。」江行契捏住晴歌软嫩的大奶,揉弄几下,还真舍不得这滑腻的手感。 「这…」晴歌有些为难,清醒後,她可没想要与江行风明着为敌。 「哼哼,爽完了翻脸不认人了?要不帮我,我就把你和侍儿的丑事说出去。包含你勾引我,你怎麽狭玩小太监秽乱后宫,又怎样杀人灭口…哼哼…你自己的身分如何?江行风会怎对待一个不贞的侍妾?自己看着办吧。」江行契冷笑,狠狠地捏了奉晴歌的大奶一把,晴歌吃痛哼哼唧唧地求饶。 「王爷别恼,妾身明白了,明白了呀。」晴歌哀叫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心知江行契认真想要自己做细作。把柄落在人手中,不得不配合。 「哼哼。很好。我会让人来你身边传话,要知道,我传你来,你就得来。若胆敢有二心,我要你死很简单。懂了没?」江行契一改昨夜邪佞好色的模样,一番话说的阴蛰,捏住了晴歌的痛处,让她一点都不能反抗。 说完,江行契趁着天色尚昏暗,要晴歌帮忙悄悄地由後门溜了出去。 色字头上一把刀。 奉晴歌站在含娴殿後门,此时踏入了这局,真切地觉得自己这辈子完了。该怎办。得从长计议了。 039 软禁流云殿,岂知太子心何如? 行歌终究是被众人拱回了流云殿。 但是她自那日起就像是失了魂般。睡不好,吃不下,心不在焉,若有所思。芯儿被调离她,身边的人如江行风下令般,全部改换甯字辈宫人。再也没有其他宫人可以接近行歌。 行歌呆呆地望着12名宫人站在她身前齐声拜见,轮流自我介绍。内心感受不是很好。她知道江行风当初让甯仪、甯离服侍自己,是因为她身边没有人,江行风认可的宫人可以让她安心。可是现在江行风觉得自己不适任,准备废了她。在她身边的每个甯字辈都有如太子眼线,服侍且监视。 甯字辈六名宫女分别司膳、司寝、司服、司仪。以甯仪为首,甯仪、甯玥两人近身侍奉司服仪,甯离、甯芰专司膳,甯微、甯霈司寝及内宫打扫。 六名太监以甯齐为首,专司粗重的工作,包含庭园打扫与宫门轮守。除非太子殿下有令不得进入内殿。 她不怕江行风派人监视自己,只是不被信任的感受令人难过。她是不是该写一封家书,让爹亲秦明月知道自己可能会被废黜? 分卷阅读75 - 分卷阅读7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76 可是她怎写?废黜的理由是她私会男人?真是辱煞秦家门风。若是真的被废黜,她也没脸回秦家了,要何去何从? 腊月二十三,已过七日,天气更冷了,窗棂与阶梯角皆上结了一层淡白色的霜。自那日以来,行歌再也没见过江行风。那夜的风流韵事彷佛是一场梦。但那日的疾言厉色,至今栩栩如生,仿若就在前一刻上演。 流云殿虽暖,可是她的心里就溺在万顷如冰冻雪湖底下,再也没人能够接近她。她看着窗棂上淡淡白霜,心想,何时他会来,来废了她?爹亲会怎样想?爷爷会怎样想?自己似乎搞砸了。 可是,最让她难过的,却是江行风说过,她是个不合格的太子妃。是啊,是自己太任性,太善妒,怎样也管不好自己的心。躲在北香榭以为眼不见为净,反倒是惹了一身腥。 下药又是怎一回事?谁向她下药了?但自己也无大碍,到底是什麽药?当日江行风差了御医为她把脉,仅说目前脉象稳定,只是气虚体寒,饮食需要多滋补些,开了膳方,让司膳甯玥至东宫的库房取了些补气益血、养心安神的老蔘,炖些补药给行歌。 甯仪进了寝殿,只见到行歌侧躺在贵妃榻上,两眼无神地看着窗棂。她轻叹了口气。怎这老蔘不见成效,自家主子越发失神? 「娘娘,备妥午膳了,请移驾至前厅吧。」甯仪轻声道。 甯仪的个性温暖沉静,心思缜密,这几日侍奉行歌,已经明白行歌七分个性。夜夜恶梦泪醒的行歌,嘴里喃喃念着的是江行风的名字。白日醒着,行屍走肉,不用猜想也知道行歌在为江行风的冷落伤神。 叫唤了几次,行歌都没有回应,行歌以为自己被软禁,所以索性连寝殿都不太出来。每每要用膳食,都要她三催四请。索性走到行歌面前,在行歌的眼前挥手。 「我不饿。」行歌回神,看了甯仪一眼,淡淡地说。 看行歌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甯仪真有些不悦,忍不住问道:「娘娘打算自悲自怜到何时?」 行歌头一回听甯仪与自己说话的语调如此严肃,一句自悲自怜道尽了心思,脸一红,才正眼瞧了甯仪。 「娘娘,恕奴婢直言。娘娘要是真心喜欢太子殿下,在意他的话,就该快些振作,替太子殿下分忧解劳。」甯仪年长行歌4岁,此时说起话来不像是司寝贴身宫女,道更像个教训自家小妹的大姊。 行歌听自己小女儿家的心思被看透,清丽的脸上又红了几分,可是江行风他觉得自己朽木不可雕,要废了她。 行歌缓声羞惭地开口问:「喜欢又如何?在他眼中我这太子妃登不上台面…太子殿下派你们守着我,不就是软禁我,避免我做出失德丢人的事吗?我振作也不过是等着被废。有何差别?」 甯仪轻轻摇头,叹了口气道:「娘娘是真喜欢殿下到茶不思饭不想的程度,犯糊涂了?娘娘可是皇上指婚,哪能说废就废?莫把殿下怒极攻心说的气话当真了。若真要废黜娘娘,又何必派这麽多人守在你身边?这哪里是软禁,分明是保护娘娘人身安全。」 「此话当真?」行歌怔愣一瞬,这才清醒了过来。心中泛起了一股希望和淡淡的欢喜,小脸也亮了亮。没想到可以继续待在他身边,竟让自己如此欢欣,脸又红了几分。 看行歌眼神冒出一丝希望火光,甯仪轻笑道:「奴婢骗娘娘做什麽?」 「但,他要是真心想废黜我这个太子妃,只消上奏吧?」行歌又问,微微蹙眉。 「娘娘真当太子殿下是个寡情之人了?若真不喜娘娘,又何必多次亲近娘娘?又何必派御医把脉,又何必将东宫库房千年老蔘取了出来,让娘娘补气血?结果娘娘不愿用膳,真是糟蹋殿下用心。」甯仪见行歌思维竟是如此悲观,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 「是吗?他喜欢我吗?可是他那日如此生气…甯仪,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他,你信吗?他不信…所以抚袖而去…我是不是真的很像稚儿…一点都不成才?」想起江行风那日头也不回离开,让她独自狼狈地站在廊上,直到甯仪、甯离到场,才赶紧用狐裘拢紧了呆坐在藏书阁偏殿的她,以软轿快速送她回到流云殿。这事让她眼中的希望光芒硬生生折损几分。 「娘娘可知江行云何许人也?」甯仪正色问道。 甯仪已从芯儿那知道太子殿下怒气何来。没想到太子妃与江行云私下往来。虽不知道江行云如何与太子妃见面,也不知道云流水的事,更不知道江行云就是云流水。但光是江行云与太子妃的事情,就够呛了。要是她,她也受不了。 「知道,他是三皇子。云王爷。」行歌入宫前早已由尚宫局指点,知晓宫内亲族姓名与关系。 「本来这话不该由甯仪来说,但娘娘何不想想太子殿下的心情与处境?若是您喜欢的太子殿下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您会作何感想?」甯仪这番话说得不愠不火,倒是勾起行歌在含娴殿的回忆。 「…我明白了。」行歌点了头,默默垂首。当初她也大怒。 若未发生此事前,还以为自己是个大度的女人,其实不过是个善妒的女子。原来情爱里容不下一粒沙。可是在奉晴歌眼里,自己又何尝不是那粒沙? 甯仪见行歌默认,心中叹了口气,可见真有此事,也难怪太子殿下大怒;见行歌不回话,又继续说:「皇后娘娘自始至终都支持三皇子立为皇储。立储後,皇后娘娘小动作不断,就恨不得拉太子殿下下马。後来因故三皇子前往西狄云游一年有余,至数月前才回宫。娘娘甫入宫,尚不知宫中险恶,待人接物时应多警醒些。不论起居或行止都代表着太子殿下。您或许不认得来人,但谁都认得您,您就须谨慎。」 行歌听了,在心中责备自己,那日清晨已觉得那些面生宫人不对劲,还感叹这宫斗之事来的真快,转头便忘了个乾净,难怪江行风认为自己是个不合格的太子妃。心里惭愧不已。 「况且,娘娘其实可以想想,太子殿下为何这麽生气?或许,太子殿下是在吃飞醋。这占有慾呢,不是表示殿下喜欢您吗?」甯仪浅笑,将这句话丢进了行歌的心湖中。 就让这句话引起涟漪吧?毕竟怎样看,都是太子殿下爱得多一些。从没见过太子殿下情绪起伏如此大。既然太子喜欢太子妃的态度这样明显,那麽就让太子妃也喜欢殿下吧。 这宫中,太子殿下需要个专心 分卷阅读76 - 分卷阅读7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77 一意的太子妃当他的後盾。甯仪跟着太子殿下几年,心思自然偏向太子殿下多些。 行歌一听,果然脸颊绯红,呐呐地说:「胡说什麽呢?」 「还好娘娘耳根子没那麽软,不然,我铁定要给太子殿下剥层皮下来。」甯仪又笑了笑。 其实太子妃的耳根子真的很软。是因为自己是太子殿下的人,所以信任自己吗?若不是,那可真的太好拨弄了。只能在言语上提点一下,就盼望太子妃可以明白。 「甯仪服侍着太子殿下很多年吧。」行歌又问,羞红着脸说:「…如果,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以说说殿下是怎样的人吗?」 「娘娘先用膳。您用膳时,我在旁边说给你听,可好?」甯仪笑了笑,不置可否。这事她可不敢多说,若是太子妃真的与三皇子有关系,那苦的就是太子殿下。仅能在用膳中轻描淡写地说了几件小事。 ************ 行歌听着甯仪说着江行风的事,心里只觉得更加迷惑。 太子殿下在甯仪的口中是个冷静自持,行事果断,心绪沉稳,温和有礼,才华洋溢,聪明睿智,柳下惠,而且还是个没有太多情绪的伟岸男子。 怎麽和自己认知的江行风差那麽多呢?和他说话时,他总是冷淡,这里的理解没错。但情绪稳定,温和有礼?怎觉得江行风老是暴跳如雷呢?更别说甯仪说江行风柳下惠?她差点没嗤声反驳,她们都不了解真正的江行风吧!江行风只要遇见她就像是变了个人,妖惑邪佞异常,对她总是想尽方法的逗弄诱惑,哪里是什麽柳下惠呢。可是,他那双温柔的眼,坏心眼的表情,怎麽就这样让自己忍不住陷落,交付了真心? 想着,脸又红了起来。 甯仪说到江行风後宫空虚,多年来仅有一个侍妾,分明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时,觑见行歌泛红的表情,一丁点都没漏掉,唇瓣勾起一个了然的笑。 「甯仪,殿下很喜欢奉侍姬吗?」行歌突然打断甯仪,握紧着筷箸轻声问。 「现在,殿下更喜欢娘娘。」甯仪极为聪明地回了这句话。谁知道太子殿下心里怎个想法,只是现在殿下是比较喜欢太子妃。但不表示殿下就不再喜欢奉侍姬。 「是吗?」行歌默默地放下筷箸喃喃自语。「喜欢怎麽不来看我?」 「那娘娘喜欢殿下,怎不去看他?」甯仪浅笑,侧头看了行歌一眼,为行歌添了碗热翡翠白玉羹。 行歌怔愣,自己从未想过,感情这事,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却隔层纱。若甯仪说的句句属实,是不是可以挽回这一切颓势? 用膳後,甯仪正收拾着桌上狼藉。行歌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甯仪的动作。 一抹深蓝轻轻飘入厅里,甯字辈的宫人清一色深蓝色宫服,腰间系了条桃色的腰带。甯玥向行歌福了福身,清朗的语调说道:「娘娘,太子有令,请娘娘前往仪和议事殿。」 他找我? 行歌一脸迷惘,说不出是期待,还是担心。 如果甯仪说的句句属实,那,是否江行风已不再恼怒自己? 「太子殿下可有交代是什麽事情吗?」行歌压抑住自己内心情绪起伏,淡淡地问。 「殿下要娘娘执行寿宴那日,奉侍姬违反宫规的处置。」甯玥平静地传达这件事。 所以,他也会罚我?当着众人的面? 行歌脑中闪过的就是这个念头。 该来的躲不过。除此之外呢? 轻叹了一口气,行歌站起身来,沉静地对两人道:「替我更衣,备软轿。」彷佛只是例行的公事,没有什麽大不了的。 甯仪甯玥对看一眼,行歌此时倒是冷静下来。这个太子妃,到底是孩子不懂得杖责的痛,还是已经准备好了要受杖责? 040 腊月二十三,彻底失去太子心。 腊月二十三清晨,晴歌用完膳,半卧在美人榻上看着静儿和贴身宫女收拾桌面。静儿最近几日精神与气色极佳,身形婀娜,风姿绰约,她冷笑一声,嚐过男人味道,有了滋润,便这样的骚,看了就有气。但静儿可知道那晚干她的人是谁?想到此,又是一声冷笑。 此时,听得外头小太监尖声细叫:「太子殿下驾到!」 静儿听了,满眼桃花似火,迅速转身望向殿门口。晴歌赶紧起了身迎接,还没到殿门口,江行风已风风火火地踏入殿内。 「臣妾参见殿下。」晴歌看江行风一脸冰霜,知趣福了身,但静儿却还是呆愣站着。她抬眸一瞧,静儿双颊飞红,一脸春心大动,心里马上明白。 敢情这贱婢将那晚荒唐风流当成了是与太子春宵一度。真是无耻贱人,打算和我抢男人?! 瞧江行风冷冷地扫过静儿脸面,也不说话,眉头越皱越深。 晴歌立即喝斥静儿:「见了太子殿下还不跪下?!宫规都忘到哪去了!?」 此时静儿才赶忙福了下去,娇声娇气地开口:「殿下万福。」 江行风面色更冷,语调如寒刃划破冰湖:「滚出去!」 「殿下?」静儿还要开口。 「拖出去!」江行风怒目而视,广袖一挥,身後的李春堂使了个眼色,让两个小太监将静儿拖出了主厅。一干人等看势头不对连忙跟着出去。 厅里寂静,只剩下晴歌紧张的呼吸喘息声。江行风倒是一脸平静,呼吸微不可闻。晴歌不敢抬头,耳边只有江行风衣袍摩擦的声响,他已来到跟前。 「这些年来我对你不好吗?」江行风淡淡开口。 「你那麽想要太子妃的位置吗?」不待晴歌回答,江行风又问。 晴歌心下一凛,支支吾吾,不知该回答好,还是保持沉默。 「为了那位置,你不惜一切,是想找死?」江行风语调转冷。「对宫妃下药,按宫规,赐死。」 「殿下…」晴歌这才抖了起来,抬头看向江行风。江行风的双眸寒冷,像是结了一层淡霜,不知道望下殿外何处,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宠爱自己的男人。 「你真的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吗?在你眼中,我这麽昏庸吗?」江行风继续说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与悲凉。 「我纵容你,是因为我懂你的心思。你为了埋葬过去,杀了大皇子的娈童太监,我包 分卷阅读77 - 分卷阅读7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78 庇你。但不表示你可以跋扈至谋害太子妃。」江行风的声音平静无波,却是入耳如冷冽冰雨,针似地刺入了晴歌已冰冷的皮肤。 「你…你…你都知道了?…我没有谋害太子妃…」晴歌抖着声,没想到江行风连这些都知道。 「你知道杀人就得偿命,你也该知道,我为你背负了什麽。晴歌,我对你不好吗?」江行风继续问,声音就如同他的名字,一道飘忽的风抚过,轻而淡,转眼无痕。 「殿…下…」晴歌听了江行风的话,才知道江行风早知自己并非处子,但是仍旧包容了自己。心中有些感动,这些事她不曾想过。但是下一句话,又让她痛彻心扉。 「可是,你应该知道秦行歌对我的意义。」江行风淡淡地说着,像是理所当然一般。 「…我只知道你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殿下难道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意义?殿下竟然为了秦行歌,让她杖责我?」晴歌听了,妒意与愤恨扬起,哑着声哀恨地说。 「我说过了,秦行歌是秦相千金。她是东宫太子妃。後宫嫔妃犯了宫规,就由她管教。你觉得你没有犯任何宫规?你僭越身分,你下药陷害太子妃,你觉得该当何罪?」江行风不想解释,就算他爱上了秦行歌,也不关奉晴歌的事。 他在义理上,并没有偏袒秦行歌。他在情感上,也宠爱偏袒过奉晴歌太多。大婚当日,他为了晴歌没有亲自迎娶秦行歌,已是对秦家的羞辱与试探。他为了晴歌受伤哭闹,圆房当夜离开暖阁,至晴歌的含娴殿。他答应晴歌,只要有空暇,就陪她用早膳,难道这样,都不够吗? 「可是你也答应我要立我为妃!」晴歌抬起头,带着泪,望着江行风,但江行风却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一王无二妃。我需要秦家。」江行风残忍地说了出口。「我答应过给你名份,不是吗?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磨去我对你的情份。」 听到这话,晴歌才真的知道事态严重,神色一变,崩溃痛哭指控:「我只是要她出丑,并没有要她的命…殿下饶命,我真的只是嫉妒…」说着说着爬向江行风的衣摆,撺在手中,哭的梨花带泪,好不可怜。 「晴歌,你和我很像。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阻碍你的人都得死。」江行风无动於衷,只是缓缓地低下了头,望入晴歌的双眸,她的瞳眸载满了恐惧。 而晴歌也终於看见江行风的双眸。如同琉璃般澄澈剔透,但却是蚀人的冰冷。 「是不是连我,都是你的阻碍了?」江行风缓缓地蹲下了身,直视晴歌,眸中已无任何情意。 晴歌脸色发白,苍白的唇瓣微微地抖着,惶恐地说:「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还有静儿。」江行风淡淡地开口。「你们打算秽乱到什麽时候?」 晴歌一听,大惊失色,难道江行风知道江行契和她们之间的事了?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臣妾只是一时糊涂,是契王爷强迫我的,我是被他欺辱的!对殿下绝无二心!殿下请为我主持公道啊!」晴歌紧紧扯住江行风的广袖,此时才真的知道自己已身陷险境,随时有掉头的危险,才真正的崩溃痛哭。 「喔?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东宫没有事可以瞒得住我吧?你该不会心存侥幸,认为我事後不会查吧?你该不会认为凭藉我的专宠,凡是可大事化小吧?秽乱後宫,依宫规,杖毙。你们两个都该死。」江行风语气更淡,却让晴歌觉得自己已死了几百次。 「殿下饶命,臣妾真的是被契王爷侮辱,为求保命,不得不从。殿下念在旧情,让我将功赎罪!求求您!求求您!」晴歌只能含泪不停地哀求着江行风,就盼他能够饶恕自己。怎麽会事情演变至此?她并不想死! 贞节在後宫乃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晴歌不是不懂,而是心存侥幸。如今受了契王江行契的侮辱,却不是她愿意。被江行风发现,她还有什麽路可以走?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包容她吗? 江行风何许人?晴歌多年来是什麽个性,他会不了解?她做了什麽,江行风会不清楚?只是念着旧情,江行风睁只眼闭只眼。其他的莺燕死活如何,他不管,但秦行歌是太子妃,容她如此捣乱?晴歌敢放话行歌不贞,也的确造成了影响,朝中议论纷纷,於是被暗卫盯上。 她竟胆大至此,听人谗言,胁迫一帮宫女,让她们去送了撒过媚药的衣物,给行歌换上,间接了也误了江行风。但是那帮宫女又怎可能简单就让奉晴歌胁迫?个个都是细作,背後有的是其他的皇子皇女虎视眈眈。 依晴歌所作所为,江行风本可以杀她,但在梅林晴歌被淫辱的事,却非晴歌的错。江行风思考了几日,算计了最佳利益,终究还是打消杀她的念头。但情意已逝,剩下的只会有利用,成为自己一颗棋,最後还是会在价值尽失後除去。 他们两人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 心里感慨,江行风深深地看了晴歌最後一眼。 「那就证明给我看。」随後,他站直了身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含娴殿。 *********** 未时初一刻,仪和殿静无人声,却有着轻浅的呼吸吐纳声。 仪和议事殿位在东宫最外围,一进东宫宫门,夹道十五丈,杉木旗帜左右各一列,10支绣有皇家虎纹的旗帜飘扬,正殿主厅为仪和议事殿,左右各两偏殿,一是宴客的重岁殿,一是东宫兵马驻兵参事处。 两殿与仪和殿之间以朱红色的高墙与沉重的漆黑杉木大门连接,门上纵九横七的鎏金铜钉在冬阳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芒。 越过漆黑色的大门穿入回廊,一片梅雪林如白锦,梅雪阁墙面似雪,但立有一座七层高塔,立於凝波塘上俯视整个东宫,在粼粼波光中,显得雪白的楼宇无比纯净,飘然遗世。穿过了梅雪林才是东宫内苑,分别为南香榭用以招待来访的女眷、太子殿下办公的藏书阁及东宫宫人居所三院。沿着九曲回廊再深入,以兰蘅园相隔才是含娴殿、黎星殿。过了黎星殿再以回廊串接初雪塘与麒麟园,才是未央殿与流云殿。往北再走一段,是东宫最北侧的北香榭及清悬泉。其中几个大殿中还有数个小院落,绮户重阁,回廊蜿蜒,香径夹道,往往一个转身便隐没在丛芳之中。 但东宫一切却都在梅雪阁的了望窗下现形,无法轻易遁逃。梅雪阁上设有着机密的了望 分卷阅读78 - 分卷阅读7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79 台,厚墙上挖出外宽内窄的小窗,窗後有着太子的暗卫守着。东宫兵马精兵三千,负责守内外苑,而太子暗卫则不知其数。 当行歌踏入仪和殿时,江行风已在殿上等候,其肃杀气氛让行歌心头一跳。殿中央摆着一张春凳,两侧深蓝身影的甯字辈随侍,站的笔直。四名玄服装扮的卫士站立於春凳侧。其他东宫宫人都列於殿内两侧,整个厅内约莫80余人。 有一干人等被粗麻绳绑缚,跪於地上,嘴里塞着棉布,满脸血痕污秽,都受过刑求。行歌认得,那几个宫女,正是那日为她着装的人,其中还有小梨与君儿。当她的眼神扫过众人时,赫然发现,当中还有静儿!静儿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求救之情。行歌不禁停住了脚步。 甯仪见行歌停步,低声在行歌耳侧说:「娘娘切勿心软,快上殿,太子殿下等着。」 行歌才收回眼神,经过了奉侍姬。只见奉侍姬盛妆,裹着红狐裘,整个人艳丽如火,端坐在阶下红杉椅上,扬着头,一脸高傲淡漠。 江行风一身天青色衣袍,端坐在几案之後,眉宇间不带情绪,清清冷冷,手持着龙纹玉毫,写些什麽没人知道。听见太监传报行歌进了殿,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行歌行了正式宫礼。江行风不可置否颔首。 她又瘦了。到底有没有调养身子骨? 江行风深吸一口气,淡淡说道:「赐座。」 甯字辈宫女赶忙领着太子妃来到太子殿下旁,服侍行歌就座。 行歌今日恰好也是一身天青色广袖丽装,绣金菊腰带勒出她的纤腰,妆容淡雅,胭脂微点一抹红,如缎乌丝上什麽妆点都没有,仅有太子妃金冠,随着殿内的光线折射,金粉点洒,更显得轻灵如仙,纯净无尘。 奉晴歌看了行歌那袭天青色服袍和江行风成了一对,便觉得刺眼无比。她那副不沾染尘世丁点污浊的模样,让晴歌心里更恨,心想秦行歌这贱人是在讽刺她什麽? 行歌就座後,江行风也没有其他动作,众人也不敢说些什麽,只能候着。整个厅里静如深雪埋落的森林,一点声气都无,只余江行风墨笔丹青书写於锦帛上的刷刷声响。 一刻钟後,江行风抬眸看了众人一眼,清冷地说:「阶下众犯可认罪?」 李春堂迎了上来,将印有众人手印的宣纸呈了上去,朗声说道:「殿下,这是众犯的罪证与画押。」 「读出来。让她们死的清楚明白。」江行风并未接过那叠纸,只是瞟了一眼,盖起了手上的奏摺。 这动作轻缓,但众人却都听见着摺子阖上时那声清脆且寒冷的声响。 「是。」李春堂颔首,转身面对众人宣读:「查司服宫婢蓉儿、豊儿、名儿、庭儿、熏儿、华儿人等贪图财货,遭奸人唆使,竟藉太子殿下寿宴忙碌之际,众人无暇顾及宫务,顶替流云殿司服宫人,置媚香于太子妃深衣及宫装,意图谋害太子妃,依宫规,杖毙!」 「查宫婢君儿身为北香榭守宫宫人,未能克尽己责,擅将侍奉内务转托宫婢小梨,致未能察觉司服宫人已由蓉儿等人冒名顶替,轻易入殿,依宫规,杖责二十。遣还六局发落。」 「查宫婢小梨未经东宫总管太监李春堂同意,擅替君儿之职、非司膳宫人,却至配膳房取膳,违反司膳规例。依宫规,鞭二十。」 「查宫婢静儿为奉侍姬侍儿,无视宫规,冲撞太子殿下圣颜,依宫规杖二十。遣还六局发落。」 「查侍姬奉晴歌生性善妒,神智昏昧,听信宫婢蓉儿等人谗言,纵容该帮众乱宫,理应杖毙,唯念奉侍姬侍奉太子殿下多年,因爱生妒,其心可悯,减其刑,改为杖责四十,削例银三个月,降为宫婢,即日起遣出含娴殿,禁足于北竹院,半年不得外出。并同私着太子妃宫装,僭越太子妃之权,杖责二十之责罚,共计杖责六十板。」 降为宫婢?杖责六十大板? 奉晴歌心寒了。他不要她了。就算没有直接杖毙,但六十大板她怎受得了?这分明是要她的命。江行风好狠的心!他如果要她死,直说就好,何必如此折磨她?她瞪着殿上的江行风,但江行风仅是靠在椅上,撑着下巴,面色冷淡地看着众人反映。他的眼神如此冷漠,连想看自己一眼都没有。 其余人等听了判决,有些人完全不敢相信,瞪视着所谓的奸人奉晴歌,但是嘴巴被堵住,只能不停摇头,泪湿双颊。 尤其以静儿最无法接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拼命的挣扎。 这一切我都没有错!我是被逼的!我也被下药!我不要离开东宫!我是太子的人了!太子殿下!你为何对我如此冷绝?!殿下!殿下! 奈何布条塞住嘴,咿咿呜呜地想要辩解,也是徒劳无功。 就在静儿挣扎时,奉晴歌突然想起这判决中,还有一件事江行风尚未查明,若是查明了,她就没命了。她低了头,神色转换间就怕被江行风发现,遂抽出绣帕,像是深有悔意般地按着自己的眼角,也遮去了自己的面容。只要她还活着,一切都有转机。 她偷觑众人的反应,静儿最为激烈,拼命挣动着,就想往阶上靠去,却遭太监以棍棒压制在地。她改变主意,没再想替自己辩护,因为她清楚,江行风一旦下了决定,没人能忤逆,忤逆他是找死。 果然,江行风皱了眉,冷声说道:「全部拖出东宫杖毙,别在这儿污我的眼。」 接着江行风寒目扫向其余宫人,缓缓地说道:「事主以忠诚,则主必不亏待,若有背叛乖离之心,他们就是你们的借镜。在场要还有人想狡辩或替他们狡辩,处以拔舌之刑!」 这几句话说得极为凶狠暴戾, 才下令,几名太监便将那帮人等拖了出去。静儿犹自挣扎频频回头,但却遇上了江行风更为冰冷的神色,那股杀意,让她愣了愣,感觉完全被江行风遗弃了,明白了自己若再闹下去,只有掉脑袋的下场,身子一软,没再挣扎。 不一会就听见远远传来细微的哀嚎声,仪和议事殿距离东宫门外十五丈,居然还可以听见那嚎叫声,可见下手有多重。行歌在江行风身侧,听了厉戾判决,身体微抖着。 颤抖的原因是自己的天真,毫无防人之心。这后宫宫人居然胆敢对自己下药,这次是媚香,那下次会是什么药?司膳宫人换了人,她自己也不 分卷阅读79 - 分卷阅读8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80 知道,要对她下毒,易如反掌。她连自己的人马都没有,她能相信谁? 再者,殿下判决已出,阶下还有一张春凳,意欲何如? 奉侍姬判罚了,那她呢?江行风还没提及自己,太子妃也同奉侍姬一样,因爱生妒,未尽己责,他要怎样罚她? 此时江行风侧了头,看了一眼行歌,淡淡说道:「太子妃,寿宴已过,该责罚的侍姬于今日执行。」 行歌触碰到江行风清冷的眼神,心里一紧。果然,他是要自己下令?这令一落,奉晴歌爱是爱他,恨却是恨自己。行歌看着江行风的双眼,那双眼没有一丝怜惜,内心感觉复杂。连如此宠爱的女人他都能够交由他人来处置,那她自己呢?他会怎样处罚自己?同一张春凳责罚两个女人? 「…来…人,将奉侍姬…外袍卸去,责打四十…臀杖。」行歌抖着声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 宫人们互相观望,谁也不敢动作,唯有宁字辈宫人听令,起身靠近奉晴歌,这幕落在江行风眼中,让他微微地皱了眉。但也没有发话,睨向行歌,想看她如何应对。 只见行歌见此状况,苍白了脸,但却也没有反应,江行风一双寒目扫过众人,徐徐开口:「宁字辈一个也不许动。」 行歌听了江行风如此下令,转头看向江行风,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太子妃下令,你们没一个人听。敢情是分不清楚谁是后宫主子了?!难道要我下令全数杖责,遣回六局发落?!」行歌深呼吸,扬声喝斥。这是她第一次对宫人大声斥责。 众人见太子妃发怒,这才有几个胆色较好的宫女赶紧出列,向奉晴歌走去。她看在眼里轻叹,真是该训练自己人的时候了。而江行风皱着的眉这才纾缓下来,看着行歌的眼神,也才温软些。 就当宫女左右列为一边,要将奉晴歌押至春凳时,奉晴歌突然举起了手臂。 「等等!」奉晴歌双眉怒竖,盯着秦行歌,浮起一个诡异的笑:「犹记得那日,太子妃说过,与我同罪,自罚杖责,如今可还算数?」 江行风挑了眉看了奉晴歌一眼,心想晴歌若不是出身卑贱,性情淫乱,或许还是可造之材,还真能有点后宫嫔妃的样子,要死也要拖个垫背的。可是行歌呢?她会有怎样的反应?眼神飘向了行歌。 行歌显然有些讶异奉晴歌会有这么一个反手回击,且击中的恰好是自己正担心的事。自罚的话是自己说的,奉晴歌如今这么提,就是要她一同受罪。若她反击,需要顾虑江行风的看法吗?她看向江行风就对上了他那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心里原还有担心的想法,被突然浮现的不满一扫而尽。 女人他宠坏的,如今要她收烂摊?可恶的江行风! 「…奉侍姬最好先认清楚自己眼下的处境。太子殿下自会责罚本宫,区区宫婢干涉后宫统御之事,又该当何罪?」行歌凭着对江行风这丁点不满全数转嫁至奉晴歌身上。 「你这个小贱…」奉晴歌听了宫婢这两字大怒,正想开口辱骂。 行歌凉凉地开了口:「奉侍姬出言不逊前,最好想想依宫规该是怎样责罚?臀杖四十已难耐,难道连一张花容月貌也要毁在今日?」 「你…你…你…」奉晴歌你了几声,只得硬把话吞了下肚。秦行歌说得没错,若她当众辱骂太子妃,就是犯上,轻则掌嘴,重则杖毙。她还想要活下去! 「还有谁有其他意见吗?」行歌缓缓地站了起身,一双美目冷冷地瞟过众人,包含江行风。 不看还好,看了更气。江行风撑着下颚,侧头饶富兴味地看着自己,嘴角还微微地勾起了一抹难以辨别意思的淡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和其他女人没有两样,都能斗,也爱斗! 但江行风心里实际上却是欣赏,没想到在他面前害羞娇弱的秦相千金也有牙尖嘴利的能耐啊。这才对。虽然行歌离他想要的太子妃还远的很,但已经没了那股怯弱的模样。他可不要软弱没人瞧得起的太子妃,往后这东宫该安静一阵子了。 奉晴歌看他们夫妇俩眉来眼去的模样只觉得更加怨恨。好个夫唱妇随,连手整治她了? 行歌收回了眼神,转向奉晴歌那双愤怒如焰的瞳眸,淡淡地下令:「行刑。」 奉侍姬被宫女押至春凳旁,剥去了狐裘,露出雪白色的单衣。此举,反而让江行风和秦行歌愣住。她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殿下,晴歌知错,愿意领罚!但求殿下怜惜晴歌是因爱生妒,不要见弃晴歌。晴歌不求名份,愿为宫婢长伴殿下身边侍奉殿下。」奉晴歌突然转过了头,看着江行风跪了下来,对他磕了几个响头,再抬起头来已泪流满面。 行歌坐在江行风侧,确实听见他叹了一口气。那口气如此沉重,直压着她的胸口喘不过气。 他要介入了吗?终究是舍不得吧? 自己还是得忍受夫君三妻四妾,和别人欢好吧? 行歌也吐出了一口长息,闭上双眼。 江行风没忽略行歌的那深深的叹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江行风淡漠地开了口。 他的那声叹息不是怜惜,而是感叹最后情歌还是对他求援,但她忘了背叛是自己完全无法容忍的一件事。 这下换奉晴歌呆住。她故意仅穿单衣,一副萧瑟零落模样,就是想让他心软。每次都管用,可是这次不管用了。 宫人一个一侧,将奉晴歌压在春凳上,剥去下身的亵裤,晴歌开始挣动,羞耻地大叫着:「不要,我是太子侍妾,你们不给我脸面,太子殿下还要脸面啊!别脱了我亵裤!别啊。殿下,你叫她们住手啊!」 「若是真为殿下的脸面,就该住嘴。」一名宫人按着晴歌的手,无情说道。 「殿…殿下…」奉晴歌不敢置信地看着江行风的无为,而后被脱去了亵裤。白细浑圆的臀瓣展露在众人眼前,她挣扎,却被压制得更紧。对照起两侧卫士手执刷上红漆的竹杖,她的两条丰腴的大腿更显白嫩,腿间若隐若现在众人面前,让她羞耻地无以复加。 「啪!」 「一!」 「啊~~~~~~!」 当竹杖打下第一杖时,晴歌哀叫起来,那痛彻心扉的嚎叫,听在行歌耳里,引起震颤。 竹杖上举,可以见到白嫩的臀瓣已印下深深的红痕。 分卷阅读80 - 分卷阅读8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81 第二杖打下时,晴歌再次呼痛,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随着杖打,晴歌已余呻吟,再也叫不出口。还没有打到第十下,臀瓣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一片。 第十下,晴歌的两条腿早已夹不紧,瘫软在春凳上,细细地呻吟,她的眼神涣散,但心里却越发凶狠。心里头诅咒千百遍,要是她活下来,她必定要江行风与秦行歌付出代价! 人都有黑暗面,不是只有你秦行歌雪白如仙灵!总有一日,我要剥了你的假面具,让江行风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任何一个后宫女人是清白无辜,天真无邪的货色!江行风,等你看到你心爱的女人也是个下贱货色时,我看你还能不能爱! 行歌看着晴歌臀瓣的血沿着股沟流下,渗入花丛,而后滴落在地板上,她手指微微地抖起来,真的是太残忍了。她从不知道杖责竟然如此可怖。 第十七杖打落时,晴歌晕了过去,地上喷出一摊水渍,她失禁了。混合着血液,整个地板脏污不堪。 行歌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摀住嘴就快吐了,侧头看向江行风,江行风一脸平静,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更让行歌感到害怕。他难道一点都没有怜悯之情吗?好无情的一个男人。 察觉行歌质疑的眼神,他回视了,眼神尽是无风无雨般的宁静,像是他并未与她身在同一个场景中,毫不受影响。行歌不了解江行风,为何像是事不关己?她很想叫停。这样打下去,会打死人的。但是江行风他居然完全没有同意或反对的意思。 行歌连唇瓣都颤抖着,一脸苍白。江行风看着她,只是看着,直到行歌握紧了拳,回了头失声大叫:「别打了!」 卫士听见太子妃的叫唤,犹豫一瞬,竹杖举在半空中,终究停了手,缓缓放了下来。竹杖上沾满了晴歌的血与肉,顺着杖身滑落,滴在晴歌臀上。 「不要打了。」行歌抖着声说道。众人都见到她仓皇的表情。 「…」江行风凝视着行歌,一句话也没说。 「…她人已晕过去了…」行歌脑中一片混乱,她知道自己不该叫停。 为了贯彻宫规她必须执行到底,但是她真的不忍心看一个人被打得不成人形。这是她第一次杖责他人,以前在秦家哪有这样残忍的刑责?她不晓得杖二十就足以打残一个人。可是江行风知道,为什么他不告诉她?就让她这么罚人?非要拿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来试验?如果在春凳上的人是自己呢?是不是也是以这种平静的表情看着自己受罚,毫不心疼? 「还余十八杖,爱妃打算如何做?」江行风在她不知如何解释时开口了。 「……」行歌答不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江行风清冷的面容,她知道江行风不高兴她这心软的行为。 「两条路,一是这十八杖要有人替着受,二是等她醒了再受。你自己选。」江行风毫无波澜起伏的声调,却令人感觉更为冷厉。 「…我…可以私下和你说句话吗?」行歌看着江行风,低声地对他说了这句话。 「……」江行风看着行歌的双眼,转头向众人朗声道:「太子妃天性仁厚,不忍见此酷刑,将奉晴歌拖出去上药。这余下十八杖,让她欠着!」 042 一王无二妃,臣妾愿为您持家 随着江行风来到凝波塘,冬日午後申时的阳光不盛,但逆光望着前方江行风的背影,行歌仍然眯起了眼。江行风站定在通往梅雪阁的回廊上,回了头,凝望着行歌。 阳光略抚去他方才在殿中的冷戾无情,眼神清淡如同天青色的衣袍,更像隆冬无云也无温度的苍穹。如果没经过刚刚那一段事故,她会觉得江行风乾净得令人想亲近。但现在江行风在她的眼中是如此寒冷,就如梅雪阁般,是把插在湖面上的雪白寒刃。两人相对无语。 「害怕我了?」江行风开口打破这沉寂。 「…嗯。」行歌默然,点了头,应了声。 「觉得我无情?连最宠爱的姬妾也能如此责罚?」江行风又问,语调如同无风凝波塘,毫无一丝起伏。 「嗯。」行歌坦白地再次点了头。 「这个皇宫容不下背叛。」江行风看着行歌的双眸,说出了这样一句血淋淋的话。「以她的所作所为,本该杖毙。」 「可是六十大板,真的太残酷。也会打掉她一条命。性命何其珍贵…」行歌终於开口。 「性命何其珍贵,如果同置於刀俎下,你的珍贵,还是她的珍贵?同样珍贵的话,那你会选择让她活,还是让自己活?」江行风反问行歌。 「这…」行歌不知该不该答,每个人都有私心。 「过来。」江行风淡淡地唤她。行歌迟疑一下,还是举步走近江行风一步。 江行风握住行歌的小手,有些诧异她的手如此冰冷,抬眸看着她。这麽害怕吗?心里有些怜惜,他硬要行歌自己下令杖责,是不是逼得太紧了?可是一个侍妾便能够对行歌下药,今日是媚香,改日呢?若行歌再不了解皇宫内该如何进退与保护自己,迟早会要她的命,也包含他自己的。 江行风拉开自己的衣襟,捉住行歌的手指,向他胸前肋骨下的伤痕抚去。疤痕微微地突起。这是行歌早就碰触过的痕迹。 「这个便是我轻忽的教训。」江行风淡淡地说道,随而握紧了行歌的手指:「今日别人可以在你的服袍上下药,改日便能在你的膳食里下毒。我不希望你的身上出现任何像那样的伤痕。」 「残忍,在帝王之家,是必须的。」江行风轻声却如此坚定地说。 残忍吗?可是她不想残忍。 江行风看行歌怔愣又一脸不愿的表情,轻叹一口气,说道:「责罚下人,宽容严厉并济,勿枉勿纵才能立威。更何况你方才口误,已替奉晴歌免了二十杖。」 啊?是吗?似乎是这样没错。他却没纠正她。 是因为他并非是个残虐无道的人吗? 「为何你不纠正我?」行歌疑惑地问。 「因为我们是夫妇,在那场合并不适合推翻你的言论。恩威并施,口径一致才不会让人趁虚而入。懂吗?行歌。」江行风清朗地说道,彷佛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让行歌心中一窒。 他…我们…是夫妇。心里有种复杂的酸涩感,却又泛出一丝丝的蜜意。她喜欢他,所以听到他只是这般云淡风清的 分卷阅读81 - 分卷阅读8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82 话,也能引起心里的情绪蔓延。 「我要你立威,而不是要你残虐。就算要杀,我一个人来就好,你的手不需要沾上血腥。」江行风淡然一笑,这笑中有着疼爱与一丝苦涩。 的确,她不想手染血腥。 江行风见行歌表情微凝,知道她的心中略懂了自己的意思,继续说:「如果你同情那些人,就别当一个弱者。让人无从下手,也是一种慈悲。」 行歌听了恍然大悟。没想到他想得那麽多。反而只有自己像个不成熟的孩子似的。 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压力与惧意,握紧拳头,硬着头皮问: 「那你也会像待奉侍姬那般,如此待我吗?」 江行风听了这问话,怔了一下,看着行歌微怯又故作坚强的表情,绽开一个爽朗的笑,将她拥进怀中:「这麽怕打?」 「…唔…」行歌全身僵硬,回答不出来。是,她是看了晴歌的惨状後怕了。她怕他。 「那就别做出让我可以责罚你的事。」江行风感觉怀中人儿的抗拒,轻轻地松开她,知道她受杖责之刑的冲击太大,并不想勉强她。 「你那二十杖,让你欠着。」江行风的手轻轻抚过行歌的背脊,试图安抚她。 就像奉晴歌那样欠着吗? 行歌娇小的身子又是一震,别扭又不肯求饶。虽然害怕皮肉绽开,但若开口要江行风免了自己的责罚,显得太过卑鄙。 江行风看她那心里纠结的模样,深深地吸了口气,叹说:「又或者,可以用别的交换。」他为了她又破了例。 「…不用了。」行歌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若遇责罚自己就能以特权免责,那往後如何服人。 江行风听行歌如此回答,挑了眉,倔强的小女人,但也是光明磊落的女人。眼里满是笑意,浅笑道:「你可别後悔。」 「…你什麽时候要杖责我?」行歌又问,声音大有从容赴义的坚定。 「等我想起来。」江行风笑意更深,顺手轻抚了行歌的脸颊,将发鬓的细丝勾到她的耳後。 行歌吓了一跳,就怕他动粗,往後缩了缩。瞬间,她就发现自己误会了,被他这麽温柔的触抚,也才意识到江行风刚刚说了什麽话。 等他想起来?是指他不记得责罚这件事?打从一开始他便没想过要罚她。 她懂了。懂了他的偏心。懂了他的宽容。 「别怕我。」江行风看着行歌的反应,心里酸涩,但仍旧维持着平静的表情,淡淡地说。 行歌见到他那心痛的眼神一闪而逝,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一直误会了眼前的他。内心愧疚感油然而生,可是又不知道要说些什麽。眼看残阳就要落至重阁之後,这次谈话就要结束。 赶快啊,秦行歌,说点什麽都好。不是想要与他多相处一些吗?行歌对自己呐喊着。 「…为什麽你的情绪可以平复得如此快?…她不是你最在意的人吗?」问了这个问题後,行歌差点没咬掉自己舌头,什麽不问,问这个? 但她的确是充满疑问。为什麽他的情绪可以转换这麽快?前一刻还是如此冷戾如剑,这一刻便如此的温煦如风? 「再怎样的在意与眷宠,抵不过一次次的愚蠢挑衅。再怎样的感情,禁不起一次的背叛。行歌,记取他人的教训,千万不要背叛我。懂吗?」江行风凝视着行歌,想确认行歌明白自己的底线。 「…嗯。」行歌望着江行风严肃地面容,有点愧疚地垂眸。而後又想起什麽似地抬头,脱口而出道:「那你也不能背叛我。」 江行风一愣。 眼前小女人又再次以平起平坐的态度要求自己。但这次他没有暴怒。只是清朗地点头说:「好。」 他答应得如此自然,行歌反而迷惑了。 「你明白你答应了我什麽吗?」行歌声音很轻,但却带着期盼。 「嗯。」江行风应了声。 「我对背叛的定义是忠诚…也就是往後不能有侍姬…不能碰别的女人…你…真的…」行歌不太敢相信将行风答得如此的轻松。後宫,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女人。这她明白,只是还是希冀… 「一王无二妃。」江行风此时手臂才紧了几分,真切地拥住行歌。 「…真的吗?」行歌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又问了一次,声音已带着一丝泣音。她还是,还是个善妒的女人啊。她想要的是独占。 「你是给我反悔的机会?」江行风反问行歌。心知她快哭了。心里更加温软。 怀中的女人如此娇小,高度才到他的下巴,张着手臂一环,还绰绰有余,惹人怜爱。 「不是!」行歌赶紧摇了头,快速地回答了行风。 江行风笑了,拥紧了这个小家伙,轻叹:「行歌,只要我在,我必保你不受任何伤害。但你必须要学着保护自己,好吗?」 行歌被他拥在怀中,微微地发疼,却满是欢喜,双臂也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轻轻地点头。 **************** 回到流云殿,行歌一脸晕陶陶,如樱的唇瓣微微红肿着。 江行风一路牵着行歌的手回来,告诉她部份宫人与太监并未卷入,但他仍藉这次下药事件汰换了不少东宫的侍奉宫人,遣还了六局,更替为自己的人马。但他替换的并非那些细作,而是普通的宫人。打草已惊蛇,不要将细作逼得太紧,狗急跳墙,反而两败俱伤。慢慢地抽调他们的互通声息,直到完全掌握东宫才是安全的方法。 行歌有点讶异江行风居然如此信任自己,连这事也告诉她。 只见江行风浅笑说道:「宁可让你知道有谁可信,也不要你误信奸人。」这句话让行歌愧疚地问了雁的下落。江行风淡淡地说在含娴殿的厢房找到了遭迷昏的雁,奄奄一息,目前还在调养身子。 行歌问是否可以探望雁,但江行风拒绝了。因为江行风没告诉行歌,雁还没出东宫就遭晴歌差人迷昏,现在虽然人醒来了,但却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谁。晴歌下手太重了。 「若雁康复,我会让她回来陪你。」江行风又说。 「行歌,学着建立自己的威信,培养自己的人马。但不要尽信他人。学会观察,学会判断,是非真假。」江行风淡淡说道。 分卷阅读82 - 分卷阅读8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83 当他那麽说时,其实行歌是想偷偷翻白眼反驳他有时判断自己是错误的。譬如说误会自己与江行云。可是她没有笨到在此时这麽说话,免得破坏这麽好的气氛。 想到这,她又笑了。 甯仪、甯玥一边为行歌更衣,一边偷偷觑着她的表情,交换了充满笑意的眼神。 稍早听到太监传报,甯字辈即刻出了流云殿迎接,正巧撞见行歌由太子殿下护送回来,在殿前被深刻地吻着。江行风笑着说明日要上朝,还有政务要与吏部尚书讨论,没有要一起用膳的意思。看样子是和好了。对这些甯字辈的宫人,也可松了一口气。 「甯仪、甯玥,帮我可好?」行歌突然看着服侍的两人开口了。她不想宫斗,但她想要为江行风持家,她需要帮手。 甯仪、甯玥抬眸看着行歌,没有回话,等着行歌继续说。 「你们在太子殿下身边多年,比我了解禁宫太多。我需要你们帮我了解局势。我想为太子持家。」行歌坚定地说。 她定定地凝视着甯仪、甯玥的双眸。两人眼神中带些讶异,但随即隐去。行歌没忽略两人的惊讶之色。她明白自己与江行风自大婚以来便冷战四个月。若要一个效忠太子的宫人选择站在自己身边有多困难。但她既然选择了江行风,那选择江行风的人,最为妥当。 「即便皇族婚配与民间嫁娶仪式略有不同,但都是夫妇成家。嫁夫从夫,我身为太子妃,自然心向太子殿下。」行歌说到此,停顿了下来,看向两人。甯仪、甯玥纷纷颔首表示理解。 「我甫入宫,就发生这麽多事;但眼下,宫中我并无可信之人,你们明白的吧?」行歌眉宇微蹙说道。 「娘娘蕙质兰心,所有人自然臣服在您之下。」甯玥说道。 「我要的不是臣服,而是交心,是信任。」行歌看向甯玥,握住了她的手。 「你们是殿下的人马,效忠之心毋庸置疑。咱们心意相同,我视你们为朋友,是我的姊妹。今日我好,便是太子好,也是你们好。」行歌接着拉起甯仪的手。 甯仪深心,立即明白了行歌的意思。这位太子妃,是要自己成为她的心腹。 「太子殿下对我说过,我可以信任你们!那你们可愿协助我?协助我统御後宫,保护殿下的安全,让他无後顾之忧?」行歌又问,握住他们的手紧了紧,神情殷切诚挚。她真的需要甯仪与甯玥。 残阳由殿外轻巧地迤逦延伸至室内,行歌一身雪白,尽染点点金沙,这才有几分太子妃应有的雍容与气色。甯仪、甯玥抬眸凝视着行歌,不自觉地眯起了双眼。 甯仪看着行歌,感触良多,原先清晨那个自暴自弃的小女孩哪去了?奉侍姬受杖责後,殿下对太子妃说了什麽,让她不过半日便一扫那副惊惶失措的模样? 甯字辈谁不是受了太子恩惠,因而愿意效命於他麾下。她心里明白,太子对行歌的用心,若太子妃与太子同心,自是最好。 遂而率先伏跪於地,朗声说道:「太子与太子妃本是为两位一体。奴婢甯仪愿鼎力协助娘娘,为太子殿下与娘娘鞠躬尽瘁。」 甯玥见甯仪表态,也随即跟着伏跪下来:「奴婢甯玥心意亦同。」 「我明白了。我定不忘你们的真心。」行歌浅笑点了头。 当甯离轻轻踏入厅里,看见的就是这一幕。甯字辈的宫人清一色深蓝色宫服,腰间系了条桃色的腰带。她不清楚发生什麽事,但看跪伏於地上的那抹蓝,而行歌的容颜,竟已脱去了稚嫩任性的颜色,有着主子的笃定。 甯离向行歌福了福身,清朗的语调说道:「娘娘,请至厅里用膳。」 「好,为我唤来甯字辈所有的宫人吧。」行歌微笑抚了衣袖而动。 一餐饭的时间,行歌收伏了甯字辈人等的效忠之心。 043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第二日,行歌带着甯仪甯玥前往六局。 行歌端坐在尚功局主殿,等了约莫一刻钟,仅有熟识的李尚功、周尚服、华尚寝施施然进殿,六尚并未全数到齐。其中斐尚仪没有出现,行歌有些诧异。 「各位,不好意思在这麽忙的时候来访。」行歌率先开口。见另外三尚并未到齐,想必是因为即将要过新年了,六局极为忙碌,不克待见。 「太子妃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李尚功一反常态,态度有些生疏客气。 「…其实是想拜托各位帮个小忙。」行歌看李尚功一脸平淡,有点讶异,寿宴过後不过几日,李尚功怎麽一改之前的热络,反而有些说不出的…冷漠。 「太子妃殿下神通广大,六尚实在不知有什麽是可以帮上忙的。」周尚服浅笑着回覆行歌,但这话怎麽听怎麽不对劲。连身边的甯仪都听出那麽一点讽意。 「这…行歌方入宫,待人接物若有得罪,还请各位提点。」行歌姿态更低,一番话说的委婉。 「太子妃殿下"待人接物"很是周到,要奴婢提点,实在折煞咱们了。」华尚寝也一反之前的友善,这句待人接物还特地提高了音调。 「太子妃殿下有什麽需要奴婢协助的地方,还请开金口,若有能力,奴婢自当协助。」李尚功眼见周尚服与华尚寝讲话态度开始不甚恭谨,就怕得罪了太子殿下,赶紧打了圆场。 「…是有关於这几个人的去处。」行歌递给三人一张纸条。 「这是?」周尚服疑惑问道。忽而见到其中一个名字,眼神狐疑之色一闪而逝。 「周尚服认识他们吗?」行歌没忽略周尚服的神情。 「…算是。」周尚服答得乾脆。「殿下找他们有什麽事吗?」 「各位可记得四个月前大婚,太子殿下遣出一批人?他们都是太子殿下遣出东宫的宫婢…其中一位是秦家侍女。」行歌见此次会面的情况不佳,李尚功又不直接回答自己,有些後悔将这纸条递出,於是语带保留地仅提了提。 「太子妃殿下是想叙旧?」周尚服明白行歌的意思,心想其中一位正在尚服局中做司饰工作。 「不。我想要回这名侍女。」行歌浅笑看着周尚服。 「…这个…恐怕…」周尚服有些迟疑。没想到自己辖下竟有一名秦家的侍女。 行歌方才出示的名单中的宫婢皆送至六局训练,有 分卷阅读83 - 分卷阅读8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84 些大概已经分派到各皇子皇女那作侍奉宫女了。依据目前情势,答应太子妃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我知道六尚为难。宫婢遭遣出东宫必然有原因,也会重新训练分配至各处服侍,但我不是要跟各位抢人,只是要回秦家侍女罢了。」行歌打断周尚服的话,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若有困难,行歌会再派人至六局顶替这侍女的工作。」行歌温婉浅笑,语气柔软。「况且,六局本为服侍皇族而生。如今本宫嫁与太子殿下,是否可为本宫行个方便?」话说至最後,行歌语气转为坚定不容拒绝。 行歌这番话合情合理,周尚服不禁有些迟疑。让她要回秦家人也好,她可不想尚服局有秦行歌的眼线。 「…六局为皇室效忠本是理所当然,但若无太子殿下同意,这太为难奴婢们了?还请太子妃殿下见谅。」华尚寝眼看李尚功与周尚服心生动摇,便插话想打发行歌。 华尚寝知道李尚功一向对皇族甚是殷勤,周尚服则是脾气温和,但秦行歌大婚後名声日渐衰败,白绸未落红,寿宴後竟传出太子妃不洁与人私通的传闻,斐尚仪自认眼拙,看错了人,气得不愿与行歌见面。其他几位六局之首也不愿多加插手。近日更传出废妃的消息,她们更加谨慎。 「华尚寝说的是。东宫之主是太子殿下,本宫身为太子妃,为太子殿下统御後宫天经地义。这点方便也不愿给,不知是刁难本宫还是刁难太子殿下?」行歌眼见几名女官压根不愿配合,就不再顾虑情面。 「更况且,这侍女本是秦家的人。没道理由六局分派至各处侍奉。本宫记得太子殿下当日告诉本宫秦家侍女是请六局代为训练,并非请六局派遣本宫的人至他处侍奉。且宫中险恶,细作极多,也是各位教导本宫的道理。若让其他人知道在身边服侍的宫婢竟是秦家人,心生怀疑,岂不是陷秦家於不义?还是想陷太子於不义?」行歌收起微笑,态度转为严肃。 这番话说得极狠,竟将六尚教给她的话一字不漏地公开说了出来。宫中险恶岂是六尚可以评论的?若让人知道,恐怕会遭有心人拨弄,六尚位置又怎生做得稳?她也不想这样说话,但不这样说,这几名女官不会觉悟,她也要不回秦家人。 几位六尚之首听了行歌这番话,脸色转白,没想到这温柔清雅的少女端起主子的架子,气势压的六尚不得不臣服。不过几日不见,秦行歌改变恁大,到底是看走眼了。这名少女一点都不娇弱啊。就算她名声狼藉,到底还是六尚的主子之一。且废妃之令都未下达,与秦行歌硬碰硬实在不智,态度纷纷软化下来。 「奴婢知道了。」周尚服随即表态说道:「请殿下见谅,毕竟兹事体大,是奴婢见识不足。该名宫婢目前在尚服局下司饰。请殿下稍候,奴婢这就差人唤他过来。」 「那就多谢周尚服成全了。此恩没齿难忘。」行歌这才微微一笑。转头又对李尚功与华尚寝说:「行歌入宫之後,受到各位照顾,绝不忘记各位雪中送炭,方才要有得罪,实在是因为时势所迫,为求禁宫安宁,还请原谅行歌的唐突。」 行歌又改了称谓,不再自称"本宫",放下了主子的架势,甜甜一笑,彷佛刚刚那个运用手段逼迫六尚之首遵从的女子只是幻觉。也只能陪笑,不再多置一词。 *********** 三刻钟後,行歌回到了流云殿。秦家侍女秦翊站在行歌身旁。 「秦翊,你一切可好?」行歌恳切地握住秦翊的手,就怕她缺了块肉。 「小姐!我一切都好,但你一切可好?我好担心您一个人在这个皇宫中遭了什麽罪啊。太子殿下对您可好?你知道我在宫中听到你的消息,真的无法安心。想想,我真的愧对老爷!」秦翊眼中载满了情绪,眼看就要掉泪。 「嗯…太子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行歌轻轻地拍着这位长她几岁的侍女,轻声安慰。 「真的吗?那为何宫中传闻如此的…如此…」秦翊欲言又止,看了看甯仪和甯玥,又吞了下去。 「她们都是自己人。说吧,宫中怎麽传闻?」行歌看秦翊吞吞吐吐的样子,知道她是顾虑甯仪和甯玥。 「宫中…宫中传闻太子妃不贞,白绸未落红…且…」秦翊实在开不了口,只能附耳在行歌耳际悄声说了几句。 只见行歌脸色大变。 『大皇子前日在契王府酒後狭玩宫婢不满意,说没有行歌那双大奶儿来的白,摸起来够嫩,吃起来够香甜。小姐,你说这话能听吗!?众人都以为你和他有染!小姐你到底和太子殿下怎回事了?!莫不是被大皇子欺负了,白绸才没落红?太子殿下才如此冷落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秦翊在行歌耳边低声忿忿地说着。 「胡说八道!这…话还有谁知道?」行歌气得抖着声问。 「小姐,这话恐怕禁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只是不敢让皇上知道罢了。小姐,您说这不是欺负人吗?您是清清白白的小姐啊!东宫森严谁不知,怎可能让大皇子…这白绸能证明些个什麽?」秦翊说到急了,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但,百密必有一疏,寿宴那日,不就出了事? 「你们…都知道吗?」行歌转过了头,看向甯仪与甯玥。 「娘娘…」甯仪一脸为难。甯玥也一脸慌张。 「我当你们是姊妹,是家人,为何这事瞒着我?!」行歌愠怒,怒意让美丽温柔的容颜显得精光闪烁如短刃。 甯仪甯玥看行歌头一次真正动怒,赶紧跪了下来。 「…奴婢不敢说。」 「请娘娘责罚。」 「难道你们都认为那是真的吗?!否则为何不敢说!?」行歌痛心地看着两人。这些事应该告诉她啊! 「绝非如此!娘娘开恩!实在是此事不宜由奴婢们谈论啊!」 「奴婢不敢搬弄是非啊。」 两人我一言你一语的解释。 「殿下知道了吗?」行歌忍住羞辱又问。 「奴婢不敢告诉殿下。」甯仪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想想江行风个性,要是知道此事,还不剥了众人的皮? 「奴婢不知道殿下是否知道。」甯玥也只能照实陈述。 「殿下现在人在哪里?」行歌深深吸了口气,真的觉得自己孤立无援。难怪方才六尚们对自己的态度如此轻蔑,敢情把自己 分卷阅读84 - 分卷阅读8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85 当成不贞的女人。 「殿下目前正在养心殿早朝。」甯仪赶紧回覆,冷汗涔涔,不知道太子妃问这事是打算怎做。 「甯仪、甯玥让甯字辈知晓,一旦太子殿下回宫,马上通知我。懂吗?另外让甯字辈的人换掉甯字辈的宫服,在这禁宫内走动才方便。」行歌握紧拳,立即做出了回应。就想先和江行风说这事,以免他误会。 「是。」甯仪、甯玥双双答应,离开了流云殿。 流云殿只剩秦翊与行歌两人。 「秦翊,你可知道秦家人现在都在宫中何处?」行歌叹了口气。 「是。秦霖在尚食局,秦霏在四皇子晔王府里,秦茗在六皇子律王府,秦琉在御前侍奉,秦俪在…大皇子契王府里。那消息便是她告知的。」秦翊清楚地交代了各个侍女的所在之处,有些不解。 「难怪…你们都保持联系?那爹亲可知这些消息?」行歌心中一窒,但却压住情绪。 「是的,奴婢们都依照秦家暗行方式通讯。老爷…大抵是知道那件事的。」秦翊有些为难,这事秦明月已经知道。 「那爹亲怎麽说?可相信我的清白?」行歌急急地问。她最害怕的事就是辱没秦家。秦明月的个性绝对不可能看她受欺负而毫无反应。 「老爷没有说什麽。小姐,就算老爷心里有想法,也不会告诉我们的。但秦家绝对不会背弃小姐。」秦翊看行歌的表情,有些担心,就怕行歌多想。 「我晓得了。传令下去,让秦家侍女守着现在的位置,低调行事。让我知道秦家暗行方式。我要直接与她们每个联系。」行歌果断地下令。 方才她要人之事并不顺利,没有将秦家的侍女全数揭露还有另一个原因。既然要不回来,那便让那些侍女在禁宫各处为自己收集情报吧。这不只有为自己,也是为了江行风。 「另外帮我安排,我明日要与爹亲一见。」行歌突然又说道。 秦翊有些怔忡,她们几个侍女都是秦明月训练出来的暗行者,下令驱动暗行者的人一向都是秦明月。这是头一次,行歌向她们直下命令,行止是如此果断明快。此时突然觉得眼前行歌已不再是天真烂漫、随兴活泼的少女,而是货真价实、沉静的领导者了。而且还颇有乃父之风,行事令人无法第一时间猜透。在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她或许永远不会明白,会让小姐改变的,居然是因为江行风的一席话。 「是。」秦翊福了一福,快速向外走去。 044 太子妃不贞,老臣奏请废妃 腊月二十五,太和殿内。 「…在位的西狄王胸无大志,一心修仙,对於艺术宗教较为投入,近年应不会来犯。」江行云淡淡说道。 「很好。三皇儿此次赴西狄有功,封赏凌霄城。」楚魏帝江朝殷微笑听完江行云一年行走西狄,将西狄布兵状况与朝堂战和两派角力打探清楚。 「那北越的状况呢?」楚魏帝江朝殷看向江行风与兵部尚书。楚魏太子掌兵权,军队训练由江行风主政。也因此,各皇子对江行风极为忌惮。 「今年冬季严寒乾燥至今尚未降雪,将影响明年农获。由於今年冬季较长,北疆缺粮越发严重,导致北越游牧族民近日异常集结,常犯北疆。已增屯兵在犁城。目前仍严防北越挑拨两国军民引起战事。」江行风平稳地说明了北疆情况,这四个多月来,北疆游牧民族异常集结,这是往年没有的事,让他心生怀疑。 「异常集结吗?」楚魏帝皱了眉。「那你留心犁城军饷配给问题。」 「是,儿臣已确认过犁城军饷可至明年二月无虞。另应严防抢粮的威胁。至於之後军粮调度,还需父皇批准过年後由兵部刘启押粮前往北疆。」江行风心细如发,已命人严守军粮,并另行训练精兵3万,以备不时之需。 「很好。那便於元宵後动身吧。」楚魏帝对江行风点点头,又向众卿道:「再过几日便要过年了。众卿辛苦了,今年秋收尚丰,政事稳定,各赏封50石。另依众卿本年度采办公务表现,论功行赏白银锦帛。来年还需众卿倾力为楚魏万民谋福。」楚魏帝每年过年前都会进行封赏,让各官员在本俸以外,还有津贴,为的就是让各官员不要为了本俸不足养家而贪污,更有犒赏。 「谢皇上圣恩!」众卿一同跪拜谢恩。 「众卿平身。是否还有其他政务要奏?若无要事,则本日朝会便在此结束了。」楚魏摆摆手,让阶下官员平身。 「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事不知该不该提?」一名玄色袍服儒生打扮的老年男子开口。 「萧爱卿,何事吞吞吐吐?说。」楚魏帝有些疑惑,礼部尚书萧品言乃萧太后的伯父。 「事关太子妃节操,请皇上明察。」萧品言年逾七十,声音沙哑,但这声量却让朝堂内所有官员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江行风此时才正眼瞧了萧品言,正巧对上了秦明月的眼神。秦明月一脸淡定,看不出情绪。江行风微眯了眼,转而看向萧品言。只见萧品言低着头,状似谦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这後宫之事,怎让萧卿也插手了?」楚魏帝挑起眉,他对後宫并没有太大兴趣。尤其是儿臣妃妾之间的情事。他知道江行风与秦相千金处的并不好,但似乎轮不到萧品言置喙。萧品言讲什麽太子妃节操,到底想说些什麽。 萧品言抬起头来,满是皱纹的脸嵌着一对小眼,目露厉光,振振有词地说道:「後宫的确并非微臣插手。但是太子乃储君,太子妃为未来皇后人选,其品德操行皆应符合贞静洁美,纯白无瑕才是。但臣查过传闻太子大婚十日,白绸未落红,太子妃的贞洁有疑!若是如此,怎能担当太子妃重任?而太子殿下不知是受人蒙蔽,不知此事,还是蓄意隐瞒?」 「萧爱卿,说这话可知代价如何?在朝堂上指涉太子妃不洁,可要有凭有据。若此事为真,不只有废妃一途,太子与秦相也脱不了关系。」楚魏帝睨向江行风与秦相。 只见江行风薄唇微抿,波澜不惊的模样。秦相面无表情,但嘴角向下微弯,眼看是动了气,还在压抑中。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若是太子妃不洁,绝对不会隐忍。他知道夫妇俩不睦传闻,难道是因为这原因?但江行风寿宴那日先来拜见时,并未瞧出端倪。现在又是在演哪出?而秦相视女为珍宝,难 分卷阅读85 - 分卷阅读8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86 道是蓄意隐瞒? 「是!微臣知道!彤史应有纪录,但请皇上鉴察!太子妃不贞,微臣奏请废妃!」萧品言硬是不退让,彷佛亲眼看过白绸似的胸有成足。 他早已听过这传闻,又听闻宫内信使来报前日大皇子酒後浑话,只认为这事必须上奏。若是太子妃与大皇子秽乱後宫,理当枭首。不过,他不打算杀大皇子。他只打算除去太子妃。太子妃位置空下来,他萧家的女儿才有上位机会。 「是吗?太子,你可知此事?」楚魏帝似笑非笑看向江行风。 这可稀奇了,他的儿子戴了绿头巾怎可能忍得下去。楚魏帝压根没把这事当回事。反倒想看看自己的儿子怎麽处理这事,脸面受辱,会怎样反击。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白绸未落红,确有此事。但,儿臣的私事难道要昭告天下吗?」江行风开了口,声音低沉压抑。 「太子此话差矣,若太子妃并非处子,并不需隐忍!此事事关太子妃所诞皇嗣!若是不贞,岂不玷污皇族血统!怎可不慎!」萧品言话说得更重,一副太子妃已怀上了孽种,就该立即赐死的表情。 「萧尚书,你一字一句编派太子妃,可有证据?白绸未落红,又能证明什麽?太子妃贞静羞怯尚不能承欢,这事要逼我在朝堂上说?」江行风冷眸一闪,狠戾如刃。 这句话堵得萧品言无话说,没想到太子居然维护太子妃至此。他不死心地说道:「…太子殿下可不能为了面子而私心维护太子妃。否则为何这四个月太子殿下冷落太子妃?众人皆知你俩夫妇不睦!敢问又是何因?」 「私心维护太子妃?」江行风冷笑。「我与太子妃如何相处这事,也要向萧尚书交代?不嫌僭越职权?我记得这可是六局尚仪局的事。萧尚书可是把手伸进了六局?消息如此灵通的可笑?」 「不,不是这样…」萧品言听江行风话锋一转,竟将矛头指向他野心恁大,胆敢僭越管起了後宫,心头一跳,冷汗涔涔。 「再者,朝堂原为议事殿堂,方才父皇才说过,要众卿为万民谋福利,敢问萧尚书现在在做些什麽?可要本王说你的儿子在本王寿宴时托了皇后娘娘送了孙女萧诺雪进东宫做为贺礼?可是认为本王是好色之徒?再者,论起萧家孙女,其行径放荡,在寿宴上公然挑逗本王,气走太子妃,这事你可知道?若是不知,各皇子皇女可以作证。此次你上奏指涉太子妃不贞,可有半分不是为了你的孙女?本王奉劝你先管好你家女眷,贞静这两字怎样写。」江行风冷笑连连,话音如冰箭,一箭箭嘲讽似地射向萧品言。把行歌身体不适提早离席的事一把赖到萧家孙女身上。 谁不知你萧家原先就支持三皇子竞逐储君大位,如今送进萧家世族女,不是细作,还能做些什麽。要攀附太子,迟了。你胆敢在朝堂上不给本太子脸面,那我也不必要替你留颜面!你要抹黑行歌,那我便栽赃你的孙女。看你萧家女眷还有没有人敢娶! 江行风这一段话,可真是狠绝。几个和萧家有订亲的官员都倒抽一口气。不仅是为了萧家女眷的名声,也是没想到江行风竟在这场合狠狠地抽了萧品言,安了个教女无方的大帽子。 「太子!你!」萧品言老脸一红,没想到江行风这话竟然反讽了自己的族女更加淫荡。 「太子殿下,恐怕误会了萧尚书。尚书也是一片忠诚。萧太守之女若有冒犯之处,私下说她几句便是,毕竟她也是太子的人了,何必在朝堂上如此针锋相对?」发话的人是萧太后的胞弟萧智中,安国公。居然直接将萧诺雪直接安给了江行风,一副太子已经吃乾抹净,就该给萧诺雪名份,而非令人难堪的娈婢。 「安国公这话说得有道理。既然太子妃与萧诺雪皆是东宫的人,那便随本王发落!萧尚书年纪已大,与其花费心力在干涉东宫後宫如何,不如好好专注於政事,若年老智昏无力於政事,不如趁早告老还乡吧。省得在朝堂上浪费众人时间,听他挑拨离间!」江行风言词更冷,不怒反笑。那清俊的容颜一笑风华绝代,但熟悉江行风个性的几个皇子,都感到寒意。 江行契在一旁听萧品言与江行风的争执,内心冷笑,没想到连太子妃都让江行风戴绿帽啊?奉晴歌那味儿够美,让他那里的侍妾、宫婢、娈婢个个失了颜色,就不知道是谁吃了太子妃,若是自己也能一亲芳泽,该有多好? 「太子殿下!恕我无礼了!就算白绸这事不说,太子殿下可知太子妃与人私通传闻!?」萧品言在官场上四十余年,萧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贵家世族,哪能听太子逼他辞官,吞不下这口气,完全暴怒,口不择言。 「大胆狂徒竟敢胡言乱语!」江行风听了这话才真的动了气! 「这事你问大皇子去便知!老臣一片赤胆忠心,绝无虚言!」萧品言还要说,硬是把江行契给扯了进来! 「萧尚书不得胡说!」安国公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江行契瞪大了眼,居然提到自己?干我屌事? 楚魏帝此时皱起了眉,不悦地说:「萧尚书,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皇上明监!大皇子他与太子妃私通!」萧品言豁出去了,既然太子殿下要如此冷绝,那就玉石俱焚吧。 江行风听见这句话,微愣,而後握紧双拳,一双虎眸扫向江行契。 「关我什麽事!?」江行契大怒,心里想想意淫秦行歌就罢了,都还没吃到嘴边,就赖他身上来!? 「大皇子酒後醉言,你也当真!?是要陷萧家不义?!要让众人误以为太子殿下治家无方,如何治国?!」安国公赶紧介入,此时对萧家这位长辈也是杀意横生!但这机会,岂能不落井下石? 酒後醉言? 这刀子可利的狠呢。 江行云初听见白绸未落红时有些讶异,再听到江行契与秦行歌私通时,讶异更甚。那个秀美纤细的小女人,和自己独处时如此美好单纯,就如江行风说的,贞静自持,怎会如此淫乱呢?江行契这辈子什麽成就都没有…这次可真的干了一番大事了。 冷眼看着这四人针锋相对,更见到安国公分明没有安抚的意思,反倒是落井下石了。他知道安国公与萧家支持自己,但这情势卷入可不好,还是隔山观虎斗便罢。 「都别吵了!真当没有王法了!」楚魏帝眼见事情越演越烈,一发不可收拾,大怒拍桌爆喝! 分卷阅读86 - 分卷阅读8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87 四人才安静下来。 「到此为止!你们四人还有秦相,全都到御书房来!其余人等今日朝堂之事要有一句泄漏出去,全部抄家灭族!退朝!」楚魏帝怒极,出了这等丑事,太史会怎写?他的太子到底在做些什麽?! 看着江行风阴沉冷厉就要杀人的表情,江行契惶惑却又无赖的表情,萧品言愤怒发红的面容,还有安国公看似平静,却是充满权谋的狐狸表情。江行云低首淡笑,信步走出了养心殿。 经过秦相时,他抬眸看了一眼秦相。 秦明月也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敢情秦明月把今日之事都怪到自己头上了?江行云暗叹,自己可没有唆使谁啊。倒是有一人,反而比较有嫌疑呢。他搜寻了一下看向二皇子江行临。秦相随着他这眼神,也转而望向江行临一眼。 只见二皇子江行临面容严肃,不发一语,向殿外走去。 老二这个正直的面容可真是让人怀疑不起来呢。江行云苦笑。 045 贞洁与否各有算计,於吾为敌死路一条 御书房中,楚魏帝拍桌怒喝。 「荒唐!荒唐!在朝堂之上一个比一个放肆!不把朕放在眼里?!」楚魏帝瞪视跪伏在跟前的众人。 「这时候怎一句话都不说了,刚刚不是很会说!?」楚魏帝看众人噤声又怒骂一句。 「萧品言,你话给朕讲清楚!什麽太子妃私通!?若有半句捏造,朕诛你九族!」看众人不说话,楚魏帝喝道。 「皇…皇上!微臣一片赤胆忠心啊!白绸未落红是六局传出的话,私通那话是大皇子自己透露的,并非微臣捏造啊!微臣直谏是为了楚魏啊。」萧品言眼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没想到这事惹得楚魏帝大怒,要杀的居然是自己,而非太子妃与大皇子。 「说什麽浑话!我什麽时候说过和太子妃私通!可别赖给我!」江行契听萧品言死咬自己私通,大怒捉住了萧品言,抡紧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招呼过去。 「大胆!敢在朕面前放肆!」楚魏帝见状大喝。「契王是想气死朕吗?」 「儿臣不敢,儿臣不敢啊!实在是被萧品言这老贼栽赃的百口莫辩啊。父皇请明察秋毫啊!」江行契赶紧放下拳头,跪爬至楚魏帝身边,抱住楚魏帝的大腿不放。 「放手!哼!你以为朕都不知道你干了什麽好事吗!?荒淫无道,贪恋美色,不成大事!」楚魏帝冷哼,踢开江行契。 「父皇,父皇啊,儿臣即便好色,也绝不敢违逆人伦啊。萧品言妖言惑众,请父皇严惩啊!」江行契不死心,又抱住了楚魏帝的大腿。 「萧尚书,事关太子妃名誉,还请您说明清楚,是你亲耳听见?还是听人转述?若是以讹传讹,毁皇族女眷清誉,这罪可不轻。依朝律论处,免其职,亲族流放北疆为奴。至今尚未有人犯过。如今萧尚书要当领头羊吗?」此时秦明月开口了,语调还是如此平淡,但却冷厉非常。 「秦相是太子妃生父,自然维护自家女儿。」安国公也开口了,语气颇有些嘲讽。没想到秦明月拿朝廷律例来压萧家。当他萧家都没人了。他也是听过大皇子酒後吐真言的传闻,大皇子怎可能认。 「请皇上作证,微臣从政十余年,可有图利亲族、卖官结党之劣迹?可有包庇亲族犯罪,可有夺人妻女,以下犯上的行径?」秦相抬眸望向楚魏帝,一字一句说的冷淡却又让跟前安国公、萧品言、大皇子心头一跳。 这些丑事他们可没少做,秦相在这时候提出这些话可是握住了什麽把柄,想要整治谁?每一条轻则削减爵位、重则可让他们抄家灭族啊。 楚魏帝听了秦相这番话,自然明白秦相指涉什麽,他早想整治萧家了,就看萧家是不是这麽不长眼净往刀口搁上脖子来。 「秦相操守廉正,举世皆知。至於你说的那些劣迹,朕很有兴趣,待这件事说完,给朕好好查!」楚魏帝冷笑睨着众人。 「承蒙皇上信任,还请萧尚书直言,到底听到什麽,有什麽证据让你坚认大皇子与太子妃私通?」秦明月对楚魏帝微微一笑,转头望向萧品言。那笑啊,就如同一把抹了蜜的剑,叫人毛骨悚然。 江行风看着秦明月一字一句进逼萧家,对这位岳丈才有几分善意。没想到秦相护女如此啊。不惜翻出所有台面下肮脏事?可是为何他那麽确定自己的女儿是清白的?连自己都不甚确定了…那日寿宴他赶到回廊时,行歌的手的确是被江行契握着,江行契那双脏手抚着行歌的背,她被江行契轻薄显而易见,但程度到哪?江行契连晴歌都侮辱了,不是吗?想到此,握紧双拳,只觉得内心疼痛,怒火灼烧。早该杀了江行契吗? 「请皇上明察!…契王爷於腊月二十说宫婢没有行歌那双大奶儿来的白,摸起来够嫩,吃起来够香甜…这不是私通是什麽?!微臣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捏造任何一句话!只要找来宫婢对质,真相水落石出!」萧品言只觉得背脊一凉,只能硬着头皮紧咬不受宠的大皇子江行契。 「啪!」江行风脸色铁青,跪在地上,硬生生地捏碎了原先系在腰上的翡翠玉佩,恶狠狠地抬起头瞪视着萧品言与江行契,满身杀气。 「太子,收起你的脾气!」楚魏帝亦习武,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就快杀人了。萧品言那些话任谁都会想要血刃江行契吧。 「是。」江行风压抑自己的怒火,随即敛去一身暴戾之气。 萧品言吓得冷汗涔涔,他虽一介文官,但本能也知道刚刚自己差点就死了数百次。而秦明月看着江行风若有所思。 「契王,你可要辩解?」楚魏帝转而瞪视契王,他是自己第一个孩子,抱在手里怕抱太紧,松手些又怕摔着,怎知十几年过去,原本聪明伶俐的孩子竟会变成这个德性,让他恨铁不成钢!今日居然还惹出这等丑事,叫他怎麽面对文武百官,怎麽面对九泉之下的孙嫔! 「萧品言含血喷人!儿臣绝对没有这麽说过!也绝对没有对太子妃有任何非份之想!」江行契横了萧品言一眼,没想到自己殿里居然有萧品言细作。 他酒後胡言指的不是秦行歌,而是奉晴歌,但这事也不能认,都是逆伦常,楚魏帝怪罪下来就糟了。不管萧品言说什麽,打死他也不认! 「契王爷!你敢做不敢当吗?!欺君可是杀头大罪!」萧品言没想到 分卷阅读87 - 分卷阅读8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88 江行契这无赖居然当着皇上面前说谎,头皮发凉。 楚魏帝见两人争执不下,准备开口制止。他宁可是萧品言来担这罪,也不愿太史在写下自己的儿子逆伦常。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些传闻,本侯也听过。皇上圣明,绝对不会循私。不如请那些宫婢出来对质吧。」安国公可不想为此让楚魏帝寻了个空隙整治萧家亲族,只得替萧品言说几句话,若真的到时不对头,再行切割。 楚魏帝看了安国公一眼。这个国舅不懂帝心,迟早得除去。 「什…麽宫婢?本王根本不知道!怎不说那些宫婢是你们的细作,编派什麽子虚乌有的事,我跳到黄河洗不清!」江行契此时才着急起来。招来细作是能说出什麽好话。天可怜见,他可真的没碰过太子妃啊。 「契王爷说的也颇有道理。」秦明月突然插话。「这事有蹊翘,契王爷并非昏庸之辈,怎会不知这番话的严重性?东宫戒备森严,太子妃进出皆有宫婢随侍在侧,於寿宴後便不曾踏出东宫一步,请问,该如何与契王爷私通?反倒是有心人若想要罗织罪名,谁也辩驳不得。」 「对!秦相说得对!」江行契赶紧点头附和。 秦明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若不是事关行歌,他根本懒得替契王辩驳。那种人早该杀了乾净。 「说得对?酒後吐真言这句话,不知秦相听过没有?这太子妃闺名行歌,是你取的名字,还能错到哪去?秦相自谕公正,我倒觉得…」萧品言冷笑数声,不再继续说下去。 「酒後吐真言?那就更有意思了,萧尚书凭藉着一句醉话,就要定两人的罪,这凭据还真是铁证如山啊。」秦明月虽是对萧尚书说话,却对朝安国公微微一笑。 「醉话哪里能当真!萧品言,若我说我睡过你女儿,你难道就信了?我也可以说你的女儿奶大又白…」江行契逮了个空隙,连这种不知羞耻的话都说了出口,就要为自己脱罪。 「你!」萧品言大怒。 「混帐东西!我看你清醒时和醉的时候差不多!」楚魏帝看江行契越描越黑,越说越离谱,简直就要气炸。 「父皇!我是清白的!」江行契又喊冤。 「皇上!老臣一片赤诚,可监日月啊!」萧品言更是喊得哭天抢地。 「统统住口。」江行风低吼,他缓缓地站起身,哑着声对众人说道:「儿臣会亲自彻查此件事。若太子妃真有不贞情事,则奏请废妃。若是萧尚书以讹传讹,请父皇依楚魏律例惩处!」 楚魏帝看着江行风,不发一语。红杏出墙这等丑事,要一个做夫君得来查,实在是太不堪了。 「不是废妃这麽简单吧?皇太子若连东宫都治理不好,岂能治国?待这事情水落石出,还请皇上好好考量储君一事。而秦相教女无方,理应连坐,罢黜论处。」安国公此时也站了起来,严肃地看着楚魏帝,就等他发落。 江行风冷冷地看了安国公一眼,萧家啊萧家,不管如何都要将自己拉下这皇位吗?可不要吃後悔药。 「若是子虚乌有呢?太子妃贞洁岂容怀疑?」秦相跪伏在地,淡笑道:「依据楚魏律例,陷害皇族女眷,免其职,亲族流放北疆为奴。罗织罪名,陷忠臣於不义,斩无赦,亲族发为贱籍。安国公是否要押上亲族?」 「……」安国公沉默了。「奏请废妃的人不是我。」安国公见楚魏帝任秦明月与自己针锋相对,没有要介入的意思,便知道楚魏帝有意按下此事。 「安国公!」萧品言瞪大眼。没想到安国公居然与自己切割。 「萧尚书,事已至此,若你认为你有十足把握,何须担忧?」楚魏帝开口了。 「这…这…」萧品言额头冒出冷汗,他没想到自己失言居然惹得杀身之祸。明明只是想讲白绸的事,明明只是要为孙女萧诺雪开条平坦道路罢了。他得快些找到那名宫婢!只能请那人帮忙了! 「太子,你需要多久的时间?看这情况,快刀斩乱麻吧!」楚魏帝看着江行风,神情肃穆。 「儿臣於三日内必给父皇及朝臣答覆。」江行风冷冷地看了萧品言与安国公一眼,垂首向楚魏帝承诺。 「好了,既然太子要亲自彻查,那你们都退下吧!」楚魏帝摆了摆手,要众人退出御书房。 众人出了御书房,对视一眼,江行契冷哼一声,抚袖而去。安国公与秦明月也打了个揖先行告退。 江行风走近萧品言身侧,拍了他的肩,淡淡地对着他说道:「萧尚书,三日後,提头来见。」 萧品言看着江行风,连衣袍都抖动着,良久才艰难地说:「太子,微臣是为你好。」 「是吗?我劝你还是快快去追安国公,交待一下後事吧。」江行风勾起了一个残忍的微笑,说罢,跨步离去,只留下萧品言腿软跪坐在御书房前。 ******** 「太子殿下。请留步。」正当江行风快步走过香径时,突然有人唤住了他。 江行风回头,见是秦明月,停下脚步。 「秦相有何要事?」江行风淡问,心里揣度秦相要对他说些什麽?说服自己行歌忠贞不二,还是打探消息? 「关於太子妃,太子殿下打算如何查证贞洁一事?」秦明月面色平静地问。 「秦相是怕太子妃拖累秦家吗?」江行风暗叹,是为了秦家而来吧。 「不。功名富贵於我如浮云。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知太子殿下要如何证明行歌清白。」秦明月叹了口气。 「秦相相信自己女儿清白?」江行风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父亲就是父亲,不管怎样都会护着自己的女儿。 「一女不侍二夫。行歌个性贞烈、脾气倔强,自尊心甚高。一旦喜欢上一个人,便不会变心。」秦明月说得直白。 他了解女儿个性。尤其是大婚那日见到行歌与江行风的眼神缱绻。含娴殿一事,更证明行歌真的喜欢江行风,不然不会如此激烈。 「秦相可是压上了秦家做赌注了?」江行风表情淡然。想起那张羞怯小脸凝望着他,对他说,不许自己背叛她。那便不许她背叛自己。 「是。」秦明月语气坚定,直视江行风双眸。 「那便准备清君侧吧。」江行风淡笑,意有所指。 「臣已准备妥当 分卷阅读88 - 分卷阅读8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89 。」秦明月对江行风拱手垂眸。江行风听见他这一声"臣",就明白了。 「秦相,真不能得罪你是吧?」两人并肩而行一段路,江行风忽而问了这麽一句话。 「微臣只是爱女心切。」秦明月浅笑。这句话,也隐隐地威胁着江行风,要江行风好好对待自己的女儿。 「若太子妃真的不贞,你会怎做?」江行风又问,试探着秦明月。真不晓得秦明月哪来的自信。 「殿下知道怎麽做。」秦明月回答的迂回。 「秦相真是老狐狸。」江行风大笑。 没错,就算行歌不贞,他也不会在此时发作。他不会让外人有落井下石的机会。即便必须隐瞒不贞的事实,倒黑为白,都是必要的作为。不过,与他为敌者,只有死路一条。他要趁这次机会掐死那些人。 秦明月是个聪明人,很清楚对太子来说事情优先次序。行歌贞洁与否,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巩固自己太子之位,先保全自己,才有余力追究其他的事。 所以现在行歌安全无虞,太子必会力保行歌。 而秦家最好是效忠太子,不然只余下毁灭的下场。 这就是帝王之家。 这就是皇家的作派。 只是,江行风内心还是期盼行歌是属於自己一个人的,谁也不许碰。 「但愿殿下不负行歌真心。」秦明月淡淡说道。 「如果她对我真心,我自然不负她。」江行风回覆了秦明月。真不懂秦明月为何如此肯定行歌对自己一心一意?父亲的直觉,还是爱女心切多美言? 「老爷!」接近养心殿时,一个身影匆忙窜出。 046 绦雪园巧遇,又一场误会 孤城西北起高楼,碧瓦朱甍照城郭,行歌在太和殿不远处的绦雪园等着秦明月。 绦雪园为在外朝与内廷的交界处,为分隔内外的缓冲区。 行歌端坐在绦雪园中唯一覆有宝蓝琉璃瓦的静心亭中,望着雪月塘及之後的明黄琉璃瓦重阁发呆。昨夜江行风没有回东宫。 江行风没有告诉行歌这件事,让她枯等到戊时,召来李春堂才说太子殿下校兵去了,夜宿军营。 行歌心里还是悬着大皇子江行契说的那些话,为什麽他要这样胡说呢?江行风不回宫是不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了?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不要?自己又怎会背叛她呢? 想着出了神。丝毫没有注意有人接近。 「歌。」温和清淡的男声响起。 行歌转过头,一脸讶异,叫道:「云流水?!」 眼前男人不正是云流水吗?可是他那身贵气打扮…分明不可能是宫廷乐师。 「好久不见。你一切可好?」云流水捧着一只木匣温雅地问。 「…你到底是谁?」行歌戒备地往後退了一步。 「江行风告诉你了?」云流水淡笑。没想到行歌竟然提防他,表情如此的戒备他。 「…你是三皇子云王。」行歌听他直呼江行风的名字,丝毫没有尊重的意思,微微地蹙起眉。 云流水见行歌皱了眉,有些无奈又带些苦涩地问:「云流水就是江行云这件事对你来说如此不愉快吗?」他完全误会了行歌的意思。 「行云流水!我早该知道。」行歌听他这麽说,内心一股气就往上提,微怒不满地说道:「为什麽要骗我?」 「你又何尝没有骗我,太子妃秦行歌。」江行云放下了木匣,手一撩起下袍,在绦雪亭的汉白玉石凳上坐了下来。 「…」行歌语滞。他说得没错,自己也一样骗人。顿时失去了质疑他的立场。但转念想,不对! 「就算我没告诉你我是太子妃,但你怎可以,怎可以挑拨离间!明明那发带是我送给三皇子妃的回礼。为何你要在寿宴上说谎,说是我送你的?你这样做是在害我!我把你当朋友看待的!为何你要这样做?以如此方式羞辱太子殿下?他是你的弟弟!」行歌越说越生气,也越来越激动。 「…你真的认为你所收到的礼物,都是我的皇妃所送?」江行云看着行歌发怒而泛红的俏脸,居然有些妒忌江行风,也有些心荡神驰。如果今天太子殿下是自己,眼前的佳人就是他的太子妃。 「…是你?!」行歌这才明白为何江行风如此生气,她忍不住怒斥江行云:「你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了?让太子殿下误会我们有不寻常的往来与关系!?」 因为,要是自己知道是三皇子送的礼,她便不能收。要收也是江行风自己决定。三皇子假借三皇妃的名义送了她大衣、袖炉,所以她才回赠发簪、发带,都是女人用的饰品!没想到造成了江行风的误会与猜忌。这不是江行云的错,还会是谁的错? 「…你那麽担心他会误会我们?」江行云看着行歌激动的表情,心里酸涩。 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在意江行风的感受。如果在意那就该争宠,何故消极地甘愿被囚於北香榭?又何必与他见面?分明是她自己也有私心。恐怕是不甘寂寞。否则,也不会传出她与江行契有染的丑闻。 外界一直以为是江行风将行歌驱赶至北香榭,却不知道是行歌自己不愿意见到江行风,负气搬至北香榭。江行云一点也不明白行歌的心思,只道是两人并不相爱,否则行歌不会私下与他见面数次,在自己面前展露美好温雅的那一面,想来对自己也有好感。 「当然!太子殿下大怒,以为我不贞!你害惨我了!还不快去和殿下说清楚,说我们是清白的。」行歌一脸严肃地催促他。 「偏不。」江行云淡笑。 听到这句话,行歌愣住,江行风也很喜欢说这句话啊。真的是兄弟。多少还是有些脾性相像吧。 「如果要说不贞与清白这件事,你要该解释的是你和江行契什麽关系?」江行云看着行歌,俊脸上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彷佛在等待行歌向他解释。 行歌脸色一白,果真这造假的流言已传得人尽皆知,她气得抖着声说:「我和他没关系!这是子虚无有的栽赃!」 「是吗?」江行云看着行歌的双眼中燃着怒火,他选择相信,因为他也私心希望这件事空穴来风,行歌在他心中还是那麽地纯洁乾净。且,就算要与行歌有染,也不该是江行契那个猥琐的家伙。 分卷阅读89 - 分卷阅读9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90 「当然是!」行歌怒道。 「别说这个了。过来,给你看一件东西。本来要送去你那儿,今日在此巧遇,那就让你拿回去吧。」江行云不在意地笑了笑,展开了木匣。 木匣中是一支通体温润透光的白玉箫。 「这是?」行歌呆了一下。 江行云取出玉箫,淡笑说道:「我请尚功局按着我的玉箫再雕了支一模一样的,送你。」 「…我不能收。」行歌皱起眉头,摇摇头拒绝了。 「为何不能?」江行云挑了眉。 「谢谢你的好意。无功不受禄,我不想太子殿下误会更深。」行歌真怕收了这玉箫,江行风不知道又要发多大的脾气。她知道江行风对这个皇兄颇为厌恶。又因为自己的关系,两人的关系更加不睦。 行歌说完,随即转身,打算先行离开。 虽然她今日到绦雪亭是为了与爹亲秦明月碰面,但看这情形,她还是先避开江行云,避免徒增枝节。 「等等!」江行云站起身,快步挡在行歌面前。 「云王请您让让。」行歌望着比她高一个头的江行云,不知道江行云要干嘛。 「那次寿宴,我是想让你知道我的身分。所以才系了那条发带。并非故意陷害你。」江行云不希望行歌误会自己。 「…我明白了。」行歌叹了口气。「那麽你可以让开了吗?」 「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难道你要为了江行风就不再搭理我?为何对我如此冷淡?」江行云对行歌这次冷淡疏离的态度感到不甚愉快,心里还带点闷闷的心酸感。 「江行风是我的夫君。」行歌深吸一口气,清了喉咙说:「我们私下见面本来就与礼制不合。为了我们两人的名声着想,还是不要见面了。」 「…你当我是什麽?」江行云有些诧异,有些失落,哑着声挤出这句话。难道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如果以礼制来说,我当你是我的姻亲大伯。」行歌淡淡说道。已经明白江行云对自己的心思。 「那云流水呢?」江行云不死心地问。明明两人曾经有如此静谧愉快的相处时光。 「…宫廷乐师。」行歌知道江行云想要听到什麽答案,但是她不能给。她自始至终都将云流水当作自己在宫中唯一的朋友,可是她们一个是使君有妇,一个罗敷有夫,面对江行云的青眼有加,只能拉开距离。 「…你…」江行云噎着一股郁闷之气,没想到行歌回答得如此无情。 「不亏是夫妻,两人都如此无情。」江行云讽刺地笑了。不知道是笑行歌,还是笑自己。 「…这就是帝王之家。」行歌想了想,硬了心肠,决意斩断这份友谊,绝了江行云的胡思乱想。她禁不起另一次的流言蜚语。她不想被废。现在的她,只想待在江行风身边。 「好…连这句话你也学全了。」江行风眼中有些痛,心知行歌已决心与自己断绝往来。 看着江行云一脸阴郁之色,似乎伤了他的心,行歌软了声调说:「…云流水,我曾当你是朋友,也仅是朋友。你明白我现在的处境,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想节外生枝。请原谅我必须这麽做。」 「…我可以帮你。」江行云听到这句话更是难受,但她说得没错。只是他实在舍不得放手。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办。只要能再多相处一刻,便是一刻。 行歌以为自己听错,他愿意帮自己?他能为自己洗刷清白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办才好。江行契这话到底是说得太超出伦常了。 「你要如何帮我?」行歌小心翼翼地问。 「…东宫里,有名侍妾名叫奉晴歌,你把这件事推给她便成。」江行云语调不缓不慢,彷佛这个找个替罪羔羊没什麽。 行歌大为震惊,没想到江行云说的解决之道是栽赃到其他人身上。 「她和你的名字只有差一个字。」江行云又说。 「不行!」行歌立刻反对。「她是无辜的,怎可以嫁祸给她?而且她跟着太子殿下已有六七年时间,这样会伤了殿下的心。」 「你的心太软。」江行云看着行歌一脸正直无法接受这提议,淡淡地说。 「这是是非对错的问题。」行歌回道。「算了,我要离开了。」 「等等!」江行云见行歌侧过身,就要离去,忍不住捉住了行歌的臂膀。 行歌受惊,喝斥道:「你要做什麽?快放手。」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江行契口中会叫出你的名字?不觉得事有蹊跷吗?奉侍姬十五岁便勾引江行风,秽乱宫廷,这事人人知道。只是江行风护着她,硬是在贤妃殿前跪了三天三夜。那你怎知道这次不是她勾引江行契?江行契酒後胡言,含含糊糊,难道没有说错或宫婢听错的可能?」江行云紧捉着行歌的手臂,在她的耳边低沉地说道。 行歌将这一字一句都听到了耳里。她并不知道江行风与奉晴歌的过往,对这番话感到有些惊讶。 「你身为太子妃,东宫後宫中有像奉侍姬如此淫乱之人,你不想法子除去,往後必有祸害。何不趁此机会,除之而後快?」江行风又道,说到此,语调极为严厉,还带点阴狠。 「…别说了…」行歌抬眸看向江行云。一双清澈的眸子充满了恳求与惊惶。她没想过要如何陷害他人。 看着行歌那双眸子,果然和江行风还是差了一大截。行歌并非无情无义阴险之人啊。要她做这事,的确难为她了。 江行云怜惜之情油然而生,竟倾身俯吻行歌。 「啊。」行歌眼见江行云突然吻向自己,侧了脸,举起另一只手臂就要挡住。 「行歌!」一声爆喝突然响起。 江行云与行风纷纷转头看向声音来自何处何人。不看还好,一看,行歌如同被巨石重击,心里叫糟,简直要落泪了。 江行风满脸怒容由十几丈外的小径疾步如闪电而来。 「快放开我!」行歌急急想挣脱江行云。 江行云见江行风如燕飞似地飘然而来,松了手,心里揣度的念头已转了千百回。 行歌没想到江行云突然放开她,身形不稳,就要往後倒去。江行风一双长臂一带,行歌就像是撞上一堵墙般,七荤八素疼得很。 江行风怒眼睨着行歌。 分卷阅读90 - 分卷阅读9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91 方才与秦明月回太和殿的路上,碰上了秦翊。 他已知道秦翊是秦行歌的女侍。秦明月也没瞒他,坦承秦翊原是安排在行歌旁协助的女侍,没想到被江行风调离行歌身边。秦翊解释着行歌昨日至六局将自己调回东宫,行歌等了他一晚,不知太子夜宿军营。 秦翊一个时辰前便等在太和殿。直到百官皆由太和殿而出,她左等右等唯独不见秦明月,问了太监後才知道去了御书房。等在这香径,就盼秦明月快点出现。这香径曲折,怎知太子竟与秦明月并肩同行。 只得告知太子行歌的所在之处,却隐去了行歌是为了要见秦明月而等在绦雪园,只道是行歌在等太子殿下。反正,行歌原先也是等待着太子想要解释,不如就让太子前往绦雪园,她才能和秦明月汇报宫中状况。 果然,江行风听见行歌等了他一夜,哂然而笑,向秦明月与秦翊摆摆手,心情颇佳地往绦雪园快步而去。 秦翊有点讶异,难不成太子殿下其实并不是听说流言,有意冷落行歌?秦明月则是望着江行风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判断的没错,他不必担心行歌的人身安危了。 但是到了绦雪园的江行风,满心怒气。远远地就看到江行云捉住行歌的臂膀,靠的极近,像是一对爱侣在说些什麽情话似的,居然胆敢亲吻行歌!这是第几次她们这麽靠近,在他没见到的时候,是第几次的吻?! 该死!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炸裂般的疼痛! 047 萝香薰纱幔,帐里泪承恩 (h) 今天写比较慢,不过还是依诺贴文啦。总算让江行风吃了一口。 明天晚上要是有空会再更新他俩"芙蓉帐暖啄玉面,红浪翻云卷落雪"的床戏啦。 终於,江行风粗鲁地掠夺了。。。 ************************************ 行歌感觉行风紧搂着自己的力道,呐呐地叫了声:「…殿下…」 没想到江行风忽而笑了起来,彷佛方才的怒气只是错觉,温柔地凝视着行歌说:「秦翊说你等了我一夜,今日还特地来等我下朝?怎麽不在东宫待着,这麽冷的天气,不怕冻着,我看了心疼。」 「…啊?不…不会冷…」行歌听他那番话居然羞红了脸,这是他第一次这麽露骨地表示自己的关爱疼宠。 「嗯?」行风的语调上扬,甚至给人一种放荡勾引的意味,惹得行歌更是不知所措。 正当不知该怎回应江行风时,江行风勾起了行歌的下颚,俯身亲昵地一吻。这吻又深又重,冰凉的唇瓣贴着行歌的樱唇,行歌惊地往後仰头,後脑却被江行风托住,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他的舌霸道而强势地舔舐着行歌的唇,沿着唇缝撬开缝隙,舔弄着她的贝齿,就要行歌张开嘴,让他侵门踏户的侵犯,挑弄她的舌,纠缠不清。直到行歌轻喘,他才满意地放开,退了出来。他的舌还故意舔出了一点的津液,润泽了行歌的唇。 江行风如此不顾江行云还在一旁,就如需索讨吻,让行歌云霞满脸颊,双眸迷离,不知该说什麽好,只能抵着行风的胸膛,低着头,羞得无法再看江行风或江行云一眼。 而江行云面色不佳,岂会不知江行风这样放肆地在自己面前轻薄行歌,宣示主权的意味浓厚。行歌推拒他,可是却不推拒江行风的亲昵,这无疑又是一次地告诉自己,自己的身分,和他们两人的关系,没有他人介入的可能。 「怎了?害羞了?」江行风亲昵地用下巴蹭着行歌的头顶,手臂又紧了几分。 「...太子真是风流种。从不看场合的,莫怪太子妃羞怯了。」江行云看得喉咙乾涩,咸咸地讥讽一句。 「喔,皇兄啊?这麽好兴致,隆冬来绦雪亭雪月塘吹箫?当王爷真是富贵闲人,到处游历,好不快活。」江行风淡笑瞟了江行云及桌上的白玉箫一眼。 「六弟如此羡慕王爷生活,怎不对父亲说看看逊位这事,卸下太子之责,也可以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江行云不甘示弱,讥嘲地说道。 「我想父皇不会准许。这麽多年来,几个皇兄都各有所长,唯独对治国这件事似乎没那麽擅长,皇位重担才落到我这老六肩上。否则早立了几位兄长了,还轮得到我吗?真让各位兄长占了便宜。你看看,皇兄不是还能到处教人吹箫?真是风流倜傥,不拘小节,後宫禁地恣意横行,这样子可不行。父皇知道了不知做何感想?皇兄还是节制些吧。」江行风笑得更加快意,拐弯骂起别人无能、荒淫、秽乱後宫,一点都不嘴软。 「…」江行云语滞,两人每次碰面都是这麽针锋相对。不过,这局,他败阵。但他可没这麽轻易就会退让。 「彼此彼此。今天在朝中萧尚书所提之事,不知六弟打算如何处理?」江行云偏要踩住江行风痛处。即使利用行歌也在所不惜。 反正行歌尚未知晓今日朝中发生什麽事,伤不到她分毫。若江行风真要将这等丑事和行歌计较追究起来,那也是他伤了行歌,而非自己。 果然,江行风的面色冷了几分,依旧带着浅笑:「这闺房之事,没想到皇兄也如同那般俗人,相信了传闻?谣言止於智者。皇兄,你说是吗?」 短短几句话便堵死了江行云还要挑拨的心思。但江行云怎可能这麽好打发?只见他也浅笑回覆江行风:「说的是,只是满朝皆俗人,天下多愚人,就不知道他们怎麽想了。要是有哪些个驽钝之人认为太子连治家都无能,奏请废太子,就糟了。」 「不劳皇兄费心。你搂紧自个的皇妃便是,莫要学那些愚驽之人,别也怀疑到了三皇妃头上去了。」江行风冷笑一声。 「…哈哈,六弟这句话可要记在心上。不过,人言可畏,你总是要处理这件事的。」江行云哈哈大笑,觉得江行风先管好自己再说,没看到他刚刚气冲冲过来满脸嫉妒的表情,可有信任行歌半分? 行歌搂住江行风的腰,这些对话听在耳里,已然明白两人言语过招为的是自己,也猜到江行风可能在朝中听闻自己与江行契的事了。心跳加速,手臂紧了几分。 江行风感觉腰间一紧,低头看了行歌一眼。看她神色紧张黯然,心里感觉复杂。他的太子妃在想些什麽?但在抬眸看向江行云时,淡然一笑 分卷阅读91 - 分卷阅读9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92 :「行歌,你听见了没。满朝文武百官都在逼我们早点圆房。我们可不能辜负他们。」 行歌抬头看着江行风,江行风这番话是对自己讲的没错,但目光熠熠却是盯着江行云,显然是山雨欲来。 「殿下…」行歌手臂更紧,满脸担心委屈。 江行云听江行风这麽说,脸色微变,毕竟是自己心仪的女人,不管如何都是别人的妻,如何地娇媚扭动腰身,都是承欢在别人的身下。 江行风心中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对着江行云说道:「皇兄,那我们失陪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是吧?」 听江行风说得如此露骨,行歌脸红到了耳根。头埋得更深。 「…六弟,等等。」江行云见江行风搂着行歌就要转身离去,突然发声叫住江行风。 「皇兄还有何指教?」江行风回眸,挑了眉。 「这玉箫送给太子妃。学吹箫,还是一人一支为佳。男女授受不亲,你说是不?」江行云浅笑。这句话可真是狠毒啊。一副与行歌已藉着吹箫口对口接吻了,看江行风还要如何淡定如山。 明知道江行风极为多疑,也知道他极在意行歌与自己之间的关心,他非要插入一根细长的针,让江行风自行想像,坐立难安。 果然,这话出口,不仅江行风脸色变了,连行歌抬起头,怒瞪江行云。 他这话是什麽意思?不就是栽赃吗?不就是挑拨离间吗? 这个人怎恁般恶毒? 江行云看见了,行歌那对眸子看着自己,有着震惊,有着不满,心里一痛。两人之间,就在此日彻底画下句点。从来,她都不属於他,那就把自己的心收回来吧。 江行风脸色瞬变之间,又回复平静的表情,微微一笑,低头以轻柔的语调问行歌:「云王送你玉箫呢,你受或是不受?」 行歌听见这句话,总觉得毛骨悚然,急急地摇头。 「不要吗?这可是云王花了许多心思,对你献的殷勤呢。可惜罗敷有夫,不是吗?」江行风讥讽地笑道。 江行风不顾江行云听他如此消遣而脸色难看,拾起玉箫说道:「真可惜呢,上好和阗玉箫,你不收,未免太不给云王面子了。本王代你收下可好?」 「殿下…」行歌知道江行风每句话都是在羞辱江行云,看着他满是恳求之意。就希望江行风不要收那支玉箫。 「嗯?你不想要?那转送给本王吧?」江行风刻意要曲解行歌的意思。把玩着那支玉箫,满是挑衅与消遣地看着江行云变脸,心里有丝快意,更多怒气。 「云王,可惜你这支箫了。」江行风淡笑。「不过,我奉劝你,教女人吹箫这事,还是别做了。好好教好你的皇妃如何吹你的箫便罢。收起你那些小手段,避免落得如江行契声名狼藉的下场!」 这番话说得非常下流。句句都在讽刺江行云不知好歹,罔顾廉耻,操行不修。 「你!」江行云大怒。 「我怎了?说错了?这箫啊,就像男人痴心妄想的祸根…」江行风轻轻举起了玉箫。「还是尽早断根为宜!」 「啪!」江行风用力将玉箫敲向石桌,顿时玉箫应声断为数节。 江行云与行歌皆是一愣。 江行风那语气冷厉异常,让行歌知道江行风从头至尾根本处於怒极的状态,只是压抑罢了。心里更加忐忑。 「行歌,我们回宫去!」江行风喝道,突然将行歌打横抱了起来。 「殿…殿下…你要做什麽,快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行歌吓了一跳,急急对江行风说道。但江行风搂着她搂得死紧,他碰触到的地方还微微地疼。 「我要做什麽?」江行风蓦然大笑,邪佞地说:「回宫干你啊!」这话说得特别响,就偏要江行云听进耳里! 行歌脸红到耳根,不知该怎说才好,只能紧搂住江行风的颈项,再也没脸看向他处。 江行风说罢,便大步向外走去,足尖轻点,往东宫飞掠而去。 绦雪亭只留下面色铁青的江行云。 ********** 「殿下…太高了…太快了啊…」行歌看着江行风跃上明黄琉璃瓦,迅速地往前飞掠。惧高的行歌,又搂紧了江行风几分。 江行风不发一语,面色冷峻,整个人像是冰尖儿一般,落地便能致人於死地。 「殿…下…我和云王没…」行歌艰难地开口,一开口刺骨的冷风便灌入口中。 「闭嘴!」江行风哑着声喝道。只要心情难过,他的声音就由清扬转为低沉压抑。 「…」行歌无语。他不相信自己。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江行风已飘然落在东宫未央殿前的凝香园。 他快步向前走,看到李春堂身影已候在未央殿前,大吼:「李春堂!传女史速速进宫!」 他跨入未央殿,抚开寝宫重帘,狠狠地将行歌抛向床帐间。 「啊!」行歌陷入一床柔软中。眼见江行风解去自己的衣带,她赶紧爬起身,一脸惊惶,就想下了床榻。 江行风看行歌一脸惊恐,怒气一来,也不顾衣带半敞,扑将过去,一把扯住行歌的脚踝,往下一拉。 「你要去哪里!?」江行风斥道。随即将行歌翻了过来,压制在绵软的床榻之上。 「殿…殿下…你要干嘛?」行歌双眸闪着泪光,显然是极为害怕江行风这种粗暴的举止。 「我要干嘛?」江行风笑了,笑得猖狂:「爱妃,我要干你啊!」 他一把撕开了行歌的外袍与单衣,露出赤红绣金梅的抹胸,暴虐地吻上了行歌的唇瓣,手指扯开了抹胸,覆上行歌软嫩的丰乳。冰凉的手指触及胸前的柔软的乳尖,刺激得行歌轻呼一声,那丝滑如绸缎般柔嫩的乳尖自然地挺立起来。 「啊…不要…不要…殿下…不要啊…」行歌好恐惧江行风这般的霸道与狂气,两只藕臂紧张地护住自己的胸前,推拒着江行风压制而来的赤裸胸膛。 「谁准你拒绝我的?放手!」江行风一把抓住了行歌的双手,向上举高,牵制在她的头顶上。 细密的吻落了下来,行风亲吻着她的脸颊,含住了她的耳垂 舔舐着,另一只手则在行歌的软乳上用力地抓握,蹂躏她的乳尖,引得行歌得震颤与尖叫。 分卷阅读92 - 分卷阅读9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93 「殿下…别…别这样啊…啊…嗯…听我…解释…」行歌想要躲开,别开头,扭动着腰。这动作反而更刺激的江行风的慾望。 江行风大腿强行插入行歌的双腿间,以大腿隔着罗裙磨蹭着行歌的贝肉,低声地在她耳际说道:「说!三皇子有没有这麽吻你?这麽舔你?这麽蹂躏玩弄你的奶子?」 「没有啊…不要…殿下…没有啊…」行歌听行风这麽说话,内心凄楚,在他眼里她真的如此放荡不堪吗? 江行风也不听行歌说什麽,低首舔舐着行歌的乳房,含住了她粉嫩如樱般的乳尖,吸吮舔吻着,复而啮咬着,惹得行歌溢出呻吟。 「那他有没有这麽舔你的奶子?!嗯?」江行风语调一扬,满是威胁,又有着情色诱惑的意味。他怒气正盛,硬是压抑回到东宫,现在只想好好折磨身下的小东西。 「没有…没有…嗯…啊…殿下…不要…别吸那儿…啊…啊…」行歌含着泪,心里难受,但生理却敏感地回应了江行风,她咬牙,想忍住呻吟声响逸出喉间,却难以忍住情慾被他撩拨上来。下身蜜穴开始躁动,沁出一滴滴蜜液。 听行歌如此压抑地呻吟,江行风快速地翻起行歌的裙摆,扯下了行歌的亵裤,探入了贝肉之间滑动,低吼道:「那他有没有这麽摸你,这麽的奸淫你?!」随即一指插入行歌微湿的蜜穴。 「啊!殿下啊…为什麽…你不相信我?呜呜…嗯…啊…」行歌感觉蜜穴一紧,尚未完全润滑的小穴还有些乾涩,行风那只手指的侵入让她感觉不适,扭着腰抵抗,微微抽泣,泪眼迷蒙地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磨蹭的江行风。 江行风看行歌那凄惶悲伤的表情,心里一软,但却又不能也不想停止,咬牙说道:「那江行契呢?他说你的奶儿又白又大,尝起来又甜又香!可恶!我要杀了他们!」 「没有!没有!他胡说!他胡说!」行歌激动地辩解,梨花带泪,声音好不可怜。 真的吗?真的吗?证明啊!行歌! 江行风抽出自己的手指,卸下自己的衣裤,毫无遮掩,巨龙昂扬而立。 江行风不发一语,狂暴的吻上了行歌的唇瓣,啃咬着她,像只猛兽低吟道:「不要背叛我,行歌。你是属於我的,永远属於我的。这辈子我不会放开你,绝对不会。我绝对不会让你走。谁敢动你,我就杀谁。」 江行风拧住了行歌的乳尖,揉弄着,随而张开手,覆上整个软乳捏着揉着。他的舌舔吻着行歌的颈项,放开了牵制行歌的手,随即用手抬起行歌的腰部,将硬挺赤红的男龙顶在行歌的蜜穴之外狠狠地磨辗着。 「…殿下…啊…不要…不要…」她怕啊。行歌害怕地想躲开,却碍於受制,现在只能无助地望着江行风。 但江行风的双眼写满了怒意与情慾,他抵住了行歌的蜜穴,狠狠地、毫不怜惜地将肉棒插了进去。 「啊!殿下!殿下!疼!疼啊!…啊…唔…疼…」行歌宛若被撕裂,突然地缩紧了蜜穴,双腿也弓起来,夹紧了江行风的腰。她的一双手抵在行风结实的胸膛上,满脸痛苦,皱起了眉,眼泪流淌了脸颊。 当强行突破了那层肉膜,重重地插入行歌蜜穴深处时,江行风愣了一下。 她…真的是处子。 只属於自己的处子。 不是奉晴歌,不是那些细作,而是只属於他的女人,他的太子妃,他的妻。 绝对的纯洁,没有任何男人玷污过、洁白无瑕的美玉。 看着身下的小女人满脸泪与痛楚,两人性器嵌合处冒出血丝,心里愧疚又不忍,随即要抽出那坚挺的肉棒。 「行歌,对不起,对不起…那麽疼吗?我这就抽出来…」江行风心疼地捧住行歌的脸蛋,温柔地落下细密的吻,身下巨棒微微往外抽出。 「不要…不要…不要动…疼…」江行风才抽出一点,行歌便哀呼疼痛。 可是她那未经人事、被江行风强行开苞的蜜穴却因吃痛紧紧地夹住了江行风的男茎,狠狠地收缩着。 「唔…好,我不动,我不动…行歌乖。不哭,不哭。」好舒服!江行风内心暗暗叹道。 行歌的蜜穴紧紧地裹覆他的肉棒,嫩肉吸吮着他,带给他另一层次的肉体快感,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如雨後的水泽般,漫出了一股不明就里的难过。 他轻轻地吻去行歌的泪珠,看着她因疼痛而涨红的双颊,心里更加愧疚难受。 他老是不相信她,处处怀疑她。 就怕她不忠,与其他男人过从甚密。 虽然在心中知道必须靠着圆房证明她的清白与贞洁,但不能说自己没有算计。 也不能说自己没有期待,没有担心,没有害怕。 他是怕!他怕其实他爱上的女人根本不属於他!也不爱他! 他不希望自己的小妻子已被人诱奸,只得靠着这一层膜流出的血来证明她的贞洁与清白。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何其残忍,看着行歌的泪眼,让他心隐隐地作痛。 如果一开始就圆房,不会有这些是非。 是自己的错误,才造成两人的误会与痛苦。 觉得愧对行歌,心里的痛楚又增了一分。 他只能拉着行歌的手绕上了自己的颈项,将自己的胸膛紧紧地贴着行歌的胸脯,透过体温,让行歌知道自己不会离开,不会走远,浑然不觉这个行为无异把自己的心整个拴到了行歌身上。 048 芙蓉帐暖啄玉面,红浪翻雪愿承欢 (h) 「…我讨厌你…」行歌双手环在行风的颈项上,哽咽哭泣着,泪水如露珠滑落面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讨厌我…」行风听见行歌如此说,心里酸楚疼痛,行止如同初尝恋爱滋味的少年般慌乱地捧住她的小脸,心疼地吻着。 「我讨厌你不相…信我,讨厌你…一直怀疑我,讨厌你强迫我…讨厌我自己这麽在意你…我讨厌自己这麽喜欢你…害怕你误会我…害怕你不要我了…」行歌哭得断断续续,一双手不断地捶打着行风的肩膀。根本忘记眼前的男人是堂堂一国太子,也忘了行风原本残酷冷淡的个性。 行歌眼下只认为压在自己身上,狠狠贯穿自己的男人是自己的心上人、自己的夫君,但他却对自己如此的残酷,连基本的信任 分卷阅读93 - 分卷阅读9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94 与尊重都没有,这多麽不堪啊。从没想过圆房是在这种状况下。但她更怕行风占有自己後,弃如敝屣。想到这几个月来的委屈,一获得宣泄,就如那水堤破了个口,止不住向外流的江水。又听行风一口一句的对不起,情绪崩溃如堤,一发不可收拾。 她是多麽希望被行风放在心尖上珍惜着。他到底懂不懂,愿不愿,给不给得起?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以後不会了…好不好?乖…不哭…」行风一边道歉,一边讨好似地亲吻着行歌的唇瓣与耳垂。忽而意识到行歌说的话,他惊喜地问道:「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了…不喜欢了啦…呜呜…讨厌…讨厌死了…疼啊…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我多疼…粗暴…坏透了…糟透了…」行歌越说越委屈,哭声也大了起来,但语调软腻,怎听也像是小女人面对心爱的人时的撒娇。 「不许,不许你不喜欢我。这辈子你只能喜欢我!」行风急急摀住行歌的嘴,像是对待珍宝似地,手指轻轻地抚过行歌的脸庞,雪肤如丝,直让人想咬上一口。他知道自己粗暴,自己掠夺的个性在床榻间表露无遗。但他不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任何男人玷污,就连意淫都不行。 他明知道行歌的个性,倔强又单纯,那又怎可能与人通奸让自己戴上绿头巾?他每次碰触行歌时,行歌那羞怯生涩的本能反应,总惹得他轻笑,暗窃自己的小妻子未经人事,如此得可爱,逗弄起来也多一番兴味。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只属於自己,乾乾净净地,不沾一点尘世的污秽,如同一只白凰,通体纯白如雪,站在那高岗上,轻灵地望着自己。 含娴殿一事他自知理亏,也才明白行歌并非一般寻常女子,不会对他唯唯诺诺、虚情假意地奉承,她坦白而诚实,坚强而固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但那日在长廊上看着自己的眸子,分明带着情意与期盼。他的转身离去,为的是求得行歌的挽留,他的不理不睬,是为了使行歌屈服於自己;但这小女人从未求过他,让他难以掌控。 直到寿宴那夜,下药事件才让自己明白打从撞进自己怀里那一刻起,她便撞进了自己的生命。大婚之日,握住自己右手的那双冰冷颤抖的小手,带着殷切的期盼,就这麽透过冰凉的体温,钻入了他的心里,任性地占据他的心。 父皇的指婚,或许是戏点鸳鸯,或许是政治筹谋,这些他都知道,所以他提防行歌。但怎麽样的提防,都无法阻止自己渴望被爱的心情,尤其是面对一个清纯无染的女子时,那双眸子,那双小手,那娇小颤抖的身体,搂在怀中,连自己都陷进去她的身子中。 他知道在指婚那日起,就注定了两人必须生世纠缠。那可不可以,就让他们缱绻纠缠,蜜糖似地不分你我?所以他教她如何治理后宫,如何在宫中提防人以保护自己。他希望自己的小妻子可以安全无虞,长伴他身侧。 一旦用了心,就如同握住了一颗鸡蛋,握得太紧怕捏碎,捧得松了怕让人抢去。他爱她,但却总是不能确认行歌爱不爱自己。确认了,又怕只是昙花一现。所以他被江行云与江行契的话语激怒,无法控制自己的占有欲。直到现在,心底想杀灭这两人的想法丝毫没有褪去。 冲冠一怒为红颜。他苦笑暗叹。 「…呜呜…这样强迫我…你相信了吗?」行歌带着泣音,指控行风的多疑与粗暴,委屈地瘪嘴,泪光闪烁。 「嗯…我相信,我相信。乖,不哭。是我不对。是我不对。以後我不会再怀疑你了,好不?」行风连忙安抚身下的小女人,完全卸下太子应有的霸气。床榻上只有一对年轻夫妻的拌嘴与讨饶。 「…嗯…你发誓。」行歌这才缓下了哭泣,看进了行风的眼眸中,就怕他只是随意敷衍自己。 「好,我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怀疑你。」行风微笑,许下了一个承诺。 这承诺如此之重,甚於一王无二妃。唯有的信任,才有恒久的爱情。也才会能使一王无二妃的承诺成立。 「如果你骗我…我就不要你了…」行歌看着行风温柔的笑颜,疼宠自己的眸子,心里酸楚又泛着丝丝缕缕的蜜意,期盼这承诺可以延续得久久长长,直到她阖上双眼。 可不可以一辈子都这麽待她?温柔疼宠、信任无疑。如果不可以,那她便不要了,再也不要看到他,以免痛心。故而一开口,犹带着软腻的泣音,撒娇耍赖似地威胁不能威胁的太子。 「不行。」行风拒绝了。行歌的心里沉了沉。 「我不会骗你,所以这辈子你都不许离开我。」行风又在行歌唇上烙下一个吻,霸道而专擅,不许人拒绝他。终究是身为太子,那种天生掠夺者的气息怎样也掩盖不去。 行歌的泪又溢了出来。说话不能说快些吗?不能别分段说吗?将她的心溺到了水底,又一把举得老高,在水面上闪烁着晶灿潋灩的珠光。 「你好霸道…不讲理…尽会欺负人…」行歌侧了头,避开行风的吻,但那吻,还是紧紧地攫住她的唇,吸吮的力道地如同盛放的花蕊心中的花蜜都要被抽乾。 「偏要欺负你。」行风轻笑,眯起双眼,那表情妖惑迷人,勾魂似地看着行歌。光是被这麽凝视,他的小妻子又羞红了脸。行歌避开他的眼,但她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背。凉凉的手指探索似地抚摸他每一条肌肉,滑过了他的肩胛,如同小松鼠攀附着一棵大树。 行风笑得更加欢畅,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已经不生气了,邪恶地问道:「爱妃这麽摸我,是在勾引我?」他的手掌覆上行歌的凝脂软乳,轻轻地夹住乳蒂,抚弄挑逗;一边慢慢地将肉棒又抽出了一寸。 「唔…人家在跟你说正经话…你怎麽这样…」行歌只是想感觉身上男人的温热存在,却让他这般取笑,胸前又受了这刺激,情不自禁拱起胸脯轻喘着。 「给我,行歌。让我占有你。」行风含着慾望与疼宠的语气,轻声对行歌说着。 「你已经占有了…别…别…还是好疼…」行歌只觉得蜜穴入口被撑开,裂伤的痛楚还持续着,热辣辣地,分不清到底是伤口疼痛还是行风的巨龙烫着熨着小穴。 