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守妇道》 0001-0008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0001-0008 <!--go--> 0001 你不能忘我,爱,除了在你的心里,我再没有命;是,我听你的话,我等,等铁树儿开花我也得耐心等!爱,你永远是我头顶的一颗明星。要是不幸死了,我就变一个萤火,在这园里,挨着草,暗沉沉的飞,黄昏飞到半夜,半夜飞到天明,只愿天空不生云,我望得见天,天上那颗不变的大星,那是你,但愿你为我多放光明,隔着夜,隔着天,通着恋爱的灵犀一点……(摘自《翡冷翠的一夜》) 0002 在从都灵开往米兰的列车上,某个车厢里正上演着这样的对话—— “我们结婚吧。” “你开玩笑。” “亲爱的马奇奥,我很认真的在请求你娶我。” “呃,我并不是怀疑你的诚意,我……哈哈~~上帝,今天是愚人节吗?” “……” “……我考虑一下……” “那么请尽快,我等不及了。” “……” 0003 米兰,举世闻名的时尚之都,意大利第二大城市兼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重镇,达?芬奇和布拉芒特都曾在此工作和生活过,历史人文气息浓厚,恢弘的大教堂、典雅的歌剧院、林立炫目的品店构成这座城市既凄美婉约又浪漫前卫的独特气质。 沉静如水的夜晚,一栋明显存有洛可可遗风的老久建筑里乍然响起尖锐的铃声,月光斜照的大床上一团凸起挣扎扭动了一会儿,然后探出一条细瘦的手臂找到床头矮柜上扰人清梦的电话,“喂……” “小八!小八!小八!”高分贝的尖叫声直接把摊平的人从床上震起来。 0004 “噗~~”人为喷出的一道强劲气流吹开拂面的长发,曲卷的青丝在空中划着黑色的波浪线,然后露出一张堪称狰狞的苍白脸蛋,龇牙咧嘴愤恨的低嚷:“老姐,现在才凌晨4点半你知道不知道?麻烦你有屁快放!” “你要和马奇奥结婚的事情是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姐~~~~~~一样的内容请你不要总是重复叠加,我没有重听。”被唤作小八的女子忍不住噼里啪啦说了一串意语,虽然姐姐听不懂但也猜到是骂人的话。 “小八……”故意放软的声音酸入骨髓的传来,某人因此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小八投降了,她扶着隐隐作痛的额角,有气无力的说:“ok,真的真的都是真的,我们的确正在筹备结婚的事情。” “omg!你疯啦?意大利馅饼吃撑了是不是?马奇奥结过3次婚,3次婚!他有3个前妻、4个小孩呀呀呀~~~你清清白白一黄花闺女到底是哪里想不开要嫁他!?”姐姐痛心疾首。 “姐,我们家最缺什么?” “男人。” “还有呢?” “钱。” “所以,我要嫁个有钱的男人。”两全齐美、一箭双雕。 “……” 0005 商铺云集的广场边的一块广告牌上出现了一张关于“bank&”内容严肃,一看就知道颇具学术的黑白海报,在花花绿绿、色彩斑斓的服装海报扎堆的地方显得相当突兀。 本来对身为服装设计师的她来说,这种海报毫无一丝能引起注意的因素,可是印在海报下方的一个人名却让她驻足、端详、思量,如果不是接到大老板催人的电话,估计她还会顶着大太阳继续傻乎乎的望着海报发呆。 许恪来米兰了。这是她置身在杂乱繁忙秀场后台替一个高挑女模特儿整理裙子下摆时“突然”意会到的。怎么没听老姐提起?当然啦,他和她们家是两个世界的人,老姐岂会知道盛世集团董事长的行踪。 算算他们大概有10年没见了吧,呵呵~~时间过得真快,那男人一向优秀出色,现在更是不得了了,年纪轻轻事业就如日中天、呼风唤雨;不但出生名门、才华横溢,而且样貌卓越非凡、气质高贵;真正要命的是他目前单身,还非常难得的洁身自好,从不沾花惹草,濒临灭绝稀有的“骨灰级钻石王老五”,仿佛上帝把什么好处优点都给了他,简直得天独厚,让男人嫉妒、女人疯狂。 0006 现在时值夏秋两季更替,除了赶着要将秋冬服饰上柜之外,马奇奥明年的春夏时装发布会也紧锣密鼓的准备中,再加上他们的婚礼卡在圣诞假期前举行,身兼数职的她顿然觉得自己犹如一支蜡烛两头烧,不,是到处点火,她被层出不穷的大事小情折腾得焦头烂额。 这天,好不容易请来的一位享誉国际的超级名模在排练的时候跟秀导起了争执,当场翻脸负气回酒店并扬言要罢演,大牌啊大牌,她花了多少力时间才敲定的档期,没几天就要走秀了,关键时候掉链子,她几乎想举刀自刎。 忙不迭急吼吼的跑去安抚大牌的情绪,卑躬屈膝、卖乖陪笑,说尽好话终于有惊无险的平息了事端,她浑身疲累的靠在电梯里,眼睛酸痛、头昏脑胀。 “叮”镜面的电梯门无声的滑开,她摇摇晃晃的走出来,可还没站稳身子便被不断闪烁的白光刺得泪腺霎时失守,两朵泪花迸出眼角,她马上抬头抬手按按眼窝,叹息,瞧这阵仗八成又是哪位大人物莅临了。 0007 这间米兰数一数二的五星级酒店,素以豪华、昂贵闻名遐迩。富丽堂皇的大堂飘荡着轻慢悠扬的钢琴声,吊顶巨大的水晶灯折出璀璨耀眼的光芒,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氤氲出一层薄薄的晕黄,这般贵族气势十分契合入住此地人们的身份,是许多社会名流首选的社交场所。 果不其然,她一边抹泪一边用余光扫到一圈记者彼此簇拥,对着中央的某个大人物发出连珠似的问题,相机的闪光灯甚至没有停息的迹象。 他们使用的是英语,她确信受访的对象应该是外国人,恍惚间还觉察到是个年轻的男人,身型高大伟岸,肩膀很宽很挺,黑发……亚裔?电影明星? 算了,哪怕大帅哥罗伯特?帕丁森来了这会儿她也提不起丁点兴致,她现在最需要的是赶快回家,躺上床睡到明天日升三杆! 但她的自负没有维持超过5秒钟,便如遭雷击一般生生的钉死在原地,一步都挪动不了,因为那名被紧紧包围倍受关注的男人微微的侧了侧头,于是她看清了他——许恪! 0008 他显然也看到了她,墨黑的眸子刀子一样切开人群直直的刺向她,不过转瞬他又移开,仿佛那是多么不具任何意义的一瞥。 呼呼~~她急促的喘了喘,心乱如麻。呵呵,她试着扯动脸部肌微笑,放轻松点——oh no!她做不到,她欺骗不了自己,她已经筛糠似的抖得不能自己了……这个家伙,这个男人,天杀的属于看一眼就魂飞魄散的人种! 她捂着砰然跳动的心口怔忪出神,即使过去了10年,即使他们都各自成熟了不少,可惜她仍旧畏惧他似乎能够穿透一切的目光,不管他是有心或是无意。 他与她的落差实在巨大,好比云与泥;好比王子与乞丐;好比天鹅与丑小鸭;更像两种无法互相融合的物质,注定必须泾渭分明,东西南北。 她低下头,不自在的扯了扯肩上的背包带子,局促且蹒跚的冲出了酒店大门,直到跑过两条街她终于慢慢的停下,鼻翼翕动、喉咙干涩、肺叶灼痛……她竟然忘了呼吸! 忽然后方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接着一股似远似近、若有似无的熟悉味道贴上来,她未及反应手腕立刻一紧,耳边一道低沉的男嗓轻哼:“屈有男。” 作者有话要说: 0009-0015 0009 她痛恨她的名字。 超越讨厌,超越憎恶,实打实的痛、恨! 她爹一辈子的夙愿:得一子死亦足矣。偏偏他福薄,努力再努力却只生了俩闺女,一个叫得男一个叫有男,野心昭彰。当初为生她还被罚了款,5000块,80后也算不菲;后来母亲怀上第三胎,和谐了,另罚3000,两笔款子一起算到她头上,于是老姐从小戏称她小八。 有人比她更悲惨吗? 无论喊她屈有男还是小八;无论喊的人是谁,她都不乐意,高兴不起来。 0010 熙熙攘攘的异国街头,许恪漫不经心的一声低喃轻唤,犹如张开的钢爪一把掐住了她的七寸,她完全动弹不得,他呼出的气体似乎沾了毒汁,洒到她耳畔滚烫一片,被他握住的手牵连的那半边身子都麻痹了。 阔别了10年,他的气场依旧强大无比,身上闪耀着逼人的光芒,施施然随意的往她面前一站,与生俱来的儒雅俊秀让他鹤立**群,十分抢眼。 “许……”许什么呢?按道理称呼上该叫他一声“许大哥”,但此刻她不想跟过去那般见到他就习惯的瑟缩、自卑的弯腰驼背,矮他一截,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随父亲到他家量身、打下手,没见过世面又羞怯的小裁缝了,可若叫“许先生”未免又过于生硬。 几乎在她开口的同时,许恪便放开了她,隔着一两步的距离俯头看她,一副君临天下的感觉,那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一如既往,不过他的语气却很平缓,“忘记我的名字了?” 0011 “许…大哥。”好吧,她承认想和这个男人比谁有底气无疑是以卵击石。 许恪对她的迟疑没有感到不快,喟叹道:“好久不见。” “呃,嗯……好久不见,”屈有男吸了口气,“你刚刚不是正在接受访问,那些记者呢?你……我,没影响你吧?”多希望他继续装作没看到她,装作大家不认识,干嘛追出来呢?徒增困扰。 许恪抬手勾起她的下颚,屈有男惊吓得差点尖叫,而他只是蹙起漂亮的浓眉,盯这她仓惶的小脸奇怪的问:“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 这男人何以如此轻而易举的将一句含有指控意味的话说得这么感动人?还夹带着莫白的委屈,似乎在向她讨要什么东西一样。 特别他那凉冰冰的指尖,从相触的那一点肌肤一直延伸到整个后脑勺都一叮一叮的酥麻,全身泛起细密的颗粒,所以她下意识往后倒退,不假思索的答曰:“没有啊。” 许恪失神的看了看被遗弃的举高的手,然后缓缓收回到裤兜里,不置可否的“噢”了声。 0012 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不看他”,屈有男尽力自然的微笑,眼睛注视着他——寻找了半天最后着眼点落在他的眉心处。但愿久视不会让她变成斗**眼,她自我解嘲的想。 男人女人都梦寐以求生得一副好面相,更有甚者不惜在脸盘子上动刀也务必达到完美的境界。什么是完美?许恪便是一个最具说服力的典型。远观还是近看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哪怕眼梢、嘴角多出一两条岁月磨砺的细纹,不过是替他的男魅力增加分数罢了。 他辐出的压迫感太熟悉,熟悉到仿佛10年来她不断使自己蜕变的努力都成了徒劳,在他的强大下她依然渺小,沧海一粟。 “你来米兰多久了?” “一个星期。” “是吗,那还要呆多久?” “……”许恪耸耸肩,张望了一下,“陪我去吃饭,肚子饿了。” 屈有男很抗拒这个提议,和他去吃饭不如绝食,起码还可以维持身材减掉些多余的赘。 “走吧。”说着他牵起了她的手,修长的指微微合拢扣着她的,既留给她一定的空间又让她无法摆脱。 0013 米兰的夜生活是多姿多彩的,古老的城市里流淌的时尚元素总会引起追逐和亲睐,露天的咖啡座、热门的意式餐馆、美式的快餐店比比皆是。 许恪以她应尽“地主之谊”为由,任她选择用餐的地点,屈有男清楚这将是食不下咽的一餐,因此聪明的找了家咖啡馆,食物品种多样、致、重点是量不大。 许恪流畅且优雅的用刀叉切割着牛排,屈有男则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生菜沙拉里的小番茄。 “没胃口?” 她笑着摇头,“我节食。” “为什么?” “我要结婚了,我可不想婚礼当天撑破漂亮的婚纱。”她打趣的晃晃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 许恪松开餐具,往椅背里一靠,伸手握起桌上的发泡红葡萄酒啜了一口,“结婚?你?” “有这么突然吗?”屈有男讪笑,拨拨卷曲的头发,“我28岁了,早超过了适婚年龄。” 许恪幽深的黑眸滑过一道冰冷,“明年夏天你才满28周岁。” 屈有男故意挑眉,“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生日,我爸都不见得记得住。” “你爸他同意?对方是什么人?” “你觉得我爸会在乎我要嫁给谁?”屈有男感到好笑,“放心,他不在乎我却不会亏待自己,我要嫁的人很有钱,在米兰或者说在欧洲都很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同时是我的老师、我的老板,马奇奥先生。” “你爱他?” “爱呀,不然怎么结婚。” 0014 饭局诡异的不欢而散,剩余的食物让餐厅的人感到难过,结账时侍者面色凝重。屈有男不着痕迹的侧目并排走在她身边的男人,打从餐厅里出来他一直沉默着,抿着薄唇神情飘渺,加上他刚刚少得可怜的食量,她怀疑他是不是开始不食人间烟火,期望练就一身道骨仙风的出尘气质。 万一是她害他索然无味,那么她有点幸灾乐祸,山呼万岁!即使到现在她还搞不懂他硬要拉她去吃饭的原因是什么?不过可以预见今后他短暂的米兰之旅过程中,他们将不再有交集的机会了。 “你顺着这条路就可以回酒店,我明天还有工作不好意思先失陪了,接下来我会很忙,估计也没有时间给你送行,提前祝你一路平安,拜。”屈有男指了指远处矗立的豪华建筑,有种如释重负之感,终于熬到了头。 “等一下。”许恪覆住她的细肩,“我送你回家,时间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好不容易看到一丝曙光,瞬间恢复黑暗,屈有男挪开肩膀,“没关系,我会call相熟的出租车司机来载我。” 许恪沉沉一声,“那我等你上车再走。” 屈有男捶顿足的想自己的车干嘛这个时候送厂保养!?和他多处一秒都是折磨,他们的关系本达不到“他乡遇故知”激动得非要一起叙叙旧、聊聊天的地步。 无话可说复无话可说,很冷场,屈有男感觉他们现在杵在路边等出租车的样子简直蠢毙了,虽然他很养眼。 “呃,听我姐说你继承了盛世,恭喜你。”她望着黢黑的天幕,无中生有的冒出一句。 许恪点头,“那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但还是谢谢你。” 屈有男咬牙,有必要解释得这么清楚吗?这不等于间接告诉她别白费力气,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呃,你……有女朋友了吗?”问完她觉得自己更加像傻瓜。 “会有的。”他语意不详的一哼。 ok,她投降,伺候这种德行高尚的人物她无能。所幸随后出租车终于显身,否则她会尴尬死,迫不及待的跳上车,欢快的朝他挥手道别,请原谅她对祖国来的同胞如此薄情寡义,实在是她天生不知道怎么跟他打交道,若她有她老姐半点厚脸皮,自来熟就好了。 0015 米兰差不多每天都有时尚发布会,大大小小、零零总总数不胜数,服装的、配饰的、发型的、化妆品香水的等等一切与“时尚”二字相关的花样繁多,而今天有一场马奇奥大师的秋冬季高级成衣秀,算是给明年春夏服装发布会提前预热。 照常混乱不堪的后台上百名模特和工作人员忙得上蹿下跳,与外面银灰色调的舞美设计以及凄美悠远的乐曲十分不相配,这厢还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咋呼要补妆的模特,扭头就回眸一笑百媚生的上了t台,颠倒众生。 屈有男半跪在地上,嘴里叼着几颗别针,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大眼睛,动作迅速的把一朵丝绸做的牡丹花别到模特大衣下摆上,完成一个她招手请下一个,好像流水线上安装零部件的机械臂。 这时另一名服装助理冲过来哇啦哇啦的喊:“完了,完了,马奇奥又临时改主意了,牡丹花换到肩上!” 屈有男没时间抱怨,拖来矮凳站上去,让高头大马的模特儿挨个过来换造型,其实对自己的设计异常执拗的马奇奥愿意接受她的意见,在服装里添加一些中国元素她已经感到很骄傲了,看来她出其不意的求婚收到了一定的效果,她这个不起眼的小兵居然左右了大师的设计理念。 突然手机震动,她按一下蓝牙耳机,扯着嗓子噼里啪啦的吼:“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在改了!”她以为是马奇奥。 “是我。”一片嘈杂中一把清冷的声音立刻让她僵立。 “啊,噢,你好……我,我在忙。”屈有男紧张得针头扎到了手,她痛呼不跌,模特儿嗔怪的斜她一眼,远处的秀导已经在原地跳脚,朝她挥舞手臂要她快点。 “我知道,我看到你了。” 咦?! 作者有话要说:<。)#)))≦:自打服用了蜂蜜,川贝,桔梗,加上天山雪莲配制而成,不需冷藏,也没有防腐剂,除了毒猛烈之外,味道还很好吃的穷摇半步颠之后,突然天狗吞月,肥鱼打滚,天爆惊雷,肥鱼翻身。各位被书名雷倒,被人名雷倒,被章节的数目字雷倒的大小童鞋、新老盆友们请注意了,某鱼友情提示雷点过低者入坑请自备避雷针,以免中招,购买了人生意外险的除外。正所谓“人生何处不狗血,一不留神踩到雷”啊,善哉,善哉~~ ps:跪谢昨天发长评给某鱼的姐妹们,某鱼看后独怆然而涕下,久久不能自已……哎,啥也不说捏,介就素猿粪呐~~~谢谢谢谢谢谢~~~~(>_ 0001-0008在线阅读 <!--t; 0001-0008 - 0016-0019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0016-0019 <!--go--> 0016 站在凳子上也不见得能高人一等,因为个头高大的人太多,屈有男踮起脚尖到处张望,可惜人头攒动本望不到边际,秀导则实在忍无可忍,起扩音器小喇叭吼她,“屈,你在发什么呆?你的魂魄被上帝抽走了吗!?” 不是,她的魂魄是被某个人类抽走了。屈有男放弃寻找,赶紧专注于手头上的工作,当她逐渐忘却一切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周围变安静了,别好最后一个模特儿的牡丹花,本该上t台的模特儿竟站着没动,她莫名其妙的顺着她闪闪发光的视线扭头,就看到许恪正在自己身后。 今天他只穿了一件普通到平凡的白衬衣,简单的几笔线条勾画出风雅飘逸的气质,神情淡然闲适的混迹在各色身材娇娆的女模中间,一点没有受旁边一票几乎全 裸的女胴 体的影响,他负手朝她微微一笑,算是无声的打了个招呼。 屈有男呐呐的望着他,“你怎么找来了?” 许恪稍一仰头,“下来再说。”然后扶她跳下凳子,并举起她的手查看她刚刚被扎到的伤口,一颗殷红的血珠子被他挤出来,她嘶的抽气,他瞥她一眼掏出纸巾包住。 “呃,谢谢。”她挣开他的掌,很不自在的把手藏起来,皮肤上遗留下来的灼烫干扰她的神经。 0017 几个路过的助理莫不大喇喇的打量着许恪,像x光一样上下透视,眼角眉梢含着稀有的春情;个豪放的模特儿们更是毫不忌讳的向他放电,甚至故意摆臀扭腰只为吸引他的注意。 面对这些别样的礼遇,许恪均善意的报以礼貌的微笑,屈有男叹息低头,“呃,我们到边上吧。” “好。” 在这个行当里俊男美女多到让人审美疲劳,而且意大利举世闻名的土产就是美男子,街上随便一抓一大把,什么姿色出众的男人大家没见过?居然对这个不知名的东方男人那么着迷,屈有男百思不得其解。 避到一大片衣服架子后头,屈有男随意拖了把椅子,“我现在很忙,你在这里坐一下。” “好。”许恪坐到椅子上,仍然保持着微笑。 她意外的瞥着他,今天这男人出奇的老实听话,低眉顺目的没有任何异议,她指东他不敢往西,估计来到陌生的环境,在属于她的地盘不得不配合吧。 秀导又拿着小喇叭吼人了,她无暇细想转身离开,窜入奔忙的人潮中,继续开始一种流水线似的机械化动作——扒衣服、穿衣服、扣帽子、系皮带…… “屈,编号031!”她找出对应的皮鞋。 “屈,编号440!”她抓过对应的围巾。 “屈,编号097!”她拿起对应的手袋……是的,她主要负责服饰配件部分,在分工明细、等级森严的时装圈里,她虽然美其名曰设计助理,但是地位不过中下。即使科班出身,资历不浅,可竞争激烈、僧多少,想把自己的设计从图纸变成衣服,再穿到模特儿身上开发布会,最后得到大众的认同,这条路她只能说还没起步。 0018 走秀将近尾声,忙得体力透支的屈有男干脆直接坐到地上,听着前台响起热烈的掌声,她和其他几个助理露出疲惫的笑意,成功了,结束了。 不知道这样的欢呼与喝彩什么时候才是为她而发出的?屈有男甩甩头,站起来,“我出去一下,咱们庆功宴见。” 当她一步一步走向许恪,被他深邃悠远的视线笼罩时,她想,这家伙干嘛还不消失啊?疲力竭的还要应酬他简直劳心费神,神 体的双重折磨。 许恪盯着她萎靡的小脸,曲指勾开一撮搭在睫毛上的碎发别到她耳后,“累吗?” 他某些无心的小动作总是让她防不胜防,明明没什么却表现得让人很容易误会,屈有男大力的耙梳一头乱蓬蓬的卷发,飞快绑了一个马尾,以行动隔开了彼此堪称亲密的距离,“还好,习惯了,我们先出去吧,待会儿模特儿退场回来这里会很挤。” 许恪默默的跟着她,到了后台门口的一处拐角,屈有男腰用手撑住酸胀的腰肢,“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太神通广大了。 “你要喝点什么?”许恪指着旁边的自动贩卖机。 “咖啡,谢谢。” 投币,机器启动,咚咚两声铝罐掉落,他拉开其中一罐的拉环递给她,屈有男接过去喝了一口,“今天你没有工作?” 许恪看着罐身上的意大利文,“你的意语说得很流利。” “噢,语言环境造成的。”听的说的都是意国的语言,如果不是老姐三不五时打电话来骚扰她,她怕母语都不会说了。 “等下有空吗?” “呃,要参加庆功宴。” 许恪颔首,“我明天晚上的飞机回国。” 屈有男费解这人该不会就为了告诉她这个才专程跑一趟的吧?有必要这么慎重吗?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况且明天早上她要和马奇奥飞巴黎,一东一西从此天涯。 0019 “嘿,屈。”一个高瘦的男人本来与他们擦身而过又倒退回来,“马奇奥到处找你。” “是哦,我马上过去。”屈有男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把空罐子扔进分类垃圾桶,再回头发现高瘦男人正在向许恪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扎科。” “抱歉,我能说英语吗?”许恪和他握了握手,“你好,我是许。” “你很英俊,美丽的男人来自哪里?”扎科用生硬的英语问道。 “中国。”许恪面不改色,淡淡的瞟了屈有男一眼。 她知道扎科那句“美丽的男人”小小伤了他的自尊,顿时感到好笑,扎科则热情的攀过屈有男的肩膀,把她扣在怀里笑呵呵的说,“屈,他是你新找的模特儿吗?条件非常,我想女人们看到他都会疯狂的。” 已经疯狂了。屈有男想到刚才在后台他造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若不是因为大家还有秀要走,挪不出时间,否则早扑过来把许恪分尸了吧。 “不是的,他是我在中国认识的一个……普通朋友,来米兰工作碰巧遇到。”屈有男轻轻解释,保守的她不希望节外生枝。 “原来是这样,可惜了。”扎科用英文对许恪说,“你不考虑加入我们?男模的收入还不错。” 拜托,用金钱诱拐国内首屈一指,商业巨擘盛世集团的董事长当男模……这比形容他“美丽”伤害更大。果不其然,正当屈有男还在思索如何措词向扎科说明时,许恪一把把她拽过来揽到身后,冷冰冰的说:“谢谢你的好意,不必。” “呃,许、许大哥,扎科没别的意思。”屈有男囧了,扎科算是这行比较出名的经理人,本身又出自上流社会的贵族,心高气傲得很,他不但当面把她拉开还如此直接的拒绝,显得有点无礼,太不给扎科面子了。 霎时,扎科的表情沉了下来,收起嬉皮笑脸严厉的审视着许恪,突然他问:“你说你叫许?” 许恪没吱声,拦住一个劲要从他身后走出的屈有男,大手按在她腰侧,警告的紧了紧力道,屈有男深受震慑一动不动的定格,尽管腰部那块肌肤刺痒难耐,她也不敢造次。 “我记起来了,你上过《time》杂志,是上一年度的风云人物‘king’!早些时候刚收购了一家上市银行,成功进军欧洲资本市场,这次受邀来米兰参加世界经济展望会,做‘bank&’专题演讲。”情势霍地急转直下,前一分钟两个男人间还剑拔弩张的,一眨眼扎科便哈哈大笑着主动过来勾肩搭背的拥抱住许恪,“上帝,真没想到呀,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你,幸运,幸运。” 呃,king……这个名字挺贴切的。屈有男趁势推开许恪,直退了几步,“扎科,我们是不是该走了?你不是说马奇奥在找我吗?而且许先生也要离开了。” “噢,亲爱的屈,别那么扫兴。”扎科“哥俩好”的搭着许恪,“king你想一起参加我们的庆功宴吗?” 许恪扯出一抹魔魅的笑靥,“当然,不甚荣幸。”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视着屈有男,仿佛直达她的灵魂深处,为此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0016-0019在线阅读 <!--t; 0016-0019 - 0020-0024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0020-0024 <!--go--> 0020 马奇奥是一个非常迷人的意大利男人。一双灰兰的眼睛;一头淡金色的头发;笔挺的高鼻梁;笑起来感无比的唇形。作为著名的服装设计大师,他非常懂得如何通过衣装打扮突出自己的优点,时尚和前卫是他的代名词,每每出现在世人眼前总是光鲜亮丽,一点也看不出他已46岁。 “噢,亲爱的你去了哪里,媒体记者都在等我们,快去换衣服。”马奇奥一见到屈有男便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催促。 屈有男没来得及说话,后脚跟进来的扎科就高声兴奋的低喊:“马奇奥,看看这是谁?我打赌你一定猜不到!” 话音一落,许恪淡淡的走入大家的视野,俊逸的外貌搭配纯白的衬衣,显得格外空灵、怡然,他有礼而优雅的朝马奇奥点头微笑。 马奇奥对金融界的人不太熟悉,所以楞了一下,不解的望望屈有男又望望扎科,这人是哪家公司力推的男模?有出名到让扎科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 “哈哈,亲爱的马奇奥,昨天我们还在谈论的那家银行的新老板,king呀!”扎科迫不及待的一手推着马奇奥来到许恪面前,“他是你未婚妻的朋友,这是不是上帝的安排?太奇妙了!” 马奇奥听完介绍立刻热情的伸出手,“你好,你好,扎科没说错,果然是上帝的安排,幸会。” 许恪握住他的手,用标准的英语说:“幸会,我是ken。”恰到好处、不生不硬,极其巧妙婉转的纠正扎科的英文发音,提醒他们注意他是“上帝安排”的没错,但别喊错了名字。 软钉子外加下马威让扎科尴尬的干笑,这家伙表面看起来无害,实则深藏不露,明明一开始就可以纠正他,偏偏要等到现在。而屈有男自然也感受到了,她马上出面缓和气氛,向马奇奥温柔的说道:“亲爱的,他是我家在国内最大的主雇,昨天我们偶然遇到,今天他来辞行的。” “是吗?ken先生要离开了?”马奇奥遗憾的问。 许恪先是对屈有男建议“既然大家在一起请说英语”再回答马奇奥“是的,行程结束,我要回国了。” 这下被他“冷处理”的扎科和屈有男默默对视一眼,此人不好惹啊。 0021 记者的嗅觉是何等的灵敏,最近财经版炙手可热的头条大人物居然惊现马奇奥秋冬成衣秀的庆功宴,他们马上联系到了这阵子盛传的马奇奥服装王国准备打入亚洲市场的计划。 这个跟马奇奥新任未婚妻同为东方面孔的许恪带来了太多太多臆测和所谓的“内幕”,难道马奇奥想透过这层关系打算找这位富可敌国的商业奇才投资? 于是乎娱乐新闻顷刻转移为财经新闻,在发现三位当事人均三缄其口后,“长枪短跑”对准他们猛烈轰炸,谋杀了不知多少底片。目前不说没关系,反正有图有真相,看图说故事照样有大批读者买账。 屈有男无辜的夹在两个男人中间苦不堪言,虽然被人深挖烂掘她和马奇奥婚事的八卦同样让她难受,但是起码“单纯”得多。 毫无悬念明天的小报会把服装大师和小助理的爱情故事,从“麻雀变凤凰”的版本换成“丑小鸭原来是天鹅”的版本,她乐观的想这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为国争光”了? 许恪出现的时机真是该死的凑巧,卡得刚刚好,上帝的安排啊上帝的安排。 0022 屈有男一袭露肩低的曳地长裙,致娟秀犹如希腊的月亮女神,长达腰际的卷发上别着一枚玫瑰造型的钻石发夹,脂粉淡扫清清雅雅,挽着意气风发的未婚夫相得益彰,才子佳人、珠联璧合。 那些过去并不看好他们,甚至鄙夷她嫁给马里奥别有所图的人似乎幡然醒悟她竟是真正的公主,对她的态度180°大转弯,纷纷恭维她起来。 其实她心里明白这些都拜许恪那无远弗届的魅力所赐,今晚如果不是因为他哪怕她脱 光了也没用,不过这不是很讽刺吗?提升她名誉的不是自己未来的丈夫,而是另一个男人。 屈有男按着额角暗自叹息,被她紧紧依靠着的马里奥侧头询问:“怎么啦?不舒服啊?” “没有,只是觉得有点累。” 马奇奥拍拍她的脸,“忍一下,等媒体的人走了再去休息。” “好的,我知道,抱歉。”她一手拂在他襟前摩挲,娇憨的笑笑。 马奇奥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你真可爱。” 未婚夫妻当众秀恩爱,记者们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闪光灯,在场的人们兴高采烈的举杯,可喜可贺。 0023 “穿那么少当心感冒。” 刚躲到角落盘算着找机会偷偷溜走的屈有男赶紧转身,许恪冰寒着一张脸冷冽的瞪着她,然后兜头一件外套向她扔来,她手忙脚乱的接住,“呃,你……” “穿上!” 屈有男莫名其妙的望着他,晚礼服适当的裸 露是合情合理的社交礼仪,在开放的西方社会,她的打扮并不出格,“呃,不用了。” “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呃,那个…许、许大哥……”屈有男词穷,他在发脾气?为什么? “你还是中国人吗?吱吱唔唔‘呃’来‘呃’去的,中国话都不会说了?”许恪疾声厉语,目露凶光。 “呃……”她微张着嘴,懊恼啊,平时和老姐通电话中文说得挺顺,面对他就不行了,每次说话前总要思索半天。 许恪一个箭步上前,夺过外套强势的披到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两手还死死的在她前抓着领口,“你要去哪里?” “去、去……休息。”她吓得牙齿上下打架,眼睛不由自主盯着近在咫尺的他的手。 “为什么不回家!?” “呃,我、我等马奇奥一起走。” 她明显的听到他深吸了口气,随即放开她,“我走了。” 诶?什么意思?她茫然的抬头,却只看到他的背影,夜风吹拂着白衬衫漾出涟漪般的波纹,他颀长的身形缓缓隐入黑暗中,最终消失不见。 鼻端闻道一股熟悉的味道,屈有男取下外套,翻开领子里面一看,果然是“集英制衣”的手工西服,这人……执着她爹的手艺快20年。 0024 马奇奥流畅的转着方向盘拐进屈有男住所的巷道,“今晚你好好想想我的提议,我和扎科都认为机会难得。” 屈有男撑着头虚弱的说:“马奇奥,不是我不想帮忙,问题我和ken的关系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请别妄自菲薄,亲爱的。”马奇奥摇摇右手食指,“如果他只当你是一般受雇的下属,怎么会专程来找你呢?” “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中国人待人处事的某些表达方式你不理解,换作是我在异国他乡见到同胞也会特别热情。” “呵呵,那是你,他不同,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能跟普通老百姓似的随便和不相干的人亲近。” 亲近?这个词让屈有男更头疼,他们究竟哪里……嗯,亲近了?这时,她瞥到手边放着的一个纸袋,里面装着他的衣服,无声昭示着他们刚才的确超乎常人的“亲近”,oh my god~~ 看出她有一丝软化,马奇奥停下车后扭头继续劝说:“你不也希望我能扶持你家的生意?这次若能与ken合作成功,以他的实力、我的品牌号召力,壮大和扩展‘集英制衣’应该不在话下,我聪明的未婚妻你觉得呢?” 屈有男挥着手,“我知道,我明白,我懂了,我尽量去试试,不过我不保证结果是什么,你别期望太高。” 马奇奥高兴的抱住她,“亲爱的,我相信你!” 他相信她?那她该相信谁?上帝吗?抱歉,她不是教徒…… 0020-0024在线阅读 <!--t; 0020-0024 - 0025-0028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0025-0028 <!--go-->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你在喝水请放下杯子,如果你在喝粥请放下海碗,请注意了! 0025 屈有男豁然发现记者报道的东西并不全是空来风,他们某些推断、猜测都是有凭有据的,好比她现在的行为不正和昨晚他们大胆的假设如出一辙吗? 她无奈的长叹,抬手遮阳遥望眼前雄伟壮观的大酒店,回想几天前她还以为和许恪就此别过再也不会有交集,谁知不但交集不断,今天她还主动送上门。 过往的经验早早证明了有许恪的地方绝没有“简单、容易”四个字存在。都说幻灭让人成长,可她怎么没学会吃一堑长一智?哎,连她本人都无法忍受自己有时候表现出来的天真。 向柜台打听许恪的房号,服务员礼貌的告知该位贵宾谢绝任何访客,屈有男没有丝毫抱怨,这是天经地义的,他的身价向来只有他挑剔、抉择的份。 徘徊了几步,她掏出手机翻到一个号码,暗自希望他没有换号码,如果换了,那么她只好跟马奇奥说对不起了,算是他临时取消他们巴黎之行的惩罚吧。 “嘟——嘟——”耳边响起电话请求接通的声音,不期然的一丝紧张让屈有男手心冒汗。 良久。“喂。” “呃……”她怔了一会儿,马上呛着嗓子说:“你好,许大哥,我是屈有男。”上帝保佑,她因为心急居然没有结巴,希望这样他心情会愉快点。 “嗯,什么事?”许恪的反应很冷淡,语气敷衍。 屈有男心一凉,她都尽力讨好了还要怎样?“我能见你吗?我现在在一楼大堂。” 手机那边一阵冗长的沉默,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屈有男垂下头,“那……抱歉打扰了,呃,再见。” “a3500。” “啊?”她懵。 “叩!”他挂了。 “……”好半晌,屈有男蹦起来,万岁!他同意见我了! 0026 上了楼,一出电梯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屈有男知道这就是所谓顶级豪华的总统套房所在的楼层了。 纯正欧洲皇室水准的布置——暗红的墙纸;金色的纹饰;波斯的手工拼花地毯;造价不菲的落地巨幅油画;大师级的雕塑……这些不过是一条走廊,真正进到房间里会奢侈到什么程度不言而喻。 停在a3500白色镶金边的对开大门前,屈有男局促慌张的从背包里找出化妆镜,严格审视脸上的妆容,抖着手指夹着粉扑胡乱的补了补粉,用唇刷上了点唇蜜,一切完成后她又整了整头发。 老天,她此生第二痛恨的就是这头不驯的自然卷,硬弯曲的发丝纠结在一起,简直没有半点女的柔美可言,小时候她没少为这个被小伙伴和同学取笑过,来了意大利稍微有所改观,因为这里比她外表彪悍的人太多了。 “叮咚——” 门铃响过一会儿,门开了条缝,许恪透过门缝上下打量她,“我以为你要站在门口到天荒地老呢。” “呃…嘿嘿~~”她只顾着傻笑没仔细分辨他话里的意思,许恪则利落的旋踵进房,留下她一个人对着门缝,这是另类的“门缝里看人”吗? 0027 总统套房里的摆设完全没有超出屈有男的预想,甚至远远超过她能想象的程度,她怀疑自己走进了某个王室的城堡,或者某个昔日殿改建的博物馆。 她以一种类似敬畏的态度小心翼翼的踩在华贵的长毛地毯上,忍不住回头望望,生怕自己弄脏了一分一毫,玷污了这方地域的神圣,罪过,罪过。 “什么事?”许恪冷冷的问。 今天他换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衣,整烫得没有一丝皱褶,挺立的领子,直线似的衣襟上一排水晶衣扣,小巧透明有雕花,折衣服颜色的同时又带着自身的光泽度。连扣子都这般细考究,内行的屈有男一眼就可以确定这件看似普通的衬衣其价值一点不普通。 许恪坐在一张雕细琢的豪华办公桌后面,桌上有两台电脑、齐全的视讯设备、一台传真机和一台打印机,虽然现在保持着平静,不过从一堆散开的文件不难看出之前的忙碌。领导着一个业务浩繁的事业王国,他的工作量应该是巨大的。 户外灿烂的阳光迤逦一室,热情四的跳跃于他的发上、肩上,把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映出一层金属般的质感,刚柔并济、蛊惑人心。 屈有男吞了吞唾,忍下几乎脱口而出的“呃”顿了顿,“……许大哥,那个今天你要回国了,行李收拾好了吗?” 许恪掀眉瞥她,不语,仿佛她问了个无聊到勿需回答的问题,无情无绪的冰墨眼眸使她浑身不自在,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举高手里的纸袋,“这是你的衣服,还你。” “放着吧。”言简意赅,屈有男都没看清他有没有动嘴皮子。 她尴尬的笑笑,放下纸袋,左顾右盼磨蹭了几分钟,结果还是迟钝得找不出一言半语能打破僵局的话,最后她只有挫败的说:“我,我不打扰你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许恪仍旧淡漠的没有接话,意思是:走就走呗,恕不远送。 屈有男僵硬的转身,狠狠的皱了皱鼻子,这算什么事儿啊?无端端的跑来,一通不咸不淡的对话,然后灰溜溜的离开,还有人比她更白痴吗? “许大哥。”她倏地回过头,“你回国如果遇到我姐,麻烦你告诉她我在这边过得挺好的。” “嗯。”许恪一成不变的气定神闲,惜字如金。 再次转身,她悄悄握拳捶自己的口,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大骂:屈有男你真是笨啊,见过笨的人,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0028 大门轻轻阖上,屈有男泄气的靠着门板,翻眼望向雕梁画栋的天花板,实在不明白人已经来了,干嘛死活没勇气说出腹稿了千万遍的话?在商言商谋求合作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他答应自然皆大欢喜,他不答应也无所谓,坦荡荡的去面对就好,至少尽了力没人会怪她。 现在她该做的什么没做,怎么跟马奇奥交代?而且重点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她不想若干年后回忆往昔时后悔这一时半会儿的迟疑。 那,还要再进去一次吗? 就在她心思百转、纠结不已的时候,后面的门突然打开,没有防备的她整个人往后倒去,瞬间失去平衡让她不禁张嘴惊呼,下意识的蹬腿却依旧阻止不了颓势,下一秒腰上多了一条手臂,遒劲有力的腕部微微一抖,她逆势一旋肩背撞到了墙上,“啊~~嗷~~” 门砰然关闭,头顶出现许恪鹜的俊脸,“你究竟想干什么?” 屈有男怔忪的瞠目,眼底还残留着刚刚那一下撞出来的湿气,显得双眼水水亮亮,剔透的玄黑玻璃球体上倒映着他薄怒的容颜,她眨了眨长睫,奇怪,这句应该换她问他才对吧? 不过她没敢吱声,他强大的气场逼得她直想缩到墙里去。他看不到我,他看不到我,他看不到我…… 许恪的表情变得很复杂,一忽儿像乌云密布的天空,一忽儿又像吹来了一阵清风,渐渐吹散了所有的霾。缓缓的不知不觉的他聚拢在眉心的浓眉舒展开来,屈有男审慎的观察,眼珠向左右瞄了瞄,目测到他双手正撑在她脑袋两边,她佯咳一声,手指点了点他露在衣袖外的手臂,“许大哥,我可不可以……” 话尚未说完气流急窜,电光火石间她感到自己跌入一具坚实温热的怀抱里,并且直接给他抱离了地面,两脚悬空。 许恪深深的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鼻尖来回划着她柔嫩颈项,贪婪的嗅闻着她身上蕴藏的香息,他滚烫的呼吸几近把那块皮肤烧焦。 “许许许大哥!你你你……”被吓得呆滞的屈有男回过神来感觉快要疯了,不,是他疯了! “不要动!”他声线沙哑、压抑,好像有股莫名的力量猛烈的撕扯着他,他不由自主的受到控制又拼命的抵抗,屈有男神经紧绷害怕再刺激他,所以停下了挣扎。 今天她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亚麻套头衫,低低的一字领香肩半露,脖子上系着同色比基尼上衣的肩带,而他此刻沿着肩带用牙齿细细啮咬,一路留下濡湿和酥麻的刺痒感,屈有男惶恐得大气不敢出,手指扣着他的肩膀,指甲深陷他的肌,她不知道他觉不觉得痛,反正她已经用力到完全失去知觉了……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危险的警钟频频敲响,在大脑里喧嚣呼喝,屈有男抓住混乱中最后的一丝清明,蓦地想到了造成目前这般状况一万个不可能里惟一说得通的一个可能,声音虚弱的问:“你嗑药了吗?” 许恪显著的一顿,唇贴着她锁骨上的窝陷处定格,接着她补充道:“许大哥,请你珍惜生命,远离毒品。” 0025-0028在线阅读 <!--t; 0025-0028 - 0029-0033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0029-0033 <!--go--> 0029 许恪手一松,屈有男瞬间落地,犹如解开了咒语一般,激狂的抚触、热辣的温度倏地远离、消失殆尽,她知道她安全了。不过刚刚那番令人窒息的耳鬓厮磨造成的后遗症导致她膝盖打颤,心如擂鼓,脚软得几乎坐到地上,赶紧张开手臂扒住墙壁稳住身形,暗暗捣匀紊乱的气息。 许恪则退到房间的一处影里,强光下的深度黑暗覆盖了他的面容,隐晦莫名,藏住了许多东西,包括他的情绪,屈有男没有勇气去窥视,即使有勇气他亦不允许,她需要安全,那么他相同。 彼此尴尬沉默了一阵子,许恪平淡中涵盖冷冽的问:“马奇奥要你来谈投资的事情?” 原来他早知道,屈有男顿觉难堪,他的意思仿佛之前一场旖旎暧昧是她事先策划好的“胡萝卜政策”,为达成某个目的铺路。她心寒,他羞辱了她。 屈有男挺直背脊,硬着嗓子说:“没错,但是你完全可以无视,因为我从没说出口,抱歉打扰了。”她旋开金色的锁柄,开门,离去。 “砰!”满室恢复冷清,许恪长时间的矗立原地,直至日落偏西。 0030 屈有男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不仔细看不出来的很细微的战栗,这种症状本没有办法控制得了,平时生气不这样但气到某个程度就会。她神经质的用力拍打电梯边上的下楼键,脸色惨白。 从小到大打许恪那儿得来的挫败感、自卑感一直似魔魅般纠缠着她,虽然她十分明白跟一个天之骄子较劲无疑是愚蠢的,可是当父亲一遍又一遍反复的重复他如何如何、怎样怎样时,最后总会归功于“他是一个男孩”。 其他任何理由她都认同,独独这条打死她也无法接受,女人到底是哪里不如男人了?为何所有的丰功伟绩、卓越优秀全要划拨给“男人”这一项,生为女儿身活该自惭形秽、匍匐低头?无论她多么努力的表现,认真的学习,吃苦勤奋就是换不来父亲一丁点的注意。 10年前受够歧视的她毅然决然远赴意国求学,她曾发誓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干一番轰轰烈烈的成就让父亲刮目相看,然后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让父亲心悦诚服的把屈家“传男不传女”的祖业交给她来继承。 然而10年过去了,她空有一腔抱负却没有得到施展,热血逐渐转冷,梦想永远是美好且可望不可即的,实践的过程曲折迂回,困难重重,身上的棱角、怀的斗志在现实中磨光、熄灭。天长日久下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被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惰取代,像一颗微尘似的随波逐流的漂浮于世,浑浑噩噩没有了追求,直到接获家里的境况一天一天衰败的消息,她才猛地发现时间紧迫。 始终致力于证明“男女平等”的她认输了,一把抓住马奇奥这救命稻草,由“超越男人”堕落到“依靠男人”,她还安慰自己说,至少这个优质的男人是她虏获的。 没想到她的“自欺欺人”又被她此生避之唯恐不及的许恪亲自打破,她找来的“优质男人”要与他合作,昔日那种被蔑视的感觉深刻又残忍的重现……花了10年的时间,绕了九十九个弯,她的“开始”和“现在”还是败在了他的手里。 电梯门打开,一名酒店工作人员诧异的瞪着蹲在地上团成一团的女子,关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需要我帮忙吗?” 屈有男捂着脸挡住泉涌的泪水,飞也似的冲出酒店落荒而逃。 0031 屈有男拨通越洋电话向目前远在法国的马奇奥报告:“对不起亲爱的,我……” “屈,你亲自出马果然以一当十,ken同意和我们合作了,哈哈~~他对我们的投资计划表示出极高的兴趣,你是怎么跟他说的?”马奇奥兴奋的打断她,快乐得像个孩子。 “呃……”屈有男愣住,这是怎么回事?马奇奥继续噼里啪啦的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她头昏耳鸣一句都没听清楚,敷衍着挂了电话,她想也没想马上打给许恪,她才不要他的施舍,饿死也不吃他的嗟来之食! 他的手机关机,再打到酒店,酒店告知客人已经退房,看看时间估计他早上了飞机飞离这块土地了,屈有男咬牙切齿的摔了电话,许恪! 尽管情感上不愿意接受,但是理智上她明白合作的事情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经商不是儿戏不能全凭个人喜恶。对野心勃勃想进军中国这个新兴市场的马奇奥也好;对风雨飘摇中苦苦支撑的“集英制衣”也好,靠到盛世集团这棵财力雄厚的大树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所以屈有男再次的妥协了,反正她在意大利,天高皇帝远,国内的事务由她老姐一手把握,她乖乖的跟在马奇奥身边,扮演称职的助理以及甜蜜的待嫁新娘便万事大吉,别的“凡尘俗事”她眼不见心不烦。 0032 临近婚期的前一个月,屈有男和马奇奥刚到希腊拍了一组婚纱照,八卦杂志隔天就拿了其中一幅做了封面。 屈有男捧着新鲜出炉还热气腾腾的杂志,眯着眼睛盯着那排印得大大的名为“图兰朵的新童话”的标题嗤之以鼻,西方人对中国人的印象若还停留在这种程度那么真是幼稚得发蠢了。 手边的电话响起,她放下杂志接起,“小八小八小八!!” “老姐。”屈有男捏捏鼻梁,叹息,她这个宝贝姐姐真是的……惟一长进的地方就是自从“集英制衣”和盛世合作后就不再半夜打电话吵她睡觉了。 “小八,你知道今天许大帅哥干了一件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吗?”屈得男哇哇叫。 “他去变了。” “小八……你有那么讨厌他吗?”屈得男哀鸣。 “……不讨厌,只是没感觉。” “呵呵~~当然啦,你只对你家‘蓝眼睛大叔’有感觉。” 屈有男趴到沙发上,“废话完了可不可以麻烦你说正事?越洋电话很贵。” 屈得男马上咳了咳,正了正声音,“坐稳咯,我要说咯!” “说。” “他今天向我求婚了。” “……”屈有男庆幸自己是四平八稳躺着的,不然她真的会扑倒,“你……真的?” “吓到了吧,我当时也吓傻了,整整5分钟不能言语,望着他像看到了钟馗。” “为什么?你们谈恋爱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我?”屈有男连珠似的发问,人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小八,小八,小八,冷静、冷静点,许帅哥跟我求婚有你跟‘蓝眼睛大叔’求婚来得劲爆吗?”屈得男不疾不徐的说,“你决定要嫁给那个死老外的时候,连许大少爷都打了好几通电话来关切呢。” “……” 0033 随后屈得男描述了许恪求婚的始末。 早上“集英制衣”的门店刚开门,许夫人的电话就打来要她到家里量身,说是想做几套明年的春装。这样的情况十分难得,要知道这位贵妇一向只穿世界著名品牌的成衣。 屈得男当然也留了个心眼,许恪突然投资她们家估计许夫人颇有微词,这趟“业务”绝不单纯;做好心理建设到了许家,果然不出所料许夫人,曾经的盛世集团执行董事还是那么霸气十足,自从被儿子赶下台提前“退休”之后,对掌控盛世运营的雄心仍然旺盛。 屈得男一径的陪小心、说好话,让许夫人实在找不到什么突破点,一番神训话结束,话锋一转绕到了屈有男的婚事上,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关心有男妹妹未来婚姻是否美满?未来夫婿是否与之相爱?诸如此类的罗列了一大堆问题,屈得男又没见过马奇奥,哪里晓得他们的美不美满,相不相爱?于是乎信口开河“他们爱得死去活来,谁也离不开谁。” 话音刚落许恪走了进来,一脸的铁青,手里还攥着一个牛皮信封,许夫人见状就问:“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儿?” “没有。”许恪挑了一张椅子坐下,眼睛望着窗外的花园,神游太虚。 面对儿子不太热络的态度,许夫人有点下不来台,挺着腰板端出慈母的架势,“恪儿,屈师傅家快要嫁女儿了,有男那丫头真有福气,嫁得这么好,你呢?老大不小的人了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婚姻大事了,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千金闺秀?改天带回来给妈看看。” 许恪闻言回过头,盯着许夫人看了一会儿,冷不丁的说:“不用了,我要娶的人现在你正看着呢。” “嗯?”许夫人被他说糊涂了,讶然的瞪着他。 许恪起身走过来,一把拉起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的屈得男,对她说:“我们结婚吧。” 0029-0033在线阅读 <!--t; 0029-0033 - 0034-0038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0034-0038 <!--go--> 作者有话要说:<。)#)))≦:临时收到压马路的通知,所以半夜就更了,催文的童鞋是不是大喜过望了?表bw哟,多多撒花~~某鱼要是爽了也让恪恪尽快爽一次!乃们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哈~~咩嘿嘿~~~ 0034 屈得男有点像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许恪突然的求婚,她这个主要当事人都还云里雾里的发着懵,外界媒体已经开始大肆的报导了,而且绘影绘声的煞有介事,把盛世集团投资“集英制衣”,加上远在米兰的屈有男和著名服装设计大师马奇奥的婚事连成一气,描述他们四人携手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跨国政治大联姻。 如果许恪当初只是一时兴起的一句玩笑话,那么经过各大报章、杂志、电视、网络孜孜不倦的轮番轰炸,假的也变真的了。 为此大家的反应不一,盛世集团迅速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含糊其辞的把舆论导向引领到盛世未来的发展方向上,对于集团大当家许恪的婚姻问题没有正面表态,也没有否认,这让媒体更疯狂的议论、猜测。 “集英制衣”则很低调,屈得男的父亲似乎尚未做好准备接受一个又一个身份显赫的未来女婿,一辈子都期盼屈家男丁旺盛的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两个没用的“赔钱货”居然帮他招来了两个厉害的“半子”。 马奇奥倒是乐观其成,他笑言,“这不挺好的嘛,不但事业上找到伙伴,同时还成就了彼此的爱情,一举两得。”在他看来,有什么比得上这样沾亲带故的合作关系更牢固? 扎科多次从旁暗指屈家姐妹非常有手段和办法,夸赞她们充分利用了身为女人的优势获得了最高的价值回报。屈有男惴惴不安,她说不清楚哪里不妥,整件事情仿佛天方夜谭般缺乏真实感。 跟姐姐频频通电话,屈得男的态度一直飘忽不定,虽然屈有男知道姐姐目前没有男朋友,感情生活一片空白,但是她和许恪的交往从来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谈不上什么交情,许恪之于屈得男来说是欣赏、仰望、遥不可及的对象,一夕之间就要嫁给一个“偶像”似的人物,她更像漫步云端,更没有真实感。 0035 “你爱他吗?”屈有男问姐姐。 “……”话筒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屈得男吃吃的笑,反问:“那你爱马奇奥吗?” “姐,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的事。”屈有男搅着电话线,挫折的觉得有力使不上。 “你是为了‘集英制衣’才要嫁给马奇奥的,想在爸爸面前扳回面子不是吗?”平时嘻嘻哈哈的屈得男其实非常清楚妹妹真正的想法,“爱情啊,幸福啊,婚姻啊,对我们家的女人来说都是天边的浮云,假的、虚的、抓不住的、不属于我们的。” “姐……” “小八,就这样吧,人活于世短短几十载要承受的东西太多,成功也好、失败也好,有时候压力大到让人喘不过气,理的选一条简单好走的路未尝不可。” 简单好走?她怎么会认为跟许恪拉上关系就会“简单”?屈家人是不是都逃不开这个姓许的人的魔咒? 屈有男茫然了,她不晓得怎么继续说下去,隐约感觉姐姐的日子不是很好过。即使她只字未提,不过她猜得出来,许家还有盛世家大业大的,对来自普通家庭的姐姐挑剔、质疑甚至是嫌弃自然而然,如果许恪对姐姐有情有意那又另当别论,问题她就是拿不准他究竟什么心态?什么目的? 例如马奇奥,他答应和她结婚一不是看中她的美色,她实在没有那方面的本钱;二不是看中她的才华,她本没有什么亮眼的能力;至于财富、身份、背景她更是一无所有。她想她打动他的是自己的“执着”吧,那份为所谓的“梦想”不惜最后一搏的傻劲。只是他没料到她给他带来了许恪这个大金主,算是他“日行一善”换来的丰厚回报。 那么许恪呢? 0036 自从那次通话后屈有男基本上失去了姐姐的消息,除了婚期逼近的原因,还有马奇奥明年的春夏时装发布会,进军中国的巡回秀展等等一系列筹备工作,忙得她人仰马翻、天昏地暗,几乎成了“欧洲飞人”,每天早上都在不同的国家、城市醒来,而晚上又在不同的国家、城市睡去。 她囚禁在这个名为“时尚”的笼子里,其实时事的资讯知之甚少,可以说信息闭塞,眼里脑子里看的想的无外乎采选布料、监督工厂进度、选择合适的场地、寻找模特儿…… 当还有半个月就要步入婚姻礼堂的时候,父亲从国内打了一通电话立时让她骇出一身冷汗——姐姐失踪了。 她刻不容缓的打电话给扎科,和盛世的合作进入议事日程后他就去了中国,负责处理一切相关事务,屈得男是他的同事兼临时助手,他不会不知道姐姐的去向。 扎科沉重的说:“屈,恐怕你爸爸说的是真的,我们已经找了她三天三夜,还报了警,但她‘人间蒸发’了。” 怎么会这样?屈有男慌慌张张的又打给了许恪,“是我,我姐姐怎么不见的?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情?” 许恪冷漠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碎,“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 方寸大乱不足以形容屈有男此时此刻的心情,她火急火燎的匆匆赶回米兰,抓出闭关设计新装的马奇奥一起商量对策,马奇奥大呼他不理解中国女人的思想,她们的构造是所有地球人种中最难弄懂的。 她找他不是要他发牢骚的,第一次他们大吵了一顿,开始冷战。正愁眉不展之际而扎科却跑来火上浇油,告诉他们许恪不见了未婚妻十分震怒,国内的媒体传出非常不利于盛世的言论,导致盛世的股价暴跌,因此他扬言要终止合作,并且要“集英制衣”赔偿损失。 0037 屈有男站在米兰的国际机场,望着朗朗晴空下不断起飞降落的银色大铁鸟,外表平静可心里气血翻涌,她死死的捏紧手里的皮包袋子,关节泛白、青筋鼓凸。 马奇奥轻轻覆住她的手背,“屈,对不起,前几天我的态度急躁了点,说话语气重了点,原谅我好吗?” 他脸上架着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镜,戴了一顶帽子,遮住了大部分的面容,为的就是防止在公共场合被人认出来,屈有男抽开手,拉了拉他脖子上搭着的围巾,“我知道,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马奇奥叹口气,把略显柔弱的她揽入怀里,拍拂着她的后背,“别太担心了,你姐姐会找到的,上帝会保佑她的。” 屈有男在他怀里苦笑,上帝那么忙,他有空关照一个从来不祈祷,不信奉的女子吗? “谢谢,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飞机落地就打来,无论多晚,我等你。” “嗯。” 马奇奥吻吻她的唇,拨拨她的发,墨镜后的眼神屈有男看不到,但能感受到他的温情,她知足了,垫着脚尖用力回抱了他一下,然后转身汇入机场的人流中,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出境大厅。 0038 屈有男靠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盯着舷窗外白茫茫的云朵,刺眼的光线惹来邻座的抗议,她拉下帘子抱歉的颔首,偏过头假寐却平息不了心浮气躁。 今天走这一朝完全不在她的计划内,她幻想过无数种回国的理由——功成名就回去扬眉吐气;弹尽粮绝走投无路回去缩;游历天涯满身疲惫回去养老;后人捧着她的骨灰回去落叶归…… 屈得男你到底在干嘛?多大的人了,好端端毫无预警的玩失踪,就算父亲再不重视再不在意你,那么你想过我吗?想过爱着你的妹妹的心情吗?这就是你说的一条比较简单好走的路? 是的,她没料错,但凡扯上许恪绝无“简单”的可能,事实又一次狠狠的证明了这条真理! 许恪——她命中的克星啊克星。 某鱼对本节的数目字无爱,所以简短了结,扒住小八biu~~回归祖国母亲怀抱。 0034-0038在线阅读 <!--t; 0034-0038 - 0039-0044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0039-0044 <!--go--> 0039 我看着她,从开始起一直看着也只看着她,一生一世,全心全意……仿佛是宿命仿佛是注定,我最爱的就是她,可以肯定、就像自己必死一样肯定!如今她的心里住着另一个男人,哪怕来自那方的爱只象偶尔吹来的细风般飘忽不定,她却愿意为此而等待;等待一次短暂的回眸;等待一次稀薄的怜惜;甚至在无尽的等待中化成枯叶……但无论如何我依然爱她!她可以褪色;可以凋谢;怎样都可以,我只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摘自小说《洛丽塔》) 0040 祖国的变化真大,这是屈有男一下飞机便感受到的。建设恢弘的机场甚至比米兰的还庞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景象也说明了这里的繁荣,屈有男还没倒过时差,像个落魄的浪人傻傻的站在入境口,恍恍惚惚的瞪着人影憧憧。 金发碧眼的扎科反过来变成了当地人来接机,她丢下手里的大包和他拥抱,扎科捏着她的肩膀,“旅行怎么样?累了吧?” “还好。”就是缺觉,不过以这里的时间离上床睡觉还远着呢。 跟扎科推着行李出了机场,一辆休旅车上跳下一个窈窕女子,她冲着屈有男灿烂微笑,一口流利的意语,“嗨,你好,我是sofia。” 屈有男不解的侧头看扎科,扎科耸肩,“我的翻译兼向导。” 屈有男马上友好的和sofia握手,“你好,我会说中文。” sofia挑挑眉,上下打量她,一头冶艳的卷发,巴掌大的小脸挂着复古的太阳眼镜,棕色短皮夹克里一件低的紧身毛衣,腰上系着一串金属腰链,一条同款的皮短裙,一双高筒靴,从头到尾俨然是西化得很厉害的时髦女郎打扮,若不是她说着中文,她真的以为她是地道的意大利姑娘。 0041 屈有男懒洋洋的倒在后座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她不知道别的“海”回国第一时间是什么感觉,她除了陌生还是陌生。这里的天空、这里的太阳、这里的云彩、这里的植物、这里的街道、这里的人甚至这里的空气都是陌生的。 在米兰她是过客,如今在故乡她还是过客,没有一点归属感,漂浮了多年她早已失去了赖以为生的据。突然,她想到《阿飞正传》里张国荣的一段独白: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sofia透过后视镜寻到她,“屈小姐,我们先去酒店,您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的行程安排好了以后再告诉您。” 屈有男脱掉墨镜看她一眼,连她也当她是游客了,自我解嘲的苦笑,“别被我的样子吓到,我还不困,我要回家一趟。” sofia尴尬了,“呃,那您是想回家住?” “不,我住酒店。”家?家里还有她的位置吗? 扎科适时跳出来,他说:“嘿,小姐们,麻烦你们说意语好吗?” 屈有男合作的用意语说:“我们先把行李放到酒店,然后去我家看看,不过我不认识路了,sofia你要带路。” sofia愉快的笑起来,“中国变样了对不对?和当年您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已经面目全非?” 屈有男赞同的直点头,“亲爱的sofia请你直呼我的名字吧。” “好,那你在意大利的名字是什么?” “我没取意文名字,你和扎科一样叫我屈就行了。”对于名字屈有男一直有影,叫什么都无所谓,她还是她。 “好的,屈。”sofia是个开朗的女孩,她的笑容让屈有男倍感亲切,很好,这至少算是一个不错的开端。 0042 “集英制衣”在老城区过去的闹市,城市改造后这里没有了往昔的喧嚣,远处新兴的高楼环伺的水泥森林映衬下显得尤为萧瑟。古老的苍天大树,纵横的窄小巷弄,自行车叮叮摇着铃骑过,一圈老人围在一起下棋喝茶聊天,时光悠闲恬淡。 推开镶着玻璃的木头大门,屈有男即刻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熨斗释出的蒸汽弥散,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驮着背站在案前,手里拿着大剪刀细心的裁剪着画好粉线的布料。 “爸。” 男人顿了一下,抬头望向声源处,视线越过老花镜的上缘看了半晌,“嗯,你回来啦?” 屈有男突然明白,之前在米兰遇到许恪她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冷淡了,原来都是家族遗传作祟。父亲见到暌违10年的亲生女儿依然静如止水,怎么要求她以饱满的热情对待一个不过主雇关系的人? “妈呢?”屈家的住所在门店的楼上,用比较流行的说法就是商住两用。 “买菜还没回。”屈师傅说完接着低头裁衣服。 屈有男怡然自得的到处张望,天花板下吊挂着一大排做好的衣服,几个历史悠久的木制模特身上穿着板正的西服,一面墙上的落地穿衣镜明亮清晰,旁边还钉着几张不知是哪个年代的服装海报。 她笑了,无论经过多少岁月这里一成不变,小时候她得垫着脚才能仰望到画报里的人物,现在她可以平视,甚至可以俯视了。 