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魔记》 1.第一节:天子降临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第一节:天子降临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第一节:天子降临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1节第一节:天子降临 自古以来,有善就有恶,有公就有私。当良善和公正被抛弃并遗忘,用私欲搭起了舞台,肯定会唱出一场邪恶丑陋的戏来。没有私心的社会,人人心存大爱,都不记个人得失地乐于奉献,知道什么是道德,懂得什么是诚信;而存在私心的社会,人人心存大恶,都不管他人死活地自私自利,猫着小腰,撅着屁股,不知廉耻、毫不留情地到處往自己腰包里划拉。 私欲是贪婪的垫脚石,贪婪是邪魔的带路人,遍观宇宙,概莫能外。社会纷争的罪魁祸首就是私心的产生,有了私心就有了利益地角逐,也就有了欲的望与贪心。没有的想尽一切办法要有,已经有了的还想更有,这就是私心造成地无底洞般的贪婪。人变得越来越狡猾,心变得越来越毒辣,冲淡了友情,汩没了亲情,泯灭了良知,败坏了道德,丧失了人性……像豺狼一样,瞪着一双贪婪的眼睛,像野狐一样,怀着一颗狡诈的心肠,时刻盯着别人手里的东西,动着扑上去掠夺的歪歪脑筋。 话说亿万万年前,渊面黑暗,混混浊浊;万物未萌,天地未开。无日无夜,无光无水,更无世间万物。 上帝造了天和地。天地从此而分,轻轻上浮的就形成了天,浊浊下沉的就形成了地。从那以后,上帝又造了山川、河流、海洋、草地……天上有了飞禽,地上有了走兽,河里有了鱼虾……同时有了风、雨、雷、电、火、沙、云、雾…… 自此,白云悠悠,万鸟飞翔;河水淙淙,虾戏鱼游;草木葱茸,百鸟生息;蜂飞蝶舞,虫吟鸟唱,各得其乐。上帝造了人,男的叫亚当,女的叫夏娃,把他们放到伊甸园中,每日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生活,不知道美丑奸恶。 上帝在园中种了一棵善恶果树,结了不少果子,告诉两个不要去吃。 有个叫撒旦的魔鬼,随着上帝脚前脚后也来到了地球,伏到一条蛇的身上,唆使亚当和夏娃吃了善恶树上的果子,从此两个便知道了羞耻善恶。上帝很生气,把他们赶出了伊甸园,并把善恶果树收起,原来是一条惩恶扬善的法杖。 想来有生命的地方就会产生一些精怪,有一些各方面具有特异能力的灵怪,由此生成。他们能化风、能化雾。天上地下、海下海上地有的会行风、有的能行雨、有的翻波、有的弄虫、有的扬沙、有的施冰…… 上帝把这些灵怪悉数制服,并为己所用。于是风及时地吹,雨及时地下;该旱时旱,该冻时冻;瘟疫不兴沙尘不起;海平地稳,火休虫止。天下一切太平,人类得以繁衍生息。 这一切让撒旦不愉快,他到处教人学坏,不让世人遵从上帝的律法,不让世人听从上帝的教诲。致使奸邪横行,罪恶遍地,就像到处的青草,漫天的沙尘一般。上帝不止一次地捉住他,但每次都让诡计多端的魔鬼跑掉了。 上帝到处劝人弃恶从善,但世人早已被邪恶熏染的昏天黑地,因为私心重了,也就根本不听上帝的那样律法了。上帝见经自己一手造出来的人类如此地败坏,担心大地承载不了这许多的罪恶,既忧伤又后悔,决定毁掉这一切。他选了还没被世俗和邪恶浸染的诺亚一家,让他们造了一艘大船,把每一种动物按着一公一母的搭配装到船上,便发动了一场大水,把地上的所有东西全淹没了,只有诺亚一家及那些上船的动物得以幸免。 上帝驾起了云雾在水上飞行,滔滔的洪水淹没了所有的山川和大地。突然间,有一个女孩子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那女孩子随波漂浮,不哭不叫也不下沉。上帝感到很奇怪,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万物皆无,只有这一全身素白的女孩子在水面上飘来荡去。知道此女不可灭,是大良大善之人,便弯腰顺手把其捞起。 上帝在茫茫的大海上建了一座神岛,水涨它也涨,把那女孩子放在岛上。两个一交谈,知道其叫娜娜。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上帝观察到,娜娜确实是个天资聪颖、心地极其善良的女孩子,简直就是一块天然的无暇美玉,是毫无瑕疵、至善至美的。 上帝却哪里知道,撒旦一日不除,邪恶便不会消失。等人类又繁衍起来后,经魔鬼不断地捅咕挫弄,人类又渐渐地学坏了。 对于愈发兴起的弄虚作假、尔虞我诈,上帝很痛心,下决心定要把处处与自己作对的魔鬼擒住。 撒旦不但教人类学坏,对那些听从上帝言行的精怪,也是恨从心起。他嫉恨地对他们进行挑唆,挤咕着小眼睛道:“你们都是各管一方的大王,手中又都有无所不能的法宝,何必对他人俯首听命、自己却连一点点的人身自由都找不到呢?”把自己的双手舞动起来,“你们说说这是为什么?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哪有这样的道理啊!”望着几个还有些犹犹豫豫,进一步挑动,“你看看我,看看我,不受任何人调遣,也不受任何人指派,来去自由像风一样,无拘无束任意所想,你们说说看,潇洒不潇洒、自在不自在呢?”他知道言语在这一时、在这一刻不能说得过多,便笑模姿意味深长地去了。 起初,那些个精怪都有些顾忌,但经不住魔鬼的再三挑拨,和一味两面三刀地使坏,想起不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任何事,窝窝囊囊地受着管制,听人家大呼小叫地随时准备去完成指派下来的任务,渐渐起了逆反心理,和上帝离心离德了。见上帝拿魔鬼撒旦毫无办法,开始一点点学着不理上帝的那一套,和魔鬼成了好朋友,依仗本身的法力和手中的宝物,随着魔鬼到处自由自在地疯去了。 上帝规劝他们多次,因受魔鬼的毒害过深,且初得自由,一时刹车不住,故没人理会他的所说所讲,当成耳边风了。上帝不能眼看他们胡作非为而不闻不问,便用大手法把所有的精怪都抓了起来。念其作恶不是太深,也念其修得一身的本领不容易,便想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收在一本经书中。盖上封印,把其变成一块大石头,放在岛上。 魔鬼心不死,总是变着法地想救出那些精怪,把阻拦他的娜娜掐死。上帝给娜娜吃了一颗果子,使她得以重生,变成金刚不坏之躯,并把一顶带有十二颗星的隐形冠冕,戴在了她头上,让其守好那石头。 既然魔鬼撒旦是万恶之源,一切都由他而起,那便万万不可留,上帝就到处擒拿魔鬼。 撒旦却不像那些个精怪,是极有手段而又狡诈多端地。上帝追着不放,他无处可逃,用自己一块白色的法宝裹住上身,用另一块黑色的法宝裹住下的身,并用一根金线缠好,钻到一个叫高米尔的男子体的内,说什么也不出来。 上帝心想,要是把善恶树上的果子补齐,世上管保再无邪恶,便把撒旦钻到体的内地那个叫高米尔的人,变成一枚果子,挂在了用法杖变的善恶树上,把其植在神岛上。他想让娜娜看住魔鬼,就和她商量,也想把她变成一枚果子,时刻盯住撒旦,有什么情况自己好随时知晓。没想到娜娜毫不打锛儿地满口答应,而且还十分高兴,因其觉得如果这样能使成千上万的人弃恶从善是值得的。上帝深为感动,对娜娜吹了一口气,用大手法把她也变成一枚果子,挂上了枝头。 上帝又找到一条叫出洞蟒的大蛇,对它说:“你的祖先让魔鬼附了体,教亚当和夏娃吃了树上的果子,你要替它赎罪,看好这块石头。”他指着关着众精怪的那个变成石头的经书。那大蛇不敢违拗,每日成天地守在石头旁。 上帝在石头边上给大蛇造了一个池子,让其在里面洗澡,并告诉它:“在这水中洗澡,可以百毒不侵……” 做完了所有的事,上帝回到了天堂,把自己的儿子派到人间,想让其把那些跟着魔鬼学坏的人都劝到正途上来。 上帝的儿子就是耶稣。他收了十二个门徒,到处医病救人。劝大家向善,要心存大爱。不要凶杀,不要奸淫,不要苟合,不要偷盗,不要妄证…… 耶稣的这些做法惹恼了那些贪婪作恶的人,他们绞尽脑汁、罗列了一些罪名把他钉死在十字架上。 上帝把儿子接回天上,并给他吃了一枚果子,让其重生。此事令上帝很生气,想再一次地毁灭地球,把人类及他们身上携带的罪恶一同灭掉。儿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上帝怒气冲冲:“那里的罪恶太多,需要进一步净化,就像上次那样。”儿子跪在那里磕着头:“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很生气,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那里虽然还存在邪恶,但毕竟为数不多,这和上次大不相同。上次是人人都学坏了,善良的人少到屈指可数的地步,你才狠下心来把那里淹没。”望着还在生气地上帝他的父,“因为少数的人惹了你,而使大多数人跟着受牵连,这对那大部分人不公平。他们没有做任何的恶事,却要无缘无故地受到击杀,想您老人家也是下不去手的!”他望着上帝,“如果因为我一个人的缘故,不分青红皂白地杀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你想想我这心里会安吗?我想只要耐心地劝导,他们定会弃恶从善,遵你的章,守你的法的!” 上帝劝他儿子:“你能劝得了皮,却不一定劝得了瓤;治得好他们的身体,却不一定能医好他们的灵魂。”儿子坚持再试一次,上帝无法,与儿子约法三章,对儿子说:“这次再去,你就是正义,就是代表正义去的。可劝善的便劝善,罪大恶极不可劝善的,就地击杀。”并给他右手画了七颗星星,左手画了一个太阳,嘴里放了一把小剑,又打发到地球上来。 有一个姓郝的老夫妇,性情憨厚,为人和善,年仅九十,膝下无儿无女。这天,郝老妇人做了个梦,日头变得黑黑的,月亮也不放光,众星都从天上坠的落下来,天势震动起来。有一个身上长着翅膀的人,驾着天上的彩云降临到她的眼前,对她说:“上帝见你们老夫妇人好心好,应该留有后代。”说完展开双翅不见了。 老妇人醒来后,总觉得这梦很古怪,就与老伴说了此事。 虽然这梦有些稀奇古怪,可从两个的身体与年龄出发,老汉不敢有那种奢望,边听边摇头地对老伴道:“你是糊涂了,看看我们都什么年龄了?虽说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总归还是体弱精枯,到哪里还会有孩子来?” 两个谁也没往心里去,可没隔多久,郝老妇人真的有了身孕。这是古往今来闻所未闻的天大喜事,老两口自然心里甜蜜蜜的。此事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乡里,人人摇头,觉得不可思议。 这样的年纪,出现这样的喜事,老两口自然是格外地小心留意。老妇人整整怀胎一年零六个月,顺利产下一男婴。那日,闪电从东方发出,直射到西方。他家满院的霞彩,数以万计的喜鹊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房上树上到处都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三天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孩子取名叫大华。下生就会说话,能走能跳,且聪明可爱,机智勇敢。右手有七星的图样,左手有太阳的图样,舌头上有剑的图样。人人都夸两个老来得子,必有后福,从此家里多了不少快乐。 1.第一节:天子降临 1.第一节:天子降临 2.第二节 魔鬼重生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第二节 魔鬼重生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第二节 魔鬼重生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2节第二节 魔鬼重生 兔走乌飞,时光荏苒,自从上帝擒住众魔许多年过去了,那岛上的情景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里有一对狐狸,母的怀了崽子,公的搞回来什么东西,它都吃不出滋味来。这日,自己出来觅食,不知不觉到了一个山谷前。远远望去,谷中苍松翠柏欲流欲滴;谷底有个水潭,波光粼粼;潭边有一块大石,似书似卷,透透明明,冰做的一般。那上面有一处印记,灼灼生辉,冲天映日。边上不远处有一株大树,枝繁叶茂,像一把大伞,上面结满了红绿两色果子。红的闪闪放光,绿的莹莹生辉,不觉心动,直奔而来。 母狐狸走到树下仔细地看了又看,原来向阳的果子都是红的,向阴的果子都是绿的。每种颜色都有一枚特别大的,红的那个晶莹剔透,如红红的火炭,高高地挂在树梢,遥不可及;而那个绿果,把枝条压得弯弯地就要垂到地上,对母狐狸产生巨的大的诱的惑。心想这个大绿果肯定又酸又涩,这才是合它胃口的那种。想着想着不自觉地从嘴里流出了口水,冲着那个大绿果用起劲来了。 树上最大的红的果和最大的绿果,就是当年上帝挂上去的娜娜和撒旦。娜娜人好心地善,以天为暖被,以地为温床,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不畏暑,不惧寒,日晒风吹从来不在意,冰霜雪冻任其自然。吸收了天地的灵气,萃取了日月的精华,也就渐渐地泛红,成为至善至美之果,越来越轻地高高挂在树梢之上。而魔鬼撒旦心怀邪恶,吃不得苦,受不得罪,冬天畏冷,夏天怕热,满口的怨言、一心的恼恨,所以越来越青,身子也越来越重,遥遥的就要坠地。 上帝还一片好心的把一段劝人向善的经文,用大手法刻在了果子皮上,想让其读一读、诵一诵,好弃恶从善,可魔鬼压根一眼都没瞧。 一善成百善成,一恶生百恶生。那些靠近娜娜的都变成了红的果,而靠近魔鬼的就全变成了绿果。 大青果低低地几乎就要垂地,母狐狸几个跳跃,并没有费什么劲便把其吞到肚子里。 恰在此时,听得有鬼哭狼嚎之声,极为恐怖。母狐狸掉头一看,潭边的那块像书非书、似卷非卷的卧石正在跳动。不是这里鼓出一个大包,就是那里陷进去一个大坑,声音就是从那石头里发出的。母狐狸被吓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地逃出了山谷。 或者因为跑得过急,它感到肚子隐隐作痛,咬紧牙关强忍着挪到了家中,连续产下了仨个崽子,一公二母。肚子里好像还有一物,不住点地翻腾,并四下撞的击,把个母狐狸折腾的死去活来,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无论怎么努力,一连几天几夜,就是无所出。公狐狸一直守在母狐狸身边,干乍手却无能为力,听到其一声比一声高的撕心裂肺的哀嚎,心都碎了。母狐狸最后活活地被折腾死了,公狐狸眼睁睁地看着它在自己面前痛苦地死去,心如刀剜地一般。 魔鬼撒旦被母狐狸吞到肚子里,一遇血便坐了胎。又闷又热地想出来透透气,苦于找不到门径,便在母狐狸肚子里张跟头打把势、东一头西一头乱撞。最后实在憋不住,在母狐狸肚子上扒个窟窿爬了出来。 公狐狸见一个黑白相间、花脸的小狐狸崽子,把母狐狸肚子掏个洞爬出来,身上裹着东西,上面还缠着金线。小黄眼珠眨啊眨地四下张望,心里便明白了一切,双眼噙泪要把这个害死亲生母亲的小东西咬死,可其身上缠绕的东西,令它靠近不得。 就在魔鬼撒旦获得重生的那一刻,一阵风起,把树上特大的红的果刮落,随风飘了出去。也不知道刮出多远落在了地上,刚一粘土,就变成了一个青春少女。只见她十七八岁的样子,头上戴着一顶十二颗星的冠冕,金光万道。黄金般的头发,好像晚霞一片,又像彩云一朵;脸如桃花皮肤赛雪;一双翡翠般的碧眼,像凝聚的海水,紧缩的蓝天;牙齿不大不小、排排行行如银似玉;一身素白的衣裙,临风瓢展,更显洁白高贵。轻轻移动莲步,款款地行来,像是一朵白云在地上慢慢移动——太阳见了感动脸红心愧,月亮见了也是无颜相对。 娜娜头上金冠的光芒直射到天上,上帝知道魔鬼得以重生,心想不妙,把手下长着翅膀的飞鹰叫到面前,骑上来到了地球上。他首先来到神岛看了一眼,见那书和树都在,放下心来。又到四下转了一圈,没见其作出什么恶来,以为可能学好了,便把飞鹰留下来继续观察,单独回到了天堂。 临行交代飞鹰说:“魔鬼撒旦得到了重生,不知是不是已经学好?若要继续作恶,我儿人单力孤地断不是那鬼东西的对手,得给他适当地增派些人手。”飞鹰说:“我这就带着一些天使来,暗中助他一臂之力。”上帝把头摇了摇:“天使各个心慈手软,用来对付魔鬼肯定不行。”飞鹰想了想又道:“要么给世上一些人法力,让他们加以辅助,这般如何?”上帝又摇了摇头:“也万万不可,那些人我早就不信任了。上次要不是出来一个叛徒,我儿也不至于把命丧在这里。”飞鹰又道:“如今却不同上次,他已成不生不灭之人,你还怕个什么呢?” 上帝把手摇了摇:“话虽如此,一旦混进来不洁净的人,又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人心隔肚皮的谁也没钻进去看一眼,到时岂不前功尽弃?”飞鹰用它那双刀子一样的眼睛四下望了望:“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上帝招手让他近前,把手放到飞鹰头上,“我教给你点东西,你到岛上和四下去,找一些能力和水平超出同类且有悟性的动物,适当地给它们一点小法力,到时机成熟,我再做理论。”最后补上一句:“我宁可相信这些东西,也不相信那些人了。”飞鹰领命,展开双翅去了。 撒旦虽然没被抛弃,但那老狐狸掐半个眼珠子看不上它,想让其自生自灭地不给食物吃。魔鬼法力还没有恢复,营养不哈良、又瘦又小只能自给自足地维持活命。随着一天天地长大,有了淫心恶念,总和那两个小母狐狸滚在一起。 魔鬼撒旦不是不恨老狐狸,只是还没那个力量把其除掉。如今对他两个姐姐有了意思,碍眼的老狐狸就不得不除,没有能力想办法也得做到。 一天,趁几个小狐狸不在,魔鬼就对老狐狸说:“我昨天出去的时候,听树上的鸟说,在我们的西边有个山崖,上面美味不少,不如我们去看上一眼,顺便也捞点好处。”老狐狸毫无防备,不假思索地随着魔鬼向西而来。 两个费了不少力气,总算爬到了那个崖哈顶,老狐狸东翻西找也没见到什么好的东西,心里正在纳闷,听到魔鬼大叫一声:“在这里,在这里啊!”老狐狸急忙跑过去,让魔鬼指给自己看。魔鬼站在悬崖边上,假模假样地指给老狐狸。怎奈它望了半晌,擦了两三次眼睛也没看见半个好东西。 魔鬼绕到老狐狸身后,用足了全身的力气,跳起来四爪一蹬,嘴里还叫到:“到你姥姥家找去吧。” 那老狐狸还在睁大了眼睛努力地寻找,做梦都没想到丧尽天良的小孽种,会对它背后下毒手,站立不稳,一个跟头张了下去,摔成了肉饼。 魔鬼若无其事地回到了窝里,还假惺惺、心急火燎地等老狐狸回来。多少天过去了,也没老狐狸的半点音讯,从此它便做了这窝狐狸的老大。它恍惚记得自己附体的那个人叫高米尔,便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两个母狐狸,一个叫高美美,一个叫高娇娇,而那个公狐狸,它给起名叫高大全。 2.第二节 魔鬼重生 2.第二节 魔鬼重生 3.第三节:魔鬼遇白脸狼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第三节:魔鬼遇白脸狼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第三节:魔鬼遇白脸狼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3节第三节:魔鬼遇白脸狼 岛上生活着一公一母两只大狼,公的叫道非,母的因其长了一张白脸而得名,所有的动物都叫它白脸狼。它们还有三个崽子,也是两母一公,公的叫道劫,母的分别叫做凯特和凯莉。 我们特别要表的是那只母的,是个狼性十足、心肠极为歹毒的家伙。它爱慕虚荣、喜财好势,为达目的不则手段,以身相许也毫不在意。 一天,高米尔出外觅食,从白脸狼的洞前经过,恰巧让其撞到。白脸狼见高米尔身上裹着一黑一白两块布,还有一根金线在上面缠着,觉得很有意思。又见那金线闪闪发光,起了贪念,想通过手段,强行把那东西夺过来据为己有,便笑盈盈的主动和魔鬼打招呼。 高米尔正走之间,听见有人叫他,不由自主地回头望了一眼,见一只白脸大母狼,正在那里笑盈盈地望着它。眼神是火辣辣、勾魂摄魄、让人欲死不能、欲生不得的那种;肢势是淫的荡、搔首弄姿、让人心痒难捱、浮想联翩的那种。在此等眼神的召唤下,在此等姿势的诱的惑下,高米尔浑身发软,手脚不听使唤了。 白脸狼见小狐狸一动不动、呆呆傻傻地戳在那里,两只色眯眯的小眼睛瞪得溜圆,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它。知道被自己眨一下就可以电住森林中所有公狼地具有强大魅惑力的眼神射杀了,被自己扭扭摇摇极具诱的惑力的身体迷住了,就故做害羞、娇滴滴地对高米尔说:“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我的小帅哥?”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称呼传到高米尔的耳中,令它全身上下无不舒畅,骨头都有点酥了,就像刚刚喝过了哈了气,晕晕地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白脸狼轻步走到高米尔面前,用爪子去蹭它那个黑白相间的花脸。趁其心神摇荡之时,脸色一变,龇着牙恶狠狠地扑上去。可还没碰到魔鬼的身体,就像触到了高压线,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通过它的身体,急把爪子乖乖地又缩了回去。 正在这时,道非在外面觅食回来,吓得高米尔拔腿就跑,转眼无影无踪。 白脸狼正要施其他手段,却让道非冲了自己的好事,心里很是不满,对其连吼带叫。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被白脸狼惦记上了,无论如何都要搞到手。既然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它知道那是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还很天真稚嫩的小狐狸。从他那色眯眯的眼神中,从他那不知所措的神情里,读懂了其的心里。何况它更加知道,十个狐狸九个骚,一个不臊肯定就是大酒包。便想利用女性的绝对优势,也是它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本身所具有的强大优势,把那个小狐狸轰躺下——这是它一贯的手段和伎俩。 高米尔自从那天见到白脸狼后,开始魂不守舍起来,无精打采地干什么都没了兴趣。对美美、娇娇也不理不睬,有事没事、动不动就往白脸狼那里跑。 一个为了图财的母狼,一个是见到异性就挪不动脚步的臊狐狸,两个各有所需、各有所求地黏糊到了一起。心有所想地从此一发而不可收,谁也离不开谁了。 任何事都要有个过程,虽然白脸狼做事的风格是直来直去、直截了当地,但总不能刚刚喂了一只小鸡,就急于让它下蛋吧?可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墙砌得再好,也有透风的地方。还没等白脸狼含蓄地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两个的奸情就被道非擦觉,疯掉一样的到处找高米尔,恨不得把其撕个粉碎,方可结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高米尔东躲西的藏地到处逃窜,走了很多地方。有一天,它在一座山中发现两只老虎,威武高大,勇猛非凡。心想,若要摆脱道非的纠缠,必须找棵大树做依靠才行,便不顾一切地贴糊上去。 公虎叫飞天虎,母虎叫施仁,它们有两个小虎崽,大的叫大虎妞,小的叫小虎妞。高米尔极尽谄媚、阿谀逢迎的本事,把个飞天虎弄晕乎了。但那施仁头脑比较清醒,对高米尔的那种胁肩谄笑、舔痈舐痔的丑恶嘴脸看不来,觉得其是个心术不正、大邪大恶的坏东西。并多次提醒飞天虎,怎奈其喝多了高米尔的“迷魂汤”,有些糊涂了。 高米尔像个跟屁虫围着飞天虎屁后转,里出外进简直形影不离。道非不敢冒犯飞天虎,只能远远地望着,恨恨地徘徊往来。 高米尔不敢走出飞天虎的势力范围,每天到晚毕恭毕敬、伏低做小地侍候着人家,孙子一样。可从来都不缺想法、怀有贼心的它,见母虎施仁体态娇美、嗓音醇亮地尽显高贵,渐渐地又动了邪念。累次三番找机会、找借口贴贴糊糊地往上靠,都被知其心地不善的施仁,怀有万般戒备地拒绝掉,就连两个虎妞都不让它碰一下。 高米尔贼心不死,没日没夜、无时不刻地都在寻找机会。绞尽脑汁、嗅来嗅去地想,你防着我是没用的,就算是没缝的蛋,无论如何我也得把蛆下到上面去。 一次偶然的机会,它在山林中发现了一公一母两只大熊,一黑一白地还带着两只可爱的宝宝。大公熊叫保罗,大母熊叫莎莎。高米尔开始兴奋,觉得希望已经向它款款走来,就在不远的地方向自己招手了。 高米尔满面春风地凑上去,恭恭敬敬地对两个道:“我敬仰的两个大王,你们力大无穷,无人能比,是这森林中真正的大王。”保罗和莎莎看见一个身上缠着布的花面小狐狸,主动与自己搭言,出于礼貌也和它打了招呼。 高米尔又往前凑了凑,转动着它那双闪着光的小狐狸眼睛,摇动着它那根无风也能搅起大浪的舌头,显得极为惋惜地说:“只是可惜了啊,你们自由自在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摇摇头、晃晃尾巴,用爪子挠了挠两个熊宝宝,“看到你们一家几口的幸福生活马上就会消失,我这心里真的是不好受啊!” 高米尔这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榔头,把个保罗和莎莎打得晕头转向。保罗晃着糊里糊涂的大脑袋问高米尔:“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啊?” 高米尔心想,你若是明白了,我还费这么多唇舌干什么,便故作神秘地四下望了望:“你们不知道这个树林里有两个大王吗?因为你们的到来,它们很生气,想要杀死你们的孩子。” 高米尔的这番胡言乱语,憨厚的保罗和莎莎信以为真。母熊紧忙把两个孩子揽在怀中,慌慌张张地对公熊说:“这可怎么办呢?”保罗虽然也有点紧张,自持力大的它,见莎莎吓成那个样子,充分地显出了英雄气概:“怕他干什么?想我这一身的力气还愁没地方去使,身上都有些痒痒了。如果敢来,我就当场掀翻它,拍成肉饼。”莎莎听保罗这一说,像吃了定心丸般不似先前那样害怕了。 高米尔一见,心里高兴,又鬼鬼祟祟地对保罗和莎莎说:“你看看,这是两个多么老实厚道的人啊,这是两个多么可爱乖巧的宝宝啊,这是个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谁让我是个心地善良、看不得别个受欺负的人呢!谁让我是个看不得星星点点的倒霉事发生在老实人身上的人呢!所以才冒着极大的危险把这个消息透露出来。如果你们要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勾当,肯定不会到处瞎嚷嚷去,对吧?”斜着小眼睛望着两个。保罗和莎莎双双举起熊掌,再三地保证。高米尔最后撂下一句:“我想你们这样忠厚老实的人,断断不会害我的。”揣着无法言语的兴奋去了。 保罗和莎莎暗地里一边对素不相识的这个好心朋友心存感激,一边做积极地应战准备。 高米尔背地里又神神秘秘地对飞天虎说:“我昨天出去办事,遇见了不知从哪里滚出来的两只大熊,不知天高地厚地自称是这森林中的大王,你说好笑不好笑?我说你才是树林里真正的大王,两个蠢东西说什么也不服,非得要来和你比试比试。”经它两面三刀地一和弄,激怒了飞天虎。气得直喘,吼叫个不停,震得山摇地动,树叶沙沙直响。 魔鬼在哪里出现,哪里就会不得安宁。在它的一再挑拨和唆使下,保罗一家和飞天虎一家为了权力和地位经常发生战事,水火不容、大有对方不死心不甘的趋势。 想来动物和人极为相似,在贪心和占有欲的双重作用下,为了利益你争我夺,有的不惜以生命为代价。自己的东西别人连看看都不行,而且还要时时地窥视人家的破碗,动不动就去抓上两把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说白了,一切的争夺就是利益和利益的争夺,一切的冲突都是理念和理念的冲突。没有了两者,天下平安无事。 3.第三节:魔鬼遇白脸狼 3.第三节:魔鬼遇白脸狼 4.第四节:娜娜遇乖乖兔和遁地鼠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第四节:娜娜遇乖乖兔和遁地鼠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第四节:娜娜遇乖乖兔和遁地鼠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4节第四节:娜娜遇乖乖兔和遁地鼠 娜娜自从落地成人以来,走了很多地方。除了广阔无垠的草地,就是连绵不断的山川,渴了就喝一口山泉水,饿了就吃一口野山果。 在一片如绿色绸缎般的草原上,住着一只叫傲空的恶鹰,专以小鸟、野兔、田鼠等为食。 有一只叫乖乖兔的小兔,全身纯白,一根杂毛没有。它的家人和族人都被傲空吃掉了,唯有其脚力惊人才得以存活下来。恶鹰时时刻刻都在打它的主意,蹲在乖乖兔的家门口,一守就是一天。 这日,乖乖兔望见傲空没来,偷偷地出了家门,想找点吃的。万没想到,恶鹰就藏在它家附近的草科中,见其出现,从身后尖叫着扑过来。突如其来的变故,差一点没把乖乖兔吓晕过去,回家无望的情况下,只能拼命地向前奔跑。 娜娜正好路过这里,见乖乖兔简直就是在草地上飞行,像箭打的一般。那恶鹰一边叫着,一边奋力振动双翅,像被那白线抻着一样。乖乖兔左拐右拐,就在恶鹰逼近地面,双爪几乎就要搭到它的一瞬间,来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脚朝上背朝下的身子完全倒悬在空中,四只正好蹬在恶鹰的肚子上。 那鹰惨叫一声,羽毛被踹下许多,纷纷落在地上,侧棱着身子,胡乱地扑打着翅膀,发出一连串凄惨的叫声,惊恐万状地逃走了。 整个过程娜娜都看在眼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小的白兔不同一般,两个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乖乖兔孤苦无依,随着娜娜一同离开了家乡。 这是个流着奶和蜜的地方,青青的野草,像波涛滚滚的绿色海洋,微风一吹,草香味直沁心脾。可有那可恶的傲空在,乖乖兔再也无法安静地生活下去,纵有一万个不情愿,也不得不流着眼泪,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生它养它的这片故土。 两个一边走一边交谈,娜娜从乖乖兔的口中得知,原先这个地方极为热闹。小鸟、小兔、山鸡等成群结队,自打狐狸、豺狼、山鹰等来到此处,所有家族都死的死、伤的伤,大多数成了它们的下酒菜。渐渐地萧索下来,没了以往的繁华。就拿它这一族来说,出了自己没剩下一个成员了。 两个来到一片森林的边上,望见一只老鼠和一只大狸猫打架,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是,那只老鼠骑在狸猫的身上,用口紧紧地咬着不放,就像长在了其的背上一样。那狸猫痛得到处乱窜,把个娜娜和乖乖兔都看呆了。 娜娜不知道内情,看那狸猫痛苦万分的样子,出于一片好心,拿了一根树枝,想把两个分开。那老鼠忌惮地回头张望了一下,狸猫得到机会,拼命地向森林中逃去。娜娜本以为做了件好事,不想那老鼠尖叫着跳起一人多高,向她脸上扑来。 娜娜大吃一惊,要躲闪已来不及。一旁的乖乖兔也被老鼠的这一动作吓得目瞪口呆,尖叫一声,傻在那里。正当此时,娜娜头上平时谁也看不见的金冠,瞬间显现出来,并闪出了光芒。跳到半空的老鼠像是被针刺了一样,掉在了地上,全身抽搐不止。 娜娜见它这般样子,关切地问道:“伤到没有?”过去伸手去扶。那个老鼠一个跟头翻起来,用愤怒、憎恨的眼神望了娜娜一下,掉头一瘸一拐地走了。娜娜和乖乖兔喊了几句,想让其留下来,可那老鼠连头也没回。 那个被乖乖兔蹬伤的恶鹰,经过几天的休养,完全康复了,它一心想要报仇,便四下寻来。这天,正在一处山岭的上空盘旋,望见一只老鼠在树丛中寻来觅去,瞧准机会,一个俯冲,如一道闪电直扑而下。老鼠急找地方躲藏,几次都险些命丧飞鹰的爪下,生命悬于一线。 说来也巧,娜娜和乖乖兔正在此间经过,见其有难,乖乖兔连想都没想,就直冲过去。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那老鼠的近前,对它说:“快跳到我的背上来。”老鼠没有时间考虑得过多,一跳就上了乖乖兔的后背,死死地抓住,由其驮着飞回到娜娜的身边。 傲空见乖乖兔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心想真是冤家路窄,正愁找你不到,今日老账新账一起算来,什么也不顾、拼着命地扑上来。 娜娜泰然自若地毫不理会,头上的金冠又显现出来,顿时光芒四射。恶鹰不敢近前,急忙敛住双翅,匆匆地逃去。 老鼠叫遁地鼠,它感谢乖乖兔的救命之恩,与其无话不说。可无论娜娜怎么同它搭讪,就是不加理睬,冷眼相待地一言不发。 遁地鼠把自己的身世同乖乖兔倾诉了一番,它原来是有老公和孩子的,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生活得挺好。有一天外出,它发现一只刚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可能父母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孤苦伶仃地到处乱跑乱叫。遁地鼠作为一个哺乳期间的母亲,慈悲心起,怕被狼和狐狸等吃掉,把其带回了家,同自己的孩子一道喂养起来。 遁地鼠的老公不赞成它的作法,两个因为此事没少闹别扭。它老公讲:“自古猫鼠就是天敌,势不两立。把其留在家中,不亚于引狼入室,等其有一天牙齿长成了,身体张强壮了,恐对我们全家不利。” 不管它说什么,遁地鼠就是听不进去。天真地以为,世间没有感化不了的东西,只要付出了,一定会得到回报。自己用奶水把它喂活,说什么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地做对自己全家不利的事。心想,难道天敌就是自古恒定不变的吗?用奶水去滋养它,用母爱去感化它,都不起作用吗?从那以后,不信邪的遁地鼠,像对待自己孩子那样,毫无二致地对待这个猫仔。因为其体大能吃,往往饿得那几个小老鼠吱吱直叫。 想来母爱确实是伟大的,但你凭对待谁,分用在什么东西的身上。遁地鼠没有什么错,伟大的母爱也没有什么错,只不过用错了地方,用错了对象。 小猫一天天健康地成长起来,有个明显的特点,爪子特别大。不出遁地鼠老公所料,其的本性一点点的显露出来。趁着一同出去玩耍,吃掉了同它嘬一个奶头、一同长大的不是亲兄弟、却胜过亲兄弟的那几个小老鼠。又趁遁地鼠的老公不备,也把其偷偷吃掉,最后把罪恶的大爪子向遁地鼠伸来。 遁地鼠老公和孩子的莫名失踪,令它悲痛万分。见大爪子猫的行为有些异常,对其有了戒备。 这日,遁地鼠正在午睡,隐隐约约听到有脚步声,急忙睁眼来看,大爪子猫正一点点蹑足潜踪地向它靠近。只见其瞪着忘了奶娘的眼睛,翘着不认亲的胡子,张着忘恩负义的大嘴,龇着恩将仇报的牙齿,想要一口吧自己吞掉。 遁地鼠顿时明白了一切,后悔当初没听老公的劝告,呆呆傻傻地犯了个小孩子都不能犯的常识性错误,才摊上今天的这种祸事。心想自己瞎了眼睛,爱心受得了愚弄,救了这么个丧尽天良的东西,辛辛苦苦地把其喂养成人,却得到这般的回报,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它不待多想,一跃而起,蹿到大爪子猫的背上,死死地咬住不放,后来的事,就是娜娜和乖乖兔看到的那一幕。 娜娜听了乖乖兔同她讲了遁地鼠一家的遭遇,甚是悔恨。万没想到自己一时糊涂,看了表面的现象,不明就里地放跑了那个狼心狗肺、黑了肝肠的大爪子猫,觉得很是对不住遁地鼠。 娜娜给遁地鼠赔不是,决定帮它到树林里去擒大爪子猫,为其一家报仇。两个由此冰释了前嫌,几个结伴到森林中到处翻找。遁地鼠或跳到乖乖兔的背上,或蹲在娜娜的肩头,三个亲如一家、情同姐妹。 森林里和外面完全是两个天地,各种树木遮天蔽日,郁郁苍苍、层层叠叠;各种树藤左盘右绕,根根相连。野花漫山遍野,红彤彤的似火似霞,白皑皑的似霜似雪,都争芳斗艳、各展其姿。野生的果子,有金丝小枣、板栗、花生、香蕉、苹果、梨、杏、核桃、椰子、菠萝、芒果、水蜜的桃……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不愧是神岛仙山,应有尽有。 森林里生活着数不清的飞禽和走兽。娜娜她们一路打听一路找寻,有消息说,大爪子猫投靠了一个叫高米尔的狐狸,而那个高米尔抱了一只大虎的粗腿,当了其的狗头军师。她们还了解到,那只老虎身大力魁,勇猛异常。乖乖兔和遁地鼠未免有些灰心丧气,觉得前途渺茫、报仇无望。特别是遁地鼠,虽然连那虎长得什么样子都没看到,但在那些凶狠无比的恶狼、及那些狡猾无比的狐狸,背地里只要一谈到那东西,就变顔变色的神情中,就足以窥见一斑。 遁地鼠觉得,不能因为自己一人的私事,把娜娜和乖乖兔两个的命都搭进去,那样良心有些不安。虽说是因为娜娜的原因,放跑了大爪子猫,可她心地善良,不明真相,不是好意的,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误。这些天来,娜娜陪着它东一头西一头铺天盖地没少翻找,风吹、日晒、雨淋地从没说过一声累、叫过一声苦,也算仁至义尽、到哪都说得过去了。 遁地鼠同娜娜和乖乖兔讲了自己的想法:“仇不去报了,也不要再往下找了。”娜娜不解,心里装满了疑问:“这是为什么啊?”遁地鼠舞动着小爪子,吱吱地道:“虽然我没见过那只老虎,也不知它张得什么样子,但从过往的那些饿狼的议论中,知道其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子,我们总不能白白的往虎口里送吧?” 娜娜见它顾虑这个,只是嫣然一笑,对遁地鼠道:“你尽可放心,满天下数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得到我。”并把她的金冠摘下来,让遁地鼠和乖乖兔看,信心十足地,“这个金冠是上帝送给我的,只要有它在,不管是妖魔鬼怪,还是虎豹豺狼,任其妖法有多高,力气有多大,都伤我不得。”说完又把金冠戴在头上。 娜娜的话,别人不敢说,遁地鼠是毫不怀疑地一百万个相信,可还有点不放心,默默地道:“话虽如此说,到时免不了一场大厮杀。”娜娜莞尔一笑:“我们不是去拼死拼活打杀的,要和它讲道理。我想那虎也是知情达理的,总不能留下如此这般一个丧心病狂的坏东西在身边吧?要知道它昨天对你这般,明天也会它那样,但泛有头脑的都会想明白这个道理。”遁地鼠不再言语,乖乖地蹲在娜娜的肩头,东张西望地观察动静。 4.第四节:娜娜遇乖乖兔和遁地鼠 4.第四节:娜娜遇乖乖兔和遁地鼠 5.第五节:魔鬼恢复法力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第五节:魔鬼恢复法力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第五节:魔鬼恢复法力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5节第五节:魔鬼恢复法力 娜娜带着两个进了那虎管辖的领地,这里山连山、岭套岭的,要想找到人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娜娜便在一个悬崖的边上,找了个山洞,和遁地鼠、乖乖兔临时住下来。这里的峭壁如刀劈斧剁地直插云霄,洞边有一棵古树,枝干苍劲,如龙蟠蛇绕一般。真是感天地造化,蒙雨露滋养,笑傲风霜。沐雨临风伴日月,日久经年,枝繁叶茂,像一朵翠云遮住了崖体,又似一块绿瀑从天而落。 树上住着两只小鸟,能歌善舞地双方成了邻居。白天看它们载歌载舞地演出,夜里听虫吟蛙笑,倒也不寂寞。娜娜从两个小“喇叭”的嘴里打听到了那虎的居住地。 第二天,几个老早地起来,由两个小鸟带路,也不知走了到底有多远,阵阵的虎啸熊鸣之声,隐隐传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吼叫声越来越近,没行多时,望见两只老虎和两只大熊,你追我咬、互相之间毫不留情地正在那里捉对地厮杀。 娜娜见双方斗得正酣,大有不把对付置于死地不罢休的架势,便喊了一声“哪位是飞天虎大王?我有话要和它讲。”这话由她满口喷香的嘴里喊出,极具甜润柔和地回音袅袅,久久不散。 双方正打得难解难分,听到有人喊话,都呼呼带喘地停止了动作。飞天虎通身是汗,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保罗说:“今天我有朋友造访,你我之间的事改日再做计较。”保罗和莎莎也没说什么,气喘吁吁、哈悠哈悠颤着全身的肉去了。 飞天虎看着一个小姑娘,带着一只老鼠和一只小兔。两个小家伙倒是没什么,因为它见的多了,只是这小姑娘甚是不凡,临危不惧地一身正气,令其很是佩服。望着她头上时隐时现的那顶十二颗星的金冠,知道不是一般的物件,不敢怠慢,把娜娜一行请到自己的住处。 飞天虎虽然喜欢别人恭维,但却是爱憎分明的。只因性格开朗、胸怀大度,才被邪恶的高米尔钻了空子。听到娜娜讲起遁地鼠的不幸遭遇,气的火冒三丈,到处去找魔鬼高米尔。而那高米尔早就听到了风声,带着大爪子猫颠得连半个影子都望不见了。 娜娜了解到双方施勇斗狠的来龙去脉,便对飞天虎说:“这肯定是那花面狐狸的伎俩,说不准它想从中谋什么事。如果你们再这样拼死地厮杀下去,肯定又中了它的诡计。再说,当王和不当王有什么区别呢?当了王,美滋美味地高高在上,自然风光无限,可背地里说不准是什么回事。等你哪一天体弱身衰了,弄不好就会身手异处,因为被举得高必然会摔得重。让别人天天围着你转就舒服吗?让别人事事都听你的就有成就感吗?我们都是居住在这个世上的匆匆过客,何必为那些名缰利锁所羁绊、活得又苦又累呢?” 飞天虎本是明事理的,听娜娜如此一讲,顿开茅塞,心结一下子打开了,双方成了好朋友。飞天虎答应替遁地鼠把高米尔找出来,让其献出大爪子猫。 高米尔被道非追得四处跑,不得不跑到飞天虎那里,每日像吃屎狗一样,尽显低三下四的奴才嘴脸,颜面早以一扫而光。如今有了这个大爪子猫,成了它的小弟,找回了些许的尊严。哪管只是这一个听它喝的,但毕竟有了随从,高高在上地每日对其呼五喝六,尽显老大的派头。在它这个唯一的手下面前,有滋有味地做起大王来。这种虚荣的东西,令其美滋滋地尝到了甜头。体会到其中妙趣的高米尔,紧紧地抱着再也放不下了。 大家一连翻找了几天,也不见高米尔的影子,飞天虎便对娜娜说:“它们肯定跑到其他地方去了,我们得到外地去找才行。”娜娜觉得有理,打算走出森林。 母虎施仁非常赞同,就说:“像大爪子猫这样的败类,我们不能让它逍遥法外,如此还可以避开那两个大笨熊的纠缠,可谓一举两得。” 眼下飞天虎早已醒悟,什么权势啊,地位啊,都像天上的浮云,一飘而过。看开了一切,什么也都无所谓了,顺便把大王的这种名号留给大熊,让它美滋美味享受这种美誉和虚荣去吧。 高米尔躲了几天,见没了动静,把大爪子猫带到自己家中。美美和娇娇望见它,喜得无法无法,扑上来蹭来蹭去,狺狺直叫。把个大爪子猫羡慕的直摇头,痒痒地心里有了些想法。 高米尔不敢在家里呆的太久,怕道非找上门来。作为一个有了跟班小弟大王的它,不能让自己的手下看到它在别人面前低三下四的样子,便把大爪子猫留在家中,跑到大熊保罗处见机行事。这段时间,大爪子猫和两个母狐狸处的挺好,感情融洽地好过其他。 高米尔想给保罗和飞天虎之间拴个大疙瘩,让它们产生更大的仇恨。只有这样,飞天虎才没空来顾它,自己便可舒舒服服地享受它大王的美滋美味了。 一天,两只大熊出去办事,高米尔趁机把两个熊仔掐死,并把自己也抓伤。等保罗和莎莎回来,哭天抹泪地嚎叫道:“两个大王,我是个无用之人啊,没有保护好你们的孩子,被那可恶的死虎给杀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啊,怎么活啊!”死了爹娘一样。 保罗和莎莎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双双死于非命,心如刀剜般地哭天抢地。想想高米尔先前与它们说的那些话,认定是飞天虎下的毒手。红了眼睛的两个,发了疯般地去找飞天虎,连影都没望见。自作聪明地以为,肯定行凶作恶后畏罪潜逃了,便无比愤怒地对着山林狂嚎了一通,把飞天虎的家夷为平地。 两个大熊问高米尔是否知道飞天虎的去向,它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说不明白;问它孩子被害时的具体情况,也含糊不清、半遮半掩地说什么自己当时被打晕了。对于它的这些表现,两个笨熊理解为,这是有所顾忌地不敢直言,是不敢说出口的强烈肯定的信号。 保罗和莎莎要去寻找飞天虎报仇,魔鬼高米尔要与它们同行,因为只有和两个在一起,它才是最安全的。临行前它想再见白眼狼一面,不知这一走猴年马月才能回来。它也确确实实有些想白脸狼了,想想它的每一个肢势,想想它的每一个眼神,及两个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它神魂颠倒地不能自己。 高米尔冒死来见白脸狼,两个一阵缠的绵后,母狼急不可待地向魔鬼索要那条金线。高米尔觉得那个东西对自己也没什么作有,整天捆在身上好不自在,就答应了白脸狼。它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条金线弄下来,毫不含糊、非常爽快并十分慷慨地送了出去。 白脸狼见心爱之物到手,打算和魔鬼一刀两断,把其一脚踹开,便对它说:“我们之间的事道非全都知道了,总和我发火,还扬言‘不除掉你死不瞑目’。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免得我这里为难,你那里还要冒着极大的危险,这又是何苦来呢?” 白脸狼这话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如今的高米尔凭它的身板,凭它的能力,是说什么都不敢和道非去超乎的。它还想和母狼粘糊一阵,白脸狼又道:“你应该去了,道非马上要回来了。若被它撞到,肯定有你好受的。”这话果然灵验,吓得高米尔扭头就走。就在它匆匆忙忙回头的一瞬间,落在地上的两块布放出了光芒。心想其中必有秘密,急忙弯腰抓起。 高米尔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那两块布展开,铺到一块石头上仔细观看。原来放光的是上面的经文字迹——上帝刻在苹果上的经文,年深日久,印在了魔鬼的法布上。想这魔鬼被囚困了若干年,从没有看上一眼,如今变成了狐狸的它,倒是用起心来。可它并不认识上面的任何一个字,也不知道那字的正反,倒着胡乱地看了一眼,觉得弯弯曲曲、像小虫刚刚爬过地一样。 魔鬼高米尔只是用眼睛扫了一下,那些字迹便完全消失,自行退去了。就在这时,魔鬼的脑中一闪,如一道电光,瞬间的功夫,令它记起了以前的不少事。它感觉全身充满了力气,脚步轻松地一跃便飞了起来。心里不觉一惊,接着大喜过旺,原来自己得了神功大法力,自然心花怒放。它还有些不相信地在森林中飞了两圈,并拿树木石头试了下的身手,碎石推山、折树摧根地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后,欢喜着鸣叫个不止。不但如此,身体还能大能小,随心所欲。 5.第五节:魔鬼恢复法力 5.第五节:魔鬼恢复法力 6.第六节:魔鬼放出群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第六节:魔鬼放出群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第六节:魔鬼放出群魔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6节第六节:魔鬼放出群魔 高米尔欣喜若狂地四处转了一下,发现了上帝囚困它的那个山谷,觉得甚是熟悉,便溜了进去。望见那块跳跃着似书非书、似卷非卷的石头,有了些印象,飞动身躯靠了上去。神潭中的大蛇阻止魔鬼近前,被其打了个半死,躲在潭底不敢露头。 魔鬼见那石头上的印记闪闪发光,心想肯定又是好东西,用爪子胡乱地去抓。见没好事降临,就改为用舌头去舔。可能用力过猛,舌头上擦出了血来,如天然高效的洗涤剂,那印记没了影子,像是飞走了,又像是被涂掉了。听得其中各种鬼哭狼嚎的声音传出,颠来颠去、七跳八跳地一声巨响,那石头炸了开去。上帝圈在其中的精怪们都被魔鬼放了出来,顿时,狂风大作,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如注;漫天迷雾,飞沙走石,地动天摇,海啸山崩…… 高米尔被吓了一大跳,急急地逃出山谷。等雨过天晴,大蛇出来张望,只见一本经书却不见了石头,心中恐惧地只好收起。 上帝原本的意思,想让那些精怪看看经文,改邪归正造福天下苍生。可它们也同魔鬼一样,没一个去理会,反到对上帝产生了怨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一天天地增长。 想魔鬼的那两件法器,能包天、能包地,能蒙蔽人的眼睛,裹住人的灵魂;而那根金线,能捆天、能缚地,能捆绑人的思想,能驱赶人的灵魂。只不过高米尔和白脸狼一时半会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挥洒自如地运用,也不知其的具体妙用。 本事决定胆色,高度决定欲的望。现在的高米尔有了神功在身,若喜若狂,心里就像吃了蜂屎、喝了蜂尿那般甜蜜无比。脸上不知不觉地时不时露出阴阴的笑容,心里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诸多的想法——包括以前动动脑筋,只是敢想而不敢干的所有事情。它再也必低三下四地依附于什么狗屁的飞天虎和什么狗屁的保罗了。白脸狼是属于它一个的,至于那个道非,是不是可以能够存活下去,那得看它的态度和表现了——它要成为这里的真正大王。 高米尔一改常态,大摇大摆地来找白脸狼,不似先前偷偷摸像做贼一样。恰恰此时的道非正蹲在自家的洞口,望见小狐狸高米尔明目张胆地走过来,一跃而起、龇着牙扑了上去。高米尔只是轻轻一跃,便飞出十几米远。道非扑了个空,恼怒异常,起身再一次进攻。说来也怪,无论它如何折腾,尽管使出了看家的本领,拿出了吃奶的力气,连高米尔的一根毛都沾不到,气得暴跳如雷。高米尔故意绕来绕去地耍着道非玩,是想让白脸狼看看自己的神通,等着白脸狼出现,好当着它的面撅了道非。 外面的打斗,惊动了白脸狼和它的几个孩子,都从洞里爬出来看热闹。见高米尔如此的身手,不由得都大吃一惊,紧张加惊喜地屏住了呼吸,不眨眼睛的观看两个斗来斗去。 高米尔望见白脸狼现了身,心想该轮到自己活动一下筋骨了。只见它身子一跃,飞到了道非的身旁,横起一脚踹过去,听得“砰”地一声,伴着一声惨叫,道非飞出十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如此的事情,就发在母狼的眼前,喘气的功夫,眼睁睁地看着道非被揣了个半死,和它的几个孩子嚎叫着围了上去。 高米尔这一脚并没使多大的力气,只是轻轻地弹了一下罢了,可道非却有些吃不消这样一颗大功率的“丸药”,躺在那里被摔了个半死。事情到了这步天地,高下已分、胜负已定,要是知道深浅懂趣味的,就会知难而退。可道非偏偏不,只因平时豪横惯了,也因在白脸狼和孩子们的面前丢不起那份人,外加这小狐狸和白脸狼存在那层不正常的关系,诸多的因素都令它罢手不能,咬着牙强挺着支护起来,龇着牙再次向高米尔扑去。 高米尔不再手软,只见它把身子一摇,变得有几个道非那么大,白脸狼和它的孩子们,更是被吓得目瞪口呆。可怜的道非,连飞过来的是个什么东西都没看清,就被高米尔抓起,在空中倒提着舞了一圈抛出去。正好摔在一棵树上,闷响过后,躺在那里,口鼻流血地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了。 白脸狼和它的三个孩子嚎叫着又围了上去,胡楼了好久,道非总算有了点气息。它嘴和鼻子都在往外流血,眼睛半睁半闭,出气进气宛如游丝般微弱,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般神采和不可一世的傲慢。 魔鬼高米尔走上前去,眯着它的那双小眼睛,看着这个曾经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情敌,曾经凶巴巴地把自己赶得有家不能回的白脸狼的“合法丈夫”,立起前爪想就地解决掉。可转念一想,又把爪子撂了下来,与其让它痛痛快快地死去,不如让它痛不欲生地活着。要时刻不间断地揉搓它,让它的那颗曾经高傲不可一世的心,每日都在滴血,这样看了才更加痛快和舒心——于是,留了道非一条命。 道非成了没用的残疾,整日地窝在洞里,诸事皆费。白脸狼本来就是个淫的荡、轻浮的母狼,见道非死不死、活不活、有气无力地躺在那里,心想这辈子都得沉绵不能再起了,打心里生出了嫌恶。正值青春妙龄的它,身体的需求也正值旺盛期,被漫漫的长夜、无边的寂寞包围着,把它糊得紧紧的,裹得严严地,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了。它感觉自己的身上像是被虫子盗空了,爬得它无处不痒痒地,抓也抓不得,挠也挠不得,迷症魔症的白脸狼心甘情愿、主动地去找高米尔了。 有了本事后的高米尔有了尊严,它需要的是白脸狼主动送上门来,而不是它再主动的去了。自从打伤了道非,它便一直没有出门,一种不着边际、莫名其妙的心高气傲油然而生。而恰恰就在此时,母狼真的就满足它的这种心理来了。魔鬼高米尔提出了个要求,必须在道非的眼前行那事。憋得嗷嗷叫的白脸狼再也不需要道非了,也就不在乎它还有什么感受了,便一口答应下来。 魔鬼是想用这种法子报复道非,心想,你虽然不能动了,但眼睛还没坏,耳朵也没坏。你不是守着白脸狼不让别人去碰吗?那我就当着你的面去碰,看今天的你又能怎样?它就想看看一个活当王八受气的人,肺子炸开了是个什么样子。 道非虽然身体残了,但心里没病,耳朵也不聋,眼睛也不瞎的,看见两个不知羞耻的狗东西,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自己面前行龌龊之事,心像刀剜的一般。再听两个污秽的浪言、放荡的淫笑,忍无可忍地把舌头咬断,大口大口地喷了一地血后,四肢蹬得直直地翘了。 白脸狼名正言顺地跟了高米尔,这回它不图别的,在意的是高米尔的那一身的本事,是真心实意、死心塌地跟定了魔鬼高米尔。 道非的那几个孩子,也心甘情愿地接受了母亲给它们找的这个有本事的后爹,关于那个刚刚死去的道非,早已模模糊糊地记不清是谁了。都一心想着如何攀缘向上,紧紧地抱着能给带来好处的后爹高米尔地大粗腿,想尽一切办法地讨其欢心。 高米尔如今有了两个家,来回地跑动。而白脸狼的那两个女儿,到了亲鱼之龄,身燥礉痒,无以解怀,也学着它们的母亲白脸狼,投到了后爹高米尔的怀里。而高米尔是个十分大度的人,毫不推辞、也毫不谦让地全都揽入怀中,把自己心甘情愿地奉献了出去。白脸狼大不见小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聋作哑、稀了糊涂地看见了当没看见。就这样清不清、混不混地搅在了一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丑我丑地谁也别说谁,和和气气、共辱共荣、有福同享了起来。 现在的高米尔成了这个林子里真正的大王。飞天虎走了,保罗一心想着寻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它便收罗了一个长着黑嘴巴的黄鼠狼,一个长着长长獠牙的野猪,一个外号叫神偷的猴子,队伍一天天地在扩大。 6.第六节:魔鬼放出群魔 6.第六节:魔鬼放出群魔 7.第七节:魔鬼收小妖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7.第七节:魔鬼收小妖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7.第七节:魔鬼收小妖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7节第七节:魔鬼收小妖 一天,大爪子猫来找高米尔,告状说它被一个大的水耗子欺负了,请它的大王为自己出气。高米尔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大爪子猫就和它讲了一番。有一天它出去觅食,好不容易得到点东西,不成想从一旁蹿出个大肚子耗子,不容分说地上来就抢。那耗子身体与它一般大小,力气也毫不逊于它,到嘴的美味就这样被人叼走了。 高米尔恼火起来,心想总有那么一些人不识相,连谁的天下、谁的地盘都忘了,二话没说地就随着“大爪子”来寻那个“大肚子”。它们来到一个湖边,那湖水碧波淼淼、浩浩瀚瀚,一眼望不到边。经阳光一照,波光粼粼,金星银星直闪,与那山色相映生辉。 魔鬼听说那个大耗子钻进了湖里,飞身过去,在湖面上踅了几个来回,最后一头扎了进去。寻来觅去地没见半个耗子的影子,只好又跳出水面,返到岸上。对大爪子猫摇摇头:“这个湖我都找遍了,半个鬼影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只大鹰和一条大白蛇正斗个你死我活、不可开交,两个互相纠缠到了一处。那鹰是空中的霸主,我们以前提到的那个傲空。而那蛇是此地的草上霸主,是个地头蛇,叫做行草。 它们不止一次地这样打斗过,各有千秋地谁也不服谁。今天更甚,恶鹰用爪子掯住了白蛇的脖子,而白蛇用身子把其缠了个结结实实。两个在草地上滚来滚去,谁也不肯罢休。 高米尔看得明白,心想如果不及时地出手制止,肯定两败俱伤地谁也甭想活。大爪子猫见有送上门的东西,欣喜地一跳多高,想把两个变成自己的美餐,“喵”地叫了一声扑上去,想吃个新鲜的。 魔鬼知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见两个都是不要命的狠角色,有所喜爱,飞上去把大爪子猫拨浪开,对那两个道:“我说两位,有什么过不去的放开手来同我说说好不好?”地头蛇的脖子被恶鹰老虎钳子一样的爪子,掯得死死地口不能言;而恶鹰的脖子也被地头蛇紧紧地缠住,说不话来。高米尔看在眼里,不慌不忙地对准两个,把嘴一张,从口中吐出一股黑气,把它们毒晕,一个放开了爪子,一个松开了身子,彼此分离开来。 魔鬼高米尔接着又对两个的鼻孔吸了一口气,把刚刚两个吸进去的毒气又吸出来。过了一会,恶鹰和地头蛇渐渐地睁开了眼睛,蹬蹬腿伸伸腰,活动自如后,知道是高米尔救了它们,过来相谢,只是谁也不服谁的还想往一起凑乎。 在苦口婆心劝解无人肯听的情况下,高米尔有必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让其出面代替自己说话,让两个有所见识,知道自己说出每一句言语的分量和威力。便把脸一抹:“既然我说的话你们谁也听不进去,不如同我比试一下。如果谁能赢了在下,你们谁死谁活就再也不关我的事了。”它想收服两个,相中的是它们的凶猛和毒辣。 恶鹰和地头蛇都暗想,眼前的这个干巴瘦狐狸,貌不惊人的能有什么出奇的本事,不会是狗掀帘子只靠嘴上的那点功夫吧?不约而同地互相望了一眼,把嘴都撇了起来。 恶鹰性子急,抢先搭言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地要领教了……”说完一展双翅起在空中,还没等高米尔做好准备,瞪着那双犀利得像刀子一样的眼睛,张开两双钢筋一般的爪子,像箭一般从上直射而下。 魔鬼见恶鹰来势凶猛,两只爪子几乎同时抓到,不由得一惊,觉得这家伙狠得够味道,心里喜欢并高兴地合计,这就是自己将来的左膀右臂,不会是囊囊膪般软弱无力的糠货。只见它把身子一刹,向前一探,似出膛的炮弹一般直飞出去。恶鹰双爪抓空扑在草地上,深深地抠在土里,不服输的回头腾空又起,直追魔鬼而去。 高米尔有意在两个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能耐,便和恶鹰玩起了游戏。一会忽左一会忽右,一会忽上一会忽下,一会草上飞、一会浪里行,恶鹰总是和其相差那么一点点距离,就是无法抓到它。 恶鹰一时不留神,把魔鬼高米尔跟丢了,附近的山林、草地好一通地翻找折腾,也没发现,只好讪不搭、孤单单地一个回来。蔫头耷脑、殚尽全力地落在了地头蛇和大爪子猫的身旁,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大爪子猫:“我把你的主人跟丢了,不知它回来没有?”大爪子猫和地头蛇都没说话,瞪着眼睛只盯着它看,把其看得有些发毛,回头回脑地张望。只是一瞥的瞬间,吓得恶鹰魂飞魄散,差一点没有栽倒,全身的冷汗从毛孔里汩汩地渗出来。原来高米尔变成拳头般大小,正躺在自己的后背上休息,而它却全然不知。若人家想取自己性命,如指上搓泥、衣上弹灰般简单。 高米尔从恶鹰的背上一轱辘滚下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恶鹰傲空心服口服,立即跪倒在地,拜魔鬼高米尔为自己的大王,愿意鞍前马后地听其使唤。 一边的地头蛇行草,暗暗地想着对策,嘀咕着就算变得再小,我也能把你缠住,然后滚到水里去,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想得成熟,便对高米尔说:“这回我跑你追怎么样?”高米尔不存任何意见地点点头,心想我就不信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地头蛇把身子往草丛中一钻,倏然不见、没了影子。想来它的美称也不是浪得虚名,功夫确实了得,已达登峰造极、无人比肩的地步。即便如此,你得分与谁比啊,魔鬼在草地上飞行,不多时便和地头蛇来了个脚前脚后,探出爪子想去抓它。地头蛇见状,感到有些不妙,回过头来对准高米尔,从口中喷出一股毒雾。魔鬼本身就是施毒的行家里手,心中有数地并不生气,反到高兴起来。不躲不闪地把全身的毛片一抖,沾上的蛇毒纷纷弹落。 地头蛇一击不中,便朝湖边急行。魔鬼并不着急,想看它耍什么花把戏,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眼看着其游入了湖中。 高米尔心想,你不就是想试试我的水下功夫吗?那就只能尽量的满足你的好奇心了,便也随着地头蛇一起钻进了湖里。地头蛇回头把高米尔缠住,在湖里翻转滚动。魔鬼心想你不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把我搞死吗?便完全不反抗地任由它可劲地折腾,不挣不扎地好像失去了知觉。地头蛇心喜,缠着高米尔滚来滚去地渐渐有些累了,见其一动不动地认为完蛋了,便停下松开了身子。 魔鬼见地头蛇力气全都耗尽了,开口对它说:“你都表演完了,这回该轮到我了吧?”话落把身子一长,大出本身十几倍。地头蛇再也无力去盘缠,被高米尔抓住尾巴,倒提着薅出水面。恶鹰和大爪子猫正在起劲地凝神张望,湖面上突然水花四溅,高米尔拽着地头蛇从水里飞出,直上九霄。 高米尔想给地头蛇一个下马威,不这样它不知自己是吃干饭的,也不晓得自己的手段,更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你不是自恃草上功夫了得、水下功夫厉害吗?那我就好好与你耍耍。等到了极高的空中,把地头蛇抛下,任由其自由下落。 地头蛇身子像线一样,七扭八扭地直坠下来。不论你落到湖面上,还是落在草地上,都会粉身碎骨、一命呜呼,吓得它没好声地向高米尔求救。 恶鹰见此情景,并不怠慢,展开双翅直飞而上,去救地头蛇。高米尔见傲空像穿天的利剑,直奔地头蛇,不紧不慢地随意伸出一只爪子,把其变长,接住地头蛇并轻轻地放到地上。 地头蛇也服得五体投地,拜在了高米尔的门下。就在这时,有个声音突然尖叫了一嗓子:“我也要拜你为大王。”大家一惊,不知谁在喊话,齐刷刷地回头来看。顺着众人的视线,有个大肚子老鼠,行动拙笨、晃晃悠悠地小跑了过来。趴在高米尔的脚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都看了很久了,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厉害的了,我也要拜你为大王。”说完,就不住地磕起头来。 自打这大肚子老鼠哈悠哈悠地跑来,魔鬼高米尔打心眼里就有所喜爱,见大爪子猫吹胡子瞪眼地要上去撕咬,急把其制止住。大爪子猫气咻咻地说:“就是这个可恶的家伙,凭借自己有水下功夫,抢走了我的美味。”高米尔劝道:“那个时候互相都不认识,也不了解,发生点小摩擦、小冲突,都属正常。从今以后就大不相同,我们成了一家人,要捐弃前嫌,亲如兄弟地互相帮扶、互相爱护才对。”让恶鹰和地头蛇站到一块,令大爪子猫和大肚子老鼠站在一起,语重心长地说,“相扶相衬,不得小肚鸡肠地记仇,让我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从此,大爪子猫和大肚子老鼠形影不离,出双入对、同床共枕地亲如兄弟了,到了你也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你,彼此不分的地步。一个大爪子公猫和一个大肚子公老鼠,它们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背地里没人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恶鹰和地头蛇的怨恨,也全都冰释掉了,成了无话不说的莫逆之交。 一只恶鹰和一条毒蛇成了好友,一个老鼠和一只懒猫成了朋友,可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而有魔鬼高米尔在,各种光怪陆离、稀奇古怪的事相继出现,也不足为奇了。 魔鬼的心情越来越好,轻松、愉快地去了白脸狼那里,亲热一番后,突然想起母虎施仁来,顺着想到了飞天虎,由此也就更加的想起了以前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可耻岁月。 那是高米尔最不光彩、最难以启齿的阴暗历史,每天低三下四地给人伏低做小,颜面像开腚纸一样,随意地擦完后被随意地顺手抛弃。如今自己是大王了,这段肮脏的背景必须抹掉,不能让手下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它要把以前失去的尊严找回来,要让保罗和莎莎拜在面前,给自己舔脚趾头;要杀死飞天虎,抢来母虎施仁,让其服侍在自己的胯下,让它们加倍地偿还。高米尔越想自己原来的那段历史就越恼火,那种现在才感到的无边羞耻,在身体里窜来窜去,并猛力地用斧头、用锤子一刻也不间断地劈它、砸它,它必须在手下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完美而快速地解决这一令它时刻纠结的问题。 7.第七节:魔鬼收小妖 7.第七节:魔鬼收小妖 8.第八节:娜娜回谷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8.第八节:娜娜回谷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8.第八节:娜娜回谷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8节第八节:娜娜回谷 娜娜和飞天虎等一直向西寻找,觉得路径越来越熟,不知不觉也来到了那个谷中。这个地方对娜娜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个像葫芦形的山谷,三面环山,谷底是一片平坦的草地,上面稀疏地长了些树木。谷的深处尽头,有一株参天大树,树边有个池子,里面的水清澈透明,一点波纹都没有。静静地、甜甜地睡在那里,像一块无暇的美玉,又像一面照人的镜子。那棵参天大树,高大粗壮,枝柯万节,绿叶繁茂,遮天蔽日。上面挂着绿色和红色两种果子,晶莹剔透、光闪夺目,好似天上的星斗。 三面的山岭,满是青松翠柏,梅柳桑槐。满眼的杨柳青青,遍地的攀腾缠绕。微风过处,翠浪滚滚,绿波翻腾,飘飘荡荡、重重叠叠似烟似雾,真是人间仙境。 娜娜带着几个正在观赏,一阵风起,从池子里窜出一条大蟒,挟风带雨地袭来。娜娜身不动膀不摇,头上的金冠光芒一闪,大蟒滚落地上,蜷缩在一旁。 娜娜走过去对它甚是友好地说:“你不认识我吗?我是上帝挂在树上的那个大红果子啊!”见其一脸的迷茫,就把它在池子里如何地洗澡,如何地驱赶来到谷中的动物,以及上帝是如何吩咐它来看经书的,都丝毫不差地讲出来。有这许多的事实为证,大蟒不得不信,便把娜娜等留在谷中。 大蟒叫出洞蟒,在一边的山洞里住,于是,娜娜等也都住了进去。出洞蟒不无恐惧地对娜娜说“上帝叮嘱与我,要看好那块石头。上段时间有个会飞的狐狸来了,把我打伤后,石头就变成这个东西了。”娜娜把经书接了过来,安慰出洞蟒道:“你已经尽力了,就不要太过自责了。这些年你的付出太多,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上帝也会知道的。”转过头来自我检讨,“我不也一样,上帝让我看着魔鬼撒旦,不也让一个狐狸吞到肚子里去了?想想上帝都拿魔鬼没有法子,你我又能怎样呢?这些都是劫数,上帝自有他的安排……”经娜娜一劝,出洞蟒的心安稳了许多,也畅快了许多。 娜娜随便地翻阅了下经书,顿时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心中大喜,便专心致志地研习起来。虽然有些地方不甚理解,参悟不透,但渐渐地也有了飞天之功、变化之能。 这日,娜娜对遁地鼠和飞天虎说:“我如今已通晓了飞天之功,可以日行万里,想来找个大爪子猫和那个吞下魔鬼的母狐狸,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们就呆在谷中,不要四下走动。”说完,飞起身形,单独一个人去找母狐狸和大爪子猫。 娜娜逐渐地弄清,这里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岛屿,四面临海,有山、有水、有平原。她在临海的一块山崖上落了脚,放眼望去,海天一色,浑然一体,衔接的天衣无缝。海面上波涛滚动,堆银积雪,渺渺茫茫,和天上的白云相映生辉。 金黄色的海滩,被红红的太阳挑逗的热情奔放,两者来了个面对面的互动——阳光炽热似火,海滩金光闪烁,一上一下互不相让,你牵我扯,挣得面红耳赤。 到处寻找飞天虎的保罗和莎莎,也来到了海滩边上。望见娜娜站在山崖上,悄悄地在一旁爬了上来,想从她的口中弄清飞天虎的去向。娜娜正出神地观看海上的风景,没想到两个偷偷地摸到了自己的身后。 保罗憨声憨气、冷不丁地对娜娜说:“你让我们找的好苦啊!”它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娜娜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保罗和莎莎并排着气囊囊的站在身后。便柔声地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莎莎因丧子的原因,情绪有些失控,对着娜娜吼了起来:“我们想问问那死老虎在什么地方?你和它是有来往的,不会不知道吧?” 娜娜弄不明白,飞天虎经自己的劝解,把地盘拱手都让给了它们,根本也不想什么王、什么霸了,这两位还急着找它干什么呢?便对莎莎讲:“飞天虎不再和你们争雄争霸了,连自己的领土都不要了,还要赶尽杀绝不成吗?” 要说这两个是十足的糊涂蛋,也不把话讲清楚,听娜娜话里话外、口口声声都倾向于飞天虎,以为两个是同盟关系,穿上了一条腿裤子,把自己孩子的死也给娜娜算上一份。见其身临绝境,气急败坏的保罗舞动着手臂吼道:“不要和她废话了,肯定也是同伙,打死了再说。”于是两个大熊步步向前,一直把娜娜逼到悬崖边上。 娜娜早已无路可退,回头望了望,下面是几十米的峭壁。再看看眼前一黑一白的两只大熊,心想费再多的口舌也是对牛弹琴,惹不起总还能躲得起吧,便从崖山一跃而下。如一朵白云,又似一团棉絮,轻飘飘地落了下去。 保罗和莎莎见娜娜从崖顶跳下,又楼又抱地一阵欢喜,都抢着到崖边上来张望,想看摔到地上的情景。可娜娜轻轻地飘在了地上,毫发无损,还回头望望它们,扭身款款地向远方而去。保罗和莎莎呆呆地傻在了那里,笨笨的脑袋里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回事。 娜娜回到谷里,把刚刚发生的事和大家讲了一遍,谁也想不明白保罗这是发的哪门子邪风。后来悬揣到一个答案,用其足可以解释一切,那就是两个不除掉飞天虎,心惊胆战地做着大王觉得不踏实——看来是一对被权势和地位迷惑得昏了头的疯狂者。后来谁也不提此事了,再也没人去理会。 没过多久,到处寻来找去,时刻也不消停的保罗和莎莎,这两个倒霉的家伙,撞到了魔鬼高米尔。魔鬼大摇大摆盘坐在一块石头上,用发牢骚的口吻,用烟熏了的嗓子尖溜溜地责备道:“你们把我抛下,单独来找飞天虎,这种不顾别人心里感受的作法,有些让我生气了,你们可知罪吗?” 保罗和莎莎见高米尔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用半睁不睁的眼睛,极其轻蔑的斜视着它们,互相望着心想,撞见鬼了吧?这个以前总围着自己屁后转,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小瘦狐狸,敢这么与它们说话,不是粗心大意掉到河里,脑袋进水了;就是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个跟头,把脑袋摔坏了。并且吃错了药就出来了,完全在这里发癔症地胡言乱语,谁都没去理会,转身向别的方向而去。 保罗和莎莎一声不语的举动,激怒了高米尔,它是个不容被任何人随意忽视的魔头,觉得两个没把它的话当回事,连狗放屁都不顶。心想就算是狗放的,那也该有个动静,让人听了也该有个反应。见两个对自己不理不睬、一点尊敬都谈不上的傲慢态度,不由得想起以前在两个面前的那些不光彩的往事来,更加地怒上加怒、火上加火。提高了嗓音、破大盆般几近沙哑地吼道:“你们把我的话爱理不理,当成了狗放屁,这是要付出代价的!”随即,身子一瓢,横在了保罗和莎莎的面前。 保罗和莎莎直觉眼前黑影一闪,高米尔双眼喷火、面目狰狞地立在了它们的前面。见其挡住了去路,保罗不由得来了脾气,心想,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大呼小叫、吆五喝六的?便像人一样地立起来,想凶高米尔一下。高米尔哪能在乎这个,闪也不闪、躲也不躲,像什么都没看见,飞起一脚正中保罗的前胸。硕大的黑熊像一个黑色的大包袱,被弹了出去,咕咚一声摔了个仰面朝天。这一跤摔得太实,保罗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全身是肉地没怎么样,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一声吼叫,发疯般跳跃着向高米尔袭来。 高米尔站在那里,见保罗张着大嘴,龇着白森森的牙齿,凶狠狠地向自己扑来。身子连动都没动,如同脚下生了根一般。它想试试这个以力大而自诩的笨熊,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不论保罗怎么捶打,都纹丝不动,钢铸铁打的一般。 众所周知,保罗力大无比,可以撼山拔树,可对待高米尔就像蜻蜓扑打着玉柱,挪也挪不起,搬也搬不动。一边的莎莎看着眼急,仰面向天吼叫了一声,也加入了进来。这时的高米尔变得越来越大,最后涨到有几个保罗和莎莎加起来那么大。 高米尔领略了两个大熊的所谓神力,心想也不过如此,给自己挠挠痒、按按摩还差不多。脖子一伸,长鸣了一声,把保罗抓起来扔了出去。莎莎感到不妙,想要去接,被魔鬼抬脚踹中,站立不稳,整个身子也随着飞了出去,掼在地上来了个狗啃泥。 此时的保罗和莎莎真正领略到了高米尔的厉害,咕噜着爬起来,也顾不得东西南北、连滚带爬地就跑。它们跑得再快,也没有高米尔的身法快,总是忽地一下飞到这边,又忽地一下飞到那边,还用半笑不笑、怪模怪样的眼神逼视着两个。吓得保罗和莎莎又往相反的方向跑,如此这般的来来去去,早已大汗淋漓、筋疲力尽。 保罗和莎莎越是如此,魔鬼高米尔越觉得好玩有意思。过了一会,有点腻歪了,见两个步都迈不动了,可傻傻地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有了些恼火。这个一爪、那个一爪地略施了拳脚,像踢皮球一样地只是几下子,就把两个全都搞了个人仰马翻,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再也动弹不了了。 高米尔脸上挂着阴笑,不无讥诮地走近保罗和莎莎,眨着小狐狸眼睛,用阴阳怪气的口气说:“这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力大王吗?怎么今天如此这般,看你这个熊样子,不愧是货真价实的熊蛋软包啊!”保罗和莎莎又羞又愧,又恼又怒,可惜技不如人,索性双眼一闭,一言不发。 高米尔见两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就用更加恶毒且不堪入耳的语言进行讥讽,说到最为难听的地方,保罗无法忍受,憨憨地开口道:“今天落在你的手里,过多的话不要讲了,要杀要剐任凭你。”魔鬼笑笑:“要想死那就太容易了,只要我这手脚稍稍一动,你们马上就会粉身碎骨地尸横当场,就像随意灭掉两只蟑螂、蚂蚁那般简单。可你们考没考虑不明不白、无辜惨死的孩子怎么办?” 高米尔发泄了一通曾经难以启齿的羞愧给它带来的那种在心中积压已久了的愤怒,觉得稍稍好受了许多。见两个乖乖巧巧、呆呆笨笨、毫无反抗地躺在地上,心里舒畅了许多。看在自己在两个面前曾经没太丢人露丑的份上,看在自己对它们存有一定愧疚的份上,看在它们傻乎乎极有利用价值的份上,看在它们对自己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点的份上,魔鬼高米尔用这个除了它任何人都无法做出的残虐事例,唤起它们的痛苦记忆,敲打两个痛得都在滴血的心,威迫其就犯。这话果然有效果,正戳到保罗和莎莎的痛处,真是要死不得、要生不能,不由得涕泪横流,嗷嗷地叫个不停。 高米尔从来都不说没用的话,也从来都能抓住别人的弱点,悄无声息地使用拉拢和引诱手段无人能比。它不希望两个轻轻松松地就这样死了,想利用两个傻乎乎的东西为自己出力。并要它们服侍自己,给它按摩,给它捶背,给它温水洗脚,然后表示服务到位和忠心不二地再把洗脚水喝个干干净净……让两个也好好地体会一下自己以前服侍别人的那种感受,同时也享受一下被人服侍的那种感受。 魔鬼高米尔显出少有的宽宏大量,假仁假义地对保罗和莎莎说:“我没有其他别的意思,只是让你们知道我还是有本事、有能力帮助你们的。只要以后你们能不折不扣、完完全全听我的话,不管遇到了任何问题、任何麻烦,我都会出手帮助的。包括你们孩子的事,我都在所不辞。”保罗和莎莎心想,不管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想死是最容易简单的事了。可孩子的仇不报,终是一件憾事,死了也比不上眼睛。若想报仇,就那个女孩子高深莫测的身手,没有这个瘦狐狸实是不行,于是有病乱投医地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高米尔的身上。 保罗和莎莎跪在地上,给高米尔磕头认罪,保罗憨声憨气地说:“都怪我们眼拙,不知老弟有如此通天彻地的神功大法力,真是罪该万死,还望老弟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多有包含……”魔鬼听笨熊称它为老弟,心里有些不痛快,又听其要提以前的那些往事,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像一汪水似的,吓得保罗马上闭口不言,全身直颤。 8.第八节:娜娜回谷 8.第八节:娜娜回谷 9.第九节:魔鬼收蚊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9.第九节:魔鬼收蚊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9.第九节:魔鬼收蚊精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9节第九节:魔鬼收蚊精 这天,起了大雾,迷迷蒙蒙、昏昏漠漠。娜娜在林中飞行之间,听到有马的嘶鸣之声,看了半晌,不见踪影,便循着声音而去。隐隐约约望见一匹马在森林中奔走,好像在找什么东西。雾气如此之大,它却能翛然往来,好像一点障碍都不存在。 娜娜感到好奇,走上前去主动和它打招呼:“你在找什么东西吗?”那马听见有人问它,便把头扭过来,见娜娜头上金冠闪闪放光,灼人二目,知其大有来历。而娜娜见它的眼睛,射出两道光芒,知其也不是平凡之辈。 那马就对娜娜说:“我找一只特大的蚊子,这东西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被其叮到,立马就会把血吸干,定死无疑。”它咴咴地打了两个响鼻,“我是从很远的地方追其到这里的,不知道它躲到哪去了?”娜娜听说有一个大蚊子到处吸血,心生厌恶,就同那马携手来找。从白天一直摸到黑夜,也没见那蚊子的踪影,便邀请那马到谷中休息。那马也有些困顿乏累,随着娜娜去了。 到了谷中,娜娜把遁地鼠、乖乖兔、出洞蟒、飞天虎等一一向那马引荐,大家成了好朋友,那马也就住了下来。原来它叫千里马,脚力极快,能追风踏浪;有一双神眼,能穿云透雾。 娜娜一有时间就给大家讲解经文。两个小虎妞闹来闹去,施仁怕影响了众人,每到这个时候,便带着两个到外面玩耍,由此错过了修炼的机会。听了经文的几位,不同程度地有了领悟,从而有了一定的神通,不断地结伙出去寻找那个蚊子、大爪子猫和那个吞下魔鬼的母狐狸。怎奈岛大山多、树高林密,虽说都有了飞天之功,但也没摸到什么眉目。 上帝听下面回来的飞鹰说,各种灾难时不时地发生,还见到了一些个魔头的影子,急忙下来看了一眼。见经书在娜娜手中,放心了许多。他又悄悄地看了一眼大华,见其没病没灾地也放了心。并给和他天天在一起的黄牛、黑狗大法力,让两个保护大华。同时又寻到飞鹰给予小法力的几个动物,偷偷地给了它们大法力,为大华以后打基础,蓄积力量。飞鹰有些不解,问上帝:“为什么不直接给你儿子大的法力呢?”上帝笑笑:“得让他尝尝人间的疾苦,领略一下个个鬼头们的手段……”高米尔自从收了保罗和莎莎后,立下了不少规矩,必须听它的统一指挥,平时没事不得随意外出。它就把这些山鹰地蛇、狼狐熊猪、贪嘴鼠懒身猫等控制起来,做了至高无上、威赫一时的大王。 这天,傲空在山间穿行,发现一头野牛疯了一般地奔跑,不管树木荆棘四处乱串。不一时哐地一声倒在地上,四肢抽搐,脖子使劲地向后仰着,鼻孔张得大大的,眼睛也大大地像是充满了恐惧。不由得飞身去看,见一只特大号的蚊子死死地叮在野牛的背上。这个惊人的场面令恶鹰既吃惊又欣喜,它不能错过此等大好机会,要把这个具有超凡本事的大蚊子引荐给它的大王。 傲空敛起双翅,落在大蚊子的身旁,人家头不抬眼不睁地根本没当回事。恶鹰见人家没把它这个大老鹰放到眼中,慢条斯理、旁若无人地只顾着擦拭嘴上的血迹。往前凑了凑,没话找话地说:“请问你是从哪来的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看到您啊?”那蚊子望了望它,极不耐烦地反问:“这个很重要吗?和你有一分钱的关系吗?”抹搭了恶鹰一眼扭头飞走。傲空不忍错过机会,在后面跟随。那蚊子气恼,回头来叮它。傲空急忙敛翅停身,踌躇张望了半晌,远远地目送人家去了。 如此般的好消息,傲空回身就告诉了它的大王高米尔,魔鬼觉得人才难得,打算收服这只蚊子。正在此时,大肚子老鼠跩跩地跑了回来,魔鬼看它的样子,努力地把脸绷住,抻得紧紧地不让半点笑容露出来。“大肚子”哭丧着脸和它讲,在自己原先住的那个湖边,来了一只蚊子,是它打娘胎里出来就没有看到超大型号的。蛮横地守在那里不走,几次都差点被其逮着,要不是自己通晓水性,早都没了命了。 一边的大爪子猫听了,极为恼怒,眼睛一立。胡子翘得老高,白森森的牙齿一龇,吼叫了两声。心想,“大肚子”是它美味佳肴的供应者,是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同志,如今被受人欺负,自己怎可袖手旁观?不闻不问的是懦夫,是没用的废物,打算强出头地为“大肚子”摆平此事,会一会那个吸血的蚊子。 “大爪子”和“大肚子”存在一种特殊而不为公开的关系,别人不抻头它不能不抻头,没和魔鬼打招呼,就去找那个吸血的母蚊子理论。刚会面便嚷着道:“你欺负了我相好的,得给个说法才行。”叫着跃起去抓母蚊子。想那蚊子是长着翅膀会飞的东西,你个傻猫,就算爪子再大,那也没法抓到啊。没过两个照面,傻猫脸上就被叮了一下,多亏爪子大胡楼的及时,才把命保住。 正当母蚊子再要向它下毒嘴的时候,魔鬼高米尔带领众家手下赶了过来。它自从当了大王以后,态度日益傲慢,无论干什么都要摆个谱,有个排场,前呼后拥地要最大量地显出自己的非凡地位。就当它召集人手的这个功夫,大爪子猫跑了出来,被人家不算友好地在脸上吻了个大包。“大肚子”见了,好不心疼,一溜烟地跑过去,又是瞧又是看地吹了又吹、舔了又舔,眼泪一双一对地下来了,别个看了无不羡慕加嫉妒。 高米尔态呵呵地站在那里,手下的小弟簇拥左右,众星捧月一般。它自高自大地认为,只有自己才配拥有这样的场面,派能说会道的美美去和母蚊子讲话。 自恃有一定口才的母狐狸,扭着屁股,一步三摇、不负众望地走到母蚊子的近前,拖着娇滴滴的酸牙辣眼睛的话语,对母蚊子说:“你可知道我们这里有个大王,它神通广大,勇猛无比,我们都无比的敬仰它、追随它。”说得此处,舔着嘴唇,用它那勾魂摄魄的眼睛向着高米尔笑眯眯、万千妩媚地望了一眼,用此动作示意给那母蚊子。见高米尔也正点着头、笑模滋地望着它,转过头来对母蚊子:“我们的大王礼贤下士,想和你交个朋友,不知你的意下如何啊?”母狐狸用它那双狡诈的充满了期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母蚊子。 母蚊子早就看到了高米尔,心想不过是个瘦弱的小狐狸罢了。望着那只大鹰和那只大老鼠都围在其的左右,毕恭毕敬地不知什么来历,也看不出到底有什么本事。便对母狐狸说:“我只不过是路过此地,养养精神,过一两天就走,交朋友这事就免了。” 母蚊子和母狐狸嘤嘤地说着,高米尔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心里着急地不等美美再往下说,起身飞了过去。 母蚊子只是看见千里马能在水上行走,本以为越过大洋便能把其甩掉,没想到其踏浪跟了过来。今天一个没长翅膀能飞的狐狸,而且速度又这么快,还是第一次见过,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便有意想试试其真实本事,若能胜过那个能踏浪行走的瘟马,自己也就不必再东跑西逃、提心吊胆的了。想到这里,原来的那般傲气便消减了不少,张开尖尖的长嘴,嘤嘤地对高米尔说:“你让我叮上一口,若能挺得过去,便心甘情愿地认你为大王。”高米尔眯缝着它那双狡黠的狐狸眼睛笑了笑,用尖溜溜的声音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不可反悔。”母蚊子也笑了笑:“你就把一百二十个心都放到肚子里,吐唾沫都是钉子,绝不反悔。” 魔鬼高米尔往前站了站,大大方方地面对着母蚊子:“你就使出全身的本事,尽量地来试试吧。”蚊子嘤嘤地绕着高米尔转了几圈,想找一个最佳的下嘴部位。魔鬼也不理会,任由它选。母蚊子找来找去,把那一尺多长尖尖的嘴,在高米尔的后背上叮了下去。 要是一般的动物,这下肯定透腔了。高米尔在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盘,见其叮实,开始鼓气。原本干干瘪瘪的皮囊,一下子鼓胀起来,就像一个被充气的大皮球,越来越大。肉体和皮囊完全分离,里面充满了毒气。 母蚊子不知是计,拼命地吸来吸去,恨不得一下子子把其血液吸干了,当发觉有些不对劲时,灌了一肚子毒气,早已串遍了五脏六腑,渐渐地失去了知觉,一动不动地变成了个死蚊子。魔鬼的手下围上来,七手八脚地把母蚊子从高米尔的身上拔下来。 母蚊子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见人家都围着自己,那个让它吸血的瘦狐狸,安然无恙地坐在一旁。心里油然而生地产生了钦佩,觉得要真有这样的大王作为靠山,再也不必怕那个阴魂不散的瘟马了,便二话不说地拜在了高米尔的门下。 接着,神偷猴把自己的好朋友——一个叫聪明猴的拉着入了伙;狐狸高大全招来了一只狗獾;公狼道劫招来了两只公狮子。 9.第九节:魔鬼收蚊精 9.第九节:魔鬼收蚊精 10.第十节:魔鬼偷袭娜娜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0.第十节:魔鬼偷袭娜娜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0.第十节:魔鬼偷袭娜娜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10节第十节:魔鬼偷袭娜娜 保罗和莎莎觉得高米尔只知享受它们低三下四的无偿服务,根本没有为自己报仇的意思,好像把那个茬早都忘了一样,便来找它。保罗憨憨地道:“大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了,无论天上的还是地上的。可我心里清楚,你心里更加清楚,还有那个飞天虎没有臣服,您是不是把那个死东西早给忘了啊?”魔鬼是个狡猾的狐狸,一听它的话,便明白了其的真实意图。心里好笑,没想到这个笨头笨脑的家伙,做事说话也学会拐弯抹角这一套了。 作为大王的它,以前答应过手下的事,那就绝对不能食言,把兄弟们笼络住比什么都重要。自己若不维护它们的利益,会受到尊敬吗?到时自己又是什么呢?它安慰保罗说:“你的意思我明白,这个事我一直挂在心坎上。放心吧,不用总提醒,只要有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毛毛虫的。”保罗见它的大王态度这般肯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魔鬼经笨熊一提醒,搅起了它对那段令其觉得万分可耻岁月的痛苦回忆。心里恨恨不休,同时也想起了施仁。它曾经夜不能寐地惦记着施仁,但泛是其看上的东西,现在想来,也就剩这一件没有达成心愿了。心想,无论从哪个方面出发,飞天虎都该死,都该灰飞烟灭。 高米尔开始有目的地在岛上四处转悠,一次偶然的机会,它发现同样到处转悠的娜娜,见其头上戴着一顶十二颗星的金冠,一身素白的衣裙,在林子中飞来飞去,似曾相识地心里咯噔一下。它原来以为就自己一个人有这样的本事,今天看见娜娜也能这般,心里颤颤巍巍地想,这个女孩子如果不除掉,将来就是自己的心腹大患。 魔鬼隐起了自己的身形,偷偷地绕到了娜娜的身后,抽冷子向其扑去。突然间,娜娜头上隐形的金冠,显现了出来,并发出了万道光芒,就如万道金针射出,刺得高米尔嚎叫了一声,摔在树丛之中。 娜娜回头一看,见一个瘦弱的小狐狸抽筋拔骨地挛缩在地上,走过去关切的问:“怎么了?”高米尔紧紧地抱着肚子,把头埋得低低地,一门子哎呦。娜娜说:“看来你生病了,跟我去好好养养吧。”魔鬼也不答话,心想我正要去摸你的底细,跟着你也不愁找不到飞天虎和那个施仁,便随娜娜走了。 两个正走之间,魔鬼脑袋一转,心想,万万不可就这样明着去,能找飞天虎不假,但人家也会认出你来,如此便成了自投罗网。它转动着小眼珠想着对策,还不停地与娜娜搭讪:“你是我见到唯一没长翅膀能飞的,有这么大的神通,不如做我们的大王好了?让每一个动物都来尊崇你,敬仰你。” 娜娜知道,原来的这个地方,不是你今天称王,就是那个明天称霸,不怪这个小狐狸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没往心里去,顺着话题便和魔鬼攀谈起来。娜娜问它:“你对这里的情况熟悉,见到一个身上缠着布的狐狸和一个爪子特别大的猫了吗?”高米尔先是一惊,瞬间镇定下来,并一口咬定:“没有,从来没见过。”斩钉截铁得很。娜娜接着又问:“那你看见一个特大的蚊子了吗?”高米尔的心又是一动,眼睛滴溜溜转了两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见过。”娜娜也不再多问,闷头向前走路。高米尔突然站着不动了,用手胡搂着肚皮,对娜娜说:“谢谢你,我肚子不痛了,不痛了。”说完又在地上蹦跳了几下,证明给娜娜看。不待娜娜说话,回头兀自钻进树丛中。 高米尔没有走远,偷偷地跟在娜娜的后面,一直到了山谷才停了下来。这个地方它也熟悉,上次舔石头的那个经历,至今还记忆犹新,不知放出了一些什么东西来,远远地望着,不敢进去。 高米尔整个晚上都没合眼,不为别的,感到自己大王的这个位子,就像摇篮一样东摇西摆地开始动起来,有些不稳了。那个女孩子的法力,不在自己之下,况且伤不到人家,这是最令它揪心难受的事。用称王称霸这种自己心中最高级、最伟大的东西来加以试探,人家含而不露地半点没反应。它根本猜不透娜娜的所思所想,人家的不为所动,让疑神疑鬼的高米尔,更加的坐卧不安。 权势对魔鬼高米尔来说至关重要,因为它从中得到了好处,早已上瘾完全依赖上这个东西了。如果没有了权力,也就没有了前呼后拥的那种风光,也就没有了敲腿捶背的那种服侍,也就没有了三五成群的妻妾,同时更加没有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那种逍遥…… 魔鬼心里有事不托底,第二天老早就来堵娜娜,恰在途中相遇。它礼貌而热情地抢先打招呼:“感谢你昨天的照顾,回去后和我的伙伴们一讲,它们都想拥护一个像你这样有本事的大王,特意打发我来问一问,看你考虑好了没有?”娜娜见高米尔又提起昨天的那个话题,就对它说:“不要总想着当什么王、什么霸的,我们之间应该是平等的,要互相尊重、互相爱护、共创美好家园才对。” 高米尔见娜娜没有称王称霸的想法和意图,心里就如大风吹动开了漫天的乌云,有些亮堂起来,但还有些不放心,谨慎小心地进一步试探:“像我们这些小的动物,常常被老虎、大熊什么的欺负,就想找一个能帮助我们这些身小力微有法力的大王来依靠,那就可怜可怜我们,满足我们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却能解决诸多实际问题的请求吧?”它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可怜巴巴地望着娜娜,看她有何反应。 娜娜听说有以大欺小、以强凌辱的事情,很是生气,对高米尔说:“哪里还存在这样的事,你尽管指给我,此事可以为你做主。”高米尔害怕事情穿帮败露,支吾着道:’那些都是以前的事,现在好些了。等再有那样的事,我第一个告诉你。”娜娜还不忘叮嘱它:“我就住在前面不远的山谷里,以后再有人敢为非作歹的欺负你们这些弱小的,尽可来找我。”高米尔满口答应地借故去了。 它边走边暗自盘算,人家虽然不想称王称霸,但也看不得别人称王称霸,这明摆着是和自己过不去吗。心想,不把这个绊脚石搬开,自己称王称霸的路途中会一路跟头的。 高米尔对娜娜细上了心,总在山谷的四周转悠。让它更加寝食难安的事接二连三地出现,这里有一匹马,有一只老鼠,有一只兔子,还有以前的那条大蛇及那个该死的飞天虎,都有了飞天的神功。这让魔鬼惊骇不已,慌慌恐恐地没了主意。它想进,不知人家深浅地不敢冒那个险,若是退,一切都成了泡影,大王的位子肯定飞了。 它抓心抓肺每日搜肠刮肚地想法子,这日,见所有能飞的都出去了,就剩下施仁和它的两个虎崽留在谷中,心想机会终于来了。它已经观察这里很久了,知道母虎还没得法力,乘隙把其和两个虎妞用毒气弄昏迷,用两腋夹着掠出了山谷。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上好法子的魔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地往前挪了。 施仁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高米尔人摸狗样地坐在那里。它扑棱一下从地上站起,觉得头还有点晕晕地,张口问高米尔:“我在什么地方?”魔鬼见它醒过来,嬉皮笑脸地凑上来,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两声,尖溜溜的道:“这是我的家,不过马上也就成为你的家了。”母虎糊里糊涂,望着高米尔,不明白它话中的意思,开始劝解道:“原来你躲在这了,飞天虎它们正在到处找你,快把那个大爪子猫交出来,免得东跑西颠地四处藏着了。”它还满心地为高米尔着想。 魔鬼不由得大笑起来,更加尖溜溜地带着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口气:“大爪子猫是我的手下,做大王的理应护着它的小弟,这才是大王的样子。今天阿猫来要,我交出一个,明天阿狗来要,我再交出一个,到时都心灰意冷、众叛亲离地走了,剩下我光秃秃的老哥一个,谁还来拥护呢?”说着伸伸懒腰、舞动着两只爪子,“哎呦,瞧瞧看,都忘了告诉你了,我已经成了这林中至高无上的大王了!”施仁望着高米尔自我陶醉地在那里眉飞色舞地讲着,心想才几天不见,也就少了腰间的两块布罢了。看来不仅仅会阿谀奉承,还学会吹牛了,干脆逮住它带回去算了,省着大家费心费力地到处翻找。想到这里,一声吼叫,向高米尔直扑过去。 高米尔也不躲,突然长得有两个施仁大,一直淫笑着看着它。施仁明白了大概,这狐狸有了神功。恨自己没和娜娜学上一招半式,急忙收身想要逃走,身子往旁边一跨猛地冲到洞口。高米尔身子一晃,又变大了许多,整个把洞口堵死,回头冲着施仁冷冷地道:“想从我的手中逃走,没那么容易吧?”事到如此地步,施仁只好硬闯,又吼一声,猛扑过去。高米尔只是用爪子一拨,母虎被轻轻地弹起,飞回洞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魔鬼慢条斯理、极其傲慢地踱到施仁面前,阴阳怪气地对它道:“你还梦想从这里逃出去吗?还梦想再去找帮手吗?”施仁挣扎着爬起来,问高米尔:“你到底想怎样?”魔鬼含着淫笑,把小狐狸脸凑到施仁的耳边,半阴半阳地小声说:“很简单,我想让你留下来,成为真正的大王夫人。”这些不着边际的混账话,把施仁听得楞摸楞眼,心想别看这小东西长得不大,可心却不小,看来什么样荒诞不经的梦都敢做啊! 高米尔见施仁不言不语,用一种让人看不明白、猜不透的眼神望着自己,又接着说:“我身边的小妹多如牛毛。虽然各个都是如花似玉的,可要是论身材、论长相、论气质,和你还是没法相比。自从与你相识的那天起,我的心就被你俘虏了,那个叫做魂的东西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 高米尔腆着脸皮,不知羞耻劝着母虎,竟说一些不着边际、想入非非的梦话。把个施仁恶心得趴在洞壁上沁了起来。它对高米尔说:“我不稀罕什么母仪天下的大王夫人,也不稀罕什么高高在上的权势和地位,以前是,现在也是,连个心边都没有。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魔鬼心想,这肯定是让那个女孩子灌输了某种可怕的思想。既然她能给你的脑子弄清了,那我就有能力、有办法再把它搅混了。于是笑着对施仁进行心理攻势:“权势和地位有什么不好?有了显赫的地位,别人就会仰起头来看你;而高不可攀的权势,可以带给你所想要的一切。有了这两样东西万事皆可,没有这两样东西寸步难行。我们来到这个世上,就活这么一回,不过是草木从春天到秋天走了这么一趟,不仅自己要荣华享尽,也要让后代衣食无忧、高高在上地活着。要想让这样的事情得以实现,除了权势和地位,我实在找不到还有什么东西能有那种巨大的能量。” 高米尔满口胡吣,夸夸其谈的讲了一大堆歪理邪说,嘴角都堆起了沫子。施仁越听越觉得味道不对,不仅有点酸,还有点苦。身子越来越冷,心往一起聚聚着,越来越紧,像是被浓缩压实了的,哆哆嗦嗦对魔鬼说:“你的这些想法,我听了很是害怕。如果权势给你带来的那种高高在上的享乐,是用他人夜以继日、不停的劳作换来的,我觉得应该禁止;如果欲望给您带来的那种永无止境的追求,是用牺牲他人的利益来赚取的,我觉得应该废弃。如果总如你所想,如你所愿,欲望势必愈来愈大,要求势必愈来愈高,追求势必愈来愈多。那么为你服务的人势必愈来愈苦,愈来愈多。其他的人看你如此,势必会纷纷效仿,到时就说不上有多少个王、多少个霸了?为了满足你们这些王的需求,就会有更多的人受苦受难。而像你们这些称王称霸的为了满足一己的私欲,不顾别个的死活,看着他们血枯髓眢渐渐地干瘪掉,却一点怜悯情怀都没有,这和吸血鬼有什么两样?这样的生活我不想过,劝你也及早放弃这种想法才对。” 高米尔本想劝解母虎,没想到人家反倒劝开了它,而且越说越不入耳,气得它大为恼火,抹下伪善的面皮,对施仁吼叫道:“今天你插翅难逃,说什么都是枉然,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随了我就可以生,否则就得去死。”边说边恶狠狠地向母虎靠去。 施仁知道万不是这狐狸的对手,心想大不了同归于尽,便双目喷火地大吼一声,先发制人地扑向高米尔。 母虎吼叫着在洞里扑来扑去,可不管如何施为,总是无法沾到高米尔的边,被人家踹了几个跟头后,体力渐渐地不支了,半坐半卧地蹲在地上,喘个不休。想起自己和飞天虎恩爱一场,今日却遭此奸狐狸的暗算,若被其污辱,即便保得性命不死,留下了这个污浊不净的身子、烂臭不堪的皮囊,又有什么颜面去见飞天虎?又有什么颜面去面对众多兄弟姐妹?又想起两个孩子尚且年幼,不禁泪如雨下。 高米尔见施仁靠在洞壁边上,细腰斜卧于地,娇喘连连,更加地妩媚动人。心里一阵燥热,淫念大起,迫不急待,如狼似虎地扑上去。 就在此时,只见母虎一跃而起,用尽全力向另一面洞壁撞去。一声闷响倒在地上,头骨崩裂,片片的桃花洒满地,丝丝的香气随风散去。 高米尔一下子愣在了当场,万没想到施仁会如此的刚烈。还没等自己把它的两个孩子搬出来加以要挟,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同时也恨自己昏了头脑地过于急躁,懊悔不跌,看来天下的异性也不完全都是任由你想当然为所欲为摆布的。 10.第十节:魔鬼偷袭娜娜 10.第十节:魔鬼偷袭娜娜 11.第十一节:魔鬼盗果子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1.第十一节:魔鬼盗果子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1.第十一节:魔鬼盗果子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11节第十一节:魔鬼盗果子 魔鬼把它的手下都叫到当场,让它们来看。其中很多都认识母虎,特别是保罗和莎莎,望见其血肉模糊地死在当场,无不惊骇。高米尔环视了一下,手下小弟们都低头不语地重足而立,用尖溜溜的声音,傲气十足地道:“前一段时间,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虎,想在森林中称王称霸,被我察觉,便不敢在此逗留。临走之时,还杀了我两个朋友的孩子,你说可恶不可恶?”它看着保罗和莎莎,“它们是我最友好的朋友,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挚的,是不隔心毫无二致的,我岂能让别人不睁眼睛地胡乱来践踏?打它们的脸就是打我的脸,欺负它们就是欺负我,杀害它们的孩子就等于杀害我的孩子。这样的恶气,这样的仇恨,我不得不出头露面为它们出一出,恰巧今天被我撞到,亲自打杀在此。”众手下无不欢呼雷动,但心里却都万分恐惧。特别保罗和莎莎,一面感谢它们的大王高米尔,一面心里咚咚地敲着鼓,都不敢正眼來瞧。 最后,高米尔把保罗和莎莎留下来,对两个说:“为了给你们的孩子报仇,我把施仁打杀了。不但如此,还把它们的两个孩子也抓了来。它们杀了你们的孩子,你们就杀掉它们的孩子,这样一切都扯平了。” 保罗和莎莎对高米尔千恩万谢了一番,莎莎舞动着两只大爪子憨憨地道:“害我们孩子的是飞天虎和施人,与它们的孩子又没有什么关系。你看它们还这样小,怪可怜的……” 高米尔马上沉下脸来,觉得莎莎心太软,不成器,怒道:“自古有仇必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学得婆婆妈妈地手软了呢?难道你们的孩子就不可怜吗?它们还那么小就被人害死了啊!”用发怒的眼睛斜睖着莎莎。 一边的保罗看得清楚,马上给莎莎打圆场:“大王想想看,虽然施仁已死,可飞天虎还在。我们何不用它的两个孩子作诱饵,来引诱它上钩,那该有多好?” 高米尔砸摸了一下保罗的话,没说什么,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这慈母般的胸怀能坚持多久?让你天天看着仇家的孩子,不相信心总无动于衷地一直硬不起来。它需要的是又恨又辣的人手,不是那样的也得引导驯化成那样。可转念想来,施仁已死,说不准两个小虎妞长大后就成了施仁,这不正好圆了自己的梦吗?便虚情假意地顺了两个大熊的意思,叮嘱它们一定要把两个小虎妞照顾好,有个一差二错,定不宽饶。 魔鬼料到人家绝不会善罢甘休,便一直猫着不敢出动。而娜娜她们谷里谷外及周边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施仁和两个虎妞的影子。飞天虎经不住这般打击,一下子病倒了。 高米尔处理完了施仁,开始琢磨飞天虎来,伺机要对其下手。飞天虎存在一天,它就痛苦一天。那段历史,让它一直无法释怀,那种无法驱逐掉的阴魂不散的耻辱,总是困扰着它,粘糊着不离左右。随着大王地位的不断巩固,随着手下兄弟的不断增加,这种痛苦就一天天地长大。尽管它知道飞天虎也已经有了神功,但它还要坚持试着去涂掉那段充满耻辱、令其不堪回首和难以启齿的经历。 这天,飞天虎有些好转,觅妞寻妻心切,坚持外出,被高米尔偷偷地盯上。它迷迷糊糊地向前飞行,离山谷越来越远,恍恍惚惚地望见高米尔在前面站着,便停了下来。见其还像以前那般的瘦弱,还像以前那般的恭维自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没有丝毫的异样,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高米尔眨摸着小狐狸眼睛,贴贴呼呼地对飞天虎说:“亲爱的大王,这段时间你到哪去了,让我找的好苦?”飞天虎强打精神:“我不是什么大王,也不想当什么大王,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称呼了。”高米尔装出一副不解的神情:“我亲爱的大王,你说说看,这是为什么啊?刚才我望见您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想是得了大的神通,为何越有本事越不想当大王了呢?想这林子里除了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有这种资格的了,带着我们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吧!” 今天的飞天虎早已不同以往,完全看透了高米尔这个瘦狐狸的谗佞嘴脸,这耳听那耳冒地根本没理会高米尔说什么,反而问道:“我妻子和孩子走失有几天了,你看到没有?”高米尔把小脑袋摇起来,不住点地回道:“没有,没有啊。”接着大惊小怪地道,“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走失了呢?”并不失虚情假意地关切,“那得赶紧找啊,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呢?” 飞天虎见高米尔急的搓手跺足的样子,便又说:“赶紧把那个大爪子猫交出来,它害死了遁地鼠的全家,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万万留不得……”高米尔唯唯诺诺、顺从地答应着,见飞天虎不留神,张口喷出一股黑色的毒气,把伤病还没好的飞天虎熏了个仰面朝天。 高米尔上去扯住飞天虎,不管脑袋屁股地一通猛摔,还自言自语地吼道:“大王,谁的大王?给你个棒槌就当针,叫几声大王头都晕了。” 遭了一通“暴风骤雨”后,飞天虎毒散病消,安然无恙地醒了过来,一声呼啸从地上飞起。高米尔见状,情知不妙,急忙逃去。 大家听了飞天虎的讲述,都有些惊讶。娜娜也把前几天遇到个瘦狐狸的事讲了,众人不约而同地有个共识,施仁和两个虎妞一定是让高米尔掠走了。从它两次的讲话来看,对大王的这个位子比较关注,就是谁也猜不透从哪里得到神功的。而这样的神力存在于它这样的狐狸身上,是极其危险的。娜娜就叫乖乖兔和遁地鼠在家守候,飞天虎和千里马一伙,自己和出洞蟒一伙,分头去找高米尔。 高米尔一连几天都没敢出门,闷在家里想对策。知道凭娜娜她们现在的实力,就是再有两个这样的自己,恐也难以应对。它把手下聚起来,那些个熊猫蛇鼠、鹰狼狐猴等都到齐了。个个或躺或卧、或蹲或坐,有几个跳来跳去、你追我赶地有些混乱。高米尔心烦,望着这般场面,不由得来了气恼,用小眼睛里聚起来地满是愤怒的凶光,环视了一周,大声地咳嗽了一下。底下马上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再嬉戏打闹了。 高米尔虽然心里慌乱,早已没了主意,但还是保持它一贯的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把架势端得平平正正,一点汤也不撒,一点水也不滴答,装足了腔、作足了势,用烟熏火燎的嗓子,尖溜溜地对手下说:“我有个心愿,可惜一直实现不了。”它故意不往下讲,显出一副极为忧伤难过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高米尔的手下开始交头接耳,纷纷地议论。母蚊子嘤嘤的道:“一定是要把那个飞马除掉。”魔鬼闭口不言,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保罗憨憨地说:“要么就是踹掉飞天虎。”魔鬼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大肚子老鼠哈悠哈悠地走到高米尔面前,高声地说道:“你们说的都不对,谁都没有我明白大王的心思,它是想将天下的美女都揽在怀里。”这话一出,引来一阵哄笑,不少都喷了,鼻涕泡冒出一大串。 两个母狐狸,及白脸狼和它的两个女儿,都把眼光齐刷刷地投向大肚子老鼠,不同的眼神中蕴含着不同的意思。有的愤怒似烈火,有的哀愁似冷月,有的幽怨如凄风,有的羞惭如潮红……高米尔也嗔怒地瞪了它一眼,吓得大肚子老鼠跑到了后面,再也不敢胡乱地开口说话。 