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郎(H)》 分卷阅读1 风雪郎(H) 作者:山景王四 分卷阅读1 书名:风雪郎 作者:冰幻魅紫清殇祭/山景王四 纯情忠犬年下攻/温柔性`感女王受,心腹/盟主(下克上)1v1 个短篇小故事,前半部分涉及3ph,慎入。感情戏及结局均为1v1。 一、绿意 烟花三月,风轻柳绿,海棠初醒,偌大的院落里满是春日芬芳之气。细竹帘后,隐约可见偎依在一起的两个身影,不时传出几声嬉笑。 “红袍,今天怎么这样听话。”一个英朗悦耳的男声低声调笑道。 “我哪天不听盟主的话了?”另一清软男音佯作薄嗔,显然便是先前之人口中的“红袍”。 只听被红袍唤作“盟主”那人又道,“好,既然你这么乖,那我方才还没瞧仔细,过来,再让我看看。” “不行了,明明说好只看一眼的,堂堂金玉盟盟主,怎么能耍赖?” 盟主笑了笑,“这哪算耍赖。”正待再说些什么引红袍入彀,忽然听见院子里窸窣一声,须臾帘外现身一人,纳头便拜倒在廊下,恭谨行礼。纵然隔着竹帘,亦可见来人身材高大,跪伏在地,有如一座山丘,沉默间教人无法忽视。 红袍悄声问道,“这是谁?” 盟主笑道,“是我的风雪郎回来了。红袍,你先下去吧。” “风雪郎?”红袍颇感兴趣地说道,“就是盟主座下最忠心的那位死士么?” “嗯,你知道得还真不少,看来我更加不能留你在这儿了。” 红袍软声央求道,“盟主,瞧都瞧见了,你索性顺水推舟,让我长长见识嘛。” 盟主轻叹一声,显然是默许了。转而扬声向帘外之人问话,“事办成了?” 那人沉声道,“是。” “有没有受伤?” “没有。” “很好。”盟主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欣慰,“这桩棘手事,也只有你能办妥。想要什么奖励?” 那人仍然垂首跪在廊下,背脊挺得笔直,如一棵古松,寂然无声。 盟主不以为忤,招手道,“过来说话。” 那人迟疑片刻,站起身,撩开竹帘子,向面前之人躬身抱拳,低声道,“盟主。”竟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案桌前坐着一位青袍男子,二十六七岁年纪,样貌极为俊美,剑眉星目,顾盼间神采飞扬,正是统领三十六路河朔群雄的金玉盟盟主燕山雪。 风雪郎是金玉盟中的神秘职位,由盟主心腹担任,武艺卓绝,谋勇过人,进可诛劲敌,退可挽狂澜,是金玉盟中最锋锐的利刃,武林中人人为之胆寒。 江湖传闻,风雪郎从不叛主,艰险不移,千金不夺,一生忠心不贰,至死方休。只是除却金玉盟盟主之外,无人知晓他的名姓和容貌。 此任风雪郎乃是燕山雪十年前在木棉山上邂逅的一名失怙少年。燕盟主见其虽然孤苦无依,却极是坚韧能忍,小小年纪,竟独自在山巅捱了三年之久。心念一动,便将其带回,此后一直留在身畔,亲自教授武艺。因初见于荒山星夜,燕山雪便指山为姓,为少年起名有光。 燕山雪栽培木有光,原本就是属意他为风雪郎的继任者,多年来鲜少让他见外人。自前年正式上任,木有光便越发的深居简出,寡言少语,只在收到盟主密令“金燕翎”时,才会前往燕山雪独居的小楼。 红袍是近日颇为受宠的美男子,一袭红衣曳地,柔若无骨地挨在燕山雪身上,好奇地打量跟前这未及弱冠的少年郎。但见他身量约摸九尺,健壮挺拔,一身黑色劲装,以黑布覆面,只能从眉宇间遐想其人英气。 木有光被那肆无忌惮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想到此人是盟主新欢,嘴里更是阵阵发苦。 燕山雪斜睨了木有光一眼,嘴角微扬道,“你这次立功不小,回头我会好好赏你,你也可以休息一段时日,多过几天太平日子。” 木有光谢道,“多谢盟主厚爱。” 燕山雪从坐榻上起身,缓缓来到他面前,声音极低地说道,“有光,你今年才十九岁,功劳却是越来越大。有时想想,我的手里已经赏无可赏了,你说,怎么办?” 木有光垂眸道,“盟主,士为知己者死,您对我委以重任,已是最好的赏赐。” 燕山雪轻笑道,“你就是这么乖。罢了,今日暂且不谈这些。你眼下累了么?” 木有光连日奔波在外,事成后又急着赶回来复命,此时实已微露疲态,可一见燕山雪嘉许的笑容,心中便有说不出的畅快,觉得什么都值了。更何况,盟主既然问自己累不累,定是有要事吩咐。 “我不累。” 燕山雪微笑道,“那你留下,跟红袍一块儿陪我。” “什、什么?”木有光心尖上随之一颤,这与他预想中的“要事”大相径庭,一时语无伦次,“盟主,我……属下不敢。” “叫你杀人,你连眼都不眨一下;如今不过是让你留下陪我一会儿,却这样瞻前怕后,”燕山雪在他耳畔悄声道,“这‘不敢’两字,可不像是我家风雪郎会说的话。”说罢骤然伸手,一把揭去对方的蒙面黑布。 眼前是一张俊朗面容,皮肤微显黝黑,少年人独有的青涩依稀可辨,但脸上已颇有风霜之色,自然是常年行走江湖之故,从他眉眼间已能遥想其日后英武不凡的气概。 只是此时此刻,素来沉着的少年在燕山雪面前涨红了脸,眼神飘忽,似乎显得不知所措,哪里还有半分冷峻模样。 燕山雪似笑非笑地打量自己一手调教的少年,“我教你读书写字,刀剑拳脚,教你江湖上的种种道理,这床上的事,索性也一道教了,以后总能用得上。” 木有光专注凝视燕山雪,对方亦含笑以对,眼神从容笃定,似乎早已洞悉一切,自己那点心思在他面前全然无所遁形。 他埋下头,默默地握紧了拳。远处那名红衣少年正自窃笑,更让木有光心中似有烈焰煎熬。除了燕山雪,他不愿与旁人亲近,可方才的邀约委实太过诱惑,明知对方存了戏弄轻慢之心,自己却也甘之如饴。 在燕山雪面前,他从来说不出拒绝的话。木有光屏息凝神,竭力抑住胸膛中狂乱的心跳,缓缓道,“但凭……但凭盟主吩咐。” 燕山雪一声轻笑,“我就知道你听话。” 二、露华 木有光跟在燕山雪身后,浑浑噩噩地进了小楼。这里他原也来得熟,只是平日里每次前来,燕山雪都会预先屏退左右,两人会面,从没外人打扰。 只是这一回……木有光无须转头,余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风雪郎(H) 作者:山景王四 分卷阅读2 光便能瞧见那红衣少年笑吟吟的模样,甚是刺眼。他虽明白,此人既已见到自己真容,盟主便留他不得,但心里仍不是滋味。 燕山雪的卧房布置得极为雅致,毫无奢靡之风,大体还是江湖人的做派。曾有一回,木有光连日追杀宿敌,不眠不休,回小楼拜见燕山雪时,已是强弩之末,蒙他恩宠,在他房里睡了一觉。 木有光迄今仍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极度的疲惫,却又欢喜到了极点,枕着燕山雪的枕头,一合眼,眼前便全是他好看的样子。 “发什么愣?” 木有光猛地回过神来,正对上燕山雪含笑双眸,忙低下头,嗫嚅道,“没什么。” “我今天把红袍给你,让你开荤尝尝鲜。你长大了,也该知道什么是世上顶顶极乐的滋味。”燕山雪走到他跟前,轻声说道,“只是有一点,你不可以碰我,记住了么?” 木有光顺从地点头,心下黯然道,我原也配不上你。 燕山雪转过身,红袍已挨上来,扑在他怀中撒娇。燕山雪搂住少年纤软腰肢,低头在他颊上吻了吻,“红袍,去好好服侍我家小郎君。” 红袍笑着称是,随即飘至木有光跟前,步法轻盈,身姿煞是好看,仿若烟笼赤霞,云海生辉。 木有光怔怔立在原地,像是浑然未觉对方在自己身上的挑`逗,心中兀自胡思乱想:看起来他也是练过的,不知盟主……是不是也指点过他的功夫。 红袍见他木知木觉的样子,抿嘴笑道,“小郎君,你这样可不行,要知情识趣,盟主才会疼你。”说着勾住木有光的脖子,踮脚在他耳旁悄声道,“瞧,盟主在看咱们呢。” 木有光觉得对方的身子似有若无地贴着自己,红衣松垮,满是露骨春情,只觉得头皮发麻,若非有燕山雪在侧,当场便要将对方推开。 红袍修长手指搭在木有光腰带上,指尖轻挑,木有光上衣敞开,露出精壮胸膛,红袍凤目一亮,右掌贴了上去。 木有光浑身一僵,眉宇紧锁,显得颇为抗拒。他扭过头,目光本能地搜寻燕山雪的身影。燕山雪闲适地倚坐在床头,微笑道,“红袍又不会吃了你,放松些。”说罢自顾自地宽衣解带,将长长的衣带挂在床头柱上。 木有光望着对方,见他一举一动皆是优雅大方,毫无造作之态。外面的罩衫脱去后,便露出雪白的里衣,领口处隐约能瞧见轮廓精致的锁骨。木有光不觉一阵心跳加速,忙掩饰地埋下头,又怕看,又想看。 想得狠了,木有光鼓足勇气抬眼,但见燕山雪也正戏谑地打量自己。又听跟前红袍夸赞道,“小郎君真是一副铁打的好身板。” 他微一愣神,低头一看,原来自己上身已被剥了个精光。从前跟燕山雪学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在对方面前光膀子也是常有之事,可眼下……木有光觉得自己好比砧板上的五花肉,红袍是手持尖刀的厨子,而盟主,就是最尊贵的食客上宾——既然是食客,怎可能亲自来拾掇自己这块生肉? “红袍,你的媚眼都抛给瞎子看了,我家风雪郎不吃你这一套。” 