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如此多妖》 第1章 校长夫人 故事发生在九十年代。 沈浪，就读于省城师范大学，大四那一年，为了得到丰厚的国家奖学金，主动申请去偏远的西部山区支教。 白鹿镇是一个山明水秀的小镇，镇上有两座最宏伟的建筑，一座是白鹿镇人民政府，另一座就是沈浪实习的地方——慕容小学。 学校由一家香港基金会投资建设，基金会发起人复姓慕容，慕容小学名称由此而来。 1997年，8月13日。 沈浪背着厚重的行李，一路舟车劳顿，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白鹿镇。 “你好，小沈老师，我是慕容小学的校长，陶之然。”刚一下车，一个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沈浪愣了一下，哑然道：“您……怎么知道我就是沈浪？” 陶之然道：“小沈老师是省城来的人，又是师范大学高材生，身上自有一股书卷气息。” “好厉害的眼光！”沈浪嘴里嘀咕一句。 “走，上我家去。”见沈浪愣着不说话，陶之然拿过行李，绑在自行车后座，推着车子往前走。 沈浪赶紧追上去，道：“校长，不是去学校么？” 陶之然道：“还有两个星期才开学，现在学校乱得很，开学之前你就住我家吧。” “那就谢谢您了，陶校长！” “都是同事，客气。” 陶之然家距离小镇不远，步行十来分钟就到了。 推开院门，陶之然解下行李，冲里面喊道：“方晴，省城支教的小沈老师到了，你帮忙安排一下。” “就来，就来。”堂屋传来一个娇柔的女人声音，不过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陶之然看了看表，掉转车头，道：“小沈老师，我还有个会，要去一趟镇政府，等下我老婆会帮你收拾房间。” 沈浪道：“您有事先走，别耽误了开会。” 目送陶之然离开，沈浪重新把目光放回院子里。 这是一处四合院，北边是堂屋，左右是东西厢房，两厢房之间横着一条钢丝晾衣绳，上面挂着花花绿绿的衣服。 “好香啊！” 一阵风吹来，晾衣绳上的衣服迎风招展，散发出一阵清幽芳香。 沈浪闭着眼睛陶醉良久，半晌，睁眼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个俏丽的小妇人。 小妇人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米六出头，皮肤白皙，模样娇媚，上身穿一件鹅黄半袖针织衫，下身是一件灰色及膝中裙，脚踩一双水晶拖鞋，雪白的小脚上还涂着闪亮的指甲油，成熟女人的魅力尽显无遗。 “天呐，好漂亮的女人，简直就是人间尤物！想不到这等偏远的山村小镇，竟有这么极品的女人！” 沈浪心口一颤，只觉一天的疲惫烟消云散。 “小沈老师是吧，想不到这么年轻，来，看看你的房间。”小妇人弯腰拿起行李。 这一弯腰，她灰色中裙包裹下的一对圆臀被勾勒得淋漓尽致，甚至连里面内衣的边框都依稀可见。 “我……自己拎！”沈浪“咕嘟”吞了口口水，不太确定道：“您是……校长夫人？” 小妇人回眸一笑，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我叫方晴，你要是不嫌弃，就喊我一声嫂子！” “好嘞，嫂……嫂子。”沈浪心里感觉怪怪的。 进了东厢房，方晴把被褥铺好，道：“这就是你房间了，以后把这儿当成自己家，有什么需求跟嫂子说，不要见外。” 轰隆隆！ 正说着呢，一道惊雷划破夜空，跟着暴雨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方晴吓得娇躯一颤，徘徊在门口，愁眉苦脸道：“哎呀，衣服还没收呢！” “嫂子别急，我去！”沈浪一个箭步窜出去，三下五除二，就把晾衣绳上衣服都抱了回来。 “谢谢你啊弟弟，你看看，都淋湿了！”方晴踮起脚尖，在沈浪脸颊轻轻擦了擦，关心道：“吃完饭赶紧洗个热水澡，别着了凉，咱们山里不比省城，三伏天感冒发烧也是常有的事。” 不一刻，外面风停雨散。 方晴抱起衣服道：“你去东厢房喊我婆婆过来吃饭……哎呀……”说到一半，她忽然痛叫一声，原来是被门槛绊了一下，衣服也掉了一件。 “我来！” 沈浪捡起来一看，当时脸就红了，原来这是一件女人的内裤，还是黑色蕾丝花边的。 方晴家里一共四口人，除了她和陶之然两口子，还有她的婆婆和女儿。 婆婆已经七老八十了，自然不会穿这种内衣，而她女儿小玉也才七八岁，开学才上二年级。 不用说，这件内裤肯定是方晴的了。 一时间，沈浪脑海里春光乍现。 小玉去了外婆家，陶之然晚上还要继续开会，家里只有三口人吃晚饭。 婆婆马桂兰上了年纪，喝了半碗粥就回西厢房睡觉了，一时间，堂屋里只剩下方晴和沈浪两个人。 堂屋面积很大，左半边是吃饭的地方，中间是客厅，右半边则用帘子遮了起来，不出意外，应该是方晴两口子的卧室。 沈浪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偷偷打量着四周，偶尔和方晴四目相接，又吓得赶紧低头。 吃完饭，方晴起身收拾碗筷。 沈浪捋起袖子道：“嫂子，我帮你！” “不用啦，去忙你的！”方晴在沈浪手背轻轻打了一下，道：“锅屋里有热水，隔壁的小房间可以洗澡，咱们农村不比城里，卫生条件有点差，这半个月只能委屈你啦！” “不委屈，不委屈，那行，我先去洗澡啦！”沈浪微微打了个饱嗝。 “嗯，快去吧。” 回到东厢房，沈浪拿上换洗的衣服，从锅屋端了满满一大盆温水，来到隔壁洗澡间。 所谓的洗澡间，只有五六平米，下面有一条沿沟直通屋后，可以洗澡也可以小解，但如果要解大手，只能去家后苹果园里的厕所了。 洗完澡出来，沈浪发现自己刚换下的衣服居然不见了。 见方晴正在井边洗衣服，他心里一惊，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结果这一看，他又是小心脏怦怦直跳，原来，方晴正给自己洗衣服呢，不仅外衣，连内裤和袜子都一并洗了。 沈浪一阵羞赧，一把将自己内裤夺在手中，磕磕绊绊道：“嫂子，我……我的衣服……我自己洗！” “哟，你个半大的娃子还会害臊呢！”方晴娇笑一声，重新将内裤夺了回去，道：“快回屋歇着吧，养足了精神，明天帮嫂子干活！” “干……什么活？”沈浪随口一问。 方晴脸上闪过一丝狡黠，道：“到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第2章 生子签 回到东厢房，沈浪躺在床上，一阵胡思乱想。 “陶校长看上去至少也有四十岁了，怎么老婆这么年轻漂亮，陶校长肯定天天晚上爽死了吧……” 想着想着，沈浪脑海里又浮现出方晴那迷人的身段和笑容，一时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大早，方晴就在外面喊门。 “弟弟，你醒了吗？” 沈浪从美梦中惊醒，一个激灵坐起身来，迷迷糊糊道：“醒了，什么事？” “那嫂子进来了啊！”说话间，方晴推门而入。 见沈浪还赖在床上，方晴催促道：“快，起床吃饭，吃完饭帮嫂子干活。” “嗯！”沈浪翻身下床，好奇问道：“对了嫂子，到底干什么活啊？” 方晴朝对面西厢房看了看，好像害怕她的婆婆听见，压着声音道：“嫂子想再生个儿子，好弟弟，你得帮帮我！” “啊？帮你……生孩子？”听到这话，沈浪当时就懵了，下意识地朝方晴下面看了过去。 今天方晴穿着条九分小脚裤，修身的那种，完美的胯部曲线一览无遗，完全不像生过孩子的人。 注意到沈浪的眼神，方晴脸色微红，扭着他的耳朵道：“你个小屁孩，想什么呢！” “我……” “好啦，听我说！”方晴生怕他越描越黑，松手道：“是这样的，咱们小镇北边有一座白鹿山，山上有一座白鹿道观，观里的签一求一个准，嫂子想让你带我去一趟，求个生子签！” “原来是这样！”沈浪暗暗松了口气，道：“陶校长呢，他和咱们一起去吗？” “就是不能让他知道！”方晴道：“你大哥这人不信这些的，也不许家里人信，今天一大早他去县城开会了，最快也得晚上回来，一天的时间，咱们足够了。” 不知怎么，听说陶之然不去，沈浪一阵莫名窃喜。 吃完早饭，两人这就出发。 从小镇到白鹿山大概四十里的路程，来回就是八十里，而且多是山路，难走的很，若非如此，方晴也不会叫上沈浪。 早上八点钟，两人骑着一辆二八式自行车出门，一刻不曾耽搁，中午十二点才到白鹿山脚。 这里一片荒凉，罕无人迹，树荫处有个蛙鱼摊，已是方圆十里唯一的商家了。 沈浪把车子锁在树干上，道：“嫂子，咱们上去吧？” 方晴想了想，道：“也行，听说求签之前不能吃东西，咱们下山回来再吃。” 说罢，两人开始登山。 山倒是不高，仅一两百米，但山路实在难走。 走到半山腰，方晴忽然脚下一滑，跟着“哎呀”一声摔倒在地，原来是踩到了石子儿。 “嫂子，你没事吧？”沈浪赶紧追过去。 方晴坐在地上，试着扭了扭脚踝，唉声叹气道：“昨天晚上在你房间就绊了一下，现在又是那里，好像不行啦！” 沈浪蹲下去一看，登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见方晴右脚踝肿得跟个馒头似的，里面还泛着淤青，肯定走不成路了。 沈浪一阵心疼，道：“嫂子，要不我背你上去吧？” 方晴有些犹豫，但见四处无人，抿着嘴点了点头。 沈浪也不废话，背对着方晴蹲在她面前，双手往后一勾，抓住她的腿窝，跟着脚下一蹬，人就站了起来。 “呀！” 方晴想不到沈浪这么有力气，一下子就把自己背起来了，可自己还没准备好呢，身子直往后倾。 情急之下，她双手使劲儿一抓，总算抱住了沈浪的脖子。 到了山顶，只见丛林掩映处有一排简陋的屋宇，门头挂着块牌匾，上书“白鹿道观”四字。 方晴神色庄重，拍着沈浪肩膀道：“弟弟，把我放下来。” 沈浪仿佛没听见一般，背着她径自往前走，一直进了道观才停下。 方晴又羞又气，道：“道观重地，这样子成何体统。” 沈浪哂笑道：“嫂子息怒，要是神仙真的在天有灵，就让他惩罚我一个人好了！” “呸呸呸！”方晴在沈浪手背连打三下，喃喃道，“小孩子不懂事，胡言乱语，恳请神仙爷爷不要怪罪……” 道馆里供奉着一位长胡子神仙，骑着一头俊美的无角雌鹿，鹿蹄子下面踩着一盒木签。 方晴先是跪拜一番，然后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最后捧起木签盒摇晃起来。 半晌，“啪嗒”一声，一支签掉了出来。 方晴看了半天，最后把签递给沈浪，道：“你读书多，能不能看看什么意思？” “太岁当头坐，无喜必有祸，一朝遇贵人，子女宫中卧。”沈浪想也没想，道：“卦面说，嫂子你今年犯太岁，需要办一场喜事，否则恐怕会有祸端。” 方晴迫不及待道：“那后两句呢？” “后两句……”沈浪也有些似懂非懂，胡乱绉道：“后两句是说，嫂子会遇到贵人，帮助你生儿育女！” “去去去，这种事情还需要别人帮助么！”方晴红着脸道：“算了，不问你了，回头找镇上的王瞎子给解读一下。” 歇息片刻，两人准备下山。 沈浪再次蹲过去，道：“嫂子，上马！” 有了之前经验，这次方晴不敢大意，紧紧搂着沈浪的脖子，“咯咯”笑道：“驾，马儿快跑！” 背着娇俏可人的嫂子，沈浪心里美滋滋，一溜烟窜了下去。 回到山脚，只见卖蛙鱼的老婆婆推着摊子正准备离开。 方晴赶紧喊住她，道：“婆婆等等，我们要两碗蛙鱼！” “不卖了，不卖了！”老婆婆头也不回道：“马上暴风雨就来了，自己回家吃吧！” 方晴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碧空，道：“婆婆，这天怎么会下雨啊！” 老婆婆冷笑道：“你们小年轻懂什么！老婆子我在这里住了一百二十多年，闭上眼睛都能算出来什么时候下雨！”说完，她就推着三轮车走了。 方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看着沈浪道：“早知道出门时候带点吃的了！” 沈浪道：“没事的嫂子，我不饿！” 方晴道：“也罢，咱们早点回去，嫂子给你做好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面条！” “那好，嫂子下面给你吃！” 第3章 祠堂打鼠 说来也是奇怪，刚刚还艳阳高照，走到半路真下起了大雨。 本来道路就很崎岖，再一下雨，更加的泥泞不堪。 沈浪道：“嫂子，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避雨吧？” 方晴犹豫了下，道：“也行！” 往前走了百十步，方晴朝路边一指，道：“快看，那里好像有房子！” 沈浪定睛一看，果见玉米地中矗立着一座巍峨的大房子，房子周围雾气升腾，氤氤氲氲，宛若仙府。 到了跟前，两人才发现这是一座祠堂，怪不得会盖在荒郊野岭。 祠堂里供奉着十几个牌位，西北角居然还有一副棺材，棺材上刷着大红漆，应该刚放进来没几天。 按照当地习俗，人死之后要过七天才能出殡，而三伏天气温太高，如果尸体放在家中，保不齐会生虫腐烂，所以才会放到阴凉的祠堂里。 方晴有点害怕，看着外面道：“这鬼天气，也不知什么时候雨停，要是回去晚了，让你大哥知道咱们今天来这里求签，那可就麻烦了！” 沈浪好奇问道：“怎么，陶校长脾气不好吗？” 方晴道：“也不是，就是每次喝完酒都会抽风。” 两人还是早上出门时候吃的饭，现在都下午两点钟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沈浪看着外面，忽然心生一计，喜道：“嫂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搞点吃的！” 盛夏季节，早熟的玉米已经开始结穗了，沉甸甸的玉米穗就像花季少女的小胸脯，解开外面的绿衣裳，里面的蓓蕾稚嫩香滑。 沈浪一头扎进玉米地中，连掰了七八个玉米棒子。 “救命啊……” 正忙活着，忽听祠堂里传来方晴的呼救声。 沈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返回。 回到祠堂，只见方晴蜷缩在拐角，早已湿透的衣服被自己紧抓着，勒出胸前两道饱满的曲线。 “嫂子，怎么了？” “老鼠，有老鼠！”方晴眼神惊恐，手指着西北角的那副棺材。 “原来是老鼠啊，我还以为诈尸了呢！”沈浪放下玉米棒子，随手捡起一块青砖，故作轻松地走了过去。 可转了一圈，棺材附近并没有什么老鼠。 沈浪心里正奇怪呢，忽听身后方晴又尖叫起来：“在这里，在这里……” 沈浪猛然回头，只见一只堪比兔子大小的老鼠，正蹲在祠堂正中央。 老鼠挺着大肚子，身材异常肥硕，但速度倒也不慢，眨眼间就到了方晴跟前。 “找死！” 沈浪一个箭步冲上去，抡起板砖，“砰”的一下，直接将鼠头砸成肉饼，黏糊糊地嵌在地板砖缝里。 鼠头都被砸烂了，可诡异的是，它的肚子居然还在剧烈蠕动着，好像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方晴早就乱了方寸，躲在沈浪身后，抱着他的虎背熊腰。 其实沈浪也有些后怕，毕竟这么大块头的老鼠，自己也是生平头一次见，但自己身后还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呢，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嫂子别怕，老鼠已经被我打死了！” “可……它的肚子还在动！”方晴偷着又瞄了一眼。 “没事，我让它动不了！”说着，沈浪再次抡起板砖，直把大老鼠砸成了肉泥！ 两人身上都溅了滚烫的鼠血，到屋檐下冲洗一番，总算平静下来。 稍作休息，沈浪从牌位处拿下一盏油灯，剥开玉米棒子，道：“嫂子，请你吃烤玉米！” 供奉牌位用的都是香油灯，所以可直接用来烘烤食物。 可大老鼠的尸体就在一旁，方晴一阵反胃，捂着嘴巴道：“我吃不下！” 沈浪自己吃了三颗，实在是难以下咽，就把剩余的供奉起来。 大雨持续了近三个小时，下午五点钟左右才停下，道路依旧泥泞，但好歹不用淋雨了，沈浪牵上自行车，载着方晴继续出发。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又从祠堂里窜出一只大老鼠，眼中含泪，咬牙切齿，不动声色地跟在了两人后面…… 回到白鹿镇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方晴心里惴惴不安，寻思万一要是老公问起来，自己该怎么回答。 院子里漆黑一片。 方晴双手扶着大门，冲里面喊道：“老公，过来扶我一下，刚去小卖部买东西，不小心把脚扭到啦！” 喊了三声，里面都没有回应。 半晌，西厢房传来了婆婆的声音：“别喊了，说是今天去县里开会，现在还没回来呢！” “妈……” 方晴吓得娇躯一颤，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因为自己婆婆老眼昏花，耳聋耳背，精神也有一点问题。 黑暗中，方晴一把拉住沈浪，贴在他耳边道：“动作轻一点，背我去堂屋！” “好！” 沈浪被她吹得耳朵直发痒，第三次将其背了起来。 路过西厢房的时候，方晴示意沈浪停下，冲里面喊道：“妈，你吃饭了吗？” “喝了半碗红糖水，我不饿。”婆婆的声音有气无力。 “那行，妈，你先睡吧。” 进了堂屋，方晴摸索着打开电灯，道：“你先去洗澡，马上嫂子给你做饭！” “不用啦！”沈浪道：“嫂子你脚还没好呢！” “你不饿嫂子还饿呢！”方晴朝帘幕那边看了过去，道：“我记得床头有一根拐杖，是我婆婆以前用过的，你帮我拿过来。” “好吧！”沈浪拉开帘子，只见里面摆放着一张温软的大床，床上挂着一层粉色蚊帐，昏黄灯光下，特别的引人入胜。 床头梳妆镜上，放着一台十七寸熊猫彩电和VCD，象征着这是一个小康之家。 等等，这是什么…… 沈浪眼前一亮，慢慢走到床边，只见熊猫彩电旁边居然放着一盒拆开的套套。 “天呐！” 沈浪“咕嘟”咽了口唾沫，觉得刺激极了，脑海里再次闪现出方晴不穿衣服的模样…… “沈浪，你找到了吗？我记得就在床西头！”隔壁方晴催促起来，声音隐隐有些不安。 “找……找到了！”沈浪猛然回过神来，果见床西头横着一根半新不旧的拐杖。 “嫂子，那我先去洗澡了，有事情你叫我！”刚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沈浪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眼神闪烁不定，狼狈逃离现场。 第4章 偷衣服的猫 炊烟袅袅，空气中带着暴雨过后的泥土芬芳。 洗完澡出来，沈浪深呼吸一口，忍不住感叹道：“好香啊！” “别贫嘴了，收拾碗筷，马上就能吃了！”锅屋里传来方晴的声音。 方晴手艺不是盖的，简简单单的雪菜肉丝面条，在她手底下好像被灌了金汁玉液，奇香无比！ 沈浪吃了足足三大碗，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道：“等学校开了学，可就没这么好的口福啦！” 方晴白了他一眼，道：“只要你来，嫂子还能让你饿肚子不成？” 沈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起身道：“嫂子你快去洗澡吧，今天我来刷碗！” “也行！”方晴见时间不早了，就拿上换洗的衣服，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去了。 刚脱完衣服，客厅电话忽然“叮铃铃”响了起来。 方晴冲外面喊道：“沈浪，嫂子不太方便，你接一下电话！” “好的！” 沈浪放下碗筷，擦了擦手，拿起电话。 “喂，老婆，一个月没和你做了，想死我了！你有没有想我啊？嘿嘿嘿！” “陶……陶校长？”沈浪当时就是一愣。 “啊……那个……是小沈老师啊！”