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线(双性)(H)》 分卷阅读1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1 《痴线(双性)》作者:冉尔 文案: 原创 男男 古代 高h 正剧 美人受 高h 易水对哥哥的苦恋在被送上皇子的床时,终于有了善果。 年上双性真骨科 腹黑哥哥x痴汉弟弟 强攻弱受 第1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根毛笔捣起来 易水十六岁那年,易寒成了婚。 那时他们还住在乡间的祖房里,他撩开门前的竹帘,眼前晃过一片华丽的珠翠。那是喜妇的凤冠,亦是他哥哥的发簪。 人群里有人笑着拍手,说痴线也来了喜宴。 易寒转身蹙眉:“那是舍弟。” 易水放下竹帘背过身,将发带摘去,披散着头发来到镜前。他只有眼睛与哥哥相似,其他皆是母亲的模样,乡里人道此番长相没出息,不束发时与女子一般无二,又因他装作痴傻,每逢出门身边都回荡着流言蜚语。 屋外的嬉笑声一浪响过一浪,易寒娶的是临乡富商之女,算得上门当户对,只是他们的父亲如今在京城中做尚书郎的门客,或许终此残生碌碌无为,或许某日飞黄腾达,一切都是未知数,所以姑娘肯嫁进易家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易水对镜梳妆,木梳顺着发梢跌落,他用小指绕着发丝打转,心想喜妇已过了前门,不多时就会进新房。他又想起易寒提起“舍弟”的语气,那般淡然又坦诚,丝毫不以他痴傻为耻,还有丝丝的维护。 可也就只有那一丝丝的维护。 易水“啪”地摔了梳子,起身把木窗全关上,床上散落着薄被,他扑过去躺下,耳边的蝉鸣忽然此起彼伏起来,压过了锣鼓的喧嚣。 易水在哥哥成婚当天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他知晓父母对外称自己痴线的原因,也并不怨恨,毕竟家中幺儿某处与女子无异着实丢人,当年接生的稳婆也早已被杀死,所以连易寒都不知他的秘密。 然而易水无可避免地想到喜妇梳妆时的模样,他从书柜里取出新的毛笔,不去写字,亦没有描眉,只撩起衣摆,颤抖着将笔头递去双腿间。 若是能嫁与哥哥,那便是凤冠披霞,亦可画峨眉,贴花黄。该如何去画?他是男子,曾偷偷看过母亲梳妆,两只手指捏着细巧的笔左右翻转,他如今也战栗着旋转毛笔,狼毫刮过细嫩的花瓣,温热的流水瞬间成了墨汁。 易水在自己的身体上作画,他用笔头慢慢描摹下身的形状,细微的刺痛带起一连串奇异的欢愉,他此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也从未碰过异于常人的下体,如今笔锋流转,他恍惚间抬起腰,心里想的是易寒的名字。 易寒,易寒…… 如果说易水曾是张雪白的宣纸,那如今他的身上布满了易寒的名字。毛笔的笔头被打湿以后就失去了先前的柔软,易水眼里滚下滚烫的泪,薄唇颤抖,流淌出来的都是哥哥的名字。 他怪异的爱恋在沉淀多年以后终于生根发芽,成为南柯一梦来到他身旁,易水把毛笔狠狠插进穴道,被撑开的酸涩还未沉淀,便化为情欲的浪花。他抓着身下的被单尽情捣弄,柔软的花瓣因为充血而肿胀,腰也不由自主疯狂地摆动。 易水知道自己疯了,但他不在乎,他想要哥哥,比任何人都要迫切。 最后的最后,一切泯灭于虚无,易水的笔尖碰到了花核,那刹那的欲浪将他打晕在床上,等再清醒,已是第二日正午,世间万物尘埃落定。 自那日起,易水离开了乡间前去京城投奔父亲。 一去三载,他与易寒再见面,是父亲官拜四品,母亲与哥哥来京城之日,他早已甩了痴线的名号辅佐于府中。 京城比乡间好,好在这里无人识得你,好在就算有人瞧不起你还要腆着脸巴结你。 易寒来的那天京城下了一场大雪,他与几个酒友对坐酒炉,无意间掀开竹帘往外望,正看见茫茫雪原里一行孤独的马蹄印,迎面来人披着件墨色的披风,眉宇间的冷然刺得他失手打碎了手中的酒杯。 “易水兄酒力不胜?” 易水回神摇头,目光却再也移不开了。 席间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寻了理由起身告辞,好在都是心细的主,于是人走如潮水,易水也裹着长袄冲入雪中。 易寒的眉上沾着雪,垂目时神情格外凛冽,易水手足无措地向前走了几步,无论在官场浸淫多久,在哥哥面前依旧如当年装傻时一般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兄长。”他踌躇着靠近骏马,长靴在地上撵出一串凌乱的脚印。 易寒的面色逐渐柔和,宛如春水破冰:“怎么在这儿?”多年不见,语气一如往昔。 易水鼻子发酸,伸手去拽易寒的衣袖,却被对方反过来抱上马背。 “虽知你病好,但瞧模样还与幼时无异。”易寒无奈地搂住他的腰,牵着缰绳轻叹,“痴儿,雪天路滑,怎么不备轿?” 风雪瞬间模糊了易水的眼睛,他靠在兄长身前神思恍惚,只觉三年时间无足轻重,全为与易寒再见,于是也没听清兄长说了些什么,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满身冷汗,见自己在家中衣衫工整才慢慢回神,只听屋外侍女传话,说是老爷与大公子都在前屋等他。易水扶额叹息,知晓父亲必然责备他沉迷酒色,顿时犯起懒,可又想与兄长相见,最后磨磨蹭蹭前去,果然少不得挨了一顿骂。 席间易寒为他辩解,亦拿温柔的眉眼剔他的心,易水坐立难安,下身更是水意泛滥,他不愿去想哥哥已有妻室,等父亲离去,立刻冲出府邸,在易寒惊诧的目光里落荒而逃。 他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最后遇上同是四品官员之子木兮,便结伴去青楼饮酒打发时间。 然而这一去就去出了往后的故事。 第2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春水到处流 京城西市多寻欢作乐的场所,易水下轿瞧了几眼,发现木公子带他来的是皇亲贵族最喜欢的飘香阁。 “易兄娇气。”木兮是典型的纨绔公子,摇着折扇打趣,“来青楼还坐轿子。” 他好脾气地笑笑,将双手抄在衣袖里摇头。 “谁叫易兄长得比女子还好看?美人配好轿,我配不上。”木兮仗着与易水熟识,言行举止很是越线。 易水也不在意,随木兮往阁楼里走,他只是想逃避与兄长独处而已,去哪儿都无所谓。楼内清雅无比,各个包厢隐蔽得很,木兮定的包厢在二楼,不算特别好,也是不想与旁人争执的缘故,毕竟他们这种公子哥在京城一抓一大把,得罪谁都得罪不起。 “我想念这儿的水晶粉。”木兮前几日出城办事,今日刚回京,往地上一坐就招呼侍女上酒,“易兄啊,你可听说最近皇城出了事?” 他接过酒壶轻笑:“是说大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2 皇子被废黜的事?” “是了,看来当今天子是想换储君,只是不知道会换谁呢?” 易水举杯饮酒,笑意不减:“我可不敢揣摩圣意,木兄也别逾越了。” 木兮笑着说好,抬手举杯与他对饮,二人笑笑闹闹地谈了会话,易水逐渐把心里的事放下。酒过三巡,他起身出去透风,窗外风雪交加,冷意吹散酒意,理智回笼,易水又觉得街上每一个黑色披风的人都有易寒的影子。 “这不是易家的二少爷吗?” 易水转身,见清来人容貌,神情微僵:“大皇子。” 说话的正是刚被废黜的大皇子朱铭。 “还叫什么大皇子?”朱铭醉醺醺地向他靠近,“父皇今早就废了我,还许我一个平原侯的闲差,易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易水弯腰行礼,大声道:“大皇子恕罪,臣逾越。” 朱铭歪着头瞧他,冷笑一声也不像醉酒的模样,只勾了勾手指:“陪我喝酒。” 易水的身子立时僵了。 他晓得京中子弟背地里谈论自己的容貌,也时刻提防被暗算,然朱铭是皇子,他是万万不能拒绝的。易水只得应声起身,路过包厢时顿住脚步。 “大皇子,臣去去就来。” “所为何事?” “臣与木公子一同前来,此番随大皇子离去总要告知一声。”他不卑不亢,说完静候回复。 朱铭沉默片刻,点了头:“那我便在这里等你。” “谢殿下恩准。”易水行礼转身,进包厢以后深吸一口气,走到木兮身边轻声道,“木兄,劳烦您去一趟易府。” 木兮的酒没醒,笑嘻嘻地点头:“回家继续喝?” 他咬唇摇头,颤声恳求:“木兄,我被大皇子留下,劳烦您回府请家父前来解围。” “大皇子……大皇子!”木兮吓醒了,反握住易水的手,“朱铭?” 易水把食指竖在唇边,苦笑着瞥了一眼门外,木兮立刻会意,起身慌慌张张地整理衣摆:“我从后门走,易兄好生周旋,我尽快回来。” “有劳。”易水答得凄然,起身时其实并不报太大期望。 若是被朱铭发现了身体的秘密,他不可能有脱身的机会,也不知日后会被玩成何种模样。易水攥紧衣摆推开门,朱铭果然还站在门前,见他出来,醉意朦胧地招手。 “大皇子。”易水照样行礼。 “生分。”朱铭勾起唇角,伸手揽住他的肩,“我与你又不是第一天相识,何须如此?” 易水躲避不及,硬是被带入了大皇子的厢房,他见那里没有酒菜只有床榻,心便沉入谷底。朱铭进屋以后脱了外袍,见易水不动,轻笑一声:“怎么,不肯?”竟没有任何的掩饰。 他面若金纸:“大皇子……” “我虽被废黜,但也贵为皇子,你若不肯,想过后果吗?” 易水闻言默然,朱铭说得不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不是皇子,一个最不起眼的亲王也能压垮四品官员之家。易水不傻,虽被当做痴线嘲笑了十多年,但内心比谁都缜密,更何况在官场沉浮三载,有些事心知肚明。 只是不甘心,他痴心兄长多年,如今却沦为皇子床笫间的玩物,命运不可谓不坎坷。 然而再不甘心,易水也脱了外袍,见朱铭回头,俯身跪伏在地上,目光所及只有明黄色的鞋尖,心底一片凄然,他自幼装疯卖傻,好不容易来到京城,原以为可以摆脱身子怪异带来的苦楚,谁料却跌入更可怖的深渊。 朱铭在易水面前站了片刻,继而拎起他的手臂,把易水拖上床,解开腰带伸手去摸。他与常人有异,平时小心谨慎,如今是逃也逃不开,硬生生扒光了衣服按倒在床榻上。 朱铭原本并没发现异样,等手伸过去狠狠一按才惊诧地低头。 易水平躺在床上,眼角滚下一滴泪:“殿下可觉得恶心?” “恶心?”朱铭把手指递到鼻翼下轻嗅,“我倒觉得可爱得紧。”言罢低头含住滴水的花瓣用力吮吸。 他惊叫出声,合拢双腿夹住大皇子的头,滚烫的舌在花缝中穿梭,引起一阵又一阵的战栗,明明舔的人不是易寒,他竟仍有快感,愣是被大皇子吮泄了身,面若桃花,四肢发软,雪白的腰腹间溅着斑斑点点的白浊。 “可有别人知道?” 易水抿唇点头,然后被掐住脖颈。 “谁?”朱铭眯起眼睛。 “臣……臣之父母。”易水痛苦地挺起腰,呼吸困难,嗓音也哑了。 朱铭这才慢慢松手,满意地点头,起身脱掉身上衣物,抱住瑟瑟发抖的易水,已是要提枪上阵的架势。他自知无逃脱可能,闭目垂泪,然配上这幅容颜,只勾起大皇子更暴虐的情潮。 于是探入腿间的手粗暴地揉捏,易水不肯去抱朱铭,只攥着被单喘息,可惜朱铭显然不满意他的反应,从散落的衣物中取了纸包,竟然早有准备。 易水被灌了满口的药粉,下腹立时腾起浴火,下身流出的水也多起来,不用朱铭碰已淫水连连,软倒在床榻边难耐地晃动双腿。朱铭低头着迷地拨弄他的花瓣,指腹细细刮擦每一丝穴肉,最后捏住了充血的花核。 “别……”易水终是有了反应,泪眼朦胧地惊叫,“别碰……别碰我。” “别碰哪儿啊?”朱铭笑着咬住他的耳垂。 易水挣扎起来,蹬着腿往床角缩。 “吃了药还这么厉害,你真是我在床上遇见的第一个。”大皇子蹙眉捏住他的花核拉扯。 易水先是惨叫着蜷缩,再敞开腿放浪地呻吟,双手攥着垂下的床帐摇晃,意识模糊间嘴里喊的是易寒的名字。 于是脖颈又被攥住,朱铭面色阴沉:“你敢再叫一声试试?” 他含泪勾起唇角,颤颤巍巍道:“兄……兄长!” 朱铭眼底蓄起浓重的阴霾,一手掐易水的脖颈,一手拼命揉弄细软的花核,见他腿间淫水泛滥,也不愿再等,挺身拿手指撑开花穴刚欲撞入,整个人就僵住了。 “兄长……”易水眼里滚下一行热泪。 朱铭怔怔地低头,望着穿胸而过的剑尖嘴唇蠕动。 易水使劲浑身的力气推开身上的大皇子,抓着被子疯了似的往床角缩。朱铭眼里的光熄灭了,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跌倒在地上,而他身后的易寒捏着剑,面无表情地甩掉剑尖上的血。 寒风顺着半敞的门涌进来,易水不敢窥探兄长的神情,畏缩着,恐惧着。 床榻忽而一沉,易寒伸手将他用被褥裹住,只轻叹一字:“来。” 易水的泪顷刻决堤,他扑过去,泪流满面:“兄长……兄长我……” “爹这些年的地位,是靠这样得来的?” “什……什么?” 易寒垂眸不语,将剑插回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3 剑鞘,将易水从床上抱起:“如今一个大皇子,这三年里还有谁?” 他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反问:“兄长以为……以为我是……何人?”易水痛心疾首,“京城子弟的玩物?” 他说完含泪大笑:“兄长何以说这些?是嫌我脏还是嫌父亲为官不正?”床帐在寒风中摇曳,易水的心却比风还冷,“若当真如此,兄长不用救我,这幅身子能得到的东西甚多,我易水不在乎被玩弄!” 话音落下后屋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易水瞪着易寒波澜不惊的眉眼急促地喘息,药效还没散去,他腿间流下的水已经淌到了兄长袖笼间,温热的汁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易寒挑眉看了一眼,抬脚踩了上去。 易水的心也被这一脚踩碎了。 第3章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铁棒更护花 然而心碎之际,亦是他被抱出厢房之际。 离开厢房,易寒闭口不言屋内的事,只搂着他大踏步地往楼下走,而易水神思恍惚,体内药物发作得愈发强烈,在兄长怀里不敢浪叫,却忍不住绞紧双腿呻吟。 易寒充耳不闻,下楼以后并不离去,反而绕进另一间静室,这间屋子比大皇子的厢房幽静多了,且布置简单,易水费力地仰起头,撞进兄长幽深的眼眸时浑身一颤。 “还难受吗?” 他垂头不答话。 易寒的眉头微微蹙起,扯掉易水怀里的被子,直接上手拉开他的双腿,见那里水波潋滟,穴肉翕动不已,眼神略有晃动。易水只当被兄长厌恶,无声垂泪,试图合拢膝盖,却被易寒压得更加动弹不得。 “这些年苦了你。” “兄……兄长何意?”易水难耐地挺腰。 “你这里……”易寒垂下眼帘,伸手抚摸柔软的花瓣,“可痛?” “父亲可曾拿你换官?” 易水越听越是心下凄凉,偏头赌气:“兄长若想知道我痛不痛,试试如何?”言罢凄苦地勾起唇角,“只怕兄长嫌我脏。” 易寒听他自暴自弃,没有安慰,反倒轻笑了几声:“原先你痴傻,我竟不知你也有脾气。” “易寒!” “你叫我什么?”易寒猛地将他压在身下,呼出的热气激散了易水眼底的神光。 他喃喃自语:“兄长……” 易寒挑眉轻叹,捏着易水的下巴吻过去,又把他硬生生从情潮中拖出来。 滚烫的舌纠缠在一起,易水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他苦恋易寒多年,竟不知有唇齿相交的一天,心里又喜又悲,酸软的腿抬起几次都无力地跌落,最后还是易寒伸手帮他扶着腿根才缠住了腰。 “记得叫兄长。”易寒吻完,舔了舔唇角,又去看易水的腿间,“他们是怎么碰你的?” “用嘴?” 易水涨红了脸不言不语,闭目忍泪,谁料下体猛地一热,竟是被易寒含住了。与朱铭不同,兄长可是他心头痴念,如此一来埋葬多年的情感喷涌而出,还不等易寒有所动作,他直接挺腰泄身,温热的汁水喷了兄长满嘴。 “果然是用嘴。”易寒的嗓音无悲无喜,起身换手指撑开穴道,“那里面用过吗?” “也不知能不能生育。”易寒仿佛变了个人,冷冷地笑道,“我若是再迟些进京,是不是就要看见大着肚子的你?” “易水,我是你兄长。” “我若不能护你周全,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说到最后也不知是怨谁。 易水心里的苦楚却爆发了,搂着易寒的脖子痛哭出声,下身更是被撑得空虚难耐,抽泣间又高潮了一次。 “兄长……兄长救我……”他颤颤巍巍地去解易寒的腰带,不再隐藏腿间景象,大敞着给易寒瞧,“药……解药!” 易寒搂着他神情挣扎,见汗珠顺着易水的脊背滚落,宛若水珠滑落荷叶,连水痕都很浅,喉结便忍不住上下滚动。 “兄长……”易水情到浓时嗓音软糯,“兄长救我……”说完抬腰往易寒怀里贴,露出身下被淫水打湿的被单。 他是他仰慕多年的长兄,亦是心头苦恋的爱人,再压抑,情爱也会缠绵,如今借着药效发泄出来,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的。 然而环在腰间的手缓慢抽离,易水绝望地哭嚎,趴在床边够兄长的衣衫,够着够着衣衫竟跌落在地上,他愣住一瞬仰起头,立时呼吸急促,双腿无意识地磨蹭。 易寒脱了衣衫,正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 “兄长?”易水口干舌燥。 “来。”易寒面色不改,向他伸手。 宛若飞蛾扑火,易水毫不犹豫地抱住兄长的腰,肌肤相贴,一热一冷,二人皆闷哼着倒进床榻,易水听见粗重的喘息,心跳如擂,约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他们连呼吸的频率都一般无二。相似的眉眼,相似的轮廓,如今却纠缠在一起,违背伦理与纲常的快感竟是灭顶的。 床帐不知何时跌落,墨绿色的纱影翩飞,易水抱着易寒的脖子舒爽地挺动着腰,他的花穴已被兄长揉得翕动不已,温热的汁水一股接着一股涌出来,而易寒的手也被打湿,欲根更是肿胀难耐。 “这般湿,可是想要?”易寒用二指撑开穴道,且迟迟不收手,任易水痛苦地呻吟,“宛若轻易给你,岂不与旁人无异?” “兄长……兄长与旁人不同……” “不同在何处?”易寒语气冷淡,“进去以后还不是一般捣弄。” 他闻言愣住,继而痛苦地仰起头喘息,易寒将手指用力插进穴道深处,隐约就要碰到隐秘之处,可又抽了手,换了肿胀的性器磨蹭。 “兄长……”易水被情欲折磨得两股战战,流着泪意图低头,却被易寒捏着下巴亲吻,转瞬欲根就挤进花穴,且毫无怜惜地往深处顶。他想逃,想躲,更想求兄长轻些,可他什么也没说,只默默感受穴道被撑开的酸楚。 那一瞬间似乎回到三年前的夏天,蝉声滚滚,易水听见锣鼓喧嚣,看见满眼喜红,剧痛也在他愣神间炸裂。 “兄长!”易水立刻惨叫出声,腰肢猛地弹起,双腿间流出稀薄的血水,指甲也在易寒肩头划出数道血痕。 “你……”易寒终是怔住,伸手迟疑地探到身下,摸到血水时动作僵住,“你竟没有……” 易水气若游丝,捂着小腹瘫倒在床上,苦笑:“兄长以为……以为如何?” “我……我虽怪异,可……可也不会……”他话未说完就呻吟着抱住易寒的腰,“不会用身子换……换……”剩下的话被亲吻搅碎,易寒缠绵地吻上来,双腿也抵住他的膝盖,就着这般姿势挺腰抽插。 易水叫得放浪,血早也已被淫水冲淡,被侵犯的痛处演变为绵绵情潮,随着易寒的动作一浪接着一浪在体内翻涌。他觉得兄长是不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4 喜欢自己的,亦觉得兄长动作间没有怜惜,满心凄苦无助,可又着实忍不住与易寒缠绵。 今日过后他们之间再无手足之情,相处也无半点兄弟情义,日后如何都是未知数,然而他沉迷情事无法自拔,就算知道身后是万丈深渊亦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毕竟他多年神思是易寒,心中所念是易寒,至始至终爱的也是易寒。 肿胀的性器在易水的穴道内猖狂地来回,不断撑开抽缩的穴肉往深处探索,汁水也顺着穴口滴落,将他们黏连得更紧密。噗嗤噗嗤的水声渐响,易寒含住他的乳尖轻吮,易水爽得挺胸尖叫,穴道深处猛地涌出一股汁水,将性器冲出些,再勾得更深。 “为兄鲁莽。”易寒嗓音沙哑,咬住他的喉结,“让弟弟受苦了。” 易水泪眼婆娑地望过去,逆光看不太清易寒的神情,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哭了。 于是腰间缠上结实的臂膀,臀瓣被牢牢按住,几番顶弄以后终是顶开宫口往腔内挤。比被破身还要疼,易水无声落泪,被易寒抱起跨坐在腰间,瞬间被贯穿,又有血水涌出来。 易寒怔住一瞬:“还会疼?” 他哭着点头,手指眷恋地描绘兄长的眉眼,他曾在无数夜晚凝望铜镜,从自己的脸上寻易寒的影子,如今真真正正地摸到,竟忘了身下酸痛,只觉余生足以。易寒扶着他起伏,额角亦滚落汗珠,唇舌仿佛再也分不开,深吻不断,很快易水就连呻吟都发不出,只傻傻地凝望兄长。而他的花穴早已被捣弄得红肿不堪,且是第一次被侵犯,细嫩的穴肉沾着点点血丝,瞧着就令人格外怜惜。 时间一久,易水跪得腿痛,双腿逐渐分开,将粗长的性器吃得更深,那物顺势捣得腔室滚烫,痉挛收缩,汹涌的情潮在四肢百骸肆虐,他早已不记得自己泄了多少回,但觉无力承受,花穴却爱极狰狞的欲根,吮着不肯放。 “兄长……”易水臀瓣逐渐翘起,呻吟也娇弱起来,眉宇间弥漫着情动,眼波流转,望向易寒时,深情款款,“兄长。” 易寒脸上的冰霜尽褪,抱着他温柔地亲吻,下身却不温柔,撞得易水摇摇欲坠,最后直挺挺地倒在床榻上,捂着小腹痛苦地痉挛。 “为兄要泄进去了。”易寒怜惜地叹息,扣住易水的腰飞速捣弄。 他点头,又摇头,攥着易寒的双臂垂泪。 易寒却不再多言,用力按住易水的臀肉不许他躲避,百十来下之后闷哼着泄进腔内。 “兄……兄长!”易水惨痛异常,微凉的液体迅速填满狭窄的腔室,然而易寒还未泄完,禁锢着他强硬地顶弄,逼迫易水吃掉全部精水。 他痛得眼前发黑,指尖死死扣着易寒的肩,等兄长终于泄尽,早已失了意识,软绵绵地跌进被褥,情潮方歇。 满室暗香浮动,易寒缓缓抬头,伸手拂开易水脸上被汗打湿的发,迟疑地吻过去,等双唇相贴便再无顾忌,缠绵地纠缠,而下身也终是试探着抽离,浓稠的白浊喷溅出来。易寒低头细看,见花瓣肿胀充血,实在不忍,可又不能在穴道中逗留,只得叹着气咬牙抽身,混着血丝的精水一波接着一波涌出来,易水苍白的面颊也泛起病态的红潮。 好在人未醒。 易寒起身披衣,屈起手指抚摸他的面颊,神情变幻莫测,最后站起来往朱铭所在的厢房大踏步地走去。大皇子尸身已僵,血流满地,易寒关上门脱下长衫搭在朱铭身上,又取了对方的衣袍挑剔地抚摸。 朱红色的丝袍如流水般从他的指腹间跌落,易寒眉头紧皱,枯坐在床边,目光变幻莫测,等日头昏沉,终是果断披上衣衫起身离去。 第4章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蕊改 易水醒时不知今夕何夕,只觉浑身酸痛,尤其身下宛如炭烤,想来红肿不堪,也不知还能不能走路。他不想看,亦是不敢看,抓着床帐费力地起身,见床榻上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心尖一颤。 “兄长……”易水不由自主地抬头去寻易寒的身影,却不料撞进一抹朱红,心如刀绞。 “大……大皇子?”他绝望地敞开腿,见腿间血红,泪瞬间决堤。 易水原以为是与兄长缠绵,不曾想站在窗边的竟是朱铭,那些兄长施救的画面通通是臆想,他瞬间恸哭出声,听见沉稳的脚步声以后更是肝肠寸断,哀嚎着往床角缩,等手臂被扶住时,早已忘了自己与大皇子身份有别,握紧拳头刚欲反抗,耳边就传来温柔的叹息。 “这般痛吗?” “兄……兄长?”易水立时呆了,抹泪细看,身边是穿了朱袍的易寒,他顾不上细想,扑过去点头,“疼,兄长我疼。” “让为兄看看。”易寒按住他的头,轻柔地拨开腿,只一眼就忍不住叹息,“是为兄的错。” “兄长。”易水含泪摇头,搂着易寒的脖子喘息。 易寒身上没有药膏,见弟弟痛得泪水涟涟哪里忍心让他走路,直接用衣袍把人抱起,走出屋门时四处看了看,确认无人才往外走。易水虽困乏,理智尚存,攥着兄长的衣袖轻晃。 易寒像是知他烦忧,沉声安慰:“无妨。” “兄长……”易水急得拼命挣扎,牵扯到腿间,又痛得痉挛。 “别动。”易寒脚步微顿,半眯了眼睛瞪他。 易水愣住,胆怯地垂目,终是不敢忤逆兄长,沉默着被抱出了阁楼。此时已过午夜,宵禁时期街道上连半条人影也没有,易寒许是怕他挨冻,双臂收紧,又绕至院中,继而取出怀中火石,在易水的惊呼声里引燃墙角的草垛。 冬日风冷,可架不住草料干枯,北风一卷火舌就舔上二楼的木窗,焦糊的热浪逐渐翻涌,易寒用袖笼捂住他的口鼻向后退了无数步,一直退到街角的阴影里才松手。 “易水。”易寒甚少叫他的名字,“你少时痴傻,如今思虑清明,可还听得懂我说话?” 易水自然点头。 易寒反握住他的手,指腹沿着纤细的手腕滑入掌中:“朱铭虽被废黜,到底是皇室子孙,若是他的死讯传入皇城,你我定然难逃一死,为今之策只有以一场大火掩盖事实。” “可……” “可朱铭是皇子,若是他死,就算当今圣上再不喜欢他,也会为了皇族颜面派人彻查。”易寒比易水想得周全,面容在火光的映衬下逐渐温柔,“所以不能让朱铭死。” 易寒慢慢俯身,鼻尖与他的轻触:“易水,你记住,今日葬身火海的不是大皇子朱铭,而是我。”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不知是不是因为烟火缭绕,眼角又涌出了泪:“兄长?” “别怕。”易寒替他擦泪,“为兄护着你。” 易水哭着摇头:“兄长,你……你如何装得了朱铭?音容相貌皆不同……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5 若被发现……” 易寒将外袍脱下披在他肩头:“我不会立时出现,等火势蔓延,众人见不到大皇子自然会寻,半月后便会出现一个被火烧伤,容貌尽毁,连声音都改变的朱铭。” “大皇子本就被贬,不死已是万幸,谁还会去关心一个不得宠的皇子?”易寒起身去望火势,见楼阁置身火海,又回身扶易水的手臂,“只是我的死讯还需你带回家中。” 焦糊的风吹醒了易水,他猛地站起,又跌进兄长的怀抱:“连父亲都要瞒?” 易寒没有答话,只用手指摩挲易水的唇,摸了片刻忽而低头吻过去,滚烫的舌探进他的口腔粗暴地搅动。易水不明白兄长的心意,仰着头费力地迎合,心里涌动着满腔苦涩,最终又化为了泪。 “你知为何是我来救你?” 他一怔。 易寒说完只笑了笑,转而道:“易水,我走以后你不能写信与我,也不能与旁人提起任何关于朱铭的事。” “那……那何日你我才能……”易水颤抖着握住易寒的手,“才能再见?” “为兄不知。” “不知?”他慌了,死死揪着易寒的衣袖不放,“兄长的意思……” 易寒打断他的话:“就算不能再见,为兄亦可护你周全,只是今日本该陪你……”易寒话未说完,修长的手指就探进易水腿间温柔地拨弄,“毕竟弄疼你了。” 他兀自摇头,说不疼。 “都哭成这样了,怎会不疼?”易寒无奈道,“易水你记住,往后家中只有你,你要想法子护娘周全,劝诫爹不要在朝中结党营私,切不可参与党争。” 易水越听越是心惊:“兄长是不肯再回来了吗?” 夜风忽然比易寒更沉默,他刚因与兄长缠绵的喜悦尽数退却,咬牙扯住易寒的手往小腹按:“那若是我……若是我……” “易水。”易寒的嗓音带了丝浅浅的笑意。 他颓然松手,终究羞怯,但烦忧转瞬袭来:“你是想躲我才走的?” “你知我不是。”易寒还是笑着望他,亦是望他眼底火光。 于是兄弟二人不再言语,易水扭头生闷气,手却牢牢攥紧兄长的衣袖,他们身后的房屋烧得七零八落,烟灰随雪花在风里盘旋。易寒的目光渐渐变冷,等火势衰颓,猛地站起抱住易水的腰,将他按在墙上亲吻,唇齿相贴,急切地汲取,他应接不暇,等回神时,兄长已然松手。 “易水,为兄不能送你回家了。” 他攥紧拳头,充耳不闻。 “易水。”易寒又蹙眉瞪他,“听话。” 易水扛不住兄长的训斥,颤抖着转过头,隔着漫天飞雪与穿着大皇子衣袍的易寒对视,片刻败下阵来,苦笑连连。 “我说不过兄长,我说不过!”他言罢转身,竟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积雪皑皑,易水走一步跌一步,可即使跌倒在雪地里,易寒也没有上前搀扶,此番一别,不知再见之日何夕,然而他们刚缠绵尽欢,如今早已不是手足之情,所以即使离别,竟是连寻常家人间的告别也未曾有。他知道是因为舍不得的缘故,也知道若要回头,他们兄弟俩皆无活路可言。 生离死别,皆在一念之间。 次日飘香阁大火之事就传遍京城,死伤不多,却各个都是纨绔子弟,易水亦把兄长的死讯带入家中,然大皇子朱铭下落不明,于是各府上下连丧事都无法操办,皆随宫中一起搜寻皇子。 次月朱铭现身,音容尽毁,连夜出皇城,奔赴平原称侯。 是夜,易水登城墙远望,银月的清晖映亮满地白雪,易寒离去的仪仗不过数骑,比他来京城时还孤独。易水听闻京中盛传大皇子自现身起,终日面具覆面,他不是不想去见兄长,只是朱铭就算被废黜,住处依旧不是他这等四品官员之子可以涉足的。 原来自此一别,不是生离胜似死别。 易水扶着城墙,追随着兄长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奔跑,却不知被何物绊倒,再起身时竟连脚印都被积雪掩盖,易寒早已不知所踪。他痴痴地站着,肩头落了层薄雪,待晨光微熹才艰难起身。 扑簌簌的雪自肩背滑落,易水喘了口气,冻红的指尖抖得不成样子,却没有落泪,只呆滞地下了城楼,见满城寂静,心一下子空了。 苦候三年换来一朝情缠,转眼又是天涯永隔,易水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然而心却牢牢拴在了兄长身上。他明知兄长对自己没有情义,依然无可避免地把剩下的理智交付殆尽,连滚带爬地寻到来时的马车,再抢了下人手中缰绳夺马归家。 易水不善骑射,不是因为别的,皆因腿间不便,此番疾驰狂奔,到家以后连路都走不了,硬是扶着墙跌进卧室。 萧瑟的风在耳畔徘徊,鼻翼间萦绕了淡淡的血腥味,与被易寒破身时不同,一切都是冷的。 “兄长……”易水的手慢慢伸向案几,“你不让我写……写信,我要如何……如何熬过没有你的日子?” 毛笔顺着桌沿跌落,他仓皇接住,墨汁溅了满地,仿佛血迹斑斑,一路蔓延到脚下。 第5章 星垂平野阔,棒捅汁水流 书信可寄相思,只是写再多也无去处。 易水思念成疾,又因身体羸弱在床上歇至春末,再往后春去秋来眨眼一年过去,宫中传来三皇子册封东宫的消息,于是曾经的太子朱铭又成了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 一日午后,易水侧卧床榻念书,春风卷起窗纱,露出半枝嫩黄的迎春,他犯起懒,不去关窗,只趴在床上盯着花看,瞧着瞧着忽然撞见一角玄色衣衫一闪而过,他道是自己眼花,翻身闭目养神,不料片刻身子一轻,竟被人拥在了怀里。 “易水。” 熟悉的嗓音引发决堤的泪,他转身扑进易寒怀里:“兄长!” 易寒脸上戴着金色的面具,眉目皆已被掩盖,只那双眼眸灿若星辰:“都说你变聪明了,我看你与幼时无异。” “痴儿。” 易水只顾搂着兄长的脖颈磨蹭,哪管易寒说什么,再说就算被说是痴儿也罢,只要能与兄长在一起,怎样都好。 春日融融,易寒搂着他躺倒在卧榻上,叹息里满满都是风尘仆仆的倦怠。 “三皇子入主东宫,皇帝为了牵制他,又将朱铭暗中调回京城。”易寒翻身挡住日光,将易水的发簪拔了,“我便回来了。” 他将脸埋进兄长颈侧,听得心惊肉跳:“那兄长准备如何自处?” “随圣上心意便是。” “那若是当今天子将你当成朱铭……”易水猛地捂住嘴,“你如今就是朱铭。” 易寒用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似是赞许,又收手将面具缓缓摘下,那张熟悉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坚毅了些许,望他时眸色深沉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6 :“易水,给为兄看看。” 他茫然地张嘴,顺着兄长的视线下移,许久才明白易寒话里的深意,脸顿时涨得通红,可依旧听话地解开衣带,颤抖着脱掉厚重的衣衫。 甜腻的气息升腾起来,易水心知腿间春水荡漾,万般羞愧地敞开给易寒看,易寒俯在他身前,神色自若地打量流水的花穴,伸手抚摸几下,见易水舒爽得摆腰扭动,又忍不住笑着感慨:“痴儿。” 易水只觉身处温热的泉水,全身感官汇聚于花穴,随着兄长的手颠簸起伏,只一味渴望,被抱起时难耐地挺腰,恍惚间似乎听见书页翻卷的声响。 “吾兄易寒,吾兄易寒……”易寒翻信的手僵住,低头吻易水的眼角,“全是写给我的?” 他呆愣片刻才想起扑过去遮挡书信,又被易寒抱在怀里,一边揉捏花瓣,一边读那些写满情丝的信。易水又羞又恼,奈何衣衫尽褪,致命弱点也被易寒捏得舒爽,片刻后已忍不住软倒在兄长怀里喘息。 易寒亲他额角,手指翻飞,指腹顺着花缝来回摩挲,须臾点住花核,易水惊叫着弹起,穴道深处喷出一道温热的汁水。 “嗯?”易寒把目光从书信上移开,“为兄竟未碰过你这里。”言罢细细揉弄,将充血的小点揉得俏生生挺立起来,又听易水细软的抽泣,蹙眉叹息,“可是疼了?” 他摇头,手指若即若离地抚摸兄长的手腕内侧,偏头去看满地流动的日光,晃神间情潮席卷而来,温热的汁水一股接着一股打湿易寒的手指,他到底还是在兄长怀里攀上了情欲的顶峰。 “兄长……”易水喘得厉害,费力转身坐在易寒怀里,“别走。” 易寒用湿漉漉地指尖攥住他的臀瓣:“别说胡话。” “大皇子的轿撵还在城外,我得回去。” “兄长。” “易水。”易寒眉头没有蹙起,但眼神里的欢愉淡去,“听话。” 他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狼狈地往卧榻下爬,却又被易寒拉住,硬是撑开汁水淋漓的穴道把肿胀的欲根吃了进去。性器顶得粗鲁,若不是兄长捏着花核他定然喊痛,可捏住以后,欲海翻涌。易水只尝过一次情爱的滋味,依旧青涩如初,趴俯在床边颤颤巍巍地摆腰,易寒不知为何不说话,只搂着他挺动。 窗外落花如细雨,他们颠簸如游水,易水睫毛上粘着泪,伸长胳膊拉住易寒的手腕,继而被顶得仰起头,叫也叫不出口,只觉总差一味才爽得尽兴。 像是明白他的难耐,易寒将易水拉起,反抱在怀里,如此一来便进得极深,欲根顶端直接埋进了腔室。他果然爽得眼神涣散,捂着小腹在兄长怀里起伏,肉体碰撞之声渐响,汁水也淌湿了床铺,易寒握住他挺立的欲根揉弄,两处同时被抚慰,易水瞬间跪坐下来,穴道含着着肿胀的欲根抽缩,易寒却托起他的臀瓣飞速捣弄,如此一来易水哪里还受得住,直接缴械投降,在兄长怀里高潮了。 “时辰不早了。”易寒见他得趣,慢慢抽身。 易水刚得到满足就被放空,空虚感铺天盖地而来,忍不住绷紧臀肉不肯放走易寒。 “易水。” 他腰一软,瘫倒在床上。 “易水。”易寒扶住他的腰,“为兄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晚些,晚些……易水忽而气起,咬牙转身,用腿踢兄长:“你走!” “痴儿。”易寒并不气,挑眉握住他的脚踝,“为为兄穿衣。” 易水恼得发抖,哪里肯,扭头就往床里侧爬,却又被易寒抓住,直接抱起玩弄花核。他方尽兴,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再被撩拨, 登时翘起臀瓣呻吟,易寒却松了手。 “为我穿衣。” 易水垂泪点头,颤颤巍巍地拾起地上的衣裤,艰难地替兄长穿上外袍,脸颊忽而被滚烫的物件戳中,他立时气鼓鼓地仰起头,见兄长神情带笑,又低头去拾裤子,一番折腾过后终是勉强把衣衫都穿好,自己却只披一件丝袍,懒洋洋地坐在床边晃腿。 易寒揉了揉他的脑袋,拿起面具扣在脸上,温柔的情愫立刻被冰冷的铁具掩盖。 窗外又飘来落花,易水到底还是思念为上,忍耐片刻伸手去够兄长的衣袍,就是头还不肯转过去,最后被易寒抱在怀里,且一直抱到窗边才放下。 “家里近来如何?” 他抬手接住落花,轻声答:“父亲在朝中有意接近三皇子,母亲身体尚佳。” 易寒松手轻叹:“你呢?” “兄长在乎?”酸涩的语气一听就是在赌气。 “痴儿。”易寒又去揉易水柔软的发丝。 “兄长到底准备如何?”他抓住发间的手,急切地追问,“陛下既已召你回朝,就是有复宠之意,若是卷入党争,兄长要如何自保?” “又能如何?”易寒笑了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谁当太子对朱铭而言都不是好事,除非……” “除非什么?”他如若炭火之上的蝼蚁,焦头烂额。 “易水。”易寒却不答,只那手指轻抚他的唇,“为兄没泄进去,你可难受?” 易水满心都是夺嫡之事,却不料兄长仍有闲情调笑,顿时又气又急,索性恼火地敞开腿:“兄长若是想泄,那便泄吧,我不躲!” 然而此话就是导火索,易寒见他衣衫披散,直接欺身压上来,扣着易水的腰将他顶在窗台上,就着温热的汁水冲撞,易水生怕跌到窗外,只能勉强攥住兄长的衣襟,憋闷地承欢,最后又被灌了满腹的精水。 易寒泄完,不急着抽身,缠绵地亲吻,搂着瑟瑟发抖的易水轻笑。 “为兄还能如何?” “……不过是逆流而上,即是保全易家,亦是保全自己。” “最重要的……还是保全你……”易寒后一句话消散在易水急促的喘息里,像叹息。 第6章 惊涛汹涌向何处,铁棒一去迷穴中 易水捂着小腹晃动酸软的腿,听不大清兄长所言,就拿手指勾易寒的衣领,指尖一不小心碰到冰凉的面具,心尖微颤。 “兄长?” 易寒抓住他的手指慢慢拉开,见易水像是缓过神,就抽身离去,结果浓稠的白浊一下子涌出来,顺着他细嫩的腿根滴滴答答淌落。易水忍不住绞紧双腿,又用袍子把自己裹紧,见兄长转身欲走,气恼地按住小腹,咬牙把精水全按出来,哪想酸涩感席卷而来,他顿时呜咽着跌倒在地上。 “痴儿。”易寒离去的脚步顿住,蹙眉弯腰,把易水从地上抱起来,温柔地按了几下滴着白浊的穴口,“何须与自己置气?” 易水咬牙不吭声,只一味不肯兄长走,然而易寒是铁定要走的。 “兄长……”他蜷缩在床上听那渐远的脚步声,忽而想起一年前的冬夜,易寒骑马东去,连头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7 也没回,登时慌张起来,“兄长!” 易寒却已离去,空荡荡的卧房里就剩落花还在风里旋转。易水呆呆地捏着被角,隐约听见屋外的脚步声,连忙扑倒在地上拿衣袖狼狈地擦地上的白痕。 那是从他身体里淌出来的属于兄长的东西,他擦着擦着便臊得浑身发软,亦是忆起被易寒顶弄的感觉,不知不觉手就扶在小腹边,渐渐后悔方才把精水压出去的冲动。 可事已至此,易水再后悔也没用,他擦完觉得脚步声停留在门前,慌里慌张地爬上床,果然片刻就有侍女传话,说老爷在府前等他一起进宫。 易水咬牙答应,起身换衣,奈何腿间酸胀难耐,再快,出门后还是被父亲狠狠训斥一通,他一向逆来顺受,也是担忧自己因为身子的缘故被父母抛弃,所以再多的责骂都系数接纳。 好在他爹急着进宫参加三皇子摆设的宴席,骂了几句就上马疾驰,连带着易水也在轿子里被颠得七荤八素,结果车至宫门,撞上了大皇子的轿撵。 他扑出马车,被父亲按跪在地上,只听见车轮从面前撵过,连兄长的人影也未曾看见,等马车走远,硬生生地跪在地上追去几步。 “还跪着作甚!” 易水被父亲从地上拖起来,塞上马车,又是一番颠簸,终于停在了东宫门前。 这里曾是朱铭的住处,现又入住了三皇子,自然奢靡无比,连门前石阶都铺着玉石,易水与父亲在门前拖鞋净面,身边不时有朝中大臣携家眷前来赴宴,他们的贺礼实在不算扎眼,却又不在末端,毕竟四品闲差,再怎么争也争不过旁人。 