魔鬼清了清嗓子:“你们说的都不对,我的心愿很简单,也很直接了当,既不是某人的个人仇怨,也不是我个人的一己私欲。你们也知道,我是一个但凡有一点好处都让大家沾到,不会自我享受、吃独食的大王。没事的时候常常寻思,就我一个人有了神通,没什么意思,这样也不合乎道理。我忧愁着睡不着觉地想,如果大家都有和我一样超凡的本领,那该有多好?”它的话音刚一落,山洞里顿时欢呼雀跃起来,都交口称赞。无不为高米尔的话所感动,也都为跟了这样的好大王而感到自豪和欣慰。 白脸狼笑吟吟地摇过来:“这个还不简单,只要大王把你得到神功的法子传给我们不就得了。”高米尔望着它那张白刷刷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嘴里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觉得其与众不同。 白脸狼的提议,得到魔鬼手下小弟的一致赞同。高米尔没有说话,把自己的那两块布拿出来,在手下眼前展了展让它们都看个明白,然后说:“瞧瞧,都好好瞧瞧,我不瞒你们说,我的本事就是从这两块布上学来的。起初上面有些道道,当我看完后就完全消失了。从那以后,我便有了这样的神功。”它把嘴吧嗒起来,眨巴着小狐狸眼睛,显出无可奈何的后悔:“只是可惜,当时我没有太留心,到底是些什么道道记不清了。但我相信,世间万事万物无不存在神奇,既然我的布上有,其他的地方也会有。只要我们找到了那个东西,一切问题都解决了。”这话有的相信,有的不相信,其中白脸狼就深信不疑。心想,那黑白二布有如此的玄机奥妙,自己的金线肯定不是平凡之物,便更加地留心在意。 那个神偷猴跳出来,奓势着两只臂膀,缩头缩脑地对高米尔说:“大王,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有些忘了,有一个去处,那棵树上结满了果子。”它东张西望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摆动着双臂,“想这满山满岭的果子我都吃遍了,唯独那里的不敢去动。那里有块会崩的石头,里面发出各种阴森可怕的声音,而且还有一条大蛇守着,我始终不敢进去。”瞪著双眼望着高米尔,“我是说,那树上的果子肯定有奇特的功效,吃了后肯定会有奇特的事情发生。”魔鬼当然知道那棵树了,经猴子提醒,转动着小狐狸眼睛,心里有了主意。 魔鬼偷偷地到那谷中踏看了一番,可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有人看守。越是如此,它越是觉得那上面的果子肯定不同凡响。一连观察了几天,发现白天就有一个老鼠和一个小兔驻守,觉得这两个好对付,便把神偷猴带了来。魔鬼对那猴子说:“一会我去把它们引开,你抓紧时间动手,一定要麻利快。”神偷猴胸有成熟地点点头:“大王尽可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两个约定了碰头地点,开始分头行动。 乖乖兔和遁地鼠正在谷中巡视,听得一声狐鸣,有只黑白相间的花面狐狸飞了过来。两个虽然没见过高米尔到底什么尊容,可耳朵里早塞得满满,心想必是它无疑,双双飞上去迎住。 遁地鼠叫道:“你这该死的狐狸,先前收留了大爪子猫,后来掳走了施仁和它地孩子,再后来又暗算飞天虎,今天又要动什么歪脑筋了?”和乖乖兔把魔鬼前后夹住。 高米尔想用毒倒飞天虎的法子对付乖乖兔和遁地鼠,但两个满心防备,总不得手。乖乖兔不知什么时候,用池边的草编了个围巾,把耳朵口鼻裹了个严严实实。而遁地鼠更加地难以对付,身法极其灵活,一会上天一会入地,神出鬼没地把高米尔忙活的眼花缭乱。 高米尔为了给神偷猴创造机会,便战边往谷外退缩。遁地鼠苦大仇深,恨不得一时把高米尔剖心摘胆,苦苦追着不放。乖乖兔怕其遭到暗算,紧跟其后也出了山谷。 神偷猴不失时机,攀枝越树跳跃着几下子就到了那棵树上。隐在背阴旮旯处,专挑青果来摘。刚好摘完,正想去动红果,见乖乖兔从远处飞回,吓得连蹦带跳地急速逃去。 等遁地鼠回来,两个查看树上的果子,结果青的一个不剩了。两个愁眉苦脸地坐在树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地等娜娜回来。 那猴子藏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去和高米尔会和,绕了个弯,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果子偷偷地埋了十二个,然后再去见它的大王。 白脸狼见高米尔这几天神神秘秘的,觉得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对其留心住了意。见高米尔和神偷猴鬼鬼祟祟地出来,也偷偷地跟着过来。魔鬼能飞,它无法跟随,便一步不落地咬住了那个猴子,把它埋下的果子全都偷走,换了个地方。 11.第十一节:魔鬼盗果子 11.第十一节:魔鬼盗果子 12.第十二节:魔鬼吃果子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2.第十二节:魔鬼吃果子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2.第十二节:魔鬼吃果子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12节第十二节:魔鬼吃果子 猴子一共偷了三十六个果子,去掉自己留下的全都交给了高米尔。魔鬼找个地方,望望四下无人,想也没想就急不可待地吞下一颗。觉得全身发冷,像被抛到了冰窖中,不一时皮毛皆白,变成了一个大冰疙瘩。吓得神偷猴叫个不停,跳个不停,跑了个无影无踪。白脸狼随后偷偷地过来,摇了两摇、晃了两晃,那冰疙瘩奇寒无比,万般无耐地只好去了。 天地之间的万事万物,都有阴阳之分。太阳要是阳,月亮就是阴;白天要是阳,晚上就是阴;男人要是阳,女人就是阴。红果挂在南枝就是阳,青果挂在北枝就是阴。吃了红果者,就受焚烧之苦,成为大悲大善之人;吃了青果者,就受冰冻之苦,成为大奸大恶之徒。 神偷猴的嘴像老农的裤腰,稀稀松松地经其一宣扬,高米尔所有的手下都知道了这个事情。争着抢着呼啦啦地去看,一连几天都没改变,还是冰疙瘩一块。大部分山兽都觉得高米尔就这样去了,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各自打起来算盘。 白脸狼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它打算就此机会,把这些个货网络住。如果高米尔活着回来,自己功不可没;如果骚狐狸回不来了,它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它们的新大王。 权势对谁都具有着非凡的不可抵抗的诱惑力,不但公狐狸如此的痴迷,就连母狼也一心地向往。它恨只恨高米尔没把神功传给自己,不过手里还攥着点打人的家伙什,因为自己已经怀了它的孩子。便以这种身份和地位与高米尔的那些个手下说话,一时半会谁也不敢说什么。 世上的事,无处不存在着奇妙,想那狮子和老虎交配可以生下东西,驴和马也不例外,谁能想到狐狸和狼也可以。 神偷猴引来的那个聪明猴,在高米尔的手下呆了一段时间,觉得其心肠歹毒,奸诈狡猾且荒淫无度,招的这些手下,又都是些狼吞鼠窃心肠极为歹毒的,便有了去的意思。如今高米尔被冻在冰里,它的那些个手下乱成了一团,乘机逃出了魔窟。它从神偷猴处得知,高米尔偷吃了其从那个谷中偷来的果子,变成了那般模样。还听说那个谷中有个能飞的老鼠和一只能飞的兔子,本事和高米尔差不多,一刻也没停地跑了过来。 起初白脸狼说的话,还有几个听的,望着那个冰疙瘩一动不动地丝毫没有变化,本来渺茫的希望愈发渺茫地谁也不听它的那一套了,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乱了章法,无拘无束大撒羊了。白脸狼心里着急,干攥拳头不起作用,因为身小力单,那两个狮子根本不听它的号令,还有那个狗獾,仗着两个狮子给其撑腰,也横着膀子晃开了。两个狮子,一个霸占了美美和娇娇,一个霸占了凯特和凯莉,狗獾成了它们的军师。 想称王称霸你得有那个本事,没能力只能是空想。白脸狼打也打不过人家,掐也掐不过人家,眼睁睁地见人手各奔东西,拢也拢不住,回天乏力地大势已去。觉得没了高米尔它什么都不是,没有任何的身份和地位,也跑了出来。 大爪子猫和大肚子老鼠与白脸狼一样,都是受高米尔恩惠深的,都念着魔鬼的好处,天天到冰疙瘩那里,哭天抹泪地诉说心中的愁苦和委屈。 被冰封住的高米尔,只不过是个魔化的过程。这个过程让它撕心裂肺、摘胆挖心般地痛不欲生。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好像被一把极寒的大手,拆卸了开来,换了一副,然后又被重新组装了上去。 有一个月的时间,那个冰疙瘩渐渐地有裂纹出现。在一个漆黑的晚上,随着一声巨响,冰飞玉碎,魔鬼变成了人形,从中飞出。他似人非人、似狐非狐地一声鸣叫,又想起了以前的不少事来。 变成人形的魔鬼,全身瘦弱,小脑袋细长脖,窄额头高颧骨,瘦条脸尖下颌。眼窝深陷,里面藏着一双闪闪放光、深不可测的黄眼珠。一头稀稀疏疏有些打卷的黄毛,胡乱地伏在头顶。真真正正变成了一个能够双脚走路,外形与人一般不二,内里却长着一颗兽心的人皮魔鬼。 魔鬼牵挂他的众多妻妾和手下,趁着夜色急急忙忙地赶回了老巢。到了洞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觉得不对劲,心里就是一紧。跨进洞里一瞧,令其无法接受的是,一只狮子和美美、娇娇偎在一起,一只狮子和凯特、凯莉偎在一起。虽然没有看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那种相依相偎的亲昵劲,明眼人都知道其中的含义。 魔鬼不容分说,长鸣一声,扑上去把两个狮子的头打碎。吓得两只母狐狸和两只母狼嚎叫着四处乱串,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个会弧叫的中年男子,有这般飞天之功的大法力。 人也好,动物也罢,可以允许自己去动别人的东西,却不允许人家动他的东西。就算闲置在那里,也不允许他人看上一眼。现在化成人形的魔鬼高米尔,这种心情更加强烈。他本打算也杀死四个贱货,念及都怀了他的孩子,便饶了它们。虽然再三地扎问都没承认,但魔鬼心里有了这层阴影,味道怪怪地,一点点疏远了四个。 魔鬼把那个狗獾也撕个粉碎,找回了四散的手下。大爪子猫和大肚子老鼠见它们的大王幻化成了人形,而且功力大增,格外地高兴,又是哭又是笑地抱着高米尔,诉说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魔鬼也就更加地喜欢两个。 高米尔从“大爪子”和“大肚子”两个的口中得知,白脸狼是对自己最忠心的,那颗不容损伤地阴暗狭隘的心,总算有了点安慰,四下来找。 有一天,白脸狼发现冰疙瘩没了,心里最后的一线希望也跟着破灭了。好像一下子掉进了万丈深渊,孤苦伶俜、无精打采地东游西逛起来。这日,它正在林中觅食,觉得有股风总在身前身后转。弄得它甚是心烦,正要发火,望见一个瘦弱的男子站在眼前。腹中饥饿的白脸狼顾不得许多,嚎叫一声猛扑过去,那人一下没了影子。可回头的功夫,又躺在了它的眼前。白脸狼喜出望外,瞪着凶狠的眼睛,龇着白森森的牙齿又扑了上去。那躺着的人,一下子飞起来,变成了狐狸高米尔,把个母狼惊呆在当场。 高米尔一声狐鸣,飞来飞去的又变成了那个中年人。此时的母狼终于明白,中年男子就是高米尔,高米尔就是中年男子,它已经魔化成了能够两脚走路的人了。白脸狼自然哭了一场,闹了一阵,倒了这段时间心里憋出来的苦水,搂搂抱抱地亲昵了一番。 魔鬼高米尔想在白脸狼面前显露一下自己的本事,化作一阵风把母狼托起,在林子中飘来飘去。白脸狼飞在空中,头一次体验这种感觉,仿佛也有了通天的本领,乐得心里开了花。 此时,奔忙劳碌了一天的的太阳,体累身乏地喝了些酒,满脸通红地躺进了大海。大海也同它一起喝了酒,也满脸通红起来,把自己的身子平展开,温温柔柔地就让太阳躺了进去。并不害羞,也不扭捏,大大方方,挥挥洒洒。夜晚从那漫天红霞铺就的地摊上款款地走了下来,一直走到小岛上——没有打扰任何人,就是那般悄悄地、鸦雀无闻地来到小岛上。 高米尔拉着白脸狼在岛上转了一下,觉得意犹未尽,便拉着它向大海飞去。他一会是风,一会是雾,一会是人,一会是狐地,人欢狐叫地在海上行走。白脸狼自打出生还是第一次领略到这样的风光,陶醉地倚住高米尔,用无比羡慕、无比崇拜的目光傻傻地、呆呆地望着魔鬼。高米尔自然十分得意,因为白脸狼的那种痴呆、迷醉的眼神早就令他心摇神荡了,更加卖力地炫能,离岛也越来越远。 两个踏波滚浪而来。突然间,魔鬼身子往下一探,海水向两边分了开去,筑起两道水墙,中间现出一条夹道。它们在夹道里穿行,惊得白脸狼嚎叫得一声比一声高。魔鬼又使法把海面冻住,和白脸狼在冰面上滑行。白脸狼从来没有看到过今天这些神奇的事物,也从来没有玩得像今天这么开心过,一切的一切都是高米尔给它带来的。心想不管此前自己跟过多少个,从此便一心一意只跟定高米尔一个了——都说男性凭借本事征服世界,从而征服女性,这话一点不假。 被魔鬼放出来的那些鬼头,疯狂地发泄了一通后,各自找了喜欢的地方住下来。其中有个海鬼,就住在高米尔玩耍的这片海域中。 今天晚上,海鬼正在闭目养神,突然间感到海床摇动,波涛滚动,不知发生了啥事。心里正感到纳闷,又觉得全身发冷,海温急骤下降,知道有事,出来观瞧。见海面被冰冻住,心想可能是它的那个会冻冰的道友来看自己,把冰破了个大洞,从下面钻出来,不停地叫道:“冰道友,我知道你来了。别闹,别闹,快快收了法吧。”他一边喊一边向前来看,却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手里牵着一只母狼,在冰上滑行玩耍。 海魔大怒,雷鸣般地大喊一声:“你是哪方人士,敢来我的地盘撒野?”随着他双手的上下舞动,海水上下滚动,冰层被大块大块地掀开,声音震耳欲聋。纷飞破碎,漫天飞扬,如花如雪一般,随着波涛上下翻滚。 高米尔和白脸狼正玩得高兴,听身后有人喊叫,回头来看都吓了一跳。见那魔头蓝瓦瓦地一张脸,体高身壮,手大如簸,正在那里翻波弄浪。掀得冰浪滔天,轰鸣阵阵。魔鬼觉得有些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他不敢向前,怕白脸狼受到伤害,急急地弄起风来回到了岛上。 12.第十二节:魔鬼吃果子 12.第十二节:魔鬼吃果子 13.第十三节:魔鬼给手下吃果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3.第十三节:魔鬼给手下吃果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3.第十三节:魔鬼给手下吃果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13节第十三节:魔鬼给手下吃果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因为树上的青果全部丢失,知道人家上了心,娜娜他们不敢再轻意离开山谷,怕再有意想不到的其他事情发生。 这天没事,都在谷中议论丢果的事,见一只猴子奔入山谷中来。遁地鼠和出洞蟒急忙迎了上去,横在那猴子的眼前,出洞蟒道:“站住站住,这里并不是谁想进都能进的。说说看,你要到哪里去?” 来的是从高米尔那里跑出来的聪明猴,见被人家拦住,急得上蹿下跳,嘴里不停地嚷嚷着:“我知道高米尔的许多事情,是他掳走了施仁,是他偷走了你们的果子……” 娜娜也飞了过来,见聪明猴说的句句不假,把其请到谷中。聪明猴便把高米尔怎么样杀害的施仁,现在又聚起了许多的手下,想要做大王的事,一点不漏的和娜娜他们讲了。最后又把高米尔如何偷走了果子,现在变成一个冰疙瘩的事也说了。 大家听了聪明猴的讲诉,把近来发生的事一串连,都理出了头绪。飞天虎听说施仁被杀,万分地悲痛,咆哮不止。 娜娜和大家说:“高米尔如今变成了冰疙瘩,正是擒拿它的大好时机,万万不可错过。”于是,让出洞蟒和乖乖兔守在谷中,由飞天虎驮着聪明猴,众人一同去擒高米尔。经聪明猴的引领,大家找到魔鬼被冻的地方,空空荡荡地早已没了影子。又由聪明猴带路,找到了魔鬼的老巢。 对于高米尔褪去兽皮,变成现在的人样,他的手下都心知肚明,那完全是果子的神奇力量。这东西不但能使动物人化,而且还能从中得到不同寻常的法力。想高米尔当初有那般地承诺,大家嘴上虽然不说,心里都在迫不及待地期盼着,等他把果子舍给自己吃,好让自己也有非凡的本领,成为双脚能够走路的人模狗样的人。 神偷猴见高米尔如此这般,心想自己的那十二颗果子,要是一下子全都吃了,肯定有高米尔十几倍的法力,便偷偷地去寻,结果半个都没找到。翻遍了附近的所有地方,也是一无所获,懊悔万分、垂头丧气地不得不把希望又寄托在高米尔的身上。 白脸狼心里窃喜,整个事件它是最大的赢家。但母狼善于伪装,总是不露神色,默默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照旧服侍在高米尔的身前身后,寻求最好的时机,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异样。 此时的高米尔正坐在大王的位子上,众手下簇拥左右。有意思的和以前有所不同的是,现在是一个人和众多动物搅在一处,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看起来极不协调。 魔鬼见娜娜带人找上门来,心里不痛快。他的那些手下狼哭鬼叫地开始东跑西串。娜娜等把高米尔围在当中,鬼头丝毫不畏惧,东挡西杀应付自如。动娜娜不得,可他最恨的是飞天虎和聪明猴,咬住不肯放松,呼啦啦地被其追着回到谷中。飞天虎放下聪明猴,和出洞蟒及乖乖兔也加入了战团,高米尔开始显得左支右绌、顾前顾不得后、顾左顾不得右了。 娜娜喊道:“我们今天定要抓住高米尔,万万不可让他跑了。”于是都拼命向前。特别是飞天虎,和高米尔有杀妻夺子之仇,恨不得把其碎尸万段。还有遁地鼠身子灵活,牙尖爪利,连咬带挠搞了高米尔好几下,抓也抓不住,动不动就钻到地下。 高米尔只掌空拳,胡楼来胡楼去越来越倍感吃力,从口中吐出来毒气。大家纷纷避让,魔鬼就机化成一股黑风,急急地逃去。等娜娜他们再追到高米尔巢穴,早已空空如也,什么都没了影子。 高米尔的此次失败,感到了身单力孤,同时也知道了什么是人多力量大。心想除了娜娜他伤不到外,其他的有一个算一个,单打独斗谁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他不由自主地摸怀里的果子,尽管有些舍不得,但大敌当前,逼得他不得不往下发。 高米尔卡巴着那双闪着狡黠亮光的小狐狸眼睛,假仁假义地说:“上次我和大家许诺,要人人都拥有和我一样的神通,今天就让这个令你们期盼已久的梦想变为现实。”他看着手中的果子,又望着下面一双双无比渴望的眼神,“这个果子来之不易,神偷猴老弟是立了大功的。也就是因为此事,他们才追上门来想讨回去,你们说说看,能就这样心甘情愿地双手还回去吗?”下面一片,纷纷表示不可以。 高米尔做了个手势,让手下静一静:“对自己有巨大作用的能够决定前途命运的东西,能不去争取吗?只有傻子才会放弃。如果你们嘴里叼着一块大大的肥肉,不要管它是怎么来的,即便是从他们那里抢来的,任凭他们如何来夺,也断断不可吐出;如果你们手中有一颗非常神奇的果子,这东西能够给你们带来一切,包括身体上的,和身体以外用语言无法说得清的,不管它是怎么得到的,即便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无论他们如何来讨,也断断不能交出。”他刚刚说完,下面忭跃欢呼,喊声一片。 高米尔把果子每人一颗地发下去,首先是神偷猴,白脸狼,大爪子猫和大肚子老鼠,接着是保罗、莎莎,地头蛇行草,黑嘴巴黄鼠狼,高大全,高美美,高娇娇,长牙利齿猪,道劫,凯特,凯莉,另外还有母蚊子和恶鹰傲空。 魔鬼清楚并心有余悸地知道,吃了那果子后,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也清清楚楚、心明镜地知道,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大功告成的。恐怕被娜娜察觉,坏了自己的好事,便把手下都带到了海边,心想放到海里看你如何发现得了。命令手下吞掉果子,见一个个都变成了冰疙瘩,放到了海里。 高米尔过几天就到海里看一眼,另外把两个虎妞照看的无微不至,知道这是重要的砝码,不能稀里糊涂烂掉浪费了,在关键的时候打出去肯定会起作用的。 大华好像长得挺慢,老大不小了却总像个十几岁的孩子,把郝老汉两夫妇急得要死。可大华天资聪慧,古典经文,各种史书一学就会,而且能医治百病,远近闻名。他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医治那些打砸抢烧的豪强,不医治那些为富不仁的土豪劣绅,还不医治那些渔猎百姓的达官贵人。不管你花多少钱都不破例,而给平民百姓看病,一分一文不取。由此得罪了不少人。 大华家附近有一条大江,里面住着一条叫翻江龙的大龙,保护这一江的水族和负责这一带的施雨。近一段时间,来了一条黑色大鲤鱼,生了不少孩子,以江中其他不同种族为食物,谁也不敢招惹,与大龙时不时发生战争。 一天,大华正在那里放牛,望见江水翻腾滚动,大龙和黑鲤你追我赶地跃出了水面。那大龙须髯倒竖,怒目圆睁,时而翻波逐鲤,时而飞腾在空。四爪舞动,龙吟声声。黑鲤也不示弱,血口大开,白牙排排。时而上浮,飞身起万浪;时而下潜,搅得江水底朝天。 大龙一不小心,被黑鲤咬了一口,疼痛难忍低吟一声滚出水面。行不多远,栽在草地之上。大华忙过去瞧看,黑鲤这一口掏得不轻,大龙的皮肤被扯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红肉外翻,血水直流。大华马上给它止血敷药,缝合伤口。经过几天的精心照料,大龙的伤完全好了。 这一切黑鲤看得明白,心生嫉恨,总想找机会挟嫌报复。这天,大华和他的两个伙伴——一只黄牛,一只黑狗,正在江边走动,被那黑鲤瞧见,悄悄地尾随过来。突然间,江水翻滚着卷起千层波万层浪地向岸边涌来,那条十几米长的大黑鲤鱼,随着波涛,张开大嘴来吞大华。 大华还没等反应过来,他身边那个叫大力牛的黄牛,哞地大叫一声,腾空而起,一头撞在黑鲤的头上。两只牛角深深地插进黑鲤的脑壳,两个头碰头地在水里一通翻腾。而那只叫忠义狗的黑狗,也飞了起来,扑上去咬住黑鲤的下巴不放。黑鲤拼命地挣扎了半晌,挣脱了大力牛和忠义狗的纠缠,负伤逃命去了。 两个再加上翻江龙,趁着黑鲤有伤,穷追猛打,想就此把其除掉。那黑鲤带着它的子孙,把江底的尘沙和淤泥都搅了起来,进行自我掩护。一时间河沙漫漫,淤泥翻滚,整个大江变得浑浊不堪。黑鲤隐身其中,翻江龙等无处寻找,眼睁睁看着它继续作恶。 13.第十三节:魔鬼给手下吃果 13.第十三节:魔鬼给手下吃果 14.第十四节:水鬼现身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4.第十四节:水鬼现身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4.第十四节:水鬼现身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14节第十四节:水鬼现身 大华家跟前,有个有钱人,打算享受永世的荣华,要讨个长生不老的方子。听说大华医术高明,左三番右二次地来讨,屡次三番地被拒绝后,想出一个假扮穷人的法子找上门来。 大华见这人虽说穿的破破烂烂,鹑衣百结的,脸上还满是灰土油污,但无论如何也遮盖不住他那光润细腻的皮肤,便不去理睬。那土财主装了几天,无情无趣地觉得不够脸,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去了。 给大华家租种地的那个财主,本来已经有了多房妻妾,还不满足。年过七十,一双贼眼总瞄着小姑娘看。向大华讨要强身健体的妙方,被拒绝后,也怀恨在心。正当此时,大华的人间父母双双离世,财主就机收回大华家租种的土地,还把大力牛牵走抵债。 大力牛自从到了财主家,不吃不喝也不犁地,一动不动地谁也拿他毫无办法。丧心病狂的财主,在鞭头上拴上了刀片和铁条,没死没活地抽打,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不知好歹该死的东西,还挺恋旧的。你不吃不喝可以,不干活怎么能行?养你是干什么的,心里明白不?”可无论如何,都不起作用,只好决定杀了吃肉。 四五个佣人把大力牛拴在柱子上,手里拿着刀具步步紧逼。大力牛望着几个,瞪圆了双眼,哞地一声,挣断了绳索,跑回了大华家。几个恶奴,由老不死的带着,不依不饶、凶神恶煞地急赶过来。不容分说,赶尽杀绝地上去就要宰。 大华不住点地一再央求,老财主哆哆嗦嗦地对他道:“不杀它也可以,法子现成的有一个。交给我一个返老还童的方子,一切都过去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大华恐大力牛被杀,进退维谷地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老财主斜睖眼睛望着大华,见其犯起了犹豫,有点洋洋自得的心花怒放了。那张本来就满是皱纹的脸,更加地褶皱起来,如同一朵沾满灰尘和泥土的干巴巴的老菊花。本来就颤颤巍巍的身子,随着奸笑声,更加地抖得厉害,像是狂风中摇摆的病柳。 忠义狗本来就嫉恶如仇,见场面尴尬,突然讲起话了,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讶。听它用人言对老财主道:“今天不妨把话与你挑明了,大华本是上帝的儿子,派到这里来是为了为民治病、铲除邪恶的。我和大力牛经上帝的点化,跟随于他。今天你要返老还童,想回到二十岁,还是十几岁?不用他给你开方子,我也会。” 一只大狗能说人言,肯定大有来头。老财主听说其也能让自己返老还童,深信不疑,忙兴冲冲地问道:“什么法子?快讲于我听。”忠义狗走到他眼前,歪着脑袋斜看了他一眼:“这些年来,我亲眼看到你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四处盘剥,敲骨吸髓地无所不用其极。有多少劳工让你给活活累死?有多少佃户让你给搜刮的家破人亡?大华的人间父母,活到一百多岁,成年到辈子地不停劳作,到死也没能还清你家深不见底的利滚利债务。我知道有个地方,那里有你要找的方子。不是返回到十几岁,也不是返回到二十岁,是能让你重新再来一回十几岁、二十岁。可就是不知你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走了。” 老财主越听这话,越觉得瘆得慌,脖子后直刮冷风。忙吆喝几个恶奴,向忠义狗围过来。 忠义狗早有准备,身子一纵,把那老财主扑了个仰面朝天。一边的大力牛也口吐人言,瓮声瓮气地道:“事已至此,先杀了这个吃人肉不吐骨头的老棺材穰子,再杀死这些个帮凶嗑米虫。”奔过去对那老财主一通乱踏,没几下就让其彻底立正地伸脖子蹬腿了。 大华忙上前制止,嗓子喊哑了也不解半个问题。两个听不进任何的劝解,追着四处逃串的那些个恶奴。几个来回,三下五除二,一个不剩地全都给送下了地狱。 万般无奈之下,大华只好离开家乡。临行前,到江边和翻江龙告别,并劝他与自己同行。翻江龙也有那般心思,怎奈不能眼看黑鲤为非作歹而坐视不理,婉言谢绝了。 大华仍然行医治病,仍然守他原有的规矩,专给穷人治病,分文不取,供给饭食便可。一路上治好了无数失聪的,盲目的,跛脚的,麻风的,不育的等得各种疾病的穷苦人。所到之处,无不受到平民百姓的尊敬。 几个被拒绝的富人,对大华十分地不满,合起伙来想给他一个眼罩戴。其中一个叫王二麻子的,和一个叫高老疤的,因大华不肯治他们脸上的遗憾,恨得无可无可。 一天晚饭后,大华在一个穷苦人家,给四处来求医的人看病。外面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求医看病的患者不计其数。还有些好事的专程赶来,想看看这个年纪不大、能治百病的小神仙,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繁星挤满了天空,像赶集似地,吆喝着各自占据一个显眼的位子,兜售着各自的光芒。人还在不断地往这里聚拢,急切求医的患者,想早日康复的心情可见一斑。 王二麻子和高老疤觉得时机已到,三挤两挤地钻到了前面,见大华治病的土房边上,有一个麦垛,把其点燃。大火冲天而起,一蹿多高,瞬间把小屋吞了进去。求医看病的那些人,看到火起,无不惊骇,都四散奔逃。个个叫爹喊娘,一片混乱,互相拥挤踩踏,一些人由此丢了性命。 大力牛在不远处,见屋子火起,急奔过来。小屋早已成了一个火笼,它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屋里就剩大华一个人,还端坐在地,有一团金光把其罩住,大火无法靠近。大华跃到大力牛背上,一起从屋顶直飞而出。在场的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早已忘记了逃跑,口中念念有词,倒地就拜。 大华急派忠义狗从引渡天使那里,把死难人员的灵魂截下,还魂到各自的体内。十几个被踩踏而死的穷苦人,乱七八糟躺了一地,大华挨个摸了他们的手,把其全都救活。又把踩伤的几十个人全都医好。此消息一经传开,四面八方的人,像潮水一样蜂拥而来,更加推不开搡不开了。 大华偷偷地回到自己的家乡,在那条江边住下。大江依旧浑浊,翻江龙和黑鲤的战斗还在无休无止地进行。大华想帮助翻江龙除掉黑鲤,就找他商量。恰恰此时,一个魔王从此间路过,鬼头青蒿蒿的一张脸,全身松松垮垮,像没有骨头支撑,饧了一样。手里有一双锤,能大能小,能发火石刀和电光剑。 鬼头见大江浑浑浊浊,吼叫一声,如同雷鸣一般。舞动起双锤,弄起了满天乌云,下起了瓢泼大雨。他在江中来来去去地一通折腾,搞的浊浪滔天,比那黑鲤要凶势千倍万倍。吓得其遁地潜行,不敢露头来闹。 翻江龙不能眼看着鬼头如此地行凶作恶而坐视不理,前去制止。想那是刚从经书里放出来的水魔,憋着一肚子怨气,正愁找不到地方去撒。望见不知好歹的翻江龙,边嚎叫边舞动双锤,连发火石刀和电光剑。翻江龙躲避不及,被刀剑所伤,忍着疼痛潜到江底。多亏江水浑浊,才逃得一命。等忠义狗和大力牛赶到,鬼头已经顺流而去。 水魔只是一走一过之间,令江河水位暴涨,堤坝多处损坏,农田大片大片地受淹。大华见那些受灾的农夫,全年的希望都被冲得无影无踪,不觉得潸然泪下。 大华治好了翻江龙的伤,不再多留,因为各地起了瘟疫,便心急火燎地一路忙活下去。 14.第十四节:水鬼现身 14.第十四节:水鬼现身 15.第十五节:旱魔现身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5.第十五节:旱魔现身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5.第十五节:旱魔现身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15节第十五节:旱魔现身 因为瘟疫的原因,山里的小动物越来越少。黄鼠狼这个种群虽然也死了不少,但因其抵抗能力强,大部分还是活了下来。为了生存和种族的繁衍,经常到村落里偷鸡。不管大鸡,小鸡,还是鸡蛋,都照偷不误。它们偷鸡蛋有一套本领,用前爪抱着,用后爪立起来走路。偷大鸡也有一套本领,都在晚上行动,先用毒气把鸡熏晕,然后咬住鸡的脖子,把其背在身上运走。 有个叫伶俐鸡的小母鸡,从不下蛋,也不抱窝,和公鸡一样打鸣。所有公鸡都不得近前,要是斗起架来,多少个公鸡加在一起都不是它的对手。 大华带着忠义狗和大力牛到了伶俐鸡所住的那个村子,晚上睡得正香,听得外面甚是吵闹,有鸡鸣狗叫的声音,便起身到院中观看。原来是一只小母鸡正在斗一只黄鼠狼,黄鼠狼向前来咬,小母鸡就往后跳。黄鼠狼稍一回头,小母鸡就上前去啄。此时的黄鼠狼全身都是伤,每一处好地方,血水滴滴答答直往下泫。胆怯得全身直抖,早已没有了一点斗志。 黄鼠狼瞧准了一个机会,转身就跑。小母鸡扑打着翅膀飞上去,一下子站在了黄鼠狼的背上,紧紧地鵮住其脖子。任黄鼠狼如何地挣扎,如何地奔跑,就是不肯放松,直到其筋疲力尽倒地而死。 英雄惜英雄,好汉惜好汉。忠义狗和大力牛见伶俐鸡如此的勇猛,心里好生佩服,主动与其接近,双方渐渐成了好友。 大华治好了当地牲畜的疫病,不敢耽搁,要到下一个地方去。伶俐鸡舍不得他们,毅然离开家乡,同大华等一起踏上了救死扶伤、匡正祛邪的漫漫征途。 他们来到一片草原上,赶上当地大旱。草枯了,树死了,河水干涸了…… 遇上这样的旱情,大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翻江龙,派大力牛去请。大力牛二话没说,起身而去。它来到大华家乡的那个江边,见那水依旧浑浊,黄焦焦如同泥汤子一般,便顺着江喊着翻江龙的名字。不多时,江水翻腾处,翻江龙从中而出,飞到大力牛身前,高声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来?大华身在何处?”大力牛回道:“我们到了一个地方,那里奇旱无比,好长时间都没下一滴雨了。树木和草全都枯干了,人和牲畜渴死的到处都是。大华特意让我来请,想要你到那个地方施雨救灾。”翻江龙毫不犹豫,先喝了一肚子江水,随着大力牛而来。 到了干旱的地界,翻江龙边走边行雨。到处普降了一场挟沙带泥的黄雨,旱情得到缓解,万民无不欢悦。 翻江龙来见大华,各诉离别之情。大华问道:“家乡的那条黑鲤还在吗?”翻江龙满脸无奈地长叹一声:“江水被黑鲤搅得甚是浑浊,它躲在其中,每天都干坏事,我一时擒他不住。但我相信,总有一天能把其除掉,还江水个清澈透底……”大华好言安慰了一番,两个就此别过。 旱魔就在附近玩耍,见有人降了一场黄雨,还以为是水鬼所为,生气起来,想找其理论,正好遇见翻江龙回转。鬼头明白了一切,上前拦住翻江龙。翻江龙见一个鬼头,全身干巴巴地都是褶子,像一截历经风雨的老树干。一张褶褶巴巴褐色的脸,像是粘了一块老树皮。用涩中带尖的干巴声音问他:“你是哪里来的,敢在这里施雨,竟如此扫了我的兴致?”翻江龙没有理他,转身想走。旱鬼恼怒,尖着嗓子叫道:“你到这里来下雨,明摆着和我过不去,今天万万走不得。”奓势着干巴巴的双臂,一边叫着一边向翻江龙扑来。 上段时间,翻江龙被水鬼打伤,还在窝着火气,今天见这干巴巴的瘦鬼也这般张狂,便勾起了老底,飞上去应战。不过几个照面,翻江龙明显感到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弄起狂风,搅起乌云而走。 旱魔得了便宜不容人,见翻江龙弄风弄雨地更加生气,在后面追着不放。他拿出自己的法器——一个叫神火罩的宝物,圆圆地一头凸、一头凹。如果被其照到,轻者受伤,重者丧命。一路上河水被晃的枯枯竭竭,树木全部罩死。翻江龙借着水道才得以安全而退。 大华几个走入一片茫茫的林海之中,到那里给动物治病。可奇怪的是,走了多少天,连一个动物的影子都没看见。后来遇到一个受了伤的家猪,忠义狗上前同它搭话:“偌大个森林怎么就你一个呢?又是怎么受的伤呢?”那猪就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讲给大华他们听。 原来它叫胖胖猪,住在森林外的一个小村子里。有一群野狼专门到那里偷猪,它们晚上悄悄地去,用嘴咬住猪的耳朵,用尾巴抽打猪的屁股,把其赶进山里,再群体吃掉。眼看族人一个个地被狼赶走,胖胖猪想要为他们报仇。后来让它碰到一个,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咬住那狼的脖子,直到其不动为止,就这样它先后咬死了十几个来偷猪的野狼。再后来,学乖的野狼,成群结队、几十个一起地到村子里去。不光是猪,连人也不放过了。胖胖猪追着群狼来到这片只有它们这一个种群的森林里,经过几次的生死较量,咬死了三十多只野狼,吓得剩下的全都跑光了,它自己也受了伤。 大华为胖胖猪治好了伤,在其的劝说下,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一同去治病救人,杀狼除魔。 不巧的是,雾鬼疯耍到这里,顺便放了一把大雾,把大华他们困住了,转来转去迷失了方向。后来遇到出来办事的千里马,才被带离出森林。 有个小皇帝染上了疫病,全身发热,遍体红疹,昏昏迷迷不省人事。宫里的御医轮番诊治,所有的方法全都用尽,毫无效果,便四处遍访名医。 有地方官员把大华上报到宫里,说是天降神人,所有的病经他之手,无不顿时痊愈的。不过就是行踪不定,人也有些古怪,骑着一头牛,带着一头猪,一条狗,还有一只鸡。而那鸡不是蹲在猪背上,就是蹲在狗背上。 朝廷派一个叫门小旺的官员来请。大华当时在一处广场上,前来治病的百姓把他围在中心,人山人海,水泄不通。门小旺不容分说,命手下用鞭子驱赶就医的患者。那些人本来都有病在身,又被抽打得遍体伤痕,跌跌撞撞,连哭带叫地东滚西爬。大力牛、胖胖猪、忠义狗、伶俐鸡从四面纷纷地急赶过来,把大华护在中心。 门小旺到了大华的近前,见不过是个少年,没放在眼里,拿出官员的那种特有的不可一世的傲慢态度:“皇上身染疫病,听说你有驱疫之方,特命我来请。” 大华抬眼望了一下,见来人穿官服、头戴官帽,满脸的横肉,一身的傲慢,后面站着几十个随从,便不刚不柔地道:“有些事情那可能不知道,我有必要告诉你一声。我以前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只为贫穷人看病,而不为官员和有钱人劳心费神。现在是瘟疫流行,也就随着有点改动。虽然如此,但我医病分文不取,也不按照身份地位高低来划定,而是按照先来后到顺序依次而进。皇上是人,在场的百姓也是人;皇上的病是病,在场人的病也是病。在我面前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如果皇上真的需要我给他医治,那就让他来到这里,和其他人一样,排好队轮到了即可。” 门小旺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言语,世上居然有这样的狂人,丝毫不把朝廷和皇上放在眼中。心中万分恼怒,横愣着眼睛朝大华吼道:“你这狂徒,竟敢口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如果皇上的病被你耽误,有个三长两短我灭你九族。” 忠义狗听得极不顺耳,开口朝门小旺吼道:“高高在上的皇上,很了不起是吧?他再高高在上也是上帝的子民,和这些平民百姓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因为某些原因,因为某些事故,把他举到那个位子上罢了。可在上帝的面前,是不分什么皇上和平民的。皇上的命是命,这些人的命也是命,它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也不分高低贵贱。你能说谁的命高贵值钱、而谁的命就卑微低贱吗?皇上虽然只有一个,如果命没了,还会有十个,百个,甚至千万个人能当皇上,你能说谁一定能当好皇上,而谁就一定当不好皇上吗?只要放下私心,一心一意为他的百姓谋福利,就一定是个好皇上。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命,而放弃这么多人的命。” 门小旺总处在高高在上的那个层面,总用不可一世的眼光看待事物,对待问题。今天见一只狗也敢如此对自己讲话,而且比那个人的话还不堪入耳,恼羞成怒。一声令下,手下的差役一拥而上来砍忠义狗。 忠义狗嫉恶如仇,平时恨透了这些作威作福、到处欺压百姓的贪官恶霸,不觉来了火气。一声怒吼,闯到那些差役当中,两个冲突,都血淋淋地东奔西跑,没剩一个葫芦个的了。门小旺也受了伤,连滚带爬、一步两个前势地逃回宫里。把事情添油加醋地和他主子一讲,令那些不可一世的上层官老爷们大为震怒,想集结大队人马,搞个血腥镇压。 15.第十五节:旱魔现身 15.第十五节:旱魔现身 16.第十六节:大华为皇上治病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6.第十六节:大华为皇上治病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6.第十六节:大华为皇上治病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16节第十六节:大华为皇上治病 有个叫高大伟的,是皇上的贴身太监。关于大华身边有一只能说话的大黑狗,而且还咬伤了几十个差役的事,他都听说了。心想那个大华肯定是上天派下来的神人,万万不可冒渎,跳出来极力主张屈尊就医。因为生命和任何东西相比,都是极为珍贵的,地位算什么?尊严算什么?和生命比来,是那样的黯然失色,不名一文地不值得一提。另一方面,他还有一点自身的因素,不想眼看着这样的神医与他失之交臂。小的时候,因为家里穷,失去了一个作为男人最根本、也是最最重要的东西。男人起码的尊严被一扫而空,被无情的摔在地上任人踩踏,使自己总感到低人一等。看着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拥三抱四地他有些眼馋了,看着小皇上根本无力照顾后宫无数的美人佳丽,他有些心痒了。他饱尝了男人们的那种仰首挺胸、翘鼻撇嘴的傲慢神态,给他带来的自卑;他喝厌了女人们那种从眼睛里流出的似嘲似讽、若鄙若薄的不屑神情,给他带来的苦恼。一切的辛酸苦辣都装在他的心里,他想就这个机会,求大华为自己医治,弥补不足,重塑男人之身。好人模狗样地再重活一回,让那些自以为豪的男人看一看,让那些撇清拉怪的女人瞧一瞧。怀着这样的心情,在他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下,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最终随从地低下了高傲而不可一世的头。 高大伟带着一帮人,抬着他的主子,火急火燎地赶到大华那里,规规矩矩地排在队伍的后面。整整几天几夜,才挪到大华近前。大华见这么多人,有男有女地个个衣着华丽,仪表不俗。其中有两个女人,扶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心想这可能就是他们所说的皇上了。那孩子站不稳扶不直地昏昏欲睡,身上全是皮疹。大华把手放到孩子的头上,奇迹顿时出现,皇上烧退疹消,精神起来。跟他来的那些人,呼啦啦跪倒一片,山呼万岁。 末了,高大伟恭恭敬敬地跪在大华的面前,为自己求医。大华见他面若傅粉,精神饱满地没什么病色。高大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自己的病症,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地嗫嚅了半天,也没道出个高低上下,把大华弄了一头雾水。最后,他尽其所能地用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要表达的心意,诉求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经过其的一再努力,大华终于弄明白了他的意思,用手向其的下体一指。高大伟的下体多了个东西,挺挺的硬硬的,有了多年都不曾拥有的感觉,一种原始的雄心和冲动油然而生。他满脸是泪,又哭又笑、似傻似苶地给大华磕了好多头,才高高兴兴、心里也挺挺、硬硬地随着他的皇上去了。 当时人山人海,高大伟不好意思验看。背地里喜颠颠跑到茅厕,脱掉裤子一瞧,不觉傻在了当场。他向大华示意的时候,手里拿着个光光溜溜的榆木棒。大华错会了其的意思,以为他喜欢这个东西,就把一个与其手里一模一样的榆木棒,安在了他的下体上。 高大伟愁眉不展,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找个机会,出宫来找大华,已不知去向。 一灾刚消一灾又起,一难刚平又来一难。遍地起了蝗虫,所到之处赤地千里。大华见庄稼和草木被啃得一无所剩,焦灼万分,泪盈满眶。 大力牛、忠义狗、胖胖猪也都心急如焚,但总是有力使不上。只见伶俐鸡扑打着翅膀,东旋西转飞得高高的直上云端,敞开喉咙一脸叫了几声。那声音穿云裂石、高亢异常,说不准传出几千几万里。不一时,四面八方乌云滚动,遮天蔽日的向这方压来。 近前看得清楚,原来是漫天的飞鸟,身大身小都有,嘴长最短不一,而且色彩各异。转眼功夫,把蝗虫吃的干干净净。此时见伶俐鸡又像起初那样,飞到高天之上,连叫了三声。说来也奇,数以万万计的飞鸟,都四散而去。 蝗虫虽然全被除掉,可百姓的庄稼已经绝产,大华心中的忧悒丝毫未减。这天,他们正在一处山上休息,突然间一阵风过,天边隆隆直响。抬眼望时,一头长有翅膀的狮子,从天而降,直飞到大华的面前,伏在其脚下,对他说:“这里的情况,和你此时的处境,上帝你父都已知晓。命我传话,你必须经历所有的灾难,必须亲身体验天下万民的疾苦,然后授你大法力,斩尽妖魔,扫清天下不平事……”交给大华一张饼,让他放在筐中,用布蒙住,让难民到筐中去拿,可保取之不竭。交待完腾空飞走,瞬间没了影子。 大华找来一个筐,把饼放进去,用黑布遮好。不论走到哪里,但凡遇到灾民,就让他到筐中来取,真的取多少有多少。 有一个富户,叫贝内克,家里的金子、银子堆成了山,粮食几十年都吃不完,可还是贪心不足。听说大华施饼的事,心想那一定是个神筐,预谋据为己有,想谋取更大的利益。 贝内克家里有个恶奴叫皮克,吩咐其带着几个人,蒙着脸拿着刀枪去抢。皮克傻狗不识臭地带着人前去,结果全被啄伤,咬伤,顶伤,踢伤,连筐边都没粘着。 皮克全身是伤,一瘸一拐地回来,贝内克吃惊地问:“到底怎么回事?”皮克咧着嘴、龇着牙:“那筐被牛、狗、鸡、猪护着,我们根本近前不得。”贝内克又好气又好笑,嘴里毫不知情地埋怨:“不就是几个牲畜家禽吗?你们几十个都是吃素的?手里的家伙都是烧火棍?”皮克哭丧着脸:“你是不知道,虽说是几个牲畜和家禽,可个个都能飞,刀枪根本伤不到它们。”贝内克有些吃惊,不信实地亲自跑了一趟,果不其然,四个把那筐紧紧地护住,每人上前只能拿取一个。足有几百人在那里等候,见那筐并不大,却怎么也取不完。 贝内克暗下里算了一笔账,就眼下这个情形,如果每张饼卖一个银元,一天得卖多少钱啊,一年下来多少钱?十年下来又是多少?他都有些算不清了。 贝内克心里越算这样的经济账,就越想得到那个宝贝。和皮克商量,皮克给他出主意道:“玩硬的肯定不行了,不如我们用东西去换。”贝内克不解:“用什么东西好呢?”“用金子、银子。”皮克道。贝内克不是很情愿,皮克打了个咳声:“你怎么犯糊涂呢?眼下的形势,没饼不能活命,再多的金子不当吃不当喝,光能看着顶什么用?如果有了那筐,对于那些有钱没粮的人,十两银子他也得买,没有饼吃哪里还有命呢?”这话让贝内克开了窍,可还有些顾虑:“我们肯干,就怕人家还不肯呢。”皮克往前凑了凑:“财宝动人心,我看那个黄皮肤小子也不像见过什么世面的。如果你肯下大赌注压这个宝,我想他一定会答应的。” 贝内克犯起了犹豫,真有点舍不得几代人,明抢暗夺地才好不容易刮来的这份家财。皮克看出了他的心思,进一步地鼓动:“这点家财算什么?有了屁股还愁打吗?有了那神筐,光卖饼一年多少收入?如果里面放上黄金,这个账你算过没有?”这令贝内克的心彻底活了起来,坚定了用全部家产去换那筐的信念。 贝内克亲自出马,找大华谈这笔交易。 大华也正为此事犯愁。继续发饼没问题,可只能解灾民一饥,没法解其百饱。见贝内克有如此大诚意,肯出大价钱、舍大血本来做这笔交易,也为之心动。可他不急不躁、稳坐钓鱼台地显出不以为然的一副神态。这令贝内克心里着了急,火上房地抢到大华面前,用烟熏火燎地差了音的声音道:“我说年轻人,你怎么就算不好这个账哪?看你是个外乡人,我才肯用这些东西来换,放心吧,不能让你吃亏的。”末了,他又加上所有的土地,所有的房产,还有所有的店铺及所有的库存粮食,以此来打动大华。 大华对贝内克说:“我的饼都是免费发放的,你换了筐后,也必须免费为灾民发饼,这样我才肯答应。”贝内克善心大发地再三保证:“你放心吧,我的小老弟。”他拍着自己的胸脯,“我是看你们太辛苦了,又发饼又为人治病的。就给我个机会,让我略尽绵薄,为你们挑点负担,为灾民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好不好?”他显出一副菩萨心肠,极其慈悲地,“你一个外乡人,不妨扫听扫听,我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处处都为他人着想,从来不计个人得失的!这么多灾民吃不上穿不上的,让我这心可往哪放哪!” 大华有些动了心,眼皮跳动了几下,半信半疑地问:“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贝内克发咒赌誓地当着所有人面又拍响了胸脯:“如有半句谎言,我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大华有些不信实,找来当地官员做证人,和贝内克完成了交易。 大华的几个朋友都反对他的做法,他心里有数地只是抿嘴一笑,没说什么。马上张罗着把所有的房产和田产,都换成了现金,和粮食一起向灾民发放。没过几天,全都分了个干干净净。 得到筐的贝内克,沾沾自喜地心想,真是个傻狍子,我凭什么用所有的家产来换你的筐啊?难不成我的脑袋让驴踢了?你认为我和那官员什么关系、是你小孩子所能理解的?协议算什么,和开腚纸有什么区别?急于回本赚钱发大财的心,促使他一刻也没耽误地卖起饼来。 大家想想看,一边有人卖饼,一边有人免费发东西,可想而知,都拥到大华那里领粮、领东西去了。 贝内克听说大华分发自己的家产,很是生气,蹦着高地心疼。可转念一想,羊群里丢了羊群里找,迟早把自己的东西翻翻地赚回来,看你能总这样的发下去,到时不买饼吃什么?”便不再着急不再着慌地眼看着大华把自己的东西全都发光了。 贝内克坐地涨价,比金饼还贵地开始往回收获。有些灾民实在饿得不行,就用从大华那里领来的钱去买饼。 大华找贝内克理论。贝内克一改慈悲为怀的菩萨心肠,一改慈悲为怀的慈善神情,龇牙咧嘴地对大华说:“太天真了吧,年轻人?我见到过傻的,但还第一次见到过像你这样傻的。我拿所有的家产换这个筐为了啥?难不成用孩子换个猴,图个玩啊?”他咄咄逼人、狠了狠实地,“我用财产和你换筐的时候,也没说让你把它们都折卖了啊。你天天看着倒是可以,动了就不行了。要说违约也是你先违约的,明白不,年轻的外乡人?识相的马上滚出这个地界。” 大华算是领教了贝内克的狡猾和赖皮,饥肠辘辘地也想买个饼吃,贝内克要价十两金子。幸亏大华留了一块,也不讨价还价,就用十两黄金买了贝内克的一张饼。带着四个兄弟,到别的地方去了。 大华走了后,没一时那饼就被取光了。贝内克也正觉得回本太慢,就把大华交给他的金子放到筐里,带着憧憬满心欢喜地伸手去摸。摸来摸去还是那块,把布掀开来看,果真还是那一块。他怀着痴心和贪心,并不存在丝毫怀疑和吃惊地抓起筐来一倒,只听得咣啷一声,那块金子掉在地上。他感到甚是怀疑地再把金子装在筐里,重新又倒了一次,还是一模一样地没有任何惊喜。贝内克有些发慌,感觉到天旋地转,忽地一下全身出满了汗。太过痴心不改地又把金子放到筐里,把布蒙上,再用手颤巍巍地去摸,结果还是一模一样。他感觉胸口一热,张口吐了一地鲜血,愣呵呵十分吃惊地坐在了地上。 贝内克因为贪心过大,落了个如此下场。他禁不住这般打击,变得疯疯癫癫,提个破筐,上面盖着一块黑布。嘴里念念有词,谁也不知叨咕些什么,还时不时伸手到里面摸来摸去。 16.第十六节:大华为皇上治病 16.第十六节:大华为皇上治病 17.第十七节:沙魔现身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7.第十七节:沙魔现身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7.第十七节:沙魔现身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17节第十七节:沙魔现身 大华和他的四个朋友,一路治病,并用他“买来的饼”继续施舍。来到一处荒凉地带,满眼黄沙,浩瀚无边。大家又热又渴,坐在一个沙丘上休息。 突然间,听得一声巨响,从不远处的沙堆里飞出一个鬼头来。那鬼黄焦焦的一张脸,麻麻癞癞、坑坑洼洼地。发了疯似地向远方飞跑,好像脚不离地,趟着沙土急行。顿时尘沙四起,遮住了日月,昏昏暗暗,辨不清东南西北。大华他们眼睛全被迷住,也随黄沙一起被卷到了空中。昏昏沉沉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重重地又被摔到了地上。 等大华他们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让几个惊愕异常。黄沙把一大片的草原埋了起来,高一点的草和小树丛,还露了个尖,在风中萧萧瑟瑟、摇摇摆摆地甚是凄苦。羊群也被埋了半截,在那里无限惊恐地咩咩直叫。见如此场景,大华心中一阵酸楚,像被洋葱熏了双眼,泪水止也止不住地汍澜而下。 大华和他的四个朋友费了不少力气,帮助那个叫巴特的牧民,救出他被沙子埋的羊,并合力把牲口从这个新的沙漠中赶出去,弄到一个有水有草的地方。大华几个又帮助巴特建立了新的家园,从他的口中得到有些关于那个鬼头的消息。原来这里草肥水美,到处流着油水和汁。最近,有一个能搬沙运土的魔王经常光临,他来时沙去时尘地,不但吞没了草地和牲口,有的河流和村庄都没有逃脱厄运。 大华打算在这个地方住下,除掉此害人的魔头,与几个朋友商量对策,四个一时也拿不出个好的法子。正在此时,天空隆隆响动,飞来一个张有翅膀的牛犊,到大华面前,伏在地上,对他说:“上帝你父让你一直向东走,不要在此处过多的停留,眼下你们还没有能力降服那个鬼头。”说完展开翅膀飞走。 大华遵从上帝他父的意思,撇下沙鬼向东进发。见到病人一概救治,见到灾民一概救济,走走停停也挪不多远。 这日,天色晚了,来到一座城里。所有的店铺,见大华身后跟着这么四位,都不肯留宿,无可奈何地只好在街头找了个地方。睡到半夜,感到大地晃动,四个朋友首先发觉,急急把大华叫醒。 情况万分紧急,形同倒悬,势如危卵。胖胖猪,忠义狗,大力牛都各施本领,飞来飞去,挨家挨户地通知。唯有伶俐鸡不急不躁,不跑不颠,飞到空中,喔喔叫了几声,没想到全城的鸡都跟着叫了起来。一时间鸡鸣喈喈,整个城市响声一片。熟睡中的百姓以为天亮,从睡梦中爬起,发现天摇地动,呼儿唤女地逃出屋子。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地震发生了,顷刻间,房倒屋塌,天地移位。还没来得及逃出屋子的百姓,都被埋在了废墟之下。 地震过后,大华见到处都是断壁颓垣、房倒屋塌的悲惨场景,心如刀绞,不禁泪如雨下。他们又开始治病和施饼,只能通过这种形式,来帮助那些失去家园、流离失所的灾民。 当地有一伙匪徒,为首的叫卡尔,手下有几百人。平时打家劫舍,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眼下遭受大灾,人心惶惶。他们倾巢出动,不管你雪上加不加霜,也不管你死不死活不活,想趁火打劫,大捞一把。 灾民们都集中地住在一起,卡尔带着他的人,趁着夜色,到处抢劫财物。也该他们倒灶,被胖胖猪撞个正着。它最痛恨这些站着走路,披着人皮的豺狼。当时没有发作,怕引起灾民的恐慌,在后面悄悄地跟着。 一个叫艾恩斯的小头目,发现了胖胖猪,兴兴奋奋地对卡尔道:“大哥,有头傻猪一直跟着我们!”卡尔顺着艾恩斯指的方向,凝神一望,果真如此,心头一喜,对艾恩斯说:“这是头无家可归的流浪猪。”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上帝真是好人,特别眷顾我们,把肥肉都送到嘴里来了。”吩咐几个手下把猪绑了,抬回去好下酒。 卡尔的手下,蜂拥而上,七手八脚把胖胖猪掀翻在地,捆了起来。奇怪的是,那猪摇摇晃晃、有气无力地主动倒在地上,丝毫反抗都没有,连叫都没叫一声。匪徒们以为饿的太久,没有力气了,喜气洋洋地抬回了他们的老巢。 卡尔十分高兴,命令手下备酒杀猪,大家好开开心心地喝上一口,庆祝一下。几个杀猪宰羊的高手,把胖胖猪周到案板上。大锅里填满了水,灶下架上木材,烧的滚开滚开,满屋都是白白的水汽。专门做饭的厨子,把杀猪刀磨了又磨、背了又背,用手抹试几次,觉得已够锋利,就向胖胖猪奔过来。他左手抓着胖胖猪的耳朵,右手握紧刀把,照准喉管就捅。那刀像扎到钢板上,听得“嘎巴”一声,杀猪刀齐刷刷地从中间折断。大厨无法理解地摇了下头,以为自己用错了力道。又找来一把,同样磨了又磨、钢了又钢,也同样从中折断,哆哆嗦嗦地再也不敢动手。令其更加胆战心惊的是,胖胖猪还把脑袋抬起来,眨巴着眼睛向他晃了晃。 大厨吓得屁滚尿流地来找卡尔,呼呼直喘、结结巴巴地对他说:“大哥,不,不——好——了——”卡尔听他的声音都有些不对,把眼睛一瞪,极不耐烦地喊了一嗓子:“有话慢慢说,慌慌张张地这是干什么,既没死爹也没死娘的?”大厨喘了一会,结结巴巴地又道:“那猪杀不死,杀不死啊……”卡尔把脸一沉,怒不可遏地骂了一句:“真他娘的是个废物。”一边骂一边站起身来,“我还从来没见过杀不死的猪,今天让你他娘的开开眼界。” 大厨跟在卡尔的身后,战战兢兢地回到厨房里。卡尔面带气恼、怒气冲冲地对几个厨子嚷道:“都他妈的是废物,快把大刀拿来。”有个厨子一路小跑,给卡尔拿来一把大砍刀。他看看地上折断的两个刀尖,眉毛一拧,眼睛一瞪,脸上的肉一颤颤地:“杀猪也好,办事也罢,无论干什么,都要大刀阔斧,这样才解胳肢。轻悄悄肤皮潦草像挠痒痒一样,那有什么意思?哪有大刀阔斧来得痛快?”性格决定做事风格,只见他用双手高高地把刀举过头顶,使足了力气,向胖胖猪脖子砍去。 听得“噗”地一声,大砍刀劈进猪脖,深陷其中,却一滴血也没流出来。卡尔想抽刀再补,像长在胖胖猪的脖子上,半分半豪动弹不得。没经过事情的人,都是自高自大什么都不在乎的,此时的卡尔也全身战栗,被吓到哆嗦起来。想这货杀人不计其数,如同砍瓜切菜,今天这样的奇事,还是头一回见过。 胖胖猪波浪一下脑袋,那砍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其脖完好无损,用力抖了一下身子,绑他的绳子全都断了,开口对卡尔和几个吓傻的大厨说:“还有没有再大一点的杀猪刀,不妨也拿来试试?不是说刀越大,你们宰杀起来越过瘾吗?”说完从案板上一跃而起,飞到门口,横在那里,把几个要跑掉的堵住。 卡尔和几个大厨全都傻了眼,跪在地上求饶。胖胖猪对他们道:“我们这些做猪的扮演的都是你们案板上的角色,任由割来砍去。你们吃我们的肉,啃我们的手,熘我们的肠子,烀我们的脑袋,不是都很拿手吗?今天的问题在于,你们的刀还不够大,还不够快,快快换一个更大更快的来试。” 几个跪在那里,不停地磕头,就像鸡捣米。平时的他们,听惯了别人嘴里常说的、自己却从来没有练过地求爷爷告奶奶的话,今天却毫不生疏地从他们嘴里冒出来:“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你老人家,还望高高手,饶了我们吧!”胖胖猪哼了一声:“你们这些坏了心肝的,平时只会宰杀别人,今天就让你们尝尝那是个什么样的滋味。”几个弹踹,送卡尔他们到地狱去了。 事到如今,胖胖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一窝子可直立行走豺狼一般的强盗,全都杀尽。又和大力牛,忠义狗,伶俐鸡一道,把匪徒的财物,都运到城里,按人头分发给灾民。几个把该做的都做完后,继续往东走。 17.第十七节:沙魔现身 17.第十七节:沙魔现身 18.第十八节:大华被刮到北极岛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8.第十八节:大华被刮到北极岛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8.第十八节:大华被刮到北极岛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18节第十八节:大华被刮到北极岛 这天,几个来到一户农家,住了下来。眼下正是金秋时节,广袤沃野上,到处红海金波,稻香飘溢。正当半夜,大华被一阵响动惊醒,见主人一家在院子里焚香祷告。 大华披衣起身,也来到院中,等到主人祷告完毕,与其攀谈,关切地问:“出了什么事吗?”主人望望大华,用手指着天空给他看。大华仰头观望,只见繁星点点,交相生辉,月色凄迷,好像被一块带着光环的透明纱布所遮盖。主人说:“观看今晚的月色,明天会起大风。你不是种地之人,当然不晓得其中的事情。”他摇着头,叹口气,“庄稼人忙活了一秋带八夏,盼的就是秋天的这个收成。‘宁接伏天千场雨,不迎秋后一场风’,一场大风,谷粒稻粒全被撸掉,一年来所有的希望,就会被无情地刮走。”望着大华,指着即将要收割的庄稼,“一般的年头,这季节不会有大风出现,可就今晚月色的情形来看,少不得一场大风,所以带着全家老小拜月祈福。”老主人说完后,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半晌气。 真是一场秋风一把泪啊!大华对老主人的话深信不疑,多年种地的经验让他见多识广,知道什么情况下有风,知道什么情况下有雨。便在心里也为他们默默地祈祷,但愿是一场虚惊。 天刚刚要亮,月落参横之时,不出老主人所料,大风骤起,把窗棂、门扇扑打的山响,遥遥地听到谷涛稻浪之声阵阵传来。老主人的全家早早地就起来了,又是一阵虔诚的焚香叩拜,祈祷上天垂怜,不要降太大的风到这里来。 被魔鬼高米尔放出来的风魔,玩耍到了这里,昏昏漠漠、飞沙走石地行起了大风。一时间,房倒屋塌,摧树拔林。大华等万事由不得自己,只能随风而去。 这场风从南向北刮起,一路下来,大地上几乎寸草没留。再到月白风消,大华他们被吹到一片极寒的荒凉地带,鸟兽皆无。大华看看这个地方,再望望几个朋友,心想要没有它们的合力保护,自己可能早就七零八落了。再想想借宿的那户人家,连同他们的庄稼,肯定都不在了,泪水不禁泫然而下。 这是个极其寒冷的地方,几个相商,一定要尽快离开。大力牛驮起大华,由几个护着向远处急飞。行不多久,大华几乎就要被冻僵,不得不停下来,把其围在中心。几个漫无目的地向前移动,天气越来越坏。北风像一群发了疯的野兽,扯开嗓子怒吼个不停,此起彼伏。天变得灰蒙蒙地,像一个铅灰色的大锅罩在头顶,白毛大风铺天盖地冒着烟地刮起,如梨花雨落,又像玉龙飞腾。到处白茫茫一片,不一时,风飑气降,冰雹像雨点般密集地砸下。 四个好友把大华团团围住,用身体遮住冰雹,渐渐地被掩埋起来。时间一久,就是钢打铁铸的也受不了,渐渐地都有些支撑不住。正当此时,望见一只全身炭火一般的神羊由此路过,伶俐鸡眼尖,马上扯开嗓子,大声地嚷道:“快留步,快留步,救救我们!”神羊回头望见几个,停了下来。 此时的大华,被冻的小脸煞白,哆哆嗦嗦抖个不停。神羊靠近他,贴身绕了两圈,使其有所缓解。然后又给几个神兽暖了一下身子,不解地问:“你们怎么到了这极寒的地方?此处上万里都没有人烟,除了冰山就是雪岭。”伶俐鸡抢着说:“还不是一股可恶的鬼风,一下子不明不白地就把我们吹到这里来了。” 神羊原来叫嘟嘟羊,最近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到处作恶,它追其到此地。按理说,一般的飞禽走兽无法到达这个地方,它却大不相同,因其身上的毛片遇热成白色,越热越白也越冷。遇冷成红色,越冷越红也越热。所以不惧严寒,也不怕酷暑。 大力牛瓮声瓮气地道:“找那白狐狸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先把我们送出这个鬼地方吧!”胖胖猪也求道:“我等都不妨事,就是这个朋友不行。”说着向大华努努嘴。大华打着寒颤:“我的这几个朋友都有飞天之功,就我一人毫无法力。这么寒冷的天,即便背着我走也受不了。” 事有急缓,救人要紧。嘟嘟羊毫不推辞,慨然应允,于是背上大华,把身子变得暖烘烘地,由其他几个伴着飞出了那个地方。 大家在一处草原上安了根、落了脚,作暂时的休息。嘟嘟羊把大华放下来,问大力牛道:“你们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啊?”大力牛大脑袋一晃,瓮声瓮气地:“具体到哪里我也不清楚,总之,上帝自有他的安排。”嘟嘟羊有些不解:“这和上帝有什么关系呢?”大力牛就跟它解释:“我们保护的大华是上帝的儿子,上帝派他到这里来擒妖缚怪,锄强扶弱。首先想让他历经各种磨难,体会百姓的疾苦,然后再授给他大法力。”嘟嘟羊知道此情况后,请求留下来,与他们一起并肩作战。 几天来,一直有飞禽走兽跑到这里来,而且个个神色慌张,有的好像被火燎过,皮毛焦了巴肯、糊了半片地。嘟嘟羊拦住一个跑过来的马鹿:“你们这般慌慌张张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马鹿神色惶遽地回答:“我们都生活在远处的林子里,近几天不知从哪里来了个能放火的鬼头,大部分兄弟伙伴都被活活烧死了……”说完后又着急忙慌地向远方逃去。 大华得知此事后,对大力牛说:“此事还得劳烦你走一趟,请翻江龙来才行。”大力牛二话没说,起身飞去。半天的功夫,便把翻江龙请了过来。接着,大力牛和嘟嘟羊查明了一下方位,探看了一下地形,带着翻江龙去施雨。家里留下伶俐鸡,忠义狗,胖胖猪保护大华。 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森林,多处起火,通红一片。翻江龙搅起云雾,开始施雨。倾盆的大雨,瓢泼般地直捅下来。一走一过之间,火情得到了控制,撞上了追赶野兽回转的火魔。这鬼头赤发红眉,全身火炭一般。红红的胡须和眉毛,根根倒竖向上。红红的一张脸,好像被放在炉火中煅烧过,且砸了又砸、拍了又拍,成了型的,紧紧绷绷地不小心碰了会炸开一样。两只眼睛往外努努着,像在眼眶外浮粘着一样。 火鬼在这里撒欢取乐,烤野兽吃,戏飞禽玩,被翻江龙一场大雨浇了个恼羞成怒。鬼头本来脾气就暴躁,沾火就着,见有人与其作对,扰了自己的兴致,气得直蹦。用高高的嗓音嚷道:“你们什么来头,这般不懂味,扰了我的兴致?” 大力牛也是个火爆脾气,见这个红鬼鼻子不是鼻子、脸子不是脸子地冲着它们吵吵嚷嚷,调门极高,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也燃起了肝火,不答却反问道:“如此说来,这火可是你放的?”火魔被大力牛的这番答复更加激怒,一种被轻蔑的感觉,从大力牛的言语中明白无误地透漏出来,空气里弥漫的都是。鬼头怒不可遏地大叫一声,奓开两臂扑了上来。 翻江龙,大力牛,嘟嘟羊互相看了一眼,心想这红鬼到处放火不说,还如此嚣张地心安理得。便都想灭掉他的气焰,一起迎上去围住鬼头。能耐大小,法力高低,动上手便见分晓,三个加在一起,也不是鬼头的对手。 火魔心想,就这般身手也敢与我较量,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地不自量力,难道不明白什么叫螳臂当车吗?几天来烤的都是能跑的牛羊,这会飞的到底是个什么味道呢?便高声叫道:“能跑的牛羊,我倒烤吃了不少,还没尝过会飞的是个什么滋味,今天就拿你们尝尝鲜。” 三个抵挡不住,互相打声招呼分头逃走。火鬼怎肯善罢甘休,从身上拿出一件法器——一个像笔非笔的火种。在手中一晃变得一尺多长,于空中划了三下,变出三条火蛇,分别追着去绕翻江龙等。 大力牛正走之时,望见一条火蛇追来,急急地跳到眼前的一个湖里。那火蛇在水面上飞来飞去,不得下手,盘旋了几圈去了。 追赶嘟嘟羊的那条,紧紧地绕了上去。嘟嘟羊也不理会,照旧向前赶路,只是身上的毛片,越来越白。火蛇突感不适,好如绕在冰山雪地上一样,被粘住不能动弹,渐渐地没了影子。 因为翻江龙有兴云弄雾的本事,被其包围着,那条火蛇近前不得,无情无趣地也没了影子。 想翻江龙为了解救天下苍生于水火,先遇旱魔,又逢火鬼,连吃两次败仗。如果此次没有大力牛、嘟嘟羊鼎力相助,恐也不能全身而退。看到了集体力量的它,放弃单枪匹马、只维护一江利益的想法,要跟大华去解救所有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贫苦百姓。 大华对它能有这般的醒悟,甚是欣喜,有了合力除掉火鬼的想法。恰在此时,天边雷声滚动,一只大鹰从天而落,伏在大华的脚下说:“我转告上帝你父的话,万万不可在此耽搁,若想除掉天下所有的妖魔,就一直向东走,到一个岛上去,与你们的另一半会和。”说完展翅而去,瞬间消失在天边。 18.第十八节:大华被刮到北极岛 18.第十八节:大华被刮到北极岛 19.第十九节:大华上神岛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9.第十九节:大华上神岛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9.第十九节:大华上神岛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19节第十九节:大华上神岛 大华他们依照上帝的指示,继续往东走,来到大海边的一个镇上。正是薄暮时分,找了一户人家住下。那家房子依山面海而建,海涛阵阵,凉风习习,无限的风光尽收眼底。 小镇四季如春,游客如织,从而也带动了各行各业的繁荣,商贾从四面八方云集于此。 主人家是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两个孩子。丈夫在外面工作,女人看家望门照看孩子。大的孩子六七岁的样子,小的还在哺乳期,一家四口幸福美满地生活着,充满了温馨和甜蜜。每天面对大海,望着日出,看着日落,习惯了潮起潮落,淡漠了云卷云舒。一望无际的海岸,阳光明媚的沙滩,这几乎成了他们生活的全部。 如今正是盛夏季节,白日的闷热,带来了夜晚的喧嚣。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喜欢在沙滩上乘乘凉、散散步。同时又是旅游的旺季,只要太阳一张进大海,游客们便聚集在充满了无边浪漫和遐想的海滩上。望着宁静的大海,回味着坎坷的人生,想着浪漫的故事。往往在这个时候,沙滩的热情被轻快的舞蹈,曼妙的歌声彻底点燃,火辣辣地敞开自己奔放的胸怀,迎接四面八方的朋友。 堆堆的篝火,惹醒了漫天的星斗,纷纷地挤着来看热闹。成群结队的游客,来来往往,热闹非凡。漫步的,赤脚走在沙滩上,感受那份犹存的余温。乘凉的,闭上了眼睛,呼吸着湿湿的略带点咸味的海风,跨上了飞驰的骏马,插上了想象的翅膀,任意而无拘无束地坐着各种各样美美、甜甜的梦。这时的天空,大海,沙滩,完全属于他们,随意地任由他们遐想。歌唱的,或高亢,或低回,或婉转,或幽怨……抒发了各自不同的情感和心声。跳舞的,早已沉醉在这迷人的夜色之中,停止不住了浪漫激情的舞步。还有击水的,戏波的……到处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人们忘却了一天的烦忧,尽情享受着上帝的无限恩赐。 男主人收获了一天的疲劳和幸福,期盼着下一天的甜蜜和喜悦,被温柔无限的海风送入了甜美的梦乡。奔忙劳碌了一天的小鸟,也都纷纷投入了森林,钻进了各自的巢穴…… 夜,渐渐地深了,天上的星星懒洋洋地有了些倦意。可海滩上的热情却丝毫未减,歌声,笑声掺杂在一起,此起彼伏。 睡觉的还在甜甜的梦中,游玩的还在忘情的欢笑,海魔悄然无声地来了一次突然造访。他伸出了魔爪,开启了这个繁华小镇通往死亡的大门。 翻江龙,大力牛,忠义狗,伶俐鸡,嘟嘟羊,胖胖猪刚刚有所擦觉,平静而温顺的大海,好像是被火棒触了一下,突然跳了起来。翻天的巨浪排成梯队,像一道道砌起的高大水墙,愤怒地向岸边猛扑过来。涛声阵阵如惊雷滚滚,又好似万马奔腾;白浪纷飞,好像擎天玉柱倒,又似雪山岭崩塌。 沙滩上的人们还在尽情地娱乐着,还尽情地沉浸在幸福之中,海浪那巨大无比的舌头,就已经舔了上来。大部分都被海浪吞噬,剩下的惊恐万状,高喊着,呼叫者,奔跑着……不管你是呼朋唤友,还是哭爹喊娘,任你惊慌,任你恐惧,任你喊叫,任你奔逃……任你如何,只是转眼的瞬间,一切都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咆哮着的海水,在无情地肆虐。 还在睡梦中的人们,就更加可怜了,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悄无声息地夺去了生命。整个小镇眨眼化为无有,各种各样的杂物,在海面上葛葛秧秧地飘来荡去。 大华的几个朋友全都住在山上,等它们前来救人,早已来不及了,只是把大华借宿那家大一点叫小安烈的孩子救起。数以万计的生命,就这样地被夺走,无论男女老少,大人小孩。不少孩子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他们的生命之旅才刚刚起步。这世界的山山水水、花鸟虫鱼及其他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观看、欣赏和品玩,就这样匆匆地去了。 上帝创造了至高无上的生命,任何亵渎生命,践踏生命的行为,都是不可原谅的。可恨人魔高米尔放出来众多鬼头,才令百姓饱受磨难之苦,生活在朝不保夕的苦难之中。 小安烈由忠义狗驮着,大华还是跨在牛背之上,翻江龙,伶俐鸡,胖胖猪,嘟嘟羊护在两边,向东飞行。 海啸刚过,狂风又起。阴云堆满了天空,大雨倾盆而落。大华他们顶着风、冒着雨,一刻也不肯耽搁,知道如此这般,定是魔头聚会。小安烈不停地哭闹,伶俐鸡就站在忠义狗的背上,用两个翅膀紧紧地护着。孩子闹够了,哭累了,便在伶俐鸡的怀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天刚刚放亮的时候,风止雨住,大海也平静下来,就像疯够了的孩子,疲倦地开始熟睡。是那样的平静、甜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天还有些昏暗和阴沉,灰蒙蒙地。大华他们在海上飞行,又走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大岛上。大家都已筋疲力尽,落在海滩上休息。 海滩上格外地宁静,他们被夜色紧紧地包围着。大华极为疲乏,因为饥饿及离开父母的原因,小安烈哭闹个不休。伶俐鸡飞去,到林子里摘了些水果来,才令其安静下来,其他各位也得到点补充。 几个在海滩上对付了一夜,鸡叫三遍后,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大海把太阳用双手托了出来。火热的阳光直接照在沙滩上,大家都像背了个小火炉,感到暖烘烘地,全身上下无限地舒畅。 忠义狗和伶俐鸡老早就起来了,两个出去探看地形,想就机寻些果子。天还没有大亮,雾蒙蒙地惊起了无数的飞禽和走兽。那飞禽,有的在枝头鸣叫,有的随伶俐鸡在林子中舞来舞去;那走兽,有的奔走逃串,有的随忠义狗在林子中随来随往。到处一片墨绿,高大密集的树木直插云天,灌木荆棘牵衣绊脚,杂草丛生的溪流边上,鲜花遍地。 两个正走之间,听到耳边“咴咴”一声马叫,扭头观望,原来是千里马。大家相聚在此,喜出望外。由其带着到了谷里,和娜娜会合到一处,自此十二生肖聚全。 正当大家喜气洋洋之时,天空中有雷声滚动,飞来一个长着翅膀的人,伏在大华的脚下:“鉴于你经历了世上的众多磨难,尝遍了人间的各方疾苦,上帝你父特派我来转告你,潜心研究经书上的真言妙语,救世济民,扫除邪恶,降妖缚怪,大传福音。你要摘下树上的果实,交给十二个朋友和二十四个随从,让他们吃掉,可协助你扫出群魔,还天下一个太平。日后如有困难,随时去找上帝你的父,他无处不在,随时随地和你在一起……”说完腾空飞去。 大华刚命聪明猴把树上的果子摘下,说来也奇,那树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条龙形的法杖,闪闪放光,耀人二目。大华上去抄起,握在手中。从此和娜娜一起研讨经书,并讲给十二个朋友听。 高米尔每天都到海底看他的那些手下,渐渐地冰壳纹裂,没两天都从中飞出,化成了人形。个个形体不同,高低胖瘦各异,男男女女一大堆。特别是白脸狼,白刷刷地一张面皮,似笑非笑,隐藏了凶狠,浮现着为善。一双火辣辣的无比贪婪且又勾魂摄魄的眼睛,顾盼生辉地荡着秋波,望了一眼就会令人神魂摇荡,望了两眼就会令人骨软筋酥。一头波浪翻滚的黄发,有些发焦,像刚刚被火燎过。细细的狼腰,高高的臀部,身材妖娆,动作轻挑。站一站柳腰摆了又摆,走一走屁股摇了又摇。高米尔见其这般,两只眼睛喷出了欲火,心里被烧的难忍难捱。 魔鬼的手下吃果后成了人形,入了魔道。高米尔窃喜,心想有了这些手下相助,除掉娜娜指日可待。 这些凶狠的狼,狡猾的狐,蠢笨的熊,盘绕的蛇,偷盗的鼠,吃嘴的猫,吸血的蚊,飞腾的鹰,攀越的猴……突然间变成了人样,有些不习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到甚是别扭。在那里伸伸胳膊撂撂腿,学人的样子,想迈步还不敢迈步地前后走一走,像人一样嘻嘻哈哈地笑一笑,说上几句。模仿了几日,便和真正的人没什么两样,谁再也认不出来了。 魔鬼心急火燎地把这些个手下,呼啦啦地带到谷里,要和娜娜拼个你死我活。他的目的就是想做岛上的大王,统领这里,使其变成自己的王国。 19.第十九节:大华上神岛 19.第十九节:大华上神岛 20.第二十节:大华初见高米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0.第二十节:大华初见高米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0.第二十节:大华初见高米尔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20节第二十节:大华初见高米尔 大华和娜娜及他们的朋友,正在谷中研习经书,听得一片叫嚷,抬头来看,见高米尔带着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挟风带雨向这边飞来。 大华虽说没见过高米尔,几日来早已听的够多,带着众位迎了上去。十二生肖把他和小安烈护在中心,都怒目而视,做好了厮杀的准备。高米尔也从来没有见过大华,见其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威风凛凛地挡住了自己。左手拿着经书,右手拿着法杖,周围还有几个从来没见过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他绕着大华他们慢条斯理地踱来踱去,因为人手多,所以胆子壮,底气足,用尖溜溜的嗓音,极其傲慢地对娜娜说:“从哪里找来这么个黄皮肤小子,是来帮你忙的,看来还蛮相配的吗?”说完一阵刺耳的尖笑,让人毛骨悚然,全身起鸡皮疙瘩。 娜娜步步莲花地向前挪了一下:“想知道他的身份,也不妨告诉你。这是上帝的儿子,派到这里,是为了擒妖缚怪、扫除天下邪恶的。” 魔鬼一听,身子就是一颤,不由自主地卡摸了好几下眼睛,贼眉鼠眼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大华,觉得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便“嘿嘿”一笑:“你说的是他啊,这是谁?他是耶和华的儿子?看不出,实在看不出!”撇着嘴、摇头摆尾地冷笑了几声,“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他虽说半信半疑,但甚是没底地又问。 大华分开众位走出圈子,面对高米尔狂妄的笑声:“想来你就是高米尔了?我早已听说了阁下的‘大名’,你左三番右二次地残害无辜,还屡屡上门挑衅。做了如此多伤天害理的事,难道不怕被打下十八层地狱吗?” 高米尔奸笑一声,两只圆圆的小眼睛,转来转去不停地望着大华。接着好像一阵风起,吹来了满脸的乌云,气呼呼歇斯底里地叫道:“你是讲那个有火的鬼地方吗?我以前从从容容地去过,又从从容容地出来了,现在还不是从从容容地又站在了这里?”又是一阵狂笑,“怪我杀人了是吗?怪我打扰了你们是吗?谁让总有那么一些人不识趣地不听我的教化,谁让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懂味地阻挡着不让我称王称霸来着。”他斜睖眼睛望着大华,“实话不妨跟你说,我就是想做这里的王,让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听我的。” 大华见这个枯干瘦弱的高米尔,满口谵语妄言地如此狂妄自大,知道是魔鬼的化身,就说:“这世上的人没有什么高低上下,也没有什么尊贵和卑贱。上帝我父造人的时候,没有分出等级,有的只是平等,自由……” 想做王做霸的魔鬼,不能让大华当他手下的面,说这些悖逆之言、判道之话,一声狐鸣,飞身来取大华。其手下也一拥而上,双方混战到一处。 娜娜怕有人伤到小安烈,紧紧地护着。其他人也怕伤到大华,也紧紧地护住。一动手就落了下风,被逼得步步后退,紧缩在一起。高米尔疯狂地叫道:“把他们全杀死,一个不留。全杀死,杀死!”此时,大华手中的法杖一抖,飞了出去,金光一闪,变成无数根。高米尔的手下,几乎每人都挨了一杖,不同程度地受了伤,狼哭鬼嚎地四下逃串。 魔鬼也受了伤,看看情况不妙,带头屁滚尿流地逃去。想那法杖是上帝惩恶伐善地,只因大华法力尚浅,杀伤力不足,众妖也无什么大碍。 高米尔吃了败绩,有些懊丧,自从此番出世以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惨过。他心里知道,如今这个岛再也住不成了,便把所有的手下都带出了岛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好让他们养伤。临走的时候,还没忘记带上了两个虎妞,心想只要握住它们,说不到念不到哪一天便派上了用场。 恰在此时,高米尔的妻妾们,都为他产下了小崽。令人不可理解的是,也人模人样地全都成了人形,而且一胎都是好几个。虽然都是魔鬼的种,但有所不同,因为狐和狐的后代,都属狐性,是奸诈狡猾的;而狐和狼产的后代,就是杂种,具有双面性。大家都知道,公马和母驴相配,产下的骡子个子矮小,七分随母驴,三分随公马;公驴和母马相配,产下的骡子个头高大,七分随母马,三分随公驴。高米尔和白脸狼母女产下的孩子,七分随狼性,三分现狐影,所以这些狐狸崽子、狼羔子们,心狠手辣,贪婪成性且狡狯异常。 魔鬼对那几个狐妖狼怪还有嫌怨,感到不托底,把孩子都交给白脸狼来带,觉得放心些,从而剥夺了其他几个的抚养权。 魔鬼一直在琢磨事情,认为此次失败的原因,是大华手中有法器,便也想得到一件,就四处去找。这天,来到一片荒凉地带,到处都是水草沼泽,看见一头鳄鱼撕咬一头角马,轻轻松松地几个翻滚,角马便一动不动地成了他的战利品。高米尔心想,这个东西如此凶猛,一定要为自己所用,就和其主动搭讪:“你真是勇猛啊,如果能够听我的指令,将来的前途肯定无可估量。” 那鳄鱼见是一个瘦弱的狐狸,根本没去理会,死死的鳄鱼眼睛一眨都不眨,“吧嗒,吧嗒”一味专心地享受着自己的美食。高米尔等了半天,人家连头都没抬,遭到如此的怠慢,令他有些气愤,上去把鳄鱼嘴里的角马扯出来撇到一边,尖溜溜地大声嚷道:“该死的东西,没听到我和你讲话吗?” 鳄鱼嘴里的食物被抢,也来了气,扑上来咬高米尔。高米尔就骑到它的背上,伸出爪子一上一下掰住鳄鱼的上腭和下颚,任其如何折腾就是不松开。两个滚到一块,最后鳄鱼认软服输,做了魔鬼的小弟。 魔鬼给鳄鱼吃下一颗果子,又跑到其他地方寻找法器。一路下来又收服了搅浑大江的那条黑鲤,还有一只没人敢惹的母刺猬,也给它们吃了果子。后来见两个虎妞不由自主想起了施仁,给它们每个也吃了一颗,想让其变成两个小施仁。最后摸摸怀里还有一颗,找个隐蔽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自己偷偷地吞了下去。 高米尔又变成了冰坨坨,没人行使大王的权利,出现了短暂地空白。手下又开始大撒羊了,到处行凶作恶,成了无人管束作天闹地的自由自在妖。按理说白脸狼应该担起这个责任,可有了雄心和野心的母狼,有自己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见高米尔又吃了一颗果子,变成了冰坨坨,觉得机会难得,不甘落后地也想再吃一颗。于是把所有的孩子,托付给一些富足的人家,又想法弄去足够多的金银财物后,便偷偷地飞回了神岛。找到自己所藏的那些果子,来到一片隐蔽的海域,吃下一颗。 万没想到,这一颗下肚,令母狼痛苦万分,如同摘心剜胆一般,后悔莫及。与他有同样感受的还有魔鬼高米尔,因为入魔越深痛苦越大。而高米尔倒默经文,反背古卷,从中得到相当深厚的法力,所以比母狼好受一些。 魔鬼和其他后吃果子的小妖,先后重生,不知不觉间匆匆过去了几十年。白脸狼因法力不够,用了几百年的时间,才得以重生,这些都是后话。在时间上有如此大的差别,只因神岛上一天世上就是几年的缘故。 大华把果子每个一颗地分发下去,小安烈因是孩子没给。大家吃下后,都感到通身上下好像被点燃了熊熊大火,炽热难捱,纷纷跳到了海里。大华和娜娜边习经文边看护他们,三十天后,大火完全灭掉,众家兄弟也都幻化成了人形。个个本领大增,都可日游千山,夜观四海,有的还可以上天入地。小安烈虽没吃果,可也在玩耍之间听得了一句半句经文,同样有了飞天之功。又和虎豹为友,狼虫为伴,学得了通身的本事。无论攀爬,飞行,跳跃,游走,样样精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变了模样,和大华、娜娜一般不二,心里自然异常高兴。 万事有利就有弊,好处和坏处寸步不离,如影随形。高米尔吃了第二颗果子后,法力和魔性又增加了一倍,只因求功心切,一时半会控制不好,动不动心寒体冷,全身皆白。他把手下又重新召集起来,单单少了白脸狼和他的孩子们,四下派人去找,也没个屁大消息。担心遭到大华和娜娜的毒手,便一个人悄悄地潜上了神岛。可令他感到不安的是,大华和娜娜身边的那些个也都成了人形,而且个个有了法力,飞天的飞天,遁地的遁地,样样精通。吓得他不敢久留,掉头就跑。 气急败坏的魔鬼,闹心巴拉地飞行在海上,看什么都不顺眼,一头张进海里,把大海搅了个底朝天。他的这种没深没浅的折腾,惊动了海魔,气呼呼地赶过来。望见又是这个小脑袋细长脖、瘦弱不堪的鬼东西,心中大怒,冲着高米尔大喊一声:“你是什么人,屡次三番到我的地界弄法?真是太过无礼。” 高米尔一看,又是这个人高马大的蓝脸怪,似曾相识,极为眼熟。由于心里不顺,加上长了本事,脾气直线上升,气囊囊地用鼻子哼了一声,尖溜溜地道:“我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腿长在自己的身上,来去谁也管不着。” 海魔一听,更加气恼,大叫一声,如雷鸣一般:“你这无礼的瘦猴,真的是眼空四海,目空一切。想我这海疆水域,没人敢随来随往,今天不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用海水炮制了来下酒,断断不会知晓我的厉害。”说完,奓开双手向高米尔扑来,两个在海域中你来我往地打到一处。 两个鬼头这一斗,难分上下。只打得海沸江腾,鱼虾灭迹,不由得心中都暗自佩服,惺惺相惜起来。真的应了那句“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看来分毫不差。 正斗间,高米尔使了一法,整个身子无限变大,就像一座巨山。海鬼也不示弱,随着双手的转动,海水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窝,把高米尔围在中心。高米尔也不躲不逃,身子随旋窝转动,运用法力把其冻成一个冰窟,然后从中飞出。却不料触动了内疾,一下子全身结冰,须发皆白,顿时僵硬,直坠海中。 海鬼正斗的兴起,没想到对方成了冰人,直坠海里,不知又是何法,也追着潜了下去。见高米尔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全身结了厚厚地一层冰,早已人事不省,忙把其救起,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两天过后,魔鬼全身上下冰消雪融,慢慢地恢复了知觉。抬眼一看,躺在一张石床上,四周全是海水,一些不知名的海族生物,在身边游来游去。见海鬼立在一边,知道是其救了自己,忙起身施礼:“多谢道友相救。”海魔把大手摆了摆:“没什么,没什么。”两个便你一言我一语地攀谈起来,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魔鬼见新交的这个好友有如此的大法力,包藏祸心地告诉他,自己原来生活在一个离这里不远的大岛上,逍遥自在地过着世外桃源般的悠闲生活。不想来了几个外地人,他们凭着自己有法力,有法器在手,就把他撵了出来,以至于现在还四处漂泊,居无定所。 海鬼听他有如此凄苦悲凉的经厉,很是同情,初交的朋友甜如蜜,想为其出头鸣不平,便雷鸣般地大着声音问:“他们是些什么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和法器?”高米尔便把大华和娜娜及那法杖和金冠讲与鬼头听。海魔不由得哂笑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号,对高米尔说:“你可见过我这法宝的厉害?”高米尔接到手里,翻过来掉过去瞧了半晌,虽然觉得有些眼熟,可实在想不起是一件什么法器,也不知到底有何功效。海魔见其瞪着迷茫困惑的双眼,拉起来浮到海面上。 海魔把那号放在嘴边吹奏起来,海水翻翻直滚,浪高万丈地滔天淘地。高米尔头晕脑胀,眼突腮鼓,像是要炸开一样。老肠子老肚子上下翻腾,如同开了锅一般。 魔鬼领教了法号的厉害,实在受不了,赶紧示意海魔不要再吹。海鬼见其痛苦不堪的样子,笑着收起神号:“这件宝物可抵得上他们的?”高米尔不停地点头,嘴里“啧啧”直响,把那号又拿到手里,反复地看来看去。还放到嘴边试了试,可惜一点声音都没有,逗得海魔哈哈大笑,对高米尔道:“这是神物,要想吹响得有咒语法门才行。” 海魔胸有成竹地对高米尔说:“我手中有这宝物,足可以帮道友重新夺回那个岛来。”高米尔心里暗自高兴,没想到歪打正着地遇到了好事,便使劲地恭维了海魔一番,把个鬼头弄得晕晕乎乎,架到了下也下不来地别无选择的高度。于是,在高米尔的带领下,离开了海域,挟风带雨地直奔神岛而来。 20.第二十节:大华初见高米尔 20.第二十节:大华初见高米尔 21.第二十一节:大华会海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1.第二十一节:大华会海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1.第二十一节:大华会海魔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21节第二十一节:大华会海魔 大华正在研习经文,突然间天昏地暗,知道不妙,和娜娜带着十二个朋友起在空中,远远地望见高米尔带着一个高大的蓝脸鬼头向神岛扑来。 海鬼见大华手里拿着一根法杖,好像以前上帝的那根,知道是高米尔讲的那个赶跑他的人,便朝大华大吵大嚷起来:“你有什么本事,到这里来横行霸道,把住的好好的别人撵出去?”大华感到无比的荒诞,便对他道:“我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赶撵任何人,是你的这个魔鬼朋友,想在这里称王称霸,而且三番五次地找我们麻烦,双方由此发生了冲突。如果你的朋友放弃称王称霸的思想,大家保持彼此间的和平共处,谁也不去招惹谁地我想一切都会相安无事了。” 海魔见大华白白净净完全是个书生样子,而且年纪也不大,顶多二十岁,却在他面前装大瓣蒜地夸夸其谈,说出了一些闻所未闻的歪理邪说。把眼睛一蹬,大声地叫道:“称王称霸有什么不好?我所有的道友都是一方的霸主,不王不霸的小白人,我还不去理他呢。你难不成见人家称王称霸眼红了?撵跑了别人你好称王称霸?” 大华的朋友们听鬼头如此讲话,知道与其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飞天虎和高米尔有血海深仇,见其找来个如此不讲道理的帮凶,怒火升腾,瞪圆了双眼,大吼一声,直扑上去。大力牛和忠义狗见鬼头敢如此地与大华讲话,心里甚是不悦,也都起身迎上去。其他几个,不肯落后地纷纷跟上,把魔鬼和海魔围在当中。 双方搅在一起,大华和娜娜在一边观看阵势。十二生肖虽然已幻化成人,也习得经文,但领悟的不深,故此法力有限,和两个魔头相比,还相去甚远。好在人多心齐,能够协同攻守,一时还应对过去。 高米尔见如此的纠缠不是办法,给海魔丢了个眼色,然后从口中吐出一股黑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天空。原来岛上的那几个都知道魔鬼毒气的厉害,后跟大华来的几位,从没领教过,也没有防备。大力牛,忠义狗,伶俐鸡,胖胖猪,嘟嘟羊,翻江龙都被毒倒。 海魔随着高米尔退出老远,顺手从怀里取出他的那把神号,于手中一晃,变成一尺多长,嘴对嘴地吹了起来。号声一响,立时海沸山腾,个个头痛眼胀,五内翻滚,痛不欲生。 大华离得远痛苦轻微些,唯有娜娜丝毫不惧。见众人痛苦万状地危险重重,忙把金冠摘下,顺手抛出。那东西越来越大,把所有人都罩在其中。大华就势祭出手中的法杖,海魔正在得意忘形之时,感到眼前光芒一道,急忙躲避,还是迟了一步,肩上被扫了一下,怪叫了一声,掉头就跑。 两个鬼头狼狈不堪地逃回水域。海魔感到羞惭,面现赧颜,不好意思地对高米尔道:“高道友,没有帮上你的忙,真是不好意思。”停了一停,“不过你放心,我还有十个要好的道友,个个本事在身,人人都有法宝。等我伤好之后,把他们都邀来,为你出气,把那个岛再夺回来。”这番话说得高米尔很是感动,把所有能表达感谢的话,都搬到了嘴边,一个不漏地端给了海魔。海魔心里也热乎起来,又对高米尔说:“要论发力,你我不相上下,可惜道友没有称手称心的法器,和别个对敌的时候,这是要吃亏的……” 高米尔别过海魔,细细地品味其刚刚说过的话,心里不由一亮。想想自己的法力是从那两块布上得来,看来肯定不是平凡之物,是不是守着金碗到处要饭了?海魔无意间说的这句话,提醒了高米尔,从而加速了这个人皮魔鬼所有魔性的回复。 高米尔摸了摸怀里,两块布还在,便拿出来一个,试探着往空中一抛,那布居然能够四处飞舞。魔鬼心喜,也跟着飞了过去,与那布舞在一起。他飞身跳到了布的上面,那布居然能拖着他飞来飞去。高米尔就势躺在上面滚动了起来,那布跟着就涨,向四方无限地延展变大。魔鬼欣喜若狂,起身飞出布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湖泊说声“去”,只见那布飞了过去,把整个湖面苫住。他也随着飞了上去,如踏在平地上一样。 魔鬼高高兴兴地玩耍了一番,把宝物的脾气摸得透透彻彻。不放心地把另一块拿出来演示了一下,验证了和第一块有同样的法力后,欣喜若狂。想这两块布都有如此的法力,自己却把其当成了平常物件,傻呵呵地到处去找,笑自己够蠢够笨。由此想到送给白脸狼的那根金线,知道也是上好的物件,未免有些后悔,怎奈找不到其人,就算想讨也是枉然。 魔鬼回到了自己的老窝,不显山不露水地行使着他大王的权利。从手下的一举一动当中,从各自说话的语气和眼神当中,明显地看出异样来。感觉到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懒散了许多,并且都长了不少脾气。有的时候,自己吩咐下去的事,有的还敢争辩,有的趑趑拗拗故意拖延,有的带理不理不紧不慢……这些都让魔鬼非常恼火,想找个机会,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一点颜色看看。 想来魔鬼的这些手下,本来就是恶禽猛兽,凶残成性惯了的,吃了青果后,入了魔道,于是更加地残暴妄为。魔鬼不在的这段时间,少说也有几十年,他的这些个手下,得到了权势,便不可一世起来,一个个没收没管地四处为王,无拘无束地各立了山头。高米尔一下子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对于这些早已竖了腕,拔够了豪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惯了的妖兽们来说,谁还能老老实实地再听他摆弄了。 魔鬼心里怒涛汹涌,恶狼翻腾,表面上却不动任何声色,咬紧牙关坚强地忍着。心想自己这才离开几日,窝里就闹翻了,无法无天到了如此地步。想必是当了几天小大王,自由自在地尝到了好处,无人加管地嗍啰到了甜头,不甘心放下原有的东西再听自己五六哼哈呼地吆喝了。看着几个表面殷勤恭敬,实则阴奉阳违、笑里藏刀的虚伪面孔,他就恶心。 有些事情也不能怪他的手下,要是一件东西你从来没有拥有过,便从来不会去想它。若是一旦得到了手,要想在再放手就不太容易了。眼下魔鬼首先要做的是,把手下们不恭不敬地怀有不臣的那颗心,再捋一捋,顺一顺,摩挲摩挲,使其平平整整、缕缕挂挂地跪在自己脚下,抛弃疯狂邪恶、永远都不切合实际的自我感觉美好的天真念头,老老实实、一心不二地就认自己这个至高无上、无可置疑地、天老地荒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唯一的大王。 什么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对魔鬼一贯忠心的也不乏其人,那就是大爪子猫和大肚子老鼠两个。见护着他们的大王又回来了,乐得屁颠屁颠地总在身前身后转个不停,笑声中有哭声,哭声中有笑声地找不到合适、恰当的表达方式了。 21.第二十一节:大华会海魔 21.第二十一节:大华会海魔 22.二十二节:魔鬼试探手下1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2.二十二节:魔鬼试探手下1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2.二十二节:魔鬼试探手下1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22节二十二节:魔鬼试探手下1 这一天,高米尔感到神清气爽,把手下的小妖都聚到一起。他坐在上面,左边站着两个母狐狸精,右边站着两个母狼精,其他的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或倚或靠、或躺或卧,側側歪歪地什么姿势的都有。大虎妞、小虎妞两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你追我赶,在地上调皮玩耍,或多或少增添了些活跃的气氛。 魔鬼见所有的手下一个不落地都已到齐,眨了眨他那双小小的、圆圆的、神鬼都难以揣测的黄眼睛,清了下嗓子,尖声尖气地道:“我观察了几天,见你们的本事极大,各有千秋,可就是不知哪个更高一筹?谁更厉害一些?今天不妨当着大家的面,真刀真枪地比试一下,按资排座次,让人有目共睹,有所信服地来个能者居上。” 因为都是各霸一方的大王了,对高米尔的话丝毫不感兴趣地都低头不语,反应淡淡地好像不记得还有他这么个人了。魔鬼见状,开始往言语中大把大把地撒兴奋剂,好使“不忮不求”的小妖们都有所欲望地振奋起来。便提高了嗓子,尖溜溜地又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们都成了各地的大王——高高在上的大王。可我想那只不过是各辖一方的小大王,没有什么意思,要当就当一个大的,可以统领一切的大大王。”他眨巴着小眼睛,把狡黠的贼光一闪一闪地挤出来,“想来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我愧当你们的大王有段时间了,这次回来,也难为你们不离不弃地还一如既往地认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屁大王,真的要好好感谢你们才对。”他撒摸了一眼,叹了口气,“如果一个各方各面都稀疏平常的人,自不量力地做别人的大王,那是不道德的。即便人家不说,自己心里觉得也不是那回事,应该知道让贤地交给最有能力的人。今天大家就可劲地展示一下自己,把拿手的东西全抖搂一下,是骡子是马牵出来走一走,让每个人都看一看。真有本事超过我的,这个位子就是他的了……” 高米尔的手下反应不一——恬淡无为的反应平平,不为所动;怀揣鬼胎的恐惧紧张,怕高米尔报复打击;不自量力的手舞足蹈,跃跃欲试;为魔鬼担心捏汗的目瞪口呆——“大爪子”和“大肚子”急得都哭出声来。只会维护眼下自身利益的他们,没有长久眼光地怎么会理解,真正技压群雄、有本事的,他的东西别人想惦记也惦记不去——别人也根本不敢觊觎。没有本事狗屎一坨的,不管怎么捂,也是徒劳地不济于是。 魔鬼只是用眼睛一瞥,就了然于胸,完全掌握了每个人的内心想法。有一个不怕死的跳的最欢,张牙舞爪、无比兴奋地上来,对高米尔说:“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本事强过于你,肯把大王的位子让出来?”魔鬼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这是当然,‘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不三不四不要脸的有什么资格和脸面去当别人的大王呢?占着茅坑恬不要脸,指手画脚地发号施令有意思吗?”他把话说得很重、很响,足够让每个人听得真真切切,“有德有能的人就得当高高在上的大大王,不应该做矮矮趴趴的小小王。不管是谁,只要他的法力比我高,这个大王的位子就是他的。”上来的那位,欢呼雀跃,忘乎所以。 和魔鬼讲话的那个,是黑嘴巴黄鼠狼。成了人后也没太改原来的面相,黑黑的嘴巴,像抹了一层锅底灰,留了两撇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胡子;个子不高,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屁股下面像长了刺,没有老实劲地总不安稳;瞪着一双凶恶的小眼睛,有事没事地龇着牙咧着嘴,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睛。 黑嘴巴黄鼠狼刚说完话,旁边就狗仗人势地气恼了一个。这人个子也不高,生就了一双小断腿,脖子缩缩着,探头探脑贼眉鼠眼地。有一个特征,让人看了终生难忘,那就是肚子特别大,向前腆腆着,几乎就要趟浪到地上,原来是大肚子老鼠。他哈哈悠悠地走到“黑嘴巴”面前,用眼睛上下打量了其一番,慢吞吞地说:“你有什么本事?有多大法力?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人模狗样的德行,也敢动这样的脑筋?” 这几句话份量重的像山,压得黄鼠狼有点喘不上来气,肺子差一点没气炸,顺嘴骂了一句:“活得不耐烦的东西,今天先收拾了你再说。”瞪起了眼睛,竖起了胡子,向大肚子老鼠恶狠狠地扑去。 两个互不相让,就在山洞里打斗起来。魔鬼并不阻拦,任由他们折腾,见“黑嘴巴”狗头搔脑的熊架势,想通过“大肚子”杀杀他的威风。 黄鼠狼咬牙切齿地步步紧逼,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大肚子”置于死地,下手既凶很又毒辣。“大肚子”也不是吃素省油的灯,并没让黄鼠狼占到什么便宜。越来越凶狠的黄鼠狼恼羞成怒,情急之下,把嘴一张,一股黑气从口中喷出。所有人都知道这气有毒,猝不及防地要想逃出山洞已经来不及。就在此时,高米尔张开嘴往里一吸,黄鼠狼喷出的毒气,都被他轻而易得地吸到肚子里,小妖们有惊无险地安然无恙。 “黑嘴巴”和“大肚子”轱轱辘辘从洞里打到了洞外,看热闹的小妖们也都跟着糊了出来。两个就在山坡上的树林里撕来打去,时间一长,“大肚子”有些力怯,手忙脚乱地也想起了自己的特长——那个什么都能装,什么都敢装的肚子。便呼呼直喘地叫道:“看我活吞了你再说。”把身子一摇变大,那肚子变得更大,张开大嘴来吞“黑嘴巴”。“黑嘴巴”不以为然,笑着道:“我倒要看看你的胃肠是钢打的还是铁铸的?”毫不在乎地主动向“大肚子”的嘴里飞来。 正当“大肚子”高兴之时,“黑嘴巴”又从口中喷出一股毒气,吓得老鼠忙变回原形,顺着一棵大树攀爬上去。黄鼠狼得理不饶人,胜利在望地岂肯轻易罢手?于是也跟着飞了过去,绕着大树盘旋而上。并不断地放出毒气,形成一个强大的气涡,把整个大树团团裹住。眼看“大肚子”有倒悬之危,脸都被吓成了蜡黄色。只见魔鬼微微地欠了一下身子,一件东西从手中飞出,透过黄鼠狼吐出的气流,把“大肚子”裹住,从另一侧飞出,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大肚子”死里逃生,脸色苍白,心砰砰跳个不停。回头看那黄鼠狼,还傻呵呵地绕树而上,直到顶层,才发现“大肚子”根本不在,于是马上又从上面急旋而下,仍然没有发现,心中甚是纳闷。落在地上四下撒摸,见“大肚子”站在一边,其他人等都笑嘻嘻用怪模怪样的神情望着他,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平日里“大肚子”和那个“大爪子”都是最无能被他们欺负惯了的,今天让自己当众出丑,恼恨异常,便“嗷”地一声,又向“大肚子”扑去。 “大肚子”以为两个的比试早已结束,万没料到黄鼠狼会来这一手。紧要关头,手忙脚乱地拿出了他的另一项看家本事,钻到了地下。昏了头地有点忘了,“黑嘴巴”也是钻地的高手,没想到人家也跟着钻了进去。 高米尔本来对“黑嘴巴”就有些气恼,见其如此不依不饶地穷追猛打,更加气上加气。向边上一望,见有一个泡子,运用法力,把那水隔空运来。如消防车射出的水线,长了眼睛一样,不偏不正地直灌到那个洞里。不一时,听得两声巨响,“大肚子”和“黑嘴巴”双双从地下飞出。“大肚子”抖了一下身子,万事皆无,而“黑嘴巴”却十分狼狈,肚子高高鼓起,像是怀了六七个月的孩子,成了大肚子黑嘴巴黄鼠狼了。蹲在地上连咳带咯地,从嘴里往外吐水。 黄鼠狼是个喜偷好窃的家伙,平时交了个好友,就是那个神偷猴。两个因为臭味相投,走得比其他小妖都近一些。今天见“黑嘴巴”受这般的委屈和窝憋,有了火气,上蹿下跳地跑过来,两只胳膊舞来舞去地叫嚷个不停。 魔鬼藐藐地望了一眼,那猴子张得四肢偏长而身材偏短,通体黝黑,高颧骨深眼窝,突突嘴巴尖下颌。见其急的蹦蹦跳跳,半笑半不笑地问:“别人比试,你急的什么劲啊?”神偷猴抓耳挠腮地道:“我恨‘黑嘴巴’没用,连这个死老鼠都抓不住,真的气死我了。”高米尔笑着对他说:“如果你有本事能够抓住他,大王的位子就是你的。” 神偷猴半信半疑,用他那双充满了疑惑的眼睛,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下高米尔:“你的话可是真的,到时候不会后悔?”魔鬼尖溜溜地大笑起来:“绝不后悔,我说话做事什么时候都是毫无虚假而讲诚信的,就连吐出的唾沫都是钉子。”心想我倒要看看你抓抓挠挠的那点鸡鸣狗盗的雕虫小技能够怎样。 站在一边的“大肚子”,虽然惊魂甫定,但还心有余悸,肚子一鼔一鼓吩吩地喘着粗气。听他的大王高米尔说,让那猴子来和自己斗法,不免又来了些惊恐,喘得更加厉害起来。他怯生生地望着自己的主子,摇着头不敢上前。魔鬼看出了他的心思,用安慰的眼神示意他不要怕,尽管与那猴子去比试。大肚子老鼠不敢违拗,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了。 有那么一些人,总觉得别人不如自己,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地自我认为,人家能做的事自己全能做,而自己能做的事,他们却不一定做得来。他不知道自己长了一个多大的屁股,到底应该穿一个多大的裤衩子。黄鼠狼和神偷猴就丝毫没有自知之明,有了一点点的小神通,便忘乎所以地把屁股翘到了天上,觉得谁也没有自己的这个大——和贪嘴鼠、懒身猫相比较地自高自大地觉得,天下属他最能了。 “大肚子”和神偷猴就在草地上滚打到一处。猴子一心想着大王的位子,满脑子转着的都是如何取高米尔而代之,故步步紧逼,不给老鼠一分一毫喘息时间。 魔鬼的这些手下,各有超凡的本领。就拿这个猴子来说,攀爬跳跃,身快如电,双臂能长能短,能粗能细。不论“大肚子”上天入地,那双臂膀任意伸展,抓来抓去把个老鼠胡楼个手忙脚乱。“大肚子”刚刚斗过一场,又累又乏强支撑了一阵,渐渐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了还手之力。跌跌撞撞、险象环生地直看高米尔。魔鬼见状,从怀中再次取出他的法宝,顺手抛了出去,一下子裹在了“大肚子”的身上。 起初的时候,那货甚是恼火,心想本来自己就落了下风,不知从哪里飞来这么一块该死的劳什子布,怎么就这么倒霉单单裹在了自己身上。便蹬腿伸腰连撕带扯地想把其弄掉,可那布像长在了皮肤上,一动不动。挣来挣去地经他这一折腾,“大肚子”发现自己的身法也快如闪电,而且能任其所想地随心所欲了。不由得信心倍增,反过身来主动找猴子纠缠,见其丝毫不能耐自己如何,美滋美味地欣喜异常。 这一次,和上回完全不同,猴子比“黑嘴巴”惨得要多,他使出全身的本领,仍然是打也打不着,抓也抓不住。真是笑话人不如人,跟着屁后撵上人,越是如此,他便越是恼羞成怒。“大肚子”开始玩耍起猴子来,像猫戏老鼠,老汉逗顽童那样。饶了一会,耍了一番,感到有些你烦,左右开弓,前蹬后踹地就那么几下,便把这个野心勃勃昏了头脑的猴子撂倒在地上。 这时,有一个鹰鼻鹞眼的说道:“让我来试试!”斩钉截铁地毫无过多的言语。魔鬼一看,原来是恶鹰傲空,这东西凭着自己有展翅腾飞的能耐,翱翔万里的本事,平时就目空一切。况且他还有一副铁嘴钢牙,双手又能握钩伸铁,就更加地骄矜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恶鹰来到高米尔的眼前,对他道:“两个兄弟都斗他不过,就让我来试一试吧。不过我首先要声明一点,大王的位子,做梦我都不敢想,深知自己没有那样的本事。同时也劝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瘸腿马、拉蹄驴般的平庸驽才,尽早放弃痴心妄想,不要白日里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他的那双眼睛早把事情看得透透彻彻,表现出没有丝毫的争名之心,也没有丝毫的夺利之意地这样说,“可我就是不服,想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凭着一双翅膀和一双铁手,抓住老鼠兄弟。恳请大王给我个机会,让我来试试好不好?”高米尔听傲空的话,心里挺舒服,无所谓地打了个手势,并笑着点点头,表示没有什么异议。 大肚子老鼠连胜两场,知道高米尔暗中相助,心里有底。便得胜的狸猫欢如虎,趾高气扬地把胸脯拔了又拔,腰板挺了又挺,肚子腆得不能再腆,脖子扬扬着,不屑一顾地望着傲空。傲空虽然嘴里对高米尔无可挑剔地恭维和尊敬,说不在意位子什么的,其实那都是表面上的客套话,全是假的。他骨头里的凶狠和残暴,随着魔性的增加而增加,恨不得这大王的位子一屁股就坐上去。心想你用手法护着这笨笨卡卡的大肚子,只要我把其制服,你的手法也就不是手法了,看这大王的位子还坐得稳不? 傲空对大肚子老鼠道:“我观察你的身法极快,下面我们就比速度如何?”他信心满满,不无傲慢地说,“我原地不动,让你跑出千米,然后再赶来。”大耗子并不谦让,口里吱吱叫了一声,把腰一哈直飞出去。恶鹰傲气十足地也不着急,看也不看地过了半晌,才不忙不慌地把身子往前一探,双肋生出两只翅膀,扑打着向“大肚子”而去。 “大肚子”飞奔之间,感到脑后有风吹来,继而太阳想被什么东西遮住,一片黑影悬在自己的头顶。回头回脑慌慌张张地来望,见傲空长出一双大大的翅膀,已经飞到了头顶。而且那双手也变成了黑黑的大铁爪子,伸伸着正向自己用着劲。 “大肚子”脸色骤变,拼命地向前飞奔。高米尔骋目望了一下,把两块布都取出来,就势向前一抛,一黑一白地长在了“大肚子”的身上,比傲空的足足要大上一倍。“大肚子”展开双翅,轻轻一扇,便把傲空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天上的白云悠悠荡荡地随风飘动,两个长了翅膀的人鸟,映着阳光,在天空中的白云间来回追赶。恶鹰快老鼠也快,恶鹰慢老鼠也慢,中间总是保持了一段距离。魔鬼的手下如醉如痴,都呆呆傻傻不知身在何处地凝神伫望。 事情到了这步天地,胜负早已分出。如果傲空知趣,主动退出,身后的余地还有千万步。可这个东西偏偏痴心不改,他想要的就是这个东西,想在众人面前破了高米尔的法。于是横下心来,非要和“大肚子”争个高下不可。 高米尔见恶鹰不识时务,蹬鼻子上脸了,打算让他知难而退,同时也想抬高“大肚子”的地位,给他树立威望威信。想想自己刚刚回来的时候,“大肚子”和“大爪子”那般地激动,那般地涕泪滂沱,可见一斑地知道,肯定没少受这些东西的欺负,肯定是心心念念、没日没夜地翘着脚,望眼欲穿地期盼自己的早日归来。便用手向前一指,只见“大肚子”一黑一白的两只翅膀,瞬间长大了有两倍多,身子也长到有傲空的两个大。而且那翅膀早已不听他的使唤,回转来直逼傲空而去。 “大肚子”也是一个牙尖爪利、可穿石破树的主。如今这般的身材,这般的翅膀,想想以前受到的欺凌和污辱,没了顾忌地手下不再留情,把傲空的全身抓的都是伤口,羽毛落了一地。 傲空变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张狂。缩缩脖子、迷迷瞪瞪一点脾气没有了,木了似地立在一边,柳柳顺顺像被霜打了一样,支棱不起来了。魔鬼眯缝着眼睛不无调侃地问他:“这一场比斗你觉得怎样呢?”傲空虽然败了,但心里实是不服,就愤愤地回答:“这明明是大王偏心,在暗中帮助他。大家都知道,我是靠这双翅膀吃饭的,可这死老鼠平白无故长出一双,比我的还大,这怎么可能呢?不光是我,大家也都认识他许多年,哪个见识过他有这般的神通本事?”魔鬼没有说什么,其他的小妖纷纷起哄,嚷了一阵,搞得傲空善不搭地甚是不好意思。 22.二十二节:魔鬼试探手下1 22.二十二节:魔鬼试探手下1 23.第二十三节:魔鬼试探手下2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3.第二十三节:魔鬼试探手下2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3.第二十三节:魔鬼试探手下2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23节第二十三节:魔鬼试探手下2 高米尔再次问他的手下:“大家都有什么本事,尽量不要保留,展示出来让大家看看。如果真有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技压群雄的杰出人才,我这大王的位子就心甘情愿地让给他。”一时鸦雀无声,没人响应。 小妖们哪个都不是傻瓜,谁不知道那个老鼠全身毛发都加起来有几斤几两的分量。凭他走路跩跩地一步都迈不出三寸远,却一连胜了黄鼠狼,神偷猴,傲空,鬼才信其有如此法力。若真像今天这般,平时的章程都哪去了,何必哭哭啼啼、尿尿唧唧地被大家你踹来我踹去、你捏古来我捏古去地呢?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长出了一双大的翅膀,由此胜了一局又一局,赢了一场又一场。 尽管如此,还有人对那位子怦然心动地怀有幻想,自不量力地跃跃欲试。想来那大王的位子,真的能令人发疯发狂,产生诸多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这就是欲望。愚钝无知的人被其蒙住双眼,看不清形势,却要扳硬脖颈,逆势而上;利欲熏心的人,见到眼前晃动的花花绿绿的东西,不顾一切地非要去抓;资质平平的人,偏偏想要出人头地,异想天开要一步登天,也妄想着成为高高在上、人人敬仰的那个人。高米尔的手下,哪一个是心慈面软之人?哪一个又是恬淡无为、甘当人下的?都是凶残暴戾之徒,趋名逐利之辈,没缝的鸡蛋都想找地方把蛆下上去。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恨不得把脑袋削了尖地去进行钻营。如今高米尔抛出这么一块香喷喷的大饼,便有人不顾资质不资质、修为不修为了,也不顾能力不能力、本事不本事了,想抢上槽去欻乎上几口。 这时,有一个娘们声娘们气的声音传来:“刚刚大家比试的都是地上、地下、空中的功夫,不知水下的是个什么样子?本人不才,要论别方面的自知不如在场的各位,也不敢在你们面前出丑。可要是论水下的功夫,自我感觉马马虎虎过得去,虽算不上炉火纯青,稀里糊涂地还觉得可以。如若有水下功夫了得的,我愿意与他切磋切磋。” 话说的虽是谦虚,但争强好胜、想在人前卖弄的心表露无疑。大家扭头望去,见是那地头蛇,这妖物长得细腰柳臂,窄肩狭背,头小脖长,走起路来摇来摆去。虽然长个男子身,却涂脂抹粉,一身女人的装扮,花枝招展地一口娘娘腔。男不男女不女地让人真假难辨,看起来无比的恶心。 地头蛇的话刚一出口,又惹恼了一个。觉得他未免狂妄自大,是个虚夸浮荡、厚颜无耻之人。大吼一声,如同一个闷雷在耳边炸响:“听这位兄弟的话,言外之意是说,你的水下功夫十分了得,自我感觉一枝独秀是吧?好像我们这些人都是庸才蠢货,碌碌无为的无能鼠辈。依我看来,恐非如此,脸皮要厚那也得天成,不能抛弃先天条件靠脂粉什么别的东西来补贴。”他甚是不服气地望着地头蛇,“本人从小也习得一点水性,算不得怎么精通,自我感觉与你没法相比,可我自不量力,愿意舍身舍命地陪这位兄弟练一练。”话说的柔中带刚,不卑不亢。 高米尔一看,原来是大嘴巴鳄鱼精,是他后入门的弟子。这东西长了一张长脸,头大脖粗,腰宽背厚。全身的痂痕和硬皮,疙疙瘩瘩、麻麻赖赖地一斑连一斑,一块接一块。总体来说,与先头的那些,是格格不入的两路人。 魔鬼恨不得他们能够互相牵制,高兴地点点头,见没有可用来比试的场地,抛出一块布去,把手下都卷在其中,往海上飞去。 魔鬼的手下只觉得被什么东西卷起,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不见了蓝天白云、山川树木,个个都吓得战战栗栗。又撕又咬地使出吃奶力气,展开平生所学,可无论如何都是徒劳,最后绝望地蔫头耷脑了。 正当小妖们无可奈何之时,高米尔把那布一展,平铺到海上,放出了手下。 小妖们无不惊骇,知道此是高米尔的大法力,两股颤颤地再没人敢想他的位子了。特别是黄鼠狼和神偷猴,都傻了眼,心惊胆战并清醒地认识到,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不敢正视高米尔,陪着万分的小心。 大嘴巴鳄鱼和那阴阳地头蛇,都下到了海里,没有了争王夺位之心,剩下的只有炫技卖能之事。两个劈波斩浪一路向前,搅得海潮汹涌,波涛滚动。众小妖们呆呆地相看,傻傻地观瞧。魔鬼催动那布在海上漂移,紧随其后。 大嘴巴鳄鱼终因体大身笨,没有那蛇灵巧,被落在了后面。高米尔身边又急坏了一个,是和那鳄鱼一起收到门下的黑鲤,两个本属同类,心贴心地近一些。今见鳄鱼要当众出丑,便按耐不住,叫了声:“我也来凑凑热闹。”一头扎进海里,乘浪逐波,向那地头蛇追去。想这恶鲤深谙水性,高深得无法估量,他时而潜游下探,时而搅波弄浪,玩得出神入化。地头蛇的雕虫小技在他面前,顿时显得黯然失色。 地头蛇技不如人,和恶鲤相去甚远,根本上不了人家的台面,再比下去只会更加出丑,便没了心情和兴致,灰溜溜地返到了看台上。而没有了竞争对手的恶鲤也觉得无情无趣,和鳄鱼精也跟着返回了看台。 魔鬼斜眼望了一下,见恶鲤挺胸仰头地面现骄矜之色,一边那个傻大个子鳄精,也好像有些自满的情绪。他既不想看到先入门的不听摆弄,也不想看到后入门的翘翘棱棱,便想出手慑服这两个浅薄的还不知深浅的家伙。于是清了一下嗓子,慢慢地道:“你们都展示了各自的本事,把我弄得技痒起来。”四下望了一眼,“想不想看看我的水中功夫?”小妖们听他要露一下绝活,欢呼雀跃起来,嗓子几乎都要喊哑:“愿一睹大王的风采!愿大王展示一下大法力……”一声比一声高地此起彼伏。 魔鬼容光满面,身子一跃飞到海上。起先是踏浪而行,像在平地上行走;旋即是单脚独立,像是滑冰运动员;接着是双脚高悬,用头劈浪;最后干脆在海上翻起了跟头,而且带着声音,如同连珠炮炸响一样,巨浪掀天,轰鸣阵阵。高米尔一时玩得兴起,滚浪而去,把海水一层接着一层地卷起,浪浪有千尺高。看看离看台有一段距离了,转身折回,劈波下到海底,洪波巨浪翻滚着向两边倒去,中间露出一条空巷,他全身一滴水没沾地回到了看台。 魔鬼的手下,无不目瞪口呆,忘记了喝彩和叫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双手拍到麻木,声音喊到沙哑。大嘴巴鳄鱼和恶鲤都傻傻地呆在当场,想想自己的那点小技能,还不知羞耻地在众人面前炫耀,根本拿不出手。和大王一比,简直是班门弄斧,便心服口服地再也不敢谝能了。而那阴阳地头蛇,更是觉得颜面无存,羞惭至极。 一阵过后,再也没有人敢展示什么绝技,显露什么身手了,场面一度非常尴尬。高米尔把小妖们带回自己的洞口,这回都规规矩矩地站好立直,大气没有一个敢喘的,小气都憋起来轻轻地出。 魔鬼看了看,见“大爪子”蔫巴巴一点精神没有地站在一边,心想十有八九是技不如人,自惭形秽地感到身子发微,不敢抻头显露。见“大肚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已经被自己捧了起来,有意也让这货露露脸,也使其显赫起来。 高米尔微笑着用满是期待的眼光望着大爪子懒猫:“你都有什么本事,不妨也展露一下,让我们大家饱饱眼福。”懒猫见高米尔指名道姓地让他展示身手,心想这是赶鸭子上架啊,别人不知自己有几把抓挠,难道自己心里还没个数吗?但你千万不要小觑了这东西,别看他平时好吃懒做懒洋洋地,关键的时候极有应变能力。只是在瞬间,一个意念在脑子中闪现,便精神百倍地快步小跑到高米尔面前,乖乖顺顺地道:“我别的能耐没有,就是爱偷吃腥的——特别爱吃鱼。以往总是大肚子老弟帮我抓,现在有些发胖,变得身雍体懒恐怕什么也干不了了。” “大爪子”想把此等他不愿意做的事推得干干净净,和自己一点边不沾地轻手利脚该有多好?可此番毫无掩饰的表白一出口,把在场的小妖们都逗得捧腹大笑。高米尔不知其内藏的本心想法,倒觉得甚是可爱。心想能够不避嫌疑,把自己的缺点直接说出来的,也就是他了,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啊?如此率真而幽默的谈吐,真是难能可贵。不像其他的那些,都是尽力展示自己的优点,而大把大把的缺点被遮得严严实实,羞于见人。这些人才是最可怕的,最令他厌烦的,也是最令他不得不防的。 魔鬼不依不饶,反问加提醒地对“大爪子”道:“除了有‘贪吃’的优点外,你就没有其他别的了?”懒猫想了半天,仰着脸慢慢吞吞地回他的主子:“除此之外,那就是手上的功夫了。想我这手大还是相对出了名的,拿东西比谁都多。不管重的,轻的,还是热的,冷的,我都能拿得起来。” 高米尔微笑着点点头:“你刚才说的这些,是大家伙都知道明摆着而有目共睹的,不算什么。我知道你是个非常内秀的人,不想在别个面前逞能炫耀。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有一个特别的本事——就是有非凡的听力。今天不要再谦虚了,给我们大家露一手好不好?”高米尔这句不着边界的话,把懒猫弄得一头雾水,心想我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能吃几碗干饭、能拉几坡稀屎,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你这是明显要把我往刀尖浪头上推,到底要干什么呢?他内心有些不快地甚是不理解。 “大爪子”一脸无奈地望着高米尔,苦涩的难为情的神色挂在上面。想要说什么,可没等他开口,高米尔把手一挥,完全不给说话的机会。见他把手中的一块布抛出去,包住了树上的一个东西,笑容满面地问:“你听听看,那里包的是什么?”如此荒诞的事就摆在面前,“大爪子”心里犯着嘀咕,犹犹豫豫地而又不敢不从,便装模作样地侧耳听了听。这只爱上树偷鸟的懒猫,有所联想并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是只麻雀。”很是斩钉截铁。此话一出,立马笑翻了三个。“大爪子”自觉没趣,低头耷脑、蔫不瞪地看呆了自己的那双大手,不敢再往下讲。 23.第二十三节:魔鬼试探手下2 23.第二十三节:魔鬼试探手下2 24.第二十四节:魔鬼试探手下3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4.第二十四节:魔鬼试探手下3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4.第二十四节:魔鬼试探手下3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24节第二十四节:魔鬼试探手下3 高米尔望望取笑“大爪子”的三个,原来是傲空,阴阳地头蛇,和那个黑嘴巴黄鼠狼。心里很不满意,甚是反感,想通过“大爪子”的手再杀杀他们的锋芒。其实魔鬼错会了几个的意思,先前要说有不知轻重的想法,那还过得去。感到后怕的几个,如今讨好他还怕来不及,一是想给自己减压,二是想以此来取悦于高米尔。 魔鬼笑模滋地望着几个:“不要光站着,过来热闹热闹。”傲空还是有些喜欢谝能,不管给的是不是真正的阳光,都不失时机地想要灿烂,递个棒槌就当真了:“我的听力虽然一般,但自以为这双眼睛还能隔山看物,几百米外的东西一目了然。”地头蛇不甘落后地凑上来自矜:“我也有隔空辨物的本事。”那个黄鼠狼畏畏缩缩地走到高米尔面前,不想屈居人后地道:“大王,我自以为嗅觉还好,也能辨别事物。”魔鬼笑着看看几个,并没说什么。心想你有本事想有所作为倒是好事情,可就是不能自高自大。特别是在作为真人不露相的本人面前,眼睛里看不得半点毫无内敛的‘胡作非为’。 高米尔让三个当众辨辨那布里到底包的是什么。地头蛇把脖子抻得老长,伸出舌头在空中翻动了几下,“是一个苹果。”非常肯定地说。黄鼠狼仰着脸闻了一下,也坚信着道:“是一个苹果。没错,是个苹果。”最后轮到恶鹰,凝神望了望,也毫不犹豫地道:“是苹果——一个半红半青的苹果。”说完,东看一下,西瞧一下,有点得意忘形。旁边的大爪子懒猫更加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结果即将揭晓,众小妖都认为毫无悬念,翘足而待地扯着嗓子高喊:“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高米尔并不着急,只见他一招手,那布从树枝上打开,“忒儿”地真从里面飞出一只麻雀。傲空,黑嘴巴黄鼠狼,阴阳地头蛇顿时傻了眼,不敢相信眼睛地摇着头,脑袋都耷拉下去了。“大爪子”却来了精神,仰头挺胸地眼睛里有了光彩,在心里想什么就是什么这般毋庸置疑的结果面前,莫名其妙、自觉不自觉地平添了不少信心。 高米尔撅撅着小嘴,望着傲空几个:“还用不用再试一次?”几个当然不服,一蹦多高地叫嚷着。魔鬼把一个东西向远处抛去,使其陷入土中,对几个道:“这回你们再看看。” 地头蛇把他的红舌头吐出来,上下翻动了几下,冲口而出:“是青蛙。”黄鼠狼显得谨慎许多,嗅了半天才说:“我认为也是青蛙。”进一步表示确定。傲空不敢大意,展开翅膀飞到空中,瞪圆了那双鹰眼,细细地看了又看:“我也确信是青蛙。”他毫不动摇地坚信。 魔鬼坐在那里不置可否,微笑着轻轻地摇动小脑袋。几个家伙见其如此神态,心里都没了底,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又重新看了一回,还是坚持以上的结论。 魔鬼仍然不置可否,笑着转向大爪子懒猫:“我不让你看,因为你也看不好。还是听一听吧,用你最专长的内在本事辨别一下,然后告诉我们,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懒猫哪里会有这般的本事,连想都没想地胡乱着道:“好像是蛇,又好像是鹰……”他看着几个,心里想着事,也是被几个逼得都胡说八道了。根本连边都不沾,在场的又都哄笑起来。 谁都知道,那鹰是天上飞的,又不会剜窟窿盗洞,怎么会在地下呢?简直是荒唐至极。听众人这么一笑,懒猫觉得说走了嘴,来得极快地马上改道:“是黄鼠狼,一只该死的小黄鼠狼。”魔鬼不由得也暗笑他顺嘴跑大车,简直就是胡诌八咧,心想怎么你也得靠点谱不是。 还没等高米尔表态,下面急坏一个。这人头大腰粗,脑满肠肥,嘴尖耳大,门牙外露——原来是长牙利齿猪。这货性子急,悠悠唧唧地有点按耐不住了,哼哼了两声嚷道:“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地,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看我干脆把它取来,让你们看个清楚。”见他头往地下一钻,直劐过去。 高米尔觉得这货有些可笑,想逗一逗他,用手一指,那物半露地上、半掩地下像长了脚似地动起来。可怜这猪一根筋,跟着到处拱来拱去,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追上。 尽管觉得这笨猪是个痴呆蠢货,但魔鬼并不想让人看出他在戏耍手下。把手一扬,那游走的东西从地下飞出,原来真是一条大蛇。只见那蛇在空中游来游去,突然间变成了一只大鹰,穿林过树追赶飞鸟。小妖们正在惊叹,又变成了一只长着两只翅膀的黄鼠狼,伏崖攀壁,如走平地。 这样一来,小妖们更加地似傻似苶。等高米尔收了法,呼拉拉地跪倒一片,口呼大王,无不臣服,再也没有一个怀有二心的了。 高米尔把“大肚子”和“大爪子”叫到眼前,当场宣布:“你们大家也都心明眼亮,通过反复地比试,他们二人的法力,超出一般,无人能及,理应居于高位……”令老鼠主内,懒猫主外。经魔鬼这一弄,两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脑袋,更加地不好用了,忽忽悠悠、迷迷瞪瞪完全不知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了。根本不考虑能力足不足,也不怕折足覆餗,徒有虚名、“当仁不让”地愧领了。 此令一出,“大肚子”和“大爪子”从地上一下子飞到了天上,激动得涕泪交流,跪在魔鬼的面前,把头都磕出血来。其他的小妖虽都知道两个极不胜任,可有高米尔架着,不得不服,纵有烦言不敢说出口,只能默默忍受。想来你若是不管里外,全都能拿得起来放得下,那也让人心服口服。可你偏偏是里一半外一半,干什么都不行地要一套没一套,如此怎么能服众呢?渐渐地把手下全搞拧巴了。 高米尔嘴上讲的明明白白,说得好好的,要按照资格给手下排座次,可实际上却没有那样做。他觉得两个对自己的忠心是胜过其他的,完全凭着一己的私心,把两个最无能,只会跟在屁后阿谀奉承的马屁精拍手,运用手段提到了极高的位置。根本不考虑两条腿有没有力气,牢固不牢固。而两个之所以紧紧地向他靠拢,就是因为没本事,需要他来做保护庇佑混饭吃的。从而伤了不少手下的心,面和心不和地有些离心离德了。 魔鬼兴致不减,有些意犹未尽。看看天色还早,望望蹦蹦跳跳的两个虎妞,瞧瞧对他服服帖帖的两个大熊,以及母蚊子、母刺猬等默默无闻地还没有露上一手,就对那蚊精说:“你也露上一手,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母蚊子见高米尔指名道心地点到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尖尖着嘴嗡嗡地道:“我别的本事没有,这点大家也都清楚。只是长了一个铁嘴,只要是喘气的,不管是什么,我一下子就能把他的血吸干。”正说之间,有一个大个的野猪奔了过来。母蚊子飞了上去,伏在其的背上,那嘴变得又长又尖,伸到野猪的体内。野猪连跑带蹿没过几米,便轰然倒地,抽搐着蹬了几下腿再也不动了。 鳄鱼精皮糙肉厚,不相信母蚊子嘴的厉害,用挑衅的口吻对其说:“你的嘴要是能叮进我的肉里,便彻彻底底地服了你。” 母蚊子回头望望高米尔,他知道这是争取自己的意见,努努嘴示意其放手试来。母蚊子得到了许可,对鳄鱼精说:“你就拉好姿势领好吧!”鳄鱼精跨步向前,身子一挺,两臂一摇,拉了个架势,毫不在意地道:“尽管放马一试。”蚊精也不客气,扑打翅膀放上去。那嘴就如钻头一般,别说你是皮肉之身,就算是钢筋铁骨,也要给你钻个洞。俯仰之间,鳄精就盯不住烙铁地大声嚷道:“住嘴,住嘴……停——停——停——”母蚊子把嘴抽出来,斜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鳄精。那货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一个劲地服软。 母刺猬见蚊精得意洋洋地有些忘乎所以,走到了其面前,转了一圈,“哗哗”直响地把通身的刺抖起来,撇着嘴不屑地说:“你的嘴再厉害,可惜只不过就一根,而我全身都是,足有成千上万。不知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我身上的刺厉害呢?”这是明目张胆的叫板,母蚊子哪能吃这一套,来了斗志地回应:“谁的厉害,一试便知。” 两个见有一块山石,就以其打赌。母蚊子扑上去,用他的尖嘴去扎,只见一进一出地,那石头就像豆腐、泥胎一样。等到母刺猬展示的时候,抖着全身密密麻麻、闪着寒光且锋利无比的尖刺,飞了过去。在那山石上一滚,留下了千千万万个孔洞,立刻成了马蜂窝。众家小妖无不喝彩,掌声雷动。 两个妖女谁也不服谁,还想往一起凑乎,被高米尔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双方都不得罪地拦住:“依我看,你们的嘴也好,身上的刺也罢,都各有千秋,不相上下。今天点到为止,以后有机会再进行探讨和切磋。”见高米尔有这般的表态,谁也不敢再争执,各自退到一边。 魔鬼望了一眼保罗和莎莎:“今天趁着大家都高兴,你们是不是也该露上一手呢?”两个抢着道:“大王清楚,我们不同他们,一个个地上、地下、天上、水里地各有本事,有的就是一把力气。”魔鬼倒是喜欢他们与世无争、安分守己的态度,打心眼里有些喜爱。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往高捧一捧,便说:“有力气好,一力可以降十会。不要过于谦虚,露一手给大家瞧瞧,权当娱乐一下。”众小妖跟着起哄,闹闹嚷嚷地叫个不停。 保罗不再推辞,傻乎乎十足般憨厚地说:“那我就给大家搬块石头看看吧!”便撸起来胳膊,绾起了袖子,大跨步走到那块被两个妖女弄得全是窟窿的石头旁。见其把身子微微一蹲,双手抱定,大叫一声,毫不费力地把那石头举过头顶。 众小妖无不骇然。 傻大熊绕场子走了两圈,把石头往地上一放,只听得“咕隆”一声,地动山摇。众小妖摇来晃去,几乎站立不稳。 高米尔微笑着连连点头,十分欣赏地问保罗:“再重一些可以吗?”大熊老老实实地道:“少加一些可以,多了恐怕不行。”魔鬼便把自己的宝物变成一块石头,足有刚才的两个大,示意保罗去搬。 大熊不太很有信心地上前去试,确确实实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个石头搬离地面,每迈一步都相当沉重地甚是吃力。高米尔知道力尽,偷偷地吹了一口气过去,保罗立即感觉轻了大半,索性举过头顶,奔跑起来。众小妖呆呆傻傻地只见一座小山移动,最后保罗把石头掼到山崖上,又是山摇地动,吓得鸟飞兽散。 高米尔又望望两个虎妞,不知道勾心斗角地争强好胜,孩子气十足地就会玩耍。命令她们停下来:“你们喜欢玩,那就当着大家的面好好耍一耍吧!”小孩子都喜欢热闹,不懂得虚情假意地推辞,也不晓得假假咕咕地虚伪,双双飞到一个山头上,弄起风来。 两个虎妞这一施法,确实不同凡响,尘土飞扬,巨石翻滚;千山不稳,摇摇动动;江海倒流,万水滔天;昏昏漠漠,天地无色。把高米尔的手下吓得都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等到风止尘消,艳阳当空,才敢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两腿仍抖个不停。 魔鬼甚是高兴,看天色已晚,夕阳欲坠,才收兵休息。并把柳顺条杨的手下,划定区域地分派下去,成了各方的小大王。而这些个小大王,无一例外地都得听他的指挥——他才是天下真正的大大王——生杀予夺的那个刀把,始终攥在他的手中。 妖魔出现,天翻地变。于是,妖孽满地,翛来翛往,任意胡为。吸血的,啃肉的,横吞的,竖咽的,巧取的,暗窃的,卖骚的,粜色的……这样的世界可想而知,被弄得天翻地覆,浑浊不堪。老百姓苦不堪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从此魔鬼尽享人间的富贵,招猫斗狗地身边尽是红花绿柳,天天贪声追色,日日冶游不归。 24.第二十四节:魔鬼试探手下3 24.第二十四节:魔鬼试探手下3 25.第二十五节:海盗上岛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5.第二十五节:海盗上岛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5.第二十五节:海盗上岛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25节第二十五节:海盗上岛 世外许多年,岛上也就是一些天。大华和娜娜抓紧研习经文,好用来对付魔鬼高米尔。此间来了两伙海盗,一伙的头目叫海豹,一伙的头目叫鬼手,每伙都有一百多人。他们的肤色不同,年龄各异,穿着打扮天差地别。这些海盗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打家劫舍,横行海上。最近常有海怪出现,想找个长期安身之所,不约而同地看好了这里。 海盗们把自己的家眷及多年来搜刮的金银财宝,都运上了神岛,还有一些青壮年男女,是用来做牛做马侍候他们的。所谓一山容不下二虎,两头叫驴怎么能拴在一个槽头上呢?海豹和鬼手常常因为一些琐碎小事大动干戈,都有心思把对方吞掉,自己单独霸占神岛。 可怜这片几百上千年来一直没有纷争、没有杀戮、远离世俗喧嚣的海上净土,自从魔鬼高米尔重生就没有安宁过。首先是他想当岛上的霸主,到处挑起事端,肆意地杀害。刚刚离去没几天,又来了这些海盗,天天猎杀飞禽走兽,捕鱼虾毁草地,伐森林搞建设……想把这里变成他们任意妄为的狩猎场,不受任何约束的人间“天堂”。 事情巧得无独有偶,海盗们的眼光既奇特又独到,都瞄准了一趟“列车”,看好了这一条“巷子”——还有一伙,因为某些原因,也看好了这块地界。他们的头目叫丹尼,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疙疙瘩瘩满脸的横肉。他的队伍比海豹、鬼手的都大,有二百多人。这天,同样带着家眷及数不清的金银珠宝,满怀憧憬地向岛上而来。 可他们做梦都没有料到,岛上已经来了两伙同行。丹尼指挥他的海盗船队,绕着岛屿转了两圈,找了一个适合傍岸的好去处,开始往岛上搬运金银财宝。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海豹和鬼手的探子发现,惊动了两伙水火不容的海盗。 一块蛋糕,如果率先被一个人发现了,他肯定无时不刻地琢磨着,这个蛋糕是他自己的,专属其一个人该有多好;如果是被两个人同时发现的,就会因为如何来分而打得头破血流。要是在这个时候,又过来了一位,凑热闹地要和原来的两人一起来分享。那么毫无疑问,先前的两位就会挽起手来,共同对付后来的那位,连一点蛋糕渣都不会让他沾着——这是游戏和规则,谁也甭想逃得过去。 现在的海豹和鬼手就是如此情形,平时争是争的、斗是斗的,都是两伙之间的事,因为除此之外,没有人再来和他们分食。如今出现了第三方,是要来抢夺他们已经到手里的早已视为禁脔的东西。如此的形势,他们怎么还会坐得稳、睡得安呢?怎么还会你掐我斗地绵绵不休呢?便促使其联起手来,共同对付丹尼。 海豹坐不稳、睡不安地主动找到鬼手,商量应对之策。这鬼手长得虽不及海豹高大威猛,但身手敏捷极有心机,且心狠手辣。事到如今,他也只好从大局出发,来维护已经到手的共同利益,和海豹捆绑到一处。 鬼手对海豹说:“单凭你我任何一方的力量,都对付不了他们,如果我们联手,那就大不相同。他们刚刚来到这里,脚跟还没站稳,情况也不熟悉,我们联起手乘其不意地搞个偷袭,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其吃掉……”鬼手的想法,正和海豹的心意,于是两个谋定,集中人手,在晚上对初来乍到的丹尼下手。 丹尼的手下搬运了一天的物件,累的全身酸软,像散了架子一样。胡乱的对付了一口,和家眷一起,守着他们的财宝,东倒西歪地躺下了。 夜晚悄悄地降临,月黑风高,星光不现,只有阵阵的涛声。海豹和鬼手把所有的人都带了出来,动用了最精良的武器,借着熟悉的地形,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丹尼的人围了起来。 沙滩上点着几堆篝火,海盗们横七竖八枕着海涛酣酣地睡的正香。鬼手见此情形,心中一阵狂喜,把手一挥,手下们像刚从笼子中放出来的猛兽,如狼似虎地向丹尼的人马扑过去…… 一时间,枪声大作,喊杀声一片。丹尼的手下还在梦中,一部分人根本没来及睁开眼睛,稀里糊涂就成了亡魂。惊醒的那些,抄起身边的家伙,疯狂地进行反击。丹尼带来的哪些家眷,都是女人和孩子,哭着、叫着到处跑,乱成了一团。不少人被流弹击中,成了双方争战的牺牲品。 丹尼等对情况和地形都不了解,面对有全军覆没的危险,顾不得过多,撇下家眷和金银财宝,狼狈不堪地逃回了船上。清点一下人手,几十个兄弟不见了。 丹尼气得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在船上直蹦。心想自己刀尖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每天都在枪林弹雨里讨生活,大风大浪过得数都数不清,万万想不到在这个小阴沟里把船翻了。死了这些个兄弟不说,孩子老婆连同多年苦心经营才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所有家当,都双手捧给了别人,越想越痛心地上火、窝囊加憋气。 他的手下无不暴跳如雷,一个个嗷嗷直叫,想杀回去把失去的东西抢回来。丹尼知道此去凶多吉少,焦头烂额、没好气地喝住他们,耐着性子,摆事实讲道理地对手下道:“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读分读秒地盼到天亮,摸清对方的情况后再作打算。在对人家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贸然地进攻,等于送羊入虎口,会有更大的伤亡……”海盗们也知道这个理,都咬牙切齿地恨恨不休。 鬼手和海豹简简单单地打扫了一下战场,他们不在意有多少妇女孩子,把眼睛都盯在了那些金银财宝上了。粗略地看了一眼,两个惊喜的差一点没张了。数目之庞大,简直让两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命人连夜把东西运往岛内,同时加强了防范,怕丹尼反扑过来咬上一口。 “白酒红人面,财宝动人心”,见财起意的海盗们,看到了这些东西,就像蚊子见到了血一样,屁的眼都乐开了花。都说“买卖好做,伙计难搭”,一点不假,有人提议就地分赃,然后散伙。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多人都吆喝着纷纷地响应。 海豹的队伍里有个二号人物,叫海蝎子,是个心肠歹毒、穷凶极恶的家伙。他手下有一帮死党,在其的带领下,吵吵嚷嚷叫的最凶。场面一度失控,双方你争我斗地动起手来。 急急赶来的鬼手和海豹,每人朝天放了两枪,把场面镇住。鬼手大着嗓门喊道:“兄弟们,有什么话不妨说开了,当面锣对面鼓地敲一敲,别闷着葫芦憋在肚子里。”一时鸦雀无声,海盗们都面面相觑,没人吱声。 鬼手见谁也不发言,就问海蝎子:“蝎子兄弟,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讲吧!”海蝎子毫不做作地跨步向前,也丝毫不虚情假意、隐瞒自身观点地直截了当道:“一家不是一家,两家不是两家地搅在一起,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不如就此散伙,以免事后产生其他不必要的误会。” 鬼手点点头,用狡猾的神鬼莫测的眼睛,满是友好和理解地望了海蝎子一下,然后问海豹其他的手下:“你们都是这种想法吗?”那些海盗一致哄嚷:“我们和他的想法一样。” 鬼手转过头来,又充满无限友好和深情地看了一眼海豹:“大哥的意思呢?”海豹一时不知怎么说,苦笑了一下,全身像长满了虱子:“兄弟们要是都这样想,我没什么好说的。” 鬼手见海豹也有此意,连急带气地把脚一跺。看着对方这些思想单纯、头脑简单,眼睛里只装着钱财的家伙,心想自己以前真是高估了他们。若要知道全是井底之蛙的这般货色,何必等到今天?早都平平整整收拾干净了。更多精彩内容,欢迎关注作者新浪官方微博: 鬼手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入情入理入人心,在场的海盗无不点头称是。海豹的脑袋好像也清醒了许多,急问:“就眼下的情况,我们该如何应对?”鬼手毫不隐晦:“眼前的外敌还没有被消灭,万万不能起了内讧。想想看,人家会把这些东西及老婆孩子放下不管吗?拿人心比自心地搁在我们身上会吗?别看我们平掉了一些,可人家余下的力量,与你我任何一方比,还是强大的,万万不可小觑地掉以轻心。真要是从哪里摸上岛来,熟悉了你我的情况,谁都会为今晚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耻辱。” 海盗们紧张起来,再也没有心思分什么财宝,把鬼手围在当中,讨问破敌之策。鬼手望着众人,见自己开的第一副药,起到了令每个人紧紧张张的疗效,便接着开第二方,半笑不笑地进行指点:“只要我们抱成一团,拧成一股,形成一块铁板,谁也甭想拿我们怎样。这个东西不但不能分,人马还要合在一起,步调保持一致地进行统一行动,方可最终战胜对手。”低头用眼睛撒摸了一圈,“你们说说看,再想想看,到那时分这些东西还晚吗?” 话虽这样说,可由谁发号施令又成了新的问题。经过协商再协商,最终担子落在了鬼手的肩上。掌握了大权的鬼东西,派人把丹尼的家眷看管起来,心想即便将来有什么不测,这些人就是他的退路。又把财宝集中到一处,放在不属于如何一方的山洞中,两下分别出人共同看管,以消除误解。其他所有人都守在海岸线上,密切关注对方的动向。 丹尼他们在船上,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火烧火燎地守了一夜。眼皮都没眨,终于把天盼亮了,一个个眼睛红红地全都爬满了血丝。他把几个头目聚在一起,整夜都在商讨对策。有的主张讲和,有的主张硬攻,见解分成了两条路,谁也不知道怎么走好。丹尼通过对形势的分析,得出一个结论,孩子老婆和东西都在人家手里,没有讲和的本钱了。大家出来在道上混,都是吃肉的,哪个会把叼在嘴里的东西再肯吐出来呢?只有死拼,强行登岸,才是救回家眷,夺回财宝的唯一出路。 天一点点往出抖搂亮色,视野渐渐地开阔起来,神岛的轮廓变得清晰明朗。迫不及待的海盗们,在丹尼的带领下,强行攻岛。枪声炮声响成一片,火舌来回飞舞,烟雾覆盖住了整个海岸。双方在海滩上展开了拉锯战,你争我夺地一直到天黑,也没分出个输赢,各自都有不小的伤亡。 庆幸的是,丹尼的粮食和弹药还都在船上,可一连攻了几天,也没能跨上岛去。 鬼手和海豹的人,本来就各怀心腹事,只是遇到了危机,强拧到一起的乌合之众。不断增加的伤亡,为彼此间的分裂,在不断地添加砝码。得到以上这种土壤的那种分裂情绪,不断地在滋生,并不断地在弥漫。 嗅到了浓烈“味道”的鬼手,心里比谁都明白,人家不会放弃自己的老婆孩子及全部的家产而一走了之,死活都会来攻打,时间长了,对自己非常不利。怕就怕还没有击溃对方,自己临时拼凑的阵营,就挺不住坚强地瓦解了。眼下当务之急是速战速决,不想个一击便可成功的法子看来是不行了。因为你身边趴着一只受了伤的老虎,它瞪着眼睛,近距离、一刻也不停地望着你。要时时刻刻地提防,日日夜夜地惕励,不敢休息,不敢睡觉。无时不刻不再提心吊胆地生怕一不小心,给了这只老虎机会,让其扑过来把自己咬死的煎熬日子,其实是最痛苦和折磨人的。鬼手默默地想,自己不能让它把伤养好,得想法子给它送点“疗伤药”,或是极有营养的“肉”什么的,以此悄悄地靠近它,把绳子偷偷套在其脖子上去…… 不但鬼手如此,丹尼也是这般。没有了休息,神经绷得紧紧,寝食难安地憔悴了不少。但他有仇恨做支撑,熊熊的怒火把他架住,不让其倒下。 25.第二十五节:海盗上岛 25.第二十五节:海盗上岛 26.第二十六节:海盗争岛屿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6.第二十六节:海盗争岛屿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6.第二十六节:海盗争岛屿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26节第二十六节:海盗争岛屿 鬼手找海豹商量对策。海豹本是个粗人,让他冲锋陷阵、大砍大杀还可以,要是动个歪歪脑筋,想个什么弯弯道却不在行,故此也琢磨不出什么子午卯酉的法子来。鬼手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势,然后对海豹说:“我们必须尽快解决对方,耗得过久,两股强拧在一起的这根绳,就有散掉的危险。不稳定的因素处处存在,要是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变故,我们的一片苦心就会付之东流,搞不好还会被对手吃掉。” 海豹的心突突直跳,小脸煞白地点着头:“你说的很有道理。这几天我也觉得苗头不对,不少人又有了乱七八糟的鬼念头。”他瞪大了眼睛,紧拽住鬼手,“我们必须就着兄弟们还一团和气,没有离心离德前,去偷袭他们,肯定一举成功,再也不必要忧心忧神地烦恼了。” 鬼手摇摇头:“我看这个法子有些欠妥。要知道受了惊吓的哪管是小猫小狗呢,它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有所戒备的。若是人家设下了圈套,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有去无回了吗?不但他们伤不起,我们也同样伤不起了。如果在关键的时刻,不小心走错了一步,那将前功尽弃地满盘皆输。”停了一下,他眨巴着诡诡秘秘的小眼睛,“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就是需要你来配合。”显得十分神秘,“主动和他们讲和。只要他们答应不上这个岛,就把他们的家人和财宝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此话就像一把大刀,让人毫无准备地一下把海豹的心砍了下来,疼的一蹦多高,双眼喷火地瞪着鬼手,只是张嘴说不出半句话来。缓了好一会,才粗声大气地问:“这就是你的好主意?说说看,到底凭的是什么?那么多兄弟用脑袋和鲜血好不容易换来的这些东西,就这样双手送回去了?谁能接受得了?不反也得让你逼反了。”气哼哼地不再理鬼手。 “哥哥真是个老实人,还真以为我要把含在嘴里的肉再吐出去啊!我是要给这块肉上下把钩子,大大方方,显出最大无可置辩的‘真情实意’送出去。等他叼上咬紧之后,拉住绳子,再大大方方,毫不客气和手软地连其一起扯回来。”见海豹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这些东西就是麻痹药,只要肯吃,他们的死期到了。” 海豹听出了点音,有些顾虑:“如果东西送了出去,人家掉屁股真的走了怎么办?”鬼手摇了摇头,用眼睛瞟了一下海豹,十分肯定地回答:“绝对不可能。我们杀了他们那么多兄弟,会轻易放过你我吗?就算今天不打我们,哪一天伤养好了,也会来找你我的麻烦。所以说,我们必须完完全全、一个不留地吃掉他们。就连他们的孩子一个也不能留——不能留下一丝一毫的后患。” 鬼手和海豹把真实意图掩盖起来,满口都是阴谋诡计地作各自手下的工作。为对方考虑,也为自己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什么,伤亡过大,对谁都不利,不能光望着好处,却忘记了坏处,人家也不是吃素吞干饭的。不如就此打住,双方和解。各退一步,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岂不皆大欢喜。 大部分人都有此意,就是看煮熟的鸭子要飞了,觉得有些可惜。可如果再这样每天死人地耗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夜长了什么梦都会有的,若是让跩跩的鸭子给踩死了,那就是可悲可叹的事了。不如及早罢手,免得越陷越深。 海豹手下的那个海蝎子,及他身边的几个人,都蹦着高地极力反对。鬼手和海豹从自己的私人腰包里,拿出相当大数量、足够打动任何一个极大胃口贪婪者欲望的金银财宝,用这些滚烫的东西,把几个受了潮、起了褶,变得翘棱起来的心,好好地熨了熨,使其平平整整、舒舒坦坦恢复了原形。后来还不计前嫌,并委以重任地派海蝎子带人,去和对方谈判。 丹尼一连攻打几天,也没能上岸,心里焦灼万分。正在此时,海蝎子带着几个贴心兄弟,坐着一只小船,来主动讲和。更多精彩内容,欢迎关注作者官方新浪微博账号: 此件事情,由海蝎子全权负责。他首先把丹尼一伙的家眷放回去,接着便往其船上运财宝。在极不情愿的情绪影响下,必然会产生极不情愿的其他事情。海蝎子是极不情愿、被动地做着这件事情,他的手下也是怀着如此心情地搬运东西。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走一步退半步,慢慢悠悠像老牛拉着破车。两天时间,连五分之一还没运完。 丹尼心里焦急,要求加派人手,可鬼手有所限制,他的人不得上岛。同时也不给海蝎子增派人手,就这样由着他不紧不慢、哈哈悠悠地晃荡。丹尼拉屎攥拳头,干着急却没办法伸手。 为了感谢海蝎子,同时也是想让他加快点速度,丹尼把自己的几个头目叫到一起,请海蝎子喝酒。一片无法表达的盛情,一番兄弟情深地轮番敬酒,把个海蝎子灌的酩酊大醉。别看这酒放在瓶子里怎么逛都没事,可一旦放到肚子里摇一摇,就完全变了样子。舌头不听使唤了的海蝎子,嘴上没了把门的,开始发泄心中的不满和牢骚,满口跑大车地把岛上的底细和盘托了出去。 丹尼码一码二、藐藐地听他说什么,岛上是两伙海盗临时拼凑在一起的,人心要散耗不下去了,故此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专等他们走了后,好散伙各干各的。这个消息对丹尼太重要,高兴得毫不夸张地说,抬头纹都开了。本想把东西弄回来一走了之的他,改变了主意,想利用这个醉鬼海蝎子,杀光岛上的所有人,报这一箭之仇。于是压口不提搬运的事,呼哈嘿亲哥蜜姐、痛痛快快地大喝特喝。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搭到海蝎子的影,丹尼就联系感情地缠着喝酒,往往还以犒劳为名,把他的手下也一起请了。任由着他们上午动一动,下午动一动,一步三摇慢慢地晃着。 丹尼和海蝎子的感情越喝越深,成了无话不说、搂脖抱腰的好朋友。并把岛上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暗地里积极地做着准备。 这日,两个又喝了个昏天黑地。借着酒兴,丹尼半真半假试探着问海蝎子:“我们能不能联起手来除掉那个鬼手,把他的女人和财宝全都抢过来呢?”海蝎子虽然喝得晕晕地,听此言还是一机灵,酒醒了不少,醉眼迷离地望着丹尼,扶着桌子站起来。丹尼马上改口道:“要不这样,鬼手的财宝和女人都归你,我就要他的地盘安身即可。” 海蝎子波浪一下脑袋,本来想使其清醒一点,理一理头绪,可晕晕乎乎地更加迷瞪了。摆着手含糊不清地说:“我大哥不会同意,这事行不通。”丹尼往前凑了凑:“要不先瞒着你哥,待我们把那个鬼东西抓住掐死,得到他的东西后,看你大哥怎么待你?如果他还执迷不悟,有了鬼手的那些东西后,你完全可以自立门户了,何必仰人鼻息地听他喝呢?要不你干脆就取而代之,不比低三下四地服侍别人,为他劳苦奔波做嫁衣好得多?” 海蝎子本来就是见利忘义之人,睁眼闭眼除了金钱什么都见不着。稍稍掂量了一下,有所心动地做起了春秋美梦,鬼迷心窍地答应了丹尼,不知哪香哪臭地绷起毫不相识的屁股亲了上去。于是把纸糊的虚假泡沫情谊,泥捏的虚伪镂空道义一起扬巴了,任由风吹雨淋再也不顾,毫不相识的两个人,欢天喜地走到了一起。 鬼手单单选择了海蝎子,自有他的用意。从其一前一后的表现中,早就把他的毛摸得透透的了。两个自以为聪明的傻东西,在这里欢天喜地谋划事情,哪知鬼手早都给他们挖好了坑,就等着两个携手跳进去,好来个瓮中捉鳖。 就在当晚,海上雾起,弥天锁地。海蝎子选了一个精明干练的贴心兄弟,驶着小船,劈开大雾插进大海。 如今的丹尼,睁眼闭眼脑袋里都是美事,呆傻着情不自禁地在心里笑蜜了。忽忽悠悠地觉得,好多的女人,好多的财宝,都向他招手。鬼手,海豹以及海蝎子被自己点了天灯…… 天就要亮了,大雾还浓浓地没有散去的意思,丹尼觉得这才是偷袭的最佳时刻。带上所有能拿得动武器的人,由海蝎子的手下带路,就着大雾,悄悄地摸上了海岸,去捣鬼手的老窝。他暗下了狠心,得手后,岛上的人一个不留。你不是把我毁了吗?我也要把你的一切毁掉。心里美滋滋、傻呵呵,一步一步自以为高明地钻进了鬼手专门为他精心设计好的圈套。 鬼手高明就高明在这里,把家眷和财宝都送回去,适当的示弱。把其高高兴兴地宠起来,昏头昏脑地忘记了到底姓张还是姓李了。又派那个怀有贪婪心肠而头脑像猪一样蠢笨的海蝎子去运送,透漏给别人一个小小错觉地认为,自己耗不起伤不起了。并让其帮着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无形中把绳子套在了丹尼的脖子上,再一点点收紧,把其勒死。 丹尼带着所有的手下,不费吹灰之力地摸到了鬼手的老巢。迫近曙光激动得不能自已的心,一片光明地觉得,所有失去的东西,马上就要加倍地讨回来了,砰砰地狂跳不止,想着的尽是美事。 正在他洋洋得意做着美梦的时候,枪声大作,喊杀声震天动地。转瞬间,身边的兄弟就倒了一大片。 人家把肥肉无偿地送了回来,你也不想想,是不是被喂了毒,下了钩。奉上来的任何美味大餐,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狼吞虎咽,总得考虑一下吃完后是个怎样后果吧?美梦做过了头的丹尼,一不小心尿了个满床满被都是,湿漉漉地把他那颗总想着美事的心涾得有点清醒了。情知不妙地第一反应,是被那个看上去貌似贪婪蠢笨的海蝎子骗了。可要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到处都是铁夹,暗箭,兽套,陷阱……没过一个小时,几乎全军覆没。那个同样做着美梦的海蝎子,乐颠颠地出来接应,也被一同抓了起来。 丹尼不是没有头脑,也不是手段不毒辣,实是毒中自有毒中手,狡诈之中还有狡诈人。遇到了更加老道的鬼手,自领倒霉地认栽了。 鬼手把丹尼的船弄过来,人往下赶,货往下卸。开始兑现自己的承诺,所有的东西一分为二,把个海豹及他的手下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26.第二十六节:海盗争岛屿 26.第二十六节:海盗争岛屿 27.第二十七节:魔鬼救孩子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7.第二十七节:魔鬼救孩子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7.第二十七节:魔鬼救孩子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27节第二十七节:魔鬼救孩子 大华和娜娜每天研究经文,并讲给朋友们听。小安烈是个孩子,玩心太重,对大雾很好奇,一个人偷偷地出来。从不走远的他迷失了方向,绕来绕去地跑出了千里之外,误打误撞地来到这里,把刚刚发生的事全都看到眼中。天亮之后,回到谷中,怕被责备,没敢告诉大华和娜娜,而是偷偷地讲给了遁地鼠和伶俐鸡。 海盗们要做的事情很多,像开荒犁地,种果栽桑,建屋盖舍等等。像役使牲口那样,驱赶着抓来的劳力,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劳作。为防止逃跑,不分男女全给戴上了铁索。 有个妇女,带着个七八岁叫安妮的小女孩,每天拖着散了架子一样的身体,也毫不例外地干着牛马一样的粗活。晚上回到四下通风的简易草棚,从皮到肉,从肉到骨头,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如一摊泥般堆在地上,想扶都扶不起来。生的希望没有了,觉得那是很遥远、很渺茫的一种无法企及的奢望。与其痛痛苦苦地活着,不如痛痛快快地死去,便急于求成地总想着怎样去死。想来这也是人之常情,活在希望当中的时候,生存的欲望大过死亡的欲望;而活在绝望当中的时候,死亡的欲望就会大于生存的欲望。 身临绝境地没有信心再继续活下去的女人,泪水早已淌干了,身体也早已麻木了,心灰意冷地盘算了好几天,最后下了一个极其痛苦而又无可奈何的决定,娘俩个一同离开这个罪恶地让其倍受凌辱和折磨的悲惨世界。 她搬来一块石头,挪到女儿的身边,见其睡得正甜,举过头顶,闭上眼睛,使足了力气向孩子砸去。这一幕被伶俐鸡和遁地鼠撞见,急飞过去把孩子抱走。 女人一石头砸在地上,巨大的响声惊动了看守的海盗,以为她要心怀不轨地对别人做手脚,拖出去不管脑袋屁股地一通毒打,没一时便动也不动了。 小安妮被救到谷中,经大华的调治,有了精神。望着眼前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叫喊着找妈妈。见与自己般般大小的小安烈,开了点晴,把海盗那边的事,东一块西一块地讲给大华他们。虽然不很连贯,大家也基本上听明白了大概,决定把其他的人都救出来。 鬼手经过这一役,完完全全清除了丹尼这个心腹大患,就如同摘除了肚子里的一块毒瘤,心里敞开了窗户,格外地亮堂。连日来的忧愁、郁闷一扫而光,无限的光明在眼前显现,前所未有的雄心壮志,塞满了他的脑海……迫不及待地盘算着下一步如何对付海豹,一统全岛的事情了。 丹尼等都被捆在树上,不给吃喝,满身是血地任凭蚊子叮咬。 海蝎子的老婆,救男人心切地哭着去求海豹,跪在其面前说:“这么多年,海蝎子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对您鞍前马后不言苦不言累地……”想让海豹网开一面,放丈夫一马。“怪只怪他犯浑,竟然吃里扒外地联合外人,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呢?”海豹气呼呼地说。女人苦苦地哀求,跪在那里不起来。想这海豹也是性情中人,受不得这个,把女人拉起来,为难地道:“这事我一人做不得主,你男人要想活命,得鬼手点头才行。”便带着女人去找鬼手。 鬼手见海豹为蝎子求情,老大地不高兴,瞪着眼睛对他说:“怎么到今天你还不明白呢?蝎子想替代你的野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若不是我们计划的周密,绑在外面的不是人家,而是你我。你想着和他的兄弟感情,可人家却想着如何把你碎尸万断地置于死地。像这种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值得可怜地扯住你任何的兄弟情感,也不值得同情地擒下你任何的友情眼泪。如果不除,那将后患无穷……”这些话让海豹哑口无言。 无能为力的海豹,只能答应让女人和丈夫见上最后一面。海蝎子又羞又愧,无颜以对地对海豹说:“我本想联合丹尼把鬼手除掉,与其划地为界,互不干扰……”说完,泪流不止。 海豹眼圈也红红地,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他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了,对海蝎子说:“你错就错在这上面,天真烂漫地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我们与鬼手在这里已经站稳脚跟,安定下来了,彼此间相安无事磨合的差不多了。可你却要引进一个不稳定的因素,谁知道他灭掉鬼手之后,还会不会留着我们呢?别看鬼手也有那样的心思,可他的力量并不比我们强,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而这个丹尼就大不相同,他的力量远远大过我们,一旦怀有歹心,我们将万劫不复。” 这些话更使海蝎子悔恨交加,常言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最后记起了兄弟感情,怀有愧疚并带着丝丝留恋地对海豹说:“都是我咎由自取,谁也不愿……就是我走了后,大哥身边没有了贴心的助手,跑跑腿、打酱油还得个人吧?这也是鬼手最想看到的,望你以后对他多多留心在意才行啊……”把老婆孩子托付给了海豹,又和女人讲了半晌诀别的话。 鬼手整晚睡得都比较香甜,有一种如释重负的那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觉。起来的也挺早,要亲自送海蝎子和丹尼上路。 刑场设在海滩上,那里地界开阔。丹尼和海蝎子一天一宿,水米没打牙。一个是吃里扒外的内鬼,一个是想来争窝抢食的外鬼,里勾外连地想行不轨之事。昨晚不知被多少海盗发泄过,早已面目全非,全身是伤地只剩下一口气了。连同他们仅存下来的几个兄弟,五花大绑地被早早带了过来。 鬼手把那些个海盗的孩子老婆也都“请”了过来,打算让他们亲眼看看这个千载难逢的杀人过程。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惊恐扎根在女人们的心理,留下她们好战战兢兢时刻陪着小心地侍候着自己;不至于孤单地让仇恨伴随着孩子们一起上路,随着他们的身体永远地烟消云灭。 鬼手和海豹并排坐在椅子上,每人身边都有几个护卫。要被行刑的海盗,全身被浇上了油,专等鬼手一声令下,好送他们上路。 大华一早就把人派了出来,情况真像小安妮说的那般,男男女女都用铁链子锁着,由海盗看着干活。大家谁也看不下去,开始动手救人。小安妮不见自己的妈妈,由遁地鼠和伶俐鸡带着到处翻找。 此段时间魔鬼玩得挺高兴,可总有一块心病,就是听娜娜说,大华是上帝的孩子,是到这里来除魔降妖的。心想若真是那样,为什么躲在岛里不声不响地没有半点动静呢?人家不动他到首先坐不住了,想得到确切答案的鬼头,心想不管你是什么,我一定要把这个锅掀开看个究竟,一大早就向岛上赶来。虽然有千万里之遥,但对于如今的魔鬼来说,转眼就到。他忧心重重,没心情观看一路上曾经那么熟悉的风景,老远便隐起了身形。远远地望见沙滩上有不少人,偷偷地靠了上去。 太阳从大海的被窝里爬了起来,惊恐万状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这些人想要干什么。 鬼手看看时间不早了,把手一挥,几个海盗首先把丹尼和海蝎子一瘸一拐地架到了刑场中心。两个全身散发着打鼻的油味,等待着生命最后一刻的凄惨降临。两个的孩子,依稀可辨遍体鳞伤的父亲,哭着喊着叫抓抓地扑了过来。鬼手喝住了拦当孩子的海盗,示意放进来。他不等麻麻烦烦一批一批地进行了,要把大小一勺烩了,“好心好意”地想,就不让孩子们背着太多的仇恨上路了。 行家里手的魔鬼,看出了门道,美滋美味地打算好好享受一下杀人给他带来的快乐。 鬼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像模像样地走到丹尼的面前,打算好好地看看这个对手,也让这个对手好好地看看自己。提高了声音,也想给海蝎子听地道:“想跟我玩,就凭你们三岁孩子般的小智力,还嫩了点。回回炉,好好地学上几年,再来和我斗吧。”然后又慢慢悠悠回到了椅子上。 随着鬼手的一声令下,两个赤着上身、露着遍体横肉的黑人海盗,每人拿着一个火把,分别走向丹尼和海蝎子。两个都闭紧了双眼,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显得既安静的若无其事,又坦然的毫不畏惧。眼不眨心不跳地用这种方式,杀过数不清人的两个,终于等到有机会可以身临其境的体验一把了,好像有种视死如归的超然感觉。 火把刚一沾身,突地着了开去。两个虽然是咬钢锉铁的海盗头子,无所畏惧地什么都不在乎,可这种美滋美味的亲身体验,还是头一次。别说你是肉长的身子,就算是铁打的也无不抗拒,谁能顶住这种撕心裂肺般钻心的疼痛?由此激发了身体里最原始的内在因素,发出了一声长长的似狐非狐、似狼非狼的哀嚎,让人不寒而栗。 魔鬼正在一旁美滋滋、津津有味地享受着这种有趣的杀人游戏。听到这样一声嚎叫,心中不觉得一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来不及多想,用最快的速度飞过去,甩手抛出自己两块宝物,把丹尼、海蝎子严严实实地裹住,捂住了其身上燃烧着的火焰。此时的二人,早已昏死过去,各自的孩子,扑在各自的父亲身上大哭大叫。 收起法宝的魔鬼,俯身下去,把两个全身上下嗅了个遍。虽说都被淋上了油,可还是透出一种淡淡的只有狐狸特有的臊臭味。高米尔又嗅了嗅两个孩子,身上也同样拥有这种特殊的气味。他一下子全都明白了,从两个刚刚被烧时,发出的那似狐非狐、似狼非狼的嚎叫,再从两个身上这种狐类所特有的体味,可以明明白白、无所怀疑地断定,这些就是他失散了多年、流落在人间的孩子。他一时喜极,眼里噙满了泪水,从没有过的慈父情怀涌了上来。心想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地狠毒,要对自己的孩子下这般的黑手?若不是今天心一乐来此,这大大小小的孩子们,肯定一个也活不成了。便怒从心起,大踏步朝着鬼手和海豹走去。 鬼手和海豹的手下,都从惊愕中醒来。见一个瘦小的、不知从哪里来的中年男子,救下了丹尼和海蝎子,还怒气冲天地朝着鬼手和海豹走去,都纷纷地围拢过来。 高米尔丝毫不做理会,旁若无人地阔步向前。海盗们渐渐围上来的那种狐狸的臊臭味,也越来越浓。这令魔鬼无法理解,心想难道这些也是自己的孩子吗?可他们为什么互不相容、自相残杀呢? 魔鬼本想杀光所有人,如今说什么也下不去手了,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背着抱着的都是自己的孩子。 海盗们向魔鬼开枪,子弹带着火齐向他射去。他躲也不躲,避也不避,只是轻轻抖了一下身形,子弹纷纷落在了地上。海盗们惊慌失措,都丢下武器,屁滚尿流地逃了个无影无踪。 魔鬼直接走到鬼手和海豹的面前。此时的两个,都在那里瑟瑟地发着抖。虽然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但这样的奇事,这样的奇人,还是第一次见过,吓得坐在那里,两腿不听使唤地一动也动不了了。 魔鬼知道这两个是头头,其他人都受他们的指使。本想咬断他们的喉管,吸干他们的血,可一嗅到两个身上的那种气味,缩回了伸出去的脖子,闭上了张开的嘴巴。贴着两个的身子仔细地又嗅了一会,彻底打消了即将要付诸行动的想法,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杀气,像浓雾中的灯笼,不那么明亮了。 鬼手和海豹坐在那里,傻傻地呆若木鸡一般。当魔鬼贴身嗅他们的时候,裤兜子里湿湿地尿都被吓了出来。这种更加浓烈的只有狐狸才有的独特气味,无比亲切地更加激发了高米尔的慈爱,满是爱怜地望了一眼,转头撤了回去。 伶俐鸡和遁地鼠带着小安妮到处找她的母亲,满山满岭寻个遍,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海滩上。伶俐鸡眼尖,望见高米尔在那里踱来踱去,一旁捆着、站着的还有不少人。不待多想,高喊了一声:“好你个人面兽心的魔鬼,原来在这里啊!”边叫着边和遁地鼠直扑而上。 高米尔听到女人的叫喊,以为是娜娜到了。又不知来了多少人,吓得没敢回头,急忙抛出法宝,把海滩上等着受刑的大人和孩子裹了去。 伶俐鸡和遁地鼠随后去追,越过一片大洋,不见了魔鬼的影子。 在场的那些被吓傻了没跑的海盗,包括鬼手和海豹在内,渐渐地缓过神来,不由自主地同时揉了把眼睛——望望天,看看沙滩,又瞧瞧大海。天格外地晴朗,没下雨也没下雾;沙滩格外地耀眼,明明亮亮地就在脚下;大海还是那般地瓦蓝,就在他们的眼前。可丹尼和海蝎子等一帮人确确实实就这样没了。 鬼手和海豹连滚带爬来到丹尼和海蝎子行刑的地方,沙滩上除了他们拘挛暴跳留下的脚印外,什么都没有。大家后来都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叫喊,也只听到声音没见到人影,越来越觉得瘆的慌,脖子后直冒冷风。 27.第二十七节:魔鬼救孩子 27.第二十七节:魔鬼救孩子 28.第二十八节:狐狸崽子认老祖宗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8.第二十八节:狐狸崽子认老祖宗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8.第二十八节:狐狸崽子认老祖宗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28节第二十八节:狐狸崽子认老祖宗 海盗们都明明白白见到了一个长相平平、有些干瘪的中年瘦子,不怕枪弹,又能飞升上天,不知是何妖人。这个妖人前后判若两人的神情,及莫名其妙的举动,更加地令鬼手和海豹摸不着头脑。他先前凶神恶煞一般,看样子是想杀掉他们,可后来在他们身上闻了闻后,不知什么原因,眼神中隐约可以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慈爱,而且充满了柔和,其中蕴含着的味道谁也猜不透。以那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手和法力,都为自己以后无法预料的前途,不约而同地捏了把汗。 就在这时,两伙看着人干活的海盗,都跌跌撞撞地跑来了。告诉鬼手和海豹,那些干活的人,就在他们的眼前,被风吹走了。翻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没找到。 不到一天的时间,接连发生了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古怪之事,让鬼手和海豹等无不惊悚,都惴惴不安起来。从此再也不敢杀人,把丹尼等留下的孩子女人“心怀好意”地善待起来。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好几天,海盗们什么都没做。鬼手和海豹把自己圈在屋里,枕戈寝甲地加强了防范,以备有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发生。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有发生地过了几天,风平浪静地没有任何不正常。鬼手和海豹在这种“正常无事”的煎熬中,挺了过来,随着时间的一点点过去,恐惧和不安在一点点地减少。毕竟骨头里流的都是魔鬼的血,杀人和杀人的场面,就像平常人吃饭和吃饭的次数一样多。 无一例外,海盗们都是魔鬼的狐子狼孙,有时间便在一起参悟几天前的哪两件怪事。有个叫“哈巴狗”地极具老谋深算的海盗,头发像涂了油一般地光亮无比,脸上皱皱巴巴、纵横交错地就像一张缩小了的毫无规则的交通图。一双狡猾的眼睛,滴流直转。嘴巴微微上翘且向前突着。脖子细长,下巴上还长着几根稀疏可数的米黄色胡子。所有的心机和狡诈都藏在了光亮的头发和稀疏的胡子当中。看上去身体不是很好,弯腰曲背地站在那里,若要再被火燎上一燎,那就是活生生地一只大龙虾。而坐着便像极了一个长相不招人待见的干瘪的老土豆,有所不同的是,“老土豆”的上面沾了一层发亮的黄毛。他不管说话还是看人,一个明显的特点是,从不抬头,而眼睛却不停地转动,就像是从别人那里租赁来的,一刻要是不活动的话,就担心不划算地折了租金的血本。 他低着头,转动着小眼睛,斜溜了鬼手和海豹一眼,脑袋摇来晃去,慢慢吞吞地给两个分析:“那天的事我也全看见了,就那人的本领和神通来讲,要杀我们就如同灭个苍蝇,除个臭虫。”他拿着常对别人做的比方,习以为常并不假思索地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他没有那么做,证明不是敌人。他把海蝎子等救走,说明也不是我们的友人。”这些都是说了等于没说的放屁话,他不以为然,饶有兴趣地往下讲,“一个保持中立的人,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至于丹尼和海蝎子,就算侥幸活下来,也都成了废人——要人没人,要枪没抢,要钱没钱了。小小的泥鳅又能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呢?再说,还有那么多孩子女人在我们手里攥着,量其也奈何不了我们怎地?” “哈巴狗”的这番话,就像一剂良药,一针下去,顿时打掉了鬼手和海豹心里的隐忧,心情大好地秧歌戏起来。 魔鬼把一些孩子救出岛去,找个安稳的地方放出来。大多没有啥事,就是丹尼和海蝎子不同程度地被烧伤了。他又摸又抚地稀罕着,好吃好喝地进行调养,没几天便康复如初。 丹尼和海蝎子都明白,是这个干巴瘦的中年人救了他们,所以对高米尔毕恭毕敬。平时,这两个狗东西都是说一不二、作威作福惯了的。如今这般低三下四的做孙子,还真难为了他们,是心有不甘地不情不愿,可表面上无可奈何的文章还不得不做一下。 高米尔见他们已经大好了,就带出来走一走,逛一逛。进了一家很大的酒楼,打算为两个好好地进补一下。要的当然都是最名贵的菜,喝的当然都是最名贵的酒。 酒在相对不很活跃的气氛当中过去了三巡,丹尼站起来,给他的救命恩人——魔鬼高米尔敬酒。他端着杯对高米尔说:“这回多亏了老弟的相救,我还没有请教您的高姓大名……”话还没等说完,高米尔马上给予制止:“称呼不对。”简洁明了地显得话语十分地金贵。丹尼先是一愣,好好地端详了一下高米尔,怎么看都觉得没有自己的年纪大,有些醒豁地埋怨起自己不懂礼貌,于是笑了笑,马上改口道:“我是个粗人,不很会讲话,你老兄不要见怪……”刚说到此,被高米尔又无情地打断:“这种称呼也不对。”比上次多了几个字,还是那么简单明了。 丹尼彻底被弄糊涂了,想自己是不是喝高了,听错了。不由自主地晃晃头,没有感觉到晕啊。不由自主地又抬抬脚,也没有感觉到飘啊。心里有些不相信地还在嘀咕,要么就是自己受到了刺激,神经出现了问题,耳朵不听使唤地出现幻听了?他呆呆傻傻地望着高米尔,还不住地扫视着海蝎子。 魔鬼脸上一点表情没有地坐在那里,就光顾着一个人自斟自饮地吃喝,头不抬眼不睁没把两个当回事地放在心里。 如此这般的神态,让丹尼面子有些挂不住,干巴巴地戳在那里,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地十分尴尬。 一边火爆脾气的海蝎子看不下眼了,心想这人也太过无礼,就算你出手救了我们,也不用这般端起架子来羞辱别人吧?于是把酒杯往桌子上一蹲,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疙疙瘩瘩带着伤疤的横肉,得得直颤地站起身来。火气一下子燃起,像灶坑里填多了柴禾,让烧火棍挑了一下,从里面一卷而出,大嗓门地嚷道:“叫你老弟不行,叫你老兄也不行,你说该叫你个球?难道叫你爷爷不成?” 这样带着火药味的话喷了出来,高米尔却没有生气。那张因喝了点酒,微微有些发紫,像熟透了的茄子包一样的脸上,十分难得地露出了些微笑。一口白白的小芝麻牙,龇龇着,尖着嗓子说:“对了,这就对了,虽说差的还远,总算靠上点普了。要是在你刚才的称呼前加一个‘老’字,会更加地贴切一些。” 海蝎子说的不过是一句气愤的牢骚话,心想这人的脸皮还真的是厚,可能攮上一锥子都不会出血。让自己给他叫爷爷,是不是得寸进尺地蹬鼻子上脸了?觉得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污辱。脸上的横肉完全地扭曲了,挤挤巴巴地都拧到了一起。 这回丹尼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和海蝎子同时具有同样心情地心想,就算你救了我们的命,也不能这般地侮辱人。多少年来,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地对自己说话,气的全身直抖,海盗脾气上来,顺手抓起桌上的一把刀子,向高米尔撇去。却没想到,不偏不斜正扎在魔鬼的眼睛上。他不喊不叫,好像不知什么是疼,什么是痛,眼睛里也没有流血。 丹尼见自己一时气恼,闯下了大祸,手足无措地不知怎么好了。再看看高米尔,泰然自若,像什么都没发生,依然故我地吃喝。脸上不但没有一丝的怒气,长到一定程度的老茄子包,灿烂般地涨开了肚皮,露出了里面的瓤子。酒楼里的客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纷纷谴责丹尼,唾沫星子差点没把他淹死。 魔鬼心想,自己的子孙就应该这样,不但要霸道,还要有血性。要是怂包,孬种,他的脸往哪放呢?无光无彩地怎么出去见人呢?怀着好心情而又耐着好性子地对围上来的人道:“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和两个孩子耍一耍,开个玩笑,没什么好看的。”他说的轻巧,居然还笑得出来。海蝎子和丹尼都傻在了那里,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有好事的一溜烟报了警,一帮子警察把酒楼团团围住,几个端着枪闯了进来。“当一天胡子,怕一天兵”,这是有数的,丹尼和海蝎子这两个海盗头子,两腿颤颤地心里直打鼓。 高米尔停下了吃喝,若无其事地把头靠在了椅背上,眯着眼睛静静地瞧着围上来的几个警察,安慰着两个孩子道:“好了,好了,我的孩子们。都快快坐下,快快坐下来。这算不得什么事,甭放在心上……来,来,陪我喝酒。” 十几个警察,见其眼睛上插了一把刀,却还在谈笑风生,看都不看自己,心里不是滋味。其中的那个头目道:“我们接到了报警,是谁把你刺伤的?”高米尔像白开水一样淡淡地对那头目道:“是谁在胡言乱语,好好地哪有动刀伤人的事情呢?”说完后,把刀子从眼睛里抽出来,还眨巴了几下给几个警察看,接着又说:“我和两个孩子耍个乐子,没事的,你们该哪凉快到哪凉快去吧!” 所有的警察及在场的酒客,包括海蝎子和丹尼在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警察头目趴在高米尔的脸上看了又看,弄得鬼头极不舒服,嚷叫了一声:“老子难得有心情,高高兴兴地哄孩子吃顿饭,你们这些没事找事、该死的东西想干什么?”几个警察见其如此蛮横,想上来说几句。更加惹得魔鬼恼怒起来,只见黑影一片,十几个人都死在了当场。 屋里的酒客才知道害怕,哭着喊着往外跑。外面的警察,料到里面出现了状况,把大门堵住,不让人随便出去。高米尔望了望,仰起脸来一声狐鸣,两脚往地上一跺,,一胳膊夹着一个孩子飞了出去。偌大个酒楼,摇晃了几下,轰然而倒。 丹尼和海蝎子被他们的老祖宗夹在腋下,在云雾中穿行。耳边风声呼呼直响,山川,田野,河流没命地向后面奔跑,才知道其不是一般的凡人。原来高米尔救他们的时候,两个完全没了知觉,整个经过全然不知。要不是他们那声似狐非狐、似狼非狼的嚎叫,被魔鬼听到了,恐怕早就烧成灰了。而至于怎么被救,如何离开的小岛,却是半点不详。 现在的海蝎子和丹尼知道害怕了,魔鬼刚刚把他们撂在地上,便跪下去争着抢着磕头,嘴里不停地求饶:“老爷爷恕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冒犯了你老人家,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高手饶了我们吧!” 高米尔见两个转变的挺快,觉得蛮有意思,眯缝着眼睛叫他们起来。两个规规矩矩地站在魔鬼身边,都低首下心,重足而立。高米尔问他们:“知道我为什么救你们么?”两个波浪着脑袋摇着头,表示不知。魔鬼郑重其事地和两个讲:“我刚刚在酒楼说的不是什么笑话,我确实是你们的老祖宗。” 丹尼有些疑惑,不解地打听了一句:“我看您的年纪比我还小,怎么会有您说的事呢?”他柳顺条杨地双手下垂着,毫无霸气和傲气、服服帖帖立在魔鬼的身边,低着头怯怯地问。魔鬼见其很有点迷茫,隐掉和白脸狼那节不光彩的,竟挑一些闪光的回答道:“我是和天地同寿与生俱来的,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是我亲生的孩子。”并用重口气补上一句,“知道了这些就行,不要过问的太多!” 高米尔的这些话,丹尼和海蝎子无可争辩地深信不疑。自己如何被人家从岛上救出来的,没有看见,也不敢猜想。可刚刚发生在眼前的一幕,却是真真切切一点假都没掺的。 高米尔安顿好了两个,又去办自己的事了。 28.第二十八节:狐狸崽子认老祖宗 28.第二十八节:狐狸崽子认老祖宗 29.第二十九节:海魔闹神岛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9.第二十九节:海魔闹神岛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9.第二十九节:海魔闹神岛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29节第二十九节:海魔闹神岛 被大华他们救出来的那些人,饿了就到他那里领饼,渴了便喝一口山泉水。小安妮有小安烈陪着玩,一点点顺过了架,从丧母的痛苦中走出来。那些人当中有十二个男的,和十二个女的,都喜欢大华讲经,得到了启蒙。大华想到上帝他父的交代,把剩下的二十四颗果子发了下去。 海盗们每天不是射飞禽,就是猎走兽。大华的朋友们,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族人被杀、被宰,就给点小小的惩罚,往往点到为止。 有一次,小安烈见海盗在林子里打鸟,用石头打破了他们的头…… 有一次,海盗们追赶一群猴子,被聪明猴撞见,撅弯了他们所有的枪管…… 还有一回,海盗们要杀一头野牛,让大力牛和千里马遇见。使起法来,把他们的刀枪弄得满天飞舞。结果牛没杀成,几个还被吓得精神恍惚了…… 接二连三的怪事,让海盗们十分害怕。飞禽不能杀,走兽也不能打,觉得这个鬼地方再也不能待下去了,商量着卷铺盖走人。 要走要走了,压抑了许久的海盗们,最后还不忘疯狂了一把。他们聚在一起大喝特喝,完事后,心潮澎湃地又想到了丹尼的那些女人们。 夜越来越深了,岛上静静地。月亮披着一件透明的轻纱衣,下摆一直拖到了岛上。微风打着轻轻的口哨,来来往往地到处走动。百鸟都进了窠巢,相互拥着睡去了。野兽也都进了洞穴,彼此偎依着暖呼呼地入了梦乡。女人们横七竖八地躺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顾不得潮湿不潮湿,只要有个猫脑袋的地方,保了命下来,就再也没有别的奢求了。 喝得醉醺醺的海盗们,全身都是酒气,打着恶臭的饱嗝,哼着淫秽的小曲,勉勉强强睁着迷离欲睡的醉眼,里倒歪斜地摸进了女人们的帐篷里。 女人们没有哭,也没有喊,因为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身体早就不属于自己了,成了一种工具——用来让人发泄的工具。 海盗们瞪着醉眼,望着女人们朦朦胧胧、凸凹有致的身体曲线。心脏加快了跳动,欲火熊熊而起,瞬间连成了一片。再也顾不得许多,像一头头饥饿无比的野狼,发现了熟睡着的绵羊…… 女人们麻木了,习以为常的她们,就像每天都要吃饭一样,完完全全地在例行人活着必不可少的公事。而她们吃的这个饭,雷打不动地就是火锅,天天没有变化。她们不是客人,而是陪客的,完全由着人家客人的性子。谁也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来吃,要吃多长时间,她们只能顺顺从从、毫无怨言地陪着;同时也不知道这些吃饭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就餐方式——狼吞虎咽或是细嚼慢咽,要么两者混杂。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口味也由人家来定,凉了人家就加温,热了人家便去火;腻了人家就加菜,素了人家便填油……她们只能不由自主地坚持着,忍耐着,除此之外别无选择,没有其他的路可走。极力强权下违背了自己意愿的这种事,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不能哭也不能喊,这是一种怎样的无可奈何?是一种怎样无法比拟的压抑?痛恨、厌恶的潮水被拦到高高厚厚用枪炮钢刀铸成的闸门之内,发泄不出来。燃烧着的愤怒的情感,被一个铁笼子紧紧地锁住,而无法释放,这又是一种怎样撕心裂肺般的感受? 月亮躲到了乌云的背后,天空变得昏昏暗暗地,显得格外地凄迷。夜也因此更加地漆黑一片,风开始吼叫,大海开始咆哮…… 海盗们都是魔鬼的后代,是狐狼杂交产下的一群披着人皮的杂种。此暴行被盯着他们的伶俐鸡和飞天虎撞见,弄来了一群毒蚊子,挨个地去咬,没一个葫芦着的。到此为止,谁也不敢再住下去了,火烧火燎地开始着手搬家。 海鬼自打伤好了后,总琢磨着找大华报仇。寻不到他的道友高米尔,就找来了要好的地魔、水魔和风魔。几个听说他被一个年轻人打伤,都恼羞成怒,嗷嗷直叫。由海鬼带着,呼拉拉地向神岛而来。 在岛外,一晃又是多少年过去了。这日,高米尔去看海蝎子和丹尼,两个不失时机地央求他。丹尼说:“老爷爷,你有这么大的法力,既然能把我们从那个岛上救出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把我们的孩子老婆救出来吧!”海蝎子也说:“您老人家好人做到底,顺便把我们的财宝夺回来,最好杀死海豹、鬼手那两个该死的……” 魔鬼瞧了瞧两个,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反问道:“人家为什么把你们绑起来,还要用那种方法杀掉?”丹尼便把前因后果讲给了他。魔鬼嘴上没说,心里却想,那个岛我都住不下去,何况你们? 丹尼见他的老祖宗只摇头不说话,心里着急,哭天抹泪地再次央求道:“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孩子,怎么就忍心眼看着他们在那里受苦受累、甚至丧命呢?您就‘救人救个活,送佛送到西’,一起把他们也救出来吧!” 这席话打动了魔鬼,霍地一下站起来,心想那岛对孩子们来说,真是千险万险,不能让他们在那里白白送死,于是架起云雾,风风火火地向岛上急赶。 也是恰巧,与海魔他们赶在了一天。海鬼等提前一步到了,远远望去,几只大船停泊在那里,男女老少像蚂蚁嬎蛋般缕缕行行地来回往返。心想这些人肯定是那小子的同伙,也不分青红皂白,大吼一声扑了上去。其他的几个,不甘落后,紧随而上。 鬼手和海豹把丹尼的家眷都派上了用场,加上自己的人,正搬运的热火朝天。骤然间天昏地暗,空中突然出现了几个魔头,船一下子被掀了个底朝天。他们见人就杀,不分男女老少,瞬间尸体躺满了沙滩。 今天轮到飞天虎和翻江龙观察海盗,见其往船上运东西,心想可能是要走了。正在满心欢喜之际,天色突然大变,几个鬼头杀了过来。两个不待多想,急忙上去阻拦。由此几个鬼头更加地坚信所杀无误,下手更加地狠毒。 飞天虎和翻江龙无力应对,向谷中退去。魔头们怎能轻易放弃,又喊又叫地在后面追杀。 魔鬼怀着烟熏火燎的心情,心急火燎地急赶慢赶,终是来晚了一步。远远地望见几个魔头杀自己的孩子,恨从心起,刚想喊叫,人家追翻江龙和飞天虎去了。急忙用法器把剩下的孩子们收好,随着几个魔头的屁股跟了上来。恨恨不休的他没有露头,打算暗中向几个鬼头下黑手,好为孩子们报仇。 大华望见乌云翻滚,喧闹异常,便带着几个人迎出来。见上次和高米尔来的那个鬼头,又邀来了几个,知道来者不善。他和海魔有一面之缘,说来也算相识,便朗声对他及其他三个鬼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上帝我父圈禁起来的那些大王。想当初因为你们受魔鬼的挑唆,凭借自身的本事,到处与他疯狂作恶,杀那些不听其言辞的善良人。我父念及你们都是天地间的灵物,得了这身的本事不容易,便把你们封在经书中。想让你们悟得真理,改恶从善。可你们重新获得了自由后,不但不念及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还变本加厉地到处作恶,难道心怀怨恨不成?” 海魔听大华这一讲,把脑袋一歪,耳朵竖起来问:“你刚才说什么?称那老东西是什么?他是你的父?” 大华毫不回避:“是的,上帝就是我的父。”十分干脆并斩钉截铁。 海鬼的两只大手挥来舞去,暴跳着大叫:“人世间除了自由,还有比它更为珍贵的东西吗?剥夺了人家的这个东西,那是最残忍和无情的。你父不见天日地圈了我们上千年,这算什么?你说说看,这算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没了,你还在这里花言巧语地为他开脱,话说的如蜜糖一般,想来真是笑话。”望了望带来的几个同伴,指着大华,“看到了么?这就是耶和华那老东西的儿子。看来和那个老东西一样的霸道蛮横,一样的不讲道理。”向四方指了指,“原来这个地方,是我道友高米尔的,他来了后,把其赶走,硬生生地霸了去。大家说说看,蛮横不蛮横?哪有这般的道理?如果说上次是为高道友讨地盘来的,那么这次就是为你父的所作所为讨说法来的。事情做完就一了百了了吗?父债子还地你得为他扛着。” 大华还想说话进行解释和劝解,几个魔头哪个有耐心烦去听?哇哇直叫地亮出了各自的法宝。 风魔来到海鬼的身边,这鬼头全身黝黑,像刚从煤窑炭坑里爬出来的,除了两个白眼仁和偶尔露出的牙齿外,全身一色。手里拿了一把扇子,忽高忽低地叫了一声:“海道友,与他废的哪门子话?看我一扇子送走算了。”说完,把手中的小扇一摇,变得有一米多长,双手举起就要扇来。 海魔上去急忙把其扯住:“千万不能扇。这一下子说不准要扇出几千几万里,到时候找谁报仇去?”一句话提醒了风鬼,急急地收起了宝扇。 地魔和海魔的关系最好,交往深厚,不是手足胜似手足。这鬼头五短身材,矬矬矮矮。一张紫黑色的面皮,脑袋长得上尖下粗,像一个倒过来的陀螺,安在了肩膀头上。鬼头脾气火爆,稍微一擦就着。他跳着高地大叫一声:“看我一斧子劈了,岂不了皮得多?”叫完,举起斧子就劈,大华只好挺杖来迎。 地魔的斧子劈来砍去,呼呼生风;大华的法杖上下翻飞,风雨不透。两个战得酣畅淋漓,鬼头见一时取大华不下,焦急着大喊大叫,一会飞上一会飞下地斧子越来越快。 水鬼在一旁见了,大叫了一声:“地道友,安心放怀,不要急躁,我来助你。”舞动着自己的一对锤扑向大华。鬼头的这两个法器,一个能发火石刀,一个能发电光剑,若被其击中,顿时殒命亡身。 大华的那些人,一个个心急火燎,干乍手帮不上忙。只有遁地鼠,凭着自己的遁地之术,来助大华攻取两个的下盘。 地魔见一个矮小的女人,也和自己一样,有钻地之功,恼恨异常,一声比一声高地叫着,搂头盖脸地就劈。遁地鼠不敢去迎,身法灵活地在地下躲来躲去。越是这样,地魔越是急躁,狠了狠实地到处乱劈乱砍。亏得这是仙山神岛,要是其他地界,就会山崩地裂,海沸江翻。可一斧斧下去,威力也是不小,随着一声声的巨响,山摇摇地动动,百兽惊魂。震得大华的人东摇西晃,站立都有些不稳。 娜娜看得清楚,趁几个鬼头起在空中之际,把自己的金冠抛出。那宝物把大华和遁地鼠盖在下面,并无限地伸展,最后把整个岛屿都盖在了下面。 海魔见状,自恃手大力魁,上前去搬。还没等碰到,宝冠金光一闪,好似万剑穿身,吓得急忙缩手退身。在空中翻动着双手,弄起了万丈的波涛,臆想把金冠鼓去。那海涛临近金冠,就像耗子碰到了猫,不敢上前,鸟悄悄地自销自退。 地鬼和水鬼都恼羞成怒,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器,一时间斧山锤海全向金冠砸去。那金冠毫发无损,且光芒越来越大。水鬼见状,飞上高空,舞动双锤,电闪雷鸣地连发火石刀和电光剑,也不济于是。地鬼不信邪,想借地行之术而入,走到一半,卷了回来。 风鬼黑着脸,把几个拉开,怪叫着道:“让开,让开,看我扇它一扇。”地魔,海魔,水魔都站了开去,给风鬼让出了空地。只见他拉开架势,把扇子变大,狠狠地连扇了几下。顿时天昏地暗,海浪掀天。可不管你浪有多高,风有多大,近得金冠前都化为乌有。那宝物岿然不动,屁事都不起半点。鬼头不死心,旋起了身形,通天通地形成一个强大的风窝,想要揭开金冠。可绕了一圈又一圈,折腾了半天,那物还是丝毫没动。 几个魔头想尽了所有办法,辛辛苦苦地折腾了一溜带三遭,也没撬动丝毫,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地去了。 29.第二十九节:海魔闹神岛 29.第二十九节:海魔闹神岛 30.第三十节:魔鬼开办学习班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0.第三十节:魔鬼开办学习班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0.第三十节:魔鬼开办学习班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30节第三十节:魔鬼开办学习班 高米尔毫不声张地一直看到最后。原想背地里使一点坏,给几个鬼头下个大麻雷子,好给孩子们报仇。见几个是找大华为自己出气来的,且都好眼熟地有大法力,都有法宝在身,便改变了主意。又见几个把大华和娜娜等逼得不敢露头,高高兴兴地脑袋里显现出一个念头,心想何不利用鬼头们的力量,把耶和华的孩子除掉,自己不就静了心,少了块睡不着觉的病了吗?这种不费本不费力的买卖到哪里去找呢?主意打定,就往回返,像王八吞了秤砣一般心里有底了。 高米尔回到海蝎子和丹尼住的地方,把法器里的人抖到地上。大大小小加在一起有几十个,很多人还受了伤。 海蝎子和丹尼翻遍了所有的女人,却不见自己的妻子,也不见一分一文的财宝,心里不是滋味起来。见高米尔满脸的不乐呵,不敢多问,组织人手,想把被魔鬼救出来的鬼手等人杀掉。 高米尔见状,不由得大怒,尖溜溜地喊了一声:“不要追打。”丹尼等像被电击中了一样,谁也不敢动了。魔鬼铁青着脸:“你们本是同宗兄弟,都是我的孩子,要格外地相亲相爱。如若让我知道谁背后互相残杀,非碎尸万段了他不可。”说完化作一团黑风而去。 有孩子的人,和没有孩子的人相比较,有个明显的特点。有孩子的人,对待所有事物,都要以孩子为中心考虑。而没有孩子的,他处处都以自己为中心,以自身为主地去对待一切。既然孩子们还都活着,魔鬼就不得不为他们考虑点事情了。打这以后,高米尔每到一处,都倍加地留心在意,发现自己的孩子都散落在了各地。大部分都游手好闲,不是从事着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勾当,就是干着杀人越货、打砸抢烧的营生。魔鬼深为孩子们处境忧虑和担心,觉得自己的孩子都应该是人上人,过不同一般的上等生活。他如此这般地想,只有他的孩子才配过那样的生活,别的像猪一样的根本没那个资格。他要改变孩子们的现状,改变他们的固有生活,让其脱胎换骨,成为主宰这个世界地无处不让人敬仰的大老爷。 魔鬼观察了一段时间,觉得当官的那部分孩子,有声有色地活得甚是有滋有味。他们有身份有地位,风风光光,而且身边美女无数。经商的那部分孩子,长袖善舞地懂得经营,风生水起地也甚是逍遥。虽然富可敌国,家资巨万地并不比当官的那部分少,可手里少了权柄,往往受人宰割,属于二类孩子。最没出息的就是没权没势又没头脑地只会蛮打蛮干的那些孩子,生活的不很风光,也不很体面,偷偷摸不敢见天地就像老鼠一样。他同时还观察到,当官和经商的孩子,总是联合行动,干的全是大事。来钱的渠道五花八门,道道都“光明正大”。那钱不管是黑的还是白的,是带血的还是带泪的,是沾腥的还是沾臊的……几乎囊括了所有,统统往腰包里划拉。后来他又深层次地了解到,有一个更加耐人寻味的情况,就是当官的人,因为自己身份的原因,不管从别人那里偷偷地抓来多少钱,犯了事后,往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后不了了之。而利用暴力手段,偷盗抢劫或杀人越货的,却要受到极刑。 如此这般无法让人理解的种种奇怪现象,如此这般明目张胆的不公不正,就是猪也能想清楚,法律到底是为谁设的,法院和监狱到底又是为谁而建的。高米尔受到不小的启发,给他的手下派发任务,让他们到下面去进行深入地研究学习,要吃透其中的精髓。 魔鬼心想,既然金钱和权势是高质量生活的有效保障,是违法犯罪的护身皮,那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把其抓住,握在手中。于是把各地不争气的孩子全都带到事先设好的营地中,不管男女老少,进行统一培训。 丹尼和海蝎子眼看人越来越多,挤得到处都是,得机会旁敲侧击地和他们的老祖宗嘟囔:“这些人一天得多大的开销?坐吃山空地怎么能行?不如把岛上的财物运回来……” 高米尔听两个在耳边絮叨,早看明白了其心里的小算盘,宽慰着道:“女人算什么?不过是身上穿的衣服罢了。穿过了,不喜欢了,或是老旧了,就应该换掉。要是实在念旧,舍不得扔掉,干脆放在箱子底,等到想念的时候,再拿出来看一眼。但有一点,可千万不要穿了,会被人笑话的。你们尽可放心,女人会有的,多得会让你们数都数不过来。金银财宝也会有的,到时候就怕你们没有足够大的地方存放……”最后他对两个挤咕了一下眼睛,“不过首先得学好本事,别到时候钱就摆在面前,你却没有办法抓起来——没有本事什么都是空想——是不顾自身实际条件的不切实际的空想。你看见百无一能的人,一动不动地仰巴颌就接到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了吗?你看见碌碌无为的人,平白无故地卡个跟头就捡座金山的事了吗?”望着两个还瞪着迷惑不解的眼睛,“即使我有无边的法力,也不能面面俱到地照顾到你们每一个人。家有万贯,还不如薄技在身呢……”说完,不想再听到他们没完没了的唠叨,觉得他们废的唾沫,和自己废的口舌都是多余的。要想让两个从觉悟上达到一个高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用一只强硬的大手,使劲地硬提着才行。 魔鬼把道劫和他的两个妹妹——凯特、凯莉派来,给孩子们授课,教他们本领。 狼的本性就是凶狠,残酷,嗜杀成性。他们所传授的那些东西,都是和狼本身习性有关的。教狐狸崽子们要敢于去争去抢,到口的猎物,必须独霸独享,不能与其他人分食。对于庞大的猎物,要有集体协同作战的精神,兄弟姐妹间要好处分摊地彼此不要争斗。另外,就是不能吃糠,一定要吃肉,不管隔着千里万里,只要闻到肉香,不惜一切代价也得奔去…… 丹尼和海蝎子听几个老师的课,很感兴趣,觉得好像专门为他们设的。心想这还用你们教,我们本身就是干这行的,一天到晚无心学习,精力都放到了两个妖女身上。他们下身那个也颇具海盗情怀的“二兄弟”,都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住令它们上了心的东西,怀着天真烂漫的美好想法,在裤裆里野心勃勃、时刻做好准备地精神着。 从打高米尔向他们承诺,说什么女人会有的,到时候数都数不清的话后,不久便把两个妖女派了过来。由此给两个造成了一个错觉,认为他们的老祖宗说话算话,专门为他们考虑,言而有信地说到办到,而有意给他们安排的。于是在语言和动作上有些放肆,而两个妖女也不介意,有意无意地默默接受。 丹尼和海蝎子胆子渐渐大起来,虽然两个阅人无数,但那都是走马观花,从来没有这般动情上心过。因为这两个让他们确确实实感到了不同一般地与众不同,每一个眼神都让两个心猿意马;每一个动作都让两个想入非非。特别是那粗细匀称、左摆右摇的细腰肥臀,像钻到了他们的脑子里,挥也挥不去,赶也赶不走。 两个妖女寂寞的时间也太长了,好久没有得到男人充满了无限的激情与渴望,火烧火燎般毫无掩饰,大胆且疯狂地楼一楼和抱一抱了。那颗冰冰凉凉的心和几乎变成了死灰般的身体,沾上了火星,开始渐渐地复燃。燥热起来的情感,带着一股气流到处流窜,冷暖交替的结果,令局部地区阴了天,下了雨,变得潮湿起来——她们陶醉在熟悉而又陌生、一度久违了的那种麻酥酥过电的感觉中。 自打离开了神岛,高米尔见到了数不清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招猫斗狗地便把她们全都忘了,连见个面都难。她们姐妹的寂寞,是高米尔给的;她们姐妹的聊赖,也是高米尔给的。感谢他如此这般照顾地给了自己这般郁闷的心情,彼此间再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了,那东西早就被无情的风飕走了。成了屋檐下挂着的咸鱼,又枯又硬,干干咸咸地,既不新鲜也没了水分。 她们也曾想找点乐子,想点法子,讨点乡风,下点村雨什么的,可总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自己。她们不敢有任何动作,就这般咬牙硬挺着,你可以想想看,那是一种多么心有不甘地无可奈何啊?现在,那双暗中监视的眼睛没跟来,恰巧遇到了两个不怕天不怕地,能解心情、懂心意的家伙。丝毫不顾忌什么乱伦不乱轮了,这些妖物们还管那些呢,干柴遇到了烈火,于是,上了铁锈的弯钩犁,插到了闲置已久的熟荒地里去了,便日夜不辍地深耕易耨起来。 正在几个黏黏糊糊、缠绵不休的时候,魔鬼把高大全和他的两个妹妹——高美美、高娇娇派来,替走了道劫几兄妹。 丹尼和海蝎子是要死要活啊,而凯特和凯莉呢,也是难舍难分。可谁也不敢违背了高米尔的意思,只好洒泪分别。临行之时,丹尼和海蝎子还恋恋不舍地恳求两个妖女,一定要时常不断地来看望他们。可扭头一瞧,又来了两个绝色的美女,各方各面都不逊色先前的,而且更加地妩媚动人,更加地让人心摇神荡。心想老祖宗说到做到地真是可以,也真是理解他们的心情,体贴他们的苦处。便就把凯莉、凯特忘得一干二净,对美美、娇娇死缠烂打起来。 美美和娇娇与凯莉、凯特有同样的遭遇,也有同样的切身感受,几个一拍即合,滚到了一处。丹尼和海蝎子以为这样的美女,会源源不断地涌来。怀着多贪多占赶进度的心情,铲一截埋半截、花大板带冒锄地都靴开了。 几个妖狐从他们的本性出发,教魔鬼的孩子们,事事都要开动脑筋,都要运用心计。教他们如何地投机取巧,如何地朝真暮伪;如何地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而心里还要藏着另外一套……教他们如何地进行伪装,如何地进行表演——明明心里欢天喜地,却要表现出气恼万分;明明心里恼羞成怒,却要表现得喜笑颜开……另外,美美和娇娇还传授了女孩子们一些压箱底的东西——就是如何地向人献媚,以博得男人们的欢心和好感,一点点把他们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松紧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永远不要让他挣脱跑掉了…… 转眼几个妖狐的授课也结束了。丹尼、海蝎子与美美、娇娇又是一场依依不舍的生离死别,同时欢欢喜喜地期盼着下拨美女的到来。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高高兴兴地白欢喜了一场。两个整日地魂不守舍,一天比一天瘦,不吃不喝、沉绵不起地得了相思病。 坛嘴能扎住,人嘴怎么能扎住?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魔鬼在墙那边藐藐地听到了点风言风语。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极其自私自利的鬼头,有随随便便和人家女人上的床的度量,却没有自己女人随随便便同别人家上的床的心胸,把她们视为了专属于自己的别人连看都不能看的禁脔。虽说没有亲眼所见,但生性多疑的他,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信条,气得暴跳如雷,想取两个畜生的狗命。当看到丹尼和海蝎子病入膏肓之时,舐犊的那种深情涌了上来,心不由自主地软了。想想毕竟都是自己的骨肉,毕竟胳膊折了还得往袖子里藏,家丑怎么能大张旗鼓地让满世界的人都知道呢?那样自己脸上就有光彩了吗?便把宽慰别人的话也拿出来宽慰了自己一下,四个妖女都是自己脱掉的破鞋烂衣服,没有什么可以珍惜的;因为这种有悖人伦的事,自己天天不也在干嘛?尽管清楚无误地知道,那些个身上带有狐臊味的女人,都是自己的孩子,但自己可有一回能控制得住的呢?万事不要太过求真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稀里糊涂能过得去就算了。于是咽下了这口气,从此对丹尼和海蝎子不闻不问,不给吃喝地也不给不请大夫,任其自生自灭了。 魔鬼对四个妖女更加地冷漠,不是没有杀他们的想法,实是留着还有用处。在别人眼中,即使没有一点存在意义的东西,对于他来说,也不会白白毫无价值地浪费掉,一定得让其把该发挥的能量,全都毫无保留地发挥出来。他不会随意放弃如何东西,哪怕是一块鼻嘎巴或一坨屎——前者有恶心别人的作用,而后者有拿来糊弄傻狗的功效。这就是他的态度,不做如何毫无意义的牺牲,要让生命赋予她们的每一样有价值的东西,在极限中淋漓尽致、一点不留地得以发挥。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两个虎妞外,魔鬼把所有的手下都派了过来。他把两个虎妞守得死死地,一步不离。两个的年龄有多大他不管,发没发育成熟他也不管,管的只是有几分她们母亲施仁的影子。 地头蛇教魔鬼孩子们如何狠毒地偷着咬人……大爪子懒猫教魔鬼孩子们练手上的功夫,不管是冷的、热的,还是带棱的带刺的,都要敢抓敢拿……黄鼠狼精教他们如何昼伏夜行,偷鸡摸狗……大肚子老鼠教他们怎样练就一个好肚子,生猛酸辣,不管带毛的还是带刺的,什么都要敢吃。而且还要同猫打好关系,为其做出适当的牺牲和奉献也是值得的……长牙利齿猪教他们敢于吃喝,遇到好的东西,一定要抢上槽,并有棒打不走的精神……大嘴巴鳄鱼教他们,吃东西的时候,要装出慈善的样子——特别是吃人的时候,一定要掉眼泪,让人感觉到你是极不忍心的……刺猬精教他们一定要全身长满刺,让别人不敢来碰……蚊子精教他们吸血要狠一些,一定要毫不保留地吸干……黑鲤精教他们一定要做大鱼,自古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沙泥……神偷猴教他们如何去偷人家熟透的果子,这样的果子吃起来才格外地有滋有味……恶鹰傲空教他们眼睛、手和嘴一定要结合起来,事情看明白后,,一定要抓住时机,利用手上和嘴上的功夫,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黑白两个熊精教他们一定要锻炼好身体,那样才不会被人打倒。这里的“身体”就是权势和钱财,只要有这两样东西,身板也好了,腰杆也硬了,别人自然不敢与你拼“体力”了…… 魔鬼高米尔见孩子们学得差不多了,赶在结业典礼上给他们上了一节最重要的压轴大课。他站在所有参加培训孩子的前面,把脖扬了扬,胸脯挺了挺,人模狗样地开了腔:“不知你们学得怎么样?要是真的用心学了,不管哪一个方面的,都会让你终身受益,吃不完用不尽的。”他仰着脸,有些感慨,“现实生活太过残酷,如此这般的世道,逼得我们不得不做些事情了,怎么能再这样迷迷糊糊地躺着睡大觉呢?”喘了口气,望着孩子们认认真真地听,很是满意,“因为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有什么办法呢?你们生活得不够体面,没有尊严,作为你们的老祖宗,我的脸上哪有光彩?让你们把我的这张老脸抹得黑黑的都不敢出屋了。所以才把你们集中在这个地方进行学习,好掌握一技之长,从中悟得生存的真谛。”他洋洋自得,好为人师地撒摸了一眼,“你们以前都是打家劫舍、偷鸡摸狗的,这种直来直去最没出息的勾当,得不到三瓜俩枣地何必去冒那个风险呢?以后谁也不要去搞了。要搞就搞大的、隐蔽的,那才是上好生活方式的真正体现——你们是想做天天让人在屁股后面追着喊打的小老鼠呢?还是想做天天追着别人不愁吃喝的大硕鼠呢?要知道人得不到外财是富不起来的,马得不到夜草是肥不起来的啊!” 魔鬼怕孩子们听不懂,干脆一指头把那层窗户纸捅破:“那些小屁股坐着与之不相称大椅子的人,是要出溜掉到地上的;那些长着小脑袋戴着与之不相称大帽子的人,那帽子迟早会被风刮飞的。你们都有了绝技在身,掌握了大的本事,要想方设法地成为上流人物。”他说到兴奋处,双手舞动起来,“你们应该清楚‘盗之道,非常道,盗亦有道’的道理,这强盗有大的,有小的;有明的,有暗的。而你们就是那些明的,小的,要成为大的,暗的。不但偷盗的多,而且隐蔽,不易被发现。就算不小心犯了事,刑罚也轻得多。”他不无感慨地把头摇着,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啧啧的声音,“要知道权势和金钱的力量大得惊人,让天不明它就不明,让地不转它就不转。没有权势,你大脑里想的所有事情都是浮云;没有金钱,你眼睛里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飘絮——而金钱和权势又是一对连体的婴儿,很多东西都不分你我地共用——再不能毫无原则地受人宰割了,要把刀子抢过来,把刀柄握在自己手中,成为割别人肉的人,而非受割的那个人。”他更加地感慨了起来,嘴里发出的声音更响,“权利掌握在那些一无是处的愚人手中,会变得越来越懒惰的;金钱放在那些毫无头脑的傻子手里,会变得越来越苶傻的。” 说到此处,他停了停,用贼溜溜的小眼睛扫了一下,用尖溜溜的声音继续说:“我会把你们送到世界各地,帮助你们取得各自心中期望得到的东西,人尽其才地发挥各自的特长——这就是我硬逼着你们学习本领的目的。想想看,要想过河,不会水能行吗?要想摘果子,不会爬树能行吗?闭着眼睛怎么能抓到麻雀呢?除了你瞎猫碰上死耗子了,除了这种解释再无其他。”他开始为孩子们指引明路,“如果你够聪明伶俐,能够八面玲珑,而且心计也够非常,我就把你安排到政界和金融界;如果你心够狠,手够辣,而且胆子也够大,我就把你鼓动到军界和警界;如果你心计够用,做事够辣,且有无拘无束的想象力,我就把你塞到商界去……总之,各尽其才,一定给你们找个你最喜欢、最满意、也是最适合你本人的那个位子。” 他拍着自己的胸脯,激情般地来了情绪:“高高在上的椅子就在那里摆着,看就看你们练没练好能够坐上去的那个相应的屁股;闪闪放光的金子就放在那里,看就看你们练没练好那个能把它抓起来的相应的手。去吧,我的孩子们,去迎接你们最灿烂的春天吧!羞涩的抹不开,和抹不开的羞涩,通通让它见鬼去——千万不要有遮掩着的小小的羞涩,也千万不要有矜持着的小小的抹不开,要敢于迈大步放心大胆地去索取。千万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我会一刻不离地把你们盖在我的袍子下,藏在我的袖子中,托在我的手掌上,夹在我的腋窝里……谁也别想伤到你们一丝一毫,即便有不三不四、给脸不要脸的,怀着不知天高地厚的胆子,有要动你们的想法。没等你们倒下,我就让他先倒下,让他死无全尸……” 狐狸崽子们认认真真地听,现场一片肃然,魔鬼把话锋一转:“不过‘丑话说到前面’,有必要提醒你们一下,不管你从事的是哪一行哪一业,都要互相友爱,互相帮助,共进共退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让我知道,谁做了对兄弟姐妹不和谐、不友好的事,或有出卖兄弟姐妹的事发生,就绝对不会放过他。”魔鬼把最后一条作为祖训定下来。 狐狸崽子们当着他的面,赌咒发誓、信誓旦旦地向其保证,一定听他的话,团结友爱,互相帮扶。 魔鬼把他的孩子们分散到各地,通过各种手段,窃取了各个领域的津要。于是他的孩子们摇身一变,都成了上层人物,社会名流。同时,让手下小妖全方位地做好孩子们的保护工作。 魔鬼的孩子们本来就够可以的了,但他还不满足,经过此次的培训,更加地凶狠,残暴,狐狼本性一览无余地发挥得淋漓尽致。于是,虎狼居了高位,豺狐得了厚禄,蛇蝎任意横行;猪鼠享了美事,蚊鹰逞了霸道,猫熊肆意妄为……自此,有人夜夜笙歌,有人日日啜泣;有人鱼馁肉败,有人饿殍满地;有人钟鸣鼎食,有人枵肠辘辘;有人锦衣华服,有人衣不遮体。政通人和,万民就会同乐……虎狼作怪,妖孽横行,浮云就会蔽日,黎民就会受苦,怨声就会载道…… 想来每个人都有一个梦想。平民百姓的是,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恪尽职守地有一分光发一分热,燃烧自己,把光和热留给社会。魔鬼孩子们的是,凌驾于别人之上,作威作福地不劳而获。他们就像寄生虫一样,专靠喝别人的血、吃别人的肉活着,让别人给他们当牛做马,由他们没日没夜地任意役使。作为魔鬼,他的梦想,大不相同地更加离谱,总想着让人守他的道,遵他的章,把整个世界变成他一个人的。 高米尔把孩子们安排的妥当后,开始琢磨着如何利用群魔对付大华和娜娜的事了。 30.第三十节:魔鬼开办学习班 30.第三十节:魔鬼开办学习班 31.第三十一节:高米尔大宴群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1.第三十一节:高米尔大宴群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1.第三十一节:高米尔大宴群魔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31节第三十一节:高米尔大宴群魔 大华给吃果子的那二十四个人,都已经脱胎换骨,能霞举飞天地日游四海,腾云驾雾地追云赶月;能翻江倒海地下水擒蛟,搬山运石地上山打虎……而大华更加了得,右手握北斗,左手攥金乌,口含诛恶除魔剑,有了通天通地的法力。 既然要利用人家干点什么事了,就不能一点不表示地白白去求,不管啥东西你总得付出点噶嘛的才行。在关系并不是很铁的前提下,送人家一点东西那是应该的,请人家吃点饭,也是最起码的。高米尔拿了一些山货来拜访海魔,那鬼头也正愁寻他不到,两个未免思哥想弟地好一番寒暄。海魔瞪着他那双大铃铛一般的眼睛,挓挲着双手,又惊又喜问对高米尔:“这段时间道友哪去了,让我找得好苦?” 高米尔挤咕了一下他的那双黄眼珠,顺口编了一套谎言:“上次多蒙道友提醒,让我寻一件宝物,便四下去撒摸,今天在这里,明天说不上去了什么地方,你到哪里能找到我?”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诉起了离别之情。海鬼完全是真心实意,而高米尔却是真一半假一半,完全在逢场作戏。 魔鬼虚情假意地道:“海道友,上次为我出头受了伤,实在不好意思。近来四下寻找宝物,没倒出空前来探望,不知是否全好了?”海魔甚是欣慰,好像喝了开江水煲的刚下蛋的母鸡汤,感到温补的很。就在高米尔面前走动了两趟:“不算什么,多亏道友牵挂,全好了,全好了……”他揽住高米尔,喜颠颠怕做了好事别人不知道地又说:“不瞒你说,上几天,我邀了几个道友,又去了一次那岛,把他们的人杀了个遍地都是,真是痛快!只是可惜,那个女孩子的金冠不好对付,没能取得那小子的命来。”边说边惋惜地摇头,“不过你放心,哪一天我把好友们都聚全了,一定会杀掉那货,为你出气,把那岛再夺回来。” 这正合魔鬼的意思,再三地感谢,弄出一大堆好听的话:“……多谢道友,把我的事还一刻不忘地挂在心上……哪天我打个场子,设宴款待你。不要忘了把好友们都一起叫上,大家聚一聚,互相认识一下,以后有事好有个照应……”海鬼听力很高兴,欣然应允。 高米尔想大宴群魔,对他来说有特殊的战略意义,非同一般。自然也就格外地精心,半点不敢大意。把手下小妖都召集起来,说明了此次宴会的重要性,各自派发了任务。 小妖们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人人向前,个个尽力。有的上山抓兽,有的入海擒龙……有的洗盘涮碗,有的生火熬羹……有的煮酒调浆,有的杀猪宰羊……忙的热火朝天,不亦乐乎。于是,备下了山一样的美味佳肴,海一样的玉露琼浆,专等群魔赴宴。 第二天一早,鸡唱群星落,日照屁股蛋的时候,高米尔像以前一样,从怀里取出一件法器,往空中一展,变得无限之大。设下桌椅,摆上宴席,并把那宝运到海上。 没有等多久,忽然风起,乌云翻滚处,听得有人哈哈大笑,接着雷鸣般地声音传来:“道友久等了,我把众家兄弟都聚来了。”高米尔知道海魔等到了,急忙带着他的小妖们起身相迎。只见远处风起云涌,波涛翻滚,乌云压着巨浪,巨浪拖着乌云。直到近前,从里面现出十一个魔头,纷纷飘到他的法器上。 高米尔细细地打量,除了上次看到的风魔,水魔和地魔外,其他的几个,虽没有见过面,但都非常眼熟,急急地往里相让。落座入席后,海魔一一地为双方做了介绍。 魔鬼坐在正席主位,左右美女相伴。小妖们开始置酒布菜,自然是鲜果香茶,甘露琼浆,燕窝鱼翅,鲍鱼熊掌,龙头凤爪,鹅肝猴脑……众魔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地开怀畅饮起来。 魔头们酒到杯空,喝道酣处,海魔睁着一双似醒非醒、似醉非醉的眼睛,瞧着高米尔道:“道友此段时间一直寻找宝物,不知是否如愿以偿了?”魔鬼见问,正好想在群魔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法宝和手段,致使以后不敢小觑于他,就和鬼头道:“倒是寻得一件,就怕和众家道友的没法比。”听起来很谦虚,实是有意挑逗。鬼头们的法器,彼此甚是了解,听说高米尔也有,谁都不曾见过,便集体起哄,让他亮一下,好给大家开开眼界。 魔鬼从怀中取出一块白布,随意往空中一抛,立刻无边无沿地展开,瞬间便遮住了日月星辰,裹住了宇宙乾坤。真的是星光不现,日月不明;乾坤暗暗,宇宙朦朦;伸手不见五指,对面不见路行。在场的都吃惊非小,纷纷嚷嚷,闹闹哄哄。 众魔知道这个东西的厉害,特别是魔鬼的手下,还是头一次领略高米尔的法宝,有如此这般的威力,无不欣喜畏惧。 火魔不以为然,倒是觉得那物件没什么大不了的,心想若是自己的神火一出,肯定把其烧得干干净净。于是,拿出他的法器,在空中划了几下,眨眼间便飞出了几条火蛇,舞动着去烧那布。不成想,魔鬼的法器虽然是布,可一点不惧烧,反倒卷过来去裹那火蛇。火鬼张口吐出一个火球,见风就长,越来越大。于是火光熊熊,烈焰腾腾,烧得天明地亮,四处通红,太阳躲避,星月无踪。 高米尔收起了自己的法宝,连声称赞火魔好神通,并问道:“能在海上滚燃吗?”