江行风慢下了速度,决定先取悦行歌,让她舒服些,让她放松,勾引她,让她受不了,让她求着自己,主动跟自己要。他轻柔地舔吻着行歌的乳蒂,一只手抓住行歌另一只浑圆软嫩的玉乳,缓缓地揉弄 分卷阅读94 - 分卷阅读9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95 着,而後支起身子,手掌慢慢地滑向行歌的腰侧。他知道那里是行歌的敏感带,只要一抚弄,行歌的蜜水会如泉涌般,缓和那突然插入的乾涩不适与疼痛。 没一会行歌便轻吟出声:「…唔…嗯…别…别…别摸那啊…啊…啊…」 江行风唇瓣勾起一抹邪恶的笑,说道:「好…不摸那里…那摸这里…」他将手滑下了行歌珍珠般的肉荳上,以指腹轻轻地揉了起来。 「啊!啊!…殿下…你…不是!不要!啊!啊!嗯!你…你好坏…」行歌尖声吟叫起来。 夹在贝肉间的花蕊娇嫩又敏感,受不起一点刺激啊。行风如此地放肆揉弄,带给她一波波的快感,蜜穴又紧紧地收缩起来,绞得江行风发出一声轻喘。 「行歌,你的花穴吃得好紧啊。在想些什麽?嗯?是想要我这样吗?」江行风微喘,情慾更炙,忍不住慢慢地抽动起肉棒。 「啊…啊…别…还疼着…啊…别这样…」行歌感觉行风坚硬粗热的男茎轻轻浅浅地前後插弄着自己的小穴,一股奇异的感觉在下腹流窜,蜜水渗出穴外,沾湿了两人下体交合处。 「放松,行歌,我会慢慢来。乖。给我…」行风在行歌耳畔呢喃着,语气柔软而缓慢,像是催眠似地。 随着他缓而规律的律动,行歌如登小舟,晃着荡着摆着,娇穴里舒服的感觉慢慢地驱走穴口那微微的痛楚。一揉一辗之间,竟有种无限柔情缱绻的感受充盈其中 「行歌…舒服吗…嗯?」行风的嗓音慵懒而魅惑,手指抚上行歌的乳蒂,在其周围打着圈,如落叶绕着水流打转。 「嗯……唔……嗯……啊………」行歌没有回答,但表情却泄漏了她的感受。她舒服地呼出绵长的叹息。下身丝丝麻痒,牵动着下腹的肌肉,行歌呻吟声声,蜜穴又缠紧行风男根一分,直吮得行风开始微喘。 「想要更多吗?想要就说啊…我可以肏你三夜下不了床,在我身下淫叫。这辈子只想我干你…想不想要啊…」行风看着行歌媚眼如丝,迷迷蒙蒙,像是听见他说的话,眼神闪过情慾之色,丁香小舌不自觉地伸出,舔了乾燥的唇瓣一下,诱惑至极,惹得他不想再慢。 行风俯身含住那小舌,两舌交缠,吸吮着行歌的小舌,舔吻她的津液。他已快忍耐不住,想要大刀阔斧、披荆斩棘似地斩开那一片迷蒙,让情慾宣泄而出。他的肉茎一跳一跳地在行歌的花径中涨大,在内心深处呼喊着不够,还不够。 「小妖精,你真是要勾死男人吗?又湿又滑又紧…弄得我想狠狠干你啊…」江行风舔弄着行歌的耳垂,尽是奇淫秽语,就是要勾得行歌失了魂。他慢慢地挺动着自己的腰,渐渐深入行歌的蜜穴,享受小穴紧紧吸吮着肉棒的快感。 「别…啊…嗯…别说…好羞人啊…」行歌手臂环绕住行风的颈子,羞红了脸。蜜穴已有了情动反应,随着行风缓缓地抽插,汩汩蜜水涌出,沾湿了穴口,让抽插更加顺利起来。 「偏要说。舒服吗?越来越湿,绞得越来越紧了。行歌,你天生的媚骨啊。」行风淡笑,加快抽送的速度,磨辗着行歌的肉穴。 赤红的肉棒刮弄着行歌的肉壁,惹得行歌娇喘,发出了迷人挑情的呻吟:「讨…厌…才不是…疼…啊…嗯…殿下啊…嗯…别…别这麽用力啊…啊…太快了…嗯…」 「我还没使力呢,你就叫成这样了?不行喔,勾了我四个多月,现在不给干可不行。受着!」行风轻佻地笑着,放肆又邪佞。突然用力地往前一顶一插,撞进了行歌的蜜穴深处,直达子宫口。 「啊!啊!太深了!太深了啊…」行歌的花径第一次被磨辗得如此彻底而深入,忍不住发出娇啼。 随着行风的一次又一次抽插肏弄,行歌逸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媚呻吟,引得江行风的男龙更加放肆,更为硬挺,抽插得更重,激烈地在里头捣弄、摩擦、淫虐。 那裂伤的蜜穴口被行风的男根重重地抽插磨蹭着,隐约地疼,但两人的情慾如火炙,在隆冬的午後融化了一季的严寒。 外头人影幢幢映在了寝宫绢窗上,却没人敢打扰两人。听着殿内的动静,纷纷红了脸。 049 纵被天下笑,太子宁护妻 (h) 行风每次的抽插顶弄都顶到了行歌最敏感的软肉深处,弄得行歌轻咬着右手手背,左手指尖紧抓着被褥。望着行风噙着笑与怜爱的表情,行歌内心又是一阵悸动。这男人驰骋在自己体内的花径中,动作狂暴,但神情温柔,满是情意。 随着每一下的捣弄,他坚实的胸膛磨蹭着行歌高耸饱满的圆乳乳尖,让她羞得满面通红,但依旧默默地承受着行风的宠幸,也享受着情慾在抽插的快感中撩动起伏。更享受着两人的亲密与结合。 「啊…殿下…殿下啊…」行歌嗓音甜腻如蜂蜜,一声声的娇啼呻吟响彻在清凉如水的寝殿中。 「行歌啊…你怎可以这麽勾引我啊…真是一个小淫娃…」行风受到行歌蜜穴的收缩,像是里头有着温柔的小嘴不停舔弄吸吮肉棒,忍不住再一次狠狠地撞向行歌的小穴深处。 「我没有…我没有…啊…啊…殿下…嗯…不要…啊…」行歌被行风肏得神智迷离,只觉得蜜穴中的快感越来越盛。一双软乳在行风刻意的揉弄下,不复白皙,随着肏弄甩着一波波嫣红。 如此淫靡的表情,勾得江行风低吼一声。 「看,看着,」江行风让行歌勾在自己颈上,拉起她的身子,放荡地笑说:「看我怎麽肏你…看你自己吃得多甜,绞得多紧,多、淫、荡!」 「不要…不要…讨厌…好羞…」行歌挣扎着,还是看见了两人交合处,蜜水沾湿了赤色的肉棒,磨碾出细细的白沫。她受到这视觉的刺激,脸更红,蜜穴突然收紧,夹得行风呻吟一声。 「啊!你夹这麽紧是想要我肏死你吗?小妖精啊!我要干死你!」江行风失去理智,用力地肏干起来,一下下的重击抽插,每一下深入蜜穴直达子宫,磨蹭着肉壁,带给行歌另一层的快感。 他已经肏得如此激烈,还不放过行歌,含住行歌的软乳吸吮着,一只手指按在行歌的蒂荳上,揉弄震动着,惹得行歌高声尖叫。 「不要啊,殿下…啊…啊…嗯…太激烈了…啊…不要插那麽深啊…啊…太淫荡了啊…」行歌也失去理智,忍不住放声淫叫。 「我就爱你这麽淫荡 分卷阅读95 - 分卷阅读9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96 !只准对我淫荡!知道吗?!」江行风转而亲吻着行歌的唇瓣,又咬了行歌的脸颊一口。 「知道了…知道了呀…啊…好讨厌啊…我变得好奇怪啊…」行歌扭动着腰,不自觉地抬高了翘臀,迎向了行风的肉棒。 「行歌,舒服吗?那麽爱我肏你吗?以後日日夜夜都想要我这麽待你吗?」行风发现行歌迎合的举止,轻佻地笑着,又是重重的一顶,撞进行歌的花心中。 「嗯…嗯…好奇怪…好麻啊…啊…想要…想要啊…」行歌拼命地摇着头,可是蜜穴却紧紧地吸吮着那根越发胀硬的肉棒。 行风巨大粗热的男茎肏得她下腹酥麻,行风的手指在她的蒂豆上淫荡地揉弄,让她有种说不上的感受,像是有人在下腹蓄意挑弄,不断地登上头晕目眩的高峰。 「要来了吗?」行风加重手指的力道,身下也抽插得更深更重,次次顶入花穴深处,抽出来时带出行歌的蜜液,前後地磨蹭,让两人相嵌处湿泞不堪,淌下汁液,染湿了衣袖与被褥。 「嗯…嗯…啊…太敏感了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啊啊啊啊啊!嗯嗯嗯嗯嗯!」行歌忽而激射出一股热流,冲在行风的肉棒上,引起了龟头一阵哆嗦。她在行风的肉茎肏插与手指的磨弄下攀上了高潮。 「来了?」行风轻笑,抽出了自己的男根。「自己看看,阴精喷得多欢快。你这淫荡的小妖精!」他拥起了行歌,让她看着自己沾满淫液的肉棒,晶莹而湿润。 「别说了…别说了,好丢人啊。」刚潮射的行歌晕陶陶地瞥向那赤红色巨大的男根,一跳一跳地,龟头上吐着晶莹的露水,沾满了自己的蜜水,狰狞地向自己示威着,羞得遮住自己的小脸。 行风看着行歌那刚高潮後嫣红的小脸羞怯地不敢再看他的肉棒,他眸中的情欲更甚。 「怎了,不好意思看了?还没完呢!你遮眼,那我就让你享受遮眼的乐趣。」行风突然抽起了腰带,绑在行歌的眼上,接着扳开了行歌的大腿,指间滑过她的大腿内侧。 他知道那里是行歌的敏感带,随着指尖爬过一寸寸肌肤,蒙眼的行歌娇叫起来:「殿下,你要做什麽?别,别这样啊。」即使想要抵抗,也因为高潮之後身子虚软,使不上半分力气抵抗,只能任由行风对她百般玩弄。 「偏要这样,我还没尽兴呢。小妖精舒服了,也该换我爽快了。」行风霸道地笑着将她的大腿压向小腹,压在了她的软乳上。 「啊…殿下…」行歌又羞又怕,轻呼着,却没能阻止得了行风的进犯。 行风将挺立的肉茎抵在贝肉上,沿着肉缝磨滑着,一下又一下,顶到了高潮後敏感的肉蒂,引起行歌呻吟轻叫,又滑至穴口。来回数次,行歌就受不了了。这与抽插的快感不同,一种密密麻麻的酥爽,夹着空虚感爬上了胸口,让她忍不住地哀求行风快停下来。 「殿下…别蹭了…我不行了啊…嗯…啊…」行歌可以感觉自己的花穴又吐出了一丝丝的蜜津。花瓣也随着磨蹭贴着肉棒开开合合,只想要行风插进来。但她又不好意思说出这麽放荡的话,只能求着行风停止这种邪佞的游戏。 「哈哈,爱妃,不是吧,你该说的是…肏我,行风。」行风压上行歌的大腿,吐息间充满了他特有的男人麝香味与满满的情欲。 「说啊。说你想要,说你要我干你。嗯?快说!」行风笑得如此放肆而张狂,逼迫行歌说那些淫邪的话语。 「…讨厌…不…不要…啊!」行歌犹要拒绝,突然间敏感的蒂荳被行风捉住,娇叫一声。 行风的手指在上头拧起,轻轻地抚摸揉弄着:「还不说!可见还未到真正动情处啊,小妖精。不说的话,我就绑住你,蒙着你的眼,天天玩弄你,直到你说。」 那威胁的话,听在行歌耳中都是挑逗,诱惑着她说出口。 「…我说就是了…啊…别拧了…」行歌弱弱地回答,虽不愿意说出这麽羞人的话,但她的身体却自己反应了啊。每次的磨蹭,她都忍不住扭动腰部,迎上行风的肉棒。 好想要。好空虚。好想要他快点插进来填满自己啊。 「…殿下…我…嗯…想要…干…我…」行歌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但讲出来後,心里有股热流涌上来,她真的想要行风。想要他占有自己。自己真失去理智了。 行风听她那软腻蜜糖般的话语,在他眼中无限妖媚蚀骨,低吼一声:「叫我名字!行歌!我要干死你!」随即举起粗硬发红的肉棒用力插入行歌的小穴,尽根没入,又抽了出来,复而整根插撞而入,在花穴里头尽情地纵欢。 「啊!行风!啊啊啊啊...太激烈了...嗯...啊啊...好深啊…」行歌尖叫,遮住眼,看不见行风的动作,那种刺激加乘,让她迷失了,陷入了情欲的漩涡。 行风年轻力盛,尽情抽插了数百下,肉棒胀到了个程度,忍不住对行歌低叫道:「…行歌…行歌…这辈子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能干你的男人也只有我!知道吗?」 「嗯...嗯...啊...行风...啊...干我...啊...好舒服啊...」行歌迷乱地吟叫着,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还要,还要,再撞深一些,再重一些啊。 行风听见行歌要自己干她,那股满足与兴奋达到顶点,坚实的腰部更加奋力的顶弄冲撞,旋转了个角度,刺向行歌的软穴中。 「行风!啊!啊...太激烈了...啊!嗯嗯!我快来了啊!」行歌被这突如起来的转动捅弄,一股奇异的搔痒感蔓延全身,忍不住抓住了行风的背,指尖陷入行风的背。 「啊啊啊!小野猫,你这只小野猫,弄得我好爽!我快要射了!」行风剧烈地抽插喘息着,耸动着结实挺翘的窄臀,抽戳着行歌那粉嫩的小穴,直到她欢快地呻吟,蜜穴传出了水声。 「嗯...啊...啊...行风...我...我要来了啊...行歌被他压制在床榻上,双腿往侧边拉开,蜜穴被干得无法夹紧,软白如葱似的纤细长腿只能无力地垂挂在一侧。她的柳腰被行风的手指嵌着,只能随着他的每次抽插摇晃着臀部和那白嫩的丰乳。乳尖早被行风吸吮的嫣红,乳房上还有狂乱交欢下造成青紫的啮咬痕迹。这一次的高潮来得又快又猛,让她忍不住拱高了腰,缩紧了脚趾,放荡地呻吟出声。 同时间,行风肏干行歌的快感达 分卷阅读96 - 分卷阅读9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97 到了顶峰,蜜穴夹得他无处可逃,像是要爆发似的快感冲上了背脊,直达脑门,行风大吼着:「行歌,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 龟头一紧,浓烈麝香的白精喷出,撒在行歌的蜜穴中,每一寸,每一个摺缝都沾染上行风的味道。他还不满足,继续地抽动着,每一下的抽插都带出了白精,和着行歌的蜜津与血迹黏糊糊地染了两人的下身与腿根。 那隆冬严寒,在这重幛红浪下化为水气,细细地爬满了行歌的额头与行风的背。行风轻喘着,烙下了细细密密的吻。他知道情动慾深之处,他说了什麽。俊脸微红发热,只能藉着亲吻掩去他如同初恋少年的害臊。 行歌傻傻地让他吻着,她没听错,行风真的说了。 他爱她。 她也爱他啊。 等到喘息方歇。行风突然支起身,低着头,不看行歌,低哑地说:「行歌,抬起臀。」 行歌羞红着脸,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又有什麽新花招吗? 但行风没有碰触她的身子。只是抽出她身下被他扯得碎烂的单衣与外袍,上头还沾染着点点的处女血迹与纵狂欢爱後的津液与白精。 「唔?」行歌不解,但行风没解释,只是拉过了锦被,裹住了行歌。 行风披上外袍,拿着破烂的衣物转而掀开重帐,走向寝宫门前,拉开厚重的杉木门。 「李春堂,女史人呢?」行风扬声叫唤,拢了拢外袍,内里什麽也没穿,让众人纷纷低了头不敢多看。 「…参见殿下,奴婢在此。」女史赶紧跪伏下来。 行风单手抚开了两颊被汗水浸透的微湿墨发,露出了光洁秀丽的额与脸颊,挑起眉冷冷地说道:「这就是你们要的白绸落红!给我接着!」 女史赶忙接过单衣,见到上头沾上了点点血迹与体液,羞红了脸。这不是白绸,而是太子妃破烂的单衣。太子竟强要了太子妃? 行歌在里头听见行风所说的话,心里一寒。果真,朝堂中的人都知道那些流言蜚语,竟然逼迫太子与自己圆房?! 行风冷戾的眼神瞪视着女史,继续说道:「给我写下来!一字一句都不能漏!」 「太子妃秦行歌贞静纯洁,羞怯如兔,四月不能承欢。今朝堂之上,乱臣贼子以下犯上,侮蔑其贞。太子江行风强行破其处子之身,太子妃不敢反抗,单衣落红,实证太子妃贞洁如雪。乱臣贼子皆以乱朝论处!」 女史听了面色凝重泛红,心里冷汗涔涔,主要是因为六局真误会了太子妃,再者太子已下了杀心,今日要她写进彤史内,便是要在楚魏历史上留下纪录,即将要整肃乱臣贼子。六局会受牵连吗? 「还愣着做什麽!给我全部写下来!誊一份送至太史府!另一份明日呈上朝堂!」行风又是一声喝斥,女史赶紧依着他所说的一字不漏地写了进彤史。她的猜测没错。明日朝堂将会有什麽风雨? 女史笔墨落下最後一划後,行风才转身入殿,正要关上殿门,又侧头吩咐李春堂及甯仪几句。 行歌躺在床榻上,已然泪流满面。 行风知道自己无辜受人抹黑侮辱,宁可把这些破事写进太史,让人误会他是个被朝臣逼迫无主见的太子,也要护她贞节吗? 他是真的爱她啊。 行风掀开重帐,看到行歌背对着自己抽动着肩膀,将她转过身来。赫然发现行歌一脸泪。 「怎了?刚刚弄得你痛成这样吗?哭成这样?」行风抚开了行歌脸颊上黏着的汗湿青丝,心疼地问。 「唔...」行歌突然支起身环腰抱住了行风,这猛力一撞,让行风闷哼出声。「怎了?」 「…我爱你…我也爱你…江行风…」行歌呢喃着,眼泪沾湿了行风的胸膛。 行风愣住。 随而一股狂喜冲上脑门,比那些欢爱都要来得强烈的情绪感受,他回拥了行歌。 「我也是...我爱你,秦行歌。」行风低喃着,只觉得无比满足。 050 纵情欢爱,尽兴方休 (h) 谢谢wiwi,莫忧 ,沫绯羽送的宝物喔。感恩。xd ************************************ 行歌羞涩地将脸埋在锦被中,整个人卷缩在贵妃榻上,背对着正布菜的甯字辈宫人。行风慵懒地赤裸着上身,斜卧在行歌身侧,结实的手臂搁在锦被上,指尖轻卷着行歌如绸缎般光滑的乌丝,睨着宫人们进出。 行歌羞红着脸,微微倾身闷声问了句:「她们弄好了没?」 行风侧头瞅了行歌一眼,扬起一个浅笑。他的小妻子相当害羞。这会儿他让未央殿内的宫人进来布晚膳,顺道清理凌乱湿漉漉的床铺,那小家伙居然羞得将自己滚成了一团雪球似地躲在他身後。 「快好了,饿了吧?午膳都没吃。等会让她们侍候你用膳。」行风轻笑,嗓音带着无尽的疼宠。 「呃?」行歌愣了愣,随即呐呐说道:「可是…我们自己用膳可好?」 「嗯?」行风不解地问:「为何?」 「…我里头什麽都没穿…」行歌附在行风耳畔,悄声地说,脸上红云更添一分。 「啊?爱妃说这句话可是在勾引我?还没满足?那再战一次再用晚膳?」行风勾起一抹笑,轻佻魅惑地转头将额头抵在行歌的额上,偏要曲解行歌的意思。方才的数次欢爱,已让眼前的小妻子唇瓣嫣红,蜜穴也微微红肿发疼。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衣裳都被你撕裂了,没有衣服穿…怎用膳?」行歌听他这放荡调侃的话语,急急想要解释。 「那就什麽都不要穿呀。」行风蓦然大笑,手指勾起了行歌的下巴,俯身一吻。低声呢喃着:「我喜欢看你赤裸着身子,在我身下承欢淫叫的模样。最好以後什麽都别穿。随时都让我…」 「别…别说了啊!」行歌急急摀住行风的嘴,就怕这话让人听了去,多羞人。想起了方才行风如何要她,爱她,占有她。 才刚互诉衷情的两人紧紧地相拥,交颈缱绻地相互索吻着,等行歌回过神时,已被行风给掠倒在了床榻上。 「咦?殿下…你…」还想要敦伦?行歌羞红脸,打住了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我还 分卷阅读97 - 分卷阅读9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98 没吃饱。」行风笑得魅惑,几缕青丝微乱地垂落在两颊,他的手臂压在行歌纤腰上,在她的腰窝上轻轻地摩娑,侧着身子支着头,瞅着行歌的双眼带着笑意与淡淡的慾望。 「方才…方才不是已经…嗯…宠幸过臣妾了?」行歌在他灼热的注视下,羞怯地侧过头,不敢再看他。 「还不够。」行风的手掌探向行歌赤裸的丰乳上,轻轻地拢住那抹丰盈填满指间,缓缓地收拢握紧,看着那团甜美的白嫩微微地溢出五指间的细缝。 「…嗯…殿下…」刚才那番欢爱已让她全身无力酸疼了,实在禁不起第二次的折腾。 「我还要!」语毕,行风俯身顶开行歌闭拢的双腿,将双腿分开,已膨胀硬挺的肉茎再次抵上了行歌地贝肉上,磨蹭着那娇嫩的肉缝。 「殿下…殿下…不要…啊…不要…嗯…」行歌既紧张又羞怯,刚刚还微微红肿疼着的蜜穴,又要让行风这麽开疆辟土,狠狠地肆虐一番吗?但行风这一下下来回磨蹭贝肉之间,慢慢加重力道,陷入她的小缝中,引得她泪痕未乾随即被情慾挑弄而轻吟着。 「…不许你拒绝…你是我的,我要你仔仔细细地感受我!」行风笑得霸道,指尖抚着行歌的脸颊,抚开了行歌的秀发。身下硬挺粗热的男龙一寸寸地按进了行歌的肉缝中,抵着蜜穴地开口,缓缓地滑动,引诱行歌,让她难耐地挺高了胸脯。 「殿下…别磨了…受不了了…」行歌指尖抵着行风的胸膛,扭着腰,脸颊泛红,双眼迷蒙,随着身躯扭动,指尖在行风胸膛上挠着,行风被这不自觉的动作勾地抽一口气。 「小家伙这麽挠我,是在勾引我吗?」行风微微地喘着,他从以前就喜欢这麽被挠着,身下的肉棒不禁跳了一跳,胀得更厉害。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确是自己的敏感带。 「没…没有啊。」行歌赶紧缩了手,却又被行风捉住指尖,按上他的胸口。 「取悦我,小妖精。」行风低哑地命令着行歌,俊颜微热。他喜欢行歌这麽碰自己。 「…怎…嗯,要怎麽做?…嗯…啊…」随着行风肉棒在小穴口磨动着,行歌只觉得下腹空虚酥麻,指尖贴在行风胸膛上,反而不知所措。 「啧,小处女,什麽都不懂。」行风露出有些伤脑筋的表情。「现在不怕我了,连试都不试了?嗯?」他的尾音轻轻扬了起来,带着一点点的威胁与不满意,更有满满的戏谑。 「…对…对不起…」行歌看着行风的表情,竟然觉得有些心虚愧疚。毕竟六局教授房中术时她总是因为羞赧而别开视线,或是心不在焉。 「不要紧,我教你!」行风看行歌一脸泛红愧疚的表情,邪恶一笑,将龟头插入了穴口一寸。 「啊…」行歌被他这麽一顶,紧张地缩了穴口,本能地想推出去那根硬物。 「不许拒绝!张开!放松!不要夹紧…啊…」行风感受了行歌穴口的紧缩,夹住自己的龟头,舒服地喊了一声。 接着他将行歌的手指按上了她的蒂豆,微喘说:「摸这儿。」带着行歌的手指爱抚着肉荳。 「嗯…啊…啊…嗯…殿下…太….太快了…」行歌感到蒂荳被自己的指腹按压抚弄着,舒服地呻吟出声。 行风没有停止,又将行歌的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肉茎上,随着自己肉棒被行歌夹紧,忍耐着不这麽快就插入那窄小诱人的蜜径,压抑地低喃着:「拇指与食指圈着我。嗯?」 「…嗯…殿下…啊…好大…」行歌圈上了行风赤红的肉棒,轻喘着,觉得这淫靡暧昧的气氛让自己的蜜穴像是电流一波波通过,酥麻搔痒,忍不住又夹紧了一些。 「好大?」行风轻笑,满是情慾地说:「谢爱妃夸奖,为夫这就满足你。」 行风将肉棒缓缓地插入蜜道,经过行歌的手指,一寸寸地插入那紧小的蜜径,俯瞰着行歌动情的表情,笑得更欢快,戏谑似地说:「好好感受我怎样进入你。我要你感受我怎样攻破城池,直捣花心。」 「啊…殿下…别说…别说了呀!」行歌确实地感受到行歌那粗大炙热的肉棒一点一点地肏入自己的蜜穴,磨过蜜径的每一处,自己的肉穴毫不知羞地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肉茎,让她舒服地想叫,只能抿住唇,隐忍着不叫出口。 「不许忍。叫出来。」行风压抑着情慾命令着。若再多忍一刻,他就要爆炸了。他喜欢行歌的蜜穴如此地紧咬着自己的肉棒,喜欢插入後,行歌夹得死紧,温软而湿润地通道细密地包裹着,凹凸不平的细肉像是湿润的嘴,含住自己的肉棒,舒服地让他想要肏得更深,享受更多。 「…不…好羞人…嗯…嗯…」行歌艰难地忍耐着,随着行风深入一些,就更加地难以控制自己。 「…嗯?行歌,我喜欢听你叫。叫出来。」行风突然俯身舔吻着行歌的脸颊,含住她的耳垂,呢喃着。肉棒忽然一刺入底,直达最深最敏感最娇嫩的那点软肉。 「啊!殿下!」行歌终究叫了出声,那里太敏感了,不要碰啊,不要这样顶啊。她在内心里尖叫着。 「你不叫,我就插到你叫喔。」行风轻笑着,突然双手环住了行歌的肩膀,将她抬了起来,与自己面对面。 行歌轻呼一声曲了腿,软乳贴上了行风的胸膛。行风的肉棒还在她的小穴中,一下又一下地肏弄着。 「啊…嗯…太深了…这样…太深了…嗯…」她面对着行风,感受她的软乳磨蹭着行风胸口,乳尖对着乳尖地磨蹭。 「嗯…啊…小妖精…」行风感受行歌的乳蒂磨蹭着自己敏感之处,轻吟出声。 怎麽这个女人总能无意地引起他自己的爱怜,勃发的慾望,反映在肉茎上,更是胀了一圈,青筋一跳一跳地插入行歌的肉穴。 行风突然拧住了行歌丰腴软绵富有弹性的玉臀,将她举起,又狠狠地用肉棒插入,行歌一个重心不稳,双臂撑在身後,这无心之举反而将小穴翘高迎向了行风的肉棒。 「啊…殿下…啊…」行歌羞得满面通红,想要抽身,但行风却抓住了她的玉臀狠狠地往下一带,让他的粗热硬挺嵌入了蜜穴,用力地顶入插弄。 「啊…殿下…别…太深…了…嗯…啊…」行歌细细地吟叫着,这姿势让她看清楚行风的肉棒如何插入自己泛着蜜液的小穴,既害羞又是无法抵抗这种爆炸性的视觉冲击引诱,情慾横生,蜜穴一缩,紧紧 分卷阅读98 - 分卷阅读9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99 地吸吮行风的肉棒起来。 「叫我名字,行歌,我要你看清楚我怎样肏你。」行风轻笑她的傻气,快速地抽插肏弄起来。她太诱人了,忍不住让他想在她身上驰聘,好好地放肆占有。她越羞赧,他就越想勾引她,说那些淫秽色情的话语,勾得她兴奋地失去理智,让她娇媚地在他的身上吟叫,哀求自己肏死她。 「啊…啊…啊…不要啊…这样…太淫荡了…啊…啊…啊…」行风一下又一下死命地肏入行歌蜜穴的深处,让她舒服地快飞了。 随着行风用力地抽插,甩得他的发髻也乱了,披散了一身的墨丝,发际沁着细细地汗珠。原先他的外貌便极为出众,像是缅栀般,曲折的心思,不开花则已,一开花,便是惊人孤傲的美。乳白色的花瓣,花心深处泛着淡黄与浓郁的芬芳。他特意挽起发髻,鲜少以长发示人,这番妩媚模样,有别於他平日的凉淡冷静印象,居然勾引得行歌看傻了眼。 「看什麽?都看痴了?小妖精?」行风勾起嘴角轻笑,有着贤妃的影子,满是情慾更有着一丝妖异诱惑之色。 行歌心里浮起一丝欢喜,她喜欢他。喜欢他的细心温柔,喜欢他的狂暴粗野占有,喜欢他勾起笑轻佻诱人的模样。真正的妖精其实是江行风吧。 「你…好美…嗯…啊…」行歌呐呐地说,但她真的好庆幸自己的夫君是行风。 「怎,你也像那些女人被我迷住了?」行风轻笑着,又是狠狠地顶入行歌的小穴。「可我只有肏你啊。她们可是吃不到我的肉棒的。爱妃,你要珍惜知足啊。」 「啊…殿下…又胡说…啊…嗯…」行歌羞红了脸,却是承受了行风每一次的撞击与掠夺。 感到行风用力时的轻喘呻吟,还有粗大赤红肉棒如何地抽插自己粉嫩的小穴,次次都撞击着那点让她酥麻难耐的嫩肉,复而抽出肉棒,带出晶莹的爱液,让行歌感觉他们两人现在根本淫荡得无以复加,羞涩地别开脸。 「羞了?羞什麽,夫君肏爱妻不是天经地义吗?」行风勾起了笑,双手捏了玉臀一把,这拉扯,把蜜穴张得更开,让他的男根可以肏得更放肆,更加快速狂暴。 他的肉棒狠狠地磨弄着行歌,两人交合处发出了啪啪的拍击声,还有蜜水被牵引出来的啾啾水声。 「啊…啊…啊…殿下…啊…啊…不行了…我不行了…啊…嗄…」行歌在行风刻意加快的冲撞中,失去了理智,仰着颈子娇啼起来。 051 鸳鸯缠绵翻红浪,占得人间绝色啼 (h) 「舒服吗?嗯?喜不喜欢我这样肏你?」行风突然一把拉过行歌的腰,将她按向自己,捧起她的脸低声呢喃。下身的肉棒肏弄地更加使力,不再规律,胡乱地捅弄着,毫无章法,肏入小穴的每一处。 「啊…啊…喔…嗯…舒服…舒服…啊嗯…啊嗯…」行歌只觉蜜穴每一处都受到强烈的捅弄,异样的快感让她失去理智,只想要更多。 「行歌,我也很舒服…啊…」行风呻吟一声,吻住行歌,模糊不清地说:「你的小穴好会吃,好会含,好会吸…好销魂…」 「嗯…行风…啊…嗯…我…我快来了…啊…啊嗯…」行歌听行风如此浪荡的话语,蜜穴一缩,上气不接下气,觉得自己小穴深处与肉荳传来一阵阵快感,就要攀上顶峰。 「那我就让你爽上天!」行风听行歌如此说,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恶狠狠地捣弄摆荡窄臀,根根没入小穴深处,插得行歌呻吟不止。 「啊…啊…啊…我…来了…要来了啊…」行歌尖叫着,感觉自己的肉穴紧缩夹住了肉棒狠狠地吸吮。 「舒服吗?说!喜不喜欢我这样干你!」行风霸道地咬着行歌的耳垂,更加快速摆动窄臀,将粗硬的肉棒插入行歌的肉穴,抽出来时蹭得红肿的贝肉也随着肉棒翻出。 「嗯...嗯...嗯…喜欢…喜欢…喜欢你这样干我…啊啊啊啊啊!」行歌攀上了高潮的巅峰,脚趾卷了起来,肉穴抽搐着紧紧吸住行风的粗大灼热,连身体也微微地颤抖着。 「小妖精!怎可以这麽销魂!是要勾谁的魂啊?!」行风感受到行歌蜜穴内的嫩肉层层叠叠地包覆自己,每一寸的嫩肉都像小嘴似地吸吮自己,带给他无上的快感,即便行歌高潮已到,还是不停地在小穴中狠狠地抽插。 「啊…嗯…没有…没有勾魂…嗯嗯嗯…好舒服啊…行风…啊…我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干我…」行歌被他肏得意乱情迷,神智迷离,忍不住说出自己内心话。 「啊…你这个小淫娃!」行风听见行歌这麽说话,呻吟一声,肏弄行歌的兴奋感登上了顶层。 「我要干死你!啊!你绞得好紧,嗯?这麽喜欢我的肉棒?」行风强吻着行歌,抓住了那团丰乳,咬牙地肏弄着行歌的蜜穴,两人交合处已经淫水四溢,发出水声,飞溅开来,沾得两人下身满是湿泞。 突然间,行风掀翻了行歌,让她仰躺在软绵凌乱的床榻上,翻过行歌的身子,拦腰抱过行歌,张开她的腿。 「行歌,跪好,翘高你的臀!我要从後面肏你!」语毕,曲折起行歌的腿,揽腰抬高行歌的臀部,由後方插入蜜穴。 「啊…啊…殿下啊…」行歌何曾被人如此肏弄。脑中浮现了以往与哥哥们换男装在街上行走时,路边的狗儿就是以这种後背式的姿势交媾。羞得急喘了起来。 这姿势好丢人啊。可是,怎会如此舒服?插得好深,抵入了方才没有触到的地方,快感一波波袭来。连发髻都被撞散了,凉滑如绸缎的青丝随着肩披上了细白光滑的背脊。 「叫我行风!」行风的动作更加霸道狂暴,一下下抽插着,玉袋随着他这快速地肏弄,弹跳拍击在行歌的蜜穴上,发出淫靡的啪啪声响! 「啊啊啊啊…行风…不要了…不要了啊…我又快来了啊…」行歌受不了如此狂烈放荡的抽插,刺激感节节攀升,小穴绞得更紧。 「行歌啊…我要干死你啊!小骚货!这麽引诱我,该当何罪!?」行风狠狠地插入行歌,嘴里满是淫荡的话语。 「啊…啊…我没有啊…」行歌的双乳贴着床褥,乳头摩擦着锦被,娇喊着。 「我说你有,就有!我要罚你!」行风笑得邪气,突然拍击了行歌的臀部一下。 「啊!」行歌吃痛,可是又有股快感袭来。自己是怎了?怎被行风弄得真的像 分卷阅读99 - 分卷阅读10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00 是淫娃骚货似地? 「喜欢我这样打你吗?」行风贴上了行歌的背粗喘着,抚开了行歌的墨发,在她耳边淫邪地问。 「啊…啊…啊…」行歌被肏弄得急速喘气,根本无法回答行风。 「不回答就是默认!啊!你这小妖精!」行歌没有回答,但肉穴咬得更紧,让行风舒服地差点就要交代在这儿。 顾不得说话勾引行歌,行风摆动起窄臀,狠狠地由後面干入行歌的肉穴,一次次都将行歌往前推了几分。行歌被他干得唉唉直叫着。 整室淫靡万分,随着阳光透过窗棂蜿蜒而入,两人交合行欢的影子映在另一侧纱帐上,挺拔高大的影子一下下地肏弄着绵软的影子,旖旎氛围更胜那春宫图册。 纱帐外宫人们低头静候着,谁也不敢打扰发话。尤其是女史,要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这是第二次的临幸敦伦。大白天的宣淫,让众人飞红了脸颊。但却又替太子妃暗暗地高兴,太子真的是珍爱太子妃,否则不会有第二次的欢爱。 行风一次次地紧贴着行歌的花穴,来回抽动赤红的肉茎,微微喘息。这每次地捣弄都让他确认身下的人儿属於自己。性爱的占有原先便是力量与权势阶级的彰显,但他怎样也觉得不够,只想把心爱的人揉入自己的心里,融化成一体。 「啊…啊…啊…行风…我不行了…不行了啊…」行歌带着泣音哀求着。她被行风这麽肏干着,身子已经高潮了两三次,都快要散架了。没想到自己的夫君精力旺盛,到现在还没有一丝地疲态与软意。 「谁叫你如此诱人呢?勾引我啊,行歌,让我尽兴,射了,就放你一马。嗯?」 行风魅惑地笑着,丁点也没有停止抽插的意思。 「啊啊…不要…不要…我…我好色…快变淫娃了…」行歌傻傻地哀求着,把心事都说了出口。 行风听在耳里,突然觉得这女人真的是生下来勾引自己的,不过一句话,就让自己更加地兴奋,直想射在那紧小的肉穴中。 「…你!真的是很会勾引我啊!好色的小妖精!」行风肏弄着行歌,伸手摸向了行歌的丰乳,捏住了她的乳头,揉弄着,挺起腰臀抽出又尽根而入。 「啊…啊…行风…不要…太用力了…太深了啊…我又要来了…」行歌觉得自己又被挑起情慾,缩起了蜜穴,层层收紧。 行风纵情在床榻上肏弄行歌,被行歌这次高潮抽搐绞得快要失控,下腹丝丝酥麻,越发蛮横地冲撞,直到行歌已经软了脚,跪趴在床榻上,他的背也沁出了薄汗,才有了尽兴之感。 「啊啊…行歌…我快射了…啊…啊…」行风轻声叫着,结实的腰臀奋力地往死里插入行歌的蜜穴。行歌已经头晕目眩,软软地趴在床榻上,闷哼着,数不清第几次的高潮。 行歌的蜜液被他一次次拍击溅湿了被褥,抵着行歌令人销魂的花穴,纵横在那花径上,直到龟头紧缩,一股热流喷溅而出,涌入行歌的蜜穴之中。 「啊…小妖精。」纵欢後,行风这才趴在了行歌身上,头埋在行歌的墨发间,深吸着行歌桂花似的暗香。 「你…才是妖精…」行歌软腻地轻声说道。 行风挑起了眉,尚未抽出的肉棒,又是一顶,轻佻地说:「你说谁是妖精?嗯?」 「你啦…你啦…哎…弄得人家疼…」行歌轻笑,毫无力气地趴在床榻上回嘴。 行风抽出肉棒,翻过了行歌,压在她的身上,吻住她的唇,品尝她的甜味,一只手抚上了行歌的丰乳,半是威胁,半是疼宠地说:「是弄得你好舒服才对。你刚刚自己说的喔。」 「…哪有…」行歌无力抵抗,只能红着脸,酥麻软软地躺着做着言语的抗议。 「没有?那我就再让你说一次!」行风抬起行歌的一条腿,压上了行歌的乳房,将肉棒抽了出来,还微微地跳动着,一点也没消停的模样。 「啊!殿下!别玩了,别玩了啊,我说就是了…舒服…」行歌轻呼,赶紧护着自己的蜜穴,就怕他真的再来一次。 可是,要她清醒时说出这麽羞人的话,还是困难重重。怎麽他就这麽坏呢,老是要她说些淫荡的话。要是宫人们听见,不知道怎样想自己? 「手拿开。这样遮着成何体统?好像是我要强奸你似的。」行风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行歌愚蠢的举动,想骂她也不是。 行歌愣了一下。 你没有吗? 明明刚刚就霸王硬上弓。 和自己想像中的温柔旖旎圆房都不同啊。 疯狂而臊人的交欢。没想到自己在床榻上也是荡妇。 但是她不敢这麽说,要是这麽说,行风肯定暴跳如雷,又狠狠地折磨自己一回,直要自己收回说过的话吧? 行歌睇着行风的眉眼,松开了手,抚上了他的眉毛,食指指尖顺着鼻梁画了下来。 他真的长得好俊。 这男人明明在人前如此冷酷,在自己面前要不就是温和耐性地碎念,再不就是如狂风扫过般地霸道。可是在床上却又完全另一个人,到底怎样才是他呢? 「想些什麽?现在不怕我了,可以这麽放肆地摸我了?你的指尖上可沾着淫水和男精哩,这麽引诱我?」行风笑着抓住行歌的指尖,放在唇上,轻舔了一口。味道浓重,是她的香甜,和自己的麝香味儿。 「…只是觉得你长得真好,好俊。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这麽觉得。又聪明,又霸道,可是好温柔…嗯…殿下…别舔了…」行歌看着他的唇色如菡萏,轻淡的粉,与自己唇色樱红截然不同。而自己的指尖含在他唇瓣间,感觉他的热气,他舌内的柔软与粗糙的舌苔,下腹又是一阵骚动,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急急抽回手指。 「…」行风怔住,臊了脸。行歌是头一个女人如此直接地称赞自己。 行歌凝视着行风,发现行风竟然不说话,别开了眼,脸微微地红了起来。 咦? 难道他是在害羞吗? 原来高高在上、冷漠的太子爷也会因为人家的一句称赞而害羞。 嘿。方才在床榻上他是怎样欺负自己的?风水轮流转了。 「殿下,看着我呀。」行歌小手捧住了行风的双颊,故意要扳过他的脸。 「…我哪里温柔了?这宫中每个人都知道我 分卷阅读100 - 分卷阅读10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01 冷酷。只有你傻傻的,很好哄骗…」行风侧脸冷声辩解,但耳根的红艳却透露出自己的心事。 「是吗。那就是为什麽不敢看我吗?原来殿下对我不是真心的?」行歌凑上了脸,硬是与行风对峙。 行风看行歌小脸凄惶,彷佛自己对不起她似的,搂住行歌说道:「对你是真心的。」 行歌没想到她只是恶作剧似地闹了一回,行风便郑重其事地回答她,心里软软地泛开了酸甜,想要遮掩自己那份感动,故作淘气地说:「殿下,笨蛋。你的耳根都红了,刚刚该不会是害臊了?嘻嘻,好可爱。」 行风怔忪一瞬,赫然发现小家伙居然敢逗弄他? 「好家伙,我对你好,你居然胆敢戏弄我?在床上肏你几回就不知道自己身分了?」行风皱着眉头,钉住了行歌的身躯。 「啊?你生气了?」行歌看行风皱了眉,有些後悔刚刚自己这麽不顾他的面子地捉弄他。 「你看看,你将白精沾到我脸颊上了。忘记你自己的身分了?在大婚那夜,你说了什麽?再说一次。」行风冷声说道,抹去脸上的精液与淫水。 行歌心里一沉,有些低落,原来这麽容易就触怒他吗?低声说道:「我是殿下的玩物,殿下的禁脔…」说到最後有些委屈似地哽咽起来。 「玩物禁脔,那便是随我怎样就得受着,是吧?」行风睨着行歌的小脸,淡笑又问了一句。 「…是。」行歌默默地回答。 「那我想再肏你一次,可不可以?」行风看着行歌的双眼有些黯淡,还不死心地再问。 行歌没发现语调上的不同,垂下了头,避开行风的眼,有些哽咽地说:「但凭太子殿下吩咐。」 行风捏住行歌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狠狠地吻了下去。他的舌充满了侵略性,撬开行歌的唇瓣与贝齿,探入了行歌的嘴里,在里头放肆地逗弄行歌的舌尖。 行歌内心凄楚,失了兴致,乏力似地不做任何回应。行风见状,放开了她,睇着她泪光闪动,叹了一口气。 「爱哭鬼。」他咬了一口行歌的脸颊。「傻瓜,真要肏你,还要问你可不可以吗?」 「啊!疼!」行歌吃痛,回了神。 「就只有你逗弄我,不许我逗弄你?一下子便哭了。真是傻瓜!是真的心痛,还是要引起我的愧疚?」行风抬起手揉乱了行歌的头发,心疼地说。 「嗯…呜…讨厌…」行歌这下真的哭了。「我以为你真的把我当玩物…」 「当玩物不好吗?被疼着宠着?」行风笑了笑,吻去了行歌的泪。 「不好。人家是真心爱你的。不想当狗儿。」想到怎麽每次自己哭,他都用这方法舔掉自己的泪,他又不是狗儿。这番话竟脱口而出。 听行歌如此直率地告白,行风的俊脸又红了一分,但内心那种狂喜与幸福感充盈胸怀,压抑着笑意,故作正经地问:「狗儿不好?每天吃好睡好,还有人遛。当我的狗儿不好吗?」 行歌瞪了行风一眼,嘟起嘴来说道:「那你便不能碰我。」 行风好奇,挑起了眉问道:「为何不能碰你?」 「难道你要肏一条狗儿?」行歌又瞪了行风一眼。 行风听了这话,大笑起来,爽朗地回道:「原来你是害怕如果是条狗儿,我便不肏你了?」 行歌又是一愣,羞红了脸,急急答辩:「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行风翻身,拉起行歌的手,笑道:「起来。」 「要干嘛?」行歌愣愣地被行风拉了起来,坐在床榻上。 「要干你!」 052 君是谪仙绝色,也是惑人男妖 (h) 「要干你!」行风邪笑,猝不及防,突而翻过了行歌的身子,将她一手反折在身後,扶着她的腰由他固定着,她另一手支撑在床榻上跪着,就像条狗儿。 「啊?!殿下!」行歌娇呼,臀瓣间已蹭着一硬物。是江行风的男茎。 他的慾望还没消停吗?可是自己真的累得像只狗了。 「爱妃啊,我就要用狗儿的姿势肏你,谁叫你侮辱我的玩物。」行风邪佞地由後捉住了行歌了两团丰盈,男龙抵着她的臀间,硬是压进了行歌的大腿间,紧紧地贴着她的贝肉。 「什麽玩物?我不知道你有玩物,我也没侮辱牠的意思…我没听过宫中有养狗…」行歌急急地回头,扭动着腰就要逃开。 「什麽狗?我的玩物就是你啊。」行风偏偏就要逗弄她,绽开一个迷人但却充满危险的笑容。 他那笑如此纯真却又不怀好意,他那墨发垂落在脸颊上,随着他轻松慵懒地指尖一勾至耳後,实在是媚惑至极,完全不是人间男子应有的绝色。要是在一般时刻,或许行歌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但现在她却是暗自叫苦,真不知怎让自己的夫君满意…消火。 行风看着行歌复杂的表情,轻笑:「小玩物想什麽,还不翘高你的臀?」 行风慢慢地在行歌的臀瓣与大腿间蹭动着,滑向了行歌的贝肉之间,随着一下下地滑动,翻开了贝肉,蜜缝里的淫水与方才他肆虐过所留下的白精缓缓地流了出来。 「好色啊,行歌,看看你都留了什麽在里头了?」行风的手指探入两片花瓣中,将之分开,挤入蜜穴缝中,直达花心,缓缓地抠弄着肉壁,惹得行歌轻吟娇啼。 「啊…别…」行歌哀求着,蜜穴里有着他的手指,这麽摸着,真的好色。不是才完事,自己都已经来了那麽多次的高潮,小穴都被他玩弄得红肿了,怎还会有感觉? 「别?别用手指,那用什麽?说啊。」行风笑得可恶,抽出了手,放到了行歌唇间,说道:「来,吃掉。」 行歌害羞地别开了头。 「不愿意吃吗?刚刚是谁把这些东西抹在我脸上的?我都吃了,你不肯吃?嗯?」行风等着,极有耐心。 「…殿下欺负人…」行歌良久才挤出了这麽一句话。 默默地舔了一口行风的手指。她缓缓地用舌尖包裹住行风的两指,吸吮了起来。这情景如此淫荡勾人,行歌的双眼微眯,侧头看了行风一眼。看见行风的眼里又再度载满情慾,脸微微一红,顿了一下,才又舔弄起来。 行风见状,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勃发的性慾 分卷阅读101 - 分卷阅读10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02 ,低吼一声:「还说你不是妖精?你就是生来勾引我的女妖!要折磨死我才成!」 行风抽出自己的手指,掐着行歌的玉臀,使力往前一顶,坚硬硕大的慾跟再次插入了行歌湿润紧致的小穴中,反覆地抽插,强迫行歌的小穴吞吐着自己的慾望,纵情律动着。 「呃啊…」行歌随着他的施力耸动,蜜穴酥麻搔痒,腿间酸软更甚,差点没软了脚,微微地颤抖着。但她的嫩穴将行风的肉棒紧紧地裹住,蜜肉不停地吐出爱液,蜜水汩汩流出,迎向他的肉棒,如同蜜般,染湿了两人的腿间。 她的雪乳随着行风臀瓣拍击而晃动着,在纱帐上映出一颤一颤地诱人幻影。行歌婉转娇媚地啼叫着,听在行风的耳里像是女妖的引诱与媚惑,肉茎越发精神,窄腰摆动顶弄的速度更加霸道,龟头顶着她的花心,戳刺突入。而他背上的肌肉线条明显,薄汗滑下至腰窝,泛着男人麝香味与野兽似的魅力。 「小玩物…如此令人销魂…」行风腰腹挺动着优美的韵律,扯起行歌的手臂,让行歌立了起来,一只手腾出空,握住行歌雪白的丰乳,夹住绵软的乳尖爱抚着。 「啊…啊…啊…殿下…不要…不要捏人家那儿…太敏感了…啊…啊…」行歌娇啼着,缩了缩身子,反而将自己的雪臀迎向了行风的肉棒,肏个正着,直达花心深处。 「自个儿送上门了?」行风撞上那团软肉,放荡地轻笑,用力肏干着行歌,春情荡漾,眼梢含春,满是动情的慾火。行歌背对着他,看不见自己夫君的绝色,只是哎哎地娇啼。 两条赤裸的肉体撞击着,若不是行风按着行歌的腰与手臂,行歌早就软瘫了,数不清的高潮次数,紧咬着行风的肉穴微微颤抖着。 残阳透过窗棂洒落於殿内的纱帐上,在每一织绣金线上映出星般的点点晶灿。行歌雪白的娇躯上沁着汗,整个人垄罩在金光中,软乳被行风玩弄得嫣红青紫,白玉般颈项上点点红痕,都是行风疼宠欢爱痕迹。 行风握着行歌的软乳,男龙尽根没入蜜穴,抽出时翻出泛红的花瓣与蜜水,撞击时蜜水飞溅在床铺上,染着一点一点的暗痕,两人喘息着,怎样相爱都不够,行风直想肏得行歌没有他的肉棒活不下去似的狂乱。 行歌晕陶陶的,满眼迷离,嗓子都要叫哑了,眼神飘向了纱帐外人影微动,理智涣散中,强自振作,原先支在床榻上的玉臂又被行风给捉了着,往後固定着,拱高着胸脯,任着行风在蜜穴里发泄他的慾望与爱意。 「叫…累了?嗯?」行风哑着声问,舔吻着行歌的脖颈,放开了行歌的手臂,转而嵌住了行歌的腰。下身耸动挺动着速度加剧,毫无间歇。 「…殿下…嗯…啊…」行歌无意识地晃动着头,双手往前拉住了纱帐,随着行风的顶动,小穴抽搐着再次登上了高潮,阴精一泄千里,溅湿了床榻与纱帐。 「啊!啊!啊!」行风低吼,忽而按住行歌的下腹,往自己的肉棒压去。 一股灼热滚烫的男精冲入了行歌的蜜穴,烫熨着小肉,引发了行歌另一次的高潮,酥麻销魂。行歌尖啼,手指紧握住纱帐,纱帐承受不了两人的重量,由梁上滑落,两人重心不稳,双双跌下床榻,倒在金砖石板上。 还好冬日金砖石板上满铺米白色长毛山羊毯,又有纱帐的缓冲,两人才没被这忽然的磕碰弄伤。 殿外宫人听见重物坠地的声响,着急地问了一声:「殿下?没事吧?」 行风压在行歌身上,肉棒还插在小穴内,两人的淫水流了出来,浸湿了纱帐。行风吃吃地低笑,轻喘着扬声,沙哑地说:「没事…不过是本王肏得太用力了。」说到後头低声难辨。 宫人们听得不甚清晰,只听见"没事"两字便也作罢。又是人声杂沓,不知忙活什麽。 行歌被行风需索了那麽长的时间,四肢百骸已虚弱酸疼的无法动弹,听了这话,只能斜睨了行风一眼,有着娇羞,有着疲累,有着嗔怪。行风凝视着行歌,抚开了行歌的青丝,含住了她的唇瓣,舔吻行歌,吸取她唇间蜜津。 「…唔…」行歌被他吸吮得快没了气,待他放开,才大口大口地呼吸喘息。 「爱妃有意见?嗯?」行风抬起手,指尖贴上了行歌的脸颊摩娑着,满眼尽是情意。 「…你是妖精。」行歌叫得声音乾哑,犹是嘴硬地娇嗔。 对,他是妖精。压了她,上了床,一次又一次地欢爱,一次次的勾引,弄得她由一个贞静的处子变成了一个懂得什麽是情慾的少妇。 不顾她初经人事,尽情交欢,像是要把她揉碎似的爱着,占有着。 「喔?还是这麽坚持?」行风尽兴了,也不计较,甜腻地低喃道:「我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男妖就是要勾引你上床,疼爱你至死方休。」 行歌羞红脸,没有回话,但双臂拥住了行风结实纤细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部。每一丝肌肉都有着优美的线条与弧度,她的纤指好奇地往下滑,抚过行风的窄臀,掐了一下。 原来男人的身子是这麽坚硬,与女孩子的丰腴软绵不同啊。行歌心里暗想。 行风被她搔得有些心痒,皱着眉,打趣地说:「太子妃殿下,可还满意男妖健壮结实的身体?可还满意我卖力的服侍?这麽摸我的臀,是不满足吗?」 行歌突然想起静儿曾说过,行风不喜欢人家碰触他的身体,赶忙缩了手,忙不迭地道:「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只是好奇男子与女子身体不同而已,忘了你不喜欢人家这麽碰你…」 「你可以再摸。」行风微愣,随而微笑。 「啊?」行歌闻言一愣,看着行风的笑颜,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我准许你摸…我喜欢你这麽摸我。只许你一个人这麽摸我。」行风别开眼,俊颜微微泛红。 「可是…静儿说你不喜欢人家碰你的身子。」行歌有些迟疑。 静儿? 行风真皱了眉。 「你们何时又见了面?」行风语气转冷。「前几日才逐她出宫至六局,她胆敢潜回东宫?!是不想活了吗?」他抽出犹在行歌蜜穴中的肉棒,想起身吩咐人处置静儿。 「啊?没有。」行歌惊觉行风语气态度改变,他的半身抽离自己时,居然有些许空虚。虽然不知道为何,但还是搂住了行风的腰,呐呐地说道:「是大婚第二日 分卷阅读102 - 分卷阅读10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03 与殿下共浴时提及的。没有再见面。」 行风凝视着行歌一会儿,才淡淡地交代:「你不要再和这个女人见面了。懂吗?我怕你受伤害。」 「静儿?」行歌不解,静儿为何会对自己不利? 「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到这个名字,懂吗?」行风支起身子,拉起行歌,搂住赤裸的她,温柔地将她抱到床榻上。 「喔。」行歌乏力躺着,愣愣地,依旧答应了行风。 「很好。」行风唇畔此时才勾起了笑。转身扬声唤道:「李春堂!稍早要你准备的,弄好了没有?」 李春堂的声音由殿外传来:「回殿下,已准备妥当。请移驾沐浴。」 「爱妃,帮我刷背。」行风回眸看着床榻上的行歌,带着笑意。 「…喔…」行歌勉力支起身子,站起身,两腿微微地颤抖着,被江行风折腾了数次,蜜穴微微疼着,不太能闭拢,站都站不稳。 行风看着行歌娇躯微微地颤抖着,眼看就要软了下去,伸手扶了她一把。行歌扑跌在行风身上,丰满的雪乳撞在他的胸膛上,这麽一磨蹭,又是一声娇喘,羞红着脸,急着要站好,一双小手在行风胸膛上扑腾着。 「呃。爱妃,别摸那。」行风粗喘一声,压抑着情慾,低声说道。 行歌才又意识到小手摸的地方是行风的乳首,是他的敏感带,热气冲上耳根,羞涩地说:「对不起。」 行风将她的手环上了自己的颈项,低哑地说:「就说你天生勾人的妖精,还不承认。」横过行歌的腰,随意披了外袍,拉了条薄纱,裹住了行歌的裸体,才跨步往涤尘浴池而去。 053 鸳鸯共浴,擦药还是勾引? (微h) 步出了寝宫偏殿就是涤尘浴池,几个宫人在两侧低首候着,行风一脸淡漠,但行歌却是满脸通红。 羞煞人了! 自己就这麽赤身露体地裹在轻纱中,被太子这麽拥着,衣衫不整,太子外袍连遮掩也不遮掩,下身露在外头,宫人虽然低着头,但分明是不敢多看。他们又会怎麽想自己? 白日宣淫。 啊!方才自己忍不住情慾挑弄,淫叫得这麽大声,是不是都给听去了,真是羞死了人。 她抬眸看着行风的容颜,只见行风又恢复了冷静自持,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宫人的想法。 「殿下…」行歌轻声叫唤。此时已来到了涤尘池。 未央殿并未有司浴宫人,主要是行风不想重蹈覆辙,涤尘池服侍的只有太监。几名太监又身兼其他职责,司浴这事不过是打扫清洁涤尘池,为太子加热池水。因为行歌的缘故,原本专司打扫服侍的太监换成了宫女。就算是太监,江行风也不愿意让他心爱小妻子的娇躯暴露在太监眼前。占有慾可说是一等一的强。 未央殿涤尘池并非第一次来,上回大婚行歌和行风在这池边玩过了一回。想起往事,行歌的脸又刷地红得冒烟,和那涤尘池的袅袅白烟有得比较。 「嗯?」行风垂眸看了行歌一眼,她双颊绯红,透至耳根。心里叹道,这小处子又在胡思乱想什麽。无非是不想赤裸走在宫人面前吧。 「不要胡思乱想。这样也算是勾引我,懂吗?」行风淡笑,挥手让宫人们退下。 「…这也算?啊!殿下!」行歌轻呼,行风一手扯下了行歌身上的薄纱,抱着行歌步入浴池,让行歌靠在自己身上。 行歌环着行风的颈,羞红着脸微微地靠着他的身躯。行风身上的麝香味随着浴池氤氲更显得浓郁,隐隐地勾引着她。她撇开头不看他,也不看他颀长身躯,就怕看着行风的俊颜,自己又想起刚才他如何爱她,她又如何淫荡的回应。 「站得稳吗?看来爱妃连自己沐浴都没力气,没办法帮我刷背了。」行风浅笑问道。 看着行歌身上满是自己爱过的青紫瘀痕,心有愧疚,没想到方才失去理智的操弄,让雪肤上满是伤痕。 「可以…」行歌逞强地回答,才一松手,两腿就往下软了,差点跌入水面下。 行风一把拉起行歌,铁臂嵌着玉臂,笑道:「算了,肏没两下便浑身乏力,体力恁差。明明是我在动作,你在享受,怎没力气的人是你?看样子,我帮爱妃洗澡还比较可行。」 行歌又羞又恼,不知道是谁霸王硬上弓,硬是爱了一回又一回,弄得自己双腿酸软? 行风见她双颊泛红,杏眸瞪着自己,显然是羞怒当头,还是这麽倔强有个性。 可爱。 「搭着我的肩。」 他淡笑着拉着行歌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撑住了行歌的娇躯,另一手拾起了丝棉,动作轻柔地抹上了行歌的胸口。丝棉滑过了她的纤颈,顺着纤颈滑上了行歌的玉臂,轻轻地擦抹。晶莹的水珠滑过行歌每一寸肌肤,舒缓了行歌全身的酸软不适。 她有点害羞想要叫停,怎让太子殿下侍候自己洗澡呢?但实在好舒服,他那温柔指尖就着丝棉抚过自己的身子,麻麻痒痒的,备受疼宠的感觉,让她喜悦。没想到他真的愿意为自己洗澡,行歌抬眼怯怯地看着行风,眼眸中呈满着欢喜与羞怯。 行风将丝绵擦过行歌的丰乳,抬眸看了行歌一眼,见她已没了怒气,浅浅一笑。继续擦洗着行歌丰乳上的莓果,滑下了腰间,滑向了她的蜜穴。 「刚刚…很疼吧?」行风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疼…」行歌微微抽气,现在也疼。蜜穴怎能用丝棉洗呢?「不用了,这里我自己来…」 「不,我来。」行风淡笑,放开丝棉,让丝棉浮上水面,纤长的指头轻触行歌白如凝脂的腰,伸手就要探入行歌下体。 「可是…」行歌迟疑着,伸手挡住了行风的手指。怎能让太子为自己清洗下体呢? 「当我强要了你初夜的赔罪?」行风额头抵上她的,一句清淡无波的话语,却饱含着歉意与温柔。听得行歌心里都酸涩起来。 「嗯…认真的?」行歌倾身将重量放在额上,感觉行风的温度。此时才真正地放松。 「嗯,认真的。对你,一向都是。」行风收起了笑,凝视着行歌,轻声说道。 这番话听得行歌双颊绯红,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与他所说的话一起在脑中回响。在这静谧只有水声淙淙的浴池中,只剩下她的呼 分卷阅读103 - 分卷阅读10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04 吸声和行风低沉优雅的嗓音。 为什麽他总可以在状似无意的情况下,看似不经意,却又如此郑重其事的态度,说出让她泫然欲泣的话?似乎知道她要的是什麽,赶在前一步,给予了她。彷佛以往那些痛苦的记忆不过是一场梦魇,醒了,便是甜蜜温柔的现实,与真心喜欢自己的他? 「…嗯。」行歌满心酸楚与甜蜜,双臂绕上了行风的颈上,贴上唇,生涩地在他菡萏色泽的唇瓣上印了一吻。她的软乳与他的胸膛贴着,心里面充盈着感痛、满足与爱意,说不出口对他的感受,只能以紧紧的拥抱表达。 行风有些惊讶行歌突然的拥抱,他也感到羞涩,更为自己的羞涩感到不可思议与羞赧。 这不是他第一次碰女人,也不是女人如此碰触、爱慕他,但唯有她不用任何语言或手段便这麽轻盈地,飘然步入他空寂的心中。说不清为什麽觉得她特别,说不明白她吸引自己的到底是倔强,还是清纯羞涩,抑或是还没沾染了权谋的天真傻气。只是想将她纳为己有,永远也不想放开手。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了她的贝肉,指尖探入行歌娇嫩的花瓣之间,轻轻地触抚磨蹭着,爱抚着,不带任何情欲,只想为心爱的女人洗净自己蹂躏过的痕迹。他的表情如此宁谧而认真,行歌看得都醉了。 谁让她爱上这个男人?坏嘴,却又心细如发。温柔,却又霸气盈身。只有在最幽微,最难以察觉的时刻,能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意。 他的指尖如此轻柔,他的气息如此摄人,他的胸膛如此可靠,他的手臂如此坚实,他的发如墨如缎沾满水珠,他的容颜如此清俊温雅如同谪仙,谁也看不到他这样的一面,唯有自己可以。小小的占有慾在心里滋长着,期待这样的感情可以恒久直到地老天荒。 不过没多久行歌就发现不对劲了。 「啊…殿下…」行歌脸一热,行风怎麽摸得自己有了感觉,却又觉得自己满脑子胡思乱想,别过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不过是净身… 他的抚摸,太舒服了。 行风的指尖怎麽这样蹭,一指指腹只在她的蒂荳上打转,另一指却沿着蜜缝来回地抚弄。 抬眼看着行风,何时他的眼中浮现情慾之色,正睇着自己水面一线悄然挺立的莓果。 「爱妃,挺了。」行风低哑着嗓子,在行歌耳边吹气。「你想要吗?」 「不…不是这样…」行歌红着脸,夹住了自己的腿,将行风的手指也夹住在腿间。 「可是我硬了。」行风吹着气,有着他特有的淡香,令行歌闻了一阵晕眩。他拉着行歌的手探入水面,直捣黄龙。 巨根硬挺,灼热。 行歌红着脸嗫嚅问:「殿下…还想要?」 行风凝视着行歌,眼梢带着情动,双眸呈满了水光,写满了:"想要"这两个字。行歌连问都不需要问。 「嗯…」行风面颊微红,含糊应了声,俯身舔吻着行歌的耳垂,吸吮着,探入了行歌的耳里。明明自己是真心想为心爱的小妻子净身,怎麽洗着摸着又勾起了自己的慾望? 酥、麻、痒,行歌缩了颈,耳朵已被行风舔得湿润。 那媚香算什麽?江行风勾引起女人来才是超级大媚药啊。 「可是…可是…」行歌吞吞吐吐,欲语还休。 「可是什麽?」行风继续舔吻着行歌的耳垂,一只手悄然抚上了行歌丰满的胸脯,握住一只软嫩富弹性的雪乳,拇指与食指捏住了挺立的梅果,轻轻地揉弄。 「…外头宫人等着…而且…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臣妾有些乏了…而且肿肿的…下边还疼着…」行歌杏眸楚楚望着行风哀求着。 「……好吧…」行风沉吟一下,虽然身下巨龙仍旧硬挺地昂首,但看到行歌那付被蹂躏太多次、可怜兮兮的小奶猫模样,终究是心软地答应了行歌。 「可是…晚上,我还要。」行风满是情慾的嗓音低低地说道,同时间将行歌拥入怀中,慾根抵着行歌的小腹上,让她感受自己的需求,像个孩子般地讨糖吃。 「…啊…好吧…」行歌确实感受到他的慾望,红着脸,答应了行风。 不过,现在不与她交欢,不表示他不摸。 这场洗浴,就在行歌娇呼连连中,让行风轻薄个遍。或许就只有後庭没让他占便宜外,其他的每一寸肌肤,都给行风摸个通透。羞得行歌恨不得离行风远些。 这个外表冷淡高傲的男人,内心到底是怎样热情的男人,或者说怎样爱戏弄她的男人啊?行歌内心哀呼着。 但行风的确如他所言,将行歌的身子从头到尾洗了一遍,连秀发也细心地洗涤过,但一被行风抱出浴池,细心地绞乾头发,她便被拎到了软榻上。 「啊,不要,殿下不是说现在不会碰我吗?」行歌被行风压在软榻上,两条玉腿被他结实的手臂张到最开,花穴整个暴露在行风眼前。 她急急遮掩着自己,理智一回来後,就羞得不能自己,不愿意让行风看清她的花穴,也不让看赤裸的丰乳,硬是一只手遮着下体,一只手遮着胸脯的两点莓果。 「我是要帮你擦药。你的小穴都被我疼爱得肿了,我得负责医好他啊。你说,你的夫君对你好不好?」行风笑嘻嘻地回答。一脚置於行歌的双腿间,跪在软榻上,一脚站在地面上。一手压着行歌的腿,另一手里还握着一瓶小瓷罐。 「…是吗?…」行歌见行风赤裸颀长的身型,筋肉结实,腰腹肌理分明,顺着眼光下来,淡红的男根虚掩在一丛的阴影中,脸红了红,别开了眼。方才被他骗了几次,真不知道现在行风说的是真话还是又要作弄她? 「喏,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不是药吗?」行风打开药瓶,以食指抠挖出一坨浅蓝透明的膏状物。 行风的头发已半乾,但垂下几缕细丝犹带着水珠。他爱极了为行歌洗浴的动作,也爱极了和她一起共浴。原来两个相爱的人一起做这麽日常的动作竟有如此的意趣。或者说对他来说新奇且他喜欢。 喜欢藉着洗浴爱抚他的小妻子,听着她娇喘连连,极力克制她的情欲。喜欢看小妻子被他捉弄後嗔怪的眼神。还有非常爱看小妻子因为相信他,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麽药,发现真相时的震惊与无奈。 就像现在,等等,她会有什麽表情? 分卷阅读104 - 分卷阅读10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05 「来,爱妃,自己拨开你的小花瓣。」行风倾身满是诱惑的语调说,一滴水珠恰巧在此时落在行歌的胸脯上,凉意让行歌轻叫一声。 他这麽说话,分明是勾引。 054 君无戏言,永不负你 (h) 「快啊,不然就由我动手了。到时你可别说我又轻薄你。」行风轻笑,作势要碰触行歌的贝肉。 「知道了,知道了,我自己来。」行歌赶紧以指尖拨开自己的花瓣。却又羞得闭上了眼。 那晶莹泛着水光的小穴一览无遗。而她的双臂夹着雪乳,压出一条深深的沟,视觉上更显波涛起伏,那两枚嫣红的莓果,如同雪峰上的草莓,惹人怜爱,更想轻尝一口。但行歌却没发现自己这副模样、这姿势有多诱惑男人。 果然行风的眸光一暗,深吸了口气。不动声色,食指就着花穴口撕裂伤的地方轻轻地抹上了药,慢慢地沿着穴口抚弄按摩着,指腹抚上了嫣红的小蒂荳。 「啊…有些凉…」行歌轻呼,丝毫没发现行风的情绪与气息变化。 「是吗?我倒觉得有些热…这药有镇痛舒缓的效果。舒服吗?」行风哑着声,下身男龙蠢蠢欲动。他的小妻子太好捉弄了。拨开了自己的花瓣,不是更让男人有狎弄的机会吗?傻得很。 「…嗯…舒服…」行歌有些动情,转念想,行风认真在替自己擦药,自己却又走神想到交欢那方面去,更加羞耻,双眼紧闭,一点都不想睁开看向行风。就怕眼神交会,他会发现自己的淫思,让他笑话自己。 行风见蜜穴流出水,哑声说道:「穴里也要上药,知道吗?」随手将药抹在了硬挺粗热的龟头上,按住行歌的腰,握着男根便往蜜穴插入。 「啊!」行歌惊觉不对,慌乱地张开了双眼,就触见了行风的促狭眼神与慾望之眸。 「殿下!你欺负我!你说不碰我的…」行歌娇呼,但腰被紧紧地嵌在行风如铁爪般地手指间,挣脱不得,只能指控着他又说话不算话。 「我是替你擦药。这药放在我的肉棒上,比起手指,这麽磨蹭,药上得比较快,也比较完全。否则,用手指药擦到什麽时候?外头还有宫人等着服侍我们用膳呢!」行风勾着媚人的笑,无赖地狡辩着,缓缓地耸动着腰腹,一下下的律动,在蜜穴中抽插着。 「啊…啊…嗯…嗯…殿…殿下,你很…坏!黑的都让你说成白的!」行歌怒声抗议着,但早在行风以手指摩擦蜜穴口时就已动情,哪堪行风这样蓄意的挑逗与摩蹭。肉棒一插入,就开始呻吟起来。 「我怎麽坏?嗯?」行风笑得更加可恶,尾音上扬,带着勾人的语意。 「嗯…嗯…啊…讨…厌…君无戏言啊!」行歌断断续续地呻吟,舒服得不能自己,拱高了被这次次撞击而摇动的丰乳,淫靡得可爱。 「嗯…嗯…你…嗯…还说…是擦药…坏…坏透了…啊!君无戏言啊!」行歌被行风肏弄得说不大出话了,犹要指控他的谎言。 「……我还未称帝。」行风愣住一瞬,小家伙反应倒很快。拿起这四个字压他了。 「而且,这真的是擦药…啊…你的小穴夹得好紧…还敢说我…明明自己也很爱我这麽干你…」行风感受到行歌蜜穴突然夹紧,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更使力地顶弄着蜜穴,尽根而入,抽插不休。 「啊…啊…嗯…嗯…讨厌…啊…啊…我…不是…」行歌嘴硬就是不肯承认,但身体却已经背叛她,向行风投降。蜜穴紧紧缠着行风的肉棒,像是丝带般层层裹覆着行风,渴望更猛力的抽插以满足内心的慾望。 「小骗子,吃得那麽欢欣,还说谎!我要干到你求饶!」行风被这麽紧紧地吸吮包夹,只想好好地玩弄心爱的行歌,让她在自己身下失去理智的淫叫。 她摆动着腰就是证明,惹得他窄臀摆荡的更快速,抽插得更猛,次次都引起了行歌的娇吟。 「喜欢我这麽肏你吗?小穴都吐水了…」行风挺动着肉棒,越插越深,直达花心。 「没…有…」行歌犹要否认,但她的身体却坦白地晃动着,丰乳随着行风肏弄小穴上下甩动出甜美妖艳的乳波。 肏了百来下,行风将行歌的一条腿跨上了软榻的扶手上,一条缠上自己的腰,如此一来可以插得更深。他俯身吸吮着行歌的乳尖,含着莓果,舔弄至乳蒂由绵软转为挺立坚硬,又在啃噬着,引得行歌吟叫连连。 「啊…殿下…别咬了…别吸了啊…我快不行了…啊…啊…嗯…啊…」行歌已无法抵抗行风如此玩弄身子,一股酥麻感直窜而上。 「说,说你喜欢我这麽肏你!」行风霸道地含着行歌的乳头,命令行歌说这些淫秽的话语。 「啊…啊…别这样…啊…啊…我…嗄….」行歌呻吟着,听着行风下流挑逗的言语,兴奋可是却羞耻地不愿讲出淫语。 行风又咬了行歌一口:「说,行歌,乖,我喜欢听你说。我喜欢你这麽淫荡,说,说给我听。」他软下声,以诱引的方式要行歌说。 「啊…啊…嗯…讨厌…嗯…」行歌下腹随着行风用力的肏插开始收缩,酥麻的感觉渐渐地袭上脑部。 真的好舒服啊。 行歌内心既是叹息又是尖叫。 「你不说,我就不肏你了。不勉强。」行风突然间停止了动作,抽出肉茎。 「啊…」行歌突然捉住行风的手臂,眼眸中水光潋灩,满是情慾与羞赧。 「怎麽?你不是说不要我碰你?」行风挑了眉,俯视睇着行歌,带点挑衅。 「…殿下…」行歌看着行风的表情卸下了情慾,她垂了眸,低声说:「…欺负人…君无戏言…」不过这几句话说完,行歌已满面通红,无法再看行风。 「君无戏言,不碰你就是了。」行风挑了眉,一副不懂行歌的意思。 「……你说要…帮我擦药…」行歌索性摆开头。他听不懂吗?她的暗示?难道要说得如此直白,令人深感羞耻。 「要我帮你擦药吗?」行风唇瓣这才勾起一抹笑。欺负这小东西,着实有趣。谁叫她不坦白。但这不就是小处子的可爱之处吗? 「嗯…擦药…想要…」行歌说不出口,放开了行风的手臂,遮住了脸,低喃:「我说不出口…」 行风朗笑着将行歌揽入怀中说道:「好,不说,总有一天,我 分卷阅读105 - 分卷阅读10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06 会让你舒服地想说,让你求我好好地干你。」 随即,他又插入了粗热勃发的肉棒,在行歌的蜜穴中肏弄纵欢,毫不留情,次次插至花心深处,直让行歌淫叫连连,失去理智。 「啊…啊…行风…太深了啊…啊…嗯…」行歌欢叫着,抓握着软榻的扶手,难以控制地呻吟。 「这可是擦药啊。小家伙好淫荡。想什麽呢。」行风语气里满是笑意,得了便宜还卖乖,偏要言语戏弄他的小妻子。 「没有…才没有…啊…啊…嗯…嗯…」行歌撒开手,伸手向行风。 行风淡笑,俯了身压在行歌身上,任行歌揽紧自己。 「你是爱我的,是不?」行风轻喘,凝视着行歌的容颜,不过几寸的距离。 行歌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热气抚在自己鼻尖,双眼迷离地瞅着在自己体内冲撞、尽情纵欢的男人,他的眼眸深若山涧潭水,清澈却难以见底。 「…爱…嗯…嗯…爱你…啊…」行歌吐气如兰,若不爱,又怎会一次次接受他的求欢呢? 「一辈子都要爱我。懂吗?」行风听了行歌的回答,愉悦地笑着,轻吻了行歌的唇瓣,狠狠地律动着,像是要行歌永远记住自己的誓言般。 「…嗯…好…啊…」行歌蜜穴随着肉棒的进出开开合合,微喘着问道:「你…会…一辈子爱我…吗?」 「傻瓜,你说呢?」行风已恨不得将行歌揉入自己身子当中,就化为自己的一部分了。 「不…不知道…可是…不许你…不许你负心!」行歌侧了头咬了行风的耳垂。 「小野猫,学会咬人嘞!」行风吃痛,但心里却是丝丝甜甜地,他的下身摆动的速度更快,蜜穴抽插中带出了细细的泡沫与肉体拍击而出的水声。 「说啊…说啊…不公平…啊…啊…啊…要来了啊…」行歌揽着他的颈项,咿咿呀呀地软吟着。 「我说…永不负你…啊…啊…你这小妖精…夹好紧…」行风咬牙,一阵哆嗦,在她体内射出了白浓的男精。 两人激烈地喘息,胸膛紧贴着彼此,肉体的激越比不上心里的激动,羞涩无语却已在结合时,许下山盟海誓。 良久,呼吸调匀了,行风才试着打破静默的尴尬。 「嗯…喜欢吗?」行风趴伏在行歌的胸脯上,浅笑问着。并不期待行歌回答他。谁叫他的太子妃是个害羞的小处子。 一只手抚上了行风的脸颊,抚开了他的发丝至背後,轻浅微不可闻地声音在头上响起:「…喜欢…最喜欢行风…」 行风无声地笑了。 行歌,爱我,我永不负你。 他在心里下了这个承诺。 ******** 知道行歌天性保守害羞,行风摒退宫人,抱着行歌回到寝宫,这才真的认真地替行歌上了药。 「君无戏言。帮你上药了。可别再说我老是骗你啊。」行风收起瓷瓶,以锦被裹着行歌赤裸的身子。忽而又问:「既然爱妃都这麽说了,是笃定我会登基称帝?」 「……」行歌哑然,若是从前,她理所当然认为太子就是将来的皇帝,但现在看来,未来的事谁也不知。 光从大臣奏请废妃硬要指责太子无能治家,何以治国这事,就知道行风登基称帝之路途遥遥艰险。目前看似占尽机锋,无可动摇,却也因锋芒太过,成了众家皇子与政敌氏族的箭靶。一个不留神,即要坠崖粉身碎骨。 这麽多年来,他都是一个人撑着吗? 「不敢说了?」行风凝视着行歌的默然,勾起了笑,说道:「也是,大巧若拙,谨言慎行。」 「…但愿我不会成为你的负累。」行歌这才说了出口。 「你是怀疑我的能耐吗?否则怎会觉得自己是个负累。」行风温热的大手揉了行歌的头发,执起行歌的长发,在指尖绕着。 「不是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行歌娥眉微蹙。 「你知道最愚蠢的计谋是什麽吗?」行风淡笑,站了起身,穿上了素缟单衣,披上了草绿色绣着云纹兰花的广袖外袍。 「是什麽?」行歌愣愣地问,一边也被行风引走了目光。 看他那修长的身形,优雅而慵懒地扫了行歌一眼,那神情像头准备开猎的豹子,彷佛猎物就在眼前,眸中有着精光。万般迷人中带着神秘冷残,令人不寒而栗。 「身为臣下,却将手伸进後宫。」行风勾起了温柔的笑,但语气却是无比的残酷。 安国公、萧品言、还有那个唆使萧品言的人,都该死! 既然已让这世族派系争阀的戏码台面化,那便将计就计吧。 *********************************** 简体版 *********************************i** 「快啊,不然就由我动手了。到时你可别说我又轻薄你。」行风轻笑,作势要碰触行歌的贝肉。 「知道了,知道了,我自己来。」行歌赶紧以指尖拨开自己的花瓣。却又羞得闭上了眼。 那晶莹泛着水光的小穴一览无遗。而她的双臂夹着雪乳,压出一条深深的沟,视觉上更显波涛起伏,那两枚嫣红的莓果,如同雪峰上的草莓,惹人怜爱,更想轻尝一口。但行歌却没发现自己这副模样、这姿势有多诱惑男人。 果然行风的眸光一暗,深吸了口气。不动声色,食指就着花穴口撕裂伤的地方轻轻地抹上了药,慢慢地沿着穴口抚弄按摩着,指腹抚上了嫣红的小蒂荳。 「啊…有些凉…」行歌轻呼,丝毫没发现行风的情绪与气息变化。 「是吗?我倒觉得有些热…这药有镇痛舒缓的效果。舒服吗?」行风哑着声,下身男龙蠢蠢欲动。他的小妻子太好捉弄了。拨开了自己的花瓣,不是更让男人有狎弄的机会吗?傻得很。 「…嗯…舒服…」行歌有些动情,转念想,行风认真在替自己擦药,自己却又走神想到交欢那方面去,更加羞耻,双眼紧闭,一点都不想睁开看向行风。就怕眼神交会,他会发现自己的淫思,让他笑话自己。 行风见蜜穴流出水,哑声说道:「穴里也要上药,知道吗?」随手将药抹在了硬挺粗热的龟头上,按住行歌的腰 分卷阅读106 - 分卷阅读10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07 ,握着男根便往蜜穴插入。 「啊!」行歌惊觉不对,慌乱地张开了双眼,就触见了行风的促狭眼神与欲望之眸。 「殿下!你欺负我!你说不碰我的…」行歌娇呼,但腰被紧紧地嵌在行风如铁爪般地手指间,挣脱不得,只能指控着他又说画布算话。 「我是替你擦药。这药放在我的肉棒上,比起手指,这么磨蹭,药上得比较快,也比较完全。否则,用手指药擦到什么时候?外头还有宫人等着服侍我们用膳呢!」行风勾着媚人的笑,无赖地狡辩着,缓缓地耸动着腰腹,一下下的律动,在蜜穴中抽插着。 「啊…啊…嗯…嗯…殿…殿下,你很…坏!黑的都让你说成白的!」行歌怒声抗议着,但早在行风以手指摩擦蜜穴口时就已动情,哪堪行风这样蓄意的挑逗与摩蹭。肉棒一插入,就开始呻吟起来。 「我怎么坏?嗯?」行风笑得更加可恶,尾音上扬,带着勾人的语意。 「嗯…嗯…啊…讨…厌…君无戏言啊!」行歌断断续续地呻吟,舒服得不能自己,拱高了被这次次撞击而摇动的丰乳,淫靡得可爱。 「嗯…嗯…你…嗯…还说…是擦药…坏…坏透了…啊!君无戏言啊!」行歌被行风肏弄德说不大出话了,犹要指控他的谎言。 「……我还未称帝。」行风愣住一瞬,小家伙反应倒很快。拿起这四个字压他了。 「而且,这真的是擦药…啊…你的小穴夹得好紧…还敢说我…明明自己也很爱我这么干你…」行风感受到行歌蜜穴突然夹紧,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更使力地顶弄着蜜穴,尽根而入,抽插不休。 「啊…啊…嗯…嗯…讨厌…啊…啊…我…不是…」行歌嘴硬就是不肯承认,但身体却已经背叛她,向行风投降。蜜穴紧紧缠着行风的肉棒,像是丝带般层层裹覆着行风,渴望更猛力的抽插以满足内心的欲望。 「小骗子,吃得那么欢欣,还说谎!我要干到你求饶!」行风被这么紧紧的吸吮包夹,只想好好地玩弄心爱的行歌,让她在自己身下失去理智的淫叫。 她摆动着腰就是证明,惹得他窄臀摆荡的更快速,抽插的更猛,次次都引起了行歌的娇吟。 「喜欢我这么肏你吗?小穴都吐水了…」行风挺动着肉棒,越插越深,直达花心。 「没…有…」行歌犹要否认,但她的身体却坦白地晃动着,丰乳随着行风肏弄小穴上下甩动出甜美妖艳的乳波。 肏了百来下,行风将行歌的一条腿跨上了软榻的扶手上,一条缠上自己的腰,如此一来可以插的更深。他俯身吸吮着行歌的乳尖,含着莓果,舔弄至乳蒂由绵软转为挺立坚硬,又在啃噬着,引得行歌吟叫连连。 「啊…殿下…别咬了…别吸了啊…我快不行了…啊…啊…嗯…啊…」行歌已无法抵抗行风如此玩弄身子,一股酥麻感直窜而上。 「说,说你喜欢我这么肏你!」行风霸道地含着行歌的乳头,命令行歌说这些淫秽的话语。 「啊…啊…别这样…啊…啊…我…嗄….」行歌呻吟着,听着行风下流挑逗的言语,兴奋可是却羞耻地不愿讲出淫语。 行风又咬了行歌一口:「说,行歌,乖,我喜欢听你说。我喜欢你这么淫荡,说,说给我听。」他软下声,以诱引的方式要行歌说。 「啊…啊…嗯…讨厌…嗯…」行歌下腹随着行风用力的肏插开始收缩,酥麻的感觉渐渐地袭上脑部。 真的好舒服啊。 行歌内心既是叹息又是尖叫。 「你不说,我就不肏你了。不勉强。」行风突然间停止了动作,抽出肉茎。 「啊…」行歌突然捉住行风的手臂,眼眸中水光潋滟,满是情欲与羞赧。 「怎么?你不是说不要我碰你?」行风挑了眉,俯视睇着行歌,带点挑衅。 「…殿下…」行歌看着行风的表情卸下了情欲,她垂了眸,低声说:「…欺负人…君无戏言…」不过这几句话说完,行歌已满面通红,无法再看行风。 「君无戏言,不碰你就是了。」行风挑了眉,一附不懂行歌的意思。 「……你说要…帮我擦药…」行歌索性摆开头。他听不懂吗?她的暗示?难道要说得如此直白,令人深感羞耻。 「要我帮你擦药吗?」行风唇瓣这才勾起一抹笑。欺负这小东西,着实有趣。谁叫她不坦白。但这不就是小处子的可爱之处吗? 「嗯…擦药…想要…」行歌说不出口,放开了行风的手臂,遮住了脸,低喃:「我说不出口…」 行风朗笑着将行歌揽入怀中说道:「好,不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舒服地想说,让你求我好好地干你。」 随即,他又插入了粗热勃发的肉棒,在行歌的蜜穴中肏弄纵欢,毫不留情,次次插至花心深处,直让行歌淫叫连连,失去理智。 「啊…啊…行风…太深了啊…啊…嗯…」行歌欢叫着,抓握着软榻的扶手,难以控制地呻吟。 「这可是擦药啊。小家伙好淫荡。想什么呢。」行风语气里满是笑意,得了便宜还卖乖,偏要言语戏弄他的小妻子。 「没有…才没有…啊…啊…嗯…嗯…」行歌撒开手,伸手向行风。 行风淡笑,俯了身压在行歌身上,任行歌揽紧自己。 「你是爱我的,是不?」行风轻喘,凝视着行歌的容颜,不过几寸的距离。 行歌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热气抚在自己鼻尖,双眼迷离地瞅着在自己体内冲撞、尽情纵欢的男人,他的眼眸深若山涧潭水,清澈却难以见底。 「…爱…嗯…嗯…爱你…啊…」行歌吐气如兰,若不爱,又怎会一次次接受他的求欢呢? 「一辈子都要爱我。懂吗?」行风听了行歌的回答,愉悦地笑着,轻吻了行歌的唇瓣,狠狠地律动着,像是要行歌永远记住自己的誓言般。 「…嗯…好…啊…」行歌蜜穴随着肉棒的进出开开合合,微喘着问道:「你…会…一辈子爱我…吗?」 「傻瓜,你说呢?」行风已恨不得将行歌揉入自己身子当中,就化为自己的一部分了。 「不…不知道…可是…不许你…不许你负心!」行歌侧了头咬了行风的耳垂。 「小野猫,学会咬人嘞!」行风吃痛,但心里却是丝丝甜甜地,他的下身摆动 分卷阅读107 - 分卷阅读10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08 的速度更快,蜜穴抽插中带出了细细的泡沫与肉体拍击而出的水声。 「说啊…说啊…不公平…啊…啊…啊…要来了啊…」行歌揽着他的颈项,咿咿呀呀地软吟着。 「我说…永不负你…啊…啊…你这小妖精…夹好紧…」行风咬牙,一阵哆嗦,在她体内射出了白浓的男精。 两人激烈地喘息,胸膛紧贴着彼此,肉体的激越比不上心里的激动,羞涩无语却已在结合时,许下山盟海誓。 良久,呼吸调匀了,行风才试着打破静默的尴尬。 「嗯…喜欢吗?」行风趴伏在行歌的胸脯上,浅笑问着。并不期待行歌回答他。谁叫他的太子妃是个害羞的小处子。 一只手抚上了行风的脸颊,抚开了他的发丝至背后,轻浅微不可闻地声音在头上响起:「…喜欢…最喜欢行风…」 行风无声地笑了。 行歌,爱我,我永不负你。 他在心里下了这个承诺。 ******** 知道行歌天性保守害羞,行风屏退宫人,抱着行歌回到寝宫,这才真的认真地替行歌上了药。 「君无戏言。帮你上药了。可别再说我老是骗你啊。」行风收起瓷瓶,以锦被裹着行歌赤裸的身子。忽而又问:「既然爱妃都这么说了,是笃定我会登基称帝?」 「……」行歌哑然,若是从前,她理所当然认为太子就是将来的皇帝,但现在看来,未来的事谁也不知。 光从大臣奏请废妃硬要指责太子无能治家,何以治国这事,就知道行风登基称帝之路途遥遥艰险。目前看似占尽机锋,无可动摇,却也因锋芒太过,成了众家皇子与政敌氏族的箭靶。一个不留神,即要坠崖粉身碎骨。 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一个人撑着吗? 「不敢说了?」行风凝视着行歌的默然,勾起了笑,说道:「也是,大巧若拙,谨言慎行。」 「…但愿我不会成为你的负累。」行歌这才说了出口。 「你是怀疑我的能耐吗?否则怎会觉得自己是个负累。」行风温热的大手揉了行歌的头发,执起行歌的长发,在指尖绕着。 「不是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行歌娥眉微蹙。 「你知道最愚蠢的计谋是什么吗?」行风淡笑,站了起身,穿上了素缟单衣,披上了草绿色绣着云纹兰花的广袖外袍。 「是什么?」行歌愣愣地问,一边也被行风引走了目光。 看他那修长的身形,优雅而慵懒地扫了行歌一眼,那神情像头准备开猎的豹子,彷佛猎物就在眼前,眸中有着精光。万般迷人中带着神秘冷残,令人不寒而栗。 「身为臣下,却将手伸进后宫。」行风勾起了温柔的笑,但语气却是无比的残酷。 安国公、萧品言、还有那个唆使萧品言的人,都该死! 既然已让这世族派系争阀的戏码台面化,那便将计就计吧。 055 勾引太子妃,妾可为君死 (微h) 甯字辈宫人三三两两地忙活,宫灯初点,两人忙着在布膳,四人忙着整理凌乱的床榻,人影映在墙上,晃荡出热闹万分。但行风闲然地支着头读着方才李春堂送过来的文件,而行歌裹着锦被,脸颊红呼呼,呈现一边忙碌,一边静谧的状态。 「娘娘,您的宫装拿过来了。让奴婢为您更衣吧?」甯仪双手捧着雕花黑底红漆木盒,恭谨地对行歌说。 但行歌裹在锦被中,没有回应。行风手持着信函正在阅读,抬起头看了行歌一眼,只见她走神得很,不知想些什麽。 「又在想些什麽?魂不守舍,脸红通通的。还不更衣用晚膳?想饿死我?还是要我晚膳只吃你啊?」行风倾身,纤长的指尖轻戳了一下行歌软嫩白皙却泛着红霞的右颊。 「啊?」 行歌被这麽一戳,仿若大梦初醒,匆匆地站起身,却又忘了自己锦被里头什麽都没穿,光溜溜的胴体就展露在众宫人面前,尖叫一声,又赶紧捡起锦被。奈何锦被让行风压了一角在身下,抽不起来,用力时丰乳颤动,这番景色很是香艳。 「殿下,你快起来,压着锦被了。」行歌急呼呼地说。一边又用力扯着。丰乳随着纤腰施力扭动一颤一颤的,极为诱人。 行风眼眸带笑,嘴角微弯,淡笑说道:「爱妃不会直接更衣吗?这未央殿中为了你都换成了宫人了,都女孩家,你在害臊什麽?」 「…你不是男人吗?」行歌拉着锦被,嘴巴碎碎念着,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什麽。 行风这下真眯了眼,行歌这话听起来实在非常挑衅啊。他翻身而起,一把攫住行歌的腰,往自己身下带,瞬时行歌便被他压趴在软榻上。众人皆是惊呼一声,却不敢阻止。 「小家伙说这浑话是什麽意思?打算要我在众人面前强了你证明?」行风似笑非笑,俯身将手掌压在行歌赤裸的背上,另一只胳膊支在软榻上,外袍腰带松松地系在腰上,单衣衣襟敞开,微微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肌,肌理分明,线条完美。一干宫人见这景况,纷纷羞红了脸,停了动作。 行风的气息喷在行歌的耳边,行歌挣扎着,连雪白的翘臀也扭动着,却半分动弹不得,嘴里低声叫着:「不是,不是啊,殿下,快放开我…」 「爱了你那麽多回,还敢胡说,敢情是调教得不够…」行风噙着笑低声说道,忽而意识到众人眼光,抬眸扫了一圈,冷声说道:「放肆!都忘了规矩?看什麽?全部出去。」 「是。」宫人们见那温柔戏谑的眼神抬起来扫过自己时转为冷厉,如同寒冬夜中浇淋冰雨,避之唯恐不及,手忙脚乱,赶紧放下手中器物,步出殿外。 「甯仪,你们…别走啊…」行歌见状,轻呼一声,若这些人都走了,等会行风不知道要怎麽折磨…玩弄自己。 甯仪缓下了脚步,又听见太子不悦的冷哼,只得投给行歌一个同情的眼神,临走前还阖上了殿门,直让行歌心里觉得求救无门。 「殿下…呜…我不是有意的…」行歌只得哀求行风。被他强健的手臂压着,越是挣动,力道就越重,虽然不会疼,但见不到他的表情,心里忐忑不安,只能求饶。 忽然间,行歌感到臀瓣被拧了一把,又紧接着拍了一掌。这麽一吓,她轻呼一声。 「啊!疼! 分卷阅读108 - 分卷阅读10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09 」行歌翘臀上出现了一抹红痕,在凝脂般的肌肤上特别显眼。 「说话不用脑的惩罚。」行风在她耳畔轻笑,唇瓣蹭过了行歌的耳後。随即压制的力道消失,行风移开了手掌。 行歌赶紧起身,抬起头来,就看行风由漆盒中拾起她的深衣,对她扬了扬下巴。他展开了深衣,面向行歌,依旧是那带笑却又非笑的表情。 行歌遮着身子,脸蛋红扑扑的,行风见状,说道:「这时候到知道要遮掩了?刚刚赤身露体的还要抢锦被哩。什麽都给人看光了。还好我早把太监们都遣走,不然你该怎赔我?」 「…赔你?为什麽要赔你?」行歌傻住,要怎赔?为什麽要赔他? 「你是我的,当然你的裸体只准我看,不准其他男人看。这个也不懂?」行风睨着行歌说的脸不红气不喘,像是天经地义的道理般。 听他这麽说,行歌更是面红耳赤,呐呐地问道:「那个…抹胸呢?」 「什麽抹胸?别忘了你答应我晚上要干什麽。早晚要脱,何必穿?多此一举。」行风挑了眉,淡淡说道。 行歌赤红着脸,快步走向他,赶紧穿上了深衣。 行风双臂绕过行歌的腰,为她系上浅红色的丝带。唇瓣轻轻地在行歌的颈上摩娑着,低语:「人都走光了,清静了。用膳吧。」 不待行歌反应,行风便走向桌边坐下,回眸看了一眼行歌,拍了拍大腿,说道:「过来。」 行歌有些迟疑,她的夫君让她弄不清楚到底是想些什麽。但是看着他,一脸清淡,她终究是走向了他。 正想拉另一张椅子坐下,行风拉了她的腰,按在自己腿上,轻笑道:「坐这。」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用膳。」行风轻道。手臂紧箍着行歌的腰,唇瓣轻轻地贴着行歌的耳际,笑道:「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个。不要有其他外人。」 「你…」行歌有些感动,这是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饿了吧?我很想试试看,寻常人家夫妇如何用晚膳。应该像是这样吧?」行风笑了笑,递给她碗筷。 「嗯…好像不是这样…一人坐一张椅子才是。」行歌有点为难地皱了皱眉,她也不知道夫妻两人该是怎吃饭的,但肯定不是妻子坐在夫君腿上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行风轻轻撞了撞行歌的头,腻着她笑说:「皇家都是一人一桌,吃起来很是寂寞。」 虽然曾和奉晴歌一起用膳,但也是一人一桌,由晴歌以主桌的筷箸调羹为他布菜,再回到自己的桌边用膳,绝不逾矩。可是他不想告诉行歌这些规矩。他现在只想要行歌为他心软,狠狠地掳获她的心,让她再也无法逃脱。 「…喔…」行歌果真心软了,突然有些心疼她的夫君。这麽多年来,孤独的用膳,不知道他有多寂寞地度过每个夜晚,脑海中浮起了行风孤单的侧影,心里有些酸涩起来。手里拿着筷子更布了几样菜到行风碗中。 「殿下快用膳吧。」行歌温柔地笑了笑。 行风看着小妻子那笑,岂是其他女人的美艳可以比拟?他想要小妻子为自己神魂颠倒,倒是也将自己心给陷落在她那真挚的笑颜中。他勾着笑,腻着行歌说:「侍候我。」 「怎侍候?喂你吗?」行歌愣了愣,只好举筷真的夹了口菜递到行风面前,他还真的吃了起来。 「来。」行风也举起筷就着同一个碗,夹菜递到行歌的嘴边。 「同一个碗?」行歌有些讶异。他与她如此不分彼此? 行歌只有小时候娘亲如此喂她的记忆,看行风这麽做,心里居然有些羞怯,更多感动与喜悦,红着脸微笑地吃了。 「嗯,我们夫妻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饭同吃。」行风随口胡诌,又递了一口。 行歌听了这句话,心里震颤不已。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也同飞吗。 凝视着行风,行歌突然放下了碗筷,也不顾行风筷子上的菜掉落在两人衣服上,捧住行风的脸,哽咽地说道:「行风,你记不记得大婚那夜你问我,愿不愿意为你死?」 「嗯。记得。」行风有些吃惊行歌突如其来的举动,但也没多说什麽,想听她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 「我愿意为你死。」行歌轻吻上了行风的唇,许下了承诺。 这下换行风愣住了。良久,才凑上了唇瓣磨蹭着行歌的,温柔地笑道:「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你为我死。我要你永远爱我就好。」 「嗯。我会永远爱你。」行歌生涩地回吻,喃喃低语。 「永不分离。」行风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 用完膳後,行风让人加了几盏宫灯,又继续看着军营呈上来的文件。行歌知道今日下午两人缱绻欢爱过甚,行风本该处理的公事不能荒废,便安安静静地候在一边,不敢打扰行风。 等着等着,竟开始打瞌睡。今日如此激烈的活动,她全身酸疼,有些倦怠。行风抬眸便见到行歌这副模样。嘴角勾了勾,真难为她了。应该让她先歇下的。可是自己怎样也不想那麽早放她回流云殿,硬是让她在一侧陪着自己。 行风放下了奏摺,一把抱起缩在软榻上打瞌睡的行歌。行歌迷迷糊糊地睁眼看着行风,嘤咛一声:「我睡着了?」 「嗯。」行风抚开纱帘,将行歌放在床榻上。看着她睡眼蒙胧,轻轻地吻了她的脸颊说:「你先睡吧。」 「不,不,我可以等。」行歌犹要挣扎起身。 「这样坚持要侍候我?」行风意有所指。行歌可是答应他晚上随他兴致玩些夫妻之间的闺房游戏啊。 「嗯?」行歌压根忘了自己说什麽了。 「你忘记了?」行风眯起了眼,这小家伙的承诺不能信任啊!「在浴池你可是说了今晚要让我尽兴的。」 行歌听了这话突然清醒了,刷地脸就红了通透,不知道该回行风什麽好。 行风没漏了她的表情,突然问了句:「行歌,想吃甜品吗?」 「什麽甜品?」行歌听见行风如此说,眼睛亮了亮。听闻宫中甜品冠绝天下,她进宫这几个月,怎都没吃过。还以为是因为在北香榭吃食不好。 「小馋猫,等等就知道了。」行风笑了笑,闪过一丝狡诘,转身掀开重帘吩咐了宫人。 分卷阅读109 - 分卷阅读11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10 不一会,宫人便端了一只铜胎掐丝蓝釉托盘进来,放置在床榻旁的四方红杉雕花小几上。托盘上摆着一碗李子,和一碗金黄澄澈的液体与木匙。 「这不是李子吗?…这碗是蜜?」行歌满脸失望。太普通了。 「嗯。不满意?」行风笑了笑,指尖捻起一颗李子,沾了蜜,伸出舌尖,舔了即将落下的蜜珠儿。 「…我以为宫中的甜品应该更别出心裁的。」行歌闷闷地说了一句。但看行风轻舔李子上的蜜,那模样怎有些…诱人?吃得挺香的? 「是别出心裁啊。只是你还没领略罢了。」行风淡笑,笑里有着行歌不知所以的情绪。 「是吗?难道这是异域进贡的李子?」行歌这时才翻身向床边的小几爬了过去。 「嗯…除此之外,你自己体会吧。」行风突然拉过了行歌,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含住了李子,眼神暧昧。 「…是要我和你共享吗?」行歌见行风不说话,那蜜就要滴落在衣裳上,赶紧凑了过去,伸出舌,舔去了蜜,也挑过了行风的下唇。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时,脸泛红,呐呐说道:「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就好。」 「嗯。」行风又将唇凑了过去,贝齿轻咬着李子,以眼神示意行歌。 「唔…」看行风那带着笑又有几分挑逗的眼神,行歌迟疑了。就在迟疑的瞬间,行风便俯下了身,吻上了她,用舌尖把这枚李子推进了她的口中。 随着行风的舔吻,两人的舌尖交缠着,李子的酸涩与甜蜜之味涌进行歌嘴里。 「甜不甜?满意不满意?」行风放开了行歌的檀口,轻笑问道。 「…甜…和民间的李子不同。」行歌轻喘着,这李子真的不是寻常民间之物,外皮有些涩味,但里头的蜜意根本不需要蜂蜜啊。 「可是我不满意。」行风笑了笑,掐住了行歌的腰。 「啊?」行歌呆了一瞬,回道:「我觉得挺好吃的。」 「没有你好吃。」行风在她的耳间吹气,突然抽掉了行歌的腰带。翻身压住了行歌,跨坐在行歌的腰上,一把扯开了深衣。 「啊!」行歌惊呼。一双雪乳再次暴露在行风眼前。 行风的双掌揪住了行歌的丰乳,一只手一团软嫩,轻揉慢捻。 「殿下!?」行歌伸手抓住了行风的胳臂,想要阻止他如此唐突。 「小家伙不要忘记了承诺的事。放开手。」行风笑得邪媚。 「可…可是…不是要吃甜品?」行歌惊惶地说,他怎老是转眼间就把自己扑倒,这次居然跨骑在自己腰上,又想要对自己干什麽呢。 「甜品就是你啊。」行风倾身吻住行歌。他的胸膛与手臂压在行歌的身子上,雪乳与她的手臂夹在其间,溢出了指缝,碰触着行风半露的胸膛上。 「啊。你骗我。」行歌羞红了脸,惊觉被骗,无奈地呻吟一声。 「没骗你。」行风笑了笑,立起身,捉住了行歌的手,将方才解开行歌那条浅红色腰带綑上了她的手腕。 行歌发现不对,要挣脱已来不及。双手被绑缚住,让他系在了床头上。 行风转身取了蜂蜜,用木匙搅拌了一下。 「殿下!你要做什麽?」行歌被他固定在床头上,半躺半卧,害怕地仰望着他抖着声问。 「吃、甜、品。」行风笑得邪恶,手上的木匙一翻,蜜珠一滴滴地落在行歌的丰乳上。 冰凉的蜜珠溅在行歌的乳尖上,惹得她轻呼一声:「好凉!」乳首也因这刺激慢慢地挺立。 「等会儿就不凉了。」行风轻笑,俯身含住那只娇乳。 056 爱妃是甜品,再让我玩两日就好 (h) 「啊…呃…殿下!嗯…别这样…快放开…啊…」行歌双手被绑缚在床头,想挣扎抵抗,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爱妃很…甜…」行风故意抬起头,看着行歌,舔了唇瓣,坏笑道:「很、好、吃。」 「啊!你很坏!很坏!很坏啊!」行歌又羞又怒,双腿挣动着,奈何被行风骑在腰上,要踢他根本踢不到。 「为什麽太子学了这麽多奇怪的…奇怪的…」房中术?行歌羞红着脸,止住口。 「为什麽太子妃什麽都不懂?六局没有好好教导你闺房之乐?还是你都在走神?怎麽都是我在服侍你?」行风回呛了行歌一句。 「…这…嗯…」行歌被堵得说不出话。行风这麽说也没错,反倒是自己这个嫔妃失职了。 「心虚了?心虚了就好好反省。不许挣扎,只许配合…或者欲拒还迎。」行风贼笑看着行歌双眸乱飘,一副心虚的样子,抓住了这个把柄,就是不让小妻子在挣扎。但,挣扎其实也有些征服的乐趣。改变了心意,居然要行歌陪他玩起来。 欲拒还迎?他在说什麽? 「…不要…」行歌听行风这麽说,脸烫得如同要冒烟。 「由不得你。」行风见行歌的双颊绯红,指尖又捏了她软嫩的脸颊一把,笑道:「脸好热啊…不是嫌凉吗?等等就让你全身都热了。嗯?」 每次都以这种尾音上扬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威胁或是引诱,充满挑逗,总是让行歌羞怯中搔得心痒难耐,无法抵抗。 只见行风乾脆扔了木匙,将手指探入蜜中,抽了出来,指尖沾满了蜂蜜,伸出舌,缓缓地舔舐着,魅惑地看着行歌。 「啊…殿下…你…别这样看着我…」行歌羞得转开了眸子。行风这表情,会让自己春心荡漾,只想要他拥抱自己啊。 「不看你…要我看谁去?嗯?」行风轻佻地笑着,手指又插入了碗中,带出了更多的蜜。 「啊,凉…」行歌又轻呼一声。 转回头看了行风一眼,发现他的指间正在她的胸腹上头,缓缓移动。随着移动,澄黄的蜂蜜在行歌的胸腹间划出轨迹。滴滴答答的,沾湿了行歌整个腹部都是蜜。行风犹不罢休,指尖又往行歌软乳探去,在山峰顶端若有似无地打转着,逗得行歌呻吟连连,乳尖都挺立起来。 行风移开手,举着带蜜的指尖凑在行歌的唇边,俯身在行歌耳畔说:「张嘴…舔乾净。」 「…别这样…太…太淫荡了…」行歌嗫嚅着,心里喊叫着,这情境实在太羞人了。 「我就要你淫荡。」 分卷阅读110 - 分卷阅读11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11 行风笑了,蛮横地将手指轻触着行歌的唇瓣,坚持要行歌吸吮他的长指。 「若你不舔,那就我来舔了。」行风在她耳边吹气。随而将指尖胡乱、粗暴地抹在行歌的软乳上,重重地拧压,将蜜都涂上了乳尖上。 「啊!啊!啊!行风!别!太…太…」太刺激了啊。行歌咬住唇,硬是不肯再多说一字。怕说多了,鼓励了行风再多折磨自己一些。 但她觉得像是一股股电流冲向下腹,蜜穴有着奇异的酥麻感,更有些空虚。惹得她只能夹紧双腿,曲起膝来。一曲膝,便顶了行风的臀。 行风回头一看,转回头时,那个笑容简直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有几分得意,更有玩兴大起的意味。 「受不了了?」行风嘴角扬起了笑,勾起了脸颊侧少见的梨涡。 唯有他在真心开心得意且毫不需隐藏自己心意时,表情才会如此松懈,露出梨涡。这梨涡让他看起来烧有稚气,彷若17岁的少年,一扫他平常城府深沉,冷淡寡情的模样。 行歌看痴了。 他怎可以如此魅惑…转神间,又如此…可爱? 怎自己又被他的美色给迷了眼?! 自己真是太不争气了。 但是,她真的好想要,好想要行风就这麽停止,别再折磨她了。 在她失去理智,哀求行风肏她前。 快些停止吧。 「殿下…别玩了。明天一早还要早朝,不是吗?」行歌双眸如兔,又圆又清澈,眸中带着哀求的神色。 「小骗子。明明承诺我,晚上让我玩得尽兴。」行风捏住了行歌的下巴,粗暴地覆上她的唇。 「唔…」行歌微微挣扎,随而陷入了行风的舌尖中,两舌缠绕着,唇瓣互相辗压着。 行风抽出舌尖,犹勾了行歌的唇瓣一下,带出了一丝丝蜜津,笑道:「嘴巴老是说不要,但丁香小舌倒是很喜欢我这麽待你。」 行歌的下巴沾满了蜜,行风又吻上去,舌尖舔着,一寸寸滑过行歌的脸颊,一只手伸向行歌的蜜穴,拨开稀疏的草丛,找到了花径,中指指腹按在行歌的蒂荳上打转着,低声诱惑说:「呐。乖,舔乾净。我想要你舔。」 「嗯…啊…殿下…啊…」行歌想夹紧双腿拒绝,却败给自己的渴望,抵挡不了他的进攻,只能娇喘呻吟。 听着他那魅惑的嗓音,勾魂的暧昧眼神,再再都暗示着行歌,眼前夫君年轻气盛,还没满足他前,他不会停止。虽知等会有她受的,但她还是无法抗拒他的诱惑,缓缓地张了口,含住了行风白玉般的长指,轻轻地舔弄吸吮起来。 「很好,很乖。这才是我的小妖精。」行风笑得极为轻佻,俯身舔舐起行歌的胸脯,一点一滴地将蜂蜜舔掉。 他的舌苔每次舔吮都使了力,贴着行歌的肌肤扫过,按压着,刮搔着。行歌怎受得了他这勾引。松了口,咿咿唔唔地呻吟起来。 「咿…殿下…太…啊…用力…啊…嗯…嗯…啊…唔…」行歌含糊不清地呻吟着。 行风抬眸看了她一眼,低哑地说:「还没开始呢,就已经受不了了?」他的手指往肉缝中滑动,行歌果然湿透润滑,随时都可以吃进他的男根了。 别说行歌了,自己的玉茎在听着行歌的吟叫时,早已硬得不像话,一抽一跳着,呐喊着想要深入行歌的蜜穴中好好地放肆一番。 忍着下身的慾望,行风舌尖舔上了行歌的乳尖,重重地刮过乳蒂,中指也同时间插入了行歌的蜜穴。 「啊!唔!嗯…」行歌溢出绵长的呻吟,像是获得某种满足般,微微地呼了一口长气。 「好好地享受。我的小妖精。」行风轻笑,开始抽动了手指,不仅在行歌的蜜穴中肆虐抽插着,另一只手指也在她的檀口中抽插着。俯着身胡乱地舔舐吸吮着行歌的媚乳,极尽所能地挑逗取悦行歌。 「嗯…嗯…唔…啊…嗯…」行歌上下两个小嘴都被行风的手指侵犯着,只能模糊地呻吟。 舒服,可是…还不够… 想要…想要他… 手指不够… 行歌扭动着腰不自觉地迎合着行风手指抽插的频率,双眸迷蒙,低头看着在自己胸前吸吮的男人,伸出舌,抵住了行风的指尖,将之推拒在唇瓣间。 「嗯?不吃了?」行风不甚满意地抬眸看了行歌一眼。一看便明白了。抽出了手指。 「想要我了?嗯?」行风笑的得意,还有些胜利的快感。 「嗯……」行歌微微地扭动身躯,不愿承认,但这拖长的嗯声,就是默许,就是撒娇,就是耍赖,就是哀求。 行风手指不停地抽插着行歌的蜜穴,另一只手转而揉弄行歌双乳,故意不依行歌的意思,眼底满是笑意说:「说,说给我听。不说,我就不给你。」 「…嗯…嗯…」行歌轻蹙着眉,难耐地呻吟,可怜兮兮地看着行风,无声的哀求。 「我想听你求我。」行风可恶地坏笑着。 行风的手指的速度缓了缓,轻轻浅浅地插着小穴,突而又重重地插了一下。来回着这样的节奏,诱使行歌更加情欲高涨,只想要行风好好地插入男根,别再玩弄她。 「嗯…殿下…呜…啊…嗯….人家…」行歌眼泛泪光,她好不舒服,又好舒服。全身酸麻着,却想要更多。 为什麽他这麽坏,就要逼着她像淫娃似地跟他求欢? 要男人的慾根狠狠地肏弄自己? 这话打死她都说不出口啊。 「你怎样?嗯?是不是想要我的肉棒?嗯?说呀。」行风又是一次地搔刮着雪乳。舌尖在乳尖上舔弄包卷着。 「啊…嗯…嗯…别逼我…说…啊…我…想要…殿下…进来…」行歌眼看着行风赤红的肉棒膨胀挺立着,在自己的小腹上微微跳动,既是难为情,又难耐地哀求着。最终还是只能含蓄地这样说。 「…爱妃还不够淫荡…」行风摇摇头,像是很可惜很失望似的表情。 他由碗中拾起了一枚李子,就着行歌起伏的丘陵滚动着,滚上了顶端,就着挺立的乳蒂按压着,饱含着戏弄与慾望的嗓音问道:「说啊…只要说你想要我干你,我就干你。」 「啊…啊…殿下…呜…嗯…」行歌呻吟着,快速地喘息着。他再不插入,就如同千万的舌尖 分卷阅读111 - 分卷阅读11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12 在自己的身上不停舔弄着,快要受不了这种隔靴搔痒的感受了啊。 「殿下…殿下…啊…干我…快…我受不了了啊…」行歌带着泣音淫叫着。 「好!就干你!」行风灿笑,抽出手指,滑下行歌的腰,将行歌双腿分开,握住自己男龙,对准湿淋淋的蜜穴,狠狠地肏入花径。 「啊……啊…嗯…嗯…啊…」行歌满足地叹息。被填满了。完全地填满。蜜穴紧紧地包覆缠绕着行风的肉棒,开始用力不舍地吸吮着。 「小妖精这麽喜欢我的肉棒?咬的好紧!」行风抽了一口气。行歌的蜜穴又紧又热,又湿又滑,一插入就如同疯了似地含住了自己的男根,怎都不想放,把他弄得舒服得要命。 忍不住这种包覆紧缩的感觉,他前後地抽插挺动着腰臀,在蜜穴中快速耸动捅弄起来。 行风一手抓握着行歌的丰乳,一手拧住行歌的翘臀,狠狠拍击着,低哑地叫道:「小妖精就是欠调教!一点都不老实!想要肉棒不肯说!」 「啊!啊!殿下啊!啊!」行歌娇啼着,蜜穴酥麻一阵又一阵,被撑开,紧贴着肉棒,随着肉棒的抽插,舒服地不可思议。 「以後还敢不敢这麽固执?想要我就说!嗯?」行风抽插了一会又翻过了行歌的身子,让她侧卧在自己的身前,他又後顶上了行歌的蜜穴,两人贴合着,就像是交叠的汤匙。 「啊!啊!啊!嗯…啊…不敢…不敢了…啊…殿下…啊…」行歌的嗓音被行风越肏越发高扬起来。 行风知道这是女人即将到达高潮的欢叫。但行歌实在太敏感了,他才刚插入没多久,连个百来下都还没肏玩到底,这小家伙就要高潮了? 他耸动着窄臀,抽插地更为使劲,因为他也爱行歌高潮时收缩子宫与花穴夹得他直想射入的刺激欢愉。 「行歌,叫我名字,我不爱听你在我肏你时叫我殿下!」行风狠狠地插入花心中,又抽出了一半,复而顶入,每一次都是用了狠劲,直想要行歌舒服地淫叫。 「嗯啊…嗯…啊…行风…啊…太深了…太深了…啊…」行歌感到行风的肉棒在自己肉穴中捅进捅出,不想他抽出,蜜穴又不由自主地收缩得更为快速。 「嘴里叫着太深,可是每次插到最里头,你的小骚穴可是收得最紧,不让人走呢。小尤物。」行风笑着,舒服地呻吟之余,偏要再占行歌口头便宜,轻薄凌辱他的小妻子。 「啊…啊…殿下…别说了…不是…啊…嗯…舒服…啊…」行歌想解释,可是被行风如此肏弄着,只能使劲摇头,却说出了心里话。 「舒服而已?我还要你爽到潮射给我看,小淫娃!」行风咬住了行歌的耳垂,一手捉住了软乳狎玩着,一手指腹按上了行歌的蒂荳,肉棒更是粗野地在行歌的蜜穴中疯狂抽插肏干,三重地玩弄着行歌的身子。 「殿下啊…嗯…嗯…我快不行了啊…嗯…太激烈了啊!啊啊啊!」行歌尖吟着,哪里受得了行疯这狂野的淫弄,三两下便喷了阴精,染湿了被褥。 同时间也紧缩了阴道,卷住行风的男根,含得又深又紧。肉穴中如同万张小嘴吸舔着行风的肉棒,让行风也忍不住呻吟。 「小妖精!啊!我会被你迷惑死啊!」行风咬牙,知道自己爱着行歌,且也无以复加地迷恋着行歌这副敏感又销魂的身体。从今日午间到午夜,都不知道爱了行歌多少回了,犹不满足,难以克制情慾,只能告诉自己,就这两天!纵情欢爱,就这两天! 却因为他给自己设定了仅有这两天可以如此纵情声色,反而使他更觉得如此的欢爱远远不能满足自己。疯狂地摆动着腰臀,肏得行歌淫叫连连,蜜穴不停流出淫水,浸湿了两人交合的腿间。 057 三日之後,提头来见。 (奈米h) 「殿下,律王与瑞王求见。现在正在议事殿候着。」李春堂细声嗓音在寝宫外响起。 今日太子告假不上朝,李春堂实在不想当那个唤醒鸳鸯春梦的多事者。但是他听闻了今日女史将落红单衣及彤史纪录呈上朝,朝堂上哗然议论的情况。律王与瑞王想必也是为了此事而来,不得不通报。 行风埋首在行歌桂香云发中,驰骋在行歌软玉般的蜜穴中。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了一抹难解的笑。 他抬首低声在行歌的耳际说:「爱妃,看来不能再玩儿了。我要抽出来了。」 「嗯…」行歌早已听见李春堂在外头的声响,娇吟声抿在唇瓣内,涨红着脸,含糊应了声。 行风抽出的男茎那瞬间,蜜穴拢了起来。行歌居然有一丝丝的失落,但又不肯说出口,拉过了锦被,将自己的脸紧紧地埋在里头。 行风见行歌夹紧了锦被,只露出那头乌黑如夜缎的墨丝,伸手揉乱了行歌顶上的发丝,淡笑道:「爱妃别恼,我去去便回。晚些让你欲仙欲死。」又拍了行歌翘臀一下。 行歌这才露出了半张脸,圆滚溜溜的眼眸瞪着行风,娇嗔道:「胡说什麽,讨厌。」 「我见你爱得很。刚刚是谁叫个不停的?」行风犹自轻薄行歌几句,罩上了外袍,抬手将白玉簪插入发丝内,随意挽了髻,几缕发丝垂落两鬓旁,经过激烈性爱,双颊带着微微的红晕,睨着行歌时,那双带春色含波的眸子,竟有几分慵懒媚惑的风情。 行歌羞得砸过一颗鸳鸯枕,却让行风给躲过。行风笑而不语,直到打开了寝宫厚重的鎏金镶边的绦色杉木门,才回眸对行歌轻佻笑道:「爱妃,乖乖在床上等我,哪儿都不准去。本王回来还要和你耳鬓厮磨一会。」 「你好烦呐!」行歌羞怒地将另一颗枕头丢向行风的方向,只见鸳鸯枕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坠落在米白色山羊毛毯上。她啊地叫了几声,羞红着脸把自己埋进软绵绵的床褥间。 怎自己老是被行风捉弄,却丁点也不能反击呢。昨夜甜品也是,金早也是。 辰时初刻,天光微明,白玉似的清冷光芒便投射在轩窗上,行歌嘤咛着睁开眼,只见行风趴在自己的胸前含着娇乳舔弄肆虐着。 她睡眼蒙胧问了声:「嗯…殿下今日不上朝?嗯…」 行风吸吮稍停,略有些戏谑与任性地回她:「醒了?今日本王告假不上朝,要与爱妃腻一块。谁叫你昨夜玩到一半竟然睡着了。说好要让我尽兴的,怎自顾自地睡了?是侮辱我!今日我要好好惩罚 分卷阅读112 - 分卷阅读11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13 你!」 话才说完,手便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挑逗着。 行歌呻吟着,昨夜都已缱绻至三更天,行风兴致不减,她何时昏睡过去,压根儿不记得。 行风彷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与欲望,从昨日至今早,向她需索不止,像是没有下回似的,急呼呼地,欢爱十几回合,非要她潮射或他赐给她所有白精不罢休。 这麽下去,自己要不就是被吃乾抹净、累死在床榻上,再不就是成了没有他不行的淫娃,遂了他的愿望。细细思量到底要怎样逃开她这个精力盛极的夫君殿下。但一想起他怎样挑逗自己,又怎样爱自己,怎样肏弄自己,却又觉得花穴中骚动不止,泛起阵阵湿意。或许自己也喜欢行风这样爱自己,这样沉溺在两人亲昵之间也说不定。 「啊…讨厌…江行风,你这个讨厌的…讨厌的…啊…最喜欢你了…」行歌羞恼,索性用锦被蒙住头,闷声叫嚷着。 **** 太子殿下由外跨步进入议事殿时,七皇子江行律与九皇子江行瑞都有些诧异。太子一身淡绿上衣,天青色下袍,系着一条靛色镶金边腰带,一反常态,他未戴上太子金冠,发髻随兴地以白玉簪子插着固定,衣襟微敞隐约可见肌理分明的胸腹,一副刚睡醒的模样,但却又目光炯炯,玉面红润,泛着一层金光似的绝佳气色。连平常那冷淡疏离的表情都消失了,嘴角还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同是一块长大的兄弟,哪时候看过太子这般放松的模样,连笑都是发自内心的笑。而不是清俊冷冽如冰砖一般?这副模样俊秀得令两人看傻了眼。 「臣弟见过六哥。」两人纷纷站起来行了礼。 「皇弟们,免礼了。」行风清朗的语音挥了挥手,坐上了主位。 江行律与江行瑞再抬头,太子殿下虽然装束依旧,但眉宇神情又恢复了往常那清冷自持的表情。 「如何?」行风清淡地问了一句没有前後的话,眼神闲适地瞅着两位皇弟。三人视线交换,自然明白太子殿下问的是什麽事情。 「六局尚仪局斐尚宫亲自将单衣与彤史上呈父皇。萧品言见了单衣後当庭跪坐於地,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不发一语。安国公辩称必是奸人所误,并非萧品言的错。大皇兄则是跪喊自己无辜清白,奏请父皇为自己严惩萧品言与安国公。」江行律一番话说的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毫无利害关系之事。 但江行律与江行风从小便交好,虽是同父异母,但却是在这皇宫中与行风较为交心的手足。 江行律面容端秀,眼神与江行风有些许相似,都遗传自楚魏帝墨黑晶灿的眼瞳,但他眼梢带着些许桃花春风之色,较之江行风的一身英武霸气,显得稍有阴柔。但他个性沉稳,聪慧内敛,与江行风讲述完今日早朝发生的景况後,凝眉静视着江行风,不知太子殿下会如何处置萧品言,不想错过江行风一丝一毫的表情。 今日早朝见到那件撕扯破烂的染血单衣,众朝臣哗然,议论太子妃清白果然可监日月,但也有些个朝臣表情不服,认为这也可以造假。问题是若造假,又何必将单衣撕扯破烂?摆明就是告知众人,是太子霸王硬上弓,应了太子要女史记载的太子妃贞静羞怯,四月余不能承恩。 太子这举动也未免太狠,狠狠地打了萧品言的脸不说,也让众朝臣明白太子并不在乎朝臣如何议论他,倒是很在乎太子妃的名声。呈上这破烂单衣到底是羞辱了太子与太子妃,让他们的闺房情事闹得众所皆知,还是打了他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世俗礼教的伪君子一巴掌?看似是羞辱了太子与太子妃,但实则众臣们都明白,是在教训他们这些所谓"士大夫"。尤其是礼部。 礼部之首,萧尚书把手伸进後宫,管起了皇家的闺房之事,僭越六局之首尚仪局,并非女儿身,也非尚仪,难道是卑贱的太监之流,管起太子闺房起居?把孔老夫子所授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些教诲都听到背後去了?萧品言忝不知耻,辱及士大夫,又如何能够掌管天下教育、科举与仪礼? 当然也有些萧家世族想为萧品言辩解,但没人胆敢在朝堂上当着楚魏帝与尚仪局面前发作。原因即出在既然是由尚仪局出面呈上了单衣,等於是六局认定太子妃贞洁无虞,是为太子妃背书其贞洁不容质疑。若是当面指责尚仪局不公或有造假疑虑,那便不再是东宫之事,而是质疑六局不治。六局不治,便是萧皇后管教无方,也是楚魏帝治家无道。 萧家会为了保全萧皇后不受责难而不会再为此事多做辩解。依附萧家的世族门阀就是心有不服,也要看着安国公脸色,不得作声。至於其他门阀党派则为了权势斗争,人人都想要削去萧家党羽,为自己党派多挣些一席之地,只盼着萧品言此次闯祸可以削弱萧家气势,自然不会在此时动作。 江行契则会趁着形势大好追杀萧品言。谁让萧品言不长眼,在众朝臣上点出自己荒淫,怎样也要楚魏帝修理萧品言。更甚者,要取了萧品言脑袋,杀鸡儆猴,为自己立威。让众人看看楚魏帝还是偏爱自己的,并非人人在背後笑他是契王"弃王"! 萧品言此时孤立无援,如同独行余刀山上,一不留意便粉身碎骨。 想到此,江行律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皇兄。今日告假不早朝,摆明了隔山观虎斗,借刀杀人。萧家就算是要向太子求情,太子人不在现场,也无力可施。 只是江行律没想到江行风会用夺取太子妃贞操这招。 这无疑是要历史上纪载着这位太子无法让太子妃於大婚之夜承恩身下,又迫於群臣施压,才强夺太子妃的初夜。证明他个性懦弱无能,让女人与朝臣摆弄无所依归,将来是大抵是个无主见易操弄的主儿。往後这些如鬃狗般的嗜血朝臣,会如何想尽法子爬到太子头上呢?或者是想尽杀着除去太子江行风?这不是把自己置於险地吗?太子妃值得他如此做吗?还是秦家暗自施压太子了? 只是他也很清楚,江行风根本不是个可以左右意见的人。从小便知道了。只有人折服在他脚下,震摄於他的聪颖与深沉下,没有他屈服在任何人底下的事。若不论和江行风一起长大的情谊,仅着眼未来的利益,与几个皇兄比较之下,若他们都要争大位,他宁可选择江行风做为支持对象。 正当他沉吟思考是否要说出内心思虑时,江行瑞率先开口问了。 分卷阅读113 - 分卷阅读11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14 江行瑞一脸稚气,白玉温面,红唇贝齿,正值韶光,堪称美少年,直言以对:「六哥这麽做实在太冲动了。日後这些朝臣还当您是好欺负的主子,将会危及您的太子之位。」 「父皇陛下怎说?」江行风并未回答江行瑞的问题,脸上也没有任何愠怒表情,依旧是沉静不带任何情绪波动。 「父皇疼爱大哥举世皆知。自然是维护大哥,要萧品言禁囚於尚书官邸自省,静待三日後发落。」江行瑞又道,一脸不服气。 但江行瑞也明白,就算楚魏帝溺爱江行契,却不会传位给荒唐之名在外的江行契。为此江行契耿耿於怀,行事也更加荒淫暴虐。 「六哥可要上奏放逐萧品言一族,或是杀之而後快?」江行律望着江行风淡淡问道。 虽然江行律已经料到江行风打算让江行契主动料理萧品言,但楚魏帝终究把裁量问题扔回给太子,足见江行风太子之位将会视他自己如何处置此事而有所变动或更为巩固。 楚魏帝不是昏君,甚至可说是一代英主,慈爱与奸滑兼具。声称传位只传贤子。然而他眼中的贤者,不见得是个亲民爱臣的忠厚皇帝,说不定还要有杀伐决断的气魄。更甚者,他要看自己的太子如何在世族门阀角力当中处置萧品言。如何做到他所做不到的拔除世族党羽。 江行风听这转述,自然明白楚魏帝要他做什麽。也是借刀杀人。 楚魏帝想要拔除萧家党羽已很久了。此次不过是个发作藉口,身为皇帝那里想管後宫争斗之事。即便太子妃真与大皇子有染,也会毫不犹豫地把责任推给江行风。 「不,我要他自己提头来见。」江行风唇边勾起了一抹笑。 ******* 傍晚,萧诺雪由人护送出了东宫,马车抵达萧尚书府邸门前。 第二日亥时,萧诺雪回到了东宫,双眼肿如桃李。 第三日子时,萧品言悬梁自尽於府邸。 巳时太和殿上,安国公代萧品言宣读罪臣赋,并呈上人头,以换取萧品言一族安泰。 依楚魏律例,萧品言侮蔑太子夫妇与大皇子,依例侮蔑皇族女眷免其职,侮蔑皇子则论斩,其亲族除官籍,入贱籍流放边疆。 太子於太和殿上漠然听完罪臣赋後,才为萧家求情,免除萧品言亲族入贱籍,仅除官籍降为庶民,但萧家一族为皇室国戚,未能端正品行,直谏耆老,应削爵三品,以示惩戒。 安国公虽非萧品言三族之一,但见萧家势力因此事大减,大肆陈述罪刑判决过重,且不应连坐至萧家所有世族。但楚魏帝以萧品言为礼部尚书,应为天下世子榜样,岂能随意人云亦云,萧品言亲三族应直谏,而非纵容父执辈胡言,动乱朝政,应削爵悔过。 萧家安国公为皇族外戚,为萧家族长,为维护萧家门风,不可护短。 但鉴於安国公护国有功,免除安国公之罪责,其余亲族皆听从太子建议,依律法酌处,不偏不倚。 安国公一脸灰败之色,恨恨地看了萧品言的人头一眼。一个自私为己家孙女的萧品言竟祸及萧氏全族,当真让他怨自己当初不先杀了萧品言比较乾脆些。 不过,萧氏之祸患并未因为萧品言的死而停止。 江行风下朝後,对秦相若有似无的颔首。 这只是开始而已。 058 腊月二十八,尚书之死 (奈米h) 腊月二十七,未央殿内一片寂静。行歌睁开双眼时,身边已然空荡荡。她摸了摸行风睡过的位置,体温已散,只余蚕丝床褥的凉意。 昨夜行风在欢爱间说了行歌一句话,那句话让行歌五味杂陈。 「行歌,我要开始杀人了。」行风轻喘着,跪坐在床榻上,让行歌的玉臀枕着自己的大腿,抓紧行歌两腿圈在自己的腰上,没有停下撞击律动的频率。 「嗯?」行歌迷迷蒙蒙中,听得不甚真切。 「我只要你记得,不要怕我。我每一个决定,每一个判断,都不是为了伤害你,而是为了保护你。懂吗?」行风拉起了行歌,让她面对着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吻了行歌的耳垂,含在舌尖上舔弄着。 「我…变成你的软肋了吗?」行歌蓦然惊醒,失了燕好的兴致,蜜穴逐渐乾燥起来。 「小东西乱想什麽,变紧涩了。」行风听她这麽问,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皱了眉,肉棒挺动几下,插得更深更重。 「…不要…」行歌呻吟一声,挣扎想起身。 「在你眼中,我看来那麽没用吗?」行风一把握住行歌的腰,又是一个狠狠的冲击,带些惩罚的味道。 「不是…只是我不喜欢…不想成为你的弱点。让你被其他人压着打。」行歌咬着下唇。 不是不晓得抢夺太子之位的人有多少,也不是不明白为了这个位置要杀多少人。她也是见过行风身上的伤疤,只是那句话,让她有些害怕。但他心中至少是在乎自己的看法吧,所以才预先告知自己。 她也听秦翊说了早朝发生的一切。傍晚,太子将萧诺雪送出东宫。萧诺雪有着不甘与惊惧,混杂在萧诺雪的双眸中,太子的态度如此冷戾,不由得任何人拒绝。 「那便不要成为我的弱点。况且,这事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管理东宫不够严谨。让人有可趁之机。我只要求你,相信我。在这个宫中,不要背叛我。懂吗?」行风意有所指,但却不想告诉行歌,晴歌的秽乱。 他不知道若是行歌知晓了此事,会不会觉得自己无能,所以才戴上了这绿头巾。他在乎行歌如何看待自己。 「嗯。知道了。」行歌以为他指的是下药事件,轻声回了行风,向他伸出双手。此时,她需要行风的温热胸膛,驱赶这份禁宫的杀戮冷意。行风笑了笑,俯身盖向行歌,奋力地进击侵占,攻城掠地。 那夜,行歌搂得好紧。 **** 同时间,萧诺雪与萧飞达太守跪在尚书府邸内的书阁。安国公也坐在一旁。 萧品言抖着声音悲愤地问:「你们这是在干什麽?」 「太子殿下要孙女传话,若要保萧家亲族,还请祖父…」萧诺雪眼眶泛红,握紧拳头,双颊泛红,要祖父自裁的话怎麽也说不出口。 