指尖轻轻划过画报,纤尘不染,父亲爱干净的习惯向来一丝不苟,屈有男问:“姐姐还是没有消息吗?” 屈师傅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她和我分家了,你上她那儿打听去。” 屈得男前几年在新城区和朋友合伙开了间造型公司,算是剥离了母体独自成长的孩子,经营得还不错。父亲便起了雄心,在乡下开办了制衣厂,刚投入时果然收到一些成效,于是在朋友的鼓动下又接连向银行借贷扩建了厂房,购置机器设备,召来大批下岗女工,预备热火朝天的大干一场,可惜父亲顶到天也不过是个靠手艺吃饭的匠人,管理行销一样不会,再加上对市场流行的趋势不灵敏,做出的衣服乏人问津,库存大量积压,生产线不得不停工,很快就资不抵债,到最后连这间租宅都抵给了银行。 振兴祖业、振兴“集英制衣”的梦想如泡沫般转瞬破碎。如果再不想办法改善,他们家怕是脱离不了破产倒闭的命运,而这栋伴随她出生成长的老房子也将消失。 0043 “小八!”正在父女间沉闷得场面将至冰点时,屈母打开大门看到屈有男激动的大喊了一声。 屈有男扯着僵硬的笑,“妈,你跟姐学坏了。” 屈母冲过来抱住小女儿不禁潸然泪下,“死丫头!” 她揽紧妈妈微微发福的腰身,一阵鼻酸,“妈。” “到里面去,哭哭啼啼的影响做生意。”屈师傅冷道。 屈母抹着泪,拉着屈有男赶紧退入里屋,屈有男叹息,他们家人的相处模式还是老样子,女人没有地位。 “你这孩子真是的,一去10年不回头,要不是你姐突然跑没了影儿,你是不是一辈子不打算回家了?”屈母顺着屈有男的头发,不是很认真的埋怨。 “本想结完婚和马奇奥一起回来的。”完美的“衣锦还乡”,但时不与我。 “那个马什么的……他是外国人,你嫁外国人你爸不乐意。” “我就嫁给元首他都不会乐意。”屈有男淡嘲。 屈母掐掐她的手背,随即又拉开她是双臂,“你怎么穿得跟个洋鬼子似的?” 这什么观念?她看还好嘛,从机场出来她发现街上多的是女孩这么穿。屈有男扑倒妈妈怀里撒娇,“妈,我想你了。” 她这么一说,屈母稍稍停歇的眼泪又汩汩而下,“你和你姐俩都不是让人省心的孩子啊……” “妈,姐走之前说了什么?”屈有男问。 屈母擦干泪,吸吸鼻子,“她要说了什么我能让她走吗?悄无声息的一点预兆都没有。” “我到姐的房间看看。”希望找到些蛛丝马迹。 “嗯,我带你上去。” 说着屈母领着屈有男上了二楼。屈家是制衣世家,除了屈师傅外还有几个工人,都是追随他多年的老资历,他们也有自己的房间,屈有男路过的时候纷纷出来热情的打招呼,大家寒暄了一阵后终于进了屈得男的卧房。 屈有男第一印象就是干净、整洁,但没什么人气,她转头问妈妈:“姐离开前住家里还是住外面?” 屈母叹息,“你也是晓得的,她自从考上大学就一直住在外面,头先你爸厂子出问题那会儿搬回来住了一段日子,后来盛世说要投资她因为工作忙才又搬了出去,你瞧她的东西基本没动过,她哪里当这里是自己家啊。” 屈有男拍拍母亲的肩膀,接着环顾了一圈毫无线索,看来老爸说得没错,姐姐的消息得上别的地方打听去,屈母走到她身边低声说:“许少爷说要娶我们得男那事儿啊,你爸本不同意,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啊?”屈有男意外的侧目,“为什么?” “觉得咱家高攀不起呗。”屈母拉低小女儿继续咬耳朵,“我怕你姐离家出走是你爸的主意。” “不会的,既然姐答应了许恪的求婚,又接受了盛世的投资,等于对人家有了承诺,别的我不敢说,就守信用这点我爸绝对说一不二。”屈有男非常干脆的推翻了母亲的猜想。 “这可不一定,许夫人也强烈反对这门婚事,她特意找你爸出去谈过,回来隔天你姐就跑了。” 屈有男垮下肩膀,事情怎么这么复杂啊?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0044 过了不多时扎科电话打来,屈有男捧着手机叽里咕噜说着意语,屈母听得一愣一愣的,打心眼里认为她小女儿真出息了,她讲话的神态,浑身散发的气质,既沉稳又自信,完全不似当年那样畏畏缩缩的,胆小怕事。 挂了手机屈有男返身对屈母说:“妈,我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怎么就走啊,吃了饭再走嘛。”屈母一听,急了。 屈有男摇头,“我约了姐过去的朋友见面,等有了姐的下落,到时候我们一家再好好聚聚。” 屈母泪眼婆娑,这都什么事儿啊?一个走一个来,他们老屈家就像一盘散沙。 母女俩依依不舍的下了楼,屈师傅刚挂好一件衣服,斜睨着屈有男,她朝父亲客气的说:“爸,我走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屈师傅淡哼:“伤风败俗。” 屈有男错愕的一怔,然后才明白父亲说她的衣着,不以为意的扯扯衣襟,“爸,妈,再见。” 走出“集英制衣”屈有男望天长叹一口气,踩在地上仿佛踩在棉花球上一般不踏实,以为回国便有办法解决掉姐姐这个麻烦,没想到居然千头万绪不知从何着手,她感到比在米兰时更束手无策。 上了车,sofia关切的问:“你还好吧?累的话我送你去酒店休息吧。” 屈有男无力的说:“不了,扎科还等着我呢。” 翻出手机犹豫了一下,拨通了许恪的手机,嘟音长鸣一直无人应答,她不死心又拨、又拨……最后电话通了,“喂,您好,这是盛世集团董事长许恪先生的手机,现在他不方便接电话,如果您有什么事情麻烦到董事长秘书那里预约,谢谢。” 屈有男甚至没弄清楚这个说话没感情没调子的人是谁对方就挂线了,她瞪着眼,真跩! sofia偷空看了看她,问:“打给许先生?” “是啊。” “最近盛世的股价大跌,他忙着应付,很难约时间的,你还是交给我来安排好了。 原来如此……天啊,股价大跌,她完全理解他为什么威胁要撤资,屈得男,这一把你玩得实在太大了! 0039-0044在线阅读 <!--t; 0039-0044 - 0045-0061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0045-0061 <!--go--> 0045-0049 0045 艾米是屈得男的合伙人,她一向自诩时尚达人,潮流的引领者,但见到刚从时装之都空降而来的屈有男她也傻眼,瞪着屈有男怔怔出神,最后视线集中于她脖子以下腰部以上的部位目不转睛,还扇扇手掌深呼吸了一下来自米兰的前卫气息。 屈有男纳闷的左右嗅嗅,在机舱里憋了十几个钟头该不是有什么异味吧?接着她就听到艾米欣喜的欢呼:“小八你真是一个surprise!你和你姐姐形容的完全不一样,辣!我喜欢!” “呃……”屈有男瞄向坐在一旁的扎科,后者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艾米热烈的熊抱住屈有男,“下周五我有一场晚装秀,到时候你一定要过来帮我站台。” “谢谢艾米姐的邀请,我非常荣幸。”屈有男退开半步勉强的笑笑。 “好样的,痛快!我喜欢。”艾米大笑,然后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你平时都吃些什么?” “嗯?面包牛,以及一些水果、蔬菜沙拉,怎么了?” “哈哈,没什么。” 屈有男不解的蹙眉,于是直接导入正题,“呃,艾米姐,我这趟回来主要是为了我姐姐,请问你最后一次见到我姐姐有没有发现什么反常的地方?” 艾米却答非所问:“你吃酪么?意大利的酪听说也很出名。” 这整个一跑题女王,屈有男说:“偶尔也吃一点,艾米姐,平常你和姐姐接触最多,她有没有曾经向你透露过某些讯息,或者你知不知道她最有可能去哪里?” 艾米斜睨她:“大小姐,你问的警察都问过了,结果是什么?一无所获。哎,一个诚心想躲起来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找到呢?” 屈有男烦躁的耙耙头发,“不如我们请私家侦探吧?国内有吗?” 艾米摇头,“孩子,就算有我们也不能请。” “什么意思?”屈有男瞪她。 一直沉默的sofia说道:“上次我们报警的做法已经让许先生大发雷霆了,他指责我们没有找他商量就把得男小姐失踪的消息散播出去,害得舆论一片哗然,导致盛世股价暴跌,他放话关于得男小姐的行踪由他全权负责处理,其他人一概不许手。” “啊?”居然还有夹了这一层利害关系,可是得男是她姐姐啊,妹妹找姐姐应该天经地义吧。 艾米严肃的对她说:“你别存有侥幸心理背着他偷偷寻人,要知道现在许恪手里捏着‘集英制衣’和我们这间小造型公司的生杀大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想你家马奇奥也吃罪不起。” 闻言屈有男哽了一口气在嗓子眼,说不出的感觉,扎科此时开口道:“你终于了解事情有多么复杂难搞了吧?你姐姐撂下了一个超级烂摊子,我想我们现在只有祈求上帝保佑了。” 0046 屈得男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屈有男一直将这条理念灌输给扎科。因为她知道他和马奇奥在某个层面上仍旧保有着一些大男子主义,大多时间被道貌岸然的绅士风度掩盖,可是当前屈得男捅了个大篓子,盛世威胁着要终止合作,在他们心里的那具天平便开始往藐视女的方向倾斜,虽然情有可原。 开了几次视讯会议,马奇奥正忙于春夏时装的设计和即将到中国系列秀展的工作,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少了屈有男还有扎科在身边坐镇指挥,他现在恨不能多长出三头六臂来,态度、语气自然和谐不到哪里,最后一次会议他基本没停留够5分钟就拂袖而去。 屈有男一边遥控米兰方面尽量配合马奇奥,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先找她报告,能减轻一点马奇奥的压力就减轻一点;一边又要抓紧时间四处寻找打听姐姐的下落,同时还要安抚扎科越来越急躁的情绪。 可她不断努力的结果是刚刚接到米兰的电话,经纪人通知她马奇奥取消了原定的婚礼,屈有男满腹委屈,他甚至都没跟她商量……屈得男你究竟死到哪里去了!? sofia一进来就看到屈有男捧着脑袋萎靡成一团,她捏着一份文件轻咳了一下,屈有男晃了晃抬起头,“什么事情?” “替你约了盛世的董事长,他让你明天早上去见他。”sofia把文件一递,“这是扎科要我整理的几个秀展会场的资料,你要看看吗?” “扎科呢?”屈有男有气无力,眼看合作就要告吹,这些资料无疑是个讽刺。 sofia望着才结识两三天的女孩,对她怀有莫名的好感,外表看似奔放,实则内敛沉静,处事条理清晰,偶有点小懒惰,但凡能找得到旁人代劳的她绝不手,若不属于她份内的事情她更加撇得一干二净,有时想想觉得她其实也挺有意思,挺可爱的。 “这两天肠胃不舒服,在隔壁休息,下午我带他去看医生。” 好极了,还没开始打仗呢,已经哀鸿遍野兵残将衰了,屈有男继续往桌上一趴,“你去跟着扎科吧,有什么事情再打给我。” “嗯。”sofia瞟了她几眼,问:“你是不是也不舒服啊?” “谢谢,我没事,你忙去吧。”屈有男闭着眼睛说瞎话,她能没事吗?姐姐无影无踪,杳无音讯害她一筹莫展;婚礼没有了,她还不敢打电话去质问马奇奥;明天觐见许恪,本不知道结果如何?她真后悔自己没信过上帝了,起码此时此刻她还有个祷告的对象。 0047 扎科初来中国时,盛世在本部大楼拨了一个楼层给他作为办公地点,一来显示出合作的诚意,二来方便随时沟通。屈有男跟来后自然也随扎科进出盛世大楼,她知道许恪在顶层办公,不过他大少爷身娇贵,神龙不见首尾,她一次都没有幸瞻仰过他的尊容。 今日承蒙盛世集团掌门人宠召,她和扎科、sofia一起进了电梯,当sofia按下独立在最上方的楼层键时,屈有男似乎看到有一道金光和亮起的灯号一同闪出来,她揉了揉额角,转身倚着轿厢壁面无表情的看着后方透明玻璃外的风景。 电梯拔地而起步步攀爬,视野逐渐开阔,地面上的人、车、树木一点一点缩小,在底层被其他高楼大厦阻挡的太阳光照进来,映得三人周身一圈薄薄的淡彩。 扎科展开手臂一左一右搭着两位女士,“我像不像中国的皇帝?佳人在抱,脚下全是我的疆土。” 屈有男朝sofia瞥去一个白眼,“你都教了他一些什么中国历史?” sofia耸耸肩,很无辜的说:“没什么,就上次领他去参观了王城,告诉他古代的帝王有三六院七十二嫔妃,为此他唉声叹气了三天,埋怨自己生不逢时。” 屈有男拉下扎科的手臂,安慰的拍了拍他,“亲爱的,你家马可波罗爷爷当年来中国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况且皇帝也没你想的那么好,他们都很短命。” 扎科不解的问:“为什么短命?” “为晚上到哪个屋睡给提前愁死的。” “哈哈~~”sofia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0048 不知何时起盛世本部流传出11楼出现一名感辣妹的传闻,寂寞的单身白领们为此纷纷掏出了旺盛的好奇心,不论男女均想一窥其庐山真面目,用自己的眼睛来证实这个传言的真伪。 但奇怪的是该辣妹仿佛海市蜃楼般可遇不可求,尽管不少耐不住子的已借故或是专门绕道跑去11楼“猎艳”,却就是没找到人,于是大家开始鄙视那些无中生有,且把那个本不存在的所谓“辣妹”形容得天花乱坠的造谣者。 顶楼的走廊上站着一大票刚开完了会议的人,鉴于这里是董事长大人的地盘,大声喧哗无疑是自寻死路,所以统统安静又百无聊赖的等着电梯,默数忽明忽暗不断变化的灯号。 “叮!” 电梯门轻巧的滑开,从里面走出三个人,突然整条走廊气流一滞,接着不约而同响起一道道抽气声。 传说中的辣妹! 一头卷发如黑色的瀑布狂野流泻直达腰际;白皙的脸上媚眼如丝,长睫浓密翻翘好像洋娃娃一样,小巧挺立的鼻子下一张红唇娇滟似花;脖子上随意的挂着一条波西米亚风情的褶皱丝巾,墨紫色开襟针毛衣内的明黄衬衫有三粒扣子未扣,深开的衣领露出秀气的锁骨,半透明的衣料若隐若现包覆着引人遐思的浑圆的内衣边缘;超低腰的牛仔短裤下两条长腿又直又匀称,足上瞪着三寸高跟的长筒皮靴,行走间腰臀款摆,感撩人。 这,简直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嘛。 屈有男莫名其妙的看着一群人瞠目结舌的望着自己,怎么了吗?她拨拨头发,手腕上十几串细边银镯一阵叮叮咚咚,sofia当然知道他们怎么了,遂笑着拉过她往前走。屈有男差不多170加上鞋子的高度直逼180,走在她旁边压力不小,而且她又没她那么凹凸有致,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啊。 扎科和屈有男同样困惑,他低头凑近屈有男小声问sofia:“我们做错什么了吗?” 屈有男点头,“是啊,我哪里得罪他们了?” “……没有,换个角度你们还取悦了他们呢。” “真的?” “是吗?” 两个俊男美女不自信了。 0049 许恪的办公室明亮宽敞,摆设倒是走时尚简约风,主旨美观、方便、实用、有效率,一种低调的奢华。 许恪的秘书把三个人请进办公室后奉上三杯咖啡便退了出去,屈有男几乎一坐到沙发上就蜷在角落里,身体自动生成一张防护网,抵御不远处某人散发出的冷冽气场。 扎科则蹙眉盯住一大片被厚重窗幔遮蔽的落地窗,从这里看出去的风景一定比电梯里看到的还要好,挡得严严实实简直浪费良辰美景。 而许恪埋首在桌案,手里金笔飞快的摇晃,不刻签妥一份文件,他又起另一份,翻看了一遍后签名,接着再来一份……连续重复了十几分钟,终于把堆在眼前的文件都处理完毕才缓缓的抬头,只一眼他脸就黑了一半,按下通话键冷道:“暂时别把电话接进来。” “是,董事长。” 坐在沙发上的屈有男哼咳了一声,手指无意识的搅着丝巾下摆,头皮发麻兼背脊泛凉,她身边的sofia感觉出了她的反常,她把矮几上的咖啡端起来递给她,屈有男楞了楞赶紧接过,期期艾艾的啜了一口。 许恪这时已经走到她面前了,铮亮的鞋尖窜入她的视野里,来自他的强大迫力使她很没种的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倔强的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扎科粲然一笑,张嘴道:“ken……” “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了,今天我要见的人是屈有男小姐。”许恪截断扎科,语气森然。 屈有男手一抖,咖啡洒了几滴,她慌忙放下杯盏,手足无措的说:“呃,他们,他们是我的工作伙伴……不,不能来吗?” 一句话她说得零零碎碎,甚至差点咬到舌头,sofia狐疑的瞪她,连听不懂中文的扎科也不由自主盯向她,她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许恪盘起手臂,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的发顶,“没人告诉你说话要看着对方是起码的礼貌吗?” 作者有话要说:某鱼怒了,留言的人太少了啊啊啊啊啊~~~ <div id="frontdiv"&ion:absolute;z-index:101;border:0px;"></div><div aliger"> 0045-0061 - 0062-0079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0062-0079 <!--go--> 0062-0065 0062 司机载着他们绕出繁华的市区,开进一段看似刚刚修好的柏油马路,两边的树木明显是才种植的,树腰捆着麻绳,稀稀疏疏未成气候,还有几个工作人员登在一辆工程车上安装路灯。屈有男瞄到立在路边的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下方的公司行号告诉人们,这个新建的楼盘是隶属于盛世集团旗下的房地产公司的。 屈有男费解了,对真正要合作的项目三缄其口,却带她来参观他的新楼盘?她卖的是衣服,跟房地产八竿子打不着,他有没有搞错? “你来视察工作啊?” 许恪没有回答,大手在口袋里轻轻的拨着她的手指,粝的掌心摩挲着她的柔嫩,痒痒的,热热的,屈有男几次试着抽离,他总在她行动前加以制止不让她得逞,她臊着脸想大声抗议,但又怕惊动了前面的司机,只好一忍再忍。 很快车子停了下来,司机率先下车替他们打开车门,许恪牵起她一前一后下车,一名等在一旁多时身穿黑色西服打黑色领带活像“黑衣人”的男子,先恭恭敬敬的鞠了个45°的躬,接着抑扬顿挫的朗声道:“董事长好,屈小姐好,欢迎莅临帝豪华庭,我是售楼部经理,非常荣幸能为二位服务。” 帝豪华庭?屈有男抬头到处环视一遍,果然豪华,湖光山色间静静立着一幢幢现代新潮的高层公寓楼,一条小河蜿蜒流淌而过,一边河岸是一座小型的人工瀑布,白浪逐碧波,岸边芳草依依、杨柳低垂……中国古典园林与现代建筑完美的搭配,挺有新意,看出设计者的独具匠心。 售楼部经理趋前一米的距离开始介绍楼盘的具体情况,许恪沉默的听着,屈有男意兴阑珊的作陪,即使经理说得口沫横飞,满嘴溢美之词亦是左耳进右耳出,水过鸭背。 来到一幢公寓楼下,经理讲解着公寓内的设施,建筑结构等等,屈有男小声嘀咕:“盖得再漂亮再好有什么用?万一有住户超过3层以上的高度就要晕眩,还不是白搭。” 许恪身子一僵,接着趁经理不注意揪过她,凑到她颊边哑声呢喃:“遇上这样的住户的话,我们会建议他买一楼或别墅。” 他的气息热乎乎的喷洒,瞬间麻痹了她半张脸,屈有男缩着脖子躲,谁知他长臂一揽紧紧扣着她,屈有男差点左脚别右脚绊倒,她羞恼的推搡他,结巴道:“许、许大哥,有有有外人…你,那什么……我我我……” “什么外人,当他透明人好了。” “……” 0063 介绍完毕公寓楼,经理带领他们来到了别墅区,致优雅的环境,依山傍水的地势,果真体现了这个楼盘所标榜的“帝豪”特色,极尽奢华之能事,每一幢别墅造型各异,放眼望去屋宇错落在景中又自然成一景,相得益彰、美轮美奂。 许恪问屈有男:“你喜欢中式的,日式的,还是西式洋房?” “你有吊脚楼吗?”她发誓没有故意找茬儿的意思,纯属打趣。 许恪挑高眼角,对经理说:“听到了,明天让设计师出图纸。” “是,董事长。”经理郑重其事的立正点头领命。 屈有男看得目瞪口呆,她开玩笑的,不是这么开不起玩笑吧?她拦下他,“呃,许大哥,那个不是,其实我是……” “是什么?” 屈有男忙转头看了看,随手指着一栋水晶屋模样的别墅说:“我喜欢这间!” 许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然后一副“你早说嘛”的表情,拉着她就往水晶屋走,经理马上称赞道:“屈小姐真有眼光,这间别墅是我们特意邀请法国建筑大师设计的,据说灵感来源于一个童话故事,整个设计不但尽显欧陆的浪漫风情,而且屋顶后半部分安装的是太阳能电池板,可以提供家用照明和热水,非常的环保节能。” 屈有男暗自叹息,管它是不是环保节能,她不过是胡乱搪塞的而已,她告诫自己别在许大少爷面前信口开河,他比较容易当真,然后做出吓死人不偿命的决定。 三个人进了水晶屋,经理一路尽责的解说,针对引以为豪的节能设计说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是为创业绩,努力鼓吹推销房子的经纪。屈有男百无聊赖的看了所有的房间,许恪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等她回到身边他问:“怎么样,喜欢没?” “ok,挺好,比我在米兰的公寓强多了。”对方是出钱砌房子的大老板,怎么也要给足面子,屈有男笑眯眯的谄媚。 许恪当即使了个眼色,经理变戏法似的抽出一份文件,许恪扭开金笔唰唰唰在其中一页签了几个字,经理把一串钥匙双手奉上,许恪分出一把递给屈有男,“拿好,仔细点别弄不见了。” 什么意思?屈有男傻眼。 0064 屈有男小跑着追在大步流星的许恪身后,她难以置信的看看手里银闪闪的钥匙,再回头看看那栋屹立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的水晶屋,张嘴喊道:“许大哥,你等一下,你为什么给我钥匙啊?” 许恪顿步,感觉很不满某人的迟钝,没好气的质问:“没钥匙你怎么进来?” “我为什么要进这里来?” 许恪转身眉头一挤,理所当然的说:“到家里来串门啊,你姐曾经提到过要替你保留房间给你住。” 屈有男呆怔,搞半天原来这是他们的新房之所在啊?可是……“你们的家不是应该让姐姐来挑选吗?” “那你现在喊她来啊。”许恪盘起手臂瞪她。 “呃……对不起。”屈有男暗自懊恼自己一时心直口快,姐姐离家出走了,她怎么来挑房子? 许恪哼了一声,拉起她,“走,去看家具。” “什…什么?”屈有男趔趔趄趄的踩着石子路在他侧旁颠簸。 许恪不豫的斜睨她脚下的高跟鞋,“又不是矮冬瓜,往后穿平跟鞋就行了。” “不是,许大哥,我想问为什么要我去看家具?”她推着他的手急着要答案也急着挣脱他。 许恪攥牢她,“别乱动,当心摔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屈有男磨出了一丝火气,跺脚停在原地,大有他不说她就不走的架势。 许恪状似没辙,耐住子解释:“有了房子总要装修吧,不然怎么住人?” “你…呃…我姐……”在他虎视眈眈下她弱弱的收了声,似乎他对她姐倒是长情,未婚妻跑了还固执的买新房装修,是打算等姐姐有一天回心转意,他们破镜重圆么?屈有男心底莫名的感动,哎,这男人强硬的表象下藏着一颗温柔玻璃心呀。 0065 之后他们来到一家大型的家具广场,一望无际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家具用品晃得人眼花,许恪走进一间世界名牌店,放手一指,颇有大将风范的说:“选选看,喜欢什么告诉他们。” 屈有男硬着头皮在里面逛,心想她和马奇奥的新房还不是她布置的呢,马奇奥结了3次婚,对婚姻早失去了昔日的激情,两人商量等到婚礼当天,她从公寓直接搬进他家就ok了,反正什么都是现成的,其实结婚对她来说不过晚上换了个地方睡罢了,所以她本没怎么过心,谁知竟然回国持起姐姐的婚事来,而且准新娘还落跑了,准小姨子越级帮准姐夫,真诡异。 店员递了几份制作美的目录供她参考,屈有男一边看一边研究,“你希望定什么颜色为基本色调?湖蓝?米黄?还是纯白?” 许恪两手裤兜慵懒的倚着一个高低柜,“无所谓,你做主。” “噢,”屈有男翻过一页又问:“那你属意什么样式的家具?木制的?金属的?布艺的?皮质的?” “无所谓,你做主。” “呃……嘿嘿,许大哥,将来使用的人好像是你,你都没意见?”屈有男望着他干笑。 许恪抬手轻划了一下眉梢,“非要我提意见的话,我只对一样东西感兴趣。” 屈有男好奇的问:“是什么东西?” “床。” 作者有话要说:<div id="frontdiv"&ion:absolute;z-index:101;border:0px;"></div><div aliger"> 0062-0079 - 80-98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80-98 <!--go--> 0080-0083 0080 屈有男实在受不了一大早接到这样的“惊吓”,她让sofia先带扎科上车,自己则留下处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司机,眉头紧锁着问道:“你说的这事昨天我并没有听许先生提起呀,你是不是弄错了?” 司机一脸“我完全是奉命而来”的笃定表情,屈有男知道跟他说也说不清楚,直接掏出手机打给许恪,一会儿电话接通,她道:“许大哥你好,你的司机跑来酒店接我是怎么一回事?” 许恪一派平静,“噢,方便你出行而已。” “我们有司机。” “你没有司机。”他一言以蔽之。 屈有男哭笑不得,“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不需要,不劳你麻烦了。” “不碍事,不麻烦,就这样吧,我赶着开会,拜。”说完他匆匆挂了电话。 怎么感觉像她在胡搅蛮缠似的?屈有男拿下手机,无奈的叹气,望着司机一时无言以对,司机虽是礼貌的微笑,但他的样子分明在哀求——别为难我,我拿人薪水替人跑腿的而已。 他无辜的指着车,弯腰,“屈小姐,请。” 屈有男心软了,示意他稍等,走到扎科的坐车对他说:“抱歉,我们只有分头去公司了,有什么事回头再议。” 扎科点点头,“ok,我们公司见。” 屈有男落寞的随司机上了他的车,然后司机驾车启动上路,她端坐在后座一肚子憋闷,车内弥散着一股清香的橘子味道,丝丝的甜,座位上还放了两个毛茸茸的白色靠枕,俨然是替女乘客准备的。 屈有男抱起一个靠枕在怀里揉捏,思索许恪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昨晚送走扎科后,他们又聊了许多,他甚至主动问及她是不是还在寻找姐姐,当时她很紧张,因为艾米姐告诫过她别瞒着他私自打听姐姐的下落,担心惹恼他不高兴,谁知他没有丝毫不悦,大方的告诉她自己在这方面取得的进展,说是查到了几家姐姐曾经接洽过的旅行社,顺藤瓜彻查接待地有无姐姐的熟人,并且正依循几条比较有价值的线索追踪中,所以今天她才敢在扎科面前大胆的臆测,马奇奥和盛世的合作有解冻的机会。 一切看起来那么正常,仿佛只等找到姐姐,两人冰释前嫌,破镜重圆,他连婚房都买好了不是吗?说不定他这么做不过是准姐夫体恤小姨子终日奔波辛劳之苦,或者通过这样的方式暗示她,她以为的那个“机会”已经到来了。 屈有男对自己说,是吧,应该是这样的吧……那么她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老想一些有的没有的,赶紧重新拟定策略,把马奇奥的中国巡回秀展计划落实了。 0081 sofia侧目看了看身畔的扎科,从刚才开始他的表情晴不定,沉默的望着窗外的风景,等红灯的时候她停下车,回身抽出一本八卦杂志递给他,说:“你虽然看不懂上面的文字,起码看得懂上面的照片。” 扎科木然的低头看着手里的杂志封面,赫然是许恪与屈有男的合照,不过明显是合成的,许恪面目清晰而屈有男的稍嫌模糊,他翻开扉页,许多一看就知道是偷拍的照片唏哩哗啦布满纸张,有两人手牵手的、有两人共乘一车的、有两人一起用餐的、有两人相携进出酒店的…… “知道都是怎么写他们的吗?钻石王老五未婚妻下落不明,不甘寂寞另觅新欢,百万豪宅赠佳人。”sofia努努下巴指向前方的名车,“看起来不像捕风捉影嘛。” 扎科阖上杂志,“那房子是买来和屈的姐姐结婚用的,屈只是陪他去罢了,她告诉我了。” sofia“噢”了一声,随即释然的笑起来,“原来如此,害我以为这些狗仔写的都是真的了,不过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屈。” “提醒什么?” “你是外国人可能不了解,而屈大概也是在国外生活久了一下忽略了中国人传统的意识形态,或许在意大利男女之间牵牵手,一起吃吃饭,在酒店房间见面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在国内人们对这方面还是很古板、很教条的,古语有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意思就是一个男人牵了一个女人的手,在某种程度上等于间接向外界昭示了他们的关系。” “什么关系?” “情人。”复又刻意强调,“嗯,以结婚为前提的那种…情人。” 扎科诧异的瞪她,sofia大笑,“我发誓没有危言耸听,求同存异吧,希望你们能早点转变观念,媒体的报导有时是很可怕的。” 是挺可怕,扎科心有戚戚焉,捏捏鼻梁,耳边传来sofia的嘀咕:“不过也真奇怪,许恪的私生活一向是新闻的死角,过去10年来没有曝光过一张他的生活照,可见他自我防护已经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而如今被人跟踪偷拍了两天,他怎么会一无所觉呢?居然放任八卦小报大做文章,弄得满城风雨。” sofia可谓无意中一脚踢中了扎科心底深处潜藏的忧患,昨晚许恪的表现鲜明的跃于脑海,他感觉这中间的缘由必不简单,起码没有屈所以为的那么简单! 0082 许夫人气势汹汹的出现在盛世大楼的顶层,直接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二话不说把一叠杂志周刊摔到许恪的办公桌上,“说!怎么回事?” 许恪无视母亲大人的怒火,自顾自埋头处理公事,不忘有礼的建议道:“下次进来前请敲门。” “许恪!”盛建敏也就是许夫人警告着扬高了声音。 反观许恪仍然那么的波澜不兴,一点涟漪都没有泛起,但还是暂时停下了工作,往后倒向皮椅的靠背,视线淡淡的落到母亲脸上,“ok,您有什么事情请说吧,我想我还能挪出……3分钟的时间。” 盛建敏一听差点气绝,“你这叫什么态度?3分钟,你打发乞丐么?” 许恪抬手看了眼腕表,“提醒您浪费了15秒。” “我可是你妈!”盛建敏妆容致的脸不禁扭曲,遂又想到自己矜贵的身份,马上深呼吸平复激动的情绪,她是贵妇,她是教养良好的贵妇。 “那是在家,在公司我说了算。”许恪也懒得为这无谓的琐事费神,随意拨拨桌上五花八门的杂志,“你什么时候开始买这些路边不入流的书刊来看了?” 盛建敏拉开椅子坐下,“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从今天早上起家里的电话铃声就没停过,几乎所有的熟人、朋友,包括公司股东都打来询问我,搞得我莫名其妙,让人上街买了这些东西一看才晓得你给我捅了多大的篓子。” 许恪翻了翻,评价:“摄影技术真差劲。” “儿子,你和屈家的小女儿搞得是什么名堂?你们……你们……”高雅的贵妇词穷了,实在说不出那么鄙的言语。 “男未婚女未嫁,互相友好交往,你说是什么名堂呢?” “什么男未婚女未嫁!?”盛建敏撑直了腰杆,“她是别人的未婚妻,加上她姐姐那笔烂账没扯清楚,整个公司现在乌烟瘴气,股价起起落落,你该不会想把公司玩死吧?” “我自有分寸,行了,时间到,母亲大人请慢走,恕不远送。” 0083 屈有男一走进盛世大楼立刻感觉到四面八方向她涌来的偷偷窥视、打量的目光,她轻咬下唇,呐呐的踱到电梯口,冲着平滑反光的电梯门仔细检查,被许恪狠狠训过后,她十分注意自己的衣着,能包的都包上了,除了长大衣下露出的一截雪白小腿以及裹住脚踝的矮靴。 后面跟来的扎科和sofia同样感受到了这种非同一般的气氛,两人默契的一左一右围在屈有男身后挡住一些视线,屈有男僵着脖子低低的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大家都怪怪的?” 扎科简短的说:“到办公室我再和你说。” 屈有男狐疑的望着他,电梯门打开三人进去,很快到了11楼的办公室,扎科使了个眼色,sofia把杂志拿出来,放到屈有男面前,屈有男单是看到那硕大而内容耸动的标题便瞬间刷白了脸,再抖着手翻开内页,铺天盖地的照片更让她几欲当场口吐白沫…… sofia同情的说:“现在知道为什么大家那样看你了吧?10年没传过绯闻,以洁身自好著称,被誉为新一代最佳金的极品男许恪先生竟然惹上桃花,这个消息真是够劲爆的,这大楼里的盛世员工可是尊称你——会行走的发电厂——复活的克丽奥佩特拉。” 屈有男错愕的抬头,“什么?” sofia扯唇娇笑:“史上级别最高的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某鱼虽身不在其位,但心永远和童鞋棉牵在一起!留言吧,撒花吧,某鱼班师回朝后会回复大家滴~~瓦爱乃棉~~掩面,扭动~~ 0084-0087 0084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好比做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跌宕起伏,屈有男神经衰弱了,窝在墙角的小沙发上看着窗户发呆,扎科端来两只杯子走到她旁边,“咖啡。” “谢谢。”她接过光泽温润的白色骨瓷杯,别看它外型质朴实无华则做工巧,深得扎科钟爱,无论去那儿永远带在身边。 扎科随意的坐到窗台上,蓝色斜条纹的领带到衬衣口袋里,深情慵懒,他抿了一口黑咖啡,“上帝保佑,全世界各地都能喝到意大利咖啡,但我还是不能不说我怀念米兰了。” 屈有男为他的话释出一抹浅笑,“我记得这话你在纽约时装周时也说过。”扎科是那种比较恋家的男人,跟他风流倜傥的外貌极不相符。 扎科目光突然变得悠远起来,“哎,马上就要过圣诞节了,我想我家的庄园已经白雪皑皑,大家开始忙着布置圣诞树了吧。”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样冗长的开场白让我不知所措,心情紧张。”屈有男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 扎科嘿嘿笑,“屈,我们认识多久了?” “快5年了吧。” “啊,有这么久了?” 屈有男嗔他一眼,“亲爱的扎科,如果你的记忆力没退化,当初面试我的主考官好像就是你哟。” 他仿佛恍然大悟,眼睛一亮,指着她的头发,“没错,而且还是我建议你留长发的,你原来的那个乱糟糟的鸟窝头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这般不堪回首的往事,他说得无比欢欣,屈有男被他打败了,故意咬牙切齿道:“拜托这位先生,请您直接说重点,ok?” 扎科鼻子,手再放下时神色一整,屈有男了解接下来他要说的重点来了,“屈,最反对你和马奇奥结婚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谁?” “是我。” 0085 屈有男浑浑噩噩的愣了神,她吃吃傻笑,“你?” “嗯,我。”扎科翘起二郎腿,“婚姻能给人带来幸福这句话,我基本认为这都是欺骗人的谎言,上帝原谅我,可我真这么想的,比如你决定嫁给马奇奥,绝非因为你爱他,不过是把婚姻当成一块想往高处爬的垫脚石……” 屈有男哑然,面容呆滞,他又说:“我极力劝阻过马奇奥,而他怎么回答我的?他告诉我,你是一个很有想法并敢于大胆去把心里的想法付诸实践的女人,在运气、激情统统用尽的时候仍旧不轻言放弃努力,他甚至说你向他求婚这个举动很有创意。” 这的确像马奇奥会说的话,屈有男失笑,古怪的家伙,且是让人不期然收获感动的古怪家伙。 扎科说:“你是有才华的,至少在与你同期进公司的设计师里你是优秀的,工作认真、勤奋、任劳任怨,也许有一天你会成功,可惜你惟一缺少的是时间,关于这点马奇奥觉得他能够帮助你。” “所以,你被他说服了?”屈有男问。 扎科点头,“持保留态度,静观其变。” “那么现在呢?你犹豫了?后悔了?” “是犹豫了。”他突然不自在的耙了耙头发,“你们的婚礼是我主张先行取消的,显然这次马奇奥听进了我的劝。” 搞半天从中作梗的人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屈有男猛的站了起来,滚烫的咖啡洒到手上她痛得用力甩手,“噢,该死!” 扎科忙不迭的握住她的手,皮肤上一片赤红,他说:“快去冲水,不然会起水泡的!” 0086 屈有男一头冲进洗手间,拧开龙头,冰冷的水一接触到火辣辣的肌肤顿时害她连打了几个冷战,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真是跌至谷底,先不说刚听完扎科的话令她满腔五味杂陈,最让她不透的是他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这些?他到底是什么用意? 走出洗手间,扎科捧着一个简易药箱对她说:“过来,我帮你上药。” 找到软膏挤在红彤彤的伤处,清凉的药膏带着点点刺痛,屈有男倒吸了一口气,扎科小心翼翼的拿起棉帮她涂开,动作轻柔,嘴里还不停吹气,“忍一下,情况不是很糟。” 屈有男盯着他满头的金发看了一小会儿,问出心中疑惑:“今天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扎科一顿,缓缓的说:“预感到了危机,希望能提醒你,虽然马奇奥和你谈不上爱情,但还有恩情,他或许不够格做一个好的丈夫,做一个不能背叛的朋友总够了。” 屈有男蹙眉,“我为什么要背叛他?” “没有最好。”他显然不愿再说,捧着她的手继续细细的吹气,以减轻她的痛楚。 “不,扎科,你应该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认为你在羞辱我。” “抱歉让你有这种感觉,不过相信我,我绝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屈有男瞪眼,“别想隐瞒,既然说开了只管说完,你知道我的脾气。” 他望向她,勾唇极富魅力的一笑,“你的脾气我当然十分清楚,ok,为了我们的友谊,我诚挚的希望你今后多多留心ken。” 0087 “我好像听到有人提到我。”门外传来许恪惯有的低沉磁哑的嗓音,办公室里的两人同时回头,只见一身银灰色手工西装的他高雅清冷的站在不远处,墨黑的眸子似有穿透力般的直直向他们,使他们双双一栗。 “嗨,ken!”扎科最快恢复如常,热情的招呼,“你怎么来了?” 他的目光犹如利刃切割着他们交握的手,屈有男下意识往后一缩,抽开了,扎科不动声色的瞄了瞄她,起身迎过去,许恪淡然把视线移开放到扎科脸上,答道:“不能来么?” “怎么会?荣幸之至。”扎科哈哈笑着,“请坐。” “不用了,听秘书说你们打算约我餐叙,现在方便吗?”许恪省去寒暄直奔主题。 “方便,我们什么时候都方便。”扎科转头对屈有男说,“亲爱的,麻烦你去通知sofia订餐厅,谢谢。” 屈有男赶忙颔首,匆匆拨了内线,许恪注意到她红肿的手背,用中文问道:“怎么受伤了?” 屈有男不好意思的说:“不小心咖啡洒了。” “怎么这么心?”他语意近似责备,语气却是疼惜的。 屈有男刚被警告要留意他,这下她终于有点觉悟了,他对待她的样子比较偏向情人而非准姐夫对待小姨子……老天,她乱了,彻底的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辣手不用忌惮,用花砸翻我叭叭叭叭~~ 0088-0091 0088 许恪的控制欲和控制力绝对是成正比的。就在他们一行人搭着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那名司机却已站立等待在一旁了,而他一把扣住屈有男的胳膊,径自对扎科说:“我们待会儿餐厅见。”然后拉着还在晃神没弄清楚状况的屈有男上了车。 sofia望望那对逐渐远去的男女,再望望发愣的扎科,疑惑的嗫嚅:“又是我误会了吗?” 扎科面无表情的低斥:“别随意发表意见。” 这还是一起工作以来第一次见到扎科说重话,sofia惊疑不定的瞠大了眼睛,在她印象里扎科属于谈笑用兵不见硝烟的人,他习惯创造一种安逸祥和的气氛,在不知不觉间解决一切问题,即使他们相处之初尚在磨合期的时候,她犯了什么错,出了什么失误,他也从来不会如此直截了当的纠正她。 今天他是怎么了? 0089 屈有男别扭的甩开许恪的钳制,上了车挪坐得远远的仿佛他身上有致命病毒一样,许恪挑眉,“再靠过去一点你就要跌出车外了。” 屈有男把两个靠枕堆到他俩中间,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幼稚,但是起码能隔出一些距离,让她觉得安全。 “许大哥,你不觉得你的这些做法很不妥么?很容易造成别人的误会么?” “哪里不妥?哪里让人误会了?”许恪不解的问,并轻易抽开一个靠枕压到腰后。 屈有男瞥了前座的司机一眼,压低声音说:“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今天出刊的杂志,如果你看了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什么杂志?” 这种男人估计只看经济和社会新闻之类的刊物,屈有男挫败的闭闭眼,“很多八卦杂志……内容非常的,呃,不堪入目。” “怎么个不堪入目法?” 屈有男用压抑得几近抓狂的声音说:“还要我一一形容吗?我们被狗仔队跟踪偷拍了两天!” 许恪这下终于明白了,“还好吧,不去理会就行了。” 本来她心里就混乱不堪的,他这么说更叫她窝火,他大少爷倒轻松,他位高权重别人当然不方便拿他开刀,可自己就不同了,但凡出现绯闻,两个当事人背景有差距的话,众矢之的往往会导向较弱的这一方,当初她在米兰就吃过这样的苦,没想到回国这种悲剧又即将重演。 现在口诛笔伐的矛头没指向她,大概是因为媒体对生面孔的她还不是太清楚,相信以他们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真相的狠劲儿,那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一旦他们挖到她居然是许恪未婚妻的妹妹,并且还是著名设计师马奇奥未婚妻的身份……老天,她简直不敢想象将来的局面会混乱到什么程度!? “看起来你很担心?”许恪好心的询问。 她扯扯僵硬的嘴角,“你说呢?” “ok,我会处理。”他爽快的应承道,而且当场拨通电话,直接吩咐对方,“把今天所有上市的杂志清理一遍,嗯,我希望从今往后都干干净净的。” 挂了手机他转过头,澄澈的瞳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屈有男吞了口口水,这人……真有魄力。只消一个电话一句话仿佛什么都尽在掌握,这就是当“天之骄子”的福利。 于是她期期艾艾的开口:“谢谢你。” “不客气。” 0090 餐桌上扎科一直同许恪聊着两家公司合作的事宜,屈有男则低头默默用餐,暗地里心思百转千回,由于之前扎科说的话对她产生很大的震动,她不禁又要猜测许恪种种表现下的用意,又要琢磨着如何处理好与他的微妙关系。 她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走神以至于本没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到后来某个间隙突然听见sofia用中文对许恪说:“许先生,您和得男小姐的婚事照道理不应该影响我们的合作,当然我们也充分理解您的心情,有男小姐也特地从米兰飞来处理,这些都说明我们的态度是积极的,很有诚意的解决、面对与贵公司之间出现的所有问题。” 之前他们一直是使用英文交谈的,什么时候变成犹如上了谈判桌一样的形式?屈有男用餐巾擦了擦嘴,收拢涣散的神智,注视他们。 扎科的脸色有点难看,他用意语说:“告诉他,把矛盾纠结在一件私事上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得男小姐又不是我们双方的交易项目,虽然她的失踪让盛世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我们也很遗憾,可是终止合作也挽回不了什么,他的新娘也不会因此从天而降。” sofia知道扎科失去平日的冷静了,这么针锋相对,真把这话翻译给许恪听,那无疑是火上浇油,她为难的瞥向屈有男,扎科则不耐烦的催促道:“说给他听啊!” 屈有男探手拍拍他的手背,“扎科,我认为你现在有点累了,要不要回酒店去休息?剩下的让我来和ken先生交涉吧,好吗?” 期间许恪一言不发冷眼睇着他们,扎科不悦的说:“我还不累,我不想回酒店。” “ok,那请sofia带你到集英的工厂去看看,你不一直想去看看的?”屈有男温声软语,尽量安抚他。 sofia也劝道:“参观工厂相信你会有不一样的收获,而且你是内行,可以得到你很多的建议。” 扎科挣扎了一下,然后起身用英语说:“ken,抱歉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接下来交给屈和你继续聊,我先失陪了。” 许恪也站起来,伸手和他握了握,“那么我们回头见。” “嗯,回头见。” 0091 不一会儿只剩屈有男一人面对许恪了,她按捺下莫名的烦躁,浅笑道:“刚才扎科的态度稍微激进了点,不过他也是为了公司,对事不对人,你不要介意。” 许恪品着香茗,神情淡然,老神在在,“他是为了你。” “什么?”屈有男愕然,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也受了那些八卦报导的影响吧?”许恪哼笑,“那么我比较介意的是他究竟是忠于马奇奥,还是忠于你。” 屈有男体悟出他的言下之意,顿时脑子一轰,“许大哥,麻烦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辞!” “怎么你也不冷静了,被我说中了什么吗?”许恪说着脸色一凛,峰冷的气息将他整个人笼罩在重重鹜中。 屈有男愣了半晌,忽而怒极反笑道:“原来我在你的眼里是个水杨花的女人。” 许恪抿唇,须臾才道:“我没这么说过。” 你是没说,但你明明白白就是这个意思!屈有男差点这么吼出来,不过她告诉自己要理智,她不再是初出茅庐,不为五斗米折腰、一身血、头顶傲气其他什么都不管不顾的黄毛丫头了。现在的形势是他们有求于他,不好撕破脸,这点口头上的小亏算得了什么?她权当补药吃下去。 “不开玩笑了,我们言归正传。”她四两拨千斤的把刚刚的冲突划拨为“一场玩笑”,扬起下巴的同时脸上恢复笑容可掬,“目前我们争论的焦点似乎是我姐姐,对此不知许大哥你有什么妥善解决的方案?” 许恪非常欣赏她这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深谙硬碰硬不如以退为进的道理,小女孩果然成熟了,只是欣赏归欣赏,他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大家捉虫,有什么bug请留言,某鱼回来改正!多多提宝贵意见,某鱼高呼:瓦爱乃棉~~ ps:今天小小的鱼儿寻寻觅觅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一家网吧(其实就离瓦住的酒店相隔一条街 瓦愣是今天才看到 t t)欣喜之余立马爬上来回复大家的留言 足足用了1个小时的时间 鱼仔真是超满足的!谢谢这段期间所有给鱼留言的童鞋棉 乃棉真是太可爱了 瓦爱乃棉~~超级大么么~~~~~~希望明天还有时间上来回复大家 请大家继续保持激情 用花花砸死瓦叭叭叭叭叭叭~~~~ ╭(╯3╰)╮ 0092-0094 0092 许恪觑着她,脑子里传播着这样的一个信号——游戏到此结束,真正的战争开始!过去的对手是自己,现在的对手换她了。 “何为妥善的解决方案?你的想法是什么?我愿闻其详。”许恪把皮球抛回给她。 屈有男在心里大叹他老奸巨猾,嘿嘿一笑,“我的想法难道许大哥还不知道?我以为刚才扎科已经说得够具体,够明了了。” 许恪也笑起来,两手支起下巴,墨黑的眸子盯着她瞧,“如此说来,我感觉我们所代表的两方利益走进了一个谈判的死胡同,那合作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许大哥,你误会了,我们是商议,还没开始谈判,你言之过早了吧?”屈有男打起太极来,“再者能解决的是问题,不能解决的才不是问题,这么想来我们之间不就等于没问题了,那为什么不能继续合作?” “屈有男,没想到你很会说话嘛,回国几天中文已经说得这么溜了,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噢,晚上在酒店看电视学的,我发现现在国内的科教频道办得很不错,我很喜欢看。” 许恪点了点头,不吝赞扬道:“孺子可教,令人刮目相看。” 屈有男可不敢喝他这碗迷魂汤,以这家伙修炼到家的功力岂会被她三拳两脚轻易打退?而且他表面上好像屈居劣势,却波澜不惊有成竹,一点不受影响,话题绕了个半天依然没绕到点子上,他一直避重就轻,让她不得其门而入,无法得到她想要得到的结果。 “我姐姐的事情……没有转寰的余地么?”她无奈只能退了一步,希望是海阔天空而不是给他得寸进尺的机会,桌子底下她的手都微微的发着抖,心脏怦怦的跳。 许恪不语,径自坐着喝他的茶,屈有男暗暗咬牙,他是嫌她才退一步太少了是吧?奸商!大狐狸!屈有男接着说:“如果条件适当,我们能满足你的话,不妨提出来。” 许恪斜过一眼来,看出她神色里的极不情愿,善解人意的说:“今天的‘商议’到此为止吧,我认为你还没考虑好,我们改天再约。” 屈有男一听先是松了口气,但马上又觉得后怕,所谓夜长梦多,他说是说让她回去好好考虑,那么在此期间这家伙也能想出更多不利于他们的对策,他太明了,绝对不做亏本的买卖。 0093 两人离开餐厅前,屈有男拦下他说:“许大哥跟你提个题外话,那司机你能不能收回去,我真的真的不需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的盛情。” 许恪连声问了一串问题:“为什么不需要?难道你一向都跟扎科先生同进同出,从不单独行动?你的助理小姐24小时全年无休,随传随到?” “当然不是,如果我要用车我可以坐出租,很方便的不是吗?” “你对这座城市的道路已经很熟悉了吗?你能保证这里的出租车司机和你在米兰那个相熟的司机一样可以照顾你的周全,不会伤害你?” “呃……” “我问你,你知道国内的急救电话号码是多少?交通事故报警电话是多少?万一你被人撂到荒郊野外身无分文,你应急的办法是什么?” “……” 听他说得好像当下社会上腥风血雨,到处是杀人越货、强抢民女的土匪强盗似的,无奈他那些问题屈有男确实一个答不上来,一时语塞。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我不喜欢一再重复,记住一条,安全第一,走吧。”许恪长臂一展揽住她的肩头走了出去。 屈有男更加确定在他这里甭想占到任何便宜,同理可证她刚刚在餐桌上所谓的“让步”实际上是他“让步”罢了……所以她骨子里才那么讨厌他又恐惧他,在他面前无论如何力争上游却依然渺小到卑微,容易迷失自我,而想抬头挺的做人太难太难。 手机铃声响起拉回她的冥想,屈有男找到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心下一喜马上接听,“艾米姐!” “呵呵~~听起来神不错嘛,小八妹妹最近别来无恙?有没有想我啊?”艾米欢畅的大呼小叫。 侧旁的许恪霎时眯细了眼眸,远眺的视线紧了紧,接着听到她略感失望的“噢”了一声,眉头缓慢舒展。 “喂喂,你这孩子翻脸比翻书还快,没你姐姐的消息也不用这样吧?”艾米自然清楚她“噢”得有多勉强。 “没有……那你打电话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哎,我就知道你把答应我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艾米不禁大声抱怨,屈有男心想她和姐姐还真是物以类聚,两人都是天生的大嗓门。 “不好意思,忙着适应环境忙着工作,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原谅。” “得啦,自己人客气什么,我就是猜到你可能忘记了,所以打电话提醒一下,明天平安夜你一定要来参加我的晚装秀哟!” 晚装秀?屈有男终于想起来了,赶紧答道:“好的,好的,我去。” “ok,姐姐最爱你了,飞一个,明天等你哟,拜拜!” 屈有男好气又好笑,抿唇道:“拜拜。” 0094 隔天,艾米又打了个电话来提醒,说是希望她能早点到。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国内的服装秀呢,说实在的她很好奇,同时也因为今天是平安夜,担心扎科一人呆在酒店里过节过于孤单凄凉,所以她也邀请了他。 当他们两人一亮相,艾米一个熊抱箍住屈有男,捏着她的脸说:“想死姐姐了,哎哟,几天不见越发感妖娆了,美啊!” 屈有男侧头就想到了昨日sofia的形容,顿时浑身一僵,“史上最高级别的狐狸”啊!老天,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配得上这个称谓了。 扎科轻笑,展着长臂说:“亲爱的艾米,不可以这样厚此薄彼,你伤害了我的自尊心。” 艾米笑盈盈的一把抱住他,“哪里哪里,大帅哥大驾光临,我这座小庙蓬荜生辉啊,哈哈~~”转脸向屈有男打趣道:“多了一个他,我这儿立马升级为国际的秀展了。” 扎科听不懂,看着屈有男,她笑着解释了一遍,他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右边脸颊深陷出一个酒窝,两排洁白的牙齿异常亮眼。 艾米最受不了帅哥美女不经意间释放出的电力,做晕眩状靠在他怀里,手指还按着太阳,娇嗔:“完了,我被你电到了,你要负责!” 屈有男见她又是撒娇又是耍宝,被逗得不禁莞尔,明明是她使劲吃人豆腐、揩油还反过来抱怨,真服了她了。 随后艾米拉了屈有男他们到后台去参观,其实世界上秀场的后台都大同小异,外面风平浪静,里面忙乱不堪,到处挂满了服装、配饰,一票模特儿和助理、化妆师跑来跑去,声音嘈杂。 艾米办的这场秀其实是一个妇女组织赞助的慈善拍卖晚会,不以赢利为目的,模特儿身上的晚装全数是拍品,所有拍卖所得将捐助给贫困山区的失学儿童,因此当她邀请她也参加走秀时,屈有男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欣然同意。 扎科还故意掏出钱包抽了一张金卡,信誓旦旦的说:“放心,你这套礼服是我的了!” 艾米开玩笑说:“嗯,还好,你没说人是你的,不然岂不亏大啦?” 0095-0098 0095 艾米和屈得男合伙开的造型公司口碑一直不错,深得社会名流、企业家、名媛贵妇们的青睐,客户群一向很固定,加上今天不但是平安夜还做慈善,那些平日里忙于做生意赚大钱的人纷纷出动,谁都不愿错过这个可以展示自己热心公益的美好形象以及财富的机会。 离开场还有半个小时t台下已经人头攒动,影影绰绰了,躲在台边帷幕后头的艾米很高兴,捂唇偷笑,她看到的可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名流富豪,在她眼里都是一把把走动中的人民币。 “ok!今晚就让我们狠狠的大干一场吧!”她一手握拳砸到一手的掌心上,唤来助理临时改了一条游戏规则,改完后无视年轻助理鄙视的低喃她爱洒狗血的行径,独自着腰咯咯笑。 屈有男抱着身后拖曳到地面的长裙摆找到正在得意忘形的艾米,她脸上的妆只化了一半,看起来有点吓人,过白的粉底让屈有男仿佛刚从棺材里爬出来女吸血鬼,一边眼眶像京剧花旦那样的大红,一边眼眶则惨白得连眼睫毛都是白的……艾米捧着小心肝,结结巴巴的问:“怎么了?怎么没弄完就跑来了?” 屈有男说道:“艾米姐,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 “什么事情?” “这妆是不是太浓了?这样的基调和服装本身不太相符吧?” 艾米退后一步看了一下,“嗯,你说得没错,你没来试过装,化妆师自然没有给你定妆,你本来长得就洋派不需要刻意去强调了,不然反而像一件后现代抽象画作品,普通凡人本不懂欣赏也无法接受!” 屈有男愣住,她这是暗指她是普通凡人吗?所以不懂欣赏也无法接受?随即讪笑两声,又问:“艾米姐,你有贴吗?” “有啊?”艾米疑惑的再退了三步,眼睛锋利的朝屈有男某个部位扫去,“嗯,明白了,new bra是给没料的‘太平公主’准备的,你完全用不着,拿下来吧!呃,要我帮忙吗?” 屈有男干笑:“不用,我可以自己来,请让人帮忙送贴来就行了。” “ok!”艾米比了个v。 屈有男见问题解决了,便返身继续上妆去了,艾米杵在原地一边摇头一边赞叹:“这才叫真女人,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艺术,噢,简直就是艺术!” 0096 扎科喝着现场提供的红酒,游走在人群里自得其乐,说实在的他不是没有在国外过过圣诞节,像他们这种职业的人很难有固定的假期,不过今天他感觉特别的新鲜,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在西方国家以外的地方过圣诞。 场地里一样布置了圣诞树;一样挂着红袜子;一样放满了礼物;一样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彩灯;人们一样兴高采烈的庆祝,可是那种氛围却与欧美大相径庭,大概跟信仰、习惯、传统不一致有关吧,大洋彼岸的人比较“认真”的看待这个重要的节日,而这里不过是巧立个名目大家跑来聚会罢了。 “嘿!扎科。”有人低唤了一声。 他回头望去居然看到了许恪,深海蓝的礼服衬得他尤为神采焕发,丝质抛光的领巾扎了一个漂亮的领结,与前口袋里别着的帕子相映成趣,沉稳中不失一抹亮彩,非常恰当的契合了今天喜庆的节日气氛。 扎科微笑着和他两手相握,“ken,没想到你也来了。” 许恪简单的解释:“受到了邀请。” 东方美男子的内敛神秘加上西方帅哥的热情洋溢,站在一块的他俩很快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不费吹灰之力的获得了所有异的倾慕。 “我们也是。”扎科从侍者的盘子取了一杯酒递给许恪。 许恪颔首表示感谢,问:“我们?还有谁?” 明知故问,扎科淡道:“屈。” “噢,那怎么没看到她人?” “不久你会看到的。”扎科卖关子没说。 0097 不多时灯光悄然黯淡下来,主办方请来的司仪温柔有礼的请各位贵宾入座,许恪和扎科并没有分到一起,他们之间隔了三、四张圆桌,而且扎科因为是特邀的位置更靠近t台一些。 接着灯都灭了,悠远古典的音乐声响起,服装秀正式开始,银色的聚光灯将长长的t台照得透亮,旁边暗涌的蓝色灯光缓缓起伏,造成海浪似的效果,高挑美艳的模特儿一个一个出场,犹如从沉入海底的亚特兰蒂斯翩然飘回人间的灵。 许恪与在座的人一起鼓掌,只是其他人为台上的模特儿发出赞叹的时候,他的目光则在观众中游移飘荡,他注意到扎科全神贯注的看着表演,遂心底霍然升起一种很不妙的预感,右眼一抽一抽的狂跳不已。 果不其然,当最后一个登场的模特儿一出现,平放在膝盖上的手瞬间捏得死紧,他危险的眯细了长眸,火辣辣、直勾勾的盯着那款摆纤腰,婀娜绰约又风情万种的女人……该死! 屈有男身穿的晚装款式虽然保守,但材质却是透明的,上身仅在重要部位稍稍遮蔽了一下,薄如蝉翼的衣料紧密的贴合着她傲人的曲线,不盈一握的腰肢、平坦的小腹、珍珠粒似的肚脐,一直延伸到低腰的长裙里,若隐若现的妖媚、若有似无的撩人,搭配她脸上迷茫中带点娇憨的表情,仿似刚被王子吻醒的睡美人,懵懂无知又天生魅惑,强烈的冲击着人们的感官。 她走到台前定点处,没有搔首弄姿只跟随旋律微微转了一个身,回首抬眼之间顾盼生姿,葱白玉指一拨,曳地的鱼尾长裙如风拂过的一池春水阵阵涟漪……台下的许恪狠狠倒抽一口气,她的后背未着寸缕,一片冰肌玉肤细腻而光滑,在灯光下似乎蒙上一层粉润的亚光,有人说“女人的背部是感之丘”,此刻被她极尽完美的诠释了出来。 0098 晚装到此全数展示完毕,盛装打扮的司仪笑眯眯的现身,她首先向各位贵宾鞠躬感谢大家拔冗出席这次的慈善活动,接着又感谢义务参演的模特儿们,然后她说道:“今晚拍卖的内容除了晚装还有模特儿拿的手包,佩戴的首饰、腕表之类的,不过还有一项哦……” 司仪神神秘秘的笑着,翻开手里的字卡,嘴里说着扇动人心的话语:“刚刚从主办方得到的消息,很耸动哟~~哈哈,据说后台有不少助理姑娘嗤之以鼻,认为太煽情太狗血了,请大家原谅她们吧,因为她们没能站在台上,所以嫉妒了!”说完下面的人都笑了起来。 司仪装模作样的磨蹭了一会儿,然后说:“各位单身的又有心慈善的男士们请注意咯,你们谁一次拍下模特身上所有物品的,就可以得到这位模特儿一夜的时间!” 全场哗然。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了吧,够天雷了吧?挖卡卡卡~~~童鞋棉猜一猜,那个艾米是谁客串演出的呀? 80-98在线阅读 <!--t; 80-98 - 99-120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99-120 <!--go--> 0099-0103 0099 鱼对水说:我很寂寞,因为我只能待在水里。 水说:我知道,因为我的心里装着你的寂寞。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我寂寞是因为我思念你,可是,远方的你能感受到吗? 水对鱼说:如果没有鱼,那水里还会剩下什么? 鱼说:如果没有你,那又怎么会有我?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没有你的爱,我依然会好好的活,可是,好好的活并不代表我可以把你忘记。 鱼对水说:一辈子不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我最大的遗憾。 水说:一辈子不能打消你的这个念头,是我最大的失败。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现在的我只想要一个一辈子的承诺,可是,你负担得起吗? 鱼对水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水说:当我意识到你是鱼的那一刻,就知道你会游到我的心里。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我以为我对你的感情不会长久,因为那是一见钟情。可是,我错了,感情如酒,越封越香,越长久。 鱼对水说:为什么每次都是我问你答? 水说:因为我喜欢在回答中让你了解我的心。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为什么你总是让我等待? 难道,你不知道,等待=失去信心=放弃? 如果我是鱼,而你是水,那该有多好! 水永远都知道鱼的想法,因为鱼在水的心里。 但是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的爱,因为我也许本不在你的心里! (摘自泰戈尔《飞鸟集》) 0100 t台上的光线太强烈了,强烈到除了那条笔直的舞台,她眼前看到的都是黑漆漆一片,屈有男暗自庆幸这样也好,至少她不用紧张,其实也没什么好紧张的,比起别的专业模特儿她不过是玩票质的,做做善事而已,即使出了些失误大家也会原谅自己的。 