火魔大笑了一声,高高地嗓门道:“这有何难?”便驱动火球下去,在海面上滚开。顿时铺天盖地,烈焰冲天,变成了火海一片。 水魔和火魔有点不睦,今天见其如此地骄矜卖弄,有些气愤,雷鸣般地大声叫道:“看看我能否灭了你的火?”一下飞在空中,舞动双锤,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海魔来了兴致,高声地嚷道:“我也算一个。”只见他双手舞动,海水像被烧开了一样。浩浩荡荡,滔滔滚滚,返卷过来包那火海。 火魔见两个合起伙来对付自己,心中不悦,又从口中吐出几个火球,到处滚动开来。 人与魔没有什么区别两样,都是有感情的,而这感情还有远近厚薄之分。旱魔向来和火魔关系友好,眼见其落了下风,处在了劣势,扯着干哑的嗓音叫到:“嗨,嗨,两个欺负一个哎!火道友,不要慌张,看我来帮你!”那干干瘪瘪、骨瘦嶙峋的身体飞了出去,在空中滚动开来。只见其身子越来越大,完全膨胀起来,就像一个被不断充气的大气囊,把水魔下的雨全都吸走。 水魔有些着急,只见他一哈腰,张开大嘴,海水翻波滚浪而上,带动鱼虾龟蟹被其一起吸了去,引得八方之水滔滔而来。然后对准旱魔的身子,猛力地倒喷而出。旱鬼不以为然,从怀中取出他的法宝——一面突、一面凹的镜子。向水魔喷出的水柱照去,那东西闪闪放出光芒,通体红透。水魔喷出的水,瞬间化为乌有,蒸发的一干二净。 海魔一见这般,怕引起兄弟阋墙,便大声地叫道:“道友们高兴就好,都收了法吧,收了法吧……”于是,火魔,旱魔,水魔,互相谁都不忿地收了法,再次入座喝酒。 此时的虫魔,自觉不自觉地也来了兴致,起身说道:“让我也耍一耍看。”魔鬼手下听这鬼头说话“铿铿”地,像狗欻屎一般,都回头来看。见他头上长着一个肉瘤,高高的个子,细细地腰身,摆来摆去。不知是喝多了还是脚下没根,弱不禁风地好像一不小心,巴掌大的风都会被吹跑似地。 虫魔嘎巴着嘴,像有什么东西还没咽下去:“看我使个法为道友们助助酒兴。”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小棒,往天上一指,伴着轰鸣般的雷声,一片乌云从远方滚来。近得身边才看得清楚,原来是数不清的飞虫,把高米尔托人的法器抬起来在空中飘动。 交了高米尔这样一个新朋友,都怕被人瞧不起地下跌待。沙魔也想出出风头,抬高一下自己的身价,便站了起来,用沙哑地好像盐吃多了齁住一样的声音道:“看我来灭灭你的飞虫。”双手一动,满天的飞沙不知从哪里而起的。虫魔见自己的虫子纷纷被打落,口中念念有词,又招来了无数大一些而且不怕沙子的虫子,并越聚越多。 如此这般,惹得冰魔兴起,跳了起来,冷冰冰地道:“看我施法,冻冻你的虫来。”大家顺着声音一看,这鬼头白刷刷的一张脸,冷冰冰地没有一点血色,全身都是白毛。只见他飞到空中,身上的白毛都奓势开来,随着其身体的舞动,那白毛也跟着舞动,所有被碰上的飞虫,都无一例外地被冻僵死掉。 旱魔见虫魔要吃亏,用干涩的嗓子尖叫一声:“虫道友,看我来帮你。”话落人到,拿出他的那个法器,来晃冰魔身上的白毛。冰鬼不甘示弱,从怀里取出自己的法器,原来是个白玉做的盔子。在手中一晃,变得大大地,对旱魔道:“那就照一照我的宝物吧,看看能奈它怎样?”于是,两个宝物隔空对照在一起。冰魔的法器是极冰极寒的,而旱魔的法器是极热极火的,两个东西各有千秋,哪个都伤不到哪个。 正在两个鬼头斗得不可开交之际,瘟魔站了起来,用似哭似诉、阴森森的声音道:“看我把你们分开吧!” 魔鬼小妖们见这鬼头,全身爬满了小虫,头朝里尾朝外并不停地摆动,就像毛发一样,而且都是粉色。只见他身子微微一抖,从上面飞出几个小虫,分别叮在两个鬼头的身上。冰魔和旱魔都不由自主地一侧棱,支撑不住倒了下来。瘟魔又把身子一抖,收回了他的疫虫,两个鬼头又恢复如初。 魔鬼看得清楚,知道这个鬼头厉害,友好般套近乎地问:“还有比这更厉害的吗?”瘟魔哭一样地道:“给你瞧来。”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那物外型上像一把锥子,前粗后细。这个东西是鬼头的法器,要硬能硬,要软能软,有头有尾能游动,口中还能往外吐疫虫。 高米尔指着自己的手下,笑着对鬼头道:“道友,就在他们的身上展示一下吧!”瘟魔尿尿唧唧地并不谦虚:“看我使一个最弱的小虫。”只见他一手掐头,一手捏尾,把那物往前一顺,从粗端兽头的口中吐出疫虫来。在空中游游曳曳而去,全都叮在魔鬼手下的身上。 众小妖都感到全身乏力,骨软筋酥,头脑昏沉地跌倒一片。高米尔见这东西委实厉害,马上叫停,瘟魔便又收回了小虫。小妖们仍感到全身酸软,头重脚轻地个个站立不稳,像被灌下了五湖四海的酒,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里倒歪斜不成样子,逗得群魔无不大笑。 雾魔见瘟魔风光无限,也想露上一手,给新朋友高米尔一个上好的印象,就与瘟鬼说:“道友的法器可在我的身上一试吗?”大家望去,这鬼头细皮嫩肉,长得乳白乳白地,要饧要化地活像一块人型的猪皮冻子。 两个鬼头的关系一向不错,听雾魔这般说来,知道想同自己开个玩笑,瘟魔尿唧唧地应了一声:“你尽管上前来试。”说完把身子一抖,十几个小虫随之弹出,一起向雾魔游去。再看雾魔,身子一飘飞了出去,从怀里取出一小瓶,塞子一拔,滚滚的浓雾从里面冒出。转眼间弥满了天地,再找雾鬼,踪影全无。 过了半晌,雾散日明,两个鬼头携手并肩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互相揽着对方大笑不止。大家又是高兴,又是畅怀,人人都有了醉意。魔鬼手下的小妖们也都欢呼雀跃起来,纷纷扰扰地提议,让他家的大王再展示一下法宝。 高米尔由于酒力的作用,张狂之态略显,把自己的那块布又拿出来,对手下的小妖们说:“我的这个东西能包天,能包地,你们想让我包个啥子?”小妖们纷纷叫嚷:“我们有点饿了,望大王就犒劳点吃的吧!” 此时正好天边飞过一群大雁,魔鬼把手一扬,那物飘飘而去,就像长了眼睛。不一时,把整群的大雁,一个不落地都包了下来。翻手之间,几十只大雁从布中滑出,散落了一地。小妖们奋力向前,你争我抢,听得声声哀鸣,所有的大雁被啖食一空。可怜的这些大雁,春日向北秋向南,两季时节相往返,遇得群魔狂欢会,缕缕香魂散平埃。 31.第三十一节:高米尔大宴群魔 31.第三十一节:高米尔大宴群魔 32.第三十二节:群魔第一次聚会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2.第三十二节:群魔第一次聚会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2.第三十二节:群魔第一次聚会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32节第三十二节:群魔第一次聚会 小妖们吃了个甜嘴巴舌,有点意犹未尽,都央求魔鬼再赏赐一些可口的东西。高米尔望望空空如也的天空,见无东西可取,便把他的宝物抛到了海里。不一时,捞上来无数的鱼虾。小妖们来了个风卷残云,囔撑了个肚皮臌胀,沟满壕平。地魔望着高米尔洋洋得意的神态,心里有些不满,故意想给其出个难题、上个眼药。撇着嘴,斜楞着眼睛,有些不屑地问:“道友的法器既然能包住天地间的任何物件,那就包一块白云给兄弟们看看好吗?” 高米尔今日大宴群魔,结交了这么多道法高深且都有宝物的魔兄魔弟,自然高兴,便多喝了几杯,有了点微微醉意。对于地魔带有尖酸刻薄意味的挑逗话,毫不在意。只见他醉眼朦胧地望着鬼头:“道友相中哪一块,我就给你包来哪一块。” 地鬼见其大言不惭,又把嘴撇了撇,顺手指着头顶的一块:“就这一块吧。”魔鬼微微一笑,尖溜溜地道:“这又有何难?看我为道友包来。”祭出法器直奔白云,真的把其包了下来。在鬼头们面前当众抖开,雾气腾腾,那白云如大块的棉絮,冉冉上升。其手下小妖们欢呼雀跃,无不叫好。嚷得地鬼脸上一红,讪讪地坐回了位子上。 坐在一旁的风魔,见地鬼当场受窘,心里有点不服,便用一声大一声小、忽高忽低的声音道:“刚刚领教了道友的法器,真是神奇啊!既然连白云都能包住,想必也能包住风吧?”大家望去,原来是风鬼。见这鬼头,长了黑黢燎光的一张脸,像刚刚从灶坑里爬出来一样。东看看西望望,嘴里还吹着口哨。高米尔的小妖们一见,这又来了个找茬挑刺的,心想既然白云能包,那风也就能包,得给这个黑不要脸的一点好看。于是,无不高呼,让高米尔包风给他们看。 魔鬼被完全架了起来,见有一阵风过,尖溜溜地喊道:“见我包来。”把那布向风头祭去。众人顿时感到一阵憋闷,像滚进了密不透风的箱子,汗唰唰直往下淌。高米尔就势把手一扬,一股小风就地踅出,丝丝的阴凉送到了每个人的身边。 风魔见高米尔这般,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扇,手中一抖,变得有两尺多长。高一声低一声地对高米尔说:“我说的并不是那个风,而是我这法宝扇出来的风,不知高道友是否也能把这个风包起来给众道友看看呢?”此时的魔鬼虽然有些醉意,但心里还是明白的,知道鬼头故意与自己较劲,想难倒自己。他虽然也知道那法器的厉害,但当着众人的面,不能当缩头乌龟,硬着头皮顶上去了。 风魔把宝物举起,斜眼望着魔鬼:“道友看好。”说完就是一扇。一股强大的飓风骤然而起,海上波涛汹涌,像一个个巨大的水舌头,一层紧接一层地向前舔去。高米尔不敢怠慢,把法器朝风头一扬,欲想去收。那布翻来翻去,裹来裹去,却始终没能如愿,最后平展展地飞了回来。 魔鬼还从来没让人卷过,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有些挂不住,现出了愠色。心想我掉在了地上,你到底又捡到了什么呢?海魔看得清清楚楚,急忙出来打圆场,笑着对众魔说:“众家道友都身怀绝技,如今展示了一番,显露了一手。我想再给大家添上点彩,增加点快乐,不知道有没有看一看的雅兴啊?”海鬼如此一遮,把魔头们的注意力转开,谁也不提上节的事,都要求他展示一下身手。 魔头们一直饮酒欢歌,不知不觉火轮西坠,冰盘现身。银河万里飘着玉带,群星吵吵嚷嚷地争着璀璨。海水不惊,飞鸟不见。只有秋月苦闷吟歌,夜风寂寞声切…… 众魔趁着夜色,对着皎月观看海魔表演。鬼头从怀中取出他的小号,声如洪钟般地道:“今日众家兄弟难得一聚,我就献献丑,为兄弟们助助兴。”说罢,把那号放在嘴边吹了起来。顿时海浪掀天,波涛汹涌;人人站立不住,个个五内翻滚。 高米尔见手下都眼突嘴咧,极其痛苦地双手抱头,滚翻了一地。自己也感到头脑欲裂,痛苦难当,知道了那宝的厉害,马上摆手叫停。众家魔头也都争相制止,不敢让其再吹下去,海魔也就停了下来。魔鬼手下的小妖们,觉得头脑恢复了原形,五脏六腑归回了原位,纷纷从地上爬起来。 接下来,魔头们都各施身手,大显能为。有的追云赶雾,有的捕风捉影,有的上天揽月,有的下海弄波……这一闹腾,就不是魔鬼手下小儿科的那场了。看得他们都痴痴呆呆,神魂失守;惶惶遽遽,惊恐万般。个个都大开了眼界,心想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自己的那点微末本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不知不觉又闹了一夜,太阴星隐,太阳星上。众魔都心潮奔涌,个个欣喜异常。魔鬼见状,心生一计,对魔头们说:“今日我们兄弟相会,道友们的本事确实厉害,我真的是大饱眼福了。”说到此处,故意提高了声音,“可道友们知不知道,耶和华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把儿子派到这里来了!” 这话不亚于一声惊雷,把魔头们都镇住了。立即停止了呜嗷喊叫,齐刷刷地把头转过来,不错眼珠地望着魔鬼高米尔。场面静的吓人,几乎可以听到每个人不同音律的心跳声。 海魔半醒半醉,眼睛半睁不睁地望着高米尔,泰然自若地问:“你讲的不会是岛上的那个臭小子吧?” 高米尔不回答,眯缝着那双滴流直转的黄眼睛,望望这个看看那个,见除了风魔,地魔,水魔,海魔外,其他的脸上都有惊慌之色,便说:“我当初在一个岛上,是个大王。有一天,那里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后生。那小子长了一身的黄皮肤,自称是耶和华的孩子,不许我在那里称王称霸,纠集了一些驴马烂子,把我赶了出来。并且还扬言,要扫清天下的邪恶,除掉世间的群魔……”他有滋有味地大讲特讲,一边的风鬼,地鬼,水鬼,都不约而同地哂笑起来。 其他魔头们听说有几个道友同那小子交过手,亟不可待地想了解一下情况,开始问三问四。于是,风鬼等便把上次大战的事,同其他鬼头说了一遍。听说大华稀松平常,个个欣欣然面带喜色,把刚刚产生的惊恐,又都抛到了脑后。 高米尔倡议:“既然他自称是耶和华的孩子,肩负着除魔降妖的使命来到这里,那就不用人说,大家也都清楚,无疑是冲着我们来的。我的意思,万事都要有个了断,及早不及迟,在他翅膀还没长硬、羽翼还没丰满前,不如大家同心协力,锄头磨得快快地把他连根剜了。”他的话正合众魔的心意。想一想自己被圈押了这么多年,才得以快活几天啊,就来了这么一位,谁能无动于衷?都攮臂拍胸,嗷嗷直叫。 此时的岛上,被大华从海盗那里救出来的人们,快快乐乐,安心舒适地生活着。这里没有欺诈,没有剥削,人人平等,不分高低贵贱。大家住在原先海盗们建的屋子里,爱农耕的就农耕,爱种树的就种树,爱养蚕的就养蚕,爱放牧的就放牧……随心所欲,干自己想干的事。在这里,海盗们留下来的金银财宝,变成了没用的东西,就和石头、泥土一样,随意地堆在墙根屋角,任由孩子们扔来撇去地玩耍。 这日,突然间昏天黑地,日月不明,星光不现。吓得岛上的居民惶惶恐恐,百兽们恐恐慌慌…… 大华等已经习完经书,正打算出岛擒魔,见这般天气,心知不好。带着所有人迎了上去,正好与魔鬼等走个对头碰。 高米尔用眼睛扫视了一下,见大华又多了许多能腾云驾雾的人,个个怒目横眉,精神百倍。再看大华手持法杖,白衣飘飘,迎风而立。而娜娜也白衣飘飘,雪肤花貌地望着他们,便指给众家魔头。 魔鬼将身子一跃,直接飞到大华和娜娜的眼前,睁着狐狸般狡猾的黄眼睛,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尖溜溜地阴笑着道:“几天不见,队伍又扩大了,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帮手啊?”娜娜往前动了动,启朱唇露玉齿地反问:“我到要来问问你,是从哪里请来的这些帮凶啊?看来你贼心不死,还想把这里夺回去,变成你任意妄为的小王国吗?” 魔鬼冷笑了一声:“这个小小的地方,我早就不稀罕了,要做就做一个大王,大大的王。小岛就留给你们,以后你们就是这里一手遮天的大王,逍遥自在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高米尔絮絮叨叨地还想往下说,不知谁大叫一声,穿云裂石,天地皆惊。那人目光如炬,须髯倒竖,原来是飞天虎。他和高米尔有杀妻之仇,夺女之恨。今日相见,眼中喷火,气恼万分,朝着魔鬼大吼道:“卑鄙无耻、奸诈狡猾的野狐狸,你还认识我吗?” 魔鬼仔细地看了看,认得是他,不觉阴笑着道:“我猜是谁?原来是你这只病猫啊。有些事情我得告诉你,你的妻子被我杀了,你的女儿如今同我生活在一起。”飞天虎说:“你当初无路可走,投到我的门下,想我并没有一处错待于你,为什么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丧尽天良事来?” 高米尔听他提起以往自己的糗事,脸上一红,抓狂般地叫道:“我当时寄人篱下,低首下心地像个孙子般毫无尊严,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小气。你觉得谄媚奉承的滋味好受吗?你觉得溜须拍马的日子好过吗?我天天围着你的屁股后转来转去,你感到很自豪吧?我天天对你俯首听命地,你感到很骄傲吧?我为了存身避难,颜面尽失,人格尽丧……可你那个可恶的老婆,不但瞧不起我,还背后处处说我的坏话。你说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他咆哮起来,眼睛也在喷火,“我要找回自己的尊严,我要让她在我的面前服服帖帖——给我铺床,陪我睡觉……”一种带着遗憾的胜利神情显现出来,“只是那东西太过刚烈,一头撞了个脑浆迸裂,真是便宜了它。你说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呢?不过没关系,它没了,还有你的两个女儿在,它们可以替你偿还曾经在我身上欠下的债务——让她们给我铺床,陪我睡觉……” 飞天虎再也听不下去,大叫一声,向高米尔扑去,两个来来往往打到一处。飞天虎不敌魔鬼,渐渐落了下风。高米尔取胜心切,祭出了自己的法器。大华见那东西向飞天虎而去,及时抛出自己的法杖,抵住魔鬼的法器,使其不得向前。魔鬼见状,双手一翻,那物无限展大,蒙住了日月星辰,遮住了天地万物,想趁机进行偷袭。 大华不慌不忙地把左手一张,一颗大大的太阳在其中显现,光芒万丈,耀耀生辉,顿时天明地亮。魔鬼无计可施,只好收起法器。飞天虎知道自己法力尚不及鬼头,只能眼送着让其去了。 高米尔回到众魔的身边,用狡猾的狐狸眼睛扫了一圈,尖溜溜地道:“这就是那个耶和华的孩子,道友们看看吧,他要铲除我们,铲除我们啊!” 32.第三十二节:群魔第一次聚会 32.第三十二节:群魔第一次聚会 33.第三十三节:群魔闹神岛1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3.第三十三节:群魔闹神岛1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3.第三十三节:群魔闹神岛1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33节第三十三节:群魔闹神岛1 地魔脾气暴躁,飞过来直取大华,被迎出来的遁地鼠接住。两个以前会过,今天见又是这个女人,为上次没劈着还愤愤不平。见其身材矮小,长得粗嘴龅牙,觉得有意思,便大声道:“哪里来的小女人,不在家里好好地相夫教子,到这里搅合什么?如若被我劈了,岂不可惜?” 遁地鼠听鬼头的言语,有明显瞧不起自己的意思,把眼睛一翻,尖尖的声音道:“我的个子是不高,可你的个子也没长起来啊,是让什么给压住了,还是让什么给坠住了?” 地魔一听笑了,知道眼前女人有遁地本事的他,不想与其对敌,便说:“我不与你斗,快点回去,让你的老公来。”遁地鼠听了这话,立时来了火气,朝着鬼头尖叫道:“哪里还有什么老公?哪里还有什么孩子?都让狼心狗肺的东西吃掉了。”说完也不废话,捯开小步,抢先冲了上去。 地魔虽然力大无比,但身法不及遁地鼠灵活。两个里绕外绕,斗来斗去地难分胜负。鬼头心急,取出他的斧子,到处劈来劈去。遁地鼠这入那出、神出鬼没地也奈何不得。地鬼使出一法,干脆把那斧子抛出,一花十,十花百,百花千千万……遍天遍地、斧山斧海地向遁地鼠飞去。 大华一见,把自己的法杖抛出,也化成万万千千,满天飞舞地接住了地鬼的斧子。地魔无法取胜,只有收了法,退回了自己的阵中。 水魔上次也来过,见地鬼无功而返,有些不服,接着飘了上来。 大华的身后迎出来一个。此人威风凛凛,器宇轩昂;目光炯炯,身高体大——原来是翻江龙。因为以前吃过水鬼的亏,今天想与其走上一趟。便须髯倒竖,大声地问水魔:“鬼头,还认识我吗?”水鬼看了半晌,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翻江龙把身子一转,一条大龙舞在空中。魔头这才记起,哈哈大笑道:“是你这条小虫,那日寻你不到,原来躲到了这里,今天看你逃得掉不?”言罢,飞身而上。 两个的这次打斗与上次天差地远。如今的翻江龙已成人形,每日随大华研习经文,早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飞在空中,左盘右旋,吼声阵阵。一个是上古年间的水魔怪,一个是威风八面的翻江龙,不久以前曾打斗,今逢敌手各施能。海族纷纷皆避让,空中飞鸟早无踪,看客不敢高声语,走兽怎敢再露形? 翻江龙和水鬼来来往往,各抖精神,杀得宇宙昏昏,天地暗暗。 水鬼心想,这小虫还是以前的那条啊,怎么本事长了十倍还不止呢!心中未免着急,弄起乌云满天,用法锤连发火石刀和电光剑。翻江龙也是这方面的行家,既能吐云嗳雾,又能行风行雨。只是要躲避鬼头的法器,躲东躲西地渐渐有所不支。 沙魔见有便宜可捡,想伙同水鬼把翻江龙平糊了,转动身形,从一旁而入。顿时漫天飞沙,遮天蔽日。翻江龙没加提防,双眼被迷,左不明右不清,身子往下直沉。见此情形,水鬼喜上眉梢,双锤并举,连发火石刀和电光剑,想一举把翻江龙击杀。 就在这个当口,只见一条纱巾飞来,把翻江龙缠住,像皮筋一般地扽了回去。出手救翻江龙的是乖乖兔,她肌白如雪,润泽如玉;明眸皓齿,杏脸桃腮;大眼睛清澈如水,闪闪泛波…… 沙鬼见翻江龙被一个小姑娘救走,移动身形,向乖乖兔扑来。乖乖兔不躲不闪,把手中的纱巾一展,无限地扩大,漫天漫地满眼地都是绿色,而且还散发出一股清新浓郁的草香。只因乖乖兔觉得耳朵略大于他人,有些不喜欢,便用神潭边上的绿草编制了这条纱巾,把自己的耳朵包了起来。恰恰这沙鬼有个毛病,一见到绿色就头昏脑涨。今日遇此,让其始料不及,眼前一片昏花,险些跌倒。吓得水魔不知所措,急急地把其救回。 火鬼虽说和水魔脾胃不对,但与沙魔关系要好,见两个如此这般地无功而返,心中恼恨。倒是不为别的,只是觉得两个无能,把就要掉出来的眼珠子一瞪,高高的嗓门叫了一声,飞出阵去。 大华的身后又迎出一个。此人身材魁梧,高大健硕;眼大如铃,炯炯放光——原来是大力牛。听他瓮声瓮气、像闷雷在耳边炸响地叫道:“我来会你。”接住火鬼。 鬼头见来了一个高大威猛的中年汉子,两眼喷火一般地怒视着他。心想自己同他素不相识,为何这般地恼羞成怒?便高声地喝问:“你是哪个?谁惹得你如此这般?”大力牛见问,把身子一抖,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火鬼霍然记起,是在那个森林中自己曾经追杀的大牛,便用戏谑的言语道:“那天没有烤吃了你,看来你还惦记在心里,意思是不给我当这道下酒菜,心里难大受,不舒服是吧?”听鬼头笑话自己,大力牛火撞顶门,喘着粗气冲了上去。 鬼头身子一抖,从头到尾燃起了大火,口里也有火喷出,并向大力牛连贴带靠地滚过来。大力牛低头一声大吼,头上长出两只大大的尖角,又长又锋利,不管脑袋屁股地就向鬼头一通乱撞,吓得火魔到处躲避。大力牛越战越勇,想找回上次的面子。火魔不敢大意,拿出自己的法器,在空中来回划动了几下,立马出现了十几条火蛇,把大力牛团团围住。 大力牛顾左顾不了右,陷入了困境。大华正要出手,嘟嘟羊脱下自己的外衣,顺手一扬,正好披在大力牛身上。那宝衣把大力牛裹得严严实实地只剩个头,这回他再无顾忌,一门心思放在了火鬼身上。扯开了膀子紧紧地跟住,吓得魔法不中用的火鬼节节败退。 虫魔见大力牛有宝衣护体,有恃无恐地追着火魔到处乱跑。心生一计,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驱虫棒向大力牛一指,一群小虫糊在了大力牛的头上和脸上。都是些牛虻、蚊子之类,咬得大力牛再也无心追赶,连蹦带跳地退了回去。 伶俐鸡见虫魔使坏,飞了出去,指名道姓要和其对敌。鬼头望望伶俐鸡,见是个女孩子,在那里仰着头,挺着胸,神采飞扬地像个假小子,眼睛眨都不眨地正在那里望着自己,知道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厉害角色。想他堂堂雄霸一方的大魔头,怎么会被伶俐鸡叫住?身子一扭飞了过来。 伶俐鸡见鬼头出了阵,用清脆得不能再清脆地有如银铃般的声音对他说:“用驱虫这种无耻下流的手段偷袭他人,太过不要脸。满天下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能做得出来,从中足可以看出你的人品也是卑鄙,无耻,肮脏,龌龊的……”她小嘴像爆豆一样,骂得正起劲,这边却恼了虫鬼,他哪里禁得起如此这般的奚落和羞辱?就如狗要抢屎一般地龇牙哼了一嗓子,直奔伶俐鸡。 鬼头本来就身单体弱,扛不住风吹雨打的样子。如今被气得就像风摆柳丝般颤颤巍巍地摇摇晃晃,出手就是狠招。见他身子瞬间长出一大截,头脚相扣成一圆形,然后翻转过来,一节一节地上面长满了千万双手臂,而且每双手都拿着一根驱虫棒,旋转着来打。 这样的一个鬼头谁能敌住?伶俐鸡被追得到处乱飞。娜娜见其身陷险境,把自己的金冠抛了出去。那金冠放着光芒飞出,正好戴在了伶俐鸡的头上。闪闪发光处,再看虫鬼怎么也无法近前。只要靠近,就像万把钢针刺体一样。伶俐鸡反守为攻,开始轮到她倒过来追着鬼头满世界跑。 雾魔看不下去,毕竟两个关系要好,取出自己法宝,扯起了大雾。起初微微细细,纤纤弱弱,清清渺渺。接下来就浩浩茫茫,漠漠蒙蒙,昏昏暗暗。 雾鬼把虫魔救了回来,知道伶俐鸡有金冠护体,不好去动,便飞到大华这边,想借机取事。 千里马的那双眼睛,可以穿云透雾,瞪大了正盯着鬼头的一举一动呢。见其心怀不轨,想要借助雾气取巧占便宜,挺身迎上。雾鬼见他肩宽背厚,臂像坨梁,指像檩条,特别是那双眼睛,光芒闪闪,知道不是好惹之人。两个就在雾中战到一处,浓浓的大雾下,不管是大华方,还是魔鬼方,只能听到吆喝,却看不到人影。 大华怕千里马有什么闪失,把左手展开,火红的太阳显现出来。雾气便越来越薄,浸微浸灭。 雾鬼气恼,从口中,鼻子中和耳中放出红、黑、绿、蓝、粉五色雾来。这五种雾,样样有毒,千里马知道来者不善,扭头就跑。 雾魔在后面不依不饶地追着,被一个女子拦住去路。此人柳腰细眉,温情似水;气度幽娴,神情自若;体态娉婷,婀娜多姿;千娇百媚,如花似玉——原来是出洞蟒。她长期喝潭水浴神波,所以百毒不侵。雾鬼见自己的毒雾对人家不起作用,丧失了斗志,蔫了下去。 瘟魔见有这样的奇女子存在,想试试自己的身手,便哭一样地对雾魔道:“道友请回,把这个好玩的女娃留给我吧!”话落人到,横在了出洞蟒的眼前。 鬼头瞧了出洞蟒几眼,如哭如诉地道:“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般的本事,敢尝尝我的瘟虫大餐吗?”出洞蟒见这个全身长满小虫,说话像夜里鬼哭一样的人,感到甚是恶心。听说他能放疫虫,想挑战自己,膀不动身不摇,用柔婉的声音悠悠地道:“正有领教的意思,尽管放马过来。”毫不在乎。 瘟魔也不客气,把身子一抖,上百只疫虫随即发出,齐刷刷地向出洞蟒游去,嘴里同时哭一样地叫道:“去死吧。”出洞蟒正想试试这鬼头的疫虫到底有多厉害,身子一动不动任由所有的疫虫无一例外地叮在了身上。瘟魔一脸狞笑地望着她,幸灾乐祸地心想,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东西,看你怎样消化这顿大餐?满怀信心的洋洋得意神情,挂在了脸上。 出洞蟒安然无恙,带着笑意看着鬼头。瘟鬼见状,不由得大惊,击碎了他正在做着地出洞蟒被咬后是怎样抓狂的美梦。不由得认起真来,把手中的那个兽头锥子郑重其事地一摆,对准出洞蟒,再次发出数十个疫虫来,照样伤不到出洞蟒一分一毫。鬼头气恼,索性把那兽头锥子抛到空中,像蛇却头大尾小,像龙却没有四爪,张着口、游动着来咬出洞蟒。出洞蟒身子一摇,索性变回了原来身形,与那游兽斗到一处。 瘟魔见出洞蟒和他的宝物斗的正欢,也想进行偷袭,张牙舞爪地直扑过去。大华见状,把手中的法杖抛出,变成和出洞蟒般般大小的一条龙,替下了出洞蟒,去斗那兽。鬼头和出洞蟒打了一场,没有占到任何便宜,知趣地收了法器,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当中。 33.第三十三节:群魔闹神岛1 33.第三十三节:群魔闹神岛1 34.第三十四节:群魔闹神岛2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4.第三十四节:群魔闹神岛2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4.第三十四节:群魔闹神岛2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34节第三十四节:群魔闹神岛2 出洞蟒正要回转,被旱魔拦住。鬼头心想,就算你不惧毒,不怕虫,看我用身子盘一盘,绕一绕,不把你吸成干巴巴的死蛇才怪。 大华身后的聪明猴,飞出去替下了出洞蟒。他上身长,下身短,豪豪屁股弯弯腰,胳膊几乎垂地。嘴里好像有东西,不停地嚼动,时不时地东张西望。 旱鬼用他那干涩的嗓子,自高自大地问:“你有什么本事,敢不知轻重地与我斗法?想来是活得有些不耐烦了是吧?……”大放狂言地又说了一些自我吹嘘、标榜的话。聪明猴见鬼头压根就没瞧得起自己,难免有些不高兴,压根也就不去理会。只见他在那里东看看西瞧瞧,凭其瞎叫嚷、胡忒忒。 魔头说了好一会,见人家毫无反应,心想可能身有残疾,是个哑巴。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聪明猴听了,更加恼火地跳了起来,摆动双臂,嘴里叫嚷着:“你才有残疾。瘦成这个样子,麻杆一般,不用人说,就知病得不清啊。要不让我给你诊治诊治?说不准还能起死回生地多活几年。”此话一出,大华身边的人,被逗得笑起来。旱鬼那张抽抽巴巴的脸,从来都没有地破天荒团结了起来,把身子往前一伸,怒不可遏地来缠聪明猴。 聪明猴不敢怠慢,迈动神鬼莫测的步子,闪动灵活多变的身形,灵活而巧妙地进行应对。鬼头的身法虽然也不慢,但和聪明猴比,就显得相形见绌,望尘莫及。到处都是聪明猴的影子,把众人的眼睛晃得昏花一片。而且他的那双胳臂能长能短,不是在这里捅鬼头一下,就是在那里剋他一拳。旱鬼暴跳如雷地彻底被激怒了,拿出自己的法器,跟着聪明猴的影子晃。聪明猴便绕到他的身后,伸出长长的双臂,用两只老虎钳子般的大手,握住了鬼头的手腕,把那镜子向他们一方晃动,吓得群魔四下躲闪。 冰魔见状,把全身的白毛奓开,旋身而来,想缠聪明猴给旱鬼解围。吓得聪明猴急忙松手,一阵风似地奔回阵中。 旱鬼又气又恼,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想要去追赶。被冰魔拦住,劝解道:“旱道友,你已打斗多时,快快回去休息,就让我来替替好了……”鬼头就坡下驴,余怒未消地归回了本队。 和冰鬼对敌的当然要属嘟嘟羊,自动自觉地迎了上去。鬼头见她容貌端庄,体态丰腴,皮肤白皙细嫩,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外罩。早已心摇神荡,如醉如痴。 别看鬼头表面冰冷,心里却不乏柔肠,见嘟嘟羊忽闪忽闪地眨着大眼睛,起了爱慕,别别扭扭地对嘟嘟羊直接开始了表白:“看你细皮嫩肉、文文静静的,拼死拼活在为谁出头卖力啊,不如跟我走算了……”萍水相逢就敢如此大胆地表白,你得佩服人家的勇气。 嘟嘟羊差一点没笑出来,尽力地憋着,想戏弄一下鬼头。她往前挪了挪,像是有些动了心思,眨巴着她的那双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瞄着冰鬼,把个魔头看得心花怒放。听嘟嘟羊柔声细语地对他说:“我不为天出头,也不为地出头,不为神卖力,也不为鬼卖力,是为了天下的安宁太平,为了世间的公平正义。刚刚你说的话我全记下了,想我也不是一个无情无义没有长心的人,但首先要声明的一点是,你要是能把我抓住,便依了你。”鬼头一听,满心欢喜,那张万年不乐的脸上,很艰难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冰魔龇着牙,一脸难看得要死的笑容问:“你说的可全是真话,没有骗我的意思?”嘟嘟羊一本正经地回到:“怎么会有假?只要你能抓住我……”说完,又埋头含情地瞄了鬼头一眼。冰魔的心都醉了,全身地气都有些不够使了,便信以为真地来抓嘟嘟羊,于是两个来来往往玩起了捉迷藏。 鬼头前扑抓后划拉,费劲了半天的九牛力气,连嘟嘟羊的身边都没沾着,累得嘘嘘直喘。谁也不知两个嘀咕了些什么,见鬼头不是东栽一个跟头,就是西拜一个趔趄,笨笨卡卡地手下还故意留着情谊,惹得都笑开了。鬼头觉得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把身上的白毛一抖,奓势开来,且越来越长,用其去缠嘟嘟羊。嘟嘟羊早有准备,知道鬼头要来这一手,不躲不闪,任由那些白毛把自己缠住。 一般的生灵,只要给其缠住,便会满身结冰,受冻而死。鬼头迟迟不用此法,是痴情一片地怕伤到心上的美人。现今情不得已,不用不行了。他见自己的美好愿望就要达成,心里美滋滋、甜滋滋地,甚至想着将来和嘟嘟羊如何如何了。只可惜美梦只做了一半,高兴了只一小节,只见嘟嘟羊身上的白衣变成了血红色,好像大大的被烧得不能再红的火炭。冰鬼没有防备,缠在嘟嘟羊身上的白毛,全被烤化烧断。见其把身子一抖,纷纷落地,却是毫发无损。 冰魔急忙收法,心想怨不得这妹子敢口出狂言,原来有宝衣护体——这个跟头栽的有点大了,丑也出的有点大了,看来自己被人家给耍了。羞惭之余,起了恼怒,从怀里把他的那个白玉盔拿出来,向嘟嘟羊扣去。那物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把嘟嘟羊扣在了下面,只见一条法杖飞来,把那物打飞。 风魔见嘟嘟羊破了冰鬼的法,有些恼火。要论住处,两个鬼头一个在极难,一个在极北。虽然相隔千里万里,但两个脾胃相投,私下里的感情好过其他,心贴得较近。便一句言语也不搭地转动了身形,直取嘟嘟羊。眼看一股黑色的旋风向嘟嘟羊而去,速度快得让人无法想象。 嘟嘟羊知道不妙,拔腿往回就跑。就在此时,听得一声虎啸,大华这边阵中刮出一阵狂风,石滚山摇,四海簸动。飞天虎再度现身,把嘟嘟羊换回。只见他边往这边飞行,边从嘴中吐出风来,阻住了风鬼。 魔头见飞天虎也能行风,遇到了对手,不想纠缠,把自己的扇子拿出,来扇飞天虎。飞天虎吐出的风,立刻反卷了回来,连他一起被扇了出去。娜娜,急忙把自己的金冠抛出,正好戴在了飞天虎的头上,镇住了鬼头扇出来的风。 十二个魔王,已经有十一个动过手,眼下唯独剩下海鬼一个了。他不慌不忙地走出来,眼望着大华这边,心里也没什么底了。大华的身后同时走出两位,分别是忠义狗和胖胖猪。其他的二十四个随从,都是后入道的,修为尚浅,自知分量,不便抻头露面。 海魔见同时迎出来了两个,男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甚是勇敢、机敏;女的有些发胖,不修边幅,头发零零乱乱。鬼头开口问道:“你们是分开来,还是一起来?”胖胖猪慢慢悠悠还略带点鼻音地说:“我们都没有什么本事,自知不是你这大鬼头的对手,今日就一起来吧。”忠义狗在一旁补上一句:“对付像你这样的魔王,还用讲什么道义?我们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边抽动着鼻子,边望着海魔,看其有什么反应。 海鬼先哼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说了声:“好!今天我就满足了你们两个的愿望。”说完,舞动他那双像门扇一般的大手,向忠义狗和胖胖猪糊来,两个闪动身形,和鬼头斗到一处。 鬼头的那双大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舞动的上下翻飞,风雨不透。压来好似高墙倒,反手就像云卷天,推得泰山动,搅得海浪翻。忠义狗和胖胖猪丝毫不敢拉忽大意,左闪右躲,高飞下潜地沉着应对。大华和娜娜看得出来,鬼头的法力非同一般,暗暗为两个捏了一把汗。 海魔还为上次被大华打伤一事耿耿不快,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全都放到了两个身上。故越战越勇,咬牙切齿地翻动着双手,弄得海滚江翻,就像立起来的奔腾黄河水,倒挂着的长江滚滚流下来。 群魔和高米尔的手下,见海鬼如此这般大法力,无不惊羡喝彩。 想那胖胖猪也非等闲的囊膪之辈,身子往下一伏,渐渐变大。张开那张足可以吞下万水千山的嘴巴,敞开足可以容下五湖四海的肚子,把从天而落的海水,一滴不漏、从从容容地全接了去——股股的白气从鼻孔冒出。 群魔见胖胖猪破了海魔的法,个个都撸起胳膊,跃跃欲试。其中冰魔最是恼怒,来的也最快,见他从口中吐出一股寒气,把海鬼弄起来的海水冻成了冰山冰岭。从上纷纷落下,毫不商量地砸向胖胖猪和忠义狗,吓得两个急忙奔回阵中。 魔鬼看好机会,尖溜溜地叫道:“各位道友,他们以二敌一,我们别看热闹,快快动手,一起送他们回姥姥家吧!”群魔在他的煽动下,呜嗷喊叫地一拥而上。 这样的场面,大家都能想象的到。魔头们各尽所能,全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上了看家的本领,一起向大华等攻来。一时间,雾弥天地,沙尘顿起;乌云滚滚,闪电雷鸣;江翻海沸,恶狼翻腾;雪飞雹降,火蛇飞升…… 娜娜还想像上次那样,用自己的金冠把大家护住。被大华制止,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把左手举起,一颗大大的太阳在其中显现,照亮了天地万物。接着张开了嘴,从中吐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剑,光芒闪闪,见风就长。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万,最后谁也不知有多少个。在空中旋转飞舞,形成一座寒光闪闪的剑城,把自己一方的人全护在其中。冰火不扰,沙雾不侵,风雨不透,虫疫莫进……不论你是任何的宝贝,都伤及不到。 魔头们折腾了大半天,见人家被护得好好地毛发未损,不由得大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龇牙的龇牙,咧嘴的咧嘴,搓手的搓手,跺足的跺足……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办法。 大华见魔头们黔驴技穷,正在那里发呆发愣,收起飞剑,祭出法杖。也是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万。想那法杖,逢魔打魔,遇妖打妖——出手就变成千千万万条,专打鬼怪和魔妖。众魔正在傻傻呆呆之时,愣愣呵呵之际,不同程度地都挨了一下,在一片鬼哭狼嚎声中,谁也顾忌不得谁,各自逃窜——魔头们的第一次联手就以全部受伤而告终。 魔鬼和他的手下也无一例外地受了伤,屁滚尿流地逃了回来。他只好把手下小妖们,又派回各自管辖的地界养伤去了,自己也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趴窝也养起了伤。 34.第三十四节:群魔闹神岛2 34.第三十四节:群魔闹神岛2 35.第三十五节:白脸狼现身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5.第三十五节:白脸狼现身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5.第三十五节:白脸狼现身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35节第三十五节:白脸狼现身 大华击败群魔后,并不去追赶,收起了法器,带着大家回到了谷中。正当此时,天边雷声轰响,有一个身上长了翅膀的人飞来,伏在大华的脚下:“你做的一切,上帝你父都看到了。你经历了磨难,历尽了坎坷,尝尽了人间的饥苦。且习完了经文,有了十二个朋友,二十四个随从。故此,上帝你父让你悬剑护住这方净土,出岛降妖缚怪去。”并把一个小柜子交给大华,“这是上帝你父交给你的法柜,里面装有各种法器,可以帮助你们应对鬼头们的器物。想来一物生,相应就有一物成,万事万物相生相克。任何事物,没有什么绝对而无法对付的。”说完展翅而去,消失在天边云海之中。 大华把那法柜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也不算重,就交由小安烈背起。命其跟随自己,命小安妮跟随娜娜,两人一人照顾一个。对大家说:“上帝我父,命我们出岛斩妖降魔、除暴安良去,大家各自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出发……”说完,把口中的剑吐出,悬挂在两只大熊逼娜娜的那个山崖上。 心情舒畅好如梦,闭眼一觉到天明。等到大家醒来,早已海摇星月落,鸡唤金雀出。 岛上留守的人,都出来送行。大家绕岛飞了一圈,恋恋不舍地向远方而去。 大华首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早都已经变了模样。谁都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别人。找父母的坟墓也不得踪影,却哪里知道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便把人手派到各地,打听众魔的消息,并开始讲经传道。 经过几百年的时间,白脸狼从海底的冰壳中飞出,感到自己的法力增加了不少。心里想着孩子们,到寄养的各处来寻,却哪里找得到?因为母狼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世上有了多大的变化,以为那些人家受其之托而没有成其之事,骗了她的钱财,一怒之下,一个没留地血洗了那些个地方。 白脸狼回到与高米尔出岛时住的那个地方,早已荒芜的面目全非。她空落落地又想到了神岛,便一路张跟头打把势地赶来。那里不但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还是她生儿育女的地方,更是她认识高米尔并得到法力和神通的地方,她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和这个岛有关。渐渐地迫近,神岛就在眼前,母狼云里雾里地望着生她养她的这个熟悉的地方,倍感亲切,有种回家了的感觉。她正想着以往的一幕一幕,突然间,一道白光从岛上飞起,直奔她而来。白脸狼笼眼神皱眉一望,原来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急忙躲让。可那剑就像长了眼睛,追着她不放。母狼使出了全身的解数,始终无法接近神岛。 万般无奈,白脸狼只好垂头丧气加恼羞成怒地折了回来。心想自己吃了两个果子,法力已经大增,怎么会连把剑都对付不了呢?怀疑一切地开始怀疑自己,想找个地方试一试身手。她来到一座山中,像以前高米尔那样,展示了一番,身子不但能大能小,还可以化风化雾,悬着的心落了地,欢喜起来。 恰在此时,前面来了一只老虎,想到以往没少受到此类的欺负,恨从心起,今日就要拿它出气。 大虎饥肠辘辘,见一只母狼出现,心中大喜。肚子贴着地,蹑足潜踪地爬行,一点点地向目标靠近。当到了自己觉得有大半个以上可以掌握的信心范围内,一跃而起,向母狼扑去。而此时的母狼,好像毫不知觉,仍然在那里若无其事地悠闲踱步。在大虎的前爪就要搭到其背上的一瞬间,突然不见了。此等诧异的事情,让大虎吃惊不小,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回头回脑地四下张望。 大虎望了半晌,在确信毫无一物时,转身想要离去。不想头上有个声音传来:“不要走,我在这里。”大虎循声仰头望去,见那母狼不知何时爬到了树上,抓着个枝条在那里荡来荡去。心想狼什么时候学到了这套本领?看来自己有些落伍了,若不与时俱进地迎头赶上,生存就成了残酷的现实问题。 大虎也想爬到树上去,可那功夫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掌握得了的,努力了好半天,一点要领也没悟到。只好在下面干巴巴无奈地望着,并十分闹心地用爪子撕扯树皮。白脸狼不是一般地开心,从这个树上,跃到了很远的一棵树上,由此牵动着不肯弃舍的饥肠辘辘的傻虎,也跟着跑了过去。不想它刚到那边,母狼又跃了回来。如此地往返了几次,傻虎只有看的份,白白眼馋地吃不到嘴,便灰心丧气地把脑袋耷拉了下来。 见其转身要走,白脸狼呼叫了一声,从树上飞下来,跨上了大虎的后背。大虎从来还没有受到如此这般的无礼待遇,对其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吼叫着边抓边用尾巴来打。可母狼就像长在了其身上,任由它如何地折腾,就是贴着不动。最后大虎精疲力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喘着粗气。白脸狼飞身下来,在大虎面前摇着尾巴,得意洋洋地走来走去。不时回头望望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山中大王,见其落了个如此狼狈的可怜相,心里舒服了不少。吧嗒了几下嘴,品了品,领略到了那种高高在上的王者味道。 事情到了这步天地,按理说白脸狼应该就此罢手,可她为了泄一泄积压在胸中多年的私愤,把大虎的脖子咬断,又把尸体撕了个粉碎。如此还不解气,把这一带山林中,但凡以往与其家族有一分一毫私怨的种群,都杀了个精光。 母狼走出山林,见不远处小河边上有几户人家,一些孩子正在门前玩耍。找不到自己崽子地心里扭曲变态了的她,又起了杀心,一走一过间,孩子大人一个也没剩下。 白脸狼怀里还有十一个果子,心里哆哆嗦嗦不敢再独自享用了,学着高米尔那样,打算拉起属于自己的一个队伍。到那时,再不用依附于任何人,自做大王地统领天下该有多好。便找了一只母鲨鱼,一只母蜥蜴,一只母蟾蜍,一只母蝙蝠,一只黑寡妇母蜘蛛,一只母蝗虫,一只母的红蜈蚣,一只母的纯白色的就是以前嘟嘟羊追赶的那个北极狐,一只母的大蝎子,一只母的海黄蜂,一只母的大苍蝇,把余下的果子给它们吃下去,然后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母狼自以为法力无边,可以和高米尔一较高低,所以毫无忌惮地四处行走,有种唯我独大、任我往来的意思。 忠义狗正在此地查访群魔的行踪,听说有一个女人,心肠狠如蛇蝎,横行无忌地到处杀人。急急地赶来,暗中查访跟踪,两个在一处山中而遇。当时正值中午,白脸狼躺在一块大石板上歇阴,忠义狗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了她的眼前。 白脸狼正在闭目养神,忽然觉得黑影一闪,马上坐了起来,见对面的忠义狗,正站在那里怒视着她。母狼不认识成了人形的忠义狗,可忠义狗却认识她。扇动了一下鼻翅,闻得其身上的狼腥味浓烈,便说:“你这狼妖,到处杀人作恶,我一直追你到此,快快把命留下。”扑过来擒白脸狼。 高傲而不可一世的白脸狼,并没有把忠义狗放在眼里,动起手来却感到大错特错,完全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两个穿林绕树、越岭翻山地来来往往,斗得不可开交。忠义狗终因法力不及人家,渐渐落了下风,急去找大华增援。 母狼虽不知忠义狗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大华已经离开了那岛,正在到处寻找他们。可这个法力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能飞的人,着实让她的心吃惊不小,不敢去追,急急地化作一股黑风而去。 大华正在一处讲经,屋里座无虚席,正津津有味地讲着:“……人与人之间要互相友爱,关心他人就像关心自己一样,爱护他人也像爱护自己一样……”小安烈趴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便对听经的人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我再为你们好好地讲解。”说完,起身来见忠义狗。了解情况后,带着小安烈,随着忠义狗来到两个打斗的地方。母狼早已没了半点影子,几个无功而返。 35.第三十五节:白脸狼现身 35.第三十五节:白脸狼现身 36.第三十六节:大华劝皇上退位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6.第三十六节:大华劝皇上退位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6.第三十六节:大华劝皇上退位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36节第三十六节:大华劝皇上退位 研读过经书的大华,思想观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觉得诸事极不公平,还像他孩时那样,没有任何变化。天下是一个家族的天下,从中选出一个人来当皇上,而这个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假称是天的儿子。全天下的老百姓都是他的臣民,都要为他一个人服务。一个皇上死了以后,从他孩子当中选出一个代表继续做皇上,也同样假称是天的儿子。这让大华感到甚不理解,父亲,儿子,孙子等一代代都是天的儿子,那他们在天的面前,不就成了兄弟关系了? 不但这事,就连那些王公贵族也是世袭的,老子当了王侯,他的子子孙孙都是王侯。与此相类似,农民也是一样,一代是农民,世世代代都是农民。那把锄头和镰刀,也一代代地相传,世袭着继承了下去。 有权有钱的,他们的财产越来越多。而没权没钱的,任由他们驱使,往往吃不饱穿不暖。窃钩窃国的现象也极为严重,有权有钱的犯了法,处罚只是做做表面文章,蜻蜓点水地摆摆样子;平民百姓犯了哪怕是一点点像针眼般大小的罪行,全家人的脑袋可能都被送到刽子手的刀下去了。 大华还注意,统治集团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颁布了众多对自己有利的法律。同时还设有监狱,捕房,军队等机关帮着镇压那些“不听话的百姓”。只是可怜那些百姓们,就像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父母,把所有赚来的钱,都用来供养了孩子们。而那些孩子没有被教育好,都是不认爹娘驴性霸道的,成了招猫斗狗的小痞子,打爹骂娘的小混蛋。 大华想找那个皇上谈一谈,带着小安烈来到了皇宫门口。带刀的护卫拦着不让进,他毫不理睬,一直来到那皇上议事的大殿前。吵吵嚷嚷的声音惊动了满朝文武,大华被传了进去。他错以为眼前的这位老的,是以前自己曾经给治过病的那个小的,细细地端详,见其瘦瘦弱弱的,努力着想从其身上找到当年遗留下来的丝丝影子。 两边的人员喝令大华跪下,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口里说道:“我在这个世界上只跪过三个人,一个是天上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全能者我的父,另两个就是把我带到这个世上的人间父母。除此三人,我从来没给任何人跪过。” 老皇上见大华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带着个七八岁的孩子。从两个的穿着打扮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会出如此的狂言?脸上有些愠色,开口问道:“听你刚刚讲的话,好像你是上天的儿子喽?”大华点点头,极不谦虚,也不客气地回道:“可以这样理解。” 老皇上勃然大怒,瘦条条的小脸挂上了霜,用颤巍巍的手指着大华:“在这个世上,只有朕才是上天的儿子!你这个妖人,满口胡言乱语,竟然敢在朕面前谎称是上天的儿子,如此大逆不道,我要治你的死罪。” 大华微微一笑,丝毫没有被其的威势吓到,并和颜悦色地对老皇上道:“人是上帝造的,都是他的孩子,都是他的臣民,为什么就单独你一个人是他的孩子,而其他的人就毫不沾边地谁也不是呢?”老皇上越听越怒,颤颤巍巍地对大华吼道:“看你年纪轻轻的,想不到还是个辩士,但你说的这些都是离经叛道的悖逆之言。” 大华不愠不怒,温温和和地对他讲:“你自称是上天的儿子,你的祖父,你的父亲,及你身后也要当皇上的儿子和孙子,都自称是上天的儿子。既然是这样,那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需要请教你一下。你们这些都自称是上天儿子的人,在上天你们的父面前,互相之间又是怎样称呼的呢?” 这些话问得老皇上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他万分地恼火,想立即让这个令他在文武百官面前难堪的人消失,便大喊一声:“快把这个狂徒给我砍了。”护卫们如狼似虎地向大华扑来。 大华了无惧色,竟然不紧不慢地席地坐在了那里,脸上挂满了微笑。小安烈几个转身,糊上来的护卫全都满地找牙了…… 老皇上立时傻了眼,见这个背着小箱子的孩子,在大殿里飞来飞去,把自己这些全国选了又选、挑了又挑地武功都是一流的贴身护卫,打得连滚带爬,就更加不敢想象那个与自己讲话的是个怎样的人了。心里“咚咚”地响起鼓来,只知道有自己,从来不知道有他人的这个受到万民敬畏的老皇上,有些底气不足地打心里哆嗦起来。 大华见他有些紧张,更加显得和颜悦色:“其实你我也算有过一面之缘”望着老皇上,“不过那时你还小,得了一场大病,跑去向我求医……”这话把老皇上说得楞摸楞眼,糊涂了起来。 下面的史官证实,以前的朝代确实有个皇上,小的时候染了瘟疫,多方医治都无效果。最后出宫找了个年纪不是很大的神医,才得以治愈。到现在已有几百年了,这件事情极为保密,除了少部分史官,一般的朝臣根本不知晓。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知道,言外之意,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小神医。如此推算,他的年纪岂不也有几百岁了!其实,大华也知道时间上出了问题,但不知道差了多少,就把那个小皇上的事,安在了这个老皇上的身上。 老皇上用异样的眼光望着大华,心想这个人说的不知是真是假,他到底能有多大年岁?于是,再也不敢冒犯,再也不敢高高在上的狂妄了。他缕缕顺顺,很是谦虚,打心里极为敬畏地说:“您说的事情,距现在很遥远,那个小时染病的不是我。”大华听他这话,心想,难不成我搞错了?后来听老皇上细诉,才知道不是一个朝代,早已过去了几百年了。 大华对老皇上说:“上帝我父造人的时候,不分高低贵贱,既不能让一部分人为另一部分人一味受苦受罪地当牛做马,也不能让一部分人无边无尽地享受着另一部分人给他们带来的高高在上、不稼不穑的荣华富贵。就拿你的家族来说,吃好的,住好的,穿好的,玩好的,被别人供养着。而那些供养你们的人,没穿、没住、没吃、没喝地还得不停地为你们劳作,这样下去不行……” 老皇上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莫非让我把这个位子给你来坐吗?”大华听他这话,不但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而且还明显地带着不高兴,便也不客气起来:“你说这话也不为过,因为我是万主之主,万王之王。可我不去做,因为这天下,自古以来就是老百姓的天下,而不是一个家族的天下,更加不是一个人的天下。应该交给老百姓,让他们自己来管理。这是大势所趋,你不可逆天而动,否则大祸不远。” 那老皇上越听越觉得大华在说疯话,心想我惹你不起,可还能躲得起,就退朝回了后宫。 老皇上冥顽不化地死活不进盐味,大华被晒在那里,也觉得没趣,便带着小安烈出了皇宫。心想你越想攥的东西,就越攥不住;你越想捂的东西,就越捂不住。当你无论如何都攥不住、捂不住的时候,不如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地放开手,那样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你看不懂形势地一味坚持,到头来终究要落了个两手空空。汹涌的大潮来临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会被淹没;公平的镰刀旋起的时候,一切的不合理都会被芟除。什么样的东西能扛得住正义的铁锤去砸呢?什么样的东西能顶得住愤怒的大火去烧呢?他不忍心眼看着这一族遭受灭顶之灾,接下来几天,每日都去找那个老皇上谈事。可人家要不就远远地躲着避而不见,要不就一言不发地不加理睬。大华实是无奈,索性把此事放下,想给其点时间,慢慢明白道理,得到醒悟后再说——又四处讲经传道去了。 大华见到处都是大砍大杀、你争我夺的混乱局面。就劝那些人不可胡作非为,要全心向善,因为他们杀害的同样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可他哪里知道?现在世上的人,已经不完全是上帝他父创造出来的了,掺杂太多魔鬼的狐子狼孙,不再是那个纤尘不染的纯人类了。他们本是狐狼之体,又狠过狐狼,专靠搜刮、剥削、侵蚀、压榨百姓活着。 大华走到哪里,小安烈就跟到那里。一路走一路看,眼睛总觉得不够用,对什么都感到新奇好玩。这里碰一碰,那里摸一摸,两只手也觉得有点不够用了。你想想,一个还没有完全懂事的孩子,就被带到了孤岛上,每天看到的不是深草高树,就是虎豹龙蛇。突然间改变了环境,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能不感到格外的新鲜吗?特别是看到其他的同龄孩子,都背着一个小包,而自己却背着个箱子,无比地羡慕。 大华从小安烈脸上的表情及眼神中,读懂了他的心思。心想孩子本应该属于这个世界,享受着其他孩子应有的一切,自己没有权利,把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从其身边夺走。大华同样也想到了小安妮,还有数不清的穷苦人家孩子。他们虽然和其他的孩子一样,都平等地享受着上帝赐予的阳光,月夜,清风,雨露……可土地,房产,资源等却和他们一丝一毫的边都不沾。穷人家的孩子上不起学,得不到良好的教育,便越来越穷,形成了恶性的循环。 大华和娜娜商议后,决定送小安烈、小安妮及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去上学。可有个不可避免的现实问题,没有钱不行。虽然他们都有非凡的法力,随处可以搞到那些东西,就像掠把草、撮堆泥那般简单。但那种鸡鸣狗盗的事,他们不能去做,于是两个便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海盗们留在岛上的那些东西——在那里和山石、粪土没有什么区别的黄白之物。 大华把千里马和飞天虎两个脚力快的传了来,对他们说:“劳烦二位回岛上一趟,把海盗们丢下的金银财物弄来。”两个互相望了一眼,飞天虎问大华:“我们赤手空拳的,随身能带多少呢?”大华不慌不忙,从小安烈背上的箱子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钱袋子,交给了他。 飞天虎拿到手中,看了好半天,不由得笑了:“你给我的这个钱袋,装下几个铜板还可以,那里可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金子和银子啊,就凭这个东西靠谱吗?” 千里马虽然一直没吱声,可眼睛一眨没眨地就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见大华拿了一个小小的钱袋子,让他们去装那些死沉死沉的东西,急得直跺脚,打着响鼻道:“快找个大的来,免得白跑了一趟。” 大华听两个吵嚷,笑了笑:“你们尽管放心前去,这个袋子能装多少就装多少。”两个无奈,只好又互相看了一眼,极不情愿地去了。 飞天虎和千里马来到那个岛上,奇怪的是,那剑一动没动,静静地躺在崖顶上。原来此剑逢妖斩妖,遇恶除恶,不针对好人善物。 飞天虎就地捡了一块小一点的金子,放到了那个看似瘪瘪、并不是很大的钱袋中。满以为这一小块下去,不把其肚子胀破,就算福天了。可万没想到,装下去后,就像化成了气一样,那袋子依然瘪瘪,毫无变化。两个又惊又喜,索性把地上的一堆都装了进去,袋子依然瘪瘪,空空的肚子毫无起色。两个心里有了底,干脆飞到空中,把袋口朝下,只见各家各户墙里院外,闪着光芒的那些黄白之物,万水朝宗般最后形成了一条放着光的河流,滚滚地倒着淌进了那个钱袋子。末了再看看,依然瘪瘪地像空无一物。 飞天虎和千里马回来复命,把钱袋子交给了大华。大华望着两个,半开玩笑地问:“装了几块东西回来啊?”两个互相看着一笑,千里马趵趵地踏了两下地,干干脆脆地抢先回道:“这袋子肚量大得惊人,有多少能装多少,像个露底的家伙——岛上几百箱的东西都在里面了。”此话一出,大华不由得抿嘴一笑。 36.第三十六节:大华劝皇上退位 36.第三十六节:大华劝皇上退位 37.第三十七节:娜娜送孩子上学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7.第三十七节:娜娜送孩子上学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7.第三十七节:娜娜送孩子上学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37节第三十七节:娜娜送孩子上学 手里有了钱,办事不再犯愁,想往哪去就往那去,想迈多大的步子就迈多大的步子。大华和娜娜把那个地方,天天和小安烈、小安妮玩在一起的穷孩子聚起来,足足有几十个。娜娜见穿的不像穿的,戴的不像戴的,把他们带到街上,从里到外换了一遍。孩子们都欣喜异常,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一切都准备好了后,娜娜开始着手给孩子们联系学校。当听说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后,推三阻四地找出各种借口,不是经费紧张,就是校舍有限,总之没有一家肯留的。 娜娜一堆一堆地陪着笑脸,几车几车地说着央求的好话,从四下打听问路,到了天南地北、求爷爷告奶奶地寻求门径。得知一个有爱心的善良校长,便找上门去,说了以往说的所有好话,可那个传说中一贯善良的校长,不为所动。娜娜不得不许诺,愿意付其他学生十倍的学费。那个校长有些不敢相信,这可是一笔惊人的天文数字,就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别说看不出半点有钱的样子,就算是真的有钱,怎么会为那些不沾亲不带故的穷孩子出?他睁着万分怀疑的眼睛,上上下下、彻彻底底打量了娜娜一番。心想不会是从哪里听说自己是个善良的有爱心的校长,而想钻个什么空子,打算瞒天过海地先入学,再遥遥无期地拖延着不交吧?他越想越相信娜娜是在撒谎诓他,觉得自己是个屎盆子、尿盆子都能接受的那种人。心想你小家雀能斗过我老家贼吗?你有你的千方妙计,我有我的一定之规,先礼后兵地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招? 辛辛苦苦一圈走下来,娜娜明白了一个道理。现实的生活告诉她,在这个可以不认爹、也可以不认娘的世界上,没有钱是万万行不通的。它能让你顺顺溜溜地一路红灯,也能让你处处碰壁、屡试屡踬地寸步难行,就看你手里攥着这个东西的数量有多少。 一连几天的奔波劳碌,娜娜有点累了,是金钱卸下了她满腹的愁苦,功不可没地撬开了那个“善良”校长的嘴,打动了他那颗一直保持着一贯“善良”的心,把开始说的那些一个不行、百个不行的话,又硬生生委了回去。在几次三番确定再确定,娜娜肯出她许诺的那个数字后,终于答应钱前脚入校,孩子后脚马上入学。干干脆脆地一点也不含糊,真的是有钱的时候,什么都行;没钱的时候,任何事都不可以。 第二天,娜娜把孩子们带到了学校。校长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好像昨天的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善良”的人,和他体内长着的那颗别人嘴里传说的“善良”的心,都一动不动地窝在那里。他静等着娜娜来交钱,在他的那双只认钱、不认人地也同样怀有“善良”情怀的眼睛里,娜娜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他特意穿了一件宽松一点的裤子,窝心脚早就为娜娜准备好了。心想若是兑现不了昨天的承诺,或是打了折扣,你就不要怪我腿上功夫了得,踹你出校门,那是便宜的了——这个“善良”的校长,原来正在那里琢磨着,用什么腿法来踹娜娜的这种“善良”的事。 校长把自己深深地埋在椅子中,脸上绷得紧而又紧,一点褶子都没有地毫无表情。这个聪明而“善良”的校长,拒绝人的方式与其他人大不相同,附带着一些条件地答应你,既维护了自己的名誉,又不伤害人地把你挡在门外。 娜娜望着一动不动、头不抬眼不睁地堆缩在那里的昨天刚刚见过,今天像根本不认识自己的校长,像个活死人——一个只会喘气却毫无知觉的植物人。见其如此这般的神态,娜娜觉得很好笑。心想别因为自己送来了几个孩子,再把这个口碑极好的善良校长,送到他极不喜欢的另外一个世界去。如果那样的话,即便不是自己亲手送他上的路,也脱不了干系。看来有必要给他输送点活气,让他听听金子的声音,以此把其出窍的灵魂召回来;让他看看金子的光芒,以此令其年迈老弱的带死不活的心脏,重新焕发生机活力地“年轻小伙子”起来。 娜娜大大方方地一招手,非常自信地让孩子们贯鱼之次地走到屋子里来。那个校长有些“善良”的反感,正要“友好”地发作一下。最后进来的小安烈和小安妮,每人手里提着个大袋子,往桌子上一倒,叮叮当当捅出一大堆金子来。这些黄灿灿耀人二目的东西,蛰了“善良”校长的眼皮,原来恹恹懒懒、半睁不睁半闭不闭、一直躲在两个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皮,蹦蹦跳动了两下,像弹力十足的卷闸门,猛地抽了上去,一点余地没留地露出了那双放着幽幽绿光的眼睛。他像狼一样,无限贪婪地盯着那堆金子;如虎一样,张大了嘴巴,像被一根无形的木棒上下支住,吃惊般完全忘记合拢地呼呼喘着粗气。 校长的屁股下面,好像按了一根压缩到了底部的弹簧,突然放开,把其从椅子上顶了起来。刚才的冷静和傲慢——无比沉着的冷静和不可一世的傲慢,以及那种让人无法理解的漫不经心,都一扫而空。他这种突然地让人难以预料的反常举动,倒把孩子们吓了一大跳,用手急忙捂上了脸,往后直闪。就连娜娜也受了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校长的另类表演,见其把镜子摘下来,拼命地揉了揉眼睛,并把镜片也拼命地擦了擦。然后又戴上去,弯下腰,几乎把镜片都贴在了金块上。在耳朵里听到了声音,眼睛里看到了光亮,好像不用鼻子闻上一闻,进行最后一下验证就不放心似地。 校长看了个真真切切,也闻了个清清楚楚,血液直接撞到了头顶,脸涨得又红又紫成了死猪肝颜色。心脏加速跳动起来,全屋的空气紧张得好像都不够他使用了,把双手使劲地摁在前胸上,用瓢瓢棱棱的嘴,结结巴巴地念叨着:“上帝啊,我要不行了,你无所不能地发发慈悲,再赏赐给我点新鲜的空气吧……”自以为经历过大风大浪、见多识广的他,觉得这并不是梦,走路有些顺拐,一时搞不清是先迈左脚好,还是先迈右脚好了。磕磕绊绊地撞到娜娜面前,慌忙让座,倒水……紧接着他就指派手下,安排孩子们的入学事宜。 等到娜娜带着孩子们出去了,校长坐在那里,两眼直勾勾地望着那堆金子。想想自己从事了一辈子的教育工作,这收金子的事,还是头一回。心里不由自主地合计起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丫头,虽说长得漂亮,可凭着她那一身极为朴素的穿着,并不像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凭着她那毫无架子、平易近人的谈吐举止,也不像大家闺秀。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金子,令他无法相信。如此一想,有些怀疑地觉得,天上掉下来的这个馅饼,未免有些太大太容易了。可他却哪里知道,娜娜刚到这个只认金钱的喧嚣尘世,不了解金子莫大的神奇力量。四处碰壁有些怕了的她,胡乱地也不知带了多少来——那些可是能键十所这样学校的金子啊。 轻而易举就到手的“大馅饼”,有时会引起其他一些“合情合理”的猜测。校长一激灵,全身顿时冰冰地凉了,骤然降临的严寒,把他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冻住。心想,这些东西不会是假的吧?他猛地站起身,扑到金子上,以从来没有过的灵敏速度,抓起了一块,想都没想地放到嘴里,拼命地咬了一口,立即出现了几个牙印。校长揪着的心舒展了许多,脸上的寒冰也融化了许多,不放心地又挨个咬了几块后,慢慢地吐了一口长气,如释重负地坐回了原位。 为了让自己的心不再没着没落地悬着,校长派人到银行去,说明这里的情况,请其派一个专业的人员来鉴定一下。人刚派出去,他就开始了“工作”,把这堆金子的一大半,连滚带爬、手忙脚乱地都放到了自己办公室的柜子里。 经过银行专业人员一丝不苟地精心鉴定,都是货真价实、半点假都没掺的纯金。 校长的办公室里挤满了人,大大小小的领导都到了。他们望着眼前金光闪闪的东西,觉得满屋满世界都是这个颜色了,个个脸上也都金光闪闪地咧开了大嘴,就像长过了劲的狗尿台,七裂八半地开了花。校长更是心花怒放,金灿灿地像刚刚绽放了的向日葵,脸上也金灿灿地把屋里的一切都烤的蔫萎了,所有的人都有些惧怕地用手遮住了面皮。校长狂喜的心,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极大努力地用手往下压着,总算没有意外发生。 银行的工作人员,按照黄金的市直,精心地折算了一下,千倍那些孩子的学费都超过了,使不完用不尽的。这个惊人的数字,让满屋子的人无不欢呼,都为自己有一个目光如此远大的英明睿智的领导而感到骄傲,因为财神爷的从天而降,也就意味着他们福利的从天而降。 娜娜变成了名人,爱心人士。不管走到哪里,都受到众人万分地敬重,前呼后拥地就差没把她捧到天上去了。 下班的时候,校长故意拖延时间,别人都以为他过于兴奋,没有在意。等到全校的师生走得干干净净,他便把藏起来的金子,尽最大努力地夹在腋窝下,掖在裤裆里。尽管心里发着虚地在打鼓,可还是故作镇静地拿出校长的一贯派头,虚张声势地虎着脸,一步三摇地跨着方步,出大门时连正眼都不看门卫一下。如此这般,一连几夜没合眼地往返折腾,终于都变成自己的了。门卫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也不敢触那个霉头地自找麻烦,看见了当没看见。 校长把金子都运回了家,堆在了床上,呆呆傻傻地一连望了好几天。总觉得这事办得不够漂亮,有诸多不如人意的地方,后悔胆子太小,拿的不够过多,恨自己呆笨不够聪明地长了一颗猪一样的脑袋——他无法释怀地无法原谅自己的错误,悔恨错过了如此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他不具备把这种懊丧从脑子里赶出去的能力,一连几天都没有睡觉,由此还大病了一场。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睛都眍䁖了进去,深深地成了两个黑洞。但也不是总这样,他也有开心快乐的一刻,那就是每天的晚上,等到别人睡过去,连狗都打起呼噜的时候,他把金子天天如是、像例行公事地倒在床上——只有这时,那些闪闪发亮的东西,像一匹匹黄马驹,欢快地跳进了他的眼睛;像一条条快乐的大黄鱼,游进了他的心里——也只有这时,他把任何烦恼都忘了,那些闪闪发亮的东西,成了一副慰藉他内心遗憾的良药,那颗“善良”的心也就稍稍好受了些,或多或少激发起些许的欢喜和兴奋。这种欢喜和兴奋,是这种足可以把眼睛都灼伤的闪闪发光的东西给的,他脸上全是呆呆傻傻火热的笑容,心里全是欢欢喜喜火热的微笑,这种暖洋洋、热乎乎的感觉,像是抱着个燃烧得正旺的火炉子。 打这以后,校长平添了一个习惯,每天晚上都要把闪着光芒的金子倒出来看上一眼,而且还要让它们互相地碰上一下,肢体来个亲密接触地互相问候一句,听听彼此间表达友好的声音。以此来观察一下,今天的“灿烂笑容”是不是比昨天的黯淡了,今天互相“友好的问候”有没有昨天的响亮了。当一切正常如旧的时候,就如一股热乎乎、暖洋洋的春风,掠过他心里那片略带初春寒意的湖面,荡漾着也热乎乎、暖洋洋地有了微微的醉意。 这是他给自己增加的和学校里毫无关系的新的必须例行的公事,他完全被这些金子弄成了魔怔。时间一长,看什么东西都像金子在眼前蹦来蹦去,仿佛跳舞一样;听什么动静都像金子在“互相问候”,好像唱歌一样。特别有家长送孩子来求学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冲口而出:“又有金子来跳舞了吗?”往往不无惆怅地跟着不经意地溜出一句,“好久都没听到金子在唱歌了啊!”往往也是这个时候,总会逗得身边的人开怀大笑,都认为他有诙谐风趣的一面。笑声同时也会令他从梦中醒来,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好似傻傻地陪着笑一笑。 金子就像一场无比巨大的暴雨,浇灭了校长长期以来日益见长的骄横气焰。娜娜像个手中拿着鞭子的驯兽师,无不温顺的校长,卧在她的脚前,无比温顺地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校长不愧是高知识分子,头脑转动得快。他对娜娜如此这般服服帖帖、言听计从的,内中自有他不可告人的小九九。他要把娜娜紧紧地攥在手中,绝不轻易放过这个女财神。他深谙把一个不够大方、不够慷慨的人,怎样鼓动成既大方又慷慨的人;他也更加地懂得,把一个既够大方、又够慷慨的人,如何架拢成更加大方慷慨的人。心想只要把这个傻乎乎的女孩子摆平,不愁金子不源源不断地流进自己的口袋——只要你有足够的金子,他就会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地给你创造机会——让你有更多潇潇洒洒往出掏金子的机会。 开始的时候,校长把主意打在了孩子们的身上,认为攥在手里的就是至高无上的,攥在手里的就是毫无悬念地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的。可转念想来,有所不妥,以前拒收孩子的那些学校,个个肠子不都悔青了吗?有的还把“不识好歹且没有远见”的校长掀下了台。自己不能把“香饽饽”拱手让给他人,让那些虎视眈眈的学校钻了空子,也不能踏那些倒霉校长的覆辙——那种低级幼稚的错误不是他这种“英明睿智且善良”的校长所犯的。 聪明善良的校长,心里的算盘波浪来波浪去地,决定让娜娜出任学校的名誉校长。这个出钱攥吆喝、有其名而无其实的虚虚飘飘的差事,小丫头来干最好不过。干脆让她一不做、二不休地把整个学校都背起来,在满足其虚名浮誉的同时,让她把钱袋子舒舒服服并心甘情愿地拴在自己的腰带上。到时自己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想取出多少,就取出多少。 在校长的精心策划并一手推动下,娜娜稀里糊涂地就成了那个学校的名誉校长,她的名字自然而然成了学校的名字。在学校重新挂牌的庆典上,作风一贯低调的校长,一改常态,搞得热热闹闹,满城皆知。遍请当地的政要,社会的名流,及各行各业的头面人物。到处人山人海,锣鼓喧天。人们都想一睹这位传说中年轻貌美校长的风采,特别是那些政府要员和巨鳄豪商,都想瞧瞧娜娜是怎样一个庐山面目。 这些人的心态也各有不同,有的想借此机会和娜娜攀援上关系,好从某些方面捞取好处;有的是别有用心,特别是那些政府要员,耳闻娜娜正值妙龄,长得如花似玉,便想入非非、心猿意马地觉得,美女总会爱上像他们这样的英雄人物的;有些偷鸡摸狗、二流巴蛋的社会混混,也来凑热闹,想浑水摸鱼地从中捞一票…… 当娜娜姗姗般款款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见其仪态万方,光彩照人。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恰当得体——落落大端,毫不矫揉造作。无不惊叹,立马就晕倒了一片,具体是什么原因,到底触动了他们的那根神经,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得请教医学专家来解释一下。而还继续站在那里的,不分男女地都不得不用手遮住了眼睛,害怕被娜娜正面射来的光芒灼伤。 37.第三十七节:娜娜送孩子上学 37.第三十七节:娜娜送孩子上学 38.第三十八节:娜娜施舍财物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8.第三十八节:娜娜施舍财物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8.第三十八节:娜娜施舍财物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38节第三十八节:娜娜施舍财物 事后媒体敲着大鼓,吹着大喇叭,满篇满幅地一宣传。什么年轻漂亮,心地善良,家资巨万等一些东西,都砸在了娜娜的脑袋上。可娜娜压根就不在乎这些,对于她来说,金钱名利就和浮云、粪土没有什么两样。 可自打她当上了这个所谓的名誉校长后,没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学校的散乱杂事多如牛毛,不是这里需要规划,就是那里需要改良。要么就是更新设备,翻新校舍,总之,天天找她要钱。娜娜完全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只能风风光光、大大方方地往出掏钱,成了无偿地随取随有的提款机。金子就像开了春的山溪水,从她这里,越来越多地流到了校长那里。校长则认为娜娜往出掏钱,是应当应分、义不容辞而必须要做的;自己往兜里收钱,则是理所当然而天经地义的。 这还不算,自打她被冠以乐善好施的名头后,刚刚置下的那个宅子,总是人满为患,门槛子几乎被踏掉了一半。为难着窄的,走投无路的,穷鸟入怀的……络绎不绝地都来找她。走猪的,丢羊的,跑马的……甚至还有娶不到老婆的也都凑上来找她——只要有需求,向她伸出来援助之手,她不问不察,总是慷慨解囊,毫不吝啬——这个家成了免费的安置所,无偿的救助站。 一天,出洞蟒来看娜娜,见银子带着响声,哗哗地像水一样不间断地往出流,被她这一超乎寻常的举动,吓了一跳。觉得此种做法甚不可取,便对娜娜说:“这些求助的人当中,肯定掺杂了不少地痞无赖,凭着他们信口任意编出的一个理由,你就不问青红皂白地一律发钱,这样怎么能行?我们应该帮助那些有病有灾有困难地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而不能帮助那些装病装灾装困难的人,应该慎重加慎重,该把关的地方得把关,该过筛子的地方得过筛子,该望闻问切的地方得望闻问切才行。” 出洞蟒的一番话说得娜娜无言以对,反思自己的做法,也觉得荒唐可笑。可眼下人手不足,怎么能挨门挨户地去摸清他们的底细呢?出洞蟒答应帮一帮她,便就近把拉西德和米歇尔两个唤来,几个一道帮娜娜处理此事。 人要是过于诚实和善良,往往就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邪恶之人利用。当地有个叫亚伦的大恶棍,手里网罗了一帮人,一年到头无恶不作。自从知道了娜娜有钱后,睡不着觉地惦记上了,总想找机会扎娜娜一针。他正盘算着还没等下手,听说只要你胡编乱造一个理由去找她,从不过问是真是假,便施舍给你钱财。且你说得越严重、越惨烈,她施舍的钱财也就越多。 像亚伦这种见了腥味就往上叮的主,怎会放过如此这般不费本、不费力,既不用拿刀、也不用拿枪就可以发财的大好机会呢?于是把所有的手下都分期分批、依次轮番地派上了用场。后来觉得这些面孔太熟了,总这样下去怕引起娜娜的怀疑,便就地组织了一个由闲散人员专门骗钱的队伍。 他们完全垄断了这一行业。除了假扮可怜的官员和富户,及有靠山有背景的少部分人,是他们不敢碰、不敢惹的外,其余真正有困难、需要帮助的,要么让他们赶跑,要么参加到他们的队伍里,从中还可以得到一点点的回报。 总觉得不解胳肢的亚伦,欲壑难填地胃口越来越大,干脆把一些人的手脚弄残,用来骗取更多的钱财。而那些被弄伤的人,有的是被逼的,有的是心甘情愿的。因为不用劳作就有足够你花的钱财入账,谁还徒留这多余而无用的手脚做什么呢? 出洞蟒的眼神不好,寻了一副镜子戴了上去,和拉西德、米歇尔没有惊动任何人,暗中跟踪查访。没过两天,把所有的事情都摸得一清二楚。真正需要帮助的穷苦人,都被这些恶棍流氓打跑了,天天来要求救助的,除了少部分他们惹不起的,余下的都是由一些特殊的人群,组成的这个特殊的队伍。贪财好利的这些强人,为了诈取钱财,扮出各种惨不忍睹的假象,编出各种催人泪下的故事,前来博取娜娜的怜悯。 娜娜听了几个的讲诉,很是震惊,半晌无语。这个繁花似锦的世界,难道背后真的会如此肮脏不堪吗?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都衣冠楚楚、堂堂正正的,道德真的会败坏到如此不堪一击的地步吗?难道自己的眼睛真的被一些表面的现象蒙蔽住了么?她有点不相信,想要亲自证实一下,结果让她大跌眼镜,与出洞蟒等说的一般不二。 娜娜开始郁闷了,开始陷入了沉思。心想这个世界肯定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肮脏东西,隐而不见地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就如同进入了一个特别美丽的大花园,满眼都是让人赏心悦目的鲜花绿草,可下面却藏着毒刺和罪恶的蚊虫——此时那校长可恶的嘴脸,在她眼前浮现出来,晃来晃去地就像只大苍蝇,一不小心让其钻到嗓子里去了…… 大家商量后决定,不管你从什么角度出发,狡诈地伪装着诓骗他人的钱财,就必须受到惩罚。大的大惩,小的小惩,定要让他们得到教训,除去巧取豪夺的不良思想,脚踏实地的清清白白做人、老老实实做事。于是,那些狼偷狗盗的恶徒、强取豪夺的政要、心地不良的奸商们的家产,一夜之间都不翼而飞——其中当然包括亚伦一伙。 有一些人,钱到了手后,便闭着眼睛大肆地挥霍,只因来的容易,所以花起来毫不在意。一个叫朱利安的就专门赌,一个叫多纳尔的就专门嫖,一个叫博伊斯的,只要钱到了手,他的好衣服就上了身,好酒好菜就下了肚……虽然他们的钱财无从追缴了,但不得不给他们提个醒地适当教训一下,好让其清醒一下头脑,不要继续“犯糊涂”了。 这天,朱利安前脚到娜娜出刚骗了钱,后脚就踏进了赌的场。结果他输给人家的钱财都变成了石块,被其他赌徒一顿拳脚打了出来…… 多纳尔得到了钱后,一头扎进了窑窝。他云里雾里、神魂颠倒了一番,半天才蔫头耷脑、歪歪斜斜地出来。脸不红心不跳地把刚从娜娜处骗来的钱,大方着爽爽快快、毫不犹豫地交了出去。 老妈子是常在金子堆里打滚,银子堆里翻跟头的高手,看手里金子的成色上等,脸上绽开了花朵。可一不小心没攥住,那金子长了翅膀般飞了起来,就像误打误撞钻进屋里的麻雀,东一头西一头地到处乱扑棱。一时间,满屋子闹哄哄地都开始追起了金子。惊动了姑娘们、嫖哥们,也都停下来手头正在进行的工作,纷纷加入了进来。场面热闹非凡,为了那个飞动着的闪闪发光的东西,你追我赶、连滚带爬地丑态百出。 那金子好像不太满意屋子里狭小的空间了,十分淡定且毫无惊恐地从屋里溜达到了门外。如此就更加热闹了,招惹得屋里的人,不分男女,也顾不得身上穿没穿衣服,都一窝蜂地撞了出来。谁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金子从眼前飞走,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追金子的队伍,于是,满街满巷满世界都是追金子的人。可谁都没有追到,白费了一番力气和大把的汗水,全都两手空空地打哪来又回到哪去了。 博伊斯骗到钱后,新置了一身名牌货的行头,接着进入了当地一家最高级的酒店,点了最好的饭菜和最好的酒,有滋有味地大吃二喝起来。当其酒足饭饱,烂醉如泥地买单之时,从身上摸出来的却是几个瓦片。也恰恰在此时,刚刚穿在身上不久,将将露了一下脸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好好地再风光一下,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扒去,转眼便没了影子。博伊斯让人赏了一顿棍棒,从酒店里被踹了出来。 如此一来,博伊斯的酒好像被打醒了,头脑也好像被打开窍了,全身是伤、满脸是血地又跑到了娜娜处——这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痴心不改的蠢货,最终还是被人家一拳一脚地真的打醒了…… 有个叫威尔士的财主,为占便宜装可怜地去了娜娜处几次,还发动了所有的家人和奴仆,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不想一觉醒来,发现家里的钱财都不见了,找遍了每个角落,甚至都挖地三尺也没觅到半个钱的影子。 不管得来的容不容易,一旦被别人轻而易举拿走,便心疼肝疼地受不了。一家人不吃不喝地坐着哭了好几天,威尔士眼睛红红、肿肿地也好几天水米没打牙了,不梳不洗地早已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无意中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便灵机一动,有了个上好的启发。心想,自己的那些东西没有了,何不找个打补丁的地方捞回来?羊群里丢了就到羊群里找,如果羊群里实在找不到,那就到牛群里、马群里去找。找到找不到,那是你的能力水平问题,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他盘算着如何去找,心想顺牌路打正张看来是不行的了,必须来一点歪门邪路——要想有大收入,就得有大手笔、大动作;要想高人一头,加人一等,就得弯弯肠子,走点弯弯道——想要对别人狠一点,首先得对自己狠一点。于是,咬牙忍痛把自己的一只胳膊打折,又趁着老伴不注意,从背后砍了她两刀…… 两个无比凄惨地到娜娜家里去,哭哭啼啼地讲诉家里被抢、孩子被杀的悲惨经过。越说哭得越厉害,几次都晕厥过去——他们是心理上和身体上双重的疼痛啊! 出奇招果然会得到出其不意的奇效,拉西德给了他们两块大大的金砖,喜得两个当场差一点没张个跟头。威尔士和他的老婆,极力地压制着自己万分激动的心情,很怕露出什么马脚破绽来。一直伪装到出了娜娜的家门,又走出了很远,回头望了又望地见没人跟着,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两个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场,然后又大笑了一场。给两块金子磕了无数的响头,嘀咕着下次再用什么高妙的手法来赚取,便狗颠屁股般一路带着小跑地回到了家里。 当他们喜盈盈、乐滋滋把两块金砖放到桌子上时,却在眼皮底下变成了两个真正的砖块。而且上面还有字,一个写着“暗室亏心,天理报应”,一个写着“狼贪鼠窃,良知已丧”。两个看完后,都呆傻傻地坐在那里,从此后便疯疯癫癫地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拉西德和米歇尔这些大华在岛上救的人,个个穷苦出身,受尽了有钱有势人的欺凌和压榨,所以都是嫉恶如仇的。让他们来帮助处理此事,行使上帝交给他们的惩恶扬善、抑强扶弱的权力,也就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懂味的就应该知难而退了,可亚伦偏偏不,他是个又贪心又黑心的混球王八蛋。这些年刀尖上舔下来的血水,平白无故地说没就没了,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也想找个倒霉蛋打个补丁。可他不知道雷电是从哪里打来的,也不知道雹子是从什么地方砸下的,自然而然地便把目标锁在了娜娜的身上。正当他带着手下,拿着刀枪来打劫的时候,被出洞蟒一网打尽,都被送进了官府。 38.第三十八节:娜娜施舍财物 38.第三十八节:娜娜施舍财物 39.第二章大华擒雾魔 第三十九节白脸狼与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9.第二章大华擒雾魔 第三十九节白脸狼与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9.第二章大华擒雾魔 第三十九节白脸狼与魔鬼重逢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39节第二章大华擒雾魔 第三十九节白脸狼与魔鬼重逢 这边的事刚刚平息,小安烈那边就出了问题。他和小安妮多多少少也听了大华讲的经文,天资大开,所有的课程一点就通,一学就会。便躐等求进,一跃再跃,没过多久,就到了学校年级的最高级别。不但成绩优异,其他方面也出类拔萃,跳的比猴子还高,跑的比马还快……到水里就是一条鱼,上树就是一只猫……嗓音更是无可挑剔,如豹子般响亮,如雄鸡般高亢…… 小孩子活得真实,不会假假咕咕地伪装。小安烈自打懂事就生活在岛上,没有接触到浑浊不堪的外部事物,不知道人心的险恶,也不了解世道的浇漓,更不知道如何韬光养晦地保护自己。原本怎样就是怎样,完全白纸一张,璞玉一块,没有受到一丝一毫不良东西的熏染。除了娜娜叮嘱他不可当众显示自己的神功之外,其他方面的才能毫不东虚西伪地全都表现了出来。 小安烈和小安妮所在的班级,有几个官家的公子和几个富家的膏粱,每天到晚地黏在一起,横着膀子晃来晃去,无人敢惹。小安烈和小安妮一来,俨然成了班级里的明星,抢走了他们的风头。觉得在这个领域的地位和影响力,正在悄无声息地离他们远去,心里不免生出了嫌恨。 他们为首的孩子叫菲利普,父亲是当地的高官。自古一条恒定的法则,有钱人家的要依附有势人家的,那些不学无术的膏粱子弟,自然而然就聚在了他的身边。苍蝇逐臭、蚂蚁附膻般地推举菲利普为他们的老大,每天挖空心思地想着干坏事。不是今天打这个,就是明天骂那个,连老师大声都不敢出。 单单小安烈不听他的喝,从不理那份胡子。人家没少给他立规矩,想让他低头,可小安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从来不信那个邪。 菲利普生活在那样的一个环境里,从小就娇生惯养、唯我独尊惯了的。不论什么事请,在什么场所,他都要拔个尖、摆个大。其他的孩子必须以他为中心,围着他转来转去、俯首听命的才行。眼下冒出小安烈这样一个不知轻重的愣头青,硬是不卖自己这个面子,在他看来,不是强龙也变成强龙了,就是要压他这只地头蛇的。可别看人家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他们几次三番地都动其不得,惶惶恐恐地认为,自己的小王国上下动着起了颠簸,无可奈何地恼恨非常。 菲利普因为此事很是烦闷,一天到晚蔫头耷脑地不那么仰头挺胸了。干什么都没了兴趣,就连吃饭都没精打采地毫无胃口,动不动还摔盆子摔碗,大发脾气。 老菲利普看儿子不对头,问清其中的原因后,也大为恼火。在他管辖的这座城市,谁敢不卖自己的面子?你要是不聋不哑的正常人,出门走路总得先看看天、再看看地吧?往前瞧一瞧是怎么回事,再往后瞧瞧是怎么回事吧?要弄明白你站在谁的天底下,踩在谁的土地上才行啊。天阴得太狠你不懂得防雹子吗?雨要是下大你不晓得会摔跟头么?你一个两眼一抹黑的外乡人,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界,就因为有几个臭钱,不懂规矩地想拔豪横是吧?心想像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不给点颜色看看,肯定数不明白马王爷张几只眼了。 老菲利普找那校长谈话,让其想办法把这群野孩子尽快赶走。因为是校长的上司,同时又是本族兄弟中的老大,这个面子他不卖是万万不行的。校长左右为难,心想,你是我的上级不假,是家族兄弟中的大哥也不假,可你要断我的财路,也是万万不可的。从他的角度出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于是想方设法地进行敷衍,总能找出一些让人信服得无可辩驳的理由,一拖再拖。 小菲利普心急火燎地有些等不及,小安烈一日不除,他便一日吃不饱睡不香。就像一根钉子在他眼睛里长着,像一根毒刺在他心上扎着,于是,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党的同族兄弟,密谋了一条毒计。他们开始向小安烈示好献殷勤,像供祖宗一样地对待。以往别人怎样对待他们,照着样子画瓢地端出来对待小安烈。因为他们是吃了猪肉的那些人,自然是看惯了猪是怎样走的了,深得要领地跟着做起来。 小安烈被搞得极不舒服,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就像用冰块搓他的身子,冰冰滑滑地又凉又冷,全身直哆嗦。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佛口蛇心下的阴谋伎俩,已经把他包围,正慢慢地收拢。 学校里的孩子们,见菲利普都对小安烈如此,便顺风转舵地向其靠拢,就像大河小河,必须顺应地势,不得不自然而然地向东流一样。这就是残酷的社会现实,在凄风苦雨的社会里,在浮云蔽日的环境中,有些人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违心地做一些事情。只是形势这般,外部的大环境决定内部的小环境,不那样去做,你就无法生存下去。 这天,菲利普邀小安烈去郊游。久居城市当中,看到最多的就是房子、马路和忙来忙去的行人。小安烈也好久没到森林中玩耍了,大自然的那种清新,那种芳香,那种令人向往且天然而成的绿色,在不停地向他招手,呼唤着他回归。小安烈向往着、爽爽快快不存在任何拒绝地答应了下来。 小安烈不谙世事,哪知道人心的叵测?一入山林,就像回到了家里,见到了久违的亲人。爬上爬下活像一只顽皮的猴子,跃来跃去活像一匹撒欢的马驹子,把什么都忘到了脑后。菲利普他们事先在这个地方挖好了一个大坑,在底部头朝上插上一些削得尖尖的竹竿子,装扮成捕捉大型猛兽的陷阱,就等着小安烈了。如此既能轻轻松松除掉这个眼中钉,又丝毫不露行迹地和自己一点瓜葛不沾。用心的良苦,手段的毒辣,可见一斑,想来除了魔鬼的狐子狼孙,平常之人是很难做到的。 小安烈在菲利普他们的引领下,东绕一圈西绕一圈地,迷迷糊糊就进入了他们事先设定好的圈套。只觉得脚下一软,一点防备没有的他,重重地栽了下去……身后的菲利普欢天喜地叫道:“去死吧,蠢猪!看你再跟我扬跋?”接着便是带着狐声狼气的一连串狂笑。 狐狸崽子们以为奸计得逞,心想就算你再能跑,再能跳,看你还能躲过这些真材实料的硬家伙。便鬼哭狼叫地从四周围了上来,都想目睹一下小安烈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小安烈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中了他们的圈套,也就生了气,想吓一吓几个,便从坑里飞了出来。几个狐狸崽子被吓了个半死,目瞪口呆地傻在了当场。小孩子生气起来不得了,完全忘记了娜娜的交代,一把拉起菲利普,在林子中飞了起来。由此还不解气,又把那狐狸崽子倒拎着飞到陷阱的上方,让其看着下面一个挨着一个削得尖尖的竹签子,吓得菲利普似狼非狼、似狐非狐地没好声叫唤。 也是碰巧,白脸狼在此间经过,听到七分像狼三分像狐的狼啕啕、狐鸣鸣的叫声。身子不由得一颤,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出于自身的本能反应,毫不犹豫地飞了过来。看到小安烈倒提着一个孩子,想要对其下毒手。而那个孩子还在狼哭狐鸣地叫嚷,大脑中没有进行更多的考虑,下意识地狼嚎一声,把菲利普从小安烈的手中夺了过去。 小安烈虽然不认识白脸狼,但那母狼可是认得他的。上次她遇到了忠义狗,这次又看到了小安烈,从中可以断定,岛上的那些人都已经来到了外界。故此没敢去追小安烈,直接把菲利普送到了家中。待小安烈把娜娜等领来,却哪里能看到白脸狼的影子。 老菲利普下班后,见儿子带回来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心花怒放地有了想法。当小菲利普讲这个女人是怎样救了他的命时,心里刚刚荡起的涟漪,恢复了平静,一切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地随风而去了。吓得全身发抖,从头到脚不由自主地全软了…… 白脸狼把鼻子凑近老菲利普,周身上下嗅了起来,狼腥狐臊味明显比小菲利普浓烈得多,觉得这极有可能是她失散了多年的孩子。老菲利普被白脸狼的这一反常动作,吓得全身发毛,毫毛哆哆嗦嗦地都竖了起来。白脸狼坐到了沙发上,一本正经地问:“认识一个叫高米尔的人吗?” 老菲利普被她当不当、正不正的一句话,问得楞摸楞眼,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白脸狼就把高米尔的长相给其描述了一下,并换了一种问法:“就没有人说是你们老祖宗什么的?”这句话提醒了老菲利普,渐渐地缓过神来。因为小的时候,听他爷爷讲过,家族中有个不老不死的活祖宗,尽管他也一次没见过,但老祖宗无时不刻不在身边,也无时不刻地不在保护他们。如今听白脸狼这么一提,才知道他的老祖宗原来叫高米尔。 白脸狼向他打听高米尔的行踪和住处,老菲利普不敢隐瞒,肩膀一耸,双手一摊:“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就连他老人家的面,长这么大我从来都没见过,更别说他的行踪和住处了。”见白脸狼有些失望,不失时机地进行了讨好,“不过你放心了,保护我们的那个神人能够找到他……” 女妖在此地出现,娜娜不得不防。听小安烈的描诉,和上次忠义狗见到的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便派其去请忠义狗。并让拉西德和米歇尔守在学校,一定保护好孩子们的安全。同时派出洞蟒去请大华,她时刻不停地注视着事态的动向。 小菲利普一连几天都没去上学,专等着自己的老祖母为他摆事。白脸狼没有闲着,找空到学校踅摸了两次,进行观察和踩点。与她一样,娜娜也到菲利普家去了两次,不凑巧的是,没有遇到母狼。 这日,魔鬼孩子这一地区的保护者——恶鹰傲空,走了一圈后,回到了菲利普所在的城市,与白脸狼碰了面。母狼见来了帮手,信心大增,想要为自己被欺负的孩子讨个说法。 这日中午,小安烈正在操场上玩耍,忽然一阵风起,把他吹离了地面,卷到了空中,向远方而去。娜娜和忠义狗正在附近,来不及多想,急忙抛出头上的金冠。只见金光万道,那宝旋转着飞去,正好扣在了小安烈的头上,得以摆脱黑风,落在了地上。 拉西德和米歇尔随后就追,被恶鹰挡住,几个纠缠到一处。 娜娜把身形一转,变成一股白风,把那黑风裹在其中。只见一会白风裹着黑风,一会又是黑风裹着白风,要么就是两股风混合在一起……就这般来来去去、天上地下地一通搅合,最后黑风把傲空裹走,娜娜也现出了原形。 白脸狼此次出来,本来是雄心万丈的,想自尊为王,一统天下。上次遇到了忠义狗,勉强占了点上风,今日和娜娜比斗,却是半点便宜没捞着,未免有些心灰意冷。从傲空嘴里得知,高米尔有一黑一白两块法布,不论什么东西都能包裹,且还交了十几个法力无边的大王,于是把心里所想的暂时压下,走一步瞧一步地再做长远打算。 傲空把白脸狼带到魔鬼那里,高米尔既吃惊又兴奋。万没想到这么多年音信皆无的白脸狼,突然间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还依旧那般的光彩照人。高米尔上前扯住白脸狼,从头上一直看到脚下,又围着转了两圈,忙不迭地问:“这么多年你一直音稀信杳地,到底上哪去了?” 母狼见问,装出一副极为可怜的样子,唏嘘了半天,才哽哽咽咽、抽抽搭搭地对魔鬼诉委屈道:“大王吃了第二颗果子后,因孩子们哭闹,我便带他们出去玩,不想被岛上出来的人撞到。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把我抓住囚禁了起来。一直关到此日,才借机逃出……”说完,扑到高米尔怀里,假惺惺地抹起眼泪来。 白脸狼这套胡编乱造的谎言,高米尔信以为真,毫不怀疑。因为他也不止一次被上帝抓住过,也不止一次地逃了出来。便好一阵的安慰,并发誓一定要为其报仇,这才渐渐地平息了白脸狼的哭泣。 白脸狼还想重新找回以前那种全身都被点燃了一般的感觉,可两次缠绵下来,高米尔都温温吞吞没情没趣的,勉勉强强地完全是在应付,不热不烫地总好像提不起神来。 这其中的内情,白脸狼不清楚,高米尔却是比谁都明白。以前他居于野岭荒山孤岛上,孤陋寡闻的就如井底的蛤蟆,见到异性,就觉得是好的。如今来到了花花绿绿的杨柳之乡,喧喧嚣囂的繁华世界,到处花香柳绿,开了眼界后,才知道以前是多么的鼠目寸光。看一看鲜艳无比的花神,再瞧一瞧袅袅婷婷的柳圣,哪一个不是要脸蛋有脸蛋,要风情有风情,要身段有身段,要腰条有腰条…… 时过境迁,高米尔不再是以前的高米尔了,指望他这个见多识广的怀着一副花花肠子的魔鬼,再心无旁骛地只吃着盆里而不望着锅里,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他怎么能单一地专靠着白脸狼的这一块烂洼地呢?虽然其还风韵犹存,但毕竟是半老徐娘,早已成了明日黄花。在高米尔的心里,完全就像一道煮了不知多少次的排骨,没有了半点的油香味,寡淡得像水。两个之间曾经的那种所谓的爱情,变得有点模糊了,生疏得好像背脸走路的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远。 魔鬼也是知道的,如今世上的山花野草,大多都是他的孩子。他们的技艺高超,手法微妙,但凡你是个男人,都会让你欲罢不能。只要你沾到他们身上,就会神魂颠倒,有要饧要化的那种感觉。高米尔无法挡住那种与生俱来的巨大诱惑,那种对于他来说,本身天生就有的比任何人都强烈的冲动,不找个相应的对象去释放一下,是会要了他的命的。而任何事情与宝贵的生命相比,都是黯淡无光的。 高米尔的态度,白脸狼鸭子喝水,冷暖自知。而对于她来说,也不会守着毫不值钱的虚假妇道从一而终了,作为轻佻放荡的骚娘们,她是随时随地都可以把自己奉献给任何人的。她不吵不闹地默默忍受,想看看魔鬼下一步还怎样对待自己。 高米尔怕菲利普一家遇到麻烦,派傲空在暗中保护。这日来找白脸狼,一改往日的冷漠,笑吟吟地问:“我以前送给你的那条金线,还带在身边吗?要是留着没有什么用的话,那就还给我。你再想要什么,就尽管提,我会毫不吝啬而慷慨解囊的,你看这样好不好?” 母狼眼睛一转,基本明白了魔鬼的意思。心想得回自己在傲空那里了解了一点他的情况,否则非被其绕到兜里去不可。你的那两块布是宝贝,想来这绑布的金线肯定也是宝贝,便直直地望着高米尔,眼睛一眨不眨地回道:“那东西我一项都没注意,不是落在岛上了,就是掉在海里了……”她装着陷入沉思地好像真的在回想。高米尔不无失望地叹了口气,紧压着急躁的情绪,耐着心装着没事人似地又问:“好好想想,到底落在哪里了?要是哪天想起来了,别忘告诉我一声……”说完,头也不回,着急忙慌地走了。把白脸狼一个人干巴巴地撂在那里,气得无赖豪疯,怒火在心中熊熊地燃烧,暗暗恼恨着魔鬼。 39.第二章大华擒雾魔 第三十九节白脸狼与魔鬼重逢 39.第二章大华擒雾魔 第三十九节白脸狼与魔 40.第四十节魔鬼游说众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0.第四十节魔鬼游说众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0.第四十节魔鬼游说众魔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40节第四十节魔鬼游说众魔 大华随着出洞蟒来到娜娜处,两个人一商量,大家的身份已经暴漏,人家在暗,自己在明,天天防范不如隐起身形。于是,把宅子卖掉,带上所有的孩子,去了一个安全的地带。这样一来,心情复杂的校长,不知是该高兴好,还是该骂娘好。虽然对老菲利普有了交代,可白花花、黄灿灿的东西就不再向他做任何交代了,心里未免恨恨地。 娜娜虽然走了,但对菲利普一家的“关注”却一直没有间断。拉西德和米歇尔正没早没晚、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盯着他们呢。有几个孩子的父母受到白脸狼的威胁,让他们说出娜娜的下落,不然要杀掉他们。娜娜怕其真的做出丧尽天良的举动,也把那些孩子的父母带离当地,同自己住在一起。 跟她生活在一起,吃喝住行一切都不用操心犯愁。虽然如此,但总是浮家泛宅地四处飘零,过着居无定所的流离生活,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在争取了每个家庭的意见后,娜娜干脆把他们都送上了神岛。 这日,傲空来和菲利普一家联系,被拉西德和米歇尔发现。双方难免一场打斗,最后走了恶鹰。两个脚不沾地告诉了娜娜和大华,好让他们做好部署。此时,忠义狗正和他们讲自己的新发现,就是不少人身上都有一股狼身上的腥味和狐狸身上的臊味,且他遇到的那个白面女妖,身上就有极浓重的狼腥味。 忠义狗的这个发现,引起了大华的足够重视。便在老菲利普睡觉的时候,使个手法,令其阴一半阳一半、处于昏昏沉沉丝毫不察状态。把自己的左手展开,对其身体一照,那鬼东西就像玻璃做的透明人一般,原来长的是狼的心肺、狐的肝肠。大华联想到高米尔原是狐狸化身,而它成人形前和众多母狼混在一起,如今又拼死拼活地维护这些人的利益,心里便有个大胆的猜测,并讲给忠义狗听,让他以后多多留心这一个群体,再做进一步的验证。 既然老菲利普一家与那白面女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就从他们一家下手,看对方有何反应。娜娜把其的所有家产清理一空,放在了“炉火”上面烤上了,想就此逼其身后的妖物们现身。 几乎一夜之间,老菲利普的家财都不知去向。小狐狸多年来偷天换日的操劳,明夺暗取地经营,丧尽天良地好不容易积下了这份家业,不知被哪个更加“丧尽天良”的给打劫了?他心疼得嗷嗷直叫,觉得所有的内脏器官无不疼痛地好像都被摘走了,所有的肉无不疼痛地好像都被割掉了。这样干净利落的手法,这样一点茬口都不留的力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同族兄弟。知道近来不少人家的财产都被莫名其妙的查收了,想来是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咬牙切齿地恨着,专等那个保护他们地具有非凡法力的人到来,好教训那个把祖训放到一边不管的该死的家伙。 高米尔得到了傲空的消息,到菲利普住的那座城市转悠了两天,不动声色地没有理会老菲利普一家。老谋深算的魔鬼,奸诈诡谲地怎会不顾自身的安危而亲自去履险呢?便想到了一条高之又高、妙之又妙的计策,他想利用一下各路的鬼头。他们不是被大华打伤过么?那么有仇必报这条恒久不变的法则,就得让它发挥其他东西无法替代的作用才行。两下相争相斗的最大受益者,除了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如果众鬼头把大华打倒,他便趁机补上一刀;如果众魔不敌大华,心里的怨怼就更深了一层,自己从中再挑逗一下,可保疙瘩越来越大,仇恨越来越深。凭着鬼头们来去自由惯了的风格,以及他们谁也不服谁的高傲性格,怎会任由耶和华孩子捏来捏去?谁会天天不出门而消消停停地趴在窝里不动呢?他头一个想到的当然是海鬼,两个私下的交往不但深厚,且魔头在其他个面前威望极高——要想成事,首先得从他入手。 魔鬼滚起了地行风,捯开了狐狸步,云里雾里地一阵急行,不一时便来到了海魔的家中。鬼头的伤也早已痊愈,见高米尔前来探望,非常地高兴,急出相迎。两鬼头久别重逢格外地欣喜,携手并肩地进入了海域。 海魔布下了好酒好菜,两个兴高采烈地喝了起来,直到人仰马翻。哈了气灌了下去,把肚子里装着的东西,成串成串地拽了出来。于是,天南地北的无话不说,家长里短的无事不扯。两个一边欣赏鱼歌蟹舞,一边品着虾竹鳖丝。海魔酡然满面,醉眼乜斜地望着高米尔,口齿都有些含糊不清地道:“高道友真是性情中人,我算没交错你这个朋友啊!” 高米尔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义正言辞地颠倒着慷慨了一回,瞪着小狐狸眼睛,显出极为义气且不乏人情味地望着海魔,口不应心地大阐特阐了一番:“我是一个喜欢满天下交朋好友的人。不管我在道友的心里,够不够朋友这两个字所表达的意思,够不够你心里朋友这两个字的标准,可在我的心里却把你当成最好最好的朋友了。大家也都知道,我是一个重感情讲义气的人,总是不计个人得失、随时随地甘心情愿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但自从与道友相识,觉得特对心情,对脾气,真情实意地交往了这段时间后,我自愧不如地感到什么都不是了,也什么都不会了。”他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上次你我兄弟聚会,只因多喝了几杯,不小心被那黄皮肤小子打伤,我这心里实是过意不去。这不抽空过来看看道友,是不是已经全好了……”海魔心里一阵温暖,连连表示感谢。 “求人如吞三尺剑”。魔鬼也喝了个面满通红,眨巴着那双幽幽地放着暗光的小狐狸眼睛,琢磨着该怎样开口,既要明明白白、准确无误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又不能让人看出是在求他——不想低声下气地比人矮一截——因为他是个有身份、有地位,性格比较高傲的人。而对于高米尔这样一个性格高傲的人皮魔鬼来说,直来直去求人办事他是开不得口的。便往海魔面前靠了靠,神神秘秘地说:“海道友,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我就算不告诉别人,也不能不告诉你。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啊?” 海魔心想,这高道友就喜欢醒门子、卖关子,有话拐弯抹角地不直说,有些不耐烦:“你我兄弟有什么话不可以直说,不要吞吞吐吐像个婆娘了……”魔鬼见其有些急躁,便趁机扇起了阴风、点起了鬼火:“道友在这里过得悠闲自在,有吃有喝地好不逍遥自在,只可惜这样的日子,恐怕不会太久了……”说到此处停下,眯着那双狡猾而深不可测的眼睛觑着海鬼。 海魔大脑袋一摇,酒醒了不少,原本侧棱着的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戗着了,并顶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不能再大,直望过去,连耳朵都竖了起来,心想没有听错吧?魔鬼见其如此神态,便继续煽惑:“耶和华的孩子,带着他的人已经离开了那个岛,正在四处寻找我们。想想看,如此这般逍遥自在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呢?” 海鬼不由得把心悬了起来,问道:“真像道友说的那样吗?”