红袍听了燕山雪的打趣,故意做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我偏不信这邪。”说着便要亲他,木有光让了一让,那吻落在他的腮边。 “盟主,您家这位小郎君怕亲呢。” 燕山雪见木有光一脸不乐意,只是碍于自己的面子才强自忍耐,这种全然的顺从取悦了他,又让他忍不住想继续试探,对方顺从的尽头在哪里。 “好了,你就别逗他了。”燕山雪说道,扬手示意两人过来,红袍毫无顾忌地扑入燕山雪怀中索吻,木有光拘谨地站在一旁,转开视线,不想瞧见盟主和旁人亲热。 燕山雪在红袍唇上点了点,悄声道,“他脸皮薄,哪里见过你这样的。” 红袍下巴枕着他肩头,笑道,“我什么样?” 燕山雪手指比了比床头的小柜,“自己去拿脂膏过来,让小郎君瞧瞧你到底什么样儿。” 红袍偎在燕山雪身上,转头看了看半身赤`裸的少年,嗤地笑出声来,起身从小柜里取出一个矮胖的纯白瓷瓶。 他褪去身上红衣,露出白玉似的肌肤,又从小瓶里倒了些乳白色的香膏,在手心里抹开,随即跪伏在床上,润滑自己的后庭。 木有光从未目睹过如此淫靡画面,当真是骑虎难下。他为难地望着燕山雪,轻叫道,“盟主!” 燕山雪半真半假地说道,“你得瞧仔细了,以后这样的活儿可不能让美人自己来。” 木有光硬着头皮,与燕山雪同赏。眼前春色无边,在他心中却是飞沙百里,一片荒芜,只觉盟主这回的吩咐可比万人中取贼首级不知艰难多少倍。 再看那红袍口中低低呻吟,眸眼似含朝雾,修长手指自行抽`插后`穴。香膏在体内融作春水,沾湿穴`口,抽送时水声不绝。 木有光怔怔地看着,不知不觉间,心中竟把红袍的容貌换做了盟主。 他自幼蒙受燕山雪教养之恩,在他心中,燕盟主有如神明一般,不可轻慢亵渎。随着年岁渐长,见识了人间情事,心底也悄然生出渴慕,然而敬爱之情从未稍减分毫。 木有光出任风雪郎一职以来,燕山雪交待他的事情便一桩比一桩难办。他对此非但不怵,反而暗暗欢喜,只觉得能为盟主分忧,就是天大恩宠,纵使赴汤蹈火,也是一百个心甘情愿。而大功告成后能得燕山雪一两句称许,便足以让年轻的风雪郎心花怒放。 十年来,木有光眼里心里,始终只有燕山雪一人,却也仅此而已,不敢僭越。莫说是什么亲昵之举,就是抱上一抱,也觉得太过痴心妄想,过后便深悔不迭,自责自惭。 然而此时此刻,望着床榻上鲜活美丽的少年,木有光眼前恍惚现出燕山雪赤身露体,在自己面前自渎的画面。他的身体里,似乎腾地蹿起火来。 三、天香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红袍从后`穴中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故意在自己挺翘的臀上拖出水痕,回眸笑道,“小郎君,你还在等什么?” 木有光眼尖,早瞧见了红袍后`穴里露出的那一抹嫣红,心道,不知盟主那里,是不是……是不是也这样红,这样好看。一时脑中天人交战,连带着脸上也阴晴不定。 燕山雪见他呆立不动,也不催他,只对红袍道,“你先来我这里。”他里衣半敞,露出精壮修长的体魄,麦色肌肤在白衣掩映下,比身旁纤弱少年更充满力量之美。 红袍双膝跪行,直至贴近燕山雪跟前,薄唇贴上对方胸膛,浅浅亲吻,直至胯下。红袍熟稔地为燕山雪除去下`身衣着,将半硬的性`器含入口中。 木有光立在床尾处,只能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风雪郎(H) 作者:山景王四 分卷阅读3 瞧见红袍的背影,有心走近些,又迟迟不敢。 红袍精于此道,将那睡龙服侍得妥妥帖帖,须臾昂然而立,燕山雪的低喘声渐渐急促,修长手指轻搭在红袍肩头。那喘声听得木有光一阵口干舌燥,每一处宛转都似一枚玉钩,轻易勾住木有光的心弦。 少年心跳愈加紊乱,失魂落魄地望着床上默契合拍的两人,指甲在手心里几乎划出血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冲动,没有上前一把推开红袍,以身相代,用唇舌膜拜他的盟主,吻遍他身上每一寸肌肤,让他因自己而快活,喘息。 木有光一向待盟主满腔忠诚,恭谨有礼,从不敢稍有冒犯;然而此时,他内心深处似有两个声音,彼此争执不下,一个道,你受盟主教养恩情,尚未及报答,怎么敢怀有非分之想?另一个道,你为他出生入死,立功无数,无非是讨他欢心,难道却不想抱他吻他,让他为你一人独有? 他一时间陷入恍惚,脑中尽是从未有过的大胆绮念,胯下渐渐有了反应,竟然硬了。 木有光有些不知所措地抬头,正对上燕山雪似笑非笑的神情,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唯恐给对方窥见自己方才所想。可燕山雪偏偏又示意他过来,木有光无可推脱,只得慢慢地上前。 他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其胯下,红袍湿润的双唇吮住阳茎顶端,不时探出舌尖,挑`逗敏感之处。木有光眼见这宝器在通红的唇瓣间进出,笔直挺立,柱身水亮,在红袍的卖力侍弄下显得越发精神。 他愈来愈克制不住自己的呼吸,胸膛急剧起伏。眼见盟主同别人这样亲近狎昵,自己却始终可望而不可即,心上像有一只刺毛虎爬来爬去,说不出地难受。 燕山雪斜觑他一眼,手指灵巧一勾,木有光的裤带倏然松脱,整条裤子坠地,贴身亵裤前面撑起一大块,洇湿出一摊深色痕迹。 木有光脑袋“嗡”地一声炸开,只觉得自己丑态毕露,本能地伸手去捂。毕生敬爱的盟主与他仅一步之遥,虽也是坦胸露体,却如平日一样从容自若,丝毫无损他统帅群雄的气度;再看自己,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愣头青,与之相比,越发自惭形秽。 燕山雪平日里见惯了木有光的少年老成,一板一眼,倒觉得他此时的慌张模样甚是可爱,调侃道,“几年不见,你这兄弟似乎跟你一样,块头越长越大了。” 木有光回想起小时候在对方面前光着屁股的傻样,更觉丢脸,面子和里子都挂不住,语调发虚地讨饶道,“盟主,我……我不成的。” “你是我的风雪郎,这世上没有你‘不成’的道理。来,红袍都等你很久了,可别让美人失望。” 木有光极不情愿,他心中早已有了人,怎能去和旁人亲热?可促成这桩荒唐事的,偏偏就是他心里那个人。 他深吸口气,对自己说道,木有光啊木有光,枉你在老天爷面前发过誓,永世护他平安喜乐,如今竟连他这小小意愿,都要推三阻四么?横竖他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就是了。 下定决心,木有光缓步走到红袍身后,拿惯刀枪的手此时微微发颤,褪去身上最后片缕遮掩,肉刃昂扬,尽显阳刚气息。 燕山雪见他尺寸可观,不由调笑道,“看来还是‘青出于蓝’了。” 燕山雪一出声,那物便似有灵性一般上下摆动,臊得木有光不敢应话,只将手指轻按在红袍臀肉上,掰开那处隐秘之所。 他虽是童子身,然而出入江湖这些年,多少也晓得些门道,当下扶住性`器,抵着湿滑的穴`口,缓缓挺入进去。 红袍吐出口中那根硬物,低低叫了一声,随即扭腰摆臀相迎,回头向木有光笑道,“我这里好不好?你喜不喜欢?” 木有光哪里尝过这等滋味,只觉胯下阳`物深陷入一条紧窄湿热的甬道,那甬道还甚是乖觉,嘬住了粗壮柱身不放,似乎一直要将其吸入最深处。当下也无暇多想,横下一条心,只管箍住了红袍纤瘦腰肢,阳茎在其小`穴里来回抽送。 燕山雪见木有光不过插了十数回合,额头上已隐沁汗珠,他知晓红袍的手段,便抚着对方脸颊道,“我家小郎君还是头一回,别太难为他了。” 红袍侧过脸庞,探出一截舌来,在燕山雪的食指尖上轻轻掠过,随后张口将手指一点点含入,缓缓吞吐,抬眼时满目风情。 木有光跪立着,胯下攻势凶猛,可双眼始终凝望着燕山雪,一刻也舍不得移开。每当燕山雪的目光投过来,他浑身的血便似烧起来,性`器也愈加亢奋,在穴中奋勇直进,只是心里酸酸胀胀地,说不出什么味儿。 红袍被他顶得喘息不止,喉中逸出散乱音节,低头衔住燕山雪的阳茎,小口含吮,似是渴到了极致。 燕山雪见木有光委实卖力,神情又规矩得很,尽管满头大汗,眸眼中仍旧清明,便扳过他的下巴,在他唇上浅浅一吻,以示嘉许。 木有光浑身为之一震,几乎难以相信盟主方才那一刹那的亲昵之举。唇上柔软余温尚在,胜过世间最甜美的梦境,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深深望着燕山雪,心里面开出五光十色的花海。 四、横云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燕山雪见他痴痴盯着自己,仿佛呆了一样,不由微笑道,“这是今日的奖赏。” 木有光登时觉得体内血脉贲张,心跳声震耳欲聋,胯下越发激烈抽送,只想更勤快些,天可怜见,让盟主再赐他一点“奖赏”。 