昨日傍晚,太子来到了她所居住的小院,她欣喜 分卷阅读114 - 分卷阅读11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15 地迎了上去,极尽能事的献媚。但太子只是微笑坐看在他的大腿上,勾着太子颈项的自己,凉薄地说道:「我不知道萧家的千金竟然如此狐媚,堪比青楼艳妓,是做娈婢的好材料。」 听闻此言,她又羞又怒,想站起也不是,不站起来也不是。好歹她是萧皇后的表侄孙女,太子岂敢如此对她说话?难道不知道她的後台就是萧皇后吗? 就在犹疑时,便被推倒在地,膝盖磕碰出一块青紫。她惊怒地瞪视着江行风,眼神一闪,又恢复为柔弱娇媚的神情,娇嗔道:「太子殿下伤到奴家了。」 「你知道我生平最恨什麽吗?」行风冷眼看着萧诺雪,唇瓣溢出一丝微笑,却让萧诺雪看得心惊胆跳,紧接着,行风更为嘲讽似地说:「以色事人…尤其是没本事,却硬要贴到本太子身上的女人。」 萧诺雪脸色一阵红白,气得抖了起来。 「回去萧府告诉萧品言,若要保萧家亲族项上人头,还请他献上头颅谢罪。」江行风语气如刃,薄钢劈落於雪地,溅起冰屑。 萧诺雪犹在回想昨日傍晚的情景,她的父亲已率先开口。 「爹,为了我们萧家,为了诺雪,您…您…」萧飞达哽咽开口,却见不到一滴泪。 「你也想逼死你的亲爹吗?」萧品言瞅着自己的儿子萧飞达,愤怒地问。 他萧品言何许人也? 当年,楚魏先帝未立储即早逝,朝内党羽倾轧动乱,萧家虽然未曾表态,但他却首先献策,主张暗暗送几名女儿进宫,与当年还年少的嫡子楚魏帝及几个皇子结缘,无非是要确保萧家权势在任何情形下都能够不受影响。等楚魏帝之势越盛,便突然宣布支持新帝登基。 同样是送了女儿入宫,无奈萧品言的兄长之女萧琳运气好,与楚魏帝有了真情,顺利地登上后位。反倒是女儿萧芸,论面貌才情皆胜於萧后一筹,不知为何未受宠,还在宫中不明不白一命呜呼。 不过,萧后一直无子。他一直认为为了萧家,应该再送生育无碍的女儿们入宫,另立一个女子为后。所以才让儿子萧飞达藉着太子寿宴送了孙女入宫。 他一切都是为了萧家啊。 凄凉地听了转述,萧品言转向安国公求救:「萧皇后没有任何表示吗?好歹我也是她的堂叔!」 「…尚仪局都出来了。你认为这是萧皇后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安国公咬牙,淡淡地看着萧品言。 他当然找过了萧皇后。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姊姊萧琳却是冷笑说道:「没想到萧芸家也会有这麽一天。」 「好歹也是萧家的长辈,姊姊就出手相救吧。若是依照太子的意思,萧氏一族将会於朝中失势吧。」安国公萧蠡为难地说道。 「弟弟可知道为何姊姊自云秀後再也无孕?」萧琳阴狠地看着安国公。 「臣弟不知。」安国公看着姊姊杀人般的眼神,一头雾水。 「萧芸仗着姊妹信任,对我下绝子药!你说,为何我要帮萧品言?」楚魏后萧琳声音森冷,勾起诡异的笑。 「那姊姊为何要帮忙萧飞达送女入宫?又为何帮忙萧品言训练孙女萧诺雪?」安国公失声惊诧地问道。萧芸人看起来温柔可人,没想到心肠如此狠毒!难怪姊姊无法生育,也才害得现在萧家得拢络其他皇子。 「我帮他有何不可?你可知太子对於我送的女人无一不是藉口犯上,贬入贱籍或卖入勾栏院去?」萧皇后冷笑,继续说道:「我要萧芸家每个女人都为娼妓,再也抬不起头!要他们付出代价!」 安国公这才明白,但这不是伤及萧家吗? 「可是如此一来,萧家势力顿失啊。」安国公嗓音依旧担心。 「你以为我这麽傻?楚魏帝压根不在意我。萧家得另谋生路。」萧皇后收起笑,看着安国公。 「姊姊是说?」安国公不解地看着萧皇后。 「蠡,你认为谁会是新帝的好人选?」萧皇后按下眼中杀意,不经意似地问了安国公。 「这…姐姐收养了三皇子江行云…」安国公沉吟着,心里却是心惊胆跳。姐姐心里在想些什麽?废太子?篡位? 「十九皇子江行谧,今年不过三岁。可爱得紧。」萧皇后自言自语道。 「…姊姊的意思是?」安国公此时身子真的抖了起来。却不知是因为惧怕而抖还是,兴奋的颤栗。 「安国公!难道连萧皇后都束手无策?还是不愿出手搭救!?」萧品言眼见安国公眼神飘向远处,知道此局若无人营救必是死局。他也找过那个告诉自己大皇子与太子妃有染的人,要他帮忙找出宫人。可是却被侍卫挡於门外!他没想到皇太子居然可以拿出落红单衣!而自己却因为那个人故意不见他,落得此下场!他绝对不相信太子妃贞洁,谁不知道江行契看上的女人,必定会弄上手!? 但是吏部尚书周璜芝说得也没错,自己口说无凭,太子却有六局背书的落红单衣!到底什麽才是真的,什麽才是假的?难道自己为人作嫁?成了借刀杀人的那把刀?但刀刃却被硬生生折断? 他只是想…只是想帮萧家一把,帮自己孙女一把,何以所有萧家人都自私至此,连自己的儿子也有意逼他自裁? 「怎会不愿出手搭救,而是无能为力啊。太子要你死,谁也阻挡不了。难道你不了解太子的个性吗?偏要往刀口上撞,何人能救得了你?」安国公故作皱眉痛心状,心理只是冷笑。若非萧品言的女儿,或许今日萧家不需要担心未来皇帝是谁。但若要找个人恨,那便让他们恨太子江行风吧。再怎麽怨忿,萧家都该是齐心一力,巩固核心,才能让萧家声势不衰。甚至… 萧琳选了十九皇子,但他却另有人选。不管未来新帝人选是谁,如今,萧品言却要为自己女儿与孙女而死。也要为自己闯下的大祸而死。更要为萧家而死! 「…说到底,你们还是畏惧太子的权势…就怕受我牵连,不是吗?」萧品言冷笑看了安国公一眼,语气满是挑衅不屑。 「萧尚书,这祸事你闯,现在倒要萧氏一族和你共进退?今天太子要的是你的项上人头,除你亲三族官籍!我安国公为了保你,得罪太子,你还如此不知好歹?若不要我帮忙,那我走便是,让你亲三族跟着你受罪也罢。」安国公听萧品言那轻蔑的态度,心中冒了火苗,就要抚袖而去。 分卷阅读115 - 分卷阅读11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16 「爹,你一生自诩凡事为了萧家…如今就为了诺雪,为了我们家…公…公子献头吧…」萧飞达眼见安国公就要离去,心叫不好,没有氏族的後援,自己这支旁系下场堪虑。一时激动,便将真心话整个掏出胸腔,摆在台面上了。 「好!好你个孽子萧飞达!不枉我取名叫你飞达!飞黄腾达!为了权势,连自己的亲爹也要牺牲!也不看你爹亲是为了谁才落得如此下场!」萧品言拍桌而起,大声咆啸。 「祖父…您不要生气…一切都是诺雪的错…是诺雪没本事,才…才需要您替诺雪出头…呜呜…诺雪无以为报啊…不如代替祖父…以死谢罪…」萧诺雪爆出啼哭,紧紧地抱住萧品言的腿。 「爹!对不住啊,我不是真心要逼你的,实在是…实在是…你要想想如何保留我们这一支的血脉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萧飞达也在同时之间放声大哭,脸部表情扭曲纠结。 「…你们!你们!…」萧品言还想说些什麽,但却被安国公打断。 「好了,咱们都不要吵了。各有立场,让堂叔安静思考一会吧。」安国公淡淡地说道,眼神示意萧飞达与萧诺雪退出书阁。 三人离开书阁後,空间瞬时宽广起来。书阁中,仅有暖龛燃烧着炭火爆出的星火炸裂些微声响,萧品言双眸瞟向轩窗之外,一棵古松森然而立。萧瑟的隆冬中,松针如墨,更显得孤寂。 不知过了多久,天都暗了,他点起油灯,缓缓地磨了墨,才提起了笔,写下了罪臣赋。 当他掩上了那卷宣纸,萧诺雪红着眼推门而入,端了一杯热茶给他。 「祖父,请用茶。我们决定了,与祖父共进退。」萧诺雪凄楚地说道。 萧品言无语凝视着孙女,内心感动,哑着声子说:「不…这祸事是我自己情绪被撩动,失言招来。不关你们的事。」 「祖父的声音都哑了,喝口茶吧。是我们不孝,请你原谅我们。」萧诺雪的泪珠晶莹剔透,沿着她的双颊滑下,看得萧品言内心酸涩难受。 若不是因为这个让他疼爱的孙女,和他的儿子,他万万不会想要上奏奏请废妃。如今不察奸计,是咎由自取。 萧品言捧起了茶碗,喝了一口润了喉说道:「不…祖父最是疼你,怎麽忍心让你受太子冷落?这事是祖父自愿的。怨不得人。为了你们,祖父甘愿献头…召你的父亲进来吧。」 「是…」萧雪诺垂首,乖巧地迈出书阁。 萧品言将茶喝完,思考着要交代萧飞达他走了之後的事。但为何儿子让他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却不出现… 他站起身,想步出书阁,但却觉得一阵晕眩,又坐了下来。鼻子似乎有什麽流了出来,他伸手去擦,竟然是鼻血。他下意识地看向那杯茶。接着他有了胸闷、反胃想呕吐的感觉。他抚着自己的胸口拍了几下,居然呕出了东西。 那滩血,红艳艳的喷溅在书桌上,溅湿了宣纸,还有他刚刚落款的罪臣赋上。他来不及惊慌,缓缓地趴了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苍凉的笑,滴落了一滴泪。 原来…原来…虎毒不食子,那其子饥饿时呢?是否弑父? 等到他毫无动静时,萧飞达与安国公带着几名亲信鱼贯而入,将白绫悬上了梁,让人将萧品言挂了上去,这才离开了书阁,向等在外头的萧诺雪吩咐几句,驱马车让萧诺雪往东宫奔驰而去。 子时,萧飞达又让家仆至书阁探看萧品言歇下没有。听闻家仆回覆萧品言自缢而亡,爆出哭声,赶着奔赴书阁,哭泣道:「父亲啊!是我们不孝!但是,你得原谅我啊!我们旁系只能依附嫡系而生啊!」 但他割下父亲的头颅如此的果断明快,不过子时,已经萧品言的头颅装入了木盒之中。 腊月二十八日,子时,传闻萧品言自缢於尚书府邸。 * 059 萧诺雪回宫,太子一夜未归 (h) 腊月二十八清晨,天气更为寒冷,那半尺高的门槛已挡不住地气寒冷,在上头结了一层霜。 行歌在未央殿花梨木床榻上醒来,习惯性地摸了摸行风睡的位置,冰凉凉,没有余温。连枕上都没有睡过凹陷的痕迹。可见昨晚行风并未再回到未央殿。 昨夜亥时李春堂来报,萧诺雪回到东宫求见。 那时,行风正临幸她,听了此言,披衣而起,在她的额前一吻,淡淡说道:「我去去就回,要是累了,就先睡吧。」 行歌的心中有些不安,彷佛回到大婚那夜,行风为了晴歌撇下她一个人,她的指尖捻住了行风的衣角,凝视着行风认真地说:「我等你回来再睡。」 行风睇了被行歌捉住的衣角,淡笑道:「…我不会跑掉。」 听了她这保证,行歌才安了心,放开了行风的广袖。 不过,到了子时,行风依旧没有回来。 行歌的心里忐忑,想起行风二十六日夜里在寝殿内对她说了那些话,不知道为什麽却是不愿意接受了。 『我只要你记得,不要怕我。我每一个决定,每一个判断,都不是为了伤害你,而是为了保护你。懂吗?』 她已听秦翊说了萧诺雪给遣出东宫,何故又回到东宫? 行风赴萧诺雪居住的淡筑别院已经快一个时辰,为何还不回来? 难道…难道是要留宿在萧诺雪那了? 不是答应自己一王无二妃吗?还是侍妾不算呢? 该遣人去探看吗? 但是上次不过是误扰了行风,便惹出如此大的风波,行歌想了想,还是算了。又躺下来,辗转难眠,直到天光微明才昏睡过去。 殿里日光正盛,却一点温度也没有,仅仅是随着天窗照亮藻井与室内。早已是巳时四刻。 他终究一夜未归。 行歌心里有股酸涩感,不知该如何排遣。坐起身,披起外袍,隔着帘帐轻唤几声:「甯雀?甯雀?」 未央殿伺候的宫人今日应由甯雀当值。一唤,甯雀便应了声。可见早已候在身边多时。 「娘娘,奴婢在此,可要起身梳洗用膳?」甯雀恭谨地跪在帘帐之外。 「嗯,好。」行歌答应,掀开帘帐,让甯雀搀扶自己起身。昨夜睡得极糟,睡睡醒醒,现下全身酸痛,头晕难耐。 随意让甯雀与其他宫人 分卷阅读116 - 分卷阅读11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17 为自己端来了清水洗沐,又让甯雀更衣时,行歌轻声问道:「…殿下,有回来过吗?」 「…不,殿下未曾回来未央殿。」甯雀迟疑一下,还是如实告知行歌。心里有些五感杂陈。太子宠爱太子妃人人皆知,只是没想到昨夜殿下居然半夜离开未央殿,奔赴淡筑别院,还一夜未归。不知太子妃心里有多难受。 「…昨夜…殿下留宿萧美人那儿吗?」行歌心中一滞,犹豫是否要问,还是问了出口。 「…殿下他…奴婢不知。」甯雀咬了牙,只能称作不知。 实际上她也的确不知。毕竟淡筑别院服侍的宫人并非甯字辈,也仅有婢女数人。虽然今日辰时初一刻甯字辈的太监交代了几句,让人传了殿下的衣物过去。可是太子是否临幸了萧美人,却不是她能回答的。她看着太子妃的模样,不知为何竟觉得太子殿下不该负心。但她也不敢告诉行歌太监来取衣物的事。 行歌却已然明白甯雀未竟话语里传达的意思。她的心一痛,竟是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用过膳後,行歌又吩咐甯雀道:「甯雀,让甯仪甯离过来。摆驾流云殿。」 甯雀见太子妃自她回答太子留宿何处之事後,便失魂落魄似的,整桌早膳未曾动过几箸,心里已经後悔难当,又听行歌如此说,急道:「这…太子殿下没有吩咐,娘娘还是留在未央殿等候殿下吧?」 行歌见甯雀一脸为难,心中叹了一口气,甯字辈毕竟是太子的人,她叫不动,於是开口说道:「让秦翊过来接我。我要回流云殿。若你不愿,我便自己走回流云殿。」 行歌站起身,轻握粉拳,凝视着甯雀,口气甚是坚持,毫无转圜商量余地。 「……是。」甯雀见势不可挡,若让太子妃自个走回流云殿,途中出了什麽差错,太子不知道要发多大脾气,搞不好项上人头落地还不能解决,只得要人寻了甯仪甯离过来。 **** 流云殿中,寂静得只听见北风吹过轩窗及暖龛炭火烧炙劈啪的声响。 行歌躺卧在软榻上假寐。 甯仪、甯离与秦翊等人都听说了昨夜的事,众人心里都明白太子妃的心情不佳,原想宽慰几句,却让行歌几句给挡了回来。 「你们都别说了,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吧。」行歌挥了挥手,卷了毯子,闭上双眼。 她睡得极沉。 除了疲倦外,还有种想要以睡眠度过心痛时间的意味。 直到残阳洒遍金沙漫漫於整身,甯微、甯霈将宫灯点上了,她还是睡着。 脚步声慢慢地接近,甯微与甯霈转首,正要开口,来人举起手示意,要她们安静,两人便默默地退下。 殿里只剩下来人衣摆摩娑地面的沙沙声响,他走到行歌卧着的软榻前,伸出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那若有似无带着丝丝搔痒,行歌皱了眉。 「还睡吗?睡了一整天了。可是在气我?」优雅低沉的嗓音在行歌耳边响起。 行歌听见了。 是他。 但是她怎麽也不想睁开眼。皱了眉,睫毛闭得死紧。 「看来气得不轻。」行风轻笑。 「妒妇。」 听了这声妒妇,行歌霍地睁开了双眼,挥开行风的手,坐起了身,瞪着他也不说话。 「醒了?」行风看行歌怒气盈满眼眶,脸颊也有些气鼓鼓地,笑了笑,心想小家伙果然脾气很大。 「既然醒了,便用晚膳吧。」行风捏了行歌的脸颊。谁知却被行歌再次拍掉。 「起床气吗?」行风挑了眉。「在吃什麽醋?酸溜溜地。」 「没有。」行歌瞪视着行风,见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果真天家男子是无情。承诺如土。和其他女人欢爱後,回到自己身边,还一副天经地义。女人连醋都不能吃,气都不能发? 「没有的话,为何没我的旨意,便自顾自地回流云殿了?」行风勾起一抹笑,一手搭在软榻背上睇着行歌。 「太子妃住所本是流云殿。老是待在未央殿,於礼法不合。」行歌翻开毯子,就要起身。 「喔?谁说的?又是六局那群三姑六婆?」行风再次挑了眉,心想真要连六局都整治了。 「…不是他们说的,他们没有说。」行歌听他直指六局,实在不想拖累六局,且尚仪局斐尚仪还为她呈上了落红单衣,於她有恩,不该让他们受行风误会,只得解释。 「没说,那好,跟我回未央殿去。」行风听了,狡诈地笑了。 见他那副得逞表情,还没明白自己说了什麽让他落了话柄,行歌整个人便被抬了起来。 「你干嘛?!放下我!快放下我啦!我要在流云殿!我不要去未央殿!」行歌不依地踢躂,可是却整个人被行风扛在他的肩上。 「这可由不得你。」行风轻佻地拍了行歌的翘臀一下,跨步向殿外走去。 一路上就听行歌挣扎槌着行风的背大骂:「不要!我不要!你讨厌!快放我下来!我不要去未央殿!你找你的美人去就好!我不要去!」 「还说你没吃醋。」行风又是一拍,这次下手可重了。 「疼!你打我…」行歌吃疼大叫。 「就打你。」行风将行歌由背上卸下,让她站定在自己面前。 看着她泪眼汪汪的,心里一软一叹:「我要拿你怎麽办才好?」 「找你的萧美人去。放我走。」行歌看着他,忍着不想哭,可是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下。 「不可能。」行风听她这麽要求,皱起了眉,心里有丝火苗冒了出来。「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别想离开。」 「…你刚刚说过我是妒妇。而且大婚四个多月,我无孕,你可以用七出的妒去和无子去休了我。」行歌咬牙说道,天晓得她多不想离开他,可是这几个月以来,她已经明白自己无法与任何女人分享行风。若要见他宠幸其他女人,不如不见不念。 「…我准你妒。」行风愣了一瞬,随即说道。 「至於无子,我不晓得爱妃这麽想要有小孩,我日夜干你,让你有孕便是!」行风忽而搂住了行歌,狠狠地吻住她的丹唇。 「我…不是…唔…这个…意思…」行歌羞红了脸,紧推着行风的胸膛,唇齿间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分卷阅读117 - 分卷阅读11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18 「你就是这个意思。」行风单臂夹起行歌,足尖一点,向未央殿飞掠而去。 「啊!别这样!我怕高!」行歌尖叫着,他真的很爱吓人啊。 「对!你现在只怕高,一点都不怕我了!还敢这麽跟我发脾气!任性!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我!」行风语气忿忿地说着,但却是眉眼带着笑意。 他不讨厌行歌吃醋。 不过一瞬的事,行歌便被行风压翻在寝宫的床榻上,撕裂了衣服。 「殿下不要!不要啊…」行歌惊慌地挣扎,却被行风强行扳开了大腿,他那坚硬粗热的男龙抵了上来,狠狠地插入了行歌的蜜穴中。 「就偏要!」行风挺动着肉棒,惩罚似地使劲肏弄着,让行歌呻吟不止。 「明明…你…就有…嗯…啊…太深了…不要…不要这样…」行歌娇软地叫着。心里感受复杂。 明明他就与萧美人共度春宵了,为何还要如此待她? 「就要这样!不教训你,不知道後怕。」行风俯身含住行歌的软乳,用劲啮咬着。 「疼!不要这样…啊…」行歌痛叫着,她不喜欢这样,拼命地摇头着,手也去推拒着行风的头部。 行风抬起头,瞪着行歌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昨晚我肏了萧诺雪,颠鸾倒凤乐得很,所以一夜未归?」 「不…不是吗?…有了她,又何故回来找我?」行歌听了行风说了直白,瞬间眼眶都红了。 「我听你在瞎扯!」行风转而咬了行歌的雪肩,加重撞击行歌的小穴。 「啊…疼!…不要…行风…不要这样…会弄坏…会弄坏的…」行歌感觉蜜穴中的肉棒更为坚硬如铁杵,顶得她又是疼痛又是奇异的舒服。 「什麽弄坏?」行风复而舔咬着行歌的乳尖,那柔嫩的粉蒂转为嫣红,怯生生地挺了起来。 感觉痛楚与舒服感,行歌只想他快些停止,带着泣音道:「这样…嗯…啊…这样玩…会…啊…把我…玩坏…玩坏的…啊!疼…」 玩坏?她哪里学来的词儿? 可怎引得自己心底的野兽像是解开了桎梏般,脱了铁链地冲出来扑向行歌? 「你这个妖精,居然…敢这样勾引我!啊!我就要玩坏你!」行风听到行歌无心说的那句话,失去了理智,只想好好爱死怀中的小人儿。 「没…没有…啊…啊…啊…」行歌尖叫着,却再也不能抵抗行风强而有力的冲撞。 他结实的臂膀嵌住行歌的腰,拖着行歌往下撞向自己的灼热的巨茎,插入蜜穴最深处,复而抽出一半,再次插入,往复地肏弄着行歌,让她在自己身下淫叫。她那对丰满的美乳随着冲击晃荡着,震颤出诱惑的乳波,惹得他腾出一只手握住一只白嫩雪乳狭玩着她的柔软,下身感受着行歌肉穴中湿润温热的紧致触感,舒服地喘息低吼着。 「有了你,我哪里还想要干其他女人!笨!你这笨女人!」行风冲刺着,为了将肉棒肏得更深,他抬起了行歌,盘起腰,让行歌坐在自己大腿上,一双玉腿缠着他的窄腰,由下往上穿刺顶弄着行歌的蜜穴。一顶一撞惹得行歌仰头呻吟,蜜穴紧缩,狠狠地包裹着他的肉棒吸吮着。 「啊!行风啊…太深了…会坏掉啊…啊…嗯…」行歌娇吟着抗拒,但蜜穴却舍不得行风抽出肉棒,层层叠叠地舔弄着巨大的男根。 「还要跟一个罪臣之女吃醋,我就要肏坏你!舒服!你的蜜穴有谁能比得上,你说啊!」行风顶弄着行歌的蜜穴,威胁似的话语却更有享受的意味,轻笑出声。 「别说…啊…嗯…大家都听见了…丢人啊…嗯…」行歌想起踏入未央殿时,十数名宫人太监们正忙着布膳。 「偏要说,一说,你就夹得更紧!真是淫娃呀,行歌。说,是不是很爱我这麽干你?就喜欢让人听见?嗯?」行风轻佻无状地掀开了重帘,让一股冷风灌进帐内。 「啊!会被看见的!」行歌一惊伸手揽住了行风的颈子,整对胸脯贴上了行风的胸膛。 「唔,被看见又如何?被看见你可没法子离开我再嫁了。我就要肏你,让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谁能阻拦?」行风一手抓着帘,一手揽着行歌的腰,感觉行歌蜜穴绞得更紧,笑得更欢。 「啊…不要…嗯…嗯…放下…放下帘子啊…」行歌侧头看向帐外,微微可见寝宫大门似乎虚掩着。 「羞了?那求我啊。」行风更加用劲在行歌的穴里抽插戳动。 「啊…嗯…啊…啊…求你…求你…放下…别肏了…啊…啊…我…不行…了啊….」行歌只觉得外头的冷风刺激着自己赤裸的身子,但脑中却轰轰如蜂鸣,蜜穴里的快感酥酥麻麻地在里头蔓延,就快登上顶峰。 「不对,是求我肏你。呃,你快来了吗?绞得好爽。」行风感觉行歌的蜜穴突而紧缩,知道行歌就快高潮,放开了帘帐,紧紧拥住了行歌,加快速度地顶肏。 「啊…啊…啊…啊…」行歌已无法回答行风,代替他回答得是双乳的颤动与绷紧的腰部,还有那蜜水横流却又夹紧的蜜穴。 「啊!小妖精!啊!啊!」行风被行歌这麽一夹,肉棒一阵哆嗦,抬起臀更快速地抽插,直到无法忍耐,白精喷出,全射在行歌的蜜穴中。 两人相互抵着额头轻喘着,行风才说道:「你…真要把我气死才算。那我就只好把你肏死了作为惩罚…」 行歌嫣红的脸颊,抚着行风沁出细汗的背脊,羞涩地说:「…所以…只有我?没有萧美人?」 「还敢问。」行风啄了啄行歌的唇瓣,淡笑说道:「吃饭去。等等用膳时再告诉你。」 060 狸猫换太子,如何辨别? 「往後,别再叫萧诺雪萧美人了。美人是四品嫔妃,她不过一个侍姬,担不起那个名号。」行风眉眼未抬,任行歌为他布菜。 行歌愣住,像是心口受了一拳,疼得说不出一句话。是自己错听行风方才说的话吧。侍姬?不是说…一王无二妃? 良久,才哑声开口问道:「…殿下方才说什麽?」 行风抬眸骤见行歌脸色苍白,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麽的表情,行风心里突然一痛,伸出手,缓声说道:「过来我这。」 「…不…我站着就好。」行歌微微颤抖,退了一步,凝视着行风。 「我和她只 分卷阅读118 - 分卷阅读11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19 是一场戏。」行风望着行歌的眼瞳,静静地说。「昨夜,我是在她那,但也不在她那。昨晚…」 行歌抿了抿唇,打断了行风的话:「我不懂殿下的意思,若是殿下想说心在我这儿,那只是逢场作戏…那不如直接告诉我,您…您…」说到最後,行歌哽咽不语,放下了筷箸,抽袖便要转身而去。 「说什麽!这麽没耐性!」行风听行歌连称谓都换成了生疏的"您"字,心里一急,一把拉过行歌,搂进了怀里,在她耳边说道:「我昨晚是去了秦相那儿!」 「殿下莫为了哄我而胡诌…」行歌被行风揽紧无法挣扎,只能侧头不愿看行风。 「不信你可以遣秦翊赴相府打听。再不,我召秦相进宫,在绦雪亭对质。」行风偏要转过行歌的头,让她抵着自己的额头。 看着她泪眼汪汪,心里又抽了一下的疼。自己真的爱这女人,连她的眼泪都让自己感觉丝丝的疼扎在心上。 「…你去我家干嘛?」行歌抽抽噎噎地问。 「什麽你家我家?你家在这。」行风轻皱了眉,指了指东宫地板。「嫁了我,你的家就是我在的地方。懂吗?」 「…莫要骗我…众人都知道你在萧美…萧…小院那儿过夜。」行歌看着行风一脸不悦,但她才不要被他牵着话题走,紧接着又问。可说到一半,才发现她连萧诺雪要封为侍姬都不肯。萧啊萧地叫了几几次,乾脆不谈。 「连让萧诺雪占个侍姬的虚名你都不肯?」行风笑了,捏了一把行歌的脸,浅笑说道:「昨晚我是和秦相商议怎麽铲除萧氏。」 「你这麽说很难令人相信啊。萧诺雪怎会不知你离开小院,又怎肯让你离开?」行歌让行风这麽捏脸,不服气地说道。 「打昏不就成了。」行风轻轻磨蹭着行歌的脸颊,一夜未归,下巴长出细细的胡髭,细细痒痒地扎着行歌。 「你打昏了她?!」行歌失声惊问,虽然她善妒,并不表示她乐见夫君对女人拳脚相向。 「没有,杀了。」行风朗笑出声,自己的小妻子敢情还是搞不懂这後宫嫔妃如何斗争。 昨夜他抵达了那小院落,萧诺雪疾步而出,红着眼似受了多大的委屈,楚楚可怜地为自己和萧家求情,声称祖父萧品言已自裁,请太子切莫为了萧品言一人的失言而怒及全族,也请太子能收留自己,愿为奴为婢也要为全族赎罪。 一番话冠冕堂皇,但递上的茶水,却添了媚香。 江行风皱了眉,忖度着现在媚香这麽通用,上过一次当,还要他上第二次当?萧诺雪好大胆子,厚颜回到东宫,还敢下媚香?又或者下着媚香是谁的意思? 「好香的茶。」江行风淡淡说道,轻尝了一口。 「萧诺雪,本王最喜欢哪种人,你可知道?」江行风淡然浅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萧诺雪。 「妾身不知。」萧诺雪见他喝了茶,心下虽喜,但不动声色,一脸谦逊。哪知抬眸一下又让他那清俊浅笑勾了魂,傻愣愣地回了话。 「本王啊,最喜欢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蠢货了。你知道为什麽吗?」江行风站起了身,握着瓷杯走向跪在地上的萧诺雪,长指轻佻地勾起了她的下巴。 「妾身不知。」萧诺雪听了这话才有了警觉性。 「因为啊,他们总是死到临头不自知。你是聪明人,还是如同你的祖父,是个蠢人呢?」江行风淡笑。 「妾身…妾身当然是…希望是聪明人…」萧诺雪此时已不觉得江行风笑起来温雅丰俊,反而隐约带着威胁。 「是吗?那本王赐你这杯茶。」江行风将瓷杯递到了萧诺雪唇边,依旧浅笑如徐风吹过。 「这…」萧诺雪有些为难,她为了留住太子,添了媚香。不是毒物,但若喝下去,极难控制自己的行止。 「你不是想和本王春宵一度吗?」江行风笑得更为放肆,邪佞地说:「本王欣赏有胆识弑亲的荡妇…你喝是不喝?不喝,那我再添下去的,可不只有媚香了。」 江行风听闻萧诺雪说到萧品言竟然立马自裁,心里冷笑。萧品言那贪生怕死的家伙怎可能如此快就做出牺牲自己的决定?莫不是身边的人推波助澜,更可能是被亲族下了毒手。 「…妾身…妾身愿为殿下赴汤蹈火。」萧诺雪听了,只得硬着头皮安慰自己,太子有意临幸。 「那还不快喝?本王都喝了,不是吗?难道你要本王摆驾回未央殿宠幸太子妃?」江行风催促着她。 「…妾身愿与殿下共饮!」萧诺雪听江行风如此说,深怕他真的回了未央殿到太子妃身边去,赶紧接过了瓷杯,也不敢喘息地将那杯茶喝了下去。 江行风朗笑,却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本王倒是比较希望听到共患难这句话。领路至你的内室吧。」 萧诺雪欣喜地站了起来,紧贴着江行风的身躯,娇媚地低语:「太子殿下请随妾身来。」 这院落不大,走到内室不过几步路的时间,江行风才踏入内室,萧诺雪便急急地阖上了门。转过身来抱住了江行风,倚在他的身上。 「这麽急?」江行风笑了笑,不以为意。 「臣妾想死殿下了。可殿下却只宠爱着太子妃…我这颗心都快死了…你摸摸便知…」萧诺雪仰望着江行风,眼中闪烁着泪光,一只手领着江行风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碰触那团如棉的柔软。 「宠爱太子妃有什麽不对?她是皇帝指婚为我明媒正娶的妻。」江行风歛起了笑,抽起了手,挑眉看着萧诺雪。 这女人胆敢和行歌争宠?还自称起臣妾了?他都还没碰她哩。这麽有把握今夜会被他临幸?恐怕那杯茶下的媚药不轻。 「臣妾不敢与太子妃争宠…只是希望殿下雨露均沾…得空来看看臣妾便是。」萧诺雪假意擦拭眼泪。 她自然清楚太子妃秦行歌极为受宠,但她相信只要太子留在她这里一夜,便能让太子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尤物。 「雨露均沾?哈哈哈…」江行风大笑,接着说道:「上床去。」 「是。」萧诺雪心喜,羞怯地躺上了床榻,看着江行风解下了外袍衣带,羞问:「殿下,要由臣妾服侍您吗?」 「不必了。你躺着便好。我想时间也差不多了。五、四、三、二…」江行风没有停下脱去衣服的动作,也没看萧诺雪一眼。 分卷阅读119 - 分卷阅读12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20 「什麽时间…」萧诺雪尚要问,睁着眼,却没了声息。 「一。」江行风这才抬头看了萧诺雪一眼。此时他已褪去了外袍,露出了一身夜行黑衣。 「萧品言,这仇,我替你报了。黄泉路上有孙女作陪,应当不会太寂寞才是。」江行风笑了笑。 弹了弹指,梁上黑衣人无声而落。 「千颜,会学她的声音叫吧?」江行风淡问眼前蒙面黑衣人。 「臣妾会。」被唤作千颜的黑衣人,随即应了声,却是萧诺雪的声音。 「很好。那便代她叫床吧。」江行风笑了笑,戴上了黑色的头套,隐入了黑暗之中。 不一会,内室传来萧诺雪淫荡的呻吟声,秽语不间断地流出。 「昨夜便是这样。」行风淡笑交代完昨夜行踪。 「骗人。你这个毒杀故事编得很差劲。今日宫人们还见到萧诺雪与你并肩走在一块,她根本没死!你临走前她还…她还…」行歌坐在行风怀中,一脸不服气地瞪着他。 「她还怎样?」行风淡笑挟了一块橙汁红烧炖子排递到了行歌唇边。 「她还亲了你的脸颊!」行歌侧过脸拒绝了行风的讨好行为。 「你也可以亲回来啊。喏。」行风凑上了脸颊,指了指一处笑道:「她就亲这里。」 「我才不要!她碰过哪儿,我就哪儿不要了。你放开我。我不要你了。」行歌大怒,挣扎站了起身。 「不许你不要我。」行风拉住了行歌,也不管玉箸落在地上碎成两截。 「你怎麽可以把我耍得团团转!兜了这麽一大圈,你…你…」眼看行歌泪花又要落下。 「我杀了她。」行风收起笑,嵌紧行歌的腰,不让她挣扎。「我让人替了她。那人名唤千颜,顾名思义,是我的死士。」 「……你真杀了她?」行歌这才缓了下来,可是心里想到他竟如此轻易便杀了一个女人,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说起。 「对我下药,自寻死路。」行风表情转冷,神色充满杀意。 「可是…或许她只是喜欢你,寂寞了…」行歌看着行风的神色如森冷锐利的刀锋,有些害怕,往後缩了缩身子。 「你怕我了?」行风软下了语气与表情,手臂却紧了几分。他不想让她害怕自己。 「喜欢一个人会用下药的方式获取对方的爱吗?你会吗?」行风见行歌不语,反问。 「不会。」行歌摇摇头。 「我曾说过,这次是媚药,下次或许是毒了。东宫容不下会对主子下药的贱婢。」行风语气再次转为清冷。 「…所以,千颜扮成了萧诺雪?今早宫人们见到的是假的萧诺雪?往後她也会一直是萧诺雪?」行歌不太能相信此等离奇之事,再次确认。 「嗯,是假的。用膳了。你的问题太多了。」行风举起桌上仅剩完整的一双筷箸,又挟起了一块芙蓉镶肉豆腐到行歌唇边,避开了行歌的问题。 这次行歌乖顺地含住了筷子。 「乖。」行风满意地笑了笑。 又挟了一份蒜苗玉莲至行歌面前。行歌没再问问题,两人用着晚膳,只有杯盘的声响。 「可是…如果…那个千颜这麽厉害,我怎知道…你是不是他扮成的。」行歌舀了匙翡翠白玉羹至行风的碗中,突然提起了这个问题。 「唔…好问题。」行风接过了碗,扬起了个诡异的笑。 「你…难道你不是…行风?」行歌瞅见那个笑容,手颤抖了起来。 她方才与眼前这人欢爱了一场…若他不是行风,行风哪里去了?她又该怎麽办? 「若我不是,你该怎麽办?」眼前的这个人放下了调羹,倾身反问行歌。 「方才,我可是和你翻云覆雨,淋漓畅快。太子知道了,会怎麽说?」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行歌。 行歌看着他问话的模样,真的害怕起来。 061 用你的身体记住我,再也不许遗忘 (h) 「你到底是谁?」行歌颤抖着,连声音也充满了紧绷。 「爱妃吃饱没?」眼前男人依旧笑着。 「…行风呢?」行歌站起身,缓缓退开,与他拉开一张桌子的距离再次问。 「看来是吃饱了。」那个人站起了身,身影随即遮住了他身後的琉璃宫灯,一片黑暗垄罩行歌,让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表情。 行风没有这麽高大。 行歌意识到这点後,有些惊恐地往後退,颤声说道:「你是谁?把太子怎麽了?」 那人微微停滞,深吸一口气,往行歌靠近。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叫人了!」行歌心里害怕起来,转身夺门要逃。 「啊!」 那人一把捉住行歌的腰,将她往後带,陷入他的铁臂中禁锢着。 「救命…」还没来得及喊出声,行歌的嘴便被那人摀住。她死命挣扎,指甲陷入了那人的手臂中。她伸腿向後踹向那人的小腿背,手肘使劲往後一撞! 那人胸口与小腿同时吃痛,松了手臂,趁隙,行歌张嘴狠狠地咬了那人的虎口,顿时血腥之味冲鼻而来。 「可恶!你这笨女人!快放开我的手!」那人怒而低吼,连吃痛时的声音也学得真像行风! 行歌没放开,咬得更加用力,逼得那人只得用另一只手擒住行歌下颚,施巧劲让行歌齿间酸软松了口,跌坐在地面上。 「你这个笨蛋!真的把我咬伤了!连自己的夫君都分辨不出来吗?!」那人怒吼着,松开了行歌,抽起桌面净手的白巾,按住伤口,白净的手巾立刻染红。 行歌受惊连连往後退,转身又要喊人。又被那人捉住腰,提了起来,往寝殿内走。 「你要干嘛?!放开我!放开我!」行歌挣动着,但这次那人已有提防,怎样也踢踹不到他。 「要干嘛!?要让你记得你夫君是怎样的男人!让你知道怎样分辨你的夫君!你这笨女人!」男人怒道。 「不要!不要!来人啊!救命!护驾!太子被人掳…」行歌再度尖叫。 「闭嘴!是我!不是别人!」行风终於忍不住大骂。但殿外已有一群侍卫冲了进来。 「殿下!发生何事?」为首 分卷阅读120 - 分卷阅读12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21 的侍卫长见太子殿下抓着太子妃的腰带,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太子妃则不停挣动着,愣住,一脸疑惑。一干人等搞不懂他们两夫妇在演哪一出戏。 「没事。我要驯妻。你们全部退下。」行风将行歌按住於椅上,抽出腰带,将行歌的手脚綑在一块。 「你们不要走!他不是殿下!他是假的!」行歌尖声大叫。 「殿下…这…」为首的侍卫长听了行歌这叫喊,手上握着剑竟不知道要指向太子殿下,还是收入剑鞘。 「我说,我要驯妻,你们没听见吗!?」行风此时抬眸狠狠地扫向侍卫长。 「清黎,若在我身边多年,还分辨不出我是不是太子,算你有胆。可以试试。」行风转身面向侍卫长,一字一句充满威胁与冷肃杀意。 被唤为清黎的侍卫长见行风的衣袖飘然而起,深知太子不只动怒,还动了杀意。看那内力与霸气,便知此人是太子。且暗卫皆没有动作,自然此人是太子无疑。 「清黎知错,这就退下。」清黎收剑入鞘,一个抱拳请罪,随即转身带队离去。 「你们!你们等等!」行歌还要叫嚷。众人已退出寝殿,且随手掩实了厚重的殿门。 寝殿只剩下被綑个严实的她与这个外表和行风一模一样的男人。 「全世界都知道我是谁,就你不知道。而且你还是我的妻!」行风转过了头,狠狠地瞪着行歌。 「连自己的夫君都无法分辨,我该拿你怎办才好。」他走向了行歌,俯身看着被他绑住,只能半躺半卧的行歌。 「…我…是你自己…故意捉弄我…我怎知道你是谁!你证明给我看啊!」行歌咬牙,即便其他人都认为眼前男人是行风,她也不能确定啊。 「我开始怀疑秦相的忠诚了。」行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压抑怒气。 「你说什麽?你想对爹亲怎麽样?」行歌听他如此说,内心喀蹬一声。 「到现在还不相信我是江行风吗?我的气息你认不得?」行风离行歌更近,近得连说话吹气的气息都可以抚在行歌脸上。 「谁知道你是不是千颜!」行歌突然往上一嗑,狠狠地撞向行风的额头。 「啊!混帐东西!你在干什麽?」行风被这麽一撞,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行歌也痛得雌牙裂嘴。 「秦相真的是生你来气死我的!这些招数都谁教你的!」行风大怒。他空有一身内力与武功,鲜少受伤,却在同一夜,接连吃了几记攻击,受了伤,都来自於他的小妻子! 「要你管!把行风还给我!纵使全世界的人都认为你是行风!我就不信你!」行歌额头虽疼,但却死都不肯屈服。 「好家伙!真要气死我才算!看我怎麽处置你!」行风气得脸色发白,一举手便撕裂了行歌的衣裳。 「你要干什麽!?你这个无耻之徒!?」行歌整个上半身裸露在冰凉的空气中,这才怕了起来。 「让你想起我是谁!」行风又是一把抓住行歌下身的裙子连同亵裤扯了下来。 此时行歌可说是一丝不挂,仅於几片残破的衣衫碎片还挂在手腕与脚踝上。 「啊!我不要!你不要碰我!不然我杀了你!」行歌还要叫,便见他也脱去了亵裤,露出下身赤红粗挺的男根。 他探手抚摸行歌的花蕾,也不顾行歌是否已湿润,抬起了行歌的身子,让她的花穴对准了挺翘的肉棒,让行歌面向离软榻不远处的一座铜镜,背对着自己坐了下来,一次贯穿而入! 「呃啊!」行歌的蜜穴尚未湿润,紧涩着,不甚舒服地发出了叫喊。但随着肉棒插入每一寸,那熟悉的粗热感透过层层叠叠的贝肉,传递上了大脑。 「不记得我?分不出来?我让你记得我是谁!给我仔仔细细地受着!牢牢地记住我是谁!」行风怒气冲冲,可插入行歌那紧致的小穴,看见行歌娥眉轻蹙时,却消掉了三分。 「别!别这样…你真是行风?」行歌感觉他的粗挺巨大霸道地插入,酥麻感逼得她的蜜穴情不自禁紧缩了起来。 「还敢问!说,我身上什麽味道!」行风狠狠地顶了进去。 「啊…啊…薄…薄荷…味道…」行歌受了这冲击,哀哀地轻叫。 「错!」行风抽出了肉棒,只留龟头在蜜穴口,怒道:「是行风的味道!是夫君的味道!只认得薰香的味道,要我换了薰香呢?还是有人故意用薄荷的薰香呢?」随着语音一落,又将粗硬的男茎戳入了行歌的花穴中。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别这样…别这样…」行歌受了疼,但小穴却又不自觉紧缩含住肉茎,舍不得放开。她当然明白行风身上的体味,那股混合着薄荷的麝香,是别人没有的味道。总让她心荡神驰,尤其是在床上时,那股魅惑,勾得她全身酥麻瘫软。 「说,我这尺寸对或不对?」行风又问,但一下又一下缓慢又深重的捅弄却没有停止。 「…嗯…啊…对…对…啊…太深了…啊…」行歌这姿势低头便可以见到行风的肉棒顶进了自己的蜜穴,只觉得视觉刺激太过,心里浮起了异样的感受。 「对了?你怎确定是对的?如果是错的呢?你方才不是说我不是江行风吗?不是太子吗?」行风眯起眼,伸手探向行歌的双乳,紧紧的攫住,按住那绵软弹性上头最为丝滑柔嫩的地方。唇瓣滑过了行歌的颈项,肉棒一次次地肏弄入了小穴中,狠狠地撞击着逐渐湿润的炙热肉壁。 「…别这样…我知…道错了…你是行风…是行风…啊…」随着行风的揉捏与轻薄,不断地侵犯抽插,行歌的蜜穴汩汩流出蜜水,沾满了两人交合之处。 「为什麽我是行风?说说看你怎辨别的。嗯?」行风收拢手掌,紧紧地捏住了那两团丰盈美好的雪乳,任由那浑圆饱满的乳房在自己的手上变形,溢出指间。感觉行歌的湿润,肏弄起来也更显滑顺,於是加快了速度,摆动窄臀的力道也更为流畅不间歇。 「啊…啊…讨厌…啊…嗯…嗯…太激烈了…」行歌绷直了腰,挺起了胸脯,头微微往後仰,靠在行风胸膛上。这一动作让行风的巨物滑了出来。 「说啊,你这小妖精!」行风索性推倒行歌,让她跪趴在软榻上,捏住她的臀办,让自己的硬挺顶着她的菊瓣与蜜穴间滑动着。 「不要…不要…啊…啊…」行歌受 分卷阅读121 - 分卷阅读12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22 不了这般磨蹭,只觉得小穴空虚,亟需行风那粗长之物来填补自己。只是说不出口,只能情动地摇摆扭动着自己的腰。 「不说是吗?」行风搧了行歌的玉臀,羊脂似的白玉肌肤泛出淡红色的指印。 「啊…啊…别…尽…欺负我呀…啊…」行歌软软地哑了嗓子,略带泣音地说。 「现在便哭了?还有得受呢。我要你好好记住我!用身体记住我!」行风轻抚着行歌的背脊,挑逗着她最敏感的地方,随即将热胀的慾茎插入了行歌湿软柔腻的肉穴中。 「嗯…嗯…不要…不要摸那啊…太深了…啊…好奇怪的感受…啊…」行歌被行风那麽一摸,整个身体酥软了下去,再也无法勉力支撑。 行风一把揽住行歌的腰,一脚踩在地板上,侧卧着,将肉棒再次插入行歌的蜜穴。如此一来,两人紧密地嵌合着,如同凹凸两字,左右交叠。他挺动着肉棒,狠狠地干着行歌,每一次的抽插都挺进了行歌蜜穴深处,让行歌呻吟娇哼不止地求饶。 「饶了我…啊…殿下…我知错了…啊…嗯…别插了…我快不行了…」行歌软绵绵地哑着嗓,甜腻地哀求着。 殊不知这样的嗓音,反而引起了行风的兽慾。他就爱行歌求他,他就爱将行歌肏到求饶,干到让行歌带着泣音抵达高潮。行歌这一说,他的肉棒硬是涨了几分,更为粗大炙热,像是烧红的铁杵般,紧紧地辗过行歌水穴内每一寸壁肉。 「喜欢吗?小妖精?嗯?」行风此时才完全褪去他的怒意,就连虎口上伤口疼痛也逐渐麻木,只剩下肉棒被行歌娇嫩蜜穴吸吮的快感。 「啊…啊…别…问…啊…讨厌…好舒服…啊…我快…快来了…」行歌淫叫着,全然无法克制自己了声音,呻吟喘息着。 「现在肏你的男人是谁?记住了?」行风浅笑,咬住行歌的颈项,舌尖舔吻不放。 「啊…是你…是你…记住了…啊…」行歌粗喘着,感觉自己下面的小穴让行风的粗大刮搔得寸寸麻痒。 062 床榻纵笔刻字,太子是我的 (h) 行风瞧行歌就快高潮,突然撒了手,抽出了巨茎,翻身而起,解开了绑缚行歌手脚的腰带。手脚一松开,行歌整个人都瘫软了。他俯身在行歌耳边低喃:「偏不给你…谁让你咬我…」又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虎口的伤势,还兀自流淌着鲜血。行歌这是往死里咬了。 行歌抬眼瞅着行风,丹唇微起喘息着,满是哀怨说道:「谁让你欺负我…若非得让人侵犯才能认出你,你就愿意我以这方式辨识你?」蜜穴空虚的紧,只得并拢双腿夹紧,卷缩在椅上。 这一问,问倒了行风。 只见他怔了怔,搂起行歌,一双眼凝视着铜镜,恶狠狠地说道:「谁敢跟我抢,我就杀了他!五马分屍!」 行歌背对着铜镜,看不见行风的杀意,却能由他冰寒的语气明白行风和自己一样,是旗鼓相当的"妒夫"。 她心里暗自欣慰,竟浮出调皮的浅笑,软腻地问道:「不让那人碰我,那,你要我怎辨识你?还是让他试试吧?插入了,我就知道了。」 「你…想试?」行风推开贴在自己肩上的行歌,不可置信地瞪视着眼前的小妻子。 「你说的,用身体记住你。我只能让人…」行歌貌似无奈地甜甜一笑,彷佛这是唯一的方法。 「不行!不许你让人插入,听懂了没!该死!我要剁了他!切得碎碎的!喂狗!不!要由他的头顶灌水银,让他的皮肉分离!然後再剁碎!」行风怒目圆瞠,咬牙切齿,突然暴怒。就像是那个淫虫站在眼前似的,已被他千刀万剐。 「可是,没办法啊,我只能用这儿认得你的尺寸。喏,就这儿。」行歌一脸无奈,伸出手指摀住掩在森林间的花径。 行风低头瞟了行歌那处沾满两人体液,丝滑水腻的小丛,有些为难地抬起头,正巧捕捉了行歌唇瓣的一丝调皮。行歌触到他打探的眼眸,赶紧正色起来,但行风的嘴角已勾起了一抹令人难解的弯。 「其实…你想要其他男人干你?」行风忽然消了怒气,扬起了笑。 「嗯?为什麽你会想那儿去?你…该不是怀疑我吧?」这下换行歌怔住,不明白自家夫君的脑袋逻辑怎样运作。 行风没有回答,忽然披起外袍,匆匆向偏殿而去。 「你要去哪?」行歌支起身子,心里有些担心。 她忘了自己的夫君有多麽多疑,该不会真的生气抚袖而去了?只得起身,拾起地上被行风扯得破烂的衣裳,看来是无法再穿,只能抽起锦被,裹起身子,想找行风解释去。 才要跨步,行风又匆匆地走了进来,还带点不怀好意的浅笑。 「你生气了?我刚刚…」行歌赶紧拉住行风的衣袖,想要解释。 「生气?你也知道我会生气?你这小家伙提醒了我,若你辨别不出我是谁,我怎能放心?」行风淡笑逼着行歌连连往後退。 「…我不会让其他男人碰我的…你无须怀疑我…你要干嘛?」行歌只觉得行风笑起来已不是那麽温暖,而有一股摄人的威胁。 「你说你认不出我?那好,你便在我身上留个字吧。」行风摊开未受伤的掌心,是一把黄澄澄镶满宝石的黄金小刀与一支翠玉螭纹笔。 「…你说什麽?」行歌惊讶不已。行风这是要她在他身上纹字? 「肌肤上纹了字,上了墨,便难以消除。即便要伪造,也会有新旧伤痕之差。如此你便能轻易辨别真伪。」行风轻笑说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你怎能这麽说?」行歌时常觉得不了解行风,平时他是那麽的聪睿,但此时说出疯疯癫癫、匪夷所思的话。 「没办法,爱妃不是说只能以"尺寸"辨认我。我又不愿让人碰你,只好出此下策。」行风嘴角泛着笑意,却又咬牙强调尺寸两字,随手脱去了外袍,一丝不挂走向行歌。 虽然两人裸裎相见已非第一次,但她每回见到他赤裸的身子,便面红耳赤。更何况今夜行风是刻意为之。她看着他向自己走来,结实精壮的体魄,优美的肌肉线条随着步伐流动起伏,虽毫无勾引之意,却让行歌看得口乾舌燥,羞怯难当,一股莫名的心悸流窜百骸,冲向花径,让她忍不住收紧了蜜穴。 「爱妃为何突然脸红起来?可是本王的身 分卷阅读122 - 分卷阅读12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23 子诱人好看?小脑袋里想的可是如何侵犯本王?」行风已走到了行歌面前一臂之距,弯了腰,笑得邪恶。 「才没有…」行歌的脸羞得如盈满蜜汁的红柿,心脏暗跳,难道自己的表情都出卖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但又因他这句"侵犯",想入非非,绮念一起,旖旎无限,蜜液涌出,滑出了花径,再度染湿了两腿间。 行风轻轻地靠近行歌,唇瓣擦过她的双颊,让他的气息抚在行歌的颊上,魅惑轻佻地在行歌耳畔说道:「本王到床上等你…纹字…或者…为所欲为…也可以…」便立起腰,走过行歌身侧,迳自躺上了床。 他将尾音拖得迟缓细长,分明就是引诱。 行歌一转身,就见他胳膊支着身子,趴卧於床榻上,肩上的肌理分明,顺着肌肉线条,视线滑向他的窄腰与翘臀,竟让行歌真有股想冲上去侵犯他的冲动。 他一定是故意的。 这麽一想,那些羞怯与旖旎便褪去了些。 「好!你躺好!」行歌快步走向行风,爬上了床榻,跪坐着,笑盈盈地说道:「刀给我。」 听她这麽说,行风挑了眉。 没想到这小女人还真狠心在他身上刻字啊? 但他也不介意,反正他也打算让行歌真能辨识自己与他人不同。 他随兴地将刀与翠玉螭纹笔交给行歌,满不在乎地问道:「爱妃打算在哪刻字?」 行歌瞧行风那嘴角微弯,一副料定行歌不敢下手的表情,便转着眼睛,故作犹豫说道:「我还不晓得,让我比划比划,想想要刻在哪好。肩上呢?还是背上?还是臀上呢?」随即抽刀出鞘,看着行风的身子。将小刀靠向行风。 「爱妃的表情有点可怕。会不会错手杀了夫君我啊?」行风看行歌那认真又困惑的表情,小刀慢不经心地比画着,按向了肌肤,由背部滑下臀办,冰凉的感觉让他有些战栗,但却毫不担心,还有些调笑心思。 行歌抬眸问道:「我在你背上画,你趴着怎知道我表情的?」 行风呶呶嘴,扬了扬下巴。行歌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原来是铜镜映着他们! 「不许看。」行歌挪了身子挡住铜镜。 「为何不许看?你要在我身上刻字,我自然要知道在哪。」行风好奇反问。 「看了,我怕你会阻止我刻什麽字。」行歌振振有词地说。 「那得你想刻什麽字?横竖不能是不文雅的字,要让人看见,我脸面往哪搁。」行风挑眉看着行歌。 「就是要刻不文雅的字啊!一般正常人不会刻些奇怪的字。我刻一些特别些的字,像是乌龟王八蛋啊,或者是笨驴之类的,就很好辨识了。」行歌贼笑看着行风。 「好家伙!你摆明要为难我?不成!若让其他人看见,我还要不要当太子?威严都没了。」行风这下终於明白行歌的意图,翻过身,欲夺去行歌手上的小刀。 「君无戏言!殿下是要当皇帝的人,不可以反悔。」行歌见行风翻过身,赶紧一手压住行风,攀了上去,跨坐在行风腰上,漾着甜笑俯视着他。 「行歌!」行风被行歌这麽一压制,有些吃惊。何时他的小妻子如此大胆灵动,甚至说调皮霸道? 「殿下不许挣扎。而且,你只能让我看,还想让其他女人看吗?我不许!」行歌见行风要推开她,索性扔了刀,双手压在行风胸膛上。 「…」行风听她如此命令自己,饶富兴味。一时间有股被独占的奇异虚荣感。 小家伙完全忘了她现在压着的是谁了? 连他自己也变得好生奇怪,明明不喜女人吃醋,也不喜欢女人占有慾过强。 但现在却有些满足地看着小家伙蛮横地将自己视为她的所有,还不让其他女人分享。像是小狐狸般张牙舞爪地标示地盘。 「殿下自己取了刀和笔说要纹字,不可以反悔。」行歌俯视在自己身下的行风,笑得粉靥方匀,琉贝嫣然。 瞧行歌眸若水滢滢,雪脂丹唇,翩若惊鸿,灼若芙蕖於冬日盛开,掩星蔽月。若说是一笑倾城,也不为过。 这是行风头一次见到行歌如此灿笑愉悦。一时间看傻了眼,凝注着行歌的眼神柔和了起来。 「殿下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喔?」行歌见行风没发话,只是瞧着自己,含情脉脉,默然无语,不知道他想些什麽,瞧得她内心有些羞涩不安,微微地扭动身子。 直到身下有股灼热硬烫顶着自己的贝肉时,蓦地红霞飞上颊。但行风也没说话,静视着她。弄得她该继续也不是,不继续又像是示弱了,搞不好还会被他取笑一番。 慌乱之下,行歌随手捡起落在床榻上的翠玉螭纹笔,呐呐地说道:「那…那我要写罗…写…写…」 行歌快速地在行风身上画了几笔,便草草结束,想翻下身来。 但行风可不愿了。 他只觉得柔软湿润的宣毫在身上搔着,像是他的丁香小舌挠着,痒痒的,湿湿凉凉,若有似无地在引诱他。 「小家伙想去哪?」他哑着声发了话,两手却是按在行歌的一双雪白滑嫩的大腿上。 「写…写完啦…你自己看看…那边有铜镜…」行歌抬头指向铜镜,顿时僵住,有些晕头,浅浅的红霞刷地如黄鹤上九天,冲得耳根红艳艳一片。 那是什麽姿势?!羞死人啦! 只见铜镜倒影中,她自个儿"骑"在行风身上,行风一脸迷离享受的表情,看似情动神昏,好不暧昧。 「嗯?你别动。我看看你写了什麽。」行风长指如铁爪,虽没弄痛她,可是却牢牢地将她钉在了原处,让他的慾望顶着、灼着行歌。 他抬起颈看了胸口上有一痕潦草娟秀墨迹,上头只有两个字。 我的。 「我的?」行风怔愣一瞬,随而失笑,翻身而起,一把搂住行歌。 「就这麽两字?我是…你的?」他低声问着行歌,心里充满了欢喜。 「嗯嗯…就这两字,写完了…放…放开我吧…」行歌感觉到行风那低声呢喃中带着的情意,心里的骚动忽然涌上,反而比较起他的慾望顶在花穴前更要让她心荡神驰,连话都说不好,结巴起来,侧过了头,羞怯地不敢与他对视。 「我是你的?」行风扳过了她的脸颊,抵着她的额头再问 分卷阅读123 - 分卷阅读12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24 。 「…是啦!是啦!你不愿意?」行歌只觉得脸热,刚才心里一乱,随手胡乱草书了两字,竟写出自己的心里话。 「…愿意。」行风朗笑,拥紧了行歌。 行歌听了,心里满足踏实起来,忍不住,伸出双臂,环住了行风,舍不得放开。 有汝如此,夫复何求。 说不清,是谁心里的感受。 若能一直如此,一生一世也就足够。 「可是,爱妃,你生了火,该不该负责灭火一下?嗯?」 063 许诺生死,生同衾,死同椁 (h) 「可是,爱妃,你生了火,该不该负责灭火一下?嗯?」 搂了半响,静不过一盏茶,行风又哑了声,撩人勾心似地挑弄了起来。 「什麽?」行歌还沉浸在相爱的美好中,一时反应不过来,偏了头瞅着他。 他挺腰笑得暧昧,扯掉了行歌身上的锦被,一双酥乳含泉似地蹦跳而出。行歌原就生得清雅如含苞待放的芙渠,得了他多日的爱怜,像是以晨露为食似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回眸,粉腿香腮,如同膏凝桂露,纤凝妩媚,无意间偏个头自然惹人心牵。 「我说,我要。」行风突然抬起臀,顶弄磨蹭起来。「爱妃,本王任你为所欲为…」 「啊…」行歌轻呼,红晕欺雪,似樱赛桃,却也没有拒绝。 「服侍我,小妖精。」行风微眯着双眼,低哑地凝视着在他腰上的行歌。 「…我不会…」行歌羞赧地低语,但蜜穴已如盛放的牡丹,流出诱人的蜜。 「你会…教过你了。上回你也是这麽跨坐在我身上。忘了?嗯?」行风意有所指,笑得放荡。 「啊…好羞人…」行歌忽而想起大婚那夜,行风怎麽逼迫自己在他身上滑动磨蹭,脸颊就如同滴出石柳花蜜般艳红。 「不羞人啊,若爱妃再不动,就我来了,到时,你明日下不了床,可不能怪我。」行风玉指蹭上了行歌的臀瓣,轻轻地抚着,刺激那瓣滑嫩。 「讨厌…啊…」行歌向前挪了挪,贝肉滑过赤红硬挺的男根,小蒂豆磨过那菱角分明的顶端时,酥麻窜上身,直达一双缀着嫣红蓓蕾的绵乳。小巧如兰瓣并蒂的红梅,缓缓挺立,在行风眼中,是种宁静的邀请,邀他快快采撷品嚐。 行风伸了手,温热的指尖碰触乳蒂,行歌羞得缩了身子,下身又往下滑了寸许。 行风轻笑道:「对…就这麽滑动。动作再加大些,乖。」随即掐住了行歌的玉臀,让行歌又往前滑动。 但他这麽勾人心脾的双眸看着自己,行歌便怎麽也放不开。 「…熄…熄灯好不?」行歌羞怯地问。 「不好。我想看你娇俏呻吟的模样。」行风含笑,想了想又说:「不然蒙住你的眼吧?」 「为什麽蒙住我的眼,要蒙也是蒙住你的眼才对啊…」行歌不解,还要抗议。 「爱妃太多话了。快动!」行风索性抓住了行歌的腰,将她前後推动。 贝肉一下下地磨蹭着肉茎,一寸寸地搔弄着蒂豆,得了趣的行歌,双手抵在床榻上弯起了腰,轻声呻吟起来。 「舒服了?再淫荡些…小妖精…」行风的眸子转暗,载满慾望。这磨蹭提高他的兴致,赤茎一跳一跳地,筋肉紧绷,狰狞地昂着头,顶着行歌的穴口刮搔。 「嗯…舒服…」行歌双颊绯红,不知何时行风已放开了手,让她自个儿前後的磨蹭着他的肉棒,两人贴合处流淌着蜜液,淫靡的麝香混着奶白桂花的香味漫了开来。 行歌嗅息空气中两人肉体交缠的味儿,看着行风粉色唇瓣微翘,星眸微眯,一副舒服享受的模样,不知怎地,突然有种想要含住那片诱人的冲动。耐不住,她俯下身,两团白玉丰乳贴着行风的胸膛,吻上了行风的唇。她贪婪地吸吮着行风的唇瓣,小舌舔弄着行风的唇间,甚至有要侵入的意图。 行风怔一下,唇瓣弯起月如钩,也不躲,也不迎,任行歌主动轻薄他。 「好…吃吗?」行风让她吻得浑身燥热难耐,哑声问道。 「好吃…你好香…好甜…我还要…」行歌舔弄着行风唇瓣上带着他麝香味道的津液,向檀口探入了舌尖。 才一探入,便触上了行风的舌尖,行风反客为主,霸道地纠缠舔弄,吸住了行歌的舌不肯放。两人双舌缠绵一阵子後,行风终於忍不住了,就着两人贴合姿势将膨胀硬挺的肉茎缓慢地插入行歌的蜜穴中。 「啊…」行歌感觉空虚的肉壁一寸寸被行风的巨物填满,满足地哼了声。 「我想听你叫…行歌。」行风顶到了行歌肉穴最深处,缓缓抽出,复而寸寸插入。 「嗯……」随着行风的动作,行歌喉间溢出细小绵长的呻吟。 她的心跳如鼓,不知是因为方才行风说了,他属於她,让她情动慾也动,还是刚才他在蜜穴在高潮前撤出,充满空虚,亟需他的充填安抚,每次他缓缓抽出与插入都让她的头胀到晕晕,但蜜穴却淫荡地收紧,内心尖叫着…快些,再插深些,再重些,她还要,不要折磨她,还要,还要更多。 「…想要…行风…」她羞得将自己埋在行风的颈窝上,爱娇的喘息,温热地喷在行风的颈上。 「多想要?自己说,要我怎干你…」行风也不遑多让,忍得很辛苦,硬是放缓了抽插的速度,就想勾引行歌,让她失去理智,对他开口,求他爱抚她。不然,他多想大开大放地肏弄腰上的小家伙。 行歌犹豫为难着,却又无法抑止地呻吟,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附在行风耳际悄声说道:「…别欺负人家…好想要…插快些…我…想要…」 「你说的…那腿就张开些,让我好好干你。」行风满意地扬起笑,托起了行歌的雪臀扳开,让他的肉棒尽根而入,剧烈地抽动起来! 「啊…啊…啊…哈…啊…」行歌娇喘着,双手绕上了行风的颈项,忍不住含吻起他的耳垂,就如以前行风怎麽挑逗她一般。 这一含,引起行风浑身的战栗,闷哼低叫:「嗯…小家伙,别含那…啊…」 「这儿…这儿会让你…失控吗?」行歌听了这话调皮地勾起笑,她的樱唇并未放过行风的耳垂,反而用贝齿轻轻啮咬起来。 「啊…别咬…你…这勾人 分卷阅读124 - 分卷阅读12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25 的女妖…啊!不行!没那麽快!」行风舒服的呻吟,只觉得龟头有股热流就快爆开。 他侧过头,行歌却不依地又缠上了他的耳垂,舔吻吸吮着,还伸出媚惑小舌舔弄了行风的颈项。 「偏要…谁让你欺负我…插着我…啊…嗯…再快些…我好热…」行歌同时间感觉行风的慾根又胀大了一圈,撑得花径绷紧,辗紧了每一寸媚肉。 「我要干死你…居然敢这麽挑衅我…这个淫荡的小骚货!」行风低吼着,挺动着肉棒,往行歌淫穴狠狠狂暴地插去。 「啊…啊…啊…不是…我没有…啊…啊…想要…啊…」行歌被行风粗暴的插弄,肏了每一处的媚肉,舒服地仰起头,臀瓣也不自觉地往下迎合行风的抽插。 「还说没有,你的骚臀都迎了上来!看!看那铜镜,抬起头看看。看你有没有那麽骚!」行风转过了行歌的脸颊,蓄意要她看着铜镜中两人交合的模样。 待行歌看见镜中的自己淫荡摆动臀部迎向行风的肉棒,羞得不能自己,但她细细的呻吟却在看到那淫靡的一幕时,转为难以克制的娇啼。 「讨厌…我不要看…啊…好丢人…啊…我不像我自己了…啊…啊…」话虽这样说,可是她忍不住迎合行风的抽插,甚至在他每一次插入蜜穴时,都淫荡地绞紧,不愿意让他的肉棒抽出去。 「啧!吃得好紧!你这狐媚小妖精!」行风感受行歌蜜穴一寸寸地紧缩,无法抑止地吸吮他的肉棒,精关将泄,更是放肆地顶弄抽插数十下,狠狠地干着那令人销魂、丧失理智的软嫩蜜穴。 「啊…啊…要…要来了…啊…行风…啊!」行歌娇啼如莺,缩紧了穴口。 「不行,还不行来!」行风骤然抽出肉棒,翻身而起,让行歌背对着自己,托起她的臀,再狠狠插入。接着抱着她走向铜镜前。 「啊…啊…行风,你干什麽…这样好羞人啊…」行歌犹自挣扎地伸手抵住铜镜,却也看见铜镜里的自己被一根大肉棒插着,雪乳一颤一颤,随着抽插动作,上下跳动,晃出炫目的乳波,羞得无法忍耐,想撇开头,却又忍不住看向自己被行风肉棒撑大的蜜穴。 两人交合处湿淋淋地,晶莹剔透,滴着淫水。赤色的肉棒在蜜穴中捣弄,带出白沫与拍击声响,比起任何春宫图都让人血脉贲张,淫慾四起。她受不了这视觉冲击,缩紧了蜜穴,又见蜜穴收紧时,肉棒被套住的模样。 背後抱着她的行风也跟着闷哼,行歌羞得遮了脸,由指缝偷看行风欲仙欲死的表情,惹得自己也无法按耐情慾,就快泄了身。 「啊…讨厌…好色…好淫荡…啊…啊…嗯…啊!我…我要…要…来了,来了啊…」行歌觉得蒂豆一绷,缩了小腹,小穴骤紧,绞住了行风的肉棒,阴精由蜜穴深处喷出,被行风的肉棒塞着,全堵在了内处。 行风放下了行歌的右腿,让她站着,腾出手,握紧了行歌的软乳,男茎抽动更快,在蜜穴中进进出出拍击着,带出受撞击似的水声与细细的水沫。 「…行歌,我也要射了…啊!啊!啊!」行风微皱着眉仰起头,龟头一紧一松,男精冲出慾根直射入行歌的蜜穴中。 「啊!啊!啊!啊………」行歌的呻吟还未停止,这一波波的高潮如同水蛇缠绕她的小穴,拼命地抽搐,也引得行风呻吟不止。 「小家伙…你…好浪…」行风浅笑舔吻了行歌的颈畔。 两人身上尽是薄汗,室内春情混着麝香与女人香。两人微微喘息着,下身依旧相接着,但阴精混着白精,丝丝流淌在两人腿间。 「还要怀疑我是别的野男人吗?把我咬得血肉模糊…」行风率先开了口,伸出右手向前,让行歌看看他的伤口。 「对不起…可是…谁叫你吓我…」全身瘫软的行歌趴伏在行风的胸前,觑见他虎口上牙印斑斑,还微微渗血,心里愧疚,竟是掉下了泪。语调带泣音幽幽地泣诉,声音中带着无限委屈。 行风叹了口气,抱着行歌至绵软的床榻上放下,接着蹭上了床。他的左手枕在耳後,坚实的右臂压住了行歌的腰,无奈地浅笑讨饶:「谁晓得你那麽…倔强?我不过一个玩笑,你却差点咬掉我的肉。」 他硬生生地收回了"笨"字,想想小妻子在面对不是自己的人竟然如此狠厉,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感动。 「…你知不知道这一点都不好笑…吓死我了…你以後别这麽捉弄我了…」行歌伸手抱住了行风的腰。 「好了,没事了,乖,我的错。好不?下次不会了。别哭,好不?」行风心软,回拥了行歌,轻声地安抚。 「永远不许你再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了…」行歌抬起头,咬着唇,缓缓说道。 「好,好…不再这样玩便是了。对不起,对不起…好不?」行风轻轻吻去了行歌的泪,心疼无以复加。暗骂自己没事找事,把行歌吓得不轻。只得轻轻拍着行歌的背,爱怜地哄着。 ******* 三更天,琉璃宫灯内的烛火让宫人添了油,嗤嗤再度燃着,映得宫墙一片金灿如纱,未央殿内静谧无声。 两人坐在桌前,宫人们已退至殿外,桌上摆着一只托盘,上头有着一盒沉香木制的小盒与纱布。 行歌看着行风虎口上的伤口,看着行风单手清创不甚麻利,接过手,清起了伤口。 「对不起…我真以为你是假的…以为你被奸人害了…才使劲咬了下去…伤口才变得这麽严重。」行歌见行风伤口如此深,心里疼了起来。 行风摇了摇头,凝视着行歌,安静地享受着小妻子的温柔。 「如果真不是我,你该怎办?」行风看着行歌一会,才缓缓地开口问。 「若我被污辱,那我会杀了那人,然後自杀。」行歌抬起头,坚定地望入行风的双眸。 「傻瓜。」行风愣了一瞬,才低声骂了行歌一句。 这女人怎会这麽贞烈。 想想也是,含娴殿一事,即便被他意外折了手臂,行歌个性也没软下来过。 「就算有人假冒我亲近了你,你也不必如此贞烈…我不会…绝不会嫌弃你。」行风强调了最後一句话,深深地看着行歌。 行歌只是浅浅一笑,说道:「可我知道怎麽辨识你了。」 「如何辨识?」行风好奇问道。 「你的手上永远会有 分卷阅读125 - 分卷阅读12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26 我的牙印。别人不会有。」行歌主动地靠上了行风的肩上,头颅微微地蹭着行风,就像只柔顺的猫儿一样。 行风心里思考着,若如他与秦相於昨夜所推演,萧家与其党羽应该会有一阵子想方设法拉他下马,甚至将有暗杀王储的计谋。所以他必须做个样子,宠爱萧诺雪。即便如此,这个太子之位,会有更多竞争者出现。到时会用什麽手段暗杀他,更难判断。若有不幸,或许他会辞世。那行歌该怎办?又会怎麽做? 半响,行风哑着声又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也不许你自残。我只要你活得好好的,便足够了。」 「我不要。为何会说这种话?!」行歌定定地看着行风,又开口说道:「不许丢下我!」 「生同衾,死同椁。」行歌抱住行风的腰,倔强又温柔地低语。 行风再也忍不住拥了行歌入怀,长叹一声。 「怎有像你这样的傻瓜!」 064 残忍的处罚,太子的危机 腊月三十,楚魏今年的节序延迟许多。冬不雪,春不来,一劲儿的乾冷。行风看了看灰扑扑的天空,皱了眉。转头吻了还在熟睡的行歌,让李春堂换过虎口上的药,便往太和殿早朝去了。 行歌醒来时已近午时,自从行风寿宴两人重归旧好後,行风便不停地需索着,像是要将行歌揉入自己生命中似的,夜夜压着行歌求欢,几乎彻夜不眠,弄得行歌总是腰酸背痛,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能苏醒。奇怪的是,行风却像个没事人似的,面色红润,嘴角总是噙着笑,连朝臣们都察觉了太子些微的改变,还以为太子除去了萧品言,心里畅快了。 行歌唤了声,甯仪与甯芰推门而入。 看到行歌,两人表情古怪,像是想笑,又不敢笑。 行歌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了?吃坏肚子了?」 「这…不…那个…」甯芰欲言又止。 随即甯字辈专在未央殿服侍的宫人甯宣端着洒了几片薄荷片的清水铜盆进了殿,将铜盆放置於镜台前,转身正要请太子妃漱洗,见着了行歌,脸色也是一变。 「怎了?个个都像是见鬼一样?」行歌不解,由甯仪穿好了鞋,下了榻,走到铜镜前。 「啊!啊!啊!这什麽鬼?!」行歌尖声大叫。 铜镜里映着一张娇俏容颜。但,右眼被人用墨笔画了一个圈,上头还画了几撇放射状的墨痕,最让她无言以对的是脸颊上还有一行苍劲的字… 『秦行歌,江行风的,谁都不许抢。违者杀无赦!』 行歌赶紧捧起水盆中的白巾,动作快速地洗起脸来。 可是洗了一次,还是有隐隐约约的墨痕。 行风不知道何时趁机画上的,时间久了,墨痕都透进肌肤中了。 「啊啊啊,江行风,你混蛋!」行歌惨叫着。 众人不敢多说一句,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太子妃昨晚得罪太子殿下了?听说东宫侍卫长清离昨晚还带队冲进寝殿?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真的太可怕了。 这种处罚…好残忍... 可是,好想笑啊。 洗了两三次,还是略有墨痕,行歌表情有些颓丧。 「娘娘…不要紧的,上粉就看不见了。」甯仪瞧行歌这样洗脸会洗破皮,终於按耐不住阻止了行歌第四次的洗脸。 「真的吗?今日和贤妃娘娘有约…」行歌泫然欲泣。 行风这恶作剧太过分了,不过是咬了他,不过是吓他要在身上刻字… 明明晚些下朝,他也要一同前往面见贤妃娘娘用膳的…又不是不晓得贤妃娘娘的威严… 腹诽了行风一阵子。妆也化好了。 行歌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无言,丧气地问:「你们不觉得我今天的粉抹得太厚吗?」 「这…不会的。胭脂上重些便好。再不,眉再深些?」甯离尝试宽慰行歌,但表情却一点都不安慰。 「不了…」行歌默默地站起身,吩咐众人为她更衣。 更衣後,便独自呆坐在正殿,心想到底要不要出门晃晃。 今日是小年夜,六局早在腊月二十便让人送了过年用度、装饰、服袍、器皿。午膳後,行歌让宫人请离了未央殿,连流云殿也在清洁中,她只能百无聊赖地看着宫人们在正殿中忙进忙出。 这是行歌第一次在宫中过年,很多事行风已交代好。甯仪对她汇报後,她也没有想改动什麽的想法,便让众人忙活去。 这几日被行风折腾着,被他命令待在未央殿等他下朝,但今天早上这件事,让她不想管行风的感受。只想出门透透气。披起雪狐裘便往殿外走去。 一个人在九曲回廊上走着,抵达了初雪塘。初雪塘不大,但映照出九曲回廊,还有一身绦色宫装的她。 行歌一个人站在穿月初雪塘的回廊上,一口呼吸都是白烟。今年隆冬严寒,但至今尚未飘雪。湖面已结冰,白霜覆没湖心,隐约还可以见到锦鲤在冰冻水面下游动着,鳞片泛着淡橘色光泽。 这是她四个多月以来,第一次来初雪塘,之前由芯儿带着她与静儿匆匆浏览过,那时候如此纷闹,如今终归平静。她与行风之间如今误会冰释,确认了彼此心意,她也不再觉得当他的太子妃有什麽不好,甚至,还窃喜着那日织锦园撞进他怀中。说来,她还得感谢萧皇后擅作主张,感谢楚魏帝乱点鸳鸯谱。 「说是初雪塘,但今年的雪,也太迟了些。到底下或不下呢?」行歌看着初雪塘,喃喃自语。 「太子妃殿下。好久不见。」 听见有人唤她,她转过身。一看来人竟是许久不见的芯儿。自从媚香事件後,行风下令,她的身边只有甯字辈宫人太监,生活圈子小得像是一只被圈养的猫。行风也要她暂时别再去六局,哪里有机会与其他人说上几句话。连秦翊都是行风特别破例,让秦翊留在行歌身边做为探查後宫与朝堂的暗探。若不是今日是小年夜,众人忙碌,搞不好她还不能随意乱走。让她大叹宫中好不自由,生活好无聊。 此时见到芯儿,自然惊喜交加,赶忙要芯儿免礼,牵起芯儿的手,浅笑问道:「真的是好久不见,近日可好?在哪儿当差呢?」 「回殿下的话,奴婢眼下在黎星殿及含娴殿当 分卷阅读126 - 分卷阅读12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27 差洒扫,也负责宫人们的膳食。」芯儿恭谨地回答。 听她这麽说,行歌才发现握着芯儿的手有些粗茧。有些纳闷说:「为何你被派作洒扫及司膳仆役?你不是八品女官吗?」 「…因为奉晴歌的事,太子殿下处决多名罪犯後,遣走多名女官回六局,来替补的人员要到仲夏後才赴东宫报到,目前正值青黄不接,人手不足的时候。」芯儿垂眸敛目,平静地说道。她也不再称奉晴歌为侍姬,在那日早被黜去侍姬名号的奉晴歌,只是娈婢,连女官都称不上。 「六局的人为何要到仲夏後才至东宫服侍?」行歌入宫几个月,但未实际掌握人事权,听得不甚明白。 「太子殿下不要六局的人,从民间拣选人手,原先应於今日至东宫报到,但萧皇后知晓後,便以後宫岂能让平民百姓随意成为女官,要那些新人至六局训练六个月後才能发至东宫服侍。」芯儿抬起头,眼中有些忿忿不平。这七日工作量之大,真是折腾死她们这些宫人太监了。 「这样吗?东宫的人事也归萧皇后管?」行歌轻蹙着眉,像是思考着什麽。 「并非如此,东宫人事由太子殿下发落。只是原先说是乱宫,只是不知怎传到了萧皇后耳里,还说是媚香,让她落了话柄,到皇上那奏了一笔,责难太子殿下,还削了东宫用度例银。」芯儿一边说,行歌的眉头锁得更紧。 「闹得这麽大?!怎都没告诉我呢?」行歌吃惊,为何行风只字不提,连秦翊也没跟她说过。 「…大概是…不想殿下操心吧。」芯儿吞吞吐吐。 「不行,你一五一十跟我说,腊月二十三之後,发生什麽事?」行歌紧握着芯儿的手,要她据实以告。她们究竟瞒了她哪些事? 待芯儿说完近日东宫发生的大小事後,行歌已有主意。 「那静儿人呢?」行歌又问。 那日静儿挣扎哭闹得厉害,直到行风下了拔舌之令後,才静了下来。想来她个性率直,服侍奉侍姬必然辛苦,不知现在如何。 「静儿遣回了六局当差。目前似乎让契王爷要了去当侍婢。」芯儿又说。 「什麽?!只因为她冲撞了太子圣颜?」行歌大惊,如今她对江行契的印象极差,就怕静儿被契王爷欺负。 「殿下…其实,听其他在含娴殿当差的宫人们碎嘴,静儿和奉晴歌似乎有染。」芯儿羞红了脸,呐呐说道。 「有染?什麽意思?她们不都是女儿家…?」行歌愣愣地问道。 「…殿下…这个…您听过玉势吧?就是拟真的…呃…大概是太子殿下都没碰奉晴歌…寂寞吧。然後她们…就…秽乱…嗯…啊,好羞人…」芯儿犹豫地问道,要是让太子殿下知道她跟太子妃说这些,下一个被罚的就是她吧。 一开始还不清楚芯儿意思,但听到最後便明白了,行歌脸颊绯红,打断芯儿的话,说道:「好了,好了,我明白了。别再说了。」 「芯儿,你随我回流云殿。」行歌拉着芯儿的手,便往流云殿走。 ******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李春堂、秦翊、甯仪、甯离等人便至流云殿听训。芯儿立在行歌一侧,低头不语。 行歌脸色铁青,一脸肃容,一干人等头一次见到太子妃怒容,不敢造次,只得乖乖交代。 李春堂总管东宫事务,又是太子贴身近侍,很是忙碌,交代了因为萧皇后唆使朝臣上谏,导致例银削减三成之事,也说明了如今东宫人力欠缺的窘况,更被逼着说了太子朝中近况。 原先地位稳固的皇太子行风,因为於织锦园轻薄行歌,致使皇上指婚的流言,早让朝臣对太子德行有所微词。而後萧品言一事,虽然太子殿下让尚宫局呈上落红单衣澄清了行歌的清白。但对太子风流无状的斐语甚嚣尘上,有人评价太子懦弱无能,却又残暴不仁,逼得萧品言自尽。再加上萧皇后将媚香之事禀奏楚魏帝,有些朝臣甚至私下议论,齐家无方、岂能治国。 秦翊为难地说道:「萧皇后说什麽样的人,便与怎样的女人厮混。若早些斩杀奉侍姬就没这些事了。况且…落红单衣这事,更丢尽了天家的脸面。见微知钜,太子殿下妇人之仁,宠佞嫔妃过分,不足以承担储君大任…」 行歌听了心惊胆跳。 短短七日,行风便面临了储君之位不保的危机。 也难怪秦翊不敢对她说实话。原来,她也是导致行风处於困境的原因之一。顿时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姐…娘娘,您不要乱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不是契王爷酒後胡言,又怎会让太子殿下和您遭罪?」秦翊一急,唤起了行歌未出嫁前的称谓,又赶紧改口。 「…李春堂听命。」 半晌,行歌哑着声开了口。即使心情低落,东宫该办的事都得办。 「奴才在。」李春堂微弯着腰,向前站了一步。 「由今日起,关闭闲置的宫殿。原先在黎星殿、含娴殿、南北香榭当差洒扫的宫女太监归荐三院後,清点人数。8人1组,各每组4人1队,分为仪、膳、服、寝、净5组,於藏书阁、仪和殿、未央殿、流云殿当差。其中未央殿、流云殿让甯字辈12人分为3组,司职膳仪工作。其余服、寝、净工作由一般宫人担任即可。所有组队三班轮值,各司其职,每双月轮换一次。司簿则由原尚宫局女官2名担任。让她们每15日向我汇报东宫用度。至於闲置宫殿及东宫安全巡逻,我会同太子殿下商量,让东宫禁卫军来做,这样明白吗?」 行歌一口气发落完未来东宫内庭运作方式。众人一听皆明白了,这是太子妃正式亲理东宫。关闭闲置宫殿,让人手集中,让宫人们减去不必要劳务,在有限的月银下,微持东宫运作。 「明白了。」李春堂微微抬起头,觑一眼太子妃。正巧触及行歌坚定的炯炯目光。她已经不是那个在织锦园跟在他身後哭泣的小少女,而是货真价实,权势在握的太子妃。 「若有宫人做事犯错,责罚与教育宫人之事,还是有劳您了。若有牵涉德行,不能决断之处,再让我裁示。」行歌凝眉看着李春堂,而後转头看向芯儿。 「芯儿,日後你便留在我身边,与秦翊、甯仪、甯离一起服侍我吧。」行歌淡淡地看了芯儿一眼。 芯儿喜形於色,跪下谢恩。 分卷阅读127 - 分卷阅读12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28 ******* 未时,李春堂已将东宫内务规则告知众人,打点妥当。 行歌则是赴藏书阁,於行风惯用的书案上,振笔疾书着,连有人推了门扉进了藏书阁都没注意到。 「咳。」 行歌听见这声,抬眸一看,见是身着正式朝服的行风,漾开了笑:「你回来了?」 「谁让爱妃进来藏书阁的?可有我的口谕?」行风轻皱了眉,倚着藏书阁门框上睇着行歌。 065 帝王杀人,不须敲锣打鼓 「谁让爱妃进来藏书阁的?可有我的口谕?」行风轻皱了眉,倚着藏书阁门框上睇着行歌。 「…我没有自己的书案,只好…好吧…我出去便是…」行歌想起之前行风便说过,没他口谕不得进入藏书阁。听他这麽说,只得站起身,卷起手上的手稿,莲步轻移,向他走去。 行风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行歌,看着她走过身侧。才伸出手臂,横在门框上,挡住她的去路。 「写了些什麽?我看看。」行风左手虎口缠着绷带,捻指要抽起行歌手上的宣纸。 行歌也没拒绝,就让他取了去,展开细细阅读。 「东宫月例支出?…你写这干什麽?我宁可看到的是你写给我的情柬。」行风嘴巴虽是嫌弃话语,但嘴角微扬。 一回未央殿不见行歌,李春堂便将下午发生的事告知太子殿下,若太子殿下有意见,打算马上违逆行歌的命令。 行风虽然面色清冷地听着,但末了淡淡地落了结论:「就依太子妃的意思做吧。我会让东宫六卫负责内庭安全。往後,东宫用度与人事安排便让太子妃综理,懂了吗?」 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但已让李春堂明白,日後内宫大小事太子妃说了算,太子不需再分心处理这些繁杂的琐事。 「…你怎没跟我说你被罚了?怎没告诉我萧皇后和朝臣为难你?」行歌没有回答问题,反问行风为何不告诉她月例减三成的事。 行风挑了眉,弯了腰,与行歌对视,浅笑说道:「这等小事有什麽需要多作提起?爱妃可是後悔嫁给了个穷太子?让你担心以後要勒紧裤腰带过生活?」 「…说什麽浑话?就算你一贫如洗,我也不会嫌弃你。我只是想为你分忧解劳。」行歌凝视着行风,伸手抚上他笑靥如阳的俊秀脸颊,心里倒有些心疼行风。 「本王不会一贫如洗。只是这几个月要委屈你了。没有华服、没有奢华的花钿步摇,六局人工很贵…爱妃近日只能用旧有首饰妆点自己了…」行风半是调侃地说道,但内心有些感动行歌对他的情意。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发簪、耳坠、花钿、银香球、金丝雀头锦履、白狐裘都是你央求六局制作的?而非原有配给?」行歌有些惊讶,那日她搬回流云殿,一踏入内殿,几案上摆满八个掐云纹金丝的黑底漆木首饰盒,每个盒子各八层,八层中各分九格,装满了做工精致的饰品,并非後宫例行配给。 「嗯,有些是六局原有配给,有些则是我让六局制作的。包含你送出去的那枝翡翠花簪。」行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伸手环住行歌的腰,又说道:「怎麽办?嫁给了个穷太子。往後那些都没有了…要当个寒酸的太子妃了。」 「…是以往过得太奢侈。」行歌轻槌了行风的胸膛,但也知他待她极好,只是都不曾说出口告诉她。於是行歌恳切地叮嘱他说:「往後省点用度吧。我不需要那些饰品的。」 「是该省点花。包含爱妃脸上的香粉,不要抹太厚。等等母妃见了还以为你过得凄凄惨惨,脸色发白。」行风朗笑出声。今日行歌香腮尽上白粉,显得有些苍白娇弱的不自然。 「你!你!你!」行歌蓦地像炸开毛的猫儿,柳眉倒竖,双颊骤地发烫嫣红,可惜在厚重的香粉下,看不出来。她气得推开行风,跨门而出。 「小家伙生气啦?洗掉那些花花绿绿的粉妆,让我看看?嗯?」行风拉住行歌的广袖,吩咐门外的小太监打盆水来,搂着行歌的腰,偏往藏书阁里头走。 「不要!都是你!过份!过份!」行歌碎碎念着,却仍旧被行风拖往藏书阁。 洗了脸後的行歌,看起来乾净简单,水黛兰云的桃颊,清丽可人,自生丰华。一抹墨痕,浅浅的印在脸颊上,不甚清楚,但却让行风嘴角勾起了笑。 「还好嘛,看不出来。不上妆,模样正好。换件水绿衣装便好。」行风凉凉的唇瓣轻如蜻蜓点水,在那道墨痕上刷过。 「丑死了。贤妃娘娘若觉得我们不正经怎办?」行歌腮帮子气得红艳艳地瞪视着行风,但触及他那温柔如水波的眼神,心里有些羞怯。她喜欢他那若有似无的情意与对待。 「有什麽好不正经?我们夫妻间的情趣,关她什麽事?你以为她和父皇在闺房又是什麽样子?」行风收起了笑,清冷地说道。 行歌才意识到行风对自己母亲的态度似乎有些冷淡。直到了贤妃宫中,三人饮宴用膳时,她才确定行风对母妃甚是疏离。 ****** 贤妃瞅着行歌那抹浅浅的墨痕,眼光扫向行风,心里虽有诧异,但面容表情不变,清嗓说道:「近来东宫纷乱不休,太子妃行止应端正谨肃,别让人落了口实,损及东宫及太子的声誉才是。」 「是,婆母。」行歌不敢多做辩解,她也明白东宫是非与自己脱不了关系。 「母妃不须责怪行歌,是儿臣素行不端,反倒是连累她了。更况且,契王与萧品言这事与行歌一点关系都没有,反倒是萧家,其心可议。难道母妃也同那些愚蠢之人一般见识,怀疑行歌贞节吗?」行风淡淡地开了口,不带一丝情绪,但一番话却是维护行歌致甚。 贤妃眼神扫过行风,听他一口一句行歌,也不称太子妃,显得极为亲昵。想来两人重归旧好,那个卑贱的娈婢已无可介入两人的余地,心里松了口气。但想到朝臣们对行风的议论,又让她皱起了眉,她花了多少心血,才让行风登上太子之位,不过七日,就让契王搅了乱,心里不免有火无处发。 正看逆看,行歌这张小脸俊秀端丽,并未有半分的狐媚,东宫门禁森严,行歌要到哪,身後都跟着一群人,怎也想不出契王到底怎样接近她?那些秽语,她只能想到,或许是口误。行歌与晴歌,名字就差一个字。难不成? 一 分卷阅读128 - 分卷阅读12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29 阵静默後,贤妃才道:「如今你打算如何处理?」她并不明说处理何事,只是行风心里也知道贤妃所问何事。她在问萧家、江行契、朝臣、皇位! 「母妃不用担心,再过半年,自然会有转机。」行风也不愿多谈,面色无波,却是带着一点冷淡,不容贤妃插手的余地。 「那奉晴歌呢?」贤妃追问,冷笑的表情极为苛刻。「或许契王所说的并非醉语。若你真要为太子妃澄清,那便好好处理那个秽乱後宫奉晴歌,否则,之後你会为这女人吃尽苦头。」 行风听贤妃一语中的,心里震了震。 贤妃毕竟是他的母妃,能够爬上四妃之位,心思缜密澄澈,在後宫打滚多年,有什麽事可以瞒得过她。 行歌也听出贤妃话中意思。之前,江行云便提醒过她这件事,也建议过她将整件事推给奉晴歌,但遭她拒绝。难道江行云和贤妃是对的吗?若真的是奉晴歌与江行契有染,那行风心里会有多难过? 想到这,行歌一双眸子盛满疑问与说不清的复杂感受,难以控制自己看向行风寻求答案。 但行风一脸清冷,没有迎接她或贤妃的目光,只是缓缓地夹起一块翡翠酥油饼,塞进嘴里。 行歌心想,或许,还是有旧情吧。否则,以行风的个性,如同见到她与江行云於绦雪园独处时暴怒的样子,奉晴歌和江行契有染,他不杀了她们才奇怪。可是,自己的夫君对旧情人还有情意,她该怎样面对? 行歌心里感受又是失落,又是疑惑,嚐起什麽都味如嚼蜡,甚至有些苦涩。 「你不想杀她,那就快些让太子妃怀上你的孩子吧。」贤妃看行风并不想谈论那卑贱淫乱的奉晴歌,心里也和行歌一样感受,觉得行风对奉晴歌还有旧情。 行歌听贤妃如此说,原先停留在行风身上的眼神转至贤妃身上。她纯净如白玉的颊上染上了浅浅的丽色。 贤妃见行风还是不做任何反应,叹了口气说道:「母以子贵,子以母贵。自己想清楚。你对娈婢的纵容,会对你或是太子妃带来多大麻烦。若真的护着太子妃,不要以口舌之争如此下下策进行。让她诞下皇孙吧。这对你的太子之位,也有助益。」 贤妃瞟了行歌一眼,行歌一脸不明白的表情,心里叹道,这太子妃在她眼中还是太过天真,不足以承担辅佐太子登上大位的责任,连这麽简单的事理都不清楚吗? 嫡庶之间的差异,关乎於皇位继承权。 今日因为萧皇后无嫡子,所以众庶子得以竞争。 如今行风身居太子之位,已立太子妃,有何理由不让太子妃诞下皇嗣?若真的宠爱行歌,就让她诞下子嗣。 行歌的嫡子出生,奉晴歌就算再得宠爱,其子也仅是庶子,无法动摇行歌的地位分毫。 否则对贤妃来说,嘴里说的爱,都不是爱。 太子之位也是。贤妃心里清明如镜。 楚魏帝对行风期盼甚高,因此这几年对行风与奉晴歌之间的事,不甚在意,甚至处处维护。但,真的是纵容吗?恐怕心里还是雪亮的。若行风真的沉溺於肉慾情爱之间,楚魏帝真能睁只眼,闭只眼?他要的太子可不是这样的蠢货。 帝王之爱,如同一线钢刀,正反两刃。皇帝只要手腕一翻,便是刀口朝上,凡在这钢刀之上的,无不碎裂。 行风走在这刀背上,不知寒刃何其锋利? 如今契王一个捣乱,倒让楚魏帝头一次罚了行风。 这还不该警惕吗? 再者,虽然楚魏帝对行歌印象或因契王一事有些折损,但帝王岂又会在意行歌存在?要杀要剐仅是一根手指丹青一撇一奈之间。之所以至今默不作声,甚至让六局就这麽呈上落红单衣,还不是因为契王是他第一个儿子。这叔嫂伯娌之间的秽乱,他怎样也要将丑闻压下去。帝王与太子同谋啊。所以萧品言非死不可。 而行歌呢?她运气好的是有父执辈庇荫。 楚魏帝有意培植秦相与萧家抗衡。放眼一看,十几年过去了,秦相不负帝王之望,压制萧家世族党羽有功。岂会在未拔除萧家之前,轻易动秦相之女?那一干大臣,即便想要再论落红单衣真伪,也不会才在此时提出。 但倘若除了萧家之後呢?楚魏帝真的相信那件落红单衣是秦行歌的处子之血?恐怕还是让行歌死了省事多了。只是没那麽快而已。 帝王杀人,不需要敲锣打鼓。 只是,若行歌有了皇嗣,她的皇嗣就会需要母妃。可以延长行歌的性命。只要她不再与任何皇子有不清不白的关系。 同样的,後宫嫔妃杀人,也不需公告周知。 看着行歌,贤妃眸光一暗,想起过往。 为了这儿子,为了这大位,她手上也沾满鲜血啊。 萧皇后的绝子药是萧氏给掺的。但若无挑拨,又怎会对自己的姊妹下绝子药呢? 为了自己的地位与子嗣,嫔妃的共谋、挑弄,不管是不是姊妹,都一样。 萧皇后不能诞下嫡子。 「儿臣明白了。」 就在贤妃与行歌都陷入思考时,行风突然扬声说了这麽一句话。两个女人皆是抬眸看他。 「儿臣会让行歌早日诞下儿臣的骨血。多谢母妃教诲。」行风突然站起来对贤妃一揖。 「明白就好。」贤妃终感欣慰而笑。 这孩子自从六岁被掳後,便不再亲近自己。对於自己所说的话,也不甚在意。如今居然能够采纳自己的意见,让她觉得这孩子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总算了解自己的苦心。 「时候也不早了,儿臣与太子妃便先行告退回宫缱绻以诞下皇嗣,不再打扰母妃,请您也早点歇息吧。」行风淡淡说着,似乎真心这麽认为。但这话说出口,却是相当不得体。 果然贤妃眉头皱了起来,想要说些什麽,终究没有再说,挥了挥手,准了行风与行歌离去。 ****** 两人并肩走在香径中,各有心事,默默无语。 还是行风先开了口。 「别听母妃说的那些话。」行风握紧了行歌的手,突然冒出这一句。 「当你不爱一个人之後,他的存在与否对你一点意义都没有。即使他留在身侧,也只会是一颗棋子。」行风侧头看了行歌一眼。 分卷阅读129 - 分卷阅读13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30 他的爱妻低着头,不发一语。 「除非你要我杀了奉晴歌。」行风叹了口气,只得这麽说。 「…我没这意思。」行歌立即抬起头,瞅着行风,就怕行风认为她是个蛇蠍心肠的女人。 「你只要记得,我只爱你一个就好。」行风将行歌拉进怀中,低声说道。 「我会让你诞下我的骨血,但并不是要利用这个孩子。懂吗?」行风搂紧了行歌,继续说道:「我不要你学坏了。」 行歌自然明白行风的意思。 贤妃的话并不难以理解。已不是暗示,而是明示嫡子的重要性。更明白自己的命运其实是掌握在其他人手中。 对行风来说,母子同心,他怎会不明白情势如何,所以才不让行歌到处走动,就是怕有个万一,行歌会死在这恐怖的禁宫之中。 行歌,如今是他的命! 谁也不许伤害她! 066 除夕夜前,秘密出宫。 腊月三十一除夕,天光微亮,楚魏朝未央殿中静谧无声,行歌睡得憨熟,朦朦胧胧之间有双手臂将她搂得更紧,行风头靠着行歌的头顶摩梭着,被窝中暖烘烘的,让她嘤咛一声,往行风颈窝靠了过去。 当她睁开双眼,第一眼瞧见的,就是夫君那张俊秀清冷的脸,直勾勾地望着她出神。自腊月二十五,行风便强行留她在未央殿过夜,抱着她在怀中,便有种踏实安定的感觉。 「行风…早…」她绽开一朵清甜的笑,伸手搂紧了行风的腰,连腿也跨了上行风的腿,脚趾头动呀动地搔着行风的小腿。 「清晨一醒来就这麽主动?是在挑逗我?」行风瞧行歌笑得如清新白芍,看来心情极佳,一扫昨夜的抑郁,心才安了下来,忍不住又在言语上戏弄她一番。 「过年了。晚上放烟花,而且过年好多有趣的事,很开心。」行歌也不以为意,心里极为期待今晚皇城即将燃放的烟花。 腊月三十日,楚魏帝封玺封笔,宣告休沐正式开始。一连休息到元宵以後,朝堂才会再开议。也就是说,这十几日,是行风能够放轻松的日子。 「这麽期待?」行风笑了笑,抬手拨开行歌颊上几缕细软青丝。 往年过年东宫极为安静寂寥,小年夜与贤妃用过晚膳後,只有他与李春堂,望着满夜星空无语。除夕则是家宴,多的是皇子皇女言语过招,争宠戏码,不值一提。家宴结束後他也不同兄弟姊妹们至皇城上赏烟花,往往与李春堂一前一後行走在清冷的香径上回去东宫,再独登梅雪楼赏烟花。几年如是过,一个人心里倍感孤寂。 直到晴歌出现才稍稍抹去那种孤独感。只是年年都在床榻上嬉戏度过,已许久没赏过烟花。 正月初一其他人享受休沐悠闲时,他总是赴京外数日办理公务,偶尔在民间的街头巷尾看着张灯结彩,孩童们点燃爆竹,追逐嬉闹,才真觉得有些过年的氛围。过年,对他来说,欢庆的意义极小。 「期待啊。而且,我没在宫中过年过。每次看烟花都是在相府内,爬到屋顶上也看不过瘾。你看皇城如此高,登高望远,不被琼楼玉宇遮蔽,这烟花看起来一定很精彩!」行歌笑着,眼睛晶光灿然,满是欢喜期盼。 「你会爬上屋顶?你那麽怕高的人?」行风嘴角弯成一弧月钩,一脸不信。 「就是从那上头掉下来後,就怕高了。」行歌皱了眉说道:「跌个头破血流,差点破相了…你看看我左眼眼角,是不是有个疤?」她指着左眉下方让行风看着。 「嗯…很浅,看不清楚。」行风仔细端详左眉眼窝处,眯起了眼。是有一处极小的伤痕,但极淡,不仔细看,还看不出。 「总之!除夕,下榻吧!我们写春联去!」行歌神采奕奕地翻开锦被,坐了起来,忘了昨夜欢爱过,她全身赤裸着,一对雪白丰乳让她这麽大的动作,摇得轻轻颤动,好不诱人。 果然,行风忍不住伸手抚摸揉了一把,轻笑:「今天爱妃好不害臊,放荡。」 「哎!」行歌这才发现自己赤身露体,缩了缩身子,却躲不掉行风的轻薄。羞得她一朵白芍瞬间燃成了桃红,不依地扭动着说道:「快放开我。」 「让我舔一口就放你起来。」行风一股蛮力压制行歌,扑向她胸前,不顾她的抗议,硬是舔弄得小巧的乳尖立了起来,丰乳上都是他的津液,行歌满脸通红,娇喘连连,才放开了她。 「超过了,你那不止一口。」行歌喘息着,脱离了行风的牵制,拉着锦被,遮住了自己的软乳。 「我只有一张嘴,的确是一口。没坑你。」行风狡诈地笑答,扔了行歌的抹胸给她。 「…奸诈狡猾!」行歌瞪了行风一眼,拉起抹胸带子,举起双手将带子系在了颈项上。 没想到行风又趁这机会,双手一掌一个,拢住了行歌软绵绵的雪乳,引起行歌惊呼。 但他什麽也没做,只是贴着她的背轻声问:「今晚,家宴後我带你去看烟花。就到皇城上,还是到琉璃瓦上?」 「都好。」行歌轻笑,满眼甜蜜,心里悄声说着,和你一起,那儿都特别好。 ***** 「左边些…啊,右边偏些…啊…嗯…再靠边些…」行歌在底下娇叫着,声音有几分引人遐想。 「随便贴就行了。」行风一手在钩纵九横七的鎏金铜钉上,足点着铜钉,啪地一手拍上东宫门扉上,将"春"字贴在了那铜钉的隙缝中,身形一飘落地。 几名宫人与东宫六卫看傻了眼。哪曾见过东宫纵九横七的鎏金铜钉玄色漆木门上贴过这赤红色的春联过。 左右各是苍劲的丹墨飞跃勾点出『万叠江山千重云,百家炊烟十里金』,显然是太子殿下的笔墨。 横批一句娟秀的字迹写着:『来秋丰收好拾穗』,大抵是太子妃的字迹了。 两扇门扉铜钉细缝中各贴了倒成菱形的"春"、"福"两字,分别由两人写成。远看玄黑灿金一点红,倒真有些过年的味道。 但让他们惊讶的是何时太子殿下有这心思过年,面冷沉稳的太子还是淡笑着顺了太子妃的指令,轻功飞上跃下,前後左右的忙活着。 天下红雨,马生角? 还有人赶紧回头看了自己手上牵着的马匹,往马头上摸了两把,揪 分卷阅读130 - 分卷阅读13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31 揪马耳朵,确定没长角,才舒了口气。 「好了。别淘气。该进门了。」行风揽住行歌的腰就要往门扉里头推。拗不过行歌的软腻撒娇,让他真带着她到东宫玄色大门上贴春联。但让他的小妻子出来抛头露脸,一干军卫瞠目结舌地打量着两人,怎麽都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可是里头很无聊。」行歌瞅着行风,一双眼眨呀眨的,出了东宫大门,巴不得行风再带她多转悠一会儿。 「…东宫里头就这麽无聊吗?有我在也是?」行风看着行歌一脸闷坏的脸。想来这几日将她限制在未央殿中,保护过度了些。 「也不是这样说…」行歌瞧行风眼神略暗了几分,就怕他多想难过,赶紧拉着他的手说道:「和你在一起,那儿都好。」接着又赶紧拉着行风的手往里头走去。 一路拉着行风的手走回了藏书阁,李春堂识相地掩上了门扉,行歌乖巧地按了行风在书案前坐下,又转身在几案上捡了本兵法塞到行风手上,浅笑说道:「就在这儿读书也很好。」 行风看着行歌的行止心里轻笑,想来行歌很在意自己的感受。 「那你呢?」行风淡笑而问。 「我也读书啊。」行歌走到堆叠到藻井高度的书架前,挑挑捡捡了起来。 「小骗子。想去哪,自个儿说。」行风站起了身,走向行歌,一把揽住她,轻轻捏了行歌的腰。 「没有要去哪啊…」被他这麽有意一触,触及了她腰间敏感的那块地带,又酥又麻,让她轻喘了声,身子软了软,倚在行风的胸膛上。还能去哪呢?不都回到藏书阁了?乖乖读书打发时间吧。 「分明很想出去遛哒。」行风温热的男人气息喷在她耳後,手臂紧紧地圈了起来。「脱衣服。」 「什麽?」行歌呆了呆,他想在这儿要了她?李春堂还守在外头哩。 「我说,爱妃快脱衣服。」行风伸出舌,舔了行歌的耳垂,连同耳上的黄金珍珠耳坠也舔上了。 「不…不要吧…」行歌羞红了脸,开始想拨掉行风的手臂。行风也真的松开了她。转身走向藏书阁门口。 咦? 行歌还以为她的拒绝让他不快,要离开了,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得行风唤了李春堂,要他准备两套低调的常服送进藏书阁。 不一会,两人没让宫人伺候,自行更衣。行歌还是不明白行风为何要让她换上这身鹅黄色的服袍,卸下所有首饰及金冠,还罩上了玄色的狐裘。连他也是换了一身藏青色常服。行歌望着行风系上了狐裘衣带,一脸不解地看着行风。 「爱妃不是想出去遛哒?我这就遛遛爱妃去。」行风睨了行歌一眼,嘴角带着笑,走向一格书架。 我又不是狗! 行歌正要抗议,却看到行风,由书架上抽出了几本书,书後有个暗格,掀开暗格,有块见方的掌心大的玉石,手掌贴着那方石片向左转了五刻,又向右转了十五刻,随即书架微微地震动,又见那处暗门。 行歌怔了一下,转头看了另一侧摆满精致小物的书架,那鎏金坠子已经不见了。 行风瞧着行歌的反应,微微笑道:「上次被你随意撞破机关,你以为我不会重新设置?」 「我不是有意的。但你现在在我面前开暗室,不是又让我知道了吗?」行歌一直以为藏书阁是禁地,就是因为这道暗门,如今行风让她进了藏书阁,已经是极为信任。但他今日又将如何打开暗室的方法告诉自己,这机关不又白费了? 「让你知道有何不可?」行风走入暗室,在一团凌乱中,伸手取了一把看来不甚起眼的配剑,挂在腰带上。 「我以为这是你的秘密,你的忌讳。不欲人知。」行歌站在暗室门口,却不敢踏入。 「是没错。」行风对行歌伸了手,行歌犹豫了会,才期期艾艾地搭上了他的手,走入暗室。 「不过,你不是外人。」行风握紧了行歌的手。他接着转动了摆在暗室门侧的一座落地青铜烛台,转动瞬间,暗室门关闭起来,也在此时,整室的夜明珠一盏盏亮起,照得一室清冷幽光。 而後,他在行歌面前按上了堆满凌乱小物的架後一块平整的隐密石壁。书架突然微微倾斜转动,出现了另一道暗门与一条秘道。 「这…这是…」行歌有些结巴,一方面是感动行风终於信任她,一方面是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与暗室精巧机关接连驱动震摄地说不出话。 「这条秘道通往宫外,里头设有机关。没有我的许可,你绝对不可以进入。也不许用这条秘道溜出宫,更不准用这条秘道逃离我。」行风定定地看着行歌的眸子。要她清楚这条秘道的功用。 「若你待我好,为什麽我要逃离你?」行歌侧头看了行风一眼。 「…」行风被她这句话窒住,竟是无言以对。「我会永远待你好。」他哑着声说。 「那我便不会离开你。」行歌凝视着行风轻轻一笑,又问:「这条通道通到哪去?」 「你跟着我走便知道。」行风牵着行歌的手,往幽深的秘道走去。 秘道中有些潮湿,他们两人踏入第一步,地面上前面几块石板亮点幽蓝色萤光。 「那是什麽灯?很漂亮。」 「只是以我们重量,牵引下面几块石板将生活在水中的石萤往上推,小把戏。」行风说得云淡风轻,彷佛这些都不值得一提。行歌岂知这些石萤都是他让暗卫至地底溶洞中寻来,极为珍贵。 秘道曲折蜿蜒,走了约莫一柱香时间,才见到尽头。尽头有着长方形似门扉的光亮细细地透出。 「这儿,小心些。跟在我後头。不要碰触任何东西,这儿每处都有机关,别误触了,懂吗?」行风叮嘱着行歌,紧握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後。 067 画糖含龙藏於市,暗潮汹涌家宴中 &l;mg src=&quo;/popo_d/d/book/98/519650/rcles/6274906/201505212017091.jpg&quo; l=&quo;&quo; /&g; 「很危险吗?」行歌见行风有护着她的意思,觉得奇怪。 「秘道原先便不是让人进出,而是在紧急时候使用。为了保密与安全,自然会设置些阻挡机关。连我自己 分卷阅读131 - 分卷阅读13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32 使用这条秘道不过七八次。」行风的声音平缓而谨慎。 「行歌,记住所有机关处,若以後有个万一,再用这条秘道…」行风从语句落下起,每一步都显得较为缓慢,一步一句告知哪儿有机关,步伐该怎样走。一方面也是要行歌记住,才走得极慢。 算上来居然在短短的几丈内设下了十来个机关,这条秘道果真是凶险。行歌暗暗咋舌。 「那为什麽今日要带我走这条秘道?」行歌不解地问。 「宫妃一旦入宫,不能随意出禁宫。但凡宫妃出宫必须要有皇令。太子妃的话,需要我的陪同。且,我想也是时候让你知晓这条秘道,以免你同上次那样乱闯,莫名其妙死在这里头我都不知道。」行风嗓音严肃,末了,却有分担心。 想到行歌上次不知怎样巧运,居然开了暗室门,要是走歹运,进了秘道触了机关,可真的会死在秘道无人知。 「喔…」行歌细细想来,背脊也一阵凉意窜上。 过了机关处,又走了十几丈,抵达了门扉前。行风按住了门扉右侧石墙一处见方玉石,也是往左再往右转动,听见卡榫落入轨道後,才轻轻往外推门。 门一打开,行歌微微眯了眼。等适应了,才发现竟是一座整理得一尘不染的小屋。推开小屋的门,外头是一处让各家屋宅拼凑的曲折天井,天井中有好几道门,赤、墨、黄、蓝、靛、绿,行风推开其中一道赤色门後,又是一条小径。小径尽头有道拱门,打开之後,便是一条小巷。 「那些门通往不同地方?」行歌让行风紧紧牵着手,满脸惊异。 「是。」行风简短地答道。 走出小巷,竟是繁华京城之中的一处闹市。市集中人声鼎沸,叫卖声不断,今日除夕,夹道的摊子上摆满了是过年应景的盆栽鲜花、装饰品、年糕甜品、春联、烟燻的鸡鸭牛羊制品等等。沿街走过,还有些贩售水粉胭脂、布匹纺织绣品、发簪耳坠的小摊。 行歌兴致勃勃逛着,那些摊子让她看得目不暇给,眼花撩乱。行风则在她身侧,一只手环着她的腰,不让她受到一点磕碰。孩童们由左右嬉闹跑过,群聚在前头,原来是画糖的小贩来了。 「啊,那个,你嚐过没有?」行歌指向小推车上插着一支支呈现金黄色的画糖。 「没有。」行风看她一脸欢欣,嘴角噙着笑,轻轻摇头。 「那你应该嚐嚐!」行歌握着行风的手快步往前,朝小贩走去。 「方才不是吃过甜糕和糖葫芦了?」行风还要推拒,一路上行歌总是见到了什麽便转头问他吃过没有,他答没有,她便兴冲冲地拉着他去买。 头一回,行歌买了糖葫芦,才发现身上一锭文银都没有,怔愣一瞬,贼兮兮地笑着问他说:「夫君,你可有带荷包?跟你借两文钱。」随後娇嫩的手掌伸了出来,向他要起铜钱来。 那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宫妃应有的端庄,也不像是平常娇怯的她,多了几分俏皮,多了几分活泼,让他愣愣地掏出了荷包。没想到她伸手接过荷包,荷包就此被她拿在手上,没还给他过。说是借,却把整个荷包占为己有了? 推车上画着十二生肖,过了年便是羊年,最多的是羊形的画糖。不过说是十二生肖,却独缺龙年。 「这位哥哥,我要两只画糖。…唔…你可以画新的图案给我吗?」行歌挤到小贩跟前,伸出手比了二,眼神巡梭了,却找不到自己想要的。 此时行风跟着她的脚步来到小推车前,笑看他的小妻子像个孩子般挤开其他孩子,站定在小贩面前。 「好呀,小姑娘想要我画什麽?」小贩瞧着行歌一脸清丽,很有好感,问了行歌想画什麽,打算为她当场画糖。 「你的十二生肖独缺龙年,可以画给我吗?」行歌又问。 「嗯…小姑娘可以画其他的吗?这龙不能画。」小贩迟疑而後拒绝了行歌。 「为什麽不能画?你其他都画了。」行歌奇怪地问道。 「这龙啊,是天子,怎能让人含在嘴里化了呢?小姑娘莫要害我啊。让人听见,我可要被杀头的。」小贩赶紧低声说道。 「啊…是吗?可是我属龙…」行歌听了才明白忌讳之处,但小贩说得也不无道理。 「小姑娘,过了今晚便是羊年了,不然,你挑羊吧。两只羊,我再送你一只,凑成三羊开泰如何?」小贩眼见围观人潮开始多了起来,急急想打发行歌,就盼她不要再坚持画龙。 「那便两只羊…唔…行风,你生肖什麽?」行歌突然抬眸在人群中搜寻他的身影,只见他站在一旁望着自己笑。 「…你自己算…」行风原先想回答她的,只是众人眼神让行歌一嚷,突然聚焦在自己身上,有些尴尬,便没正面给她答案。 不过,下一秒他就後悔了。 因为行歌数了数,突然大声说道:「啊!你是猪!」 几个站在行歌身边的小孩听了,爆出嬉笑,指着行风学着行歌的话说:「哈哈哈!你是猪!」这一叫嚷,惹得围观的众人都大笑起来。 行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唇边的笑凝结起来。行歌见状,觉得困窘,便赶紧对小贩说道:「三只羊,三只羊就好。快帮我包起来…」 话还没说完,她便被行风一把擒住腰,行风温热的男人气息垄罩着她,低声说道:「我是猪?回去有你受的。」 「这位大哥,别那麽生气嘛,大过年的,您家妹妹没恶意,您就别与她计较。」小贩忍着笑,把包好的画糖交给行风。 「她才不是小姑娘,也不是我妹妹。」行风接过後,恶狠狠地瞪着小贩迁怒:「她是我的妻。」 「啊…小的眼拙,的确有夫妻脸,有夫妻脸。百年好合!多子多孙!」小贩见行风眼神如剑,赶忙儿陪笑打哈哈,就想赶紧送走这两位奇怪的人。 「哼。」行风冷哼一声,像是猎豹叼着兔子般,提走行歌气呼呼地走了。 「你生气了吗?」行歌回头见小贩对她投以同情的眼神,转头看了行风一眼,试探问着。 「含着龙怕他化掉…是吗?…我是猪,是吗…很好。回宫我就让你真的含着龙。」行风似笑非笑,一脸阴晴不定。 「可是我们只有三只羊…没有龙。」行歌呐呐地回道。 行风一听气结,提着行歌,足 分卷阅读132 - 分卷阅读13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33 尖一点,便皇城东宫方向飞掠而去。 「啊啊啊啊!你不是说要低调些吗!?这样所有人都看见了!」行歌尖叫,行风又在屋宇间穿梭飞跃,摆明要吓她。 「谁管他们。」行风冷冷地落下了四个字,足下速度更快。 「宫妃一旦入宫,不能随意出禁宫!你说的啊!这样大家都知道我们出宫了!」行歌又叫,紧紧地搂住了行风的颈子,一动也不敢动。 「那又如何?我说过,有我陪同就可以!」行风又回了一句。此时行歌只觉得自家夫君相当爱面子,千千万万不可以在人前让他丢脸啊。 不过转眼之间的事,行歌已经被压制在未央殿的床榻上,剥个精光,行风狂暴地在她身上落吻。吻罢,行风突然开始动手脱去身上衣物。 「等等啊,行风,你要干嘛?」行歌被行风吻得七晕八素、发鬓凌乱,支起身子一头雾水地看着行风。 「让你含着龙,看会不会化掉。」行风扬起头,对行歌轻佻一笑。 接着,楚魏朝的太子妃檀口中让太子诱引着填入了一条小龙的分身,害羞吞吐。 ***** 两人厮混到将近酉时,才双双共偕赴保和殿。 除夕家宴於保和殿举行,黄金绣桌围的御桌上摆了九龙筵,分别9道大菜,其余72道小点,共计81道菜。除了御桌外,萧皇后与四妃座席各位於楚魏帝左右低一阶,殿上宴桌81席,皆摆满了8道大菜,58道小点,计66道菜点,取大顺吉祥之意。 殿上左右两排几案,共计16席,为皇子皇女桌。有些皇子女年纪较小,由乳母侍奉照顾列席於近保和殿大门口,便於提前离席休息,其余皇子与其皇子妃皆须出席家宴。 太子与太子妃坐於右席列一,对面是大皇子契王爷江行契与契王妃。顺着排行大小,左右各列,故三皇子云王爷江行云与云王妃也在行风与行风对侧。 这是行歌第一次参与家宴,她一身太子妃绦色正式朝服,头梳飞仙髻戴太子妃金冠,额上贴着花钿,垂眉敛目看着自己的指尖,避免眼神与契王和云王接触多添尴尬。 对面契王与云王却是看痴了,还要假意与其他皇子、四妃交谈,掩饰自己的眼神不断飘向行歌。 自从行歌受了太子雨露之後,扫去了少女青涩的气息,凭添了娇艳,丹唇饱满妍丽,娇嫩欲滴,身段婀娜,连坐姿端正,背脊挺得如梅树般,也还有着几分妩媚。奈何美人却硬是不抬眸,想要看清那含水的眸子中有什麽情绪都无法,更觉得撩人心弦。 江行契在梅雪林中见到行风如何轻薄行歌,又在朝堂上亲眼见着那落红单衣後,想像着行歌如何承欢太子身下。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便觉得太子妃令他想占有,想得发狂。想起静儿与行歌身姿几分相似,便向六局要来侍奉,说是侍奉,根本是日夜纵欢;驰骋在静儿花径中,听她呻吟啼哭,却更恨不得身下女人是行歌。 江行云则是眼眸中带着倾慕与哀伤,自那日绦雪园为了伤害江行风而使计挑拨他门两人,毁了行歌对他的印象後,便後悔不已。见到那落红单衣时,更觉得心里有什麽被江行风击碎。奈何不论如何喜欢行歌,她都是太子妃,对她的相思隔了万重山,只能远观,却再也进退不得。 行风冷冷地看着对面两人,手心握着极紧,面色无波澜起伏,但心里却早已将两人千刀万剐,刨肉喂狗,油炸碎屍,赐了两人千百万种死法。也不仅是想像罢了,他一向起心动念,说到做到,迟早必杀这两人。 但他侧头见到行歌垂眸,低首又见行歌粉拳握得死紧,还微微抖着,心里酸涩又心软,倾身伸出手覆上了行歌的手背,对她扬起一个笑说道:「行得正,做得正,抬起你的头。他们其心可诛,掐碎他们的痴心妄想吧。」 行歌惊讶地抬起头看了行风一眼,只见他温和地笑着对她说:「不用怕。有我在。」 「我不是怕,是觉得丢人,不知其他人怎样看待我。」行歌翻过了手,握住了行风的手指,行风才发现她的手冰冷溽湿。 他的心里微微发疼,依旧对行歌笑着:「何须在意他人想法?你只要在意我怎样看待你便好。」 行歌这才对行风浅浅一笑。缓缓地抬起头来,神色肃穆地看着他们两人。 江行契最後不了的女人就是面无表情,一付大度雍容半点风情都没有。面对行歌突然转为雍华端静的气势,便觉无趣,悻悻然将眼神转开。而江行云则看着行风对着行歌低语,不知道说了什麽,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语的行歌突然抬起头,对行风绽放一个充满情意的笑容,美得不可方物,却让他心里又酸又涩,疼得将视线转开。 「是吧。」行风见两人神色举止变化,带着一股蔑视与得意,扫了两人一眼,又靠在行歌耳边低笑着。 「嗯。」行歌轻靠在他的身旁,浅笑握紧行风的手。 此时楚魏帝偕同萧皇后登上殿中,众人赶忙起身迎接。楚魏帝登座,虎眸扫过众皇子,竟无一丝笑意。众人见这情况,纷纷低首垂眸,不敢多置一词。 068 君臣父子之义,皇子远调封邑 楚魏帝缓缓地审视了众多皇子女,淡淡开口说道:「怎这麽安静?刚刚不是聊得很开心吗?」 「待父皇教诲。」行风双手一揖,恭谨地说道。 「教诲?若真眼里还有朕的存在,近日就不会发生这等丢人现眼的丑事。」楚魏帝冷笑,几句话不带怒气,却更有莫名的压迫感。 行风听这几句话是冲着行歌与江行契而来,眉头微微一皱,却因不知楚魏帝意欲如何,无法作声。众人也不敢回话,有些人垂首看着锦履默然无语或事不关己,也有几个面带几分看好戏的兴味,眼光在江行契及行歌身上不怀好意地打转。比较胆小或者不知做了什麽而心虚的人,竟簌簌发抖起来。 「今日家宴,朕倒想听听你们怎麽打算?别以为做了什麽事,都当朕不知!为了储君之位用尽心机,陷害彼此?还有人觊觎弟媳,尽做些荒唐的事。不顾朕的脸面,礼义廉耻也不要了?兄不兄、弟不弟,日後是不是父不父,君不君,臣不臣?」楚魏帝这句话才真有了怒意!虎眸炯炯扫向了江行契,掠过行风又射向了行歌,再转向其他皇子。 行歌听了这话,羞赧不已,手心沁着冷汗,背脊也湿透 分卷阅读133 - 分卷阅读13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34 了。这是表示楚魏帝已经清楚契王与云王对自己的非分之想。但对自己,是否如同贤妃暗示,除之而後快?只觉得这晚宴山雨欲来,分明是鸿门宴。 忽而一只手撑住了行歌的背脊,行歌侧了头,行风的手坚定地抚着她的背安抚着。一股暖意由背後传至心脾,稳了她的心神。她的心中泛了些酸楚,更多感激。 「太子你先说说,如何齐家?」楚魏帝语气冷淡,眸光注视着行风与行歌,他没错过行风伸手扶持行歌的动作。心想自己的儿子倒是个多情种。先前几年宠爱侍妾,现在转为疼宠太子妃,连一句都说不得了? 「…」行风听楚魏帝这话拿自己先开刀,明白楚魏帝不满之处在於东宫前阵子的乱象闹到了朝堂上,故而受罚削减俸禄三成。 「齐家始於正心修身,心正则视清,言行谨慎遵礼度。齐家重五伦,君臣父子之义不可僭越!治家之道,始於团结,规矩建立,内外有分,各司其职。不在其位,不容野心谋政。逆伦常,则人人得而诛之。」行风这段话回应了楚魏帝对众皇子的责难,也同时间教训了觊觎储君之位及太子妃美色的众兄弟。 接着行风继续说道:「论内外有分,如今太子妃已立,东宫内庭由太子妃掌管。前次东宫宫人作乱,已就地正法。获罪之侍姬押於小院听候发落。因儿臣任性妄为而致楚魏朝堂、後宫不分之罪,难以卸责,鉴此,儿臣自请年後与兵部刘启押粮至北疆梨城,并监探北越军情,戴罪立功。」 行风一席话说得不急不徐。但行歌听行风这麽说却有些讶异,眼眸偷偷瞟了行风一眼。 「准。」 楚魏帝瞪视着行风,见行风眉眼不动,面色如常,镇定如斯,想来早有赴北疆探查的打算,只是随着自己质问,顺道提出。 近来北疆情势不稳,他原就有意遣人赴北疆查探。太子对北疆经营已久,若由他赴北疆梨城自是最好。但太子难道不知,因东宫治理不严,惹出几个乱子足以动荡他的储君之位? 几名朝臣在封笔封玺後与萧皇后联合谏请另立太子一事。他仅淡然表示此是兹事体大,还要商榷。此时太子提出远赴北疆,实在有些冲动,并未顾及太子目前在朝中现况。 但,是否太子已算计到这点,所以才自请远赴北疆,以掌北疆兵权?但这北疆军对离楚魏京城路途千里,於太子无用,除非太子联合北越才有可能危至楚魏朝。若他未有废储之意,太子也没有反叛动机。 「谢父皇恩准。」行风淡然说道。 楚魏帝凝视着行风,想要判断行风的真意,但他这儿子一向面容表情淡漠,鲜少流露情绪,思度利害关系与他对朝中掌控,心下有了主意。 其余几名皇子见行风自请押粮至北疆都有些许讶异。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太子何必抢着做。心里也各自有所盘算。 但楚魏帝接下来所说的话,更让众人震惊。 「契王、云王、晔王、律王听命!契王赴赢州,、云王赴凌霄、晔王赴锦城、律王赴崎山!槐月赴封邑就任!」 楚魏帝提声突如其来宣布了这个消息,连萧皇后都有些震惊,转头看着楚魏帝一脸莫名其妙。 不若赢州辖幅百里但多山区离京城最为遥远,驾快马奔驰也要约莫7天的时间;汴城、凌霄、锦城封邑并不大,但却物饶地富,分别围绕着京城,仅需3天时间便可抵达。 几名成年皇子早有封邑,只是迟迟未受命赴任。但谁愿意至封邑呢?眼下楚魏帝要他们各赴封邑,岂不是灭了他们对皇位的期盼? 萧皇后瞧云王也让楚魏帝远调至封邑,无疑是夺了他未来登上皇位的继承权,巩固了太子江行风的东宫之位。云王原是她栽培的人选,楚魏帝这做法,是在削去她对未来的希望。针对的人并不是云王,而是她!前几日不是还削去太子三成俸禄吗?何以有如此大的转折?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有另外盘算,便也没有立即发作。 而江行契则是脸色铁青,没想到父皇这次真的将自己赶出皇宫,难道真的不顾自己是长子,夺去自己的皇位继承权?只是因为他觊觎太子妃而已?这一切难道是江行风去运作的?可是若是江行风去楚魏帝那里告状,为何连律王也让楚魏帝远调崎山?不过不管怎说,他们的封邑都围绕着京城,绝对没有自己的赢州来得远,楚魏帝分明想藉山势困住自己! 行风则是微微咬了牙,律王素来与己交好,可算是东宫人马。如今楚魏帝此举,看似护着自己的东宫之位,让几个争储的年长兄弟各赴封邑,看来再也无法与之争夺储君之位,但远调律王实则削弱自己的实力。接下来,是否要削去自己的太子兵权?为何会突然有这命令下达?忽而顿了顿,似乎明白了什麽。也就默不作声,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江行契、江行云与江行律。 就在此时,江行云抬首瞧了一眼位置在他正对面的二皇子临王江行临,嘴角噙着一抹难解的意味。 江行云这一眼神,落在了行风的眼底,心想,云王与自己的想法不分伯仲,但他究竟是输自己一着。临王也成年,为何这次调赴封邑却没有他?所有人自然会怀疑这一切是临王运作而成,但江行风却有其他想法。这次临王不过是代罪羔羊罢了。怀疑他不如等着犯人自行承认。而律王与自己眼神交会时,已心领神会。律王的眼神中虽有些忧虑,在行风的示意下,律王掩去了不满的眼神。 二皇子江行临知道江行云打量着自己,但他无暇顾及,只是望着楚魏帝,虽有一点难以理解父皇的命令,但终究是歛了眉,没有任何动作。 而贤妃眉眼不动,缓缓地拨动手中一串珊瑚珠链。德妃与四皇子江行晔则是双双抬眸看向楚魏帝,一脸无法接受。 一时间,厅里的气氛极为诡异,众人面面相觑,而那几位皇子呼吸粗重起来。 「陛下何以突然有此决定?」德妃终究是按耐不住发了话。 果然。 行风在心里轻笑。 「德妃何以有此问题?几位皇子不都届弱冠之年了?按照楚魏朝祖制规矩,德妃有什麽意见呢?」楚魏帝侧头冷冷地瞥视了德妃一眼。 德妃对於立储之事着墨甚多。她的确曾於近日在楚魏帝耳边叨念着各皇子的不是。江行契的逆伦荒淫,江行风的懦弱无能,江行云的不负责任,江行临阴沉满肚子坏水、江行律狡诈如狐。 分卷阅读134 - 分卷阅读13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35 可是为何远调封邑的没有临王,却有晔王? 四皇子晔王江行晔为人温和有礼,德行高洁,近年频频与朝臣结交,议论朝政,颇有积极崭露治事之才的态势。因四皇子刻意与朝臣接近的缘故,德妃陈氏亲族自然与朝臣结党。民间更传出晔王爱民如子,必是仁君的美誉。情势看来俨然有陈氏世族即将崛起的味道。可是这再再踩到楚魏帝的脚板子上。当今皇帝未驾崩,晔王便有仁君美名,岂不是践踏当今皇权权威性,威胁楚魏帝皇权? 更别说这仁君之名,打从何来?是晔王让人发放钱财给那些乞丐与僧众。 楚魏帝自誉治国严明,立法治,重农商,男耕贩女织绣,兵强民富,京城内歌舞昇平。又因力行劳动换取米粮钱财的规矩,故对好吃懒做不愿劳动之乞丐极为严厉。凡遭官兵捉住者,皆派往河滨疏濬或筑堤防,包膳食住宿。但仍有些乞丐为了自由生活,宁可蹲在街角乞讨过日。 而僧众在楚魏朝亦被归类为不事生产之徒。虽然不是全部的僧众都是不愿面对世俗残酷与痛苦而遁入空门,但对楚魏帝来说手足完好,却不愿工作,由民间奉养的人,於楚魏国一点用处都没有,自然一点尊重也不给。但世俗人世痛苦极多,心灵需要宗教慰藉者众,故楚魏帝仅能采不鼓励出家、也不支持盖庙的消极原则默许僧众化缘或受信众供养。 晔王明知如此,却去乞丐群聚的街巷死角及庙宇发钱财,不正是打楚魏帝的脸,存心与楚魏帝过不去吗?博得了美名,却失了楚魏帝的信任,得不偿失。 「那为何临王能够留在京城?」德妃不服气地问道。 「临王行事沉稳,足智多谋,是辅佐朝政之良才。晔王仁心爱民,应至地方历练,体现其仁心,不是更好吗?」楚魏帝淡淡说道,虎眸凝视着晔王。 晔王听自己的父皇这席话,虽是称赞自己仁民爱物,但难道不是在暗指自己不是佐政良才? 