魔鬼千真万确地点点头,并信誓旦旦地讲:“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怎么能满嘴胡言乱语地让道友担惊受怕呢?你只因多次帮我,才与那小子结了仇怨。今日我听得此信,不来告诉道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海鬼沉思了半晌,微微抬起大脑袋:“虽然我们找过他的麻烦,可都没能把其如何,倒是每次都伤在他手下。按理说应该我们上赶子去找他寻仇,哪有他反过来找我们的道理呢?” 魔鬼把大腿一拍,继续调三窝四:“你怎么犯糊涂呢?那小子自称是耶和华的孩子,是到这里除妖斩魔擒杀我们的。就算我们对他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眼睁睁地望着你我悠哉悠哉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他小脑袋不停地摇晃,眼珠子叽里咕噜地翻来滚去,先是往里揉情感,接着往里搓义气,后来就边添油加醋地挑拨离间,边往里扬沙子、撒盐粒子。费了不少的唾沫星子,目的只有一个,把海鬼说上自己的贼船,那样他的阴谋才能得以实现。 海魔一直低头不语,他在想问题。自己只因一时义气,为高米尔强出头,由此而两次受伤。若是为了别人的事把命丢掉,不成了火中取栗的那个大傻猫了吗?想起大华同他说的话,便对高米尔说:“你我如今的生活都挺好,如此这般地逍遥快活,何必自寻烦恼、没事找事地到处惹是生非呢?人家不来招惹我们,我们也不要去招惹人家,彼此相安无事,他走他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两不相扰岂不更好?” 高米尔何等的心计,早从海魔的言语中听出了弦外之音,品出了别样的味道,急的都差了音,带着哭腔几乎用哀求的口吻道:“只要你还活着,就不得不考虑怎样生存的这个极为现实的问题。你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地自由自在地活着,还是被人限制着什么都不允许干地憋了巴屈活着?两种天上地下具有如此之大的差别,怎么能够等同起来地一样看待呢?那小子是耶和华的孩子,他肩上担着的职责就是把我们清理掉,还这个世界一个太平。有他在,我们的好日子就如同瓦上的余霜,日中的余露,维持不了多久就会烟消云散,变得无影无踪地。” 高米尔的话,并非危言耸听,虽有自私的一面,但眼下的形势,明摆着也真就是那么回事。可不管他如何地鼓动挑唆,海鬼就是无动于衷,最后说了句“等他找上门来,再做理论。”便就由子出去办事了。 魔鬼窝了一肚子火,心怀恨意地出了海域,想找其他的鬼头以售其奸。一边嘟嘟囔囔、腹诽心谤地诅咒着海魔,一边转动着大脑,想着摆在面前的新问题。到底找哪个鬼头才能达成此行的目的呢?心里盘算着,地鬼、水鬼不行,他们和海魔关系好,有行动必会找其商议;沙鬼、雾鬼好像能力有限;瘟鬼、虫鬼不是好事的;冰鬼、风鬼又离得过远,解不了燃眉之急的近渴……思来想去,把主意打在了旱魔和火魔的身上。这两个鬼头都是火爆脾气,和海鬼的关系又不是太好,只要能说通其中的一个,便不愁另一个。打定主意后,就向火魔的家乡而来。 火魔住在一座火山上,那里常年喷火吐烟。鬼头和高米尔就有一面之雅,今日见其登门造访,感到甚是意外。魔鬼把在海魔那里的一席话,又加了点盐,添了点醋,对火魔有声有色地讲了一番,并陈明了其中的利害。鬼头只是静静地听着,丝毫没有反应。他虽说是脾气火爆,但不是没有头脑,上次受海魔邀请到高米尔那里赴宴,受其蛊惑,趁着酒劲逞能,结果,众家兄弟无一幸免,都负伤而归。现今想来甚是不值,故对魔鬼的一番说辞反应冷淡,任由其狂鼓口若悬河的那张狐狸嘴,乱摇搬弄是非的那根巧辩的伶俐舌,就是不哼不哈,毫不动摇。 高米尔一连造访了几个鬼头,像孙子一样磕头作揖地好话说尽,结果都是一样,便无功而返,嗒丧而归。这是魔鬼万没想到的事情,自己跑了一大圈,费了无边的唇舌,喷了数不清的唾沫,却没说动一个。觉得一截一截地矮下去,早已成地爬子了。于是,恼羞成怒,恨起这些目光短浅的魔头,只好用宝物偷偷地包了老菲利普一家,把其带到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 40.第四十节魔鬼游说众魔 40.第四十节魔鬼游说众魔 41.第四十一节白脸狼征服雾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1.第四十一节白脸狼征服雾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1.第四十一节白脸狼征服雾魔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41节第四十一节白脸狼征服雾魔 现在,关于身上有狼腥味和狐臊味的人,都和高米尔有关的事,大华的手下都知道了。忠义狗各地跑了一圈下来,这一搓人全在大华手下的掌控之中了。如此一来,顺藤摸瓜地捋到了魔鬼派往各地的手下,最后便自然而然地找到了他。 魔鬼虽然善于遁迹隐形,狐潜鼠伏。但尾巴总有漏出来的时候,几次被大华发现,追得他满天下直跑。成天搬来搬去不停地挪窝,有些惶惶不可终日了。魔鬼为此事心急如焚,寝食难安。恨那些不识时务的鬼头,哪怕有一个肯出头露面,来为自己分散一下大华注意力的,减少一下自己压力的也行啊! 高米尔是个极端自私自利的鬼头,总要求别人对自己如何如何,却从来没想到自己应该对人家如何如何。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小了小气,梦想着让别人大大方方地来爱你,我看那肯定是痴人说梦。他感觉危险一步不落地追着自己,并越靠越近,有些草木皆兵了。 这天,白脸狼对他说:“我听说你结交了不少大王,何不求他们出手相助呢?”此时的高米尔,忘记了自高自大的身份,也忘记了只说喜而不说忧地隐瞒,连打咳声带叹气地最后才说:“不是没求,是人家都不愿意出手。因为前段时间,被人打伤过一回,吓得有些缩骨,趴在家里不敢动弹……”白脸狼有些着急,不管是站在高米尔的角度,还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她都不得不说:“你的这些道友好不明事理!嘴唇子不存在了,牙齿还有温暖吗?如果不抱成一团,等一个个被人家吃掉,到那时去谁那里买后悔药呢?” 高米尔听她能说出这般道理,觉得与众不同地有些见识,不得不打心里起了敬佩。望着白脸狼那张曾经熟悉如今却变得陌生了的脸,便坐下来和她商量:“如果我们不幸有个三长两短,留下了这些可怜的孩子们,该由谁来照顾呢?人家还不把他们踩到泥里边去啊!”白脸狼也为自己的狼崽子们捏了把汗,他们之所以能呼风唤雨,像今天这般“幸幸福福”地任意所为,完全是因为有高米尔这棵大树庇护。如果其要是被伐倒了,孩子们就会遭殃,也跟着倒下了。 出于对孩子们一个共同的爱,白脸狼捐弃了以往对高米尔的幽怨。不管是天上的,还是地上的,所有的事情都要以大局为重地给孩子们让路。 魔鬼对白脸狼说:“我有个法子,可以逃避他们的追杀,保你我平安无事……”欲言又止地拿出了一贯的作风。白脸狼听说有这样的法子,催促他快快讲来。魔鬼摇着小脑袋,像是有所发现地对白脸狼说:“这些个鬼头里面,有一个能够放雾的,我们就到他那里去——只要鬼头肯帮忙,也就是举手之劳地每天放一放雾,把天地一迷。即便耶和华的孩子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发现我们……”白脸狼听得入彀,觉得主意很好,举双手赞成。 到了雾魔的家乡,可鬼头深居不出,即便是放雾,也是有时有晌的。高米尔登门去了几次,每次回来都垂头丧气。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就差没给人家跪下磕头了,可鬼头就是不情不愿地不吐口。高米尔哪里知道,近来鬼头们已经通了鼻子,知道大华正在到处追杀他。谁想去趟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浑水呢?虽说他们没有魔鬼头脑灵活,但也不至于为别人当垫背的去做替死鬼啊,傻到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地步。 白脸狼见高米尔不再信心满满地顾盼神飞了,总是衿衿着鼻子哭丧着脸,好像被一股极寒的霜冻,招呼过的没有丝毫思想准备的嫩茄子;又像吃了苦瓜拌大粪……无法去形容。知道已经黔驴技穷了,心想,这雾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自己有必要会上一会,不相信摇不动他的这棵小树,搬不动他的这个小葫芦。 白脸狼的一贯思维模式,总是从情感的角度出发,心想,世间的万物,就算花草树木、鸟兽鱼虫,都是有情有义的。一见钟情的这种鬼东西,都是青春年少时常发生的事,母狼不得不面对现实地承认,渐渐地离她已经远去了。可她坚信,再完美的东西,多多少少都会存在弱点。就拿人来说,有的喜欢美,有的喜欢浪,有的喜欢吃喝,有的喜欢说唱……有的喜欢钱,有的喜欢权,有的喜欢嫖赌,有的喜欢淫的荡……因个人所好而各不相同。但其中有一点是恒久不变的,只要是作为男性,对女性的追求永远不会变。虽然她不相信一擦就起火花的一见钟情了,但她还依然相信男性对女性那种永恒不变的情有独钟。御人之术告诉她,掌控别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善于抓住他的弱点,并牢牢地攥在自己的手心中…… 白脸狼主动要求去会一会雾魔。此时的高米尔计穷力极,四面是墙地早已无路可走。听白脸狼说出此话,就像汪洋大海上飘来的一根稻草,无论如何他都要拼命地抓住,便一口答应下来。 母狼按照高米尔的指引,来到雾鬼的家中。鬼头瞄见白脸狼一步三扭腰地向自己走来,眼睛一闪一闪地心里荡起了潮波,猪皮冻子的脸上红了一片。母狼是什么出身,一搭眼心里就有了底数。发现了雾魔的这个弱点,投其所好地把“线头”递上去,两个的眼神系在了一起,抻来抻去地最后磁铁两极本身就有的巨大引力,互相着发挥了令两个谁都无法抗拒的力量。 这些个鬼头对吃喝穿戴都不在意,对金钱权势也不感冒,就是倍感寂寞地缺少欢乐。那日与高米尔饮宴时,见其左拥右抱,心里都痒痒地,未免有些羡慕和嫉妒。他们也曾找过世间的女子,个个都是银样镴枪头地中看不中用。 白脸狼的付出,不是为了高米尔,也不是单纯出于孩子的考虑,实是自己本身也需要这个。她本来就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骚母狼,被高米尔一再地冷落,伤不起的内心情感,早已疤痕累累日渐面目全非了。怎么能甘心忍受一次比一次汹涌着猛烈而来的幽愤呢?怎么能够认可越来越沉重得令人心急火燎般长恨无期的翘望呢?长期积压在白脸狼心里的欲望无处释放,憋得她几乎都要疯掉了。如今高米尔天天出去眠花卧柳,早已把她秋扇见捐地束之高阁,不理不管了,有时想得到其的一个正眼都是奢望。既然两个之间不存在任何激情的爱情了,同时也不存在任何爱情的激情了,所有事情都变成皮包骨般的麻杆棍、半点丝肉都不沾的红萝卜根了,那为这种薄情寡义的人守贞操又有什么意义呢?人生苦短,还是得欢乐就欢乐实惠一些,其他的东西都是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与自己毫无关系、毫无意义的。于是热情似火地飞奔上去,不装出任何扭扭捏捏的假正经,也不存在任何假假咕咕的假清高,一味地顺水推舟,一味地投怀送抱,毫不掩饰、也毫不虚情假意地投入到了鬼头的怀抱中。两个的激情一起燃烧起来了,一阵霹雷闪电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最后是蒙蒙的细雨如酥般绵绵不休地下了起来……从此,雾鬼一改常态,天天放雾扯岚,给高米尔提供保护。 白脸狼马到成功,在高米尔殷殷期盼的眼神中,凯旋而归。能够把事情办得如此地漂亮,真的让魔鬼刮目相看。不得不感慨,女人出门办事就是与男人大不相同,有压倒性的优势。而自私自利的鬼头却哪里知道,谁也不是为谁生的,谁也不是为谁长的。求人办事,不提三包果子、两包糖,难道人家看你长得美、瞧你长得浪?毕竟别人谁都不欠你的,空口说白话地干拨浪,什么都不拿地用手指头干捅咕,怎么能行呢?不动点真格的,真情实意地做出点适当的付出,人家怎么会心甘情愿地为你服务呢? 魔鬼为了给白脸狼旌功,实实在在地欣赏了其一段时间,私下里默默地觉得,白脸狼是自己真正的左膀右臂,对她渐渐地好了起来。可这样的幸福,对于母狼来说,丝毫没有任何意义了,姗姗般来得既迟了,也晚了。白脸狼的心早已飞远了,已经不属于只讲回报、不讲付出的高米尔了。 大华刚刚掌握了魔鬼的行踪,可一下子又销声匿迹了,就像有形的水变成了无形的气了一样。经过一段时间的查找,再次被忠义狗和千里马码到了踪迹。想来狐狸终究是狐狸,就算你再狡猾,隐藏的再深,伪装的再好,只要你还长着一条狐狸的尾巴,总有一天会被猎人发现的。 大华和娜娜带着人手,也来到了雾魔的家乡。把人手四下散开后,他照常讲经传道,宣传他父的律法。 高米尔因为有雾气相护,觉得安全有了保障,便有恃无恐地狂奴故态起来…… 这日,他刚进的入一处花街柳巷,就被忠义狗和千里马发现。得到消息的大华,急急地赶到了现场。忠义狗想要硬闯,被他拦住,并说:“这里的人太多,我们要是贸贸然地采取行动,恐怕伤到更多的无辜。虽然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来头,但生命对于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别打草惊蛇跑了高米尔,再伤及到了其他的无辜,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带着两个在门外苦苦地守候。 万没料到,半夜时分起了大雾,锁天迷地什么都看不清。等到天明雾散,日头都上了三竿,也没见魔鬼的影子,原来人家早从后门走了。大家白白守候了一宿,连鬼头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虽说范围缩小了,但也不亚于大海捞针,况且魔鬼不同一般,来时风去时雾地,想搭到其一次影子,极不容易。大华在此地有两个随从,男的叫索罗斯,女的叫露西,也过来帮忙。 听大华讲经的人越来越多。他的言语就像阵阵春风,把每个人心里的坚冰都吹化了,令他们望见了满眼的绿色,看到了美好的春天。 事情都有双重性,大华的讲经,对贫苦的百姓是好事,可对于魔鬼的孩子来说,那就是坏事,不亚于飓风加冰雹。他们要的是自己贵别人贱,自己高别人低,别人要为他们当牛做马到永永远远……所以,大华的言论,对他们来说,就是炸弹,就是毒气…… 这日,大华正在讲经,闯进几个拿枪的人,吓得听经的百姓都纷纷逃散。大华把左手一张,一颗太阳在其中显现,来的这几个人都被照得一清二楚,个个长着狼的心肺,狐狸的肝肠。大华不想与它们纠缠,带着小安烈悄然离去。 有人到处讲经的事,也传到了白脸狼的耳朵里,意识到言论的危险性,心想就算拉屎撒屁你也得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搞在了老娘的眼皮子低下来了,那还能容得了你吗?便想出头露面为孩子们除掉这个瞎讲乱说的人。 这日,大华又在一处讲经,听得金银玉佩的撞的击之声,隔得老远就闻到了一股打鼻的香气。抬头一望,认得是高米尔手下的妖女,因为在岛上曾经见过一面。便把左手张开,对准白脸狼一照,手中显出一只白面大母狼。 妖孽出现,大华不待多想,手持法杖腾身飞起,直取母狼。白脸狼只见白光一闪,大华已经到了眼前。举目一看,原来她也认识,便嗷的一声狼嚎,迎着大华扑了上去。两个斗了几个回合,白脸狼不敌,化作一股妖风而去。 白脸狼和高米尔讲了此事,魔鬼惶惶恐恐地有些不知所措了。惊魂之鸟地觉得这个地方也不安全了,有了挪窝搬家的念头。白脸狼阻止道:“只要人家盯上了你,跑到哪里不都是一个样子?总这般东躲西的藏的你觉得好吗?成天的夹着尾巴,连大气都不敢出,你觉得这般憋憋屈屈地活着有意思吗?不如和其他的魔友联合起来,共同地来御敌,那才是上好的方针策略。” 高米尔见白脸狼说得头头是道,觉得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疼。理虽是这个理,是他早就明白清楚了的,可那些该死的东西都是老顽固,是按照一条道走到黑的蠢猪,是头脑不转弯、认准一个死理的笨驴。便长叹一声,发出了感慨:“你说得倒轻巧,要想说服鬼头们联手对敌,谈何容易?” 白脸狼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存在着极大信心地道:“你不至于忘了原来曾经的雾鬼吧?你无功而返地去了多少次?我还不是三言两语就把其搞定了?” 白脸狼说的并没有错,高米尔吧嗒了几下嘴,也觉得不无道理。心想,每人自有每人的长处,你干不了的事,不等于别人也干不了。如若其能摆明白此事,那不皆大欢喜吗?望着白脸狼自信的样子,也满满地有了信心。 41.第四十一节白脸狼征服雾魔 41.第四十一节白脸狼征服雾魔 42.第四十二节白脸狼结识群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2.第四十二节白脸狼结识群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2.第四十二节白脸狼结识群魔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42节第四十二节白脸狼结识群魔 白脸狼心里在想,既然雾鬼有如此爱好,其他的魔王肯定也不例外,哪个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七情六欲的。自己完全可以靠女人本身这种天生的优势,把他们个个击破,有一个算一个地不相信谁能跑出自己的手掌心?便十分有把握地对高米尔说:“闷在家里胡思乱想地不解决任何问题,万事总得试过了再下结论,不去亲身地试上一下,怎么知道行与不行呢?”于是不再与其做过多地争辩,单独一人去找雾鬼。 母狼自从与鬼头有了那层关系后,时常不断就来与其幽会缠绵,寻找曾经给她带来无边欢愉地后来不小心弄掉了的慰藉,并掌握了魔头法器的秘密。如今的雾魔对白脸狼几乎是言听计从,不存在任何隐瞒地把整个心扉都敞开了。白脸狼开始盘算着如何能把其他的魔王也掌控在手中,就像雾鬼那样,对自己百依百顺地。到那时,自己成为天下女王的梦想也就成真了。 白脸狼面带忧愁地找到雾魔,没请没趣地也不和他亲热。鬼头心急火燎地就像猴子一样,憋得小脸通红地问其中缘故。白脸狼愁眉锁眼,故作恋恋不舍地对他道:“那个自称是耶和华孩子的人来到了这里,我们打算到其他的地方去避难,以后恐怕见面的机会不会太多了……” 听得此言,雾魔的心就是一颤,哆嗦个不停。要知道初识的相好甜如蜜,开春的云雨甘如饴,他哪能让幸福在自己的指尖轻易地溜走呢?把白脸狼紧紧地揽在怀里:“不管他是谁,都甭想把我们分开。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留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一毫一发……”急切的心情,从诚恳急切的语言中真情地流露了出来。 白脸狼的心一阵火热,有点潮乎乎地受到了感动。这样的话,她有些陌生地好久没有听到了,激动着表示关心地劝道:“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其实我和你一样,也不想离开。可就眼下的形势来说,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不知道两个在一起欢欢乐乐的好啊?我不知道一个人空空落落、没请没趣的不好受啊?我作为一个女人家,又没有什么超乎寻常的大本事,你又不是那人的对手,这让我怎么办呢?” 一连串的问题,不但没把鬼头问晕,反倒把其弄清醒了,温温吞吞地笑了笑:“要是担心这个,那就大为不可。实话不妨告诉你,水道友,虫道友,海道友和瘟道友,他们都是我过命的朋友,只要喊一嗓子,拼着命地都会冲上来,还怕那个黄皮肤小子怎地?”白脸狼笑着摇了摇头,用怀疑的眼光望着鬼头,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道:“就在上几天,高米尔挨门挨户地去请,结果都推三阻四没有一个肯出手相救的。怕就怕你的这一嗓子喊出去,没人接着地掉在地上,这个人可就丢大发了,面子也就不是面子,变成别人踩着的鞋垫子了……” 白脸狼用这话一激,果然灵验。想来男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听不得别人说自己身边的女人某方面不好,更加听不得身边的女人说自己某方面没能力。鬼头不知是计,一听此话,以为母狼小觑于他,那张细皮嫩肉猪皮冻子般的脸,红胀起来,直喘粗气地冲着母狼嚷道:“我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是多少年的交情?岂是他一个新来乍到的高米尔所能比的?如不相信,我马上可以带你去找他们,好让你看个真切。”其实这才是白脸狼想要的——打算和众魔头套上关系,沾上拐带,通过自身的优势,好进一步地把其攥在手中。 在母狼的一再催促下,雾鬼带她走访了几个鬼头,全都表示,只要他有需求和危险,不会袖手旁观。而白脸狼也没闲着,一路下来,在她那种特殊眼神的晃动下,几个魔头的心里都长出了鸡毛翎,动不动就开始发痒地魂都被勾走了。打这以后,白脸狼一有时间就往几个鬼头那里跑,又通过他们认识了其他的魔王。便把在雾鬼那里耍的手腕,又在这些个鬼头身上如法炮制了一番,果然无往不利地到处灵验,并同样掌握了他们法器的秘诀。 作为一个女人,要是一只脚同时踩着两只船,摇摆不定地你不得不佩服她是个有本事、有手段的高手。而白脸狼同时踩着十二只船,且八面玲珑,应付的富富有余,那你就更不得不佩服其是高手中的高手。在她看来,毫无技术可言地脚踩两只船算个什么呢?只要你悟得了其中的奥秘,掌握好了彼此间的平衡,艺高人胆大地就算是脚踩再多的船,也是有惊无险,万事大吉的。 白脸狼见每个人都有法宝,就自己两手空空,有些失落。有道是“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人家的东西再好,终归不属于自己。正当此时,她猛地想起了高米尔问起的那根金线,便把其拿出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抖动起来。令其惊喜万分的奇迹就在眼前出现了,这东西不但能够无限地变长,而且还能无限地变粗。母狼心里一阵狂喜,望见一只山羊,便向其抛了出去。那物就像长了眼睛,瞄准了山羊,一路而去,把其绑了个结结实实。母狼还想找物试一试,又望见空中飞过一只大鸟,又把金线向其抛去,结果也把那个大鸟捆了下来。验证了金线为世上罕见的宝物后,母狼眼睛里隐藏已久、轻易不在人前显露的凶光现了出来。 白脸狼在众多鬼头之间奔来奔去地游走,她就成了这样的一口高压锅,四处不同地换着锅盖,不停地调换着火候,走到哪里闷到哪里,走到哪里压到哪里。就算她全身是铁,又能捻出多少根钉呢?况且那些个魔头都是恶狼一般极为饥渴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皮皮实实、又经久又耐用的,且双方从中都能寻求到开心快乐的主,于是,只要见到了她,便棋逢对手地缠着一刻都不肯罢休地“要求”。每每搞得白脸狼都精疲力尽,觉得自己力不从心地不再年轻,激情虽有,可精力大不如从前了。实际上说,她没考虑鬼头们都是什么出身,要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零碎了,谁能连轴转、总不下架地扛他们永不消停地折腾啊? 万事不可亲力亲为,特别是做大事的人,更是如此。只要你把握好方向,放权下去,找一些为你负责且能够更好完成任务的人,什么都解决了。白脸狼自然能领悟其中的道理,也就想到了她给吞服果子的那些极毒无比的母虫们,可不知到日子了没有,便二思思有意打无意撞地前往看了一眼。正好赶上母虫们期限到了,陆陆续续地都破冰而出。简直是一副重彩的牡丹富贵图,黑白相间,红绿相衬,让天地失色,令日月无光。眼睛是勾魂摄魄的媚眼,笑容是骨软筋酥的媚笑……扭着让人看了就浮想联翩的腰肢,说着让人听了就魂不守舍的浪语……个个妖艳无比,美貌绝伦。 妖女们都来参拜白脸狼,认了她这个姐姐。母狼就把鲨精送给了海魔,蟾精送给了水魔,蝗精送给了虫魔,蝇精送给了瘟魔,蜥精送给了地魔,蜂精送给了风魔,狐精送给了冰魔,蜘蛛精送给了旱魔,蜈蚣精送给了火魔,蝎精送给了沙魔,蝙蝠精送给了雾魔。如此一来,母狼通过掌控各路妖女来掌控各路魔王。走到今天的她,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把什么也不在乎了的那颗心,安安稳稳地焊在了肚子里。 初得人形的妖女们,被鬼头们放在手里捧着,撂在嘴里含着——宠着,惯着,可劲地呵护着……爱着,护着,可劲地珍惜着……百般地疼爱着,百般地爱惜着——被视为掌上的物件,每日观赏把玩爱不释手。完全由妖女们的心情决定他们的喜怒哀乐,左右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做,每时每刻粘着妖女不放。受到如此这般怜爱、珍惜的妖女们,便肆无忌惮地无恶不作,不知天高地厚地到处疯狂。得到如此幸福的鬼头们,对白脸狼更加地千恩万谢,更加地言听计从了…… 大华宣传的经文,在平民百姓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人们纷纷站出来捍卫自己的权利和尊严,要求民主,法制,公平,公正。于是,暗流涌动,席卷了各地。一些执柄的皇室贵族看大势已去,捧出大鼎,权利回归到百姓手中。 这样大的事,高米尔和白脸狼不可能不知道,让他们很不爽,很不高兴,因为他们的孩子也受到了影响。谁都明白一个道理,环境的好坏,对于作物的生长肯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只有在最肥实、最厚实的土壤中长出来的东西,才是最壮实、最健康的。温度,气候,阳光,雨水,都起决定性的作用,太冷了、太热了能行吗?阳光雨水多的时候可劲多、少的时候死劲少能行吗?天气要是变了,孩子们的地位和财产就有可能不保,甚至性命都有可能不保,这能不让两个牵肠挂肚吗? 一个罪恶的念头在高米尔的心里溜达了出来,他把大爪子懒猫,大肚子老鼠,公狐狸高大全几个叫过来,想要敲山震虎地搞点事情。望着几个,用手指了指外面,好似漫不经心地问:“你们知道外面哄哄乱嚷、汹汹势势地闹的是哪一出吗?”他刚问完,大肚子老鼠凑上来,贴贴糊糊地道:“听说想要什么民主,法制,公平,公正什么的。”“那你们有谁见过民主,法制,公平,公正,它们到底长得什么样子?是圆脸还是方脸?是细腰还是粗腰?美不美?漂不漂亮?好不好看?”魔鬼继续问。大肚子老鼠摇摇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也从来没有见过啊。”魔鬼望着大爪子懒猫,想让他进行补充:“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么你说说看?”懒猫也凑上来,望了老鼠精一眼,伸了下腰:“听说要得到自己的什么狗屁尊严,要得到自己的什么狗屁权利,诸事都要大家狗屁什么的平等……” 魔鬼一边听一边点着头,等懒猫刚说完,就跳了起来,尖溜溜地嚷道:“简直是做梦。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什么都要求公平公正的存在,那怎么现实呢?他们望着长着细腰、漂亮脸蛋的公平公正好看了,可惜人家没有看得上他们。他们也看着长得细腰、漂亮脸蛋的民主法制好看了,只是可惜,人家也没有瞧得起他们。”来了气愤,鼓鼓地叫道,“谁敢在我面前惹事尥蹶子,我就让他张跟头绊脑袋,让他去见他们的上帝去……” 公狐狸高大全问了一句:“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魔鬼气囔囔地:“还能怎么办?坐着眼看孩子们被搞死吗?还是不管不问地任由他们毫无节制地疯下去啊?”狠狠地望了几个一眼,“想要民主、法制是吧?想要公平、公正是吧?拿我当空气完全不存在是吧?我倒要看看是命重要,还是他们要的那些东西重要——我要让他们的泪水和血水,在我的脚下滚滚地流淌,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叫了起来。 有几个人,分别叫做鲁宾,威廉姆斯,杰克和多尔西。听了大华讲的经后,有所醒悟。回到自己的家乡,开始学着宣经讲法,并组织百姓走上街头,要求独裁者下台,还权柄于人民。 天天喝酒吃肉、搂着漂亮女人的那些执掌大权的人,其中自然包括不少魔鬼的孩子,谁愿意心甘情愿地把权力交出来呢?你要他们的权利就等于要他们的命,你想要他们的命,他们就得琢磨怎么先要你的命。于是,双方发生了不少冲突,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这一日,在四个的带领下,百姓们又走上了街头,双方你推我搡地又互相打斗了起来。正当此时,突然起了大雾,大肚子老鼠,大爪子懒猫,公狐高大全,白脸狼在大雾的掩护下,从天而降。鲁宾,威廉姆斯,杰克,多尔西四个带头的,被四个精怪一人一个地全都咬死,并撕得粉碎。然后扎入人群队伍,虎入羊群般乱抓乱咬地开了杀戒。特别是那公狐狸,为了在高米尔面前表现一下,更加地卖力,飞来舞去,见人就杀,逢人就咬。瞬间功夫,血流成渠,尸横遍地。 高米尔,雾魔见人群被驱散,除了少部分跑得快的大部分都身首异处了,总体来说,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便趁着雾色各自离去。 42.第四十二节白脸狼结识群魔 42.第四十二节白脸狼结识群魔 43.第四十三节雾魔帮助高米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3.第四十三节雾魔帮助高米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3.第四十三节雾魔帮助高米尔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43节第四十三节雾魔帮助高米尔 大华手下的索罗斯在此地经过,把此事急急地转告了他。大华带着人来到了现场,那个血腥的场景让人目不忍睹。小安烈扯住他,用天真的童音求道:“快救救他们吧!”泪水在大华的眼中直打转,摇摇头道:“这些人都是被妖孽所害,是无法救活的。”只好张罗人手,把尸体找地方埋了。 大华再也没心思讲经了,和娜娜,千里马,忠义狗,索罗斯,露西几个,四处查找魔鬼高米尔。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哪里有剥削,哪里就有斗争。你压榨的越狠,汹涌的洪流就会更加地汹涌。受到压迫已久的人们,并没有被魔鬼的血腥镇压所吓倒,越来越多的百姓投入到这个洪流当中。 被某些东西熏昏头脑的人,急于求成地容易做出某些极端的举动。公狐狸高大全见高米尔对“大肚子”和“大爪子”蜜里调油一般,什么事情都让他们放心大胆地去做,信任的程度远远地超过了既是胞兄又是舅爷的他,心里有些小小的不舒服,和小小的不满意,产生了羡慕和嫉妒。想单独挖个“大矿”出来,给高米尔瞧一瞧,证明自己还是有水平和能力的。便没有和任何一个打招呼,也没有经过魔鬼的允许,擅自出来活动。 这种想要得到别人高看一眼、受到非同一般宠信的冲动,在高大全的脑子里闹得越来越凶,按耐不住的他,见到了人群,想都不想地就扑了下去…… 露西正在当场,急飞过去迎住。两个基本上是旗鼓相当,高大全取胜心切,张开嘴吐出一股黑气,在场的人和露西都被熏倒在地。妖兽正要去伤露西,听到身后有人大喊一声:“好你个妖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目张胆行凶作恶。”话到人到,原来是忠义狗到了。高大全回头来斗忠义狗,两个绕来绕去地没过几个照面,妖狐又从口中吐出来毒气。正当此时,只见金光一闪,一条法杖飞来,正好打中妖狐的脑袋——一颗绿色的宝石,从黑色的狐狸尸体中飞出,镶在了大华的杖头。 大华命人取来岛上的潭水,挨个地灌下去,解了所有人体内的毒。 魔鬼殇了高大全,既痛心又恼怒,寻思着怎样为其报仇。特别是那两个母狐狸,听说自己的哥哥被人打死了,更加地伤心欲绝,嗷嗷直叫。从老远的地方赶过来,逼着魔鬼出手。高米尔别无选择,死了一个不要紧,别再弄伤心了两个,那就得不偿失了。便带着“大爪子”,“大肚子”,两个母狐狸,以及白脸狼,到了有人闹事的码头上,张牙舞爪地飞入了罢工的人群…… 索罗斯正在此处,飞过来相迎,险些遭到高米尔等的毒手,被几个抓得遍体鳞伤。只能落荒而走,赶去给大华送信。魔鬼知道事情败露,不敢去追,带着手下悄然退走。 大华东奔西跑地到处追着高米尔,伤透了脑筋。你无法预料他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一下子就冒出来,被搞得十分被动。正焦头烂额地同娜娜商量此事,天边乌云翻滚,雷声轰响,一下子飞来了四个——原来是上帝身边的几个路基伯——一个是长了翅膀的人,一个是长了翅膀的牛犊,一个是长了翅膀的狮子,一个是长了翅膀的鹰。一同来到大华的眼前,都伏在地上,齐声说道:“上帝知道你遇到了难题,特遣我们前来加以协助……” 大华感谢上帝他的父亲,并把几个派了出去,想把各地的人手都召集起来。几个得到指令,二话没说,起在空中,转眼没了影子。 没过半日,遁地鼠,大力牛,飞天虎,乖乖兔,翻江龙,出洞蟒,嘟嘟羊,聪明猴,伶俐鸡,胖胖猪,一个不落地全都赶了过来。大华便把众家兄弟姐妹四下分开,命几个异兽在空中接应,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高米尔带人钻进来。 魔鬼多么狡猾,作了一通后,知道大华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求白脸狼再次找雾鬼帮忙。于是,漫天漫地的大雾,一下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总是不散。大华只能把掌中的太阳,抛到空中去照,可你这边照,人家那边就不停地放,终归还是收效甚微。 如此一来,跟着雾魔的蝠妖,高兴地散开了欢,白天黑夜都能出门活动了。也是其涉世不深,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认为有雾魔和白脸狼等作为依仗,便更加地为所欲为起来。可再大的雾也遮不住千里马的那双神眼,这日不巧,正好被其撞个正着。一顿暴风雨般的拳脚,打得蝠妖鼻青脸肿,几乎丧命,亡魂丧胆地可算逃了回去。 本来长得就黑,如今全身上下一片连一片地肿胀起来,成了脑袋小、身子大,上下极不相称的“黑熊”了。雾魔差一点认不出来,听妖女哭诉着事情的经过,疼痛的心和疼痛的肝糅合在了一起,全都碎了。那张猪皮冻子般乳白色的脸,变得黑紫起来。鬼头把妖女安慰了一番,出来为其寻仇。酿出来酒后发糟了的心情,令他性情大变,见什么毁什么,一路上的汽车、轮船无一幸免。 上帝派来的那个长了翅膀的狮子,听到这边有巨大的响声,想看个究竟。因为雾气太浓,迷迷糊糊地瞧不清看不明,便一点点地摸了过来。近到眼前,隐隐约约见一个嫩皮乳面的鬼头,在那里发邪风。认得是雾魔,明知自己对付不了,忙给大华送消息。 大华和娜娜随着飞狮赶到了出事地点,见雾鬼还余怒未消地一路狂砸。大华把左手张开,让其中的太阳显现,照薄了眼前的雾气,晃定鬼头。雾魔见大华等把其拦住,心想终于找到你们了,便怒气冲天地嚷道:“我没有找你们的麻烦,可你们的人却找了我女人的麻烦,说说看吧,这笔账该如何来算?” 对于雾魔所说之事,大华一无所知,正在摸不着头脑之时,只见两道光芒从远处射来,听得一声长啸,千里马飞到了现场。鬼头见到这个在岛上与自己对阵的红脸人,和蝠妖描述的对上了号,脸色铁青地大吼道:“你打伤了我的女人,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说完,抢步上前就要厮杀。 千里马两眼一瞪,光芒更加逼人,把大手一扬,习惯性地用脚“趵趵”踏着地,大喝一声:“慢来。”如同一声炸雷,惊得鬼头的脚步,下意识地停了下来,不敢随意地向前迈动。听千里马说:“看来你说的是那个黑皮肤的妖女了?要想讨说法也不难,我不跑不颠地随时恭候。可也得看看你讨的是什么说法。”他望着鬼头,“如果她任着性子地胡作非为,任着性子地到处杀人吸血,这样的事情,我看见了,能说不闻不问地不管吗?你要是因为这事想给她讨说法的话,我看算是找对地方了。”走近鬼头,直直地看着他,“你认为她是谁啊?如果这些话还不能令你脑袋清醒的话,不妨同你直说,现今的问题,不是你向我们讨什么说法的问题了,而是我们向你追问妖女下落的问题了。”有凭有据地言语非常犀利。 雾魔本是个有点书生气的鬼头,不像其他的那般残暴。被千里马说得有些理亏,张口结舌地没了话讲。 大华向前跨了几步,换下了千里马,对鬼头说:“你刚才说没有找我们的麻烦,但我有一点不清楚的地方,还需要你来解释一下。眼下我们正在四处寻找魔鬼高米尔,而你每日不停地放雾,不但影响了我们捉拿他,就连当地的交通运输和农业生产都无法开展,你这是出于什么目的呢?你能说没给我们添麻烦吗?”见雾鬼低头不语,进一步地讲,“这些先撂下不说,你是有意的也好,无意的也罢,先把它放下。上帝我父一直希望你们能够改过自新,和魔鬼划清界限。还望你能够晓明大义,知道其中的厉害,不要为他人所利用而一同去祸害百姓。”见鬼头把头埋得更深,“你没有杀人害命,罪孽不重,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但你身边的那个妖女,却是例外,劝你最好与其脱离关系,不要色迷心窍地因此而踏上不归路。”大华这番言语,不知雾魔听没听进去,一声不吭地走了。 雾魔虎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闷闷不语。蝠妖问什么都不回答,把弥天的大雾收回瓶内,闭门不出。没有了大雾,寻找起高米尔来,也就容易多了。魔鬼怕被发现,搬到了深山里藏了起来。 当地的运动,一个浪潮高过一个浪潮,高米尔狐子狼孙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急得鬼头团团直转,就像无数的蚂蚁糊在了心脏上,爬来爬去不停地咬他。只好又求白脸狼出面去找雾魔,可鬼头带着蝠妖出门访友了,家里空荡荡地一人没有。 43.第四十三节雾魔帮助高米尔 43.第四十三节雾魔帮助高米尔 44.第四十四节狐狸崽子外逃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4.第四十四节狐狸崽子外逃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4.第四十四节狐狸崽子外逃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44节第四十四节狐狸崽子外逃 魔鬼一躲就是多少天不敢露面,狐狸崽子们找不到他,像没了父母护着的孩子,惶惶恐恐的心里没了底,爹死娘嫁人地开始自己想自己的出路了。见大势已去的狐狸崽子们,带着多年搜刮来的财宝,一拨一拨结着伙、扯三挂俩地纷纷外逃。 码头的工人有两个主事的,一个叫乔纳森,一个叫维勒贝壳。把码头上的工人组织了起来,拿起武器,同欺压在自己头上的魔鬼孩子们搞清算。并从狐狸崽子们的手里夺得了几条大船,在海上巡视,以防他们把从自己身上刮取到的血汗钱带到别的地方去。 高米尔有个孩子叫萨多瓦,在当地是一位高官,见“天色”阴沉沉地寒风砭骨,怕下冰雹砸到自己。联合了同族的几个兄弟,把所有的财物偷偷地搬到一只大船上,准备组团外逃。被乔纳森和维勒贝壳的手下工人发现,组织了人手前去阻截。 成天的大雾,让小安烈和小安妮烦闷无聊到了极点,好不容易盼到了雾散天晴,两个欢势起来,没有告诉任何人,私下约着跑出来玩耍。他们展开飞行之术,乘着风来到了海上,开开心心地一路向前。 两个迎着让人舒爽的习习海风,听着阵阵地就像万马齐骉的涛声,望见不远处有两只大船,一前一后正在乘风破浪地极速前进。便开心地飞过去,围着大船绕开了圈,引得船上的人都拥上了甲板,争相来看,没有不吃惊的。乔纳森和维勒贝壳听大华讲经的时候,小安烈总是站在一旁,故此两个认识他。 乔纳森在两个再次飞到自己近前的时候,朝着小安烈喊:“小神仙,你还认识我不?我是常到你们那里听经的人啊!”小安烈听他如此一喊,和小安妮停止了飞行,双双落到了甲板上。 虽然两个看上去年龄不大,可要是按着世上的时间来计算,也有几百岁了。乔纳森和维勒贝壳双双跑到他们的眼前,维勒贝壳急不可耐地说:“请两个神仙帮帮忙,把前面的船拦下来!”小安妮用童音天真地问:“我们为什么要帮助你们,为什么要去拦前面的船只?”乔纳森一见,心想,别看人小,看来也不糊涂,便说:“我们都是听了经后,才知道上帝造人的时候,是不分尊卑贵贱三六九等的,所以才和官老爷们讲条件,想通过和平的方式,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和做人最起码的尊严。可他们执迷不悟,到处杀人搞恐怖镇压,还要带着我们多年的血汗钱逃走……” 小安烈和小安妮当然知道这件事。特别是小安妮,自小就在苦堆里爬来爬去,父母都死在了强权和魔爪之下,所以对那些人恨之入骨。觉得所有巧取的和所有豪夺的,都罪该万死。二话也没说,起身就向前面的船飞去。 小安烈和小安妮飞到了萨多瓦的船上,狐狸崽子们也都围了上来。见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傲然地站在甲板上,海风一吹,衣袖飘飘,神采飞扬的样子。特别是那个小男孩,身后还背着个小柜子,不知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感到很好奇。 见多识广的萨多瓦心里明白,别看两个年纪不大,也不是好惹的主,便恭恭敬敬地道:“两位小神仙,这是要到哪里去啊?”还没等小安烈答言,小安妮便气冲冲地开了腔:“我们是替后面的船向你们来讨要血汗钱的!”萨多瓦听了小安妮冷若冰霜的一句话,心里就是一沉,脸色骤变,身不由己地打了一个寒战。心想要有麻烦,人家有两个神人相助,恐怕自己逃不掉了。可转念一想,虽然他们有些神通,但毕竟都是孩子,哄骗起来容易些,也好对付的很。于是把家族祖祖辈辈传下来翻唇弄舌、污白为黑、让人真假难辨的本事搬了出来。 见自己的几个同族及家人都围拢了过来,萨多瓦稍稍地动了下脑筋,一套谎言马上炮制了出来。他恭恭敬敬、以少有的别人难得一见的谦和态度对两个说:“两位小神仙,千万不要听他们的胡言乱语,好好地看一看,我们哪一个长得像坏人啊?” 小安烈和小安妮仔仔细细地瞧看了几个一眼,见个个都长得方头大耳、白白净净的,而且谈吐不俗,举止有致,怎么看都不像拿了别人的钱,想逃跑的坏人。 萨多瓦见两个不言不语地望着自己,接着往下忽悠:“你们都被他们给骗了,那些人欺负你们年纪小,把事情的真相颠倒过来说。其实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强盗,到处抢劫我们的家财。眼下我们无路可走了,只能远走他乡……”他眨巴着眼睛,红红地像是很难过的样子,“现在的事情,两位小神仙也都看到了。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肯放过我们,不要了我们的命都不罢休啊……”说完,也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放声地嚎起来。其他的几家人,也都跟着哭成一片,凄凄惨惨地像死了爹娘一样。 小安烈和小安妮哪里见过这般架势?左右为难,辨不清哪方对哪方错了。小安烈提议:“要么我们再回去问个清楚?”小安妮点点头,于是两个又飞回了乔纳森和维勒贝壳的船上。 大家见他们又飞了回来,不知道带回了什么样的好消息,把两个围在中心。小安妮与妈妈曾经被强盗掠去过,当时虽然年纪尚小,但也有满怀的记忆了。对于她来说,是一段不堪回首、九死一生的经历,谁没有经历过那种痛彻心扉、生不如死的以往,谁就不会知道那是怎样一种刻骨铭心的记忆。便甩头甩脸地对乔纳森他们说:“前面的人讲,你们都是强盗,要打他们财物的主意。” 乔纳森同他的伙伴们一听,面面相觑,不知这话从何说起。维勒贝壳有些生气,把身上穿的衣服给两个看:“我们是强盗?你见过有连衣服都穿不上、连饭都吃不上的强盗吗?我们都是出苦力、干粗活的穷苦人,家里没房没地,更不要说有什么多余的财产了。没日没夜地为他们干着牛马一样的活,一天到晚三顿并一顿地却吃着猪狗都不如的饭,铺地盖天睡的是露天的床,忍饥挨冻遭的是活人受不了的阳罪,娶不上老婆,养不起孩子,哪个强盗会这么穷?哪个强盗会这么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还不是那些‘尖尖嘴’的吸干了我们的血液;那些‘大嘴巴’的嗍啰干了我们身上的肉;那些‘大爪子’的掏干了我们的钱财;那些‘大肚子’的舔干了我们的骨髓……他们明抢暗夺,巧言欺骗,像狐狸一样狡猾,像豺狼一样凶狠,这就是我们落到今天这步的根由。”小安妮无言以对,谁都不得不承认,魔鬼的手下就是由那些个东西组成的。看着船上的人,个个面黄肌瘦,衣衫破烂不堪,知道这些才是真正受苦受难的穷苦人。 维勒贝壳说完这些话,把脸扭到一边,不再理会小安妮,气哼哼地对水手们喊:“开大马力,一定要追上前面的船只。看来上帝是不能指望了,神仙也不能指望了,两旁是人就更不能指望了,自己的事情还得靠自己来解决……”把小安烈和小安妮晾在一边。 两个站在那里,感到讪讪地甚是没趣。小安妮便想罢手不管,有要走的意思。小安烈不肯,对她讲:“我们跟随上帝的孩子,四海激浊扬清,五洲祛邪扶正。就眼前的事来说,双方肯定一正一邪,一善一恶,我们怎么能弃手不管呢?别听任何一方的花言巧语,表面的东西说明不了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黑的到什么时候也涂不白,白的到什么时候也抹不黑。谎言只能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经不起阳光的照射,只要把其放到光天化日之下,一切都清楚了。” 小安妮撅着嘴说:“关键是人家不需要我们帮助了。即便前面的那些都是坏人,你我也辨别不出来,又不能滥杀无辜的……”小安烈一把扯起她:“放心吧,我自有办法。”拉着小安妮又飞到了萨多瓦的船上。 萨多瓦见两个又回来了,毕恭毕敬地给他们搬来了两把椅子,把该叫的人又都叫到了眼前,装出一副少有地平时难得一见的可怜样子。小安烈坦坦白白、毫不掩饰地对他说:“你说他们要抢你们的东西,他们却说你们的东西是从他们那里抢来的,只不过是要从你们的手里讨回原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罢了。” 萨多瓦有些变颜变色,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一跳一跳地。他战战兢兢地往小安烈跟前靠了靠,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说:“两位神仙,千万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辛辛苦苦赚来的。是他们没有头脑,没有魄力,不够辛苦,不够努力……望见别人发达了,富有了,便心生嫉妒,动了歪脑筋——不想付出体力,不想付出汗水,坐享其成上来就打算捞干的——不但要我们的东西,还想要我们的命啊……”他热泪盈眶,十分诚恳地哭诉着。其他的人,都齐刷刷地跪倒一片,也都哭天抹泪地请求保护。 小安烈虽然长得不大,但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像模像样、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不急不躁地说:“我完全有能力给你们提供保护,也不说什么大话,也不吹什么牛皮,有我在,谁也甭想伤到你们半根毫毛。”跪在地上的狐狸崽子们听了,又是磕头又是感谢地无不欢喜。可小安烈的话还没说完,下面又续上了一截:“不过你们得把船开回去,当面与他们对质,若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些人肯定活不成了。” 狐狸崽子们一听,像头顶上响了一个惊雷,顿时被击倒一片,连哭带嚎地闹开了。萨多瓦赶紧爬到小安烈的跟前,双手抱住他的腿,声泪俱下地道:“神仙啊,神仙!这可使不得,回去了他们会把我们杀了的啊!”其他的人也都苦苦哀求,不管说什么,死活就是不肯动窝。 小安妮见他们如此这般,心里更加地清楚明了,起身飞到船头,抓起船锚,使足了力气,拖着大船向回走。狐狸崽子们惊慌失措,一下子炸了窝,有人拿出了枪支,对准小安妮就是一顿猛射。这种东西伤小安妮不得,她也不去理会,仍然拽紧了缆绳往回返。事到如今,其他的狐狸崽子也不装了,都一改常态,纷纷地拿起了家伙,换去了刚刚还有的哭天抹泪,武装上了连喊带叫的怒骂,凶神恶煞地想做最后垂死的挣扎。 小安烈见他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样子,心想终于撕下了伪装的面皮,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身子只是一转,把狐狸崽子们手里的家伙,全都扬到了海里——前后的船只渐渐地来了个对头碰。 大华和娜娜不见了两个孩子,也寻到了船上来。经他手中的太阳一照,立马分出了好坏人。并表扬了两个一番,喜得小安烈和小安妮在船上蹦来跳去地疯耍起来。 也来凑巧,高米尔和白脸狼出来透气,正在此间路过,隐隐约约听到有狼嚎狐叫之声,火急火燎地靠过来。见大华,娜娜,小安烈和小安妮立在一只大船前面的甲板上,身后男男女女蹲了很多人,在那里又哭又嚎地,知道是自己的孩子。两个心有灵犀,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眼神简单地交流了一下,便双双施起法来。只见狂风突然刮起,乌云堆满了天空,黑黑暗暗中,两只船上下颠簸,被摇得几乎就要底朝天了。 天气突然的巨变,没有给你任何的知会,大华猝不及防,忙把人手分开,分别护住两只大船。如此给了魔鬼机会,只见一物飞来,把甲板上那些狐狸崽子,一个不落地全都卷了去。大华见了,知道有妖孽作怪,挺杖飞身就追。高米尔和白脸狼躲过了大华,把狐狸崽子们带到了他们临时的住处。 白脸狼见高米尔出手救了孩子们,要看看他的宝物。魔鬼实在拗不过,把两块布极不情愿地交到了白脸狼的手上。白脸狼见确是那两块东西,向魔鬼请教使用的法子。这回高米尔可不答应了,支吾了半天,说东道西地就是不肯讲。母狼嘴里不说,心里极不舒服地恼怒着。想想其他魔头都对自己毫不隐瞒,而这个自己陪着睡觉,又给生了孩子的高米尔,却跟自己隔着肚皮,没当一家人看待,你说她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啊! 高米尔觉得危险的地方,不易过多地逗留,有耶和华的孩子在,世道肯定要变了。可恨是鬼头们谁也不肯出面,单凭自己一人的力量,孤立无援地不可能扭转局面,便有了逃离此地的想法。跑路之前,他要做点事情,给造反的那些人留点深刻的纪念。一是给孩子们出恶气,二是给自己出怒气,让母狼去找雾魔再帮自己一次,然后带着孩子们一走了之。 白脸狼一个锛都没打,便痛痛快快地答应了魔鬼的请求,她没有再帮他的心情了,而是想借机走人了。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一直藏在她的肚子里,心想留在这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自私自利的臊狐狸身边,有什么意思呢?她不再需要其的保护了,也不需要其敷衍了事、虚情假意的爱情了。因为其他的鬼头们都在翘着脚地等着她,都愿意她说什么是什么地等着听她的话——因为高米尔再次无情地伤害了她——所以她要一点牵挂没有地走了。 44.第四十四节狐狸崽子外逃 44.第四十四节狐狸崽子外逃 45.第四十五节高米尔勾的引蝠妖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5.第四十五节高米尔勾的引蝠妖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5.第四十五节高米尔勾的引蝠妖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45节第四十五节高米尔勾的引蝠妖 高米尔在家傻等了好几天,一直不见白脸狼回转,心急火燎地亲自去了雾魔的家中。见鬼头身边有个黑妹,长得妖艳无比,标致异常,心里发痒地眼馋起来。便对鬼头打趣说:“道友艳福不浅,真会金屋藏娇啊!这是在哪讨动来的美女,严严实实地藏在家里,怕被别人抢去了不成?” 雾鬼乳白的小脸一红,充分显出了书生气的那种不好意思的羞涩,腼腆地笑笑:“你说的是哪里的话,这是白道友送我的。不但我有这样的福气,其他的道友每人一个,都有这样的福气……”魔鬼心里不是滋味,觉得白脸狼对不住自己。心想有好的女人,首先介绍的应该给他啊,怎么不知里外拐地分不清哪近哪远了呢?心里对母狼有了想法。 高米尔撒摸了两眼,不见白脸狼的影子,便笑眯眯地向蝠妖瞥去了眼神,十分友好并十分亲切地问:“这两日你狼姐姐没到这里来吗?” “一直没有啊!”蝠妖眯眯着含情脉脉的眼睛,也十分友好地回答,“自从上次与姐姐分手,也有些日子了,心里还真有点想她了!” 高米尔一听此言,眼睛微微一转,心里有了主意,便接过话茬:“你姐姐也想你了,这不念叨着想来看你,说不上又在哪误住了。”眯眯着眼睛色色地望着蝠妖,依然十分友好并十分亲切的样子。他是这方面的高手,知道第一印象的关键性和重要性,即便别人不相信一见钟情那些破烂鬼东西了,但他还依然相信其依然具有非凡的魔力。说完话,一点也不拖拉,也不黏涎,干干脆脆、利利索索地同雾鬼告辞。只是临行时大大方方把自己的住址告诉了蝠妖,让其有时间抽空去看看她的狼姐姐。走不多远,偷偷地回头望了两眼,见妖女站在那里一直用眼光目送着他。确信自己表达清了心里的意思,对方也准确无误地看见了自己的回头后,便高高兴兴、放心地去了。 雾魔这个也不让蝠妖去搞,那个也不让蝠妖去弄,对其百般地限制,自然会引起妖女百般地反感。搞得她郁闷至极,心灰意冷地觉得跟错了人,也算读懂高米尔眼神中流露出微妙含义的她,来找白脸狼诉苦。 高米尔心头一亮,觉得机会来了,幸福正一步步向他扑面而来。谎称白脸狼出门还没归,便投开了妖女的所好,想要什么,就给她搞什么——要天上的星星,就去给她摘;要天上的月亮,就去给她掰。献殷勤、套近乎的本事,高米尔超一流。把个妖女哄得团团转,从来时到最后,嘴一直没有合严过。魔鬼还带她出去过几次,祸害了不少上街诉求的百姓,意想让其沾上边,从而把雾鬼扯进来。不想妖女自有她的想法,早已厌倦了雾鬼的她,怎么还会把自己与其捆在一起呢?她想躲还来不及啊!自始至终总是以看望白脸狼为理由,一个人单独往高米尔这里跑,三天一趟、两天一趟地越来越勤。 这就是魔鬼的高明之处,作为情场老手的他,极善于抓住女人的心。最知道怎样与她们相处,关系要从一般到二般,再从二般发展到如胶似漆的不一般,都有一个过程——那就是不断地给她们好处,一次比一次升级,让她欲罢不能。当功课做到位了的时候,她便自然而然、主动地投怀送抱了。于是两个水到渠成地黏糊到一起去了,关系不是一般人想象的一般,也不是二般人想象的二般,而是出乎意料地钢铁般了。 魔鬼明明身边不缺女人,可总是觉得,不是这个不如人意,就是那个说不过去。总是觉得不如别人身边的女人那般地有滋有味,总是挖空心思,使尽一切手腕,不惜一掷千金也要弄到手,这就是他——见了女人就热血的人皮魔鬼高米尔。 魔鬼不是一个叼到东西就不肯吐口,变得一味地死乞白赖、毫无原则的狐狸,知道“得趣便收身”的道理。尝到了甜头后,就一点点地疏远蝠妖,不像先前那般的热情似火,温度逐渐地下降。为其准备的美味也逐渐地减少,最后连面都不见了。他这样做,不是没有他的理由,当初勾的引蝠妖,自身天生那种与生俱来的需求自不必说,妖女对他那种无法抗拒的诱惑也不必说,主要还是想利用其把雾魔套住。在蝠妖一心想离开雾鬼的情况下,在鬼头不肯同妖女一起听自己摆弄的情况下,他怕两个的事情被雾魔发现,从而起到连锁反应,得罪其他的鬼头,得不偿失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打算抽身退步地甩掉蝠妖这双漏了脚尖的破鞋。 高米尔下定了决心,想彻底带孩子们走了。他把有头有脸有地位的都聚了起来,要采取他们自愿的态度,并对孩子们说:“以前我们是锅里没有米,从四下往里淘。如今是锅里的饭熟了,可有人想吃现成的,那怎么得了?公平公理的天下,会有这样‘公平公理’的事情发生吗?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我的意思是,必须把饭掏出来带在身边,随时饿了便随时地吃上一口——辛辛苦苦做好的东西,怎么能轻易地让给别人呢?有那样想法的人,都是在做不切实际的美梦,他们天真得都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望着孩子们,狐狸崽子们也正在望着他,不知道老祖宗想同他们说什么。 高米尔做了一下铺垫,继续尖溜溜地往正题上引导:“太阳过了正午,要往西走的时候,如果你没有把它拴在那里不动的本事,也没有拽住它使其不再继续前进的能力,那就不如随着它走,可保永远地日头当头照。”说到此处停了停,开始说起自己来,“我不敢夸口说是一个好的舵手,可也知道如何看风使船,并适时地转舵。就算风再大,浪再高,也保得平安万里行。”直到现在,他的孩子们还是没有弄清他到底要说什么,都大眼瞪小眼地望着。 高米尔才开始走上正题,把手舞来舞去,唾沫星子一喷多远地说:“既然这个地方天气变了,不适合我们生存了,那就干脆离开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天下这么大,哪里不是我们的去处?大活人怎么能让尿憋死呢?你们要学着做候鸟,哪个地方适合更好地生存,就不远千里地飞过去……” “穷家难舍,热土难离”,破家还值万贯呢,更别说这些富家贵门,谁愿意离开已有的、而去扑奔未知的呢?结果,除了平时做事不留后路、不留茬口过绝的,或太过招摇招风的,大部分还是热恋故土,不肯离开。魔鬼只能随他们心意,把不走实在不行的那部分带走了。 高米尔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把孩子们放出来,让他们在那里建立家园。他到其他的地方抓劳工,给孩子们当牛做马,无偿地役使。并把傲空叫来,煞有介事地对其说:“你的人品无可挑剔,你的能力无可挑剔,你是我最值得信任的,这些孩子由你来保护,我最放心不过。抓来的那些人,如果有拨拨浪浪不听话的,或是有顶不住烙铁要逃跑的,那就让他们的脑袋、他们的脖子、他们的眼睛、他们的……总之,让他们尝尝你手上、嘴上功夫的厉害……”于是把抓人、看人的任务交给了恶鹰。 大华讲经的地方,权力都交到了百姓的手中,万民欢喜,盛况空前,可就是总有丢失人口的事情发生。大华以为又是魔鬼从中作祟,想逆潮流而动,带着手下四下追查。 这次的事情算在高米尔头上,却是“屈死旁人笑死贼”了,和其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都是蝠妖一人所为。她在高米尔那里脾气被宠了起来,得到了好处便一发而不可收拾,天天夜里出来作恶。 正当此时,大华的两个手下风尘仆仆地传来了消息,说他们发现了高米尔的行踪。大华怕是魔鬼的调虎离山奸计,但又不能不去,便让娜娜留守,他带着几个人随着两个手下去了。 娜娜自知肩上的担子不轻,把千里马与乖乖兔、翻江龙与嘟嘟羊、遁地鼠与胖胖猪、聪明猴与伶俐鸡、索罗斯与露西,两人合成一组,有事同进同退。飞鹰和飞狮负责通报消息,毫不懈怠,继续马不停蹄地寻找作案的妖人。 一天夜里,蝠妖出来活动,摸到一个村子里,美美地饱餐了一顿后,趁着夜色往回返。飞鹰正在这处夜空中巡视,望见一个黑影向远处飞行,上前拦住了妖女的去路,大声地喊道:“好大胆的妖孽,趁着夜色鬼鬼祟祟地又到哪里作恶去了?” 妖女见一个人一般大小的大鹰,把自己拦住,想其连一副人形都没修炼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神通,并没把其放到眼睛里,顺口嚷了一嗓子:“没你半毛钱屁事,从哪来的快滚哪里去!”便想绕过飞鹰。飞鹰哪里肯答应,飞上来连咬带抓,于是两个展开身形,在夜空中打斗起来。 虽然飞鹰是神兽,勇猛非常,但在夜间与蝠妖相比,却处于劣势。没几时,全身就被抓出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淋漓地只能败走。 妖女动不动就夜里外出,雾魔多次规劝,只当狗放屁一样地左耳进右耳出。她对鬼头越来越失望了,觉得他是个毫无性格与棱角、只会默默道道存在着小小温情的软蛋男人;觉得他是个毫无气概与主见、只会无原则无限妥协怕事的怂包男人——虽然体征上不缺少什么。在她大脑所有的理念里,认为但凡是个男人,只要体征上有所体现的,就应该无条件地让自己的女人快乐幸福。给她们足够的爱,尽一切努力满足他们的哪怕是拇指大点的任何要求。像那种只有温情却什么都不敢为自己女人去做地小小的爱,她不需要了;像这种油光粉面一点男人味都没有的男人,她也不需要了。蝠妖在雾鬼的身上不再期望有任何的惊喜出现,也不再抱有任何的梦想和奢望,只有毫无快乐的厌倦感。雾魔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听着看着都不舒服。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无言的摧残,全身上下都有一种无法言喻地刺痛。之所以还和他搅在一起,并不是鬼头还有什么稍稍放光地值得她欣赏的魅力,也不是鬼头还有什么值得她回味地一时难以割舍的东西,而是痴心地等着高米尔的回归,等着白脸狼的出现,好就此离开这个像是被割掉了关键部件、怎么也硬不起来的男人。 挨时间等人的日子,实在是难熬,看什么都心烦意乱、索然无味,心里刀绞磨烂地。蝠妖的脾气一天比一天见长,没有她顺眼的东西,没有她顺心的事,动不动就大动肝火。但也并不是完全如此,令其快乐开心的事也有那么一件两件,就是甜蜜地回忆和高米尔在一起的每一份每一秒,甜蜜地回忆他对自己与雾鬼完全不同的温柔和体贴,甜蜜地回忆他对自己与雾鬼完全不同的百依百顺,甜蜜地回忆他给自己带来的与雾鬼完全不同的那种妙不可言的销魂享受……总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不管从哪个角度想,高米尔全身都充满了令她欢喜、令她疯狂的闪光点,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迷一样地令她一刻不想都活不下去的有滋有味的男人。 蝠妖的态度,令雾魔感觉到了危机,感觉到了害怕。觉得她的心正一点点地离自己远去,长了腿一般像是要跑了。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个能够与自己共同生活的女人,一旦走了,可就没处再寻,便在暗地里没日没夜地留意起妖女的一举一动来。 别看妖女白天懒洋洋、总是恹恹欲睡的样子,可一到晚上就来了精神。她要外出,要用杀人的这种方式打发时间,驱赶漫漫长夜给她带来的无聊和寂寞,抵消些许对高米尔的思念,也用来逃避雾鬼的纠缠。这日,被遁地鼠和胖胖猪撞见,双方心知肚明,不再说话答言就打到一处。妖女虽然仗着黑夜的优势,但难敌两个联手,被打得落花流水,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好机会不容错过,雾魔来了个英雄救美。只听他不温不火、慢慢悠悠地说道:“谁在这里欺负我的女人啊?”话到人到,轻轻地飘了过来。如此一来,被吓得全身直抖,破着嗓子都有点差了声的蝠妖,狗仗人势地来了精神,趿拉着的膀子又奓势了起来。 双方不止一次地打过交道,遁地鼠对鬼头说:“这个妖女到处杀人害命,怕你也救她不得。” 雾魔用鼻子哼了一下,那张嫩皮嫩肉的脸毫无表情,淡淡地道:“就凭你们两个也敢说这样的话?我作为一方的大王,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我算什么?传出去了,岂不叫人笑话?” 遁地鼠和胖胖猪见鬼头护短,双双飞过来。雾鬼不去理会,径直放起大雾,和妖女得心应手,把两个打得遍体鳞伤。接着又放出毒雾,吓得遁地鼠和胖胖猪落荒逃走。 娜娜和鬼头不同程度地打过几次照面,可人家动不动就放毒雾。除了她别人近前不得,无力擒拿,只得派飞鹰把此地情况传递给大华。 45.第四十五节高米尔勾的引蝠妖 45.第四十五节高米尔勾的引蝠妖 46.第四十六节:白脸狼住进海域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6.第四十六节:白脸狼住进海域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6.第四十六节:白脸狼住进海域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46节第四十六节:白脸狼住进海域 大华带着几个人到处寻找魔鬼高米尔,可人家鬼头也有一班子人马,不可能一点消息都得不到。魔鬼心里恨恨地,咬牙切齿地想,真是瘟神追命鬼啊,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了哪里。学乖了的他,不在大街上明晃晃地走动,也不在公共场所明晃晃地出现,不让手下的小妖来找他,有事他自会去找他们联系。吩咐手下,也不要明晃晃地明来明往,都躲藏起来,在暗中保护孩子们。于是,从上到下,都谨谨慎慎地夹起了尾巴,神出鬼没地藏起了行踪,惶惶恐恐地窝在洞里不露面了。你找不到他的洞穴,没地方灌水又没地方燎烟的,茫茫的宇宙,浩浩的乾坤,想找到藏起来不肯露头的魔鬼,谈何容易?不亚于大海捞针。大华只好先顾一头,把出洞蟒带回娜娜处,其他的随行都留在了当地,观察高米尔的动静。 魔鬼也不是没长脑子的,心想你既然到这个地方来找我,那就证明雾鬼的家乡又安全了,便偷偷地潜了回来。况且这鬼头也是耐不住寂寞的,总是窝着不露头,那不离他喜欢的花花世界越来越远了吗?只要是活着,不欢欢喜喜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还有什么意思呢?他悄悄地观察了几天,改天换地了是不假,可孩子们该当官的还当官,该发财的还发财。就是极少部分作得凶、闹得很的受到了惩罚,其余的大部分却变得越来越好了——他们当的官越来越大,发的财越来越多。心想,只要随着天气冷暖的变化,适时地穿上与其颜色相适应且薄厚也相适应的衣服,一切都妥当了;要么就躲在冬暖夏凉的洞里,等到寒冬酷暑一过,便可万事大吉。如此不是更加简单了皮,何必累得跑肚拉稀地到外场躲避呢? 大华和娜娜等人相商,要想擒住雾魔,必须首先破了他的雾气。大家开始讨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也拿不出个上好的主意。受了伤还没好利索的飞鹰,对大家说:“你们忘记上帝交给我们的那个柜子了吗?里面装有各种法器,从中找一找,或许就有能降伏那个鬼头的东西。”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大华几乎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忙把柜子打开,倒出里面的东西,从中找到了一个金罐子。心想,那鬼头的法器是个瓶子,想必此罐子定与那个瓶子有关。 为了验证金罐的效用,带着众人来到一个人口稠密的地方。正当饭口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烟筒忙活起来。大华把金罐交给千里马,对他讲:“你有一双神眼,可以在雾中翛然往来。如果此物要能把这里的炊烟收起,想必便可以对付那鬼头了。”便让他去收烟雾。 千里马拿着金罐起到空中,揭开盖子,把口朝下,只是一走一过间,冉冉升起的炊烟,一股脑地被吸入其中。接着又到岚雾飘渺的山间试了试,一样的好用。大家一见,个个脸上露出了喜色,做好准备,就等着雾魔的再次出现。 白脸狼挨个鬼头处住了一段时间后,觉得海魔不管是论法力,还是论威望,都是他们中的老大,便把根安了下来,久居不再四下挪窝。 自从白脸狼住下来不走之后,海魔的心思不由自主地总向她这一边倾斜,常常把鲨妖冷落在一边。时间一久,妖女像被灌了酸菜汤,苦苦涩涩地极不是滋味,和白脸狼产生了嫌隙。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渐渐地厌恶起来。这种暗气暗憋的味道,实在是不好受,把个妖女鼓得脑袋里直冒烟,眼睛都有些要炸开了。她心里不顺,又不敢在白脸狼面前表现出来,敢怒不敢言地到外面发疯,把气都撒在了过往的船只上面。只要被其撞到,不管大船小船,一律掀翻,甭想再囫囵个生还。 看见这个经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冷若冰霜地来待自己,白脸狼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虽然妖女的一切作为,都不是直接针对自己的,但母狼心里清楚,那明明就是冲她来的。鲨妖的每一次作闹,像是一碗接一碗地给她灌烫嘴的辣椒水,火烧火燎并呛得她无法接受。因为鲨妖就是那般不加掩饰情绪地疯狂发泄,这是给她下马威和面色看。心想,若不给其点厉害瞧瞧,总是分不清大小地甩髻子、扭腚子那还得了?既然使它变成了人形,那就得教她一些做人的最起码规矩——不知恩图报就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一种表现,不知道尊敬长辈那就说明还没有脱离畜生的本性。 这日,白脸狼随着鲨精出来,远远地望着妖女一通作为,把经过的两艘大船都掀翻到海里。等其发泄完了后,飞了过去,用羡慕的口气大加恭维道:“妹妹真是好法力啊!想这整个海域你是最厉害的了。” 听好不听坏的心里,每人都有。鲨精自高自大地很享受,傲慢得头也不抬眼也不睁,撇嘴拉势地尾巴高高地都翘到天上去了。 白脸狼拿出了少有的大度,看见了权当没看见,口气柔和地继续对鲨妖说:“妹妹如果要有心情,我们就在这里耍耍怎样?” 鲨精用眼睛白了一下母狼,心想难得你有这般的雅兴,我也倒要看看你这个踹开了我的家门,把我从炕头挪到了炕梢的姐姐,到底有什么样的大本事,便痛痛快快一口答应下来。 两个妖女在海域中比斗起来。因为占有地利,鲨精应付了几下,三板斧过后,力不从心地上了大喘。毕竟与白脸狼相差的太远,心想还和你比个什么劲,干脆脚底抹上油,溜掉算了,便拼命地往回跑。可刚刚跑出没两步,一条金线飞来,把她捆了个结结实实。 白脸狼飘到了鲨精的眼前,仰着脸笑着道:“我们刚刚才开始比试,还没有到尽兴的高的潮,妹妹怎么就没兴致了呢?慌慌张张地这是要到哪去啊?我寻思着比完了之后,还要与妹妹好好地说说心里话呢,难道连这一点面子都不给了不成?”说完,收起金线,还鲨妖一个自由。 此时的鲨妖,没了先前的那般不可一世,一改常态地蔫了下来。转变极快地跪在白脸狼面前,开始求了饶:“妹妹有眼无珠,冒犯了姐姐,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姐姐雅量地不要与我一般见识……”知道了害怕的妖女,态度少有的诚恳。 白脸狼急忙把她扶起来,白刷刷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妹妹说这样的话,岂不隔心地显得生分了?想想你我是何等的好姐妹,自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才是。”拉着鲨妖,显得极为亲切,好像自言自语地对自己说话,“想一想这做人也真是满不容易的,又有什么意思呢?他们自有一套乱七八糟狗屁不通的理论规矩,什么万事都要糊涂点那才是福气啊,什么过于聪明地斤斤计较未必就是好事啊,什么心里一尘不染地清静些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啊……你说麻烦不麻烦、啰嗦不啰嗦?想想也真是这样,都已经成人了,还追求在意些什么呢?不要再为一些不值得的东西闹心了,不要再为一不小心就会危及生命的东西而放不下了……万万不可被一些不值得的东西迷住了心窍,晃坏了脑子——忘记了你是怎么来的了,就意味着你的背叛,就意味着你将来的无路可走……” 鲨精也不是傻子,早已听明白了白脸狼的话中之话,哆哆嗦嗦地千恩万谢。自此以后,忍气吞声地掩住了心里所有的不乐意,压抑着愤怒的心情,强装出甜蜜蜜的笑脸,每日战战兢兢地服侍着白脸狼,再也不敢奓翅了。 大华派在此地的有两个人,一个叫安德森,一个叫兰黛。近来海上频频出现翻船的事,引起了两个的注意,便尾随出海的船只,想一探究竟。这日,安德森随着一只大船在海上飞行,突然间起了狂风,恶浪翻腾处,两个妖女从海里飞了出来,直奔大船而来。安德森情知不好,急忙迎了上去。 鲨妖因为技不如人,只能受制于人,变得乖乖顺顺、“老实聪明”地听话多了。而白脸狼想在海域里长期居住下去,要时时刻刻面对鲨妖,不可一点不在意她的感受。情理之中做一些小小的让步,给一些小小的安慰,或随时随地感情上沟通一下,都是必要的。她心里清楚明白得很,表面上的笑容和甜言蜜语,都是没用的。要想征服一个人,就得征服她肚子里藏着的那颗心。而一贯地采取强硬的手段,有时会适得其反。最有效、最解恰的办法,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地在感情上适当地投入。要想做到这些,就得与其拉近关系,以促进彼此融洽地不至于离心离德,便时不时投其所好地出来和其一同疯耍,今天就是这种情况。而在这其中,还有白脸狼的一点私心,因为她对财宝热情似火,便时不时地出来掠夺,并监视鲨精是不是伤到了自己的孩子们。 两个见一只大船,便亟不可待地飞了过去,不想被安德森拦住。双方打斗的结果,是以安德森败走而告终。两个妖女飞上船去,伸伸胳膊撂撂腿的功夫,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活气的了。 安德森找到搭档兰黛,把自己遇到的事说了一遍。两个合计了一下,由安德森留下来观察事态的发展,兰黛去请大华前来擒魔。 大华这边还没有个眉目,又接到了兰黛送来的信,便又带着翻江龙,聪明猴,胖胖猪和飞鹰随其去了。 家里的花,到什么时候都感觉没有野外的花香,闻了一鼻子后,没有不想再去闻第二鼻子的;别人家的饭菜,到什么时候都感觉比自家的好吃,偷吃了一口后,没有不想再去偷吃第二口的。高米尔有段时间没有看到蝠妖了,心里有点想念,迷症魔怔地借故去看望雾魔。 现在的高米尔不再对鬼头有所求了,以前的惶惶恐恐一扫而空,时间和经验证明,自己不是那样容易被发现的。走投无路的那段时间,为了求鬼头给予适当的保护,自己低头哈腰地可没少递小话。如今完全不同,人不求人肩膀头就一样高了,他挺高了胸脯,神神气气地来了。私下里甚至幸灾乐祸地想,自己和蝠妖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对的——是对自己过去不顾颜面求鬼头的一种安慰,同时也是对鬼头一再拒绝自己的一种惩罚。这样一想,便打算再刺激一下雾魔,还是把主意打在了蝠妖的身上。两个眉来眼去地甚是心领神会,结果是魔鬼前脚刚走,妖女后脚就没了影子。 走失了蝠妖,雾鬼慌了神。虽然心里早有了这样的准备,可突然降临的这一天,还是让他接受不了,大发脾气地一边放雾,一边四下寻找。 46.第四十六节:白脸狼住进海域 46.第四十六节:白脸狼住进海域 47.第四十七节:雾魔寻找蝠妖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7.第四十七节:雾魔寻找蝠妖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7.第四十七节:雾魔寻找蝠妖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47节第四十七节:雾魔寻找蝠妖 娜娜见铺天盖地的雾气又起,知道鬼头开始出动了,便命千里马打开金罐。还真是灵验,所有的雾气就像赶集一样,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全被金罐吸走。 雾魔光不秃噜就像没穿衣服般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娜娜带着遁地鼠,乖乖兔,千里马,出洞蟒,嘟嘟羊,伶俐鸡把其围住,对鬼头说:“我们曾劝你迷途知返,不要为了一个妖女越陷越深。而你却变本加厉,看来已是不可救药,今天就给个交代吧!”说完大家一起向前。雾魔知道,若没大雾相护,难敌四手,便又急忙放起大雾。千里马早有防范,收了个干干净净。 鬼头吃惊非小,瞪大了眼睛,愣呵呵地望着千里马手中的金罐,忙问:“这是什么宝物?”千里马见其惊慌失措的样子,笑着回道:“只允许你满天地放雾,就不允许别人收一收雾吗?实话也不妨告诉你,让你死也死个明白,这是上帝的法器,专门用来对付你的。”此话让鬼头听了更加胆战心惊,全身哆嗦起来。 千里马拳大力猛,像连珠炮般一拳紧接一拳,拳拳不离鬼头的要害。雾魔稍不留神,被打中了面门,那张乳白色猪皮冻子般的脸,立时肿胀起来,一片青紫。他脑袋一波浪,伴随着五味酱醋的涌来,从鼻,口,耳中放出五色雾来。千里马离得过近,脚力虽快,也来不及躲闪,被毒倒在地。雾魔得到了喘息,急忙再次扯起大雾,趁机逃了个无影无踪。 娜娜安然无恙,把飞鹰叫到跟前,对他说:“这里就你的脚力快,劳烦到神岛走一趟,取来潭水为千里马解毒。”飞鹰二话没说,起身飞去。 近来的雾魔,没白天带黑夜地四下奔跑,做着一件极具凄凉和苍茫地令他极为伤心和难过的事,那就是寻找蝠妖。想想与其相处的这段日子,虽然给自己带来了别人无法言喻的快乐,但同时也给自己带来了别人难以想象的忧烦。这种东西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不能对人说,也不能对人讲,自己的快乐自己享受,自己的忧烦也得自己承受。现在的他,有些无力地再自己单独坚强着享受和承受下去了,只能找那个他一直尊敬地在自己心中占有别人无法替代位子的人——海魔,进行有心而无偿地倾诉。 雾鬼吃了败绩后,膀头肿脸地一路疾奔,亡魂丧胆地抢进了海域。海魔和白脸狼见他的样子,就知道出了事情,都争着询问。雾魔摇着头,憋憋屈屈地道:“前些日子,高米尔前去看我,不想他走后,蝠妹也没了影子。我一路寻来,遇到了耶和华孩子的人,结果就被打成了这副德行……” 海鬼有些不解,摆动着双手,大声大气地道:“道友有法宝护身,哪个能近得了你呢?”雾魔忍着疼痛,龇牙咧嘴地道:“道友有所不知,他们当中那个高大威猛的红脸汉子,就是在岛上同我对阵的那个,他有一双神眼,能穿云透雾。这还不算,最近不知从哪讨动来一个破罐子,能把我放出去的雾全部收走,所以才吃了如此的大亏……” 一边的白脸狼听得心里翻江倒海,五味俱全。她倒不是因为雾鬼被打成如此模样而上心,实是因为深知高米尔是个什么样的人而闹心。对魔鬼高米尔的了解,谁也没有她具有更权威的表达权,那东西是个守着盆里望着锅里总不满足的鬼头,是个见了女人就迈不动步的恶棍。他对异性那种如饥似渴的追求,永无止境,任何力量都无法遏制,是本能地习性使然。就像狼见了肉,猫见了腥,不顾一切、拼了命也要冲上去一样。不管你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甚至奇形怪状的,只要有头发丝大的地方,让他看着顺了眼,便会情不自禁的大动心思,如狼似虎地勇往而上。 想来女人往往都有这样一种心态,特别是那些嘴上说着自己心灵是多么地清纯、身体是多么洁净的那些女人,更有这般的情怀——那就是不管自己在外面有多少个野男人,如何上天入地、云里雾里地潇洒快活,但就是不允许身边的男人去沾别的女人。老公也好,情人也罢,巴望着专门属于自己一个人。只许我到处放火,不许你随意点灯,想来这可能是天底下最可笑和荒唐地让人无法理解的思维和逻辑了! 鉴于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能力,白脸狼的这种心态,好像比一般的女人更加地强烈一些。只能看到别人满身不干净、却从来看不到自己通身是粪的这种变态的极端自私心理,让白脸狼闹心巴拉地觉得,高米尔是对不起她的。具有臭豆腐般发霉变味扭曲心态的母狼,没有撒摸一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本来就是见谁跟谁的大淫妇,和高米尔可谓旗鼓相当的有所一比,天地间造就而成半斤八两的绝配,其实就不用再你怪我丑、我怪你难看的了。可她偏偏不,认为自己的今天是被高米尔逼的,而高米尔所做的一切,是完全不洁身自好的个人主动行为。你说说看,是不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 白脸狼怀着这样的鬼主意,另外还有雾鬼把她引荐给群魔的感谢心情,对海鬼说:“雾道友被人家打成这个样子,受了这般的委屈,我们不能不管。”这话让雾魔特感激,心里得到了暖暖轻轻地摩挲抚慰,抬着猪皮冻子般的脸,满心欢喜着毫不掩饰地望着白脸狼。 海魔为了兑现自己以前的承诺,也为了表达雾鬼把白脸狼送到自己身边的这份情谊,当场表态:“是不能就这样白白被他们欺负。不过我想再邀几个道友,大家一起行动,可保万无一失。”于是,又联系了水魔,虫魔,瘟魔几个关系要好、喊一声都肯为雾鬼出头露面的。 几个魔头聚在一起,热闹非凡。水鬼带着蛤蟆精,虫鬼带着蝗虫精,瘟鬼带着苍蝇精,就雾鬼老哥一个,孤吊吊地落寞无伴,没了温情暖意,孤魂野鬼般感到凉飕飕地。几个见他的样子,又是同情又是恼怒,都撸胳膊挽袖子想为其出气。于是,众魔倾巢出动,云里雾里地直奔雾鬼家乡扑来。到了后,不分天上地下开始作闹。一时间雷电交加,暴雨倾盆,虫飞蝇舞,海啸山腾…… 娜娜一面派飞鹰去请大华,一面组织人手进行反击。战了一场,不敌群魔,败了下去。 观察到群魔疯狂作恶的高米尔,欣喜欲狂。天真浪漫地以为,自己轻轻松松飞个绿帽子给雾魔,本想气他个人仰马翻,没想到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收到了如此这般空前绝后的奇特效果。要是早知如此,当初自己何必挨门挨户,求爷爷告奶奶地费那般不必要的唇舌呢?可当他望见了白脸狼的那一瞬间,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一紧,像被人用力地狠狠抓了一把,猛地把储存多少年的老陈醋都喷了出来。心想,原来这个狗东西撇下自己,和几个鬼头混到了一起,依附上了别人,便对其有了恨意。而对几个鬼头,由当初不肯出手相帮的小恨,和如今与白脸狼黏在一起的小恨,合成了一个通天通地的大恨。现在的他,准确无误地知道,自己是给雾魔戴了顶绿帽子,却无法猜想到是哪个鬼头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是一顶,还是多顶?他想裂了脑袋,也无法猜得出来。 出来混,只要是你拿了人家的,或是吃了人家的,终究都是要还的。试想,哪有光吃人家却一次都不反请的光棍呢?又哪有心甘情愿地一味让别人索取,却丝毫不求回报的眼子呢? 魔鬼满心满脑地想着绿帽子的事,由此便情不由己地想到了蝠妖。再看群魔如此这般汹汹势势的架势,心想肯定是朝着自己来的。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辆自行车,别说不敢与火车相碰,就算是汽车也不敢与人家超乎啊!看来并不是任何事情,凭你躺在炕头上,想当然地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的,自己还是消消停停、老老实实地走自行车道吧。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与群魔决裂,平白无故树敌的傻事,可不是高米尔他这种聪明狡猾的狐狸所干的。别到时把自己搞得里外不是人,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就得不偿失地亏了大本了。于是,不敢再与蝠妖来往,又玩起了失踪。 蝠妖寻不到高米尔,不敢一个单独地活动,被逼无奈地又回到了雾鬼的身边。她自然不会承认与高米尔的关系,你又无凭无据地不能妄下结论,此事便不了了之了。群魔打跑了娜娜,又找到了蝠妖,为雾魔报了仇,平了事,便分头离去。 海魔带着白脸狼和鲨精正往回返之时,恰好遇到大华带着聪明猴,胖胖猪,翻江龙,飞鹰及飞狮往回赶,两下碰个正着。大华把法杖一横,拦住了鬼头等的去路,眉头锁在了一起,高声地对海魔道:“我代表我父,还是要劝你一句,万事要以天下苍生为主,多多造福百姓,不可由着自己性子任意妄为……” 这些话海魔的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不但大华这样说,以前上帝也不厌其烦地这样讲。如果他要能听得进去,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般地步——因为他要的是绝对的自由,是不受任何人限制的自由。便不耐烦地大叫道:“絮絮叨叨像倒粪似地讲个没完没了,你觉得有意思吗?话说三遍,你不觉得连狗都不喜欢听了吗?”并不絮烦,从怀里取出他的神号,对着嘴猛吹起来。 大华等不敢近前,尾随着一直望着鬼头带着白脸狼和鲨精逃入了大海。大华只好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返回到娜娜处,娜娜等正组织人手到处抗灾救援。洪水虽然退去,可瘟疫还在流行,大华率众也急急地投入其中。 雾鬼明知自己闯了大祸,不敢在家乡停留,带着蝠妖以云游访友为名,出去躲灾避祸去了。 47.第四十七节:雾魔寻找蝠妖 47.第四十七节:雾魔寻找蝠妖 48.第四十八节:魔头们四下闹事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8.第四十八节:魔头们四下闹事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8.第四十八节:魔头们四下闹事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48节第四十八节:魔头们四下闹事 千山瘦尽,万水收心,寒蝉切切,秋虫吟吟。已是深秋季节,冰魔活跃起来,从遥远的北方冰岛起身,带着他的白狐妹妹一路而来。所到之处,无不结冰飘雪,白茫茫的一片,兴高采烈地来看地魔。 两个鬼头相见,自然是欣喜异常。白狐妖第一次见到冰魔施法,一路冰霜雪雹地要什么有什么,眼睛都看得呆了。见到蜥精后不停地炫耀,对冰鬼口口声声地夸个没完,毛都没了。听得蜥精甚是不快,以为白狐妖有意在她面前夸自己的男人,想就机抬高地位和身价。心想就算你的男人法力非凡,憋不住不得不令你夸奖的话,也要悠着含蓄点为好。如此这般天崩地裂、丝毫不加以掩饰地大讲特讲,好像天底下就你的男人英雄能干,别人的都是草包饭桶一样。虽然口里没有这样说,心里却是很不高兴地这样想着。 在招待冰鬼和白狐妖的过程中,蜥精显得懒洋洋地不是很情愿。地鬼以为她生了病,关切地问:“哪里不舒服?为何这般地闷闷不乐?” 蜥精仰着脸,望着天空,神情怅惘地打了个唉声,倦倦地道:“只怪狼姐姐偏心,也怪我自己命苦没本事,处处便都不如人。”说完低头不语地遗憾起来。 地魔听她话中有话,追问道:“到底什么事让你如此不高兴呢?要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劲的地方,你就直接说出来好了……” 蜥精叹了半晌气,才悠悠地道:“我刚刚听白狐妹妹说,冰道友神通广大,不但能行霜洒雪,还能下雹冻冰。无边无沿的夸奖,让我的脸上直发烧,感觉真的是没面子啊……” 听了蜥精的话,鬼头反倒笑了,知道她在挑邪理、生小气:“我还以为什么事,原来就为这个啊。我跟你说,那点雕虫小技不算什么,我的本事你不曾见,有时间好好为你展示一下……” 地魔作为哄妖女开心随意而说的一句话,蜥精自然念念不忘地放在心上。事事都放不下、斤斤计较的小气女人们,都有个争强好胜的攀比心态。有的拼的是脸蛋和腰条,若不如人,就拼家财身世,若再不如人,就拼身边的东西。男人作为她们身边东西中的一种,自然就毫不例外地在拼比之列。如果够优秀,便时常拿出来为自己装点门脸撑场面用。而事事放不开、喜欢斤斤计较的小气男人们,往往也喜欢她们这样——不但自己脸上荣光,她们脸上也荣光。蜥精就想让地鬼当着白狐妖的面,给她找回点面子,说白了就是虚荣心在作怪。 这日饮宴,到了酒酣耳热之时,蜥精去给冰魔敬酒,就机道:“听狐妹妹讲,道友的法力大的无边,可以洒水成冰,聚气成霜。‘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能不能也让我大饱一下眼福呢?” 鬼头喝得迷迷瞪瞪,嘴里含糊不清地推托:“今日不提那事,你要是想看,改天我给你做法就是了。” 蜥精不依不饶,白狐妖也一再地用话怂恿,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让蜥精羡慕羡慕。 鬼头挨不过两个妖女的一再要求,仗着酒劲,站起离席,对她们说:“既然蜥妹有这般心情,那我就耍一耍。”说完,身子一飘飞了出去。只见其全身的毛发纷纷张开,白绒绒、亮晶晶地像飞舞着长满了冰挂的茂盛垂柳,触及之处,都变成了白色。 两个妖女不停地叫好,整个把地鬼晾在一边,就像空气般虽然实实在在的存在,却谁都看不见、望不着地毫无感觉一样。有两个妖女叫好鼓劲地捧臭脚,冰鬼就更加来了精神,没完没了地抖擞卖弄起来。 人也好,动物也罢,常犯同一个毛病——喜欢在异性面前表现,博取对方的欢心。公鸡在母鸡面前昂首阔步,是为了显示它的神采奕奕;公猴在母猴面前攀爬跳跃,是为了显示它的灵活机智;公马在母马面前呼啸奔驰,是为了显示它的健壮有力;公孔雀在母孔雀面前开屏,是为了显示它的漂亮美丽…… 酒精本身就具有魔力,可以使消沉的充满斗志,守旧的彰显魄力,萎靡的焕发激情,激情的更加豪情……如果再加上女人羡慕的眼神、赞许的掌声催酵一下,那个“面团”就会越长越大,越来越发烧地被鼓动得不能自己,。被点燃了的蠢蠢欲动的雄性荷尔蒙,定要显示自己的能量和马力,好获得异性的赞赏和关注,掠取她们的芳心,得到其的青睐和认可。 白狐妖的欢呼雀跃是针对冰鬼发自内心的,而蜥精的兴高采烈是针对地鬼有意做样子的,意思无外乎想激一激他。被两个妖女不理不睬冷落在一边的地魔,荷尔蒙支撑的那股怂劲撞了上来,高喊一声:“冰道友一人耍来有何意思?就让我来陪陪你吧!”说完,把头一摇,上面张出一个大锥。本来不高的身躯往下一弯,直插到地下,到处劐弄起来。耕银犁玉地一通脆响,把冰鬼刚刚冻住的冰,给翻得一溜沟、一溜沟地到处都是,由此也得到了两个妖女送给他的一番喝彩。 两个妖女的掌声,不言而喻,舞弄得两个鬼头更加地忘情,比来比去各有千秋,不分上下。冰鬼从他的怀中取出法器,往远处一抛,变得有无穷之大,把面前的小山整个扣在下面。过了半晌,鬼头取回宝物,一座无不巨大的冰山赫然出现在眼前,所有的飞禽走兽,以及花草鱼虫都被冻在了下面。对地鬼道:“道友钻钻这个冰山耍一耍吧!” 地鬼知其想让自己当众出丑,明明白白、不屑一顾地并不上他的那个道,也从怀中取出自己的那个小斧子,手中一晃,让其长大:“何必费那般力气,看我劈开它就是!”把手一扬,那斧子向冰山飞去。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地动山摇地把那冰山劈成两半。地下的河水与熔岩喷发而出,高达数十万丈,吓得两个妖女一阵惊叫,引得两个鬼头开怀大笑。 这地方有大华的两个随从,一个叫朴英俊,一个叫山口惠子。两个急急地过来查看,到处房倒屋塌,一片凄惨景象。互相商量了一下,由山口惠子在此救灾,朴英俊去请大华。 大华和娜娜刚救完那边的灾荒,这边朴英俊又来向他求援。便把胖胖猪,遁地鼠,嘟嘟羊几个女将及飞鹰带上,随着他来擒地魔和冰魔。 两个鬼头的一番比斗,使得蜥精欢喜异常,眉开眼笑地觉得,自己的男人也是顶天立地、毫不逊色的不一般。从那眉飞色舞的眼神中,欢欢喜喜的动作中,喜笑颜开的言语中,让地鬼有一种感觉——要想征服女人,得有本事在身,不能卖狗皮膏药地搞花里胡哨的空架子。 地鬼和冰鬼到处疯了一把,尽做一些讨两个妖女高兴和欢心的事。只要她们开心,只要她们高兴,两个什么都肯干。而白狐妖和蜥精也没闲着,寻欢助兴地不是这里推倒一座房子,就是那里推倒一堵墙,见到动物和人,不分脑袋和屁股地上去胡乱就咬。 大华带着人手,沿着两个鬼头疯狂作恶的路线,紧紧地追赶,在一处山地撵上了两个。大华脸色铁青地怒喝:“你们这般地一路作恶,害死了多少苍生,知道吗?” 地魔见大华当着自己女人的面说这话,心里甚是反感,把眼睛一翻:“谁去管它那些?只要我的蜥妹高兴就好!” 冰魔也跟着说道:“快给我滚远点,不要管与你毫不相干的闲事!” 大华见两个执迷不悟,一声令下,双方混战到一处。大华对付两个魔头,胖胖猪和嘟嘟羊缠住了蜥精,而遁地鼠和朴英俊追着白狐妖不放。 斗不多时,两个妖女就被打得通体是伤,没好声地叫嚷着求救。两个鬼头再也无心恋战,地魔劈开地面,带着蜥精钻了进去。冰魔也带着白狐妖坐进他的法器,旋转着飞走了。 遁地鼠等要分头去追,被大华拦住:“他们都有法器在身,你们赤手空拳地万万不可与其硬拼。若是赶急了,鬼头们狗急跳墙地发起狂来,又不知得有多少苍生受害——眼下还是救灾要紧……”环顾了一眼,却不见了飞鹰的影子。 大华的心里甚是焦急,在接近黄昏的时候,飞鹰回来了。大华关切地问:“你跑到哪去了,怎么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呢,看看把大家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飞鹰扑打着翅膀,给自己呼呼地扇着风,对大华说:“我跟踪那个冰魔,到了南方一个极远的地方,那里到处都是冰山雪地,白茫茫的一片……”这个消息,使大家知道了鬼头的去向。 大华不待多想,带着几个姐妹兄弟火速起身,赶往最南端的那个大岛。果然极寒极冷地到处都是冰天雪地,寸草不生,就连一个能够喘气的活物都看不见。寻了一大圈,并没发现鬼头的影子,只好带着人又折了回来。 找不到群魔,大华把人手又重新分到各地。特别把千里马分到了雾魔的家乡,把嘟嘟羊分到了南方满是冰川的大岛上。他和娜娜,一个守在冰鬼和地鬼闹事的地方,一个守在雾鬼的家乡。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大地披彩;春风拂绿柳,细雨润花红。 风魔和沙魔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就是每年春暖花开的时候,相邀出来走一走。窝在南极岛一冬的风魔,带上黄蜂精,离开家乡去找沙魔。其大大方方地刚一露面,就被守在那里的嘟嘟羊发现,随着一路向北,来到了一片浩瀚的沙漠地带。 大华正在自己的家乡讲经,使得百姓们开明了许多,潜移默化中正悄无声息地发生着变化。嘟嘟羊来告诉他,说发现了风鬼的行踪。大华放下手头的事情,叫来飞牛,让其请来了飞天虎和大力牛。便由着嘟嘟羊带路,越过不知多少山山水水,到了一片沙漠地带。远远望去,浩瀚无边,万里之内寸草皆无。 沙鬼因为晕绿,便格外地讨厌。每年春回大地的时候,都要活动活动,能掩埋的掩埋,能毒杀的毒杀,决不让绿色向他的家乡前进一步,还不断地向外扩展。风鬼发现了他的这一秘密习性,觉得好玩,便加入进来,与其一同疯耍。 大华带着几个人正在沙漠中飞行,突然间,狂风大作,黄沙四起,铺天盖地地滚滚而来。谁也不敢呼吸,谁也不敢睁眼,都被裹在其中,随着沙尘而动。眼看一片大草原,瞬间被吞没,上面被盖上了厚厚的一层沙尘。刚刚出土的小草,全都被埋在了下面。只有稀疏几个高的,还哆哆嗦嗦倔强地露着个小脑袋,不肯轻易言输地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风停沙止,两个鬼头和两个妖女暴露了出来,望着大华他们几个就在眼前,吃惊非小。两个妖女没有见过大华,不知恐惧,有说有笑地还沉浸在刚刚的疯狂快乐之中。 大华对两个魔头朗声说道:“玩得很开心是吧?想来你们都是很有才华的人,因为怀有才华的人,从来都不缺乏创意。你们两个就是那样的人,因为这种疯狂的游戏,也只有你们才能想得出来!”这话明显是带有巧妙的讥讽。两个鬼头又不是木雕泥塑,听出了话中的毛毛刺。 两个妖女也不是木雕泥塑,不苶不傻地也听出了话中所包含的意思,无所畏惧地跳了起来,七嘴八舌地争着嚷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装得哪门子大半蒜?我们怎么欢乐,怎么玩耍,都是我们自己的事,又和你有什么相干?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好不好?”说着还张牙舞爪地想上来动手,觉得有两个法力无边的鬼头撑腰,便有恃无恐地不把大华放在眼里。 大力牛和飞天虎见两个不识好歹,心想不给点颜色不行,互相使了个眼色,双双飞上去,出手就打。 男人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在面前眼看着吃亏,随时随地地要给予保护,这是应当应分的。风魔的身法快,起身过去把两个妖女拉回来,并反手扇了一扇。这一扇鬼头用力不小,沙石滚滚,海动山摇,把大华几个都掀飞出去。等到他们再次返回原地,又有消息传来,火鬼和旱鬼出来作恶,便又急急地去擒拿两个——就这般,群魔轮番出没,大华就到处东奔西跑,脚打后脑勺子地最后却一无所获。 48.第四十八节:魔头们四下闹事 48.第四十八节:魔头们四下闹事 49.第四十九节:雾魔为狐狸崽子护航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9.第四十九节:雾魔为狐狸崽子护航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9.第四十九节:雾魔为狐狸崽子护航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49节第四十九节:雾魔为狐狸崽子护航 大华把人手都聚在一起,与大家讨论眼下的形势。众人一致认为魔头们不动不行了,如今不但魔鬼高米尔作恶,他们也不消停地跟着作恶,应该一起铲除。大华和娜娜商议后决定,二十四个随从留守各地,观察魔头们的动向,盯紧魔鬼的狐狸崽子。而十二个朋友在一起,拧成力量,集中对付各路鬼头。 派走了二十四个随从后,余下的人研究具体的除魔事宜。伶俐鸡嘴快,有话憋不住地首先开了腔:“这个问题我早都考虑过了,魔头们往往都是成帮结伙地同时出现,既不定时也不定点。谁知他心一乐呵什么时候,又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把我们溜得到处跑来跑去腿都细了。”她说得挺起劲,站起来在地上走动,“你顾得了这一处,却顾不得那一处,四下张罗四下忙地,想面面俱到,却面面都没照顾好。不如专门守候一个,集中力量便可一举成功。” 大华点点头,觉得伶俐鸡说得很有道理,就问大家:“如果像伶俐鸡所言,先从哪个鬼头下手为好呢?” 千里马打了个响鼻,大着声音亮堂堂地说:“常言说得好,‘走庄不如鞧庄,追三家不如守一家’。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其他的鬼头都掖着头藏着尾地难觅行踪。唯有这个雾鬼,我们不但摸到了他的一些马道,而且还有了收他雾气的宝物,何不就从他开始呢?”这话大家都挺赞同,四个神兽也都点头表示认可。 一边的嘟嘟羊有些想法,因为她盯风鬼有段时间,如今不提这茬,未免感到失落。尽管性情平和,不喜争三争四地,但此时也眨着毛茸茸的大眼睛,用轻轻的声音柔柔地道:“我们现在不也摸清了风魔的底细了吗?为什么不先从它下手呢?”虽然没说过多,可内心的意思已经委婉地表达了出来。 大华望着她,知道其心中所想,便开解道:“那风鬼不常露头,找他比找雾鬼困难得多。另外,就如千里马所言,眼下我们还没有破解那鬼头宝物的法子。还没等到你接近他,人家一扇子就把我们扇飞了。所以我的意见也是先从雾鬼下手,风鬼先放一放,一个一个地收拾下去,最后谁也跑不了。”于是,擒魔的大致方案就这般初步定了下来。 娜娜见嘟嘟羊还有点闷闷不乐,就继续对她解释:“虽然这雾鬼的本事不算很大,但其的作用却不可小看。群魔集体活动的时候,要是这鬼头放雾给予掩护,便可进退有致,任意往来,不可不先除。” 嘟嘟羊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是因其长时间孤单单地守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吃了不少苦头,故此想尽早灭掉那风魔。 经过这些年日新月异的蓬勃发展,雾魔的家乡焕然一新,鸟枪换炮地早已不是过去的老样子。大华带着人秘密来到,不像以前大摇大摆地行事,分头住进了当地的宾馆。他怕四个神兽引起别人的注意,让他们住在城市周边的郊外山里,并把留在当地的索罗斯和露西找过来了解情况。 短短的几年时间,真的是变化太大了。社会是自由的全新社会,经济是高速发达的全新经济。人们思想解放,大街上白天花红柳绿,夜里灯火辉煌。飞机天上走,轮船河里游,汽车街上跑,火车地上行……如此这般的花花世界,无限繁华的温柔之乡,也难怪魔鬼留恋着哪都不想去。把身边的女人全都抛下不理,其中也包括两个虎妞,天天找地方快活。 魔鬼的孩子,越有钱的越有钱,迅速发展的社会,跑不过他们日益增长的欲望。从来不怕那个东西扎手的狐狸崽子们,把爪子伸得越来越远,到处往嘴里划拉“东西”,连嚼都不嚼地横吞竖咽。其实魔鬼是比较反感这种太过暴露地直来直去行为的,劝了几次。只因不费本不费力地来得快,总有一些不听话的,背着他还一意孤行地铤而走险。 都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高风险具有高回报”,可不知深浅地不顾后果怎么能行呢?高米尔不能眼看孩子们处于危险之中而不顾,就算再不济,身体里毕竟都流着自己的血液。心想,如今的雾鬼闲着没事,何不利用他为孩子们保驾护航呢?只要大雾一出,所有罪恶的东西都会被遮掩起来。可要想鬼头听自己摆弄,就得拿出自己看家地勾的引女人的本事,还得从蝠妖入手,通过控制它来控制雾魔。 这日,蝠妖出来玩耍,一不小心,就像卡个跟头捡到了个惊喜一样,竟然遇到了高米尔。这是魔鬼的故意安排,他想让谁看到自己,谁就会不经意地保准能看到他;他不想让谁看到自己,那你就算把天下翻了个底朝天,永远也不会轻易地看到他。如今是想到了蝠妖有这么一个可以利用的闪光点了,便“不经意间轻易地”给了她一个可以见到自己的机会。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蝠妖也不例外。有的衡量的是长短,有的衡量的是冷暖,有的衡量的是人情世故,有的衡量的是是非曲直……不管是感情,亲情,友情等任何东西都可以放到上面去。再愚蠢、再迟钝的人,也会在心里好好地衡量一下,最终总会吧嗒出真正味道出来的。你高米尔左三番右两次地总玩失踪,谁心里没有个想法呢?妖女正对其有成见,招呼也不打一声地转身就走。 高米尔不失时机,故意惊喜地上前拉住她:“这段时间妹妹跑到哪去了,让我天上地下的找得好苦?” 蝠妖听了这话,欣喜若狂般天真地认为,那肯定是真的,想来自己在其心目中,还是占有一定位置的。心里的气虽说囊瘪了许多,但还有些鼓鼓地反问道:“你还能到处找我,说不准钻到谁那里潇洒快活去了?” 魔鬼一点都不打锛地立即解释:“你都想到哪里去了?那日我出去为你讨好吃的东西,不想被那帮人撞到,把我上天入地屎都撵出来了地到处赶来赶去,有家也不敢回了。幸亏肚子里还留有些手段,总算有惊无险地得以逃脱。打那以后,便四下找你,到雾鬼的家中去不知多少次,都没有得见。看来是我的诚心感动了老天,它可怜我,眷顾我——不忍心看着我就这样心情痛苦地找下去,又把妹妹送回到我的身边来了……” 狡猾自私的魔鬼,除了赤的裸明目张胆的利用和坑害,就是赤的裸瞒天过海的忽悠和欺骗。蝠妖涉世才有多深,被高米尔这一通加了糖、拌了蜜的花言巧语,说得心花怒放地晕侧棱了。她心里纵然有千杆秤,什么都衡量了,但魔鬼那种自私自利的冷酷无情却一直没有把其衡量好。 都说热恋中的痴情女人,傻乎乎地智力会下降的,她们喜欢滑溜溜的舌头弄出来的甜言蜜语,喜欢油头滑脑浅薄的情感。魔鬼阅人无数,最能善于抓住她们的弱点,知道她们嫌恶什么,喜欢什么;厌烦什么,需要什么——投其所好地竟选她们爱好的“东西”往上端。不像那雾魔,一本老正像个教书先生似地,说话要有板有眼,做事要中规中矩,什么都要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地像模像个样子。其实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安安稳稳、朴朴实实地。只可惜,妖女要的不是这个,她要的是打情骂俏的风情,要的是骄奢淫逸的浪漫。 高米尔知道妖女喜欢夜生活,把其带到孩子们开的夜总会,两个又是疯、又是耍地一直玩到天亮。自那以后,妖女每晚都和高米尔黏在一起,把雾魔那里当成了白天存脚的旅馆。 这时的雾魔,对蝠妖来说,已经成了可有可无、无关痛痒的摆设了。鬼头也知道妖女和高米尔的关系不一般,但他不敢去逼,怕其一旦再玩起失踪,就没地方去找了,这是一种抓心挠肺、无计可施的无奈。他咬着牙自我安慰地想,当初自己和白脸狼也好过,大家彼此彼此,谁也没吃亏。你不说我不讲,谁也不要把那层窗户纸捅破,眼睛睁一只闭一只,权当没那回事就算了。于是也就把心放开,和高米尔混得一天比一天熟,几乎不分你我、好成一个人似地,把脚都伸到一根裤腿里去了。 蝠妖离不开高米尔,雾鬼又离不开蝠妖。结果是魔鬼让雾魔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稍有不从,妖女便来个人间蒸发,让你连个影子都搭不着。 如今的雾鬼是让高米尔用鞭子赶着走。人家高高地举着鞭子,就看往你的什么地方抽。而他站在那里,拉好架势等着,还不时地回头张望,不知道这一下子又打到自己的什么部位。若抽到屁股上,就得奋力向前;若打在左边脖子上,就得向右拐;若打在右边脖子上,就得向左拐——怎么动弹,完全由不得自己。 高米尔见如今的雾鬼乖乖巧巧、唯唯诺诺地极其听话,喊一嗓子他就停,吆喝一声他就走,心里很是舒坦。想想当初自己三番五次,低声下气地去求他,可这鬼东西连眼皮都不抬,脑袋摇得差一点没散花了,一个不行百个不行的。现今是什么都行了,说来还得感谢白脸狼那个淫妇,若不是她给鬼头找来了这么一个蠢货,自己怎么能够在其身上找回如此这般的面子,和如此这般的尊严呢?而且还是这般潇潇洒洒的随心所欲,真的是每个人身上都存在弱点,接触多了,你总会有所发现,一物降一物地只要把握得当,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雾魔也不是心里总那么平平荡荡地一点波澜不起,有时也会感觉到不平衡。自己为人家出头做事,可人家在家里睡自己的女人。谁都见过不公平、不公正的事情,可像这样不公平、不公正的事,却是少之又少,偏偏就让他给撞上了。 这日,鬼头极不情愿地随着狐狸崽子们的船队出发,正行之间,海水翻滚着如水开汤沸了一样,海魔与白脸狼、鲨妖从中飞出,直奔船队而来。 在船后跟着的雾鬼急忙迎上去,扯着嗓子喊道:“道友们慢动手,慢动手啊!”几个妖魔见是雾鬼,上前想见。白脸狼察觉到船上的人,都是自己的孩子,心想差一点没自残骨肉。 雾魔邀海鬼和鲨妖来到船上,海魔摆动着双手,声如雷鸣般地问:“道友这是受谁的使唤,为哪个做的押护工作啊?” 一句话把雾鬼问得满面羞红,不好意思说出自己难以启齿的心事,支吾着又不得不说地道:“这都是帮高道友的忙,为他的孩子们提供点力所能及的保护罢了……” 白脸狼始终没有做声,默默地望着雾鬼。因为这个场面比较特殊,不便走得过近,以免让海鬼看出什么来。她从鬼头刚刚的话语中,咂摸出点味道,便问他:“这么说来,你与高道友在一起了?”此话好像随随便便地脱口而出,实是有心有意地打听。 雾鬼的脸飞满了红霞,因为什么原因,谁也不清楚,只是点头表示肯定。 几个魔头东扯西扯地又谈了些无关痛痒的事,便就此分手。白脸狼在回转的路上,突然对海鬼说:“你们先走一步,我忘了有几句话转告蝠妹。”鬼头叮嘱道:“快去快回,路上要多多注意安全。”白脸狼应了一声,匆匆忙忙地又折了回来,暗中偷偷地跟着船队走。 高米尔现在的一举一动,完全在白脸狼的视线之内,被盯了个清清楚楚。母狼不想再和这个无情无义的魔鬼有任何瓜葛了,打算把自己的几个孩子带走。找了好一阵都没发现,知道肯定是被派了下去,怕惹了鬼头后孩子们没好日子过,只好先放一放地去了。 雾魔回去后,把此次海上的经历和高米尔唠叨了一番,有意无意地提到了白脸狼,也想借机刺激他一下。雾鬼阴阳怪气地望着高米尔,幸灾乐祸地想,这回我看你闹不闹心?高米尔的脸果然变了颜色,上次看到母狼与几个鬼头在一起,却不知其住在何处,今日雾魔帮自己解开了这个谜。他恼羞成怒地恨着,气急败坏地想,总有一天,得让这个在他困难的时候,离自己而去的母狼,和那个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不施以援手的海鬼,为他们的无情无义付出应有的代价。 49.第四十九节:雾魔为狐狸崽子护航 49.第四十九节:雾魔为狐狸崽子护航 50.第五十节:蝠妖现身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0.第五十节:蝠妖现身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0.第五十节:蝠妖现身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50节第五十节:蝠妖现身 大华住的宾馆里有个女招待,叫做苏菲。女孩子十八九的年纪,头发金黄色,带着波纹。一双葡萄般亮晶晶会说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总想极力地捕捉到身边的新鲜事物。皮肤像是用奶乳浇灌而成的,嫩嫩滑滑,色泽光亮。嘴唇极具魅力和活力,一张一合都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神秘色彩。 自从大华和小安烈踏进宾馆的那一天,就引起了苏菲的注意。因为大华的穿着打扮与当地的有所不同,彼此间的肤色也不一样。一个二十岁左右英俊潇洒的小伙子,年纪也不算大地怎么就柱上了拐杖了呢?这让她无法理解,也无法相信。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跟着的那个小孩子,背上还背着个小箱子。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别说是苏菲,不管谁看见了,都会感到好奇。 小安烈喜欢玩耍,苏菲主动与他搭讪:“小朋友,你们是哪里人啊?” 小安烈被问得愣头愣脑,稀里糊涂地,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的人,便如实地回答了苏菲:“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的人,记事的时候就生活在大山里,后来就到处飞来飞去的了……” 苏菲觉得他很有意思,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幽默风趣的谈吐,真是难得。