所以当她被告知是时候上场了,最后检视了一遍妆容、服装以及配饰后,她从容不迫的踩上了一米来高的t台,学着印象中看过无数次的国际名模走秀那样迈着猫步走了出去,一边提醒自己只要不跌倒就是成功,只要不跌倒就是成功! 令她松口气的是在米兰这些年,在周围同行的耳濡目染下早已习惯穿10公分高的鞋子走路,她目测过今晚的鞋子不过才7公分,对她来说小case啦,一路走来如履平地,于是大大增加了她的自信心,她的表演就更得体大方了,发挥之好完成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 没等屈有男暗喜多久,司仪宣布的所谓“游戏规则”顿时让她头晕,她忍不住急切的往台下看,希望能寻找到扎科,老天,他又听不懂中文,他知道怎么买下她吗?不对,他知道无论如何都要用尽办法保护她吗? 台下依然黑乎乎的看不清,屈有男有点着慌了,艾米姐这个玩笑开太大了吧?她之前怎么没知会一声?这样她起码可以事先跟扎科沟通好,不是说她担心司仪指的“那一夜”包含了什么不健康的色彩,或是她以小人之下度君子之腹认为拍卖下“她”的人企图不良,只是她最不擅于跟陌生人相处了,她怕得罪人,进而搞砸了艾米心策划的慈善活动。 0101 司仪退至一个讲台后面,权充起拍卖会的主持人,手里攥着一个小木槌,她手臂一扬,“啪”的全场灯火通明,刺眼的光线让屈有男不由自主闭了闭眼睛,一串冷汗跟着滑下额际,omg! 她迅速适应,赶紧逡巡贵宾席,瞄到扎科居然咧着嘴伸手向她挥舞,老天,希望他已经了解到接下来拍卖的严重和不可预知了,然后发扬他的骑士神救她于水火。 一阵激昂的音乐过后,拍卖于焉展开,站在t台第一排的模特儿们缓缓聚拢,每个人脸上均笑意滟滟,台下开始有人举牌叫价了,估计大家的情绪尚未真正激发出来,零零落落的几个人便很快完成了第一回合的拍卖。 接着第二排的模特儿们又聚拢到台前,她们其中有一个还算小有名气的姑娘,气氛总算热烈了点,有两个买家互相追逐竞价,将近半小时后第二回合结束。 再来就轮到屈有男她们了,她随着几位模特儿也站到台前,排在她侧面的都是功成名就的名模,无论身高还是美貌且都在她之上,她在身材、气势等等各方面明显小了一号、矮了一截,娇弱渺小的跟在后面几乎被淹没,她侥幸的想,大家无视我吧,无视我吧,无视我吧…… 0102 果然名模的号召力是巨大的,在场好几个人为了争夺她们频频举牌,场面逐渐趋向白热化,立时掀起了今晚慈善活动的高 潮,名模们确定“花落谁家”后,台上唯独还剩下屈有男一个人孤单单的站着,她猛然发现自己好像奴隶市场上待售的女奴,她不禁苦笑,那些助理说得没错,艾米姐简直太狗血太雷人了。 等了又等,扎科已经很兴奋了,看到台子上还有屈有男,马上高举号牌叫价,另两个男士随即也一前一后举起了号牌,扎科俨然没把这些个竞争对手放在眼里,调皮的用手指夹着他的金卡炫耀的朝屈有男晃了晃,屈有男掩唇轻笑,这家伙…… “呵呵~~慈善不分国界呀,看看居然还有一位外国友人这么踊跃的参与,请大家给点掌声鼓励!”司仪注意到了人群里的扎科,金发碧眼、唇红齿白、一脸阳光灿烂微笑的他俊帅得让司仪心花怒放,跟着笑得两眼弯成了新月,马上鼓噪起来,竞价也换成了中英文双语,屈有男不禁大叹帅哥搁在哪里都吃香啊! 一番叫价下来,原先还跟进的两个人偃旗息鼓了,扎科自负的嘿嘿直笑,刚放下手里的号牌,忽然听到一阵抽气声,然后嗡嗡的议论声铺天盖地而来,再抬头时便见到屈有男巧笑倩兮的脸豁然刷白,双眼死死的瞪着台下的某一点,他疑惑不解的回过头,看到许恪稳稳的举着号牌,一只手五指大张,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是这样的反应了,他出的价钱整整高了他5倍! 就在扎科还在愣神的当下,“砰”的一声主持人一槌定音,小木槌指着许恪开玩笑道:“谢谢许先生的慷慨解囊,您的善举将会载入史册,我和主办方无以为报,台上这位佳丽今晚就是您的了!”接着遗憾的看着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金发帅哥,哎,花美男跟大把的钞票比起来……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呀! 司仪掷地有声的说完现场响起了欢乐的掌声,而台上的屈有男心底透凉,许恪什么时候来的?她头皮发麻的看到他徐徐起身,迈着优雅稳健的步伐上前准备领走他的“战利品”…… 躲在暗处的艾米一个劲儿的冲司仪飞眉,赞誉她的灵敏机智,当机立断没放过这条难得肥鱼,成功以天价拍出一套礼服及附带某人的“一夜”,台上一样东西都没有流拍,他们今晚赚翻了,哈哈~~ 0103 扎科呆怔的瞪着从自己身前走过的许恪,捏着手里的号牌惶惶不知所措,他有一种很没有来由的古怪感觉,这完全不像一般普通单纯的竞拍失败,好像他失去的不止是有男身上的那套晚装似的,他迷茫的调远视线望向屈有男,她的表情也诡异的要命,就如一张拉满的弓一样,稍稍一碰即刻崩断……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屈有男手脚冒汗,恐惧慌乱得犹如待宰的羔羊,全副神智被浑身充满杀气的许恪虏获,是的,她清晰的分辨出他辐出的气场是那种置人于死地的决绝……脑海里滚动着一串跑马字——屈有男,今晚你死定了! 许恪终于在她身前站定,长臂一伸,掌心朝上,嘴角一勾,“请吧,我亲爱的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棉,鱼仔回来啦啦啦~~瓦想死乃棉鸟~~宽面条泪,貌似大家都不咋在意 ╮(╯▽╰)╭ 做人太失败鸟啊~~ ps:本章又有一段文艺的诗篇,有了前车之鉴鱼仔不得不重申一次,这绝对不是凑字数!这些都是鱼仔很认真去找来的,用来表达恪恪吾儿心声的内心独白,请严重缺乏文艺细胞的童鞋自动跳过去,请没有浪漫气质的童鞋自动无视。。。别说些不着调让鱼仔口吐白沫的话!!!谢谢,爬走~~对了,至于等着看jq的童鞋棉,明天吧,远目~~鱼仔迟早有一天被乃棉带坏,伦家老bsp;╭(╯^╰)╮ 0104-0107 0104 屈有男迟疑的盯着许恪的手掌,大大的、宽宽的、厚实有力、修长致、纹理清晰……相当的漂亮呢,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手,以及拥有这只手的主人深深的让人心生慌乱,如何叫她放心的把自己交出去? 她抿着水润的红唇,娥眉轻蹙,思忖着他们这一刻站在一起的意义,似乎自己的行为不知何处惹恼了他,他假借慈善义举这个幌子实则是来打压她的吧!不过他参加拍卖是为了做善事,那么她何尝不是呢?费解他干嘛对自己和别人有着双重的标准,莫非是因着那条临时补充的“游戏规则”?若真是如此……说心里话,艾米姐你可把我给害死了! 许恪也不着急,坚定的看着她,玄黑的双眼映着她夺目的妖艳,透顶的灯光照耀着他们,无影。气息,浮动。一躁一静,对峙。 他仿如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好整以暇的等着猎物主动踏入自己设下的陷阱,他的笃定、他的自信无声的形成一种莫名庞大的张力,牵引着自制力薄弱的她,哪怕最简单的呼吸间均涌来万千勾挑人的召唤——来吧,过来吧,到我身边来…… 不远处的扎科目睹着这一幕,混乱的一刻过后是恍然的一丝清明,眼底闪过一道疾光,潜藏在许恪内心的真正心思仅仅隔着一层菲薄的膜,呼之欲出!他身躯倏地一紧,接着发现屈有男缓缓抬起了手臂,想到sofia之前提到过的“执子之手”的典故,猛的提气嗖的站起来,两三个箭步跨过去,在屈有男就要把手放到许恪手里时一把拦了下来。 没有丝毫准备的屈有男吓了一跳,指尖划过许恪的手指像蜻蜓点水迅速的收回,许恪顿了一下,眼里腾起暗黑的火焰,刀锋般锐利的割向半路杀出来的障碍,扎科皮笑不笑的说:“ken,据说待会儿有个舞会,但是我怎么没看到你今天的舞伴?” 许恪哼哼冷笑了一声,意有所指的瞥着躲在扎科身后努力平复心绪的屈有男,“这个不用你心了,我刚找到我的舞伴。” “噢?是谁?”扎科故意到处张望了一圈。 许恪越过他的肩抓握住那个畏缩胆小的女人,拽到自己怀里环紧,说:“她。” 0105 许恪突然的一个拉扯,让屈有男不幸踩到了裙摆,脚下打滑没站稳直扑了过去,导致上身无比紧实的贴覆着他,他那过于有棱有角的西服外套膈到她柔嫩的肌肤,她不适的细细的抽了口气,赶忙要撑开他,结果他更有力的钳着她,大手犹如铁钩一样扣着感觉切入了骨血,让她动一动就痛得想尖叫。 扎科不是没看见他的动作,他反感的盯着许恪说:“我想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屈今晚是我的女伴。” 许恪挑眉,神色里满是同情和怜悯,“恐怕搞错的人是你,扎科先生”他低头提醒屈有男,“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清楚。” 屈有男愤恨的又试着挣扎了一下,除了害她手腕痛得激出一汪清泪外她什么便宜没占到,她白着脸对扎科说道:“扎科,就在拍卖开始前司仪宣布了一项新的游戏规则……噢,上帝……这简直是一场灾难,真该死!” “怎么回事?什么新的游戏规则?”扎科莫名其妙的问。 “呃,就是……就是……”要她怎么启口呀?屈有男为难得话都说得口齿不清,于是她气呼呼的转向许恪,“许大哥,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们大家有话好好说,这个样子实在太难看了!” 扎科见她浮躁不已,伸手示意,“屈,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慢慢说。” “我很冷静!”屈有男挫败的低嚷,接着又道歉,“对不起,我冷静不下来,我无法冷静……” “好好好,你不要急,ok?” 许恪不允许他们嘀嘀咕咕说些他听不懂的语言,他掏出手机,“艾米,如果你还想收到我的钱,我劝你最好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0106 艾米匆匆现身,瞧见在t台边纠缠着的三个姿色都很出众的人物,心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可以大饱眼福;忧的是有个人不好对付。 “哈罗,许大少爷宣小的觐见所为何事呀?”艾米深谙“不打笑面人”的道理,见面就笑嘻嘻,攀着许恪的同时巧妙的想把屈有男解救开去,谁知许恪微微一侧,让出一个身位,没让艾米碰到自己分毫还反将她挡在了扎科前面。 “没什么事,这位贵宾好像不太了解今天晚上的游戏规则,作为活动的主办人,我想你有义务跟他解释清楚,就这样,我和我的女伴先失陪了。”说完揪着屈有男扬长而去。 扎科见状急忙要上前阻拦,艾米眼疾手快拉下他,“哎哟,我的亲妈你就别去添乱了,那男人是老虎屁股不得的呀!” “what!?”扎科着恼的回头瞪人。 艾米头大得直跺脚,恨只恨上学那会儿贪玩,该读的书没认真去读,一口英文破得可以,她要有屈有男半点语言的天分就好了,叹息了一声,她比划着指指许恪的背影做了个鬼脸,“he…bad man, you know?”抹脖子,“dead,you and me dead!do you&and?”翻白眼、吐舌头,“哇靠,死洋鬼子不会人话总会看脸色吧?刚刚那家伙眼里都出刀来砍人了,你的明白?” 扎科仍旧瞪着湛蓝湛蓝的大眼睛,用意语说:“你本是个疯子!” “鸟人说什么鸟语呢?***要不看你长得帅,姑我早拍昏你了,厚~~来人呐!救命呀!”艾米再也受不了跟他**同鸭讲,抓狂的高呼起来。 0107 屈有男的裙子紧紧的包裹着曼妙的娇躯,本迈不开大步,她跌跌撞撞的被许恪拖着走,好几次差点栽倒,外表斯文的许恪却力大无穷,揽着她的小蛮腰半抱半拽的往前带,屈有男抗议的捶打他的肩头,“许大哥!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 许恪狠戾的斜她一眼,“去换掉你这身衣服。” “什么?”屈有男有点傻?敢情他就那么喜欢这件礼服,迫不及待的要拔下来拿走? 许恪寻到后台的更衣室,其实也就是用帷幔克难搭起来的简易隔间,方便模特儿们放置自己的物品,通常开秀展基本来不及使用到什么更衣室,大家都大大方方直接换衣服的。 “哪一间是你的?”他问。 屈有男指着其中的一间还不及说话,他就把她整个人推了进去,“脱!” “呃?!”屈有男震惊的瞠大杏目。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马上、立刻,脱!”许恪冷冰冰的警告,大有她不照办,他很乐意帮忙的架势。 屈有男骇得花容失色,赶紧拉上帘子,弯腰解开扎紧在鱼尾裙摆后的暗扣,裙身一松束在一起的裙褶哗啦波浪般滑开带起一阵香风,再小心翼翼褪下贴身的上衣,换上自己的衣服,许恪已经在外面喊了,“换好了没?” “……好了。”她话音一落,帘子唰的被他扯开,他看也不看她直接捡起地上的礼服,“嘶嘶~~嘶嘶~~”三两下礼服在他手里全成了一条条破布,屈有男咋舌的望着当场失去了语言能力——他,这是在干什么?! 许恪把破皮拢成一团随手一丢甩到垃圾桶里,再抬眼时她看到一抹爽快在他眼底晃过,“你……” “这衣服是我的吧?” 点头。 “那么我有权利决定怎么对待它吧?” 点头。 “ok,这就是它的命运。” 点头。 屈有男望天,真是昂贵而凄美的命运,犹似天边陨落的一颗璀璨的流星,拖着华丽的尾巴最终坠入无垠的黑暗中…… “呃……”她很有善心的想跟他说,衣服你大少爷毁得酣畅淋漓,但别忘了把应付的善款缴齐,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出来作证,她不介意“大义灭亲”。 许恪没给她“晓以大义”的机会,鄙夷的盯着她问:“哪里有洗手间?” 屈有男一脸防备的反问:“你想怎样?”他不会想“灭口”吧? “不怎样,想把你那张调色板似的的大花脸洗干净。”那语气那眼神不屑到仿佛他看到的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大花脸?!”屈有男怒了,“这是米兰今年最流行的彩妆技法,你知道我学了多久……喂!喂!喂!许……啊!” 作者有话要说:jj昨天真是抽得销魂~~不论前台后台都回复不了留言,后台显示有11条留言结果点开只能看到4条,望天~~不知道还要抽多久?希望给鱼仔留言的童鞋棉不要以为鱼仔没看乃棉的留言哟,要是能回复我一定会回的!谢谢大家的支持,鱼仔在此一鞠躬! 0108-0111 0108 本来屈有男还又气又愤的指着自己的脸,振振有词的说:“这是米兰今年最流行的彩妆技法,你知道我学了多久……” 许恪豁然一手撑在她脑后的铁柱子上,俯低身子朝她压将而来,她只觉眼前一黑,有种类似老鹰俯冲扑小**的凶猛气势,雷霆万钧一般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 屈有男呆怔了一下,“喂!喂!喂!”然后条件反的张嘴惊声尖叫:“啊啊啊~~许……” 许恪蹙眉嫌她吵,一手捂住她的嘴,像是研究又像是胁迫把自己的脸险险的凑到近前,笔挺的鼻端抵着手背,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接着又歪过头,薄薄的唇片贴着凸起的指节,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只手,那么他们的姿势正是非常标准的亲吻的样子了。 屈有男顿时头皮过电,背脊僵麻,膝盖发软,拼命缩肩缩小腹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远离甚至是消失在他面前,而许恪似乎是观察了一阵子才悠悠的说:“我倒没觉得怎么好看,有时候流行的并不能代表就是美丽的,自自然然才好。” 他说话吐纳出的热气一下一下拍打到她脸上,皮肤表层下的微细血管几乎都要爆掉了,整个脑袋涨红得发紫,水汪汪的眼里充满惊恐,她想叫他走开,但是只要一动嘴皮子就能触到他的掌心,细细的摩挲像滑过针尖一样痒得尖锐,令人心颤……这种感觉太过骇人,她不敢妄动。 许恪叹了一口气,好像在大草原中觅食的黑豹一样,优雅而慢腾腾的把脸别到她耳畔,沙哑道:“我还是喜欢原来的你,所以你不需要做任何改变,懂吗?” 屈有男不管他现在说什么她都同意,只要他放开她并保持3米以上的安全距离,她连连扇动长睫眨眼睛,示意她知道了,她完全明白了。 0109 感到满意的许恪缓缓的松开了手,不过却没马上离去,长指沿着她尖尖的下巴一路蜿蜒来到她柔细秀美的锁骨处,白皙的脖子因此激起一片密密的小点,屈有男吞下一口口水,大气不敢出,神情紧绷的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今天是平安夜,我是不是该送你一件圣诞礼物?”他浅浅的释出魔魅的笑意,“我记得你过去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收礼物了。” “不,不用了,谢谢……”她僵硬的报以微笑,她猜铁定比哭还难看。 许恪笑容一收,长眸一敛,那打骨子里窜出的寒冷立刻冻结住屈有男的心跳,她反的忙不迭的点头,“行,行,行!我要礼物,我要!” 笑脸重燃,他从口袋里出一条项链,细的白金链子串着一个相同材质的圆环,圆环的一边打磨得极其光滑铮亮,一边则镶满了一粒粒闪闪发光、晶莹剔透的钻石,感觉很有分量且比一般的项链坠子大,跟链子稍稍有点不衬但又不失其整体高雅的品质,看得出他的眼光挺别出心裁的,偏好走与众不同的路线。 许恪把项链戴到她的脖子上,长臂伸到她背后仔细的与细小的链扣搏斗,而当冰冷的项链一接触到肌肤,屈有男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可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颈后又滚滚的发着烫,简直冰火两重天似的煎熬着她,不由得心虚的悄悄张望左右,庆幸大家都去参加舞会了,后台空无一人,否则被人瞧见他们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难听的流言蜚语。 终于扣好了,许恪扶住她的肩膀,低头欣赏着,乌目灿灿、明晃晃的,眼波柔软得能沁出水来,他调整了一下圆环,说:“很美,很适合你。” “呃,谢、谢谢……”她不自在的挣了一下,躲开他的手转了转链子,刚想背过身,他扣住她的肘,她回首,他问:“我的礼物呢?” “……”屈有男干笑两声,“明天吧,明天我去买礼物。” “可我今天就想要。” 0110 他是故意找茬的是吧?屈有男仰天翻翻眼,“许大哥,我不知道今晚你也来参加这个慈善晚会,所以没有准备。” 许恪偏头冥想片刻,半阖的眼睛透着淡淡的愁绪,轻抿的唇角勾出一道弧线,使一边脸颊显得有点微微孩子气的窝陷,看着这样的他让人大脚趾都忍不住想蜷起来,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漂亮成这样?简直没有天理…… “一个吻。”他说。 “什么?”她走神没听清楚。 “一个吻当作我的圣诞礼物。”他重复一遍。 屈有男看怪物一样瞪他,神志不清的是他还是她啊?“我去,我去卸妆了,你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大花脸’嘛……” 他无辜的吐语:“今晚你是我的。” 她差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原地蹦起来,“什、什么!?” 他无动于衷的斜睨一眼神情激动的她,声音是平铺直叙的淡然,“按照游戏规则,刚才拍卖时我买下了你的一夜,如果我没理解错误,今晚你应该服从我所有的要求。” 她就知道,什么事情有了他许恪许大少爷就难跟单纯联系得起来!屈有男急躁不耐的抱住自己的双臂,“许大哥,别人怎么理解我不知道,但是你的理解是不是过于偏差了?你是我未来姐夫,我是你名义上的小姨子,我们……你这礼物能不能换一个?” “未来姐夫……名义上的小姨子……”许恪沉吟着咀嚼她说的话,浓眉飞扬,“那不等于还什么都不是么?” 0111 他的话像一个巴掌打到她脸上,屈有男顿时整个人都懵了,什么都不是?!不是什么?!他不是她的姐夫,她不是他的小姨子,那么他们是什么?!扎科说让她当心他,千万不要背叛马奇奥;sofia说大家都当她是狐狸,勾引了出类拔萃、万里挑一的他……人人都明示暗示她抢夺了姐姐原来的位子,抢走了姐姐的男人!脑子里一直短路的那神经电光火石间蓦地接通了,屈有男幡然大彻大悟,用难以置信又深恶痛绝的表情直盯着他。 “有男,你怎么了?”许恪疑惑的问。 她退开几步,捞起包包一垮,“没事,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许大哥,既然如你所说我们没什么关系,那么我想我起码还是有未婚夫的人,我有对他忠诚的义务,抱歉你要求的礼物我恐怕不能兑现。”说着她抬手去取项链,“你的礼物我也受之有愧,我马上还给你。” “你取下来试试!”许恪一把握住她的手,“这个世界上没人敢拒绝我送的东西,你更不能!” 屈有男感到可笑,“我为什么更不能?”他的霸道让她忍无可忍,她的一再退让无非是因为替姐姐贸然出走的过失赎罪,她又不是软柿子任他捏来捏去的! 许恪霍地笑起来,测测的瘆人,“屈有男,你不是说对你的未婚夫有忠诚的义务么?好啊,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忠诚?现在你要是跟我撕破了脸,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合作的事情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谈下去,还有你姐姐离家出走给盛世造成的损失我也会让你们集英连本带利一起赔偿!” “卑鄙!”她瞠目痛骂,大力的甩着他的手。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反正事实摆在眼前,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上次我们‘商议’的时候你不承诺只要条件适当你就满足我吗?不妨告诉你我惟一的条件就是你乖乖听我的话,无论我叫你干什么你都得答应,我一高兴大家自然皆大欢喜,很简单吧。” 屈有男讽刺道:“难道你叫我去死,我也得去死吗!?” “呵呵,亲爱的有男妹妹,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许恪单手捧起她的脸,不待她反应降下薄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鱼仔爬上来吐吐苦水~~~~(>_<)~~~~ jj抽得真是华丽丽 昨天回复大家的留言给抽掉了╮(╯▽╰)╭所以在此再声明一下:亲爱的童鞋棉 乃棉的留言鱼仔都很认真的看了 没有回复乃棉那是担心又被抽走 因此决定等系统稳定了再一一回复乃棉 请乃棉继续放心大胆的打分、留言、支持鱼仔吧吧吧吧~~~ 鱼仔再次一鞠躬,谢谢乃棉!大么么~~╮(╯3╰)╭ 0112-0115 0112 这个吻可不能跟十几年前那个青涩的乌龙初吻同日而语,不再仅仅四唇相贴,点到而止就罢了,他熟练的挑开她的唇瓣,在舌尖顶到一排贝齿的同时感受到她猛然惊醒的挣扎,一手按住她的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唇齿辗转含入她的下嘴唇,放在口中极其细致的抚弄,循着内部那滑腻的嫩轻划着圈圈,一丝丝麻人的电流向四面八方乱窜…… “嗯,唔……”这样的刺激让屈有男挺直腰身,慌乱的挥舞两手拍打他的肩膀,拉扯他的衣领,不过当她发现这样做只让他贴得自己更近,近到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收紧的腹部肌,撞击膛的心跳后,她放下了手改为隔在前以阻止他邪恶的碾压她的柔软…… 好一只倔强的小野猫!死也不肯乖乖就范,阖得紧紧的牙关任他怎么诱哄都不愿为他开启,许恪哼了哼气,膝盖一抵入她两腿之间,手掌探下恶质的捏了一下她的臀 瓣,屈有男倏地一震,下意识张嘴尖叫,他趁势直捣黄龙,灵舌搅住她丁香嫩滑的小舌疯狂的吮 吸,等她回神才明白大势已去,喉间发出唔唔的抗议声,他则舒服的叹息,火热的翻捣起炽烈的浪潮,墨黑的眸子里满是得逞的骄傲…… 屈有男深感今晚受到的惊吓和冲击是过去27年的总和还有多出好几倍,她弄不懂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狂野蹂躏自己红唇的男人究竟是谁?! 许恪尽情的品尝着她的甜美,一遍又一遍描绘着她饱满丰盈的唇形;一遍又一遍深入浅出的缱绻着她小嘴里的每个角落;一遍又一遍迷恋的缠着她与她嬉戏……从一开始的蛮横急切到不知不觉闭上眼睛潜心的去享受,借由她的软玉温香安抚躁动不已的心,以及空寂了许久勃发悸动的欲望…… 0113 屈有男揪着他的前襟,握成拳头的小手不知该捶他还是该推开他,她怀疑她的抵抗有任何用处,他现在本是有恃无恐不管她怎么扭打反抗,强劲有力的怀抱都不曾退让分毫,反而得寸进尺的越箍越紧,几乎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里化成他的一部分一样!他的拥抱、他的吻都让她窒息,只有依靠他时不时渡一两口气给她缓解因缺氧而胀痛的肺片,也顺便虏去她更多更多…… 她生涩的疲于应对,这样直接火辣的两对垒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他来势汹汹的犯进不留任何转寰的余地,像要掏空她一般,逼得她无法招架,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原本愤愤然盯着他的眼睛漫出一层水雾,视线逐渐模糊不清,思绪飘远。 许恪敏锐的觉察出她的转变,扣在脑后的手马上温柔的拂向她的背,体贴的来回抚,唇上也松了松,减轻一些力道,犹如呵护一块至宝似的小心翼翼的疼惜,她喟叹着垂下眼帘,全然缴械投降,瘫软在他悱恻绵长的纠缠中。 轻柔温厚的手掌从腋下探索到他们密实贴合的前,拉起她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小手搭到自己肩上,尾指撩着领口的边沿如羽毛般若有似无的碰触着,一点一点围绕峰顶勾勒出蕊心所在的位置,细碎的吻跟着落到唇角、鼻尖、眼窝,然后再遵循原路返回,慢条斯理的罩住水润冶艳的唇片,亲昵的吮 吻…… 屈有男的心脏砰然不受控制的狂嚣,顶端的红梅仿佛迎合他的撩拨渐渐挺立起来,口迸发出的火花混入血冲进血管循环周身,滚烫的高温炙烤着她,她攀紧他摇摆腰肢,莫名的以为这样可以摆脱掉这销魂噬骨的折磨。 许恪移开唇,埋首舔舐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哑哑的低喃:“看来我们得暂停一下,这里……不行……” 0114 不行什么?她含糊的想着他这话里的意思,随即她觉得腿处抵上某种硬实的物体,而且那硬实还不断反复的挤压着她,她眨了眨迷蒙的水眸,被吻得肿胀的唇里浅浅逸出一声:“嗯?” 许恪倒抽了一口冷息,俊脸一绷,鼻翼翕动,薄唇挨着她冰清如玉的肩窝激情的啃咬,一手握住她一边长腿跨在腰侧,腰下则有力的一顶,用自己的坚 挺热刃陷进她的蜜窝丝丝磨蹭,两人之间弥散出浓烈得化不开的情 欲气味,狭窄的简易更衣室里笼上一层朦胧的绯色…… 两腿间明显的异物入侵感终于唤回屈有男的神智,她撑开眼皮怔怔的瞪着正要咬开前衣服的纽扣,企图霸占衣料下白皙雪峰的男人,她不禁失声大叫:“许恪!” “闭嘴,别吵……”大手一路袭向藏在裙摆里的美好,长指勾挑着内裤的蕾丝花边,嘴巴抽空斥责她的不专心。 屈有男受制于他,半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衣衫也快被他褪去了泰半,而这里到处四通八达,随意走来一个人便可以一目了然看到他们,她还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舞曲声,人们推杯换盏的嬉笑声。 老天,杀了她吧!她怎么会怎么会……这么恬不知耻?!大花痴几百年没碰过男人一样轻而易举的沦陷诚服于他的戏弄!屈有男羞愧难当,小手奋力撑住他的额头使劲推开,“这里不行!” 0115 许恪慵懒的贴着她的手心,长眸微眯,撇唇:“我早提醒过你这里不行了。”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屈有男窘得差点泣血,爆红着小脸说:“放我下来!上帝,这简直太荒唐太荒谬了!” 许恪闻言不但没有放开,长躯更加欺近她,捏着她的下颌冷声:“荒唐?荒谬?这就是你的感想?我看不尽然吧?刚刚你明明也很沉溺其中,意乱情迷着呢!” “胡说!”她咬着牙驳斥他,眼睛却慌得不敢看他炯亮的眼。 许恪邪魅的笑,“噢?我胡说么?”接着挺了挺腰杆,她即刻感受到腿心一阵酸软湿滑,他的巨大压得她喘不过气,“怎样?这可是你的杰作,不想承认吗?” 她恼羞成怒的一手抠掐他的背肌,一手扬起来就要掴他一掌,想当然尔她失败了,他反手握住她的皓腕,眼底闪动着动物般原始野蛮的光芒,张嘴衔住她腕子上的脉搏处,湿热的舌尖舔过表面平滑的肌肤,立竿见影的她的脉搏飞快突突的跳,他弯着眼眉邪笑,眼神挑衅,屈有男针扎到似的要抽回,不料他露齿一咬,她吃痛的“嗷”的哀叫出声,他哼道:“这是惩罚你的不驯,别忘了我们达成的协议。” 他是魔鬼!不折不扣的魔鬼!屈有男望着手腕那枚清晰的牙印,心咚的一沉,嗓音干涩的说:“没有什么所谓的‘协议’,我什么都没答应。” “噢……是么?”许恪闲适的拉了个长音,抬头努了努下巴,“看看那是什么?”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居然发现天花板上有一台正对着他们监视器!她顿时头晕目眩,眼前噼里啪啦全是雪花白点,耳边响起他诡谲的语调,“忠诚于未婚夫的方法有很多,意大利有句老话说得好,条条大路通罗马,端看你怎么选择了,对不对?” “……” 0116-0120 0116 屈有男极力保持镇定,她轻哼道:“你骗谁?为保护模特儿的隐私,通常后台的监视器都是关掉的。” 许恪看了她一眼后从口袋里出手机,拨了一个号,“是我,把刚才的带子截一段发到我手机上。” 须臾他的手机传来一道提示音,他直接抛给屈有男,她心惊胆寒的低头看,手机屏幕闪现着e-mail的黄信封,迫不及待又满腹疑惑的点开,附件里果然是一个视频文件,冷汗顿时湿了手心,额头一阵阵抽痛,但仍然抱着最后一线渺茫的希望,也许这是他唬人的骗局,抖着手指按下按键,视频文件应声打开,彩色画面清晰的重现了之前他们之间上演的激情火辣的一幕…… 屈有男赧然且义愤填膺,狂乱的找到删除键狠狠的删了这不堪入目的东西,许恪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只要母带在,copy多的是。” “你早有预谋!?”她切齿恨声。 许恪拿回手机置于掌中把玩,“我不打没把握的仗。” 屈有男仰起脖子,突然想到什么,“别告诉这个会展中心是你的!” “嗯,我无偿借给艾米用的,花钱做慈善比花钱做广告更有效率,不但能打响知名度还能赢得无数鲜花和掌声。”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奸商本质在他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为什么是我?陷害我,你得到什么好处?”参加走秀的姑娘那么多,他原来打算拍下的不一定就是她,那么他准备的这些手段也不一定针对她,这样的话可以经过“商议”要到这该死一万次的“母带”! 许恪收起手机她的俏脸,“这怎么是陷害呢?不过是帮助我们更好完成协议罢了。” 屈有男嫌恶的打掉他的手,“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无耻?你一向都很洁身自好的不是吗?你什么时候觊觎起别人的妻子来了?” 0117 “别人的妻子……”许恪打后牙槽挤出这几个字,大手猛的掐住她的后颈压到挺鼻前,视线若冰刀,气息却如怒焰喷薄,“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成为任何人的妻子!” 屈有男又惊又怕的伸手撑住他的手臂,他森冷沉的眼神凶恶得像要吃人似的,而她就是他选定要扑杀的猎物! 为此她战栗不已,但天中的倔强让她不顾场合,冲着他嚷道:“许恪,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充其量只是我从小认识的一个人而已,甚至普通得连朋友都谈不上!” 她略显激昂的嗓音在空荡的后台扩散漾开,一波一波尖锐的刺进他耳里,传导入每神经,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凝固了他的心脉……许恪死死的死死的一瞬不瞬的眈视着她,仿佛剥开皮撕裂筋络,直至勒紧她的魂魄! “呵呵呵呵~~”他蓦然诡笑起来,眼白微微的泛出殷红的血丝,俊美无俦的五官萧冷冰霜,曾经的柔和儒雅被一片黑暗邪覆盖,虽然仍旧漂亮得令人心碎,可惜磨利了棱角,轻轻一碰即血溅五步,身首异处! 屈有男仓惶的白了脸,完全被动的看着他,感觉他背上忽然展开了一对巨型的黑色的羽翼,扇动着周围卷起毁灭一切的风暴,他那笑声渗着狰狞的凄厉,她的心脏犹如被什么抓着一直往下扯,无止无尽、堕入深渊也不肯放饶…… 0118 “很好,这样很好,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点头之交的朋友也不是,从此大可以无忧无虑,不必瞻前顾后,硬要假装怜香惜玉,”许恪松手滑下她的纤腰一揽,把她往自己身前一压淡道:“现在我手里有一张足以叫你致命的底牌,不妨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忠诚’吧!” 跟他表面的鹜成反比的是他胯 下的热硬嚣张的在她大腿内侧厮磨,屈有男不及害羞,只觉浑身不可遏止的发冷,连脚板都透着冰凉,她惊喘着慌道:“等等,这种单方面制定的‘协议’简直是强人所难,这不是君子的行为!” “我从没说我是君子,所有的光环都是你们这些人给我戴上的。” 狡辩!屈有男第一次发现身为高高在上、文雅贵公子的他居然这么无赖,真是岂止她,大伙儿全看走了眼。她见他要走,忙抠住更衣室的支架,“慢着,你能不能理智一点的思考问题,别犯傻了行吗?” “我这辈子就属今晚最理智,过去犯傻够了,该要回该要的了!” 乱七八糟说些什么?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什么是你该要回的呀?” “要你做我的女人!”他轻佻的像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那样,上上下下逡巡她一遍,最后双眼落于他烙印在她颈项上的红痕,随即瞳孔深处氤氲开浓浓的欲 念之色,“用你的身体作为交易,换取与马奇奥公司的合作计划以及挽救你父亲那家濒临倒闭的破服装厂,这笔买卖对你来说很划算。” “……”她哑然无语,媚眼瞠圆,做他的女人?!交易!?买卖!? 0119 她沉默他也懒得多言,拐了她就走,蹒跚走出后台,望见停在门口的黑车,屈有男才张牙舞爪的挥打他,活像做着临死前最后一搏的小动物,“许恪!你疯啦?你的意思是要我做你的情人?!你有没有搞错?那我姐姐算什么?” “不是情人。”他冷酷的纠正,“是床伴。” “……什么!?”屈有男顿然梗住,不禁气血逆流。 “你不是作风豪放的吗?那就别浪费力气跟我扮清纯了,省得我恶心。”说着他一把将她塞进车后座,然后也坐进来。 她恶心他?屈有男冤屈又愤恨,这本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她从座位上跃起,抓狂的推搡着他,“滚开,让我下车!” 许恪拍了一下前座的椅背,司机会意降下黑色的隔板,他钳住她的双手一扯,巨大的力道使得她失去平衡一头栽到他胯间,鼻子不偏不倚撞上凸起的裤裆,屈有男明白那是什么,所以脑子嗡的一懵就像当头喝,整个人都石化了,趴着一动不敢动。 “嗯……”突来的撞击迫出一声低吟,许恪咬紧牙关吸气,“看来你挺急不可耐的嘛。” “许恪,够了吧你,还不快点放开我!”屈有男别扭的弓着身子,挪动肩膀想退开,老天,对着他那 话儿说话,她简直没脸做人了! “喂,”他貌似很痛苦的哼了哼,“你能不能停一下?” “什么……”屈有男刚挪开了一点,尽量偏过脸,可浑身的细胞、神经无不感受着那近在咫尺的东西……她快疯了! “你要再这样压着我磨来蹭去,我很难保证不在这里当场要了你。”他磨牙,额角青筋抽跳。 屈有男跟中了定身咒一样定住,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现在的状况非常贴近某种类型片的经典场景,该死!该死!该死!怎么会这样?! 这时车里正播放着 guns n roses演唱的november rain,歌曲最后solo的部分—— don't ya think that you need somebody? 你难道不期待着某一个人 don't ya think that you need someone? 你难道不期待着有一个人 everybody needs somebody 人人都需要爱 you're not the only one 你也绝不除外 you're not the only one 你也绝不除外 屈有男撇唇,她才不期待什么somebody,她就一个 nobody任人鱼,如果可以她想她更需要superman!拜托,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天马行空不着边际……她闷声说:“先放我起来,我难受死了。” 许恪垂目睨她,“就这样吧,挺好。” 冷汗……这家伙不是人! 0120 车子在夜里车流相对稀少的马路上奔驰,偶尔一个起伏或转弯都让屈有男神经紧绷,下意识的捏紧拳头,尖细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的嫩里,她完全感不到痛楚,反倒是许恪见她用力过度得指节都白了,摇摇头掰开她紧扣的十指,“放轻松点,又没要你的命。” “还不要命啊?”她反唇相讥,“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有多像土匪绑架良家妇女吗?只差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呵呵~~”听她这样说,他开怀一笑,拍小狗一样拍拍她的头,“那你就乖乖听话,我可没有意愿做什么土匪。” “你那种失去理的话我为什么要听?!”她抖开他的手,“床伴?亏你想得出来,许恪,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姐吗?” “你先对不起我的。”好心情瞬间飞走,他又恢复冰冷。 含血喷人!她哪里对不起他了?和他有婚约的是屈得男,不是她屈有男;逃婚的也是屈得男,关她屈有男什么事!?如果不是面对着……他的那个,她真想掐死他! 不久车子停了,许恪捞起她拽下车,屈有男抬头一看居然是那天他们一起选的那幢水晶屋。 “许恪,我怀疑你有病!”带她到他和她姐结婚的新房来,让她替他暖床,还有没有人啊? “我有病没病不劳你心。”他攫紧她往屋里走,急促的步伐略微的凌乱。 穿过花园,重重叠叠林荫扶疏,除了几盏昏黄的路灯,周围一片静谧寂寥,昂贵的房子自然保有高品质的环境标准,她想就算她叫破嗓子估计也没人听见,她的心随着愈发靠近的大门沉到了谷底……难道今晚她真的就要把贞断送在这里了吗? “咔哒”许恪打开了门锁,屈有男顿感大限将近,头皮骤然全麻掉了,鞋跟不自觉用劲入门口的排水沟上面的铁丝挡板里,做着消极的最后抗争。 许恪回头拉了一把,她没动,他转了转眼珠,晃到她脚踝处,挑眉,蹲下长躯一握,她震惊的一抖,他顺利的把她的脚带出了鞋子,白玉般莹润的莲足小小巧巧的置于他黝黑的大掌上,一黑一白对比鲜明,他捧着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不明就里的她羞涩得直想把脚藏起…… 他的拇指轻拂着柔滑的脚背,五只圆头圆脑粉嫩可爱的脚趾受惊似的蜷起,他笑了笑,“你的脚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没变。” “呃……是,是吗?”他看过她小时候的脚长什么样子?她怎么不知道? “知道吗?你是这个世界上惟一敢质疑我的人。”他语带一丝责备,一丝幽怨,似乎还有一丝委屈,搅得她有点不知所谓,神智不由得一呆。 此时,许恪霍地起身拦腰抱起她,“啊~~~”她吓了一大跳,赶紧圈住他的脖子,生怕摔下来,然后想想发现他本是故意的,因为他已经大脚踢开了虚掩的大门,一鼓作气把她抱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div id="frontdiv"&ion:absolute;z-index:101;border:0px;"></div><div aliger"> 99-120 - 121-138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121-138 <!--go--> 0121-0125 0121 上次来这里时虽然不能形容为家徒四壁,但的确是没什么人气的空旷,而今各式家具用品一应俱全,还布置得非常舒适怡人,特别是多了许多布艺的装饰,看起来非常温馨可爱。 “怎样,满意吗?”头顶传来许恪的声音,竟有点小心。 屈有男侧头看他,“你不累吗?” “什么?” “我是说,你能不能放下我?”她发现她整个晚上不停在重复这句话,总算明白他时常挂在口头上的那句“我不喜欢一再重复”背后代表的心情了。 许恪不理会她,径自抱着她上了二楼,一间一间参观,“怎样,满意吗?” 她不回答“满意”他就不罢休是吧?屈有男腹诽,你摆明要掠夺我的身体了,居然还要我发表对犯罪现场的观感,简直欺人太甚! 进了主卧,一眼看到那天他们一起选的床,屈有男手下一紧,揪扯住他的衣领,“许恪,现在回头为时未晚,别作出大家都后悔和无法挽回的事情!” 许恪又自顾自的说:“嗯,看来你是很满意了。” “你!”屈有男咬着下唇,怒瞪他,“许恪,好说歹说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非要一意孤行呢?” 他抱她进了浴室,把她放到洗手台上,两手撑在她左右,圈禁在自己怀里,抬头冷睇她的小脸,“我一意孤行太久了,现在才喊停已经没用了。” 能有多久?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两三个小时,屈有男不想无谓的抠他的字眼,她伸手摆了摆,“ok、ok,我们先来梳理一下,把时间退回一开始,我们是为了什么起的争执?啊,圣诞礼物!”她勾起脖子上的项链,“首先,我很感谢你送我的礼物,并且感谢你还一直记得我喜欢收礼物这件事情……” 屈有男的脑子转得非常快,她得想尽办法拖延同时安抚他,然后找机会逃走,然后结束这场噩梦,然后她要跳上最早飞往米兰的班机,她不得不认输,她玩不过他! “你知道的我小时候我们家很穷,那个……唔!” 0122 许恪含住她开开阖阖聒噪的小嘴,吞下她的絮絮叨叨,以为他不清楚她打的什么主意?妄图模糊视线、转移焦点,她真是高估了他的耐,低估了他的智商,风筝飞得再远,也别忽略了牵着它的线以及握着线的人。 屈有男挫败的想,自己怎么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呢?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急急忙忙抵向他的膛推他,可惜对方过于强大,她的反抗无疑是螳臂挡车,换来的是唇上的压力不减反增,他夹带着炽热的火焰席卷而来,逼得她节节败退,直到她退无可退肩头紧贴墙壁上平滑的镜面,他则直接挤进她两腿之间,上身全境覆盖。 贪婪的男人蓦然罩住她前的高耸,隔着几层布料轻揉慢捻,极尽挑逗她脆弱的感官……酥软的双峰在他手里颤抖,经受着从未有过的彻底的探索,屈有男惊骇的拼死扣住他的手腕,在他嘴里细碎的喊道:“不…不要……啊!” 随着她的语焉不详的呻吟,他反手拉起她的手钻入衣服里,借力使力一把推高内衣,两团雪丘顿时失去保护袒 露无余,他得意的放开她的唇,低头重重的吻上顶心的一抹嫣红。 屈有男崩溃的尖叫:“许恪,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咕哝着吞吐俏丽的小点,舌尖狂野的舔弄周边粉润的蕊瓣,不耐烦的把阻碍他的两只小手拐到她背后顺势一顶,垫高她方便自己能更尽兴…… 0123 “许恪,你不要乱来啊!交易也好,买卖也好,起码要双方都同意才可以,你这样……强迫女人的不是男人!”屈有男扭动腰肢躲闪,但除了激擦出更多的火花电流外,他无所不在的唇一刻不曾离开过…… 许恪忿忿啮齿,鲜红的齿痕留在红梅上,衬着他晕染的潮湿透着邪魅的光泽,“啊~~”屈有男张嘴痛呼,心脏几乎跳出口腔,身子轻微的痉挛,一团火热聚集在腹部,闷热而瘙痒,一股不甚熟悉的湿滑汩汩的从花心深处淌出,她慌得踢动双腿,引得柔白玉峰不禁跟着摇晃弹跳,如此美景严重挑战着某人隐忍到极限,呼啸着惊涛拍岸就要溃堤的欲望! 他拽过她凶狠的啃咬她的唇瓣,“女人,你在玩火!”大手袭上细致修长的腿,一步步朝前推进…… “嗯……”她急促的呼吸,满口满鼻都是他的味道,他滚烫的体温熨帖着她,焚烧着她,她感觉自己马上要融化了!仅存的理智不断在脑海里叫嚣:屈有男不可以!这是不对的!他想要的绝不是你能承受的,你不能屈服,否则你会被他毁灭,尸骨无存! 屈有男闭着眼睛用吃的力气大吼了一声:“我……我要洗澡!停下!停一下!” “……”许恪靠着她的脸侧喘气,这丫头还想搞什么花样? “你也去洗洗!”她慌不择言的乱喊:“我有洁癖,我喜欢干净,太邋遢我做不来!” “……”他斜眼。 “真的!真的!真的!”她发誓赌咒,“你看嘛,我都还没卸妆,啊!你看你嘴巴上全是我的口红!” 0124 “好啊……”听他松口答应,屈有男差点额首欢庆,怎知他下一句话直接把她打入了地狱,“一起洗。” “不行!” 他挑眉,她以咬碎银牙的力道哼着,“我习惯一个人洗。”特地加重“一个人洗”的语气,表明她的决心。 “我也总是一个人洗,不过我不介意偶尔换换口味,或许比较有情趣也不一定。”说着他开始脱衣服,很快外套、衬衫、领结一一解除,他动作姿势流畅优雅得仿似芭蕾舞者,小麦色的皮肤非常的亮眼、健康,曾经她质疑过藏在衣服下的赘本不见踪影,惟有一块块结实但不夸张的肌组合成男人味十足的身体曲线…… 当他的手搭到皮带上时屈有男几乎要爆血管了,赶紧七手八脚的拉下自己的衣服,撑着旁边的墙壁侧卧着匍匐了两步,她要怎么越过他跳下去啊? 许恪懒洋洋的睥睨着她,“我猜你好像需要帮忙?” “不需要!” “是么?洗澡你不脱衣服反而穿衣服,不是太奇怪了吗?” “我脸皮薄,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该看的我都看完了,别磨蹭了,过来吧。” “你……你先去放水!” 他抿唇注视了她一会儿,在她假笑得快要面瘫后,转身走向浴缸拧开龙头,热水哗哗奔流,顷刻浴室里雾气蒸腾,白茫茫一片,屈有男趁机跳下洗手台,结果她脚软的差点跪倒在地,不过容不得她怠慢,目测好脚下到门口的距离,抱着置死地而后生的心态猛的朝门外冲去! 正当她就要到门框的时候,许恪大手一揽,圈住她的脖子用力一带,“哇啊啊~~”屈有男便被钉到了墙壁上,他掐着她颈项间的动脉,淡淡的望着她,“死心了吧?不让你试过一遍你不会老实,你的脾气一向如此。” 这男人干嘛那么了解她?好像对她事事了如指掌似的,眼角止不住抽了抽,按惯例逃亡计划失败即将迎来敌人的疯狂反扑,她,完了…… 0125 “你要自己动手,还是我来?”他问得真是体贴周到,尽显绅士风度。 屈有男鄙夷的狠瞪他,“强迫得来的有什么意义?” “嘶”一声衣帛撕裂的声音传来,他轻而易举的毁掉了她的上衣,雪肤嫩滑不留手,他曲指来回眷恋的摩挲,戏谑道:“你真是自私的丫头,你就这么不想帮未婚夫达成合作愿望,也不想帮百年集英重振声威了?” 她呼吸一窒,抖着嗓子说:“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 “混不混似乎我才能说了算。”他握住她的手放到他的裤头上,命令:“解开。” “许恪,我恨你!” 闻言他顿了一下,随即俯首吻住她战栗如蝶翼的长睫,“那就恨吧。” 屈有男忿然别开脸,躲开他的吻,小手用力拉扯他的皮带,他垂目看着,然后默默伸手探到她背后挑开内衣的钩子,在她拉下拉链的同时拉下内衣丢到地上,接着抱起她一起泡进浴缸里。 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体,却温暖不了她的心,“要做就快点。” 长眸一黯,他扣过她的腰转身压到身下,借着水流的浮力缓缓褪去她最后的屏障,“屈有男,你真会糟蹋男人的自尊心。” 她抬眼投往他冷峻凌厉的面孔,刚刚那话过去打死她也说不出口,全部是被他逼得心冷绝情,心想不过一片无用的薄膜罢了,他要尽管拿去,不然要怎么样?难道要哭天抢地或者舍生取义?别发蠢了,什么时代了,还会有为了守住贞洁以死明志的人吗?不料她才决定豁出去拉倒,却反被他指责糟蹋了他,试问糟蹋她的又是谁? “活该!”她轻斥。 霎时,许恪心底泛起一阵冰寒,不经思索擒住她长腿霸道的扳开,在她的抽气声中说:“好,这你自找的。” 粝的长指寻到幽径的入口毫不怜惜的挤了进去,她紧张得险些气绝,陌生的刺痛感导致她浑身僵直不能动弹,脸颊涨红,头晕眼花到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表情。 指尖被滑腻和紧致包裹让他差点按捺不住,不由得搂紧她,嘴唇饥渴的吞噬她微张的红唇,倾尽所有一般深深的吮吻,而那一指则不断的掏弄,激起水花泛起春情四溢的涟漪…… 他的气息无孔不入的深植她每一个细胞,鼓噪想要造反,紧密贴合在一起的肌肤细细的摩擦,她深刻的感受着他贲张的血脉,彼此间砰然乱撞的心跳,她恍恍惚惚逐渐失了神,脑袋空空,四肢百骸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迸放爆开瑰丽且炫惑人心的烟火! 她,要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div id="frontdiv"&ion:absolute;z-index:101;border:0px;"></div><div aliger"> 121-138 - 139-157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139-157 <!--go--> 0139-0144 0139 开一千年,落一千年, 记下的是一千年的思念。 花开无叶,叶生无花; 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 娇艳绽放,只为勾起你前世的记忆。 千年轮回,只为与你相错的瞬间。 遇土而生,迎风而张, 赤红的相思诉说着生生世世的等待。 曼珠,沙华。 (摘自《曼珠沙华》) 0140 许恪静静的看着坐在对面正认真阅读文件的屈有男,卷发依然冶艳的披散肩头,脖子上围了几圈印着黑白格子的绉纱丝巾,他猜想她是为了遮掩他昨晚种下的“草莓”才这样的吧? 他心情很好的笑了笑,目光落到她的脚上,10公分的高跟鞋托起的脚背露出胶布的一角,他眼神一凛,说:“受伤了为什么还穿那么高的鞋子,我不是让你不要穿那么高的鞋子吗?” 屈有男顿住,侧头不解的看看他,再低头莫名其妙的看看鞋,这男人不是找她来谈合作计划的吗?怎么又扯到她的鞋子了? “别打扰我,合同我还没看完,看完了再说。”屈有男翻过一页,有轻度近视的她把头凑得很低。 许恪哼了一声,二话不说弯腰抓起她的脚,三下五除二脱下那极其碍眼的鞋子,屈有男大骇,紧张的缩脚嚷道:“你干嘛?” 看到两只脚的脚底都贴了胶布,许恪皱眉吐语:“真是个不懂保护自己的白痴,光着脚不穿鞋到处乱跑,割伤了不痛的吗?多大的人了做事还那么毛毛糙糙。” 屈有男挡开他的手,把脚藏到桌子底下,瞠起一双媚眼瞪着他,这男人怎么知道她光脚到处跑?顿时警醒莫不是那个司机向他通风报信的吧?再想想当时她买药回来司机的表情……头皮一麻,原来身边早被他埋下了眼线啊! “许董事长,合同我要拿回去和扎科研究一下,细节的部分我们再找时间商议,抱歉,先告辞了。”说完她踩进鞋子站起来。 许恪仰头冷瞥她,“听说马奇奥的时装秀开得很成功,如此他打进中国市场的信心应该倍增了吧?那么我希望在下周能看到他针对中国市场做的服装设计图,或许我会追加一些资金投资。” 屈有男明辨这涉及公事,转而又坐下,“董事长看过秀展的视频了?” “没有,只看了一些国外的报道。”他真是很吊人胃口,说一说又换了话题,“身子好点了吗?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0141 一提到这个屈有男不禁一阵气血翻涌,脸皮不争气的染红,她羞恼的捏捏包在合同外的银灰色文件夹,“不劳您心,没事!” “真的?”他磁哑的声音像蛇一样钻进耳朵里,惹来一丝痒麻,屈有男别过头伸手捋了捋耳朵,他又问:“没骗我?” 屈有男气不打一处来,她喝道:“你管真的假的我骗没骗你?难不成你还能替我难受,替我痛吗?” 瞬间偌大的办公室一片宁静,许恪悠然闲适的靠着沙发看她,而她真想一棍子把自己敲昏,或者咬舌自尽算了,这种近乎跟他撒娇拿乔的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呃,就这样,我,我先走了。”她头冒冷汗,手脚不麻利的转身就走。 “等等。”他拉住她,优雅的起身,刹那强劲的气势笼罩周身,她就像海洋中心孤立的小岛,逃不开潮汐的包围。 她倒退两步,试着甩开他,“你有事就说,别拉拉扯扯的。” 他貌似不经意的一带,她软软的顺势倒进他怀里,嘴唇立刻被一团温热潮湿堵住,梗在嗓子眼的尖叫遭他吞没,刻不容缓的舌尖排山倒海的压境,勾缠着她的嫩滑吸吮,鼻子里甚至哼出沉醉不已的叹息。 他到底还要将她的尊严践踏到何种地步才罢休?是不是非要将她这个代替品物尽其用到毫厘不剩!?她心寒得无以复加,死死的瞪着他阖紧的眼眸,恨不能瞪穿了他! 许恪按压她的腰背,薄唇移开点间隙抱怨:“女人,专心点!” “见鬼的……唔!”屈有男感到唇片丝丝抽痛,昨天破皮的地方估计又被他咬破了,嘴巴里尝到一股腥甜的味道,她忍无可忍的抬腿向上一顶! 他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同时揽着她一起倒进沙发里,高品质的皮制沙发发出一阵沉闷的吱嘎声,屈有男一掌撑住他的下巴,撇脸急促的喘息,“许恪!这里是办公室,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呵呵~~”他沉沉的笑,握着她的细瘦的手腕摇了摇,放到嘴边亲昵的吻着,“我想你了……” 0142 屈有男一怔,眨眨眼睛不可置信的逡巡他的俊颜,慑人的黑眸晶亮如钻石,雕塑般的鼻子又挺又直,菲薄的唇画着邪魅的弧线,方正的脸化解了过于完美的五官难免带着的一些柔,两道浓眉更是强调出此人个的坚毅果敢。 哎,明明这么出色这么帅气,为什么身体里却住着一个恶魔呢?上帝在创造他的时候是不是忘了把良心给他? 他用鼻尖擦擦她的鼻尖,“又走神又怀疑我的话。” 她吞了口口水,嗫嚅:“你看的人是我还是我姐?你想的人是我还是我姐?” “你这叫什么问题?” 屈有男闭闭眼,今晨他在梦中的呢喃清晰的在耳边流转,她心如死水,“起来,我要走了。” “今天圣诞节,公司下午放假。” “管我什么事?” 他故意恶狠狠的咬咬她的唇,害她伤上加伤,不住的痛叫:“哎哟……许恪!” 他舔舔嘴角,志得意满的说:“陪我,不然你哪儿也别想去。” 这是在干嘛?威胁她亦或是跟她撒娇?屈有男皱着眉,嘴,都流血了,这厮真毒,伤口在这种地方总不能说是猫咬的吧?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暧昧…… “我欠你的啊?我为什么要陪你?”她拍打他,挣扎着要起来,他的体重压得她快断气。 谁知他竟厚颜无耻的道:“对,你就欠我的,你呀,一辈子都还不清、还不完。” 她睇着他,见过不讲道理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遂嘲讽道:“我要不答应的话,接下来你该不会又要拿昨晚的母带来逼我了吧?” 他愉快的点点她的鼻头,“这你说的,我没说。” “……” 0143 顶层再次掀起惊涛骇浪,众人虎视眈眈的目睹他们的大老板亲密无间的拥着妖艳无物的绯闻女友,心无旁骛的一起走出办公室,然后扬长而去。 “克丽奥佩特拉”的感朱唇完全不负众望的更加红肿微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刚才在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彩好戏,omg!他们沉寂了多年的老板犹如死火山突然喷发,堪称毁灭一切人的一发不可收拾啊! 屈有男趁着他恐高症发作浑身僵立,推开了他一点,站到透明玻璃墙那一头,许恪恨声:“站过来!” “不要。”谁规定吃瘪的人永远吃瘪,有种就不要有任何弱点,要有也绝不能叫人发现。 他青白着脸,点着头哼唧哼唧,“等下再让你好看!” 屈有男感觉大快人心,她好笑的问:“既然怕得要死,干嘛每天还要爬那么高去上班?如果我是你,我就把办公室搬到地下18层。” 他低咒一声,“你当我愿意啊,要不是为了把盛建敏女士赶出盛世,我才懒得来争董事长的位子呢!” “你为什么要把你妈赶走?” 许恪刚张开嘴要说什么,电梯里光线一黯,接着“叮”的一声,b3到了。 他吐了一大口气,拽过她走出电梯,等在地下停车场里的司机躬身相迎,他伸手要过车钥匙,“今天不用你了,回家休假。” “是,董事长。” 屈有男朝这个“报马仔”投去一瞥,豁然发现他长得挺端正挺神的,身材结实高大,一点不似普通的司机。 她不由得一声叹息,自己神经真是大条,这么明显的事实居然现在才发现……若不是今天对许恪升起了反叛的情绪,抠出他字里行间的漏洞,估计他把她买了,她还傻傻的帮他数钱呢。 0144 “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屈有男被牵着踏入人潮熙熙攘攘的百货公司,热闹的情景非常映衬“圣诞”这个节日。 许恪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黑的太阳眼镜,酷酷的与人隔出一定的距离感,他仔细把她护在身侧,不让其他顾客挤到她,尽量避走到偏僻的路径,当然之所以“偏僻”意味着这里贩卖的东西价值不菲。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不过没关系,没多久她就知道他来这里的用意了,进了一间名牌鞋子专卖店,他脱口吩咐店员,“7号的,平跟的新款统统拿来。” 店员训练有素的按要求拿来了一大堆,不等店员开始服务,他又吩咐:“你别麻烦了,我们自己来,结账时再说。” 店员见他气度不凡,女伴又气质出众,自然清楚他们身价非富即贵,所以欣然接受他的提议,退到一边,“是。” 屈有男望着摆满一地各式各色漂亮的鞋子,疑惑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鞋?” 他答非所问,按着她的肩膀坐到沙发凳上:“试一试,看看喜欢哪双。” “谢谢,不用,鞋子我多的是。”她想也不想就拒绝。 许恪懒得跟她争辩,径自蹲下身一把脱掉她的高跟鞋,让她的小脚搭在他的膝盖上,然后挑了一只白色的平底鞋给她套上,“好像还不错,你觉得呢?” 屈有男一惊,像被虫子蜇了一下似的跳起来,许恪扣紧她纤巧的脚踝,“你干嘛呢?稳着点!” 虽然昨晚已经和他坦诚相见且有了肌肤之亲,但是这样被他握住她的脚,她仍然有说不出的忸怩,心里觉得怪怪的,特别他还在她面前单膝跪地…… 许恪继续挑鞋子,一下红色的,一下黑色的,一下蓝色的,总之差不多每双鞋都试了一遍,期间他一直半跪着,亲力亲为替她换鞋,殷殷询问她的感觉,弄得在一旁的几个店员又妒又羡的猛盯着屈有男看。 “嗯,这双很好看,底子很软,你走路不会累。”他研究了一下,抬头发现她没有反应,于是又问:“要不再试别的?” 屈有男不晓得怎么搞的,人变得轻飘飘的像荡在半空,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像绽放的昙花,即使知道只有一现,但是过程的美好足以让人失魂迷醉了,所以她渐渐迷失在他制造出的粉色氛围中,偷偷假想自己是他珍爱的伴侣……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恪恪和小八超甜蜜~~星星眼! 接下来是推文时间,鱼仔热烈推荐童鞋棉去看好姐妹青莲朵的轻松浪漫yy文! 一群医学院研究生之间,男不欢女不爱又男欢女爱,交叉暗恋诙谐爆笑之情事,简而言之就是死心眼爱上缺心眼……感兴趣的话请点 0145-0148 0145 南国的冬天虽然潮湿冷,但是植物依然绿荫翠盖不见枯败,惟有贪暖的柳条光秃了,低低的无力的垂着,伴着它的是地面上少顷萎缩了长势的草叶…… 扎科走到厂房外的空旷地,掏出香烟叼在嘴里,点火,狠狠吸了一口,仰头喷出几个烟圈,鞋尖蹭着地上的小石子来回的磨,位于乡间的集英制衣工厂简直无一值得评述的地方。 除了前几天接到一笔友情订单在赶制学校的春季校服外,老旧的生产线一半以上已经停工,仓库里堆得满坑满谷不知退流行几百年的衣服,等着蜘蛛结网、霉变,最终变成损益表上一串可笑可悲的红字,而那票上了些年纪的员工对他这个蓝眼睛、高鼻子的“红毛鬼子”相当不感冒,常背着他小声嘀咕,惹得他更加心烦。 sofia拿了两瓶纯净水走到他身侧,轻轻一递:“渴不渴?” 他斜睨了一眼,摇头,继续吞云吐雾,她笑道:“最近你的烟瘾有点大,忘记你曾经提醒我在适当的时间要帮忙阻止你了吗?想想你的戒烟计划哟,扎科先生。” 扎科顿住,然后苦笑着扔掉烟蒂,拿过一瓶水拧开盖子还给她,再拿过另一瓶拧开喝了一口,sofia眉开眼笑,嗯,很好,无论如何至少没忘记应有的绅士风度。 “走吧。”他说完率先向停在路边的suv走去。 sofia判研着他,这一整天他都情绪低落,她可不认为这属于“每逢佳节倍思亲”,老外才没中国人那么多愁善感,而且凭借他的财力,他要真想家一张机票早飞回意大利欢度圣诞了。 “心情不好啊?”sofia用轻松的语气问他。 扎科攥着瓶身,弄出噼啪的脆响,接着摆出一个帅帅的姿势撑着车头回头看她,“我有吗?” sofia没有马上回答他,转到车前靠着,双眼眺望远处连绵起伏的深蓝色山峦,须臾才悠悠的说:“现在我不是以一个下属对上司,而是以一个朋友关心朋友的立场与你交谈,可以吗?” 扎科微楞了一下,随后叹气,走过来与她并排靠着,“ok,亲爱的sofia小姐,你想和我聊什么?” sofia低头浅笑,她之所以放弃那么多有前途的外企,坚持留在他身边“打杂”的主要原因是——他够爽快,不会摆架子,不拿身份压人,给她足够甚至广阔的空间。跟他相处令人愉快。 0146 “亲爱的扎科先生。”她学他的语气,略微调皮的问:“我可以大胆的假设,你今天愁眉不展的原因是因为屈吗?” 扎科顿然不自在起来,两手贴着外套口袋索,“噢,上帝,你几乎又破坏了我的戒烟计划。” 一言引得sofia咯咯笑,“没那么严重吧?你这样不等于间接的给予了我肯定的回答了?” 他抹了一把脸,“该死,你不要那么明好不好?何况我自己都还没弄清楚的时候,拜托你给我一点转寰的余地。” sofia在心里说:啊哦,事情大条了。嘴上却说:“好吧,我们换一个话题,你和屈认识多久了?” 话题换了吗?他怀疑,侧目瞥她,她装无辜耸耸肩,他挫败的吐气,“很久了,到明年夏天就相识6年了。” “哇哦~~”她拉了个长音,“果然很久了。” “你不应该念外国语大学的。” “那我应该念什么?” 扎科爬满青髭的下巴,“警校或者军校。” “哈哈~~得到您的夸奖,深感荣幸。”