「父皇此话可是在说儿臣、大哥、三哥和七弟都不如二哥?」晔王心里不甘愿,便表现在脸上。更将其他几个皇子也拉下水,就是要制造同仇敌忾的氛围。 瞧他一脸不驯且挑拨离间的模样,让楚魏帝叹道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野心恁大,自以为是!挑了眉,振声斥道:「大胆!岂敢揣度朕的心思!都忘了我方才说的话?还是没听见太子说的君臣父子之义该当如何?挑拨朕与诸皇子父子之情的话由你说得?心眼恁般卑劣!果真不能成器!枉费必成仁君美誉!」 晔王见自己话语上得罪了楚魏帝,吓得咕咚一声双膝跪地,惶恐喊着:「儿臣不敢,儿臣知错了,请父皇息怒。」 几个皇子见情势变化,竟趁此争相表态,意欲塑造兄友弟恭的印象,此起彼落地叫道:「父皇,四弟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冲动!请父皇宽恕四弟!」 「父皇,四哥说话一向直爽,一根肠子通到底,不知遮掩心思,决无挑拨之意,请父皇饶恕他吧。」 「父皇,四弟一向心思单纯,做事未瞻前顾後,但本性善良厚德,对街角乞丐也是照顾有加,可见其仁心。这是一场误会,请父皇宽恕四弟。」 行风听着几个皇兄弟如此"帮助"晔王,内心冷笑。这些话到底是在雪中送炭或是落井下石? 楚魏帝越听越生气,大喝道:「通通住嘴!」 ********************** 069 心中各有盘算,却又惺惺作态 众人闻言瞬间安静下来。楚魏帝才继续说:「今晚我不想看口蜜腹剑的大戏。晔王,你还有无话要说?」 「儿臣无话可说。」晔王跪在地上,无奈地屈服在楚魏帝的命令之下。 「那便好。其他人还有什麽话想说吗?」楚魏帝冷眼扫过契王、临王、云王、晔王及律王。 四人皆是垂首不语,各有心事的模样,楚魏帝这才冷哼一声,扬声吩咐宫人开筵上菜。 经楚魏帝这麽教训,筵席间没人交谈,各自默默地用膳,一时间气氛尴尬,直到年仅一岁的十七皇子不知为何嚎啕大哭。坐在一旁的生母林充容与乳母赶紧抱起皇子轻声哄着。 楚魏帝这才发声问道:「儒儿怎了。过来让父皇看看。」 林充容打算抱着皇子登殿时,楚魏帝又说:「不,让他自己走过来。来,儒儿,过来。」 林充容只好放下十七皇子,让他自个儿摇摇晃地在殿上慢慢走着。一向由乳母喂养,对母妃林充容原就不甚亲昵,对久久才见一次的楚魏帝更是生疏,任凭她怎叫唤,十七皇子只是咿咿呀呀地东走西顾。林充容急得涨红了脸,就怕惹怒了楚魏帝,却又因未获得楚魏帝的许可,不敢登殿。 楚魏帝正要发话时,十七皇子突然一个扑跌,趴在了殿上的金线牡丹红毯上,撞了额头,爆哭出声。 行歌见状,站了起来,行风还来不及拦阻,她便匆匆离开座席,一把抱起了十七皇子,抬起他的小脸,检视起来。 「乖,不哭,不哭,姊姊看看。」行歌柔声哄着,眼见十七皇子的额头一块通红,小鼻子也撞得红红的,心里不忍便搂紧了十七皇子。 「不痛,不痛,乖乖…」行歌一面哄着,一面轻拍着十七皇子。十七皇子让她搂在怀里,倒也乖巧,嗅闻着行歌身上的桂花香味,撒起娇来,将头埋在行歌胸前轻蹭着,一双小手含在嘴里,模样可爱。 「儒儿倒挺喜欢你。」楚魏帝凝视着抱着十七皇子的行歌,淡淡说道。 行歌这才发现自己失了态,慌张地望向楚魏帝,又转头看了行风一眼。见行风微微皱着眉,行歌竟不知要不要将十七皇子放下,站在殿上,进退不得,双颊也因此微微泛红。 「儿臣僭越,请父皇恕罪。」行歌抱着十七皇子跪了下来。 「将儒儿抱过来吧。」楚魏帝对行歌微微一笑,行歌这才松了一口气,登上阶,将十七皇子交给了楚魏帝。 十七皇子眼见要离开行歌怀里,咿咿呀呀地扭动起来。行歌也因此不知道该不该再将孩子接回手上。 「小子,这麽小就懂得占便宜了?这可不行。没听见朕方才说的话吗?不许觊觎你的嫂嫂啊。你看你六哥脸都臭了。」楚魏帝大笑,瞟了一眼皱眉的行风。虽想抱着十七皇子,但却又不知怎样抱孩子才好,只得将十七皇子交回行歌手上。 分卷阅读135 - 分卷阅读13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36 行歌让楚魏帝这几句话羞得满面通红,抱着十七皇子,下了阶,不知道该将十七皇子交回乳母手上,还是抱回座席,楚魏帝便说了:「儒儿喜欢你,就陪陪他吧。」 「是。父皇陛下。」行歌应了声,回到座席。 行风看着十七皇子,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十七皇子也不理行风,自顾自地赖在行歌身上,小毛手居然摸上了行歌的胸脯上,一手摸着,一手则塞在自己的嘴里吸吮着。行歌这下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幕看在江行契眼中,真的是欲望勃发,心里暗骂着:「臭小鬼享尽艳福了!」 行风的脸色也不甚好看,拿起桌上一片瓜果,倾身拉开十七皇子摸在行歌丰乳上的小手,将瓜果塞入了十七皇子的手中,嘴角含着诡异的笑,低声阴狠地说道:「该死的小鬼,再摸,剁了你的手。」 行歌听行风这麽说,讶异地看着行风,脸红轻声说道:「他还小,不懂事啊。」 「谁管他几岁。能摸你的只有我。」行风依旧噙着诡异的笑,语气里充满不悦。看着十七皇子双手抱住那片甜瓜吸吮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六哥真的疼爱太子妃呢。还跟十七弟吃醋。」十公主江云莹看了行风抽搐的嘴角,轻笑起来,忍不住调侃起行风。众人闻言也笑了。 「就是说啊。十七弟还是个奶娃娃哩。」九皇子江行瑞也笑了。 「等你们两个都有了婚配後,就知道了。」七皇子江行律意味深长地说道。 「咦?难道说七哥也是醋桶?苦口婆心?」十公主江云莹吃吃笑了起来。 「嘿,我是醋桶没错。但…六哥,不是我说你是醋桶啊,这话可是十妹说的。你找她算帐去,可别赖我头上。」江行律大方承认,但话锋一转,又转到行风身上。眼神也没忘了观察楚魏帝及众人的表情与行止。 这家宴上,就属大皇子契王江行契、四皇子晔王江行晔脸色不佳外,三皇子云王江行云面色如常,一付云淡风轻,方才楚魏帝要几位皇子赴封地的命令似乎没影响他的心情分毫。但他并不知道,江行云岂会不在意,只是碍於现况,不能多置一词,只能伪装心平气和地接受。 「啊,七哥,你明知我不是这意思啊。六哥,我没说你是醋桶喔,我是说七哥…」江云莹还要辩解,便让人打断了。 行风浅笑说道:「对,我是醋桶。谁敢动太子妃,我就和谁没完。听到没啊,十七弟…」顺手捏了十七皇子白嫩的脸颊一把。十七皇子埋头咬着那片瓜,口水顺着唇边流下,沾得满手都是,转着骨碌碌的圆眼,一脸可爱纯真,丝毫不明白行风说些什麽。 行风这话分明是说给江行契和江行云听的。但两人却似乎没听见似的,只是埋头吃起桌面菜肴。 楚魏帝如同刚才没发生任何事一般,淡笑说道:「莹儿还小,不懂男人的占有欲,将来总会懂得。」 「父皇此话差矣啊,十妹都16岁啦。况且这女人嫉妒起来也不遑多让哩。要我,我可不敢惹女人。」江行瑞朗笑说道。并没发现自己说的话哪里有破绽。 「喔?这麽害怕?」楚魏帝饶富兴味地看着江行瑞,笑着说道:「想想,瑞儿也快满18岁了,也该替你指婚了。」 「什麽!?父皇别!别忙了!我还不想成亲啊!」江行瑞急急忙忙地挥手,像是想到什麽似地,举起酒杯,笑道:「除夕夜花好月圆,别谈这些,儿臣敬父皇一杯。」 「这隆冬哪来的花?你话说得像是江湖人是一般流气,还真要找人管管你才是。」楚魏帝听江行瑞说话带些江湖人的气息,笑着说了江行瑞几句。 「父皇,儿臣要有心仪的女子,再请父皇指婚吧!」江行瑞着急地说道。 「父皇指婚不好吗?太子,你说,父皇指婚好不好?」楚魏帝笑眼睨向行风,等着行风回答。 「父皇颇具慧眼,儿臣原先虽不愿意,但如今得此美眷,夫复何求。」行风淡笑回了话,臂膀搂住行歌的肩,凝视着行歌满是情意。众人头一回见到鲜少流漏真情的行风望着行歌的双眸含情脉脉,纷纷轰笑,有些起哄的味道。 听行风当着众人的面说这麽坦白的话,行歌红霞飞上双颊,却也巧笑倩兮。 「太子妃呢?可满意朕为你指婚太子?」楚魏帝笑看行歌,又问。 「…儿媳与太子殿下同心同意。谢过父皇陛下。」行歌羞赧地说道。但听行歌这麽说,江行云心里的苦涩难言。只能闷头喝酒。 「好!」楚魏帝乐得大笑,转而向江行瑞说道:「你看看,太子与太子妃可都承认了,朕这龙指精点,就成就了恩爱鸳鸯。你服是不服?」 「服了!服了!儿臣敬父皇!」江行瑞乾脆浮一大白,避开了这话题。 筵席这才热闹起来。酒酣耳热之际,也才让乳母抱回了十七皇子。 「辛苦你了,抱着十七弟那麽久,手酸不酸,累不累?」行风倾身靠向行歌,轻声问道。 「不累,十七弟很可爱。」行歌摇了摇头,浅笑望着行风。 「他哪里可爱?我和你生的孩儿比他可爱千万倍。」行风挑了眉,握住了行歌的白嫩柔荑,十指交握。 「我们又还没有孩儿,你怎知道他模样是圆是扁?」行歌甜笑着,心里揣度着孩子若是像行风,该是怎样的俊秀。 「肯定又圆又扁,俊逸无俦。」行风笑着举起行歌的手,轻吻她的手背。 这些举止都让殿内众人看得一清二楚。一双璧人两情缱绻,令人心生羡慕,也认清太子如何珍视太子妃。如今楚魏帝令几位皇子调赴封邑,无声地巩固了太子储君之位,心下盘算未来如何拉拢太子,恐怕要由太子妃下手琢磨,故而一改往日对行歌的轻视之意。 就在宫人呈上最後一道甜品时,江行契乾咳一声,突然举杯向楚魏帝说道:「父皇陛下,多谢您多年养育之恩,儿臣一向不成才,劳您忧心,实在不该。但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儿臣在赢洲必会苦心经营」 楚魏帝停了与贤妃的对话,睇向江行契,听他语气恳挚,表情羞愧似有无限悔意,叹了一口气说道:「朕知道了。但愿你至赢州痛改前非,才不枉你早逝母妃对你的期盼。」 「…儿臣明白,儿臣会证明给父皇看。」江行契抬起头,举起了酒 分卷阅读136 - 分卷阅读13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37 杯,一饮而尽。 楚魏帝内心五味杂陈,若派大皇子江行契至赢州可以让他悔悟,改变他荒淫习性,那他或许应早些令江行契至赢州。只是,江行契到底是真心悔改,还是施个苦肉计要他收回成命,无从得知,也不想多谈这件事。 家宴就在众皇子女轮番敬酒,楚魏帝微醺摆驾回了乾坤宫後结束。接下来便是行歌期待已久的烟花了。几个皇子女吆喝着,偕伴一同到皇城去看烟花。 打从戊时五刻起,行歌便开始有些坐不住,竖起耳朵听着报时的鼓声,就怕迟了时辰错过亥时初一刻的烟花。 「这麽迫不及待?」行风淡笑按住了行歌的大腿,轻轻地摩娑着。 「嗯,想看啊。快,快跟他们一起走,我们也去皇城上吧。等等跟不上,看不到。」行歌朗目如星,满脸期待。 「你啊,像个孩子似的。」行风这才起了身。 但行歌却没跟着他站起,挣扎几下,才羞惭地说道:「我的腿麻了。」 行风勾了唇,俯身戏谑地笑说:「爱妃可要本王扶你一把?助你这一臂之力可要有代价啊。」 「…这也和我收代价?」行歌愣了一下,不依地抗议。 「当然,我可不像你,对十七弟伸出援手,不收代价,还让十七弟这麽轻薄你,放肆摸你软乳啊。你要怎赔我?」行风悄声在行歌耳畔说着。 「说什麽呢,他还是个婴孩而已…而且为什麽我要赔你?」行歌羞得朝其他人看了看,还好众人各自聊着,也没人注意到行风说了什麽。 「爱妃可别忘了,你发誓过,说你是我的玩物,可不是十七弟的玩物。自然是我的,不得让人碰触。如今被摸了几把,自然是我损失,你要赔偿。」行风无赖地轻笑。 「哪有这般道理?」行歌瞪了行风一眼,伸手向他,撒娇软腻地说:「快扶我起来,我要看烟花。」 行风伸出手臂,运劲一拉,将行歌搂进了怀里,藉着广袖遮掩,绕过了行歌的腰,一只手覆盖上行歌的胸部,轻佻地揉了一把。 「你…别这样…大庭广众…被发现怎麽办?」行歌羞红了脸,推拒着他的手。 「那又如何?」行风面露可恶的笑容,偏不让行歌逃走。 两双手推着一只手,频频过招,行风的手却滑溜地像蛇般,怎样都能够触到行歌的乳尖上,隔着衣物捏揉,一双软乳都不知道被他轻薄几次,乳尖都挺了起来,羞得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都有反应了…」行风低笑着。 「别玩了…我想看烟花…」行歌终於放弃抵抗,乾脆软软地靠在行风胸膛上,低声哀求着。 070 奠定太子妃地位,马车上无赖讨爱 (h) 行歌这麽一靠,紧贴着行风的身子,行风半点拿她没法子,索性一把拥住了她,接过了李春堂递过来的狐裘,罩上了行歌,往皇城上走去。 「这麽抱着不好吧。宫人们都在看。」行歌一路上还要推拒行风的手。 「有什麽不好,就要他们看。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让他们明白我多宠你。」行风淡淡一笑,手臂紧了几分。 「这事我们两人自己知道就好,不需要让人看到啊。」行歌仰着头看着行风,脸颊红扑扑的,满眼不解之色。 「得让他们知道,否则,我元宵後压粮远赴北疆来回一个多月,不知他们会怎样欺负你。」行风没错过之前寿宴与家宴众人对行歌的态度冷淡,甚至窃窃私语比手画脚的暗讽。 直到今夜,楚魏帝的举动,才让几个较为伶俐有眼色的宫人与皇子妃对行歌献了殷勤。但这还不够,他要众人清楚明白太子妃不容他人小觑,一丝一毫的细节,都要做到极致。 「我以为你是真心要带我来看烟花的,没想到是要作戏。况且我不在乎他们对我怎样冷嘲热讽。我在东宫中,有东宫六卫守着,他们也欺负不到我。」行歌比行风理性多了,娥眉轻蹙,心里对行风刻意为之的举动不甚认同。 「我没作戏,原本就打算带你来看烟花。他们只是恰好烧了好香,能看到我怎样宠你。还皱眉?嗯?」行风纤长的手指点了点行歌的额头,按住了那微皱的眉心,硬是将它揉开。 「霸道,连我的表情都要管。」行歌握住行风的手指,却让行风反手抓个正着,只见她淡笑着,紧紧地握着行风的手指再也没放开。 这一耽搁,众人早已在皇城上调笑,见行风搂着行歌,蜜里调油似地黏在一块,走到了一侧倚着城墙,都有些诧异。 「好了,好了,离我远些,大家都在看着。」行歌瞧众人眼神略带惊诧与暧昧地看着自个儿和行风,心里有些不自在,扭捏地推了推行风,低声娇嗔。 行风瞟了一眼行歌,不是说不在意他人看法吗?分明在意的很!他的唇形无声地说:「胆小鬼。」松了紧揽着的手,但依旧是扶在行歌背後。 「六哥也来看烟花?」十一公主讶异地看着行风和他怀中的太子妃。 「六哥好久没来看烟花了,怎今年好兴致?」江行律携着皇子妃柳音音也到皇城上看烟花,但却没行风和行歌这般旁若无人似的亲密。 「带着太子妃来赏烟花,她说这几十尺高墙上的视野肯定比相府的屋顶上好得多。」行风略有慵懒的语调,像是只要太子妃要求,他便会答应。 「说的也是,皇城高墙是京城中的制高点,再上去,就是皇城飞檐屋宇之顶了。」柳音音微微一笑,向太子妃点头致意。 「嗯?听到没?想上去屋宇上吗?那边视野更好。」行风低头在行歌耳际说着,唇瓣轻轻摩娑着行歌的耳根。 此举相当亲昵,几个公主与皇子妃都微微红了脸,心里有些羡慕。三皇妃甚至侧头看了江行云一眼,这些动作,江行云都不曾有过。江行云睨了三皇妃一眼,唇瓣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却毫无笑意。 「不要。我怕高。这里就好。」行歌向後躲了躲,就算知道行风这样做是故意的,但在外人面前如此亲昵,还是让她红了脸。 「好,都依你。」行风笑了笑,没再多说什麽。 行歌的表情,两人的互动,在外人眼中被解读成了娇羞。对太子妃四月不能承恩的说词倒有些相信了。太子年轻时与侍妾厮混,何其浪荡,还专宠她一人,这事人尽皆知。如 分卷阅读137 - 分卷阅读13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38 今立了太子妃,冷落四个月余,原来是因为太子妃过於羞怯,而非不洁以致於受太子冷落? 其实这事仔细想想,就能明白,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让人戴了绿头巾?既让人戴了绿头巾,又有几个男人会吞忍,转为宠溺万千?稍做想像,这太子妃终於承恩的场景如何旖旎,太子又如何粗暴,破碎的落红单衣,还真引人遐想。看两人如此恩爱,想来并非太子作戏。若是太子真的拿此事作戏,众人也甘愿折服了。 行歌凝视着皇城下万家灯火,堪比天上银河,有些人民攀上了屋顶,有些坐在小院中,无不仰头看着天上。有些人眼尖,看见了太子与太子妃并肩站在城墙上,亲昵的互动,纷纷鼓噪着。 「看,他们在向你挥手。」行歌侧头看了一眼行风。「你第一次来到皇城上?」 「嗯。」行风含糊地点了点头,对民众挥挥手致意,引起城下民众的兴奋喧闹。 「看起来你真受欢迎。你不看烟花吗?」行歌好奇地看着行风。 「太子妃,六哥不和我们看烟花的。家宴後就回东宫去啦,一个人都不知在做些什麽?和他在一块,挺没趣的吧?」江行瑞笑道,一边对行风挤眉弄眼。行风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反应,让他觉得好生无趣。 在他的记忆中行风从小便孤僻的要命,若不是他和江行律心性未定,对这安静沉默的六哥好奇,老是缠着他,也不会熟稔起来。 江行风很少与他们调笑,楚魏帝让武师来教导他们搏击之後,六哥就喜欢与他们相扑肉搏,把他们当沙包打,直到他哭叫讨饶,六哥才缓了手劲,再也没对他们动过粗,转而与武师及宫中禁卫军对打。不过这亲兄弟,这麽打打闹闹,越打越亲。六哥不和他对打了,他倒有些失落。 可是六哥自十五岁与奉侍姬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後,就变了个人,由闷葫芦变成了浪荡子,让他们好生奇怪;也在此时,六哥对朝政的参与积极了起来,拖着他们两个研读兵法及国策,长了他的见识。末了,七哥同他说了,他才明白六哥对奉侍姬的重视。 就这麽过了六年,六哥一直是朝臣眼中的矛盾。知道他的能力,却又对他专宠奉侍姬有所微词。岂知秦家千金入宫不过四个月发生这麽多的事,前四个月太子妃还被软禁於北香榭,怎过了个寿宴後,奉侍姬一夕之间失势?秦行歌取代了奉侍姬,且更得宠爱?在他心里,六哥的两个女人都影响他的储君之位,但他却一点都不在意,刻意维护?可是六哥又不顾六年旧情,拔了对奉侍姬的宠爱。是因为秦家可以帮助他登上皇位吗?那怎不在大婚之日就宠爱秦行歌,还要等四个月?难不成是给秦家下马威?那六哥到底是爱女人,还是不爱女人?这事让他难以理解。 他对七哥律王提过这事,七哥只是笑而不答,反而说道:「九弟管六哥爱不爱女人?反正秦家千金动不得,六哥在意得很。你没看到萧品言下场?」 行歌听江行瑞这麽说,狐疑地问道:「那你以前过年都怎麽过?」 「一个人过。」行风淡淡一笑。 「这麽可怜?」行歌愣了一下,喃喃说道。 「怎麽,心疼了?」行风轻笑着向行歌倾身。「心疼了,就好好安慰我。」 「…不理你了。明明有奉侍姬,当我是傻子。」行歌扭过头,不再看他。 行风由後揽住她,笑着说:「妒妇。」 「醋桶。」行歌回嘴,偷捏了行风的手背一把。 「醋坛子。」行风乾脆耍赖地将下巴靠在行歌的肩上,笑得极为愉快。 江行瑞惊讶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六哥…六哥…会斗嘴?六哥会撒娇?他真的是六哥吗?今晚恐怕是他看到六哥笑得最多次,也不同以往的一晚。 此时一缕火光窜上黑绸似的天际,炸开金黄的火花。星夜中流火明灭,灿如白昼,映着的是行歌的面若桃花,闪着的是行风的宠溺。 伴着烟花往夜空绽放,天际缓缓地飘下一片白羽毛,落在了行歌的睫毛上。接下来,一片一片又一片,降雪了。 行歌伸手抓住一片雪片,开心地回头对行风说:「下雪了。」 「嗯,冷不冷?」行风看着行歌,眉眼温柔。 「不冷。啊啊啊…你看烟花初雪!这真是最好的一个除夕夜了。」行歌望着满天的烟花与落雪,笑得如盛放的牡丹,一脸满足。 「嗯。的确是。」行风浅浅地笑着,凝视着行歌。 在两人身边的江行瑞忘了看烟花或初雪,只是看着这两人,看傻了眼。心里突然觉得六哥看起来挺幸福的,或许自己该让父皇指婚也说不定。 **** 「行风…别…不要…」宝蓝色的马车车厢内,行歌轻喘低声地讨饶着。 烟花之後,大雪纷飞,众人纷纷遣轿回宫,行风说乘轿危险,让人派了马车过来,她还感动行风的贴心;但现在发髻歪斜,上身的衣裳被拉至肩下,露出娇嫩的雪肤,低头一看,行风趴在她的胸前,含住了她的丰乳吸吮着,一只手伸至她的裙下,拉开亵裤,抚摸狎弄着她的蒂豆…她只觉得自己的夫君是个登徒子、色胚、坏家伙。 「别…别玩了…回宫…回宫我再侍寝好不好?外头还有人哩。」行歌喘息着,身子被他弄得极为敏感,下身酥麻,一汩汩的蜜水流淌在裙上。外头还有马夫和李春堂,行风这麽放肆玩弄她,让她好羞,连呻吟都不敢。 「不好。」行风抬起头,坏笑着。「十七弟在众人眼前摸你,我就不能在人前摸你?你是我的,要记得!」 「…他是婴孩,你干嘛和他计较?」行歌睁大眼,完全不能理解这莫名的占有欲。 「不管,给我。我现在就要你。」行风动手掀起自己的外袍,解开自己亵裤的腰带,拉下亵裤露出昂扬的龙首。 行歌觑见他赤红色的玉茎,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羞什麽?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行风还要调戏行歌几句,掀起行歌的裙子,分开行歌雪白的双腿,让行歌的蜜穴在他眼前展开。 行歌慌乱地伸手遮住那片稀疏的森林,娇叫道:「别看啊。」 她喜欢和行风欢爱,但在外头实在太惊世骇俗了。不过,不可否认,行风这麽强势地拉开她的双腿,让她的心里浮上一股奇异的感受,小穴更加酥麻,竟流出晶莹的蜜液 分卷阅读138 - 分卷阅读13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39 ,沾湿了她的手掌。 「不许遮。手拿开。快。」行风伸手拉开行歌的手,看到行歌手指间沾满了蜜水,邪恶地笑道:「你看手上都沾满什麽?分明已经动情了。还要装蒜?」 「没有…没有啦…讨厌…」行歌脸热得晕陶陶的,嘴里还要辩解。 随即行风将行歌的手臂举高按在厢壁上,腾出手,握住了自己的男茎,抵上了行歌蜜穴口,轻轻地磨蹭起来。就着行歌的蜜水,男茎滑动毫无阻碍,上下地蹭动,菱角分明的茎头摩擦着行歌的蒂豆,小蒂豆酥麻搔痒又膨胀了几分,但蜜穴却空虚地缩紧,需要行风充填的感受,引起行歌的轻哼。 行风低沉温润的嗓音诱惑地对行歌说:「怎样?舒服吗?想要我插进去吗?」 「…嗯…你…很坏…外面还有人…」行歌咬牙忍耐,不想让呻吟溢出喉间,就怕马夫与李春堂听见会笑话她淫荡。 「对,我很坏。不过,爱妃你要想一想,马车到东宫多久?快些让我完事,只会有两人听见你的淫叫,若到了东宫,可就会有许多人听见罗。还是,你想要其他人听见?」行风邪佞一笑,说着彷佛是威胁的话语,实则爱极了这样逗弄着自己的艾妃。明知道她脸皮薄,就爱这样捉弄她。 「要…要多久?」行歌一边被行风玩弄着,想叫又不好意思叫,又听他这麽说,心里有些害怕。 「大概一炷香时间吧。我也可以叫他们掌马走慢些。可是这一路回去越久,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见爱妃的娇啼。」行风轻轻地顶弄着穴口,心里其实已快忍不住想要插入那温暖紧致又湿滑的蜜穴,却还要戏弄行歌。 「一定…你一定要现在行房吗?」行歌睁着含水的美眸哀哀地问道。她被行风这麽磨弄着,想要他插入,又不想要他在人前肏弄她,很是矛盾。 「爱妃用字遣词好文雅。对,我现在就想…干…你!」行风故意在那个字上头加重了语气,将肉茎前端按入了蜜穴入口。 「…唔…那…那就快些…」行歌无奈又羞赧,自己也动了情,只能答应。 「快些怎样?」行风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一脸得色。「先说好,我不爱听文雅的字眼。」 「你很坏啊…快些…快些完事…」行歌只觉得行风分明故意逗她。 「我不爱听…」行风拖长尾音,倾身额头抵住行歌的额头。「说,要我快些干你…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喔…行歌…没尽兴,我不会让你逃走啊…」说完,行风在行歌小巧挺立的鼻上轻啄一口。 「你…你…哎呀…你快…快些…干我吧!」行歌拗不过行风这威胁,心一横,便说出口这种低俗淫秽的话语。 「如卿所愿。」行风朗笑,挺动窄臀,将硬挺的玉茎插入行歌湿润的蜜穴中。 071 车辇两偷欢,孰知谁风流 (高h) 【18禁】内有欢爱情节描述,未成年的朋友们就跳过吧。 ******************正文开始************************ 行歌轻哼一声,抿住唇,硬是不让呻吟声脱口而出。行风抬起行歌的臀瓣,置在他的大腿上,车辇中的空间不大,行歌得曲着膝,靠在座席上,承受行风一次次的撞击抽插。 她的双颊艳压晚霞,随着行风的每次深入占有,丰乳微微震颤着。行风插得重些,她便拱起了腰,在行风面前展现优美的弧度。 「行歌,叫出来。」行风瞧行歌随着他窄臀摆动,想叫却又不肯叫出声,憋得满面通红,更加坏心眼地狠狠抽插着。 「不要…我不要…啊…嗯…」甫一开口,行歌便溢出呻吟,她急急地摀住自己的嘴,就怕驾车的马夫和李春堂听见这声短促的吟叫。 「不许你摀嘴。」行风见状,伸手捞起行歌的腰,让行歌坐骑在自己的腰间,拉开行歌的双臂,将之反折在她的腰後,随而狠狠地往上顶入小穴。 「啊!不要…嗯…不要让人听见…啊…」行歌尖叫扭动着腰枝,但却没想到这一个无心的动作让两人达到另一波的快感。 行风粗硬的慾望插到蜜穴的另一处,斜向的摩擦,蜜径中的嫩肉第一次尝到如此的滋味,让行歌娇啼一声:「啊…那里…嗯…」 行风也受到蜜穴内嫩肉的挤压,忍不住轻哼一声:「小家伙,你…真要命…」就着这个角度,狠狠地肏弄起来。 「嗯…嗯…啊…哈…啊…」行歌再也克制不了那种快感流窜至四肢百骸,微张着朱唇低吟起来。 「啊…小妖精…好紧…」行风的吐息渐渐粗重起来,双眸中盛满了难以压制的兽慾,只想在这车辇内好好地折磨死怀中的行歌。 行歌白软的乳房在行风粗暴的顶弄小穴下,上下剧烈地跃动着,时不时摩擦着行风的胸膛,勾得两人慾望如野火燎烧,燃遍了每一寸的肌肤。原先只是想逗弄小妻子的行风小觑了这种人前偷欢的刺激,竟将两人推向情慾的高峰。 坐在车辇外的马夫与李春堂自然听见後头的声响,也感受车辇的震动,两人交换了眼神。李春堂早已习惯太子的疯狂浪荡,眼观鼻,鼻观心,当没事人般。驾车的马夫虽也是太监,但却不知太子殿下竟胆大至此,在车厢中与太子妃燕好起来。双颊热了起来,有些惶恐地看着李春堂,李春堂轻轻举起右手食指按在自己唇上,示意马夫不得出声,以免扰了殿下兴致。这会儿,更让马夫想像车辇中的旖旎春情,只恨自己早已入宫,虽能有些许情慾,但却再也无法享受那般性爱交合的欢好。 随着行风每次的撞击抽动肉棒,都抵至行歌花穴深处,行歌无法控制娇吟着,羞红着脸,乾脆咬住了行风的肩膀,藉着行风肩肉堵住自己的嘴,只余微微的娇啼及行风低哑诱人的呢喃。 「嘶…小野猫,咬得我都疼了。这麽爽吗?」行风轻嘶一声,他身上的小妻子兴奋到了极致,竟以啮咬克制自己的淫叫声。 「唔…唔…」行歌双眸迷离地趴在行风背上,紧紧搂着行风的颈项,行风从未插的如此深过,每次的肏弄抽插都顶到了花穴最深处那团软嫩敏感的地方,肏得她已不知身在何方,嫩肉疯狂地抽搐,紧紧地吸吮着行风的肉棒。 「放开,叫出来。」行风低喊命令着行歌,一边手背按着行歌的後脑勺,抱着行歌往前倒,成了行歌在下,他在上的姿势。 分卷阅读139 - 分卷阅读14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40 行歌的双腿已无法闭拢,软软地垂在两侧,双臂也松了开,摊在车辇的软毯上。行风俯身深吻着行歌,看着行歌迷乱充满情慾的神色,低笑说道:「在外人前干你,很刺激吧?」 「你…你…老是欺负我…」行歌侧过头不让行风再吻她,微微怨怼地低喃着。 但行风此时停止了抽插,将肉棒微微抽出,又引起她蜜穴内的空虚感,让她不知道该开口要他继续,还是就这麽算了。 「就爱欺负你…怎麽样?还要我欺负你吗?」行风邪魅地笑着,眼神却是反差地清澄,彷佛对他来说,这场性爱是个游戏,是逗猫的游戏。一边又将巨茎缓缓向外抽出,引起行歌的一声轻呼。 「…不…要…」行歌犹豫不决,索性拒绝。偏过头,费劲地想闭拢双腿。 「到底是,不,还是,要?」行风坏心眼地朗笑。肉茎抽出蜜穴,带出了两人交欢的蜜液,沾湿了两人腿间。却又压上了贝肉上,似触非触地磨入了贝肉缝中,抵着花蒂磨弄。 车辇前的两人听见太子殿下的笑声,又没了那震动,心里才想太子殿下大概是尽兴了,这尴尬的景况终於要消失了…却又一下撞击,伴随着太子妃的娇呼,车辇往前了一下。 「偏要肏你。我还没尽兴呢!」行风邪恶一笑,复而冲入了行歌的嫩穴中,快速地抽动插弄。 「啊!唔…嗯…嗯…啊…」一下子被行风粗热的肉棒插入撞击,行歌娇叫,却有种被填满的满足,咬着手指指背低低地唧唧哼哼起来。 「舒服吗?小妖精…喜欢我这麽干你吗?」行风腾出手,捏住了行歌的丰乳,不由行歌躲避,揉捻玩弄起那粉色的乳尖,揉得她挺立艳红如雪地的落梅。 「…嗯…别问…他们会听见…别问…啊…」行歌娇啼着,双眼含水光春情,整张小脸娇俏可人,楚楚可怜,却让行风更想狠狠蹂躏她。 「说啊,秦行歌,喜欢江行风这麽插你的蜜穴吗?」行风故意叫出两人的名字,随而含住乳尖吸吮舔吻着。 「嗯…….啊……」行歌没有回答,只有绵长欢愉的呻吟。 马夫听得浑身燥热,又是抬眼偷觑李春堂。只见李春堂闭目养神,但让雪夜冻得苍白的两颊隐隐浮现红晕。 马夫心里才踏实起来,原来,原来不只有自己觉得太子这些话太过臊人。一轻松,长舒了一口气,反而引起李春堂睁开双眼,目露精光地瞪向他。马夫这舒气也太大声响了,太子肯定听得见! 果然,後头车辇的动作停滞,太子扬声说道:「李春堂,到哪里了?同太子妃说说。」 李春堂皱眉瞪了马夫一眼,细声说道:「殿下,已到了织锦园,再过半炷香,约莫就抵达东宫了。」 「听见没,太子妃?」太子威严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还有几声的闷笑。 「嗯…听…见了…」不一会,一声娇柔犹豫的酥媚嗓音响起,明显是被逼着回应。马夫听得红了脸。这…太子妃如今景况不知如何?太子果然浪荡啊。 车辇中行歌羞红着脸,粉拳捶向行风,方才被他逼着回话,威胁她若不回话,他就拉开车帘,狠肏得她浪叫让宫里所有人听见。 行风闷笑着,受了那几拳,侧头含住行歌的耳垂,低哑地说道:「小家伙,再半炷香喔,有时间打我,不如快些让我泄身吧。不然一路肏回东宫,东宫门口可是六卫守着,别害六卫今晚慾火焚身睡不好啊。」 「你…你混蛋!」行歌听了他这麽说,气得骂了他一句。可是蜜穴却不听使唤地缩紧了几分。 「我混蛋?」行风精瘦的腰身挺动一下,将男龙种种插入花穴中。「出嫁从夫,太子妃这样随口辱夫,要罚!」 「啊!」行歌惊呼一声。 行风拉起行歌将她翻转过来,笑道:「跪好,我要处罚你。」 「啊…怎麽…不要…」行歌双手撑在座席上,雪臀让行风摆弄成翘高的姿势。 啪! 行风大掌一拍,在雪夜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噗哧!硬挺的男根也肏入了行歌的花径中。 「别…喔…啊…别…行风…这样…这样…」行歌惊叫着,由後面插入的姿势太过刺激,她承受不住啊。 「怎?这样…太深?嗯?」行风坏笑着,却也感受了行歌蜜穴的缠绕与密密地绞动,紧致得让他舒服地哼了一声。随而快速地摆动腰部撞击行歌的雪臀起来。 「嗯…啊…嗯…嗯…啊…不…不要…」行歌带着泣音哀求着,这姿势太羞耻,也太激烈了,一股股酥麻电流似地感觉随着肉棒的进出插弄,汇集到了蒂豆上。 「小妖精,你好色,你的小穴缠着我的肉棒不给抽出哩。」行风也感受到那股兴奋与爽快,却还要在话语中调戏取笑她。 「嗯…没…没有…我没有…啊…不行…不行这样…」行歌只觉得身体一分分地酥软,越来越暖呼,就要化掉一般,轻轻地抖了起来。 行风见状,知道行歌快达到高潮了,竟伸手往前一摸,按住了行歌的花蒂!才这麽一碰,行歌便淫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来了,她高潮了。 一股暖热阴精喷出,蜜穴狠狠地缩紧,夹住了行风的肉棒,爽得行风粗喘起来,摆动着腰部,撞击着行歌的臀瓣,发出了啪啪的撞击声,及交合间独有的唧唧水声。 行歌软了下来,趴在了座席上,小脸埋在双臂间,唔唔地呻吟着。行风还不停止撞击抽插。忽而又翻过了行歌,抱住她狠狠地吻着她的唇瓣。 「小妖精,舒服了?」行风霸道地问着,粗长的肉棒丝毫未有消停的状况,进进出出肏弄着那已有些红肿的小穴。 「嗯…嗯…」行歌应了声。 每次都让行风弄了出来,丝毫无法反抗,但行风总还要再要她两三回,才会泄身。现下在马车中,又快抵达东宫,该不会到那时,行风还没尽兴吧? 若让东宫六卫听见他们两人的欢爱淫靡声响,她真会羞愤欲死,不知如何做人。这样不行呐。 「行风…嗯…」行歌高潮刚过,声音软腻慵懒又娇媚,轻轻一唤,真要让人酥了骨头。 「嗯?」行风倾身凝视行歌。 「…快…快到了吧?嗯…太重了…嗯…」行歌温软地在行风耳侧呢喃。高潮余 分卷阅读140 - 分卷阅读14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41 韵未消,正是敏感的时候,但她已无力阻挡行风的侵犯。 「不,我还没到。」行风轻吻着行歌的脸颊,丝毫没减慢抽插的速度。 「啊…好快…我是说…东宫…啊…」行歌随着行风的撞击断断续续地轻叫着。 「嗯…我还没尽兴呢…怎麽瓣?小家伙,你该怎麽办?」行风轻笑,没想到心爱的小妻子还在担心东宫到了没。 「那…那…你快射在我里头…快…」行歌被他肏得晕陶陶的,双眸迷迷蒙蒙,湿润的丹唇微启,轻喘着,却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勾引男人兽慾爆发的话语。 射在你里头? 072 誓不与君同车辇,大年初一侍姬乱 (高h) 【18禁】未成年的朋友们,记得要左转回上页,不要偷看喔。^_^;; ***********************正文开始***************************** 行风听了,果然难忍慾望爆发,低吼着:「你这小淫娃!平时腼腆,真要说荤话,倒是要激得男人疯掉!到哪里学来的风骚!?啊啊啊!我要肏死你!」 行风粗暴地将行歌的双腿举至肩上,狂暴地插入行歌那软嫩的蜜穴中捣弄,像是要让两人融为一体似的! 这麽蛮横充满占有慾的撞击交合,让行歌尖啼起来,完全无法压抑生理带来的冲击。 「啊!啊!啊!啊!太深了!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我不行了!行风,不要…嗯…嗯…呃…啊!又要来了!啊啊啊!」行歌不能反抗,只能随着行风的撞击摆动着头,娇弱地哀求,再次达到了高潮。 「啊…你…想夹断我吗?小荡妇…肏得你这麽爽快吗?」行风自听见了行歌那句无意识却极其挑逗的话语,失了理智,赤着眼,毫不怜惜地冲撞着行歌的蜜穴, 「说啊,说你喜欢我这麽肏你!」行风霸道地吻住行歌的小嘴,舌尖狂野地探入行歌的檀口中,肆意地吸取她口内的蜜汁,与她的软舌交缠着,怎也不肯放开。 「唔…唔…啊…」行歌全身酥软,只能任行风随意任性地摆布,已舒服得无法说话。 「说啊…」行风挪开了舌,凝视着行歌被情慾染红的俏脸,将她的腿压向她的软乳,狠狠地肏干着那无助的小穴,觉得自己的欲根内的热流就要爆发。 「啊…啊…嗯…不要…不要肏了…我不行…了…啊…」行歌只觉得浑身细胞都像立起似的,行风每一句话,每一个触抚,都可以让她达到高潮,已不能承受更多,就怕自己真的身陷淫慾,不能自拔。 「说!说你要我射哪里?!」行风不愿停歇,一手捏住了行歌的软乳揉弄,粗硬的肉棒犹自抽插,就快到了顶点。 「啊!啊…啊…射…射…里面!啊啊啊啊啊!」行歌娇声啼叫着又达到了高潮。 「啊!啊!啊!」同时间行风也到了高潮,灼热的男精冲出龟头,喷射在行歌的花穴中!两人都像是融化般,交叠趴卧在车辇的软毯上。 过一会,调匀了气息。 行歌才发现车辇已经停下。且四周寂静无声。 她有些惊慌,却又全身无力,只能睁着圆润水汪汪的眸子望着行风,悄声说道:「到…到哪了…怎这麽安静?」 「东宫吧…」行风勾起一抹笑,抬起身子望着身下慌乱的小人儿。 「真…真的吗?…那…那他们都在外头候着?」行歌的脸刷地发白,又转为嫣红,两眼乱瞟,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看看啊…」行风看小家伙吓得六神无主,心里兴起些许怜惜。这种户外欢爱的行为,果然对大家闺秀的行歌太过激烈些。 他掀起了车帘一角,看向外头。眼光一触及地面的铺面图样,便晓得他们身处何处。 「爱妃,我们现在在东宫仪和殿前的广场。」行风微微一笑,伸出长指,拨开行歌的青丝,凝望着身下娇弱害羞的她。 「…讨厌…」行歌眼中泛着水光,樱唇一瘪,竟是欲要哭出声响。 「哭什麽?」行风愣了一下,温热的大掌抚上了行歌的脸颊。 「六卫…六卫…都…听见了…呜呜…」行歌开始哭了起来。 「傻瓜!」行风心疼地舔去了行歌的泪珠,心里有些不舍,有些後悔自己这性爱游戏玩得过火。 「李春堂会安排的,不用你担心。」行风又安慰了几句行歌。 李春堂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怎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脾性?车辇外寂静无声,连呼吸声响都无。周遭的六卫应该让李春堂遣开十几丈之外了吧。 「是吗?」行歌挂着泪痕,有些扭捏。 「不然我先下车瞧瞧?」行风轻笑,摸了摸行歌的头,安抚着。 「嗯…」行歌点点头。 行风立起身子,整了整衣袍,让行歌也穿着整齐後,才掀开了帘子。 当帘子掀开,行风探出头时,便看到东宫门口二十丈外站着李春堂。李春堂身後又约莫二十丈外,站着东宫六卫,三队整齐地排着。 行风唇瓣勾起一抹笑,向李春堂点了点头。李春堂便快步地走了过来。 李春堂,你好样的。 行风转头看了行歌一眼,对行歌伸出手,温柔地笑说:「四周都没人,走吧。回未央殿去。」 「嗯…」行歌还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递上了自己的手,让行风扶下了车。 她看了一眼东宫门口,果然数十丈外东宫六卫笔直的站着,黑暗中看不出他们的神色。但她的脸却羞得像是熟透的红柿,赶紧转过头,不敢多看一眼,急急地拉着行风的手,落荒而逃。 後来,她便对与行风同乘车辇有了阴影。就算行风再三保证那晚李春堂在快抵达东宫前先行下了马车,步行至东宫门前向六卫下了要他们回避数十丈,并掩住耳的命令。所以六卫什麽都没听见,她还是死活不肯再与行风同乘一辇或一轿。直到行风发誓,若再有一次在他人面前逗弄她,便再也硬不起来,行不了房,她才半信半疑的接受。 多年後,她想起那晚,还是会羞得满脸通红,然後狠狠地捏了身旁专心批阅奏摺的行风一把。 行风总会一脸莫名其妙,然後不知怎的,又把她压在御书房的龙榻上,狠狠地爱她一回 分卷阅读141 - 分卷阅读14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42 回,直到她求饶……也不放过她。 生来就该被他压的?她总是无奈地想着。 **************** 大年初一清晨,行风与行歌双双伴同楚魏帝与萧皇后赴天坛祭祖。而後,行风在群臣与民众眼前抚去了行歌被风雪沾的一头白霜,再拢了拢她的狐裘衣领,才让芯儿与甯仪陪着行歌回东宫。 再独自一人与楚魏帝在太和殿为朝臣们写春联赐福。除夕夜里没动过的那些牛肉羊腿等,都让楚魏帝赏了朝臣。 等到行风忙完,回到未央殿,解下狐裘递给李春堂,都已过了午时。 「太子妃人呢?」行风表情和煦,向李春堂询问道。 李春堂着着一身新裁的暗蓝色太监衣袍,腰带上别上太子殿下昨夜赏赐他的雀纹琼玉腰牌,显得特别精神。他跟着太子多年,光凭他昨夜的机灵,就值得行风赏赐他。 「太子妃同甯离、秦翊与芯儿他们正在初雪塘赏雪。」李春堂躬身接过行风的朝服,为他更衣。 「是吗?我方才经过时,没遇见。」行风淡淡地说道。 「奴才这就差人去找。」李春堂一揖,转身吩咐了几个小太监去问。一会儿,小太监气喘吁吁地回报,太子妃此时在配膳房的厨房忙活着。 行风疑惑地看了小太监一眼,心里想着行歌去配膳房做些什麽?但因为初二还有得忙,便吩咐了李春堂几句,让他去备了礼品。又击了掌,瞬时暗卫飘然而出,他让暗卫传话给千颜,要她准备准备,偕伴他去一趟萧府。 千颜扮成的萧诺雪嫋娜多姿,仪态万千地由一干人等簇拥着走过回廊,正巧遇上端着一碗冒着热烟的饺子汤,让氤氲遮了半张小脸的行歌。 行歌顿了顿,还是有些疑惑,这真是千颜扮成的萧诺雪? 只见萧诺雪冷冷地看了行歌一眼,福了福,嘴角勾着得意的笑,说道:「太子妃,万福金安。妾身还赶着和太子殿下赴萧家回门呢。就不多和您闲聊了。」 行歌愣在当场,险些没打翻手上的饺子汤,好在甯离眼明手快接了过来。 「你…说什麽?」行歌声音乾涩沙哑,行风要陪萧诺雪回娘家?她嫁给太子至今尚未回门过,而他却要陪一个不是明媒正娶的妾室回娘家? 「妾身说,太子殿下要护送妾身回萧家。」萧诺雪一脸得色,嚣张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行歌。 「多嘴。」 远处传来慵懒的嗓音。是行风。 行歌立即望向行风,眼神中充满着疑惑与些许的怨满,无声地要求解释。行风看行歌那模样,就知道小家伙吃醋了,但碍於众人在跟前,也不好向她说些什麽。只能淡淡地说道:「听说御史大夫病了,我带萧侍姬去萧家探病。」 我不是要这个解释。 行歌心中呐喊着,但却又不能在人前说出口,她在意别人是不是当她是妒妇。行风凝视着行歌泫然欲泣,又有几分怒火的眼眸,心里叹了声,还是让萧诺雪勾着他的臂弯,往外走去。 行歌咬牙,也转头往流云殿而去。甯离、秦翊和芯儿赶忙追了上去。一声声唤着行歌等等,这声响都传入了行风的耳中。 上了车辇,行风原本淡漠的神色转为冷厉如寒刃,矫健的手臂一伸便掐住了萧诺雪的颈项,使上了劲。萧诺雪被他掐的嘴唇发紫,喘不过气,一脸惊恐。 行风浑身充满杀气,狠戾地说道:「谁让你多嘴!若有下次,我杀了你!」话毕,他松了手。 萧诺雪这才如获大赦,气喘吁吁,等调匀了气息,才抬起脸,娇笑说道:「殿下好凶喔,我差点以为你要杀了我。明明妾身是照您吩咐,将萧诺雪演得入木三分呢。」 「…」行风默然无语,只是衣袖又飒飒摆动。 「哎呀,殿下这表情好可怕。妾身知道了,改日必当向太子妃负荆请罪。」千颜瞧太子殿下还真的动了杀气,吐了舌,不敢再多说一句。 但千颜心里却也由这次试探,明白太子针对太子妃上了心,不是作戏。若是如此,太子妃便也是她的主子,得找个机会和太子妃表明心迹,以免演足了萧诺雪这嚣张跋扈模样,反而真的被太子给掐死。 行风听千颜这麽说後,才歛下了杀气。但他心里头还有行歌那双受伤的眸子控诉着他的模样。 不是跟她说过,萧诺雪是千颜扮的吗?怎麽还是上了当? 「以後别去招惹太子妃。她心性单纯。别替我惹麻烦...也别试探我。」半响,行风才补了这句话。 「是,妾身领命。」萧诺雪嘻皮笑脸地娇嗔,挽上了行风的手臂。 「你这麽想死吗?车内只有你我两人,不必作戏。」行风淡淡发了话,突然间,萧诺雪像是触电似地弹开,放开了行风的手臂。 「殿下真小气,连点油水都不给妾身剀来嚐嚐。还真的是忠实的柳下惠。」萧诺雪嘟起嘴,娇媚风流无限,可她挽住行风那双手可是让行风的内力震得麻木无知觉了。心知这是因为逗弄太子妃,行风给的惩处,也只得默默吞下。 马车尚未抵达萧府,还距离几个巷口,鞭炮声便燃放不绝。外头还有人叫着太子殿下偕萧家千金回门罗的喊声,惹得行风眉头微皱。 萧诺雪嘻嘻一笑,低声说道:「殿下莫恼,御史大夫越是招摇,越是易於操弄。」 行风看了萧诺雪一眼,他自然明白,因为今日本就作戏且还有算计来着,否则他也不会赴萧府探病。 萧太守萧飞达自父亲萧品言死後,萧氏三族偕削爵三等。只有他例外。人家是母凭子贵,他是父凭女贵。且他在父後第二日就藉着大义灭亲,进谏亲族,上书表奏萧氏族人恶行,逢迎上了楚魏帝的圣意;非但没有削爵,反而荣陞御史大夫一职。却不知自己这行为着实惹恼了安国公。此次,行风便是要挑拨两人,让它们狗咬狗一嘴毛。 下了马车,果然,御史大夫身形健朗,还要弯起腰装作病态,行风扫了他一眼,面色清冷地摆驾进了萧府。 ******* 流云殿内,华灯初上。 一碗冷了的饺子汤搁在了厅里。 「娘娘,没人大年初一回娘家的,兴许是太子殿下与御史大夫有事要商议。得带着萧诺雪,避人耳目。您就别想那麽多了。」秦翊着急地说道 分卷阅读142 - 分卷阅读14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43 。 「是啊,大年初一回娘家,是给娘家触霉头。」芯儿帮腔说道。 但行歌背对着他们,躺在软榻上,一句话也不说。芯儿见劝不得太子妃,只得让太子妃歇下。 甯仪摇摇头,太子妃只要心情不好,便会以睡眠度过那些不愉快的时光,也不曾对她们大呼小叫,可说是修养极足。可是她反而有些担心,这可会憋坏。更不明白,太子殿下明知太子妃个性,怎偏让萧诺雪在太子妃地头上撒野,还与萧诺雪一同去了萧家。这可好了,等会太子回宫,不知是怎样的光景。 鸡飞狗跳? 073 薰香立改为子嗣,方知妾身非大度 亥时,微不可闻的衣裳窸窣声远远近近,而後踏入流云殿寝宫,行歌睡得昏昏沉沉。突然有只手摸了摸她的乌丝,又摸了摸她的脸颊,行歌才意识到殿内有人而转醒。随後床榻陷下,那人掀起锦被,钻进了被窝,侧躺贴在行歌身後。不过她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那人是谁。 「怎麽?气到不用晚膳?」行风温润的嗓音在行歌耳边响起。 行歌默不作声,依旧背对着行风。行风长臂一搭,由後拥住了行歌。行风触及行歌,马上感受到怀中小人儿身体一僵。 「下去!」 「嗯?」行风听见行歌这句话,愣了一下。 「我说,你下去!不要躺上床榻!」行歌扬起声,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怒意。 「这麽有胆子赶太子啊?爱妃气得不清,脑袋都糊涂了?」行风搂着行歌的手臂又紧了几分,贴在她的头顶嗅闻她的发香。谁敢对他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只有她这傻瓜,几条命都死不够。 听了行风这麽说,行歌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再怎样宠溺自己的男人毕竟是楚魏朝的皇储太子,未来的天子。她那些话可都是侮辱太子,要掉脑袋的。 「可是,爱妃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什麽?」不待行歌回答,行风伸出手臂,凑到行歌眼前。 「看看。」行风让行歌看自己的手背。虎口上,行歌咬过的伤口还在,未完全癒合。 行歌一看,身体一震,立时明白自己理亏了。 千颜假扮萧诺雪这事不是早跟她说了吗? 那她和千颜吃什麽醋? 可是要她承认错误,好像有些尴尬? 行风感觉行歌的身体微微扭动着,轻声笑了起来,说道:「还要生气吗?傻瓜。转过来。」 行歌扭捏着,虽然知道他没发怒,但自己还想挣些面子,嘴硬扯道:「我哪里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能证明吗?」 行风搂着怀中小人儿,明知她现在无理地闹腾着,但还是没法子对她生气,轻笑着说道:「改日我让千颜在你面前撕掉那层皮,到时你可别吓得哎哎叫。」 只要想到千颜撕掉假皮时,行歌的反应,他就忍不住现在马上要千颜过来表演。 「才不会。哎呀。」行歌轻呼一声。行风见行歌不转过身,索性扳过她的身子,压在她之上。 「厅里搁着饺子汤和晚膳是怎回事?」行风凝视着行歌,嘴角扬着,似乎心情挺好,整个人柔软和煦如清风抚山岚。 「初一吃饺子。喜庆团圆,招财进宝!」行歌被他这表情迷了眼,随着他的问话,转了个话题也不知。 「是吗?也是,你嫁了个穷太子,吃饺子改财运?」行风既诧异又好笑,忍不住调侃行歌一句。 「我没这意思…那是民间习俗。只是想你每年都自个儿过,今年要不一样了,往後每一年都会不一样了。」行歌望着行风,想到他以往过年都孤孤单单,心里微微发酸得疼啊! 所以她才想着到配膳房做道饺子让他嚐嚐。哪里知道阴错阳差遇上了千颜与行风出门去,一时间气急攻心,理智都没了,像个弃妇似的缩在流云殿。 行风听了这话,心里酸楚,几时有人这麽想过?有人在意过他的状况?就算他死在宫中,或许那些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还会拍手称好。 只有行歌,就只有她,心细如发,真真切切地把他放在心尖上。 看着她那温柔的眼眸,随而心里又泛开一股暖意,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直让他眼睛发涩。就怕心里的情绪流释出来,行风侧过脸,起了身。 「你亲手做的?」行风背对着行歌穿上锦履。 「嗯。我的手艺好。」行歌一脸笑嘻嘻得意的模样,看行风穿上锦履,又问了一句:「这麽晚了,你要去哪?」 「吃饺子。」行风回眸淡笑着,眼中有着若有似无的氤氲与水光流动着。 行歌怔忡一瞬,做个饺子汤让他这麽感动?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赶紧爬起身来,扯住他的广袖说道:「放久了冷了。别吃了。」 「不,我要吃。」行风回眸对行歌笑了笑。「爱妃洗手做羹汤,怎能不嚐嚐?」 「要不,我再让人拿去热热?」行歌下了床榻,披上外袍,穿了锦履,急急跟在他身後。 「不了。这样便好。」行风牵起她的手,往厅里走。 不一会,两人坐在厅内的雕花杉木圆桌上,行风嚐了一口饺子,表情复杂。 行歌瞧他那表情有些紧张,心想,难道不合胃口? 「不好吃吗?冷了…又放了一下午,味道走调了吧?」行歌抢过行风手上的调羹,嚐了一口,皱起了眉,懊恼地说:「啊,真的走味了…我…我再去替你煮一碗!」行歌语毕,站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行风一把搂住行歌的腰,让她跌坐在自己身上,哑着声说道:「不,很好吃…行歌,你待我真好。」 不过是一句平淡的话语,却让行歌羞红了脸,呐呐地回道:「你待我也很好。」 「大年初二回门,明日,我们回秦家吧。」行风放下调羹,揉了揉行歌的发丝,温柔地说道。 「真的吗?!」行歌一脸惊喜,难以置信地瞅着行风,又想起了下午他去萧家,不也是带萧诺雪回门...难道只是例行公事?还是要安抚自己吗?有些许疑惑,一有疑惑表情就迟疑了。 行风看她迟疑就知道她想些什麽,笑着说:「和下午去萧家作戏不同。明日大年初二,是真正的回门。」 「噢。」行歌心虚了一下。怎让行风发现自己在想什麽,可是又想起爹 分卷阅读143 - 分卷阅读14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44 亲和娘亲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若是不在呢?又赶紧说:「可是没让人通知爹娘,怎办?现在都亥时了,爹娘大概就寝了。」 「放心吧。早安排好了。」行风宠溺地搂紧了行歌,在她颈项上磨蹭着汲取她身上独有的温暖馨香。 「什麽时候安排的?」行歌被行风唇瓣搔得痒痒的,缩了缩颈子,可是却有些纳闷,秦翊也没和她提过这事啊。 「腊月二十八日。」行风笑了笑。 腊月二十八日不是萧品言自裁那日吗? 行歌愣了一下,还想问为何那日决定初二的事,但行风却拦腰横抱起她,往寝宫走,笑着说:「睡吧,今天好累了。明天巳时带你回门。」 「噢。可是你还没盥洗就要上床榻吗…不回未央殿吗?」行歌搂着行风颈项碎碎念。行风向来都会先洗漱後才会就寝,今夜恐怕他是真的累了。 「爱妃可是在嫌本王臭,赶人了?」行风戏谑地看了行歌一眼。「薰死你。」 行风将行歌压在自己胸膛上,瞬间,行风身上一股异於以往的香味窜入行歌鼻腔,充斥在口鼻呼吸中。 「唔…」行哥挣扎几下,好不容易挣脱他的牵制,抬起头看着行风问道:「你更换了薰香?」 「嗯。」行风走到床榻上,将行歌放下,轻应了声,并未多作解释。 「我喜欢之前薄荷的味道。」行歌脱去了锦履爬上了床榻,跪在床榻上看着行风脱去外袍放在楠木素衣架上。 「那个味道不好。」行风淡淡说道。 「怎麽不好?嗅起来清凉沁脾,提神醒脑。我也想用。」行歌用的是桂花熏香,也曾起了念头想更换成薄荷薰香。 「不成。不许用。」行风回了头,一脸严肃。 「为何不成?只有太子能用薄荷薰香吗?」行歌一脸不解,望着行风快步走向自己。 行风俯身凝视着行歌,双手捧着行歌的脸颊,极为谨肃郑重说道:「答应我你不会用。」 「…除非你告诉我原因。」行歌耍赖似地以双臂环抱行风的腰,汲取他身上的温热。 「……」行风沉吟一下,才坐到了床榻上,缓缓开口:「我的薄荷薰香中除了薄荷外还有陵苕、石榴籽、藏红花…每一样都是避子药。这薰香对男子无妨。但若让女人长期使用,则难以受孕。」 行歌虽知藏红花功效,但听他说香囊中全都是防止女子怀孕的方子,还是感到讶异。难怪奉晴歌服侍太子六年无孕。 「…你何时开始用这薰香的?…为什麽?你不喜欢孩子吗?」行歌低声地问一句。人人皆知在这皇宫中,对一个女人来说,孩子是女子地位的依靠,若有孩子则地位稳固多了。行风不爱晴歌吗?否则为何不让她有孕? 「…约莫是十六岁起。那时…我有过几个…女人…但我的子嗣必须由正妻元配诞下。」这句话行风说得小心翼翼,一边观察着行歌的反应。 「…你都不爱她们吗?」行歌望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他清俊的面容上,带着陌生与遥远。眼前的他,可以说是相当冷情。 「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什麽是爱。」行风伸出手,想要握住行歌的手。 行歌没有拒绝他,静静地让行风牵住了自己的手指,紧紧交握,像是怕失去她的心一般。 即便行风这句话是在间接告诉自己,他爱她,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为那些女人难过。不过这些难过又能如何。太子子嗣要由太子妃诞下,是他的决定,她无从置喙。心里方明白贤妃说自己得天独厚,占尽优势的原因。现在,她五味杂陈,因为除了同情外,她甚至有点窃喜,夹杂着自我厌恶。 原来自己并不若自己想像的那般大度。 行风凝望着行歌的双眸,亟欲探出她现在的情绪与感受。见行歌没有反抗,才放下心中的担忧。 但他会这麽做有他的理由。 当时为了攀附他,多少王公大臣送上美人。起初他并不在意,也愿意给王公大臣攀附自己的机会。登上皇位,原本就是鱼帮水,水帮鱼。只是後来才发现那些女人并没他想像中那麽单纯,有些更是世族细作。吃了几次闷亏,才利用晴歌的善妒来处理这些女人。 晴歌打击异己的手段明快,让他能够在此间建立一道推辞防线,也能藉此理由将美人转送给其他大臣建立关系,更消灭细作对东宫的影响性。久了,贵族们也知道太子只专宠晴歌,若送美人给太子,往往都是被转送给其他大臣,惹怒太子的女人更会打入贱籍。王公大臣的族女哪堪如此羞辱,自此再没送族女过来。 如此的手段说不上好看,当然也显得自己绝情寡淡。 只是他不希望连行歌也这麽认为。他在意行歌对自己的看法。 「为我诞下子嗣。行歌。」行风声音低哑,不像是命令,反而有些请求的意味。 他当然想要她为自己生下孩子,只是没想过必须这麽早让行歌有了孩子。江行契那晚浑话搅得朝堂与禁宫内苑天翻地覆。唯有有了孩子,才能让行歌的地位稳固。唯有让行歌怀上皇孙,才能保行歌一时安危。 除夕夜里见楚魏帝的态度如此,行风登时下了这决定。大年初一行风便要李春堂让太医换了自己的薰香。每一味调香都是安定心神或助孕的方子。 行歌听出行风语调中的徵询意味,心里甚是震撼。从两人大婚之後,行风由霸道邪佞、不可挑衅,转而温柔放纵她的任性。连方才她赶他的语气如此无礼,都没放在心上。 「…嗯…何时开始?」行歌脸颊微热,明白行风为何担心。但听他如此直接的要求,内心还是有些羞涩与欣喜。 「爱妃今晚想要也可以。本王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行风朗笑,将行风按向床榻。 「哎!」行歌双颊瞬间覆上了红霞,轻叫道:「我没这麽说…明…明日还要回门…早些歇息也好。」 「今晚还是先玩一回吧。我怕明晚在秦家忍不住轻薄你。到时让秦家老少听见太子妃在我身下欢叫,我看你恐怕不会原谅我。」行风戏谑地说着,一边动手扯开行歌的腰带。 「胡说什麽?不许你这样。明晚不可以…咦?明晚要在秦家过夜吗?」行歌听行风这麽说,正要告诫他在秦家不许对她如此轻薄无礼,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行风的意思是在秦家过夜。 分卷阅读144 - 分卷阅读14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45 从未听过太子在岳丈家过夜的事。也因此行歌有些惊讶。 「不欢迎吗?」行风此时已经扯开单衣,瞧见行歌水绿色的抹胸。 「我没这麽说…啊…嗯…」行歌轻叫着,行风的手已探入了抹胸,抚摸起柔软细嫩的乳尖。 行歌忖度若太子在秦家过夜,无疑是昭告天下秦家在太子心中的位置,不晓得朝堂间会兴起什麽波澜。萧家又会怎麽想?今日的探访变成毫无意义,太子真正信任的大臣,还是保皇党秦家而已。萧家是不是会更费心思讨好太子?楚魏帝得知这件事,又会怎做? 「行歌…专心…」行风瞧行歌若有所思走神的样子,爱抚软乳的手指轻弹一下乳尖。 「啊…」行歌被他的食指这一弹,微疼而轻呼。瞬间唇瓣被行风夺取,深深浅浅地挑逗缠吻起来。 074 初二回门秦家宴,轻薄爱妃是谁人 这章回很肥喔。大概快5000字。下一章回是肉文。哈哈哈。 如果可以今晚更,就更,没有就明日更罗。xd *****************以下正文开始************************ 大年初二,太子车辇抵达秦家,众人议论纷纷,太子前日才去了御史大夫那待了一日,今日又去了秦家,意谓如何?可是想两家的势力都纳入麾下?若是如此,大年初一便往萧家,大年初二才到秦家,是否表示萧飞达较受太子信任? 秦老太爷、琴老太太聂氏、秦明月与柳若梅在相府门前接驾,柳氏亲眼瞧着太子下了车辇,转了身又向辇内伸手,扶着行歌下辇,心里才踏实宽慰些。看来夫君所言非假,太子待行歌不差,否则也不会特地赴相府回门,而是要她们入宫才是。不过,她却没深思这一连串的动作都带着另一层政治的意义。 「娘。」行歌才要下辇眼睛就往相府瞟,见着爹亲与娘亲噙着笑,就急着要向他们飞奔而去。 「小心脚下步伐。」行风见她思亲之情溢於言表,就要踏空小凳,伸臂揽住了行歌的腰,乾脆直接抱她下辇。 如此亲密之举,看在来看热闹的外人眼中,都是议论纷纷,低声耳语起来。 「没想到太子妃挺受宠的,那日迎娶太子没来,我还以为她完了。」 「可是,听人说昨儿个太子先带着萧家千金回门呢。看来还是萧家千金得宠些。」 「谁说的,哪有人大年初一回门?不是给人找晦气吗?」 行风耳力极好,但那些议论都不值得记在心上,他挑了眉,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直到行歌看到他那表情,居然举手揉了他的脸颊,低声说道:「殿下,你这表情看起来很诡异、很丑。快换一个,别让我娘担心。」 行风睨着行歌一眼,这小家伙还真是让他宠坏了,连他的表情也敢管?要好好处罚她才是。 心念一起,也学着行歌压低声音回道:「娘子教训的是。为夫不该让岳母担心。」突然扣住行歌的後脑勺,就这麽狠狠地在人前吻了她! 「唔!」行歌瞪大眼,脸颊刷地飞红,小手抵着行风的胸膛挣动,却是半分动弹不得。 同时间人群也开始鼓噪。不若众人的反应,秦相表情淡然,但柳氏却瞠大眼,雪颊泛红,五味杂陈。见到太子如此不避讳外人对行歌亲昵,有丝放心,但行歌挣脱不得的模样却引来她更多担心,不晓得行歌在宫中怎麽被这强势的太子殿下欺负来着。 「哎呀!这麽宠溺啊?真不害臊…」 「你敢说太子不是,不想活了吗?」 「娘子,你看看,太子都这麽做了,为夫为何不行?」一双毛手抚上了聂氏臀瓣。 「什麽不学,学会调戏良家妇女?…你有太子的好相貌吗?」聂氏反手一抓,狠狠地捏了秦老太爷的手一把。 「哎呀,娘子,我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的,搞不好太子还没我俊逸潇洒呢。」琴老太爷被捏得喊疼,哎哎叫起来。 此举也引起行风注意,放开了行歌,看向秦老太爷与秦老太太。这两位老人家敢情是在教训自己调戏行歌? 秦明月侧头瞪了父母亲一眼,这才向太子迎了上去。 行歌轻喘着,双颊驼红如醉,看爹亲向自己走了过来,羞得想钻个地洞躲起来。 「这麽疼爱你,娘子,你看岳母大人是不是安心些?」行风眼眸转至秦相身上,但却微微倾身向行歌低声打趣。 行歌瞪了行风一眼,略带薄怒嗔道:「殿下前夜不是答应我不在人前这麽放肆,君无戏言。要不,我再也不和你一道出门了。」 「准。」行风瞧小妻子真动了怒,轻捏行歌的手腕,乾脆地应许。反正他也是一时兴起恶作剧念头,倒不是真的想羞辱行歌或让她为难,歛了戏弄的意思,整了整眉目,抬头再度看向秦相。 「微臣参见太子、太子妃殿下。」秦明月正撩起衣袍行大礼。 行风举起了手示意,阻止了秦明月的动作:「秦相免礼。若真论起来,初二回门,倒是本王该以岳婿之礼相待。」 行风的音量不大,但一字一句都如珠翠铿锵,清清楚楚。这番话刻意说给街上众人听,分明要人明白太子礼遇秦家,今儿个的确是以回门之姿前来拜见秦家岳丈。 「太子此言,微臣受宠若惊,铭感五内,但君臣义礼,不得僭越。若不从礼义之度,国不治。」秦明月也不是笨蛋,自是顺着太子的语意,表明保皇党心迹,今日依旧挺得是楚魏帝和他的皇储;也藉此机会让这些话传出去,让那些个扯太子後腿的萧家党派及皇子有个警醒。 就在众人看戏的氛围下,太子与太子妃踏入了秦相府。相府关上门的那一刻,行歌才松了一口气,显露出真性情。 「爹,娘,我好想你们!」行歌一个箭步搂住了秦明月与柳若梅,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般斜倚着柳氏撒娇。 「傻孩子,这麽不庄重,太子殿下看了笑话你。」柳氏爱怜地拍拍行歌,一边偷觑行风的表情。 只见行风没有嗔怒,神情温煦,微微笑着看着行歌孩子气的行止。 「囡囡就没一丁点想念爷爷奶奶?」秦老太爷在旁插着腰,一脸不服气,看着孙女居然没提到自己和聂氏。 「哎呀,爷爷吃醋了!我当 分卷阅读145 - 分卷阅读14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46 然是想您们的!今儿个回门,我准备了礼物给你们唷。」行歌娇俏地踱步至秦老太爷身边,亲昵地挽住了秦老太爷和聂氏的手腕,努了努嘴,指向甯字辈宫人们端着的各式锦盒。心里感激地看了行风一眼,没想到行风连这些礼都准备好了,在秦家与街坊前做足了面子,滴涓不漏。 「太子殿下,请移步至书阁议事。」秦明月站在一侧,微笑看着行歌与爹娘互动,转眸恭谨地对行风一揖。他与太子都知道,这次回门除了让行歌一解思亲之情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讨论。 「秦相领路吧。」行风看了秦相一眼,见秦明月广袖一举,指向秦府一侧青石板路。 行歌侧过头看了行风一眼,微微颔首,也笑着勾着老太爷和聂氏往厅里去:「爷爷奶奶,走,我们回厅里叙叙旧。」 在车辇上行风已让行歌知道与秦相议事一事。行歌可以与家人聚聚,也乐得轻松。 ****** 夜里,秦相府开筵席宴请太子殿下,席间气氛热络,皆是行歌与亲人的笑语不断。行风在一旁看着,没参与闲聊,嘴角噙着笑,看起来真像平民百姓家的佳婿,矜持有礼,却有份生疏。 秦老太爷喝得双颊与鼻头泛红,看似有些醉意,聂氏正想让人扶他回房休息,以免又如同往常发酒疯,失仪于太子殿下面前获罪。 心里才这麽想而已,秦老太爷突然站了起来,越过秦相,拍了行风的肩,说道:「好小子!你好样的!居然在朝堂上呈了落红单衣!爷们就是要这样,尊重爱妻意愿,偶尔来点强的,这才是情趣!爷欣赏你有几分狂气!这才是我秦家的好女婿!」 众人怔愣一瞬,顿时鸦雀无声,行歌脸颊泛红,行风也让秦老太爷这麽一叫,呆了一下。 「我这孙女啊!可是有凤来仪!张铁嘴说过!她以後要当皇后的!所以啊,孙婿你加把劲,我押宝你会当皇帝!来!和爷爷喝一杯!乾了!」秦老太爷竟站起身来插到行歌与行风之间,搂住了行风的肩,举起桌上秦明月的酒杯,要与行风对饮。 「臭老头!你胡说些什嘛!太子殿下莫怪,莫怪啊。」聂氏看自家夫婿已开始发酒疯,心叫不妙,赶紧起身拉住秦老太爷。 秦明月也起身跪下,谨肃地说道:「家父年老痴愚,醉酒浑话,请太子殿下恕罪!」 秦老太爷又是一个大叫:「我何罪之有啊!你看看我这孙婿,明明俊逸之貌,和我的囡囡天生一对!张铁嘴说的没错,的确是乘龙快婿啊!」 「爷爷…快别胡说了…」行歌见行风看着秦老太爷与秦相,一脸莫测高深的表情,有些急,就怕行风真的发怒降罪,出口阻止。 「爷爷没胡说!娶到我家囡囡,必当皇帝啊!因为我家囡囡千金贵重,带天命,就是皇后娘娘的命格!」秦老太爷放开了行风的肩,笑着摸了摸行歌的脸。 「爷爷!我要生气了!」行歌看秦老太爷说得离谱,越过秦老太爷,担心地看了一眼行风,觑见他的表情奇怪,挑了眉,抿着唇,就怕他真要大怒,赶紧先於行风之前,佯装大怒。 「哈哈哈哈哈哈!」 一串朗笑划破空间里的紧张与凝滞感,行风笑不可抑,惊得众人看傻了眼。秦相也颇错愕,他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微笑过,更别说这般愉悦的狂笑。 「秦老太爷,孙婿承您嘉言,必会登上帝位,不负所望。这杯水酒,孙婿敬您!」行风举起桌上酒杯,向老太爷酒杯碰出清脆铜器声响,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就是这样!孙婿有霸气!上道!爷爷开心!」秦老太爷也乾了手中酒杯,又要人帮两人斟满。 「秦相请起。」行风笑看跪在地上的秦明月一眼,继续说道:「秦老太爷真性情,本夜家宴,只有秦家孙婿携秦女回门,没有太子。秦相不必拘谨。」 秦明月这才抬眸看了太子一眼,触及其眼神明白太子并未有责怪之意,这才站起了身,回了座席。 几巡酒过去,秦老太爷和行风拚酒败阵,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让聂氏与仆役搀扶回房。又是几刻闲聊,秦家家宴才告结束。 行风摒退了甯字辈宫人,让他们在秦家安排的厢房内休息,不必彻夜服侍,才独自跟着行歌身後,走过小桥流水,越过秦家布置雅致的後花园,来到行歌婚前所住的小院前。 「嗯…我的闺房到了。」行歌止步於他的闺阁之前,转过身来瞅着行风,脸颊有着淡淡的粉色,让闺阁两侧昏黄的灯笼照得妍丽起来。 「嗯。很是清幽。」行风浅笑看着行歌,由她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家伙在紧张。 「先说,我的闺房很乱。你可不许笑我。」行歌觉得自己的手心沁着细汗,这是她第一次带着心上人到自己的闺房来。虽然嫁予行风了,但女孩家的心思,曲折玲珑,让心上人瞧见自己最私密如同幽静花谷似的闺房,还是有些羞怯。 「好。」行风点点头。行歌这才推开了房门,率先走入闺房中。 闺房不大,也没有行歌说的凌乱,反倒是一尘不染,用的色调皆是女孩子家爱用的颜色,粉色绣插枝梅花流苏纱帐,梳妆台上摆着锦盒匣子及一支象牙篦,一旁置了一只铜盆呈了清水白巾。梳妆台另一侧则是素衣架,挂着行歌的一件外袍,墙上挂着四季花卉鸟兽画,一灯如豆,什麽东西看起来都朦朦胧胧,带着些少女清纯氛围,更潜藏着神秘。 行歌扭捏地拉了张椅子,紧张说道:「喏。你坐这儿。」 「我坐那儿干什麽?时候不早了,娘子还不服侍为夫更衣就寝。」行风笑着看着行歌的举止尴尬羞怯,觉得她分外有趣可爱。 「喔…好。」行歌听行风改口自称为夫,称她娘子,如同寻常夫妻,心头一暖,快步走向行风,接过他的外袍,挂在了素衣架上。又忙着浸湿白巾,扭乾白巾。 行风凝视着行歌窈窕的背影淡淡说道:「这小院坐落在秦家後花园之後,离主院有些距离,挺清幽。看来将你藏得很紧。难怪京城中没有娘子艳名,我才不晓得秦家有女初长成,灼灼其华,宜室宜家。」 「什麽艳名,说得好像歌妓一样。」行歌咕哝着转过身,却被行风吓了一跳。他举步无声,何时来到她身後都不知道。 行风只是笑而不语,脱去了单衣,让行歌为他擦拭身体。 「爷爷说的话,你可别放心上 分卷阅读146 - 分卷阅读14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47 。他老爱提张铁嘴胡扯的事。连三堂哥出生前也让他断为女胎,要母仪天下哩。结果生下来是个男孩。哈。」行歌噗哧一笑,每次想到这件事,都忍俊不住。 「我倒觉得张铁嘴断得挺准的。」行风笑了笑,览住了行歌的要,握住了行歌的手,两人的身子瞬间贴得紧合无缝。 「往後,我会是楚魏帝,而你,会是我的皇后。」行风气息中夹杂酒气与他特有的麝香味,低头凝视着行歌。 不知怎得行歌突然觉得两人这般靠近极为暧昧,双颊绯红,推了推行风的胸膛,羞怯地低叫道:「你…你快放开我,站远些啦。说好的,今日不许碰我。君无戏言。」 「咦?我没提啊。怎爱妃满脑子都是这些花花绿绿的淫思?」行风看行歌那副羞赧模样,又兴起了调侃逗弄她的心绪。 「…哪…哪有啦。你去坐小几那啦。我清洁一会,不许偷看啊。」行歌抽出被他牵制的手,递给行风乾净的单衣,指了指房中的雕花小几与软榻,转身浸入铜盆中清洗起来。 「好。」行风倒是乾脆,应了行歌的要求,便坐到软榻上,手跨在小几上,支着下颚,笑看行歌的背影。 行歌举手要脱去自己的单衣,突而转过头,见他盯着她,又嗔说:「君无戏言,闭上眼。」 「不要。我要看。不给我看,你就转过身吧。」行风赤裸着上半身,贼笑着盯着行歌,一瞬不眨。 「你…无赖。」行歌坚持了会,奈何不了他,只好背着他,解开单衣,擦拭起身子来。 白巾滑过行歌纤细的脖颈,丰满滑嫩的雪乳,平坦的小腹,蜿蜒的腰身语肩颊,就算她背对着行风,还是觉得羞怯难当,手上的速度加快了。 也许是因为昨夜行风胡说八道的缘故,才让她满脑子都是这些思想,脑海中还浮出行风压着她在闺房的床榻上放肆地抽插她。这麽一想,下腹一阵骚动,赶忙又将白巾扔到水哩,拧了白巾,按上了自己的脸颊,让冰冷的水冷静自己的心绪。 看似行风什麽也看不着,但是梳妆台上那铜镜可是好物。行风坐在软榻上,将映在铜镜中的赤裸行歌,看得一清二楚。但位置的缘故行歌并未注意到这点,身子都给看尽了。她那双雪白丰乳随着行歌快速的动作一颤一颤,白巾滑过,两朵梅花在雪乳上绽放挺立,很是香艳。 看得行风有些口乾舌燥,索性站了起来,飞也似地搂住了行歌的腰,双手由後覆上了行歌的雪乳,揉弄起来。 「啊!」行歌被他一吓,白巾掉落,差点就没打翻铜盆,她恼怒地细吟:「你不是保证今晚不碰我?」 「小家伙真的是绝色尤物,几个动作就让男人心痒难耐…况且,是太子答应不碰你,可不是我答应。」行风在行歌的耳际低语,唇瓣摩娑着行歌的耳垂,垂首就是挑逗的舔吻。 行歌一听大惊,不是行风?那他是谁? 075 千金闺房纵声色,娇吟浪语冬夜啼 (高h) 【18禁】未成年的朋友们,记得要左转回上页。先繁後简。 ***********************以下正文开始**************************** 她赶忙低首察看在自己胸上放肆轻薄的手掌,那只右手明明就有着她的咬痕!明明就是行风,干嘛吓她?! 「干嘛吓我?!还要装作不是太子。不然你是谁?」行歌抓住行风的双手,阻止他的轻薄。 「喔?秦家千金学聪明了。可惜我真的不是太子。」行风笑得一脸坏,看起来真有几分邪气。 行歌看行风坚持自己不是太子,葫芦里不知道卖什麽药,乾脆配合行风玩一玩,不扫他的兴致。 「公子不是太子,竟敢私闯秦家对本宫无礼?!就不怕太子砍了你的头?」行歌装作一本正经,其实她自己快笑场。 「你是秦家千金待字闺中,哪里是太子妃。素闻秦家千金沉鱼落雁,如今一见真不是浪得虚名。」行风震了震行歌的雪乳,拇指压上了行歌挺立的莓果上。 「唔…真的要玩吗?别玩了吧。等会擦枪走火…」行歌让行风这麽刺激,乳尖上一阵搔痒,电流似地直冲下身花核。 「难不成在本公子之前已有其他采花贼玩弄过秦家千金这敏感销魂的身子?说,是谁?」行风还真入戏,欲罢不能。 「……太子殿下。」行歌只觉得行风实在孩子气,但这游戏实在有些趣味,就戏谑地回了行风一句。 「可恶!太子殿下外表俊秀,一表人才,没想到他是这麽浪荡的采花贼!要我这个武林第一至尊的采花公子怎麽能接受?」 「哈哈哈,好笨喔。你是采花贼。哈哈哈。」行歌终於忍不住笑场,挣扎着要转身。 「对,我是采花公子。秦家千金不信?我同你说,太子殿下绝对没有我会干女人。我肏过的女人都说好,本公子是做口碑的。」行风放开行歌,让她转过身面对自己。其实他自己也快忍不住笑出声了。 「哈哈哈哈…口碑…哈哈哈哈…好笨…殿下别闹了。时候不晚了,快歇息吧。」行歌看着行风挤眉弄眼的,又是灿笑出声。 「啧。」行风皱了眉,叹道:「这采花贼真不好当。居然被嘲笑了。男人尊严荡然无存。」 「太子殿下身分高贵,演不来采花贼的。哈哈哈,好笨喔,采花公子。」行歌笑着抱住行风,一对雪乳在她的笑声中上下抖动着。被行风一闹,都忘了自己上身还赤裸着。 「好吧。那我不是采花贼了。」行风突然歛眉,正色说道。 「好。那你现在是谁?」行歌笑道,随口问了一句。 「我是你的心上人,江公子。」行风忽然倾身轻声在行歌的耳边喃喃说道,那语调又缓又低沉,像是呢喃,他的呼吸轻轻挠过行歌的脸颊。 这麽温润的一句话,却让行歌登时羞红了脸,呐呐地说道:「什麽心上人…殿下别玩了,我要睡了…」随即绕开行风向床榻走了过去。 行风没漏掉行歌那表情,唇瓣勾起一抹笑,心想,原来自己的小妻子这麽纯情。 行风擒住了行歌的手,低哑的嗓音充满诱惑:「嗯,就是秦家千金暗恋多年的江公子。到秦府作客,没想到却迷了路,来到了秦家千金的闺房内。」 分卷阅读147 - 分卷阅读14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48 「你…你要干嘛?」行歌忽然有些紧张,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没有要干嘛,只是想亲近你。」行风眸光深邃,凝视着行歌,继续说道:「江公子在天家花园内无意之间见过秦家千金,便倾慕许久。如今到秦府作客,没想到夜里能再次见到秦家千金…自是意乱情迷…」 行歌被他这眸光羞得往後退了一步,行风又往前了一步,嘴里还不停歇地说:「他撞见秦家千金正在沐浴,情慾升腾,竟一步步往赤身裸体的秦家千金逼近。秦家千金羞红着脸,但面对心上人的靠近,蜜穴中骚动不已…心里渴望着江公子的爱抚…」 语音方落,他便擒住了行歌,往床榻压去。行歌让他推倒在床榻上,惊叫一声,心脏跳动极快,脸颊红艳如雪地盛绽的梅花,低声轻叫着:「别…别这样…」 话虽这麽说,但她的花穴已湿,蜜液顺着腿根缓缓地渗出。没想到行风这几句话竟说得她春心大动,气喘吁吁。 「其实你很想要,很想要江公子侵犯你…很想要他的男茎插入你湿透的淫荡小穴…」行风哑着声,这游戏玩起来也挑动了他的情慾,如今下身男根勃然欲发,可以感觉它一跳一跳着。 「…嗯…没…没有…」行歌羞赧地转开头,不好意思再看行风一眼。 行风动手抽去行歌的腰带,剥下了她的亵裤,将之退到行歌的脚踝上,然後轻松分开了行歌大腿。行歌已动了春情,毫无抗拒之意。行风抬起了行歌的臀瓣,让她的花穴整个暴露在自己面前。他的一只手就这麽按上了行歌的花核上,纤长的中指轻轻地抚弄滑动着花核与贝肉间的细缝,低哑诱惑地说:「秦小姐,你好湿…」 「唔…嗯…嗯…没有…」行歌听着行风这种故意引诱她的嗓音,花穴内又一下紧缩,花穴口又滴出一股晶莹的蜜水。 「还说没有…湿成这样,是不是很想要江公子干你…嗯?」行风浅笑加重了力道,另一只手则覆上了行歌的胸脯,夹住软嫩的乳尖,轻轻拉扯揉弄。 「…嗯…啊…嗯…」行歌没有回答,只有短促的喘息,她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让呻吟的声音涌出。 「不回答,便是默认。江公子会奸淫你的喔。」行风加重语气,说出更下流的话。行歌这才转了头,一双眼睛翦翦秋水,水光盈盈波动,带着楚楚可怜的风情。 行风瞧行歌那样无辜纯真又有些慾望的表情,被逼得低吼一声,扯下亵裤,赤红的巨茎弹跳而出,抵在行歌的贝肉上,咬牙问道:「说…秦小姐是不是想要江公子的肉棒插入小骚穴?嗯?」 「唔…嗯…」行歌让行风得男龙这麽磨蹭着,蜜穴紧缩,觉得空虚,望着行风的眼眸,迟疑一下後羞怯地点了头。 她不知道自己怎回事,采花贼让她笑场,但江公子这三个字却让她毫无抵抗能力。让行风这麽淫声秽语逗着,竟涌出了无法克制的爱慾,现在就想她的心上人江公子插进她的蜜穴,按着她在床榻上缠绵抽插。 「你…好…淫娃!就让江公子好好的疼爱你!」行风立刻将肉棒插入行歌的花径中,尽根而入。 「啊…啊…」行歌被巨根填满了花穴,娇吟出声,眯起了双眼,似乎极为舒服。 行风俯视着行歌这表情根本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慾,扶着行歌的臀瓣,管他什麽九浅一深取悦女人,只想重重地抽插肏干身下春情泛滥的小荡妇。他摆动着腰部,每一次插入肉穴中都是狠狠地撞击,复而抽出,仅留龟头在穴口,下一刻,又使劲地往内插入。 他的子孙袋撞击在行歌的臀间,发出了啪啪声响。行歌像是溶化般,水穴不停地渗出蜜汁,沾染在床榻与两人交合之处。每次行风的抽插都带出了水汁,插入想起了噗哧噗哧的水声。 「小妖精,这麽湿,那麽喜欢江公子干你?嗯?」行风邪佞的说,他自己也快被这游戏催情到极致,只想狠狠干死身下的小人儿。 「啊…啊…嗯…好…深…」行歌被肏得舒服至极,蜜穴让行风的肉棒插弄不停收缩绞紧,贪婪地吸吮着巨茎不肯放。 「嘶…行歌…你好紧…啊…」行风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行歌的幽谷狭窄温暖,夹得他忍不住呻吟。 「嗯…嗯…啊…」行歌拱起了软乳,眼神迷茫,伸出自己的手,握住行风的手,将他往前拉。 「怎了?小妖精?嗯?肏得你说不出话?」行风轻笑,又加重了力道。 「压…压…压着我…嗯…嗯…啊…」行歌迷乱地低叫着。 「压着你?现在不就压着你干了吗?」行风疑惑问道。 「行风,压着我…肏我…啊…求你…」行歌忍不住哀求着,小手抓着行风的手,坚持地将他往自己身上拉。 「啊!你这妖精!好,我就肏死你这销魂的淫穴!」行风头一次听行歌如此淫乱地要他肏她,失了理智,顺了行歌的意,压上了行歌的身子。 两具肉体在行歌的床榻上交叠,行风的胸膛压着行歌的软乳,将之压扁,下半身也更加无礼放荡的抽插,变换角度,乱无章法似地干着行歌的蜜穴。这麽磨辗着行歌的花壁,惹得行歌娇呼淫叫,不能自己。 「秦小姐,没想到你这麽淫荡,这麽主动,就要男人干你!江公子肏得满意吗?嗯?」行风轻佻地取笑行歌,但他真爱行歌主动求欢。 「啊…啊…别这样…别这样说…啊…啊…舒服…好舒服…」行歌望着行风迷蒙的样子,蹶起小嘴,向他索吻。 行风看行歌这番淫荡模样,轻笑着含住了行歌的唇瓣,瞬时两舌舔弄交缠,互相吸取彼此的津液,那种归属满足感,又把两人推上情欲的更高峰。 「唔…嗯…嗯…啊啊啊…啊啊…来了,来了啊…」行歌的呻吟溢出两人唇齿之间,蜜穴紧缩,身板绷紧,脚趾卷缩,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淫荡的小家伙…啊…啊…」行风感受到行歌花径收紧,狠狠地吸吮着自己的肉棒,那种快感让他呻吟出声,觉得肉棒中一股兴奋冲动,快要射精。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忍耐:「可恶,行歌你越来越会吸了!差点就输了!」若在短时间就射出,他的男人面子还要不要啊。 他抽出肉棒,侧翻行歌身子,将她的大腿架往,由後方贴着行歌的身躯插入!还在高潮余韵中的行歌轻哼一声,扭动着身子想避开如此深入的插弄,但却毫无办法,只能淫叫讨 分卷阅读148 - 分卷阅读14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49 饶。 「啊…啊…江公子…不要了…太激烈了…啊…」行歌混乱之中,叫了行风江公子。 行风听她这声娇媚的江公子,心里兴奋又有些忌妒,怒道:「小淫娃,你就这麽喜欢被其他男人肏?!」明知她叫的是自己,还是有些不爽快,抽插的力道更强,捅弄着行歌的蜜穴外,还伸手拧住了她的花核,不住的震动着。 「啊…啊…啊…行风…你…你就是江公子啊…啊…」行歌被他捏住了已高潮的蒂豆,无法抑制地尖啼,一股女精喷出,浇淋在行风的肉棒上,随着行风的抽插带出,流淌在床铺上。 「淫娃!说!现在是谁在干你?啊?你要谁干你?」行风让她的淫水浇灌得一阵舒爽,嘴里还不放过她,硬要行歌说出现在是谁在玩弄她的身子。 「嗯…嗯…啊…别插了…啊…我快不行了…啊…会被你肏坏掉…」行歌忍不住摇着头,已无法再承受更激烈的性爱。 「说,你说,快说!」行风捏着行歌的蒂豆,还不肯放行歌一马。 「嗯…讨厌…是太子,是太子殿下!是江公子!是你!啊啊啊…别肏了…啊…好舒服…」行歌眼角泛着泪,已兴奋舒服到没有羞耻的观念,一劲儿地叫着,忘了自己身在秦家,忘了担心是否有人听见她的淫叫。 行风粗喘着,满意地朗笑:「对,就是我!你是我的!你只能浪给我看!也只有我能干你!」语毕,又将粗热的肉棒插入行歌的小穴里肆虐。 一时间满是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夹着行歌的娇吟,在寂静冬夜里,听起来极为淫靡。 076 是你言而无信,还是我恃宠而骄? 从醒来到现在,行歌一句话都没跟行风说。 当秦翊、甯仪照行风吩咐推门而入时,床榻上的纱帐还是垂落着,空气中有着行风的麝香味,还有行歌的女性甜香。房内的气氛安静却诡异,而行风神情淡漠坐在软榻上,软榻上还有竹枕。 甯仪一看,心下有底,向太子殿下福了一福,神情谨肃起来。 「服侍太子妃沐浴更衣。李春堂在外候着吗?」行风语调冰冷蚀人骨髓,想来心情不佳,披上了外袍,不待两人回话,便往外走。 李春堂见太子殿下一脸阴郁之色未更衣即步出太子妃闺房,有些诧异,但还是面色冷静地说:「请太子殿下更衣。」 「就在这儿更衣吧。」行风冷淡地说道。 「在这?殿下会受风寒。」李春堂一愣,在房外更衣不冷吗? 「不会。」行风回的简短,似乎不想多说什麽。 另一头,甯仪唤了几声太子妃殿下都没人应声,纱帐拉开,行歌卷曲在床榻一角,背对着两人,床榻上一片凌乱还带些溽湿痕迹。两人羞红了脸,心里咂舌,太子和太子妃殿下昨晚是做了什麽也不用多问了。不过房内气氛这麽僵,该不会太子妃是忤逆了太子殿下吧? 「娘娘,请下榻沐浴更衣,让奴婢清理床榻。」甯仪还是开口了。 「…」行歌咬着唇,身体紧绷,几乎一夜未阖眼。 「娘娘,巳时五刻要准备启程回宫,现下初一刻了。众人都在外头候着。」秦翊硬着头皮说道,她们辰时四刻就後在外头了。只是闺房里静悄悄的,她们也不敢打扰,直到太子殿下起身的声响,才让李春堂问安,问了吩咐。 「……昨夜你们有没有听见了什麽?」行歌这才开了口,嗓音有些沙哑。 「没有。」甯仪心思细腻,方才一进屋见到太子神色不善与软榻上的竹枕, 再看到凌乱床褥,就猜道是怎一回事,於是立即回答行歌问题,毫不犹豫。 秦翊还在思考有没有听见什麽,听到甯仪快速回答,心里也明白了,跟着回道:「我也没有。」 「……真的没有吗?」行歌这才缓缓地转过头,眼窝下有着淡淡的青痕。 「娘娘昨夜睡得不好?要不,等回宫後再小憩补眠?」甯仪扶起行歌下了榻至梳妆台边上坐下。 行歌一边梳洗一边偷觑秦翊的举动,只见她看了微微溽湿的床榻,转头又要步出房间,正要唤秦家仆役过来帮忙,行歌突然开口叫道:「秦翊!」 秦翊回头望向行歌,一脸疑惑。行歌见她的表情困惑,脸颊一热,嗫嚅地说道:「别唤人。把这床单卷起来藏好,带回宫。」 「呃…是。」秦翊瞬间明白行歌心里的想法,暗自责怪自己心不够细。 太子妃心里必然想着这床单要让秦家人瞧见了,多羞人,宁可把床单藏起来,也不要让人知晓昨夜发生了什麽事。事实上她们也真的没听到什麽动静,隔着个後花园,能听到什麽动静呢?不过,其他秦家人有没有听见昨夜闺房里头的声响,她们可就不清楚了。她家的娘娘是个脸皮薄的人,还是佯装不知便罢。 「秦翊…你让人唤太子殿下进来可好?」略做梳洗,挽上髻的行歌,心思千回百转,终究开了口。 秦翊应了声,随即出门。独留甯仪与行歌在闺房中。 行歌抿着唇,心里都是昨夜发生的争执。 昨晚让行风戏弄似的言语挑逗,竟让她拔持不住,纵情欢爱,所有言行举止超乎往日对自我认知,让她自己都快不认得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待神智清醒後,想到秦家老少不知是否听见自己此番淫乱浪叫,又想到行风明明答应自己绝不在秦家与她燕好,却想方设法地引诱她,让她失去理智,做出如此丢脸的行为,就已经羞惭、懊恼得无法面对自己。 没想到行风这个不长眼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看她满面通红焦虑不已时,还要在她耳边细语着她有多骚浪,他有多喜欢,秦家人是否听见云云。听得她恼羞成怒,怒急攻心,对他大吼,将他踢下床榻,又扔下了竹枕。 此举也真的惹怒了行风。见他瞪着自己,气得说不出话,让她有些後怕。他宠她久了,还真让行歌忘了行风是皇储,未来天子,若真的要罚她,秦家无人可以阻挡。 不过他什麽也没做,看了她许久,一声不吭,拾起竹枕便往软榻卧了一夜。她瞧行风生闷气不搭里她也不道歉,心里更是怒火蔓延,索性不理他,背着他就睡。不过让她更气得在後头,当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担忧秦家老少皆知她俩的淫荡,第二天面子挂不住时,却听见行风平缓的呼吸声,显然已熟睡!真要气死她才算? 分卷阅读149 - 分卷阅读15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50 天光微明,行歌睡睡醒醒,突然发现身後暖烘烘的,行风不知何时爬上床榻,搂着她睡了一晚!又是生气地打醒行风,叫他下床。 行风这才真的大怒,一脸冰霜冷然讥讽道:「太子妃真是好胆量,脾气越来越大了!连皇太子也不放在眼里,呼之即来,挥之则去。你好本事。好!本王再也不会碰你!」语毕,便独自一个人坐到软榻上,再也没和她说一句话。 行歌听到他最後一句话,不知怎的,心里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刺痛起来。 这是第二次他们两人闹不愉快。她并不想让行风难堪,可是心里又觉得是行风言而无信在先。行歌自知自己做得过分了些,可是他每次如此邪佞的举止又何曾尊重过自己,握紧拳,也不想软些身段道歉,两人就这麽僵到行风听见甯仪、秦翊及李春堂等人的脚步声,唤人入内服侍。 就在她思考着要怎样和好时,秦翊又匆匆而入,支支吾吾说:「太子殿下说…说…嗯…这个…」 「殿下说了什麽,你直说无妨。」行歌心里一沉,瞧秦翊吞吞吐吐,心里有数。 「他说…他不是狗,就算要见,也是太子妃觐见太子殿下,而非殿下来拜见太子妃。」秦翊嗫嚅说道。这对主子不知道昨晚是怎了,居然呕气至此。太子殿下要她传的话,让她好生为难。 行歌知道行风真对自己发了火,心里委屈,却又咬牙,装作平静地说:「我晓得了。」 ****** 梳好妆,抵达相府主厅时,行风已在那与秦明月谈论今年冬雪过迟,秋收恐怕会有异常,应要预先收购去年产出过剩之米稻,进行屯粮,以备不时之需。 当她踏入厅里时,秦明月与行风纷纷抬眉看向她。行风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神平静无波,彷佛两人从未争执过。 可是,行风明明见到她,却又没宣她坐下。行歌只能清了清喉咙,轻声说道:「臣妾参见殿下。」 行风这才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众人在厅内用过早膳後不久,行风便挥手让秦家人撤了他几上的杯盘。一身冷意的他与昨日筵席中相谈甚欢的他差异过大,秦家人都谨肃无声,连秦老太爷也意识到其中的不同,识相地收敛了嬉闹的脾性,安安静静地用了早膳。 「时候不早了,本王也该偕太子妃回宫。方才谈论之事,有劳秦相,银两部分,本王再差人送至府邸。」行风语气淡然却又不容拒绝,秦相似乎也见怪不怪,江这差事应了下来。 行歌听了心里打了个突,月例禄银方被削减三成,太子殿下哪来多余银两来收购米粮?狐疑地看了行风一眼,但行风却是站起身来,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往厅外走。 秦明月看了两人互动有异,虽感奇怪却也不便在此刻多问,只得拱手一揖道:「太子妃,让微臣送你们上车辇。」 行歌怔愣在行风的刻意冷落下,像是回到四个月前回廊上,行风对她的视而不见,一下子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心里难受,脸色苍白起来。直到被父亲这句话唤醒,才匆匆忙忙地站起身。 秦明月看她心神不宁的模样,执起她的手,紧紧一握,方定了她的心。 *********** 上了车辇,行风随即闭上了双眼假寐,不发一语。行歌看在眼中,只觉得他是真心不想再搭理自己,心里既难过又慌乱,难道他真的厌恶自己了?小手抖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一路上寂静无声,只有马蹄踏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回宫的路并不长,但行歌却觉得路途漫漫,无限漫长。 实际上也不过一刻钟,车辇便停在了东宫之外。 李春堂清了清嗓子报道:「殿下,已抵达东宫,请下辇吧。」 行风嗯了一声,掀开车帘,下了辇扬声说道:「让人备马。」 行歌才让甯仪、秦翊扶下了车辇,便见到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牵到了行风的身边。 行风眼神柔和起来,拍了拍那匹马,察觉了行歌的注视,抬眸冷冷看了她一眼。见她的表情泫然欲泣,欲言又止。就这一瞬间,他心软了。 他气她恃宠而骄,即便知道昨晚自己言而无信在先,可是她那闺房隔着个後花园,夜里人人门窗紧闭,又让他摒退远远的,行歌叫得再怎大声,又岂会有人听见。可她却连踢了他两次!一次,他忍。半夜醒来,见行歌缩在床榻上,孤孤单单,心软便爬上床榻。没想到行歌一醒,居然再踢他第二次!孰可忍,孰不可忍!这次是踢他下床,下次,是拿剑砍他吗? 绝不再宠她,免得日後她闯大祸! 他抿了唇,嘴角微弯向下,整个人看起来极有威严,更有些肃杀之气,翻身上了马,准备依照往年习惯,出宫巡视。这一出宫便是数日不归。行风打算与行歌分开几日,让她好生反省。 他夹起了马肚,接过了李春堂递过来的马鞭,举手就要挥下,突然间行歌冲了过来,扯住他的广袖,着急问道:「等等!不要走!」 行风让她这麽一扯,吓了一跳,这马鞭差点就打在行歌脸上! 他凝眉看着行歌一会,才冷声说道:「放手!」 077 君无戏言予承诺,微服出巡同林鸟 「等等,臣妾有话要和殿下说!」行歌撺着行风水蓝色的广袖不放,不知为何,她觉得只要现在放了手,她就会由他的心里走了出去,或许就回不去了。 「太子妃有什麽话要说,等本王回宫再说。」行风俯视着行歌仓皇的面容,一双小手紧紧捉着他的广袖微微抖着,决意冷淡她的心思,动摇起来。原来她也会担心失宠?也会在意自己的感受? 「…」行歌仰着头望着他,冬阳在行风背後照映,花了她的眼,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冷淡疏离的语气却一字一句传入了她的耳中。心里难过,却不知道该说什麽留下他,只能这麽捉紧了他的袖子,就怕他甩开自己的手。 两人僵持一会,行风终究是软了心,淡淡扬声:「李春堂,伺候本王更衣。」 而後他对行歌说道:「放手,我哪儿都不去。站开些,我要下马。」 听他语气温和些,行歌才怯怯地放开手。随即他翻身下马,但他并未再与行歌说一句话,迳自往未央殿走去。行歌只得快步紧跟在行风之後,步伐有些吃力,还是跟不上他的 分卷阅读150 - 分卷阅读15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51 速度,被他甩在後头。此时行歌才明白以往他有多温柔待她。 **** 未央殿中一片静谧,只有李春堂与甯宣为行风更衣时,衣物摩擦的声响。行歌立在一侧,凝视着行风的背影,心里想着自己是否真让他宠坏了,忘了行风原本的个性,还有君臣伦常的规矩。可是她多希望两人是平起平坐的夫妻,而不是她得看着他脸色,任他予取予求。 李春堂及甯宣蹲下整理行风的衣带,行风回首看了行歌一眼,淡淡说道:「你要同我说什麽。」 行歌看了李春堂及甯宣一眼,行风自然也瞧见了。遣退两人,行风撩起衣袍坐上雕花杉木椅,凝视着行歌,不发一语。他没赐座给行歌,就让行歌这麽站着。他很有耐心,就这麽支着头,面色无波、安静地凝视着有些尴尬紧张、手指绞着衣摆的行歌,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须臾,行歌才艰难地开了口:「…对不起…」 行风挑了眉,一付不可置否的模样。 「…我不该踢你。」行歌见他没有原谅自己的意思,又补了一句。 「嗯。」行风这才缓了冷淡的神色。 「可是…」行歌瞅着他,欲言又止。 「可是什麽?」行风又挑起眉,对於行歌这两个字感到不甚满意。 「…君无戏言…」行歌左思右想,想了很久,只能用这两个字暗示他,希望他能明白这件事并不只有她有错,行风该反省他为何总要让她在人前困窘。 「…太子妃的闺房位置偏远,不会有人听见昨夜动静。且太子妃不也很享受於敦伦之乐,何以事後翻脸不认人?君无戏言,以後本王不会碰太子妃。这样太子妃满意了?」行风一脸淡漠,站起身,就要离去。 「等等!」行歌瞧他还在生气,眼看就要跨步离开厅里,赶紧追了上去,拉住了行风的广袖。 「太子妃又有何事?」行风皱了眉,背对着行歌。 「我知道我踢你不对,可是你明知道我怕羞,又不能拒绝你,为什麽还要跟我赌气?…可不可以不要这麽欺负我…」行歌说到最後语气中带着哽咽,眼眶泛泪,硬是忍着,不想让眼泪掉下。 广袖传来了行歌微微颤抖的震动,行风挣扎一会,想冷落行歌的决心还是抵不过行歌的眼泪。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不好。以後不会了。但半夜看你孤单缩在床榻上,我才上了床,你居然动粗打我。若我真的要反击,你挡得住吗?难道你就没想过你打的人不是普通人,是楚魏的皇太子吗?攻击太子视同暗杀,诛九族,你不晓得吗?」 行歌听了,眼泪滚了下来,她低着头,不想让人看见她的泪。行风听她没有动静,转过身。还没转过身时,腰上一紧,行歌的手臂紧紧地拥住他,额头抵着他的背。 「嗯…嗯…我以後绝不会对你动粗了…不要不理我…」行歌抽泣着,声音好委屈。 「…就准你不理人,不能我不理你?」行风又叹了口气。「放开我吧。」 行歌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惹得行风无奈地说道:「我答应你就是。放开手,让我看看你。」随即拉开了行歌的手,转过身看着低首的行歌。 「抬起头来。」行风见行歌不抬头,捧起行歌的脸。瞧她满脸都是泪痕,心里疼了起来,皱着眉说道:「哭成这样,妆花得像只野花猫,丑死了。」 「…你会丢掉丑丑又粗鲁的野花猫吗?」行歌抽泣几声,抬头觑着行风,有着几分期盼他给予否定的答案。 「那只野花猫怕失宠?说的也是,天下挺多漂亮的猫儿,白的、花的、黑的、灰的、黄的,实在不差一只狂暴不听训的野花猫…」行风挑着眉,但心里轻笑,行歌居然以比喻的方式探问他的心意,没有发怒,却觉得这样的她挺可爱,忍不住逗弄几句。 瞧行歌让他这几句话惹得心情低落、眸光黯淡,行风眼神柔和起来,语气一转:「…不过,我这个人不爱让人豢养、太过温驯的猫,我瞧野花猫还是比较顺眼。但你知道那只野花猫怎样粗野吗?摸她的时候,她会伸爪子抓我,睡到清晨还会踢我呐。你说说,这只野花猫是不是不要命,欠教训?」 行歌让他说双颊发热,嗫嚅地回道:「往後野花猫不会抓你、踢你了。」 「没关系。我很擅长调教野花猫。不用担心。」行风俯身在行歌耳边低语,惹得行歌双颊泛红,心里觉得自己上当了,行风一点也没打算收敛他那邪佞的挑逗。 不过,行风并未继续与行歌调笑,他挺直腰,话锋一转,淡淡地说道:「若你真的不想要我碰你,我不会勉强你。但欲拒还迎,事後才发脾气,我不会接受。这敦伦之乐原本你情我愿,你自己好好想想。在你想清楚前,我不会碰你。」 听完行风说的这番话,行歌羞愧得低了头。他说得没错,但她能拒绝吗?她有拒绝过吗? 瞧行歌低头羞惭的模样,行风又继续说:「行歌,秦家与我宠你,不表示你能闹别扭或耍赖。你要记得,行事要有分寸。不是我不要你这麽简单,事关性命。我不会伤害你,不表示其他人会抓住这点栽赃你、陷害你。懂吗?」 「嗯。」行歌冷汗涔涔,行风的提醒才让她认知自己的莽撞。若这话传出去,不仅是她的人头落地,秦家一族七十余口人命会因为她遭人屠戮殆尽。且皇太子也会因为太子妃对太子动粗,落得一个惧内的名声,毫无威严,颜面扫地,皇位不保。 「洗把脸後,随我至藏书阁吧。」行风这才结束了训话,执起行歌的手,温和对她说道。 「要读书?」行歌这才抬起头,望着行风,一脸不解。 「不,出宫。」行风浅浅一笑,一举扫去两人斗气的不愉快。 **** 行风牵着行歌的手二度走过密道,推开黄色门扉,走了一段蜿蜒起伏的暗巷与地道及一段市集後,又推了一扇木门,门後是马厩。行歌侧头看着行风,满是奇异兴奋的表情。他俩衣着轻便,皆着骑装,显然行风早有打算。 马厩里头有三匹照顾良好的马。行风牵了匹褐色白蹄的骏马出了马厩。行歌忍不住问道:「那是谁的马?可以骑吗?」 「我的。」翻身上马後,向行歌伸出手,浅笑说道:「来,上马吧。」 「夫君,你这个人好神秘啊!为什麽在东宫外养马? 分卷阅读151 - 分卷阅读15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52 谁帮你喂马?我怎没见到马夫?我们要去哪?」行歌开心地仰头问他,小手搁上了他的掌上,让他拉上了马,两人共骑。 「娘子的问题好多…每年过年,我都会去几个地方巡视。我想带你去看看。不过这些个地方,不能向其他人提,知道吗?」行风拥着坐在身前的行歌,微笑说道。 听行歌出了宫再次叫他夫君,心里明白她喜欢平凡夫妻的称呼,省了他提醒她出外得改称谓,顺着她的意思,也唤她娘子。 行歌兴奋地摸着马的棕毛,发现这匹马真是有人打点照顾,马儿皮毛光亮柔顺,让她好奇养马的人在哪?怎这马厩空无一人。连着两次让行风带出宫,都让她觉得身边男人行事扑朔迷离,令她看不透摸不清,又充满惊喜。 忽然,她想起行风的月例俸禄给削减三成,哪来这麽多余钱养这几匹马,转头看着行风,担心问了句:「我没有算到照顾这几匹马的马夫例银,也没算到粮草费,这该怎办?你有没有和人家提一下我们最近手头紧啊?」 行风听了行歌的话朗声大笑:「哈哈哈,当然没说。我忘了我是穷太子,怎办?爱妃可有银两支援穷太子一阵子?还是我们就赊帐吧?」 「你还笑得出来…好吧,我帮你便是。走吧,我们去钱肆兑些银两。不要赊欠人家例银。」行歌瞪了行风一眼,不解他为何还能笑得仿若与他不相干似的。 「喔?爱妃有银两摆在钱肆?对我这麽大方?」行风笑得更加灿烂,觉得自家娘子可爱得要命。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帮你,我帮谁?」行歌凝视着行风,一脸认真。 这话说了,反而让行风调笑戏谑的心思定了下来,望着眼前的小妻子,心里暖洋洋的。真想就马上推倒她好好疼爱一番。但既然说了在她想清楚前,不主动碰她,也就作罢。 「怎了,你的表情好奇怪喔。」行歌瞧行风的笑意消失,忽而想到是不是言谈间无意伤了他的自尊,赶紧解释:「我是说,我已经嫁给你了,人在宫内,这钱财身外之物,我也用不到,与其放在钱肆,不如拿来急用。没别的意思。」 「嗯。」行风应了声,搂紧了行歌,哑着声说道:「还好父皇将你指给了我。」 「嗯。」行歌让他这麽深情的自白,羞红了脸,但也不吱声,任他搂着自己。 「有个富有的太子妃真好,我就不用当穷太子了。靠娘子养我便成。走,我们去钱肆把娘子的金库提空,中饱太子私囊吧。」行风再次大笑。 行歌听了他这玩笑话,捏了他一把,笑说道:「还说,再说就课生息了。」 行风笑而不语,扬起缰绳,纵马快步往不远的京城闹街走。 「我们在京郊哪儿?」行歌打量了四周景色,发现她们竟已在京郊。 「京西,看到前面那座山吗?」行风扬手指了前方的一座山,山势高耸,隆冬中呈现着墨灰相间的颜色。 「齐山啊。」行歌自然认得楚魏京城西侧的屏障。 「看过京城整个样貌吗?」行风笑着打趣:「兑光娘子的银两後,再带你去看看。」 「嗯。」行歌开心地点头,丝毫不在意行风说要提光钱肆里她所有的钱财。 *** 马儿驰骋到了楚魏十纵七横的京畿道後,缓了下来。两人下了马,将马栓在驿马站,付了几文钱让驿马人看顾。楚魏京城骊京都内繁华,人群摩肩接踵,为了行人与皇权安全考量,并不允许人在城内骑马,只许步行。速度较慢的骡车倒是可以在京畿道上通行,但也受到兵部控制。 两人执手走在三丈宽的闹街上,夹道有布庄、药铺、金饰铺、钱肆、南北货的商号与镖局,行歌才叫了停,回头对行风说道:「就在那。绘有龟甲纹黑旗帜的贔屭钱肆。」 这条街她和娘亲、哥哥们来回逛了好几次,算是熟悉,还知道这家钱肆与镖局是同一人经营,因为她们都有贔屭图腾。 行风愣了愣,随而隐去自己的惊讶,淡笑道:「娘子,你的小金库看来颇大啊,这家钱肆可都是综理商号货款,一般人很少在此存入银两。」 「嗯…其实出嫁前,我有个绣舖…」行歌羞赧一笑。 「喔?没想到娘子还是个老板娘,绣铺在哪?」行风这才想起他的小妻子绣艺颇佳,不过行歌送给他的那个香囊不知落到何处或让宫人收起来了,改日得吩咐李春堂找找。 「在第四大道与第八街附近的巷弄内。大婚前,就让娘亲与堂嫂们接手了。入宫後,我顾不到。啊,其实我不在店舖里露脸贩售,只是偶而巡看。收购让秦家总管派人处理,我只负责挑选他们送来的绣娘织品,让她们再找绣娘织造。偶尔兴致来了,就拿几件自己的织品到店铺贩售。我的绣品很受欢迎呢。且每一件都是仅此一件,独一无二。」行歌说起自己的绣铺双眼闪着点点星光,一张娇颜流光溢色,十分迷人。 聊着,两人抵达了贔屭钱肆,商号的总管掌柜们来去着,极为忙碌。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行歌让行风等在门外,跨步便进入了钱肆。 钱肆里头站着几名彪形大汉,显然是护卫。里头摆设井然有序,九座柜台,几个商号的人站在前头,正等着兑换法币。 等了一会,轮到了行歌,眼前的掌柜看来人是个娇艳的小娘子,问道:「姑娘,商号名称是?提款、汇兑、还是存款?」 「芹绣庄,提款五百两。」行歌腼腆一笑,望着眼前蓄着山羊胡清瘦的掌柜。 「姑娘可有质押的庄票、令牌及印玺?」掌柜客气地问道。 「唔…不是报上商号就可以换兑吗?」行歌一脸困惑。她养在深闺天真得很,虽有绣铺,和秦家人出门游历,秦家总管也向她汇报过在贔屭钱肆存提银两,但却没告诉她该怎样换兑,她也没见过如何换兑庄票或存提银两。 「当然不成。若无质押的庄票、令牌及印玺,恕本钱肆无法让您换兑。」掌柜奇怪地看着行歌,瞧她虽然一身朴素的鹅黄色衣袍,可是质地极佳,是上等水丝织制,模样清秀文雅,不像是来捣乱的人,但怎麽天真的让人啼笑皆非? 「啊…那就糟了。」行歌有些为难,毕竟她才刚应了行风,要提款让他打点养马的马夫,且考虑东宫用度,才想提个五百两。若无法换兑, 分卷阅读152 - 分卷阅读15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53 她该怎样取得银两呢? 「让她提。」身後传来优雅带着命令语气的嗓音。 078 爱妃是玩物禁脔,有的是花招调教 (奈米h) 「主子!」掌柜站起身,其他几位掌柜也纷纷看向行歌这边。 行歌回首一望,见到掌柜口中的主子时,惊讶得嘴巴都合不起来。 「行…行风!?」行歌瞠大眼望着行风,他两手环胸倚在厅内的雕花石柱上,正对自己微笑。 「主子,但这位姑娘没有庄票、票贴、令牌及印玺。照规矩是不能让她取走芹绣庄银两。」掌柜犹豫地说道,即便是贔屭钱肆的主子也不能坏了规矩。 「我晓得。我记得我在这也有存些银两吧。就兑给夫人吧。」行风迈开步伐,几步就来到了行歌身侧。 「小的有眼无珠,拜见夫人。」掌柜赶忙向行歌一揖。其他得了空的掌柜也站起身向行歌一揖。 「这…你…他们…」行歌瞠目结舌,指着行风又看着掌柜,眼神又瞟向厅里贔屭图腾的雕花梁柱,才恍然大悟,瞪着行风说道:「你还说你是穷太…」 她话还没说完,便让行风一把搂进了怀里,硬生生地截断她还没说出口的话。行风笑着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娘子别大声嚷嚷。现在为夫可是你的心上人江公子,不是什麽龙子,你可要替我保密。」 贝币流通於先秦,贔屭钱肆,这名字乍看之下皆是"贝"字组成,昭告天下是一家钱肆。除此之外,这家钱肆还开了家镖局,除了钱肆供让商号存提换兑外,也可托由其所属镖局送镖、护镖、护送钱肆分号的银两在南北东西及各国往来,可说是楚魏国内信誉颇佳的一家包山包海、大小通吃的集团。但贔屭这两字还有另一层涵义… 贔屭,龙九子,排名六。 不就是排名老六的皇子江行风吗?! 行歌没想到行风居然如此大胆,公然打着龙九子名号在皇帝老子眼皮底下兼差开钱肆!开钱肆也就罢了,还开镖局南来北往在各国赚钱,就不怕擦枪走火,落了个通敌的罪名?! 「你…你…」行歌挣扎着,摆脱不了他的禁箍,软了身子,闷声说道:「把我当傻子耍着玩。原来你根本就不是什麽穷太子。」 「我也没想到娘子有个绣铺,还是为夫的客官啊。」行风打趣地弹了行歌额头一下,又是爱怜地轻拍着行歌的背安抚她。 「你到底还瞒我多少事啊?该不会在民间孩子都生了一打了,我还不知道!?」行歌咕哝着,不满地推了推行风的胸膛。 「孩子还没生,等你替我生。」行风淡笑着,眼神瞟向行歌身後。 「主子,这是五百两庄票。」在两人低声细语时,山羊胡掌柜已经办妥提兑,恭谨地递给行风六张庄票及一袋碎银,面额各为一百两、七十两及三十两碎银,如此较容易支使。 「柳掌柜,有劳您了,多谢。」行风颔首接过庄票与银两,侧头向行歌问道:「娘子上次从为夫这里拿走的荷包有带在身上吗?」 行歌睨了他一眼,由腰带间掏出那个墨色绣金线云纹荷包,碎念着:「你要讨回去了?可我喜欢你这一个…」 行风浅笑看着碎碎念的行歌,笑问:「娘子妻管严啊?不肯还给为夫?」 「我不是贪图你的银两,只是想要你的荷包,属於你的…你懂我意思吗?」行歌抬头看着他认真说道。 「打开吧。」行风唇瓣依旧勾着笑,没有回答行歌的问话。 行歌将荷包打开後,行风便把庄票塞进了荷包,倒入一些碎银,才说道:「那个钱包属於我,但归你所有。这五百两也归你所有。不过都放你那太重了,我帮你收些起来,好不?」 行歌愣住,荷包装进了碎银後沉甸甸的,没想到他那麽宠溺她,觑着行风,再次确认:「这可是五百两!相当你一年的俸银!可以买下十座小院落,五个绣铺!你不怕我弄丢了?」 行风看她那战战兢兢的模样,翻手摊开掌心,笑道:「若你担心,那荷包给我。我这个给你?」 「好。」行歌傻傻地交出了荷包。 行风见状朗笑,揉了揉行歌的头顶:「真是只傻花猫!这麽轻易就被骗了银两!算了,我帮你保管。」 「啊…你又欺负人…好吧。」行歌这才发现,自己又上当了。不过转念一想,身怀钜款也不是什麽好事,还是让行风拿着吧。但行风还是把荷包交还给行歌,并未取走。 柳掌柜此时才插入两人的对话,问道:「这是去年度的钱肆帐本,主子可要过目?」 「拿过来吧。」 **** 「嗯,去年钱肆净利三十七万两法币,五万两派人小额渐进式收购各地、各国米麦,存於各地粮仓,行事切记低调;十万两送至江府;二万两按月济贫;二万两按月拨至各地芜玥书院,一万两让人各国购置良田与宅邸;其余并入周转及支钱,供商号借贷,利息照旧。还有没有什麽今年度需要支用的花费,提出来吧。」行风与几名大掌柜於内厅对帐後,分配了今年度用度支使。 行歌坐在一侧,暗暗咂舌,楚魏朝国力鼎盛,国库也不过收税三千万余两,何以太子的钱肆一年盈余就有数十万两。那麽太子俸银五百两,禄石100石,较之钱肆收入,根本就九牛一毫。难怪行风被削减三成俸禄也无关痛痒。原来他在民间赚大钱啊!可是他一年才来这麽一次,怎样避免不肖掌柜中饱私囊呢?到底是怎样的机制呢?望着行风专注於讨论的脸庞,行歌自己也思考入迷。 行风处理完钱肆帐本问题,已是午时後。但瞧行歌沉思静定,居然没发现自己已处理完公事,准备离去,唤了声行歌。 「想什麽呢?」行风捏捏行歌的脸颊,行歌才由思考中跳脱出来,抬头瞅着行风。 「想你怎样管理钱肆。我想出个方式了。你要不要听听看?」行歌小脸流光溢彩,满脸得色。 「好,不过首先我们先去酒肆用膳吧?娘子都不饿?早膳被那只野花猫气得吃不下啊。这会可饿极了。」行风戏谑地再提起这件事,挽起行歌的手,离开钱肆。 「恭送主子!」後头掌柜齐声叫道。不过行风完全没有回应,也不想回应。 **** 酒肆厢房中,行歌眉飞色舞地说:「我不知道你怎 分卷阅读153 - 分卷阅读15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54 样避免管帐的人中饱私囊,但我想出一个方法。每日记帐对帐外,每月底强迫一位掌柜休沐二日查帐,查他所经手的每个月帐本。轮流查帐以外,不定期派人抽查。这个抽查的人必须视其他地方贔屭钱肆的掌柜来查。每月汇报给你。」 行歌说完,两眼晶亮望着行风,但行风眉眼不动,夹起一块红烧羊肉递到行歌嘴边。行歌张口咬下,边嚼着,又问:「你说,这方法好不好?」 「娘子精明,聪颖过人。看来以後钱肆可以让娘子管了。」行风慢悠悠地说道,又递了一调羹的鲜鱼汤到行歌嘴边。 「嘻嘻。」行歌轻笑,模样飞扬快意,又说:「记得大婚时,你还骂过我是傻子。不是细作的料。现在居然称赞我精明聪颖…夫君,我现在可是细作的料了?」 「你还是别当细作,乖乖当我的玩物就好了。」行风睨了行歌一眼,对她提起的话题显然不以为然。 「不要开口闭口都叫我玩物啊。难听死了。」行歌瞪着行风。 「不然禁脔?」行风无赖地扬起一个灿笑,那神情一点太子的庄重都没有。 「我不要。」行歌抗议着,举起筷子抢走行风碗中的排骨。 「想起大婚啊,我就想起有人求我不要杀秦家老少,自愿当我的玩物禁脔呢。哪知道现在,连要敦伦都要经过娘子同意。真是苦死我了。小家伙可还记得自己的誓言?这誓言不可违逆,别忘了。认清楚自己的身分。」行风语末严肃起来。 「…」行歌听他这麽说,整颗心都沉了下去,笑意全失。 「小玩物是我的娘子,一辈子都不会改变。」行风瞧行歌脸色大变,浅笑地又补了句:「我最爱的小玩物,小娘子。嗯?」 「…可以不要这样欺负我吗?!」行歌这才破涕为笑,向行风蹭了过去。 「你这行为不是玩物就是宠物才会做的举动。还说不是玩物?」行风一把揽住行歌的腰。 「才不是。」行歌软腻地倚在行风怀里,让行风搔痒,爱娇地笑了起来。 「爱妃这般妩媚的样子,是要挑逗谁啊?我看是你在欺负我。」行风睇着行歌若有似无地蹭着自己的胸膛,心里冒出异样的慾念,竟想在这包厢中推倒她好好爱怜一番。 「哪有…」行歌否认一半,突然浮起一个调皮的念头,瞅向行风说道:「怎麽?夫君想要了?嗯?」她竟学着行风的语气,最後那声嗯字尾音微扬起来,满是诱惑的意味。 「…有些。」行风将唇瓣凑向行歌,就要索吻,但却让行歌侧头躲开。 「是吗…」行歌转身跨坐在行风腰上,尾音拖得老长,轻抚着行风的脸,纤指滑向行风的颈项,趴在他耳际轻缓地娇笑道:「有多想?」 行风让行歌吐气如兰这麽引诱着,下身已有些硬了,往上顶了顶,低着声音说:「你说呢?」 行歌突然让他这举动与声音扰得心神一荡,一股电流由蜜穴中窜向脑中,脸颊倏地绯红,意识到自己在玩火,赶忙要起身。 「慢。引火了,还想逃吗?」行风眸中燃着星火燎原似的慾望,双掌压住行歌双腿,将她钉在自己身上。 「你…你说要我想清楚才…才…」行歌望着行风表情变得相当风流,透着一股魅人的气息,反而逗得自己结结巴巴,忘了其实行风对她来说是个男妖,难以抗拒。 「对…但这不包含爱妃主动求欢…」行风低沉的嗓音在行歌耳畔响着,硬挺的男根隔着衣物缓缓地蹭着行歌的蜜穴。 「我…我没有求…」行歌死鸭子嘴硬,但话语尚未说完,便让行风的唇办堵了嘴,让他给吸吮起来。 他那蓄意挑逗缠绵的吻,挑弄着行歌的唇瓣,一寸寸探入她的檀口中,侵入搜寻着行歌的蜜舌,随即缠弄着,肆意品尝行歌的蜜津,吻得她喘不过气。 行风轻喘着离开她的唇瓣,轻佻低笑:「主动跨坐到我身上,表示主动求欢。可怪不得我在这里对你放肆啊…」 他的大手随即擒住了行歌的丰乳,轻轻地揉弄起乳尖。行歌轻叫,举手要阻挡他,却让他捉住了双手,单手将行歌的手压向了他的胯部。接着行风将行歌压向包厢上的蔺草榻,俯视着行歌。 「别…别…这里是外头,酒肆的店小二随时会进来的…」行歌羞红着脸,仰视着她存心挑逗自己的俊美夫君,心里开始後悔刚刚自己不该和他恶作剧的。真是自作孽。 行风笑得魅惑,突然俯身隔着衣物含住她的乳尖吸吮。 行歌一下子就感到行风的津液湿透了衣裳,透过了抹胸,直达她娇弱敏感的花蒂上,让她不禁轻哼了一声。 「爱妃,道行很浅…想要玩我,我会先玩死你…想要吗?嗯?」行风反客为主,压在行歌身上,用膝盖顶开了行歌的两腿。 行歌此时心里叫苦,将自己骂了一百次,娇斥道:「你明明说除非我同意,不然你不会碰我!君无戏言!君无戏言啊!」 行风抬起头,又轻又缓地用唇瓣擦过行歌的颈项,复而轻巧地舔吻着她敏感的耳後,缓缓地说道:「没错…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忍不住同意,求我干你…要试试看吗?嗯?行歌…」 079 骊京潜敌兵,北越赵倾城 「嗯…不要…我不要试…」行歌让行风这麽隔着衣衫吸吮着绵乳,忍不住轻哼出声。就怕自己克制不住情慾,偏过头避开了行风的挑逗,双眸瞟向紧闭的厢房拉门,有些担心一会便有人拉开门而入。 「那便不玩了。」 突然间,行风松开手,支起身子坐正,似笑非笑地凝视着行歌。 啊? 行歌不明就里,还躺在蔺草榻上,讶异地望着行风,胸前衣衫湿透,隐约能觑见乳尖挺翘。 「唰!」拉门让人一拉而开。惊得行歌手忙脚乱,连忙坐起身来。 店小二探头进来,衔着笑脸道:「公子,楼下有您的访客候着呢。要让他上来吗?」余光瞧见公子身边的俏姑娘脸颊红艳艳的,胸前还一团湿,突然明白自己似乎打搅了客官的兴致,机灵地缩了脖子,退到厢房之外。 行风挑了眉,寻思访客是谁,问道:「可有自报来历?」 「小的下去问问。」店小二三步并两步咚咚跑下楼。 行歌瞅着行风,半响才问了句:「你方才是不是听见 分卷阅读154 - 分卷阅读15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55 了店小二的脚步声才放开我?」 行风正揣度是谁寻至此地,让行歌一问,抬眸看向行歌,勾起一抹坏笑说道:「是。不想坏了江公子的形象。若秦小姐还想继续,那今晚…」话未说完,他伸出手指挑起行歌的下巴,眼神微眯,迷离浅笑。 「你真的很爱欺负人…」行歌拍掉了行风的手,故作生气扭过头不看他。其实是因为每当行风玩起江公子与秦小姐的游戏,她便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慾,就怕自己在这厢房给了行风後,又要事後恼羞。 店小二的疾步声由木梯上传来,此次没再不识趣地拉开门,只在厢房门外说道:「公子,那位姑娘说她来自梨城,是您的故人。」 姑娘? 此话一出,行风怔住,行歌的耳朵竖得老高,狐疑地望向行风,行风睨了行歌一眼,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知道来人是谁了,然而,他神色不动,冷淡说道:「不认识,她认错人了。」 「我哪里认错你了?你化成灰我都认识!」