此时红袍的腰已经酸软得挺不起来,后`穴里快感汹涌,只是木有光初生牛犊,全无技巧可言,又决意在盟主面前好好表现,故而一味狠干,提气连插了不知几百几千下。 红袍后`穴里火辣辣地,肿得难受,有心让木有光早早缴械,又想起盟主方才嘱咐“别太难为他”,再多手段也是枉然,只得哀叫道,“小郎君,你……你好狠的心,插这么深,这是……这是要弄死我了。盟主,盟主……” 燕山雪笑吟吟地说道,“你这回算是遇着对手了,可不是什么人都像我一样怜香惜玉。” 木有光听到“怜香惜玉”四个字,猛然惊觉,心道,这位红袍公子是盟主的宠儿,我可不能忘乎所以,伤及了他。当下稍稍放缓节奏,不再贪功冒进。 他一松劲,红袍便觉舒服了许多,又教了些“八浅二深”、“右往左往”的门道给他,让木有光在自己身上一一试练。 木有光悟性好,一点即透,红袍不多时便失了神,伏在燕山雪胯间,呻吟声断断续续,像小猫似的挨蹭他的阳茎,不时伸舌舔上一舔。 燕山雪经他这样似有若无的撩拨,也起了性,道,“过来,让我疼你一会。”又对木有光道,“你也来,刚才红袍教了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风雪郎(H) 作者:山景王四 分卷阅读4 你几招,我也不能让你白出工,好好瞧着。” 木有光依言将性`器从红袍体内抽出,见红袍顺势已滚到燕山雪怀中撒娇痴缠,心下隐隐生出一丝羡慕,暗想,他能如此光明正大地求盟主疼爱,我……我却说不出口。 燕山雪扶着红袍坐在自己腿上,阳茎在他丰腴挺翘的臀瓣间磨蹭。红袍刚只在木有光身上尝了一点小鲜,远未尽兴,当下便扭动腰肢,轻声软语地向燕山雪求欢。 燕山雪在他赤`裸的肩头上亲了亲,悄声问道,“里面滑不滑?”红袍作势怕痒地躲让,吃吃笑道,“盟主进来疼我就知道了。” 木有光默默拾起红袍先前掷在一旁的香膏瓷瓶,摊开宽大手掌,权充作碗盏,盛了些香膏,另一手蘸了少许,学着红袍刚才的样子,上前细心替他润滑。 红袍配合地翘起臀瓣,轻喘着笑道,“有劳小郎君。” 木有光并不应声,只是以手指在其穴里抽`插试探,待觉得已足够湿软,性`器进入时当不会觉得滞涩,便抽出手指,赤着脚往后退了两步。 燕山雪侧转过头,含笑看了他一眼,伸手搂住红袍的腰,“自己吃进去。” 红袍稍稍坐起身,握住燕山雪的性`器,抵住自己湿透的穴`口,慢慢地吞入。 木有光目光专注,见那肉刃没入红袍体内,想到片刻前自己尚在其中盘桓逗留,心底不禁一阵悸动,兀自想道,不知盟主还能否感觉自己留下的一两分余热。 红袍骑在燕山雪身上,股间吞吐性`器,凌乱的发丝湿黏在后背,呻吟喘息越加肆意。 燕山雪伸手揉`捏红袍的臀肉,视线却朝向木有光,问道,“自己会不会?” 木有光忙收敛心神,磕磕巴巴地答道,“会,会的。”可在心上人面前自渎,又是一番羞耻滋味,木有光耳根发烫,手心发烫,手心里的性`器更烫,似乎整个人都快烧得通红了。 他在一旁自行纾解了会,耳畔红袍的喘声中偶尔掺了一两声燕山雪的低吟,虽仅能依稀听辨,却足以令木有光失控。他终于克制不住与其亲近的渴望,缓步上前,以手指稍事扩张,扶着自己的性`器,挤入红袍的后`穴中。 小`穴里同时容纳两根器物,委实有些吃力,红袍伏下`身来喊疼,燕山雪从前也没有这样玩过,他望了木有光一眼,笑道,“胆子不小。” 木有光一向对燕山雪唯命是从,从未擅自做过什么事,因而听盟主这么一说,他甚是羞愧地低下头。 只听燕山雪又道,“你先等一等。”说罢搂住红袍,柔声安慰了几句,手指轻轻按揉那处撑大到极限的穴`口。 木有光只觉那里微微颤抖,穴壁湿热,紧紧箍住自己,更要命的是,另一根同样坚硬如铁的阳茎与自己相贴,柱身挨在一起,他的触感霎时敏锐到了极点,甚至能感觉到肉柱上虬结凸起的青筋。这一刻,他尝到了毕生从未有过的欢愉快感,心道,盟主方才不准我碰他,如今可是大大违逆了他的谕令。唉,便是事后他生气,重重责罚我一场,那也值了。 他初次得与燕山雪如此亲密,毫无间隙,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膛中跃出,脑中一片混沌,“盟主,你别……你别见怪。” 燕山雪见他半是紧张,半是欢喜的模样,忍俊道,“你要是不争气,三两下就泄出来,我才会见怪。” 木有光连脖子根都红透了,当下再不吭声,咬紧了牙关直挺猛进。与意中人狎昵的快感太过强烈,他不多时便已近巅峰。他紧盯着燕山雪的俊颜,终究不愿泄在红袍体内,便将性`器抽出,伸手套弄数下,乳白色的精水尽数喷溅在床单上。 他粗喘着气,发觉燕山雪腿上也沾了几滴白液,有心为其拭去,又有些迟疑不决,怕他不喜。犹豫之际,见燕山雪也已退了出来,半开玩笑道,“给你这样一捣乱,我也快了。” 木有光眼睁睁看着他自渎,想帮又不敢帮,直至燕山雪低喘着泄了身,阖目调息时分,木有光才蓄起勇气,伸手为他套弄数下,又将燕山雪未及疲软的性`器再度送入红袍体内,享受余韵。 此时红袍也已尽兴,前面泄了之后,又和燕山雪痴缠了会,才放他那物离开,枕着他的臂膀休憩。燕山雪微露浅笑,迁就地任红袍亲吻自己的脸庞。 木有光看在眼里,只觉眼前似一幅静逸图画,燕山雪便是画里神仙。他心口微微发疼,再也按捺不住爱恋,俯首含住了对方性`器,舔舐上面残余的精水。 燕山雪忽然睁开眼,脸色随之一变,足尖一挑,将木有光踢下床榻,冷冷地说道,“我说了,不可以碰我。” 五、别怨 这一下突如其来,木有光跌倒在地上,有如当头浇了一瓢凉水,跪在床边,颤声叫道,“盟主!” “穿上衣服。” 木有光心慌意乱,草草清理了身子,穿戴停当,重新跪倒,“请盟主责罚。” 燕山雪坐在床头,薄衫覆住下`体,道,“我之所以器重你,是看在你肯听话的份上。连我的话都不当回事,我还留你做什么?” 木有光眼前一黑,听盟主话里之音,竟是要逐他,登时大急,“盟主,你怎么罚我都成,只求……只求赐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别赶我走。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红袍难得见燕山雪动气,一时也有些发怯,靠在他胸前,知趣地一言不发。 燕山雪一手揽着红袍的腰肢,细细打量木有光,沉吟半晌,道,“什么都听我的?” 木有光心中难受极了,寻思,这回多半是盟主设局考验,自己过去事事听话,哪知一时得意忘形,竟全不知进退分寸,真是又蠢笨,又禽兽。唉,难怪他这样生气。 “盟主,我……” “你先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这两天,我就不叫你过来了。” 木有光一听,当真是如闻大敕。看来此事尚有转圜余地,盟主一时不会驱逐自己,只觉得仿佛鬼门关走了一遭,不由松了口气,连连叩首道,“多谢盟主!” 他不敢多作逗留,徒然再惹燕山雪不快,匆匆拜别而去。 回到燕山雪专门辟给他一人居住的小院,木有光抚着回廊红柱,盯着院里的香樟树怔怔出神,仍是心有余悸。 自己对盟主的心思,他怕是全都知晓了,今后,今后该怎么办好?明知此情万万不该,然而思及燕山雪过去待自己的种种体贴好处,又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夜间,向来清心寡欲的少年辗转难眠,鬼使神差地将手探入亵裤中自渎,脑海中全是那人动情模样,回想起彼此间仅有的点水一吻,心口一热,随即泄了身。他无力地阖上眼,唇上仿佛还能感觉到白天那一瞬的暖意,耳畔犹回响着燕山雪用打趣的口吻称他为“我家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风雪郎(H) 作者:山景王四 分卷阅读5 小郎君”。 我是你的,永生永世都是你的,可惜,你却终究不能为我一人所有。 木有光不由自主地伸手摸向左肋,燕山雪刚才踢中的地方。他为对方卖命多年,经历大伤小伤无数,却从未如此痛彻心扉。小时候练功,火候不到家,也挨过燕山雪的打罚,但他过后仍旧耐心教诲,温勉有加,自己满心都是暖融融地,不论多苦多累,都甘之如饴。 可如今他才知,盟主那里可以给别人含着,可以进入别人的身体,而自己,连舔一下的资格都没有。曾经的温情脉脉,到头来只是大梦一场,自己在盟主眼中,大约连男宠都不如,只是他养的一条狗。 木有光想到这里,不觉心灰意冷,生无可恋,然而想到盟主方才那一吻,心底又止不住一阵甜蜜,他长长叹了口气,思绪乱作一团,情丝入骨,已然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了。 燕山雪让他在家反省,这一“反省”,就是整整两个月。从前,每隔十天半月,燕山雪的金燕儿便会现身木有光家中,或是在树上咕咕作响,或是用尖喙啄他的窗棂。金燕儿颇有灵性,由燕山雪亲自养大,只认燕山雪和木有光,是他二人之间的信使。