陶之然声音一变，假装正经道：“方晴呢？” 沈浪道：“嫂子去洗澡了。” “这样啊！”陶之然道：“没什么事，你跟方晴说，我今晚不回去了，在县里住招待所！” 挂断电话，沈浪暗忖道：“陶校长到底是上了年纪，一个月都没和老婆做了，嫂子这么年轻，需求肯定得不到满足吧……” 想到这里，一股难言的兴奋涌上脑海。 “沈浪，谁的电话？”洗澡间里，方晴问了起来。 “是校长，说今晚不回来了！”沈浪走到院子里，面对着雾气腾腾的洗澡间，浑身燥热起来。 “还说别的了吗？” “还说……” “还说什么了啊，怎么婆婆妈妈的。” “校长还说……说他想你了！”沈浪脑袋一热，脱口而出。 愣了足足三秒钟，方晴“呸”了一声，骂道：“老不正经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沈浪心里暗笑，道：“是你自己非要我说的，可不是我让你出糗！” 方晴知道，自己老公外表看去斯斯文文，其实私底下非常开放，只是因为年纪原因，往往心有余而力不足，鬼知道刚刚他在电话里还说了些什么！ 一晃晚上十一点了。 方晴坐在床上，长长伸了个懒腰，关上电视机准备睡觉。 这时，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 “妈，是你吗？”方晴问了一句，可外面并没有回应。 “沈浪？”方晴芳心一动，又问了一句，可对面依旧没有回应。 “莫不是被风吹开了吧？”方晴拄着拐杖准备过去关门，可拉开帘子的一刹那，当时就惊呆了。 只见门口蹲着一只老鼠，个头比祠堂里那只还要大，两眼精光，毛发直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妈呀！”回过神来，方晴一声尖叫，吓得赶紧往床上跑。 “嫂子，怎么了？”很快，沈浪闻声赶来。 “老鼠，那只老鼠又来啦！” “老鼠？”沈浪皱眉道：“下午在祠堂不是被我们打死了么，嫂子，你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不是那只，这只个头更大，肯定……肯定是它的家人找我们报仇来啦！”方晴吓得都要哭了。 “嫂子你别急，有我在呢！”沈浪弯腰捡起拐杖，环顾四周道：“老鼠在哪里？” 方晴抬头一看，却见门口空空如也，大老鼠不见了！ 登时她心里就犯起了嘀咕，寻思道：“难道真是我看花眼了？” 就在此时，只听“唧”的一声，一个庞然大物从房梁上扑了下来，恰好遮挡住了灯泡的光线，霎时间，整个房间一片黯淡。 来者自然就是大老鼠了。 沈浪抬头一看，心中大惊，一来想不到这只老鼠个头如此巨硕，二来想不到它一个畜生竟敢袭击人类！ 人，贵为万物之灵长！ 沈浪有一种自尊心被践踏、尊严受到挑战的感觉，恼羞成怒，挥起黄铜拐杖就舞了出去！ “砰！” 大老鼠躲闪不及，被一拐杖砸个正着，“叽歪”一声摔在地上；不过它反应极快，扭曲几下再次扑上来，一口咬在沈浪的肩头。 沈浪“哎呦”一声，疼得呲牙咧嘴，掐住大老鼠的脖子，狠狠抡在地上。 鼠牙好像有毒！ 一抡过后，沈浪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床上。 可大老鼠还没死呢，吓得方晴尖叫连连。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喵”的一声，院子里传来了一声猫叫。 听到天敌的声音，大老鼠身形一颤，目露畏惧之光，再也顾不得二人，顺着门缝夹尾巴逃窜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浪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上衣被人掀起来了，凉飕飕的，原来是方晴拿着碘酒和纱布，正给自己消毒包扎。 “嫂子，我自己来！”沈浪有些难为情，挣扎着坐了起来。 “别动！你个半大的娃子，有什么好害臊的！”方晴白了他一眼，轻轻在伤口处吹拂起来。 包扎完毕，方晴一脸关切道：“怎么样？还疼不？” 其实伤口何止是疼，简直麻木得半边膀子都没知觉了！ 但沈浪不想让方晴担心，狠狠摇头，强颜笑道：“嫂子包扎的伤口怎么会疼！” “就贫嘴吧你！”方晴笑骂一句。 “喵呜……” 正聊着呢，猫叫声再次传了过来。 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一只小花猫进了房间，“蹭”的一下跳到床头。 “谢谢你啊，小花猫！”方晴知道刚刚就是它赶走了大老鼠，又见小花猫长得可爱，心里喜欢得不行。 “嫂子，你家还养猫呢！”沈浪随口问了一句。 “不是我家养的，估计是哪里的野猫吧！”说着，方晴伸手朝猫背上轻轻抚摸过去。 没想到小花猫不喜欢被人摸，登时受到了惊吓，“喵”的一声，从被窝里叼出了一团粉红色的罩罩，掉头就往外跑！ “我的……衣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文胸被小花猫叼走，方晴又羞又急。 “嫂子别怕，我去追！”沈浪一骨碌爬起来。 第5章 七十二路阴阳手 追到集镇上，小花猫忽然消失不见。 沈浪环顾四周，发现附近有个流浪汉在烤东西吃，烤的好像是一只兔子，不过被剥了皮毛，不能确定。 “老人家，请问你看见一只小花猫经过这里吗？”沈浪满怀期待。 “没看见，看不见！”流浪汉摇头。 沈浪走近一瞧，才发现此人是个瞎子，怪不得说看不见。 沈浪料定小花猫就躲在附近，于是灵机一动，压着喉咙“汪汪”学起了狗叫。 这一招果然奏效！ 听到“狗叫声”，商铺走廊里“喵呜”一声，一只小花猫钻了出来，嘴里还叼着那个粉红色的罩罩。 不过此时，罩罩早被它抓咬得稀碎，肯定不能穿了。 沈浪蹲下身子，慢慢靠近，最后猛一伸手，把小花猫给抱了起来，道：“撕坏了嫂子的衣服，我得带你回去，给嫂子发落！” “等等！”就在此时，流浪汉说话了。 “怎么？”沈浪狐疑看着对方。 流浪汉道：“年轻人，其实小花是我养的，能不能卖我一个面子，把它给放了？” “那不行！”沈浪寻思，方晴最怕老鼠，要是把小花猫栓在家里，以后老鼠就不敢猖狂了。 流浪汉从怀里拿出一本书，道：“我不白占你便宜，你把小花放了，我给你一本祖传神书！” “祖传神书？”沈浪轻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你别走啊！”流浪汉也急了，道：“我问你，你刚刚是不是被老鼠咬了一口，现在四肢虚软，眼冒金星，半边身子都麻痹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沈浪心中大惊。 流浪汉冷笑一声，道：“你现在中了厉害无比的鼠毒，倘若放任毒素蔓延，不出三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这样，我帮你驱毒，你把小花放了，成不？” 沈浪本来不信江湖医生的，但自己身体症状全被对方说中，这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说着，流浪汉撕下一块肉，扔给沈浪道：“把它吃了，身体立马就好！” 沈浪闻了闻，只觉这肉又香又臭，皱鼻子道：“这是什么肉？” “鼠肉！” 说话的功夫，沈浪的病症又严重了许多，于是他把心一横，死马当作活马医，大口咬了起来…… 别说，吃完鼠肉，身子果然舒服多了！ 沈浪信守承诺，乖乖把小花猫给放了。 “我王瞎子说话算话，这本书也是你的了！”见沈浪转身要走，流浪汉又是一扔。 沈浪接过书，随手一番，当时脸就红了。 只见书上画着一个不穿衣服的女人，跪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姿势相当的辣眼睛！ 这哪里是什么祖传神书，祖传黄书还差不多！ “老人家，你是不是拿错书了？” 沈浪合上书，可抬头再看时，偌大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流浪汉和小花猫居然都不见了…… 回到家，堂屋灯已经熄了。 沈浪在门口徘徊片刻，道：“嫂子，我追出去了，不过……没有追到那只小花猫！”他不敢提黄书的事情，就撒了个谎。 方晴道：“没事，一件衣服而已，你早点睡吧。” “嗯，嫂子晚安！” 回到东厢房，沈浪再次拿出那本书。 从内容来看，这绝对是一本黄书，里面全是不穿衣服的男男女女，摆着千奇百怪的造型，身上还画满了线条。 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吧，书的内容虽黄，书名却叫《七十二路阴阳手》。 沈浪蜷缩在被窝里，看着那逼真的美女插图，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方晴那曼妙的身体……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吃完饭，沈浪迫不及待地回到东厢房，翻开书来，继续研读。 看得正入神呢，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啊……”沈浪吓得赶紧把书合上，磕磕绊绊道：“没……没看什么。”由于看得太认真，他连方晴开门进来都没有察觉。 “七十二路阴阳手？”方晴坐在床边，眼神无意中扫视到书的封面，好奇问道：“这是什么书？” “这是……推拿按摩的书！”沈浪随口敷衍。 “没事你看这书做什么？” 沈浪不知该怎么圆谎，支支吾吾道：“我……我见嫂子脚伤得太严重，就想学习一下按摩之术，帮嫂子缓解一下。” “是嘛！”方晴伸出右脚，咯咯笑道：“你这么一说，嫂子脚更疼了，来，帮我缓解一下。” “这……”沈浪道：“可是我才刚刚学习，怕弄疼了嫂子。” “没事！要不你把书给我，我自己学。” “那不行！”沈浪脸色憋得通红，无奈，只得搬着小板凳坐下来，道：“嫂子，要是把你弄疼了，就喊出来啊。” “嗯，快开始吧！”方晴一脸期待。 沈浪心知躲不过这一劫，于是脱掉方晴的鞋袜，只见那小脚雪白如玉，捧在手里柔若无骨，虽然脚踝依旧肿胀，却丝毫不影响整体美观，尤其是那可爱的脚趾头，小巧、匀称、玲珑，如嫩藕芽儿一般。 见沈浪看着自己的脚发呆，方晴轻轻踢了一下，催促道：“喂，你用眼睛按摩的啊？” 沈浪心中叫苦不迭，只得硬着头皮上。 他忽然想起来，书里面有一页是专门画女人脚的，脚上线条好像和经络有关，于是赶紧翻开。 俗话说，猥琐自在人心，你心里想的是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 之前沈浪一直把这本书当成黄书看，所以看到的都是女人的身体和各种高难度姿势，此时将其当成推拿按摩的书来看，貌似也行得通！ 当下，沈浪将右手食指弯曲起来，指关节冲方晴脚心处那么一顶！ “啊……”猝不及防之下，方晴一声娇吟，脸上表情甚是古怪。 沈浪还以为自己闯祸了，手足无措道：“对不起啊嫂子，我说了我不行的……” “别停！”方晴仿佛没听见一般，身体靠在被褥上，舒服地闭上眼睛，道：“别停，继续，好舒服……” “嗯？”见方晴这样，沈浪就懵了，暗忖道：“难道真的有效？” “快点嘛！”方晴好像撒娇一样，又催了一句。 沈浪看得心中一荡，于是不再犹豫，按照书上所画的线条，在方晴脚踝周围游走推拿起来。 开始时候，方晴咬着嘴唇，还在努力压抑着。 但到后来，随着沈浪手法的娴熟，她终于失控了，喉咙里发出了梦呓一般的声音：“好舒服，真的好舒服！浪浪，你太棒了，你是怎么找到那里，找到那个位置的……啊……受不了啦……人家受不了啦……” 第6章 小玉回家 屋里面，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正各自享受着。 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一个银铃般的童声：“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方晴娇躯一颤，缓缓睁开眼。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赶紧正襟危坐，整理着凌乱的衣衫，脸色依旧泛着潮红。 沈浪也不敢继续下去了，好像偷情被人撞破了一样，讪讪把手拿开。 “吱呀”，门开了，沈浪回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可爱而又洋气。 “咦，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里？”小女孩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沈浪。 沈浪旋即猜到了小女孩的身份，明知故问道：“你又是谁？怎么长得这么可爱？” 小女孩道：“这是我家，而且是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 “好吧！我叫沈浪，你呢？” 小女孩道：“我叫陶小玉，你喊我小玉就可以了！” 直到此时，方晴才平复过来，回想起刚刚那种美妙滋味，依旧情难自已。 “小玉，不要淘气，叫叔叔！”方晴从床上站起来，朝女儿走了过去。 “叔叔好！”小玉倒也乖巧，甜甜喊了一句。 不过，沈浪仿佛没听见一样，眼神死死地盯着方晴，喃喃道：“嫂子，你……你……” “我怎么了？”方晴不明所以。 沈浪指着她的脚踝道：“嫂子，你的脚好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方晴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能脱离拐杖走路了，要知道，刚刚进门的时候，自己还需要拄着呢。 低头再看，方晴发现自己脚踝已经消肿了一半，心中的惊喜无以复加。 “难道真是推拿按摩起了作用？” 沈浪的震惊丝毫不亚于方晴，想不到这本被自己视为黄书的《七十二路阴阳手》，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妈妈，你和叔叔怎么了？”小玉一脸好奇。 方晴道：“没什么，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嘴！” “好吧！”小玉嘟着嘴，满脸的不开心。 顿了顿，方晴又问道：“今天是谁送你回来的？” “舅舅！” “舅舅人呢？” 小玉道：“把我放下他就走了。” “这个方雨也真是的，都到姐姐家了，居然不进来坐坐。”方晴唠叨一句，又冲女儿道：“对了小玉，今晚你去西厢房和奶奶一起睡。” “我不要！”小玉使劲儿摇头：“奶奶身上又脏又臭，我才不要和她睡，我要在东厢房睡！” 方晴道：“可是沈浪叔叔要住在这里呀！” 小玉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那我和沈浪叔叔一起睡！” 方晴笑道：“女孩子不能和男孩子睡在一起，你们老师没教你嘛？” “你骗人！为什么你和爸爸就能睡在一起？”小玉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道：“噢……我知道了，妈妈自己想和沈浪叔叔睡，所以才把小玉支开，对不对？” “不要乱说话！”方晴脸上一红，拉着她道：“走，去堂屋，妈妈给你藏了好吃的！” 两人一走，沈浪拿出《七十二路阴阳手》继续研究，只是这次，他的研究方向有了重大转变…… 晚上九点钟。 洗完澡出来，沈浪发现院子里停着两辆自行车，应该是陶之然回来了。 “不要！” 夜色之中，堂屋里突然传来一个短促的声音，好像是方晴，声音异常压抑，似乎不太舒服。 “难道嫂子的脚又疼了？” 沈浪皱了皱眉，准备过去寒暄一下。 堂屋朝南方向有一扇大窗户，里面窗帘半遮。 走到窗口，沈浪侧目一看，发现陶之然正把方晴压在床上，急不可耐道：“老婆，快点脱，想死你了！” “不要！”方晴轻轻挣扎着，戒备地往外面看了一眼，道：“现在才九点钟，妈和小玉可能还没睡呢，被她们听见多不好！” “嘿嘿，咱们是夫妻，行周公之大礼，天经地义，亲妈看见了又有何妨！”都这种时候了，陶之然居然还在拽文嚼字。 沈浪看得是燥热难耐，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没想到关键时刻，只见陶之然身子一个哆嗦，然后就翻了回去。 方晴愣了一下，半晌，推着陶之然道：“完了？” 陶之然“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啊老婆，这几天太累了，好像不太行了！” 方晴哭笑不得，心想你都歇一个月了，有什么好累的。 她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睡衣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呢，没想到自己老公这么没用，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良久，方晴轻叹一声，拉过薄被裹在身上，寻思老公越来越不中用了，自己的性福生活应该也走到头了吧…… 在家呆了三天，陶之然又去县里开会了。 这天下午，沈浪陪小玉在门口玩耍，忽见方晴满怀心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奇怪，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嫂子，你没事吧？”沈浪关切问了一句。 “没事！”方晴欲言又止，冲小玉道：“暑假作业做完了吗？” “哦……马上去写。”小玉应了一声，灰溜溜地回去了。 方晴这才说道：“嫂子本想找王瞎子解读卦辞的，谁知这人居然死了。” “死了？”沈浪有些意外，道：“怎么死的？” 方晴叹道：“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你说说，这王瞎子给人算了半辈子的命，怎么就没给自己算上一卦呢？” 沈浪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种事情，哪是凡人能够算出来的！” “也对！”方晴弯腰揉了揉脚踝，道：“只是这卦辞，再没人能给嫂子解读咯！” 沈浪注意到，方晴走路姿势有些古怪，应该是脚伤没好透彻。 上几天陶之然在家，自己没好意思提及，今天趁他不在，于是问道：“嫂子，你的脚怎么样了？要不……我再给你揉揉？” 回想起那种升天般的美妙滋味，方晴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朝院子里看了看，最后咬着嘴唇道：“晚上吧，等小玉和妈睡了再说。” “好！” 沈浪心中一动，莫名兴奋起来。 第7章 撞邪 晚上十点钟，估摸着小玉和奶奶已经熟睡，沈浪悄悄来到堂屋。 “嫂子，睡了吗？” 话音刚落，“吱呀”一声，门开了。 只见方晴穿着一身粉色吊带连衣裙，露出白皙的脖颈，裙子中间系着一根腰带，勾勒出那盈盈仅堪一握的小蛮腰，应该是刚洗完澡，她头发还湿漉漉地盘在后面，微微冒着热气。 沈浪不由看得痴了。 “傻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呀！”方晴戒备地朝西厢房处看了看，生怕自己女儿和婆婆会出来。 进去之后，方晴把帘子拉上，大灯也给关了，只开着床头一盏台灯。 “你渴不渴，我给你倒茶！”方晴转身提起茶瓶，道：“这是上天你大哥带回来的，说是什么上好的龙井，嫂子也不懂茶，你品品看。” 沈浪本来不渴的，但看见方晴就渴了，尤其是她弯腰倒茶的时候，屁股微微撅着，浑圆饱满。 