铃铛般快意爽朗的笑声在厢房外传来。 「姑娘,您这样闯上来让小的为难啊!」厢房外店小二急着要阻止那个姑娘,但却让她喝斥滚开! 「唰!」 拉门再次被拉开!行风也在同时间满脸怒色站了起来,面向拉门与来人对峙! 一个身着赤色合身骑装、面覆红色流苏轻纱的女子婀娜多姿地扭身进了厢房,看着神色冷肃的行风,笑声如银铃似悠扬轻灵还带些霸道:「风郎,好久不见了。想不想奴家啊?」 「滚出去!」行风冷声低喝。 「啊,风郎,你这负心汉,怎这样对待奴家?奴家可是好不容易才来到了骊京呢!竟然可以在这里遇上你,你说,这不是命运的邂逅,是什麽?」红衣女子身姿曼妙娉婷,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诱惑,双臂如同水蛇般缠上行风的腰。 「认错人还不走!?」行风衣袂一飘,女子便向後弹了出去,踉跄地撞向墙壁。 红衣女子虽被行风的内力震开,双臂酸麻,抬眸瞅着行风夹杂怨怼与情意,哀怨说道:「呐,你撞疼奴家了,奴家还宁可你是用下身那大家伙撞穿奴家地这儿呢。」她的手指指向了她的花穴,狐媚地娇笑。 店小二想要拉住这红衣女子,没想到这姑娘讲话竟然如此淫秽难以入耳,有些讶异,又想到方才白衣公子与半倚在蔺草榻上胸前濡湿的黄衣姑娘不知道在做什麽,心里不禁欣羡公子的艳福不浅。但瞧白衣公子面色不善,浑身肃杀之气,本能警告他要活命就闪远些,赶忙转身要下楼向人讨救兵。 就在此时,店小二只听到身後一物破空而来,触中他的後颈,随即不省人事。一支玄色漆木筷箸跌落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红衣女子看着倒地昏迷的店小二与地板上的筷箸,转头再看向行风,他的手指已然放下。她巧笑倩兮,毫不害怕,安然信步跨入厢房,双眸含情脉脉说道:「风郎,嫌他碍事?你果然还是对奴家有情的。那麽冷戾的眼神瞪到奴家这儿都湿了。」 「哼。」行风冷笑一声:「看来北越那儿军情吃紧,连北越公主也能潜入骊京了。又或者我该说,北越那里粮食不足,劳动公主殿下抛头露面到处勾搭男人来换取军饷了?」 「你!」行风口中的北越公主柳眉倒竖,怒气勃发,但却又在下一刻歛去怒意,媚笑道:「勾搭楚魏的太子殿下,奴家倒是挺乐意。奴家可想念风郎那精实的肌腹呢,想得奴家这儿都湿漉漉的。」 「你对哪个男人不是湿漉漉的,你倒是说说看。一双玉臂万人枕,不是出名的吗?」行风勾起嘴角极尽讥讽地睨着她。 行歌愣愣地望着对峙的两人,行风表情冷戾,但红衣女子却一点都不害怕,显然两人颇为熟稔。而红衣女子嘴巴不停吐着诱惑行风的淫语,听得她双颊绯红。原本只有两人独处的厢房,不知怎地,让这女子闯入後,显得壅挤,压迫感极重,逼得她缓缓地站起身, 北越公主这才注意到行歌的存在,瞧见行歌胸前濡湿,眸中闪过玩味之色,随即又转为轻蔑,嘲讽地说道:「唷,风郎,多年不见,你倒是学坏了?也好野合这味?这种我见犹怜的狐媚模样,该不是哪个窑子的妓子吧?何必花银两呢?你手指一勾,不知有多少女人甘愿在你身下淫叫呢。」 这番话说得行歌褪去双颊的颜色,刷白了脸,粉拳紧握,正要发作时,身侧一抹白影飞掠而过,行风瞬间已伸出手臂掐住了北越公主的颈子,将她钉在墙上。 「呃!」北越公主立时无法呼吸,像只让人钓上岸的鱼,张大嘴用力地吸气。她脸色惨白,双手扯住行风的手臂抓挠着,亟欲剥开行风的手指,但却半分奈何不动行风。 「最淫贱的女人就是你,还好意思说人吗?我让你这张嘴再也说不出话。」行风双眸如霜雪般森冷沉重,毫不掩饰冰尖似的杀气。 「你…你…有胆就杀…了…我…北越…正好…藉此…出兵…」北越公主已被行风掐着双眼突出瞠大,嘴角浮出奸险的笑意。 「死人是不能回北越通风报信的。」行风残酷一笑。 行歌听她这麽说,步上前去扯住行风的手,急急说道:「行风,快快放手!」 北越公主此时斜眼瞪视行歌,表情甚是恐怖诡异:「…楼下…还有…我哥哥…不知…是谁…会死…在这…」 行风一听,眯起眼,眼中一股黑色的暗影流动着,勾起了令人浑身发颤的笑:「没想到北越太子也来了,正好…让本王瓮中捉鳖,省心省事。」 「你…你…独身…一人…出宫…还带…拖油瓶…寡不…敌众…」北越公主还要虚张声势,但却觉得颈上的力道加强,呼吸不到空气,让她胸肺开始疼痛,无法在说出任何话语。 「越倾城,你当本王是白痴?若你的哥哥和你在一块,会让你独自上楼?」行风笑得极为冷酷,手劲更重,每只手指都可以感觉到北越公主越倾城的血液在血管中突突直跳,再掐下去,她必死无疑。 越倾城的面纱不断被她吸入口中,知道她命在旦夕,江行风说得没错,这次她是瞒着哥哥脱队出来,在骊京闲逛,想来现在北越太子还在骊京内找她。 行歌更怕更担忧。怕的是行风此时的表情就如同地狱来的鬼魂般狰狞,担忧的是北越公主要真死在了行风手里,北越便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对楚魏开战 分卷阅读155 - 分卷阅读15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56 。 「行风,你住手!你住手啊!」行歌急急叫道,但行风却动也不动,彷佛没听见行歌的叫声。逼得行歌只好搂住行风的腰,整个人挡在了北越公主身前,捧住了行风的脸,挡住了行风的眼。 「行歌!」行风怒斥。行歌怎会这麽单纯就挡在两人之间,以越倾城奸狡毒辣如腹蛇的个性,这时正是最好偷袭的时机! 果不其然,越倾城抽出腰间匕首,便往行歌腰上狠戾招呼而去! 「啊!呃!」一声嚎叫。但嚎叫的人却不是行歌,而是北越公主。 行风情急之下一手拨开行歌,一脚往越倾城心口招呼而去,踹得她松开了匕首,匕首落在地板上,匡当作响。 行歌跌坐在地板上,行风这才松了手、甩开越倾城,一脸焦急问道:「怎着?有伤到哪里?」一边抱住行歌查看她的後背。 越倾城瘫软在地,扯开面纱,大口地喘气,她的颈项已让行风掐出一片青紫,她侧头斜眼睇着江行风眼眸温柔而担忧地查看黄衣女子,眼中闪过狐疑、嫉妒、愤怨与占有慾,复而诡笑,眸中暗光流动。 江行风,原来,她是你的弱点。 她是谁? 越倾城打量着行歌,纤弱白皙,玉色凝脂肌肤,绦唇如梅,双眸翦翦秋水、波光潋灩,我见犹怜的典型楚魏女子。相较北越女子身材健美艳丽,眼前楚魏女子弱不禁风,经不起折磨。 「我没事。」行歌瞧行风神情紧张,握住了行风的手,安抚地说道。 越倾城笑了,哑着声说道:「江行风,没想到你也会爱人。」 行风转头瞟了她一眼,扶起行歌,并未回话。 「我还以为你是雪山冰川,没温度。不过…」赵倾城侧头望向行歌,与行歌对上眼时勾起一抹妖媚的笑:「喂,尝过行风那根肉棒子滋味没有?销魂蚀骨,令人难忘呢…」 行歌听了,看向行风的眸子,行风垂了眸,再抬眸时又充满杀意,转身就要杀了越倾城的意思。 「尝过了。」行歌捉住行风的手,不让他动手。她忽而对赵倾城灿然一笑,娇媚地勾了行风的颈子:「就如你说的,销魂蚀骨,令人难以忘怀…」 行歌话锋一转:「可惜你再也吃不到了。江行风,是我秦行歌的夫君。劝你还是早早嫁人吧,别觊觎他人相公。下身老是湿漉漉的,得不到宽慰,到处对男人说这种话,只是丢人现眼罢了。」 行风诧异地望着行歌说出如此嘲讽和宣示主权的话。行歌的眼神坚定无比,还有些凶悍之色,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样子。 「你!我要杀了你这贱蹄子!」越倾城听行歌如此讽刺她,气得就要站起身。 「我劝你不要。若你杀了楚魏太子妃,我想,楚魏太子会有很好的理由,率兵踏平北越!」行歌说到末了,语气冷厉严肃,气势摄人,竟让赵倾城说不出话来,硬是将她的气焰压灭。 这黄衣女子是楚魏太子妃?! 这女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来自於她方才对江行风的威胁,女人句句针似的回马枪刺得她如同江行风般一句话也无法回应。 越倾城硬着头皮还要开口讽刺回来,行歌却先於她之前说了:「听我一句劝,如今北越公主您可是在楚魏的国境中,您方才还泄漏了北越太子也身在骊京。若今日让楚魏封了城门,擒住了您与北越太子,不知北越要用什麽交换您俩的性命?」 越倾城大怒吼道:「你敢!?北越就有理由…」 行歌望着赵倾城微微笑了,闲然地说道:「战争吗?用战争来威胁楚魏,是北越的不智。别忘了,今年隆冬,北越缺粮吧?这战争一打,你们赢得了去年丰收的楚魏吗?灭国即在眼前,沉默是金。赶紧揣着你的小命逃跑比较聪明喔…」 赵倾城瞪视着行歌与行风半响,支起身子,怨恨地瞪视着两人不发一语,忽而大叫:「哥哥!你来救我了!?快!杀了他们!」 080 征服者的暗黑权力,胜者的残酷与慈悲 &l;mg src=&quo;/popo_d/d/book/98/519650/rcles/6299956/201506162214321.jpg&quo; l=&quo;&quo; /&g; 图片来源:网路,伊吹五月作品(大心)超爱的! ************************************** 行歌一惊,以为身後真有北赵太子夹击,转头之际,触及行风淡然的眼神,赵倾城便趁隙跌跌撞撞往楼下逃去。 「没人?」行歌怔愣。 「只有你会被这麽拙劣的谎言唬住。」行风扬起了一个笑,双臂往行歌的腰上搂去。 「没想到,我的小娘子这麽凶悍,不是好惹的女人。」行风见行歌一脸愣,着时可爱的紧,轻吻上了她的脸颊。 「没想到,我的夫君这麽不挑,不是控制得住慾望的男人。」行歌往後一缩,避开了行风的唇瓣,学着行风的语气,面无表情望着他。赵倾城闹腾时所说的那些话,已说明两人间关系匪浅。 「我可以解释。」行风叹了一口气。 「不用解释。过去的事,不是吗?能说的话也不过那几句,是她勾引我、在你嫁给我之前发生的旧事、我对她没有任何情意之类云云。」行歌面容淡漠,压根不想听行风辩解。 行风让她这些话堵住了口,一时间还真没有能解释的任何空间。只能问:「既然如此,你又为何生气?」 「为何我不能生气?」行歌反问,语气中满是不快:「我不能生气我的夫君是个笨蛋让人引诱吗?我不能生气不是我先遇上你吗?」 「我那时候17岁。首次出战北疆得胜,俘虏北赵一干人等。自古以来,兵败之国遭俘虏女眷让战胜国淫辱,本是惯例。那是权力的象徵。征服对被征服的羞辱。」行风缓缓说道,彷佛口中的事都是理所当然。 「什麽惯例?!好恶心!我不要听。好脏!」行歌摀住耳,侧头不看行风。 「北赵与楚魏不同,礼教相异。他们原本就有父子共妻习俗。」行风平静地看着行歌,双手搂紧她的腰继续说道:「她让人送来了我的营帐,我并未碰她。只是她也不是什麽可怜的战俘。她很主动,解开我的 分卷阅读156 - 分卷阅读15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57 裤带,求我占有她,带她回楚魏。因为她想逃离她的父兄。」 「…什麽意思?」行歌回眸看着行风,方才他说了什麽?难道赵倾城的父兄对她……? 「如同你心里所想的意思。」行风淡然地说道:「我承认那时我血气方刚受不了诱惑,有过几个女人,但我并非趁人之危的卑劣之徒。」 「她在我的营帐中求我十余日。只有第一日,让她…含了我…;但知道她的事後…我没有办法占她的身子,因为我同情她的处境。之後,大军拔营离开北疆,屠戮战俘与沦为军妓的女人。我放她走,没有带她走。」行风完全托出过往之事,沉静地凝视着行歌的双眸。 「…为何屠戮战俘?为何不带她走…你大可以带她回楚魏。」行歌心里震惊不已,赵倾城让自己的父兄给侮辱了?更不能理解为何赵倾城刚才要在她面前说假话。 「战俘放了,他们会再次成为敌兵。不带她走是因为……那时我有奉晴歌。」行风拥紧了行歌,就怕她听了大怒。 「……你真的很爱奉晴歌。」行歌半响才吐出这麽一句话。 说不嫉妒是假的,但当时陪在行风身边,占据他的心的是奉晴歌。那时候的她并未陪在行风身边,还在秦府当她天真烂漫的大小姐,丝毫不知行风的过往,她又有何资格吃醋?就如赵倾城的事,她当然会不开心,但纠结於过去的事,又有何意义? 「不,我知道就算我带赵倾城回到楚魏,她下场会更凄惨。就算奉晴歌不杀她,其他人也会。更况且,我也不会拿太子之位为她冒险。」 「那你又为何不让他们废了我就算了?我不也危及你的太子之位?我都知道了,你还要瞒我吗?」行歌瞅着行风,有些哽咽。她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竟成了行风的软肋。 「我不想失去你。」行风轻缓地说道,如同一片羽毛般的轻,却是重重地落在了行歌的心里。 「谁敢动你,我就杀谁。」行风的语气忽而转为冰冷充满杀意,令人不寒而栗。 「你好偏执。」行歌叹了一口气,额头抵上了行风的胸膛。 行风没有反驳,一会儿,他才悠悠说道:「我後悔,当初没杀了赵倾城。」 「她没伤害到我。」行歌抬眸说道,不愿意行风追杀赵倾城。,毕竟同是女人,她明白赵倾城让父兄强暴後的痛苦与扭曲。 「看到现在的她,我觉得,我当初该一刀了结她的痛苦。有时候慈悲是种残酷。残酷反而是种慈悲。」 「你要追杀他们吗?」行歌又问。她明白了行风话里的意思。 「嗯。」行风点了点头。 如今的他,已不是当年的他,不会再为任何人的身世感到悲怜,若真的怜悯赵倾城,不如灭了他的父兄。但现在的赵倾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赤裸着身子跪在他脚边哭求他强占她,带她走的女孩了。後来几次与北疆交战,她甚至是诱饵。以相同的故事,於床榻缠绵时,刺杀了几名楚魏的大将。 人如其名,得之,倾国倾城。如腹蛇般的女人,养着,大了,只会咬破主人的肚腹而出。 「走吧,此处不宜久留。」行风淡淡说道。 不过这次不走明路了,行风拥着行歌,飞掠在屋檐之间,在贔屭镖局的天井间落下。 ****** 贔屭镖局的总镖头除了与行风对帐外,恭敬地汇报各地镖局经营状况与各国各地的局势。今年度贔屭镖局净利15万两。 行风皆用之於镖局人马的训练与操课,让镖局扩大人马与镖局分驻点外,并未做其他用途。镖局操练新人方式与行风训练东宫六卫无异,俨然就是一支小型军队,各局人马加总起来竟达万余人,简直是直属於江公子的私兵。 行风吩咐了总镖头为他们两人准备了新的衣袍,换了装,备了新马,侧头问行歌道:「娘子可会骑马?」 「…不会。」行歌也曾想过要骑马,奈何怎学都学不会驾驭马缰,有一次还差点被马抛落在地,吓得她再也没有一人单独骑马过。 两人只得乘坐马车,让镖局护送至齐山附近。抵达齐山已近傍晚,再过半个时辰夕阳就会落下。行风与镖局护卫交换了马,让两名护卫驾马车回去,并给他们木牌去驿站取马,便带着行歌骑马上齐山。 齐山并未有太多人家,故山路径宽不过一丈半多,仅能有一辆马车通行。大部分住在齐山上的都是猎户。行风并未告知行歌,其实山上猎户有大半也是行风的探子,乔装为猎户监视着整个京城。行歌只知在马车上远眺此时齐山炊烟袅袅,如同齐山漫着烟火,蒸腾而上,葱葱郁郁之内,带着神秘的氛围。 「齐山易守难攻,若让人攻上了,则围困而死。」行风淡淡说道。「不过,在这里俯瞰整个京城景趣,相当清晰,可说是一望百里。」 两人在齐山山巅望着脚下的京城,只见极西之处,残阳渐渐没入地平线,万紫千红,整个京城覆上了金纱,如同纯金打造的城池。行歌第一次登高望远,不游得看痴了。 「行歌,你看,那处是否有一雪白塔楼?」行风指向京城一处细长白针尖似的建筑。「那里便是梅雪楼。东宫就在那儿。」 行歌眯起了眼,浅笑道:「嗯,见到了。一旁就是皇宫,明黄色的琉璃瓦,和一般百姓家用的黑瓦与红瓦不同。显得金光璀璨。」 「雨後,空气初清,还可以见到楚魏11府州中的4府32郡,散落在平原上,如同玛瑙般。这就是楚魏,繁华的锦绣楚魏。」行风淡笑着,平举着他的手臂往外划出半个圆。 在残阳下,一身雪白衣袍映衬着他如谪仙般的俊秀面庞,行歌转头凝望着他,感觉有些朦胧,令人捉不住,下意识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软软地倚着他。 「未来,我要让楚魏成为天下第一朝。北征北赵,南攻大理,西纳西狄。」行风仰头看着苍穹,火焰似的天空,暗示着未来必定战火燃烧。 「一定要战争吗?为什麽,我们不能够在楚魏安稳的过日子便好?」行歌抬头疑惑问道。 「行歌,你可知如今的太平盛世,花了多少气力於边城的征战?我不犯人,人却犯我。今日你在骊京见到赵倾城,他们又怎会是单纯来楚魏游历?在统一天下之前,这太平盛世只是海市蜃楼,一时云烟。唯有一统四国後,百姓才得以真正安生,才不受 分卷阅读157 - 分卷阅读15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58 战祸威胁性命财产。」 「但,战争本身就会死去很多人,战争时,百姓怎会不痛苦?」行歌不解地望着行风。 「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行风低眸看着行歌,轻笑而语。 「我不懂兵法。」行歌叹了口气。 「不要紧。你只要记得,我会用最少的兵力,统一各国便是。除非…」行风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没有说的话语,便是最黑暗的谋略,他不想污染行歌。 当两人沿着弯曲的山路小径抵达挂着江府两个大字及灯笼的深灰色府邸门前时,已是月明星稀,整座齐山静谧无声,染上了轻浅的银白月光。 「恭迎主子回府。」府邸门前站着两排护卫,共十六人,屈膝跪地向行风说道。 「秦小姐,欢迎大驾光临江公子府邸。请下马吧。」行风翻身下马,浅笑伸手搀扶行歌下马。 行歌瞪着眼前一切,犹有些迷惘。 江府傍山而建,其格局不若其他府邸方正,而是沿山势而上,整座宅邸呈灰朴色,隐藏在林间,极为低调。府邸屋檐出挑,黑瓦重檐,看不出其主的身分地位,但隐然带着森森威严。府外护卫十六人皆为江行风暗卫,迎主入府後,盖掉灯笼中的烛火,玄色的厚重桧木门扉再次掩个实密,不透一丝光。即便有人闯过重重猎户暗卫的围护误闯江府,也仅会为宅子透着神秘森寒冷意而恐惧,让人避之唯恐不及。若由京城远眺齐山,江府隐在重峦山势中,就如同墨石溶在一片黑暗之中。 江府内没有太多人口,仅有仆妇小厮共五名,大多为暗卫的家人或徒儿。待仆妇退下後,行歌才开口问:「你究竟有多少秘密没有对我说?」 「秦小姐是说你的心上人江公子的事吗?」行风淡然一笑,掬起掐丝彩釉瓷杯,啜了一口今年第一批由南风国摘采的春茶碧螺春。 「…还玩。你那镖局包含京城总镖局,计算各国分镖局共100来个点,若都像总镖局有100多个镖师,共有万余名,俨然是你的私兵。你又在各地设置芜月书院,连我的三个堂兄年幼时也曾求师过,却遭拒门外,分明是培养寒门世子,排拒世族高官子弟。贔屭钱肆的获利送到江府又是要养哪些人马呢?」行歌瞪了行风一眼,等着他对她说明一切。 行风抬眸看了行歌一眼,浅笑说道:「江公子在培养扶植自己的人马,秦小姐不是看得很清楚,判断精准吗?不然,秦小姐以为当今太子台面上能信任使唤的人有多少?又有多少银两运作左右朝政呢?况且,秦家秦明月为相、秦如风为正一品太傅兼司徒,秦似舟为骠骑大将军,家大业大,自个儿可以教育三子,何必浪费江公子的银两呢?」 「…骗子太子。就爱欺负人。你分明不信任秦家,枉费秦家效忠楚魏,一门忠烈!是不是看着我担心着急很得意啊?」行歌掏出墨色荷包,丢向行风。 行风接过荷包,站起身,拉过行歌的手,又将荷包塞入了行歌的手心中,弯下腰手指在行歌颊上轻抚,诱人似的嗓音低声说:「现在信任了秦家,毕竟秦家千金都押给了太子当太子妃了。不是吗?而且,看你忙活,方知太子妃精明干练,没想到太子妃对太子如此衷情爱护至此,孤身一人的太子看了感动得掉泪都来不及,就没阻止你了。」 「都你在说。天下人大概不知道太子就是富甲一方的巨贾吧。」行歌让他这麽瞅着,竟羞红了脸,别过头,抽出自己的手。侧头装作打量室内摆设。自入府行歌便注意到江府内摆设,瞧这府内摆设有别於东宫的金碧辉煌,倒是质朴,没有太多柱饰,更无藻井,连窗棂也仅是井状格窗;唯一值钱的大概就是提高油灯照明度及范围的琉璃灯吧,整座宅邸实用机能胜过於炫耀自己的威势财富。 「其实是山寨。」行风冷不防地说了这麽一句。「专门劫财劫色。」 「唔?」行歌转过头看着行风站在自己身前,两只手撑着太师椅的扶手,俯身凝视着自己,在昏黄琉璃灯下更显他的身形高大,有着异於平常的强势感。 「你...站开些啦。遮...遮住灯光了…」行歌伸手推了推行风的胸膛,但行风却没有移开身子的打算,仅仅是噙着笑,用那双深潭似的眸子望着她,眸子里头隐隐约约有什麽筹谋流动着,看得她心脏扑通通地激烈跳动。 「秦小姐误入山寨,怎一点都不惊慌?难道不怕江公子心存歹念……」行风压低身子,一股男人麝香味随着他的吐息抚在行歌面颊上。 「可是因为秦小姐心仪江公子已久...不想做任何反抗?」行风再次进逼,行歌整个人靠在太师椅上,双颊艳压桃李绝色,睇着行风的脸越来越近,直到攫住了她的唇瓣,轻轻地舔吻起来。 「是了…被我猜中了…」行风捧着行歌红透的脸,笑看不发一语的行歌。 「若...若是我爹爹知道了,必会派人杀上齐山救我...,到时候江...江公子後悔都来不及,还...还不快放了我?」行歌羞怯地吐出这句话。不知为何,入了戏。 「你舍得吗?」行风大乐,难得自己的小妻子配合演出,一把将行歌由太师椅上捞起,紧贴着行歌的婀娜身子;一双手顺着行歌的背脊,往下抚摸,捏住了两片蜜桃似的翘臀。 「快放开我...外面还有暗卫...至少...至少让他们走远些…」行歌轻叫,双颊嫣红,眼眸中有着水光闪动,含羞带怯,又透着若有似无的渴望。他们眼下在江府主子的寝室,但仆妇还是候在不远处,以备不时之需。 「外头没有暗卫…」行风低笑道:「只有江公子的手下。会为江公子守口如瓶。」 「…秦小姐不信…」行歌捉住了行风在她臀上轻薄的手,不让他继续动作。「你…请江公子让他们走远些…」 「嗯?」行风有些惊喜,讶异行歌如此主动配合,又瞧行歌哀求的眸光,轻咳一声,清清喉咙朗声对外道:「今晚不必服侍,你们全部退下。」 「是。」几个仆妇回应後,只听见衣袍窸窣声远去。 「这样秦小姐满意了?」行风微笑抽出手,反手按住了行歌的腰,让她不得不往前挺,顶住了他的下身。 「你 分卷阅读158 - 分卷阅读15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59 这个土匪头子!」行歌倏地抬起手,捏住了行风的脸颊,娇笑道:「本小姐今天要铲平你的山寨!」 「什麽?」行风被行歌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愣了愣。 「秦小姐虽是秦家千金,但隐藏的身分是名震天下的捕快,也知寡不敌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江公子的部下走远了,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行歌吃吃地笑,神情语气灵俏,一副计谋得逞的得意表情。 「秦捕头,你说错台词了。那句话应该是我说的。」行风这才明白行歌在扮哪出戏,朗笑抚上了行歌的手,抽开被捏疼的脸皮,吻了她的滑嫩的手背,低嗓说:「秦小姐,你棋差一着,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要跟江公子玩心计,决计斗不过江公子。当你踏入这齐山江府时,就注定是江公子的玩物禁脔…」 「凭你这娇弱的身子骨,还有三脚猫的功夫,不一会就会…」行风说着,将身子倾向行歌,逼得她连连往後退,还一脸似笑非笑。 突然间,行风突然伸手探向行歌的腰间,两指抽掉了行歌的腰带,瞬间荷包往下掉,让他伸手接住,笑得极为可恶:「让江公子劫财…」 「唔…你…」行歌揪住了前襟,往後退了几步,但行风脚步未停,又往她前进一步。 「劫色…在心上人江公子身下娇啼…」语毕,行风霸道地搂住了行歌强吻,提着她就往床榻走。 行歌让行风丢上了绵软的床榻,扯开了单衣,她的软乳登时暴露在空气中。受凉的娇乳微微地颤动着,粉色的乳尖缓缓地挺立,引人采撷似的。但行风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望着行歌浅笑,似乎在期待行歌的回应。 行歌瞧行风还真将土匪头子江公子那份邪气演得入木三分,眼看情势又要逆转,索性夹住他的腰,撑起身子耍赖说道:「不要…我不管,你把自己绑起来。」 「绑什麽?我比较想绑你。」行风压住行歌的腿,往外一扳,下身贴上了行歌两腿之间那处柔软。 行歌抓起行风的腰带抽了出来,递向行风,双眸晶亮坚持说道:「你绑住。」 「我头一次听说捕快要嫌犯自个儿绑的。」行风慵懒地笑着,还是坐起身,接过了腰带,在手腕上缠了几圈,松松垮垮的一点也没要绑紧的意思。 「绑紧一些。」行歌不依地接过手,拉紧了腰带,在上头缠了个结。 行风见状,若有所思说道:「爱妃这麽用力地绑缚我,似乎忘了我是谁,你可要记得,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然视同谋逆,可要杀头。」 行歌抬眸看了行风一眼,不怀好意地甜笑说道:「哪有谋逆?这里没有什麽爱妃或太子,只有江洋大盗与秦捕头。」 行风斜挑了眉,不可置否,倒想看看行歌葫芦里卖什麽药。行歌跪在床上,确定绑好行风手腕後,伸出手,将行风推倒在床榻上。 「嗯?这麽主动?秦捕头要强上江洋大盗?」行风打趣说道,望着行歌跪在身侧。 「谁…谁跟你说我要强上…」行歌让行风这麽一句话激个满面通红,转念一想,浮出一抹另行风难以理解的笑:「我不当捕快了。我要当将军,你是战败让我俘虏到军营的战俘。」 「嗯?」行风眯起眼,想起白日和她提过的赵倾城,行歌可是吃醋了? 「女将军与战俘吗?哈哈哈。好。再怎说都是女将军吃亏啊。」行风大笑,坐起身,眼眸中满是兴味。 「你好吵啊。」行歌再次推了行风的胸口,跨坐在他的腰上,将他压在床榻上,俯身看着行风,纤指拉开行风的单衣,划上了他的胸膛,满眼严肃说道:「战俘就该安静或哭哭啼啼才对。不然莫怪本将军对你不客气。」 「偏不。」行风仰视行歌单衣微敞,雪白的丰乳沉甸甸地令人好想咬上一口;下身开始骚动,轻佻地拱了腰,顶了行歌一下。 「等等…你都不配合。我不玩了。」行歌怒道,爬下了行风的腰。 「…好吧。我配合爱妃就是。」行风瞧行歌真的不开心了,才软下了声调,讨好地说道:「妾身任由将军处置。」说罢,还真配合似的换了个凄楚的表情,别开了脸,惹得行歌噗哧一笑。 行歌趴在行风胸口上,轻声问道:「赵倾城是怎麽含你?」 行风转过了头,看了行歌一眼,没有回话。 「她碰过你这儿吗?」行歌指尖抚过行风的胸膛,缓缓滑下,似触非触却更引起身体的反应。 「她这麽吻你吗?」行歌轻吻了行风的唇瓣,就当行风要回应她的香软时,行歌却离开了唇瓣,往颈项吻去。 「她知道你这儿…」行歌的唇来到了行风的耳际上,轻轻地舔吻,引起行风的轻喘,满意地低笑道:「敏感吗?」 「行歌…你在玩火…」行风倏地一股战栗传至尾椎上,眯着眼低喃,但行歌却不理他,又往下进攻。 「她这麽舔过你吗?」行歌攀下了行风的胸膛,柔软湿润的舌尖,贴上了行风的乳尖,轻轻地打转舔吻着。 「你…哪学来的…」行风深吸一口气,就想翻身而起。 「嗯?啧啧啧…不行起身喔。你是战俘。」行歌伸出食指在行风面前轻轻摇着,不知何时房间的氛围暧昧起来。 「你…」行风还要说话,但下身忽然一股奇异紧致的感觉传来,让他抽了口气。 行歌迷蒙的眼神凝视着行风,柔荑探入行风的亵裤中,握住行风粗热挺立的分身,两颊飘着云霞,低喃:「她这麽抚摸过你吗?」 行风呼吸沉重起来,压抑地说道:「行歌…不要比较…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没有…」行歌浅浅一笑,羞怯地抚弄起行风的男根,上下套弄着。 「六局…都这麽教你的?」行风让行歌这麽握住玉茎,这是第一次,却让他有着难以述明的心痒难耐。 「…你教我的…」行歌复而舔吻起行风的耳际。让她这麽一刺激,玉茎在她的指间越发膨大硬挺。 「她怎麽含你…你是我的…行风…以後只许我…」行歌呢喃着,柔荑加重了力道,套弄也迅速起来。她的双眸瞟向行风的男根,只见龟头上沁出一滴晶莹的水珠。 「小妖精…别折磨我…」行风侧头压抑着,喘息却越发沉重,又想起身。 「不 分卷阅读159 - 分卷阅读16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60 可以…江公子…你只能躺着…」行歌双颊艳红,眸中水光潋灩,染上一层淡淡的慾望。 「那你上来,坐上来。」行风转头看向行歌,命令她。但行歌仅是摇摇头,扬起了一个笑。 「江公子…不许偷看…只能躺着…」行歌吐气如兰,随着她的气息府过,行风知道行歌往下而去。 「啊…行歌…」行风忽地轻叫一声,身下慾根被温暖湿润包覆,让他忘了行歌的叮嘱,微微抬起头向下看去。 只见行歌樱唇微启,含住了行风的龟头,轻轻地舔吻着,又吃进了一寸。 「行歌!」 082 舌尖上的取悦,胜负犹未可知 (h) 「行歌!」行风轻叫,这是第一次行歌在神智清醒的状态下,如此主动取悦他,俊脸一热,内心有些激动又有些羞赧。他的小妻子,一向让他颠来倒去的戏耍,怎麽勾引人来是那麽让他感到惊心动魄的刺激。 「唔…」行歌抬眸睇了行风一眼,那表情纯真中竟带着妖媚,她湿软的香舌沿着行风的龟头舔着,含住了那圈颈似的凹痕,收紧唇颊一吸,便听见行风的抽气。行歌听见他抽气声,松了口,复而又是一次极深吸吮,让行风再次深吸了口气。 「谁…谁教你的…」行风瞧得慾望升腾,仰躺在床榻上,深深的呼吸吐息着。 行歌没有回话,只是在龟头与马眼上舔舐挑逗,吸吮舔弄他,诱使行风想要更多,只得喘着气微微的抬起窄臀,示意行歌再含深一些。行歌这才缓缓地又吃进了一寸粗热的慾根。她柔嫩的小手握着根部掐紧上下套弄,舌苔在上头舔吮着,沿着那条茎滑动吞吐,又倏地收紧唇瓣,狠狠地摩擦吸吮,让行风闷哼一声。 「嗯…」行风的呻吟声极低,轻微不可闻,却又绵长如同吟咏,动了情慾,却极为压抑。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动静让外头的暗卫听见。一会才想起他已遣开了暗卫仆妇,呻吟声才稍微放大了些。 这时他才稍微明白行歌的顾忌。但他和行歌不同,他不怕人察觉两人欢爱的声响,只是在意男人尊严是否在行房性爱中站在征服者的地位上。如今让行歌这麽舔弄,他却得忍耐情慾,不想一次释放在行歌的嘴里。 行歌反覆地这麽磨蹭舔吮,原是心里暗笑行风的压抑,但耳边听着行风的呻吟,如同勾人的乐章,脸颊更加艳红,蜜穴口开始泛潮,湿漉而滑腻。行歌偷偷地伸手探向自己的蜜穴,指尖净是蜜水黏腻一片。 「行歌…骑上来…快…」行风喘着气,遭绑缚的手往下复游移,探至行歌的头顶,饥渴地抚摸着,甚至拔去了行歌的发簪。 行歌的乌丝柔滑软凉,滑向了行风的小腹,搔得他如火灼身,又是抬起头来低眸看着行歌的动作。瞧行歌一手抚开了滑落在眼前的青丝,贴着两颊及颈项,丝毫不理会他的要求。那软嫩的小舌犹自戏弄男龙,缠弄攀爬着,摆明折磨行风,更加大了吞吐的动作。 「唔…小妖精…这麽会吸…谁…让你学会这…喔…啊…」行风话说了一半,硬生生让行歌突然狠力一吸,话语截断在唇瓣中,只留破碎的喘息呻吟。 此时行歌的小手上下套弄速度更快,抬起了头望向行风让慾望缠身而迷茫的双眼,既柔媚又诱惑地低问:「江公子,舒服吗?」 「舒服…嗯…行歌…让我起身…」行风挣扎着,却让行歌压住小腹,不让起身。 「想要更多吗?嗯?」行歌学着往常行风最爱戏弄自己的语调,爬上了行风的腰,纤指玩弄着行风的乳头,打着圈,而小手还不断地套弄着微微颤动的男根。 她将蜜桃般的臀瓣抵在行风的男根上,让慾望勃发的男根现在了臀间的沟缝中,马眼吐出行风的体液,她便用拇指抹去,按住那马眼,折磨似的轻轻地勾弄。 行风挺动腰往上顶,眯起双眼仰视着行歌,瞧那对丰乳敞开在单衣之外,浑圆饱满,举起了绑缚的手,就想好好抚摸揉捏,却又被行歌侧身避开,不禁恼怒地低喊:「行歌!让我摸!」 「偏不。」行歌娇笑着:「岂有战俘触碰将军的道理?你乖乖躺好。」 「…你…等等有你受…」行风眼神转暗,咬牙说道。 「战俘不听话…一点都不乖…不让你进来了…」行歌悄悄地抬了臀,轻轻地以花穴口碰触在行风的龟头上。 「快让我进去!」行风终於忍不住怒叫,拱起臀,难耐地寻找那方秘境入口。 「好凶的战俘…需要好好教训…」行歌红着脸,轻皱了眉,硬是抵住了行风的男根,压向行风小腹,以贝肉夹住肉棒,缓缓滑动着。 「你…都湿了…」行风让行歌这麽磨蹭,舒服的呼出长息,知道行歌蜜穴已湿润的一蹋糊涂,连贝肉上也沾满了蜜液,内心的慾望就快炸开,嗓音转为低哑,腰部情不自禁地挺动,蹭着行歌湿漉漉的花缝。 「嗯…啊…」行歌轻轻叹息,唇边逸出动情的呻吟,腰部动作也加快,让行风粗大硬挺的肉棒再陷入贝肉风中几分,蹭着她已挺立的蒂豆,感受龟头辗过花核的快感。 「想要了?…那就快让我插进去…」行风凝视着满面红潮的行歌,勾起了笑。小家伙玩弄他,也玩出心得了? 「战…战俘…安静…」行歌羞红着脸,将手指按向行风的唇瓣间。 但行风却张口含住了行歌的手指,舔吻起来,行歌受到这刺激,轻叫一声,蜜穴又沁出一股暖蜜,淌在行风的肉棒上。两人性器摩擦之处更显湿滑,毫无阻碍,淫靡地滑动,互相辗弄交磨着。 琉璃光垄罩整个房间,在墙上投射着七彩的流光,也映照出行歌美好的曲线如山峦起伏蜿蜒而下,接在行风的腰上,微微地律动着。 行风已忍不住情潮,吐出行歌的手指,开口要求:「行歌…快给我…嗯?乖…听话…别玩了…」 行歌瞧行风满脸春情难耐的潮红面颊,得意一笑,学着行风的语气,俏皮地说:「偏不。」 「行歌…别逼我…快…给我…我不会再说第二次…」行风瞪着行歌,忽而擒住行歌的手。 「啊…你放开啦…战俘…啊!」行歌挣动着手,却没想到行风双臂一扯,力道之大,让她扑跌趴伏在他身上。 行风随即伸手往男根一抓,举着男根迅速地找到了行歌蜜穴的入口,用力一顶,插了进去! 「 分卷阅读160 - 分卷阅读16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61 啊…呃…你…你好坏…谁准你插进来的!啊…」行歌被他那肉棒一充填,又烫又热,溢出呻吟。 行风粗喘着奋力往行歌的花穴内肏弄,似要发泄他方才受压抑的情欲,每次抽插冲撞都是又重又狠,咬牙切齿地说:「小妖精!欠人教训!」 「嗯…不…战俘…啊…好深…」行歌随着行风律动起伏着,挣扎着抵着行风的胸膛就要起身,却又让行风捉住了手,压在了他的腹上动弹不得。她不想顺了行风的意思,想移开臀部,却又舍不得他那炙热肉棒填满花穴的舒服感。 行风这一方则是插入了那紧致湿滑的蜜穴中,便不想离开,只想好好享受蜜穴吸吮肉棒时带出的快感。他用劲挺动着腰臀,将行歌向上顶,狂乱的眼神盯着行歌随着他的顶弄而上下抛摇的美乳,舔了舔唇,那表情极尽诱惑,完全表达了他想将行歌吞吃入肚的情慾。 行风勾起了一抹残忍而邪佞的笑说:「将军,这麽插你,爽吗?」 「唔…你…啊…太深了…嗯…你…啊…」行歌的话语就在强劲的肏弄下破碎不成语句,眯起双眼,微仰着头,那惑人的表情已代替她回答行风的问题。 「将军知道沉迷在情欲中,往往会轻敌吗?」行风的笑容逐渐绽开,行歌犹沉溺在行风狂暴的抽插撞击中,未察觉行风的意图。 突然间,行风手上缠绕的腰带碎裂,断成数截,行风立时翻身而起,行歌也让他这暴起撞得往後一翻,花穴里夹着肉棒娇啼出声,脱离了肉棒的牵制。行风已然颠倒了情势,反而扑在了行歌之上。他的肉茎湿答答地滴着行歌的蜜水,在琉璃灯光下显得湿润晶莹,狰狞吓人的赤红。 行歌挣扎起身,却让行风抓住了双腿,往下一拉一扳,压在了床榻上。立时蜜穴曝露在行风眼前。 只见行风轻笑说道:「将军,这局你输了。」随而抽出头上发簪,拉出发带,墨发瞬间倾泻而下,披散在行风的肩头,顺着他匀称健美的背肌往下滑下。原先乾净俊朗的容颜,换了个发型,便隐去一分男人的英挺杀气,增了一分妖精似的俊俏魅惑。 「啊啊…不公平,你用内力!」行歌娇声怒叫,却难敌行风的蛮力,手腕就这麽的让行风以他的发带绑紧。但行风又嫌发带过短,乾脆长指飞快地点了行歌几处的穴道,让她身子无法动弹,仅能转动头部。 行风生得极好,嘴角噙着浅笑睨着行歌,其俊逸寻遍楚魏也找不出另一人能敌他的美貌。但在行歌眼中,眼下行风如同打着邪恶主意的妖魔,浑身威胁与诱惑,既想让他蹂躏,又怕他疯狂粗暴的摧残自己。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行风找寻可以绑缚自己的绳索,一边还回眸睇了行歌一眼,一脸坏笑道:「将军不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错估形势,如今只有任本公子玩弄的份了。」 行风拣拾起行歌遗落在地上的腰带,迅速地抓住行歌的手腕,缠上了腰带,腰带一头还缠上了床梁上,就这麽将行歌吊了起来。 「啊…啊…你要干什麽?」行歌失声惊叫,头一次被人这麽赤身露体地绑缚,连要遮掩身体都莫可奈何。 行风跪在行歌身前,魅然一笑道:「你说呢?将军大人…我要报复。」语音方落,便捧住了行歌的软乳吸吮舔弄起来。 「唔…啊…你…你这个人…」行歌让他含住了乳尖,又吸又舔,又咬又拉,一下子乳尖变硬挺红肿的如玛瑙红玉。 行风相当了解如何挑动女人的情欲,尤其是行歌的敏感带,一双带着剑茧的白玉长指滑向了行歌的後腰,若有似无地抚摸着行歌的腰窝,行歌娇喘起来,没出息的软了身子。 「舒服吗?嗯?将军大人…」行风唇瓣离开行歌的乳房,抬头看了行歌一眼。 「你好坏…」行歌软软地呻吟,完全无法抵抗行风。 「我还可以更坏…」行风浅笑,手指滑向了行歌的下腹,抬起行歌的纤腿,跨在自己的肩上,长指拨开行歌的贝肉,细细地瞧着行歌粉嫩浅红的花蕊。 「啊!啊!啊!」突然间行歌激烈地尖叫颤抖起来,虽被点了穴,但是却无法抑制身体不自主的抖动。 「行风…行风…你在做什麽…啊啊啊啊…」行歌不可抑止地尖吟,她的蒂豆让什麽粗糙的事物包覆,那湿软粗糙的触感是…她勉强低眸查看,只见行风伸出了舌,舔弄着她的花蒂。 「啊!啊!啊!别舔!别舔啊!」行歌被一股股快感连续刺激着,如高浪中的小舟飘摇,随时有让情潮翻覆的危机。她想要阻止行风却无能为力,不过几下情色的舔弄吸吮,就让她达到高潮,绷紧了身子,蜜穴收缩,喷出一股阴精,泄了身。 行风一手接着阴精,眸光既幽暗又深沉,抬头勾起一笑,低哑地说道:「将军大人身子好敏感,好淫荡…喷了呢。」 「你…你太坏了啊…」行歌头一次让他舔了花蒂,羞得别过头去。 行风笑了笑,举起手将行歌的阴精抹在了行歌的身上,邪恶的笑问:「我说过,有你受的,不是吗?」 「你…你想干嘛?」行歌回眸瞅着行风,眼中带着一点担心後怕。 「现在战俘可是将军啊。能对女将军干嘛…」行风放下行歌大腿,站起身,俯身在行歌耳际边勾人似的低哑嗓音轻声说:「当然是好生折辱,好好品尝将军大人的蜜穴啊…」 话音方落,复而含住了行歌的耳垂轻轻啃噬舔吻着;带着剑茧的指腹往蜜穴一探,压着蒂豆揉捏震动着,另一只手也不客气地在行歌的雪乳上肆意揉搓逞慾。 「嗯…讨厌…嗯…啊…」行歌呻吟着,感觉蒂豆传来一阵阵舒服的快感,蜜穴跟着收缩,蜜汁也沿着穴口缓缓滑落。 行风见行歌双眼已有了迷蒙神采,知道她享受自己的爱抚,便插入了一指於蜜穴中,缓缓抽动起来。行歌呻吟着,奈何无法动弹,只能哀求行风快些解开她的穴道。行风微微一笑,点开了她的穴道後,她便像是让人抽了骨似的,软瘫如纱般挂在了行风身上。 「小家伙,舒服了?再用我的肉棒让你泄身。可好?」行风再探入一指在行歌蜜穴中抽插着,带出更多的蜜水。这麽玩弄小妻子,他自己也让她的吟叫声弄得肉棒硬挺发胀,就想寻了她的蜜穴,好好地在里头放肆捣搅。 「嗯…嗯…好…嗯…」行歌点点头,闭上了双眼,许了行风的侵入。 「将军大人,那我就不 分卷阅读161 - 分卷阅读16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62 客气吃了你的蜜穴了。」行风轻佻地朗笑,抬起行歌的一条腿,扶着肉棒,抵住花穴,挺身而入。 「啊…」行歌让他那近两寸粗、六寸长的肉棒填入花穴中,又是刺激又是舒服,忍不住轻叹一声。紧热的小穴紧紧地夹住行风肉棒,满足地吸吮着。 「小淫娃…夹得好紧…」行风缓缓地顶弄着行歌,一边取笑她,一边揉弄着她的乳尖。「被战俘肏弄这麽满足?嗯?」 「你…啊…嗯…」行歌睁开眼,哀怨地瞅着行风。没有一次床第之间是她胜利,总是最後让行风逆转情势,狠狠地占有抽插,弄得她次次高潮,淫叫连连。 「认输了?嗯?」行风深深地插入,又缓缓地抽出,仅留龟头让行歌的花穴口夹着吮着。 「每次都不让我…」行歌扭着腰,花穴空虚,想沉下身,再次纳入行风的肉棒。 「没办法,因为你太诱人,会让我失控。」行风浅笑,又深深顶入行歌的肉穴,直达子宫。 「嗯…」行歌又是一声绵长满足的叹息。 「说…要我怎样肏你…将军大人…」行风低沉优雅的嗓音在行歌耳边扰动着。 「嗯…深深的…只许…在我身体里头…只许在我的嘴里…不许这坏家伙在别处捣乱…」行歌羞红着脸,与行风交颈,低声要求。 「醋坛子…我啊…只会在你这销魂的蜜穴里放肆…哪里都不去…只会在你身体内循着每处狠狠捣弄,插得你淫叫说没有我不行,哪有空寻芳去?嗯?」行风笑着舔了行歌的脸颊一口,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琉璃灯光下,两人的身体紧贴,站立嵌合着,行风捏着行歌的臀瓣,用力地抽插着那软嫩的花穴,唇瓣也紧密的贴合,唇齿交缠,溢出了低微的呻吟。 「快…快些…嗯…啊…想要…插…插我…」行歌低语着,趴在行风胸膛上,软乳蹭着那结实的肌理,乳尖摩擦得硬挺如茱萸。 「岂止要插你…我要肏到让你哭着求饶…再也不敢吃醋…」行风搂住行歌的腰,奋力抽插着那绵软湿润又滑腻的小穴,享受小穴中如同千百小舌般的舔吮。 「嗯…嗯…我含的好…还是她?嗯?」行歌喘息着,夹紧了行风的肉棒,抬眸含羞带怯地凝视着行风。 「你…永远都是你…傻瓜…」行风叹了口气,爱怜地吻了行歌,下身却重重地插弄着行歌,像是要处罚她问了这种痴愚的问题。 「真的…嗯…嗯…啊…」行歌羞赧地笑着:「放开我…我想抱你…嗯…」 行风浅笑无语,扯下了悬在床梁上的腰带,捧着行歌,将她按向床榻,分开她的腿,又插入了那湿热的蜜穴中。 「嗯…啊…行风…啊…」行歌羞怯地抬起腿,环上了行风的腰,将他的臀压向自己。 行风有些讶异地睨着行歌,行歌娇羞一笑说:「夹住你…不让你逃…永远是我的战俘…任我淫辱…」 淫辱?小家伙竟说出这麽淫秽的字眼… 「明明将军已经输了…耍赖…」行风听了那两字,朗笑出声,又是一次狠命的撞击,加快了速度,撞得行歌忍不住娇啼,两腿像蛇般紧紧地环住了行风的腰,让他插得更深。 「啊…啊…没输…你输了…」行歌又是一次紧缩,使力夹紧行风的肉棒。 「小妖精,不可以自己夹!啊!」行风发现行歌刻意的夹弄,舒服地低叫,挺动窄臀抽插得更加快速。 「嗯…哈…啊…」行歌也顾不得要再蓄意夹紧行风,就让他这麽撞击着,难耐情慾的扭动。 「绝对是我要淫辱你…啊…行歌…」行风话还没说完,又让行歌蜜穴的缩紧给截断了话… 一室琉璃灯,澄光如水,粼粼流动,掩映着两人的汗水淋漓、水乳交融的欢爱呻吟,风流无限,情欲炙盛…这一战,胜负犹未可知… 083 太子押粮赴北疆,尚未分离相思已起 东宫未央殿内,行风一身矿蓝软甲戎装,月黄虎纹白玉腰带上挂着一把缀着翡翠悬翦长剑,墨发光洁梳成髻,髻上戴着太子金冠,露出修长的脖颈。他眉目肃穆,朗目如星,微抿着唇,而阶下两道暗影跪伏於地,安静的听候差遣。 「本王不在东宫时,太子妃有劳你们照看。若有动静,全面封闭东宫门户,擅自进出者,杀无赦。」行风冷眸如霜,浑身威势,有别於方才让行歌打理衣装时的慵懒调笑模样。 行歌手里拿着绦红色金绣的锦囊,急冲冲地踱步进来,浅绿色的裙摆在身後迤逦而开,在地面上流荡出如春草般蜿蜒青绿。就在她踏入未央殿时,两道人影倏然飘上屋梁,速度之快,行歌只觉得眼睛一晃。由凌霄城的芜月书院曲折地返回宫中,她已习惯暗卫来去无踪,只留残影的情景;况且现在她没有时间搭理暗卫行踪,眼里只有回眸瞧她,神情由冷硬线条转为柔和、对她缱绻一笑的行风。 「呐,这给你,要随身携带。」行歌抽出锦囊中的红绳,踮起脚尖,双臂绕过行风後颈,将锦囊系了上去。 「这什麽?锦囊妙计?」行风失笑,又将锦囊取下,打开端详。只见锦囊中以白绢包覆着檀香灰,疑惑地看了行歌一眼。 行歌一把夺去行风掌心内的锦囊,又戴上行风颈间,凝视着行风的双眼有些急切关心与些许不安,认真地对行风说:「这是娘亲到观音寺祈求的平安符,菩萨会保佑你平安归来。千万不要再拿下来。」 「我不过是押粮至犁城,不是上战场,瞧你担心。」行风捏住行歌下巴,在她的额上轻啄一下。 「这千里遥途,又有北越作怪,我怎能安心。可别忘了赵倾城和北越太子赵岳还在楚魏境内!若他们埋伏在押粮路上该怎办?」行歌环住行风的腰,触着冷凉的软甲,有些不习惯,缩了缩手,又揽紧了些。 「你啊,傻气。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斩一双。哪来那麽多担心害怕?难道你不相信我统御楚魏军的能力?」行风语气中似有嗔怪,但还是遂了行歌的意思,浅笑着将锦囊塞进软甲中,仅留一条红绳挂在颈上。 行风初四与行歌离开齐山江府,前往各地芜月书院视察,意在探查有治事才能的寒门世子儒生,未来通过京试者,将提拔扶携做为太子人马,鱼水相助。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凌霄城时,贔屭钱肆及镖局纷纷传信,北越太子赵岳与公主赵倾城此次前来打着西狄商贾名义收购米粮 分卷阅读162 - 分卷阅读16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63 ,又在西狄差人冒名楚魏商贾点滴收购,极为低调。北越所购得之滴涓米粮绕道西狄与楚魏边界,往北暗暗运去。但却因难敌行风的追杀令,已连夜离开骊京。想来北越的确缺粮,也已知晓楚魏即将押粮至犁城一事。北越因行风差遣贔屭钱肆收购米粮,暗中以钱肆与镖局人脉刻意打断北越计画,北越定会接近犁城时,埋伏劫粮,顺道报复。但他一点都不担心,还巴不得快些与北越太子交锋。定要生擒北越太子,若活捉无望,杀之无妨。 「你自己小心些,若真出了什麽事,我就求父皇陛下派兵踏平北越,生擒北越太子和赵倾城,把他们绑在木桩上烧成炭!」行歌表情严肃,却又似真似假,像是威胁又像是玩笑话。 「你该不会还在吃醋迁怒吧?这几天肏你肏得不够?嗯?说出这麽残忍的话…最毒女人心啊。」行风故作惊讶,戏谑地抚了行歌滑嫩的玉颊,想起这几日在床榻上折腾行歌数十回,还有些意犹未尽。 「说什麽呢。你才残忍呢。是谁派人一路追杀他们,逼得他们逃窜?」行歌樱唇微翘,打死她也不肯承认对赵倾城的忌惮。东宫中,她是太子妃,每个女子都需服膺於她的命令与管教之下;唯有赵倾城那阴险毒辣的女人,让行歌真拿她没办法,得提醒行风多提防些。何时,她也开始防备他人?是因为赵倾城对她使出未竟一刀吗? 「我不在东宫中这阵子,东宫治理安顿就劳烦爱妃了,可别累坏了。我让周太医日日为你把脉,周太医开的调理方子可要按时服用。」行风仔细叮嘱,自回宫後,他便要相熟可信任的太医每日清晨至东宫为行歌把脉,调理身子便於怀孕,希望行歌能早日有孕以巩固地位。但愿他押粮月余回到骊京时,可以听到行歌有孕的喜讯。 奉晴歌也让他差人好生看管,不要在他不在东宫内出什麽岔子,冲撞了行歌,否则他真的得不顾旧情,对她痛下杀手。但,奉晴歌只不过一个月未见,便哀求宫人来禀其抱恙在身,只求太子垂怜至小院见她一面。行风太了解奉晴歌的手段,这招她不知用了多少回。往日有情,如今他再也不会买帐。只是淡淡地让周太医顺道至小院为晴歌问诊,不再闻问。 「那药很苦。」行歌皱了皱眉,接过了甯宣递来的雪白狐氅,一路冰天雪地,白狐氅是遮掩行踪最好隐匿法。但这狐氅罩上身後,代表她的夫君就要离宫。千山万水,约莫两个月见不到他了。尚未分离,相思已起,手上动作免不了藏着不想让他离去的私心,迟缓了些。 「我知道。辛苦你了。」行风穿上了狐氅,几分内疚,又几分爱怜地看着行歌为自己缓缓地系上衣带。 周太医诊断行歌天生体质尚可,只是不知为何脉象虚浮,体温偏低,有些虚冷,推断恐是严寒阴湿的环境伤了身子,需要调理,才能有孕。行风想起行歌四个月待在北香榭那湿冷环境中,又不让人送去暖龛,暗自自责自己的冷酷薄凉,悔恨自己何必与行歌呕气,早该强迫她回到流云殿或是早早表明心迹道歉不就得了。如今让她落了病根,可原谅不了自己。 但行风不晓得的是行歌这身体会弄成虚浮凉冷却还另有原因,与晴歌脱不了关系。只能说行歌运气不好,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出了错,才让身体伤了。 行歌慢吞吞地系着狐氅的衣带,行风也看出她的心绪,心里微疼,一把将行歌搂进怀里,温言说道:「行歌,我会尽快赶回来。你不要担心。安心等我回来。若朝中有任何事发生,我会让东宫六卫封闭东宫,任何人不得进出,违者杀无赦。那时候你不要害怕,要有太子妃的样子。若有什麽危急生命的事,就由密道出宫,去找贔屭镖局的总镖头,让他护送你至齐山江府藏着,懂吗?」 这就是为何行风让行歌知晓密道的存在,也让贔屭镖局的人认得行歌是谁,早已预先打点了元宵後的事。 行风宫里宫外的人马如溪河穿流,文武商区分开来,有着主流,更多支流;但所有的溪河不见得彼此相通,肇因於他对人性的不信任。不管是钱肆、镖局、书院、江府、暗卫都只认他一个主子,为得是防范声息互通後,若有异心,会有全然的背叛。让他们各自独立,是组织优点也是弱点,互不相识,无法串连,力量分散。但在此时,他就要力量分散於民间,幽微低调,直到关键时不会轻易亮出杀手鐧,让之串联。 「不要说这些话!听起来像是一定会发生什麽事一般。」行歌原让行风搂着,头倚在他的胸膛上,听他这麽交代,猛地抬起头,皱眉不满地说道。 「未雨绸缪啊。说这话不是让你担心,是让你有个底。」行风低眸轻轻地吻了吻行歌的长睫,像是想抹去她眼中的担忧。 行歌闭上眼睛,承着他的吻,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了。」 「我要准备出发觐见父皇陛下,之後就与兵部尚书刘启出发了。你乖乖在东宫等我回来,不许乱跑。若是想我,想的不得了,就回流云殿,床榻下有个夹层,里头有个匣子。嗯?」行风轻笑低语,说到最後语音微不可闻,只剩下唇瓣舔吮交缠与叹息的声响。 **** 太和殿上,楚魏帝端座在龙椅上,两侧候着安国公与秦明月,行风一脸平静淡然地说明了此次押粮路线,以及北越太子赵岳动向。 「太子,北越军善以游击方式突袭,想出护粮对策了吗。」元宵节前一日,楚魏帝已听行风说了北越一事,问了行风是否要增兵护粮。此次护粮兵马不过五千,真的够吗?但行风仅回了他一句树大招风,五千兵马绰绰有余。 北越军打仗的方式一如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机动性极高,如同马贼土匪。攻击时都在草原牧草丰盛时,草长易遮掩动向,对於正规的楚魏军来说毫无阵式可循,吃了不少苦头。直到行风17岁带兵出征,兵法诡奇,大破北越军後,才逆转了楚魏军总以人数优势苦战的景况。 「擒贼先擒王,若能生擒赵岳最佳,不能就杀。父皇不需担忧,儿臣已安排妥当。」行风端穆地回了楚魏帝的询问,又回到楚魏帝所熟悉的那个冷静自持模样。 「那便去吧,早去早回,一路平安。」楚魏帝并不担忧,他反而希望看见太子与北越游击战时如何胜出,也算是让他有个机会再次竖立太子威信。毕竟这几个月来,另立太子的耳语越来越多。 但让楚魏帝远调封邑的几个皇子变化更大。原以为萧皇后支持的三皇子江行云应是 分卷阅读163 - 分卷阅读16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64 最受拥戴之人,但派赴封邑消息传出後,一向支持三皇子的萧皇后与萧家沉静了下来,让楚魏帝冷笑萧家的势利,同情起自己的三皇子,却又期待三皇子面对此难如何自处。 让楚魏帝冷脸以待的四皇子江行晔则传出镇日酗酒浇愁的流言,越发不受楚魏帝喜爱。大皇子反倒是遣散了数十名侍妾,收敛了荒淫的行径,这改变倒让楚魏帝有几分安慰。而七皇子江行律面不改色,照样与江行风往来,只是开始收拾行囊,预备五月份赴任崎山府,挺是安分。 九皇子江行瑞还是老到七皇子江行律那串门子,有一次甚至抱怨着父皇陛下怎麽迁怒到六哥和七哥身上,却让江行律斥责制止,讪讪然离去。而二皇子江行临一如往常勤政,颇有取代江行风的味道。 楚魏帝想知道太子是否真能服膺众人,北越若是劫粮,会是皇太子的转机。於是摆摆手,示意行风可立即出发。 **** 行歌违背了行风要她尽量深居简出、留在东宫的叮嘱,偕同甯仪、甯离、芯儿和秦翊来到皇城之上,只为了见行风大军拔营。 果然,皇城上可见到大军列阵围守粮车。李春堂与另三名伺候太监站在一辆宝蓝车辇外,静候着太子殿下。 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头戴太子金冠身穿白狐氅的江行风由秦明月与安国公及几名六部朝臣簇拥而出。行歌攀在城墙上,一颗心噗通噗通跳,有些希望行风可以抬眸往皇城上望,会见到她站在这儿,却又害怕自己违逆了他,要挨他骂。 就在她内心左右摇摆时,一声尖细嗓音响起:「皇上驾到!」 也在此时,城下人声鼎沸起来,行风也才抬首往城墙上一看。见着行歌站在城墙上,俊眉果真皱了起来,唇瓣无声地开合,嘴形说着:「欠揍,不乖。」四个字。 行歌心虚地吐了舌,又赶紧转首,瞧楚魏帝正缓缓地走向城墙,身後跟着萧皇后、贤妃、淑妃与德妃,还有一干皇子,一个都没少。 触及楚魏帝眼神时,赶紧伏了下来,恭谨地道:「参见父皇陛下。」。 084 最毒妇人心,太子连环计 行风大军离境已过十几日。行歌坐在流云殿轩窗前,执笔一字一句抄写着女诫,真有几分想念行风。不晓得他现在走到哪了?可抵达了犁城? 那日在城墙上,行风跃上他那匹毛色黝黑额有十字星白毛骏马,拔出长剑朝天一指,英姿飒爽,豪气万千,大军拔营骊京。 她以为他不会回首再看她一眼。心里有些酸楚,眼神黯淡几分。但就在那刻,行风回头了,看着她,淡然一笑。 顿时,天地之间,就只有他。她忍不住以唇语对他说:「快去快回,一路平安。」 行风微笑颔首。抖了缰绳,领军出发。 楚魏帝将两人之间的互动纳入眼底,默不作声。离去前,萧皇后突然意味深长对行歌说道:「太子远行,太子妃好生照管东宫。行止自当端静成为东宫内廷表率,莫要辜负了太子殿下一片真心。日日抄写女诫十次,送至景仁宫。」 行歌脸乍红转白。这番话听在众人耳里,不知做何感想。太子前脚一走,萧皇后便急着整治她?但瞧楚魏帝与贤妃都默不作声,她能如何?行歌心里明白,楚魏帝与大皇子父子连心,就算有错,也会袒护。即使行风如何维护她,这宫中她得学会自保,行事得越发小心。 行歌垂眸应承下来,再抬首时触及了父亲秦明月担忧的眼神,澹然一笑,示意父亲不需担心,目送众人离去。 已过午时。抄写最後一次女诫,就满十次。抄写女诫得发十分力气专注,若是分神,错了笔画,便要重来。头几日,行歌总是写到了未时。这几日比较有进步些,女诫也差不多都要背下了。 「三从四德,德、容、言、功,怎男人就不需要这番限制?这宫中需要限制的应该是男人吧。」忽而轩窗旁传来了这麽一句话。 行歌吓了一跳,差点写歪了这一画,笔墨浓重了些。她抬头一看,眼中原是平淡的情绪转为欣喜! 「雁!」行歌搁下笔,站起身,推开椅子就要往宫外走去。雁笑了笑,闪身进了流云殿。 「你回来了!你身子好些了吗?都怪我不好,让你去宫外买什麽贺礼,要不你就不会让人暗算了。」行歌惊喜地握住雁的手左看右看,差点没抱着她哭起来。 「娘娘放心,多亏那麽一敲,雁的脑袋给敲得开窍了。」雁笑盈盈地对行歌说道。她说的是实话。长年在太子殿下身边服侍,因为太子的个性极为压抑,她们也跟着不苟言笑。若不是那一重创,让她伤了脑,养了快半年才恢复记忆,也改了性子,恐怕她到现在还是个闷葫芦。 「脑袋伤了吗?奉侍姬好狠的心。」行歌担忧地瞧着雁的头,难怪雁包覆着头巾帼。 「伤口已经癒合,只是头发剪短了,包着巾帼比较好看。」雁回避了行歌的问话。奉侍姬不过是让人挑弄的魁儡,在她之後隐身着另一人。但太子要她先别声张,以免打草惊蛇。不过,此次太子押粮北疆,行歌身边需要护卫,於是又让她与另一名暗卫搭档,一明一暗,守着行歌。 「一个好好女孩子伤成这样,还笑得出来。」行歌凝眉看着她。 「不要紧。」雁笑了笑。「娘娘抄完这次,让奴婢陪娘娘至景仁宫吧?」 太子约莫没有料到萧皇后在他离开後便为难行歌,顾及行歌离开东宫往景仁宫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收到千颜消息,宫中即将有大事发生,雁与另一名暗卫讨论许久,决定由雁现身陪着行歌。若要护送行歌回东宫时,也比较名正言顺,不引起注意。 「好。」行歌见到雁回到身边,极为开心,也没多想,便答应了。 「匡当!」 瓷器破碎的声响传来,两人纷纷回头查看。 甯仪与芯儿一前一後进了流云殿,芯儿忽然见到雁,端在手中的托盘偏了偏,上头一壶碧螺春便砸在了地上,流了一地的茶水。 「雁!你没死?!」芯儿相当震惊。一时间竟没能顾及地上的凌乱脏污。 「托姐姐的福,雁命硬,又回来了。」雁朝芯儿一笑,极为俏皮。 甯仪叹了口气说道:「芯儿,这麽冒失,还不快收拾地上。」随即蹲下了身,拾起了破碎的瓷片。甯仪显然早已知道雁的事, 分卷阅读164 - 分卷阅读16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65 对於雁的出现,没有太大的反应。 「啊…是!是!」芯儿赶紧收拾狼藉,蹲着不多久却是双肩抖动抽泣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雁朝芯儿走过去,也收拾起地上的瓷片,冲芯儿笑道:「姊姊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以後会陪着姊姊一同服侍太子妃殿下,为你分忧解劳,你就不需要再为这宫里的事那麽费神。往後,就一同伴着姊姊去景仁宫吧?」 芯儿抬眸看了雁一眼,泪眼笑道:「甚好。甚好。」 行歌听了,突然一丝违和感由内心冒了出来,还来不及探究,瞬间又让雁的话给分了神,未来行风没回来每一日都得去景仁宫吗?每次去景仁宫都得面对萧皇后那若有似无的嘲讽,得在那儿罚站一个时辰,等萧皇后姗姗然召见,却又发作不得,不知该怎做才好。 果然,此次去了景仁宫,又让她站在寒风中等上了一个多时辰,让她脚酸腿麻,在连着一个时辰的疲劳轰炸,末了,萧皇后还挑眉问了萧诺雪的近况。言语中虽是关怀之意,但却又带着几分讽刺,要行歌善待萧诺雪,别把她的侄女闷在东宫闷坏了,不如带她来景仁宫走走。行歌应承了,便约定好第二日要带萧诺雪一同前来。 回到了东宫中,行歌总要在浴池中泡半个时辰驱寒,第二日周太医来把脉时大抵又要碎念她一番。体温偏低,要怎有孕?这念头冒了出来,心思婉转推敲,明了了萧皇后所图竟是如此阴狠!只是,为何萧皇后会知道她的身子得静养,不能受寒呢?难道这东宫真如行风所说,有着细作? 躺在流云殿中,盯着头顶上华丽的藻井天花,行歌真想不出拒绝的方式,唉声叹气。又想起行风来。若他在,绝计不让她吃半点亏吧? 想到行风,心里又一阵酸楚,真的好想他,好想他啊。想他决断时的清冷明快,想他的爱讲道理,想他为了几碗羹粥便抱着她乐了一晚,想他的细心温柔,想他那头墨发披散在肩上,侧卧慵懒地睇着她笑,想他修长如葱的玉指抚着自己的脸颊,想他强健的臂膀环住自己低语调戏,想他的一切。 现在到哪了?是否平安?快快回来吧? 相思深处,夜不成眠。 「若是真的想我,想得不得了,就回流云殿,床榻下有个夹层,里头有个匣子。」 行风的话突然浮现脑海中。行歌坐起身子,披起外袍,弯身往床榻下看,纤指探入床榻下,细细摸索,果真有个夹层! 登时,她双眼晶亮,浅笑期待,快速地抽了夹层出来。里头果然有个木匣子。 迫不及待地取出了木匣子,坐在床边兴致勃勃地打开… 才这麽一眼,就这麽一眼,行歌的脸颊砰地刷红,咬牙切齿地大叫:「江行风,你下流!」 值夜的甯离听了寝宫内的动静,穿上鞋袜,披上外袍,由偏殿赶来。 「娘娘,怎了?」甯离轻声问道。 行歌见甯离来的极快,赶紧将木匣子阖了上来,藏在身後,清了嗓子说:「没事。只是做了恶梦。你回去睡吧。」 甯离虽然满是疑惑,还是退了下去。待甯离回去耳房,行歌才又将木匣子取了出来,面红耳赤地打了开来。 木匣子中铺垫着红色丝绒,其上静静地躺着一根粗硕的玉势! 行歌气得将木匣子往地上一丢,落在了长毛毯上滚了滚,也滚出了那只玉势,和一张在丝绒垫下卷成圆筒状的纸条。 行歌脸热,拾起了纸条展了开来,又差点没气得呕血。 「见此物,如见本人。本王特准爱妃将就使用。」 江行风,你下流!你下流!你下流! 行歌羞红脸,低声骂了几句。但却又不得不弯下腰捡起木匣子和玉势,她可不想明日芯儿她们进来服侍时见着这如此羞耻之物,她脸面往哪摆。搞不好会被误会自己是个淫荡的女人! 指尖触及玉势,冰凉柔滑,又气得腹诽行风几句。这通体冰凉的怪东西,怎好放进自己那儿!? 恶作剧到这程度,真让人生气! 抓起丝绒就想要好好地包起玉势,好好地藏在到哪去。却没想到红丝绒背面写了几行小字。 「爱妃生气了?也是,还是本王的肉棒好用,对吧?」 啊!啊!啊!啊!无耻!为什麽人家收到的是情柬,她的夫君留给她的却是秽语?! 後头还有小字。 「病。」 「千颜。」 「蛇,将军。」 什麽鬼? 就这麽六个字,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行歌怔愣,完全没有头绪。 第二日清晨,甯仪、芯儿进来时,便看到太子妃卷曲着身子窝在床榻上熟睡着,枕边还有木匣子、丝绒、纸条…还有一只…玉势。 到底是什麽情况? 真是羞人… 芯儿轻声唤了唤行歌,但行歌迷迷糊糊地叨念着:「下流…唔…不要吵我…我好累…」只得放弃叫醒行歌。 甯仪镇定地将玉势收进了木匣子。瞟了一眼纸条及丝绒,忽而抽动肩膀,嘴角弯起极大的弧度,忍着不出声。太子殿下即便不在宫中,也能恶整太子妃。恐怕昨晚太子妃气了整晚吧? 眼神示意芯儿退出流云殿,轻声说道:「让太子妃多睡一会吧。」 芯儿赤红着脸,甯仪瞧着,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之後甯仪又进殿唤了几次,近午,芯儿才无奈地摇了摇行歌说:「娘娘,快午时了,若再不起来,今日完成不了抄写女诫,萧皇后怪罪下来可不好应对。」 「…啊…我不想去…再去我会病…病…病!」行歌念到最後忽然惊醒,翻身而起! 她左右找了红丝绒,拿起来细细地读,慢慢地想。 病,称病。 千颜,替身。 「蛇…将军…这…太难了…」行歌皱着眉,怎麽也看不懂最後这句。 「啊,不管了!甯仪,宣太医,我要称病!」行歌抬起头,握紧了红丝绒! 周太医进了宫,为行歌把了脉,果然皱眉说道:「娘娘气血虚浮,心脉不稳,可是有心事?或是睡不好?这样一来,更难有孕,请好好保重凤体!」 「周太医谢谢你!」行歌听了把脉结果,心凉了半截,果真是这结果 分卷阅读165 - 分卷阅读16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66 。她想称病,还真的病了。既然要病,就做到足吧。遣了芯儿至景仁宫。 太子离宫第十六日,太子妃受寒卧床不起,无法至景仁宫覆命。若坚持太子妃至景仁宫,恐已危及凤体。 萧皇后听着,摆了摆手让芯儿回东宫。 背着手,望着奶娘抱着十七皇子,微微一笑。 085 北疆大雪念凤仪,观星探云推军策 (微h) 其实我很好奇,当大家点入这部小说时,是被名称吸引,还是因为是h文吸引呢? 大家比较期待看到肉文,还是爱情文艺呢?如果可以,留言给我,告诉我吧? 最近一直很纳闷,想知道到底有谁在看我的文章呢?又为何喜欢这部小说呢?谢谢大家了。 **************正文开始****************** 杏月,仲春时刻,麒麟园的樱花一枝枝开了,满树浅粉色娇嫩的花瓣,破开了楚魏的寒冬。行歌称病後,深居简出,不过问朝政或禁宫内廷之事,专心休养身体,却觉得这东宫清冷寂寥,即便樱花满枝头,只是加深了她的思念。她将玉势藏回了床榻夹层,搬到了未央殿,令人取来了行风的衣袍,夜夜枕着、揽着他的衣服睡。 就当她开始感觉自己能够明白闺怨这两字怎麽写时,行风让暗卫捎来了封短笺。 「犁城将至,北疆大雪纷飞,天地苍茫。甚念白凰凤仪,愿傍其羽汲暖。」 行歌收到这封短笺时,两颊绯红,他想她,想她凤仪。他也想要枕着自己,互相汲取彼此的温热。 行歌一扫了称病後窝在未央殿的郁闷。她的眉眼舒展了开来,笑靥如花,笑颜更胜满树盛绽的樱花。她赶紧提笔写了长信,以蜡封之,就怕有人偷觑信中内容,腼腆地托了暗卫休息数日後再跑一趟。 如今日日夜夜枕着这张短笺安睡,脉象稳定了下来,周太医方有欣慰之情。 自暗卫离开东宫那日起,行歌又开始等待,等待行风的信笺。 约莫十数日後,又收到了行风的回信,上头的字句更少了,只有短短四字:「甚好,勿念。」 行歌有些失落,但转念想了想,自元宵至今也快一个半月,再过半个月行风就会归来,转了念头,改为等待行风回东宫的那日,每日兴致勃勃望着未央殿外,就盼行风穿过麒麟园,满脸笑意地出现在她眼前。 ****** 大军拔营第十一日,已远离人烟,距离犂城尚有4天行军距离,北疆开始落大雪,天寒地冻,行风令大军於草原中寻了一处背风处紮营,准备等待风雪过去後,再行出发。连着几日大雪,不能拔营。 第十七日,积雪已厚,军帐上也积满了雪,马儿们也沾上了点点白雪,让兵士们牵入了马帐。刘启站在帅帐前,忧心地望着天空,叹了口气,待太监探出头,掀帘进入太子军帐。 李春堂与三名太监正在营帐中伺候着,而行风半卧在软榻上,正在阅读兵法。见着刘启进来,放下兵书,挑眉瞧着他。 「殿下,这雪下的时机不好,臣唯恐押粮将有生变。」刘启双手拱在身前,垂眸等待太子发话。 行风侧卧於软榻上,慵懒地说:「本王倒觉得这雪下得极好。」 「殿下,此话何解?」刘启不解地抬起头望向行风。 「我军疾行至此已十余日,这场雪让兵将们能够休整,不好吗?且在雪地中行军,多有凶险。」行风唇边勾起了一抹笑,状似不在意遭逢大雪阻断前方道路。 「但此行已延迟七日,微臣担心北越若趁此雪夺粮,我军身在军帐中难以应变。」刘启皱了眉,心里有些惊讶太子居然没想到北越截粮一事。 「刘尚书,最近几日可有点兵?依据本王意思让士兵於帐中脱去外袍做搏斗操练?」行风坐直身子,淡问。 「臣日日让军官清点该营人数,并化整为零,让士兵於帐中进行基本操练。」刘启可不会因为雪日就松弛了,依旧日日让兵士於帐中紮马步,摔角练习,避免天寒身子疏懒。 「很好。」行风满意地点点头,又说:「刘尚书可会观星探云?」 「臣懂兵法,但对观星探云不甚熟悉。」刘启以武状元进仕,对带兵打仗有一套,後来与建立战功後,回朝转为文职。这次能够带兵押粮,其实就像是飞出笼的鸟,但他对观星术或天象却仅止於粗浅程度。 「若眼下北越来攻,可有机会破阵?」行风又问。在紮营时,他已注意到刘启摆了兵阵。 刘启眸中闪过异色,没想到太子注意到自己紮营时有下阵法,就像是遇见知音般,浅笑道:「除非北越懂臣的阵法。臣这阵法如双心石沪,鱼儿易进难出。」 「前提是这鱼多大条,浪有多高。北越兵马数量多少。石沪并非无坚不摧。」行风淡笑,星眸中有着深沉的心思。 「这…太子教训的是。」刘启心下凛然:「我这就调整阵法…」 「不,本王要诱敌。」行风语调森冷,彷佛算计什麽。 「传令下去,我们来排浪,浪退了,鱼还留在石沪里。」行风的微笑扩大。 「可是殿下怎知北越军定会来犯,又何时来犯?」刘启疑惑地问道。行风眸中如同宇宙星辰般,令人捉摸不清。 「观星探云,这雪不出三日会停。北越和我们一样困在雪中,会在雪停後两日内集结来犯。」 「刘尚书。」行风嘴角的弯如同上弦月,笑看刘启:「本王亲自为你赶鱼。」 在刘启眼中,太子的笑更像架在颈项上的镰刀。 ****** 第十九日,雪霁天晴。 北越太子听探子来报,楚魏太子江行风不堪天寒病倒。 「天助我也!」赵岳抚掌大笑,对身边的两位跟随他多年的将士说道:「众将立功时机到了!今晚,我们抢粮!为我北越太子报一箭之仇!斩杀楚魏太子江行风!」 「哥哥难道忘了在骊京的教训?楚魏太子心机深沉,兵法奇诡,难道不怕中计?目前我们集结各地人马也不过6000余人,和楚魏押粮军队仅有1000多人差距。我们应当从长再议。」赵倾城脚上戴着脚镣,锁链的一头,栓在营帐中柱之上。闻言出声阻止。 赵岳狠狠地瞪视自 分卷阅读166 - 分卷阅读16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67 己的妹妹,大步走了过去,掐住了她的下颚怒道:「你还敢说!若不是你,楚魏太子怎会知道我们的行踪!我又怎会受伤!」 当时在骊京找到赵倾城时,他还不知道楚魏太子已知道他们的行踪,连着七日夜的暗杀,他肩上中箭,折损两名骁勇善战的将士,整队人马覆灭一半,负伤而逃。余下二十余人狼狈逃出楚魏,直到崎山府追杀才嘎然停止。一路上他提心吊胆,不敢相信楚魏太子会放弃追杀他们。想来是因为他要督军押粮,没心思在他们身上吧? 但,此仇不报,他如何面对单于?如何压制其他兄弟欲取代他的野心? 「…我并非有意…我当他还是当年那个…」赵倾城没想到多年後,行风对自己已不再心软。那日她见到他进入酒肆,心里居然有着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却没细想,如今的他不是当初那个会为了她的身世心软的少年。 甚至行风也耳闻她在北越那些不堪的风流韵事,才那样羞辱她,当着他的太子妃面前,让她难堪。难道他不知道她身不由己,从来也不愿意这麽做?她是被逼的! 「当年哪个!?你就这麽喜欢让他奸淫?这麽多年还念念不忘?!」赵岳大怒,挥掌打向赵倾城脸颊! 「殿下息怒!」两名将士作势阻止,但也仅是作势。 谁不知道北越公主的角色?对北越人来说,女人如男人的所有物。一旦让男人看上了,便是禁脔。只是公主是被她的父兄看上…近年来行为更加放荡,几乎是人尽可夫。如此一来,更没有人当赵倾城真的是北越娇贵的公主。也因此,赵倾城今年都20岁了,还没婚嫁。但他们并不知道,北越公主之所以未嫁,是因为单于与北越太子不肯放手! 「你们都退下!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赵岳怒目而视,逼两位将士退出帐中。 「哥哥…又要了吗?真是虎父无犬子,两个人都荒淫好色,需索无度呢!」赵倾城讥讽一笑。她的哥哥口口声声说爱她,但却是对她极尽淫辱,一点都没有爱惜的意思。所以她才逃出来!也才遇见楚魏太子! 「你…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许碰你!」赵岳听出她的讥讽,愤而撕碎她的衣裳,露出了白玉似带着点点青紫的胴体。 「你…勾引了军中的谁?!为何身上有这些瘀痕?!」赵岳瞪着赵倾城的身子,充满占有慾地扒开她的腿查看。见到她花穴红肿,愤怒地质问。 「哥哥把我栓在这儿,你觉得还会有谁奸淫我?」赵倾城低眸看着自己的哥哥伏在她的双腿之间,他的眼神充满忌妒之色,手指却又忍不住按上了她的花缝往内掏弄。 「为什麽不逃?或者喊一声!」赵岳嘴巴说着,但手指开始在温暖湿润的花穴中捣弄,眼神也开始填满慾望之色。 「被拴在柱上,我能逃吗?更况且,哥哥很喜欢听我说…谁肏了我,不是吗?我记得你最喜欢听父皇怎样奸淫我…」赵倾城笑得极为灿烂,双眼都眯了起来,掩去了她的凄楚和…恨。 赵岳无法否认,只能低吼压上了赵倾城,扯开裤头,将粗硬炙热如铁的肉棍狠狠地插入了开始湿润的花穴,暴力地捅弄。 赵倾城咬牙瞟着赵岳的头颅,恨恨地看着。 「叫啊!倾城!我喜欢听你叫!」赵岳突然抬起眸子,看着赵倾城。 「那得看哥哥的功夫如何了。」赵倾城冷冷一笑。 「那哥哥就肏到你淫叫不止!」赵岳怒道!自从赵倾城在骊京遇上楚魏太子後,整个人态度都变了。以往对他千娇百媚的讨好,如今却如冰山一般!心里的忌妒猜忌更甚,捉住了赵倾城的丰乳狠狠地揉捏起来,弄得赵倾城吃痛呻吟。 「这不是叫了吗?」赵岳邪佞一笑,加重了抽插的力道。 不一会,帐外也可以听见赵岳的淫声秽语,还有赵倾城的怒骂中难耐的吟叫。 ****** 「擒贼先擒王。必杀江行风!」赵岳恨声说道,只因稍早强奸赵倾城正欢,她居然在高潮时大叫楚魏太子的名字!那年,那十几日,江行风和赵倾城到底如何的燕好?让她念念不忘!? 他怒吼着问赵倾城楚魏太子哪里好,她居然说什麽都比他好!连身下那家伙也比他持久,比他大,比他行! 虽然他也知道赵倾城是故意激他,但他还是无法容忍这件事,誓杀江行风! 是夜,夜深人静,赵岳藉着雪地遮掩行军脚步声,率兵趁黑暗攻打楚魏军营。他白日让探子探过楚魏军营,军营为了操演兵马,以弧形排列营帐,绕出一个平坦的场子,但这雪连落多日,难以操练兵马,场子无用武之地,几日内都不见楚魏军出帐活动。 楚魏军不像北越军耐寒,怕是躲在军帐中,身子不动,军心就跟着懒散。赵岳抓紧这点,寻了防御较薄之处杀了值夜的士兵,无声潜入。 进入楚魏营中後,北越军分为两军。夜袭军潜入敌阵,另一军则於不远处埋伏,待信号後攻入楚魏军。夜袭军兵分三路,其中一路便是由赵岳领兵,计划帅帐手刃敌将首级! 一路上悄然无声,帐中传来酣睡之声,赵岳顺利地潜至了帅帐侧,有些讶异连帅帐都没有人看守。楚魏军也未免太过松懈,心中一凛,直觉有异,正要回头吩咐撤兵时,不远的营帐中传出惨叫,一个接一个营帐响起惨叫! 他皱了眉,不是叫他们抹刀无声?怎让惨叫传出,要是被发现就糟了,如同瓮中捉鳖,而自己是那只鳖!此时顾不了那些惨叫声,他掀开了帅帐门帘,率先冲了进去! 只见帅帐一小兵在床榻前打盹,见着了赵岳及他的亲兵,吓得举起剑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赵岳看床榻上躺有一人,背向他们,裹着锦被,露出头颅,呼吸急促,沉沉睡着。 赵岳勾起笑,提刀走向小兵。 但没想到小兵居然没有护主的意思,转身拿刀划开了帅帐,钻了出去,逃之夭夭。 赵岳轻嗤,走到行风跟前,心想,也病得太沉,要杀他也没什麽意义,但不杀他,难消心头之恨。举起刀,刀起刀落!江行风身首分离! 086 两军全面交锋,太子心计深似海 赵岳提起楚魏太子的头颅,转至眼前,却瞧见那头颅分明不是楚魏太子,而是他让人潜入楚魏军的细作!不知何时让楚魏军发现,面色酱紫,显然中了 分卷阅读167 - 分卷阅读16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68 剧毒!他赶紧扔了这头颅,擦拭方才让断颈鲜血喷溅的手掌与脸面,就怕因此而中毒。 「快帮我瞧瞧!我脸色有何变化!」赵岳怒吼着,转身命令与他一起冲入帅帐的军官。 「殿下…这…」四名军官不知该不该开口,因为赵岳接触血珠之处如染料般染得他一脸青,方才他动手擦拭,抹开了脸,所到之处都有着淡淡的青斑,如同瘀痕一般。 外头的惨叫与杀伐声不绝於耳,赵岳青着脸,心知中计,怒火攻心,只盼那些惨叫声是楚魏军的人马,如此还有胜算,於是率着将士掀开了帘,冲出了帅帐。 帅帐外楚魏军尽出,北越军却是三三两两逃窜,不一会,就让人或押或杀, 只剩百余人还在场上逃窜拼命抵抗。让厚雪铺满的校练场,如今脚印杂沓,北越兵的血染红了厚厚的雪层,不复纯白。 「人咧!?我军都到哪去了?!」赵岳颤声低吼,尚不知为何北越4000兵马不见人影? 「殿下!」残余的北越兵见到自己主子,往他奔来,彷佛溺水之人遇浮木。这麽一来,反倒让北越军集结起来,但却又被楚魏军包围。 「赵岳,你降是不降?」忽而有一浑厚之声由远处传来。 赵岳分不清发话的源头,但随即,踏在雪上奔腾的马蹄声告诉他答案。 只见楚魏太子江行风一身雪白狐氅,驾着一匹雪白的马,往楚魏营奔来。他的身後有约莫两千精骑,全都清一色白氅、白马,每个人都是一身雪白之中染着点点的红。 方才逃出帅帐的小兵,步至江行风身边,对他说:「启禀殿下,北越军受俘者三千四百余名,未摔入深坑中之五百余名士兵都已斩殁於校练场上,仅余百名北越兵及北越赵岳残存。」 「刘尚书,观星探云,排浪赶鱼,效果可好?」江行风垂眸望向刘启,嘴边噙着一抹淡笑。 「殿下英明。」身穿小兵衣饰的刘启笑答。 赵岳怒瞪江行风一副胜券在握、从容闲适的模样,气极攻心,脸上青绿之色更盛,微微透着紫光,吼道:「我军尚有2000名精兵,在外守着!你们这军营阵法防守薄弱,禁不起打!」 「刘尚书,你知道捕鱼若要让鱼儿无法窜逃,该怎样做吗?」江行风没有回应赵岳,反而对刘启说话。 「愿听殿下教诲。」 「寒刃斩尾。」江行风的唇微微地启阖,敛起了笑,眼眸转向赵岳,眸中闪着诡异的光芒:「如此一来,谅这条鱼身形多大,多凶猛,都无法乘浪浮泳,只有任人宰割的末途。」 赵岳接触江行风森冷的目光,已知那两千余北越兵凶多吉少。恐怕江行风这支全身雪白却染血的精骑上头沾染的就是北越兵的血。 「你降是不降?」江行风冷声问道。 「降个屁!」赵岳大吼:「我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屈服在你这个混帐之下!」 「是吗?」行风面色更冷,如同北疆的霜雪,即便在黑暗之中,也透着微光。 「刘启,撤了军帐。」行风令道。 不一会,军帐撤除後,军帐下赫然是一个又一个的5公尺深的半圆坑,里头的北越兵不是跌断腿,就是被先跌入坑的同伴武器插杀、互相踩踏。且每个北越兵身上都是让楚卫军泼了猪油,即便想逃,也因为猪油接触人体温度溶化,个个全身、武器滑腻,连兵器都握不住,无法爬上坑。一时间坑里血腥味、猪油味弥漫,哀嚎不止。 「你!」赵岳见状极为震惊,他没想到江行风的兵法可以诡异到这程度。 「让人取火把来。」江行风冷道,如今的他周身都是杀意传达出的寒气。 「你想干什麽?!」赵岳打从心里发寒,其实他根本不用问,也知道江行风想做什麽,此人冷酷无情,如同恶鬼一般。 刘启在一旁候着,心里暗惊。三日前太子殿下要他们挖坑,可以猜到其心思。但却不知殿下要以火灼屠戮北越兵!此等兵法简直如炼狱修罗,太过残忍,真能成为楚魏明君吗?每个坑里头都有数十个北越兵啊! 「你降是不降?」行风驾马,往前进了数步,无情地俯视赵岳道:「你已经中了剧毒,顶多能够再活5日。你降我,他们便不会死。你不降,那我就一一坑杀!打算要你们北越军为你陪葬吗?」 「你…如此恶毒…」赵岳抖着声,心中恐惧蔓延,没想到江行风当着所有人面前如是说,若他拒绝,六千余人无一幸免。军兵们怨的会是谁?连他身後的军官及士兵们都焦急地望着赵岳,却无人敢出声劝降。 「战场上,不谈仁慈,只谈胜败。北越残杀我犁城军民万余人,男丁生生剥皮断去四肢,女子淫辱奸杀或沦为北越家妓,可曾仁慈过?」行风嗓音如同凛冽北风呼嚎刮过众人耳膜,他以眼神示意持着火把的精骑朝一个死伤惨重的深坑前进。 「你…」赵岳无法否认,在江行风率兵战胜北越前,的确都是北越占便宜。北越掳人勒赎,奸淫掳掠,为所欲为,楚魏军对於这支胡兵游击式战法如同被猫戏耍的笨犬般,难以应付。 「我最後问一次,你降是不降?」江行风提高声量,语气满是威胁。 赵岳不能降。降了,必定失去在北越的地位,太子之位立即让兄弟取代,再也抬不起头!那些北越兵算得了什麽,比较起来远不及他的权势、面子来得重要。 赵岳额头沁出汗滴粗喘着,双眼贼溜溜地打量着楚卫军营,思考着若率百余名兵士冲出楚魏军可能存活的机率,又或者寻隙斩杀江行风坐骑,趁他跌落时压制他,藉以要胁楚魏军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突然间有个高亢尖锐的叫声传遍北越军,大叫着:「我们降!我们降就是了!」 赵倾城让江行风掳来,好不容易挣脱塞在口中的布条,拖着赵岳替她上的脚镣,不顾自己衣衫不整,拼命大声疾呼,就怕精骑的火把投入坑内! 江行风听见赵倾城的声响,挑了眉,勒住马绳,调转马头往後一看。 就在此刻! 赵岳忽而大喝一声,手持长剑,往江行风扑去!北越兵士们见状也跟在赵岳身後冲了过去。 江行风的精骑驾马往前冲上护驾,立时两方人马交缠,几下兵刃相接,战马倒下,两方人马贴身肉搏,情况混乱起来。 北 分卷阅读168 - 分卷阅读16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69 越军一手白粉和着马血,黏稠软呼,才发现这些根本就不是白马,而是撒上了面粉的棕马。赵岳恍然大悟,明明一路看着楚卫军押粮没见到白马,怎会突然出现白马?原来江行风在离开骊京时,早已拟定战略。整个路途都在等着他上勾!他心中的纳闷解开,自知能力不足於江行风,恼羞成怒。 「杀!」赵岳大吼,双眼赤红,直直往行风而去:「谁杀楚魏太子,为我军立功,本太子重赏!」 岂知北越士兵让着沾血的面粉弄得满手黏稠,连兵器都握不住,也是江行风的计策之一,转瞬之间,百余人登时让楚魏军斩於马下,为倒下的楚魏战马做了血祭。 赵岳眼见大势已去,狠狠地瞪视着不过几丈之遥的江行风。却看见江行风手上牵着铜链。是赵岳为妹妹赵倾城量身订作的脚镣。赵倾城凄惶地看着赵岳,抖着声说:「哥哥…投降吧…为我北越军尚存的兵马,降了吧!」 「你!你这个贱人!几年前让江行风肏过了,得了什麽滋味?一心一意就想与楚魏太子双宿双飞,你以为我不知道?!如今倒遂了你的私怨!」赵岳咆哮,已然失去了理智,恨恨地瞠大眼,一副欲将赵倾城吞吃入腹的骇人表情。 「哥哥!你为何不看看周遭,若是不降,我们全军覆没!楚魏太子说了,只要我们投降,他会放我们一条生路!」赵倾城眼眶含泪,屈辱她的人永远是她的亲族,而非敌军统领。 江行风潜入北越军屠戮两千余人,见着被铐在中柱上,全身赤裸,身上还压着一个北越军,浑身男人白精、遍体麟伤的她时,斩杀北越兵,冷冷地看着她,问道:「你不是要我救你?那我来救你了。」 「你信他?」赵岳仰头大笑,阴狠地收起下巴道:「还是你又用肉体去换取自由了?哪一次你不是这样,到处和男人野合,就是为了逃离我和单于?!我告诉你!你天生贱胚子!只要男人肉棒一捅进去,就湿滑流水,咬着肉棒不放!这种淫贱的样子,谁也不会爱你!谁也不会珍惜你!你只配让人奸淫泄欲!不信你问问江行风,他答应你放你一条生路,是不是也只是想干你而已!?」 赵倾城愣住。 没想到自己的哥哥都知道。她的委曲求全,她的放浪形骸,都是在寻求可以保护自己的人,找寻着可以自她的父兄外解脱的契机。可是,那些男人,包括楚魏将军都不是好人,只是想占自己的便宜。哪一个人是真心的?於是,她再也不会爱人。她与男人之间,只剩下利用与交换。 如今赵岳将她的不堪摊在众人眼前,叫她怎能不恨! 赵岳见赵倾城不否认,也不反应,心里恨极。这个妹妹从小到大跟在他身後撒娇,出落的水灵娇媚,让他动了心。可是却意外发现这个妹妹和自己的父亲躲在草丛中苟合,叫得甚欢! 既然父亲能,他为什麽不能!就这样,他也对自己同父异母妹妹出了手。赵岳的父亲知道後,非但没有责罚他,反而唤来了他与赵倾城,要他俩当面在他眼前上演活春宫! 两人不从,单于便綑起了赵岳,当着他的面,狠狠地奸淫了赵倾城。见赵岳的那话儿硬了,居然抱着赵倾城赤裸的下身,往赵岳那根烙铁似火热炽红的肉棒上按去,捅进了赵倾城的穴里。强逼着两人抽插,末了还参与了这场荒唐至极的三人淫宴! 「被我说中了?哈哈哈哈,他会放你一条生路,却不会放我一条生路!」赵岳睨着妹妹朦胧的泪眼中迸出仇恨的火花,心里有着快慰,更多的痛苦。自始至终,他的妹妹都恨他,不曾有爱。 「说够没?」江行风打断两人间显而易见的仇恨与不合,嘴角边浮出一抹残忍的笑,朗声道:「没想到北越太子对自己所做逆伦丑事还能无耻地说给众人听!寡廉鲜耻!上梁不正下梁歪!北越是该换一换储君了!这种太子,你们还要效忠跟随吗!?」他的内力浑厚,此话一出,楚魏军也好,北越军也罢,众人皆是听得一清二楚,了然於心。 「肏!你狗娘养的杂种!江行风!不必你挑拨离间!我赵岳绝对不降!北越人宁死不降!」赵岳让江行风如此刺激,口不择言,说到最後激愤不止。 「宁死不降?」江行风对赵岳的辱骂毫无反应,只是翻身下马,冷着脸取过了精骑手上的火炬。 087 投身炼狱为修罗,成就单于是女人 刘启眼见太子要亲手火烧战俘,只要这麽一做,将来史家会如何叙述这一役?原先以诡奇的兵法战胜的这一役,会成为江行风血腥残暴不仁的证据!他着急地想出声阻止,却没想到下一刻情势再度变化。 赵倾城拉住了行风牵着她的脚镣,急急要抢过行风手中的火炬,哀求着:「风郎,不要!求你不要啊!」 「你们北越人对你如此无情,你还为他们求情?」行风无动於衷,手上的火炬燃烧着,在夜里照着行风的面容,在他的轮廓中投下了光影与暗影。光影面是丰神俊秀如同神纸般的肃穆,阴影面却如同无边际的黑水暗暗流动。生与死,都在他一念之间。 「北越人对她好不好,干卿底事!?今天北越要淫辱她,也不是你们楚魏可以置喙!要杀要剐随你!你们这对狗男女不要在我们北越军眼前惺惺作态!」赵岳怎麽瞧两人之间的眉眼来去,就觉得有私情,更难以克制自己内心的忌妒,恨不得火炬是在自己手中,一把烧死这对狗男女。 果然,行风回头看了一眼赵岳,扬起了一抹笑,说道:「兵败如山倒,穷途末路,却要北越残兵为你做奠祭品?」 「不要,楚魏太子,我求您,我求您放我北越军一条生路。我愿为您做牛做马,求您不要屠戮北越军。人都有父母子嗣,请您行行好,北越军会感激您一辈子,再也不犯。」赵倾城倏地向行风跪下,声泪俱下,为北越残兵跪求一条生路。 此时坑里坑外残存的北越兵都已心寒。对照於他们冷眼以待的公主殿下,北越太子根本不将他们的命当回事,军心思离变。 突然间,趴伏在屍堆中的一名北越兵拨开压在自己身上同袍屍体,缓缓地站了起来。气若游丝,但仍旧提起最後一口气,吊着命吼道:「臣等愿追随公主!」 这句话尾音拖得极长,屍堆中又有几个装死的北越兵巍颤颤地爬了起身,嘴里也叫着:「臣等愿追随公主!」 坑内的人听了,也纷纷开始叫嚣:「臣等愿追随公主!臣等愿追随公主!」 分卷阅读169 - 分卷阅读17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70 赵岳听见这些向自己妹妹靠拢的军心,不顾他自己已满脸青紫色,大吼着:「反了!你们都反了嘛!?她不过是个女人!不过是个舔着男人肉棒而活的贱人!」 赵岳越是嘶声力竭地怒斥,这句「臣等愿追随公主!」的声响越响,没想到赵倾城的哭泣哀求竟成为军心背离赵岳,凝聚至赵倾城的关键。 「赵岳,大势已去。若是想活,便降楚魏。」行风眼眸中闪动着异光,拧眉睨着赵岳。 「本太子宁死不屈!」赵岳冲向江行风,就算要死也要同归於尽!他记得江行风对他说的话!他已染剧毒,血中也有剧毒,只要沾上的人都是不出五日即会死亡! 赵岳举剑自刎!他的血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喷溅着赵倾城满头满脸,也溅上了江行风的手臂。 赵倾城尖叫着冲向赵岳,同时间江行风放开了手上的铜链,让赵倾城扑跌在赵岳身上哭叫着:「哥哥!不要死!就算你这样待我,我也不恨你啊!我知道你是被单于逼的!我们都是被逼的,都是身不由己啊!」 北越兵闻者无不动容,这公主殿下多年来让父兄奸淫,竟然心中无恨,其宽容的气度,比起赵岳更适合担任他们储君之位! 这一刀极重,赵岳割断了自己的血管与气管,他望着赵倾城,这麽近的距离,她看得出赵倾城眼眸中倒映着他的面容,还有赵倾城的恨!她根本是在作戏!他想大吼,想揭开真相,但声带随着气管被他自己割断,完全无法言语! 赵倾城俯在他的耳边状似倾听他的遗言,大哭起来,说道:「我怎能,怎可能担当储君重任呢?北越从未有过女单于啊!」 此言一出,众人震动,唯独江行风面色冷漠,安静地看着。 半响,北越兵又开始骚动,震声叫嚷:「臣等愿誓死追随公主登上单于大位!臣等愿誓死追随公主登上单于大位!」 赵倾城俯在赵岳耳边轻声说道:「哥哥,多谢成全。」 赵倾城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喔。还有,你根本没有中毒。这一切都是风郎的算计。你就算再轮回人间几千万次也比不过江行风。黄泉路上,一路慢走。」 赵岳听了这段话,双目暴凸,留出了汩汩的血。 临死前,犹自瞪视着赵倾城,双眸载着怨恨,死不瞑目。 ****** 楚魏军离京第三十七日。 贔屭镖局的黑旗飘扬在北疆苍茫的原野中,刘启看了大为惊诧。不知是谁让贔屭镖局送粮来北疆?标局镖头翻身下马,见着了江行风眼中也闪过惊讶。他们的主子竟然是太子殿下?但两人相见心照不宣,仅说是奉太子殿下吩咐送粮。 北越军与楚魏军休整十几日,江行风让北越军整了军,清点了人数,约莫还剩下九百余兵马。江行风赠北越残兵贔屭镖局送到的粮草,要放他们回北越。 刘启有些不安,但是又有些安慰,楚魏的太子果然并非残暴的人,对於手下败将还留有些温情,甚至帮助他们,免於饿殍遍野。但如此一来不就等於是助敌吗?且这赵倾城已有了要登上单于之位的野心,这样真的好吗?即便赵倾城那日让江行风召入了帐中,承诺若成为女单于,将与楚魏联盟,绝不犯边界,可是这话可信吗? 赵岳自杀那晚的景况还历历在目,刘启满腹疑窦,不知如何问起。 那日他看着太子殿下闲然踱步至赵倾城身边,深深看了她一眼,淡道:『随我入营帐。』 『公主!万万不可!楚魏太子对你不安好心!』其中一名北越兵开始叫嚷,就怕他们的公主入了敌军帅帐又要受人淫辱。 『放心吧。楚魏太子从未碰过我。而且,他已有了心爱的太子妃。不会对我如何的?』赵倾城对北越兵扬起一抹凄楚的笑,却让北越兵士更加纠心与担忧。 进入帐内後,江行风看着赵倾城,忍不住说道:『你这麽恨你的父兄?连赵岳要死了,还要骗他,气死他?』 『他们哪里是我的父兄,我赵倾城没有父兄。而且赵岳不也骗我多年?明知我的痛苦却不帮我,还跟着单于侮辱我!』赵倾城咬牙切齿,恨不得千刀万剐这两个人。 江行风听了她的话,不可置否,举剑削去了赵倾城上的脚镣,平静地说道:『自此之後,你便有了效忠於你的死士,不会再任人欺凌。未来,我会兑现承诺,助你登上单于之位。』 赵倾城扬起了一抹笑,娇艳欲滴,但嗓音却哽咽了,低声问道:『为何对我那麽好?』 『我後悔当初没救你。』行风淡然说道,转身递给她一套乾净的骑装。 『只有後悔?没有心动又何来後悔?』赵倾城忍不住捉住了行风的手,睇着他殷切地问道。 当他一身雪白狐氅闯进了北越帅帐,斩杀她身上的北越兵,对她说道:『你不是要我救你?那我来救你了。』那句话,她的心都快碎了。委屈又快乐地碎了。 男人能够用一句话让女人心碎,而江行风却可以用一句话让女人心碎却又快乐着。 那一刻,她哭着问行风:『为什麽这时候才来,我都万劫不复了!回不去了啊!』 但行风只是带着清澈的双眸睇着赵倾城的泪眼,没有任何安慰她的意思,不带情绪地问她:『这世界弱肉强食。你想不想复仇?想不想当单于?掌握权势,掌握自己的命运?』 『北越没有女单于。』赵倾城讶然瞅着行风,彷佛他说的是什麽可笑的话。 『你可以成为第一个。』江行风捉住她的手,塞了一颗药丸在她掌心内。 『这是什麽?』赵倾城翻开手掌,纳闷地看着那粒红色的药丸。 『解毒剂。』行风瞟了瞟帅帐的陈设,取起铜壶,瞧一眼里面的清水,递给赵倾城,面无表情地对她说:『我对你哥哥下了毒。如果你想过要逃离被人淫辱践踏的命运,我可以帮你。只要你陪我演一场戏。』 赵倾城接过了铜壶,将药丸吞下。而後,便是收拢人心、杀赵岳的戏码。她身在戏中为要角,却是暗暗心惊江行风的心思缜密,北越如何能敌? 静默半响,江行风才缓缓说道:『怜惜。』 就当赵倾城真要将整颗心都许给江行风时,他又开口说了:『但我心中已经有人了,你见过她。而且,你并不爱男人,不是吗?』 赵倾 分卷阅读170 - 分卷阅读17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71 城的眼泪迸出眼眶。 她不是不爱男人,而是男人都欺负她。 可是,至少有一个人说:「怜惜她。」 虽然那个人心里已经有人,装不下她,但这样便足够了。 刘启自然不知道在北越及楚魏营帐内这些对话及达成的协议,看着北越九百余兵士及赵倾城已整装完毕,即将离开楚魏营地,胸口内如同梗了根刺,不知道是否应该违逆太子下达格杀军令。 「风郎,谢谢你。」赵倾城翻身上马,浅笑着看着换上了黑貂氅,墨发往後梳拢,看起来光洁俊雅的行风。 「不用谢得太早。等你们离去半个时辰後,我还会派一千精骑追杀你们。逃快一点,刀剑不长眼,被杀我可不管。」江行风挑了眉,还是那副冷漠淡然的表情。 江行风这种一派轻松,却又说要追杀北越残兵的态度,让刘启更加难以理解太子殿下究竟对北越的态度如何,瞧着两人,满腹问题就快撑炸肚腹了,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怀疑。 「放心,我很会逃。」赵倾城突然弯身下腰,在江行风颊侧轻吻。江行风往後微仰,避开了这个吻。 「讨厌!这麽吝啬,连一个吻也不肯给!我真羡慕你的太子妃!」赵倾城娇嗔,拉起缰绳,调转马头,夹紧马腹,吹了一声尖哨,众北越残兵听了这尖哨声,共同策马往北而奔! 江行风望着马蹄杂沓扬起的沙尘,侧脸如同塑像般,在冬阳的照射下,看起来刚毅超然却又隐藏如神佛般的温柔怜悯。直到赵倾城的兵马消失在地平线後,江行风才转身回营。他瞄了满脸憋屈像是吃坏肚子似的刘启,淡然微笑:「问吧。」 「殿下,臣不懂。为何要帮助北越兵和赵倾城?如此一来不是养虎为患?」刘启皱着眉,不认同太子的做法。太子殿下那时执着火把,他以为太子要以火攻屠戮,惊出一身冷汗;如今却又二话不说放了北越残兵,还奉送了相当於三个多月的粮草,这不是通敌吗?到底太子殿下心里盘算什麽? 「会吗?养虎吃虎,虎毒不食子,其子饥饿时,会如何?况且,你觉得龙虎相争,谁会胜出?」江行风对刘启勾起颇有深意的笑。 刘启明白了江行风亦有所指,却还是不明白地问道:「自然是龙。但…既然要帮助她们又为何要追杀她们?」 「作戏给北越看。」江行风一路慢步回军营,侧头问了刘启:「刘尚书以为此役,我军战胜关键是什麽?」 「仰仗太子殿下兵法奇绝。下毒杀其将,寒刃断其尾,使其穷途末路,仅能坐以待毙。」刘启喟然说道。 「不只,那都是表面谋略。刘尚书,兵法首重心战。心战所及,一举一动都是长远的谋划。」行风笑了笑,继续说道:「可知赵岳输在哪?输在沉不住气。天时地利人和,他输在人和这点。也输在他妹妹手上。」 是了。北越兵最後居然阵前换将,拥戴赵倾城。 刘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刘尚书以为如何才算是战胜?楚魏胜了吗?」行风三问。句句都是反诘,从未先行告诉刘启答案。他要将领们自行思考,而非被动地接受一切,才能进步。 「当然是攻城掠地,灭其君国。」刘启豪不犹豫地回答。 「若是以你的定义,楚魏不算胜。那麽要如何以最少的代价灭其君国?」行风再问,目光炯炯。 「这…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刘启思考一会,已有答案,望着太子殿下深邃的眸光,浮现折服之意。 「那你看赵倾城对我如何呢?」江行风拢了拢身上的黑貂氅,抬头往一空如碧的苍穹远眺。 「她待殿下如溺水浮木,绝不会背弃。这也是心战?往後要靠联姻一统北越?」刘启明白了。看着楚魏太子江行风,心里除了折服,还有害怕,此人究竟算是有情还是无情?看似无情却有情,道是有情也无情。 只见江行风收回眸光,微微垂了眸,没有回答刘启的问题。 兵法有云:「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愿公服其心而已」 088 朝堂李萧倾轧,祸起东宫萧墙 桐月中,行风依旧未归,行歌日夜等着,但等到的消息却是东宫六卫封闭东宫,六卫统领穆瑾来到流云殿前求见。 行歌正提笔绘着插在淡彩金釉瓶中的桃花枝,闻言墨笔画岔。搁下笔,她让宁仪、雁换去常服,换上一身绦色金绣兰花宫装,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踱向前厅。 穆瑾见太子妃步进主厅,由太师椅上站起,双拳合抱,恭谨地说:「末将,参见太子妃殿下。」 「穆统领,免礼。」行歌轻抖广袖,上座後凝视着穆瑾。 「娘娘,末将奉太子殿下之命,在殿下未归前,若是朝政动荡即刻封闭东宫。前日左肃政台向圣上呈上安国公结党营私、贪赃枉法之罪证,圣上特命李左丞调查此案。」 左肃政台?李系人马为何在此时发作?行歌满腹疑云,但不动声色,安静聆听穆瑾的奏报。 「但今日安国公上谏李左丞及御史台萧御史与其党羽假公济私,私德不佳,抢掳民女等事。演变为李系为首与萧氏世族互相攻谏,牵连甚广,陛下已将全案交由秦左丞查肃京官。但因萧御史之女萧侍妾为太子侍妾,为确保东宫内廷安全不受影响,末将已让六卫封闭各宫门,无娘娘懿旨不得进出。若惊动娘娘,自愿领罚。」穆瑾说完这三日朝堂之事,垂眸听候行歌发落。 「穆统领,辛苦你了。这阵子有劳你紧守东宫,若无本宫懿旨,擅自出入者,一律杀无赦。」行歌凝眉依照行风的意思宣了旨。 她心知行风大约已交代穆瑾如此做,且如此一来,东宫细作进出无门,较好掌控。她也不在需要受制於萧皇后的耳目之下。 「臣谨听娘娘吩咐。」穆瑾抱拳听令,随即退下。 穆瑾离去後,行歌唤来秦翊,低声嘱咐:「秦翊,通知秦家暗行,将宫中讯息都汇到我这儿来。我要知道一切细节。」 「是。」秦翊应了後,转身而去。 「雁,可有太子殿下信息?」行歌转头问了站在她身後的雁。 「目前殿下已置犂城安顿军民。去殿下正忙着修筑犂城城墙、拟订入秋严防北越来犯等事 分卷阅读171 - 分卷阅读17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72 务,恐怕会延迟回宫。」 「唉。好吧。」行歌叹了口气,失望地站起,无奈说道:「再忙也该捎信回来啊。又不是在打仗,二十四日前大败北越军之後就只有四个字的短笺。我都写了多少信给他了…」 「娘娘,或许殿下真是忙得天昏地暗,您要是想他了,不如就再写信给他…」雁微笑说道。她的耳朵都要长茧了,每日太子妃总要问她与甯仪一回太子殿下何时要回宫,可有消息。 「我早说过我不想写了。他都没有回信,写什麽写。走,我们去凝波塘散步吧。装病一个半月,如今东宫封闭我总算可以离开流云殿走一走了。」行歌抖了抖广袖,站了起来,她都由冬装换了春装,江行风那个薄幸的家伙却一个字也没捎来。最近她总是有些焦躁郁闷,心神不宁,恐是在殿中关久了,闷坏了。 「娘娘都不担心朝堂间动荡的事?」芯儿端着托盘由殿外走入,闻言,忍不住问了声。 「…嗯…担心吗?也许吧,过几日皇后娘娘应会有所动作。在此之前,让我喘口气吧…又是药汁?我不想喝了…」行歌睨着芯儿手上那杯黝黑还冒着热气的药汁和小叠甜梅,皱起一张苦脸。 芯儿劝道:「这可不行,周太医嘱咐过,娘娘近日脉象又乱了。得一日喝两回。为了皇嗣,娘娘就忍忍吧。你看,我这不是替娘娘准备了甜梅吗?」最近行歌的情绪起伏较大,任性许多,伺候她用药变成了苦差事,总是要三催四请。於是四人便轮流侍奉七日。 「不要了。现在看到甜梅我就会想到药汁的苦味,食不下咽。」行歌嫌恶地推了推那只托盘。 「那不然换甜饼吧?你不是很喜欢蜂蜜甜饼?我这就替你换去。」甯仪接过了芯儿手上的托盘,往外走去。 「姐姐,我去吧,这几日轮到我服侍。你才轮值过,若再让你忙活,我有些过意不去了…」芯儿拦住甯仪,表情为难。 行歌见她俩一左一右按住托盘,谁也不让,倒是自己的错了。叹了口气,取了托盘上了药汁,咕噜噜地灌了下去,喝完皱了眉,伸出舌,哈哈地喘气,低叫道:「苦死我了…」捡起一颗甜梅塞入嘴中。 雁要阻止已来不及,行歌这才含糊不清地说:「喝完了,可以出去走走了吧。」 凝波塘融冰後,锦鲤时常浮近水面,行歌由芯儿手上锦袋内取出鱼饲料,鱼群便挤在了两人所站的九曲桥水面,啵啵地张口乞食,行歌这才扬起了笑,将更多的饲料往远处丢。一时间红白橘黑的各色锦鲤在水波上翻浪,水花四溅,波光粼粼,极为漂亮。行歌笑得更加开心。 甯仪望着行歌与芯儿欢快的神情,低声问了身旁的雁:「方才你为何阻止娘娘食用甜梅?可是在怀疑甜梅有问题?膳房饮食不都由甯玥她们准备?还是你怀疑…」说到末了欲言又止。 「尚未确定。只是觉得古怪。佐药的甜品只要是甜梅,娘娘的脉象就会不稳。偏偏她就爱准备这味…可这查了甜梅又没有什麽问题…」雁查了几次,甜梅都没有问题,怎麽吃进嘴的就让太子妃脉象不稳? 「吩咐配膳房,今日起别再送甜梅入宫吧。」甯仪下了决定。 行歌瞧着鱼儿抢食饲料,突然间,一条身形特别大、通体雪白鳞片、头上还有小肉冠的锦鲤由深水区浮出,快速游至行歌身前,跳起来抢食总是特别凶悍,抢胜了还要左右摆动,撞得这群锦鲤一团乱,纷纷避开牠,惹得行歌喝斥道:「这麽霸道,和江行风没两样!几个月都没见到你!跑哪去了?」又抓起一把饲料往那条锦鲤身上扔。 这条锦鲤像有灵性似的,忽然摆了尾将池水甩上湖面,喷了行歌满头满脸的湖水,气得她大叫:「你看看你,果然和江行风一模一样霸道,就会欺负我!就叫你江行风吧!」 雁瞧着行歌行止,问了甯仪一句:「你会不会觉得娘娘最近脾气有些大?」 「是娇气些。或许是因为葵水将至的缘故。或者是闺怨…」甯仪听了行歌在大骂行风,嘴角微微勾起。 「闺怨,姊姊聪慧。妹妹亦有同感。不过…明日周太医进宫时,要提醒他把脉仔细些。」雁以手肘推了推甯仪,挤眉弄眼後,又敛了神色。 甯仪瞅着雁康复後转为俏皮的性子,无可奈何地笑而不语,快步迎了上去,劝着向锦鲤大怒扔饲料的行歌回宫更衣。 ****** 流云殿偏殿已让行歌改为她的书房,秦翊踱步至行歌身旁为其研墨,一手在桌上以指轻轻滑动笔谈。奏报朝堂内的情况。 『隔墙有耳。』 『李萧两系门阀斗争,秦相近日会有动作,断其臂足。』 『可是萧御史指使左肃政台弹劾安国公?』 行歌心想若不是如此,断然不干东宫的事。但太子殿下不知如何安排,竟李左丞与原属安国派系的萧御史转而针对自己亲族?难道大年初一那日赴萧御史府邸谈的就是这些事?那麽行风与萧御史交换了什麽? 『是。』 『皇上的旨意?太子殿下与爹亲恐怕也身涉其中?』 『是。』 行歌停止了桌面上指尖的比划,五味杂陈。 祸起萧墙。起因却是自己。 若非萧品言奏请废妃,延烧至储君之位,父亲与太子断断不会如此迅即於此际行动。但如此一来,岂不是昭告天下,太子横了心要除去萧家?李左丞又为何要在此际配合太子殿下,难道是有软肋掌握在太子手中? 『另外,娘娘脉象不稳一事,老爷叮嘱东宫所有饮食药品即日起皆须再三小心,他会尽速派人至东宫照看此事。请娘娘尽量深居简出,静待太子归来。』 周太医至流云殿问诊,这四十几日行歌脉象依旧凌乱,秦翊传讯通知秦明月,秦明月已开始怀疑东宫中有人对行歌饮食暗动手脚。 行歌叹一口气,看秦翊谨慎的模样,以指在桌面上轻轻比划『悉。』字。 近来岂止是脉象不稳,情绪也不佳。不知是因为情绪影响脉象,还是真是因为有人下毒。且行风不过离京两个月葵水亦乱,一整个月滴滴点点不停,只是量极为稀少。周太医每每皱眉,不知何因时,她也跟着心惊胆跳。 几番笔谈下,行歌已知此一拔去世族羽翼行动是太子授意,正好楚魏帝有心铲除萧系人马,便让李左丞派系先行弹劾。行风在此时出 分卷阅读172 - 分卷阅读17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73 宫押粮北疆,是不是也是故意的?延迟多日未回宫,是否也是计策之一?心念百回千转,竟是百感交集。为何行风不告诉他这些计划?是不是自己不够聪慧,无法助他? 不过,她没有太多时间胡思乱想,芯儿下一刻便踏入厢房,告知行歌萧皇后传旨,要行歌赴景仁宫拜见。 秦翊以袖遮掩,抹去了方才在桌上笔谈的指纹。 「这…前日封闭东宫,今日就行动了?」行歌斟酌。 「娘娘,还是要继续称病?让我去回了皇后娘娘。」芯儿担心地问道。 「萧皇后恐怕已知我的身体状况…不得不去。」行歌有些为难,在这禁宫中,即便身为太子妃,也处处受限。萧皇后为六宫之主,她不管以哪个身分,皆能要求行歌至景仁宫请安,只是这一去,定然需要有些对策。想起了行风在红绸上写的几个字。 千颜,替身? 「芯儿,为我更衣。」行歌握紧拳,眼神坚定。 089 後宫心机交锋,册封太子良娣 景仁宫内,萧皇后轻啜着凉茶,宝蓝色天目杯盏喀在杯缘上,清脆的声响如珠翠落玉盘。行歌双膝微蹲在一侧,垂首盯着打磨光滑的赭黑石地板,维持这请安的姿势已有一盏茶的时间。她的脚又酸又疼,但萧皇后没有赐座,也没说话。行歌知道萧皇后有意折磨,只能忍下。 待萧皇后缓缓抬起头,瞧了行歌发白的脸庞一眼,凉凉地说道:「看来太子妃身子调养不少。」 「托娘娘…的福,这几日…才稍作好转。」行歌咬牙,忍着四肢酸疼,抖着声回话。 「是吗?」萧皇后冷冷地看着行歌,勾起一抹笑:「好转便好,瞧你如此赢弱,恐怕封闭东宫不许任何人进出,也不是你的意思。太子殿下?他想护谁呢?」 「这…儿臣…不知。」行歌抬眸望向萧皇后。封闭东宫不就是为了护着她吗?萧皇后意欲如何? 「平身吧。」萧皇后这才挥了手让行歌站直身体,勾起嘴角道:「难道太子妃不觉得太子殿下似乎在意萧诺雪胜於你?」 「这…儿臣不甚清楚。」行歌这才明白萧皇后召见她的原因,竟是挑拨离间她与行风间的感情。真是当她愚钝? 「太子妃不是以为将永远独占荣宠吧?太子妃较之奉侍姬过於宽容,没她的手段。就算有奉侍姬杵在那儿,但东宫的後庭女人依旧来来去去。在你之前如此,在你之後更会如此。你看大年初一,太子殿下带着谁回门?初二才轮到你。你看这次李萧两家互斗,封闭东宫又是为了谁?护着你,还是护着萧侍姬?若你以为是为了你,那便错了。」萧皇后目光如炬,盯着行歌,丝毫不错过她的表情变化。 「…即便是民间,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依据女诫及母后以身作则的典范,若太子宠爱萧侍姬,儿臣无话可说,也不需与萧侍姬争宠。」行歌深吸口气,面容淡然,无畏直视萧皇后双眸。 「哼。愚妇。他只是利用你当饵。让你成为箭靶,实则能由他随心所欲操弄的却是萧飞达,而非秦相。可想过当初太子殿下极力抗拒与秦家联姻?却一声不响地让萧诺雪由娈婢成为侍姬。难道你真的认为他是真心对你,而非利用秦家?狡兔死,走狗烹!且此次封闭东宫结果保得住谁?莫不是防着本宫,护着萧飞达之女。但只要本宫宣召,你们还是得来见本宫!否则就是抗旨!」萧皇后沉了脸,冷声斥喝。 「…儿臣感激母后为儿臣着想,只是儿臣想不通,若是如此,萧侍姬取代儿臣太子妃之位对母后与萧家不是更好?为何点破?」行歌语气从容,单刀直入。她心知萧皇后意欲除去太子,而非萧诺雪。 「想来太子妃还不明白,本宫或曾支持过三皇子,但不表示本宫真心厌恶太子,一切都是为楚魏着想!萧飞达此等连亲父都能杀的恶人,岂可由他坐大!?太子妃若毫不在意,那便等着看吧。此事件结束,萧侍姬是否还是区区一名侍姬。萧侍姬又会不会除去你?即便太子妃不愿意争宠,也当珍惜自己性命!」 萧皇后这番说得不无道理,除夕家宴後,萧皇后的确放弃支持三皇子,也不再提罢黜太子一事。但自古以来,为巩固家族地位,家族内纷争都应隐忍於下,为何互相斗争?行歌并不知萧皇后与萧品言深仇大恨的原因,只是纳闷萧皇后转而支持自己除去萧侍姬的举措相当诡异。 萧皇后盯着行歌,她当然想除去太子,但眼下大祸临头,她要先保全的却是萧家安国公一系。萧飞达受太子教唆诱引左肃政台弹劾安国公及萧家,着实愚蠢。愚蠢的家伙不需要存於萧家! 「本宫话说的明白些,秦家可还有云秀公主在,本宫说什麽也不会对付秦家,让自己的女儿过得生不如死。且当初若非本宫仗义执言,你又如何能够登上太子妃之位?如今朝堂上可都是针对你与大皇子之间不清不楚的事,若你愿意为本宫效命,本宫自当保你太子妃之位、秦家地位稳固无虞。」萧皇后眼见行歌有所动摇,将云秀拉出,绝对要取信行歌。 萧皇后也不是说假话哄行歌,毕竟秦家一向是保皇党,只效忠楚魏帝,而云秀是她的亲女儿,唯一的嫡女,她并非铁石心肠的人,若行歌能效命於她,秦家自然可以维持现状。 行歌瞧萧皇后话已说至如此明白,若不配合她,自己也就罢了,恐会为秦家带来祸事,不如装做痴愚,虚与委蛇。 虚与委蛇… 行歌脑海浮现了红绸上写的几个字,蛇,将军! 虚与委蛇,反将一军! 行风是这个意思吗?! 「谨听母后教诲。母后爱护儿臣之心,儿臣懂了。儿臣的确如外界所传言,是个妒妇,萧侍姬一事已在心中挣扎许久…碍於诸多不便,不得发作…有请母后作主。」行歌垂眸状似恼怒,以取信萧皇后。 「好。本宫为了楚魏必定助你。」而後杀之。 ***** 萧皇后连着几日召见行歌,外人看来似乎只是闲话家常,但只有行歌心知,每有对话都是激烈字字交锋。萧皇后套话也就罢了,行歌尚可装傻,但萧皇后意在强化行歌对太子的不信,频频挑拨说道:「你看朝堂中如今安然闲步的是谁?你代太子封闭东宫,保护了谁?」 桐月中旬,安国公一派几个大臣贪污营私罪证确凿,轻则贬离京师,重则留放边疆。安国公顿失左右臂 分卷阅读173 - 分卷阅读17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74 ,沉潜起来。但萧皇后召见行歌次数日显频繁。 细雨微飘的午後,东宫意外来了访客,不得不放行来人。此人为楚魏帝的贴身太监,代楚魏帝宣旨,因萧侍姬於太子殿下押粮北疆时安分守己,德行端正,破格封为太子良娣。同时间,朝堂间也传来李左丞与秦右丞职务对调,秦如风调为暗行御史,离京走访地方,独留云秀公主於公主府邸。虽然楚魏帝没有正式贬抑秦家,却是让秦家势力於朝中有所动荡。 众人皆道此举无疑是打了萧皇后一巴掌。太子妃近日与萧皇后走得太近。怕是惹得楚魏帝不快。此举也是对萧皇后的警告,萧家安国公势力已弱,不要痴心妄想与秦家攀亲带故。 行歌与萧诺雪一同接旨。行歌耳边响起了萧皇后的话语,她握紧双拳,明白了行风允了萧飞达什麽。 但,萧诺雪是千颜。行歌沉了眸子,坚定地对自己说道。但她头一次对於册封嫔妃此事感觉无力。果然,要成为皇帝才具备权力,点生说死,要嫁要娶,要允要夺。也是因此行风才如此执着於成为下一任的皇帝吗? 待太监离去後,行歌摆摆手正要让众人退下,萧诺雪突然开口:「姐姐,妹妹想私下与你说几句体己话可好。」 萧诺雪一反常态,失了嚣张跋扈,一副温良恭俭的样子,行歌睇着她点点头,让众人下去。 萧诺雪瞧其他人都退下後,对行歌绽了一朵艳如夏花的笑,说道:「姊姊,可不是在吃醋吧?妹妹我可真的和太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太子殿下心里只有您呢。」 「嗯。」行歌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麽,只能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姐姐好生冷淡,可还在恼我那日捉弄您?可是我也吃过苦头啦,差点被太子殿下掐死在车辇中,您就消气吧?」萧诺雪捉住了行歌的广袖,突然间立即放开,像是被咬了一口似的,闪电般往後跳开。 「怎了?」行歌看着萧诺雪突如其来的举动一头雾水。 「嘿。这东宫太子殿下的耳目众多,我可不想因为摸了一下太子妃的广袖被殿下揍成猪猡脸。」萧诺雪笑嘻嘻地。 「你真的是千颜?」行歌这才好奇地问道,往萧诺雪跨进一步。 「嘘。」萧诺雪食指按住唇瓣,俏皮一笑。 「我不信,也许是太子殿下联合你,一起哄我。其实你真的是萧家千金,还得了太子殿下偏宠,成了良娣,想要取代我的位置。」行歌又往萧诺雪前进一步。 「太子妃怎会这麽想?难不成您真的相信其他人的挑拨?如此,太子殿下会迁怒於我的。请您请止步,切莫再靠近,以免自误误人。」萧诺雪敛起了笑,神色紧张,往後退一步。 「偏不。你很怕我?」行歌唇角微弯,她知道千颜的弱点了。可是,为何千颜如此害怕她的靠近。 「咿,太子妃和太子殿下都好恶质…我不是怕太子妃…我是怕有个醋坛子会杀了我…」萧诺雪哀叫,向後退了几步。她可以感觉太子殿下的杀意涌动啊。 「有什麽好吃醋?你不是女孩子吗?」行歌愣住,不太明白萧诺雪的话。难道千颜是男人? 「这…不方便透露…」萧诺雪迟疑一阵,还是没告诉行歌关於自己的性别。 「那,你何时会掀脸皮给我看?」行歌浅笑,眸光闪动,跨了一大步,贴近萧诺雪面前低声细语。没想到萧诺雪不矮,高她半个头。 「有机会,等有机会…太子妃快快退下…否则休怪我…」萧诺雪有些慌张,也跟着低语,末了,还语带威胁。 「你要怎样?」行歌这才停住脚步,发现自己的莽撞。若萧诺雪真的不是千颜,她在这距离下,早就死透了。赶紧往後退了几步。 「逃啊!」萧诺雪见状,立即转身,飞奔而去。 行歌怔愣在原地,一会儿才笑不可抑。这会儿她确认了,萧诺雪应该是千颜。 不过笑没多久,她便让人摀住嘴,吓得她咿咿唔唔乱叫,却是半分也没透出多远! 090 羊入虎口难逃脱,千里单骑奔回宫 (h) 那双手都是灰尘与草屑,还有皮绳的味道。陌生的味道让行歌害怕地双脚踢哒,但却无法影响那人半分! 那人袖上沾满尘泥,白袖显得灰扑扑带些褐黄色,毫不顾忌地伸手探入行歌的衣襟,钻入了她的抹胸内,捏住胸口丰满浑圆的雪乳,使劲地揉搓。 『不!不要!是谁!胆敢闯入东宫!不要!救命!暗卫!雁!甯仪!救我!不要!不要摸!唔!』行歌被按住了嘴,发不出声响,心里痛骂着那贼人。 她的软乳上盖着那人粗糙的手指,每个指节带着茧,揉捏着双乳,时而擦过乳尖,引起一阵战栗,让她既羞耻又愤怒! 周太医开的处方除了调理妇女身子,提高体温,凝神静脉外,多少还有助孕的药方。这助孕的药方,也能让女子易於动情,行风离京,才送给行歌那匣子。她因为羞赧,没有使用过那玉势,今日倒让个罪该万死,千刀万剐,死不足惜的恶贼给轻薄了。 那人又沿着她雪白的颈项亲吻,含住了她的耳垂缓缓吸吮着。他的气息有着男人麝香味,更多汗臭与泥土味道。行歌不想有反应,却因周太医开的那处方,情不自禁地拱起胸脯。如此一来,那人无赖的抚摸更为炙热。 行歌急得哭了出声,泪如泉涌,沿着面颊淌至那人指上。被灼烫似的,那人停了动作,原本激动的粗喘缓了下来,手指也放开了她。 行歌伺机尖叫,才那麽一声,那人又掩住她的嘴,哑着声说道:「我才离开不过两个多月,爱妃认不得我了?叫什麽?」将行歌转了身面向自己。 行歌惊恐地抬眸望向此人,只见行风发髻微微凌乱,几缕碎发贴在两颊,沾着沙尘,肌肤让艳阳照成了小麦色,他一身雪白衣袍,袖口、衣摆溅上了滴滴泥水脏污,还有些乾涸的血渍,面容有些憔悴疲惫,但双眸炯炯如同一条骄傲的雪豹望着她。看得行歌惊心,眼泪无法克制地掉了下来。 行歌哽咽地斥道:「干嘛这样吓我!回来就让人通报,干嘛鬼鬼祟祟的!知不知道我吓掉半条魂了!你…你受伤了?谁?是谁伤你?」语气中充满怨嗔,但瞧见了袖口上的血渍,又惊慌心疼地查看行风的手臂。难怪刚刚千颜像见鬼似地逃走!想是看到她身後的行风。 「没 分卷阅读174 - 分卷阅读17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75 事,只是杀了几个刺客而已。」行风瞧行歌哭得梨花带雨,有她这麽关心,心里又甜又疼,捧起行歌的小脸蛋,温柔地以指腹抹去了行歌的泪。 「只是?还只是…这朝廷到底怎回事?父不父,臣不臣,兄不兄,个个都要杀你!?是谁派的刺客!?我要杀了他们!」行歌忽而大怒,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朝堂动荡,萧皇后的举措,为了保护行风的念头,脑袋中头一次浮现杀意。 「爱妃目露凶光有点可怕啊…」行风心疼着她竟让这权位争夺给逼得动了杀念,心里有些自责,只能以调侃打趣的方式转移行歌的注意力。她是他心里头唯一乾净纯白的一方天地,只想尽力让她维持纯净不受那些丑恶影响。但看现在的状况,力有未逮。东宫,出了什麽事? 行歌被行风这麽调侃,一时不知如何反击:「我…」索性双手倏地环住了行风的腰,将自己埋入这个充满汗臭却又温暖的胸怀中。 「行歌…」行风叹了口气,低首嗅闻着行歌带着纯净的桂花香。「你好香。」 「可是…你好臭…」行歌闷声说道,由他的怀中抬起头,皱眉哀怨地瞅着行风。 行风朗笑出声:「亏我单骑赶了千里路,十几日来不眠不休,就想快些回到你身边,你还嫌我臭?好啊!这就臭死你!」他结实的双臂一揽,硬将行歌还在了自己的怀中,不让挣扎脱逃。行歌也任由他,没有反抗,紧紧地拥着行风。两人就像是要将对方揉进彼此灵魂似地使尽了气力。 静谧半响,行风才低语道:「想我吗?」 「…你还敢问?都不回信,薄幸的人…是你不想我…半封短笺也没捎来…」行歌的声音中满是嗔怪又是委屈的泣音。 「…谁让你写什麽…天下之大,东宫如笼,心如鸟雀,欲振翅高飞…摆明休书一封。急得我…」行风顿住,後头的话语消失在喉间。 急得他以为行歌受不了这禁宫内人心阴狠恶毒,要离开他了,等不了五千精骑整军,单枪匹马将他们遥遥甩在马後,匆匆赶回东宫。 「休书?急得你?」行歌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夫君默然不语,小麦色的双颊却浮上了淡淡的红云。 「嗯…我要去沐浴了。沐浴完,我得再回头与精骑会合。别让人发现我提早回来。」行风忽然放开行歌,别开脸,顾左右而言他。 「还没说完呐,急得你…什麽?」行歌勾起浅笑,双手硬是不放,扯住他的衣袍,双臂绕着他的腰,垫脚凑近他的脸,想讨个说法。 「…没有。」行风转开眸子,尴尬说道:「放开我吧,不是嫌我臭?我去沐浴…」 「偏不,你若不说,也就罢了,如信笺所说,太子殿下并不关心我,还与萧飞达做了协议,却没告诉我。