倘若只是寻常召见,燕儿便只身前来;倘若有机密事宜,燕山雪便会在燕儿的左翅下方用朱砂点上事先约定的暗号,称为“金燕翎”,即便燕儿被俘,敌人也参不透其中的机窍。 木有光也不指望盟主即刻委以重任,但求一见,好让自己能在他面前谢罪,以期宽宥。他每天眼巴巴地候在院子里,从早盼到晚,只陆续来了几只黄莺麻雀,在香樟树上蹿来蹿去。木有光怕燕儿疑他“私会外客”,不愿停留,每每用泥丸将野鸟惊走。 他迟迟等不到盟主的传讯,心急如焚,想前往拜见,又恐贸然行事,更招对方不快。他只能白天拼命练功,挥汗如雨,勉强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可一到深夜,脑中便是天翻地覆,忧心忡忡,盟主还不肯原谅自己么?自己是不是被遗弃了?金玉盟中藏龙卧虎,能人辈出,他木有光也未见得有多高明。若是盟主慧眼相中了其他什么人,那自己该当何去何从? 又想,盟主此时,多半是暖玉温香在怀,正与那些美丽少年耳鬓厮磨。自己孤衾难安,相思欲狂,而他心中,可有半分念及自己? 数十日后,金燕儿终于来了。时值晌午时分,木有光正独坐在正堂门槛上,闷闷不乐地啃冷馒头,一听见树顶上熟悉的“咕咕”声,立时大喜过望,抛下半个馒头,起身连连唿哨。 燕儿扑棱着翅膀,飞至木有光的手臂上,低头啄他的手背,旋又晃了晃小脑袋,对他一手的馒头味甚是嫌弃。 木有光与它一别多日,见其通体乌亮,尾翎在太阳底下金光熠熠,显然燕山雪将它看护得极为周到。他不由叹了口气,羡慕道,“你成天陪着盟主,每天都能和他见面,真是神仙般的日子。我若是你,该有多好?”说着便去掀它的左翅。 翅上干干净净,一点朱砂印记都没有,木有光手掌轻抚着燕儿,心底隐隐有些欢喜,想道,盟主不是叫我出去办事,他就是……就是想见我。 金燕儿传完讯,不耐烦等他,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兀自飞走了。木有光的一颗心早已随燕儿一同到盟主身边去了,当下匆匆换了衣裳,急往金玉盟而去。 一进燕山雪所住院落,便听见隐约的谈笑声。木有光已有两个多月未见燕山雪,乍然听见对方声音,眼眶竟微微发烫,双膝一软,跪倒在廊下。 只听燕山雪徐徐道,“反省得如何了?” 木有光埋头道,“盟主,我已……我已诚心悔过,再不会让盟主失望。” “是么?”燕山雪似乎轻轻笑了一声,“那你过来,再陪我一回。” 木有光抬起头,望见燕山雪怀中圈着一位青衣少年,隔着帘幕,有些看不真切,似乎是上回那个红袍,又似乎不是。他暗想,红袍既已见过自己模样,多半盟主不会留了。不过,是谁都没有分别,只要……只要能离盟主近些,不论盟主要自己与谁亲热,他全不在乎。 这回,木有光自始至终没有失态,燕山雪很是满意,在他泄身时赏了他一个火热的深吻,舌尖自木有光唇舌间抽离的一刹那,轻声道,“这样才乖。” 六、疏影 此后,燕山雪待木有光又恢复了往日的恩宠,时常召他前来,或差他办事,或共享鱼水之欢。不知不觉,木有光在床笫间也已练出一身好功夫,只是仍然食不知味,任凭如何清秀撩人的少年,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模样。惟有燕山雪偶尔赏他的一两个吻,和几句调侃多过体恤的话语,方能算得上销魂蚀骨。 他吃了第一次的苦头之后,谨遵燕山雪的吩咐,再无造次行径。有时见燕山雪动了情,长睫微颤,薄唇轻启的模样,实是俊到了极致,也勾魂到了极致。木有光每每胯下坚硬如铁,恨不得将他压在身下,肆意轻薄,占有他身上每一寸地方,就此让他彻底属于自己。 他望着燕山雪的眼光一天比一天炽热,有时连自己也觉不可置信,明明心中已是爱到刻骨,如何还能够眼睁睁看着他与旁人缠绵,而自己却只能在一旁苦候,盼着讨了他的欢喜,好求得一星半点温存。 压抑至此,如何还能忍得下去。 夜间,木有光时常做梦,梦里燕山雪躺在他的床上,赤身露体,长发披散,口吐露骨情话。他大着胆子上前,被对方一把带翻在床,修长的双腿顷刻缠上他的腰际,湿透的股间轻蹭他胯下,饥渴地向他求欢。 每到此时,木有光便惊醒过来,望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自嘲地想,便是在梦里,我也得不到他。 转眼到了初冬,这日是燕山雪生辰,木有光早上醒来便开始犯愁。献给盟主的寿礼早已备妥,却不知燕山雪什么时候召见。往年,燕山雪白天摆宴,晚上会留木有光在小楼过夜,陪自己小酌,至于今年会是什么样,木有光心里没底。 木有光在院门前翘首以盼,直到黄昏时分,暮色四合,仍不见金燕儿的影踪。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眼皮直跳,终于等不下去,换上夜行衣,将礼盒贴身收好,取了佩剑,赶赴金玉盟。心道,拼得再“反省”两个月,今日也要将这份礼送至燕山雪手上。 他熟门熟路地潜入金玉盟总坛,戒备森严的重地于他而言如无人之境。他转悠了一圈,未见燕山雪人影,心中疑云更甚,又往小楼窥探,见大门紧闭,只燕山雪房间里亮着火烛,远近几处哨岗均加派了人手,显然是防着什么人。 木有光悄无声息地翻身跃上小楼二层,附耳贴在窗前,细听房里动静。 只听一人道,“燕老弟,你这伤不能再耽搁了。” 另一人低咳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风雪郎(H) 作者:山景王四 分卷阅读6 几声,轻声道,“老金,我还没这么娇弱。”说话人正是燕山雪。木有光心头一紧,盟主声音听起来中气不足,似乎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不过六七日未见,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燕山雪唤作“老金”那人道,“瞧瞧你眼下,病怏怏的,给门外那位小朋友见了还不知要着急成什么样儿。” 木有光向来谨慎,加之内功根基深厚,暗访盯梢从未被人察觉过,登时吃惊不小,未及反应,便听得燕山雪笑道,“他便是这样沉不住气。罢了,你进来说话吧。”后半句话却是对木有光所说。 木有光惴惴不安地立在门口,房门随即洞开,开门的是位四十多岁的大汉,一身灰布袍,胡须垂胸,形容甚是粗犷彪悍,直如市井屠夫。 那大汉见了他,咧嘴笑道,“小兄弟,多年不见,功夫俊得很啊!” 木有光跟在他身后进屋,觉得十分稀奇,自己用黑布覆面,只露出一双眼,此人如何认得自己?但细想来,又确乎似曾相识。 他脑中兀自琢磨着,来到燕山雪床前。一见之下,浑身热血陡然冰凉:但见燕山雪平躺着,面如金纸,嘴唇发白,气息极其微弱,宛如大病一场。 木有光心下大骇,再也顾不得什么礼教禁忌,抢到燕山雪跟前,握住他的双手,颤声问道,“盟主,你怎么了?” 燕山雪不以为忤,任他这么握着,低声道,“有光,这是我的挚交好友,江湖人称‘圣手’的金骏眉。从前你小时候,也见过他一回的。” 木有光恍然,自己刚到金玉盟时,水土不服,着实生了一场大病,燕山雪请来为他诊治的,便是这位金大夫。他后来行走江湖,也久闻这位神医的大名,却不曾想到自己早已与其结缘。 他当即起身拜倒,以晚辈之礼相见,“见过金前辈。” 金骏眉连忙扶起他道,“小兄弟客气了。”他手上稍加试探,便掂量出了木有光的功力底细,扭头向燕山雪道,“贤弟,你这位风雪郎果然是好孩子。” 燕山雪微笑道,“这是自然。”说着忍不住低声咳嗽。 木有光上前轻轻为他捶背,问道,“盟主,你这伤……” “中了白云教的毒物,白云丹。” 木有光失声叫道,“什么?”他知道白云教雄踞云贵一带,是金玉盟的宿敌,两派数十年来争斗不休,互有输赢。想不到这回,盟主竟会中他们的算计。他此时无心追问究竟个人所为,只一心挂念燕山雪的伤情。听江湖上传说,白云丹是至毒,一旦侵入血液,无药可救。 “这毒……金前辈,能解么?” “若他解不了,我请他来做什么,吃白饭么?”燕山雪重伤之余,仍有心情同木有光开玩笑,“躺久了怪不好受,你扶我起来坐一会。” 木有光小心翼翼地搀扶住他,一手从背后搭在他腰上,好让他能枕着自己的身子,轻声道,“盟主,我……属下僭越,你别生气。” 燕山雪道,“我伤了有两天了,怕你空担心,才没有知会你。有光,你来看我,我很喜欢。”他放低声音道,“你在今天这个日子来,有见面礼没有?” 木有光本能地把他抱紧了些,嗫嚅道,“有,有的。” “嗯,好得很。那你拿出来,让我先饱一饱眼福。”燕山雪说着,余光瞥见金骏眉凝重脸色,不禁失笑,“老金,又怎么了?” 金骏眉抬起头,正容道,“你中毒已深,我给你用金针引毒,只能制得一时。今晚就得给你换血,片刻也延误不起了!” 七、情词 “换血?”木有光一怔,“盟主的伤……需要换血?” 金骏眉点头道,“不错。白云丹毒性霸道,我无法完全祛除他血中的残毒,惟有以一健壮男子的鲜血换掉那些毒血,或许有救。” 木有光脱口而出,“用我的血!” 金骏眉思忖道,“你年纪轻,阳气强盛,功夫与你家盟主又是同一路,倒是当真用得。