于是他接过茶杯，“咕嘟嘟”一饮而尽，哪管什么龙井不龙井的，怕就是尿也能囫囵喝了。 “嫂子，陶校长他……今天不回来吧？”沈浪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把茶杯放下。 方晴笑道：“他要是回来，我还敢放你进来？” 沈浪想想也对，顿时放心不少。 可能是怕气氛太尴尬，方晴把电视机打开，掀开粉色蚊帐，躺在床上，道：“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咱们这就开始吧？” 沈浪环顾四周，道：“有矮一点的小板凳吗？我好坐着给嫂子按。” 方晴道：“堂屋还真没有！” 沈浪道：“那我去东厢房搬一个……” “别！”方晴喊住他道：“别去，万一再把小玉和我婆婆吵醒就不好了！要不……你也上床来吧，坐小板凳腰不疼啊！” 沈浪心中窃喜，麻溜爬了上去。 方晴背靠在床西头，左腿微微弯曲，伸出葱白般的右腿，笑道：“让嫂子看看，你手艺进展了没！” 沈浪深呼吸一口，捧着她的小脚正要开始，抬头的一刹那，目光无意间在她裙底扫视过去，隐约看到那白花花的大腿和其间的黑色内衣，登时整个人就不好了，下床道：“嫂子，我……再喝杯茶，口渴得很！” 喝完茶回来，沈浪不敢乱看了，老老实实地推拿按摩起来。 很快，方晴就被那奇妙的手法征服了，浑不知身在何处，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来。 方晴叫得越大声，沈浪就按得越起劲儿，沈浪按得越起劲儿，方晴就叫得越大声，两人有如烈火遇到干柴，将整个卧室点燃得春意盎然。 到最后，方晴几乎要失禁了，周身红彤彤的，不仅床单被自己抓变形了，两只小脚也胡乱蹬着，只是右脚被沈浪拿得死死的，怎么也吃不上力。 沈浪眼睛也红了，里面布满血丝，抬头再看，只见方晴身上连衣裙都被香汗湿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连衣裙本就单薄，又是粉红的，再一浸湿，几乎成了半透明的状态，根本掩饰不住里面浮凸的春色。 沈浪只觉口干舌燥，眼里几欲冒出火来，恨不得立刻把方晴压在自己身子下面！ 就在此时，“咔”的一声，电视机荧幕一闪、没了声音，床头台灯也黯淡下来。 房间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和心跳声。 停电了。 沈浪停下了动作，但依然抓着方晴的小脚。 方晴停止了娇吟，但也没有把自己的右脚缩回去。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沈浪是一个文化人，但同时也是一个男人。 方晴说过，陶之然今晚不会回来了，所以沈浪觉得，如果他和方晴之间真的会发生点什么，一定就在今晚了。 进一步，覆雨翻云；退一步，浪静风平。 是进，还是退？ “陶校长已经老了，彻底不行了，而嫂子还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说不定……她心里也很渴望吧？” 想到这一点，沈浪胆子忽然大了起来，左手继续捧着方晴的小脚，右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攀在了她的小腿上，越过膝盖，穿进裙底，继续往上游走…… 方晴明显察觉到了异常，黑暗中娇躯一颤，芳心乱跳，喃喃道：“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小火苗已经燃起来了，只消一阵风，便会呈燎原之势，一发而不可收拾！ 不想此时，西厢房忽然传来了小玉的哭声，哭得异常凄厉。 紧接着婆婆马桂兰也跑过来了，一边砸门一边喊道：“方晴，不好了，小玉发高烧了，你快来看看！” 听到婆婆的声音，方晴吓得赶紧把脚缩回去，摸索着抓到沈浪的头发，贴着他的耳朵道：“你先躲起来，千万别让我婆婆看见！” 说完这一句，她慌乱下床，道：“来了，来了……” 方晴一走，沈浪也渐渐平静下来，回想刚刚一幕，也不知是喜是忧。 “怎么办？嫂子会不会把我摸她的事情告诉陶校长？” “万一真出了事情，拿不到奖学金是小事，不能顺利毕业就彻底完啦！” “不对，刚刚摸到嫂子大腿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也没有出声阻止，所以……她心里其实也是期待的吧？” 想通这一点，沈浪放轻松下来。 等了好久，方晴还没回来，相反，西厢房里小玉的哭声越发凄厉起来，甚至有点恐怖。 沈浪想过去看看，推门时候才发现，堂屋大门被方晴从外面栓上了，应该是担心婆婆闯进来。 还好，卧室朝南有一扇窗户，沈浪悄悄爬了出去，先回自己的东厢房偷听了一会儿，然后才推门而出。 “嫂子，怎么了？”进到西厢房，沈浪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好像被吵醒的样子。 看见沈浪，方晴吓了一跳，但很快冷静下来，愁眉苦脸道：“不知怎么了，小玉发高烧了！” “我看看！”说着，沈浪把手探过去，随即也吓了一跳，只觉小玉额头滚烫如火，至少也得是40度的高烧！ 烛火摇曳下，小玉握着小粉拳，一边凄厉哭着，一边在床上乱打乱捶，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怎么哄都没用。 “莫不是撞邪了吧？”婆婆马桂兰见多识广，又有些封建迷信，道：“方晴，家后苹果园里有一棵老桃树，你去折一根桃树枝来！” 第8章 一声鸡叫 民间传说，桃树枝能辟邪，所以马桂兰有此一说。 方晴正要出去，马桂兰忽又喊住她，从怀里摘下一块玉，道：“倘若真是撞了邪，说不定那邪物就在咱家附近，这深更半夜的，你把这块玉戴上，脏东西不敢靠近。” 方晴道：“既然这样，还是给小玉戴吧！” 马桂兰道：“这块玉有血沁，带着怨气，小孩子压不住的。” 方晴把玉对着烛火一照，果然发现玉心带着血丝，于是自己挂脖子上了。 马桂兰深叹一口气，道：“小玉她爸三天两头不在家，我又腿脚不方便，家里没有男人，只能辛苦你一个妇道人家了。” 沈浪早就想和方晴一起去了，只是怕被马桂兰看出来什么，此时听她这么说，忙道：“嫂子，我和你一起去，万一真撞到了脏东西，也好有个照应。” 方晴还没说话呢，马桂兰赶紧表态道：“那再好不过了，有小沈老师照应，老婆子我也就放心了。” 婆婆都发话了，方晴自然不好拒绝，拿上手电筒就出去了。 出了大门，顺着院墙一直往后走，可进了果园，方晴就发愁了，这里有上百棵树，有苹果树、杏树、梨树、柿子树……哪一棵才是桃树啊？ 平日里方晴养尊处优，过的完全是深宫少奶奶的生活，对自己家的苹果园都不甚了解，要不是茅厕建在这里，说不定她一年都不肯来一回。 沈浪跟着她转了半天，忍不住道：“嫂子，那棵桃树是什么品种？” 方晴停下脚步，奇道：“桃树还分品种？” “那可不！”沈浪道：“我知道的就有蟠桃、油桃、毛桃，还有用来观赏的碧桃，不同品种，长得也不太一样。” “对了，好像就是毛桃！”沈浪这么一提醒，方晴也想起来了。 沈浪道：“如果是毛桃树，应该比苹果树、杏树、柿子树都要矮，那些长得高的果树，咱们就不用看了。” 有了沈浪的提点，这次找起来就有目标了，不一刻，两人就把毛桃树给找到了。 沈浪折下一根桃树枝，道：“走，嫂子，婆婆该等急了，指不定以为咱俩在这干什么了呢！” 话刚说完，沈浪就后悔了。 还好，方晴仿佛没听见一样，转移话题道：“谢谢你啊，又帮我按脚又帮我找树的，嫂子明天再做雪菜肉丝面给你吃。” 两人转身正准备回去，忽然，从身旁果树上跳下一个黑影子来。 方晴“啊”的一声惨叫，手电筒都掉在地上了，吓得紧紧抱住沈浪的胳膊。 沈浪只觉身上一暖，忍不住把方晴搂住，道：“嫂子别怕，有我在！”说完，他举起手中桃树枝，冲刚刚跳下来的黑影子道：“是人是鬼？说句话，否则我不客气了！” “别动手，别动手！”黑影子从地上站了起来，道：“方晴嫂子，小沈老师，是我，小柱啊！” “怎么是你？！”方晴和沈浪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原来，这个小柱是方晴家的邻居，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很少出门。 小柱道：“我妹生病发烧了，怎么哄都哄不好！我妈说她是撞了邪，让我来你家果园里折一根桃树枝回去试试！” “你妹也发高烧了？”方晴有些吃惊。 “可不是！”小柱道：“说了半夜的胡话，一家人都闹得不安宁！” 方晴心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道：“那你早怎么不说话，把我和沈浪都吓了一跳！” 小柱道：“我怕你们误会我是来偷果子的，就悄悄躲树上了，谁知刚刚忽然被虫子咬了一口，就掉下来了。” 方晴道：“那你桃树找到没？” 小柱摇了摇头。 方晴往后一指，道：“喏，就是那棵，折完快点回去吧！下次有什么事提前跟嫂子说，不就一根树枝，嫂子是那种小气的人么？” 沈浪听了心里直发笑，寻思道，跟你说？要不是我提醒，你知道哪棵是桃树？ 回到家，马桂兰拿着桃树枝，在水缸里沾了沾水，然后冲小玉身上抽打起来，一边抽打，一边念念有词，说什么“小鬼快走”之类。 小玉虽是她的孙女，但她抽起来真是毫不留情，一树枝下去，都能抽出一道血痕。 方晴看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转过脸去不忍直视。 但别说，三下一抽，当时小玉就不哭了。 抽到第四下的时候，小玉“哇”的一声睁开眼，看着马桂兰道：“奶奶，别打小玉了，疼！” 听到这话，马桂兰手一哆嗦，桃树枝直接掉在地上。 方晴更是扑到床上，把自己女儿紧紧抱在怀里…… 小玉退烧了。 方晴不放心她和奶奶在一起，把她抱到堂屋跟着自己睡了。 夜，静悄悄的，万物重归平静。 谁知好景不长。 约莫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堂屋里又传来了小玉那凄厉的哭喊声，而且这次闹得更凶！ 等沈浪和马桂兰赶到，只见小玉睡裙都被自己撕碎了，身上满是血淋淋的抓痕！ 更诡异的是，她心口窝处隐隐有一道黑线往下延伸，一直延伸到小腹处，忽明忽暗的。 看到这条黑线，沈浪心中一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了半天，他终于想起来，在《七十二路阴阳手》那本书上，就有一页画着这种带着黑线的人体图，而且还有相应的对策手法！ “嫂子的脚伤就是被“七十二路阴阳手”治好的，说不定小玉的病也可以吧？” 沈浪正准备把想法说出来，这时，小柱家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鸡叫。 黎明来了，太阳快要出来了。 说来也是奇怪！ 鸡叫声一响，小玉浑身一颤，好像灵魂归位一样，霎时间就不哭不闹了，安安静静地躺在方晴怀里沉睡着。 马桂兰道：“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谁知道睡多会儿又醒了，要不我再抽几下试试？” 方晴吓得紧紧抱住自己女儿，道：“别打了，妈，等天亮镇医院上班了，我带小玉去看看吧，还是听医生的。” 马桂兰一边往外走，一边唉声叹气，自言自语道：“她这是撞了邪，看医生顶什么用？随便你吧，反正是你的女儿，你自己做主，老婆子说话没人信了……” 第9章 录像厅 天刚蒙蒙亮，方晴就带着女儿去了镇医院，挂号，问诊，吊水，拿药……花了大几十块钱，回到家已是中午了。 马桂兰虽嘴上埋怨，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忙问大夫怎么说的。 方晴把女儿哄睡下，道：“可能是流感来了吧，镇上不少女孩昨夜发高烧了，症状都和小玉差不多。” “流感？呵呵……”马桂兰摇头叹息着。 沈浪本想说，或许自己可以试试的，不过一整个白天，小玉都跟没事人一样，除了精神稍差。 沈浪也就没好意思开口，以免好心办成坏事。 不过，到了下傍晚，太阳刚一落山，小玉又发作了。 此时镇医院还没关门，方晴就想带小玉再过去一趟，可婆婆马桂兰却拿着桃树枝拦在门口，说是看医生不顶用，方晴要敢出门，除非从她的尸体上跨过去。 婆媳俩本来关系挺好，没想到因为这个事情，弄得彻底撕破脸了。 方晴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当时眼泪就掉下来了，说自己嫁到他们陶家就是活受罪，遇到事情家里连个顶事的男人都没有。 见她们闹得这么凶，沈浪终于忍不住了，道：“嫂子，要不让我试试吧！” “你？”方晴和马桂兰都有点意外。 沈浪狠狠点头，道：“嫂子，别人不相信我，你还不信么？” 方晴也知道，去医院效果不大，更不想把女儿交给马桂兰用树枝抽打，于是就同意了。 沈浪把小玉放在床上，掀开她的衣服一看，除了那满身触目惊心的抓痕，心口窝至肚脐眼处的那条黑线也更加清晰了。 “嫂子，你帮我按住小玉的手脚，防止她影响我治疗。” 等到小玉被控制住，沈浪深呼吸一口，手指朝其心口处一顶，然后往下一滑。 霎时间，小玉浑身一颤，哭声也跟着衰弱起来。 一看这招奏效，沈浪心中大喜，继续按部就班地推拿起来…… 随着时间推进，小玉身上的黑线渐渐变暗，直至消失不见，而此时，她也不哭不闹了，完全不再需要方晴按着手脚。 一遍按完，沈浪还不放心，又稳固了一遍。 等到第二遍按完，小玉忽然睁开眼，咯咯笑道：“沈浪叔叔，别摸了，小玉好痒啊……嘻嘻……” 她这一笑，方晴和马桂兰却哭了，一左一右同时把她抱在怀里。 整整一夜，小玉都再没发作过，一家人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下了。 第二天中午，小玉说不想在家吃饭，要去镇上吃。 女儿才捡回的性命，方晴自然是有求必应，只是马桂兰身体不便，没有一起跟去。 在镇上吃完饭，小玉又说想看电影。 镇上没有正规的电影院，只有私家录像厅，其实也就是在房间里摆上大彩电和VCD。 方晴就说：“咱们家里也有VCD，要不回家看吧？” 小玉撒娇不同意，说家里的碟片她都看了好几遍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方晴疼爱女儿，只得答应。 进了录像厅，老板一看是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就以为是一家三口，给安排了一个带沙发的房间，三个人可以坐在一起。 等到影片开始，老板送上瓜子和果汁就出去了，只有电视荧幕发着微弱的灯光。 电影放的是《猫和老鼠》，小玉看得津津有味，但方晴和沈浪就有些无聊了，不一刻竟昏昏欲睡起来。 “啊……啊……好棒……好棒……” 隔壁录像厅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沈浪和方晴“咯噔”一下，也同时醒了过来。 小玉好奇问道：“妈妈，隔壁放的什么电影，我也想看！” 方晴红着脸道：“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沈浪转脸一看，光影之中，方晴晶莹剔透的眼中蒙着一层雾气，显然是被隔壁的声音感染到了。 他顿觉口干舌燥，想去拿果汁解渴。 没想到几乎在同一时间，方晴也去拿果汁了，两个人的手刚好抓在一起。 两人都急着把手撤回去，结果这一慌乱，竟把果汁给打翻了，一大杯果汁全洒到了方晴的大腿上。 “对不起啊嫂子，有没有把你弄湿啊，我给你擦擦！” 沈浪心中过意不去，赶紧蹲在方晴身前，拿着纸巾在她大腿上擦个不停。 当时方晴下面穿着一条格纹短裙，沈浪这一擦，难免触碰到她雪白大腿上柔滑的肌肤，登时如遇电击，下意识地把两腿并拢，却不想如此一来，直接把沈浪的手给紧紧夹住了。 这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见沈浪尴尬地蹲在自己身前，方晴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羞涩地把腿松开，道：“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浪心想嫂子对我真好，明明是我占了她的便宜，她还给我道歉，抬头看着对方那羞红的面颊，不由痴了。 此时，隔壁录像厅的电影情节也来到了最高潮，一男一女口鼻里发出沉重的呼吸，让人蠢蠢欲动。 沈浪脑袋一热，直接坐在方晴身边，搂住她的腰肢，咬着耳朵道：“嫂子，我喜欢你！” 方晴脑袋一懵，只觉天旋地转，她努力想要挣脱沈浪，无奈沙发就这么小，动作太大又怕会惊到自己的女儿。 “不行的沈浪，我们不能这样！我是你嫂子，冷静一点，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大哥啊！”方晴几乎是求饶了。 沈浪道：“嫂子你就别瞒着我了！陶校长那方面根本不行，上次他回家的时候，我都在窗外看到了！” “啊？”方晴吃惊地张着嘴巴，半晌才回过神来，道：“那也不行，这里是录像厅，小玉还在这里呢！” 沈浪道：“刚刚我注意到，隔壁有一个空房间……”说完，他不由分说拉起方晴。 方晴努力告诫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可不知怎么，还是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 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了自己女儿一眼，道：“小玉，妈妈和沈浪叔叔去买东西，你一个人不害怕吧？” “没事的妈妈，你们快去吧！”小玉看得聚精会神，眼睛从未从电视荧幕上离开过。 进了隔壁录像厅，沈浪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方晴，在她脸上亲来亲去，道：“嫂子，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每天做梦都在想你……” 不知怎么，方晴眼泪就流了下来，任由沈浪胡作非为，最后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第10章 王美丽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听到这话，沈浪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方晴真的会答应自己，大喜之下，直接把方晴衣服给撩了起来，把头埋进里面，像小牛吃草一样拱个不停。 方晴脑子里一片旖旎，喃喃道：“他救过小玉的命，我这样就算是报恩了吧……” 开始方晴还残存着一丝理智，但很快，就被沈浪的热情冲昏了头脑，抱着对方热烈回应着。 两人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双双滚倒在沙发上…… “方晴，小沈老师，你们在这里吗？” 忽然，录像厅外面传来了婆婆马桂兰的声音。 两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同时静止下来，看着对方的眼神满是惊恐！ 尤其沈浪，本来下面硬得跟钢筋似的，被马桂兰这么一叫唤，当时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 回过神来，方晴赶紧穿衣服。 “嫂子！” 