sofia显得洋洋得意,开口朗笑,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 扎科没好气的哼了哼,修健的长臂一撑,脚跟一蹬,轻盈的跳坐到车前盖上,舒展身体往后一躺,sofia眨眨眼,哎,帅啊,仿佛杂志上魅力四、恣意张扬的男车模。 “认识屈的时候她大概和你现在差不多大的年纪,刚刚从服装学院毕业的她来应征马奇奥设计团队的助理工作,顶着一头毛毛躁躁的短发,活像个**窝,身上穿着最廉价的衣服,瘦得像杆子,肩上却背着一个大得能把她自己塞进去的帆布袋子……” 哗,记得那么清楚?屈有男给他的第一印象肯定很是深刻。sofia咋舌不已,不过聪明的没有吱声,安静的听他叙述。 0147 “虽然她的样子看起来糟糕透顶,但不得不说她的设计图让人眼前一亮,不是我歧视亚裔或外族人士,当时我的确有点怀疑图纸是出自她手。”高贵的血统,出身名门的他一向自视甚高,他不相信坐在对面懒散邋遢的女孩能有多高的造诣。 sofia忍不住好奇的追问:“那你是怎么……呃,对付她的?” 扎科枕着手臂仰望苍穹,勾唇笑道:“我那时抱着点挑衅的心理,故意对她说,小姐,不知道你的年龄衬得上小姐这个称呼吗?或许我该称你为女孩?” sofia感兴趣了,催促道:“哈~然后呢?屈怎么回答的?” 扎科挑眉,“她一脸的茫然,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提问,所以她想了想,指着我手里的履历表说,尊敬的面试官先生,如果您愿意屈尊降贵看一下记录我出生日期的那一栏,我想您会选择问别的更有意义的问题。” “哇,酷!” “是啊,有个的女孩。”扎科无限感慨,“即使后来因为岁月的磨砺,她圆滑了不少,不过我认为她骨子里依然没有什么改变,倔强的中国娃娃。” 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如此宠溺的称谓……sofia暗自哀叹,哎,这男人还说什么没弄清楚,还要多清楚?复又打起神问:“后来呢?你是不是惊为天人,立马决定聘用她?” “并没有,那天前来应征的有上百人呢,再说她只和导师一起参加过一次纽约时装周的经历,而且还是去观摩的,因此我很官方的告诉她请她回家等通知。”扎科回想起当年屈有男脸上流露出了然外加失望的表情,洒脱的点点头,背起她那庞大的布袋,不卑不亢的向一干面试主管行礼告辞,接着华丽的转身,迈着大步离去。 “我有预感接下来一定发生了什么彩的故事,然后你们义不容辞的录用了她。” 扎科潇洒而落拓的耙了耙金发,“没有你说的彩,不过……上帝的安排吧,她下楼的时候捡到一包纽扣。” “纽扣?”sofia怪叫,“难道这就是整个故事的关键转折点?” 扎科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你悬疑电影看太多了,哈哈~~ok,我承认从某个角度上说你没猜错,那包纽扣正是马上要使用在马奇奥新一季服装上的,而且晚上就要走秀,如今弄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可想而知下面的助理设计师有多抓狂,她暴躁的破口大骂负责运送附件的小助理,音量很大很大,直接把来归还纽扣的屈引领到她们所在的房间。” “屈是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嗯,你知道骂人的话都没有好话,小助理哭得已经是个泪人儿了,只是由于犯错在先所以不敢反抗,屈走过去把纽扣交给助理设计师,抱着手臂对她说,你可以骂她是猪,但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在前面加个‘蠢’字?因为你不但侮辱了她还侮辱了猪,你如果不能保证往后的人生里餐桌上没有猪排,我想你最好不要得罪猪。” 0148 sofia听完愣了几秒钟,然后不顾形象的拍大腿狂笑,“哇哈哈哈~~” 扎科也笑,边笑边说:“据在场的人转述,她当时说话的节奏、腔调像极了普契尼的歌剧,其实人人都讨厌那个仗势欺人的助理设计师,可惜地位悬殊大家都敢怒不敢言,没想到一个弱小的黄种女孩居然不畏强权仗义执言,所以屈立刻赢得了所有人的拥戴,这事捅到马奇奥那里,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她被破格录取了,神奇吧?哈哈~~” sofia想象着那种类似“胳膊扳大腿”的情景,不禁爆出一句中文赞叹:“屈有男你太有才了!” “呃,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说屈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sofia掐去眼角的泪花,屈有男可给咱中国人争脸了,完全是星爷那句“如果你一定要叫我跑龙套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加一个‘死’字在前面呀?”的成功翻版嘛。 “是啊,她确实是个另类。”另类得成为他“千帆过尽皆不是”心目中最特别的存在,要不是他不信任女人以及她们所标榜的爱情其实只是虚有其表的骗局,那么……那么什么呢?他能诚实坦言当得知她向马奇奥求婚时,自己强烈的逆反情绪没有一丝私心? 因为不相信爱情,进而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一个女人,所以在猜疑、嫉妒这些感情的衍生品开始泛滥,怎么都无法抑制的时候,不知不觉囚禁了自由的呼吸,闷着心独自煎熬、折磨……sofia旁观者清的缓缓敛去笑容,默默噤声。毕竟此时无声胜有声,有些东西还是自己想通想透的比较好,现在已经够混乱了,不需要再添乱。 今天的天空似乎异常的低矮,灰蒙蒙的,沉沉的压下来,压着压着压到了心上,重重的厚、湿湿的黏,扎科赶紧张嘴,口鼻一同吐纳,却依旧甩不掉那令人难受的窒息感……怎么回事?他,生病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男二的戏份现在正式展开了~~也许不少人跟那些大爷大妈一样对老外不感冒,但鱼仔不得不提醒一句,小八在国外生活了10年,遇到老外的几率应该比遇到中国人高得多,也更合理。。。外国人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当然扎科也不是含蓄内敛,而是他没料到,马奇奥和小八之间没有爱情,所以他当初并没有在意,等真正强劲的敌人出现才激发出他深埋的爱情。。。。 鱼仔狗血吧?穷摇吧?赞同的请鼓掌、撒花,不赞同的请bs,但还是要撒花,挖卡卡卡~~ 0149-0153 0149 许恪走一走停一下,走一走停一下,最后干脆回头不耐烦的说:“3寸高跟鞋你走得健步如飞,穿平底鞋却东倒西歪,你闹什么脾气?” 屈有男简直百口莫辩,她这是在闹脾气吗?这臭家伙知不知道习惯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啊?当你已经习惯了在某一个高度存活后,也不给身体一个循序渐进接受、适应的过程,也没有一个可以缓冲的环节,突然转瞬之间硬生生矮了一截,害她现在感觉连呼吸到的空气都不那么纯净了。 而且,不是她爱挑剔,但凡是平底鞋,鞋面的装饰跳不开两大类——其一,简单朴实,也就是老气;其二,可爱甜美,也就是孩子气。看看她穿着一条服帖修身的铅笔裤,脚上却套着一双系着个蝴蝶结的平底娃娃鞋……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穿平跟鞋我不会走路。”她抗议。 许恪两手拎满了装着鞋盒的袋子,失去那10公分的支撑,她矮了他一个头,所以他居高临下的睥睨她,“光脚你都能走了,穿了鞋反倒不能走?你这借口不嫌烂了点?” 她就知道他会咬着这点不放,果然“一失足成千古恨”,遂忿忿不平道:“此一时彼一时,人体应对不同情况条件反不一样。” 他好笑的睨她,“那你就当自己现在光着脚好了。” 什么话!?屈有男瞪圆眼,嗖嗖出一把把眼刀砍杀他,“ok,没问题,你走你的去,别啰嗦!” “那行,我在停车场等你,你自己慢慢走。” 本来屈有男一听顿时一肚子火,转念一想,他一离开她不就解放了吗?可不等她开始窃喜,他走近她挪出两指勾过她搭在肩上的皮包,“别到处闲晃,动作快点,拜。” 望着他优雅远走的背影,屈有男像被人兜头倒了一桶冰水似的速冻结冰,良久才听到她仿佛发自地狱的声音:“许恪……你个大混蛋!” 0150 她学乌爬,学蜗牛爬,其实说穿了学什么爬都没用,总会走到他身边,就像她在国外呆了10年,现今不照样被他攥在手里,吃得死死的? 屈有男有点认命更多的是不甘心,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行动上却倔强的能拖一时是一时,很傻很天真吧?没辙,面对他,她就是无法睿智起来。 逛商场的人很多,人来人往的各自娱乐,尽情享受节日里闲暇的时光,当然除了价格品味高尚的名品店,其他的柜台摊位纷纷推出了轰轰烈烈的促销活动,把原本宽敞的过道变得相当狭窄,中国人爱凑热闹的秉得以最大限度的发挥,所以摊位前聚满了人显得更为拥挤。 一路簇拥着缓缓的前进,耳朵里一边窜进百货公司播放的圣诞歌曲,一边窜进销售员的吆喝声,屈有男不禁左右张望,心想这简直跟逛庙会没两样嘛,看大家脸上均洋溢着兴高采烈的表情,多多少少受到点感染,话说远在米兰的马奇奥不晓得是怎么渡过一个人的圣诞节的? “喂,美女,请往这边看哟~~新年伊始,算算自己的运势,趋吉避凶,爱情事业双丰收啊!”一个打扮得像魔术师模样的男青年,熟练的拨弄着手里的扑克牌,冲着屈有男大喊。 他灵活的十指不停的洗牌、切牌、叠牌,花招百出,姿势华丽,仿佛赌片里的场景,屈有男忍不住走到他的摊位前驻足观看,练出这般手艺应该下了不少功夫吧? 男青年神神秘秘的把切好的牌递到她眼前,“美女,抽一张。” 屈有男睨着他手里的牌,狐疑又好奇的抽了一张,翻开来一看,牌面并不是她以为的梅花、方片、红心,也没有数字,描画着一幅奇奇怪怪的图案,她蹙眉:“这是什么?jag?queen?还是大小鬼?你变的是什么魔术?” “美女,这是塔罗牌,算命专用。”男青年指了指头顶上挂着的广告牌。 屈有男抬头看,慢半拍的发现广告上早已明明白白写着“神奇天命知,魔幻塔罗牌”,于是很不好意思的佯咳了一下,“呃,对不起……我以为是扑克……” 男青年不以为意哈哈笑:“美女,你真可爱,来让我看看你抽到了什么……啊,是战车……”他收起笑认真的望着屈有男,“美女,是不是有人在追求你啊?” 屈有男来不及细想就摇了摇头,男青年深吸了口气,沉吟了一会儿,“要勇往直前又难免迷惘,两人主观意识都太强悍,彼此自身的问题又太多,过于想控制、霸占对方且又不懂如何理智的化解调和这种欲望,危机四伏、难关重重……” 屈有男拎着纸牌来回端详,不清楚他从哪里得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结论,装神弄鬼的无非想她掏钱买他的东西,她老老实实的说:“我身上没钱。”钱包和手机被某个没良心的恶霸抢走了,她身无分文。 男青年似乎受到了侮辱,脸色一度有点铁青,他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吗?真不识好人心,不过转瞬他一笑,“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这张牌送你好了,祝你圣诞快乐。” “呃……谢谢,谢谢你,我不要。”无功不受禄,人家也是辛辛苦苦出来混口饭吃的人,她哪好占这便宜,虽然不值几个子儿。 “哎哎,美女,你就收下吧,既然你抽中了它,也是一种缘分。”男青年笑眯眯的挡掉她的手,接着打开另一副牌唏哩哗啦洗起来。 屈有男只好再次道谢,转身告辞,走出几米远又听到那个男青年在后面对她说:“美女,记住呀,彩虹总在风雨后,同心协力才能控命运之轮往正确的方向前行!” 诶? 0151 等屈有男终于走到停车场,许恪已经坐在车里处理好一堆文件了,他瞥她一眼平静的阖上笔记本,“动作真够快的,漫步云端来的吧?” 好吧,他损人也损得很高雅,屈有男懒得多言,绕到副驾那边打开门上车,注意到许恪一直盯着她的鞋看,问:“怎么啦?” “学会走路啦?” “……”她叹气,“请送我回酒店,谢谢。” 许恪面无表情的发动车子,眼底却蕴含着浓浓的笑意,屈有男无奈的别过脸不理他,坏人,专以欺负她为乐。 车子混入节日汹涌的车流里,隔老远看到的是绿灯,可车辆动得异常缓慢,一下换红灯,马路上顿时变成了超大的停车场。 “怎么堵得这么厉害?”屈有男趴着窗口探头探脑。 许恪哼了哼:“这不都幸亏你吗?耽误了时间,碰上高峰期。” 屈有男耷拉着脑袋,“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慢慢跟着挨呗。”他声音冷冷的,作为司机什么都不怕,最怕堵车,心里也添堵,不过他这样说着却从后座出一个袋子,“肚子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垫一垫。” 屈有男呐呐的接过,里面全是她平时喜欢吃的小点心,她不由得看看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志得意满的扬扬下巴,“是不是很感动?”把脸凑过来,点了点,“亲一下。” 她局促的一僵,退到门边,“认真开车,别开玩笑。” 他深深的横她一眼,“这笔先记到账上。” “……” 0152 好不容易脱离了举步维艰的大马路,高能的名牌车终于欢畅的奔驰起来,屈有男吐了口气,咀嚼着可口的小点心,心情大好,不过接下来她的好心情马上消失得一干二净,她虽然是路痴没错,但是这条路简直让她太“刻骨铭心”了,她想不认识都难。 “许恪,这不是回酒店的路吧?” 他点头,“嗯。” “你什么意思?”这条路通向的地方,关于那里的记忆是食人沼泽,犹如鬼魅枯槁的利爪,缠紧她的身子拽入深不见底、痛苦不堪的炼狱……脑海了一片喧嚣: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你要是不愿意开去酒店,就麻烦你停车,我自己打车去!” “我帮你退房了。”许恪雷打不动的淡道。 “什么!?”她侧转过身,对着他大吼:“你凭什么退我的房?我是供你取乐的小丑吗?任你支配,指东不敢往西?” “屈有男,不要无理取闹,酒店不适合一个单身女孩子久住,反正有现成的房子,行李我已经让人整理好送过来了,你只管住进去。” 屈有男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她怒不可遏的一掌呼过去打到他的手臂上,许恪一时不察,车子在路上蛇行了一下,“我这是在无理取闹吗?你别恶人先告状,谁要住到那房子去呀?你还让人随便乱动我的行李,你你你……你实在是太可恶,太霸道了!” 许恪重新掌控好方向盘,“屈有男,使子也看看场合好不好,你想死啊!?” “要是死能解脱的话,那就死好了!”她气昏了头,口不择言的大喊大叫:“跟你在一起还不如死了呢!” “吱”的一声车子急停,车胎在地面上拖出几道黑乎乎的印子,许恪甩开安全带,翻身扣住她乱舞的手腕,一把将她钉在座位上,俊脸森然发黑,咬牙切齿道:“我就那么令你无法忍受?你宁愿死也不要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说啊,是不是?” 屈有男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唬住,一时半刻没了动静,许恪盯着近在咫尺的滟滟红唇,不由分说狠狠吻了上去,暴的撬开牙关寻到丁香小舌毫不怜惜使劲的吸吮,他的蛮横不但撞痛了她的唇,舌尖也传来一阵阵刺痛,屈有男疯狂的挣扎,眼底漫上无尽的酸涩,泪光闪闪…… “唔……不要!”她不管不顾胡乱的推拒,用舌头抵开他的,没想到这样让他更加痴狂,大手紧箍她的腰背,火辣辣的沿着美妙的曲线大力抚,捞起上衣的下摆,钻进去揉搓稚嫩的肌肤…… “许…许恪!住手!”她慌乱的摇摆臻首,躲避他的进犯,一边没头没脑的厮打,握起的拳头像敲到铁皮上似的,他不受影响,她却觉得两只手又酸又麻,痛得她在他嘴里嘶嘶的抽气,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点打动了他,许恪随即放开了她,靠着她的额头急喘。 不期然的很不合时宜的,屈有男突然想起百货公司那个男青年说的话——要勇往直前又难免迷惘,两人主观意识都太强悍,彼此自身的问题又太多,过于想控制、霸占对方且又不懂如何理智的化解调和这种欲望,危机四伏、难关重重…… 那个当下听了觉得是无稽之谈,现在回想颇有几分耐人寻味,他对她的欲望果然有失理智,几乎随时随地都可以爆发出来,她还真的是“危机四伏”、“难关重重”。 0153 推开他扯好衣服,屈有男拨拨头发,冷静了一下情绪,试着理的跟他讲道理:“许恪,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拍下的只是我的‘一夜’,也就是说现在我不欠你什么了,你再这么纠缠不休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许恪倒进椅背,一手松了松领带,一手按着太阳,霍地大笑失声,“哈哈哈哈~~屈有男,我拍下的岂止你的‘一夜’?你究竟是单纯还是蠢啊?我费尽心机兼不惜出卖色相录下那卷母带,难道单单为了这短短的‘一夜’?未免太没有投资回报率了吧?我说过我不做亏本的买卖。” 屈有男震惊的瞪他,“那……你所谓不亏本的买卖到底是什么?” 他不看她,径自开车上路,然后用仿如从冰层底下捞起来的声音说:“谁告诉你不欠我什么了?哈~你们屈家欠我的东西多了去了,制衣厂不但欠我一大笔贷款逾期不还,最重要的是还欠我一个新娘!” 就像一刺哽住咽喉,屈有男困难的无法吞咽,屏着呼吸说:“我姐姐会回来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至于集英欠的钱,我相信等马奇奥和盛世的合作案达成,他的服装品牌顺利打入国内市场后,就可以偿清了不是吗?”她出卖身体给他不就为了换来这些吗? “抱歉,我等不及了,”他冷冽的说,“盛世的股价涨涨跌跌让我在董事会抬不起头,直接威胁到我在盛世的地位,我必须马上把婚事落实下来,平息风波,挽回颜面。” “你,你打算怎样‘平息风波,挽回颜面’?”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道:“我们春节结婚。” “什……什么!?”她尖叫,“你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鱼仔一言九鼎啊啊啊~~今天一口气更了4000+ 然后 没有意外的这副画面再度重现江湖<div id="frontdiv"&ion:absolute;z-index:101;border:0px;"></div><div aliger"> 139-157 - 158-173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158-173 <!--go--> 0158-0162 0158 屈有男挪坐到许恪附近,大概维持了有一臂的距离,压低声音问:“你把结婚的事告诉湘姨了?” “啊。”遥控器一按,换了一个台。 “你怎么事先都没跟我商量,也没经过我同意就到处乱说?”从刚才湘姨说的话里不难看出她老人家肯定误会了,她自己都还在挣扎踌躇中,既没有最后答应也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就这样潦潦草草板上钉钉了似的,全然失去了扭转颓势的余地。 许恪闲闲看她一眼,理所应当的说:“你的行李我总不能让不认识的人乱动,我叫湘姨去整理的,那么我怎么能不对她实话实说?” 他擅自做出的决定为什么要她来承受恶果?毫不意外不出两天他们双方的家长就都会知道,不用猜事情绝对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到那时媒体的报导又会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然后一系列连锁反应自然而然开始一一爆开,扎科、马奇奥……老天,屈有男捏捏鼻梁骨,真是囫囵深陷,不能自拔了。 许恪放下遥控器托着她的手肘一拽,她“哇呀”一声向他扑来,他展臂软玉温香抱满怀,大手轻拂着她松软的卷发,嘴唇吻吻她光洁的额头,“别怕,一切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屈有男扭动身体,两手推搡着他,“你不害我就谢天谢地了,世上女子千千万万,你干嘛单挑我,非和我过不去啊?我上辈子一定哪里得罪你了。” 许恪低低笑开,箍一箍她的腰身,浅叹道:“可能吧,上辈子我们是冤家,所以这辈子讨债来了,而且下辈子也不放过你。” “你是怨灵转世托生的是不是?”她恼羞成怒,抬手就往他脑门上一拍,“找太上老君做法收了你这只妖孽!” 她这一掌对他来说当然不痛不痒,而且她气得红扑扑的脸蛋娇似桃花,惹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刚想俯首一亲芳泽,没想到身后却传来湘姨煞风景的声音:“哟~瞧你们小两口的亲热劲儿,快来吃饭吧,填饱了肚子回房间关上门再打情骂俏去。” 许恪的眼角不禁抽了抽,屈有男则刹那无声黑白,倏地跳起来连退三大步,一副见到鬼的模样,他暗自哀叹,湘姨,你是帮我呢?还是拖我后腿呢? 0159 一顿饭吃得形如嚼蜡,食不下咽,屈有男坐立难安的接受着湘姨殷勤的布菜,面前的小碟子里堆得像小山一样高,无论她怎么努力的吃也抵不过湘姨夹菜的速度,最后她放弃了,含着饭粒径自神游太虚。 她不糊涂,进到这个房子里来,可不是单纯的“住”而已,某个“非素食主义”的“豺狼虎豹”岂会无视送到嘴边的羊羔?要不是现在他们中间夹了一个湘姨在,只怕他早一口将她“拆吃入腹”,“吃干抹净”了吧…… 噢,上帝,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突然大腿上一痛,她回神抬眼,许恪望着她,“吃饭的时候不要东想西想,神不集中当心把饭塞到鼻孔里。” 她是那么没气质的人吗?屈有男张嘴想抗议,结果他原本掐她腿的手居然很邪恶的徐徐抚起来,还渐渐往大腿内侧游移过去,她猛的一震,冷气倒吸,导致饭菜吸进气管,呛得她大咳,“咳咳~~咳咳~~” “哎呀,怎么呛到啦?”不明就里的湘姨,赶紧起身倒了杯温水,“来,快喝点水,你这丫头,说你塞到鼻孔里,你还真塞进去呀?” 屈有男好冤枉,简直是哑巴吃黄连,一边咳得满脸涨红,眼泪迸,一边偷偷忙着拍打他的毛手,而反观他,好整以暇面不改色的在桌子的掩护下便宜占尽。 伪君子真急色! 0160 饭后,屈有男自动自发要求刷碗,躲在厨房里磨蹭,湘姨劝不动,站在流理台前切水果,嘴里唠叨着:“你这实心眼的丫头干嘛还跟我客气?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这些活儿放着我来做就好,别把手给洗了,免得恪儿看了心疼。” “呃……”屈有男恶寒的抖了抖,抖落一地的**皮疙瘩,“湘姨啊……那个,说我是女主人似乎……” 湘姨不解她的吱吱唔唔,转头看着她问:“似乎什么?” “湘姨,你也知道,许恪原来是要娶我姐的,其实我们……”她说不下去,尤其对着湘姨那么慈爱的脸庞,她怎么忍心告诉她这不过是逼不得已的交易? 湘姨洗干净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语重心长的说:“小八,你的顾虑湘姨都知道,之前我曾经警告过恪儿,他处理事情太走极端了,将来的局面只怕不好掌握,但是呢也不能怪他,那孩子辛辛苦苦等了那么多年,结果眼看就要等来一场空,哎,他的心情你要理解,他这么做绝对是不得已,有苦衷的。” 湘姨的话她怎么听不懂?许恪辛辛苦苦在等谁?她姐姐?他不像那种“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的人啊,照他又霸道又蛮横的德行,若是早就喜欢她姐肯定不顾一切疯狂的追求了,岂会那么含蓄,默默的等待? 屈有男叹了一叹,莫非真有不得已的苦衷?那到底是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如果她知道了这个所谓的“苦衷”,进而帮他解决掉,她不就不用嫁给他了? 想到这儿她立刻灵台清明,眼底一亮,马上问湘姨说:“许恪的苦衷是什么啊?” 湘姨闻言看她的眼神突地变得好诡异,整个面部线条僵硬,微微的还透着点青,屈有男疑惑的蹙眉,不及继续追问霎时觉得后脊梁嗖的刮过一道冷风。 “你们在聊什么?可以吃水果了吗?”许恪盘手斜倚在厨房门口的门框上,目光闲散的扫过她们。 这家伙,来的真不是时候!屈有男忿忿的咬咬牙,端起水果盘走到他面前,撒气似的塞到他手里,“呶,拿去!” 0161 趁着许恪和湘姨坐在客厅里吃水果看电视的当口,屈有男匆匆上二楼,如无意外她的行李一定被放到了主卧,她得抓紧时间搬出来,找一间离主卧最远的客房住下,她明白这么做的下场无外乎又跟他大吵一架罢了,本撼动不了他一意孤行的决定。 或许真的很多此一举,掩耳盗铃自己骗自己而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屈有男悲哀的自我安慰,至少要让某人认识到她心里不愿向恶势力低头的想法,就像时尚界有流行趋势发表会和汽车制造业者生产概念车的道理一样。 屈有男立身主卧一片凄凉,她纯洁的处子时代便终结于斯,想不到相隔不到12小时她又回来这里了,叫她情何以堪? 收起涣散的神智,她不敢看那张大床一眼,猫着腰到处搜寻她的行李箱,房间上下整整洁洁、一尘不染,据她对湘姨的了解,估计她的东西应该被她拿出来摆好了……果不其然,白色的梳妆台上放满了瓶瓶罐罐,全是她的化妆品和保养品。 接着进到浴室一看,她的洗漱用品摆上了洗手台,口杯里了两把牙刷,两只刷头还亲密的挨在一起,旁边是一瓶女士洁面摩丝和一瓶男士刮胡水,屈有男拍拍额头,拜托,湘姨还真当他们是夫妻啊? 她嫌恶的抓起一把刮胡刀,瞪眼,老天,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她气咻咻的把属于自己的物品拨到怀里抱着,冲到卧房打开化妆台的抽屉找到收纳袋,一股脑的丢进去,再将台面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我的箱子呢?”她自言自语,拎着收纳袋一路寻入衣帽间,不是拉开衣架的防尘帘看,就是拉开落地柜子的门看,终于在一个高柜的最上方发现了她的红色旅行箱,她拖来矮凳垫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有一定自身重量的箱子拽下来,为此她差点扑倒在地。 抹了抹脸上沁出的汗水,她难掩喜悦的打开箱子,开始收被湘姨挂在衣帽间另一边的衣服,幸亏她带回国的衣服并不多,不像许恪那边整个一男装仓库似的。 湘姨做事非常仔细,衣物均分门别类的放置,拉开一个抽屉,里面几乎放的都是她的内衣裤,屈有男忽然起了邪念,相应的她身后对着的抽屉不会是放许恪内衣裤的地方吧? “屈有男!你想点正经的好不好!?”她拍打双颊,拍走骤起的燥热。 0162 就在屈有男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许恪走了进来,“你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惊慌失措的往前一趴,两手弱弱的盖住其实压盖不住什么的大箱子,回头望去,只见他脱去了外套,解开了衬衣,露出一大片黝黑结实的膛,抬高手正在解袖口,表情冷淡,目光如炬。 “我……我在收拾……” “湘姨不都收拾过了?”他取下钻石袖扣,放进房间中央一排玻璃矮柜的绒面小方格里。 屈有男拨开头发,直起腰杆,干脆跟他老实交代:“我打算搬去客房睡。” 许恪挂好外套,接着脱下衬衣也挂好,“何必呢?过几天又得搬回来,搬来搬去你不嫌麻烦?” 壮的背肌随着他的动作流畅的起伏,皮肤光滑而有质感,散发着力与美的男魅力,屈有男傻眼,因为他背上有几条特别刺眼的殷红抓痕,仿佛一锅美味里的“老鼠屎”……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越看越觉得口干舌燥,脑海里不由自主荡漾着愈显 媚的色彩。 毫无预警的她失声尖叫道:“啊……喂!” “什么?”许恪徐缓的侧身,手还搭在裤腰上,皮带松了一截。 屈有男脸色炸红,“你,你脱什么脱啊?要脱不晓得去浴室再脱!?” 许恪挑眉,“大小姐,这是衣帽间,我在这里换衣服哪里错了?” “我在这里你就不能在这里脱!”她刁蛮的大吼。 他感到好笑,“你该不是害羞了吧?” “……” 作者有话要说:要船吗?(⊙o⊙)…还是不要了吧……甜甜蜜蜜谈谈情,说说爱就算了~~ 接下来依然是推文时间,鱼仔热烈推荐童鞋棉去看好姐妹思菀的爆笑文~~ 这个女人, 孩子都有了,还跟他离婚 他要复婚 她居然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做人不好吗,偏要做被人骑、被人压的马? 难道被他压在身底下很爽? 感兴趣请点心动不如行动 此文现在可是现言首页佳作图推的榜首哟~~非常彩好看 鱼仔早早跳坑天天盼更了!挖卡卡卡~~ 0163-165 0163 皮带扣在他手里一点一点松脱,眼看他就要往拉链探去,屈有男大窘,跳起来义正词严道:“总之,从现在开始,只要你出现在我三米的范围内,必须穿戴整齐,不许……不许衣冠不整!” 说完马上把脸转开,他半 裸着上半身万般慵懒又邪魅微笑的样子给屈有男造成的影响力实在太大,她颤抖着捂紧怦怦乱撞的口,忙着缩头缩脑藏起赧然红透的耳以及延伸到脖子的羞涩,结果好好一句话一点威慑力没体现出来不说,反而更像在娇嗔。 许恪睨着她问得好不温柔:“那如果我做不到呢?” “呃?”她一怔,“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会做不到吗?” “小姐,你的要求不是简单而是苛刻,你看过有人在家还穿西装打领带,那么严阵以待的吗?” “……”屈有男本来还在思考他提出的意见,却不巧晃眼瞄到他嘴角噙着狡黠的笑,然后顿时恍然他在逗她,指着他嚷:“许恪!你能不能严肃点,我很认真在跟你商量事情!” 许恪笑意不减,“相信我,我也以端正的态度在对待呢。” “放屁!你哪里端正了?” “嘿!女孩子说话不要这么鲁。” 屈有男是一时恼羞成怒不小心爆出的一句口,说出来她已经追悔莫及了,再被他当面指正更加没面子,然后发现自己和他的这段对话简直幼稚到不行,遂抿紧唇瓣蹲回原地继续往箱子里装衣服,许恪在她身后探了两眼,“喂,生气啦?” “没有。” “那我可以换衣服了?” “随便!” 话音一落她就听到拉拉链的声音,莫名的原本很轻微的声音却在她耳里无限的放大,刺得她耳膜嗡嗡的响,屈有男突地定住动作不知道该气他还是该气自己,所以哀怨的闭上眼睛,努力深呼吸。 一阵窸窸窣窣衣物布料之间互相摩擦的声响过后,终于平静了下来,她长舒一口气,感觉渡过了尴尬得要命的时刻,她起身去拿其他的衣服,心知肚明再不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非囧死不可。 谁知她才取下两件衣服的衣挂,回头过来便看到许恪腰杵在她那口大箱子面前,而他居然打着赤膊只穿了一条灰色的运动裤,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她下意识破口惊呼:“啊啊啊~~~” 许恪无奈的伸手掏掏耳朵,“喂,你乱喊乱叫什么?” “你你你……你不说换衣服吗?干嘛不把上衣穿上?”她崩溃了,受不了他这个暴露狂的行径。 “我待会儿要去洗澡。”他言简意赅的解释。 她头昏脑胀的不清楚要怎么表达心里的不平和愤懑,于是又张嘴尖叫:“啊啊啊啊~~~~” 0164 “怎么啦?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啦?”刚好路过要回房间的湘姨听到屈有男的惨叫声,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恪儿,小八,你们怎么啦?” 屈有男瞥见突然出现的湘姨尚来不及收不住势子,傻愣愣的小嘴大张,叫声硬生生的卡停在嗓子眼,一脸泫然欲泣的狠瞪某人……这家伙进屋干嘛不关门? 湘姨看到地上摊开的大箱子,又问:“小八,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哑然,朝许恪挤挤眼,后者相应不理闲闲的在一旁纳凉,她没辙,望向质疑的湘姨,顿一顿,说:“呃,我想搬到隔壁去住。” 善解人意的湘姨立刻猜到她的用意,不着痕迹的睇了许恪一眼,“客房只打扫好了一间,目前我在使用,你想睡的话先让给你,我现在去整理别间。” 许恪适时淡淡的哼道:“别间连床都没有,大冷的天你要打地铺啊?” “没关系,我打电话给小乔,让他给我送张行军床来。”湘姨作势要去打电话,屈有男赶紧拦住,“时间太晚了,别麻烦了,今晚……我就睡这边吧。” 许恪和湘姨暗地里交换一个眼神,表情各自平静,湘姨道:“不麻烦,主要你心里觉得舒服就好。” 屈有男憋闷的紧了紧手里的力道,“舒服,我很舒服,湘姨你就别心了,忙了一天去休息吧。”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不确定的问道。 屈有男点头,“嗯,真的……” 湘姨马上笑逐颜开,拍拍她的手背,“那行,你们两个好好的相处,别吵架啊。” 许恪打蛇上棍,走过来攀住屈有男的肩膀,“湘姨,我们保证不吵架。” 湘姨笑咪咪的捏捏他的俊脸,“乖,那我先走了。” “嗯,湘姨晚安。”许恪爽朗的浅笑。 “湘姨……晚安。”屈有男压抑的苦笑。 等湘姨圆圆胖胖的背影一消失在门口,屈有男刻不容缓甩开他,“许恪,要不去穿上衣服,要不去洗澡,三米距离,三米!” “这里是室内,你以为是足球场啊?三米会不会夸张了点?” “许少爷,许先生,许董事长,请不要忘记你是有教养有文化有名誉地位的人,不是地痞流氓ok?” 两人互不相让的对峙着,屈有男选择目不斜视的死盯他眉心,许恪则眯细眼在她身上上下左右溜达,一言不发却依然让人神紧绷,随后他先放弃争执,转身走进浴室,屈有男肩膀一垮,脚步颠簸摇晃了一下,哎,再跟他这样对望下去,竖白旗丢盔卸甲的一定是她。 0165 主卧的落地窗前放了一张白色布艺沙发,跳脱典雅的范畴,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很想往上面躺着不想挪地方的懒人沙发,屈有男非常喜欢,惟一遗憾的是短了点,手长脚长的她窝进去小腿挂在扶手上多出半截。 她不断的调整睡姿,结果发现要是在这里蜷缩一晚,隔天起来肯定得腰酸背疼,最惨的是半夜翻身一不小心的话会滚下来亲吻大地……呃,这可有悖她优良睡眠品质的标准。 许恪洗完澡,顶着一头半湿的头发出来,屈有男深感欣慰,他披上了一件绒线睡袍,总算没有“衣不蔽体”,他捧起笔记本对她说:“轮到你了,快去洗吧。” 既为了躲开自己想观赏“美男出浴”本能的生理反应,同时为了防止他觉察出她在寻找今晚的“落脚处”,因此屈有男听话的一把抓起收纳袋,嘴里哼哼着“嗯嗯,这就去。”埋头飞也似的冲向浴室,呯的把门关上,再锁死。 许恪默默的看看浴室紧闭的门,然后目光落到有些凌乱的沙发,勾勾嘴角闲适的晃过去,舒服的往沙发上一坐,打开笔记本收发信件。 屈有男从仅有的衣服里找了一件看起来还算保守的睡衣穿上,把头发绑了个马尾,做好万全的心理建设才勉强自己跨出浴室,垫着猫步沿着墙走,审慎的观察房间里的情况,大灯已经熄灭,留下几盏柔亮的壁灯,相当契合温馨的家庭气氛,地板铺设了地热设备,所以气温是怡人的温暖,这一切均让人通体舒畅,睡意泛滥。 她刚想打个哈欠,却赫然发现许恪该死的翘着二郎腿靠在那张她“千挑万选”的沙发上,电脑屏幕的光芒映着他的面孔更显他五官深邃,尚未干透的发梢顽皮的微微外翻,有几缕还落在他的眼眉处,随着他眼睫的眨动轻轻跳跃,惹得人忍不住想帮他拨开…… 仿佛感觉到她的气息,他头也没抬就问了一句:“洗好了?” “嗯……”她局促的攥紧手里的收纳袋,手忙脚乱的坐到梳妆台前,找出收纳袋里的保养品,开始胡乱在脸上涂抹。 拍打好化妆水,她正要上,结果眼角余光觑到他兴致勃勃的一直盯着她,“你,你看什么?” 许恪玩味的下巴,“好奇,女人都这样?” 她送他一枚白眼,鄙夷道:“那句说烂了的话你不知道?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抱歉,我不知道,原来女人睡觉的时候还要化妆。” 她更不齿他了,“大哥,这不是化妆,这是保养皮肤。” 许恪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一边点头一边说:“的确,岁月无情,女人又比男人容易显老,是该勤于保养。” 屈有男和普天下所有爱美女痛恨男人提到“老”这个字的反应一样,当即反驳:“你的车不也经常送厂保养?难道是你的车很破很旧的关系吗?不懂不要顺便信口开河!” 他笑笑举手投降,“ok,算我用词不当,美丽需要呵护,美丽需要保养。” 哼!她不爽的扭开头,对着镜子仔细的上,突然一愣,干嘛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今晚睡哪儿还没着落呢,竟在这些**毛蒜皮的事情上蘑菇时间……迅速涂匀脸上的膏霜,她凭借镜子的反看到他盘踞在沙发上,优雅的敲打着键盘,估计一时半会儿他是不会离开了。 怎么办? 咬咬牙,眼睛瞪着松软温暖的床铺,瞌睡虫再度蠢蠢欲动,掩唇打了个哈欠,折腾了一天她真的很累很累了,他要不要那么绝情占着地盘不肯施舍一下她啊? 这时,许恪退出系统,移开笔记本站起来,屈有男马上抖擞起神,瞠圆双眼注视他的一举一动,他解开睡袍的衣带从容的脱下,即刻光洁平实、肌理分明又不失感魅惑的膛重现江湖,屈有男大受刺激的低嚷:“啊~~你怎么又没穿上衣啊!?” 许恪一手把睡袍甩到沙发上,走过来掀开被子,“不好意思,我习惯裸 睡。” “你,你就不能稍微照顾一下女士的感受吗?你的绅士风度呢?” “噢,绅士风度是吧,等一下。” 见他回身,屈有男觉得他还不算太无药可救,然而以为他是去穿衣服的她却眼睁睁的看到他一旋踵,朝她走来,她讶异的唉唉叫:“喂,你、你……” 没等她“你”完,他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手一抱,她倒抽一口气,人跟着栽倒在他强劲的臂弯里,“许恪!” 他单膝跪到床上,把她往床上一抛,“看,我多有绅士风度,亲自送你上床呢。”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棉大家一齐山呼社会河蟹吧~~ 推文时间,鱼仔热烈推荐童鞋棉去看好姐妹青莲朵的轻松浪漫yy文! 一群医学院研究生之间,男不欢女不爱又男欢女爱,交叉暗恋诙谐爆笑之情事,简而言之就是死心眼爱上缺心眼……感兴趣的话请点 0166-0168 0166 屈有男几乎是一挨到床垫就像触电一样一栗,浑身汗毛管都竖了起来,噌噌的脚蹬手扒要下床,许恪握住她的脚踝一扯,她努力辛苦爬出的两三步立刻化为乌有,接着他倾身压下,两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一左一右拧着她嫩嫩的脸颊轻轻摇晃,露齿一笑,戏谑道:“你哟~~当自己还是小孩子啊?幼不幼稚?” 她着慌的拍开他的手,尖着嗓子说:“许恪,你别乱来,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湘姨就在隔壁,我一叫仔细你将来没脸做人!” 许恪耷拉着眼皮,手指貌似不经意的勾挑着她领口边缘,“如果你担心湘姨的话大可不必,房门一关隔音效果好到你爱怎么叫怎么叫。” “……” 他凑鼻嗅闻她脸侧,鼻尖轻扫过滑腻的肌肤,赞叹:“果然需要保养,滑滑的,好香。” 屈有男撑住他的下巴用力想推开,“混蛋,起开,我喘不过气了!” “咦?喂,我都没开始做你就先喘不过气啦?”他移动脸部,微张开嘴咬咬她掌心的嫩,“看来要多运动多锻炼才行。” 手心的刺痒害她赶紧缩手,他趁势俯唇舔含住她的耳垂,屈有男四处躲闪却毫无用处,不禁火冒三丈,揪着他的头发狂扯,“你不要一直曲解我的意思,姓许的臭流氓,我过去怎么瞎了眼没看出了你其实是匹不折不扣的大色狼!?” 他拂开她犯上作乱的手,扣在枕头旁边,脑袋悬在她上方,晶眸锋芒疾闪,掀动薄唇吐语:“流氓也好,色狼也罢,都是因为你。” “我?!”她气得差点肝肠寸断,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不是?”他眼底黯了黯,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声音哑哑的,“因为你我流氓了,因为你我色狼了,所以一切都是你犯下的累累罪行。” 屈有男吐血,收复挺腰,支起上身朝他大吼:“许恪!你个王八蛋,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我罪行累累、我十恶不赦,那你干嘛不赶快放开我,从此划清界限,免得我玷污了纯洁高尚的大少爷你?!” 她呼出的气息热热软软的喷到他面上,甜腻得好似花蜜,尖细的脸蛋白里透着嫣红,水水亮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有些许娇憨、些许倔强、些许凶悍,揉在一起变成他独一无二的她,而她此刻正在他怀中,他甚至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屈有男。”他忽然一本正经的唤了一声。 “干嘛?”又想教训她爆口吗?今天本姑娘豁出去了,就要骂偏要骂——坏蛋、混蛋、王八蛋、臭**蛋! “我想吻你。” 屈有男傻眼,“什……嗯?!” 他启唇封缄。 0167 这次的吻与别次全然不同,她比任何时刻都想要逃,心惊得无以复加,撼动元神以至魂不守舍,而这一切不为别的,为只为她在这个吻里感受到他的温柔绵绵不绝的从彼端传来,如春水化冰、清水涤沙一般的柔韧竟让人着实不知从何抵抗。 他捧起她的脸,眼睛阖闭倾情投入,柔软的唇片抚慰着她的唇瓣,极尽怜爱疼惜的温存完上唇再换到下唇,春雨润物似的细腻,不含一丝情 欲味道只是极尽缠绵的缱绻,这样的他也不晓得触到了她哪神经,一股酸涩在鼻尖聚集,慢慢的沈甸在心口,眼眶悄悄潮湿起来…… 哎……她恍然间听见他叹息了一声,接着舌尖一滑探进温热的口腔,缠住她的缓缓挤压,索要她的回应,就像一个向大人要糖吃的孩子,屈有男隐隐的想发笑,却不懂为什么垂泪,一串晶莹的泪珠脱离眼眶的管辖滚落脸颊…… 许恪眨了眨眼,大手拨开她的发,细心的吻去她的泪,勾唇笑了笑,深不见底的眸子似是蕴含了万千浓情蜜意,这一刻屈有男发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的靠近过他的心,某件藏匿至深的事实似乎昭然若揭,她的心跟着微微颤抖起来,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耳边不期然响起清晨他的那句梦呓——得男……是你吗? 她猛地一震,别开脸躲过他的吻,“怎么了?”他问。 她吸了吸鼻子,嗓音艰涩的说:“不要拿我当替代品,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有什么苦衷都是不可原谅的,你这样不止伤害了我姐姐,也伤害了我,伤害了我爱的以及爱我的所有人。” 许恪脸色丕变,蹙紧眉峰,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原来透着脉脉柔情的眼瞳刹那云笼罩,须臾他冷冷的问:“所谓你爱的以及爱你的人里是不是包括了马奇奥?” 屈有男斜他一眼,昂了昂下巴说了一个字:“是。” 空气有半秒钟的凝结、寂静,他额际青筋突突的跳,倏然肌贲张,钳住她手腕的大手用力一箍几欲折断她,屈有男痛苦的抽息,冷汗淋淋,“你干嘛?很痛,放开我!” “也许……你本不值得……”他隐去后半句,沉痛的盯着她。 不值得什么?她莫名其妙的反瞪他,“许恪,你娇生惯养惯了,人人都捧着你、宠着你,搞得你不知道该怎么去尊重别人,更不知道该怎么去真心爱一个人,感情是不能转嫁的,你以为找一个替身发泄完就了事了?” “我不知道怎么真心爱一个人?!”他邪的森森冷笑,“呵呵~~是啊,我是不懂不清楚不了解,那么既然这样我想转嫁就转嫁,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手下开始动作起来,一手扣住她狠狠的封吻红唇,一手推高她的睡衣,寻获内衣里的玉峰大力的揉搓,屈有男绝望得想哭,这么固执到偏执的男人简直无法沟通,而且还很不幸的惹恼了他,可以想见她的下场无非是重复昨晚 体上的征服与被征服…… “许…许恪!住手,你赶快住手!”她抓住他掠夺的缝隙拼命喊叫:“拜托你理智一点……啊,嗯……拜托你看清楚……你现在身下的人是谁!啊……” 他一口吞噬一朵红梅,衔在嘴里陶醉的舔 吮,两三下撕碎眼前所有的阻碍物,单薄的衣料抛到床下,硬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火热上,带领她套 弄胀大坚硬的挺立,屈有男羞愧的呜咽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要!说你要!”他愤怒的切齿,急喘着袭上她的粉颈,一边啃咬一边压抑爆满急于宣泄的欲望,膛蛊惑的蹭着她的柔软,带给她一波波过电一样的酥麻,她不禁扭动腰肢阻止这种放 荡的羞耻感向腿心传导、蔓延…… 0168 她的手几乎要被他的高温烫伤,无奈她怎么就是挣不开,被迫的让欲 龙在她的抚弄下越来越大、越来越热,然后他突然放开她,长指拨开腿缝间的羞花,抵着中央的小点来回摩挲,她“哇呀”一声小手扳着他的手,可怜兮兮的摇头,“不要,这里不要……” “要!”他强硬的低咆,抬高她的腰,唇舌一路向下滑,所到之处点起熊熊烈焰。 霍地,屈有男浑身一窒,她撑开双眼难以置信的高声惊嚷:“啊!许恪?!” 他埋首于花心,两手压紧她疯狂摇摆的俏 臀,舌尖挑着嫩蕊霸道的舔舐,她顿然觉得脑子里炸开一朵朵炫目的火花,火光四溅,激起强烈的电流轰隆隆在身体里冲击回荡,甬道内不由得沁出汩汩馨甜的花,最后她哭闹娇喊着腾上一片白茫茫的虚软之中,意识漂浮…… 许恪顶开她的膝盖,俯低长躯,扶起前端抵着濡湿的入口,一下就染上滑腻的汁,沉腰一挺,顺利的盈满了她的空虚,丝绒般紧密的包裹让他按捺不住呻吟出声:“噢!” 尽管有了充分的湿润,但是屈有男仍然难以适应,庞大的异物 入身体引发的酸胀感将她从那片飘渺的梦幻里拉出来,“啊……好痛!” 他抱起她让她更深的吸附他全部,她慌乱的攀上他的肩背,抖得如秋风中枝头上最后的一片枯叶似的,低低的哭泣:“不要……碰、碰到了……” 他提了口气抽动了一下,她马上尖叫:“痛!放下我,放下我,求你了……会烂的,会烂掉的!” 他拽过她的辫子要她正视他,“我是谁?” “许恪!”她泪眼朦胧的喊道。 “你是谁?” “屈有男……” “好,看清楚了,现在我占有的是屈有男!”他恨声,接着狂野的抽 ,每深深挺 进一次吼一次,“屈有男!屈有男!屈有男!……” “呜呜……我知道了,知道了,饶了我吧,好痛啊……” 他眯了眯眼,在剧烈的起伏中弥散出某种危险的算计,她心头一跳,急忙用红唇在他深邃的五官上乱亲一气,企图扰乱他的神智,可惜她晚了一步,他大手一挥推开她一点,扣着她一翻,转瞬间她便趴在了床上,屈有男眼前一黑,明白他想干什么了,当即羞得无地自容,“许恪!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人不是动物!” “噢,是吗?你不说我找你来发泄的?就让你尝尝什么才叫真正的发泄吧!” 作者有话要说: ps:今天童鞋棉看了日全食咩? 0169-0173 0169 因为有山才能依偎着云 然而它们可以生活在一起 因为有你所以才有等待 等待情人风中依稀的身影 不了解自己甘心做你的影子 就这样紧紧而无助地跟随着你 你要我哭我没有了名字 我的名字从此叫做孤独 因为我不放心我自己 才将我的生命托付了你 我已寻寻觅觅好几个世纪 此生不能让你从我怀中离去 情人岂是可以随便说说而已 因为有心所以才有秘密 然而大部份的时候都是些痛楚 不了解自己甘心做你的影子 就这样紧紧而无助地跟随着你 你要我哭我没有了名字 我的名字从此叫做嫉妒——by《别让我哭》 0170 前趴的姿势令她羞耻,而他的话则让她彻底的崩溃,这样的折磨仿佛看不到尽头,像沉重得挣不开的枷锁压迫着她,从心里升起的恐惧甚至抵消了所有的不适与疼痛…… 虽然眼泪模糊了视线,但是却能感到他无处不在,身子更加敏感,许恪按住她翘起的臀,她一个激灵大受刺激的喊:“不要啊!” 她血嫩娇弱的花苞,雪白圆润的臀,修长匀称的长腿,这幅画面落在他眼里无异于是最致命的诱惑,瞬间黑眸沉沉,热息喷薄,身体某处绷得热硬胀痛,而她的抗拒、她的呼唤、她的抽泣只不过进一步催化他潜藏的兽罢了,故而捧高她不顾一切的刺入,她不禁嘤咛一声,本能的弓起背,好深! 他迫不及待的律动起来,一下一下撞得她头昏,脆弱的花 径被撑大到了极限,酸软混合着奇痒奥热自两股之间泛开,膝盖几乎承受不住他这么强劲的力道瑟瑟发抖,她咬牙挣扎着努力向前爬,哪怕徒劳也要想办法躲开他无情的肆虐。 许恪一个狂猛的抽 送,挪上一步俯身贴靠曲线柔细洁白的背部,两手穿过她的腋下覆住两团不住晃动的柔软,埋首咬她的耳朵,“你还想逃去哪里?” “啊…呃……”她说不出话,尖上的两抹春色在他手心里绽放,勾起高涨的烈焰焚烧,晶莹的细汗密布,把她罩在一层粉亮的光晕里,引得他不住贪婪的张嘴噬咬,激情的痕迹一再叠加,殷红的血丝描绘一朵朵似花的细纹,经过唾的润泽显现别样的妩媚旖旎…… 如此邪魅深刻的碰触让她癫狂,现在他的唇稍微一碰,她总不由自主的泛起颤栗的小疙瘩,腿心水浪潺潺迎合他凶狠的撞击,层层空虚又层层盈满两种极端的感觉撕扯着她,颓废且糜烂,失控的不断堕落,万般不该有的愉悦挥着恶魔的羽翼骚动她的心房…… 他的指尖夹着她挺立充血的樱蕊,拇指指腹配合进犯的动作不断的激擦而过,她歇斯底里的频频娇吟,最后再也不堪这样的刺激,伸手去抠抓他作恶的大手,失去支持的上身绵软无力的一垮,肩头压进枕头,他随着她一起趴下,两人的重量紧紧的把他的手嵌在了她口,已经敏感到不行的她猫儿般呜咽着,甬道急速收缩,热浪席卷,她飞身极致…… 他扳过她的脸吻住焰媚欲滴的唇瓣,灵舌狂搅,深埋滚烫狭窄里的热铁全神贯注冲刺着,抽搐痉挛的滑嫩内壁压迫着他,逼疯了他,他松开她的唇大吼一声,沸腾,爆发! 他虚脱的抱紧她,暗哑的哼了哼:“你再也逃不掉的……” 她迷蒙的眨了眨眼,气若游丝又疲力竭的昏睡了过去。 0171 她说过她像影子,活在他耀眼的光芒下,可有可无。其实她本就把“影子”的定义理解错误了,真正的影子是永生永世都无法脱离光的一种存在,所谓形影不离,没了光又哪来的影? 她才是那道光,随心所欲远走高飞,他只能凭借她偶尔稀薄的投,苟延残喘的活在她遗忘的世界里,他是影,孤独的、稍纵即逝的影。 嫉妒真是一个坏的东西。 许恪轻轻梳理她的头发,呼吸着带着她香息的空气,心底的驿动稍稍平息,感受她在他怀里的美好,温暖的体温,沉稳的心跳,宁静的睡颜,每一分每一毫他都不愿放过,他不敢想象他的她躺在别的男人身边自己将会怎样?他想他一定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屈有男,本来我是想惩罚你的,没想到反而惩罚了我自己。”他吻吻她的额际,长叹一声更拥紧她,把她严严实实的箍住,手脚相缠,“我已经让你飞走一次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不要怪我,哪怕要折断你的翅膀,让你恨我一辈子,我也要留下你。” 睡梦中的屈有男动了动,蹙着细眉娇软的呢喃:“好累……放过我……” “傻丫头。” 0172 隔天雨,天空蔼蔼,玻璃上一片白白雾气,柔软的大床上蜷缩的娇躯一头埋在软枕里,不一会儿一张困顿的小脸挣出来,鼻翼扇了扇,通了通气,刚刚差点窒息,长久的趴卧导致四肢僵硬,伸展两只脚蹭了蹭,“嘶~~”屈有男咧嘴抽吸,老天,她散架了是不是? 拨开凌乱的发丝她戒慎的侧头看看,旁边的床位空荡荡,徒留床单上几道明显的褶皱证明有人睡过,他走了? 拍拍浑沌的脑袋,翻身坐起,“噢……”她撑着酸软的腰呻吟,呲牙:“禽兽!” 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今天她总算明白透彻了,许恪那厮就是杀千刀的披着羊皮的狼!以后谁再赞扬他是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她就把头砍下来……望着红红的膝盖,屈有男悲哀不已的一边揉一边到处找自己的衣服。 对了,昨晚被他撕了。 她将就着裹起被子,吃力的走向浴室,路过梳妆台时瞥到镜子里的自己,看见脖子上、肩膀上全是大片大片的红印,她挫败的仰天低吼:“他是狗!他就是狗!” “你说谁是狗?” “啊!”突然出现的男人吓得她跳起来尖叫。 许恪满脸的白泡泡,一手拿着刮胡刀,目光凌厉的瞪她,屈有男气愤的问:“你怎么还在?你不上班啊?” 他蔑视了她一眼,“大小姐,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 “啊!” “又叫什么?” 她指着他,“你又不穿衣服!?” 他懒得搭理转身回到浴室,继续刮他的胡子,不咸不淡的一句,“你也好不哪里。” 屈有男一听几乎血冲脑,拽紧被子在他后头说:“这是谁造成的呀?” “所以咯,往后晚上睡觉就别费事穿什么衣服了,省得大清早**毛子鬼吼鬼叫的。” 暴力因子不是天生的,是后天被逼出来的!屈有男上去就踹了他小腿肚一脚,“下流!” 许恪手里的刮胡刀“咣当”掉进洗脸盆里,他顶着刮了一半还剩一半泡沫的俊脸恶狠狠回头,“看来你这一觉睡得挺好,体力补充得不错,真有神。” 屈有男心里发毛,他看她的眼神晶亮蛰猛,昂藏的身躯蕴含巨大的能量,她不是误触了什么不该碰的开关了吧?“你……浴室你先用,我我我……出去……” 想得美! 大手一个带连人带被锁在他与墙面之间,“屈有男,早上男人都特别容易兴奋,本来我体恤你昨晚劳过度想放你一马,结果你自己却送上门来,我要是不好好享用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美意?” 屈有男悔恨呐~~大意失荆州,逞什么一时之勇嘛,现在可好,把一头猛虎给放出了闸,哎,欲哭无泪…… 他恶劣的把满嘴的泡沫涂得她一脸,吸着她的嫩唇啮咬,“唔唔~~”她奋力的拍打,拧他的耳朵,“你脸上还有泡泡……胡渣……” 他抓起她的手压到头顶,“管他的,等下一起洗洗就干净了。” 洗洗?他主意都打到鸳鸯浴上了……屈有男羞赧的使劲挣扎,拽着被子的手忘了尽忠职守松脱了,他不失时机抱起她一脚跨进了浴缸。 浴室里爆出为时已晚的哀嚎:“……不!” 0173 清晨的酣战半小时后结束,餍足的某人神清气爽的对着镜子穿衣服打领带,然后容光焕发的走到床边,揉揉萎靡不振瘫倒在床上的女人的头发,“今天你要去公司吗?” “嗯……”她累得没力气反抗。 他看了看时间,翻出吹风给她,“抓紧点,把头发弄干,我去帮你拿衣服。” 屈有男动了动眼珠又闭上,“噢。” 许恪摇头叹气,把她抱坐到梳妆台前,“快点,要上班别懒洋洋的。” 哼,这都谁害的?屈有男憋闷的撇嘴,从镜子里看他伟岸的背影,步履轻盈的走去衣帽间,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她累都累死了,他倒生龙活虎,老天爷,你真不公平。 没多久许恪拿着一套衣服回来,发现她居然坐着就打瞌睡了,吹风都没关,这丫头的身体未免太差,改天叫湘姨多给她补补。 “喂,醒醒。”他挑起她的下巴唤了一声。 “拜托,再让我睡会儿,三分钟就行。”她撒娇,不愿动。 许恪好笑的啄吻一下她嘟起的唇,揭开她身上的浴巾,拿起内衣抬起她的手臂帮她穿上,他清爽好闻的刮胡水的味道在鼻端飘荡,她缓缓抬起眼皮,结果一看之下滴落一串冷汗…… “你你你……你在干嘛?” 他刚扣好暗扣,大手正在调整前面的罩杯,雪峰在他的挤压下呈现出完美诱人的形状,他忍不住倾身吻了吻,“我手艺不错吧?” 屈有男完全醒了,退开身子掩住口,“你,你怎么……”懂帮女人穿内衣?该不会曾经帮人穿过吧? 他拎起一条小裤裤,“上次在米兰去后台找你的时候,有些助理在帮女模特儿穿比基尼,很简单,一看就会。” 呃……她还以为他当时目不斜视很君子呢,色狼! 一把夺下他手里的裤裤,“这个……我自己来。”丢脸死了,竟然在他面前穿内衣裤。 她弯腰飞快的穿上,肩头一凉,一件衬衣搭了上来,“抬手。” “我自己穿啦……” “抬手。” “……” 在他的坚持下她面目赧然的任他为她着装,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扣上纽扣,仿如钢琴家按在黑白琴键上一般,优雅流畅而有章有法,她的心就是那些被震动的琴弦,叮叮咚咚徐徐奏响…… 作者有话要说:扭扭鱼仔扭扭~~吼吼~~不会罢更啦,下期又有榜单,任务2w1 ……宽面条泪 t t 伦家自己yy一下还不行啊~~ 158-173在线阅读 <!--t; 158-173 - 174-191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174-191 <!--go--> 0174-0177 0174 屈有男打量着自己今天的装扮,灰色系的衬衣、长裤、呢绒短风衣,一双软底的黑色平底鞋……呃,要不是长发披肩她俨然像个男孩子。 许恪搭配衣服的眼光有问题,她说:“你先下去,我去换一身。” 他拉住她,“没时间了,上班要迟到了,挺帅气的,走吧。” 屈有男抗议:“我多少年不走中路线了,穿成这样本不是我。” “我知道你是你就行。”许恪不再多言,拽着她直接下楼。 屈有男悻悻的随他步下楼梯,这男人太不讲理了,太霸道了,从鞋子到衣服什么都要干涉,只许自己“花枝招展”不许别人有点阳光雨露…… 楼下客厅里负手垂头站着一个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不卑不亢道:“董事长,早,屈小姐,早。” 这不是那个司机先生嘛,屈有男想到他是许恪派来的卧底,表情自然好不到哪里,淡然的答道:“早。” 许恪则是没回答,只点了个头,湘姨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屈有男觉得跟他们无话可说,就道:“我去帮忙。” 她一走,司机从背后拿了一叠报纸出来,“版面最大的,全部头条。” 许恪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不错。” “今天估计你会比较忙,夫人那边……”他聪明的言尽于此,抿着唇眼里朗朗。 许恪把报纸卷了卷,“去吃早餐吧。” “是。”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餐厅,湘姨端着一锅葱香四溢的**蛋粥放到餐桌上,她看到司机笑着说:“小乔待会儿多吃点。” “小乔?”屈有男讥讽道:“大乔去了哪里?” “嫁了。”小乔淡定的落座。 “……”屈有男瞥了眼面无表情却明显在憋笑的许恪,“我说你真够幽默的,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乔桦。” 0175 用完餐湘姨送屈有男和许恪出门,她嘱咐了又嘱咐要他们下了班就去挑选礼物,趁着过几天就是元旦了,上门提亲大吉大利。 屈有男应付般的敷衍着,许恪没有任何异议,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她在一旁看了来气,闷头先上了车,等许恪也上车后,她瞪着窗外不言不语,许恪翻出文件看了一会儿,突然打破沉默说:“下班等我一起走。” “为什么?” “湘姨的话你没听见啊?” 她扭头回嘴:“你该不想来真的吧?” “我玩过假的吗?” “你……”眼角是前座乔桦宽挺的肩头,提醒着她现在是案板上的肥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遂闭嘴重重的靠进椅背保持沉默。 很快车子驶出小区,沿途屈有男看到小区外围了不少人,见到他们的坐车出现马上蜂拥过来,一阵闪光灯狂闪,她侧头遮挡,“怎么回事啊?” 许恪没有理会,乔桦脚下油门没松车子疾驰而过,一群人追了一段便被甩在了后面,这时乔桦问:“要换车吗?” 许恪貌似权衡了一下,“你做主吧。” 屈有男顿生疑窦,这两个人的对话一点不像上级对下属该有的态度,更像朋友间的相处,有商有量的,一向强势的许恪甚至还让他拿主意,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到了盛世大楼,远远的也看到一票人聚集在大门口,手里端着长枪短翘首期盼,乔桦照例迅速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有些闻风追过来企图堵截的人被警卫拦住,车尾一片银光闪闪,这状况感觉像好莱坞大明星出行似的,屈有男好奇的回头看,“你公司今天有记者招待会啊?” 许恪“嗯”了一声,说:“发布年度财报。” 难怪。果然不愧是业界手执牛耳的大集团,一举一动众所瞩目,不过这种风头她可不爱出,因为她不想自己的大头照横跨财经版、社会版一直到娱乐版……日子没法过下去。 0176 在电梯口受到许恪秘书庄严肃穆的迎接时,屈有男真忍不住要去翻翻皇历了,怎么一大早遇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啊? 秘书一脸的凝重,见到她笑容非常之僵硬,冰冻过一样结了一层霜,场面有点冷,连寒暄都省了,三人一言不发搭着董事长专用电梯到了11楼,许恪拍拍她,“我回头给你电话。” “噢。”屈有男走出来,看着电梯门在眼前阖上,心里莫名的忐忑起来,刚才她似乎瞄到秘书的手里攥着一大堆杂志周刊,之前不好的经验告诉她,那些围在外面的记者或许并不是单纯冲着“盛世财报”来的。 惴惴不安的往办公室走去,空旷冷清的工作区没有一个人影,屈有男狐疑的撑着扎科的办公桌,抬手看腕表,上班时间已过,人呢? 掏出手机刚要拨打,身后传来了交谈声,接着sofia和扎科站在了门口,扎科一看到她原本铁青的脸更是森,sofia也疏离的投来一眼,低低说了一句:“我先出去一会儿,你们谈。” 望着sofia离开的背影,屈有男又奇怪又紧张,她看她的那一眼包涵了不理解和质疑,发生什么事情了? “早,扎科。”她讪笑着打了个招呼。 扎科的西装外套是敞开的,领带松垮,衬衫上两颗扣子没扣,向来注重仪表的他从没在工作场合如此过,只见他着一边裤兜,冷冷一笑:“你早,昨天晚上过得愉快吗?” “呃……关于酒店退房的事情,请听我解释。” 扎科抬手阻止,手上又是一本周刊,屈有男不禁心惊跳,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把周刊摔到桌面上,“你还要解释什么?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昨天才信誓旦旦保证从今往后和ken不会再有交集的你,当天就和他一起亲密的去逛商场,晚上搬进了他家,屈,你的信用度是零,是零!你懂吗?” 桌上的周刊封面大喇喇的刊登着许恪曲膝跪地帮她穿鞋的照片,而她的表情陶醉,非常享受王子亲力亲为伺候自己的样子。 上帝! “扎科,请你务必听我说!”屈有男急得满头大汗,他误会了。 扎科旋过皮椅坐了进去,“谎言吗?不必了,留着去骗马奇奥吧。” 她闻言倒抽一口气,“你告诉马奇奥了?” “我还有继续隐瞒下去的理由吗?”扎科讽刺道,“难道要等你都结婚生子了,我才跟马奇奥说,对不起亲爱的,你的未婚妻跑了,节哀顺变。” 屈有男心头一凉,痛苦的闭闭眼睛,“扎科,事情真的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那请问是怎样?”他把脚搭到桌子上,斜眼睨她。 对啊,是怎样?