直到方才父皇让人宣旨,我才知道你们交换了什麽?竟封了萧侍姬为太子良娣。想来我那信笺说得没错啊,任何人都可以取代我。离宫想来也没差,这秘道可是四通八达…」行歌放开双手,故作发怒,瞪着行风。 「你敢?」行风抓住了行歌的手腕,将她拉回身前。 「我为何不敢?而且这宫中,人人知道我和萧皇后联手,是萧皇后的人马了喔…不让我走,搞不好我会把你卖掉…你不怕啊?其实放了我对你来说也没差别。只要让千颜代替我不就得了?」行歌浅笑盈盈挑衅地看着行风。 「…替个屁。千颜只替代已死之人,难道你不怕和萧诺雪一样?」行风睇着行歌可恶的笑容,心知上当,反而威胁起行歌。 「你想杀我?你舍得杀就杀吧。我从容赴义。」行歌瞧行风脸色难看,垫了脚尖,啄了行风的脸颊。 「…我是舍不得…」行风轻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嘴角浮出诡异的笑:「…不过,我也可以弄出人命!」 「什麽…?」行歌话还没说完,就被行风压至柱上,行风粗鲁地掀起她的裙,拉下她的亵裤。 「我说我要弄出人命。」行风盯着行歌如同猎豹抓住了只小兔子,正露出獠牙,准备生吞活剥。 「你要干…」行歌的话让行风的唇瓣堵住。 行风的吻猛烈而霸道,还张口咬住行歌的唇瓣,疯狂地舔咬。抬起了行歌的腿架在手臂上,将自己粗热硬挺的分身顶在行歌的小腹上。另一只手则是握住了行歌的乳尖,以指腹快速地摩擦着。 「对,我要干…你!」行风停了吻,贴在行歌唇边,轻佻一笑。 「唔…」行歌侧开头,双手绕着行风的颈项,羞红脸低问:「你…不是要沐浴?」 「不,我改变主意了。爱妃如此挑衅,我只能先搞出人命再说。」语毕,他解开外袍腰带,翻开深衣,让炙热的男龙隔着亵裤缓缓地磨蹭行歌已然湿润的蜜穴口。 「嗯…别磨了…」行歌微眯着眼,她让周太医的药方调理,禁不起任何外力摩擦的刺激,花径内微颤收紧又放松,缺乏能吸吮的物体,一阵空虚泛开,急欲炙热的填充。 「行歌…你好浪…才不过两个多月没碰你…下头的小嘴就忍不住吸吮我了。独守空闺,有没有拿那只玉势玩儿啊?」行风轻笑撩拨行歌的慾望,却还不急着解开衣裳,一举插入。 他的巨棒陷在行歌的花瓣中,感受那张小嘴隔着布料的吸吮。那张小嘴包覆着他的龟头,含住不放,可以感觉花径内的震颤与邀请入内的慾望。两个月不见,即使到犁城也没找妓子发泄慾火,心心念念着行歌和她那幽深花穴,只能自渎解决。如今匆忙赶回宫中,很想就这麽一次尽根而入,但又爱看行歌羞怯且慾火焚身的可爱模样,偏要暧昧地撩弄,嗓音低哑而富磁性,勾得行歌又羞又急。 「才没有!你…下流!」行歌轻声低骂,可是花穴更加濡湿。 「怎会下流呢?我可是为你着想,周太医那药,会让女人渴求男人的滋润…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乖乖地待在宫中吗?嗯?」行风含住了行歌的小舌,轻轻吮弄,与他的舌交缠,一字一句看似正经八百,但语调却半点没有正经的意思。 「你…居然这麽算计我?」行歌贝齿反咬行风的脸颊,吃到一嘴沙。 「什麽?」这下换行风不懂她的意思。 「弄得我的身子这样…敏感…却不负责,扔下一根冷冰冰的怪东西,一个人到北疆去,这不是算计我吗?」行歌软腻的语调勾人生慾火,眉目含春带怯,似怒似怨更似调情。 分卷阅读175 - 分卷阅读17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76 她转而含住行风的唇,轻轻地舔,慢慢地撩。粗糙湿润的舌苔舔在他的唇瓣上,香舌若有似无地钻入行风的嘴中,挑逗他的舌尖。 一只小手缓缓探入沾满沙尘的深衣中,凉凉的小手在行风的胸膛上游移,一寸寸熨平行风长途奔腾的疲累与焦躁。顺着他的胸膛往下轻扫,拉掉了行风亵裤裤带,亵裤应势掉落於地,行风那赤红的肉棒在她面前狰狞地高耸挺翘。看得她双颊浮霞、羞涩地转而瞅着行风,无辜神情中有丝娇媚与挑衅。 「小妖精!哪学的勾人手段!?这副模样只许我看见,不许其他男人瞧见!你要我负责,我现在就负责!」行风低吼一声,抬起行歌的臀瓣,倚着暗红漆柱,张开行歌的脚,立姿将炙烫的肉棒插入行歌的蜜穴中。 久未交欢,两人结合的一瞬间,都是微微轻叹,逸出舒服却饥渴的呻吟。 行风缓缓地蹭入,感受行歌的蜜穴一寸寸地吸入肉棒。而行歌却感到他一寸寸的侵略,填满了这段时间来的寂寞与委屈。 「好浪的小穴…湿漉漉的,都是水…吸得欢快,紧紧不放哩…这麽吸吮是想要我没日没夜地在里头溺昏?」行风轻哼,使劲将肉棒插得更深,嘴里还要调戏行歌。 「嗯…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欺负人…」行歌舒服地轻吟,双手绕紧行风的颈项,背部倚着柱上,悄悄地将下身往行风的肉棒拱去。她好想要他。想他想得快疯了,现在就只想要紧紧地嵌住他,想要他爱自己。 「行歌…别以为我没发现…这麽想要我欺负你?嗯?」行风扬起笑,也向行歌蜜穴一拱,肉棒一插到底。 「别说…你很讨厌…」行歌像是让雷炸开了花,脸热得像火烧,赶紧缩了腰。 「别逃,我很喜欢你这样浪。再来啊…」行歌一退,行风又往前猛烈一顶。两人又紧密地连接在一块,像对交颈鸳鸯。 「别…唔…又欺负我…嗯…啊…」行歌让行风这麽猛力一顶,整个背贴紧了柱子,承受那粗热得男根插至花径末端。 「就爱欺负你…就要这麽干你…就要让你怀上我的孩子…让你在我身下淫叫…求着我日日夜夜疼你爱你…永远离不开我!」行风往後抽出几寸,又是一个猛烈的撞击,宣示着行歌永远属於他,再也离不开他。 「说什麽呢…你…以後还会有其他女人…会册立其他宠妃,说不准,会爱上其他女人…封她为贵妃…到那时,即便我贵为皇后,也像萧皇后一样独守空闺,无人闻问关爱…」行歌睇着行风的眸子,她的眼波含着水气。即使行风说过一王无二妃,但近日老是让萧皇后挑拨,多少也将这事搁进了心里去。 行风再次抽出肉棒,复而挺进,咬牙问道:「哪个混帐东西跟你这麽挑拨?!我只会有你!这辈子就只有你!」 「真的吗?」行歌终於忍不住眼中的水气,晶露似的泪珠滚落面颊。 「废言。谁跟你这样说的!?还让你动摇对我的信任?该死的家伙!车裂死不足惜!」行风亲吻着行歌的颈项,开始挺动肉棒在蜜穴中抽插。 「唔…太深…啊…嗯…嗯…」行歌轻吟出声。却没回答行风的问题。 「不说吗?那我肏到你说!」行风将行歌整个抬起,捏住她的臀瓣,行歌整个人悬空,单靠倚着木柱与勾着行风的颈子平衡身子。行风烈雨疾风似的狠肏起行歌,次次插到蜜穴深处,抽插肏干像是疯了似的。 「啊!啊!太激烈了啊!行风…别生气啊…嗯…啊…」行歌让他这麽狂暴地疼爱抽插,四肢百骸如电流穿过,蜜穴舒服地紧缩,舍不得放开行风如铁似的欲根。 「…我没生气!我只是不敢相信你居然耳根子软,让人随便挑拨就不信我。」行风再次将肉棒插入行歌蜜穴,直达子宫口。 「啊,饶了我,我以後不敢了…啊…嗯…好深…啊…别…别插那里…啊…」行歌最软嫩敏感处让行风龟头一撞,整个人又酥又麻,身子骨都软了下来。 「哼…小骗子,你以後不会不敢,反而只会求着要我这麽干你…说啊,你多喜欢啊?喜欢到小穴都掐紧我的龟头不放了!」行风粗喘着,眯眼瞧着行歌迷乱的眼神,狂暴地抽插。 091 恶虎吃白兔,久违的爱怜 (微h) 「啊!太激烈了…太深了啊…我们是…在议事殿,不是…不是寝宫啊…」行歌娇嗔,俯身往行风肩头咬去,抑止自己更为高亢的呻吟。 「那又如何?爱妃声响这麽大,我也没办法…」行风轻笑,却挺腰又是一个邪佞旋转突刺,惹得行歌松口,溢出娇啼。 「会被…误会的…没人…没人知道你回宫了…」行歌咬牙拼命忍耐,却无法否认久违的亲密疼宠,让她更发敏感,想要更多行风的疼爱。 话音方落,脚步杂沓而入,几个女声带些关切问道:「娘娘,怎…」 行风转头,伸指抽出发髻上的金玉簪,往声音来处射去。 匡当! 随着簪子插在了殿内的石板上,石板应声而裂,行风一头墨发往後如瀑飞泻而下,原该是华美绮丽的景致,却让他的眼神染上如针般杀意,令人不寒而栗,旖旎之情灭於一瞬。 雁瞬间止步,瞪着插入破裂石板内寸许的那根缀着虎头金玉簪一愣,抬头触及太子殿下看似被妨碍好事、再前进一步就要杀人的冷冽目光,还有太子妃赤裸着上半身,云鬓凌乱,双颊绯红仰头微眯的迷茫模样,心底淡淡一笑,却不敢透漏分毫情绪。在太子殿下面前,她总会不自觉端肃起来,不敢造次。 转身瞧身後正向此处奔来的甯仪与芯儿,雁赶紧挡住了她们的去路,淡然说道:「老虎回来吃白兔了,千万不要进去捋虎须,一根簪子都打碎石地板了。咱们骨头没有石板硬,禁不起让太子殿下亲手一根根折断,还是快快回未央殿准备沐浴用品吧。」 甯仪听了,浅笑点头:「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以免又有人…」说到最後掩嘴而笑。 「太子殿下回来了?怎没让人通传?不是抵达京城前半个时辰都要传令兵先向圣上上奏吗?若是率五千精骑直闯京城,要让有心人知道,岂不再添风波?」芯儿惊讶问道。 「嘘。住嘴,别信口胡说八道。太子独身回宫显然是不想敲锣打鼓召告天下。你又怎知五千精骑动向?随意揣度、大声嚷嚷又是身为东宫宫婢该做之事吗?若让太子殿下 分卷阅读176 - 分卷阅读17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77 听见你这番言论,是打算用什麽换你的命?亲族吗?想想静儿下场。」雁将手指压在芯儿唇上,挑眉淡笑,却明白地表现出不要张扬此事的意思。 「我这是为太子着想…绝非有异心…那东宫还封闭吗?」芯儿心中一檩,冷汗涔涔,赶紧对雁压低声音解释,若她那番话传了出去,真是九族不够太子殿下杀来泄愤。 「没殿下与娘娘的旨意,一只老鼠都不许出宫。快随着雁去未央殿准被伺候吧。」甯仪冷下脸,对芯儿说道。 芯儿见状心下自然有些不舒服,想来服侍太子妃差事也是有个先来後到。要论资历,她比甯字辈来得早亲近太子妃,也是太子妃钦点侍候的宫人。但甯字辈乃太子亲信,在这东宫地位自然不比寻常六局派遣而来的宫婢要来的得信,她也认了,但不知为何近日甯字辈与雁对她似乎有些若即若离,她又不得发作,也不便多说,敛了神情,随雁往未央殿快步而去。 *** 行歌在仪和议事殿让行风折腾得浑身酸软,双颊娇艳如初绽牡丹,软腻倒在行风臂弯中,让他抱回未央殿沐浴。 沐浴後,行风斜卧在床榻上,黑缎青丝以玉簪松松地打了个旋,挽在脑後,任几缕墨发随意挂在两颊与肩上。他闭目养神,眉目温柔慵懒,手指闲然地把玩着行歌的长发,等着行歌苏醒。 雁轻声步入寝宫中,见到的便是这副静谧的景像,太子神情总算缓和下来。稍早甯仪已将东宫近日事务、行歌脉象及饮食更动与萧皇后屡宣太子妃觐见等事告知太子。太子捏碎了手中描金瓷杯,不需多言就知晓太子对於这些事有着极大的怒气,除了将甯字辈训诫惩处外,甚至宣来了萧诺雪,闭门痛斥一顿。她们听不见殿内中太子的斥喝声,但却从萧诺雪踏出未央殿主厅的郁郁脸色可以瞧出端倪。 敢情是迁怒了? 太子移驾至内殿寝宫後,竟无一人胆敢打扰。 她敛眉屈身一福,轻声说道:「殿下,周太医已在寝宫外候着。」 「宣。」 周太医诊脉後,恭谨说道:「娘娘近日的脉象已较为稳定。」 「周太医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除了把脉外,周太医是否问过太子妃的饮食作息?」行风端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话语中虽没有任何训斥的意味,却有着责怪的意思。 「…微臣自当询问过。自不再食用甜梅後,脉象趋为平缓有力,不再虚浮无力。」周太医心知太子这是兴师问罪,但他问心无愧了。 「那你便退下吧。」行风摆摆手,不想再多说,迳自沉吟深思。 **** 直到申时鼓声低沉鸣起,行歌才转醒,一眼瞧见行风侧卧在她的身侧,搂着她的腰,看似沉睡着。她伸出手拨开行风脸上的碎发,凝视着行风的睡颜。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蝴蝶的羽翼,不知道在做着什麽样的梦境。 行歌忍不住仰头凑上唇,轻轻摩娑行风轻抿的唇瓣,低声说道:「…你长得真好看…果然美艳的妃子生出来的孩子都很俊…看多久都不腻…」伸出舌尖,悄悄地舔了一口,满足一叹。 「…嗯?」行风一向浅眠,这些话都听进耳哩,让行歌蜻蜓点水似的一舔,轻哼一声,睁开双眼,凝视着行歌微笑说道:「有那麽好看?直到你忍不住轻薄你家的夫君了?」 「啊…你不是睡着?」行歌羞了脸,但瞧行风眉眼间还带着些许的疲惫,心里满是心疼:「这一路赶回来,辛苦你了。」 「嗯,不辛苦,不快马加鞭回来拴着太子妃到我的裤腰带上,我怕她耐不住寂寞,偷偷跑了。天下之大,我往哪里找去?」行风长臂搂紧行歌,作势要将她的腰带绑在自己的腰带上。 「嗯…你说呢?」行歌调皮软腻地撒娇轻笑:「要是我要逃,会躲哪里去?」 「江府吧。」行风不假思索地回答。 「为何是江府?」这下换行歌困惑了。 「因为江府有你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江公子啊。忘了那些夜里,江公子如何让你销魂娇啼?」行风朗笑道,笑得既得意又故意,整个胸腹微微震动着。 「啧!为什麽你总是三句话内必欺负人呢?」行歌推了推行风,挣扎着坐起身来。 「因为我坏啊!」行风笑得更加放肆,随手一拨,又将行歌压在身下,轻佻说道:「难道你要否认你不想我,才写那些闺怨似的信件?嗯?」 「那你干嘛不回信?」行歌怒嗔瞪视着行风。 「大军行进时,鱼雁往返旷日废时,我宁可赶紧办完事,回家喂饱我家饥饿的小娘子啊…哎…说不过我,居然咬人啦?!咬也不是咬那,是咬下面…啊…」行风话中有话,偏要逗弄行歌,却让她真挽住了颈项,狠狠地咬向行风的颈项,随着颈项往上含住耳垂。 「别…别含住那…」行风轻喘,颈项间起了点点的战栗感。 「不要…偏要含…你坏,我就比你更坏…你说好不?」行歌一脸娇俏狡黠,双颊泛红,含住了他的耳垂。 「嗯…等等你就不要求饶…嗯…」行风的话语埋在短促的呻吟当中。男人不呻吟便罢,一声低沉悠扬的呻吟压倒女人柔美的娇啼,更显得魅惑旖旎。 「你…别动…不许动!自己...把自己的手绑起来!」行歌听红了脸,手上拿着刚刚由腰间抽出的丝带,结巴起来,却又理直气壮地命令行风。 「爱妃,忘了上次绑我的下场了吗?」行风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威胁似地撑起身,暧昧地俯视行歌。申时微弱的残阳透过窗棂,发丝般细光已无法映照整室的明亮,但橘红的光丝,却让寝宫的纱帐掩映得更显绮丽妖媚。 「…算…算了…我们用晚膳吧…」行歌瞅着行风唇边浮起一丝笑,眼神似被水墨晕染深潭的氤氲,惊鸿一瞥还能由他眸中瞧见自己的倒影。他又是那种别有用心,略带放荡的表情,总要勾得人失魂落魄才做数。行歌赶紧别过头,不战而降。 「勾了人,就没有算了这两个字。是要付出代价啊,更何况,我正用膳中…爱妃…滋味看起来挺好…让我嚐嚐…嗯…」行风拖长尾音,听起来迷人至痴。 床笫之间,他的声调永远是如此慵懒,旁人害怕的薄凉音调如今燃起了火花,如冰却又似炎般炙热,挑弄着行歌每一寸神经。勾得她微微颤抖,像是他直接将手探入裙内,摩娑爱抚她 分卷阅读177 - 分卷阅读17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78 的花瓣似的暧昧。 这麽一想,行歌心里像是让行风炸开了情慾的花火,细细碎碎,酥酥麻麻地流窜,直到耳根发热,紧抿着唇,不敢再看行风一眼。 「爱妃想些什麽,怎麽耳根都红了?嗯?」行风醉人的嗓子如风般起伏,滑过了行歌的耳膜,明知小妻子禁不住他这种蓄意的引诱,却又偏要捉弄她。 「啊,是要我这样吗?」行风的长指不知何时钻入了行歌的深衣中,若有似无地绕着粉嫩的花蕊打转,直到花蕊颤颤地挺立,复而恶意地夹住磨蹭。 「唔…不是…」行歌嘴里虽然轻叫着否定的话,却让行风这麽刺激下花蜜横流,濡湿了行风的长指,转头哀怨地瞅着行风。她总是屈服在行风丰富而多变的床笫技巧下,想要,又羞得不敢要,极其煎熬。 「嗯…不是?…是不是,还是不够?」行风唇边的笑意扩大,指尖暧昧地往下滑,抚过了行歌的小腹,来到了花丛间,轻轻捉起行歌稀疏的小草。 「嗯…别那样…别…啊…嗯…」行歌感受行风的手指插入了草丛间,轻轻左弄右摆,蹭过花蒂,按上了小肉荳,在上头打着圈,蹭得她全身如电流通过。太久没让他这麽轻薄玩弄,久违的爱怜抚弄,惹得她娇吟出声,无法克制。 092 口是心非慾难耐,两情缱绻互交缠 (h) 「口是心非。」行风笑望行歌,指尖更加放肆撩拨微颤的花瓣。 「唔…」行歌抿唇颤抖着忍耐下腹的骚动,双眸湿润,覆着情慾,带着哀求神色瞅着行风。 「想要吗?嗯?」行风浅笑凝视着面色潮红的行歌,一手撑着头侧卧,一手在行歌腿间狭玩着,脚趾勾着行歌的小腿缓缓磨蹭,随後与其趾尖交缠。 「不要问了…你…过分…」行歌侧过头拉过薄锦缎覆在脸上。 「有多过分?」行风将长指缓缓插入湿漉漉的蜜穴中,引得行歌轻吟。行风一手拉开薄锦缎,细细密密地落吻在行歌的唇瓣上,低声呢喃。 他抽动着长指,低沉悠扬的嗓音抚出属於他的麝香味,勾人的妖魅,轻佻地眯起双眼说:「这麽插你好吗?」 「嗯…嗯…讨厌…快…快一…」行歌的呻吟细不可闻,涨红着脸,不敢注视行风。 「什麽?太小声,我听不清楚。」明明连外头鸟儿振翅的声响都可清晰地传入耳中,行风偏要捉弄行歌,让她将羞耻的话语再说一次。 「…快一些…不要手指了…」行歌咬着唇半响,才侧头环住行风的颈项,将他拉近自己,在他耳边说道。 行风听了一震,笑意在面颊上放大,笑得可恶,下身男龙蠢蠢欲动,故意问道:「不要手指,那要什麽?」 「不要…不要逼我说啊…嗯…嗯…」行风的手指依旧在行歌的花穴中抽动着,既舒服又渴求更多更满的充填。行歌揽着行风的颈项往自己压,含蓄又羞怯地暗示。 「这次不行,我想听你亲口说出口。我喜欢听,想听你说,要我对你如何?」行风笑得云淡风轻,但双瞳无底似的幽深,迳自任性。话虽说至此,但他的长指抽插的速度愈见狠力地耸动,并偷偷添了一指,在行歌软嫩的蜜穴中戳动。 行歌让他这般淫虐似地挑逗,浅吟娇喘,全身有如火灼般,扭扭捏捏地迟疑一会才开口道:「嗯…嗯…太子妃…想要与太子殿下敦伦…」 听到她改以第三人称含蓄地说这件事,行风蹙了眉,但却又忍俊不住,咧开笑颜,挑眉说道:「太子殿下说太子妃得淫荡点。文诌诌的女人很没趣。」 「…唔…好羞…」行歌摀住脸,一双湿漉漉的圆眼眨着眨着,真让她眨出了晶莹的泪珠。 「放开手啊…遮什麽?」行风由蜜穴中抽出手指,伸手就去拉行歌的手。他的手湿答答的,尽是行歌的蜜水,沾得行歌一脸。一股甜腻的味道窜入行歌的鼻腔,那股蜜味,也充斥在两人之间。 穴中突而空虚让行歌禁不住嘤咛一声,轻轻扭动身躯,寻着行风的下身贴去,寻求安慰。她赤裸的下体隔着衣物贴着行风的男龙羞红着脸说:「太子妃…想要…想要…呜…」 行风让她这麽蹭着,亵裤都让她的蜜水沾湿,自己也涨得疼了。叹了口气,盯着行歌被慾望侵吞的样子,有点惊讶周太医的药真的不输给媚药啊,瞧着他的小妻子,他端丽温雅的太子妃难耐地对自己求欢,勾动情慾,低哑地说道:「跟着我说。」 「我想要殿下干我。想要殿下的大肉棒在我的小穴里狠狠地肏干。」行风一字一句说得极缓,生要这几个字都印进了行歌的心坎里。 「…不要…」行歌的耳根发红又发烫,怎能要她说这些? 「说。」行风难得以命令的语气对行歌如此说话。 「嗯…呜…给我…嗯…」行歌艰难地仰起头轻舔着行风的唇。 「不行…你不说,我不给。」行风唇边勾起笑,享受行歌求他的滋味。这顽固的小家伙自大婚後,没求过他,如今让她这麽渴求,身下的慾望更显贲张,却违背自己的意愿,硬是由行歌的蜜穴旁挪开来。 「欺负人…嗯…呜…我想要…殿下干我。想要…殿下的大肉棒…在我的小穴里狠狠地…肏干。」行歌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羞着脸开口说出这麽淫秽而下流的言语。不说便罢,说了才知这种言语挑逗的威力。竟让自己蜜穴缩紧,全身战栗不已。 「…再说一次。」行风听她娇软的吟哦,褪去了衣裤,张开了行歌白皙的大腿,抚上了她的腿根。腿根湿漉漉地流淌着情慾的汁水,触手处一片滑溜。 「不要…这样…嗯…想要…」行歌扭动着腰,伸手探向下身,握住行风的手指。 「快说啊…不然不给…」行风口是心非,嘴上还要占便宜,却不住把粗硬灼热的肉棒抵上了花穴入口,轻轻地戳弄着,惹得自己也呼吸粗重,低吟一声。 「殿下…欺负我…」行歌抽泣着,可那娇软可怜兮兮的声调,却让行风更想多折辱她一会。 「爱妃这种表情反而让人更想欺负你啊。快说,再不说,我让你七日下不了床!」行风深觉两颊灼热,下身就快克制不住,想狠狠地折磨凌辱小妻子,让她在自己身下欢叫。 「…嗯…呜…我想要…殿下…嗯…干我。想要…殿下的…嗯…呜…大肉棒…在我的小穴里…嗯…呜…狠狠地…肏干。」行歌呜咽着,重覆 分卷阅读178 - 分卷阅读17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79 方才说过的话语。 行风这才笑着将灼烧涨痛的慾根贴上了行歌的下身,一寸寸地插入,放荡地在柔嫩的小穴中抽插肏动起来。 「行歌…哭什麽…」行风摆动着结实的臀部,长臂撑在床榻上,俯下身亲吻行歌的眉眼。 「我就喜欢听你这麽淫荡啊…有什麽好羞的?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不是吗?」行风举起行歌的玉腿压向她的胸脯,再次挺入,尽根没於花穴深处,挤压出滑腻的水汁,沾湿了两人交合之处。 「嗯…不是…」行歌扶着行风的腰,随着他的次次冲击头晕目眩,只能呻吟。 「不是什麽?」行风低喘着,松开了行歌的腿,他赤裸的肉体覆盖在行歌身上,随着冲刺,胸膛磨蹭着行歌的乳尖,使她的乳尖战栗挺立。 他的窄臀精实,勾勒出男人体魄的坚韧线条,他的肌肉摆动,使劲的力道狂放,充满着霸道的占有意味,完全地填满了行歌的花径中。每一寸的抽弄,都让行歌疯狂的娇啼,瘫软如绸缎漂浮於水,只能随着水流冲刷滑动漂移。 是啊,她是他的,她想要他。 这阵子思念他,思念得快要发狂。 他想要什麽,她都愿意给。 连这麽羞的话,她也说了。可是不是因为她淫荡。又或许她淫荡,但只对他淫荡。 「嗯…因为是你…只是为了你…才淫荡…呜…嗯…」行歌双腿靠着行风的腰,让他的前後挺动蹭着双腿双膝内侧,享受着那份亲昵。 行风一怔,停止了摆动,随而笑着揽住了行歌的腰,将她扶了起来与自己面对面,骑在他的大腿上。 「小家伙,我知道。」行风轻轻地以唇点住行歌樱瓣,双手搂紧行歌。 「我…还想要…」行歌承受着蜻蜓点水似的吻,轻喘桂香,扭动自己的腰,迎上了行风的硬挺。 「呵。好。」行风浅笑凝望着行歌嫣红的脸颊,抬臀往上拱,深深地刺入花穴,狠命地肏着小人儿,抽插至花心深处。听着行歌淫乱的呻吟,肉棒更为坚挺,不住跳动、膨胀刮弄着花壁。 残阳消逝在窗棂边上的那一刻,行风低吼着,抽插百余下,捣出了淫靡的水声与交欢的舒爽呻吟,将全数的爱慾精华都射入了花穴内,喷发殆尽还堵着不让丝毫白液流出。 数不清的高潮与潮射,床榻上濡湿一片。行歌神识迷蒙,如临太虚七彩幻境,身体绵软倚着行风,轻吟低喘,风流娇柔无限。 「为我诞下皇子,行歌…」行风在行歌耳际呢喃。 这女人让他疼入了心,爱入了骨,成为他的生命里不能失去的珍贵。两个多月的调养与纵欢,他想要行歌为他延绵子孙,不要别的女人,就只要秦行歌而已。这是他爱她的一种方式。就盼两人尽快孕育子息,有他压胜天下的谋略,有行歌牡丹初绽般娇艳的端静美貌与温厚的个性,如此的孩子越多越好。 而行歌想要的则是这个孩子有着行风秋波潋灩的眉眼,行风精光炯炯的聪慧,登马挥剑时的飒爽勇气,行风的一切。 「好…」行歌温顺软腻地娇答。 用过膳,行风起身吩咐甯仪准备外袍,预计趁着夜里回去大军之中。行歌拉住了行风的深衣一角,温软地轻声说:「嗯…今晚可以留下吗?」 行风停住了动作,看着行歌期盼的眼神,有些迟疑。此次率先於大军回宫除了行歌哀怨的信笺外,还有暗卫传讯行歌屡遭萧后刁难,却没按照他的意思让千颜作为替身;甚至对於行歌脉象不稳,怀疑周太医医术不佳,直到亲眼见周太医把脉并无不妥之处,且用膳时将碗盘器皿对调,确认行歌安全无虞後,才放下心,打算漏夜赶回大军紮营处。 「啊,不行吗?对不住,是我任性,算…算了。可是夜里赶路有些危险,你让六卫护送你过去吧。」行歌见行风愣了一瞬,有些犹豫的模样,知道自己的任性让他为难了,赶紧改口。除了自己私心外,毕竟夜里黑灯瞎火,她会担心啊。 行风终究浅浅一笑,说道:「好。我留下。」 093 秦相心系女儿安危,大理沈家娘子入宫 夏日朝阳初昇特别早,卯时天光微明,行风便起身着装,昨夜缠绵悱恻,一夜缱绻,他是神清气爽,行歌却是全身清紫酸软,柔软的躯体纵布着行风疼爱的痕迹。 行风动作轻盈,不想吵醒行歌,但宫人们则没有他那触地无声的本事。行歌揉着双眼迷迷糊糊地瞧着殿内三两宫人绕着行风梳洗,行风已一身墨绿色骑装,只差玄色金绣云纹腰封尚未着妥。 「要回军营了吗?怎不叫醒我?」行歌裹着薄锦缎,慌忙起身下榻,薄锦缎在她身後迤逦出金鱼似的橙色长尾。 她一头乌丝如瀑蜿蜒,经滋润的粉腮透水光,饱满温润,双眸含情若水波潋灩,貌似神话传说中的水神。行歌赤足疾步至行风跟前,心里带着酸楚。明知分离不会太久,过个几日行风便会率军返回京城,但不知怎的,心里总有不安、不踏实的感受,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嗯。让你多睡些,昨晚辛苦你了。我趁卯时气温尚未蒸腾赶路。」行风墨发在後脑紮了个简单的髻,露出光节的额头,丰神俊秀,唇丹如杏,噙着一抹隐约的笑意,伸手爱怜地抚摸行歌的脸庞,满事情意与眷宠。 唰!闻言,行歌的双颊浮上一层淡雾似的红晕,昨晚是放纵逞欢了些,清醒想起深夜的旖旎,还是无法面对自己的情慾。 「不…不辛苦…」行歌结结巴巴,赶紧左探右觑瞧几眼甯字辈宫人。宫人们神色端肃,任谁也不敢在太子殿下面前调笑。她才松了口气。 「嗯…等我回宫,便日日夜夜浇灌你这朵香玉牡丹,看能不能百里莲花并蒂开…」行风打趣说道,捏了行歌滑腻的面颊一把。 「胡说什麽…牡丹不会产莲子…」行歌赶紧摀住他的嘴,怕行风在宫人前说出更露骨的话语;但听他说牡丹产莲,又要羞着脸辩驳一句。 「不管。我的太子妃会瓜瓞緜緜。」行风任性地抱住了行歌,俯在她的颈窝汲取她的馨香,却嗅见行歌身上的桂花香沾染着他的味儿,唇办勾起一抹极为满意的笑。 我的。 就只能是我的。 他的手臂搂得更紧。直到小太监通报六卫已备好马在东宫门外等候。 行歌匆匆披了外袍,踮 分卷阅读179 - 分卷阅读18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80 脚在他耳边低声叮嘱着:「要叫暗卫护着你喔,以後我不想再看你全身都溅着血,即便是其他人的也不许。」 行风点点头,朗笑说:「娘子如此保护夫君,为夫此生足矣。」 「乌鸦嘴。呸呸。别胡说!」行歌蹙眉跺脚乾啐了几声。 「好,好,好,为夫长命百岁,可好?」行风笑着揉乱了行歌的乌丝,伸指将几缕游荡在她两鬓的发段往她的耳後塞去。 「嗯。好,不许比我先死。不然我活不下去。」行歌霸道地揽着行风的腰,仰头命令他。 「为何?即便我百年了,也会护你周全。」行风皱了眉,他可不要行歌为他殉葬,更不许在他死後有人害她,必会於生前就安排好一切。 「我会心碎而死。」行歌哽咽说道。近日的她多愁善感,情绪起伏极大,连这点调情的情话也能让她陷入低落的回圈。 「你就舍得我一个人独活啊?」行风瞧她泪光莹莹,有些诧异,但心里却暗暗窃喜於小妻子竟对他情深至此。 「你…你比我坚强…你忍得住。」行歌任性地皱皱鼻子。 行风凝视着行歌那泫然欲泣的神色,叹了口气,他可不要她为这种虚无飘渺的事情难过,随即又绽开一朵清俊的笑,戏谑说道:「忍不住的话,我可以纳妾吗?我就不觉得小妒妇会恩准我啊。」 「哼。不许!你答应过我的!一王无二妃…你要是纳妾,我便下纸休书给你,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纳你的嫔妃御妻,我出宫欢喜去,眼不见为净,谁也不欠谁。」行歌着急阻止,说到末处,竟有几分愤怒,语带恨声。 「可是那时候爱妃百年啦。」行风故作惊奇,笑着抱怨道:「你就舍得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真够没良心…铁石心肠,这不是逼得我早日跟着你共赴黄泉吗?」 「…别说了。」行歌忽而意识到话题又转向行风的死亡,深觉违和,咬牙说道:「让你纳妾便是。」 「偏不。」行风觑着行歌因想像而嫉妒吃醋的扭曲表情,只觉得好笑的紧,在行歌唇上按下一吻,探入行歌的檀口中,舌尖纠缠,吸取蜜津,半晌才放开行歌。 「干…干嘛…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行歌闻言怯喜,却还要扭捏作态,嘴上娇嗔。 「小妒妇,有你我就忙不完了。不需要其他女人。什麽御妻都是浪费我宠你的时间,懂吗?」行风凝视着行歌,低沉的嗓音溶成绕指柔,淡笑缱绻。 「油嘴滑舌,甜言蜜语,谁知道…色衰爱弛时,你会不会看上其他芳华正盛的女子?」行歌羞红脸。明知千言万语都只可能是空中楼阁幻影一场,如今的盛宠,难保数十年後的未来,但她偏私心想听行风多说些爱语。或许来日独守空闺时,还能细细怀念也曾如此深爱过。 「要有那日,你就拿那把匕首往我心窝插去,挖出负心人的心肝吧。」行风笑指那夜戏称要在身上刻字的匕首,许下了不得了的承诺。 「尽会哄我!杀天子是诛九族的罪。」行歌咬着唇瓣,瞪了行风一眼。谁也不会将这种话当真。 「到那时我会特赐你圣旨一道,免你的罪。不过我想,不会有那一天。」行风貌似认真,笑得极为从容。 「嗯?」行歌不解地望着他。 「多慾的男人不会有出息。只有没本事的皇帝才需要纳嫔妃安抚平衡各方势力。」行风缓缓地说道,眸中精光闪动,深潭起波涛。 「你骂到很多人…」行歌嗫嚅着,看了四周一眼,还好只剩下他们两人。否则这话可是在骂当今圣上啊。但她忽而像是明白什麽似的,极为震惊惶恐地瞧着行风,不发一语。 「嘘。」行风又俯身吻住了行歌的唇瓣,低喃道:「放心,你只需记得,我只会爱你一个。我会护你周全。」 「这话分明…瞧不起人。」行歌好不容易推开行风,瞪视着他。难道在他眼里,她非得受他保护不可? 行风恢复了往常神情,调笑地说道:「当你可以想得出木匣子里头那条红绸上的墨字到底是什麽意思後,我才会放心。不然连找个替身帮你去萧后那虚应故事你都不会,我怎能安心啊?」 「谁知道你打什麽哑谜?我又没有读心术!什麽蛇,什麽将军的?快跟我说将军是什麽意思吧。快…」行歌拖长尾音催促着,她想了两个多月就是想不出将军是什麽意思。 「虚与委蛇,反将一军。」行风笑得更淡,眸光流转,表情转趋严肃。 行风转身拾起腰封,回眸对还愣着的行歌说道:「行歌,等待。要善於等待。」 这几句话,又让行歌想了好几天,反倒没时间胡思乱想。 ******* 不过几日,槐月已至,时值仲夏。行歌的胃口越发不好,嗜酸甜之物,方能进食;沾丁点油腥便屡屡作呕,直到黄绿胆汁吐尽方休。看似有孕,但周太医屡屡诊断不出喜脉,却也没法子确定到底是中毒或是身体不适,秦明月闻讯着急,便有了另遣名医秘密入宫的打算。 行风让暗卫捎来讯息,指称朝堂有变,楚魏帝要他赴邢州暗暗查办萧氏一族铸造兵器恐有谋逆之心一案,约莫个把月,最迟皋月必归。还要行歌注意身子,不要太过劳心。另槐月诸皇子将启程调赴封邑,更需小心皇子动向;若有万一,依旧是封闭东宫,若有生命之虞,则由秘道逃往齐山江府。 行风此次不再什麽都不跟行歌说,留下谜样文字要她猜。想来是真的怕猜迟了,反倒让行歌受伤。这麽一来她的心也较能安定。另外行风交代了千颜替着行歌赴萧后的宣召。只是奇怪的是,萧后却再也没宣召行歌。行歌心里猜测兴许萧后已听见太子回宫风声,又或者另有筹谋也不一定。 **** 桐月中旬,午後开始下起梅雨,淅沥滴答不歇。行歌斜倚在贵妃榻上,凝望着雨丝在空中分飞斜切,如针似坠入初雪塘。她的双颊微微泛红,方才乾呕过,正让甯离侍候着服用菊花枸杞茶润喉去味。 秦翊领着一名身穿豆绿蜡染白襟、挽着坠马髻、云鬓上插着白玉簪的女子穿过曲折的回廊,施施然前来。 「娘娘,这位是老爷特地央由三老爷西南大理延聘的沈大夫,也是三夫人的侄女。」秦翊瞧着行歌精神困顿,担心之情流露在眼眸中。 「民女琼玉参见娘娘。」沈琼玉盈盈一福,举手投 分卷阅读180 - 分卷阅读18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81 足皆有着大理女子的端庄娴雅与神秘。 「免礼。」行歌身体微恙,仍强打精神坐起身,热络地执起沈琼玉的手,温婉地问道:「谢谢你老远跑这麽一趟,三叔与婶婶别来无恙?」 「回娘娘的话,两位长辈身体硬朗,夫唱妇随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呢。」琼玉浅笑回覆行歌的话,但执着行歌的手便发现行歌脉象不太对劲。 「是吗?那就好。」行歌放下琼玉的手,微微一笑,背部往後紫苏绣金线的腰靠上倚去。 琼玉却反抓着行歌的手腕,三指压上脉动之处,敛眉轻声道:「娘娘,民女已由秦老爷那儿得知您的状况,斗胆为您号脉,您且先定心,匀匀呼吸吐纳。」 行歌点了点头,闭起双眼,调匀呼吸。 秦翊、雁、宁离与芯儿在一旁候着,瞧着沈琼玉眉目时而蹙起,复而展开,心里头跟着七上八下,好不忐忑。 094 百里莲花并蒂开,喜中藏凶夺卿命 半响,沈琼玉才开口问道:「娘娘葵水应该数月没来了吧?」 行歌睁开双眼,凝视着沈琼玉说道:「说是没来,可是又有些断断续续,一个月来个数次,却又半日便止。我可是病了?可会影响生育?」 「这…娘娘脉象中强中透弱,扑扑腾腾,其中病恹之气强压劲动少阴脉,突突跌跌,像是让人拿了巨石压在脉上,脉象不稳,可说是病了,但也不算。这病恹之气,不断侵蚀着少阴脉,於身体康健有碍…应尽快找出病因。」沈琼玉听闻望切後,只觉得这病恹之气古怪,又听闻秦老爷转述下毒之事,眉头微蹙。 沈琼玉之所以让秦老爷延聘至骊京,便是因为除了沈家除了习医悬壶济世外,也是用毒世家,以毒攻毒,以毒治病,绝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当年秦三爷似舟因其浪荡个性,在大街上一次打斗时,调戏至京城采买药草的沈三娘几句,什麽两人并排老三,正是天赐姻缘,不如随了哥哥我快活快活之类的谑言,让沈三娘记恨上心,将他毒了个半死,又以毒救活他後,才对三娘服服贴贴,说一不二。从京城追到大理,却让沈家老爷打枪,说是男人浪子无用,叫他滚回京城做个纨裤子弟,别来招惹沈家的女儿。秦似舟一气之下,乾脆从军,大军压境大理,蛮横地说:「大理要和谈,就把沈三娘嫁来楚魏,随了老子。」 这话气坏了沈家老爷子也就罢了,哪个女人听到男人说那种话不会生气?秦似舟又让沈三娘怒得再毒他一回,差点搞成楚魏无大将的窘境。也不知秦似舟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又让沈三娘给毒回了命。 秦似舟人前是那副霸王模样,但转了身又是甜言蜜语,像是非得将沈三娘浸在蜜糖里晕腻死不偿命,越发让沈三娘又怒又羞。欢喜冤家来来回回纠缠个半年,倒让沈三娘对这俊秀却又浪荡楚魏将军在意起来。 说是谁随了谁,可能是秦三爷随了沈三娘也说不定。但沈三娘却这麽毒来毒往的,对秦似舟毒上了心,把一辈子都搭上了。 所以啊,这沈三娘嫡传弟子沈琼玉可不像周太医般仅懂得医理,更懂得毒理。 「周太医也这麽说…脉象不稳原因查了许久,都查不出个来由。是因为男女有别,他得隔着丝带把脉的缘故,所以无法精确诊断吗?太子殿下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下毒…」行歌烦恼浮在神情之中,皱眉说道。 沈琼玉没有回答周太医是否无法诊断精确的问题,不过,她握着行歌的手松了松,又轻声问道:「娘娘上次行房是何时?」 「这…半个月前。」行歌脸颊微热,极为羞赧。 「这脉象不稳持续多久了?」沈琼玉再次将手指压上尺脉,细细切脉。 「约莫三个月。」行歌又说道。 「三个月前可曾行房?」沈琼玉虽瞧着太子妃的双颊嫣红,依旧面色不改问着房事问题,即便行歌说谎,她的脉搏也会出卖她。 「嗯…有。」 「几日一次?」 「这…嗯…呃…一日数回…」行歌迟疑一会,觑着沈琼玉一派正经毫无调笑轻蔑之意,这才红着脸答了话。 沈琼玉抬了眉,眼中闪动着诧异之色,随即隐去。 「太…太多了吗?…我可以解释…是太子殿下他…」行歌面红耳赤,急着解释,就怕被沈琼玉误以为自己好淫。 「不,民女只是认为若每日皆行敦伦,有孕机会当然高些。恭喜娘娘备受荣宠!」沈琼玉淡笑而道,虽然心里有有些讶异太子殿下这麽的…嗯…不予置评,但她可不能露出丁点情绪了。 她可是听过不少关於太子殿下的脾性的传闻啊,也知道太子殿下呈上落红单衣这种香艳的乡野奇谭,如今看来都是真有其事。 但沈琼玉所不知的是,那乡野奇谭可是落笔在楚魏彤史上,未来也会写在史书上啊。 「是…是吗?」行歌羞赧地低声问道:「如果太多,我便告诉太子殿下说大夫有交代要节制…」 「不…不…太子随意便好。若娘娘身体不适,再与太子殿下沟通便罢。不需提及大夫交代,大夫并无交代!并无医嘱!」沈琼玉抬头急急说道。 太子殿下怎样宠爱太子妃她可不管,她不想因为得罪未来天子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再怎会下毒,都躲不过太子的一掌毙命,不是吗?她可是奉命前来医治太子妃,可不是来送命的! 瞧着沈琼玉突然提高音量,一副紧张模样,行歌点了点头,低声应了句:「喔。」羞眉低了头。 沈琼玉一路切脉,转上了上臂,另一手则点着穴脉往下探,这一手是沈家绝学,一般医者无从学习。 「少阴经尺脉动甚,劲而滑数…上少阴数而滑,下少阴缓弱无力…两寸浮弦,尺部小儿新生脉形细无势。」沈琼玉低喃深思。 半响,才抬头说道:「恭喜娘娘,您有喜了。」 众人一听都是惊呼欢喜连连,交换眼神极为开心,开口向行歌恭贺。行歌倏地抬眸,一脸惊讶,彷若置身梦境。 沈琼玉看她呆愣的表情,微笑再次以肯定的语气说道:「娘娘,您怀有太子子嗣了。约莫三个月有余。故而身子乏力,喜嗜酸甜,孕吐频频。」 行歌这才大梦初醒,绽开笑容,高兴地说道:「是吗?太好了,太好了!」她又低了眸,双手抚上了小腹,眉眼温柔起来。 分卷阅读181 - 分卷阅读18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82 「娘娘!太好了,恭喜您!奴婢这就让人捎信带至邢州!」雁欣喜之情溢於言表,连太子殿下的去处都在这一句话中泄漏出来毫无自知。 「娘娘,恭喜您苦尽甘来,那些助孕药真的有效了。我快快通知甯仪姊姊、甯芰妹妹才是。」甯离、甯芰负责着行歌的饮食配膳,近日行歌脉象不稳,她与甯芰都快担心死了,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幸而膳房内增添了几名秦家人手,让她们这些贴身宫女只负责端膳,轻松许多。 「娘娘,恭喜您,如今真的是百里莲花并蒂开!」芯儿感动得拭泪,微笑说道。 「百里莲花并蒂开…」行歌呢喃念着这句词儿,行风那日的期盼终於成真,若是知晓这个消息,不知道会多麽开心? 「但…」沈琼玉打断几个人的兴奋之情,纷纷望向她,又提心吊胆起来。 「一般喜脉动劲、滑数,但娘娘的脉象如浮弦,尺脉强中透弱,扑扑腾腾,渐有无势倾向,需行补身举措以保胎,并尽快找出强压你脉象的那股病气来自何处,对症下药,才能保得太子子嗣连绵。否则…恐有滑胎之象。娘娘自此日起,保持心绪稳定,切忌大喜大悲。民女亦会鼎力相助,查出病因。」 「难怪周太医判断不出娘娘有喜。」芯儿感叹。 雁则若有所思说道:「之前娘娘曾让人下了媚药…若有人再行下药,不是没有可能。」 芯儿打断雁的话,睇着雁说道:「但那些人等皆已伏诛。且我们也查过了饮食、杯盘器皿,并无下药痕迹。况且现在备膳的人都换成了秦相的人,应不至有问题。若雁要怀疑,可就怀疑到甯离、甯芰妹妹身上去了。」 「雁,我敢对天发誓,我对太子殿下与娘娘忠贞不二,绝不会做此等败德之事,甯芰也不可能啊。」甯离闻言赶紧澄清,那日太子殿下回宫惩处甯字辈,首当其冲就是她们两人,可不能再让人栽赃抹黑了。 雁冷冷地扫了芯儿一眼,转向甯离,温言说道:「我并没有怀疑你们的意思。」 「好了,都别说了。都是自家姊妹,为何要相互挑拨?」行歌听了这些话也不甚舒服,语带责怪地斥喝几句,三人才安静下来。 「娘娘,可否让民女查看周太医所开的处方笺?助孕这帖药方得做调整了。」沈琼玉旁观者清,内心对这几人摇了摇头。 「嗯。」行歌点点头。眼见烟雨停歇,厚厚的云层透出了一方天青初霁,婉声说道:「雁,我们回流云殿吧。让甯仪将处方笺给沈大夫瞧瞧。」伸出手等着雁扶她起身。知道有了这小小胎儿在自己身体孕育着,行止忽而谨慎起来。 「是。」雁小心翼翼地扶着行歌,芯儿与秦翊也忙不迭地整了行歌的衣袍,一行人缓步沿着回廊走向流云殿。 ****** 沈琼玉手中握着那张周太医开的药方,的确是活血补气良方,且有助孕妙效,应能帮助行歌有孕,绝无可能造成病恹之气。况且行歌这病根可能落下得更早。 行歌躺卧在床榻上熟睡着,甯仪与秦翊服侍在侧,凝神摒息等着沈琼玉对这张药方的意见。雁则是让暗卫向太子殿下报喜去了。 「看样子得采血确定这病气了。」沈琼玉沉吟一盏茶後,抬眸便是这句话。 「这…沈大夫,非得见血不可?血光之灾在皇家实属不祥。」甯仪颇有迟疑之色。 「那嫔妃葵水算不算不祥?那皇家诞子又算不算不祥?楚魏皇帝破了嫔妃处子之身,是不祥麽?」沈琼玉这番话没有什麽情绪,甚至带着淡笑,但确实让甯仪明白自己的思虑可笑。 「沈大夫,无意冒犯,只是这采血,怎麽采?眼下太子殿下不在宫中,能作主的只有娘娘,在娘娘身上不宜留下半点伤痕…」秦翊见状,赶紧插话询问。若让太子知道,不知怎麽发作? 「以针采血,肉眼半点不见伤口。」沈琼玉瞅了行歌一眼,转头对秦翊说道。 「何时采血?」甯仪这才开口问道。 「即刻。」沈琼玉说道:「尺脉让这病气压久了,已如丝线般脆弱。太子子嗣等不了太久,甚者娘娘性命堪虞。必须尽快去除病根。」 095 东宫女官争坐首,煞费苦心是何人 「等娘娘醒来再说吧。」芯儿端了一只托盘踏入流云殿寝宫,蹙眉说道:「采血也要娘娘同意才是。」芯儿在香几上搁下了托盘,托盘上四杯白瓷茶盏与一杯铜胎鎏金掐丝珐琅茶盏。 「…也行。」沈琼玉凝视着行歌呼吸平稳,一手搭上行歌手腕,轻掐中指指节,脉搏虽有跌宕,但还能接受。 「姊姊们,这是甯离与甯芰准备的冰糖燕窝,孟夏阴雨连绵更显闷热,先嚐嚐吧。」芯儿伸手推了推拖盘示意。 甯仪与秦翊交换了眼神,沈琼玉也注意到了。 芯儿自然也瞧见这麽明显的神色,脸色一整,自个儿先端起了白瓷茶盏,掀了茶盖,笑盈盈地说道:「姊姊们现在是一朝被蛇咬,连自家人都怀疑了?那好,我先用,弭平众人的怀疑。」语罢,拿起调羹一口接着一口喝了起来。 「妹妹,你想太多了。」甯仪赶紧开了口,浅笑道:「不是怀疑你,而是这宫中岂是人人都能喝得起这冰糖燕窝,咱们宫婢身分不到,你又不是不知。与体制不合,到时候六局怪罪下来,谁要担这责任?」 「甯仪姊姊,你放心吧。这西都是一些零碎燕窝渣,我们是沾娘娘的光,且也在为娘娘试毒。更况且现在备膳的人可都是甯字辈与秦家人,不是吗?还是我下次乾脆端一盅过来,在姊妹面前当场分装,免得众人多疑?」芯儿挑了眉,一碗燕窝羹已喝了见底。 芯儿一番话说得尖锐,甯仪虽有不悦,却是淡笑说:「若是如此,当然最好。若我们做事能尽量谨慎,自然被人怀疑的机会少得多了。」 「你!」芯儿听了怒极,扬声说道:「就不要怀疑到最後,才发现自家出老鼠!」随後拂袖而去。 甯仪见状,嘴角勾起冷笑,转身向沈琼玉无奈地说道:「沈大夫,抱歉,让您看笑话了。我先替您安排住处,这冰糖燕窝就先撤下吧。」随即伸手要撤去桌上的托盘。 「慢。」沈琼玉出声阻止。甯仪看了沈琼玉一眼。 沈琼玉平静说道:「让我嚐过吧。」 「但…若是有问题…」甯仪有些迟疑,要是毒害了娘 分卷阅读182 - 分卷阅读18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83 娘与沈大夫,要如何太子殿下与大理沈家交代? 「放心。」沈琼玉笑了笑说:「若在这种状况下毒的人,只能说她真是胆大包天,胆识过人。她那碗也留下吧。」更何况,天底下的毒,九成九沈琼玉都认得,只是她不想说出口。 甯仪点了点头,便留下了一只白瓷茶盏与芯儿饮尽的茶盏,颔首後退了出殿。 半响,听脚步走远後,沈琼玉才端起了白瓷茶盏,嗅了嗅,开口问道:「东宫在抓内贼?」 秦翊为难地说道:「是,之前东宫让一位侍姬下了媚药在衣着上,幸而无事。但眼下娘娘脉象问题查不出问题,东宫众宫婢…唉…分为两三派,人人自危。」秦翊并非纯然宫婢,心知甯字辈与六局的宫婢不合。 众人皆知甯字辈直属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为了保护娘娘安危,只许甯字辈接近娘娘,不能违逆,但这样一来,除了甯字辈再也没人能够接近权力核心,其余宫人自然忿忿不平。 连她也是因为娘娘钦点才能够接近娘娘。而甯字辈对她有所尊重且不怀疑她也是因为她是秦家人。可是芯儿她就比较辛苦,她隶属於六局的人,虽然是娘娘钦点,但因为芯儿不知何时开始,成为六局宫婢的领头,便让人对她有所顾忌。 「太子殿下怀疑六局宫婢?」沈琼玉又问。 「东宫细作极多。」隔墙有耳,秦翊不便说得太明白,但这句话已间接告知沈琼玉答案。 「那太子殿下又为何让芯儿得以接近娘娘?」沈琼玉奇怪地问,若是真担心芯儿有问题,又何必安插在太子妃身边,徒增困扰? 「芯儿是娘娘她初入宫时侍奉宫婢,娘娘与太子不合时芯儿一直陪伴在侧,娘娘念旧情,便让芯儿留在身边。兴许也是如此,六局那些个宫婢,每个都绕着芯儿打转,就盼能沾点甜头。甯字辈当然对她更为提防。太子殿下对这事睁一眼,闭一眼,恐怕也是顾虑局势平衡。」秦翊是秦明月亲自培育的秦家暗行,对事理的通透不可小觑。 「那娘娘自个儿知道吗?」沈琼玉又问。 「这…」秦翊对行歌的判断仍旧停留在秦家千金的模样,虽然进宫数月娘娘有所改变,对六局宫婢及甯字辈一向公平,所以她并不确定行歌想法。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沈琼玉与秦翊闻言回头,行歌原先背对她们,缓缓地转过身,撑起身子。秦翊赶紧过去搀扶她起身。 「娘娘醒来多久了?」秦翊问道。 「约莫芯儿嚷嚷时就醒了。」行歌起身下榻,伸展了身子骨,瞧了一眼桌上的白瓷茶盏。 「甯仪他们对六局宫人太严苛了,反而逼得其他人无法生存,也逼得狗急跳墙。」行歌淡淡说道。 「可是,细作们到处潜伏,实在防不胜防…」秦翊实在希望行歌可以留意些。 「你们不也查过所有衣物器皿了?我这病气从何而来,却怎麽也查不出,何必为此让东宫内庭动荡不安?看来是我疏忽太久了。宣所有人至流云殿前吧。我说说他们。」行歌叹了口气,决定要训诫众人。 「或许这毒下的隐晦。五行阴阳,生生相克。娘娘,民女为您查查吧。」沈琼玉放下瓷碗,淡然一笑。 「你也认为是下毒?」行歌叹气看着沈琼玉。 「这话民女还不敢断言,过几日自见分晓。」沈琼玉拿起调羹嚐了一口冰糖燕窝。 秦翊见状,问道:「如何?可有异状?」 沈琼玉绽开笑说道:「托娘娘的福,嚐到了顶级的燕窝,虽是碎渣,但也胜过民间燕窝呢。」 「果真是误会芯儿了。」秦翊叹口气。 沈琼玉没有附和,只是喝完了那碗燕窝。 见沈琼玉喝得香,秦翊转而问道:「娘娘,我让人端来那盅冰糖燕窝让您嚐嚐如何?」 ***** 芯儿踽踽独行於通往萧后的香径上,心情极佳,极为得意。 太子妃醒後嚐了碗那盅冰糖燕窝,且宣了众人训诫一番,她听得心花怒放,这会儿甯字辈可吃鳖了。 且太子妃又让她向楚魏帝、萧后报喜,而非甯字辈去向帝后报喜,这不是告诉众人太子妃重视她吗?六局宫女瞧甯字辈脸色难看,心里也开心,绕着她左一句芯儿姊姊,又一句芯儿尚宫,自己俨然奠定了在东宫六局女官之首的地位,往後六宫位置应该不远了。 她当然知道靠向自己的这些人心里打的是什麽主意,东宫太子若无异变,将来六皇子江行风会是未来天子。而太子妃有孕,地位日渐稳固,看现状,东宫人人皆想分一杯羹。但他们眼光短浅,不懂得雪中送炭,所以在太子妃落难时,跑个没影没踪,只有她与静儿在太子妃身边照顾,如今才需要看自己的脸色。 即使目前朝堂氛围诡谲,她也不怕。她打从入宫便知道,要为自己留後路,顶多换个主便是。就如同她侍奉过奉晴歌,後来太子妃立,她赶紧央求六局女官为她换了缺,改派赴流云殿侍奉。後来太子与太子妃闹翻,那时宫人们都窃笑於她看不清楚形势,她只是笑着说:「我们做仆从的,侍奉谁都好,但求一生安稳。」 岂知她也下了番苦心? 「好久不见,芯儿姐姐。」才绕过回廊,便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芯儿回首,脸色一变。 「怎了?见到我很惊讶?」小梨由廊柱侧走出,微微一笑。 「不,小梨妹妹,好久不见。近来可好?」芯儿神情转为和善。 「应该没有姐姐好。听说姐姐在东宫混得风生水起,如今是太子妃殿下身边的红人了。」小梨又笑。 「消息传得真快。」芯儿抿嘴一笑,内心暗惊她前脚踏出东宫,後脚就有人去报信了。 「可不是吗?我们这帮姊妹们,下场凄惨,就只有你一人平步青云,不该帮帮姊妹们吗?」小梨笑得更加阴阳不定。 「你们?还有谁?」芯儿狐疑地问道。 「出来吧。」小梨扬声向花丛喊。 「姊姊,救我!」一抹淡黄色大腹便便的身影由花丛中闪出。 「静儿?!」芯儿见着来人,讶异地惊叫。静儿如今身形显然有孕在身,但是举止却娇媚无比。 「姊姊,救我,我不想去赢洲!我不想待在契王爷身边服 分卷阅读183 - 分卷阅读18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84 侍!」静儿哭道,拉住了芯儿的衣袖。 「这是怎麽回事?」芯儿冷汗涔涔,觉得这两人在此间出现绝非好事。 「芯儿姊姊,静儿妹妹是在求您去向太子妃求情,让她可以回到东宫服侍。」小梨挑了眉,扶着静儿,笑得诡异。 「这…你都怀孕了!怎麽可能回到东宫服侍?!」芯儿失声斥道,她不是不知道静儿在契王爷身边服侍,她挺着这大肚恐怕也是契王爷的子嗣。 「芯儿姊姊还是与以往一般精明呢。大肚子孕妇怎可能回东宫服侍?当然是由东宫众人服侍她啊!」小梨笑得更加欢快,眸光闪烁。 「什麽意思?」芯儿愣住,不能理解小梨暗指什麽,直觉道:「难道契王爷想自立为太子?这可是谋逆…」 096 人前人後皆算计,各怀鬼胎向东宫 「谁说要谋逆来着?我们可是对太子殿下忠贞不二,不像有些人,呵呵…」小梨意有所指,却不点明。 「不是这样!我得回东宫!芯儿姊姊,我怀的是太子殿下的孩子!」静儿哭叫道。 「你说什麽?!」芯儿大惊,往後退了一步。 「静儿是说,她怀得是太子的种!」小梨话说得更大声,就怕芯儿没听清楚。 「不可能!她明明是契王爷的侍妾,众人皆知!难道你们以为怀着大肚子就可以随便栽赃这是太子的孩子?这秽乱後宫可是斩首的罪啊!」芯儿怒斥,压根儿也不相信静儿与小梨的话。 「芯儿姊姊,我在侍奉契王爷前便与太子有肌肤之亲了。」静儿哭道,抓着芯儿的手转而捉住了芯儿的手臂。 「没凭没据的,别胡说了。你何时和太子有过肌肤之亲?东宫那麽多女人,每个都像是疯了一样,急冲冲地往太子身上贴去。但除了奉晴歌哪个人真能成功的?」芯儿吃痛皱着眉,挥开了静儿。「失陪了,太子妃有喜,我还得去报喜呢。没空陪你们玩这游戏。」 「太子妃有喜了?」静儿喃喃说道,随後又抬头说道:「那她应该能理解我的感受,我的想法啊!我真的是怀了太子的孩子!我有证据的!」 芯儿冷笑说道:「什麽证据?静儿,你越来越大胆了。你与奉晴歌秽乱後宫,太子心软没赐死你也就罢了。现在你知恩不报,还将太子殿下扯进来,敢情是不想要命了?劝你还是乖乖与契王爷调赴赢洲吧。」 「说到不要命啊,我突然想起一件往事呢。」小梨轻笑,插入两人之间。 「静儿,你记不记得两个多月前,奉侍姬媚药的事情?」小梨侧头看了静儿一眼。「你知道那媚药怎来的吗?」 「不知道…但我让奉晴歌用了那媚药…才和太子有肌肤之亲…」静儿泪眼望着小梨泣道。 「喔?太子也中了媚药?那媚药啊,可是来自於…」小梨眸光流转,扫向芯儿的眼神极为奸巧。 「住口!」芯儿脸色铁青,寒着脸开口:「你们想要做什麽?」 「芯儿姊姊,你的脸色真是难看得紧,不过,你别担心。我们不想对你怎样,只想请您帮个小忙。」小梨笑着拍了拍静儿的手,有着安抚之意。静儿也随着小梨的拍抚,稍微歛了神色。 「什麽忙,快说!若是伤天害理,我可不做。」芯儿严正地瞪视着小梨。 「伤天害理?唷!谁敢啊?我不知道芯儿姊姊现在倒是畏首畏尾了。当初媚药的事,怎就没见你怕过?」小梨掩嘴轻笑,满是嘲讽。 为了自己,那时,芯儿做了一件极为不得了的事。 这几年,太子殿下盛宠奉晴歌,但芯儿眼见奉侍姬即便受宠,却似乎哪里不对劲。这不对劲之处即在,众人从不想想,奉晴歌的身分如何?一个前乳母的女儿,侍奉太子殿下多年,看似受宠,但却连个子儿都没生下,无非是太子有私心,不想让她有子嗣,也不想立她为妃。 楚魏帝一道圣旨下令,太子妃立,秦行歌是秦家千金,秦相大权在握,且和周右丞联合与萧家抗衡,比起奉侍姬这个娘家无权势的女人,更适合当太子妃,不是人人皆知吗? 谁知那时太子竟然还是宠着奉晴歌?! 既然她央求六局改调派跟了这个主儿,她便要扶秦家千金上位。 拉下奉晴歌,势在必行。 也因此当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拉扯间无意伤了太子妃,流露出对太子妃的在意,她便知机会来临。 她苦心经营,与奉侍姬身边的宫女小梨打好关系,透漏服侍太子妃有多後悔,哪日太子妃被打入冷宫,她可不想作伴。 她鼓吹小梨在奉侍姬耳边献计,她与小梨原先就因奉侍姬关系,常与太子殿下亲近,知道小梨对太子殿下倾心。她在小梨耳边叨念若奉侍姬扶正,小梨不愁没机会与太子殿下共处,善用媚药使计也能飞上枝头。而她只求在小梨身边当个随侍,安稳一生就好。 小梨极为谨慎狡猾,岂肯如此做。只是眼见静儿竟与奉侍姬淫乱後宫,心知若让太子殿下发现,难保不受牵连。迫於无奈才想到芯儿之计,但这计策可要改一改。她告知芯儿要趁早拉下奉侍姬,刚好正中芯儿下怀。 小梨又向其余几个怀有与她相同心思却没她那般玲珑心思的宫人说了这事,由他们鼓动奉侍姬向太子妃下媚药。奉侍姬本身也有私心,才会如此搬弄是非成就了媚药乱宫一事。 事发後太子彻查,有人向李春堂匿名举报对太子妃媚药这事。小梨与三四名策画此计的宫人们事发当然不会承认是他们唆使奉侍姬,全都指称奉侍姬指使。但他们却没想到太子顾虑东宫大位,怎样也不能让东宫秽乱之事传出,且也是藉此机会除去细作。 天底下哪里会有无辜的人呢? 此次诛杀十几人,约莫有过半是细作。但小梨她们怎会知道此间曲折,她只知道太子维护奉侍姬,反倒让她们那几个参与的宫人连辩解都不成,连同那些个无辜宫人杖毙而死,小梨侥幸逃过。 後来静儿与小梨被六局派至契王爷那里服侍,耳闻芯儿在东宫过得不错,才知道自己恐怕着了道,更认为那时向李春堂密报的人正是芯儿。她自然对芯儿现在的地位,越发嫉妒怨恨起来。 不过,面前站着小梨与静儿,芯儿此时只恨当初没处理掉小梨。 「我哪有畏首畏尾!我是怕你们伤害太子妃娘娘!」芯儿嘴硬喝道。 分卷阅读184 - 分卷阅读18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85 「唷,我不晓得芯儿姊姊现在只认一个主儿了。之前不还是抱怨太子妃可能打入冷宫,你不想与她共患难吗?」小梨笑得讽刺,酸意十足。 她可是知道芯儿不像甯字辈只认一个主。 芯儿脸色更差,怒道:「那是权宜之计!为了除去那个秽乱後宫的奉晴歌罢了!我可是忠於太子妃娘娘!」 芯儿如同小梨所说,在东宫长袖善舞,广结善缘,也晓得东宫细作极多,或许与她交好的便是细作,可是那又如何?谁不是细作?看主儿是谁罢了。她只要瞧对风向,乘风而起,且太子妃信任自己,未来便无须担心。即使太子失势,她也另有算计,面面俱到,不怕天塌。 「你这是承认媚药一事,果然是你指使罗?举发也是你干的罗?」小梨嘴角那弯微笑越发森冷,恨意更甚。 「你别想威胁我!」芯儿恨声说道。 「我怎敢威胁你呢?芯儿姊姊,这些话可都是你自个儿说的,我和静儿听得一清二楚。我们这麽忠於太子殿下,只会据实以报。」小梨笑里带着杀意,只想一刀一刀剐下芯儿的肉。 「向太子说了,你也会死!」芯儿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怕死吗?芯儿姊姊,还是你怕死呢?」小梨向芯儿走近,一口白牙如今显得牙尖嘴利:「我和你原本就不同,你求的是官位,我们求的是太子的爱怜。谁都不会干涉谁的利益。且这事我们都不说的话,都可以活着,活得挺好。只要你答应帮我们一件小忙。不是吗?」 「芯儿姊姊,小梨姊姊说的对,我们绝对不会出卖你,只要你帮我们一个小忙。」静儿听了两人对话,内心恨意慢慢升起,也冷静下来,带着泪痕的脸庞微笑起来。那笑,简直是比地狱来的厉鬼还要凄厉可怕。 「你们究竟想要干嘛?」芯儿又退後一步,瞪着小梨与静儿恐怖的表情,心里也有了算计,半响才开口问道。 「没有要干嘛,我们想见太子妃娘娘。」小梨握起静儿的手,与静儿对视一笑。 ******* 自楚魏帝的太极宫处回到东宫几日,芯儿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行歌眼瞧着芯儿恍神,奇怪地问了几句:「芯儿,怎了?你有心事?」 「没有,娘娘恕罪,奴婢立即收拾乾净。」芯儿这才回神,发现自己斟茶都斟出杯外,赶紧跪下请罪。斜眼睨了甯仪与雁一眼,瞧两人冷眼看着她,也不提醒她,想来是记恨之前太子妃训诫甯字辈一事,心里恨意更甚。 「娘娘,芯儿妹妹最近真是忙累了,还是让她将茶盏撤下吧。若是累了,让甯玥替着芯儿妹妹吧。」甯仪这才开口替她解围。 「嗯,累了就多休息几日吧。」行歌摆摆手,让芯儿下去。 「不,娘娘,芯儿还行。」芯儿岂肯让甯字辈替了她,若离开了行歌太久,她就远离权力核心,往後要回来便难了。 「去休息吧。甯仪,将排班表重新检讨一次。这些日子东宫人手不足,辛苦你们了。」行歌肃声说道。她见不得宫人们因为疲累而分神,犯了错又要遭罪。这可不是她治理东宫後廷的做法。 「不,娘娘。」 「是,娘娘。」 一个称是,一个拒绝,行歌蹙眉看着两人,叹了口气温言道:「我不晓得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麽事,但我得告诉你们,对我来说,不管是甯字辈,或是六局宫人,你们一样重要,也都是我的家人。不要再相互角力争宠了。如此一来,只会让东宫出现缝隙,让人有机可趁。懂吗?」 「娘娘,我们不是这意思。」甯仪赶紧解释。其实她不是想要争宠,而是担心太子妃安危。 「甯仪,我明白。你是为我好。不过芯儿也是为我好。我希望你们能同心协力为我效命,而非互相怀疑。」行歌轻声安抚两人。 「是,娘娘。」甯仪颓然放弃。 「娘娘,圣上有旨。现在大太监李由在仪和议事殿等着。」甯玥由殿外匆匆而入。 「是吗?可有说是何事?」行歌有些惊讶,对众人吩咐道:「为我更衣,接旨。」 097 暗箭难防,欲言又止契王妃 槐月十日,楚魏帝对於太子子嗣一事对行歌行了封赏,赏赐之多,胜过契王爷的头胎金孙皇子,足见楚魏帝对太子子嗣的重视。随着楚魏帝的封赏,其他嫔妃、朝臣的礼品也陆续涌入东宫,一时间仪和议事殿堆满了各式珍奇异宝,璀璨华美,等着太子妃一一拆封。有些机灵些的嫔妃、朝臣夫人等命妇则是亲自登门拜访,让东宫应接不暇。 行歌见势不可挡,身子怎堪得住,与沈琼玉商量後,密令千颜至流云殿。是夜,千颜蒙上了黑头巾,在流云殿寝宫内,对行歌盈盈一福。 「奴婢参见太子妃娘娘。」拿下头巾的千颜还是一张萧诺雪的容颜,伏在地上,极为恭顺。 「千颜,免礼,起来吧。」行歌软声说道。 「娘娘恕罪,之前千颜未曾注意到萧后宣召娘娘一事,害得娘娘玉体微恙,请娘娘责罚。」千颜犹记得那日太子狠绝的责罚,外人虽瞧不出来,但在萧诺雪脸皮之下,她可是鼻青脸肿,全身乌紫。 「你何罪之有?我也没想过要你充当我的替身到景仁宫受罪啊。」行歌浅笑站起身,亲自弯身扶起千颜。雁候在一边,吓了一跳,跟着过来,就怕行歌有什麽闪失。 「娘娘,千万不可。你如今身怀太子子嗣,我自个儿站起来便是。」千颜赶紧由地上爬起来,反倒是伸手搀扶行歌。 「千颜,可是这次得麻烦你充当我的替身,代我应付那些个嫔妃、命妇,我需要专心养胎。」行歌拍拍千颜的手背,微笑说道。 「这有什麽问题?奴婢谨遵懿旨。」千颜这才学着行歌的笑颜,绽开了笑。 「何时要掀脸皮给我看?」行歌瞧千颜以萧诺雪的容颜笑得天真,总有些逗趣,却不知她是模仿自己。 「我怕吓着了娘娘,太子殿下又要对我拳打脚踢…」行歌冷不防问了这麽一句,千颜闻言左右为难。千颜为了学得易容术精随,整张脸的骨骼尽碎,仅靠假脸皮撑着面目。现在太子妃有孕,她可不敢惊吓太子妃,动了胎气,太子殿下大概连让她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一掌打得她粉身碎骨吧? 「殿下对你动粗?对女人动粗! 分卷阅读185 - 分卷阅读18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86 ?」行歌吃惊,扬起了声调,不能想像行风居然对女人动粗。 「对啊,对我动粗,都是伤在那种外人看不出来的地方…好羞人的…娘娘,你说殿下过不过分…」千颜话说的暧昧至极,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娘娘,千颜他可不是女人。」一道声音由梁上飘然而下,反倒是吓了行歌一跳。 「谁!?」行歌抬起头望向梁上一道黑影,那人也不扭捏,一跃而下,落地无声。 「娘娘,卑职名唤鸦,与雁为护卫娘娘之暗卫。」鸦卸下黑面巾,以真面目示人。 「雁?」行歌望向身边的雁,只见雁点了点头。 「啧…鸦何苦这麽说我,我早就放弃男人身分了…现在可是娇滴滴的女儿身哩。瞧你也没成亲,不如我们凑合凑合…」千颜娇喊,往鸦身上倒去。却没想到鸦伸出一指,点向千颜死穴。 「哎呀!」千颜腰一扭避开了那凌厉一指,怒嗔:「说笑罢了,干嘛和太子殿下一样,都想置我与死地?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哼!」 「若你还胆敢在太子妃跟前搬弄是非,不用我这指,太子殿下回宫後,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鸦冷眼瞧着千颜说道。千颜个性活泼,有些疯癫,让他不知要如何应对,总是东躲西闪,唯恐避之不及。直到鸦亲眼看到太子对千颜动手就掐住了脖子,他才学会要止住千颜唐突举止的好方法! 「噗哧。」行歌看得目瞪口呆,千颜又是一笑,说道:「请娘娘恕罪。说来这暗卫们每个都跟闷葫芦一样,不懂玩笑话,让您见笑了。」 「鸦平常就在我身边?为何现在才现身?」行歌愣愣地问道。 鸦与雁交换了眼神,才开口说道:「雁与卑职一明一暗,如今娘娘有孕,已传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有令,众暗卫以娘娘与太子子嗣安危为第一优先,若有危及娘娘与太子子嗣者,杀无赦。故卑职特地现身提醒您注意身边服侍的六局女官。」 「嗯?」行歌听了这话,叹口气说道:「可是在说芯儿?」 「正是。」鸦说得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 「她做了什麽?你们可有证据?」行歌沉吟半响後问道。 「尚无确切证据,但此女野心极大,於六局女官中已有领头之势。女官中不乏细作,即便此女无意伤害娘娘,也会危及娘娘安危。」鸦语重心长说道。 「悉。我会提防。鸦,派人调查芯儿。雁,召甯仪与秦翊过来吧。」行歌颔首表示明白。 行歌并非全然不知芯儿举措。芯儿已成为东宫内六局宫人之首一事,由宫人对芯儿的恭谨态度可以猜出一二。如今六局宫人中仅有芯儿一人能够服侍她,在六局宫人中地位自然不同平常。水至清则无鱼,六局宫人求得无非是安身立命或飞黄腾达,前者会为了生存而奉承芯儿。後者,自然希望能够与太子妃接近,进入权力核心,谋求权势与金钱,此乃人之常情。若不是想与太子亲近,则一切好办。她内心当然有私心,对行风有占有慾,不过这些事却不足为外人道。且对芯儿并未对自己造成实质伤害,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但鸦说的没错,芯儿若与细作们互通声息,难保不会因为结党而将细作引至她的身边。如今有孕,脉象不稳,虽有沈琼玉调查,但还不够,自己也得多加留意。是否要拔掉芯儿让她退出服侍圈外,或是再多纳六局宫人至编制之内以平衡芯儿可造成的影响,行歌还需仔细衡量考虑。 只是行歌没想到,就这麽一个念头,一个迟疑,让她後悔莫及。 **** 槐月十五,楚魏帝於保和殿举行家宴,饯别赴任封邑的皇子。太子依旧滞留邢州未归,对外则是称太子依旧驻守北疆,大军先行拔营回朝。 由甯仪、雁伴着行歌,一袭绦色太子妃宫装出席家宴,没让千颜替了她。一方面她也想亲眼确认楚魏帝及萧后对自己的态度,另一方面也是担心在众多皇子环伺下,千颜若被瞧出破绽,东宫铁定落下个欺君大罪, 令她放心的是,楚魏帝关切几句行歌後,转而与即将离开骊京的皇子们话家常。萧后也没了往日在景仁宫的气焰,一派和蔼。见楚魏帝与萧后两人态度後,与几个皇妃纷纷对行歌嘘寒问暖起来。 家宴中众人各怀心思,仅有七皇子江行律神色如常,甚至有些快意风流,显然已做好了调赴封邑的准备,正与九皇子江行瑞、楚魏帝笑语不歇。 久违的三皇子云王江行云凝视着由雁与甯仪搀扶而入的行歌半响,有着若有似无的缱绻,随即隐去那份情绪,侧头与五公主交谈。 大皇子契王江行契则是一脸苍白,消瘦不少,眼神半分也没扫向行歌。如今的契王彷佛脱胎换骨,行止谨慎稳重,谦和有礼,与楚魏帝应对恭谨肃穆,楚魏帝看着契王的眼光也不再是孺子不可教也的横眉竖目。只是这突然的转变,还是惹得众皇子窃窃私语。 四皇子晔王江行晔也是一脸憔悴清瘦,但眸光更加炯炯有神,不减半分他的聪慧之色。他结党成派的举止收敛许多,不再忤逆楚魏帝。楚魏帝对他的态度却不改冷淡。二皇子江行临依旧是严肃正经的模样,垂眉歛目品着手中的酒。 一场家宴看似融洽,但却让行歌应付得有些疲倦。主要是因为前几日都由千颜代替行歌接见嫔妃、命妇,怕让她们瞧出了差异,行歌反而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 皇子妃们几乎都已生育,眼下正在孕期的只有行歌一人,你一言我一句都是该如何养胎、抚育孩子的对话。而且,方才宫人上了一道蔘鸡贝柱汤,虽是去了浮油,还是让她感到些许不适。 云王妃眼尖,瞧见行歌一脸疲倦,温声问道:「太子妃乏了?」 行歌大婚後,送了不少礼至云王府,不知行歌与江行云之间过往,她有些受宠若惊。虽然云王与太子不合,萧后曾支持自家夫君竞逐大位,但身为云王妃,她很清楚位阶分际,进对得宜,待行歌极为温和,没有半分骄纵之气。 「不,不要紧。」行歌打起精神,对她一笑。眼看家宴将尽,再忍一盏茶的时间,或许就可回宫休息。 「前三个月可要好好安胎,太子妃头胎,更要好好安养,打下好的底,往後瓜田绵迭。」律王妃听说了宫中传闻,太子妃头胎胎象不稳,恰如当年的她,轻声安慰鼓励。 「太子殿下何时回宫可 分卷阅读186 - 分卷阅读18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87 有消息?」契王妃忽而问了一句。 行歌转首看了契王妃一眼。契王妃生得娇小,眼底带着怯弱,欲言又止,不知想说些什麽? 「我也不清楚。」行歌微微摇头。 行歌听过秦家暗行汇报契王府的状况,因契王跋扈淫虐,对娘家已然式微的契王妃完全不放在眼底,契王府的姬妾瞧契王妃怯懦,也对这位王妃极其轻视,契王妃无子处境更糟。但即便有子,她又要如何保护自己的子嗣不在豺狼虎豹环伺的契王府活下去呢? 见到契王妃这模样,行歌才明白所言不假。一个人要是连气势都没有,畏畏缩缩,便只会落得让人欺负的下场。且,她们现在身在帝王之家,这般情况只会加剧,不会更好。 就如同这家宴,她贵为契王妃,但却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皇子妃们与她也颇为疏离。行歌之前也是这般尴尬的地位,直到有孕,楚魏帝表态,才让她地位逆转。对契王妃虽然同情,却也让行歌对自身身分维持一事警惕在心。 「契王妃有事要与太子殿下商议吗?」行歌软声问道,就怕惊吓这个看似如同惊弓之鸟的契王妃。 「唔…这…」契王妃迟疑地看了周遭一眼,双肩颓然放下,细声道:「不。太子妃保重玉体。」语毕,低下头,紧紧地攒住了衣角,不再说话。 行歌瞧着契王妃,忽然行风的话在耳边响起:「对待下人要恩威并施。这个皇宫会吃人。该有的态势不摆出来,那些人不会认为你温婉,而是觉得你好欺负。」 行歌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进宫半年有余,若无行风为她撑腰,大抵是寸步难行。而他一言一行都在为她奠定皇族内的地位,即便让天下朝臣唾骂上谏废太子的情况下,也不曾退缩或向她抱怨过一句。 她,好想念行风。 **** 家宴结束已是戊时,幽静回廊上点着绘牡丹宫灯,将赤红色的廊柱照得通明。一路蜿蜒曲折,宛若游龙,景致相当绚丽。行歌步入回廊时,已经极为疲倦,无心赏景。 雁有些担心,问道:「娘娘,要不在这候一会,我回宫让人备软轿过来?」原先她们便想备轿,却又担心这麽颠簸会不会伤了胎象不稳的娘娘。但备车却无法经过这一路回廊。 「嗯…不用,就快到了…」行歌微微摇头,自那道蔘鸡贝柱汤後她便吃不下任何东西,下腹有些燥动,突然一阵反胃,转头向回廊侧的花径呕了出来。 「甯仪,你陪着娘娘,我赶紧回东宫备软轿过来。」雁见状足尖轻点往东宫飞掠而去。 甯仪拍着行歌的背,抽出白巾递给行歌,心里後悔早该派马车接送娘娘。 「奴婢参见太子妃娘娘…」才刚吐完,便听见回廊另一侧有人叫唤。 098 真假太子子嗣,无奈引狼入室 行歌与甯仪转过头,瞧来人竟是静儿与小梨,尤其是瞟见静儿大腹便便的模样,有些诧异。她们知道静儿怀有契王子嗣,四个多月身孕,肚子已显,看起来却像是怀胎六七个月的大小。行歌有孕三个月余,小腹还是平坦一片。 行歌强忍身体不适,虚弱地摆了手:「免礼。」虽想问问她近来可好,但现在她真没有气力这麽做。 静儿与小梨见太子妃除了这句话没有其他表示,交换了眼神。 甯仪见状问道:「静侍婢,若无其他事,就退下吧。娘娘眼下身体不适,恐怕无法与你叙旧。」 静儿瞥了眼甯离,眼中写满了你凭什麽发话的鄙夷情绪。甯仪看了心中冷笑,宫中太多这些受宠、怀了皇子子嗣或皇嗣便以为自己是凤凰的女子,根本不需与之有任何交集。太子妃才是她职责所在,可不能出一点闪失。 「请娘娘救我!」静儿忽然朝行歌跪下,拉住行歌的裙摆凄声大喊。 行歌被她这麽大的动作唬了一下,下腹燥动更甚,皱着眉,倚着回廊柱,轻喘着。甯仪赶紧挡在行歌身前,喝道:「大胆!还不快快放开娘娘!若惊动胎气你该当何罪!?」 静儿松了手,抬头瞅着行歌哭道:「娘娘!救我!您也有孕在身,应该会懂得我的感受!」 静儿的哭叫声尖锐,弄得原本身体微恙的行歌更加头疼,太阳穴突突跳着,蹙眉更深,扶着栏杆缓缓说道:「何事不能找契王或契王妃商量?」 「娘娘,我这事不能找他们商量!若让契王知道此事,我会没命!」静儿哭得凄切,彷佛受到莫大委屈。 「什麽事这麽严重…」行歌一手扶额,倚着栏杆坐下,她的身体好重,双腿如灌铅,怕是不能再走。 「娘娘…静儿是契王的侍婢,即便有什麽天大冤屈,也不是东宫该介入…」甯仪当着静儿与小梨的面,搀扶着行歌,低声在她身侧说道。 「不!这是东宫得管!太子更要管!」静儿听了甯仪的话,忿忿地瞪着甯仪,站起身来,对行歌说道:「因为我肚子里怀得是太子的骨肉!」 行歌讶然,那句话如同平地轰然一记落雷,打得她脑袋空白一片,嗡嗡作响。行歌脸色惨白,望着地上跪着的那抹粉色身影,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甯仪闻言怒斥:「大胆贱婢!竟敢如此狂言!众人皆知你是契王府侍婢,怀着契王的子嗣,与太子有何相关!?这无非是抹黑侮蔑太子,欲陷太子於不义!」 静儿这麽胡扯,岂不是太子殿下随意淫辱宫女,始乱终弃?还是要说是太子侮辱契王侍婢?那太子对契王又该如何交代?是谁人指使要她拉太子下马? 行歌下腹闷痛,心绪千回百转,思绪却如沉溺水中之人,杂乱无章,无法抵达决断的彼岸。 「我没有!」静儿怒叫,爬起身,一步步逼向行歌。她的双眼布满红丝,目光如炬,一字一句说着:「我有证据!」 「什麽证据啊!任凭她胡说我们就得信?!」甯仪横着挡在静儿身前,不让她再前进靠近一步,喝斥着小梨:「你还不快些将她拉开!」 「奴婢何德何能,若是伤了静侍姬,不知太子殿下会如何责罚?」小梨冷眼瞧着一切,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弯钩。 那不是笑,而是把镰刀。 明知契王并无册立任何名号给静儿,静儿充其量依旧是个供契王暖床的侍婢,心思玲珑多角,偏要改个字,抬了静儿身分。 「若惊吓了太子妃,动了 分卷阅读187 - 分卷阅读18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88 胎气,太子殿下才会让你人头落地!难道不明白吗?!」甯仪对小梨吼道。没想到这个面熟的宫人居然没有阻止静儿的意思,让她有些错愕不解。 听了这话,小梨才施施然靠近,手指搭上了静儿的肩。 「不许碰我!」静儿回头对小梨吼道,复而转眸瞪着甯仪,越过甯仪看向她身後的行歌:「娘娘,我有证据,不信,你瞧瞧,你瞧瞧…」 小梨挑了眉,缩了手,甯仪便知这两人说好的。小梨仅仅是做做样子,避免遭罪,却没有半分真心想阻止的意思。这回廊巧遇非巧,恐怕是有人安排。是否连行歌现在身体不适,也是经人动过手脚,硬要行歌滞留於此地? 静儿低头由腰带中抽出一物,抖着手想要递给行歌。甯仪怕是什麽不乾不净的东西,不假思索抬手拍掉,东西应声滚落在回廊上。 那是一只雪白镶金边香囊,上头绣着一枝梅花,风骨峥崚,绽着点点纷红。香囊上绣着一行娟秀飘逸的行书字迹,写着:「雪霁初清朗,一任香如故。」没有落款。 静儿见状,赶紧弯下身拾起香囊,拍去灰尘,将香囊撺在手心,显然极为珍视,抬头对甯仪喝叫:「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拍掉太子亲赐给我的香囊?」 行歌瞧见了那香囊,又看静儿如此珍惜,抖着声问道:「你说什麽?」 「我说,这是太子亲赐给我的香囊!」静儿将香囊紧紧握在手心,瞧行歌脸色苍白如雪,连唇瓣褪了血色,神情颓变,害怕行歌会将香囊取走,赶紧把香囊收进怀中。 「娘娘,你别听她胡说,谁知道那是哪来的香囊?」甯仪回眸瞧见行歌簌簌发抖,神色失常,赶紧回到行歌身边,指尖触及行歌手臂,便发现行歌身子都凉了。 「他何时…何时…给你的?」行歌的心像是被人用力揉捏,闷疼着,忍不住举起手揪住自己胸前衣襟,大口喘气,艰难地问道。 谁都可能认不出那香囊,但不会是她。 那香囊是她亲手绣制,独一无二,全天下就那麽一个,而她亲手装入薄荷香料,将那香囊当作是腊月十六日太子二十二岁贺寿礼,呈给了行风! 而他,却给了其他女人。 「就在寿宴那晚!也就是那晚太子临幸我,我才怀了身孕…」静儿见行歌神情怖人,向她前进一步,竟然心生畏惧,不敢再说下去,往後退了一步。 就在他寿宴那晚。 那香囊半刻也没停留在他身边,给了其他女人。 床榻缠绵,与静儿。 难怪,那晚,他才会趴在藏书阁那张几案上,而非与她同枕於软榻上。 「娘娘…那应该是误会,你不要听人谗言…」甯仪唤着行歌,但行歌仿若未闻,拂开了甯仪的手,走向静儿。 静儿看行歌双眸凝视着自己,不发一语,只是一步步走向自己,才意识到自己仅是个侍婢。眼前向自己走来的那抹红色身影却是千金贵重的太子妃殿下。若是太子妃要害她,她会死在太子殿下看不到的地方,肚里的孩儿也不会留下。 她害怕地回头向小梨求援,同在契王府服侍,小梨无意间看到她拿着白香囊落泪,问了她原因,她才告诉小梨来龙去脉。去找太子妃这主意是小梨出的,小梨得帮帮她。 可是静儿看见小梨冷冷地站在一侧,一点也没有要帮忙阻挡太子妃的意思,心里突然明了,她上了当。螳螂捕蝉,黄雀在後!若是她与太子妃相争,得利的又会是谁? 「你别过来!别过来!若是你害我,太子殿下会知道的!」静儿口不择言,出言恐吓行歌,往後退了几步。 行歌瞅着眼前的静儿,静儿的孕肚已显了。 说是在寿宴承恩,怀孕四个月余,看起来却是六个月余。难道在她仍在北香榭黯然神伤时,行风却和其他女人欢好快活? 难怪,静儿让他遣回六局,却没她因媚药事件杖毙,原来是,他的私心。 还有,那日与行风纵欢时,他对她说:「不要再和静儿碰面。我怕你受伤害。」 他,心虚,是吗? 怕她发现他与静儿之间不清不楚吗? 因为承诺了她一王无二妃,所以抛弃了所有露水姻缘吗? 可是,现在已经不再是她与他之间的事了。 一旦有了孩子,世界就变了。 两人的世界开始流转着,随着时间流逝,生命诞生,就不再只是两人世界。 只是,这孩子不是她孕育的,是其他女人孕育的,那样的世界,会不会,太复杂? 他,口口声声许下了承诺。却与其他女人共赴云雨,还让人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说要她替他诞下子嗣,但已有另一个女人,早先一步怀胎。 他,说一王无二妃,如今眼前女人有了身孕,如何一王无二妃? 而那个女人,还是服侍过她的宫女。 究竟,还会有多少承诺会随着时间,一一破灭? 他的身影,他的笑,他的眉眼,他的温柔触抚,他的霸道蛮横,他的语重心长,他的戏谑捉弄,怎会想起来变得如此遥远呢? 行歌已不觉得下腹燥动,脑中又绷又闷,让她听不见任何一声呼喊,任何一句话。在她眼中只有回廊的灯火在薰风轻拂中微微摇晃,那个粉色身影的唇瓣开开合合,不知道在说什麽… 静儿见行歌异常的举止,极为恐惧,一手扶着自己的孕肚,一手往行歌推去! 「娘娘!小心!」甯仪尖声叫喊,迎了上去,接住了往後一仰的行歌。 **** 九皇子瑞王江行瑞步出筵席,和七皇子律王说了些话,又多了喝些,已有些微醺,越醉心里惆怅感更甚。帝王家难得情谊甚笃的异母兄弟,他将太子江行风与七皇子江行律视为同胞兄弟,并无异母之分。如今一道圣旨来,兄弟们各奔东西,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再聚首?想来感慨万千,独行在回廊上便叹起气来。 「娘娘!小心!」 一声拔高的女声尖叫,江行瑞向声源处望去,恰巧见到静儿伸手推了太子妃那幕。太子妃往後踉跄一退,就这麽倒向了身後的宫女,双双跌落於地上。 江行瑞心里暗叫不好,赶紧往那儿加快脚步赶去。 「大胆贱婢!竟敢如此放肆!」江行瑞 分卷阅读188 - 分卷阅读18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89 怒喝,拉开了静儿,静儿一个踉跄,也往後摔,撞上了另一个的栏杆扶手! 「啊!」静儿痛呼一声。江行瑞才发现她也有身孕!但顾不得静儿如何,他得先确认太子妃的情况。 「娘娘…娘娘你醒醒啊。」甯仪焦急望着瘫软在自己身上没了意识的行歌,极度惊吓,就怕行歌被静儿一推,动了胎气。 「太子妃如何?」瑞王拧着眉瞧着昏迷的行歌。 「瑞王殿下,太子妃她…她…静儿推了她…」甯仪怒目瞪视着静儿,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啊…啊…好疼…」静儿扶着腰,皱着眉哀叫着。 「不知进退的贱婢!」江行瑞转身怒视静儿,举起手就要往她脸上拍落。 「不要!」静儿惊叫,举臂想要挡住江行瑞即将挥落的巴掌,惊叫道:「我怀有太子殿下子嗣!你不能打我!」 江行瑞一愣,手举在空中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转头望向甯仪,以眼神询问。 此时一阵脚步杂沓,远处一抹豆绿色身影领着一群宝蓝色衣衫的宫人抬着一顶软轿往这儿快步前来。雁与沈琼玉并肩而行,来到回廊见到江行瑞正举手正要掌掴静儿这一幕,都愣住了。 甯仪心慌地叫道:「沈大夫,您快过来看看娘娘,娘娘晕了!」 沈琼玉疾步而来,与江行瑞及静儿擦身而过,自然也瞧见了静儿的孕肚,听见了静儿的呻吟。但她无暇顾及他们,立即蹲跪在行歌身边,伸出三指按住了行歌的脉搏,这脉象越跳,她的眉头蹙得更深。 「立刻送娘娘回宫!」沈琼玉抬起头扬声叫道。 「但…我们这软轿…」甯字辈太监为难地看了一眼昏迷的娘娘,如何乘轿? 「这…」 沈琼玉立即明白如今昏迷的太子妃无法乘轿,若让人再回宫备车辇,耗费时间,怕是来了也进不了这回廊。眼下行歌情况危及,只能抬人回去吗?可是她们没想到情况如此糟糕,没有备抬人的板子啊!若要人背太子妃回宫,太子妃的身分尊贵又有身孕,眼前这些甯字辈太监真敢背太子妃回宫吗? 江行瑞忽然弯下身,对甯仪说道:「放手,让我来。」语毕,动手便打算一把横抱起行歌。 「瑞王殿下…这…这不妥,男女有别…且娘娘是太子妃,是您的嫂子…」甯仪赶忙阻止。 江行瑞瞪了甯仪一眼,气得说了一句:「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你们这些人真是迂腐!」 沈琼玉看着江行瑞举止唐突,但却正气凛然,有些讶异,但却更有着欣赏。宫中男女之防严格异常,难得有人胆敢打破礼制。 此时江行瑞肃穆地扫了她一眼说道:「沈大夫,请你随後跟上!」 甯字辈见状也跟着江行瑞身後,举步离开。 「等…等…」静儿唤了一声,虚弱叫道:「我的腰好疼…我怀有太子子嗣,你们也带我回东宫…」 这下不仅甯字辈傻眼,连江行瑞也让她这句话震了震,顿住脚步。 「我有证据我怀有太子子嗣…若你们任由…我在这出事,太子殿下不会放过你们的…」静儿话说得断断续续,但双眼瞪着江行瑞,眸光中有着威胁与怨愤,神情肯定,不容拒绝。 江行瑞与静儿对视一会,分不清静儿话中真假。六哥何许人物?没听过他沉溺女色,只听过奉侍姬与太子妃。如今冒出了个怀孕的女人,坚称怀有太子子嗣,难道真是六哥… 方才他推了那女人一把,害她撞上栏杆,若她真有太子子嗣,六哥不知道会怎麽跟他急?且就算是妾身未明,有了子嗣,也不能丢她在这儿。 权宜之下,江行瑞只好开口命令甯字辈太监:「让她乘轿回东宫!」随即抱起了昏厥的行歌往东宫奔去。 099 狼子野心暗算计,行歌命危何人错 槐月夜里降了温,夜凉如水,原该静谧的东宫,现在九曲回廊上灯火通明,人声杂沓。江行瑞抱着行歌,随着六卫统领穆瑾带路,一路穿过了梅雪林、初雪塘、兰蘅园、黎星殿、麒麟园,最後进了流云殿,沈琼玉与雁紧紧跟在了江行瑞身後。 江行瑞频频回首,心里有些惊讶。这两个女人居然可以跟上自己的步伐,难道也是练家子?不过,雁就算了,他常在六哥身边瞧见她的身影,但豆绿蜡染衣装的沈大夫也是练家子? 不过,还好她也是练家子,不然跟不上他们,不就更麻烦吗。 甯离、秦翊已候在寝宫,备好了热水、白巾与沈琼玉的药箱。江行瑞小心翼翼地将行歌放於床榻後,退至一侧,沈琼玉後脚补上,两人默契十足,一前一後,一刻也没迟疑耽搁。 沈琼玉搭上行歌的手腕,切脉之後,眉头深皱,彷佛遇上了大祸似地,摊开了药箱,取出一卷褐色牛皮,抖了开,一排银针赫然出现在江行瑞的眼前。 沈琼玉扬声叫道:「备火!」一边由药箱中抽出艾草与一枚让草药薰黄的浅碟。 甯离赶紧藉着宫灯将火摺子点燃,放在瓷碗内端到了沈琼玉跟前。沈琼玉用火摺子将艾草点燃後,抽出银针,在艾火上烤着针尖,而後令道:「快将娘娘衣衫翻开。」 江行瑞闻言,心知已不能待在寝宫内,便向雁交代几句,退出了内室,至主厅候着。 此时静儿也让甯字备抬回了东宫,小梨也跟了进来,但两人却双双被挡在了仪和议事殿,不得而入。 「我怀有太子子嗣,胆敢挡我在此处?」静儿愤怒地吼道。 「静侍婢,你这话最好不要再说。夜已深了,劝你若腰上没事,快快回去契王府,不要在这儿捣乱。」甯仪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她先摒退了其他宫人,不然这话传出去了,还得了? 「你!」的确,静儿的腰已不那麽疼痛,但用手一按,还是隐隐发疼,想来是皮肉痛、瘀青了。 但她怎能让屈屈一个宫婢打发?既然打定主意要见到太子,求其垂怜,那麽作戏也要作到足。倏地,她眉一皱,腰一弯,用手按住了胸口哀道:「让你气得…我的胸口疼…快!快!帮我找大夫…」 「装什麽?」甯仪冷眼以对,残酷地说道:「这别脚的演技,连我都瞒不过,还想要骗太子殿下?娘娘心软,让你扰个心神不宁,眼下不知状况如何;可是太子殿下可不是好惹的人。 分卷阅读189 - 分卷阅读19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90 趁你还有命的时候,快滚!」 「等太子殿下回宫,没命的恐怕是你!太子殿下多年无子,好不容易我和娘娘同时有孕,你这贱婢却要赶我走?凭什麽?难道你是太子妃了?」静儿泼辣地站直了身,叉着腰骂道。 「你就那麽肯定是太子殿下的子嗣?而非契王的子嗣?!没凭没据,就要赖到太子殿下身上,无耻!」甯仪怒喝。 「你说什麽!?你没瞧见太子妃那表情,铁定认得那是太子殿下的香囊!太子殿下亲赐给我作为定情之物,难道还会有假?」静儿听甯仪这麽骂她,气得要冲上去撕烂甯仪的嘴。 「我说,你无耻!」甯仪的脸色越发森冷,不想与静儿多搅和,开口对甯字辈太监令道:「来人!将她们轰出去!」 「你敢!?」静儿尖叫。 那夜醒来後,她赤裸着身体,下体红肿刺痛,腿间沾满乾涸的体液,手上紧紧握着的就是那个香囊与太子破碎的衣片。在她净身清理时,肉穴中流出白精,天晓得她有多高兴,太子在她体内留下了男精。回想着虽然她因媚药神智不清,但太子似乎让她与奉侍姬共同侍候,肏弄她时呼喊着淫秽的话,羞人但却令她春心大动。 总算,太子临幸她了。总算,可以脱离服侍他人的仆役之流,登上嫔妃之列。却没想到七日後,太子将她逐出东宫,遣回六局。为何会这样呢?她日夜垂泪,却又让契王看上,要去了王府淫辱不休。现在好不容易回到东宫,她岂肯离去? 什麽定情之物,对她来说就是等同那个意义!至於是不是太子亲赐,也算吧,不然太子殿下怎会留这香囊在她手里?即便是她胡思乱想、一厢情愿,胡诌也要先留在东宫,待太子回宫求他看在孩子份上,册立她为侧妃! 「为何我不敢?」甯仪怒极反笑,讽刺说道:「你让太子逐出东宫,就算有一夜之恩又如何,不过是弃妇罢了。」 太子离宫前有令,以太子妃娘娘与子嗣安危为优先,足见在太子殿下心中最重要的女人是太子妃。且,静儿出身低贱,现在是契王侍婢,若让她留在东宫,根本横生枝节。东宫哪里容得她这儿放肆?若真是怀有太子子嗣,那等到太子殿下回宫,她再请罪便是! 「等等,」小梨拉住了静儿,静儿回头瞪着小梨一眼,眸中充满不信任。 小梨眉一挑,也不在意,反而是笑盈盈地往甯仪跨了一步说道:「弃妇有子,就不会是弃妇。更何况,这宫中人人皆知娘娘头胎胎象不稳,若是不幸…太子就只剩下静儿这肚里的胎儿了。」 「大胆!你竟敢诅咒太子子嗣?」甯仪大怒,但却也心惊小梨说得没错,言语过招竟让她难以回应。 「我怎敢呢?我只是说人啊,要未雨绸缪…」小梨眼波流转,满是算计,却笑得无害,甜笑说道;「更况且,这宫里没有无缝的墙…静儿这般一路嚷嚷回了东宫,就不晓得有没有人听见,这怀有太子子嗣的消息会不会传出去?传了出去,契王会不会来找碴?更糟的是传到圣上耳里呢?圣上会怎想呢?想来还是将静儿留置东宫比较妥当吧?」 「而且啊,要是真的太子妃怀里的胎儿不保,不是还有静儿得胎儿做替换吗?」小梨笑得灿烂,一番话说得天经地义,却让甯仪与静儿听得不寒而栗。 「孩子是我的!我绝对不让给太子妃!」静儿尖叫,扑身捶打小梨。 小梨反手抓住了静儿的手腕,阴恻恻地在静儿耳边道:「这可由不得你。谁让你勾引太子殿下呢?当你向太子妃求援时,早该做好准备。不是吗?」 「你…你这个…白眼狼!」静儿咬牙切齿,恨声怒骂。 「你说谁是白眼狼?」小梨大笑,彷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握住静儿的手更紧,咧嘴笑道:「你身为太子妃娘娘的宫女,却不知恩图报,反倒是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谁是白眼狼?你说你自己吗?」 「你…你…我要杀了你!」静儿让小梨气得杀意陡生,恨不得现在手刃小梨出气。 「你们通通别吵了!」甯仪大喝。小梨虽然阴险,但说得也没错。只是…这样真的好吗?她无法下这种决定啊。还是等娘娘清醒後再说? 「甯吉、甯元,收拾兰苑,让她们先待在那儿。」甯仪恨声说道。 黎星殿东侧有四座一进小院,分别为梅兰竹菊,专门软禁犯错嫔妃。静儿没有名分,又自称有太子子嗣,不可能让她住进黎星殿或含娴殿,且她有意羞辱静儿,便将她安置在那。 「可是…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太监甯吉迟疑问道。 「待娘娘醒来再作发落!」甯仪咬牙,抚袖而去。 「你们敢把我放在兰苑?!」静儿怒道,她有太子子嗣怎可以将她安置在兰苑,如此一来,太子殿下回宫,怎会知道她在哪? 「不愿意?那你们就在东宫殿门等!」甯元喝道。 「…」静儿闻言才静了下来。 甯吉与甯元带着小梨与静儿来到兰苑,不屑静儿与小梨为人,也不肯为她们收拾,拿钥匙开了门,就转身离开。 静儿进门後,气呼呼地看着一室的尘埃,床榻连条薄被都没有,怎睡人? 小梨随着静儿之後跟了进门,看了兰苑的状况,冷哼一声。 「恭喜你呢。」小梨站在静儿身後,盈盈笑道。 「有什麽好恭喜!你滚!」静儿回头见小梨竟然有脸跟着她进门,推了小梨一把,想赶她出门。 「静儿妹妹可是生我的气了?不这麽说,你可能留在东宫吗?」小梨也不客气地拂了凳上灰尘,一屁股坐了下来。 「谁不知你狼子野心?竟然敢出那种主意,要太子妃抢我的孩子!?」静儿怒嗤道。 「眼下先留在东宫要紧。回契王府,你就死路一条了。不是吗?况且你一个人在东宫行吗?没有我看护着,指不定明儿个就不知道埋在那儿了?我这麽为静儿妹妹筹谋,你还不谢我?」小梨笑得无辜,一副一切都在她掌握中。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静儿握紧拳,无法反驳小梨。她的确需要小梨照看,但谁知小梨会不会谋害她? 「不就是帮助静儿妹妹吗?」小梨忽而站起身与静儿对视,诡笑道:「早说过了,你帮我,我帮你。你想接近太子殿下,我不也是?就准你一个人占有太子殿下?不许太子殿下雨露均沾?」 分卷阅读190 - 分卷阅读19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91 ****** 两个时辰过後,已是子时,沈琼玉才由寝宫中步出,走向流云殿主厅,准备回她住的南香榭。见到江行瑞还没走,竟趴在主厅的雕花杉木桌上休憩,有些讶异。而江行瑞听见了沈琼玉的脚步声,抬首望向她。 「太子妃状况如何?」江行瑞喝过酒,嗓子有些乾哑,轻咳一声,关心问道。 「我不能说。」沈琼玉柳眉微蹙,她并不知道江行瑞与太子情谊甚笃,自然不能告诉他行歌状况。而且她亲眼瞧见江行瑞举手要打女人,对他第一印象不佳。 「…我不是外人。太子是我六哥。你叫什麽名字?谁让你入宫的?六哥吗?」江行瑞有些诧异,哪里来的女人,谁见了皇子问话不乖乖回答? 「…民女沈琼玉参见瑞王…」沈琼玉也不清楚江行瑞叫什麽,只知人称他瑞王。 「瑞王,沈大夫是秦相家人。太子殿下允她入宫的。」雁随後步入主厅,正想去找暗卫传讯给太子,听见两人的对话,赶忙为沈琼玉解释。 「是吗?」瑞王颔首,又问:「看你衣着打扮显然不是楚魏人,是大理人吗?」 沈琼玉娥眉微微提了起来,没想到眼前瑞王一猜便中,而後想想,也是,秦家人一身外族打扮,也只有秦三爷娶了大理沈三娘。这王爷倒不是个笨蛋,勾起了一抹笑说道:「瑞王好眼力。」 「不值一提吧?说说,我家六嫂状况可好?」瑞王确认她是秦家人,极为聪明地将行歌得称谓改为六嫂,藉以拉近与沈琼玉的距离。 沈琼玉也不是傻瓜,岂会不知瑞王的举措,断定瑞王是个滑溜不可靠之人,心里对他的评价又打了折扣。她看向雁,才说道:「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怎会让我等了两个时辰?且雁,你要去哪?给我六哥报信?」江行瑞虽年轻,但其精明也不输其他几位哥哥啊。 「瞒不过瑞王,是的。」雁无奈地说道。 「大夫不说,我可以宽容她不认得我,不晓得我和六哥的关系;可是你,得对我坦白了。」江行瑞双臂环胸,等着雁给他一个答案。 「……」雁沉吟一会,斟酌说道:「我想请太子殿下速速回宫。」 「这麽严重!?」江行瑞站起了身。「六嫂命危?!」 100 瑞王中毒败走,太子行风回宫 沈琼玉与雁瞅着江行瑞不发一语,江行瑞暗暗心惊,他不过用言语激她们说实话,没想到真让他瞎曚中了? 「那…子嗣…也…」他的声音沉了下来,随而抬起头说道:「快!快去通知六哥!」 雁称是後,赶忙往外飞掠而去。江行瑞也确认了雁的确不是普通宫女,而是六哥的暗卫。目送雁身影消融在夜色中,他侧头看着沈琼玉,神情肃穆,开口问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是因为那个宫女推了六嫂的缘故吗?」 沈琼玉并不信任瑞王,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淡淡说道:「…夜深了,请瑞王回府吧。」 江行瑞闻言不快地斥道:「你当我什麽人?」 「楚魏瑞王。」沈琼玉的神色更冷。秦三爷当初的风流韵事她听师父说过,每个人都当是浪漫情事,但唯独她觉得当时的秦三爷真是个高傲的楚魏浑蛋,竟敢用大军胁迫大理就范。而眼前这个楚魏瑞王,也是个用身分压迫人的混蛋。 沈琼玉个性严肃认真,对女人的权利尤其坚持,人虽长的端丽云妆,丰姿秀美,算是大理京城里的排名前十的大美人,可是也是在大理京城出名的大龄剩女。没男人敢娶回家啊。 沈三娘常常笑叹她的嫡传弟子什麽都好,就是过分较真,搞得身边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秦三爷那种风流轻浮的个性,在沈琼玉面前都是正襟危坐,不敢造次。可当年的沈琼玉还未及笄啊。这麽拖了几年,今年都快19了,还比江行瑞大了2岁啊。不过,她身形窈窕,身量不高,看起来还是刚及笄的模样。 「…我是太子殿下的弟弟!弟弟,你懂不懂?不是外人!」江行瑞气结,扬了声怒道。 「你们楚魏男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更何况是帝王之家,为了登帝位就算是亲爹也能杀。弟弟又如何?你的六嫂不也是因此受害?我的病人我来照应,怎能随便就跟你说她的情形?」沈琼玉面色更冷,一字一句都是针对楚魏男人。 「我们楚魏男人又怎麽惹你了?难不成你是被楚魏男人抛…等等!你说什麽?六嫂…她是被谁所害?不只是被推了一把,对吧?我就说,怎会胎象不稳,果然有人觊觎六哥的皇位!」江行瑞原先还要讽刺沈琼玉,却不料沈琼玉话语中充满对他们兄弟的责备。 「…」沈琼玉没有否认。 江行瑞怒道:「这些个豺狼虎豹的兄弟!皇位就那麽重要?!丧心病狂,可恶至极!」 沈琼玉瞧江行瑞真动了气,怒骂兄弟,疑心他作戏,故仅仅说道:「瑞王,时候不早了,若您还不想回府,那就让东宫为您安排住处,民女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江行瑞被她那种态度堵得气闷,只得叫来甯仪、甯离,问了个仔细。 甯仪娓娓道来,江行瑞才明白原来行歌中了毒,而此毒极为复杂,下毒者这计谋恐怕已经安排多时,她中的是慢性毒,并不是沈琼玉能够轻易解得。 「那六哥呢?可有中毒?」江行瑞着急问道。 「没有。」沈琼玉快速回答。 「是吗?还好!」江行瑞松了口气。 沈琼玉看他这模样,真想翻个大白眼,什麽叫「还好」?他六嫂的命就不是命?女人的命就不是命?!楚魏男人真是……绝非良人! 江行瑞凝视着沈琼玉的脸色越来越臭,也不晓得自己说错什麽,正要再叮嘱沈琼玉几句时,沈琼玉越过他,往殿门口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江行瑞赶紧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就在此时,沈琼玉杏眉一挑,反手一个擒拿,竟将江行瑞的手给弯折到他背後。 「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沈琼玉拧眉怒道。 「你!哪来的粗鲁女人啊!把我当病猫!?」江行瑞不甘示弱,一个旋身,反将沈琼玉搂入了怀中。 「放开我!」沈琼玉手指撑在江行瑞胸膛上怒斥。 「果然是练家子,可惜男女之间气力不同,有本事你就自己推开我看 分卷阅读191 - 分卷阅读19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92 看啊。」江行瑞得意一笑,偏要教训这个大理女子。 沈琼玉推了几下的确无法挣脱,反而勾起了一抹笑,淡定说道:「数到三,放开我,不然你会吃後悔药。」 「嘿嘿,没本事吧。」江行瑞笑得更欢,但看沈琼玉一笑居然有倾城之色,有些怔愣,随即起了更可恶的念头。他低下头,在沈琼玉脸上一吻,轻佻说道:「看你长得倾国倾城,你求饶,我可以放开你。」 「你!无耻!」沈琼玉云霞陡飞,手指一点一探,伸向胸前墨绿色领扣一抓一弹,一阵粉末随着这动作飞向了江行瑞。 江行瑞立时松开了沈琼玉也来不及反应,让这墨绿色粉喷了一头一脸。 「你对我喷了什麽东西!?」江行瑞怒道。 「乌龟粉。」沈琼玉悠然一笑。 「什麽意思?!」江行瑞拍了拍头脸,用袖子擦了擦。 「王八乌龟专用来上妆的粉末。」如今换沈琼玉怡然自得,笑得极为可恶。 「你骂我王八乌龟!?」江行瑞更气,又要抓住沈琼玉。 「你还敢动手?」沈琼玉身形往後一飘,来到了殿外,笑吟吟地对江行瑞说道:「瑞王爷,要是我是你,就快回王府擦掉这一头一脸绿。然後三天内,捧着天山雪莲来跪求我救你吧。不然,就等着毒发身亡吧,哈哈…」语毕,沈琼玉足尖一点,往南香榭翩然而去,只余她清脆娇婉的笑声回荡在夜里麒麟园林间。 「好家伙!」好轻功!江行瑞气归气,但却不得不佩服沈琼玉这脚下功夫了得。可是…等等,她刚刚说了什麽?三天後毒发身亡?!混帐东西!那女人对他下毒!? 他可是瑞王耶!楚魏第九皇子耶! 「这…这…瑞王爷,您还是快快回府找天山雪莲吧,您的脸,真的…变绿了…」甯仪与甯离看着江行瑞的脸庞渐渐浮现青气,纷纷担心说道。 「该死的女人!谁要求她!我找御医解毒去!」 ****** 三天後的邢州,贔屭镖局内。江行风身前跪着一名黑衣劲装暗卫,手中拿着微卷的纸条递给他,江行风快速扫了一遍,脸色大变。 啪! 江行风读完讯息,登时站起,拍碎了一张梨花木桌,对外扬声怒道:「李春堂!回宫!」 而另一头,东宫流云殿,江行瑞男儿膝下有黄金,死都不肯跪。不过他也无法跪了,因为他的脸色青绿无以复加,现在正躺在床板上,让瑞王府的人给抬来了东宫求诊治。 即便如此,他宁死不屈,嘴里还要嚷嚷,气得沈琼玉将天山雪莲拂至地面上。瑞王府齐御医与江行瑞的贴身太监李州则是跪着求沈琼玉救救江行瑞,不然砍头的是他们齐家老少三十余口啊。 「你硬气,那便不要来求我。我眼下也没空理你!滚!」沈琼玉怒道。 这五天东宫六卫与甯字辈将流云殿守得严密,半点消息也不敢泄漏出去。一盏茶前才又为了到底要不要为行歌施针放毒血而意见不一。她哪里有空理满脸绿的江行瑞啊? 「沈大夫,我求求你了。我们已经煮了好几次天山雪莲,喝得我家的王爷肚皮都快撑破了,还是没解毒啊。他年轻不懂事,您大人大量不要与他计较。」贴身太监李州哭道。 「你们烦不烦啊!你家王爷一时半刻死不了!他自找的!想解毒是吧?去找10只六两重青蛙剥了蛙皮,一只百年老龟龟蛋一颗,一只百年老鳖的鳖佛,混着天山雪莲一朵,加上红糖一斤,蚯蚓三条,熬成一锅蛙皮龟蛋鳖蛆汤,半个时辰内服用完毕。等青气全消就解毒了!不要再来烦我了!太子妃的事就够我忙了!给我滚!」沈琼玉斥骂道。 「什麽…意思?」李州与江行瑞都愣了一下。 江行瑞撑起身子,瞪视着沈琼玉。「那是什麽恶心的鬼东西?我只知鸡有鸡佛,怎不知道鳖有那丸子!?你该不会是整我吧!?」 不等江行瑞反对,李州又令人将江行瑞抬回了瑞王府,如获大赦似地煮起了蛙皮龟蛋鳖蛆汤。 江行瑞忍着恶心,喝下了那锅汤,又吐了满地黑黑绿绿混浊恶心的东西。反覆折磨到他满地爬。连喝了两日後,他脸上的青绿之气终於退去。李州才没再灌食他另一锅备好的解毒"蛙皮龟蛋鳖蛆汤"。 江行瑞躺在软榻上休息,甚至睡了一个不怎安心的午觉,悠然醒来後,已是第五天近午,他的精神好多了。但他心中腹诽着沈琼玉可一刻也没停。 什麽蛙皮龟蛋鳖蛆汤…喝起来这麽恶心,念起来又这麽难听…蛙皮龟蛋鳖蛆汤… 我屁…龟蛋…憋…屈…汤… 这是骂人的话吧?骂他是屁?!不,是骂他是只屁憋屈龟蛋! 马的!该不会?! 他上当了! 「混帐!该死!」江行瑞翻身而起,用力过猛,还差点没扭到腰,又气得怒吼一声。七手八脚快速穿好衣袍後,往东宫冲去。 要出王府的半路上还遇到李州。 李州端着另一锅蛙皮龟蛋鳖蛆汤,在他身後叫道:「等等,王爷出门啊?先喝喝蛙皮龟蛋鳖蛆汤解毒吧…」 「解你他妈的毒!我操!」江行瑞怒吼着,一下子就跑不见人影。李州被他骂得踉跄,一锅"我屁龟蛋憋屈"汤就这麽洒了一地。 「沈琼玉!」江行瑞奔至流云殿瞧见沈琼玉正满脸疲倦步出殿门,他站定沈琼玉面前怒叫:「你他妈的是不是整我!?蛙皮龟蛋鳖蛆汤!?根本不是解毒汤,而是骂我是憋屈乌龟蛋!?」 沈琼玉连熬了几日夜为行歌针灸,已经疲累不堪,听江行瑞这麽吼叫,脑袋如同蜜蜂嗡嗡响,抬起手来就往江行瑞的脸上拍去! 啪! 「吵死了!闭嘴!」一个巴掌硬生生地落在了江行瑞的左颊。 「你…你打我?!」江行瑞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怔忪一瞬,竟不知如何反应。 「好…累…」沈琼玉一个脚步踉跄,就要晕过去。 江行瑞赶紧扶住沈琼玉,问道:「你还好吗?」 同时间远处传来叫唤:「恭迎太子殿下回宫!」 「恭迎太子殿下回宫!」 「恭迎太子殿下回宫!」 「恭迎太子殿下回宫!」 这报讯的叫嚷此起彼落 分卷阅读192 - 分卷阅读19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93 ,沿着回廊传来,还没来得及反应,江行瑞便瞧见他的六哥江行风一身白色骑装沾满泥尘与点点殷红血迹,他的鬓发微乱,紧抿着唇,眼眸寒凉,神色铁青冷酷,浑身肃杀之气由远处向他们两人走来。 「六哥…你回来了?」江行瑞赶紧唤道。 江行风寒眸扫了他与在他怀中的沈琼玉一眼,没有任何表示,脚步未作停留,直接由他们身边穿越而过,冲入了流云殿。 沈琼玉永远记得第一眼见到江行风的印象是:俊美、冷酷无情、杀气迫人,阎罗回宫杀人了。 随後昏厥在江行瑞怀里。 101 机关算尽之毒,血腥屠戮之钥 江行风踏入寝宫所见第一眼不是行歌赤足奔向他的笑靥如花,听见的不是行歌那清扬软腻的笑声,惊喜问道:「你回来啦?」,而是寂静的寝宫中窸窸窣窣收拾声响。 甯仪与甯芰正为行歌擦去方才施针出的汗,秦翊与雁则是整理着桌面上剩余药渣子与杯碟狼藉。见着他,纷纷停下了手边的工作,慌忙忐忑地伏下身,跪在地上请罪。 寝宫里弥漫着浓浓的药香与药引特有的苦涩味道。他心爱的小女人,比心肝还要珍贵重要的行歌浑身赤裸,仅在私密处包裹着白绡。她的十指指尖包裹着素白棉纱,床榻一侧有个铜碟,里头贴着一层薄薄暗红泛紫的污血。行歌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眼,连他来到了床侧,都毫无知觉。 「行歌,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醒醒…怎了?你怎了?」 行风着急地弯身坐上床榻,轻轻抚摸着行歌的脸颊,他的唇瓣因为不吃不喝、日夜赶路而苍白乾裂,他吻了吻行歌与他相同苍白略带青紫的唇瓣,试图唤醒她。但行歌不像以往让他吵醒时总会嘤咛嗔个一声两句,长扇卷曲的睫毛依然覆在那双清澄羞怯又固执任性的瞳眸,怎也不肯睁开睨他一眼。 半响,行风才转头瞪视着一干头颅低垂磕在地上的众人,沙哑地开口问道:「太子妃睡了多久了?」 众人听了行风毫无温度甚至带着寒气的冰凉语调,竟在孟夏近午浮起了鸡皮疙瘩,如入冰窖。 「…回…回殿下的话,娘娘…已昏迷四日余…」甯仪心知槐月十五由自己当差,还让静儿推了太子妃,虽然并不是因为推挤而导致现在的情况,但却不脱关系,该担责任、该受得惩罚也不能避开。声音也因愧疚而颤抖,不成语调。 行风握紧的拳发出喀喀声响,站起身,俯视着众人,半响才又开口,声音更哑,幽微难闻,森冷问道:「…昏迷?查出原因没有?」 「…查出来了…」这句话由雁出声回答。 「说!」 那日,沈琼玉为行歌扎针试了血,血液色泽偏暗,以银针、明矾水试之,发现了行歌中毒。但这毒并非一般寻常可见,诡奇难辨,又因行歌有孕在身,难以诊断恶心、呕吐、晕眩究竟中毒或是孕吐反应。 就如太子令雁调查多日,行歌的饮食、器皿、衣物,并未有毒物反应。且目前行歌用膳食材已由秦家更换供应,与禁宫再无关系,应无疑虑。但行歌脉象跌宕爆冲的情况仅有些许改善,还是病恹恹的模样。 直到第三日,沈琼玉瞧见行歌午後於初雪塘亭台内用点心时所用的那套掐丝珐琅器皿在阳光的折射下金光灿灿,惊疑地开口问道:「这是铜胎或鎏金制?」 沈琼玉命人以相同的碗呈了肉汤,静置一夜,做成肉冻喂食小鼠,三日後小鼠果然有活动力不足现象,六只小鼠有一只小鼠将肉冻渣屑呕出,吐了鲜艳的绿沫。 再以明矾水分辨,才发现那绿沫转为鎏金色,竟是铜。 但却不知为何铜会大量释出。沈琼玉再取珐琅磨碎,发现珐琅内有白色粉末,遇热溶解,与铜器放在一起,遇酸时释出铜,转为绿沫。 甯仪、秦翊与雁知晓後,大惊失色,又怕惊动行歌胎气,暗暗让秦家送进了白瓷,换掉了那套器皿,佐以大量清水,每餐必用银针及明矾水先行试毒。 沈琼玉心里知道那套铜胎掐丝珐琅器皿恐怕有问题。但仅是铜器,又怎会有如此剧烈结果?於是又开始暗中观察行歌就口之物及近身宫女。果然让她发现不寻常之处。 沈琼玉取来行歌常用的胭脂,将胭脂涂於铜胎掐丝珐琅器皿上,静置一个时辰後,调匀了油脂,以此喂食小鼠。同时间,她找来了白银,将此物往上一抹,白银登时泛黑!而小鼠於十个时辰後全数暴毙而死! 太子妃虽然不食胭脂,但於用膳时,不经意的状态下,以铜胎掐丝珐琅就口,胭脂沾染其上,又顺着唇抿器皿将这毒物吞吃入腹!杀人於无形,太子妃到底吃下了多少毒胭脂?!家宴那日,又因静儿冲撞,使太子妃大受打击,气血翻腾,毒发加速... 「啪!」 流云殿内行风搁手的那张嵌有汉白玉的茶几,上头那层白玉应声而裂。行风端坐在太师椅上,表情沉凝,虽是安静聆听甯仪与雁的说明,但浮现细细如蛛网般裂痕的汉白玉让两人停了话,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要怎麽解毒?」行风气血盈胸,已然知晓谁是凶手。但现在他没有时间究责,行歌命在旦夕,他只想要行歌好好康复。 「沈大夫主张放血,将毒血放掉,服用大量清水及补血饮食…但娘娘昏迷近五日,清醒时少,进食不多。目前放过一次血而已。」雁抿唇说道。 「为何五日来仅放过一次血?既然知道此法,为何还拖延?!」说到後来,行风已快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语调也更趋严厉。 「这…周太医有不同主张,说是太子妃身怀太子子嗣,如此大量放血,恐怕保不住子嗣,因此反对放血…目前仅由沈大夫每三个时辰以针灸压制毒性蔓延…还待太子殿下裁示…」甯仪补充说明。她与雁不同看法,雁支持沈大夫作法,但甯仪与周太医却是顾虑太子子嗣。 「保不住又如何!?这点事还要我回宫裁示!?分不清楚轻重缓急吗!?保全太子妃第一!这点道理都不懂吗!?子嗣可以再生!太子妃就只有一个!」行风听至此,再也忍不住,大怒站起,一掌拍碎了茶几。 声响之大,总算惊醒了床榻上那个病弱的身影。 「唔…」行歌微微睁开眼,行风立即迎了上去。 「行歌,你醒了?我回来了…」行风欣喜地想紧搂住行歌 分卷阅读193 - 分卷阅读19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94 ,伸出得手臂突然犹豫一瞬,他的衣袖沾满泥尘血迹,怕污了行歌的身子,又缩回手。 原是邢州秘密调查行动在他匆忙回宫时曝了光,一路上斩杀了不少逆贼,满是血腥之气。 「水…」行歌微睁着双眼,声音喑哑。 「好,水。」行风赶紧让雁服侍行歌进水。 行歌喝了几口便闭上唇不想再喝,急得行风语带仓皇地说道:「多喝些…」 此时行歌才注意到行风站在床榻前,双眸承满担忧,想要靠近她,却又踌躇不前。她的眼泪滚落两颊,低低地叫了声:「行风…」 这声叫唤充满难以言喻的委屈,又柔又弱,那张娇小凄楚的容颜就这麽瞅着他,掉了泪,直让行风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疼得说不出话。但行歌像是想起了什麽,垂下了眸子,偏过头,不再看他。 「怎了?行歌?」行风不明所以,软了声调问道。 唤了几声,只换来行歌哽咽一句:「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走去哪?」行风满头雾水,不晓得为何行歌对他的态度丕变,愧疚地问道:「你是气我没护着你吗?是气我离宫多日吗?」 可是行歌却再也没有回话。雁见状,为难地开了口,打圆场说:「殿下,怕是娘娘刚醒来,滴水未进,气力不足。这样吧,您风尘仆仆赶回宫,要不先洗尘後再与娘娘一同用膳说话吧?」 行风叹了一口气,颔首,俯下身在行歌耳边柔声说道:「我待会就回和你用膳,可好?」 可是行歌依旧撇开脸,看都不看他。这情况让行风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问她又没有任何回应,只得无奈地让宫人簇拥着往涤尘池而去。 等行风离开流云殿寝宫,甯仪有些担心地查看行歌,才发现行歌泪流满面,无声地哭泣。 「娘娘…」甯仪轻声呼唤,心里难受。 行歌心里好气行风,好想骂他,好想质问他,到底和静儿怎麽一回事。 可是问了又如何? 若是听见她不想听的答案,又该如何自处? 以往,每次行风与她调笑时,她总是赌气说:「若你有其他女人,那我就走,让你翻遍天下,也找不到我!」 可是,等到事情真的发生了,她却是痛苦到无以复加,身心灵都无法承受。 她心痛,痛到连离开他气力都没有。 她无奈,即便想问,也问不出口。 是不是一死,才能解脱!? 气血翻涌,行歌又昏了过去。 ********** 沈琼玉醒来已是三个时辰後,江行瑞趴桌上愣愣地看着她,南香榭屋里已点起了宫灯,外头一点声响也没有。 沈琼玉被他那双眸子吓得由软榻跳了起来,羞红脸问道:「你怎麽在这里?我睡了多久?现在什麽时候了?」 「酉时。」江行瑞转开了目光,俊颜一热,还好这宫灯昏暗,沈琼玉应该看不清他的眼神。 「糟了!快错过施针的时刻!」沈琼玉紧张地往屋外走去。 「六嫂会没事吧?」江行瑞跟在她身後问道。 「…」沈琼玉听他这麽问,顿住了脚步,睨了他一眼说道:「七日之内若不放血,小命难保…但,你六哥同意放血吗?」 「嗯,六哥说要你醒了之後,快到流云殿,为六嫂放血。先保六嫂,子嗣无所谓。」江行瑞又说道。 「是吗?即便太子妃滑胎,他也不後悔?」沈琼玉无心与江行瑞攀谈,只想快点抵达流云殿,她的脚程更快了。 「是。」江行瑞点点头,一会才又问道:「是因为那个侍婢有孕吗?所以可以放弃另一个孩子?」 沈琼玉斜眼看了江行瑞,像是他是个白痴一般,怒道:「你们帝王家的想法真是怪异扭曲!你六哥这决定是表示爱你六嫂胜於子嗣啊!」 「爱吗?」江行瑞喃喃自语,止步在流云殿寝宫前。他没爱过人,不懂得。 ********* 江行风沉默地望着沈琼玉为再度陷入昏迷的行歌施针,以艾草烧烫了匕首後,在行歌的指尖上次破小口,由铜缸接着滴落的毒血。当毒血滴落在黄澄澄的铜缸上,往下滑落时,在铜缸上画出一道道泣血似的赤色痕迹。 没多久,那一道道红痕划过之处,缓缓转为淡绿色,显得诡异可怖。 行风咬牙紧握着拳,面色冷戾。他的手指上也包紮着白纱。 随着行歌的血滴落铜缸,转为暗红泛紫色,他对那些人的恨意随着血痕在黄铜缸上画出墨绿直纹,更为幽深。 打从有记忆起,那群人便想方设法想除掉他。待他受封立为太子後,变本加厉。如今杀不了他,便下毒。 他们於他的寿宴进献那套铜胎掐丝珐琅餐具,杯碗碟皿样样皆具。没料到行歌喜欢那套器皿,行风便赐给了行歌,却也因此害了行歌。这全是针对他而来,但不得不说这计谋极其精巧,让他对他们另眼相看…也势必对他们赶尽杀绝! 原先进献同胎掐丝珐琅器皿只是慢性毒害,後来,那些人发现他与行歌两情缱绻,且那套珐琅餐具已由行歌使用後,便买通六局的人,便在胭脂上下毒,送入东宫,专给行歌使用。只要他与行歌亲热,少不了舔去行歌唇瓣上的毒胭脂,混着铜胎掐丝珐琅成为剧毒,一次毒杀两人! 他们竟敢藉由行歌对他下毒! 没想到行歌有孕,这一毒,便是毒害三人! 没想到他自请远赴北疆,没想到他没回宫,又立即单身前往邢州,并未受到太大的毒害! 沈琼玉也同样在他手指上扎针试了毒、放了血,他中的毒极轻,又有内力护体可逼出毒素,可是行歌却不行!那毒已走遍行歌全身,再如何放血,也会有余害。 沈琼玉对他说道:「施针放血去毒除了子嗣难保外,还有另一个风险。未来娘娘可能因为此毒贻害致使难以受孕。」 那些人,难道是打算即便他没死,也要他因为失去行歌痛彻心扉吗?也要让他难以生育吗!? 为了皇位,就这麽对他痛下杀手,欲除之而後快?! 叫他怎能不恨!? 叫他怎能不杀! 『你们等着,等着我一个个凌迟,一个个杀遍九族 分卷阅读194 - 分卷阅读19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95 ,半个都不会放过!』 行风的唇瓣咬得殷红,口中漫出血腥味,手指指尖掐入了肉里渗出了血,为这场血腥屠戮开启了第一道锁。 102 必要的谎言,手足的离别 槐月二十三日,银针放血第三日,细雨纷飞,雨落无声。落在初雪塘上,烟雨蒙蒙,落在流云殿的宝蓝色琉璃瓦上,在地面染了暗痕。空气中潮湿微凉, 行风无暇赏雨,依照前几日的做法,温柔轻缓地搂起昏迷的行歌,端起白玉杯,啜了一口清水,指尖轻掐行歌下颚,将水哺至行歌嘴内。他的动作轻柔,薄薄微凉的唇瓣紧贴着行歌的略微泛紫的唇,一口接着一口,极有耐性地将水喂入。 三日前,行风让沈琼玉每三个时辰为行歌施针放血,也照着沈琼玉开的补血气药方及饮食备药膳,但行歌昏迷无法进食,宫人们束手无策。他一声不吭地接过了药汤,一口一口地喂进了行歌嘴里。 药汤苦,他的心更苦。 现在行歌得靠他以内力逼毒至指尖,赖他每刻哺水,每个时辰喂下药汤,每两个时辰喂下流质食物维持气血。 沈琼玉曾警告过他,这事情急不得,他这麽做或许能让行歌驱毒快一些,免受余毒之害,但却会让子嗣更难保住。 行风心里挣扎,却又不得不做。若真等着行歌自身血流状况来放毒,这毒在她身体内停留越久,伤害越大。且行歌不像他们练武之人,无法自己将毒血排净,日後留下病根,更难处理。 可是若以内力逼毒,孩子也会受影响,等於是行风必须抉择,是否亲手扼杀这孩子。他的确说过以保全行歌为优先,却也明白若行歌知道心里会有多难受,会多怨怪他。 两害相权取其轻,他只能铁了心,怪便怪吧!谁让他个性寡淡冷情! 寡情,却是情深。 即便有如此觉悟,真要他动手时,还是留了半分内力。他尽量控制自己的内力化为屡屡丝丝而幽微,想保护住两人,但却又感觉力不从心。谁让他得亲手残害自己的孩子,他不会放过,也要让他们嚐嚐这椎心之痛! 行歌总在行风触及她的唇瓣不久後开始掉泪。彷佛知道行风的内力源源不绝灌入对孩子是种伤害,泪珠沿着眼角滑下,滴落在行风的指上,他的心便跟着泛疼。 太子回宫第二日,甯仪将静儿冲撞行歌一事交代得一清二楚。他气得捏碎了杯盏,似风般疾步而出,浑身杀意带起衣袂飘飘,却又想到这时候根本不是找静儿算帐的时机,止了脚步,在滂沱大雨下,站了一炷香的时间,等自己冷静後,才又入殿更衣。 『让人通知契王,带他的侍婢回府!』行风踏入流云殿第一句话便是如此吩咐。 『殿下…但静儿她说她所怀的是您的子嗣,且契王这几日都没寻过她,可见并不受宠,随便打发便是,若契王过来,不又要闹得天翻地覆?』李春堂为行风更衣,一边担心地说道。 『我的子嗣只有一个,就是太子妃肚子里那一个!』行风垂眸冷冷地说道,墨发虽已沐浴擦拭,依旧微湿,落在他的眸前,遮住了他的表情,掩住了他的心思。 那静儿肚子里的那个是…?难道太子殿下真的是无辜的?寿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难道是因为三皇子来了,他去唤了太子殿下,才让静儿在短短几个时辰内有可趁之机? 