易水心知父亲为官多年的抱负,以前兄长未来京城时并不在意,只如今易寒成了朱铭,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可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是父兄,他若与父亲一道支持三皇子,就是与兄长作对,若支持大皇子,那就是忤逆父亲。世事无常,一场大火竟引发了这般多的事,易水心如火烤,还未理清思绪,门外就有传讯,说是大皇子来了。 宫殿内瞬间静若幽坟,连坐于首位的三皇子都放下了筷子,只见朱铭身披暗红色的衣袍,面戴金色面具,带着两个随从信步走来。 易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攥着杯盏死死盯着易寒,冷汗瞬间打湿脊背,跟随百官跪拜行礼,那双明黄色的长靴行至他面前似乎停住一瞬,温和的目光也从他身上拂过。 然而只是一瞬。 “大哥?”朱昊挑眉望过来,皇家子弟身上的傲气展露无遗,“一年未见,为弟甚是想念。”然语气中毫无波澜,“可还怀念这东宫?” 易寒揣手而立,缓步行至太子面前,屈膝行礼。 朱昊大感意外,趴在案几上轻嗤:“大哥在外待了一年,竟也学起这些繁文冗节了?”言罢转身无趣地扔掉酒盏,“我倒想瞧瞧大哥如今的相貌,只可惜天家威严岂可当着这群臣子的面随意观赏?” 朱铭被火灼伤,提容貌是大忌,朱昊竟故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拿大皇子的脸做笑话,想来是不把这个被废黜的皇子放在眼里。换做以前的朱铭或许还会恼怒,可如今面具下的是易寒,心里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波澜。 “怎么,大哥为何不说话?”朱昊自顾自地说了一通,假装恍然大悟,“我都忘了大哥的嗓子被火烧坏,怕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说完领着一群随臣哈哈大笑。 易水本默不作声地跪伏在地上,忽感身边异动,原是他爹向三皇子身边趴,登时吓得伸手去拽。 “爹!”他压低嗓音,急切地耳语道,“当今圣上召大皇子回朝不为别的,就为压制太子殿下,可圣上又为何压制太子?” “因为朱昊也未必是未来天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易水见他爹缩回身边,暗自松了一口气,又悄悄抬头去瞧易寒,他的兄长已经落座于席间,周身没有任何人服侍。易水的心痒起来,猫腰偷偷摸摸地往那处挪,后来歌舞声又起,他干脆起身拎着衣袍往兄长的坐席小跑,一路躲避旁人视线,亦用袖笼遮面。 可他的容貌早已在京城传遍,就算再小心也难逃被发现的命运,好在易水及时察觉,脚步生生一转,跑向了满脸笑意的木兮。 “易兄?”木兮夹着块酥肉向他招手,“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易水跪坐在木兮身边点头,拿手抓了块酥肉送入口中。 “我听闻木伯父近来和三皇子走得很近?” “我爹想升官发财,易兄又不是不知道。”木兮也换了手抓肉吃,与他挤在一起说悄悄话,“他前月派我跟随三皇子出行,谁料今日大皇子又回来了,他在家里发了好大的火。” 易水捧着肉默默地听,耳尖动了动:“你爹如何看待今日朝中局势?” “还能如何?”木兮见他吃得欢,忍不住抢过咬了一口,“自然是两头讨好,只不过一个是明着,一个是暗中。” “这朝中大部分人都是如此,我在家中听得耳朵生茧,倒不如来东宫吃宴席来得轻松。” 木兮拉着易水发了一通牢骚,后来被家中侍女叫走。他托着下巴思索了会儿,感觉到有视线徘徊在自己身上,扭头去寻,却又找不到源头,朱铭与朱昊亦不知所踪,便起身去寻父亲。 他爹正与几个交好的文臣饮酒,言谈间互相试探,而几家公子也聚在一起,唯有他被排斥在外。易水不在乎,他素日里只与木兮走得近些,这些纨绔子弟就算不结交也罢,可他走到半路忽而被几个小太监揽住。 “二公子,大皇子有请。” 易水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也顾不上父亲,直接拉住太监:“大皇子在哪儿呢?” 太监们带他往殿外走,一路宾客渐少,眼见着走出了东宫,易水左顾右盼,也不知行了多久,脊背上都冒了汗才瞧见半角朱红色的屋檐,他的心越跳越快,干脆甩下太监,兀自往殿内跑。 这是大皇子未被册封东宫前的住所,与各皇子宫中陈设一般,甚至更为朴素,但即便如此依旧比易府奢靡太多,只是服侍的下人甚少,易水跑得气喘吁吁,跨过门槛时绊了一跤,直接跌进了温暖的怀抱。 “痴儿,也不看看路。”易寒揽住他的腰。 “兄长!”易水伸长胳膊搂易寒的脖子,“你……”他微微一愣,皱着鼻子轻嗅,“你喝酒了?” 易寒另一只手捏着酒盏晃了晃,见易水皱眉,取下面具望他笑,边笑边把酒递过去:“陪为兄喝杯酒。” 易水捧着酒杯跨坐在兄长腰间,尝了口酒,俯身渡到易寒口中,继而在抽身时被抱住。 “我方才说什么?” 他抖了抖,扶着兄长的肩呢喃:“陪兄长喝酒。” 易寒轻轻“嗯”了一声,捏着易水的下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8 巴把他拉开,又把酒盏递过去。易水不情不愿地接过,倚着兄长的手臂把酒杯填满,而易寒就仰躺在地上,一手扶他的腰,一手探进他衣摆的边缘,毫不犹豫地往腿间去了。 易水正仰头饮酒,不料下身忽然传来一阵酥麻,差点呛住,忍不住气鼓鼓地瞪兄长。 易寒眯着眼睛逆光望回去,目光波澜不惊,于是易水心跳如擂,颤抖着握住兄长的手往腿间按。易寒由着他乱动,起先还没有揉捏,后来碰到花核时才掌握主动权,温柔地拨弄软软的小粒。 “兄……兄长……”易水挺腰坐在易寒怀里小幅度地挣扎,却又不是真的想躲,所以易寒从始至终都没拦着。 他觉得自己太放浪,难堪地低下头,衣衫遮掩,除了能看见兄长微微晃动的手腕以外,什么都看不见,他又坦然起来,把嘴里的酒艰难地咽下,然后软倒在易寒怀里。 “爹知道你来吗?” “不……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易寒终于起身抱住易水的腰,搂了片刻,突然蹙眉“啧”了一声,“怎么瘦了?” “明明刚刚与木兮吃肉时吃得不少。” 他的脸腾地红起来:“兄长瞧见了?” “那是自然。”易寒凑过去吻易水的脸颊,“你哪里我没瞧过?”言罢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让为兄检查检查,下面可是肿了。” 易水一听就慌了神,捂着衣衫摇头,但他哪里是易寒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扒下裤子,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夕阳暖融融地流淌在易水身侧,映得他的脸颊绯红一片,易寒俯身拉开易水纤细的双腿,动作温柔,手指勾开披散的衣袍,等瞧清楚花穴的情状时,终于勾起了唇角。 “易水,为兄要逾越了。” 第7章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穴中来 然而说了此番话,却又不是真的逾越,易寒只是低头用舌轻柔地舔舐,沾着淡酒的舌尖掠起一连串炽热的火花,易水眼角瞬间沁出泪,不由自主攥住兄长的衣襟,躺在地上低声抽泣。 易寒按着他的腿根,来回舔了数十下,终是卷住花核,那颗柔嫩的小点瞬间烧起来,易水尖叫着弹起,花穴喷了兄长满嘴的温热体液。 “如何?”易寒缓缓抬头,眼底氤氲着易水看不懂的阴霾。 “兄长……兄长为何要……要舔?”他结结巴巴地反问,手指慌乱地揪着衣摆,说话间又有汁水溢出穴口。 易寒翻身坐到易水身侧,直接把人揽在怀里:“比那日朱铭如何?” “兄长!”他登时张大了嘴,气恼又凄苦地望着易寒,虽没落泪,脸却彻底白了。 易寒盯着易水瞧了片刻,复又凑过去,双唇相贴,见他似有抗拒,微微蹙眉,拿手按着易水的后颈深吻。 有火苗在唇齿间燃烧,可须臾又熄灭了。情潮像春风,像流水,像世间一切涌动着的事物,顺着柔软的唇瓣流淌进易水的心田。 哪怕听见再过分的质问,他也狠不下心怨恨兄长,因为易寒是他心中所爱,得到的苦果都无比甘甜。 夕阳的余晖即将燃尽,易寒松口捏了捏他的鼻尖:“还是傻的。” 易水偏头瞧兄长的神情,没瞧出什么波澜,只觉察出几味宠溺,他便已知足:“嗯。” “嗯?”易寒倒与他较上劲,“再不聪明些,为兄想护着你都难。” 易水不明白易寒生气的缘由,怯懦地垂目,试探道:“兄长可是想让我劝爹不支持三皇子?” “你觉得我在乎?” 日光在易寒说话的间隙泯灭,他有一瞬间看不清兄长的神情,可易寒话里的冷意展露无遗。 易水打了个寒颤:“爹……爹只是四品官员,兄长如今自然不在乎。” 易寒的目光更冷了,沉默半晌冷笑了一声。 “兄长?”他拽着易寒的衣袖扯了扯,“我笨,不明白兄长的意思。” 此时宫灯自远方升腾而起,像一条笔直的河流,将皇城分割成四四方方的冰冷壁垒,好在照亮易寒面容的火光是暖的。 “痴儿,在家不必跟着父亲四处攀亲带故。” “啊?”易水愣愣地望着易寒,神情茫然。 易寒盯着他的眉眼,温柔叹息:“为兄本该留在你身边,宠你,护你,只是如今这般简单的念想都成了奢望。” 他被哥哥说得面红耳赤,浑身都酥了,咬着唇拿脸颊磨蹭兄长的心口,迷迷糊糊地听了会儿稳健的心跳,忽而惊醒:“兄长,爹不知道我来你这儿。” “他知道。”易寒按住易水的脑袋,平静地说,“你不必担忧,过会儿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易水讷讷地点头,继续抱着兄长的腰发呆,却怎么都觉得不对味,大抵是属于大皇子的装束让易寒看起来平添了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他仗着自己小,跨坐在兄长腰间扒那些赤红色的衣料。换了旁人,这是大不敬之罪,可易寒哪里会生气,由着易水把皇子服扒了。 “你怎么这么喜欢为兄的腰?” “兄长。”易水的眼睛在烛光里泛着水光,清澈见底,“这样坐着,我和你更亲近些。” “那为兄顶进去的时候不是更亲近?”易寒竟板着脸说荤话。 他羞得满面通红,险些坐不稳,又想起自己的裤子被兄长扒了,更不敢动情,可越是不想动情,腿间湿意越盛,最后连易寒都注意到他的异样,抬手摸了过去。 “兄长……”易水的睫毛微微颤抖。 易寒摸得坦然:“易水,你日后行事多加小心,切记不可如今日这般毛毛躁躁地往我身边跑。”手指翻转,似是惩罚他,故意按住圆粒,“今时不同往日,朱铭的死掩盖过去不易,你我如履薄冰尚且保住性命,若是因为这等小事暴露身份,得不偿失。” 易水后背已经出了层薄汗,下身被玩得敏感异常,更何况兄长已然对他的身子了若指掌,随意一拨弄就是滔天的情潮。 可这些话听得他心里苦涩。 “兄……兄长觉得我来找你……是小事?” “为兄不是这个意思。”易寒手指一顿,改换指尖插弄汁水淋漓的穴口,“我死无碍,可为兄舍不得你受苦。” 春风吹得易水的耳尖发痒,他喃喃自语:“兄长只是舍不得?” 他想问这舍不得里是否还有别的情绪,别的能让他高兴得落泪的欢喜,可易寒没有回答,只说:“痴儿,你身子特殊,我与你亲近都忍不住发狠顶弄,换了旁人哪里会舒服?” “更何况那日为兄鲁莽,直接破了你的身子,如今……” 易水心里的火顷刻间被浇灭了,直截了当地打断易寒:“兄长不必介怀,那日我被下了药,你也是被逼无奈才与我欢好,如今你是大皇子,前途无量,不必为我这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9 个怪异之人挂心。” 易寒默默地听完,忽而笑起来:“傻。” 他眼里顿时涌出些委屈的泪花。 “什么被逼无奈。”易寒搂着他笑,嗓音低沉沙哑,“为兄从不觉得与你欢好是难受的事。” “只是不难受?”易水闷声闷气地嘀咕。 “舒服。”易寒笑他孩子心性,“极舒服。” 易水闻言觉得自己该高兴,可咧开嘴时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我……我不要兄长舒服,我只要兄长与我在一起是舒服的。”言罢默默垂泪,窝在易寒怀里瑟瑟发抖。 人都是贪婪的,原先一晌贪欢就已满足,而今又觊觎真心。易水是俗人,有俗世的烦恼,易寒就是他一切情感纠缠的根源。 易寒默不作声地抱着易水,宛若儿时哄他睡觉,怀抱既温暖又宽厚,于是易水昏昏沉沉地睡去,梦里泪水打湿了兄长的衣襟。然而他睡,易寒却没有。 “痴儿。”易寒用手指拂去破碎的泪珠,轻声叹息,“只是舒服,我如何会与你欢好,又如何会得召立刻策马回京,昼夜不歇地赶回来见你?” “真是个小傻子。”易寒说完,万般无奈,“哪里是变聪明的样子?” 易水在睡梦中不知道这些事,他梦见了四年前的婚礼,易寒牵着新妇的手往屋里走,而他自己伸着手追,却怎么都抓不住兄长的衣衫。等易水急火攻心惊醒,才发现身上缠着两条被子,也不知怎么缠住的,他差点动弹不得。 “二公子,起来用膳了。” 易水正与被褥搏斗,忽闻帐下侍女的话,慢慢想起自己与兄长同榻而眠的事,心里甜蜜,踢开被子爬下床:“我兄……”他差点咬住舌头,轻咳着改口,“我醒了,大皇子呢?” 侍女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大皇子上早朝去了,他临走前吩咐我们伺候您用膳,您吃饱便可回家了。” “回家?”易水大感失落,指尖缠着被角打转,又不敢在侍女面前表现得太明显,就干巴巴地问,“有什么吃的?” 谁想他说完,卧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易寒穿着朝服往里走,手里除了奏本,还有一碟酥肉。易水的眼睛瞬间亮了,急不可耐地等侍女尽数离去,再蹦到兄长怀里。 “你没去上朝?” “已经下朝了。”易寒摘了面具,好笑地望着他,“我原以为你能早些起。” 易水颇为难堪:“我平时不贪睡的。” “是不是为兄把你弄累了?”易寒俯身凑近他的耳朵,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说出口的话格外露骨,“只用手揉揉就这么累,为兄下次哪敢泄进去。” “兄长。”易水恼得跺脚。 “罢了。”易寒却直起身,把酥肉递过去,“先吃。” 他眨巴了几下眼睛,捏着肉犹豫再三,还是拒绝了:“兄长,早起不宜吃油腻的东西。” “此时还算早?” 易水被噎了一下,委屈地把肉送到唇边,勉强咬了一口。 “我见你昨日与木兮吃得欢,怎么换了今日就不爱吃了?”易寒见状,凉凉地笑起来,“看来为兄的东西你不喜欢。” “兄长?”他听得目瞪口呆,竟不知易寒在意什么,却又莫名觉得好笑,“我昨日是饿了,今日刚起,哪里吃得下……” 可易寒眯起眼睛瞪了过去,易水的辩解戛然而止,捧着酥肉别别扭扭地啃起来。易寒一动不动地站着,逼他吃完一小块肉以后,唤下人换了清粥小菜。 “兄长,你做什么呀?”易水捧着木碗皱鼻子,“你我已不是小时候,为何还欺负我!” “我上朝时便想着你,一下朝就特意找人做了酥肉,这事到你嘴里就成了欺负?”易寒坐在他身侧看奏折,淡淡道,“为兄甚是心寒。” 易水连忙挪过去:“谢谢兄长。” 易寒瞥他一眼。 “是我愚笨,不知道兄长对我好。”他忙不迭地撒娇,“兄长莫生气。” “你是愚笨。”易寒拿手指弹易水的脑门,见他粥也没喝多少,皱眉训斥,“怪不得瘦弱,原是连饭都不好好吃。” “……我查阅古籍,发现你这般身子的人大多体弱多病,不到中年就缠绵病榻,你现在不好生吃饭,怕是用不了几年就得待着床上日日吃药。” 易水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后吓得泪水涟涟,抱着碗哭哭啼啼地喝粥,而易寒表面上在读奏折,实际目光逗留在他身上,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最后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亲。 “也不是没有法子。” “兄长救我。”易水彻底当了真,攥着易寒的手指头拼命摇晃,“我……我不要生病。” “只是如此一来就要苦了你。”易寒神情严肃,低头把唇贴到他的耳根边,慢条斯理地吹了口气,“易水,你多吃些为兄的精水,身子便好了。” “啊?” “痴儿。”易寒见他满面茫然,忍不住勾起唇角,“愿不愿意?” 易水巴巴地点头,点完,低头去瞧兄长的腿根:“要……要吃多少?”还认认真真地回答,“兄长,我愿意。” 第8章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时得欢后还要 话说到这份上,易寒眉目间又涌起忧愁,恨铁不成钢地搂住易水的腰:“为兄说什么你都信?” “信。”他笑眯眯地点头。 易寒沉默了会儿,神情不忍,但到底还是咬牙按住易水的后颈:“那你记住,往后爹让你做的事,你都得一字不漏地告诉我。” “那些酒席能不参加就不参加。”易寒松手,握紧易水的指尖,“为兄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兄长不必担心。”他满心都是易寒,根本没往心里去,“我追随父亲在朝中历练了好些年,不会轻易被人欺负了去。” 易寒闻言不说话了,又去看奏折,易水磨磨蹭蹭地把粥喝完,想留下用午膳,但被兄长强硬地塞进轿撵,二话不说就送出了宫门。他恋恋不舍地透过窗户回头望,只见森森宫殿越来越远,易寒的身影化为朱红色的点,心立刻抽痛起来。 在皇城里生存如何容易,他的兄长简直是寸步难行。 等马车驶出左侧门,易水才把心思从易寒身上收回来。这轿撵是大皇子的,自然比他易家的轿子奢华宽敞,连坐垫都格外柔软,易寒还怕他嫌颠,特意嘱咐下人多加了一层软垫,易水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轿内也摆着一盘酥肉。 “兄长真是的……”他捏着肉食不知味地嚼,“和我较哪门子的劲儿?”感慨完又怔住,捂着小腹喃喃自语,“兄长说吃精水能治病,怕也是骗我。”且越想越觉得如此。 易水气得满面通红,继而想起自己已经答应,还哭哭啼啼地求易寒救命,真是怪不得兄长责备他愚笨。易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10 水在轿撵上自责,恍恍惚惚就到了家,他连忙抱着酥肉往外钻,正瞧见爹娘跪伏在府前行礼。 朱铭贵为皇子,哪怕只是轿撵,四品官也得跪拜。 “二公子,大皇子嘱咐您好生吃饭。”赶车的太监见他抱着肉,意有所指,“保重身体。” 这便和威胁无甚区别了,摆明了让易水把酥肉吃完。 他气呼呼地应了,也不好当着爹娘的面发脾气,就端着盘子往府内走,而他爹在门前与太监悄声说话,也不知在问些什么,但易水隐约能猜到。 他爹一定在旁敲侧击地询问他和大皇子有没有肌肤之亲。 易府虽小,但格局清雅,尤其是易水的别院,假山流水,应有尽有,他回屋把酥肉搁在桌上,沐浴更衣,等一切准备妥当,慢吞吞地去前屋找爹娘。 易水他爹已经坐在首座上唉声叹气,他娘也满面愁容,只他自己心平气和地进屋,跪在地上行礼。 他爹气得捶胸顿足:“易水,你明知爹想与三皇子交好,怎么还与大皇子扯上了关系?” “易水,你老实说。”连他娘都攥着帕子焦虑不安地问,“你的身子是不是已经破了。” 他跪在地上跪出满身冷汗,指尖也死死抠进掌心。 而他爹见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早知道就该直接把你送给三皇子,你这身子给谁,都比给大皇子强!” 易水闻言身形一晃,猛地仰起头,冷汗顺着脊背跌落,他的心很冷,四肢却有怒火在燃烧:“爹,你说什么?”言罢福至心灵,恍然大悟,“一年前……一年前木兮来府上替我求救,您……您没来……” “那时咱们家还没攀附上三皇子,爹想着就算大皇子被废黜,也是个平原侯,你若跟了他,易氏照样飞黄腾达,谁知一场大火竟把你哥折了进去!” 真相竟这般残酷,怪不得易寒会问那样的问题,怪不得易寒会骂他傻。易水在地上呆呆地坐了片刻,望向父母的目光颇为陌生,片刻颤颤巍巍地爬起来。 他过去的人生为易家活,如今只为兄长而活。 “我的身子早在一年前就给了大皇子。”易水头也不回地往屋外走,“昨夜也给了,若是日后他寻来,我必然不会拒绝。” 他行至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咱们家现在没有摆明支持三皇子,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爹,你好好想想,陛下为何要召朱铭回京城。” “还不是因为三皇子的太子位不牢靠!”易水抬腿迈过门槛,“你现在就选择了三皇子,以后万一大皇子得势,咱家能活下来的只有我这个委身于人的怪胎!” 他说完近乎喘不上气,心中的恨意大部分都转化为了无可奈何的心酸。易水晓得权利纷争得有牺牲,却没想到爹娘早在一年前就把他当做筹码,甚至有可能是更早以前,早到他刚入京城,早到他涉世未深。 院子里的迎春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花期极长,易水踩着满地落花浑浑噩噩地回到屋里,一眼就瞧见了桌上的酥肉,顿时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发呆。 易寒怕是早就知道了爹娘的用意,才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大皇子取而代之,因为以朱铭的身份活在世间,是唯一的,可以保全他的方式。 而若要永远地保护他,只能…… “不……”易水抱住头,绝望地呢喃,“不要……兄长不要……”他泪如雨下,“兄长……我只要你活着……” 卷入夺嫡之争,九死一生,更何况朱铭现在只是一枚皇帝用来制衡三皇子的棋子,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 易水趴在地上呜呜地哭了会儿,无计可施,最后失魂落魄地坐在桌边啃酥肉,不知不觉就把一盘肉都吃光了。 往后几日朝中太平,他娘怕他再与大皇子亲近,便把院门锁住,易水心神恍惚,也不在意,整日坐在窗下愣神,就这样过了大半月,春日狩猎的祭礼要开始了。 祭礼毫无悬念地由太子主持,只是围猎的事宜却落在大皇子头上,朝野上下暗流汹涌,易水听见坊间猜测,心惊胆战,他爹倒是终于给了他好脸色看,想来是意识到朱铭还有继位的可能了。 狩猎之时,文武百官例行跟随,易水身上挂了个闲差,也随父亲一道前去,他当着众官僚的面坐不了轿,只得白着脸骑马。猎场距离京城三日的路程,易水硬生生骑了三日的马,就算偷偷在马鞍上裹了软垫,每日花穴都被磨得通红,等到的那日,更是肿得充血。 好在行宫里的住处单人一间,易水夜间偷偷摸摸地擦了些药膏,虽痛得直哭,白天好歹能走路了。 而易寒的营帐远在帝王身侧,他连瞧都瞧不见,就祭礼那天隐约瞥见晃动的人影,但也很快消失不见了,而祭礼结束以后,由当今圣上射出第一箭,再之后各路王子皇孙争先恐后地奔入猎场。易水本不想参与,但被父亲逼着背上了箭囊。 “你不必猎得多少猎物,只需寻到大皇子即可。” “爹,猎场这么大,我如何去寻?”他是想与兄长见面,却也知道春猎结果事关重大,也是各皇子出人头地的好机会。 他爹却不在乎这么多,狠狠挥动马鞭,将易水赶入林中。 此时正值四月,山间多雨,他不知方向,囫囵向前走,起先还能听到聒噪的人声,后来万籁俱寂,只水滴啪嗒啪嗒的顺着树叶跌落。易水慌张起来,心道猎场里有三四座高山,若是迷失方向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走出去,顿时心急如焚,可再着急他也不知往何处走,干脆下马摩挲着前行。 山路泥泞,野草丛生,易水因为身体的缘故,自小不像别家孩子喜欢往外跑,所以体力极差,也不懂什么地形危险,稍有不慎就顺着陡坡滑落,天旋地转间不知滚了多久,最后噗通一声落入水中。 寒意顷刻渗入四肢百骸,山间的泉水冷得刺骨,易水不会游水,疯狂地挣扎,却越沉越深,意识朦胧间好像瞥见一道熟悉的人影飞速向自己靠近,他吐出一串气泡,慢慢没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易水咳嗽着惊醒,慌乱地挥舞双臂,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岸上,继而又发现双腿被人抬起,身上披着厚厚的毛毯。 “啊……”他慌乱地坐起来,发现抬着自己双腿的人是易寒,又放心地倒回去,“兄长。” “你怎么进来了?”易寒蹙眉替他擦药,“刚刚若不是我碰巧路过,你怕是连死在哪里都没人知道!” 易水被兄长训斥得委屈起来:“爹逼我来的……” 易寒闻言,不再多言,拿沾着药膏的手指在穴口专心致志地涂抹,须臾擦出不少温热的汁水,却不逗留,迅速擦手换药,抱着他查看身上的伤。易水从陡坡滚下来时撞到不少山石,身上青青紫紫全是痕迹,易寒越擦脸色越阴沉,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11 最后低声道:“我明日送你出去。” 篝火在夜风中升腾,易水软软地“嗯”了一声,又猛地想起拒绝:“兄长,你若送我出去,自己岂不是也得出去?” “出去便意味着弃权。”他拼命摇头,“兄长,你现在可是大皇子,如果不能在春猎崭露头角,日后定要被太子欺压!” 易寒默不作声地听着,望他的目光比平日更炽热:“半月不见,你倒变聪明了些,连朝中之事都能参透。” 易水连忙攥住兄长的衣袖:“别送我走,让我跟着你。” “……我箭术尚可,不会拖兄长后腿的。” 易寒却不搭理他的恳求,拿树枝拨弄了几下篝火:“你先睡。” “兄长。”易水不甘心地披着毯子趴在易寒后背上,“我要陪着你。” 道理讲不通就开始撒娇了:“我们许久未见了,我想你。” “哪里想?” “心里想。”易水拿纤细的胳膊环住易寒的脖子,“兄长,猎场这么大,好像天地间只有我们俩。” 易寒还是不置可否,只伸手把他捞到身前抱着,火堆里轻轻爆出几朵火花,易水迷恋地望着兄长的侧脸,忍不住扭了扭腰,结果下一秒花核就被狠狠捏住。 “我看你是这里想我。”易寒面无表情地搓揉,“半月而已,馋成这样?” 第9章 两情若是久长时,就要酱酱酿酿 易水哪里知道兄长会突然发难,毫无防备地尖叫,仗着林中没有旁人,敞开腿放荡地呻吟,他的花穴还没消肿,被易寒揉捏得又酥又麻,轻微的刺痛引发了更汹涌的情潮,直接就让他的欲根泄出了稀薄的精水。 易寒身上还穿着狩猎的劲装,易水却光溜溜地躺在地上,白嫩的身子映着火光,须臾又淌下情欲的薄汗,他双腿绞紧,随着兄长的手摆腰喘息,双手难耐地四处摸索,最后捏住了胸前的圆粒。 他第一次与易寒亲热时还不知身体有诸多敏感所在,如今已被玩弄得敏感万端,单凭一只手就可以频频高潮,穴口不断涌出黏稠的汁水,把风都染上情欲的幽香。 易寒却不要他的身子,只拿手拼命玩弄,易水起先还爽得脚尖紧绷,后来穴道就传来浓浓的空虚感,急切地摆动着腰,嘴里也哽咽道:“兄长……兄长进来……” “我说的话你竟都混忘了。”易寒一声不吭地拉扯着花核,在他即将高潮的刹那抽手,也不顾易水伤心欲绝的哭声,冷冷道,“我没告诉过你,别与爹来这种危险的地方吗?” 易水从情欲的顶峰狠狠跌落,气得直哭,也顾不上颜面了,拽着毯子从地上爬起来,跟只软脚虾似的黏在兄长身后发脾气。 “我也不想……”他腿间全是黏糊糊的淫水,走起路来滴滴答答往下淌,“可那是爹啊,我如何拒绝得了?” “更何况皇帝狩猎,百官跟随是常事,我如何躲得了?” “……兄长责备我不听话,我何尝不想听话?”易水跌跌撞撞地倚在易寒的后背上,不由自主挺动起腰,“但听话就是被爹娘送到达官贵人的床上,我不要……我只想与兄长欢好……” 易寒终于停下脚步,转身把易水一把抱起:“你知道什么了?” 他泪如雨下:“一年前……多谢兄长救我。” “你我兄弟,本该如此。” “那这样……”易水抹了泪,把手插进腿间,“也是本该如此吗?”他是赌气之下的问话,易寒却当真认真思索起来,于是易水又胆怯了,生怕被兄长的回答刺痛内心,登时六神无主起来。 “易水。”良久以后,易寒缓缓开口,“我不知别家兄长如何,可我自小便想护你一辈子,所以就算如今你与我乱了伦理,我亦不觉得怪异。” 林间的风静了一瞬,易水顾不上下身汁水淋漓,欣喜若狂,挣开兄长的手反过去抱易寒的腰:“当真?” 易寒叹了口气,揉他的脑袋:“当真。” “那……那……”易水激动得站不住,撅着屁股高潮了一回,“兄长……快进来捣一捣……”他本已情动,又得知易寒对自己并不是单纯的兄弟情义,哪里还忍得住,也认清身子淫荡的事实,干脆顺其自然,“我……我想兄长……” 易寒托着他的腰无奈地勾起唇角:“你让我如何是好?” “兄长进来就好。”易水贴过去,眷恋地亲吻易寒的喉结。 于是易寒就进去了,就着温热的汁水,他除了觉得酸胀,就是满足,可易寒竟不大动,只稳稳当当地插着。 “兄长?” “刚擦了药,别闹。”易寒嗓音嘶哑,忍得极辛苦。 易水气得直皱鼻子:“可兄长刚刚用手捏了好久。” “手是手。”易寒瞪他一眼,“这物件可不一样,顶起来不知轻重,明日你若是不能走路,如何帮我打猎?” 易水闻言呆住一瞬,深觉有理,也是含着肿胀的欲根舒服的缘故,没再多纠缠,就求着兄长把衣服脱了,两人赤条条地抱在一起,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竟比在皇城还要舒服。 易寒约摸是忍得艰难的缘故,呼吸急促,且不大说话,易水却正正好,既没被插得神思恍惚,也没有累得说不出话,他扶着腰窝在兄长怀里偷笑,下身汁水淋漓,把易寒的腿根都打湿了。 “兄长……”易水染着情潮的嗓音格外柔软,仿佛含着细雨的微风,轻飘飘地刮过易寒的耳朵,“我们明天……去……去哪里打猎?” “后山。” 易水喘了会儿气,又软绵绵地问:“猎什么呀?” “看运气。” “运气……”他挺了挺腰,让花核抵在滚烫的柱身上,爽得两股战战,呻吟许久才接着撒娇,“运气好……有什么,不好……又有什么?” 易寒忍得眉头紧皱,抬手狠狠打了几下易水的屁股:“再不歇息,我就走。” 他顿时怕得浑身发抖,抱着兄长的腰道歉:“我不……我不闹了,哥哥别走。” 易寒的心被一声“哥哥”叫软,翻身抬起易水的腿缠在腰间,挺身挤开宫口顶进去:“舒服吗?” 他舒服得说不出话,拼命点头,花穴猛地喷出温热的汁水,噗嗤噗嗤地溢出穴口。易寒见易水得趣,顾不上自己的欲根被宫口咬住,只静静等待,后来易水脑袋一歪沉沉睡去,易寒才强忍情潮搂紧他的腰。 暗夜中篝火渐灭,风里忽而传来一声闷哼,片刻是软糯而含糊的抽泣,须臾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日易水起得迟,醒来时浑身酸痛,腰腹尤甚,他费力地坐起身,先检查身上的淤青,再查看腿间。花穴消肿不少,但有零星的白浊从穴口溢出来。 兄长应该没泄啊……易水困惑地挠了挠鼻子,伸手按按小腹,酸胀感席卷而来,且一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12 股混着淫水的白浊从穴口涌出,他登时瘫倒在地上,半晌才爬起来。 易寒哪里没泄,是连带着早起的一发,全泄到他身子里了。 易水气鼓鼓地蹬腿,知道兄长连插都没插,硬是保持着睡前的姿势泄的,只觉自己被欺负狠了,捂着小腹满地打滚。然而越滚,穴口涌出的白液越多,他穴道也抽缩得越厉害,不多时就开始往外涌汁水。 易水心惊胆战地蜷缩起来,意识到自己的身子被兄长喂淫荡了,狼狈地裹着毛毯往衣服边挪,谁料还没挪到地方,易寒就回来了。 他的兄长应该是去洗漱了,身上还带着水汽。 “醒了?”易寒见地上沾着斑斑点点的白浊,面不改色地把易水从地上抱起来。 “兄长……”他穴口又淌下一行白浊,“你干嘛泄这么多?” 易寒没答话,只将易水反抱在怀里,毫不犹豫地按压下腹,浓稠的精水瞬间喷溅出来,易水宛若失禁,惊叫挣扎,却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兄长的禁锢,最后满面通红地软倒,下腹也瘪下去,穴口涌出的汁水清澈起来。 “这不就都出来了?”易寒走到溪边,单手掬水替易水洗花穴。 冰冷的水珠刚一沾到花瓣,他就嚎啕大哭,挺腰要躲,易寒却将更多的水泼上去:“肿成这样,不换药是不行的,忍着。” 易水已经懵了,花穴不断喷出汁水,被一冷一热的触感折磨得抱着腿根惨叫,最后眼前一黑晕厥过去,易寒的手方才停下。可怜的花瓣滴着水珠,花核都蒙上了水汽,易寒并不是故意折磨易水,而是担忧他被磨肿的花穴,隔夜没有吸收的药膏不能多留,若是不洗掉怕是更糟糕。只是易水敏感,身子骨又弱,刚洗完就晕了过去,也不知何时会醒,易寒就搂着他闭目养神。 易水一觉睡到午后,嘴角挂着点银丝,醒来时还不清醒,抱着兄长的脖子犯迷糊,继而想起早晨被迫洗花穴的事,瞪着眼睛起身:“兄长,为何欺负我?” “还疼吗?”易寒揉了揉他的脑袋。 易水刚欲点头,却察觉到腿间一片清爽,腰腹也没早晨那般酸涩,轻轻“咦”了一声。 易寒便知道他身子好了,起身去牵马,易水扶着腰走了几步,顾不上兴师问罪,小跑着跟随兄长往前走,他们的马一边吃草一边迈步,时不时打几个响鼻。 “易水,你知道我为何不让你来狩猎?” 易水说不知道。 易寒用剑砍断面前的枯枝,一字一顿道:“因为围猎最重要的猎物是人。” “人?”他茫然地反问,“不是人打猎吗?” “痴儿。”易寒又骂他笨,“年年死在猎场的达官贵族不在少数,你真以为狩猎那么危险?危险的只是人。”言罢不等易水开口,自顾自道,“你要知道,所有的皇子都在林中,若是少了一个,那剩下的就多一分继承皇位的可能。” “易水,我现在有着朱铭的身份,亦有着大皇子即将面对的危险。”易寒停住脚步,将手中的剑捏紧,“想要我死的,不止一个。” 他闻言拉住兄长的衣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脱口而出道:“我陪你死。” 不远处的树林飞起几只惊鸟,婆娑的树叶摇曳在他们面前。 易寒沉默片刻,抬手捏易水的腮帮子:“说点好听的。” 他眼里盛着泪,犹犹豫豫地改口:“我……我陪着你……” 少了个“死”,但听着语气还跟原先差不多。 易寒知道易水的心意,也不欲为难他,提剑往前走了几步:“你在这里等我。” “兄长?” “我去去就来。”易寒话音刚落,身影就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易水想追都追不上,只得牵着马坐在林间草里上,心急如焚地等待。 第10章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树林枝繁叶茂,易水从叶片间漏下的光里分辨不出时辰,仰头瞧了半晌,倒是把雨瞧来了,他连忙裹着外袍躲在马儿身侧。山里的雨也是冷的,须臾就打湿了易水的衣衫,他抽着鼻子拾起一片宽大的叶片遮在头顶,竖起耳朵试图在雨声里听出别的声音——属于易寒的脚步声。 还真让易水听见了。 很轻又很果决,鞋底碾碎叶片的沙沙声隐藏在淅淅沥沥的雨水里,他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举着树叶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 滴滴答答,雨滴跌碎在摇曳的叶片上,清脆悦耳,易寒的身影也出现在树林间,易水脸上涌出欣喜,拼命往前奔跑,靠近兄长时却猛地顿住,但也只顿住了一瞬。 “兄长!”他扑到易寒怀里,继而被对方身上的寒意冻得打了个寒颤。 易寒揽住易水的腰,敛眉道:“就该把你送出去,山雨一下,你怕是要染风寒。” “不会的。”他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喷嚏,连忙可怜兮兮地抽鼻子,“兄长……” 易寒蹙眉望他,把染血的剑悄悄插入剑鞘:“我狩了只野狐,就在前面,你去把马牵来,我们一道去。” 易水连忙跑回去牵马,跟着兄长往树林深处走,易寒一直站在他身侧,脱了外袍替他挡雨,易水就捏着那片大大的树叶蹦蹦跳跳地跟着,虽然冻得面色发青,心里却是快乐的。 他的快乐如此简单,只要与兄长在一起便觉得幸福。 山里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易寒寻了快朝阳的斜坡生了火,又把易水的衣服脱了烤干,自己则抱着他,生怕他挨冻。只是易水的额头还是发起烫,恹恹地趴在易寒怀里自责。 “我给兄长添麻烦了。”他啪嗒啪嗒地掉眼泪,“连累兄长不能去狩猎。” 易寒拨弄着火堆,闻言只轻轻笑了一声:“那我现在就去打猎。” 易水忍不住扑过去:“别走。” “痴儿。”易寒扶住他的胳膊,借着火光望回来,“既然不想我走,就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被戳穿的易水晃了晃脚:“可我不说心里不舒服。”说完就被易寒拍了下脑袋。 “兄长……”他倚过去,“你打算怎么办?”易水问得自然是围猎的事。 易寒把手里的树枝折断扔进火堆,火舌瞬间卷上来:“其实不作为就好。” 夜里林间的风像孩童哭嚎,也给易寒的声音染上一层阴森:“若朱铭真的大展身手,皇帝并不会因此嘉奖,反而会忌惮这一年我在平原招兵买马,暗地里与朝廷官员勾结。” “倒不如就让三皇子出出风头,反正他是当朝太子,狩猎摘得头筹自然皆大欢喜。”易寒转身摸了摸易水的额头,“皇帝也不会因此对我产生猜忌,甚至还会有意给我一些支持以打压太子的风头。” 他听得似懂非懂,把凉丝丝的胳膊环在兄长腰间:“都是兄弟……为何……为何要自相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13 残杀?”这问题就问得幼稚了,连易水自己都笑起来,“世间也只有兄长待我这般好。” 易寒听后又去捏他的脸颊,嘴边也挂着浅浅的笑意。 “兄长,你猎的狐狸呢?”易水的心思又转到了别处。 “在马背上挂着。” “一只够不够?”他不甚确定地呢喃,“好像寒碜了些。” 易寒见易水硬撑着困意思前想后,暗觉好笑,忍不住逗弄起来:“你箭术不是很好吗?为兄指望你了。” “我……我只能猎兔子。” “那不是就有吗?”易寒随手一指,草丛中还真的窜过一只兔子。 易水眨巴着眼睛看了片刻,拱到兄长怀里:“没看见。” “没看见?”易寒捏了捏他的后颈。 易水把脸扎进兄长的颈窝,兀自喊:“就是没看见。” 只要在易寒面前,他就能肆无忌惮地撒娇,因为易水知道兄长不会生气,亦不会怪罪,所以那只兔子最后还是被放走了,倒是易寒晚间时猎了只觊觎他们的狼,如此一来,算是能交差了。 可易水什么也没猎到,背着箭囊病恹恹地跟在易寒往后山去,他不肯骑马,赖在兄长身边,最后被易寒背在背上带去了目的地。猎场的后山是一整片林海,山间透着点皑皑白雪,从山下看只能望见缭绕的云,跟丝带似的。 易水听着兄长的脚步声犯困,捏着弓打瞌睡,身边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是不是窜过黑影,都是被他们惊飞的鸟,他觉得自己两手空空出去太丢人,最后勉强用箭射了只鸟。 还是只乌鸦,怪不吉利的。 易水皱着鼻子把乌鸦从地上拾起来,这鸟伤了翅膀,叫得凄凉。 “好箭法。” “兄长?”他听出易寒的调笑,不满地捏住乌鸦的翅膀,“我也猎到了猎物。” 易寒把易水重新背起来:“是了,一只乌鸦也是猎物。” 像是能听懂人话,受伤的乌鸦嘎嘎叫了两声,黄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下,然后趁易水不注意啄了他的手背。 “乌鸦是聪明的鸟。”