屈有男咬着唇竟不知道从何说起,虽然他们都误解了事情的始末,但是说到底她的确背叛了马奇奥,许恪要她嫁给他已是毋庸置疑的,反抗不了的,不管是否另有隐情,而她有多么委屈和无奈,事实就是事实。 扎科见她半天没有吱声,顿然空前的失望,他本来还冀盼她跳起来大吵大闹,厉声反驳他的指控,可是她没有,她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呵呵~~屈,你的野心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善良无害的女孩,其实上次你向马奇奥求婚的时候我就应该料到你不简单,当然啦女人利用身体做为本钱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不算太可耻,但可耻的是你伤害到了其他无辜的人!” 屈有男惊喘抬眼瞪他,“我……我没有。” “没有吗?既然你早就认识财力雄厚的ken,何必花时间纠缠马奇奥?无非想引起他的注意力,再趁着你姐姐和ken发生矛盾的机会跑去献媚,勾 引他和你发生关系,我说得对不对?” 屈有男狂乱的摇头,不对!不对!不对!事情不是这样的!什么献媚?!什么勾引?!他怎么可以用这种下流的字眼来污蔑她? 扎科冷漠的看着她慢慢的泪流满面,神情仿似风雨里虚弱飘摇的小花,拳头悄悄的捏得死紧,恨她也恨自己,恨他觉悟得太晚,也恨他识人不清,理智了三十多年,自傲了三十多年,没想到沟里翻船居然栽在这个表面纯良内心险恶的女人手里! 0177 电梯门阖上,许恪低头看着鞋尖,沉声问:“盛女士已经到了?” 秘书遗憾的告诉他:“等了你快1个小时了,比我还早到公司,因为你曾经吩咐过所以没敢打电话叨扰你。” “呵~难得我母亲大人起个大早,查一下哪家报社通的风报的信,人不在位上这么多年还有人愿意替她卖命,看来我们的工作做得尚不仔细。” 秘书一颤,连连道歉:“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利。” 许恪挥挥手,“没关系,反正该来的总会来的,不在乎提前几天。” “是。” 说着顶楼到了,两人走出电梯,已经到位上班的员工马上俯低头,人人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出,气氛凝重且凝滞,许恪哼笑凛凛,这帮家伙这会儿倒识时务了,平时不是喜欢躲在他背后看好戏、八卦的么? 施施然进了办公室,盛建敏坐在他的位子上正翻着桌上的文件,他问:“母亲大人,这把椅子坐着舒服吗?” 盛建敏手一抽缩起来,有点心虚,顿一顿又换上严母的表情,“许恪,你手机为什么关机?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许恪脱下外套,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盛建敏呐呐的站起身,他把外套往椅背上一搭,接着坐下,“谢了。” 简单的两个字配合着奚落的语气令盛建敏脸上一忽儿青一忽儿白,她佯咳了一下,坐到他对面,翘起二郎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有事?”他反问。 “许恪,装什么傻?昨天你干了什么好事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知道了你还问我。”言下之意指她没效率。 盛建敏立刻恨铁不成钢的数落:“许恪,我跟你说过的吧,屈家的小女儿碰不得,你为什么不听劝,硬要和她搞暧昧?你不会不知道媒体都是怎么报导的吧?什么龌龊、低级、不入流的言论比比皆是,而且不妨告诉你,这次连你爸都惊动了,过几天他就要从瑞士回来了,看你怎么办!” 许恪笑得一派悠游自在,“噢?爸要回了啊?太好了,我过几天要去屈家提亲,然后让他见见未来儿媳妇。” 盛建敏惊起,手拍桌子大吼:“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长叹~~童鞋棉,鱼仔的专栏好冷清啊,放在文案里那么久大家咋都没去点点?扭动~掩面抛上来,点呀点呀,畅快的收了奴家吧~嘻嘻~~ ps:榜单有变,任务降至1w5~~挖卡卡卡~~仰天长笑~~ 0178-0181 0178 空气中随之散开的躁动因子刺激了一下盛建敏,她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两军对弈先沉不住气的那一方就等于输了一筹,于是她赶紧收起张牙舞爪,扶了扶因刚刚动作太大而些微松脱的发髻,拼命镇定了一下情绪,尽量维持面不改色的重新坐下来,调整好呼吸,当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许恪由始至终表情淡漠,如同旁观一出无聊至极的肥皂剧,单手支着下颌欣赏母亲大人迅速变脸的湛演技。 盛建敏暗自咬咬牙,她这个儿子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总是摆出一副不疾不徐、泰然处之的模样,再重的力道打过去也像打在一团棉花上,那种有力没地方使的感觉让人深受挫折,打击是全身心的。 她定了定神,开口道:“我想刚才不是你说错了,就我听错了,我给你机会再说一次。” 许恪浅笑一声,“谢谢母亲大人的恩赐,我很珍惜,不妨再说一次,我决定和屈有男小姐结婚。” 盛建敏压下蹿升的气血,皮笑不笑的说:“我知道最近盛世的股价让你神不振,肩上的负担加重,也是啦想你年纪轻轻负责这么大的集团运作,有压力是正常的,但不能影响你做出正确的判断,拿这做借口最低级。” “母亲大人,这个低级的借口好像是你找出来的,可不是我,请你不要乱扣帽子在我头上。”许恪平铺直叙,姿势不变,眼神也没变。 他不进不退实则防守得密不透风,本找不到有效的突破点,盛建敏决定推翻原有的迂回政策,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这件婚事我不会答应的。” 见他依然无动于衷又补充,“董事会也不会同意。” 终于,许恪动了一下,他靠向椅背,转着皮椅晃了晃,“我结婚什么时候需要通过董事会了?公司里有这条规定吗?” “许恪,身为盛世的董事长,你的一言一行直接左右整个集团的利益,上次你说要娶屈得男董事会多少人反对啊?然后她逃婚董事会一片声讨,股价跟着涨跌浮动,到现在你还为此疲于奔命,你还认为你的婚事是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吗?”盛建敏指尖敲点着桌沿,松开拧起的眉,语重心长的说:“恪儿,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你的婚姻决定权不在你手上,你未来的妻子,未来盛世的当家主母必须得是门当户对,家世背景配得上许家、盛家以及董事们都满意的人,不是随便抓一个毛脚丫头就算了,何况她自身也有婚约,跟别人抢老婆这种丑闻传出去,别说你,你爸和我的面子要往哪里放?而且你自己遭受的损失也将无法估量,搞不好会被人赶下台,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0179 许恪抬抬眼,“噢,原来后果这么严重啊,母亲大人不说我真不知道,既然这样不如趁着我还没落得个狼狈收场的结局前把盛世交出去吧。” “你说什么?”盛建敏浑身一凛,猛的瞪大眼。 “按照排序,顺位继承人是盛臣祎,那就叫他出来接管盛世好了,反正他现在也闲着没事。”他没什么大不了的说。 盛建敏这下再也绷不住了,扯着嗓子喊道:“许恪,屈家那俩丫头片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你简直昏了头了,比她们美若天仙、聪明伶俐的大有人在,你干嘛非揪着这对姐妹不放?” 许恪摆摆右手食指,“我没有那么贪心要坐享齐人之福,一个,一个屈有男足够了。” “许恪!告诉你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我管她是姐姐还是妹妹,统统不允许,你想都别想!屈家不过是给人做衣服的,从头到脚没一样上得了台面,这种出身的人永远进不了许家的门!”盛建敏火冒三丈,愤而起身,“你少做‘王子灰姑娘’这些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我劝你早点认清现实,这次姑且当你一时糊涂就不追究了,急着结婚的话,明天我安排你去见见世交叔伯家的女孩儿,仔细选一个好妻子吧。” 盛建敏怒气冲冲的转身就走,许恪凉凉的在背后说道:“我今生非屈有男不娶,若这样真拖了盛世的后腿,我甘愿引咎辞职,董事长的位子包括我名下的股份全部无偿转交给盛臣祎。” 盛建敏怒不可遏的扭头喝道:“你威胁我?!” “噢,那看你怎么做选择了……” 0180 屈有男躲进洗手间,放下马桶盖坐到上面,出手机输入一串号码,犹豫了一会儿才拨了出去,等待信号接通的时候她曲起膝盖缩成一团,神经质的咬着手指,心脏突突的跳。 “屈?”那头被人接起,然后马奇奥熟悉的沉稳的声音传来。 “马奇奥……我,我打扰你休息了吗?”她立刻双手捧起手机,不能抑制的打抖。 “没有,我才从工作室出来。” “噢,抱歉,我,我忘记看时间了,现在你那边很晚了吧……我,我,对不起……” “嘿,嘿,女孩,冷静点,你现在的声音一直在抖,你哭过了?” 屈有男下意识抹掉脸上的泪,吸了口气,“没,没有……马奇奥,扎科…扎科他是不是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 马奇奥沉吟了一下,“是的。” 屈有男忍不住哼出了一个哭音,她慌张的捂住唇,眼泪扑簌扑簌打落,马奇奥连声询问:“喂?亲爱的,你怎么啦?你很不对劲,你是不是在哭?” 她抽抽噎噎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嘿,亲爱的……”马奇奥一顿,话筒嗡嗡的响,然后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接着说:“你先别哭,也别老是道歉,听我说,我没有生气,ok?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孩,发生这种事情一定另有隐情的对不对?” “呜呜~~”听了马奇奥的话,屈有男顿时崩溃了,她撑着头埋在膝盖里放声大哭,哭出满腹的伤心委屈;哭出遭到扎科严厉指责的难过。 能得到一个人的谅解,特别是被她伤害的人的谅解,简直犹如上帝替她打开的一扇窗,哪怕再微弱的一线光明,也可使她免于溺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中。 马奇奥一直没说话,静静的听她哭泣,直到听闻她声嘶力竭痛哭后逐渐开始紊乱的喘息声,他紧张的说:“嘿,嘿,嘿,不要这样,屈,呼吸得不要太快,听到了吗?这样你会晕倒的,慢慢来,稳住,冷静,放松……跟着我调整一下,吸气——呼气——” 屈有男听话的照办,仰头张着嘴深深的吸,长长的呼,尽量把气息捣匀到正常的频率,她有惊恐障碍,极度紧张生气时会犯,次数不多,她只告诉过马奇奥一个人,过去她自己就能对付,今天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幸亏有马奇奥安抚,不然她铁定会因为换气过度,二氧化碳骤减而导致昏迷。 马奇奥听到她趋缓的呼吸声,放心的长叹一口气,“亲爱的,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有话好好说,知道吗?” “嗯嗯……我,我知道……” “ok,乖女孩,说说看究竟发什么了?” 0181 晚上下班,许恪凝着脸拉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看到屈有男端坐在另一侧,神情憔悴,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眼底布满了血丝,“怎么回事?” “没什么,走吧,不是要去买礼物吗?”她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一样涩涩的。 许恪抿了抿唇,“那些报导惹的祸?” 她还是摇头,阖上眼不想多说什么,乔桦打后视镜里和许恪对了一眼,然后默默发动车子驶出停车场,许恪伸手想去握她的手,她抽走收到口袋里,他目光一黯,周遭气氛低迷。 到了商场两人并肩走向专门贩卖礼品的柜台,他问:“屈师傅喜欢喝几杯,买几瓶好酒怎么样?” “噢,好。” “那你妈妈呢?滋补品还是保养品?” “都可以。” “要不买金饰?钻石?翡翠?” “你拿主意吧。” 许恪拉住她,“屈有男,你有什么不高兴的直接说,别阳怪气的。” 她轻描淡写的说:“其实我们家缺什么你不最清楚吗?买什么礼物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嫁过去背后带来的诸多好处。” 第一次被她堵得说不出话,许恪也不买东西了,抓着她去了一间附近的餐馆,要了一个包间,吩咐不让人来打扰后,对着一坐下来就低头发呆的屈有男说:“好了,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不满你说出来吧,扎科今天是不是为难你了?” “这不是你预料中事?还需要我啰嗦?”她淡淡的反讽。 许恪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再给自己倒了一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结婚的事情迟早是要曝光的,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该你面对的就去面对,所以别用消极的态度冲着我来。” “那请问我要用什么态度?”她笑,没有灵魂。 “屈有男,”他警告的哼声,“你在表现你对前未婚夫的忠诚和愧疚吗?是不是选错了方法?” 屈有男拿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沿,“许恪,我不傻,我知道今天的报导是你故意放出去的,以你的声威没你的首肯谁敢不要命的大幅刊载你的八卦新闻?” 许恪蠕动了一下唇片,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屈有男抬起头盯视着他,“我知道我反抗不了你,上次和你撕破脸我已经受到教训了,落得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这次我自以为聪明,不敢再跟你叫板,想说只要还有转寰的余地那么我们还可以商量,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点,别说什么余地了,我连退路都被你生生掐断。好吧我认命啦,任你摆布吧,我没有意见也别问我意见,照你的想法爱怎么样怎么样。” 他的心咚的一沉,他看到了,看到了她的哀莫大过心死…… 作者有话要说:借朋友的光建了一个群 有意者敬请加入 恪守鱼家(45506386)通关密语:鱼仔是个大美人! 本着没大没小 没上没下 没头没脑之原则 欢迎童鞋棉在群内任意拍砖 磕牙 掐架 爆菊 找相好 交流高雅种子 但请遵守三点 不可伤及感情 不可累及无辜(池鱼)不可常年潜水突然跳出来诈尸(当然资深潜水员鱼仔除外) ps:诚征俩管理员 常年在线 话唠 八卦 热心 三观端正 任劳任怨 最好波涛汹涌又死忠于鱼仔者优先录取 自认符合条件的过来敲一下鱼仔啦 ╮(╯3╰)╭ 敲锣打鼓 推文推文 还是要推文 表嫌鱼仔烦 8好看的文文鱼仔也不会推荐的啦~~ 奇幻魔法的世界 非同一般的穿越 帅哥美女一网打尽 缠缠绵绵到天边 感兴趣的请点 <div id="frontdiv"&ion:absolute;z-index:101;border:0px;"></div><div aliger"> 174-191 - 192-208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192-208 <!--go--> 0192-0196 0192 屈有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倒是知道她是被手背上的一阵刺麻弄醒过来的,抬眼看到一名中年护士正在帮她拔针头,见她醒了,温柔的笑笑,说:“今天的针剂已经用完了,接下来要好好休息,注意饮食。” 屈有男想点头,发现肩膀上压了重重的一颗脑袋,她尴尬的笑笑:“谢谢……呃,我知道了。” 护士大概明白她的窘境,宽慰道:“没关系的,有时候守护病人的人更辛苦,等你先生醒来,让他回家去睡吧。” “呃,是,麻烦你了。” “没事儿,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白衣天使悄无声息的退出去,轻轻的带上门,屈有男顶着张大红脸暗自叹息,突然枕着自己的男人动了动,伸出长臂捞过她的手,指压按摩她被针头扎得青紫的手背,因为输而变得冰冷的手在厚实的大掌里吸纳着他暖暖的温度。 斜他一眼,“睡饱了能不能起来,压得我半边身子都麻痹了。” 许恪微微松开,她压力骤减,却没起身而只是蹭高了头,贴着她的脸打了个哈欠,“再呆会儿,刚睡醒不想动。” 她抽走自己的手藏到被子里,“年纪大了不能熬夜就别逞强。” 卷着她的长腿用力一夹,腰上的手一收,威胁的声音自耳畔恶狠狠的传出:“屈有男,别仗着自己生病我不好动你就大放厥词,你会后悔的。” 他壮的身子气势蛰猛,隐蔽在文明外衣下的原始野她早已见识过,男女之间的差别,先天的悬殊横亘眼前,不容她错认,这家伙一巴掌就能把她的脸罩住,掐死她如捏死一只蚂蚁似的简单。 “手呢?”他懒懒的命令。 她还在犹豫,他已经抓到她的,捧在嘴边呵了口热气,搓着让她回暖,她侧头注视他认真细心的表情,浓眉斜峋飞扬,眼皮微阖,密实的睫毛弯着好看的弧度,挺直的鼻线划分两边明暗各异的脸部轮廓,一个浅浅的窝陷出现在嘴角,一点点的孩子气,一点点的俏皮。 0193 “许恪。” “嗯?” “不要一下子对我那么好,一下子又压榨逼迫我,反复无常,翻脸跟翻书一样让我受不了。” 他掀眼冷睇她,良久淡淡的说:“只要你乖乖的就行了。” 屈有男喟叹,“请问你指的‘乖乖的’定义是什么?” 许恪捻着她葱白的指尖,一个个的把玩,“乖乖的听话,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乖乖的嫁给我,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她闭眼,浑身涌上无尽的疲惫感,“许恪,你想过没有,你所谓的‘乖乖的’对我来说本是强人所难。”他爱着她姐姐,而她欠着马奇奥的恩情未偿,把一切建立在不可能上,基础不稳固,别的能稳固吗? 许恪不语,默默的拉上被子盖好彼此,拥着她看着窗户上淅淅沥沥打落的雨点,思绪不由得飘远,他说:“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是在医院,一个大雨滂沱后的下午。” 对于他岔开的这个话题,她不感兴趣,他的体温煨烫着她,暖洋洋的,奇特的舒服,害她有点昏昏欲睡,心不在焉的哼道:“噢?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许恪笑着吻吻她的发顶,“傻瓜,那时你刚生下来怎么会有印象。” 她扇扇眼睫,“骗人,我出生的时候你才几岁啊,你记得?” “当然记得啦,小小的一团像个丸,皮肤红红黑黑的皱巴巴的,鼻子眼睛挤在一块,好丑。” 屈有男勉强撑开眼,盯着他的下巴看了半晌,“嗯,你好看,你漂亮,你生下来就美人胚子行了吧。” 许恪晃晃怀里的她,“是真的,你别不信,估计就是因为太丑了,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所以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什么人呐?快三十年的破事儿还挂在嘴上奚落,屈有男不爽的背过身去,睡觉。 许恪挨过去,在她肩窝里嗅闻,悠悠叹道:“谁知当年毛茸茸的小球如今女大十八变……稍不留神不抓着就要溜走……早知如此,当初应该直接把你抱回家去,锁起来。” 0194 小许恪拽着湘姨的袖子,怯生生的往屋里张望,看见床上屈妈妈半靠着,正在给小女儿换尿布,湘姨拉过他说:“恪儿,你自己到一边先玩会儿,湘姨去给你们做吃的,要听话不要吵到小宝宝,知道吗?” “知道了。”他已经读幼儿园中班了,这个星期拿了三朵小红花,他是好孩子。 湘姨笑眯眯的塞来一颗红红的苹果,揉揉他垂着浓浓刘海的前额,接着转身进了厨房。 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小许恪好奇的看着睡在摇篮里裹着襁褓的女婴,屈妈妈拿着瓶去追在大床上爬来爬去的大女儿,动静过大惊扰了熟睡的宝宝,宝宝挣动着小手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实在分 身乏术的屈妈妈抽空唤道:“恪儿,麻烦你去哄哄妹妹,不要让她哭。” “啊?……噢。”小许恪迈着胖胖的小短腿走过去,踮着脚尖趴着摇篮边对酝酿情绪准备大哭一场的宝宝说:“喂,你不要哭,我跟你玩。” 拎起枕头旁边一个简陋糙的玩具,小许恪摇了摇,吸引宝宝的注意力,“肚子饿不饿?我请你吃苹果。” 宝宝闭着眼睛咧着嘴,鼻涕口水横流,呜呜咽咽的本不搭理他,他用力咬下一块果放到她嘴里,“呶,给你吃。” “哇哇哇~~”宝宝不领情,终于放声大哭。 姐姐看到妹妹哭,不知怎么的也痛哭起来,屈妈妈赶紧抱起来哄,望着许恪提醒:“宝宝太小,她不能吃苹果,你拍拍她吧。” 许恪点点头,小手钻进摇篮的围栏,拍着宝宝,“乖,不要哭,不要哭,哥哥和你玩,不要哭哟~~” “哇哇哇~~”宝宝越哭越欢畅,许恪渐渐满头大汗,怎么办? 0195 就在小许恪没辙,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的时候,瞥到屈妈妈抱着大女儿,一边轻哄一边走来走去,于是急中生智低头找到一张矮凳,拖到摇篮前踩到上面,弯下腰揪扯哭闹不休的宝宝,嘿咻~~一把抱了起来。 半个月不见,小球变得真重,当初黑红起皱的皮肤也白皙光滑起来,小手小脚撑来撑去,他差点没抱住,脚下打着颤,咬紧牙关硬是把宝宝掖在了怀里。 “啊~~恪儿!”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湘姨,看到许恪抱着娃娃摇摇晃晃的站在凳子上,下意识惊叫了一声。 许恪冷不丁的吓了一大跳,本来就体力不支的他,抱着嚎啕大哭的宝宝一起往后翻仰,湘姨和屈妈妈见状魂飞魄散的同时大喊:“当心!” 湘姨更是反应敏捷,丢开手里抓着的菜盆,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下坠的许恪,拿自己当垫倒在地上接住了两个孩子。 “呀!”许恪骇出了一身虚汗,完全没去想自己有没有摔伤,第一时间低头查看怀里的宝宝,没想到散发着软软香的娃娃,张开了水汪汪的黑眼睛,冲着他甜甜的笑,“嘎嘎……”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笑。 虽然事后他被爸爸狠狠的批了一顿,但是他甘之如饴。那抹纯然天真的笑容一直一直留在他的记忆里,汇同所有关于她的美好一起宝贵着,珍藏着;在未来无数个等待、煎熬、寂寞、彷徨的黑夜里,这些点点滴滴供他拿出来细细的品味,滋润自己那颗几乎干涸的心…… 0196 老旧萧条的街道驶进一辆簇新名贵的座车,嘎然停在“集英服装店”的门口,须臾从车上下来一位满身珠光宝气的贵妇,一脸嫌恶的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踩着高跟鞋,生怕被什么蹭到弄脏自己似的小心的侧身进入了门店。 站在案前熨帖衣服的屈师傅感到门外光影闪动,以为有顾客登门,扬声喊道:“欢迎光临。” “老屈。” 他一愕,抬头,“许,许夫人。” 盛建敏气势凌人的颔首,“方便吗?有事和你商量。” 屈师傅搓搓手,“您里面请。” 盛建敏走了两步又停下,“算了,我们还是到我车上说吧,里屋黑漆漆的怎么下脚啊?” 屈师傅习惯的躬身,“是。” 一阵香风弥漫,盛建敏仿佛一刻都受不了的走了出去,屈师傅回身朝里面喊:“老伴,老伴,出来看店,我出去一下。” 屈母举着锅铲,“诶,快吃饭了你上哪儿去呀?” “别废话,快出来!”低吼完,他褪下袖套,折了折往桌上一放,局促的赶紧跟出去。 上了车,盛建敏已经很不耐烦了,拍了拍前排的椅背,司机发动车子开离老街,屈师傅正襟危坐,老老实实的目不斜视。 “老屈,你们家为我们家干了多少年了?” “啊,打我父亲那辈起就给许先生家做衣服,还真没细算过,反正够久的了。”屈师傅呵呵的憨笑。 “我们家待你不薄吧?” “许夫人,您有事只管说,我老屈自然全听您的吩咐。” 一扯这些屈师傅心里有数,上回为了得男她叫他出去过,这次亲自登门,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有男那丫头篓子捅得更大,想想冷汗直下。 盛建敏见对方这么快服软,心情大好,说起话也没那么生硬了,“你们家有男先前是不是说要嫁给一个外国人啊?” “没错,据称是她在国外的老板。” “哟~那岂不是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好事啊!” 屈师傅隐下眼底的不快,嫁给个洋鬼子算什么凤凰?!尽丢人现眼呗,面子上陪笑,“哎哎,是啊,谢谢夫人关心。” 盛建敏淡不可闻嘲讽的哼了哼,启唇道:“既然这样那赶紧把婚事办了吧,我知道有男在国外10年了才回来一趟也不容易,你们老两口一定舍不得,但是结婚的事情可不能耽误了,过了这个村怕没了这个店,回米兰的飞机票我帮她买好了,明天下午的,你今晚跟她说一声,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我出钱出力包办了。” 这个消息太突然,屈师傅压没有心理准备,他木讷的望向盛建敏,“许夫人,有男这次回国为的不只是私事,她跟她同事在一起没在家里住过一天,这就要她回去,她不会答应的。” 盛建敏冷笑,“什么私事公事?说穿了不就为了你们集英欠许氏银行那700多万嘛,这最好解决,只要你保证她明天坐上去米兰的飞机,欠的钱一笔勾销,当我送她的结婚礼物。” “……” 作者有话要说:冷清呀冷清 冻坏了鱼仔 所以再来吼一下: 借朋友的光建了一个群 有意者敬请加入 恪守鱼家(45506386) 本着没大没小 没上没下 没头没脑之原则 欢迎童鞋棉在群内任意拍砖 磕牙 掐架 爆菊 找相好 交流高雅种子 但请遵守三点 不可伤及感情 不可累及无辜(池鱼)不可常年潜水突然跳出来诈尸(当然资深潜水员鱼仔除外 呃 不过据现阶段的反应来看 诈尸就诈尸吧 t t ) 0197-0200 0197 傍晚,湘姨带着香喷喷的鱼片粥来了,屈有男即使虚弱得没什么胃口,但楞是被勾出了馋虫,看着湘姨舀了一碗热气腾腾又煮得糯糯稠稠的白粥,不禁口水泛滥。 躺着不觉得怎样,结果刚一坐起来眼前一黑差点又倒下,许恪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你干嘛你,急什么啊?谁跟你抢啊?” 屈有男委屈的垂下眼,抿唇不语,湘姨用手肘撞了撞许恪,“小八是病人你凶什么?” 许恪顿了顿,没接口,径自把枕头拍松堆到屈有男腰后,又摊开一块毛巾放到她前,湘姨瞪着他把这一切打理妥当,表情冷冰冰的动作却仔细轻柔,叹气,关心则乱啊…… “恪儿,我带了换洗的衣服来,你去洗洗,我喂小八吃饭就好。”湘姨有意让气氛缓和一下,他虎视眈眈的监视着,小八吃也吃不痛快。 许恪看看湘姨再看看屈有男,然后转身捞过装衣服的袋子走进病房附设的洗手间。 屈有男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了才舒了口气,对着湘姨淡淡的微笑,湘姨一边吹着白粥,一边小声说:“别跟他计较,长得人高马大、威风八面的其实不过还是个小孩子。” 呃,关于这点还有待商榷,屈有男安静的持保留态度。 湘姨坐到床边,把吹凉的粥送到屈有男嘴边,她不好意思的喝了一口,“湘姨,我自己来吧,没事的。” “傻丫头,你都我手把手喂大的,这会儿跟我客气什么呀。”湘姨笑眯眯的看着她,“多吃点,最好啊把那小子的那份也给吃光了,饿他一顿。” 听她这么说,屈有男扑哧笑了一声,点头,“好!” 吃了小半碗,湘姨看着她寡青寡青的小脸,心疼得紧,不由得说:“昨晚你真把我们给吓坏了,身子变那么差都是一个人在国外苦熬熬出来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呢?恪儿会照顾你的。” 屈有男嚼了嚼嘴里的食物,眼睛瞄瞄洗手间的方向,他会照顾她?凭什么认为他会照顾她?她是他的谁? 0198 屈有男没有按计划把许恪的那份晚餐给吃掉,等他冲洗干净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那份也就吃了一点点,然后无论湘姨怎么劝,她捧着胃表示她撑得快吐了,一听到她说“吐”字,湘姨和许恪均神色一黯,昨晚的状况依然让他们心有余悸,所以不敢硬逼,由着她去了。 许恪换了一件套头的黑色高领毛衣,休闲牛仔裤,半湿的头发服帖,皮肤透着沐浴过后的红润,身上的锐气似乎被冲掉了不少,澄净得像个单纯的大学生,端着碗静静的坐在一边用餐,修长的手指拎着白瓷汤匙,一口接一口优雅的吃着食物,画面唯美养眼。 屈有男躺着,看着,心想得天独厚就是得天独厚,这家伙一个普普通通再寻常不过的行为也能达到让人赏心悦目的程度,搞不懂姐姐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他,逃婚呢? “许恪。” “嗯?” “我姐离家出走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恪抬眼瞥她,指尖抠着碗面上的青花,抿抿唇,“关你什么事?” 屈有男学他抿抿唇,好吧,她承认又犯傻了,明显抓了一个虱子放到自己头上,没事找事。 许恪放下碗,抽了张纸巾按了按嘴角,凝着一张臭脸拿起笔记本打开投入工作,气氛顿时陷入僵持,屈有男小心翼翼缩进被窝里,暗自懊恼。 湘姨收拾好浴室走出来一见这局面,心知两孩子又闹别扭了,恨铁不成钢的瞪瞪许恪的侧面,这时病房的大门霍然被人大力的推开,屈师傅一头扎了进来,湘姨讶异的低呼了一声:“老屈。” 屈师傅狐疑的问:“大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小八生病了,我来照顾她。” 自己女儿生病不通知家人,反倒让一个外人来照顾,这让打电话找不到女儿,还是从女儿同事那里得到消息的屈师傅心里有点不平衡,不过这种不平衡很快消散,因为即使他知道了,家里无外乎减少一个劳动力上这儿来帮忙,影响他的正常作息罢了。 屈师傅知道湘姨在许家的地位,面子自当给足,扬起笑脸说:“有男这丫头太不懂事了,居然跑来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你别这么说,我一直把小八当自己亲生的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不找我,我还要跟她生气呢。”湘姨客气对客气,这头应酬着,那头不着痕迹的朝许恪递眼色。 屈师傅说来也是惯于察言观色的人,湘姨这般小儿科的举动他一眼就瞧出了端倪,遂上前了几步,也不去看病床上的人直接目光一扫便发现了许恪。 “董事长!”屈师傅惊愕的瞠大双眼,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打父亲进门开始屈有男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老爸果然不负众望一副见到妖怪的样子,她隐隐的想发笑,又隐隐的心头泛酸,他甚至正眼都没看她一眼…… 0199 许恪镇定的起身,“屈师傅。” “你……你……”屈师傅这会儿心底雪亮了起来,怪不得许夫人火急火燎的要把屈有男撵走,并且一诺千金几百万的贷款都不要了,原来如此。 屈有男撑起身子,纸白纸白的唇磨了磨,“爸。” “你躺好。”许恪的视线越过屈师傅利剑一样刺过去。 他说话的态度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推断,屈师傅当场脸色变得很难看,“董事长,我有些话想问有男,能不能冒昧请你回避?” 许恪站得四平八稳的,“有什么话问我一样。” 对经常发号施令的人来说这么讲没什么不妥的,但听在旁人耳里,这句话的意义就相当重大了,可以说是相当严重了。 湘姨急得差点跺脚,屈有男则挫败的闭上眼睛,如果扎科那边是一个风暴的话,老爸这边就是一个飓风了,她在绝望中抱着一丝希望的想:或许两个家庭之间针尖对麦芒正式开战了也好,毕竟婚事不是他一个人做得了主的,闹着闹着闹黄了也不一定。 “董事长,抱歉,我要问的只能有男来回答。”屈师傅唯唯诺诺的对象一向不包括这个后生晚辈,第一许恪一直对他毕恭毕敬,从来拿过架子;第二在屈师傅的心目中他的地位不及他的双亲。 屈有男烦躁的伸手拍了一下床沿,“拜托你就出去吧,我的家事还用不着你来手!” 许恪闻言脸黑了一半,握紧拳头放在身侧,锋芒流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湘姨看不下去跑过来拉他,“出去,出去,让他们父女俩聊聊。” 许恪不动,湘姨压低嗓子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说:“你这样小八在她爸爸面前更难做人,慢慢来,从长计议。” 这话终于打动了他,他挪了一步,湘姨趁机攥紧他,一把拉了出去,房门一被带上,屈师傅转身劈头盖脸就骂:“死妮子,你活得不耐烦啦?他那种身份背景的公子哥也敢招惹!” 0200 屈有男手搭在额上苦笑,“爸,你还真抬举我,跟老天爷借120个胆也没想过去惹他这个男颜祸水。” “嗯,你嘴上说得好听,那你告诉我现在是怎么回事?”屈师傅显然不信。 “爸,这说来话长……” “长什么长?!人家的妈都找上门来了,”屈师傅喷口气,“也亏得人家找上门,不然我还不知道被你蒙在鼓里多久?!前头有你姐跳出来瞎胡闹,险些没把我这张老脸丢尽,好在她总算有点自知之明,懂得知难而退,结果你呢?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羞耻,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你以为你喝了几年洋墨水就成仙啦?那些个有钱人单围着你转悠?” “爸。”屈有男怒极反而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从小到大受父亲责骂无数,什么难听的什么伤自尊的尝了个遍,哭过、闹过、委屈过、痛苦过,现如今她基本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也知道多说无益,他求的不过是解气,要的不过是顺从。 “怎么我骂错你了!?” 屈有男摇头,弱弱的呼吸,“你放心,我清楚自己的分量,要不是放不下家里的生意和马奇奥公司的事情,我估计跟姐姐一样远走高飞了。” 屈师傅鄙夷的哼声,“你也放心,我压没指望你们这些女人能帮上什么忙,许夫人说了,你明天回米兰去,我们家欠银行的钱一笔勾销,所以呀你就别添乱了,有多远走多远,赶紧滚蛋!” 屈有男乍听之下心脏紧缩,接着是难以置信,“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哼,跟你往许家面子上抹的黑比起来,这不过是九牛一毛!” 看来盛建敏知道他们要结婚的事情了。屈有男讶然过后不禁悲悲戚戚起来,是啊,她算个什么东西?不,在那位贵妇的眼里她本就不是东西,等同于垃圾、臭虫以及一切该被立即彻底清除掉的杂质…… “好,如果她兑现她的承诺,我走。” “废话,当然得走。”屈师傅斜了她一眼,也是目前为止第一眼看她生病的样子,“明天我来接你,别耍什么花样,到时候拖累的是整个家,懂吗?” “……” 这厢打点好了,屈师傅还算满意的走出了病房,许恪就靠在外面的墙上,他客气而疏离的对他说:“董事长,我先走了。” 许恪直视着地板,头也没抬,“我要娶她。”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div id="frontdiv"&ion:absolute;z-index:101;border:0px;"></div><div aliger"> 192-208 - 209-223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209-223 <!--go--> 0209-0211 0209 屈有男被迫对视他凝结着风暴而充满霾的双眼,叫人屏息的英俊脸孔冷冷的沉着,菲薄的唇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紧张抿出一条严厉的直线。 “我……”屈有男犹豫着要怎么选择,说实话?说假话?前者会得到什么结果?后者又会得到什么下场? 许恪表面平静,心底却翻起惊涛骇浪,苦苦守候了十多年,今朝仿似看到了那朵彼岸花破雾露出了尖尖儿,漫长的等待就要得到回报,让他怎么不又期待又怕受伤害? 捏着她下巴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屈有男吃痛的蹙起眉,不及张口抗议,病房的大门嘭的一声被撞开,领头冲进来的是扎科,接着是sofia,还有屈师傅。 三个人来势汹汹,面色不善,特别是扎科,见到许恪的手扳着屈有男的脸,臆间蓦地腾起熊熊怒火,屈师傅则恨恨的朝女儿骂:“死丫头你敢骗我,告诉你不许耍花样,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爸……”屈有男愣愣的望过去,后知后觉的想起她答应去机场见他们的,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许恪站起来,“屈师傅,请注意你的措辞。” 屈师傅收敛了一下态度,但仍旧满腔怒气,“董事长,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不要手。” “不好意思,虽然我还没向你正式提亲,不过有男已经是我的人了,任何关于她的大小事务我都有权力发言。” “我的人”三个字一出,屈师傅差点中弹倒地,他愤然朝屈有男瞪去,看到女儿默不吭声,等于默认,刹那脸色刷的绛红发紫又转黑,不禁老羞成怒上前扬起手就要一个耳光甩过去。 许恪眸光一凛,伸手一把扣住他的手,此刻另一只手也死死的握住屈师傅的胳膊,侧眼一看是扎科,他看也没看身前的两个男人,灼灼的视线直盯着吓傻了的屈有男。 突来的一幕害屈有男目瞪口呆,眼睛不由得对接上扎科的眼睛,以往澄澈清朗的冰蓝眸子,如今写满了酸楚、挣扎、痛惜……屈有男茫然的猜不透这么多复杂的情绪是从何而来的? 两个年轻男人的力气足以叫人过中年的屈师傅吃不消,他痛白了脸却没敢哼出声来,额际冷汗涔涔,咬着牙撑着最后一丁点的尊严跟他们对峙着,sofia赶忙上前,拉着扎科的衣袖,“别这样,把手放开再说,他是屈的父亲呀。” 扎科木然的转开了眼,表情空洞的望着对他说话的人,仿佛不认识她一样,不过还是听话的松手了,许恪倒是没错过他刚才热烈窥视屈有男的模样,鹜冷硬的一撇唇悻悻的收回了手。 0210 乔桦跑到哪里去了,他怎么没拦下他们?让他们跑进来大呼小叫的?甚至胆敢当面动手? 许恪正思忖着,病房门口再次涌进来的人给了他完美的解答,盛建敏雍容华贵的登场,栗色裘皮大衣长及脚踝,亮皮高跟皮靴鞋面上的钻石装饰闪得人眼花,她一站定在众人面前,立刻趾高气昂的说:“我怎么不知道候机大厅搬到医院里来了?” 乔桦尾随而至,他捎了一记莫可奈何的眼神给许恪,示意他已经尽力了,许恪盘起手臂,“母亲大人屈尊到此,有失远迎,真是罪过。” “你不用跟我不不阳的冷嘲热讽。”盛建敏的气势不减,有谁听说过母亲斗不过儿子的?何况人前面子大过天,以她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还怕镇不住场面? 屈师傅见到她像见到了救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担心她责怪自己办事不利,所以摆出“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低头道歉:“对不起许夫人,有男生病住院也是个意外,明天吧,明天我一定打发她回米兰去。” 许恪好笑的接话:“谁说她要回米兰?屈师傅,你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 “恪儿。”盛建敏怒了,这个儿子简直太不看场合,太不给面子了,目中无人把她这个妈当成什么了? “好吧,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双方家长都到齐了……”许恪顿下,退后两步坐到床头,一把将屈有男扣在怀里,环顾四周,扬高声音宣布,“我和有男决定下个月结婚。” 屈有男见到盛建敏第一眼的时候已然下意识的想遁地逃走,再看老爸一副奴才相心里更是难过,恶狠狠的唤起了往昔惨痛的记忆,那种被别人践踏在脚下的屈辱,清晰的鉴别出云与泥、王子与乞丐、天鹅与丑小鸭的差距——他和她的差距。 因此许恪的拥抱以及他说的话,好像鞭子似的抽打在她身上,屈有男神经质的弹跳起来,弯起手肘将他顶开,“我没答应过,没结婚这回事儿!” 这无疑是临阵倒戈,后院起火,许恪一掌按到她肩上,使劲把她压回原位,被人出卖、被人背叛的愤怒瞬间引燃燎原的大火,在他心头焚烧,映得眼底隐隐暗红,额角青筋突突的跳,咬紧的牙关咯吱闷响。 “哈~幸亏出洋10年没有光吃白饭,总算知道什么叫识时务。”盛建敏释出胜利的微笑,用高傲的口吻说:“屈师傅,没想到你还能教养出这么乖巧听话的孩子。” 屈师傅嘿嘿的陪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依然感觉没着没落的,事情仿佛没这么简单容易的就解决掉,到底是他自己底气不足,不比见惯大风大浪的富家太太有自信。 0211 “屈有男,我想你是不是表错情了?”许恪测测的声音像远远飘过来的一般,没有心,没有起伏,没有情绪,森森的透着蚀骨的冷,“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通知大家,我们要结婚了而已。” 他的五指掐进了衣服里,抠着纤细的肩胛骨,强劲的力道穿透皮针扎似的疼,屈有男觉得她快被他捏碎了,权威受到挑战,他忍无可忍,于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来宣泄他的恨意! 扎科见屈有男逐渐扭曲的表情,推开sofia的阻拦,一个箭步晃到许恪跟前,想抢过屈有男,许恪好似不堪挑衅野爆发的豹子,握起拳头照着他的脸揍了下去。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电光火石般人们都没看清楚究竟是怎么了,只见高大的扎科打了个踉跄,身躯一歪,头猛的扭向一边去,气流两两对撞产生的暴力因子噼啪四溅,吓得在场的女纷纷惊声尖叫—— “扎科!”sofia冲过扶扎科。 “啊!”屈有男急得要下床却被许恪摁住。 “恪儿!”盛建敏捧着脸难以置信的吼许恪:“你疯啦?” 生他养他三十多年,她头一次知道自己的儿子会打人,老天爷,他是她那个温文儒雅、彬彬有礼、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儿子吗?! 乔桦独自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心想说,盛臣祎你小子今天新仇旧恨都报得干干净净了,没事偷着乐吧。 扎科起初没料到许恪居然会真的动手,所以这一拳吃得可谓冤枉,但是反倒把久久压抑的郁气、妒火彻底激了出来,抹掉嘴角挂着一丝猩红,倏然振臂攥紧结实的拳头就往许恪砸来,sofia一介弱质女流哪里抵得住男人的勇,只能无助的失声喊道:“不要啊!” 盛建敏这边一口气还没咽下那边接着又是惊悚一幕,她本完全慌了神,除了跟着别人大叫大嚷也不会干别的,而在一旁隔岸观火的乔桦身形如风,敏捷的从人逢中窜过去,可没等他大显身手,扎科呼啸猎猎的攻势戛然而止。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就在刚才一触即发的紧要关头,屈有男跪坐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许恪的前面,扎科的拳头险险的停在她鼻端前,手臂都还在微微颤抖,他错愕过后是潮水般涌来的挫败,俊颜刷白,她保护他!连思考都没有,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要对方受伤,这说明了什么? 其实最震惊的还是许恪,他呆怔的瞪着眼前黑黑软软的发顶,刚刚山火狂烧成灰烬的心霍地咚咚跃动,巨大的惊喜以台风过境的速度席卷全身,犹似梦境般不真实,让他都不敢喘气,不敢眨眼。 “你们一大群人挤在一起在搞什么鬼?” 门口出现今日第三波登堂入室的访客,除了许恪、屈有男,还有听不懂中文也无暇顾及其他的扎科,其余的人统统讶异的转过头去,盛建敏抢先一步发出了尖锐的抽息声。 作者有话要说:鱼仔卡文卡得好销魂~~瓶颈啊瓶颈 明天不知道能不能更新 鱼仔尽量争取吧 请童鞋棉原谅。。。遁下~ 0212-0214 0212 这第三拨莅临病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恪的父亲——许征。 虽然有点风尘仆仆,但是无损他儒雅睿智的气质,不管从身高还是从样貌上看,许恪泰半继承了他的优良基因,经过岁月淬炼的沉稳内敛诠释着他这个年龄成功人士特有的淡定坦然。 “你怎么来了?”盛建敏的语气带点嗔怪的意味,当然还有些狐假虎威后的心虚。 许征睨她一眼,反问:“那你又怎么来了?” “我……”被丈夫问得无言以对,盛建敏拽拽衣领别开头去。 屈师傅见到许家的大家长,姿态就摆得更低了,“许行长。” “今天人到得够齐的,老屈你居然也在。”许征仿佛话里有话,使得屈师傅不由自主的冒冷汗。 这头困在混乱风暴中心的屈有男听到动静,抬眼看过去,“许叔叔?”奇怪,连一年到头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都出现了,大家演的是哪一出啊? 许恪则一脸“你来凑什么热闹”的表情,掀着薄唇淡淡的喊了一声:“爸。” 许征没搭理儿子,反而向屈有男慈爱的笑道:“二丫头,好久不见啦,女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许叔叔都快认不出你了。” “呃……谢谢。”屈有男僵硬的扯扯嘴角干笑。 “不要客气,也别觉得不好意思,往后谁要敢欺负你只管告诉许叔叔,许叔叔替你做主。”许征这话说得温温柔柔,不过其中含义相当值得玩味、品评。 果然,许恪闻言脸黑了一半,盛建敏的脸色更是跟调色板似的不断换色,屈师傅的头低的已经不能再低了。 乔桦握拳放到鼻子下面佯咳了咳,眼底憋笑,然后顺便拉开了扎科,sofia平时只在商业周刊上见过许征的照片以及报道,传说他为人低调,可经营手段在金融界却素有铁腕之称,今日亲眼看到真人,她确信传言应该并非空来风。 许征睇着扎科脸上的伤,朝儿子警告的一瞥,“这里是病房,吵吵闹闹的影响病人健康,有什么话我们出去再说。” 盛建敏轻哼:“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噢,那你就先回家,我和老屈单独谈。”许征冲屈师傅比了个请的姿势,大展绅士风度。 盛建敏连忙变脸,挽过丈夫的手,“我改主意了,我去!” 许征对她的反复无常没有加以评论,施施然的往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许恪,你也一起。” 0213 一行人出了医院找了一家开在附近的茶苑,往二楼雅间走的时候,盛建敏刻意拉住许征,低声质问:“老许,你什么意思?” “老婆大人认为我是什么意思?” 盛建敏伸手搭在他的口,点了点,“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姓屈那丫头休想进许家的门!” 许征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老婆大人,咱们儿子的心意你还不了解吗?不答应他娶二丫头,他铁定打一辈子光棍。” “哈~给我猜中了吧!恪儿早就把你说动了,怪不得你急急忙忙从瑞士赶回来,时间还卡得刚刚好,告诉你没用,你这叫白费力气。”套出了丈夫的实话,盛建敏一阵得意。 “老婆大人,时过境迁,现在不再是你说了算的时代了。”许征叹叹气,扯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臂弯里,优雅的上楼梯。 盛建敏挑眉,“哼,你少危言耸听,只要你坚定立场支持我,任那浑小子翻不出我的手掌心……还有啊,你干嘛学恪儿,好好的老婆不叫非在后面加个大人?” “……我们那是尊敬你。” “……” 雅间里,屈师傅和许恪两两对坐,许征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坐到儿子身边,盛建敏见状没好气的一拧眉,一屁股坐进了屈师傅旁边的位子。 服务生上了一壶极品铁观音,茶的淡雅清香立刻在空气里弥散开来,沁人心脾,通体舒畅,许征细细的品了一口,点头,“好茶。” 其余三人都没有动,屈师傅忐忑不安如坐针毡,许征状似无意的说:“喝啊,未来亲家公。” “啪!”盛建敏一掌拍在桌上,“老许!”这“盟友”叛变得也太快了吧!? 屈师傅差点原地跳起,慌忙的叠声说道:“不行不行不行啊,许行长,这门婚事我万万不能答应,咱们这种小户人家实在是高攀不起,董事长青年才俊,风流倜傥,应该找一个家世匹配,方方面面都出色优秀的姑娘谈婚论嫁。” 许征哈哈笑起来,“哎呀,老屈啊你也太迂腐了,又不是旧社会,讲究什么木门对木门,竹门对竹门那一套,如今大家人人平等,谈不上谁高攀谁,孩子们两情相悦,在一起生活幸福美满就可以了,你说对不对?” “啊……”屈师傅不落痕迹的瞄瞄盛建敏,被瞄的人狠狠的反瞪回去。 “对什么对?”盛建敏眼神犀利,一刀一刀的剜许征,“他们哪里两情相悦了?屈有男明明是别人的未婚妻,却不知检点、不懂避嫌、利用工作之便勾引我们恪儿,像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能当许家的儿媳妇吗?” 许恪端起茶杯送到嘴边轻啜,接着不疾不徐,波澜不惊的说:“母亲大人,我想你给弄反了,不知检点、不懂避嫌、利用工作之便勾引人的是我。” 0214 病房里的人霎时减少一半,屈有男爬回被窝里,抱膝坐在床上,她对沉沉站在一旁的扎科说:“我们谈谈吧。” 留守下来的乔桦拍拍sofia的肩膀,指指门口,sofia心知肚明,跟着他一起离开。 屈有男抽了几张抽纸再伸直手臂,扎科没接,凝着脸也不愿意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如果我知道他会揍人,那么我也会替你挡下来的,ok?” “……你会?” “当然,我们是朋友啊!” 扎科嗤笑一声:“他呢?他是你什么人?” 屈有男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缩回手摆弄着抽纸,“扎科,我想跟你谈的是过几天马奇奥会来中国,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会当面跟他说明,请你不要为我担心,也请你不要再为了我和ken发生冲突。” 扎科横眉竖目,“你知道马奇奥要来,所以你和他通过电话了?” 屈有男点点头,“嗯,是的,那天我们争执过后我就给他打了电话。” 扎科怒极反笑,着腰在床前踱步徘徊,“呵、呵~~好,好,真是太好了,原来在状况外的人一直是我,对啊对啊,你要跟谁闹绯闻,你要跟谁诉苦,你要给谁一个交代都是你的私事,我本不该过问,我不过只是朋友!” “扎科你不要这么说嘛。”屈有男觉得他情绪闹得有点怪异,语气酸酸的像喝了一大缸子醋,“我只是认为我闯的祸,我自己担当,但并不代表我不重视你的意见,甚至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宽容,在我犯了这么多不可原谅的错误之后,你还愿意做我的朋友。” 扎科呼啦转过身来,大喊道:“问题是我不需要你的感激!见鬼的,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嫁给ken?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屈有男愕然,“你知道?” “知道什么?你和ken要结婚了还是你爱上他了?”他凶狠的逼问,压不顾用力说话扯痛了破皮的嘴角,身体的痛比不过心灵受到的创伤。 “呃……扎科请听我说……”屈有男纠结了,若要把被迫嫁给许恪的真相告诉他,照他刚才那么冲动的样子,她怕他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而横生枝节,虽然她不解他反弹那么大的原因,何况马奇奥也说了,一切事宜等他到中国了再商议,在此之前她必须维持住现有的局面。 “你说吧,你今早在电话里曾经说会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说出来的,那么我洗耳恭听。”扎科似乎寻回了些理智,喘了口气,拉过椅子坐上去。 屈有男为难的看着他,“如果今天我成功逃脱搭上飞往米兰的飞机,那么我当然可以信守承诺,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过现在……很抱歉,请允许我保留,这也是我对马奇奥许下的承诺。” 感觉受到欺骗的扎科正要发作,忽然灵光一闪,顿住两秒将她这番话的前言后语综合起来想了想:成功了能说不成功则不能说,还显然是经过马奇奥首肯的,如此可见必有蹊跷,但症结在哪里呢? 他不禁问道:“从一开始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是不是都是ken策划的谋?他是不是拿合作案来要挟你乖乖就范?” 扎科不愧是扎科,稍微轻轻一点就想通了,屈有男除了佩服就是继续保持沉默。 扎科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霍地站起来,“我明白了,你好好养病,其他的不要心,交给我来想办法。” “扎科!”屈有男突然心生不好的预感,他打算干嘛?他有什么意图?貌似马奇奥曾特别提点她,这事不要过多的找他商量。大概不想把他牵涉进来,毕竟许恪把公事私事参杂在一起,马奇奥向来注重个人隐私,自然不高兴事事曝光在太阳底下。 “我走了。”扎科不容她多言,利落的开门离去。 屈有男呐呐的望着空无一人的病房,暗想:我是不是不小心把什么事情给搞砸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童鞋棉 鱼仔更得太晚 实在是因为遇到了瓶颈 经过一天的努力终于码完了这一章节 我知道可能会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希望大家原谅 鱼仔在此一鞠躬~~ 哎 好累 爬去挺尸了 明天看乃棉的留言 请多提意见哟~~ 0215-0218 0215 或许是因为她的健康状况有了起色;或许是因为该说的都已经说开,达到了希望达到的目的,所以许恪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只是他完全把医院当成了临时的家,除了中餐赶不回来以外,晚上下了班过来和她一起吃饭,然后霸占半个床位,隔天早上又和她一起用过早饭才去上班。 这天,屈有男百无聊赖之下问护士长要了纸笔开始胡乱的涂鸦,不知怎的,中午湘姨来送饭顺便带了一套全新的画笔和素描本,她感到无语,待下次乔桦现身充当外卖快送小弟的时候,她忍不住说:“知心人,我生理期到了。” 乔桦摆弄餐盒的手险险的一紧,抓住了即将落地的一盘饭菜,他滑动眼珠挤到眼角处,“嗯,知道了。” 屈有男好奇的支着下颌看着他问:“你知道了?那请问你知道我习惯用什么牌子?量多还是量少?棉质还是网面?日用加长还是夜用加长?” 她觉得他听完几乎要吐血,满脸像被兜头泼了一盆狗血,红得滴血……屈有男扇扇手掌,哎,血呀血的,真血腥,不好,不好。 从浴室里洗干净手出来的许恪瞪了她一眼,“别欺负人。” 屈有男哼哼哈哈的拉过活动餐桌,拿起筷子一副准备开饭状,“我是帮助他更好的完成本职工作,对吧,小乔。” 乔桦抿了抿嘴,“要不你把需要的东西写下来,我照单采购。” 屈有男往嘴里送了一口美食,一边嚼一边说:“我刚回国,不清楚国内销售的品牌、功能,这样吧你现在去商场,然后打电话给我,我告诉你选哪种。”这样就防止他转脸叫别人帮忙去,开玩笑,她屈二小姐的“知心人”是那么容易当的吗? 乔桦犹如斗败的公**,无计可施的奉命而去,许恪要笑不笑,指尖戳了戳她的眉心,“你哟~~报复心那么重。” 屈有男斜睨真正的“罪魁祸首”,咬着筷子头冷声:“许坏蛋,不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许恪挑挑眉,拿起她的素描本,翻开看了看,利落的线条,亮眼的配色,既显示了绘图者的功力又独具创意,“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的。” “重点不在这里。”屈有男把本子夺回来,“重点是做什么事情都被人监视,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许恪伸手捧住她一边侧脸,暖暖的柔情似水,屈有男的注意力一下就集中了过来,老实了几天,他又想干嘛? “你,那个真的来了?” “……” 0216 牛就是牛,牵到北京还是一头牛! 屈有男恨恨的想,小手搅着被角,牙齿咬着枕头泄愤,身后贴着一具火热的身躯,一只大掌盖在她小腹上,缓缓的移慢慢的蹭,虽然多少可以减少一些生理痛……好吧,她承认,有了他的按摩腹痛的情况基本消失了,不过她还是气不过,气不过他简简单单一句话,四两拨千斤的就将她的抗议打发了,无视得彻底。 “有男。”许恪埋进她的香肩,努着鼻尖顶动。 “怎样?”黑暗中屈有男瞠着盈盈双眸,神经紧绷。 “你还要气多久?” “给我自由,否则生命不息,抵抗不止。” “呵呵~~”他沉哑的笑,更抱紧了她,嘴唇吻上她小巧的耳垂,“你真可爱。” 她缩脖子躲开,“我要睡了。” 许恪闷闷的声音传来:“你倒好了,想睡就睡……” 源源不绝的高热在腰下某处发散,屈有男一怔,倒抽了一口气,一手拍向一只袭上口的毛手,银牙一闪,“许恪!” “这是利息。”天知道他压抑的有多苦,心爱的人夜夜睡在怀里却不能动,这简直是惨无人道的刑罚,柳下惠是块牌位,不是活生生的血之躯啊! 自从对她表白了心迹,他对她的欲望便再也难以把持,无时不刻想占有她,身子也好,心也好,他统统都想收入囊中不让任何人觊觎。可惜天公不作美,之前生病,眼看病好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又…… 许恪越想越郁结,终于按捺不住翻身压上她,屈有男惊叫:“啊!你想干嘛!?” 张开的红唇立刻被他吞噬,且一并吞下她慌乱的拒绝,蛮横的舌尖窜进甜蜜的柔软里,就像急于被安抚的暴躁孩子,耍着赖纠缠着她,“嗯……唔……” 她无意识的娇吟让他差点崩溃,抓过她的手一起合握在热铁一般的硬实上,疯狂的上下起伏,在两人之间激起羞耻暧昧的震动。 屈有男轰然爆红了脸,她努力挣开他的唇,羞愧欲死的切齿道:“许恪,你……你太过分了……” 他靠着她的肩,浓重的呼吸,一只手撑着床垫,以免自己的体重害她吃不消,更是克制着不敢去碰她,不然他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境地…… 他的动作愈发的快,屈有男的心吊得高高的几乎冲出了嗓子眼,手心、指尖磨蹭着滑腻肌肤包裹的东西,这种刺激是多么的直面,炽烈勃发毫不掩饰,她甚至能感觉到其上贲张的血脉,跳动的生命力! 忽然一阵急速移动后,他背脊一挺,颤栗着喷洒出一股灼热,烫了两人一手,屈有男窘迫得低嚷了出来:“啊……” 许恪顶着一头大汗淋漓,热切的吻上她,吮住两瓣娇唇,很不满足的咕哝:“没想到我也有今天……都是你……” 鼻端围绕着腥甜的气味,黏黏腻腻又满含强烈的爱 欲气息,惹得屈有男死死的闭紧眼睛,要是地上裂了条缝只怕她早一头扎进去了,本没脸见人了嘛,结果他大少爷还跟她抱怨,天理何在? 0217 第二天大夫看过健康报告后宣布屈有男已经痊愈可以出院了。 屈有男兴高采烈的收拾东西,而本来说今天公司有几个重要会议,必须亲自主持的许大董事长,跟通了灵似的豁然冒了出来。 看到他就想到了昨晚,屈有男无法抑制的羞红了脸,躲躲闪闪的一直不拿正眼瞧他,许恪凛眼,一把捞过她,“东西放着给湘姨来弄,你,给我乖乖的呆着。” 霸道鬼!她推搡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干嘛什么都要麻烦湘姨啊。” “嗯,你想自己动手就自己动手,可是休想拿这个当借口,理都不理我。” 屈有男被他打败了,有这么黏人的男人吗?头先去上班的时候才把她挤在浴室里铺天盖地的狂亲了一通,现在不过少看他两眼,居然发起少爷脾气来。 她恶寒的抖了抖,搓搓手臂上一颗颗立正站好的**皮疙瘩,大摇其头,盯着他盛气凌人的脸,说:“许恪,跟你相处得越久我越发现你其实很幼稚。” 他大言不惭的接口道:“只对你幼稚。” 屈有男没辙,转身把东西收拾完,然后许恪单手拎起两个大包,扶着她的腰潇洒帅气的离开了医院。 到了门口,乔桦拉开车门等在一边,屈有男突然问:“要去哪儿?” “回家。”许恪理所当然的答。 刚才从一个牢笼里出来马上又回到另一个牢笼,屈有男感叹自己的命运,于是说:“闷了这么多天,我想到处走走。” 许恪望望霾低矮的天空,寒风阵阵,没一样是适合“到处走走”的,他下意识的想否决,但见她一脸的渴望,遂转头对乔桦说:“你先走吧,我们下午再回去。” 乔桦没有异议,接过他手里的行李,拦了辆车扬长而去。 屈有男笑眯眯的挥手道别,许恪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腰侧,“想去哪里?” “嗯……动物园。” 许恪抽了抽眼角,“不要。” “为什么?” “又脏又臭。”他嫌恶的说。 “那,水族馆?” “不要。” “为什么?” “又湿又冷。” “看电影?” “不要。” “许恪!” “看……你喜欢看就看吧……” “太好了,我们去看《料理鼠王》!” “……今天你不见到动物你不会死心是吧?” “还不是因为你让我对人类彻底的失望了……” “吱——” “呀!注意看路,你在开车!” 0218 盛臣祎像个没骨头的人似的趴在柜台上,耷拉着眼皮懒懒的望着窗外萧条的街景,“老婆……” “干嘛?”低头在整理菜谱的夏末敷衍的吐出两个字。 他委屈的说:“没有客人。” “当然啦,现在过了用餐时间了。” “哎,照道理说我们这里应该24小时都顾客盈门的才对,老婆,是不是因为咱俩年老色衰,失去吸引力了?” 夏末漠然的自动忽略这个无聊到欠抽的话题,继续写写画画,盛臣祎发现惟一一个可以跟自己说话的人也兴致缺缺,凄凄惨惨戚戚的吸吸鼻子,打了个哈欠,张大的嘴不及闭合,眼睛倏地一亮,吹出一记响亮的口哨,“哇塞,美女呀!呵呵~~极品尤物啊!哟~哟~来了来了,上我们这儿来了!” 