沈浪心里还有些不舍，从后面紧紧抱住她，不知道错过了这次，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 “别闹了，快点松手！”方晴嗔了一句，回头见沈浪一脸不舍，心里一软，轻声说道：“晚上十一点来堂屋，嫂子给你留门！” “啊……”沈浪心中大喜，这才赶紧把衣服套上。 “妈，什么事？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到了外面，方晴心有余悸地问。 马桂兰眼神不太好，但也不是瞎子，她在方晴身上看了半天，怀疑道：“方晴，你和小沈老师在里面做什么？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方晴当时脸就拉下来了，没好气道：“我和小沈老师一起陪小玉看电影，你说还能做什么？” “怎么脸色这么红？”马桂兰还在盯着两人看。 方晴道：“这几天我和沈浪都被小玉折腾得没睡个安稳觉，刚在里面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马桂兰想想也是，就没有追问，道：“快别看电影了，跟我回去！” “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方晴心里松了口气。 马桂兰道：“咱们邻居，小柱他妹又犯病了，都把自己手指咬掉了一根！他们听我说小沈老师会治病，就让我来叫你们！” 方晴自己不好做主，只能看着沈浪。 沈浪忙不迭答应下来，道：“我倒是没问题，只是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 马桂兰牛皮已经吹出去了，见沈浪答应，喜道：“那咱们这就回吧！” 到了小柱家，天色已然大黑。 见马桂兰真把沈浪带来了，小柱一家人痛哭涕零，要给沈浪下跪。 沈浪扶起他们道：“救人要紧！” 进了堂屋一看，小柱妹被绑在床上，除了头部，其他地方丝毫动弹不得，而她身上的血痕比小玉要厉害多了，左手更是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马桂兰说她咬断了自己的手指，也不知真假。 人命关天，沈浪不敢大意，解开小柱妹的上衣，见其身前也有一道黑线，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推拿起来。 有了之前经验，这次效果更好！ 一遍按完，小柱他妹就恢复了神志，看着屋里人道：“怎么这么多人？妈，你们怎么把我绑起来了？” 小柱妈哭喊着冲过去，把自己女儿解绑，拉着她“扑通”一下跪在沈浪面前，按着她的头道：“快，给恩人磕头！” 沈浪连呼“不敢当”，扶起他们道：“孩子现在身体还虚弱，快给她弄点吃的，睡上一觉！” 小柱家里千恩万谢，给沈浪钱他也不要，最后就扛了一麻袋的玉米过去。 给小柱妹治病的时候，镇上不少人都在场，很快，沈浪能治小女孩撞邪的事情就传开了，但凡家里有女孩儿撞邪的，纷纷来求方晴和马桂兰，让小沈老师去一趟。 沈浪寻思，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而且名声传播出去，自己毕业履历也会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于是来者不拒。 如此一直忙活到晚上九点钟，回到家，沈浪美美洗了个澡，只等两个小时之后，去堂屋和方晴赴约。 谁知洗完澡出来，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沈浪开门一看，愣了一下，道：“美丽姐，你怎么来了？” 来者叫王美丽，今年三十岁左右，在镇上开了一家小卖部，沈浪去买过几次东西，所以互相认识。 王美丽虽然没有方晴那么极品，但在镇上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儿，尤其是她一身媚骨，走起路来腰肢摇摆，跟条蛇似的勾人魂魄。 只是听说，她有个相好的是社会大哥，正在监狱里服刑，虽然镇上不少男人对她的美貌垂涎欲滴，却没几个真敢下手的。 当时王美丽身穿一件大红色包臀短裙，细腰，丰臀，白腿，比平时打扮得还要狐媚，脸上也化了妆，大红唇，大耳环，指缝里还夹着一根细烟，烟雾缭绕下，特别的女人。 沈浪知道，她和方晴关系不错，平时也经常串门，于是道：“美丽姐，你是来找嫂子的吧，我去喊她！” “别！”王美丽一把拉住他，顺着门缝往里面看了看，道：“方晴睡下了吧？” 沈浪道：“应该睡了。” 王美丽道：“其实我这次是来找你的！” “找我？”沈浪道：“找我做什么？” 王美丽“咯咯”一笑，道：“不都说你是小神医，会给人治病嘛，姐姐想请你去一趟！” 沈浪吃惊道：“你家里也有人撞邪了？” 王美丽可怜巴巴地点点头，道：“可不是，都急死人了！” 沈浪一看时间还来得及，于是道：“那行，咱们这就出发吧，快去快回！” 走到半路，沈浪忽然想起来，王美丽自己一个人开着小卖部，没见过家里有孩子啊。 不过，他寻思或许是人家里来了什么亲戚，就没有多问。 小卖部在集镇的拐角处，就一个房间，前面是柜台和货架，里面用三合板隔成了一个小房间，摆上一张床之后，就没什么空间了。 进门之后，王美丽把门拴上，从柜台拿下一包红塔山，道：“抽烟！” 沈浪摆了摆手说不会，朝门里面看了看，道：“美丽姐，孩子呢？” “孩子？”王美丽瞪大眼睛，道：“什么孩子？” 沈浪道：“发高烧撞邪的孩子啊，不是来给她治病的么？” 王美丽道：“谁说给孩子治病了，是姐姐我，我撞了邪，想让你给按一下。” 第11章 你有病啊 “给你治病？”当时沈浪就懵了。 “对呀！”王美丽拿着沈浪的手，往自己心口窝一贴，媚眼含春道：“不知怎么，这几日姐姐老是心神不定，怕不是撞邪了吧！” 别看王美丽身材纤瘦，可身上该肥的地方当真是一点也不含糊！ “姐你别开玩笑，我还回去有事呢！”沈浪吓得赶紧把手缩回去，但还是明显感受到了那一对丰盈的所在。 王美丽就不高兴了，道：“你这小孩，怎么还带有色眼镜看人！别人撞邪了你都能治，怎么到我这儿就成开玩笑了，是不是瞧不起我？” 沈浪明知她是故意刁难，但还真不好反驳，苦着脸道：“姐，你到底想怎样啊？” 王美丽点上一根烟，像看着猎物一样打量着沈浪，捏着他的下巴道：“姐就是觉得你长得俊，想和你好一次！自打你来到咱们白鹿镇，姐姐就彻底迷上你了，每天是吃不好饭、睡不着觉，总之我不管，今天你得和我好！” 沈浪正要拒绝，没想到王美丽话音一转，道：“今天你要是不把我弄舒服了，明天我就把你和方晴的丑事说出去！” “啊……”沈浪心中大惊，心虚道：“我……我和方晴嫂子能有什么事情，你不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王美丽轻笑道：“别装了，今天下午在录像厅，我可是看见你们一起进了小黑屋！” 沈浪脑袋“嗡”地一下！ 怪不得王美丽敢这么直接，原来手里攥着自己的把柄呢！ 见沈浪害怕，王美丽知道今天这事儿算是成了，拉着他来到里面的小房间，往床上一躺，道：“只要今晚把姐姐伺候舒服了，你和方晴的事，姐姐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说着，她就开始脱衣服，浑身光溜溜的，跟条大白鱼一样。 王美丽名声是不太好听，但身材样貌绝对没的说，环肥燕瘦，一身媚骨，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魄。 本来沈浪还有些畏手畏脚，但看着那玲珑浮凸的曲线，“咕嘟”吞了口口水，扑在王美丽身上又抓又啃。 可奇怪的是，弄了好几分钟，自己那玩意儿迟迟没有反应。 “快点来吧，让姐姐感受一下来自省城的力量！”王美丽等不及了。 可她越是催促，沈浪越是提不起劲，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回事？”王美丽也发现不对劲了，坐起身来手口并用，帮沈浪鼓捣了一番，无奈还是没有半点气色，擦了擦嘴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才有病！”一听这话，沈浪就急了。 王美丽一脸失望，叹道：“唉……可惜了这么标致的一个弟弟，没想到是个废物！” “你别乱说话！”沈浪道：“我是今天状态不太好，改天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你可拉倒吧！”王美丽冷笑一声，道：“这玩意儿我见得多了，你这就属于不治之症！算了，你走吧，今天咱俩就当没见过，你别说我勾引你的事情，我也不会把你有病的事情说出去。” 回去的路上，沈浪一直闷闷不乐的。 想到和方晴的约会，他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下午和方晴在录像厅的时候，那玩意儿明明硬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忽然之间就不灵了呢？ “不行，等会儿一定要和嫂子好好试一下！” 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确认马桂兰和小玉已经沉睡，沈浪蹑手蹑脚来到堂屋门口。 方晴没有骗自己，堂屋果然留着门，里面亮着灯光。 沈浪急于验证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迫不及待推开门，道：“嫂子，我来了！” 进去之后，沈浪就傻眼了。 只见方晴正躺在床上看电视，而陶之然竟然也在，手里抱着一本书，正一脸讶异地抬头看着自己。 还是方晴反应得快，忙道：“让你去买个针线而已，怎么去了这么久？” “啊……”沈浪脑子一转，道：“美丽姐家小卖部关门了，我又去了另外几家，不过都没买到，明天我抽空再去看看吧！” “买什么针线？”陶之然随口问了一句。 方晴道：“你有件西服不是开了口子么，马上就要开学了，我琢磨着赶紧给缝起来。” “真是我的好老婆！”陶之然丝毫没有起疑心，反倒夸起对方来。 沈浪做贼心虚，不敢继续逗留，忙道：“陶校长，嫂子，那我就不打搅了，先回去了啊！”说完，狼狈离开。 回到东厢房，沈浪又烦又闷。 自己辛辛苦苦给人治病，没想到自己却得了病。 睡觉之前，他拿出“黄书”，自己又弄了一会儿，无奈还是没有起色，最后闷闷不乐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沈浪准备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刚出门，忽然两个穿着制服的人朝自己冲了过来，不由分说，直接把自己按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沈浪急了，挣扎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犯了什么事情，你们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其中一人冷笑道：“你犯了强奸罪、杀人罪，倒是装得挺镇定！” “什么？”沈浪脑袋一懵，道：“你们肯定抓错人了，快放开我！” 这么一闹，很快，门口就围满了人，冲沈浪指指点点的。 “什么，小沈老师是强奸犯？” “可不是，要不警察干嘛抓他！” “可惜了这么俊的小伙子，怎么就去强奸了呢？本来我还想把表姐家闺女说给他的，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法院还没定沈浪罪呢，倒是先被村民们给判了死刑。 “有什么话回所里说吧！”两人准备把沈浪押上车。 “等等！”这时，方晴从屋里出来了，道：“小魏啊，小沈先生是慕容小学的老师，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叫小魏的片警和方晴一家子认识，解释道：“是这样的嫂子，凶手样貌是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画出来的，应该错不了！” 方晴道：“那也不能就这样把人带走啊，太随便了吧！” 小魏迟疑了一下，踹了沈浪一脚，道：“看在嫂子的面上，我问你一句，昨天晚上九点到十点钟，你在哪里？” 沈浪和方晴对视一眼，道：“我在镇上买东西！” “买什么东西？” “针线！” 方晴忙道：“是的，这个我可以作证，是我叫他去买的！” 小魏笑道：“嫂子，这个证你还真做不了！你怎么知道你吩咐之后，他是不是去了镇上？”顿了顿，他又问道：“姓沈的，还有什么人可以替你作证？” 第12章 我作证 沈浪环顾四周，苦求道：“乡亲们，看在我昨天帮你们孩子治病的份儿上，帮我说句公道话啊！” 可惜的是，围观群众近百人，其中更有不少昨天受过他恩惠的，此时竟没一个人站出来帮他作证。 沈浪心里一凉。 小魏冷笑道：“呵呵，没话说了吧？跟我们回去吧！” “等等，我作证！” 忽然，人群后头传来一个狐媚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才发现说话的是小卖部老板王美丽，一时间窃窃私语。 小魏上下打量她一眼，道：“你作什么证？” 王美丽道：“我作证，昨天晚上九点到十点，他在我家店里买东西！” 小魏怀疑道：“整整一个小时都在你店里？” 王美丽道：“那可不！” 小魏道：“买什么东西要买一个小时？” 王美丽“咯咯”一笑，笑得花枝乱颤，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买完东西顺便快活一下咯！” 话音刚落，围观群众哈哈大笑起来，都说王美丽不要脸。 王美丽丝毫不介意，眉开眼笑道：“魏警官，现在能放人了吧？” 小魏皱眉道：“怎么证明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这时，有人插嘴道：“让他们把裤子脱了，看看下面尺寸能不能对得上！” “对你妈！”王美丽转过脸来，狠狠瞅了那人一眼，道：“小沈老师为咱们白鹿镇救了那么多人，你们有没有一点良心？被狗吃了吗？” 不知怎么，沈浪眼睛一热，差点流下泪来。 想不到自己救了那么多条人命，到头来，竟是自己最看不起的王美丽替自己出头！ 骂完起哄的人，王美丽又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沈老师左屁股上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胎记，不信你们自己看！” 小魏和同事对视一眼，当时就要把沈浪拉到偏僻处检查，这时，一辆摩托车驶了过来，开车的人大声喊道：“抓错人了，抓错人了，快把人放了……” 来者叫韩光明，是小魏的顶头上司，也是白鹿镇派出所所长。 “所长，什么情况？”小魏和同事不明所以。 韩光明道：“真正的凶手抓到了，是一个招摇撞骗的假道士！”说着，他停好摩托车，亲自给沈浪解开手铐，一脸抱歉道：“对不起啊小沈老师，是我们工作的失误，让您含冤了！我代表整个白鹿镇给您赔礼道歉！” 沈浪一肚子憋屈正要发火，这时，陶之然从屋里悠悠走了出来，道：“原来是一场误会，我就说嘛，小沈老师这么品行高尚的人，怎么会犯这种糊涂！” 沈浪寻思，现在事情完了你才出来装好人，刚刚怎么躲在里面做缩头乌龟？ 韩光明一手拉着沈浪，一手拉着陶之然，道：“这样，今天中午我在大众饭店摆一桌，就当给小沈老师赔罪了。” 沈浪一把甩开他，冷冷道：“我不去！” 韩光明有点尴尬，赶紧给陶之然使眼色。 陶之然心领神会，拍着沈浪肩膀道：“小沈老师，老韩也是诚心想交你这个朋友，以后在白鹿镇，咱们需要互相关照的地方还多着呢，你就当给我个面子，成不？” 沈浪当然不会给陶之然什么面子，不过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是方晴的老公，慕容小学的校长，自己又一直住在人家里，最后只能答应。 韩光明看了看表，道：“这样再好不过了，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沈浪几乎是被几人硬拉着坐上了摩托车，临走之前，感激地看了王美丽一眼。 不过，他发现王美丽正和方晴坐在一起，在那热火聊天地说着什么，登时心里紧张起来，暗忖道：“这个狐媚子，在和嫂子聊什么呢？” 一场酒喝得天昏地暗！ 沈浪从没参加过这样的社交场合，被众人灌得七荤八素，最后也不知怎么回到家的。 醒来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沈浪一看时间不早了，赶紧起床，准备去医院。 刚出东厢房，忽然发现方晴站在堂屋门口，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发笑。 沈浪被她看得头皮发麻，磕磕绊绊道：“嫂子，你……笑什么？” 方晴再也憋不住了，捧腹大笑起来，看着沈浪下面，道：“我听美丽说，你那里不太灵光，是真的吗？” “啊……”沈浪尴尬得无地自容，道：“你瞎说什么呢！” “你就别装了！”方晴道：“我和美丽是闺蜜，她不会骗我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之前，美丽就在我面前提过你好几次，还问你有没有女朋友，明显是对你有意思！想不到啊，你们进展还挺快的！” 沈浪不敢看她眼睛，转身道：“不跟你胡扯了，我出去办事！” 方晴在后面笑道：“是去医院看病吧？” 沈浪气得要死，寻思等老子治好了病，把你和王美丽一起收拾了，弄得服服帖帖，看你们还笑不笑！ 走到大门口，方晴又喊了一句，道：“不过弟弟啊，我得提醒你一句，王美丽你最好不要招惹了，她男人快从号子里出来了，小心他找你报仇！” “不要你管！” 沈浪撂下这么一句，头也不回地去了。 还好，镇医院还没关门。 沈浪赶紧挂了个生殖泌尿科的号，等了十来分钟，就到自己了。 “什么毛病？”问诊室里，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抬头看了自己一眼。 沈浪扭捏说道：“那里……不太好使，怎么弄都没反应。” 老头道：“是打小就这样，还是中途发现的？” 沈浪道：“就最近的事情！” 老头拿出一根木棒，起身道：“裤子脱了！” 在医生面前，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沈浪乖乖照做。 老头把墙布一拉，露出墙面上一张欧美女郎的大海报，道：“看那里！”说着，拿起木棒冲沈浪下面敲打起来。 敲了七八下，下面没有丝毫反应。 老头停下动作，若有所思，问道：“最近办事情的时候，是不是受到过什么惊吓？” “受到惊吓？” 老头这么一问，沈浪忽然想起来了！ 之前在录像厅和方晴正要开始的时候，忽然被马桂兰给吓到了，也是在那个时候，自己一下子就蔫了。 沈浪赶紧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事发地点和具体人物。 “应该是这个原因了！”老头道：“你这个病吧，说好治也好治，说难治也难治！” 第13章 包饺子 “什么意思？”沈浪不太理解。 老头道：“俗话说，解铃还得系铃人。要想把这病彻底治好，你得让上次那女人再积极配合你一次，而且最好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如此才能唤回你身体潜在的记忆。” 沈浪一听就傻眼了。 让方晴配合自己，还是在录像厅……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莫说现在方晴断定自己那方面不行，就是自己身体没毛病，她也不会去录像厅配合自己啊！ 