易寒听他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笑道,“吉不吉利都是人编的,你抓着便是,没那么多忌讳。” 听了这话易水才放心,把乌鸦和别的猎物一起搁在马背上,重又搂住易寒的脖子,思前想后还是没忍住:“兄长……” “想问什么就问吧。”易寒跨过一道水坑,“憋了一路了吧?” 他难为情地“嗯”了一声,贴到兄长耳根边迟疑:“你刚刚剑上有血,是不是不止猎了狐狸?”易水问得很含蓄,但他明白易寒能听懂。 果然听了这话的易寒身形僵住一瞬,停下脚步叫他的名字。 “兄长?”易水晃了晃腿。 “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愚笨。”易寒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这些事你不发现也罢。” “可我就是猜到了……”他委委屈屈地呢喃。 易寒转头瞄他一眼:“不害怕?” “不怕。”易水把脸颊凑到兄长的后颈边,“你猎什么我都不怕。”言罢轻轻笑起来,心满意足。 易寒方才离去必定杀了人,因为易水能察觉到兄长身上的杀气,很淡很稀薄,应该是易寒刻意压制了,可他还是感觉到了。那是一种不同于冷雨的寒意,微妙而诡异,易寒即使表现得与平常无异,也瞒不过易水的眼睛。 但他更诧异于自己感受不到恐惧,很显然,易寒也略有些吃惊。 “兄长,我也不知道为何。”易水笑嘻嘻地解释,“按理说我应该怕的,很多事我都该怕的。你在床上欺负我,我该怕,你以兄长的身份与我亲热,我该怕,你为了巩固地位杀人,我也该怕,可……可我就是不害怕。” “兄长。”他嗓音软糯,轻喘着亲易寒的耳根,“你倒是让我怕一怕。” 易寒许久都没回答,只背着易水埋头登山,而他一口气说了这么些话,精疲力竭,靠着兄长的肩背打瞌睡,隐隐约约听见易寒骂他“痴儿”,心里亦生出甜意,甚至美滋滋地张嘴咬了兄长一口。 他实在是太喜欢易寒了,不论是温柔还是残酷,只要是易寒展露出来的,皆是易水心头所好,所以何谈畏惧?他不表现得过于痴情便已是万般艰难了。 易寒带易水来后山,自然也有旁人在此安营扎寨。 他们行得小心谨慎,连马都拴在山下,易寒寻到人烟以后将他放下:“你瞧瞧,那边是谁?” 易水拨开草丛,蹙眉细看:“那不是何尚书吗?”天色昏暗,换了别的官员他还认不出来,可父亲追随多年的尚书郎他还是熟识的。 三年前,易水的父亲还只是尚书郎门下普普通通的门客,后来费尽心思崭露头角,终是谋得四品闲差。对普通人家来说,这番作为或许算得上出人头地,可很显然,他爹的志向不止于此。 “不错,正是何尚书。”易寒怕易水跌倒,又把他拉回怀里,“再看那边。” 易水转头往兄长手指方向望去,原来与何尚书的帐篷相连的,还有一座营帐,他眯起眼睛瞧了半天,不甚肯定:“可是兵部侍郎卫新?” “是了。”易寒揉了揉易水的脑袋。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因为太子。”易寒语气冷静,缓缓分析,“一个尚书,再加兵部侍郎,皇城的兵力大半都在他们手中,太子有他们的支持,日后登基可以省却很多麻烦。” 易水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然而明白以后焦急起来:“若是他们有了兵权,兄长如何自处?”他心知若是三皇子继承皇位,那么易寒必定凶多吉少,且如果当今圣上没有将朱铭从平原召回,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如今所有人都在皇城中,想要活命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一条易水想都不敢想的路。 易寒却比他冷静多了,兀自观察营帐,待天黑,带着易水来到后山另一侧,寻了个山洞过夜,只是篝火是不能点了,易寒摸黑搂紧他,低声问:“冷吗?” 他点头,拱到兄长怀里瞎蹭。 “夜里风寒,你别乱动。”易寒点嗓音染上了丝丝无奈。 易水安稳片刻,又伸手去抠兄长的腰带。 “易水。” “我冷。”他抬腿缠住易寒的腰,抽了抽鼻子,“昨夜就很暖和。” “……兄长那样顶着,我就不冷了。” 夜鸟的啾鸣忽远忽近,刮着他俩的耳廓来回抚摸。 “很热。”易水骑到易寒腰间,摆腰瞎晃,“兄长,我生着病呢。”言下之意是催易寒快些进来。 然而易寒只把他抱紧,滚烫的掌心滑进易水的衣摆来回抚摸,于是他的小腹发起烫,四肢也软绵绵得没了力气,最后花穴被碰上一碰,很没骨气地困了。 “兄长……”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14 意识模糊之际,易水甚是不甘,“等我……等我醒,我要……我要你……” “痴儿。” 夜风里吹散的责备异常温柔。 第11章 双双蝶翅涂铅粉,铁棒搅花心 易水这人,说聪慧也聪慧,说愚笨也是真的愚笨。就拿朝中局势来说,但凡易寒问起,他大都能分析得头头是道,各种利害清楚得透神。可亲热时迷糊得紧,被欺负狠了也不发脾气,就软软地撒娇,被哄上两句就好了,更何况哪怕不哄,易水一想到兄长,心里的怨气立时烟消云散,想闹一闹,眉宇间都有挥之不去的笑意。 瞧着傻乎乎的,所以易寒每每见他盯着自己痴笑,心底都涌动着无奈。 然而易水的喜欢是抑制不住的,他连清早惊醒,都先是望着兄长迷茫地笑。 林间的鸟雀叽叽喳喳异常聒噪,风里还有骏马的响鼻声。 “他们准备拔营了。”易寒起身往洞外走。 夜间还看不出来,其实他们过夜的洞穴地处何尚书和兵部侍郎的斜上方,勉强能窥见一角营帐,易寒俯身往下望,正瞧见士兵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拆帐篷。 易水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烧退了大半,还有些头晕脑胀:“兄长,兄长?” “易水,我在平原一年,对朝中局势已不太熟悉,你与我说说,当今圣上最倚重六部中哪一部?” 易水没睡醒,本能地答:“自然是吏部。” 吏部尚书掌管文官罢免,权倾朝野,据说当今圣上登基前就与之交好,所以地位自然无人能及。 易寒将双手背在身后思索片刻,转身回到洞穴,见易水倚着石壁犯迷糊,不由自主捏了捏他的鼻尖:“身体可还好些?” 易水恍惚地点头,顺着石壁滑坐在地上,睡起回笼觉。易寒哑然失笑,把他抱在怀里,见易水衣衫不整,大半白嫩的腿根都露在外面,心神不免微微激荡,伸手探进去摸。 那处微微发潮,比平时热些。 “兄长……”易水在睡梦中难耐地扭动起腰,“兄长好厉害……” 易寒被勾起了情欲,俯身问道:“什么厉害?” “插得厉害……”他乖顺地回答,翻了个身抱着易寒的腰继续睡,全然不知裤子已经被扒掉大半,腿间风光也被人看穿,还微张着嘴眯瞪。 易寒看了会儿,换手去揉,三两下就揉出了汁水,易水也砸吧着嘴把脸拱进了兄长的衣服。换做平日里,他早醒了,可今日他身体不适,异常嗜睡,易寒揉得又温柔,所以愣是等欲根插进去,才费力地睁开眼睛。 “兄长……”易水抱住易寒的腰,“疼。” “哪里疼?”易寒搂着他翻身,让易水骑在自己的腰上。 易水勉强坐着,捂着小腹打了个哈欠,慢慢清醒,低头往身下望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兄长在做什么,红着脸动了动,结果埋在体内的物件立刻滑得更深。易水小声“啊”了一声,皱着鼻子瞪易寒:“兄长。” “还疼?”易寒似笑非笑。 易水自然不疼,就是撑得难受,且兄长不动,酥酥麻麻的快感顺着穴道蔓延,他光坐着就能感受到温热的汁水在往外流。 “不疼就自己动。”易寒扶住易水的腰,没有打算帮忙。 他眨了眨眼睛,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试探着摆动起腰,感受着体内的欲根越来越肿胀,且离宫口越近,终是忍不住呜咽着软倒:“兄长……我累……”言罢把微热的额头贴在易寒颈窝里,“动不了了。” 易寒揉了揉他沾满汁水的臀瓣,当真没再为难易水,扣着他的腰挺动,易水立刻爽得臀肉紧绷,含着滚烫的性器瑟瑟发抖,后来花核也被按住,顿时身前身后同时高潮,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兄长怀里。 然而易寒竟等他舒爽完就抽身了,易水捂着小腹在地上滚了一圈,见兄长的身影融在温暖的晨曦里,忍不住凑过去:“兄长还没泄呢。” “你若自己动,我便泄给你。”易寒转身将他用衣服裹起,与易水不同,早已从情欲中脱身,“自己不愿动,那便饿着。” 易水失落地垂下头,下身空虚难耐,穿衣服时双腿发软,他硬是赖在兄长身侧不肯自己走路,好在易寒担心他的风寒,照旧像前日那样抱着,易水却再也不敢忤逆易寒,生怕下次欢好时再被兄长折磨。 他们从斜坡上下来,先前的营帐已无人烟,地上散落着零星的箭矢和死去多时的野兽,大都是飞禽,瞧着是看不上眼懒得带走的,易水四处瞧了瞧,发现自己的乌鸦若是置身其中,更为不起眼,登时灰心起来,搂着易寒的脖子唉声叹气。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易寒轻声笑起来:“乌鸦也很好。” “丢人。”易水心灰意冷。 “别的猎物你又瞧不见。”易寒背着他在营帐里转了一圈,转身往山下走,“也就乌鸦能入了你的眼。” 易水知道兄长是在说他舍不得猎兔子的事,自知理亏,趴在易寒背上装打瞌睡,过了会儿下山瞧见拴在林中的马才再一次抬起头,他猎的那只乌鸦正惬意地趴在马背上晒太阳,除了受伤的翅膀耷拉着,倒精神抖擞起来。 “兄长,我们现在去哪儿?”易水从易寒背上滑下来,巴巴地跑过去抱自己的乌鸦,“春猎持续半月,如今刚过三天,你是不是还要再多猎些猎物?” “你指的是人还是兽?” 易水愣住,没想到易寒会问得这么直白:“我……我没想那么多,但若是兄长要猎的不是飞禽走兽,我很担忧。” 易寒把马鞍套上马背,头也不回地问:“担忧什么?” “自然是兄长的安危!”他脱口而出,“人心难测,再凶猛的野兽也比不过,兄长只有一人,身边没有随从,如何应付得了暗算?” 易水越说越急,跟在易寒身后说得没完没了:“更何况兄长还要分神照顾我,再去以身涉险,我怎可能不担心?” 啪嗒,易寒把马鞍的搭扣扣上了,转身向他招了招手,易水立刻扑过去,搂着兄长的腰抽了一下鼻子:“我会尽力不拖哥哥的后腿的。” “说什么胡话?”易寒终于开口,“为兄护着你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事。” “那……那喜欢呢?”易水问完就后悔了,慌乱地低下头,扯着兄长的衣角拉扯。 他怀里的乌鸦嘎嘎叫了两声,像嘲笑,易水沮丧万分,把额头抵在易寒胸口喃喃自语:“我不该逼兄长喜欢我的。” 易寒闻言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易水的鼻子一酸,抱住兄长的腰又抽起鼻子。 “易水。” 他装听不见,自暴自弃地望着脚尖。 “为兄喜欢你,是另一件事了。”易寒捏住易水的腮帮子,“明白吗?” 易寒眼睛里蒙着淡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15 淡的水汽,茫然地摇头。 “痴儿。”易寒却不打算解释,直接将他背在背上,又伸手牵住缰绳,“易水,我把你送去吏部尚书宋毅的营帐,木府的公子木兮也在那里,你记住,不论发生什么,都好生待着不要乱跑。” 易水哪里肯,搂着易寒的脖子摇头:“兄长在哪儿,我便在哪里。” “易水,为兄有事要做,听话。” 只一句,他就没了胡搅蛮缠的勇气。易寒要去做什么,易水猜不出来,但他知道一定是很危险的事,并且一定涉及三皇子和兵部。而且他也知道易寒必须去做,否则春猎过后就是朱铭的死期,因为太子是不可能允许大皇子留在京城阻拦自己的登基之路的。易寒只有靠着围猎,三皇子自顾不暇之际,才能将朝中隐患尽量铲除。 然而做这些事是不能带着易水的,他也明白自己就是个累赘。 想明白的易水抿唇流泪,泪珠啪嗒啪嗒砸在易寒的颈窝里,凉丝丝的仿佛春雨。 “不许哭。” 他被兄长冷漠的语气吓住,噎了一下。 易寒停下脚步,将他放在地上俯身吻过去,易水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后背撞在阴冷的树干上。 “易水,为兄不想让你难过。”易寒蹙眉望他,“从小就不想。那时你愚笨,像是什么都不会往心里去的样子,如今病愈,笑得却越来越少了。” “兄长……兄长还记得从前?”易水含泪勉强勾起唇角,“从前你总把我当孩子,十五六岁了还拿糖哄我。” 易寒眉头皱得更紧:“我倒是希望如今的你能被一颗糖哄住。” 易水抽搭搭地扭头,赌气似的哼了一声。 “易水,你我……”易寒难得语塞,深吸一口气,干脆又吻过去,“把裤子脱了。” “兄长?” “脱了。”易寒将他牢牢压在树上,等易水用颤抖的手解开腰带,立刻蛮横地顶进去。 易水登时被顶得往上一窜,紧致的穴道噗嗤一声喷出汁水。他本来就没被喂饱,现下不需任何前戏,只鲁莽地顶弄就爽得双腿发软,靠着树干上上下下地起伏。 易寒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把衣服掀起来。” “让为兄看着插。”易寒咬住他的唇角,“看能插出多少水。” 易水心里一紧,颤颤巍巍地撩起衣摆,正看见狰狞的欲根顶开滴水的穴肉横冲直撞,也看见兄长修长的手指拨开充血地花瓣捏住欲粒,灭顶的快感铺天盖地,让他一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只可惜易寒又将他狠狠顶起,易水茫然地捂着发烫的腰腹颠簸起伏,须臾汁水就将白嫩的双腿打湿了。 他欢喜这种被易寒支配的快感,可又念及即将到来的分离,心里一时五味杂陈,连高潮都不如往日激烈,结果被兄长牢牢禁锢在怀里,硬是操弄得高潮迭起才罢休。 易寒从来都是这般霸道,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他留。易水在被精水激得泄身时,不满地抱怨,当然是在心底,他当着兄长的面只知痴傻地追随,唯有被欺负狠了才有零星的理智。 第12章 两只小受聊起来,一个炮灰气上天 易寒每次与他欢好,都不太温柔,情到浓时易水会生出要被兄长按入骨血的错觉。 又或许不是错觉。 他捂着鼓胀的小腹喘了口气,撅着屁股躲避再次肿胀起来的欲根,在纷杂的情欲里试图理清自己与易寒的关系。 手足之情是不可能的了,他们早已越线,单凭肌肤相亲的次数而言,寻常夫妻都没有如此缠绵。然而要说是伴侣,易水苦恼地扶住兄长的肩,视线徘徊在对方鼻尖上一点薄汗边。这般聚少离多,前途未卜,哪有半分幸福可言。 只可惜世间情爱大多是水中月,镜中花,再遥远,也能引诱人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易水忽然觉得易寒比自己更痴傻,竟为了一个怪胎似的弟弟甘愿卷入夺嫡的洪流,顷刻间又落下泪来。 “疼?”易寒扶住他的腰轻喘,“让为兄再泄一次,下次见面就是大半月后,今天不喂饱你,你怕是要难受的。” “好。”易水含泪将衣摆掀得更高,花核被揉得通红,哪里是自己站住的,完全是被易寒抱着顶起来的。 于是易寒又泄了一回,直接把他得肚子射大了。易水倒不觉得多疼,就是走不了路,倚着兄长一步一滑,扶着小腹犯迷糊,一会儿说天上的太阳,一会儿提路边的花,软糯的嗓音勾得易寒目光深沉,牵着他的手欲言又止。 易水迷迷瞪瞪地走了几步,忽然站住:“兄长,你一开始就没打算一直和我在一起吧?” 易寒捏剑的手紧了紧:“狩猎凶险,我都没想到你会来。” “爹让我来的嘛……”他委屈起来,“兄长又赶我走。” “你知道我不是要赶你。”易寒的眉头微微蹙起。 “我晓得。”易水更委屈了,“就是因为我晓得才难过。” 树林里一下子静下来,他盯着脚尖拼命眨去眼里的泪,恍惚间似乎听见了兄长靠近的脚步声。 “易水,为兄……”易寒语气少有地挣扎,“为兄要护着你,只能如此。” “木兮与你交好,且他为人忠厚,遇事不会以利益为上。” “易水,听话。” 易水含泪点头:“我一直都很听话的。” 易寒没忍住,将他拥在怀里:“是为兄的错。” “兄长没错。”易水却摇了摇头,软绵绵地挂在易寒怀里,“我知道兄长的不易,我只是难受而已。”他自然难受,每次与易寒分别都是折磨,即使分开的时间再短,都难熬。 易寒低头亲易水湿漉漉的唇,舌尖温柔地扫过他的嘴角,心知再多安慰都无用,只能认真道:“等我。” “好。”易水垂下眼帘,拉着兄长的手指头发呆,“又要等啊……” 易寒于心不忍,牵着他大踏步地往前走,拨开茂密的树枝便看见另一处营帐。 “去吧。”易寒把易水的乌鸦递过去,“保护好自己,等过些时日,为兄亲自来接你回家。” “兄长,你喜不喜欢我?”他乖顺地点头,等走了几步忽而转身,定定地望着易寒,“不是兄弟间的那种喜欢,是……是……”易水羞于说出口,却执着地望着易寒。 易寒闻言只是笑他痴傻,牵着缰绳翻身跃上马背:“你自己好好想想,这问题问得如何。”言罢轻呵一声,转身往树林中疾驰,眨眼就没了踪影。 易水抱着自己的乌鸦傻傻地站了会儿,被头顶滴落的露水惊醒,一边思索,一边往营帐中走。木兮果然在账中,他俩一人猎了只乌鸦,一人猎了只王八,大眼瞪小眼片刻,都笑了起来。 “木兄好身手。”易水假装赞叹。 木兮也和他做戏:“易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16 兄更厉害。”说完,两人又笑开了。 吏部尚书对易水的到来没什么表示,只拨了个靠近木兮的帐篷与他。晚上木兮带着烤兔肉找来,他们肩并肩坐在篝火前取暖。 “易水,你与大皇子……”木兮抓着头发,欲言又止。 他揉着小腹发呆,茫然地问:“什么?” “就是那个……”木兮红着脸比划,见易水还是明白,只得指了指床。 易水也脸红,羞涩地“嗯”了一声。 木兮见状手足无措起来,拨弄拨弄火堆,又去扒拉手指,最后憋出一句:“可还疼?” “初时很疼……”他的声音小下去,“后来就不疼了。” “可人人都说大皇子当时被火烧得不能……不能人道。” 易水的脸烧得更厉害,恨不能把脸埋进胸口:“还是可以的,就是……就是好久才泄,许是烧的吧。” 一番话下来,两个人都浑身不自在,易水羞得浑身发软,他与木兮交好,这些话也不是不能说,况且就算不说,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与大皇子走得近是人尽皆知的事,倒不如坦坦荡荡地承认来得让人无法怀疑。只是如此一来,易水不可避免地想起被兄长侵犯时的燥热感,木兮还在身边他便已双腿发软,隐约觉得里裤湿了。 可木兮还在问:“那岂不是更疼?” 他急躁起来:“疼过就舒服了。”言罢悄悄打量木兮的神情,“木兄是……想试试?” 木兮宛若被踩着尾巴的猫,瞬间跳起来,支支吾吾道别,一溜烟就跑没了影。易水也没心思细想,他把营帐内的篝火熄灭,就拿一盏昏暗的油灯照明,心急火燎地换裤子,被汁水打湿的里裤也不敢瞎扔,怕被下人发现,干脆一把火烧了。 夜深人静,林间时不时传来寒鸦凄苦的叫声,易水蜷缩在床榻上思念兄长,想得泪水依依,却不敢哭出声,就攥着被角抽搭,生怕大半月过后瞧见易寒受伤的模样,更怕再也不能相见。他越想越睡不着,干脆披着外衣起身往外走,谁料刚出帐门就瞧见不远处漫天的火光。 “易兄!”木兮拎着衣摆蹿过来,“坏了,太子来了。” “太子?”他愣住,“太子怎么会来?” “你有所不知,方才兵部侍郎被发现惨死在林中,太子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如今朝中谁不知道吏部与兵部不合?”木兮扯着他的衣摆往帐篷里躲,“若是在咱们的营帐里抓到凶手,我们就都要遭殃了!” 易水暗自心惊,如何猜不出是兄长下的手,面上还装出惊吓的模样:“太子知道凶手是谁吗?” “哪里知道……”木兮趴在营帐门口往外瞧,“据说兵部侍郎临死之前抓破了凶手的手腕,估计太子是要靠这条线索来抓人。” 他心里一紧,听得胆战心惊:“抓破了手腕?” “咱们吏部尚书又没受伤,也不知这太子怎么想的。”木兮不知易水在担心什么,兀自嘀咕,“估计是左膀右臂被斩断,气急败坏了。” 木兮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事,易水都没听进去,倒是搜查帐篷的士兵很快出现在他们面前,一番翻箱倒柜以后失望地离去。他与木兮面面相觑,等人声渐远才往吏部尚书的营帐走,谁料迎面撞上了三皇子。 易水连忙拉着木兮跪拜,暗自懊恼。太子亲自率兵来抓人,临时歇息的自然是尚书郎的帐篷,他与木兮简直是“自投罗网”。 “起来吧。”太子本没有在意他们,“没有私藏逃犯,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易水松了口气,起身时猛地对上三皇子的目光,心里登时咯噔一声,忙不迭地垂下眼帘,然而事与愿违,太子已经注意到他。 “你可是易家的二公子?” “臣失礼。”易水又跪伏在地上,心跳如鼓。 “听闻本王的兄长很属意于你,前几日连夜将你请进宫,这事可是真的?” 营帐里登时静下来,众人面色各异,木兮急欲开口为他辩解,却被尚书郎使眼色拦下。 “你们都出去,本王有些话要问他。”太子饶有兴致地俯身打量易水的面容,“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殿下?”易水慌张地起身,“我……” “你有意见?”太子眯起眼睛,“还是说,你不承认和本王的兄长有关系?” 他跌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木兮和尚书郎离开,再转头时,一片衣袖忽然被三皇子粗暴地拽下,登时红痕遍布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太子缓缓蹲下来打量他身上的吻痕,甚至伸手试探地触碰了两下,见易水要躲,猛地将他推倒在地上。 “朱铭宠幸过你?” 他含泪摇头,不敢爬起。 “那这一身的痕迹是何人所留?” 易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子也不着急,坐回首位微微一笑:“你若不说,我就把易氏以窝藏逃犯的罪名满门抄斩。” 他闻声泪眼婆娑地仰起头,颤抖道:“太子殿下……” “本王再问一遍,朱铭可曾宠幸过你!” 第13章 可怜七月初三夜,花蕊颤颤滴露珠 答案自然是有的,要不然易水满身狼狈无从解释,只是他心知承认便是将兄长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可他若是不说,满门抄斩。 “太子殿下何须如此苦苦相逼。”易水自觉大难临头,反倒不再为惧,将额头抵在交叠的手背之上跪拜行礼,“不论大皇子与我亲近与否,我都是个无足轻重的玩物而已。” “……太子殿下若想以我来威胁大皇子,怕是要失望了。”他彻底豁出去,“我没那个资格,也没那么大的分量。” 三皇子听了易水这一席话竟没有反驳,反倒玩味地打量他:“我更好奇皇兄属意你的原因。” 易水浑身一僵。 “想当年他贵为太子时,可是娶了北部部族最漂亮的公主,虽说你相貌艳丽,到底是个男人,为何能让兄长舍弃王妃?” “我……”他彻底愣住了。 太子很显然说得是一年前就葬身火海的朱铭,可又恰恰提醒了易水,兄长是有妻子的,无论是作为易家的长兄,还是平原侯,易寒都娶了妻。 怪异的感情膨胀起来,他明知自己不该在这时吃醋,可易水心里还是萦绕起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也罢,你不说,本王也能查清楚。”三皇子仿佛厌倦与易水周旋,竟抬手劈向他的后颈。 易水意识模糊间只听见纷乱的脚步声,继而头重重砸在地上,彻底没了意识。 …… 滴,滴,滴答。 冰冷的泉水跌碎在雪白的脊背上,地上蜷缩的人影动了动手指,披散的头发顺着光裸的肩滑落,幽暗的囚笼里传来一声沙哑的呻吟。 易水醒的时候以为自己瞎了,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17 因为眼前一片漆黑,后来才慢慢适应,原来他置身没有丝毫光亮的铁牢里。易水伸手摸索着抬起手臂,再费力地往前爬,还没爬多远,脖颈就传来一阵剧痛。 “唔……”他匍匐在地上,战栗着摸自己的脖子,那里拴着一根长长的铁链。 然而更可怕的是他身无寸缕。 易水战战兢兢地往身下摸,还好那里没有异样,只是身体的秘密怕是已经被三皇子发现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被关在铁笼里。 像是为了印证易水的猜测,黑暗中传来脚步声,宛若凶兽磨牙,他不由自主地往后挪动,脖子上的铁链也开始丁零当啷地摇晃。 “怕了?” 一点幽光猝然亮起,易水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三皇子已经蹲在了囚牢门前,意味深长地笑:“我要是你就不会怕。”太子说完,从袖笼里取出一根长长的翎羽,“因为本王要将你献给父皇,等着你和易氏的是无尽的荣华富贵。” “不……不!”易水闻言瞬间慌乱起来,手脚并用往囚笼外挣扎,可又被铁链一次又一次扯回去。 三皇子好整以暇地看了片刻,等他筋疲力尽,捏着翎羽用柔软的羽毛刮擦易水的腿根,他心里一紧,并拢双腿死命往前爬,结果绒毛还是蹭到了穴口,他腰一软,轻微的麻痒顷刻间引起滔天的欲浪,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三皇子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捏着翎羽胡乱捣弄,羽毛很快就被温热的汁水打湿,易水羞愤地咬唇,呼吸粗重,即使因为本能撅起屁股高潮,也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怪不得兄长属意你。”太子见他一声不吭,无趣地丢掉翎羽,“想必父皇也会感兴趣。” “我……我不要……” “不要?”三皇子轻笑着威胁,“那本王就昭告天下,王兄宠幸怪胎,你说到时候他还有活路吗?”他说到这里话音一转,“或许你不在乎朱铭的死活,可若是你这身子被天下人知道,你爹你娘,你全家老小,还有谁有颜面活在世上?” 易水原本还痛苦地摇头,可越听,眼神越空洞。三皇子说得没错,他不能不为兄长考虑,也不能不为整个家族牺牲,这是他生来就担负的命运,哪怕是易寒,也改变不了。 太子见易水不再挣扎,满意地拖住铁链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换手粗鲁地揉弄湿软的穴口,他却连一丝反应都没有,只无力地垂着头,双腿微张。 “没劲儿。”三皇子将他扔回囚笼,从怀里掏出帕子厌恶地擦手,“你想明白是好事,春猎一结束我就遣人送你进宫。” 易水保持跌倒的姿势在地上没有动,鼻翼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他神思空洞,已然接受了被送入宫的命运,根本不欲反抗。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因为他身上不仅背负了易寒的安危,还有全家的性命。只是再接受,无尽的绝望还是将他彻底淹没了。 又过了会儿,四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易水懒得抬头,就觉得牢笼被抬起,沿着狭窄的道路前进,再过一炷香的时间眼前一亮,微凉的风扑面而来,他来不及细看,被塞进了一顶空荡荡的营帐。这次牢笼没了,易水脖子上的铁链被拴在了床头。须臾,几个面无表情的下人进来伺候他沐浴更衣,易水试探地说了几句话,得不到丝毫的回应,等洗完,无意中一瞥,才发现他们竟都没有舌头,冷汗瞬间顺着易水的脊背滑落。 为何割去下人的舌头,他稍微想想就明白了,更觉太子残忍,又想到兄长要与这样的人作对,顿时急得六神无主,坐在账中的床上抱着胳膊发抖。 往后几日,三皇子都没有现身,他亦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每日被限制不许出帐篷,吃喝皆由下人送进来,易水趁着门开,偷看过几眼,只见无边的密林一直蔓延到天边,便知他们还在猎场里。 终有一天,下人帮易水换上轻便的衣袍,再请他上马车,如此颠簸了三四天才回到京城,易水被直接带进东宫,由三五个宫女伺候着换了嫣红色的衣裙。 旁人大婚凤冠霞帔,他只是献给圣上的玩物,也被净身穿上暗红色的长袍,易水没有再反抗,乖顺地任由下人将自己的长发绾起。他的长相本就柔美,稍一打扮男女莫辨,绕是太子看见都愣住一瞬。 “你给我记住,就算进宫,你也是我东宫的人,不要动半分歪心思,否则你的爹娘性命难保!” 易水面无表情地行跪拜礼:“遵命。” 太子盯着他瞧了半晌,屏退众人,撩起易水的衣袍瞧他的腿间。本就是个玩物,连里裤都没穿,衣袍薄得风一吹就露出纤细的腿,三皇子并不敢在易水入宫前再摸,只死死盯着粉嫩的穴口,半晌深吸一口气,轻声感慨可惜。 “若是本王不去争什么皇位,定要尝尝你的滋味。” 易水浑身发寒,强忍着不动,直到衣衫被放下,才费力地从地上爬动,继续跪拜在太子脚下:“臣入宫,太子殿下可否放过大皇子?” “那可是王兄,本王怎么会伤害他呢?” 易水听到保证,非但没有欣喜,心反而沉了下去。太子的语气里透着刻骨的恨意,春猎前还没有这般深,也不知易寒到底干了些什么,竟让三皇子如此记恨。易水刚被抓住时易寒就杀了兵部侍郎,往后又斩断了太子的哪些臂膀,他一概不知,但易水明白,兄长肯定做得狠厉,丝毫不留情。 然而不等易水细想,太子就唤人进来:“时辰不早了,你们带着他随本王进宫。” 下人鱼贯而入,都穿着暗红色的喜庆服侍,屋里却一点喜气都没有,易水跌跌撞撞上了马车,心里完全没有上回进宫时的喜悦,犹如万物枯死的隆冬,最后的希望也在被囚禁的刹那泯灭了。 他扶着车里的小案慢吞吞地端坐,双手交握在身前,听着急促的马蹄声,连泪都不敢落。若是哭得双目通红惹怒圣驾,易家怕是就要遭受灭顶之灾。可不哭,他的心就在须臾间死去了,易寒的面容也紧跟着在心底淡去,他爱了数年的兄长,被他亲手扼杀在了思念里。 稀薄的日光从马车的车窗外漏进来,悄悄流淌到易水红裙边,他眨了眨眼睛,想起与兄长重逢又分别,撕心裂肺的悲伤在入宫的漫长旅途里被硬生生磨平了棱角,他觉得难过,觉得不甘,唯独没有觉得后悔。 易水是心甘情愿牺牲自己去成全兄长的,他甚至觉得自己能为易寒做这些事是快乐的。 绝望的快乐。 春猎过后,风渐渐暖了,他却觉得面颊发凉,呆呆地伸手抚摸,入手满是泪意,他才意识到自己不是不哭,而是哭到麻木。 然而这阵风也带来纷乱的马蹄声。 车外陷入短暂的混乱,易水还是枯坐着,直到他听见一个声音,一个令他思念入骨的声音。 “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18 都给我停下!” 第14章 记得春楼当日事, 窗夜月前吮花蕊 嗓音嘶哑,宛若磨砂。 易水没忍住,掀开车窗,正撞见铁甲银盔的兄长骑马自长街那头疾驰而来,顿时泪如泉涌,温热的情愫又开始在身体里流淌,他仿佛重生,拾起全身的力气冲下了马车。 “王兄想闯宫门吗?”太子面色不善,“父皇在猎场命你今日出关抵御外敌,你怎么还不启程?” 易寒翻身下马,目光在易水身上狠狠地刮了一下。他瞬间什么都顾不上了,连滚带爬地往兄长的方向奔跑,红色的衣袍被风高高卷起,像一只展翅高飞的凰鸟。 “混账……”太子气得不轻,弯弓搭箭,瞄准易水的后心。 易水满心只有兄长,伸长了胳膊边哭边跑。 易寒自然瞧见了三皇子的动作,抬腿接住扑到自己怀里的易水,就地一滚,呼啸而过的箭立刻在颈侧留下一道血痕。 “兄……大皇子!”易水慌忙改口,拿手摸易寒的脖颈,指尖却被牢牢握住。 “易水。” 他呆愣愣地点头,被兄长语气里的凝重吓住。易寒却不再多言,将他按在怀里翻身上马。 “朱铭,你疯了!”太子扬起马鞭,暴跳如雷,“这是我要献给父皇的人,你敢抢?” 易寒闻言猛地勒紧缰绳,他胯下的骏马扬起前蹄喷了个响鼻,把三皇子吓得倒退几步,亦把抱着马脖子的易水吓得不轻。 “太子殿下,如今北部部族犯我边境,战事如此吃紧,你觉得父皇见你所作所为,是夸奖还是惩罚?”易寒的语气讥讽到了极致,拔剑狠狠一挥,“今日我领兵三万正要出城,你若拦我就是拦三万大军,亦是藐视君威,你猜我敢不敢将你就地正法?” 剑身上的寒芒比日光还要刺眼,易水头晕脑胀,倚在兄长怀里恍如隔世。 “好啊……好一个平原侯!”太子气得仰头大笑,到底还是顾忌易寒手里的兵权,骑马不甘心地与他们擦肩而过,“本王就在这京城等着,看你能不能德胜归来!” 那辆空了的马车也随三皇子离去,红色的窗纱仿佛一抹未干涸的鲜血,易水用余光打量片刻,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易水?”易寒揽住他的腰,骑着马往城外飞奔,一连行了二三里地,甩开随从与侍卫,在一片茫茫旷野里勒紧缰绳,二话不说就将他搂了个满怀。 易水瑟瑟发抖,在熟悉的怀抱里泣不成声:“兄……兄长……我一直很乖……” “我没乱跑,可是……可是太子把我囚禁起来了……” “兄长,他会不会对爹娘下手?”易水哭着哭着惊醒过来,转身望着远方的城门,继而挣扎着下马,拎着裙摆拼命往回跑,“我要回去……兄长,我不能拖累……拖累你们……” “易水。”易寒立刻追上去,“易水!” “兄长!”易水甩开易寒的手,“我……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走了太子会在皇帝面前怎么说你?又会怎么对待我们的家人?”他剧烈地喘息,“我……虽不受待见,可到底……到底背负着易这个姓氏……” 青草的芬芳在风里酝酿,易水说到最后声音小下去,一步一步向后退,他的裙摆已经被草枝割破,风卷起残破的裙摆,仿佛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他说:“兄长,你是有妻子的人。” “无论是朱铭,还是易寒。”易水眼角滚落的泪烫起来,“你都成了婚!” 易寒原先默默地听着,闻言终是冷着脸止住步伐。 “你说什么?” 易水赌气转头,一声不吭。 “易水,回来。”易寒握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他咬牙又后退几步,故意气兄长。 “易水,我不想重复第三遍。”易寒深吸一口气,用剑鞘指着面前的草地,“回来。” 愤怒在他们周身漫延,或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就算不言不语,亦能感知对方的情绪。 “这就是你说的听话?”许久之后,易寒忽而冷笑。 易水心底埋藏多日的苦楚瞬间爆发:“我还不够听话吗?” “兄长,从小到大,我何时不听话过?” “我从不忤逆爹娘,不忤逆你,连你要了我那日怀疑我拿身子换官我都不曾记恨在心里,如今你却笑我顽劣,嘲我不懂事……”易水捂着脸慢慢蹲在地上,“我要是贪图皇宫富贵,何需等今日太子出面?怕是你没来之前我就已经爬上龙榻,成为天子的玩物了!” “……要是你今日不出现,到时候班师回朝,说不准就得对我行跪拜礼。”他泪眼婆娑地望着深爱的兄长,心如刀绞,“易寒,你当真……当真觉得我不听话吗?” 易寒脸上还戴面具,他缓步走到易水身前:“来。” 易水苦笑着移开视线。 “来。”易寒锲而不舍地伸手,“让兄长抱抱你。” “易寒!”易水终是火起,“你是旁人的夫君,不是我易水的!” 易寒的手被他拍开,在半空中僵住,又生硬地绕回来:“我说过,要叫兄长。” “大皇子殿下说什么,臣听不懂!” “易水!” “臣惶恐!” 如此一来易寒也恼怒起来,扔剑将他扑倒在草地上,一字一顿道:“四年前的婚事是父亲定的亲,为的是能有人在背后助他在京城贿赂官员,那姑娘可怜,嫁人时已身患恶疾,我本已拒绝这门亲事,可顾念那是一条人命,以为娶进来可以帮她寻医问药,可惜天不遂人愿,成完礼她的病情就急剧恶化,在你离开的后一天撒手人寰。” 易寒一口气说完,语气渐缓:“至于朱铭的妻妾,你想,当年他离开京城可是被罢黜的……哪有心情带着美人?我这次回来才知道家中还有妻妾,赶忙以不能人道的理由都送回娘家安置。” “如此解释,你可还满意?” 易水其实在听完昔日喜事的真相时就已经原谅了兄长,如今垂着头羞愧万分,主动掀起衣摆,却又不好意思恳求兄长插进来,就抬起双腿环住易寒的腰,可怜兮兮地眨眼睛。 “先饶了你。”易寒毫不犹豫地卸甲,挺腰狠狠一顶。 易水登时泪流满面,他许久未曾与兄长亲近,又被这般狠捣,当真是酸胀异常。 “为兄在猎场听闻你被太子带走,潜行了大半月,铲除了好几个追随他的大臣,可一直找不到关你的营帐,直到最后为兄才发现,他竟然没有一直带着你,而是将你关押在一处事先备好用来囚禁野兽的地牢,还留人看守。”易寒又开始温柔地挺腰,“为兄急得发疯,恨不能冲进去救你,这时前线八百里加急的战报传入京城,原是北部部族举国之力入侵边境,太子当即请战,可圣上并不放心将所有的兵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19 权交到他的手里。” 易水被插得舒爽,仰着头喃喃:“所以……所以兄长就……” “没错。”易寒托住他的后颈深吻,“如此你便不用担心家中,圣上为了稳定军心,不可能放任太子随意斩杀将领的亲眷。” “兄长……兄长说得有理……”易水饿了大半月的身子饥渴地扭动,“是我……是我错怪……”说到最后又开始呻吟,纤细的臂膀搂着易寒的脖子微微发抖。 再多一点,再多一点……易水恨不能生在易寒怀里,恨不能扒掉他全身碍事的盔甲,更恨不能放浪地接纳兄长所有的欲望。 “易水,为兄带你骑马。”易寒笑着将他抱起,边顶边往马旁走。 易水只痴痴地笑,抱着马脖子把腰抬起,易寒也翻身上马,将他一把拉进怀里反抱着,边顶边打趣:“驾。” 于是易水当真如飞起来一般被顶得上下颠簸,温热的汁水源源不绝地涌出穴口,顺着他们紧密相连的腿根蜿蜒而下。 天地间一片苍茫,渺远的营帐,看不清的城墙,易水宁愿相信世间只剩他们兄弟二人,仿佛腾云驾雾,直到高潮时才狠狠跌下云端。 易寒正捏着他的花核,摆腰发狠捣弄,易水在持续不断的情潮里慢慢仰起苍白的脖颈,喘息越来越烫,最后痉挛着接纳了兄长发泄的所有欲望。 他们汗流浃背地搂在一起,谁都没有开口,谁都没有乱动。 “我……我想嫁给兄长……” 一滴泪,两滴泪,越来越多的泪珠跌在易寒的手背上。 易水的呜咽很轻,像是怕惊扰了风:“拜堂……永生永世在一起……” 易寒听得专注,须臾面具下飞速滑过一道薄薄的水痕,嗓音却还是冷的:“好。” “好啊?”易水不在乎那么多,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我当兄长答应了。” “嗯。” “不……不能反悔……” 易寒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易水捂着小腹发了会儿呆,心思又活络起来,转身去拽兄长脸上碍事的面具。易寒由着他摘,等摘下的瞬间复吻上去。 易水望着熟悉的面庞痴痴地笑,吻完软踏踏地倚着兄长:“我穿嫁衣好看吗?” “不好看。”易寒捏着缰绳,让马慢慢往营帐前踱步。 他大失所望:“不好看啊?” “为兄不喜欢。” “兄长不喜欢红色?”易水听出易寒语气里的斩钉截铁,困惑不已,“那我嫁与你时,穿什么?” “成婚自然穿嫁衣。”易寒瞥他一眼,似乎不觉自己话里矛盾。 “兄长,嫁衣就是红色的。”易水不满地拉扯着衣袖,“今日这身虽简洁,但样式很是好看。” “易水,你若嫁与别人,就算穿得再华丽,在为兄眼里也是世间最刺眼的存在。”