只是所需血量甚大,虽无性命之虞,元气大伤是免不了了,一两个月内,忌动刀兵。” 木有光凝视怀中虚弱的燕山雪,心如刀割,恨不得代他受苦,当下慨然道,“只要金前辈救得了盟主,就是将我的血一道抽干了,那也没什么。”他少年时读过几本医书,略识些粗浅门道,细思之下又愁道,“只是不知我和盟主的血是否相融。” 金骏眉道,“这倒不妨,我会在血里加入多种解毒药剂,几相混合,不融的也融了。” 木有光松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不必另寻他人,请金前辈取我的血就是。我们金玉盟中虽然人人愿为盟主献身,怕就怕一个不慎,走漏了风声,那就不妙了。” 一席话听得金骏眉不住点头,夸赞道,“小兄弟说的正是我忧心的,你是燕盟主身边的头号心腹,原是顶合适的人选。他受伤之事,只我们几个知晓就好,不宜声张出去。”他转向燕山雪道,“贤弟,保全你性命要紧,这回就由愚兄擅自做主了。” 燕山雪在一旁听二人对话,始终默不作声,到这时候方颔首以示谢意,轻声道,“老金,有劳你。”待金骏眉去桌前置备药剂,他倚在木有光肩头,道,“怎么,见不得别人的血融进我身子里?” 被燕山雪窥破见不得人的心思,木有光登时气短,方才的凛然正气尽皆化为乌有,他低下头,没什么底气地申辩道,“其他人,我不放心。” “那你有没有想过,让你平白无故担这么大风险,吃这么大一个苦头,我会不会放心,会不会心疼呢?” 木有光只觉得蒙面的布都要烫出洞来,小声道,“盟主,为了你,就不是……不是平白。”他知道此时燕山雪正盯着自己,心慌意乱地将视线移开,不敢看他。 忽听燕山雪轻轻笑了一声,道,“把这碍事的布解了。” 木有光吓一跳,磕磕巴巴地说道,“什、什么?”心道,待会儿金前辈若看到我的长相,难道盟主解毒后就要杀他灭口不成? 燕山雪附在他耳旁,低语道,“我想亲亲你。” 木有光心跳加速,受了蛊惑般摘下蒙布,燕山雪的唇随即贴上来,缓缓地厮磨他的唇瓣,“你知不知道,我察觉自己中毒以后,脑中第一个念头是什么?” 木有光壮着胆在燕山雪的下唇上浅浅一啄,道,“我不知道。不过,但凡盟主有什么心愿,我都会为你去办。” 燕山雪轻轻嗯了一声,道,“我当时想,这一回伤得可真不是时候,要是误了生辰那日,同我家小郎君的把盏言欢,他心里该有多难受?” 木有光心中悲喜交集,道,“盟主,金前辈医术了得,你的身子不碍事的。”他从怀里摸出一方小木盒,红着脸道,“这是……是我送给盟主的贺礼。”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风雪郎(H) 作者:山景王四 分卷阅读7 燕山雪饶有兴趣道,“是什么好宝贝?我手上没力,你打开给我瞧。” 木有光依言开启小盒,盒中是一块寸许长的玉牌,白润透亮,莹然生辉,上面刻了一条小龙,正合燕山雪的属相。只是刀功平平,那龙怯生生的,除了头顶上依稀能辨出双角,身段倒有七分像蛇。 “这玉佩,莫不是用上回我送你那块昆仑古玉刻的?” 木有光点点头,惭愧道,“原想刻个大件,用萝卜和木块练了好久,又买了几十斤玉料试手,练的时候都好好的,可刀尖一划上昆仑玉就……就废了好多,最后只得了这么一小块。” 燕山雪显得很是欢喜,丝毫不怪他糟蹋了一块千年难得的好料,道,“我正缺一块祛邪积福的美玉,你给我戴上。” 木有光起先心里还有些不安,觉得礼物太过寒酸,虽然花费自己颇多心血,可盟主见多识广,此物难入他眼,多半还要笑话自己。哪知他不但笑纳,还要贴身佩戴,直让他欢喜得不知怎么办好。 他原本就在玉牌上方穿了孔,拴了一根红绳,此时笨拙地将红绳系在燕山雪颈间,心中暗暗祷祝,希望这块玉牌当真能护得盟主平安。 燕山雪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玉牌,问道,“那块玉没有剩的了么?” “没了。” “可惜。不然再雕一只小牛,配这龙,岂不是好?”燕山雪叹了口气,似乎颇为惋惜,又打趣道,“看来,你只能刻个‘木牛’充数了。” 木有光属牛,听了燕山雪“龙牛相配”的话,心里怦怦乱跳,竟是不敢应声。燕山雪平日心情好时,也常对木有光说些眷宠的暧昧话语,少年自觉卑微,虽然暗暗欢喜,却也从不敢当真有所奢望。 两人又说了一会体己话,金骏眉已备妥了药材器具,即将施展回春之术。 木有光觉得今日盟主待自己格外温柔,可他的气息分明愈见微弱,金大夫医术虽神,然而这换血之法能不能成,犹未可知。木有光拥住燕山雪,心里阵阵发酸,暗道,即便真的不成,我也有幸陪他走完这一世。往后碧落黄泉,自也随他同往。 他轻手轻脚地服侍燕山雪躺回床上,掖好被子,随即挽起衣袖,请金骏眉取血。金骏眉先点了他几处大穴,护住其心脉,又切了参片给他含着,这才亮出一把金色匕首,划开木有光手腕,殷红的鲜血汩汩而出,尽数滴落入下方一只大瓷碗里。 起先木有光神智尚能维持,待左腕处血流渐止,金骏眉又割开了他右腕,用粗牛筋勒住他上臂,挤出更多血液。约摸一盏茶工夫过后,木有光渐觉头昏,眼前画面也越来越模糊,可仍是强打精神,回应金骏眉的问话。 他双眼竭力睁大,始终注视着床榻上的燕山雪,在心中对自己说道,你此番是为救盟主,若是反而在他面前晕过去,那可有多丢人? 又撑了不知多久,耳畔依稀听燕山雪道,够多了,快给他止血。又听金骏眉说道,不行,还差一些。木有光心中叫道,不,不要另去取旁人的血,我的血还没流干,还能供给他。然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一黑,就此没了知觉。 八、长春 木有光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他和燕山雪都还是初见时的模样,两人携手从木棉山上下来,小木有光想和燕山雪说话,对方却挣脱了他的手,飘然远去。急得他在后面追赶不舍,口中大叫,“盟主,求你别走,盟主,燕哥哥,燕哥哥!” 他猛然睁开眼睛,只觉得心跳得厉害,浑身无力,双腕疼痛不已。他眸光渐渐清明,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眼下躺在燕山雪的床上,而身旁,正是梦里无时以忘的那人,星目有神,含笑凝望自己。 木有光惊喜道,“盟主,你、你没事了?”说着手忙脚乱地要爬起来。 燕山雪见他醒了,微微一笑,用哄孩子的语气道,“你可要乖乖的,别乱动,我自己身上也乏得很,今天制不住你。” 金骏眉上前察看木有光的伤情,宽慰道,“总算我不负重托,没有让小兄弟白白失了那么多血。你身子骨强健,我给你开一张补血益气的方子,吃上两个月就好。” 木有光内功根基深厚,一运气便知自己身体并无大碍,相比之下,他更挂念燕山雪的伤情,“金前辈,盟主他……都好了么?” 金骏眉长出一口气,显然也是如释重负,“万幸保住了他的性命,只是体内仍有少量余毒未清,过段时间得再换一回血。当然了,不必再换这么多。我也会开个方子,金玉盟里宝贝多,药材想来不是问题。” 燕山雪从容笑道,“你尽管开就是。老金,大恩不言谢,这次多亏你。” 金骏眉道,“好朋友之间何须客气?贤弟,我还得去临安办一桩事,这便同你别过。你先安心养病,两个月后,我再来给你换血。”他又同木有光一挤眼,朗声笑道,“小兄弟好好调养,你们盟主的身子还指望你呢!”说罢收拾了行囊,起身告辞离去。 燕山雪目送他走了,懒懒地枕着木有光的肩头,道,“身上觉得怎么样?” 木有光老实答道,“没什么力气。”又连忙补充道,“不过,看见盟主你没事,我心里就踏实了。” “让了那么多血给我,可真难为你了。” 木有光与燕山雪挨得近,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暖意,呼吸间满是他的气息,一时心猿意马,苦于无力抱他,心中懊丧,连连怪责自己不中用。 燕山雪见他苦恼的神情,忍俊不禁,又倾身过来吻他,舌尖悄悄挑过他的嘴角。木有光忆起盟主曾说,这种轻薄美人之举叫作“吃豆腐”,心里不由想道,我又算什么豆腐了?顶多是块硬邦邦的豆腐干。唉,只要盟主肯赏光,把我这块豆腐干一道吃干净,那也是求之不得。 他稍稍侧过身,望着燕山雪,道,“盟主,有一桩事,我斗胆——” 燕山雪打断他道,“你是想问我,伤我的人是谁,好替我报仇么?” “是。”木有光不好意思地说道,“只是得等我恢复几分力气。待我略好一些,就去白云教总坛,为盟主出这口气。” 燕山雪见他面容苍白,全无血色,仍是一心一意地顾着自己,心下感动,在被窝里摸索一阵,寻到他的手腕,手指轻抚上面厚实的绷带,问道,“疼不疼?” 木有光摇摇头。 燕山雪修长的五指顺势滑下,与他十指交缠,轻声道,“暗算我的人,是红袍。” 木有光一惊,“是他?他是白云教的探子?” “嗯。他那日已经见到了你的模样,我后来便命人给他服下‘忘忧兰’,送出金玉盟。哪知他瞒过了我派去的人,易容乔装,悄悄地留了下来,前天夜里,扮作仆从来奉茶。”