怎么办？ 愁！ 之后几天，沈浪一直闷闷不乐的，尤其家里没人的时候，方晴还会开自己的玩笑，让自己恨得牙根直痒痒！ 眨眼到了八月三十号，明天就要开学上班了，而今天，也是沈浪住在方晴家的最后一天。 睡完午觉，方晴起床就和面了，陶之然也在一旁择菜。 沈浪随口道：“嫂子，陶校长，今天做饭这么早？” 方晴道：“明天你和老陶就要工作了，今天晚上咱们吃饺子，弯弯顺，也算是给你送行。” 见沈浪回到东厢房，陶之然小声说道：“老婆，我看小沈老师最近怎么不太对劲啊？” 方晴道：“还不是你那个好朋友韩光明，随便冤枉好人，让人家以后怎么抬得起头！” 说到这茬，陶之然猥琐一笑，道：“老婆，你说小沈老师和王美丽那事儿，是真是假？你和王美丽那么交好，有没有问过她？” 方晴道：“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开口！” 陶之然道：“不过我觉得是真的，要不王美丽怎么连小沈老师屁股上的胎记，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方晴道：“你又没看过小沈老师的屁股，怎么知道王美丽不是随口一说？” 这边两人聊得热火朝天，那边沈浪已经生无可恋了。 “明天早上就要搬走了，难道真没机会治病了吗？” 包饺子的时候，马桂兰和沈浪都过来帮忙，只有小玉闲着没事，在一旁踢毽子。 见饺子快包好，陶之然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道：“小玉，去小卖部，给爸爸拿一瓶兰陵大曲！” “我不去！”小玉老大不乐意。 方晴也道：“明天就上班了，喝什么酒，喝完又要发酒疯了！” “嘿嘿，就喝二两！”陶之然把钱一推，道：“小玉乖，剩一块钱你自己随便买零食吃，快去！” “真的？”小玉生怕自己爸爸反悔，抓起钱就往外跑。 直到天色发黑，小玉才风尘仆仆地回来。 方晴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小玉道：“美丽阿姨家的小卖部关门了，我又去了另外一家！” 说话间，饺子已经出锅了，整个院落都飘荡一层饺子肉香。 陶之然倒上一杯酒，问沈浪道：“小沈老师，你也来一杯？” 沈浪哪有心思喝酒，闷闷不乐地摇了摇头。 陶之然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吧唧”一口咽了下去，跟着夹起一个饺子，“嘿嘿”笑道：“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说到这里，他忽然觉得不太合适，因为沈浪就喊自己老婆“嫂子”。 小玉好奇问道：“爸爸，好玩不过什么？” 方晴红着脸啐道：“专心吃你的饭！” 陶之然又喝了两杯，一脸陶醉道：“饺子就酒，越就越有！” 方晴道：“让你别喝非得喝，这才几杯，就堵不住你嘴了！” 半斤酒下肚，陶之然整个人换了状态。 在方晴夺他酒杯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发火了，把桌子重重一拍，红着脸道：“不就喝两杯酒，你叨叨个没完，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方晴也不是省油的灯，嚷嚷道：“谁说了算，你也不能喝醉酒，哪次喝完你不找事情？” 陶之然忽然站起来，猛地把桌子一掀，道：“老子辛辛苦苦赚钱养家，喝点酒怎么了？”一时间，满地狼藉。 “哇……” 小玉当时就吓哭了。 马桂兰赶紧把孙女抱在怀里，抬头再看时，那边陶之然和方晴已经打了起来。 虽然陶之然是男的，但一来上了年纪，二来又喝多了酒，竟让方晴占了便宜，脸上被挠出好几道血淋淋的抓痕！ 陶之然勃然大怒，转身就往锅屋走，道：“反天了你！老子今天非把你这没用的臭婆娘给剁了！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要你有什么用！” 方晴气得浑身发抖，道：“生不出儿子怪我？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连个男人都不算，倒有脸说我！” 陶之然本来只想装装样子而已，但被方晴这么一说，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侮辱，竟真把菜刀提了出来。 马桂兰一看势头不对，推了沈浪一下，道：“小沈老师，愣着干什么，快带你嫂子出去！” “啊……” 沈浪也傻眼了，他还是第一次见陶之然两口子吵架，没想到这么凶狠。 直到马桂兰提醒，他才回过神来，拉着方晴就往外跑。 到了外面，目测陶之然没有追出来，沈浪才把手松开。 方晴觉得委屈极了，坐在路边哽咽说道：“他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为了这个家忙前忙后，他自己不中用，反倒怪我生不出儿子……” 沈浪安慰道：“好了嫂子，别哭了，咱们先出去躲躲，别让他再追上来了！” “追上来我也不怕，不信他还真敢杀人！”方晴虽嘴上逞强，但心里也有点不踏实，还是跟着沈浪一起离开了。 到了镇上，方晴擦了擦眼泪，道：“行了，你先回吧，收拾一下，明天还得去学校呢！” 沈浪不放心道：“那你呢？” 方晴道：“今晚不想回去了，我去美丽家的小卖部，和她挤一挤。” 沈浪赶紧跟上去，道：“我送你过去！” 到了小卖部，只见大门锁着。 方晴皱眉道：“这个狐媚子，大晚上的，跑哪儿浪去了呢！” 两人到隔壁一打听，才知道王美丽的男人今天出狱，王美丽一大早就坐车去县城，给他男人接风洗尘去了。 这个点儿，去县城的班车早就没了，而镇上旅社条件实在太差，方晴这么娇生惯养的小贵妇，根本受不了。 一时间，她站在凄清的街道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因为出来得匆忙，方晴都没来急换衣服，身上是一件黑色鹅绒连衣裙，晚风吹来，裙摆飞扬，别有一番美感。 沈浪看得心中一动，道：“嫂子，要不我们去录像厅看电影吧？” 第14章 我就吃了你 “看电影？”方晴道：“这大晚上的，录像厅营业吗？” “当然营业！”沈浪道：“那种地方一般都是通宵营业！” 方晴开始还有些担心，但想到沈浪和自己男人一样，那方面都不太灵光，于是道：“也行！” 到了录像厅，两人漫不经心地看了起来。 没想到这是一部尺度非常大的电影，因为老板发现他们是一男一女，特意推荐的这种。 沈浪一会儿看看电影，一会儿看看方晴，忍不住朝她身边靠了靠。 光影之下，方晴侧脸美得令人心醉。 弧度优美的瓜子脸，挺直的鼻梁，红嫩的嘴唇，略显宽松的黑色鹅绒连衣裙下，完全掩饰不住里面那一对挺秀的山峰。 沈浪忽然觉得身子下面一动，好像有了点反应，一时心中大喜，一把搂住身边的女人。 方晴象征性地挣扎一下，然后就听之任之了，嘲笑道：“你那里都不灵光了，怎么还敢想女人？” 沈浪道：“只怪嫂子太漂亮了，就是石头也能被你迷住！” “你呀，就是嘴甜！”方晴忽然叹息一声，道：“唉……要是你没病就好了，就冲陶之然今天那副怂样子，嫂子说什么都要送他一顶又大又圆的绿帽子！” 沈浪心跳加速，道：“有病……也可以试试啊！” “拉倒吧！”方晴笑道：“到时候把我撩得起火，你却没有灭火的功能，那多尴尬！” 沈浪知道今晚是自己治病的最后机会了，于是把心一横，道：“那方面不灵光，但我不是还有手、有嘴么，今天我就使出浑身解数，让嫂子体会一种别样的快乐！” 方晴愣了一下，跟着脸色晕红，呼吸急促起来。 沈浪知道，她已经被自己说动了，一手继续搂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撑过去，把她压在沙发上，狠狠含住她的小嘴。 半晌，方晴得空喘息一口，轻轻推了沈浪一下，道：“起来，压得我难受！” 沈浪揽住她的腰肢，直接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手也不老实地穿过黑色鹅绒裙，在里面摸个不停。 方晴终于动了情，喉咙里忍不住“嗯哼”一声，回头看着沈浪道：“你把身上的棍子拿出去行不行，硌得我大腿生疼！” “棍子？”沈浪懵了，道：“我身上没带什么棍子啊！” “骗人，这是什么？”说着，方晴一把抓了下去。 这一抓，沈浪脑袋“嗡”地一下，忍不住虎躯一颤！ 很快，方晴也察觉到不对了，因为那根棍子异常滚烫，握在手心里火辣辣的！ “难道是……” 两人几乎同时反应过来，一脸诧异地看着彼此。 沈浪激动得都要哭了，紧紧抱住方晴，咬着她的耳朵道：“嫂子，我……我的病好了，我沈浪又是男人了！”说完，再次把方晴强行压了下去。 方晴害羞得要死，扭动着腰肢不断挣扎，张着小嘴不停喘气，但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竟隐隐生出一股期待，觉得这一切刺激极了！ 方晴的欲拒还迎，让沈浪更加亢奋了，搂着她滑腻柔软的身子，看着她略显惶恐的俏脸，觉得之前被她嘲笑的恶气一股脑儿都发泄了出来，咬着她的耳朵道：“嫂子，以后还敢不敢嘲笑我了？” 方晴也不是轻易就肯屈服的人，倔强说道：“就笑话你，怎么，你还能吃了我啊？” “那我就吃了你！” 沈浪也不顾及后果了，“嗤”的一下，直接把她裙子撕开，就连里面的内衣也没有放过，一种报复的、征服的快乐，涌上自己大脑。 猝不及防之下，方晴“啊”的一声尖叫，饱满丰盈的雪峰，盈盈一握的小脚，雪白柔美的双腿，甚至还有那神秘而诱人的黑色森林……身体所有的秘密都暴露无遗，暴露在眼前这个容貌俊秀、唇红齿白、曾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少年面前。 沈浪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在她出神的一刹那，抓住她的两只小脚，高高抬起。 “不要……”方晴喘息着，凤眼含春，秀眉微蹙。 “不要啊……啊……”最后这“啊”的一声，似痛楚，似满足，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不知会令多少男人为之疯狂！ 沈浪再也把持不住了，在这忽明忽暗的小房间里，终于和方晴彼此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光影流离乐未央，荧前幕后竞荒唐。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一个是重新做回男人的毛头小伙子，一个是多年未尝雨露的小贵妇，足足折腾了三四次，两人才满足地相拥着，躺在沙发上，倾听着事后未平静的喘息。 良久，方晴幽幽道：“你的好大！怎么……突然间好起来了？” 沈浪摸着她滑腻的身子，闻着那让人心醉的体香，感叹道：“这都是嫂子的功劳啊！” 方晴张开小嘴，在他胸前咬了一口，道：“少给我油嘴滑舌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浪道：“你喊我一声小老公，我就告诉你！” 方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小老公！”说完之后，她就有点后悔了，因为不管怎么说，自己已为人妇、已为人母。 沈浪被她叫得心中一荡，差点又忍不住了，平复半晌，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方晴感慨道：“想不到你是因为我才变成那样，但现在又因为我变成了这样，也算是一段孽缘了。” 沈浪道：“是啊，咱们一定是前世就约定好的。” “你呀，就是会哄人开心！”方晴依偎在他怀里，搂着那坚实的臂膀，不知不觉竟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醒来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外面依然昏暗，但很快，太阳就会出来了。 方晴像一只慵懒的猫咪，长长伸了个懒腰，然后伸手去抓衣服，可拿起来一看，自己就傻眼了，不仅连衣裙被撕破了，就连内衣都被拉扯得不成样子，这还怎么穿啊！ 听到动静，沈浪睁开惺忪的睡眼，道：“嫂子，怎么了？” “你还有脸说，都怪你！”方晴气得把衣服朝沈浪脸上一扔。 “啊……好香啊，是谁的味道？”沈浪夸张地深呼吸一口。 方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拉着他道：“别贫嘴了，快帮我想办法啊！” 沈浪想了想，自己穿上裤子，却把外套朝方晴身上一裹，抱着她直接出门。 “你……干嘛？”方晴吓得要死，这要是被人看见可咋办。 沈浪道：“这个点儿路上应该没人，我带你去王美丽的小卖部，找身衣服先穿着。” 方晴道：“可是她现在肯定还是不在家啊！” 沈浪道：“那就把门踹开，事后再跟她解释就行了。” 方晴觉得有些不妥，但思来想去，貌似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第15章 奇怪的小偷 一路上，方晴都不敢抬头，臻首深埋在沈浪怀里，闻着对方身上那迷人的男子气息，不由有些醉了。 到了小卖部跟前，沈浪发现门虚掩着，里面还亮着灯光，于是道：“嫂子你看，王美丽好像回来了！” “不可能吧？现在这么早，不可能赶回来啊……”不过她抬头一看，才发现沈浪并没有骗自己。 这样更好，省得两人踹门了，免得惊动了街坊邻居。 “美丽姐，你回来了啊？”进门之后，沈浪抬头一看，只见货物架前站着一个脸色蜡黄、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瘦得跟小树苗一样。 “你是……”当时沈浪就愣了一下，然后道：“美丽姐在吗？” 瘦子眼中闪过一丝惶恐，趁沈浪发愣的时机，“哧溜”一下，从他身旁钻了过去，头也不回往外跑。 “该不会是小偷吧？”良久，方晴狐疑说了一句。 沈浪道：“不是美丽姐的朋友吗？” 方晴摇头道：“反正我从没见过！” 沈浪一想还真有可能，又见货物架上一片狼藉，更加确信了方晴的猜测。 只是这一耽搁，瘦子早不知跑哪儿去了，两人想追也无从追起。 沈浪把方晴抱到里面小房间，站在床前看着她，道：“嫂子，快换衣服吧！” 方晴一副难为情的样子，红着脸道：“你出去！” 沈浪笑道：“我就喜欢你害羞的样子，又不是没见过！” “哎呀你烦死了！”方晴直接把沈浪推了出去，道：“去帮忙把货物架整理一下。” 等沈浪整理完货物架，方晴也换完衣服出来了，上面是一件露背短袖，下面是一条牛仔短裤，非常短的那种，热辣至极！ 王美丽的衣服都比较鲜艳、前卫，没想到方晴换了这个风格，妖媚程度居然丝毫不亚于王美丽。 女人嘛，天性爱美。 见沈浪目光怪怪的，方晴还以为哪里不对呢，试着问道：“我……穿这一身怎么样？” “好一个勾人的小妖精！”沈浪忍不住一把抱住她，亲了又亲，道：“好看是好看，不过……老公还是喜欢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去死！”方晴狠狠踩了他一脚，道：“天快亮了，咱们也回去吧？” 沈浪正要点头，忽听外面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莫非是买东西的？” 两人对视一眼，吓得就想躲进里面，这万一要是被镇上熟人看见，可不太好解释。 可两人还没来及转身呢，门就被人推开了。 “方晴？沈浪？你们怎么在这儿？”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小卖部的老板王美丽。 “吓死我了！”方晴轻轻拍打胸口，松了口气，道：“我和老陶吵架了，衣服也被撕破了，就来你这换身衣服。” 王美丽道：“可是你们哪来的钥匙？” 方晴道：“对了，刚刚你家进了小偷，我们来的时候门就已经开了，你快看看店里少了什么东西。” “什么？进小偷了？”王美丽气得不行，赶紧检查，一番忙活下来，表情有些古怪，喃喃道：“奇怪，奇怪……” “怎么了？”方晴一脸关心。 王美丽道：“是进了小偷不错，不过箱子里的五百块钱一分没少，就是货物架上少了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什么东西？”方晴很是好奇。 王美丽确认了一遍，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支毛笔，一瓶墨水，一根蜡烛，还有一卷黄纸。” “就这些？” “就这些！” “那还报警吗？” 王美丽笑骂道：“还报个屁啊，一共三五块钱的东西，都不够摩托车烧油钱！” 两人正聊着，沈浪忽然插嘴道：“嫂子，美丽姐，你们说，小偷拿这些东西，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能有什么意义？”二女异口同声，果然是好闺蜜。 沈浪道：“我现在也说不清楚，但就是觉得，事情可能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方晴“切”了一声，道：“我看呀，他就是被我们吓破了胆子，临走之前随手顺了几件！” “对！”王美丽赶紧附和。 方晴朝外面看了看，忽然问道：“对了美丽，马上左呢？” 王美丽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骂道：“这个没良心的！老娘辛辛苦苦跑去县城接他，他倒好，撇下老娘和一帮狐朋狗友喝了起来，我一气之下就自己回来了。” 方晴安慰她道：“男人嘛，难免要应酬。你这其实好多了，我家老陶呀，昨天晚上还拿刀要杀我呢！” “不会吧？”王美丽不可思议道：“老陶看上去那么斯文，还能干出这事？” “斯文？”方晴冷笑道：“那是在外面装的！一旦喝了酒，立刻就把本性暴露出来了！” 又聊几句，趁街上人还不多，沈浪和方晴就回去了。 快到家的时候，沈浪忽然停了下来。 方晴回头看着他，奇道：“怎么了？” 沈浪脸上有些落寞，道：“嫂子，马上我就要搬去学校住啦！” “我知道呀！”方晴笑道：“怎么，你还想赖在嫂子家一辈子呀！” 沈浪道：“去了学校，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嫂子了！” 方晴道：“我听说，你们学校女老师多得很，一个个又年轻又漂亮，到时候找个女朋友谈着，就不会想嫂子了！” 沈浪看着她的眼睛道：“那嫂子会想我吗？” 方晴性格比较含蓄，眼神飘忽不定，口是心非道：“我才不会！”说完，低头红着脸往前走。 回到家，天色已然大亮。 陶之然一大早就去学校了。 昨天晚上，他原本安排了很多工作计划，但因为喝醉了酒，只能拖到今天早上。 沈浪睡了不到一个钟头，一看八点钟了，赶紧起床收拾行李。 吃完早饭，方晴把自行车推到东厢房门口，道：“东西这么多，骑车子去吧。” 沈浪道：“就两公里的路程，我走过去就行了！” “你傻呀！”方晴道：“有车子干嘛不骑，下班了再给送回来就成！” 沈浪心中一动，寻思道，晚上送车子回来，不就可以再见到嫂子了嘛，于是就没有推辞。 第16章 闹鬼房间 慕容小学，始建于八十年代，投资建设方为香港一家基金会。 传说基金会发起人复姓慕容，所以得名慕容小学，其实不然。 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在白鹿镇，有两个传统的大户人家，一户姓白，一户姓鹿。 1942年，全国闹饥荒，白家被灾民们抢了粮食，差点灭门，只有年仅十六岁的白家公子白家诚活了下来，一路流亡至香港。 