易寒见他听不明白,无可奈何地解释,“但若嫁给为兄,粗衣麻布也能穿出冠霞帔的风韵。” “所以谁要抢走你,为兄就杀谁,你身上的嫁衣,只属于我。”易寒说这话时放开了缰绳,平静地注视易水的眼睛,“你也只属于我一个人。” 第15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花穴肿 易水甚少听兄长言明心中感情,半晌回不过神,就趴在盔甲上傻傻地笑,搭在马背上的腿晃来晃去。易寒任他犯傻,骑马回了营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遣退众人,将易水放在浴盆里,扒掉那身碍事的嫁衣。 他趴在桶边看兄长研究地图,掬了点水泼过去:“兄长。” “别闹。”易寒没有抬头,却准确地握住了他的手。 易水动了动指尖,心有余悸:“兄长,你不会送我回去了吧?” “我既然带你出来,自然不会让你再走。” 易水闻言放心下来,在浴盆里晃了两圈,拿了一旁的帕子把自己裹住,光脚跑到易寒身边,发丝上的水滴滴答答落了满地,他也不觉得冷,抓着先前换下的嫁衣欲穿,却被兄长猛地从身后抱起。 “穿我的衣服。”易寒抢走嫁衣,扔在地上目不斜视地踩过。 易水抱着兄长的脖子轻哼:“大。” “嫌大也给我穿着。”易寒将他按在床上,取了自己的袍子,亲自帮易水更衣。 他攥着毛巾气鼓鼓地蹬腿,结果被易寒对着腿根一同乱揉,最后软倒在床上任人摆布,到底还是穿上了兄长的长衫。 其实易水心里是高兴的,就是忍不住与易寒闹上一闹。 “兄长,你可是吃醋了?”他压抑不住心里的欣喜,抱着易寒的腰呢喃,“我穿嫁衣不为你,你心里……不舒服。” 易寒没回答这个问题,却在易水脸颊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痛得恼火起来,瞪着兄长喘粗气,继而又被一个浅浅的吻安抚,带着牙印傻傻地坐在易寒怀里陪他看地图。 北疆战事吃紧,兵线节节后退,自关外而来的骑兵骁勇善战,且利用地形优势,将驻守的战士逼在城墙内无法出战,还对边关城镇烧杀抢掠。易寒此去不仅要安抚百姓,还要将北部部族逼退。 易水低头瞧了会儿,心里打起鼓:“兄长,虽说漠北地形易守难攻,可我们粮草只够全军将士两月果腹,北部部族却是粮草充足,此战不易久拖。” “还挺聪明。”易寒闻言笑了笑,搂着他指着地图,道,“你看这里,山呈葫芦形,内里宽敞,口极狭,若是把人引进来,只要堵住出口便可出奇制胜。” 易水连忙趴过去瞧,撅着屁股认真地在桌边挪动:“兄长,这法子好是好,可北部部族也不傻,若是派探子提前查验自然会发现地形的问题,如何会上当?”刚说完,屁股就被拧了一下。 “嗯?”他皱眉转身,见易寒面无表情地端坐,狐疑地眨了眨眼睛。 “上当的确不易,只能诱敌深入,亲身涉险。”易寒像是没察觉到易水的不满,把他的脑袋按回去,“我也只是初步地想想而已。”言罢,又伸手照着易水的臀瓣扭了一下。 这下子易水不干了,坐在桌上抱着胳膊,抬起腿,用脚尖踢了踢兄长的腿根:“欺负人。” “来。”易寒伸手把他抱进怀里,正大光明地揉,“为兄很想你。” 易水便不挣扎了,倚着易寒犯迷糊。晚间他问兄长自己的营帐在哪儿,易寒头也不抬地指了指自己的床。 “我们住一起?”易水愣了愣。 “行军打仗,一切从简。” 他难掩欣喜,跑到床边攥紧被褥,等着兄长上床,立刻贴过去:“兄长,我们许久没有睡一张床了。” 易寒揉他的后颈,轻轻叹了口气:“从前你痴傻,总被关在屋子里,如今你我又聚少离多,是为兄考虑不周,以后日日夜夜将你带在身边。” 易水听得耳根通红,窝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20 在兄长怀里呢喃:“那今晚……今晚……” “好好睡觉。”易寒伸手替他揉弄,把易水揉得面色潮红,眼神迷离之后再吻过去,好歹把人伺候舒服了。 易水在易寒身边便已知足,欢喜得睡去,谁料半夜竟惊醒了,拽着兄长的衣袖呜呜直哭。 “易水?易水别怕。”易寒的嗓音里夹杂着淡淡的倦怠,他起身点亮烛台,抬手去擦易水脸颊上的泪。 易水猛地扑过去,缠在兄长怀里继续哭:“太子……太子他拿羽毛欺辱我……他知道我……知道我怪异……” “易水,为兄在这儿,谁都欺负不了你。”易寒听得眉头紧皱,眼底酝酿着深沉的恨意,但在他面前刻意压制了下去,“你也并不怪异,为兄很喜欢。” “喜欢?”易水仰起头,眼神里逐渐汇聚起光,等看清易寒的容貌时,终于回过神,羞羞怯怯地爬起来,老实地跪坐在床榻上揉眼睛,“兄长喜欢我?” “为兄怎么会不喜欢你?” 易水头垂得更低,指甲在掌心里乱按,还是乖乖地坐在兄长面前,鹅黄色的衣摆盛开在身侧,易寒瞧着瞧着就忍不住低头吻过去。易水这才随着亲吻慢慢仰起头,坐姿不变,红潮倒是顺着颈侧蔓延到衣领里去了。 “睡吧。”易寒吻完,见他规规矩矩地坐着,忍不住笑起来,“这是做什么?” 易水磨磨蹭蹭地挪到兄长怀里:“习惯了。” 他说自己在家中便如此守规矩,生怕做得不好被爹娘赶出家门,易寒听得心里酸涩,搂着易水叹息。 “为兄该时刻陪在你身旁。” “现在就好。”易水很容易满足,一头扎进兄长的怀抱,伸手乱摸,摸着摸着就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易寒纵容地笑笑:“易水。” 他眨了眨眼睛,舍不得撒手,双手捧着,爱不释手地揉捏,听见兄长粗重的喘息时偷笑起来,谁料易寒也伸手摸他腿根,两人憋着气闹了会儿,易水先缴械投降,拽着兄长的衣领颤颤巍巍地呻吟。 “可以睡了?”易寒寻了他的唇吻过去。 易水卖力地点头,舒舒服服地张开双腿缠住兄长的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半晌脑袋沉下去,蹭到易寒的颈窝里,呼吸渐渐平稳,终是睡着了。 第二日清早,军队拔营往北进发,易水根本没睡醒,被兄长抱上马背行了一二里地才开始揉眼睛,茫然地望了望天,见四周苍茫,以为自己还在梦里,翻身欲继续睡,差点掉下马背。 “兄长……兄长!”他吓得抱住易寒的腰,“兄长慢点。” “慢不得。”易寒忍笑将易水搂紧,“急行军,如何慢?” 他知晓军情紧张,委委屈屈地倚着兄长的胸口,在马背上颠得浑身发软,思绪倒转个不停:“兄长,你如何解释我的身份?” “哪里需要解释?”易寒将披风裹在易水身上,“你是我从太子那里带回来的人,他们都以为你是朝中安排的监军。” “监军?”易水大为惊讶。 易寒笑了笑:“大官。” “好大的官呢。”他蜷缩在兄长的怀里轻声喘息,“我……我不喜欢骑马……” “可是下面痛了?” 易水难堪地点头,并拢双腿乱挪。易寒直接将手伸过去垫着,他慌乱地挺起腰,见四下无人注意到自己,慢慢安稳下来,只是夹着兄长的手实在太过羞耻,他双腿酸软,不断挺腰,握着易寒的手腕拼命忍耐。 “兄……兄长……”易水没忍几下就受不住,“我要……我要到了……” 易寒的手顿住一瞬,没等他松一口气就继续揉。 “兄长!”易水慌得双腿绞紧,结果直接攀上情欲顶峰,含泪泄了,“兄长……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无妨。”易寒勒紧缰绳,眺望远方黄沙弥漫的边疆。 再之后易水被揉泄了四五次,等天黑时已完全走不动路,被兄长抱下马背带进了营帐。他趴在床上换衣服,见易寒的衣袍沾满淫水和白浊,面红耳赤,顾不上系衣扣,就这么把袍子搭在肩膀上,抱着脏衣服往兄长身边跑。 “兄长,兄长?” 易寒寻声转身,眼神一暗:“何事?” “衣服脏了……”易水盯着脚尖喃喃道,“我……我的东西……弄脏兄长的袍子了……” 易寒将他一把抱起,放在低矮的案几上,充耳不闻袍子的事,只哑着嗓子道:“张开腿,让为兄看看有没有肿。” 易水听话地分开双腿,用纤细的手指尖拨开花瓣:“没肿。”哪知这一拨弄,直接勾起易寒的欲望。 他被兄长扑倒在案几上,先是被生着薄茧的手狠插,又被肿胀的欲根乱顶,温热的汁水一股接着一股喷出来,不多时就高潮了。 易寒搂着易水喘息,下身被抽缩的穴道吸得愈发肿胀,却忍着没泄,只换手去抚摸柔软的花瓣,亦摸了摸后穴:“等为兄打了胜仗带你回家,定要你后面也尝尝情爱的滋味。” 易水吓得又生生高潮一次,见易寒说得不像是打趣,委屈地皱鼻子:“那兄长先揉揉前面。” 易寒知道他说得是花核,二话不说就去捏,易水便在滚烫的情潮里失去意识,囫囵睡了过去。 往后的日子大抵如此,易寒白日带他骑马,晚上安抚躁动不安的情潮,易水虽然疲累,但身子被喂得发软,成日与兄长缠在一起,只是易寒并未给他几次,就算要泄也泄在外面,皆是怕行军劳苦,易水累病的缘故。 于是这般走了六七日,终是瞧见边关低矮的城墙与无边的山峦,天气也冷起来,易水头一回早起,缩在兄长的怀里打了个喷嚏。 第16章 夜阑卧听风吹雨,梦里也想睡你 易寒立时醒了,把他搂在身前,用体温温暖他的脸。 “兄长……” “还早。”易寒按住他乱动的头,“今日快马加鞭能赶在日落前到边关,你好生歇息,免得路上苦累。” 易水亲亲兄长的肩膀,嘀咕了声不累,自顾自地起身换衣服,走到营帐边望初生的朝阳。明明是同一轮太阳,瞧着却比京城中的渺远,他心里不由生出几丝敬畏,转身往床上跑,还没跑几步就撞到了易寒怀里。 “天冷。”易寒替他又裹了件衣袍,皆是自己的,所以易水穿起来嫌大,身后拖了挺长的一截,“这一仗不知打到何时,可怕苦?” 易水垫着脚尖左顾右盼,他从未上过战场,还不明白刀剑无情,笑嘻嘻地摇头:“和兄长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易寒微微皱眉:“到边关以后,记得听话,不许乱跑。” 他点头连声说好,帮兄长穿上盔甲,见天色还早便抱着干粮啃了几口充饥,啃完再往外看,竟是黄沙漫天的景象,易水吓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21 得后退几步,易寒却习以为常,将他抱起,用纱巾裹了脸。 “兄长……”易水搂着易寒的脖子畏惧不已。 “没事的。”易寒拍了拍他的脑袋,不再骑马,而是与将士们一同牵着缰绳步入风沙里,“这不是沙尘暴,我前些年经常来此地,十天有九天是这样的天气。” 易水一下子抓住了话里的重点:“经常来?” “父亲在朝中为官,俸禄不足以他贿赂百官。” 他愣愣地听着,心里有什么慢慢发生了变化。 “不过是做些生意。”易寒见易水沉默,又轻声解释,“我装作朱铭以后就没机会来了。” “兄长受苦了。”他抽了抽鼻子。 原来他和爹来京城,竟是兄长在背后默默支持。边关荒凉,漫长的旅途也不知道易寒遇到过多少危险的境遇,易水起先还以为兄长在家过清闲的日子,现在才知道自己错怪了易寒,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易寒没有察觉,他们已经兵至城门下,守城的将士早已打开城门等候多时。进关以后风沙小了许多,易水扯着兄长的衣袖探头探脑,觉得北疆风光与京城大相径庭,连人长得都不太一样,顿时生出眼花缭乱的错觉。 “我在城中有一处歇脚的宅院,这些日子你先住在那里。”易寒把他拉回怀里,蹙眉提醒,“北疆不比京城,这里民风凶悍,人人都习武,你好生待在屋里,别乱跑。” 易水乖乖地点头,在兄长怀里继续乱看。 易寒说的宅院的确不大,但也有一进一出,他对吃穿无甚要求,进屋后觉得干净爽利就开开心心地住下了,可当易寒要离开时,易水慌了,他拉着兄长的手怯怯地商量:“能陪我吗?” “易水,我是主将。”易寒弯腰摸他的脸,“一定要在军中的。” “那……那我也去……” “听话。” 易水低下头,胡乱揉了揉眼睛,闷声闷气地答应:“好,我听话。” 于是易寒便走了,留下两个贴身护卫保护他,这一别就是三天,易水按照兄长的吩咐没有出门,却也听闻城外在打仗,半夜风里时常飘来凄惨的哀嚎,他睡得不好,生怕易寒受伤,整日坐立不安,等第四日实在忍不住,恳求护卫带自己去营帐。 护卫倒没立刻拒绝,一人留下保护他,一人孤身去了营帐,半日后带来消息,说大皇子同意了。易水闻言彻底等不及了,骑马随护卫去了城外的营帐。 易寒的帐篷里却没有人,他站在营帐中挠了挠头,兄长的位置不敢坐,空余的又像是将领的,易水最后拿了块小垫子,规规矩矩地坐在门前等候。 好在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易寒掀开营帐的围帘,开口就唤他的名字:“易水?” 易水欣喜地起身,腿坐得有些麻,直接栽进兄长怀里。 “等久了?”易寒将他抱起,大踏步地走向首位,“我听护卫说你骑马来的,可嫌痛?” “不痛。”易水把脸埋进兄长的颈窝,手指在冰冷的面具上游走。 “怎会不痛?”易寒攥住他的手腕,粗暴地撩起衣袍,见那里微微发红,语气渐冷,“学会骗兄长了?” 易水登时慌得挣扎起来:“兄长……兄长别生气,我真的不痛。” “真的不痛?”易寒眉宇间净是冰霜,解开盔甲挺腰狠顶。 他“啊”得一声叫出来,敞开双腿流泪:“痛……兄长……我痛……” 易水的泪终于将易寒从暴虐的情绪中拯救出来。 “易水?”易寒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泪,咬牙抽身,“为兄……为兄打了三天的仗,见你来,实在是……” “无妨的。”易水连忙摇头,抱着兄长的脖子抽泣,“我知道兄长的不易,只是……只是别走……”后面的话轻得几乎听不清,但易寒还是理解了。 易水不想让他走。 于是易寒再次挺腰,温柔地插送,易水就乖巧地趴着,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带上哭腔,但再也没有觉得痛,片刻腰一挺,易寒觉察到水意,知道他舒爽了,便深埋着没有再动。 “兄长……”易水有些迷糊,“你……你杀人了?” 易寒点头,毫不避讳:“打仗自然要杀人。” “嗯。”易水亲亲兄长的下巴,“面具……” “在营帐里不能拿。” “好吧。”他听话地点头,费力地往易寒怀里拱,下身被撑得酸胀,却又满足到极致,“那……那兄长摸摸我……” 易寒低头,寻到翘立的花核捏住,易水脸上的表情顿时又沉醉又痛苦。他的指尖顺着兄长身前的盔甲磕磕绊绊地跌落,最后握住结实的手腕,目光穿透金色的面具与易寒的视线撞在一起。易水熟悉的兄长又回来了。 军中事务繁忙,易寒见他得趣就干脆利落地抽身,走到门前发现了易水坐过的小垫子,哑然失笑:“你坐这里算什么?” 易水裹着袍子嘀咕:“别的位置不敢坐。”继而一步一软地凑过去,跪坐在门前,乖巧地仰起头,“兄长,今晚我可以在这里陪你吗?” “不行。”易寒拒绝得斩钉截铁,“晚上可能会有夜袭,我待会就让护卫送你回去,你好生待着,不许乱跑。” 虽然他早有所料,但是被拒绝依旧失落,拽着垫子的边角发呆,可发了一会儿呆又觉得不能平白浪费了和兄长相处的时间,于是易水站起身,抱住了易寒的腰。 “嗯?”易寒伸手摸他的后颈,眼神很温柔。 “兄长,你有没有受伤?”易水动手去拆盔甲,“我帮你看看。” 易寒眼神里闪过一瞬间的挣扎,但是没有阻止,由着他费力地搬厚重的盔甲,再脱去长衫。自古打仗就没有不受伤的,更何况是身先士卒的主将。易水兴致勃勃地扒掉兄长的衣服,见那宽厚的胸膛上满是深深浅浅的伤痕,眼眶瞬间红了。 他原先只是想寻个理由闹一闹,再与兄长亲热一回,谁料易寒身上竟有这么多伤,易水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抱着兄长的肩慌乱地亲吻:“疼不疼?” “我给兄长亲亲就不疼了。”他颤抖着坐在易寒怀里,屁股下还是他原先拿的小垫子,“兄长……” “痴儿。”易寒忍不住笑起来,把他抱在身前亲了亲,“兄长不疼。” “真的?” “真的。” 易水沉默片刻,垂下眼帘:“兄长骗人。” “……兄长觉得我傻,连这话也信吗?”他恼怒又悲伤地呢喃,“这么多伤口,一定很疼的。” “疼,也值得。”易寒拿指腹磨蹭易水的脖颈,“总好过这些伤在你身上。” 他闻言一怔。 易寒却转移了话题:“让为兄泄一回。” 易水连忙拉起衣摆,露出被插红的穴口,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22 主动跪坐在兄长怀里,皱眉挪动位置,勉勉强强把欲根吃下去了,然后仰起头眨着清澈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易寒。 “兄长,我……我来了。”易水软糯的嗓音勾得易寒心口一紧,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将他抱起压在身下顶弄。 营帐外风声呼啸,易水和易寒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他感觉到下腹滚烫,熟悉的情潮在飞速酝酿,很快就喷薄而出。在遇见兄长之前,他从不知自己的身体如此敏感,又或许只是因为兄长……易水抬起腰费力地迎合,从易寒呼吸的微妙变化里察觉到兄长快到了,便夹紧双腿期待高潮的来临。 易寒却忽然僵住,搂着他喘息。 “兄长?”易水不满地扭扭腰,“说话算话,要泄给我的。” “易水。”易寒的手环在他腰间,掌心温柔地抚摸平坦的小腹,“你觉得为兄对你好吗?” “好。”易水毫不犹豫地点头。 易寒挣扎着抽身:“真的好?” 空虚感席卷而来,他股间湿软,穴口翕动不已:“假的……”易水难耐地往后撞,试图挽回兄长,“兄长就会欺负人。” “易水,我……”易寒深深地叹了口气,又顶进去,欲根挤开宫口深埋进腔室,“总对你太狠心。” “我也不想带你来边关,我也不想让你独自生活在城里。”易寒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可我不得不这么做。” 易水蹬了蹬腿,感觉兄长要射,紧张得浑身紧绷:“不……不碍事……” “你不明白。”易寒蹙眉咬他的后颈,在易水的痛呼声里泄进宫口。 他小腹微涨,四肢发软,趴在软垫上撅着屁股喘息,片刻缓过神来,费力地转身往兄长怀里蹭,也分出心神去细想易寒的话。 其实易水并不害怕生活艰苦,又或是战火纷飞,这些与分离相比都无足轻重,但他知道兄长在意的是身家性命不由自己掌控,只要太子或是皇帝开口,他们瞬间就会面临灭顶之灾。 但易水与易寒又不同,他即使知道这样的道理也不知道该如何去争取,他只晓得跟随兄长,保护亲眷,易寒却比他想得更深远。而恰恰是因为易寒想得深远,所以才格外在乎自己在易水心中的地位。 争夺皇权,手上少不得染血,易水会害怕吗?会疏远吗?易寒少有地担忧,生怕他对自己失望。 好在易水在别的事情上痴傻愚笨,对待兄长倒一如既往。 第17章 转身深捅三两下,未成曲调先有情 “兄长方才说我不明白什么?”易水把易寒的手按在小腹上,舒服地喘了口气,“我没听懂。” 易寒亲他的额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易水信了,眯着眼睛打盹,他自己睡时多梦少眠,只有与兄长在一起才安心,即使垫着不太平整的靠垫也睡得四仰八叉,脚丫晃来晃去。易寒见天色渐晚,舍不得叫醒他,一直捱到暮色降临,战鼓即将擂响才把易水抱起来。 “兄长……”他在睡梦中呓语,“要……要你……” “天天就知道要我。”易寒忍笑叹息,笑完眉宇间涌起淡淡的忧愁,“痴儿。” 易水翻了个身试图继续睡,被兄长打屁股打醒了,迷迷瞪瞪地打哈欠:“用膳了?” “想什么呢?”易寒哭笑不得,将他放在地上,“时辰不早了,我让护卫送你回去。” 易水揉着眼睛,乖巧地点头,把垫子扑好,跪坐在上面迷迷糊糊地系衣扣,也不要兄长帮,自己就把自己整理妥当了。 “我把马拴在营帐门口了。”他起身和易寒行礼,“兄长多加小心。”说完磨磨蹭蹭地直起腰,见易寒还没离开,忍不住凑过去,“打完仗……记得来看我。” 易寒被易水说得心都软了大半,把人搂着往屋外送:“为兄肯定会回去看你。” 他们正走着,营帐外疾驰而来一匹马,原是军营的密探。 “报!前方五里地发现北部部族的骑兵!” 易寒搂着易水的手猛地收紧:“再探。” 易水好奇地听着,想象不出五里有多远,但见兄长没再提走的事,就又绕回营帐坐在小垫子上乖乖巧巧地等候。 没过一会儿探子又回来了。 “报!他们想夜袭!” “痴心妄想。”易寒冷笑着摇头,提剑往帐外走,边走边下命令,“让左前锋带五千人马出征,右前锋率五千人绕到敌人身后,剩余人与我一同在营帐周围埋伏,熄灭账中所有篝火,一会儿以哨箭为令,只要是想越过营帐的,一个不留!” 易寒发号施令时,气势与平日截然相反,易水的心都跟着兄长的话狂跳,将双手交揣在身前老老实实地坐着。 易寒走到门口又绕回来,伸手摸他的脸:“哪儿都别去,等为兄回来接你。” 易水忙不迭地点头,然后迫切地望着兄长。 易寒犹豫一瞬,俯身吻住他的唇:“等我。” “好。”易水满足了,嘴角带了丝紧张的笑意,目送兄长离开,藏在袖笼里的双手握成了拳。 营帐里的篝火接二连三地熄灭,帐篷内的油灯也迅速黯淡,易水坐在漆黑的帐子里竖起耳朵听漠北的寒风呼啸,他忽然有些怀念白日里的兵荒马乱,那时起码还有人声,此刻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一人,除此以外便是狂野里游荡的狼和高空盘旋的秃鹫。 兄长不见了,京城的喧嚣也消失了,易水此刻才真正明白自己身处怎样危险的环境,心里油然而生深深的恐惧。他自幼生长在父母膝下,未入京前即使在乡间,所尝到的人心险恶都是流言蜚语,性命还从未受到过威胁,此番随军出征才意识到易寒这些年来的辛苦,顿时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嘹亮的哨音,紧接着是响彻天地的杀伐嘶吼。易水惊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唯独记得兄长的嘱托,瞪着眼睛傻傻地坐着,血红色的火光隔着营帐照进来,起先只有一束,后来兵戈声近在咫尺,四面八方都腾起火光,易水枯坐帐中,含泪呢喃:“等兄长……要等兄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易水无数次看见鲜血喷洒在雪白的营帐上,围帘终于被人掀开,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听见熟悉的呼唤才瘫倒在地上。 “易水,听话。”易寒的盔甲被鲜血覆盖,连金色的面具上都沾着血迹,“抓着为兄的手。” 易水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死死拽住易寒的手腕,跟着兄长走出了营帐。外面比他想象得还要混乱,到处都是交战的士兵,死尸遍地,大半帐篷都被火舌吞噬。易水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只垂着头死命地追随易寒的脚步,时不时被地上的尸体绊倒,吓得浑身发抖,面色苍白,但为了不给兄长添麻烦,硬忍着不哭。 易寒提着剑在人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23 群中穿梭,一言不发地刺穿一个扑过来的北疆士兵的胸膛,温热的血溅落到易水面上,他呆愣愣地伸手摸了一下,然后彻底傻了。易寒顾不了那么多,行至军营外上了马,把易水牢牢抱在身前,吩咐身后的将领:“放哨箭,让右前锋从后突袭,前后夹击,消灭北疆在此一举!” 于是一抹亮光直蹿上天,伴随着嘹亮的嗡鸣,寂静无声的旷野里隐隐传来凌乱的马蹄声,继而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震耳,最后振聋发聩。易水蜷缩在易寒怀里瑟瑟发抖,眼前不断闪过血光,鼻翼间也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他想起自己脸上还有血,连忙抬起胳膊擦拭,可伸手擦拭的瞬间又意识到还在打仗,生怕兄长看出自己的异样,就强忍着恶心,兀自忍耐。 易寒并不想带着易水上战场,毕竟刀剑无眼,奈何突袭来得悄无声息,若不是密探来报,易寒差点在阴沟里翻船,好在部署及时,在损失最小的情况下反败为胜,将大部分北疆的骑兵剿杀殆尽。 硝烟淡去时,天已经快亮了,易寒简单地安排将士打扫战场,然后快马加鞭带易水回了城内的宅院。 易水一声不吭地窝在兄长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被抱下马时身子都很僵。 易寒将他抱上床,摘下面具,叹了口气:“易水。” 易水端坐着,一言不发。 “为兄上战场不得不杀人。”易寒拿了干净的帕子替他擦脸上的血迹,“你若觉得厌恶,觉得我的手上沾着人血,为兄以后定然不会碰你,也不会让你觉得恶心。” 易水的身形微微摇晃,像是没听见易寒的话,只气若游丝地喃喃:“沐浴……” 易寒连忙唤人打水,帮他脱了衣衫放入水中,易水拽着兄长的手没有松,硬是把易寒也拉进浴盆,然后跨坐在兄长腰间喘息。 “兄长,我……”他还在发抖,“我现在可以不听话吗?” 易寒心尖一颤:“易水,你别忍着。” 易水微弱地点头,然后慢慢趴在兄长怀里。 一滴泪,两滴泪,然后是嚎啕大哭。 易寒紧紧搂着他,不知如何安慰,只轻柔地亲吻。 “兄长……兄长帮我洗洗……”易水抬起纤细的胳膊,“沾……沾血了……” 易寒连忙扶住他,洗那并不存在的血迹,易水像着了魔,洗完胳膊又去洗脖颈,脖颈洗完又把易寒的手按在腿上,最后主动分开花瓣:“这里也要洗。” 易寒见他泪眼婆娑,不似撒娇,怜惜地仰起头,把易水整个人抱在怀里:“为兄帮你洗。”言罢挺腰缓缓插入,滚烫的欲根碾开抽缩的穴肉,坚定地捅到宫口,继而不给易水任何喘息的机会,狠狠一顶,将细嫩的宫口撞开了。 “兄……兄长!”易水的腰猛地弹起,撅着屁股大口呼吸。 “洗干净了吗?”易寒眸色深沉,“为兄再帮你洗洗前面。”说完揉起花瓣和花核。 易水在水里起起伏伏,眼神逐渐迷离,在沉溺情欲前,忽而又问:“真的可以不听话了吗?” 易寒的心彻底软了,翻身将他搂在身前卖力地顶弄,浴盆里的水哗啦啦地撒出去,易水粉嫩的欲根喷出些稀薄的汁水,身后也被顶得湿软滑腻,听到肯定答复以后,拼命搂住兄长的腰,陶醉在欲海里。 他们从浴盆做到床上。易寒抚摸易水沾水的腰腹,下身一刻不停地捣弄,生怕他难受,还拿了软垫塞在易水腰下,可易水爱坐在易寒腰上,用屁股把垫子顶开,哼哧哼哧地爬到易寒怀里,选了个最累的姿势。 “易水。” “我就不听话。”易水眼角含泪,非要这么坐,被顶得颠簸起伏,花穴涌出的汁水滴滴答答流得满腿根都是。 易寒拿他没了法子,伸手扶住易水的腰:“好,你不用听话。” 易水也就凶了一小会儿,等腰酸就倒在兄长怀里,哭哭啼啼地往床边爬,爬了没几步,又被易寒拎着脚踝拽回去贯穿,小小的腔室被操得发烫,欲浪滔天,直接让易水高潮得停不下来,自己捏着花核绷直双腿惊叫。 他还从未如此频繁得沉溺情事,明明身体已然倦怠,精神却亢奋不已,哪怕换了好几个姿势依旧能攀上情欲的巅峰,在连绵不息的情潮里放浪地呻吟。 易水跪在床上,易寒拖着他的臀瓣狠捣,粗粝的指尖点着敏感的花核摇晃,他双目失神,嘴角挂着银丝,一切烦恼都短暂地消散殆尽,易水觉得自己可以一辈子沉沦在无尽的欲海里,一辈子做兄长身下淫荡的玩物,只要能与易寒在一起,让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然而兄弟毕竟是兄弟,血脉相连,他心中所想很快被易寒觉察到。易寒捏着他的欲粒用力一按:“易水,我不要你迁就。” “我……没有……” “还说没有?”易寒按完再拉扯,“易水,你不喜欢我打仗,为何还要与我亲热?” “兄长笨……”他捂着小腹瘫软在床上,臀瓣高高翘起,“我……我喜欢你……” “嗯?” “我喜欢你!”易水豁出去了,在高潮的瞬间尖叫起来,“我喜欢兄长,怎样都喜欢!” 双更?? 第18章 锦瑟无端五十弦,每天睡前插不完 说完就蔫吧了,跌落在床榻上喘息。 “易水……”易寒连忙把他抱起,亲不够似的吻,“为兄也喜欢你,可为兄总想让你像以前……” “以前?”易水气鼓鼓地摇头,“我不喜欢以前。” “我喜欢能和兄长在一起的现在。” 易寒闻言不说话了,低头看他淫水泛滥的腿间:“真是个痴儿。” 易水分开双腿,眨了几下眼睛,羞怯道:“我想看兄长泄。” “好。”易寒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当着易水的面挺身抽插,捣弄了数十下,然后换手滑动。 肿胀的性器不停地戳着他的花瓣,易水的身体记住了被填满的酸胀感,即使没被射进去,依旧本能地情动。易寒专心地撸动,某一刻忽然按住易水的腿根,对着他的花穴闷哼着泄身。 浓稠的白浊喷薄而出,水流有力地冲击在易水敏感的花瓣上,又顺着花缝往里流淌,他涨红了脸,抱着腿根盯着兄长射精,最后实在忍不住,跟着射了一次,然后与易寒一起,气喘吁吁地观察花穴抽缩。 “吃……吃进去了……”他浑身紧绷。 “乖。”易寒拿手沾着白浊往穴道内捣弄。 易水难耐地扭动着腰,花穴过于敏感,受不了这般刺激,直接喷出一股混着精水的淫液。 他顿时傻了眼:“哥哥的东西没了。”说完就要掉眼泪。 “傻子。”易寒又好气又好笑,把易水搂在怀里,就着浓稠的精液插送,又在他腔室内射了一次才把人哄住。 易水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24 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心满意足,像游泳似的滑动四肢,拱到兄长怀里自言自语:“不要流出来……” 易寒听得喉头一紧,直接按住他的腰挺身插进去了:“兄长帮你堵着。” 易水安稳了,迷迷瞪瞪地笑了一下,终于昏昏沉沉地睡了。只是睡梦中也不安稳,时而抽泣,时而战栗,还嘀咕:“兄长是个恶人。”听得易寒哭笑不得,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哪知傍晚易水醒的时候跟个没事人似的,趴在易寒怀里仔仔细细检查他有没有受伤,继而哑着嗓子说饿了。 “为兄叫人熬了粥,等会就好。”易寒搂着他温柔地哄,“再歇会儿,白日做了太多回。” 易水不听兄长的话,扶着腰嘿呦嘿呦地起身,光溜溜地往桌边跑,原来是渴了,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水,又光着屁股跑回来。这回易寒却觉察出端倪——易水跑的时候刻意避开了盔甲和剑。 “易水,帮为兄拿剑。” 易水愣了愣,又跑回去拿剑,双手捧着费力地举过头顶:“兄长。”仿佛没有任何异样。 易寒单手持剑,思索片刻,猛地抽出,他本能地后退,继而反应过来,垂头挪回床边,软糯地唤易寒:“兄长。” “你怕我。”易寒叹了口气,披着外衣扶额沉思。 易水贴过去,屁股拱开剑鞘:“不怕。” “那方才为何躲?” 他不说话了,低着头抽鼻子。 “为兄……”易寒苦笑着抚摸易水脆弱的脖颈,“为兄每回杀人,见你都控制不住心里的欲望,我想要你,想禁锢着你,想一辈子都拥有你。 ” “可我又担心你怕我,畏惧我,不再似从前那般依赖我,就像……。” “就像现在这样。”易寒低头寻他的唇,易水却躲开了。 易寒的神情僵住,搂在易水腰间的手微微发起抖。 易水却忽然抬头,在兄长的嘴唇边啄了一口:“才不怕你。”他得逞地笑起来,“兄长说我可以不听话的,所以我也能吓唬你!” 易寒愣愣地瞧他,然后无可奈何地翻身:“学聪明了?连为兄都敢骗。”言罢不管不顾地捣弄起来。 易水花穴红肿,勉强承欢,见兄长额角滴汗,眼里涌出稀薄的泪花,他搂着易寒的脖子,贴过去轻声细语:“我喜欢你……无论怎样都喜欢……” 易寒闻言身子微僵,片刻含糊地骂他一句“痴儿”,可痴儿已经再一次昏睡过去,早就什么都听不见了。易寒至此才明白,易水不是不怕,不是不恐惧,只是这些感情都抵不过一声“喜欢”。 易水这一睡,直睡到日上三竿,硬生生饿醒,趴在兄长身上左拱右扭,闭着眼睛嗅嗅。 “昨晚的粥。”易寒嗓音里弥漫着倦怠。 他连忙睁开眼睛,见易寒面露疲倦,吃惊不已:“兄长怎么了?” “怕你晚上醒了以后饿肚子,一宿没睡。”易寒轻描淡写地解释完,起身端着粥往屋外走,“这里不比京城,没什么下人,我去帮你热。” 易水感动不已,爬下床跟着兄长去热粥。他俩蹲在灶台前生火,像幼时一同做饭时那样,易水倚着易寒的肩拨弄柴火,被烟呛得直咳嗽,紧接着就被兄长护在了身后。易水顺势趴在易寒背上,伸手够勺子搅动锅里的粥,闻到香味以后肚子饿得咕咕叫,恨不能把米粥直接塞到嘴里。 如此想来若是一介布衣,生活于市井中也没什么不好,清粥小菜,一日三餐,下半生足矣。然而这样的想法只能想想,易水叹了口气,心知兄长扮作朱铭是再也无法与朝堂脱离关系,而他自己作为易家仅剩的儿子,不可能弃二老不顾,所以京城是不得不回的。 易寒烧完火,起身接过易水手里的勺子,自然而然地把他再次护在身后:“小心烫。”说完拉着易水的手看了看,蹙眉叹息,“烫红了?” “没事的。”他把手背在身后,踮起脚尖亲兄长的下巴,“没刮胡子。” 易寒搂着他亲回去:“等会替为兄刮。” 易水晃了晃胳膊,忘了饿,舌头在兄长嘴里四处乱晃,最后被易寒单手抱着怀里带回房,老老实实喝了一大碗粥。 喝完才想起正事:“兄长,你不回军营吗?” 易寒替他夹小菜:“仗都打完了,还回什么回?下午启程回京城,你吃完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 易水听得眼睛发亮,捧着空碗巴巴地望着易寒:“兄长,我没有东西要带,可我想让你陪我去市集逛逛。” 易寒略一思索就答应了,吃完饭逼着他歇了会儿,又把厚衣服拿出来让易水穿,易水为了能出门,听话地换衣服,乖巧地牵着兄长的手往外走。 边关说是座城,倒更像是寨,房屋集中在城墙内,边缘只有零零散散的羊圈,他们沿着风沙弥漫的街道走到城中央,那里已经聚集着三三两两的商人沿街叫卖。大多是南北杂货,稀奇点的就是西域商人,操着不流利的官话推销五颜六色的饰品。 易寒丝毫不感兴趣,揣着手护在易水身后,而易水撅着屁股在每个摊位前流连忘返,拿着钱袋思前想后,最后买了一个小小的佩,也不知什么材质做的,刻着祥云,寓意不错。他蹲在兄长身前认认真真地给易寒系上,系完美滋滋地打量片刻,继而再次全神贯注地逛起摊位。易寒走南闯北这些年,见过的宝贝不可谓不少,更别说装作朱铭以后入宫成了皇子,天下至宝皆不入眼,唯独易水送的这枚不值钱的佩瞧着舒心。 越临近傍晚,集市越热闹,易水没逛够,但也知道兄长要启程回京,恋恋不舍地牵着易寒的手往回走,一路都偷偷摸摸地瞧自己买的佩,听它随着兄长的步伐丁丁零零脆响,眼里涌动着满足。 “兄长,你戴着它,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也能想起我了。” “胡说。”易寒回院牵了马,伸手搂住易水的腰轻声训斥,“为兄想你,不用这些东西提醒。” 易水美滋滋地仰起头亲易寒,结果又被胡子戳到:“忘记给兄长刮胡子了!” “等回了京城,为兄让你日日刮。” “兄长是要接我去皇宫里一起住吗?” “为兄此战得胜,可在陛下面前求得你相伴。”易寒亲他的头顶,“所以再苦再累,也值了。” 易水一边听,一边望腰间的手,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拿指尖抚摸兄长生满茧子的指腹,巴不得生出翅膀飞回京城,求得圣上恩典与易寒相伴终生。 他们来时快马加鞭,回程同样急行军,即使得胜归来心境不同,等到了京城门前,易水也早已累得窝在兄长怀里昏睡,脸色发青,是食欲不振的模样。易寒知他旅途劳顿,直接策马奔回寝殿,戎装未解,安顿好易水,毫不停歇地入了宫。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25 易寒哪知与自己同时入宫的,还有北疆的和亲使团。 已经懒到不想写标题了…… 第19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水捣不停 自古两国交战若不欲拼个你死我活,那最后必然落个和亲的下场,易寒不是想不到这一茬,只是他没想到北疆竟还有第二个公主拿来和亲。 而易水躺在兄长的床上睡得神魂颠倒,醒来盯着朱红色的床帐犯迷糊,他不是第一次来大皇子的寝殿,也不是第一次睡朱铭的床,一点也不害怕,还抱着被子起身,掀开床帐唤兄长。 “二公子?”侍女寻声进门,“殿下入宫去了,您可有什么吩咐?” “入宫……”他皱皱鼻子,心道兄长走得太急,竟不等自己醒,转念一想军情紧急,情有可原,便放下心来,“可有吃的?我饿了。” 侍女连忙挥手,下人鱼贯而入,为首的端的还是酥肉。易水顿时垮了脸,东瞧瞧西看看,觉得山珍海味都没有易寒亲手熬的粥好喝,然而腹中空空,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吃了一小碗饭。 皇子的寝殿说起来神秘,可实际上比寻常人家还冷清,尤其是连侍妾都没有的宫殿,下人皆少言寡语。易水吃完饭,百无聊赖,起身随下人沐浴更衣,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坐在院中树下拾花瓣,可左等右等,等到天都黑了,易寒都没回来,他这才觉得慌乱。 史书有云,得天下者,无至亲。 兄长此番得胜归来,在军中声望极盛,若是被皇帝猜疑……易水不敢细想,拎起衣裙往宫殿外跑,刚跑没两步,院外就传来马蹄声,继而是下人们的惊呼。 他立在树下忐忑地等候,不一会儿易寒的身影就出现在月光里,依旧穿着银甲,面具覆面,只目光里弥漫着易水读不懂的深沉情绪。 “兄长?”他试探地往前走。 易寒定定地注视他片刻,忽然扔了剑,大踏步地走到树下,二话不说抱起易水深吻,二人跌跌撞撞绕了几个圈,最后跌进卧房内。易水忘了兄长的目光,咯咯直笑,柔软的手臂环在易寒颈侧,撒娇道:“兄长喝酒了。” “嗯。” “酒气好重……” “嗯。” “我等了你好久。”易水把头靠在易寒肩头,“久到我都快数清楚地上有多少花瓣了。” 易寒搂着易水的手猛地收紧,眷恋地吻他的发梢:“痴儿。” “兄长,我还没用晚膳呢,你陪我。”他笑眯眯地耍赖,“你在宫宴上吃饱喝足,我可是饥肠辘辘呢。”言罢头上忽而一紧。 易水傻傻地伸手摸:“哎?” “回来的路上买的。”易寒替他扶正玉簪,“你送为兄玉佩,为兄也得回礼啊。” 易水高兴得差点蹦起来,捧着铜镜凑到烛火前瞧:“兄长,这是定情信物吗?” 易寒脱下盔甲,亦拿下面具,端着盛着鱼汤的碗走到易水身旁:“我们何须定情?” “是了。”易水连忙转身,跪坐在兄长面前,一勺一勺地喝汤,“兄长与我两情相悦,无需定情。”可言语间还是欢喜的,时不时伸手摸一摸头上的簪子。 鱼汤很鲜美,易水喝完以后没喝饱,望着易寒羞怯地笑笑:“还要。” 易寒替他又盛了一碗,易水捧着喝了大半,擦擦嘴,倚在兄长怀里打了个小小的嗝,继而搂着易寒的腰犯迷糊。他们都坐在地上,易水的脚钻出长袍,挨着易寒的脚踝蹭蹭,蹭了几下又去蹭别处,最后掀开袍子露出纤细的腿四处滑动。 “做什么?” “热。”易水轻声抱怨,脱了身上的袍子,只着一件短袄,缠在兄长怀里发呆。 易寒的手顺着他的脊背温柔地抚摸,低头注视着易水略显苍白的脸,沉声道:“没什么想问的?” 他困顿地眨了眨眼:“没有。” 易寒把易水抱起,稳稳搂在怀里:“真没有?” “没有。”他轻声回答,还摇了摇头。 易寒叹了口气,让易水跪坐在自己面前:“易水,我向陛下把你求来了。” 他的耳朵动了动,脸颊泛起红晕。 “但是……”易寒又叹了口气,咬牙去摸易水的脸,“但是没有名分。” 易水还以为是什么别的事,闻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握着兄长的手蹙眉轻哼:“这就是兄长的不对了,没有名分又有什么关系,我何时在意过这个?” “只要能和兄长在一起,我什么身份都不在乎。”他拱到易寒怀里,笑眯眯地撒娇。 