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H)》 分卷阅读1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 《凤君》风中飞橙 文案: 昔年美貌绝色的北原国小王子独孤竞,被大耀国皇帝陆彦一眼相中,娶回后宫,立为凤君。 独孤竞凭着自己的美貌,受尽帝王荣宠,二人恩爱笃深。 陆彦也以为自己这一生有独孤竞相伴,已然足矣,可随着时光流转,昔日柔美绝色的胡人少年早已脱胎换骨… 原本是一心想要挽回渣攻的贱受。 挽回不成,不如干了渣攻。应该会是互攻。 就是个狗血文而已,不要太过追究设定。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彦独孤竞 ┃ 配角:杜衡陆明拓跋烈 ┃ 其它:互攻 1. 杜衡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选为当朝天子陆彦的侍御。 毕竟陛下自十年前迎娶了来自北原的独孤王子之后,便独宠其一人,再没有添过后宫。 十年前,杜衡不过舞勺之年,却已经听说过那堪称绝色的独孤王子。 他还依稀记得当日前去观礼的父亲回来之后,对独孤王子的相貌赞不绝口,只说怕是大耀最美的女人也比不上那来自北原的胡儿,也难怪陛下会一意孤行将对方册立为凤君。 凤君,乃是大耀国为男皇后专门设立的头衔,即便大耀国向来崇尚男风,但是历代帝王却鲜少册立凤君,毕竟凤君地位媲美甚至超过了皇后,若是让有野心的人坐上这个位置,只恐卧榻难安。所以历来大耀皇朝中侍奉帝王的男子,若能在后宫坐到凤君以下的侧卿位置已是足以羡煞旁人。 今日是杜衡入选侍御后正式进宫的日子,按照规矩,他应该前往栖梧宫拜见凤君。 他和其他几名入选的侍御被掌管宫人事务的宦官带到了栖梧宫门口,然后等待传报。 杜衡趁这时间赶紧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仪容,虽然他自小便被人夸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但是他相信比起凤君殿下来,自己的相貌必定还是不及的。当年凤君入朝时,年仅十八,即便如今十年过去,对方也不过二十有八,想来正是风华正茂之际。 这边杜衡刚理好仪容,却听到栖梧宫门口的宦人似乎因为什么争执了起来。 他好奇地想要竖起耳朵偷听,却发现身边的几位侍御都已经默契地探过了脑袋。 “李公公,先前我不是说了今日新选的侍御要入宫拜会凤君吗?为何不让我们入见呐?” “哎哟,曹公公不是我不让你们见凤君殿下,只是殿下宿醉未醒,如何接见他们?不过是区区侍御而已,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吧。”李公公说着话,那看向杜衡他们的眼里似乎有一丝不屑。他伺候凤君多年,自然知道皇帝对对方的荣宠深恩,区区几个侍御他又怎会放在眼里。 李公公神色踌躇,他掌管宫内人事多年,向来循规蹈矩,侍御虽然只是宫中男宠最低的一级,但是毕竟也是以后要伺候皇上的人,又岂能绕过掌管这偌大后宫的凤君? “李公公说得倒是简单。如若之后凤君拿老奴是问,老奴可担待不起。要不这样,好歹让他们隔帘拜见殿下,也算行了礼,走了过场。” “好吧,好吧。我再去看看殿下醒了没有。” 曹公公得了回话,这才拱手走了过来,向杜衡他们解释道:“烦请诸位稍等,凤君殿下似乎还没起身。” 杜衡抬头看了看天,日头高照,快至午时了。 李公公蹑足走进了栖梧宫的寝殿,门一推开,便是一股尚未散去的酒气,桌上地上满是狼藉。 “还不赶紧打扫干净!”他压低声音吩咐了一声跟在身边的侍从,皱了皱眉。 走到垂着纱帐的大床前,李公公费力地弯下腰,谦恭地轻声说道:“殿下,新入选的侍御已在门后等候多时,您见是不见?” 回应他的,只有纱帐之后那绵长的鼾声。 李公公明白了凤君的回答,他刚要转身离开告诉那帮子还傻等着侍御赶紧散了吧,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出来,攥住了他的曳撒的下摆。 “水……”嘶哑的声音有气无力。 李公公一下睁大了眼,他张了张嘴,赶紧叫住了还在旁边慢吞吞收拾的侍从。 “还不快给殿下拿水来!” 就在杜衡以为今天大概是见不到凤君的时候,之前那个还一脸不耐烦的宦官已经神色匆匆在出现在了门口,向他们招起了手。 “进来吧!殿下醒了!” 2. 栖梧宫很大,据说当初为了迎接这位美貌的凤君,陆彦提前调动了天下名工巧匠来修建此宫,前后耗费数年方成。 杜衡等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两位公公的身后,不时抬头看一眼金碧辉煌雕花繁复的墙体壁顶,心中暗自艳羡不已,这是要获得陛下何等的宠爱,才有资格居此华堂? “凤君身份尊贵,你等乃是侍御,日后一应归凤君管辖,定要小心伺候,入殿之后,先向凤君问安,再行依次自报家门,余话莫说。”李公公冷冷地打量着毕恭毕敬跟在自己身后的几位新人侍御,再次叮嘱了一番。 几名侍御心中咯噔一下,生怕一会儿开罪了凤君,当即频频点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紧闭的殿门缓缓打开,屋中的酒气此时已被刚点起的熏香所遮掩,地面和桌上的狼藉也被人早已打扫干净。 殿中垂着层层罗帐,罗帐之后正是游龙戏凤的温柔乡。 “凤君,侍御们到了,正等着给您问安呢。” 李公公一改之前待杜衡等人的冷漠,脸上已换上了谄媚的微笑。 “稍等片刻,我在更衣。” 杜衡此时已和其他几位侍御一道跪在了铺满了内室的氍毹之上,他偷偷抬头看了眼罗帐之后,那个被侍从簇拥着,带着几分慵懒惬意的高大身影一下就扎进了他的眼里。 杜衡的瞳仁一缩,赶紧低下头,将头顶紧紧地贴着氍毹,他想了想,怎么也不能将自己看到的身影与父辈那个口中有着绝色之姿的小王子联系起来。 就在杜衡老老实实地跪着胡思乱想之际,一双赤足就这么踏着厚厚的氍毹缓缓步来。 很快就有人搬来了椅子,请凤君入座。 “呵,没想到陛下一下就选了五个侍御。也好,这后宫空虚很久了,多了你们,也会热闹些。” 有些沙哑的嗓音,听上去饱含沧桑。 这是凤君独孤竞的声音吗?自己原以为会很温柔的…… 杜衡不敢出声,依旧跪着听训,直到曹公公看这帮侍御像是忘了自己之前的嘱咐,这才咳了一声,斥道:“诸位侍御,还不向殿下问安?!” “臣等拜见凤君,愿凤君福至千寿。”大家赶紧一起用提前想好的词向凤君问安。 “免礼,都起来吧。” 杜衡一早就为了觐见凤君而准备,连早饭也没吃,在外面等了许久,如今又跪了半晌,头都有些晕了,刚一站起来,两眼便是一黑,身子禁不住就往前跌去。 就在众人惊呼之际,一双大手却紧紧地拉住了杜衡。 杜衡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2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 下意识地便伸出手攀在对方的臂上,只觉好像擎住了一根铁柱似的。 “放肆!还不快放开殿下,殿下圣躯也是你等可以轻易触碰的吗?!” 看到杜衡竟敢牢牢抓住凤君臂膀不放,李公公已是瞪大眼睛呼喝了起来。 “有什么碰不得的,我又不是金子做的!你这老奴,总是这么聒噪多事!给我滚出去!” 独孤竞眉沉目敛,面上寒意顿生,李公公被他骂得哑口无言,只好诺诺退下。 直到此时,杜衡才意识到那个扶了自己一把的人竟是凤君。 他慌张地松开了攀在对方臂上的手,讷讷抬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面前这男人有着典型的胡人长相:深目高鼻,一双碧瞳宛若猫眼石,一头些微卷曲的黑色长发较之大耀中人更为浓密黑亮,而颌下的短须则为他平添了几分威严。 然而对方这副长相颇见风霜冷厉之色,肃杀有余,传说中的绝色美艳之姿却是丝毫没有。 独孤竞似是早已习惯了别人见到自己时诧异的目光,他不以为意地抬手摸了把短须,拇指上佩戴的红玛瑙镶金凤戒却透露出了他身为凤君独一无二的尊贵身份。 “凤君恕罪!小人并非有意冒犯……” 杜衡一下回过神来,慌忙又跪了下去。 3. 杜衡这一跪,连带着其余几名侍御也跟着跪了下去。在没见到独孤竞之前,凭着之前的传言以及想象,他们都认为能受陛下专宠这么多年的凤君,不仅容颜绝色,必定还兼之贤良温柔。 可如今他们的脑海中只剩一片混乱,毕竟面前这位凤君与他们想象差了太多,甚至有些胆大的人竟开始猜测当初那位独孤小王子是否已香消玉殒于深宫,这位凤君乃是陛下后来所立的代替者? 独孤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跪在自己面前这几名年轻侍御,半晌这才哼笑了一声。 “都起来吧。”独孤竞兀自向一旁摊开了手,旁边伺候的从人立即会意地奉上了一盅刚温好的奶茶,他浅浅地啜饮了一口,忽道,“似乎我这凤君是让诸位侍御失望了。” 独孤竞虽然出身北原,可是他来了大耀多年,一口流利的大耀官话说得丝毫不逊于杜衡这帮品貌才学兼备的世家公子。 杜衡等人听独孤竞这般说,顿时吓出一头冷汗,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既然来都来了,就说说你们自己吧。” 独孤竞并未抬头,甚至连嗓音也无甚起伏,可杜衡与身边的几名侍御却仍是感到凤君身上那 股慑人迫力。到底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君。 “臣方墨,望京人士,家父乃是翰林院侍讲学士方承,年方十九。如今能被选中为侍御侍奉陛下伺候凤君,臣必当……” “好了,废话不必说那么多,下一个。” 老翰林的儿子,言语之间也是股酸腐之气,独孤竞忍不住心中默默嗤之以鼻。 北原虽然也有狎玩男宠的风气,但是却不似大耀这帮将男宠的地位提到堂面上来。大耀国身份最为煊赫的凤君姑且不论,便是后宫男宠最低一级的侍御却也是必须由专门掌管后宫事宜的宗正府经过层层选拔,推举而出。陆彦十年不曾甄选侍御,此番选御,世家公子参与众多,最后也只挑出这五名,可见天子卧榻之侧被多少人所觊觎。 待到其余侍御逐个出列介绍了自己的年龄家世之后,总算轮到了杜衡。 他察觉之前还在低头啜饮奶茶的独孤竞已是微微抬起了头,那双蓝眸正幽幽地盯着自己。 “臣乃礼部侍郎杜献之子杜衡,年刚及冠……” 杜衡正打算再说两句客套话赶紧结尾,却不料一直沉默的独孤竞却在此时开了口。 “杜衡?”独孤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一个翩翩君子。” 古籍之中以杜若喻君子,这杜若又名杜衡,也无怪乎独孤竞会这么说。 杜衡倒是未曾料想出身于北原的独孤竞竟对大耀的古典国学有所了解。 在大耀国,大家提起北原,无一不是野蛮的印象,北原乃是游牧之国,民众多不好文,尤擅弓马射猎,如今两国因为凤君联姻之故,倒也算祥和无事,边境贸易也蒸蒸日上,可要知道在二十年前,两国还因为争夺天路草原打得不可开交,至今大耀国内还有不少说书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过往那段惨烈的战事,在他们口中,北原之人茹毛饮血,彪悍凶猛,凶残暴戾,让大耀多少军士埋骨天山! 就在杜衡满脑子臆想联翩之时,他又听到了凤君那低沉的声音。 “杜衡,你今日就留下来陪我一起用午膳吧。” 独孤竞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奶茶沫子,那张一直板着的脸上竟露出了一抹暧昧的微笑。 “这……” 自己刚入宫连陛下尚未得见,便要在这栖梧宫中与凤君独处吗?杜衡再是怎么愚钝,也察觉到事情的诡异。 他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嘴上虽然没有立刻婉拒,可是脚下的行动却表示出了他内心的抗拒。 独孤竞施施然站了起来,他挥了挥手,其余的几名侍御立即会意地退出了栖梧宫的寝殿。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独孤竞缓步走到杜衡面前,他伸出手,轻轻托起了杜衡的下巴。 这孩子眉目疏朗,眼睛里也透着股澄澈的光芒,想必陆彦会很喜欢吧。 “凤君……请……” 杜衡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让独孤竞自重这两个字来,他先前因为敬畏对方,不敢仔细看这张曾被人称赞了绝色容颜的脸,如今被迫抬头与对方四目相对,这才察觉这张看似风霜冷厉的面容上依稀仍能看出当年的那个年少轻狂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王子是何等俊美无俦。 与此同时,随着浩然宫殿前一声鞭响,冗长的廷议总算结束了。 陆彦松了口气,他在百官的目送下离开了前殿,坐上了一顶软轿,准备回后宫用膳休息。 “对了,杜侍郎的那个儿子此番选进侍御了吗?”陆彦懒懒地靠在椅被上,处理了一上午的公务,这位不过三十五岁的皇帝也有些疲累了。想到后宫中那个让自己愈发难以忍受的凤君,唯有新选的这批侍御能让他这颗疲惫的心有些安慰了。 上个月的万寿节庆贺大典上,他偶然瞥到了随父前来祝贺的杜衡,私下一问方知对方乃是礼部杜献之子。大耀国中,若是帝王需要补充后宫侍御男妃,候选人一般出自名门世家或是官宦门第,他当初专宠独孤竞,长年不曾添补后宫,倒也成就了一段佳话。只是自己年轻时整日与独孤竞寻欢作乐,如今已是不堪国事操劳,回到后宫更是无力无心如当年那般恩宠独孤竞。又因为这淌着北原胡族血脉的小王子这几年不仅相貌大变,从个面容柔美惹人怜爱的小王子生生长成了个粗犷剽悍的壮汉,且对方恃宠而骄,恣意妄为,常常忤逆自己,陆彦随着念着旧情并未怪责对方的僭越无礼之举,可心中却是渐渐与对方生出嫌隙。 这一年来,他因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3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 为不堪独孤竞索取无度,已不再如以往那般夜夜留宿栖梧宫,只是他毕竟是个风流多情的帝王,怎能忍受无人相伴的孤独。 他需要一个温柔又漂亮的枕边人,而这个枕边人已不是他曾捧在手心里的独孤小王子。 4. “先前老奴已派人向杜侍郎做了提点,杜衡公子自然顺利入选了侍御。今早老奴便吩咐了曹勉带他们去参拜了凤君,想必此时应该都在未央宫候着了吧。”软轿旁跟着的老太监乃是掌管后宫的大总管陈恩,他在陆彦还是太子时便追随伺候对方,向来办事妥帖谨慎。 侍御入宫终究是瞒不过凤君的,当然陆彦也没打算瞒着对方。 他心里琢磨着,也是时候让独孤竞明白自己的地位了。皇帝从来都不会只属于一个人,也自然不会只属于凤君。凤君也好,侍御也罢,都是在床上伺候自己的男人罢了。 伺候得好,自然能够留住皇帝的心,伺候得不好,失宠也是难免。 不过心里想归这么想,陆彦倒也不想和独孤竞太撕破脸皮。 他沉吟了半晌,吩咐道:“此番侍御选入,也算是一桩喜事。你回头差人去内府库选一些番邦进贡的珍宝送去栖梧宫,便说朕感念凤君伺候多年,特予厚赐以慰其辛劳。” “老奴遵命。” 陆彦这么一说,陈恩随即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知道这在朝堂之上生杀予夺的天子实际上还是有些怵那北原王子的,毕竟彼此睡在一张床上这么多年,总还是有些感情的吧。 回到了帝王起居的未央宫中,陆彦一边被人伺候着更衣换上常服,一边对守在一旁的管事太监询问道:“新入选的侍御们怎么样啦?” “回禀陛下,侍御们参见了凤君之后刚被领过来。正安排在西花厅中静待陛下召见呢。” 想到端雅温文的杜衡,陆彦的唇边不自觉地牵起了一抹微笑。 “传膳西花厅,朕今日要与侍御们一同用膳。” “凤君那边,可要派人去请?” 前些年皇帝恨不得日日夜夜与凤君腻在一起,每日三膳必与对方同进,虽然这两年来帝后一道用膳的时间少了许多,可管事太监还是按照惯例询问了一声。 一听到凤君的名号,陆彦原本还有些快意的脸上顿时沉了沉。 “不必了。凤君这些日子不是都要睡到晌午才起身吗。这个时辰他恐怕还在睡觉吧,就不要叫他了。” 自从自己不常临幸独孤竞之后,这小子的行止也变得愈发放肆了,不仅擅自停了自己为他安排的经筵讲学,还常常去京郊的皇家猎场中射猎奔马,回来便在栖梧宫中召歌姬舞女纵酒作乐,酩酊大醉,毫无身为凤君的自谨与自觉! 陆彦岂不知独孤竞这么做是在与自己置气!可他喜欢的是那个温顺听话乖巧柔美的小王子,对方越这么做,只能让他愈发厌恶而已! 或许当初就不该那么宠他。 陆彦后悔了,他曾以为自己养了一只乖巧的小羊,没想到他的小羊最终竟成了只凶狠的恶狼。 御膳房的人很快就把菜摆进了未央宫的花厅,侍御们看着这架势,心中喜不胜收,没想到第一天进来便能与陛下一道用膳,真是无上的荣幸。 听到外头有人传令皇帝驾到,方墨等人赶紧跪了下来。 陆彦此时换了身宽大的青色常服,掩去了些许帝王的贵气,却为他增添了几分潇洒。 “臣等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墨等人只觉自己说话的时候,连嗓音都有些颤抖。 陆彦扫视了地上跪着的人一眼,唇边的微笑悄然敛了起来。 “五位侍御,为何只有四位啊?”他侧目扫了眼站在一旁带这些侍御进来的曹公公。 曹公公抬袖擦了擦额上不知什么时候渗出的冷汗,底气不足地说道:“回禀陛下,先前老奴带诸位侍御前去栖梧宫给凤君殿下请安之际,殿下留了杜侍御一道用膳,故而……” “你难道没有告诉过凤君,后宫之中男妃之间是不许单独相处的吗?” 陆彦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平静地反问道。 曹公公只觉自己都要冤死了,这后宫之中谁不知道凤君被皇帝宠得跟他个什么似的,谁又敢在对方面前说三道四? “这桌子菜就赐给你们了。朕现在就去凤君那边,看看他这是到底要做什么?” 丢下这句话,陆彦甩手便大步离开了花厅,跟他一道进来的侍从们赶紧跟了上去,只留下一屋子茫然无措的侍御们。 5. “杜侍御,你知道陛下在床上最喜欢什么姿势吗?” 独孤竞动手割了一块刚烤好的羔羊肉,放到了杜衡面前的盘子里,在这栖梧宫中,他平日里享用的都是北原的传统美食。 杜衡在家中饮食清淡,看见这肥腻的羊羔肉,一时竟是难以下箸,乍又听闻独孤竞的话,竟是一下就愣住了。 “这……恕臣不知。”杜衡虽然有心向往成为天子的侍御,可毕竟他是书香门第的公子,非礼不言,这一点他还是知晓的。 独孤竞大口咽下了一块蘸满了酱料的羊羔肉,随手拿起丝帕擦了擦嘴,他微微眯了眼,眼角带着一丝笑意看着被自己的话吓得不知所措的杜衡。 “哈哈哈,你既然身为陛下的侍御,迟早都是要到床上去伺候他的。早点知道一些陛下床笫间的喜好对你没有坏处。”独孤竞说着话,自顾地倒了一大杯马奶酒,“咱们的陛下是个很强势的男人。呵,他喜欢在床上顺从他的人,有时候他或许会咬你,但是不要害怕,那是他喜欢你的表现。” “咬,咬我?”杜衡还真被独孤竞说得有些害怕,他这个身板可经不起太粗暴的折腾。 “怎么,你都二十岁了,还一点不通男人在床上那点事吗?”独孤竞一脸戏谑,他勾起唇角,头往前凑了过去,像是要好好打量下这位心怀天真的年轻侍御。 “臣的确不懂。”杜衡一脸愁苦,他下意识地夹了一小块羊羔肉放进嘴里,差点没被那股吃不惯的羊骚味恶心得吐出来。 独孤竞摸着下颌的短须,连连摇头:“你这样又怎能伺候好陛下呢?不如,让我来教教你吧。” 就在独孤竞离开自己的椅子,正要走向杜衡之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陛下驾到,请凤君接驾!” 陆彦的脚刚迈进栖梧宫,守在门口的宦人立即高声地宣告了皇帝的来到。 不知是不是错觉,杜衡看到独孤竞在听到天子驾临之时,那张之前还带着几分戏谑笑容的脸上竟悄然掠过了一丝不屑,而那双蓝色的眼里,也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 独孤竞慢条斯理地转过身,他理了下自己穿得不太整齐的袍子,在陆彦进入之时,不慌不忙地站直了身子,而一旁的杜衡看到陛下亲临,早已跪到了一旁接驾。 “臣参见陛下。”独孤竞笑着向陆彦微微颔首,算是行了礼。 凤君和其他男宠一样,对皇帝都是自称为臣,不过他这个臣字显然说得要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4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 比跪在地上的杜衡更有力度。 “起来吧,杜侍御。”陆彦神色温和地看了眼诚惶诚恐跪在地上的杜衡,又转头看向了直直盯着自己的独孤竞,“凤君设宴栖梧宫,怎么不叫上朕啊?” 陆彦轻轻地一掀袍摆,施施然坐了下来,他瞥了眼桌上那些或烤或炙的大块肉食,眉间不觉微微一皱。他心里下意识认为自己那漂亮可爱的小王子,就是吃了太多这种粗野的食物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臣与杜侍御一见如故,眼见用膳的时间到了,顺便留他下来吃顿便饭而已。” 独孤竞说着话,淡淡看了眼站在一旁不敢抬头的杜衡。 “杜侍御,这后宫之中凤君为主,拜见凤君一节必不可少。只是,凤君与尔等都是朕的枕边人,为免旁人说些不必要的闲话,日后你怕是少来这栖梧宫好些。朕念你初次进宫,也就不怪责了。不过你若是许多规矩还不太明白的话,回头就让曹公公教教你吧。” 陆彦没有一个字指责独孤竞,可旁边的下人们包括杜衡在内,又岂不知对方真正的意思。 独孤竞也是好脾气,他笑而不语,只不时看一眼瑟瑟发抖的杜衡。 “臣知罪!谢陛下宽宥!臣一定仔细学习宫中规矩,不再犯错。”杜衡满头是汗,但是他又不可能对皇帝说这是凤君强行要留下自己的。 “带杜侍御下去休息吧。”陆彦摆了摆手,算是替杜衡解了围。杜衡听到这句话,总算有种如获大赦的轻松感,赶紧低着头随一名小宦人一道离开了。 独孤竞有些可惜地看了眼落荒而逃的杜衡,轻轻地撇了下嘴。 陆彦脸色一沉,使劲挥了下手,身边跟着的其他侍从也赶紧退了出去。 “凤君,朕不是之前给你说过要选一批侍御吗,你当时也满口答应,如今却又是为何?” 陆彦心道还好自己来得快,要不然他看上的侍御怕是要被这愈发无法无天的凤君给拆骨入腹了。 “陛下何必紧张,你也说了,我乃后宫之主,帮你调教下新进的侍御,也是我的分内之责嘛。现在陛下已经不怎么上我的床了,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陛下当年的深恩厚意,只好出此下策了。” 独孤竞不以为意地拢了下尚未束起的头发,那双斜睨着陆彦的眼中写满了赤`裸裸的嘲讽。 “朕年岁渐长,体力精力大不如当年,国事又日益繁重,故而临幸你的时候是少了些。凤君难道因此记恨朕吗?”陆彦眉间紧锁,语气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独孤竞却是一笑,他一屁股坐到了床边,跷起腿来,一字一句地陆彦说道:“彦郎,你已经有半年没有与我同床了。半年,六个月,一百八十天。十年之前,你哪天晚上不是在我身上过的,你哪天晚上又不是把我后面灌得满满的才肯放开我?” 6. 陆彦赶紧回头看了眼身后,还好下人们早就知趣地退了个干净,门窗紧闭,不会有人想要冒砍头的风险来窥听自己与凤君的秘密。 忽然,他觉得头很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大大咧咧随口说出自己床笫隐密之人居然是他所疼爱过的北原小王子。 “凤君,你有些失言了吧。”陆彦走到桌边,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能暖人心,也能壮人胆,是个好东西。 但是仅仅尝了一口,他就皱紧了眉,马奶酒的味道对他来说太酸了。 “彦郎,现在的我真那么让你厌恶吗?”独孤竞幽远深邃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酸涩,他觉得自己就是陆彦手中那杯马奶酒,不和对方的胃口。 陆彦放下杯子,缓步走到了床边,他轻叹了一声,随手抚上了独孤竞披散开的长发,一如当初那般温柔地爱`抚对方。 “你是朕亲自迎娶的凤君,朕又怎会厌恶你?” 陆彦的手偶然间触到独孤竞两肩坚若岩石一般的肌肉,动作顿时一滞。他垂了眼,又从独孤竞大开的襟口瞥到了对方胸腹之间那连爿的毛发。 那玩意儿可扎人了……陆彦又想起了那些被独孤竞身上的毛发扎醒的不眠之夜。 “彦郎,你已经变了。”独孤竞轻轻挡开了陆彦抚在自己身上的手,他站了起来,这个当年比陆彦矮一个头的少年,已经比对方高出了大半个头。 “朕没有变。”陆彦不喜欢独孤竞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他看着对方从一个漂亮的少年一点点蜕变成如今这副粗犷彪悍的模样。对他来说,变的人,是独孤竞,不是自己。 “哈哈哈哈!”独孤竞突然大笑了起来,眉梢高高地扬起,眼里像是跃出了一簇火。 “你没有变?!那是我变了!对,我是变了!我十八岁跟你,如今已经二十八岁了。十年呐,你要我如何保持少年那般的美貌?!就算我能保持当年的美貌一时,又如何能保持一世!你总会找到借口厌倦我的!对吧,我的陛下?!” “独孤竞,不可放肆!你已是凤君,还想要怎样?!你父王有多少后宫你自己也明白!朕独宠你那么多年,如今想找几个年轻貌美的侍御伺候难道不行吗?!朕是皇帝,是这大耀天下的皇帝,不是你一个人的彦郎!还有,你也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如此不修边幅,竞日酗酒游猎,怎么还敢觍颜向朕邀宠?!”这位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心思颇为深沉的大耀帝王此刻竟是恼羞成怒,他一把挥倒了摆放在床边的花瓶,纹路优美的瓷器碎了一地。 独孤竞愣住了,他似乎有些后悔逼陆彦说出刚才那些话。但是他毕竟不能自欺欺人。 而此时,陆彦也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居然会对独孤竞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来,他的确习惯了宠这个男人,哪怕自己已经没那么喜欢他了,可还是下意识地把他当作了当年那个被自己捧得手心上,不舍得重话说一句的小王子。 二来,大耀与北原的结盟乃是安定一方边境的重要策略,北原当今的大王乃是独孤竞的亲哥哥,若是因独孤竞失宠一事而开罪了对方,使联盟产生嫌隙却是不利于国。 “陛下,你快走吧,新来的侍御们正等着你呢。” 独孤竞目光掠过陆彦,径直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凤君,小心脚下!你又去哪里。” 陆彦看到独孤竞的脚就这么踩在了满地的碎片上,急忙叫住了对方。 独孤竞像是不知道痛似的,头也没回地继续往前走着,“撒尿。” 7. 独孤竞出恭回来的时候,陆彦已经离开了。 皇帝的御驾要走,没有人敢阻拦,之前还被他骂走的李公公已经又回来了,正带着一帮侍从仔细地打扫屋子。 “殿下,您就别和陛下呕气了。何必呢……” 独孤竞来了多少年,李公公就在栖梧宫伺候了他多少年,从心底来说,他还真有点把这位北原来的小王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尽管,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儿子。 “中原诸国之人,多是无信之辈。皇兄所言,诚不我欺。” 独孤竞冷狠地瞪视着李公公,眼里的恨意却并不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5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5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5 在对方的身上,他找了张椅子坐了起来,这才跷起腿把扎在脚上的碎瓷片拔了出来。 没一会儿就有御医奉命来到了栖梧宫。 说是之前栖梧宫打碎了一个瓶子,碎渣子掉了一地,皇帝放心不下,说是那渣子扎伤凤君的脚,要自己过来伺候。 听见御医的话,李公公在一旁顿时露出了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殿下,陛下的心里可真真有您啊。我瞧他冷着一张脸地走了,以为他生您的气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差了人过来照顾您,真可谓有心了。” “哼,你家皇帝向来都是很有心的。” 独孤竞此时已经挪回了床上,脚上的伤口正被御医小心地清理着。 他把玩着一根陆彦前些年送给自己的纯金阳`物,这玩意儿乃是比对着陆彦那根东西造的,不仅用料奢华,而且构造奇特,内里还能注入液体,按动底部的开关顶端的小孔便会打开,里面的液体也会随之倾泻而出。 就这么个耍完的淫具也做得这般精巧,能不说陆彦有心吗? “殿下的伤势并无大碍,这两日小心不要沾水即可。这些药膏待伤口开始愈合之后再涂抹上去,伤痕会消散得快些。” 御医不敢直视凤君手里那有碍观瞻的东西,放下了药就匆匆告退了。 李公公瞅着独孤竞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根金屌,只觉对方今日大概真的是有些想不开了,也不知之前和皇帝到底吵成什么样,才会连累了屋里这上好的青瓷花瓶。 “李公,你出去吧。吩咐下人把乌云给我喂好,今天我就不去后山猎场跑马了。” 独孤竞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屏退了守在一旁的李公公。 李公公知趣地退了出去,他亲自关上了后殿的大门,想到这一年来皇帝对独孤竞日益的冷落,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人走`光了,屋子里一下又静了下来。 独孤竞一手握了那根黄金的阳`物,一手却伸向了床下,拖出了一个小匣子。 匣子一开,里面装的全是些淫具和药物,都是陆彦在自己身上用过的。 独孤竞从中拿出一瓶润滑液,仔细地涂抹到了手中的阳`物上,随后翻身趴在了床上,以一个淫`荡的姿势挺翘起了肌肉紧实饱满的双臀。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喉头也开始不断地滑动,焦灼的饥渴感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咽喉。 独孤竞摸索着将手中冷冰冰的阳`物慢慢插入了自己的后`穴,他被陆彦肏啦那么些年,即便这两年承欢少了,可后面这张小嘴却早是熟谙了如何吞入异物,又如何讨好龙根。 冰冷而坚硬的阳`物很快就在独孤竞一只手的引导之下,准确地碾在了谷道内阳心处,他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哼,另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握住了自己匍匐在浓密毛发中的肉`棍。 前后的剧烈刺激让独孤竞的腰身都随之一颤,他很快就闭上了眼,幻想着自己仍如当年那般雌伏在陆彦的身下。 前后两只手都越动越快,这让沉溺于欲海之中的独孤竞情不自禁地仰起头,他就像一只要溺死于欲海之中的鱼,无力地张开了双唇,嘶哑的喘息绵长而艰难。 “彦郎……彦郎!”独孤竞终于喊出那个名字,在他猛地将那根阳`物毫不留情全然插入自己的后`穴之时,他原本微微挺翘的臀峰一下就沉了下去,只剩下腰腹间一阵阵无意识的抽搐。 “啊……啊……”独孤竞一声声艰难地呻吟着,在他终于泄身之后,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 那双漂亮如宝石一般的眼如今充满了迷惘,深沉的雾气掩映着那双也曾幽深澄澈的眸子。 独孤竞费力地喘着气,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用那根冰冷的,虚假的东西安抚自己的肉`体,可是为什么这一次他感到更加空虚了呢? 他颤抖着抬起了套弄着自己男根的手,指间布满了白色的浊液,他将手指伸进了嘴里,轻轻地垂下了眼帘。 ——凤君,朕喂你吃得饱吗? 他的耳边好像出现了幻听,他紧闭的眼前也似是出现了陆彦那张温柔而俊美的面容。 但是很快,独孤竞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狠狠一口咬了下去,直咬到自己的手指破皮出血,那双再度睁开的眼里,也少了些许迷惘,多了一分坚定。 8. 未央宫暖阁之中,陆彦正躺在软榻上翻看奏章。 他原本打算从栖梧宫后来之后便召杜衡前来好好亲近亲近,可是凤君之前那席话却让他陡然之间丧失了兴趣。 心烦意乱的皇帝看不进去奏章上那些端正的小楷,他不耐烦地将奏章放到了一旁,抬头便看向了挂在暖阁西面墙上的一副画。 那画是前些年西洋来的画师为独孤竞所绘,当时独孤竞约莫二十岁,不过北原并不时兴什么及冠之礼,陆彦便让画师画了这幅画作为他及冠之年的纪念。 画上的凤君身形挺拔,容颜俊美,顾盼之间,神采飞扬。 沉湎于往昔美好回忆,眼前也仿佛浮现了风华正茂时的独孤竞,陆彦的唇边悄然浮现了一抹 微笑。 他的竞儿多么美,那双眼里澄澈的蓝,就像他在北原见过的月牙泉,让人心甘情愿溺毙其中。 而现在……陆彦想到方才凤君对自己的恶行恶相,对方那双漂亮的眼里也好像只剩下了对自己的怨恨与不满。 正在陆彦暗自愤懑之时,他之前差去的御医已经在外求见了。 “凤君的伤势如何?” “回禀陛下,并无大碍,碎瓷的渣子只扎破了皮而已。”御医恭敬地回答道。 “哼,早知道他这么皮糙肉厚,朕也不必派你去了。” 陆彦松了口气,脸上却挂着不快的神色,他屏退了御医,又唤来了随侍的宦人。 “朕有些乏了,让人备好温泉,顺便去把新来的侍御杜衡叫到松风阁伺候朕沐浴。” 未央宫的松风阁旁有一处天然的温泉池子,平日里除了栖梧宫之外,陆彦最喜欢在娴静优雅的松风阁唤来独孤竞一道寻欢作乐。 不过自从他冷落独孤竞之后,这松风阁他也是少有来了。 原本干涸的泉池因为皇帝的来到,池边四神雕塑的口中很快又汩汩流出了温热的泉水。 陆彦脱下衣物,缓步迈入了池中,然后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他刚在温泉里泡了一会儿,便有人传报杜衡已到。 杜衡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站在池边,他不敢抬头去看池子里的皇帝,因为他认为这样大为不敬。而陆彦正在雾气氤氲的水池里看着那个有些腼腆的男人,即便隔着那么远,他也仿佛能够嗅到对方身上那股清新的味道。 “杜侍御,朕让你来伺候朕,可不是让你就这么傻站着。快脱了衣服下来吧。”陆彦言语平和,但是在这平和之中却带着一股帝王不容抗拒的威严。 杜衡先前因为私下滞留栖梧宫之事已得罪了陆彦,如今听到对方吩咐,自然不敢有丝毫耽误。 但是毕竟他这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裸露身体,脱衣服的时候难免有些羞涩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6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6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6 畏缩。 陆彦微微眯起了眼,他打量着杜衡有些瘦削的身体,眼底里也流转出了几分属于帝王的温柔。 “侍御杜衡,特来伺候陛下,请陛下吩咐。” 杜衡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陆彦身边,耳根子都红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接近天子,而这时候他才看清楚陆彦的长相,这位一口气选拔了五位侍御的帝王生得龙眉凤目、丰神如玉,竟让杜衡也生出些许惭愧之色。他甚至想,难怪陛下会与如今的凤君生出龃龉。 “替朕揉一下肩。”陆彦吩咐道。 “臣谨遵圣命。” 杜衡吞了口唾沫,有些笨拙地伸手轻轻捏上了陆彦的双肩。 虽然当今天子已经年近不惑,不过杜衡发现对方的肌肉依旧十分紧实,而皮肤更是因为保养得当而显得白`皙而光滑。 陆彦感到那双替自己捏肩的手好像有些颤抖,他忍不住一笑。 “杜侍御,你可是怕朕?” “臣不敢。臣只是担心不能让陛下满意……”杜衡被这么一说,心里更怕了。 突然,原本背对着杜衡的陆彦一下缓缓转过了身来,他探手揽住了杜衡的腰,深沉的眼里满是赤`裸裸的情`欲。 “朕满意不满意,不是由你说了算。朕得试过,才知道到底满意不满意。” 即便国事再怎么繁忙,也不能让一个壮年男人清心寡欲。陆彦因为厌倦如今的凤君,这半年来几乎没有碰过对方,也因此将自己的欲`望压抑。如今,他找到了杜衡,一个新的令他身心都能愉快的代替品,他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了。 杜衡的脸上明显露出了些许害怕的神色,他到底还是没准备好承欢人下。 “莫怕,朕会很温柔的。” 陆彦轻轻地抚着杜衡散开的长发,手指借着水的滋润开始朝对方闪躲的股间探去。 就在他用手指将未经人事的杜衡磨弄得浑身发软,呻吟连连之时,坏事的人又来了。 “陛下不好啦!凤君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带着哭腔的声音,来者乃是栖梧宫的管事李公公。 陆彦一听到凤君二字,双目顿时一瞪,面容顿变狰狞了起来。 “岂有此理!朕在此小憩,谁让你们放他进来打搅的!把人给朕赶出去!赶出去!” 陆彦的手指还插在杜衡的体内,可他此时已经完全没了纵欲的心情,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哪里还有丝毫威严高贵的帝王气度? 9. 前些年凤君受宠的时候,连带着栖梧宫的李公公也成了这大耀后宫之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而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陆彦对凤君的宠爱已是大不如前了,要搁在以前,皇帝听到凤君有那么一点不舒服只怕是跑得比鬼还快。 可现在呢?松风阁门口的侍卫们都听到了陆彦那暴怒一般的吼叫声。 “陛下……”陆彦狰狞的神色把杜衡着实吓坏了,他讷讷地看着气得满脸发红的陆彦,隐约感觉到自己顶在自己腹间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好像逐渐地软了下去。 一股子闷气在陆彦的心里冲撞着,他死死地盯着氤氲的水面,突然抬起手狠狠地一拳砸了下去,溅了杜衡一脸的水。 “朕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他?!他要这样折磨朕?” 陆彦冲着水纹荡漾的水面怒吼了一声,随即将怀中的杜衡推到了一边,手指也自然从对方的身体中抽了出来。 “陛下息怒。”杜衡虽然知道陆彦不是在生自己的气,可他也不想因此引火上身。 陆彦抬头,看了眼惶恐不安的杜衡,这才惊觉自己怕是吓到这个单纯的孩子了。 他眉间一扬,强忍着内心难以发泄的怒火,缓缓点了点头。 “杜侍御,你先回去吧。朕办完事再来找你。” 陆彦此时已然气极,他的兴致既然已经被彻底败坏,那么他不介意去看看凤君到底要耍什么把戏。或许,应该狠下心来给对方一些教训了,让那北原来的野小子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陆彦大概真是被气坏了,他连衣服都没好好换上,披了件松散的睡袍,就带着一堆侍卫赶去了栖梧宫。 还没进门,他就听到了李公公哭哭啼啼的声音。 “殿下,陛下他不肯过来,怎么办啊……” 接着就是凤君那低沉沙哑甚至称得上狂躁的声音。 “谁叫你去叫他了?!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吗?!叫他来干吗?!” “可是你这个样子……” “出去,出去!让我自己来!”凤君不知道在做什么,不过嗓音却似是有些痛苦。 陆彦目光一沉,抬手止住了就要随自己一同闯入栖梧宫后殿的侍卫们,他隐约觉得前面大概没什么好事等着自己。 李公公刚擦着眼泪被赶出来,刚一抬头就撞见了面色阴沉站在自己面前的陆彦。 “陛……” 陆彦冷冷瞪了他一眼,示意对方不许多话。 他悄然推开那扇虚掩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趴在床上的独孤竞以为李公公又回来了,他此时正因为无法弄出后`穴中那两颗深陷的黑珍珠而羞愤焦急,这就厉声冲对方呵斥了起来。 “不是叫你出去吗?!怎么又进来了!你这老奴真要气死我不成?!” “独孤竞,你在做什么?”陆彦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他的凤君正高高地撅着屁股,一只手抠在股缝之间,动作龌龊下流至极! “你,你怎么来了?”