凭借着灵活的头脑和一股子狠劲儿，白家诚苦心经营，出人头地，摇身变成了香港首屈一指的大富豪，旗下集团涉足娱乐、地产、能源、赛马等诸多产业。 一晃到了八十年代，正值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 为了扩展商业版图，也为了回馈乡里，白家诚回到老家白鹿镇，准备建校建厂。 没想到在盖学校的时候，白家诚的爱妻慕容珠感染恶寒，不治身亡；为了纪念亡妻，原本准备命名为“白氏子弟”的学校才更名为“慕容小学”。 按常理来说，当年白鹿镇灾民毁了白家，白家诚怎么还会“回馈乡里”？ 其实，说穿了无非一个“利”字，建校是假，建厂才是真。 但不管怎么说，慕容小学也是白家诚做的一件大善事，直到现在，白氏基金会每年还会对学校进行一大笔资金补贴。 这些事情，都是老孙头告诉沈浪的。 老孙头是慕容小学的保安，开完教师大会，领着沈浪等几名新来的老师去安置宿舍，路上就讲起了故事。 故事说完，刚好也到了宿舍楼下。 老孙头把钥匙分发给大家，道：“钥匙上有门牌号，大家自己找一下。记住，宿舍楼每天晚上十二点钟准时锁门，早上六点钟开门放行，其间严禁任何人出入，周末也不例外！” “什么？还要干涉出入自由？” “就是啊，我是来当老师的，又不是来坐牢的！” 见宿舍楼管理这么严格，众人忍不住抱怨起来。 老孙头面无表情道：“规定就是这样，就是校长住在这儿也不能坏了规矩。好了，大家散了吧！” “切，不就一个看门的保安而已，神气什么！”众人接过钥匙，开始上楼。 沈浪的行李最多最沉，这一耽搁，就落在了最后头。 他好不容易把行李扛到肩上，正要上楼梯，忽然身后有人拍了自己一下，转脸一看，原来是去而复返的老孙头。 “您……有事儿？”沈浪双手托着行李问。 老孙头上下打量他一眼，道：“沈浪老师是吧？” 沈浪点了点头，道：“是我，怎么了？” 老孙头道：“其实也没啥事儿，记住我刚刚说过的话，晚上十二点钟到早上六点钟，这段时间严禁出入。如果真有事情回来晚了，就在外面找个地方对付一晚，不用回来叫门，我是不会给开门的，认识陶校长也不行。” 沈浪“哦”了一声，心想这个老头真是古怪，刚刚讲故事的时候还和颜悦色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得这么铁面无私了。 宿舍楼一共五层，沈浪的就在顶层，还是最拐角那一间。 这也怨不得别人，自己早上姗姗来迟，好房间都被人抢完了，只剩下这最后一间。 昨夜和方晴一番大战，几乎没怎么休息，爬到五楼，沈浪累得是眼冒金星，两腿发软。 走到501门前，放下行李，抬头一看，好家伙，门上落满了灰尘，门头还织着一层厚厚的罗蛛网。 这破房子，也不知多久没人住过了。 见走廊里放着一把扫帚，沈浪就把门上灰尘清扫了一番，这才发现门上贴着一张黄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奇形怪状的字符。 别人家的门上要么贴着“福”字，要么贴着对联，他这倒好，竟整了一张符纸！ 沈浪随手把符纸揭掉，推开门，一股阴晦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自己直流眼泪。 虽然已经立了秋，天气还很炎热，尤其现在还是中午。 奇怪的是，这个房间异常清冷，好像一个大冰窖，冷得人身上直冒冷汗。 房子不大，约莫四五十平米的样子，里面摆放着一张双人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此外还有一个衣柜，柜上嵌着一面镜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北墙上开着一扇小窗户，可以在外面晾晒衣物，但若是晒被子，地方肯定不够。 厕所是公用的，每个层楼都有一个，洗菜、烧水的话也得去那里等水，自己房间不通水。 即便如此，在当时那个年代，这也算是很好的待遇了；要知道，很多乡镇、山村的老师还住在危房里，莫说地震，就是刮一阵台风，都能把屋顶给掀走了。 打扫完房间，沈浪累得都要虚脱了，打开门窗通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似醒非醒间，忽然刮起一阵阴风，吹得人头皮发麻。 沈浪裹了裹被子，准备翻个身继续睡，可这一睁眼，居然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红衣、披头散发的女人。 沈浪吓得一个哆嗦，坐起来使劲儿揉了揉眼，定睛再看，门口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红衣女人。 沈浪苦笑一声，自嘲是自己多想了，继续睡了起来…… 可能真是太累了，一觉醒来，外面天都黑了。 沈浪拿上毛巾，准备洗把脸就去方晴家，把自行车还给她，没想到出门的时候，眼前红光一闪，好像又看见了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自己面前飘了过去。 “妈呀！” 沈浪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甚至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阴冷气息，可是举目四望，长长的走廊里空荡荡的，并无半个人影。 如果说之前那次是幻觉，这次怎么也解释不过去了。 “不会是见鬼了吧？” 沈浪越想越是害怕，脸也不洗了，直接夺门而出，准备找到老孙头打听一下，这房间是不是闹过鬼。 到了楼下，牵上自行车，直奔学校大门口。 不巧的是，老孙头吃饭去了，保安室门锁着。 沈浪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就先往方晴家去了。 第17章 红衣女鬼 这个点儿，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可到了方晴家，却见堂屋黑漆漆的关着灯，锅屋里也没有半个人影。 “嫂子？”沈浪把自行车推到院子里。 喊了几声，方晴还没应答，倒是马桂兰步履蹒跚地从西厢房走了出来，抬头看了沈浪一眼，道：“是小沈老师啊！” 沈浪点头道：“我是来还车子的，嫂子和陶校长呢？” 马桂兰叹息一声，道：“你嫂子还在生气呢，下午去娘家了；你大哥带着小玉，说是和学校几个主任领导去饭店吃饭了。” “这样啊！”听说方晴不在，沈浪心里一阵失落。 回去路上，沈浪买了两个包子吃，到了学校，只见老孙头蹲在门卫室门口，正“吧嗒吧嗒”抽着烟。 “老孙头，问你个事情！”沈浪快步走过去。 “什么事情？”老孙头翻转烟袋，把烟灰敲了出去。 沈浪回顾四周，确定没人之后，压着声音道：“我那个房间……是不是不太干净啊？” 老孙头道：“都很久没人住了，脏一点是肯定的，你打扫一下就成。”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浪道：“我就直说了吧，刚刚我在房间里……好像看见了一个红衣女人！” 老孙头道：“教师宿舍楼住那么多人，看见几个邻居有什么好奇怪的！” 沈浪急道：“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又不见了，像个幽灵似的！” 老孙头笑道：“沈老师，你不会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你……唉……”沈浪一看跟他说不明白，气得扭头就回去了。 到了宿舍楼下，正准备进去，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奸细的声音：“沈老师？沈老师？” 沈浪转脸看了半天，才发现冬青树掩映下藏着个身材瘦小的人，别说，蹲在那里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沈浪也是被那红衣女人吓怕了，战战兢兢道：“你……是人是鬼？” 那人慢慢走了出来，道：“当然是人，我们还见过面的。” “是你！” 等那人走到跟前，沈浪就愣住了，原来他不是别人，正是出现在王美丽小卖部里那个尖嘴猴腮的小偷。 沈浪一把抓住他胳膊，冷笑道：“好啊你，偷了东西还敢现身，跟我去派出所吧！” 瘦子也不挣扎，任由沈浪抓着，最后道：“你要是想被红衣女鬼弄死，就带我去报案吧！” “什么？”沈浪瞪大眼睛，当时手就松了下来，吃惊道：“你……你怎么知道……红衣女鬼的事情？” 瘦子道：“我此番来白鹿镇，就是为了对付她的，当然知道！” 沈浪上下打量他一眼，怎么看也不像个世外高人，怀疑道：“既是为了对付红衣女鬼，你跑人家小卖部偷东西做什么？” “画符！”瘦子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快带我上去吧！” 沈浪寻思，不管瘦子是真是假，多一个人总多一分安全感，于是就答应下来。 两人都走到楼梯口了，没想到老孙头居然跑了过来，隔着老远就喊道：“喂，你俩给我站住喽！” 可能是做惯了小偷吧，瘦子扭头就想跑。 沈浪死死拽住他，道：“你又没在学校里偷东西，怕他干甚！” 说话间，老孙头已经追了上来，看着瘦子道：“你不是咱们学校的老师吧？” 沈浪忙道：“这是我朋友，上去坐一会儿就走。” “不行！”老孙头语气不容置疑，道：“除了教师家属，外人一概不得入内！再不走我报警了！” 听说要报警，瘦子只能认怂，临走之前，在沈浪手里塞了一团什么东西，道：“找机会贴女鬼脸上，关键时刻可保你一命！” 回到房间，开灯一看，原来这是一道符，上面画着奇形怪状的字符，除了最下面“急急如律令”五个字，其他的一概不识，跟蝌蚪乱游一样。 “这玩意儿……就能把红衣女鬼给制服了？”沈浪心里很是怀疑，但也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其身上。 等了足足两个钟头，红衣女鬼都没出现，沈浪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就在昏昏欲睡之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不闻脚步声，但闻敲门声，难道是红衣女鬼？”沈浪“咯噔”一下坐起身来，心里七上八下。 为了验证对方身份，他捏着瘦子给自己的符纸，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到了门前，透过猫眼一看，果见外面站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长头发女人，只是猫眼里落满了灰尘，看不清楚对方容貌。 “咚咚咚……” 正瞅着呢，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沈浪心里怕得要死，但又知道，横竖躲不过这一劫，于是一咬牙、一跺脚，猛地把门打开，与此同时，右手捏着符纸，“啪”的一下朝对方脸上贴了过去。 “当啷……” 一只瓷碗掉在地上，撒了满地的葡萄。 “红衣女鬼身上怎么还有葡萄？” 沈浪还没想明白呢，却见对方“嗤”的一下把符纸撕掉，红着眼睛道：“你……你这人真是的，人家好心送葡萄给你吃，你怎么打人？” 沈浪定睛一看，才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新搬进来的实习老师，好像姓周，一时间尴尬得无地自容。 “对不起啊周老师，我以为你是红衣女鬼，就……” “滚！有病吧你，我长得像鬼么？”女孩气冲冲地扭头就走，道：“算我周丹瞎了眼，以后你501和我502老死不相往来！” 周丹就住在对面房间，沈浪还没来及解释，对方就把门给关上了。 沈浪灰溜溜地把走廊打扫一番，寻思等明天找个机会，一定要跟周丹解释清楚。 符纸已经被撕破了，只能用透明胶带粘住，也不知好不好用。 “咚咚咚……咚咚……” 正忙活着呢，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 沈浪赶紧跑去开门，边开边道：“对不起啊周老师，刚刚我……” 说到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 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长发女人，脸色铁青，眼睛血红，指甲有十公分长……不，不能说“站着”，因为她的双脚根本没有着地，像气球一样飘在那里，浑身散发出一股子冷气。 第18章 降魔杵 沈浪浑身一个哆嗦，看着女鬼两眼发直，既有些害怕，又感到那么一丝丝的新奇。 “原来女鬼就长这个样子啊，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嘛！” 正想着呢，女鬼忽然“哇”的一声张开嘴来，露出满嘴的獠牙，舌头伸出来半米多长，上面还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青苔，青苔上粘着苍蝇、蟑螂、蚂蚁的尸体，散发出一阵腐臭无比的气味。 “啊……” 沈浪再也忍不住了，一声惨叫，掉头就往屋里跑，然后把门重重一关！ “砰！” 门是关上了，但女鬼的舌头已经伸了过来，被夹在门缝中，朝沈浪身上一口一口地舔着。 沈浪被她舔得头皮发麻，捡起垃圾桶里的瓷碗残渣，朝舌头上插了过去。 女鬼吃痛，“嗖”地一下把舌头缩了回去，不过，整个身体却直接穿门而入，伸出双手朝沈浪脖子上掐了过来。 女鬼的指甲又长又尖，这要是被抓到，怕是脖子都要被刺穿！ 沈浪赶紧往回跑，到了桌边已经没了退路，于是顺手拿起符纸，趁女鬼不备，“啪”的一下，将符纸贴在其额头。 说来也是神奇，就这么一贴，女鬼好像被定住了身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好险……” 沈浪一屁股跌坐在地，嘴里大口喘着粗气，想不到瘦子的符纸还真管用。 可他还没喘息几口，符纸就开始崩裂了，那些透明胶带根本阻挡不住其崩势；与此同时，女鬼的身子也开始动了起来。 “怎么办？” 沈浪麻溜站了起来，可房间就这么小，根本没地方逃，总不能直接跳窗户吧？ “桀桀桀……” 不等沈浪想出对策，女鬼已经挣脱了符纸的束缚，再次朝其扑了过来。 沈浪退无可退，甚至已经做好了跳窗户的准备，就在此时，忽听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点她左腋下！” 沈浪想也没想，随手一点。 由于距离太近、且来得突然，只听“啪”的一下，正中女鬼左腋窝。 女鬼“嗷”的一声惨叫，跟着浑身一颤。 那个声音又道：“点她右腋下！” 沈浪又是一指头戳了过去，这次力道更大，直把女鬼戳得浑身冒黑烟。 沈浪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大喜道：“是你吗，瘦子先生？你在哪里？” “是我，你别找我！”瘦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我在你楼下，现在是用传音之术和你说话；我问你，现在女鬼是不是浑身颤抖，还冒着黑烟？” 沈浪抬头确认了一眼，道：“正是！” 瘦子道：“那就好办了！接下来去戳女鬼的下面，用力的戳，狠狠的戳，使出你全部的力气！” “下面？”沈浪愣了一下，道：“下面具体什么地方？” 瘦子稍作停顿，沉声道：“逼！” “啊？”沈浪有些畏惧，道：“戳……那个地方做什么？” 瘦子道：“那个地方是连接阴阳的地方，只有把那里戳烂了、戳破了，才能彻底放掉她一身的鬼气！快点，刚刚她是轻视你才着了道儿，等她恢复过来、对你有了防备，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好吧，我……试试！” 沈浪哆嗦着来到女鬼面前，蹲下身子，找到位置，伸出手指跃跃欲试。 女鬼虽然暂时动不了身子，但舌头却伸了出来，冷不丁一口舔在沈浪脸上。 霎时间，一股腥臭的液体覆盖在自己脸上，又粘又稠，火辣辣的，烧得自己几乎睁不开眼。 沈浪大惊失色道：“不好啦，瘦子先生，我的眼睛被她舔到啦！” 瘦子急道：“快用清水洗眼睛，慢了就要瞎了！” 沈浪再也顾不得女鬼了，赶紧往走廊里跑，到了厕所，打开水龙头，把头探下去，对准眼睛喷了起来。 洗了足足三分钟，直到眼睛没有刺激感觉了，沈浪才赶紧回屋。 不想此时，女鬼已经恢复过来。 她一把掐住沈浪的脖子，“砰”的一下把他整个人甩到墙上，接着身形一闪，从窗口穿了过去。 “先杀了那臭牛鼻子，等下再来和你这小滑头算账！” 沈浪被摔得七荤八素，半天才爬起来，打开窗户一看，只见红衣女鬼和瘦子已经斗在一起了。 沈浪关心状况，赶紧下楼。 可等他到了下面，却发现红衣女鬼不见了，只有瘦子一个人躺在草地上，奄奄一息。 走近一看，瘦子胸口破了一个碗口大小的血窟窿，心脏都被抓破了，掉得满地都是。 沈浪只觉一阵反胃，差点没吐出来。 没想到这时，瘦子居然盘膝坐了起来，拿出一道符点燃，放在自己心脏处，熊熊燃烧。 “瘦子先生，你没死？”看着眼前一切，沈浪只觉匪夷所思。 瘦子脸色蜡黄，苦笑一声，道：“心脏都被女鬼抓破了，现在只是续命而已，等这道符烧完，我也就死了。” “啊……” 瘦子话音一转，道：“不过，红衣女鬼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我打得仅剩下一缕残魂，现在往集镇的方向逃去了。” 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根半米来长、小臂粗细的黑棍子，朝沈浪脚下一扔，道：“此乃我茅山至宝——降魔杵，你现在就去集镇，一定要找到女鬼，用降魔杵狠狠戳她下面！” 沈浪手足无措道：“可我一介书生而已，手无缚鸡之力，只怕……难当此重任啊！” 瘦子一脸傲然道：“你连我茅山七十二路阴阳手都能学会，且无师自通，区区一个女鬼，能奈你何！” “七十二路阴阳手？”沈浪心中一动。 “不错！”瘦子道：“七十二路阴阳手乃我茅山第一绝学，若非如此，刚刚你怎会把女鬼戳得鬼气涣散、直冒黑烟？” 沈浪想不到七十二路阴阳手来头这么大，好奇道：“冒昧问下，你和王瞎子什么关系？” 瘦子道：“他是我师兄，因目不能视，被这红衣女鬼害死了；此番来到白鹿镇，我就是来给他报仇的！” “原来如此！”沈浪若有所思，道：“之前镇上很多小女孩发烧中邪，也是因为这红衣女鬼吧？” 瘦子低头看了一眼，有点急了，道：“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再不去追女鬼，让她跑掉就完了！” 第19章 附身 瘦子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看就要不行了。 沈浪心里虽然还有不少疑惑，但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了，道：“那行，我去了啊！” 说着，他弯腰捡起降魔杵，只觉沉甸甸的，但除此之外，和一根普通的烧火棍并无什么区别。 “这玩意儿真能管用？” 沈浪心里非常怀疑，但又怕瘦子骂自己，犹豫了下，直接朝集镇方向去了。 此时，瘦子胸口的符纸已经燃烧殆尽，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他努力蠕动着喉咙，似是想张嘴说话，可根本开不了口，最后一头倒在草丛中，但手指还在地上比划着…… 且说沈浪往前追了一公里左右，果然远远看见了红衣女鬼的身形。 他不敢托大，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跟着，寻思找到机会，给她来个一击毙命。 