易寒一言不发地抱着他,片刻易水的笑声消失了,肩膀也开始微微发抖,易寒将他用力按在心口:“为兄做不到。” “为兄做不到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易寒的嗓音也带了颤,“易水,你是我弟弟,是我此生唯一放不下的人,我怎么能……怎么能!” “兄长,别说了。”易水仰起头,可怜兮兮地揉眼睛,勉强勾起唇角,“我们回卧房吧,我累了。”他说完,拎着衣衫起身,一不小心没站稳,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易寒吓坏了,冲过去把易水搂在怀里,慌张地查看:“易水,易水哪里摔伤了?给为兄看看。” 他的鼻尖摔红了,神情有些呆,凝视着兄长的脸,突然道:“我很听话的,兄长不要急。” 易水抽了抽鼻子:“我……我不疼……我听话……不会哭的。” “易水!”易寒闻言心如刀绞,将他打横抱起带回了卧房,继而脱了衣服帮他腿上摔出的乌青擦药。 易水乖巧地躺着,不喊疼也不闹,只痛得厉害时会抖一下,易寒心痛得指尖发颤,擦完,将人拥在身前拼命地亲吻。易水仰起头迎合,四肢冰凉,小心地搭在兄长的身上,刻意不让药膏蹭到被褥上。 易寒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蛮横地按住易水的腰:“无妨。” “你与我在一起时,无需有这么多顾虑。” 他们肌肤相贴,心跳逐渐趋于一致。易水慢吞吞地伸手,与兄长十指相扣,再费力地拱了几下,让额头也抵在一起。 “兄长……”易水喘了口气,“我说的是真的,能和你在一起,我是开心的。” “既然开心,刚刚怎么还摔倒了?” “我……我不小心……”他委屈地呢喃,“兄长也不扶着我。” 易寒轻轻咬住易水的鼻尖:“谁知道你刚站起来就能绊倒?六神无主的,也不知你之前在京城如何过的日子。” 易水不服气地反驳:“我与许多京城子弟都认识。” “认识又能如何?” 他鼓着腮帮子轻哼,瞄了一眼兄长,不情不愿地改口:“不如何,都没兄长重要。” “乖。”易寒忍不住笑起来,托着易水的双腿把他抱在怀里细细地打量,“鼻子都摔破了,你让为兄说你什么好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26 ?” “别骂我笨就行。”易水蹭蹭兄长的颈窝。 “你不笨,你是痴。”易寒懊恼地搂着他,“方才该抱住你,是为兄的错。” 易水噗嗤一声笑出来:“刚刚兄长还说我痴呢。” “你是痴,可我也有错。”易寒低头亲他湿漉漉的唇,舌尖描摹着易水的唇形,吻着吻着,掌心滑落到他股间,也笑起来,“这就湿了?” “想你嘛……”易水扭着腰躲兄长的手,湿软的臀瓣被揉得发红,脸上的笑意也浓起来,“兄长,我明日要回家拜见爹娘。” 易寒揉弄的手微顿:“不用,我已派人去易府了,明日下人会去取你的衣物,你若要别的什么,为兄给你买。” “兄长……”易水想易寒继续揉,贴过去乱蹭,“你是不是还记恨爹当年不救我?” 当年真正的朱铭欲图不轨,易水的父亲为了攀附平原侯,舍弃了他。易寒自从知道这件事,对父亲的态度就变了,如今更是不肯他回家,易水知道兄长是担心自己出事,也不强求,乖乖地应了。 “明日……明日为兄带你去做衣裳。”易寒贴近他的耳朵,含着微红的耳垂吮吸,“做嫁衣。” “嫁衣?”易水傻乎乎地仰起头,“兄长……兄长你……” “不愿为我穿?”易寒眯起了眼睛,换用牙齿轻轻碾他的耳朵。 易水哪里会不愿意,忙不迭地点头:“愿意的,兄长我愿意的!”他哼哧哼哧地骑到易寒腰上,用红彤彤的鼻子戳兄长的下巴,“不许反悔。” 反悔自然是不会反悔的,易寒把易水又拉进怀里,翻身按在床里侧。他扭扭屁股,贴着被褥蹙眉拱被子,把自己拱进去,然后裹着薄被望着兄长傻乎乎地勾起唇角。 “不要为兄揉了?”易寒也掀开被子,亲吻他眼窝下淡淡的乌青,“不揉,可是要自己摸?” “我摸得没兄长舒服。” “那就给为兄摸。” “可……可是……”易水羞怯地并拢双腿,又张开,“我累呢。” “那就插着睡。”易寒挑眉凑近他。 易水吓得腰一弹,股间湿意更甚:“大……太大。” “又不是没插过。”易寒边说,边按住他的臀瓣,二话不说就挺腰插入。 他们兄弟二人同时闷哼,易水眼角滑下一滴情动的泪,身子也抖了抖,最后把头靠在兄长肩头,轻声抽泣。 “好大啊……” “兄长,烫……” “好难受……” 易水颤颤巍巍地绷着双腿,抱怨了片刻又改了口。 “揉……” “好痒……” “兄长摸摸我……” 易寒听得耳根子发痒,搂着他轻轻顶弄几下,觉得穴道内水意太重,忍不住打趣:“被子都被你弄湿了。” 易水泪眼朦胧,花穴空虚难耐,忍不住自己要去摸,结果被兄长攥住手腕。 “睡觉吧。”易寒笑了笑,将他的手按在腰间,“这些时日你随军出征,实在太过劳累,不适宜再在床上缠绵。” 不知道为什么发了好多遍都没发上来,迟了好久抱歉qaq 第20章 海石山盟皆缱绻, 插来捅去乐绵绵 这话现在是哄不住易水的,他含泪挣扎,把易寒的手按在了腿根,眨巴着眼睛恳切地望着兄长。 “只一次。”易寒自然吻过去,“为兄不能让你太累。” 一次也是好的,易水瞬间兴奋地挺起腰,骄傲地蜷起脚趾:“一次我不会累的。”他哪里知道兄长的一次与自己不同,腰摆了半天也不泄,大有持续更长时间的意思。 易水扶着易寒的腰战战兢兢地往身下看,见那条粗长的物件进得又深又快,且带出的汁水溅得到处都是,免不了脸红,仰起头求兄长亲亲自己。易寒自然要亲,二人唇齿相濡,又粘腻地贴在一起,他被顶得节节后退,哑着嗓子唤易寒的名字,说自己不行了。 “不行就泄出来。”易寒攥着易水的脚踝,将他压在身侧顶弄,“为兄喜欢你流水的样子。” “兄长?”易水听得四肢发软,喷了些水出来给易寒看,继而羞得闭上双眼,“没了。” “说什么胡话?”易寒挺腰一顶,他就发着抖攀上情欲的顶峰,温热的汁水噗嗤噗嗤涌出来,“为兄看你水多得很。” 易水浑浑噩噩地呻吟,花核被兄长用肿胀的欲根碾住狠狠地蹭过,顿时呜咽着挺起胸,又被易寒用力压回去,顶开宫口飞速捣弄。易水最受不了兄长这般欺负自己,情潮汹涌又热烈,不知不觉就伸手拽住飘摇的床帐,纤细的手指勾着暗红色的纱帐,汗水也自胸膛跌落。 “兄长……说一次……” “为兄可有一次了?” 易水愣住,继而呻吟着攥紧红纱,腿也被兄长抬起,折在身前,大开大合地抽插了许久。 易寒忽而笑起:“这是做什么?” 原来他的脚趾蜷得紧,白嫩的指腹蹭着兄长的肩。 “热……”易水难受地揉小腹。 “为兄快了,再忍忍。”易寒凑过去安抚地亲吻他流汗的额角,“别怕,让为兄再捣得深些。” 易水就算再难受也会听话,强忍不适敞开双腿,全身感官都集中在腿间,甚至能用身体描绘出兄长欲根的模样,越发难耐,最后与易寒同时高潮,睁着眼睛生生落下一行泪。 易寒射完,轻抚易水隆起的腰腹:“可是能睡了?” “兄长,我……”他蹬蹬腿,“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易寒将他用被子裹住,“与为兄在一起,怎会害怕?” “我怕……”易水迷糊起来,“我怕我不能嫁与你,我怕……我怕兄长娶旁人……我没有名分……我……”说到这里,说出口的话含糊起来,原是困顿了。 “易水?” 易水迷迷瞪瞪地“嗯”了一声。 “易水,为兄……”易寒面色挣扎,“为兄其实还拒了一门亲事。” 可惜他没听见这句话,含着半勃的欲根囫囵睡去,第二天倒醒得比兄长早,窸窸窣窣地掀开被子,挺腰费力地摆脱体内的性器,拱到易寒怀里打了个哈欠,见兄长没有醒的意思,又掀了被子钻进去乱爬,最后挪到易寒腿间,撞上那根肿胀的长物。 易水记得兄长只泄了一次,怪不得清晨如此硬,他晃着腿看了会儿,忍不住凑过去舔一舔,舔完又忍不住伸出舌头,舌尖勾着狰狞的形状来回摩挲。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易水觉得越舔,易寒的欲根越硬,他愈发含不住,最后干脆跪坐在兄长腿根上,认真地扶着吮吸,竟不知易寒早就醒了。 “好大……”易水在被子里闷得发慌,也是舔腻了,撇下易寒的欲根往被子外爬,结果爬到半路,脚踝一紧,还没反应过来,花穴便猛地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27 一烫。 易寒故技重施,含着他的花瓣轻吮。 “兄……兄长?”易水用头顶着被褥喘息,“别舔了……” 易寒还当真不再舔,只那手指轻轻拨弄花核:“为兄不过疼你一次这里就肿了,这可如何是好?” 易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出被褥,歪在兄长身边挠脖子:“兄长是一次,可我……可我五六次呢。”语气里还有点得意的滋味在里面。 易寒见他疲累,便替他穿衣,易水赖在床上不大肯起,非等兄长提起嫁衣才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嫌易寒帮自己穿衣服太细致,干脆自顾自地摆弄起腰带。 “嫌弃为兄了?” “没有。”易水撩起眼皮轻哼。 易寒忍笑凑过去:“还说没有?” “你瞧你腿晃的。”易寒按住他的腿根,“为兄如何看不出来?” 易水被揭穿以后皱起鼻子:“兄长,嫁衣是要做的,就算今日去买布,也至多量尺寸,衣服是拿不到的。” 易寒听罢连连点头,他如何看不穿易水心中的小九九,只是喜欢瞧着他闹小脾气,因为只有这时易水才忍不住心里的别扭。 “我没有怪兄长的意思。”他不知兄长心中所想,兀自弯腰穿靴,“就是想说嫁衣的事急不得,所以兄长莫要催我。”易水仰起头眨了眨眼,“也莫要逗我。” “为兄何时逗过你?” “兄长心里知道的……就会欺负我。”易水的靴子穿得费劲,穿了好半晌才套进去一只,剩下的那只拎在手里晃晃悠悠地甩,“兄长,何时走?” “走哪儿啊?” 易水一听就气起来:“说好了今日去做嫁衣,兄长要出尔反尔吗!”他仰起头,握紧了拳,“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兄长怎能骗我?” 这回易水是真的气着了,攥着靴子瞪易寒,费力地踮起脚尖试图与兄长平视,可一与易寒四目相对,他就率先败下阵来,抽着鼻子揉眼睛。 “我都如此听话了,兄……兄长为何还欺负我?” “我可以更听话的,我要嫁衣。” “兄长……兄长欺负人!” 他只顾低头擦泪,没听见易寒离去又折返的脚步声,等头被兄长抬起时,眼前晃过一片热烈的红。 “痴儿,为兄要娶你,怎会现在才做嫁衣?”易寒将他抱起,亦拿着嫁衣,“自我一年前离京起,便四处寻访匠人替你做了这身衣服。”言罢,抖开水红色的衣袍。 那层层叠叠的衣摆宛若流动的水波,一浪又一浪停歇在易水身上,他痴痴地伸手抓,嫁衣的面料仿佛风拂过指尖,易水连忙慌张地抱住,再怯怯地望向兄长:“给我的?” “自然是给你的。”易寒用手指勾了他的腰带,“换上给为兄看看。” 易水兴奋地满面通红,抱着长长的衣裙蹦到床上,继而当着兄长的面宽衣解带,再套上嫁衣,只是嫁衣虽然样式已是极为简单,但比起寻常服侍依旧繁琐。易水的兴致勃勃逐渐转变为茫然,坐在床上困惑地摆弄衣带。 “为兄帮你。”易寒叹了口气,亲手为他整理衣摆。 “兄长怎么会……这些?” 易寒听出易水言语里的醋意,无奈一笑:“为兄见不着你的时候,日日夜夜看这身嫁衣,就算没亲手为你穿上,也将它记在心底,如何不会?” 他听完耳根通红,垂着头瞧易寒为自己着装。这身嫁衣用金线绣了简洁的凰鸟,领口飘着祥云,广袖流仙,与寻常女儿家的嫁衣不同,双襟皆与男人衣物相似。 易寒系完最后一道绸带,轻轻吸了一口气,易水也拎着裙摆踉踉跄跄地起身,还没下床就绊了一下,连忙扶着兄长的手臂往镜前走。 可不知是不是太紧张了,他竟走一步跌一步,只要易寒松手,易水就要跌跟头,急得脸都红了,然而到了镜前却捂着眼睛不敢看,急得拼命叫兄长。 易寒伸手从身后搂着他的腰,哭笑不得:“这又是怎么了?” “我……我怕不好看……” “你不信为兄的眼光?” “不是的……”易水急得跺脚,一边捂眼睛,一边喃喃自语,“我怕兄长嫌弃我,我……我是男儿,穿嫁衣……穿嫁衣不好看。” 易寒听得直笑:“为兄的易水哪里会不好看?” “兄长说得是实话?” “怎的次次都问?”易寒颇为无奈,硬是拉开易水的手,“你自己看看,兄长是否骗你。” 易水躲避不及,直撞进铜镜中绵延的水红,一时迷醉,只觉身上的红比任何时候见着的衣料都好看,且这颜色越看越是烧起来似的,包裹着他,簇拥着他,将他燃进兄长的怀抱。 “好看。”易水忍不住落了泪,捂着心口往地上跌坐,“我……我想嫁给兄长……” 易寒一听,呼吸微滞。 若是没有名分,如何有机会穿嫁衣,他此举即是护着易水,也是割易水的心,这痴儿其实并不愚笨,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时时压抑,认为只要“乖巧”即可安生度日,可易水又哪里知道世事无常,有些事即使去争取也是求不来的,除非…… 易寒将他抱起,一步一步地向屋外走:“为兄定会娶你。” “没事的。”易水却再次听话起来,“有了这身衣裳,兄长就算娶了我。”他含泪笑起来,“我也算与兄长成了亲。” “从此无论天南地北,还是碧落黄泉,我都陪着兄长。”易水拎着裙摆跑到院中树下,落英缤纷,他笑得落寞又满足:“哪怕日后东窗事发,我亦与兄长同生共死,因为易水此生足矣。” “有兄长的这份心意,足矣。” 第21章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缠绵到永久 痴线21 易水说完,弯腰拾地上的花瓣,拾了一掌心,衣摆也像艳红色的花盛开在草地上。 夏日的微风拂面,他撩开额前的碎发,仰起头望着易寒笑:“时辰还早,兄长可是要出门?” 易寒蹲下来,将易水从地上抱起来,不答反问:“说是喜欢这身嫁衣,怎么还到处乱跑?” “衣服是用来穿的嘛……”他虽这么说,但还是抬手拎起裙摆,小心地掸去粘上的花瓣,“再说除了今日,我怕是没机会再穿了。” 易寒搂着他皱眉:“为兄说了要娶你,怎会没机会?” 易水闻言一声不吭,揪着衣摆把头倚在兄长肩头瞎蹭,鬓角蹭乱了,又被易寒拔了簪子,最后干脆披散着头发,缠在兄长怀里晃腿。 他没穿鞋,白嫩的脚尖沾着花瓣,被易寒托着屁股抱着往府外去,易水原以为兄长不会带自己出门,谁料易寒竟直接牵马将他放了上去。 “兄长?”易水慌里慌张地抱着马脖子,“这又是做什么?” “你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28 难不成想成日困在皇宫里?” 他拼命地摇头:“与兄长在一起,不是‘困’。”易水言罢,腰一紧,原是易寒上了马,将他拥在身前。 “为兄带你去喝酒。”易寒轻轻咬了咬易水的后颈,“还记得当初我来京城寻你和父亲,你便在酒庐饮酒。” “为兄在乡间与你相伴十六载,竟不知你是会喝酒的。” “兄长还记得这事?”易水费力地回头,“我来京城以后多与父亲在外应酬,酒是不得不喝的。” 易寒听得连连蹙眉,只训他胡闹。 “有爹在,不算胡闹。”他却不怕,倚在兄长怀里,此刻易寒已戴上面具,亦是遮住了满脸的无奈。 易水说完,安稳片刻,见宫墙高耸,两旁皆是垂头前行的宫人,心头忽然针扎似的疼,于是便畏缩进了兄长的怀抱。 “怎么了?”易寒立刻察觉到了。 “兄长。”他轻声细语,“别骑马了,被旁人看见不好。” “你现在是朱铭。”易水扒拉着手指,认真劝阻,“如今盯着大皇子的人太多了,你这般堂而皇之地带我出宫,会落人口实的。” 易寒闻言,猛地拉住缰绳,他胯下的骏马仰起前蹄,原地嘶鸣。 易水吓了一跳,抱住兄长的腰,继而听见了粗重的喘息,他困惑地仰起头:“兄长?” “易水,你竟这般听话了。”易寒心如刀绞,嗓音嘶哑,“为兄本以为将你护在身边,能让你开心些,却不想竟让你更难过。” “我没……” “你有。”易寒将易水牢牢禁锢在怀里,“易水,为兄不想让你听话,为兄想看你高高兴兴地活着。” 他喘了口气,鼻尖戳在兄长颈侧,湿漉漉的,和每次掉眼泪之前很像,但易水已很少在易寒面前流泪,这次也没有,他挣开兄长的臂膀往马背下跳,谁料衣角缠在马鞍上,整个人差点摔下去,好在易寒眼疾手快将他拉住,只可惜嫁衣撕裂了一个小角。 “衣服……”易水傻傻地捧着裙摆,蜷缩在兄长怀里愣神。 “兄长再给你做更好的。”易寒嗓音更哑,将他的头按进颈窝,到底还是骑马带着易水出了宫,且直奔他们年前初遇的酒庐。 也不是什么知名的酒家,还地处偏僻,临近城门,所以他们的到来没什么人瞧见。易寒把易水抱下马背,见他一路都攥着残破的衣角,于心不忍,硬是把易水的手抓在了手心里。 “这时节,酒不能多喝。”易寒牵着他走进酒庐,扑面而来清甜的酒香,“那日你等我时,喝的是什么?” “我没有等兄长。” 易寒挑眉望他。 易水撇撇嘴:“那就是……等兄长吧。” “喝的是什么?”易寒这才满意,带他往酒庐二楼的雅座走,“今日也喝。” “好像是……好像是玉团春。” “玉团春?”易寒脚步一顿,正巧走进雅间,就把乖巧跟在身后的易水按在怀里,狠狠地打了几下屁股,“这么烈的酒,你也敢喝?” “兄长……”他捂着屁股委屈不已,“与旁人,旁人在一起……不得不喝。” “若是喝醉了怎么办?”易寒打完又揉,攥着易水柔软的臀瓣不停地捏,“为兄不在你身边,你还敢喝酒?你这身子被旁人发现了去,为兄想救都救不了。”说完又想起他被原本的朱铭欺辱,登时又抬手打了几下。 “当时每每见你,你都在饮酒,易水,你当真是让为兄担忧。” “可如今……”他不服气地挣扎,“可如今我在兄长身旁,如何会有危险?” 易水言罢,撩起衣袍,用腿缠住易寒的腰,挺身坐起:“再说我的身子早给了兄长,怕什么?”他伸手够桌上的酒杯,“只有兄长会疼我。” 酒杯里还没有酒,易水抓住酒盏以后百无聊赖,又转而趴在兄长背上推窗,他本以为窗外是空无一人的长街,谁料竟是一枝白色绣球,花瓣随着易水的动作纷纷扬扬落下来,他伸手欲接,但易寒却抢先他一步,接在掌心给易水瞧。 易水眨巴着眼睛,托着下巴瞧了会儿,又鼓起腮帮子把花瓣都吹走,然后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了兄长的手掌之上。易寒被他惹得满心柔软,待酒来,自己先饮一杯,再含了口酒渡过去,而易水仰着脖子把酒咽了,只觉身子里燃起一团火,他缠在兄长怀里蹭掉了最外面的红袍,光着胳膊又去够窗外的花瓣,结局自然是被易寒捞回来抱着。 酒香四溢,他们唇齿相濡,饮着饮着就相拥倒在地上。易水喝得浑身泛起淡淡的红潮,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兄长,身上的嫁衣四散开来,皆是热的缘故,连腿都伸出来乱晃。 “插着喝……我要被兄长插着喝!”他忽而闹起来,扯掉里裤,用手指分开湿软的花瓣,“兄长进来……快进来。” 易寒也解了腰带,托着他的臀瓣挺身埋进去,亦将酒渡到易水口中,唇齿间满满都是香甜的滋味,他从不觉得玉团春是佳酿,也只有与易水缠绵时,酒才是好喝的。如此想来,他们二人在一起时什么都是好的,在漠北是好的,吃清粥小菜是好的,布衣一生都是好的……都是好的。 醉酒之后他们也不记得缠绵了几回,皆披散了衣服倒在地上,酒壶也散在桌边。易水迷迷瞪瞪地睡了许久,醒来时不知今夕何夕,但见兄长还侧卧在自己身旁,连忙跪坐起来,又觉头疼欲裂,哼哼唧唧地趴了会儿,余光瞥见月光下散落满地的嫁衣,登时心疼得差点落下泪来,忙不迭地挪过去,小心翼翼地把衣袍叠起来。 柔软的丝绸在他的指尖流淌,易水越看越是欢喜,也越看越是难过,当指尖拂过残破的衣摆时,心尖猛地一颤。正如他们的感情,毫无瑕疵,却败给夺嫡的洪流。 夜来风急,绣球花落了大半,易水生怕自己走路有脚步声惊扰兄长,便跪在地上慢慢挪到窗下,把下巴搁在窗台上痴痴地望天上的圆月。 银月的清晖宛若薄纱笼罩着广袤的天地,也笼罩着他,易水歪着脑袋打了个哈欠,脚尖碰到冰冷的酒壶,冻得蜷缩了一下,寂寞也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他忍不住挪回去,拱到兄长怀里,听那颗有力的心脏平稳地跳动,温暖才重回体内。 易寒身上有浓浓的酒气,不太好闻,易水皱着鼻子嗅来嗅去,脑袋拱到兄长衣衫里蹭蹭,微凉的脸颊贴在易寒身上,虽气闷,却心安。 “易水……”夜色里忽然传来低沉的呼唤。 “兄长!”他连忙仰起头。 然而易寒只是梦中呓语:“为兄……为兄护着你……” 易水听得鼻子发酸:“好呢。” “别怕。” “好。” “为兄在这。” “嗯。” “为兄……”易寒不再说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29 话了,搂着他陷入沉睡,而易水窝在兄长怀里默默地掉了几滴泪,惊觉易寒心里的感情也是深沉的,原与自己无异。 情到浓时,忽而发现钟情之人也爱得辛苦,易水是既高兴又心酸,万般情绪混杂在心底,最后又想要了,干脆自己扶着兄长的欲根坐上去。 他这般胡闹,易寒喝了再多的酒也会醒:“痴儿,做什么呢?” 易水蹙眉贴在兄长心口:“想你了。” “巧了,为兄方才也梦见你了。” “兄长梦见我什么了?” “为兄梦见你害怕待在皇宫里,夜里睡不着,一直哭。”易寒哑着嗓子笑起来,“把为兄吓得,说尽了甜言蜜语也没能哄住你。” “结果呢?”易寒拍拍他的屁股,“结果一睁眼就瞧见你这个痴儿含着为兄的物件,馋得直流水。” 易水头一次没有觉得羞怯,只把兄长的手按到腿间,他想起方才独自观月的孤寂,眼角垂泪,却不肯直接对兄长说,只定定地望着易寒:“兄长,你……你可是要夺帝位?” 他畏惧得浑身发抖,强忍着挺腰把花核递到易寒指尖:“我原以为……原以为兄长只想夺回太子位,可……可若要保住太子位,那日后必然要继承皇位。” “兄长……”明明深陷情欲,易水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这条路……这条路我可以陪你走,只是兄长……兄长继承皇位当上皇帝之后……便不能要我了……” 第22章 花穴一簇开无主,铁棒就往深处捣 痴线22 易水说得是实话,自古没有帝王会娶一个毫无身家背景的男儿,所以易寒当了皇帝,也不会。他念及此,心口钝痛,抱着兄长的脖子哽咽了一声。 哪知他一哭,易寒倒捣得更用力了些。 可易水忍不住,他自知不能和易寒相伴终生,亦心甘情愿陪兄长走过最凶险的夺嫡之路,奈何分别的痛苦此刻就在他心里埋下隐痛,所以被捅得又呜呜了两声。然而易水哭两声,易寒就插两下,他再哭三声,就被硬生生贯穿了三次。 “兄长。”易水揉揉眼睛,试图严肃些说话,“你此时最重要的……是把太子位夺回来。” “当年朱铭被废黜,如今想要重回东宫更是难上加难,除非……”他猛地顿住,低头看捏住花核的手,颤颤巍巍地“啊”了一声,然后羞羞怯怯地捂脸泄了。 易寒却仰头打趣:“除非什么?” “除非三皇子要谋逆……”易水说得声音很小,且眼睛四处乱看,生怕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被旁人听去,“这是无可挽回的大罪,皇帝绝对不会再让他留在京城。” 易寒闻言,缓缓起身,把易水抱在怀里缠绵地亲吻:“挺聪明的。” 他腼腆地笑。 “那刚刚怎么就笨了呢?”易寒按住易水的后颈,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且不说为兄在不在乎皇位,就单凭不能娶你,这皇帝谁爱当谁当。” 易水心里欢喜,却也明白事情轻重:“可是兄长若要争太子位,那日后必然也要争皇位。” “是了。”易寒抚顺他墨色的发,“为兄若是不争,便不能护着你,天下只有那位置的权利能让我保护你一辈子。” “嗯。”易水乖巧地点头。 然而他们都心知肚明,也同样是那个位置,蚕食着这份爱恋。只此刻,不论是易寒还是易水,都明白自己别无选择,若要保全对方,那便必须向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靠近。 “什么时辰了?”易水含着欲根终是觉得疲累,捏着兄长的衣摆打瞌睡,“天……天还没亮。” “睡吧。”易寒心疼他,起身换了个姿势插,动作极尽温柔,“为兄陪着你。” 易水被顶得腰肢摇晃,不过此刻的温存相较平日的热烈情潮已温吞太多, 便囫囵睡去。许是被插着的缘故,他睡得香甜,连清晨被抱上马背都不知,回到大皇子的寝殿继续昏睡。易寒上完早朝回来,见易水未醒,无奈至极,暗道以后不能让他喝酒,正想着,床上这人翻身打了个喷嚏,锦背掉落在地上,露出一抹纤细的腰。 于是易寒抬起的腿迟迟未落,盯着床上若隐若现的身影呼吸急促。其实不仅是易水见兄长时情难自已,易寒也同样控制不住欲望。易水总是那么听话,身子骨也永远是温热柔软的,易寒的指腹抚摸到何处都会带起一连串的红晕。 其实易寒对易水的爱里夹杂着失而复得的庆幸。 那年冬天,他孤身策马入京,听闻年幼时痴傻的弟弟恢复了神智,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直至相遇时易寒才明白,不论易水变成何种模样,也永远是自己需要保护的弟弟。 后来朱铭发难,易寒偶然经过爹娘屋外,听见他们竟要舍弃易水以换取荣华富贵,顿时怒不可支,不顾一切地赶去,刚好看见弟弟被大皇子按在身下凌辱。那一瞬间的怒火让他毫不犹豫地杀了朱铭,也控制不住情绪,冒事地问了伤人的问题。好在易水听话,即使生气,也只是抽搭搭地揉眼睛,他心生怜惜,可到底还是担心爹拿易水换官,咬牙粗暴地占了弟弟的身子,见红方才安心,也在那时做了荒唐的决定——他要舍了易寒的名字,以大皇子的身份活在易水身边。 正如现在这般。 易寒脱下朝服,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躺过去搂着易水的腰急切地顶弄。水声渐响,他平稳的呼吸里也弥漫上情潮,脚趾蜷缩着,在半梦半醒中呻吟,继而在高潮的刹那猛地睁开双眼,梗着脖子困惑地蹬蹬腿。 “易水。”易寒抱着他的腰,嗓音沙哑,“为兄回来了。” “兄长?”易水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别插了……累。” 易寒忍笑抽身:“累?” 他累得不想说话,闭目睡了会儿,下身却空虚起来,装睡偷偷蹭到兄长身边,把腿敞开了,不消片刻滚烫的欲根就顶进来,易水舒爽无比,抱着易寒的腰啧嘴。 “别咬这么紧。” 他耳朵一抖:“没咬……” 易寒揉易水的屁股:“更紧了。” 他急得头上冒汗,双腿紧绷,只觉体内物件肿胀起来,酸涩感油然而生。 “兄长。”易水不得不睁开眼睛。 “不睡了?”易寒把他抱起来,草草顶弄几下,顶出水意后喘了口气,“可是为兄吵着你了?” 易水心道兄长是明知故问,嘴上却不敢说,只嘿呦嘿呦地爬下床,穿上衣服,把头发也用易寒送的发簪挽起,继而回到床边掀被子。 “兄长,莫睡了。” 易寒与他玩闹,等易水把被褥抱起,就去揉他的腿间。易水怀里捧着被子无法挣扎,气鼓鼓地瞪床上的兄长,不消片刻又倒过去,磨磨蹭蹭地拱到易寒怀里。 四目相对,有太多难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30 以言喻的情感涌出来。易水趴在兄长怀里,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午后陪兄长去赴宴。” 他懒洋洋地动动腿:“赴什么宴?” “卫国公的寿宴。”易寒替易水揉腰,柔声解释,“我刚向陛下将你求来,是可以带着一起去的。” 易水犯起懒,打着哈欠拒绝:“昨日兄长欺负我那么多回,走不动路。” 易寒哭笑不得:“不是你自己馋,非要含着的?” “不是。”易水信口胡诌,“是兄长要插着我睡。” 易寒由着他说胡话,无奈地叹息,到底还是起身换了衣服,也给易水换了身干净的袍子。易水穿着新衣服在卧房里溜达了两圈,自觉地跪坐在兄长身旁,拿了本书心不在焉地翻。 不用说还是怕吵到易寒,所以乖巧得不得了。 午后他们坐马车去了卫国公府,因为是大皇子的轿撵,所以路上无人敢拦,也不必像前来送礼的朝臣们那般在府外等候,直接由下人接了进去。 易水头一回与兄长一起参加宴席,战战兢兢地跟在易寒身后,探头四处瞧了瞧,竟看见了许久不见的木兮。刚巧木兮也瞧见了他,两人顿时挥着手凑到了一块。 卫国公府里闹哄哄的,他们猫腰跑到一处偏僻的花园挤作一团,木兮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递到易水面前,神神道道:“我从北疆带来的牛乳糖,尝尝看。” 易水拿了颗塞到嘴里,含糊地问:“你也去北疆了?” “我爹逼我去的。”木兮苦着脸抱怨,“他说大皇子若是得胜还朝就有了夺嫡的资格,非要我随军一起去,我本欲找你,可军营那么大我去哪儿找?” 木家的公子哥抱怨起来没完没了,易水听得好笑,啃着牛乳糖笑眯眯地点头,最后小声说:“我自然和大皇子住在一处。” “哎呀!”木兮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是了是了。”感慨完又蔫吧下去,“可我就算知道你在那里,也接近不了大皇子的营帐。”听语气挺失落的。 易水连忙伸手拍拍木兮的肩膀:“下次你早些与我说明,我自会去找你的。” 于是木兮又高兴起来,和他嘀嘀咕咕地描述北疆的风光,明知易水也去过,还是忍不住说个没完。他俩聊得尽兴,不知不觉间天就黑了,木兮起身伸了个懒腰,轻声道一声“坏了”。 “这是哪儿啊?”易水也愣住了。 天黑以后他们分不清来时的路,互相搀扶着寻找出路。 木兮倒一点也不怕,喋喋不休地和易水说着朝中的事:“你可知道最近京城里来了一支和亲的队伍?” 他没往心里去,摇摇头说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木兮大惊失色,“他们可是北疆来的,点名道姓要将公主嫁给大皇子呢。” 言之凿凿,易水听得头晕目眩,竟没站稳,直接跌进了黑漆漆的夜色,谁料他眼前忽而闪过一道暗红色的火光,继而腰身被人紧紧抱住。 易寒拎着灯笼,冷声训斥:“痴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他鼻子一酸,抱着兄长的腰不肯撒手。 木兮见他们缠绵,摸着鼻子推到一旁,但投来的眼神却是探究的。 而易水脑海里一片浆糊,头疼欲裂,许多年前兄长成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竟是要再遭遇一遭,登时心如刀绞,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易水?”易寒察觉出他的异样,直接把人单手抱起,顺带把木兮也带出了僻静的院落。 原来易水和木兮误打误撞跑到了卫国公府的后花园,此时下人都聚集在前院招呼客人,自然无人来花园点灯。 “大皇子。”木兮规规矩矩地行礼,有些担忧地偷瞄易寒怀里的易水。 “你父亲在前面等你。”易寒直接把灯笼递过去,搂着易水叹了口气,“去找他吧。” 木兮犹豫片刻,见易水整个人都拱在大皇子怀里,自知不便逗留,便老老实实地行礼走了,于是急促的脚步声远去以后,静谧的花园里只剩他们兄弟二人。 “易水。”易寒借着月光亲吻他的眉眼,“为兄惹你生气了?” 易水摇了摇头,拽着兄长的袖笼茫然地拉扯,继而踮起脚尖去望易寒的眼睛——那里面盛着月光,很深沉。 “兄长,你喜欢我吗?” 易寒的目光柔和下来:“喜欢。” “以后也喜欢吗?”他固执地追问。 “永远都喜欢。” “既然喜欢,那兄长为何……为何……”易水的情绪突然崩溃,蹲在地上捂着脸浑身发抖,“为何还要让我看着你和他人成婚?” 他仰起头,眼神空洞而茫然:“这回兄长想要我逃到哪里去?上次你成婚时,我来了京城,如今……如今我已无处可去了。” 第23章 花核至小能成实,花穴虽柔解吐丝 想当年易寒成亲,易水躲在房间里肝肠寸断,他犹记铜镜中自己眼角滑落的泪,也记得羽毛滑过腿根的触感,更忘不了心底对兄长悖德的爱意刹那间破茧成蝶。 然而同样是这份爱,曾经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痛苦。 昏沉的月色在地上流淌,易水恍恍惚惚地站起来,对着易寒行了大礼,复又跪拜:“兄长,你娶了北疆的公主吧。”他身形摇晃,“我不该闹的。” 易寒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你说什么?” 易水将额头贴在相交的手背上,颤颤巍巍地劝:“兄长,当今圣上不会高兴你拒绝和亲的。” “你得胜归来本就在军中威望甚高,若是再忤逆陛下……”他急得浑身发抖,“兄长,你会被太子弹劾的。” 或许是易水说的话太过恳切,易寒慢慢收回了伸出的手。 可这时易水又慌了,他起身主动拉住兄长的胳膊,战战兢兢地呢喃:“我很听话的……兄长,就算你娶旁人我也不会闹的,你若是觉得我会发脾气,就把我送回乡间去。” “我……我可以等兄长回来看我。”易水贴在易寒怀里哽咽道,“我一直很乖,兄长别不要我。”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些话不,却连只言片语的回应都没有得到,只觉易寒已经生了气,顿时六神无主地站在月光下发呆,双手蜷在袖笼里慌张地拨弄。 “易水。” 他猛地仰起头,凑到兄长怀里急不可耐地回答:“我在呢。” “你觉得为兄喜欢你吗?”易寒摘下面具,弯腰靠近易水,眉宇间弥漫着淡淡的忧愁。 “喜欢?”他大惊,又羞怯地垂下头,“约摸是……是喜欢的。”语气犹疑,根本不确定。 “为兄喜欢你。”易寒叹了口气,握住易水的手指,“非你不可的喜欢。” 易水耳尖抖了抖,欢喜地“嗯”了一声。 易寒见状,嗓音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31 更低,一字一顿道:“这辈子就认定你的喜欢。” “所以为兄谁也不娶,只娶你。” “可……” “我早在回京那日就推脱了婚事。”易寒打断易水,把他抱在怀里揉了揉脑袋,“舍了兵权,换你。” 易水脑子里嗡的一声嗡鸣,整个人都傻了:“啊?” “为兄什么都可以不要。”易寒无奈地笑了笑,“只有你是我毕生永远不会放手的人。” “哪怕是当今圣上……也不行。” 易水听完这些话,始觉面上流下泪,他连忙用衣袖擦脸,不想在兄长面前哭,便转而搂着易寒的脖子,亲手为他戴上金色的面具。易寒定定地注视着他,一言不发,易水也不说话,只拿湿软的唇瓣啄了啄兄长的脸颊,然后乖巧地催促易寒回前院参加宴席。 易寒依言往回走,走到半路又停下:“易水。” 易水连忙转头抱住兄长的胳膊:“怎么了?” “你不乖。”易寒刮了刮他的鼻尖,“想把别人推到兄长身边。” 易水一听就急了,拼命摇头,奈何心里的思绪解释起来太过麻烦,他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颓然拉住兄长的手:“我哪里想把别人往你身边推?” “兄长啊……”易水说这话时身形摇摇欲坠,“我喜欢你。” “也是非你不可的喜欢。”他边说边掉泪。 本是句玩笑话,却引出更多痴缠的情丝,易寒听得心口钝痛不止,反握住易水的手,哑着嗓子道歉:“是为兄的错,为兄不该……”剩下的话竟被吻堵住了。 这该是易水第一次不管不顾地亲吻,也是第一次大着胆子用吻阻止兄长说话。他鼓起了全身的勇气,主动权却在双唇相贴的刹那被夺走。 易寒搂着易水温柔地亲吻,暗红色的烛火在遥远的前院闪烁,他们在无人发现的角落忘情地宣泄压抑许久的爱恋。曾经是血缘,如今是皇权。世间最苦,最折磨人的阻碍全部横在面前,倒让人心里凭生出几丝执着。 于是一吻结束,易寒的目光尤其坚定:“易水,为兄带你去赴宴。” 易水一如既往地乖顺,拉着兄长的手听话地点头:“都听兄长的。” 他想啊,若是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他什么都愿意听兄长的。易寒娶妻也好,争皇位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易水要的是相伴终生,从不是名分。 能来参加卫国公寿宴的全是当朝重臣,易水没见着爹娘,想必是四品官品级太低的缘故,他有些遗憾,又顾忌兄长的心结没有开口询问,倒是一回到前院就撞见了翘首以盼的木兮。 “易水,易水!”木兮急匆匆地跑来,“没事吧?” 易水眼眶有些红,拉着兄长的手摇头:“没事了。”他心里荡漾着甜蜜的情愫,恨不能告诉所有人易寒是自己的。 “那便好。”木兮松了口气,见大皇子一直在,有些难为情,“我想与你说些话。” 易水愣了愣,迟疑地松开兄长的手,和木兮凑到一块儿:“何事?” 木兮扭扭捏捏道:“你上次说的,原来是真的。” “我说的什么?”他好奇地反问,“木兮,你这是怎么了?” “就是……就是初时极疼,后来就不疼的事。” “哎呀……”易水闻言瞬间涨红了脸,也扭捏起来,“就是真的,我不会骗你的。” 于是他俩猫在一块儿羞涩了会儿,等害羞劲过去,又莫名其妙地坦然了。 “如果不擦药油就会很疼。”木兮老神在在地感慨,“还烫人。” 易水挠挠头,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等候自己的易寒。他身子怪异,所以平日流的水多,不用药油,但兄长的物件的确是烫的,便连连点头:“又烫又硬。”说完和木兮脑袋对着脑袋笑作一团。 木兮见他理解自己,连忙伸手比划:“好长呢。” 易水红着脸也跟着比划:“捅得可深了。” 却说易寒站在一旁,甚少被易水冷落这么久,无奈之余不免好奇,但见两个小公子伸着胳膊也不知在说什么,竟连耳根都笑红了,忍不住凑过去把易水直接反抱进怀里:“聊什么呢?” 易水刚说到兄长的欲根总往深处某处顶,被抓包的瞬间,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没……没什么……” “嗯?”易寒见状,颇为不满,直接把他抱走了,“不许瞒着为兄。” 易水东瞧瞧西看看,难为情地盯着腰间的手:“人多呢。”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起了提醒的作用,易寒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穿过醉醺醺的酒客,直冲进一间没有灯火的客房。 “把衣裳脱了。” 易水慌忙按住腰带,后退一步:“兄长,这里是卫国公府!” 易寒轻轻笑了起来:“大皇子今日不胜酒力,在卫国公府小憩片刻,有何不可?” “那……那也不能……”他被堵得没了话说,用手指绕着腰带嘀嘀咕咕地抱怨,“不能让我自己脱啊。” 易寒乍一听,没忍住笑开了:“那为兄帮你脱。”言罢当真摸黑凑上来扒易水的衣服。易水倒是听话地抬起胳膊,由着兄长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接着一件脱掉,再乖乖地凑到易寒怀里。 “为兄其实很生气。”易寒将他抱到床边,叹了口气,“明知你是为我好,也很生气。” 易水跪坐在床上晃了晃兄长的手:“别气。” “怎么能不生气呢?”易寒苦笑着摇头,“我气我自己,我气爹娘当年想要毁了你,更气你这么懂事,让为兄心疼。”易寒说完,把手伸到易水面前,温柔地抚摸他的唇,再俯身一点一点地贴近,最后吻上去。 易水连忙抱住兄长的脖子,主动爬到易寒腰间,双腿一勾,湿漉漉的股沟急切地磨蹭着戳进腿间的欲根,还没被抚慰,自己就先红着脸流了些水。 “嗯?”易寒摸索着捏住花瓣,“这就湿了?” “兄长……”他的脚趾蜷起又松开,扶着易寒的肩,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兄长的神情,“你会一直这么喜欢我吗?” 易寒眼神一凛:“为何不问我们能不能一直在一起?”言罢指尖用力抵住花核晃动。 易水弓着腰呻吟,双手伸到腿间摸兄长的手,指尖也沾上黏稠的汁水,可就是不回答这个问题。易寒神情不愉,将易水猛地推倒在床上,攥着他的手腕,挺腰用滚烫的欲根磨蹭湿滑的穴口。 “为何?”易寒只轻戳,就是不进去。 