独孤竞被陆彦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赶紧收回了手,扯了被子盖住自己赤条条的身体。 陆彦往前走了一步,脚边又似踢到个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那东西竟是当年自己令人比拟自己的龙根所打造的纯金男形,他急忙俯身捡了起来,却不意沾了一手粘稠的液体。 “独孤竞!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是要气死朕啊!” “就许你找五个年轻貌美的侍御伺候,老子找根棒子伺候下自己还不行了吗?!” 门外的侍卫们听到了皇帝和凤君的争吵声,面面相觑之后,都悄然地退远了。 有些话,不该听的,就不要听,脑袋要紧。 10. “放肆!” 陆彦一听独孤竞居然敢对自己作这般诛心之言,恼羞成怒之下,竟将那根黄金男形重重摔在了地上,目眦欲裂地瞪视着趴在床上的独孤竞,心中恨意与不甘到底难消。 独孤竞许是第一次见到陆彦这般生气,他虽然在这栖梧宫中向来肆无忌惮惯了,此时却也知道别再和陆彦再起争执。毕竟在耀国,他终究是寄人篱下,比不得在北原纵马引弓的快意日子。后`穴的不适让独孤竞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冷哼了一声,别开了头。 “陛下见不惯我,便请离开吧!”独孤竞此时亦是心烦意乱,他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只能将对方一味地往外赶,哪怕他的心中原本是渴望着陆彦能来这栖梧宫的。 “你特意差人把朕从松风阁叫了过来,现在又叫朕离开?!你倒是把朕玩得团团转啊!凤君,你不要太过分了!”陆彦似是认为独孤竞有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6 分卷阅读7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7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7 心辱弄自己,他怒气未消,旋即大步上前,一把扯掉了独孤竞遮在身上的被子。 “不是我差人来叫你的!是那老奴自作主张而已!” 独孤竞轻嗤一声,却仍是趴在床上,头也不抬。 陆彦紧盯着独孤竞因为常年骑马而变得愈发紧实坚硬的臀肉,想到当初这两瓣肉是何等的柔软饱满,又是如何乖巧地在自己掌心弹跳。而现在?呵,这屁股大得却是自己一双手都握不下了,肉也硬邦邦的,每回欢爱一场,反倒是将他的春囊磨痛了。 不知为什么,陆彦越看越恼火,一巴掌就冲独孤竞的屁股上拍了下去。 “你做什么!你竟敢打我?!” 独孤竞虽说这两年渐渐失了宠,可他到底没吃过什么苦头。在北原的时候,他也是倍受宠爱的小王子,若非当年他也看上了不同于北原糙汉,带着几分儒雅,又不失俊朗英挺的陆彦,怕他的父王也不会允许这门亲事,让自己心爱的小儿子远嫁大耀。 陆彦看到独孤竞那气急败坏的模样,自己亦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身为堂堂一国之主,莫非在后宫收拾个男宠也不行吗?尽管这个男宠的身份高贵,但是哪又如何?终究是承欢自己身下的脔宠而已! “打你又如何?你入宫以来,骄横放肆,屡屡触犯宫禁,今日更是纵欲失德!你既然是朕的人,那么也自该由朕教训!”说着话,陆彦又是啪啪几下狠狠拍打在独孤竞的臀瓣上。 若说痛,陆彦那巴掌倒也算不得有多么痛,独孤竞更多感到的是一种屈辱。 原来昔日他所以为陆彦给自己的宠爱与包容,不过是为今日斥责自己所埋下的伏笔。 独孤竞转过头与陆彦那带着嘲弄去轻蔑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 陆彦微微一愣,他原以为独孤竞会如之前那般大吼大叫,却没想到对方此刻竟是如此沉静。 但是这人自己打都打了,莫非还要倒过来给他认错不成?断断没这个道理! 陆彦清了清嗓子,端起平日上朝时那副架子,问道:“凤君,你可知错。” 他原想着终究是自己将独孤竞宠成如今这副无法无天模样的,今日之事若能让对方知晓错处,日后有所收敛,倒也不必过多追究。 “纵欲失德?呵,这四个字也不知说给谁听。” 独孤竞并不直接回答陆彦,他冷笑一声,缓缓撑起了一直趴在床上的身体。 “松风阁的温泉汤里,不知又泡了几个美人啊,陛下?” 独孤竞站起来的那一刹,陆彦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他眼瞅着面前这身形魁梧面容冷峻的汉子,一股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让他心生不安。 11. “你这是要做什么?瞧瞧你这样子,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陆彦终究是做惯了皇帝的人,他虽然对独孤竞异样的举动有些不安,可还是强自镇定叱问起了对方。 独孤竞不屑地轻笑了一声,忽然抬起了手,陆彦以为对方这是要对自己动手,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正待唤人进来,可下一刻便见独孤竞轻轻地揉弄起了他左胸上的一枚乳环。 是了,当年他刚给独孤竞戴上这乳环的时候,他总是搂了对方在怀中,探手去各种揉弄摩搓这枚紧紧咬住对方粉色乳粒的银环,直逼得对方情`欲渐燃呻吟连连为止。 一阵恍惚,陆彦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眉间眼上都挂着浓浓春情蜜意的漂亮少年。 很快陆彦就回过神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扭头不去看独孤竞胸前直至下腹那连爿的毛发以及那两粒经年累月早就失去了粉色光泽的乳粒。 “凤君,你别闹了……朕不想与你斗气。” “我闹什么了?陛下不是骂我纵欲失德吗?我倒是想啊,可哪有这个机会呢?如今在这栖梧宫中能陪我的不过是一截死物,两枚珠子罢了。”独孤竞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并无羞赧之色,反倒有些落寞。 陆彦听见独孤竞言语凄凉,心中也未尝不曾有一丝悔愧。 他转过头来,先前满是责备的目光总算有了些许松动。 “你是不是把什么东西落在……里面了?若你不便取出,让朕来帮你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如今北原小王子不管是外貌还是心性都大有改变,可他的骨子里对那个曾将他宠得忘乎所以的男人,还是带着几分温驯的。 独孤竞乖乖地躺回了床上,也毫不忌讳地告知陆彦自己先前试图自渎之时,为获得更刺激的快感取了两枚鸽子蛋大小的黑珍珠塞入了后庭,结果不小心被那男形顶得太进去了些,一时取不出来了。 “朕真是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 陆彦一边揉着独孤竞的毛发丛生扎得自己掌心刺痛的下腹,一边又忍不住念叨了起来:“竞儿,你已经不小了,你不当再如此不懂规矩,不知自爱。光是你违反宫禁,私自纵马射猎一事,已是招来不少臣子参奏,朕念你远离故土,寂怀难遣,不仅不予追究,还敕令御马监为你提供良马,内宫监与你大开方便之门,任你游猎皇室牧场。言官私下都怨怪朕沉迷美色,呵,可他们哪里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朕立你为凤君,自问待你已是荣宠至极,只是你也不该太过得寸进尺。朕到底是一国之主,你也该当有一国之凤君的胸襟与风范才是!” “说来说去,彦郎果然还是嫌弃我了。胸襟我没有,胸毛倒要一把。” 独孤竞躺平在床上,双目直愣愣地盯着头顶的罗帐。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不过想来也是啊,他的父兄叔伯个个都是雄浑豪迈的彪形大汉,他又怎么可能一辈子都是那个被人宠在手心上的小男孩。 “这与嫌弃无关!朕要怎么说你才懂!” 陆彦不喜独孤竞总作这些诛心之语,他揉按着对方下腹的手不小心就重了些。 “唔……”独孤竞被他按得有些难受,随即溢出了一声呻吟。 “你憋口气,用力试试,放松一些,穴`口别咬那么紧。”陆彦看独孤竞这副模样,虽觉厌烦,只好又引导对方起如何使力,他一手仍揉在独孤竞的下腹,一手却是探到对方股间将手指深入到了那紧闭的后`穴之中。 陆彦的手指在独孤竞的后`穴里一番揉弄摩挲,对方的肠壁也因着这刺激蠕动不已,那两枚黑珍珠还真就因着他肠壁推挤之力开始慢慢往穴`口滑去。 “摸到了!”不多时,陆彦的指尖就触到了一枚坚硬的珠子,他赶紧又探了根手指进去,小心翼翼在里面抠挖了起来。 虽然先前才用东西爱`抚了后`穴,可此时被陆彦这样一番折腾,独孤竞的身体早已是把持不住。 他只觉肠壁被陆彦的手指抠挖得一种酥麻难受,却又恨不得对方手上的动作再粗暴一些。 “唔……” 独孤竞渐渐有些把持不住,呻吟也变得愈发大声,就连他的腰也忍不住左右扭动了起来。 陆彦看着独孤竞这副发情的样子,却是闷声不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8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8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8 语,他帮着独孤竞将那两枚早已沾满淫液的黑珍珠弄出来之后,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丢人现眼。”陆彦始终不喜自己的人私下用道具取乐,传了出去只怕又有言官要说三道四,更甚至会传出一些不利于自己的风声。 “陛下,弃自己正室不顾,只顾充盈后宫,相与淫乐,这就不丢人了吗?” 独孤竞缓缓喘着粗气,白了陆彦一眼。 陆彦被他这么一说,又觉心头堵得厉害,当即便拂袖起身要走,冷不防却被独孤竞一把拉住手腕。 “东西都取出来了,你还要做什么?”陆彦的言语中已是颇为不耐。 “臣恳请陛下,留下来陪我一夜。”独孤竞知道这邀宠的话一旦出口,便无疑让自己在陆彦面前低了一截,可他真的很想让这个让他爱恨纠结的男人留下来陪陪自己。 陆彦侧身站在床边,他先是不语,在看到独孤竞腹上那根发育成熟后比自己还粗大的男根之后,不知为何生出些厌恶,但是嘴上仍说道: “也罢。朕的确很久没有在这栖梧宫过夜了。” 陆彦随手脱去了外套,爬到了床上。 他跨坐在独孤竞的胯上,微微俯身,一手掐住了独孤竞蓄了短须的下巴上。 “可是凤君呐,朕今天可真有点生你的气,你说朕该怎么办呢?” “彦郎莫非是要拿我泄恨?” “泄恨倒谈不上,不过朕想给你一点教训!”说完话,陆彦竟是不顾天子之威仪,一口狠狠咬到了独孤竞的脖根上,痛得对方顿时皱紧了眉。 这下可好,自己叮嘱杜衡要小心陆彦咬人,没想到自己倒是先被咬了。 忽然,脖子被人又啃又吻的独孤竞听到皇帝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凤君,朕现在不想拿你泄恨,只想拿你泄欲。” 12. 人的变化,有时候真的很神奇。 陆彦一巴掌拍在独孤竞的屁股上,结果自己的手心反倒有些火辣辣的疼,马背上磨出来的屁股到底是硬货啊。 “竞儿,你这些年怎么就……就变成这样啦?” 陆彦叹了口气,他没法否认自己曾对独孤竞的深情,却又有些不敢直视样貌大变的爱人。 他的手指轻轻地触到了独孤竞乳环上,往下拉了拉,他还记得当年亲自为独孤竞戴上乳环之时,对方的乳`头泛着怎样可爱的粉色。 独孤竞鼻息黏稠地呻吟了一声,他不喜欢听到陆彦或是别的人总是说他现在怎样怎样,他就是他,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北原的王子,耀国的凤君。 “彦郎,你怎么变得聒噪起来,以前你可没这么多话……”独孤竞神色中露出了些许不屑。 他后`穴里的珍珠才被取出去不久,被陆彦手指捣弄过的肠壁早已又变得饥渴。 独孤竞忍不住伸手摸上了陆彦翘在前头的男根,满是暧昧地爱`抚了一番。 “快点进来吧,彦郎。” 独孤竞学着以前那样撒了个娇,陆彦却觉得那双摸在自己男根上的手不怀好意。 男根缓缓地进入了独孤竞潮热的后`穴之后立即被夹得紧紧的,陆彦忍不住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而待他去看独孤竞时,对方早已是喘着粗气,双目如扑食猎物的鹰隼那般狠狠盯住了自己。 贪婪与饥渴此刻在独孤竞那双幽蓝色的眼中显露无疑。 陆彦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地有些害怕这样的独孤竞,这场情爱游戏之中的控制权似乎已逐渐不在他的手中了。 陆彦勉强一笑,气势上不肯输了自己的凤君,兀自说道:“急什么,这就喂饱你。” 他说完话,深吸了一口气,旋即开始抽`插起了男根。 然而对方的穴肉咬得他正紧,男根抽`插比以往要费劲了不少。但是陆彦并不着急,他掐了把独孤竞的臀肉,哄劝着说:“凤君,放松些。” 独孤竞懒懒看了眼陆彦,一边试着将后`穴放松一些,一边却想要抚上自己的男根。 陆彦这般九浅一深的肏弄,显然是无法满足他此刻的需求。 陆彦少见独孤竞在与自己交欢之时还用手自渎,心中顿时有些闷闷不乐,却又憋了股倔劲。他一边猛地抓住独孤竞的双腕,将之高高摁在对方的头顶上,一边用力地插弄着对方身下那张逐渐被自己肏得淫`水涟涟,穴肉软媚的小嘴,喘息沉重地在独孤竞耳边呢喃道:“凤君,朕的雄风可还在?” 独孤竞倒是的确有些低估了陆彦的能力,或者说,他的身体早已习惯了对方插弄。 阳心被对方来回摩擦着,连带着肠壁也变得酥麻,这酥麻感像是长了翅膀似的,直飞入他脑海,叫人好生舒服。 “陛下……威武……呜嗯……啊!” 独孤竞此时只想获得更多的快感,他呻吟不断,阳`物也随之高高立起。 陆彦低头看了眼独孤竞那根东西,心道凤君果然还是如之前那般淫`荡,他暂且松开了独孤竞的手,却将手紧紧握住了独孤竞的男根,他最是喜欢在这种时候折腾对方,非要听到独孤竞求饶之声才肯放开。 “彦郎!啊!放,放开……” 独孤竞的喘息声愈发沉重,就连隐忍的呻吟也变成了嘶哑的喊叫。 陆彦趁势又对准对方的肠壁狠狠地顶了几下,滚烫而坚硬的龟`头仿若烙铁一般碾过了对方的阳心。 “朕不放又如何?” 陆彦微微一笑,眼里却有些冷,身下这辗转承欢的汉子,已经不再像当年那样让他心生怜爱了。而对方这两年来,三番四次地与自己置气之举,却也是让这位耀国皇帝在情动高`潮之时也难免心生龃龉。他说完话,竟将自己的指腹摩擦起了独孤竞已然变得十分敏感的铃口处,紧接着便牢牢地堵住了对方早已开始淌出不少淫液的马眼。 独孤竞痛苦地看着陆彦,他双手抓紧了身下的被单,手背上却早已青筋暴起。 13. 陆彦挺动腰身又继续狠狠插弄了几下独孤竞的后`穴,他此时恰好正顶在对方穴肉内最为敏感的那处,稍一顶弄便让对方腰身酥软,呻吟不止。 “凤君,若想舒服,出声求朕啊。”陆彦恶意地用指腹狠狠刮了刮独孤竞的铃口。 “陛下!彦郎!放过我吧……”独孤竞前后都被刺激得厉害,他难受得拧紧了脖子,臀肉反复在陆彦的胯下摩擦扭动不停,口中却是忍不住出声求饶。 这一声求饶,不仅是独孤竞饥渴的身体在呼喊,更是他饱受陆彦折磨的内心发出了一声悲吼。 他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锦衣玉食,却渐失所爱,这样的痛楚简直就是剖开他的心在火上炙烤。他嫉恨啊!嫉恨杜衡那些年轻人的美貌,也嫉恨他们所能得到的宠爱! “呵,到底是淫性难改啊。”陆彦缓缓松开了手,随即又套弄起了对方被淫`水弄得湿漉漉的男根,胯间也依旧着力插弄着对方那张愈发松软的后`穴。 淫靡的水渍声有节奏地响起在两人身体结合之处,不多时独孤竞的呻吟就变得绵长而悠远,到了最后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9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9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9 ,他突然瞪大了双眼,身体一阵颤抖着泄出了精华,与此同时陆彦也舒舒服服地射在了对方的体内。 看着高`潮过后神情有些恍惚的独孤竞,陆彦就着手上白色的浊液又抓起对方开始疲软下去的男根一阵揉弄。他见不得独孤竞这么舒坦! 刚射过的男根敏感无比,独孤竞显然是受不了新一轮的刺激,他的叫声变得痛苦,魁梧的身躯为了逃避陆彦的折磨竟想要蜷缩起来。 要说几年前,陆彦是万万不忍这样折腾自己当作心肝宝贝儿一般宠着的小王子的。 可现在,他竟觉得独孤竞在床上这副被自己收拾服帖的样子,看了大为解气。 毕竟平日里他是管不着这个放肆的凤君如何在自己的后宫之中嚣张跋扈,但是到了这床上,他总要拿出些帝王的样子来。 “呃,彦郎,你不要再弄我了……好难受……”独孤竞艰难地喘起了气,他不满地看了眼陆彦,攥在拳的手还是忍住了没去推开对方。 “你不是嫌朕没好好陪你吗!你不是背了朕就往自己身上插这样塞那样吗?现在朕这般贴心地伺候你,凤君你还嫌不够吗?”陆彦不管不顾地继续搓`揉着独孤竞的男根,他吃准独孤竞不敢反抗,动作也变得愈发粗暴。 “不!”突然,独孤竞呼吸一滞,他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虚弱的呜咽,被陆彦玩弄着男根竟是不受控制地喷出了黄色的尿液。 前所未有的尴尬与屈辱让独孤竞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愣愣地看着同样不知所措的陆彦,终于咬牙切齿地一脚踹向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帝王。 一声闷响,赤身裸`体的陆彦竟是被独孤竞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他摔了个头晕脑胀,一睁眼就看到满面怒容站在自己面前的独孤竞,对方那双眼像要是要喷出火似的,死死地盯着自己。 “凤君,你!”陆彦只觉自己的腰痛难当,也不知是不是摔着哪里了。他反手撑在氍毹上,想要借力站起来,可是方才那番极为耗费体力的云`雨之事却是让他一时失力。 “陆彦,你欺人太甚!你久不与我欢爱,如今与我欢爱一番,还要借机辱我!是何居心?!我来北原这么多年,有哪一点对不起你?!”独孤竞气恼至极,他已看出陆彦的不怀好意,他先前念着尊卑之别,以及自己与陆彦毕竟有数载恩爱之情谊,所以才隐忍不发,由了对方折腾,没想到对方居然得寸进尺,非要让自己露出如此丑态才肯罢休! 陆彦何曾被独孤竞这样直接顶撞过,他先前心中还有一丝悔恨,如今却全数化作了气恼。 看着独孤竞生气时不停起伏的胸膛与下腹,以及对方胸膛与腹部上那连爿的毛发,陆彦便觉得一阵头痛欲裂。 他挣扎着爬起来,拿了自己的衣服匆匆穿上,扶着腰便往门外走去。 “朕就不该上你的床!”他走到门口,见独孤竞并未追赶过来,这才气急败坏地指着对方骂道,“独孤竞,你放肆!你不要以为朕宠过你,你就能在这后宫之中无法无天!连朕都敢踹,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啊!既然你不愿在朕身下承欢,朕就遂你的愿!朕再也不会踏入你的栖梧宫半步!” 眼看着独孤竞面色又是一变,陆彦赶紧迈出了门口,门外的宫监不知为何方才还恩爱同欢的帝后就这么吵了起来,只能一头雾水地按照陆彦的吩咐将他赶紧送离了栖梧宫。 14. 被仆从抬着飞快地离开了栖梧宫,躺在软轿上的陆彦似乎总算松了口气,他忍不住掀开纱帘往后看了一眼,曾被他自诩为爱巢的栖梧宫很快就被掩在了沿途的参天巨树之后。 “岂有此理……”陆彦心有不甘,他微微皱了皱眉,正待坐起来换个姿势,稍一抬腰便觉酸楚难言。他这时才察觉除了先前被独孤竞踢到的地方外,腰间腿上乃至四肢,凡是刚才卖力伺弄过独孤竞的关节都酸痛难当。 想到自己为了满足独孤竞那饕餮之欲,不惜屈此万金之躯着意伺弄。 他没怪独孤竞喷了自己一手的浊液,对方反倒是恶行恶相,居然还动脚踹伤天子,若不是顾惜名声,陆彦真想立马叫侍卫将独孤竞拖出去一顿好打,杀杀对方的威风! “小子可恨!”陆彦气不打一处来,只能狠狠地拍了拍扶手。 跟在轿子外的宫人听到轿中人言语恼怒,只好面面相觑,却不敢多言。 待轿子走到了连接几处宫殿的御花园之时,不知到底该去何处的宫人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可是要回未央宫?” 陆彦正待下令,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在松风阁被打断的兴事,旋即问道:“侍御杜衡如今安置在何处?” “启禀殿下,新进的几位侍御如今都安置在华阳宫中。陛下可是要去华阳宫?” “嗯。去那边吧。对了,先派个人通知下,好让杜衡准备接驾。” 陆彦神色疲惫地挥了挥手,这又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不再言语。 从松风阁回来后不久的杜衡一直记着陆彦的话,唯恐对方随时会过来,迟迟不敢休息。 可等了许久,天色越来越晚,却仍是不见圣驾到来,杜衡心里琢磨着恐怕陆彦恐怕是留宿栖梧宫了,这也就放松精神自己休息去了。 他睡得正熟,忽然有人进来告知他天子将要过来,让他准备迎驾。 杜衡只好赶紧起身穿衣,打算去门口跪迎,可他还没穿好外衫,门外已是响起了宫监那特有的尖锐嗓音——“陛下驾到!侍御杜衡接驾!” 不等杜衡穿好衣物,陆彦却已是迫不及待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一袭银白中衣惶然无措的杜衡,原本满是郁闷的心情,不知为什么在看到对方那张清俊天真的面容时,也好了些许。 “臣杜衡参见陛下!请陛下恕臣接驾来迟,衣冠不整之罪!” 杜衡赶紧拜倒在地,头紧紧地贴在地上不敢抬起。 “太晚了,是朕叨扰杜侍御了。免礼。”陆彦笑着想要上前将对方亲自搀起,可他刚一弯腰那股难受的酸痛劲又让他面色一青,“唔。起来吧。” 陆彦交待了声今晚就在此处过夜了,随后便屏退了紧跟在身边的贴身宫人。 杜衡站起来,看陆彦面色有些痛楚,一只手还扶在腰上,不由纳闷儿方才陛下去栖梧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替朕宽衣。”陆彦吩咐道。 “是。”杜衡赶紧上前替陆彦脱掉了外衫。 正在他蹲下去为陆彦脱掉靴子之时,一只手已轻轻托起了他的下巴。 “陛下……”杜衡看到陆彦的眼中满满都是欣慰。 “杜侍御,你果真温柔可爱。朕没看错你。” 陆彦在独孤竞那里吃了一肚子的气,只好在杜衡这里寻回一些慰藉了。 面前这年轻人,虽说比不得独孤竞当年那般俊美无俦,光彩照人,却也是自有几分温润如玉的气质,如青山绿水,雅然出众,又如苍松翠竹,别有风情。 陆彦扶起了杜衡,他驾轻就熟地揽了对方在怀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10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0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0 中,这就凑上去亲吻起了杜衡的双唇。 杜衡虽然早已有承欢君王的心理准备,可此番来得毕竟有些突兀,他慌张之下,只好愣愣着张着嘴被陆彦所亲吻。 “唔……”杜衡不懂亲吻之法,没一会儿便憋红了脸,却又不敢推开尊贵的帝王之躯。 倒是陆彦察觉了杜衡的不适,这才笑着放开了对方。他在陆彦腰上摸了摸,手又滑入对方的亵裤中,揉着那光滑富有弹性的臀肉轻轻捏了捏,不由赞叹道:“你这身子还挺软的,比那胡儿好多了!” “胡……胡儿?”杜衡不知陆彦口中的胡儿乃是独孤竞,有些好奇地发出了反问。 陆彦想到独孤竞如今那硬邦邦的身体,以及那副冷硬肃杀的模样,竟连伤处也跟着痛了起来,他冷冷啐了口,赶紧道:“啧,不该提那家伙,败兴!终究是蛮人后裔,全无君子风度!” 杜衡此时才隐隐想到陆彦所提之人莫不是正是那位北原的王子? 陛下与凤君的恩爱,他从小便知,这段佳话也曾让他颇为向往,可如今……似乎这世间的恩爱故事终究只是存在于别人的口中,事实如何,未必如故事传说。 陆彦不想再被梦魇一般的独孤竞所纠缠,他一把将杜衡扑倒在床上,想要通过一场酣畅淋淋的云`雨之乐来排解自己内心的苦闷,待他前戏已做完,只等一杆入洞之时,胯下的男根却迟迟没有动静。 杜衡面色绯红地紧闭着双眼,努力放松着自己的身体,他在被选为侍御之前就已经了解过男子之间欢爱之事,第一次承欢怕是要吃痛的。 可他久久也没等到帝王的爱`抚。 杜衡睁开眼,赫然发现陆彦一脸茫然地坐在自己身上,手里握着根软绵绵的肉`棒,不知在思考什么。 “陛下?” 陆彦尴尬地松开了握住自己男根的手,随即躺在了杜衡的身边,拉上被子将两人一并盖住。 “朕乏了。还是早点睡吧。” “是。” 杜衡胆战心惊地点了点头,身边的陆彦已转过身去,似是当真要睡了。 然而陆彦怎么睡得着?他的心仍在因为独孤竞的忤逆与放肆而恼恨不已,而他的身体更是因为独孤竞肆无忌惮地压榨和索取显得力不从心。 他曾无比珍视宠爱的心头宝,到底还是长成了一根肉中刺。 陆彦的肉中刺此时也没有睡下。 独孤竞坐在床边,双手反撑在背后,双脚大开,胯间一根粗大的肉`棒软软地垂了下来,而腹间的耻毛上还沾染着先前射出的白浊。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氍毹上陆彦摔倒时撞翻的东西,过了会儿才出声唤了人进来。 李公公盼了好久终于盼到陆彦又在栖梧宫留宿,可他赶过来的时候却听说陛下已经离去,一股不好的预感让这个老太监顿觉心头一震。 待他进入内室之后,看到满屋的狼藉,以及赤身裸`体坐在床上全不知遮掩丝毫的独孤竞,脸色顿时吓得惨白。 “殿下,这是怎么了?”李公公试图安慰自己是这两位太久没亲热,所以才搞得如此激烈,他一边蹲下来收拾东西,一边絮叨道:“您怎么不把陛下留下来啊?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说陛下半夜就离开了,搞不好会有人说您失宠了!您可是凤君啊,怎么能让那些小人寻了话柄背地里取笑?!咿,这屋里什么味?” 李公公这时候才嗅到了那股子尿味,随即皱眉掩住了口鼻。 独孤竞听他唠叨完了,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我刚把陆彦给踹走了。怕是他以后都不会来这儿了吧。也好,我还乐得自在。” “踹?踹走了?!”李公公来不及去追问那股尿味,吓得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15. 天还没亮,陆彦就已经起床准备去未央宫的前殿举行朝会了。 耀国的规矩是三日一大朝,明日刚好是大朝之期,想必会有许多重要的奏事,陆彦再怎么贪恋美人的怀抱,也只能悻悻起身离开。 清风晨露之中,陆彦躺在软轿上又想起了昨晚与独孤竞之间的争执,这口气他一时半会儿是吞不下去了,可他也知道自己或许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对付那个骄横的凤君。 耀国立国至今,已有百年,在这块大地上属于东陆十六国之一,毗邻北原、桑川以及大越。耀国素与尚文重礼的大越亲近友好,就连两国帝王迎娶男后的风俗也不约而同。与此同时,耀国与位于东陆西南地处深山峡谷的桑川国也有着稳定的贸易往来。 唯有雄踞东陆西北的游牧王国北原多年来与耀国冲突不断,直到这一代北原王在内忧外患之下有了与邻邦修好之心,这才将自己心爱的小儿子独孤竞嫁入耀国,修两邦之好。 东陆十六国中,耀国算不得强大,富饶文明的大越虽然表现出了睦邻友好的一面,可身为一国之主不可不存未雨绸缪之心。与北原结盟,也是为了让耀国在东陆这块土地上站得更稳。 若是有人拿自己与凤君不和之事挑拨耀国与北原之间的关系,只怕会有损盟好,甚至可能会引发战火! “唉……” 想到这些,陆彦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再这么下去,自己这后宫怕是要被独孤竞搅翻天了。 陆彦回到未央宫之后,随即换上了朝服,他刚一落座,大臣们便开始按部就班地呈报上了近日需要皇帝定夺的大事。 坐在龙椅上的陆彦听得浑浑噩噩,久坐了一会儿又开始觉得腰痛。 伺立在旁的陈恩察觉皇帝有所不适,正要上前询问一句,门外却已有兵部的急报传来。 “发生何事?”陆彦看到兵部尚书拿到那份急报之后面色便是一变,不由也有些担心。 “启奏陛下,枭阳与大越开战了!” 枭阳乃是盘踞在东陆东北方的游牧国家,据说与同为游牧国家的北原乃是出自同一个古老的部族。枭阳人好战重武,这些年来一直在侵扰周边的国家,实在是东陆大地上最为危险的国家。好在大越挡在了枭阳与耀国之间,这才避免了耀国两面受敌。不过枭阳既然开始与大越开战,那么身为大越邻国的耀国也难免会牵连其中。 “枭阳其国,素怀狼子野心,我们与大越结盟多年,不可坐视不理。礼部与兵部速与大越盟使接洽,就说大耀愿为其提供军资物资,以抵抗枭阳的侵略!” 陆彦很快就做出了决断,枭阳的凶悍他早有耳闻,在对方这次进攻大越之前,东陆东北的几个小国已经被枭阳吞并了,如今东陆十六国也只剩下了东陆十二国。尽管他相信富饶繁盛的大越不可能那么轻易被枭阳攻破,却也不能坐视那恶狼一般的国度气焰继续高涨。 陆彦的话音一落,殿中的诸位大臣不由纷纷议论了起来,有的盛赞陆彦英明,有的却不由担心起此举会不会让原本与大耀与并无交往的枭阳之间生出龃龉。 “陛下且慢,臣弟有奏。”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间,一名站在朝列左首的,身着紫蟒袍,头戴金冠的男子站了出来,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1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1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1 他手持玉笏,看样子身份颇为尊贵。 陆彦抬眼看去,原来是自己的同胞弟弟,敬王陆明。 耀国的皇室并不实行分封制,王族勋臣结住在都城之中,不过大多只是闲散食禄之身,并不在朝中任职,更不参与朝政。 唯有少数英明能干,又深得皇帝信任的皇族才会在朝中谋得一官半职,乃至如敬王这般身居高位。陆明比陆彦比年少两岁,先后担任过朝廷的御史大夫、中书令等职,如今更是被任命为太尉兼任尚书令一职,可谓煊赫当朝。 “皇弟有何进言啊,不妨说说。”陆彦与这个弟弟向来亲和,有了对方在朝廷上的襄助,他做起皇帝来也轻松了许多。 陆明微微颔首,道:“陛下,臣弟以为不如先看看大越与枭阳之间的战况如何,再做决断。大越承平已久,虽富饶民丰,却未必是枭阳的对手。若我国贸然插手,只恐日后枭阳会心生暗恨,不利我国,甚至寻隙生事。” “我大耀与他枭阳又不接壤,他如何寻隙生事啊?”陆彦不以为然,“况且我国北境有北原与枭阳雄立,怎么也轮不到他们与我们生事吧!” 陆明微微一笑,目中似有深意,陆彦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忽然想到了在后宫中与自己各种生事的凤君,心头不觉一震。凤君原本是维系大耀与北原亲好的主要因素,而如今一个与大耀天子唱反调的凤君又会如何影响局势呢? 16. 当日朝议过后,陆彦旋即留了陆明下来一道用膳。 “你我兄弟好久没有这么好好喝一场了,先皇诸子,唯二弟你与朕最为亲善。这些年来,你忠心尽责,辅弼朝政,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陆彦亲自为陆明倒了一杯酒,笑着递了过去。 陆明受宠若惊地接过酒杯,忙不迭说道:“能为皇兄分忧,乃是臣弟的荣幸。” “哈哈哈,好啦,你我兄弟之间不必说那么多客套话。来,干一杯!” 陆彦心头苦闷,上好的御酒入了愁肠却也有些发涩。他皱了下眉,伸手夹了一块颜色看起来颇为艳丽的肉脯。 “唔,这是什么菜?”陆彦觉得这肉脯咸甜的滋味似是缓解了自己舌尖的苦涩,又见这肉色奇异,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旁边伺膳的宫人旋即答道:“回禀陛下,这道菜是蜜炙鹿脯。鹿肉取自御苑养的北原赤鹿,烹制也是按照北原的古法来做的。” “原来是北原的风味啊。”陆彦似是没想到这盘菜竟来自北原,他又夹起一块尝了口,吩咐道,“对了,将这道菜给我送一些去……” 陆彦下意识就要让人把菜送去栖梧宫给凤君尝尝,可他马上想起了自己昨天才和凤君大吵一架,顿时脸色一沉,闭上了嘴。 可那宫人却是没看出皇帝的反常,自以为是地追问道:“陛下,您要将这道菜赐给凤君吗?” “赐给那蛮子做什么?!我是叫你送去华阳宫那边,赐给新进的几位侍御!”向来温和的陆彦也动了气,他总觉得这一阵不太对劲,就好像大家都非要和自己作对似的,简直让人徒生烦闷! 待那宫人唯唯诺诺地奉命退下之后,一直不曾多话的陆明这才打量着自己皇兄那张铁青的脸色,压低了声音问道:“皇兄,臣弟这些时日忙,未能进宫问候你与凤君。你与凤君之间可是……” “哼!”陆彦在弟弟面前也并不掩饰自己对独孤竞的厌恶,他拿起酒杯仰头一口干了,重重放下杯子,这才满面委屈与恼怒地对陆明倾诉了起来。 “你也知道独孤竞这家伙这两年都成什么样了!他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不守凤君之德也罢,他还得寸进尺,不仅辱骂朕乃至!”丢人的话陆彦到底还是说不出口,他挥了挥手,屏退了想要看热闹的下人,这才压低声音将昨天在栖梧宫发生的事情一一道出。 陆明满眼同情地看着自己的皇兄:“皇兄对凤君向来宠爱至极,凤君不应该如此不识好歹啊。” “哼,他就是条白眼狼!他要是记得朕的好,又怎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不修边幅,性子也越来越暴躁蛮横!朕好不容易想与他亲热一下,结果他还嫌三嫌四,一会儿又说朕辱没了他!啧,朕现在真是后悔啊……当年怎么就娶了他回来?若是换个北原的小公主,今日想必还能与朕恩爱相笃。” “或许就是皇兄你太宠独孤竞了,才会让他恃宠而骄。”陆明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对!朕就是太宠他了!朕要他知道,宠他,冷落他,都是凭朕的心情!他如果不愿接受,就给朕滚回去北原那荒蛮之地去!”陆彦怒道。 “的确。如果这样让他肆意妄为下去,这后宫如何还能安宁?到时候,他真闹起来,怕是您那几位侍御的日子也不好过。”陆明道。 陆彦道:“朕还未想好怎么罚他。这件事绝不能这么轻易算了!” 陆明笑道:“臣弟知道皇兄此时正在气头上,凤君所为也的确过分。不过,如今大局不定,北原那边还是不要轻易开罪得好。即便要对凤君施以惩戒,也不可太大张旗鼓。” “北原与我大耀宿怨本深,岂是一人之力能弭平两国旧恨?!我看这独孤竞就是北原故意派来折腾我的!”酒过三巡,陆彦醉意渐浓,想到他身为堂堂一国之主,却要处处讨好这个异国的蛮子,稍有冷落,便被对方记恨在心,心中对独孤竞的不满不由又积深了些许。 “陈恩!”陆彦大声叫了起来。 门外的侍卫听到皇帝的声音,急忙派了人去传召了内宫总管陈恩过来。 陈恩刚一进门,便是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一抬头便是陆彦那双醉得发红的眼。 “陛下,您有何吩咐?” “传朕的口谕,凤君放纵失德,从今日起禁足栖梧宫中,反省思过。务必令其悔过知错!”陆彦看了看满桌的菜肴,又怒道,“栖梧宫这些年来日耗甚多,已违宫制,皆因凤君骄奢淫逸之故!凤君禁足期间,罢其荤腥酒水,每日只进三餐素食,不得有违!” 陈恩一惊,似是没想到陆彦当真会与凤君反目,他本想劝说对方几句,可是陆彦此时醉意上头,肝火大旺,陈恩只恐自己进言相劝会给凤君带来更大的麻烦,只好领旨而去。 “皇兄,凤君那般飞扬跳脱的性子,你禁他的足,只怕会让他心生怨怼啊。” “哼,他还有脸心生怨怼?!若他再不知悔改,只怕朕真要忍无可忍,罢了他凤君之位了!” 陆彦冷笑一声,神色却是轻松了不少,他方才下的惩戒凤君的旨意,也算是为了自己出了口气。 17. 陈恩很快来到了栖梧宫,李公公见了这位总管到来,赶紧收敛起了平日里凌人的气焰,一脸谄笑地凑了上前。 “大人,您来栖梧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李公公偷偷地瞥了眼面无表情的陈恩,不知对方为何突然来此,不过陈恩乃是后宫的总管太监,向来随侍在陆彦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2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2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2 身旁,对方此来想必是有皇命在身。 陈恩冷冷看了他一眼,心道要不是这老奴平日里不好好引导凤君,对方也不至于会行差踏错至今日的地步,更不会让陛下心生烦忧。 “老臣奉陛下口谕而来,请凤君接旨。” 李公公想到昨晚栖梧宫中那翻天覆地的模样,心中顿时一沉,额头也开始因为不安而逐渐渗出汗液。 “殿下他,他……” “他怎么了?”陈恩还等着回去复命,见不得李公公这支支吾吾的模样,当即便带了人一同进入了栖梧宫的殿内。 “老臣有陛下口谕亲传,请凤君出来接旨。” 陈恩提高了嗓音大声站在寝殿门口说道,他们在外面都没有见到凤君身影,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对方仍在寝殿休息了。 果不其然,寝殿内传来了一声冷笑。 “他还真是说不来就不来啦!哈,这是叫你们过来传什么话给我听啊?” 寝殿的微掩的门忽然被拉开,独孤竞赤身裸`体地拿着一壶酒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随手拂开了下垂在胸前的长发,正好露出一片野性十足的胸毛。 陈恩等人被面前这景象吓了一跳,要知道他们或许是这大耀国中除了天子之外,唯一能看到凤君裸`体的人。 “凤君您这是?!”陈恩强抑着心头的怒火,赶紧垂下了眼。 也难怪陆彦会发那么大的火,这位凤君的确太不像话了! 他忽然有些同情自家皇帝,这些年,的确不易啊。 此时李公公已经从后边儿赶了上来,他没眼去看独孤竞胯间那又粗又长的一根东西,赶紧去抱了床毯子想要给独孤竞好歹挡住下`体。 “哎哟我的殿下,您怎么光着身子就出来了!这不是要小的命吗?!” “李公公,你是到底是怎样伺候凤君的?!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难道不知道规矩吗?!”陈恩骂不得独孤竞,只好转而去斥责李公公。 独孤竞岂会听不出陈恩的言外之意,他一把推开了想要给自己遮羞的李公公,大剌剌地走到了陈恩的面前,冷声道:“陈公,你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不用在这儿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陈恩深吸了一口气,往后又退了一步,这才向独孤竞揖手行了个礼。 “凤君,那就请恕臣下冒犯了。”说完话,陈恩站直身子,目光如炬地盯住了独孤竞那张满是不耐烦的脸,“陛下口谕:凤君独孤竞放纵失德,骄奢淫逸,今令其禁足栖梧宫,膳食茹素,反省悔过,不得有误!” 说完话,陈恩又看向了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李公公,吩咐道:“今日起,栖梧宫中,不得见荤腥酒水,请李公公马上安排人将宫中酒水荤腥一并撤走。” “这……”李公公颤巍巍地看了眼手中还拎着酒壶的独孤竞。 “啧。陆彦啊,陆彦,你就这样对你的凤君吗?”独孤竞的神色蓦然地变得落寞,他拿起酒壶仰头又狠狠地喝了一口,这才随手扔在了地上,慢慢往后走去。 陈恩轻叹了一声,又道:“凤君,陛下恩宠您多年,此番也是气极了才出此下策。望您能在栖梧宫中好好反省,不要辜负了陛下对您的一往情深。” “一往情深?”独孤竞站住了步子,他没有转身,却是大笑了起来,“倘若他真的那么深情,我又怎会被他嫌弃至此?!他所爱的不过是昔日凤君的皮囊罢了,何必再骗人骗己!想他当初在我枕边说的那些誓不变心的情话,如今想来,也不过都是狗屁而已!回去告诉陆彦,他有本事就亲自到我面前来说要禁我的足,绝我的食,否则其他人传的话,老子一概不听!” 18. 陈恩虽然带了人过来,但是他毕竟不敢在没有得到皇帝明确的命令之下,对凤君冒犯。 他微微欠身,算是对独孤竞行了臣礼,随后便带着下人离开了气氛压抑的栖梧宫。 李公公看见陈恩走的时候脸色阴沉得可怕,心知大事不妙,赶紧抢入了寝殿之中。 “殿下!您不能这样啊!” 他就差没哭着拜倒在独孤竞跟前了。 独孤竞此时正坐在桌边用刀割烤肉吃,他赤条条地坐在椅上,听到李公公那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这才嗤笑着转过了头,“你哭什么哭?