如此跟到王美丽家小卖部附近，女鬼忽然失去了踪迹。 “怪哉，去哪儿了呢？” 沈浪转了半天，依旧一无所获，但可以确认的是，女鬼肯定就躲在附近，因为附近气温低得有点不太正常，都是女鬼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气。 正疑惑着呢，“吱呀”一声，门开了。 王美丽端着一盆温水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沈浪，眉开眼笑道：“小浪浪，你怎么在这里？” 当时王美丽刚洗完脚，裤腿儿卷到了膝盖处，露出下面两半截光滑嫩白的小腿。 “我……”沈浪犹豫了下，道：“过来找人！” “找人？”王美丽道：“这大晚上的，马上都十二点了，找哪个相好的啊？” 王美丽这么一提醒，沈浪才意识到自己时间不多了，因为教师宿舍楼十二点钟就关门了。 于是他走近几步，悄声道：“美丽姐，问你个事情，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红衣女鬼从这里路过？” “啥？红衣女鬼？”王美丽先是一愣，然后忽然神色一变，狠狠点头道：“你别说，还真见过！” “真的？”沈浪心中大喜，握紧降魔杵，一脸戒备道：“她在哪里？往哪儿去了？” 王美丽一手端着洗脚盆，一手忽然把自己花衬衫往下面扯了扯，露出里面的大红色罩罩，笑得花枝乱颤，道：“看，红衣女鬼在这里！” 她的衣服本就宽松，这一扯，里面的风光一览无遗，红色罩罩包裹下，两团半球又白又嫩，又柔又软，真是让人眼馋！ 沈浪“咕嘟”咽了口唾沫，只觉呼吸急促！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强行把头转过去，红着脸道：“我跟你说真的，到底有没有见过啊？” 王美丽笑道：“怎么，干女人提不起劲来，反倒想干女鬼了？” “谁说我提不起劲了？”沈浪也急了，道：“要不是今天要捉女鬼，我……非得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你呀，就嘴上逞能吧！”王美丽又笑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对了小浪浪，明天你最好一天都呆在学校里，千万不要出来！” “为什么？” 王美丽道：“我男人明天早上就回来了，小心他找你麻烦！” 沈浪道：“我又没得罪他，躲他干什么？” “你还有脸说！”王美丽娇嗔道：“上次派所处冤枉你的时候，忘了是谁给你证明清白的？怎么给你证明的？现在整个白鹿镇的人都以为咱俩有一腿，我男人又是好面子的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沈浪也听方晴说过，王美丽的男人叫马上左，是个不要命的主儿，但当着女人的面，他又不能认怂，嘴硬道：“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管不着！” 王美丽气道：“能吧你！真让我男人逮到你，连我也救不了你！” “我才不要你救！”沈浪心知跟她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赶紧返回学校。 沈浪前脚刚走，后脚红衣女鬼就从小卖部里飘了出来，“嗖”的一下，附到了王美丽的身上。 霎时间，王美丽身子一颤，洗脚盆“当”的一声掉在地上，而她的眼睛，渐渐散发出一丝暗红色的光泽…… 回到学校，沈浪赶紧往宿舍楼跑，可到了楼下一看，瘦子的尸体不见了，只留下一摊被风吹散的骨灰。 不管怎么说，瘦子也救过自己一命。 沈浪知恩图报，找来一块废旧的塑料布，把瘦子的骨灰包了起来，准备就地埋在花园里。 清除骨灰的时候，他发现地上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应该是瘦子留下的。 “小心女鬼附身，吸人阳气……” 写到这里就没有了，应该是瘦子最后的遗言，用来提醒自己。 但今天肯定来不及对付红衣女鬼了，等到明天，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吧…… 回到房间，沈浪匆匆冲了个凉水澡，上床休息。 学生们就要开学了，自己明天也有两堂课，还得早起来备课…… 一夜无话。 早上六点钟，沈浪就爬了起来，洗漱完毕，来到办公室备课。 每个办公室有六位老师，不过这个点儿太早，只有沈浪一个人。 沈浪主带二年级两个班的数学，并兼任他们的体育老师，总体来说还算轻松，因为不是班主任，不用操太多心。 备完课一看，已经快八点钟了，校园里，处处洋溢着孩子们烂漫的笑声。 沈浪长长伸了个懒腰，准备去走廊里透透气，没想到一开门，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好香啊！” 一股淡淡的处子幽香扑面而来。 沈浪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抬头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给自己送葡萄的周丹周老师。 周丹是那种非常传统的女生，虽天气炎热，她身上却包裹得密不透风，穿着长袖衬衫和长裙子。 论姿色，她绝对比不上方晴；论身材，她也无法和王美丽相提并论。 但是在这种山镇学校，有一个能看得过去的女老师已经很不错了，何况还这么年轻。 “无耻！” 看见沈浪，周丹一副嫌弃的样子，侧着身子从他身旁穿过去了。 沈浪本想解释一下昨晚的事情，可每次要开口，周丹都故意把脸转过去，加之其他老师也陆续来了，沈浪只得放弃道歉的念头。 第20章 通缉令 两堂课都集中在了早上，吃完午饭，沈浪就清闲了。 他寻思红衣女鬼受了重伤，多半应该还隐匿在集镇上，于是准备过去一趟。 走到学校大门口，忽听树荫下有人喊道：“嘿，我问你，沈浪在学校里吗？” “这谁，问人话怎么这么没礼貌？” 沈浪抬头一看，只见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约莫一米八五的身高，将近两百斤的体重，光着膀子，满身纹身，一看就不是善类。 沈浪心里正想着红衣女鬼的事情，也没猜测对方的身份，随口道：“我就是沈浪，你找我有事？” “操！原来就是你小子！敢睡老子的女人，我特么弄死你！”说完，壮汉把烟头朝地上狠狠一扔，朝沈浪冲了过来。 当时两人之间约莫十来米的距离，等对方到了跟前，沈浪才恍然意识到，此人应该就是王美丽的男朋友马上左了，想不到他还真来找自己麻烦了。 沈浪急着往后一退，道：“兄弟，你听我解释，我和美丽姐之间根本没事……” “砰！” 马上左根本不听他解释，上去就是一拳，重重打在沈浪肩膀。 这货不愧是混社会的，力气贼大，一拳下去，沈浪半边膀子都麻了。 马上左“呸”了一口，冷笑道：“小子，也不在白鹿镇打听打听，连我马上左的马子也敢碰，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马！”说着，他再次冲了过来，直接把沈浪扑倒在地。 沈浪心中大惊，随手朝马上左腰上一戳。 说来也是奇怪，就这么随意一戳，马上左忽然就没了动静，扬起的拳头也软绵绵地耷拉下来。 “什么情况？” 沈浪抬头一看，只见马上左脸色苍白，身体僵硬，连瞳孔都开始放大了；最诡异的是，他眉心处竖着一道黑线，和之前小女孩中邪的黑线如出一辙。 “死了？”半晌，沈浪才反应过来，试着用手一推，马上左的尸体轰然倒地。 “我靠！” 沈浪吓了一跳，当时头就大了！ 他刚刚点那一下，虽然用了七十二路阴阳手的手法，但绝不至于让人毙命，所以，马上左应该是死于中邪。 可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和自己斗殴时候死的，只怕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时间，沈浪只觉天塌地陷。 “滴滴……” 正束手无策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 沈浪回头一看，暗道：“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白鹿镇派出所所长韩光明，此外副驾驶坐着陶之然。 看着眼前场景，韩光明一副戒备的样子，拿着手铐慢慢逼近，道：“对不起了小沈老师，你得跟我回所里一趟！” 沈浪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甚至做好了拒捕的准备，没想到这时，陶之然忽然走了下来，道：“老韩，等一下！” 韩光明道：“老陶啊，人命案不是儿戏，小沈老师虽是你们学校的人，但咱们还得公事公办啊。” 陶之然道：“功过不能相抵，你这次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就是把小沈老师给毙了，你的乌纱帽就能保住了？” 韩光明叹息一声，道：“难道你有办法？” 陶之然露出老狐狸一样的笑容，道：“之前没有，不过刚刚想到了一个；对你，对我，对小沈老师，乃是三全其美的天大好事！” “真的？”韩光明两眼放光，迫不及待道：“说来听听！” 陶之然环顾四周，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车上说！” “好！” 当下，韩光明把马上左的尸体塞进桑塔纳后备箱，载着两人往小路去了…… 上车之后，沈浪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但依然有些心虚，道：“陶校长，你……真有办法救我？” 陶之然拿出一份文件，道：“先看看这个。” 通缉令：茅十三，男，十九岁，犯强奸罪、故意杀人罪，于1997年8月31日晚，从白鹿镇派出所逃跑，提供有效线索者，奖励人民币一万元；此外下面还印着犯人的照片，看上去胖乎乎的，一脸憨态。 “这是……前阵子奸杀案的凶手？” 陶之然点了点头，拿出火柴，直接把通缉给令烧了。 韩光明就急了，“咔”的一下踩了个急刹车，道：“老陶你干啥，这通缉令还得报到县里呢，你咋给烧了！” “别急，听我说。”陶之然点上一根烟，慢悠悠道：“老韩你弄丢了重大嫌疑犯，降级是在所难免了，甚至还有可能被开除公职，是不是？” 韩光明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陶之然又把目光看向沈浪，道：“小沈老师你失手杀了马上左，莫说没法毕业，下半辈子可能都要在监狱里面壁思过了，甚至不排除死刑，你认不认？” “我……”沈浪知道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亦是一声叹息。 “说完你俩，再说说我！”陶之然继续道：“按照惯例，每年九月份，香港白氏基金会都会派人来咱们学校考察，追加投资，如果今年咱们慕容小学的老师成了杀人犯，今年的资金肯定也泡汤了！” 韩光明忍不住道：“所以你的办法呢？” 陶之然道：“所以，小沈老师绝不可能是杀人犯，茅十三越狱的事情也从没发生过！” 韩光明幽幽道：“你说得轻巧，我这边少了个犯人，怎么向上面交代？” 陶之然道：“老韩啊老韩，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犯人不就在咱们的后备箱嘛！” 韩光明神色一变，道：“你是说……用马上左的尸体冒充茅十三？” 陶之然微微眯着眼睛，道：“马上左这人无亲无故，只有些酒肉朋友，他凭空消失了，肯定不会有人起疑心……除了一个人！” 沈浪忍不住道：“王美丽？” 陶之然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道：“不错，只要把王美丽的嘴巴封住了，咱们这个偷梁换柱之计就天衣无缝了！小沈老师，你和王美丽也是老相好了，搞定她没问题吧？” “这……” 沈浪心里犯起了嘀咕，虽然镇上人都以为他和王美丽有一腿，但只有他俩清楚怎么回事。 但陶之然的提议让自己无法拒绝，思来想去，他还是点头答应了，道：“我……尽量试试！” 第21章 蹦迪 “不是尽量，而是必须要搞定她！”陶之然语气不容置疑。 “等等！”韩光明想了半天，忽然插嘴道：“这办法听上去倒是不错，但马上左在整个县城都有案底，怎么拿他冒充茅十三？” 陶之然道：“有漏洞是肯定的，就看怎么堵上了。毁容也好，烧尸也罢，只要不闹到市里面，咱们县城根本没有DNA鉴别技术，最后还不是草草结案。话说老韩啊，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有经验啊！” “妙……妙啊……果然是三全其美！”韩光明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脸上都要笑出花来了。 陶之然道：“此计固然可行，但我最担心的还是王美丽！小沈老师，你得尽快把这女人搞定，咱们三人的生死利益，可全都系于你一人身上了！” 韩光明深以为然，道：“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以后咱们三人，就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沈浪打从心底不想和这两个人同流合污，但事已至此，只能先答应下来，走一步看一步了。 韩光明开车把两人送去学校，自己赶紧回所里处理事情了。 回到宿舍，沈浪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才能把王美丽搞定呢？” 不管用什么办法，首先要明确的是，这事情不能拖，因为拖得越久越有可能出乱子，还是要自己主动出击。 想通这点，沈浪再次离开学校，往集镇去了。 他心里琢磨着，上次是在录像厅把方晴给征服的，要不今天再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把王美丽也约去看电影。 到了小卖部，只见大门关着，但没有上锁。 “这大白天的，太阳还没落山呢，关门干什么？”沈浪嘀咕一句，敲门道：“美丽姐，你在家吗？” 过了半天，里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在的呢，进来吧！” 沈浪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到了里面，只见王美丽正窝在被窝里睡觉，遮着窗帘，略显昏暗。 沈浪随手把窗帘拉开，霎时间，夕阳的余晖照射进来，房间里金灿灿一片。 王美丽“呀”的一声尖叫，明显受到了惊吓，赶紧把窗帘拉回去，生气道：“你干什么呀！” 沈浪道：“屋里太黑了……” “那你开灯吧！”王美丽把身子缩回去，没好气道。 沈浪摸索着打开电灯，低头一看，只见王美丽脸色苍白，双眼发红，头发也乱糟糟的，一副憔悴的样子。 “美丽姐，你生病了？”沈浪关心地坐下去，伸出手道：“我摸摸看，是不是发烧了。” 说来也是奇怪，王美丽看上去和发烧一模一样，但额头却很冰凉。 “我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王美丽蜷缩着身子道。 见王美丽自顾睡觉、根本不搭理自己，沈浪就有点尴尬，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过了一会儿，王美丽忽然道：“学校不是开学了么，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沈浪道：“课不多，下午闲着没事，我想……想请你去录像厅看电影。”说完，沈浪心跳加速，也不知王美丽会不会答应。 “看电影？”王美丽揉了揉眼，道：“电影有什么好看的，等会儿姐姐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什么地方？”沈浪心中一动。 王美丽道：“蹦迪，玩过吗？” “蹦迪？”沈浪皱眉道：“咱们镇上有迪厅吗？” “怎么没有！”王美丽道：“你才来白鹿镇几天，咱们镇上好玩的地方多着呢！” 沈浪寻思，蹦迪也不错，到时候在舞池里搂搂抱抱的，不知不觉就能勾搭上了，于是道：“好啊，咱们现在就去吧？” “瞧你那猴急的样子！”王美丽妩媚地白了他一眼，轻笑道：“现在迪厅还没开门呢，等天黑了咱们再去！” 沈浪道：“也行，那你继续休息，我先出去逛逛，等会儿再来找你。” 离开小卖部，沈浪在集镇上转了一圈，想看看能不能发现红衣女鬼的蛛丝马迹，但显然，一无所获。 不知不觉，天色已黑。 沈浪掏出皱巴巴的五角钱，买了四个包子，回到小卖部一看，王美丽已经起床了，正对着镜子打扮。 当时她上身穿着黑色小背心，下身是一条大红色包臀短裙，细腰长腿，无比妖娆。 沈浪看得眼睛都直了，心想上次自己那玩意儿不争气，错过了一次大好机会，这次可绝对不能轻饶了她，非把她小蛮腰给折断了不可！ 涂完口红，王美丽转过身来，笑吟吟地看着沈浪，道：“你胆子还挺大啊！” 沈浪道：“怎么？” 王美丽道：“你就不怕我男人找你麻烦啊？对了，今天他没去学校找你吧？” “没……没有啊！”沈浪一阵心虚，道：“我又不认识他，他找也找不到！” “说的也是！”王美丽自言自语道：“出去大半天了还没回来，也不知又去哪儿鬼混了！” 沈浪拿出刚买的包子，还热气腾腾的，道：“别管他了美丽姐，咱们吃完快点去蹦迪吧？” “也好！”王美丽接过包子，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把其中两个给了沈浪，道：“素的给你吃，姐姐喜欢吃肉！” 沈浪道：“你狗鼻子啊，一闻就闻出来荤素了！” 王美丽道：“那是，姐姐可是食肉动物，而且最喜欢吃的就是生肉，尤其是男人身上的生肉！”说着，她眼神朝沈浪下面瞟了过去。 沈浪被她看得都要有反应了。 没想到王美丽忽然叹息一声，道：“就是有点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这么漂亮的小脸蛋儿，那玩意儿却不中用！”王美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起身道：“走吧，姐姐带你蹦迪去！” 门口停着一辆金陵125摩托车，以前没见王美丽骑过，应该是马上左从县城开回来的。 王美丽把裙子往上撩了撩，黑色内裤的蕾丝花边都露出来了，骑到前面，回头冲沈浪招手道：“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啊……好！” 沈浪赶紧坐上去，微微贴着王美丽的身子，双手有些局促，不知该往哪儿放。 这时，王美丽左脚离合一松，右手油门一加，摩托车“嗡”的一声就飞速窜了出去。 由于速度太快，沈浪差点没直接被甩下去，吓得一把抱住王美丽的腰肢，惹得对方“咯咯”直笑。 第22章 互相搞定 立秋过后的晚上已经有了一丝凉意，就像王美丽的身体。 沈浪坐在后面，双手抱着王美丽的腰肢，慢慢把头靠在她的香肩上，闻着那淡淡的发香，不觉有些陶醉。 “哎呦！” 忽然，摩托车被地上的石子儿垫了一下，两人的身体也跟着一起一伏。 起伏之间，沈浪忽然觉得手上一软，有如按在了两团软软的棉花之上，侧头一看，才发现是抓在了王美丽的胸前。 “好舒服啊！” 沈浪心中一荡，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去，但等了一会儿，王美丽好像并没有察觉的样子，于是就这么继续抓着…… 摩托车距离小镇越来越远，来到了一片漫无人迹的荒山野岭。 