易水扭着腰挣扎,下身空虚得直流水,双腿也紧紧绞在一起,可再怎么恳求,只要他不回答兄长的问题,就只能这样浅浅地含着,最后易水终于崩溃了,哭哭啼啼地蹬易寒的胸膛。 “若是圣上下旨,兄长难道要抗旨吗?”易水挺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32 腰泄精,花穴猛地一抽,含住了易寒的欲根顶端,且他生气了,硬是直起腰,抱着兄长的腰,恼火地把欲根吃进去大半。 他俩都气恼地盯着对方,半晌易水先软下来,捂着小腹求兄长动一动。易寒其实也忍不住,顺势抬起他的一条腿,就着温热的汁水不断碾压湿滑的穴道。 或许是亲热的次数多了,易水的花穴已经开始本能地抽缩,穴肉紧紧地吮着易寒的欲根,每次兄长要走,他就可怜兮兮地绷紧双腿,还拿湿漉漉的眼睛惹易寒心疼。 走也不能走,留又不能留,易寒干脆把易水抱起,拖着他的臀瓣挺腰插弄,不等欲根滑出花穴就狠狠地顶进宫口,把那小小的腔室插得发热,再咬着牙将精水全泄了进去。 第24章 春情只道花穴暖,次次催花心 易水乍被灌满,小腹立刻微微隆起,人也迷糊了,曲着双腿对着兄长眨眼睛。 “为兄替你揉。”易寒会意,伸手分开花瓣,指尖温柔地按着沾着淫水的小点,把易水揉得浑身发颤,拽着兄长的发梢不轻不重地拉扯。 而易寒揉着揉着,忍不住抽身低头,将易水的双腿折压在身前,埋头靠近充血的花瓣,呼吸粗重:“为兄很久……很久都没有舔过了。” 易水听得浑身都泛起红潮,抱着自己的腿根含泪泄了一大滩淫水,又拼命仰起头,见兄长鼻尖似乎沾上水意,登时更加受不了,刚欲挣扎,花核就被滚烫的舌尖卷住。 “兄长……兄长!”易水的腰狠狠往前一送,在炫目的高潮里失去了神智,只觉那点敏感的所在被湿热的舌卷得发麻,全身的力气都消散殆尽。 “兄长再舔舔……” “兄长我流水了……” “要出来了……要喷出来了!”他忘情地尖叫起来,“兄长……兄长……” 易寒喘着粗气仰起头,将手温柔地插进易水的头发,再埋头将穴口的软肉一并吸进嘴里,狠狠地吮。易水呆呆地睁着眼睛,手指头扯着兄长的头发轻轻“啊”了一声,然后整个人软倒在床上,抽抽搭搭地痉挛。 片刻易寒松口,舔着嘴角将他抱进怀里揉了揉脑袋:“甜的。” 易水蜷在兄长怀里累得说不出话,就哼一声以示回应。 “让为兄再疼疼你。”易寒见他不愿意动,扶着易水的腰急不可耐地顶进去,“还紧得狠呢。”言下之意像是要把花穴捅开,可易寒越插,易水的穴道抽缩得越厉害,两人搂作一团在床榻上换了不少姿势,最后还是由他跪趴着,毕竟这姿势易寒进得深。 然而等易寒再泄一回,易水被精水撑得直掉泪,软在兄长怀里委屈不已:“疼。” 易寒将他搂住,不停地揉着小腹:“为兄每回与你相处,总控制不住。” “真的?” “自然是真的。” 易水有点高兴,捧着肚子坐起来,欢欢喜喜地扑到易寒怀里:“我也控制不住,再难受……也是想要的。” 倒是坦诚。 “想要啊?”易寒边问,边揉他被插肿的穴口。 易水忙不迭地点头,撅着屁股往床上爬,看模样是想继续趴着给兄长插,可易寒哭笑不得地把他拽回来,拉着易水的手往腿间按:“自己摸摸,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易水摸到了,慌得呼吸急促,非要兄长摸着才安心,也不知道怎么想到了木兮的话,脱口而出:“要用药油的。” “嗯?”易寒微微挑眉,“你何时知道这些了?” 易水便把和木兮聊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和兄长说了,说完感慨万千:“原来用后面也很舒服。” 他说这些事时并不羞涩,倒是易寒听得微微愣神。易水觉得与兄长亲热不算什么,可这到底是背德的事情,虽然木兮不知朱铭的真实身份,但两个男子相爱并非易事。 其实皆是易水心思单纯的缘故,觉得一厢情愿的欢喜足以支撑他与兄长走完此生,但易寒生来就比易水更加洞察世事。作为兄长,易寒知道爹娘的取舍,知道皇权至高无上,亦知道自己与易水未来的路不好走。他们如同两只残翼的鸟,在寒风呼啸的悬崖峭壁上倚靠对方苟延残喘。 就算今日逃过一劫,明日也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情爱之事岂是生死可以阻拦的?易水虽单纯,却也清楚自打与兄长缠绵那日起,他们就走上了同一条不归路。这条通往帝位的道路由鲜血铸就,也逃不开白骨累累。可惜人永远都是自私的,易寒亦是如此,他要为了这份惊骇世俗的爱咬牙走下去,直至黄袍加身。 好在如今命运的齿轮刚刚起步,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温存。 易水甚少被兄长折腾得这么彻底,歪在床榻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倒是易寒坐在床边半晌都没有阖眼,只拿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柔软的发丝。 屋外月光皎皎,前院的歌舞声还没有停歇,卫国公权倾朝野,也只有他敢在宵禁后还如此嚣张地宴请四方宾客。可俗话说得好,功高震主必不长久,易寒明白这个道理,朝中重臣怎么会不明白?此刻大家明面上来贺喜,实际都抱着兔死狐悲的心境来欣赏一代权臣最后的挣扎。 再富丽堂皇的宴席也掩盖不了卫国公府即将倾颓的沧桑。 可是如果连唐唐一品君侯都能顷刻间消亡,朱铭这种被废黜过一次的皇子又能如何?易寒攥紧了拳,盯着睡得香甜的易水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那个位置,必定是他的。 不过如今三皇子尚无大错可言,易寒连弹劾的机会都没有,若是能找到太子和卫国公关系密切的证据……易寒忽而眯起眼睛,思索半晌神情渐渐舒缓,继而掀开被子搂住了易水的腰。 易水在睡梦中霸道地抬起腿,搁在兄长身上,大咧咧地翻了个身:“喜欢……” “为兄也喜欢你。” “喜欢……”他的呓语没有停,“喜欢牛乳糖。” 易寒登时黑了脸,挺腰毫不犹豫地插进红肿的穴口,在易水软绵绵的呻吟里牢牢禁锢着他的腰。易水困顿不堪,情潮再热烈也睁不开眼,最后可怜兮兮地敞着腿睡着了,第二日醒来时人已在马车上,腿间温温凉凉一片,怪舒服的,他连忙撩起衣衫,作势欲看。 “擦了药油。”易寒搁下手里的奏折,轻声道,“太肿了,怕你疼。” 易水红着脸点头,见兄长在做正事,连忙爬起来规规矩矩地坐着。 “吃点点心。”易寒嘴角勾起来一点,递给他几个纸包,“都是牛乳糖,不知哪家店的好吃,我全买来了。” “啊?”易水懵懵懂懂地接过,各尝了块,“没……没木兮的好吃。” 这些京城里做的糖,自然没有木兮从北疆买来的正宗。 易寒闻言,神情黯了黯,却没当着易水的面表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33 现出来,就头也不抬地读奏折,时不时扶额叹息,谁料额前忽然一热,竟是易水伸着手来摸。 “兄长,不要着急。”他迟疑地亲了亲易寒脸上的面具,“慢慢看。” 易寒顺势搂住易水的腰,舍不得松手,干脆搂着他一道读奏折。易水在兄长怀里依旧一板一眼地跪坐着,脚跟抵着易寒的腿根,动都不动一下,瞧模样当真在看奏折。 “竟有这么多人弹劾卫国公吗?” 易寒搁下奏折,轻声叹息:“这些还只是支持我的旧日朝臣递来的折子,太子那里怕是有更多。” “那兄长在朝堂之上是否要弹劾呢?” “易水,为兄弹不弹劾卫国公都不重要。”易寒莫名地笑起来,“重要的是圣上怎么想,明白吗?” 易水乖乖摇头,说不明白。 易寒又叹了一口气,没多做解释,只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语气里的冷然吓得他打了个寒颤,也同时懵懵懂懂地明白了些事理。 “怕了?”易寒说完,又恢复了原本的温柔,把下巴搁在易水肩头,手伸到他身前握住了奏折,“有为兄在呢。” 易水点了点头,转身拱到兄长怀里蹭蹭,继而直起腰,他嘴角还带着牛乳糖的奶香,亲吻的时候舌尖甜丝丝的,易寒仿佛贪恋那一丝甜意,按着易水的后颈缠绵地亲吻,非要把他亲得喘不上气才罢休。 一吻方歇,马车刚巧停在寝殿前,易水跳下马车,等着兄长从车上下来,再蹦蹦跳跳地牵着手往里走,却没想到内侍监竟然侯在门前,拿着奏疏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们。 易水愣住一瞬,与易寒一同跪拜接旨,竟不是召大皇子入宫,而是宣他面圣。 “二公子起来吧。”老太监将奏疏递给易水,笑眯眯地对易寒行礼,“大皇子不必担心,皇上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与公子说说话。” 然,这话不可不信。 易寒立在廊下目送他们远去,忽而出声阻止,端的是嘶哑的嗓音,故意做戏给外人看:“内侍监,让我给二公子换件衣服,如此随意面圣实在不妥。” 内侍监犹豫半晌,同意了,只催他们快些。 易水哭丧着脸巴巴地跑到兄长身边,一进屋就搂着易寒的腰不肯走,但他清楚自己是不得不去的,可就是忍不住撒娇的欲望,贴在兄长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易寒进屋以后并不多言,只让他脱衣,继而自顾自地在书柜里寻着什么东西。 “兄长……”易水乖乖脱了衣服,光溜溜地跑过去,“真要换衣服?” 此时易寒已找到想要的物件,端着一方木盒走到床边:“换自然是要换的,这个你也得戴着。”言罢打开盒子,里面竟是床笫间的玩物,以雕刻精美的木珠为串,末端挂着艳红的长翎。 易水吓得立刻端坐在床上:“不……不可……” “来不及了。”易寒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二话不说将人放倒在床上,挺腰抽插,默不作声地顶了百十来下,继而咬牙泄精,再用木珠塞住滴水的花穴,在易水的哭喊声里把珠子全塞进去,只余那根沾了白浊的长翎贴在布满红痕的腿根边微微飘动。 “你是我的……”易寒将瘫软的易水打横抱起,咬牙切齿道,“谁都夺不走。” “哪怕是父皇,也不行!” 第25章 堪笑牡丹如斗大,不知铁棒也很大 易水的花穴还从未被欲根以外的东西塞住过,难受得直蹬腿,但他见兄长的神情似是疯魔般的执念,就红着眼眶把新衣服穿起来,再扶着墙往外慢慢走。 可又如何好走?每走一步,木珠就往深处滑动一分,混杂着浓稠的白浊,在穴道内引起翻江倒海的情潮,然而这还不是最难过的,最难受的是他的花穴根本不满足几颗珠子,正拼命抽缩,饥渴地裹挟着木珠往深处涌动。 易寒默默地跟在易水身后,手臂抬起又落下。 “没事的……”他忽然开口,痴痴地盯着地上兄长的倒影,“兄长,不用扶我。” “我能走。”易水心里生出一丝倔强,硬是走到了屋外。 易寒在这时抱住了他的腰:“为兄在午门前等你,若是……若是你到正午都没出来,为兄就去找你。” “兄长?”易水从“找”这个字里听出了别的血腥的情绪,刚欲劝阻,内侍监就在门前出声唤他快些,他只得拉着易寒的衣袖哀哀地看了几眼,最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 寝殿前停着小轿子,易水慢吞吞地爬上去,端坐在软垫上不敢掀开窗帘回头看,可等轿子开始前行,他终是忍不住,回身巴巴地往后瞧。易寒果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朱红色的衣袍在风中肆意翻卷。易水眼眶一热,尽力忍下夺眶的泪,坐在轿子里思索皇帝要见自己的缘由。 自然是因为兄长在庆功宴上指名道姓要了他,又恰逢和亲使团进京,易寒就算拒绝了亲事,作为皇子怕是也不能终生只守着一个男人,所以……易水握紧了拳头,所以皇帝这是劝儿子不成,反过来劝他了。 入宫路漫漫,易水在轿子里被颠得七荤八素,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去了哪儿,等轿停稳,他就被内侍监抚下了车,说皇上就在里面。易水仰头逆光去看巍峨的宫墙,懵懵懂懂地穿过侍卫往里走,只觉四周都有视线投来,且空气里弥漫着刻意掩藏的杀伐之气。他的腿有些发软,强撑着往前走,隐约瞧见远处似有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迟疑地跪拜在地上。 “来了?”皇帝并不回头,只淡淡地开口,“那就开始吧。” 从围帐后突然冲出四五个小太监,按着易水的四肢胡乱扒他的衣服。易水慌慌张张地挣扎,顾不上是否会冒犯龙威,甩开胳膊上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到皇上面前,跪在地上颤声质问:“陛下何意?”他鼓起勇气仰起头,“我已经是大皇子的人了,您……” “朕不会和儿子抢人。”皇帝的神情掩盖在皇冠的珠帘后,“但朕要搞清楚,你不是他为了拒绝和亲随便找的理由。” 易水被皇帝淡漠的目光刺得缩瑟了一下,继而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不卑不亢地按住腰带:“既然如此,臣愿因为陛下证明!”他眼里腾起一簇微弱却执着的火光,“我早已是大皇子的人了。” 说完咬牙解开腰带,颤抖着脱下薄衫,露出布满吻痕的胸膛,继而又惨笑着跪倒在地上:“陛下还要看吗?”他说得怯懦却又笃定,“臣还含着大皇子殿下的东西,臣……臣心甘情愿。” 微凉的穿堂风拂过易水的面颊,他毕恭毕敬地跪着,垂下的眼帘挡住了眼底燃烧的火焰,他不知道皇帝是否真的会让人检验自己的身子,也不知自己是否能活着走出午门,但此刻的易水忽然什么都不怕了。 他是兄长的,永远都是。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34 “那便罢了吧。”皇帝沉默许久,终于缓缓开口,珠帘轻晃,终是低头正眼打量他的面容,“果然好看,怪不得他要你。”说完意味不明地笑起来,“可你终究是男子,朕还想抱孙儿,所以北疆的公主……” “臣愿陪在大皇子殿下身边。”易水硬着头皮开口,“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皇帝凉凉地笑,“那你的爹娘呢?” “……你可知道你的爹娘如今在何处?” “陛下?”易水猛地仰起头,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当今圣上站在他面前,却又离得很远,仿佛隔着云端俯视他的垂死挣扎。 “他们已被朕安置在宫中,未来如何,全靠你的选择。” 易水闻言,顿时跪不住,直接瘫坐在地上,呆呆地注视着地面上流动的光影,眼神里的火光一点一点燃尽了。 早该想到的。他想。 他与兄长的挣扎在皇帝面前不过是可笑的玩闹,再多的功勋也换不来一段姻缘,除非易寒坐上那个位置。易水猛地从臆想中挣脱出身,仿佛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他甩开太监的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向门外挪。只有兄长夺得帝位,只有把所有的权利都控制在手里,他们才能毫无负担地在一起。 易水在这一刹那变了,他终于明白易寒从代替了朱铭开始付出的牺牲是为了什么,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未来该做什么。 “易水?” “易水!” 他惶然惊醒,直撞进兄长的怀里。 “易水,为兄的易水。”易寒将他紧紧拥在身前,飞快脱下外袍搭在易水肩头,继而不顾太监们的惊呼,直接跃上马背将他带回了寝殿。 易水一路都默不作声,手攥着兄长的衣襟轻轻喘息,等到了卧房内,才跪坐在床上颤声求易寒把花穴里的珠子拿出来。 “拿出来?”易寒揽住他的腰,“有人动过吗?” “没有。”易水乖乖摇头,脱掉裤子,颤抖地拽住长翎,“我自己……自己也没动过。” 易寒脸上的冰霜消散了些,伸手轻轻抚摸卡在穴口的木珠,摸到浓重的水意,呼吸也粗重起来,伸手握住易水的手,带着他把木珠一颗接着一颗往外拉。 饥渴的花穴恋恋不舍地吮着珠子,黏稠的汁水顺着红肿的穴口涌出来,易水仰起头,茫然地望着兄长的脸,等珠子全被抽出的刹那,挺腰泄了些稀薄的精水,继而就被易寒插到了深处。 满足感自灵魂深处升腾而起,易水突然直起身子,含着肿胀的欲根泪水涟涟地亲吻兄长的唇。 他说,兄长,你一定要当皇帝。 一定要夺得这世间最至高无上的权利。 “为兄明白。”易寒没有问易水说这些话的理由,只温柔地替他擦去眼角的泪。 易水揉了揉自己被撑开的花穴,抽搭搭地起身,跪伏在兄长面前,酝酿了许久的泪夺眶而出:“那就请兄长娶了北疆的公主。” “易水?”易寒刚要发怒,易水就打断了兄长。 他说:“爹娘如今被囚禁宫中,唯有此法方能解救他们。” “兄长,那毕竟是你我的双亲。”易水的泪啪嗒啪嗒跌落在被褥上,像氤氲开的血迹,“我们……我们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弃他们于不顾。” 皇帝只当威胁了易水,却不知自己误打误撞也威胁了易寒。 “所以兄长。”易水狠狠地抽了一下鼻子,主动做到肿胀的欲根上动了动,“你定要当上皇帝。” 他用冰凉的指尖抚摸兄长的脸颊,一字一顿道:“一定要成为天子。” 狰狞的性器在湿滑的穴道内狠狠地弹动了一下,易寒将易水压在身下蛮横地占有,动作间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悲伤。 “你这般态度,是在求我?”易寒咬住他的唇,沉声质问,“求我娶了旁人,弃你不顾?”言罢将易水抱起,对着流水的穴口疯了般插松。 “兄长……兄长知道的……”易水攥着身下的被单,痛苦地呻吟,眼前破碎的光随着易寒的动作摇曳,“我们如今……别无选择……” 他们的确毫无选择,若是不走这一步,就是离皇位更远。 易寒面色阴沉,攥着易水的臀瓣粗暴地揉捏,见红肿的穴口还能高潮,便不管不顾地泄进去,把他的小腹射得微微鼓胀,仍旧不愿停下,直到易水跪在欲根上默默流泪才颓然将人抱住。 “为兄是不是错了?”易寒颤抖着抚摸他红痕遍布的腿根,“当年以为走这条路可以救你,如今……如今竟……” “兄长说得哪里的话?”易水苦中作乐,把易寒的手指按到花核边,“当年若没有兄长,我定沦为朱铭乃至其他皇子的玩物。” “是兄长救了我。”他嗓音里弥漫起情动的酥麻,软绵绵地靠在易寒的胸膛上喘息,“不止一次。” 易寒苦笑着低头,注视着易水通红的眸子:“告诉兄长,你难过吗?” 他勾起唇角摇头,花核却被用力按住。 “我……我难过。”泪水瞬间涌出来,易水捂着脸悲痛欲绝,“我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我还要经历第二次。” “还是我亲手……将兄长逼上这条路的。”他跪坐在易寒怀里呜呜直哭。 风像是知道易水的痛苦,也跟着悲戚地哀嚎,易寒拉过他的手,望着那些还未消散的指甲印,哑了嗓子:“不怪你。” 易水闻言抽搭了一下。 “是为兄……”易寒猛地握紧他的手,仇恨的光芒毫不掩饰地溢出眼角,“是为兄没在狩猎那日就把太子处理掉,又或者……” 风停了,易水慢慢睁大了眼睛,他用发抖的手捂住易寒的嘴,哀求地摇头。 但易寒把“篡位”二字平静地说了出来,甚至还平静地笑了笑。 “易水,为兄不想负你。” 第26章 一朵滴水花,插开水盈盈 “可是兄长,你的兵权……”易水却含泪挺起腰,在绵延的高潮里软倒在床榻之上,“已经……” 易寒的面色沉了沉,兵权已经用来换易水了。他们似乎从回京以后就陷入了巨大的陷阱,如今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再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易水。”易寒俯身,轻轻地亲吻他隆起的小腹,“难受吗?” “兄长……兄长是问哪里?”易水捂着心口喃喃自语。 易寒吻过去,不知是不忍心问还是真的不愿问,只与他缠绵,最后双双倒进床榻,却谁也没有阖眼。 易水偏头呆呆地望着窗外的落花,双手紧紧抱着兄长,仿佛这样就能与易寒长久地在一起,永不分离。曾经他的愿望很简单,只想与兄长亲近,后来这点愿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发生了改变,他想与易寒缠绵,想与他执手偕老,想霸占着兄长的一辈子。易水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35 想到这里动了动脚丫,轻声唤易寒的名字,继而得到了一个温柔的吻。 于是他从床上爬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好:“兄长,如今陛下的心思放了太多在我们身上,这样不好。” 易寒也坐起来,与他面对面,郑重道:“为兄明白,此时只有把太子和卫国公联系在一起,才能让当今圣上不再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和亲上。” “兄长可有对策?” “有,却不周全。”易寒微皱了眉,“我派人探查到太子身旁有一门客,曾是卫国公的亲信,若是能找到实据证明他们之间存在利益关系,那太子必然洗清不了嫌疑。” 易寒说完,又补充:“其实不必有真凭实据,我们要做的就是让皇帝怀疑太子。” 易水默默点头,轻声说对:“兄长的意思我明白,但为今之计还是要将和亲公主娶来。”他的双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否则爹娘的性命不保,兄长也会触怒陛下。” “……兄长,这一步你不得不走。”他的头低了下去,“日后定有更加难走的路等着你。”易水忽而想起皇冠的珠帘后那张冷漠的脸,心口剧痛,“兄长……兄长也会变的!” 易寒闻言并未反驳,只把易水搂在身前。 “为兄的确会变,但为兄对你的感情不会。” “易水。”易寒叹了口气,“你我如今遇到此般局面已是痛苦万分,你切莫再质疑为兄……为兄亦是爱你的。” “爱?”易水像是吓住,惊慌地仰起头,又垂下视线。 “嗯,为兄爱你。”易寒与他额头相抵,“所以你的苦,为兄感同身受。” 易水心里忽然轻松了些,他爬到兄长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吹着屋外的风,听着沉稳的心跳心满意足,即使等待着他们的是一场存在第三个人的喜宴,依旧尽情地享受着最后的独处。 大皇子朱铭和北疆公主的喜宴定在三日后,到场宾客并不多,连当今圣上也只是派内侍监来送了张绣着鸳鸯的屏风贺喜。毕竟北疆是降国,地位卑微,连公主也只是皇子的一个妾室而已,所以朱铭在酒席间不露面,倒也没人在意。 只是易水不知道这些,他在兄长的喜宴当天躲在屋中没有出门,一来是心酸,二来不敢。他已经见过一次易寒的喜宴了,那是他十六岁情窦初开之时,亲眼目送兄长与旁人成婚,悲痛欲绝,如今他二十了,早已褪去年少时的青涩,也不再如同当年那般独自用毛笔崩溃地抚慰情潮。他已与兄长情投意合,亦尝过情爱的滋味,更懂得审时度势,明白易寒的难处与命运的坎坷,所以易水端坐在铜镜前,自己换了喜服,曾经繁琐到让他不知所措的腰带,如今也能工工整整地打理好了。 易水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发了会儿呆,又拿起桌上的笔描眉。他本是长相艳丽的男子,稍一修饰眉宇间立刻荡漾起艳色,只是再好看的容颜里夹杂了愁苦,都看得让人心生倦怠,不过这时又有谁会看他呢? 易水自嘲地笑笑,拿起红纸染唇,染完把那张血色的纸随手扔在地上,拎着裙摆跪坐在了屋子正中央。他面前摆着早已备好的喜饼和合卺酒,连酒盏都备好了,可易水知道今日无人与他拜堂。 “也算是……成婚吧?”易水举起酒杯,对着窗外的落花晃了晃,仰头引下,眼角猝然滑落一滴泪,他慌张地抹去,喃喃自语,“今日……今日是兄长的好日子,我不能哭。”说完扔掉酒杯,趴在地上呜咽,“夫妻……夫妻对拜。” 然而屋里又有什么夫妻,只有一个肝肠寸断的可怜人在自欺欺人罢了。 易水跪拜许久,起身时泪已然干了,他把桌上的合衾酒端起,刚欲再倒,卧房的门竟然被人撞开了。今日喜宴,本不该有人来这无人问津的偏僻卧房,可恰恰是最偏僻的地方,竟然被易寒找到了。 就像一团热烈的火,猝然烧进易水眼里,他捏着酒杯慌乱了一瞬,继而对着兄长行大礼:“兄长我……我不是有意穿嫁衣的。” 他眼眶里的干涸的泪又涌动起来:“我不是要破坏兄长的喜宴,我只是忍不住,觉得此生再也不会有机会穿这身衣服了。” “我……我就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请兄长与北疆公主成婚!” 易寒脸上依旧带着面具,情绪被隐藏得一干二净,可易水还是能从兄长的呼吸声里觉察出隐忍的怒火。 “礼已成,陛下不会在乎我与北疆公主是否有夫妻之实。”易寒的声音有些冷,“易水,你是否还愿意嫁与我?” “我愿意的。”易水跪伏在兄长脚下,嗓音软糯却坚定,“只要兄长肯娶我,无论何时我都是愿意的。” “既然愿意,你为何要躲在这里?” 易水畏缩了一下,咬唇不答话。 “你怕我真的娶她。”易寒俯身,捏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怕我不再喜欢你,怕我以前的保证都是骗人的。” “我……” “说实话!” 易水被兄长隐忍的怒意吓住,含泪点头:“兄长,我信你,可我也怕你我之间的感情如镜花水月。” “我真的很爱你……”他拽住易寒火红的衣衫,“爱到恨不能冲出去阻止你娶旁人。” “可是我不能!”易水猛地提高了嗓音,“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阻止你,唯独我不行,因为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他忽而把心底埋藏了许久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你忍辱负重为了我,篡权夺位也是为了我,兄长……我……我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也是这世间最痛苦的人。” 他幸福于易寒毫无保留的爱,痛苦于无人撼动的现实。 易寒听完,攥住了酒杯:“合衾酒?” “为兄不在,你怎可擅自喝?”言罢,抬手一饮而尽,“愿你我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寓意是好的,可当易水看见兄长把酒饮下时痛不欲生:“兄长,你不可在今日陪我。” “有何不可?”易寒哑着嗓子逼近他,那身喜服把易水身上的衣裙也烧着了,“为兄已经把公主娶进了门,负你至此,怎可一错再错?” 易寒见他还要挣扎,终于动了怒:“易水,为兄心里的苦不比你少,我对你的爱亦不比你对我的少。” “你可知我寻你多久?”易寒将易水反压在身下,喘息道,“整个京城都快被我翻遍了,我怕你因为这场婚事离开我,也怕你亲眼见我与旁人成婚肝肠寸断,我想你走,又想你留,我忧你心伤,可最终依旧会伤你的心。” “为兄……为兄恨不能……”易寒的嗓音低沉下去,悲伤地亲吻易水的后颈。 易水倒是慢慢安稳下来不再挣扎,转而翻身抱住易寒的肩,安慰兄长:“我懂的。” “是啊,你虽是个痴儿,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36 却什么都懂。” 易水亲亲兄长的脸颊:“我懂兄长爱我。” “那你可懂为兄亦难过?” 他垂下眼帘,哽咽道:“懂。” “那便莫要再拒绝。”易寒按住易水的肩,“今日就与为兄成亲。” 这回易水终是没有再抗拒,爬起来抱住酒壶,磕磕绊绊地到了两盏酒,等交杯时欣喜得不敢看易寒的眉目。他当真是容易满足。无人贺喜,甚至无人知晓,连最简单的天地都没有拜,易水却已觉此生无憾,他喝完,面颊微醺,倒在兄长怀里神思缱绻。 而易寒将他抱起,那身嫁衣的裙摆拖在地上,仿佛展翅欲飞的蝶。 “既然嫁与我,日后变要改口了。” “叫我相公。” “易水,为兄是你的相公了。” 他含泪点头,搂着易寒的脖子呢喃了一声“相公”,红潮便从双颊漫到了脖颈。 这是一场简陋至极,无人知晓的婚事,却是易水此生所托,他不觉得自己可怜,反倒幸福得浑身发抖。只要能嫁给兄长,再多的苦他也吃得。 易寒推开了门,抱着易水走出卧房,却在院前的绣球树下撞见了同样身着嫁衣的北疆公主。易水也见着了兄长名义上的侧妃,仿若看见世间最热烈的一朵云,正不遗余力地燃烧着。 他羞愧万分,揪着嫁衣挣开易寒的手,跪拜在地上,颤声道:“请公主原谅大皇子今日的唐突,切莫告之陛下。” “一切都是我的错。”易水垂下头,不顾易寒怒火中烧的视线,一字一顿,“与大皇子无关!” 第27章 看舞霓裳羽衣曲,后庭终开苞 他知此举无异于火上浇油,也因耻辱咬破了双唇,但他同样明白,如今的易寒禁不起再犯错。 于是易水跪在地上,定定地注视着绣球树下的一抹朱红,与她同样燃烧着,谁也不比谁更黯然。易水不知自己在易寒眼中如同跳跃的火苗,虽行大礼,腰杆却挺得笔直。 他不是跪地位,也不是跪身份,他跪得是兄长,是一段荆棘遍布的前路。他虽然跪着,却比任何人站得都要挺括,虽然在哀求,却比任何言语都要坚定。 易寒的目光渐渐痴了,硬是把易水从地上抱起来,当着北疆公主的面吻他,吻得颈侧被易水挠出浅浅的红痕,吻到局面无法挽回,万劫不复。 那些控制不住的情丝缠绕在他们身旁,任谁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花又落了一些,公主拎着裙摆沉默不语,不看易水,也不看易寒,却望地上残破的花瓣。 “真是怪异。”公主终于开口时,嗓音里满满都是凄凉的自嘲,“我因为无法反抗才被选来和亲,嫁的竟是个无法反抗只得娶我的皇子。” “……也是一个杀我几万族人,与我族有血海深仇的皇子。” “可你竟与我的境遇无甚分别。”公主转了个身,背对他们望天上的太阳,“真可笑。” 易水听不得旁人诋毁兄长,急得要反驳,肩膀却被易寒按住了。 “朱铭,你知道吗?”公主似是知他心中所想,回头嫣然一笑,“你身边这位小公子见你,眼里是纯粹的快乐,而你见他,亦快乐,只是你的快乐是压抑的快乐,你在克制自己的感情,因为你是皇子,你要护他周全便要时刻保持理智,沉溺于一段感情无异于自取灭亡,也是置他于死地。” 一番话下来,惊住了易水。 公主却自顾自地说下去:“朱铭,若不是我曾经看过同样的眼神,我不会相信你的深情,这世间除了你身边这人,怕也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相信了。” “我自然信。”易水悄声嘀咕,与兄长十指相扣。 “可再怎么深情也抵消不了我对你的恨意,你杀我那么多子民,害我北疆世代为奴为婢,我恨不能割你的皮,剜你的肉,但我不能。”公主用手绞碎满掌心的落花,“因为我做什么,都关系到我的母国。”说完,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留下的意思。 易水不知怎么的,抬腿就要去追,结果被黑着脸的易寒硬拽回怀里,二话不说就拉进了卧房,丢在床榻上扒光了衣服,可怜兮兮地并着腿满床爬。 “兄长……”他欲言又止,忍不住往窗外望,“公主……公主说得……” 易寒停下脱衣的手,冷然道:“你觉得说得很对?” 易水小心翼翼地点头。 “站在她的立场上是对的。”易寒将红袍扔在地上,俯身压住他乱动的腿,“可你想想,北疆入侵我边疆,多少百姓惨死在战乱里,又有多少无辜的人在睡梦中被铁骑夺去了性命?” “这……” “这就是战争。”易寒冷漠地勾起唇角,“你不能说她是错的,亦不能说我们是对的,但站在每个人的立场上,每个人都是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的。” “可……可兄长似乎太……”易水还是觉得不对劲,趁易寒打开药油之际,绞尽脑汁,“太无情了些。” 易寒头也不抬地蘸取油膏,低声命令他把臀瓣掰开,见易水听话地露出后穴,才不紧不慢地解释:“你以为为兄是什么好人?”说完把满指的膏水捅进穴道。 “兄长……兄长是世间最好……最好的人……”易水满面通红,比破身时还要紧张。 “你觉得为兄好,是因为为兄把所有好的感情都给了你。”易寒挑眉望着抽缩的穴口,轻轻吸了一口气,“易水,你是我心头挚爱,所以我给你的,必定是倾其所有。” “可旁人不同。”易寒抽出手指,换欲根缓缓顶弄,“他们与我而言,只是人,有用或者无用,留或不留,取决于他们对我是否有利用的价值。” “你定会觉得我凉薄。”易寒插得艰难,易水亦疼得抽搐,但他们谁都没想停下,“可那是因为为兄把所有好的感情都倾注在了你的身上。”易寒话音刚落,欲根就顶开紧致的穴道,勉强抵在菊心上。 易水的腰猛地绷紧,屏息感受,仿佛有温热的油膏融化在身体里,他感受到了快乐。而易寒又从柜中取出易水曾用过的木珠,一颗接着一颗塞入淫水连连的花穴,继而抱着他颠簸起伏。 木珠隔着薄薄的肉膜与欲根相互挤压,易水双腿敞开到极致,主动拽着长翎哭喊着高潮,他泄了精水,也泄了淫水,后穴也泛起湿意,只是渴望得厉害,死死缠在易寒怀里汲取索要,恨不能整日含着那根滚烫的性器欲仙欲死。 易寒也没压抑情欲,将易水的双腿架在肩头,扣着他的腰大开大合地顶弄,直把药膏都插成微热的汁水,穴口也泛起细细的白沫,才猛地拽出被爱液打湿的珠串,挺腰直插进腔室,毫无保留地泄了一回。 “兄长……”易水的腰狠狠摆动了几下,花穴被撑得淫水泛滥,等待许久的空虚终于被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37 满足,哪里是被灌满一次就能罢休的,当即软绵绵地缠上来,宛若无骨的蛇,随着兄长的动作扭动。 他本是极青涩的人,硬生生被兄长调教出媚态,连呻吟声都勾人心魄,可在爱人面前再放浪又有什么关系?易水抬腿缠住易寒的腰,在灭顶的情潮里不断高潮,股间流下的汁水被后穴吃进去,又被狰狞的欲根捅到深处。 易寒在花穴内泄精,又在后穴中捣弄,将两处都灌满以后,又换木珠按压穴口,易水已被玩弄到了极致,浑身泛红,下身红肿,可怜的花穴不断溢出沾着白浊的欲液,然而易寒还不舍就此罢手。 “洞房花烛夜……”易寒用手分开他充血的花瓣,换舌尖挑逗那点俏生立起的圆点。 比寻常女子的还要小些,却更加敏感。 易水一旦被舔上花核,理智便飞到九霄云外,他一边哭,一边用双腿夹住兄长的头大声呻吟,花穴噗嗤噗嗤地喷着汁水,眼瞧着又要高潮,易寒却按住他的腿根,蛮横地舔弄,舌尖灵巧地反转,硬是把他逼上持久而疯狂的高潮。 “不行……不行了……”易水两股战战,穴口断断续续地喷出淫水,且越流越多,最后全顺着腿根蜿蜒而下,是敏感到了极致控制不住高潮的结果。 易寒眸色深沉,深知日后易水的身子更加玩弄不得,日常走路怕是都能引起情潮,便用掌心狠狠地搓揉了几下肿胀的花穴。易水在昏迷中痉挛起来,果然如易寒所料,自觉地情动,稀薄的精水流出些许,很快就被淫水取代。 “你是我的。”易寒满意地笑笑,挺腰插入湿软的花穴,着迷地亲吻他的唇,“永远都是我的。” …… 易水足足睡了一日才醒,醒时头晕脑胀,刚坐起来就顺着床榻滑坐在地上。 “易水?”易寒正坐在屋里看奏疏,闻声急匆匆地跑来抱他,“身体可好些?”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喊头疼。 “为兄欺负得狠了些。”易寒声音里弥漫着压抑的笑意,“把你欺负病了。” 易水不满地皱皱鼻子,闭目片刻忽而惊坐起:“相……相公。”唤完羞羞怯怯地缩进被褥,不敢看兄长的目光。 他叫得欢喜,亦叫得忐忑,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鼻翼间还萦绕着淡淡的情欲的暗香,是他自己身上的味道。易水闻得四肢发软,还没爬到床角,就被兄长连人带被一起抱起,他的头钻出被角,四处张望,发现自己睡在了兄长的卧房里,也就是大皇子的寝殿。 平日易水睡这无甚关系,可如今易寒已经娶了北疆的公主,他心虚地蜷缩起来,拉着兄长的衣角晃了晃。可易寒像是感受不到一般,将他放在桌上,拿了消肿的药油作势要抹。 对他们而言,这般亲密已实数寻常,易水却没想到自己只看着易寒的手伸来,下身就空虚至极,温热的汁水噗嗤一下涌出来,直接打湿了兄长的指尖。 他呆呆地“啊”了一声,穴口猛地一凉,继而下腹弥漫起缠绵的情潮,尤其是花瓣中深藏的一点酥酥麻麻地痒起来,直叫他难受得闷哼不止。易水不傻,他知道自己想要了,可明明刚因纵欲昏睡至今,这幅身子就叫嚣着更多,简直淫荡不堪。 “怎么哭了?”易寒抹着抹着就叹了口气,低头吻易水的唇。 “相公……”他抽搭搭地打开双腿,“我……我是不是太敏感了?” 易水不知自己说的话能在兄长心里点起怎样的火焰,仍旧懵懂道:“以前不会流这么多水的,如今连后面都想要了。”言罢,跪趴在床上给易寒看自己翕动的穴口,“相公,我被……被你弄坏了。” 易寒听得下腹发紧,强忍欲望把他抱在怀里搂着:“没坏,为兄喜欢你这样。” “可是……” “很喜欢。”易寒伸手在易水腿间狠狠搓揉,指腹刮擦着敏感的小粒来回滑动。 他瞬间被推上情欲的巅峰,且迟迟落不下来,瘫软在床上含泪呻吟,肿得连花缝都看不清的穴口溢出粘腻的汁水,再被抽缩的穴口混着药油一并吞下。 自然是痛的,易水哭哭啼啼地翻了个身,求兄长不要再揉了。 易寒虽知他身子羸弱,但被拒绝仍旧气恼:“叫为兄什么?” “相……相公。”易水气若游丝,泄了些淫水,好半晌才缓过神,还小心翼翼地避开兄长,一板一眼地坐在床上,“相公别欺负我了。” 第28章 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儿床上啼 “不喜欢为兄这么欺负你?” 易水揪着衣衫轻哼:“喜欢,可是我也会疼的。” 易寒凑过去,叹了口气:“真的疼?” 他的耳尖抖了抖,垂头低声呢喃:“是……是肿了。”他说完仰起头,觉得自己有理,声音便提高了,“肿了我痛,兄长插得也不舒服。” “为兄怎么插都舒服。”易寒含住易水的耳尖含糊道,“叫相公。” “相公。”他听话得改口,“我总是……忘记,就算你现在是我的相公,那也是我的兄长。” 易水美滋滋地嘀咕:“不矛盾的。” 他这话说得没错,如今他的兄长成了夫君,如何称呼都改变不了他们之间那份纠缠不清的甜蜜。 易水说完,挪到床边找到一个小垫子,坐上去以后舒服多了,他又东瞧瞧西看看,从床下找到一本易寒读过的奏疏。上面的内容和东宫以及卫国公有关。易水原本只想打发时间,但看了几眼察觉出事情的重要性,赶忙拎着小垫子坐到兄长身边。 “相公,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他把奏疏递给易寒,“如此直截了当地弹劾,怕是会被太子反将一军,说你栽赃陷害。” 易寒见易水扒出了这本奏折,敛眉点头:“正因如此,我才没让他们上奏。” “直接弹劾太过刻意,倒不如让当今圣上自己察觉……”易寒见他宝贝小垫子,忍不住伸手去抢,“来为兄怀里。” 易水不肯,护着垫子爬到床下去了,光脚蹬蹬蹬窜到案几后,端坐着看剩下的奏疏,无一例外都是弹劾太子的。 他不觉忧愁起来,皱眉叹息:“如今这般局势,单凭奏疏怎可撼动太子的地位?” 易寒走过去,把自己的外袍披在易水肩头:“为兄倒是觉得有了些眉目,不过还要看事情进行得顺不顺利。” 易水听罢没急着细问,毕竟兄长总有兄长的办法,他追着问也没有用,还会徒添烦忧,于是起身去找吃的,易寒就跟在他身后,见易水时不时揉腰,到底还是心疼,走过去把人抱在了怀里。 夏日的阳光暖融融的,易水趴在兄长肩头打了小小的哈欠,倦怠从骨子里弥漫出来,他忍不住把下巴搁在易寒颈窝里,哼哼唧唧地蹬腿。