餐馆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风情万种的迈着步子走进来,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脱下黑大衣搭到椅背上,露出里面的浅绿色开襟紧身毛衣,该浑圆坚 挺的浑圆坚 挺,该凹凸有致的凹凸有致,盛臣祎艳羡的啧啧称奇:“我的妈呀,错不了的,肯定没有e也有d,老婆,看到没有,这就叫做‘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 见自己一个劲赞美别的女人,做老婆怎么没一点反应?盛臣祎不爽的垂下头打算兴师问罪,岂料看到夏末抻长了脖子,眼底点点星光的瞪着他原来瞪着地方,“哇塞,帅哥呀!呵呵~~极品尤物啊!哟~哟~来了来了,上我们这儿来了!” 盛臣祎一个激灵斜眼一瞥,大喝一声:“许恪?!”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过渡 小甜蜜一把 鱼仔继续瓶颈ing~~ 0219-0223 0219 “你来干嘛?”盛臣祎盘着双臂,语气凶恶的质问许恪。 许恪取下脖子上的围巾又接着解大衣的扣子,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夏末给了丈夫一拐子,慢慢从柜台里走出来,不紧不慢的问:“来吃饭?” “嗯,看了电影出来才发现时间有点晚了。”许恪看了眼腕表,已将近下午3点。 夏末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的盛臣祎跟见了鬼似的嚷道:“哇靠,我没听错吧?你脑袋被门夹啦?工作狂人居然不上班跑去看电影?!” 他咋舌,一溜烟小跑到落地窗前望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夏末翻了个白眼,然后望着许恪继续温婉的说:“那你先找位子坐,喝茶还是咖啡?” 许恪走向屈有男落坐的地方,说了一声:“你喝牛吧,刚出院,医生嘱咐少吃刺激肠胃的东西。” 屈有男点点头,“好。” 这会儿夏末也惊讶了,不过她不像她那个爱耍宝的老公表现得那么夸张,呆滞了瞬间便回过神来,笑着问:“你朋友?” 没人搭理也不甘寂寞的盛臣祎厚着脸皮追过来,“还有问?一定是我们亲爱的表少爷新泡的马子。” 许恪不语,默默坐下,倒是屈有男好笑的盯着他,“太子爷,好久不见了,不记得我了吗?” 盛臣祎瞠大眼睛,豁然指着屈有男的鼻子,指尖颤啊颤,结结巴巴的说:“屈屈屈……啊,小八!你是那个屈得男的超生妹妹,小八!” 屈有男抿了抿嘴,“谢谢你记得那么清楚。” “哎哟,怎么不清楚,念书那会儿你姐天天小八长小八短的,印象简直太深刻了。”盛臣祎一副他乡见故知状,热情万丈的坐到她旁边,上上下下的打量,“啧啧,不得了呀,当年那个愣头愣脑的小黑炭居然变成大美人了,艳惊四座啊!” 屈有男斜眼,“你也变了不少,过去知书达理、斯文得体的太子爷,现在说起话来竟然油腔滑调的。” “哈哈~~”盛臣祎怪笑两声,一把把夏末捞过来,“害我这样的,都她咯!”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0220 屈有男笑容可掬的望着从盛臣祎怀里挣脱出来,羞羞怯怯又淡淡然然的小女人,她回屈有男一个腼腆的笑:“你好,我叫夏末。” “你好,我叫屈有男。” “老婆啊,你干嘛那么客气?小八是我小学同桌的她的妹妹,中学的校友,老相识了。”盛臣祎伸手拍拍夏末的屁股,突然又凑到许恪的面前,“现在嘛是和咱们表少爷明显有一腿的绯闻对象。” 许恪面不改色的纠正:“下个月结婚,你们的准表嫂。” 世界静止,时间停摆,盛臣祎和夏末双双石化,一阵寒风嗖的刮过,半晌盛臣祎清清喉咙说:“表少爷,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场王啊。” “我实话实说。”许恪态度诚恳得令旁人敬仰。 屈有男憋着一张委屈的脸,低声嘀咕:“八字没有一撇,待定。” “哈哈~~这算不算襄王有意神女无情?表少爷,原来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而已。”盛臣祎乐坏了,心想你小子过去那么对我,现在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我曾经吃的苦连本带利统统叫你还干净! 许恪郁的瞪了屈有男一眼,说:“你不是很喜欢吃小末做的菜吗?今天给你向她学习请教的机会……小末,你带有男下厨去。” 夏末耸耸肩,“好吧,那你们坐,有男,嗯……我可以叫你有男吗?” 屈有男马上点头,“当然。” “有男,跟我一起参观一下厨房吧。”她朝她走去,拉起屈有男的手,两人像姐俩似的走进了厨房。 0221 盛臣祎随意把脚一搭,懒散的抻长身子,“有屁快放,就知道表少爷你御驾亲临不单是为了祭五脏庙。” 许恪对他的奚落不以为意,简而言之:“我要你出席下周一的盛世年终股东大会。” 盛臣祎掏掏耳朵,“咦?喂,表少爷……我看你今天不止头被门夹了,怕是鬼上身了吧,青天白日说什么胡话呢?我又不是盛世的股东,跟盛世一点瓜葛都没有,我去参加什么股东大会啊?” “我将名下20%的股份无偿转让给你,这样你跟盛世不就有瓜葛了。” 盛臣祎腾的坐直,正色道:“你开玩笑。” 许恪望向他,“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盛臣祎当真仔仔细细的逡巡他的脸,“表面无辜,私底下包藏祸心不都你爱干的事儿吗?到底什么目的你给我从实招来。” 许恪叹息,“我不相信你藏在这小店里,从此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我和屈有男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你会不清楚?” 这死小子韬光养晦了这么久的日子,之所以能悠闲自得的生活全靠他卖命出力,如今到了用兵之际想跟他玩太极?没那么便宜。 盛臣祎貌似恍然大悟,神情刻薄的睥睨某人,“许恪啊许恪,你未雨绸缪也未免绸缪得太深奸巨猾了点,算算看没有十年也有八九年了吧,在我面前装孙子,到处挤兑我,搞半天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哈~我该佩服你呢?还是该鄙视你?” 许恪由他高兴怎么说怎么说,反正只要能达到目的,一些难听刺耳的话算什么?下周一盛臣祎一现身,盛建敏布下的暗桩一定第一时间向她报告,而她也铁定炸毛,并且清楚的知道,他之前威胁她的话可不是说说好玩的,这次他能无偿让出20%,下次他就能无偿让出一切! 0222 屈有男和夏末呆在厨房里,看着她围着围裙站在灶台前,专心致志的料理菜肴,动作娴熟且不慌不忙,食物的香气随着她翻炒一阵一阵的带出来,很快引得她垂涎三尺。 原来这段时间她吃的东西都是出自这里,真没想到盛臣祎娶了一个手艺那么好的妻子。气质恬静、淡漠的女孩做的菜居然让人吃出暖入心肺的温馨味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没多久一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起锅装盘,屈有男不禁赞叹道:“你好厉害,这么简单的菜式在你手里摇身一变,成了地道的美味。” 夏末淡淡的笑,“哪有,你太夸奖了。” 屈有男忍不住了,拈了一点放到嘴里嚼,“哇~~好吃好吃好好吃!” 夏末被她可爱的表情逗乐,转身给她拿了一双筷子,“给,慢慢吃,喜欢的话今后常来,帮忙试菜提提意见。” “我哪有什么意见啊。”屈有男挥着筷子,“我是厨房白痴,虽说意大利也盛产美食,可我只求填饱肚子其他的一概不管,本食不知味。” “一个人孤身在他乡,你也是没有办法,不过现在好了,有许恪照顾你,今后不怕吃不到好东西。” 又是许恪照顾她,她就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她是小孩子吗?谁要他照顾啊?屈有男不服气的皱皱鼻子。 夏末揭开汤锅的盖子,盛了一碗**汤,一边不经意的问:“戒子挺漂亮的,干嘛挂在脖子上不戴起来?” 屈有男愣了愣,低头看看,贴在锁骨上的钻石项链散发着璀璨的光泽,“这不是戒子,这是项链吊坠。” “哦?我怎么觉得是戒子?”夏末在围裙上蹭了蹭手,拎起圆环吊坠,一指头穿过去,“你看这个尺寸,分明就是戒子嘛。” 屈有男狐疑的放下碗筷,也试着把手指伸进去,圆环的大小一路试到无名指的时候恰恰合适,当下她猛的一震,呆呆的抬眼瞪着夏末,夏末抿唇笑:“是许恪送你的吧?” “……是。” 0223 盛臣祎攀着夏末的肩膀目送一对俪人远去,盛臣祎仰天嗟叹:“许恪这家伙……哎,时至今日亲眼见到他把人带来了,才终于解开了一个困扰我将近20年的谜题。” 夏末问:“什么谜题?” “我小学5年级的时候啊,有一次我穿了一双新买的名牌球鞋去上学,不知道怎的惹红了隔壁班几个小混混的眼,下午放学一伙人把我堵住了,推推挤挤的找了个烂借口要揍我,正好屈家俩姐妹路过看到,嚯,你不知道小我一年的屈有男超猛的,二话不说冲过来就开干,仗义啊,侠女啊……” 夏末瞠目结舌,难以想象刚刚娇媚美艳的女子小时候那么火爆,“后来呢?” “后来我和她们姐俩被人围殴了呗。”盛臣祎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满怀的惆怅,当年在各方面均表现优秀的许恪影笼罩下,他除了埋头努力读书还是埋头努力读书,文文弱弱,手无缚**之力,何时跟人打过架?连动口吵架都没有过。 但万万意料不到的是,正在他们被人打得唏哩哗啦的时候,他学习的榜样,学校里的优等生,老师手心里的宝贝,学生会的会长——许恪同学居然手抓木气势汹汹的从天而降,以寡敌众暴打了那票小混混一顿,人人丢盔卸甲,个个抱头鼠窜,打那以后见到他全绕道走。 “靠,亏我当时感激得泪流满面,想说别看平常这个表哥老不待见我,关键时刻血缘亲情、兄弟友爱马上体现了出来,结果给他忽悠了小二十年,他那时候哪是为了替我打抱不平呀?他压从头到尾都是在英雄救美!” “……” “老婆,请问你这是什么表情?”盛臣祎咒骂完欺世盗名的表少爷,低头一看发现老婆巴掌大的小脸上两只星星眼,咬牙切齿道:“我怎么感觉你的红杏指标有点高啊?” 夏末无限羡慕的低喃:“许恪不但英俊多金,而且还那么长情,有男真有福气遇到一个简直挑不出毛病的好男人。” 盛臣祎气得鼻子都歪了,一把拽过老婆,大手勾起她的下巴,一口吞下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小嘴儿。 “呜呜……”臭男人,这里是大门口,大街边呀! 作者有话要说:jj抽了 果然很配合鱼仔卡文~~ 看到有童鞋想通过留言要积分 鱼仔在这里重申一下送分的规则 优评长评送 特别是长评 据说长评一条就能得到25分的积分 大概可以看4到5章~~是不是很有诱惑力?所以欲购从速哟~~因为分分是有限滴~~~ 表嫌鱼仔啰嗦 担心有童鞋不知道咋整那个长评 第一要在登录的状态下发评 字数1000字以上(标点不知道咋算)要填写标题 没有标题不算长评哟~~ 还有鱼仔要鲜花评 0分评的话 囧tl 209-223在线阅读 <!--t; 209-223 - 224-239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224-239 <!--go--> 0224-0227 0224 屈有男拿了手机躲进浴室里,久未开机的电话一接通电源信号,立刻冲进无数条信息,提示音响个不停,她手忙脚乱的按开,在看到其中一条短信后,她难抑激动的马上拨打了过去,结果对方关机,她算了算时间,应该尚在飞行中,她双掌夹着轻薄的机身做祷告状——马奇奥希望你能尽快平安抵达,我已经快撑不住了! 走出浴室,瞥见许恪斜靠在沙发里,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点着置于膝盖上的笔记本,“什么事情那么高兴?” 他甚至都没抬过头看她,怎么知道她高不高兴?屈有男自然而然的把手机偷偷塞进裤子的后袋,努力装作天下太平,“终于回家了嘛,心情好呗。” 她这句“终于回家”若是出自真心的该有多好,他一定又感动又欢欣鼓舞,可惜……许恪笑了笑,涵义深晦莫名,屈有男突来的紧张,他这反应代表什么意思?莫非他也知道马奇奥启程来中国了? 屈有男希望自己猜错了,慌慌张张的坐到梳妆台前,抓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乱蓬蓬的发卷,眼角的余光不时偷瞄一下他,许恪依然摆弄着笔记本,神态安逸,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妥,她悄悄的松了口气,小手爬到口拍了拍,原来潜伏在敌营心理素质要求那么高,她真是招架不来。 指尖触到项链的吊坠,屈有男怔住,呆呆的瞪着镜子里那环银亮的反光,想起下午夏末无意间的提点,这是许恪送的……戒子? 男人送女人戒子意味着什么?追溯到他送她这条项链的那晚,貌似之后他就把她……呃,先礼后兵?好了,别傻了,屈有男相信吧,他早就做了要娶她的打算! 许恪感受到她明里暗里不断的打量,终于抬起头,“干嘛?” 屈有男像被他抢白了似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心底有波小浪花在扑腾,又像有簇小火苗热热的燎烧着,赶紧抿着唇退缩到自己的壳里,梳子唰唰的越梳越快,许恪挑眉,“你想变秃子啊,那么用力。” 0225 机场出境大厅,马奇奥风尘仆仆的在人流中现身,他露出微笑,大步上前与前来接机的扎科热情拥抱,同来的sofia站在后方仔细端详绯闻里的另一个男主角,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得厉害,这个服装设计大师各方面看起来并不输给“情敌”许恪,虽然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但是她给他打了80分。 “嗨,你好,每次都是通过视频和邮件,亲眼得见sofia小姐,果然美丽过人。”马奇奥隔着墨镜注视着sofia,嘴角含笑,语调轻松,伸手与之交握。 “谢谢您的夸奖,马奇奥先生,您也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风度翩翩,和蔼可亲。”sofia寒暄道。 扎科显然无法融入他们相见恨晚般的语境里,略为烦躁的推过马奇奥的行李车,催促:“先走吧,到了酒店再说。” 马奇奥淡不可闻的叹了叹,遂笑得一脸温暖,比了个女士先请的绅士手势,护着sofia避开拥挤的人群出了机场,果然表现得无懈可击,很会照顾女孩子,让人如沐春风,sofia心想:这也难怪屈有男对他感念至深,如此细致入微,女人一般都难以抵挡。 一路上扎科都没有说话,反倒是马奇奥一点不像刚坐了长途飞机,舟车劳顿的人,兴致勃勃的和sofia聊天,个风趣的他把气氛炒得很欢闹,逗得sofia频频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经过将近2小时的车程,马奇奥来到了扎科下榻的酒店,拿了房间钥匙,扎科直接对sofia说:“好了,今天辛苦你了,你提前下班吧,明天早上再来接我们,谢谢你。” sofia清楚他憋了这么久一定快要爆发了,所以乖巧的点头,朝马奇奥挥手道别,马奇奥惋惜的说:“本来想和美丽的小姐一同共进晚餐的……呃,明天的早餐不知有没有荣幸邀请到你赏光呢?” sofia粲笑如花,“没问题,我们明天见。” 马奇奥兴奋的展臂,给她一个友爱的拥抱,“太好了,那我们就说定了。” 扎科冷冷的在一旁道:“sofia再见。” sofia识趣的赶紧离开,走出酒店大门,脸上的笑容一收,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对着话筒说:“马奇奥已经到了。” 0226 进了房间,马奇奥大方的付了小费,扎科则走到窗前挥开轻薄的纱帘,脚下是浸在一片黄昏中车水马龙的道路,路灯初亮,光照尚弱,柔柔的一点一点蜿蜒曲折。 马奇奥脱了外套丢到床上,“这里的气候真是潮湿冷,开始我还以为这儿跟西西里差不多。” 扎科搅紧了手指,倏地放开窗纱,“马奇奥,请允许我提醒你,这次你来中国不是来观光度假的,ok?” 马奇奥扯开领带,嗤笑一声:“亲爱的朋友,我当然知道啦。” “噢,那真是感谢上帝,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嘿,亲爱的朋友,你这是怎么啦?”马奇奥冲他上下比划几圈,“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活像即将喷发的维苏威火山。” “马奇奥,请不要跟我打哈哈,下个月屈就要嫁给ken了,离现在没剩多少天,快火烧眉毛了,你懂不懂?你还装作没事人一样。”扎科终于导入正题,过去心中有数故意装蒜的人总是他,这会儿角色互换,他才知道被人打太极的滋味有多么难捱。 “所以我不是赶来了吗?”马奇奥耸耸肩,表情说多无辜就多无辜。 扎科长吸一口气,“ok,那你打算怎么办?” “明天去约见ken,看他有什么计划。” 听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而且不是自己有什么计划,却是看别人有什么计划,采取主动的不应该是他本人吗?未婚妻叫人用卑鄙的手段抢走了,他好像无关痛痒似的。 扎科诧异过后,心里有一丝不太确定的明了,他试探的问:“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解除和屈的婚约,不过前提是ken答应一个你满意的条件?” 马奇奥顿了几秒钟,坐到床榻上翘起二郎腿,“嘿,扎科,我的老朋友,我这么做有哪里不对吗?当初屈想嫁给我也是为了重振家族事业,等我跟ken谈过后,起码能帮她争取到比过去高出不知几倍的利益,屈得到财富,ken得到美人,我也分得一杯羹,大家皆大欢喜。” 扎科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得他晕头转向,屈委身和ken在一起无非是希望等他来解救她,谁料屠龙的骑士起了二心,中途便转投敌营帐下去了,屈有男你个傻女人! “马奇奥,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过去那个醉心设计,清高又淡泊名利的你怎么搞得一身恶心的铜臭味?!” 马奇奥撇唇一笑,几分沧桑几分无奈几分沮丧,“扎科,如果不是你和屈双双离开来了中国,我估计还会一直泡在蜜糖罐子里,做着你所谓的‘清高又淡泊名利’的伟大服装设计师的美梦。” 扎科惊疑不定的瞪他,他说:“我从没在意过公司的财务状况,也从没考虑过什么叫入不敷出,扎科老友,你瞒得我好苦,披着‘皇帝的新衣’独自沾沾自喜,殊不知我的公司,整个‘马奇奥’品牌早就岌岌可危,风雨飘摇了。” “马奇奥……” 0227 马奇奥摆摆手,“不,不,不,我不是在责怪你,其实是我过于自视甚高了,当你急切的拉ken入伙的时候我就该猜到的,凭你的能力你断然不会自降身段去拜托一个外行人来投资我们的生意,甚至有恋家情结的你甘愿只身远赴他乡跑来督促进度,抱歉,我太疏忽了。” 扎科单手腰,一手拂过前额,“马奇奥,公司出现财务危机的事情我不告诉你,那是因为你在忙新两季的设计,我不想给你造成困扰,得到ken的投资打开中国市场,那么我们很有可能起死回生,意大利的银行会重塑对我们的信心,只是没想到弄巧成拙,惹出更大的麻烦。” “嘿,我说了我不怪你呀,你没做错,ok?冷静点,老朋友,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坏,我们手上还有最后一张牌不是吗?” 扎科不寒而栗,“这‘最后一张牌’你指的是屈?” “嗯哼。” “不行!”扎科几乎是原地跳起来吼了一句。 马奇奥镇定的回望着他,似乎他的反应已在他的预期内,他淡道:“扎科,你爱屈。” 又是平地一声雷,饶是像马奇奥之前说的扎科是即将喷发的维苏威火山,那么此刻就真正的喷发了,他脸色惨白,双眼腾起猩红的雾气,膛剧烈的起伏,躁郁的反复踱步,“你胡说什么?我从前只当她是公司的小助理,一般的朋友,还是你先慧眼识珠,对她另眼相看,然后你们订婚了,我才慢慢把她视为自己的妹妹那样爱护,全是因为你的关系。” 马奇奥由着他哇啦哇啦的辩驳,犹如被踩到尾巴的老虎,做着困兽之斗,等他讲到无话可讲了,他悠悠的说:“当然是因为我的关系,是我让你第一次正视到屈的存在,但是你太了解我和她之间并没有爱情的牵绊,于是你继续自欺欺人,直到ken的出现,这个劲敌强手终于逼出了你隐藏在心底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 更晚了 鱼仔知错鸟~~躺平 捂脸 欢迎抽打~~ 0228-0231 0228 因为马奇奥他才第一次正视到她;因为ken他才认清自己的感情。 扎科灌了一大口酒,赤着的大脚踩在整片落地玻璃窗上,外面是灯火辉煌的城市,五光十色、色彩斑斓、热闹喧哗,但这一切的一切与他无关,他是旁观者,而且他是拙劣的只懂得用眼看不懂得用心看事物的失败的旁观者。 明明美好的东西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唾手可得,然而因为本不知道稍纵即逝的道理,还自以为自己不受凡尘俗世的叨扰,享受那一份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轻狂高傲。 直到忽然的一天,向来满不在乎,活得悠游惬意的他居然尝到了一种名叫苦涩的滋味,心里感到很痛、很难过,但又不知道为何?他不由自主的情绪暴躁,随时处于崩溃的边缘,好比现在眼前看到的景色依然那么绚丽,可伸手去抓却隔着一道透明的墙,他甚至还衍生出要命的恐惧感,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挽回的话,他也许永远也靠近不了这份美丽了。 今天马奇奥一句话点醒了他,原来他一直弄不清楚,折腾得他寝食难安的原因是他不知不觉爱上了她!爱上了屈有男! 上帝,你是在惩罚我这三十多年来游戏人间,不相信女人,不相信爱情吗? 扎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两个月前要是有人告诉他:嘿,扎科你会爱上屈有男。他一定会亲自开车送他就医并支付全额的医疗费。 屈有男啊屈有男,你的魅力真大,不战而胜轻易的拿下了他,扎科把最后一口酒喝光,扎科抹了抹嘴角渗出的酒,冰蓝的眼睛失神的盯着远方,既然问题的症结已经找到,马奇奥也表明了态度,那么接下来他要怎么做?眼睁睁看着马奇奥把她当成筹码、货物卖给ken吗? 哐当! 一声脆响,雪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红色酒晕染开的印迹…… 0229 一大清早,马奇奥因为时差的缘故才刚刚萌发睡意躺下就被咣咣作响的敲门声惊得跳起来,他披上睡袍打着哈欠跑去开门,门一开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他忍不住蹙起眉头,“嘿,扎科你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喝了一夜的酒,我不知道你有酗酒的习惯。” 扎科眼底血丝网布,面容憔悴,头发凌乱,不复往昔整洁体面的模样,更别提什么绅士风度了,他一把将手按在马奇奥的肩膀上,推着他往房间里走,马奇奥被动的倒退,“喂喂喂!老弟,你到底怎么啦?” “马奇奥,今天你不许去盛世,不许去找ken谈合作的事情。”扎科嗓音被酒熏得异常沙哑,声音又闷又沉。 马奇奥拉开他的手问:“我能请问这是为什么吗?” “屈不是待价而沽的货物,你不能出卖她!” “扎科。”马奇奥揉揉胀痛的太阳,“我没说她是啊,我说的是帮她争取最大的利益,ok?” 扎科揪过他的衣领,气咻咻的吼道:“你别说得冠冕堂皇,你所谓的‘最大的利益’要怎么得来?这不是出卖是什么?” 马奇奥无奈的握住他的手腕,“嘿,扎科,你干什么呀?这样太难看了,先放开,放开手再说。” “你现在还有闲心在乎难看好看?”扎科怪叫,“马奇奥你变了好多,过去的你不是这样子的,我几乎都不认识你了。” “亲爱的朋友,是什么让我改变你还不清楚吗?现实逼人,我再不想办法自救,我一手创立起来的品牌就要破产了,那些跟着我打拼了二十多年的人统统得失业,你知道现在意大利失业人口的数字吗?扎科,处理事情请理一点吧。”马奇奥用劲挣脱了他,掸了掸被抓皱的衣服,叹息。 昨天他真不应该逞口舌之快,把他爱上屈的事实告诉他的,开始他还以为一向自视甚高、孤芳自赏的他一定不愿承认和接受,进而对屈的事情撒手不管以求清白,没想到结果恰恰相反,他由之前的游移不定转换成了坚定不移,哎,失算。 扎科维持着被他推开的姿势不动,定定的站着,垂首凝视地面,“拯救公司不止一条路可以走,我们不一定非去求ken。” 马奇奥斜他一眼,“除了他我们还能找谁?” 扎科沉吟了一会儿,“你好像忘记我的家族是干嘛的了。” 马奇奥顿时瞠大了眼睛,一双灰兰的眸子写满了震惊,他说:“你开玩笑的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扎科飞快的回给他一个笃定的答案。 “嘿,扎科,我的朋友,你喝醉了,我想你需要洗一个热水澡,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我给我父亲打过电话了,我同意接替他的位子,条件是帮马奇奥服装公司渡过难关。”扎科说完,没看他一眼,转身径自走向房门。 马奇奥在他后面大喊:“扎科,你是一个疯子!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做值得吗?” 扎科顿住脚步,淡淡的说:“值得。” 马奇奥抓狂的耙梳着头发,尖刻的说:“哈~上帝,值得?值得什么?难道你以为这么做了你就能得到她?别傻了,你的家族是不会答应让一个异族女子当族长妻子的,到头来她又重蹈你母亲的覆辙,成为你众多情妇之一!” 闻言扎科攥紧了放在身侧的拳头,过了几秒钟才道:“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马奇奥忍不住想骂脏话,“不知道谁更自私?!你指责我利用出卖屈,起码我知道对方能够带给她幸福,你呢?你能够给她什么!?” 这次回答他的是强而有力的关门声——“砰!” 0230 周一的年终股东大会刚一结束,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线差点被打爆,各大股东以及过去在盛世排得上点辈分,扯得上点关系的人纷纷前来垂询、证实会议上发布股份转让的消息,可想而知许恪投下的重磅炸弹炸得多少人**犬不宁。 许恪和盛臣祎两人坐在沙发上品茗闲聊,而苦命的秘书立正站在董事长办公桌旁边充当接线小姐,一律以官方口吻告知大众——董事长在接见重要客人,不便接听电话,有什么疑问请参见明天出刊的财经版。 盛臣祎看了一眼手表,“我跟你打赌,一个小时之内,我亲爱的姑妈就会直接杀上来,手刃她的宝贝儿子。” 许恪老神在在的继续喝茶,姿态十分优雅、泰然,盛臣祎捧着心做昏倒状,“噢,真是一场家庭伦理悲情剧,生儿子有什么用?吃里扒外,有了媳妇忘了娘!” 许恪凉凉的说:“我发现你果然是闲赋在家时间太长了,陪小末看多了婆婆妈妈的八点档连续剧。” 盛臣祎挑眉,“依我看你是嫉妒我了吧?表少爷,咱表少看起来不是很乐意嫁你呀,老姑容易摆平,小姑你就走着瞧吧。” 许恪还是不慌不忙的样子,即使知道某人靠不住,大嘴巴口风不紧也没表现出什么来,淡得不能再淡的说:“你和乔桦什么时候连成一气的?看来俗话说得一点没错,好了伤疤忘了痛。” 盛臣祎嗤道:“你就挑拨离间吧你,我们的革命感情是经过血与火的考验才建立起来的,不怕。” 许恪冷笑,“革命感情”?亏他说得出口,想当初是谁恨乔桦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人家五马分尸、大卸八块,一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势不两立的样子。 说曹曹到,不过是盛臣祎三分钟前提到的“女曹”,盛建敏推开办公室大门,一脸煞气的进来,瞧见盛臣祎后,脸就更黑了。 “哈罗,亲爱的姑妈,好久不见,可把我想死了。”盛臣祎欢快的打招呼,笑容灿烂得非常刺眼。 盛建敏一个字说不出来,瞪着儿子一个劲的点头,气得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都微微的打颤,许恪则气定神闲的说:“母亲大人,你进来时又忘记敲门了。” 0231 屈有男啃着手指坐在门廊边的鞋柜旁,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听到“咔哒”一声,门锁旋了几圈,许恪踏进来,她唰的起身,冲上去就问:“我的手机呢?你把我的手机拿到哪里去了?” 许恪脱下大衣,挂到衣架上,越过她走向客厅,屈有男忿忿的追上去,“你说话啊,我的手机呢?” 他侧头瞥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递到她面前,“新的,快捷键1是我的号码。” 屈有男没有接,绷着脸说:“我要我的手机。” “这就是你的手机。” “这不是!我不要什么新的,我要我原来那部!” 许恪眼底滑过一抹沉痛,低哑的说:“屈有男,别再做梦了,除非我死,否则你这辈子都休想从我身边离开。” “你说什么呀?我只是想要回我的手机。”屈有男被他的表情震撼,他干嘛看起来那么伤心? “要回去好跟马奇奥联系是吗?”许恪森森的盯了她一眼,“告诉你屈有男,你忍了又忍,等了又等的王子不会来救你了,他已经把你卖给我了,套取了我几百万欧元的投资欢天喜地的回米兰去了。” 屈有男猛的一怔,瞠目结舌的望着他,“你骗人!” 许恪讪笑一声,“你骗自己。”说着转身上楼。 屈有男楞了半晌,突然拔腿奔上去,到了二楼的走廊,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宽阔的肩膀,想也不想的举起手就想拍过去,谁知他倏地一回身,她吓了一跳,收回势子已是来不及,于是整个人扑到他怀里。 许恪钳住她的腕子,揽过她的腰往墙上一压,长腿到她腿间,恶人先告状的说:“野蛮的女人,还没结婚就教训起老公来了?” 气势比不上他高涨,她习惯的瑟缩了一下,然后又倔强的昂起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不管我结没结婚,将来嫁给谁,你也绝对不会是我老公!” “噢?是吗?”大掌往她臀后一探一提,他邪佞的轻哼,“你的‘亲戚’貌似走了吧?今晚就让你清楚明白的知道,我究竟会不会是你老公!” “……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鱼仔吐泡泡~推荐自己的新坑! 华丽丽的黑帮文 极品男女大火拼 情节绝对紧张刺激 当然鱼仔rp保证 重口味 滚床单 样样不缺! 请童鞋棉大力支持 多多捧场 多多撒花~~点图阅读 <div id="frontdiv"&ion:absolute;z-index:101;border:0px;"></div><div aliger"> 224-239 - 240-257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240-257 <!--go--> 0240-0244 0240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稀少的叶片显得有些孤独 偶尔燕子会飞到我的肩上 用歌声描述这世界的匆促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枯瘦的枝干少有人来停驻 曾有对恋人在我膛刻字 我弯不下腰无法看清楚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时时仰望天等待春风吹拂 但是季节不曾为我赶路 我很有耐心不与命运追逐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安安静静守着小小疆土 眼前的繁华我从不羡慕 因为最美的在心不在远处 ——by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0241 这一觉是10年来睡得最沉最舒服的一次。屈有男在心里感叹,身体软软的像浮在半空中,没有什么力量,周围空气隐隐的沁着甜,暖暖的熨帖着皮肤,呵呵~~泡在蜜糖罐子里似的,真不想醒过来…… 她懒懒的蹭了蹭松软的枕头,眨了眨爱困的眼皮,惺忪的睡眼朦朦胧胧的有点失焦,一个模糊的影像印入眼帘,她揉了揉眼睛,然后看到一张男人放大的脸就挨在她脸旁边,幽深璨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顿时吓得喝了一口气,“诶?!” 许恪不爽的抿抿唇,指尖戳了一下她的眉心,“你这是什么态度?” 压没有经过思考,她习惯的先缩脖子再缩脑袋,顺便退离开一点距离,许恪长臂一伸捞回她,“真是江山易改本难移,你什么时候才改掉这种‘鸵鸟’毛病啊?” 他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她脸上,染出淡淡的粉红,昨晚的记忆全数回笼,屈有男想起自己给他的承诺,愧疚的垂下头,小声道歉:“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注意。” 这女人……许恪扑过来咬她的鼻尖,“下次,你还敢有下次!” “哎呀!没有下次了,没有下次了,旺财不要咬!”屈有男撑着他厚实的肩膀躲闪,他喜欢咬人的毛病是不是也该改改了? “旺财?!”许恪嫌恶的拧眉,哪儿冒出来这号称呼? 屈有男呐呐的讪笑,小手刮着他下巴毛毛糙糙的青髭,“知道你牙口好,但也不能老拿我来练啊,若你的牙齿实在痒痒得难受,明天买骨头给你挂在脖子上,好不好?” 许恪当下脸黑了一半,“屈有男!你找死!” “哇啊啊~~” 旺财……不,大野狼老羞成怒,穷凶恶及的推倒小白兔,吞之…… 0242 一番厮磨,屈有男眉梢带媚,眼角含笑,满脸嫣红好似盛开的桃花,春情荡漾,看得许恪忍不住一吻再吻,没完没了的缠着她的柔唇缱绻,刚刚激情过还没退出来的火热又硬邦邦的塞满了她,屈有男被撑得腿心酸胀,呜呜咽咽的在他嘴里嘤咛,小手捶了捶他,挣开一点缝隙抗议的娇嗔:“许恪,够了没有呀?你不累,我累死了。” 他笑起来,抱着她一翻身,两人连接在一起的地方套得更紧实,惹得她惊喘连连,细致的腰空乏得没力,支撑不了她,软软的趴在他前,吐气如兰。 不及适应新的体位,他已经向上顶动了几下,受到刺激的内壁分泌出黏,伴随着他之前入的热烫一起冲了出来,“啊啊~~”她颤抖着哼哼,又感到羞耻的赶紧咬住下唇,小脸憋得通红。 许恪不许她虐待自己,一指到她唇里,撬开她的牙关,“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别忍着。” “啊…嗯……”牙关一开她娇娆柔细的嗓音立刻扩散传来,叫他心驰神迷,扣紧她的臀勇猛狂野的冲刺,撞得她不住上下起伏,血嫩的壁一次比一次深入的套紧他,顶得小腹一次比一次热胀,暧昧的水声滔滔,她慌乱的甩着头,“不来了…不来了……不能再来了……” 他坐起来攀上她的柔背,薄唇饥渴的吸吮晃浪的娇 ,逼迫她承受他的索取,反应他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的炽情烈焰几乎摧毁了她,只能伏在他身上任他予取予求,任他带领着她忽高忽低的沉沉浮浮…… “呃,啊~~”豁然一道白光袭来,她尖叫着达到了巅峰。 许恪拉下她的头,深深吻住她,痴狂的在她极度敏感的身子里继续顶撞,直到不可抑止的酥麻通电了一般在尾椎激荡蔓延,他低咆着蜷起手脚箍紧她再狠狠的一刺,喷洒出所有爱意…… 0243 宽大的浴缸里,屈有男瘫软的叠在许恪身上,他一边细细的舔吻着窝在怀里的小女人,一边拿着毛巾温柔的擦洗着彼此的身体,颇有企图心的手故意徘徊在她小腹处。 屈有男按住他,哭丧着脸说:“许大少爷,拜托你行行好,饶了小的吧,我真的快散架了。” 这个怪胎太能折腾,现在她的肚子里满得不能再满的全是他撒的种子,她哀叹,如果能有其他适当的管道,她不介意他去那边发泄…… 许恪呵呵笑,大手覆住她的浑圆轻揉慢捻,望着莹白玉肤上烙满了他留下的痕迹,心里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也知道自己过于需索无度了些,但是有什么办法,他就是克制不了,怎么都要不够她,才这么想着想着身体又发热了起来。 “丫头……” “嗯,干嘛?” 他畅想道:“我们来创造一个记录怎么样?” “什么记录?”屈有男直觉他又要出什么馊主意了。 “试试看我们一天能做多少次。” 她就知道!真理告诉她,跟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扯上关系,没有一样事情是轻易简单的! 屈有男愤恨呐,拍着水花翻坐起来,掐着他两边耳朵又扯又摇,“ 魔!采花贼!下流胚!除了这些你就没别的更崇高一点的追求了吗?” “呵呵~~”他笑着拉开她的手,“拥有你已经完成我毕生的理想了。” 屈有男一呆,突地窒了窒,抖着声音低低娇喃:“哼,你们这些臭男人在哄女人上床,一逞兽 欲时什么话都敢讲。” “傻丫头,我不是在哄你,我这话既然敢讲就敢负责。” “……”心尖儿微微的颤,她哑哑的说:“呸!我才不上你当,不晓得你跟多少女人这样说过。” 怀疑他?!许恪毛巾一甩,勾住她往自己面前一带,瞪眼皱眉,“没良心的丫头,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就你不知道!” “胡…胡说……”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还全世界呢…… 许恪郁闷了,真想敲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稻草,“我有没有胡说你问问你姐、湘姨、乔桦、盛臣祎他们去,屈有男,我发现你好像唯独对我耍犟,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 不是她不相信他,是她不相信自己……她不过是只不起眼的丑小鸭,何德何能让王子死心塌地的喜欢呢? “问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是你的帮凶。” “帮我凶什么?帮我10年来每时每刻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帮我暗中传递你的消息;帮一起我熬过漫长的等待;帮我千辛万苦拐你回国;帮我牵制住盛建敏女士,只为能顺利娶到你?嗯?你说我们怎么凶你了?”他越说越咬牙切齿。 “……你你你,原来你一直派人监视我……”哦,拜托,这些都不是她想说的,其实她想说的是“求求你别说了,害她快哭了!”他每说一个字她的心就沦陷一分,亏得这男人还口口声声骂她傻,到底谁比较傻啊? 许恪惩罚的咬她尖巧的下巴一口,“我不这样,早杀过去把你绑回来了,然后找条绳子把你系在腰子上,走到哪里带着你到哪里,日日夜夜看着你守着你,省得我老提心吊胆的。” 一想到当初收到她向马奇奥求婚的消息,他差点发狂,气得七窍生烟,爱上一个迟钝的女人就算了,还爱上一个麻烦! 就在许恪愤愤难平之时,忽然屈有男直直朝他撞过来,他没有防备两人一起滑进了缸底,接着唇上被一片柔软堵住,一条丁香小舌窜过来,他喜出望外的吮住,扣紧她的后脑勺火辣的厮磨,悄悄的,心和水里的身体一样,潮湿了。 0244 许恪从来不知道泡面这么好吃,捧着两碗普普通通的面条,跟她席地而坐,头挨头,你一口我一口的吃,那种幸福的滋味超过天底下任何珍馐佳肴。 屈有男笑眯眯的看着他碗里泡开的弯弯曲曲的面条,拉着自己的头发说:“像不像?” “像。” “是不是很丑?”她瞬间有点低落,这是她的硬伤。 “在我眼里你永远最美。” 她说不出话,痴痴傻傻的盯着他,眼眶微红,他爱怜的拍拍她的脸,“不要这么感动,喜欢听的话我以后天天说给你听,听到你腻了,烦了,倦了为止。” 她用力摇头,“不会!只要你说,我就不会有腻、烦、倦的一天。” 许恪放下碗抱过她,眷恋的吻着她,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住,两人长长久久的依偎着,哪里也不去,什么也不想,就他们俩。 吃完东西,许恪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处理公事,屈有男则躺在他腿上,转来转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边听他有节奏的敲打键盘,一边看他的脸——的浓眉,挺挺的鼻梁,亮亮的眼眸,薄薄的唇片,他真的好漂亮! 记得扎科第一次见到他,脱口就称赞他是“美丽的男人”,他马上臭着一张脸,怕是暗地里把人骂了个遍吧。 许恪斜她一眼,“想到什么了,笑得那么开心。”捞起她的柔荑吻了吻。 “在想你啊。”屈有男自然而然的坦诚道,“你漂亮得让女人都嫉妒,奇怪,你的样子既不怎么像许叔叔也不怎么像你家盛女士,你不会是他们从外面抱养的吧。” 许恪啪的阖上电脑,“我哪里不像我爸了?!” “许少爷请冷静呀冷静,我的意思是你生得比许叔叔还美丽,ok?”呵呵~~屈有男尚未意识到惹了不该惹的人,一个劲咯咯笑。 “漂亮”和“美丽”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许恪眼角抽了抽,“噢,不知为夫的哪里……嗯,漂亮、美丽,竟然受到老婆大人如此亲睐?” 茫然不觉猎人布下了陷阱,屈有男快快乐乐的伸手描画他的眼眉五官,“这里啦,这里啦,还有这里啦,不管拆开还是组合起来看都很美呢,你上次在米兰到后台找我,那些模特儿都疯了,扎科不也以为你是来应征的男模嘛。” 死女人!胆大妄为取笑他的长相就算了,竟还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士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反正他们还没创下今天的记录……是开始准备着手书写的时候了。 “屈有男。” “啊?” “你死定了!” “什么……呀!?” 作者有话要说:贴着块大药膏的鱼仔爬上来冒泡泡~~ 呼叫一下口耐的li童鞋 超级字母党。。。败给乃了 建议安装搜狗 (⊙o⊙)…不是打广告 实在是没什么时间去拼出乃的留言。。。。。。不过大概知道乃是支持鱼仔的 所以在这里谢谢乃 么么~~ 今天这章超甜蜜 因为鱼仔手痛指头痛 所以就不想心疼了 让儿女们渴劲儿甜蜜一把 心情跟着也好 帮助我尽快康复。。。。 0245-0249 0245 芙蓉帐暖春宵短,从此君王不早朝啊……乔桦坐在车上睨了一眼晨曦中的别墅,叹气,一天一夜过去了某人可以说是杳无音信,手机关机,家里电话打不通,发了邮件也不回——荒、荒、简直太荒了! 拨了一通电话出去:“是我,许少估计今天也不会到公司了,你暂时把急待处理的急件拿去给盛臣祎签吧。” 话筒那边立刻哇啦哇啦的咋呼,乔桦捏了捏鼻梁耐心的听对方抱怨,然后趁着他换气的当口马上说:“嗯……这样,辛苦你了,拜。” 阖上手机,勾唇无奈摇头的浅笑,打火、催油门,驾车驶离这个爱意弥漫的蜜窝,此时暌违已久的阳光破云而出,明晃晃的照亮了大地,乔桦注意到路边的树枝缀上了几抹新绿,嫩嫩的叶芽在风中摇曳摆动,又一个春天,来了。 盛家的男人谈个恋爱为什么总这么……轰轰烈烈?乔桦想到两年前盛臣祎和夏末也是这样,熬过漫漫寒冬,在春暖花开的季节终于修得了正果。 他长舒一口气,帮盛家工作这么多年来,特别盛老太太还在世那会儿,被她培养得冷硬无情,处事果断决绝,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服从命令、完成任务就好,本不需要带任何的私人感情。 直到那天—— 0246 不可一世了一辈子,骄傲得惯于对人颐指气使,至高无上的盛家老太太因为病痛的折磨,佝偻着身体蜷缩在雪白的病床上,她的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奄奄一息,却始终无法甘心的闭上眼睛。 “……乔桦?” “老夫人。”刚听完主治大夫宣告她将不久于人世的他负手立于床前,默默的看着她。 “呵呵~~”老妇人虚弱且凄凉的苦笑一声,“没想到啊……最后来送我的人只有你……我的子女,我的孙儿,一个……一个都没来……” 乔桦说:“您的儿子和儿媳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明天应该会到。” 盛老太太哼了哼,蹙紧的眉头没有松开,“我做错了吗?” “……” “答不上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么对臣臣和小末太心狠手辣了?”她瞠着浑浊的双眼逼视他,可惜模糊的视线让她失了准头,实际上她是对着点滴瓶架在发问。 乔桦拖了一张凳子坐下,伸手想握住她瘦骨嶙峋,风干老橘皮般枯槁的手,但是迟迟没有行动,他的身份是否有安慰她的资格呢? “他们一定巴不得我这个可恶的老巫婆赶快死了……只要我一咽气,争了十几二十年的家产分一分……呵~~看看我教养出来的儿孙子女,眼里除了名利财富什么都没有……”她不甚唏嘘,不过悔之晚矣。 乔桦依然没有吭声,他知道她一下能说出那么多,思绪那么清晰完全是因为“回光返照”,不如让她在弥留之际一吐为快,把该忏悔的统统都忏悔了,走得也安心些。 “我们老盛家的男人啊,一个个都是情种,不爱江山爱美人……不帮他们守着这份产业,他们怎么过日子?”老太太忽然觉得非常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哎,罢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双手捧着大把大把的钞票送到儿子孙子面前他们也不会动心,我只担心我这一走……盛建敏和盛建莉野心勃勃的……往后臣臣的生活谁来保障?” “那就谁都不给好了。”乔桦蓦地出声,既然都是钱多惹的祸,没钱自然就没矛盾啦。 “谁都不给?”老太太怔楞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乔桦平静的答道:“捐了,给更需要的人,至于盛世,不妨交给许恪。” “恪儿?他!?” “放心,我跟了他那么久,我十分清楚他和他母亲的心思并不一样,说不定将来某一天等他完成了他的心愿,他会把盛世当成烫手山芋丢给孙少爷。”说到这儿乔桦忍不住想笑,虽然许恪只有一半盛家人的血统,不过他完完全全、一丝不苟的继承了盛家男人“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传统。 0247 “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乔桦的冥想,他瞥见来电显示上的人名,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接通了耳机冷道:“什么事?” “乔大少爷你还敢问我什么事情?”盛臣祎腰仰天长啸,“你叫许恪的秘书把一大堆公文送到我这里是何居心?靠,老子才拿了他20%的股份,一毛钱红利还没分到手,就要帮他做牛做马,有什么有天理啊!?” “能者多劳,大家兄弟一场不要那么计较。” “屁啦!谁跟他是兄弟啊?你现在就给我死过来!”盛臣祎怒火中烧,“啪”的挂了电话。 坐在他对面的夏末喝了一口芳香馥郁的大吉岭红茶,叉了一块烤得酥软的点心放到嘴里,一脸幸福的陶醉样。 “喂,老婆,我都快气死了,你都不同情同情我。” 夏末睇了一记冷眼,“你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我没怪你影响胎教就不错了,大清早鬼吼鬼叫的。” “嗷嗷~~”盛臣祎耙着短发哀嚎,“许恪那死小子真该天打雷劈,成天泡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我咒他纵欲过度,从此不举!” “盛臣祎。” “干嘛?” 夏末眯细凤眼,薄凉的启唇:“不要有嘴说别人无嘴说自己。” “……嘿嘿~~” 0248 “盛?夏”私房菜馆的大门口挂着“歇业”的招牌,依稀看到店里面坐了几个人,忙忙碌碌的不晓得在做什么。 身为“孕妇我最大”的夏末像老佛爷似的被供在桌首,前面摆满了各种各样吃的喝的美味食品、零嘴,几个大男人则趴在一旁对着两台电脑敲敲打打。 盛臣祎签完一份文件,甩开,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股市的走向,撇嘴,“好在马上就要春假休市了,不然老子才懒得搭理,盛世跌停拉倒。” 乔桦不动声色,伏在案头保持沉默,另一个前来跨刀帮忙的阿正继续打出一串指令,等着电脑给出回应。 “怎么样?” “ok没问题了,我正把信息、数据发给你说的那个翻译,她翻成中文就行了。”阿正琢磨了一下,“不过,你们也先别高兴得太早,那个扎科家不简单,有黑道背景,他一手麻烦挺大。” 盛臣祎听到“黑道”两个字,眼睛都亮了,他来了兴致,喜滋滋的问:“他家是西西里岛的黑手党吗?” “虽不中亦相距不远矣。”阿正抛了句文言文。 “哈哈~~咱们表少爷的命运多舛啊,果然害人者人恒害之,他对我不仁自然有人对他不义。”盛臣祎幸灾乐祸的笑。 夏末佯咳了咳,“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所以少干点不仁不义的事情,仔细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老婆,你什么意思?” 乔桦总结给他听,“意思是当心许少这次受到多大的打击,他摊到你头上多少。” 诶,对啊,姓许那小子一肚子坏水,他岂是那种乖乖吃亏不反抗的主?看看桌上堆成小山高的文件,盛臣祎肩膀一垮,这边“报应”还没完呢,别又“报应”了。 0249 马奇奥拦下扎科,“我的朋友,我们谈谈。” 才几天的功夫,热情爽朗的青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阳光般灿亮的金发打薄削短贴着头皮,下颌留了一圈络腮胡,冰蓝的眸子隐藏在一片狠厉霾中,令人望而生畏。 “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扎科不耐烦的瞪着昔日的好友。 马奇奥望望冗长低矮的走廊,“我们到餐厅去,一边吃一边聊聊吧,我来中国后就没和你一起吃过饭。” “马奇奥,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告诉你,我们没什么可聊的,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亲爱的扎科,你冷静一点,现在的你已经失去理智了,你必须及时整理好情绪,避免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错误?”扎科大笑,他拍拍马奇奥的肩膀,“谢谢你的提醒,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误了什么。” 马奇奥沉眉,“扎科,放弃屈吧,不要让你母亲的悲剧在她身上重演。” 扎科肃然冷凝,他抽开手臂,“马奇奥,不要仗着你是我的朋友就以为你可以对我说三道四,我能拯救你的公司同样也能一手毁了!” “扎科,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一时被嫉妒蒙蔽了眼睛,想想你过去为什么死都不愿答应接替你父亲的位子,为的不就是永远摆脱家族的影,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吗?” “如果生活里缺少了她的陪伴,我要那些所谓的‘自由自在’有什么用?” 马奇奥没料到他对屈那么执着,他一向豁达随的,偶尔风流不羁却也好聚好散,女人之于他形同过客,他以为他不会跟任何女人认真,原因无外乎他的家庭,他私生子的身份。 “扎科……”马奇奥叹了叹,“如果你是真心爱着屈的,那么你更应该设身处地替她考虑,何况,她不爱你,她没有理由非要和你在一起。” 扎科犹如被踩到尾巴的大猫,整个人狂燥起来,“她也不爱ken!她现在完全是被逼的,等我把资金调过来还了她父亲的贷款,解决了你公司的危机,那么她就自由了。” “然后你再拿这些要挟她,逼她转投你的怀抱?你的做法跟ken之前的做法有什么区别?你们都没有考虑过屈的意愿,把她当成了交易的商品。”马奇奥拂额摇头。 “我没有,我不是!你和ken才是!我对她是真心的,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只是缺少一个契机让她了解我的感情。” 马奇奥闻言楞了一会儿,突发感叹:“哈~~我发现你们的想法惊人的相似,ken一样也是通过你所谓的‘契机’让屈了解到他的感情,亲爱的朋友,我不得不说,你,晚了一步。” 扎科一顿,拧眉,“你说什么?” 马奇奥语重心长的告诉这个当局者迷的家伙,“你爱她,所以想通过金钱的交易得到她,那么ken呢?难道不是因为爱才这么做?不然以他的条件何须逼迫一个没权没势的女孩?” 扎科语塞,难以置信又有点恍然大悟,他呆滞的瞪着马奇奥,后者又道:“据我所知,ken早在二十年前就爱上屈了,她出国留学也是他在背后默默支持的,我的朋友,这样深情无悔的男人你拿什么去跟他比?而且被人如此挚爱的屈一旦知道所有的真相,她不会被感动吗?” “……”扎科好长一段时间无法言语,最后他倔强执拗的说:“感动不是感情,他浪费的二十年不该让无辜的屈用一生的幸福来补偿,这不公平。” 上帝!马奇奥感到错愕又挫败,扎科甩手负气的转身离开,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半晌后掏出手机,“亲爱的sofia,麻烦帮我约ken,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鱼仔的手腕不痛了~~但是……右手的大拇哥划了俩口子……苦命滴娃~~抱住恪恪一起痛苦 吾儿啊为娘的跟乃一样命运多舛啊啊啊啊啊~~~~~~~~~~ 0250-0253 0250 许恪环抱着他深爱的女人,膛紧密的贴着她的雪背,头埋在她香软的肩头,大手覆着她柔嫩的峰尖,长腿盘着她的修细长腿,阖上眼仔细感受她一切一切的美好,果然是……情在不能醒。 屈有男在梦中被一阵阵逐渐升高的火热扰醒,敏感的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在努动,她费力的眨了眨眼睛,发现手脚展不开,身子被人箍得动弹不得,呼吸到的全是男人浓烈的香麝气息。 “许恪!”她无力的呻吟,他扎人的胡渣刺得她好痒,“放我起来啦。” “不要。”他忙碌的吮咬她的耳垂,指尖夹着豆立的小点轻扯,“再陪我做一次。” 她挫败的叹气,“还做?我快被你榨干了,不如干脆杀了我算了……” “呵呵~~丫头,我爱你都来不及了,哪里舍得杀你,杀了你我怎么办?”他笑得好不得意,又在她伤痕累累的嫩肤上吸出一颗“草莓”。 “哎呀!”屈有男吃痛的缩了缩,臭男人!大色狼!再不反抗,她快被他蹂躏致死了……“你放不放开?不然我翻脸咯!” 他把她翻过来,笑眯眯的抱住摇晃,鼻尖顶着她的鼻尖揉来揉去,“乖乖,省下翻脸的力气,和我翻云覆雨好了。” 屈有男无语了,她奋力伸出手掐他的俊脸,“怎么有你这种不要脸的人啊!你天生神力,我不行,我就要累死了,肚子饿得要命,你再纠缠不休的话,我真的会死的!” “这么可怜?” “对对对,求求你发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ok?” “哈哈~~”许恪喷笑,用力的亲亲她的小嘴,“好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哈哈~~” 趁着他龙心大悦,屈有男七手八脚的爬起来,裹着床单往浴室里躲,被爱情滋润过的女人是最美的,酡红的脸上闪着幸福甜蜜的光,亮眼得叫人目眩神迷,躺在床上的许恪扯过她的枕头闻了闻,哎,他后悔了,不该心软放了她的…… 屈有男打开浴室门见到只套了一条长裤的他盘着手臂,慵慵懒懒的倚着墙,菱角分明的脸上笑意柔然,黑眸凝着她溢满眷恋,薄唇勾出无限感,她的心瞬间被他降伏,软软的扑过去,踮起脚尖吻吻他,“好了,好了,不许跟我撒娇,我们去吃东西,天气很好,难得出了太阳。” 这种程度的吻怎么够?他捞住她就是一个深长热烈的法式热吻,吻得她气喘吁吁,拍着他笑骂:“大坏蛋,去去去,把胡子刮了,刺得我难受。” 他下巴,“奇怪,为什么我觉得你说的每句话都想勾 引我上床?” “呸!”屈有男做了个鬼脸,赶紧跑进更衣间,惹来身后笑声一片。 0251 “不要穿这件!” “不行,必须得穿。” “拜托你大少爷,你去看看现在还有谁穿这样出去见人的,多土呀!” “我觉得不土就好。” 屈有男愤恨的拎着疑似向湘姨借来的宽松毛衣,“那你自己干嘛不穿,非逼我穿?” 许恪抢过毛衣一甩,“不穿就不穿,反正我本不想你穿衣服。”抱起她一副就要往床上奔的模样。 屈有男羞赧的捶打他,“死色鬼,你正经点好不好!” “我哪有不正经?”他理直气壮,表情严肃。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退一步海阔天空,屈有男捡回毛衣命令道:“把脸转过去。” “为什么?”他不解。 “我要穿衣服啊。” “穿啊。” 他绝对是故意的!屈有男气的哇哇叫:“啊啊啊~~许恪,我犯病昏倒的话就你害我的!” 闻言许恪倏地脸色丕变,一把把她压到敞开的橱柜里,冷冷的说:“警告你屈有男,这话永远不要再让我听到第二次,不然我绝不会原谅你!知道了吗?” 她感到他的心咚咚的跳,森然的语气里含着某种无法化解的沉痛,表面上是他凶神恶煞的在威胁她,但事实上她知道刚才她无意中伤害了他。 如果问许恪这十年来有什么遗憾的事情,那么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回答:她的病。忍痛割舍放手让她出去闯世界,尽管已经多方暗中照顾她,可还是没料到她熬下了病,怎么叫他不难过,不心疼? “你别自责,跟你没关系的,这是神方面的,只要今后调适好心态,放松心情就不会再犯了,嗯?”屈有男握住他的手,要他放宽心。 许恪屏了屏气,反手扣紧她,热切的吞噬她的樱唇,然后抵着她的唇片,难得脆弱的问:“你保证?” “我保证。” “哎……”他长长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是时光可以倒流,那么他一定不会让她离他,跑到那么遥远的国家去。现在她就呆在他身边,近在他眼前,他仍旧无时不刻的想着她,真不知道这10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0252 屈有男套上那件丑丑的毛衣,谁知细瘦的肩膀撑不住,一边领子滑开露出满是“草莓”的皮肤,她无奈的翻出一条围巾绕了两圈,豁然看到那枚环形的项链坠子,她奸笑着勾起来问某人:“据说这是戒子,对吗?” 许恪斜了一眼,淡道:“谁说的。” “不是么?”屈有男解开链子,取下戒子,然后弯腰在行李翻找。 “你干嘛?” “我还一个坠子比这个漂亮,我想换一下。” 许恪忿忿然的把她揪起来,“不许换!” “嘿,你还真霸道,不过就是一个项链坠嘛,换哪一个不都一样。”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一双媚眼水亮水亮的盯着他,嘴角噙着狡黠的笑。 须臾,他的脸上飞过一抹可疑的暗红,屈有男见状马上扑过去,扯着他的衣领得意道:“哈!露馅了吧,还骗我说不是,瞧你刚才紧张的那样!坏家伙,说!这到底是坠子还是戒子!?” 许恪恨恨的咬咬她的唇,夺过戒子握起她的手,套进无名指,看了一阵,叹道:“终于套牢你了,你再也逃不掉了!” 屈有男讷讷的瞪着在指间闪烁的银光,想起他送她戒子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原来这男人早有预谋要拐她做老婆,却偏偏用那么坏的手段,欺负得她半死,浪费了她不知道多少眼泪。 咬牙:“姓许的!” “你……” 她打断他,“你怎么这么坏呀!” 晓得她指的什么,他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她像猫一样用爪子挠他,两个人孩子似的在橱柜里打打闹闹,嬉笑到后来化成了阵阵暧昧至极的吟哦喘息…… “哇啊~~不要!”屈有男手脚并用的爬出来,差点又上当了,“色鬼,走啦,我要吃饭!” 赖在里面不动的人,声音超郁闷:“没听说过‘食物’要吃食物的……” 屈有男听明白他的意思,脸红似二月花,“没听说过是吧,今天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你爱吃不吃,我自己去找小末去。” 一听到她提小末的名字,许恪赶紧出来拉住她,“我们去别家吃。”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不想出现在某人面前了,硬拗来的三天“春”假,不能这么快就被毁了,“不为什么,我吃腻了小末做的菜,想吃西餐。” 0253 许恪提议吃西餐屈有男才想起自己也好久没吃了,挺怀念的,不禁口水泛滥,拽着他急急忙忙出了门,上街觅食。 找了一家门庭若市,颇受大众欢迎的自助式西餐厅,屈有男迫不及待的捧起一个大盘子游走在盛放美食的长桌中间。这丫头简直饿疯了吧,拿了那么多东西,许恪含笑跟着她,她偷吃了一口薯条,指指后面的饮料区,“去,我要可乐,顺便再带个大号的冰激凌。” 许恪宠溺的刮刮她的鼻子,“吃慢一点,注意形象。” “哎哟,快去!”哼,也不想想是谁害她变成非洲难民的。 “好,我这就去,你先到那边坐。”他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 “知道啦。”她望了一眼他说的地方,走了过去,许恪一直目送她坐定了方才放心的去帮她拿饮料和冰激凌。 屈有男抱着食物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眼角余光瞟到桌边出现了一双大皮鞋,她笑着抬头,“你怎么这么慢啊?” 结果眼前出现的人并不是许恪,而是一个自己从来不认识的人,那人盯着她,“你是屈有男吧?” 屈有男抽出纸巾擦擦嘴,“是的,我是。” 那人微微颔首,偏头努了努窗外,“许夫人在车上等你,麻烦走一趟。” 屈有男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玻璃窗外的马路上停了一辆崭新的黑色名车,同色的车窗降下,盛建敏致美艳又严厉冷酷的脸进入视线,她鄙夷嫌恶的眼神令屈有男刚吞下的食物顿时化成了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别磨蹭了,走吧。”那人密切注意着餐厅那头许恪的动向,他们的人只能拦住一时,时间紧迫。 “噢……”屈有男站起来,下意识想寻找许恪的身影,然而那人挡到她面前,伸手比了个“请”,她没辙,只好走出餐厅。 上了车,盛建敏立刻吩咐:“开车!” 车子迅速启动开走,屈有男慌忙回头,隐约看到许恪跑出了餐厅,站在大门口焦急的四处张望,不期然两旺眼泪瞬间在眼眶里聚集……丑小鸭是不可能和王子在一起的,现实是现实,童话则永远是童话。 作者有话要说:重申!!!!我是鱼仔不是鱼子!!!!!!!!