陆彦要对付的是我,又不是你。” “老奴伺候殿下多年,老奴这是心疼殿下您啊。”李公公抹着眼泪说道。 “心疼我有屁用?还不如好好想想回头该怎么应付陆彦找茬。” 独孤竞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这才走到床边把袍子披了起来,他往日在这屋中与陆彦欢好之后,对方往往为了方便继续寻欢作乐,常常不让他立即穿上衣服,久而久之,这个习惯竟逐渐成了独孤竞的癖好。 只可惜现在不管他如何袒露身体,那个会满足他的欲`望的人却已是不见了。 “您就不能向陛下服个软,认个错吗?不要再想着和陛下作对了。他毕竟是咱们大耀的皇帝啊。再这么下去,只怕陛下当真不会念旧情了。”李公公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独孤竞,他当然是希望独孤竞能够重新获得陆彦的恩宠的,可对方偏偏犯起了牛脾气,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向他认错,他就真能回来吗?” 独孤竞垂下了眼,他抬手拢起了自己那头浓密卷曲的长发,用缎带随手扎起在了脑后。 “我已经没法像以前那样取悦他了。”独孤竞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着满脸焦虑的李公公。 “这……”李公公看着容貌比之十年前的确变了许多的独孤竞,又看了看对方这副魁梧硬朗的身板,一时竟是找不出话来安慰对方。 “哈哈哈哈,管他的!他让我不痛快,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独孤竞突然大笑着站了起来,他目光冷狠,看得李公公心里一惊。 “他有本事,有胆子,就废了我啊!老子才不稀罕这个什么狗屁凤君的头衔!” 说完话,独孤竞已然大步迈了出去。 李公公赶紧追在后面想要劝阻对方,他刚小跑着追着独孤竞撵了出去,忽然听到一声怒马嘶鸣,抬眼一看,赫然见到一袭黑色凤袍的独孤竞正高高骑在爱马乌云的身上,对方瞥了他一眼,扬鞭一挥,一溜烟地便冲出了栖梧宫的大门,朝着未央宫的方向直奔而去。 “朕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惩戒一番独孤竞,你们都不许为他求饶!听到没有!” 陆彦此时仍是恨意难平,他借了酒劲,像是要趁机把自己的火气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陆明看他醉得愈发厉害,只好劝说道:“皇兄,别喝了。你已经派了陈总管去训诫凤君了,想必他现在已经在栖梧宫里反省了呢。” “呵,反省?”陆彦的眼前又出现了独孤竞待自己的恶行恶相,他冷笑了一声,拿起酒杯又抿了一口,“你就不懂他了……别看他初来北原时那副柔弱可人的模样,骨子里其实就是头倔驴!北原蛮子,那臭脾气,那恃宠而骄的德行!你见过吗?你没见过!朕见过!简直……简直能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3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3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3 气死人!” 陆明笑道:“北原与枭阳一样,都是蛮族,自然比不得咱们中原诸国知礼义廉耻。不过他好歹已经来大耀十年了,想必耳濡目染总还是有些改变的。您身为堂堂天子,实在犯不着和后宫一个承欢人下的男宠计较,凤君虽然名为大耀男后,其实不过也只是您床上的消遣之物罢了,待您百年之后,他还不就是个高级些的殉葬品。” 大耀和大越两国虽然各自对男后的封号不同,可是对男后的约束却是类似的。 男后者,不仅不可参与国政,皇帝死后更要立即殉葬,以彻底断绝其可能对朝政产生的任何影响。当年独孤竞嫁给陆彦之时,就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随对方来到了耀国,登上了快乐却又孤独的凤君之位。 陆明这席话不知为何让陆彦的心头触动了一下,他当年在迎娶独孤竞时,就曾悄然感慨过,如此美貌之人,若在自己死后殉葬,未免太可惜了,待他死前,他一定要颁一道特旨赦免这个漂亮的男人。那时候,他爱独孤竞,爱得不惜为其违背祖制。 “罢了,不说这些。朕只是想让他变回以前那样……至少像以前那样温柔听话。” 陆彦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算不算自欺欺人,他应该明白独孤竞不可能变回以前那样了。 人都是会变的,连自己都变了,更勿论被他宠坏的凤君。 大概是觉得独孤竞到底还是给自己带去过那么些年的美好时光,陆彦似乎又有些狠不下心去收拾对方了。 “只要他此番能反省认错,朕也不是不能和他好好过下去。你说的对,朕和他那小子太计较,实在有失身份。”陆彦想给自己找个台阶,干脆就顺着陆明的话说了下去。 他的话音刚落,陈恩就已经带人回来复命了。 “哼,独孤竞是不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现在知道开罪朕的下场了吧?!”陆彦想当然地认为被自己禁足乃至禁食荤腥的独孤竞多多少少都会有些郁闷失落,毕竟他还是有几分天子之威的。 陈恩看了眼醉得双目泛红,神色倨傲非常的陆彦,无奈说道:“陛下,凤君他说……” “陆彦!你给我出来!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直说!” 炸雷一般的怒吼猛地响起了在门外,同时还伴随着侍卫慌乱的声音。 陆彦难以置信地和陆明对视了一眼,酒已经被刚才那个声音吓得醒了大半。 “好像有人直呼朕的名字?”陆彦看着陆明,一脸恍然地喃喃地问道。 19. 陆明一出来就看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独孤竞,他久未入后宫拜候这位“皇嫂”,如今见到对方,也是难免有些吃惊。 他虽然知道这些年独孤竞的样貌身形都与最初来到耀国时有了变化,可他却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臣弟见过凤君。”陆明微笑着向独孤竞行了个礼。 独孤竞此时正在气头上,他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入宫的陆明,眉峰一剔,冷冷说道:“原来是敬王。你皇兄呢?我有事要找他。” “呵,凤君,皇兄喝了点酒,正在寝殿休息。你不如先回去休息下,待他醒来再说吧?” 陆明看独孤竞这架势,简直就像要吃人一番,他受了陆彦所托出来挡驾,自然不会让对方轻易见到自己的皇兄。 而此时,陆彦正躲在寝宫的大门后面,偷偷地窥听着门外的动静。 他现在酒醒了大半,想到独孤竞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已是万分后悔自己先前一时冲动所下的旨意。他就该知道,独孤竞这个被自己宠坏的家伙自己要他乖乖听话都是不能,又怎么可能乖乖受罚!这下,真是不知对方要闹到何种地步。这样闹下去,自己这个皇帝的颜面何存啊?! “呵,喝醉了?难怪他敢派人来我栖梧宫中要惩治我!” 独孤竞冷眼一望,直直投向了紧闭着门户的寝宫。 他一扯马缰,催马往前走了两步,侍卫们不敢贸然拦住凤君,只得纷纷退让。独孤竞环顾了周遭对自己皆有一丝惧意的众人,这才翻身下了马,冲着大门紧锁的寝宫喊道:“陛下,你我恩爱多年,臣对你的感情如何,陛下最为清楚!我独孤竞虽然出身北原荒蛮之地,却在耀国深受书礼浸润,并非蛮横不讲道理之辈!” 陆彦听见独孤竞这么说,心头一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心道若非对方蛮横,自己又何至于如此憋屈?就连召个侍御临幸也屡屡被对方故意搅了好事! 终究还是有几分酒意在头,陆彦猛地推开了大门,喘着粗气站了出来。 陆明转头看了眼气喘吁吁的陆彦,对方虽然面上一副怒气腾腾的模样,可是骨子里……却未必如外表这般强硬。 “凤君,你在这后宫之中纵马驰骋,已是犯了宫禁!”陆彦呵斥道。 独孤竞微微眯了眯眼,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对自己大发脾气的陆彦,半晌才满不在意地咧嘴笑道:“臣这不是急着来见陛下吗?” “我令你禁足在栖梧宫反省,你为何不听?!”陆彦怒道。 这话陆彦不提也罢,一说起来,独孤竞马上就变了脸色。他眉间一拧,那张冷峻的面容立即一沉,就连嗓音也变得冷厉异常:“臣何罪之有?!要受此责罚?!” 独孤竞说着话,便往前迈了一步,陆彦微微一惊,随即往后退了一步。 陆明见状,捂住嘴轻轻咳了一声,他步到陆彦身前,悄然挡住了意欲上前逼问的独孤竞。 “凤君,陛下在此,不可无礼。” “凤君在此,敬王不得无礼!”独孤竞没好气地瞪了陆明一眼,他探出手,右手拇指上那只红玛瑙镶金凤戒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猛地一把推开了陆明,气势迫人地逼向了陆彦。 陆明没想到独孤竞居然会有样学样,他皱了皱眉,正待喝止对方,却见惊怒交加的陆彦已是颤抖着手指向了独孤竞。 “你这蛮子,你要做什么?!” 此时的帝王早已失了往日的端庄儒雅之姿,竟有几分说不出的狼狈。 独孤竞一把抓住了陆彦的手,吓得旁边的侍卫们轻呼了一声,然而在没有得到明确的指示之下,他们仍是不敢随意上前。毕竟,在这后宫之中还没有谁想要得罪凤君。 “我不敢做什么!我只是来问问,陛下当真如此薄情,要惩戒我?” “不是朕薄情,是凤君你,你辜负朕意!”陆彦面红耳赤地争辩道,他使劲抽出了被独孤竞攥住的手,只片刻工夫腕上已是红了一片。 “瞧瞧你今日的蛮横骄纵,都是朕惯出来的!你合该好好反省自己的错!” “既是如此,我知道了。”独孤竞神色漠然地听陆彦这么训斥了自己一番,默默取下了拇指上的凤戒,塞到了陆彦的手心,转身便缓步离去。 陆彦愣了愣,他全然没想到方才一副想要吃了自己模样的独孤竞,会这么安静地离去。 他都想好了,若是独孤竞胆敢对自己有所不敬,他便立刻下令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4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4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4 侍卫拿下对方,帝王的尊严岂容一而再,再而三地受辱?他与独孤竞曾经的确恩爱相笃,不过那终究是过往之事。 不知是不是陆彦的错觉,他想起独孤竞离去时看自己的那一眼,竟从那双蓝幽幽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怜悯。 “皇兄……你这番话怕是伤了凤君的心。” 陆明伺机站了过来,他看着独孤竞笔远去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 陆彦手中握着那枚凤戒,半晌也是不语,待他抬头望去时,独孤竞已骑上了那匹他的爱马,渐行渐远了。 20. “殿下,殿下,你总算回来了!” 李公公看到独孤竞从马上下来,立即心情激动地扑了上去。他围在独孤竞身边,将对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当他看到对方空空的拇指时,顿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 “天啊!殿下您的凤戒呢!” 独孤竞正自烦闷,他听到李公公那聒噪刺耳的尖叫声,一记眼刀旋即甩了过去。 “吵个屁!那狗屁玩意儿,老子又不稀罕,谁爱要谁拿去好了!” 李公公被独孤竞吓得浑身一颤,顿时嗫嚅着双唇,颤抖着嗓音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话不是这么说的。没了凤戒,您便不能做这栖梧宫的主人了。” 岂料独孤竞听他这么一说,只是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我独孤竞乃堂堂北原左日逐王!区区栖梧宫,较之本王在北原的广袤封地,实在不足为道!” 独孤竞往前走了几步,又转头对呆愣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接话的李公公说道:“也就你们耀国的人稀罕这个什么狗屁凤君的身份和地位。我要的不是身份和地位!” “那您想要什么?”李公公忍不住问了一句。 独孤竞面色微微一变,眉心旋即拧紧,他似有感慨,最终却只有一声叹息。 “罢了。去给我温一壶酒。” “殿下,先前陈公公来时已说了陛下令您禁足反省,还要三餐茹素。这……您不仅不肯禁足反省,如今还要喝酒,只怕是会惹得陛下更为生气……”李公公到底还是不敢违抗宫中的规矩,他没拦住独孤竞策马出宫已是失职,如今若再不劝阻对方禁酒,只怕回头上面怪罪下来,自己可会吃不了兜着走。 “叫你温酒来!”独孤竞懒得与他废话,径直甩手走进了大门。 李公公无奈,只好差了身边的小厮温了酒给独孤竞送去。 他想了又想,这样一个连凤戒也失去了的凤君,只怕自己也伺候不久了吧。他们的陛下脾气虽好,却终究是人上之上,怎肯一次又一次地忍受枕边人甩脸色耍脾气。 早知道他先前就对那几位侍御好一些,说不定,新任的凤君就会在他们五人之中产生呢。 “你们怎么不拦住他!” 待独孤竞都跑得没影了,陆彦这才攥着那枚凤戒怒气冲冲地斥责起了旁边的侍卫们。 侍卫们一脸委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为首的头领才站出来说道:“陛下,没您的吩咐,属下们不敢对凤君无礼。” “纵马在宫中驰骋,他以为他是谁?!还有这凤戒?!朕还没收回,他就敢不要?!”陆彦又转头看向了袖手一旁的陆明,他的脸色涨得通红,此时却已经不是因为醉意。 丢人啊……竟被自己弟弟看到这一幕,丢人呐! 身为堂堂天子,却连自己的后宫都管不好,甚至被对方蹬鼻子上脸地一通羞辱,就连凤戒也被强塞了回来,这独孤竞简直就是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陆明低头一笑,往前走了几步,这才说道:“皇兄,气急伤身呐,您还是消消气吧。” “朕怎么咽得下这口气!”陆彦怒道。 “说起来,凤君到底是怎么和你生出龃龉来的?”陆明问道。 陆彦皱了皱眉,压低了声音道:“哼,他怪朕冷落了他!可他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朕怎么吃得下口?!” 虽然之前陆彦才在独孤竞身上折腾了个精疲力竭,可他始终觉得不是个滋味。 肏弄那样一具硬邦邦的身体不仅耗费体力,而且对方那一身毛光是看着就骇人,更何况还那么扎人。 陆明点点头,冲陆彦递了个暧昧的眼色,又道:“臣弟明白您的心情。北原男儿少年之时与成年之后差异日大,少时柔美,长成后却是如此雄伟,也难怪皇兄您介意。只是为了个独孤竞就这般烦恼却是不值。皇兄,臣弟府中刚好有几个枭阳的脔奴,都是年少美貌之人,您若有兴趣,臣弟回头就给您挑个最好的来?” 不知陆明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脔奴,陆彦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朕才召了五位侍御尚未来得及临幸,脔奴什么的进宫来……只怕不好吧。” 陆明道:“独孤竞当年的美貌,大家都历历在目。枭阳与北原同出一脉,如今我府中的脔奴却是有不输独孤竞当年之姿,皇兄当真不想尝试一下吗?唉,您就是太宠独孤竞了,太在意他的想法,若是让他知道,他并非不可替代之人,他日后为了邀宠自会伏低做小,不敢再生事端。” 陆明的一番话像是说进了陆彦的心里,他沉默了片刻,下定决心似地点了点头。 “也好。总不能让他太过猖狂!” 21. 杜衡自那日从松风阁回来之后,一直被其他几位侍御围着询问陛下临幸之事。 这事不提也罢,一提杜衡便想到了自己在温泉汤里泡得发白的皮肤,到最后他也没见到皇帝回来。 “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得到陛下的临幸?”与他一道入宫的方墨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叹。 “前些日子听说凤君去了未央宫那边和陛下大吵一通,当时敬王殿下也在,闹得不可开交呐。”旁边一人趁机接了句话,“唉,也不知道是不是与我们入宫有关。要是凤君真地这么嫉恨我们的话,日后在这宫中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杜衡听到这个消息,想到那日凤君留自己在栖梧宫中用膳,对方给他的印象倒是不坏。 杜衡道:“凤君如今虽然形貌粗犷,却并非鲁莽之人。他和陛下之间,应是别有龃龉。” “哈哈哈,杜衡你怎么帮着凤君说起话来,莫不真是吃人嘴软?” 方墨忍不住揶揄了杜衡一句,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入宫伺君,终究想的是如何凭借帝王恩宠让自己乃至是整个家族获得利益,便是面前这些人日后面对后宫争斗只恐也没了今日之情谊。 杜衡面色一红,想到那日凤君欺身在前,对方的气息恍在耳畔,他脑海中浮现了对方那双宛若宝石一样的眼,一时间,竟是难免怦然心动。 他自知僭越,赶紧摇了摇头,支吾着解释道:“方兄可不要胡说。凤君之尊,万万不是你我可以取笑的。” “说说罢了。终究是希望陛下能临幸下咱们啊,不然在这寂寞深宫之中,你我的存在又有何意义?”方墨轻叹一声,拿起杯子浅浅地品了一口酒。 正在几人言语间,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热闹的声响,这后宫之中向来不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5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5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5 许人喧哗,杜衡等人听到这般动静,不觉面面相觑。几人默契地点了点头,这就起身走到了门口,往外张望。 只见窗外,先前带他们入宫的曹公公正小心翼翼地引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朝未央宫的方向而去。 “咿?莫非又是新的侍御?” 方墨看那男子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衣,举手投足之间颇具魅态,从旁看去,着实诱人。 杜衡在一旁拧紧了眉头,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自己进宫是不是错了。 帝王之心,何曾歇于一处?凤君既不能享专宠长情,又何况他们这些区区侍御呢? 今日便是陆明将王府中的脔奴送入未央宫的日子,陆彦中午散朝之后,踌躇了再三,还是回到了后宫之中,当然为了便于行事,他还特意叫上了陆明陪在自己身旁。 “皇弟,朕始终觉得不太好啊。若是被朝中的老臣知晓朕收了你府中的枭阳脔奴,只怕风言风语,有损朕之声望。”陆彦背负着双手,踱步缓行。 陆明不由一笑,说道:“皇兄何出此言。您自登基以来,后宫除却凤君外,再无他人。如今陛下春秋正盛,又值国泰民安,召入几个侍御脔奴享受享受又算得什么?” “话虽如此……”陆彦笑笑,自他登基以来,对外积极斡旋结好,对内鼓励农耕减轻赋税发展工商,百姓安居乐业,仓廪丰足,可谓迎来了耀国立国百余年来的盛世。 尤其是与凤君的结合,让耀国摆脱了百年来的边境之战,真正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 不过一想到凤君,陆彦的心中便是一阵纠结。 他其实对那陆明口中的枭阳脔奴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只不过终究是恼恨独孤竞的无礼罢了。 “皇弟啊,朕与凤君到底结好多年,这脔奴的事要处理得低调一些,切不可让他知晓。” 陆彦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叮嘱了陆明一句。 陆明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兄难道您真地怕他不成?他既然不能伺候您开心了,您又何必自苦如此啊!想必此时脔奴已在未央宫寝殿等候了,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两人一道来到了未央宫的寝殿,一路上陆彦始终犹豫不定,不时对陆明抱怨。 寝殿的大门打开之前,陆彦尚在琢磨着要不见见这脔奴便赶紧将对方安置到宫中的侧殿去,可是当大门打开之后,陆彦却是愣住了。 殿内,一袭薄纱青衣的男子正意态慵懒地坐在桌边,把玩着白玉杯,不时浅抿一口。 对方披散着一头栗色的长发,发梢以金饰束起,端是洒然惬意,那张脸写满了来自北地的风情,眉目深邃,碧瞳如水,棱角开始逐渐丰满的五官依旧带着少年的昂扬的意气与柔美。 不知道为什么,陆彦觉得自己一下像是回到了十年之前。 当年,在他看到北原左日逐王的第一眼,心跳得犹如今日这般快。 22. 栖梧宫的后院里,独孤竞正在练习射箭。 北原的男人七岁起就要开始学骑马射猎,独孤竞身为王室子弟,更是打小就在马背上操练。 近来天气热得有些反常,练了半个时辰之后,他就已经热得满身大汗。 独孤竞最是不耐热,和陆彦闹了一肚子气的他哪里还顾忌那诸多后宫礼仪,扔了上衣,就这么赤`裸着上身继续张弓引箭。 不知是不是心中有所杂念的缘故,独孤竞往日百发百中的箭法,今日中的只得十之七八。 他烦躁地摇了摇头,在又射偏了一箭之后,将那沉重的黑铁弓扔到了地上,坐到了一旁树下的石凳上。 旁边伺候着的侍从赶紧奉上了冰镇的果酒,独孤竞抓起酒壶就往喉咙里灌去,喝得煞是惬意。 独孤竞一口气便喝光了一壶酒,他嫌这酒太过柔和,忍不住回身吩咐道:“这是酒还是果水?!还不去给我取些劲道的好酒来!” 岂料他旁边的侍从听了这话,一时踌躇,步子却是未动,只小声说道:“殿下,您忘了吗?陛下如今正在惩戒栖梧宫。您往日喝的那些酒已经被内务府禁了。就连这些果酒,也是仅剩的最后一些了。” 独孤竞想不到陆彦真下令禁了自己这栖梧宫的酒水荤食,他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是无从排解,只狠狠一拳地擂在膝上。 “呵,他陆彦倒是真做得出来。”独孤竞冷哼一声,起身便走。 独孤竞顺手披上衣服,看到愁眉苦脸的李公公偷偷拿眼瞥自己,上前问道:“陛下对栖梧宫的禁令要多久才能解除啊?” “怕是要殿下您反省知错后才能了。”李公公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独孤竞会是个乖乖低头认错的人,他估摸着不久之后,这栖梧宫自己也是呆不下去了。 独孤竞摸了把短须,不屑地轻嗤了一声。 “反省知错?他倒是好面子啊。那就让他等着吧!”独孤竞哈哈一笑,拂袖而去。 李公公见他这是要离开栖梧宫的样子,赶紧出声道:“殿下,您要去哪里?别忘了,陛下可是下令让您禁足栖梧宫!” “陛下,陛下!狗屁陛下!”独孤竞骂骂咧咧地扯着嗓门吼了一声,也不顾李公公在后边哭哭喊喊,推开了栖梧宫的大门,便要出去。 独孤竞刚跨出门槛,守在门口的侍卫立即抬起长枪拦住了他的去路。 “殿下,请回!” 这两个侍卫独孤竞并没有见过。不远处,还有不少巡视的侍卫正在走动。 独孤竞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些生面孔,他意识到,似乎自己这里的侍卫已经被调换了。 看样子,陆彦这次是下了整治自己的决心。 “如果我不回呢?”独孤竞笑道。 “那就恕卑职无礼了。”左首的侍卫面色一变,只死死盯着独孤竞。 独孤竞看着那泛着银光的枪头,微微眯起了眼,他伸出手指轻轻挡开了面前的枪头,悠悠说道:“当真是陆彦派你们来看守我的?你们可知我是凤君,不是囚犯。” “殿下的身份我们自然知道,只是陛下有令,让您在栖梧宫中反省思过。故而,卑职们实在不敢让殿下离开此地。” “喔……我明白了。等等。” 独孤竞转身步回了殿内,他面色阴沉地一路走来,身边的风也似被他急促的步伐带去。 “殿下,您就别固执了。好好在栖梧宫中休养几天,过几天陛下消气了,自然也就解除禁令了。”李公公看着独孤竞无功而返,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真让对方离开了,他怎么向宗正府的人交待。 独孤竞也没有搭理他,只是径直走向了栖梧宫最深处的一处小房间。 将房门打开之后,只见满室都是独孤竞平日射猎之时常用的兵器。 独孤竞凝神看着那些在尘埃浮沉的空气中静默伫立的长兵,上前挑了一把斩马刀,一路曳地而行。 22. “奴儿名何?年几何?”陆彦被眼前这枭阳脔奴迷得心头猛跳,不过他仍是没忘了一国之主的身份,强忍了内心的悸动,故作矜持地坐了下来。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6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6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6 那枭阳脔奴此时早已拜倒在地,他听见陆彦询问,这才缓缓抬起头来,额前几缕长发垂下,将那双碧瞳掩映其后。 “陛下问话,还不赶紧回答。”陆明见对方痴望着陆彦,出声提醒道。 “回禀陛下,小奴出身枭阳东落部,名叫云湛,年十九。本是枭阳世奴,多亏敬王殿下买下,才免受劳役之苦。如今能受命伺候陛下,实乃是云湛前世修来的福分!” 云湛这番话虽是言辞谦卑,可嗓音却是不卑不亢,丝毫看不出他曾是枭阳的世奴。 要知道诸国皆有蓄奴之习俗,即便是在文明开化的耀国与大越等国,至今仍有不少数量的官奴与私奴并存,不过这些国度法令森严,一来限制了良人被迫充作贱口的条件,二来也保障了奴婢部曲的基本生存权。可是在枭阳、北原等地,奴隶却如是连牲畜都不如,地位极为低下,所谓世奴者更是世代为奴,永不翻身。 “云湛,此名甚美,朕很喜欢。”陆彦微微一笑。 “湛儿,还不给陛下斟酒。”陆明见状,不适时宜地又提醒了对方一句。 云湛这才赶紧站了起来,他拿起酒壶,往一只空着的白玉杯添上了酒,继而双手捧起酒杯恭敬地奉到了陆彦的面前。 陆彦此时正专心致志地近距离打量着云湛,对方容颜如玉、身量挺拔、腰身劲韧,待他窥看到对方纱衣之后隐约可见的胸膛之上并没有如独孤竞那般茂盛的胸毛之后,不觉深深地松了口气。这样的身子抱着,想必是不扎人的。 云湛被陆彦那赤`裸裸的目光看得似有一丝羞赧,头垂得更低了一些,胸前的景色却也是更显露了一些。 “陛下,请用酒。” “哈哈哈,好,美人赠美酒,朕怎能不喝?皇弟,你眼光真是不错啊。”陆彦一边接过白玉杯,一边转头颇有深意地看了陆明一眼。 正在陆彦满怀欣喜地尝尝这美人所赠之酒,暂且忘却一切烦恼之时。 如影随形的噩梦又来到了他的身边。 “陛下,凤君杀出栖梧宫,未央宫来了!”陈恩很少会这么慌张,他身为耀国的大内总管数十年,这后宫之中还没闹出个什么大事来,可是当他亲眼看到独孤竞横刀立马在未央宫宫门石阶前时,他就意识到,一件天大事要发生了。 陆彦听到凤君两个字,浑身都颤了一下,他有些迟缓地转过头,好半天才确认了传话的人竟是自己最信任的太监总管陈恩。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陆彦表情僵硬地问道。 “凤君他持刀杀至了未央宫门口,如今正在殿外,要陛下出去与他一个说法呢!” “朕这是怎么他了?!他竟敢如此放肆?!他还拿了刀,这是要杀了朕吗?!”陆彦瞪大了眼,手上不经意地一抖,连杯带酒碎了一地。 陆明皱了皱眉,上前道:“皇兄,那独孤竞实在太过分了。不如让臣弟出去应付他吧。” 陆彦想起前些年自己带独孤竞秋狩之时,对方轻轻松松斩杀了一只野熊的情形,从那时候起,他就觉得自己怜爱的小王子变了,变得不需要任何人怜爱了。 如今,对方拿着刀来到了未央宫,目标岂不是自己?! 陆彦仍是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听到陆明的话,又愣了一会儿,这才犹疑着说道:“皇弟,你若要出去,定要小心些。” 陆明不以为然地微微一笑,将云湛往陆彦身边一推,说道:“皇兄放心好了,独孤竞再厉害,也不过单枪匹马。宫中有诸多侍卫,还怕他一人不成?” “话虽如此……” 陆彦的目光显得倦怠而晦暗,他抬手揉了揉发紧的眉心,又道:“不要伤了他。” “臣弟遵旨。”陆明拱手一揖,旋即转身。 待陆明离开之后,云湛这才走到陆彦身后,轻轻为对方按揉起了双肩。 陆彦心事重重,想到自己与独孤竞竟闹到这般地步,心中不免一阵凄凉。他反手往后探去,悄然抓住了云湛按揉在自己肩上的手,一时却是无语。 “陛下,让湛儿好好伺候伺候您吧。”云湛适时俯身下来,伸出舌尖舔了舔陆彦的耳廓,暧昧之意,尽在其中。 23. 陆明在陈恩的陪同下来到未央宫宫门口之时,独孤竞已经从马上下来了,一手牵着马缰,一手紧握着那柄泛着寒光的斩马刀,那张冷峻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悲喜嗔怒之色。 周遭都是未央宫的守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却也不敢放任凤君闯入帝王的居住。 “凤君此番过来可是杀人了?”陆明瞥见煞神般的独孤竞,忍不住轻轻问了一声。 “守在栖梧宫门口的侍卫不敢伤害凤君,凤君却也未曾伤害他们,只是打伤了几人而已。”陈恩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他神情焦虑,当初独孤竞入宫之时,他便知道这个将皇帝迷得魂不守舍的男人迟早是要惹出祸事来的,只是他怎么都没料到会是今天这般局面。 “呵,看样子他倒是手下留情了。”陆明轻笑一声,快步走下了石阶。 “凤君,你可知道硬闯未央宫可是重罪。” 陆明在一众侍卫的保护下,逐渐靠近了独孤竞。他似乎没有陆彦那么害怕这位凤君,就连看向对方的目光里也充满了一种别样的色彩。 独孤竞见是陆明前来,面色微微一沉,握着斩马刀的手指也随之攥得更紧了一些。 他眉峰一剔,神色颇有些不屑。 “陆彦呢?叫他出来!” “呵,凤君啊,凤君,你上次来此,陛下已对你是再三容忍,并未追究你不守禁令之罪。如今你不知悔改,不仅擅闯未央宫,甚至持凶器至此。你可知你乃是对天子大不敬之罪?!来人,凤君独孤竞屡犯禁令、不敬天子,本王命尔等将其拿下问罪!” 陆明厉声一喝,目中冷光乍现,他直直地盯着独孤竞,似是想要从对方冷硬的神色之中找到一丝破绽。他的号令一下,随他过来的侍卫们立即上前将独孤竞团团围住,只是凤君在这后宫专宠多年,余威仍在,到底也没有谁想第一个对独孤竞有所冒犯。 不过在场所有人此时都紧紧盯着独孤竞,只要对方敢有所动作,那么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拿下对方了。 倒是陈恩看到这架势,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想起寝殿之内陆彦的交待,赶紧压低了声音对陆明提醒道:“王爷,陛下可是说了,不要伤害凤君。您这样只会激怒凤君而已,若他反抗起来,被那些不长眼的东西给伤了,咱么谁都脱不了干系啊。” 陆明笑道:“放心,他们有分寸的。本王也不想伤害凤君,可是陈总管你也看到了凤君这副模样,分明是他想伤害陛下。于公于私,我总不能对他这般反逆之举放任不管吧。” “唉……”陈恩叹了一声,也只能认同陆明所言。 独孤竞并非莽夫,他只是气不过这两年来陆彦不仅冷落自己,如今还寻了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来伤害自己。 他环顾了一眼那些视自己如虎狼一般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6 分卷阅读17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7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7 的侍卫们,又看了眼站在石阶上一脸胜券在握的陆明,松开手掌丢掉了斩马刀。 “我武力闯宫诚然有罪,只是陛下未免欺我太甚!我今日至此,有一腔肺腑之话想要告知陛下!还请敬王莫要为难!”独孤竞神色慨然,他丢掉了武器,以示他并非有谋反之心,不过是被逼而已。 “真是不巧,陛下如今正在寝殿颠鸾倒凤,恐是无暇倾听凤君所说。不过不管凤君你怎样辩解,你擅闯未央宫,持凶器伤人却是不假!既然你也自认有罪,那么就别怪臣弟无礼了。来人,将凤君绑起来,押去松风阁好生看管。待陛下回头有空了,自会过来向你问罪。” “陆明,你!”独孤竞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顺着自己的话下套,他惊怒顿生,直吓得想要上前的侍卫们退后了一步。 陆明此时反倒是施施然负手走了过来,他走到独孤竞面前,依旧是那副微笑的模样。 “臣弟也只是奉皇兄之命而已,还望凤君不要记恨。殿下出身北原游猎之族,自是勇武非凡,臣弟也是唯恐回头跑脱了凤君,难以向陛下交待,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凤君稍安勿躁,待陛下临幸完寝殿里那位美人,这就过来看您了。来啊,绑上。” 独孤竞咬着牙别开了头,面带恨意,苦涩地笑道:“好!若是这般整治我是陛下的意思,我又岂敢反抗?” 他反手背在了身后,这才有侍卫急忙上前抓住了他的双臂,抽了粗绳将其紧紧捆住。 陆明随后又令人备了一顶软轿,他让人把独孤竞的双腿也绑紧之后,这才吩咐着将对方抬到轿上。独孤竞没想到自己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境地,正要抬头却又见一块黑布当头蒙了下来, 原来竟是陆明那家伙借口自己会不安分,要蒙住他的双眼。 “凤君鲜有受惩戒,臣弟不能不谨慎小心。” 独孤竞只觉气郁填胸,奈何他此时手足被缚已是丝毫挣扎不得,只能使劲地摇晃着被蒙住双眼的头颅,厉声斥骂:“你们便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凤君吗?!你们还当我是陛下的伴人吗?!狗仗人势之辈,焉能折辱我至此?!” 陆明随即向站在独孤竞身旁的侍卫们比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赶忙有人上前摁住了独孤竞,一人按肩,一人掐开下颌,一人掏了团软布堵住了对方的嘴。 最后,那辆装着独孤竞的软轿便带着他愤懑难当的呜咽声,在陆明的注视下渐渐远去了。 陈恩看到独孤竞被折腾成这样,不由一阵心焦。 “敬王,您这么对凤君,会不会太过分了!” “哪里过分了?你没看见若非本王派人将他拿下,他便要闯进宫了吗?陛下难得有片刻欢愉,还是别让凤君打搅了。至于这位恃宠而骄的凤君,陛下休息好了之后自会处置的。松风阁那边,你注意通知其他人现在都不要靠近,本王会派人专门看守。”陆明看了眼仍是忧虑重重的陈恩,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下吧。陛下这里我会负责向他告知一切的。” 24. 双目不能视物,满腹皆是怒火。 独孤竞在软轿上呜咽不断,挣扎不已,从未央宫到松风阁的短短一截路上他已是好几次都差点从轿上翻落了下来。 这一路上,有宫女內监不时受命路过道旁,看见那个摇摇晃晃的软轿难免会起一丝疑惑。 虽然扈从在侧的侍卫见到这些人投来好奇的眼神,都会厉声相斥,可总还是拦不住那些好奇心旺盛的人想要偷偷窥看那轿中到底是何等人物。 待那软轿从自己面前行过之时,有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宫女偷偷地抬起了眼往软轿里瞥了过去,然而软轿被厚厚的纱帐所遮盖,终究是看不清里面到底坐着谁,而她所能看到的不过是一双捆得紧紧的双脚而已,但是当她看到那双绣金飞凤靴之后,却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在这后宫之中,能够穿着凤饰的人,只有那一位了。 软轿一路晃荡,总算来到了松风阁。 负责押送独孤竞的侍卫首领很快便找借口让自己的手下人取代了松风阁原有的侍卫,换上了一批横眉冷目的侍卫之后,松风阁往日闲适静雅的气氛也变得诡谲了起来。 独孤竞随后就被人抬进了松风阁,他仍是愤恨难当,不住地想要挣扎叱骂。 侍卫首领手一挥,几名侍卫上前解了独孤竞手上脚上的绳索,却又摁着他坐到了一张椅子上。 将独孤竞的拼命反抗的手足牢牢捆绑在了椅子的扶手和椅脚上之后,那侍卫首领这才拔出了塞在独孤竞口中的布团。 “殿下,得罪了。请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独孤竞喘了几口气,他眼上的黑布仍未被解开,心中除却愤怒之外,也多了一丝不安。 “胆敢如此折辱本君,恐怕不是陛下的意思吧?!你们这帮狗到底是仗了谁的势?!” 独孤竞缓过一口气来,也冷静了不少,他想来想去,总觉得个性温厚的陆彦不会狠心至此,只是他也想不明白那个在陆彦和自己面前一直都表现得颇为谦恭的敬王为何会如此行事?莫非陆彦当真对自己失望至极,所以才会任由陆明对自己的处置? 这样的问题,自然没有人回答,独孤竞很快就听到侍卫们离去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渐行渐远,耳边却又响起了窗外啁啾的鸟鸣。 满屋落寂,独孤竞也放弃了挣扎,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又回响起了先前陆明那些字字诛心的话语。 ——真是不巧,陛下如今正在寝殿颠鸾倒凤,恐是无暇倾听凤君所说。 ——待陛下临幸完寝殿里那位美人,这就过来看您了。 不知道陆彦此时正在临幸谁?是那位侍御杜衡吗?还是另外的什么美人…… 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后宫之中专宠一世,在察觉到陆彦对形貌大变的自己逐渐冷落的这两年,独孤竞也早已做好了陆彦移爱他人的准备。 毕竟他也是出身王族之人,见惯了围绕在自己父王身边成群的美妾,他又怎敢奢望陆彦的身边只有自己一人。 俗话有云:一夜夫妻百日恩,他与陆彦做了那么多夜的夫妻,那些日子他俩之间的恩爱历历在目,如今想来仍是如蜜甘甜。 独孤竞总想即便对方不像当初那么爱自己了,心里也总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吧? 可让他失望的是,陆彦似乎只是一味地冷落疏远自己。 哪怕对方嘴里总还是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可是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又何尝不是赤`裸裸地昭示着对自己的厌恶? 想到此处,独孤竞的胸口竟是一阵闷痛,他悲苦地仰起了头,颤抖的喉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世间,没有什么不变的感情,他实在是太天真了。 未央宫中,因为凤君之事而满怀愁绪的陆彦已然喝得酩酊大醉。 自他让敬王陆明替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之后,他只觉紧绷的身心一下都放松了下来。 他已经容忍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8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8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8 独孤竞很久了,他念着两人之间的旧情,有些伤人的话终究难以出口,甚至是默许纵容了独孤竞其后在宫内的诸多放肆违禁之举。 他明白独孤竞被困在这深宫之中的苦闷,而他自己又何尝没有陷入同样的苦闷之中。 而自己的纵容换来的却是独孤竞日益放`浪的举动,一想到那日独孤竞居然一脚踹向自己,陆彦更觉恼恨。 “陛下,别喝了,酒都被您喝光了。”云湛在一旁看着一杯接一杯的独孤竞,不由出声劝说道。 陆彦懒懒地抬头看了眼云湛,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熏然醉意,如琢如磨眉眼之间却又辗转浮现了只属于帝王的傲慢。 “你也要来管朕吗?”陆彦不屑地笑了一声,又拿起白玉壶给自己斟上了一杯。 