云卷云舒,明媚的光时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38 而笼罩着易水,时而躲进云层,连带着他的面颊也时冷时热,易水更加犯懒,连胳膊都不肯环在易寒颈侧,直接软软地搭在兄长胸膛前,眼皮也重起来。 他们成婚了,无人知晓。易水忍不住窃喜起来,兄长是他一个人的夫君,谁也抢不走。 昏昏沉沉之间,易水冷不丁睁开眼,正撞进易寒含笑的眼睛,顿时咧开嘴傻傻地笑起来。 “想什么呢?”易寒将他抱进前堂,吩咐下人做午膳。 易水笑眯眯地窝在兄长怀里:“想我的相公。” “谁是你的相公?”易寒明知故问。 他也顺着兄长的话头说下去:“你呀。”话语的尾音带了点颤颤的笑意,勾得易寒忍不住贴过去亲吻。易水也就让兄长亲了,亲完迷迷糊糊地挠鼻子,余光瞥见一抹暗红,猛地惊醒,手忙脚乱地爬到垫子上乖乖坐着。 原先的旖旎甜蜜消散殆尽,易寒蹙眉把易水拉到怀里,仰起头,逆光看着走近的北疆公主,望向他时眼里才会涌起的暖意渐渐冷却。而易水垂着头,目光追随着逐渐靠近的影子,身形微微发起抖。 他想起前几日在坊间听来的传闻,说北疆来的公主名叫拓拔凌,是北部部族皇室最小的公主,年龄比易水大上两三岁,已经上过战场了。他听得患得患失起来,没想到兄长竟娶了个巾帼英雄,而他自己唯一一次作为“监军”随军出征,其实一点作用都没有,如此对比起来,大皇子娶公主的确比守着他有用处多了。 而拓拔凌却不正眼瞧他们,进屋坐在桌子另一侧,是北疆的坐姿,颇为豪放,但配上她那身桀骜不驯的气质又让人觉查不出违和感。 易水瞧着瞧着忍不住挪过去,好奇地瞅了瞅公主的脸,觉得拓拔凌的长相好看,与他一般都有些女气,只是公主眉宇间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肃杀之气,是易水身上完全没有的。他就如同一块打磨过的璞玉,怎么看都是干干净净的,连笑里都没有杂质。 “怎么?”拓拔凌挑起一条眉,轻飘飘地瞥了易水一眼。 易水惊得缩回易寒怀里,可怜兮兮地伸手:“我也想吃。” 原来公主面前放了一碟北疆特有的牛乳糖。 拓拔凌思索片刻,竟笑起来:“你爱吃这个?” “嗯。”易水点了点头,胆怯地解释,“曾经吃过,很好吃。” 公主倒也不为难他,直接把碟子推来:“那你吃吧,我在北疆这些年,早就吃腻了。”言罢当真换了一碟糕饼,慢条斯理地咀嚼。 易水咽了咽口水,先看了一眼易寒,见兄长点头才高高兴兴地吃起牛乳糖。 呀,和木兮从北疆带回来的是一个味道。 他吃着吃着便想起了木家的小公子,也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等他们用完午膳,下人来报说是木家派人送来了贺礼,来送礼的自然是木兮。 易水来不及擦嘴,蹦蹦跳跳地往门口跑:“木兮,木兮!” 木兮少见地愁容满面,见他也只是敷衍地勾了勾唇角:“易水,你怎么这么高兴?”言下之意是大皇子都娶了旁人了,他该难过。 “我……我其实成婚了。”易水颇为难为情,盯着脚尖悄声嘀咕,“就在昨日。” “什么!”木兮吓得跌坐在座椅里,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嫁给……大皇子了?可昨日……昨日的喜宴……” 易水凑过去,压低声音解释:“木兮,大皇子从头到尾一直都在陪我。”他说完,慌忙补充,“虽然无人看见我们拜堂,可是天地可鉴。” 他眨了眨眼睛,拼命忍住心头涌起的酸涩:“他和我亦知道。” 木兮呆呆地坐着,半晌才缓过来神:“这么说……那个公主……” “嗯。”易水知道木兮想问什么,打断他,“没有。” 不知为何,木兮像是松了一口气,起身跟他一起往院后走。易水走得不快不慢,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拿不定主意木兮心里在想什么,最后干脆闭口不言,等看见坐在屋前戴着金色面具的兄长,心跳才猛地加快,顾不上招呼木兮,抬腿忙不迭地跑过去。 “相公。”他把脸颊贴在易寒颈侧,“木兮来找我玩了。” 易寒低低地笑:“你确定他是来找你的?” 易水一下子没明白兄长的话,仰起头疑惑地眨眼睛。 “不明白就算了。”易寒忍笑亲他的鼻尖,“为兄留木兮一晚,可好?” 易水没有说不好的道理,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木兮身边,劝他晚上别走。而木兮闻言明显怔住,狐疑地望着易水,目光里泛起星星点点他看不懂的情愫。 “大皇子……留我?” “嗯。”易水拉住木兮的衣袖,“待会儿会让下人去你府上通报的。木兄,我们二人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喝酒?”木兮苦涩地笑起来,“也罢,今日我就陪你一醉方休。” 听了这话,易水立时把兄长原先的告诫都忘在了脑海,和木兮鬼鬼祟祟地从皇子的寝殿偷了两坛酒出来,捧在怀里溜到偏僻的后院,天未黑就开始喝。 易水喝了些酒,面色微醺,讲自己一个人躲在身后的厢房穿嫁衣,然后与大皇子洞房,木兮抱着酒坛空洞地笑,告诉他自己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边说边扑簌簌地掉眼泪。也不知是哪句话触碰到了易水心里的弦,他皱皱鼻子,也跟着流泪。 “大皇子……大皇子也不是我该喜欢的人。”他边说,边端起酒坛猛灌,继而被呛得直咳嗽,“可我此生只愿同他在一起。” “值得吗?”木兮含泪问他。 他反问回去:“值得吗?” 二人对视片刻,又一并笑起来,抱在一起哭哭啼啼地喝酒。晚风吹过,树上的花四散飘落,微枯的花瓣跌碎在他们缠在一起的衣摆上,四下里到处都氤氲着苦涩地芬芳。 轻缓的脚步声从暗处传来,易寒沐浴着月光,俯身抱起醉醺醺的易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身后忽然又多出一人。 易寒没有回头,只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易水糊着泪的眼角:“傻。” “是挺傻的。”拓拔凌把木兮从地上拎起来,声音与白日相差甚远,是成年男子的嗓音,“你们中原人真可笑。” 易寒抚开易水颈侧的落花,轻声道:“傻也有傻的好处。”说完头也不回地搂着他回了卧房,倒是拓拔凌拎着木兮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等月色西沉,终是带着人匆匆回了卧房。 这些变故易水是完全不知道的,他喝多了,头疼欲裂,虽然知道兄长在自己身边,可就是睁不开眼睛,胃里还翻江倒海闹个不休,难受得不停翻身,硬生生折腾到后半夜,终是清醒起来,睁眼往有火光的方向爬。 那点飘摇的火光照亮了易寒半张略显疲倦的容颜。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39 “醒了?”易寒几乎是听见响动就起身走到他身旁,“刚让下人温了醒酒汤,快喝些。” 醒酒汤不好喝,但易水乖乖地喝了,喝完,舌根发苦,不由哭丧着脸抱着兄长的腰撒娇。易寒难得没有责骂他饮酒,反倒温柔地亲吻易水的额角。 “日后你若是心里觉得不舒服,无论何时,都要告诉为兄。” “可是相公有那么多事要忙。”易水的酒没醒彻底,说起话来有一点点娇蛮,“顾不上我的。” 第29章 铁棒耿耿穴绵绵,月暗灯微欲曙天 痴线29 “顾得上。”易寒好脾气地哄他,“你是为兄最在乎的人。” “相公若是在乎我,就……就……” “就如何?” “就亲亲我。”易水挠了挠头,寻不到能证明易寒在乎自己的证据,干脆仰头耍赖,“要亲得时间久一点。” 易寒忍笑贴过去亲吻,依照他的意思亲得缠绵,舌尖勾着易水的舌翻转,把他亲得喘不上气才松口。此时的易水早已忘了原先想要证明什么,扶在兄长的心口喘息。 “醒了吗?”易寒用滚烫的舌尖挑了一下他的耳垂。 “醒了。”易水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哈欠,顺着兄长的胸膛往下滑了点,哪里是醒的样子。 易寒也不打扰他,直到易水的脸滑到他的腿间,才无奈地把人抱在怀里。易水就像只畏寒的小兽,乖巧地贴着易寒,睡得安稳,也不知梦见了什么,竟还啧了啧嘴。不过更有意思的是,易水滑到兄长腿间还会自己努力往上爬一爬,爬不上去就乖乖伸手让易寒抱,在睡梦里也听话得不得了。 后来夜深了,易寒搂着他上床睡觉,易水撅着屁股在被褥上扭了扭,难耐地拉扯着身上的衣服。 “又要折腾为兄了?”易寒纵容地叹息,替他脱了衣服,易水立刻缠上来,股间湿漉漉的,兄长的手一伸过去就并拢双腿缠住。 易寒只得挺身温柔地插弄几下,再深埋在腔室里,他这才彻底舒心,打了个哈欠囫囵睡去。可易水是睡着了,易寒却痛苦万分,想要抽身,怀里这人立刻难受得掉泪,就这么插着,自己又被情欲折腾得直皱眉。于是这般甜蜜地煎熬到清晨,以易水醒来方算结束。 他一醒,立刻哼哼唧唧地推兄长的胸口:“解手……我要解手……”言罢舍了含了快大半晚的肿胀欲根,捂着肚子解手去了。 片刻又跌跌撞撞地跑回来,往易寒怀里一倒,蹬着腿乱拱。 “为兄要被你折腾死了。”易寒忍不住逗他。 易水身上沾染了清早的寒意,凉丝丝的,连贴在兄长颈窝里的鼻尖都没以前温暖:“相公……” “嗯?” 他撩起衣摆,眨了眨眼睛。 “不嫌累?”易寒问完,见易水还是坚持,立刻贴过去好一阵捣弄,直插到他叫得嗓子都哑了才作罢。 只是这回换易水累得走不动路,用早膳时拖着小垫子歪歪扭扭地晃来晃去,倒是木兮与他一般,瞧着没睡好的模样,易水就把自己的垫子分给他一半,两人肩并肩坐在桌前打瞌睡。 易寒没说什么,忍笑把粥放在他俩面前。 易水眯着眼睛嗅嗅,在半梦半醒间趴到桌上去了,歪着脑袋用舌尖舔了舔粥。易寒看到这里,终是忍不住把他抱到怀里,拿着小勺子一勺接着一勺地喂,可易水走了,木兮就睡得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直到被拓拔凌扶住。 “来便来了,何必等到现在?”易寒头也不抬地嗤笑。 拓拔凌今日绾了男子的发髻,把木兮扶住以后,又把人放在了地上。 易寒说完也不欲得到回应,喂了易水大半碗粥,继而搂着他不说话了。 “如今朝中局势对你不利。” “看起来不利才是对我有利。”易寒捏了捏易水的鼻尖,对拓拔凌的话不置可否,“若是锋芒太过,反而会引起陛下的猜忌。” 拓拔凌伸手端起茶碗,轻声道:“如此说来,你准备对卫国公下手了?” 易寒闻言轻轻“啧”了一声:“这木家的小公子是真的傻,什么都敢告诉你。”说完又道,“不错,不过要下手的不是我,而是东宫。” “东宫?”拓拔凌皱眉思索片刻,眼里闪过一道光,“你故意把卫国公的消息放给了太子?” “好一招借刀杀人……卫国公权倾朝野,日后太子登基必定受其阻碍,所以如今找到证据绝对会立刻上奏,为其以后的帝王之路铺路。”拓拔凌用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磨蹭杯沿,“可如此一来,此事就由太子挑头,不绊倒卫国公不罢休,且兹事体大,你们的皇帝不可能放手由太子一人调查,势必派他人协助。” “当今圣上派去协助的自然不会是任何皇子的心腹。”易寒温柔地把易水搂在身前,声音低沉下去,像是怕吵醒怀中之人,“所以我的机会便在这里。” “看来你已经想好办法了。”拓拔凌自嘲地笑笑,“我当初还以为凭我一己之力能控制住你,再助你夺得皇位以保北疆太平,如今看来,是我小瞧了你。” 易寒轻挑了眉:“我不在乎北疆是否太平,也不在乎皇位,我只在乎能不能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 他指得自然是易水。 拓拔凌的面色沉下去:“你不适合当皇帝。” “谁说我适合了?”易寒挑衅地撩起眼皮,“我的心太小,容不下天下,只容得下一个他。” 被频频点名的易水终于被吵烦了,翻身把脸藏在兄长的衣襟里拱拱。易寒面上的冰霜顷刻间消散殆尽,起身抱着他往卧房走。而拓拔凌站在屋前握拳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身后传来痛苦的呻吟。 他敛去面上的神色,转身坐下:“醒了?” 木兮揉着脑袋爬起来,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眼,人却清醒异常:“你还要骗我多久?” …… 易水睡到下午,醒来时下人通报说木府的小公子回去了,他困惑地眨眼睛,跑到床边问兄长为什么。 “人家木兮哪像你,成日缠着相公。”易寒正提笔写奏疏,瞥易水一眼,“不累了?” “相公,我也能帮你做事的。”他连忙端坐在案几另一侧,卷起衣袖替兄长研墨,“你莫要嫌弃我。” “为兄怎么会嫌弃你?” 易水闻言笑眯眯地托着下巴,晃着脑袋瞧兄长发梢上的阳光,看了片刻便贴过去摸,还没怎么摸呢,就被易寒拽进了怀里。 “还是被为兄抱着的时候乖些。” “因为兄长不让我动。”易水气鼓鼓地望着腰间的手,谁知那只手竟往他腿间去了,他连忙规规矩矩地坐好,眼前四处乱瞟,最后干脆认真念起易寒写的奏疏,“兄长,你怎么上书让太子查办卫国公一案?”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40 易水颇为吃惊:“你不是说要让陛下发现东宫与卫国公府的牵连吗?若是太子亲自督察,他怎会让旁人发现不利于自己的消息?” “当今圣上是不可能把这么大一个案子全权交给太子负责的。”易寒耐心地解释,“只要让同时查案的另一个人发现其中端倪,我们就可高枕无忧了。” 易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端着奏疏继续看。 “如何?”易寒抬手蘸了蘸墨汁。 “我觉得很好。”他迟疑地点头,“只是如何让另一人发现太子的心腹曾经是卫国公府的门客呢?” “这很容易,为兄虽不是真正的朱铭,但假扮他这些年也培养了一些势力,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引导这个查案的人发现蛛丝马迹。” “兄长……”易水闻言眼神黯了黯,“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夺嫡的准备?” 易寒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搁下毛笔好生打量易水的神情:“觉得为兄这么做很可怕?” “不是的……” “那便是觉得为兄变了?” “也不是!”易水急忙摇头,急得话都说不清,“相公没变……我就是觉得自己……自己太没用了。” 易寒微皱了眉:“此话怎讲?” 易水垂下眼帘,颤颤巍巍地道歉:“相公,我以前还觉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如今才彻底明白‘在一起’方是最难的,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你保护我,而我想要的却越来越多。” “我……我是不是太贪心了?”他说完,拿盈着泪的眸子望兄长,凄凄地抽鼻子。 易寒的眼里反倒升腾起满足的笑意:“痴儿,你哪里是太贪心了?是为兄从一开始就此般贪心,想与你过一辈子。” “相公。”易水闻言立刻扑过去,缠着兄长讨亲,“我也想跟你过一辈子。” 他俩缠缠绵绵地吻了片刻,又腻在案几前看奏疏,后来易水总算是把木兮的事儿想起来了,转身认认真真地问易寒:“相公,我觉得木兮有心事。” 易寒拿手指刮他的鼻尖:“此言何意?” “木兮以前没这么爱喝酒的。”易水皱着鼻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总觉得和公主有关。”说完抖了抖,忐忑地望了一眼兄长。 “有什么关系?”易寒懒洋洋地看他纠结,存心逗弄,“说给为兄听听。” 此时易水再迟钝也觉查出不对来,气呼呼地瞪着眼睛:“兄长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易寒也不否认:“你让为兄玩玩下面,为兄就告诉你。”言罢不满地捏住他的下巴,“都说了要叫相公。” 易水的脸早就在兄长提要求时红了,羞羞怯怯地反驳:“这么重要的事,相公就不要闹了。” “哪里是闹?”易寒不以为然,掀开他的衣角,一副等不及的模样,“为兄就是要摸。” 第30章 情潮初时何如此,穴如泉水喷水来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易水不想给易寒摸也没了法子,只得憋闷地掀起衣摆,露出满是红痕的腿根。 易寒蹙眉低头,凑过去心疼地叹了口气:“肿成这样了?” “相公每次都插太多次了……”易水委委屈屈地附和,“疼呢。” 易寒连忙把人抱在怀里亲了几口。 "不摸了?"他抱着侥幸心里要起身,结果被兄长直接捞回来按在案几上,连腿都没来得及并拢就被按住了的花瓣。 易水的腰瞬间软下来,呻吟着摆动起腰,片刻温凉的触感从下身弥漫起来,他困惑地回头望去,原来易寒在帮他擦药。于是易水又满足起来,趴在桌上舒舒服服地喘息,直到兄长贴到他耳根说了一句话。 “什……什么!”易水吓得直接跳起来,顾不上穿裤子,撅着屁股拱到易寒怀里,眼巴巴地望着兄长。 “是真的。”易寒好笑地揉易水柔软的臀瓣,“为兄没骗你。” “是男人啊……”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光着屁股坐在地上犯迷糊,某一瞬间又跳起来,“是男人就更不行了,兄长只能喜欢我!”言罢自觉失言,心虚地跪坐在地上,偷偷摸摸地往小垫子上蹭,“兄长,你只喜欢我吧?” 易寒轻轻点头:“为兄说多少次你才会安心?” “我害怕嘛……”易水不服气地嘀咕,“谁叫兄长还娶了旁人?” 他本是气话,却不料易寒当了真,当即将易水拥在怀里,颤声道:“是为兄对不住你。” “没……没有的!”他慌了神,紧紧抱着兄长的肩呢喃,“我是一时气话,没有怪兄长的意思。”话音刚落屁股就被拧了一下。 易水皱皱眉,试探地改口:“真的不怪。” 然而易寒还是扭他的臀肉。 易水忽然福至心灵:“不怪相公!”他说完亲了亲兄长的面颊,“相公最好了。” 果然这次易寒满意了,一动不动地抱着他。易水不敢乱动,也是还没搞清楚事情的状况的缘故。兄长告诉他拓拔凌是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公主,而是名副其实的皇子,这事外人都不知晓。 可若是男人,木兮岂不是…… “呀!”易水忍不住叫起来,“原来那天木兮说捅起来极痛的是他。” 易寒万万没想到易水会想到这一茬,哭笑不得地打他的屁股:“你们成天都在说些什么?” 易水却坐不住了,挣开兄长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屋外跑,跑了两步又捂着屁股蹿回来找裤子。易寒看得直发笑,亲手帮易水把衣摆都理顺了,然后由着他心急火燎地去找拓拔凌。 说来也是逼不得已,北疆国势衰亡,为了稳定朝局,拓拔凌装作公主出嫁,嫁的正是前太子“朱铭”。易水想这些事的时候已经跑过了前院,他从不知拓拔凌住在哪儿,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了许久,才想起来问下人。 原来拓拔凌住在别院,与他们兄弟俩住得寝殿相距甚远。 易水哒哒哒地跑了一身汗,冲进别院的门刚巧看见拓拔凌倚在园中的凉亭下吃葡萄。这皇子本身就是极好看的人,披散着头发时亦男亦女,且薄唇沾了薄薄的果汁,他想难怪木兮会喜欢。 “你来做什么?”拓拔凌闻声抬头,皱眉放下手里的书卷。 易水挠了挠脸,硬着头皮跑过去,拽着小垫子坐在凉亭另一侧,望着拓拔凌眨眼睛。他的眼神实在太过清澈,看得拓拔凌无奈起来,干脆把葡萄推到易水面前。 “吃吗?” 易水来者不拒:“吃呢。”说完当真伸手一颗一颗地嚼。 拓拔凌盯着他瞧了片刻,噗嗤一声笑出来:“有意思。” 他也跟着笑:“你也有意思。” “哦?”拓拔凌搁下书卷,挑眉道,“我如何有意思?” 易水却不答,晃着腿反问:“你和木兮怎么认识的?” 拓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41 拔凌见他眼里有光,不觉好笑:“两个男子在一起在你看来很正常?” “我和相公……”易水涨红了脸,羞涩地改口,“我和大皇子也是男子啊。” “也是。”拓拔凌似乎笑了笑,但等他抬头时,笑意已经散去了,“可我们不一样,木家在你们的朝堂上世代为官,而我……”北疆的皇子声音很冷,“我肩上担着整个国家的安危。” 易水嘴里含着葡萄,被拓拔凌吓得噎住了:“但是……但是木兮喜欢你呢。” “你如何知道的?”拓拔凌讥讽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易家的小公子,这世间的情情爱爱不是心动了就能在一起的。” “我晓得……” “你不晓得!”拓拔凌忽而把书卷砸在他面前,“我见过很多忠肝义胆在权利面前丧失本心,变得阴狠狡诈,蛇蝎心肠。” “我亦见过太多明争暗斗,兄弟阋墙。” “你明不明白九五之尊之位对皇子有多大的诱惑力?” “你知不知道他如今有多爱你,往后就会多爱这份权利。” 空荡荡的花园里落英缤纷,易水傻傻地捏着葡萄,被拓拔凌的话惊住,一时没了话说。他心里隐隐约约觉察出一丝寒意,也觉得自己听懂了这席话,可易水宁可自己没听懂。 易寒是他的兄长,也是如今的相公,就算世人都以为易寒是朱铭,易水也清楚地分得清二者的关系。 可易寒呢? 一个谎言需要千百个谎言支撑,一个骗局骗到最后会让自己也深陷其中。易水不是不信任兄长,只是皇权实在是世间最大的诱惑,换做谁也不会无动于衷。 “怎么,害怕了?”拓拔凌见他面色有异,了然地眯起眼睛,“你别告诉我,你从未想过朱铭当上皇帝以后会如何对你。” “他不可能守着你过一辈子。”拓拔凌慢吞吞地感慨,“他就算再爱你,等到那时有些事也不得已而为之,比如为了稳固皇权娶肱股之臣的女儿,比如为了安抚民心舍弃你……” 像是怕易水还不够伤心似的,拓拔凌笑着补充:“然而无论他做什么你都不能怪他,因为身处高位,就要有身处高位的觉悟,就要有舍弃一切的准备。” “这些事,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易水手里的葡萄滴溜溜地滚落到地上,他的目光追随着它一路远去,只觉四肢冰凉浑身无力。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当初跪在兄长面前恳请易寒娶北疆公主的时候,他就把未来的一切都想到了。 但易水不愿承认,因为如今的一切太美好了——易寒娶了他,只爱他一人,海誓山盟还没有被打破,相伴到老的誓言也未曾变成笑谈,他们还在最好的时间里相爱,即使是短暂的,他也舍不得。 然而拓拔凌的话硬生生将易水从虚幻的美好里拖出来,他知道对方并无恶意,甚至是好心才说这些话,可仍旧难受得喘不上气。 他不想哭,因为易寒还爱着自己,他也不想悲伤,因为兄长承受着更大的压力。他们两个本该与夺嫡毫无牵连的局外人已然深陷漩涡正中,那就该有牺牲的绝望。易寒早就明白这一点,而易水是被拓拔凌点醒的。 “可……可木兮你喜欢你呀……”他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拓拔凌说,“很喜欢很喜欢的,每次提起你时都笑得很开心。” “易水。”这还是拓拔凌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这般郑重地和他说话,“他不知我是谁时开心,如今却是再也开心不起来了,你有多久没见他笑过了?” 易水慌张地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拓拔凌叹了口气,怜悯地望着他:“你若为他好,便不要让他再来见我。” “可……” “喜欢是世间最虚无缥缈的感情,也是最廉价的。”拓拔凌收回视线,冷声道,“它可以拿来换任何东西。” 易水听得心口发紧,攥着葡萄哭哭啼啼地往外跑,还没跑两步就跌了个跟头,他揉着眼睛爬起来,继续跑,很快又被树枝绊住,好在这次跌进了易寒怀里。 “兄长……”易水嘴巴一歪,嚎啕大哭。 易寒吓得连忙去检查他身上的伤:“哪里摔疼了?” “不……不是……” “谁欺负你了?”易寒问完,自然而然望向凉亭里的拓拔凌,面色瞬间阴沉,拔剑大踏步地走过去,根本没给易水解释的机会。 而易水站在原地哭了会儿,隐约瞥见兄长剑上的白光,连忙扑过去:“相公,相公不要!” 易寒不顾他的阻拦,面若冰霜:“你对他说了什么?” “一些该说的话。”拓拔凌微变了神情,“也是实话,你瞒着他有什么用!” “……自古争夺皇位最为残酷,就算得到那个位置你也不能与他相守,如今许下那些虚幻的承诺又有何用?” 拓拔凌说到这里,缓缓站起,手也扶住了腰间的佩剑:“朱铭,你若想要皇位,就别装出这幅深情的模样!” 易寒闻言,嗤笑出声:“谁说我要这皇位了?”继而在拓拔凌惊愕的目光里一字一顿道,“我所作所为不过是保住易水一条性命,护他一生无忧,若当真夺得大势,比我适合继位之人应有尽有。” “因为我心里只有易水,放不下天下苍生!” 第31章 日日思君,夜夜插着才入睡 易寒越说,神情越是讥讽:“拓拔凌,你要舍弃感情没人拦你,但你不愿尝试的,我愿意,你不愿意放弃的,我也愿意,所以我们不是一类人。” “易水。”易寒说完,毫不停顿地转向他,“为兄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知道未来会面对什么,你放心。” 只有放心二字,可易水已经止住了泪,他拱到兄长怀里点了点头:“我信你的。” 拓拔凌面色微僵,攥着剑柄的手用力到泛白,很显然在易水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但他最后还是咬牙道:“谁知道你当上皇帝以后会不会变呢?” 易寒却懒得再理会,和易水手牵手往院外走。易水少有地安静,搁在兄长掌心里的指尖微微颤抖,也不说话,只一步一步默默地迈步。 “易水,为兄知道自己是谁。” 他愣了愣。 “我是你的兄长,也是你的夫君。”易寒俯身与易水耳语,“不是朱铭。” “我本不是皇子,所以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利对我而言从来就没有吸引力。” “那若是兄长生来就是皇子呢?”易水小声嘀咕,“还会像现在这般对我好吗?” 易寒的脚步顿了顿,饶有兴致地思索起来:“若为兄真的是皇子,那你也是。” 这话的确有道理,易水的兴趣立刻被挑了起来,抱着易寒的胳膊嘀嘀咕咕地描述兄弟二人都是皇子的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42 情形,从小时候说到长大,他语气里的兴奋渐渐淡了,转化为深深的迟疑。 易水想问兄长自己重要还是皇位重要,亦想问若是二人站在对立面上会有怎样的结局,可思前想后都是假设,且在权利面前每个人都会改变,他连自己都保证不了,又如何能苛求易寒呢? 像是知道易水的顾虑,易寒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么说……拓拔凌其实也有苦衷。”易水失落地叹息,“木兮怎么办呢?” “你觉得木兮会如何选择?” 他愣愣地抬头:“选择什么?” 易寒无奈地停下脚步,站在院前亲他皱起的鼻尖:“拓拔凌可是北疆的皇族,若是日后再起战事,他必定会为了自己的母国与我们为敌。” “这是他作为皇子的职责,也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样啊……”易水苦恼地抱住兄长的腰。 易寒见他真的难过,连忙转移话题:“刚刚摔疼了吗?为兄帮你擦药。” 于是他们回了卧房,易水卷起裤管露出磕红的膝盖,他本来已经不疼了,但被药膏激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等兄长的手一松就立刻歪过去,坐在易寒的腰间蹙眉忍耐。 这般安静的独处实在是难能可贵,连易寒都舍不得打破,干脆就一言不发地抱着他。易水安静了一小会儿,忍不住用手指缠住兄长的发梢打转,再趴过去耳语。说得无非是前夜的酒,酒后的缠绵以及羞羞怯怯的爱慕。 易寒原先还会回答,后来便只以温柔的微笑回应,直等到他说累了才低声道:“为兄想你了。” “相公又要欺负我……”易水哪里听不出易寒话里的意思,懊恼地解开腰带,“累呢。” 易寒忍笑等他脱衣服,等易水光溜溜地趴在自己怀里时,忽而起了别的心思:“为兄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可曾自己玩过?” “玩?”易水懵懵懂懂地仰起头,面色潮红,“我不会……” “揉揉都不会?” “不会。”他把脸埋进兄长的颈窝,微微发恼,“相公想要摸就摸,莫要逗弄我。”言罢伸手去够刚脱下的衣衫,大有不亲热的意思。 易寒连忙将易水从身后搂住,生着薄茧的手指也按在了花核边,他听话地扭扭腰,让花核贴着指尖,继而眯着眼睛软踏踏地趴了下来。 “让为兄好好疼疼你。”易寒咬住他的耳垂,刚欲挺身,门外竟有下人来报说东宫有异动。 易水慌慌张张地撅起屁股,硬是自己把肿胀的欲根吃进去,然后委委屈屈地蜷在兄长身前不肯走。易寒叹了口气,抱着他走到门前,让下人把信件从门下塞进来,再拥着易水坐在案几前看。 “相公看就好。”易水扶着桌子,费力地摆动起来,“我自己……我自己也可以的。” 他哪里知道自己这般举动实则让易寒忍耐得苦笑连连,若不是东宫兹事体大,定要把易水按在身下好好捣弄一番,如今也只有强忍着瞧他自己动,嘿呦嘿呦地玩得舒爽。 信中只有短短一句话,那便是太子早朝后再次入宫,递上了弹劾卫国公的折子。近些年来卫国公权倾朝野,圣上早有除去他的念头,只是朝野上下从未有人敢弹劾,如今太子此举算是取悦了龙心。 易寒把信放在桌上,易水正撅着屁股费力地起伏,温热的汁水溅了些在桌角,他没看见,还迷醉地喘息,柔软的穴口含着肿胀的欲根抽缩。易寒眯着眼睛瞧了片刻,伸手过去,用指尖点住了颤颤巍巍立起的花核。 “相公!”易水猛地仰起头,性器喷出了稀薄的汁水,穴道也狠狠绞紧,“我……我……”话音未落就攀上了情欲的巅峰,僵住片刻瘫倒在了案几上,脸刚好贴在信上。 他瞄了一眼,注意力转移到信上的内容上:“咦?” 易寒却不给易水思考的机会,直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捣弄了几下。易水捏着信抽了抽鼻子,既舍不得不和兄长亲热,又想知道东宫发生了什么,最后只得可怜兮兮地抱着易寒的脖子眨眼睛。 “太子去陛下那里进言了。”易寒知他顾虑,边插送边解释,“想必是把搜集到的关于卫国公府这些年来犯下的种种罪行都给了圣上。” 易水这才丢了信,全心全意地跟着兄长起伏:“那……那陛下……” “陛下自然会装作不信的模样,实则暗中派人与太子一同调查。” 他听得彻底放下心来,敞开腿主动给兄长揉花核,被揉得浑身发软地泄了一次,继而彻彻底底地投入到了缠绵中,直到吃了满满的精水才安稳下来。 “相公。”他扶着腰坐在兄长面前,眼角弥漫着点情欲的红,“我放心不下木兮。” 易寒正提笔写回信,闻言墨汁滴落在宣纸上。 易水挪到兄长身边,把下巴搁在易寒肩头:“他是我在京城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而且,而且我觉得他是真的很喜欢拓拔凌。” 易寒把弄脏的宣纸扔到一旁,轻笑道:“喜欢是皇室子孙最瞧不起的感情。” “因为喜欢换不来荣华富贵?” “因为喜欢会阻拦他们夺权的脚步。”易寒重新提笔,“一个人有了牵挂就会有顾虑,有了顾虑就无法舍弃。易水,你明白吗?” “相公的意思是……”他规规矩矩地坐着,难受得垂下头,“拓拔凌就算喜欢木兮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易寒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且不说日后北疆与我们关系如何,就算一直太平,他也不属于这里,他不会允许自己沉迷在一段虚无缥缈的感情里的,甚至……” “甚至若是起了战乱,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北疆。” 易寒说到这里,笑了笑:“若照你那天所说,这些选择也可以理解。” “就是因为可以理解才难受的嘛……” “易水,你帮不了世间的所有人。”易寒抱住他,“就算为兄成了九五之尊,也帮不了。” 易水自然懂,可就是不忍心回忆木兮失魂落魄的神情,他与兄长一路磕磕绊绊地走了多年,如今见旁人与曾经的自己一样深陷情网,不免生出恻隐之心。 好在他心里的难处易寒都明白,写完信就把易水拥在身前。昏暗的烛火在案几上飘摇,他伸手失神地抚摸兄长衣襟上的火光,摸了会儿偷偷把衣摆掀开,易寒也不揭穿他,直接温柔地插了进去。就好像这样抱得更紧似的。 易水说这样也是好的,就这么单纯地抱着,什么也不做,任凭缠绵的情欲连接彼此,已经是极致的快乐了。 “以前为兄就想问……”易寒捏了捏他的后颈,“你从不提任何要求,为何?” 易水费力地直起腰,懒洋洋地打哈欠:“相公已经很好了。”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43 “真的?” “真的。”他腼腆地笑,“以前我就这样觉得的,如今再看木兮和拓拔凌,我更这般觉得的了。” 易寒听得满心柔然,将易水抱上床歇息。他只顾欲根插得深不深,被填满以后心满意足地在睡梦中蹬腿,觉与兄长在一起便什么都好,唯恐如此单纯地快乐日后也享受不到,所以格外珍惜。 易水快乐,易寒就也觉得快乐,搂着他安安稳稳地睡下,管他明日又会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起码此刻的他们是无人能分开的。 第32章 欲把相思说似兄,浅穴流蜜汁 易水第二日醒的时候没睁眼就说自己做梦了。 易寒掀开被褥无奈地问:“梦见什么了?” “梦见……梦见兄长欺负我。”他在半梦半醒间认真地蹙眉,“好凶。” “成日都在想些什么?”易寒哑然失笑,穿好衣服后见易水翻了个身继续睡也就没打扰他,轻手轻脚地出门用早膳。可易寒用完以后易水依旧没醒,还骑着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 “你这是做什么?” 他揉揉肚皮:“累。” “成日缠着为兄能不累吗?”易寒暗自好笑,把易水抱起来穿了衣服,“早膳不能不吃。” 易水乖乖起了床,揣着双手跟在兄长身后摇摇晃晃地走,也不知是不是还没睡醒的缘故,说出口的话格外坦然:“相公,我若是怀了孩子怎么办?” “易水?”易寒猛地转身,“你……你当真……” 他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兄长激动的缘由:“我就是忽然想到,若是能怀,相公要如何?” “自然是好好待你。”易寒把易水抱起,边走边感慨,“能怀的,你吃了为兄那么多精水自然能怀。” “哦……”易水的脑袋耷拉下来,等彻底清醒时早就把这茬事忘了,端坐在自己的小垫子上啃糕饼。 一口一口,嘴巴张得老大,一看就是饿了。 易寒连忙给他倒了杯水,易水立刻捧着水杯咕咚咕咚地喝,喝完歪在兄长怀里犯迷糊,非说要去见木兮。 “去见他你要说什么?”易寒无奈至极,又不想扫他的兴,“这事劝不得的。” “我不想劝他……”易水揉揉脑袋,“我就是觉得该陪陪他,以前我想你时,也是他陪我的。” 于是易寒便由他去了,派了两个侍卫暗中保护着,而易水带着早上吃的糕饼坐着马车去了木府,下人通报说木兮正在书房看书,他立刻拎着饼跑过去,还没进门就开始唤木兮的名字。 “易水?”木兮掀开门帘走出来,笑着将他往屋内迎,“大皇子怎么肯放你出来?” “相公对我很好的。”易水笑眯眯地往椅子上爬,“喏,这饼很好吃,尝尝看。” 木兮也不推辞,两人坐在桌前默默啃了会儿饼,易水忍不住低声询问:“你前日怎么走得那么急?” 木兮头也不抬道:“家中有事,催得狠。” “哦。”易水晃了晃腿,“其实……其实老喝酒不好……” “怎么忽然这么说?”木兮抬起头,嘴角沾着点糖渣。 他懊恼地叹息:“我不该说这些的,可我总觉得……总觉得应该来陪陪你。”这话说得云里雾里,但木兮听明白了,还笑了笑。 “谢谢你。”木兮由衷地感慨,“也就只有你能明白我的难处了。”像是终于有了宣泄的对象,木兮把心里话一股脑说了出来,“我第一次遇见拓拔凌是在去北疆的军队里,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皇子。” “易水你知道吗?我只当自己遇上一个战乱中迷失方向的北疆人,却没想到他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探听中原的朝中局势。”木兮放下饼,掉了几滴泪,“那几天战火纷飞,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没有。可我现在忽然觉得,拓拔凌更希望看见我死了。” 木兮慢慢趴在桌上流泪:“若是我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混在军队里试图帮助北疆打赢那场仗……不过我怎么能这么做呢?易水我好傻,你和大皇子都在军营里,我怎么能……怎么能置你们,置我军数万将士于死地呢?” 易水也搁下糕饼,凑过去扯木兮的衣袖:“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那万一呢!”木兮猛地仰起头,瞪着通红的眼睛望他,“易水,我再喜欢他,也不会拿别人的性命去换这段感情。” 易水伸出的手顿住,他注视着木兮坚定的目光鼻子发酸,贴过去并排坐着,小声道:“你变了。” 木兮抽了抽鼻子,勉强笑起来:“你也是。” “易水,你以前眼里从没有这么多顾虑,和朱铭在一起,也不轻松吧?” “我能想到的。”木兮拉住他的手,用力握住,“他对你再好,也挡不住所有的伤害,只有……只有夺得皇位……” 易水听得心头一紧,猛地仰起头:“木兮!” 木兮苦笑着点头:“今日父亲告诉了我太子弹劾卫国公的事,我知此番事了,谁能夺得皇位大体尘埃落定,所以无论家父作何选择,我都选择帮你。” “你也别感动。”木兮自嘲道,“我也是帮我自己,若是日后大皇子当真继承皇位,请别忘了许我一个品阶高些的闲差,让我终日云游山水还有俸禄可拿。” “……你瞧,我就是这样没有志向的人,偏偏喜欢上了这世间最有鸿鹄之志的人之一。” 木兮说到这里又默默流了几滴泪:“难怪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我。” 拓拔凌不得已的鸿鹄之志遇上木兮无法割舍的家国,竟比他们兄弟俩悖德的爱还要坎坷。易水伸手搂住木兮的肩,陪他坐在书房哭了会儿,然后绞尽脑汁地劝。 “木兮,日后的事……说不一定的。”他说,“说不定我们与北疆世代交好,再无战事。” “你觉得可能吗?” “这……” “易水,北疆数次降而复叛,只不过占尽地形优势才得以和亲不被灭国,更重要的原因是圣上不会给任何出战的皇子太多兵权,所以两国才有如今的局面。”木兮擦了面上的泪,展开案几上的地图,“你瞧,过了这道关口就出了中原,绵延数十里的高山是他们的屏障,可也只是屏障。” “……若是哪天陛下心血来潮,举国之力与北疆交战,他们必定无力抵抗,到时候你觉得拓拔凌会如何?”木兮的嗓音凄苦至极,“我又会如何?” 这是不用回答的问题,因为他们都知道答案。 以拓拔凌桀骜不驯的性格,当亡国的皇子还不如去死,而木兮不可能舍弃家国,到时候在战场上相遇,就算再喜欢也是要兵戎相见的。 