深山老林之中，不时传来猛兽的吼叫声，与头顶的月色相映成趣。 沈浪忍不住道：“美丽姐，还有多久到迪厅啊？” “迪厅？”王美丽忽然一个急刹车，回过头来，笑吟吟道：“咱们白鹿镇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哪来的迪厅啊！” 这一刹车，沈浪身子也没收住，狠狠朝前面压了下去，双手抓得更用力了。 王美丽被抓得“嘤咛”一声，轻轻挣扎了一下，道：“下车吧！” 沈浪把手拿开，不解道：“没有迪厅，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王美丽把摩托车停好，脸上扬起一股诡异的笑容，道：“姐姐饿了，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你吃了！” 沈浪再也忍不住了，一把狠狠抱住王美丽，在她耳根处、脖颈间亲来亲去，道：“美丽姐，我也想吃了你！” 王美丽笑得花枝乱颤，道：“你想怎么吃我啊？” 沈浪“嘿嘿”一笑，像小牛犊一样拱在她胸前那一道沟壑间，道：“就这样吃啊！” “真是个傻小子！”王美丽莫名其妙说了一句，跟着高高扬起右手，准备朝沈浪后背抓下去。 没想到这时，沈浪也来劲儿了，双脚猛一发力，直接把王美丽压倒在路边草丛上，双手朝裙里摸了进去。 王美丽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咯咯”笑道：“你吃够了没？” “没有呢！”沈浪抱着王美丽的腰肢，直接把她身子翻转过来，让她跪在地上背对着自己，顶在她的后面，弯腰亲着她的后背道：“前面吃完了，再换后面吃！” “咦……”王美丽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后面火热而又滚烫，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沈浪，道：“你那里……好了？” 沈浪狠狠点头，道：“早就好了！美丽姐，我……我真的要吃你了！” 王美丽眼中划过一丝惊喜，因为自己本来只是嘴馋，想吃点生肉解解馋，没想到沈浪那玩意儿又好使了，如此一来，自己就可以吸收对方的阳气来恢复身体了。 想到此处，王美丽妩媚一笑，腰肢往下压着，屁股微微撅起，道：“小浪浪，我的好弟弟，快点来吧，吃了姐姐，姐姐爱死你了！” 沈浪被她叫得小心肝一颤，摸索着想从下面掀开短裙，但因为裙摆太窄，怎么也掀不上去，最后一急，“嗤啦”一下直接就给撕开了，红着眼睛道：“好姐姐，美丽姐，我来啦！” …… 坚持了二十分钟，沈浪再也撑不住了，虎躯一震，抱着王美丽滚在草丛上，嘴里大口喘着粗气。 王美丽亦是娇躯乱颤，蜷缩在沈浪怀里，指尖在他胸膛微微划动着，一副满足的样子，抬头笑道：“想不到你看上去这么腼腆，原来这么粗鲁！” 沈浪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但却非常享受，有些得意道：“喜欢吗？” 王美丽道：“姐姐喜欢死了，你比那个不中用的马上左强多了，看着人高马大的，谁知道三两分钟就完事儿了！” 沈浪犹豫了下，最后鼓足勇气道：“美丽姐，其实今天马上左去学校找我了。” “是吗？”王美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然后呢？” “然后……”沈浪又停顿下来，不知该怎么开口。 王美丽道：“然后怎么了，你说呀！放心，姐姐心里是向着你的，就是那不中用的东西死了，姐姐也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真的？”沈浪心中一动。 “那当然了！”王美丽道：“以后有了这么能干的小浪浪，姐姐还要那马上左作甚！” 沈浪道：“美丽姐，我说了你可别怪我啊，马上左真的死了！” “哦，这么快就死了？”王美丽语气微微有些诧异，但表情没有丝毫波澜。 见王美丽这个反应，沈浪就好奇了，道：“难道你知道他要死？” 王美丽道：“他这种混江湖的人，也就是早死晚死的问题而已。” 沈浪道：“说起来也挺蹊跷的！其实马上左是中邪在先，后被我点了一下才死的！对了美丽姐，你可得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啊，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方晴也不行！” 王美丽道：“你就放一个百个心吧，姐姐都是你的人了，你还信不过姐姐啊！” 沈浪长长松了口气，道：“美丽姐，你对我真好！” 王美丽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吹气道：“那你还不对姐姐好一点？” “好嘞！” 沈浪被她撩得又有了感觉，一个翻身，再次把她压在身下…… 月色西斜，估摸着应该快到凌晨了。 沈浪还得在十二点之前赶回学校，起身道：“美丽姐，咱们回去吧？” 王美丽好像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理了理凌乱的衣衫，道：“要不……今晚就在姐姐的小卖部住吧？” 沈浪揉了揉老腰，心有余而力不足，道：“明天早上我还有两节课，明天下午去找你。” “下午你别来！”王美丽道：“我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白天打不起精神，等太阳落山了你再来找我吧。” “也行！”沈浪笑道：“明天白天好好休息，晚上弟弟让你体验一下升天的感觉！” 王美丽一脸娇羞，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来，道：“今天累坏了吧？明天买几条黄鳝吃，补补身子！” “那不行！”沈浪可劲儿摇头，道：“这钱我不能要，这成什么了……” “哟，思想还挺封建啊！”王美丽道：“也罢，明天晚上姐姐把黄鳝烧好，等你一起来吃！” 第23章 茅十三 约定好之后，王美丽把沈浪送到学校。 到了宿舍楼下，刚好老孙头正在锁门，看见沈浪，皱眉道：“怎么这么晚？” 沈浪道：“这不还差两分钟到十二点么！” 老孙头冷冷道：“天天踩着点儿可不行啊，下次未必就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沈浪笑笑没说话，自顾上楼了。 回到房间，沈浪只觉腰酸背痛，浑身提不起劲来，但心里却长长松了口气，因为王美丽终于被自己搞定了。 明天早上还有课，沈浪连澡都没洗，直接和衣而卧…… 第二天早上，沈浪拿上毛巾和水杯，准备洗脸刷牙，开门的时候，刚好周丹也从对面出来了。 “啊……” 不知怎么回事，周丹忽然一声尖叫。 沈浪被她吓了一跳，茫然道：“周老师，怎么了？” “你……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了？”周丹指着沈浪，眼神有些惊恐。 “我是什么鬼样子？”沈浪有点生气，寻思你自己也就长那样，倒有脸说起我来了。 周丹道：“你……自己去照镜子看吧，懒得理你。” 到了厕所，对着镜子一照，沈浪自己也傻眼了。 只见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皱纹也多了起来，好像得了一场大病似的。 不过沈浪也没太在意，以为是昨晚和王美丽折腾太过火了，洗漱完，对着镜子再看，稍微好了些，赶紧往教学楼去了。 开完教师早会，陶之然把沈浪留了下来，等到其他老师都出去了，悄声问道：“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沈浪道：“放心吧，已经搞定了！” 陶之然也是长舒一口气，拍了拍沈浪肩膀，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可以的，王美丽那么饥渴的**人，最喜欢你这种白脸小帅哥了。嘿嘿，昨晚你们搞了几次？” 沈浪有点不高兴了，觉得自己像做鸭似的，嘴上没说话，心里冷笑道：“搞了几次，你回家问问你老婆方晴就知道了！” 陶之然打着哈哈道：“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对了，明天白氏基金会的人就要来了，听说这次要在学校呆上一个月，你那边可千万不能出半点差错啊，最好今晚再去稳固一下，以防有变。” 沈浪道：“我这边肯定没问题，倒是担心韩所长那里……” 陶之然打断他道：“放心吧，老韩做这些也是车轻路熟了，没问题的！” 吃完午饭，沈浪回宿舍美美睡了个午觉，一觉醒来，居然已经是下傍晚了，于是赶紧起床，准备冲个澡就出发。 到了厕所门口，忽听女厕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啊……抓流氓啊……” 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周丹…… 沈浪心里正想着呢，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从女厕里钻了出来，一直往楼梯口处跑，速度极快。 紧接着，周丹提着裙子从里面出来了，脸色通红，指着那人背影道：“流氓，快，抓流氓！” 沈浪这才反应过来，感情周丹是被人非礼了，于是赶紧去追。 那人约莫一米七的身高，但体重绝不下于两百斤，往下跑的时候，就像一团大肉球在楼梯间滚动。 追到楼下，仗着对地形的熟悉，沈浪终于在一个死角内拦住了对方，冷笑道：“看你往哪跑！” “不跑了……奶奶的，累死人了！”胖子沉沉喘着粗气，慢慢把身子转了过来。 只见他约莫二十岁不到的样子，皮肤又黑又黄，媲美非洲难民，长长的头发在顶部挽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道士髻形状，远远看去像一坨屎；他的嘴唇又厚又长，像挂在脸上的两根腊肠，四周胡子拉碴，就跟腊肠长了毛似的，一脸憨态，极具喜感。 沈浪先是一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人自己居然见过！ 逃犯茅十三，白鹿镇奸杀案的男主角！ 沈浪在韩光明的车里见过他的通缉令，所以很快就认了出来。 识破此人身份之后，沈浪心中大惊，第一反应是报警，让韩光明把他抓回去；因为这样的人极度危险，如果再让他跑了，指不定还会犯下什么案子来。 但他转念一想，不行啊，如果茅十三被缉拿归案，马上左的尸体就解释不过去了，自己不就又成了杀人犯吗？ 所以，茅十三万万不能被抓！ 经过激烈的思想交锋，终于，自私还是战胜了理智。 沈浪把身子一侧，让出空间来，沉声道：“快跑，跑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能被人抓住！” “啊？”茅十三当时就懵了，道：“什……什么意思？” 沈浪道：“我认识你，茅十三，快点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嘿嘿，有意思！”茅十三咧嘴一笑，往外面看了看，道：“现在走就怕来不及了，那个女老师一咋呼，整个学校都乱了套，说不定韩光明也快带着狗腿子来了，要不……我去你房间躲一躲？” “不行！”沈浪下意识地就拒绝了。 不过冷静下来，他仔细一分析，茅十三说的也有道理，此时此刻，好像只有自己的房间才是最安全的！ 此处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沈浪不敢耽搁，拿出钥匙朝茅十三手里一塞，道：“我想办法把周丹稳住，你找机会赶紧开门，501房间。” “靠，又得爬楼！”茅十三嘟囔一句，悄悄跟在了沈浪后头。 到了五楼，茅十三躲在楼梯口，沈浪一个人先上去了。 此时周丹还在走廊里大喊大叫着，看见沈浪，赶紧迎上来，道：“抓住那人没？” 沈浪擦了擦汗，狠狠喘息几口，道：“去你房间说吧，我喝口水先，刚刚真是太惊险了……” 周丹急道：“到底抓住了还是没抓住啊？” 沈浪也急了，道：“你先去倒杯水给我喝行不，我都要渴死了！” “你……”周丹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转身道：“来吧！” 进了周丹房间，沈浪喝完水又歇了一分钟，这才有一句没一句地扯了起来，把抓捕过程描绘得跟一出动作大片似的。 周丹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反应过来，道：“所以还是让那小畜生跑掉了？” 沈浪点了点头，道：“不过你放心，那人腿都被我打断了，肯定很快就会被抓住的！” 周丹信以为真，道：“那就好，对了，你没受伤吧？” 估摸着茅十三应该早就进房间了，沈浪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脚，道：“我没事！那行，我就先回了啊，有情况咱们再联系。” 第24章 大力丸 回到501，沈浪赶紧把门从里面锁死，生怕有人闯进来。 茅十三坐在床上，一手拿着一个包子，腮帮子鼓鼓的，一脸艳羡道：“兄弟，你们学校伙食不错啊，弄得我都不想走了！” “谁和你兄弟？”沈浪冷冷道：“我告诉你，等过了今晚的风头，你就得赶紧逃出去了！” “那不行，我事情还没办完呢！”茅十三起身转悠起来，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沈浪恨不得杀了对方，道：“你办什么事情我不管，但过了今晚，你就不能呆在这里了！” 茅十三仿佛没听见一样，走到西墙处，“咦”的一声蹲下身来，半晌，从桌底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化妆盒，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难怪，难怪！”茅十三吹了吹化妆盒上的灰尘，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 沈浪忍不住道：“难怪什么？” 茅十三道：“难怪这栋楼里有怨气，原来都是这个化妆盒的原因！”说到这里，他忽然看着沈浪的眼睛，道：“这个房间闹过鬼吧？” 沈浪心中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茅十三一脸得意道：“我堂堂茅山传人，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那也混的太惨了！” 沈浪狐疑道：“你也是茅山的？” 茅十三道：“曾经是！” “什么意思？”沈浪一肚子疑惑，开始对眼前这个家伙有了点兴趣。 茅十三道：“由于我天资聪颖，一表人才，很小时候就被指定为茅山的下一任掌门；不过后来出了点小事情，一气之下，我就离开了。” 沈浪怀疑道：“我看你是被逐出师门的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察言观色，想从对方的表情上读出些什么来。 众所周知，师范学校有一门必修课——心理学，而沈浪尤其擅长这门学问。 见茅十三没有否认，沈浪大胆猜测道：“你该不会是非礼了去上香的女施主，所以才被驱逐的吧？” “呸，什么非礼！”茅十三急了，道：“就摸了一把屁股而已，而且还是那娘们儿主动勾引我的！她要是不对着我撅，我能摸她？” 茅十三似乎不想过多讨论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转移话题道：“对了，听你话音，你也认识茅山的人？” 沈浪犹豫了下，就把王瞎子和瘦子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道：“他们俩来白鹿镇，不会就是为了清理你这个门户败类吧？” 茅十三冷哼一声，道：“那两个老东西，一点真本事都没有，想对付我还不够格！” 沈浪不想听他吹牛逼，见外面天色已黑，道：“我得出去一趟，你呆在房间里哪也不要去，应该没人会来这里搜的。” 茅十三忽然一把拉住他，道：“你去哪里？” 沈浪道：“见个朋友。” “是个女人吧？”茅十三猥琐一笑。 沈浪道：“女人怎么了，你管得着么！” 茅十三道：“你要是不想活命，就赶紧去吧，被那女鬼吸干阳气就舒服了！” 沈浪听他话里有话，停下脚步道：“什么意思？你这人说话怎么吞吞吐吐、跟个娘们儿似的！” 茅十三犹豫了半天，最后道：“算了，今天你也算是救了我一次，我也救你一命吧！”说着，他就要去扒沈浪的衣服。 沈浪忽然意识到，这货可是个强奸犯啊，吓得菊花一紧，道：“你想干啥？” 茅十三道：“你把衣服脱了，看看自己胸前！” 沈浪见他说得蹊跷，就往后退了一步，掀开衣服一看，当时就傻眼了，只见自己胸前竟出现了一道又黑又长的线条，像一只吸人血的大蜈蚣，在皮肤下面微微耸动着。 “这……怎么回事？”沈浪惊呆了。 茅十三冷笑道：“你中邪了，被那女鬼吸了阳气，再吸一次，怕是就没命了！” “女鬼？吸阳气？”沈浪脑袋“嗡”地一下，似是隐隐猜到了什么，但还不敢确定。 茅十三打开化妆盒，道：“原本那个女鬼就藏在化妆盒里，而你身上带有她的鬼气，明显是着了她的道，刚在楼下我就看出来了！” 沈浪静下心来，把思路理了一遍，讶异道：“你的意思是，王美丽被红衣女鬼附了身？” 这么一想，所有事情都顺了，怪不得马上左会中邪死掉，原来是被王美丽吸干了阳气。 沈浪一阵后怕！ 茅十三道：“我不管王美丽是谁，但昨天晚上和你干事那娘们儿，肯定是被女鬼附身了，要吸你的阳气来弥补！” 沈浪道：“那怎么办？怎么才能把女鬼逼出来？” 茅十三摇头叹道：“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连人带鬼一块干死了！” “干死？怎么干？” 茅十三朝沈浪下面一指，道：“用这玩意儿干！上阵子我就是这么干的！” 沈浪有点意外，道：“上阵子被你奸杀那人，难道……也是因为被女鬼附身了？” 茅十三点了点头，道：“别操那么多心了，先顾好你自己吧！”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指头大小的药丸，道：“此乃茅山第一补药——大力丸，吃下此物，今晚再和女鬼干事，保证干得她鬼气涣散，你的阳气也就还回来了。” 知道王美丽被女鬼附了身，沈浪哪里还敢和她干那事，畏畏缩缩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茅十三想了想，道：“有！” “什么办法？”沈浪迫不及待问。 茅十三道：“算了，那东西咱们也没有，知道了也没用，还是乖乖把大力丸吃了吧！这可是我身上最后一颗大力丸，要不是看在你帮我的份儿上，我才舍不得给你呢！” 沈浪生怕他后悔，赶紧接过药丸吞了下去，顿觉小腹处火热起来，好像燃起了一团熊熊火焰，烧得浑身涌起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等他吃完，茅十三又道：“对了，这药你不是白吃的，这段时间，我会在这里住下。” “什么？”沈浪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道：“你这不是害我么，被抓到咱俩都完了！” 茅十三道：“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互相体谅一下吧！好了，快去吧，女鬼等着你呢，我在家等你好消息，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