便笑着调侃地又问:“是不是骑着大鸟飞的啊?” 小安烈听她这般讲来,一脸严肃地纠正:“是踏着云雾,乘着风飞的……” 苏菲越发觉得小安烈可爱,闲来无事就找他聊天。经过接触,渐渐地觉得他不是一般的孩子,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一来二去,两个熟悉起来,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这些年来,小安烈一直在大华身边,周围的人又都是极诚实纯洁的,没有受任何歪风邪气的熏染。不懂得这个花花世界的一些花花勾当,更加不懂得这个花花世界中,有些人长的是一副怎样的花花肠子,所以与苏菲说的全是真材实料的大实话,没有掺杂任何的虚假成分。尽管有些东西让苏菲感觉到莫名其妙的不可思议,但小安烈并没有骗她。 这天下班后,苏菲邀小安烈出去逛街。两个有说有笑地沿着大街往前走,这里的建筑各具风格,美轮美奂。夜色渐晚,华灯初上,照得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地多起来,年轻人更是穿着时尚,纷纷走出家门,来体会一下五彩缤纷的城市夜生活。 小安烈在一处灯光特别耀眼的大门前停了下来。这里比其他的地方都热闹,穿着花枝招展的年轻男女,出出入入,川流不息。他觉得好玩,想进去看看,正在驻足观望之际,身后飘过来一股风,把两个不容分说地卷了进去。原来是蝠妖到了,见两个傻呵呵地望来望去,便把他们捎到里面来。 里面和外面完全不同,根本就是两个天地。震耳的音乐,闪烁的灯光,让人欲醉欲狂。魔幻般摇来摇去的男女,让人感觉到好像进入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让这个自称是见过世面的且还能腾云驾雾的小安烈,真正地开了眼界,也让那个清纯美丽的苏菲开了眼界。两个不忍错过热闹就这样离开,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台上飘上去一个美艳绝伦、穿着一身黑衣的女人,只见她踏着舞点,东摇摇西摇摇,搔首弄姿地扭起来。还时不时弄出一些让人想入非非的撩人动作,把全场的气氛都点燃了。所有人都喊着,叫着,如痴如醉地舞动着……黑衣女就像一根马勺,搅动着满锅冒着泡的‘糊涂粥’。有些舞林的高手,情场的达人,都贴糊了上去,围着那女人转了起来。想在这个黑珍珠一样的媚娘面前,一展自己的风采,博得其青睐地多看上两眼。 这个女人就是蝠妖,因高米尔总是派雾鬼外出,她便到这种场所打发时间。借机排忧解闷,猎物杀生。她在场子里飘来舞去,像鸟一样地灵动,滑来滑去地像鱼一样地机敏。一会到这里侑客人饮酒,一会到那里逗客人开心。不经意间,发现了被自己捎进来的小安烈和苏菲,坐在一个角落里,正有滋有味地看着表演。像看到了两块香喷喷精致的奶酪,想拿小安烈当着众人的面,开开心心地耍一耍。便慢慢地靠过去,猛地拉起小安烈,边舞着边往场子中间拖。 小安烈被妖女绊绊拉拉地拖着,一个趔趄接着一个趔趄地往前走,不时回头回脑地望着苏菲。苏菲上去拉他,让蝠妖推了一个腚蹲,眼看着其让妖女拽进来场子里。小安烈自小生活在深山老林中,天天和龙蛇相戏,夜夜与虎豹为伍,哪里会跳什么舞啊!被妖女拽着左旋旋右转转地,万般无奈地地索性随着舞点也动了起来。只见他行如游蛇出洞,跃似灵猴挪闪,走如猛虎觅食,飞似腾龙在天…… 苏菲还想上去拉小安烈回来,看其这般样子,双眼一动不动,麻麻地木了。灵魂都已经出了身体,并附在了小安烈的身上,随着其一起舞动起来。全场的人无不震惊,目光全都齐刷刷地投到了小安烈。被这种从来没有见过地极具爆发力的舞姿迷住了,忘记了自己是谁,连嘴里喊的到底是什么都不清楚了。 妖女也极为震惊,自打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的敌手。她心心念念,一直渴望着的这种风云际会的场面,终于出现了。便更加地卖弄精神,使出全身的解数,恨不得把腰肢扭折了,把脑袋摆飞了,把屁股摇碎了——尽其所能地展示着自己曼妙的舞姿。 现场的气氛再次被点燃,很多人都跟着动起来,喊着,跳着,尖叫着……屋子好像都摇晃起来,一浪接着一浪狼哭鬼嚎的高呼大叫,差一点没把房盖掀飞了。不少人都忘记了呼吸空气,有几个因大脑缺氧而轰然倒在了地上。没有人再吝啬自己的嗓子,也没有人再吝啬自己的脖子,以及脑袋与胳膊腿还有屁股什么的了。这些东西好像都是租赁别人的,在即将到期的今天晚上,不惜分分秒秒地让其发挥最后应该发挥的作用。 原来妖女想在散场之后对小安烈下手,她不能容忍这样一个与自己比肩的能舞善跳者。只是棋逢对手地还没有玩够,有点舍不得就这样早早地处理掉了。便想多留小安烈几天,因为他令妖女开心了,这是长时间以来从来都没有过的。因此而改变了一贯的作风,由着小安烈去了。 苏菲完全被小安烈给震住了,想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都能这般,那个叫郝大华的小伙子,说不准是怎样的了得。当她第一眼见到大华的时候,就觉得与众不同。高高的身材,黑黑的头发。静一静像玉树风中立,动一动如神子下凡尘。威风八面,处变不惊……苏菲越想越难以入睡,辗转于枕席之间,春心开始摇动,大华的身影在她心里一直晃到了天亮,神驰情牵地沉浸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之中。 第二天早上,大华把小安烈叫到身边,开始盘问:“昨天晚上不声不响地跑哪去了?”小安烈不会说谎,便把自己的行踪一五一十告诉了他。大华很生气,怒斥了小安烈一顿,吓得他低着头不敢言语。 苏菲的心思简单明了地再清楚不过,接触小安烈,无非是想通过他去了解大华。现今见其蔫头耷脑地也不敢着大华的面,失去了穿针引线的中间桥梁作用,便热情奔放地亲自出马上阵了。她没事找事地总去问大华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大华都耐心地一一答复,心地纯洁的他,觉得苏菲是个积极上进的女孩子,并没有往其心思的深层去猜想。 妖女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没有见到小安烈的影子,甚是懊悔。本想玩玩猫戏老鼠的游戏,到了没有新鲜感,腻烦的时候再动手,却大意失了荆州,让其吐钩跑掉了。于是把心思都用来寻找小安烈了,不少孩子也因此遭到了她的毒手。 娜娜得知到处都有走失孩子的事,便过来与大华商议。苏菲这是第一次见到娜娜,心想怪不得人家对自己既不打喷嚏,也不流鼻涕——丝毫没有反应地不感冒,原来身边早就有了这么一个极其漂亮的大美女,心里不好受起来。 大华对娜娜说:“不能无缘无故地丢失小孩,肯定有妖孽作怪。既然如此,我们就将计就计,用小安烈做诱饵,引其现身,就此擒杀。” 娜娜觉得不妥,对大华说:“小安烈还是个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如何是好?” 大华笑笑,望着娜娜道:“我怎么能不顾他的人身安全而让其去冒危险呢?想一想你头上的金冠,哪个鬼头又有本事能伤到他呢?”经大华如此一讲,娜娜马上明白过来,心门立马敞开,所有的担心和忧虑都一道被赶跑了。 当天晚上,小安烈戴上了娜娜的金冠,由她领着在大街上晃动。大华则带着几个人在暗中保护,怕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苏菲见几个人神神秘秘的,便偷偷地混在人群中,远远地跟着。大半个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大家只好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到了太阳西坠,繁星满天的时候,大华他们又出来了,一直在人少黑暗的背街小巷晃动。终于把妖女等到,只听得一声尖叫传来,一个东西向小安烈扑去。还没等碰到,那金冠发出了万道光芒,有如万把钢针从中射出。疼得妖女惨叫一声扭头就跑,飞上空中,消失在夜色里。黑暗处偷偷跟来的苏菲,也被吓得惊叫一声,呆呆地傻在了地上。 大华急忙把左手张开,一颗火红的太阳在其中显现,照见夜空中有一只飞舞的黑色大蝙蝠,正急急忙忙地向远处而逃。众人起身去追,看看就要赶上,突然间起了铺天盖地的大雾。等到千里马把其收起,蝙蝠精早已不知去向。 救走妖女的人,我不说大家也都会知道。雾鬼为魔鬼孩子们保驾护航刚刚回来,不见蝠妖的影子,心里既不平衡、也不舒服地出来找寻,正好赶上刚才的事,便把妖女救了去。 娜娜把全身直抖的苏菲带了回去,这回她知道了大华他们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了小安烈对自己说的所有话,都不是谎言,便把这里的一些秘密讲给大华和娜娜。 原来这家宾馆的老板叫赫斯特,他有很多生意,两个弟弟也有很多生意。他们的朋友都是做大事的,经常到这里来玩。她刚来没几天,听说这里的服务员经常无缘无故地失踪,便打算辞职不干了。只因大华等住了进来,就又坚持了几天。 对于苏菲所反映的情况,大华和娜娜很重视。指派露西前来应聘,把苏菲换了下来,并安排到娜娜所住的宾馆中。而且吩咐下去,要处处加强防范。 50.第五十节:蝠妖现身 50.第五十节:蝠妖现身 51.第五十一节:群魔找大华决斗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1.第五十一节:群魔找大华决斗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1.第五十一节:群魔找大华决斗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51节第五十一节:群魔找大华决斗 雾魔带着惊魂甫定的蝠妖,找到了高米尔,把刚刚发生的事讲给他。魔鬼不由得一惊,以为大华又是奔他来的,小狐狸眼睛卡巴卡巴地在地上急得直转。他实在舍不得这个繁花似锦的地方,此处无论吃喝玩乐,样样都是一流,别的地方与其根本没法比。可这个耶和华的孩子,总是处处和他过不去,像自己的影子一样,你走到哪里,就寸步不离地跟到哪里。他全身哆哆嗦嗦地想,若要舒舒服服地没有胆战心惊的那种忧虑,若要安安稳稳地没有后顾之忧各种猜想,若要快快乐乐地在此处继续高高兴兴地生活下去,不逼着自己抓紧时间想个像模像样的对策不行了。 高米尔望着雾魔,眨巴了两下小眼睛,哭丧着脸对鬼头说:“有那个黄皮肤小子在,不单是我,包括你及那些个道友全算在内,还会有好日子过吗?还想抱着自己心上的女人甜哥蜜姐地你情我爱吗?”他晃着脑袋,“别想了,就别再做那样的美梦了,一切的一切都将成为遥不可及的奢望了……” 蝠妖急得直叫。她有两次都差一点没把命弄丢了,知道害怕是个什么东西了,便嚷着对高米尔道:“赶紧想个办法啊!不管怎么着,尽早尽快把那帮该死的家伙搞掉才行啊!” 高米尔背着双手,酝酿了一下,抻着脖子,晃动着小脑袋,不紧不慢地说:“主意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行得通行不通?” “什么主意?”雾鬼急问,“道友快讲出来,让我们听听嘛!总这样无限期地东躲西藏,无限期地一再忍让,怎么说也不是一个法子。” 高米尔摇着小脑袋,卡巴着小眼睛,拿出慢条斯理的一贯作风,装模作样的一贯习惯,拿腔拿调,慢慢悠悠地说:“最好的法子是能把道友们联合在一起,与他们来个正面交锋。若是把那个小子打杀了,他的那帮乌合之众自然而然也就散了。即便是痴心不改地再坚持,还不任意由我们捏来捏去的?若是把那小子的人一个个地搞掉了,就像把鸟翅膀上的羽毛一根根拔掉一样,到时翅膀上一根羽毛都没有的鸟,你看它还怎么能够飞得起来?” 雾鬼听得欢忭跳跃,手舞足蹈起来。原来他不支持魔鬼高米尔这一提议,可如今与先前大不相同,情况发生了变化。那时自己没有受到任何威胁,与事件毫不相干地是个局外人。现在和魔鬼一样了,感觉到了危机,不得不也往这条道上想了。 两个鬼东西同处一境,彼此间这种热锅上烤着的滋味不言而喻,急于找鬼头们出手相助。魔鬼斜楞着眼睛瞄着雾魔,撇着嘴、不无忧虑和感慨地摇着头道:“主意好是好,可就怕实现不了。想当初我每家每户地去求,鞋底磨破了,嘴皮说薄了,可就是没有一个听得进去的,根本就不理这个茬,你说气人不气人吧?”他愤愤着发牢骚。 雾魔见他有模有样地摇着小脑袋,在一旁瞧着笑,等到他说完,拍着胸脯开始打保证:“这事要想办成,那得分是谁出马。若是我出头,想是谁也不会驳这个面子!” 魔鬼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为了把事情砸死,有意激他一激。把嘴撇得更大,小脑袋摇得更凶,尖溜溜地说:“好,好,好,就你能!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痴心妄想吗?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异想天开吗?躺在炕上一厢情愿的事谁还不会想一想呢?瞪着眼睛不切实际的白日美梦谁还不会做一做呢?关键是能不能成为现实,否则想了也是白想,做了也是白做,幻影般屁大的作用也不顶啊!要知道,梦想往往是成不了现实的,成不了现实的梦想就得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话谁都能听得明白,无疑是不相信雾鬼有那份能力。虽然没有直接地说出,但意思已经明白无误地表达了出来。雾魔猪皮冻子一般的小脸,红胀起来,一直烧到了脖子根。眼下虽说与高米尔是一个团里的两个“连长”,可在唯一的蝠妖这个女“战士”面前,那还是要争个高低上下的。优秀不优秀、能耐不能耐,总得摆在明面上来看一看,要么怎么能分出等级来呢?于是,他不在温文尔雅了,吼叫道:“就在上几天,我还请得几个道友来,也许你不知道。”他望着高米尔,“也许她也不知道。”又望了一眼妖女,“可是天地都可以作证,也都看见了。我要是没那个本事,也不会在这里吹那个牛皮,你们就睁大了眼睛瞧着吧!”魔鬼见其如此,心想你早就应该这样,要么我凭什么在蝠妖的身上花那么多的精力啊! 雾鬼带着蝠妖先去找海魔,两个鬼头三个妖女见面,格外地高兴。雾魔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海鬼慷慨应允。上次和几个魔头作闹了一下,娜娜并没把其怎样。安然而返的结果,多多少少又让他找回了曾经的信心。另外,其他的几个魔头也都与他反应,不管走到哪里,不管做什么,都有耶和华孩子的人横着,真的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这样的生活,他们怎么能够受得了呢?又怎么能够一点不作为地不反抗呢? 我行我素、自由自在惯了的鬼头们,冷不丁这个也不让他们搞了,那个也不让他们干了,没有了特权地处处受到限制的生活谁能受得了啊!谁都不情愿的结果,就是想一致跳起来群而攻之。而恰恰就在这个时候,雾魔提出这样一个魔鬼高米尔曾经提到过的计划,便水到渠成地一路绿灯——这就是在特定的环境下,提出相应的特定问题,便可以得到圆满结果的特殊效应。必定水不动鱼不跳,群魔都带着他们的妖女,哄哄嚷嚷地聚到了一起,随着雾鬼,呼呼啦啦地来到了他的家乡。 雾魔前脚刚去请魔头们,高米尔后脚也开始行动起来。他知道此次大战的重要性,把自己手下的小妖都召集起来,想和大华来一次生死对决。天翻不翻、地覆不覆他不管,人死不死、活不活他也不去管,他管的就是自己的利益不能受到任何的侵害。 大爪子懒猫和大肚子老鼠搂腰搭背地住进了露西工作的宾馆,见其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了。可露西一眼就认出了两个,马上把消息传递给大华。大华把宾馆中其他的人都叫到一起,让每个人都做好思想准备,万万不可暴露自己的行踪,两个妖兽一离开宾馆便动手。可人家两个一钻进房间,就再也没有出来。 离开大华的苏菲,几天来心里没着没落的。初开的少女情怀,谁又能稳稳地把持得住?她背着娜娜偷偷地跑了过来,露西一看,这还了得?急忙上前把她拦住,并小声地劝道:“有两个吃人的妖兽住了进来,这里危险得很。你马上回去,把消息告诉娜娜,让她也做好准备……” 苏菲好不容易跑过来一趟,前后望来望去地恳求道:“我这么远都过来了,你就让我进去吧,哪管就呆上一小会儿也行啊!” 露西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有所不忍,但没有办法,只好狠下心来,便更加坚决地道:“不行!你的安全必须放在第一位,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会负有责任的。另外,你的出现,也有可能影响我们的除魔计划,如果出现了什么差错,你也会负有责任的。”苏菲见大华无望,只好遥遥地望了一眼,怏怏地按照原路折了回去。 苏菲的出现,被“大爪子”懒猫暗中瞧见,见其白白净净地散发着青春活力,心里砰砰地跳个不停,便不动声色地在后面跟出来。街上人多眼杂,他没敢动手,一直跟到苏菲所住的宾馆,又若无其事地回去了。可聪明猴早就把他盯得死死,懒猫一点察觉都没有。 黑夜深脚没踝地悄悄来到了这个城市。大爪子懒猫狠狠地给了大肚子老鼠一通“激情”,听到其有节奏地打起了轻轻的鼾声,以为被自己甜甜地送入了梦乡,便悄悄地爬起来,穿好衣服从窗户飞了出去。他就是一只贪嘴的馋猫,闻到了腥味,掂掇不到口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大肚子”根本没有睡稳,早就留意了枕边的这只懒猫,见其离床而去,也跟着飞出了屋子。两个妖兽一前一后在夜空中飞行,转眼间便到了娜娜所住的宾馆。大华带着人在后面跟着,以为他们要离开城市,故此没有动手。 娜娜带着所有的姐妹住在这个地方,听到苏菲传回里的情况,让众人做好擒魔的准备。苏菲和乖乖兔睡在一个房间,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听到外面风声不对,月亮把树梢弄到纱窗上摇来摇去。乖乖兔警惕地坐了起来,见窗外有人影晃动,急忙起身出去查看。 “大爪子”见到乖乖兔,不觉得大吃一惊,掉转头就走。搭到了妖兽的影子,乖乖兔怎肯轻易罢手,一步不落地跟着就追。如此这般,给后面跟来的“大肚子”机会了,他就想看看懒猫到这个地方要干什么,便掀窗飞进屋里。见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子,顿时明白了一切。本想把其连抓带咬地撕了,可刚想动手,听到外面有动静,不敢久留,又从屋里飞了出去。 “大爪子”被乖乖兔追着,走街串巷地一通乱跑,可不管怎么绕,就是不出城市。“大肚子”在后面追上来帮助他,和乖乖兔战到一处。大华见此情形,万般无奈地一声令下,人手围了上来,把两个妖兽团团困在中心。两个正在上天入地都无路可走的时候,只见一白一黑两块东西飞来,分别裹住“大肚子”和“大爪子”,高米尔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大华等又把魔鬼高米尔围在中心。双方大战的结果是,不但惊动了娜娜一帮人,而且把魔鬼手下也都引了出来。一时间城市的上空虎啸猴啼,狼嚎狐叫,猫跳鼠窜,蛇飞鹰举,猪走鳄奔……两下混战,斗得家家闭户,人人惊魂。 大华和娜娜投鼠忌器,边战边往城外走。高米尔知道群魔已经到了,不肯错失联合作战,一起除掉大华的良好时机,不依不饶地咬住不放,虚张声势地把动静搞得不能再大。果然,地魔,水魔,海魔,瘟魔,虫魔,还有雾魔从东方而来;风魔,沙魔从南方而来;火魔,旱魔从西方而来;冰魔单独一个从北方而来。 大华见形势更加地不妙,带着自己的人避开城市,来到了海上。双方开始大战,直杀得乌云滚滚,海水滔滔。群魔各施本事,大华和娜娜纵然毫无畏惧,但其他之人全都赤手空拳,不敢硬拼,只好离去。 51.第五十一节:群魔找大华决斗 51.第五十一节:群魔找大华决斗 52.第五十二节:魔头们第二次聚会终结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2.第五十二节:魔头们第二次聚会终结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2.第五十二节:魔头们第二次聚会终结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52节第五十二节:魔头们第二次聚会终结 得胜的狸猫比老虎还要欢势,群魔欢喜异常,无不凫趋雀跃。热别是高米尔,更是心花怒放,不但可以保住自己的大本营,用此法去除掉耶和华的孩子,现在看来已不是什么遥遥不可及地无法实现的梦想了。 雾鬼得到了一口活呼气,有些还了阳。有了这些鬼头给他出面撑腰,也就不似以往。伸伸长腰也怕,喘喘粗气也怕,总是畏首畏尾像个乌龟一样地活着了。他得意忘形了,认为自此便可以扬眉吐气,不管是大华,还是高米尔,看今后谁还敢与自己乍翅装孙子?于是在自己的家中大摆筵席,招待他的魔兄魔弟们。 高米尔见真如雾鬼所说,每个鬼头身边都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相伴,怀着酸溜溜复杂的心情,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白脸狼。母狼也正扬着脸,也正怀着酸溜溜复杂的心情,用半睁不睁的眼神瞄着他,两个彼此心怀鬼胎地谁也没有理谁。魔鬼又见各个魔头和各个妖女对白脸狼毕恭毕敬地,心中的酸味,都有些不正了,被掺了莫名其妙的苦东西进去,他自己也形容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 席间,雾鬼心情舒畅地多喝了几杯,猪皮冻子的脸红胀起来。不知真心的还是假意的,要么就是半真半假,当着群魔的面大肆地夸起高米尔的智谋来。其他的魔头,听说是魔鬼出的主意牵的头,心存敬意,纷纷主动与其交谈。 火魔端着酒杯离开了座位,第一个走到高米尔面前,竖起了大拇指。那张红脸因酒精的作用发了紫,高高地嗓门一点也不勒着地道:“高道友就是有见解,我为以前没有听你的话而感到惭愧,今天就在这里借花献佛地向您赔罪!”睁着含有几分醉意地像是要掉下来的大眼珠子,快言快语地向高米尔敬酒道歉。 海魔见火鬼如此这般,也不落过,紧跟着走过来,边向魔鬼敬酒边道着歉:“我也为以前没有采纳道友的这个主意,而感到无地自容……” 高米尔连连回敬,并不失礼貌和时机地道:“两位道友太谦虚了,并不是我的主意好,而是残酷的现实就摆在了面前。眼下的问题是,你不去惹他,他也会来惹你,不让你有一天好日子过。想想看,什么都不让你干的那种日子好过吗?憋了巴屈地活着有意思吗?那就不如一头张到河里,一头撞到山上,为自己来个痛痛快快地好得多。要不然就把脖子用绳子系起来不吃不喝地算了,再就是把两条腿砍掉,干脆就不要出门了……”这些话说得鬼头们群情激奋,被高米尔把情绪撩拨起来。 魔鬼为自己所要讲的下文做好了铺垫,望着鬼头们撸胳膊挽袖子地嗷嗷直叫,便有意往上再推一把,接着尖溜溜地又道:“想想耶和华的那个孩子,小小的年纪,嘴丫子上的奶水还没有干掉,怕他个什么呢?以前伤在他的手下,都怪我们过于轻视与他,给那小子钻了空子。若是被蛇咬了一次,就连井台都不敢去了,那岂不是会白白地被渴死?若是因吃一口东西噎住了,以后就再也不敢吃了,那岂不是白白地被饿死?”这一番话下来,群魔们更加觉得自己上天入地不可一世了。 魔鬼见鬼头们都满满地有了十足的信心,心里高兴,开始说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正题:“我就是想,如果一方有难,大家都能及时出手相救,量那黄皮肤小子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得我们——今天把他打败,就足以说明了一切。如果我们各自扫自家的门前雪,不管其他道友的瓦上有没有霜,互不往来地那就危险了。人家终会一个一个地把我们收拾掉,结果不用我说你们心里也都清楚。” 众魔为高米尔能有这番精辟的见地,更加地另眼相看,都纷纷过来给他敬酒,就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美得魔鬼找不到东南西北,大鼻涕泡一串接着一串地往外冒,心想你们这些顽固不化的蠢笨家伙们,终于还是要围着我转的。头脑一贯精明,算盘也一贯打得精明的他,在此时此刻的这种场合,遇到此时此刻这般前所未有的超级待遇,一加一等于几可能再也算不明白了。” 高米尔把自己的孩子们保护好,授意手下的小妖,带着各路的妖女到处撒欢地行凶,蹦着高地作恶。他的意图简单明了,就是要逼大华现身,趁着群魔聚会,好与其决战。 有这样一个庞大的团队,有这样一个坚强有力的后台支柱,谁不想疯狂一把呢?想想所有的小妖和所有的妖女,都是巨恶剧毒的出身,没有一个吃斋念佛善的茬子。觉得如今天下属于他们了,便无拘无束地放开性子,没收没管地敞开了情怀。特别是蝠妖,一直都很压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而白狐精和黄蜂精,一个在南极岛,一个在北极岛,那里都是极寒极冷地界。平时满眼白茫茫地连半点绿色都望不到,想找个喘气的活物根本是不可能的,今日有这般机会,谁能轻易放过?于是,喜财的就抢,好点色的就奸,贪嘴的就吃,嗜血的就吮——所到之处,无不斩尽杀绝、灭门绝户。 大华得到消息,和娜娜各带人手分头出击。 大华在一座城市中拦下一拨。一些妖物做得正凶,到处毁物杀人,并放起了大火。只见熊熊的大火冲天而起,滚滚的浓烟遮天蔽日。母狼凯莉一马当先,把汽车掀得四下翻滚,专往火堆里投,弄得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两个虎妞在一旁行风助势,群魔乱舞地个个欢喜。大华奔着母狼而去,飞天虎便去拦两个小虎妞。结果凯莉命丧大华杖下,一颗绿宝石从狼体内飞出,镶在了杖头。其余的惊恐万状,撒腿就跑。 飞天虎一直缠着两个小虎妞,天真并一厢情愿地想阻止两个作恶,而人家却毫不留情地拼命与他打斗。 飞天虎爱恨交织在心头,心情极为复杂地处处让着两个孩子,就像对待落在地上的大豆腐一样,放弃了有些可惜,想拍打还有些拍不得。就这样,怀着复杂的心情,恋恋不舍地尾随着两个去了。他想的是两个孩子从小就离开了父母,天晓得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非人般的虐待。魔鬼高米尔恨得自己牙根都痒,能够轻易放过两个孩子吗?想想自己原本有妻有女,有家有业,却被魔鬼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一阵悲酸接着一阵悲酸地涌上心头,泪水刷刷地往下流个不停。 娜娜在一个村庄里拦下来几个妖物,见蝠妖领着一路高歌,便上去擒拿。妖女不知深浅地还想施展一下本事,却怎么也伤不到娜娜,结果被娜娜生擒了去。其他的那些妖物无不惊恐,也都纷纷逃散。 小妖们都哭喊着狼狈不堪地跑了回来,有几个还受了伤,鬼头们出来相迎。而此时的飞天虎,一门心思都放到了两个孩子的身上,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地早已进入了群魔的势力范围。魔头们见一人傻傻地跟在后面,嚎叫着一窝蜂地飞过去。 白脸狼终于有了在鬼头们面前施展本事的机会,伸手从怀中把那金丝拿出,伴着一声狼嚎,只见那东西像长了眼睛一样,向飞天虎直线游去。早已痴呆苶傻,不知道危险、也不知道躲闪的飞天虎,一下子被那金线困住,严严实实地左挣不开、右挣也不开。 魔头们大喊大叫地傻呵呵还一个劲地向前冲来,不想,飞天虎早都已经成了白脸狼的囊中之物,无不吃惊。魔鬼高米尔更加瞠目结舌,呆呆地愣在那里,谁也猜不透此时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了。 鬼头们清点人数,少了蝠妖与凯莉,大呼小叫地向前来救。大华还没来得及炼化妖女,群魔张牙舞爪地就到了,急忙率众来迎。雾鬼见蝠妖两膀倒剪,被人死死地掯住,狼啕啕不要命地就想来抢,被海魔出手拦住。 海魔向前来,一直走到大华的近前,大着嗓门道:“你放了我的人,我也放了你的人,这般如何?” 大华望着飞天虎被人家擒住,鬼头和妖女们都龇牙咧嘴地跃跃欲试,怕其受到伤害,答应下来。 海魔把手一拍,一脸高兴的样子:“爽快!我就喜欢和你这样人办事,不弯弯不绕绕,直来直去直地让人心情舒畅!” 大华见鬼头是个爽快的性情中人,再次苦口婆心地劝道:“既然你觉得我是个爽快人,今日趁着你们全都聚齐在此,那我就爽快地最后再劝你一句。听得进去就算我说了,听不进去,就当我什么都没讲。你们现在罪恶还不深,迷途知返还来得及。有事没事多为天下苍生想一想,不要因为一时的欢乐就什么都不顾了,更不要受到某些人的蛊惑而被人家当枪去使唤……”这话要是放在以前,鬼头或许会往心里听听,可他们刚刚把大华撵得到处直跑,狂妄并不可一世地认为,只要抱成团,就算耶和华来,也奈何不了他们。 事后高米尔和白脸狼都万分悔恨,因为把凯莉这一茬给忘了。几天下来一直音信皆无,知道十有八九凶多吉少。白脸狼带着群魔发疯一般地到处去找大华,双方又恶斗了几场,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鬼头们都是什么货色?有些个彼此间还都心和面不和的,久居一处,时间长了,未免会产生嫌隙。自高自大地谁也不听谁的指派,谁也不服谁,谁也不忿谁,每日吵吵嚷嚷、闹闹哄哄地总是各行其是。妖女们又是什么货色?都是针扎火燎、嘬尖卖快的主,都是针尖上的针尖,麦芒上的麦芒,拈酸吃醋地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也没有一个让人的茬。在一起两天半的新鲜热乎后,鸡吵鹅斗地闹个天翻地覆,葛脑瓤子漫天直飞。 女人们总是喜欢搭台子唱戏的,三个女人就能组成班子搞场演出,何况是这么多个。不在一起,互相是想念的,可真的到了一处,少不了彼此派着不是。风鬼和冰鬼怕抓破脸皮就不好了,没有与其他魔头打招呼,就分别带着黄蜂精和白狐精去了。 两个妖女人虽然去了,但心还留在这里,对这个极其繁华地要什么有什么的世界流连忘返。特别是白狐精,从高米尔的身上闻到一股与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感到特别亲切。总是背着冰鬼偷偷地给魔鬼递眼神,留微笑。那狐媚的眼神中和那勾人的微笑中,所蕴含的深层意思,高米尔搭眼就看了个清清楚楚,并报以同样的眼神和同样的微笑。两个开始眉来眼去彼此爱慕着,都沉浸在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当中。如今一句话都没与高米尔说,妖女的心里空落落地,像是肚子、肠子都被掏空了一样。 接着就是火鬼、旱鬼借理由离去,再后来沙鬼和地鬼也去了。最后只剩下水鬼,虫鬼,瘟鬼,海鬼几个与雾魔关系好的,还坚强地留守,可力量却是越来越小了。 高米尔的手下再也不敢轻举妄动,都被他集中在一个山洞中。这些个妖兽,在世上的人面前就是人样,在无人的地方,就再也不用伪装地现出了原形,变回了原本的兽样。混在一起,你撕我咬,追杀吼叫,放纵情欲,场面混乱不堪…… 鬼头们走得差不多了,雾魔着急,高米尔更加着急,暗地里对雾鬼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留住剩下的几个,要是道友们全走了,你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这个道理就算他不说,雾魔也明白。此事由他而起,鬼头们要是都毫无牵挂地拍拍屁股走了,大华能轻饶了他吗?便天天讲感情、夜夜讲义气地尽最大努力把几个鬼头圈拢住。 即便如此小心加谨慎地恭敬着,虫魔和蝗精还是流露出要走的意思,雾魔急急地去找高米尔商量对策。魔鬼想了想,那双黄色的狐狸眼睛,突然间放出来光芒,半闭不闭、极为诡谲地小声对雾魔道:“我今天也不谦虚了,就托大给你开个方子,管保能治好你眼下的病症。” 雾魔亟不可待,求他指点迷津。高米尔不无神秘地对他道:“你为什么把道友们集中到一起来呢?你怕失去的是什么?你又在意的是什么呢?”他望着鬼头,看他能不能转过这个磨来。雾鬼低头深思了半晌,猪皮冻子的脸憋得通红,也没猜出个一二三。 高米尔看得明白,心想就你这智商,还嫌弃我与蝠妹有来往,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狗东西?只因也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便不得不把话说开了,咳嗽了两声,尖溜溜慢条斯理地说:“你在意的不是蝠妹妹吗?你怕的不是她离你而去吗?睁开眼睛好好看一看,哪个道友不在意他们身边的妹妹呢?要想留住他们,只要留住各位妹妹便可。你要知道女人除了爱穿就是爱吃,而要想留住她们,只要看看她们喜欢什么就可以了……”这番话如拨云见日,令雾鬼顿时霍然,困扰着他的这个无法解决的难题,被魔鬼只是轻轻地一拨,便透进了光亮来。 雾魔带着蝗精,鲨精,蝇精,蟾精,以散心为名在山里转来转去,吃遍了林间的飞鸟,尝遍了山中的走兽。可没过几天,妖女们就感到了乏味,一个个懒洋洋地再也不肯出来了。 不断升级的欲望在前面已经甩开大步了,你紧跟在后面做供给的就得带着小跑才行。而雾鬼傻乎乎地还一如既往地劝着,可尽管说出花来,也劝不动一个了。只听鲨精喃喃地道:“一想到什么破烂的飞禽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走兽啊,不是晕晕乎乎地要张跟头,就是翻江倒海地要往出翻肠子、倒肚子,真的是难受啊!”一脸痛苦地哀求,“还是望道友你千万不要再提了,我可只剩下半条命了,你就饶了我吧!” 蝗精好像自言自语地道:“要是有点新鲜的人肉吃就好了!”一旁的蝇精悠悠地搭上了茬:“谁说不是呢?要是能有一口新鲜的人血喝,那就再好不过了!” 妖女们开始牵着雾鬼走,可他没有办法。他也明明知道几个的欲望在升级,却不得不满足,因为自己没有了退路,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得上。人家厌倦了动物飞禽的血,厌倦了动物飞禽的肉,那就得给人家换换口味,留不住几个妖女,也就甭想留住他的道友们了。他无比怀念以前兄弟间无话不说的那种美好时光,只因隔了这么几个妖女,就完全变了样子,像昨天做的一场梦,只能吧嗒着嘴作为回忆去品了。对于曾经的各位道友,彼此间像隔了一层雾雨,朦朦胧胧地任你怎么看也看不清楚了。而对于妖女们的要求,尽管打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诸事都由不得他了,咬咬牙只能投其所好地尽力满足。 怕被别人发现,鬼头外出活动都是雾里来雾里去的,但还是没有逃过千里马的那双神眼,偷偷地跟着他到了居住的山里。这山说高也不算高,就是有些奇险,云雾缭绕,半遮半掩像一位穿了婚纱的新娘子。见鬼头钻进一个山洞,心想此处肯定是他的老巢了,便悄悄地去给大华通报消息。 大华喜出望外,赶紧把人手聚起来,十二个好朋友及二十四个随从,一个不落,跟着千里马,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那座山中。大家边走边看,果然是一个好去处,奇峰林立,云雾腾腾,草深树密,溪流淙淙。行走不多时,来到了那个洞前,大华小声地对千里马耳语了几句,便带着他与娜娜一起摸了进去。洞里雾气很重,几个蹑足前行,千里马边走边收雾气。 蝠妖见突然间雾气全无,探头来望,惊得魂飞魄散。鬼头急忙放出红、黑、绿、蓝、粉五色毒雾,不想也被千里马收去。妖女焦急,口里发出一种声音,眨眼的功夫,不知从哪里飞来了数都数不清的蝙蝠,把大华几个人糊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不管脑袋软硬,也不管屁股香臭,上来就是一通乱咬。 两个妖魔就机逃出洞去,雾魔见外面有好几个人围着,又急忙放出五色毒雾,并向另一个山洞飞去。 大华带人一路急追,挨着个地把其他几个鬼头也都赶了出来,双方一场大战。鬼头们本来人手就少,见大华的人铺天盖地而来,心里早就没了底数。什么兄弟情义不情义地没人去顾了,什么抱团共进共退地也没人再考虑了。于是,没过两个照面,便各自带着妖女奔逃了。到现在为止,群魔的第二次联手被彻底粉碎。 52.第五十二节:魔头们第二次聚会终结 52.第五十二节:魔头们第二次聚会终结 53.第五十三节:大华守株待兔等雾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3.第五十三节:大华守株待兔等雾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3.第五十三节:大华守株待兔等雾魔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53节第五十三节:大华守株待兔等雾魔 白脸狼走到了半路,化作一股黑风又折了回去,她想把自己的两个孩子从高米尔那里带走。如今她不用再寄人篱下了,孩子们也不必再受高米尔的那般小气了。 白脸狼出手擒住了飞天虎,以及群魔对她恭恭敬敬的态度,道劫和凯特都看得清清楚楚。有这样一位受到众魔尊敬的大法力老娘,自己又何必跟在别人后面颠来颠去地做着小知事呢?便随着他们的母亲走了。 白脸狼带着两个孩子正往回折返,不想被魔鬼遇个正着,两个小狼妖吓得全身直抖,顾头不顾腚地争相影到了她的身后。 高米尔看见眼前的娘三个,用尖溜溜的声音阴阳怪气地问:“匆匆忙忙地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白脸狼仰着脸,把眼睛一翻睖,直截了当地给了魔鬼一个明明白白的答复:“我带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你这个朝三暮四的鬼东西。” 魔鬼的门帘子一下子撂了下来,阴沉的像个水罐,冷冰冰地道:“上次你一去不回,我已经不想再计较了。今天你又想到我的门口刮旋风,也不睁开眼睛看一看,是不是选错了地方?这样的事情对于你来说,也不掂量掂量,是不是能够办得成功?” 白脸狼毫不在意,把头仰得更高,眼睛眯眯着充分显示出了高傲的神态,不卑不亢地回道:“对于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今天有必要弄得清楚才行。到现在为止,我都想不明白你到底要和我计较什么。是想计较对我的不冷不热吗?还是想计较不让我了解一下你的那个破烂法器呢?这些我也不想与你计较了,可两个孩子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这个想法已经在我的脑袋里存在很久了,对于能不能如愿以偿,你不来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呢?” 魔鬼高米尔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敢用这样的反诘句,在自己的面前问来问去,万分气恼,嚎叫一声扑了上来,恨不得把白脸狼撕碎。白脸狼这些年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瞬间被点了起来,熊熊地烧遍了全身。把满头的黄毛一甩,抻着脖子也嚎叫了一声,破马张飞地迎着高米尔而上,两个厮打到一处。 “行家一动手,便知有没有”,高米尔发现如今的白脸狼,早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法力与他旗鼓相当,身手与他不相伯仲,心里甚是诧异。白脸狼不想与他纠缠过久,怕引来大华的手下人,便先发制人地抛出了金线。那东西见风就长,变得又粗又长,如一条金蛇向高米尔游去。想这物本为魔鬼所有,虽说掌控在白脸狼手中,但无论如何也奈何他不得。而他的所谓法器,去包能化风化雾的白脸狼,也是一厢情愿地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幻想。最终只能眼看着母狼把她的两个孩子带走了。 魔鬼这段时间万事不顺,本来很好的一个计谋,却不想落了个如此凄惨的下场。殁了一个,又被人带走两个,人员锐减,怎不令他气恼与愤怒?早已成了一只受了伤的疯狐狸。恨恨地暗想,不管你谁是谁,只要敢背叛我,就不会让你有好下场,迟早会有那么一天,定要让他粉身碎骨。而那些口是心非不听自己摆弄的,也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魔鬼是自私自利的老祖宗,是小肚鸡肠的老祖宗,是奸诈狡猾的老祖宗,是花说柳说的老祖宗,是口是心非的老祖宗,是招摇撞骗的老祖宗,是坑人害人的老祖宗……他干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是应当应分的;而别人干的一切都是天理难容的,是无法原谅的。他可以对不起任何人,而你任何人却不可对不起他的那个小针鼻一样的心眼,是永远都不可以受到丝丝毫毫伤害的。 高米尔知道不可以与大华正面交锋,这样的傻事,如果实在避免不了的话,也得把机会留给那些个鬼头,让他们先冲上去。他要保存实力,不能不顾孩子们安全地把他们撂在那里不管,于是把手下又分配下去,吩咐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可轻举妄动。 魔鬼想来想去,觉得首先要报复的应当是海鬼,他与白脸狼在一起的这种摆在眼前已成事实的东西,就像惊涛骇浪,总是一阵阵每时每刻地拍打着他那颗受不起任何伤害的小心脏,令其咬牙切齿地受不了。白脸狼是属于他的,母狼凯特也是属于他的,即便他一用不用地放在那里闲着,也不可以别人来动。这样想着,觉得白脸狼和她的两个孩子也该死,因为他们背叛了自己。再想想那个叫大华的耶和华孩子更加该死,他让自己没好日子过,处处限制了自己的自由。这些人统统都该死,最好互相斗个你死我活,同时死掉才好——他无时不刻不再这样恨恨地想着。 大华知道群魔这一散,都各奔了东西。而雾魔这一逃,也说不准哪一天才能回转。做好两手准备地把人手也派往了各地,尽力寻找鬼头们的下落。他和娜娜带着小安烈与小安妮,在雾魔老巢附近的一片大草原上落了脚,守住原地不放,静观其变地看这只跑走的兔子,还能不能再撞回来。这地方山清水秀,草肥水美,碧绿如茵地望都望不到边。此地有很多牧民,他们的邻居是一家四口人,两个老夫妇带着一对儿女。儿子叫鲁宾斯,女儿叫玛亚。 大华从小安烈的柜子中取出一顶小帐篷和一个小幕帘,分别变大并支了起来,他和娜娜每人住在一处。 突然来了这么几个人,他们既没有牛羊,在本地又无亲无靠地没有什么营生。这让老鲁宾斯一家很是猜不透,小心谨慎地观察了几天,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便忐忑着哆哆嗦嗦地试探着接触。 小安烈和小安妮常到草原上玩耍,与鲁宾斯兄妹建立了友谊,两家距离越来越近地开始有了来往。那家人开始打听小安烈和小安妮,问大华与娜娜到底是个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大华和娜娜早就叮嘱了两个,只要有人问起,就说是两兄妹。打那以后,鲁宾斯对娜娜逐渐地热乎起来,而玛亚对大华说的每一句话,都包含了一定的故事;看的每一个眼神,都包含了一定的温度——两家的关系越来越近了。 娜娜有一天与老鲁宾斯聊起了大雾的事,他望着远处连绵不断的山脉,有所回忆地道:“记得我还小的时候,爷爷常常讲起他小时的事。那时隔三差五下一场大雾,后来就越来越多了,有时一两个月都看不到一个晴天。太阳很吝啬,想见它一次面,真的太难了,就像盼过年一样。”他打了个咳声,“整天雾气昭昭阴蒙蒙地一片,很多人和动物都得了肺病和皮肤病。治也治不好,又痛又痒地真是苦不堪言啊……” 娜娜见他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之中,有些不解地问:“那你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雾气的地方去住呢?”老鲁宾斯又打了一个咳声:“到哪里还都不是一样,其他地方时常还有牧民和牲口被妖物吃掉的事情发生。相比之下,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了。”脸上露出一丝相对比较满意的幸福微笑。原来雾魔和蝠妖也懂得“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 老鲁宾斯好像发现了什么喜事,脸上灿烂了起来:“不过近段时间天气不错,好长时间都是这般晴天落日地,谁知道老天爷吃错了什么药,怎么能容忍天气就这般一天接着一天地放晴了呢?有阳光的日子真好啊!我感觉太幸福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幸福啊!我原来觉得啊,在我的有生之年,不会一次连续不断地享受这么长时间的好阳光了。可末了末了,还真让我赶上了一会,想来上帝还是可怜并眷顾我的,开恩地给了我一个这样的机会……”双臂反八字地向天举起,脸微微地仰着,洋溢着的满是无法言表的幸福,把眼睛闭起来,“晒一晒太阳真是舒服啊!我大概有一年没这样晒过了。”他很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美好而幸福的生活开始了,要是总能够这样,也不用再担心得什么肺病和皮肤病了,说不准过了年还能种点庄稼什么的……”他孩子一样高兴着地喃喃自语,开始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了。也许在他的心里,可能不止一次地绘制了一幅向往美好的这种愿景。 小安烈和小安妮随着鲁宾斯兄妹放牧,令两兄妹奇怪的是,自己家的牛羊好像特别听小安烈的话,让它们怎么着,它们就怎么着。鲁宾斯回家就和父母念叨此事,老鲁宾斯比较奇怪,瞪着眼睛,直直地说:“他们没一条羊腿半个牛头的,也没听说以前养过牲口,我觉得大有来头啊!”望着老伴,“如此地知羊懂牛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呢?” 他的老伴眨巴了两下眼睛,用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并把眼睛微微地闭起,把头微微地扬起:“我的上帝啊!可能是以前养过牛羊的,父母都被妖魔吃掉了,无家可归地才跑到这里来了啊!”睁开了眼睛,又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都是一些可怜的孩子啊!我的上帝,你行行好地睁开眼睛,快来救救他们吧!” 女人瞪着眼睛,直直地望着老鲁宾斯:“我看那个叫大华的,不仅相貌堂堂,英俊不凡,而且聪明过人。我心里有个打算,选他做我们家的女婿,你看好不好呢?” 老鲁宾斯听了,马上反对:“不,不,不,你这个老婆子脑袋怎么长的,完全是糊涂了,怎么就考虑往外嫁女儿,却从来不想一想往里娶儿媳妇呢?这事不行,不行!若要成全这门亲事,也得考虑娶他家的娜娜做我们的儿媳妇才行啊!”他转脸对着老伴,“我看娜娜那个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而且端庄大方,谈吐有致,事情就按我说的这么定了。”他摆出家庭中男主人的一贯派头,自作主张地刚说完,他的老伴——这个家庭中的女主人,丝毫不让步地也把自己的一贯作风拿了出来,一步不让地道:“你就知道关心儿子的幸福,从来都没有为女儿考虑考虑,这个我得把关掌舵。”两个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让步。 两个互相地争执着,女人突然间眼睛一亮,用手猛地一拍大腿,吓了老鲁宾斯一跳:“你一惊一乍地这是干什么吗?”女人高声叫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事也不是什么难题吗?他们的是兄妹,我们的也是兄妹,不如两家结成双层亲戚,岂不是更好?”老鲁宾斯歪着脑袋望着老伴,心想真有你的,无法想象地摇了一下头,接着又十分赞许地点了一下头,并高兴地笑了一下。 在老两口子的明喻暗示下,各有情愫的鲁宾斯和玛亚,便不再半遮半掩,大胆而主动地向大华和娜娜靠拢,热情似火地开始了猛烈地攻势。搞得两个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一天到晚焦头烂额,心绪烦乱。他们想了一个应对的法子,当鲁宾斯找娜娜的时候,她就把其往大华这边推;当玛亚找大华的时候,他就把其往娜娜那边让。实在没有法子,两个除了晚上分帐篷而睡外,白天的时候只能呆在一起。 53.第五十三节:大华守株待兔等雾魔 53.第五十三节:大华守株待兔等雾魔 54.第五十四节:雾魔躲到沙魔家乡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4.第五十四节:雾魔躲到沙魔家乡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4.第五十四节:雾魔躲到沙魔家乡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54节第五十四节:雾魔躲到沙魔家乡 雾魔带着蝠妖躲到了冰鬼的家里。两个妖女在一起,谈论最多的就是她们任意逍遥的那段快乐时光。可惜好景不长,被封存在了记忆当中,成了一段陈年快乐的往事。只供闲暇之时,小心翼翼地并郑重其事地拿出来,美美地品味一下。 白狐精悄悄地地问蝠妖:“有件事我想向你打听一下。”她欲言又止,用那双狐媚的眼睛四周撒摸了一圈,确认无人后,才神神秘秘地又道:“你与那个高道友住的是邻居,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蝠妖虽然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方面,可在其的神情和语气中读懂了点意思,心里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她尽力装出一副毫不在意而又不解其意的样子,眯眯起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也装出神神秘秘的样子:“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白狐精见问,压低了声音:“你就随便说说,关于哪一方面的都行,我就是对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好奇感。”她倒是不挑食,随意你端上来什么我就造什么。 “相貌不必说,都一五一十摆在那里,藏也藏不住,掖也掖不住。关于人品么,我不了解,有待于进一步地去挖掘。如果你要是想问他的身体好不好,棒不棒,这个我实在不知,那得靠你自己去细细地‘品味’一下才行。”蝠妖边说边一脸坏笑地望着白狐精,装出对高米尔一无所知的纯真样子。 白狐精又四下撒摸了一眼,接着把嘴贴到了蝠妖的耳朵上,毫不掩饰地对她讲:“我想和他好,与妹妹做个邻居。”这话就像平地一声焦雷,在蝠妖的耳边炸响,惊得她周身一颤,冷汗都冒了出来。她自然不自然、自主不自主地多瞄了白狐精两眼,见人家皮肤白的像雪一样,润的像玉一般。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每眨动一下,都让人魂走神移,全身酥软。长得好客气的对得起任何人,别说男人看了受不了,就是女人见了也都会腿脚不听使唤的。她自然不自然、自主不自主地又看看自己,皮肤黑的发亮,眼睛小的无底线,和双眼瞎没什么两样。她无形中感到了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莫大威胁,从白狐精的身上射过来,穿过肌肤,直射到她的心上。她的那颗心在自主不自主地收缩,全身寒噤不止。于是,胡乱地应付了几句,说了些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抹过脸催着雾魔逃了。 两个来到了沙鬼的家中,这里更加让蝠妖厌恶,还不比冰魔那里。在北极岛的时候,管咋说还有一些海里的东西可以吃,而这个满眼都是黄沙的死地方,什么都没有。她犯了老毛病,每天日伏夜出地四处觅食打牙祭。雾魔劝过几次,提醒她这是在别人家中,诸事要有所顾忌,不可因为自身的欲望给其他人找来不应有的麻烦。可妖女只当没听到,毫不理睬,依然我行我素,还因此更加地厌恶起雾鬼来。 沙魔倒没什么反应,可他身边的蝎子精,虽说也是个心狠手黑的主,但行动谨慎,做事低调,既不张扬,也不忘乎所以。发现了蝠妖的所作所为后,也拐弯抹角地劝说过两次,让其小心谨慎,不可一味大胆不计后果地贪婪。又拿鱼和鸟作喻,鱼因恋饵,鸟为贪食,结果都逃不过被烧烤烹食的命运。起先蝠妖还听一听,可她板不住自己,没过两天,东风吹马耳地依然故我,便横草不吃、竖草不咽了。 蝎精见药石罔效,心想,姐妹一场,该说的我全都说了,该做的也全都做了,可药只能治不死的病症,佛只能度有缘的人,你一味地一意孤行谁也没有办法。她打算放任自流地随蝠妖去了,也隐隐约约地看见了大华的法杖,已经向其砸了过来。 你死不死、活不活地那都不管别人的事,可就是不要牵连到别人。蝎精预感到不妙,怕灾难也随之降临到她的头上,就去找沙魔,万般无奈地对他说:“我们马上就有祸事找上门来,大王可有所察觉吗?”这种突如其来的话,令鬼头大吃一惊,便急忙问她到底怎么回事。蝎精就对他说:“我们上次受海道友的邀请,去雾道友的家乡找耶和华的孩子寻仇,这事即便我不说,你心里也是清楚的。人家现在肯定到处在找我们,躲还来不及,而蝠妹却到处惹是生非,看来她是唯恐天下不乱,唯恐人家找不到我们啊!” 沙魔听了个稀里糊涂,见蝎精语气很急躁,就让她慢慢讲来。于是蝎精便把蝠妖近来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讲给了鬼头,最后她说:“我想,凭借大王的法力,也不至于怕那个黄皮肤小子。可要是因为他人的事,把自己牵扯进去,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说到底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家啊!” 别看平时,有些人口头上说的大量话,让人听起来舒舒服服的,可一旦涉及到了自身利益,便什么都不可以了。沙魔也感到问题挺严重的,有些恐惧和紧张。那张麻麻赖赖、黄焦焦的坑洼脸变了颜色,趿拉脚走来走去,用沙沙地几近嘶哑的声音对蝎精道:“我这就去支会雾道友一声,让其约束点身边的女人,不要惹是生非地竟给别人添麻烦。”说完拔脚就要走,被蝎精一把拉住:“没有用的,我劝过了,她根本一句也听不进去。雾道友背地里也不止一次地劝过她,也是一点作用不起,两个还因此吵得挺凶。”她赌气毛样地对沙魔说。 沙魔一听来了脾气,把眼皮一翻,大着嗓门说:“那就来个小刀开屁股,痛痛快快地把他们赶走算了。随意她到哪里去拉,到哪里去尿,就再与我们没关系了。” 蝎精马上劝住:“万万不可。那样做的话,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小事,若是传到其他道友耳朵里,大王就会落了个无情无义的骂名,以后你我在众家兄弟姐妹面前,还怎么能抬得起头来?还怎么能混得下去呢?” 鬼头想想也是这个理,急的在地上团团直转,脸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显得更加地狰狞可怖:“我就不信那个邪,还发送不出去这两个死倒了?”他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半晌,停下来脚步,眨巴着黄眼珠子对蝎精说:“不如我们借机外出访友,常言道‘主不饮客不食,主不居客不留’,我们这一去,就算他脸再大,像面盆一样,想必也不好意思再继续住不下去了。如此,不但解了眼前的困境,还不失两家的和气,岂不是两全其美?”蝎精觉得此计绝妙,上前抱住了鬼头,撒娇一样地笑道:“真有你的……” 第二天一早,沙魔十分委婉地对雾魔说:“我与风道友事先就有过约定,就在今日,得到他那里走上一趟。你们不要外道,把这里就当成是自己的家,安安心心地住着哪都不要去,一定要等到我们回来啊!”挤咕了两下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抱歉道,“就是方圆几千里没有可口的东西吃,要不你们与我一起前往吧?”他直直地望着雾鬼,征求他的意见。 雾鬼还真有点心思,刚要答应,蝠妖立马反对。她当日听得黄蜂精抱怨,说自己所住的地方甚是寒冷,到处都是冰天雪地的。想起在白狐精那里寄住的日子,心里就哆哆嗦嗦地打颤,把头摇得就差没掉下来,吵吵嚷嚷地说什么都不肯去。 要说脸皮厚的人,当真是无敌。沙魔带着蝎精这一走,蝠妖没皮没脸地住下不走了,还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俨然成了主人,更加地没收没管。 有天晚上,飞鹰在此经过,发现一个黑影,在眼前一掠而过,隐隐约约好像是蝠妖。上次被其抓伤,知道这妖物夜间难以对付,把其的行踪码了个大概后,急忙去给大华送信。 此时的大华与娜娜,正和鲁宾斯、玛亚在草地上说话。天上的白云悠闲自在地闲庭漫步,地上的牛羊欢欢喜喜地吃草撒欢。突然间,听到天边雷声响动,鲁宾斯和玛亚下意识、不约而同地朝着雷鸣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大鹰直向他们飞来,吓得两声尖叫,分别扑到大华和娜娜的身上。当他们听到有人说话,睁开眼睛来看,原来是那大鹰吐着人言,说着人语,讲他的新发现。 大华和娜娜就是在等这个消息,立即召唤小安烈与小安妮。两个孩子也不骑马了,也不赶羊了,都飞了回来。这样的事,鲁宾斯和玛亚从来都没有见过,完全地惊呆了,愣愣地站在那里,睁着大眼睛不知如何是好了。眼前的大华与娜娜,变得陌生起来,似曾相识,又好像从来都没有谋面一样。 大华简简单单地向两兄妹交代了几句,也不知他们听没听进去,便和娜娜带着小安烈、小安妮随着飞鹰去了。 等人完全消失在天边后,鲁宾斯和玛亚才反过神来,一前一后风一样地跑回家中,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的父母。两个老人也跑出来看,果然人也没了,帐篷也不见了,知道是上帝派下来的神人,是到这里拯救万物擒魔来的,都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祷告。 大华几人飞过了一片大海,来到了一片满眼都是黄沙的地界,随着飞鹰到了蝠妖出没的那座城市。大华留在此地的两个随从,一个叫米书兰,一个叫娜塔亚,也正在寻找蝠妖与雾鬼的下落。 这夜,妖女忍耐不住,又出来活动,被米书兰和娜塔亚发现,告诉了大华和娜娜。大华想就地打杀,被娜娜拦住,劝说道:“这妖物不同那个雾鬼,是极好对付的,何必在意这一时半刻呢?不妨再留她三分五分钟,等找到那鬼头,一勺烩了岂不更好?若现在就打杀,惊跑了雾鬼,到时候可没地方找了!”大华觉得此话很有道理,便没有动妖女,只是悄悄地跟着。 可妖女是出来觅食杀生的,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去所,想对一个百姓下手。大华等再也不能等了,和娜娜一道把其拦住。妖女一下子慌了手脚,吱吱叫着召来了无数的蝙蝠,把其裹住向远处而逃。 雾鬼虽说为蝠妖不听自己的劝解而与其呕着气,可还是担心她的安全的,毕竟两个在一起滚来滚去地打了这么多年的伙,哪能说一点感情都没有呢?便时常不断地出来接应。今日正巧遇到其有难,放起大雾救走。 妖女见雾魔放起大雾救了自己,把一切都笼罩在了其中,心想,鬼头的那个东西应该属于自己所有。有了它,自己便左右逢源地对了撇子,不管白天黑夜,都可以任意逍遥,岂不安全得多?到时,就再也不用看这鬼东西的面色了,也不比再依附于他了。于是,便打起了雾魔法器的主意来。 雾魔带着蝠妖跑得小脸有些泛红,喘着粗气、叽叽歪歪地埋怨妖女:“劝你多次,就是不听,今晚我若不是及时赶到,看你任何收得了场……” 他不埋怨还好,如此一来,蝠妖的脑袋都大了,想得到鬼头法器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了。见其不但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絮絮叨叨磨叨起来没完,便把小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鬼头吼道:“你愿意出手来救,那是你的事,我可从来没有勉强你。你若后悔了,满可以一走了之,我们就此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谁也别影响谁,谁也别牵扯谁。”说完,不理雾鬼,转头独自去了。 鬼头见其翻了脸,软了下去,跟在后面孙子一样地递好话。妖女仍然愤愤不平,回过头来又吼道:“跟着我干什么?我不说各走各的了吗?想一想,找男人为了干什么?不就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吗,同时还要有一种安全感地得到一定的保护吗?而你能干什么?除了胆小怕事,就知道埋怨,窝窝囊囊地搞得我在其他姐妹面前极没面子,根本都抬不起头来……” 54.第五十四节:雾魔躲到沙魔家乡 54.第五十四节:雾魔躲到沙魔家乡 55.第五十五节:蝠妖偷雾魔法器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5.第五十五节:蝠妖偷雾魔法器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5.第五十五节:蝠妖偷雾魔法器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55节第五十五节:蝠妖偷雾魔法器 流水的夫妻甜如蜜,此时的蝠妖,又想起了高米尔的好,她要找这个宠着她、护着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地充满了无限温柔和体贴的老情人,便火急火燎地往雾魔的家乡返。要知道,偷了嘴的猫,是忘不掉那个腥味的了,如今的妖女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高米尔,再也受不得半点委屈和伤害,她要找他去倾诉、去疗伤。 雾魔一步不落地跟在后面,变成了人家走一步他便跟着一步的哈巴狗。不管说什么,妖女都不做声,一句话也不说地专门向前赶路,两个就这般半句话没有地回到了鬼头的家乡。蝠妖在雾鬼熟睡的时候,把他的雾瓶偷了出来,趁着夜色去找高米尔,只可惜那鬼东西早就换了地方——怀着欣喜的心情,高高兴兴地扑了过去,却空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抱着。 雾魔醒来,不见了妖女,以为耍小性子,又去找高米尔了,便也跑到其常住的地方,结果半个人影都没有。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法器不见了,料想肯定是被蝠妖偷了去。一股无法遏止的愤怒,酸酸苦苦地在心头翻滚,气得浑身直抖,那张猪皮冻子一般的脸,都有些发绿了,好像散发出了比臭豆腐还要难闻的气味来。 “土人也有个泥性子”,鬼头尽管脾气温和,但也架不住左一次、右一次的蓄意背叛和伤害,要知道一切事情都是要有尺寸和底线的。万分恼怒的他,像疯了一样,再也不顾及什么窝边草不窝边草了,见什么就毁什么地大发了一通脾气。可怜鲁宾斯一家四口无一幸免,都被雾鬼毒杀了。这是一种不能向任何人提起的带着耻辱的不光彩事情,他带着憋了巴屈的恼怒,只能老哥一个人,遍天下漫无目的地寻来。 这次又走了鬼头,大华知道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应该时刻把千里马带在身边才行。就派飞鹰把十二个兄弟姐妹都请来,大家聚在一处,商量如何擒杀雾魔的事。 千里马习惯性趵趵地踏着地,扯着红红的大长脸,首先开了腔:“要是被我撞到鬼东西,凭他放出再多的雾,都不足挂齿,我会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了去。没有了雾气做保护的鬼东西,看他还能跑多久?” 大华知道千里马说得有道理,看着娜娜,想听听她的见解。娜娜见他望着自己,便给他提醒:“上帝送给了你一个装满了法器的柜子,何不翻一翻?找找看,是不是能有可以对付鬼头的东西呢?” 大华觉得也是,就让小安烈把柜子打开,结果各种东西滚了一地。都是些小物件,什么小铜盆,小筐子,小金槽,小斗,小簸箕,小筛子,小磨盘,小盾牌等等。大家互相看着,大眼瞪小眼地谁也不知道每样东西的具体用处。大华见了那个小斗和口袋,觉得可以派上用场,便把两个物件揣在怀中,准备随来随用。 这日,索罗斯在街上走动,望见弥漫的雾气当中,雾鬼铁青着脸,怒气冲冲地向下张望,便飞上去把其拦住。现在的鬼头,早已失去了理智,心中的怒气正好没地方撒,见有人阻拦,更加地恼怒。连索罗斯说话的机会都没给,便放出五色毒雾,把其毒翻,并撕了个粉碎。只见一颗红宝石从索罗斯体内飞出,闪闪放光地向远处而去。雾魔淤积在心里的怒气,得到了稍微的纾解,感觉轻松了许多,转身飘然而去。 大华等正在相商如何才能擒住雾魔与蝠妖的事,见远处一道红光飞来,像流星一般,听得“铛”地一声响,杖头上多了一颗闪闪放光的红宝石。心知不妙,对众人说:“不好,我们的姐妹有人遭到不测了!”大家的心不由自主地跟着一颤,不知其说得是真是假。 果不其然,没过半晌的功夫,露西就把索罗斯被杀的消息传了过来。大华和娜娜黯然泪下,自从兄弟姐妹们随了他们俩,离岛擒魔到如今,东奔西跑没过一天安稳的日子。鬼头一个没有擒住,自己的人却遭到了伤损,不免为前面艰险的路途忧起心来。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索罗斯安葬好,都暗暗发狠,定要为其讨个公道。当他们赶到鬼头家中,一切全都变了样子,不仅牛羊都不在了,就连草木也都被其毒死。众人不免又黯然泪下,在心里为鬼头又记上了一笔血债。 蝠妖白天找地方藏好,到晚上再出来活动。这日,太阳刚刚卡山,她的肚子便迫不及待地咕咕叫起来。她忍了又忍地好不容易挨到了天黑,偷偷地出来觅食。 有个农夫,戴着草帽,穿着宽敞的粗布衣衫,害怕误了农时,如此晚了,还趁着夜色,摸黑弯腰曲背地在田间忙着收获自己的辛勤与汗水。蝠妖见状,心里一喜,扑打着翅膀直接飞了过去。正当她要大快朵颐地美餐一顿时,对面飞来了一个大个的蚊子,嘴里还嗡嗡地叫着。傻呵呵的老农,不知是什么动静,扬起那张黑黑瘦瘦的脸,想要看个清楚。只见一只簸箕大的蚊子,那嘴足足有一尺多长,吓得呆呆傻傻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等他反过神来,大蚊子那尖尖地如钢铸铁打一般的长嘴,毫不留情地叮进了他的脖子。 蝠妖晚了一步,有些不甘心,心想,敢与我争食的还真大有人在啊,别看你吸干了他的血,看我再从你身上吸回来。于是吱吱地叫着,扑打着翅膀去追赶蚊子。两个吸血的高手,你追我赶、我追你赶地打到一处,都想把对方的血吸干。 两个妖物在农田的上方相互追咬,旗鼓相当,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蝠妖心想,我有现成的法器为何不用一用呢?若把大雾扯起来,看这个鬼东西往哪跑?吸干她的血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便把身子一扭,变回了人形,以最快的速度,把雾鬼的法器从怀里掏出来。 吸血蚊子很是纳闷,不想世间还有如此大个的蝙蝠。正斗得起劲,见其化成了人形,原来认得,也化成了人形,忙用尖尖的声音道:“妹妹慢来,你我大水冲了龙王庙,是一家人啊!”蝠妖刚要打开瓶塞,听得有女人说话,笼眼神仔细瞧了瞧,原来是高米尔的手下,心想总算盼透亮了。 两个妖物都是母的,且又都是吸血的高手,彼此欣赏个没完没了,亲近的不能再亲近了。蝠妖问吸血蚊子:“你怎么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而且还这么晚才出来觅食呢?” 吸血蚊子尖尖的嘴巴一咧,露出了一丝笑容,嘤嘤地回道:“自从上次斗那小子失利后,风声一天比一天紧了,人家正在到处寻找我们呢!”她拉着蝠妖的手,“能不加倍地小心吗?若要被他们发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又把另一只手握了上去,紧紧地拉住蝠妖,非常亲热并美滋滋地给她传授自己的经验,“只是那些人都注意人多的城市,像这偏远的农村,特别是这些只会把眼睛盯在土地上,从来不看天早晚阴晴的傻瓜,死不死、活不活,往往是被他们所忽视的。我们就在这些人身上下手,安全有一百二十分地保障,放心大胆地怎么干都不会有事的……”蝠妖听了后,不住地点头,觉得人家说得很有道理,看来自己应该拜师学艺了。 蝠妖在蚊精处痛痛快快地玩了一段时间,并在其的帮助下,颠着屁股找到了高米尔,跑着步心急火燎地把自己奉献了上去。 魔鬼又惊又喜,当知道其把雾魔的法宝偷出来了后,更加地喜出望外,紧紧地抱着妖女,久久地不肯放松。把个蝠妖也欣喜得没法没法,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没有翻浆水,勾不起老冰排”,蝠妖的到来,一下子让高米尔想起了离他而去的白脸狼,以及随其而去的母狼凯特。他是一个可以任意把手伸进别人被窝的人,却从来都不可以让别人把脚放进自己洗脚盆的主。满脑袋都是输精管的他,想要做坏事地又开动了熊道道。心想,以白脸狼的为人,以白脸狼的性格,鲨精肯定是靠边站,受窝囊气那伙的,肯定是天天底抓上挠闹着心的。如果在这个时候,再对她燎上一把火,肯定会抓心抓肝地大闹特闹,到时惊动了耶和华的孩子,看那鬼头还怎么安安稳稳地搂着白脸狼娘俩快乐? 主意打定,魔鬼找来了自己的几个孩子,想让他们充当“杆子”,打算去捅咕鲨精,好让其凶狠起来,张开大嘴去吃人。他很是关心地问几个孩子:“一般的情况下,你们都能活多大年龄啊?” 其中一个回道:“最高可以活到九十几岁,没有大病大灾的话。要是摊上了什么不可预料的事,也就五六十岁一大关。” 高米尔摇着小脑袋,嘴里啧啧地响着:“有点太不公平了,想我都记不得自己有多大年龄了。” 另一个狐狸崽子不无羡慕地说:“谁又能和老祖宗比呢?你是永远不死的神人啊!” 魔鬼把脑袋又摇了起来,不看好孩子的说法,反驳道:“不对不对,完全不像你说的那样。”他给几个孩子传授长寿的秘诀,“人要想长生不老的话,那就得要求你的心脏不得病,肺脏不得病,肝脏不得病,胃肠也要不得病……同时还要保持它们永远年轻不衰老。而要想做到这些,就必须注重你的饮食习惯,这是最主要的。”吧嗒了两下嘴,“如果饮食方面注意点,吃一些让各部分器官永远不会衰老,永远不会得病的食物,那么谁都会年轻不老地活下去。” 几个狐狸崽子见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玄乎,原来老祖宗的长命百岁,是在饮食上调理得来的,都纷纷向其讨经。魔鬼好像不太情愿地道:“谁让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呢?谁让你们身体里都流着我的血呢?真是没有办法啊!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长命百岁呢?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永永远远地活下去呢?不管从哪个方面出发,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作为长辈,都是要多为孩子们考虑问题的。”他眨巴着小眼睛,“你们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叫鲨鱼的东西吗?把它们的翅取下来,熬成汤喝,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最后又不忘语重心长地补上一句,“我能够长生不老地活到今天,说来还真的多亏了这个汤啊!”虽然是小声地喃喃自语,但足可以让每个人听得清楚了。 转过脸,他又找到了蝠妖,不无感慨地对妖女道:“孩子们真够可以的,都有一颗孝心,不枉我生养了他们一回啊!”他极其兴奋地,“你说说看,你说说看,他们连我最喜欢吃什么东西都摸得一清二楚的,该是些多么有心而又可爱的孩子们啊!”瞪着放光的狐狸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妖女,“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孩子们孝顺了。我是幸福的,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想不活到长命百岁都难啊!” 蝠妖见其如此地兴奋,忙开口问道:“到底什么事让你这样地高兴呢?” 魔鬼小着声神神秘秘地对她讲:“他们知道了我喜欢吃鲨鱼的翅熬成的汤,便争着抢着要去为我捕捞,你说这算不算孝心的一种体现呢?” 妖女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着点了点头。得到肯定的魔鬼更加地神秘起来,把嘴贴到妖女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吃了那种东西做的汤后,精神气爽,身体好得无可挑剔。这不但是我想要的幸福,同时也是你想要的幸福,你说是吧?”妖女一听,也觉得甚是幸福,把眼睛眯得更小了,就像用手术刀拉开的一条小缝,抿着嘴不住地点头,心里和脸上一样地灿烂着。 魔鬼也幸福起来,把蝠妖揽到怀里,在其脸上亲了两口,极其夸张地都弄出响声来了。他趴在妖女的脸上,用手梳着她那柔顺的长发:“海上的浪是那么的高啊,风又是那么的大啊,为了给我弄口东西,我真不忍心孩子们去冒那样的风险!” 蝠妖毫不犹豫地说:“费那个事干什么?干脆让我前去,你要多少便有多少。” 高米尔紧紧地搂着妖女,在她的脸上挑逗性有趣并亲昵地掐了一下:“关键就在这里,你去捕鲨了皮是了皮,可让那些鬼头发现了怎么办?他们发现了你,也就等于到处翻找你的雾鬼发现了你。再者说,让那个臭小子发现了又怎么办?要知道,短暂的快活哪能比得上永久的欢乐呢?慢慢细细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啊!我还要与你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地到永永远远呢,怎么能忍心让你去冒那样的风险呢?”一句话感动的蝠妖心里一阵潮湿,眼睛里都攥出水了。 妖女泪眼巴叉地望着高米尔,潮湿着心情哽哽咽咽地说:“那我就去保护他们,不能让孩子们为了我们的幸福而去冒风险!他们在明,我就在暗,不着不备地还可以帮助他们一下。” “也不可!”魔鬼又是坚决地反对,“你知道这是个秘密,秘密的事情就得秘密地进行。而所谓的秘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否则,那还叫什么秘密呢?你想想看,谁都知道了这个秘密后,那我们还有幸福可言了吗?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干好得多!”他把妖女扶起来,双手扳住她的肩膀,“我们去捕鲨精的族类,她岂能袖手旁观地善罢甘休啊?而她又是与海魔睡在一个被窝里的,你说那个鬼头能够不管吗?到那时不但孩子们有不可预料的危险,你也会有无法预测的危险的!” 妖女见魔鬼时刻关心着自己的安全,更加地激动起来,泪眼汪汪地马上说道:“那我就没完没了地放雾。” 高米尔点点头,微笑着按了按她的肩膀,在其黑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事情要是像你说的这样办,那是再好不过了。”说完把蝠妖又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55.第五十五节:蝠妖偷雾魔法器 55.第五十五节:蝠妖偷雾魔法器 56.第五十六节:魔鬼唆使孩子捕鲨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6.第五十六节:魔鬼唆使孩子捕鲨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6.第五十六节:魔鬼唆使孩子捕鲨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56节第五十六节:魔鬼唆使孩子捕鲨 魔鬼无中生有,虚拟地捏做了这一独到的膳食习惯,首先在他的孩子中间传开,人人都争着吃鱼翅。渐渐地不少有身份和地位的其他人,也都纷纷地效仿,加入了这一庞大的需求队伍当中去了。一时间需求量猛增,鱼翅的价格便水涨船高地节节攀升起来,就像火箭一样都上天了。巨大利益的驱使下,致使很大一部分人不顾危险地出海捕鲨。 鲨鱼的数量急剧下降,一天少比一天,令住在海里的鲨精再也坐不住了,打算为家族报仇。她愤怒着出来寻仇,可海上全是大雾,什么都看不清,根本无从下手。等到雾散天晴后,往往是船也没了,人也去了,光秃秃地什么都没有了。气得她去找海魔,让其出面为自己做主。 鬼头带着白脸狼,鲨精,道劫,凯特,到海面上一看,果然像鲨精所说,到处都是大雾,茫茫地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海魔钻出海面,大着嗓门喊道:“雾道友,我知道是你到了,快收了法吧,我有话和你说,我有话和你说啊!……”可不管他怎么叫,就是没人应茬,雾也不散,天也不晴地。 海魔带着白脸狼等闷闷不乐地回到海域,心想,你来都来了,却为什么又不肯见我呢?难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令他生气了?想来想去也只有上次没有与其并肩作战到最后这一件。越想越觉得对路子,打心里对雾鬼大大地不满起来。心想,为你出头,那是讲的兄弟情义,尽力了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谁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日,雾鬼找到一片海域,从空中一望,到处雾气腾腾,什么都看不清。料想蝠妖肯定在此,便降下云头,一路寻找。他隐隐约约望见十几艘大船在海上作业,滚动身形飘了过来。见蝠妖拿着自己的宝物,在船与船之间来回往返,可劲地放雾。不觉得大怒,高喊一声:“不要脸的贱货,快把宝物还来。”不顾一切地飞过去,伸手就抢。 妖女听到喊声,身子就是一震,不由自主地回头来望,见雾鬼铁青着脸向她扑来。不待多想,吓得撇下高米尔的狐子狼孙们,扭头就跑。 魔鬼把妖女鼓动到海上放雾,也不是一点不管地毫不过问,他派大肚子老鼠暗中标着,有事马上向自己汇报。那老鼠见妖女傻呵呵地往高米尔藏身地跑,便马不停蹄地抢先一步送回了信来。 魔鬼把两脚一跺,心想真是傻透顶的蠢货,往回跑个什么劲呢?这要让其他鬼头知道了我和你在一起的事,那还了得?什么不都大白于天下了吗?你怎么着了不要紧,我还混不混了?便不顾一切地一溜烟跑了。 没有了大雾保护的魔鬼孩子们,不少都被鲨精吃掉了。 高米尔把各地孩子的佼佼者聚起来,给他们开会,对他们讲:“……任何事情都不例外,因为有利可图,人人就会不顾一切地前去攫取,不再顾及什么风险不风险的。可任何利益要是与生命相比,我看那都是微乎其微的。为了钱不顾命的是最大的傻瓜,看到了危险还一味往上冲的那就是傻瓜中的傻瓜。我知道捕鲨有利可图,我也知道钱对于你们来说,具有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超级作用,可我更加知道这一行业的危险性。赶快收手吧,赶快退步吧,我的孩子们!天地宽广得很,赚钱的门路宽广得很,不可拘于某一行某一业。就是想要长命百岁,也得以生命安全有所保障为前提才行啊,如果连命都保不住了,还期盼个哪门子的长命百岁呢?” 他唾沫星子直飞地夸夸其谈,把两只手在空中舞来舞去地大讲特讲。见孩子们都睁着闪光的眼睛望着自己,好像都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便继续往下贯彻自己的思想:“捕鲨而不吃鱼翅的,只是单纯地追求跳动着不安全的利益;不捕鲨而吃鱼翅的,生命安全有所保障地还可以长命百岁。前面的两者,你们说哪一个划得来,哪一个划得算呢?我的意见倾向于后者。危险的事情要让其他的人去做,花点钱在他们手里买就是了,这才是智者所做的事情。”他提高了声音,更加地尖厉,就像刀子在空中划来划去,刮着每个狐狸崽子的耳朵,“把精力都投到其他方面去吧,我的孩子们!挣了钱后,买别人捕来的吃就是了。关于这个危险的行业,以后我不再为你们提供任何的保护,若要不听话,由此而产生的一切后果,都由你们自己来负责……” 即便是没有进化的狐狸和狼,它们也是惧怕死亡的,何况这些已经成了人形的狐狸崽子们,哪一个不是惜命怕死的呢?于是纷纷地罢手转行不干了。他们收了手,牵着驴一步一步地走远了,可看到有利可图的平民百姓们,却跟在后面,为其拔开了橛子,接着他们的茬口干了起来——这就是魔鬼的高深计谋,把无辜的百姓推到鲨精的嘴里,好引发大华与海魔的冲突。 蝠妖赶回高米尔的巢穴,找不到鬼头,有些慌了手脚。心里明白,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鬼头,若被其擒住,肯定是死路一条。丝毫不敢停留,开始亡命天涯地到处逃窜,不管夜里白天地逃到哪里把雾放到哪里。 人也好魔也罢,忍耐都是有限度的。雾鬼自打认识了蝠妖,脾气变得越来越坏,杀人也成了家常便饭。屡次三番救过妖女不说,由此还被大华他们追得无家可归。而蝠妖不但没有受到一星半点儿的感化,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猛,更变本加厉地伤害着他。鬼头早已伤痕累累地不堪忍受了,心想女人真是难养啊!可他哪里知道,女人中的妖女,就更加地难养了。 蝠妖实在跑不动了,躲进了一座山里。鬼头找寻不到,从口里,耳里,鼻里,放出五色毒雾。可怜山里的树木花草与飞禽走兽,无一幸免地都被毒死。蝠妖只会放雾,却不会收雾,只能掩住鼻子逃出了大山。她顺着一条公路,在汽车间穿插着急飞。雾鬼在后面一步不落地追着,把妨碍手脚的车辆掀了个遍地都是。 妖女见鬼头追得甚紧,吱吱地叫了几声。不一时,铺天盖地的蝙蝠,从四面八方糊了过来,把雾魔里三层为三层地裹在了中心。连抓带咬地惹得鬼头大怒,又放出五色毒雾来,把聚拢来的蝙蝠毒的遍地都是。 两个东西这般地一折腾,大华早就得到了消息,带着千里马和露西急赶而来。千里马打开金罐,边飞边收起妖女放出来的雾气。大华远远地搭住了鬼头的影子,把怀中上帝他父的神斗拿出来,扬手向雾魔抛去。只见那东西闪着金光,越来越大地整个把鬼头扣在了下面。 千里马和露西没有停留,向前追妖女去了。蝠妖听后面连喊带叫地扭头来望,见换了两个,急忙扯起大雾。千里马照收不误,一点都没给她剩下。妖女无法,又拿出刚刚对付雾鬼的法子,召来了数不清的蝙蝠,来咬千里马和露西。两个没有法子,只好弃下妖女自救,让其得空逃命去了。 大华不想再与鬼头费口舌了,从小安烈的柜子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炉子。往地上一抛,只见那物也越来越大,并稳稳地坐在那里。大华从口中吹出一股气息,把炉火点燃,准备炼魔。可当他把金斗掀起的瞬间,里面冒出来五色毒雾,把没有防备的他与小安烈熏倒,鬼头化成一股白风逃去。 死里逃生的鬼头,再也没有心思去追赶蝠妖了,想找魔兄魔弟们帮忙化解眼前的危机。他跟头把式地抢进海域,穷鸟投怀地来找海鬼。可人家像没有看见他一样,头不抬眼不睁地连理都不理。他自感无趣地来找水鬼,结果也是带搭不理,态度和海魔一般不二。心灰意冷的他又去找虫鬼和瘟鬼,也都是来了不言、去了不语地不温不火。这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猜不透鬼头们为什么对自己这般地冷淡。心想,就算上段时间叨扰了他们,也不至于如此这般吧?他苦恼着心情,找了一个大大的湖泊住了下来。 雾魔的心冰冰凉凉、凄凄惨惨地,无情无趣地想,在一个人孤苦无依地遇到了实在无法解决的实际困难的时候,不能慷慨解囊地及时伸出援助之手的朋友,以后就不要再去交往了;在一个人走投无路而四处投靠无门的时候,那些冷眼旁观、置之不理的道友,以后就不要再走动了。 虽然捕鲨船在海上屡屡出事,可超高的利益形成的巨大诱惑,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令不少人不顾生死地铤而走险。 大华听说了这件事,带着小安烈过来瞧看。他留在此地的两个随从,一个叫安德森,一个叫兰黛,正在海上巡视,望见大华,飞过来向他说明情况。 安德森讲:“上段时间,风传吃鲨鱼翅熬成的汤,可以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不少人便开始捕鲨,狼多肉少地价格便一天比一天高,越来越多的人被利益驱使,不顾安危,前仆后继地加入到了这个队伍当中……” 大华听了,心想,这是哪一个丧尽天良的造出如此这般的谣言,到底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他想了解更多的内情,便住了下来,派安德森和兰黛做大家的思想工作,让他们不要听风是雨地轻信谣言,要更正饮食理念上的错误认识。 56.第五十六节:魔鬼唆使孩子捕鲨 56.第五十六节:魔鬼唆使孩子捕鲨 57.第五十七节:蝠妖骗雾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7.第五十七节:蝠妖骗雾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7.第五十七节:蝠妖骗雾魔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57节第五十七节:蝠妖骗雾魔 这日,胖胖猪在海上经过,波涛细细,海浪微微,见几只捕鲨船在前面作业。突然间,海面上刮起了狂风,掀起了巨浪,一条白线向着渔船直射而来。胖胖猪知道不妙,急降云头,向那白线飞过去。原来是一条大鲨鱼,急忙喝道:“不要行风作怪,从哪里来的快回到哪里去。” 鲨精见胖胖猪站在海面上对它说话,原来认识,不再装神弄鬼,化成人形对她说:“快点走开,少惹我生气!” 胖胖猪瞧着妖女,两手往腰间一叉:“你若不伤渔船,便不关我的事,否则我就不可不管。” 鲨精有些气愤,张着大嘴吼道:“你们东家闲事也管,西家闲事也搀和,咸吃萝卜淡操心地活得累不累啊?” 胖胖猪回道:“你若不作妖,不杀生,便丝毫不关我们的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专门跑出来爱管别人的闲事呢?但前提是在你老老实实不侵害他人的情况下,否则另当别论。” 妖女见胖胖猪死活不让路,心想这是遇到茬子了,把雪白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一双眼睛瞪得差点喷出火来,凶巴巴地道:“那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言毕,豁开海面,卷起滔天的波浪向胖胖猪扑过来。 两个大斗了十几个回合,鲨精到底不是胖胖猪的对手,潜入大海逃去。胖胖猪追赶之时,被出来接应的海魔拦住。 鬼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胖胖猪,原来是在岛上与自己打斗过的那个婆子。今天看来并没有什么改变,还是乱蓬蓬的头发,灰土土的脸,衣衫也还是那般的不整齐。便说:“你这肋里肋脦的疯婆子,今天到我海域里来逞能,也太没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胖胖猪哪里又是个让人的主?听鬼头羞辱自己,立马反唇相讥道:“都说男人是因为才华让人感到他是帅气的,而女人是因为善良让人感到她是美丽的。我虽然衣着不那么讲究,好像有碍观瞻对不起谁似地,但心地纯净、善美,却对得起任何人。不像某些个,外表鲜艳,内心邪恶。就拿刚才的那个妖女来说吧,我知道你们是一伙的。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乌龟王八一条心’,从她嗜杀成性的所作所为来看,你这个大巴掌蓝鬼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海鬼望着胖胖猪,心想别看外表不怎么着,嘴巴倒是可以,便高声地叫道:“你说的对也好,错也罢,今天明目张胆地闯我海域,胆大妄为地赶我妹子,我岂能容得了你?”说完,张开两只大手,来抓胖胖猪。 别看胖胖猪与鲨精相比,法力强一些,可与这鬼头相比,却相去甚远,望尘莫及。打斗没几合,不得不掉头而去。鬼头带着妖女一路追杀,正好遇到大华,把胖胖猪救下。 大华手持法杖,白衣飘飘地把鬼头拦住,朗声说道:“上次在雾鬼家乡一别,我正到处找你,今天终于见面了。” 鬼头望着大华,哈哈大笑道:“看来我的人缘不错,还挺招人想的吗!找我有事的话,你就尽管开口讲吧!” 大华还是以治病救人的态度,娓娓地对他道:“当年上帝我父收留并接纳了你们,为的就是想让你等造福天下百姓。当刮风的时候刮风,当下雨的时候下雨,该施雾的时候施雾,该下雪的时候下雪……管好沙尘,收起野火,约束虫疫,按时潮起,按时潮落……可你们受魔鬼撒旦的蛊惑,到处行凶作恶,这才有后来把你们收到经书里的那一节。他老人家本想让你们潜心读经,从中悟得真谛,自此弃恶从善。而你们重获自由后,不知悔改,更加变本加厉地肆意妄为,白白枉费了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一边的鲨精越听越气,“呸”地啐了一口,龇着白森森的牙齿对大华吼道:“你这纯属胡说八道。想我鲨类一族,几乎就要被可恶的人类捕尽杀绝了,如你所言,我们就得不做不闹干忍着挨宰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难道这就是你父所立的律法吗?”话语十分犀利,想一下子把大华问倒。 大华把手一扬,对妖女说:“上帝我父当初创造世间万物的时候,是有先后顺序的。他先造了日月星辰,所以有了光;接着造了空气,所以有了天地和水;又造了青草、树木和蔬菜;后来就是水中生物、空中飞鸟和地上昆虫走兽;最后才是人类。上帝我父的意图十分明显,人是站在生物链的最高端的,他们担负着管理世上万物的责任。虽然各个物种本身的个体之间,没有高低尊卑之分,但物种与物种之间,却是不同,都是从低级到高级一步步服务的。首先创造的光、空气以及天地和水,是为后来创造的万物无偿服务的,万物可以自由自在地沐浴阳光和雨露,不受任何限制地呼吸空气;可以在天上任意地飞翔,在地上和水里不受任何约束地繁衍和生息。青草、树木、藻类和菜蔬,这些都是靠先前创造的天地、空气、光、水等才能生存。后来创造的飞鸟、鱼虫和走兽,它们在天地、空气、光和水这些最基础的东西之上,还必须依靠它们之前的青草、树木、藻类和菜蔬才能得以生存。而最后创造的人类,不用我说,你也能听得明白,是要依靠先前所创造的一切东西才能生存的……” 听到这里,鲨精气得一个高跳起来,她基本上明白了大华说话的意思,那就是说,人类可以任意随便地吃任何东西,而你却不可以去动人家。脸色煞白地吼道:“全是歪理邪说,简直一派胡言。”起身直奔大华而来。她的道行才有多高?只是有些昏了头脑,被海鬼一把拉了回来。 对于大华刚刚所讲的这些,当年鬼头们追随上帝的时候,也不止一次地听他讲起这个过程。知道大华并没有说谎骗人,所以一直没有答言,只是抛下一句:“今天我还有事,没时间与你理论这个。”便硬拽着妖女钻进了大海。 胖胖猪要去追赶,大华止住她道:“我们但泛不用非常手段就不使用,还是以劝说为主,想这鬼头也没做太多的恶事。如若其不加悔改,知错犯错,就绝不手软。”说完带着她及小安烈回到了住处。 这日拂晓,辽阔的夜空,还有几个恪尽职守的晨星,蹲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疲惫不堪地强睁着困眼,恹恹地好像躺下就会睡去的样子。露珠莹莹地吸收着星星传送过来的微薄温暖,空气清新地好像被纯净得一尘不染的黑夜刚刚洗过了澡一样,四野阒然,万籁寂寂无声。 雾鬼起了个早床,出来散步,正走之间,听到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其中的一个再熟悉不过,正是妖女蝙蝠精。只听她道:“天就要亮了,我和那个太阳就是天生的冤家,只要它一出来,我这全身上下就不舒服,说不出道不明是一种什么感觉,咱们还是快一点回去吧!”只听另一个声音就像蚊子哼哼小曲一般地道:“快到了,我们完事就回去,你放心好了,很快地。你要知道,这个时候办事不会被人发觉,安全可靠有保障。”停了一下,这个声音又说道,“实在不行,你就适当地放点雾出来,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吗?”蝠妖马上反对:“不行,不行。我要放雾,会把别人引来的,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鬼头不急不躁地在后面跟着,想看看两个到底要干什么,心想就算要杀这个婊的子,也不在这一时半刻。这时,那个像蚊子一样的声音又道:“我不是把你送到大王那里了吗,这才过几天啊,怎么又回来了呢?”蝠妖失失落落地道:“出了点事故。我被人追赶,找你家大王不到,只好又回到你这里来了。” 雾鬼一直跟着两个来到湖上,前面影影绰绰黑乎乎地好像有一只小船,听见桨打船帮起网的声音。近了看得清楚,有两个渔夫正在起早作业。那两个妖女上去,眨眼的功夫,就吸干了他们的血。然后把船弄翻,扬长而去。 此时,天色浸亮,湖面上现出了白色,东方红彤彤地霞光被点燃了。两个妖女起身向回返,鬼头渐渐地看得清楚,另一个是高米尔手下尖着嘴巴子的那个妖女。不用细想,她口里的大王,肯定就是那鬼东西了。雾魔心明眼亮地早就有所预感,这贱货离开自己,肯定去找高米尔了,因为两个不明不白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妖女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地他不在意,只有望不到边的的怜爱,而不存在星星点点的哀怨;以前妖女三番五次地出走,他也不在意,只有情理之中大度的谅解,而没有手掐着不放、把攥着不容的小肚鸡肠。现在她把主意都打到自己法器上来了,便什么都不可饶恕地恨在心里,甚至以为是和高米尔密谋好了的。如此一想,百感交集的鬼头,像被灌了大粪汤子一样,一阵恶心,干呕了两口,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都哕了出来。他不想马上收拾妖女,因为这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他要顺着这根藤,摸到高米尔的那个瓜,与其清算一下总账。便在后面蹑足潜踪,悄无声息地跟着两个。 他不动声色地在蚊精所住不远的地方落了脚,时时刻刻观察着两个妖女的一举一动。没过两天,蝠妖全身挨不住欲火的焚烧,就与蚊精一道去找魔鬼高米尔。两个挨排走了几处高米尔曾经落脚的地方,都是空空荡荡地半个人影不见。要知道高米尔是个多么狡猾的魔头,总是四海为家,从不久居一地。 蚊精有公务在身,不可能总这样跟着她找下去,翻了几处无果后,人家就独自去了。蝠妖甚是失望,心里空落落地,就像被一阵大风刮了起来,一直在天上飘着。她天真地猜想,可能高米尔出去办事了,说不准过个一两天就回来了。便找一个与其常住的地方,落了脚按了根,傻老婆等起苶汉子来。过了几天,高米尔依然音信皆无,妖女翘首企足地每日张望,眼睛都望空了。挨不住寂寞的她,白天黑夜坐不稳睡不安地越来越焦躁,打算出去寻找。 蝠妖等不及了,雾鬼更加等不及了,极不耐烦地心想,不如先解决了这个贱货,自己再慢慢细细地等那该死的鬼东西。于是,现身把妖女堵在山洞中,那张猪皮冻子的脸冷冰冰地,没有了往日的温情,恶狠狠地道:“自从你来到我的身边,便对你百般地呵护,可以拍着良心地讲,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不想让你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甚至因为你,有两次都差一点没把命葬送了。而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贱货,不是这里不满意,就是那里不舒心,难道我就烂到了一无是处地毫无闪光点的地步了吗?难道我就连高米尔一个犄角都不顶了吗?更让我想象不到的是,你竟然与那鬼东西合谋偷走了我的宝物,白了我对你的那番有情有义的体贴和照顾了。今天你我之间就要有个了断,也该把欠我的东西都还回来了……” 妖女前后望了一眼,见鬼头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想跑看来是不可能了,只要人家毒雾一出,自己必死无疑。在硬闯无望的情况下,对鬼头摸得透透的蝠妖,玩起了软的。只见她小眼睛挤咕了两下,泪水就像开闸的洪水,放声大哭起来。这样的哭声,这样的眼泪,雾魔还是头一次见过,莫名其妙地手足无措了。 蝠妖好像有倒不尽、数不清的委屈一样,在那里憋憋屈屈地数落起来:“我所做的一切,哪一点又是从自身角度出发的呢?除了你就是你地全都是为你而考虑的。想一想,我这是图个什么呢?狗咬吕洞宾地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哪一个会知道呢?哪一个又会能够真正地理解呢?”她哭得更加地凶势。 鬼头更加地莫名其妙了,傻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听妖女继续往下哭诉道:“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实意地对我好,可我哪里又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呢?你为了我可以付出一切,我为了你又何尝不是?即便是身体这种最宝贵、最无暇、最神圣的东西,那也是在所不惜的。”她泪眼汪汪地望着雾鬼,抽抽搭搭地好不委屈,“高米尔发现你与白脸狼的不正当关系,便拿此事威胁我。如果我不顺从,就告诉海道友去,让你在众家兄弟间没有立足之地。”她过来搂住鬼头,眼泪还在一双一对地往下落。 雾鬼没有躲,也没有拒绝妖女,但也没有去理她,眼睛望着别处,眨巴来眨巴去地也不好受起来了。 妖女见到了成效,不失时机地又加紧了攻势,更加哭天抹泪地道:“出于对你名誉的考虑,出于对我们这个家庭美好生活的考虑,你说说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在我们被耶和华孩子盯上了的情况下,在我们有求于其他道友的情况下,我能不多方面考虑地不为你挺身而出吗?我能置你于危险境界中而不理吗?”她紧紧地搂着鬼头,眼泪依然一对一双地往下落,“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实在忍受不了了。你就把我杀了吧,把我千刀万剐了吧——如果这样能够消除你心头恨意的话,我无话可说——谁让我就是为你而生的,又是甘愿为你而活的呢?谁让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又是我最喜欢的人呢?” 雾魔被她哭得更加手足无措,尽最大努力地把思绪抻一抻,捋一捋,抹巴抹巴,熨巴熨巴,又重新展开,一把推开蝠妖,吼了一嗓子:“那你偷走我的法器,又是为何?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妖女见问,声泪俱下地又说:“我打牙只能往肚子里咽啊!有泪只能往心里流啊!有苦向谁去诉说呢?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不必要再瞒你了,索性全讲给你算了。我实在是不想再被那鬼头要挟了,想彻底地离开他,可我一个女人家,又有什么能耐呢?便想出了这样一个笨法子。眼下耶和华的孩子不是到处找你吗?如果我在高米尔身边天天放雾的话,不愁那小子找不到他。如果真能如愿地被其擒杀,那便永绝了后患,到时你我轻松快乐地再也没有任何地后顾之忧了……”她边说边哭,哽哽咽咽地早已泣不成声了。 雾魔本来心肠就软,听妖女这般地哭诉,彻底地感染了。那颗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揉来揉去地变得更加软了,然后被攥成了一个蛋,褶褶皱皱地又被放到了泪水中,经其一拿,全都囊囊巴巴地碎掉了。想想人家无处不在地为自己着想,一如既往地不离不弃,而自己却一再小肚鸡肠地疑神疑鬼,真不是正人君子的大丈夫所为。自己不知好歹地冤枉了人家不说,还追着到处跑来跑去地不放,真的是不应该。如此一心一意待自己的贴心人到哪里去找呢?见妖女哭得一塌糊涂,他也泪眼滂沱地一塌糊涂了。 两个重归于好,蝠妖因为无意中洞察到了白脸狼与鬼头的奸情,情急之中拿出来一摇晃,还真的管用,把雾魔蒙了个倒仰,保住了一条小命。而雾鬼照老样子,在心里量来量去地想,自己与高米尔互相扯平,是谁也不欠谁的。 57.第五十七节:蝠妖骗雾魔 57.第五十七节:蝠妖骗雾魔 58.第五十八节:大华遇捕鲨人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8.第五十八节:大华遇捕鲨人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8.第五十八节:大华遇捕鲨人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58节第五十八节:大华遇捕鲨人 安德森和兰黛劝说众人不要外出捕鲨。谁会放着巨大的利益不去追赶呢?即便是明面上假意听从了,可暗地里还照样偷偷地出海。而鲨精起初就不信大华的那一套说辞,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地照常进行还击。于是,一场捕杀与反捕杀的战争悲剧,天天上演。 大华带着小安烈与胖胖猪在海上观察动静,见有几艘渔船驶了过来,便飞上去阻拦。 渔民们见飞来了几个人,男的二十出头,手里拿着一根铁杖;女的三十出头,小的十来岁,还背着个小箱子。惊慌失措地拿棒子的拿棒子,拿杆子的拿杆子,把大华等围在中心。大华四下望了一眼,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对围上来的人轻声地道:“你们的船长是谁?我有话要与他讲。” 有个人站了出来,“我们这里没有什么船长,都是合伙出来谋生的。不过,有事我还能拿个主意,做个主什么的。”那人面向着大华说道。 大华望了望这个不是船长的所谓“船长”,见其年纪并不过强,但头发却掉得没剩几根了,可还有那么一些不分严寒酷暑,抖抖擞擞地坚守在上面。脸色黑得发出了光芒,皱纹深深地爬得到处都是,互不相让地抢着地盘。手上布满了老茧,七裂八半地就像枯死后的老树皮,干巴巴地没有了一星半点的水分。他知道这些打渔的都是苦命人,就问他:“你们这是要去捕什么鱼啊?” 那船长不明白大华的意思,随口道:“当然是什么鱼的价钱好,我们就去捕什么鱼了。” 大华点点头,接着问:“不用别人告诉,我就可以猜想到,那一定是去捕鲨鱼了。”他盯着那“船长”看,然后把眼睛从其的脸上转移走,依次光顾了每一个人。如此这般地游走了一圈后,再次又回到了那个“船长”的脸上,对他继续说:“你们没有听说过,有不少的捕鲨人,都被妖精弄得船毁人亡,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吗?” 那“船长”见他问起这事,现出了一脸的无奈,无限迷茫地长叹了一声:“这事不但我们知道,就连我们的孩子老婆也都知道。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艰难困苦的生活,我们不得不到处地劳苦奔波。你可能有所不知,我们都不是专业打渔的,有的是农民,有的是工人,是从四面八方聚在一起来的。” “船长”的话,令大华不甚理解:“为什么好端端的地不种,好端端的班不上,而甘愿冒着如此大的生命危险出来打渔呢?”他又提出来这样的疑问。 “船长”慢慢地道出了其中的缘由,种地得靠天吃饭,歉年就不用说了,即便是麦满仓、谷满囤的丰收年头,粮食也不值钱。况且上面的各种税收又多如牛毛,经过一层一层无情地盘剥,最后剩下的就更加微乎其微了。往往是吃不饱,穿不暖,孩子上不起学,有病了也不敢去看医生…… 说到苦难和伤心处,一个无所畏惧的硬汉子,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爷们,竟然伤心无助地大哭起来。嘴里还默默地念叨着:“你说说看,这是什么世道吗?本身就是种地人,却连肚子都填不饱……” 其他的几个人也都跟着七嘴八舌地说开了,不管你是种地的也好,上班的也罢,最后的所得,癞蛤蟆打苍蝇地将将够得上日常的生活开销,都被逼到这条路上来了。 大华也有些搞不明白了,心想通过自己的教化,权利不都交到平民百姓手里了吗?如今的天下,生存怎么还如此艰难地成问题了呢?他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就问那个“船长”:“如今的社会,不都是人民百姓当家做主了吗?怎么还会有你说的这种事情发生呢?” “船长”抹了一把眼泪,长长出了口气,哽哽咽咽、断断续续地接着对大华说:“世道变了是不假,过去的皇室贵族退位了也不假,可新上来的是一个改了名、换了姓地老人套上新朝服的特殊群体。他们维护的是本部成员的团队利益,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搞,像我们这些最底层出苦大力的,根本不会顾及你的死活。所以说,这个世道,变与不变没有什么区别,换汤不换药罢了……” 听了“船长”的话,大华有点听明白了当今的世情,不禁又问:“你们明知出海捕鲨有危险,不怕丢了性命吗?” 如此一问,“船长”不仅又流下泪来,哽咽着道:“要说不怕那都是假的,谁愿意去死呢?谁不知道死了就再也活不来了呢?命是比任何东西都金贵的啊!”他一下子坐在了甲板上,双眼就像一对喷泉,泪水从眼眶中哗哗往外冒,自上而下匆匆忙忙地流淌,好像要去滋润层次分明地饥渴得不能再饥渴的梯田一样。嘴里仍然不停地哭着道:“可这命毕竟不顶饭吃啊!不愁吃、不愁穿的人,怎么会知道生活的艰难和沉重呢?它们的存在,已经远远地超过了生命存在的意义了,压得我们如牛负重地连气都喘不上来了——生命与它们相比,那是微不足道的太过渺小了。”他用老树皮一样的手,在老梯田一样的脸上,坑洼不平地赶了一把,“我们出海捕鲨,只要十次不出问题,挣的钱就够全家人一年的开销了。也就是说,在这整整一年当中,不管你躺着也好,坐着也好,总之,再也不用为填饱肚子这个事情犯愁了。” 大华听后,半晌无语,心里七上八下地不是滋味。此时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他父要一手毁掉自己亲手创造的这个世界,为什么宁可派自己到此间来,而他却不想再问任何事情的真正缘故了。 大华用衣襟轻轻地搌了下眼泪,红着眼圈对大家说:“这海上有妖魔行风作恶,危险的很。养家糊口的钱我为你们出,从此再也不要从事这一行当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相信的,都楞摸楞眼地望着他——他们从来没有吃过一顿免费午餐地想,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吗?会有那样的好心人出现吗? 另外的几艘船也都靠了过来,听说有这样的好事,都瞪着一双双从来都不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眼睛,望着大华。见其起身走到那个小孩子的身边,打开其背上的小箱子,把一个瘪瘪的钱袋子取出来,解开袋口往船上倒东西。 所有的人都不错眼珠地望着大华,各自猜想着,不知他要干什么。还都各自猜想着,不知这个巴掌般大小,瘪瘪瞎瞎的袋子里面,到底装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大华刚把袋口朝下,“叮叮当当”听得里面有金属的撞击之声,紧接着金黄夺目的金子,和银白耀眼的银子,便从里面淌出来,像下雨一样。说来也怪,那两样东西,从袋子口滚出来就长,甲板上瞬间堆了一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力地睁了又睁,瞪了又瞪,确信是真正的真金白银后,呼拉拉地跪倒了一片。 胖胖猪按人头往下分发。每个人都喜极而泣,感激之情无法用适当的语言进行表达,不住地磕头祷告。现在是大华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了,都掉转了船头往回返。大华坐在船头,小安烈与胖胖猪站在他的身后。 行不多时,远处海面上露出一物,像一把大刀,在阳光下闪闪放光,并极速地向船插来。近一些看得清楚,原来是一条大鲨鱼,足足有十几米长。那货大嘴张着,颗颗牙齿露在外面,整整齐齐,雪白雪白地耀人二目。 船上的人无不惊恐万状,叫苦连天。胖胖猪知道是鲨精,就要上前打斗。大华摇了一下头,对小安烈说:“你过去与其说一声,不要再行凶作恶,否则绝不留情。” 小安烈得到命令,飞过去把鲨精拦住,对其道:“上帝孩子让我告诉你,不可再执迷不悟,他不会容忍你胡作非为的。”这货见一个小孩子都敢在自己面前,这般指手画脚的,不觉得怒从心起,跃出海面来咬。小安烈不敢近前,吓得扭头跑回。 鲨精不知好歹地追到船头,大华用手指着它道:“上次我不是把事情都讲明白了吗?怎么还执迷不悟呢?看来再不给你深刻一点的教训,段段不会把我的话放到心上了。”说完,手中的法杖一抛。只见光芒一闪,化作千千万万个,一齐向其飞去。鲨精躲闪不及,后背中了一下,负伤钻进海底。 鲨精踉踉跄跄像掉了腰子一样,拖着下半个身子,一步一个跟头地逃了回去。大华要不是手下留情,它早就性命不保了。此时正好地魔和水魔结伴前来看望海魔,见其受了伤,忙上前问三问四地,了解了情况后,都暴跳如雷起来。 地鬼和海魔的关系最是要好,首先发了言。别看这个东西个子不高,声音却是不小,唬着他那张紫黑色的老脸,冲着海魔大声地叫嚷道:“道友,鲨妹妹被人家打伤了,你怎么像没事人似的呢?还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海道友了?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要是传出去,让人家怎么看啊?好说不好听地你这以后的脸还往哪放啊?”一连串重磅炸弹般的问号,让海鬼满脸通红地无言以对。 一边的水鬼松松垮垮地也挪了过来,跟着叫道:“是啊,海道友,我们弟兄何时受到过这般的窝憋啊?只要你说一句话,就算刀山火海,我们都在所不辞……” 海魔听了两个鬼头的话后,心里一阵感动,一手拉着一个,慢慢地和他们解释:“鲨妹妹因自己的族类屡屡被杀,就出去作闹,撞见了耶和华的孩子。