云湛微微一愣,他好像是不太相信自己会看到大耀国身份最尊贵的那个男人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云奴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们这帮胡人胆子大得很呢!呵,像那独孤竞啊就什么都敢做!” 陆彦轻嗤了一声,扭头直直地盯住了云湛,慢慢饮尽了杯中美酒。 云湛笑着从陆彦手中接过了酒杯,身子也暧昧地贴了过来:“我早就听说凤君深受陛下宠爱,云奴也想被陛下这样宠爱一次。” 陆彦眯了眯眼,仔细地打量起了云湛那张堪称漂亮的脸,他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好看的男人了,所谓赏心悦目,莫过于此。 “云湛云湛,你可真漂亮。”陆彦呢喃着伸出了手,他抚着云湛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容,指腹带着一丝缱绻轻轻擦弄起了对方的眼角。 不知是酒喝得太多,还是这具身体寂寞了太久,陆彦很快就感到一股欲`望在下腹开始升腾。 渐渐的,他的喉咙也开始变得干涩,眼眶也变得灼热。 云湛察觉到了陆彦身体的变化,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伸手扶住了对方。 “陛下,您好像醉了,要不要到床上去休息会儿?” 陆彦一把攀着云湛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他的脑子浑浑噩噩,脚步也变得踉跄。 他听到云湛的话,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双手突然一把狠狠在云湛的屁股上兜了一把。 “你也有一副好屁股。哈哈哈哈,胡儿的屁股,捏起来就是舒服!” 陆彦说完话,拽着云湛便将他推倒在了铺得厚厚的氍毹上,他再也控制不住下腹那股窜起的欲`望,埋头便啃吻在了云湛的颈项间。 “唔……陛下……”云湛顺从地被陆彦亲吻着,那双碧眼里悄然燃起了灼热的光亮,他抚摸着陆彦的腰和背,主动替对方解开了腰间的束带。 陆彦渐渐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他粗暴地撕扯开了云湛身上的纱衣,张嘴便咬向了对方的胸膛。 云湛痛呼了一声,顿时皱紧了眉。 陆彦在云湛身上毫无章法地啃咬不已,自从独孤竞胸膛上的毛发逐渐旺盛之后,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地在交欢时咬过人了。 他一边啃咬着嘴下饱满的肌肉,一边托起了对方的双臀,男根在对方腿根摩擦了一阵之后,这就缓缓地插入了那个早已做好扩张的小嘴之中。 身体被陆彦的男根紧紧楔住的那一刻,云湛的口中溢出了一声尖锐的呻吟,他虽然被陆彦咬得很痛,可是这一刻,他的神色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与此同时,在松风阁中静静等待着被问罪的独孤竞已经等得昏昏欲睡。 自从他被绑在椅子上之后,屋里就变得异常安静,安静得只剩下窗外的鸟鸣与风声相伴。 忽然,细碎的脚步声从门外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独孤竞摇了摇被蒙得酸胀的双眼,疲惫地抬起了头。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有人进到了屋里。 “陛下?”独孤竞下意识地问道。 没有人说话。 独孤竞莫名觉得有些不安,他正要再问一句,胸前的衣衫却突然被人拉开了。 裸露在外的胸膛被风吹着,有些凉。 “谁?!”独孤竞使劲地挣扎了被捆在椅子上的手,头颅愤怒地仰了起来。 似乎是看准了独孤竞挣不开束缚,那只扯开他衣襟的手竟是大胆地伸了过来,轻轻捏住了他左乳上的银环。 25. 依旧没有回应,那只胆大包天的手甚至扯动起了独孤竞乳`头上的银环。 “放肆!我乃凤君,这后宫之中,除了陛下之外,无人有资格碰我!” 独孤竞气得连嗓音都颤抖了起来,要不是他的四肢已被紧紧捆在这椅子上,他定要暴起伤人了。 忽然一声轻笑传进了独孤竞的耳中,面对凤君,这一声笑里竟有几分不屑。 独孤竞浑身一震,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将脸转向了传出笑声的方向。 “陆明?!” “凤君好耳力啊。”陆明也不掩饰,他大大方方地走到了独孤竞的身后,抬手解开了对方的蒙眼布。 独孤竞目眦欲裂地扭头瞪着陆明,愤怒让他的胸膛使劲地地起伏着。 “你想做什么?!” 陆明依旧是副笑语晏晏的模样,他瞥了独孤竞一眼,悄然伸手摸向了对方只隔着一层薄布的胯间,在那里,蛰伏着一尾巨龙。 他用手指轻轻勾勒出了巨龙的形状,指腹隔着薄布开始摩擦在那颗坚硬硕大的龟`头之上。 “唔!住手!” 寂寞已久的男根被陆明这般无礼地抚弄着,独孤竞只觉一股热血上头,他使劲地摇晃了一下`身体,只希望能将这个男人放肆的手从自己大腿上甩下去。 陆明丝毫不担心被绑得紧紧的独孤竞能从自己手掌心逃脱,他一手继续玩弄着独孤竞的肉`棒,一手却暧昧地抚摸上了对方线条冷硬坚毅的脸。 “凤君,本王倾心你已久,你可知晓?” “放屁!”独孤竞此时哪有心思去想往日里陆明或多或少对自己的各种暗示,他脑子里就一件事——他是凤君,他是陆彦的男人。 “你赶紧从我身上滚开!我是凤君,轮不到你轻薄!” 独孤竞义正言辞地怒斥陆明,他开始意识到整件事都是陆明一手谋划的,当然对方的目的或许可不止轻薄自己这么简单。 “呵,凤君口中说着不让我轻薄,可这根东西却是在我手中兴奋得很呢?”陆明不以为然地盯着独孤竞那张开始变得有些慌乱的面容,他手下那根肉`棒已经硬邦邦地挺了起来,薄薄的布料之下更是洇出了淫靡的水渍。 独孤竞咬了咬牙,眉峰亦随之拧紧。 “陆明,这些日子是你在挑拨我与陆彦之间的关系,对吗?!” “挑拨?凤君何出此言?你难道真看不出皇兄已经厌倦了你这具身体吗?” 陆明摇摇头,他手上的动作愈发放肆,干脆就探入了独孤竞的亵裤内,径直揉弄起了对方的男根。 “呜!”独孤竞终是难忍下`身的刺激,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但是他随即便紧抿住了双唇,不肯再轻易出声。 陆明一手抚上独孤竞的胸膛,沿着他健硕的胸口往下摸去,最后停在了对方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9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9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19 紧绷的小腹上。 “他不喜欢这样的你,可是我却喜欢。当年你来到大耀,风华正茂,美艳动人,这双眼当真勾人得紧。莫说是皇兄,便是换了大耀任何一个男人,也都会立你为凤君。十载光阴倥偬,你已不复当年美貌,可是在本王眼中看来,却是别有风情……” 陆明盯着独孤竞的目中有一丝缱绻之色,一时间竟是看得独孤竞那张冷厉的脸也变红了。 “你耍这些手段把我弄到这里,不会只是想要在这松风阁对我说这些话吧?!”独孤竞强忍着下腹那一股强过一股的欲`望,低声质问道。 “凤君聪明。”陆明微微一笑,伸手揽住独孤竞的脖子,唇瓣几乎要贴到了对方的脸上,“大耀承平多年,皇兄早已忘了周遭群狼环伺,沉溺声色犬马之中,性子也变得优柔寡断。一国之君,若无大志,何以堪当?” “莫非你想篡你皇兄的位?!”独孤竞惊愕地看着陆明。 “同为皇室,帝王之位,能者居之。”陆明面不改色,他说完话,突然加快了手上对独孤竞男根的撸动。 独孤竞被他这样刺激一番,原本想要斥责对方的话也尽数化作了断续的呻吟。 “你……啊啊啊……呜!”独孤竞在椅子上徒劳地挣扎了一会儿,身子忽然一软,头颅也疲惫地垂了下来。 他悲哀地看到自己居然被陆明套弄得泄了身,不觉有些沮丧。 “皇兄已经不要你了,帮我吧,凤君。待本王登基之后,你还是耀国的凤君。本王发誓,一定会日日宠你,绝不变心。” 陆明温柔地在独孤竞耳畔劝说道,而独孤竞此时仍在享受泄身的余韵,只是喘息呻吟,并不应他。 陆明也不着急,径自又亲吻起了独孤竞的脖颈,一双手也在对方身上一阵乱摸。 独孤竞缓缓喘息了片刻,慢慢回过神之后,微微眯起了眼。 “区区凤君之位,岂在我眼中?” “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陆明皱了皱眉,他其实并不是那么确定独孤竞会帮自己,但是他也相信对方与陆彦之间已然产生了难以弥补的裂缝,而他要做的则是将这条裂缝撕得更深。 “想必殿下已然有了周全的打算,事成之后,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陆彦这个人。”独孤竞垂下了眼,他想到了陆明先前说得话,此刻不知陆彦正在谁的床上快活逍遥呢,而自己这个凤君……在他眼中早已是戴罪之身。 26. 独孤竞的要求让倾心他已久的陆明神色微微一变,他眉峰微扬,面上亦多了些不屑之色。 “怎么?他都这般厌弃你了,你还放不下他?” “我在你眼中莫非是薄情之人?”独孤竞抬头看了陆明一眼,冷冷地转开了头。 陆明见独孤竞面有愠色,只得笑道:“凤君深情,我当然知晓。我只是替你不值而已。做我的凤君又有什么不好呢?” “我独孤竞此生爱恨皆系于你皇兄一人。我虽然恨他离弃,可是也不想看着他糊里糊涂地做个断头之君。你若想和我谈条件,借我北原之力,也只有这份大礼拿得出手了。”一语说罢,独孤竞那双深邃的眼已是又落在了陆明身上。 陆明倒是不曾想到看似放`浪的独孤竞居然在这种时候能够如此冷静地和自己讨价还价,虽说他的确已经暗中笼络了一帮朝中重臣,甚至在陆彦身边安插了奸细,时机一旦成熟,他便可以对陆彦下手。可是耀国这十多年来在陆彦的统治下祥和安宁,若朝堂生变,只恐自己并不能全然服众,不能服众之时,自然需要借助更为强大的力量,替自己慑服天下了。自己为了谋取皇位,已经接受了枭阳大汗的暗中许诺,若是能再获得来自北原的支持,这个皇位便是稳如金汤了。 “呵,看来凤君颇能窥人意。只可惜皇兄不懂珍惜你啊。好吧,既然有你开口,那么我便留他一命,待事成之后,将其作为大礼送给凤君,任你处置!”陆明权衡了一番,只好作出让步,他虽然爱慕独孤竞,但是也知晓可夺其身,不可夺其心的道理。 “既然殿下已经答应与我合作了,那就请先放开我吧。”独孤竞轻笑了一声,拽了拽依旧紧紧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懒懒看向了陆明。 “哈哈哈,好好好。我原以为要费颇多口舌才能说懂凤君相助,没想到北原汉子竟是如此爽快!先前有些事,本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凤君莫怪。”陆明说着话,这就动手解开了捆绑住独孤竞手足的绳索。 绳索一解,独孤竞坐在椅子上也不急着站起。 他揉了揉自己被勒出绳印的手腕,又低头看了眼被陆明拉扯开的衣衫,施施然地理了理,遮掩好自己裸露在外的胸腹。 “真没想到敬王一早就对我有意了。敬王喜欢的可也是我这副皮囊?” 独孤竞笑着站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短须,眼中的傲慢之色不言而喻。 陆明谨慎地审视着神色倨傲的独孤竞,上前伸出手指隔着衣衫,顺着独孤竞的胸膛暧昧地划弄了对方裆部那根硬邦邦的东西上。 “我岂独爱凤君之皮囊,凤君的音容笑貌,风骨气节,皆令在下折服。” “话说得真好听啊。只恐你在陆彦面前又是另一番说辞吧。”独孤竞冷冷一笑,抬手挥开了陆明摸在自己下`身的手,又道,“你这么轻易就放相信我,不怕我将你的阴谋都告知你皇兄,换回他对我的宠信吗?” 此刻屋中只有独孤竞与陆明两人,脱困之后的独孤竞在陆明的面前仿若一只出栏的猛虎,气势迫人。 陆明唇角微扬,面上却是一副笃定之色。 “我敢与凤君做这个交易,便是替凤君算好,你已无路可退。” “此话怎讲?陆彦再怎么糊涂,也不会糊涂到放任你谋反!”独孤竞强自按下怒气,拳头却已是悄然捏紧。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求见,独孤竞皱了下眉,暂且退到了屏风后站定。 来人乃是未央宫的传令太监,对方见了陆明,旋即捧出了一份圣旨。 “敬王殿下,这是陛下刚下的废凤君圣旨。您既然在此,便由您告知凤君吧。” 不等陆明伸手接下,独孤竞已经大步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他难以置信地瞪视着未央宫的传令太监,上前一把将圣旨夺了过去。 那传令太监或是没想到本该被囚在松风阁内的独孤竞居然和敬王在一块儿,他畏畏缩缩地看着怒容满面的独孤竞,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凤君独孤竞恃宠骄横,近来行事愈发乖张,屡违宫禁。朕念及与其两情十载深恩,容忍劝诫再三,然独孤竞不改旧恶,变本加厉,乃至行大逆不道之举,国法天理难容…… 后面的字独孤竞已经看不下去,惟有那鲜红的玉玺灼人眼目,他只觉头顶一阵炸痛,脚步不稳,往后退了几步。 “不,不可能!他没那个胆子废我!”独孤竞满脸仓皇,连连摇头,他转身看向了陆明,此刻他竟是想从这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20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0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0 个人的口中得到一丝安慰。 陆明轻叹了一声,上前接过了那张圣旨,屏退了那惊骇非常的传令太监,这才对独孤竞劝说道:“凤君,我说得不错吧,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君位被废,下一步,你也只能回北原了,难道你还要在这大耀宫中做个庶人,眼睁睁地看着皇兄把别人送进栖梧宫不成?” “是你搞的鬼?!”独孤竞愤而上前,一把攥住了陆明的领口。 “凤君啊,我的确有意推波助澜让皇兄彻底厌弃你,好让你心灰意冷,转投我的怀抱。但是……我还没有办法让他废了你吧?你若疑心是我搞的鬼,不妨看看这圣旨上的花押。”说完,陆明牵开圣旨,将玺印边只属于的陆彦的花押展示在了独孤竞的面前,耀国的圣旨除了需盖上玉玺之外,皇帝还需要亲自画上花押,方能成旨。 当初陆彦为了让独孤竞更好地融入本国的文化习俗之中,特地请了国子监的师父来后宫教习独孤竞识字书写,独孤竞最早学会的就是自己与陆彦的名字,他经常在陆彦身边看对方写写画画批阅奏折,自然也对他的花押甚为熟悉。 看见这熟悉的花押,独孤竞面色一白,双唇嗫嚅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陆明。 “怎会如此……” 陆明面露爱怜,上前想要搀住神情恍惚的独孤竞,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对方,便被狠狠一把推到了旁边。 独孤竞站直身形,目中收敛起方才的脆弱之色,回头瞥了陆明一眼,昂然道:“我这就去见他最后一面,此面之后,我即可便回北原,这耀国的事便随你们这些狼子野心之辈去折腾吧!” 云湛看着陆彦已经昏睡了过去,这才笑着坐了起来,桌上还摆着笔墨,刚才这位被药酒搞得昏昏沉沉的皇帝就在他的诱导之下,亲自在那道废凤君的圣旨上签下了花押。那迷药可是枭阳巫祝惯用的好东西,想必就算陆彦醒过来了,一时半会儿也是不能想起他到底做了什么。 掌管玉玺的内臣早已被陆明收买,盖上一个印并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云湛觉得陆彦这皇帝当得实在有些憋屈,又有些可怜,但是他要做的只是帮助陆明完成彻底离间凤君与陆彦的计划而已。 额外的怜悯,他这个身为世奴,受尽苦楚的人可给不了别人。 不知道陆明那方现在如何了,云湛悠然地坐了下来,拿起在陆明交给他的凤戒戴在了拇指上。 “真漂亮……” 云湛早就听说过大耀的凤君手上这枚象征了无上荣誉的凤戒,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坐上凤君之位的,可是却也不妨他沉溺于美好的幻想之中。 27. 陆明并没有阻止独孤竞去见陆彦,他相信这个时候云湛已经将陆彦彻底灌醉了,不然对方如何会被哄骗得乖乖签下花押。 独孤竞此去不过能见到一个昏昏沉沉的醉鬼,以及那个将要顶替他成为“凤君”的男人。虽然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可是陆明看向独孤竞离去的背影时,眼里仍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嫉妒。 只要陆明不出面阻拦,宫里的其他人是没有胆子开罪独孤竞的。 在独孤竞亲自动手径直摔开了两个试图阻拦他的侍卫之后,再也没有人敢上前找罪受了。 熟悉的走廊,熟悉的殿宇,往昔恩爱历历在目,恍若一场缱绻的画卷。 独孤竞此时心中不知是酸楚还是愤怒,他迷惘地走在这熟悉的宫殿之中,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他与陆彦旧日的情谊。 寝殿就在面前,陆彦站在门口,一时竟不愿推开这道门。 仿佛只要他一推开这道门,就连过往美好的回忆都会随之烟消云散。 不得不说枭阳巫祝的迷药的确后劲大,陆彦依旧昏昏沉沉地睡着,可是他的手却不自觉地摸向了胯间,呻吟着索取。 这药里云湛又混了媚药,为的便是让陆彦能要了自己的身子,让一切坐实。 听到床上那人有了动静,云湛随即走了过去,他已经按照陆明吩咐将那张假造的圣旨令内应的太监带出去了,其他的事情则是听陆明安排了。 “陛下?” 云湛轻轻地唤着陆彦,他倒是不讨厌这个皇帝,对方仪表堂堂,待人又温和,虽然在床上的时候有些过于粗鲁,可是毕竟还是让自己舒服了。 陆彦哼了一声,听到有人叫自己,随即浑浑噩噩地伸手探了过去。 “来,伺候朕。” 云湛微微一笑,他估摸着独孤竞必然不甘被废会过来找陆彦对质,不过陆彦在药效之下没有大半天是清醒不了的,若自己在陆彦身上留下更多欢好的痕迹,只怕独孤竞会气得连对质之心都没有了吧。 “遵命。”云湛掀开陆彦身上的被子,旋即跪坐到了床上。 独孤竞终于还是推开了这扇门,他不是个懦弱的男人,北原汉子的血性从未自他的骨血里消失。 一开门,他就看到了那张他与陆彦缠绵多年的大床上,已经有人代替自己的位置,正趴在陆彦的胯间替他口伺。 独孤竞猛地闭上了眼,神色却保持着平静,毕竟他已然一无所有,万不可在此刻歇斯底里丧失了最后的尊严。 在独孤竞进门的那一刹,云湛已经察觉到有人进来了,他口中仍含着陆彦的男根,目光却朝门口的方向投了过去。 “唔……”云湛赶紧吐出了陆彦的男根,擦了擦唇角,他是第一次看到独孤竞,但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因为没有那个胡人会在耀国的后宫之中如此凛然威严,除非他曾是这个地方的主人。 “你是什么人,怎敢擅闯陛下的寝殿?!”云湛明知故问,他擦向唇角的拇指上那枚凤戒似乎是故意要让对方看到。 可独孤竞并没有如云湛所想那般暴怒,他只是淡淡地瞥了眼云湛拇指上的凤戒,忽然微微笑了起来。 “啧,好一个美貌的胡儿。” 独孤竞一把抓住了云湛那只戴有凤戒的手,另一只手则掐住了对方的下颌。 “你!”云湛万万没有想到独孤竞竟会对自己有如此轻薄的行止,他只觉对方的手如两只铁箍一般钳制着自己,一时动弹不得。 看见云湛面露惊怒,独孤竞反倒是一脸悠然,他径直贴了脸过来,像是要仔仔细细地将云湛这张美貌的面容打量一番。 “眼睛像猫儿眼似的,枭阳的奴种?”独孤竞微微眯起眼,面上渐露戏谑之色,不等对方出声,却又道,“陆彦如何糊涂,也不可能会让一个奴种登上凤君之位的。你跟了他有朝一日未免会像我这样受委屈。不如随我去北原吧,左日逐王妃的位子我虽不能许你,却可以让你做一个光明正大的侧妃。” 或是独孤竞的话太过令人匪夷所思,云湛竟是呆在了原地。 他直直地盯着独孤竞那张几乎贴到自己面上的脸,那已被岁月磨砺得冷硬非常的眉眼之间,依稀仍见当年惊鸿一瞥的绝色。 “放开我!”云湛回过神来,赶紧收敛住心神,使劲甩开了独孤竞钳制自己的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1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1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1 双手。 独孤竞仍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轻轻摸了摸自己颌下的短须。 “美人何必如此气恼。我说的话句句在理,你大可考虑一下。不过现在,我有些话想与陛下讲,还请你回避。” “独孤竞,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凤君气度,云湛佩服。” 云湛仓皇从床上了来,穿好衣服之后,这才向独孤竞深深一揖。 在没有见到独孤竞之前,他对这个失宠的凤君有过许多想象,甚至认为对方不过是靠着年少美貌爬上陆彦龙床,如同脔宠一般的人物,而对方在失宠之后的所作所为,在云湛看来更是可笑又可悲,他似乎已经笃定独孤竞已沦为大戏中的丑角。 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猜错了许多。 “慢着,凤戒乃是凤君之物,你现在还不是凤君,不能戴他。这东西佩了我多年,就让我亲自交还给陛下吧。” 独孤竞叫住了正要从自己身旁离开的云湛,一脸理所当然地向对方伸出了手。 云湛倒是没想戴走这枚凤戒,经独孤竞这一提醒,他急忙看了看自己的拇指,匆匆将戒指取了下来,放在了独孤竞的手心。 待云湛离开之后,独孤竞这才施施然沿着床边坐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眼那枚凤戒,将它戴在了自己的中指上。 28. 之前被云湛口伺了一半的陆彦压根就没有察觉到独孤竞进来了,他胯下欲`望尚未纾解,口中很快又发出了粘稠的呻吟。 “呜……快……快替朕……”他言语不清,手却是再次摸向了自己的男根,想要好生撸动一番。 独孤竞看到陆彦这副饥渴模样,冷冷扫了他一眼,轻轻抓住自己伸向胯间的手腕,自己将手探了过去。 独孤竞手掌粗大,一下就将陆彦那蠕动的男根全然握在了手心,他以手指圈着铃口处,缓缓套弄了起来。 陆彦下`体的饥渴总算被好生抚慰了一番,他发出了一声绵长的鼻息,身体也随之放松了下来,惟有腿根因为欲`望刺激而略约绷紧。 一抹十分舒服享受的神色浮现在了陆彦的脸上,独孤竞微微眯了眯眼,落在陆彦身上的目光愈发专注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陆彦露出这么舒服的表情,就像上一次对方勉为其难与自己欢爱之时,那张脸上也只有疲惫与无奈。 心中逐渐变得怔然,独孤竞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可是他的眼却转向了别的方向。 “嗯啊……呃……”陆彦的呻吟沙哑,他在独孤竞的爱`抚之下,情不自禁地扭动起了身体。 咕唧咕唧的淫靡水声随着独孤竞捋动的动作响起在这间安静的屋子里,就在独孤竞感到手中这根东西将要勃然喷发的那一刻,他目光一沉,手指猛然一紧。 “呜!”陆彦的呻吟突然变作了一声短促的痛呼,而这位昏昏沉沉的帝王也总算清醒了些许。 欲`望被强行扼制住的感受让陆彦胸中似有火烧,他挣扎着睁开了眼,手肘费力地撑起上身,正要厉声斥责那不懂规矩的伺候之人,却在看清独孤竞那张阴冷的面容时,忽然噤声。 “陛下,弄疼你了?”独孤竞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手,他厌恶地瞥了眼手上沾染的淫`水,随手擦在了陆彦的腿根上。 “你,你怎么在这儿……朕不是……咳、咳……”陆彦只觉嗓子一阵不适,话未说完便咳嗽了几声。 独孤竞又是一笑,径直上了床来,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带惊惶的陆彦,一双大手悄然摸上了对方微微翘起在床单上的双臀。 陆彦被独孤竞摸得浑身寒毛直竖,他吞了口唾沫,左右张望了一下,之前与他亲热的云湛已是不知迹象,而他先前为了与云湛亲热更是遣走了门外的侍卫,如今这偌大的寝宫之中,只剩下了他与自己的凤君二人。 “云湛呢?!”陆彦不安地问道。 独孤竞挑了下眉,冲陆彦眨了下眼,唇角也随之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新选了五个侍御还不够吗?陛下真是贪得无厌啊。” “你把他怎么了?!”陆彦看着独孤竞如今这副冷哂模样,心中愈发笃定对方必定背着自己做了不知什么可怕的事情出来。 独孤竞在陆彦臀上狠狠一捏,忽然目露冷光。 “来历不明的脔奴,怎配上陛下的龙床?我把他掐死了。” “你!”陆彦吃惊地瞪视着独孤竞,对方却又露出一副嬉笑的模样,似是全然不把这犯上之举当作一回事。 一股怒气如潮水一般在陆彦的胸口翻滚,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这两年独孤竞与自己之间的诸多龃龉,他身为帝王,对这个自己正娶的凤君一忍再忍,终是忍无可忍。 啪! 一记耳光狠狠地落在了独孤竞那张微笑着的脸上。 “滚!你给朕滚!”陆彦气极,就连他刚打在独孤竞脸上的手也颤了起来。 独孤竞却好似一副并不生气的样子,他只是带着几分怜悯地看着气急败坏的陆彦,这怜悯是给陆彦的,又或许也是给他自己的。 “我是该滚了。这里已经容不下我。” 独孤竞将手上的凤戒摘了下来,轻轻地放在了一旁。 陆彦看到凤戒那一刹,心中顿起了一丝疑惑,这枚他之前找不到的东西怎么又回到了独孤竞的手上。不过此时他哪有闲暇去想这些,他心中所恼怒的不过是面前这人愈发过分的举动。 “真没想到你不仅样貌变得令人恶心,就连那颗心也是丑恶非常!”陆彦念及方才在床上伺候自己的云湛,又是一阵心痛。 他闭上了眼,似是不想再见到独孤竞分毫。 “呵,彦郎你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哈哈哈哈,这些年来,忍受我这样的人作你的凤君,真是难为你了。” 独孤竞一阵大笑,他扭头瞥了眼关得严严实实的门窗,此时外面业已风雨大作,窗外斑驳的树影与人影交织投映其上。 他猛地转身过来,一把将陆彦狠狠压在了床上。 “你想干什么?!”陆彦看着独孤竞那张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疯狂而变得扭曲的面容,莫名感到一股害怕。 独孤竞冷冷地盯着陆彦,脸上的笑容却是一变。 “夫妻一场,临别之前,我总得给你留点什么。” “啊!” 当陆彦的股间被独孤竞那根粗大的东西贯穿之时,他爆发出了一声前所未有的惨叫。 “彦郎,你这里好紧啊。啧,真是不错。”独孤竞用力掰着陆彦的想要合拢的双腿,胯间往前狠狠一顶。 “呜!”陆彦痛得双手一阵乱抓,他使劲推搡着紧紧楔在自己身上的独孤竞。 他的手挠过了独孤竞的脸,划破了独孤竞的胸口,甚至拽下了独孤竞的胸毛。奈何对方却像一座铁塔似的,丝毫不为所动。 “来人……来人啊!”陆彦痛得已经忘记了是自己屏退了门外的侍卫,他头脑昏沉地喊叫着,下`身却清晰地感受到了那根一点点插入自己身体深处的男根。他身为帝王,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雌伏在自己的凤君之下,也自是从未想过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2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2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2 被人插弄的感觉。 “没人会来的。”独孤竞冷冷一笑,动手拿起丢在一旁的腰带将陆彦双手绑在了床头。 “独孤竞,你简直无法无天!你今日所为,朕绝不宽宥!” 陆彦满眼痛恨地瞪视着愈发无礼的独孤竞,他到底也是一国之君,终是不能在这大逆不道的凤君面前输了自己的气势。 独孤竞笑着点了点头,他垂目瞥了眼陆彦被撑开的穴`口,那里把自己下面咬得正紧。 “话别说得这么满,一会儿你或是舍不得放开我呢!” “放,放你的狗屁!”陆彦腰上稍微一动,又被后`穴中那东西戳弄得浑身一紧。 独孤竞听到陆彦骂自己,倒也并不生气,他的双手顺着陆彦腰侧一直往下摸去,然后掐住对方的屁股,缓缓地抽动起了那根被陆彦咬得死紧的男根,他不想把陆彦弄得太痛,那样自己也会不舒服。 后`穴被肏弄得愈发火热,一开始的疼痛感终于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断的酥麻感。 难以言喻的快感开始在陆彦的体内蔓延,他忍着不肯发出呻吟,抿紧了双唇,就连双眼也闭了起来。 陆彦脑海里闪现了当初独孤竞在床上被自己肏弄得失神的模样,他想现在的自己或许便是那样的丑态吧。 “我那根东西还不错吧,彦郎?” 独孤竞冷厉的眼中也逐渐有了情`欲的色彩,他双唇翕张,轻轻地喘息着,腰上的动作却是一刻不停,最后他更是直接趴到了陆彦身上。 饱满的臀峰高高翘起,劲韧的腰有力地起伏着,带动着胯下的肉刃带着晶莹的水渍再次进入那张媚肉泛着光泽,已无法合拢的穴`口。 独孤竞在将自己的男根又一次深埋入陆彦体内反复摩擦之时,顺势俯身亲吻起了对方紧闭的眉眼。 “彦郎,我是爱你的。”他压低了嗓音,咬了咬陆彦通红的耳朵。 陆彦此时已被独孤竞逼到濒临高`潮的边缘,他下意识地夹紧了对方的男根,强忍的呻吟终于冲口而出。 “呜……呃……呜嗯……放……放肆……”陆彦面色通红,他嗓音发颤地说出几个字眼,赶紧又咬住了牙关,唯恐会发出更为羞耻的声音。 独孤竞见陆彦此时仍在逞强,旋即握住了对方早已挺起的男根在手,一边插弄对方的后`穴,一边套弄起这根东西。 上下双重的刺激,与陆彦在床上对独孤竞做过的事情如出一辙,这一下,陆彦终是难忍,颤抖的双唇再也无力咬合,只能屈辱地发出一声声哀鸣般的呻吟。 “唔嗯……唔!啊……”正在陆彦将要射出之时,他突然感到独孤竞那只手狠狠掐住了自己的囊袋,剧痛之下,他兴致顿委。 “彦郎,你这就想发泄了?等等我。”独孤竞面不改色地深吸了一口气,肉刃略略退出之后,再度猛然插入。 便在此时,他那只握着陆彦男根的手也飞快地替对方套弄了起来。 陆彦原本想斥责独孤竞几句,却被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快感所打断,只能再次陷入了无力的呻吟与无奈的迎合。 “啊啊啊啊!”到了最后,陆彦已经分不清快感到底是来自前面还是后面,他尖叫着,扭动着在独孤竞的手里射了出来,一股巨大的空虚与失落随即裹挟而来,他猛然睁开的双目中,只剩下了一片空濛。 独孤竞倒是沉得住气,不过此时他亦是胸膛起伏剧烈,喘息粗重绵长。 他缓缓松开了握住陆彦男根的手,目光疲惫地看了眼手上那稀薄的白浊,下意识地便将手指伸入口中舔了舔。 寝殿终于安静下来了。 陆明早已带了人在门外悄然守候,他听到了陆彦的惨叫,也听到了独孤竞疯狂的笑声,更听到了两人之间互相的指责与叱骂。 此刻他冷冷地看着床上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然的笑意。 不知为什么,即便自己筹谋就要实现,可陆明的心里始终不太痛快。 没一会儿,独孤竞便跌跌撞撞从房里走了出来,他一推开门就看到了陆明与他手下的死士。 “你去收拾残局吧。我走了。”独孤竞带着一丝莫可名状的目光回头看了看昏睡在床上的那个人。 “我已知会了北原礼官,也替凤君您安排好了车马在北门等候。”陆明袖手说道。 独孤竞冷冷打量他一眼,说道:“别忘了先前你答应我的事情。若想得到北原的支持,待你成大事后,便将他作为礼物给我送来。” 陆明笑道:“那是自然。留他在国内百害而无一利。相信凤君会替我好好招待他的。只是凤君,你真的不考虑下做我凤君的打算吗?我也不是不可以允许你养个脔奴在身边消遣。” 独孤竞听他这么一说,满眼都是不屑,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又道:“对了。这宫中还有个人我要带走。” “谁?” “侍御杜衡。” 陆明仔细想了想,脑海中浮现了那个性情温润的青年模样,他倒是不知道身为凤君的独孤竞什么时候对自己皇兄的男宠有了兴趣。 不过既然他的本意便是要让陆彦与独孤竞决裂,且自己将举大事,那么便推波助澜,送独孤竞一个顺手人情也未尝不可。 “好吧。届时若他问起,我便据实以答了。” “随便你!反正我与他之间也无半点情分可言!”独孤竞冷哼一声,想来仍是对陆彦余恨为了,这便不再多言一句,拂袖就朝北门而去。 而陆明也随即叫了人过来,吩咐对方赶紧去将杜衡带出交给独孤竞,必须在陆彦清醒之前让这帮人顺利离开耀国。 29. 天色初暝,几辆马车奔驰在耀国通往北原的直道上。 独孤竞坐在中间的那辆车里,神色颇为倦怠,他一夜未眠,心事重重,如何能安然入睡。 杜衡至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原本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得正香,却被一伙人捆绑住手脚堵上嘴后给丢上了这辆马车。 待他惊恐万分地挣扎之际,车厢打开之后,凤君独孤竞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凤君殿下,咱们回去吧……不然陛下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杜衡揉着被绳子勒痛的手腕,低声哀求道。 独孤竞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呵,你还不知道吧。昨晚陆彦已正式下旨废了我的凤君之位,如今的我,可不是什么狗屁凤君了。” 杜衡当然不会知道其中缘故,只是他听独孤竞这么说,却是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不可能吧。陛下这么宠爱殿下,怎么会舍得废除殿下的君位。想必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你不必帮陆彦说话!他就算没有废我凤君之位,心也早不在我这儿了。” 独孤竞不屑地哼了一声,他看着杜衡那张惊慌失措的脸,眼里的戾气这才稍微收敛。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一起走吗?”独孤竞上前轻轻托起杜衡的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张秀美的脸。 杜衡吞了口唾沫,他思前想后,凤君既是如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3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3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3 此在意失爱于陆彦,那么他们这帮新进宫的侍御,岂不正是他最为痛恨之人。 他听到自己的嗓音都有些颤抖了。 “莫非凤君嫉妒恨我……” “啧,傻小子。我嫉恨你做什么?”独孤竞笑了笑,一把将杜衡拉到了自己怀里,不等杜衡有所反应,他已亲吻起了杜衡的双唇,一双手也不老实地揉弄起了对方的胸膛与双臀。 “呜呜!”杜衡被独孤竞所为惊得一时怔然,片刻之后,他便意识到了此举的不堪,也顾不得许多,使劲地推开了正欲亵玩自己的独孤竞。 “凤君自重!我是大耀皇帝的侍御!” “他搞过你了?”独孤竞好笑地看着躲到车厢角落里的杜衡,目光倏然间变得有些阴鸷。 杜衡倒是想能被天子临幸,可唯一的那一次都被面前这人打断了啊!想想也不知是自己的幸,还是不幸? 他委屈地摇了摇头,只好说道:“之前在松风阁陛下本有意临幸臣下,可是栖梧宫的太监过来说您……您出事了。陛下尚未来得及,便急匆匆地赶过去了。” 独孤竞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怪不得那次陆彦一脸气冲冲地来到栖梧宫,原来是自己坏了他的好事。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来居然有点暗暗高兴呢,就那次,自己好像还踢了乱撒尿的陆彦一脚。 独孤竞的眼睛微微一眯,似在回味什么一般,情不自禁地摸起了自己颌下的短须,那神情竟是有些愉悦了。 杜衡不知所措地看着晴雨不定的独孤竞,只好往角落里又挪了挪自己的屁股。 “凤君,陛下心里还是很在意您的。您何必与他如此怄气?回去吧,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哈,这次怕是不成了。”独孤竞忽然一脸正色,他靠近了杜衡,带着几分爱怜抚弄起了对方还未梳起的长发,“我呀,一怒之下把你的陛下给肏了个爽。啧,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杜衡目瞪口呆地看着笑眯眯对自己说出这番话的独孤竞,难怪对方会跑了!他进宫之前与其他侍御一道接受后宫礼教之时,便给告知过身为皇帝的后宫男妾,他们只能承欢于帝王的身下,万不可有僭越之举,那可是要被六马分尸的重罪! 即便是凤君,又如何能放肆至此呢?! “他还带走了什么?” 陆彦昏昏沉沉地趴在床上,他稍一动弹便觉身后疼痛难当,想来是昨晚独孤竞太过粗暴让他的后`穴受伤之故。 这种丢脸的事,陆彦无论如何也不愿让旁人知道,只是密令陈恩为自己备了伤药。 而一大早就出现在他面前的云湛,更是让他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事后想起独孤竞为了激怒自己故意欺瞒,更是愤懑。 不多时,陆明也赶紧前来传报独孤竞带着北原使臣一夜失踪的消息,陆彦虽是气得两眼发黑,却也是无可奈何。 “金银细软一概没有拿。只是……” “难道是拿了国玺?”陆彦心如死灰地看着站在床侧的陆明。 陆明摇摇头,说道:“这倒没有。只是他把您的侍御带走了一个。就是那个杜衡。” 陆彦双目猛地一睁,差点没挣扎着从床上跳下来,他愣在当场,顷刻后猛地一拳捶在了床板上。 “朕好恨啊!恨死朕啦!独孤竞,你要气死朕啊!” 陆彦几乎发出了哀嚎一般的吼叫,陆明也是从未见过自己温文儒雅的皇兄如此狂躁的一面,他一时竟是想不通到底陆彦是为了独孤竞的出走这么生气,还是为了被带走的杜衡如此愤怒。 “传朕旨意,速宣铁骑营大统领翟挚觐见!” “呃,皇兄,翟挚已经被派往奉安巡察军务,只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他什么时候去的?!奉安那么个偏僻之地,有什么军务好察?”陆彦怒道。 陆明不慌不忙地说道:“皇兄您忘了,是前几日在御书房里,臣弟想您请旨的,如今枭阳与大越两国摩擦不断,我国边境也当做好戒备。所以臣弟与兵部的诸位大臣商议之后才特意向您请旨,派几位知兵的要员前去边境巡察军务,加强防备。翟大统领领军多年,自然是最好的人选之一。若是皇兄想要派铁骑营的人去追独孤竞,怕是来不及了。” 陆彦抬头看了眼从容应对的陆明,眼中不知为何生出了些许悲哀。 “罢了,你先退下吧。朕想休息会儿。” “要云湛留下伺候皇兄吗?”陆明问道。 陆彦沉默了片刻,挥了挥手:“不必了。你先将他安置好。你也先下去吧,朕想好好静静。” “遵命。”陆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这鸡飞狗跳的一夜,可真是折腾。 云湛在外面见了陆明,赶紧迎了上去。 “王爷,接下来怎么办?” “你先在后宫住下,一切随机应变。若是他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你赶紧通报我。”陆明压低了声音对跟在身旁的云湛叮嘱道。 云湛点点头,这才随了引领的內监折去了别殿。 陆明负手站在院子里,看了看表面平静的寝殿,心中始终觉得有些不安。 他觉得陆彦的反应好像有些不太正常,但是到底不正常在哪里,他一时也说不出来。 看样子,还是早些借助枭阳之力将陆彦逼下皇位得好。 30. 栖梧宫一夜就没了主人。 伺候了独孤竞多年的李公公直到第二天才知晓独孤竞已然带着杜衡“出逃”,顿时吓得老脸蜡黄。 “怎,怎么会这样?凤君怎会跑了?!”这两年,李公公也算见惯了陆彦与独孤竞之间各种争吵,虽然这一阵两人是吵得凶了些,但是他总以为皇帝与凤君毕竟恩爱多年,就算再怎么吵闹,最终还是逃不过那句老话——床头吵架床尾和。岂料这一次凤君居然怒而出逃了! 他看着空荡荡的栖梧宫,想到自己在这宫中的靠山已无,顿时神情大恸地哭了起来。 便在李公公哀哭之际,一队内廷侍卫已经进入了栖梧宫。 李公公吃惊地看着这队进殿之后便自觉分列站开的侍卫,这也赶紧站到了一旁,在这皇宫之中,也唯有皇帝御驾有如此气势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陆彦就在陈恩的陪伴之下,缓缓走了进来。 “老奴叩见陛下!老奴未能看好凤君,老奴罪该万死……”李公公以为陆彦是因为独孤竞出逃一事来向自己问罪的,想也没想就跪了下去。 陆彦看都没看跪在面前的老太监,他环顾着曾经非常熟悉的宫室,喃喃说道:“独孤竞这匹野马,朕都看不住,何况你区区一个奴才。” 李公公听到陆彦这么说,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偷偷抬头看了眼陆彦,却见对方抬足之间竟有些跛行,也不知什么时候受了腿伤! 莫非是凤君昨晚去未央宫把皇帝打伤了?!完了!这辈子对方怕是不敢再回来了! “先下去吧。”陆彦负手往栖梧宫的寝殿步了去。 陈恩看着陆彦那落落寡欢的背影,欲言又止,只好吩咐侍卫们都退出栖梧宫外等候,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4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4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4 当然他也没忘了把还跪在地上李公公一道拖了出去。 栖梧宫的寝殿,一度是陆彦与独孤竞的爱巢。 这里无疑曾是个欢乐之地,但是现在却如此冷清。 地上东倒西歪地躺着不少杯盏,洒落的酒水洇了下去,在氍毹上留下了暗红色的痕迹,本来盛放在盘子里的瓜果肉脯也散了一地。 不知道是不是独孤竞的意思,这间屋子竟无人打理,任由昔日欢爱之地变成这副狼藉模样,难道就能抚平他心中的不甘吗? 陆彦神色寂寂地打量着这间凌乱的房间,酒水的味道还弥漫在屋子里,这两年来,他总是责怪独孤竞嗜酒,却未曾好好想过对方何以如此。 他转过头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像,那是独孤竞当年刚进宫不久之后陆彦特意要求宫廷画师为对方画下的。 画上的容颜依旧俊美无俦,那双用青金石粉点染的蓝眸也正顾盼生姿。 “竞儿……”陆彦痴痴地望着挂画,眉间悄然泛起了一丝不为人知的愁绪。 待他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地唤出独孤竞的名字时,这才倒抽了一口冷气,目中一沉,低下头移开了视线。 然而床边木制的脚踏上有什么东西一下又扎进了陆彦的眼里。 他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为了看清楚脚踏上那黑漆漆一片的东西,这位尊贵的帝王半蹲下来。 原来这黑漆漆的一片竟是一簇毛发。 并不是太长,有点微微的卷曲,拿在手里还有一些扎人。 这不是独孤竞身上最让自己讨厌的胸毛吗?! 陆彦恍然大悟。 他冷笑了一声,正要把这讨厌的东西随手丢掉,可他很快就吃惊地站了起来。 灰蒙蒙的光从窗口射入之后,正好映在脚踏这个位置,浮尘在光里缓缓地扬起又落下,陆彦的目光却径直盯在了那些不那么美观的毛发上。 他的脑海里鬼使神差地就出现了独孤竞坐在床头恶狠狠拔去胸毛的模样。 就算是做这种事,那家伙一定也是恶狠狠的吧…… “哈……哈哈哈……”陆彦忽然笑了起来。 但是他笑着笑着就觉得嗓子有点发干,就连那笑声听起来也变得酸涩了。 31. 北原与大耀的风俗相差甚远,一望无际的草原如同一片绿色的海,而在这绿海之上,一顶顶帐篷接连相依,蔚为壮观。 这里正是北原兀蒙汗王独孤羡亲自统辖的领地。 “这就是我的家。”独孤竞看着怀里被异域景象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杜衡,轻笑了一声。 自从进入北原地界之后,独孤竞一行就弃了马车,以骑马行进,杜衡不善御马,独孤竞便让他与自己同乘一骑,对他也算是照顾周到了。 杜衡吞了唾沫,没想到自己当真跟着独孤竞来到了那个传说中茹毛饮血的北原之地,心里不由有些发毛。 “我只在书上见过北原民风,不想竟是如此景象。” “下来吧!”独孤竞翻身下了马,他见杜衡在几近一人高的马上坐立不安,不知该如何落脚,这又伸手亲自将对方抱了下来。 杜衡被独孤竞抱在怀中那一刻,顿时红了脸,他赶紧下了地,站到一旁,此刻仍是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 “还请凤君自重……” “呵,你倒是对陆彦一片忠心呐。”独孤竞轻嗤了一声,也没多搭理对方,他唤来侍从用北原语叽里咕噜地交待了一通,这就让人将杜衡先带下去休息了。 独孤竞刚安置好杜衡,已有几名带刀的帐前力士向他快步走来。 “左日逐王,汗王有请!” 兀蒙汗王独孤羡乃是独孤竞同胞兄长,自前任汗王去世之后,他按照北原传统继任了王位,与这位年龄最小的胞弟也已有数年不曾相见。 独孤羡昨日才听闻了独孤竞回国的消息,独孤竞以凤君之身份嫁入大耀之后,这些年也就回来过一两次,每次耀国那边都会事先许久便知会这边,让北原预先派出接应使。 这一次独孤竞匆匆而回,独孤羡心知必是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若论以往,谁若敢欺负他弟弟,他定要亲率铁蹄踏碎对方的脑袋。 可是现在……独孤羡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目中沉凝,就像这草原上的落日一样,威武的兀那汗王也难免步入衰亡。 “汗王,前一阵子枭阳派使者来表述了盟好之心,如今左日逐王已从大耀回来,咱们这下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北原叶护贺兰茂在旁进言,自从独孤羡患病以来,他便奉命随侍汗王身旁,协理政务。 独孤羡皱了皱眉,并未言语,此时外面有人高声传报左日逐王觐见,他这才惊喜地瞪大了眼。 “见过汗王。”独孤竞乍然见到苍老了许多的王兄,微微一愣,随即上前半跪行礼。 “阿六!”独孤羡笑着上前,口中唤起了独孤竞的小名,将对方搀了起来。 独孤羡上下打量着长得又高又壮的小弟,使劲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好啊好啊,长得这么壮实了,不愧是萨朗汗的子孙!” 独孤竞此时却是笑不出来,他压低了声音,颇有些自嘲地意味摇了摇头。 “大耀的皇帝可不喜欢这样的我。所以……我就回来了。” “真是岂有此理!当年他来北原求亲之时可是许诺会一辈子珍惜你!咳咳……” 独孤羡终归是替自己的弟弟生气,激动之下引发了旧疾,忍不住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汗王莫气,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在那里终日只能被关在深宫之中,顶多去那巴掌大的御苑中打打猎,怎么比得在北原的广阔草地上纵马奔驰来得痛快。” 独孤竞搀了独孤羡坐下,他转头看到身旁的贺兰茂,忍不住又问道:“汗王这是病了吗?” 贺兰茂艰难地点了点头,正待说话,而此时一直咳嗽的独孤羡忽然身形往前一送,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无妨!你回来就好……”独孤羡岂不知自己的病已是药石罔效,他正担忧自己身故之后,被封为左贤王的幼子独孤凛在北原这群狼环伺的情况下如何继承大位,如今这个素与自己亲善的胞弟回来,或许能帮上一些忙也说不定。 独孤羡叫来贺兰茂,对他低语吩咐了一番之后,这才屏退了众人,独留下独孤竞与自己相对而坐。 独孤羡听完独孤竞所讲述的经历,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想到那陆彦倒是挺怕你的。不过你如今这么折腾了他一顿,怕是他要气死了。” “我看他倒不会那么轻易被气死。不过,接下来的确有的他忙了。”独孤竞想到陆明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神色也变得有些沉重。 “你的意思是,他莫非还敢出兵北原报仇不成?”独孤羡问道。 独孤竞摇了摇头,他知晓陆彦倒是不会因为自己出兵与北原为敌,而且如今大耀国内的形式恐怕也容不得他再招惹北原这一头。 “王兄,我此番回来,非独为与陆彦置气,更是有要事相告!” 独孤羡看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5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5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5 见独孤竞神色凛然,不觉也是一惊,他环顾了一眼大帐,冲独孤竞招了招手,让对方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独孤竞随后便将陆明的谋划向独孤羡和盘托出,他并非那种被一时怒火冲昏脑袋之人,如果让陆明的如意算盘得逞,不仅将置陆彦于险境,只恐事后自己的母国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反倒会成为狼子野心的枭阳的下一个目标。 “呵,没想到枭阳早有安排。我就说他们怎么那么笃定耀国会有内乱,原来这一切竟是他们自导自演的戏!”独孤羡冷哼了一声,又道,“阿六,你却是不知。前不久枭阳遣使来说服我趁北原内乱之时一道出兵,将耀国分而据之。贺兰叶护倒是想极力促成此事,只是为兄认为你既为大耀凤君,促成两国盟好,为兄又怎能让你身犯险境。” “王兄,若说这大陆之上,枭阳最想吞并的国家莫过于与咱们这他同出一脉的北原!若我们当真与他联手灭了耀国,那么下一个他们要对付的就是我们了!陆彦那厮生性懦弱胆小怕事,若由他执掌耀国权柄,想必几十年内,我们两国当相安无事,互相扶持,枭阳也不敢轻举妄动。”或是为了坚定独孤羡继续与耀国保持盟好的念头,独孤竞嘴上也不再给陆彦留丝毫面子。 “哈哈哈哈……阿六,要不是看准那陆彦无能,王兄当年必定劝父王不要将你嫁过去了。我可不能让任何人欺负我的弟弟。”独孤羡爱怜地摸了摸独孤竞的头,他好似有些疲惫,这就慢慢地躺在了皮榻上。 “凛儿年幼,不堪大任,你既然已不是大耀凤君,此物便由你代为领受吧。即日起,你便是北原的右贤王,一切皆听你安排。” 独孤羡从贴身的衣服里摸出了一枚巴掌大的火焰状纯金符令,将其塞到了独孤竞手中。 “王兄?!”独孤竞原意只是想让独孤羡发兵去救陆彦而已,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将北原最为重要的汗王统兵御令交给自己,待他抬头去看之时,独孤羡已闭上双目,含笑而逝。 32. 北原兀那汗王独孤羡忽然薨逝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大耀国。 此时大耀国内的朝堂上,大臣们正为凤君带着北原使者们悄然离开之事议论纷纷,不少人都认为独孤竞往日骄横后宫不守礼法,已然藐视大耀国威,如今对方竟至作出如此扰乱政局之举,实在不宜再担当凤君大位。 不过这还不是让陆彦最为困扰的,让他最为烦心的是,枭阳不断派使者来施加压力,威逼利诱他们放弃东边的盟友大越,转而与枭阳结盟。 “陛下,据臣所知,枭阳军队已经攻取了大越边境两城,大越落败是迟早之事。”陆明眼见御座上的陆彦踌躇不定,上前奏道。 陆彦自独孤竞离去之后,便似是染上了风寒,连日来不仅食欲不振,精神也甚是萎靡。 他懒懒地斜睨了一眼陆明,低声说道:“我们与大越同气连枝多年,如今若轻易放弃与大越的同盟,岂不让陆上诸国耻笑?北原或许也会以我国背信弃义为由,借凤君之事断绝盟好关系,到时候真正孤立无援的,便是我们了。” “陛下,请恕臣多言,大耀在诸国中,国力相对较弱,若不能见机行事,抓住一切可以扩大自身实力的机会,日后便难有崛起之机啊!枭阳已承诺,若我们能放弃大越,转而相助他们,他们便任由我们的军队取得大越的临州,此役之后更会与我们定下百年盟好之誓,决不滋扰。”陆明不知为何先前已被自己说得有些动心的陆彦为何今日一反常态,他与枭阳的左贤王拓跋烈已然有约,在对方帮助他登上皇位之前,必定会竭力利用自己在朝廷中的影响,让大耀一国与大越断绝盟好,让枭阳可以安心攻掠宿敌。 陆明此话一出,朝堂上无疑又是一阵喧杂。 临州土地肥沃天下闻名,周边地势却颇为险峻,若能让大耀得到这块土地,不仅可以大大充实仓廪,更可依其为根基屏障,作日后东扩之野望。 虽说这十多年来,大耀一直与邻国相安无事,但是战国大局之下,苟安终不能长久,若得可循之机,当为家国远谋。 比下廷上兴奋的大臣们,坐在龙椅上的陆彦却仍是一副倦怠的模样,他环顾了一眼满朝的大臣,以及胸有成竹的陆明,忽然蹙眉而起。 “枭阳人做事向来不择手段,冷酷凶残。今日之诺,谁知道是不是哄骗我们的幌子?朕不信他们。大越之盟绝不可破,明日便让大越的使臣入宫,朕要亲自与之详谈。至于凤君之事……暂且压下!待朕心情平复之后,再议!” “这……”以陆明为首的一帮亲枭阳派大臣,一时哑然,他们并没有想到优柔寡断的陆彦会在此刻一锤定音。 “朕近来身体有些不适,朝议就到此为止吧。”陆彦摆摆手,也不去看下面那些面露失落的臣子,拖着疲乏的脚步起身离开了。 此时,天路草原之上,北原国正在举行新君登基大典。 不满十岁的左贤王独孤凛在众臣的欢呼声中坐上了汗王的大位,取纳颡为名,自称纳颡汗王。 与此同时,叶护贺兰茂也取出了先王的遗令,宣布刚回国的独孤竞升任右贤王一职,掌管北原左右庭共计二十万骑兵,辅佐纳颡汗王。 那遗令乃是独孤羡先前让贺兰茂匆匆写就,不等对方写好后呈他一览,久病难支的他便病殁在独孤竞面前,委实让人唏嘘。 杜衡从未参加过这般盛大的庆典,和大耀的庆典不同,参与的人多是当朝的百官与亲眷,而在北原此处,却似是举国而动。 古老而悲壮的歌声穿透了黑漆漆的夜,一直飘向远方,篝火遍地,如同地上的星子。 在那灼灼的烈焰之中,杜衡垫高了脚,这才看见了骑在马上挥手向众人致意的独孤竞。 对方换上了北原大公的常服,轻裘貂领,额上束一宝石发带,甚是威武华贵。 那火光之中,杜衡虽然并不能看得真切,却仍是能感受到独孤竞身上那股从一开始就吸引着自己的魅力。 “小哥,这下你可发达了。右贤王不远千里带你回来,定是要让你做他的王妃!” 看到杜衡痴痴望着独孤竞的模样,旁边负责照顾的杜衡的北原侍从笑了起来。 他见独孤竞如此照顾此人,而此人又对独孤竞露出如此爱慕的神色,自然会以为对方乃是独孤竞从大耀带回来的心上人了。 “胡言乱语!我乃是大耀皇帝的侍御,怎能做他的王妃!” 杜衡被那侍从说得脸上一阵发红,赶紧转身走回了自己暂居的帐篷,他自幼饱读诗书,岂不知忠贞二字的含义。 不过……凤君还真是好看呢,若退回十年之前,对方更是不知该有多么好看了,陛下真是幸福…… 33. 夜晚的草原,气温骤然下降,好在帐篷里烧着暖炉,杜衡不敢去睡那张铺着虎皮的床,就这么和衣蜷在氍毹上睡了。 中央的王帐之中,以独孤竞为首的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6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6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6 几位亲族大臣纷纷向新王跪下宣誓效忠,尚且稚嫩的新王赶紧走下王座,紧紧地抱住了这位有些陌生的六叔的脖子。 “右贤王,以后就要劳你多操心了。” 独孤凛警惕地望着其他几位高大的叔伯,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父王会在临终前安排这位才从大耀回来的六叔辅佐自己,但是他相信对方必定不会看错人。 “呃……臣下定不负先王所托。”独孤竞满脸的苦恼,他此番回来,一来是想给陆彦点颜色看看,二来也只是想若大耀国内当真有变,他好歹可以借调自己所部前去支援对方,而现在整个北原三分之二的兵力都交在了他的手上,相当于这个国家的命脉也都交给了自己。 可是现在的他哪里顾得过来那么多啊…… “阿六,你倒是回来得快啊。” 北原左屠耆王,亦是独孤竞的三哥独孤寅,在独孤羡病重之时他便一直伺候左右,没想到最后却是让独孤竞占去了便宜。 独孤竞赶紧起身,他对上独孤寅那双冷冰冰的眼,心中已然暗自有了戒备。 他知道自己在北原虽然一直顶着左日逐王的名号,甚至他的部下和封地也都被先王原样保留着,可他毕竟作为凤君远嫁去了大耀,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妻室,这样的他在这些虎狼心性的兄长们眼中,或是早就失去了与他们竞争的分量。 “我起初并不知汗王重病,是我疏忽了。”独孤竞法放开了紧紧搂着自己脖子的独孤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呵,怎么,在大耀做凤君不好吗?大耀这些中原国度富庶非常,那耀国皇帝又对你深为宠爱,就这样你还觉得不够?” 独孤寅哂笑了一声,目光随即瞥到了瑟瑟躲在独孤竞身后的新汗王身上。 “有些事一言难尽。我既然此番回来,又受了汗王重托,必定恪尽职守,辅佐新王。”独孤竞正色道。 “只是我担心六弟你在大耀享乐日久,怕是不习惯这北原茹毛饮血的粗犷生活,以及这天路草原上烈烈冷风……” 在独孤竞未归之前,独孤寅一直是北原左庭首屈一指的统帅,而如今独孤羡遗言竟让自己要受独孤竞钳制,岂不令他愤懑。 “在耀国十年,我虽为凤君,却未曾忘记过自己身上的北原血脉。若是三哥不信,不妨帐外与小弟较量一番!”独孤竞就知道自己定会受到这些北原贵族的刁难,他在耀国憋了那么多年,也没找到个敢和自己动手的人,如今他倒是要不客气了。 “正有此意。”独孤寅面色一变,目中已有杀意。 午夜的风愈吹愈烈,杜衡听到帐外有奔马之声,这才迷迷糊糊地揉着眼坐了起来。 他刚一起身,就被突然灌进来的冷风吹得睁不开眼,一股血腥气也随之而入。 “不要!”杜衡下意识地以为这是有人来拿自己的小命,吓得他浑身一颤。 “是我!别怕。” 便在此时,一双大手将他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杜衡勉强睁开眼,看到的正是独孤竞,对方的裘衣毛领之上沾满了鲜血,就连那张英俊的脸上也被溅上了几滴。 “凤君,您受伤了?” 杜衡看到独孤竞臂上有一处正在溢血,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独孤竞轻笑一声,斜睨了伤口一眼:“无妨,小伤。” 方才在汗王的大帐之外,他与独孤寅持刀对搏了一番,对方虽然伤了他一臂,不过他却让独孤寅与其他几位北原大公无话可说。 被惊吓到小汗王眼见叔伯相残,不由吓得哭了起来,独孤竞又哄了好一会儿,这才带着侍从回到自己的大帐。 没想到刚哄完了小孩子,这里还有个大孩子在等着自己。 很快就有人寻来了伤药奉上,独孤竞脱了外衣,伸出受伤的手臂,对杜衡说道:“你来帮我包扎。” 上药包扎伤口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杜衡做起来的时候手却一直在抖。 要知道若是在大耀后宫之内,他敢和凤君这么亲近,只怕又免不了要被六马分尸了。 “凤君方才可是杀人立威了?”杜衡一边小心翼翼地替独孤竞包扎,一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他也明白独孤竞此番回来,在北原必定威望不够,免不得要立威。 岂料独孤竞听他这么一说,当即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那是我哥,我能杀他吗?我们北原之人最是重信义,残杀手足只会让自己身败名裂而已!” 说到此处,独孤竞又想到了陆明那厮与自己说的话,若是陆彦聪明点,早做打算,或许还用不着自己去救他,可若是对方还是以往那副懒散的模样,只怕…… 待杜衡替自己包扎好伤口,独孤竞浑身一股倦意涌来,他心里念着陆彦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处境,恼恨对方没脑子之余,却也担心。 杜衡当然看不穿独孤竞的心思,他想到对方一声不吭就把自己掠回了北原,不知道皇帝得多生气,忍不住嘟囔了起来。 “信义自然重要,但是情义难道就不重要了吗?陛下待您那么好,你自己跑了就算了,干吗还带着我一起跑……” 独孤竞回头瞪了杜衡一眼,一时竟无话可说。 他猛地起身,径直走到矮榻边坐下,掀开皮褥钻了进去。 “别说了!睡觉!” 杜衡有些委屈地在氍毹上躺了下来,凤君倒是可以任性肆意,可自己家人还在大耀呢,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迁怒自己的家人,唉,可怜他的老父还望着他从此攀龙附凤,能够为萧条的杜家找回些许荣光。 正在杜衡蜷起身体想要抵御夜晚的寒冷之时,独孤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上来吧,地上冷。” 杜衡转头看了眼独孤竞,对方已经掀开了皮褥,正在拍床。 他哪敢儿和凤君同床共枕呢,顿时吓得使劲摇起了头。 “上来!” 独孤竞心情烦躁,他见杜衡一离开大耀的后宫就是这副不听话的模样,不由更觉火起,猛地就坐了起来,虎目怒睁,臂上的筋肉也气鼓鼓地胀了起来。 看见独孤竞这副架势,杜衡差点以为对方要跳下床捏死自己,他只好瑟缩着上了独孤竞的卧榻,小心翼翼地裹了一点皮褥挂在床边,用屁股对准独孤竞,怎么也不敢回头。 34. “唔……” 杜衡半夜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面上有些刺痛,好像有什么扎人的东西正贴着自己这张还算细皮嫩肉的脸。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面前是好大一块结实的胸膛!而让他感到刺痛的东西正是这胸膛上刚长出来的不久的簇簇胸毛! “啊!”杜衡下意识地发出了一声惊叫,他怎么都没想到原本应该避嫌的自己,最后怎么钻到了凤君的怀里?! 连日操劳的独孤竞睡得正沉,听到杜衡这一声惊叫,他顿时不快地皱紧了眉,横臂将对方往自己怀里一搂,又继续睡了。 杜衡在独孤竞的怀中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忍着被对方的胸毛扎得面部刺痛的不适,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了陆彦。 难道大耀的皇帝陛下在床上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7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7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7 ,也是这么和凤君一起睡觉的吗?这……似乎有点痛啊? 独孤竞尚在酣睡,可他远在耀国未央宫中的昔日爱人却是难眠。 凤君跑了,就连自己宠爱的侍御也被拐跑了。 陆彦那里还睡得着?他一躺在龙床上就会想起那一夜被独孤竞无情侮辱的景象,甚至连他伤势渐愈的屁股也跟着痛了起来。 “独孤竞啊,独孤竞,我还真是小瞧了你。”陆彦闷闷地喝了一口酒,忍不住又念叨起了这位跑掉的凤君。 “陛下,早些休息吧。明日您还要亲自接见大越的雍王呢。”伺候在左右的陈恩看见皇帝陛下那一脸郁郁,无奈地摇了摇头。 陆彦抬头看了他一眼,往昔温和的目光却在此刻变得有些过于阴沉了。 “朕哪里有心情休息?!”陆彦愤懑地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神色变得愈发凝重,“内忧外患啊……朕这个皇帝真是难做啊……” 陆彦烦恼地揉了揉额角,他想起独孤竞离去之前在自己耳边留下的那番话,心中委实纠结。 对方居然告诉自己陆明这小子勾结枭阳,妄图谋朝篡位,劝自己尽快加强防备,早日动手铲除陆明在朝中的势力。 可是……一个是肏了自己一顿、屁股一翘就跑掉的凤君,一个却是兢兢业业辅佐自己多年的同胞手足。 他到底该相信谁呢? 想到自己先前对陆明的试探,对方居然悄无声息地将自己镇守京城的心腹大将翟挚在这个关头调离了,而且又竭力劝阻自己对大越继续盟好,这小子莫不当真与枭阳人有什么阴谋? 陆彦皱了皱眉,只觉门外透进来的风都变得更冷了。 “陈恩,你过来。”陆彦冲这个一直忠心自己的老太监招了招手,他终究还是有些担忧了。 陈恩现在的心情很紧张,他不知道为什么陆彦会突然下一道绕过尚书台的中旨,令在外巡视的翟挚立即回京。 他匆匆地捧着圣旨出了门,而他的一举一动已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快天亮的时候,下起了雨,陆彦也在宿醉之后昏睡了过去。 梦中,他吃惊地看到了年少时的独孤竞,对方的美貌就如天边的太阳,几乎要灼伤他的眼。 陆彦欣喜若狂地朝独孤竞奔了过去,他搂着对方那时尚不显粗壮的腰,惊喜交加地看了又看。 ——竞儿,同我回去吧! 面前的独孤竞一字未说,只是微笑,忽然天色一下就暗了下来,一双有力的手掰开了陆彦揽在独孤竞腰上的手。 陆彦正要大怒,胸口却是猛地一紧,乍然之间,便从这梦中惊醒了过来。 “呃……”陆彦头痛欲裂地抬起了头,恍恍惚惚间竟是看到被自己弃置一旁的云湛正站在面前。 “你,你怎么来了?出去,出去!”陆彦揉了揉眼,有些厌烦地挥了挥手,独孤竞的那番话,让他对出身枭阳的云湛已有了防备。 云湛看见陆彦这副浑浑噩噩的模样,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笑。 “陛下忽染重疾,将往行宫休养,我是敬王殿下派来特意伺候陛下的。”云湛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立即有两个彪形大汉上前一左一右挟起了陆彦。 “在说什么鬼话?!”陆彦心头一惊,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而此时,陆明也从门后缓缓步出,他面色阴冷,手里正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陆明……”独孤竞先前警告过自己的话如惊雷一般响起在陆彦的脑海里,他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陆明此时也不再与陆彦作戏,他冷冷盯着陆彦,一字一句说道:“皇兄,你勤政多年,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枭阳与大越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凤君在北原等着你呢。届时有了枭阳与北原二国的支持,区区一个大越并不值得我们再多花心思。” “放肆!你想做什么?!” 陆彦毕竟不甘,他想要挣脱束缚冲过去,却被那两名军汉抓牢了双臂,丝毫动弹不得。 陆明轻笑一声,转身对云湛吩咐道:“好好陪陛下去行宫中散散心。” “遵命,王爷。”云湛笑着点了点头,他走上前来将一张涂抹了迷药的布帕捂在了陆彦口鼻上,陆彦愤怒地挣扎了片刻,双目这才无奈地闭上。 陆明见陆彦失去了意识,这才冷下脸来又说道:“务必将他完好地交到独孤竞手中。呵,不过,我相信独孤竞应该恨透了对方,云湛啊,你懂的玩法不少,把陛下好好打扮下,也算是咱们送给右贤王的一份礼物吧。” 陆明捏紧了手里那份从陈恩手中截下来的圣旨,若非他早在这未央宫安插了眼线,甚至利用陆彦的信任掌控了一部分禁军,只怕这份圣旨离开京城之后,要遭殃的便是自己了。难怪陆彦会突然问起翟挚的事情来,原来对方早就开始疑心自己了吗? 帝王之家,哪有什么真正的亲情,陆明一想到自己被庸碌无能的陆彦压制了这么多年,心中仍是充满了愤懑与不甘。 他轻飘飘地瞥了眼浑身瘫软的陆彦,不屑地又发出了一声冷哼,这才负了双手匆匆离去。 接下来,他便要将计就计,让自己能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 35. 两日之后,耀国皇帝陆彦称病不出,敬王陆明代为摄政的消息终于传到了邻国北原。 正在主持诸王会议的独孤竞面色顿时一变。 独孤竞虽然受先王托付摄政之职,可他也自知去国多年,纵有王命,也难以一己之力整合整个北原,故而他在与左屠耆王冲突之后,旋即拟为下旨,将主管北原事物的诸位旧王统合起来,与自己一道辅佐新王。新王虽然年幼,但是按照北原传统,十四即为成人,便可亲政,独孤竞希望在新王尚未执政期间,自己能让诸王势力互相牵制,最后也可将王权完璧归赵。 独孤寅坐在下首,看到独孤竞听到大耀国变时那紧张的神色,不由大笑起来。 “阿六,原来你这番回北原,皆因那皇帝有病在身?是了,你这般虎狼身段,陆彦那厮怎么伺候得起?” 独孤竞回国之后,并未向旁人提起理由,其间猜测纷纷,不过大家都以为是先王密信托孤,对方才会忽然从安逸闲适的耀国回来,然后接任右贤王之职。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事情也并非那么简单。 独孤竞直直盯着那前来传报消息的密探,毫不理会独孤羡的嘲弄,出声追问道:“可有陆彦的消息?” 密探道:“小的只是听说耀国皇帝患病深居后宫,如今朝政已由敬王把持。” 独孤竞又道:“此事发生多久了?!” 密探答道:“五日前耀国方才传出此消息,不过在那之前几日,听说耀国皇帝就已不视朝,想来那时已然患病。” 独孤竞缓缓坐下,挥手屏退了密探,众人见他面色沉凝,便连独孤寅也一时不好开口揶揄,只是静静看他。 “陆彦虽然庸碌,却也算勤勉,一年之中,若非特例,朝议不辍。”独孤竞喃喃说道,他想到以往与陆彦同住栖梧宫时,不管前晚两人如何翻云覆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8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8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8 雨,对方第二天一大早必然起身而去,自己还曾因此屡屡怪他搅扰了自己的美梦。 看样子,陆明这家伙当真是对陆彦下手了。好个狠毒的敬王,只可惜陆彦不曾看出此人的狼子野心。 “右贤王可是心有不忍?毕竟耀国皇帝与王叔你也……”坐在上端的纳颡可汗见王叔面露怅然,忍不住问了起来。 独孤竞赶紧走到帐中跪下,恭敬说道:“启奏汗王,中原诸国有句俗语,一夜夫妻百日恩。臣与那陆彦共枕十年,早已有夫妻之实,更有夫妻之情。只是家国当前,臣所虑的乃是如今枭阳异动频频,若其趁机介入耀国内政,只恐将来局势对我国不利。于公于私,臣认为我们都应该帮助陆彦平息内乱,也不枉这十年来,他与先王一同维持了两国之间难得的和平与安宁。” “右贤王所言有理,只是如今陆彦生死未卜,我们也不便轻举妄动吧。”独孤羡也是北原朝中竭力反对与枭阳合作的一员,听到独孤竞说到枭阳人可能介入与他们毗邻而亲近的耀国,自然也警惕了起来。 独孤竞眉间微微一皱,他先前在陆明面前,也只是为了今日下了一步险招,不知对方是否真的会将陆彦乖乖送给自己。 不过对方忽然举事,想必是国内情形有变,那么他或许当真需要自己承诺的援助也说不定。 “对于此事,臣早有预料,所以才会突然回国,不想又遇到先王崩逝,一时未能与诸位兄长叔伯解释清楚。想必你们也是对此猜测甚多。”独孤竞起身环视了一眼在座的部落诸王,又道,“如今且让我等伺机而动,相信很快耀国那边就会传来消息的。” 天路草原中央的金帐之内,独孤竞等人正在严肃地商议着国事。 而不远处,杜衡却与一名北原青年正在愉快地狩猎。 “阿古拉,去!”黑色蓝眸的俊美青年一声长啸,臂上的猎鹰随即展翅掠向了前方。 杜衡从未见过猎鹰,他惊喜地看着那只雄峻的猎鹰疾速飞向了前面草地上狂奔的野兔,目光一转,随即落在了那北原青年的身上。 这年轻人与自己年岁相当,却是生得健壮英俊,五官如刻,目若扬波,一股子精神劲,端端透着英雄气概。 这人乃是独孤竞的亲侄子,左屠耆王独孤羡之次子独孤嵘,独孤竞怕杜衡无聊,特地找了这个与杜衡年岁相当的侄子与他相伴。 不多时,那猎鹰就叼着野兔飞回了独孤嵘的面前,独孤嵘高高举起今天的收获,在阳光下,冲着杜衡露出了一个更为灿烂的笑容。 “杜公子,一起吃烤兔好吗?!” 虽然身为尊贵的左屠耆王之子,可北原的年轻贵族们似乎都喜欢亲力亲为。 独孤嵘将杜衡带到环绕着天路草原的跑马河边,将那只可怜的野兔用刀剖开洗净,将肚腹内的东西赏给猎鹰之后,这就堆了火堆开始炙烤起来。 杜衡出身耀国书香门第,十指不沾阳春水,一时难免有些局促,只好百无聊赖地抱了双膝坐在草地上,静静看着独孤嵘忙碌。 只是那独孤嵘却不是个沉闷之人,他见杜衡有些郁郁寡欢,不由出声想聊点什么。 “杜公子,你是我叔父的宠人吗?”北原虽然没有娶男妻的习俗,但是贵族狎玩些男宠却是常见之事。 杜衡一听,赶紧摇了摇头。 “世子不可胡说!我与凤君殿下是清白的!” 虽然这几晚的确被对方的胸毛扎了脸…… 杜衡想到独孤竞睡觉时总是不知不觉地就将自己搂在怀里用胸毛亲热一番这件事,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看来自己是得鼓起勇气让他给自己再准备一张床榻才是。 “那他带你回来干吗?而且还让你住在他的王帐里?在我们北原,除了王妃之外,其他人可不能与部落王同住。” “我,我怎么知道他带我来这儿干吗……”想到自己被莫名其妙地带来了北原,杜衡忍不住又要叹气。 他虽然已经大概知晓陛下与凤君之间有所龃龉,但是神仙吵架,总不该带上自己这个凡人啊! 他什么都没做,或者说陛下对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他怎么就让凤君上心了? 看见杜衡面露忧虑,独孤嵘撕了一块刚烤好的兔腿给他。 “可以吃了,你尝尝!” 杜衡接过兔腿,先是被烫得一阵手舞足蹈,尔后这才抓住了了棍子小心翼翼地撕咬了起来。 独孤嵘却不急着用食,他笑眯眯地看着斯斯文文的杜衡,忽然说道:“别难过了!你不喜欢叔父的话,我回头就去给他说!” 杜衡以为独孤嵘要为自己说情,让独孤竞放自己回去,正要放下兔子说谢,岂料对方下一句话很快就接了过来。 “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做我的人!以后我当了王,你就是王妃,好吗?!” 杜衡差点没把嘴里的兔子肉喷独孤嵘一脸,就在他站起来赶紧要解释之时,不远处的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一行马队正缓缓往这边走来,而马队的前头,旗帜上那个大大的耀字,更是扎了他的眼。 36. 独孤竞刚从汗王的金帐里出来,还未走回自己的帐中歇息,便有人已经飞马来报。 “右贤王!耀国的特使到了,他们请求与您单独一见!” 独孤竞瞳仁微缩,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拳头随之一攥,掷地有声地说道:“立即将他们带去我的大帐之内!我马上就回来。” 待那令使跑远之后,独孤竞头也旋即让马夫把自己的马牵了过来,他上了黑马,指头往口中一嘬,发出一声清越的哨响,胯下的马儿立即飞奔起来,而独孤竞的心情也恰如此刻奔腾的骏马。 云湛是作为副使一同来到北原的,他奉了陆明之命,这一路上可没少折腾陆彦这个失败的君王。 陆彦不堪受辱一度想要寻死,可终究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无法反抗。 “陛下,再耐心等一会儿,您的凤君就来了。”云湛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陆彦,对方这副样子如今实在有些狼狈。 这位昔日锦衣玉食的帝王如今被一床破旧的毛毡包裹着身体,露在外面的双脚被镣铐紧紧地锁着,宛如囚徒一般,而陆彦那张平日里总是显得气定神闲的俊美面容也早已因为脸上所佩戴的刑具而显得有些扭曲,不知是为了防止陆彦求死还是为了给他增加更多的屈辱,一副铁制的口环牢牢地卡在他的齿间,屈辱的涎液正顺着他几乎要被撑裂的唇角不停滑落,而陆彦的眼上也被绑上了一块厚实的皮革眼罩,怕是一点光也透不进的。 原本静静躺着的陆彦在听到云湛了的话,难以动弹的身体在地上竟是微微地蠕动了几下,口中也发出了一阵悲鸣般的呜咽。 他似乎极为抗拒自己这副模样被独孤竞看到。 毕竟,他何曾在自己的凤君面前如此落魄狼狈过?即便是在那一晚,他也未曾放弃过自己的尊严。 大帐外响起了一阵喧嚣声,在帐中的云湛神色一凛,随即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9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9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29 垂手站定。 果然,是独孤竞回来了。 “他人在何处?!”独孤竞大步迈进帐中,他刚大声问完话,目光一落,恰好看到了地上那个狼狈不堪的人。 云湛此时赶紧上前,半跪了下来,向独孤竞行了一记大礼。 “拜见摄政大王。” 独孤竞径直走向了陆彦身边,他看到对方呜咽瑟缩的身体,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他很快就收敛起了目中的不忍,转头冷冷斜睨了云湛一眼。 “起来吧。你就是敬王派来的特使吗?大耀国内之事,本王已然知悉。敬王手段雷厉风行,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他。”独孤竞笑了笑,上前坐到榻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度落到了陆彦身上,“这份礼物本王期待已久,有劳你送至北原,本王重重有赏!” 云湛笑道:“大王喜欢就好。为敬王办事,小人不敢邀功。此番前来,除却按照约定将此人送与大王为脔奴之外,还请大王勿忘两国之间的约定。” “哈哈哈,好说好说。若敬王需要北原的支持,尽管发话!我如今掌管北原两庭兵马,要调动大军为盟国平乱,乃是轻而易举之事。”独孤竞点了点头。 陆彦毕竟做了大耀十多年皇帝,在他执政期间,耀国周边安宁,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政事平稳,而如今陆明贸然谋取帝位,虽然早有安排,但是想必耀国内部必定还有不少不愿附逆的忠良,届时勤王兵起,只恐陆明难免败局,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想要得到枭阳与北原两国的支持。而枭阳如今与大越正在交战,又与大耀之间并无接壤,所以陆明想要依靠枭阳军队作为后盾,并非易事,但倘若是相邻的北原起兵相助,那么陆明便可谓高枕无忧了。当然这个代价若只是区区陆彦的一条命而已,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云湛又道:“区区一个废帝,如何敢劳动大军。敬王殿下特意嘱咐我将此物带来,一并献给大王。” “何物?”独孤竞看见陆彦在地上挣扎得厉害,心乱如麻,可表面上他却仍是不得不作出副欣喜的模样。 云湛从怀中摸出一张羊皮地图,亲手呈到了独孤竞面前:“为表谢意,敬王愿将两国接壤处的漠云七镇作为礼物,俱送给大王。” 漠云七镇乃是大耀最北面的七个辖区,那里紧挨着北原,水草丰茂,非常适合放牧。 北原朝廷倒是一直都想要这块地方,只可惜两国自从盟好之后,他们便没了兴兵掠夺的借口。 独孤竞如今身为北原摄政,岂不知家国体大,他缓缓地抚着那张加盖了大耀帝玺的地图,神色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好,难得敬王如此有心,独孤竞却之不恭。”独孤竞最终收下了这份礼物,他将门口的侍卫叫了进来,吩咐道,“客人远道而来,准备一处好的大帐,让他们好好休息,伺候得上心些,切不可怠慢!” “那小人先告退了。大王请慢慢享用……” 云湛听出独孤竞这是在赶人了,他微微一笑,瞥了眼在地上呜呜乱叫的陆彦,将一份钥匙奉上之后,这就躬身退了出去。 待云湛出去之后,独孤竞赶紧令人看紧大帐,不许任何人随意闯入。 他关上帐门,神色猛然一变,快步冲到了陆彦身边,急忙动手去解裹住对方的毛毡。 果不其然,那毛毡之下是陆彦赤身裸`体的身子,这副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鞭痕与一些暧昧的红印,独孤竞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他稍微一碰到陆彦的身体,对方便发出了凄厉的吼叫。 “彦郎!莫怕,是我!”独孤竞赶紧解开了自己厚实的皮草披风,将陆彦的身体裹了起来,这又解开了勒在他口中的铁环。 陆彦的嘴上甫一得自由,一时却难言语,待他急促地喘息了一会儿后,独孤竞方才听到他嘶哑的声音。 “杀……杀了我!” 独孤竞眉间一皱,只得解释道:“我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他们的。不用这样的法子,我实在难保你平安。