嗷嗷嗷~~~打滚~~~~~~~ 0254-0257 0254 盛建敏侧眼冷睇屈有男泫然欲泣的脸,没好气的哼了哼,真是晦气,动不动就哭死哭活,小户人家出生的人就是没一点气质! “屈有男……”才说出她的名字,盛建敏就不爽的搓搓额角,听听这名字取的,真不是普通的难听;再看看她的穿着打扮,市井拙妇一样俗——这女人简直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没有一样配得上她儿子的。 屈有男整理好情绪,吸了吸鼻子,“许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找你什么事情你会不知道?到现在还装什么傻呀?”盛建敏讽刺道,“我不是被鬼迷了心窍的许恪,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嘴脸,别恶心了。” “许夫人。”屈有男蹙起眉,“请你有话好好说,不要随意侮辱人。” 盛建敏扬高声音:“我侮辱谁了?你吗?你未免太自抬身价了吧?” 屈有男敬她是许恪的母亲,是长辈,所以忍气吞声,眼睛调向窗外不再去理会她的无礼。 见她不搭理自己,盛建敏更是一肚子窝火,她恶狠狠的说:“屈有男,我想你是不是忘记10年前我对你说的话了?也对啦,时间过去太久了,像你这种不长记又没心没肺的人大概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没有忘记!屈有男在心里大声的反驳,她怎会忘记……那彻头彻尾、毫不留情的打击和羞辱?10年来每每想起依然叫她锥心刺骨的难受! 0255 屈有男站在校门外,偷偷的朝人来人往的校园里张望,原来大学生活是这样子的,完全不似想象中莘莘学子们为了学业辛勤奔忙,空气里散播着朗朗读书声,知识文化的气息溢满每个角落……瞧她看到的是什么?晴空万里下,林荫小道上,要不三三两两悠哉游哉的逛荡,谈笑风生;要不就是埋头边走边吃饭;要不追追打打在一起嬉闹。 她困惑的挠挠脑袋,或者说只有许恪就读的这所大学才这样?貌似这可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名牌学府啊…… 胡思乱想之际,远远的走来一个英气俊逸的身影,简简单单的白衬衣牛仔裤,手里拎了两本书,不疾不徐的步履沉稳清雅,被枝头树叶剪碎的阳光斑驳的散在他发上、肩头,跳跃着轻快的舞步,映衬得深邃晶眸里流转的琉璃色愈显透亮。 屈有男不禁看呆了,三年不见,许恪好像更高更帅了,连围绕在他周遭的气息都那么清洌澄净,隔出一段距离供人敬仰,一路上好多女生都驻足向他投来爱慕的眼神,嗯,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这个本钱。 “哎哟!”头顶传来闷痛打回了飘走的神智,屈有男反的伸手去揉,然后看到许恪手里的书从上方移开。 “傻丫头,大白天发什么呆?” 天啊,他踩风火轮来的呀?这么才晃个神他就站到她面前了?屈有男顿生局促,手脚无措得不晓得摆在哪里好了,再加上旁边路人的视线灼灼的来,她低下头躲来闪去,仿佛身上有跳蚤似的。 许恪垂目淡睨着她,起一边腰,凉凉的嗓音带着几许责备:“什么时候学会离家出走了?你妈快急死了。” 提到这个,尚在叛逆期的屈有男马上嘟着嘴往一边一撇,“你懂什么,这叫革命,我在争取实现自己的理想!” “理想是意气用事能实现得了的吗?”他捏着她圆鼓鼓的脸颊摇了摇。 “哎哟~~”屈有男气咻咻的拍开他的手,欺负人,见面就又打又捏的,很痛呀! 光顾着生气,她没发现见到他时的忐忑不知不觉被他几下亲昵的动作消弭了,两人之间的相处毫无嫌隙,三年的时光一下跨过,就像从来没有分离一样。 “肚子饿不饿?”他问。 “饿,为了省钱搭火车,我两天没吃饭了。”她委屈的比出两手指。 许恪无声叹息,大手攀过她的细肩,“走,先带你去吃东西。” “噢……” 0256 屈有男一边吮着手指一边抽空说:“你说,我爸是不是太封建太顽固了?女儿不是人吗?为什么女儿就不能学手艺,不能继承家业?我也想自己是男的啊,问题我妈把我生成了女的,我有什么办法?” 许恪帮她处理好虾壳,把虾夹到她碗里,“慢慢吃,吃完了再说,不要那么激动,当心呛到。” “哎,我哪能不激动啊?毕业考已经考完了,我爸不让我再继续读书,说什么家里有一个上大学的就足够了,不需要我再锦上添花,他也供不起,叫我到厂里打打杂,过几年再找个男人嫁了,结婚生子,拜托,难道我的人生就活该这么庸庸碌碌的度过?我不甘心!” 许恪喝了一口茶,看她一眼,“所以呢?你一人只身北上有什么打算?” 屈有男舔舔嘴角的酱汁,瞅着他眨眼睛,许恪暗暗的肌一紧,移开视线努力剥虾壳,一会儿功夫剥了一大堆。 “嘿嘿~~”屈有男谄媚的笑,趴到桌上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许大哥,我听说你今年毕业要留在这边实习对不对?” “然后?” “呃,其实是我姐帮我出的主意啦……”赶紧拖人下水当垫背,她和他的交情实在太浅,她持不准他愿不愿意帮忙,瞧他终于不再剥虾壳,抬头看向自己了,屈有男深吸一口气,说:“我想继续上学,我想学服装设计,但是……我没钱。” “然后?”他还是老话一句。 “还有什么然后?我,我在这里认识的人只有你,希望你帮帮我咯,但是你放心,只是暂时的,我不会白吃白喝你的,我会去打工赚钱,就当我先向你借,以后还给你,好不好?” 望着她无比认真又信誓旦旦的小脸,他问:“如果我不帮你,你怎么办?” 屈有男脸色顿时一黯,放下筷子,“我知道啦,我的请求有点过分,你本没有必要帮我,对不起,打扰了。” 说着她站起来要走,下一秒手腕被他握住,“你上哪儿去?” 她甩着他的手,“放开,不用你管。” 他轻轻一扯,她翩然倒向他,稚嫩的身子撞上他结实的膛,脸颊擦过他的耳朵,鼻子里充斥着清爽的沐浴味道,他的呼吸热热的喷洒在颈侧,吓得她轻叫一声:“啊~~” “如果没有你姐姐的建议,你是不是完全没想过来找我?是不是宁可饿死在路边,也不会来求我?” 他的质问简直没头没脑,无无据,他又不是她的谁,她干嘛非要第一时间想到他啊?再说她刚刚不是已经抛弃自尊求他了,他还不是照样拒绝? “你……许大哥,你放我起来,这样别人看到多不好!”屈有男挣扎着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幸亏他们坐在包厢里,不然真是丢人现眼。 许恪松了手,屈有男几乎是立刻跳起来,而且直接退到3米开外,她拉好衣服,红着脸说:“谢、谢谢你的午饭,我,我先走了,拜拜。” “站住!” 0257 许恪没有住校,而是在校外另租了一间大房子独居,果然是银行家的儿子,日子过得就是比一般人滋润,屈有男到处打量,房间摆设简洁整齐,一尘不染,非常符合屋主的个。 “这间给你睡,需要什么东西明天我们一起去买,今晚将就一下。”许恪拿出枕芯套进干净的枕套里,接着拍拍松放到沙发床上。 看着他的大手利落的整理着铺盖,屈有男忽然升起某种莫名的感觉,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在给她铺床……她不是在做梦吧? “又发什么呆,我说的你听到没有?”不知何时许恪停了下来,瞪着她看。 屈有男赶紧回神,“听,听到了。” “我没有新的盥洗用品,你用我的好了,毛巾我倒还有,你走得也太急了,连衣服都没带吗?”他喃喃的数落,从衣柜里取了一件男士t恤丢给她。 惨了,屈有男抓着他的衣服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当初她和老爸大吵一架直接跑出家门,给姐姐打了个电话,姐姐让她北上来找他,她就傻乎乎的跳上火车奔这儿来了,的确什么都没带。 呃,用他的……屈有男看看洗手台上摆着的一个水杯和着的一把牙刷,头皮都发麻了,不是吧?和他共用一把牙刷?这,这,这不等于间接接吻?! 她猛的摇头,打死她也办不到! 挤了牙膏在手指上,她咬咬牙,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那会儿人还没手指刷牙的命呢,屈有男你已经很幸福了! 匆匆忙忙洗了澡,冲掉几天几夜在火车上挤出的仆仆风尘,然后,她又想哭了——没有换洗的内衣裤。 套着他那件长达膝盖下方的大t恤,屈有男紧张万分的挨着墙壁一步步挪到外面,探头探脑的侦查许恪所在的方位。 “你在干嘛?”身后低沉的男嗓直接害她三魂掉了七魄。 她回头一看,许恪端着两个咖啡杯姿态闲适的看着她,“你……你怎么还没睡?” 他扫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才9点。” “呃,哈哈~~是吗?还这么早啊,哈哈~~”屈有男边傻笑边把身子往后缩。 许恪微微眯了眯眼,这丫头鬼鬼祟祟一副做贼的样子在搞什么鬼?想跑?应该不会,除了他,她没有别的依靠了……接着,他明白了,穿着他t恤的她羞羞怯怯的像株含羞草,窘迫得露在衣服外的皮肤都染上了一层粉粉的绯色,倏地他目光一凛,沉沉的盯着她前因为紧张而不经意绷起的高耸,峰尖上两枚圆点顶着薄薄的布料,引得他眼色更幽深了几分。 浑然不觉的屈有男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不说话了,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她干笑着指指自己临时的房间,“我,我累了,我去睡了,许大哥晚安!” 说完一溜烟跑了过去,呯的把门关上,靠着门背拍口喘气,老天,差一点就暴露了,要是让他发现她衣服里其实一丝不 挂……厚~~她不敢想下去! 屋外的许恪抓不稳杯子,放到桌上并撑着悸动不已的身体频频喘,该死!让她住进他的家,睡在一墙之隔的房里,简直是对自己最大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会揭开一些谜底 童鞋棉一直在奇怪的小八的态度问题 一一娓娓道来 呵呵~~ 240-257在线阅读 <!--t; 240-257 - 258-282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258-282 <!--go--> 0258-0261 0258 经过“惊心动魄”的一夜,两人“同居”的日子就这么展开了。 白天许恪外出上学上班。即将大学毕业的他其实课业并不太繁重,花掉他大部分时间的是去盛世分公司实习,这些都是母亲大人帮他安排的必修课,因为盛臣祎已经在老家先他一步进入了盛世,她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生怕盛世将来落到盛臣祎手里,分不到一杯羹。 而屈有男则留在家里搞创作,她报考了几间设有服装设计专业的大学,需要为参加考试做准备,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闭关潜心修炼。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许恪回到家,瞥见桌上纹丝未动的食物,当场拧起了浓眉,他放下书本,直接走到屈有男的房间,触目所及全是丢得满坑满谷废弃的纸张、画笔、颜料,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混乱的制造者窝在房间的一隅举着剪刀不知在裁剪着什么? “你没吃饭?”他捡起一张画稿看了一眼。 屈有男没抬头,下意识的答:“吃啦。” “是吗?那为什么饭菜还原样摆在那里?” “呃,我不饿。”她还是没抬头。 许恪甩开画稿,走过去一把把她拎起来,“搞什么搞得要废寝忘食啊?这些就那么重要吗?” “哎呀,你看看你,我剪歪了!”屈有男发出尖叫,“我费了一个下午的劲儿画好的图纸,剪出来就可以打板了!” 她怒了,用力拍打他,愤恨的吼:“你回来干嘛?你还踩了我的画稿!你神经病啊?就知道吃饭吃饭,少吃一顿又不会死,可误了考试我就真的死定了!” 许恪挥开她的张牙舞爪,“早知道你为了应考这么疯狂,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放任你这么玩命,你自己说你几天没睡了?你现在简直像个鬼似的!” 熬出两个超大熊猫眼的屈有男烦躁的推开他,“要你管!鬼就鬼,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美人,你别挡着我,我要重新把画稿赶出来!” 许恪揪住她的手:“要画可以,但是先去吃东西!” “我不要!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你听不懂中国话啊!”屈有男脾气上来了,也不顾对方是供自己吃喝的“衣食父母”,一脚踹过去,正好踢到许恪的胯 下,他闷哼一声退了两步,脸一阵青一阵白,屈有男这才发现闯祸了,马上冲过去扶他,“许大哥,许大哥,你没事吧?” 许恪痛得冷汗直冒,一下子说不出话,吓得屈有男彻底慌了,眼泪唰的淌下来,“许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你要不要紧?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好半天许恪咬牙切齿吐了一句:“不用,没关系,我没事……” 0259 屈有男乖乖的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的吃着饭菜,一边扒饭一边抬眼看坐在对面的男人,许恪端着一杯咖啡轻啜,脸色还有点铁青,黑眸里布满了霾,看起来恐怖森森。 “呃……”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噢。” 死丫头这一脚差点断送了他下半生的福,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狠狠的朝她瞪眼——你就等着守活寡吧! 不知道他心理活动的屈有男愧疚得猛往嘴里塞吃的,呜呜~~她惹毛大金主了,万一他不再提供帮助把她赶出去,那她怎么办?昨天她才刚寄出一幅作品去参赛,如果得到肯定,那么她甚至有机会出国深造啊…… “别光吃白饭,吃点菜。”许恪睨着她,冷冷的提醒。 “噢,是!”她赶紧夹菜,乖顺得惟命是从。 瞧她委屈得像个倍受压迫的小媳妇似的,许恪忍不住逸出满腔柔情还有不可言说的无奈,不禁感叹这个世界上惟一能影响他心情的就剩她了,偏偏她又迟钝的感觉不到,不识好歹,眼里除了她的设计,她的学业,她的理想什么也看不到,他拿她一点辙都没有。 吃了饭,许恪又逼着她去洗澡,趁机收拾了她脏乱的房间,等她洗得香喷喷的出来,热好了牛要她喝了去睡觉,不眠不休的几天她憔悴的样子实在让他看了难过。 许恪担心她阳奉违又爬起来画图,所以替她拉好毯子调好空调温度后并没有离开,而是拿了本书坐到床边监督她睡觉。 屈有男窝在沙发床上辗转反侧,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被别人当婴儿一样守着,她哪里睡得着?何况他是许恪呀,老爸动不动就捧出来赞扬膜拜的天之骄子,居然充当起了她的保姆…… “怎么还不睡?”许恪的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盯着不安分的人的背。 屈有男转过身,“许大哥,你能不能回房去啊,你在我睡不着。” 许恪干脆阖上书,“你不睡,我就不走。” 哪有人这样的……屈有男暗自腹诽,扇了扇浓密的长睫,使劲闭上眼睛,“你就当我睡了,快走吧。” 看她孩子气的表现,许恪笑起来,大手温柔的拂开她面上的碎发,点点她的鼻尖,“你哟~~” 她躲开他,无意识的撒娇道:“许大哥,拜托拜托啦,你去睡吧……” 许恪挑高眉,没有被她百年难得一见的小女儿娇态蒙蔽,不但没走反而趴到床上,修长的指尖勾起她的卷发,“小丫头,跟我耍心眼你还嫩了点。” 感到他温热好闻的气息袭近,屈有男吓得赶紧睁开眼,望到他放大的面孔,倒抽一口气,往后退开,“许,许大哥……” “嗯?”他慵懒的哼声,嗓音在夜里异常的低哑,哑哑沉沉的说不出的撩人。 她抢回自己的头发,缩到毯子里,露出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瞪着他,“呃……那个,既然我们都睡不着,那……我们聊天好了……” “好啊,你想聊什么?”手背搁到下巴下面,许恪看着她从善如流。 “你的理想是什么?继承家业,当大集团的董事长还是大银行家?” 不,我的理想是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好好的疼爱!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口,否则这小女人一定会被吓死……许恪苦笑,“当董事长还是银行家得看家里的安排。” “奇怪,你那么优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干嘛要听从家里的安排呢?这样不是太无趣了吗?”她不解。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为了理想头脑发热,不顾一切。” “这有什么不好?”屈有男大叹他大少爷养尊处优惯了,不懂民间疾苦,如果他也生在她家,有才能不得伸展,有抱负不得实现,估计他也过得生不如死,行尸走。 许恪沉默了半晌,问:“你就那么喜欢学服装设计?” “对啊,我好喜欢,从小就喜欢,我要让我爸知道女儿不只是赔钱货,百无一用的废物,女儿也可以闯出名堂,女儿也可以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然后让他心甘情愿的把家业传给我,由我将百年集英发扬光大,光宗耀祖!” “呵呵~~你个小丫头挺有野心的。” “那是,我说到做到,不管吃多少苦,流多少汗,付出多少代价,我一定完成自己的理想!”屈有男骄傲的昂昂小脸,无比坚定的说。 许恪又沉默了,深晦幽暗的眼底看似平静,实则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在踌躇在思考,要不要成全她,哪怕这么做会把自己害惨了…… 0260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迤逦一室,金灿灿的充满活力的朝气,昭示新一天的来临,盛建敏打开大门拖着行李进来,她昨晚搭夜机到这个城市主持分公司重要的会议,顺便验收儿子实习期间的成绩。 满心的欢喜在看到书房里惊人的一幕瞬间跌至谷底,她那从不让她心,各方面均优异出色的爱子居然趴在床头睡着了,而床上躺着一个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怎会在这里出现的女孩! “啪”一巴掌打到许恪的头上,许恪猛的惊醒,抬头看到母亲大人,“妈?你不说明天下午到的吗?” “你倒是想!”盛建敏气不打一处来,“幸亏我提前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你小子干了什么好事!” 许恪揉揉酸涩的脖子站起来,“你说什么呀?” 盛建敏指着熟睡的屈有男,“这个离家出走闹得天崩地裂的丫头怎么在你这里?” 许恪拉着母亲大人走出房间,关好门,“她来这儿上大学,暂时借我这里住。” “借你这里住?她用什么身份?她有什么资格?她算哪葱啊?”盛建敏连珠似的质问。 许恪无视母亲的激动,缓缓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说:“就算她什么也不是,我一样借。” “许恪!”盛建敏勃然大怒,“你还是学生,一切当以学业为重,而且你马上就要毕业了,你更加要竭尽全力好好表现,为进入盛世管理层打下坚实的基础,你现在还有闲情逸致风花雪月吗?” 许恪还是反应冷淡,“妈,我以为我一贯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好像没让你失望过吧?” 这倒是真的,儿子向来又乖又听话,所以今天她才那么震惊,盛建敏调整了一下情绪,缓和了语气:“恪儿,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也很用心,你也长那么大了,偶尔玩玩,谈个小恋爱无伤大雅,不过你也要先看看对方配不配,这种一无是处的贱丫头值得你浪费时间吗?” “妈,请你注意你的措辞,屈有男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我不是抱着玩玩的态度,我更不是浪费而是珍惜每一分每一秒跟她相处的时间。” 盛建敏彻底的震撼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儿子如此坚定的表情,第一次听到他如此认真的话语。 0261 屈有男诚惶诚恐的坐到盛建敏面前,老天,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这个打小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的长辈,相对于盛建敏的趾高气昂,屈有男显然卑微得不值一提。 儿子不好对付不等于她对付不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穷酸丫头,现在是把许恪提携进盛世的关键时刻,她不想出什么岔子,所以盛建敏佯装住酒店忙公务去了,瞒天过海等许恪出门上课,杀了个回马枪,直接逮住屈有男,打算好好教训一顿。 “盛阿姨。” “请称呼我许夫人。”少来攀亲带故这套!盛建敏恶毒的狠瞪她一眼。 屈有男本来已经坐立难安了,再被对方强大的气势一压,整个人萎靡得恨不得马上化作一阵青烟随风飘散。 “许……夫人。” “跟长辈说话的时候抬起头来,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屈有男被动的抬头,木讷的看着一脸盛怒中的盛建敏,“是。” “你跑到恪儿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居然学那些狐狸勾引男人上床?你要那么骚那么贱那么耐不住寂寞大可以勾引别人去,干嘛抓着我家恪儿不放?告诉你,你休想从他身上捞到任何好处,他现在吃的用的都是我给的,只要我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一毛钱都不会有!” 刚高中毕业的屈有男何曾听过这么严厉的指责,她生活的环境单纯、平凡,虽然父亲经常打骂,也不过仅限于家庭的摩擦,她甚至想了想才明白“狐狸”是什么意思…… “我,我没有!”她忙不迭的摆手摇头,“许夫人,我没有勾…勾引许大哥……真的没有,我只是想上学继续读书,我跟家里闹翻了,没有钱……实在没办法了才来麻烦许大哥的。” “还是钱的问题嘛!”盛建敏一副“你逃不出我法眼”的表情,“屈有男你真该去拿面镜子好好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人穷也要穷得有点志气,没有点气节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嘭!”宛如一块巨石当头砸下,将屈有男直接粉身碎骨,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还不如死了算了……还不如死里算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当晚许恪回到家,一室的漆黑与冷清霎时掏空了他的心,他疯狂的找遍了每个房间,最后他瞪着人去楼空的房子失神的瘫坐到沙发上——她,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口胡!终于更新咯!!!哈哈 正文就要完结了 鱼仔癫狂不已~~风中凌乱~~内牛满面~~大家请54~~顶锅盖遁下~~ 0262-0268 0262 许恪站在路边郁的看着对面露天大排档里跑来跑去忙碌个不停的纤细身影,他的心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煎熬,握在手里的信封几乎被他揉碎,不知过了多久,鼻腔不能通气了,他微微张了张嘴,吸了一口气,以缓解口因缺氧而产生的灼烧闷痛。 定了定神许恪大踏步的穿过马路,直接闯进时值用餐高峰,人声鼎沸的大排档,一把拉起正在给一桌客人送餐的屈有男,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出去。 “许……许大哥?”屈有男吓了一大跳,他怎么找来的?她慌乱的挣扎着,她的手很脏,她会弄脏他,她不想玷污他! 许恪压不理会她,攫紧了她的手腕一直把她带到他停车的地方,将她塞进车里,然后弯腰坐到她旁边,恶狠狠的瞪着她。 屈有男没见过如此凶狠的他,害怕的缩了缩身子,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就是不敢直视他。 “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了理想吃苦受累付出的代价?屈有男你是不是太蠢了点?我完全看不出这样你怎么去实现理想?你连饭都吃不饱,觉都没地方睡,其他的还有什么可谈的?” 0263 屈有男想到这一个月来为了解决温饱问题,她到处打零工挣钱,给人端盘子、刷碗、扫厕所,每天累得站着就能睡着,她都不记得自己上次握笔画图是什么时候了……虽然残忍,但是他说得一点没错。 “我……我也不想不愿意啊……马上就要开学了,我要缴学费,还有往后的生活费……”她说不下去,其实到现在她还没收到任何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许恪把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给她,“拿去,这是当初你去参赛作品的回邮,寄到我家了,看看吧。” 屈有男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撕开封口抽出信纸,低头看了一遍,然后她用力的吸了一口凉气,“我…我……我被录取了?” “噢?是吗?哪个学校?”许恪的声音像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听着很不真实的飘渺。 “米米米兰的……服装学院……”巨大的惊喜让屈有男话说得磕磕巴巴的,眼泪瞬间冲出了眼眶,扑簌着滚下脸颊,她抖着手指捏着信又看了一遍,“老天爷,这……这是真的吗?” “……恭喜你了……”许恪别开头去,盯着挡风玻璃,指节泛白的抠着方向盘。 “我的作品得了评委会的特别奖,服装学院选中了我,他们提供我全额奖学金让我去深造!”屈有男赶紧掐掐大腿,哇,好痛!这不是在做梦! 把信纸按在前,她忍不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简直难以置信天上会掉下馅饼,而且刚巧砸在她头上! “嗯……那……你就赶紧做做准备,出国……实现理想去吧……”这句话断断续续的打许恪牙缝里挤出来,狂喜中的她没看到他也一样潮湿的眼眶。 0264 “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告诉你,不管是10年前还是10年后,你和许恪都是不可能的!”盛建敏尖细刻薄的声音将屈有男从回忆中唤回。 她感到脸上冰冰凉的,伸手抹了抹不知不觉流下的泪水,淡淡的说:“许夫人,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许恪,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拿这些外在的物质条件来衡量的,过去我也很在意这些,可这段日子以来许恪为我付出的一切让我深深的明白了,金钱买不到爱情,同样也取代不了一个人的真心。” 盛建敏看怪物一样瞪着她,嗤之以鼻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爱情?一个到处伸手跟人要钱摆脱家里经济困难的乞丐,居然说出金钱买不到爱情这种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开什么国际玩笑?真心?!你是真心瞄准了许家和盛家的财富吧!” 屈有男无奈的苦笑,“许夫人,跟你们家比起来,我们家的确是乞丐没有错,而你曾经说的‘人穷也要穷得有点志气,没有点气节还真不如死了算了’这句话我一直警示着自己,所以在我无法跟许恪平等相对的一天,我不会接受他的感情的。” 盛建敏挑起细的眉,“你……舍得放弃送到嘴边的肥不吃?你有那么高风亮节?” “呵呵~~许夫人过奖了,我只是忽然想通了而已,王子和灰姑娘始终是童话故事,许恪不该再为我蹉跎岁月,他值得更好的,我希望他幸福,永远的幸福,他幸福了,我也就知足了。”屈有男仰起头,笑着流泪,奇怪,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痛啊,她不是已经想通了吗? 盛建敏撇撇唇,“你可不要嘴上说得动听,回头就又跑去勾搭我们家恪儿,你这种女人我看多了,休想骗我。” “许夫人,虽然我在你眼里一文不名,可是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说话不算话的?”屈有男一点不讨厌这个喜欢拿身份地位压人的长辈,反而觉得她挺无知挺可怜的,家财万贯却患得患失,疑神疑鬼,这样的人生岂不可悲?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当然啦,你也不用继续扮得那么楚楚可怜,好像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说起来也不得不佩服你降伏男人的本事,没了傻乎乎被你骗得团团转的恪儿,多的是男人不怕死的送上门。” 0265 她这话什么意思?屈有男茫然的望向她,盛建敏嘲讽的冷笑着不吱声了,车也同时停下,车门打开一只大手伸进来握住屈有男的手臂,她骇然的发现大手的主人竟是扎科! 他将她拉下车,来不及问他这是怎么回事,盛建敏探出窗口说:“人我已经帮你送来了,你们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在出现在我们眼前了。” 屈有男莫名其妙的来回逡巡着他们,扎科偏头,他身后一个她完全陌生的男人走过去低头跟盛建敏交谈了些什么,然后盛建敏瞥了她一眼,关上车窗,车子便开走了。 “扎科,你认识许夫人?” 扎科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刚认识,不过这不重要,我们得马上赶去机场,不然要误点了。” “我们为什么要去机场?”屈有男被动的让他牵着走。 “回意大利。”他简洁的回答。 屈有男一听就懵了,“回意大利?” 扎科打开一辆等在路边的车的车门,“没错,这就走。”说着推她上车,然后跟着坐进来。 屈有男再迟钝感觉也出不对劲,马奇奥呢?sofia呢?现在他身边的人她一个不认识不说,他身上传递出来的气息也透着危险,他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扎科了,出了什么事? “扎科,等一下,我不能说走就走,我还有很多少事情没有处理好,我的父母家人他们也没通知一声,他们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会担心的。” “没关系,等到了巴勒莫再打电话告诉他们。” “巴勒莫?不是米兰么?”屈有男差点跳起来,这什么跟什么啊? 扎科揽住她的肩头,“别激动,路上我慢慢跟你说。” “……” 0266 乔桦一下车就被许恪抓住衣领,“屈有男去哪里了?” 看着他疯狂的神情,乔桦无力的叹气,“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们谁都没有料到夫人动作这么快。” “她所有的财物不是都被冻结了吗?她的人不是也被我们控制起来了吗?她怎么还能耍出花样来?”许恪无可遏制的颤抖,心里像破了一个洞,寒风拼命的往里灌。 乔桦拂开他的手,整了整衣服,“你不要着急,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马上会有消息的。” 他怎么能不着急?他感觉非常不好,可以说糟透了,他强烈的预感到自己每耽误一秒钟,失去屈有男的可能就增强一分! “我们先回公司吧,所有的人都在那边。”乔桦知道现在怎么劝都没用,这种突然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滋味,光想着就令人难以忍受了,他十分理解他。 许恪尽量克制自己,命令自己镇定,遂点点头,“走吧。” 赶到盛世总部,果然盛臣祎他们一票人都聚在董事长办公室里,许恪蹙眉瞪着那个昔日“和谐”了自己的电脑黑客,“阿正?” 阿正只转了转眼珠,表示自己看到他了,便没吭声继续埋首电脑,于是许恪问乔桦,“找他来是为了什么?” “我们查了一下扎科的身家,他的背景有点复杂,联系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猜十之八九是他在幕后作的。”盛臣祎两条长腿搭到办公桌上,语气闲闲凉凉的抢白道。 许恪盯着乔桦,他耸耸肩算是支持盛臣祎的观点,许恪一脸铁青,“打电话给sofia了吗?” 盛臣祎怪声怪气的哼道:“噢噢~亲爱的表少爷,当你正醉卧美人膝,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时候,那位sofia小姐来电说,你的情敌马奇奥先生要见你。” 许恪攥紧拳头,忿忿的怒吼:“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靠,那也要我们找得到你才能告诉你呀?”盛臣祎斜眼。 “啪!”许恪一拳砸到桌上,气势汹汹直接把盛臣祎的脚震了下来,他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拍着脯装模作样的嘟囔:“小乔哥哥,你看他啦,好凶哦,人家怕死了……” 乔桦面无表情的把他拎开,低声警告:“别再啰嗦了,给你未出世的孩子积点口德吧。” 0267 马奇奥和sofia来到盛世总部顶楼的时候,感觉空气是凝固的,迫人的压力像是万吨大石背在身上,几乎举步维艰,处于此种环境下的人们,人人自危,做事特别的敬小慎微。 “乔哥。”sofia向前来开门的乔桦打了个招呼。 乔桦颔首,“赶紧进来把,董事长等很久了。” “是。”sofia转身请马奇奥。 马奇奥伸手摆了摆,以示他清楚情况,进门后直接用意语说:“屈被扎科带走了,这是他的计划,他找上许夫人,让她想办法把屈带出来,然后直奔机场。” sofia一字不漏的翻译出来,办公室里当下犹如被丢了颗炸弹,炸得许恪魂飞魄散。 他唰的站起来,抓起外套吩咐乔桦,“我们马上去机场!” “来不及了。”一直没作声的阿正说,“这女的一说完我就查了航班,飞机已经起飞了。” 这下绕是爱开玩笑损许恪的盛臣祎都不敢说话了,问题严重了,事情闹大了…… 0268 马奇奥听了sofia的翻译后,说了些什么,sofia刚要说话,许恪打断道:“别尽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说英语!” 马奇奥自然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所以依言用英语说:“ken,如果你要去意大利把屈找回来的话,我想我必须告诉你扎科的家庭背景,他的家族在意大利,特别在西西里是非常重要的一族,很不简单,没有万全的准备不要轻易去打扰,否则后果……” 许恪郁郁的把外套一丢,转头踱到窗前,大手一挥挥开沉重的帘幕,焦躁不安的他本忘记了自己恐高,瞠着一双冷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高楼下蚂蚁一般爬行的人和车。 乔桦见他仿佛一头暴躁的困兽样,不得不代替他跟马奇奥交谈,“这些我们之前就查出来了,你是扎科多年的朋友,知道他有什么弱点吗?” 马奇奥犹豫了一会儿,这是别人的隐私,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可是现在的状况迫在眉睫,他不说那么许恪贸贸然跑去意大利,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屈怎么办? 利弊权衡之下,他终于说道:“扎科是一个私生子,他的母亲是他父亲的情妇,他母亲因为身份卑微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家族的承认,后来郁郁而终,所以他中学毕业后就只身一人来到米兰求学、工作,没再回过西西里,但是他父亲就他一个儿子,一直想把族长的位子传承给他,大概是他母亲的遭遇让他无法原谅父亲吧,他不断的拒绝,甚至逃避。这次为了屈,他主动联系了父亲,答应回归家族,条件就是动用资金拯救我的公司,还清集英欠银行的贷款,以及跟盛世毁约的巨额违约金。” 盛臣祎听完吹了声口哨,真是大手笔啊,不愧是西西里岛的黑道教父! 马齐奥接着说:“我劝过他,以屈的出生,他的家族是不可能接受她当主母的,那么屈的命运将会和扎科的母亲一样只能做他的情妇,可惜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本听不进去,执意要把屈带走,你们也清楚屈的个,她是死也不会屈服的,而扎科的家族又岂会容忍一个‘不听话’的女人?我担心她有命之忧。” “不要再说了!”许恪猛的回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好说的了 我码字赶结文 大家看文愉快! 0269-0275 0269 盛建敏气冲冲的冲进餐厅,高声又刺耳的嚷道:“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鸠占鹊巢,现在盛臣祎居然跑到盛世总部当起代理董事长来了!许恪这小子吃错了什么药啊?!他疯啦?” 许征放下手里的牛,安然的翻开另一页报纸继续看,仿佛面前并不存在一个暴跳如雷的人,享受自己平静的早餐时间。 不过某人不放过他,撑着桌面对他大喊:“喂,老许,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许征闲闲的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听到了,我想方圆10公里范围内长了耳朵的都听到了。” 盛建敏一听更气,“你这是什么态度?儿子你也有份的,他要有个好歹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你就不着急?” “老婆大人,恪儿我只是有份把他制造出来而已,可没想过有份干预他的人生,他三十几岁的大男人了,爱做什么想做什么随他去,落了好是他自己的,我不沾光,落了歹也是他自己的,我管不着。” “老许!”盛建敏拍桌子,“别以为你这样说我不知道你跟恪儿是一边的,你暗地里尽帮着他对付我呢!” “哎哟,老婆大人冤枉为夫的了,我哪里敢对付你呀?”许征一脸无辜。 盛建敏一屁股坐到他旁边,指着他的鼻子说:“我冤枉你?恪儿冻结我的资产你敢说你事先不知道?你敢说你阻止了?你敢说……” 许征一把握住她的手,打断她的质问,笑眯眯的说:“嘿,老婆大人,我昨天才从欧洲回来,你资产被冻结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0270 盛建敏甩开他的手,“那好,之前发生的事情你可以推得一干二净,那么现在呢?盛臣祎都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你要怎么说?” 许征扬眉,“臣臣爬到你头上了?看起来你脖子挺有劲儿的嘛,撑得住那么大个小伙子,呵呵~~” “许、征!”盛建敏咬牙切齿,“你要再跟我没正经的打哈哈试试看!” 见老婆真的怒了,许征整了整神色,“好,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不妨实话实说,恪儿对你做的事情我虽然不完全赞成,不过觉得他情有可原。” “哈~看吧,我没说错吧,恪儿做出那么多不孝的事情,没你在背后撑腰他哪有那胆量啊?” 许征拍拍她的肩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道:“老婆大人,你要先检讨一下自己,如果你没有手管恪儿和二丫头的婚事,他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老许,你老糊涂啦,那种女人怎么可能进得了我们许家的门,儿子喝了她的迷魂汤,难不成你也喝啦?”一提到屈有男,盛建敏就上火。 许征叹息,“老婆大人,我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你,恪儿是非那丫头不娶的,你怎么就是看不透事实,这么执迷不悟呢?” “这算什么狗屁事实……!”盛建敏的话说到一半,许征一指抵到她唇上,摇头,“淑女不说口。” 盛建敏老脸蓦地涨红,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因为她下意识的爆了一句话,他……如今老夫老妻多年,每次想到仍叫她羞赧不已。 “老婆啊,我知道你心眼不坏,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喜怒都写在脸上,以我们这种背景出生的人来说其实挺难能可贵的,只可惜你待人处事最基本的观念态度,自小被培养得扭曲了,受你那高傲母亲的影响太深蒂固,以至于有点好坏不分。” “我哪有……” 许征反问:“没有吗?在你心目中人是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的,你看不起穷人,敌视自己的亲侄子,惟我独尊,刚愎自用,你扪心自问你可曾平心静气的站在别人的立场思考过问题?” “……” “你痛恨你的母亲,你认为她过于偏袒儿子,从来没正视过你付出的努力,你做出的成绩,因为你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你气不过硬要跟臣臣争夺盛世,那么你应该非常同情和理解二丫头,她也是不受父亲重视的女儿,一直遭到父权主义蛮横的打压,亏得她有毅力,不屈不挠,在逆境中拼命求上进,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我想恪儿正是为了这点对她那么着迷,而且一迷就迷了十年或许更久……”许征缓口气,“你知道二丫头之所以能顺利出国留学是谁在背后推手的吗?是恪儿。当年他拿着米兰服装学院的入学申请来求我帮忙,你是知道恪儿的,他何时主动开口向我们要求过什么?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求我,他求我贷款给他,伪装成奖学金让二丫头能够出国深造,那时候我就明白了他的心意,所谓爱到深处无怨尤,他宁可忍受孤单寂寞和无尽的等待,也要成全爱人达成理想,如此深刻的爱情你以为你拆散得了他们吗?” 盛建敏吓住了,丈夫说的这段往事犹如一则天方夜谭,她那生薄凉的儿子居然拥有如此浓烈的感情? 她下意识的驳斥道:“你骗人!” 许征摇了摇头,“要不要我把恪儿当初签下的借贷文件找来给你看?” “……” 0271 巴勒莫。 意大利西西里岛的首府。 屈有男站在窗台鸟瞰着下面一大片苍翠层叠的柑橘园,温暖潮湿的海洋岛屿气候让人在冬天里感受着春暖花开的柔和美好。她一直不知道扎科竟然在西西里拥有这么广大的一块土地,他常常提及的飘雪的庄园,害她以为他出生在北意大利阿尔卑斯山区。 认识扎科5年,风闻他来自某个贵族豪门,而他身上也的确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些都是后天无法复制模仿的。只是西西里……屈有男犹疑的用手指轻划古老的木制窗棂,太不真实了,虚幻得好像梦境,她惹上的到底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啊? 0272 “嘿,你起来啦?”扎科没敲门直接走进房间。 屈有男莫名的觉得不怎么舒服,向来有绅士风度的他从不这样,他似乎并没经过她的同意,自作主张跨过了朋友的界限,逼得她不知所措。 “是啊,时差的问题吧,睡不着。”屈有男敷衍的答了一句,依然倚窗而立。 扎科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显得有点疲惫憔悴的面容,伸手撂开她的发,指腹刮着她细腻的皮肤,“你神看起来真的很差,要不要喝杯热牛,再去躺一会儿?” 他情人般关切的语气,亲昵的动作吓得屈有男惊跳起来,她连着倒退了三大步,“扎科……你,呃……谢谢你的关心,不用麻烦了。” 扎科见她瞠大眼睛瞪着自己,表情又惊又疑,握起高举空着的手掌放到身侧,笑道:“干嘛这么客气,我们又不是外人。” 但也不是“内人”……算了,屈有男不想跟他越扯越复杂,开门见山把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问出口:“你急着带我回意大利是为什么?你怎么认识许夫人的?马奇奥知道你离开了吗?公司的事情怎么办,我们不是还要和盛世谈判合作吗?还有你说让我打电话回家的,可是电话线是断的,我本打不出去……” “屈!”扎科低喊了一声,“这些事情你都不用再管了,你只要好好的呆在这里,呆在我身边就行了,ok?” 屈有男拧眉,“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 扎科好笑的嗤道:“你是真迟钝还是装傻?你都千里迢迢跟着我来意大利了,还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屈有男哑然,她能说那天她刚跟许夫人谈完心绪大乱,他突然出现拽着她就走,她来不及思考前因后果吗? “我当你是朋友,我没怀疑过你什么,我认为你总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请你解释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0273 扎科睨着她困惑又义正词严的模样,柔情顿然滋生,弯腰欺近她,捧起她的脸蛋,“亲爱的,你真是傻得可爱,我喜欢你,所以才把你带走啊。” “喜喜欢…喜欢我?”屈有男这下真的傻了,然后她眨眨眼,“哦,谢谢,我也喜欢你,你是马奇奥的好朋友,而且在国内你帮了我很多忙,谢谢。” 他服了她了,“小姐,我说的喜欢不是朋友间的那种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是爱情知道吗?我爱你呀!” “你爱我!?你怎么会爱我呢!?我是马奇奥的未婚妻……噢,让我们忘了吧,我不想再提他,我是说你,你爱我!?”屈有男语无伦次,她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不懂意语了,她是不是理解错误了他说的话。 扎科不想再听她的胡言乱语,直接把唇印到她唇上,用实际行动让她明白自己的感情。 突来的亲吻彻底打乱了屈有男的思维,心头豁然涌上一阵恶心,这个不属于许恪的来自其他男人的吻让她强烈的排斥,她使劲推挤着他,死死的阖紧牙关不让他侵入,“唔唔……” 扎科辗转诱哄了半天却不得其门而入,他顿时烦躁起来,掐着她的下颌逼迫她张嘴,舌尖暴的闯进温软的口腔,全心全意追逐她嫩滑的小舌,屈有男震骇得无以复加,像受到攻击的刺猬整个人陷入了疯狂,在他怀里扭动厮打,最终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扎科痛叫,一把推开她,她没站稳打了踉跄,鞋跟踢到地毯翘起的边缘,砰然仰倒在地,脑袋撞上尖锐的桌脚,她蓦地一瞪眼,随即晕了过去…… 0274 乔桦叩响门扉,过了一会儿门打开,许恪沉忧郁的脸印入眼帘,这几天他一直这个样子,他看得都生厌了,但是没辙,除了忍耐和期待早日解决问题别无他法。 “恐怕不是好消息,屈有男受伤住院了。” 一句话直接把沉睡的狮子震醒,乔桦等于是被人拎进门的,他无奈苦笑的盯着攥着自己衣领的大手,耳畔传来雷鸣般的吼声:“为什么受伤住院?她出了什么事情?!” “据说撞伤了头部,脑震荡,住院观察。” 许恪用力丢开他,大步在房间里徘徊,“有没有机会混进医院?我要见她!我该死的马上、立刻要见到她!” 乔桦退了几步稳住身形,扭扭脖子,松松筋,“那是扎科家族的私人医院,门禁森严……”见他来一道凌厉森寒的目光,他改口,“我试试。” 0275 夜半,天幕黢黑没有一丝光亮,盈盈月娘隐身在浓浓密云中,一场风暴似乎在悄然酝酿,空气又潮又闷又沉。 两条人影跨过花园靠进一栋白色的建筑,其中一个翻身跳入一间敞着窗户的房间,另一个则守在原地未动。 许恪披上一件白褂,搭电梯上了三楼,由于时间很晚了,所以寂静的走廊空无一人,他无声无息的走着,一间又一间长得一模一样的房门让他头痛,好不容易他在拐角处看到一间门上挂着个字母“q”的房间,心情无法抑制的雀跃了起来。 病房内,屈有男关上水龙头,了头上包着的纱布,吐了口气,其实她的伤没扎科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只是她不想面对他,故意装得虚弱,吓得他一个劲吩咐医生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她有什么隐匿的病痛没检查出来。 大概医生震慑于他显赫的身份,干脆顺水推舟把她的病情说得严重点,满足了他同时也满足了她,上帝,原来生个病也可以这样“皆大欢喜”…… 刚走到浴室门口,房间门打开了,闪进一个人,屈有男抬头望去,刹那脱口叫道:“许恪!?” 许恪一见到她,不顾一切的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拥抱,嘴唇一秒都不耽误的寻到她的,凶猛的吞噬,渴切的缠着她索要热情,吸咬得她的舌尖都丝丝泛痛。 屈有男感受着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体温、他的力量,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想念他,身体里潜伏的激情轻易被挑起,她使劲攀上他的肩头,把他压下来更靠近她,小手拂到他前探量他的心跳,证实他是真实的存在而不是一个幻影。 “嗯……”软软的嘤咛在他嘴里散开,他的心为此几乎融化,勉力放开她一点,黏着她的唇瓣喘息,“丫头……我想你!” “我也想你,好想你!” 她美妙的声音差点逼出一滴英雄泪,许恪一头扎进她的肩窝深深的呼吸,哑声道:“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好。”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想完结就是完结不了内?而且越写越多。。。。。。。嗷嗷嗷~!~我要完结!!!! 0276-0282 0276 窗外风暴终于来临,骤降的大雨叮叮咚咚敲打着玻璃,淌出一条条蜿蜒的水线,窗内却你侬我侬,耳鬓厮磨,一片浓情蜜意。 今天屈有男特别的主动,小嘴啾啾啾绕着许恪的俊脸画自己地盘似的亲了个遍,甚至咬开他的唇,把舌尖顶进去搅住他的嬉戏,许恪惊喜之余更搂紧了她,大手探入衣服里罩住一团丰盈温柔的揉捻,她惊喘一声,按住他,柔柔的眼亮亮的瞅着他,两腮羞涩的绯红,“不行,我是疑似脑震荡,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要脑震荡了。” “呵呵~~”他哑然失笑,捞起她两条腿抱到腰上,一边往病床走,一边用鼻子磨她的鼻子,“那你还挑逗我……嗯?” “呃……我,我情不自禁嘛……”屈有男不好意思的躲进他怀里,那天扎科突来的吻给她带来极大的刺激和震动,她猛的觉醒不论自己的心理还是身体都认准了这个男人,除了他,她想她再也无法接受其他人了,就像他说的那样“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别人不进来,亦取代不了。 如果许恪知道这“意外收获”的由来,不晓得是不是先吐血三升,然后找扎科决斗,还是该感谢他歪打正着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 0277 病床上,许恪让屈有男躺在自己怀里,他研究着她头上的纱布,她则研究着他修长的大手,外面的天空闪过一道白亮的闪电,她霍然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是怎么找来的?” 许恪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你还好意思问!?臭丫头,居然偷偷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还一跑跑到地球的另一边来,你是生怕躲我躲得不够远是不是?” “我哪有偷偷跟人跑了,我,我那时候又不知道扎科有蓄谋的……”当然啦,她确实起了跟他分手的心思,扎科只是刚好乘虚而入,逮了个空子。 “你弱智啊,到处有电话,你不知道打给我吗?”许恪简直恨铁不成钢,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笨的女人啊。 屈有男委屈的撇撇嘴,“扎科一直跟着我,连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都不让,怎么给你打?” 真是一筋,人家摆明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了,结果她一点当“票”的自觉都没有,对“绑匪”言听计从。 许恪一阵无语,他这辈子算是“所托非人”了,哎。 这厢屈有男也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难道这都是命吗?我才决定和你划清界限,从此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没想到转脸我们又牵扯到了一起。” 许恪闻言伸手勒住她的脖子,“你这女人!你答应过我什么的你忘记了吗?别人随便威胁几句你就要跟我‘划清界限’!?”说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许恪的嘴皮子几乎磨出火气来。 “哎哟~~放手,我是病人呀!”屈有男娇嗔着拍打他几下,他依言松开她的脖子转而箍紧她的细腰,总之不会轻易放过她就是了,口憋着一股郁气出不来,他要讨个说法。 屈有男自然清楚不好好安抚他,她今晚就别想安宁了,所以任他钳住自己,两条手臂搭在他肩上,吻了吻他的脸颊,“对不起嘛,谁叫你那么优秀,人长得漂亮,脑袋聪明又会赚钱,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我这种丑小鸭没一样配得上你的。” 她的一番恭维没能让他高兴起来,“女人,我发现你越来越会替自己找借口了,如果我像你说的是童话里的王子的话,早该和你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还用得着半夜翻墙爬窗来找你吗?” 呃……“嘿嘿~~没想到你也看童话书的啊……”居然知道童话故事万变不离其宗的happy ending。 0278 许恪忽略她傻傻的低喃,趁机教育她:“配不配不是别人说了算的,将来朝夕相对的只有我们俩,我们的感受和感情才最重要!” “你的意思我懂,不过我也有我的想法嘛,虽然你妈妈的话说得是难听了点,但我认为她其实并没有错,她也是为了你着想,她希望你幸福,而我也不能老是让她看不起,等我努力变成了真正的‘天鹅’,我要正大光明的在众人的祝福下和你在一起。” 许恪斜眼,掐了掐她,“笨蛋,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丑小鸭也好,天鹅也好,你就是我的幸福啊!” 屈有男楞了楞,马上眼眶沁泪,有他这句话她真的什么顾虑也没有了,管他是不是童话,管他现实不现实,“许恪……我认输了,我认输了……”拉下他,虔诚的吻上他,晶莹的泪水淌落。 许恪满意的品尝着她献上的红唇,又忽地放开她,目光灼然凝视,极其认真的说:“我不要你认输,我要你说那三个字。” 屈有男一窒,眨着水洗过澄净的眼睛怯怯的回望他,“呃……我,我……” “快说!”他的心蓦然提高,紧绷着神经等待她爱的承诺。 “我……嗯……”见他浑身僵硬,还逐渐敛去了呼吸,屈有男彻底被这个深情执着的男人折服了,启唇说出了他仿佛等待了一辈子的蜜语,“许恪,我爱你!” 0279 the whispers in the m 听那情侣们 of lovers sleeping tight 在熟睡的清晨呢喃轻语 are rolling&hunder now 那轻语如雷声般回荡 as i look in your eyes 当我看着你的眼睛 i hold on to your body 紧紧拥抱着你的身体 and feel eabsp;move you make 感觉到你身体丝丝颤动 your voibsp;is ;and tender 你的声音温暖而轻柔 a&hat i bsp;not forsake 这是我永不放弃的爱 bsp;i am your lady 因为我是你的女人 and you are my man 而你是我的男人 whenever you reae 无论何时你来到我身边 i'll do all that i bsp;我将为你而做一切 &hough there may&imes 一切纷繁都已消失 it seems i'm far a;即使有时候我会远离你 never wonder where i am 但无论我在何方 bsp;i am al;by your side 我的心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 bsp;i am your lady 因为我是你的女人 and you are my man 而你是我的男人 whenever you reae 无论何时你来到我身边 i'll do all that i bsp;我将为你而做一切 we're heading f 我们朝向共同的目标 somewhere i've never been 那个我未曾到达的地方 &imes i am frighte 有时我很害怕 i'm ready to learn 但我已准备好去领略 of the power of love 这爱的力量 the sound of your&&ing 你的心跳声 & bsp;suddenly 让它变得很清晰 the feeling that i 't go on 若某天我忽然不再能继续这份感情 is light years a;那也是在若干光年以后的事情 bsp;i am your lady 因为我是你的女人 and you are my man 而你是我的男人 whenever you reae 无论何时你来到我身边 i'll do all that i bsp;我将为你而做一切 we're heading f 我们朝向共同的目标 somewhere i've never been 那个我未曾到达的地方 &imes i am frighte 有时我很害怕 i'm ready to learn 但我已准备好去领略 of the power of love 这爱的力量 of the power of love 这爱的力量 ——by《the power of love》 0280 许恪:知道为什么你逃不掉吗? 屈有男:为什么? 许恪:因为你的尾指和我的尾指上系了一细细的红线,所以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就算花去10年20年的光;就算所有人都反对也斩不断不了我们之间的情缘,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不可分离。 屈有男:我爱你。 许恪:我也爱你。 0281 屈有男是从梦中笑醒的,是啊,好甜蜜的一个美梦啊,她几乎舍不得睁开眼睛,轻轻摩挲着小拇指,她很喜欢很喜欢他说的那个“红线的传说”,想象着红线的另一头是他,她感觉前所未有的快乐,果然,这就是幸福的滋味啊。 “亲爱的,你梦到了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屈有男倏然背脊一僵,掀开眼皮看到扎科凑着脑袋挨到她面前笑嘻嘻的问,她想也没想的一把推开他,从床上翻坐起来,下意识到处环视了一圈,突然想起凌晨时分许恪已经走了,留下一部小巧的手机给她保持联络,并要她放心,过几天他就来接她。 她猜他应该找出对付扎科的办法了,只是尚需时日来实施计划,所以她安心的一边养病一边等王子的解救。 她的小动作没有逃过扎科的眼睛,他马上警惕起来,问:“你在找什么?有谁来过了?” “没有!”她回答得太快,反而有点欲盖弥彰,发现他突然沉的脸,她悔恨的咬咬唇。 “看来我小看了ken的能力。”扎科俯身撑着床榻,森冷的盯着她声音却轻柔,“不过没关系,有挑战的游戏才好玩嘛,你说对不对?” “你,你想怎么样?”屈有男后怕的抖着嗓子问。 她微微红肿的嘴唇令他如芒刺在背,眼底一片嗜杀,手爱恋的拂过她的发,揽上她的后脑勺猛的用力一压,张嘴堵住她,清洗掉肮脏的污浊刻上自己的记号,不顾她的反抗,利齿凶恶的咬破嘴皮,她痛得闷喊:“啊~~” 扎科放开她,捏着她的下巴抬高,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滑下,他志得意满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这样就对了,我的东西别人休想染指。” “扎科,你混蛋!你疯啦?!”屈有男不禁怒骂,嘴巴痛得几欲合不拢,她捂着伤口,瞪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不复昔日亲和的男人,他被魔鬼附身了! 扎科仰天大笑,“亲爱的,我的确是疯了,我完全是为了你而疯狂。” 屈有男强忍着痛楚,苦口婆心的劝道:“扎科,你理智一点,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你现在变得好奇怪,这不是原来我认识的你,拜托你清醒清醒好不好?” “清醒?我怎么清醒?!”扎科大力的反弹,“你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我失去了自由,我放弃了一切困在这座岛上,我每天面对着这辈子最不愿意面对的人和事,而你呢?背着我和ken偷偷来往,想方设法逃离我,你叫我情何以堪!?” 0282 自从继承了族长的位子,家族权利的重新分配,各方利益的纠纷,父亲严厉的督促,还有各种各样棘手的事务潮水一般涌来,没完没了的纠缠着他,害得他心力交瘁,以为至少能在她这里寻找慰藉,可是……她人在心不在,他得到的不过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扎科,你这是何苦呢?我没有要你为了我做任何事情啊,我只当你是我的朋友,工作上的伙伴,我本不可能给你回应,放手吧,也许还为时未晚。” 扎科愤恨的吼道:“为什么?当初ken不也一样对你强取豪夺,他也用金钱逼你屈服于他,为什么换了我就不可以了呢?” 