燕山雪道,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风雪郎(H) 作者:山景王四 分卷阅读8 “我不知他是不是白云教的人,不过白云丹是千真万确。总之,我虽吃了亏,可也没让他再走出这道门。”言下之意,是他当时已解决了红袍。 木有光想象当时画面,犹觉惊心动魄。他握紧燕山雪的手,这才稍感安心,小声道,“倘若那天有我在,定然不让盟主着了宵小的道。” 燕山雪见他抿起嘴,年轻英俊的面容上显出坚决又自信的神情,笑道,“这是自然,想他区区白云教,哪有人能及得上我的风雪郎?只是……”他放低声音道,“有光,我发觉一件事。” 木有光忙关切地问道,“什么事?” “自从得了你的血,我就好像比从前更想亲近你了,”燕山雪攀住他的肩膀,轻轻一口咬上他的耳朵,“你说,是不是因为这血离不开它的主人?这样一来,我也离不开你了,你早知会如此,所以巴巴地向老金毛遂自荐,是不是?” 木有光满脸通红,辨不清盟主话里几分真,几分假,“盟主,我,我没有。” “嗯,什么没有?” “我那时只是急着想救你,我待盟主从没有……没有非分之想。”木有光说到后来,声音渐弱,脸上的黯然神情明明白白地昭示,他岂止是想,简直是想得快要发狂了。 燕山雪轻叹了口气,“你的血在我身体里热乎乎地,比你本人反倒还老实些。”他亲了亲对方脸颊,“你我如今既已融为一体,那就不是‘非分’,而是‘本分’了。” 木有光心头大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得自己已然魔怔,不论盟主说什么都能自作多情。 燕山雪见他呆若木鸡,一脸不解风情,忍不住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明明在梦里还会卖乖叫我哥哥,醒来就不认人么。” 木有光受惊不小,“盟主,你……听见我说梦话了?”他刚入金玉盟时,燕山雪怜其孤苦无依,让他唤自己哥哥,待他如手足兄弟一般亲厚。日子久了,木有光依恋愈深,陷入燕山雪的体贴眷顾当中,再也未能抽身。 自燕山雪当上盟主之后,威仪渐长,木有光觉出彼此间地位悬殊,渐渐只以盟主相称,将儿时的昵称封存在心底,偶尔在夜深人静时分,才敢独自回味。 他心知自己多半是在梦里叫了哥哥,被对方听了去,一时无地自容,若不是燕山雪还靠在自己身上,立时便要一骨碌滚落到床底下去。 正在他闭紧双目,羞惭交加之际,忽觉燕山雪伸臂轻搂住自己,随即柔声道,“以后燕哥哥只疼你一个,你喜不喜欢?” 九、东仙 木有光不敢睁眼,不敢开口说话,浑身僵住了似的,惟恐稍动一动,就从美梦里醒来。 燕山雪逗他,“怎么,不稀罕见我?是不是我如今伤成这样,不及以往那么俊了?” 木有光睫毛微动,缓缓睁开双目,望着对方,小声道,“俊的。”他伸出右手,指尖轻触上燕山雪的脸庞,认真重复了一遍,“俊的。” 燕山雪握住他的手,隔着里衣贴上自己的胸膛,道,“这里,这么热,全是你给我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开。” 木有光眼眶渐渐红了。这些年,自己为他担山赶月,风雪兼程,终于步入他的心里。 燕山雪倾身吻住他,彼此唇舌间极尽缠绵。木有光顾不得腕上深深的血口子,双臂拥紧对方,只觉得怀中如一掊初融的春雪,令人沉湎执迷,恨不得同这雪一起化入江海山川,与天不老。 燕山雪悄声问,“有没有这样亲过什么人。” 木有光红着脸道,“亲过的。”他见燕山雪挑起眉来,急忙解释道,“是……是和你亲的。” 燕山雪这才笑了笑,“以后只可以碰我一个,知道了么?” 木有光拼命点头,随即小声道,“我原本就不喜欢碰别人。” “哦,委屈起来了?” 木有光不敢多说,红着眼眶,方才喜极而泣时积蓄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 燕山雪吻了吻他湿润的眼角,“我既然答应了你,今后咱们之间,就再不会有其他人。这下放心了么?” 木有光回想昔日燕山雪那句“不可以碰我”,不知让自己难受了多久,如今可谓是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心中酸酸涨涨地,充盈着喜悦之情,哑声道,“盟主,你待我真好。” “谁教你是我的小郎君呢,”燕山雪笑道,“只不过你要记着,你依旧是风雪郎,出入江湖,仍然不能让人瞧见你的样貌。”他望着对方英朗轩昂的面庞,续道,“以前不想给人看,现下,更加不想了。” 木有光脸上露出笑容,“好。” 自此,二人情意相合,心中一片澄澈,有如山海辉映,波光熔金。 金骏眉的药方果然神效,又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木有光手腕上的伤口很快愈合结痂,没几天便下了床,生龙活虎,神采奕奕。他请退了侍从,亲自服侍燕山雪,凡事亲力亲为,不分昼夜。有他悉心照料,燕山雪的身子也是一日好过一日,渐能下地走动,只是暂不能运内劲。 燕山雪见他殷勤,心中自也喜欢,时常与木有光说些无伤大雅的调笑之辞,将他二人比作“一对相依为命的病鬼”,每每逗得少年面红耳赤,神魂颠倒,心中痴恋愈深。 这天,燕山雪误喝了木有光的补血药汤,待木有光端茶进来,碗已见底。木有光忙问他难不难受,燕山雪如实道,“没什么感觉,还比不上我的药苦。”木有光这才放下心来,另行煎药自服。 谁知到了晚间,燕山雪开始喊热,怎么也睡不着。木有光摸摸他的额头,并不如何烫,只是身上比前几日暖和。 “盟主,要不要请盟里的大夫来把一把脉,或许是刚才喝了那碗药的缘故。” 燕山雪顺手勾住木有光的脖颈,在他腮边亲了一口,“你这是怪我吃错药了?” 木有光急道,“不是的,我是担心你的身子,若是药不对症,那可就……” 燕山雪微笑道,“真是木头脑瓜,这你都瞧不出来?我这是很久没人服侍,吃素吃太久,给这药一补,过了头了。” 木有光顿悟,“哦。” “哦什么,”燕山雪的手掌轻贴上对方胸膛,“我的小郎君只晓得发呆,不来服侍我么?” 木有光与他鸳盟虽谐,数月来同衾共枕,却始终恪守分寸,从未有过越礼之举。有时燕山雪在他唇上偷个吻,就能让他欢喜良久。如今意中人竟主动相邀,木有光如闻天外仙音,脑中刹那间绽出火树银花,一时手足无措,连呼吸都滞住了,好半天憋出一句,“盟主,已经很晚了。” 燕山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唇角微扬,“确实晚了,你逃不掉了。”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影影绰绰地透进来,木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风雪郎(H) 作者:山景王四 分卷阅读9 有光觉得此刻的燕山雪清俊出尘,好看到极致,胜过他一生中所有不愿醒来的美梦。 他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勇气,伸臂回抱住对方,真心实意道,“我只想待在你身边,什么地方也不去。” “你说的身边,究竟是哪一边?”燕山雪在他耳畔轻笑道,“上边,还是下边?” 木有光经过燕山雪一番调教,早已通晓情事,自然明白他的隐晦所指。燕山雪虽许他一世,然而在他心中,主从之别仍然根深蒂固,他的盟主有如神明一般高高在上,令人不敢稍有亵渎,那些梦里的荒唐,自然更不敢说。他深吸口气,道,“下,下边。” 燕山雪好笑道,“是么?” 木有光听出燕山雪话里调侃的语气,不由得脸颊发烫。他想起燕山雪过去带自己胡天胡地时,曾经见识过的那些美人,无一不是媚态横生,风姿绰约;反观自己,生就一副五大三粗的块头,更不通什么承欢取悦之道,如何侍奉盟主? 思及此处,他微觉沮丧,抬眼望着对方道,“我心中……敬你爱你,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只要能……能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是好的。” 燕山雪轻捧住他的脸庞,一连串浅吻温柔落下,话音低如轻叹,“唉,你这么乖,我想不好好疼你,怕是也不能够了。”说到最后一个“了”字,燕山雪堪堪贴上木有光的唇,辗转厮磨。木有光爱极了他的吻,唇舌即刻纠缠上来,怎么也舍不得分开。 只一个吻,便让彼此身上全都热了起来。木有光呼吸急促,眼神发亮,欢喜又期待。燕山雪暖热的手指撩开他的亵衣,指尖爱`抚身下这具年轻健实的躯体,让对方沉沦在自己给予的快感当中,喘息不止。 “怕不怕?” 木有光望着他的盟主,一字一顿道,“风雪郎,无所惧。” 十、佳色 “风雪郎无所惧”,是燕山雪过去同木有光闲叙时说过的一句话。木有光时年十五岁,于武学上已有小成,跃跃欲试,屡在燕山雪面前请缨,想正式投身金玉盟,为他尽忠。 