只是我没想到你这么无能,居然当真被陆明那小子篡了位……”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蒙住陆彦双眼的黑布。 陆彦难受地摇了摇头,微微地睁开了眼,他的眼中遍布血丝,也不知心中藏了几多怨恨。 “独孤狗贼,何必再作欺瞒?朕落到这个地步,不正是你所想吗?!朕无能吗?!朕只是太相信你这狗贼和陆明那畜生!是你们辜负了朕!” 陆彦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冲着独孤竞嘶喊了起来,此时他手足尚被锁着,身体只能在独孤竞的怀里微微扭动一番。 陆彦挣扎不得,心中委实气苦,他长声哀叫了一番,忽然定定地盯了独孤竞,一字一句说道:“你这无耻欺君的蛮子,当初朕就该赐你一死!” 一杯合卺酒,十载同床人。 无论自己与陆彦之间如何不睦,独孤竞却是从未见对方如此怨恨自己的模样。 他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只低头闷声将陆彦手足的镣铐取了下来。 陆彦此时也总算发泄了一番心中压抑的悲愤,他颤着双手裹紧了身上唯一的蔽体之物,心中却不后悔如此触怒独孤竞。 一夜之间,他失去了至爱至亲,甚至失去了家国,丧失了为帝乃至为人的尊严,他再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一条命而已,那蛮子想要就给他吧! 37. 过了半晌,闭目待死的陆彦方才听到独孤竞那有气无力的声音。 “这一路你受苦了。我这去令人给你备些热水,你先好好清洗一下`身子吧。”独孤竞说完话,随即退出了大帐。 若是他还在未央宫,若陆彦这般薄情对他,他必然会与对方争个鱼死网破,可如今却是陆彦在他的羽翼之下,仗势凌人从来都不当是北原血性男儿的所为。 独孤竞心知陆彦遭此连番打击,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他面色郁郁地出了大帐,命人将热水与换洗的衣物送入帐内之后,这才跟着进了去。 “走开,不要碰我!”陆彦不愿独孤竞派来的侍从伺候自己,他面色紧张地摇着头,沙哑的嗓音里虚弱而充满了畏惧。 “你们先下去吧。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独孤竞看陆彦已虚弱到连站起来也乏力地步,无奈地叹了一声,只好屏退了属下。 “我来帮你洗吧。”独孤竞想要上前将陆彦扶进木桶里,可他的手还没碰到裹在陆彦身上的披风,便被对方躲闪了开。 “你也走开。”陆彦脸色惨白,他恨恨地看着独孤竞,心中仍是难以释然。 独孤竞迟缓地点了点头,他知道陆彦向来要面子,这便往后退了一步,算是尊重对方的选择。 只是陆彦毕竟太过虚弱了,这一路上,他不仅被云湛等人以各种借口和方式折磨侮辱,更是被苛刻水食,如今便是想要好好站起来也是颇为费力。 陆彦一手紧紧地拽着独孤竞给自己的披风,一手努力扶着木桶的边沿,这才勉强站定了身形。 独孤竞忽然看到陆彦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30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0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0 望向自己的眼,那双眼里颇为悲苦,又带着一丝难堪。 独孤竞情知陆彦到底还是觉得这副样子在自己面前太过屈辱,他叮嘱了对方一声有什么事便叫人,这又转身走了出去。 天上的星子开始一颗颗地探出头,夜幕降临在了这片广袤的草原上。 杜衡和独孤嵘在外面玩了一天,他吃到了有生以来最美味的烤兔,心满意足地揉着肚子与对方一道回来了。 他仍有些好奇先前看到的耀国马队,也不知母国会在这个时候给北原送些什么东西来,更不知会不会有关于自己的一些消息。 “凤君,您在这儿干吗?”杜衡还没有走进大帐,就看到了坐在外面旗杆下的独孤竞。 独孤嵘见了叔父,这也收敛起与杜衡在一起的豪爽,恭敬地向独孤竞行了一个礼。 “见过右贤王叔父。” “杜衡啊,这几日`你就先别来我这里了。我让人另行为你安排住处吧。”独孤竞想到如今陆彦来到,还是暂且别让杜衡与对方见面得好,不然依陆彦那性子,只恐更会认为自己有意欺弄他。 “呃?可是有什么贵客来了。” 杜衡还没来得及高兴暂时不用被胸毛扎脸之苦,脑子倒是飞快地转了起来,大帐里的灯火通明,而独孤竞却坐在外头,说明里面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人物来到。 “总之,你先不要过来就是了。” 独孤竞此时没有心情与杜衡多作解释,他挥了挥手,估摸着陆彦应该洗好了,这就想要进去看看。 独孤嵘在一旁听到,甚是雀跃,一个忍不住就叫了起来。 “叔父!让杜公子去我那里住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独孤竞扭头看了眼一脸兴奋的独孤嵘,忍不住皱了皱眉:“你小子来凑什么热闹!杜衡乃是耀国皇帝的侍御,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对象!” “可,可是那耀国皇帝都已经被篡位了啊。您不也是因为知道他不成事,才赶紧动身回国的吗?”身为左屠耆王的儿子,独孤嵘自然也听到了些许风声。 “放肆!盟国之事岂是你这种黄口小儿可以置喙的!我只是命你带杜衡好好领略一下北原风物,可不是让你对他打什么歪主意!”独孤竞听到自己的侄子都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自然是恼火不已。而杜衡在一旁听了,却已是吓得面无人色,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位气度过人的陛下居然会被篡位,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呢?而凤君……当真是丢下陛下回国避难来了吗? “凤君,他说的话,可是真的?”杜衡一把抓住了转身就要离开的独孤竞。 独孤竞斜睨了杜衡一眼,沉声说道:“安心待在这里,不要胡思乱想。陛下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篡位的。” 这时候,独孤竞安排的侍卫也走了过来,他们分开了独孤嵘与杜衡,将满腹疑问与不安的杜衡带向了远处才搭好的一座棚屋。 独孤嵘自知冒昧,向这位陌生而严厉的叔父道过歉之后,他也只好离去。 安置好了杜衡,独孤竞心中忽觉一阵怅然。 此时,侍婢将一盘热腾腾的饭食端了上来,独孤竞伸手拦下了对方,亲自拿着这份香喷喷的食物走进了大帐。 独孤竞刚一进帐便看到了陆彦昏昏沉沉地泡在木桶里,他暗自一惊,赶紧放了东西走上前去。 “彦郎?”独孤竞看见陆彦双目紧闭,急忙出声叫他。 连叫不应,独孤竞这才慌了神,他伸手试探了一下陆彦的鼻息,倒也算平缓,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想来对方是太过疲乏,以至于沐浴之时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独孤竞顾不得弄湿衣物,随即将陆彦抱到了床上,他用布巾仔细擦去了陆彦身上的水渍,待到擦到对方腿根之时,这才赫然发现对方的穴`口隐约有一段玉势。原来陆彦一路被云湛用此物调教,倍感屈辱,趁着沐浴之时他试着想要排出此物,却因气力衰竭之故毫无办法,竟是生生气晕了过去。 独孤竞深知后`穴里被异物一直侵入的不适,他咬了牙,随即分开了陆彦的双腿,小心翼翼探手抓住了那玉势的柄端,开始往外拉出。 “唔!”随着那根粗大的玉势被猛地拔出,昏睡中的陆彦也随即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呜咽。 他乍一看到手拿玉势的独孤竞,竟是面露惊惧,连连往后躲去。 “不要……不要碰我!拿开,拿开那东西!” “我,我没有想要碰你。”独孤竞也是一慌,赶紧丢了那玉势,起身站到了一旁。 陆彦却仍是瑟瑟发抖,牙关紧咬,喉咙中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吟,他被云湛调教之时,若有丝毫做得不对,便会鞭责加身,数日下来,已是让他的心中对此物蒙上了一层阴影。而在他最为痛苦之时,云湛却笑着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凤君想要而已。 端进来的食物都冷了,陆彦也没有咽下一口,他一直蜷缩着身体,以沉默对抗。 独孤竞无奈,只得将厚褥与陆彦盖了,待他自己也想上床躺下之时,陆彦却是浑身战栗个不停。 他目有怨怼之色,心有不甘之愤。 “独孤竞,如今你我,云泥之别,我这个无能的废帝如何敢与北原摄政大王同榻?身为北原摄政王的你又有什么美人得不到,何苦还要辱我?若你还念一丝旧情,不如赐我痛快一死,也好了断我此身屈辱。” 独孤竞坐在床边,诧异地看着对自己说这番话的陆彦,虽然他理解陆彦此时的痛苦,可是被所爱之人误会的感觉,以及被憎恨的感觉委实让他难受。 “彦郎,你不肯信我,我不怪你。只是我绝无辱你之意。” “哈哈哈哈?绝无辱我之意?莫非你忘了那一夜,是谁闯进我的寝宫,对我为所欲为?!”陆彦神色一变,状若疯癫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 “是我。但是那次我只是……”独孤竞想说当时自己只是气急攻心,所以才举止失措。可是这样的解释,对于现在的陆彦来说未免太过牵强。 独孤竞离开了铺着狐毛的床榻,走到了一旁,背对着陆彦和衣躺在了被水淋湿了不少的氍毹之上。 “你安心休息吧。我就睡这里好了。只要我在,不会有人再敢伤害你丝毫。” 陆彦难以置信地看着独孤竞躺在自己面前的背影,他双唇嗫嚅,眼眶却是渐渐红了。 独孤竞枕着手臂,却是难以成眠,他听到背后那哽咽的呜咽声,双目轻轻闭上的同时,一行眼泪也悄然落下。 38. 夜里,天路草原上刮起了狂风,好不容易入睡的陆彦也因为那呼啸的风声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床榻之前的氍毹之上,独孤竞仍是背对自己躺着,陆彦定定地望着那个背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接受了自己已然流落至北原的事实。 甫一得知独孤竞当真负气离去之后,陆彦的心中不是没有后悔,可是就算后悔他又能与几人说道? 十年的夫妻之情,与独孤竞磕磕绊绊走到今日,他也不是不曾珍惜。 只是…… 陆彦神情怅然,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1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1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1 皇位与他而言不过是一份责任而已,至亲至爱带来的伤害远比失去皇位更让他痛苦。 想到一路上云湛对自己的讥讽与嘲弄,以及独孤竞方才有心无心间说出自己的无能。 陆彦心绪又开始变得混乱,外面的风好大,风的声音也好孤独,躺在不远处的独孤竞也变得好陌生。 原来自己在独孤竞的眼中就是这么个没用的人吗?不仅在床上满足不了对方,现在就连家国亦不能保全。 也难怪这个自己当作心肝宝贝一样疼着的人待自己也不再温柔如初。 想到此处,陆彦愣愣地收回了盯着独孤竞的目光,他抬起头,迷惘的眼看向了一旁桌上摆放着的短刀。 很漂亮的一把刀,好像当年自己来北原迎娶独孤竞时就见到过。 流落在岁月中的美好回忆,在这个显得漫长而寂寞的夜里也浮现在了陆彦的心头。 耳边好像也响起了当年热闹的乐曲,就是在这乐曲声中,他与独孤竞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那时候,依偎在他身边的少年,唇红齿白,绝色无双。只可惜,都是往事了。 陆彦笑了笑,赤`裸着身体蹑足下了床,他走到了桌边,然后缓缓拿起了那把镶满了宝石的短刀。 虽然陆彦此时相信独孤竞或许真的不是要伤害自己,可是他那颗脆弱的心早就在连串的打击中伤痕累累。 他不想让自己堂堂一国之君最终沦落到了异国,成为昔日爱人的男宠。 就让这柄刀替自己结束一切吧。 独孤竞或许会有那么一点难过,但是很快他就会找到了新欢,替代自己这个窝囊又无能的男人。 陆彦拔出刀,用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内心的悲伤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叹。 而正是这声轻叹,让一直未曾沉眠的独孤竞猛然惊醒。 “彦郎!”独孤竞惊愕地看着正欲举刀自戕的陆彦,赶紧站了起来。 “我不可能做你的男宠。”陆彦苦涩地笑了笑,闭上眼就要冲自己脖子刺下去。 “谁要你做我的男宠啦?!把刀放下,陆彦!”独孤竞大吼一声,目眦欲裂。 陆彦终归还是害怕自己凤君的,被独孤竞这么吼了一声,他握着刀的手顿时抖了抖,而就在这个当口,独孤竞赶紧快步冲了上去,一把将那刀子从陆彦手中夺了下来。陆彦还想挣扎反抗,结果却被独孤竞一把摔回了榻上。 他寻死不成,心中气恼,言语之间也变得尖锐刻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陆明之间的交易!你恨着我呢,独孤竞!你恨我久不宠幸你,你恨我召入了侍御,你恨我对你惩戒……你……” “好了,你别说了!”眼见陆彦越说越没边际,独孤竞心中亦是愤懑难当,他攥着那把短刀来到了陆彦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陆彦浑身一颤,随即咬紧了牙关,一脸委屈的模样。 独孤竞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短刀扔到了陆彦面前,然后一把拉开了襟口。 “你宠幸了我这么多年,我独孤竞不是不念旧情之人!你气不过何必寻死?!你之前不是说后悔没把我赐死吗?要杀,杀我好了!来,拿起刀来,往这里扎!” 陆彦不可思议地看着不知为何比自己还愤怒的独孤竞,对方如今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哪里像是要自己杀他,分明是想要生吞活剥了自己。 不知为什么,陆彦的脑海里又想起了先前在后宫之时独孤竞仗着自己对他的宠爱而咄咄逼人的模样。 陆彦一下就生气了,明明被夺去皇位饱受侮辱的人是自己,为什么独孤竞却还能装出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甚至还以这样的方式来嘲弄自己? 到如今,对方还是笃定自己舍不得伤他吗? “独孤竞,我杀了你又能如何?!杀了你,这些事我便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吗?!”陆彦气极反笑,他恨恨地别开了头,不去看对方那双炽热的眼。 “陆彦,你真是让我失望。从头到尾,你都是个懦夫。”独孤竞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然而正是这句轻描淡写的话,以及这声冷笑彻底激怒了陆彦,他一把抢过了面前的短刀,当真高高地举了起来。 独孤竞神色从容地盯着他,唇边又勾起了那抹刺痛陆彦的冷笑。 “动手啊,陛下。” “啊!!!!”陆彦闭上眼发出了一声狂叫,他举着刀的落了下来,重重地扎进了身下铺得厚实的毛毯里。 他终究还是不忍伤害独孤竞,独孤竞说得没错,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个懦夫,怕这个,怕那个,还怕自己的凤君。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你恨我,就让他们杀了我,为什么要让他们这般欺辱我……我哪里有对不起你啊?专宠了你十年,十年你还嫌不够吗,凤君?!” 陆彦哭着抬起了头,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委屈,竟像一个小孩子那般嚎啕大哭了起来。 独孤竞倒是没想到陆彦会是这样的反应,他手足无措地赶紧抱住了陆彦,将对方紧紧搂在怀里。 “你是不是傻啊?!我要是想欺侮你,何必当初告诉你小心提防陆明?!你当时都下了废凤君的诏书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回到北原来的。至少,这样他还会因为忌惮北原的势力而不敢对你狠下杀手。”独孤竞道。 陆彦听到独孤竞说自己下了废凤君诏书,一时有些纳闷儿,他隐约记得那一晚独孤竞怒气冲冲闯进来,的确好像是问过自己什么废凤君之事,那时候他虽在气头上免不得随口应承了几句,可是这废凤君的诏书又从何说起? “我何时下了那道诏书?我当时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唬你而已,怎会真废了你!”陆彦觉得独孤竞的胸毛有些扎脸,从对方怀中挣了出来。 看见陆彦这副茫然无知的模样,独孤竞心中不觉有些欣喜,果然,如自己所想,那道诏书的确不是出自陆彦的本意。 陆彦看见独孤竞这副隐隐欣喜的模样,想到自己如今的境地,又是悲从中来。 他摇摇头,伸手摸了摸独孤竞毛绒绒的胸口,叹道:“纵是如今你美貌不再、浑身长毛、行事放`浪,温柔不存,朕也没想过要废你凤君之位。” 前头陆彦说后悔没有赐死独孤竞乃是气话,这些却是他发自肺腑之言。 “好了好了!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多缺点吗?!”独孤竞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顺手又拿起了那把短刀。 “你,你又要怎样?”陆彦有些畏惧这性情古怪的凤君。 独孤竞把刀塞进陆彦手中,微微眯了眼,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 “陛下,你待我如何,我如今已然明了。既然你当真不喜欢我现在这副模样,我愿为你改过。那就先从我这身毛发开始吧,我自己不便动手,你来剃我这身上你看不惯的多余毛发如何?” 狂风依旧在帐子外肆意呼啸,大帐之内,软榻之上,之前还颇为敌对的二人已有了新的默契。 独孤竞躺在床上,反手撑起了上半身,而陆彦则小心翼翼地用刀一点点刮去了对方的胸毛。 待那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2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2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2 片扎人的毛发全然脱落之后,陆彦这才伸手摸了摸这块他很久都没有好好触碰过的胸膛,手感真好,不逊其臀。 接着,陆彦的目光又落在了独孤竞下腹,他拿着刀欲言又止。 两人的影子投映在了帐子上,一股诡异的气氛莫名地开始蔓延。 39. 有些话,陆彦不好开口,独孤竞却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彦郎想做什么,尽管动手就是。”独孤竞爽快地笑了一声,一把动手扯开了自己的束腰,将肚腹也袒露在了陆彦面前。 果不其然,他下腹上那簇连爿的毛发也是相当可观。 陆彦伸手在独孤竞硬邦邦的腹部摸了摸,总还是觉得此处的毛发颇为扎手。 “这里也刮了可以吗?” “刮吧,你想要刮那里我都给你刮!” 若论平日,独孤竞总是不肯被陆彦这般摆弄的,毕竟在他的意识里,北原男儿身上的毛发便是一个人成年的象征,若是寸毛不生,那才是要受人耻笑呢。 “不过你且小心些,莫伤到我。”独孤竞抓住陆彦拿刀的手腕,又小心叮嘱了一句。 “我又怎舍得伤你?”陆彦也是一阵苦笑,他吐了唾沫濡湿了独孤竞腹上的毛发,这才捉了刀小心行事。 独孤竞倒是信任陆彦,他干脆就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又开始琢磨起他与陆彦之间的关系。 这两年,他们之间很少这么亲热过了,就算有时候陆彦留宿栖梧宫,也多是自己强迫而为。 那时候独孤竞真是害怕,害怕他们会变得越来越陌生,最后就当真成了陌生人。 “彦郎,你还喜欢我吗?”独孤竞忽然问道。 正在专心致志替独孤竞剃毛的陆彦愣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看那双望向自己的眼,依旧是湖水一般湛蓝的眼睛,失却了少年时的飞扬,却多了几分世事的沧桑。 他和独孤竞在一起已经十载了,这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却又并不显得那么长。 或许因为人生终归是短暂的,那些炽烈缱绻的爱恋也好,那些亘古不变的誓言也罢,总会在岁月中消磨蹉跎。 一阵怅然涌上了陆彦的心头,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经不像当年那样喜欢独孤竞了,他觉得有些难过,甚至有些内疚。 “竞儿,我还是喜欢你的。只是……” “只是有些倦了吗?”独孤竞轻叹了一声,不过他很满足,他还是听到了陆彦口中对自己的喜欢,甚至听到了对方他的真心。 就好像自己也有些嫌弃陆彦的无能一般,对方对容貌与脾性都变了不少的自己会产生倦怠,也是人之常情吧。 陆彦沉默了片刻,动手刮掉了独孤竞腹上最后的一片毛发,然后小心翼翼地抚了个干净。 “做了这么些年的凤君,你可也是倦了?”陆彦问道。 独孤竞缓缓撑起身子,坐到了陆彦面前,他托起陆彦低垂的头,对方那张温润俊美的面容带着一丝哀戚,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 “前尘已了,不如……让我们重新开始。”说完话,独孤竞不给陆彦反应的机会,低头便狠狠吻住了对方的唇瓣。 “唔……”陆彦很久没有被自己的凤君这么热情地亲吻过了,他一开始感到有些慌乱与羞涩,随后却被这绵长的一吻彻底夺去了理智。 他反手抱住了独孤竞宽厚的背部,甚至反客为主啃吻起了独孤竞的双唇,每到情`欲高涨之时,陆彦总喜欢咬人,因为只有那样,他才会觉得是在占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呜……嗯……” 独孤竞和陆彦在宽大的床榻上抱在一起,翻滚着身体,亲吻已经无法表达他们此刻藏在心中的欲`望。 陆彦喘着粗气抬起头,他伸手捧住独孤竞的脸,眼里闪烁有光。 “凤君,朕想抱你。” “悉听尊便。”独孤竞面无羞赧,他微微眯了眯眼,一丝笑意正自目中溢出。 独孤竞自行脱了下`身的裤袄,然后伸手掰开了自己的大腿,将后`穴毫无遮掩地展露在了陆彦面前。 “彦郎,你若喜欢我,这具身体就是你的。你想怎么玩,我就让你怎么玩。” “喜欢,喜欢的。”陆彦捏了捏独孤竞硬邦邦的屁股,之前这副被他嫌弃颇为铬手的双臀,此刻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陆彦左右张望了下,询问独孤竞何处有润滑药膏,他到底还是有些担心会弄痛了对方。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的陛下还是那么讲究? 已憋了一肚子欲`火的独孤竞无可奈何,只好亲自撅着个腚下地找了一盒伤药膏丢给了陆彦,权且当作润滑之物。 瞧见陆彦赤身裸`体坐在床上,那副眼巴巴望着的模样,独孤竞吞了吞唾沫,终于还是乖乖地躺了下来。 他怕要是自己忍不住又干了陆彦,对方那可怜的自尊怕是要破碎殆尽了。 他已经见识过陆彦自尊受创寻死觅活的模样,他可不想再见识一次。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陆彦将那药膏往自己男根上厚厚地抹了一圈,这就兴高采烈地捅入了独孤竞的后`穴内。 凭着经验,陆彦很快就找到了独孤竞肠壁下那隐秘的一处,随即挺动起腰身,将龟`头抵在那处狠狠碾送起来。 灼热的肠壁紧紧地包裹住了陆彦的男根,给他带去了极为紧致的享受,而独孤竞间或发出了的暧昧呻吟,更是让陆彦心中的欲`火烧得更为旺盛。 “啊……啊……彦郎,就是那里,再快一些……”独孤竞反手攥住身下铺得皮毯,仍觉不够。 一抽一送之间,陆彦的男根被独孤竞的穴肉夹吮得厉害,他憋住一口气,连着抽`插了好几下,突然头脑一阵眩晕,竟是直接扑倒在了独孤竞的身上。 “诶??????????????” 正准备被陆彦肏出精水来的独孤竞尚未享受到极致的快乐,便觉胸膛被重重地压了个东西。 待他看清竟是陆彦倒在自己身上时,他的脑海里陡然冒出了三个字——马上风! 40. “回禀大王,他只是太过劳累和饥饿,好好休息休息,再吃点东西,应该会没事的。” 北原的御医在检查了陆彦的身体状况之后,恭敬地向守在一旁一脸焦急的独孤竞回话。 听到御医的回答,独孤竞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挥手屏退了对方,亲自端起了一碗热腾腾的羊奶。 “晚间我给你送吃的来,你赌气不肯吃。看,这下晕了吧。” 独孤竞的话音刚落,瘫在床上的陆彦肚子里随即发出了一阵尴尬的咕噜声。 “来,喝一些羊奶吧。”独孤竞摇摇头,舀起一勺羊奶,送到了陆彦唇边。 陆彦刚喝了一口便皱起了眉:“此物腥臊,不堪入口。” “你都虚成这样了,还管它什么味道?快些喝了吧,这一路你肯定也没吃好,是我疏忽了。” 独孤竞倒是一时忘了他的陛下锦衣玉食惯了,在耀国时便是极为挑食,如今虽然受了些许日子的苦,可骨子里的臭毛病哪里是那么好改的。 “唉,我老了。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2 分卷阅读33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3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3 ”想到方才正在两人都兴致高涨之时,自己居然不争气地昏了过去,陆彦心中甚是苦闷,先前他与独孤竞有隙之时,对方便多有责怪自己不肯再宠幸他,可谁知道自己已是有心无力。 独孤竞一时默然,他必须承认刚才他被迫从高`潮中抽身而出的感觉的确很不好受,可是他又如何再去责怪陆彦? “彦郎春秋正盛,何出此言?相信调养一段时日,彦郎又能如当年那般龙精虎猛。” 想了想,独孤竞还是觉得该哄哄陆彦,对方那脆弱的心肝,这一路来不知已是受到了多少伤害,万万不可让他在自己这里再受伤害了。 听出独孤竞对自己的哄劝,陆彦苦涩地一笑,自知不该拂了对方好意,这就伸手接过了汤碗,将那碗温热的羊奶一饮而尽。 独孤竞见状,总算稍微松了一口气,也陆续将下人备好的清淡食材送上,亲自伺候着陆彦吃了下肚。 待陆彦吃好,独孤竞这又替他擦了把脸,然后扶他躺下,嘱他安心休息,床笫之事,他们日后有的是机会。 这边安置好陆彦之后,方才还柔情款款的独孤竞立即黑着脸看向了守在一旁的御医。 “今日之事,不可告知任何人。若有人问及,你就说本王昨夜纵情伤了那耀国送来的脔奴,召你替他瞧伤。要是敢胡说八道,小心本王治你大罪。” 独孤竞言语冷厉,颇有些威吓之意,御医听了赶紧跪拜在地,连连叩头应诺。 第二天,天一亮没多久,云湛便求见了独孤竞。 独孤竞知晓他来意,想到陆彦那一身屈辱的伤痕,心中更是憎恨此人与陆明。 “如若凤君满意敬王殿下送上的礼物,那不知可否尽快发兵帮助敬王剿灭叛党。” 陆彦久不视朝,陆明又趁机自领摄政,大耀宫中的变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国家。 陆明虽然早已勾结了一些手握兵权的将领,但是陆彦当国十数载,治下海清河晏百姓乐业安居,人望甚高,岂是陆明一朝可以取代? 在杀了几个指责陆明篡位的大臣之后,陆明与忠于陆彦的势力也终于彻底对立了起来。 一时间,耀国内一半州县的官军都纷纷起兵勤王,与投靠陆明的军队展开了死战,而其中以陆彦外封就国的异母弟陆朗所率的勤王军声势最为浩大,沿途不少勤王军都纷纷依附,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军势。 而枭阳的大军此时仍与大越鏖战,尚未能突破防线进入耀国地界支援陆明,如此一来,北原的援军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若不是考虑到这一环,陆明只怕也是舍不得放心仪已久的独孤竞归国。 看着云湛那急切的目光,独孤竞心中冷冷一笑,随即点了点头。 “好!三日后本王便亲率所部骑军精锐五万与你一道回到耀国,铲除叛军。” “既是如此,那小人便替殿下谢过大王了!”云湛一听,心中自然欢喜,不过他为人机敏,隐约察觉出独孤竞今日似有不快之意,忍不住便又问道,“请恕小人冒昧,昨晚那人可是没有伺候好大王?” 独孤竞没有想到云湛居然还敢过问自己与陆彦之事,他挑了下眉,强自按下不悦的心情,笑着摸了摸自己尚未剃去的短须。 “他向来没本事伺候好本王,即便你一路调教了些许时日,终究也是具中看不中用的皮囊而已。哼,不过本大王要他,也不是为了让他伺候,以牙还牙而已!” “呵,原来如此。只是他身子娇贵,却是需小心一下就玩坏了。小人这里有些秘药,颇有些用处,不妨大王今晚再试试。” 说完话,云湛呈上了一方瓷盒给独孤竞。 独孤竞拿眼淡淡一撇,打开来闻了闻,他年轻时与陆彦之间颇多玩乐,用些药助兴也是常有的事,这药一股子暖鼻的香味,怕是极为烈性的媚药。 “那我就收下了。” “取此物涂抹于那厮后`穴之中,再将其捆缚手足,塞其口以堵气不外泄。一个时辰之后,大王再行享用,其人其穴必定淫`荡软媚,竭力迎合。” 云湛似是唯恐独孤竞不知此物用处,又解释了一遍。 独孤竞不动声色地把握着药盒,抬头问道:“这一路上,你们便是用此药调教他的吗?” “不敢隐瞒大王。为了让大王能早日尽兴,小人的确对他用了些药和手段。” “辛苦了。本王要调动大军,尚有一些事要安排,你也先下去好好收拾下,三日后,大军一早出发。” “拜谢大王!”云湛如释重负,他看得出来,独孤竞对他献上的那盒秘药,极为有兴趣。 云湛前脚刚离开独孤竞的议事大帐,后脚便有人在外面禀告说是杜衡无论如何也要见他。 独孤竞正在想如今他与陆彦之间已冰释前嫌,或许可以让杜衡出面照顾对方了。 “让杜公子进来吧。”独孤竞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药盒,眼中泛出一股厌恶之色,却在片刻的思虑之后,将其放入了怀中。 “凤君!”杜衡甫一进门,便直直地盯住了走向自己的独孤竞。 独孤竞有些纳闷儿地看着不知为何情绪激动的杜衡,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我那侄儿欺负你了?” “枉我叫你一声凤君,你这无情无义之人!这一巴掌,是我替陛下给你的!” 杜衡几乎是跳起来扇了独孤竞一耳光,他身形较之高大魁梧的独孤竞自然矮小了不少,而这用尽了全力的一巴掌下去却是打得他自己的手都快肿了。 两旁的侍卫赶紧冲上来抓住了还想放肆的杜衡,他们紧张地看向了挨了一巴掌之后半晌捂着脸没有吭声的独孤竞,生怕对方责怪他们护卫不周之罪。 “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杜衡,没想到你倒是个暴脾气。”独孤竞缓缓移开了捂住脸的手,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五道鲜红的指印。 41. “陛下对你那么好,你怎能串通外人背叛陛下?!你甚至还对陛下做出那样大逆不道之事,你就不怕有朝一日被六马分尸吗?!” 杜衡一介书生,没什么力气,但是这一回他却是拼尽了全力往独孤竞脸上喷唾沫星子。 一大早他就听到了摄政王大帐中那些风言风语,也知道了昨天前来的大耀车队原来竟是为了将耀国的废帝送给独孤竞作为交易的礼物! 杜衡倒不是真的心疼好不容易入宫得来的身份,他只是没法想象待自己那般温柔的陛下竟会被狼子野心的敬王串通他最爱的凤君所背叛。 他又听说了昨晚独孤竞的“暴行”,实在没想到这看似还颇识书礼的凤君居然是如此狂悖之人。 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独孤竞与陆彦好歹也是十年夫妻,他怎能忍心伤害那个一直宠爱他的陛下? 尽管作为一个从没被皇帝宠幸过的侍御,但是杜衡却不曾忘记自己的身份,也不曾忘记自己在耀国所接受的忠君爱国的教导。 哪怕今日冒着被独孤竞处死的风险,他也定要面斥此贼,以泄心头之恨! 看着被自己属下抓住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4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4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4 之后一直扑腾个没完的杜衡,独孤竞的脸上显然有几分不耐烦。 他揉了揉自己被扇痛的半脸,倒是也没想真生对方的气,书呆子脾气就是这样的,耀国那边就盛产这种呆子。 只不过如今云湛还在身边监视着一切,独孤竞可不想露出马脚,他必须确保自己的亲军能够顺利地进入耀国都城,然后一举拿下瓦解陆明的势力。 “你吵够了没有啊?”独孤竞扯了扯自己滚烫的耳垂,啐出了一口血水,方才杜衡那一巴掌把他的唇角打破了。 “没够!你这无情无义无君无父的蛮人,你何德何能做我大耀凤君?”杜衡梗着脖子,算是豁出去了。 这些差不多的话,陆彦也骂过自己。被人误会的滋味不好受,而独孤竞偏偏又不是很有耐性的人。 他眉峰一剔,那双蓝幽幽的眼顿时多了抹冷光。 “杜衡,你太放肆了。”独孤竞缓步上前,他那凛人的气势在步履之间,亦在眉眼之中。 杜衡倒抽了一口冷气,领子忽然一紧,他整个人都被独孤竞拎了起来。 “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六马分尸?”独孤竞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只是在那一刹,杜衡的眼泪唰的就滑出来了。 他一边哽咽,一边颤抖着双唇说道:“你对不起陛下。就算杀了我,你也辜负了陛下对你的一片深情。你还有良心吗?!” “良心这种东西,我没有!哈哈哈哈哈!”独孤竞被杜衡这副战战兢兢又嘴硬的模样逗乐了,他倒是真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当真会为了陆彦顶撞自己。 书呆子臭脾气,忠心得像条小狗似的。 独孤竞伸出手替杜衡拭去了眼泪,一把将对方揽到怀里,然后屏退了看热闹的属下。 杜衡以为独孤竞这是要侮辱自己以行报复,赶紧挣扎了起来,没想到却被对方箍得更紧。 “你要做什么?!”杜衡的嗓音终于变得软弱了,他听说昨晚陆彦就是被这恶魔肏弄得已经无法起身。 不知道为什么,杜衡忽然觉得屁股深处很痛。 “做什么?你说呢?”独孤竞在杜衡屁股上捏了一把,就在杜衡瑟瑟发抖之时,低头凑到了对方耳旁,“我与陛下之间已经冰释前嫌,如今正设局待陆明入套。你切不可破坏了大局。现在,你就陪我演一出戏,好打消云湛的疑虑。” 杜衡还没反应过来,双唇已经被独孤竞吻住,对方下颌的短须扎到了他的脸上,刺痛之余,却是让他的头脑更加昏沉了…… 怎么回事?莫非是自己误会了凤君吗? 可是,陛下的屁股的确受伤了啊,那些人说得活灵活现,就好似亲见了独孤竞侮辱陛下一般。 云湛此时并未走远,当他看到杜衡进去之后,就饶有兴趣地站在一旁,袖手而立。 他也听说了昨晚陆彦被独孤竞折腾得菊花残败之事,也不知这怒气冲冲的侍御前来可是为了那废帝讨回公道。 不过云湛仍是有些不解独孤竞为何独独会带杜衡来到北原,莫非对方其实是对这个小侍御有些兴趣? 没一会儿,云湛就看到了独孤竞的随从被赶了出来,帐子里也传出了杜衡的尖叫声与抗拒声。 白日宣淫。 这放`浪形骸的凤君果然骨子里就流着蛮人的血脉。 云湛虽然自己也是与北原同属一族的枭阳人出身,不过他被卖入耀国为奴多年,骨子里的血性早已被磨折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残酷的现实教给他的狠毒与冷静。 听着一声又一声的呻吟从大帐里传了出来,云湛终于放心地转过了身。 42. “今天算你走运。你可要知道,只有陛下才被我这么伺候过。” 独孤竞一手托着杜衡的脚,一手握成拳状,正用指节狠狠地按压着对方脚心上的穴位。 在栖梧宫的时候,因为整日无事,独孤竞其实跟大耀宫里那帮人也学了不少东西,这按摩脚底放松之法就是他从宫中老太监那里学来的。 陆彦的身子骨不算特别好,可对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勤政之君,每天一大早就会上朝,平时的讲学和经筵也从不曾落下。 对方每每忙了大半天公事再来栖梧宫时,已是累得不想动弹,独孤竞心疼他,又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爱人的身体,故而这才学了些舒经活络的手法,时不时为陆彦松动下筋骨。只是在他“失宠”之后,对方就开始嫌他力气太大,捏得太痛,而不要他帮忙了。 “呃……啊……” 脚心本就是人身体上非常敏感的地方,杜衡被独孤竞按压得又痛又痒,几次想挣脱都被对方抓了回来。 估摸着云湛应该是离开了,独孤竞这才松开了杜衡。 “好了,起来吧。”独孤竞瞥了眼躺在自己坐榻上一脸恍然的杜衡,率先站了起来。 杜衡晕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来,他愣愣地看着站在一旁的独孤竞,想到对方先前对自己说的话,心头猛地一震,竟是连滚带爬地跪到了独孤竞面前。 “凤君恕罪!杜衡不知殿下大义,有所误会,故而才伤了殿下!” “就你也能伤我?啧,别瞎想了!”独孤竞不以为然地摸了摸被打破的唇角,这点伤对他们北原汉子来说实在屁都算不上一个。 看着杜衡俯拜在地,高高撅起的双臀,独孤竞笑着转到他身后,起脚轻轻踢了踢,吓得杜衡赶紧原地转了个身。 “我知你忠心,这很好。回头陛下那边还需要你来照顾呢。” “我可以吗?”杜衡有些激动地抬起了头,他看着独孤竞那张疲惫的脸,心中又涌起了一股愧疚。 “当然可以!不过为了作戏,要稍微委屈你一下。” 独孤竞笑了笑,眼里竟有些许邪意,不等杜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将他一把拎起夹在了右臂下,径直往大帐外走了去。 “救命啊!放我下来!”四肢不着地的感觉让杜衡吓得一阵尖叫,等他叫完了,独孤竞已经把他带到了陆彦所在的大帐。 陆彦此时正在床上休息,听到那凄惨的叫声之后,眉间微微一皱,这就睁开了眼。 “怎么回事?”他刚要发问,却见独孤竞正大步朝自己走来。 “陛下,我把杜衡带来了,回头让他随身照顾你妥当些。我这些手下毕竟是些粗人,恐怕伺候不周。”独孤竞坐到床边,扶起了陆彦,笑眯眯地看了眼慌慌忙忙整理着衣衫发冠的杜衡,柔声向陆彦解释道。 陆彦看到杜衡,这才猛然想起自己之前一直疑惑的事情。 “凤君何故将杜衡也带到此处来?”陆彦话音一落,恰好看到独孤竞脸上的巴掌印,以及对方唇角那小小的伤口,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伸手就往独孤竞脸上抚了去,“是谁?谁伤了你?!” 独孤竞抓住陆彦摸在自己脸上的手,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无妨,是杜侍御误会了而已。” “杜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凤君?!你可知道,这天下只有朕一个人可以打他!”不知为什么,尽管陆彦或多或少猜到了独孤竞话里的意思,可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5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5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5 是他心里就是不痛快,哪怕他当初一度与独孤竞有龃龉之时,他也是不允许任何人绕过自己惩罚对方。或许,十年的时间,早就让他把独孤竞当作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只不过他自己还浑然不觉而已。 跪拜在地的杜衡却像是没听到陆彦的斥责似的,待对方骂完之后,他才缓缓抬起头来,泪流满面。 “陛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杜衡的声音都颤抖了,他终于确定凤君没有骗自己了。 陆彦看到杜衡这副模样,心中不觉也有些难受,他转头在独孤竞耳边悄悄问道:“他怎么哭了。你对他说了什么?还是你……你也打他了?” “陛下心尖尖上的人,我哪敢伤他分毫。”独孤竞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你喜欢他,此番陆明谋逆,我走之后,万一你控制不住局面,后宫还不知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子。