屈有男被问住了,是啊,照道理许恪过去的所作所为无不让她受尽折磨,她却那么轻易的原谅了他,现在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的好,或许她早已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了他,只是她太自卑了,不肯相信他居然也爱她,所以白白浪费了大把大把宝贵的青春年华,当他来势汹汹向她讨要爱情时,她才敌不过两颗相爱的真心,甘愿缴械投降,俯首称臣了。 屈有男的沉默让扎科误以为自己尚存一线希望,他吩咐手下的人加强医院的守备,帮她换了一间更隐蔽的病房,增加两个特护全天24小时监视她,断绝所有与外界的联系。 扎科瞪着打了镇定剂后沉睡过去的屈有男,在心里不断的重复着:屈,忘记那个男人吧,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我会好好爱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挖卡卡卡~~明天还有最后一章 终于大结局鸟~~万岁万岁万岁~\(≧▽≦)/~ 童鞋棉表忘记去鱼仔的新坑捧场哟~~那么好寂静啊 都没人留言 也没人撒花 〒_〒 点图图去好好闹腾一下叭叭叭叭→ <div id="frontdiv"&ion:absolute;z-index:101;border:0px;"></div><div aliger"> 258-282 - 283-299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283-299 <!--go--> 0283-0290 0283 扎科一下车老宅的门就打开了,管家像是等了他很久似的,对他说:“先生在书房,他要见你。” 扎科整整领带,随意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直接登上古朴且雕琢细的木制楼梯,其实正好,这趟回来他也有事情找父亲谈。 进入书房,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坐在一张皮椅里,扎科恭敬的颔首:“父亲。” 普斯不怒而威的脸上布满风霜,他沉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飘来:“嗯,过来坐。” 扎科走到他对面,坐下,“听说您要见我,什么事?” “扎科,你什么时候学会跟我打哈哈了?”普斯淡淡的望着他,“你不是也急着要找我谈事情吗?” “既然父亲如此开门见山,那么我就直说了,之前您答应拨给我的那笔资金为什么中途停止了?现在我的客户都等着钱到位,我不想违约给家族的信誉抹黑。” 普斯哼哼的冷笑,“什么客户?马奇奥的公司还中国的盛世集团?”说着把一份文件丢到扎科面前。 扎科心一慌,他知道了?蹙着眉翻开文件,上面巨细靡遗的把款项的用途、去向标明得一清二楚,暗自偷偷吸了口气,扎科镇定道:“没错,我想联手马奇奥打入中国服装市场,之前合作的盛世集团出了点岔子,后来决定由我独资开发这个项目。” 普斯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他也不直接戳破,转而又递了一份深蓝绒面的册子给他,扎科打开一看,上面是一帧少女的照片,样貌颇为甜美,笑意盈盈的眼睛好像会说话。 “她是莫里家的千金,22岁,刚刚大学毕业,我和老莫谈过了,你们下个月订婚。” 0284 “什么?”扎科诧异的抬起头,“订婚?” “怎么?你有问题吗?”普斯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反应。 “我手头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现在没空谈论婚事,所以请父亲延后再议,行不行?” “你所谓的需要处理的事情是住在医院里的那个中国女人吧。”普斯嗤鼻,“扎科,我是老了,但还不糊涂,你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我都知道。” 扎科怔楞的瞠大了眼,“父亲……” 普斯抬手阻止他继续说话,“我们家的规矩我想你再清楚不过,外族女人是不可能嫁进来的。当然啦,随你高兴养几个情妇都无所谓,但前提条件是不可以伤害家族利益。” 父亲的一席话戳到扎科的致命伤,他就是这种没人“规矩”下的产物,他的母亲——因为惊人的美貌而被掳来成为禁脔的马塞姑娘——终其一生只是男人偶尔心血来潮的玩物,附属品! “我不要什么情妇,我要娶她!”扎科阖上绒面册子退还给父亲。 “娶她?呵呵呵呵~~”普斯哈哈大笑,苍老的手掌拍打着座椅的扶手,“我的儿子,作为新任的一族之长,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得非常荒谬吗?” 扎科知道自己不该那么沉不住气,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坦言道:“我之所以答应回来继承你的地位,完全是为了她!” “扎科!”普斯倏然敛去笑容,严厉的说:“花钱买一个女人,我可以当你年轻气盛玩玩没关系,不过拐带一个有夫之妇,还惹得别人的丈夫亲自追过来——这事要是传出去是多大的一件丑闻?你难道想成为家族里的笑柄以及寿命最短的族长吗?” 扎科闻言再也绷不住,唰的站起来,“ken来找过你了?” “不然呢?你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普斯望着他那双与他母亲极为相像的蓝眸,狠的抿了抿唇,他的亲生儿子,他一手推上位的继承人,绝对不能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他丢不起这个脸! “他说谎!他和屈本不是夫妻,您不要相信他!父亲,屈是爱我的,而我也爱她,她将是我的妻子,这辈子惟一的妻子!”扎科信誓旦旦的低嚷,他才不管什么规不规矩,笑不笑柄,走到这一步他已然没了退路,放手更是不甘,惟有迎难而上去争取或许还有机会。 普斯不语,凝着脸沉沉的盯着他,视线仿佛穿透了他的身体一直看向不知名的远方,让人猜不透他在思索什么?手指以很轻很缓的节奏敲打着扶手,却很重很有力的打在扎科心上,他觉得打脚底腾起的一股寒意迅速蔓延全身,令他不知不觉屏息。 良久,普斯说了一句“嗯,你先下去吧,我再考虑考虑。”然后挥手让他离开。 父亲的话没让扎科感到高兴,而是没来由的一阵恐慌,普斯一向不是温和派,有事好商量的人,他出了名的手段残忍、铁血,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扎科担心他说的“考虑考虑”不过是敷衍打发他的罢了。 出了老宅,扎科越想越不对劲,立刻拨了一通电话:“是我,马上帮屈小姐办理转院手续,还有派人跟着我父亲,他有什么动作第一时间通知我。” 0285 “阿嚏!”乔桦打了个喷嚏,抽出纸巾擤了一把鼻涕,顺便抹去眼角呛出的泪花。 许恪睨他一眼,“感冒还没好?” 亏他还敢问,上次他大少爷学罗密欧半夜爬窗会情人,苦命的他在楼下把风,淋了一夜的雨,加上水土不服,吃什么药都好不了。 “嗯。”乔桦难受的点点头,端起热茶灌了一口。 许恪大手拍拍他的肩膀,“等这边的事情办妥了,回国放你一个月大假,出去旅游还是干什么全部算我的,ok?” 这还差不多。乔桦又抽出一张纸巾擦鼻水,瓮声瓮气的说:“谢谢董事长。” “大家兄弟一场,不要客气。”许恪话音一落手机骤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陌生号码,狐疑的接起,“你好。” “ken先生?”对方一口浓重口音的英语。 许恪挑眉,“我就是。” “我是扎科先生的手下人……” 乔桦发现许恪蓦然变了脸,他起钢笔在便条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挂了电话,他不禁好奇的问:“谁啊?” “扎科要见我。” “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许恪顿住,翻开手机查看了一下,“屈有男好像两天没给我发短信了,你确定她一切都好?没问题吗?” 乔桦赶紧坐直身子,“我这边很平静,没有回报说出了什么事情。”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打了一通电话去关切。 许恪站起来一边穿外套一边等乔桦的消息,须臾乔桦脸色有点白的说:“他们说屈有男已经出院了。” “……” 0286 许恪一下车,一个靠在路边护栏上看报纸的男人立刻朝他走来,低声问:“ken先生?” 许恪回头看向来人,“我是。” “跟我来。”男人把报纸折好到口袋里,低着头快步的在前面走。 许恪缓缓跟上,沉吟着四周看了看,天气晴好的日子,游人如织,谁也没注意到他们鬼鬼祟祟像地下组织接头似的,这个扎科在搞什么鬼,他先是悄无声息的把屈有男带走了,现在又主动找上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拐了几个弯进入一条深长的巷子,带路人领着许恪停在一家外观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小酒馆门口,“你进去吧,扎科先生就在里面。” 许恪望了望低矮的门扉,昏暗得仿佛没有开灯一样,空气中甚至还闻到一丝霉臭的味道,身娇贵的扎科在这里?匪夷所思。 许恪下了几级破败的石头楼梯,走进小酒馆,里面的装潢跟他想的一样陈旧而简陋,几张看不出原来面貌的桌椅,一个“l”型的酒吧台,橱柜上零零散散摆着些酒瓶,生意冷清没有客人,唱片机里播放着一首久远的西洋歌曲。 一名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见到他,努了努下巴,他顺着方向看到一个小木门,便走过去推开了,探头一看扎科坐在一扇小窗户下面。 0287 “如果扎科先生想让我体验一下巴勒莫的人文之旅,我认为您达到目的了。”许恪出言讽刺道。 扎科喝了一口朗姆酒,冰蓝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许恪,“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ken。” “您觉得我像是飞越半个地球,专程跑来找您开玩笑那么闲的样子吗?”许恪伸脚勾来一张椅子,悠然坐下。 相对于他的优雅、风度翩翩,扎科显得又烦躁又沮丧,他放下酒杯,耙了耙短发,“好了,我们废话少说,我父亲要杀屈。” “什么?”许恪凝目,脸上霎时一片肃然。 扎科大手握拳砸到桌上,忿忿的哼声:“我跟他说要娶屈,他为了阻止我所以派人去干掉屈,好在我早猜到他动机不纯,提前转走了屈,不然……” 许恪一个箭步冲上去,提起他的领子,“见鬼的你!万一屈有男出了什么意外,哪怕少了一寒毛,我发誓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爱她啊!我想一辈子和她厮守在一起,给她幸福,让她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扎科不服的怒吼,造成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他始料未及,两天来他又急又怕,备受煎熬,若不是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找上他! 许恪勒紧他,愤恨的切齿道:“你爱她?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不顾她的意愿掳走她就是爱吗?害她受伤住院就是爱吗?让她被人追杀就是爱吗?扎科先生,你的爱还真特别!” 扎科呼吸困难的推挤他的手,脸涨得通红,双眼爆睁,“你呢?你还不是一样一直逼迫着她,拿钱买来的难道也能称之为爱情?” “买?!你会赌上全部的身家去买一个女人吗?我名下的财产早就归她所有,她才是盛世最大的股东,而我,只要她!” 0288 扎科不知是喘不过气还是被他的话吓到了,他窒了窒,嗫嚅道:“你,你说什么?” “一年前我继承盛世的当天就签好了资产转让书,从那天起屈有男就是盛世最大的幕后老板了,投资马奇奥的那些钱其实都是她的。”许恪冷冷的笑,“我怎么可能让我的爱情沾染一点点铜臭味?” “你……” “你想说我耍了你们吗?没错,我就是耍了你们,因为你们独占了她5年的时间,这是你和马奇奥应该付出的代价!”语毕一记老拳“嘭”的揍上扎科的脸,“上次那拳警告得你还不够,这次我要让你彻底的清醒!” “噼啪”连连又是两拳,最后许恪狠狠的把手下败将扔到地上,扎科捧着剧痛的下巴嘶嘶抽气,半只眼睛青黑,嘴角淌血,可见许恪下手有多重了,不过这些皮之痛都比不过他说的话来得震撼,这个家伙简直是个狂人,居然放弃得来不易的财富,只为了守候一个女人…… 换做是他能否也如此呢?答案显而易见,他办不到,或许他愿意为了屈失去自由,散尽千金,但是他却保护不了她的命,就算勉强过了他父亲那一关,最多如马奇奥说的那样,让他母亲的悲剧在屈的身上重演一次而已。 许恪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屈有男在哪里?” 扎科跪坐起来,“我能信任你可以把屈安全带出意大利吗?” 许恪盘起手臂,“不信我,你找我来干嘛?” 听他自负到好似天下无敌的回答,扎科笑起来,“呵呵~~啊,嘶~~”痛啊……他愁眉苦脸的按住伤口,“你是不是练过功夫?文文弱弱的打人真痛。” “别东扯西拉,快说!”许恪用脚踹踹他的屁股。 扎科无奈,报出了一串地址,许恪记下来一刻不停的转身就走,“嘿,ken!你一定要让屈幸福啊!” 许恪没回答他,只抬手挥了挥,转瞬消失在了小酒馆门外。 0289 一间高级的俱乐部里,普斯和三五好友坐在一起饮酒畅谈,突然一个人跑到他身边,跟他耳语了几句,他脸色微变,转头对朋友们说:“有点急事,我去去就来。” 然后,普斯随着手下人走到他专属的休息室,开门就看到脸上挂彩的扎科,“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噢,这不重要。”扎科额头的胶布,无所谓的耸耸肩,“父亲,我是来告诉你,我同意和莫里家的婚事了。” 普斯犹疑的瞪他,“缓兵之计?” “不是,父亲,我只是从一段还没有开始就注定以失败告终的爱情里清醒过来了,我认为您的决定完全正确。”扎科儒雅的浅笑。 “……” 0290 屈有男惊奇的看着从窗口跳进来的男人,“许恪!?” 许恪甩甩被树枝刮到的手,“屈有男,你麻烦大了。” “啊?” “我为了你又翻墙又爬树又跳窗,看你今后怎么赔偿我!”他一肚子火气,该死的扎科选的什么地方?开车转了几圈好不容易找到大门,结果他和乔桦轮流撬了半天锁都打不开,没辙转而翻墙,进到院子被狗追,害他不得不“见色忘友”,把乔桦当包子丢给了那几只恶犬,爬树上房…… 屈有男含着两汪热泪扑到他怀里,死死的抱着他,“你可算来了,扎科拿走了我的手机,我好几天联系不到你,我怕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 美人在怀,许恪好受了些,挑起她的下颌,封住她的红唇用力的吸,使劲的咬,把这些天对她的思念倾注到这个吻里。 “嗯…轻,轻点……”她吃痛的捶捶他的背。 许恪揽过她,一把压到墙上,抵着她辗转缠绵,低哑的说:“轻不了,我恨不得一口把你吞到肚子里,这样你就哪儿也去不了了。” 她扭动着拉住他作怪的大手,娇羞的拒绝道:“……嗯,不要,这里不……” “要!一下就好,我忍不住了……” “啊~~你,你说的哟~只一下……” “对,一下……” 许恪说的“一下”到底有多“一下”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得问在院子里和凶恶的狼狗们周旋的乔桦,他的回答最准!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上尘埃落定了 还会再有一个更圆满的大结局~~然后就是番外啦啦啦啦~~~ 0291-0299 0291 碧海蓝天,阳光明媚,凉风习习,一辆顶级轿车行驶在街道上,车里的扎科撑着车窗仰望无云晴空,悠长的叹了叹,问前面的司机,“你亲眼看到他们安全的上了飞机?” 司机颔首,“是的,先生。” “我父亲的人呢?” “没问题,全被引去了乌斯蒂卡岛,相信只要渡过了今天,老族长就会收回成命,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是啊,都结束了,他可怜的爱情也将随之消亡,然后埋没在这座岛上,终日为着家族家族家族还是家族,犹如一部机器一样劳碌奔忙直至生命终结。 许是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抑郁气息,许是聆听到了他的心声,司机一边掌控着方向盘一边说:“先生,请恕我多一句嘴。” “想说什么尽管说。”扎科离开窗口,靠进椅背。 “您才刚上位,很多权力尚握在老族长手里,发生目前这样的状况是在所难免的,只要假以时日,您把基打牢固了,再接屈小姐回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机的话让扎科眼前一亮,嘿~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一时没有能力保护爱人不等于他一辈子都是失败者,待他韬光养晦,东山再起之后,把屈从ken手里抢来就好啦。 0292 车子稳稳的停在一间久负盛名的豪华餐厅外,扎科实在不想开门,手搭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下去吧,先生,这次的会见非常关键,千万不要惹怒了老族长。” “我知道。”扎科不爽的掸了掸衣领,沉沉吸了一口气,终于打开车门,跨了下去。 低头看着熨出两条笔直裤线的黑西裤,刷得铮亮的皮鞋,扎科迟疑不定,他不想进去见那个莫里家的千金,如果在其他环境下偶然结识的,或许他还有兴致和她玩玩,但……以两大家族利益为前提的联姻,他敬谢不敏。 好像拖延上断头台的时间似的,他绕过餐厅前庭的石子小径走到鸟语花香的后院,坐到一张长木凳上,心里默默祷告:仁慈的上帝,希望你百忙之中抽点空关照关照你虔诚的子民吧,他愿望很渺小,就是暂时把他变不见而已,ok? “啪!”一只粉色的高跟鞋从天而降,掉到扎科前方不远处的草丛里,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下意识抬起头,看到二楼窗台外挂着一个女人,纯白的裙子被风吹开,露出圆挺的穿着蕾丝小裤裤的屁股以及两条白嫩修长的腿…… omg!扎科挑起眉,搞什么鬼? 0293 “女蜘蛛人”趴着窗台奋力的想够住另一边的排水管,见掉了一只鞋,顺势踢去还剩下的一只,仰头甩开阻碍视线的棕色长发,噼里啪啦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小巧的脚掌经过几番成败斗争好不容易踩到了排水管上凸出的地方,她小心翼翼的挪,一点一点的往下爬,过程惊险万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达地面。 “呀呼~~胜利!”她雀跃的手舞足蹈,可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男人一脸怪异的站在旁边瞪着自己看。 扎科难以置信的摇头,看完她又去看看她爬下来的地方,忍不住问:“二楼呀,你不怕摔断你的脖子吗?” “管你什么事儿!?”女人口气很冲,翻了个白眼给他,接着弯腰去捡鞋子,忽然就定住了,然后猛的站起来,拿着鞋子指着扎科,“啊!你你你就是……” 扎科冷静的接嘴道:“对,我就是。” 女人抓狂的也不顾手里的鞋子直接抱住头,沮丧的哀嚎:“不会那么巧吧?!” “嗯,是巧了点,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出场方式,起码很……赏心悦目。”扎科下巴,目光意有所指的滑向她的下半身。 女人估计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反手一甩,鞋底直直抽打到扎科的脸上,他“噢”的一声痛叫,结果打人的人喊得更大声:“去死,你这个色狼!” 0294 屈有男食不下咽的咬着筷子,眼角的余光瞟瞟坐在自己左侧,怡然自得优雅进餐的许恪,然后又瞟瞟对面一脸郁的老爸,唯唯诺诺埋头扒饭的老妈,餐桌上的气氛可以说要僵不僵,要硬不硬,总之闷死了,这哪里像是来提亲的?上门寻仇的还差不多。 她踢了踢桌下许恪的脚,他斜了一眼,“想吃什么?” 屈有男冷汗,“呃……不用,谢谢。” 尽管她这样说了,许恪还是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放到她碗里,“乖乖的多吃点,太瘦不好看。” “咳!”屈师傅咳了咳,筷子在碗里剁了剁。 许恪马上非常孝顺的说:“岳父大人身体不舒服么?要不要去看医生,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大夫,我可以介绍给你。” “我没病,我好得很!”屈师傅做了许家大半辈子的裁缝,习惯了当奴才,突然被老板的儿子叫“岳父”,他浑身的难受,想端长辈的架子又端不起来,但实在憋不住,只好挑女儿的刺,“吃吃吃,就知道吃,生女儿有什么用?除了吃什么都不会!” 屈有男蹙蹙眉头,心想儿子就不用吃了?真是奇怪的理论。 许恪咽下嘴里的食物,状似悠闲的说:“岳父大人别怪有男,她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吃越多越好。” “噗~~” “噗~~” “噗~~” 他说完屈家三个人都喷了,屈母第一个惊喜的叫出来:“小八你有了?!” “……啊?什么……?”屈有男涨红了脸,呐呐的望着说谎不打草稿的某人,她什么时候达到“一个人吃两个人补”的境界了?她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许恪一脸温情,盛了碗汤放到她面前,“多吃菌类,益智。” “对对对,多吃点,吃**吃**,**也是大补啊!”屈母马上舀了一大碗推过来,又撞了一下屈师傅,“老屈,咱们有外孙了,高兴了吧?你要当外公了!” 屈师傅大便脸,“……” 0295 “老婆笑一笑嘛,今天拍婚纱照呀,你苦着张脸拍出来就不美了。”许恪揽着身前的人儿小声轻哄。 屈有男磨着牙挤出一句:“我脸皮没你厚,我笑不出来。” 今天许恪笑得格外的开怀,格外的英俊迷人,电得旁边照顾他们的影楼小姐晕眩不已,但是新娘却撅着嘴,仿佛被逼来受刑的,一肚子委屈。 “哎,你老说我比你漂亮,今天你好不容易比我漂亮了,还使什么子呢?来嘛,笑一个嘛。”虽然他不喜欢她化妆的样子,不过为了留下一张美美的结婚照,他特许恩准了。 “我使子?!”屈有男怒了,掐他的手臂,“也不想想昨天是谁在我家人面前信口开河,谎报军情?你知不知道才过了10个小时,报纸上全是我‘奉子成婚’的消息,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议论!” 许恪自信满满的说:“这怎么是信口开河,谎报军情呢?反正以我的实力,这都是迟早的事情。” 屈有男,昏倒了。 0296 婚礼啊,婚礼就是为未来的婚姻生活,究竟是跳进爱情的坟墓还是继续甜蜜幸福的战斗吹响号角的誓师大会。 新人双亲四位老人,两个脸色沉,两个乐观其成;一干好友则把酒言欢,趁机疯玩,特别是盛臣祎可算是逮到机会恶整某人了,暗自遣人把有孕在身的老婆送走,然后纠集几个同样不怕死的,拉着新郎新娘说要闹洞房。 “来来来,新郎官过来坐坐好,我们有福利给你享受啦!”盛臣祎遗憾又庆幸当初和小末结婚时办得简单仓促,遗憾自然不言而喻,庆幸当然是逃过一劫,所以他今晚一定玩够本,让他亲爱的表少爷将他缺失的那份一并补回来。 许恪被人摁到椅子上,两手绑在后面,感觉像坐上了“老虎凳”,他警告的说:“盛臣祎,不要太过火,你该知道后果。” 盛臣祎无所谓的摆摆手,“哎,你也真是的,俗话说结婚三天无大小,开心最重要知不知道,不可以记仇,不可以事后报复,不然你婚姻不幸福!” 这小子,一句话就把他拍死了,许恪愤恨,瞪着眼睛,敢怒不敢言,因为谁也不愿意去赌“婚姻不幸福”这五个字。 0297 屈有男在姐姐的帮助下脱下累赘的婚纱,换上比较轻便的洋装,不过……“姐,这条裙子好像不是搭配这件上衣的吧?” 得男笑眯眯的说:“哎呀,这样方便嘛。” “方便?”她狐疑的左顾右盼,超短的百褶裙,膝盖以上啊,许恪那老古板看了肯定要生气。 “没事,没事,快出去吧,游戏要开始了。”得男催促着推着她往外走。 “姐,不行……”屈有男用力拉扯着裙摆,腿凉凉的,很没安全感,而且她还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很不妙的预感。 得男拽着妹妹走到大客厅,马上有热情的人接手带走了屈有男,她刚想跟去凑热闹,一条有力的手臂钳住她,“不怕死你就去。” “厚~~你别危言耸听。” “我是不是危言耸听以你对许恪的了解还会判断不出来?” 得男转了转黑眼球,决定听从劝告,“那你提醒摄影师把画面啊,角度啊都拍得清清楚楚的,明天我要看实况!” “哎……我服了你了。”说着手臂改箍住她的腰,拐了她就走,得男吓得哇啦哇啦的尖叫挣扎,只是大家都兴致勃勃的关心客厅中央等着被整的新人去了,没人注意到月黑风高之下良家妇女惨遭绑架。 0298 这厢,盛臣祎拿着丝带缠紧了屈有男的双手,扬起狐狸似的的奸笑说:“来吧,表嫂,请你坐到表少爷的腿上,要跨着坐哟,手搭到他肩膀上。” 现在屈有男知道姐姐为什么说穿这条裙子“方便”了,她满头黑线的跨到许恪身前,因为害怕走光两腿夹得紧紧的,许恪立刻绷脸、抿唇,见鬼! 手套过许恪的头,屈有男低头苦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切齿。 盛臣祎勾了张矮凳站上去,用红线牵了一颗苹果,“哈哈~~苹果苹果,平平安安,表嫂,你不能用手只能用嘴,连咬苹果三口你就赢了,游戏结束,我们闪人,你们洞房花烛,简单吧。” “这怎么咬得到?”苹果悬在许恪头上,摇来晃去的,还要连咬三口,这难度简直太大了。 “有志者事竟成嘛,小弟相信表嫂能行的,再说又没有时间限制,你慢慢来。”盛臣祎一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出现的状况,已经先笑到不行了,导致苹果晃得更厉害。 屈有男郁闷,“你手不要动!” “好,我不动,我不动,你动。”盛臣祎踹了一下许恪屁股下面的椅子,“表少爷,你是不是经常跟表嫂说这句话?” “盛臣祎!”许恪已经爆筋了。 0299 这个游戏玩到最后的结果是——人群心满意足的散去,新郎新娘保持原来的坐姿不变。 屈有男难受的扭了扭腰,身下的某人狠狠倒抽一口凉气,“别动!” “可,可你顶得我好难过,让我先下来啦……” “再等会儿!” 屈有男羞赧的嗫嚅:“……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刚刚坐下来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会坐到你的……哎哟~~好丢脸……” 之前为了咬那颗苹果,她一直仰着脖子不禁上下起伏,本不晓得口擦着他的脸扫来扫去,后来听见他惨惨的闷吼了一声,她感到股间挤进了一条硬物,才知道事情大条了! 盛臣祎临走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要人搀扶着才能离开……天啊,屈有男想死的心思都有了,她抵靠着他的肩头,“许恪,我们要这样卡……到什么时候?” “……”许恪沉吟了片刻,“老婆。” “嗯?” “把你的手拿下来。” 屈有男听话的把绑在一起的手从他肩上拿下,许恪吐了吐气,接着说:“你来帮我。” “怎么帮?” “你扶着‘他’放进去。”许恪顶顶腰,说这话的时候很是气喘吁吁,她刚刚那么一动,他觉得自己又胀大了几分,老天,他要爆炸了。 “你……”屈有男轰的羞红了脸,他要她……不!她做不到! “快点……我快不行了!”许恪激切的不停颤抖,大量的汗水滑落,这是他的新婚之夜,他可不想这样泄了,否则会成为他一辈子的影。 屈有男才觉得自己要疯了!这种事情……omg!但见他忍得那么辛苦,眼里几欲喷出火来,灼热的气息滚滚的烧,熨帖得她也热血沸腾,敌不过他殷殷求爱,她试着把手探到下面,颤巍巍的索到他的,“嗯~~”许恪立时发出沙哑的低吟。 终于扶住他的硕大,提腰将前端抵到湿润的入口,她顿住,犹豫的抬头看他,他问:“老婆,爱我吗?” “爱。”她毫不犹豫的答。 “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div id="frontdiv"&ion:absolute;z-index:101;border:0px;"></div><div aliger"> 283-299 - [番外] 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番外] <!--go--> 浪波碗 假期得来不易。 这是乔桦的感想。 因为一个月大假开始之前,他必须把屈得男给接回来参加妹妹的婚礼,许恪的理由很简单——“当初是你把人送走的,现在自然要你去接回来。”所以他苦命的从医院打完狂犬疫苗,瘸着一条腿就急急忙忙踏上了征程。 车行至山区,冬日的冷酷寒立时加重,车窗上起了一层厚厚的雾,乔桦拉紧衣领,凑头看了看山上,居然白雪皑皑的,不知道那个从城里来的大小姐受不受得了? 想当初她刚来的时候一直不停的抱怨,厨房里没有冰箱啦;卧室里没有洗手间啦;睡不惯硬邦邦的火炕啦……总之看哪里都不顺眼,搅得接收她的那家人一个头两个大,然后频频打电话来跟他抱怨,搞得他也不厌其烦。 乔桦叹气,许恪不是说她不娇生惯养的吗?出社会混了几年,没想到居然养出一身臭毛病!本来还挺同情她有一个古板守旧不知变通的父亲,如今看来他是浪费同情心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奔袭,车子终于转进山坳里的一座小村庄,依山而建的房子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的排列,房顶烟囱炊烟袅袅,浓郁质朴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 一台风尘仆仆的黑色suv停在一间四合院外,院墙里的人家高高兴兴的忙里忙外,显然家里来了贵客,连养的狗儿都撒了欢的满院子乱窜乱吠。 乔桦目前对这种四条腿的生物过敏,他小心翼翼的闪出院子,朝村里的小学校走去。 天空中飘着淅淅沥沥的雨夹雪,气温虽然不至于滴水成冰,也足够冷得叫人打摆子了,他呵了一口白气,揣在兜里的手触到一袋热腾腾的炒栗子,回想着刚才人人向他交口称赞屈得男勤劳善良;心灵手巧;聪明懂事;大方热情……这说的是田螺姑娘吧?他们说的和他以为的是同一个人吗? 远远的看到学校的标志——迎风飘扬的红旗,接着就听到一群孩子喧闹的吆喝声,乔桦望望天,这又是一桩怪事,据说屈得男在踢球,她!?难以置信。 将信将疑的乔桦爬上一个斜坡,然后果然看到坡底那边的球场上除了十几个男孩,还有一个追着皮球跑来跑去的女人……只见她上身穿着大红花袄;下身穿着翠绿棉裤还打了绑腿;脚踩一双厚重的老棉鞋;两条黑的麻花辫在肩上一甩一甩的——这是《我的父亲母亲》模仿秀吗? 乔桦满头黑线,下了坡跨过破败得塌了一角的围墙,走进学校来到球场边,他人高马大的往那儿一站,很快吸引了屈得男的注意,她偷空看了他一眼,兴高采烈的挥了挥手,“嘿,你来啦?等……喂!那是我的球!我的球!我的球!啊啊啊啊~~~” 屈得男,你可以再幼稚一点!乔桦简直对她无语了,大冷的天出来踢什么球?而且她这是踢球吗?跟猴子运南瓜似的,笨手笨脚,滑稽至极。 乔桦掏出炒栗子,这是周大妈说的,万一她疯到不想回家,只要拿着这个就行。 “栗子!栗子!栗子!”效果立竿见影,风刮去了炒栗子的香味,某人敏捷的侧转身,一边兴奋的大叫一边飞腿把球踹了出去。 皮球直奔乔桦而来,“嘭”的一下击中他的口,球的力道本不算大,自是伤不到他什么,赶巧的是雪天地滑,他没站稳,身子一个踉跄跟着一屁股坐到了泥地里,“嗷~~屈得男!!!” 屈得男晃着两条大辫子跑了过来,她叽哩哇啦的哀嚎:“完了完了完了,我的栗子呀呀呀~~小花,你怎么搞的嘛,栗子都掉地上了!”也不去扶一把乔桦,只顾着捡栗子。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乔桦怒道:“你不会踢球不要踢,什么臭脚啊?!还有,不要叫我小花!” 屈得男抢救着她的美食懒得搭理他,一个劲儿嘀咕:“哎,可惜了可惜了……糟蹋了糟蹋了……” 乔桦憋屈到不行,这个呱噪的女人,不但说话喜欢同样的词重复几遍,而且还超喜欢帮人取外号!他现在深刻的体会到屈有男为什么对“小八”那么不感冒了! 他爬起来,伸手捂住在意大利被狗咬到的伤口,暗暗蹙了蹙眉,侧脸瞥见屈得男还在捡栗子,没好气的揪起她,“别捡了,都脏了,不能吃了。” “谁说的,拿回去洗洗重新烤了还能吃。”屈得男推开他又想蹲下去捡,可发现他个大男人竟然那么经不起推,踩空了一脚又摔到了地上,还摔得不轻,倒下去的时候,她听到他闷哼了一声,脸都发白了,她大惊失色,张嘴嚷道:“喂,小花小花小花,你没事吧?啊?你怎么样啊?” 乔桦抿着嘴不做声,如果回答了他岂不是变相承认了“小花”的名号?再说他跌下来的时候压到了伤口,很痛。 屈得男是真的吓到了,她栗子也不要了,扑过来拉扯他,“小花,你别吓我呀,你是不是摔断骨头了?”慌慌张张的要捞他的裤腿,“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内伤?” 见她急得眼眶都红了,乔桦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腾起一阵暖意,一丝丝混进血里循环周身,伤口仿佛也没那么痛了。 屈得男一手按到他肚子上,压压这边,压压那边,“这里痛不痛?这里有没有感觉?” 乔桦忍不住想笑,“大小姐,我摔到的是屁股,你哪里啊?” “屁股噢~~”她点点头,马上翻开他的长风衣,就要去他的屁股。 乔桦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她,“住手!我没摔断骨头,也没有内伤。” 屈得男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问:“真的?你确定?” “真的,我非常确定。”她的眼睛不似妹妹那种媚眼如丝的感,反像猫儿的眼,忽闪忽闪的,圆滚滚的黑眼球玻璃弹珠一般透亮透亮的,波光流转。 见他在发呆,屈得男心想,不是说摔到了屁股,怎么会搞得脑子秀逗了啊?于是比了两个手指晃了晃,“这是几?” 煞风景!乔桦挫败的扫开她的手,硬声命令:“扶我起来!” “啊?噢。”屈得男听话的一手拉过他的手臂搭到肩头,一手搂着他的腰,“嘿咻!哇,你好重啊啊啊啊~~” 蠢女人就剩一身力气了!乔桦故意把浑身的力量压向她,就像大风压树苗,叫你用球踢我;叫你捡栗子不理我;叫你乱给我取外号……哼! 乔桦啊乔桦,想你聪明一世,居然也有这么幼稚的一天(╯▽╰)╭ ——————————————————我是cj的分割线———————————————— 乔桦的原计划是接了她就走的,结果他们在泥地摔成了俩泥人,一番折腾过后天色渐晚加上他的伤,强行赶山路实在不智,所以在周家人的盛情挽留下,他只好答应借宿一晚,隔天再出发。 乔桦坐在炕头,脱了裤子一看,大腿上的白纱布沁出了血,不禁低咒,他的伤口裂开了,真是无妄之灾,该死的屈得男! 这时,被他骂了个遍的屈得男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乔桦一惊,急忙抓了个枕头挡到重点部位前面,“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屈得男斜睨他,“我手里端着东西怎么敲啊?再说你不还穿了条内裤嘛,怕什么怕?光着一丝 不挂的男人我见多了,你小儿科啦。” 乔桦闻言眸色一沉,她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御姐”?脑海里浮现四个字——阅人无数。 屈得男似乎感觉出他的想法,叹道:“小花,你思想很不纯洁呀,忘了我过去干哪一行的了?走秀的时候后台的男模都不穿衣服,切,给我看我还担心长针眼呢,小样儿!” 呼~~乔桦莫名的松了口气,心情突然变好了,“不要叫我小花!” 屈得男敷衍的点头,爬上炕跨过他,打开柜子东翻西翻了一阵,捧出一个药箱,然后跪坐到他旁边,“啧啧,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乔桦盯着她拿出红药水和纱布,很傻的问了一句:“你要干嘛?” “当然是给你换药啦,这里荒山野岭的,惟一一个大夫离这儿有二十里地呢,我先帮你简单的处理一下,明天进了城再上医院看看。”说着她就去解他的纱布。 “不用了,没事的!”乔桦赶紧拦住她。 “有没有事你说了不算,都流血了,嘴硬什么?”屈得男不耐烦的拂开他的手,“放心吧,我的手艺很好,小八小时候还没长出咪咪之前一直拿自己当男孩,每天跟人打架,打得伤痕累累的回来,全是我帮她擦的药。” 她小心仔细的除下染红的纱布,清洗了一下裂开的伤口,再用棉签蘸上红药水点上去。 “嘶~~”尖锐的抽痛害他肌不可抑止的一紧。 屈得男见状赶紧朝伤口吹气,一边吹还一边唠叨:“不痛不痛不痛啊,你就想自己乃一牛人,外国的狗崽子才敢咬你,就算有病毒潜伏下来,也是意大利狂犬病,哇哈哈哈~~” 如果不是他的自制力强,他早一把掐死她了,妹妹那么温柔可人,怎么姐姐的个这么烂?! 屈得男笑盈盈的把纱布缠到他腿上,“小八告诉我你被狗追被狗咬,哎哟,笑死我了,还好啦,没咬到你的屁股,不然就毁了,多结实多挺翘,线条多优美的小屁屁啊,留了疤就太可惜了。” “……你?!”乔桦瞪着她的头顶,她什么时候看过他的……呃,结实挺翘线条优美的屁股? “哈哈~~是不是觉得我很神奇?我和艾米合作多年,看人那叫一看一个准,虽然刚才我不过惊鸿一瞥,但是该看的都看明白了,你的身材很man,很有看头,肌漂亮有质感。” 纱布一圈一圈的缠,她的手指不经意的碰触着他,轻巧而柔软,她呼出的温热气息随之一下一下喷洒到腿上,热热痒痒的,过电一样向上传导使得他身体某处跟着渐渐火热胀大,他屏息拼命克制。 偏偏这女人不肯安静,继续碎碎念:“我说,你要想改行做模特一定把经纪约签给我啊,我保证把你捧得大红大紫,享誉国际,ok,搞定!” 系好纱布,她还不怕死的了,以专业眼光审视着他修健的长腿,说:“嗯,腿毛浓密了点,用大胶布扯掉的时候你要忍……啊!!!” 乔桦翻身把她锁在身下,切齿道:“你话太多了!” “唔唔~~”屈得男惊吓过度的双眼大睁,这厮在干嘛?他……他他他他在亲她!? 趁着她张嘴呼叫的当口,男人的舌尖挤了进来,挑着她的一勾,吸到自己嘴里厮磨,屈得男完全愣住了,盯着近在咫尺放大的脸孔,极具侵略的眸子,黝黑而狭长,她这才发现他生了一双桃花眼…… “笨蛋,把眼睛闭上!”他愤恨的咬着她的唇。 她乖乖的阖上眼,想想又不对,急忙张开,伸手抓他的头皮,扯开一点距离,喘着说:“等一下,我们好像谈的是模特经纪约,你……有没有搞错?” “女人,我要跟你签的是终身约!” “啊啊啊~~” 长夜漫漫,经过双方反复谈判,反复修改,反复磨合,公**打鸣时“签约仪式”终告完成,累得全身虚脱的屈得男瘫在某人怀里无力的想,这个“终身专属模特”得来的还真是稀里糊涂啊。 作者有话要说:微凉童鞋乃真是目光犀利 一下就猜中了得男姐姐和小花童鞋有jq~~〒_〒 还留言剧透 好在留言很快被踩下去了 不然。。。。鱼仔不要活了拉拉拉~~ ps:修改了一下大结局~吼吼~~发现更不cj鸟~~~ 浪波兔 许恪按掉车载电话,吐了口气,手机没电这种事情很普通也很平常,可轮到他身上就是天翻地覆的大事件了,公司上上下下的事务都要他来处理,才离开没多久秘书的夺命连环call就追来了,害他人都到家了却不能下车,一直在接电话,从满天火红的晚霞变成现在的星辰依稀,哎……劳碌命啊! 走过庭院看到院子中央种的蔷薇花结了几个花骨朵,笑了笑,等老婆大人回来估计就会开了吧,到时候她一定很高兴,想到她绽放笑靥的小脸蛋,许恪心底一片柔情,笑容也就更温柔了。 掏出钥匙开了门,人刚跨进去,突然一团黑影向他冲过来,他下意识的丢下公事包伸手一把接住。 屈有男噌的跳到许恪身上,两只脚盘住他的腰,小嘴儿绕着他的脸一通毫无章法的乱啄,“老公!老公!老公!我提前回来了!开不开心?惊不惊喜?嗨不嗨?” 许恪真的很惊喜,这次是婚后她第一次单独出远门,本来他要陪着去的,可是小末快生了,盛臣祎死活不答应到公司替他顶班,他只好当了半个多月苦哈哈的“留守丈夫”。 佳人在抱,软玉温香,孤单寂寞了十几天的男人一个翻身,凶狠的将女人压到门上,滚烫的薄唇一口吞下了朝思暮想的小嘴儿,吸着热情探过来的小舌,渴切的纠缠,大手窜进衣服里不耐的拉扯内衣的暗扣。 “那个……恪儿,小八……开饭了。”仿佛天外飞来一句咒语,瞬间将火花电流四的两人石化。 屈有男赶紧推了他一把,挣扎着跳下来,低头慌乱的整理衣服,活像做错事情被老师当场抓了个现行的小学生,耳子都烧红了;许恪则面对在门板,拼命的深呼吸,该死!湘姨怎么在家里? 饭厅里,餐桌前,许恪一脸憋粪,屈有男一脸赧然,湘姨一边帮他们盛汤,一边偷瞄对面坐着的两个孩子,想起刚才不小心瞥见的一幕,老脸也不禁一红,哎,还是年轻好啊…… “呃,是小八叫我来的。”湘姨马上推卸责任,“她说她得了大奖,要我做一桌好菜庆祝一下。” 感受到某人身上辐出森恐怖的气息,当事人立马跳出来解释,“哈哈~~许恪,我在法国得了设计大奖,第一名哟!哈、哈……哎哟,你别这样嘛,难道你不替我高兴吗?” 老婆软软的身子扑过来,扯着袖管跟他甜甜的撒娇,纵使有再大的火气也退得一干二净了,他挠挠她蓬松的发顶,“怎么会不高兴,恭喜你了,有了这个奖打响名气,年底你的服装品牌上市一定可以顺利打开局面。” “对啊,等我做出成绩,不怕我老爸不认输,把集英交给我继承。”屈有男骄傲的昂了昂下巴。 “好好,这样最好,皆大欢喜,快动筷子吧,菜凉了不好吃了。”湘姨见危机解除,开始殷勤布菜,招呼孩子们吃饭。 屈有男趁着湘姨不注意,偷偷凑到许恪耳边低语:“晚上送你一份大礼,保管你龙心大悦,瞧好吧。”说完舌尖划了一下他的耳廓,许恪一震,握筷子的手一紧,心口怦怦跳,脸上霾一扫而空,两眼满满的都是无尽的期待。 ——————————————————-我绝对是相当cj的分割线———————— 许恪洗澡的时候不停在想老婆说的那份“大礼”究竟是什么?真是迫不及待啊,越寻思身体越热,小腹那块像个火球狂烧! 围了条浴巾,许恪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突然眼前一黑,眼睛被人蒙住了,他低低的笑,“玩什么呀?” 在他身后的屈有男朝他后颈呵气,“不许动!否则不给你礼物!” “ok,我不动。” 屈有男得逞的咯咯笑,把丝巾系好,绕到他前面挥了挥手,确定他什么都看不到了,满意的拉起他,“跟我来。” “去哪里?”他也笑着问。 屈有男神秘兮兮的说:“嘘!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许恪忍不住震动臆笑出声来,任老婆拖着走,感觉走出了房间,走到了更衣间。 “老公,你爱我么?”屈有男攀上他的肩膀,抚着肩头结实的肌,小声的问。 “当然爱啦。” “那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同意,对不对?” 许恪点头,屈有男奖励了他一个香吻,当他想加深这个吻时她却翩然离开,他发出不满的哼声,屈有男拍拍他的口,“别急,乖,听话,退后两步。” 许恪依言退了两步,她又命令:“抬脚,先右脚后退,再左脚后退。” 许恪感觉自己好像退进了衣柜里,狐疑的问:“这怎么回事?” “哎哟,你别管啦,你刚刚才答应我的,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屈有男娇嗔着,顺势在他前轻轻咬了咬,他触电一样抖了抖,然后一点挣扎没有的按照她说的做了。 哎,食色也…… 屈有男偷笑着,动作飞快的拉起他的双手“噼啪”一铐,哦也~成功! 许恪终于发现不对,他低喊:“屈有男,你搞什么鬼!?” 可惜,没人回答他,他动动手腕,传来金属锁链的撞击声,不是吧?他像犯人一样被铐住了?不知怎的他居然想到了关塔那摩虐囚事件,顿时一头黑线。 眼睛上的丝巾突然一松,他忿忿的甩甩头,眨着眼睛寻找禁锢他自由的罪魁祸首,可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她把灯都关了。 死丫头玩什么把戏?他在衣柜里无奈的叫唤:“屈有男!” “啪”室内灯光大亮,他看到他的老婆玉体横陈的侧躺在他平时用来放袖扣、领带的矮柜上,而且重点的重点是她身上穿着——薄纱、羽毛拼成的感内衣……?! 他脑袋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都呆了,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大礼”,那么还真名副其实的“大”啊! “亲爱的老公,我在巴黎半个月,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带我去参加了一个舞蹈班……”屈有男娇软而慵懒的说道,“那个舞蹈班是专门教少妇们如何取悦自己丈夫的……嗯~~跳艳舞取悦丈夫,你说是不是很特别?” 艳舞!?许恪瞪眼,“你跑到那里学这个干什么?” 屈有男比出一个嫩嫩的手指,嘟着红唇:“啧啧,怪不得她们都说东方人保守不懂情趣了……哎,老公,我们今天一定要一雪前耻,替咱们中国人争口气!” 靠,这种气有什么好争的?!许恪握起拳头,“屈有男,快过来放开我!” “不要!人家学了那么久,今天汇报演出,你别扫兴。”屈有男不爽的瞥他一眼,张嘴含住那手指,舔弄得湿湿的,然后沿着颈线滑下来,绕过布料稀少的细肩带上衣,在波涛汹涌的浑圆外围画圈圈…… 她媚眼如丝,身材火辣,动作撩人,两条长腿搭在矮柜边缘晃啊晃的,许恪看得气血翻涌,青筋爆凸,不禁暗暗呻吟,老天,这太折磨人的意志了,欲火焚身尚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状况…… 屈有男出遥控器,点开了音乐,魔魅妖娆的乐曲立时响彻狭小的更衣间,她随着节拍缓缓滑下矮柜,纤细的腰肢款款摆动,蹭着矮柜一点一点的摩挲,修细的长腿掠过来碰了碰他的小腿肚,许恪沉吸口气,仰头闭眼,这女人学坏了,md,当初他就不该放她一个人跑去什么见鬼的法国! 屈有男注意到他的反应,扬起得意的诡笑,浅浅娇吟:“老公,看着我嘛……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取悦你?” 许恪觉得自己是着魔了,他听话的张开眼低头望向她,只见她趴在地上,像猫咪一样爬到他脚边,两手勾住他的膝盖,脸颊挨到一边腿侧亲昵的厮磨,噢~~他胯 间一紧,全身的血似乎都集中到了那里,把脆弱的浴巾顶得高高的…… “嘿嘿~~”屈有男狡黠的目光一闪,撑起身子钻到了浴巾里头。 “屈有男?!”他咆哮,抽搐的筋络在脖颈处疯狂的跳动,大手抓着手铐几欲挣断。 屈有男其实有片刻的羞怯,她老公那玩意儿简直令人触目惊心,大到离谱,她无从下…呃,口……不过做戏做全套,都到这个地步了不可以前功尽弃,于是硬着头皮含住了,像舔冰激凌似的欢快的吮吸了起来…… “嗯哼~~”许恪喉咙闷闷的震动,天啊,她的嘴巴,她的舌头……好舒服~~ 屈有男的手拂上他的腰,挥掉碍眼的浴巾,抬起脸蛋看着他,荡漾绝色春情的媚眼直勾勾的缠住他的视线,粉嫩的舌尖抵着他身体的曲线一路向上,以高耸的峰峦挤压他勃发的欲望,许恪不可抑止的颤抖,拜托,她还跟着音乐的节奏呢,真是莫名其妙! “屈有男,行了吧……放开我!”明天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订飞法国的机票,他要去拆了那家舞蹈班! 屈有男吐气如兰的吮着他前的小点,偷空摇了摇头,“亲爱的,夜,还长着呢……” 屈有男旋过身,撩起透明的薄纱裙摆,露出两片润白挺翘的臀瓣,扭着蛇腰抵着他的热硬摇摆,许恪喘低咆,他觉得他要死了,他的身体像极了即将爆炸的弹药库,沸腾的热血蒸红了黝黑的皮肤,偏生两手被烤动弹不得,由着她在他身上作威作福。 汗水滴滴嗒嗒的滚下,音乐声好不容易停止了,许恪松了口气,“老婆……舞跳完了吧,嗯?乖,放开我……” 谁知屈有男回过头来说:“舞是跳完了,但游戏还没完。” “你想玩死我啊?”许恪怒了,死女人到底是取悦他,还是谋杀亲夫啊!? 屈有男笑眯眯的捞来放在旁边的冰桶,从里面拿了一粒冰块在手里把玩,“今天除了送大礼,顺便报仇。” “报什么仇?”他们之间有仇吗?结了婚他们感情好到如胶似漆,他对她可谓掏心掏肺,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屈有男扑到他怀里,指着他质问:“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 许恪点头,“这还用说吗?” “那我的第一次也就是你的第一次咯?” “废话!” “哼哼~~怪不得呢,没经验装有经验,你知道你弄得我有多痛,多难受吗?坏死了你!” fuck!这么久的事情了她还翻旧账,有没有搞错?再说她当时不是一口就害他破功了?!提起来真是奇耻大辱! “所以,今天我是复仇女神,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说着她含住冰块,贼笑着瞅着他。 许恪冷汗淋漓,“你,你想干嘛……啊!!!!” 屈有男舌尖卷着冰块,沿着他肌的纹路舔划,尖细的牙齿咬着他敏感的区域,直至血丝沁显,然后冰块压上,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几乎摧毁了他的神智,圆端喷出了少许滑 ,她一手箍紧让他差点喘不过起,“你要是敢先软下来……哼,今晚就休想碰到我!” 这女人心太狠了,而且还那么记仇,许恪模模糊糊的想,等他自由了,他一定把她绑在床上三天三夜,要她脚不落地! 她的嘴终于来到他唇上,冰冷的小舌伸进来,他饥渴的吞咽,瞬间化开的冰水滋润了两人的心田,“想要我吗?”她问。 “要!”他欲焰炽烈,答得掷地有声。 霍地她退开,打了个哈欠,“好累啊,老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好好面壁思过,我呢去睡美容觉,晚安啦!” 许恪怔楞,什么意思?见她扭着小腰真走了,他急忙喊:“屈有男,你敢吊着我一夜,仔细明天我怎么收拾你!” 屈有男拍拍口,故意害怕的说:“哇,你威胁我,我好怕!” “怕就过来放开我。” 屈有男做了个鬼脸,“我有那么笨?现在放了你我还有命吗?”她远目“既然知道前头有一场硬仗要打,那么现在更应该赶紧充电补眠,ok,拜!” 一阵狼嚎惊天动地:“屈有男!!!!!!”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扎粉 经过鱼仔的慎重考虑 觉得他的故事一两句交代不清楚 所以还是决定不写他的番外了 留一些遐想的空间让乃棉自行yy吧~~ 浪波睡 广播一直用英语和意语反复播报飞机即将着陆的消息。米兰到了,就在身下不足一千公尺的地面,望向舷窗外漂浮的朵朵白云,刺目的光照折得使人头晕,拉下帘子,靠进椅背,我不由得长长的舒了口气。 10年了,时间过得好快,仿佛弹指一挥间;时间又过得好慢,思念日日夜夜的折磨。 屈有男——这个心里默念了千亿遍的名字;这个主导了我生活所有悲与喜的女人……你知道吗?我们就要重逢了,而你……是否还记得我? 欧洲分公司的人前来接机,下飞机上汽车,我甚至都没有一秒钟的机会感受与她同在一片天空下的阳光和空气。 “停车。” “董事长,请问您要去哪里?” 我一阵迷茫,是啊,陌生的人,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建筑,她在哪里?我该何去何从? 乔桦的办事效率果然迅捷,刚进驻酒店,他的传真就过来了,上面列出了屈有男近期所有的行程安排,然而和她名字连在一起最多的还是那个马奇奥! 虽然这次我是专程为了她而来,但仍旧公事缠身,我必须解决了这些麻烦才能抽出空去找她。 许是上天垂怜吧,我还没来得及去见她,老天爷却已经将她送到了我眼前,在人群中我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她!沉寂已久的心再次为她砰然跳动…… 她显然也看到我了,一脸的震惊,接着她片刻不停的拔腿就跑,仿佛看到了吃人的怪物!一股怒火蓦地在心里焚烧,这丫头又给我逃!我不顾一切的丢下一票苍蝇似的记者追了出去。 远远的看到前方的她,一头蓬松的卷发在她细瘦的后背摇摆飞舞,她的步伐看起来有些凌乱,是因为我的缘故吗?如果是……我的心情豁然开朗,拉住她的手,我喊出了相思10年人儿的名字:“屈有男。” 她翩然回头,盈盈双眸穿过记忆的时空一下望进了我的心!那一刻我感动得想把她拥进怀,好好感觉真实存在的她,而不再是午夜梦回后冷寂空洞的虚无。 然而腹中纵有千言万语,可开口只有最最普通平常的一句:“陪我去吃饭,肚子饿了。” 只愿天空不生云,那是你,隔着夜,隔着天,通着恋爱的灵犀一点…… “你爱他?” “爱呀,不然怎么结婚。” 她爽朗的笑靥尚落在眼底,但她说出的话却像一把利刃断了我的命,我顿时呼吸困难,我问自己这就是强忍思念、坚守等待,甘愿放手让她远走完成理想得来的回报吗?她爱上别的男人了,这比得知她要嫁人更让我无法忍受! 这一刻悔恨、嫉妒、愤怒将我淹没,我说不出话,我听不见任何声音,我只能任由灵魂随波逐流,飘荡在米兰璀璨的星空下,无声的哭泣…… 我不甘心,我绝对不会就此罢手,在我付出了那么多之后,我如何能若无其事笑着看她投入别人的怀抱,所以我决定反击。 我知道马奇奥的公司已经是强弩之末,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而已,他的经理人一直在四处寻找投资合作的对象,我故意现身,让那个叫扎科的笨蛋主动找上我,与我有了牵绊,屈有男看你怎么逃! 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隔天就找上门来,放下她的电话我便冲到门口,也许这般举动像极了青春期躁动的幼稚少年,但,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是如此的渴望着她呀! 她来了。我靠在门后的墙上听见她在外面徘徊、犹豫、裹足不前,我就这么可怕?当我仅存的耐快耗尽的时候,她终于按响了门铃,还差一秒钟,还差一秒我就要开门把她揪进来了! 屈有男,你这个傻丫头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只要你开口,无论你要求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双手奉上所有一切?你在担心什么呢? 她的犹豫不决,她的胆小退缩让我实在按捺不住满心的情意,我激动的抱了她,可另一方面又怕吓跑了她,盯着近在咫尺的红唇,我怯懦的不敢去碰触……这就是所谓的近情情怯吗? 哎……我叹息着目送她仓惶的离去,暗暗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她将背影对着我,终有一天我会把她栓在身边,永远永远都不分离! 她与那个男人的结婚照狠狠的刺伤了我,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的姐姐差点拿刀把我砍了,呵呵~~她暴躁的在我面前转来转去的样子跟她竟有几分相像。 “乔桦,你负责把她弄走,越远越好,让人找不到越好。”我冷酷无情的说着,其实我又何尝愿意这么做? “不要碰我!”屈得男气得蹦蹦跳,她想冲过来掐我,乔桦眼疾手快把她拦下了,她在乔桦怀里又是跳又是钻,哇哇大叫:“许恪你是傻瓜,你这样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以小八的子,她绝对不可能跟姐姐的未婚夫有牵扯……哎哟~~臭男人你的手别碰我啦啦啦啦~~~” 她说的我都清楚,不过我不惜冒险一试,只要能把她拐到手,什么方法我也愿意去试,我挥挥手,“带她走。” 乔桦毫不温柔的扛走了屈得男,她一路挣扎狂吼:“许恪,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早就后悔了,在10年前她离开我的那一秒开始……屈有男,过去一直是我成全你,ok,现在换你成全我了,成全我那颗爱你的心! 屈有男果然中计回国了,我雀跃着,我兴奋着,我无法成眠,我等她来找我,一天、两天、三天……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还不来?! 终于她来了,可一来差点没把我气死!她那叫什么穿着打扮?跟没穿衣服有什么区别?她是我的,她的身体,她的美好,她一切的一切惟有我可以看! 这女人真是犟得像头驴子,昨天才警告完她,今天她变本加厉围着条浴巾就来应门了,如果敲门的不是我会是什么后果?!我觉得我再也忍受不了了,计划必须提前实施! 我知道有狗仔队的人在跟拍我们,我专门大方的让他们拍,亲密的和她一起进出餐厅、酒店,制造出种种容易让人误会的假象。舆论的力量是很强大的,有时候比我做一百件事情更管用,而事实证明我的猜测完全正确,现在跟她名字联系在一起的人是我了! 有首歌里唱过——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我牵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她的小手柔若无骨,嵌在我的掌心刚刚合适,就像上帝为我量身定做的,一种很幸福很幸福的感觉悄悄在心头滋生,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结婚戒子送给她,虽然还不能亲自戴进她左手的无名指,但我已心满意足了,我中邪了一般吻了她,在她唇里寻找无尽的芬芳甜蜜…… 我从没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占有她。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我们的第一次,温柔的缠绵的浪漫的迷醉的好好爱她,让我们彼此相属…… 但是她那声“别人的妻子”叫我顿时丧失了理智,瞪着她拼命挣扎,痛苦伤心的表情,我多想轻轻抱过她,拍拍她的背,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宝贝,我爱你啊! 一整个晚上我都不敢睡去,我一直看着躺在怀里她,一会儿恐惧,担心她醒来后的反应,一会儿又狠下心对自己说,不论运用什么手段,留下她在身边就可以了。 清晨她起床的第一要务居然还是从我身边逃走,我故意喊出她姐姐的名字,借此惩罚她的不驯,好像她真的很受伤,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便跑了,望着她留给我的那双高跟鞋,我不禁苦笑,灰姑娘留给王子的只有一只鞋,而她留了一双。这样……我岂会再放过你?! 她病了!我彻底的慌了,屈有男,你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个万一,我,我该怎么办?!我迫不及待的提出了结婚,尽管当时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我和父母亲还有她那个脑子进水、冥顽不灵的父亲一起坐下谈判,父亲是支持我的,母亲的反对在我意料之中,所以我才想尽办法将她踢出了盛世,为的也是迎接这一天的到来,至于她父亲,直接忽略掉,就像他从小到大忽略他女儿那样! 又是一个没想到,我的情敌不是马奇奥,却另有其人,那个叫扎科的家伙是不是太可笑了一点?在我们好不容易坦诚心意的时候硬是横一杠,带走了我的女人。 再次踏上意大利的土地,我不似上次那样迷茫了,我一心一意为了我的爱而来,所以哪怕前有荆棘、路有坎坷,依然打败不了我。 我发现这次的事件有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接受了我的爱,并且她说:“许恪,我爱你!” 有一瞬,我的眼泪几欲冲出眼眶……暗暗属意她20年,默默守候她10年,这句“我爱你”我快等了一辈子! 这天是我生命中最最幸福的日子,我站在红毯的尽头,看着身穿雪白婚纱的她缓缓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的心一片柔软,鼻尖微微泛酸,我郑重的伸出手递给她,她嫣然一笑,乖顺的把她的手放到了我手里……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 为了你我愿意 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 让我们形影不离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就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那里 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已 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就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那里 囧tl—————————————我是代表补齐后半夜的分割线——————————-—囧tl 当小八给恪恪松绑之后,恪恪一把将她扑倒在衣柜里就地解决了!因为口口的力量过于猛烈,衣柜倒塌了,撞翻了旁边的柜子,然后整间更衣室就像多米诺骨牌似的轰然倒成了一片。 可恪恪不管不顾,意犹未尽的拎着小八走进卧房继续口口口口;又拎到浴室里口口口口;又拎到床上口口口口;肚子饿了又拎到厨房边吃边口口口口;然后小八说院子里的蔷薇开了,所以恪恪拎着她在花前月下口口口口…… 他们两人口口口口到月落;口口口口到日升;口口口口到中午;口口口口到傍晚;口口口口到夜晚……口口复口口,不辞辛劳,不知疾苦,一直一直口口口口,只为了让一群喜欢看伦家滚床单的ws怪阿姨棉感到圆满,儿子女儿乃棉加油挖,鱼妈在边上挥手帕,“口口!口口!口口!” 终于恪恪口口到x尽人未亡、弹尽粮绝,无力再口口才偃旗息鼓放过了小八,小八已经口口得气若游丝,温驯的躺在恪恪口口的膛上,两人福的相拥而眠……从此王子和公主过上了令人羡慕的无时不刻的随时随地口口口口的生活! +——+全书完+——+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放 鼓掌~~!!!恪守终于正式全部的完结鸟~~哇卡卡卡卡~~~~~~鱼仔欣慰啊!! 在这里要谢谢一直陪着鱼仔蹲在坑里的童鞋棉 谢谢乃棉的支持 虽然鱼仔知道这个故事还有很多的不足之处 当然啦 这只是一个人写的一篇小说 有点画地自限的意思 实在无法满足所有人的要求 而且鱼仔的能力也有限 所有啦 谢谢大家这么忍耐 这么宽容 谢谢谢谢 鱼仔一鞠躬~~ ps:还是要推荐一下鱼仔的新坑 希望童鞋棉能继续的支持 捧场 新坑孤冷非常需要爱!哈哈~~还有啊 大家最好还是收藏了鱼仔的专栏 酱紫以后鱼仔无论更新还是开新坑乃棉会第一时间知道哟~~(所有的链接都在文案里)鱼仔再次谢过~╮(╯3╰)╭我耐乃棉~~ 片尾曲:alife [番外]在线阅读 <!--t;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