那香囊的事,也传得沸沸扬扬,宫人们还有人窃窃私语说道,等孩子出生,静儿大概就会封为正四品的太子良媛。可是太子却毫不在乎地要契王将人带回去?那太子子嗣不就流落至契王府了?契王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李春堂满腹狐疑却不敢问。 『契王要闹,便让他闹。我还怕他不闹。』行风抬起眸。这记阴蛰的眼神,李春堂永远记得。 行风继续哺着水,将整杯白玉杯内的水都让行歌喝下後,才爱怜地凝望着行歌。 「行歌…你快醒来,快好起来…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也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好不?」行风搂紧了十指缠绕白纱的行歌,想起三日前,行歌撇过头再不搭理他的情景,心里有些发慌。 她既不吵,也不闹,更不问他那个香囊在静儿手中是怎麽回事,一如既往的别扭个性,将心事都闷在心里,令行风更加担心。若真的逼她说出内心话,逼急了,她又要说些违心话。 其实就算行歌问了,行风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他的确碰过了静儿,但那时他身薰着薄荷香,且也没真给了静儿最後的男精,这麽多年来,他对每个女人一视同仁,也没有任何女人有孕,何以静儿怀孕?他只认定,静儿所怀的是契王的子嗣,与他无关。 即便真的有关,在行歌出现前,他根本不知静儿是谁,遑论感情?若真有情绪,甚至可以说得上反感。现在更成了厌恶与由骨而生的恨! 即便是他的子嗣,他也不要。 就算全天下的人说他寡淡, 後世史书如何写,他也不顾。 双眼一阖,腿一瞪,人生求的不过无愧於心。 再者,一世明君,功过岂是如此论定? 更何况,这些兄弟与朝臣联合如此待他,他又何须客气? 全天下的人怎麽说,又如何?相较於他对行歌的依恋与无法放手,他人评论抵不过行歌一个回眸。 他与行歌大婚八个月余,真的相处的时间不过一个月。人生那麽短,怎能耗费在赌气上?那四个月,够了。再也不要了。 他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如何,对於静儿的事,他要否认到底。 心思纷纷扰扰,连李春堂唤他,都不甚注意。 「殿下,律王与瑞王求见,这会儿正在仪和殿议事厅候着。」李春堂提高声调,这才将行风的心思拉了回来。 ***** 仪和议事殿内几个男人低声絮语。七皇子律王江行律与九皇子瑞王江行瑞连袂赴东宫。不过江行瑞匆匆和行风打了声招呼,得了首肯,便往南香榭而去。议事厅内只剩端坐主位的行风与坐於左侧太师椅的江行律。 「六哥,弟二十七日辰时出发至崎山赴任。往後还请六哥保重。」江行律望着行风略有憔悴疲惫的神情,淡淡说道。 他已由九弟江行瑞那听说太子妃中毒一事。行风并未刻意封锁消息,反让六局宫人将这消息传出, 分卷阅读195 - 分卷阅读19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96 不知是何用意。但他此时,能帮助行风的事太少了。 「是六哥害了你。」行风这三日几乎没阖眼,连日亲手照顾行歌,即便休息也是假寐,就怕错过行歌清醒的时间。对於律王让楚魏帝派至崎山有些过意不去。若不是因为律王与太子亲近,或许便不会派赴如此遥远的封邑,还能留在朝中担任命官。 「六哥此言差矣。崎山虽远,也没有赢州远。且崎山产茶叶,弟这赴任,可是要大大地发财了。」江行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话锋一转,续道:「只是如此一来,便无法为六哥提供棉薄之力,弟才过意不去。」 「七弟有治国之才,要你经商,浪费了。」行风看进江行律平静带着笑意的眼眸中,企图窥探江行律真意。 「六哥登基後,若愚弟能为六哥效劳,当仁不让。」江行律与行风平视,坚定的眼神再次表白忠诚之意。 行风看着他,笑得苦涩,说道:「一言为定。」 江行律在皇子中被视为是个奇怪的人。 明明也有才能心计与後台,却丝毫没露出竞逐皇位的意图,自小便拥护行风。江行云不信江行律毫无野心,总戏称七弟是只老狐狸。他们并不了解,江行律有自知之明。他虽有治国之才,但却无统领驾驭天下的霸气。其他的兄弟对他忌惮,只有六哥行风与九弟行瑞不曾与他高来高去、玩弄心计。 江行律心里明白,为何六哥行风一点也不怕他抢了锋头,是因为六哥比他深心、比他聪慧、比他有谋略。他的计策在行风面前只是小动作。或许三哥江行云说得没错,在六哥面前,他真的只是一只狐狸,狐假虎威那只。而行风这个哥哥,比较起其他兄弟,行风个性凉薄,面容清冷,看似无情,却较之那些觊觎皇位的兄弟们仁厚许多,因此他愿意跟随江行风。 或许他没有天生的皇者之风,但却有天生的宰相之才,只有六哥能懂。 「太子妃这几日可有好转?」江行律忽而问道。 「…睡睡醒醒…目前正排毒中…」行风抿了唇,原来唇边那抹笑消失了,只留下苦涩。 「没想到他们下手如此重。」江行律蹙了眉,迟疑地问道:「六哥打算如何追究?」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天公地道。不是吗?」行风的眸光一闪,杀意流动。 江行律凝视着行风的神情,暗叹了一口气。若是他,也会做相同的事。只是如何算计罢了。都是兄弟,做的太绝,堵不住众人悠悠之口;但不断了他们的根,却是夜长梦多。 「我该怎麽帮你?」江行律问道。 「七弟,练兵。」行风微不可闻地说道。 江行律震惊地看了行风一眼,乾涩地问道:「六哥…」该不是要造反吧?不,六哥没有理由造反。因为,他是太子。 行风瞧着江行律的表情,笑了笑,说道:「你想错了。我是要你有能力保护自己。若有余力,帮我保护太子妃,保护父皇。在我不在的时候。」 「…我不懂。」江行律看着行风半响,不解地问道。 「入秋後,我会离京,届时,必有动乱。」行风说得隐晦,江行律听了这话,只知行风已开始撤动什麽,但还是不明白,於是以眼神询问行风。 「总有一日,我会拔除世族。楚魏将会有史上最清明公平的政治。」行风站起身,走下阶,来到议事厅门前。 已届申时,孟夏斜阳的光芒依旧灿烂,跨过门槛映在议事厅的墨石板上,墨石板内嵌着微细的水晶丝映射得流光璀璨,站在光影中的行风整个人如沐金光,炫目地使江行律微眯了双眼。 「你在崎山等我吧。」行风回首,轻笑中带着王者独有的自信。 ******** 行风结束了与江行律的谈话後,回到流云殿的路上,听闻歌已醒,雀跃之情难掩,脚步轻快地往流云殿前进。但他尚未踏入寝宫,便听见了行歌的哭泣与怒斥声。 一入寝宫,入眼的便是行歌斜倚在床榻上,双颊涨得通红,芯儿跪在地上,雁、甯仪与秦翊正在安抚行歌,沈琼玉则是无奈地持着银针,站在一侧。 「娘娘你不要听信谗言…」 「娘娘息怒,珍重玉体与子嗣…」 「什麽谗言!?为什麽不问我?!为什麽不告诉我真话!?」行歌泪眼蒙胧,但见寝宫门口让人影遮去了残阳余光,室内暗了下来,这才抬头望向那片阴影。 行风原本听闻行歌醒来,嘴角噙着笑,但瞧着行歌满脸泪,那欣喜的笑凝了凝,问道:「怎回事?」 行歌静了下来,半响吼道:「你出去!我不想见你!」 103 槐月二七雨纷飞,撕心裂肺子嗣殁 本夜二更。(来得及的话) *********虐,虐,虐,慎入******* 「这是怎了?何时醒来的?怎这麽生气?」行风没有因为行歌发脾气而不悦,不退反进,来到了床榻前,坐了下来。 「为什麽你要这麽对我?!」行歌怒吼,整张脸因愤怒涨红。 「什麽?」行风怔了怔,随即回道:「我和静儿什麽都没发生。我没碰过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子嗣。」能让行歌这麽生气的原因不就是这件事?就算是谎言,怎麽也得瞒住这件事。 行歌怔了怔,抖着声道:「我才不在乎。你和她要怎样…我才不在乎!」语末情绪激动了起来。她想要忍住,忍住这委屈,但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滑下。 「可是你为什麽不让我自个儿慢慢排毒,偏要用内力为我驱毒?你明知道这样会伤了肚子里的孩子?为什麽一意孤行?!沈大夫不都告诉你了!?为什麽你要这麽做?!难道你要让静儿肚子里的孩子来代替他!?」行歌双手摀着下腹呜咽啼哭着。 谁这麽告诉她的? 行风扫了寝宫中众人一眼,眸光停留在芯儿身上,沉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麽?我不是说过,六局的宫人不许近太子妃一步?活腻了!?」 「殿下…殿下饶命…我只是为了娘娘好!」芯儿闻言抬起头,触及行风杀人似的目光,赶紧低了头,叩在地板上拼命地磕头。 「来人!将她拖下去杖毙!」行风一脚踢翻芯儿,恨不得将她杀了。她方才对行歌说了什麽? 芯儿傻住了,太子殿下竟 分卷阅读196 - 分卷阅读19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97 问也不问便要杖毙她,这死得太冤了! 她做错了什麽?她怎知道太子回宫後,禁止六局的人服侍行歌,毫无接近行歌机会?如此,她的地位,她的权势不就化为乌有了?六局的宫人都知道她是行歌贴身近侍,若失去服侍行歌机会,即便再次拜托六局将转为其他皇子皇妃的宫人,如何不被视为太子妃眼线取得地位?没了行歌,她以後还能服侍谁? 她是告诉静儿与小梨那夜太子妃途经之处,能不能见到太子妃,看两人造化!可她怎知道太子妃知道静儿有孕後反应如此?她无意伤害太子妃或子嗣,若行歌真的没了孩子,依照其他皇子妃的下场来看,皆是由有孕者母凭子贵!静儿将有机会上位。她有把柄在静儿与小梨手上,就非得屈居两人之下,听候差遣,否则随时有被抖出过去的威胁。若是太子殿下知晓过去媚药是她出的计策,自己铁定没命,所以绝对不能留两人活口。 既然太子妃容不下静儿,肚里的胎儿又恐不保,不如献计,杀静儿!她不过想要藉着太子妃的手尽早除去静儿与小梨罢了。 又听闻太子命人传话契王带回静儿与小梨,两人只要活着,就有後患,只觉得杀这两人的计策不能再迟! 她守在流云殿外几日,好不容易等到太子妃苏醒,雁去南香榭请沈琼玉过来流云殿,秦翊为清醒後如厕的太子妃倒夜香,又找了六局支持她的宫人支开甯仪,赶紧趁隙溜到了太子妃跟前,回了行歌对於手指都是伤的问话,并说了静儿的事。没想到太子妃反应如此大,引来了甯仪。 甯仪被太子妃逼着说了来龙去脉与静儿的的住处,她插了几句嘴,添油加醋静儿的心思,意在受封太子良媛,就是想置静儿於死地! 「我只是怕以後娘娘无法生育…刚好静儿怀有太子子嗣…若是杀了静儿,让她的孩子替代,娘娘的地位就不需担心了!娘娘…我对您一片忠诚,绝无二心…娘娘…救我!求您救我!」芯儿让行风踹了一脚伤得不轻,趴在地上无法动弹,嘴里还是不停地求饶。 「无法生育?」行歌听了,瞠眼惊慌问道。 「住口!」行风听了大怒,又是一个飞踹,将芯儿踢出了寝宫,倒在殿门外,没了动静。 「住手!」行歌闻言阻止已然来不及,惊疑不定地瞅着行风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她不过告诉我实话,便遭杖毙之刑,那静儿呢?秽乱後宫、勾引太子殿下,你却仅是遣出东宫?你回宫分明知情却半声不吭!莫不是有私情,她何以有我绣给你的香囊?这要我如何相信你并未碰过静儿!?不要骗我!」 对,她就是妒妇!那又如何!? 凭什麽她不能忌妒? 凭什麽她要与人分享丈夫!? 凭什麽她肚子里的孩子要受伤害!? 凭什麽!? 行歌失了理智,这几日所受的苦与委屈,心痛与恐惧全都爆发,不敢问行风的,都一次说出口。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行风揽住了行歌,将头埋在她的发丝中,闷声说道。 「放开我!」行歌怒叫,推拒行风。 「行歌,听我说…听我说…」行风双臂箍得更紧,手掌贴在行歌背上,慌乱地说道:「你会好起来的。你会为我生下很多子嗣。不要怕,不要担心。我会护着你的。」 「护着我?那孩子呢!?」行歌吼道:「是不是你也认为可以用静儿的胎儿代替我肚子里的囡囡?所以你根本不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用内力逼毒却残害我的孩子也可以?!」这番话让行歌用尽气力,一口气喘不过来,乾呕起来。 你的孩子? 不是我们的孩子吗? 囡囡? 行歌已替肚里的孩子取了乳名? 行风并不讶异行歌怨他,毕竟她会受伤害是因为自己身为太子。但,到底他在行歌眼里是怎样心机、无情的形象?连孩子也能够随意找个女人的胎儿代替?她不可能不明白事理,不可能不明白自己对她的在乎… 行风心痛,又期盼行歌可以了解自己,哑着声问道:「…你就这麽看待我?就不想想我用内力逼毒的原因?若我不如此做,这毒在你四肢百骸走遍了,你会受更大的伤害…我在乎我们的孩子,我在乎囡囡,可是我更在乎你!孩子我们可以再生,可是我不能没有你!」那是怎样撕心裂肺的一段话。 行歌闻言停止了挣扎与吼叫,瞅着行风半响,伸出手揽住行风的腰,哭了起来,喃喃问道:「你就不能护着他吗?」 「我会,我会!我保证,好不?别哭…行歌…」行风搂紧了行歌,凝视着她的伤心与担忧,细细密密的吻如雨纷纷落下,拭去行歌的泪。 「你保证…答应我…保住他,保住囡囡…」行歌低泣道。 ******* 槐月二十七日辰时初一刻,下起绵绵细雨,一列马车车队列了一个街廓长,砖瓦墙,小轩窗,情更长。江行风、江行瑞与江行律站在律王府前交握双手,正式辞别。几个相熟的皇子女都到场。 「保重。一路顺风。」行风眼含温情,噙着淡笑,对行律说道。 「六哥也是。我等你。」江行律的眼神炯炯,带着期盼。两人又细语一番。 「殿下!殿下!不好了!」行风尚在与江行律谈话,李春堂狂奔而来,慌忙闯入,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冷静。 行风抬眸看了李春堂一眼,他才收了声,却是抖着身子快步至行风身侧,在行风耳际低语。 唰! 行风倏地松了手,面容失了血色,抿紧唇,深吸了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喑哑地对江行律说道:「七弟,你珍重,我得先回去了…」 「子嗣殁了。」 「什麽!」 众人闻言皆大吃一惊。江行律心中暗叫不好。望着行风疾行离去的背影,心里知晓禁宫内山雨欲来,行风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下毒的人了。 行风握紧拳,压抑自己的情绪,心情纷乱难止。虽知这滑胎或许是迟早的事,但真要面对时,心里的痛与纠结,却难以用言语表达。 他没有了以往的冷静自持、面对再艰困的情况都可以淡笑以对,算计谋略。如今他的内心慌乱,步伐杂乱轻重不一,指尖微抖。他慌乱的原因并不是失去子嗣,而是担心行歌的反应。子嗣可以再生,可是失了头胎行歌会有 分卷阅读197 - 分卷阅读19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98 多伤心啊。 若他不是太子,或许这一切不会发生;若行歌嫁的人不是太子,又怎会因他而让人下毒导致滑胎?那些人想下毒的对象一向是他,行歌只是连带受了牵连,连带牺牲。 行歌,会恨他吗? 走到了流云殿前,行风已听见众人哀泣低语,劝着行歌看开。他顿住了脚步,听了半响,深吸了口气,咬牙步入寝宫。 行歌虚弱地躺在床榻上,两颊上淌着泪,指尖还有着未完全擦净的血痕。沈琼玉眼带悲悯,持着银针为行歌施针止血。行歌已让人换了衣衫,但血衣还来不及收拾,搁在了铜缸上。血液色泽外圈染着紫红,至中心处已是鲜红色。 即便这三日,他想尽办法要保这孩子,孩子还是掉了吗? 众人瞧见行风入了殿,纷纷跪在地上呼号请罪:「奴婢该死…请殿下节哀…」 行风没有搭理任何人,任她们跪在地上,上前俯身将额头抵在了行歌的额上。行歌原先闭着的双眼睁了开来,凝视着他无声地饮泣。那张容颜梨花带泪,满山颜色都在此刻碎尽,眼眸中只剩绝望。 「行歌…」他这声呼唤带了多深的怜惜、酸楚,还有自责。 但行歌却将脸转向了另一侧。 「行歌…我会替你们报仇…行歌…你说一句话啊…骂我也好…怪我也好…怨我也好…什麽都好…说一句话吧…」行风哽咽着,双手捧着行歌的脸颊,心里痛得不能自己。 什麽都好,对他说一句话吧。 「你…答应过的…」行歌气若游丝,侧过头,凝望着行风的眸子浮动着委屈与怨怼,苍白的唇办终於吐出一句话。 「我…」 「办不到…是吧…」行歌嘴角浮起一丝苍凉讽刺的弯钩,瞠大眼一字一句道:「那就不要承诺。」 行风闻此言,心中如受雷殛。呆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殿下,娘娘失血过多,让她静静吧。」沈琼玉看着两人这般痛苦,若让两人继续下去,只余伤害,心中不忍,轻声开口。 行风站直身,往寝宫外退去,倚着门槛,顿住脚步,背对着行歌:「对不起…」 行歌听了,心中悲哀更甚,她知道不能怪行风,行风也不愿意这事发生。可是,她忍不住不怨、不恨、不痛。她想唤住他,可是她需要时间。 行风离开流云殿後,踽踽独行回廊中,不许李春堂跟着他。他来到了藏书阁,掩上了门扉。 原来,他没有自己想像来得坚强。 倚着藏书阁紧闭的门扉,行风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泪。 104 谁的子嗣谁的错,君无戏言必杀之 开始复仇大计啦... ***********不虐,爽,爽,太子坏坏阴险化************ 二个多时辰过後,沈琼玉与甯仪、甯芰端着以白绢覆着的铜盘来到了藏书阁汇报行歌的状况。 「殿下…子嗣…」甯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沈琼玉心知她於心有愧,代她说了:「子嗣在此,殿下可要过目?」 行风表情清冷,不发一语,站起了身,掀开了白绢。铜盘上有一微小泛紫血色肉块,看不出形体。 「行歌…太子妃她…看过了?」行风迟疑一会,才问道。他不想行歌看到这个小小的分不清楚形状的小东西。怕她看了更难过。 沈琼玉点点头,语带同情地回道:「娘娘已过目。民女也解释过了,或许离开对子嗣才是最好的解脱。子嗣中毒过深,即便生下来也是折磨。」 「…是吗?」行风紧蹙着眉,又问:「太子妃一切可好?」 「娘娘会恢复的。」沈琼玉没有告诉行风,行歌看了小小的紫红色胚胎後失声痛哭的反应,避重就轻说道。 虽然她特意没提,但行风却由她的回话明了了,握紧拳,咬牙问道:「太子妃前三日不是还好吗?为什麽突然间…孩子就没了?」 沈琼玉此时皱起眉头,眼带忿忿之色说:「方才施针放毒时,静儿的侍女来过。」 「什麽!?」行风闻言大怒:「她来做什麽!?」 「她说奉静侍妾之命,来寻太子殿下,说是想念殿下,已备好一桌酒菜…」沈琼玉话音未落,行风已踹门如箭疾射而出。 李春堂与沈琼玉面面相觑,对沈琼玉颔首後,紧追在太子殿下身後,就怕殿下做出惊人之举。 *** 静儿住在兰苑几日,由送饭菜的宫人们口中听闻太子殿下已回东宫,便央求宫人们为她通报。但等了几日,却没有任何回应。忍不住才要冷眼旁观的小梨替她打探消息,问看看太子殿下何时会来看她。 小梨一去未归。她在兰苑中持着香囊,心焦地等待。 兰苑前庭的落叶无人洒扫,雨後泥泞,她也不想出门,凝视着太子殿下的香囊思念他。 听到落叶遭人踩踏的声响,以为是小梨回来了,站起身,语带怒意地说:「拖拖拉拉的,终於回来了,怎麽,见到太子殿下了吗?」 旋即回身,还没看清楚来人,颈子便让人狠狠地掐住!那个人用力极猛,将她往墙面上钉去,撞得她眼冒金星,全身疼痛。但这疼痛都比不上窒息的惊恐。 她还来不及喊出声,眯着眼看了掐着自己脖子的人竟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怒容狰狞,薄唇紧抿,双眸饱含杀意,掐着她的手指缩紧,将她往上提,力道之大让她双眼瞠大,舌头微吐,脚尖离地,惶惑恐惧地望着太子殿下,想要求饶,却只能发出唔唔呻吟声响。 出於求生本能,静儿抬起双手,抓住了行风的手腕,试图挣开牵制。她的指甲划伤了行风的手背,但行风恍若无感,加重了手劲,直到静儿嘴唇泛紫,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此时行风瞥见了静儿手上的香囊,按住了静儿的手腕,扣在静儿脖子上的手松了,静儿瞬时跌落在了地面上。她还来不及喘息,手腕却又遭行风一扯,拉了起来,痛得他迸出眼泪,手上的香囊也落入了行风手中。 取得香囊後,行风又松了手,让她在次跌至地上。行风凝视着扶着孕肚的静儿,伸手又要掐上她的脖子。 静儿见状惊恐大叫道:「殿下!不要杀我!我怀有您的子嗣!」 行 分卷阅读198 - 分卷阅读19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199 风闻言怒极反笑,反手一记耳光,冷笑说道:「你好大的胆子。你与晴歌秽乱後宫之罪我还没办你,你竟敢将肚子里的杂种赖给我?」 「可是…殿下…我明明记得那晚您临幸…我…我还有您赐给我的香囊…」静儿话还没说完,便遭另一记掌掴,咬了自己的舌,嘴里一股血腥之味散开。 「谁说我给你香囊!?胆敢在太子妃跟前捏造不实,又派人刺激太子妃殿下,致其滑胎!等同谋害太子子嗣!理当凌迟而死!」行风咬牙切齿,又是反手一搧! 这记耳光打得极重,静儿往侧边跌去,哭叫道:「可是…我真的除了殿下,没有别人了!」 「没有别人?契王不是人?你如今是他的侍婢,不是吗?好,我便让你死得清楚明白!」行风往外走去。 静儿眼看殿下就要离开,赶紧爬了过去,抱住行风的大腿,哭道:「殿下!殿下!我没有让太子妃滑胎的恶意啊!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的存在,孩子…孩子没了…还有我的,你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啊!」 「你还敢说!?」行风怒气更盛,杀意闪动,弯身扯起静儿的头发提了起来,恨声说道:「我的子嗣只有一个,就是被你害死的那一个!我要你以命抵命!杀你九族,挫骨扬灰!」 「殿下…殿下…不要啊!念在孩子份上!求你,我求你了!」静儿吓得不知所措,不知为何行风毫不顾及那晚的欢爱…明明那晚如此… 「那是契王的孩子,与我何干?」行风听了似笑非笑,那张清俊的容颜不复存在,只余阴毒狠戾。就算是我的,我也不要! 「殿下!殿下!那晚,那晚是我和奉侍姬一起侍候你!你问问,你问问她便知道我没有骗你!那晚,我们是中了媚香啊!」静儿忽而想起这件事,奉侍姬如今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既中了媚香,陷入幻境,又如何得知那晚的男人是我?!」行风眯起双眼,浑身充斥着对静儿的不屑与厌恶,若那时他不同情怜悯静儿受契王侮辱,会有今日? 思及此,面色越发沈郁,对静儿的杀意转为恨意,瞪视着静儿与那个刺眼的孕肚,阴狠地说道:「好,我赐你一个痛快!」语毕,摔开静儿,往竹苑而去。 李春堂急急忙忙问了宫人们,知道太子殿下往此处而来,满心焦急地寻了过来,见到的便是行风步伐如风飘忽,往竹苑前进。他赶紧跟在太子殿下身後,又忍不住回首看了兰苑一眼,静儿正巍颤颤由地上爬了起来,满脸恐惧不解。 行风踹开竹苑的木门,奉晴歌被这麽大声响吓得往後一翻,由粗鄙的木椅上跌落。 几个月不见行风,却是他狂怒的表情。发生什麽事了? 她的心思动得极快,想是太子与太子妃有了龃龉,所以太子又回头找她。内心欣喜,双眼放光,急急迎上,恳切地说道:「殿下…你来了?」 忽而像是想起自己并未梳妆打扮似的,低了头羞怯地说:「妾身不知能够再见到殿下,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行风不想多看那番惺惺作态,但却又突然在唇边勾起笑,极其温柔地说道:「多亏你…」 奉晴歌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抬起了头,触及行风神情复杂的模样,一边扯着奉晴歌的臂膀往外拖,笑意更深,语气更为柔和,说道:「随我来。」 虽然行风的声音语调如此温和,甚至有些甜蜜的宠溺之味,但不知怎地,奉晴歌心里涌起恶寒。她在行风身边六年,怎会不知他这表情声调表示什麽意思?於是惶然地说道:「殿…殿下…怎了?饶了我…饶了我…」 李春堂看着行风将奉晴歌拖出竹苑,不知意欲如何,惊疑问道:「殿下?」但行风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迳自拖着奉晴歌走掉。害得他只能又拔腿狂奔跟在行风身後。 奉晴歌气喘吁吁,在这麽快的步伐下,要故作娇弱博取怜惜都来不及,便让行风半拖半拉地扯到了兰苑前。静儿瞧见行风与奉晴歌双双出现,心里高兴,如此一来,便能证实她肚子里怀的真的是太子殿下子嗣,便扶着肚子快步往两人迎上。 「奉侍姬!」静儿欣喜地叫道。 奉晴歌眸光扫到静儿的孕肚,有些讶异更多了不解,侧眼看了行风一眼,不可置信地说:「殿下…你…宠幸了她?」 「照她的意思是这样没错。」行风松开了手,将奉晴歌往前一推。 静儿捉住奉晴歌的手欢喜说道:「你快同殿下说说,那晚,我们共同服侍殿下,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殿下的骨肉!」 奉晴歌呆了呆,转头看了行风凝眸浅笑的表情一眼,又将目光移至静儿肚腹上。她才明白,原来太子殿下将她拖行至此地,是要她自承太子寿宴那晚淫乱行止。 「怎麽?若是我的孩子,你便出宫至青楼与之前你送出宫的那些女人相伴吧。我不需要一个无法证明自己忠诚的女人。」行风的声音在奉晴歌耳边响起。行风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殿下…不要赶我走!求求你!」奉晴歌已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岂能让行风打入贱籍,驱赶至青楼送往迎来呢!? 她又转头看了行风,只见行风眉目清冷,看着自己的眼眸中再也没有情意,越发冷淡的眸光,反而有着要她毁灭静儿的意思。她的心底突染悲哀,瞧着静儿那一脸期盼的模样,忽觉一切可笑得紧。 奉晴歌对静儿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殿下的子嗣?像你我这种身分的人,哪里配得上怀有殿下子嗣。」 「你在说什麽?那夜明明殿下宠幸了我,第二日我净身沐浴时,这里头…这里头还抠出男精…」静儿听傻了,愣愣地低头指着自己的下体。 但随即她明白了奉晴歌的意图,眼中忽然爆出火花,抬眸咬牙切齿骂道:「我知道了…你是在嫉妒我!嫉妒我有了子嗣,可是你服侍太子殿下六年了,却没怀上!」 「我嫉妒你?你哪一点值得我嫉妒?」奉侍姬笑了,但那笑里头有了恶毒的意味,她轻蔑说道:「你可知道,中了媚药後,是谁干你的?你又在谁身下淫叫不休?!可不是太子殿下!而是契王啊!」 「你胡说!」静儿杏眼圆睁,怒斥奉晴歌:「从我服侍你开始,你便嫉妒我年轻貌美!是不是这样!?所以你才要在太子殿下面前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淫乱!我…我从头到尾都是被你逼的!」 「我哪需胡说八道?那 分卷阅读199 - 分卷阅读20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00 晚你可是淫乱地巴着契王,张开腿让他肏了数回!肏你的人可从来不是太子殿下啊…怎了,有人肏了,就什麽都赖给太子殿下了?让太子殿下做这个便宜爹?要不要脸啊你!你是何时侍奉过殿下的!别不知羞了!」 奉晴歌唾骂着静儿。她绝对不相信行风碰过静儿,但瞧静儿似乎有六个月的身孕,心情一沉,即使碰过,怀上了,那有如何!?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不可以得到! 静儿如此贱婢也配踏上她的头上,先她爬上后妃位置!?是她的娈婢,就永远该让她踩在脚底下淫辱! 「你无耻!」静儿扑将上去,伸出指甲就往奉晴歌的脸抓去。 奉晴歌哪里是好惹货色,随即一脚伸出,不偏不倚地踢中了静儿的肚子。静儿吃痛,倒在了地板上哀号,嘴里依旧不停喊着:「贱人!贱人!你居然敢踢我!我怀得可是太子殿下的子嗣!」 李春堂看着两个女人开打,想要上前插手分开两人,却不料行风冷声令道:「让她们打。留着那个肚子,去告诉契王,若三日内不来,我便杀了他的子息,血祭我的子嗣!」 语毕,转身就走。留下李春堂与打成一团的两个女人。 李春堂瞠目结舌,看着太子殿下眼眸中流动的幽深,打了个冷颤。为何不乾脆杀了这两个女人省心?却硬要契王亲赴东宫? 殿下,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105 生死为饵,忠字轻如鸿毛 流云殿内药香苦涩,伴以薰香缭绕逸散,皆是醒神药帖。行歌自瞧过那小小胚胎後,数度哭泣至晕厥,行风来看过几次,面色越发凝重冷厉。 槐月二十九清晨,行风松开环抱行歌的双臂,凝视着小人儿满脸泪痕,心里难受,轻轻舔去她的泪,摩娑着她的面颊。他不知行歌想不想见他,只得夜半前来,以内力为行歌护气血,又在清晨行歌未醒前悄悄掀开了锦被,穿上鞋履,无声离去。 巳时,甯玥不留意打翻了铜盘,铜盘扣在地上敲击出匡琅声响,行歌方才醒来。甯仪未能护住太子妃遭行风重罚杖责三十禁闭於三院,转由甯玥、秦翊服侍在侧,雁赶紧唤来了沈琼玉。沈琼玉诊脉,银针试了几次血,余毒已除,开了补气血的方子,让甯离、甯芰煎药,自己则在旁顾着火侯。 行歌问了秦翊几句今日何日,昏厥後发生何事,吩咐了宫人为她沐浴。甯玥赶忙要人搬来了檀木浴盆,又问了沈琼玉,给了活血暖身的香汤方子。 行歌枕在浴盆边,双眼注视着雕着雀鸟的藻井天花,披挂着浅蓝绣水乡的织画,听着秦翊转述这几日发生什麽事,那套铜胎掐丝珐琅器皿与胭脂的猫腻,空洞的眼神逐渐集中,眸子闪动着一簇簇火光。 胭脂由六局供应,能在胭脂里头下毒的只有六局。尚服局…行歌与周尚服尚称交好,为什麽尚服局要在胭脂下毒?难道是萧后的毒计? 「那套器皿谁送的?」行歌抿了唇,沉默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是…临王。」雁迟疑一会,决定违背行风的意思告诉行歌。 行歌闻言震惊。 在她的印象中,二皇子江行临一向严肃不多话,也从不参与皇子女针锋相对,甚至会为犯错的皇子女在楚魏帝面前美言。表现得温恭,原来心中甚是狠毒,不形於色。若不是因为她有孕在身,又逢静儿冲撞,这毒丝丝缕缕幽微润入行风与她的血脉中,她们也不会发现。 但这毒素快速引出,也得赖尚服局的胭脂。尚服局与江行临之间牵扯呼之欲出。江行临为夺王位,丧心病狂的事肯做;但行歌却想不透为何尚服局要与之勾结谋害行风与自己。 「殿下都知晓吗?」行歌淡淡问道,声音里有着少见的清冷生疏。 听见行歌的语气似乎有责怪殿下,雁赶紧辩解:「殿下也是近几日才知晓。现在已让人去查尚服局。娘娘稍安勿躁。」 即便如此,行歌也要秦家暗行进行调查。行风不想让她污了手,有多少事瞒着她,她不曾计较过问,是因为事不关己。但是,身在宫中,何来事不关己,置身其外?今日谁伤害她的子嗣,她绝计要一一讨回公道,行风不让她管这事的意图明显,那她只能靠秦家暗行私底下探查。 行歌又问:「芯儿人呢?」 「殿下杖责芯儿四十板,如今关押在水牢中。」秦翊低声回道。 「什麽水牢?东宫何时有这个东西?」行歌不解。 听了秦翊叙述,才知道行风这几日命人造了这件折磨人的玩意。行风令人在地面上挖下直立竖井,深约两公尺。以石堆叠成井,上头盖着铸铁栅,铁栅上挖了个圆孔,只露出头部。犯事者若不想将头悬吊於铁栅上,只能紧紧抓着铁栅,手臂弯折久了,手指、手臂都不能伸直,等到人拖起来时,不论死活,都废了。 行歌虽有些惊讶行风的手段残酷狠戾,但此时她失子心冷恨极,对於任何责罚麻木不仁,仅仅挑了眉。 芯儿臀上有伤,又让行风囚於水牢,这不是摆明着折磨吗?行风真狠了心,就算没打死芯儿,也是打算凌迟致死。只因为芯儿故意告诉自己静儿的去处?芯儿又为何急着藉自己的手除去静儿?其中有什麽事瞒着她? 那时她气急攻心,没那麽多时间思虑,现在身边清静了,仔细想想芯儿,倒有些怀疑起来。 从行歌入宫芯儿便跟着服侍,在行歌还没熟悉东宫时,芯儿便领着路带着她至含娴殿,冲撞了正与奉晴歌燕好的太子殿下。难道她会不知道太子殿下身在含娴殿?是否蓄意让她撞破此事? 接下来行歌与太子冷战四个月,雁忽然遭人袭击,消失无踪,事事都靠着芯儿服侍,太子寿宴芯儿说是因为奉晴歌之令调离她,也才有了媚药事件。 那时她与行风呕气,也没多问,更未坚持芯儿留下,但现在细细想来,何以一个奉侍姬能够调动太子妃身边人力?若不是内贼通外鬼,已达成协议,她又怎会着了道?还是芯儿在想尽方法脱了干系? 那日在回廊上再次与行歌相遇,芯儿自承调离行歌後负责洒扫及为六局宫人备膳,一个八品女官何须委屈至此?不就是为了让行歌心软,顺利回到了她身边罢了。那她求的是什麽?行歌真心怀疑起来,才发现芯儿破绽百出,而自己以前却是轻忽大意,毫不察觉大难临头。 「雁,」行歌侧头看了雁一眼,肃 分卷阅读200 - 分卷阅读20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01 然问道:「出宫那日袭击你的可是芯儿?」行歌之前就曾想过,雁是行风暗卫,哪里如此容易受到袭击?若遭人袭击必是相熟之人… 雁抬起头,双眸中有着幽光:「是。」 「为何不说?」行歌眼神陡然迸出火花,凌厉地瞪视着雁。 雁第一次见到行歌眸光如此锐利,心里有些异样的感受,低眸小心翼翼说道:「…当时奴婢後脑受重击,失了记忆,後来一直派在娘娘身边暗中护卫,知道芯儿回娘娘身侧服侍,太子殿下才令…」 「住口!」行歌打断了雁的话语,不愿再听下去。「所以,你们就瞒着我让芯儿在我身边走动?!」 行风的个性内敛,凡事以逸待劳,善於等待。留着芯儿,八成是怀疑她是细作,虚以委蛇,引出幕後藏镜者,至末了才会反将一军。 可是…她却是那个饵! 行风自认为可以保全她,却是人算不如天算!芯儿恐怕一开始就打算引她们俩人夫妻阋墙。甫入宫,接连事端,行风不会有时间知道芯儿在她身边做了什麽、说了什麽,更不会知道後面会有这麽多事,致使两人失去子嗣! 以水牢手段凌迟芯儿,仅能发泄怒气,却已太迟! 但芯儿一个孤女进宫,无依无靠,仅能靠自己力量往上爬,又为何要害她?难道已与其他皇子女串通好了?可是,太子殿下一直是楚魏帝属意的储君,芯儿在东宫服侍,特别调来她身边,根本不需要与其他皇子女联手对付太子,若是精明些,不如依靠太子与太子妃,等待太子妃有朝一日登上后位,不是比起那些要夺位的皇子女更可靠吗? 行歌思虑之後,心里有了定见。 「为我更衣备软轿,我要见她。」行歌冷声喝令,由浴盆中缓缓站起。 秦翊与甯玥搀扶依旧有些虚弱的行歌出浴盆,忍不住问:「娘娘,你的身子堪得住吗?」 行歌无语,眼眸中只有坚毅。 **** 水牢之所以可怕,不仅仅是泡在冷水里失温,而是设置於毫无庇荫之处。芯儿泡在里头一晚,已全身冰冷僵硬,却又在朝阳升起後,於酷暑中受着头脸晒烫之苦。铁栅受热炙烫,烙着她的脖颈,都已脱了一层皮。她的手指紧嵌着铁栅,意识开始游离,频频梦见初入宫时的自己嚐尽苦楚,只为活命。直到获取太子妃信任,得以掌握东宫六局宫人,却又因机关算尽,落得如此下场。如今气力耗尽,心知自己大抵撑不过今晚,即使现在就想放弃,却又因手指紧握铁栅而麻木弯折,无法张开,想要自尽也不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深刻体会太子殿下的狠毒。 直到一道淡红色阴影遮住了艳阳,她才微微抬起头。 华盖的遮荫落在了芯儿身上,行歌一身红装乘着软轿,任由宫人簇拥来到水牢前。行歌吩咐宫人一盆冷水由芯儿头上浇了下去。阳光晃得芯儿眼花,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看清楚来人。 行歌容颜在鲜红色的宫装中显得更为苍白,墨色的瞳仁带着寒意与莫测的情绪,凝视着她。 「娘娘…冤枉…」芯儿唇瓣乾裂,舔拭了唇边的冷水,张口却依旧音哑如鸦叫,难以辨识。 「你对得起我吗?」行歌只问了这一句。行歌虽不知芯儿到底做了多少恶事,但芯儿也不知道自己查出多少,这句话不过是心战罢了。 果然这句话听到芯儿耳里有如雷殛。她的身体震了震,脖颈再次因她挪动身子触及铁栅,烫得她张口喊叫,却喊不出声音。 芯儿望着行歌,心里有些害怕,行歌与以往的语气态度大大不同,没了那丝温暖柔情,全身飘散着的是悲哀、怨忿与冷情。芯儿不知行歌知晓多少她所作的恶事,行歌来到她面前难道是要兴师问罪?要让她再更加痛苦?不如一刀杀了她吧? 「娘娘…我不是有意伤害子嗣的…」芯儿张口哀求道:「若是娘娘觉得都是我的错,那便一刀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话虽然这麽说,她还是希望可以活下去。太子妃来看她,表示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以太子妃的个性,只要哀求她必会软心,自己一定会有生路。 行歌瞅着芯儿一脸痛苦,但芯儿肉体上的痛楚,哪里比得上自己身心的伤痛?行歌摆了摆手,示意下轿,由秦翊掺扶,一步步来到芯儿面前。 「求生与求死,孰难孰易!?」行歌俯身捉住芯儿的发丝,让她仰头向着自己,似笑非笑地说:「不过一夜,你便受不了,那我这几日的折磨,又算得了什麽?」 「娘娘…不是我…我没有下毒…我也没有下媚药…我更无意让您滑胎…我只是…」芯儿抖着声辩解。 行歌闻言沉了脸,芯儿不提也就罢了,如今提了反倒是让她更加不悦,扯紧芯儿的发丝,杏眼微眯,说:「你只是如何?只是想藉着我的手除掉静儿?静儿捉着你什麽小辫子,说来听听。」 「娘娘…」芯儿暗惊行歌咄咄逼人,已不再是那个睁只眼,闭只眼的太子妃。但她不敢说出真相,就怕说了,真的魂断在此。 行歌也没等芯儿回答,又问:「芯儿,我待你不好吗?」 芯儿触及行歌探问的眸光,原来那个温润的女子,如今眼眸中只有伤痛与怨恨,心虚地垂眸,呐呐地说:「好…极好…」 「那为何如此待我?你敢承认你没有联合奉晴歌算计我?媚药一事,你刻意离去,换了一批奉晴歌的人,难道你毫无关系?」行歌语调转厉,眸光炯炯如火焰跳动。 「娘娘…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联合奉晴歌...我只是想将奉晴歌拉下来…我…是想帮你的…我是希望太子妃…成后之路毫无阻碍…」芯儿口乾舌燥,方才的水无法润喉,只觉得每句话都如同刀割喉咙,却被行歌逼得必须快些说出实话。 「帮我?我何需你帮忙?还是说,帮了我,你才能掌权?成为六局宫人之首?还是我当真那麽软弱?让你觉得必须帮我不行?那我可得好好称赞你的忠诚了?」行歌笑了,笑得像是听到极为可笑的笑话。 贤妃娘娘曾经说过,行歌得天独厚,占了太子妃之位,不管太子有多少女人,行歌依旧会是太子妃。区区奉晴歌如何能够撼动得了太子妃之位?就算今日太子殿下不爱行歌,太子殿下也需要秦家!芯儿究竟不够聪敏,才会多此一举,犯下了这麽多的错误。 「你知道吗?」行歌松开了手,站起身 分卷阅读201 - 分卷阅读20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02 来,苍凉地说道:「水至清则无鱼,我留你在身边是将你当心腹,要的不过是你的忠诚…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奢求…我不需要一个会算计主子的下仆。」 语毕,转身就要乘轿而去。芯儿眼见唯一救命浮舟就要远扬,提起剩余的气力大叫:「娘娘!我错了!我错了!我愿一世忠诚追随你!」 但行歌登上软轿没有回头。她要的已经不是芯儿的忠诚,芯儿的忠诚也不具备任何价值。她要的是… 「我愿意为娘娘死!」芯儿眼泪迸了出来,嘶声大吼。 行歌这才侧了头叮嘱几句,随即甯字辈太监回头打开水牢铁栅,把芯儿拖了出来。 「我愿意…我愿意…为娘娘死…」芯儿的手指让太监们由铁栅上剥开,疼得晕了过去,口中还喃喃念着。 行歌双眼注视着苍穹,唇边勾起了嘲讽一笑。 愿意为我而死? 她的心思如今千转百折,又怎会在意背叛者的生死? 106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本日短小文。大约2200字吧。太忙啦。呜呜呜呜。 明天回留言喔。今天晚上太累了。呜呜呜。晚安。 *********************************** 行风下了朝,听闻行歌赴水牢令人拖出芯儿,眉头紧皱,心里担心她无法承受残酷的场面,未更衣即前往流云殿,巧逢行歌正下轿,趋步向前,来到行歌跟前。 行歌顾着自己脚下步伐,见着有人伸出手,便将纤纤玉指递了过去,温热由指尖传来,那人将她的手拢在手掌中,这才抬眸看了一眼。 「身子好些了?」行风展了眉,噙着笑,一身玄色衣袍站在行歌面前。 「…」 行歌睇着行风淡淡的微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他的眉目如画,温情缱绻,如此温柔,但那表情像是丧子未曾发生,至今未曾见过他伤心,不晓得该做何感想。心一沉,酸楚就这麽夹杂着痛楚泛了开来。 见行歌只是瞅着自己不发一语,表情忽然变了,行风的心里又是一阵慌,敛了笑。他说不清自己的情绪,又或者了然於心。他知道行歌伤心,更怕行歌为了失去子嗣这件事,与自己疏离。他对行歌的一颦一笑,还有她看他的眼神极为在意,明知行歌可能会将怒气发泄在自己身上,也准备好承受行歌的情绪,但实际面对行歌的冷淡,他还是不知所措,踌躇万分。 就这麽一眨眼的迟疑,行歌抽出手,唤了甯玥。 行风不依地捉紧了她的指尖,期期艾艾地问道:「一同用膳吧?」 行歌澹然的眸光转回到行风的身上,看着他一会,复而垂首低声说:「我乏了。」 行歌瞧着行风期待又怕受伤的眉眼与语气,心里明白行风亟欲讨好自己,可是没来由的,她看到这表情,就想起失去的囡囡,想起囡囡是不是会有他的眉眼,有他的笑,有他的唇,有他的聪敏…是不是她小心些,囡囡就不会流掉了? 她气行风,却更气自己。入宫前就听闻禁宫何其险恶,却看不清敌人就在身边。看着行风殷殷期盼自己快点由伤痛中走出来的表情,她就想质问他如何能够闲适自若。那让她情何以堪? 甚至行歌暗暗希望行风在她恢复心情前都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但这话一说出口,心里又後悔起来。 同样的,这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语,是根钉,钉得行风的脑袋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让行歌拧了几圈,酸疼起来。行歌不曾拒绝他。以往都是行歌喜孜孜地为他备膳,亲手下厨,满是笑意地要他嚐嚐她的手艺,现在却连与他用膳都不肯。 行风不知道自己如何开口,但听见自己的嗓音不复清越,略带沙哑地说:「是吗?那你先歇下吧。我让沈太夫备些膳点进去。正巧我也忙…我先去藏书阁吧…」他竟惊慌失措,进退失据至此。连沈琼玉是大夫,不是宫人都口误了还没察觉。 语毕,行风松开手,几乎是踉跄地逃离了流云殿。行歌不敢看他离去的背影,只是垂眸沉默地让甯玥搀扶入了殿。 用过膳与汤药後,秦翊服侍着行歌斜倚在贵妃椅上阖眼小憩,忍不住问:「娘娘…这样做好吗?」 「哪件事不好?」行歌没有睁开眼,声音略带疲惫,「是指放了芯儿?她命不久矣。手指都变黑了,你没看见吗?」她明知秦翊指的不是这件事,却不肯面对问题。 「不,芯儿的事也就罢了…而是殿下。方才殿下失魂落魄的样子…应该不是不在意娘娘的子嗣。殿下应该也同娘娘一般心思,所以折磨凌迟芯儿…且前天静儿为了殿下与奉晴歌大打出手,差点落了胎,殿下也没有闻问…静儿肚子里的大抵不是殿下的骨肉…」秦翊吞吞吐吐地说道。 秦翊瞧太子殿下何曾有过这麽狼狈的模样,碰了软钉子,慌乱的神色一闪而逝,就觉得有些可怜。失去子嗣的事,太子殿下又何尝不痛? 那日听李春堂转述殿下在藏书阁闭门不让任何人服侍,滴水不进,几个时辰由藏书阁冲出来时,眼眶微微泛红,不知是哭过了,还是气红眼… 殿下对待静儿与奉晴歌狠戾冷情,但对行歌的态度小心翼翼,甚至颠覆了他在宫人前的形象。太子殿下那份愧疚任谁都看得出来,怎麽娘娘就是这麽拗? 「…我累了…」行歌听了,握紧了拳。她并不想听。 折磨芯儿於事无补,谁与谁争风吃醋,又与她何干? 行风啊,我不是恨你,也不是想疏远你…我只是,见着你,就会想起囡囡。 行歌心中暗叹,想起行风那双澄澈的眸子中透露着恳切讨好。行风越是低声下气,她的心里酸楚更甚,知道行风於心有愧。瞧着他,她会心软,可是心里的痛不会因为她的心软而痊癒。对於那些仇敌的恨,也不可能放下。 秦翊并未因行歌疲乏不愿再听她说话而停止,两人明明相爱极深,她怎忍心看他们因为外人谋害而冷战疏远?於是秦翊又继续温和地说:「娘娘…这几日殿下都守着你寸步不离…用内力护娘娘气血,殿下很在乎娘娘啊…」 行歌挪了挪身子,背向秦翊,显然不想再听,扬声说:「…往後要是殿下还这麽做,就挡了他,就说是我的意思,殿下日日早朝需要休息,不用为了我熬着。」 分卷阅读202 - 分卷阅读20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03 「娘娘…」秦翊见行歌连她也不理了,心知行歌从小就有的倔强脾气。话已至此,其他就靠行歌自己想通了。 ******** 槐月三十日,三日期限来得极快。行风真捆起了静儿,吊在东宫前庭。 脚步声纷纷乱乱,静谧的流云殿内石板上窸窣着衣摆磨蹭声响,甯离快步奔入寝宫,朝着正因服了药汤反胃而吐得唏哩哗啦的行歌一揖,匆匆来报:「娘娘,殿下命人通知契王,若三日内不来东宫领回静儿,就要剖腹取子血祭太子子嗣。契王闻讯赶来,正在前庭闹腾着。」 行歌原先就虚弱,闻言大惊,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行风如此冷戾,抖着声问道:「剖腹取子?」 若真这麽做,传了出去,他太子之位还要不要!? 「甯玥、雁,快帮我更衣!」行歌喝道。 她心想行风怎会如此鲁莽!? 难道因为自己伤心难过,他为了讨好自己,失了理智与判断,竟要以手刃子嗣取悦她? 先不管那胎儿是谁的骨血,行风若真的杀了静儿取出胎儿,这世上的人会如何说他?残暴狠毒,无血无泪,杀戮妇孺,毫无恻隐之心,他如何可以做为一国之君? 「快!动作快!」行歌焦急说道,却没发现自己就算再怎不想搭理行风,心思依旧绕着他打转,见不得他受丁点伤害。 107 腹黑太子计中计,行歌不知急护夫(大修) 大修後,4500字以上,建议重新看喔。 ***************************** 雨水淅沥,回廊外一片迷蒙,风吹透回廊,雨丝随风飘飞,连柱础也泛了潮气,行歌顾不得地上湿滑,掐紧软轿把手,催促道:「快些。雁,你快快先行,若是太子殿下真举刀相向,务必要拦着他!」雁应声疾步而去。 当行歌来到议事殿偏厅时,静儿已让契王解开了绳索,静儿显然是吓坏了,可又不愿意靠近契王,只得一身湿透趴伏在地上嘤嘤哭泣。行风也是一身湿,剑未入鞘,就这麽两手搁在剑柄,抵在了地板上,凿出了一个窟窿,眸光白霜似地凝视着地上的静儿,盯到静儿簌簌发抖不敢看他。 契王面子有些挂不住,转头瞪视着堂上的行风怒气冲冲地质问:「六弟,你这样做也太不厚道!静儿虽然身分低微,再怎说也是我的侍婢,怀有身孕,怎麽个冲撞太子妃就让你们绑回了东宫,吊在前庭,还要剖腹取子?!」 契王的声音极响,偏厅也可听分明。行歌按住了秦翊的手,止了脚步,细细听殿内行风与契王对话。 「契王,这些日子不是病了?如今看来中气十足哩。」行风转了目光,寡淡地凝视着愤怒的契王,嗓音醇厚,却凉凉地说了这麽讽刺一句。 晔王、律王、云王皆已於槐月底动身赴任,再迟便是仲夏溽暑,长途跋涉,身体恐怕吃不消。唯有契王称病不赴封地,其心众人皆知。楚魏帝让御医去探了几回,契王真有些病殃,也就作罢。交代契王好生休养,病癒後再赴任即可。 契王让行风这句话,噎得呛,转念一想,作戏似地扶额坐上了太师椅,瘫在椅上,装模作样地说:「瞧我急着风风火火,一路赶来,这病气都给吓掉一半了。现在你一提,我还真有些累了!」 行风唇瓣勾起笑,却是一脸冷峻无波澜:「契王果然病了,三催四请才肯出面领回闯祸的侍婢。」 「她能有什麽错?不过是在回廊上遇见太子妃罢了?谁人不知道太子妃初怀胎便胎象不稳,怎把这滑胎的事栽赃到我们这儿来了?兴许是你们自个儿照顾不周,才会流产,干我们什麽事了?」 「再者,你的侍妾奉晴歌竟敢对静儿动手,要是滑胎了,你又要怎麽赔?今日你非要给我个交代不可。」 契王已听宫人说了事发经过,硬要倒黑为白,就怕行风找碴,用静儿来报复他之前与太子妃的丑闻。他好不容易在父皇陛下前演了十足的戏,暂缓出骊京的皇命。可不想因为此事真让楚魏帝又暴跳如雷,不知怎麽处置他。 连珠炮似地胡扯,直到珠帘乍响,一句清婉却带着威严喝斥的嗓音传来,契王才住了嘴。 「契王如何得知奉晴歌与你的侍婢大打出手?可是在东宫安下了眼线?!」行歌面色清冷苍白由珠帘後掀帘出。 契王转而看向珠帘,行歌容颜依旧清丽,但却冷肃庄重的勾不起任何人的邪火,这麽瞧着还有些威势压人。 行歌踏入殿内,神色严厉继续说:「契王的侍婢推了本宫一把,让本宫失足跌倒落了胎,又要怎麽赔?!」 行风有些诧异,扔下剑起身,剑身在地板上发出铿锵声响。行风原要过去搀扶行歌,想起昨日行歌不愿接近他,竟不知该不该趋近,就这麽呆愣愣地看着行歌对自己一福,温婉地说:「臣妾参见殿下。」 「赐座。」行风这才拉回了心神,放软了声调,低声在行歌耳际旁关切地问:「怎麽出来了…身子好些了吗?这儿由我来就行了…」 行歌抬眸瞅着行风摇摇头,眸光中有着不认同行风的责怪意味。 行风方才让雁一拦,已知行歌的意思,心里说不上是开心还是忐忑。窃喜的是行歌还是在意他,除了让雁拦他杀静儿以外,亲自来了。忐忑的是,他哪会如此愚蠢,硬要剖腹取子?若是行歌知道他硬要契王领回静儿并非全然为子嗣报仇,还有更深一层的背後算计,不晓得行歌会不会更加愤怒,自此不再搭理他? 行歌转头又对契王冷声以对:「契王,本宫在问你,你的侍婢害本宫滑胎,你脱不了关系,你说,你该怎麽赔本宫的子嗣?」 契王几时看过太子妃如此,态度强硬,咄咄逼人,当着众人面前质问他,硬咬静儿推了她,让她滑胎。就算静儿不是主因,如今也让太子妃咬紧咽喉,必死无疑。 「这…就如我说的,你胎象不稳的事,众人皆知,怎能…怎能…含血喷人呢?!」恶胆横边生!他契王什麽不会,最会的就是耍赖泼皮!来个抵死不认,看你太子妃能奈何得了我不? 「含血喷人?契王是大夫?还是昏昧无知?不知契王府後庭个个居心不良?可知你的侍婢与契王府侍女百般算计,就要见本宫一面?可知道见了面你的侍婢便对本宫挑拨离间,说是肚里胎儿为太子所有,而非契 分卷阅读203 - 分卷阅读20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04 王亲出!?这是什麽意思?你倒是说说看?」行歌字字句句如同利箭射向契王,但中箭的却是静儿。 契王闻言倏地转头瞪视着静儿,一脸狐疑,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这贱人胆敢让老子戴绿头巾?」 静儿慌乱地抬头,触及行歌光幽深寒冷的眸及契王暴跳如雷的神色,方才又让太子殿下举剑抵着肚腹吓得不清,知道太子绝计不要自己肚子里的胎儿,若她还要坚持不回契王府,恐怕会死在东宫。心里又惊又惧,不知该不该再坚持肚里的胎儿是太子骨血,嗫嚅着:「我…我…」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不敢也无法替自己辩解。 耳边又传来行歌铮铮鏦鏦:「契王可知,我在寿宴献给太子殿下的香囊在静儿手中?静儿犯事遣回六局,却凑巧让契王要去做了侍婢?如今静儿拿着香囊眼巴巴的来找我,怎麽说也太过巧合?难道有人存心陷害太子殿下来着?静儿一个小侍女,岂敢这样胡作非为,莫不是有人在背後唆使操弄…而此人…」行歌顿了顿,两眼瞪视着契王,不言而喻。 行歌不待契王辩解,扬了声接着说:「契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你,若我上谏,不知契王要如何为自己开脱?要以治内无方、纵容侍婢作乱冲撞本宫,致本宫失了子嗣认罪,还是要在父皇陛下面前自承存心算计残害手足子嗣!?」语末,行歌神色凌厉非常,语句如把沉重大刀,劈得契王当场就叫出声。 「胡说八道!」契王怒目吼道:「若要论起残害手足子嗣,方才众人眼见为凭,拿着尖刀抵着我的侍婢的人是谁?!」 「不这麽做,契王会来吗?这侍婢死赖东宫,到处作乱,契王身为她的主子没有丁点责任?况且这尖刀抵腹有人看到了吗?」行歌蹙眉似笑非笑扫了一眼东宫众人,如今在议事殿的都是太子心腹,眼色极佳,闻言皆纷纷说没见到。 行歌嫣然一笑,契王胆敢耍赖,她就不会抵赖吗?转向静儿时神色一变,厉声喝道:「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却是真真切切没了!静儿!你可知罪!?」 行歌眼眶泛红,眼看就要落泪。行风见状,伸手将行歌的手纳入了手掌间试图安抚,可是行歌仅仅侧头看了行风一眼,轻而绝然地抽出了手。今日她不想善罢干休! 「行歌…」行风蹙紧剑眉,心沉了沉,想开口阻止行歌继续说下去。 「静儿,你再说说,你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子嗣?」行歌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问道。 静儿瑟缩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怎麽?当初信誓旦旦说是太子子嗣,难道是在诓骗太子殿下与本宫?!」行歌眯起眼,冷酷地说:「太子要杀你也是天经地义!与谁的子嗣无关!害得本宫滑胎,你非死不能偿还!本宫即刻奏报萧皇后要你一命抵一命!」说到最後,行歌冷厉非常,站起身来,指着静儿控诉,她的激愤与悲痛吓得静儿瘫软在地。 「娘娘,娘娘,求您饶过奴婢…看在奴婢怀着…怀着孩子的份上。」静儿涕泪纵横,不住地磕头赔罪,只希冀行歌可以放她一马,再也不敢提肚里的胎儿是谁的骨血。眼下能活下来生下这孩子,未来还有扳回一城的机会,若是现在就让行歌杀了,就什麽都没了。 「契王,听见没有?」行歌悠悠一笑,复而说道:「较之契王的酒後胡言乱语,陷本宫於不义,这帐本宫还没同你算!你胆敢至东宫嚣张!?你敢说没有纵容你的侍婢破坏太子名誉?!本宫握有人证物证!你要闹,无妨,届时,本宫要看看在父皇陛下面前契王要如何抵赖?」 「你们敢!?」契王尖声咆哮,行歌指控的这些根本子虚乌有,他却让这个侍婢给害惨了。瞪视着行歌与行风,又转头怒视静儿。 「为何不敢?」行歌肃然喝道:「本宫要为死去的孩儿讨公道!」 「…你想怎麽样…」契王咬牙怒视问道。 「不想怎麽样。」行风按住了还要开口的行歌,与行歌对视一眼,示意行歌不要再说下去,接着淡然说道:「在本王还有一念之仁时,带你的侍婢回宫。否则我们现在就一起面见父皇陛下,奏明一切,让父皇定夺。也让父皇陛下看看契王病癒的样子。」 「我才不要这种肮脏的贱人!」契王怒道,愤而起身踢了静儿一脚。 「这可由不得你。」行风冷冷地睇着契王。「本王不管契王府的家务事,你的侍婢要杀要剐随你。带回去!」 「殿下!」静儿抬起头,慌乱地哭叫:「殿下,求求您不要赶我走!我愿意做牛做马服侍您身边!」 「契王,你的侍妾还真是恬不知耻。」行风笑了,站起身翩然来到静儿面前,俯身说道:「静儿,你可知那个香囊乾坤?」 静儿带着泪愣愣地瞧着行风不语,行风嘴边浮起残忍之色:「那个香囊里头装的是薄荷脑外,还有陵苕、石榴籽、藏红花…每一样都是避子药。这薰香对男子无妨。但若让女人长期使用,则难以受孕。」 行风顿了顿,瞧着静儿脸色变化逐渐转为青白,她的唇瓣微微颤抖着,接着说道:「那你,到底肚子里怀的是什麽?鬼胎?」 「不!不!」静儿崩溃哭喊:「奴婢怀的是太子子嗣!那夜,奴婢与奉晴歌共同服侍殿下!」静儿还要再说,紧紧捉住了行风衣袍下摆。 「喔?本王以为那日奉晴歌已和你说清楚了,本王念你可怜让人强迫淫辱,仅遣返了六局,还是要本王再召奉晴歌与你在殿上对质,让众人知晓一切?」行风淡笑震开了静儿抓住他衣摆的手。 契王心知行风已掌握了一切,若是让奉晴歌上殿,换他脱不了身,揪起了静儿,契王阴恻恻笑了起来:「江行风,怎麽想,也是你带绿头巾啊,哈哈哈。好,我这就带回去,怎麽玩,随我!」 行风心知契王指的是奉晴歌一事,歛了笑:「秽乱後宫的罪不清,契王可别不打自招。嗯?这罪,依楚魏律法怎麽个罚法?啊,是了。不就是女子剖腹取子,男子鞭笞致死吗?你方才说我残害手足子嗣,我怎个残害法?」 「你!好毒的心计!」契王暴跳如雷,到这里才明白,行风一言一行都是算计!打从一开始剖腹取子便不是要为子嗣血祭,而是要致他於死地,气得一掌拍裂了太师椅。 「怎会?本王只是提醒契王,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好自为之。」行风笑得如同冷冽寒风,缓缓地登上了阶,安然地坐了下来。 分卷阅读204 - 分卷阅读20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05 契王让行风这句话堵了嘴,忿忿地说道:「好…咱们走着瞧!」随即拖着静儿抚袖而去。 行歌则看傻了眼,他的夫君暗指奉晴歌与静儿秽乱之事与契王有关?她自个儿忘了行风香囊中装的是避子薰香,为了她还换了薰香一事。因静儿三言两语误会行风,失了子嗣,五味杂陈。 待契王走远了,行歌这才松懈下来,一放松,整个人便站不住,瘫了下去。行风赶紧搂住了行歌,唤了人:「李春堂!请沈大夫至未央殿!」 「放开…我不想去未央殿…」行歌无力挣扎,倚在行风的胸膛,熟悉的香味窜入了鼻尖,是安神的薰香,一直都是为了她。明知他在这宫中再无其他可以信任、真心爱他的人,她却因失了子嗣,连连伤了他的心。心里愧疚心疼,忍不住想要钻得更深些,要他搂着自己更紧些,却还是面子拉不下来,倔强地想支起身子说着违心话。 「行歌…不要这样…你是在意我的,不是吗?」行风手臂圈得更紧。说这话时,其实他也不敢肯定,但是他是这麽希望的。 「……」行歌不语,让他抱了满怀,往未央殿走去。回廊一路萧瑟雨声,她才注意到行风全身湿淋淋,但温热的体温传了过来,行风的心跳急遽地跳动,分明在紧张她会再次拒绝他。行歌抬眼瞅着他慌乱担忧又带着期盼的眼神,发丝上还带着雨珠,让她又软了几分。 在他怀里,很安心。 这麽抱着,再冰冷的心,都会化了。 感觉怀中的小人儿软了下来,行风这才放了心,低低说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 「行歌…不要不理我…」行歌的脸上忽而一凉,她吃惊地仰首看了行风一眼。 他是哭了吗。 雨珠由他的发丝上坠落,他的下巴也带着一滴露。 行歌这才搂着行风放声大哭起来。 108 两情缱卷无尽时,云鬓纷乱皆为君 (高h) 吃肉肉时间到!终於啊!七夕写进正文去罗! ************************* 入夜後的骊京处处张灯结彩,黄铜七巧片以五色线缠结,缀着彩珠悬挂在檐廊上,大红色的灯笼照映着街上,人面桃花,笑语絮絮。再过两日便是乞巧节了,楚魏朝鼓励人人劳动,男耕女织,工商农林无一不重视,故对乞巧节庆典也相对隆重起来。 行歌捻针在绣着云瀑的绢扇上收针,圆剪剪掉了线头,将绢扇对着烛火照着,状似满意地勾起了笑,随口清婉吟唱着:「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 「我这不就归了吗?哪来这麽多闺怨?」行风入殿无声,长臂一揽住行歌的腰,顺着柳腰往上摸,大掌覆上了那两团丰盈,收拢了手指,轻浮地揉捏。 「咿?」行歌让他吓得掉了绢扇,甫一回头,就让行风攫住唇瓣,贪婪地舔吻吸吮至她无法呼吸,行风才满足地放了手,将她转过身。 「回来了,怎不让人通报?脚步轻如羽,不出声偏要吓我?」行歌嗔怪着,却是难掩欢欣的笑意。 「让人通报做什麽?咱俩的家,我不能自由出入?而且吓你才好玩,让你不知道是谁从後头这麽摸,这麽揉,这麽捏…刺激撩人吧?」行风坏笑着一双手轻佻地扯松行歌的外衣,探入了她的衣襟中,隔着抹胸,揉弄起来。 「别闹了…」行歌轻喘着推拒行风的毛手毛脚。 自契王带着静儿离开东宫後,不消两个多月,原先对她小心翼翼应对讨好的行风又故态复萌,缠着她挑逗万千。可也不敢碰她,就怕她的身子还没好,伤了身。但这种放肆情色的撩弄,总让两人情欲炙旺无法发泄,心痒难耐,痛苦得要命。几次下来,她就拒绝了,只肯替他摸摸含含泄泄邪火,却不许他再碰她。但这话说了有用吗?老是让行风扑倒在床,分开了大腿,啜饮蜜汁,舔上了云端,又叫又臊得不像话。 这次,行风让楚魏帝遣至他州,暗访几个远调封邑的皇子,过了个把月还不回东宫,眼下乞巧节将至,他终於赶了回来。但总改不了那股爱逗弄她的坏习惯,又蹭了上来东摸西搓。 「好,不闹了,我带了几样小东西回来送你。」行风拾起落在地面上的绢扇,细细瞧了上头的针线,漫不经心地问道:「赛巧?」 他对这女工之事没多大兴致,整个注意力都在行歌这可人儿身上,赛巧再怎麽巧,都没有行歌娇巧。 「嗯,後天乞巧节,父皇有令,各皇族女眷得呈上一物评比。拔得头筹者,有重赏。」行歌笑盈盈地环抱着行风的腰,恬淡地问道:「你猜,这绢扇有什麽机关?」 「什麽机关?」行风挑了眉,噙着笑,取了绢扇翻了翻,立即看出巧妙之处。「双面绣?」 「若仅仅是双面绣,有何出奇之处?」行歌甜笑,眸光闪闪。 行风眯了眼,将绢扇举起,对着烛火伸前伸後,翻来覆去,远远近近地看了一回,才笑道:「小娘子绣功甚好,云瀑中隐着宫殿,殿里有仙子。另一面则是牡丹并蒂,仙子侧脸娇无限。穷太子的库房就有赖娘子手艺在後天的赛巧夺冠补贴补贴了。」 「骗子太子。明明富可敌国!」行歌嘴上娇斥着,但那温柔的笑意噙在唇边,却是绣扇上美人如何也无法比拟的风流。 「哪里呢,我倒是想问,秦家小姐何时为江公子裁衣?」行风笑了笑,爱怜地捧起了行歌的脸,吐气如兰,似勾若诱地说道。 行歌最无法抵挡的就是这招,不知为何只要提起江公子,行歌总会又羞又臊,任他为所欲为… 果然行歌刷红了脸,呐呐地问:「裁什麽衣…」 「七月鸣鵙,八月载绩,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行风低沉醇厚的嗓音更发醉人,抬起了行歌的下巴,印上了唇。 他的指尖,在行歌的腰窝游走,行歌缩腰,却是将自己的下身贴上了他的灼热。行风轻笑低语:「呐…秦家小姐忍不住,自个儿送上门了?」 「才没有…」行歌扭了腰,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却不料行风大掌顺势而下,捏住了她的臀瓣,将她向他的硬挺靠紧。 「不行…别玩了…说了几次了…」行歌挣扎着, 分卷阅读205 - 分卷阅读20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06 玉葱似的纤指捉住了行风的手腕,阻止他再向下抚摸。 「我问过沈大夫了…」行风侧头舔吮着行歌的耳际,低喃着:「她说,可以…秦小姐,江公子饿了很久,肯不肯让他吃一回?」 行歌让他这麽吻着,身子都酥了,双颊红晕更盛,羞赧地问:「你拿这事去问她?羞不羞啊…」 「是有点。」行风没有停止动作,贝齿咬住了行歌的耳垂,简洁地答了话。 岂止有点?他一回宫立即悄悄至南香榭,脚步无声,也吓了沈琼玉一跳。行风不让沈琼玉施礼,腆着脸拐弯抹角地问:『一般女子养身大约多久才能…嗯…与夫君…嗯…嗯…』 沈琼玉掌着医书,愣愣地瞧着行风,等他把话说完,但他怎也说不出口。沈琼玉瞧着他,直到他的脸发红了,对沈琼玉说了句,没事,转身要逃,沈琼玉才忽然明白太子的意思,正经八百地回他一句:『葵水正常来潮後即可。』 『嗯…这个…那…葵水...』行风还要再问,沈琼玉阖上医书,站起身。 沈琼玉神情认真严肃地说:『娘娘近日心情好多了,葵水也正常了。』 『是…是吗?』行风俊脸更热,结结巴巴慰劳了沈琼玉几句:『多亏沈大夫照顾,本王会再赏赐你!本王这就不打扰了…』语毕,就想快点离去,避开这羞窘的情况。 沈琼玉也没拦他,瞧他走远,才捧腹大笑。行风耳力极好,听见这隐约的笑声,耳根都红了,心中腹诽沈琼玉放肆,却又因为她的医术极佳,行歌还有赖沈琼玉照看,即使恼羞想罚她也只能作罢。 但这些细节,怎可能跟行歌说呢?要求欢还得问过大夫?像个急色鬼似的,不是折辱了他男人尊严? 「真的?嗯…」行歌嘤咛一声,娇媚蚀骨,还要再三确认,微微地喘气问:「你该不会诓我吧?」 行歌那声媚啼早让行风失去理智,双臂一抬,一把拂下了绣桌上的针线竹蓝,将行歌按倒在绣桌上,急急地将行歌织锦繁复的浅绿色罗裙推至她的腰侧,难耐情欲地低吼:「我诓你做什麽?」 行歌夹紧的腿让他分了开来,雪白的亵裤之间沾湿一块。行风瞧着喉间咕噜一紧,伸手就要扯去亵裤。 「等等…等等啊…」行歌羞得按住行风的手,怯怯地说道:「别在绣房…要是宫人们进来,怎麽是好?」 行风看着行歌停了动作,忽而邪笑道:「爱妃待会叫大声些,他们就不会进来;若胆敢进来,那便让他们看。」 「不要!」行歌惊叫不依,但怎抵挡得住慾火正旺的男人呢。瞬间亵裤应声而裂,又撕坏了一条上好丝绸亵裤。 行风曲起行歌的腿,她重心不稳,往後一仰,手肘撑着绣桌,羞着要踢踏他。行风哪会让她称心,扣住她的脚踝,笑着说:「这麽不听话,到时可别怪我肏得你求饶。」 「你…你…总是那麽孟浪…」行歌羞着埋怨,偏他就爱这麽做,而她自己虽然不说,却悄悄地爱极了行风这麽狂浪邪佞的举止。总会勾得她想要尖声大喊还要,快些干我…但…她怎麽也羞於说出口。说不出口也就罢了,反正行风瞧着她湿漉漉带情欲索讨暗示的眸子,总会明白她的意思,肏得她欲仙欲死才会罢休。 果不其然,行风笑得灿如夏花,饶富兴味地说:「行歌…嘴巴叫着不要,但你这儿都湿答答了…还要嘴硬吗?呐,给我,好不?」行风眸光一暗,蹲跪在行歌身前,盯着行歌湿润的蜜穴,伸出长指,按上贝唇,将之分开。密径展现在他的眼前,不住地蠕动收缩,沁出晶莹水汁,诱人品嚐。 「别说了…」行歌羞红着脸,想要夹起腿,不让他再看,可是轻轻点了头。 「不说就是…默许…」行风突然凑近了行歌的花穴,未竟话语,隐没在花丛中,代之而起的是行歌的娇呼呻吟。 「嗯…别…别舔啊…」行风的唇瓣抿住了小巧的贝唇无声地舔弄,这些日子两人虽然未曾真正敦伦交合,但行风在床笫间的性子霸道又任性,哪里容得她拒绝,不过两三个月,花穴便让他调教狭玩得极为敏感,光是含住贝唇就像是在她身上点火,滚烫出一波波酥麻快感。 「小妖精…总…是…口是心非…」行风嘴角漾着笑,张口抿住行歌的花蒂,在行歌娇啼同时一股蜜汁喷出,溅湿了他的下颚与脖颈。 「还没开始就泄了身?」行风邪魅地抬起头,抹去了下颚的汁水,站起身来,双臂支在绣桌上,凝视着行歌晕陶陶眯着眼喘着气,真觉得她清纯娇嫩的容颜下,实则藏着艳若牡丹,举世无双的媚惑。而这媚惑也只有他能看得见。他笑意在心湖中泛成了一圈圈翠玉似得涟漪,倾身吻了行歌。 「行歌…江公子爱你…」他呢喃着,满是情意的眸子瞅着行歌。 行歌微微地笑了开来,如同盛绽的牡丹,声如贯珠扣玉,轻问:「那楚魏太子江行风呢?他爱我不?」 「还用问吗?」行风俯吻着行歌纤弱白皙的颈项,轻松地拉开了行歌的腰带,让那袭单薄的夏衣顺着行歌浑圆白玉似的肩膀滑下,坦露那两团软绵绵开在高峰上,令人遐想不已的并蒂兰花。 「自然是爱的…」行风低头含住了娇嫩的酥乳,贪婪地舔弄吸吮,以舌尖卷起了挺立的乳尖,惹得行歌不住地发颤。 「啊…有多爱…嗯…」行歌的头微仰,半闭着杏眸,长扇睫毛盖住了满城的桃花,每一声叹息娇喘娓娓动听,勾得行风解了锦带,结实精壮的腰腹挺近了行歌的下身,让他灼烧似的慾望抵着行风汁液横流的水穴。 「有多爱啊…大概是这麽爱吧…」语音方落,行风温柔地凝望着行歌,挺动了腰,长驱直入,深深浅浅地在行歌湿滑的蜜穴抽插起来,惑人似的眉眼笑语:「爱得难舍难分…日日夜夜都要和爱妃黏在一块,可好?」 「嗯…嗯…好…嗯…嗯…你…啊…舒服…嗯…」行风怕伤了行歌,极尽轻柔地抽插着行歌,越是缓慢就更加撩弄行歌的情慾,呻吟声也越发清脆悠扬,余音不绝。 「喜欢吗?还要更多吗?嗯?」行风扣紧行歌的腰,摆动窄腰,每个问句都扬了尾音,蓄意引诱行歌。他享受行歌迷醉的表情,瞧着行歌的软乳随着他的冲撞前後跳动,淫靡之色勾得他心里有些得意,加强了力道,尽根没入行歌蜜穴。 「啊…啊…好深…啊…」行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妖媚迤逦满室 分卷阅读206 - 分卷阅读20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07 绕梁的淫叫代她回答了。 「很久没肏你了…那麽兴奋?…行歌…你夹得好紧…那麽喜欢我这麽深地插你?」行风语末,粗热的肉棒重重地撞入行歌蜜穴,突破了肉壁上无数小嘴的需索。翻开了层层媚肉,龟头茎身狠狠地刮弄着每一寸的软肉。 「你…你太坏…啊…别…别那麽深…啊…舒服…好舒服…还要…我还要…」行风又一个直抵子宫的深撞重击撞进了行歌无法抵抗的软肉上,身子酥软地仰躺在绣桌上,唇瓣一开一阖,娇喘淫叫着。 「喜欢你的江公子这麽欺负你?还是更喜欢楚魏太子这麽干你?」行风加快了抽插肏弄的速度,撞得行歌云鬓皆乱,软软地躺在绣桌上,随着他激烈的冲撞前後摇摆着。 「喜欢…都喜欢…行风…干我…啊…啊…」行歌让他肏得销魂,方才还要羞惭不肯说出口的淫声秽语不自觉地吐露出口,掷地铿锵有声。 行风让行歌这句淫叫勾起了兽慾,俯身捉住行歌的软乳,拇指按住了行歌乳尖磨蹭,声音满是情慾,低吼着:「很好…我就喜欢听你这麽淫荡…说!小妖精,要我怎干你?」 「啊…啊…要你…我要你…嗯…插深些…唔…啊…还要…还要…」行歌手臂往上一深,绕住了行风的颈项,仰着头向他索吻。 行风笑吻着行歌的唇瓣,津液在两人唇齿间交流着,等到嚐够了行歌的口内的香甜,才勾着唇撩拨似地在行歌耳边低语:「行歌,你好湿,好滑,还要深一些?那你就得受着啊。」 行歌让情慾驾驭掌控,全身酥软,无法逃脱行风的引诱与狎弄,茫然的眼神望着心爱的男人,咿咿呜呜的呻吟:「怎麽受…嗯…啊…舒服…那儿…插到了…啊…啊…不行…你故意的…啊…嗯…太敏感了…那里…不行啊…」 行风察觉让行歌疯狂的媚肉位置,次次故意捅在那处,捣进了行歌的媚骨,让她无力抗拒,真到了欲仙欲死的境地。 「受不了也得受…啊!你!行歌,你故意的?这麽爽?一个人这样可不行!我也要…」行风将行歌抱了起来,翻过了身子,让行歌趴在绣桌上,由後头再次插入。 摸索了一阵子,行歌又开始淫叫:「嗯…不行…那处不行啊…」他便扬起坏笑,尽往那处插弄,肏得行歌双手在桌面上乱挥,将瓶瓶罐罐都扫下了绣桌,摔落地面叮叮咚咚响,引来了宫人的注意。 「娘娘…」不相熟的宫婢喊了声,随即让雁掩住嘴。两人视线交对,又听见绣房里头的呻吟娇啼,夹着太子殿下旁若无人的笑声与威胁,宫人的脸都羞红了,匆匆对雁一福,退了开来。 行风驰聘在行歌的身上,炙热的肉棒抽插在蜜穴中,水渍四溅,每一次的撞击都拍打在行歌圆润的臀上,子孙袋拍在了行歌的蜜穴外,啪啪作响,更是刺激得行歌娇叫着不要了。可是连着三个多月都没有碰过行歌,行风哪里会放轻易过行歌,这姿势玩够了,抬起了行歌的一条腿,肉棒狠狠地斜插肏干起来。直到行歌高潮了数次,他才意犹未尽地将白精射入行歌蜜穴深处。 东宫是这麽爱怜缱绻的样子,但契王府则是另外一番情景。 109 契王府里溅血腥,静儿行歌两种命 契王府宅邸北侧别院厢房内传来女人哭叫求饶声响,府内的仆役及宫人们闪得远远的,无一接近那厢房,就怕不小心触怒了契王,成了出气筒替死鬼。北院厢房内满地狼藉,四处散着七彩彩丝与针线剪刀等,还有织到一半的婴儿服饰。 契王一身酒气,揪着衣衫不整,露出丰匀雪乳的静儿,抬手又是一搧,怒吼着:「下贱的女人!胆敢拒绝本王!难不成还在想你那个老相好!被他淫辱怀了杂种,他都不认了,你还不死心!?」 自那日领回静儿,契王便觉得晦气,将她驱逐至北院,来个眼不见为净,哪知静儿偏要到庭园中闲晃,撞见了他与其他侍妾白日於庭园小亭中宣淫的情景。契王抬眸瞧见静儿那眉目温柔护着肚里胎儿喃喃自语的神情,有着期盼,也有着些许风流,更是有气。入珠的怪异肉茎撤出了侍妾的水穴,硬扯了静儿压上了亭里的圆石桌,不顾她的哭叫,掀起裙摆奸淫了一次。嚐过了静儿因有孕压得紧实的花径,得了快感,便又在酒後淫慾四起,赴北院寻静儿泄慾。怎知静儿竟然推拒不从? 瞧她那肚腹显了,虽说怀胎五个多月,但左看右瞧分明就有八个月模样,契王便更加怀疑她那肚子里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江行风的孽种。想起那日江行风与秦行歌对他的威胁羞辱,怒火中烧,举起手又往静儿脸上掌掴。 静儿嘴角渗着血丝,云鬓纷乱,满脸泪痕妆容皆花,向契王哭叫求饶:「王爷别打了!别打了啊!我怀着孩子啊。」 静儿回到王府,不敢再提肚里的孩儿是太子的子嗣,行事低调,只求安然生下孩子。契王府的人个个势力,连小梨也不知逃哪去了?只剩她一个人在北院挨着,要什麽没什麽。直到契王妃来到北院,看了静儿几次。契王妃在契王府虽不得众人尊重,但好歹也是契王府的当家主子,即便契王俸禄不可能让契王妃来管帐,皇子妃的月例俸禄也供她丰衣足食。契王妃对静儿态度不冷不热,但孕期所需倒是源源不绝地送进了北院。静儿忆起过往对契王妃轻蔑的态度,如今契王妃倒对自己有恩,更加羞惭。 可这太平日子过不了几个月,静儿没想过契王生性邪佞,府内的侍姬众多,偏对孕妇有性慾呢?自上次在庭园中淫辱她得了趣,总要寻空到北院来求欢。契王那种粗暴性爱却不是孕妇的她能承受得起,只得拒绝。契王恼羞成怒,揪着她的头发,一顿好打,打得不分轻重,连肚腹也让契王踹了几脚,疼得静儿抱着肚腹呻吟不止。 「怎麽?心疼了!?我就要打到你落胎!」契王扯住静儿的头发,迫使她抬高脸面向自己。 静儿惊叫挣扎,举手胡乱地挥打,双脚踢蹬,不注意便踢中了了契王慾火灼烧的男根,疼得契王大吼一声松开了牵制静儿的手。静儿坠落地面,也是疼得说不出话,仰躺在地面上,呻吟不止。契王怒火更甚,扑上了静儿扯住她的脚踝,撕碎了她的亵裤,拖着静儿的脚,往自己的男根上抵,一下便贯穿了静儿的肉穴毫不怜惜地抽插起来。静儿尖叫着胡乱摸着地上挣扎起身,忽而摸到一尖锐之物,情急下举起来便往契王身上招呼,哪知契王正要俯身强吻她的胸脯乳尖,不偏不倚地将这尖锐之物划过契 分卷阅读207 - 分卷阅读20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08 王的左脸与眼瞳。 只见契王痛苦嘶吼,摀住了脸,指缝渗出血珠,落在了静儿的胸脯上,雪艳的肌肤沾着鲜红的血,格外怵目惊心。仆役们听着契王的吼声,这才觉得不对,急急往北院内奔去,探头一看厢房内情况,吓得大声呼喊起来:「来人啊!王爷受伤了!静儿谋害王爷啊!快去请太医!来人啊!」 契王赤红着右眼,瞪视着手握金簪簌簌发抖的静儿,彷佛地狱来的饿鬼,低吼叫:「该死的贱人!我要杀了你!」随即打掉了静儿手上的金簪,往静儿扑去! ****** 在楚魏乞巧节庆典历时十日,骊京家家户户在檐廊下悬挂着彩灯、绘伞与黄铜花珠七巧片,风动摇曳叮咚作响,令人目不暇给。宫中科仪繁复、庄重肃穆,唯一让行歌有兴趣的即是赛巧。皇族女眷各自提出一精巧之物竞赛。虽不许六局代劳,但私底下还是有些个皇族女眷偷偷委托,就怕在赛巧上丢脸。相较宫中赛巧压力不同,民间则是富有趣味性的竞巧大赛。 竞巧大赛不论男女、年纪,都可参加,分为铸、绘、绣、食、玩五项,檐廊下摆放着长桌,桌上摆置着家中精巧器物,若有心做为竞巧赛物,可挂上一片木牌等着品监官来评议。不像宫中严谨,民间竞巧实则为街坊邻居交流情谊的活动。因这竞赛,每户人家总会为了面子提出个几项小玩意,供外人参观,一时间街头巷尾人群争相观摩彼此的巧作,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竞巧大赛不论工艺精巧度而在出奇致胜,也因此提出来的绘伞、花灯、酒器、温碗、茶盏、铸铁器具、绣品、玩艺都因制作者心性不同,各有千秋与创意。而且即便参赛者的手做能力不佳,作品歪七扭八也不打紧,反而引起围观群众笑闹,气氛愉快,像是场游戏,谁也不较真,心性也较宫中广阔,不会锱铢必较。一时间骊京的街道上处处有着开怀笑声,热闹缤纷。一些有心人家也会趁着竞巧大赛物色佳婿良媳,若见着有兴趣的作品,便打探制作者是谁,因此缔结良缘的不在少数。乞巧节不仅只是乞巧、竞赛,也是情人爱侣结缘的节庆。 行歌一身蛋白天丝罗裙罩着浅绿色绢纱,隐身在巷中踮着脚尖,环着行风的腰爱娇地嘟哝着:「我还要,再给我一口就好嘛。好不好?」 「不行,吃多了回宫少不得闹肚子。」行风高举着一串只剩一颗的糖霜蜜饯,瞧着行歌圆滚滚波光潋灩的眼眸,蹙眉浅笑。 乞巧节前夕,他看行歌忙完赛巧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怕她又胡思乱想,乾脆带她出宫晃晃。民间的竞巧大赛着实比宫中有趣多了。竞巧其中一项是"食",一路这麽吃了过来,行歌吃了不少甜品,虽然大半都是他帮忙吃掉,这街上的饮食洁净与否难以断定,就怕她吃坏肚子,又要病一回。 「我还想要…就一口,行不行嘛…」行歌难得贪吃,这数月日日服用苦涩药汤,沈琼玉还不准她吃些别的甜食压去这苦涩,就怕影响药效。今日让行风带出宫,瞟着街上的甜食,忍不住撒娇,就想让行风惯她一回。 「唉。」行风瞅着行歌粉靥方匀,红艳欺脂,止水盈盈的双眸充满哀求,蹭着他,都快被行歌蹭出火了,忍不住低声轻薄几句:「怎爱妃就不在床笫上说还想要呢?难道我比不上这串糖霜蜜饯?」随即在她的脸颊上轻点一下。 「咿…好多人在看呐!」行歌让他这麽当众亲昵的举动惊了一下,松开环在行风腰上的手,按住了自己的脸颊,就怕行风等等不知会在众人前做出什麽,双眼往四处瞟着,还好众人的眼光都在竞巧之物上,没注意到行风的举止。 「是吗?」行风趁行歌不注意,一口吃掉最後那颗糖霜蜜饯,笑着说:「刚才是谁贴着我的身子,抱着我不放?就不怕旁人笑话你?」 「啊!你吃掉了!」行歌见他一口吞下最後一颗糖霜蜜饯,往行风身上扑去,像个孩子般任性地说:「你得赔我!」 「赔你?」行风笑得可恶,一臂搂住行歌,悄悄地捏着她的臀瓣说:「怎麽赔,江公子用肉体赔你如何?也是香甜可口喔…要不要啊…」 「不要!」行歌听他那语气分明有意戏弄羞红了脸,粉拳捶了他一下,气嘟嘟地就要往回走。 「爱妃想去哪?真生气了?」行风揽着行歌不让她挣脱。 「回宫!」行歌嗔道:「一串糖霜蜜饯有五颗,我吃了一颗,你却吃了四颗,怎说也是你不对。一路下来,我都只吃一口,你贪吃一下子吃光,这蜜饯你至少要让我两颗!」 行风听她这麽一一数来,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受,蹙眉苦笑道:「我贪吃?爱妃都不晓得我用心良苦是吧?要是让沈大夫知道我这麽宠你,不将我大卸八块才怪?更别说这一路吃进多少东西,我都撑了。」 行歌睨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沈大夫才不敢对你怎样。你看你,都吃撑了,就我还饿着。过分过分啦…你就不能哄我些?」 「哄你?」行风低眉将额抵在行歌额上,轻笑:「我懂了。我这就哄你。」 一把抱起行歌便往酒楼走去。 「去哪啊?」行歌叫道,行风动静这麽大,这会儿所有人真的都瞧着他们两人了。 「去酒楼喂饱爱妃啊。」行风睨了看热闹的人群一眼,眼神凌厉,人们匆忙地避开了眼,居然没人敢阻止行风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惊人之举。 「什麽?」行歌怔了怔,听出了行风的弦外之音,急急想要挣扎,却半点也脱逃不得。 110 酒楼放荡偷交欢,见识太子占有慾 (高h) 「好吃吗?嗯?」行风停止了动作,在行歌耳边轻喘低语。 「…骗人…混蛋…啊…嗯…别…啊…好深…」行歌全身赤裸,一身的衣衫都被脱尽,扔在一侧,才开口骂了句,又让行风摆腰一个冲撞,顾不得骂人,呻吟起来。 行风将她哄骗来酒楼,要了二楼的厢房,点了酒菜,待行歌吃饱喝足了,还要行歌等着吃甜品。过一会,酒楼小二端了木盘子进来。行歌一瞧那盘上的蜂蜜与李子,便知道自己又上了当。什麽甜品的,又是她自己啊!这招行风之前就玩过了,怎麽她又上当一次,又怎知行风这麽好胆子竟在人来人往的酒楼厢房白日宣淫,羞是不羞? 「我哪有骗你?我这是在哄你。你想吃甜的,我不让你吃了?要吃,吃新鲜的。别吃什麽蜜饯了。你底下这张 分卷阅读208 - 分卷阅读20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09 小嘴,这不是吃得欢呢!」行风意有所指,笑着扣住行歌的腰,将硬挺男龙顶入行歌的蜜穴,缓缓地抽插着,享受行歌花径中吸吮肉棒的快感。 「那你…这是在…干…什麽?嗯…」行歌抿紧唇瓣不让吟叫声溢出,就怕其他厢房的客人听见她的娇啼。 「干你啊…」行风答得脸不红气不喘,彷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邪魅地俯身凝视着行歌,浅笑挑逗说:「你不是要我赔你,君无戏言,不是吗?江公子这会不是用肉体赔你啊。舒服吗?嗯?」语毕,行风吻上了行歌的乳尖,又吸又舔,还不忘抬眸瞧瞧行歌让他不停抽插,媚眼含春的模样。 行风这记眼神中充满挑逗与男人的慾望,行歌羞得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轻叫道:「别那样看我…」 「不这样看你,我要看谁去?你又肯让我看哪个女人去?嗯?小妒妇…」行风捉住了行歌的含泉酥乳,伸出舌轻轻地在乳蒂上打转舔弄。 「欺负人…呜…就不能…嗯…嗯…回宫再玩吗?啊…」行歌一句话让行风摆动窄腰的冲刺撞得破碎,不成语句,就气他这麽放肆,连在宫外也要这麽强行要了她。最气的是自己还拒绝不了,就爱他这种占有自己的方式。 「不成,爱妃嘴馋得很。我得满足爱妃的慾望需求,好好地哄乖爱妃…」行风尾音拉得老长,像是无奈,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肉棒在行歌蜜穴中肆虐欺负着软软的小妖精,嘴里还不饶她,粗硬灼热的肉棒猛力进出捅弄行歌之际,还要欺负她几句。 「嗯…没有嘴…馋…是你馋…嗯…啊…」行歌让行风拉了起来,盘腰坐在行风腿上,让他顶进了花穴深处,忍不住绵软地长吟。行风攫住了行歌的唇瓣,柔软的舌头侵入了行歌的檀口中,挑弄着行歌湿滑的小舌,封住了她的淫叫声。在宫外,只有他能听到怀中心爱小妖精的媚叫,可不许其他人听得。 行风抬起行歌的臀瓣,微微抽出肉棒,再次肏入了湿软紧致的水穴,研磨出行歌汩汩的蜜水淌在两人交合之处。肉棒晶莹泛着水光,一下又一下地肏干着行歌,他的手不规矩地揉弄着行歌胸前的软乳,夹住乳尖嫣红磨蹭着,让乳蒂硬挺如肉棒似的亢奋无比。 行歌双颊如醉酒酡红,杏眼微眯,唇瓣溢出喘息吟叫,低声求饶:「行风…嗯…嗯…不行了…别干了…啊…啊…快到了…」 「不是我要干你,是你的小嘴不肯放…行歌…你缠得好紧,好销魂…」行风粗喘着,再次将肉棒顶入行歌蜜穴深处,疯狂地肏干着花穴,浪荡的驰骋在行歌诱人的体内。行歌的水穴充填着饱满,舒服得只能仰着头环着行风的颈子,抿着唇享受昂扬慾根在她体内抽插的快感,撞击她的柔软。 厢房中填满了两人交欢甜滋滋的麝香味,隔壁的厢房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行歌惊慌地睁开瞳眸瞧着行风,急急想要站起来整衣,却让行风扣住了腰。行风嘴角噙着放浪的浅笑,行歌便明白行风恶作剧的兴味又悄然浮起。她无声地以眼神哀求行风停止动作,却不料行风弯了身扑倒她,抬高了她的双腿,越发猛力放荡地往她的水穴中干去。 行歌轻哼一声,喘息着咬住了行风的肩膀,意思报复,却更有挑逗意味,行风的男根更显硬挺膨胀。他就喜欢这隔墙有耳的刺激感,喜欢怀中肏干的小妖精羞怯含怒的模样。行风心知行歌在这状态下小穴总会缩得更紧,绞得他舒爽无比,便侧头对行歌挑逗说道:「行歌,怎麽这麽湿…旁边有人让你这麽浪吗?我要干死你这小妖精!」 「不…不是啊…」行歌松开口轻叫,却没想到她的声音含骚带媚,软得似水。只得赶紧伸手遮了口,咬着指尖咿咿唔唔地呻吟,任着行风在她身子中放纵地抽插着。 隔壁厢房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但却又不动声色,不一会,也传出了女子的呻吟声。行歌的脸更红,羞得别过头。 行风勾起了浅笑,低喃着:「小妖精,道行不差啊,勾得其他人也忍不住了…」 「别…别说了!」行歌转回头狠狠地瞪着行风,眸中羞怒带水光,更是娇俏可爱,凝视着更显诱人好吃,惹得行风低吼一声,加速摆动窄臀冲撞,在她白玉羊脂般的腿间肏弄出一片滑腻。 「啊…啊…啊…啊…啊…」行风瞧行歌双眼瞠大,像是要来了,无法抑止地淫叫,以唇瓣锁住了之後的娇啼。 行风屡屡冲入了她最敏感之处,行歌舒服地轻颤着,瞧着眼前男人爱怜自己的眼神,复而闭起双眼,卷曲了脚趾,随着行风的淫乱冲撞,缩紧了蜜穴,狠狠地吃着行风的肉棒,喷出了阴精。 行风眼眸中满是笑意地放开了行歌的唇瓣,低喃着:「小妖精,我爱你…爱死你了…」坚硬的肉棒继续抽插着,感觉周身越来越燥热,慾望越形高涨,狠命地肏干捣弄在行歌的水穴中,速度快而猛,厢房内皆是两人交欢带出的啪啪水声。 隔壁厢房突然传来轻啼与男子粗话,想来已结束了交欢。行风不知怎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轻蔑,对着被他肏得迷醉的行歌说道:「行歌,我还要…还没结束…呐,再给你一次好不好?」 行歌软着身子瞅了行风一眼,有些怨怪嗔怒,知道行风天性好胜,连床上也要让人折服。又羞又怒,却又柔顺地拱起背脊,拱高了胸脯,迎上了行风。行风见状,满意地吻了吻行歌的香唇,复而含住了行歌的酥乳,一手捉住了另一只丰盈,揉弄起来。 行歌伸出了手,环着行风的颈子,承受着行风一次又一次的侵占,两人的肉体交缠着,行歌的腿让行风抓握缠上了他的腰,极其淫荡地承欢着,直到肉棒在蜜穴中抽插百余下後,快感突然由尾椎冲向行风的四肢百骸,同时间乳白色男精射入了行歌的蜜穴中,引起行歌再一次的高潮震颤娇啼。 行风趴在行歌身上,抽出玉茎,邪魅轻声问道:「我坏吗?」白精缓缓地流出了行歌的蜜穴。 行歌迷离的眼神睨了行风一眼,让他这麽玩弄,身子骨都要散架了,累极。半响,又听见隔壁厢房开始微弱的呻吟,这才羞红脸软软地回道:「天下第一坏…」 行风温柔地拾起满地散落的衣物,抽出丝绸方巾,拉开行歌微颤的双腿,轻轻地将方巾按上行歌蜜穴,擦拭去让他肏弄的白精狼藉。又替行歌穿上了衣服,整了衣袍与鬓发後,拉开厢房门低笑:「我还可以更坏…」 「什麽意思?」行歌双颊酡红未退,愣愣地问道。却没想 分卷阅读209 - 分卷阅读21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10 到行风的孩子心性居然是这麽恶劣。 碰地一声,行风踢破了隔壁厢房门,厢房中男女赤身裸体,不顾下身交合着尖叫起来,只见白影一晃,但却没见到是谁踢破了门。行风已带着行歌来到酒楼屋顶上。 「你真的很过分耶!怎麽这麽无礼?」行歌愤怒地斥责行风。怎可以这样对待他人呢? 只见行风眯起眼,狠声说:「谁叫那男人是听了你的呻吟才对那女人出手!」行风耳力好,即便肏弄行歌却也提防着外界的动静,隔壁的举动自然不会漏掉。 「…你…和我欢爱时…还偷听别人动静?」行歌不可置信地瞪着行风,若不是因为她让行风折腾的无力反抗,一定要伸手捏行风恶狠狠的脸一把。 「是他们动静过大。」行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他们动静大? 怎不说他自己动静大,让别人忍不住也云雨起来?! 对於行风的任性无赖,无理取闹,行歌真有些瞠目结舌,不知怎说才好。但他这样子,不是对自己的占有慾吗? 「你是…在吃醋?」行歌脸颊更热更红,难不成在欢爱时,她失去理智淫荡迎合行风时,行风却在吃醋较劲?心里忽然有些窃喜,有些开心,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行风瞧行歌灵动双眼溜溜地瞟着自己,俊脸一红,没有回答,只是足尖轻点,又往东宫飞掠而去。 行歌尖叫一声,斥道:「啊,又来了!欺负人啊!」 他的占有慾之强,如今行歌也见识到了。 111 剖腹取胎为贺礼,七月流放杀弃王 (修) 我把月份改回比较好懂的数自月份啦。另外也把後半段江行风与江行律的对话重新调整。 交代了弃王为何而死。 *****************以下正文********************** 行歌嘤咛一声,脸颊又让行风咬了一口。 行歌焦急地说:「又咬人,妆都让你吃掉了。以後不许你在我上妆後这麽做。」自从知道六局与二皇子在胭脂与器皿中下毒後,行歌再也不愿意让行风随意亲吻她,若无要事需要出宫也不再上妆点胭脂,就怕两人又重蹈覆辙。 「点绦唇芙蓉颜,瞧了就让人想一亲芳泽,怎能怪我?」行风浅笑拥着行歌,恋恋不舍,又要往她的唇上啄去。 行歌侧过脸,柔荑挡在行风唇上,微恼嗔道:「就说了不许。」 「胭脂、润粉都由秦府供应了,你还怕?」行风作罢,牵起行歌的手,往东宫殿门走去。今日乞巧节家宴,一会赛巧,雁捧着一个缠枝桃花木匣,安静地跟在两人身後,习惯了两人亲密的举止。 「我就怕…杯弓蛇影也罢…」行歌眼神一黯,低首後复而抬眸凝望着行风,环着他的腰低语:「囡囡已走,我不要你也出事。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麽事都要好好的…就算我不在也是一样…」 「说什麽傻话!」行风皱眉不悦说道。「谁伤你一根寒毛,我必诛他九族。若是你出事,我就杀遍天下。」 「怎就如此偏执…当上了皇上後不就成了暴君?」行歌双臂环得更紧。 「暴君?你真是不怕我了,越来越敢说了?」行风啼笑皆非,笑叹:「宠你也不成,不宠你就不知你怪不怪我了?」但他心里担心的却是行歌较他更为偏执。 「行风…囡囡的事,我一定会报仇的…」行歌没有回应行风的笑语,只是低喃着:「到那时,你见我手染血腥,或许就不会再宠我了。」 行风低眸瞧着行歌,心里明白她指的是什麽事。行歌近日来让秦家暗行在禁宫运作,对於六局也多有渗入,连芯儿也让她遣回六局尚功局做为双面细作。若是真心慈悲,就应在水牢拖出芯儿直接一刀赐死,而非再利用芯儿为她卖命,如此险着,不就是要为已故的子嗣复仇吗?行歌心里有着恨,他岂会不知,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行歌那天气得契王不得不领回肚里不知怀着谁的子嗣的静儿,实则报复静儿。她报复的手段与他相较,旗鼓相当,就不知是否和他一样铁石心肠。若行歌知道放静儿回去不只要凌迟静儿外,还有其他计策,会不会被他的狠毒心思吓坏?不过,那又如何呢?这一路走来,皇权争夺血迹斑驳,他对兄弟姊妹已留了情面,却不料他们步步进逼,甚至谋害他最珍视的两人。他的心在行歌滑胎那日便坚如铁石,再也不会留情,他们也不能怪他狠毒。毕竟,是兄弟负他在先。如今兄弟手足如脚底芒刺,他要一一拔除。 「…行歌…囡囡的事,是我对不起你…」行风斟酌再三後才开口,拥住了行歌,蹙眉说:「我倒怕你看清真相後,会觉得我这人阴狠,六亲不认,翻脸无情,就不要我了…如果真需要动手,答应我,不要自己动手,我来就好,好不?反正我天生当坏人的料。」 行歌望着行风故意逗她开心,却没有搭话。行风知道行歌的脾气倔强,自己未能保护他们两母子,逼得行歌自己动手,心疼得要命,却又说服不了行歌,叹了口气说:「好,我陪你。要做什麽先与我商量,好不?」 「嗯。」行歌这才点头,开口要求:「那你也是。」 两人站定在东宫殿门前一会,行风还没来得及承诺行歌,便有太监来报。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契王有令,送来乞巧贺礼。」太监跪在地上举着手中木盒呈上。 「哼。」行风冷哼一声:「无功不受禄,拿回去。」 「殿下,契王有交代,请您务必收下。若不收下,交由太子妃殿下收下也成。请您别为难小人了。」太监诚惶诚恐地低着头,手微微抖着,不敢看行风,转向行歌。 行歌狐疑问道:「什麽贺礼?上次才在东宫大闹过,这贺礼我们收不起。」 「契王说太子妃看了便知道。」此时太监按下木匣侧边开关,木匣盖子便弹了开来。 行风见状来不及阻止,厉声喝道:「行歌,退下!别看!」可是已然来不及。 行歌已经见着了木匣铺垫着白绸,白绸上沾染着暗红血渍,躺着一个成形的婴屍。行歌大骇,往後退了一大步,险些跌倒,还好行风在行歌身後托着她的背,揽住她一个回旋,便将行歌转至身侧,遮住了行歌的双眼。 「契王说太子妃滑了胎, 分卷阅读210 - 分卷阅读21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11 他拿静儿肚子里太子殿下的孩儿送你的子嗣一程!两不相欠!甚至是替太子妃复仇!太子妃应知恩图报!」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大声叫道,就怕行歌没听清楚他的一字一句。 「混帐东西!拿下!」行风一脚踢飞太监,木匣与婴屍都往後飞去,满地血渍狼藉。 东宫六卫一拥而上,被踢倒的太监犹自抖着声求饶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是契王拿我宫外的家人威胁我要这麽做的!如果我不做,契王会奸杀我家女眷,男则断子绝孙啊…」 「拿下!严刑逼供!看他还敢不敢这麽挑拨离间!」行风怒目而视,吼声震天。 直到太监让六卫拖了下去,行风感觉他的手指染了一片湿漉,放开了手,行歌蹙眉流着泪,脸色苍白没了血色,唇瓣微微地抖着:「他…他真杀了静儿…剖腹取胎吗?」 「不,不,那是假的,是猴胎,他故意要骗你的…不要看,不要想,那个是假的…」行风将行歌按在自己的肩上,不让行歌再看,受更大的冲击。 行风清楚契王这动作不是要刺激行歌,而是知道伤害行歌,可以伤害他!契王清楚行歌是他的软肋!行歌失去子嗣再怎麽恨,都没可能在一瞬间可以如同他们皇家一般冷血无情!伤口上撒盐,才会让行歌更痛!契王就是要在精神上给予行歌重重的打击,在行歌心里紮下一根煨毒的长针,让行歌由心而体的毁坏!这是对江行风最大的报复。 因为行风与行歌的计谋,让契王妒恨难平,又让静儿伤了左眼,失去了理智,活生生剖了静儿的肚腹取出胎儿後,才发现肚腹里怀有双胞胎!整个皇族,就只有契王母妃家常诞下双胞胎,也只有契王府的侍妾曾诞下过双胞胎!这对双胞胎绝对是契王的子嗣,而非行风的子嗣!契王恨透这对夫妻居然用计让他手刃亲子,发了狂,将孩子塞入木匣,就要在那个绵软的太子妃心里植下间接杀人的阴影,要她因愧疚而如同他一般疯狂! 那日江行风带行歌出宫,也是因为听暗卫来报静儿袭击契王,让契王活活剖腹而死。这种心战太过残酷,他不想让行歌太快得知这消息,於是带行歌出宫,又与行歌腻了一整夜,时时刻刻待在行歌身边,就是不让秦家暗行接近行歌,把这残酷的讯息传递至行歌身边。 行歌虽一心想要复仇,但她没见过血腥残忍的现实状况,也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肉横飞的样子。行风怕她承受不住。可是他也明白,行歌何等聪明,现在瞒骗她,不过是一时之计。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契王疯狂至此,竟然将婴屍送来行歌眼前。可见契王虽性好渔色也并非糊涂之辈。但行风这计策没完,他要拿这婴屍将契王打入地狱,再也无法爬上来。 「行风…不要…我不是要这样待静儿…不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行歌挣脱行风的手,抬头看着行风,她的眼神涣散,喃喃自语,拉扯着行风的广袖,嗓音慌张恐惧。 「没事的…那是假的…故意骗你的…我知道…别怕…」行风揽着行歌,眉头蹙得更深。 乞巧节赛巧,楚魏太子与太子妃献上双面隐绣绢扇,但太子妃因病未到场。 契王因侍姬谋害一事,失了左眼,亦称病未出席。 楚魏太子於乞巧宴後上谏,契王唆使该名侍姬自称孕有太子殿下子嗣,因而冲撞太子妃致其失去子嗣一事。为了杀人灭口,契王杀侍姬欲掩灭证据,才让侍姬伤了左眼。侍姬怀有双胞胎,虎毒不食子,却手刃侍姬取胎,送至东宫,蓄意嫁祸太子唆使侍姬谋害契王。 楚魏帝大怒,派人彻查契王府,拷问众人,得知契王淫虐,称病未赴瀛洲一事也接连遭人揭穿。 邢州铸造兵器亦遭查获,并非萧家铸造,而是契王因遭楚魏帝派赴封邑心有不甘,有意谋反,托辞萧家铸造,即便谋反不成,也可嫁祸萧皇后。 契王母妃出身邢州,铁证如山,难以抵赖。一件件谋逆的证据皆指向了契王,让他百口莫辩,徒呼冤枉。 楚魏帝於七月六日将契王贬为庶人,流放北疆。 七月十七日,押官来报,押解契王赴北疆途中遭遇北越埋伏,契王遭乱刀死於干戈下。 楚魏帝听闻消息大怒,即便契王已非皇子,北越此举无非报复北越太子赵岳死於楚魏太子兵马下。下诏讨伐北越。 八月十日,骊京一处酒肆中,两人对弈,一灰袍秋装男子见大势已去,放下棋子,浅笑道:「六哥棋艺如以往般迂回却犀利,弟又败了。」 江行风一身天青色软衫淡笑说:「我们兄弟俩许久不见,要再来一局吗?」 「不了。敌不过六哥。」江行律噙着笑望着江行风,瞧六哥目光炯炯,锋芒歛在了眼瞳中,化为利剑,似乎比往日更加凌厉。 生在帝王之家,谁不在骊京暗置探子,自然知道发生契王与静儿一事。但他并不清楚二皇子江行临与六局下毒情事,只道是契王想要拉太子下马,教唆侍姬中伤太子,却没料到太子妃因此失了子嗣。 对於这些皇族兄弟明争暗斗两兄弟习以为常。皇权之争如对弈,得掂量敌我份量。他自知不敌江行风,急流勇退,早早退出皇权之争,可是其他皇子没他聪慧,明争不过,暗斗少不了。这一路走来,六哥虽然老被兄弟或其党派陷害刺杀,倒也没对手足出手过。只是这次契王做得过火,难道不知太子妃是六哥的心头肉?牵涉到子嗣与太子妃这件事,就等於是向太子摆明宣战。 让他暗暗心惊的是六哥真对弃王下了重手,复仇手段狠戾,顺昌逆亡,再也没手下留情过。七月中弃王於北疆遭北越所杀,真是北越之举?若真是北越为了太子赵岳被杀而报复,这报复也来得太迟了些。 契王遭罪主因并非侍姬导致太子妃滑胎,而是他意图谋反,让楚魏帝贬为庶人,改了称号为弃王,弃子。就如棋盘上行风为保大局行暗策攻击而放弃的白子,弃王,弃亡。他的命运一开始便注定好了,即使楚魏帝再纵容偏袒,也不会容忍皇子对他兵戎相向。 所以,是六哥用计杀了弃王,还是父皇杀了弃王,嫁祸北越? 「邢州一事,真不是萧后而是弃王所为?六哥这一着,不是让萧后逃过了?打草惊蛇,恐怕会收敛许多。往後要再抓住她们的小辫子不容易。」江行律抬手收拾棋盘残局,状似不经意问道。 江行风抬眸看了江行律一眼,淡然说道:「逃得过一时, 分卷阅读211 - 分卷阅读21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12 逃不了一世。父皇对萧家甚是忌惮,萧后若有异心,也过不了父皇那关。」这番话间接否认了下一个目标是萧后。让江行律更加看不清六哥如今所下的棋局到底是如何战法? 「七弟,今日寒冬必缺粮。交代你的事准备好了吗?」 「多谢六哥提点,一切准备完成,崎山城的防御可维持至明年春夏之际,出兵的话则会降低防御力,缩减至初春。只是为何六哥算得出入秋必有战乱?这战乱是指征讨北越,不是吗?难道楚魏国内也有动荡?」江行律见行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心下了然,改问其他事。 「未雨绸缪,且战且走罢了。」行风苦笑,他如何能料事如神? 人算不如天算,许多的计画偏离了轨道,并非在他掌握之中,他只不过随机应变,迅行更动细如蛛网复杂的谋算,调整杀戮次序罢了。 七弟与九弟是他在这皇宫中仅剩能称得上兄弟的亲人了。多少私心维护,不想让他们在未来这场皇权之争下有过大的损伤。 行风无声站起身,推开了雕花窗棂,这酒肆位在较高地势上,筑有四层木造楼阁,可以俯瞰骊京,却没齐山江府那般一望无际,运筹帷幄都在股掌之间。 行风望着窗外的景致,秋风拂过了他的耳际,骊京乔木纷纷开始落叶,未落叶的也染上秋红,像是一簇簇的火苗燃在骊京的大街小巷中。 「七弟,我要托你一件事。」行风缓缓开口。 112 帝王之家永噬人,祸福与共两相随 (高h) 这周心情不佳,写个肉文自娱娱人。不过剧情照走,只是把行风的不安与软弱之处写出来。 行歌也是有霸气的一面啊。两人相处,一强一弱互为互补,彼消我长。爱嘛。就这麽回事。 **************以下正文************************** 夜里桂花香满楼,仲秋後时节趋凉。行风揽着行歌,已打三更沉鼓,听闻行歌酣息平稳,行风才真正阖上眼,放松睡去。 惊见婴屍那日,行歌睡得极不沉稳,呓语连连,梦魇不断。沈琼玉开了安神的方子,反倒触发了行歌梦游症旧疾。 那夜起了雾,行风睡得迷糊,翻身想搂住行歌,葱似的长指摸着该是行歌躺着的那方床榻一片凉意,却没摸着行歌软玉温香,他忽而惊醒,在未央殿寝宫中却没见到行歌,狐疑地披衣而起,未央殿守夜的太监甯吉不待他开口便说,太子妃方才面无表情离开了未央殿,当值的甯玥已跟在她身边。 行风听了更觉奇怪,一路步行至流云殿,不见行歌人影,心中郁郁,问了流云殿当值的太监,才知道行歌没来过,一路寻至北香榭,瞧见两道白影。甯玥正站在行歌面前阻挡她继续往清悬泉前进,就怕她跌入泉中。 「娘娘,不行,不能再过去了!娘娘,您随我回宫吧?」甯玥着急地叫道,行歌却恍若未闻。 见状,行风疾步挡在行歌面前,瞧她睁着眼、表情淡定,与他对峙,目光相触却像是没见到他似的,开口问道:「行歌,你要去哪?」 这时行歌悠悠地回了他:「我要回家。」 「你这不就在家了吗?为何…」行风不解,还要再问,脑海中闪过一线思虑,住了口。他想起了那日清晨在织锦园行歌与他初遇时,说起梦游症一事。原来从头到尾,行歌并没有欺骗过他。 「你知道身在何处吗?」行风问道。但行歌却不回答他了。他只得再试探唤道:「行歌?」行歌才侧头望向他。 「我带你回未央殿好不?」行风轻轻执起行歌的手。 「我想回家。」行歌喃喃低语。 「东宫就是你的家。你已经在家了。」行风五味杂陈,心知行歌指的家是哪儿,这家,不是东宫。 「不是…我要回家…」即便梦游中,行歌依然固执。 行风听闻她这麽回话,心中一恸。帝王之家尔虞我诈。最泯灭人性、最颠倒伦常的地方,就是这在黑暗中悄悄矗立的皇宫。那明黄琉璃瓦下掩盖着多少丑恶;多少年来,为了皇权,这庞然大物吃了多少人,现在,连行歌也要让这禁宫吞没了吗? 他该怎办?真的将行歌送回秦家吗? 可是,他放不下,他有私心。孤寂一人在冰冷的皇宫多年,好不容易有道暖阳探入了他的生命,他怎麽舍得放手? 「…你认得我是谁吗?」行风踌躇半刻,终究是问了。 与他的双眸对视,行歌半响才勾起了微笑,嗓音轻柔地说:「…你是…」 她的语调是如此软腻,那个回答微不可闻,可却惹红了行风的眼。健壮的长臂一揽,行风将行歌搂进怀中,低首将头埋进行歌的墨瀑发丝间,微带哽咽地低喃:「行歌…对不起…原谅我自私…你家就是我在的地方…我不会放你走…永远不会…对不起…」他低哑的嗓音逐渐破碎,沉入最深的夜中。 第二日,他便命人在未央殿的床榻侧搭了一道雕花扶手,高至行歌胸口,让她睡在内侧,自己睡在外侧。行歌下床榻必要爬过他身侧,定会惊醒他。 连续几日,行歌都有梦游症状,第二日却什麽也不记得。沈琼玉来探过脉,开了方子後,行风环着行歌,一齐坐在软榻上,行歌屈膝抱着自己的腿,背脊靠在行风胸膛上,盯着脚尖的尘泥,叹了口气问道:「我梦游几夜了?」 「连续三夜。」行风淡淡地回答。任行歌怎麽问状况,他却绝口不提在这几个梦游的夜里,行歌与他对答的内容。但他心里已决定,加快铲除异己的计画,他要让这个皇宫,这个地方,真正成为行歌安全无虞的家。 行歌瞧行风抿嘴不谈,眸光暗淡的模样,心疼地蹭着他,温软地撒娇道:「呐…我会坚强起来为你分忧解劳,你不要那个表情嘛…看得我都想哭了…笑一笑,好不?」 「你只要乖乖在我身边就好。」行风宠溺地揉了揉行歌的脸颊,微微一笑,随即按下一个吻。他揽紧了行歌,手指不规矩地攀上了高耸饱满的丰乳,轻轻地抓握揉捻。 「唔…怎说没几句话又…嗯…」行歌嗔道,却也没阻止行风的需索,甚至轻解罗衫,主动地抚上了行风的胸膛,轻蹭他的下身,状似勾引。 行风陡然抬眸瞧了她一眼,异於以往戏谑的调笑,安静地吻着行歌,解开了腰带与 分卷阅读212 - 分卷阅读21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13 亵裤,巨龙昂扬,挺身插入了温热湿润的蜜径中,拥着她由缓至激烈地前後摆荡着。 两人在贵妃椅上交缠着,气喘吁吁,肉体上沁着细细的汗丝,满室呻吟与麝香,浓郁如夏夜香径里盛开的月见草,那种芬郁沉厚的香气连薰风也吹不开。帷帐间如晚夏午後将入秋前的狂风骤雨,行风驰骋在行歌的花穴中,开疆辟土,灼热炽红的肉棒熨烫蜜径肉壁上,每一次的肏干都顶入了嫩肉敏感处,却少了那分放荡挑逗,多了些幽微的期盼与爱恋。 行风鲜少如此沉默地与行歌交欢,每次云雨总要淫声秽语逗弄身下的小妖精,今日仅是闷哼低吟,像头受伤孤单的兽。 「嗯…啊…行风…太深了…嗯…啊…你…干得我…好舒服…嗯…」行歌双颊酡红如醉,让他撞得破碎的语调,犹压着羞赧也要说出口,难得得主动诱惑与勾引。 「嗯…啊…」行风轻喘呻吟,感觉玉茎让蜜穴夹弄着,每寸媚肉都像是行歌的小嘴,吃得如此欢快又如此淫荡,让他舍不得抽出。他深吸一口气,低吼一声,又狠狠地耸动着精实的窄臀,往深处抽送。 抽插的速度之快,引起行歌一波波的快感,她忍不住淫叫着:「嗯…还要…再肏我…还要…嗯…」 忽然间行风停止了腰部的动作,拉起了行歌,让行歌与自己对坐在贵妃椅上,静静地凝眉瞧着行歌,复而吻上她的唇,连串的舌间交缠,津液舔吮堵住了行歌的呻吟,只剩他模糊不清的音色喃喃:「行歌…不用…刻意…取悦我…我要的不多…」 行歌闻言怔了,定定地瞅着他。这几日以来,在她不经意的回眸触及了行风的双眼时,总在他眷恋的眼眸中瞟见了一缕闪逝的不安。知道是自己的软弱造成他的负担,却更担心在梦游时,她不知对他说了什麽,心疼他偶一流露出的担心与孤独,突然猛地迎向了行风的肉棒,像是要把他揉进身子去的力道,狠狠地嵌住他,任性地叫道:「干我!」 这会儿换行风愣住,随而柔和了眼眸,抵着行歌的额头低语:「你…这麽…温柔…我怎麽舍得…放开…」 「你啊,藏了多少心事在这里呢?」行歌摩娑着行风的额头,吐息在他的鼻尖,忽然侧了头,学着行风以往咬她的方式,恶狠狠地咬上了行风的脸颊。 「不许自个儿烦恼!我是你的妻,永远会属於你!到底在担心什麽?我又不会跑掉!梦游是梦游,不管我梦游时跟你说了什麽浑话,把你弄得失魂落魄,但你记住!有你在的地方,我怎可能离开?!笨死了!」这是行歌头一次以这麽霸道的语气对行风说话,不管他是不是楚魏的太子殿下,未来的帝王,但在此时此刻,在她心里,行风就是她心尖上的男人,是她的心上人江公子,是她的夫君! 行风吃痛,却半声不吭,眼眶湿润润地泛着水雾,不想让行歌瞧见他的软弱与不安,将行歌推倒,翻了过来,蛮横地低吼:「趴好,我要从後头肏你!」 行歌这才扬起一个甜蜜的笑,顺从地翘高了臀瓣,任由行风掐住了浑圆丰硕的臀瓣,狠狠地将肉棒插进花穴中尽情的捅捣。 「小妖精,这麽浪,想逼死谁?」行风嘴里责怪,但唇边却噙着满足的笑意。 「只会浪给你看啊…」行歌细声地嗫嚅着,却听得行风心里服服贴贴,每一处翘起的不安,都给这带着娇羞爱恋的软腻嗓子给熨平了。 「说!要我怎样干你!」行风往後撤出肉棒,又一个猛烈放荡的撞击。他眯着凤眸由背後欣赏着行歌光滑细腻的背脊如丘陵般起伏,连沿着蛮腰如水流蜿蜒,来到了圆润的臀间。 行歌那富有弹性的臀瓣间正插着他赤红狰狞的肉棒,每个抽插都引起她的娇啼,也惹得他的肉茎更加膨大硬挺,在蜜穴中一跳一跳地不安分的耸动。在她的身子上总有无法止息的占有慾,直想肏到小妖精求饶,他才满足。 「唔…就…嗯…这麽插…啊…讨厌…别问了…」行歌蜜肉让他撞得酥软,汩汩涌着淫水,一片滑腻,连着心里头也搔痒痒的,还想要更多。 「方才不是还很会说,怎这会不说了。」行风轻喘着加快速度,趴在行歌身上,一只魔爪伸向行歌前後摇晃美乳,握在手上抚摸,食指不断地逗弄着行歌的乳蒂,又恢复到往昔那种疯狂淫荡充满主导慾的睥睨神情。 「嗯…讨厌…嗯…欺负人…嗯…呃…舒服…啊…」行歌让他肏软了身子,索性趴伏在贵妃椅上,压住了那只在她丰乳上肆虐的手掌。 「想牵制我?小家伙越来越放肆了…」行风偏要扭曲行歌的意思,抽出手掌,往那软弹的臀瓣拍去。才这麽轻拍,就激得行歌一声绵长的淫叫,软软滑滑跫音绕梁。 行风兴致一起,肉茎更加粗硬,像是炙红的铁杵似,就想寻个地方冷却。他在行歌的淫声下捅捣着花穴,次次尽根而入,抽出时带出淫靡交欢的水液。他的龟头硕大,磨碾着行歌的肉壁,也让层层叠叠的肉壁给绞出了晶莹淫液,行歌让他肏干得啼叫不休,他也忍不住舒爽的触感与情慾氛围,低沉醇厚的嗓音轻吟着。 他微仰着头,结实健壮的身躯,每一下的摆动带动着纹理均匀的精肌缓缓滑动。薄汗在他的胸前流淌着,滴落在他肌理分明的腹部,滑向两人交合之处。而行歌柔软地趴伏在贵妃椅上,细绒软发沾着汗,潮湿贴在两颊,她的墨发如瀑向前披在椅垫上,衬成一幢黑白交织的美艳,软乳压得溢出在两侧,随着行风的冲撞,软乳蹭出一片嫣红,她的背脊随着肉棒的进出起伏震颤,数不清高潮的次数,只能绵软地呻吟。 随着肏弄行歌的时间久了,行风的神智也逐渐迷蒙,直到高潮,尾椎上爬起一股快感袭向脑袋,他低吼着将浓浊的男精喷入行歌蜜穴深处,这才将整身的重量压在行歌身上,微眯着迷乱的双眸,悄声低喃:「行歌…爱我…别走…」 行歌的睫毛颤了颤,哽咽似的鼻音应了声:「嗯…」 永远…祸福与共… 不会丢下你… 不要担心… 113 楚魏世族寒门斗,敌我难分潜六局 桂夜流萤,细细碎碎的光点飘动,行歌独坐在流云殿前厅,身前秦翊与雁低语未歇。 行歌犹记得那日欢爱时行风的神情与眼中若有似无的湿润後,心里难受。回想入宫近一年,她若真能颠倒光阴,她真希望可以救回囡囡。但时间如江川,朝夕奔流 分卷阅读213 - 分卷阅读21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14 不回头,人生诸多憾事,也仅余後悔。勾心斗角并非她所愿,但失去子嗣这事让她痛不欲生,让她认清身在宫中,为求自保,便不能躲在东宫,藏在行风身後,於波涛汹涌的孤舟上自以为风平浪静,难免覆舟灭顶之祸。 不想再失去所爱,行歌只剩下一条路。非得看清宫中局势不可。而东宫六局宫人眼见芯儿与静儿的处置与下场後,深知太子妃看似温柔宽仁,但不表示愚鲁懦弱,真要惩治人,或许会比太子殿下加诸肉身的刑罚更为残酷。 静儿的死、芯儿遣回六局、契王废为庶人皆因太子妃介入,这些事让东宫宫人明白行歌不是不为,一时间对太子妃的观感生出一份谨慎与恐惧。行歌无意间竖了自己的威势,虽不是她预想的以德服人,无为而治,但事已至此,况且胭脂毒杀一事,让她寒心,索性心定如磐石,动手肃清东宫。秦家暗行在宫中走动,彻查东宫服侍宫人,过半竟是六局细作,或态度暧昧摇摆不定,不能效忠东宫太子之人。 行歌藉口东宫用度花用过高,打发了不少宫人回六局。对内也订下了内庭规矩,赏罚分明。不过半个月余,东宫晏然,进止有序。 秦翊奏完禁宫情势与潜伏与六局、皇子府邸的秦家暗行回传的消息,行歌沉吟一会儿,对秦翊招手,待她近身,轻声令道:「令秦家暗行挑几个伶俐沉稳的,入宫至六局服侍。」嗓音幽微,非要贴近两人方能细闻。 秦翊应声後退出殿外,雁垂手站在行歌身侧,自然听得行歌交待,她低眸听候差遣,却没声息吩咐。雁抬头觑了行歌一眼,瞧行歌的指节轻敲在靠手的杉木玉几上,就着玉面缓缓地画着圈,眸子看似专注却又像心不在焉地望向流云殿外那片园子中闪烁幽微光芒的流萤。 行歌内心揣度着六局到底在谋害她肚子里胎儿的原因,对六局与临王江行临扑朔迷离的关系更加好奇。 依据楚魏宫廷司制,六局二十四司,皆为家世清白或父兄在朝为官的良家子,需为未婚配之处子。14岁入宫,服事六载得出宫而归,听婚嫁,愿留者续职,其家给予禄。 目前六局宫正分别为尚宫局苏尚宫、尚食局叶尚食,与行歌相熟的斐尚仪、华尚寝、李尚功,和提供胭脂花钿尚服局的周尚服,皆已年过二十。六局宫正也绝非等闲之辈,个个都有来头,多为世族之女。内庭与朝堂密不可分,由此可见一斑。 世族势力不仅於朝堂上结党成群,更是深入禁宫中,盘根错节,也因此楚魏帝就算致力於弱化世族势力二十多年,也只是扶植了秦家与几门特意拔擢的寒门世子。对储君的期待自然希望能够集权於皇室,用人以贤,不再受世族荫袭官爵的牵制。 行歌细细寻思,若要让世族式微,集权於皇室的做法免不了面对世族反抗,轻则朝堂动荡不安,重则颠覆庙堂。想除世族快则循机会血腥屠戮,慢则贬黜、待老,以汰枝换叶。行歌唤来了李春堂询问,又赴藏书阁细读楚魏朝史,方明白楚魏帝指婚并非仅是她与行风织锦园误会,而是有意为之。 当初楚魏帝江朝钦排名第四,为九嫔所生,後因母妃失宠,自然不是先帝最锺爱的皇子,多有冷落,饮食用度上甚至比不上其他皇子。年方十三,先帝便派他至西荻为质子,寄人篱下,颠沛流离,看尽人世间丑恶之事,也造成了他个性多疑,难以捉摸。看似笑着,背後却有无尽算计。 後来先帝立楚魏帝三哥为太子,不过一载有余,遭人毒杀,为此事楚魏皇子开始倾轧相斗数载,世族交战构陷。竟仅剩手足二人存续,分别为楚魏帝之七弟与十五弟。 七弟体弱,十五弟年幼,为李家世族操弄。此时萧家攀上江朝钦,救他回到楚魏,扶他为帝。可惜世族势力庞大,以楚魏为甚,新帝登基,为求政局安稳,选择了後者。楚魏帝立萧家嫡女为后,联合萧家汰去因征战而羸弱的世家门阀,继之纳嫔妃进御妻提拔他姓世族或寒门以制衡萧家。贤妃颜家本为寒门,在世族争斗下覆没,却也因此让楚魏帝纳了贤妃有所藉口诛杀涉事世族。 继之,年轻的楚魏帝广开科举,秦家二子秦如风、秦明月各在三年一试的省试高中三甲进士,登庙堂由楚魏帝亲自殿试,朱笔钦点状元及第。至秦似舟从军,此後十余年,秦家、萧家与周家三足鼎立。秦家由寒门跃登世族之列,为寒门世子之首,楚魏朝堂这才不至於让世族全然掌握。 心下了然的行歌去了贤妃宫殿,与贤妃几次探询,对楚魏帝心思推敲一二,便晓得只要不违了楚魏帝逆鳞,甚至顺着楚魏帝的计划走,不论做些什麽,楚魏帝绝不会与她计较,兴许还会暗中相助。 确认了这点,行歌决定安插人马进六局,为期六载,颠覆六局,为己所用。更况且,她没忘了要为子嗣报仇一事,定要深入六局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行歌想起贤妃一席话,她是得天独厚的太子妃,既然不需与其他女子争宠便已确立後庭之主的地位,那便该成为太子後盾,倾尽心思扶助行风登上楚魏大位。 就在行歌神思飘游中,殿外一道身影疾步而至。行风一身暗蓝色军武装扮,盔甲已卸,看不出神情有疲惫之处,蹙眉似乎有些不满意行歌人在流云殿,但嘴角依旧噙着笑问:「怎不在未央殿等我?」 行歌有些讶异今晚行风较为早归。自楚魏帝下诏讨伐北越後,便令行风练兵,却未决定由谁赴北疆讨伐北越。也因这诏令,行风下早朝後,便直接转往大军驻紮的军营视察练兵,非到夜半不会回宫。今日不过戊时便匆匆回宫。 行歌站起身,爱娇地蹭上行风,双臂一环,便撞上了行风身上的软甲,软甲即便再软也有些扎人。 「你看那里,夜凉如水,流萤似星点,比起天上银河,哪个较有意境?」行歌轻笑努嘴,指尖主动挑去行风腰上佩剑皮带,解了他的兵器。 「嗯?自然是天上银河。要有机会,我带你去大漠瞧瞧。」行风望向殿外的点点萤光,浅浅一笑。转头瞧行歌卸了他的腰带,接过行歌解开的腰带,搁在了方几上,捧起了行歌的脸便是恋恋一吻,末了伸出舌尖舔了行歌的香唇。 「唔…汗臭、剑臭…快去沐浴吧?」几日操练兵马,行风指尖的薄茧上还带着皮件混着配剑独有的金属味道,窜进了行歌的鼻尖。行歌爱洁,不禁皱皱鼻催促行风净身。 「又嫌我?」行风故作一脸受伤的表情,蓦地勾起一个邪恶的微笑说道: 分卷阅读214 - 分卷阅读21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15 「那便服侍我在流云殿沐浴净身,之後爱妃就在这殿内侍寝吧?