有朝一日,我或是终究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但是若有你喜欢的人能陪在你身边,也是不错。” 其实独孤竞想过,就算自己此番救了陆彦,照着对方先前就对自己的厌恶来看,或许他们两人之间的隔阂将永不能消弭。 若是真那样的话,他也不打算再回到陆彦身边了,只希望对方能好好地活下去,身边有爱的人替自己照顾他便好。 人都是自私的,可是为了所爱的人,心胸也总会变得宽大一些吧。 陆彦听了独孤竞这番自白,胸中猛然一痛,他双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出两个字。 “蠢货!” “怎么还骂起人来了?”独孤竞苦笑道,小的打自己,老的骂自己,这些耀国的人还真当自己是个软柿子吗? 就在跪在地上的杜衡正要擦去面上的泪痕之时,他突然看到向来矜持端庄的皇帝陛下居然一把拽过了凤君,当着自己的面就狠狠地亲吻起了对方。 果然,传说中陛下与凤君的恩爱,当真不假啊…… 杜衡擦着擦着眼泪,又哭了起来,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感动,还是嫉妒。 43. “你先出去吧,杜侍御,朕要与凤君单独待一会儿。” 陆彦大概是觉得他们这副样子被杜衡都瞧了去,指不定以后还会传出什么宫中秘辛呢。他向来好面子,这就赶紧把忠心耿耿的杜衡撵了出去。 杜衡也是听话,陆彦一撵他,他就擦着眼泪出去了,独孤竞看到杜衡那形只影单的样子,倒是颇为怜惜地摇了摇头。 陆彦恨恨地盯着还望着门口的独孤竞,伸手就去掐了对方的下巴,结果手指头被对方下巴上的短须给扎了一下。 “独孤竞,看这边!” “呃,彦郎为何生气?”独孤竞捧了陆彦的手,看对方一脸不快,只道是自己的胡须惹了麻烦,径直便将对方的手指含到嘴里轻轻舔了舔。 “我心尖尖上的人,你倒是知道得很啊?!”陆彦冷笑道。 独孤竞听到陆彦这么说,一下就猜到了对方心中的不快,他低下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彦郎的眼光,我当然知道。要不然十年之前,何以会选我做凤君?” “十年之前凤君是你,十年之后,我也从未想过凤君易人!我堂堂一国之君,不就寻几个美貌温柔的侍御尝尝鲜吗?瞧你那醋劲!” 这大陆上,那个皇帝大王的后宫没个几十几百的,陆彦十年以来,后宫仅凤君一人,委实已是长情痴心了。 只是岁月如刀,不仅改变了人的容颜,多少还是会改变那颗心的吧。 独孤竞自然明白这个理,不过他也并没有吃过那些年轻侍御的醋,他只是有些害怕而已,害怕本就不怎么喜欢自己的陆彦,以后当真不要自己了。 陆彦是不喜欢他了,可他还喜欢着对方呢,而且大耀后宫的日子,总还是要比北原这边舒坦很多了。 独孤竞知道,自己总还是有些贪心的。 “彦郎教训得是。我这不是怕你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嘛。” 两人之间既已到了如今这局面,也没有什么话好藏着掖着了,独孤竞挠了挠头,这种话让他说出来实在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呵,就你这折腾劲,我怎么忘得了。桑川进贡的白孔雀,你也吃了,大夏送的狮虎,你也射杀了。外廷参奏你的折子一摞一摞的,就你不知道罢了。” 陆彦想到先前独孤竞在宫里那为所欲为的局面,仍是有些头痛。他当时就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宠对方了,所以才想着特意冷落独孤竞一下,让对方好好反省,结果却适得其反,独孤竞非但不反省,反倒侍宠而骄愈发放肆。 最后终于连六马分尸的禁忌也犯了。 那天晚上,若是独孤竞没有连夜出逃,陆彦恐怕真的会忍不住把对方交给宗正府,严加责罚。 虽然事后,他又心软了。 “凤君,我其实也不是那么介意你现在的样貌。只是你好歹……对朕温柔一些,也给朕留一些颜面。” 陆彦见独孤竞沉默不语,忍不住又语重心长地劝说了一句。 独孤竞抬头望向陆彦,他也知道自己那段时日在大耀后宫委实放肆了一些,可他却不知道原来陆彦竟是为自己扛下了那么多。 大耀的政局与北原不同,那边的官员有着很大的权力,皇帝不得不听取他们的意见,接受他们的批评,想来那些参奏自己的奏折,怕是让陆彦为难不少。 想到对方在外廷受了闷气,回来还要受自己的气,独孤竞心中一下多了些愧疚。 “好,以后我会改的。” “我也不是要你在我面前低眉顺眼,只是以后别总在下人面前凶我就好。还有就是你在后宫不穿衣的毛病得好好改改,你可是朕的人!怎么能让自己的身体被下人看见?!” 有些话说起来就是个没完,陆彦想到陈恩回报前去栖梧宫传旨所看到的场面就气得牙痒痒。 他有时候真恨不得把独孤竞给裹起来,锁在笼子里,关在后宫密室里,任谁也不准见! “那不是天热吗!”独孤竞嘿嘿一笑,凑到陆彦身边说道,“彦郎别生气了,以后我只脱给你一人看可好。” “唉……”陆彦看他这嬉皮笑脸的样子,总觉得颇不可靠。 “你不信?我现在就脱给你看!” 独孤竞抬手解了脑后的束带,散下一头卷曲的黑发,忽然扯开了衣襟,在陆彦面前当真脱起了衣服。 44. 眼见着独孤竞已经脱掉了上衣,正要去扒那中间鼓鼓囊囊一团的裤子,陆彦这才显得有些惊惶,赶紧叫住了对方。 “竞儿,别!” 陆彦这一声喊,可让正抓着腰带准备一口气扒下自己的裤子,准备给陆彦个惊喜看看的独孤竞一时不知所措。 他双手仍抓着自己的腰带,可脱裤子的动作却是停了。 “彦郎,这是……怎么了?”独孤竞讷讷问道。 陆彦抚着额头,软软地躺了回去,叹道:“我有些头晕。” “这样啊。”独孤竞的脸上掩盖不住失望,他讷讷地穿好了裤子,却也不肯穿好衣服,就这样爬上榻干脆在陆彦身边坐了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6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6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6 下来。 陆彦一边用手遮着眼,一边偷偷瞥了眼独孤竞胯间那鼓鼓囊囊的一坨,还好他及时叫了停,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重演那天晚上的惨剧呢。 独孤竞那东西对他来说委实太大了一些,虽说他当时隐约或是得了些快感,但是毕竟事后也害得他连吃了好几日汤水。 “彦郎,此番回了大耀,你可要好好疼我。”独孤竞伸手揽了陆彦的肩,笑嘻嘻地说道。 他大抵是从陆彦的神色中看出了对方的不安,而聪敏如他,也自然明白该如何让对方安心。 果然,陆彦听到独孤竞这句讨赏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又转头看了看对方那一身紧实的肌肉,以及那枚挂在对方左乳上未曾取下的乳环,这便探手捏了捏。 独孤竞的乳`头极为敏感,这也是当初陆彦为何为他穿乳环的缘故,乳环被这么一番挑弄,让本就压抑着欲`望的独孤竞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 “唔……彦郎……”独孤竞攥了攥拳头,无奈地看了眼对方。 “凤君还愿与我回大耀吗?”陆彦也不敢过多刺激独孤竞,听到对方的呻吟,暂且松开了那枚乳环,可是手掌却又抚到了独孤竞壮硕的胸膛上轻轻地揉`捏着。 当初独孤竞初到大耀之时,陆彦对他线条优美的身体便是喜欢不已,尤喜对方这副饱满的胸膛,不时揉弄捏掐,可后来对方此处不知不觉长满了扎手的胸毛,也让他不得不放弃了爱好。而现在,他再次摸上了这个他喜欢的地方,虽然这身肌肉比少年时坚硬了不少,可是手感仍是不错的。 独孤竞一笑,倒是不介意陆彦这般揉弄自己的胸肌,轻轻握住对方的手说道:“陛下既然还称我一声凤君,那么大耀也是我半个母国,我如何不愿跟你回去?不过,我着实也给你惹出了不少事后,还望陛下复位之后,不要追究我冒犯之罪。你那小心肝杜衡整日拿六马分尸来唬我,实在吓人得很。” “那小子……倒是忠心。”陆彦微微一笑,又看了独孤竞一眼,方道:“凤君助朕复位,乃是大功一件。朕又怎能恩将仇报?待回到大耀之后,朕定然会好好赏赐凤君你的。” “那我便安心了!”独孤竞叹出一口气来,却未曾注意到陆彦目中那一丝狡黠之意。 三日之后的一大早,五万骑军在天路草原上一字排开,等候着独孤竞的号令。 云湛见独孤竞果然践行誓约,这也赶紧派了人先一步回去通知陆明,要他准备迎接北原后援。 “大王此行必定马到成功。届时殿下定会按照约定将漠云七镇尽数割让给北原,作为两国永结盟好的诚意!” 独孤竞骑在马上,淡淡看他一眼,点了点头:“无妨。待驱逐了那些叛军再说。你们肯把陆彦送给本王,已是一份厚礼。” 说着话,独孤竞回头又看了眼那辆跟在大军一侧的马车,车厢紧闭,里面的人自然是陆彦。 “呵呵。还望大王享用得舒服。” 云湛这几日倒也零零星星听说了些陆彦的处境,据说独孤竞不顾他伤势未愈,每晚都要前去临幸,也不知这废帝能承受得住独孤竞这莽汉的侮辱与否。 “自然舒服!”独孤竞眉峰一扬,抖了抖马缰,口中长啸一声,纵马往前奔去,而他身后的大军也随之催马而行,地面上一股尘烟顿时滚滚而起。 陆彦坐在车厢之内,身下都是铺得厚厚的毛皮垫子,杜衡伺候在旁,手中拿着一柄银鞘的短刀。 这是临走之前,独孤嵘送他的信物,说是送他防身。 不知为什么,杜衡如今虽然坐在自己心心念念的陛下之旁,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那个野马般的小子。 “杜侍御,凤君待你可好?”陆彦忽然问道,他始终有点不放心与独孤竞一道单独来此的杜衡,当然他最不放心的还是向来淫`荡的凤君。 杜衡脑子里想着别的,也没来得及多想,竟是点了点头。 “嗯?”陆彦面色一变。 杜衡这才察觉答错话,赶紧使劲摇起了头:“回禀陛下!凤君只是令人妥善照顾下臣而已!下臣绝不敢与凤君之间有丝毫僭越之举!” “呵,不必如此惊慌。朕相信你。这一路上也是辛苦了,待回到大耀之后,朕一定会为你安排个……” 陆彦此时已有了散去后宫之心,他看着杜衡那双带着疑惑望向自己的眼,笑了笑,又道:“朕到底还是习惯了凤君的伺候,以后也就不用劳烦你们了。” “陛下这是要黜免臣的侍御之位吗?”杜衡无不悲哀地想到自己莫非要成为大耀朝中只看过龙根就被休掉的侍御? “黜免未必说得太过严厉。朕会赐你爵位,彰你忠贞,无需担忧。” “只是……”杜衡心头酸涩,他虽然对陆彦只有一腔忠心,可正是这一腔忠心让他难以接受被轻易免去侍御的现实。 他们几个侍御先前还说好了要一同伺候陛下到天荒地老的呢…… “朕不是瞎子。你上车以来就一直盯着这柄刀,想必在杜侍御心中,那赠刀之人怕是早已留痕。” 陆彦微微一笑,舒坦地靠在了车厢壁上,他毕竟年长杜衡不少,对方那点小心思他怎会看不出。 “没,没有的事!臣的心中唯有陛下一人!”这些日子杜衡夜夜要提防独孤嵘进帐捣乱,他差点就把持不住真要失却贞`操了! 杜衡耳朵倏然一红,他紧紧地攥着独孤嵘送给自己的刀,向来斯文的他也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起了惹得自己心乱的臭小子。 45. 几日的奔波,独孤竞总算带着马队回到了大耀。 守卫在两国边境的大耀军队见到这支来势汹汹的骑军,一开始并不敢轻易放对方入关,好在云湛此番出来带了陆明给他的令牌,这才让北原的骑军能顺利进入。进入大耀的国境之后,独孤竞立即带着这支队伍往都城而去。 在就要进入都城的前一晚,一直躲在马车中的陆彦的心绪却是难以平静。 “陛下,明日我们就能回去了。若是如您说的那样,陆明那厮已然篡位,那您的处境岂不危险?” 杜衡正伺候着陆彦用晚膳,这一路他终于经对方口中得知了陆明篡位的真相。 车马劳顿让少有出远门的陆彦颇感疲惫,他随便吃了几口算不得精致的食物,正要安抚杜衡几句,车门却已被人推开。 躬身进入到车厢内的人乃是云湛。 “陆彦,又要回到故都了,不知你此时心情如何啊?” 一路上陆彦都表现得十分安分,这可让先前调教了对方一路的云湛有些疑惑。 虽然陆彦诚如陆明所说那般软弱无能又好色,可对方骨子里倒似乎真有气节,不然先前他将陆彦送去北原的路上也不会为了驯服对方而使出诸多手段了。 “陛下的名讳岂是你这种身份下贱的人可以张口喊来的!”陆彦还未开口,杜衡已然愤而瞪向了云湛。 陆彦皱皱眉,抬手阻止了杜衡,目示他切勿冲动。 杜衡也自知独孤竞的瞒天过海之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7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7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7 计正在陆彦身上,当下也只好忍住满腔怒火,恨恨坐回了原处。 “啧,怎么,杜侍御你现在还不知道耀国的皇帝已经换人做了吗?陛下?!哈哈哈哈,他如今不过是北原摄政大王脚下的脔奴而已!身份下贱的人是他!” 云湛笑得张狂,他本是个美人,可惜骨子里却并不温柔。 陆彦默不作声地盯着云湛,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不能沉默,这样的侮辱任是哪一个帝王也无法平心处之。 不能让云湛怀疑。 陆彦渐渐咬紧了牙关,面上露出了屈辱与愤恨。 “怎么,还想咬人吗?独孤大王待你倒是极好,我以为你这样的烈犬合该被锁起来才是呢。” 云湛打量着并无束缚在身的陆彦,方才还显得疯狂的目光已是冷了下来。 “没看穿陆明的狼子野心,是朕有眼无珠!悖逆篡位,你以为他就一定有好下场!我大耀子民万千岂能屈身于他这样一个逆贼!听说如今大耀境内勤王军四起,若是上天有眼,想必陆明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到时候你们这些附逆的叛贼,朕一个也不会放过!” “放肆!”云湛岂能容陆彦对陆明这般诅咒唾骂,旋即抬手就要向陆彦打起。 杜衡见状,不顾自己文弱之躯,急忙就要上前阻止对方,却不料那云湛乃是体魄壮健的枭阳人,只一下就将他掀翻在地。 陆彦心头一惊,自以为是免不了要挨这一下,正当他闭起双眼准备硬抗下之时,一把浑厚的嗓音顿时传了出来。 “住手!” 原来方才独孤竞正在安排骑军扎营,待他忙完公事之外,想到天色已晚,不知陆彦有没有好好用膳,这才特意过来瞧瞧。 结果甫一走近马车,他就听到了里面的吵嚷声,又见马车外那几名追随云湛而来的耀国侍卫,一股不好的感觉让他赶紧上前。 云湛微微一愣,许是没想到独孤竞会在此时过来,他总还是卖对方几分面子,这就放下手退到了一旁。 “见过大王。” 独孤竞趁机朝陆彦试了试眼色,又转身问云湛道:“这是怎么了?” “呵呵,临近都城,在下只是来看看废帝是否安好。毕竟这个时候若是让他跑了,倒是麻烦一件。”云湛笑着答道。 “哼。五万大军在此,区区一个废帝能跑到哪里去?你莫非觉得本大王连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都看不住?!” 独孤竞冷哂地瞥了云湛一眼,言语之间颇为矜傲。 “独孤竞!你这个无耻之辈,居然串通陆明如此坑害朕!来日朕若复国,定要将你六马分尸!” 刚才松了口气的陆彦忽然生出一副怒容,作势就要扑向独孤竞,与他拼个生死,而杜衡也看准时机赶紧拉住了对方。 “陛下,我们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请您不要冲动啊!” 看见陆彦与独孤竞之间势同水火这一幕,云湛不屑地看了眼只会嘴上说些狠话的陆彦,又道:“大王,看来这脔奴当真不晓事得很。先前我送给您的药膏今晚不妨试试吧,保准让他软成一摊泥,任您摆弄!届时您再看他还敢嘴硬不。” “哼,不用药本大王也能让软成一摊泥!”独孤竞冷笑一声,面上露出副不耐烦的神色,“没什么事的话,你先离开吧。本王今晚倒要好好教训下这不知好歹的家伙!” 云湛赶紧拱手行了一礼:“既然如此,小人自然不敢打搅大王雅兴。襄助殿下成大业之事,这就拜托大王了。” “嗯!放心!”独孤竞摆摆手,他又看了眼一旁傻愣着的杜衡,斥道,“你也给我出去!” 杜衡料知凤君怕是又要借故和陆彦亲热,他满眼羡慕地盯着独孤竞看了看,这才作出副忍气吞声的模样紧跟着云湛下去了。 “走远了。”独孤竞掀开车窗的帘子看了眼往大营方向而去的云湛,笑着回过了头。 岂料,本该只是作戏的陆彦仍旧是副不满的模样。 “陛下,可是为我刚才的话生气了。那不是为了哄走那爱眼的枭阳奴种吗?”独孤竞坐到陆彦身边,伸手揽了对方,好言相劝道。 陆彦不置可否地轻轻一笑,他头也没抬,目光却已是投向了独孤竞的胯间,一手往那覆住裆部的软甲下摸了过去。 “在你眼中,我就是那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陆彦的手摸到了独孤竞胯下的大鸟,手指一紧,旋即将对方的阳`物握在了手中。 46. 独孤竞命根子被陆彦捏得一阵发紧,他面色微微一变,只好赔笑道:“彦郎不要小气,你这样怪吓人的。把手拿开吧,万一给我掐坏了就不好了。” “呵,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吗?怎么就能把你掐坏了?”陆彦倒也不是真要把独孤竞这根宝贝东西掐坏,只是对方这东西委实粗大,他捏着捏着,就忍不住有些嫉妒,又觉这根东西不仅粗大而且富有弹性,手感着实不错,这就忍不住稍微用了用力。 “啊……”到底那处太过敏感,独孤竞被陆彦揉`捏得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 他急忙抓住了陆彦的手腕,苦苦哀求道:“别再掐了,彦郎缚‘鸡’之力算我见识了好不好!” 这两年,陆彦也是少见独孤竞这般示弱的模样,他心头不忍,这就松了手。不过他到底喜欢独孤竞这根东西,仍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弄着。 他想到云湛先前所言,忽又抬头看向了松了一口气的独孤竞。 “那云湛贼奴甚是阴险,这一路来,朕受了他不少苦头。”陆彦恨恨道。 独孤竞看他陡然作气,旋即又揽了对方的肩往自己怀里靠了靠,笑道:“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彦郎这般落魄的模样呢,真是惹人心疼惹人怜。不过你放心就是,待擒了陆明那逆贼,我一定不会放过这厮!” 陆彦心中有些烦闷,他一边玩弄着独孤竞胯下的大鸟,一边兀自呢喃道:“还好是你,若是换了旁人见了朕当时那副模样,哪怕是杜衡,朕的心里怕是也难过那个坎。奇耻大辱啊……唉。” 陆彦叹得一声,眉梢微扬,忽然转头盯住了独孤竞。 “对了,那贼奴说的什么药膏?你收下了?” 独孤竞微微一愣,点了点头:“收倒是收下了。不过我可没打算用过。” 他赶紧解释,生怕陆彦会误会自己,毕竟对方受了连番打击,若是自己再伤了他的身心,那不啻于将陆彦逼上死路了。 陆彦看见独孤竞这副紧张的模样,这才轻笑道:“凤君莫慌,朕没打算苛责你。那药膏……倒是个好东西。只可惜太过淫邪。” 独孤竞顺手从怀中将云湛给自己的药膏掏了出来,他看了又看,也不觉得这玩意儿比宫中的媚药有何不同。 突然陆彦一把从独孤竞将此物抢了过去。 “别看了。”陆彦可不想独孤竞看着看着就有了想把此物在自己身上试试的冲动,对方体健身强,自己当下可不是他的对手。 独孤竞眼睁睁看着陆彦将那药膏收了起来,目中竟有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8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8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8 一丝可惜。 说实话,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雌伏于自己身下的帝王,那是何等的美味,也惟有自己知道了。 “怎么突然这么硬了?”感到手里的东西逐渐坚硬如铁,正把玩着独孤竞男根的陆彦诧异地问道。 “唔!”独孤竞面上一红,下腹忍不住一阵抽动,却让那东西在陆彦的手里又不知好歹地蹭了蹭,如此一来,反倒变得更硬了。 他有些焦灼咬紧了牙关,半晌才在陆彦耳边憋出一句话来。 “彦郎……你真的别再掐了。我怕我把持不住……” 听了独孤竞的话,陆彦的手果然离开了他的男根,不过很快,他就开始解起了独孤竞的胸甲。 陆彦一边耐心地解去独孤竞的胸甲,一边说道:“明日尤为关键。切不可让那云湛看出破绽。要不,咱们就做戏做到底?” “你的意思是?!”独孤竞喜出望外地睁大了眼。 陆彦将覆在独孤竞胸膛上的软甲取了以来,随即拉开对方的衣襟,将手伸了进去。 过了些许时日,独孤竞胸上的毛发又长出一些,变得更为扎手了。 这刺痛的触感让陆彦的兴致顿时减少了一半。 不过看着独孤竞那期待的目光,陆彦还是继续往前摸了去,他驾轻就熟地就摸到了独孤竞左胸上那枚乳环,轻轻地拉了拉。 “朕体力不济,可否用这双手让凤君快活?” 47. 翌日,独孤竞将骑军大部以镇守之名留在了大耀京城的四郊,而他则亲自带了三千枭骑随自己入城受宴,陆明也不是对此全无怀疑,不过独孤竞却劝说他如若不显声威,如何平定京城浮浮人心?陆明虽然暂时僭越了帝位,占了大耀最为重要的京城,可是就如在外有陆朗所统领的勤王军与之抗衡,京城之内保藏祸心之人也正伺机而动,如今北原援军已至,倒也不妨借其声威给那些不识好歹的人看看,天命终难逆转。 沿途都是前来围观的百姓,他们听说此番率北原大军前来援助陆明的乃是前任凤君,纷纷好奇地议论了起来。 “莫非当真皇帝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让他的凤君也不惜倒戈帮助敌人?”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凤君绝色美貌,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当年他嫁入大耀时咱们有幸看过一眼,不知今日再见,他可是风采依旧呢?”有的人自是对宫闱秘事颇有兴趣,可有的人却仍对独孤竞传说中的美貌大有兴致。 “不管如何,希望战火不要波及到此地。反正不管谁做皇帝,我们小老百姓也还不是得交粮纳税过日子。” 一位老翁悠悠地叹了一声,皇家兴衰,不过都是源于争权夺利,而真正为百姓计者,又怎会轻燃战火。 没一会儿,独孤竞就已带队入城,看到熟悉的画面,他的脑海中亦是浮想蹁跹。 昔日他与陆彦共乘銮驾之上,接受百姓的祝福,那是何等幸福,又何等令人兴奋。 如今他却是以戎装入城,自己的爱人还被冠以脔奴的身份藏在马车之中,或许在那些百姓眼中自己也早就不是那个与皇帝恩爱相笃的凤君,而是协助篡位者另有图谋的绝情之人。 独孤竞年少之时,如何会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以反派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但是世事变迁,竟是让他无从选择。 “这壮汉是谁?不是说此番是凤君以北原摄政大王的身份带军前来助阵吗?” “凤君那般高贵身份怎会轻易露面,万一遭勤王党刺杀又如何是好?想来这壮汉是他手下大将,故而派来打头阵的。” “哦哦,是了,北原的男人大多魁梧粗犷,凤君那般美貌的毕竟罕有。不过这壮汉倒也是一表人才,就是论美貌那可是远不及凤君了。” 陆彦靠在马车里,车外不时有民众的议论声传进来。 看样子不止是他觉得凤君变了太多,就连百姓也是认不出独孤竞了。 杜衡此时仍有些紧张,他挪着屁股凑到了陆彦身边,低声问道:“陛下,此番凤君进宫,应该不会有事吧?” “陆明会让他带兵入城,显然是并没有做太多防备。哼,妄自那小子敢篡位,这时候倒是心大。” 陆彦想到自己宠爱的弟弟居然会背叛自己,心中不由一阵愤懑,最后反倒是被他冷落的凤君不顾一切地愿意帮助自己。 这世间的人情,倒是让他一时看不清了。 “陛下,前面就是皇宫了!”杜衡掀开车帘偷偷地看了一眼。 陆彦蹙眉不展,尽管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可是手足相残,却也并非他所愿。 48. “大王,咱们又见面了。”陆明看到戎装而入的独孤竞之时,旋即笑着从座上走了下来。 “敬王殿下,或者我现在应该称你为陛下了。”独孤竞也客气地笑了笑。 陆明苦笑着摆了摆手,叹道:“帝位难坐啊。我倒是没想到陆朗那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会在此时起事,想来他也是想分一杯羹的。只可惜枭阳的拓跋烈大当户正率军与越国鏖战,尚不能与我一道与叛军形成合围之势。” 独孤竞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殿内布置,殿内站着四个大内侍卫,看来陆明倒也不是那么防备自己。 “枭阳拓跋烈,有穹庐之鹰之称,攻下大越要塞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难事。”独孤竞道。 陆明笑道:“无妨。如今独孤大王率友军至此,本王又有何惧?北原骁骑与枭阳铁蹄皆是虎豹之军,陆朗那小儿如何能挡?” “殿下谬赞了。” “对了,大王可想好如何处置那负心之人呐?他现在的身份委实尴尬,要不先交由我替大王看管?”陆明眼珠一转,想到云湛先前回报独孤竞似是极为沉溺玩弄陆彦的游戏,此番率军前来也硬是不听劝阻将陆彦也带上了。他可不想在这个关头让废帝再出什么乱子。 独孤竞旋即冷笑了一声,似是对陆明之话不予认同。 “我的男人,我还看不好吗?放心好了,他不会给你惹出什么麻烦的。” 独孤竞话音刚落,忽然外面起了一阵喧嚷,原来竟是一队重甲的北原武士想要闯入殿中。 “怎么了?!”不等陆明发话,独孤竞已率先一步走了过去。 那些武士在外面大声说道:“大王,你那脔奴闹着说要见你,不然他就要自尽!你先前交代过若他有啥风吹草动立即通知你,弟兄们怕真出什么事,所以才冒然前来通报!” “岂有此理,此处不比北原王庭,不得如此无礼!”独孤竞看了眼面露不悦的陆明,假意斥责了一通。 陆明听到他们说的话,不由又开始担忧起陆彦是否会借机惹出事来,虽然他还想与独孤竞再详细谈一下来日两军配合的事情,可现在也只好暂时搁下。 “呵,没想到他还是那副寻死觅活的模样。真是不能认清自己的处境啊。要不你先去解决了咱们再继续谈?”陆明踱步走到了独孤竞身旁,负手轻笑了一声。 独孤竞目中突然精光暴起,他转头看了眼颇为自得的陆明,眼底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9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9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39 恨意陡然而生,而他的手也在这个时候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腕。 “心病还需心药解,殿下,要不你随我一道去吧!” 说完话,独孤竞不等陆明推却,竟是将他一把推向了门外那些虎视眈眈的北原武士。 门口守卫的耀国军士尚来不及反应,独孤竞已拔出腰刀砍翻了数人,自己也纵身跃到了属下`身旁。 “独孤竞,你这是要做什么?!”陆明被那些与独孤竞一般高大壮硕的武士紧紧拿住,心头猛然一沉。 独孤竞用染血的长刀指着想要上前抢回陆明的侍卫们,厉声斥道:“首逆陆明已被擒拿,其余人等若能迷途知返,陛下可留尔等一命!若还要负隅顽抗,助纣为虐,待陛下复国之后,定要灭尔等全族!我北原大军已将此城牢牢围住,到时候谁也别想逃出去!” 独孤竞口中的陛下自然是陆彦了,他身旁的武士摸出一枚讯号弹,点燃引线,顿时一朵烟花乍然而开。 先前随他入城的三千北原甲士得此信号之后,迅速拥着陆彦往皇宫的方向聚集。 不知是不是陆明终究不得人心,还是侍卫们都担忧独孤竞所言,纷纷放下了兵器。 陆明见状,气得瞪大了双目,怒吼道:“不要信他,他是骗你们的!他们就来了这么点人,赶紧拿下啊!”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此番带来的北原五万大军岂是儿戏?!” 独孤竞瞪视了陆明一眼,身旁的武士立即反手一记手刀打在陆明脖子上,将他劈晕了过去。 陆明一旦晕厥,周围的侍卫们又再次没了主见,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放下了武器。 独孤竞看见这帮侍卫总算投降,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其实他也很怕这帮人当真负隅顽抗,即便最后他能杀了陆明,自己所带的大军也能帮着陆彦平息了这场叛乱,可自己却未必能全身而退。不过此技本就是险招,若他不亲自涉身犯险,陆明又如何会乖乖入套。 “你们既然愿意悔改,那就赶紧去劝说宫中其他人速速归降,若有不从者,准你们当场格杀,此乃将功补过之举,若你们能做好,不仅无罪,还会加官进爵!”独孤竞知道人心易变,他必须抓紧时间让这些人为自己所用,免得他们事后又再度反水。 果然,那些侍卫听了独孤竞的话之后,面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欣喜,众人随即拿了武器随着其中一位头目奔了出去,想要抢到头功。 直到此时,独孤竞才命手下武士关闭了前殿的大门,静静等候陆彦归来。 擒贼先擒王,耀国承平多年,想来众人都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天子更易,首逆一旦被擒,附逆余众自然大势已去。 再者陆明尚未能掌控全局,百官百姓对他必然暗藏戒心,此时只需陆彦回来登高一呼,人们必定会拥戴正统,唾弃悖逆者。 皇宫的守卫森严,北原的三千甲士若真要硬闯颇要费一番工夫,但是就如独孤竞所言那般,陆彦才是耀国正统,那些不得已屈服在陆明淫威之下的人们一旦见到皇帝本人,自然会对逆贼反戈相向。 “陛下!” “陛下您终于回来了!” 一路上都是内臣们哭喊的声音,与陆彦其他的心腹一起被囚禁在冷宫的陈恩此时已被放了出来,他匆匆穿好朝服,这就哭着带着宫内众人一道出迎。 陆彦感慨万千地看着这些面容憔悴的旧臣,心道是自己让他们受苦了。 独孤竞听闻陆彦已顺利进宫,这就命人开了殿门,他亲自押着被紧紧绑起来的陆明作为献礼,走向了百感交集的陆彦。 “陛下,你曾怪我在御苑中猎取珍兽无数,而今日,这个猎物,您可还满意?” 独孤竞昂然一笑,摊开了双手,他的手上沾染了先前试图反抗的侍卫鲜血,看在陆彦眼中,让对方不由一惊。 “凤君,你受伤了?!”陆彦推开了搀扶,快步上前握住了独孤竞的手。 “放心好了。一根胸毛也没有掉。”独孤竞低声笑道。 陆彦被他戏谑的话语逗得一愣,却是忍不住伸手摸住了对方的脸:“低下头来。” “嗯?”独孤竞顺从地低下了头。 众目睽睽之下,陆彦顺势吻住了独孤竞的双唇,自从他与独孤竞之间生出龃龉之后,再也没有如此在众人面前恩爱过头。,这番举动一出,委实羡煞旁人。 杜衡也随陆彦一道回了宫,看到陆彦微微垫脚才能亲到独孤竞,他想到自己跳起来打独孤竞那一耳光也是有些羞愧。 “真是没眼看啊……”杜衡轻叹了一声,别开了头。 独孤竞被陆彦撩拨得心头一阵发痒,他干脆一把搂住了陆彦,主动地与对方纠缠在了一起。 大局已定,他和陆彦的日子还长着呢。 49. 陆明被独孤竞亲自捉拿之后,云湛也很快被北原的甲士抓了起来。 “敬王大逆不道,然而终究是朕的胞弟,故免其一死,贬为庶人,流放清安,着当地官员严加看管,至于敬王府中其他人一概贬为奴隶,发送各司服役。” 陆彦坐在御座上,向臣子宣布对陆明的处置,虽然已有大臣之前上奏请求处死陆明,以正纲统,不过陆彦到底是狠不下心来。 陆明倒台之后,陆彦又旋即宣布了赦令,前方的叛军听闻这个消息纷纷向朝廷缴械投降,以求免去死罪,而在勤王之役中立下大功的陆朗,也被陆彦邀请入京,准备另加封赏。 “陛下,那枭阳贱奴怎么处置?”陈恩所指的乃是云湛,因为陆彦在他手上吃了颇多苦头,又担心这贼奴会将一些无礼的事情招供出来引来众人侧目,所以将他擒下之后便把人关在大内之中,并未列入附逆名单。 想到云湛区区一介贱奴,居然敢对自己的龙体这样那样无礼放肆,陆彦面色一沉,压低了声音道:“毒哑之后,挑断手脚筋送去调教司。” 那调教司乃是内宫的一处秘密存在,是专门为了皇帝调教不听管教或是不懂床事的男宠女妾之地,不过陆彦向来自诩深谙床笫之事,加之独孤竞起初入宫时又极为温顺听话,调教司建起之后,在陆彦为帝期间却是未曾有后宫妃嫔侍御被送入过。 听闻陆彦对云湛的处置,陈恩微微一惊,他伺候陆彦多年,对方待他们这帮臣下向来宽厚,对凤君更是屡屡忍让,可没想到经历此变,这位仁爱的陛下却也似乎变得狠毒了些许。 “对了,凤君呢?”陆彦问道。 “已安顿回了栖梧宫休息。我已让李公公回去照顾他了。”陈恩小心翼翼地答道。 “嗯。”陆彦满意点了点头,又道,“以后凡是栖梧宫所需,内府库一应照单拨送,不得有违。” “谨遵皇命。” 虽然陆明悖逆之前陈恩才照陆彦的意思去过栖梧宫斥责独孤竞骄奢淫逸,屡违宫禁,惹得对方与陆彦之间又是一场吵闹。 可如今帝后之间似乎又已是恩爱如初了,自己也不必再夹在中间两面难为了。 每天吃了就睡,醒了就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40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0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0 玩的日子实在比在北原做摄政大王要轻松多了。 在北原那鬼地方,独孤竞想吃点新鲜的水果都不容易,可是在这栖梧宫中,一年四季都有各地上贡的瓜果,足以让他一饱口福。 “大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跟随独孤竞前来大耀的北原万骑长眼见对方就这么在后宫中安逸地住了下来,丝毫不提回国之事,不由心急如焚。 五万大军可不是小数目,这可是动用了北原四分之一的国力,而如今纳颡可汗刚登基不久,若他们久不回去,也不知国内会不会又出什么乱子。 虽然受了大哥的托孤之任,可独孤竞还是放不下陆彦,他正撕了一块鸡腿拿在手里,听到万骑长的话,默默将鸡腿递了过去。 “你吃。” 万骑长一边焦急地接过鸡腿啃了起来,一边继续念叨:“唔,再不回去,可汗会不会以为咱们与大耀有啥勾结啊!” “怕个屁。你以为我之前在北原在白待的?!遍观诸王,我的兄长左屠耆王足以信任!有他在,其他贵族就别想翻天。” 独孤竞早就把算盘打到了自己兄弟身上,他与左屠耆王都是先王的手足,虽然他因为与先王向来亲近之故,受托孤重任,但是左屠耆王也并非不可信任之人。 而如今他回到耀国,仍以凤君之位维系着两国之间的盟好,今日为了耀国,他可以率北原骑军来此襄助,来日若北原境内一旦有违逆之人,他也照样可以请耀国借兵为之攻伐。但是关键在于,他必须是耀国的凤君。 “这,那您的意思是您不回去啦?” “回去啊,当然要回去,不过不是现在。现在耀国经历了篡逆之举,我必须先辅助我的夫君平定乱事。”独孤竞自顾自地又扯了块鸡腿往嘴里塞去。 万骑长很快啃完了手中的鸡腿,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大军如何安置?总不能让他们停留在异国吧?” “这就是你的事了,将大军带回去交给左屠耆王,就说我的右贤王庭的军队暂时由他代管。嗯……对了,你带大军回去之前记得挑选五千名愿意留在耀国的兄弟,枭阳此番阴谋被我们破坏,若是攻破了越国,必定兵戈相向耀国,我需得小心提防。留一队骑军在此,或多或少也可帮助骑军薄弱的耀国。” “大王,您还真是向着耀国啊……”万骑长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独孤竞白他一眼,听出他话中不恭之意,忍不住拍了拍桌子。 “当初父汗让我与耀国皇帝成亲,为的不就是两国永结同好吗?!耀国强大,我们北原也不会吃亏,再说了,我们留下骑军在此为他们观摩训练新军,也不是白忙活的。我当然会让陆彦下旨增加送给北原的岁礼,这样一来,便是来年遇到雪灾,咱们北原百姓也不愁没有过冬的物资了。” 万骑长听了独孤竞的解释,这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大王早就顾虑如此周全了啊。那属下此番回去也总算能向汗王交待了。” “呵呵,我终究是北原人,岂能忘记母国。放心吧,只要我在耀国一日,我们两国就会守望相助,共济时艰。” 独孤竞想到这之后又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回到草原上纵马奔驰,不由轻叹了一声,可是想想栖梧宫中的美食美酒,他却又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想必之后,他的彦郎也不会再借口冷落自己,他们帝后之间的生活,也将更为恩爱吧。 待那万骑长领命而去之后,吃饱喝足的独孤竞这才悠闲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之中。 他知道此时陆彦仍在处理政事,心中倒也不甚急。他看到那副已挂在衣架上的战甲,忍不住起身走过去在其中摸索了一番。 “呵,此物真有那小子说得那么灵验吗?” 独孤竞找出了云湛先前献给自己的媚药,他在栖梧宫中这十年固然被陆彦用过不少助兴药物,却是从未接触过如此烈性的。 正在独孤竞疑惑期间,门外的李公公已吊起那公鸭子嗓子高声唱道:“陛下驾到!凤君接驾!” 50. 听到李公公的声音,独孤竞赶紧把手上那媚药盒子一丢,他估摸着好不容易和陆彦破镜重圆,自己得多拿出些诚意。 向来习惯在了床上等皇帝来的他,这时也规规矩矩地后宫其他宫人那般跪到了氍毹之上,俯身拜地以示恭敬。 陆彦一进来,下意识地就抬头往独孤竞的寝殿望去,远远看到那个俯跪在门口的身影,着实吃了一惊。 “还愣着干吗?赶紧去把凤君给朕扶起来。”陆彦目示了身旁跟着的内侍一眼。 不等内侍上前,独孤竞听到陆彦的话,随即笑嘻嘻地站了起来。 他站在寝殿门前,怔怔地看着陆彦一步步地往自己走来,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当年,他孤身来到异国,成为一国之凤君,一心一念一往情深。 “陛下处理完朝政了?”独孤竞以往是不会过问耀国政事的,可这次他毕竟是以北原摄政的身份帮陆彦复国而来,自然也想知道后续如何。 陆彦屏退了内侍,拖着独孤竞的手进了殿内,与他一道坐了下来。 陆彦嗅到了独孤竞身上的酒味,也未立即答他,只是笑着问道:“凤君又喝酒啦?” “方才用膳时万骑长过来问事,非要我陪他一起喝。”独孤竞佯作无耐,把喝酒这事都推在了万骑长头上。 陆彦也不拆穿他,这才解开了有些拘束的朝服外袍,对他说道:“陆明谋反一事已处置得差不多了。我把他贬为庶人流放到耀国瘴疠之地了,以后的事情,就听天由命吧。” “若是在北原,陆明的头只怕早就被剁下来在草场上被王公们当球踢了。到底还是便宜了他。” 独孤竞想到陆明不仅有篡位之念,居然对自己还有非分之想,自是不屑。 “那云湛呢?这厮让陛下吃了不少苦头,可不能轻易放过他!将他六马分尸才行!” 独孤竞心疼地望着陆彦,对方被掳送至自己面前那副凄惨情形,他至今都还记得。 云湛那天杀的恶贼,居然敢对他的人动手动脚! 陆彦看见独孤竞面上流露出的憎恶神色,心知对方是为自己不平。 “六马分尸不是让他死得太痛快了。朕把他送去了调教司。”陆彦笑道。 独孤竞是第一次听到调教司这个地方,他愣了愣,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替朕调教你这样不听话的后宫的地方。”陆彦大概是想逗弄一下独孤竞,他径直探手伸进独孤竞敞开的衣襟中,摸到对方的乳环扯了扯。 “唔。”独孤竞轻哼了一声,忙顺势抱住了陆彦,在对方额上讨好地亲了亲,“我哪有不听话了。现在的我不是听话得很吗?” 陆彦慢慢解开了独孤竞的衣衫,他看着对方胸膛上又已长出一片的短硬胸毛,小心地摸了摸,只觉更为扎人了。 “你看,你这里总归是不听话的,上次才给你剃了,又长出来了。” “唉,男人嘛,总要长点毛发的,陛下这也不能怪我。你若不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1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1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1 喜欢,再剃了就是。” 独孤竞如今不甚怜惜自己傲人的胸毛了,比起他和陆彦之间的感情,些许胸毛算得什么。 “回头我找御医试着配一些药吧。朕早起上朝,有点乏了,一道休息会儿吧。”陆彦平时午间是不会来到栖梧宫的,可现在他下了朝就立即奔独孤竞这儿来了,内宫中人都纷纷议论看样子凤君此番又重新获得陛下的恩宠了。 陆彦脱了靴,又除了两件繁复的内衫,仅着了里衣躺到了床上,当真闭上了眼。 独孤竞看着容貌依旧俊美的陆彦,心头不知为何跳得厉害,他瞥见了自己先前仍在床角的那盒媚药,俯身在陆彦耳边说道:“陛下,你惩治了那些谋反的逆贼,可还没说如何赏赐我这靖难的功臣呢?” 