燕山雪并未立即答应他,只拣些金玉盟高手在江湖上扬威立万的事迹,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谈说与他听。 金玉盟中四大护法,十三暗卫,三十六分堂堂主,均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人物,然而金玉盟中最厉害,也是燕山雪提及最多的,是一位无影无踪之人:风雪郎。 金玉盟缔结百余年,风雪郎一职几易其手,代代传承,然而其人始终遁于暗夜,仅听命于盟主一人,为他刺探机要,行刺仇敌,震慑四方,真面目从不为外界所知。 十五岁的木有光听燕山雪述说了前任风雪郎立下的几桩功劳,无一不是艰险之极,命悬一线之事,不由瞠目结舌,脱口而出,“他,不怕死么?” 燕山雪当时回答他,“风雪郎,无所惧。”便是这简单一句话,令少年满腔热血沸腾,当时便暗中发愿,只求有朝一日能为风雪郎,此生任燕山雪驱策,至死不渝。 连命都是他的,还有什么不能交给他? 木有光的目光一如初见时那般赤诚坦荡,燕山雪望着对方,微笑道,“是了,我家小郎君是天底下最勇敢无畏的好汉,可他只听我一个人的话。你说,我奖他什么好呢?”说罢,不待木有光有所回应,俯首吻上他的胸膛。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湿热的亲吻如星火绵延不绝,轻易勾起木有光的情`欲。他急剧喘息着,费力地低下头,视线追随身上那人的举动,一眼不眨。他的盟主正抬眼回望自己,眸中含春,唇舌在他胸腹一带吮出火热印记。木有光心道,我何德何能,让盟主屈尊降贵,赏我如此艳福,这可真正是……真正是快活得要死了。 他忽听燕山雪轻轻笑了一声,原来是自己胯下那物,尚未经爱`抚,便自硬了起来,将亵裤前面撑得老高。木有光大为忸怩,暗怪自己定力太差,给盟主亲了两下,便如此急不可耐。 “盟主,你,你别去管它。” 燕山雪手指缓慢滑至下方,贴上那隆起之处,“孩子话,怎么能不管?”说着探入他的亵裤内,径直捉住那柄发烫枪杆,细细地抚摸杆子上每一寸地方。 木有光做梦也想不到,燕山雪会以手为他纾解,立时情难自已,全部的快感一齐汇聚至胯下,阳茎挺得越发精神。 “告诉我,你是谁的?” “是……是你的,盟主,我是你的。” 燕山雪手上不停歇,又继续以言语戏引他,“下面想我想得厉害,嘴上却还叫得这样生分。有光,你自己说,应不应当受罚。” 木有光喘道,“罚什么?” “罚你叫一声好听的,不然,可不让你痛快。” 燕山雪话音清雅悦耳,却满是诱惑之意,撩拨得木有光胯下阵阵发紧,快感强烈,已臻巅峰。偏生这会儿给他掐着顶端,阻住精水去向,说不出的难受。 木有光额前渗汗,一张俊脸憋得通红,“燕,燕哥哥。” 燕山雪这才满意,不再难为他,抚慰那根阳`具,直至出精。 木有光大口喘着粗气,双目失神地望着燕山雪。燕山雪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一记,道,“你这根宝贝,以后归我管了。什么时候想要,就来求我。不准自己背地里偷摸,知道了么?” 木有光点点头,心道,我求之不得。 燕山雪指头上沾了不少白液,顺手在木有光的胸膛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木”字。木有光尚未回过神来,也不知他在自己身上弄什么玄虚,只觉得那根修长湿润的手指滑过胸前,诱人之极,恨不得衔在口中,舔上一舔。 待他稍稍平复,便听得燕山雪在他耳畔轻道,“舒服过了,是不是要投桃报李,也让你的燕哥哥快活快活?” 木有光此时心中满是爱意,恨不得倾己所有,博燕山雪一笑。此刻听他这般说来,当即坐起身来,道,“我先……替你宽衣。” 燕山雪上身亵衣本已松垮,木有光手指搭上他肩头,轻轻一拂,白衣翩然滑落。燕山雪随即躺下,四肢舒展,脚趾按揉木有光刚刚释放过的性`器。 木有光低头一瞧,见自己性`器顶端还沾着未拭干净的精水,甚觉不雅,便欲用一旁衣物遮掩。燕山雪拦住他道,“别藏起来,让我看看你有多想我。” 木有光讪讪道,“那里……也没什么好看的。”话虽如此,终究不敢拂了对方的意,只得松了手,俯身吻上燕山雪的小腹,双手小心为他脱下亵裤,露出内里已然抬头的阳茎。他伸出手指试探地触上,旋即受惊似的缩回,想想自己手活太差,盟主多半觉得索然无味,若是用嘴,或许还能让他喜欢些。 想到这里,他慢慢地低下头,挨近那根阳茎,只余不到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风雪郎(H) 作者:山景王四 分卷阅读10 半寸距离时,忍不住抬眼看燕山雪,见他唇边含笑,心中遂安,左手轻扶住柱身,嘴唇在龟`头上亲了亲。顶上有些湿,隐约渗出清液,木有光细细地吮了两口,动作放得极迟缓,生怕一个不妥弄疼了对方,扫他的兴。 燕山雪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十分可爱,伸手在他下巴上撩了一记,“舍不得吃么?” 木有光此前从未正儿八经地给人品过箫,给燕山雪一逗,回想起过去目睹那些少年将燕山雪阳茎整根含入口中吞吐的画面,把心一横,张开口将面前阳茎含了进去,直往喉中深入。 燕山雪知道他不谙此道,怕他不舒服,即道,“你不必强求,给我含一含就是了。”木有光这才吐出阳`物,小口含食,又将那柱身上下一齐舔了个遍。 燕山雪口中逸出喘息,不似有男宠在场时那般刻意压抑,呻吟绵长宛转,长腿屈起,脚跟下意识地在床单上轻蹭。木有光哪里听得了这个,登时浑身骨头发酥,如受了莫大鼓舞一般,俯首在他胯下,唇舌舔得愈发卖力。 燕山雪的阳`物在他口中很快硬了起来,整根都湿漉漉地,泛着一层薄薄透亮的水光。他示意木有光暂时停下,随后自行背过身去,双膝分开,呈俯跪之姿,右手撑住床板,左手扳住一侧臀瓣,转过头对木有光道,“来舔我这里。” 十一、乐世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木有光心跳霎时漏了一拍,只觉浑身血液逆流,自己已然不在尘世间。 心中倾慕多年之人,在自己面前露出最为隐秘之地,直言索求,彻底搅乱了少年的心湖。木有光的手掌轻颤着贴上那瓣挺翘圆臀,细看臀缝间的景致。他虽遐想过与盟主亲近的情态,可从未敢深思。那是他心中预设的禁地,连自己也不得踏足。 臀间密穴幽闭,被燕山雪掰开些许后,露出内里一点红,艳似桃樱。木有光视线再难移开,他虔诚地跪倒在燕山雪后方,俯身埋首于臀间,火热的舌头舔了上去。 穴`口肌肤细嫩,遇水则开,舌苔每每扫过,都令燕山雪颤抖。那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感觉,一旦尝到了,就想要更多。 木有光双手搭在他臀上,也觉察到了燕山雪身体的反应。他心底生出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舔得越发卖力。 只听燕山雪轻道,“往里舔。” 木有光停了下来,掰开臀肉,端详那处湿润的穴`口。小`穴敏感地一开一合,泛着淫靡水光。方才他舔舐时留下不少口涎,盟主非但不嫌恶,反而邀请他继续深入,委实令少年受宠若惊。 他的舌尖抵上最中心的小孔,细细描摹,试探进入穴中天地。舌头舔湿紧窒内壁,感受它的发颤,欢愉。愈是深入,愈是柔软敏感,连腰臀都不由自主地扭摆起来。 燕山雪熟识情事,却也是初尝这等滋味,想到他那英俊忠诚的小郎君正为自己舔穴,快感便越发强烈到不可遏制。他享用过不少俊俏少年的美穴,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也会以自己那处,将他的风雪郎引入万劫不复之地。 木有光只觉自己全然浸入燕山雪的气息当中,更有销魂呻吟不绝于耳,早已心神俱醉,只恨自己舌头太短,不能舔得更深,好让燕山雪再多些快活。 他的舌头感受到穴壁阵阵缩紧,好几回几乎抽不出来。正自心猿意马之际,忽然燕山雪轻轻一挣,脱身而出,半坐在榻上,不住地喘息。 木有光有些无措,不知自己是不是又触了盟主的逆鳞。他心中打定主意,不拘对错,总之先向盟主赔个不是。 “盟主,我……” 燕山雪冲他微微一笑,“你来。”木有光察言观色,见盟主似乎并未动气,心头一松,依言上前,正欲拥他入怀,眼前一花,瞬息之间被燕山雪制住,稳稳地压在身下。 燕山雪在他脸上亲了亲,安抚道,“乖乖躺着别动。” 木有光心道,盟主他多半是要……要同我好了。不由得浑身绷紧,两只手牢牢攥成拳头,阖眼道,“这事我,我不大会。盟主,你别嫌我木。” 燕山雪跨骑在他身上,反手至背后,轻握住他的阳茎,戏谑道,“你倒也晓得自己木。不过,你这兄弟可比你机灵得多,才刚出过一回,又精神起来。” 说罢,扶着阳茎,缓缓将其纳入自己后`穴中。他俯身在木有光耳朵上咬了一口,轻道,“我先试一试,你刚才舔得够不够湿。” 