想想,我还没在流云殿尝过爱妃的滋味呢。还有那只玉势可还摆放在流云殿床下?我们去找找!」语毕,单手江行歌拦腰抱起,往寝宫里走去。 「啊!不要啦!」行歌踢躂着,却怎也挣不脱嵌制在她身上的铁臂。 只听见寝宫中传来行歌轻喘娇斥::「为什麽你累了一天还能这样?!」 「谁说我累了?走!帮江公子刷背去!」行风清朗的笑声传了出来。 xxx 十五夜月下对弈,打赌输者吞玉棋 (中秋节特别版) 啊,忘记写了113的刷呗。这个告诉我们一件事,千万不要太久没更正文。 要捡回来不容易。 中秋节後调整章节故事。(汗) 大家中秋节快乐。 ************************************ 行歌神神秘秘多日,不知道在忙什麽,行风每日下朝回来第一件事便是问李春堂,太子妃娘娘到哪去了? 李春堂为行风更衣後,恭谨地递上一杯红枣枸杞金萱:「娘娘大抵是赴尚功局去了。」 「可有交代何事赴尚功局?」行风啜了一口茶水,微微皱眉,心想这茶也太甜腻,他不喜欢,但这茶是为了温补行歌寒凉的身子。他知道行歌也不爱喝,闹着说行风不喝,当然也不知道她的痛苦。於是他便下令,往後东宫午後润喉茶汤仅此一品,他陪她喝就是。 「说是中秋月夕节将至,与六局商研东宫月夕该进献啥样的巧珍供圣上欢喜。」李春堂不疾不徐地说。 数月以来,太子妃娘娘较频繁於六局走动。不仅如此,连萧后、皇子嫔妃、皇族公主之处,也较为熟络。也不晓得心思何如?难道娘娘如此天真,以为打好关系她们便不至於算计谋害她吗?但他也不便开口询问,只能作壁上观。 「有谁随行?」忍着甜腻的口感,听着李春堂奏报东宫大小事,心里有些焦躁。自数月前查出尚服局捣鬼送来了毒胭脂,他对六局好感尽失,甚是提防。 「雁与秦…」李春堂尚未说完,太子殿下即迈开脚步往尚功局而去,敢情是打算亲赴六局逮捕娘娘回宫,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太子殿下身後。 **** 尚功局殿前洒扫宫人远远便瞧见太子颀长身影往殿门快步行来,後头跟着李春堂及几名太监,赶紧拉开喉咙通传:「太子殿下驾到!」 一声接着一声珠翠琼音往内传报,直到司珍房。 行歌正与李尚功及几位司珍们插科打诨,听到声响,快速弯身将一尺见方的缠枝梨花锦盒阖上,急急地站起身来嚷嚷:「快,快藏起来…别让太子殿下看到!」雁与秦翊赶紧接过手,随着司珍入内殿。 待她抖整衣袍上的皱褶,由广袖内袋取出一个尚未收针的玄色袖金贔屭荷包,要回身装作刺绣时,就被温热大掌揽了入怀。 行风蹙眉扫了伏在地上的宫娥们一眼,低声责备:「怎又跑来这儿?」即使答应过行歌随她意思调查六局,也发现六局来了几个生面孔,却不愿行歌涉险。 「闲得发慌…来这晃晃,和六局宫正们聊聊…」行歌手中捏着那个荷包,抬眉浅笑,一副娴雅从容的模样,但心脏怦怦直跳。近来要瞒过行风不容易,总得变换花样才行。 行风揽着她的腰,指尖搁在行歌的筋脉上,便能察觉行歌对他扯谎,心里更加狐疑,又瞥见她手上藏着一物,挑眉威严地说:「手上藏着什麽,我瞧瞧…」 「啊…还不成…别看…」行歌故作扭捏,最後还是顺从地将荷包交了出去。 瞧见那只贔屭图腾,行风胸膛中一股温暖与柔情流窜满身,凝眉望着眼前俪人,柔声问:「这是给我的吗?」 「…是给旗山江公子的中秋节贺礼…也是我们成婚一年贺礼…」行歌踮起脚尖,附耳低声说道。 行风闻言斜睨了行歌一眼,不发一语,突然将她扛上肩,往门外走。行歌吓得惊叫:「啊!你干嘛?」 行风也不回话,一出殿门,便往屋檐上窜飞,吓得行歌尖叫连连:「啊啊啊,不要这个姿势啊!我怕高啊!」 行风一路快速掠跃於飞檐间,直到瞧见东宫纯白的梅雪阁与宝蓝色琉璃瓦,残阳即将落下,这才止住了脚步,停在了琉璃瓦上。 行歌见飞奔之势已止,惊恐的心情定了些,喘息怒问道:「就这麽吓我,那还要沈大夫调理什麽身子?魂都吓飞了!要是再有了孩子,你还会这般孟浪无度吗?」 行风听她这麽说,倏然惊醒,有些後悔,将她放下,低声安抚道歉:「以後不会了。」 行歌瞪着行风,看他突然软下语调,柔了眉目,一脸懊悔。揽着他的腰问:「干嘛突然生气?」 行风这才又挑了眉,没好气道:「你哪里是嫁给江公子?你嫁的是太子殿下,是我!他有荷包,那我呢?」 行歌怔了怔,掩嘴大笑:「你就是江公子,和自己吃什麽醋呢?如果这麽介怀,为什麽每次都爱扮江公子?就不能有点其他的招数吗?」 「…我高兴。」行风被她噎得无话可说,的确和自己吃飞醋相当愚蠢。现在他俊脸有些拉不下来,索性学她赖皮模样,撂下一句任性话。不过,话一出口,他便有些羞惭,心里想着,果然夫妻久了,不只会有夫妻脸,连脾性都会逐渐同化。 但行歌不知道的是,她这句有没有其他招数,倒是入了江行风的心,往後床榻上可有苦头嚐了。 **** 转夕便至月圆夜,家宴後,夜色尚早,行歌兴致勃勃地拉着行风的手来到了宫灯华灼的北香榭小亭。家宴中让江行瑞提及他们两人成婚一年,众人理当祝贺,一句戏言,造成众人起哄,连同楚魏帝都允许众人劝进酒,为了帮行歌挡酒,行风喝得微醺,让她拉到此处。 「小家伙,」行风因烈酒而绷紧的嗓音低哑,慵懒地问道:「今日可是我们成婚一年,不该是在床榻上缠绵?怎将我拉到此处?」 亭内石桌已摆好一尺大小白玉石砌成的棋盘,上头盖着32颗雕着梨花面的玉色棋子,行歌将他按在了石凳上笑道:「我们来月下对弈。」 「为什麽?」行风疑惑问道。倏地想起了江行云自称 分卷阅读215 - 分卷阅读21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16 云流水,与她在此琴棋书画无所不谈的过往,行风皱起了眉,捉住了她的手腕拧眉不悦地瞪视着她,却无法说出口质问她是不是想起了其他男人。 行歌瞅着他的表情瞬息万变,脸色一白,原本挂在唇边的笑意塌了下来,满脸不可置信。她抿起唇,发狠地抽了手,掀了棋盘,将棋盘盖了起来,玉石棋子哗啦啦地扫进了锦盒中,几个玉棋子落在了棋秤之外,砰地坠到了石桌上,弹跳碰撞击碎在地面上。撒了满地碎裂的雪花糕。 行风往地上一瞧,才发现这棋子特殊之处。圆玉为盘,上头有一尖针,固定棋盘之上的竟是雪花糕。那玉棋子上的字竟是雪花糕制成。 「行歌!」行风知道行歌明白了他心中的怀疑,有了怒意,对弈的想法已消失无踪,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我不是那个意思!」行风紧握行歌柔荑,焦急辩解:「我是喝多了…」 「…也罢。原先念想着成婚一年,想留个纪念,现在没那个心思了。回去吧。」行歌站起身,想抽手离去,但却被他握得实牢,半分动弹不得。 「这些日子你神神秘秘,对我扯谎,就是准备这件事吗?」行风软了声调问道。本想说她鬼鬼祟祟,但花猫已经炸毛了,要是用了这四个字,恐怕会直接抓花人的脸了。 行歌睇了他一眼,咬唇不答。 「是我不对。别生气。我们下棋,对弈。」行风匆忙将缠枝梨花锦盒再度打开,却见锦盒内凌乱一片,玉棋子破碎不堪,混着墨色芝麻粉与深绿色的茶粉。 他将棋子拿了出来摆设,却怎麽也成不了一局,残局纷乱,局不成局,勉强点算,仅能成为半局暗棋。 行歌冷眸瞅着他迅速摆好棋子,侧头拉住她的臂膀,讨好地对她说道:「我们走暗棋。你先翻。当成是我的赔罪,我让你三手。」 行歌看他殷勤的模样,想起最近行风对她的态度丕变,似乎极怕惹恼她,连在床榻上也极为狂野,像是要将她肏到深处融在一块才能满足。身为一国储君,对她委屈至此,怕是担心她会因负荷不了失去子嗣、宫中夺权内斗而离开他吧? 望着他期盼的眼神,行歌的心底浮出一丝怜惜,坐了下来,娇斥道:「谁要你让了?要是你输了…就要…就要把输子吞下去!」 行风的脸色很难看。 让行歌掀翻了棋後,才轮到他翻。行歌是撒上茶粉的杏仁糕,他的则是撒上黑色芝麻粉的雪花糕。 他不喜欢甜食,尤其是黏牙的糕点。但是残局他也能运气背成这样,他也认了! 但是,这是第几个雪花芝麻糕了?第5个了。 剩下的不过17颗,不晓得雪花芝麻糕制的棋子到底还剩下几个? 他的长指带着剑茧,是近来练兵的结果,略为不耐地在一旁磕了磕,李春堂赶紧递上茶盏,顾不得是不是红枣枸杞金萱,他一口喝下,茶香入口,齿颊留芳,让他有些讶异,垂首看了那盏茶,竟是他最喜欢的白毫珠玉,抬眉瞟了行歌一眼。 行歌笑盈盈地捻起了一颗杏仁糕,抿了一口说道:「好喝吗?今年秋刚焙制的,解腻。」 这贴心,让他满心欢喜,原先口腔中腻味也能再忍些。行风噙着笑点了头,相了棋位,挽住广袖,在卒子旁,抬手再一翻。 几番过手,棋子所剩无几,眼看棋盘上皆是行歌车卒仕相,他的则炮象士兵,看似旗鼓相当却是略逊一筹。方才捡拾棋子时两方将帅都侥幸未破坏,但现在却不知道摆在哪处。 他靠着炮子纵横棋盘,总算扳回一城,让行歌连吃三输子。吃得她…为什麽她吃的津津有味?女人的胃果然难测,行风抚着线条刚毅剔去须发的光洁下巴,睇着要吞下第三子,才发话阻止:「吃慢些,小心噎着。且糕点夜里不好消化,别多吃。」 「才不呢。说好的谁输,谁吃掉输子,我可不要你让我。我们相待以理,打赌也要有原则,更不许你因为我任性就凡事迁就我。」行歌咽下杏仁糕後,也向李春堂要了茶水润喉,意有所指。她不要行风待她百般忍让,就怕他惯坏自己,娇蛮任性,哪日失了宠爱还不自知。 行风望着她的眸光带着绵绵情意,岂会不知他的心意。一年相处如激流行舟跌宕,彼此心思总算摸清,有了默契。 但他还是不太放心,於是开口徐徐说道:「这样吧,若你输了这盘棋,不用吃输子,但给我一个承诺?」 「什麽承诺?」行歌随口问道,心神都落在棋盘上,想着要翻开哪一子才能杀得行风残兵片甲不留。 「输了,就永远不许离开我。」行风眼神由淡泊簇起一丝火光,语落灼灼。 行歌抬眸望了他一眼,顷刻无声,唇瓣轻启,浅笑说:「原来你这麽担心我休了你。」 行风听了这话,俊颜微热,灼热的眸光流转,静静地等着行歌的应承。 「傻瓜。」行歌骂了一句,起身越过棋盘,红着脸,当着李春堂的面,蹭上他的腿,附在他耳边呢喃:「我答应你。若我违背诺言离开你,就让你纳御妻如何?」 行风严肃皱眉的表情此时才终於舒展开来,揽住她的腰,亲昵地在行歌白腻柔滑的颈上一吻,哑着嗓子说:「我才不要别人。有妻如你,夫复何求。」 「可是…」行歌迟疑了。 行风紧张说道:「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行风…第一、我不可能离开你;第二、要是真的想离开你,代表不爱了,还管你那什麽御妻,哪里会在乎?……还有,你还没赢,少得意。况且瞧这盘棋看起来,你可能输呢。」 「那可不一定。绝处逢生。死生一线。」行风这才专注於棋盘之上,不再惶惑。 但暗棋原先并非纯靠棋力致胜,反倒以运气取胜。让这炮子一着陆连吃三子,行歌发狠棋行险遭。翻开了炮子旁的暗棋,竟是另一炮字出现,让行风侥幸逃过,还增了威力。 行风看行歌一脸失望,凉凉说道:「看吧,我说过的。」 「哼,别得意。」行歌坐在他腿上,抬手在炮字下方翻出象字,高兴得不得了。 行风见状,立即翻开了隔子,是个车字,就在象吃掉一炮,行歌要对第二炮下手前,便跳离了前线。 几番交手,棋盘上的棋子越少,终於让行歌翻到了将字! 分卷阅读216 - 分卷阅读21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17 行歌得意洋洋地瞟了行风一眼,说道:「哈,你要完了。输定了。」 行风挑眉说:「还早呢!」举手在那个将字旁一翻!竟然是他另一个仕字!下一步就让行歌吃了去。 他皱了眉,正要默默地吃下另一个芝麻雪花糕时,行歌忽然侧头含住了他的指,硬是将雪花糕咬了一半去。 行风诧异地看了行歌一眼,只见她温柔一笑说:「我想尝尝雪花糕,呐,再给我…」启口等着他塞入另一半的雪花糕。 她知道行风不爱甜食,吃多这雪花糕他来说真是折磨。虽然是他先惹火她,让她赌棋,但行歌却无意真要为难行风。 行风瞧着她的眼神越发缱绻,将指尖的雪花糕递到了自己的唇瓣边抿住,眼神示意行歌来食。行歌瞅着他,又看了一眼立於一旁的李春堂,羞红了脸,不知该不该接过那雪花糕。 「殿下,茶凉了,奴才再去温温。」李春堂天生好眼色,随即举起茶盏,对两人一福,退出了北香榭凉亭,只留两人独处。 行风唇瓣勾起笑,抬了抬下巴,示意行歌快过来接。行歌的贝齿这才咬住了那露在行风檀口外1/4的雪花糕。行风这麽做绝对是想轻薄她,但她却甘愿让他的唇瓣贴着自己,狠狠地吻,碎了一身的糕点粉末,吻得猛了,直让她唇瓣润泽,胭脂扫尽一大半都印在了他的唇上。 她瞅着行风诱人的红唇,忍不住伸出舌尖,舔去他唇瓣上的胭脂,却又让他攫住了舌,吻得两人气喘吁吁,行风的魔爪伸上了行歌胸脯上,行歌才嘤咛咕哝着:「不行,下完棋。」 不过,他的运气真的背到家。 所剩无几的棋子中,他偏偏在最小的卒子旁翻到了他的帅。 「啊哈!」行歌贼兮兮地看着行风,笑得奸诈又得意。行风一脸错愕,眼睁睁看着行歌染着凤仙花红的纤细长指划过棋盘,点过了她的卒,掀开了另一子,兵。瞬间行风手起子落,吃去了她的卒子。 或许是因为行歌放了他一马,逆转运势,之後几次交手对阵,他势如破竹,逆转了大局。 当最後一子将要包围将时,他停了手,心虚脸热,腆着脸,扫了行歌一眼。 这一眼,那张容颜,他永远不会忘记。 他的太子妃对着他温婉微笑,笑得如同初春的牡丹绽放,满目星光,笑得炫目迷离,深情款款,宠溺非常。 他的没有落下那一指,反而移动了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行歌笑意更浓,捡起了她的将,排放在他的主帅旁。 他睇着行歌,明白了为何她想与他月下对弈,看似两相对阵,实则只是想与他长相厮守。 **** 两人仰头望月,静谧无声,直到月娘隐入云间,行风忽而问一句:「下完棋,也赏完月了,该做正经事了。」 「什麽正经事?时候不早了,别忙了,我们回未央殿就寝吧?」行歌环住行风的颈项,不想他又到藏书阁研究兵书,蹙起眉要求。 「嗯?爱妃越来越明白本王心思了。就是要你侍寝!」行风笑得邪恶,打横抱起行歌往北香榭走去。「江公子招数老了?那今晚你扮嫦娥,我扮月兔吧。北香榭就是广寒殿!没在广寒殿玩过吧?」 「又不正经了!嫦娥会让你气死!」行歌羞红脸,却是枕着他的颈窝,任他拥着自己往北香榭而去。 不一会儿,北香榭传出细而娇媚的呻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114 纤纤云手抚玉茎 (高h) 今晚双更,男女主角好像越来越放得开了?xd 大肉断在这有点残忍。想看完大肉的话,留个言,举个手吧。 另外,请大家有空帮我投个票。xd日日投票,抱歉,只好日日拉票。 ********************************** 「嗯…再用力些…不够…嗯…我还要…」 暧昧的呢喃由涤浴间传了出来,令人想入非非。 「你一定要这样呻吟吗?」行歌红着脸,一双手拿着棉巾在赤裸的背上用力搓揉着。 行风一身赤条条坐在涤浴间的石凳上,墨发盘在头上,乐得又叫一声:「对…好舒服…就是这麽插(擦)…我就要这样叫。爱妃床榻上不会叫,我亲身示范。怎样?有感觉了吗?」行风暧昧地乱叫一通,蓄意逗身後的小妻子。 「你…真的很讨人厌…」行歌拿起木杓舀了水,往行风身上泼,冲去一身皂胰子与棉巾搓出的细沫。 「对啊,我是你最讨厌也爱得难分难舍的夫君殿下。」行风戏谑地回了嘴。一瓢水柱由头上淋下,淋湿了他的墨发。 「我帮你洗头发,前面你自己擦洗。」行歌再度举起一瓢水,往他头上淋,让行风开不了口说那些尽是调戏的话。 「可是我想要你帮我洗啊。」行风不死心地继续说,水就流进了他的口中,他又呸了几声。 「那就不许再胡乱呻吟。让人听了误会,多羞人。」行歌要他约法三章,才肯帮他洗前头。 「好。」行风答得乾脆,待行歌绕到他面前时,站了起来。他的双眸带着笑意,颀长健硕的肌肉流动着,牵引出美妙诱人的线条,看得行歌脸热。 「你…遮一下啦…」行歌羞怯地别开了眼,不敢看他两腿间那根不知何时挺翘的粉色肉棒子。咕哝着:「怎麽都不克制一下…」 「我没办法控制他…而且,爱妃,你为何一直注意他?你一看,他就更高兴。我可没办法…」行风笑得狡诘,偏要挺起腰,让那硬挺的男根更为明显。 「江行风,你很下流。」行歌嗤骂了一句,双颊掠红云,只能不看那一跳一跳的慾根,一条棉巾摔在行风胸膛上,藉着皂胰子的滑腻,开始搓揉。 一瓢又一瓢的凉水往他身上浇,行歌又悄悄瞟了行风那处一眼,心想,这肉棍子怎麽不消停呢? 「爱妃别偷看。等等洗他的时候你就能尽情观看,现在先洗好我上半身比较要紧。」行风嗓音中带着揶揄,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他这行止。 「谁…谁看了!」那片红云窜上耳根,行歌犹要辩解,又是一瓢凉水泼上了行风的胸膛上。这次施力过大,水珠泼至行风身上,反弹溅了她一身湿。 分卷阅读217 - 分卷阅读21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18 薄纱掩不住春意,丰润酥乳的形状立线,虽是隔着兜肚,但并蒂兰花上的嫣红花蕊立起,若隐若现,看得行风口乾舌燥,下身的肉棒又胀了一分,粉色成赤,血管如茎,狰狞地浮现。 「好了,上身洗得够乾净了,换下头吧…」行风的嗓音染上慾色,琅琅琼音如编钟若筑声,低醇优雅。 「下…下头…」行歌羞得结巴,双眸这才缓缓地往下移动,望着行风那处狰狞如兽的男茎,心跳如鼓擂。 夫妻敦伦欢爱数不清,以口侍奉他的次数少之又少,更别说在灯火灼华,夏季不用热水,没有氤氲之气,明灿如白昼的涤浴间,正眼凝视着这条总是将她肏弄得昏天暗地、神智迷离的坏东西。 行歌举棋不定,不知该碰触那恶兽,或是该逃走。行风的嗓音在头上传来,带着慵懒与自得:「好看吗?快…」 「你…你自己洗吧。」行歌让行风这句话羞得想直接在涤浴间的石板上戳穿一个洞躲进去。索性拉着行风的手,将棉巾塞入行风的手中,转身就想逃。 「不行。你答应要帮我洗澡净身。」行风抓住行歌纤细的肩,将她拉进了怀中。那根硬挺的肉茎就这麽放荡地顶在了行歌的臀瓣间。 「拿…拿开他啦…」行歌身体轻颤,她知道行风总爱这麽逗她,如此孟浪,只有一个目的。她喜欢行风这麽待她,可是又忍不住扭捏。她总是羞怯得不能自己,理智一番拉锯,等到他进入了她的身体後,疯狂地驰骋抽送,捣得她理智散乱,不敌他的技巧,在他身下瘫软淫乱的呻吟。 「不喜欢吗?快点摸摸他…我是说,洗洗他。」行风放肆地调笑,向前蹭动。 在行风眼中,倒不觉得行歌惺惺作态,对他来说,这样的欲拒还迎勾得他难以克制情慾,狂放地在行歌身上需索着爱与慾,像是无数次的第一次,如此的交欢才有滋味。征服的美妙,满足小妻子的慾望,让她沉迷在自己的身下,娇软的啼叫,於行风来说,如同春药,更像是迷幻难解的瘾。 「…摸就摸…不是,洗就洗…」行歌转过身,行风便握住她的指尖,往那根铁杵似的硬棍而去。 当她的手触及行风的男根,只觉烫手、肌肤滑嫩,似婴儿般又柔又细。小手让行风引导握住了肉棒,羞怯地不发一语。倒是行风让她的小手一握,浑身舒坦得轻抽一口气,红润丰唇微启满足地轻叹一声。 「不…不许发出那种声音…」行歌觉得自己的脸颊烫得要命。这是她第一次摸男人那话儿,都快羞得昏厥。 「爱妃满脑子胡思乱想…还不快帮我洗洗…」行风打定主意要行歌服侍他,动了歪脑筋,不过他得意太早。 行歌取过行风手上棉巾,往那处施力擦去。行风立时惨叫一声:「啊!不要用棉巾搓!」他那段细皮嫩肉让棉巾摩擦过去,痛得疵牙裂嘴,嘶嘶呻吟。 「噗哧!」行歌让他的惨叫声吓愣缩手,但立即笑了出声,幸灾乐祸地笑道:「哈哈,谁叫你满脑子不正经。疼吧?」 「小妖精,你故意的?」行风横眉竖目,有些怒意,握住自己发红的男茎,瞪视着行歌。 「才没有,你别诬赖我,谁晓得男人那儿那麽脆弱?」行歌笑不可抑,瞧行风生气了,才勉强端正心神,唇角含笑,无辜地辩解。 「你伤害了我…的那儿。都红了,说不定受伤了。疼得很,你不懂。」行风无言以对,低首瞧着自己的分身,还好就那麽一下,不然肯定破皮。 「我看看…」行歌让他以这麽委屈的语气谴责,心里倒是过意不去了,也跟着他的眼神定茎看了那泛红的玉茎,似乎真的伤到了?她弯下腰,仔仔细细地观望着,忘了矜持,甚至主动持起玉茎,玉茎瘫软躺在她的手中,一副可怜的模样… 115 六局调教房中术 (高h) 今晚双更作为拖稿补偿 行风看行歌这麽认真,玉茎搁在湿润的纤纤素手上,觉得诱惑无比。行歌蹲下身,仔细地查看,嘴里还喃喃说:「好像没破皮…」就看见玉茎缓缓地在她手上膨胀,她才意识到似乎上当了,抬眸看着行风。 行风俊颜微红,眸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可是她却因此有了情慾反应。她拾起皂胰子,默默地擦拭在行风的男根上,轻轻触抚,再拿木杓冲水。此时,男根已经坚硬得如同流云殿寝榻下藏着的那根玉势一般,握紧些还可以感觉男根的跳动,一抽一抽,勾引她在男根上抚弄套动。 「行歌…你能亲亲他吗?很久没有…亲他了…」行风哑着嗓,开口要求。 「唔…」玉茎挺翘,角度向上朝着行歌的脸。浑圆的茎头昂然而立,沁出一滴晶莹水液,像是在索讨怜爱的泪花。行歌下腹骚动,夹紧双腿微蹭股间,跪坐下来,抬眸仰视行风。 几个月的纷扰,行风对她脾气的隐忍纵容,望着她的表情总是带着歉疚,夜里总是要紧紧搂着她才能安睡,就怕她消失不爱了。她为他心折,为他难过,瞧着他的个性与对她的态度在这数月由霸道变得委屈求全,心里疼惜着。 行歌的动作极缓,行风凝视着她抬起手,轻柔地握住男根底部,樱唇微启含住了玉茎顶端,缓缓张开,将茎头纳入了檀口中。她的香舌舌尖轻舔了玉茎顶端那处凹陷处,行风立即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眯眼。 行歌就这麽抬眸望着行风,开始了舔弄。小舌在茎头上绕着圈儿划着,唇瓣也开始收紧,在茎头与茎身交接处吸吮。行风又深吸了口气,睁开了眼,看见的就是行歌水漉漉、天真无辜的眸子,正瞅着他,观察他的表情。 行风的脸更热,头一次觉得口爱令他羞赧,内心更有股征服的快感漾起,轻轻地喘息起来。 行歌看行风有了反应,将茎身吃得更深,一寸寸地含入嘴中,直到再也吃不进他硕热的男茎,这才一股作气地吸吮舔弄起来。男根躺在小舌上,舌苔蹭过茎身,既酥又麻,快感沿着行风尾椎往脊椎上传开,通体舒畅,却想要更多。 行风忍不住往行歌口中顶了顶,发现已达行歌的喉头,再也进不了一寸,哑着嗓子满是情慾:「行歌…吸一吸…用力些…」 行歌的两颊酡红如醉酒,丁香小舌包覆半侧的玉茎,施力吸吮起来,吸得行风头微仰,仰望着涤浴间的天花喘息。行歌握着男根根部,唇边微勾,唇瓣轻轻放开男根,开始前後吞吐玉茎,让舌苔摩擦过茎身,像是男女下体交 分卷阅读218 - 分卷阅读21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19 合的动作。她的嘴边吞吐速度越快,吸吮得越紧,时不时还故意轻轻抿唇压迫男根。每次吞吐都让行风的肉棒插入到底,又抽出在外,仅剩茎头含在嘴里。男根那圈凹槽最是敏感,她偏要往那处吸去,吸得行风逸出淫靡的轻吟。 「小妖…精…谁教你的…」行风的呼吸频率开始紊乱,粗喘着蹙眉问行歌,行歌含着他的肉茎无法回答,但眼中却有促狭之色。行风呻吟道:「该…该不是最近去六局,都学这些勾搭男人的房中术吧?…啊…该死…舒服…」 行歌心里轻笑,心想,还没给你颜色瞧瞧呢。 她的手忽然抚上了行风的子孙袋,握住了囊中两颗椭圆如鸽蛋大小卵囊,开始揉弄。 「啊…行歌!」行风差点没腿软,舒服至极,心里想着,早知道刚刚就躺在软榻上,让她这麽服侍就好了。 好想插入啊。 就当行风有了这念头,望向行歌的圆臀想入非非时,行歌突然吐出了他的男根,张嘴往子孙袋含去! 行风又是一个浓重的抽气,逸出呻吟。 行歌的小手握住灼热粗硬的男根快速的套弄,一边吸吮着卵囊,行风终於忍不住叫道:「行歌,停手…别吸了。」 行歌奇怪地望着他,依旧含着肉棒不放。行风皱着眉,羞着脸说:「你再吸我就射在你嘴里了!」 「唔…唔…那…就…射…啊…」行歌口齿不清,但眼神中充满对行风的爱意与道不清的得意。六局彤史说过,要是口技让男人受不了直至泄在口中,就是娘娘的本事了。她可是偷偷拿着玉势练习了一段时间哩。现在瞧着行风快忍耐不住的样子,她开心极了,当然,她的下体也在这麽情色的气氛下湿透了。 「行歌…你!那…我要了!」行风听了她那麽淡然地接受,捧着行歌的脸,摆动起窄臀,将胀热的男根使劲往行歌口中抽送起来。 每一次的插入顶到了行歌的喉头上,让她不舒服地想吐出肉茎,才知道其实口技是件苦差事。但瞧着行风舒爽愉悦的表情,她便忍了下来,拼命地配合吸吮着行风的肉棒,让行风在她嘴中抽插时更加兴奋。 行风连续在行歌嘴中抽插百余下,撞得她云鬓纷乱,眼泛泪花,这才低吼了一声,一股浓烈灼热黏稠的白精喷溅而出,直往行歌嘴里射入。行风怕她呛着,急急地抽出男根,却没料到还没射完的白精,就这麽喷了行歌一头一脸。 「啊…行歌…对不住…」行风伸手擦去行歌眼睫上的男精,羞赧地低声说道。 行歌却是抬眸瞅着他,当着他的面,将口中的白精一咽而下。视觉的刺激让行风理智崩解,疯狂地拉起行歌的手臂,抄起她的腰便往软榻上按去。他三两下撕裂行歌的薄纱,掀起绦红色的兜肚,趴下身,便含住了两团丰满的酥乳,使劲地勾缠挑弄,吸吮逗咬。 行歌呻吟出声,行风还不止息,浪荡地扯开了行歌身上的亵裤,一指按上了她的花蒂,开始磨蹭震动。一指则直接插入了行歌水润滑腻的蜜穴中。 「小妖精,你好湿…好淫荡…我一只手指头都没碰你,你的浪穴就淌水了…」行风抬起头,满脸慾色,微眯着双眼,挑逗地移动手指,在行歌的蜜穴中抽送着。 「嗯…啊…给我…嗯…」行歌为了取悦行风,自己也被撩拨至顶点,眼下只想要行风快些插入,给予她宠爱与欢爱的快乐。她主动地伸出手,抚摸行风的肉棒,眉眼含骚带媚,咬唇乞求。 「手指不好?」行风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剑茧磨过了层叠的肉壁,插入了深处,抚弄着行歌敏感的软肉。 「呃啊!」行歌让他摸到了媚肉那端,反应激烈,拱起了胸脯,难耐地扭动,眼泛泪光细细地呻吟哀求:「啊…给我…啊…插进来…好不?」 「你说什麽插进去?」行风的嗓音更哑,肉茎在行歌的套弄下,已达到顶点,还要忍耐着,坚持挑逗撩拨行歌的慾望。 「那儿…啊…嗯…那儿…」行歌的呻吟转为泣音,像是奶猫讨奶似的哀哀软喃。 「那儿是哪?说清楚…」行风扬起淡笑,悄悄探入第二指,两指快速在水穴中抽送肆虐。 「啊…啊…我要…我要…肉棒啊…给我…插我啊…呜呜…」行歌眼角挤出泪花,就快被行风逼疯了。 116 肉体爱慾双交缠,谁人心计更阴险 (高h) 「啊…啊…我要…我要…肉棒啊…给我…插我啊…呜呜…」行歌眼角挤出泪花,就快被行风逼疯了。 「好!如君所求!」行风满意地大笑,撤出手指,牵引出银丝蜜水,溅在了软榻上。接着他扳开了行歌的双腿,一腿挂在软榻扶手上,一腿悬在他的手上,肉棒对准了行歌吐着淫水的水穴,俯身噗哧冲入了行歌的蜜穴中。 立即欢迎他的是媚肉如唇瓣的吸吮绞紧,温软湿润的包覆,让他舒服低叹,轻吻行歌的唇瓣,满是情意地低喃:「你这里头真会逼死我…又暖又紧…缠得我神魂颠倒…恨不得…肏死你…」 语音方落,尚未掷地,行风便狂放地摆动腰部,狠狠地肏干行歌的水穴,抽送力道之大,将行歌往软榻上顶。 「啊…嗯…啊…啊…行风啊…」行歌咬着自己的指尖,亟欲克制呻吟之声。他的软乳随着行风冲撞而颤动,乳尖挺立如冬梅盛放,情慾撩人,全身肌肤像是在初春呐喊的繁花般,缓缓地展开花瓣,巍巍绽放。 「嗯?」行风听闻她迷乱地喊着他的名字,肉棒勃发更盛,狂野地肏入行歌媚肉中,尽根没入,抽出时带出淫靡的水沫,沾湿了两人腿根,一片湿泞。 涤浴间回响着肉体拍击的声响,行歌压抑转而不管不顾的淫浪娇啼,如波涛拍击石岸,漫着浓烈交欢的气息外,还有着一对年轻夫妻相爱的情意。 云雨方歇,行歌便让行风抱着下了浴池,一身激烈欢爱的薄汗在水中溶去。行歌趴在行风颈窝,绵软地让他为自己洗去整身的精液。行风爱得浓重,肏得就烈如火灼,不到满足不会停歇。总是让行歌软了腿,全身无力。 「说吧。你打算将六局周尚服怎办?」行风的指尖缓缓摩梭着行歌雪白细腻的背,抹去了汗,也享受着温润如玉的触感。 他知道行歌近日时常至六局走动,对待最为亲昵的却是周尚服。人人都以为周尚服是太子妃殿下的人马,却不知周尚服正是对太子及太子妃殿下下毒的罪人。越是 分卷阅读219 - 分卷阅读22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20 仇人,你就要越接近他,知己知彼。 「那你想将江行临怎办?」行歌噙着笑,反问行风。行歌不再称害她子嗣性命的人为临王,他不配! 「我想啊...看他们蜜里调油很碍眼。不如让他们相爱相杀吧?又或者,爱的人只有周尚服,她恐怕只是江行临的棋子。随时可弃。」行风抬头望向天花,回想起江行临往日与自己的互动。 江行临一向律己甚严,较之大皇子江行契的放浪形骸,江行临一直都是兄弟间如同标竿般的人物。但却没想到细查起来,江行临与华尚服过从甚密。难道,江行临不知即使是六局女官,也是楚魏帝的御妻人选之一吗? 「你有证据吗?」行歌由行风肩上抬起头正视着他。她派人潜入六局,原先没想到要如此快就可以复仇。 若真有江行临与华尚服行淫证据,那他们真的无法逃脱秽乱後宫的罪刑,依据楚魏律例两人皆要受男受车裂祸根之刑,女则受矛穿下体之刑。 「证据一向都是随人安插…」行风好整以暇,把抹黑这事说得云淡风轻。 「你好阴险…」行歌望着行风的眉眼,半响才开口说道。 「没有他们对我们的恶毒阴险。只是一报还一报罢了。」行风拧眉弹了行歌的额头一下。 「其实,我更阴险。」行歌盯着行风的脸,眼睛眨也不眨。缓缓地说道:「如果我很阴险,你还会爱我吗?」 「不可能。」行风瞧着行歌的脸,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三个字。 行歌心里沉了沉,本想告诉他自己的复仇计画,但听他这麽说,踌躇不敢开口。她爱他,若他不爱她,光是想像就心痛了。 「你不可能比我阴险。」行风瞧着行歌的脸色暗了下来,笑着捏了她的臀办一下,然後张开双腿,让原先坐在他腿上的行歌身形沉下水,蜜穴抵上了勃发硬挺的男根。 「啊!」行歌轻呼,灼热的肉棒已经就着水流插入了蜜穴。行风令人措手不及的侵犯,让她微怒又羞赧地说道:「话可以一次说完吗?我以为你说不可能爱我!」 「嗤。」行风挑了眉,诱惑似地又往内插得更深,轻笑说道:「不可能不爱你。」 「去做你想做的,行歌。我也是孩子的父亲,不是吗?要阴险,就一起阴险吧。要坏,就一起使坏吧。」行风缓缓地律动抽送起来。 「嗯…」行歌轻声应了,满心感动。 **** 小梨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身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中,伸手不见五指,唯一的光源在太阳升起後,由头顶上的门缝细细地透进了小房。 她只记得自己走在了往临王府邸的小径上,明明前後都没有人,但却让人敲晕了,带来了此处。她摸着後脑勺上还疼着,发丝沾黏着,结成一块,怕是让人敲破头。她想要站起来,却撞着了头顶上的硬物,疼得滑坐在地上,才发现脚也伸不直。她狐疑地伸出手指摸索,才发现置身在一个约莫三尺见方的铜柜中。 *注:3尺约莫100公分。 她很渴,唇瓣乾裂,连舌头都是乾的。她也很饿,但不知身在何处让她恐惧,仅能战战兢兢地缩起手脚。只是,不晓得她让人羁押了多久,她的手脚关节僵硬,连要扳动膝盖都有些疼。 「来…来人啊…」她一出声,才知道自己嗓音沙哑无声,仅是气音。可是这麽关在这儿,她会死! 她只能使出仅剩的力量,敲打着铜柜。但与她臆测的不同,铜柜没有发出响亮的鸣声,仅是沉闷的砰砰声响。这铜柜不是普通铜柜,外头恐怕还罩着什麽。 小梨极其害怕。会不会,她让人埋了? 但头顶上那丝光缝告诉她,至少顶上没有埋住。她拔下头上黄金簪子,将细细的簪子朝着六面墙敲,一边摸索,这才发现,铜柜设计得精巧,六面壁体上头有圆孔铺着纱巾,作为通风口,所以她才没有窒息而死。而簪子敲了敲壁体,她的四周与地面都是闷响,唯有头顶上那块铜板的角落出现一丝清脆的回声,那儿便是出口! 小梨兴奋地砰砰敲着,却发现那个出口极小,仅是一尺宽的大小,她的身型无法挤得出去。 她开始怀疑,到底是谁,把她捉到此处? 她没把事情办好吗?有,她有。所以主子不可能杀她。若要杀她,也不用将她关押此处,一刀毙命才是主子的风格。 那麽,另一个人呢?不可能,那人已失宠,动她不得。 还是…?不可能,那个人和主子私交极佳,绝对不可能对她动手。 小梨睡睡醒醒,就当她觉得自己快死了的时候,吱呀声响。 有人来了! 听脚步声,至少有两人,正低声交谈着。 而且她嗅闻到饭菜的香味。就这一刻,她的唾液泌出,才稍减了乾渴。 顶头让人掀开了!阳光洒落!刺眼,炫目,小梨一时受不了这状况,眯了眼,看不清来人。 一瓢凉水浇头灌下!小梨突获甘霖,仰着头不顾眼睛受不了刺目的阳光,伸出舌贪婪地舔舐着。 「还活着呢。」尖嗓扬起嘲讽的语调。 「你…你们是谁?为何把我捉到此处?」小梨喝了些水,哑着声问道。逆光仰视两人,看不清楚面貌,却瞧见了两人身後的那道阳光竟是如此狭小而遥远。 她在井里头!? 难道真的是那个人做的? 117 身不由己帝王家,权势欲望谁有爱 (h) 提醒大家,这次更文的部分有女女、男女性爱,不喜欢耽美同性的要慎入。 对了,还要麻烦大家帮我投票:【君许诺,倾三生】(限) 谢谢。xddd **************正文开始******************* 为什麽? 小梨被囚禁的这几日,反覆问着自己这个问题。 那个人说爱她。 那为何如此狠心待她? 她还记得初见那个人的印象,冷漠残酷,对於任何人不会动情,也不会在意。 如果那夜她没撞见那一幕,如果她没有因此失心疯对主子做出那般分际不分的丑事,或许,那个人不会有机会这麽对待她。 那夜,如同今 分卷阅读220 - 分卷阅读22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21 晚,一轮明月,不需提灯,石板刷得一片银白,月见草香味浓郁催人情慾,她在主子的寝殿中看到了那个人,赤裸沁着薄汗,男人特有的肌肉线条贲张勃发,对应那粗热赤红的男根在主子雪白的肌肤,柔嫩粉色的蜜穴中抽送,显得侵略性十足。主子呻吟着,哭泣着,哀求着,她分不清楚是嫉妒或是想保护主子,扑了上去撕咬着那个人的肩颈。 主子尖声斥责,她才知道,原来主子喜欢那样被对待。那个人眼神很淡,肩上的伤还淌着血,他身上的男人麝香沾染着主子的魅香,显得炫目迷人,可是传来的却是无穷的冷意。 主子感觉不到吗? 那个人像块冰一样。 就在对峙的同时,一个巴掌搧在了她的脸上,搧得她七荤八素,唇瓣都被牙齿咬破了。血腥味充斥口腔中,等她反应过来,定睛一瞧,就看到主子瞧着她的眼神多麽的愤怒。 为此,她心都碎了。从小,因为她的外表,她成了弃婴。叫化子的生活,受尽凌辱,直到她让人欺辱时,遇见了主子。 像她这般卑贱丑陋又肮脏的人,主子没有嫌弃,仅是问了她的名字,之後,主子成了她的羽翼,她的天。跟在主子身边,总有平静与幸福感。 十几年来,主子对她总是那麽温柔,轻声细语,从未打骂过她。却为了那个人打了她。 自那晚之後,她看主子的眼神变了。随着那个人来到寝殿,主子总是发出淫乱的声响,她就躲在耳室,摀着耳朵呜咽。她不想听见主子那种声响,可是她又想看见主子那种不同一般纯洁,而是荒淫浪荡的模样。 为什麽主子会爱上那个人? 难道她就不行吗?她站在净房,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与众不同的自己。以这个身分生活了16年的自己,然後她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事。 她在凝香阁点上了媚香,正如主子对那个人所下的媚香一般。然後计诱主子至凝香阁,反锁了门房。不过一炷香时间,主子两颊嫣红,眼神迷乱,已是动情的娇柔模样。瞧见她时,神色有些讶异又带着迷惘。她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主子,她脱去主子与自己的衣服,掏出她的软乳,像是膜拜似的舔吮。她知道女人敏感处在哪。主子本有些抗拒,却在她手指插入了主子的蜜穴後,转为呻吟。她的手指加快了速度,直到主子泄了身,才依依不舍地退出那湿淋淋的水穴。 仅此如此,对她来说完全不够。 她无法克制自己的占有欲,拉着主子的纤手触摸自己禁忌之处,哑声问:「主子,摸摸我…」 主子眼神迷乱,没有抚摸她,却含住了那处不断舔弄。她激越地淫叫,达到了高潮。而後,她扑倒了主子,占有了主子,狠狠地要了主子。 主子清醒後,瞧着她的眼神也变了。 有着羞耻,混杂愤恨,更有些道不出复杂神情。她忐忑不安,以为主子会恨她,会不要她,会驱逐她,但主子没有这麽做。 甚至,只要那个人没来,陪在主子身边的,是自己。 这样,她便满足了。她倾尽所有,真心地爱着主子。 但有一日,主子决定遣她去那个人身边服侍。她不愿意。对她来说,那人是情敌,为何要帮他?但主子铁了心,说了若她不从,就只能离开宫里,离开主子。 像她这样的人,能去哪里? 这辈子,她除了服侍主子外,什麽都不想做。 她咬牙,去了那个人那儿。 原先一切都好,直到那个人因故瞧见她的身子。天翻地覆。 那个人瞧着她的眼神如此炙热,由一块冰幻化为火,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也是月见草盛放的夜里,那个人在太子寿宴上喝醉了,或者是借酒装疯,她也不清楚。 她只记得那个人握住了她的手说:这辈子,就等待像她这样的人出现。 像她这麽恶心丑陋的人,他说他在等自己? 她受宠若惊,却对他嘲讽一笑。 她半点也不信。 可是他却倾身压住了她,扯去了她的衣裳。 也许是报应吧?她是这麽想的。 她强暴了主子,所以活该让那个人强奸自己? 那个人亲吻着她的软乳,肉棒一下贯穿了她的嫩穴,不顾她承受着撕裂的痛苦,尽情地抽插着。肉棒在她的肉壁中摩擦,擦出了蜜水,沾湿了两人交合处。那个人的卵囊啪啪地拍击着她禁忌之处,撞得她情慾炙盛,才知道男人肉棒的滋味有多麽销魂。 她开始毫无羞耻地呻吟,像是主子的淫叫般。那人趴伏在她背上,低声呢喃着:「小梨,你好淫荡,我好喜欢…以後就陪着我,等到我登基,必许你皇后之位。」 语音方落,那个人的手往前一探,握住了她因为情慾癫狂的肉棒,沾着她的淫水狠狠地套弄着。 那是第一次,一个男人肏着她,却也抚摸她的肉棒。那麽刺激,淫慾倏地爆发,她叫得更发不加节制,甚至哀求那男人再快一些,再重一些。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居然被那个人狎玩至射了淫精,就在那个人也将浓浊的男精射在她花穴中的那一刻。 「我喜欢你…」那个人哑着声,亲吻着她的耳垂,依恋地说。 她迷惘了。 她这麽丑陋的身体,那个人却视若珍宝? 还说要许她皇后之位? 若是当真,那普天之下,那个人只会独宠她。 因为,她与众不同,而那个人,有着异於一般断袖之癖的喜好。 那个人既爱男人,却又要男人拥有女人的肉体。 原来,他不是一块冰,只是没遇上对的人。 或许,早些相遇,他们会是天生一对。 但,相遇太晚,她爱的却是主子。 她迫於现实,一次又一次地在那个人身下淫叫,一次比一次迷醉。她好害怕。总要在清醒後,不断地告诉自己,自己只爱主子,为了主子,帮那个人铲除异己、蒐罗证据、杀人、害人,百般算计。 是不是她知道太多了?还是那日,她对那个人说,她只爱主子的缘故?那个人瞧着她的眼神好冰冷,令人恐惧、胆战心惊。 那个人狠狠地肏了她一个日夜,才放她去了契王府。而後太子妃因为她与静儿失了子嗣,太子开始彻查。契王 分卷阅读221 - 分卷阅读22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22 贬为庶子流放边疆时,她不得不躲回凝香阁。却让人敲昏,关禁在那个人专门用来囚禁人的井笼中。 为什麽? 他的承诺与爱语呢喃犹在耳边回荡,她曾经有一度相信了。但,那是爱吗?还是慾?最无情是帝王家,那个人的话真能相信吗? 囚禁在井笼中,她反覆地问着自己,为什麽伤心?那主子怎麽办? 为什麽那个人这麽对自己?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拒绝了他的求欢与求爱吗? 那麽,他的爱到底算是什麽? 更况且,主子於她有恩,是她的天,是她心之所趋,她爱主子。即使主子因为那晚她的孟浪唐突,厌弃於她,她也不会背弃主子。 小梨被囚禁在井笼里,反覆思考与那个人交欢的日子是那麽令人心荡神驰,但只要她想起,她身在何处,对他如蜜糖似的话语,便如鸩毒,她再也不屑一顾。即使那些甜言蜜语曾在她的心中回绕,也不过是击过心湖的一片石,轻弹几下便沉入水塘。 小梨拖着全身伤,她的脚让人差点打残,踽踽独行在没有宫灯的暗径中,闪过几个宫女,就怕被发现。 她费尽心思,折磨自己,没病也折腾自己,装得奄奄一息,终於盼来了机会。她原本就不是普通女子,气力之大,杀了两个送药的宫女不难!她换过宫女的衣物,扼死轮值太监,好不容易才由井底脱逃!这才拖着伤脚,奔赴凝香阁。 那儿是她与主子欢爱之处,也是两人约定唯一的避护所。她可以在那处养伤,不会太快被人发现。且她可在那里想办法尽快与主子联系,警告主子,那个人的背叛。 又或者,主子会发现她消失许久,想起她,担心她,会在那里等着她也说不定?小梨不甚确定,她心有期待。主子,是她生存的意义,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她加快了脚步,往凝香阁前进。 118 肉慾三缠心难定,百鬼夜行步步惊 (h) 更新啦!差点难产! *******************正文开始******************** 夜里的凝香阁中没有烛火,杳无人烟,仅有夏夜中蛙鸣嘹喨,虫鸣唧唧。宫人们从不在夜里接近那儿,传说,那儿闹鬼。多少个失宠的妃子在那儿发了疯,或死在那阁中,但却又没人真切瞧见个鬼影,也没人想验证,离得越远越好,眼不见为净。但在今夜,凝香阁却有声响动静,虫鸣中隐隐约约男女交欢喘息声响。 江行临至兴致最高时,伸手往周尚服下腹一探,没有捉住任何东西,若有所失,皱起了眉,腰部的动作缓了下来。周尚服让他这麽碰触,也跟着皱了眉,心里苦涩慌乱的心绪萦绕胸中,不吐不快,淫叫的声响越发响亮,像是要把心中的郁闷吐出一般。 「殿下…啊…啊…来了…我要泄了…啊…啊…」周尚服柔软的胸脯趴伏在在江行临胸膛前,两腿跨在他的腰上,已经疲软的男根犹插在周尚服的花穴中。两人交合处流出白浊的男精,满室欢爱的浓烈气味。 这是第一次,一向冷静自持的江行临这麽狂乱地掠夺需索,有别以往总是抽出肉茎喷在她的小腹上或嘴里,这也是第一次,江行临射在了她的花穴中。 以往,他总是柔声对她说道:「倾倾,本王心悦你,绝不会像父亲般冷落你。倾倾,协助我,待我登基,必许你皇后之位。」 她进宫多年,盼得皇上垂青,却盼来了年轻深心的二皇子。或许是寂寞,或许是不甘心,楚魏帝不给的承诺,江行临给了。 但江行临知道吗?她并不是为了后位才帮他? 早在与他有了肌肤之亲那刻起,她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她无法在安於己位等着楚魏帝的宠幸,她想要的是二皇子的爱。於是她费尽心思,欲扶他为帝。 即便是镜花水月,抑或是飞蛾扑火,秽乱宫廷,周尚服伸手往他的男根探去。他却捉住了她的手,阻止她的淫浪之举。 「倾倾,够了。」江行临一让她触及了下体,肉体饥渴的慾望浮现,男根再度昂扬,心中一凛,依旧不动声色地说道。周尚服的内心微颤,虽百般不愿还想要与他亲近,却还是止住手。 江行临,一向是谨肃小心的人。 就连对他下了媚药,依旧有着过人的克制力。周尚服心里叹道。若当初没有下药,他会碰她吗? 「小梨人呢?」欢爱过後的江行临,望着周尚服淡淡地问道。 「小梨没回临王府?自从契王遭祸後,再也没有小梨的消息。人会去哪了?」周尚服眉头轻蹙,似在思索。 「倾倾,我不爱人瞒我。」江行临神色转暗,心思似有夏日午後的雷雨酝酿。他抽身而起,肉茎拔出周尚服的软穴时,带出了白浊的男女交合液体。 「我怎会有事瞒您呢?」周尚服心中一震,随着他的动作,坐起身,双腿尚未并拢,花穴里汩汩流出白液,显得淫靡不堪。 「是吗?」江行临瞟了周尚服一眼,面色越发清冷,彷佛方才欢爱只是梦境,随意挑起博古架上随意披挂的衣袍套上身。 「临王有何吩咐交由我来办也一样妥当,不一定非得要小梨…」周尚服抽起床榻旁搁着的白巾,往两腿间抹去,匆匆拾起满床凌乱的衣衫,披在赤裸的身体上,赶忙下了床榻,跟在江行临身後。 「…身在禁宫中,男子诸多不便,你令六局宫人寻她去。三日内我要有答案。」江行临打断周尚服的话语,已失去耐性,冷淡下令。 「是什麽事那麽急?若是耽误便不好,小梨尚未回到六局前,由我来…」周尚服内心浮现一丝不快,但面容依旧温婉可人,半点也不透漏心思,赶紧凑上前为江行临更衣。 「…」江行临不发一语,轻轻拂开了周尚服的手,冷声问:「小梨是你带进宫的人,为何你一点都不担心?莫非,你对小梨下手了?否则你为何半点也不着急?」 周尚服怔愣一瞬,转瞬满脸不可置信:「临王何出此言?」 「…这要问你自己。她对你的用心,你不是不知道。」江行临面色更为冰冷,眼神锐利地扫过周尚服。随即拉开了门扉,迅速往外走去,毫不恋栈。 周尚服站在原地,扬声叫唤:「等等,临王!」 江行临顿住脚步。 「小梨对你重要,还是我对你 分卷阅读222 - 分卷阅读22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23 重要?」周尚服终究开口问了埋在心中已久的话。 江行临没有回答她。 周尚服听见内心有一丝碎裂的声响。 小梨是她赴京进宫时,途经废墟捡到的小叫化子。若不是那群叫化子撕开了小梨的衣裳嘲笑,她不会知道小梨男女双性。瞧着小梨泪眼迷蒙,不知为何,她心软了,让小梨穿上了秀女的服饰,顶替了路上与她同房、却因病而死的秀女,就这麽混入了宫。 为了江行临,她让小梨做为两人之间的桥梁。但却让她无意间发现了不堪之处。小梨由临王府回来,神色郁郁,若有所思。她狐疑地扫了小梨一眼,不过是那一眼,小梨扑了上来,拥住了她,嘴里喃喃叨念着:「主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爱的人只有你,一直只有你…」 小梨掀开她的服袍,不顾她的斥责,炙热的吻着她,将粗硬的男根插入了她的体内,疯狂地驰骋、忘情地呻吟,直到慾望高潮,将白精射入她的体内。小梨趴在她的身上,嘤嘤地哭泣。 周尚服云鬓纷乱,苦涩淡问:「临王,碰过你了?」 小梨放声大哭,只是不住地道歉:「是他强迫我,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主子的事…」 小梨趴在她柔软的胸前哭得涕泪纵横,却不明白她的震惊、她的泪,不下於小梨。 随着次数变多,周尚服无法再欺瞒自己的内心。她有恨。从临王召小梨赴临王府的频繁,她知道临王的秘密。 她不愿让小梨接近临王,却不能阻止小梨。又在每次小梨带着临王的麝香味回到凝香阁,让小梨在她的体内释放慾望。 小梨到底是爱自己的,不是吗? 临王到底是先爱上自己,才许了自己皇后之位的,不是吗? 那麽,临王宠幸小梨,又有何关系? 她总是这麽安慰自己。这是多麽扭曲的关系,她却逃避不去看。 可是当她埋头於土里佯作不知,当只鸵鸟时,却没想到随着时间过去,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尤其是人心。 小梨的身姿开始丰腴,不再抱着她哭泣,只是沉默地吮吻着她,在她体内抽送,而後抽出了男根,弄得两人下腹泥泞不堪。 她开始怀疑,开始嫉妒。说不清是忌妒谁, 是嫉妒小梨?还是嫉妒临王? 她爱临王,而小梨永世属於她。不是吗? 但这关系开始变化时,她开始觉得寂寞,觉得被背叛了。 在一次的欢愉之际,她听见了小梨呻吟呢喃的名字是临王。她便决意小梨不能留。她将小梨派至契王府,蛊惑契王,希望残暴不仁的契王发现小梨特殊之处後,或许会杀了小梨。但契王淫乱,对於小梨的性别毫不在意,甚至玩起更邪佞的游戏。 临王知道她故意将小梨送去契王处後,气得再也不愿见她。她才知道,小梨对临王来说,已是不可或缺的人了。 一日,酒醉的契王在欢爱中,无意泄漏出对太子妃的慾望。她原本无意伤害早已认识的太子妃,但为了自己,为了挽回临王,她让小梨放出太子妃与契王有染消息,这才让临王稍有回心转意。又在床榻上软语呢喃,让周尚服人送了毒胭脂去东宫。 听闻太子妃滑胎时,她内心忐忑不安、愧疚,却又咬牙不愿去想。为了临王,她什麽都肯做!临王明白吗? 为了留住临王,小梨不能留!至少不是在宫中。 她对小梨,并非全然无情。 她只是希望小梨能够消失。 太子妃秦行歌那日午後,由两名女官陪同前来尚服局,跟她要上回尚服局送去东宫的胭脂。瞬间让她血色全无。她抖着声问道:『太子妃殿下想要怎麽做?』 秦行歌温婉淡笑,柔声说道:『谁送胭脂来,便要谁偿命。』 『送胭脂过去的是…』周尚服正寻思要由谁当替罪羔羊,秦行歌却率先发话了。 『小梨。』秦行歌的表情是如此和煦,彷佛只是要人服侍罢了。 周尚服浑身发寒,眼前的太子妃,笑若春风拂过,却比隆冬悬於屋檐上的冰柱还要晶莹剔透,且骇人。 『周尚服曾於秦家誓言效忠於本宫。』秦行歌凉凉说道,声音平缓如滑过水面的蜻蜓:『不知是否作数?或是要让本宫直接上禀圣上?届时,你们谁也跑不掉。包括临王。』 周尚服知道她没有选择。 周尚服不顾衣衫不整,奔上前,由後拥住江行临,心怀恐惧说道:「你曾许诺未来登基,封我为后。」 「所以?」江行临双手倚在门扉上。 「你曾说过你心悦我,是否当真?」周尚服颤抖着抱着临王,箍紧他的腰。 临王微微皱了眉头,但让他不敢相信的却是幽暗的小径里有个熟悉的人影踉跄踏月而来。 「小梨!」临王拉开了周尚服的手,快步往小梨方向走去! 周尚服双手一空,呆站在原处,瞧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拥住了爱自己的女人。 也在同时,灯火遽亮! 「给我拿下!」一声威严端肃的嗓音响彻黑暗中的凝香阁。 119 无情无心人,定让你相杀 行歌端坐在北香榭悬瀑泉旁的小亭石凳上,桌上一盘未下完的棋,对坐撇无人,她凝神瞧着棋盘,身边候着的是雁。夜里以萤石刻制的棋子发出幽微的光芒,吸引来误会以为是同伴光芒的点点流萤绕着棋子纷飞。她抬手扑了只流萤,静静凝视,晚秋的夜已凉,残余的流萤,性命已在旦夕。 秦翊快步奔入亭内,弯身在她耳际细语。行歌听完,站起身抖了抖衣袍,轻声说道:「走吧。该是了结一切的时候了。」 ****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尚服、江行临与小梨来不及应变,瞪视着领着虎贲军的江行风,与领着六局宫人的斐尚宫。 小梨让江行临搂在了怀中,瞧着周尚服心痛的神色,表情有些惶然,方才江行临瞧着她的关切之情,让她内心一暖,原本怀疑是他软禁自己的想法,在看到他热切的眼神後,心中怀疑登时抹消。但她却在瞧见周尚服眼中的怨恨後,如入冰窖。 「主子,我…」小梨唯唯诺诺地喊着周尚服,推拒了江行临的拥抱,往後退了一步。江行临也没有再强迫小梨,凝视着江行风,眉头皱得更深。 分卷阅读223 - 分卷阅读22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24 周尚服收拢双臂,遮掩赤身露体,抿了唇凝视着两人,像是看不到外在的世界。 虎贲军将江行临与小梨两人团团围住,沉默的江行临才开口问道:「六弟,你这是在干什麽?」 「吾是来捉拿契王余孽…吾倒想问问…临王与契王余孽搂搂抱抱,而周尚服衣衫不整,又是在做什麽?临王应该很清楚凝香阁是什麽地方。也该清楚自己的身分!」江行风身着紫袍,玄色格带挂有配剑,仪容肃穆,嗓音低沉冷酷,眼神森寒,格外慑人。 「契王余孽?父皇下旨了?」听江行风已开始自称吾,分明以太子自居,不再以兄弟相称。称谓彰显两人身分地位有别,未来江行风是君,他是臣!君臣之分已然将彼此划开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且江行风刻意在言语中有所指涉,心下怀疑江行风想栽赃他。 江行临很清楚江行风的手段,不过他没什麽好担忧。下毒这事他处理得极为乾净,铜胎掐丝珐琅器皿是他送的没错,不过,那也是借花献佛,是大理国国师赠与他,他再转赠太子。 秦家三爷秦似舟驻兵於大理,娶了大理女子为妻,若楚魏帝怪罪下来,欲与大理开战,秦似舟能对自己妻族下得了手吗?这一战,首先鸡飞狗跳的会是秦家。秦家一乱,等同太子人马断一臂。江行风要将这事挑明与楚魏帝说吗? 江行风没有回答,仅是偏头对斐尚宫问道:「斐尚宫,你也见到了。後宫属皇后娘娘管辖范围。你身为六尚之首,纠察宣奏。这秽乱後宫之嫌,你说,该怎麽处置?」 斐尚宫脸色铁青,望着周尚服赤足踩在石板上,两腿间缓缓流淌出白浊之液沁湿了石板,遂低声吩咐身後的宫人鱼贯进入凝香阁。 不一会,宫人取了白巾走出凝香阁,将白巾上呈予斐尚宫。江行临见状,脸色微变。斐尚宫不需要嗅闻,那股男女交合气味便散逸在秋夜凉如水的空气中。 今夜楚魏帝获报六局藏有契王余孽,下令由太子殿下率虎贲军搜查。原是以搜查捉拿禁宫中契王余孽为由,步履轻盈,却没料到在尚服局之後的竹林内发现井边卧着一具屍体,井底卧有两具屍体。 斐尚宫遍寻不着周尚服,问了宫人才知周尚服每月总会有几日摒退众人不需服侍。这两年来,竟无人知晓周尚服不在殿内。且太子殿下人在她身侧,即使要为其说项辩解也毫无着墨之处。 岂料太子殿下对此事并不在意,淡淡地说道:『此行主要目的在於捉拿余孽。无端出现三具屍体,恐怕周尚服凶多吉少,尽快彻查。』 凝香阁原为冷宫,本不在搜查范围内,但却有一黑影往凝香阁奔去。众人正要喧哗,太子殿下却将食指搁在唇瓣上,与虎贲军往那处走。 但斐尚宫没料想到来到凝香阁会撞见周尚服衣衫不整、江行临拥着小梨的怪事。最糟的是,周尚服双腿间与白巾上沾满的白精,是私通铁证。私通对象是谁,在场仅有三人,其实众人心下明白。周尚服与斐尚宫多年同僚共事,情谊深厚,却不知她做出这等丑事,震惊更甚於其他人。 斐尚宫偷觑太子殿下一眼,只见他表情淡漠,没有心绪波动,以她身居後宫纵横多年,早看尽後宫争斗的经验,立时明白太子殿下此行必然早已查得水落石出,只待生擒狡兔。这一切,恐怕都只是安排好的一场戏。太子殿下身为储君,目前能与太子殿下相匹敌的皇子仅剩二皇子江行临,其余皆已派赴封邑。 将来谁会是天子,已成定局。 斐尚宫不想得罪太子,亦不敢过问,只得蹙眉大喝一声:「周尚服!是谁与你私通!?」 周尚服不答,江行临背上与额头沁出细细冷汗,但面色依旧不变。只是,他有一丝後悔,後悔方才为何没注意到让周尚服下了媚药,为何射在周尚服体内;又为何情不自禁抱住了突然现身的小梨。 现在思量起来,暗暗心惊一切都是圈套,设局的人必然是眼前太子无误,但引他入局的人,包括周尚服与小梨吗?看小梨一身是伤,恐怕设局的人是周尚服!背叛他的人也是周尚服!? 「周尚服!我再问你一次!与你私通的男人可还在场?」斐尚服再次怒喝,但周尚服的头垂得更低。泪水一滴滴落在了石板上,如夜如墨,谁也看不清。 周尚服心知,不管与自己私通的人是谁,此次,她必死无疑。 只是她要认吗?若她指认与自己私通的男人是江行临,他也会跟着自己坠落,再起不能。 只是整件事让她不明白,为何小梨会突然出现?明明她让人看管着小梨!难道是小梨领着太子与斐尚宫至凝香阁?!小梨已经发现是自己囚禁她吗? 周尚服想起前些日子,太子妃曾经来找过她。但她不愿将小梨交给江行临或秦行歌,她被小梨玷污的身子,被小梨夺走的江行临,小梨万死也不足惜。透过非人的虐待报复小梨,才能稍微削减她心头之恨、怨与痛。 「将这两人押下去,静待皇后娘娘发落!」斐尚宫见周尚服保持缄默,太子眼神充满玩味,索性下令将周尚服与小梨拿下。 宫人们随即一拥而上,拉扯着小梨与周尚宫的臂膀往地上压。 「慢!谁敢动她!」江行临忽而拔声而起,挥开了众宫人,将小梨护在身後。 不仅众人诧异,江行风也挑了眉,不能理解一向沉稳内敛的江行临为何会在这会儿失去了理智。让宫人压在了地上的周尚服抬起头望着眼前两人,只觉心肝俱裂,濒临崩溃。 「临王!奴婢依禁宫律令办事,您胆敢拦阻?!」斐尚宫略感为难,皇子犯事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这事已不再是为了除去契王余孽,更牵涉到楚魏帝的脸面。 「小梨她犯了什麽罪?」江行临冷声说道。 「契王余孽。」江行风沉声开口。 「此人乃是我的侍姬,遭掳多时。今夜我听说她让人锁在凝香阁,是故才冒险来到此处!契王余孽一事,我们无关!」江行临握紧拳,不顾周尚服脸色灰败,如今他只想保住小梨。 「此人在契王府服侍,又为何会成为你的侍姬?难道,你与契王同出一气?且,在场三人,周尚服衣衫不整,只有你一个男人在场…你说,你该怎麽解释?」江行风这句话如刀刃插入,必要见血。 「江行风,你不要欺人太甚,罗织罪名!周尚服与我毫无关系!」江行临怒吼。 分卷阅读224 - 分卷阅读22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25 周尚服闻言全身发颤,双颊淌满泪水瘫坐在地上,不敢相信江行临说了什麽。小梨重要,还是我重要?原来答案是那样。 『周尚服,你与临王的事,我不想过问,但,同是女人,我有一句话想劝你…』秦行歌的话言犹在耳。 「周尚服,你可是被迫?」 正当江行风与江行临僵持不下时,一声幽幽细如丝线的声响如同鬼魅般浮起,穿透了黑夜。 一盏盏烛光摇曳的宫灯由远至近。 太子妃,秦行歌来了。 江行风亦有些讶异,但是瞧着她越走越近,他的眉目柔和起来,轻声问道:「怎来了?」 行歌淡笑摇头,侧头睨了周尚服一眼,再次问:「周尚服,你可是出於被迫?」 周尚服闻声抬头,看着太子妃清丽温煦的面容。 「周尚服,只要你能指认是谁对你做了如此恬不知耻的事,父皇仁慈,断不会为难你。」 秦行歌再度开口,眉目如画,宫灯在她背後掩映,周尚服她在秦行歌眼中看见了一线生机。不把握这次机会,只能赔上性命。 秦行歌给了她一个机会,若是被迫淫辱的宫嫔,不需处死。 周尚服的眸光转向了江行临,看着她心悦之人面色苍白,却依然高傲没有哀求她谅解,也没要与她共患难的意思。正如当初她们初相见般王族应有的清贵态势,绝不为谁低头。那样的他如同年轻帝王,令她心折。 但江行临却撇开了眼眸,不知心虚,或是不想与她有所瓜葛。如今,她终於明白,他说的心悦自己并非真心,此时江行临绝对不会护着自己。 秦行歌那日淡笑看着她说:『最无情是帝王家。你爱他,他不见得真心相待。』 看清这一切,她心碎。 但她知道,该怎麽让这张脸变色。 半晌,她举起了手,微颤着指尖指向江行临,抖着声开口:「是他,是他强迫我的。」 江行临脸色大变! 正当他要开口辩解是周尚服对他下药时,周尚服再度开口:「是小梨!她根本不是女人!是男人!是他奸淫我!」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连江行临也愣住了。是这样吗? 「拿下小梨!」江行风冷冽如冰,虎贲军一拥而上,分开了小梨与江行临。 江行临这次放开了小梨的手。如今的情势,不容他再牵扯更深。 瞧见他的薄情寡义,小梨让虎贲军反手扣在背後的疼痛都忘了呼喊,她的眼眸看向了周尚服。周尚服脸上都是泪,双眼赤红,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唇瓣蠕动着,像是要说什麽…奋力地将手指再度指向江行临,疯狂地大叫:「还有你!江行临!你也有份!我恨你!什麽你心悦我!什麽将来登基後,必许我皇后之位!都是假的!」 行歌缓缓退至行风身侧,悄悄握住了行风的一寸衣袖。行风察觉,立即反手握住了行歌的指头。行歌的手指冰凉,轻轻地颤抖。 行风侧头睇了一眼,行歌的面容端穆哀伤,他握紧了行歌的手,十指交扣。 行风再度转头看向临王时,冷声开口:「临王,虎贲军会护送您回府待圣上裁夺。请。」他寒冷的眼神扫过临王、周尚服、小梨,隐约闪过一丝极淡的蔑意。 『最无情是帝王家。』 『无心相爱,定让你相杀。』 待虎贲军押送临王走远,行风对行歌柔声说:「走吧。闹剧结束了。我们回去下棋。」 「嗯。」行歌点点头。 转身那一瞬广袖中飞出一物,筋疲力尽的流萤坠於凝香阁的地面上,那微弱的光芒掩在了灼灼宫灯下,孤独无声地死去。 120 明月楼高休独倚,芳菲夜尽碎酒杯 (h) 夜里疾雨,打落了繁花锦簇,消融了秋萤如残烛。行歌让行风梨花白绣着金线秋菊的外袍掩着一路奔回北香榭。後头跟着李春堂与雁,一个腋下夹着行风的盔甲、捧着长剑,一个掌着鹅黄绡丝宫灯,上头应景的红锦鲤随着宫灯摇晃有如游动。 行歌锦鞋湿了,让行风扔上了床榻,脱去了罗袜,露出了玉般的脚趾。行歌蜷曲脚趾,侧头正想喊人端盆清水进来,却让行风一把握住,笑道:「好凉。别冻着了。」 行歌按住行风的手,缩起脚趾,又痒又羞喊着:「别碰啊,沾了泥水了…」 「有什麽关系?」行风睨了行歌一眼,瞧着璎珞上挂着细碎水珠,她的发丝也细细地贴在颊上,一身宫装微湿,眯了眼,抽起行歌的腰带。 「干什麽呢?」行歌望见行风身後李春堂与甯字辈跟着进了寝殿,急急压住了他的手,羞红了脸。 行风顺着行歌的视线往後望,斜挑了俊眉,李春堂与宫人们便忙不迭地将手上侍奉衣裳与热水放下,极有默契地往外退个精光。 「咿?」行歌还来不及喊住他们,便被行风握住了纤细的脚踝,抬了起来,整个人往後仰,赶忙用手臂撑在了绵软的榻上。 「淋湿了,怕你冷…」行风的身躯覆了上来,低首便无赖地往行歌唇瓣上肆虐索吻。 「你明明比我湿多了…啊…你这人…怎麽突然想要了?」行歌好不容易由他的唇间挣脱,但行风的唇瓣以往颈盼与耳垂上吻去,长指挑开了行歌的衣带,瞬间行歌胸口大开,赤色的抹胸露了出来。 「就想要。」行风一边伸手拉扯自己腰带,一边急着往行歌背脊抚去。 「唔…啊…别摸那儿…」行歌挺起腰,没有一次能受得了行风这麽爱抚腰窝,立时下腹骚动起来。 「行风…啊…刚刚不是下棋下得还好好的吗?怎麽突然…啊…别揉那儿…」行歌倒抽一口气,行风快速猛烈地将她按倒在床榻上,抹胸让行风一把扯了下来,雪乳微颤,接触夜里凉意沁起了鸡皮疙瘩,下一刻便让行风握在手中把玩。 「啊…别啊…」行歌再度轻吟一声,另一侧软乳已让行风含在了嘴里挑弄。 搞不清为何行风至凝香阁回到北香榭悬瀑亭後下棋也心不在焉,甚至要她坐在他两腿间,感觉他突来的慾望若有似无地磨蹭。羞得她也下不好棋,连输了几子,才想到是不是他使计想赢?但行风也没多说什麽,见了下起雨,反倒面露喜色,护着她回北香榭,一进寝殿便开始孟浪。到底是什麽事让 分卷阅读225 - 分卷阅读226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26 他急欲占有自己? 行风的手掌炙热,贴着行歌的软乳揉捏,头埋在她的乳尖上呢喃低叹道:「小妖精,怎麽可以这麽勾引人啊…」 「我…什麽时候…勾引你了?」行歌气喘吁吁,让他这麽着急的求欢刺激得蜜水直淌,却还搞不清楚为什麽行风兴致急起。 行风也没回答,撩起行歌的罗群,剥去了亵裤,弓起腰便想往行歌的花穴突入。 「等等啊…啊!…你…这无赖!啊…不行…那里啊…」行歌挣扎不得,只能由行风弓起腰,将灼热的慾茎猛力地顶入,缓缓地律动起来。 「我的太子妃,生得好,谈吐不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外表温婉,狠起心来又留着情面,或者说是给了一线生机,却是引起杀机呢?」行风再次重重地撞进的行歌的蜜穴中,引起她的娇喘,只能抬手环住了行风。 「…什麽?啊…那里不行…啊…啊…啊…」灼热硬挺的男根在行歌的花穴中抽送,行歌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仅能随着行风的抽插摇晃着丰乳与身子,随波逐流。 行风浅笑,听了行歌的娇啼,越发往敏感处肏干。若问他今天吃错什麽药,怎麽如此狂浪,不如问问行歌是什麽药,让他难以克制自己对她的念想与慾望? 对於刚刚在凝香阁行歌一脸庄肃稳重的凉冷气势,却以一句话挑拨了周尚服倒戈,省了他许多麻烦,就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若是以前,他得分神照顾她,怕自己的手段过於阴狠,吓着了她,现在他不这麽想了。或许他可以在行歌面前在多展露些真正的自己。 「小妖精…怎会出现在凝香阁?什麽心计没跟我说?嗯?」行风狂放地捣弄,眯眼俯视着行歌娇啼浪叫,显得满意。 但行歌越是清冷淡漠高高在上,他就冒起一股征服慾,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肏,听她啼叫,融软在他的手中。 「我…只是…啊…啊…唔…你欺负我…啊…」行歌拧眉承受着他的侵犯与怜惜,不知该怎回答。 「只是什麽…」行风俯身在行歌唇上一吻,加快了窄腰摆动的速度,弯折起行歌的长腿提高,将全身重量集中在下身,重且深地嵌在了行歌花穴中,尽根没入,复而抽出。行歌的蜜水随之泄出,沾湿了被褥。 「…难道…你真以为周尚服淫荡?她…也是可怜人…女人…要的只是一心一意…啊…所以…临王…他错了…」行歌轻喘娇啼。 想起潜伏在六局的秦家暗行所说的话,只是这场杀戮已然开启,她的孩子是祭品,每个人都在筹谋,为了王位筹谋。她只是明白了身在皇家的宿命,也明白了复仇外,她所想要保护、珍惜的一切,都需要用心计。不再是一任香如故。 她曾经以为可以躲在东宫後庭,闭眼过自己的生活,但她嫁的人是太子。她的夫君太子,是众人眼中钉、肉中刺,登基前、登基後多的是兄弟、权臣要他的命。透过她,要行风的命最快! 她爱他,就如他爱她那样。怎可能再软弱下去? 「帝王家…没有一心一意…」行风垂了眼睫,「若有一心一意,周尚服便该仅爱父皇一人,不该做出此等丑事!」 行歌睁开眼,掐紧行风的腰,不让他动作。行风望着行歌,轻笑:「怎不问我?」 「问什麽?」行歌夹紧腿,紧缩着花径,不让他再进一步。 「你不问我,那我呢?」行风淡笑,往前一顶。 「你自己说过了。要重复的话也可以。」行歌的指尖没有放松过,依旧紧紧掐在行风腰上。 「一王无二妃,从未改变。以後也不会改变。」行风望着行歌倔强的表情,心里一叹。 「改变了,也不要紧。」行歌瞧着行风神色一暗,居然露出了调皮的笑。 「妒妇,怎麽可能不要紧。你以为我不晓得你在想什麽?要我真纳了其他御妻嫔妃,要不,你宰了我,要不我得天涯海角寻你。我没那麽笨。」行风再将粗硕顶入一寸。 「不是…」行歌软了声调,柔了眉目,嗓音如蜜说道:「是因为你…爱…我…且,你死、心、眼。」 行风闻言两颊微红。心思都给瞧清了。 「小妖精变精明了,我不习惯!只好把你肏软肏晕了!」行风热着脸,抓住了行歌的指尖,往前冲斥,再无顾忌。 「啊!你!你!啊啊啊…」行歌反被他牵制在腰上,连逃都逃不走。 殿外骤雨伴着雷声,屋里却是满室情爱。 ***** 三日後,楚魏帝与萧后亲自审讯。 江行临撇清与小梨的关系,并将一切责任推给周尚服下药勾引。萧皇后在周尚服的寝殿中搜出了媚药,难以抵赖。 小梨自承一切都是他逼迫周尚服,包含胁迫周尚服带他进宫、淫辱周尚服、下药陷害太子妃子嗣、下药陷害江行临。 江行临没有为小梨或周尚服反驳,楚魏帝大怒,又碍於面子,将江行临软禁於临王府,从此不得上朝参与政事。对外则称急病休养。 七日後,小梨处死,屍首悬於凝香阁。 周尚服让萧后软禁於禁宫与凝香阁相对的芳菲阁中,日夜可见小梨屍首在凝香阁屋檐下随风晃荡。 小梨死後七日,周尚服摔碎一只铜胎掐丝珐琅杯,由芳菲阁纵身跳下,让人发现时,她的唇上红艳艳地涂着赤色胭脂。 北香榭中,行风与行歌正对弈,听闻消息後,行歌轻叹:「如果临王对她们其中一人真心一意,那我们就输了。」 行风淡笑:「不会的,你不会输。我也不会。」抬首,取下一子"兵"。 临兵斗者,已阵列在前。 ********* 隔了10多天,再次更新,谢谢大家厚爱。 开始是对阵斗法的时刻了。xd 121 香徑白梅隱暗潮,走水臨亡留活路 香径中繁花落尽,只余白梅。 行歌裹着狐裘,望着细密似雪的默林发愣。 连寿辰都来不及过,楚魏帝密令行风前往北疆刺探北越军情,拟妥一举剿灭北越的军计。 但随着隆冬降临,严寒覆地,北疆早已冰天雪地,不知行风是否一切都好。 鱼雁往返渐疏,原是十日一封,现在是二十日一封,不同往昔押粮北疆,这次行风身负重任,她也 分卷阅读226 - 分卷阅读227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27 不敢随意差人赴北疆,以免暴露行风行踪反而陷他于危险。她仅能抱着他的衣袍,嗅息着行风余香沁入衣。 有时,她心里抱怨,为何楚魏帝总是差遣行风办事,其他的皇子却能当个闲散王爷。她睨着远处江行瑞与沈琼玉笑语宴宴,轻哼了声。 转身往织锦园走去。 雁伴着行歌,弯身问道:「娘娘,要不我们去六局绕绕?」 「…殿下什么时候回来?」行歌摇摇头,记不得这次今日第几次问雁。 雁才要回答,年幼的二十三皇子刚学会走路,甩开乳娘的手,歪歪倒倒、踉踉跄跄地蹭了过来,扑进行歌怀中,稚嫩的童音笑着软喃:「嫂…嫂…」 「行佶真乖。」行歌搂着二十三皇子轻哄着,这才绽开了笑。 乳娘匆忙追了过来,接过了皇子行佶,向行歌赔了礼。行歌不以为意,与行佶玩了一会儿,逗得他直笑,待他玩累了,才交还乳娘。 行歌远目送他们离去,低声喃喃自语:「果真该生个孩子,分点心…」 「生孩子?」 行歌背后突然穿来一声熟悉的嗓音,还来不及回头,便让声音主人一把搂进怀里,她惊喜地转头,满脸欣喜,却又立时红了眼眶,哽咽说道:「你回来啦!」 行风浅笑摩挲行歌的脸颊,满脸风霜,软声说道:「嗯,一回来便先来寻你了。怎到处乱走,花了我一番功夫才找到你。」 行歌紧紧环住行风腰腹,倚着他,一身尘泥味道,但却令她心安,低笑:「我真想你,江行风。」 「我也想你,秦行歌。」行风抚着她的墨发,低笑道:「走,生孩子去。」 行歌闻言羞红了脸,却没有反抗,乖巧地任由行风牵着她的手,穿越织锦园,回到未央殿去。 **** 江行临怨。 怨身为楚魏帝第二皇子,虽具备皇位继承权,但这太子之位已让六弟江行风占个稳当。 他不能理解自己哪一点比不上江行风,论才智谋略,没有丁点输他分毫。这由楚魏帝秋猎或巡视楚魏国内各郡城时,监国一向是他,而非江行风,便能判别。 楚魏帝一向让江行风东奔西跑,南征北讨,若是真要江行风为继任皇位者,那怎会不珍惜江行风的性命?反而总是推他上战场?而他算不清楚心底暗自咒诅江行风死在战场上的次數。可惜江行风这条好狗命,却屡屡化险为夷,战功越是彪炳,便让他离皇位越远。 他还记得那场兄弟以真枪实剑比试,江行风与江行契不过打了个平手;江行晔则胜了江行契,而他胜了四皇子江行晔与江行云。这不是表示他胜了众兄弟?且他制四皇子无反击之余地,却不伤其性命,不也是宽仁的表现? 为何楚魏帝不能看见他的努力?他不能理解当年楚魏帝立太子时考虑了什么?难道是凭贤妃较他的母妃得宠,坐上四妃位置,她的儿子江行风就能够受楚魏帝青睐? 这便引出了江行临的恨。 恨江行风领着虎贲军押下他,恨周尚服不能同心,竟将所有过错推给小梨,恨楚魏帝下诏诛杀小梨。恨父皇不公,将他软禁于临王府。恨王妃知道小梨的身分性别后,看待他的眼神鄙夷轻蔑,禁止孩儿亲近他,不知与孩儿说了什么,孩儿与他对视时,总是撇开头,极力避免与他独处。 他恨,恨不得杀了所有人。 但他连兵权都没有,兵权掌握在楚魏帝与太子江行风手上。 今夜密探遭诛杀于府邸前,木盒装着密探人头送进临王府,就搁在他的几案上。连同密探的一只残臂捏着一张纸条,报讯江行风于今日回到东宫,刺杀失败。 第七次. 他不知是江行风所为,或是楚魏帝所为,但他心里清楚,此生再起不能。 他遭软禁于临王府邸,望着长廊上立着一盏盏琉璃灯随风明灭,心里感慨。母妃无能、王妃离心、子息不亲,人生至此,有何意思? 他向前每走一步,心底越发痛苦。琉璃灯掩映着长廊流光妍丽,他凝视着自己的身影在风中更显扑朔迷离,越发浅淡,竟不似在人间。 长臂一推,推倒了琉璃灯,灯油流了满地,丁点星火随着灯油燃起,他继续往前行,推倒了下一盏琉璃灯,直到长廊尽处,回身而望,浅笑吟叹:「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柰何,虞兮虞兮柰若何!」 他恨。 或许他该杀的不是江行风,而是楚魏帝。 *** 江行风墨发挽在玉簪上,慵懒地斜卧在寝榻上,修长的指节轻轻摩挲行歌沉睡的脸。 鸦落地无声,递了枝染血般艳红的梅花过来。那是临王府的梅花。 他站起身,出了未央殿,一路上宫灯金灿灿地随着他的脚步点燃,直至梅雪阁,一路光華璀璨。他的步伐輕盈,登上了阁顶,远眺皇城西南侧,一处广阔的宅邸火光冲天。 鸦开口说:「临王府走水,正在查有无活口…」 「不用查了。」 江行风沉声说道:「若活着,便让他活着吧。」 鸦不能理解,成王之路手足相残,必须杀敌制胜,不留活口。即便兄弟百般陷害、暗杀、害其子嗣魂断,难道主子还心存仁慈吗? 122 臨死之徒回馬槍,楚魏儲君是何人(修) 临王府夜半走水,百余口人逃出来的不过十几人。临王、王妃、嫡子葬身火窟,烧成灰烬。次子侥幸逃过火劫,却因惊吓过度,无法交待清楚到底发生何事。 但世上人言可畏。众人私下臆测临王府遭人灭口。 人都有好奇心,不论自身是否有那个资格论断,皆爱议论他人是非曲直,丝丝缕缕、拼拼凑凑也能猜个五、六分。鄙俚之人不过当作是茶余饭后的谈笑,但文人就不同了。但凡结党对立者,逮着了机会必要致人于死地,才肯罢休。更何况,是楚魏储君一事呢?牵涉太多利益,一件事,便不再单纯。 周尚服、小梨与临王之间的丑事,昭然若揭。只是一场大火燃尽一切,能够说出真相的人都已死去。动手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矛头指向楚魏帝 分卷阅读227 - 分卷阅读228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28 。 楚魏帝怎能忍受后宫秽乱起自于自家好儿子? 临王必须死。 但紧接着,朝堂中传出太子妃滑胎是因为毒害,也不知未来是否还能有孕。未来储君之后若不孕,何以延续血脉?太子妃之位又怎能坐得稳当?太子妃恨不恨?毋须多问。 朝臣私下议论周尚服也是死于相同的毒,但想来与滑胎之事脱不了干系。再者临王夜里出现在禁宫,坚称无辜受诏而去。太子却恰好率领虎贲军查缉弃王余孽,一切成了阴谋论。事发后半个月内临王府走水一事,反倒与楚魏帝无关了。虎毒不食子,不是吗? 一旦怀疑心起,太子江行风所作所为都被摊在众人眼前细细检视。包含弃王杀侍姬静儿,传闻是因怀有太子子嗣;太子搜查私铸火器,最终却成了弃王企图造反的铁证,致使弃王遭楚魏帝流放北疆。 更令人起疑的是,即使北越太子遭江行风诛杀,北越愤恨难平,企图报复,也因为军饷不足并未有大乱,仅有零星冲突。何以不沉潜养兵,却在酷寒时杀灭弃王江行契?反倒给了楚魏帝派太子练兵剿灭北越的借口?都显得太过蹊跷。 如此一来,必然是为了王位之争! 那,是 谁的谋略?谁的计策?谁的皇位? 流言传到最后,反而指摘太子夫妇为了复仇与巩固王位,冷酷狠戾,手足相残,何以为明君? 但没有人知道临王这几年来,七次暗杀太子,失败告终。 没有人知道临王让人送去了铜胎掐丝珐琅瓷,逼着周尚服心死自尽。 也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过半数临王府亲眷皆死在临王手上。临王亲手割断王妃及嫡子的颈项,看着妻儿在地上挣扎断气,鲜血染红石板地坪。 更没有人会怀疑是临王亲手放的火。 烧尽一切,证据尽毁,留下一个子息指控现世不公,反而让任何人动他临王府不得。不管前尘往事如何丑陋不堪,他临王子嗣的未来往后都是一片净地坦途。 即使众人独醉,我独醒,总会有人查觉临王的操弄手段,但所有证据不是偷天换日、便是烧成灰烬,能追究的了什么? 人都死了,楚魏帝没有追究,其他人又有什么好追究? 人死为大。 一句话便让所有委屈掩埋,随着逝者而亡。 太子江行风的委屈又如何? 他是既得利益者,也是嫌疑者。要辩解什么,也无人相信。 扮演弱者最大的武器,便是演绎悲惨的故事与苍凉的结局以取得怜悯同情,左右风向。 乡愿,使人不会怪罪弱者所做的诸多罪恶。同情,使人蒙蔽眼睛,看不清楚真实不虚的实情。若真要探究,反而遭围剿指摘过于威逼弱者,并非仁慈之人。 对与错在这世道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场戏是否能让众人同情,是否能倒黑为白,是否能达到目的。 这便是临王。 他未能取得王位的恨意,以如此激烈的方式展现。这是他死前对楚魏帝与太子江行风最大的复仇。变相的手足屠戮。且让江行风无从反击。 人死了,却徒留余波荡漾。 江行风没有为自己辩解。他太明白辩解无益。 临王暗杀他第七次,他让人送去了刺客断臂,就这么搁在临王几案上,逼迫临王认清实力差距。不管临王再怎样使尽心计,太子密探都在他身边。既然如此,也可以轻易安排刺客取临王性命。 江行风没有派刺客杀戮,是顾念兄弟之谊。不过他没预料到临王居然会因他这暗示而自毁。且,不顾一切也要拖他下水。 他冷眼看待朝臣们开始运作、寻找更适合的储君人选,党羽树立,暗杀动作更为频繁。朝堂上针锋相对,几近分崩离析,在在逼着楚魏帝废太子,另立皇储。 身在锦城的晔王,呼声最大。 想起这些,江行风唇瓣轻掀,吐出一口气,不知是叹息,还是欣赏。 这些兄弟果真是好对手。 尤其是临王。 多年沉潜,苦心孤诣地经营人脉,至死依旧能操纵舆论,让他必须正视这些满目疮痍。 不过,那又如何? 坐在太子之位上的依旧是他,江行风。 楚魏帝心意未变,那他又何须做多余之事? 眼见北越赵倾城已开始动作,攻灭北越一事,才是他真正专注的目标。 明君是什么? 安邦治国,守住江山。 谤辱由人。 更况且,父皇健在,人没死,仍掌握大权。 那些人却汲汲营营,忙着议论未来储君是谁,不是自己往死里跳吗? 江行风望着行歌由远处行来,一脸温煦,浅浅地勾起笑,不知是笑那些人,或是朝着行歌而笑。 123 戰燃烽煙吹狼哨,太子遭難卿先逃 临王府走水一事已过了四个多月,临王次子入宫,为萧皇后辅育。楚魏春日已临。然朝堂上群臣争执不断,为的是楚魏何时攻北越,又派何人出征? 前线探子来报,北越公主赵倾城举兵谋反,意欲自立为单于。此举震惊天下。从未有女子角逐皇位的纪录,对北越公主叛经离道的作为颇不以为然。且北越习俗诡奇,父子或兄弟共妻,为世人所不齿。然世人所不知的是,皇权移转,新皇登基往往受制于权臣,根基不稳,共妻乃是权力移转不得已而为之的习俗。共妻从来不是为了欲望,而是政治谋算。 战国乱世人人虽对他国虎视眈眈,却没有能力与胆量破坏各国之间微妙平衡。对于此事,皆是冷眼旁观,更甚者,推测北越公主之乱应不久就会平定。女子不如男子骠悍与足智多谋!但是出乎意料之外,北越公主军势如破竹,竟有大败父兄之姿。 楚魏帝对弃王遭斩于北疆边境,尸首分离、模糊难辨一事耿耿于怀,北伐一事,势在必行。虽说楚魏帝曾令太子江行风练兵,但经弃王、临王之事,众大臣借机力荐楚魏帝收回兵权,集权于帝,实则架空太子权力。 楚魏帝让太子交出兵符帅印时,江行风面色如常,并未有丝毫恋栈与不悦。下朝后便在东宫潜心读书,编修寰宇记,记录楚魏山川、水文、 分卷阅读228 - 分卷阅读229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29 城池及地望。 右丞相另行上奏荐举太傅为北伐将军,楚魏帝也就允了。 初暑,北伐将军率兵攻打北越,却不料中了反间计,北越公主夺嫡事假,守株待兔为真。北越单于夹及楚魏军于犁城北方百哩,楚魏军大败,北伐将军降北越,却遭斩首于北疆。 消息传回楚魏朝,楚魏帝震怒。北伐将军竟毫无风骨,轻意降敌,此事传遍各国,遭人讪笑,楚魏丢尽脸面。右丞相视人不清,辞去丞相一职,罪己自囚于丞相府,实则避祸。楚魏帝另诏授游击将军何陌芝赴北疆。 何陌芝为人机敏,但不敌北越狡诈,即使在北疆建立边防,却等同拉长战线,转攻为守,战事连绵数百哩,僵持不下。 眼见夏去秋来,长期战祸无助于楚魏国力,江行风此时才自请出兵,平定北越。 *** 未央殿中,宫灯灿灿,偶有飞蛾扑火,啪哧烧成焦炭,重帐纱幔内娇弱人儿轻吟细啼,映着帐上人影交迭,律动如波。 「等等啊…太激烈了…」行歌揽住行风沁着薄汗的颈背,微醉软绵,花颜酡红。 「是谁先引诱我的?现在要求饶,太晚了…」行风低喘,摆动着窄臀,握紧行歌脚踝,不让她逃,放恣地在娇娇人儿蜜径中尽情捣弄,享受层迭媚肉的吸吮纠缠。 「明明只是…饯行酒,嗯…啊…哪有人像…你…这般孟浪…啊…」一波波的撞击让行歌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是谁喝醉先,躺在我腿上磨蹭?不是勾人,还能是什么?」想起行歌初醉,瞇着双眼就这么趴在他腿上滚,娇媚如斯,又怎么要求他克制自己?爱她爱得恨不得将她揉到体内,恨不得两相结合再也不分离,怎可能轻易放过? 「没有啊…啊…」酒意早在两人激烈的情欲下燃烧殆尽,她却越发舍不得。 明日辰时行风即将出征,她心里忐忑不安,这次和押粮不同,是真正的战争。行歌虽未见过战争的血腥残酷,但却也不敢小觑。她勉力掩饰焦躁,不想往坏处想,却让行风看了出来,压在床榻上狠狠要了几回,连胡思乱想的心思都在那方寸之地遭他深浅挑弄下,忘了个精光。 行风低笑着:「口是心非。」他放下行歌的脚踝,整个人重量压上行歌,向侧一翻,长腿一扳,让行歌跨在他的腰臀,侧卧与自己面对面。 「行歌…」行风低喃。思酌着是否要告诉她,他北伐一役的军策。 「你要平安归来…」行歌环住行风的颈畔,柔软的胸脯紧贴着他灼热的胸膛,长腿一夹,迫使行风与她交合更深。 「我会平安归来…」行风凝视着行歌双眸,敛了笑,低声说道:「我不在身边时,老样子,有什么变动,就逃。」 「说的东宫像是不堪一击…」行歌敛眉抿唇,抬眸时目光坚定,说:「给我赑屃兵符,若有万一,我要号令暗卫去救你。」 行风怔了怔,半响没有回话。 「你不信我?怕我有异心?」行歌瞧行风神色复杂,皱紧眉,扬起声调。 「不,」行风蓦然轻笑:「我很感动…但,行歌,若有万一…」 「我要你别来救我。」 「倾全力,逃出禁宫,逃出骊京。去找七弟行律,他必护你周全。」 124 贔屭兵符交予卿,低語一聲對不住 行歌磕上赑屃兵符,才悠悠转醒,睁眼便见到赑屃兵符安放在她的枕侧,冰凉而坚实,但行风却不在榻上。她握紧碧绿色铜铸兵符,匆忙跳起,赤足往殿外奔。 瞧见宁仪与雁立在不远处静候她醒来,焦急唤道:「殿下呢?为什么不叫醒我?」 「殿下一刻钟前,已出发前往玄武门,」宁仪赶紧卷起宫装,往行歌身上披。 「江行风你这混蛋!」行歌娇斥,大喝:「快!替我梳妆!我要去玄武门!」 昨夜两人纵欢,行风以嘴哺酒,灌得她晕头转向,分明有意为之,不让她送行。他怎么可以这么任性!只因为她宁死也不愿承诺大难来时自己先逃?那又何必给她赑屃兵符? 『就算不给我赑屃兵符,我也有办法救你!』行歌气得咬了行风一口。『你把秦家当成什么?再不成还有秦家在!大理还有我三叔!若有万一,我必会倾尽全力救你,就算必须血染双手,也在所不惜。』 『嘶…小花猫咬人了…』行风让她咬的痛,却是甜滋滋地绽开笑。『但我宁可我的小花猫娇娇弱弱,让我护在怀里,不必伸出爪牙伤人。要造杀业,我一个人来就好。』 『你这话不会让我听得甜蜜,只是扎耳。』行歌叫道:『别老想自己扛些什么。』 『江行风,若你死了,我必不独活。』行歌瞪视着行风,满脸严肃。『所以你最好记得,为我活着。』 『这是威胁我?』行风笑道,揽紧了行歌。 『自是当然。』行歌挣扎几下,恨恨说道:『我最讨厌你每次独自出宫时,都像是交代遗言一样,烦死人了。是瞧不起谁啊?』 『好好好,别气了,没事的。我只是叮嘱你而已…』行风看着执拗的小妻子,心里甜蜜更甚。到底是谁更爱听这些甜言蜜语? 『可是行歌,大理兵马绝对不能动。不管发生什么事,答应我,都不许召回骠骑将军秦似舟。』 『为什么?你不信我三叔?』 即使方才说的豪气万千,行歌也知道即便皇城大乱,也不可轻易召回三叔,大理边防岂能无将? 但她实在好奇,行风对秦家的想法,碎碎细语:『秦家一门忠烈,哪里会成为乱臣贼子…』 『我是要你秦家有个退路。不管谁上位,都有退路。』行风翻身压住了行歌,暧昧一笑:『老是质疑我怀疑秦家,到底是谁想的太多?秦家娇娇女儿在我手上,怎么弄,怎么玩…我哪里怕秦家有二心?』 『就你爱说这种话!』行歌羞红脸,轻嗤一声,但还是乖顺地让他随意轻薄占有。 喜欢。 好喜欢。 就喜欢你这么对我。 *** 楚魏帝赐酒行风后,便是祭土、祭旗。行风手持斝,三盏三拜,酒香沁入土 分卷阅读229 - 分卷阅读230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30 地。接着,他由祭台拾阶缓步而下。他睥睨眼前数组的兵马,一身银黑色盔甲在阳光底下隐约闪烁。忽见远处众臣骚动私语,一袅娜绛色身影迅速由石坪那头迅行而来。 行风扬起了一个极淡的笑。 他的小妻子头戴太子妃金冠,肃着一张脸,表情端庄秀丽,但怎么瞅着他的那对圆滚滚的眸子泛着怒意?惹毛了这只被灌醉的小花猫,她来找他算账了。 「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万岁!」行歌娉婷身姿,盈盈一拜。 楚魏帝瞧她步伐沉稳,挥了挥手说道:「平身。太子妃身子好些了?听闻太子转述你今儿个晕吐不止,难以下榻。」 「蒙父皇恩泽,儿臣方才服用药帖好多了。不论病得多沉,定要为太子殿下送行,祝祈楚魏武运昌隆,此役凯旋而归!」行歌嗓音娇脆却是铿锵有力,众臣听得仔细,才发现太子妃与往常娇弱羞涩不同。疏不知,行歌的嗓音不是什么中气十足,而是被太子放了鸽子,怒火中烧啊。 几句寒暄,两人擦身而过,最后又并肩站在一块。 「混蛋。」行歌低骂。 行风闻声挑眉侧头瞟了行歌一眼,行歌却是带着浅浅微笑望着台下万民众臣,唇间迸出一句:「不告而别的大混蛋。」 「这么骂人?别逼我在人前吻你啊。」行风低眉轻笑,佯作接近。 「你…无赖…」行歌抬眉望着他,忽而攒住他的衣袖,低语:「以后别趁我睡着时离开。就算怎么舍不得,我也想送你。在外要处处小心,刀剑不长眼,要学会躲;人家劈你,你别心软,干脆杀一杀就算了…」 絮絮叨叨之际,行风的吻如同清风拂过,行歌颤了颤,面色赧然。台下见状忽而欢声雷动,大声喝唱:「皇孙早诞!皇孙早诞!皇孙早诞!」 行风噙着笑,行歌羞得快钻入土里把自己埋起来。别人会怎么看他们两啊!礼教还顾不顾啊? 确实,行风此举取悦了百姓,却激怒了不少士大夫,更让萧皇后及几位皇子有话可捏造。楚魏帝面色不变,心情复杂,一则羡慕两情缱绻,一则叹道行风这个太子倒很会替他惹祸,就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行风在行歌耳边轻语:「记得我叮嘱你的话。」 「还有,对不住。」 行歌蓦然抬头,行风已往阶下行去,翻身上马。 那句对不住,是什么意思? 125 贔屭兵符掌私兵,暗衛首領分六人 (二修) 那句对不住,让行歌立时回头取了赑屃兵符,喝令鸦与千颜追随大军而去,不论如何皆须待在行风身边守着他。 鸦为难地说道:「娘娘,您这是为难小人,是要小人违背殿下命令。况且匆忙而去,殿下必会大怒责罚小人。小人的任务是守着娘娘,即使赑屃兵符也不能取代殿下口谕。」 千颜顶着萧诺雪的脸皮,亦是宽慰之语,说:「娘娘,殿下身边有更多能人,不需要我们两人护他周全。更况且,殿下本身武艺过人,几无敌手。娘娘无须担心。」 但行歌怎会不知行风个性?雁的事件后,能派到她身侧的人一定是暗卫中最顶尖的高手。但高手都在她身侧,那他呢?若是行风出事,她不会原谅自己。东宫虽非铜墙铁壁,但战场上更为险峻?刀剑无眼,她需要有信得过的人照看行风周身无虞。 行歌拧眉问道:「目前在我身边的暗卫除了你们两人,还有几人?」 「共有暗卫三十九人。分别隐身于禁宫内。」雁低声说道。 「那殿下身边呢?」行歌问道。 「奴婢不知。」雁迟疑一会,与鸦、千颜交换眼神后才说:「殿下麾下暗卫不知繁几,仅听殿下号令。赑屃兵符仅能号令赑屃镖局众人。」 行歌心中计算,赑屃镖局等同行风私军,一如府兵,平日暗藏民间,战时听令出战。赑屃镖局人马多为楚魏籍,此次楚魏军中不知调动多少赑屃镖局人马?先不论分布各国赑屃镖局的人马数量,必须确认楚魏国内她可动员人数。 「赑屃镖局现有多少人马?赑屃镖局众人与暗卫如何联系?」行歌再问。 「这…奴婢亦不知。殿下麾下人马传讯皆由殿下亲笔密令及赑屃兵符拓为准。各密令形式不同。细数密令形式,约莫六种。今晨殿下曾发过密令,想必已将赑屃兵符目前在娘娘手中的密信发出,娘娘毋须担忧。」雁跟在行风身边已久,暗卫来去皆看在眼底。虽不曾也不敢过问,但行风也没有瞒她的意思。对雁来说这是一种置入心腹的肯定,对行风更为忠诚以待。 「六种?」 行歌闻言大叹,行风真是个多疑的人,事必躬亲,连兵马之间都要透过他来联系,若有万一,缓不济急。以行风个性,会行此策,实在不可思议。 虽是怕他们结党营私,但若有万一,该当如何是好?必然有其他方式联系吧?所有将军麾下不会没有副将,也不会没有万一之策。否则,即便她手中有赑屃兵符,也无法得知赑屃私军编制如何,更无法号令得了谁,那给她这兵符用意何在?她不认为行风真的故意瞒她,想起之前玉势盒内锦帛暗语,心中明了,恐怕这次真是行风的试炼。若试炼未过,也不在意。犹是叮嘱她发生不可抗力事件时,寻求协助。 手中把玩着赑屃兵符,赑屃壳上细致的纹路描绘六种形式不同的贝纹,精巧细腻…行歌有了想法。 「雁,」行歌咬牙:「拿笔砚过来!千颜,你为我传令!」 「娘娘意欲如何?」鸦看着太子妃为太子一句话心慌意乱,心里叹气。就怕太子妃冲动之下,号令镖局众人集结,如此太子殿下几年来苦心孤诣的人马必定暴露行踪… 行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吩咐雁:「我要让这六支私军听令于我!你让秦翊过来。」 秦翊与千颜不一会儿便带着八支木匣子出宫。 七日后,沈琼玉与秦相夫人相偕进宫,呈上绣庄七巧玲珑八宝袋,为行歌补身。每一袋分装各式豆种,并有桂圆、红枣、栗子等物。 鸦看着太子妃殿下命人打开八宝袋,其中六个八宝袋外缀有不同形式贝壳,与赑屃兵符上头纹路相符。贝壳内侧皆刻有篆书及符号。 行 分卷阅读230 - 分卷阅读231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31 歌命人清点六支八宝袋豆子数量,一一记下后,扔入鼎中烹煮,加入炒糖,熬成五味八宝粥。一时间东宫内香甜气味扑鼻,行歌分赏宫人,在这晚秋热粥暖身,众人谢恩后吃得尽兴。八宝袋尽空。 鸦不明究里,问道:「娘娘为何要记下豆子数量?」 行歌浅笑说道:「人家撒豆成兵,我则数豆成兵。」 当时她在八支木匣子中仅放入六个不同形式的贝壳,密令仅三字。前头皆是:"数"一字。后二字分别写着红豆、绿豆、黑豆、芸豆、松子、薏米、杏仁、花生,让千颜送至骊京赑屃镖局,要求他们将每一支木匣递至楚魏各地镖局。若没记错,行风曾提过赑屃镖局于楚魏共有八大据点。于是她便送出八支木匣借口沈琼玉托运赏赐回大理,实则让千颜易容传讯赑屃镖局总镖头。 原先她只是推测暗卫与赑屃镖局必定有所联系。不可能各自完全独立,如此一来,行风管理不易,众人易生嫌隙。看似密布的蛛网下,必有看不见的细丝串连着。表面上赑屃镖局与太子毫无关系,但为何太子消息能如此畅通,有赖暗卫。 望着赑屃兵符良久,才让她发现其中奥秘。赑屃壳上共计十三块壳纹,只有六种形式纹路,看似仅是兵符装饰,但行风的个性不做多余的事,所用器物看似华美,实则必有用途或隐喻。就如那只令她脸红心跳的玉势,仔细看了后,才发现行风这人占有欲之强,连玉势上也刻满纹路,就贝字。精精巧巧,即便是慰藉之物也要宣告行歌只能是他的,只能由他占有。 且每个纹路皆框在六角形中。若行风暗喻自身乃是龙九子,排名老六,是为赑屃。那么这六角框便是暗示太子掌控权。赑屃本身又有六贝字,依据行风习惯,必是暗号。赑屃六纹,密函六令,必是六位副将或说是听令于行风的首领。 她以贝做引,豆为喻,将木匣子送至赑屃镖局,吩咐分送至八大据点,便是试探暗卫与赑屃镖局之间的联系。 她并不奢望有多少暗卫或者说镖局首领回复,也不期待这些首领看得懂她的密令。毕竟一切只是她的猜测。既然行风已将赑屃兵符交予她保管一事已密令告知暗卫。那她便以相同方式试探,期盼六支暗卫兵团首领回复。 令她惊喜的是,六支不同纹路的贝壳皆送回东宫。想来行风极有眼光,暗卫兵团首领也是谋略中人。但若不是雁坦白告知密函六令,她想破头也想不到。 果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环。 行歌心中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还有那么点运气。但是…她又抬眸看了雁一眼,颇具深意。 鸦听了太子非的说明后,恍然大悟,心下佩服不已:「那…六支贝壳是?」 「六位暗卫军首领给我的谜题。解出来,我便知道他们是谁,便能号令他们!」行歌笑道。 这六支暗卫首领也事谨慎的主。竟也不约而同地以谜题要她猜出各自身份。 「那娘娘解出来了吗?」雁在一旁,望着行歌。 行歌摇摇头,说道:「顶多三位。」 鸦心里惊讶,虽然很想问太子子妃猜出的人是谁。但他不能问。因为他也隶属于六支暗卫其中一支。太子殿下严禁他们互通有无。 「其中一位是太子殿下。」 行歌苦笑翻开其中一个贝壳,上头有着熟悉的字迹,写着:『旗山江家公子,娘子思念否?』 根本连猜都不用猜。还趁乱传情。让行歌心头又暖又嗔。嗔他试她。难怪要说那句对不住,连那句对不住都是引君入瓮。就要那句对不住让行歌去想,如何以兵符驱动六支暗卫军。 但这句对不住,真只有这意涵吗?行歌不敢大意。 且,行风这样试她,表示不够信任她的智谋,她的心底其实含着三分委屈,七分气。 另一位暗卫首领则是江行律。他的谜题不难,龙九子,排名老七。贝壳上头就刻着狴犴图腾。难怪行风叮嘱她,若是东宫出事,便寻求江行律支持与保护。 只是第三位让她极为讶异。那人就站在她眼前,笑嘻嘻地望着她。 竟然是她。 126 暗衛首領第三人,花謝情長訴衷曲 (補完) 行歌摊开手中贝壳,上头画只四不像的鸟,写着囡囡。行歌望着笑吟吟的娘亲柳若梅,不知该做何感想。 行歌不解的是温柔婉约的娘亲何来本事为太子效命? 行歌瞠目结舌,半响才开口问道:「娘何时为太子殿下效命?爹爹可知情?」 「别这么看着我。不是我,是爷爷。爷爷男身不好进宫,为娘是替爷爷进宫看你。况且凭娘的绣技,岂会画出如此不伦不类的…凤凰?」柳若梅瞧了一眼行歌手中的贝壳,笑看行歌,缓缓地说出让她更为震惊的真相。 爷爷秦乐文!?一辈子的九品芝麻官校书郎? 她的心情纷乱,胡乱忖度,行风到底是以什么方式威逼秦家老太爷为他效命?难道是以她的人身安全威胁秦家?否则为何没有丝毫野心的秦家老太爷要成为他的暗卫首领?但老太爷这人来疯的个性,的确很有可能在大年初二见过行风后一头热地毛遂自荐,欲扶行风成帝,才能实现行歌母仪天下的念想…只是秦老太爷又有什么本事能成为暗卫首领?嬉笑怒骂一辈子,难道她错看自己的爷爷? 「但爷爷他一辈子过得单纯,一个校书郎,连武功都没有,哪有什么本事高来高去?要是让人知道他是暗卫首领,刀剑加身之祸,如何抵挡…」 行歌怔愣着,柳若梅徐徐走近行歌,轻轻握住行歌的手腕,说:「的确,但你没想过爷爷有什么本事,在这虎狼环伺的朝堂里,担任一辈子校书郎,屹立不摇?爷爷或许没有武功,但本事绝对不亚于你大伯、你爹或三叔。还记不记得爹爹对你说过的话?」 行歌闻言细思,爷爷在秦家看似笑骂由人,但在朝塘上却稳坐校书郎一职,也不曾听闻惹出是非,或与人结怨,无党无派,却能在朝堂上清风来去、独善其身,恐怕也不是表面上那样。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手段,却为了她,破例效忠行风?想得走神,没有心神注意聆听娘亲的问话。 「行歌,你且仔细听清。你爹说过,秦家或许不能让你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但秦家全家老 分卷阅读231 - 分卷阅读232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32 小会尽一切力量保你安泰。」柳若梅见行歌怔忪,掐紧行歌的手腕,语气温柔和缓,但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直入行歌的耳膜深处,铿锵作响。 「殿下…威胁你们吗?」行歌侧头望着娘亲,嗓音微抖,眼眶酸涩。 她了解行风恩威并施的手段,但她不希望行风以相同的方法对付秦家的人。 「不…殿下从未如此做过。是秦家心甘情愿。只盼你在宫里过得好好的。」柳若梅轻抚行歌的手背,眼里满是怜宠。 「原先,殿下不愿秦家涉足后宫事务,也是因为你,才与秦家连手。但千算万算却算不到权势蒙蔽人心至此…知晓你滑胎,爹爹与娘亲多心痛啊!爷爷捶胸顿足,就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保护你…但,从今而后,一切都会不同。秦家暗行会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你的起居,由秦家来照顾…再也不会让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动你一根寒毛!」 行歌望着柳若梅转复坚定的神色,辛酸哽咽:「娘,是我自己太大意…将来,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如今六位暗卫首领剩下三位不知其人,行歌还得仔细推敲。行歌细细告知柳若梅此事后,又提及六宫宫正。除了因周尚服身故而扶正的尚服局戚宫正,其他三位宫正包含斐尚宫、华尚寝皆效命行歌,可为行歌探知萧后行踪。 宫正让人来报,萧后近日毫无动作,专心抚育死去临王次子,因此楚魏帝龙心大悦,常往景福宫而去。此消息与秦家暗行情报一致,应无须担忧萧后动作。 且行风近日于北疆与北越正面交锋,首战大捷之捷报传回楚魏,振奋人心,即便朝官千方百计谏奏换储,也不会在此时上折。 柳若梅望着从容叙述分析朝政的行歌,恍如隔世。自家的小女儿何时成长,令人欣慰。两人絮絮叨叨一阵,柳若梅才起身拜别。 行歌与柳若梅道别后不过一盏茶时间,正想歇下,雁便踏入流云殿内,欣喜地递给行歌一只上头绘有太子蟒纹图腾的漆木盒子。 是行风写信来了!不是才让人送回了赑屃贝壳吗? 行歌喜孜孜地打开了书信,便见到里头绛色丝绸包着一朵小小的、不知名的小白花。 行歌取出红丝绸,展开便见到一短笺卷裹在小花茎上。她小心翼翼地将短笺解下,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看得她眼眶泛红,酸涩欲泪。 『北疆飞雪如江畔杨花,漫天覆地,雪深数尺,大氅尽湿。翻身下马之际,乍见靴边娇嫩。念及卿卿孤身立于东宫,恰似雪中芳华,嫣然独绽,安然无恙否?吾心悬念非常。距万里之遥,然吾心未有半刻远离。卿卿行歌,思念吾否?人道相思影瘦,吾无战不捷,切勿挂念。朝夕餐饭且遵从医嘱,紧裹暖裘袖炉在怀,夜夜好眠,勿念吾,则无忧,待吾凯旋归。』 不过两个多月,她便难以忍受,日日数着日子。行风大军开拔第一日,她便命人取来三丈红绡,以金线细细绣制行风的千军万马,每一日完成一匹,排遣着他不在身边的思念。 如今,见着了他的信笺,内心激动吶喊着:『想啊,真想啊,怎么可能不思念?』 多想紧紧拥着他的腰,倚着他的胸膛,嗅息撷取他身上的幽香。多想要日夜缱绻狂烈地亲吻欢爱,让他狠狠地需索,狂恣地占有,恨不得溶成了一块,化成春水。 她哽咽,嗓音沙哑地唤了雁取过金绞子,拾起一段乌丝轻轻一绞,墨发应力而断,她再掏出怀中素白绣着云纹的绣帕,将绞断的秀发作为织线,细细密密针脚下绣入她的心意。 锦书短,浓情长。 当行风接到她的绣帕时,唇边泛起笑,细细地揉着绣帕,珍惜地贴着脸摩挲。冰凉的绣帕在他的脸颊贴熨着,平息不了相思,更显情意灼热。 「行歌…」行风瞇起波光潋滟的眉眼,温柔笑喃:「等我,我会尽快结束战事,回到你身边去。」 127 北疆萬里霜花白,東宮猶念君一人 北疆大雪数日,行风步出帅帐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长睫上、黑氅赤狐领围已结霜花。他面色冷凝,放眼望去土黄色营账皆掩在雪中,校练场上特意清除积雪,仅留薄雪覆盖隐去大军行踪。 逢时之雪可助大军,但这场雪并不逢时。 北伐将军何陌芝在犁城建立三楼高木桩防线,行风抵达犁城时,凤眼微瞇,甫一开口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在犁城以北五哩范围,画为一圆每隔一哩挖设壕沟,内置铁蒺藜,上头驾着细枝,铺满麦杆与一层薄砂土。并让十二组战马车驼着铁框木栈板,作为楚魏军通行用。另待工事完成后,命人以火烧焦木桩表面,再紧贴着桩柱基础插入七尺高铁板。最后在桩柱与铁板间填满黄泥密封。 何陌芝瞧太子此举不明就里,问道:『殿下何故先行烧毁木桩再设铁板桩?』如此一来木桩墙防线不就受损了? 行风睨了何陌芝一眼,淡道:『铁板桩价高,短期间亦无法取得。北越人高约五尺八寸,高举双臂不过六尺八寸。权宜设置七尺高铁板,让其无施力之处即可。』 行风步下木桩上的瞭望台,又道:『请何将军取来24枝大小均匀的干柴与黄油,与一块羔羊肉。将干柴立于地面上围成一圈后,羔羊肉置于其中。』 待一切准备完成,行风提起黄油往干材中段处泼洒一圈,黄油立即渗入干材及土地中。接着,他以长剑挑了一吋营火,往干材与土地上送。不过一眨眼时间,干柴立及点燃,沿着圆圈烧成熊熊大火!而圈内的羊肉脂肪随着火焰开始融化,粉色的肉块表面立时转熟! 何陌芝见状,脸色煞白,恍然大悟。干柴若为木桩,猪肉为城内军民,那么他机敏设置的木桩防线无异是困住我军,成为待宰羔羊。 不待干柴烧成灰烬,行风令人扑灭烈焰,横切剖开干材。只见干材外皮一层焦黑,里头完好如初,他复问何陌芝:『何将军认为表皮焦黑的干柴防火何如?』 何陌芝抿唇思考后,回答:『外皮焦黑可护住内里。』 『是也,非也。』 行风浅浅一笑,何陌芝原本就清楚太子殿下肖似贤妃美艳面貌,但带着英气却更加惑人。也不知是北疆霜降万里白,映得太子更为俊秀炫目,一时有些头昏眼 分卷阅读232 - 分卷阅读233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33 花,恍恍惚惚。 行风瞟了何陌芝一眼,敛笑说道:『要瞧木材质地。北方林木质地紧密,南方松软。此法仅限于北方杉。若在南方,焰火会沿着木质间隙灼烧殆尽。也因此,宫中所有建材都由北方山林采集。』 『殿下英明,犁城如今铜墙铁壁,北越再难进攻。』何陌芝让行风利眸一扫,按下惊艳心神,垂眉躬身一揖,避开行风眼神。 『何将军此言差矣。』行风负手冷然说:『此次本王前来并非守城,而是要北越此后十年无法再犯。防御再佳,也应骁勇善战,反守为攻。』 话虽这么说,但老天爷不作美,在行风抵达犁城后第三十七日,大雪连日而下,一下七日不绝。雪盈数尺,压垮壕沟上的稻草及薄砂土,犁城的防御立即减损数分。且大雪作战不易,极易迷失方向,是以此间行风完全无法动作。 眼看首战大胜北越,却因大雪无法作战,再者暗卫来报,宫中似有不寻常隐隐酝酿;一向沉着的行风担心行歌独自一人面对宫中豺狼虎豹,不禁有些懊恼,更想速战速决,暗自决定,下次交锋必要痛下杀手,斩杀单于赵森与其弟赵藤。 另外,他亲笔写了两封密函,一封送回楚魏,一封则送往北越赵倾城处。 北疆战事陷入胶着,千里之遥的东宫这头,虽无肃杀之气,却有萧瑟冷清之意。 行风的寿辰与年节即将到来,节庆气氛逐渐浓厚起来,但东宫之主却远在北疆战线,行歌手中针线有一搭没一搭地绣着,针脚零乱,。 「娘娘、娘娘?」 宁仪唤了走神的行歌几次都无应答,直到顶着萧诺雪面皮的千颜大辣辣地闯入流云殿,大声嚷嚷:「妾身见过娘娘。」行歌才如大梦初醒般抬起头。 「娘娘好兴致啊,一匹骏马绣成了五条腿!较之马生角,真是举世奇观!」千颜笑嘻嘻地调侃行歌两句。 行歌蓦地脸热,慌忙剪掉线,一丝一缕拆了那条腿,一边问道:「千…萧良娣何事要奏?」 「禀娘娘,妾身没什么要事要奏,只是太子殿下寿辰已近,想问问娘娘今年是否已备贺礼?」千颜冷不防问了这句。 与行风成亲一年有余,腊月十六转眼将至,行歌自然记得,早已备妥,浅笑回应:「已备妥于秦家,明日便要秦家送往犁城。萧良娣也备了贺礼?」 「当然。」千颜娇媚一笑,语带挑衅说道:「而且妾身这贺礼,举世无双,绝对大胜娘娘的寿辰贺礼,一举夺取太子殿下的宠爱!」 「喔?」 行歌心知自从行风赴北疆后,为了排遣她的寂寞,千颜时不时找她串门子,还故意以萧诺雪的身分与她斗嘴,制造些后宫嫔妃相斗的生活乐趣。 但这次千颜口气如此之大,引起她好奇心。于是挑眉问道:「是什么贺礼如此贵重?」 「娘娘真想知道?」千颜故作神秘,压低了嗓音。「若想知道,便屏退众人。妾身再悄悄告诉你。」 行歌笑道:「好,众人退下。」 宁仪见状有些不安,叫道:「娘娘!」宁仪不知萧诺雪身分即是太子暗卫,不免对萧诺雪有些防备。 「不要紧。」行歌挥挥手,依旧让宁仪退下。 128 禁宮烽火臘月燃 行歌双眸下淡淡轻紫,夜不成寐,但如今她端坐在小轿中,心中雀跃却又有些焦虑地前往赑屃镖局,即将与伪装商队前赴北疆的暗卫会合。 昨日,众人退下后,她笑问千颜:『说吧,神神秘秘的,你备的贺礼是什么?』 『娘娘您啊。』千颜笑得灿美如花。 『什么意思?』行歌怔了怔,笑逐颜开:『战事在太子寿辰前即会结束?殿下要回宫了?』 『不,娘娘,战事尚未结束…但东宫至梨城约莫半个月路程,抵达那日适逢太子寿辰,您说,我这贺礼贵不贵重?在此间,就由千颜替您掌理东宫,可好?』 『胡闹!』行歌笑斥。 继首战大捷,行风虽然从未在写给她的信笺上提及前线战事因大雪胶着,但她已耳闻。此战不知何时能够再会面,若是成行,可一解两人相思之苦。就如同上次行风千里快马回宫,十日内,她便能够赶回宫。 这是一个诱惑非常的提议,她思忖良久,千颜在一旁笑道:『要是娘娘不想去,那便罢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过就和娘娘寻个乐子。』 『…真能于一个月内赶回宫中吗?千颜?』 近日禁宫看似风平浪静,萧皇后因抚育临王次子,与楚魏帝重修旧好,楚魏帝一改平常因疼宠二十四皇子而独厚房婕妤,反而经常留宿景仁宫。萧皇后重获眷宠,心情开阔,对宫人们宽厚,亦免去了行歌日常拜见行礼之仪。此间离宫赴北疆,正是最合适时机。 自入宫后,若不是行风带她由秘道出宫,她没有机会能够独自出宫。再者行风信笺挑起她的思念之情,千颜一提,她心动了。若能于十日内快马加鞭赶回宫中,或许此计依旧能成。 『当然成。』 于是,行歌恍恍惚惚地点头答应了。 现在她与千颜交换身分,以沈大夫的名义出了宫,看似妥当,但她却备感焦躁。 她这么丢下东宫内务,贸然前去北疆探看行风,他会怎么想?以行风的性子来说,行风与她相会必然惊喜,但这可是战事,若是她这任性之举惹怒行风呢? 行歌左思右想,却感到惶惶不安起来。轿中气氛凝滞,又不知身在何处,何时会抵达赑屃镖局,行歌忍不住掀起帘,想让外头寒冷的北风吹进轿内,透透气,也探看行轿至何处。 帘外景致依旧,骊京富庶、繁华,因天候已入寒冬,过不了多久便要过年,到处都是年节气氛。 她心想,就不知北疆是否也有过节气氛?还是战情肃穆? 一路上,她瞧着瞧着,却瞧出了异于往常之处。骊京居民采买置办过节物事的人挺多,也该仅限于年货街上。今日虽是风和日丽,但严冬不比初春游人如织,要过年了,何以外头奔走的外地人不减反增? 她越瞧心里越不安,但此次秘密出宫之事仅有千颜、鸦与雁知晓。千颜留在宫中 分卷阅读233 - 分卷阅读23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34 ,雁与鸦乔装为出宫归乡省亲的宫人,自然不会守在她身边。但她越想越不对劲,已经后悔离宫,心里暗暗叫苦,要喊人也不是,不喊人也不是;这才发现她思虑轻率,根本无法掌握情况。 直到了赑屃镖局,雁掀开轿帘,行歌探了出头,慌张叫道:「雁!不对劲!快带我回宫!」 「娘娘?」雁不明白何以行歌改变主意,疑惑问道:「怎么回事?」 「难道你们没注意到骊京近来涌进许多外地人吗?都要过年了,何以不返乡而来到骊京?或许禁宫即将有变,快…不,快扶我进镖局!传人备纸笔!」行歌急急下轿,连面纱都忘了蒙。雁赶紧为她戴上帽,遮去了容颜。 待暗卫取来了纸笔,行歌犹在沉思,抬眸瞧了案头上的暗卫短笺,原想传讯给行风通知骊京恐怕有变,却又担心此举会分散他在前线的注意力,于是打消念头。转而提笔写了三封信笺,吩咐暗卫道:「分别送往这几处。行事低调。另外,此次往北疆去的商队恐已暴露行踪,若按下不动又易起人疑窦,所有马车改装年货,前往北疆附近最近的边城。若欲行抢,便装作平民,不要死命抵抗,让人抢了也无妨!」 而后,站起身唤了雁与鸦:「走,我们回宫!」 「娘娘,如何知晓商队目的遭人识破?若禁宫有变,我们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雁有些惊讶问道。 行歌定定地注视雁说:「此时已届年节,何以有外地人前来骊京?又怎会有商队在此时出发至北疆?是我不对。硬要送这寿辰贺礼,反会暴露赑屃镖局的身分。」 「禁宫有变一事,仅是我的猜测;倘若真不幸有变,我们身处宫外,更加难以掌控骊京状况。东宫虽非固若金汤,但却能知晓宫中变化。我身为太子妃,岂能因一己之私,便任性离宫?」 「快,让人备妥药材,装作沈大夫出外点收刚到货的药材。」行歌握紧双拳,心头突突地跳。 不一会儿,行歌又迈步登上小轿,往东宫而回。 但,还没抵达东宫前,前头却有一队队禁卫军戒备森严地围绕在皇宫東西南北四大宫门前,禁止任何人进入! 行歌闻声探头,咬紧唇瓣,心里暗道:『糟了!真出事了!』 129 狼子野心誓奪嫡 东宫位于皇城禁宫东侧,外有三进宫墙与园林与外朝宫墙隔绝,外朝分为三进,但仍属禁宫范围内。平常太子殿下若要出宫,可由正北玄武门或正东青龙门出入。若要进入有护城河围绕楚魏帝与嫔妃所居住的内苑,必须再越过三进宫墙与织锦园。故整个皇城如同铜墙铁壁,以九道宫墙与各式宫殿、花园层层围护。 太子握有虎贲军兵权,主要是为楚魏帝镇守外朝,进入内苑后,则由楚魏帝的禁卫军保护帝王及其嫔妃所居之所。 太子妃不得私下进出皇城禁宫,正东青龙门仅限太子殿下出入。除了太子殿下外,太子妃赴内苑也需要递上太子妃腰牌让人通报,或等待楚魏帝及萧皇后宣召。朝臣则候在外朝太和殿、承运殿、太平殿等议事殿,禁止进入内苑。一般平民百姓更甭提了,能见到皇帝一面仅限于祭祀或大军出征时,或者视皇帝个性。楚魏帝算是爱露脸的皇帝,新年偶尔会登上皇城宣慰天下,给予军民祝福。 但行风个性低调,东宫一向门禁森严,凡人难以见到太子殿下一面,除非由太子亲自领军出征,才得以窥见太子姿容。但为了巩固行歌太子妃之位,他这一年刻意在皇城上与行歌同进同出,露面次数不少,一对璧人的俊俏容颜也在民间留下深刻印象。 此次行歌私自出宫,为了不暴露身分,特地乔装为沈大夫。即便是身为太子妃主治大夫,也必须持有太子妃懿令,才能由正北玄武门进入禁宫,再经重重检哨后始得抵达东宫。 行歌出宫前将太子妃腰牌给了千颜,自然想到进出宫问题,于是手边备有自己亲笔写的懿令,但却让禁卫军挡在了皇城之外。若是连太子妃的懿令都失效了,必定是内苑有变,任何人不得进出。 行歌拧眉咬唇,手边懿令让禁卫军没收,而千颜在宫内,并不知道她放弃赴北疆,赶回东宫一事,等同于无人接应,未来也将因此无法入宫。她极度后悔自己莽撞的行止,心中焦急笔墨难描。 候在玄武门前也不是办法,她们又往青龙门去,就盼太子殿下的虎贲军统领认得她,可以让她入宫。 没想到此举也失败了,虎贲军统领特别领命入宫面圣,行歌眼见由青龙门进宫无望,掀帘低声吩咐雁:「快,赶赴秦家!」 小轿因疾行摇摇晃晃震动,极为不适,但行歌无暇顾及沿路颠簸,一心想着尽快向秦家求援。抵达秦家后,秦明月与秦乐文皆是惊讶莫名。他们已听闻禁宫突如其来的封闭,心感不安,却没想到行歌竟未在东宫中!竟不知该喜该悲!秦明月皱眉却未斥责行歌私自出宫之举,仅令秦家暗行兵分两路,一路往东行,掩人耳目,行歌与雁乔装为秦家奴婢,则与负责采买的周大娘及几名小厮一路往闹市走。行歌一行人沿途蜿蜒曲折拐了几个弯,直到一处静僻小巷才分开行动。 行歌与雁左转右弯,好不容易钻入另一条更为狭小的巷弄中,却是死巷。行歌赶忙退回原处,往复走了数次,不知花了几个时辰,走得头都晕了,雁才忍不住问道:「娘娘,我们到底要去哪?寻些什么?天色渐渐暗了,要不,我们先回秦家吧?」 行歌不说话,心里懊恼,她的脑袋真不济事,明明行风带她私下出宫多次,怎么她就想不起那条密道入口在哪? 眼看暮色四合,行歌和雁才在一处天井找到了熟悉的六道门。 行歌喜上眉梢,松了口气,踏步向前推开了其中一道门。果然,熟悉的室内摆设出现,她回头吩咐雁:「由此处开始,千万小心,我踏什么步伐,你便跟着。这条秘道机关极多,千万别触及机关。」 雁望着行歌,惊讶地问道:「娘娘,这是通往何处的秘道?」 「东宫。」 **** 推开书阁暗门,行歌与雁终于回到东宫,步行几个时辰几近虚脱。但行歌内心无比感激,幸亏行风带她走过这条秘道,否则她真不知该如何回宫。 但 分卷阅读234 - 分卷阅读235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分卷阅读235 她没有时间休息,赶紧寻千颜去。 千颜端坐在流云殿,殿内宫灯未点,在黑暗中见到行歌,惊讶万分,失声问道:「娘娘!您怎回来了!?您不该回来的!」 行歌见宫灯未点,心中已然困惑不解,闻言疑问更甚,倏地抓住千颜的手,喝道:「千颜!内苑出了什么事?为何封闭皇城?是父皇的命令?可是有巨变?」 千颜未回答行歌的问题,脸色苍白,喃喃道:「惨了,惨了,我非被太子殿下碎尸万段不可了!」 「你胡说什么?!」行歌怒斥千颜,扬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太子殿下交代了什么?难道你是故意要骗我出宫!?有何居心!?再不说,斩立决!」 「娘娘恕罪!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千颜蓦然跪下,仰头解释道:「前些日子,殿下送来密函,忧虑禁宫将有大变,为了保全娘娘,便要奴才向娘娘提起赴北疆为殿下祝寿,由我作为娘娘替身。」 「但…恐怕太子殿下也没想到,这大变来得如此之快吧!娘娘出宫后不到一盏茶时间,内苑便传来封锁禁宫消息!虽然娘娘一直猜不出来,但奴才乃暗卫六首领之一,潜伏与内苑之中。如今奴才这支暗卫皆困于内苑,仅能以鸟语传讯,方知此变竟是楚魏帝驾崩!」 楚魏帝驾崩?! 行歌震惊地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讶然问道:「父皇不是身体康健吗?何以突然身故?!」 千颜咬牙说道:「身强体健也抵不过枕边暗算。」 「什么!?」 萧皇后暗杀楚魏帝?不可能啊,萧皇后与楚魏帝近日和睦,何以反目弒君?其中必有因啊! 行歌还要再问细节,却听千颜急叫:「娘娘,您快走!萧皇后欲立临王次子为帝!奴才已让人以鸟语传讯至宫外,这消息会于七日内抵达北疆太子殿下处。太子殿下必须立即赶回骊京,一旦萧后掌握禁宫,一切便完了!殿下的天下,也即将成为他人的殿下!」 弒君夺嫡?! 「禁卫军呢?!」行歌大骇问道。 「萧皇后封锁消息,已取得禁卫军兵符,想一举歼灭效忠楚魏帝的禁卫军!禁卫军已分裂为两派,前不久杀戮方歇!」 「萧皇后并假诏召虎贲军统领入宫,如今虎贲军统领生死未卜!若娘娘落入她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千颜忿忿说道。千思万想没想过萧皇后手段如此残厉狠决! 「千颜,冷静些!萧皇后不会杀我。况且,她现在无暇顾及我啊!」行歌心乱如麻,没想到想方设法回到东宫中,竟是危及性命的深渊。 「千颜知道,但,娘娘,为何太子殿下要已寿辰贺礼为由,将您诱至北疆?您有没有想过?因为唯有如此,他才能安心!娘娘,说句大不讳的话,您是太子殿下的软肋啊!一旦您受俘,太子殿下会为了您…」 放弃天下! 行歌闻言,浑身发颤,这意味着什么?太子放弃帝位,放弃天下? 即便如此,萧皇后与其他兄弟会放过他吗?!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了! 分卷阅读2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