那天我也在场,他说了很多事情,包括他父创造万物的先后顺序,都是不容置疑的。”他瞪着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两个,“你们也都是知道的,我们追随耶和华的时候,他也不止一次地讲过,先创造的东西要无偿为后创造的东西服务的……” 地魔不以为意,摇着他的那个上细下粗的大脑袋,颈颈着脖子叫道:“这都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你怎么不厌其烦地翻起来没完了呢?谁都知道,任何事请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我所知道的,除了吃饭与拉屎之外,莫不是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时刻在变化着的——因为你若不往里吃,就会饿死你;而你吃完了后不往出拉,肯定就会憋死你。你刚才也说过,我们曾经追随过耶和华那个老小子,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呢?自由自在地谁还会去理他的那一套了?” 水鬼也不甘落后,凑上来说:“他那时让我们掌管这个,掌管那个的,以风道友为使者,以火道友为仆役,以水道友为知事……我们现在不再守他的那个法了,谁还听他那一套,又何必在意他先创造了什么,而后又创造了什么呢?你拿过去的尺子来衡量今天的事物,是不合道理的。当今的世道变了,情况也变了,我们为什么不与时俱进,还在这里亦步亦趋地守着他的那些什么裤子褪要长、袖子腿要短的破烂规矩呢?况且耶和华那个老小子又不在,他的那个小崽子能拿我们怎样?”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两个魔王你一言我一语地,海鬼的心门被一脚踹开,鼓动起来的汹涌潮水一涌而出。于是,几个鬼头在海上兴起了狂风,卷起了巨浪,一路高歌猛进地来找大华。不管是运货的船,还是打渔的船,只要被他们撞到,全都掀翻,一个不留。 高米尔并没有闲着,一直在暗中偷偷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见几个鬼头联手发起狂来,美滋美味地在一旁蜜着笑个不停。心想,我看你们这些个狗男女还能亲热多久?看那耶和华的孩子怎么来收拾你们? 大华打伤了鲨精,以为近期不会出来作恶,便带着小安烈去雾魔的家乡看娜娜。屁股还没有坐稳,安德森与兰黛就送来了消息,说是海鬼,水鬼,地鬼几个每日都在海上为非作歹,几乎是遇船就掀,逢人就宰。 大华把四个神兽叫到近前,派到四方通知十二个朋友,然后带着娜娜马不停蹄地又返了回来。等到人手聚齐,大华把上段时间打伤鲨精并与海魔相遇的事讲给众人。大家一致认为,鬼头找来两个帮手,是想寻他为妖女报仇。大华认为他们说得有理,把人手两两为一组地全都压到海面上来。并叮嘱下去,如遇到几个鬼头,千万不可与其恋战,一定要等到人员聚齐再说。 海魔,水魔,地魔与白脸狼,蟾蜍精,蜥蜴精,另外还有道劫和凯特,在海上寻找船只,正好遇到了翻江龙与出洞蟒。白脸狼为女儿凯莉报仇心切,嚎叫着一马当先扑上来就打。翻江龙和出洞蟒明知不是对手,都化回了原形,钻进了大海。 白脸狼无赖豪疯地也钻进海里,并抛出她的金线,来捆两个。只可惜迟了一步,人家翻江龙和出洞蟒早就没了影子。几个鬼头各施所能,劈波斩浪地拼命来寻。这一闹腾,大华的人都得到了消息,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聚拢。 双方相遇,大华把脸一沉,对几个鬼头说:“我不止一次地与你等讲明了道理,总是置若罔闻地不加理睬,且一而再、再而三地行凶作恶。今天就遵照我父的意思,为天下苍生炼魔除害。”说完,挺杖杀了过去,与三个魔头搅到一处。 白脸狼被娜娜接住,双方其他人手开始混战。直杀得怒涛汹涌,海浪掀天,鱼走虾逃,天昏地暗。道劫,凯特,蜥精和蟾精难以抵挡,早早自顾不暇地钻到海里去了。众家兄弟姐妹聚拢来一起进攻几个鬼头,杀得他们顾头顾不得腚,个个丢盔卸甲地狼狈不堪。海鬼不想与大华发生太大的冲突,见情况不妙,大喊了一声,发出了讯号。并吹起自己的神号,掩护着魔头们逃去。 58.第五十八节:大华遇捕鲨人 58.第五十八节:大华遇捕鲨人 59.第五十九节:雾魔与高米尔翻脸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9.第五十九节:雾魔与高米尔翻脸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9.第五十九节:雾魔与高米尔翻脸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59节第五十九节:雾魔与高米尔翻脸 雾鬼找回了蝠妖,不再狐埋狐搰地疑神疑鬼了,因为蝠妖是只爱他一个人的,在被人胁迫地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可以原谅的。他怀着洒脱漂亮地向往美好生活的心情,把失而复得的那份甜蜜揣得好好地,每日踏踏实实、安安稳稳地一睡就是大天十亮。 这日醒来,见妖女不在,下意识地摸了一把怀里,宝物也不见了。雾魔像被马蜂蛰了一下,翻身轱辘起来,里里外外翻遍了也不见人影。心想“得”,自己因一时的心软,又被那个贱货给骗了,悔恨不跌。 蝠妖的心早就不在雾鬼这里了,纵然留住了她的空皮囊,也不过是行尸走肉一具。她用编出来的没影的故事做鸡块,用适当的甜言蜜语做水,为鬼头煲了一锅汤,欢欢喜喜地给他灌了几天。还没等其的伤口完全愈合,就趁鬼头熟睡,迫不及待地又偷了他的法器,拍拍屁股扬长而去。撇下雾魔鸡飞蛋打地两手空空,干攥拳头独自一个人要死要活地闹着心。 妖女把鬼头刚刚要好的伤口,一把撕了个大口子,令其痛苦欲绝,于是再次踏上了翻找她的漫漫长路。雾鬼明明知道妖女不会去高米尔原先住的地方,还是傻傻地在那里守了几天;他同时也知道妖女不会再到蚊子精那里去了,可依然还是傻傻地去寻了一遍。丝毫没有可能的希望破灭之后,低头耷脑地坚信,有一件事情肯定存在,就是贱货去找高米尔那个鬼头了。心想只要找到他,也就不愁找不到贱货,便到处向魔鬼的手下打听,可得到的是完全不知道的一致答复。 鬼头刚刚热乎起来的希望,又变得如冰一般凉凉地了。他最后咬咬牙,绝望之中怀着希望地想,找不到你没关系,可我能找到你的孩子。你不让我有好日子过,我也不能让你舒服——决定用非常的手段逼着高米尔现身。 只因当初雾魔曾为高米尔的孩子保过驾、护过航,便到海上寻找来往的船只,整整地踅摸了两天,连个鬼影都没见到。他怀着希望,满有把握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乡。高米尔在那里的孩子,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就挨着们、挨着户地杀了下去。 鬼头的家乡,高米尔留有大爪子懒猫在那里坐镇,出来进行阻拦,被打得遍体鳞伤。雾魔手下留着情地对他说:“快去告诉你家大王,不把蝠妖那个贱货送出来,我就一路地杀下去。到时,即便他不断子绝孙,也剩不下几个孽种了。” “大爪子”连滚带爬、哭哭唧唧地找到了高米尔,把雾鬼的所作所为及说的每一句话,都原封不动如数地端给了他。这就触动了魔鬼只许自己对别人怎样,不许别人对自己怎样地那根阴暗而发了霉的神经。他嗷嗷直叫地一蹦多高,小黄眼珠都要喷出火焰来——眼下关键的关键,是他也不知道妖女的下落,这叫自己到哪里去找啊! 高米尔急急忙忙地赶到雾鬼的家乡,把剩下的孩子保护起来。两个鬼头的此次相见,就不像以往那般亲如一家,甜哥蜜姐似的了,都满腔仇恨,怒目而视。高米尔瞪着喷火的小眼睛,尖尖的声音问:“我与你一向交好,井水河水地两不相犯,有什么沟沟坎坎过不去的地方,非要赶尽杀绝我的孩子?” 雾魔听了这话,脸都气得有些发了紫,不再是什么猪皮冻子了,变成了死猪肝,“呸”地啐了一口:“你还同我提这事,也不觉得脸上发臊?自从你来到了我的家乡,我没少帮助你。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与蝠妖黏黏糊糊地在一起,竟干一些狗扯羊皮的勾当。难不成这就是你说的与我一向的交好吗?这就是你所谓的井水河水的两不相犯吗?” 高米尔被问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他灵机一动,来了个全然不知地矢口否认,还不忘信誓旦旦地对雾鬼说:“你多心了,道友!哪里有那样的事情?你这完全是毫无自信地疑神疑鬼,是毫无自信地自我揣测。我与你说,无中生有的话可不要乱说,毫无根据的东西也不要乱讲。” 雾魔冷冷地笑了一声:“事到如今你还百般地狡赖,如此拙劣不堪的言辞能骗得过谁啊,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不成吗?那个贱货早已亲口向我承认,而你还在这里死鸭子嘴硬,可见你的人品多么地卑劣龌龊。” 鬼头的这些话,让高米尔打了个寒颤,心想事情瞒是瞒不过了,可还是避重就轻地想为自己洗清身。便苦着脸,露出一副很是无奈,很是委屈的神情:“有许多事情道友你是根本不知情的。蝠妹妹就是嘴里没味道,想叨一口可口的东西吃,便前来找我,就是缠着不放。因为你我之间的友谊关系,为了避嫌,我总是东躲西藏地连面都不敢露。至于你说的那种事情,实是没有,尽可把心放在肚子里。你也知道,我是一个讲原则的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地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永远都不能去做。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我虽说是见了女人就迈不动步,但也不是不分里外拐见肉就往上叮的。你们一家两口人过得好好的,我怎么能毫不讲究地把手伸到你们那热乎乎的被窝里呢?又怎么能毫不讲究地把脚伸到你们那热乎乎的洗脚盆里去呢?”他把自己描绘得无比地高尚,无比地伟大,让人看着都有些闪闪发光了。 魔鬼挤咕着小眼睛,边说边瞄着雾魔,看着那张像破了苦胆都变绿了的脸,不知道其心里翻江倒海地在恨着自己,以一个情场经验丰富老手的姿态,进行引导的说教:“不过我还是要同你说一句,对付女人要讲究技巧和手段,就拿对待蝠妹妹来说吧……” 魔鬼絮絮叨叨地还想往下说,雾魔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完全被高米尔的无耻狡诈折服了,五体投地地都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见过不要脸的,但还从来没有见过像高米尔这样不要脸的,到今天才真正看清楚了他的丑恶嘴脸,只是有些晚了。只听他嗷地一声,用手指着魔鬼的脸大骂:“这纯粹是放你他妈没味的狗屁!什么事既然做了,就不要怕人知道;要是怕人知道,当初就不要去做。像你这样只知道鼓唇弄舌、花言巧语为自己辩解的人,毫无廉耻地把屎盔子硬往别人头上扣,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无耻之徒,我算是领教了。想那贱货真是瞎了眼睛,想我也同样是瞎了眼睛,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个卑鄙下流的小人了呢?” 他越骂越气,用颤抖的手指着高米尔,用颤抖的声音继续骂道:“一个巴掌怎么能够拍得响呢?狗扯羊皮的苟且事哪是一个人所能干得来的呢?你攀诬她缠着你不放,她却说你拿我与白脸狼的那点事要挟她做借口,看来你们真是一路货色的天生一对啊——鱼找鱼、虾找虾、乌龟对眼上了大王八地凑乎到一起去了。你也不要说她丑,她也不要说你怪了,都是半斤八两的货色,你能说哪一个比哪一个卑鄙下流,哪一个比哪一个高尚和无辜吗?我不管你们以后怎么样,上天入地,轱辘热了好到什么程度也好,轱辘冷了坏到什么程度也罢,只要妖女交出我的法器,所有的一切一切事情,就都与我再也不搭边了。”他摆动着双手,神情愤愤地像要疯了一样。 雾魔骂的一点都没错,但凡是背叛了忠贞和道义的人,都是厚着脸皮并昧着良心随口说瞎话的。他们的脸比树皮还要厚,不管是睡着了说话,还是站着打呼噜地睡觉,都是柳红不白地让你什么也看不出来的。而作为说谎高手的魔鬼,虚假的真情,更加地让你感觉到,从头上到脚下,甚至每一根毫毛都是那样的无可指摘,无懈可击。闭着眼睛说瞎话已经不算什么了,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得让你毫无知觉,那才是一种难以修炼的境界。他带盖摇、与你毫无商量地说着满口的谎言,想要从其嘴中掏出半句真话来,那是永远地不可能,也是不合常理且不正常的。道德这个既不当吃,也不当喝的破烂不堪的东西,魔鬼当然是从不在意的,他在意的只是自己从中到底得到了什么。对于他来说,永远不存在什么感情,那是分文不值,逢场作戏的东西;也永远不存在什么友情,那是无足轻重,狗屁不顶的玩意。他从来不接触毫无价值的人,也从来不做对自己毫无意义的事,当一点都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还在眼前晃荡时,便会恼羞成怒并不留余力地把其清除,生怕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刚刚雾魔说的话,把高米尔刨除在外,大概可以分为两个方面,一个是关于蝠妖的,一个是关于白脸狼的。前者让魔鬼心颤,而后者却让他心寒。他之所以心颤,是因为从来都是自己给别人扣屎盔子,却不想被妖女扣了一回,心里哆哆嗦嗦地不好受;他之所以心寒,是听到了雾鬼说白脸狼与他有一腿,这是他始料不及的。心里冰冰凉凉并恨恨不休地想,怪不得当初自己求这鬼东西,说什么也不肯相助。而白脸狼去了,就一切都好,连锛都不打地答应下来,原来根由在这个地方。今日要不是话赶话地提起,自己到死也不会知道。他由此恨起雾鬼来,但更恨的还是白脸狼。 高米尔开始反击了,气急败坏地向雾魔吼道:“最起码就这一点来说,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可你到处杀我的孩子,又是从哪里说起?” 雾魔见高米尔火了,心想终于承认了,便也大叫道:“你指使蝠妖偷走了我的宝物,这还不够吗?你为了破坏我与海道友的关系,把我和白脸狼的那点破烂事往外宣扬,让我无路可走,落魄到今天这个地步,这还不够吗?想这些都是拜你所赐,别说杀了你几个孩子,就是把你杀了,也难解我心头之恨。”越说越气地身子都哆嗦起来,他把鬼头们不搭理自己的这个事情,思来想去解不开地归纳到了高米尔的头上来。而高米尔则认为,这也是蝠妖无中生有捏造出来的,故此对其更加地不满。 两个鬼头在这里打口水仗,狗咬狗地满口满身满地都是毛,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高米尔早已按耐不住,原先对雾鬼的那点丝丝的歉疚,如今一点都没了,倒觉得他还欠自己的。心想,你与白脸狼通奸在先,杀我孩子在后,两气归一,今天这仇就一起算了。便不再言语,飞身上去就打。而雾魔也是一肚子火气,找高米尔就是为了报仇,便挺身上前把其接住。于是,两个都发了疯的鬼头,拼死拼活地抓到了一起。 他们法力相当,各有千秋。雾魔追高米尔,高米尔就从口中往出吐毒气;高米尔追雾鬼,他就从嘴、鼻、耳中喷毒雾。如此来来回回地你追我赶,到处弥漫着毒气和毒雾,人和动物死得遍地都是。 高米尔的法宝对雾鬼不起什么作用,觉得如此下去不是什么好事。心想,要是把其他鬼头们招来,自己不黑也黑地再也洗不白了,岂不陷入了孤立?若要是把耶和华的孩子招来,被其缠住了,自己岂不搬石头砸了自己脚地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便把两手一摆,来了个缓兵之计,对雾魔说:“我们这样打下去,就是到明天这个时候,你伤不到我,我也伤不到你,也分不出个高地上下出来。我看不如这样,我们改日约个时间和地点,再做较量,你看怎么样?” 此时的雾魔,也是气喘吁吁,不得不点头地同意道:“到时务必把贱货给我带来,否则就等着给你的孩子们收尸吧!”于是,两个约定了时间和地点后,各自离去。 59.第五十九节:雾魔与高米尔翻脸 59.第五十九节:雾魔与高米尔翻脸 60.第六十节:群魔第三次聚会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0.第六十节:群魔第三次聚会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0.第六十节:群魔第三次聚会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60节第六十节:群魔第三次聚会 魔鬼高米尔的脑袋虽然不大,可却像一台机器,总是开足了马力,在不停地高速运转。他想把手下聚到一起来对付雾鬼,想想不行,一旦其放出了毒雾,谁也抵挡不了。他又打算找到蝠妖,让其交出鬼头的法器,但那个东西对他具有不可抵挡的巨大诱惑,摇摇头想了想,也万万不可。 高米尔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好主意,憋得心里又急躁又慌乱。突然间,他的脑中灵光一闪,急忙以最快的速度,下大力气并用大手法捉住,眼中不觉得一亮,满怀着希望的光芒闪了出来。心想,自己的孩子,不也是你白脸狼的孩子吗?我把这个皮球踢给你,看你还能坐壁上观地置之不理?看你还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杀而丝毫无动于衷?你不是和那个鬼头有那么一腿吗?我看你到时候如何解决,怎么料理你这个老情人?于是,编好了一套说辞,脸上露出了可喜的笑容,崛起了屁股,小步颠跑着去找白脸狼。 魔鬼来的正巧,海魔,地魔,水魔,因战不过大华,联系其他鬼头去了。白脸狼留守在海域,不温不火地问高米尔:“我们已经井水河水两不相犯,你还到这里来干什么?” 高米尔眨巴着小眼睛,伸长了脖子,左右前后地看了又看,见没有一个人,便问:“海道友哪里去了,怎么不在呢?” 白脸狼带搭不理地回:“去找其他道友去了,到时好找耶和华孩子算账。” 魔鬼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带着责怪的口气说:“你们平平安安,日子过得好好地,这是胡乱瞎折腾个啥啊?” 白脸狼一肚子的火气,从自身的角度出发,并没有为鲨精做一点考虑地说:“难道你得了健忘症了吗?不知道我的孩子是怎么死的了吗?我要把道友们聚齐,去找耶和华的孩子清算这笔账。”说完,拔腿就走,连头也不回。 魔鬼知道母狼在与自己怄气,忙上前一把拉住,小声说道:“我来找你有事,你得让我把话说完。” 白脸狼满脸的不乐呵:“你防我像防贼似的,这阵有啥事又想起我来了?” 高米尔忙说:“你上次只不过失去了一个孩子,就这样痛心痛肺地活不下去了,还劳师动众地去请诸家道友。难道你的孩子就她一个吗?而外面成千上万的连死活都不管了吗?如果那些都不是你的孩子,都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就另当别论,你也不要去管,也不要去操心费神,就当今天我没有来,说的话也全当狗放屁了……” 白脸狼听高米尔话中有话,忙问其中的缘故。得知雾魔到处杀自己的孩子,先是一愣,继而喜上心头。她一前一后地捋一捋,揣摩着雾鬼一前一后反差极大行为的心里路程。先前他是放雾保护自己的孩子,而现在却是到处杀自己的孩子,要说受到刺激,除了蝠妖就是她这一块了。蝠妖与高米尔有没有关系,谁也不知道,那是自己的猜测;而自己离开他跑到这里,却是实实在在明摆着的。想来雾鬼肯定是嫉恨海鬼霸占着自己不放而生着气呢,她自作多情地想多了——可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觉得雾鬼还是满在乎自己的。虽说那东西杀了不少她的孩子,可母狼一点都不生气,打心底升腾起一种自鸣得意的幸福感,脸上露出了洋洋得意的喜色。为了孩子们,为了自己,同时也为了鬼头杀自己孩子表现出来的这种对自己的嫉恨情怀,母狼不待多想,义不容辞地随着高米尔去了。 到了约定的日子,高米尔没找来蝠妖,却把白脸狼带来了。雾鬼既恼羞成怒又赧颜面对,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他越是如此,白脸狼心里越是欢喜,急忙上去扯住,眼睛里泛着脉脉的情波,追问鬼头:“听说你近来到处杀我的孩子,到底是为什么啊?今天定要给我个说法。” 雾魔本就是个腼腆而讲情面的老实鬼,听老情人这么一问,猪皮冻子般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他无可辩白,不好意思地说了半天也没道出个子丑寅卯来。 白脸狼见其这般神情,觉得自己猜想的一点没错,更加自我多情地认为,这是当着高米尔的面不好讲。于是春心越来越摇荡,手慌脚乱,眼醉神迷地像喝高了酒一样。 雾魔还想支支吾吾地往下讲,白脸狼制止了他,百般柔情地道:“什么都不要讲了,我心里全都明明白白,今天跟我走就是。”尽管雾鬼不想去见海魔,但经不起白脸狼连推带搡地,跟着极不情愿地进了海域。 高米尔望着雾鬼被白脸狼带走,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毕竟解决了自己眼下的难题。他相信,有这个母狼无微不至的安慰,鬼头肯定会老实一段时间的。他不敢跟着前去,怕鬼头顺嘴跑舌头地胡嘚啵,把自己与妖女的奸情抖搂出去,在人家那个圈子里引起众怒。他要抓紧时间找到妖女,把其毁尸灭迹地处理掉,如此洗清了自己,也断掉了她的纠缠,从而封住她什么都敢说的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再者就是,还可以得到鬼头的宝物,这才是正经要做的事情。他火烧屁股地传令下去,让手下的小妖多加留心在意,一旦发现蝠妖,及早带到他这里来。 鲨精一看到雾魔就上来厮打,责问他为什么要护着捕鲨船来害自己的族类。鬼头知道这些都是蝠妖做的好事,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索性闷头不语不吭声。鲨精还想揪着无理取闹,白脸狼沉着脸横愣了一下眼睛,吓得马上溜着边,心不满情不愿地怏怏去了。 此时的群魔早已聚齐,妖女也都带在身边。海魔见白脸狼把雾鬼带了来,以为是来帮助自己与大华决斗的,满心欢喜地上来主动打招呼。接着,他大摆筵席,招待各路而来的道友。 酒喝到高兴处,妖女们情不自禁地活跃起来,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鬼头们大呼小叫,唯有雾魔一个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显得甚是孤单凄凉。 旱魔平时与其有些不和,行事总是相左。今日见其这般,借着酒兴想戏谑一下雾鬼。只见他干巴巴地端着酒杯,里倒歪斜地干巴巴走到雾魔的眼前,未曾开口先朝他龇牙笑了笑。那张堆满了皱纹像是一块变了形的搓衣板的脸,更加地明显了,用干涩的声音沙沙地道:“道友一个人前来,把那么一个美艳绝伦的妹妹放在家里,你就不怕跟什么人跑了啊?” 这本是一般人平常总挂在嘴边的玩笑话,只因时间和环境有点不相符合地差了位,今天说出来正好点中雾魔的痛处,戳到了他的肺管子。只听其“嗷”地一声炸了,脸红脖子粗地就要与旱魔动手。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场面净得吓人。唱歌的没声了,停止了她们那狼哭鬼叫的嚎叫;跳舞的也停摆了,停止了她们那蝎爬狐跃的脚步。 旱魔被弄得莫名其妙,在他的印象当中,雾鬼一直是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形象,从来没有发过如此大的脾气。那张铁青着的脸上显现出来的凶狠样子,更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地,就像一只受了伤的癞狗,随时都要扑上来一样。黑寡妇蜘蛛急忙过来扯回旱鬼,还用那双整个脸上唯一见白的眼睛,横愣了一下雾魔。 今天雾鬼没带蝠妖一起前来,海魔也觉得有些蹊跷,一直没有倒出空来打听。此时见鬼头发了火,感到有些不妥当,为了缓和气氛,以轻松快活的脚步迈到雾魔眼前,先敬了一杯酒,接着用坦率而友好的语气进行探寻,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开始的时候,雾鬼不想说。和旱鬼要好的火魔,风魔,沙魔等几个,想给旱鬼捞点面子。常言道“上炕不脱鞋,必是袜子破”,知道他不说,其中肯定有难言的隐情,都有让其当众出丑的想法,开始软磨硬泡地追根问底。见其死活不说,沙魔幸灾乐祸地加以引导:“上段时间,你们还去了我的家里,只是我应风道友的邀请,去了他处。”用眼睛望了一下风鬼,“可当我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你们的人影了。旱道友就是不问,我还想打听来着,怎么今天就没带蝠妹妹来呢?”冰鬼也过来凑热闹:“道友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众道友的面讲的呢?我们大家都谁是谁啊?你要是这样外道的话,那以后的关系就没个处了!” 冰魔这话说得虽然不急不躁,但分量还是有的。雾魔去过他与沙鬼那里,觉得再不说就卷了人家的面子,无可奈何地打了一个咳声,黯然神伤地道:“自打从沙道友家出来,她就跑了,而且还把我的宝物顺走了。这段时间我到处在找,一直没有消息。”说完一声不吭地闷坐在那里,低头耷脑地不再多说一句。 众魔无不惊骇,全都发出“啧啧”之声,都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腰间的法器,不由自主地用眼睛斜斜身边各自的妖女。 雾鬼隐去了其中的一些内容,没有把妖女与高米尔有染的事说出来,他给自己留着面子,也给白脸狼伤不起的情感留着空间。笨想一下,这样的丑事,哪能满大街吹喇叭地宣扬呢?往自己脸上抹屎的事,再蠢的人也都不会去做的。自尊就是脸面——没有自尊的人,不能称之为人;有了自尊不加以小心维护的人,更加地不能称之为人。 海魔与鲨精的第一反应就是,误会了鬼头,原来这许多不是人的操蛋事,都是蝠妖干的。可他们却哪里知道,蝠妖与他们无冤无仇地怎会有这般的做法,此等不是人的操蛋之事的背后,有一个不敢露面见阳光的推手——那人就是魔鬼高米尔。 谁都摸不清、猜不透妖女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其中的奥妙也只有白脸狼能猜个大概。那就是高米尔恨她与海鬼在一起,又恨她带走了自己的两个孩子,便指使蝠妖到海上捣乱。而雾鬼到处杀自己的孩子,则和这个也有关系,他既恨高米尔,同时也恨自己。恨高米尔是因为其勾走了蝠妖;恨自己则是由那个贱货想到了自己,觉得两个都是离他而去的无情无义的人。而这些事,她是对任何人都不能讲的,最好的掩盖方法,就是把它烂在肚子里。 众魔得知雾鬼的遭遇后,都很同情。旱魔有所谅解,过来劝解一番。而海魔、鲨精和白脸狼,都在内心当中觉得对雾鬼各有各的愧疚,说了好多安慰的话,把其那颗受伤的心,轻轻地抚慰了又抚慰,摩挲了又摩挲。 第二天,鬼头们在海上大呼小叫地一同神作。大华始终没有露面,原来他得到雾魔和高米尔因打斗到处害人的消息,带着人手擒拿两个去了。 海魔找不到大华,随便提出来一个对雾魔进行补偿愧疚的建议:“我们不如就着人手多,分成组帮雾道友四下找一找蝠妹妹,毕竟人多好办事吗!” 鬼头们也都有怜悯情怀,没有任何异议地全都答应了。于是,海魔,水魔,白脸狼几个为一组,向东寻找;地魔,沙魔,冰魔几个为一组,向北寻找;风魔,旱魔,火魔几个为一组,向南寻找;雾魔,虫魔,瘟魔几个为一组,向西寻找。 群魔如此大规模地一折腾,到处都发生了灾害。往东是暴雨连连,洪涝滔滔;往南是干旱异常,风大火急;往西是虫灾处处,瘟疫蔓延;往北是沙尘滚滚,冰灾一片。群魔为了帮雾鬼找蝠妖,都施展了浑身的解数,恨不得把天地都翻过来。 大华正在寻找雾魔和高米尔,遇到一路向北的地鬼、沙鬼和冰鬼。见几个魔头扬沙撒冰、劈山剁岭地一路疯狂而来,急忙上前拦住。冰魔和沙魔都是地魔请来为海魔出气的,在这里遇到大华,正是给海鬼一个交代的最好机会,便争着扑了过来。 大华的人手都在这一地带,纷纷赶来,不一时便聚了个齐全,把几个鬼头团团围住。 冰鬼奓势开全身白白的毛发,想来逞能。大华把左手张开,红红的太阳在其中显现,就像一团能量无比巨大的火球,从里面滚了出来,直奔鬼头而去。吓得冰鬼不敢近身,忙祭出自己的法器来扣大华。那东西旋转着飞到了头顶,大华抛出法杖,把其打飞。接着继续施法,只见那法杖变成了千千万万个,一起向几个鬼头砸去。 冰鬼猝不及防,被扫了一下,龇牙咧嘴地大叫了起来。几个妖女不敢露面,叫着喊着躲在了几个鬼头的身后。沙鬼见形势不妙,忙转动法器,扬出沙尘,掩护着逃去。 原来鬼头沙塔中放出来的是毒沙,不管你几千年的,还是上万年的树木和花草,碰上了就枯,挨上了就萎,必死无疑。除了娜娜有金冠护体,出洞蟒百毒不侵外,其他人概莫能外,全被打中。都是眼睛疼身子痒地一抓就烂,一揉就肿。恰在此时,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地传来,各地都有鬼头作恶。 大华和娜娜心急如焚,忙从小安烈的柜子中取出一个金碗,交到出洞蟒的手上,派其火速上神岛取水。不过小半天的时间,出洞蟒便带着神水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大家擦的擦、洗的洗,果然灵验,眼睛也不疼了,皮肤也不痒了,毒性全解。 大华不敢耽搁,和娜娜兵分两路,他带着伶俐鸡,忠义狗,胖胖猪,遁地鼠,大力牛,向东去阻止海魔等。娜娜带着飞天虎,乖乖兔,翻江龙,出洞蟒,千里马,嘟嘟羊,向西去阻止雾魔等。 此时的雾鬼,领着虫鬼和瘟鬼,从一座城市正好赶到另一座城市,刚要满城翻找,被娜娜等拦住。她怕鬼头们放疫虫伤到无辜,忙把金冠摘下护住满城百姓。几个魔头见此,气恼万分,追着娜娜等就打。娜娜没有了金冠护身,不敢与鬼头们硬碰硬,带着几个人绕着城市转圈子。 大华在东路驱散了海鬼等几个魔头,又到南路驱散了风鬼等几个魔头,最后绕到西路与娜娜会和。望见远远地金光闪烁,几个鬼头正张牙舞爪,大呼小叫地追着娜娜几个,忙带人急迎而上。 几个鬼头见大华带人赶到,心里未免有些打怵,开始缩手缩脚了。大华对雾鬼说:“我原来见你斯斯文文,觉得是个知情达理的,便一再地劝告,想让你弃恶从善。可你执迷不悟,冥顽不灵,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伙同其他鬼头共同做起恶来。看来不收了你等,难得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了。”说完,挺着法杖杀入魔阵。 大华的人一拥而上,把几个魔头困在中心。雾鬼两手空空没攥头的,没了搅波掀浪的资本,跟在其他两个鬼头身后,自觉不自觉地打起了下手。 虫鬼召来了数以万计的飞虫,来咬大华他们,被伶俐鸡召来的数以万计的飞鸟驱散。鬼头见状,把他的棒子变成千千万万个,棒山棒海地砸来。 大华把自己的法杖抛出,也变成千千万万个,把鬼头砸来的棒子打回。 瘟鬼也要逞能,全身一抖,放出来数不清的疫虫,向大华他们游来。 大华忙把左手张开,驱着火红的太阳从中滚出,两个绕回,基本上没剩下几个了。 瘟魔见状,把手中的法宝祭出。只见那物似蛇非蛇、似龙非龙,张着大口,摇头摆脑地直向大华游来。 此时大华的右手摆动,随即张开,里面的七星显现。他就势一甩,全都祭了出去。只见那七星,个个光芒万道,向那游兽打去。其中一枚正中其的腰盘,变回了原形,飞回到瘟鬼的手中。那鬼头正愣呵呵地不知所措,被另外的一颗打中,鬼哭狼嚎地大叫了一声,扭头就跑。 雾魔和虫魔更加不敢恋战,带着两个妖女,在仓皇而逃。于是,群魔的第三次联手就此寿终正寝,躺进了棺材。 60.第六十节:群魔第三次聚会 60.第六十节:群魔第三次聚会 61.第六十一节:魔鬼杀蝠妖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1.第六十一节:魔鬼杀蝠妖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1.第六十一节:魔鬼杀蝠妖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61节第六十一节:魔鬼杀蝠妖 鬼头们如此大吵大嚷地到处作闹,这哪是在找蝠妖啊,早被吓得更加地不敢露头。她如今深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又从蚊精那里学来了经验,远离了城市和人口密集的地方,专挑荒山野岭的偏僻的去处落脚,行踪更加地隐秘。 这日夜间正向前赶路,听得树丛中鼾声如雷,打得她腹中有了共鸣,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便扑打着双翅飞了过去。原来是一只野猪,张着大嘴,尖利无比的长牙暴露在外,睡得香香甜甜地看来好像是累了。 蝠妖本不想吸这蠢猪的臭血,但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肚子里的抗议声此起彼伏地一浪高过一浪。万般无奈,只能委屈自己稀里糊涂地先将就对付一口了。它扑了上去,伸出嘴巴,叮在了呼呼大睡野猪的脖子上。 这睡着的不是别个,是魔鬼高米尔的手下——长牙利齿猪。它遵从其大王的命令,出来寻找蝠妖,翻山越岭、涉水穿林地有些累了,便胡乱地栽倒在此处,又香又甜地大睡起来。正忽忽悠悠地做着美梦,突然觉得脖子上一阵疼痛,顿时醒来,伸出爪子去胡楼。 一般情况下,蝠妖这一嘴叮下去,就算是一头大象也是必死无疑。可这蠢猪不但起来了,还用人语又吵又骂地嚷着,令其甚是诧异。 长牙利齿猪用眼睛的余光,瞥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叮在脖子上,发起怒来,用爪子猛力拍打。话也说回来,这要是换了别人,骨头早就碎了。蝠妖急忙拔出嘴来,飞上了枝头。长牙利齿猪见是一只大大的黑色蝙蝠,气恼万分,起身飞过去追赶。它本身就体大笨拙,树高林密地在夜间眼神又不给力,时间长了,全身湿透地坐在地上呼呼直喘。 蝠妖绕了一个小圈,踅了回来,用爪子倒挂在一根树枝上,问长牙利齿猪:“你是什么来头,怎么懂人言、会人语,还懂得飞行之术?” 猪妖抬头望着这只大蝙蝠在用人语问它,一下子愣在了当场,半天才醒过神来,马上化成了人形,立在了树下。蝠妖一见,大喜过望,心想,真是踏遍了千山万水,寻遍了五湖四海,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还有意外地惊喜收获,便也化成了人形。 利齿猪不敢耽搁,把妖女送到了高米尔处。魔鬼格外高兴,大加赞赏了他一番,心想这蠢猪也并非一无是处,在关键的时候还能作用。 魔鬼的兴奋,倒不是冲着蝠妖,而是奔着她手中的宝物去的。他更加无微不至地爱护和关心起妖女来,用甜言蜜语更加温情和体贴地把其灌得更加地迷糊,早已忘记了东南西北在哪个方向。蝠妖在天上飞来飞去,怎么也下不来了,觉得这才是她一生最值得托付的最忠实可靠的人,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错误地把魔鬼当成是对她执着并热烈地追求者了,甜丝丝、美滋滋,骨头酥酥地,身体都要化了——别有一番滋味在心间,更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她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竟天真浪漫地想着美事,只顾自己存在地根本不去考虑别人。自己活得累不累从来不在意,别人跟着她活得累不累,也根本不在意;自己活得麻烦不麻烦,连自己都不知道,别人跟着她活得麻不麻烦,就更加地不知道了。 而此时的魔鬼正在盘算着如何处置妖女。他曾经想过把其留下来,吧嗒了几下嘴后,觉得不妥。一是妖女粘着他不离左右,让鬼头们知晓,自己岂不变得孤立了,这是他比较忌讳的;二是这东西有的也说,没的也讲,这也是大忌;三者就是不安分地总出去惹事,要是被耶和华孩子的人撞见,那个宝贝有可能就不姓高了。他思来想去,没有比除去她更合适的法子了。如此一来,宝物神不知鬼不觉地到手了不说,任何人也不会有丝毫的察觉。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哪多哪少他心里还是有数的,留着这个破烂货的磋事精,只能给自己带来烦恼和麻烦,只要她没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一天云彩都光灿灿了。 这日黄昏,魔鬼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容,深知妖女生活习惯地带她出去游玩。两个高高兴兴、有说有笑地一路行来。蝠妖紧紧地依偎着高米尔,脸上漾着无以言表地甜蜜而幸福的笑容,心里也甜蜜而幸福地醉倒了一片——这是和雾鬼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前面有一个小孩在树下玩耍,高米尔笑着问妖女:“饿不饿?” 蝠妖微微点了一下头,撒娇地说:“我让你为我张罗,并还得亲口喂我!” 魔鬼笑笑,稍稍摇了一下头:“没任何的关系,只要你愿意,一辈子为你服务都可以,那将是我一生最大的荣幸。可就是不知张罗来了合不合你的口味?” 妖女不以为然,把头也稍稍地摇了摇:“我无所谓的,只要你张罗来了,什么都可以,我都喜欢——只要是你为我准备的。” 魔鬼很满意,笑着点点头,把他的宝物抛出,一下子把那个小孩裹了来,笑着对妖女道:“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晚餐。” 妖女喜不自胜,感到了高米尔无处不在的体贴和关爱,眼泪都差一点没掉下来。 到了一处无人的山里,高米尔停了下来,指着眼前的风景对蝠妖说:“这个地方真美啊!你喜欢吗?” 蝠妖睁着那双高度近视的眯眯眼,痴情一片地望着魔鬼,抿着嘴笑模滋地点点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所有的地方都是美的!”她无比幸福地回道。 魔鬼满意地也点点头:“我虽然与雾道友相识了很久,但从来没有机会见识一下他的宝物。今天落在你的手里,总算有这个幸运的机会可以如愿以偿了。”他笑着并深情地望着蝠妖。妖女也正幸福甜蜜着地望着他,慢慢地从怀中取出那宝,毫不犹豫并毫不怀疑地交到了高米尔的手上。 魔鬼翻过来掉过去地好一阵把玩,嘴里喃喃地说:“不知道用什么咒语可以放出雾来?” 蝠妖一笑,随手把那瓶塞拔下,浓浓的雾气滚滚而出。 魔鬼惊奇地望着蝠妖,又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又怎么能把雾收回来呢?” 妖女痴痴地摇了下头:“我只知道放雾,至于怎么才能把其收回来确是不知。” 高米尔也不再说什么,把瓶口塞好,心安理得地揣到了自己怀里。 妖女睁大了吃惊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高米尔,伸出双手就要来夺。魔鬼马上意识到了自己急切心情下不应该有的表现,以最快的速度,敛了一把笑容,胡乱地抹在了脸上,很夸张地用双手捂住了那个东西:“宝物放在我这里安全一些,就由我代你保管吧!” 妖女更加地吃惊,脸上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惊愕,迷惑,气恼,愤怒……或许还有一些别的,都一应俱全地挤了上来。 高米尔歪着小脑袋,望着妖女脸上无法形容的那种神情,哈哈大笑。从怀里把宝物拿出来,交到了蝠妖的手上,并把其揽在怀中,把嘴撅上去在其脸上使劲地亲了几下:“和你开个玩笑,看把你紧张并傻的?” 听说高米尔逗她开心,妖女反嗔作喜,撅着欢喜的小嘴,撒娇地擂了魔鬼一通香拳。把头在其怀里撞了又撞,扭扭捏捏地全身好不自在地一副娇态。 对于不同的情况,和不同情况下的不同人而言,一句话语和一个动作所产生的效应,肯定不会相同。以前妖女的撒娇,肯定会令魔鬼喜欢,而今天她的撒娇,就令魔鬼生嫌了。不过他不计较了,也不在意了,就当其最后一次与自己发贱了——事实证明,也确确实实是最后一次了——他以一种平时少有的大度,适当地给与了谅解。 魔鬼对蝠妖说:“天色也已经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妖女兴奋地点点头,转身往回就走。还没挪动两步,就被一件东西裹住了全身,只外露着个小脑袋。她低头看来,裹住自己的是高米尔的法器,嗔怒着笑嘻嘻地道:“你又在开的哪门子玩笑?快把我放开。” 魔鬼阴沉着脸走到了她的前面,一改往日的温情和甜蜜,阴阳怪气地对妖女道:“你看我是像与你开玩笑吗?” 妖女见其脸上狰狞地现出了异样的神情,心知不妙,甚是不解地问:“这是为什么啊?你到底要干什么呢?” 高米尔嘿嘿地笑了两声,得意轻狂地对蝠妖说:“想干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我必须亲手送你离开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了。你也不要问得太多,问多了我也不会跟你讲,免得你临了临了不能幸幸福福地闭上眼睛。”他用小手摸着蝠妖的黑脸蛋,“可惜了,多么秀色可餐啊,就这样去了真的是可惜了!”他摇着头、晃着脑,表现出极其舍不得的样子。 蝠妖见了,以为峰回路转地情况变了,以为高米尔还在与自己扯皮闹胳肢玩,波浪着头,小眼睛一翻,真的有点发怒了:“快把我放出来,憋得人家怪难受的。”她不知死活地发号施令起来。 魔鬼把脸一抽巴,继而笑了笑:“这不是逗着你玩,不要连边都不贴地幻想了,准备准备好上路吧。”说完就要动手。 蝠妖彻底傻了眼,连惊带怕地眼泪都下来了。事事难料地变化太大,让你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没给你多余的空闲去回旋。妖女急得嗓子都有点哑了,沙沙地问魔鬼:“难道我们之间一点爱都没有了吗?一点感情都不存在了吗?” 魔鬼嘴一咧,小白牙往出一龇:“啊,哎,是啊,是啊!你瞧瞧,要是不提醒,我差点都忘了。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它是方的啊,还是圆的啊,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你跟我说说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他嬉笑着脸贴脸地看着蝠妖,“你傻的蛮可爱,都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了;天真的也蛮招人喜欢,都让我有些天旋地转地要张跟头了——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能称得上是当之无愧的最可爱的人了。就是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感情到底又是个什么玩意,你还想让我给你创造一个春天般浪漫的气氛,然后再进行你想象中春天般那种浪漫的故事吗?” 蝠妖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再问高米尔:“就是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你说说看,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魔鬼做出了个思考状,眨巴了两下小眼睛,自言自语地道:“要说有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让我想想看,好像是没有啊……”他稍稍地扬起了脸,白睖了一下小眼睛,“只不过有些不该知道的事,你知道了;有些不该说的话,你说了。” 蝠妖有苦不能没地方诉啊,仰着脖子,哭着再问高米尔:“我到底做什么了?我到底说什么了?你今天一定要与我说个清楚,说话做事都是要讲良心的啊!” 高米尔把小脑袋一摇晃,嘴里发出“啧啧”地声音,肩膀耸动着,阴阳怪气地笑起来:“你看看,你看看,你要是不提,我又把这一茬给忘了。那个良心长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啊?又是个什么颜色呢?我活这么大年龄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蝠妖心灰意冷地完全绝望了,对于死亡的那种天生的恐惧,使她不得不做最后的挣扎,不得不做最后的努力,哭着求高米尔:“念在你我好过一回,念在我也为你做了些事情,就高高手放了我吧!如果你喜欢我身上的这个东西,就尽管拿去,只要留下我这条命就行了!” 魔鬼冷笑了一声:“你说那东西啊,是啊,是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是一定要得到手的。不过呢,不是我不想留你,实是你不该再留在这个世上了。我不能因为得到了一个宝贝,而被鬼头们群起攻之。那样不但这个东西保不住,可能连命也保不住了。一个耶和华的崽子就已经让我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够受的了,再加上十几个如狼似虎的魔头,我的活路还会有吗?”魔鬼阴森森瘆人地笑着,“我给你准备了最后的晚餐,那是你非常满意的;我也为你选好了这块风水宝地,这也是你非常喜欢的。想来我该为你做的,也全都做了,这也算仁至义尽地够意思了吧!该翻的东西,我想早翻应该比晚翻好;该结束的东西,我想早结束应该比晚结束好。不要再有更多的留恋了,也不要再有更多的舍不得了,我该送你上路了。”他想来个快刀斩乱麻,不想再费更多的口舌了。 蝠妖听了高米尔的这些话,悔恨交加,泪水滚滚而出。想当初雾鬼一心对待自己,却横挑鼻子竖挑眼地一百一万个不满足,总觉得其不解风情地像个书呆子,没有男人的气概。并左三番右二次地背叛他,哭着喊着把心都恨不得掏给高米尔,以为得到了真爱。原来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瓜,除了自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现在回想一下,雾魔虽然缺少激情,但他不缺少柔情啊。平平淡淡的才是真爱啊,可惜自己明白的太晚了,恨只恨自己眼神不好,没有看清高米尔的真正嘴脸。她觉得自己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便不做任何幻想地破口大骂起来。 高米尔也不生气,笑着从怀里取出他的另一件法器,手中一展,变成了一把明晃晃耀眼的圆形刀片。往前一飞,轻轻松松地把妖女的脑袋请了下来——一颗绿宝石从妖女的体内飞出,向远方而去。 只是可怜这蝠妖,被高米尔所利用,不但奉献了身体,还搭上了一条性命。想来她这颗高米尔手中的棋子,该发挥的作用已经发挥完了,该承担的历史使命也圆满地完成了,魔鬼就让她功成名就地退出“舞台”了。魔鬼从蝠妖的身上取出雾鬼的宝物,放在了自己的怀中,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里。 61.第六十一节:魔鬼杀蝠妖 61.第六十一节:魔鬼杀蝠妖 62.第六十二节:大华擒雾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2.第六十二节:大华擒雾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2.第六十二节:大华擒雾魔 [第1章第一章:魔鬼重生] 第62节第六十二节:大华擒雾魔 有两个鬼头受了伤,回家疗养去了,与两个关系密切的几个也走了。剩下的自然感到人单力孤,不敢再找大华较量,也纷纷地蔫退了。最后只剩下雾鬼一个了,知道自己没了啥少了啥地怎么能呆得住呢?打算四下去找蝠妖。 海魔因以前误会了他,想和其一同前去,被雾鬼婉言谢绝:“道友此段时间事情繁多,忙来忙去也够累的了,想那贱货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找到的,就由我慢慢细细地去踅摸吧。” 海鬼把头一摇:“你一个出去我怎么放心,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雾魔笑笑道:“道友尽管放心,我对付耶和华的孩子无能为力,但要说对付那个贱货,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倒是不怕别的,只是那贱货与高米尔滚到一起去了,让海鬼知道了不好。 鲨精因恨那蝠妖,也想与雾鬼一同前去,也被鬼头挡住。妖女便说:“道友不让我去也可以,那就不如这样,你白天出去寻找,晚上回到这里来住,这总行了吧?”转头望着海鬼,“雾道友孤苦伶仃又无家可归地,你说是吧?”她是要时刻掌握事态的进展。 海魔点头,大着嗓门道:“就是,就是。我不同你前去可以,那你一定要回来住啊!” 从头到尾白脸狼一句话都没说,因为她知道雾魔要去找高米尔,在其出了海域后,偷偷地跟了上来。她把雾鬼叫住,对其道:“你去找高米尔我也不拦着,但有一点我必须讲清楚。‘冤有头,债有主’,你与高米尔有过节,就尽管找他去算,不要殃及我那些无辜的孩子们。要知道他们不但是高米尔的孩子,也同样是我的孩子。”她仰着脸望着鬼头,“宝物被人偷走了,可以慢慢地找回来,那又有什么呢?不要脸的贱货跟人家跑了,那又算什么呢?这里不还有我在吗,你天天一定要回来才行啊!” 听得白脸狼这话,本来不想回来的雾魔,还是鬼使神差憋不住地天天往回跑了——因为这里有给她慰藉的人,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通过雾鬼和蝠妖这件事,白脸狼充分地感觉到,外面的那些贱货,要是疏于管理的话,是不底实的;自身不亲力亲为地通过她们来控制各路鬼头,是不安全的,也是不保险的。于是,经常不断地下去走一走,看一看,和魔头们时常地保持一定的联系,攥得越来越紧了。而各路鬼头无不希望这样,谁不想身边的女人多多益善呢?谁不想搂着一个,同时再扯仨挂俩拽着几个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的彩旗飘飘呢? 从此以后,白脸狼除了高米尔不再去理睬之外,海鬼是长陪的,外面其他的十个是经常要轮番照顾的。尽管鬼头们都不是呷盒饭而是喜欢吃大餐嚼大饼的主,但作为久经沙场的淫妇白脸狼来说,全是小菜一碟。深知“只有犁坏牛,没有犁坏地”的她,敞开了门户,把他们一个个都放进来,任其上天入地毫不在乎。 这日,大华正在谈经讲道,一颗绿宝石突然飞到了杖上,便与众人说:“有一妖归位,却不知是哪个,也不知是哪位兄弟姐妹的功劳?”派出四个神兽打探。几个出去走了一圈,消息没打听回来,却意外地发现了雾鬼的行踪,急回来禀报给大华。 大华正愁找不到他,听说其耍单出现,总是早上出得海去,晚上再回来。觉得就机可以擒杀,便与众人商量,看如何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小安烈嘴快,抢先说道:“上次我们都用东西扣住了他,万没想到又让鬼东西跑了。这次一定要好好地谋划一下,不可再犯上次的错误。”他嘟嘟着嘴,显得既生气又可惜的样子。 娜娜开口说道:“上回那个法器捉不到鬼头,此次绝不可用,打草惊蛇地若再被其跑了,想要擒拿可就难上加难了。” 大华说:“是啊,我也正为这事犯愁呢,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不能总秃了扣啊!一旦‘打不着狐狸,惹得一腚臊’地引得群魔出来大闹怎么办?一旦惊得鬼头藏在海里不出来了又怎么办?”在场的都在心里盘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伶俐鸡像个假小子一样,仰着头,挺着胸,在大家面前走了一圈,然后对大华说:“我们能不能找到一件宝贝,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他收了,那样该有多好?” 聪明猴吧嗒着嘴,好像在嚼着什么东西,长臂伸来伸去地不停摆动着,也接着嚷嚷开了:“是啊,是啊,我就不相信上帝的那么多宝物,就没有一件能收得了他的?”说完,上去就把小安烈背上的箱子打开了,里面的东西捅了一地。 其中有件法器远远地轱辘了出来,那东西是圆的,像是的大海。下面有十二头铜牛驮着,三头向东,三头向南,三头向西,三头向北。头朝外尾朝里,大眼睛都圆圆地瞪着,就跟活的一样。 此物正好轱辘到大华的脚下,他随手捡了起来,里外看了个遍,不知道是个什么宝物。他只是用手一晃,奇迹立时出现在眼前,只见那铜铸的海了起来。这还不算,而且下面的十二头铜牛也都活了,“哞哞”叫着,摇头摆尾地呼呼喘着粗气。 大华也觉得挺神奇的,随口说了一句:“这么小又有什么用呢?”话刚一出口,那十二头牛,把脑袋一摆,“哞哞”叫着,都奋开蹄子向四方跑了起来。铜海随着被无限地拉大,不管斜着也好,立着也好,都不流不淌,依旧。 大华与众家兄弟姐妹都起到空中,无不感到惊奇。翻江龙和出洞蟒两个喜欢搅波弄浪的,有点不相信那海的真实性,一前一后钻了进去。只见两个在海里一去一回地折腾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飞天虎张开大嘴,吐出来狂风,去吹那海。只见其波涛更加汹涌,不管斜着立着,还是一滴水都不往下流。 大华不知此宝有何用处,念叨了一声:“总这么样着,与真海也没什么两样,又有什么用处呢?” 话也是刚落,只见那海停止了,一下子凝固了,把出洞蟒和翻江龙都粘到了里面。两个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无论如何都不得挣脱,喊着向大华求助。 大华便说:“那就再一下,让他们出来吧!”那海便又起来,由此两个才得以脱身。 众人欢喜,大华也欢喜,见两个回到身边,又说道:“变小了归回到原形吧!”那物也真的听话,渐渐地变小,恢复到原来的形状。还是不大一个铜铸的物件,海也不动了,牛也不活了。大华拿起来看了看,心里有了主意。 大华与娜娜带人观察了几天雾鬼,见其每日早上雷打不动地出去,晚上再雷打不动地回来,便与娜娜制定了擒他的方案。 大华对娜娜说:“现在我们基本上已经摸清了鬼头的行动规律,擒杀他就在此一举,万万不可麻痹大意。”他用手指着眼前的这片海域,“他每天从这里出去,晚上再回到这里来。我们就做双手准备,我带着几个人跟着他,待走得远了,便合力擒杀。若不成功,鬼头必然往回跑,到时在他慌乱之间,你把法器铺到这一片海上,把其粘住。”娜娜点头答应,于是大华把那宝物交到其手上。 一切准备妥当,两个开始分头行动。 雾鬼一心把火地想找到高米尔,又不能去杀他的孩子,只能尾随着其手下的小妖,他不相信这些东西总不与自己的大王联系。可狡猾的魔鬼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不但把孩子们保护了起来,而且还不让手下去见他的面了。如此一来,雾鬼又到哪里去找?他今天偷偷地守在大爪子懒猫那里,明天又偷偷地守在吸血蚊子精这里,痴心不改地坚持着,可就是一无所获。 这日,他又离开了海域,低头耷脑,神情沮丧地一路行来,却早被大华带人暗中跟定。见其离海域渐渐地远了,便把其围在中心。鬼头前后一看,顿时慌了手脚,从口中吐出五色毒雾来。千里马早把上帝的金罐打开,雾魔吐出来的所有毒雾都被收了进去。鬼头无法,化作一股乳白色的风往天上飞去。大华早有准备,把左手张开,里面显出一轮火红的太阳,用其一照,鬼头又化回了原形。大华就手祭出法杖,变成千千万万条,其中一条打中雾魔后背。鬼头大叫一声,又化成一股雾气想逃。没去多远,被一股强大力量吸回。抬头一看,到了千里马金罐的罐口,吓得急忙钻到了地下。 大华也不去追赶,由着他去了。 娜娜早就在那里做好了准备,等着鬼头了。她把那宝变活,无限放大地铺在海面上。令十二头牛沉入海中,使其表面与真大海表面抄平,兴起了波涛,扬起了海浪,两者互为一体地谁都真假难辨。 果不出所料,那鬼头吃了败仗,跟头把式地逃了回来。到了那片海域,看都没看地便飞身滚了下去。可令其意想不到的是,那海一下子凝固住了,失去了滚动,停止了咆哮,既不扬波了,也不起浪了,把其沾到了上面。 雾魔不由得大惊失色,心里咚咚地跳了起来。他使尽吃奶的力气,左挣也不出,右挣也不起。更加地大骇,忙化成一股风想逃。可那根拴在了铜海上,怎么旋也旋不起来。他又急忙化成一股雾气,也是白费力气,怎么样也飘不去了。 大华带着人赶了回来,把那宝物变小。令大家奇怪的是,鬼头也随着变小了,粘在其上,就像小拇指般大小。 大华手里握着那宝,望着小到了极限的鬼头,最后送了他一句:“你作恶多端,杀人无数,今天我就遵照上帝我父的意思炼化了你。”命小安烈把神炉支好燃起,见雾魔紧闭着双眼,垂头丧气地一声不吭,也不与他多废话,翻转了一下手,与宝物一起投入了炉中,旋即盖上了炉盖。熊熊的神火越烧越旺,不到一刻钟,里面飘出了乳白色的烟雾,在空中飘飘荡荡地随风散去。大华知道雾鬼已被炼化,熄灭了神炉,把铜海取了出来。 终于把雾鬼除掉了,大家都非常地高兴。收拾好行装,兴高采烈地又投入到了擒魔的漫漫征途中去了。 62.第六十二节:大华擒雾魔 62.第六十二节:大华擒雾魔 1.第六十三节:白脸狼闹皇宫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第六十三节:白脸狼闹皇宫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第六十三节:白脸狼闹皇宫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1节第六十三节:白脸狼闹皇宫 大华把人手又都派了出去,他带着小安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在一条大河的边上住了下来。那条大河常年红涛滚滚,黄水漫漫,两边除了沙尘,就是黄土。 有一日,翻江龙来到,大华带着他去了河边,对其道:“这河常年混混浊浊,是不是里面有妖物作怪啊?” 翻江龙说:“我以前经常在这里来回走动,倒是没有发现。” 大华不解:“天下江河千千万万,可怎么就这条河如此呢?” 翻江龙便给他解释:“这河的下面和两岸,都是黄沙与红土,在水流的冲击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大华点点头,回头望着翻江龙:“这与你原来住的那条江可有一比啊!”接着随口问了一句,“近来回去看了吗?是不是还和眼前一样浑浊啊?那可恶的黑鲤还在不在了?” 翻江龙见问,马上回道:“回去了,虽然那东西早就不在了,可它的子孙们却繁殖了起来。江水虽然不像以前那般了,但还是混浆浆的……” 大华对他道:“那条江的黑鲤去了,这条河却总有鬼头来闹。”他顺着河道上下望了一眼,“附近的村民讲,有个魔头时常在这里出现。我看肯定是那水鬼,想在此守株待兔,等其前来擒拿。”于是,翻江龙也不走了,住下来和大华一起等着水魔。 大华等得有些不耐烦,就对翻江龙说:“不如这样,我们沿着河的两岸,多种一些树木水草。一来可以打发时间,二来固住黄沙和红土,是不是可以改变水质呢?” 翻江龙摇着头笑了笑:“就是想干也得分季节啊,植树种草那都是春天的活,像这五放六月的种了也是白种,肯定不会活的。” 大华也笑了笑,对翻江龙说:“你讲的固然有理,可不要忘了,我们有神水啊。用它来浇,不愁不活。”翻江龙觉得可以试试,便把乖乖兔,嘟嘟羊和出洞蟒找来。因乖乖兔与嘟嘟羊都是植草种树的专家,而出洞蟒与翻江龙又是洒水的能手,几个没日没夜地忙活起来。 这日,忠义狗和大力牛也来看望大华,路过一地,听说那里闹鬼,便向当地人打听情况。有人告诉他们,近来有些邪门了,东西明明放在眼前,眨眼就不见了。有时只觉得一阵风过,家里的财物便没了影子。两个知道有妖物作怪,住下来蹲坑守点。 这日夜间,他们发现有两个黑影,在挨家挨户地踅摸,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怕伤到平民百姓,一直没有动手。见两个一人划搂了一大包,摸着黑飞出了城去,也跟着飞出了城去。 那两个是妖兽道劫和凯特,出来为他们的母亲搜刮钱财。 原来,白脸狼与海鬼,见雾魔出去了几日都没有回来,不知出现了什么状况,便出来寻找。走遍了所有鬼头的住处,都没发现。母狼怕他一时犯浑,再杀自己的孩子,心里不踏实地一个人出来找寻。 想这母狼与高米尔,一个见了女人便欣喜得热血,一个见了钱财就痴迷得如癫似狂——各有所需,各有所爱。她寻来寻去地来到了大华的家乡,一走一过间,连抢带偷地满载而归。白脸狼回到海域后,把道劫与凯特叫到身边,对两个孩子道:“你们呆着也是呆着,出去帮我搞点东西去吧。”于是,把两个带到大华家乡那里,自己照旧寻找雾鬼去了。 两个狼崽子不敢大明旗鼓地搞路,因为高米尔和大华的人,若是被其中的一方发现了,都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他们先后光顾了皇宫两次,为了安全起见,不敢再去了。便来到了忠义狗与大力牛发现他们的这个地方,因为道劫在此地有基础,以前他是这里魔鬼孩子的保护者。 两个妖兽背着大包小包地正在急急赶路,突然间两个人影一闪,大力牛和忠义狗出现在面前。双方近距离一看,彼此都认识。忠义狗把眼睛一瞪,大声吼道:“你们竟敢到此处掠夺财物,快把东西给我放下。”和大力牛互相看了一眼,双双扑上去就打。两个狼崽子做贼心虚,怕事情闹大了引来高米尔和大华的人,不敢恋战,应付了几下,丢下财物就跑。大力牛和忠义狗把夺下来的财物,交给了当地衙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两个妖兽找到了当地的一个高官,那人是个狼崽子,想合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忠义狗和大力牛办了。那个叫李森的狼崽子,不敢违背,动起了脑筋。他以为忠义狗和大力牛庆功为名,邀请两个吃饭。 两个不知是计,高高兴兴地欣然赴会。刚走进厅堂,忠义狗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狐臊狼气味,而且越靠近那货,气味便越浓烈,心里明白了大概。他悄悄地支会了一下大力牛,让其好有个准备,大力牛会意地点了一下头。两个知道这狐狸崽子没按什么好心,都不露声色,若无其事地跨步向前,将计就计地就想看看其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李森假模假样地问了一些他们追妖夺宝的经过,谄谀奉承地说了不少恭维话,做足了表面文章。边劝着两个喝毒酒、吃毒菜,边用那双诡秘狡黠的狐狸眼睛斜溜着,观察两个的反应。见大力牛和忠义狗头昏眼迷,沉沉欲倒,似狼似狐地大笑起来。继而把手一拍,传出了信号,凯特和道劫从后面转了出来,满脸都带着诡计得逞后的轻狂笑容。 就在他们走近桌边的一刹那,忠义狗和大力牛双双飞起,把嘴一张,喝下去的美味佳酿,吃下去的海珍山肴,一股脑地向两个吐过去。凯特和道劫没有任何防备,满头满脸被灌了个正着。两个妖兽猝不及防,慌乱之下,夺路就逃。 忠义狗和大力牛追了一程,最终让两个走脱。于是返回来,把那个吓得半死的狐狸崽子李森,从桌子下面揪了出来。此时的小狐狸崽子,身子抖成了一个蛋,小脸吓得煞白。忠义狗举起手掌,就要送他下地狱去。大力牛忙上前拦住,瓮声瓮气地道:“就算他的罪孽深的像海,多得如沙,千万个罪该万死,也得让老百姓知道是怎么回事才行啊!” 忠义狗忿忿地喘着恨恨不休的粗气,忍着性子与大力牛一起把李森推到大街上来,历数他的罪状,引来了不少市民的围观。 此事一经宣扬,大街小巷无人不知。上面委派下来督办此案的官员,带着官兵把两个团团围住。那些不知是非曲直的小兵,拿刀动枪地一拥而上,想把忠义狗和大力牛放倒。惹得他们怒起,飞身送出一通拳脚,把围上来的全都打了个嘴啃泥。后面的还不知深浅地想往上冲,那带头的官员一见,马上过来止住。 官员走到忠义狗和大力牛的面前,指着两个问道:“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押着政府官员游街示众,是何道理?” 忠义狗以为两个是一伙的,走过去提鼻子闻了闻,得到了彼此不相搭边的结论后,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他对那官员讲:“上几天有人赶跑了两个妖兽,从他们那里夺回来了不少财物,这事你可知道?” 那官员点点头:“是的,我知道此事,也正在寻找传说中的那两个神人。” 大力牛笑了,瓮声瓮气地说:“不用你去找了,我们就是。” 官员走到大力牛面前,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眼:“你可没有说谎?” 大力牛把胸脯一拍:“这还有假?我等都是上帝派来降妖缚魔、除恶扬善的。李森是人皮魔鬼高米尔的孩子,我们要把他打入地狱,不能再让其继续祸害百姓了……” 那官员有些不相信,反问道:“事事都要讲究个证据,你空口白牙地怎么认定他就是魔鬼的孩子呢?” 忠义狗在一边搭了言:“我们既然是擒妖缚怪的非常之人,那肯定就有识破他们的非常手段。这个你自不必多问,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同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就在刚才,他暗中勾结那两个妖兽,给我们毒酒喝,里勾外连地想从中取事——这才被我等擒拿——可惜又跑了两个妖兽。” 刚刚见到了两个的飞行之术,想其话语也非诬陷之词,那官员便信了他们。他命人将李森押进大牢,热情地邀请忠义狗和大力牛到衙门里叙话。 两个也不虚情假意地推辞,随着其一同前往。进入内宅,官员给他们深深地作了一个揖,对两个道:“多谢两位神仙为百姓赶走了妖魔,我替他们谢谢你们了。”只见他面现愁容,摇着头道,“只可惜没有抓住两个妖物,老百姓担惊受怕的日子还要挨下去,这到哪一天是个头啊?” 忠义狗安慰着道:“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无论他们跑到哪里,只要行凶作恶,最终谁也甭想逃脱上帝孩子大能的手。” 官员听了,喜上眉梢,忙不迭地说道:“真是百姓的福气,也是国家和民族的幸事……” 官员让两个坐好,又深深地行了个大礼,一脸难为情地有话要说的样子。忠义狗见了,快言快语地说:“不要有任何顾虑,不管什么事,尽管讲来。” 官员这才吞吞吐吐地道:“不瞒两位神仙,我这次奉皇上之命前来,一是督促地方查办此案,二是来遍访能人异士的。” 忠义狗不解地问:“这又是为何啊?” “不瞒两位神仙,不但这个地方有妖魔打劫百姓,皇宫里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前后两次,国库里的财物丢了一大半了。”那官员回道。 忠义狗听了后,心急火燎地就要动身前往。大力牛瓮声瓮气地说:“我们就这般冒冒失失地前去,若是擒不住妖魔,打草惊蛇地让其再跑了怎么办?” 忠义狗眨巴了一下眼睛,觉得也在理上。可他擒魔心切,有些等不及了,想出了一法,对大力牛说:“事情瞬息间都会发生变化,救急如救火。不如这样,你去请大华,我先去了解情况,这般两不耽误好不好?”大力牛微微地摇了一下头,率先去了。 忠义狗怕自己这一去,李森这个小狐狸崽子被人救走。便一胳膊夹着他,一胳膊夹着那官员,起在了空中,由那官员指路,向都城飞去。不一时,就来到了皇宫门外,把两个放了下来。放眼望去,朱漆的红门高高大大,琉璃的碧瓦熠熠生辉,院墙耸立,庭院宽阔……往里走,到处是亭台楼榭,到处是金碧辉煌……看得忠义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凯特与道劫两手空空地逃回了海域,惊慌失措地把失手之事讲与白脸狼。母狼知道一旦惊动了大华的人,这条路极有可能也就走到头了。但她要为此事画上一个圆满的结局,带着两个孩子直奔皇宫而来,想趁着大华他们刚刚察觉,最后狠狠地再疯狂一把。 就在当天晚上,娘几个鼓起了大风,弄起了满天的乌云,从空中飘下,直奔国库而去。 哪个又不是傻子,连连失窃的地方,谁还会往里再放东西呢?现今早已是空空如也。白脸狼连毛都没捞着,不觉得大怒,带着她的两个狼崽子,飞进宫中,开始生抢硬夺起来。并见人就咬,逢人就撕。吓得宫女、太监哭爹喊娘,到处乱跑乱叫。 忠义狗见此,容不得他有更多的考虑。明知不是人家敌手,却别无选择,只能挺身而出来进行阻拦。被几个狼妖缠住,在阴云笼罩下地狂风怒吼的宫中,打来打去地斗到一起。 白脸狼知是忠义狗搅了自己的好事,恨之入骨。见只有他一个人,便带着两个孩子,鬼哭狼嚎地缠着不放,想取其性命。又见一时半会拿其不下,把自己的宝物祭出。那东西见风就长,变得又粗又长,金光闪闪地向忠义狗游去。 忠义狗一不留神,被那东西捆住。白脸狼把头一摇,抻着脖子嚎叫了一声,化回原形——一只白面大母狼,眼睛在乌云滚滚的黑夜里,放射出两道蓝蓝的凶光,张着嘴,龇着牙,伸出两只前爪,奔着忠义狗的脖子用足了劲地扑了过去。 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金光一闪,从远处飞过来法杖一根,正好打在了白面大母狼的后背之上——大华由大力牛带着,与翻江龙,出洞蟒,乖乖兔,嘟嘟羊几个及时赶到。听得一声凄惨的狼叫,娘几个由白脸狼的法器护着逃去。 1.第六十三节:白脸狼闹皇宫 1.第六十三节:白脸狼闹皇宫 2.第六十四节:大华再劝皇上交权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第六十四节:大华再劝皇上交权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第六十四节:大华再劝皇上交权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2节第六十四节:大华再劝皇上交权 大华打跑了白脸狼,得到了皇帝的召见。这个又不是以前的那个了,虽然瘦瘦弱弱,但精神头还在。习惯了作威作福的他,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大华说:“师傅道法高深,打跑了狼妖,不知道你有什么要求不?” 大华摇摇头:“我既不慕权势,也不喜钱财,除妖降魔本来就是我的职责,不需要任何的报酬。” 皇上还是头一回见到像大华这样的人,做完了好事后,既不请功,也不邀赏,毫无要求地把一切都看得淡淡地,惊奇之中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见大华神州大地的容貌,禁不住问:“不知法师家住何方,是哪里人士啊?” 大华毫不回避地回道:“我原本住在九天之上,降生在此间。后来游历四方,读了经书,得到了法力,如今到处擒魔缚怪……” 皇上瘦条的脸上现出了喜色,对大华说:“既然法师为我神州人物,为何不为国家出力,为民族出力,让我中华大地无比地繁荣昌盛,令其他异邦不敢正目而视呢?” 大华边听边点着头,最后摇了一下头:“这个问题很简单,你只需做到一件事,便可解决。” 皇上急问:“法师快讲,到底是何事情?” 大华毫不隐晦:“把权力归还给百姓,让他们自己来管理国家。” 这样的言辞,是皇上闻所未闻的,吃惊生气地不理大华了。大华见其这般,也不再去理他,继续说道:“我很多年以前就有过这样的心情,也特来与你们这里的人谈过,可就是没有人理我。” 此话说得那皇上满头的雾水,像是在做梦一样。他望望下面的群臣,又看看身边的太监,瞪着疑惑不解的眼睛:“以前可有此事?朕也没有年老体衰,怎么就记不得了呢?”他用征询答案的目光环视着屋里的大臣们。而大臣们无不大眼瞪小眼,交头接耳地纷纷议论。 大华明明白白地指出哪年哪月,他带着小安烈曾来到这里,劝说把权力归还给百姓。可当时没人理睬,把他放在这里晾了起来。 此事经大华一讲,包括皇上在内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不惊讶的。因为史册上确实有过这样的一段记载,当年有个神人,带着个小童子来到了皇宫中,劝说当时的皇上把权力交到百姓的手里,学习西方进行改革。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就是当年的那个。时间虽然过去了很久,像小河里的流水,从过去一直静静地流淌到现在,可一成不变的观念还是仍然没有改变——谁也不会去听他的那套说辞,主动放下手中权利的。 那皇上知道大华想要讲什么事情,未免有些紧张,不自信的脸上极不自然。尽管表现出一贯高高在上的镇静神态,故意显出一副无所畏惧的冷峻样子,但表面的现象,难以掩盖其内心的空虚和胆怯。 大华看得清清楚楚,知其心中所想,他首先把西方如今的社会描绘了一番,然后开口对满朝的大臣说道:“你们想让国家富强起来那是假的,想让百姓富起来那也是假的。谁都知道汤里没肉就不香的道理,国家瘦的皮包骨,百姓穷得叮当响,身上早就没有什么肉了,你们要喝的这个汤当然也就没什么油水了。”他用眼睛盯着那个皇上,又环视了一下每个大臣,“你们手掐着这个地也管,把握着那个地也不肯放松,如此这般,国家怎么能富起来呢?‘众人捧柴火焰高’的道理你们比谁都懂,‘群策群力’的道理你们比谁都明白,可就是心里明白腿打摽地不往那上面走罢了。猴子怎么非得要做种群的大王呢?公鸡又为什么你追我赶地往死里掐架呢?想来这里的事情,是你知我知不言而喻的——因为争当高高在上强者的好处是,他们可以凭着自己的喜好,来制订各种对自己有利的规则。你们都是富贵的身子,高级的命,吃糠咽菜不是你们的生活习惯,也不是你们的性格。国家富强了有什么用呢?百姓富裕了又有什么用呢?它们有自由支配财产的权利吗?不还是由着你们性子地想割哪一块就割哪一块,想割多少就割多少吗?” 有几个大臣觉得大华说的话太过露骨,赤的裸地不好听,心里甚是不满。其中一个好像德高望重的,虚张声势的虎着脸,十分夸张地瞪大了发怒的眼睛,表情威严而不可侵犯地走到大华的眼前,振振有词地开始质问:“你的想法我不敢恭维。目不识丁的百姓可有管理国家的能力和水平?如果真的交到他们手里,搞得哪不像哪地盆朝天、碗朝地怎么办?”他板着脸严严素素地盯着大华。 大华笑了笑,觉得这个人太多迂腐地自高自大,好像除了像他这样的人,其他的便没了这般的能耐,真是够贻笑大方的。他并不回避地望着那人,也盯着他的眼睛:“你们管理国家,多半考虑的是自身利益的存在,因为你们都长了一颗自私自利的心。不想放下手中的权势,就是不想放下这种权势给你们带来的那些额外的好处。百姓们都长了颗为苦难同袍谋福利的公心,他们管理国家就与你们大不相同。他们每时每刻都从百姓的角度出发去考虑事情,关心的是国家的安危,民族的兴旺。你怎么说他们就没有能力管理好这个国家呢?” 那个大臣还想开口辩解,被另外一个拦住。那人眨着诡谲的小眼睛,对大华说:“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不假,由百姓们来管理也是理所应当,可我们哪一个不是百姓中的一份子?由我们来管理又有何不可呢?”他自以为口才极好的是个辩士,“你口口声声说外邦异域是多么地发达,是多么地富强,光凭你自说自话地怎么能行?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在场的各位,哪一个可曾亲眼见到过?”他挤咕着小眼睛四下看看,继而又咄咄逼人地面向大华,“我可能白白活了一把年纪,也可能是个孤陋寡闻的井底蛤蟆,可纵观天下,只知道我神州大地幅员辽阔,地大物博,是如今天下最强大、最富饶的国家。政治上也好,经济上也罢,都是最先进、最发达的。你用夸诞的言词虚无地夸饰着别人,而有意地贬损自己,是存的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皇上刚才也只不过是略微地小夸了你两句,便在这里三五六地慷慨起来了。要知道适当的谦虚,对一个人是有好处的;适当的内敛,对一个人是受用无穷的。像你所说的那种发达富庶的地方,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不过没关系,你说有那就算有了,可你总得让大家看上一眼,才能令人信服吧?”他这是在为难大华。就算有那样的例子,千里万里远隔重洋地,谁又能够看得见呢? 大华觉得这个人挺滑稽可笑的,不是单纯的夜郎自大,就是有意地想给自己出难题地钻牛角尖,便问他:“你真的想看看?”那人非常肯定地点点头。其他的人也都跟着起哄,有让大华当场露丑的嫌疑。 大华不以为然,把左手一张,里面显出了一颗太阳,其下面是个政府办公场所。一些黄头发、蓝眼睛的男男女女,在里面忙来忙去……他把手一移,太阳下又出现了一个场景,是一座高楼林立的城市,街上繁华热闹,到处都是跑来跑去的汽车……他又把手一移,转移到了码头上,那里船来船往,人头攒动…… 这所有的东西,在场的谁都没见过,以为大华使了个什么障眼法,纷纷叫嚷着一锅粥似地。 大力牛见那些人指指点点地对大华说三道四,有些气恼,瓮声瓮气地喊道:“嚷什么?全给我闭嘴。”如一声闷雷,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大殿里静下来,鸦雀无声。大力牛继续道:“你们这些人,要说是井底的蛤蟆,一点都不过分。我们到处擒魔缚怪,不说走遍了天下所有的地界也差不多。人家都像马一样的在奔驰发展了,而你们却在这里像蜗牛一样地爬行,还不羞不臊地自高自大,难道丝毫羞愧的廉耻都没有了吗?” 忠义狗也憋不住说开了:“人家之所以迅速地发展起来了,就是因为天下变成了百姓的天下,而并非一个家族的天下。人人都成了国家的主人,个个都有使不完的劲。这样的国家能没有活力吗?能不迅速地向前发展吗?人家就像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而你们手中舞值的这个国家,就像一个走不动、挪不动的耄耋老人,病病歪歪地连走路都成问题了,能和人家活力四射的小伙子比吗?你大把大把吃药地坚持着,咬着牙梦想着生儿育女,并期望着一代接着一代地把香火延续下去,那样的孩子能够健康吗?得是一个怎样畸形的怪胎啊?而你等还自甘落后地助纣为虐,不想着怎么努力地迎头赶上去,我都为你们感到无地自容的脸红。” 此时的那个皇上,呆呆地坐在龙椅上,一声不吭地低头不语。几个大臣听大力牛和忠义狗说的话,越来越不好听了,“嗷嗷”叫着冲上来。忠义狗用鼻子一闻,都是狐臊满身、腥气十足的,便把几个都打翻在地。转头对那呆呆的皇上说:“这些人都是狐狸生野狼养的,你要仔细审查才是。” 大殿里的响动,惊动了外面的武士,拿刀动枪地闯进来不少。 大华不想引起冲突,带着众人起到空中,并对那皇上及满朝的文武说:“当社会失去了公平公正,分配不再具有合理性的时候,你必须均衡各方的利益,满足各方的诉求;当天下汹汹,暗流涌动,有些事情无法逆转的时候,你必须顺应形势的放下一切,越是舍不得就会失去的越多。装载不平衡地一头沉一头轻的小车,走在坑坑洼洼的斜坡山路上,不翻那才叫怪事。谁有效地避开了动荡,在无形中化解了危机,谁就不会被淹没在滔滔的怒涛恶浪中。就看你等是真心地为国家与百姓好,还是‘挂羊头卖狗肉’、藏有私心地为自身盘算了。我该说的话都与你们说了,百姓的天下,最终还是要交到他们的手里。不要用无谓的惨痛代价去换取无法改变的命运结局,祸患就在眼前,再不悬崖勒马地执迷不悟,等到临期末晚,谁也救不了你了。”说完,带着几个飘然而去,转眼不见了影子。 2.第六十四节:大华再劝皇上交权 2.第六十四节:大华再劝皇上交权 3.第六十五节:魔鬼四下使坏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第六十五节:魔鬼四下使坏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第六十五节:魔鬼四下使坏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3节第六十五节:魔鬼四下使坏 高米尔满心欢喜地认为,大华与海鬼之间的争斗,会你死我活,永无止境地进行下去。可不知什么原因,双方只见了一仗,就偃旗息鼓地再也没有动静了。正在火急火燎地急切盼望着,手下传来消息,说他的几个孩子,被大华他们揪出来给办了。 在魔鬼的心里,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抓他孩子这样的事,无法无天地事先也不与他打个招呼,那还了得?他不会亲自抛头露面地和大华搞正面冲突,要利用一下身边的人,把这个“光荣”的事情礼让出去。他想让那里的大地颤抖一下,让那里的人脑袋撞地,四脚朝天,于是便奔地魔的家乡而来。 高米尔在鬼头家乡的地下,发现了那货。魔头正在到处翻找东西吃,只见他找到了一种黑色的油就喝,翻着了一种黑色的石块就啃。 高米尔贴贴糊糊地凑了上去,问道:“道友吃喝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鬼头满脸油渍麻花地回头来看,见是高米尔,把头摇了一下,粗声大气地回道:“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只是吃了这两样东西,便精神百倍地全身都是力气,使都使不完。”话到此处,瞪着整张脸上唯一见白的两只眼珠子,冲着魔鬼叹着气地吧嗒了两下嘴,神情甚是沮丧地又说:“当初选择住在此地,就是看好了有这两样东西的存在。这些年来,又吃又喝地几乎都被我划拉光了,想来不找个新家是不行的了……” 高米尔眼珠子转动着涮楞了两下,又往前凑乎了凑乎,神秘兮兮地对地鬼道:“这东西到处都是,道友又担的哪门子心呢?”他停下不讲了,看着地魔,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提高了声音,尖声尖气尖溜溜地又道:“我知道就有那么个地方,你想要的这两样东西极多,吃不尽喝不完的,难道道友就没有兴趣去看一看吗?” 地魔听了,眼睛唰唰直闪,自觉不自觉地亮了起来,他急忙扯住魔鬼的袖子,忙不迭地催问。高米尔眨巴了两下黄黄的狐狸眼睛,用手往西一指:“离此地不远,就隔着一道海峡。那里幅员辽阔,地大物博,不像道友住的这个地方,就像个睾丸的蛋蛋一样。就算是整个地下都蓄满了、填平了你想要的那两种东西,又能有多少呢?” 地魔想想也是,自己何必死心眼地就指着这一课歪脖子树呢?便随着高米尔跨过一条海峡,来到了大华的家乡。两个鬼头钻来钻去地到处翻找,累得通身是汗,骨软筋酥,也没见到那两样东西的半点影子。 地鬼有点灰心,摇头晃脑地对高米尔道:“这个地方没有那两样东西,道友可能事多记糊涂了。”他翻着白眼仁,“我看还是到其他的地方去找找吧!” 高米尔怎么会答应?自己美妙高超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呢,便给鬼头打气出主意:“道友好生没有耐心,性子这么急,哪能吃到可口的热豆腐呢?成功与失败往往就差一步——没有信心和毅力,万事都是空的。”他瞪着黄眼珠,说教式地鼓动起来,“可话又说回来,像我们这样的翻找,又费时又费力地,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中奖啊?道友现成的法宝为何不用它一下?我们就算翻找十天,也不顶你劈上一斧子的——每到一地,有没有那两样东西,一下子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高米尔的话点醒了地魔,他用手一拍自己的黑脑门:“道友不说,我都忘了。有这省时省力的家伙不用,还傻瓜一样地东翻西找,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话完,就从腰间摸出来那把斧子,手中一晃把其变大。自己同时也变大了身躯,双手高高地把斧子举起,看好一地,歪着头、斜着眼睛就要往下劈。 高米尔慌慌张张地摆手说:“道友慢来!” 地魔翻着白眼仁斜楞着他:“又怎么了?”他不知魔鬼到底是什么意思。 高米尔打马虎眼,显得有些怯怯地道:“道友的法宝以前我是见识过的,非常的不一般,这一斧子下去肯定山崩地裂。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害怕。”他歪着身子,斜探着头,咧着嘴,龇着牙,觑觑着眼睛,好像不敢接近地要躲要藏的样子。 地魔觉得挺好笑,心想高米尔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了,便说:“既然这样,那该如何是好呢?” 魔鬼摇着小脑袋,做出不敢正视那闪闪放光斧子的样子:“不如这样,我先躲开,然后你再劈来。就是一会的功夫,一会的功夫,你看好不好?” 地魔笑着点点头,并大声地说道:“好,好,好,就依了你!” 魔鬼离开了地鬼,一刻也没有停着,以最快的速度,把就近的孩子们都划搂了起来,又送出老远去,再转回身来喜滋滋地观赏鬼头劈地的精彩表演。 地魔的斧子每每劈出一下,都会地动山摇,江河翻滚。而每劈一下,他都会黑着脸、亟不可待地向那劈开的口子望上一眼——见岩浆翻涌并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次次失望地一次次恼怒着劈下去。 大华带着出洞蟒,嘟嘟羊,乖乖兔,翻江龙等正在河边上栽树种草,感到山摇摇地颤颤。知道不好,忙带着几个一路寻来,瞧见地鬼举着斧子,黑着脸迎面而来。见其望见一座大山把斧子抛了出去,大华不待多想,忙把法杖也抛了出去,正好搪在那斧子的下面。两件法器相碰,只听得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把那斧子搕飞了回去。地鬼耳朵嗡嗡直响,忙瞪着眼睛来看,早被大华几个围在了中心。 大华用法杖指着地鬼,厉声喝问:“你为何无缘无故地在这里劈山砍地,搞得鸟飞兽走,虾惊鱼跳,到处屋毁人亡的?” 地魔本来就性如烈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些憋气窝火。如今让大华等围住,便更加地怒气冲天。虎着脸一跳多高,举着斧子,连气带怒地鼓鼓着腮帮子,向大华扑过来。毕竟他人单力孤,战了一晌,难敌四手。飞出斧子,化成千千万万个,趁机钻到地下逃去。 大华也钻到地下,紧紧地跟住。鬼头惶恐之余,回头又是两斧子。大华考虑到天下的苍生,不忍心让更多的生灵受难,便放鬼头去了。回到地面,组织人手救灾。 魔鬼在一旁看得心花怒放,自己就是略微施了一个小计,地鬼便极其随从地为他解了心头的仇恨。心想看是你的手段狠,还是我的手段狠?看是你的手段毒辣,还是我的手段毒辣?今后要是再有人碰我的孩子,就得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就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高米尔怕被大华他们发现,不敢停留过久,脚底下抹上了油,早早地溜了。他喜悦着心情,好好地往地鬼家里赶,想看看鬼头还有什么打算。路过海峡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白脸狼和海魔来,心里的恨意又起。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得去看看这对狗男女,瞧瞧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像苍蝇一样紧紧地抱在一起,旁若无人地谁也离不开谁了?怀着愤怒的揣测,怀着恼恨的嫉妒,一心把火地想去揭开那个盖子,便一头钻进了大海。 魔鬼来到海域中,正赶上白脸狼在养伤,对其成见颇深的母兽,没有理他。而她的两个孩子又缩骨地怕着高米尔,也溜着边地不敢近前。只有海鬼,因为先前起了一事,被人家赶散,正孤孤单单没人疼、没人爱地窝在家里。而恰恰在此时高米尔来了,顿时感到空空荡荡的场子有了暖呼气,冰冰凉凉的心里也有了暖呼气,寂寞的情感,冷落的心肠,终于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了。于是,热情似火地把高米尔迎了进去,拽着袖子热火朝天地攀谈起来。 高米尔见海魔对自己的温度不减,热情依旧,心里的仇恨稍稍减轻了一些,但也并不是一点不存在地全都被清除了。他保留着最原始的怨恨,保留着最原始的恼怒,看那白脸狼走路歪歪斜斜的,拖着下半个身子像是掉了腰子一样,便拿出少有的关心语气问:“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不成?” 海魔见问,把上段时间群魔聚会,要为鲨精的族人讨说法的事讲与高米尔。后来又讲到为雾鬼找寻蝠妖的事,再到最后就是白脸狼出去找雾魔,被大华打伤的这一节——母狼隐瞒了他一些东西,不知道其去抢劫财物。 高米尔心里暗暗地庆幸,得回自己远见卓识,有先见之明地先把那贱货处理掉了。否则的话,若是让这些鬼头们发觉了,岂不孤立地成了众矢之的?他一边抚慰着战战兢兢、稍稍有点稳定的心情,一边装出少有的激动,拿出少有的不满情绪,虚张声势地努努起了嘴,一蹦多高地大声嚷道:“有这般大型的集体活动,道友为何不通知我一声呢?你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够瓷实地见外了,还是打心里根本就没把我高米尔当盘菜呢?”他把眼睛瞪得不能再大,呼呼地喘着粗气,站起身来拉开要走的架势。 海魔马上把他拉住,心想交朋友还得交像高米尔这样的,忙不停地向其解释道:“道友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哪有没去找你呢?可又到哪里能够找到呢?……”其实魔鬼说的是挑邪理的牙外话,倒把傻呵呵的海鬼吓了个够呛。以为像高米尔这样可以交心换肺的真心实意朋友,一旦失去了,就再也难以寻着了。便花大力气弄出来一大堆好听的道歉话,才算好不容易把高米尔的满脸怒容吹散了。 高米尔望着拖着下肢走路像拉耙子一样的白脸狼,见其本来少血的脸上,更加地白得瘆人,嘴唇干干涩涩地有些青紫。知道伤得不轻,心里升腾起一种甜蜜蜜的喜悦。可他是一个善于伪装的狐狸,喜怒不形于色的外表,掩盖了深不可测的内心世界,这样的人,往往又是演戏的高手。他虽然不是个专业的演员,但表演的天赋堪称一流,比谁都炉火纯青——从来不看剧本,也从来不背台词,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地你想要那一套,他就能即兴地给你搞出哪一套来。于是,又呼呼地喘上了粗气,又虚张声势地恼怒了,又一蹦多高了……他抻着细长的脖子,把上面的青筋一根一根地都拉扯出来,排对排地给自己壮起了声势。小脑袋摇晃着,牙咬得直响,狠狠地道:“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吗?都把白道友打成这样了,你怎么像没事人一样地在家里还能沉得住气呢?” 魔鬼如此这般天衣无缝的表演,确实令人很感动,海魔与白脸狼都感到全身有一股滚烫的热流在汹涌奔腾着。海鬼只是简单地觉得,没有交错高米尔这样一个为朋友甘愿担当的好朋友。而白脸狼就不简简单单地只有这些了,她热乎乎欣慰地感觉到,高米尔还算有点良心,见自己收了伤,还能引起他这般冲动的反应。 海魔好像被高米尔感染了,也一下子跳了起来,高大肥胖的身躯,在地上挪来挪去,两双大手不停地摆动。眼睛圆圆地瞪了起来,脸上的蓝肉扭曲得有些变了形,怒气冲冲地吼道:“你说说看,我们替雾道友找蝠妹妹,着他惹他了?白道友出去找雾道友,又碍着他哪门子事了?你说可恶不可恶?难道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狗拿耗子’而活着的吗?”他一声比一声高的叫嚷,把白脸狼的心情,又舞值的变回动不动便爱激动的少女了。 高米尔见把海魔的怒火点燃了,开始添油加醋地鼓动起来:“你说说这算什么呢?这到底算什么呢?今天出去走一走他也管,明天出去转一转他也不让地,到底还有没有自由了?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样的恶气要是不出谁能受得了呢?”他一边叫着,一边用眼睛偷偷地斜着海鬼与白脸狼,看他们到底有什么反应,“不管他是谁,如此这般地不讲道理,说骑到脖子上来就骑到脖子上来了,不让他为自己不负责任的所作所为付出点代价怎么能行!” 海鬼微微地摇了一下头:“仇是一定要报的,气也是一定要出的。就是上段时间被打伤了两个道友,如今白道友也受了伤,想必报仇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等他们的伤好了再说。” 高米尔迫不及待,表现出苦大仇深的样子,瞪着黄黄的眼珠,怒不可遏地吼道:“刚刚才伤了几个,这不还有我呢吗,还有我的那些手下呢吗!他们就算再不顶人用,可填个蛤蟆还有四两力呢吗?我这就去联系道友们,一定要把这个仇报了……”他大着声音信誓旦旦地叫嚷着,海魔与白脸狼身体里刚刚有些冷却下来的那股子热流,又被其搅得起来,在全身上下到处滚动——就算是穿上大棉袄,套上大棉裤,守着火盆坐在上了茬的热炕头上,也不顶这句话温暖热乎了! 海鬼再三地表示,一定要等道友们伤愈了再说,可高米尔却一味迫不及待地坚持。他的理由是,有仇就得立马急追地去报——要是晾久了,你再去翻炒回锅,那般弄出来的东西,怎么会新鲜呢?海鬼与白脸狼无法,只好由着他的性子去了,在家里心存喜悦地等着其的好消息。 3.第六十五节:魔鬼四下使坏 3.第六十五节:魔鬼四下使坏 4.第六十六节:沙魔埋挖渠民工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第六十六节:沙魔埋挖渠民工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第六十六节:沙魔埋挖渠民工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4节第六十六节:沙魔埋挖渠民工 别看高米尔叫唤的欢,那些都是哄人的表面东西,是干打雷不下雨地送空嘴人情。他的为人,总是“红皮萝卜白心子”——表里不一的。前脚一出海域,转身就把刚刚还赌誓发愿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想到海鬼受到大华的重挫塌了膀子了,想到白脸狼被大华打得差一点就没了小命,他就心花怒放地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喜不胜收的心情。颠着小屁股地想,让我帮你们去报仇,真是美死了,等到下辈子吧!他轻轻松松地一路走来,自觉不自觉地又想,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总得虚与委蛇地做个样子出来,多多少少好给两个鬼东西一个安抚的交代。 你拿魔鬼是谁?他是最知道事情该怎么办,话语该怎么说的了。一件事情能不能把它办成,或是想不想把它办成,说的话语大有学问——态度成不诚恳,神情庄不庄重,话语实不实在……都是有研究的,既要避免不足,又要防止过分地恰到好处的表演,才能给人一种毫无虚假的感觉。否则,即便你再有鼻子有眼地煞有介事,再掏心肺腑不厌其烦地大讲特讲,也没人理睬,也是枉费口舌的屁事不当。尽管他打着海魔的旗号,尽管好话三千六百地没少说,可鬼头们从其的态度、神情、言语中,隐隐约约地瞄见了华而不实的成分。故此,没有说动一个。 魔鬼并不为这是懊恼,也不为这是沮丧,因为这是他想要的结果。最后他不抱着任何希望,也不想抱着任何希望地来到了沙鬼的家中,不知道其因为什么正在大发脾气。 不管是什么东西,就算是小猫小狗,那也是客人,而你不能当着客人的面发火。就是骂自家的狗,也不可大声,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高米尔刚迈进人家门槛,见其撅嘴胖腮地未免有些趁心,便只字未提自己的来意,有所不快地问道:“道友这是嫌我来的趟数多心烦了吧?”他转身就往出返,捎带上一句,“要是如此,以后我就是穷死,也不会没皮没脸地再蹬你的大门了!” 蝎精急忙上前拦住,用眼睛瞥了一下沙鬼,对高米尔解释道:“道友多的是哪份心呢?他是为了别的事,与你千百棒子都打不着的。”沙魔见高米尔对自己有了想法,也不过多的言语,气咻咻、不容分说地拉起他就走。 太阳用常人难以理解的强烈热情,敞开了怀抱,用常人无法接受的大力度,拼尽全力地拥抱着大地。阳光下的黄沙耀人二目,滚滚的热浪从地表向上翻腾。沙魔拽着高米尔在沙漠中飞行,不多时来到一处,见到人山人海像蚂蚁一样的劳工们,正在挖渠。他们挑沙的挑沙,运土的运土,抡镐的抡镐,挥锹的挥锹……正忙活的热火朝天,比毒辣辣火热的太阳还要有温度。 沙魔指点着让高米尔看,怒气冲冲地道:“这些人也太过无礼,胆大妄为地跑到了我家乡来乱搞一气,看我埋了他们。”说完,身子长得顶天立地,两只大脚猛地一跺,尘沙随之而起,迈开大步,裹挟着沙尘向前而去。 劳工们正在埋头苦干,毫无征兆地突然间黄沙四起,铺天盖地地滚滚而来。来不及躲闪,只是低头仰头的功夫,鬼头一走一过间,都被其卷起的沙尘埋在了下面。 魔鬼正在高高兴兴地观看沙鬼大埋活人,隐约间零零散散地听到了几声狼嚎狐鸣之声。当其反应过来,为时已晚,眼前变成了一座大大的沙丘。他心疼肝疼下意识地飞上去,拼死拼活地胡乱挖了一阵。把沙子扬得到处都是,刨出来的人全都没了气息。 作了一通后,沙鬼停下来脚步,沙止尘消地心里舒坦了许多。回转身来望见高米尔在那边奋力地扒沙掘洞,不知为何,用沙哑的声音问:“高道友,你这是要干什么?” 高米尔望着自己扒出来的那些个死人,欲哭无泪,满脸痛苦地笑着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这些人埋下去了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三五六地往其他方面遮着。 沙鬼把嘴一撇,脸上疙里疙瘩的肌肉有些舒展,把手一挥,洋洋得意地道:“这还用看?埋下去的不会有一个活的,别说把他们憋死,就是压都压扁了。想来这也不算什么,我要是用起宝物来,他们死得说不上要有多么痛苦。” 魔鬼望着他扬着的那张满是坑坑洼洼且无限得意的黄脸,心如刀绞。就此与其告别,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不想再看到这张脸了。他不由自主地又恨起沙鬼来,心想,耶和华的孩子动了我的孩子,我都没让他有好日子过,你这个黄鬼又多了个什么?他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报仇的道道,脑袋稍微地转动了一下,想起那个正在火头上的地鬼来。 他取道又来到地魔的家乡,正赶上那货在生他的气。见其来到,黑着脸劈头盖脑地说:“你说那个地方有我想要的东西,可找了好久也没发现。还遇到了耶和华的孩子,要不是我的地行之术无人能敌,恐怕早就回不来了。”他气囊囊地冲魔鬼发毛样。 魔鬼早知道会是这样,所以并不生气,脸上挂上了毫不在意,一点愧疚都不带的灿烂笑容,对着鬼头道:“道友是过于着急了。想那东西是黑色的金子,是奇缺的稀罕物,哪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呢?要是到处都有,和那泥土、屎尿又有什么区别呢?” 地鬼觉得高米尔的话,也不无道理,气便消了许多,晃动着脑袋对魔鬼说:“我是着急啊,要是没那两样东西填肚子,就像生了病一样,全身如同散了架子,怎么聚都聚不起来了……”说着,不停地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眼泪巴叉地晃动着大脑壳子,在地上急躁地走起来。 高米尔卡巴着小狐狸眼睛,又神神秘秘地对鬼头道:“道友不必忧心,我还知道有个地方,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肯定会有?”地鬼不太敢相信地问。 “肯定会有。”魔鬼十分坚定地回答。 地魔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像是在黑夜里点燃了两盏小灯笼,照得那张黑脸清晰分明,都可辨清皱纹的深浅。他停止了急躁不安的来回走动,直勾勾地望着魔鬼:“这回不是在哄我开心吧?” 高米尔把头一摇:“绝对不是。”他抻抻着脖子,把嘴伸到地鬼的耳边,“就在上两天,我路过沙道友的家乡,望见有数不清的人在挖地,眼看着有这种黑色的金水从下面冒了出来,却被那鬼头使法又给埋上了。”魔鬼神神秘秘地四下望了几眼,“你猜怎么着?不但如此,他还把那些人一个不剩地全都埋掉了。你说说看,他又是怎么考虑的呢?有没有杀人灭口,不想让你知道的那种小心眼的想法呢?” 地鬼瞪着让魔鬼越说越有些狐疑的眼睛,半信半疑地问:“真有这事?” “那还有假?这可是我亲眼目睹的啊!”魔鬼点着头,语气坚定的不能再坚定,“不信你亲自走一趟便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地魔听高米尔这么一说,再也坐不住了,带上蜥精向沙鬼的家乡而去。 魔鬼使完坏之后,借由子离开。瞄见鬼头急急忙忙、跟头把式地去了,便偷偷地跟在身后,一路也向沙鬼的家乡而去。心想,我隔着千里万里地给你描绘了这么大的一个猪槽子,辛辛苦苦地就是为了让你奔着这口食儿去的。 地魔一到沙鬼的家乡,就迫不及待地钻到了地下。他到处地翻找,并没见到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以为高米尔又在欺骗他,不由得怒火冲天。他拿出来那把斧子就向劈地,高高地举起来后想了想,怕这一斧子下去,又把“丧门神”的耶和华孩子引来,便又悄悄地放了下去。他打算到沙鬼那里问清其埋人的具体位置后再做理论,便带着蜥精来到了沙鬼的家中。 沙魔和蝎精欢天喜地地把两个迎了进去。两个妖女、两个鬼头大诉离别之情地好一通亲热后,地鬼东一耙子西一扫帚地又扯了一通,最后渐渐地转入了正题,对沙魔说:“我听高道友说,上段时间你埋了许多人,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沙魔一听,脸上的微笑一扫而空,余怒未消地勃然变色,对地魔说:“不瞒道友,那些人要挖什么河渠。只是那河渠一成,水分充足,两岸必然长出成片的树木和青草。”他满脸怒气地盯着地魔,“你们大家都是知道的,我最恨这些东西不过了……” 地魔不动声色,对沙鬼的做法,既没表示肯定,也没表示否定,而是有所不解地怀疑:“这世上有什么河流,又有什么海岸线,数都数不清的。那些地方都是空气湿润,水草肥美的地方。像你如此做法,未免幼稚,就算是累死,恐怕也忙活不过来啊!” 沙魔一脸的不屑,撇着嘴对地鬼说:“不是我的地界,我也管不着。可在我管辖的一亩三分地,就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坑坑洼洼的脸一阵抽动,死死地盯着地魔,“要是有人侵害了道友的切身利益,你会毫不作为地容忍着不吭声吗?”还没等地鬼回答,既没喝酒,也没睡糊涂地却错了神经般狂妄地放出了夸诞的言词,“我要把这地方的所有河流全都埋掉,把这地方的海峡也全都埋掉。到那时,我的疆域便毫无缝隙地连在了一起——满眼都是黄沙,不许有一星半点的绿色。”说完后,还不知深浅,非常得意地大笑起来。像吃多了盐齁住了的嗓子,发出了嘶哑地极难入耳的声音,扰得他那张满是坑坑洼洼的黄脸,都有些不厌其烦了,抗议般地抖动着。 地魔迎合着笑了笑,心想这要是让海道友与水道友知道了,岂能任你胡作非为?虽然没有把此话说出来,可也没有完全地顺情说好话,晃动着大脑袋,吧嗒了两下嘴:“道友埋人这么大的事,要是让耶和华的孩子知道了,就不怕有麻烦上身吗?” 此话一出,沙鬼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那张焦黄的刚刚还灿烂得像盛开着菊花一样的脸,经霜打了似地凋谢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不顾一切地奔出了家门。 经地魔话里套话地这么一说,沙鬼想起了高米尔扒出来的那些个尸体,还明晃晃地暴露在外面。也是自己一时疏忽大意,这要是让耶和华的孩子看到了,那还得了?麻烦找上门来还好说,要是像雾鬼那样被逼的无家可归,一切不都是空的了吗?便急于跑到自己埋人的现场,又舞起沙尘重新处理了一番。他得把自己的罪行完全地掩埋掉,不能留有任何蛛丝马迹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地魔,蜥精,蝎精几个,见沙魔一声不吭地拔腿就跑,心想这是怎么了,都随着屁后追了出来。见其一路弄尘扬沙地奔去,把一些横七竖八裸露在沙丘上面的白骨,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全都埋了起来,一直到毫无痕迹为止。 做完了这一切,沙魔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无奈地对地鬼道:“想我们以前是如何地逍遥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埋人埋城地还用得着这样怕东怕西的?可如今手脚像是被人家绑上了一样,哪管是干一点点的屁大事情,也要提心吊胆,东张西望的,连做贼的都不如啊!说实话,我都要被憋死了,感觉到空气越来越不够用了……”地魔见他絮絮叨叨地发着牢骚,也不答言,暗暗地做了个标记后,借口有其他事情,告别而去。 以前鬼头们肆无忌惮的任意妄为,真的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因为他们就是天,他们就是法,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所羁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束缚住他们的手脚,不接受任何清规戒律地当然快活极了。如今大华为天下苍生做主,约束了他们的行为,肯定是不习惯,不舒服的了。他们既害怕又要奋力抗争,以此来维护自己原有的那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生活状态。熟不知,你越是艰难地顽抗,就越是加快灭亡的步伐。你再强大,能强大过天去吗?你再顽抗,能较量过上帝千千万万的子民吗? 地魔带着蜥精假模假样地走了一段路后,又贼头贼脑地崴了回来。找到他做记号的地方,东瞧了两眼又西望了两下,见一个人都没有,便一头钻了下去。要说这事情还真巧,下面真有他想要的东西,而且贮量十分巨大。鬼头欣喜若狂,自己做梦都没想到,茫茫的沙漠下面,竟然全是黑色的金子——这里真是个流奶淌蜜的好地方啊!他打心里感激高米尔,于是哪也不去了,干脆与蜥精就住了下来,偷吃偷喝着沙鬼家乡地下金子一样的东西。 4.第六十六节:沙魔埋挖渠民工 4.第六十六节:沙魔埋挖渠民工 5.第六十七节:地魔找到石油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第六十七节:地魔找到石油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第六十七节:地魔找到石油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5节第六十七节:地魔找到石油 几万挖渠的民工,一下子全都不见了,挖得初具规模的河床也不见了,这样的事,不能不引起各方的注意。这个地方大华有两个随从,男的叫米书兰,女的叫娜塔亚,听闻此事后,去找娜娜。 娜娜带着小安妮正住在一户农家。那家破烂不堪的土坯房子,年事既高且又“体弱多病”,病病歪歪、侧侧棱棱就要爬架了。可其实在是可怜这个出了它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东西地赤贫如洗的人家,便拼命地坚持着不忍撇下他们而去。有了它,遮风挡雨地总还有个猫脑袋的地方——尽管四下透风地外面刮大风屋里刮小风,八方漏雨地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千疮百孔地到处无不透着风,无不漏着雨,可它还是咬着牙坚强地坚持着。令它更加忧心的是,要是哪一天自己实在坚持不住了,把这一家可怜的穷苦人拍到身下怎么办——它就这样战战兢兢既担心又忧心地坚持着。 家里的老两口,生有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们都出去挖渠了,留下女儿在家照顾父母。两个老人都年高体弱,百病缠身,满头的白发霜染了家徒四壁地光秃秃的屋子,也霜染了娜娜的心情。女儿叫做阿西亚,长得肌白如雪,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总是闪啊闪地。任何东西只要是进去了,都会变得纯净如新,不再肮脏污秽——她的心灵一尘不染地就像高山上的白雪那样纯洁。她与娜娜年纪相仿,两个人甚是谈得来。 娜塔亚找到了娜娜,和其说明了情况。娜娜吃惊不小,不敢让阿西亚知道,因为她的四个哥哥都在那个工地上干活。便跟着娜塔亚偷偷地来到民工们挖渠的地方,明亮的阳光下,一片浩瀚的沙海,细波粼粼,巨浪腾腾,望也望不到边。 娜娜叫娜塔亚守在外面,她运用地行之术,钻到了沙海的下底层。搜查的结果是,下面掩埋了足足几万具劳工的尸骨。娜娜不忍再看,心情极其复杂地返回了地面,与娜塔亚讲述了下面的情况。 娜塔亚说:“一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头,那么多人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呢,就要挖好的合区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想必这事一定与那沙鬼有关联。”娜娜点点头,也觉得沙魔逃不了干系。 两个一边往回返,一边分析着事情。望见不远处的沙丘上,好像有个东西在里面拱泅拱泅地蠕蠕游动。娜娜飞了过去,随着那条沙线贴地而行,轻舒玉臂,巧施纤手,从沙中揪出一只大蜥蜴来。那蜥蜴见被人揪出地面,甚是恼火,身子一挺,长大了好几倍,不管谁是谁地回头就咬。 娜娜见其一下子长大,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心想这在草地上生活的东西,怎么跑到沙漠中来了。正在她惊疑之际,那东西已经凌空扑了过来。娜娜知道其是成了精的,便不躲不闪地任其来嚣张。就在大蜥蜴距娜娜还有二三米远的时候,其头上十二颗星的皇冠,光芒一闪。那货惨叫了一声,翻卷着身子跌落在地上。娜塔亚飞过去敢要擒拿,不想其把身子一滚,钻到了地下,转眼不见了影子。 蜥精受了委屈,回去向地鬼诉苦,魔头大脑袋一摇,来了脾气,带着妖女来会娜娜。 娜娜和娜塔亚正往回返,听后面大呼小叫地有喊声,双双停下来脚步。鬼头带着蜥精赶了上来,翻愣着那张紫黑色脸上唯一的白眼仁,把架在又粗又矮地五短身材上的大脑袋一摇,怒气冲冲地指着娜娜大叫道:“这一项我并没有与你等过不去,为什么偏偏跑来与我过不去呢?” 娜娜望着鬼头边上的妖女,心想肯定是刚才的那个蜥怪无疑了。便款款地向前走了几步,冲着地鬼正色道:“我听说这里近来被埋了数以万计的劳工,就过来看看,不想遇到了你身边的这位。”讲到此处,话锋一转,“这样的大手笔,不会是你行凶作恶的杰作吧?” 