木有光只觉得阳茎陷入一处湿热柔软之地,愈往里,愈紧窄,将粗长柱身裹得严严实实。 他急忙睁开眼,但见燕山雪骑坐在自己身上,后`穴里含着他的性`器,彼此亲密无间。 “盟主,你……”木有光怎么也料想不到,他的心上人竟然甘愿成全自己,深嵌在对方体内的阳`具亢奋到极致,“你不是说……” 燕山雪低喘着气,似乎是尚未习惯巨物的侵占,然而眼中隐含笑意,“是你自己亲口说,想待在下面的。” 木有光望着眼前俊美的青年,全身被巨大的幸福笼罩,嗫嚅着说不出话来。盟主他,究竟要自己痴迷他到何等地步? “明明熟门熟路了,怎么还像只童子鸡。”燕山雪轻笑出声,问道,“自己说,那里舔得湿不湿。” 木有光半晌才寻着自己的声音,话不对题地应道,“很热。” “那你喜不喜欢?” 木有光的指尖轻触上燕山雪赤`裸的肩头,双颊赤红,低声道,“喜欢的。” 燕山雪收拢后`穴,将肉柱夹了一夹,满意地瞧见木有光咬紧牙关,吞涎落肚,显然受不了如此强烈直接的快感。 燕山雪脸上笑容更甚,“我方才说,你这根宝贝已经归我管了。现下你想不想要?” 木有光艰难点头。 燕山雪嘴角微扬,刻意放低声音,“那你求我。” 木有光胸膛急剧起伏,呼吸发烫,“燕哥哥,求你给我。” 燕山雪心头涌起温柔情愫,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嘴这么甜,真是难得。”心知对方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着实不大好受,便道,“今日`你是老手,我倒是头一遭,也罢,换你来吧。” 木有光与他上下易地,见其坦然相就,不禁倾身在燕山雪眉心印下一吻,燕山雪微微一笑,打趣道,“风雪郎,还望你‘刀下留情’,别把我干死了。” 木有光耳朵根都似要烧起来,讷讷道,“不会……不会的。” “那我可要好好考较你的功夫,莫让我失望。” 二人彼此交缠,性`器紧嵌在一处,密不可分。木有光顾及燕山雪初居人下,那里娇嫩无比,不敢放开手脚,只使了五分劲,阳茎在其股间缓缓抽送。肠壁湿热,紧裹上来,挑衅一般阻住去向,逼得木有光不得不发力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风雪郎(H) 作者:山景王四 分卷阅读11 ,手指揉着穴`口,阳茎挺进渐猛。 燕山雪后面初尝交欢滋味,那风雪郎年轻力壮,胯下分量不小,一时将他穴里挤得满满当当,酸麻胀痛。然而对方并不猴急,甚有分寸,阳`具在他穴中四处试探,寻觅那得趣所在。 抽`插了约摸两三百下,穴眼里蓄水愈多,进出顺畅。燕山雪适应了肉`棍的捣弄,滋味逐渐甜美,索性将双腿盘上木有光的腰际,缠紧了不放,鼓励那肉`棍抖擞精神,彻底占有自己的身子。 木有光沿着他披散的长发,一寸一寸地吻过。燕山雪轻笑道,“有光,亲哪儿呢。” 木有光认真道,“哪都想亲。” “那好,”燕山雪捉住他的右手,按在自己左胸,手指头轻蹭乳粒,“亲我这里。” 十二、合欢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燕山雪正在情浓之际,胸前两颗红粒早已硬`挺,木有光的指腹一摸到那处,便即入迷。他低头衔住一颗,轻轻吸舔,又咬住乳尖,在齿间厮磨,直至其红肿不堪。 燕山雪胸膛不由自主地挺起相迎,口中呻吟断断续续,声音愈是好听,木有光便吮得愈是殷勤,在其乳晕上遍布齿印,胯下亦不曾停歇。 两处照顾俱全,燕山雪快活已极,不过片刻工夫,便已食髓知味,双腿勾上木有光的腰,脚后跟无意识地磨蹭,似乎是欢愉之中尚有几分不满足,催促木有光添柴加火。 木有光想吻他,又想听他好听的呻吟,一时委决不下,便转而亲他眼角,悄声问道,“盟主,这样好不好?” 燕山雪轻喘道,“好,但还差一些。” 木有光微微觉得失落,但并不气馁,继而问道,“哪里差一些?” “在床上,你不用这样乖。”燕山雪说着,伸臂环住他的脖颈亲吻,“难不成你以为,草草了事过后,我就会放你下床么。” 木有光大为冤枉,心道,我没有草草了事。然而到底不敢出言顶撞,“那……” 燕山雪含笑凝眸,修长手指划过木有光健实的胸膛,缩了缩后`穴,意有所指道,“该是你让我下不来床才对。” 他话里的意味,已是再露骨不过,木有光热血贲张,按捺不住与他交欢的渴求,手掌掰开他的臀瓣,阳茎狂野抽送,仿佛失了拘束一般,肆意占有跟前的小`穴。燕山雪的呻吟声也骤然变大,“有……有光,”他的私`处被撞得发麻,俨然通红一片,湿透的小`穴费劲地绞住阳茎,角力时仍是不敌,穴`口嫩肉随着阳茎翻进翻出。 燕山雪后`穴里头一回含食男人的肉`棒,与之却是意外地投契,媾和不舍,轻易缴出更多汁水,滋润进出甬道。木有光只觉得穴里紧嫩湿滑,快感强烈到极致,与从前体验不可同日而语。身下是他倾心相许之人,声声轻唤,皆是自己名字,怎叫他不意乱情迷? 若非公事,燕山雪平常多数只戏谑地以“小郎君”相称,甚少直呼其名。木有光年纪又轻过他好几岁,总觉得他待自己如后生晚辈,思之难免失落。如今情爱谐美之际,骤然听闻他这样呼唤,已是真心将自己当作爱侣一般相待,一时情难自抑,将一切全都抛诸脑后,阳茎不管不顾地挺进,捅开蠕动紧缩的肠壁,凶狠捣弄湿热后`穴。 燕山雪眼前迷蒙一片,快感一波接续一波,城池既失,便再也夺不回来,只能任由对方恣意劫掠,从里到外,占有每一寸地方。性`器已侵入至后`穴最深处,阳根直抵穴`口,耻毛研磨着红肿的嫩肉,每一回合进出都充斥着淫靡的水声,满室春情。 木有光吻去燕山雪眼角渗出的泪,几乎被他的呻吟搅得神魂迷乱,哑声道,“若是弄疼了你,你就把我踢下去好了。” 燕山雪微微一笑,“还在记仇呢?”他伸手探至下方,按揉酸胀的穴`口,轻声道,“如今可舍不得了。” 二人相视一笑,望着彼此身上大汗淋漓的模样,更增情火。燕山雪全然沉沦于尖锐快感中,喘息愈加急促,“你太快了。”虽是嫌他快,可看他浑身发颤,腰肢轻扭,显然快美之极,只怕还想要对方再快些,干得再深些才好。 木有光眼下如临仙境,他的燕哥哥一丝`不挂地横陈于自己胯下,双`乳红肿,股间小`穴含着他的阳茎,双腿缠紧了他不放。如此媚态仅他一人得见,足以让年轻的风雪郎欢喜欲狂,心甘情愿将一切献给对方,令其尝到世上最快活的滋味。 他不由得庆幸早先燕山雪已带他“开过荤”,对这床笫之事薄有见闻,否则初生牛犊,如何博盟主欢喜?木有光无暇多想,架起对方修长双腿,阳茎对准后`穴狠插猛干,丰盈的汁水从交`合处挤出,濡湿耻毛,穴`口将性`器吸得死紧,每一记进出都是千辛万苦,其中快感也是强烈无比。 此时燕山雪全身瘫软,后`穴中抽搐不休,连大腿根部都开始痉挛,十指扳住木有光宽厚背脊,划出深浅不一的印子。 木有光见意中人生生被自己干至高`潮,尽管耻于言表,心中却有说不出的满足,愈战愈勇,直至燕山雪再无退路,精关大开,前方性`器顶端溢出小股白液,顺着柱身缓缓淌下。 燕山雪目光涣散,汗湿的长发沾在肌肤上,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望着面前少年专情眼眸,仿若长夜微光,轻道,“有光,你就是……我命里的光,从我在山上第一眼见着你,就已注定了。” 木有光心中感怀无限,爱意澎湃,在他唇上郑重一吻,道,“这束光,会一直陪在你身旁,亮着你,暖着你。” 燕山雪回吻他,“已经暖得很了。” 木有光恋恋不舍道,“盟主,我已快……我,我先出来。” 燕山雪勾住他脖子,故意道,“我准你出来了么?” “可我……”木有光急红了脸,憋得后背上直冒汗,“如何是好?总不能,总不能……” 燕山雪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悄声道,“为什么不能?”舌尖顺势滑入木有光口中,勾缠他的舌头,不放他再多说一句话,直至木有光一声闷哼,乖乖缴了械,将热液源源不绝地浇在后`穴深处。 木有光伸出手掌轻贴上对方腹部摩挲,脸上火辣辣地,想到自己精水留在了燕山雪体内,心中又是羞赧,又是暗喜。 “摸什么?”燕山雪握住他的手,慵懒地说道,“想要怀上,还远得很,你得多卖力才成。” 木有光望着燕山雪英俊的眉目,心中满怀柔情蜜意,越发依恋地拥住他,细碎浅吻绵延他的全身。 “盟主,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燕山雪伸出右手食指,勾勒少年脸庞的轮廓,戏谑地说道,“亲得很舒服,干得也很舒服,只是想到不能用链子把你锁在床上,每天服侍我,心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风雪郎(H) 作者:山景王四 分卷阅读12 里不怎么舒服。” 木有光在他心口亲了亲,抬头凝视他,“盟主早就锁住我了。” 窗外曙色熹微,破晓莺啼,金光现于天际。吉日良辰,宜沐浴,祈福,纳采。 分卷阅读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