易水难过得吃不下糕饼,和木兮哭唧唧地抱在一起,直到易寒找来才被拎开。 他抽了抽鼻子,挂在兄长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44 怀里哼哼:“相公……” 易寒责备地瞪他一眼,还偷偷拧了一下易水的屁股:“我让你来一起难过的?” 木兮揉着眼睛向易寒行礼,哽咽道:“臣失仪。” “不必多礼。”易寒把易水抱到一旁坐下,“你的事我已知晓。” 他坐在兄长腿上抽搭搭地听,又觉得自己太没礼数,连忙起身,结果被易寒抱住,硬是按在了怀里。 “拓拔凌的事关系国本。”易寒没有易水那般难过,反而冷静地阐述事实,“你应该知道,北疆多年来蠢蠢欲动,日后必定还有战事。” “相公,相公……”他闻言,生怕木兮听了更难过,慌慌张张地阻止,可惜脑袋被易寒按进了颈窝。 易寒一手按着他的后颈,一手搂着腰,慢条斯理道:“我说的话你明白吗?” 木兮白着脸点头。 易水终是有些恼怒,硬是挣开兄长的手,气鼓鼓地跳下去,跑到木兮身旁站着。 “易水。”像是早有所料,易寒无奈地伸手,“来我这儿。” “你凶。”他盯着脚尖嘀咕,和木兮站在一块,用行动摆明立场。 易寒叹了口气:“你听我把话说完。如今没有战事,那木公子想去我府上就去,没人会把这件事告诉皇上。” 这话相当于变相的默许了,易水闻言蹦蹦跳跳地回到兄长身边,费力地坐到易寒腿间,心虚地亲了亲那张冰冷的面具。易寒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易水连忙把脸埋进兄长的颈窝。 “都敢和为兄对着干了?”易寒低声耳语。 “不……不敢……” “我看你敢。”易寒不轻不重地咬了咬他通红的耳尖,见易水一副自责的模样,这才心满意足地带人回府。 然而木兮也不是随时都能寻到由头来大皇子的寝殿的,毕竟就算选择支持朱铭,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否则当今圣上起了疑心,他们的处境会更艰难。于是一晃就过了大半月,京城刮起秋风,易寒生怕易水染上风寒,早早给他备了狐皮的披风,易水就成天裹得跟个毛茸茸的球似的,在皇子的寝殿里转悠来转悠去,也不嫌腻味,跟着易寒做什么都兴趣盎然。拓拔凌见他几次,原本还笑话他痴傻,后来便不再多言,每日都坐在凉亭下饮酒,易寒告诉易水,北疆的皇子是在羡慕。 “可惜木兮最近随木伯父外出办事了。”易水乖巧地坐在兄长面前,双手捧着一盏热茶,而他面前是徐徐烧开的茶壶,易寒正在全神贯注地煮茶。 “就算他在京城也不能随意前来。” “是啊……”易水低头用舌尖舔了舔茶水,继而被烫得抖了一抖,连嗓音都柔软起来,“这儿是皇子寝殿,臣子不能来往过密,而且木伯父为官谨慎,尚未决定支持哪位皇子。” “倒是我们的爹……”易寒闻言冷笑起来,“生怕不知道你在我身边似的。” 易水低下头,失落地眨了眨眼睛,他在清澈的茶水中看见了自己小半张脸,忽觉得陌生。 “你很久没笑了。”易寒轻声感慨,“最近几日为兄见你总是忧心忡忡,为何?” 他把茶杯攥在掌心里,犹豫道:“我听闻圣上已经得知卫国公的罪状,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派人协助太子办理这件案子,连卫国公府前日也被查封了。” “你也听说了?” 易水点了点头:“我知晓成败在此一举,所以格外担忧兄长。” 易寒越听脸上笑意越浓,拿木勺舀了半盏茶给他吃:“为兄早已安排妥当,你不必担忧。” 可他如何会不担忧?易水吃完茶,跪坐在软垫上望着窗外随风飘荡的枯叶发愁,他愁兄长的大业,愁在外未归的木兮,亦愁家中的爹娘。 第33章 取次花穴蜜中汁,半缘修道半缘君 而易寒坐在他对面蹙眉看着奏疏,偶尔提笔批注几笔,瞧模样是在处理前朝的事。易水捧着茶碗坐在垫子上左摇右晃,觉得脚麻,刚欲挪动,结果整个人都歪在了地上。 “易水!”易寒腾地站起,扑来抱他。 易水穿得厚,歪在地上蹬了蹬酸胀的腿,没心没肺地打哈欠:“相公这是做什么?” “烧水的碳还是烫的!”易寒将他抱到案几边,恨铁不成钢地教训,“为兄不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就会弄伤自己?” “我没被烫伤……” “嗯?”易寒眯起了眼睛。 “好吧。”易水不情愿地点头,趴在兄长怀里拱了拱,“我以后会小心的。” “那就坐为兄身边。” 他听话地拽着垫子坐在易寒身边,倚着易寒的肩膀看奏折,看来看去心揪得更紧,原是陛下已经下旨让太子接手巡防营的工作,以作这回查封卫国公府的奖励。可三皇子掌管巡防营,那就是控制了京城的兵力,如此一来易寒的处境更糟糕,连在京城都寸步难行。 “相公!”易水抓着奏折急得发抖,“这可……这可如何是好?” 易寒把他搂到怀里笑了笑:“只是暂时的。”话音刚落,拓拔凌已径直进了屋,坐在廊下冷笑。 “这就是你的法子?” “若要让陛下一怒之下废黜太子,光靠和卫国公有牵连是不足够的。”易寒并不在乎拓拔凌的看法,他抱着眼眶红红的易水,柔声解释,“但若是太子有谋反的迹象,那么圣上必定勃然大怒,到时候可不仅仅是废黜那般容易的事了。” “可是相公这些天在朝堂上必定会被太子折辱。”他抽了抽鼻子。 易寒一听就笑了:“你怎么老是担心我?易水,我不是第一日与太子斗了,什么时候该忍让我心里有数。” 易水闻言不说话了,抓着兄长的手指发呆。 往后几日太子果然得势,坊间都在谈论三皇子何日登基,易寒面上与往常一般,只回府后将易水折腾得厉害。可他不舍得拒绝,抱着兄长的脖子硬是陪易寒缠绵到深夜,实在累得喊不出来才开始哼哼。 “易水,太子今日在朝堂上嘲讽为兄不能人道。”易寒托着他的腰轻声道,“你说为兄如何?” 易水正困顿地瞧自己被揉得通红的花核,哑着嗓子回答:“相公最厉害了……” 易寒闻言又忍不住与他亲吻,亲着亲着便捣弄起来,易水累得不肯动,下腹滚烫,只觉有肿胀的长物不断捅进去,既难受又满足,最后拱在兄长怀里流着泪高潮,再沉沉睡去。 可这大抵是易寒承受得讥讽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条了,易水白日醒的时候兄长已离去多时,他揉着眼睛去瞧案几上的奏折,看着看着泪水就啪嗒啪嗒地滴落下来。 不是因为奏折的内容,而是因为易寒的字迹。他从不将悲喜宣之于口的兄长,这些时日写的字不复曾经的苍劲有力,隐约透出几分悲怒的颤栗。换做旁 分卷阅读44 - 分卷阅读45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45 人或许还看不出来,可易水满腹心神都在兄长身上,再微小的细节也看得出来。 他捧着奏折小声啜泣,觉得易寒快回府都不敢大声恸哭,揉着眼睛往屋外跑,没想到却撞上了拓拔凌。 “你……再过些时日便会好了。”北疆的皇子竟在安慰他。 易水揣着手站在廊下,京城已经彻底入秋了,院里曾经轰轰烈烈盛开的花全成了满地淤泥,他心里既失落又悲凉,觉得兄长所做一切太过艰苦,竟让他想起木兮曾说过的话。 ——若是那时我真的死了便好了。 如今易水也觉得若是没有自己这个人,易寒就不会铤而走险,忍下如此多波折与困苦。 “易水?”许是他盯着落花发了太久的呆,不知不觉间易寒已经回来了。 “怎么站在这里?”易寒蹙眉抚摸易水的脸颊,“前天刚落了秋雨,风愈发凉,你身子本就弱,怎可站在廊下吹风?” “相公呀……”他贴过去。 易寒眉宇间的冰霜融化些许:“我在。” 易水没提朝堂的事,也没把奏折拿给兄长看,单单拉着易寒的手往卧房里走。他垂头挪到床边,大着胆子把易寒推倒在床上,凑过去飞快地亲了亲兄长的嘴角,然后骑在易寒腰间犹豫不决。 “想要了?”易寒了然地笑笑,“帮为兄宽衣。” 他面颊一红:“不是的。相公,你怎么老是想那些事?” 易寒被指责得哭笑不得:“你推了为兄,还亲了,现下又说不要做那档子事,易水你自己想想,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有的。”易水心虚地反驳,“我就有这样的道理。” 易寒干脆不动了,好整以暇地躺着看他:“你说有就有吧。” 被纵容的易水有些得意,解开兄长的腰带,费劲地把脑袋拱进去,皱着鼻子寻找那根让自己快乐的欲根。与情欲无关,他只想让兄长高兴一些。不过不用易水寻找,那物件就已经弹动着贴在了他的脸颊边。 易水激动地长大嘴巴,嗷呜一声刚要含住,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别闹。”易寒立刻拎着他的衣领把人拉到身后,起身理好衣袍往屋外走。 平日易寒从不会拒绝易水的亲热,他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直到看见兄长手里的书信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密探来报,圣上已经察觉出太子与卫国公一案有牵连。 “既然陛下已经察觉,那不日就该唤我入宫。”易寒蹙眉将信引燃,修长的手指不断翻转着逐渐化为焦炭的信纸,“这些时日的隐忍总算到了头。” 易水没把这些话听进心里,他磨磨蹭蹭地挪到兄长怀里,委屈巴巴地嘀咕:“我……我想舔。” “别闹。”易寒呼吸微滞,搂着他苦笑,“为兄要进宫一趟。” “我想舔嘛……”易水恋恋不舍地抱住兄长的腰,“刚刚差一点就舔到了。” “就差一点点。”他气咻咻地蹬腿。 易寒搂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等为兄晚上回来。” 易水不同意也得同意,跟着兄长一直走到府外,等易寒上了马都不肯回屋,他知兄长此去决定了未来的一切,就算再信任也是放心不下的。 果不其然,易寒直到深夜也未回来,易水点了盏昏暗的油灯坐在卧房里等候,困得左摇右晃仍旧不肯睡,一直熬到破晓时分才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易寒的身影被晨曦投射在卧房的地上,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一头栽进兄长怀里,只听一句沙哑的“事成”,便欣喜地落下泪来。 “陛下连夜召我入宫,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太子接手巡防营以后意图谋反被发现了。”易寒把他打横抱起,“其实一开始召请我只是因为卫国公的案子,但太子得知我深夜入宫,生怕陛下传位于我,竟蠢到私自动用了巡防营的兵力,如今已锒铛入狱,对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威胁可言。” 三言两语解释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易水能猜到昨夜发生了多么惊天动地的变故。太子逼宫,单凭这四字,他已然嗅到浓重的血腥味。 只不过如今一切都好了。 易水缠着兄长,困得意识昏沉,只是在睡梦里依旧死死拉扯着易寒的衣襟,倒是被惯出几分讨喜的霸道来。而易寒小心翼翼地脱下外袍,避开肩侧的剑伤,搂着他也合上了眼睛。 后来易水是被血腥味吓醒的,他缩着腿嗅嗅,借着窗外投来的微光打量身旁的兄长,继而发现了易寒肩头的血迹,登时腾地坐起来。 “别闹。”易寒困顿地将他拥在怀里,“让为兄再歇会儿。” 易水不敢说话了,怕吵醒易寒,但他忍不住拱过去对着溢血的伤口默默流泪,继而不顾兄长睡梦中的阻拦,起身蹲在案几边找能包扎的纱布。 “易水?” “我在呢。”他小声回答,寻到些金疮药,跪坐在床边抽搭搭地拉兄长的衣袖,“是不是昨夜遇到危险了?” “为何不告诉我。”易水颤声质问,“为何不早些包扎!” 易寒被他问得睡意全消,疲倦又无奈地起身:“为兄怕吵醒你。” “你等了我那么久。”易寒温柔地勾起唇角,“我舍不得让你再伤心。” 他在兄长说这些话的时候,撕扯开了沾血的衣襟,易寒肩膀处果然是剑伤,皮肉翻卷,血痂凝固得连伤痕都看不大出来了。易水把夺眶而出的泪拼命忍回去,用帕子沾了清水战战兢兢地替兄长处理剑伤,好不容易把污血清理干净,帕子都染成了红色。 易寒耐心地倚在床边看他弄,脸上还有笑意,仿佛伤口一点也不痛似的:“太子持剑闯宫,我若不受点伤,如何将事情闹得更大呢?” “那相公也不该……不该这般不小心……”易水抽噎着端起盛着血水的盆往屋外走,“肯定很疼……” 易寒见他走得跌跌撞撞,忍不住起身跟过去,说什么都不让易水端盆子:“我来。”言罢,单手把盆递给了下人,再牵着他回到卧房躺着。 “还舔不舔了?” “不舔了……”易水气兄长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嘀咕,“相公不好。” “那相公帮你舔。”易寒闻言立刻翻身,不顾易水的挣扎,三两下拔掉了他的裤子。易水粉嫩嫩的欲根果然俏生生地立在腿间,易寒先用手轻柔地抚摸,再俯身。 他忽而捂着股间翻身坐起,将兄长推倒在床上,隔着布料含泪含住那根肿胀的欲根,呜咽着吞咽。 第34章 汁水梦悠悠,君插我就流 易寒苦笑着将手指插进他的发梢:“难受就别舔了。” 易水动了动舌尖,吐出欲根,小心地避开兄长肩头的伤,爬到了易寒怀里:“不……不舔了。” “不好吃?” “好吃。 分卷阅读45 - 分卷阅读46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46 ”他轻声嘀咕,“可我下面……湿了。”说完撩起衣摆,当着易寒的面慢吞吞地坐了上去,温热的穴肉瞬间绞紧,饥渴地吮吸着狰狞的性器,他喘得浑身发抖,还没彻底坐进去,欲根就抵住了宫口。 “自己来。” 易水抖了抖,委屈地望着兄长,但最后还是咬牙狠狠往下一坐,轻微的水声过后,他瘫在易寒怀里四肢发软。 “易水,日后为兄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易寒搂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动动,为兄想插得深些。” “好……好呢……”易水跪在兄长腰间,主动起伏,温热的汁水一股接着一股从穴道内涌出来,他的腰被易寒牢牢禁锢着,下身的花核时不时被生着薄茧的指腹按压,彻彻底底沉醉在了欲望的深渊里。 然而他二人皆拖着疲累之躯,所以缠绵过后一同跌在被褥里沉沉睡去,醒来时天边正燃烧着血色的夕阳。 “相公。”易水迷迷糊糊地缩在易寒怀里,“下面……下面疼……” “为兄才插几次就痛了?”易寒忍笑起身,神清气爽地站在廊下,“以前整晚都不抱怨的。” 他揉着眼睛爬下床,哼哼唧唧地跑到兄长身后要抱,易寒就把易水单手抱在身前,笑着往前院走,谁料还没走几步,木兮就不顾下人的阻拦,跌跌撞撞地冲进来。 易寒眼疾手快地戴上面具,蹙眉道:“这是怎么了?” 木兮直挺挺地跪在他们面前:“殿下,今早边关八百里加急,北疆降而复叛,他们的大将军已经带兵攻占了一座城池,而拓拔凌……拓拔凌闻讯叛逃了。” “什么?”易寒搂着易水的手猛地一紧,“陛下可知道此事?” “知道了。”木兮面色惨白,“还请殿下立刻面圣,请兵出征……如今只有您……只有您能救拓拔凌的性命了。” “殿下,拓拔凌名义上是您的侧妃,如今他叛逃了,您也脱不了干系。”木兮越说越急,“狱中的太子已经抓住这次机会,请命戴罪立功,陛下也同意了。” 不过一夕之间,事情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易寒二话不说,放开易水,回屋换了朝服,直接进了宫,而木兮失魂落魄地侯在寝殿里,讷讷地问他,拓拔凌的卧房在何处。 “我带你去。”易水连忙拉着木兮的衣袖往院外跑。 可木兮跑了两步就甩开了他的手:“我为何要去看他的住处!” “他是敌国的皇子……”木兮捂着脸蹲在地上放声恸哭,“如今战场上因他而死的是我朝的将士,我为何……为何还放不下他?” “易水,明明他从头到尾一直在利用我……”木兮瞪着通红的眼睛,茫然地仰起头,天空中似乎有大雁飞远,“我却还想求大皇子饶他性命。” 易水蹲在木兮身边,忽而想起拓拔凌曾经说过的话,只觉得字字诛心,但他并不觉得北疆的皇子在利用木兮,这些时日在京城里经历的一切,让易水褪去了年少时的单纯。 他问木兮,若是换做他,自己的百姓与家国被敌国践踏会如何选择。 木兮呆呆地回答:“浴血奋战,不死不休。” 易水含泪点头:“所以啊……拓拔凌也有苦衷的。” “那如今……那如今怎么办?”木兮慌张起来,握着他的手瑟瑟发抖,“拓拔凌反叛已是事实,除了大皇子,没人会放过他。”言罢颓然瘫倒在地上,“不对,大皇子也……也没法放过他对不对?” 易水咬唇沉默,低头扣着手指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拓拔凌不是皇子侧妃,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但敌国的皇族,自古都要斩草除根,不论如何都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但木兮眼里突然泛起星星点点的光:“易水……易水我求你了,帮我劝劝大皇子,若是兵戎相见,放拓拔凌一条性命,让他回北疆,再也不要回来。”木兮疯了似的摇晃他的手,跪着挪过来,“我也不会再与他联系,只要……只要他还活着……”说到最后已经趴在易水肩头泣不成声。 天边的晚霞即将燃烧殆尽,那些红色的血光烧进了易水眼底,他抱着木兮的肩哑口无言。他又能说什么呢?拓拔凌叛逃是事实,北疆降而复叛也是事实,如今太子抓住机会带兵出征,若是得胜归来,易寒原先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可若是战败,战火就会烧遍中原,到时候民不聊生更是他们不愿意看见的。 他正浑浑噩噩地想着,纷乱的马蹄声已经逼近院前,原来是易寒回来了。 “陛下让我和太子兵分两路,解困城之围。”易寒言简意赅地解释目前的处境,“易水,替我换甲。” “那……那拓拔凌?”木兮还跪在地上。 易寒的脚步顿了顿:“他就在那座城里。” “殿下……请殿下开恩。”木兮听了这话,上半身整个匍匐在地上,“饶他一命。” 易水也愁眉苦脸地拉了拉兄长的衣袖。 “我尽力。”易寒终是松口,带着他回屋换了盔甲,马不停蹄地出征,自然还带着易水,不是军中有多安全,而是京城内外有太多眼睛盯着他们,且当今圣上也在暗中观察,易寒宁可自己舍命保护易水,也不愿意将他独自留在城中苦守。 这回当真是急行军,易水衣服穿得厚,也能自己骑马了,随着兄长日夜兼程,三日后与太子几乎同时抵达了被北疆占领的城池。正是他们数月前驻扎的边关,如今已经成了北疆的领土。易寒在城外东北十里驻扎,太子则在西南方向。 大战在即,朝堂上的争斗都被放在了一旁,易寒每日与太子通信商讨军情,亦和北疆的军队发生了数次冲突,各有损伤,战况一时间陷入了僵局。而易水住在兄长的营帐里,每日乖乖地替易寒换药,还会熬些热滚滚的粥。 他们谁都没提拓拔凌,因为谁都不忍心。 这般僵持了六七日,城中粮草即将消耗殆尽,北疆终于按捺不住,开始不断派兵突围,可惜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而城中暗哨也放出消息,说拓拔凌准备带兵拼死一搏。 是夜,易水端坐在案几一侧,垂头替一身戎装的兄长倒茶:“相公。” 易寒接过茶碗,贴上来亲他,经历杀伐的兄长身上弥漫着血腥气,连亲吻都比平日粗鲁。 易水微仰着头迎合,含糊道:“明日……明日一定要小心。” “你怎知是明日?” “我算过城中的粮草。”易水轻声道,“最多坚持到明日。” “聪明。”易寒叹了口气,“你能算出来,太子也能,他方才遣人送信,让我守住东城门,因为那里防守最为薄弱,拓拔凌很可能选择从那里突围。” 易水默默地点头:“那……” “为兄心里有数。”易寒知道他担心什么,“定会想尽方法保他性 分卷阅读46 - 分卷阅读47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47 命。” 易水得到保证,神情并没有放松,反而更加忧愁,抬手轻轻触碰兄长肩头受伤的地方,然后把额头抵了过去:“相公,我明日能与你同行吗?” “不妥。”易寒一口回绝。 “相公……”易水固执地恳求,“你就算把我绑在营帐里,我也要去。”说完喘了口气,“我会些剑术,不会给你添乱的。” “易水……” “相公!”他猛地仰起头,眼底燃起熊熊火光,“让我去吧。” “我要和你一起。”易水咬牙攥住兄长的手腕,“永永远远地在一起。” 易寒神情复杂地凝望他的眼睛:“是因为拓拔凌和木兮的事?” “嗯。”被揭穿的易水并不难堪,反而坦荡地点头,“他们想并肩作战,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而我能随相公出征,自然也要同生共死。” “好。”易寒没有再拒绝,起身唤人拿来一套盔甲,亲自替易水擦拭佩剑,“那就随为兄打个胜仗回来!” 于是第二日,易寒身边多了个银甲的小公子,雄赳赳气昂昂地骑着马,一点也不比旁人差。 这几日塞北寒风呼啸,已经有了入冬的架势,苍茫的荒漠上黑压压的兵线直逼残破的城墙,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伴随着战鼓,还没开战,杀意已经直逼天际。易水攥着缰绳的手微微发抖,眯起眼睛望远处锈迹斑斑的城门,胯下的马轻轻喷了个响鼻。战场上忽然陷入诡异的沉寂,塞外的秃鹫徘徊在尸横遍野的土地上,残忍地吞食他们的同胞的腐肉,易水忽然明白拓拔凌非走不可的理由,也找到了自己握剑的缘由。 家国天下,是个男儿就无法舍弃。 可能是秃鹫振翅高飞的刹那,也可能是战马仰蹄的瞬间,城门轰然打开,遥遥一点红缨分外惹眼。 “易水,那便是拓拔凌。”易寒拔剑出鞘,低声对他说,“还好遇见他的是我们。”易寒的意思易水明白,兄长的“还好”并不是说他们会手下留情,正相反,他们都会拼死奋战,只不过他们会想尽方法留拓拔凌一条性命,至于选择死亡还是活着,就是拓拔凌自己的事情了。 杀伐声响彻云霄,易水跟随兄长策马奔腾,他从未杀过人,可战场是你死我亡的地方,就算再脆弱的人也会被血腥气勾起心底的暴虐,他挡在兄长身后,剑身已经被鲜血浸染,可易水的眼神无比坚定,他知道易寒的手臂带伤,所以寸步不离。 任谁能想到,几个月前的易水还是个被杀伐声吓得睡不着的小公子呢? “不好。”易寒猛地握紧缰绳,语气急促,“易水,那不是拓拔凌!” “什么?”他慌张地抬头。 “糟了。”易寒望着节节败退的北疆士兵,调转马头呢,“怪不得太子大方地放我们来东门,他必定早已知晓拓拔凌不从这里突围。” 寒意瞬间透过盔甲弥漫到易水的四肢百骸,他死死握着滴血的剑:“他不在东门,又会在哪儿?” “报!” 易水话音刚落,远处已有士兵飞奔而来。 “报告殿下,拓拔凌中了太子的埋伏,已经全军覆没了。” 第35章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什么!”易水乍一听这话,差点栽下马背。 “混账。”易寒扶住他,“谁允许他出兵的?” 原来太子虽然有了兵权,此番出征的主将却是易寒。易寒未下达命令,三皇子就擅自出兵,摆明了不将军令放在眼里。 “好啊……真是极好!”易寒彻底怒了,将易水拉到自己的马背上,狠狠挥动缰绳,“你且带路,鸣金收兵!” “相公……相公?”易水却已经彻底慌了,“他是不是……是不是死了?” “为兄不知。”易寒将他按在身前,语气里弥漫着阴狠,“但为兄知道,此番绝不能让太子活着回京城。” 他们策马飞奔,穿过硝烟弥漫的战场,遥遥望见天边一条绵延的兵线,易水心里咯噔一声,他认出那是太子的军队,既然太子已经得胜归来,那么…… “殿下,就在那里。”带路的士兵指向远处的山涧,“这里易守难攻,山口呈葫芦形,太子将拓拔凌引进去,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不用士兵解释,易水就听明白了,因为那处山涧曾经是易寒想要利用的地形之一,天道轮回,上一场战役他们未曾用到此法,没想到太子竟也发现了山涧的地形优势,还用同样的方法困住了拓拔凌。 思绪翻转间,易寒已经带着易水来到山涧入口,只见尸横遍野,血流满地,哪里还有什么拓拔凌?满地都是一样毫无声息地死尸。 易水爬下马背,一步一歪地翻看尸体,颤抖着问兄长:“他……他还活着吗?” 易寒比他冷静些许,命令军队在谷口等候,面色铁青:“易水。” “他会不会还活着?”他的嗓音里弥漫着哭腔,“相公,我答应了木兮,我答应了木兮啊!” “易水!”易寒猛地将他从地上抱起,咬牙道,“你看那处。” 易水含泪随着兄长的视线望去,只见成堆的尸体后似乎隐隐有人跪在地上,他慌张地跑过去,却又生生顿住脚步。拓拔凌拄着剑跪在地上,鲜血覆盖了那张漂亮的脸,让勉强的笑意狰狞万分,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扑过去颤颤巍巍地扶对方的手臂。 拓拔凌咳出一口鲜血:“别碰我!” 易寒也把易水拉起来,默默地摇头,他亦瞧见了拓拔凌心口深埋的剑,爽腿一软,喃喃道:“大夫……叫大夫啊!” 拓拔凌一动不动地跪着,费力地仰起头:“你傻吗?” “我是北疆的皇子,哪有大夫会救我?”言罢冷笑道,“和木兮一样傻。” 提到木兮,拓拔凌的神情温柔起来:“也罢,反正我是再也见不到他了,再……再逞强又有什么用呢?” 他说我日日饮酒,日日想他。 他说我在你府上住了那么久,虽见他一面,却像一辈子那样长。 易水,我临行前其实写了一封信与他,就放在那日与你说话的凉亭里,你若愿意,便帮我去劝劝他——劝他忘了我,就算是用我这条微不足道的性命去换他一个淡泊山水无名无利的余生。 告诉他,不是他配不上我,而是我从一开始就辜负了他。 …… 拓拔凌说到油尽灯枯,仰起的头颅终是缓缓低下,浓稠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再渗进早已被鲜血浸染的荒野。 可他还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握剑仰天大笑:“替我告诉木兮,不必难过,因为从我死去的这一刻起,终能坦坦荡荡,毫无顾忌地想他!” 明明拓拔凌从头到尾未说一字“爱”,也未提及喜欢,易水却觉得自己听到了世间最凄苦的情话,他拽着 分卷阅读47 - 分卷阅读48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48 沾满鲜血的铠甲,茫然地仰起头,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上竟是晴空万里的天空。 就如同浴血奋战的拓拔凌,至死关心的,不过是木兮顺风顺水,平安喜乐的未来。 一日后,大皇子朱铭与太子班师回朝,途中发现太子谋逆铁证,当即夺取兵符,将之押送进京城。 三日后,大皇子重新受封,不日陛下龙驭宾天,朱铭登基,册封易水为后,大赦天下。 易水再次见到木兮,是在自己的册封典礼上,他穿着繁琐的嫁衣,沿着太极殿前的石阶费力地爬,易寒以天下至高无上的身份迎娶他,而木兮与朝臣一同,匍匐在阶下。 易水知道木兮向兄长递了弹劾前太子的奏疏,条条当诛,他也知道木兮是在报仇,报前太子杀死拓拔凌之仇。 鲜红的嫁衣在汉白玉的石阶上缓缓绽放,易水将自己的手递到兄长掌心里,那张熟悉的面容被挡在了皇冠的珠帘下。 “易水。”易寒俯身凑近他的耳朵,“朕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朕的。” 不是为兄,是朕。 易水忽而打了个寒颤,甚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被易寒用力拉进怀里:“不许逃。” 他惊恐地抬手拂开珠帘,却只看见半张冰冷的面具,他的兄长似乎已经消失了。易水眼角滑下泪来,册封典礼还没完成就已经哭得意识昏沉,易寒无法,只得将他抱进寝宫,屏退众人,蹲在易水身前摘下了面具。 “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易寒无奈地擦去他眼角的泪,“怎么哭成这样?” “你不是我……不是我的相公了……”易水难受得语无伦次。 “怎么就不是了?” “没有皇帝会只娶一个……一个的……”他大声抽泣,推搡着兄长,“我都听说了,已经……已经有好几个朝臣上书,让相公选秀。” 易寒苦笑着摇头:“如今朕是皇帝,朕不愿选秀,何人敢多言?” “可相公刚……刚登基……地位不稳……”易水甩开兄长的手,揉着眼睛往屋外跑,“不能不顾权臣的进言!”他身上的喜服太过繁琐,还没跑两步就栽倒在地上。 “还没……还没相公给我做的好。”易水颓然撕扯着嫁衣,继而枯坐着发愣,“相公,我想……我想回家……”他慢慢蜷缩在地上,“我不要住在皇宫里,我要回家……回我们的家。” 易寒心疼易水,当夜好好疼他,易水却还是蔫蔫的,比住在皇子寝宫时还要六神无主,春去秋来,易寒登基的第二年,他竟背着小包裹从皇宫里溜走了。 也只有木兮知道易水的计划,且没有阻止。 此时的木兮早已不是原先天真的少年,他位极人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眉宇间也满是疲惫。 “陛下待你很好。”木兮替易水整理行囊,叹息道,“也没有纳妃的意思,你为何要走?” “我不知道。”他握着茶碗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我只知道,我不喜欢这样……木兮,我不要每日每日见不到他,不要安寝的时候被送去他的寝殿,不要看他为天下苍生烦忧。” “我不是个……胸怀大志的人。”易水垂目饮茶,嗓音颤抖,“我怕自己成为相公治理天下的阻碍。” 此情此景,格外熟悉,他如同昔年的木兮一般觉得自己成了累赘。 木兮没有再劝,只问易水想不想看拓拔凌留下的信。他深知木兮的苦楚,轻易不会提及那个快被世人遗忘的名字,哪怕如今木兮主动提起,他亦慌乱地摇头。 “无妨的。”木兮平静地笑笑,将腰间的锦囊取下,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信纸,因为翻看次数太多,边角已经出现了裂痕,“你我之间,无需多虑。” 于是易水便接过了信,拓拔凌潇洒潦草的字迹映入眼帘。 原来拓拔凌走前写的信没有任何嘱咐,也没有任何遗言,他只告诉木兮北疆有绵延的雪山,夏日的雨季有漫山遍野的花,他说来世定要带他去见见北疆的风光。 “你看,我们视若仇敌的北疆也有鲜花烂漫,原来他也曾在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享受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木兮含泪笑道,“我以为他在利用我,连他都以为自己在权利的纷争中迷失了自我,可事实上……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比如相爱。 易水听得神思恍惚,望着行囊犹豫不决,木兮也不催他,只感慨上元佳节,城里到处都是花灯,易水也就顺着木兮的话出门散心。 城中果然到处都悬挂着暗红色的灯笼,满街情意绵绵的青年男女。他随着人流往河边走,凝望着万千随波运去的纸船,心里却没有任何愿望。 他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想要,这天下都是易寒的了,他还需要向上天许愿吗?可拥有了天下的易寒并不再需要他。 易水拎着一盏小小的莲花灯,羡慕地望着寻常人家的男男女女,他如今随便一件衣衫亦有金线勾勒,可没人知道他最怀念的是与兄长刚重逢的那些时光——风尘仆仆的易寒骑马入京,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眉眼旁,望向他的眼神里夹杂着淡淡的纵容与怜惜。 “易水?” “易水!” 遥遥的,似乎有人唤他的名字。 易水困惑地寻声望去,熙熙攘攘的长街上每个人都在笑。没有易寒,没有他的相公。 他自嘲地笑笑,暗道易寒该在批阅奏章,抬腿拎着灯往长街深处走。 “易水!” 这回却是实打实地听见了焦急的呼唤。易水的身形微微摇晃,不敢回头,生怕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拔腿就跑,呼啸的风在他耳畔咆哮,易寒的声音时远时近,最后终是被涛涛人声淹没,他亦颓然躲进黑暗的巷口。 易水害怕回皇宫,害怕面对已经贵为天子的兄长,更害怕自己困在后庭里的未来。然而不等他细想,腹里便一阵翻滚,虚脱感席卷而来,易水在昏迷前惊惧地捂住小腹。 不会是……怀了吧? 第36章 无情不似多情苦,龙椅上也要插一插 易水自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处简陋的客栈,原是长街边好心的客栈老板娘将他救下,易水连忙从怀里取出银两答谢。 “钱都是小事。”老板娘担忧地摇头,“我劝你看看郎中。” 于是易水也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顾虑,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他支支吾吾地道别了老板娘,慌张地跑进了木府。 木兮一见易水,如蒙大赦:“陛下昨夜来我府上找过你!” “木兮……”他愁眉苦脸地和木兮抱在一块,“我好像怀了。” 木兮比易水还要震惊:“怀?你是男儿,如何能……” 他迟疑地把自己怪异的事告诉了木兮,担心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奇怪?” “自 分卷阅读48 - 分卷阅读49 痴线(双性)(H) 作者:冉尔 分卷阅读49 然不会。”木兮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与易水商量,“可你不打算回皇宫了吗?这可是陛下的……陛下的骨肉……” “我害怕。”易水捂着小腹摇头,“我怕我和相公的孩子日后也像曾经的太子那样。” 兄弟阋墙是皇室永远逃不开的命运。 “但是你能躲到哪里呢?”木兮抓住他的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我……我去北疆?” “也好。”木兮一口答允,“我陪你一道去,这官不做也罢,太子已经入狱,判了秋后问斩,我在此间的事已经了了。”言罢捂住腰间的锦囊,意思不言而喻。 于是他二人连夜收拾了行囊,踩着砖头翻木府的墙,木兮先翻了过去,落地无声,易水没在意,也嘿呦嘿呦地爬上去,借着夜色看不太清地面,但隐约觉得墙下有人。 “木兮,我跳了。”他捂着小腹纵身一跃,却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易水浑身僵住,嗫嚅道:“相……相公?” 月光穿透月色,照亮易寒的脸,而木兮抓着行囊苦兮兮地蹲在墙角,瞧模样也是被逮住了。 “要去哪儿?”易寒一字一顿道地问,嗓音里弥漫着淡淡的嘶哑,“为何不带朕一块去?” “易水。”易寒竟没有发怒,反倒后怕地拥着他,“别丢朕一个人在皇宫里。” 易水鼻子一酸,忍不住抱住兄长的腰:“相公,我……我……” “回去再收拾你。”易寒将他打横抱起,翻身跃上马背。 一旁的木兮忽然想到什么,蹦起来追着他们跑了几步:“陛下,陛下不可啊……易水他……他有了……” 骏马嘶鸣着仰起前蹄,易水被兄长抱得喘不上气,困惑地仰起头,正撞进易寒猩红的眸子。 “此话当真?” “当真。”他红着脸点头,“今日总是想吐。” “想吐?想吐可如何是好……”易寒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竟慌乱到问他,“易水,易水你可能骑马?朕背你回宫。” 易水连忙摇头:“能骑的。” 可易寒只把马骑到宫门口,无论易水怎么抗拒,都将他背回正殿。夜色撩人,空无一人的朝堂之上,龙椅孤零零地矗立着。 易寒将易水反抱在身前:“朕不能没有你。” “我也不能没有相公。”他听得直掉眼泪。 “易水……”易寒搂着他跌坐在龙椅上,“乖,把腿张开。” 易水听话地解开腰带,衣衫跌落,易寒没有做任何扩张,迫不及待地撞进去,却又不捣弄,只温柔地晃动,情潮翻涌,强忍着不触及宫口。 “相公……”他仰起头,脖颈瞬间落下无数滚烫的亲吻,易寒将他的腿抬起,搭在龙椅两侧,欺身压将上去,温热的汁水随着欲根涌出穴口,易水抱着兄长的肩,痴痴地凝望易寒肩头的旧伤。 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欣喜地闭上眼睛,觉得未来只要能与兄长在一起,困在皇宫里一辈子都是值得的。 易水有了身孕,易寒不敢太过欺负他,只在腿根处泄了一次便抱着人回了寝殿,第二日更是清早就唤太医来诊脉。 谁料太医却说易水没有身孕,只是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而已。 易水听得目瞪口呆,跪坐在龙床上本能地远离面色铁青的兄长。 “易水。”易寒也坐在他身前,咬牙道,“朕是不是不能人道?” “能的。” “那你怎么就……”易寒颓然叹息,“是不是朕与你欢好次数太多的缘故?”言罢当真细细思索自身的过错,易水默默地听着,觉得眼眶发热,伸手轻轻拽兄长的衣摆。 “……朕以后不让你累着。”易寒还在自顾自地自责。 “相公。” “……也不日日折腾你了。” “相公!” “易水?”易寒这才回过神,“是不是还不舒服?” 易水摇了摇头,含泪笑起来:“我再也不跑了。” 易寒愣了愣,缓缓笑开:“无妨,下回为兄陪你一起跑。” 他只当笑谈,谁知一月后易寒就将皇位传给先帝最小的皇子,带着他去了夏末的江南。 马车行到水乡,易水还没缓过来:“相公,你真的不当皇帝了?” 易寒搂着他闲闲地点头:“不当了。” “那……那新帝……” “木兮还在朝中,无妨。” “可……” “来,把这个戴上。”易寒从怀里取出一方虎符,挂在易水腰间。 “虎……虎符?”他目瞪口呆,捧着虎符结结巴巴地问,“真的是……虎符?” 易寒却已经闭眼歇息了,只用一只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发梢。易水震惊得不行,攥着虎符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兄长坏心思多,却不料连兵符都敢拿出宫,等到了住处,立刻趴在桌上给木兮写信,易寒靠在窗前冷眼瞧着,等他把信绑在信鸽身上,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虎符是为兄让木兮拿来的。” “啊?”易水张大嘴巴,发了会儿呆,再急吼吼地吹口哨把鸽子唤回来。 “我对木兮放心,不代表我对新帝放心。”易寒抱住他的腰,“为兄要护着你,就要掌握兵权。” “即使不在皇宫里……”剩下的话里弥漫了笑意,易寒的手已经探进易水腿间,不似曾经那般想要就要,顾忌他的身体,刻意克制了欲望。 易水也知道兄长变了,坦然敞开腿喘息,还没喘几声,忽而一阵反胃。 “相……相公!”他腾地站起。 这回大抵是真的了。 不过是不是真的,对他们而言已无甚分别,此时正至夏秋交际之时,江南暖风融融,易水回头去看自己与兄长走来的路,觉得步步坎坷,却又无怨无悔。 世间所有缠绵的情愫,或许都如他一般痴缠,又如易寒一般隐忍。 山高水长,他们还有一生可以走。 分卷阅读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