陆彦或是当真倦了,他侧了侧身,鼻息变得有些黏稠。 “嗯……凤君要什么赏赐?” “陛下,我想要您。”独孤竞大起胆子,一双大手温柔地拉向了对方的里衣。 陆彦察觉到不对,他猛地睁开眼,与独孤竞那双贪婪的蓝眸正好对上。 他拍开了独孤竞毛毛糙糙想为自己解衣的手,自己解开了衣结束带,脱下了里衣,仍留了亵裤在下`身。 陆彦懒懒道:“凤君,你我本是夫妻,朕已决定放归几位侍御,日后就只是你一人的彦郎了,这还不够吗?” 独孤竞舔了舔有些燥热的唇,双手已然放肆地托住了陆彦的双臀:“不够。陛下`身体的美味,只尝一次,怎么够?” 这家伙,就像饕餮一样,看起来颇为食髓知味啊。陆彦眉眼微微一弯。 “亵渎天子,在大耀国可是六马分尸之罪。凤君,你可要明白啊。” 51. 独孤竞满不在意地点了点头,他俯身贴近了陆彦的脖子,又亲又啃。 “臣明白。若亲芳泽,虽死无恨。” 陆彦听着独孤竞这文绉绉的用语,一时失笑,看样子自己当年派了师父教他中原文化,对方学得倒还真是不错。不过他却一直以为对方沉溺玩乐,不思进取,看来到底还是犯了错。 自己还看错了独孤竞多少地方?若说对方那浓密的毛发遮了自己的眼,难道还将自己的心也一并遮了吗? 陆彦轻叹了一声,他又为自己这些年冷落独孤竞而感到了一丝愧疚。 “罢了,朕一言九鼎。凤君要赏赐,朕便给你赏赐。” 陆彦再次躺了下来,他看着面露惊喜的独孤竞,虽然对方面上的轮廓已是比往昔刚毅了许多,可是那份发自内心喜悦时的傻傻笑容却和当年毫无二致。 “谢陛下恩典!” 独孤竞倒也不是真地那么想尝尝龙肉,他毕竟在陆彦身下躺了那么多年,深知被人伺候的滋味可比伺候人好。 他只是想借机确认陆彦是否真的愿意为了自己雌伏身下,那么好面子的帝王,若能为自己做到这一地步,那他也不用再担心对方的真心。 不知是不是之前云湛说得好让独孤竞倍感好奇,他悄然地将丢在床上的那盒媚药取了过来,对陆彦说道:“彦郎,咱们今晚用这个好吗?” “这是什么东西?”陆彦有些纳闷儿地看了眼独孤竞手中的盒子,好像有那么点眼熟。 独孤竞面上微微一红,压低了嗓音道:“这是那枭阳脔奴之前给我的秘药,说是极为助兴。” 岂料陆彦听到独孤竞这番话,面色顿时一变,他又想到自己去北原的路上倍受屈辱的日子,那时候云湛那贼人便是用这药逼自己屈服。 “是啊,那枭阳脔奴为我用这药时,也是这么说的。”陆彦冷笑了一声,不悦地扭开了头。 独孤竞此时方知自己失言,他赶紧将那媚药扔在一旁,跪坐下来,向陆彦认错。 “陛下,我不是有心的。还望陛下恕罪。” “罢了,罢了,这个时候也不必叫什么陛下。你这人啊,有时候就是太大大咧咧。呵,还好是我,若换了个人怕是早被你气死了。” “彦郎勿怪。既然你不愿意用此物……” 独孤竞舔了舔燥热的唇瓣,他动手分开了陆彦的双膝,瞧见对方臀缝间的幽穴,想到自己曾在春宫图上见过的一些画面,脑子里顿时有了主意。 “换别的吧。莫要把我弄得太痛了。” 陆彦想到独孤竞疯狂的那个晚上,心中当真是羞愤难当,可那时候他与独孤竞之间的确也有诸多误会,要怨怪的人,也不止对方一个。 有些事想想就觉得头痛,最后陆彦干脆闭上眼不去想了。 独孤竞得了陆彦的吩咐,也不下床去取润滑之物,他盯着陆彦的幽穴思索了片刻,终于还是俯下了身来。 “唔!”本来已经闭上眼以逸待劳的陆彦突然感到自己的腿间埋进了一颗人头,紧接着他的后`穴就被一根滚烫的舌头舔弄了起来。 “独孤竞,你!”陆彦大为窘迫,虽说他下了朝沐浴之后才来这栖梧宫的,可是身为皇帝,便是他那处地方也不曾被人这样伺候过。 陆彦抵不住这股子羞赧劲,急忙伸手就要去推开趴在自己胯间的独孤竞,可对方的两只手如铁钳般紧紧地掰着他的腿,更是头也不抬地只知舔弄。 “凤君!不得如此无礼!”陆彦神色焦急,他忽然惊呼了一声,腰上也随之一软。 原来独孤竞不仅在舔他的后`穴,甚至将舌头也伸进了自己的穴`口之内,那滚烫柔软的舌尖轻轻地戳弄着他敏感的穴肉,倒是舒服得很。 “唔……”陆彦无奈地躺了下来,他劝不动独孤竞这头倔驴,也只好承受对方的无礼。 独孤竞用自己的唾液舔湿了陆彦的后`穴,这才揉搓着男根顶到了对方臀缝之间。 “陛下,这进去的时候或许有些难受,你且忍忍。”不是独孤竞想要自夸,是他的男根的确尺寸甚伟,陆彦的后`穴不常承欢,自然不可能太轻松。 “进来便是,怎么那么多话!”陆彦心中终究有些羞愤,他干脆别过了头,不去看独孤竞那自得的模样。 独孤竞得了陆彦的应允,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将男根缓缓送入了陆彦体内。 然后陆彦不知是因为紧张或是别的缘故,独孤竞只堪堪进入了一个龟`头,对方便痛得闷哼了一声,吓得独孤竞不敢再动弹。 陆彦本想忍着让对方一鼓作气进来,可是对方却迟迟不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结合在了一起,进退两难。 “你到底进不进来?!”陆彦怒道。 “我倒是想啊……可是你这儿……”独孤竞一脸尴尬。 果然,光是只润滑自己的后`穴还是不够吗?陆彦无不悲哀地叹了一声,自己身为大耀皇族的子孙,或许是唯一一位雌伏于凤君身下的帝王了吧。 “罢了,你先放开我。”陆彦勉强坐了起来,他看着抵在自己股间那根粗大的东西,一时爱恨两难。 独孤竞不敢用强,只好忍着欲`望暂且退出了陆彦的身子,他正不知对方要如何之时,陆彦已经换了个姿势,跪在了他的面前,然后低头径直将他的男根含在了口中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2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2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2 。 52. 陆彦那张龙口毕竟从未伺候过这样一根腌臜的玩意儿,独孤竞心中也不大放心。 他紧张瞪着眼,看陆彦皱着眉把自己这根东西含了又含,又捂着脖子难受的吐了出来。 “太大了吗?”独孤竞小心翼翼问道。 陆彦忍着喉头被戳弄得想要呕吐的不适感,咬了咬下唇,骨子里的倔性上来了。 他推开了伸手想扶起自己的独孤竞,双目一闭,又低头将那肉`棒含进了嘴里。 “呃……彦郎,轻点轻点……”敏感的铃口被陆彦的牙齿不小心刮了几下,独孤竞觉得自己反倒像是在受罪了。 陆彦耳根一红,只好将嘴张得更大了一些,他回想着当初独孤竞怎样为自己口伺的,这才稍稍懂了些门道。 铃口被滚烫的舌头小心地舔弄着,独孤竞总算能感到些许快意了,他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腰腹间也开始下意识地往前挺去。 独孤竞那根粗大的肉`棒在陆彦的口中胀大得极快,加之对方又不停地往前挺动,陆彦觉得自己的喉咙几乎都要被堵住了。 他流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色,却是忍下了先前想要呕吐的不适,仍旧努力地吮舔着那根在自己口中肆意妄为的肉`棒。 片刻之后,自觉将要泄身的独孤竞赶紧抽出了男根,他看着急促喘息的陆彦,解释道:“够了够了,再舔就要出来了。” 陆彦擦了擦唇角的涎液,他探手勾住独孤竞的脖子,一双眼带着些许暧昧又盯上了对方。 “这下你总能进来了吧?”陆彦哑着嗓子道。 独孤竞心中一阵感动,随即便又托了陆彦的腰,将自己被舔弄得湿漉漉的男根对准了对方的穴`口。 “彦郎,那我就不客气了。” “唔!”身体被异物侵占之时,陆彦还是忍不住轻轻地哼了一声,他松开了手,身子软软地侧躺了下去。 独孤竞一手抓住他的脚腕拉开了他无力支撑的腿,一手却悄然揉弄起了陆彦胯间尚未完全精神起来的龙根。 此时,两人之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结合在了一起,陆彦侧躺着,一条腿被独孤竞高举,股间则楔着对方用力进出的肉`棒,场面可谓份外淫`荡。 “啊……啊……” 阳心被独孤竞那根东西狠狠地碾了好几下,陆彦终于品尝到了被人插弄后`穴的快感。 他忍不住去想以往自己肏弄独孤竞时,对方莫非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不过独孤竞那根东西实在是太粗了,他总觉得后`穴都要被撑裂了一般,快感之余或多或少也有些痛楚的滋味。 独孤竞在陆彦穴内肏了十多个来回,这才感到对方的穴肉开始渐渐变得软媚,那滚烫的肠壁也似有什么东西溢出了一般,紧紧地缠紧了自己的男根。 他常年纵马行乐,练就了一副壮健有力的腰板,情动之下已是忍不住加大了腰上的力度。 陆彦少经此事,不多时竟是被肏得失神。 “竞儿……不……慢些……不……啊……朕要被你顶穿……啊……” 陆彦口齿不清地哼哼这,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居然觉得独孤竞那根东西在自己体内凭空又长了不少,似要顶进自己的肚子一般。 独孤竞乍一看到陆彦那副满脸是汗,神色恍惚的模样,竟是颇为诱人,对方虽然年长自己几岁,但是不知是不是大耀国水土宜人的缘故,独孤竞怎么看怎么觉得陆彦还是如当年那般丰神如玉,俊美如谪仙,而自己能将这么个美人肏弄至如此地步,心中已难免有了些许扭曲的快感。 他不慌不忙地套弄着陆彦逐渐挺起的男根,柔声安慰对方道:“彦郎再忍忍,我这就好了。” 说完话,独孤竞不管不顾地又挺起了他那公狼一般的腰身,接连几下在陆彦穴内肏出一阵水响,而他饱满的春囊也狠狠地撞在了对方臀上,发出一阵暧昧的床笫之声。 陆彦听见独孤竞的话,稍稍回了些神,他大概意识到自己如今的难堪,干脆将头埋在了臂间,张口咬住了身下的锦被。 “唔……”越来越多的快感开始流遍陆彦的四肢百骸,他以往从未尝过这样的快感,心口不知为何也变得有些慌乱。 突然,他只觉自己被独孤竞套弄的男根再也无法忍住,又加之穴肉仍被对方粗大的男根反复肏来碾去,前后夹击之下,他终是难以自持,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了几下之后,就这样射在了独孤竞的手中。 独孤竞眼见陆彦已然泄身,心中暗自腹诽了一句,又摒住呼吸在对方后`穴内再插弄了一番之后,这才闷哼着射在了对方体内。 待他松开陆彦的脚腕,对方的身体居然轻轻地抽搐了一下,想来陆彦的龙体此番真的被独孤竞弄得精疲力竭了。 53. “彦郎,这回舒服了吗?”独孤竞俯身贴在陆彦耳畔问道。 他始终对当初待陆彦太过粗暴而心怀内疚,自忖此番自己已是极尽温柔,想必他的陛下应当不会再嫌弃了吧。 陆彦哪里有力气回答他,只哼哼了两声,连眼都睁不开了,他下意识地蜷起了身体,好一会儿才悠悠呢喃道:“凤君……朕累了。” “累了就休息吧。”独孤竞替对方盖上被子,自己也躺了下来。 陆彦眯着眼伸出了手,他摸到独孤竞的手臂,顺势钻进了对方的怀里,无奈对方才长出来的胸毛扎人,他换了好几个姿势终于安然睡去。 独孤竞倒不似陆彦那般困乏,他反手揽了对方的肩,一双湛蓝的眼中满满都是柔情似水。 “彦郎,今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我愿做你一辈子的凤君。” 独孤竞说到动情处,下意识便将怀中人又往胸前搂了搂,可谁知道陆彦被那短硬的毛发扎痛了脸,旋即便不耐烦地转了身,只留个光溜溜的屁股对着独孤竞。独孤竞哑然失笑,他拉了被子将自己也裹了进去,这才闭上眼与陆彦小憩一会儿。 还没有正式上过皇帝的床,杜衡这个侍御就被免了职。 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不过陆彦也没亏待他,直接给他安排了一个礼部右侍郎的职务,让他择日上任。 从侍御到侍郎,一字之差,可却是从龙床上到龙床下的距离。 杜衡意难平,到了官署也是一副忧伤的样子。 他刚在堂上坐定,准备开始处理分管的礼部事务,一名主事随后进来向他禀告北原使臣求见凤君。 凤君岂是那么好见的?对方和皇帝刚破镜重圆,想必正是你侬我侬之际,他们又怎么好去打搅二人的欢愉。 杜衡好歹在后宫里待过一些时日,岂不知陆彦和独孤竞之间那些暧昧的情事,想想他就觉得脸红。 “安排他们先在驿馆住下,待我通报陛下之后,再行通传。” 杜衡打发走了前来传话的礼部主事,他揉了揉眉心,正要翻开公文,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多日不见,杜郎还好吗?!”来人正是北原左屠耆王之子独孤嵘,他奉命代表北原出使耀国,一来是探视右贤王独孤竞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3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3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3 ,向他们请示右庭兵马如今当交由谁代管;二来,他来耀国乃是为了学习中原先进的文明,以便日后在北原进行改革。 他来之前就听说杜衡已被免去侍御一职,专任了礼部右侍郎,礼部右侍郎在礼部分管的是接待外宾事宜,看样子以后他可以有很多时间来叨扰这位杜侍郎了。 杜衡吃惊地看着独孤嵘,一时竟是难以言语。 “你……你……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北原一聚,我对阁下一见倾心,故而特地向汗王请旨以特使身份出使耀国,莫非杜郎不欢迎我吗?” 独孤嵘和他叔父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直率而热情。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杜衡的喜爱,若不是陆彦免去了杜衡侍御一职,他也定要缠着独孤竞帮自己把杜衡从那耀国皇帝的后宫中踢出来才行。 “哎呀,你可别说这些,我的祖宗!”杜衡唯恐独孤嵘这番话被有心人听了去,到时候若是传到天子耳里,指不定自己就会多个私通蛮夷之罪呢。 “祖宗?”北原人信奉祖神,先辈宗祖可都是他们崇敬之人。独孤嵘听杜衡这般唤自己,只道对方怕是爱自己爱得像祖先一样。 他心里美滋滋的,全然不明白杜衡所担忧为何。 “对了,我此来特地给凤君以及耀国的皇帝陛下带了份礼物,还请帮我转呈二位。”独孤嵘想起正事,挥了挥手,让跟随在身后的下人将箱子抬了进来。 杜衡看着偌大一口箱子的东西,忍不住问道:“这里面都是什么?” “喔,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是汗王和我父王送给凤君与陛下一些补品而已。耀国富庶,我们也不敢献丑,不过是些鹿血虎鞭而已。希望陛下与凤君能永结同好,我们两国之间的互盟之情也能源远流长!” “你们还真是实在啊……”杜衡尴尬地咧了咧嘴。 未央宫内,陆彦正在设宴为此番勤王功臣陆朗接风。 陆朗受宠若惊地接过陆彦递来的金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饮而尽。 “七弟,你的忠心,实在让朕无以为报啊。当年你被父皇分封到那么远的地方,为兄也不是不心疼。如今你能回来,甚好甚好!” 陆彦拍着陆朗的肩,连连嗟叹。陆明的谋反让他着实伤心恼火了一阵,不过陆朗此次的表现却是颇为出乎他的意料。 陆朗恭敬地向陆彦拱手行礼,旋即朗声道:“忠君报国,乃是臣的本分!还请陛下不要折煞臣弟。” 不管陆朗这番话是不是真心,但是听在陆彦耳中总是极为受用的。 他笑着点了点头,又道:“七弟居功至伟,却如此谦逊,实乃我大耀栋梁。今日起,朕晋封你为义王,增一万石俸禄,留居京城之内,领尚书台事,为朕协理朝政。” “多谢陛下!臣必当精心竭力,不负陛下重托!”陆朗忙不迭俯身叩拜,他此番之所以会勤王起兵也并非没有丝毫谋算。 他琢磨着若能勤王救得陆彦,自然以功臣的身份迎奉对方,若不能救得陆彦,那他便自立为帝,也算让陆家的皇位延续下去。 既然天命仍在陆彦身上,他也就没想什么至尊大位了。不过能回到政权中心,对于陆朗来说,总比在封地虚掷人生要好得多。 “好啦,好啦。日后不必如此多礼,你是朕的大功臣,更是朕的兄弟。”陆彦笑着搀起了陆朗。 不多时,陈恩匆匆从旁过来,说是有事要奏。 陆彦一边让陆朗他们继续尽兴,一边却跟着陈恩走到了一旁。 “陛下,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您的旨意了。”陈恩偷偷地看了眼面色如常的陆彦,对方那张俊美的脸上已经敛起饿了笑意。 陆彦把玩着手中的玉杯,浅浅抿了一口,压低了嗓音道:“宴会就要结束了。动手吧。” 陈恩皱了皱眉,他踌躇了一下,又道:“陛下,这样做真的好吗?您也知道凤君那脾气……” “他那脾气怎么了?宫规岂是摆着看的?!朕意已决,你照办就是。”陆彦轻笑了一声,仰头喝光了杯中美酒。 陈恩不敢再多言,他领了旨这又匆匆离去了。 倒是陆朗偷偷地观察到皇兄的古怪,心中不由起了些许疑惑。 独孤竞并没有出席接风宴,他向来不喜欢耀国的那些繁文缛节。 陆彦说今晚会给自己一个惊喜,独孤竞一早就洗得干干净净的在屋里等着了。 不过一个人枯坐也不是办法,独孤竞自然不会亏待自己,他让李公公准备了美酒好菜,不等陆彦回来自己就先享用了起来。 美酒醉人,独孤竞心情放松,不知不觉已是连喝了几大杯,醉意有些上头了。 “怎么还不回来?”独孤竞瞥了眼窗外已是月上中天,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那阵仗,就像御林军来了一般。 独孤竞猜到必定是陆彦回来了,他懒懒地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却看到陈恩身后那一队全副武装的侍卫。 “陛下呢?”独孤竞有些吃惊。 陈恩看见醉态熏然的独孤竞,面色微微一沉,拱手道:“凤君,请恕老奴得罪了。来啊,将独孤竞拿下!” “你们做什么?!”独孤竞纵有屠虎之力,此刻却是难以施展,他手无寸铁,又喝得醉醺醺的,哪里会是全副武装的侍卫的对手。 一阵挣扎之后,他就被人摁在了地上。 独孤竞不知所措,勃然大怒道:“放肆!我乃凤君,你们怎敢如此?!” 陈恩一边令人取镣铐锁了独孤竞,一边上前对他说道:“君命如此,臣等不敢不为。凤君你屡违宫规,已是犯下六马分尸之罪!陛下口谕,念在你救驾有功的份上,今夜就将你带到御苑草场行刑,免去示众之辱。” “什么?!”独孤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震惊得忘记了反抗。 几名侍卫用力扭着他的双臂用镣铐锁了起来,往他的嘴里塞了一团破布之后,这又用一个厚实的黑布口袋套住了他的头颅。 独孤竞呜呜咽咽地挣扎不已,奈何已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 陈恩看他这副样子,心里也是没底,不过他只能遵照陆彦的吩咐行事——把独孤竞连夜带到御苑草场上,然后由他亲自将对方六马分尸? 54. 当独孤竞被人摁着躺在草地上的时候,他知道这里就是他经常行马纵乐的御苑草场了。 耀国的御苑离皇宫很近,大概是为了方便帝王取乐,可如今独孤竞却似乎知道了另一个原因。 六马分尸之刑在这里行刑岂不正好! “呜呜呜呜呜!” 手上的镣铐被取了下来,独孤竞自然不甘就死,他拼命地挣扎反抗着,可是他的四肢却被一众侍卫一拥而上紧紧地摁在了草场上。 草场上人声嘈杂,侍卫们拼了命要摁住独孤竞,而独孤竞也是拼了命地想要挣开。 不知什么时候,陆彦终于散了酒宴过来了。 “凤君,何必再徒劳挣扎?!你我夫妻一场,朕也并非不愿给你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4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4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4 个痛快!” 陆彦看着仍在奋力挣扎的独孤竞,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场面简直就像几年前围猎大熊一般。 独孤竞目不能视,他乍然听到了陆彦的声音,顿时挣扎得更为厉害,可是毕竟寡不敌众,独孤竞的每只手脚都被好几个人侍卫一同按住,待到他的手腕脚腕被粗绳捆上固定在早已钉好的木桩上之后,他便是再难动弹了。 突然,独孤竞感到脖子上一紧,一根绳圈径直将他套头的头套一道绑了起来,然后有人上前用刀划拉开了他的衣裤。 冷风吹在他的胸膛上,吹在他的大腿间,凉。 是了,六马分尸……接下来他们岂不是要? “呜!” 独孤竞顿觉羞愤难当,他仰头发出了一阵闷吼,只恨陆彦为何如此狠心?! 陆彦看到四肢大开被捆绑在草场上的独孤竞,周围燃着火把,照亮了对方这一身健硕的肌肉。 “御医的药拿过来了吗?”陆彦眯了眯眼,向身旁的陈恩问道。 陈恩赶紧将药盒双手递到了陆彦跟前,陆彦一手拿了过来,随意看了看,又冲陈恩摊开了手。 不远处的独孤竞仍在悲嚎,陈恩总觉得这事是不是有点太过荒唐,他踟蹰地看了眼兴致勃勃的陆彦,这才摸出了一柄短刀。 陆彦将药盒抄在了身上,就着明晃晃的月光拔出了那柄短刀。 寒光朔雪,端是一柄好刀。 “先带人下去,朕没有叫你们,不要过来。”陆彦揣上刀,撂下这句话后,径直朝独孤竞走了过去。 “呜呜!” 独孤竞还在嚎,他不甘心啊,他自忖为了陆彦付出良多,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为对方夺回皇位,可为何对方却要如此对他? 那一晚他们在床上的时候分明如此欢快,可转头这人怎么就恨上自己了?还是说陆彦其实早就对自己心怀不满,只不过为了利用自己才一直隐忍,如今他帝位已复,国内局势业已稳定,所以自己也就没用了吗?! “别嚎了,朕的凤君。”陆彦走到独孤竞跟前,他蹲下来,拉开了罩在对方头上的头套。 耀耀火光之下,独孤竞的瞳仁里也似是着了火,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笑眯眯的陆彦,嘴里的破布堵得他憋气。 “朕早就告诉过你亵渎天子,可是六马分尸之罪啊。” 陆彦面带怜惜地伸出手去抚摸独孤竞的脸,对方恼恨地摇起了头,示意陆彦先去掉自己嘴里的塞堵,他有话要说。 陆彦见状,旋即动手扯出了被那些毛手毛脚的侍卫差点塞到独孤竞嗓子里的布团。 独孤竞难受的咳嗽了几声,冲着陆彦就激动地叫嚷了起来:“彦郎?!你我之间也不是第一次这么了?!你若不愿就直说,我又没有强迫你!” “你真的没有强迫过朕吗?”陆彦冷笑了一声,他低头看了眼独孤竞被冷风吹得硬梆梆的乳`头,伸手狠狠捏了一把。 “呃……我……”独孤竞知道陆彦是在责怪他逃离耀国的那个晚上的荒唐之举,可那时候他被陆明挑拨,又受了陆彦的气,自然将计就计演得过分了一点。 “彦郎,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你连陆明都放过了啊……为何不能饶我一次?” 陆彦垂下眼,悠悠说道:“凤君啊,这些年来,朕宠你、容你、让你,还少吗?是你太不知足了。放心吧,六马分尸不过瞬间的事情,不会让你痛很久的。” 陆彦大概不想再与独孤竞多言,他掐着对方的下巴,将那布团又塞了回去,然后拉下头套蒙住了独孤竞的头,对方那种委屈巴巴的眼,看得他心头有些不安呢。 独孤竞的头颅与四肢都被粗绳绑了起来,六马分尸自然少不了最后那处地方。 陆彦绕到独孤竞身后,拿起了那根被丢在地上的粗绳,将它顺手绑在了独孤竞男根的根部,对方的男根甚为雄伟,可此时却一蹶不振。 独孤竞浑身一颤,口中发出了一声脆弱的呜咽,随即紧紧闭上了双眼。 看见独孤竞彻底放弃了挣扎,陆彦眉间微微一蹙,他坐了下来将怀中的药盒掏出,剜下一坨之后仔细地抹到了独孤竞的胸膛上。 本来已闭目待死的独孤竞察觉到有所不对,立即挣扎着抬起了头,只可惜他看不到陆彦到底在做什么。 陆彦手头这盒药膏乃是御医配的脱毛膏,他实在被独孤竞胸前那茬春风吹又生的胸毛扎得火大,又想趁势好好教训下对方,所以才有了今晚这出好戏。 小心地将刀子贴上对方的胸膛,陆彦看着那些短硬的毛发就这么一点点被刮掉,心里莫名愉悦。 “呜呜?!”独孤竞四肢虽然无法动弹,但是强壮的胸膛却是忍不住挺动了起来,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撞在了锋利的刀锋上,破了一条血口。 “你乱动什么?!”陆彦生气地斥了独孤竞一句,他扭头看了眼对方被捆起来的男根,拉住麻绳扯了扯。 独孤竞下`身一阵吃痛,这才不再乱动。 陆彦心疼地替独孤竞擦去了伤口的血珠,口中念叨道:“凤君,这些年,你真的变了。” 独孤竞此时哪有心思去听陆彦叙旧,他气恼非常,只可惜嘴又被堵得无法言语,当下便在心中一阵腹诽:你要杀就杀?!死前还要剃我毛发,你真当是杀猪不成?! 陆彦顺顺当当地将独孤竞的胸毛与腹上的毛发一并刮了干净,待他瞅着对方胯间那黑黝黝的一簇时,正待下刀,独孤竞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顿时大声呜咽了起来。 “怎么,这都要被六马分尸了,还舍不得这点毛吗?”陆彦摸了摸对方胯间这片耻毛,忍不住揶揄起了独孤竞。 独孤竞似乎颇为不甘,他使劲地挺了挺腰,甩动起了自己那根粗大的肉`棒,像是在对陆彦耀武扬威。 陆彦知他又有话说,旋即不慌不忙地扯了对方嘴里的破布,却依旧用那黑布袋罩了对方的头,不让他看到自己脸上那暗自愉悦的表情。 “陆彦,士可杀,不可辱!你要老子分尸便分吧!算我独孤竞瞎了眼,竟救了你这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辈!” “哼,你倒是嘴硬。落到今日这下场,还不是自己找的。”陆彦丢了刀,他慢条斯理地解去衣衫,口中却是颇为不屑,“你可知道,只要朕将缠在木桩上的绳头一松,拉住你身体的烈马便会飞奔起来,到时候你就……” 固定住独孤竞身体的木桩上的确也拴了马,不过拴马的绳索却与绑着他的绳索是两回事。 只是独孤竞整个脑袋都被布袋套住,又兼之夜色沉沉,他哪里明白其中的猫腻,听到耳边不时响起的马嘶声,饶是他这般汉子也是心中一震。 “你好狠啊……彦郎!”独孤竞言语凄凉,他原本不信陆彦会对自己下此毒手,可是如今的情景又叫他如何不信。 陆彦悄然脱了自己的衣物,缓步走到了独孤竞面前,他看了眼对方萎靡不振的男根,当即用手套弄了起来。 “唔……”独孤竞闷哼一声,面上却开始有些发烫,“你还要怎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5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5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5 样?!” “这么好的一根东西,马上就要不属于你了,真是可惜啊。”陆彦一边威胁着独孤竞,一边竭力想让手头这根东西硬起来。 独孤竞越想越是郁结,竟是忍不住流出了两行不甘的眼泪,只是他绝不肯再在陆彦面前开口求饶,便连呜咽声也变得沉闷。 陆彦此时正专心地想要弄硬独孤竞的男根,倒没太注意对方的反应,让他感到纳闷的是以往总是极易兴奋的小东西此回却是不怎么听话,不管自己如何套弄都不肯抬头,只是萎缩地垂在了独孤竞的胯间。 陆彦急了,干脆一把扯去了独孤竞头上罩的布袋,他看着对方那张泪流满面的脸,这才惊觉自己玩过了头。 “竞儿,你怎么哭了……” “你都要把我六马分尸了,老子哭一下还不成吗?”独孤竞也顾不得尴尬,他恨恨地别开头,咬紧了牙关。 陆彦看见独孤竞当真被骗到了,顿时哑然失笑,他赶紧上前拿起自己脱在一旁的衣物要为对方擦了泪水,却不意拿了条亵裤…… “你拿什么擦我的脸!都要杀我了,为何还要如此辱我?!滚啊!给老子滚!!!” “凤君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朕错了,朕错了还不行吗?!” 那天晚上,陆彦终于还是没有如愿以偿地骑上独孤竞的身上,对方那根大屌好像真的被他吓软了。 55. 草场惊魂一夜之后,独孤竞光着身子被绑了半天,回了栖梧宫就患了伤风躺床上了,当然也有人揣测可能是惊吓过度所导致的。 陆彦只好手忙脚乱地叫了御医去给对方调理医治,可不知是不是当时的惊吓太过,平日里体壮如牛的独孤竞竟是一病不起。 “今日凤君好些了吗?药都吃了吗?”陆彦站在门口,看着独孤竞侧身躺着的背影,拉住了负责伺候对方的李公公问道。 “启禀陛下,老奴已经服侍着凤君把御医配的药水都喝了。”李公公唯唯诺诺道。 陆彦心情郁闷,他也没想到自己一个“精心设计”的游戏居然把独孤竞吓成这样,他本想在独孤竞自以为必死之时,自己给他一个惊喜,也算是报了当初受辱之仇。可现在倒好,独孤竞不仅被自己吓得伤风了,胯下那根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肉`棒也仿佛是被吓软了。 屏退了李公公,陆彦随即蹑足走进了寝殿。 独孤竞听见背后有响动,旋即缓缓睁开了眼,他费力地翻过身,一头卷发乱蓬蓬地披散在背后,一双漂亮的蓝眸也变得有些混沌。 “凤君,你躺着,躺着,千万不要乱动。”陆彦急忙上前扶了对方。 独孤竞闷闷地躺了回去,他一脸不悦地瞪着眼,也不像平日那样对陆彦诸多殷勤。 陆彦一看独孤竞这副浑似死了爹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必定仍是对自己当日所为恼恨在心头。 可怜他堂堂一国之君,只好低眉顺眼地陪着笑:“凤君,身体好些了吗?” “陛下没把我六马分尸这具身体自然好得不得了!咳咳……”独孤竞冷冷顶回陆彦一句,却是忍不住喉头一阵发痒咳嗽了起来。 陆彦被他说得深感愧疚,这就托了对方的手,摸了摸,又道:“凤君,朕无意伤你。一切都是个误会,误会而已。你不也曾对朕诸多误会吗?” 陆彦不这么解释还好,他这么一解释,独孤竞反倒更是大动肝火。 “误会?!”独孤竞一把掀了被子坐起身来,他扯开衣襟,露出光滑平坦的胸膛,冲着陆彦怒目相向,“你剃了我胸毛就算了!你还想刮掉我下面的毛,让我做个光秃秃的男人?!你可知道,要是在北原,体毛被人剃去乃是莫大的侮辱!” “可,可是……它扎朕的脸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朕老早就劝你剃了。”陆彦讷讷说道,要是换了平时,独孤竞若敢这么吼他,他必定会气得拂袖而去,可如今谁叫他做错在先,也只好乖乖低头听训了。 独孤竞横眉一立,低头看了眼自己胸膛上那道刀口,狠狠道:“陛下,你差点就杀了我!此刀口为证!” “冤枉!我的手拿着刀本是极稳的,是你……是你的胸口抖动了一下,这才撞上了刀口。” “什么?!你又是设计抓了我,又是威胁要将我五马分尸,还拿刀剃我的毛,完了割伤了我,还说是我自己撞上刀口的?!陛下,你走吧!” 独孤竞勃然大怒,他翻身就裹紧了被子,似是再也不想见到陆彦。 陆彦劝了好一阵,独孤竞也是不肯转过身来,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先行离开。 他原以为依独孤竞那洒脱的性子,气自己也顶多气得一时而已,怎会舍得一直冷落自己。 可谁知道,这一次独孤竞当真是动了气,竟是小半个月不肯去听诏去未央宫伺候陆彦,也不许对方在栖梧宫伺候自己。 这一下,可让想要与独孤竞举案齐眉的陆彦当真伤透了脑筋。 他甚至将如今已在礼部任职的杜衡也叫了进宫,寻他参详此事。 “如今凤君责怪朕玩笑开得过火,不仅不接受朕的道歉,还不许朕再碰他,这该如何是好?” 杜衡看着一脸苦闷的陆彦,心中却是暗暗咂舌于对方那骇人的举动,还好被作弄的是身强体壮的独孤竞,若是换了自己,只怕当晚就吓死在草场了。这时候,杜衡忽然觉得未能以侍御之身伺候陆彦,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陛下,凤君性子宽厚,按理说他不至于气这么久。可见您这次是真的伤了他的心啦。” 杜衡所说非虚,当初他误会了独孤竞更壮着胆子打了对方一巴掌,事后却不曾被独孤竞追究,可见对方胸怀过人。 只不过有些事情,他却不知个钟原委。 原来独孤竞那晚上被吓到之后,男根忽然变得有心无力,这让他烦恼不已,心中郁结难当,看了陆彦便忍不住想到这出,哪里还有心情去见这始作俑者。他可以不计较被人误会,甚至是被人伤害,可他却十分在意自己胯下大好男儿的象征就这么不举了! “唉,你就不要再重 复说这些老话了。凤君这般说我,陈恩这般说我,连你也这般说!”陆彦不悦地转开头,他最近已经想了很多法子讨好独孤竞,不仅许诺加大对北原的商贸交易,更将府库里的珍奇异宝往栖梧宫赐了个遍,甚至连阿屠国送的白牦牛也答应烤给独孤竞尝鲜,可对方就是不愿搭理他,每日只撅着个腚躺在床上,再这么下去,怕是要生褥疮了。 “朕到底该如何是好,朕都要把国库搬空给他了!”陆彦又是一声长叹。 “不知陛下都送了什么给凤君?” 陆彦痛心疾首道:“黄金千量,珍珠百斗,各类宝石无计!就连阿屠国送的白牦牛,朕也许他烤着吃了!此等荣宠,卿等可曾见过?” 杜衡道:“陛下拳拳心意,实在感天动地。只是凤君本自出身高贵,区区珠宝珍馐又岂在他眼里。” 陆彦问道:“你的意思是,朕该送些他喜欢的?凤君所爱良多,这些年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6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6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6 来,他总在床上缠着朕恩爱交`合,想来最爱的便是被……” 陆彦红了红脸,毕竟当着臣下说出一些床笫秘事,始终有所不妥。 杜衡沉默片刻,复又进言:“陛下,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陛下总想着送这送那给凤君,岂不知道他最想要的是……” “我?”陆彦反手指了自己,恍然大悟。 正在陆彦为了独孤竞之事愁眉不展之时,栖梧宫内已是另一副景象。 陆彦口中终日撅腚裹被不肯与之相见的独孤竞正坐在偏殿的小院里,面前是李公公精心为他灼烤的羊羔肉。 肥美鲜嫩的羊羔肉在橡木的烘烤下,不断滴落下油脂,让火燃得更为旺盛,而肉香混合着木香,也散发得更为绵远。 “还没烤好吗?”独孤竞一边啃着蜜瓜,一边催促起了正在忙着烤肉的李公公。 他早就在栖梧宫中待不下去了,虽然陆彦送来的东西诱惑越来越大,但是独孤竞总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等等,金银珠宝珍馐美食易得,趁这个机会让陆彦知道后怕,好好教训对方一顿,顺势再让对方自此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此时陆彦应该正在外廷上朝,独孤竞也就趁着这个空档下床溜到了栖梧宫内这处僻静的院落,想要好好享一番美食。 毕竟平日里,陆彦三五不时就差御医过来探问,又遣亲信前来赐送各种宝贝,害他为了作戏只好“缠绵病榻”。 “好了,好了,凤君,您尝尝。” 李公公殷勤地割下了一块肉香四溢的羊羔的腿肉送到了独孤竞面前。 独孤竞丢了蜜瓜,直接伸手接了过来,塞在口中便是一阵大嚼。 “不错,不错,再放一些香料!” “您且稍等,老奴这就再加一些。”李公公忙得满头热汗,不过能回到栖梧宫伺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凤君对他来说何其幸运。在这宫中,若不能傍上个好主子,那他们这帮无根之人还有什么期望呢!当然,独孤竞对他们这些下人也向来不薄,像是此番他为独孤竞遮掩事实欺瞒陆彦,独孤竞便许他在陆彦赐予的黄金珠宝中随意挑选。 不过,李公公也并非全无担心,他怕独孤竞做得太过,会引来陆彦反感,这样岂不得不偿失了。 “殿下啊,有句话老奴也不知该不该说……” “你有什么就说吧。” 独孤竞吃了烤肉又觉得口舌有些燥热,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葡萄酒径直灌了几大口,这才一脸舒爽地瞧着李公公那张胖乎乎的老脸。 “凤君,陛下对您已是天恩,您对陛下也是一往情深,有些事呢,差不多就行了。您要知道,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有些事做得太过,怕是会寒了陛下的心啊。趁他现在还对您满怀内疚,不如您就给他个台阶下吧,不然的话,陛下好歹也是壮年之人,若是一个不慎,又和那外头的小妖精缠上可如何是好?不瞒您说,老奴前日听说陛下召见了先前的侍御杜衡……” 独孤竞静静听着,手上却没闲着,他从李公公手里接过了割肉刀,在那羊羔肉狠狠一刀下去,割下了一大块肉。 他冷冷抬头看了眼一脸谨慎的李公公,将手中那块肉一下塞到了对方嘴里。 “你吃!” 独孤竞丢下这句话,将那割肉刀也扔在了地上,起身就往正殿而去。他先前还是一副得享美食的爽快模样,而此时那张英俊的脸上却已变得阴沉。他并不讨厌杜衡,甚至他还有些喜欢这个可爱的年轻人,但是一想到对方在陆彦面前也是这般乖巧温顺,独孤竞的心中也忍不住隐隐有些担心。毕竟,陆彦好色嘛。 独孤竞还没走回寝殿,就有人飞快地前来传报,说是陛下又带着一大件礼物来了。 独孤竞一听,把嘴一抹,赶紧着跑回了寝殿,鞋子一蹬就径直扑回了床上,用被子裹了自己,然后又差人赶紧李公公把后院的火灭了,出来接驾! 陆彦甫一入栖梧宫便嗅到一股子木炭的烟熏味,他此番前来乃是有极为重要的事要与独孤竞事,也不太在意,只是令李公公前去通传之后,自己这才缓缓走了进去,而他身后跟着一队侍卫正小心翼翼地搬动一个用锦缎盖上的大东西,看样子真是死沉死沉的。 “凤君,今日可好?”陆彦看到依旧躺在床上的独孤竞,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独孤竞心里有亏,他躲在被子里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脑子里却盘旋起了先前李公公说的那番话。 是了,见好就收吧,要不然把陆彦这老色鬼逼到小杜衡的身边,他岂不更亏! 他咳了一声,转过身来勉强地点了点头:“陛下来了,请坐。” 陆彦看到独孤竞终于肯搭理自己,不由喜笑颜开,他抓住独孤竞的手臂将对方搀了起来,不顾两人的体型差距,强搂了对方在怀中。 “凤君,您不怪朕了?!” 独孤竞别有心思,他估摸着陆彦也算是知道错了,想来以后都不会再做出那种吓死人的蠢事了,这才扯了扯嘴角,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 “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我之间,又哪有隔夜仇呢?我亲爱的陛下。” 独孤竞说着话,眼睛却是忍不住打量上了被抬到屋里这个大东西上,那东西看着足有一人多高,又被锦缎盖着,一时倒也看不出是个什么。 “对了,您这是给我拿了什么东西啊?”独孤竞忍不住好奇。 陆彦此时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抬手屏退了一旁的侍卫,然后又凑在独孤竞耳边低声说道:“凤君,你不是喜欢马吗?这可是匹好马啊。” “马?”独孤竞心道自己喜欢的矫健奔踏的骏马,可面前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像个死物,哪里奔踏得起来。 陆彦按着独孤竞的肩让他权且坐下,稍安勿躁,自己却起身走到了那大东西的身旁。 随着陆彦动手撤掉了那块锦缎,一匹木雕的骏马果然出现在了独孤竞的面前。 独孤竞一看见这木马,顿时露出了一丝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心中却想:这东西放他这儿不是占地方吗?!谁稀罕一匹木雕马了! 陆彦微微一笑,并不急着解释,他冲独孤竞招了招手,让对方走过来再仔细看看。 独孤竞只得挪着步子走到了这木马跟前,待他走近之后,这才赫然发现马背上居然立着一根同样也是木制的,打磨得异常光滑的阳`物! “这……”独孤竞吃了一惊。 陆彦伸手摸上了那根木制的阳`具,眼底满是得意:“喜不喜欢,惊不惊喜?!凤君,此物乃是调教司珍藏已久的黄花梨木马,只要你骑上去,再踩动马鞍,其背上的阳`具便会自行抽`插顶弄,届时你的后`穴阳心受到刺激,胯下这根东西自然也不会再萎靡不振。朕也想好了,你这毛病是因为朕落下的,朕决定回头就搬来栖梧宫,日夜与你相伴,督促你好好骑这木马。” “我骑上去?”独孤竞一脸好笑地看向了陆彦,他倒是不知道自己这位陛下,还挺会玩的。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7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7 凤君(H) 作者:风中飞橙 分卷阅读47 对对对,当然骑上去之前,凤君记得在后`穴中多抹些润滑的油脂,毕竟这是木头的死物,若是弄伤了你的后`穴,那就不好了。 “陛下啊,如果你真恨我,要不还是将我六马分尸了吧……” “哎哎!凤君你听朕解释嘛?!” “这凤君老子不当了!老子要回北原当大王!” 躲在门外的李公公听到寝殿内又吵了起来,不由长叹了一声,他从袖子里摸出刚烤好不久的羊羔肉,往嘴里塞了一块。 这世道,凤君真是难做啊。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