此事虽然与地鬼八竿子拨浪不着地一点关系都没有,可这东西性如烈火,骄横惯了地不习惯娜娜如此这般地来问。觉得自尊心有些受损地来了犟劲,把脖子一颈,大脑袋摇着,毫不在乎地主动往身上揽事,大声叫嚷道:“这事就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着吧?” 娜娜万没想到,这鬼头敢作敢当地如此这般痛快地就承认了自己的滔天罪行,说道:“杀人的就得偿命,欠债的就得还钱。你做了如此罪大恶极之事,法炉早已为你点燃,地狱也早已向你敞开,就等着上帝愤怒的大火把你烧尽吧!”说完,与娜塔亚一起来擒地鬼。 鬼头明知大华不在场地就娜娜两人,也不胆怯。从怀中取出他的法宝,手中一晃使其变大,足有两米多长,抢步上来就砍,双方一对一地战到一处。 地魔把其手中的斧子舞得风雨不透,滚光映日,带动着黄沙昏昏漠漠地漫天飞舞。娜娜手中虽然没有法器,但头上的金冠光芒耀眼,万物不侵,就算这鬼头本事通天的再大,也丝毫地奈何不了她。 鬼头见娜娜有金冠护体,根本白费力气地伤她半个毫毛不着,便撇下娜娜去追砍娜塔亚。娜塔亚法力与蜥精旗鼓相当,见地鬼奔自己而来,不敢去迎,向下败走。地魔见娜娜在身后来赶,情急之下,把斧子抛出,变成千千万万个,一股脑向娜塔亚砍去。 眼看娜塔亚有生命之危,娜娜不待多想,急忙也抛出自己的金冠。只见那物在斧山斧海中直线地飞去,吓得那些东西纷纷避让,闪出一条安全的通道,从而救了娜塔亚一命。 地魔见取娜娜不下,怕时间久了引得大华出现,忙虚晃几斧,带着妖女钻到地下去了。 娜娜把阿西亚的四个兄长,都在工地上挖渠的事讲与了娜塔亚,叮嘱她定要守口如瓶,不可向任何人提起。于是两个就地分手,她回到阿西亚家,命娜塔亚去给大华通信,让其火速过来擒魔。 大华因无事所做,还带着出洞蟒,翻江龙等在植树种草。望着奔腾东去的黄河水,及两岸青葱翠绿的林木,深深地陶醉在这画一样的山河之中。正当此时,忠义狗带着娜塔亚来到,讲了地鬼作恶埋人之事,及与娜娜打斗的整个经过。大华听得全身直哆嗦,心想如此胆大包天地无端作恶,不除不行。便把嘟嘟羊,乖乖兔,出洞蟒,翻江龙等召集起来,随着娜塔亚一道来到了沙鬼的家乡。 大华望见阿西亚的家如此境况,甚是不忍,从钱袋中取出部分金银,交到其手上,让她改变一下家中环境。 阿西亚见娜娜来了这许多的朋友,男女各异,胖瘦不一。特别是大华,年纪轻轻,英俊不凡,黑眼睛黄皮肤地异域打扮。手里拿着一根铁杖,且有个小男孩一步不离地跟着他,后背上背了个小箱子。于是,心头的春水反了浆,汩汩地往外直渗。 阿西亚被大华深深地吸引住了,她从小到大足不出户,唯一接触到的异性,就是自己的几个兄长,眼下还都不在身边。大华这一来,撞开了她少女情感的大门,便无微不至地关心起来。 高米尔一心盼望着地魔有所作为,好把大华他们引过来,给那沙鬼点苦头吃吃。到时好为自己孩子报仇,好为自己出气。可人家得到了甜头,躲在地下偷偷地乐着不露头,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地心想,你要是得到了好处,为什么不高高兴兴地疯狂一把呢?你若是没有得到好处,为什么不愤愤怒怒地恼恨一下呢?便又偷偷地来到了沙鬼的家乡,钻到地下踅摸起地鬼来。发现其有吃有喝,悠哉悠哉地乐不思蜀了,心想真有你的,我看你美滋美味地还能到几时? 高米尔不允许地鬼就这样消消停停地过下去的,那样就离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地越来越远了。他又跑到了沙鬼的家中,鼓唇弄舌,极尽挑拨能事地对他说:“就在上两天,我从道友这里走的时候,不巧遇到了地爬子那鬼。他对我讲,你家乡地下有他想要的东西——是让他吃了喝了就有力气的黑色神油与黑色金子。”见沙魔毫无反应,眨巴着小眼睛地又道,“你我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只是有那么一点交情罢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思想斗争了许久,心想不能不告诉你。如果鬼头把这里地下的东西全都吃光了喝尽了,一点支着东西都不存在了,把上面的沙子全都陷到了下面去了该怎么办?到时你就不必要费劲巴力地去阻止别人挖渠了,恐怕到处都要被海水泡上了……”他耸人听闻的一番言语,说得沙魔楞摸楞眼,直勾勾地望着他,心里也觉得挺悬乎的。 高米尔的这番话被蝎精听了去,着急起来,对沙魔说:“愿不得上次无缘无故地来访,我与蜥妹交谈,她总是闪烁其词的,原来心里却藏着这样的鬼主意。” 高米尔的鬼火已经点燃,觉得不够旺,便随声附和地猛力煽起阴风来:“我觉得地道友这样做有些不妥,哪能剃头挑子只够自己一头,连他人死活都不管了呢?做事总得前思后想地多站在他人的角度去考虑考虑,将心比心,设身处地地多为别人想一想,像这种只顾自身的利益而不考虑他人感受的做法,是极为自私的!如此损人利己的行径是极为可耻的!可能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出来。”说完,用小狐狸眼睛偷偷地溜着沙鬼,看他脸色阴沉下来,肌肉有些颤动,便又乘间投隙地说:“其实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一点的屁事都沾不着。既没捞到人家的半点好处,也没得到人家的一分钱利息的。”他望了一眼沙鬼,又扫了一下蝎精,“你们说说看,说说看,我这到底图的是个什么?岂不是交下了一个,与此同时又得罪了一个吗?这是不是吃多了没啥事闲的呢?想来,这样的蠢事,除了我这个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去干了。”接着他把眼睛一翻,明显来了很大的气愤,好像为了老朋老友,粉身碎骨都不在乎的样子,“管它那一套呢?谁让我总是看不惯有些人不地道地专门以邻为壑的做法了呢?谁让我看到损害他人的利益为自己捞取好处的事就气不公了呢?谁让我是个行事光明磊落正直的人了呢?”连摇头带叹息地一副正直中带着恼怒的神情。 没等沙魔和蝎精有什么反应,只听得高米尔往下又说:“我不怕你们对谁讲,也不怕你们对谁说,事情只要我说出口了,就不怕他谁是谁地哪个是哪个。看不惯的事情,为何左胳肢窝夹着、右胳肢窝掖着地不敢往出讲呢?为何要虚虚伪伪、谁也不敢得罪地戴着面具做人呢?窝不窝囊啊?累不累啊?率真一些好不好?坦诚一些行不行?你能少块骨头,还是能掉块肉啊?他做贼心虚地又能把你怎么着呢?”魔鬼大义凛然、无所畏惧地一通慷慨陈词,着实让两个鬼头感动非常,都为交了他这样一个率真、正直的朋友而感到高兴。 蝎精立马上来安慰高米尔:“这事现在已经非常明朗了,实实在在地就摆在了我们的面前。即便道友不与我们讲上面的道理,几岁的孩子也能想得明白,真是谢谢高道友了。”她无限感激地望着高米尔,“不过请你放心,我和沙道友不是那种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人,今天你说的每一句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算是烂在肚子里,我们也不会与任何人顺嘴跑大车地胡乱讲的。” 魔鬼见蝎精表了态,抬脸望着沙魔。鬼头也千恩万谢地再三保证,便把心踏踏实实地放在了肚子里。他两面三刀、里挑外撅地搞了这件事,怕双方通光后,自己在任何一方都没有了立足的地方。其实他就是做婊的子的一个典型案例,要不露声色、一点痕迹不留地去从事这一行当。每一次完事后,要把屁股檫得干干净净地,并把裤子提得板板整整,穿得好好地,然后背过不红不白、可以光明正大面对任何一切的脸,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让人主动并心甘情愿地为他立牌坊——这就是高米尔,这就是魔鬼——一个十足的婊的子。 魔鬼告别了沙魔,屁股颠着地行了一段路后,又偷偷地崴了回来,躲在一边瞭高看热闹。心想这蝎精不禁挑拨,只是轻轻地捅咕了一下,她就跳出来要蜇人了。 5.第六十七节:地魔找到石油 5.第六十七节:地魔找到石油 6.第六十八节:沙魔与地魔闹矛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第六十八节:沙魔与地魔闹矛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第六十八节:沙魔与地魔闹矛盾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6节第六十八节:沙魔与地魔闹矛盾 高米尔前脚刚走,沙魔与蝎精就像屁股上长了疖子一样地坐不住了,钻到了地下,沿着高米尔说的黑油层翻找起来。终于在一处寻到了地鬼和蜥精,见其脖子抻得长长地,大大地张着嘴,正在美滋美味地牛饮着黑油,独霸十成地享受着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可口大餐。只是半刻功夫,油干地空。沙魔明显地感觉到大地往下一坐,好像下沉了不少。 吃饱了喝足了的地魔,甚是惬意地站起来,用手抹了一把油渍麻花的嘴。刚想离开,回头望见沙魔与蝎精站在那里,不由得一愣,脸上尴尬的神情中好像带着一丝丝的愧疚。他半笑着极不自然地找话问沙鬼:“道友这是要到哪去啊?” 还没等沙魔回答,蝎精跨步上前,满脸不乐呵地抢白道:“我们到哪去无关紧要,因为这是我们的家,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我到是不明白了,很想请教道友一个问题,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让人无法理解地出现在这里呢?”地魔被问得哑口无言,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理由来。 沙魔撸嘟着那张麻麻赖赖、坑坑洼洼的老黄脸,带着十足的怒气说:“我就替你说了吧,你贪恋我家乡的黑油,当我们的面假装着走开,暗地里再偷偷摸地回来,瞒着我们做这种见不人的勾当……” 蝎精得理不容人地接着嚷嚷开了:“今天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明走暗留地到底是何居心?如果这种毫无道义的卑鄙行径,一点都不令你脸红的话,如果你能给我一个这种无耻行为的合理解释的话,我什么都不说,扭头就走……”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没完没了。 地魔就算脸盘大,也不是那种没皮没脸的人,禁不住两个这般轮番冷嘲热讽地数落和扒扯。况且这东西性情狷急,有如烈火,是个不服说的火爆货。于是脑袋一波浪,把手一甩,极高的声音叫道:“你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只不过是吃了一口你家地下的这么点东西,犯得上让你们这般没皮没脸地数落和扒扯吗?简直光秃秃地什么都不剩了,真是面目全非地与卑鄙一个颜色,抛到其中就是卑鄙地再也认不出来了;体无完肤地和无耻一个模样,扔到其中就是无耻地再也翻找不着了。” “你自命清高地觉得自己又是什么?和那两样东西有什么不同地自己抬高自己了吧?”蝎精在一旁翻愣着眼睛还在往前赶。 沙魔见其龇牙咧嘴,吹起了胡子瞪起了眼睛,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来了硬劲,也来了火气,憋了半天嘶哑着嗓子叫道:“你倒如此强硬地有理了,以为哪个怕了你不成?”叫完上来抓扯地鬼。 地魔满心怒气地也来抓扯沙鬼,两个妖女急急地上来护着自家的鬼头。几个东西拉拉扯扯地从地下一直抓扯到地上,最后演变成了互相厮打。搞得地上空中到处沙尘漫漫,时不时便地动山摇。 沙魔见无法取胜,从怀中把自己的宝物拿了出来。那东西本来不大,可经其手中一转,变得有一人多高。他把那东西抛到空中,口里喊道:“看我法宝。”只见那物在空中旋转了起来,从四周的小孔中扬出沙尘。开始时微微细细,接着越来越浓,到后来昏天黑地,漫天迷漫,有如午夜云遮月,又似黄浆染满天。 地魔和蜥精没想到沙鬼会下如此狠手,毫无防备,都被毒沙照顾上了——身上被打,眼睛被迷。一时痛痒难忍,双双钻地而逃。 想这疼是一般人都能招架得住的,就是这痒不是任何人都能降伏的,它是抓肝挠肺地难受啊!让人活着也不是,死了也不是的那种——心就像在半空中没着没落地悬着,都有狠狠心把脑袋、腰子、胳膊腿砍下来的想法。两个左手抓抓这里,右手蹭蹭那里,结果是越来越痒。鬼头像疯了一样,再也不管什么山川河流了,再也不管什么城市田野了,一通狂砍乱劈,折腾开来。 大华和娜娜正在屋中与阿西亚及她的父母闲谈,顿时觉得天地晃动,急忙把一家三口挪出屋外,那房子瞬间坍塌成了一堆黄土。正在此时,从空中飞来一人,落在了大华的面前,把阿西亚一家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来的那个是大华撒下去打探消息的米书兰,他贴近大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大华给娜娜丢个眼色,两个随着他腾空而去。直到现在,阿西亚一家才明白,原来住在自己家中的这些人,都是能够上天入地的神仙。都趴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祷告。 忠义狗和翻江龙沿着地鬼作闹的路线一直追到海边,知道其逃进了海域,便也钻入其中翻找起来。 沙魔和蝎精赶跑了地鬼,正洋洋得意地往回转,被出洞蟒与嘟嘟羊拦住。鬼头见出洞蟒带着一副镜子,柳腰细眉、体态娉婷地楚楚动人;见嘟嘟羊肌如白雪、明眸锆齿地仪态万方。心想耶和华的孩子真是有福啊,身边都是鲜花一般的女孩子,怪不得当年冰道友见了意乱情迷地动了春心呢! 沙魔一边想着,一边向前挪动了两步,用不太庄重的调戏口吻说:“你们是来找我的吗?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得提前打个招呼,事先预约一下才行啊!” 出洞蟒见其说出下流话来,把眼睛一瞪,娇喝一声:“找你来的是不假,可却是来讨债索命的。”话毕,与嘟嘟羊双双向前,直奔两个鬼头。 沙鬼不自觉地也有些春心摇荡,起了别样的肺肠,动了隔路的念头,嬉皮笑脸地在出洞蟒和嘟嘟羊之间游走。气得两个娇喝声声,怒容满面。一边的蝎精大概读懂了鬼头的心思,气咻咻地加入进来,用她的两把大剪刀来攻出洞蟒和嘟嘟羊。 双方正在打斗之际,大华和娜娜赶了过来。沙鬼眼见不好,双脚一跺,沙尘漫天漫地地四下飞起,就机拉住蝎精逃去。 大华跟在沙尘的后面,满眼黄黄地望不见半点鬼头的影子,便把手中的法杖抛出,变成千千万万个去打。 沙魔边逃便不停地向后张望,见数不清的红光向自己射来,忙带着妖女钻到了地下。此鬼不是大华想要寻找的对象,便也没有过多地纠缠,放其一马地随他去了。 白脸狼的伤势已经全都好了,正和海魔商量着事情,见地魔和蜥精龇牙咧嘴地来到。忙问是怎么回事,地鬼便哼哼唧唧、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与两个。要说“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妖魔也不例外。两个鬼头情同手足,是多个脑袋差个姓的兄弟。海魔对待此事,明显地参杂了个人的情感,倒向地鬼一边,觉得沙魔有些过分。心想不就是偷喝了你家地下的一点谁都不稀罕的破烂黑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何至于你下如此这般的重手啊!便想找沙鬼去理论,最起码也得把解药讨来。 海魔自白脸狼受伤到现在,一直没有外出。如今两个总算出来透了一下气,一口接着一口地享受着新鲜的空气,美美地晒了一下太阳。他们贪婪着还没有享够这一切,就被大华四下寻找地魔的人手发现。没有一刻的功夫,东有遁地鼠,大力牛,飞天虎;南有出洞蟒,翻江龙,乖乖兔;西有嘟嘟羊,聪明猴,千里马;北有伶俐鸡,忠义狗,胖胖猪。四路而来,把两个围在中心。大华与娜娜,四个神兽及米书兰,还有娜塔亚也都赶了过来。 海鬼和白脸狼万没想到,刚出得海域,就被人家团团地围住了。未免有些始料不及,后悔破车揽了重载,弄不好自己先着了一身包。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地话已经说出去了,只得硬着头皮地上前应对。 大华用法杖指着海鬼:“上帝我父为天下苍生计,一心想把你等领入正途。可你等黑白不分,真假不辨,听信撒旦的挑唆,就是到了今天还不思悔改。要知道作恶者必死,行善者必倡的道理,今天我就替上帝我父收了你这魔头。” 海鬼不以为然,摆动着双手,大声大嚷地道:“我等个个有本事在身,不靠天吃饭,也不靠地吃饭地都是与生俱来、不受任何东西约束惯了的,为何要听你父那老东西的指使?为何要为那些蝼蚁一般的人类服务?他们又没有给我们带来一丝丝的好处,凭什么啊,你说说看,到底是凭的什么啊?我们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去操那个心,去劳那个神呢?让我们抛弃自我的观念,抛弃个人的喜好,去无偿地伺候那些人,根本做不到。我们没有那么伟大,没有那么高尚,也没有那个责任和义务……” 白脸狼为了要报上次被打伤的一箭之仇,挺身要上,被海魔一把拉住。鬼头深知硬拼就是以卵击石,便取出自己的法器,放到嘴边猛力地吹了起来。声音一出,顿时翻江倒海,山走河倾。谁也无法抵挡,都往娜娜身边靠拢。海鬼见众人纷纷地让出了道路,扯着白脸狼逃去。 蝎精几日不出来透气,便憋闷得难受。这日夜间,趁着月色出来活动,不想被在此地巡视的神兽飞狮撞见。从空中直扑而下,张开大嘴,去咬蝎精的脖子。那妖物并不惧怕,一个弹跳腾身而起,用尾部的毒针蛰中了飞狮的肚子,疼得它吼叫一声负伤而去。 蝎精也慌忙遁入地下,把刚才的事告诉了沙魔。两个觉得此地已经被大华他们盯上了,再继续住下去的话,肯定凶多吉少,要走雾鬼的老路。商量后决定,还是出去躲上一阵子为妙。于是,收拾了一下东西,偷偷地跑到旱魔的家中寄住下来。 6.第六十八节:沙魔与地魔闹矛盾 6.第六十八节:沙魔与地魔闹矛盾 7.第六十九节:强抢民女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7.第六十九节:强抢民女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7.第六十九节:强抢民女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7节第六十九节:强抢民女 null 编辑辛苦了,中秋节快乐 7.第六十九节:强抢民女 7.第六十九节:强抢民女 8.第七十节:黑奴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8.第七十节:黑奴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8.第七十节:黑奴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8节第七十节:黑奴 魔头们刚出海域,就遇到了高米尔的众多手下,一个个被打得胖头肿脸,狼狈不堪。原来高米尔与刺猬精事先言好,在哈林家中碰头。妖女先他一步,带着众小妖,直奔狐狸崽子家中。不想大华带着人手,早在那里等着他们了,刚一露面,就给胖了一顿。谁也不敢向前,一窝蜂地卷了回来。 大华带着人手,正追着魔鬼的小妖们,与其邀出来的几个鬼头撞了个满怀,双方混战到一处。 魔鬼和白脸狼到处撒摸他们的孩子,望见飞鹰抓着哈林,在人群的后面跟着,一起扑了过去。虽然这小狐狸崽子,平时杀人不眨眼,可被这么大的一只老鹰抓着,在半空中飞行,还是头一次。未免有些害怕,全身早已湿透,屎尿都吓了出来,熏得飞鹰真想把其抛下不管了。 高米尔和白脸狼双双抢到,一个抖出手中的金线,一个抛出手中的法布。再看飞鹰,双爪被捆,不得不松开狐狸崽子,挣扎着要去。那个哈林被他老祖宗高米尔的法器接住,总算有惊无险地没掉在地上。 眼看飞鹰有生命之危,只见一顶十二颗星的金冠飞来,正好扣在了其的头上。白脸狼还在那里趔趔够够地收线,突然从飞鹰的脚上脱落,松松软软地飘了回来。知道有那金冠相护,连皮肉都伤其不到,便悻悻地随着高米尔去了。鬼头们见两个得手,谁也不再纠缠,都秃噜噜地跟着去了。 大家都有些懊丧,不但没把高米尔怎样,还让人家把人给劫走了,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地白忙活了一场,不如当初炼化了那货反倒清净省事的多。飞鹰心里有底,用弯刀型鼻子上面射出来的那两道尖锐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你们大可放心,魔鬼的狐狸崽子是无论如何都活不成的!”他蛮有信心地如是讲。大家都把眼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他,听其接着说:“那白脸狼拉扯我的时候,狐狸崽子的心肺,早就被我用力抓破了。就算救了回去,也是死人一具。”经他这样一说,大家的心总算有了些安慰。 魔鬼带着手下小妖,以初战告捷的喜悦心态,高高兴兴地来到一座大山里。把那狐狸崽子放出来一看,冰冰凉凉早已死得透透的了。气得他和白脸狼又蹦又跳,撕心裂肺地好一通哀鸣嚎叫。吓得小妖们身子簌簌地抖个不停,都重足而立。 看看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保护不了,高米尔感觉到了自己力量的单薄,想想当初对白脸狼的态度,吧嗒吧嗒嘴有些后悔起来。可那时这鬼东西深藏不露,把自己的高深法力遮掩的风雨不透,没有让任何人知晓。怪只怪自己愚拙,只顾眼前的东西而冷落了他,以至于把其逼到了海鬼的身边去了。 用着别人笑脸朝前,用不着人家冷脸朝后的魔鬼,是个极其现实的人,感觉到了白脸狼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了,便大劝特劝地让其留下来。母狼见高米尔诚诚恳恳、真心悔过的样子,还真有点动了心。毕竟两个在一起轱辘了那么多年,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他还得看那么多的孩子呢。但转念想来,海魔那里怎么交待呢?一旦把事情捅破,双方闹翻脸,高米尔不就更加地孤立无援了吗?到时孩子们怎么办,处境不是更加地艰难了吗?便把其中的厉害关系讲与魔鬼,和他说:“以后有事就去找我,在鬼头们那里,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于是,又回到了海魔的身边。 高米尔见白脸狼有了这样的表态,心里暗喜,开了一扇窗户似地。他心里明明白白地知道,母狼与那些鬼头的关系都不一般。她不会与海鬼每天分房来住,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什么都没干吧?那是逗小孩子玩的。雾鬼不是亲口都承认了吗?其他的鬼头又是怎样呢?没有说出口,不等于他们之间就是清清白白的。眼下他关心的不是这些,白脸狼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令他心跳激动的地方了,他要的就是她的这一身的本事,及与鬼头们的那种微妙的关系。她与哪个睡在一起不重要,在谁的身边也不重要,只要能为自己出力,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忽略到为零,甚至是小数点后面去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一旦出现了僵化,有必要通过一些代表着满腔诚意的事情,和运用些含有一定技术含量的高妙法子,去进行缓解与改善。即便不求甜哥蜜姐地甜蜜蜜,最起码可保证背后不捅你的刀子,便万事大吉了。通过此事,魔鬼虽然失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孩子,却是牵着白脸狼联合作战了一回,并又把她那颗曾经一度离自己远去了的心,重新握在了手中。想来这孩子也是个好东西,没有他们的话,母狼是永远不可能回头的了。他必须好好地利用这种东西,这就是她白脸狼的软肋。想来此次自己是不经意间投入了一个小小的成本,却意想不到地获取了巨大的回报,是赚了大头的。 就眼下他的力量来说,不敢与大华做任何的对抗,有事的时候,就有必要依赖鬼头们的力量。除了明里欺暗里骗,他还得仰仗白脸狼的这种特殊的身份,在其中进行和弄。因为泥要是和不好,是抹不到墙上去的;水要是没人去搅动,是不可能起波澜的。与母狼消除了隔阂的他,也不再心心念念地“惦记”着海魔了,因为彼此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转变,不再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了,一下子变成了战友加同志了,万般地亲近还来不及呢!于是,心无任何牵挂地又把手下们分派下去。 在旱魔家乡的北面,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沃土。魔鬼当初从雾魔家乡带出来的孩子,大部分被其放到了这个地方。他派手下小妖从各地给孩子们抓黑人当奴隶,到处开荒种田。如今,此地的各行各业都得到了蓬勃发展。有许多狐狸崽子,也知道自己原来的家乡发展得不错,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们在此地有了不小的产业。“故乡生处虽然好,受恩深处便为家”,于是,有些该遗忘的东西也就遗忘了,有些该模糊的东西也就模糊了。 蝎精和黑寡妇蜘蛛精走到一起,每天闲着无聊,就想搞点故事出来。这天两个妖女一路向北,过了一道海湾,到了一处陌生的地界。两个同样地发现了一个奇怪而又有意思的特殊现象,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是黑人在拼死拼活地苦苦劳作。而白人却摇着扇子,逍遥自在地无所事事,什么都不干。蜘蛛精见到这种场景,心里不太是滋味,有感自己也是一身黑皮肤地产生了同情。于是,就在夜里悄悄地出去,与蝎精一起,专挑那些白白胖胖的“老爷们”祸害。 少了一个两个,没人去注意,少得多了就有人过问了。魔鬼把恶鹰派到了这里,近来狐狸崽子们接二连三莫名其妙地失踪,引起了妖物的警觉,暗暗地开始了查访。 这日晚上,它正在夜空中到处查看,望见前面有两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夜空中移动,便靠了上去。见是一只会飞的大蝎子,和一只会飞的大蜘蛛,骇然而感到惊奇,在后面悄悄地跟定。听得两个嘻嘻哈哈地用人言进行交流,话里话外明白了一切,原来失踪的那些大王孩子,都被两个给吃掉了。恶鹰不由得大怒,尖叫着扑了上去,用锋利的爪子就去抓,用尖尖的嘴巴就去啄。 蝎精与蜘蛛精见一只大鹰,突然间发邪风似地来偷袭它们,双双进行反击。一个亮出了两把大剪刀,一个亮出了一个大网,使得恶鹰不敢近前,只好离去寻找帮手。 恰恰在这个节骨眼上,大爪子懒猫来到了这个地方。这个魔鬼手下最无能的东西,可能连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只因会溜须拍马,投了高米尔所好地被重用了起来。加上有一双什么都敢去拿的大爪子,便更加骄横地以为,自己真的是法力无边地本事通天,于是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地目空一切了。听了恶鹰讲两个妖物到处吃人的事,吹胡子瞪眼睛地一跳老高,一改往常无精打采懒洋洋的样子。 两个千方百计地四处去寻蝎精与蜘蛛精,一接触便大战到一处。结果是,恶鹰的羽毛被蝎精剪了一地,而懒猫被“黑寡妇”用网擒了去。 两个妖女大获全胜,赶跑了一个,捉住了一个。蝎精对蜘蛛精用人言道:“近来我们姐两个吃的都是一些白白胖胖的大活人,今天就改改口味吧!”蜘蛛精也用人言说:“这猫啊狗啊的和人去比,未免有些太过不够档次了。可这会飞的猫,却是与众不同,我们今天有口福地就拿它尝尝鲜看。”蝎精见蜘蛛精这么一说,亮出大剪刀,过来就要到手。 大爪子懒猫左拧右挣地也不得脱身,拼命地用人言大喊大叫起来:“要是把给我伤了,我家大王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蝎精见这东西也会说人言,感到惊讶,忙用人言问道:“你家大王是哪个,快快讲来?” “大爪子”变成了人形,左拧右挣并“喵喵”地叫个不停。真是为猫时学人语,为人时却又忘不了猫叫,兽语人言地让人难分难辨。 两个妖物认识这东西,原来是高米尔手下小妖的领班,也马上变成了人的模样,并把懒猫放了出来。双方算是老相识,也没有太多的寒暄,握手言和了。 “大爪子”虽然本事不大,却被魔鬼宠得自尊心高高在上地无处不在,早已由不得别人如何得他了,怎么能忍辱含垢地在其他同伴面前出丑呢?今天当着其的面,被人家擒住,栽了这么多的跟头,觉得折了面子。曾经在其面前夸下的海口,就像一把带刺的小刷子,在不停地刷着他那颗受不起一点点伤害的自尊心。 “大爪子”越想越窝火,去找那个自始至终一直都在宠着她、惯着他,不管是任何事情,都能出面为其解决的大王高米尔去了。他把此事添油加醋地讲给了魔鬼,说完后,一边漫不经心地舔着手,一边斜着眼睛,偷偷地溜着高米尔的表情。魔鬼也正愁找沙魔不到,如今却送上门来,心里一阵翻腾,开出狂喜的邪恶花朵来。他不动声色地把“大爪子”打发回来,自己随后也跟着动了身。 高米尔来到恶鹰傲空管辖的那个地方,得知黑人奴隶正在到处造反。恶鹰四下镇压还来不及,两个妖女却凑热闹地又来搅了一局,便怒气冲冲地去找旱魔。 沙鬼正在旱魔家中,见高米尔小脸冷冰冰地,觉得不很对劲,试探着问:“道友这是怎么了,脸色为何这般难看呢?” 高米尔用鼻子哼了一声,抽吧着脸回道:“你还好意思来问,扫听扫听你的蝎妹妹都干了些什么吧?”沙鬼虽说听不懂高米尔指的是什么,但从其的表情和言语中,明白无误地可以断定,那是冲着他来的。 站在一旁的蝎精,听高米尔说出这话,心里有些不满,理直气壮地接上了茬:“你要把话说的明白一些,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了?”她气不忿地看着高米尔,“就在上两天,你的两个手下,想对我和蜘蛛姐姐下黑手,被我们好拿好放地没动他们一根毫毛。你反过来还这般嘴脸,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用眼睛看着“黑寡妇”,蜘蛛精也点头说是。 沙魔过来,赶紧把蝎精扯到一边,用沙哑的声音笑着对高米尔道:“有什么话道友你就直说,这里都是自家兄弟,也没有其他两旁世人的,还有什么不好讲的呢?” 此时旱鬼也走了过来,用干巴巴老树皮一样的手,拍了拍高米尔的肩膀,干涩着声音尖尖地道:“是啊,是啊,到底是什么事让道友发这么多的火气呢?不管它是个什么事,你都得把话讲明白啊,”他把两手一摊,“你看看,闷葫芦一样地不往出讲,这一闷棍可把我们打得不轻啊,稀里糊涂地就连错在哪里都不晓得,这般怎么能行呢?” 高米尔看他们的神情,听他们的言词,好像确实不知道内情的样子,便拧着鼻子把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 两个妖女听了,都抢着给魔鬼道歉。蜘蛛精说:“万没想到,那些人都是道友的孩子,我只是觉得天天干活的黑奴有些可怜。有道是‘不知者不怪’,还望道友体谅。” 接着便是蝎精,她更加地不好意思,走到高米尔的身边,干巴巴地开始了道歉:“这是怎么说的呢?我是犯的哪份浑,怎么竟动了道友的孩子呢?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连一家人都不认识了’,道友可不要往心里去啊!”她说着,半笑半不笑地瞥了高米尔一眼。这一看不要紧,魔鬼的气,自己都不清楚跑到哪去了。 沙魔和旱魔也都向高米尔道过,弄得魔鬼倒不好意思起来。不为别的,一看到蜘蛛精的那张黑脸,他就有些喜欢上了;再看到蝎精对他的那一微笑,就更加地飘飘欲仙了。孩子们与美人,在他的心目中,是根本不能放到一块来衡量的——虽然他很在乎自己的孩子,但他更在意身边的每一个美女。忙向两个鬼头说:“没什么,没什么的,她们两姐妹又不是故意的,你说是不是?如果连这一点点的小事,我都装不下的话,那都成什么了,两个妹妹说不准要把我这个人当啥看了。”他在几个面前摆出少有的大度,好给两个妖女留下更好的印象。 魔鬼说完了上面的那些话,接着说出了下面的一段话,他对几个道:“那些黑鬼眼下正闹着呢,他们要求什么公平公正,要把这个天拱翻了,想与我的孩子们平起平坐。两个妹妹这样一闹,倒帮了他们一把,就更加没有边地撒开欢了。” 沙魔一听,坑坑洼洼的黄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齁着嗓子了似地说:“什么是公平公正?它到底长得是个什么样子?方的、圆的,还是长方形的?谁见过,跟我说一声?告诉我一下,到哪个粪坑里能够扒棱出来?他们犯相思病地看公平公正长得好看了,可人家却不一定能看得上他。” 旱魔因“黑寡妇”杀了人家的孩子,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也跟着虎上了:“哪个长了狗胆的,还梦想着要把天捅个窟窿,真是活得有些腻烦了。这样的事那得问问我答应了没有,不知轻重地私下里自作主张,我会让他很受伤的。” 两个妖女为了弥补此次犯下的过错,开始跃跃欲试,都自告奋勇地要有所表现。蝎精对高米尔说:“这事道友就不用管了,全包在我们姐妹的身上了。”那蜘蛛精也表现出同样的态度。于是,两个说到做到,和恶鹰、“大爪子”一起,到处开始了血腥的镇压。 8.第七十节:黑奴 8.第七十节:黑奴 9.第七十一节:黑奴获得解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9.第七十一节:黑奴获得解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9.第七十一节:黑奴获得解放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9节第七十一节:黑奴获得解放 两个妖女的这种将功补过的做法,魔鬼是喜欢并很愿意接受的。不管她们是心甘情愿的也好,是被逼无奈的也罢,总之,她们是出力为自己办事的,这就足够了。双方还可以更深层次地互相了解一下,这也是他求之不得的。 大华在此地有两个随从,一个叫西科塞斯,一个叫艾敏。出来制止,双拳难敌四手,不得不向大华去求援。而现在的大华,正在沙鬼的家乡。那里又开始挖起运河了,他怕自己一走,鬼头再次回来杀人,就与娜娜商量。娜娜给他出主意:“我们可以各带一部分人手,我就留守在此处,你去擒魔缚怪就是了。”于是,大华把飞鹰,飞牛,飞天虎,翻江龙,出洞蟒,嘟嘟羊,聪明猴,伶俐鸡等给娜娜留下,自己带着飞狮,飞人,遁地鼠,大力牛,乖乖兔,千里马,忠义狗,胖胖猪等到西科塞斯与艾敏所在的地方。 大华带人刚刚与魔鬼等见了一仗,那鬼东西便钻到了“地下”,窝在了“洞中”,销声匿迹地再也不露头了。大华把人分散开去踅摸,他带着小安烈选了个地界,开始宣经讲法。由此一来,百姓更加地清醒了,自由民主的意识更加地强烈了。 大华坐着不走,高米尔便睡不安宁。心想真是阴魂不散地我走到哪里,你就屁后跟到哪里。原来在雾鬼家乡的时候,本来孩子们过得好好的,经你一鼓动,结果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虽然孩子们过得也算不错,可都得通过自身的劳动去拼搏,即便不付出过重的体力劳动,那也得付出艰苦的脑力劳动啊。哪有像这样,既不付出什么体力劳动,也不付出什么脑力劳动,坐在那里当老爷赚钱舒服呢?他要阻止大华的这种行为,即便实在没有那个能力,那就尽量让其坐上最后的末班车,来得越晚越好。 他把满肚子的花花肠子翻了翻,把满脑子的弯弯道子捋了捋,弄出来一个上好的东西,开始寻求下家,要往出兜售。他是一个天生的买卖人,不管什么东西,即便再破再烂的货,都不会瞎到手里,总能找人把其吆喝出去。于是,他便就近去找沙魔,一见面就给其道喜。 鬼头被弄得稀里糊涂,不明不白地喜又从哪里而来呢?便问高米尔:“那你就讲讲看,我的喜事到底是什么呢?” 高米尔有些不高兴地把眼睛一翻睖,不理沙鬼地冲着蝎精说:“耶和华的孩子已经来到了这里,这是蝎妹妹知道的。”转怒为喜,故作替鬼头高兴的样子,“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安安稳稳、大大方方地回家了,你说这算不算喜事?如果这都不叫喜事的话,那什么又算是喜事呢?” 沙魔当然也知道大华来到了此地,可其遍天下哪不去呢?今天在这里,明天又说不上跑哪去了,腿长在人家的身上,谁又能约束得住?他又何尝不想早点离开此地,有雾鬼在他家住的那件事情,不想给旱魔添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便对高米尔说:“这事我也知道,可不能急躁,我得好好地观察几天再说。” 魔鬼有些急了,丝毫不留情面地把脸一甩:“还观察个什么啊,他都坐在那里不动了,要不我带你去看一看?”沙魔为了得到个证实,随着高米尔去了。 魔鬼把其带到大华讲经的地方,得到了证实后,对鬼头讲:“看看,看看,这回你该放心了吧!我哪是诓人骗人的主呢?哪是当着真心朋友说谎话的人呢?你安心大胆地回家去,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沙魔高高兴兴地回来收拾东西,一刻也不想多留地马上就要动身。旱魔把其拦住,尖尖着嗓子用干涩的声音说:“这有吃有喝住得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要走呢?” 沙鬼向他解释:“不瞒道友,这里的环境实在不适合于我。你也知道,我既闻不得也见不得半点的绿色。这里虽然没有太多的树木青草,但我还是大门也不敢出,二门也不敢迈的,没白天带黑夜地总在洞里窝着,实在是都要憋死了。” 旱魔点点头地很是理解,可为最好的朋友考虑,把那双干巴巴老树皮一般的手摇了摇:“就算是要走,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总得把事情全都摸得透透彻彻的才行。”他轻轻地拍着沙魔的肩膀,用来加以安慰,“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就算耶和华的孩子在这里,那又能说明什么呢?他手下有那么多人,你知道他们都在哪里?你回去了,如果被人家哪一个发现了,耶和华的孩子是不是又盯上你不肯放松了?你想想看,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沙魔前也不是,后也不是,早已没了主意,就向旱鬼征求意见。旱魔对他说:“你就在这里消消停停地待着,什么都不要管了。我出去好好地打听打听,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你随时可以走,我一点都不拦着。”说完起身离去。 高米尔跑到沙鬼那里放了一炮,躲在一边听响动,想看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效果。可并没有炸响,更不用谈有什么效果了。心想,我辛辛苦苦地给你摆了一条道,你却不理不睬地不往上走,到底是活该?人家在那里正给我施加着压力,既然我看好了你,你就得顺势就坡把它接下去,否则那怎么能行呢?他不能坐在这里,傻呵呵地干举着大华施给他的这个越来越沉的东西,必须及早地让别人顶上来。而他经过深思熟虑后选中的这个沙鬼,你心甘情愿地来顶也得顶,不心甘情愿地来顶也得顶,总之,你是脱不开逃不掉、别无选择了。他不能等,因为卸下东西的那种轻松感促使他,要尽快地采取行动。便带着“大爪子”和恶鹰傲空来到了沙魔的家乡,还就近把刺猬精与大嘴巴鳄鱼精叫了来。 他想制造点混乱,选来选去又选在了挖渠的民工身上。因为沙鬼已经埋过一回了,那就让“他”再埋一回吧,一次也是他,两次还是他地就让其“好人好事”做到底地全都担去吧!只要耶和华的孩子“喜欢”上了他,就像当初“喜欢”上了雾鬼那样,就会守在他的家乡腻着不走,哪里都不去了。 谁心里都会有这样的一个期望,期望自己梦想的东西能够实现,早实现比晚实现好;期望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不要来临,实在阻止不了,晚来临总比早来临的要好。他心里十分迫切地期待着,沙鬼回家疯一疯、闹一闹地这种事情早一点发生。心想,我先为你跑上一圈打打前站,下面就得你接棒上去亲自跑了。 高米尔做事一项都是小心谨慎的,不轻易去冒险。他摸清了情况后,怕娜娜干预,伤不到那些喝稀粥、吃咸菜帮子的苦力。未动手之前,先放了一把大雾,把工地上自己的孩子弄走,然后就大开了杀戒。 娜娜带着人就在这个工地上,听到工人们哭爹喊娘的叫声后,马上过来。怎奈大雾太重,什么都看不清。只好用自己的皇冠来护,可魔鬼一走一过间,早已杀了个人仰马翻地去了。娜娜为没能保护好这些出苦力的平民百姓,深深地感到自责,立即派飞牛前去告诉了大华。 大华的那边毫无动静,听到此信后甚为震惊。心想那雾鬼早已被炼化,他的法器到底落到了哪个魔头的手上呢?为了及早弄清情况,跨上了飞狮的后背,带着小安烈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他好言好语地劝了一番娜娜,并把经书交给了她,让其到他去的那个地方,一边观察动静,一边讲经。于是,娜娜拿着经书,带着小安妮,乘上飞鹰去了,两个来了个对换。 魔鬼上回捅了一下沙魔的胳肢窝,见其没有任何反应,自己的东西没有卖出去。心想,你倒是能坚持住,这回我再挠挠你的脚底心,看你还能忍耐多久?于是,又跑到沙鬼那里,惊讶并动情地对鬼头说:“总不出屋就是不行啊!道友可能还不知道,又有人在你的家乡挖渠了!” 沙鬼一听,张着嘴,伸长了脖子,像鸭子一样地呆在了那里,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魔鬼见状,喜滋滋、兴冲冲地又对他说:“不过道友尽可放心,我们已经为你小出了一口恶气……”还没等他说完,几个手下就绘声绘色地讲开了。 高米尔这次的挠脚心行动果然有效,把自己辛辛苦苦为沙魔准备的东西总算卖了出去,令鬼头上了他的当。鬼头有所感激地自我心想,人家作为一个两旁世人,都能气不公地仗义出手,自己作为局内人,怎么能袖手旁观地无动于衷呢?也不等旱魔回转,带上蝎精往家乡急返。 他悄无声息地踅了一圈,见真如高米尔所说,气恼万分。于是,舞起沙尘滚滚而来,想把挖渠的工人全都埋死。 大华就守在那里,早已做好了准备。见黄沙顿起,铺天盖地滚滚而来,飞天虎飞到空中,把大嘴一张吼叫起来。一股大风平地而生,迎住沙尘,把其倒卷了回去。翻江龙与出洞蟒双双也飞到空中,搅起了乌云,下起了倾盆大雨,进行消沉灭沙。 鬼头见情况不对,忙取出宝物,放出毒沙,扯着蝎精一溜跟头地逃了。 沙魔不好意思再去投靠旱鬼,想换个环境地奔火魔的家乡而来。经过与风魔经常春游的那条河流的时候,望见到处绿油油的,树成片草成荫地完全不像以前的童山秃岭,沙海黄滩了。心想,真如高米尔所说,总不出门,不知外面有多大变化,就连这个地方都变了模样。于是,气恼地取出自己的法宝,一路上放起了毒沙。 有道是“亲戚远来香,界壁邻居高大墙”,火魔家附近有一片大沙漠,他把沙鬼临时安排在那里。两个有事没事地都互相瞧看上一眼,彼此关照着倒也相安无事。 在旱魔居住地北面的那个地方,面对魔鬼孩子们的残酷专制,受苦受难地早已无法活下去的人民,不再保持着敢怒而不敢言了,也不再忍气吞声地任人摆布了。黑人的解放运动如火如荼,巨大的潮流势不可挡,把高米尔极力维护的这个极不平衡的“独轮车”掀翻了。这是民愤与恶感积累到一定程度的必然结果,魔鬼也无能为力,他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逆转,眼睁睁地看着“天色”变了。 情况发生了变化,就得想新的法子去应对,深谙中医之道的魔鬼,明白病变药也得变的道理。有了雾鬼家乡那里的现成模式,也没动多大干戈地便照葫芦画了一个瓢出来——他给孩子们开了一个方子,要尽量地保住财产和地位,守住了这些,也就守住了一切。并对孩子们讲:“他们想要什么民主法制,那就尽量地去配合,这个东西又有什么呢?先前我们生活过的那个地方,不是已经这样搞过了吗?事实证明是很不错的,是对我们很有利的,也是很好的。我们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不都是从他们那里抢来的,是吧?立法有什么不好,你们说说,到底有什么不好吗?只要人人都遵从了立下来的法律,就没有人敢从你们手中再把东西抢回去了——那样他们就触犯了法律,我们就可以砍他们的头。我们手里攥着这些东西,也就最大程度地攥住了政治,攥住了经济,攥住了资源,攥住了金融,攥住了国家的命脉……攥着这些东西,接下来让其在今后的日子里,就让它们淋漓尽致地发挥它的巨大作用去吧……” 9.第七十一节:黑奴获得解放 9.第七十一节:黑奴获得解放 10.第七十二节:八魔闹神州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0.第七十二节:八魔闹神州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0.第七十二节:八魔闹神州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10节第七十二节:八魔闹神州 科学技术的不断向前发展,推动了石油资源的开发和利用。谁拥有了这个东西,谁就拥有了财富——而这个东西就是地鬼到处寻找的那两种食材当中的一种。 哪里有这种东西,高米尔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见自己的孩子们没早没晚地忙碌着到处寻找,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沙魔的家乡,便组织手下,把孩子们运送到那里。于是,数不清的“大爪子”伸了进去,开始没早没晚地掏起来。 大华看护的那条河渠也挖成了,石油便可以源源不断地运了出来。魔鬼替他的孩子们感谢大华,若没有这条河渠,即便你把那个东西挖出来,也是干瞅着,运不出来又有什么用呢?他不能让大华再无限期地住下去了,那样便束缚了孩子们的手脚,就不能抻开腰甩开膀子大干特干了。他同时又担心沙魔哪一天心一乐地回来,鬼头会扬沙毁渠的。他不能让任何人来侵害他孩子的利益,他要想办法解决眼前的这个问题,于是又动起花花肠子、弯弯脑筋来。这回他把主意打在了地魔的身上,那种东西也是鬼头所喜欢的。如果把沙魔的家乡变成地魔的家乡,自己与他你好我好,互不干扰地搞个共赢,让其为自己孩子充当永久的保护者,又不用自己抛头露面地岂不好上百倍?想到此处,他又想到了那条运送石油的人工河渠,这个东西的保护任务,就得由海鬼与水鬼来完成了。 主意打定,魔鬼便奔海域而来。他知道地魔就在那里,火烧火燎的他,两步并做一步走,三步合成了两步颠,没一时便到了海魔的家中。今日对于他的到来,与往常大大地不同,不论海鬼、地鬼、还是白脸狼,脸上的笑容一个比一个灿烂,像夏日里午后火辣辣的太阳,热度如同烧红了的火炉,把个魔鬼烤得虚汗直冒地呼呼直喘。赶巧的是,水鬼也在,正好合了高米尔的心意,真是他想见谁,谁就出现了。 地魔得不到石油喝,提不起精神,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魔鬼明知故问:“道友哈欠连连,昏昏欲睡的,难不成得了什么病吗?” 地魔张着大嘴,打了个哈欠,并用小手捂了捂。刚要开口说话,海魔半开玩笑地道:“先头是被沙道友给伤了,这不我亲自去了一趟瘟道友那里,取来了疫虫帮他解了。虽说那病好了,却不想又添了一种馋病,肚子里缺油水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鬼头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蜥精比谁都急,抢着问高米尔:“道友,你刚从外面来,不知耶和华的孩子,还在沙鬼的家乡不?” 魔鬼心里暗喜,小眼睛一眨巴,把事先早已盘算好的东西,不慌不忙地搬出来:“在,还在那里啊。”此话一出,蜥精与地魔更加地蔫了,全都一筹莫展地堆缩在那里,像要死去的样子。高米尔笑了笑,尖着声尖着气、不紧不慢地道:“这又不是什么事,我要是想让他走,他一刻也不得留,马上乖乖溜溜地就得给我滚掉!” 地魔与蜥精见其好像有绝佳的妙法,如同冬眠在洞中已久了的动物,突然间感受到了春风的荡漾,闻到了花草的芳香。都来了精神,奔过来催促着他快点讲讲看。 高米尔干咳了一下,净了净嗓子,望着白脸狼。母狼有些不解,心想这事与我能扯上关系吗?便睁大了眼睛也望着高米尔。如今她的眼神中也有了热度,火辣辣地把高米尔看得心花怒放起来。他摇着头笑了笑,眼睛里传达着一种密而不漏的神情。地魔,海魔,水魔,都眼巴巴地望着他,猜不透到底是什么花花肠子弯弯道。 魔鬼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眼,慢慢地开口道:“上段时间,离现在也是不远的上段时间,白道友去外面办事,被那小子打伤了。这事你们大家也都是知道的,恶气压在她的胸口,同时也压在我的胸口,这个仇恨已经困扰着我很久了……”见把海魔与白脸狼说得欣喜异常,又把脸转过去对准地魔,“我们找个地方耍一耍,那小子马上就会离开沙道友的家乡。到时白道友的气也出了,你也可以转回去享受神油了,如此这般,岂不是两全其美吗?”高米尔的这一计谋,群魔都佩服得四爪着地。 白脸狼不仅又问:“那要到哪里去耍一耍好呢?”高米尔没有吱声,像是没听到一样。 母狼有些许的郁闷,撅着嘴站在那里,用含着怨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魔鬼。地魔为了表现,紧跟着问道:“是啊!我们又到哪里去耍一耍好呢?”他瞄了白脸狼一眼,转头来也直直地望着高米尔。 这回魔鬼有了反应,他望着地鬼,有些生气的样子:“话问一遍,我已经真真切切地听到了;问了两遍,我更加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如果你要再往下问三遍四遍的话,如果我没有得老年痴呆病的话,那就是对我存在的一种漠视。有些问题不回答你,自有不必要回答你的理由,这就说明你问的这个问题,稚嫩得没有任何回答你的必要。” 高米尔刚损完地魔,见白脸狼变颜变色地怒在那里,知道自己说话没深没浅地着惹了她。心想自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地这不是把白脸狼得罪了吗?便露出一脸的笑容,对着地魔说给白脸狼听地道:“遇事多动动脑子,长脑袋是干什么的呢?一转不转地那是榆木疙瘩,怎么就一点磨都不转呢?当然是白道友在哪里受的伤,我们就到哪里去耍耍了!”他加重了语气,含着对母狼的一种深情,含着对大华的一种仇恨,狠了狠实地,“在哪里受的伤,就到哪里找回来,这般报的仇才有意义,出的气才有意义,你们说对不对?”群魔无不凫趋雀跃,白脸狼的脸上有了喜色。 水魔松松垮垮地开了腔:“上次有两个道友也被那小子打伤了,不如两下归一,这气一起出了算了。不遇那小子则罢,遇到了也好互相有个照应不是吗?”海魔觉得主意不错,就让水鬼前去邀请。 水魔收拾好了刚要起身,地魔凑到他的耳边提醒道:“此事万万不可让沙鬼知道,我不说道友也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另外,火鬼与旱鬼和他关系非同一般,好过你我不说,也好过其他道友,万万也是不能让他们参加的!”水魔会意,出得海域去了。没两日,冰魔,风魔,虫魔,瘟魔,应邀聚齐。 因为是要为自己出头报仇,白脸狼摩拳擦掌地跃跃欲试。高米尔见了,走过去笑容满面地劝道:“这事与你有关是不假,可哪有自己的事非得亲自出马的呢?那不显得我们这些人太过无能了吗?”他龇着牙,深情款款地勾着母狼,“难不成我们真的都是一些不堪一击的没用废材吗?你放心好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地坐在家里等消息,等结果。这口气,这个仇不需要你亲自动手,我会为你办得妥妥当当的。”他甜甜蜜蜜地望着白脸狼的眼睛,用完全明白她的心意的口气,“放心吧,你因为什么受的伤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我也明白。就在家里等着,哪都不要去,看我把那个地方最好的,也是你最喜欢的东西,都怎么带回来的——你想要得到怎样一个满意的结果,我就给你办成怎样一个满意的结果…… 高米尔不愧是披着人皮的魔鬼,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不但把白脸狼安抚得无比舒服地分不清哪是里、哪是外了,还裹住了她的心。用那根花言巧语的舌头,与那张死人都能说活的嘴,牢牢地控制住,并不停地唆啰起来。白脸狼的心痒痒且刺挠挠地,她有些受不了了,一拘挛一拘挛在不停地微微颤抖中全身上下都出了细汗,上气不接下气地眼睛也跟着湿润了起来…… 这就是人魔的长处,善于动脑筋,玩心计。当初他没把白脸狼当成一盘菜,是觉得她不但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同时也碍了自己的手脚。可眼前这个展露了本事的母狼,就令其刮目相看了——牛屎不是牛屎地成了大面包了。如果高米尔是一只凶猛无比的野兽,而母狼对于他来说,就是可以按在其身体上强大而有力的翅膀。有了这双翅膀,他就可以翱翔天际,四海无敌。遵着有用的东西一定要抓住,没用的东西一定要放手的原则,魔鬼还得想方设法把这个轻浮的淫妇拉回来。尽管他知道白脸狼都做了些什么,尽管他也是满心地不喜欢,但因为形势需要,只顾闪光点、不看阴暗面地说什么也不能再放弃了。 水魔,地魔,海魔,风魔,冰魔,虫魔,瘟魔,由人魔高米尔带着,总共八个,出得海域,直奔大华的家乡。七个鬼头一路作闹,高米尔就专门抢掠,一走一过间,把皇宫里的东西洗劫一空。吓得那个死活都不肯退位的皇上,与他的文武大臣们全体出逃。 八个魔头来到一个园子当中,到处的亭台楼阁,满眼的山明水绿,又开始了大作大闹。魔鬼抢劫了一气,见一个水池子的两边,有十二生肖的兽头。仔细一看,无一例外,都是大华身边的那帮人的原体,不由得大怒,把法器变成了飞刀,全都请了下来,被他带来的小妖们抢走。然后,余怒未消地又放了一把大火,把那么一个好好的园子,烧了个干干净净。 大华有两个手下,一个叫卡西欧,一个叫菲比,守候在此地。本想拦阻,见群魔之多,上来也不解决什么问题。于是,一个去保护逃难的皇上,一个马不停蹄地去给大华送信。 大华正在一座神庙中讲经,听经的人坐得满满地,只听他讲道:“……有许多人随从魔鬼干邪淫的行为,使真道因他们的缘故被毁谤。他们因有贪心,要用捏造的言语在别人身上取利。他们的刑罚,自古以来并不迟延;他们的灭亡,也必速速到来……” 此时,菲比传来了信息。大华只好停止了宣讲,把众教徒遣散,派飞人去通知众家弟兄,派小安烈去通知娜娜。他独自一人,跨上飞狮的后背,急急地往自己的家乡赶。 大华有了这个长着翅膀的神狮代步,比以往快了许多,越过一片大海,回到了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 10.第七十二节:八魔闹神州 10.第七十二节:八魔闹神州 11.第七十三节:高米尔安抚沙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1.第七十三节:高米尔安抚沙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1.第七十三节:高米尔安抚沙魔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11节第七十三节:高米尔安抚沙魔 大华正走之时,隐隐约约见远处的大道上,呼呼啦啦来了许多人马,暴土扬场地荡起一路灰尘,浩浩荡荡地向前滚动。便骑着神狮从空中飞下,停在了路中央。早已成了惊弓之鸟的这群人,见一只长着翅膀的大狮子,扑打着双翅,抖起了全身的羽毛,仰头怒目地把路口堵住。都吓得魂游天外,哭爹喊娘,乱成了一片。所有的战马,“忒忒”地打着响鼻,四蹄乱跑乱踏,争着引颈嘶鸣。 大华这才意识到,神狮的存在,对方的人和战马都受到了惊扰。便用手往上一指,命飞狮起到空中。 卡西欧正在队伍当中,急急过来相见。大华听说他正在保护皇上,就又旋起身形,重新飞到神狮的背上,向着卡西欧所说的京城而去。 高米尔知道此处他的孩子并不多,上次与地鬼闹的那一次,尽管多了个心眼,四处划拉了一大把,也没有发现几个。故此,猛着劲地大杀开来,带着其他几个鬼头,正在追杀逃难的百姓。血水染红了大地,都汇成了河流——魔头们都杀红了眼了。高米尔这个人皮魔鬼,为了给他孩子攥取更好的生存空间,不知有多少无辜的脆弱生命,在不堪一击的无奈与无情之中凋零了,成了他们利益博弈的牺牲品。 高米尔手下的那个傲空眼尖,望见大华骑着飞狮而来,飞上前去,第一时间通知了魔鬼。高米尔尖叫了一嗓子,众魔听到回头来望,见大华骑着飞狮单独前来,都停下来脚步,列成一排地等候在那里。大华不再浪费言语,两眼喷火地杀了过去,舞动法杖,力战群魔。 高米尔手下的小妖们,不敢上前,就追着飞狮打。飞狮难以敌众,向西一路而去。大华也有些力不从心,向神狮远去的方向,且战且退。引着群魔来到了一片沙漠之上,被众家姐妹兄弟接住,双方大战到一处,直杀得沙土飞扬,天昏地暗。 沙魔的家就安在此处,望着魔头们联手,正和大华等斗得难解难分。想想自己连半点信息都不知,未免有些失落。看看也没有旱魔、火魔这两个与自己最要好的道友,明白了对方的点点意思——人家是小范围的联合行动,分明把他们三个撇了出来。是不是被人看好,是不是被人重视,是不是被人尊重,不言而喻,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沙鬼心里一阵翻腾,恼怒地哕了半晌,差一点没把场子肚子吐出来。对于大华等,他更是恨之入骨,不共戴天的仇恨无以复加。既然双方面都是自己恼恨的,那还想什么呢?那还等什么呢?于是,拿出了自己的法器,往空中一抛,变得有十几米高。口中念动咒语令其转动起来,股股的毒沙从其的窗口中飞出,顿时弥满了天地。 敌我双方战的正酣,谁也没料到沙鬼突然出现,无一例外地都被毒沙打中。事到如今,谁也无心再战,各自引人手而去。 大华的这方,除了出洞蟒与娜娜没事外,全都有所反应。只好去岛上取来潭水,挨个解了身上的沙毒。 大华见魔鬼在自己的家乡,又闹了一场,并造成了如此巨大的伤亡,心情万分沉重。对于那个说了不算的傀儡皇上,和他身后掌管实权的那个又老又丑的蠢笨女人,也懒得去理。因为他们都是一心贪恋地位和权势的小丑,根本没把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为家乡有他们这样一群人,而感到悲哀。继续到处讲经,想让百姓尽早觉醒,好早日脱离苦难。 高米尔一方,除了瘟鬼外,也全都有所反应。众魔侧侧棱棱、呼拉拉地回到海域,由瘟鬼施疫虫解了沙毒。 即便身上中了沙毒,高米尔也没有丢下手中的两个大包袱。当着白脸狼的面抖搂开来,里面的金银财宝滚落了一地,堆成了两座闪闪放光的小山。母狼的眼睛被晃得辨不清魔鬼的本来面目了,脑子被晃得想不明白魔鬼的真实意图了,一好百好地认为高米尔比谁都好了——她的那颗贪婪浮躁、爱慕虚荣的心,不再坚强地好像被醋拿了一样,软皮达哈地全倒向了魔鬼一边。 要说这好心好意你得分是怎么回事,一点欲求都没有的好心好意有吗?无利就起大早的人还存在吗?想来不带有任何不为人知的个人利益,和不掺杂任何私心杂念的好心好意,才是真正并纯粹的好心好意。除此之外,全都是骗人的。 通过此事,高米尔称心如意地摆平了大华这一关,便把魔手又伸向了沙鬼。他一步一步、有条不紊地向前走着,逐步实现自己心中的美好计划。在群魔对沙鬼有所不满的这一当口,与地鬼一起猛力地攻击,调三窝四地好一通鼓动,把鬼头们对沙魔的慊恨搅动得漫天遍地都是。有了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挑起了群魔之间的纷争,不再是铁板一块了,互相之间有了嫌隙,开始分崩离析地兄弟阋墙开来。 风鬼以往与沙魔的关系较好,见魔友们都对其有了不小意见,愤愤不平起来。但也有些对沙鬼的这一反常行为看不懂,用忽高忽低的声音道:“我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与沙鬼一项交恶的虫魔应声而起,同时就带动了一大串的鬼头,都大呼小叫地要向沙魔讨一个说法去。 这是高米尔最喜欢看到的,假心假意地劝了一下。当然是火上加油地竟说一些沙魔不对的话了,理所当然地也是越劝鬼头们的火气越大了。他就机把这些嗷嗷直叫,早已失去理智的魔头们带出来,一路去了沙鬼的家乡,想让他们见见“风”,好把那“大火”吹得再旺一些。 高米尔把鬼头们带到了那条刚挖好的河渠旁,指给海魔与水魔看,并不失时机地夸道:“这是一条多好的河渠啊!” 海鬼有些纳闷,晃动着大脑袋,高声大气地说:“我以前好像从来没见过啊,这是什么时候挖成的呢?” 高米尔微微一笑,晃动着他的那个小脑袋,恬不知耻地旌功矜夸道:“这是近来我组织人挖的,是专门为海道友与水道友挖的。有了它,两边的大海便连在了一起,以后你们来往行走不就方便多了吗?”把好事从来都不忘往自己头上可劲揽地用以讨好两位鬼头。 海魔听他如此一讲,感激的神情溢于言表,心花怒放地下到渠里,劈波斩浪地来回走了一趟。水魔也是万分地感激,跟着下到渠里玩了一个来回。 魔鬼见两个高兴,舀了一瓢带着冰碴的凉水,唉声叹气且毫不留情地浇了上去:“好是好啊,只是我的这一片好心好意,要是让沙道友看见,恐怕就会被填平了,给弥死了,再也不复存在了……”他显得比较哀伤地边摇头边向地魔挤咕着眼睛。 那鬼头不傻不苶地马上领悟了高米尔的意思,心想这是他跺了两脚后,想让自己上去再踩弄几下,好把沙鬼埋得实成一些。便顺着高米尔的路子接过去了话茬:“高道友说的一点不假,这个我可以作证。就在上段时间,那鬼头把一条几乎就要挖成的河渠给填平了。而且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要将两边的海峡全都填平,把他喜欢的沙漠连成一片,到时他的家园就扩大了……”这话沙鬼确实说过,今天经高米尔一吹风,地魔就机啐上了一口火上去,两个一唱一和早已利益一致地一个鼻孔出气了。 海魔听了后恼羞成怒,晃动着高大肥胖的身子,舞动着两只门扇般的大手,高高的嗓门叫道:“简直是无法无天地痴心妄想,他一心想要扩大自己的地盘,却不计人家感受地硬要去毁别个的家园,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吗?如此说来,这条渠我是保定了。他要是不服气,大可以找我来理论……” 一边的地魔和水魔都竖起了大拇指,赞成海魔的观点。高米尔更加地夸其有见地,为了进一步把鬼头拴住,便进一步地往道上引导。挤咕着小眼睛望着海魔,舞动着两只手说开了:“道友住在海域里,离这方几千上万里,等人家填完河渠你再赶过来,什么都凉透了不是?” 他对海鬼说话,不时地用眼睛望着白脸狼。想来母狼与他在一个被窝里轱辘了那么长时间,也不是一点串都没受上,从一个眼神当中可以断定其心中所想,从一个动作当中可以猜出其要拉出什么样的粑粑来。她仰着头,眯着一双含情脉脉的狼眼睛:“高道友说的是啊,可以预防却不预防地竟干一些亡羊补牢的傻事,那我们都成了什么了呢?” 海魔一见,当时表态,他就住在河渠入口的海域里,只要沙鬼有所动作,他便第一时间知晓,如此可保此渠万无一失。 群魔找不到沙鬼,徒留此地也没什么意思,都纷纷地离去。 高米尔在其他人不知不觉中安排好了这一切,也和海魔、白脸狼两个道别。他要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要让不该发生的事情永远都不发生才好,他担心沙鬼哪一天心血来潮就回来了。虽然此地有海鬼与地鬼把守,可真的要是打起来,最后遭殃的还是他的孩子。所以他要尽力把沙魔稳在那里,最好一辈子不回来才好。 别人不知道鬼头身在何处,可他高米尔却能猜到,一路赶到他们与大华打斗的那个沙漠上来。并没有费什么力气便把沙鬼翻了出来,见面就劈头盖脑地指责道:“我们与耶和华的孩子打斗,你不过来帮忙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扬沙伤了我等,难道你与那小子穿上了连裆裤子不成?” 对于高米尔咄咄逼人地责问,沙魔既委屈又愤怒,不禁反唇相讥道:“你们联合起来不通知我也就罢了,可能不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可为什么连火道友和旱道友也没有通知呢?是我们不配与你们一同并肩作战吗?还是你们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情呢?” 一句话戳到魔鬼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上,被问得张口结舌,半晌才缓过神来,皮笑肉不笑,极不自然地辩解道:“看你这话说的,我们哪有什么隐情呢?疑神疑鬼地你是一个人待着出现了幻觉了吧?就算怀疑别人也得保留一定的谨慎态度才行啊,哪能毫无根据地信口开河呢?不就是因为你与地道友闹过矛盾,有他参加,为了避开不和谐,所以也就没有来邀请你吗!至于旱道友与火道友,谁不知道你们的关系非同寻常,好过一般地是蜜里调油的那种。你与地道友的事,他们能不放到心上吗?如果强行聚到一起,要是弄出点不愉快的小插曲出来,还没等与人家开战,我们先窝里反了,是哪多哪少呢?你说说到底划来划不来呢?” 高米尔一番正话反说的无耻辩解,牵强附会地连自己心里都七上八下地没底,不知道能否蒙骗过关。可对于此时势单力孤的沙魔来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地就都往好的方面想了。他咂摸了一下,觉得高米尔的这话,能够立住脚地也有一定的道理。他丝毫没往其他方面考虑地问高米尔:“近来耶和华的孩子有什么动静吗?又在哪里活动呢?” 魔鬼的小脑瓜一动都没动,就明白了鬼头的意图。心想,就你肚子里装着的那点花花肠子,在我这样的真人面前,别再绕来绕去地卖弄了。便连玄乎带吓唬地对鬼头道:“上次你冷不丁地出来一闹,他们也全都中了毒。眼下正在四处找你,特别在你的家乡,更是三步并两步地加派了人手。那小子还亲自坐镇,看来不把你翻出来誓不罢休啊……” 沙魔越听身子越冷地直打哆嗦,愁眉苦脸地就像吞了苦胆。魔鬼挤咕着小眼睛,就机开始劝开了:“我看这个地方也不错啊,到处都是黄沙的,和道友的家乡相比,往上不足,往下总还是有余的吧?要不就在此地安个家算了!” 鬼头抽吧着坑坑洼洼的那张脸,不无感慨地道:“人都说‘外面的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家的狗窝’,这里虽然可以存身,但总不是长久之计,哪有在自己家里住起来心安理得呢?” 高米尔马上把话茬接了过去,及时地给沙鬼打了一剂安胎针:“道友想得未免有些多余了,你与火道友关系如此地好,他怎么会在这事上同你斤斤计较呢?谁都有为难着窄的时候,谁都有马高镫短的那一天,说不准哪一天他也有求你的地方。再者说,与火道友住成邻居有什么不好?万一要有个什么事情,互相也有个照应,你说是不是呢?” 魔鬼就是魔鬼,凭着他上下两张皮的这个巧嘴,把个沙魔说得连连点头。只是有些美中不足的不如意,摇着头,吧嗒着嘴,用沙沙的嗓子道:“和我的家乡比起来,显得有些狭小,有时伸胳膊撂腿地总是碰头碰脑……” 魔鬼就继续给他安胎,只要鬼头老老实实、不走不动地趴在这里,让他干什么都可以啊。便对沙魔说:“在这个年头,在人家盯着你不肯放松的前提下,有个安稳猫脑袋的地方就不错了,还诸多不如意地一再奢求什么呢?要知道一旦把命鼓动进去了,一切都是空的了啊!不安分守己地把自己弄拽了怎么办呢?不知足常乐地把自己搞打了又如何是好呢?”他边说边用眼睛斜楞着沙魔,看他到底有什么反应。 尽管鬼头也认可高米尔所说的这个理,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地。高米尔倒是把鬼头的心思读得透透的,不屑地把嘴一撇:“这个问题还不好解决,你只要稍微动一下手脚,把周围的树木与草地全都毒死,不就完事了吗?” 沙魔听了,马上摇头摆手:“这个使不得,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呢!我在此处寄居,躲事还来不及,哪能大张旗鼓地惹麻烦上身呢?” 魔鬼想想也是,怎么能让他亲手去干呢?要是让耶和华的孩子发现,岂不又要被撵得到处跑来跑去地无家可归了吗?便拍着胸脯尖声尖气地承诺:“道友尽可放心,这个事包在我的身上,你就什么都不要考虑了。” 沙魔听其如此一说,心想能交上高米尔这样一个心甘情愿为自己劳心劳肺、奔前奔后的朋友,也算值了,便不知如何感谢是好地恨不得把其当祖宗供起来了。岂不知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哪,又哪有无缘无故的恨哪。“皮裤套棉裤,其中必定有缘故”,魔鬼任何所谓“心甘情愿”的付出,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就算是送给你一块大鼻涕嘎巴,也不是平白无故的,都需要你有所回报才行啊! 11.第七十三节:高米尔安抚沙魔 11.第七十三节:高米尔安抚沙魔 12.第七十四节:高米尔帮沙魔开拓疆土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2.第七十四节:高米尔帮沙魔开拓疆土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2.第七十四节:高米尔帮沙魔开拓疆土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12节第七十四节:高米尔帮沙魔开拓疆土 高米尔把沙魔拉到附近的一个大草原上。有青草恐惧症的鬼头,头昏脑胀地不敢睁眼去望。被高米尔拽得趔趔够够地不停地嚷道:“道友你这是干什么吗?我既看不得那些该死的东西,也闻不得那些该死的气味,你还是散开我吧!” 魔鬼带他起到空中,对其道:“我知道你看不得什么,也知道你闻不得什么。今天带你到这个地方,就是想与你说件事,”他用手指着下面的大草原,“我要把这里全都变成沙漠,与你现在住的地方连成一片,扩大你的家园。就像你原来住的地方一样,满眼望去无边无际,这般你可满足?” 沙魔有点不敢相信,瞪着怀疑的眼睛望着高米尔,把头一摇:“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看都觉得是件不靠谱的事啊!” 魔鬼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嘴罪恶的洁白牙齿:“道友觉得不可能是吧?那也不怪你,因为你的思路与我不一样,你的能力与我就更不一样了。有许多人总是用怀疑的眼光看问题,不是觉得这个不可能,就是觉得那个不可能,因为他们没有更多的想法,和更大的能力。”他用蔑视的眼光斜着沙鬼,“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在我的世界里,永远都不存在什么所谓办不成的事。你要知道,有的人能够拿云握雾,有的人却只会拨草捉虫——要想有常人无法企及的非常需求,就得采取常人无法理解的非常手段。你就放心地䝼好吧,只要给我三年时间,你眼前出现的场景,就是你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一切都不在话下的便可大功告成。到你梦想成真的那一天,不要忘了有我这样一位朋友就行了——我就是想让那些觉得这个也不可能,那个也不可能的人看一看,什么是不可能的可能。”说完十分瘆人地尖溜溜狞笑了几声,并没给沙鬼透漏过多的东西,化成了一阵黑风而去。 沙魔一个人被撂在那里,愣愣傻傻地想来想去,又傻傻愣愣地想去想来,始终没有悟出个门道。 魔鬼把大肚子老鼠、长牙利齿猪、黑嘴巴黄鼠狼叫到他的近前,对几个道:“鉴于你们都有特殊的本事在身,那么我就交给你们一项特殊的任务——好钢总得用在刀刃上不是吗?……”于是,一一地面授细节,把大体的方案敲定下来。 三个小妖也不耽搁,带着魔鬼的一些孩子来到那片草原上,大片大片地开荒种地。白日里表面上是狐狸崽子们开垦,那是掩人耳目的,可一到晚上,就轮到三个妖兽施展本领了。他们拱土的拱土,扒地的扒地,各施所能地把草地全部毁掉,帮助狐狸崽子们种出了大片大片的庄稼出来。 还没等到秋天,魔鬼就迫不及待了,给周围的庄稼施了一场大冻,单单留下他孩子们种的那一片。 魔鬼的孩子们得到了大丰收,开始卖粮卖地地忙活起来。四周绝收的农民们,只好到人家那里买粮糊口。你还别说,真有不少人过到这边来买地了。 第二年,魔鬼给周围的庄稼施了一场大水,弄了个彻底地绝产,又单单地留下了他孩子及少部分农民种的那一片——他挖好了坑,埋好了雷,为更多的农民铺好了一条通向绝产、绝收、且绝后的美好的死亡之路。 四周的百姓们以为这是一块旱涝保收的风水宝地,亲拉亲、友拽友地蜂拥而至。把没人开荒的地方,下大力气地开垦成了耕地。找不到可以开荒的地方,他们就从魔鬼孩子们手中买地。总之,尽其所有地把狐狸崽子们手中所有的土地都接盘过来,怀揣喜悦地开始了他们收获丰收的梦想。如此这般,便把魔鬼孩子们成全了,他们赚了个沟满壕平,夹起了小尾巴,颠起了小屁股,跑了个无影无踪。 到了魔鬼与沙魔都满心期盼的第三个年头上,四周的庄稼地全部撂荒在那里,没有人再去种了。都跑到魔鬼划定的那个圈子里来,把所有的草地都开垦成了庄稼。 再傻再苶的人,也不至于守着一块连年绝产的地吧?靠天吃饭的他们,依靠的是什么呢?指望的又是什么呢?淳朴善良的农民并不是愚蠢,填饱肚子这个既现实又残酷的基本温饱问题,困扰并纠缠着他们,是他们梦想着跨过去的一道又宽又深的沟坎。是完全被人家蒙上了眼睛的受愚弄者,是魔鬼掠夺利益的牺牲者,是真正意义上的受害人。可话说回来,有几个人能洞察到魔鬼的阴谋诡计呢?又有几个人能看透魔鬼坑人害人的真正意图呢? 沙魔听信了高米尔的话,一等就是两年多,转眼就到了第三个年头了。眼睁睁地亲身见证了那块绿油油的草地变成了绿油油的庄稼地,就是不见他所想见的沙土地。便很是不满地去找高米尔,气汹汹地开始了他的情绪:“我听信了你的话,在那里一住就是两年多。亲眼见证了一片矮矮的草地,是怎样一点点变成了高高庄稼地的了,难不成这就是你当初对我的承诺吗?如果按照眼前的这种速度与模式发展下去,是不是一两年后就完全变成了高大的森林了呢?你要知道,我已经做好了一种惊喜的准备——准备与那个如期而至的‘惊喜’,做一个亲密拥抱的准备。” 高米尔见沙鬼生了气,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呛着他。他要耐住性子,要沉住气,若是惹得鬼东西生气发火地跳起来,把事情搞砸了就不划算了。那种把鸡惊得飞起来,弄打了一窝下好了蛋的傻事,他是从来都不会去做的。于是,好言安慰道:“眼下道友应该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安安稳稳地把心放在肚子里,守在家中等着奇迹出现在你眼前的那一刻。难道你不相信我的为人了吗?我是这个世上诚实守信而为数不多的人,从来不做任何空洞的许诺。没影的话我从来不说,没把握的事我从来不去做,只要是答应了人家,头拱地都要做到——任何想办的事都在我力所能及的掌控范围之内,装大屁的眼子带盖摇的事,不是我干的。”他表现出适当的委屈,“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成一件大事,得事先做好各种准备工作才行。任何事情都要有个过程,胖子是一口一口吃出来的,井是一锹一锹挖成的——没有小小的耐心等待,烫手的热馒头、烫嘴的热豆腐怎么能够吞咽下去呢?只要先期的铺垫做的到位了,后面自然而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他挤咕着小眼睛,闪着无限狡黠光芒地望着沙鬼,“道友可能没有看见我为你愿望的实现在奔波,可我每时每刻都在朝着那个方向在努力。如果某一天,你想要的那个场景,突然间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还会这么生气吗?还会这么恼怒吗?还会认为我是一个只会欺骗朋友而不干任何实事的人吗?……” 弄完了这些东西,魔鬼再次用诡谲的言语不无神秘地对沙鬼道:“快了,快了,你就放心瞧好吧。只要看结果,不要总盯着过程好不好?”说完,与沙魔分手而去。 高米尔心想,也该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候了,就是你不说,我也得让那个事分秒不差地踩着正点到来。他一路盘算、一路算盘地来见风魔,开门见山地对其说:“道友久居冰山雪域,如今春暖花开,何不就此时机到外面逛一逛呢?” 此话勾起了鬼头的心事,长叹了一声:“以往在这个季节,我都会与沙道友一同去春游。如今这鬼东西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一个人无情无趣地也就懒得动弹了。”他转过脸来,直勾勾地望着高米尔,用忽高忽低的声音继续道:“我心里一直系个疙瘩,那鬼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出手伤了我们,而且还这么久没来看望我呢?” 魔鬼显出少有的镇定,像什么都不知道似地劝说道:“不能因为他不来看你,便深居简出地连多年养成的习惯都改了。你老死气沉沉地闷在家里,全身都发霉了,如今我看道友都有些变绿长毛了——再不出去找阳光照一照,找春风吹一吹,透一透新鲜空气,不烂掉才怪!”他转脸瞄着黄蜂精,“再者说,蜂妹妹也觉得憋闷啊,要知道外面的世界是那样花花绿绿的美好,哪个不怀有一个心心念念的向往呢?”他把狐狸嘴巴凑到鬼头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半开玩笑地道:“要不常出去耍一耍,说不准哪一天妹子就跑了,到时候上哪里去找,又到哪里去踅摸呢?要知道后悔药是没地方买得啊!” 风魔心想,总得顾理一下人家的感受吧,与你经年累月地住在这连飞鸟都见不到一个的鬼地方,也算够意思了。如果连人家出去走一走、转一转的权利都不给,未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于是,带上黄蜂精,随着魔鬼高米尔出了南极岛,欢欢喜喜地向北而来。 阳光一路的和煦,春风一路的荡漾……到处花红柳绿,喜得黄蜂精满脸笑容,飞来舞去,度柳贪花,品香恋蕊,心情大好。 魔鬼高米尔完全以一个陪同着的身份出现,一路上陪着风鬼说说笑笑,陪着黄蜂精嘻嘻闹闹。不知不觉间随着风魔来到了他与沙鬼春游的那条黄河边上,鬼头见景生情,又想起了沙魔,对高米尔说:“以往我与沙道友,每年春天都会到此一游,如今也不知他疯到哪里去了?”神情有些黯然。 高米尔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东扯西拉地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搪塞。他对风魔说:“在这个地方,道友未免会想起先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操蛋事,不如换个环境好些?”情感正在霉变着的鬼头,阴沉着脸没有做声。魔鬼见状,笑容满面地以期盼的眼神望着黄蜂精,妖女嬉笑着拍手赞成。于是,高米尔带着两个一路继续向北,往他准备好的预定目标靠近。 只是转眼间,几个就来到了满眼都是庄稼地曾经的那片大草原上。魔鬼望着风魔怀着心情地还在那里闷闷不乐,呲牙一笑地望了望黄蜂精:“我看风道友的心情有些郁闷,不如我与他打上一睹,胡乱耍耍,好解解情怀。” 妖女听来,高兴得直跳,欢天喜地地问高米尔:“不知你们拿什么打赌?” 高米尔望着风魔:“我与道友初次相逢的时候,曾用自己的法器去包你的风,可惜却输得一塌糊涂。”他搓着双手,抖动着双肩,“我这个人不轻易认输言败,想做什么事九牛都拉不回。既然我无法包住道友的风,那你是否能够吹跑我的布呢?我看也未见得啊!”他带着一脸微笑地望着风鬼。 魔头本来没有这种心情,但经不住黄蜂精扯衣服拽袖子,紧鼻子使眼色地一通撺掇。来了雄风,答应了下来。要说这女人就是祸根和磋事精,一点不假。 魔鬼把自己的一块布取出,往空中一抛,说了声“去”,那物便四下伸展,无边无际地把那片千里之大的耕地盖在下面——连同百姓们起的房舍与牲口棚子,都被囊括在内。对风魔道:“我的宝贝就盖在这里,不知道友的扇子能不能扇走它?” 风鬼黑着脸看看,也不答言,从怀中把他的宝物拿出,手中一晃变得一米多长。立稳身形,端好了架势,对高米尔道:“道友可要看好了!”便举起大扇,猛扇了过去。一阵莫大的狂风平地而生,可魔鬼的那宝物也只是微微地欠了一下屁股而已。 风魔见力道不够,把身子一长,变得顶天立地,手中的扇子也随着长了不少。妖女见鬼头如此高大,连喊带跳地喝起好来,还不停地为其鼓掌加油。只见鬼头双脚岔开,两腿微微下蹲,哈下腰来,把扇子举过头去,像背在背上一样,咬牙切齿地又猛力地扇了下去。只是可惜,高米尔的法器扬是扬了起来,可最后还是落回了原地。 再次受挫的鬼头,未免有些灰心丧气,如同扎破了的皮球憋了下来。他满脸的失望,一肚子的烦闷,郁郁不乐地站在那里。 高米尔只是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让其知道自己的手段罢了。目的达到后,见好就收地不再往前赶,看鬼头一蹶不振地蔫在那里,笑着道:“今天我们就点到为止,既然我无能力包住你的风,你也没能力吹走我的布,大家扯平了……”他边说边用眼睛溜着黄蜂精。 风鬼不由自主地随着高米尔的眼神望去,见他的蜂妹妹低着头,撅嘴胖腮,满脸通红地站在那里,明显地有了气愤和恼怒。顿时感到脸上没了光彩,用忽高忽低的声音对魔鬼道:“再让我试一下——事不逢三,定不出输赢!”高米尔把肩一耸,双手一摊,做出让其尽量来试的架势。 这回风鬼身子又长了许多,扇子也长了许多。还像上次一样地拉开架势,闭上眼睛咬着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连续不停地扇了起来。高米尔的那个东西,被掀了起来,悬在半空中,欲飘欲落的样子。黄蜂精看得欢喜,尖尖着嗓子一声比一声高地叫个不停。鬼头睁眼看到如此情景,更加地来了精神,一边挥舞着扇子,一边旋起了身形,直扑过去,掀动着魔鬼的法器,像卷铺盖似地一路向前。由于前进过程中有了一定的阻力,不少风行进不畅地吹向了四方,弄得东西南北谁也不知刮得到底是什么风了。 这一场大赌,风魔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尘土铺天盖地,遮住了日月星辰,把那片翻起来的耕地吹走了一米多厚,下面的沙子全都裸露了出来。不但长出来的庄稼全都没了影子,就连从四面八方到此处来种地的百姓,及他们的家禽牲畜都被吹得无影无踪。 高米尔在后面跟着风魔,也不断地为其喝彩。就这样一直到了东边大海的边上,鬼头才精疲力尽地控制住机械般旋转、有点不听使唤了的身形。累得通身是汗,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地上。黄蜂精急忙上来,笑盈盈地又是捶腿,又是揉肩地大献起了殷勤。 魔鬼凑过来,低头望着风魔,竖起了大拇指,哭丧着脸,装出一副不愿面对现实的无奈神情,用那根刀子做成的舌头,赞起了鬼头:“道友真是神勇!如此大的威力,是我一生当中头一次见到的,真是想不到啊!我甘拜下风,我甘拜下风了……” 风鬼从黄蜂精的眼神与体贴中,从高米尔的言语和表情中,体会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荣誉感,心想就是累得立马死掉了也是值得的。 高米尔对风魔说:“既然我们都到了这里,不如就路去看看海道友,你看如何呢?”风魔也正有此意,于是两个携手并肩地钻进大海。 12.第七十四节:高米尔帮沙魔开拓疆土 12.第七十四节:高米尔帮沙魔开拓疆土 13.第七十五节:沙魔、风魔联合耍闹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3.第七十五节:沙魔、风魔联合耍闹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3.第七十五节:沙魔、风魔联合耍闹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13节第七十五节:沙魔、风魔联合耍闹 的地魔如今住进了沙鬼的家乡,海魔及水魔每日也都长在那里。白脸狼为了感谢高米尔,尽抛以前的嫌隙,臭味相投的两个,又互相甜蜜蜜地黏糊到了一起。 一般的情况下,男欢女爱都是建立在一定感情基础上的,男人把自己奉献给了女人,女人也同样把自己奉献给了男人,是两情相悦的。而如今的魔鬼与白脸狼,彼此间就说不准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与感受了。是互相之间单纯地有这种需求也好,是虚情假意地应付对方,觉得其还有利用的价值也罢,总之,都逢场作戏地把自己奉献了出去,好像是心甘情愿的一样——都澎湃着激动的心情,都痴情一片地把裤子脱得干干净净,沾火就着地燃烧到一起去了。 一场从来没有过的大风,把个沙鬼吓得不敢露面,怕李代桃僵地为风魔担了罪过。 高米尔急于邀功受赏,把风鬼送进了海域后,便去找沙魔。不容分说地扯着他,来到了两个指定的地点。哪里还有什么草地?哪里还有什么庄稼?到处除了黄沙就是黄沙了。鬼头把高米尔佩服得五体投地,并表示高米尔的事,就是他的事,若是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只要知会一声,万死不辞。 沙魔在感谢高米尔的同时,也暗暗地感谢风鬼,若没有人家的这场大动作,自己断断不会拥有这么大新家园的。不去瞧看人家一眼,怎么能够对得起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呢?于是,带着蝎精前往南极岛。 风魔与黄蜂精前脚刚刚回到家中,沙魔与蝎精后脚就来造访。虽然以前对其有点小小的意见,可时间这个家伙,既能把有些东西雕琢得深深刻刻地让你永世难忘,又能把有些东西擦拭得干干净净地毫无痕迹。 风魔早已冰释了前嫌,对沙鬼的想念大大地超过了其他的一切,任何东西与他们之间的这种感情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了。他大喜过望地拉住了沙魔:“我不止一次地前往道友的家乡,不得相见一面,这到底是死到哪里去了啊?”沙鬼见风魔如此一问,便把与地魔闹矛盾,被大华追杀的事告诉了他。 风魔有些疑惑,不解地问:“既然如此,我们与耶和华孩子打斗的时候,你为什么又出手伤了我们呢?” 沙鬼坑坑洼洼的那张黄脸,一阵抽动,又把他寄住在火魔家乡,见他们与大华打斗,如何又心生恼怒的事,告诉了风鬼。风魔的那张脸阴沉了下来,对地魔大大地不满,对水魔与海魔也有了些意见。可他与两边的关系,没近没远,背着抱着都是一样重的,只能暗中帮助沙鬼一把。 为了消除虫魔,瘟魔,冰魔,对沙鬼的误会,风魔带着他挨家走访。除了一项与其不对付的虫魔,还有些小小的嫌怨外,其他的两魔,早都把那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沙魔与这些鬼头消除了隔阂,心里敞快异常,感觉有股阳光直透进来。他全身轻松愉快地回到家中,高兴之余,又走访了火魔与旱魔,把这次出行的收获与他们分享了一番。对于没到水鬼和海鬼的家去,两个魔头能够理解,因为那两个与地鬼的关系,就像他们与沙鬼的关系。总之,相见不如不见,还是避远一点为好。 转眼又是一年,春风抚柳绿,鸟啭虫又欢。沙魔又有兴趣地记起了以前的那个生活习惯,高高兴兴地再次前往南极岛,邀请风鬼一起携手春游。有黄蜂精在,这个投了她心中喜好的美事,沙魔刚一说出口,就得到了欢天喜地地赞同。 两个鬼头带着各自的妹妹,到处游玩了一番,最终目的地是往那条黄河边上去。沙鬼一边走一边对风魔道:“那年我转投火道友的时候,曾经路过我们常常游玩的地方,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到处种遍了树木和青草。”他望着黄蜂精,“妹妹可能不知道,我有一个毛病,就是看不得绿色的东西,也闻不得那种东西发出来的气味。你说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吗?于是,我在万分恼怒地一气之下,只是一走一过的功夫,把那些可恶的东西全都毒杀了……” 蝎精当着黄蜂精的面,为沙鬼捧臭脚:“别人说的有些事情,我不相信完全是真的,可沙道友说的话,我知道那是一点假都不会掺的。我跟了他这么多年,看到的也多了,见到的也多了。只要他的毒沙一出,啥样的树木不枯,又有啥样的青草不死呢?眼下的那里,不用我说,大家都可以想象的到,肯定是寸草不生的一片荒凉……” 妖女还想往下继续拍马屁,黄蜂精哂笑不止地在一旁哼了一声:“可能我久居冰山雪域的荒凉之地,孤陋寡闻地见到的世面也不多,井底之蛙地看到的天也不大。但我的记性并没有糟到转脸就忘的地步,眼睛也没有糟到除了白色就辨不清其他的了。就在去年,我们与高道友曾经来过此处,却没有看到你说的那种情景啊!”见蝎精鼓鼓着腮帮子有些生气了,忙把话拉了回来,“也许是我神经肿大出问题了,心里总是想着花草树木,所以看什么都是那个颜色的了……” 沙魔一直没有吭声,不想与黄蜂精做无谓的争辩,不想费毫无意义的唾沫星子。心想,黑的就是黑的,到什么时候也白不了。事实可以胜过一切,用那个东西来堵住你的臭嘴,再有用不过了。 几个云里雾里的,转眼就到了那个大河的边上。哪里有什么树死草枯的惨败场景?哪里又有什么满眼的一片荒凉?到处都是绿树青草,满眼的葱茏碧翠,遍山遍野地如油涂墨染的一般。看到黄蜂精一脸的讪笑,沙鬼那张麻麻赖赖、坑坑洼洼像犯了肝病的黄脸,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 沙魔呆呆地看着,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脑袋使劲地摇晃了两下,想使自己保持最大程度的清醒,心想,难不成宝物失灵了?要知道自己的毒沙一出,不管你多高的树木,多绿的青草,沾上就死,碰上就亡,怎么偏偏在这个地方就失去灵效了呢?便有些不信实地掏出他的法器,随手一抛,变得有几十米高,从像失去了水分,满是马蜂窝般糠萝卜一样的喉咙里,发出了声嘶力竭地一声吼叫:“看我再给它回回炉!”于是,鼓动着他的宝物一路向前。风魔也没闲着,兴起大风,把那毒沙刮得漫天都是地来助沙鬼。 大华留在此地的卡西欧与菲比,见两魔出现,马不停蹄地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大华在一地传经,正讲到:“……末世必有危险的日子到来。因为那时人要专顾自己,贪爱钱财、自夸、狂傲、谤渎、违背父母、忘恩负义、心不圣洁、无亲情、不解怨、好说谗言、不能自约、性情凶暴、不爱善良、卖主卖友、任意妄为、自高自大、爱淫乐……”听说沙魔与风魔出现,就近带上大力牛,飞天虎,翻江龙,千里马,聪明猴,忠义狗,及小安烈,飞人,飞狮等一路前来。 他们沿着两个鬼头作恶的路线,一路验看,一路追赶。除了他们用神岛的潭水,种下的花草树木没事外,其余的全被毒杀了。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华担心大家再次被其伤害,从小安烈背上的箱子中,取出一个帐幕,交给了飞鹰。继而又取出了一个盾牌,交给了飞人。并叮嘱两个道:“你们起在空中,一定要保护好大家。若那沙鬼放沙,就用帐幕来护;若那风鬼放风,就用盾牌来挡。”于是,两个手拿法器起在空中,四目圆睁地不敢大意。 沙鬼带着风魔去了火魔家中,鬼头住在一处火山上,那里常年烈焰腾腾,浓烟滚滚。大华等渐渐地靠近,都热得汗流浃背,衣服沾到了身上。翻江龙见状,弄起了乌云,下了场大雨,这才给众人送来了一阵凉爽,感觉到好了许多。 此时的火鬼,正与沙魔、风魔两个谈话,见突然间起了乌云,而且还降了一场大雨。不由得心中恼怒,从地上跳起来。红红的眉毛和红红的头发根根倒竖,那张紧巴巴的火红的面皮,绷得更加地紧巴,眼睛瞪得圆圆地好像就要掉下来,用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出来的声音,高高地对两个鬼头叫道:“两位道友慢坐,等我看看是哪个睁着瞎眼睛不要命的,敢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下雨?”说完,飞身而去。 火魔气恼恼地从烈焰口蹿了出来,滚离了浓烟,见是大华一干人等。知道不妙,可还是硬着头皮抖起了精神,对大华嚷道:“你带着这么多人来到我的地界,意欲何为?” 大华把法杖一摆,朗声回道:“上次风鬼作孽,卷走了肥土禾苗不说,还卷走了数以万计的无辜百姓。今天又与沙鬼一路扬沙毁林,行风屠草,我岂能坐视不理地容他等胡作非为呢?” 火鬼冷笑了一声:“他们做了让你不舒服、不快乐的事,你便找他们去,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呢?”显得理直气壮的样子,说完,回头就要离去。 翻江龙见其如此的傲慢,气涌如山,飞过去把其拦住,愤愤不平地道:“你以前干的坏事还少吗?今天就先把你清算了吧!”言罢,带动着其他人一起,把鬼头围在了中心。 火魔不甘示弱,把身子一抖生出火来,又从口中吐出了无数个火球,驱动着到处乱滚。 外面的打斗,惊动了沙魔和风魔,带着两个妖女,还有火鬼的蜈蚣精,从火山口里飞了出来。离得老远,风鬼就用忽高忽低的声音喊道:“火道友速速闪开,让我人道一些,客气一点地用风把他们送走了吧!”见鬼头闪走,举扇就扇。 飞人见状,马上把上帝的盾牌抛出,那东西见风就长,有无限之大,整个浪把大华的人都挡在了后面。 风魔扇出来的风,虽然可以撼天动地,拔树摧林,但不能摇动那盾牌分毫。鬼头又连续地扇了几扇,都徒劳无功地白费了力气。那风纷纷地倒卷了回来,吹得山口的火更加地旺盛,浓烟刮出了老远去。 沙魔见其行动受阻,急忙上来帮忙,嘶哑着嗓子叫了一声:“道友莫要着急,看我助你。”边往前飞行边扬起了毒沙。 飞鹰听得真切,也看得真切,忙把上帝的帐幕抛出,那东西呼拉拉展开后,从下到上地铺展开去,又把大华等全都挡在了后面。那毒沙虽然接天连地,众人却毫发无损,安然无恙。 两个魔头见取胜无望,便就机把脚底板“抹上了油”,拉着火鬼就跑。他们知道离冰魔家乡近些,扑奔其而去。 大华把卡西欧留下,让其守住火鬼的老窝。又把飞人派到黄河边上,观察沙魔与风魔的动静。他带着余下的人,到处去翻找几个鬼头。 蝎精与蜈蚣精不适应极寒极冷的北极环境,刚落脚就嚷嚷着要走。火魔与沙魔没有办法,只好打个转就离开了冰鬼的家乡。如今的火鬼也不敢再回自己的家乡了,而沙鬼就更不用说,两个只有到旱魔的家里暂住。风魔在冰鬼的家中,小住了几日,径直回了自己的南极岛。 13.第七十五节:沙魔、风魔联合耍闹 13.第七十五节:沙魔、风魔联合耍闹 14.第七十六节:鲨精透漏实情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4.第七十六节:鲨精透漏实情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4.第七十六节:鲨精透漏实情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14节第七十六节:鲨精透漏实情 高米尔的狐狸崽子们,在沙魔的家乡到处挖采石油。而这个东西恰恰又是地魔喜欢的,鬼头岂能容得他人与自己分食?他的贪心早早地脱去了乳牙,换上了新齿,打算一个人独享这种东西。这也难怪,如果一种东西,对一个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那他肯定不惜一切代价地往自己手里网罗;如果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那就要拼死拼活地你争我抢起来。往往是,明里来有明里来的办法,暗里去有暗里去的道道。鬼头想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妙招,让魔鬼的孩子们,白白地花费大把大把的金钱,白白地花费大把大把的力气,无论走到哪里,都采不出油来——偷偷地在地下堵管子,破坏钻头。再不就是,狐狸崽子们到哪里去钻井,他就事先到哪里去,先把那里的油喝干了再说。 魔鬼留在此地保护他孩子的,是那个神偷猴。突然间无油可采了,便急忙把情况报告给了他的大王。 高米尔火速跑了过来,钻到地下查看了几天,发现是地魔搞的破坏。他无比地愤怒,想揪住鬼东西的头发,上去踹上几脚,然后再理论一番。可转念想来,那般势必要撕破脸皮,得罪了他一个不打紧,要是因此得罪了水鬼与海鬼,甚至更大范围的一大圈,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他忍气压气地没做声张,把心里那个理智的箱子打开,怒火原封不动地放进去,盖好了,锁住了。然后又把另一个装满了诡计的箱子打开,让奸诈狡猾的伎俩都蹦出来,由他任意翻找地来选,看哪一个适合用在地魔的身上。 高米尔翻来倒去地,你还别说,真找到一个上好的,他把主意又打在了沙魔的身上。心想,只要两个鬼头一斗,耶和华的孩子肯定来管。到时候,该滚蛋的肯定就得滚蛋了,该卷铺盖的肯定就得卷铺盖了,唯一能够站稳脚跟的,除了他的孩子,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毋庸置疑,高米尔就是个诡计之中的诡计者,狡诈之中的狡诈人。他谋划已定,就去找沙鬼。千辛万苦地费了好大的波折,才在旱魔的家中,翻到了那货。 沙魔见到了高米尔,比亲爹还亲地直扑上去,紧紧握住其的双手,亟不可待地问:“道友打哪里来?” 高米尔毫不打锛地脱口而出:“打你的家乡来。”一改常态地干净利落,毫不拖拖拉拉。 沙魔用搓了盐地发糠声音再问:“耶和华的孩子还在那里吗?” 在这种情况下,魔鬼对于沙魔的连续追问,表现出了少有的耐心,与少有的热情。他有问必答,恨不得把要说的话,一下子都捅出去。他摇头摆尾带撇嘴地把两手一摊,对沙鬼说:“那小子没看见,不知道又张到哪去了。不过我倒是遇见了地道友,在你家乡地下肥吃海喝地,那可真叫逍遥自在啊!”说完,又摇头摆尾起来,还羡慕得不停地吧嗒嘴。 沙魔瞪大了眼睛,坑坑洼洼的黄脸,随着鼻子一紧,抽巴起来:“道友说的可是真话?” 高米尔不屑地一笑:“我什么时候与你扯过谎?见你背井离乡,四处漂泊的,我这个心肠慈善的人,总是受不了;见那鬼头霸着你的家乡不走,我这个心怀正义感的人,总是气不过。故此一次又一次地出手帮你,今天就是特意来通知你此事的……”他也不多留,临走时鬼鬼祟祟并偷偷地叮嘱沙鬼:“休将我语同他语,他心未必似我心啊!”便告辞而去。 沙魔心里忙叨叨像长了草一样,再也站不安坐不牢了。火魔见其如此,就对旱鬼道:“我们一同去找那货理论,道友意见怎样?” 还没等旱魔答言,沙魔万分感激地婉言谢绝道:“不用劳烦两位道友了,这事我自会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于是,带着他的妖女蝎妹妹,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家中。 沙鬼重返家乡,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地只有在梦中才得以一见的一切,又像做梦般地出现在他的眼前。望见那条已经挖成了的运河,里面充满了海水,往来的船只络绎不绝,两岸栽满了树草。恨得他咬牙切齿,上去又要作为,被蝎精拉住,并劝道:“当初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我们才被耶和华的孩子赶出了家乡。难道你还没有个记性吗?还不从中吸取点教训吗?如果一个孩子,时不时地尿床,那是可以理解的,也是有情可原的,毕竟他的大脑还没有发育完全;如果像你这么大的人,动不动还尿床的话,那就不可原谅,也是不能让人理解的——要么就是你的大脑出现了问题,它约束不了你的一些行为和动作,那你就得去看医生了。”她缓和了一下口气,“……我们眼下找到那个地爬子要紧,敏感的东西先放一放,等事后有机会再去理会。”沙魔一想也是,便与蝎精钻到了地下,沿着石油层去找地鬼。 他们在一处发现了那鬼东西。此段时间,他吃的也好,喝的也好,全身滚圆滚圆地都放亮了。本来个子就矮,如今要是倒在地上,你肯定不知道先周哪一头儿好了。 对于沙鬼与蝎精的突然出现,地魔不以为然,丝毫没有感到吃惊与意外,头不抬眼不睁,带搭不理地反而无理地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态度十分地倨傲,俨然把这个地方当成了自己的家,完全以主人的身份,以主人的口气来问话了。言语虽精炼而又简洁,却把个沙鬼搞得张口结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了。 沙魔本想找地魔平心静气地谈一下,用友好的方式解决问题。如今见其这般嘴脸,倒是像自己欠了他多少债还没还,却又厚颜无耻地找上门来乞讨一样。本来冰凉冰凉的心里,又遭了霜冻,更加地寒意逼人,令他哆哆嗦嗦地无法承受。 蝎精实在看不下去,抄着两把大剪刀,对地魔道:“你霸占了别人的家乡,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孙子嘴脸,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 地魔把眼睛一瞪,矬老婆高声地居然扯开了嗓子,振振有词地与他们摆起道理来。只听他讲道:“当初我们追随耶和华的时候,他只是让你掌管沙尘,而是让我掌管地下,这些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再者说,上段时间,他的孩子来到这里的时候,你为何跑得无影无踪?为何不与他讲这是你管辖的地方?在人家面前不说,却在我这里乱讲,情理上能够说得通吗?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不但这地下不属于你,就连地上也不属于你了……”在这个世上,正理怕的是歪理,而歪理肯定要怕不讲理的。 沙魔被地鬼的这番话气得身子直抖,那张黄焦焦的脸,变得紫里透着青,嘴唇哆哆嗦嗦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把身子往前一伸,就去抓地魔。蝎精也不再旁观,紧跟着扑了上去。 地魔被两个纠缠得急躁,不顾后果地把自己的法器取出来。心想,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会知道什么时候该做有所必要的礼让;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不知道什么地方该做不可回避的容忍——而所有的这些,都得有强大的力量说话才有分量。于是,舞动着斧子,一通乱砍。沙鬼的法器,在地下失去了威力,与蝎精又躲又让,在地动山摇中亡命而走。 大华正在自己的家乡传经讲道,醒悟了的百姓,把皇上赶下了台去。同西方学习,由人民百姓来管理国家。想来,任何的力量,也阻止不了春天的如期到来;再厚的冰雪,也无法挨过六月天去。他得到米书兰与娜塔亚传来的消息,乘上飞狮,直奔沙鬼的家乡。 地魔见惊动了大华,带着蜥精跑到水鬼的家中,躲了起来。如此这般,却真的随了魔鬼的心愿,扫除一切障碍的狐狸崽子们,肆无忌惮地又开始大挖特挖起来了。 沙魔与蝎精不敢做半分钟的停留,万分沮丧地也逃出了家乡。他无颜再去见其他鬼头,偷偷地潜回到火魔家乡自己的那个新窝,憋了巴屈地藏起来,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蝎精见其每日愁眉苦脸地闷闷不乐,心中也甚是愁苦,偷偷地跑到海域中去。她想求白脸狼为自己挣挣口袋,从中做一下适当的调解,好化解化解地魔与沙魔之间的矛盾。她哀求着白脸狼:“我知道,那地爬子最听姐姐与海道友的了,就望姐姐说句话,让其把我们的家乡腾出来,到其他的地方去好不好?”她扯着白脸狼的双手,亲近着摇啊摇地,“他想要的东西,也不单单就我们家乡有。想天下如此之大,那东西肯定多得去了,何必就霸着那里不肯挪窝呢?”她用哀求地略带忧伤的眼神望着白脸狼,“再者说,您把我送给了沙道友,总不能让我颠沛流离、无家可归吧?” 蝎精这番求饶的话语,虽然有情有理,却丝毫没能说动母狼。她知道那种东西,不但地鬼需要,她的孩子更加需要。与自己孩子们的利益相比,姐妹的情谊分文不值,老情人的死活更加无关痛痒。他们都应该为自己孩子让路,说白了,就是为他们的财路让路。她东一耙子、西一扫帚地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来搪塞蝎精。 一边的海魔见白脸狼碍着面子,在那里绕东绕西地有些不耐烦,大着嗓门对蝎精道:“实话不妨告诉你,那个地方黄脸鬼就别想再回去了。他不是要把那条河渠填平吗?他不还要把两边的海峡也填平吗?这么多的腰劲,这么大的气力,他要回来了,傻啦吧唧地真要虎下去,我的家园谁来保证?我的利益谁来维护?你在这里空口说白话地上嘴唇下嘴唇一碰,能解决实际问题吗?”说完,气哼哼地甩袖而去。 海魔走后,白脸狼也借机不知去向。蝎精等了大半天也不见回转,知道人家躲了,万般无奈下只能选择离开。她一边走一边在想,真是“舌是厉害本,口是福祸门”啊,海鬼说的话,以前沙鬼的确说过,可这是哪个多嘴巴、烂舌头的家伙传过来的话呢?这不是明着给两个栓对的吗?她无精打采地走着,听到后面有人呼喊,回头望见鲨精一路小跑地追了上来。 鲨精息息带喘地跑到蝎精的近前,向后张望了好几眼后,这才拉着她的手,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我姐妹一场,有话我不得不对你说……”话刚出口,又回头回脑地望了半晌。确定安全无误后,把手放在胸前,使足了力气,大喘了两口,然后把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小心谨慎并娓娓地与蝎精道来:“这一切都是高米尔那鬼头的主意并一手策划的。我暗中观察了好久,母狼与他的关系不同寻常。以前只是听说那鬼东西有许多孩子,不想近来让我摸了个透透彻彻,明明白白,原来都是他与那母狼生的。小东西们盯上了沙道友家乡地下的石油,那高米尔便撺掇着地道友,水道友,及海道友把他挤跑了……” 鲨精的这些话,把蝎精说得有些迷糊了,她睁大了眼睛,很是不肯相信地说:“话不能随便地胡乱说,那高道友一项对我们好着呢,说死了我也不相信他是那种人,你这不是里挑外撅地给我们制造矛盾吗?”她有点气愤,歪着脑袋,怒望着鲨精,“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见我们现在的处境还不够凄惨,是不是见我们东颠西跑地还不够开心呢?” 这些话把鲨精气得直跺脚,也不在乎有人没人了,大着嗓门怒吼道:“我这是图个什么呢?告诉了你们真相,反倒受到了怀疑,真是分不出真假人来啊!难怪你们一步一个跟头、一步一个前势地总是有倒霉的事跟着呢?”她气恼着喘了一阵,“高米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以慢慢地去品。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有人做了,就算他隐藏的再深,伪装的再好,也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好赖人总有分得清,弄得明白的那一天。要知道‘蛇走无形,奸行无影’,你见过明晃晃摆在那里,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的阴谋诡计吗?你见过做完了坏事,还敲锣打鼓来大肆宣传的人吗?”她把脸背过去,“今天与你说了这么多,可能都是多余的。既然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又讲这些有什么意义呢?”说完,不再回头,飘然而去。 14.第七十六节:鲨精透漏实情 14.第七十六节:鲨精透漏实情 15.第七十七节:沙魔回家乡求证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5.第七十七节:沙魔回家乡求证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5.第七十七节:沙魔回家乡求证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15节第七十七节:沙魔回家乡求证 蝎精听了鲨精的这些话,虽说没有完全相信,但心里还是装下了。她如五雷轰顶般晕晕乎乎地回到了家里,正赶上鬼头火急火燎地在到处找她。见其无精打采的样子,忙问其故。于是,蝎精便把自己去求白脸狼与海鬼的事,及后来鲨精与她说的话,都告诉了沙魔。 对于鲨精的那些言语,鬼头相信一半,怀疑一半。要说海鬼、地鬼与水鬼联合起来对付他,这个有可能;要说高米尔背地里算计他,打死自己也不相信。 蝎精建议:“既然人家联合起来了要对付我们,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被动地挨打,为什么不跟他们学习、学习,也联合一下火道友与旱道友去对付他们呢?” 沙魔把手摆摆:“海道友说的那话,我以前的确说过,人家生气那是理所当然的。我们之间有了误会,那也是能够理解的。但我怎么想都觉得,他们总不至于要置我于死地吧?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这么多年的荣辱与共,还有什么消除不了的误会呢?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呢?”他搓着双手,在地上走来走去,好像是胸有成竹,但自信又明显地很软弱,“在没有弄明白真像之前,我们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弄不好,凭空地多出了两个敌人不说,还得把火道友与旱道友牵扯进去。”他摇着头,那张麻麻赖赖的脸上布满了疑云,“有一点,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鲨精明明是海鬼身边的人,又是那母狼一手调教和栽培出来的,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偏偏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又为什么往高道友的身上泼脏水呢?” 蝎精见他怀疑消息的可靠性,也开腔说道:“这一点我也猜不透,但我的意见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看来我们要处处加以提防,处处要多加个心眼才是。”沙鬼点点头,这个他还是满赞同的。 “不怕千招巧,就怕一招错”,魔鬼高米尔千算万算,没算到鲨精这一步棋。自从白脸狼到了海魔的身边,妖女成了靠边站的摆设,沦落到给母狼端茶送水的丫环。她怎么能够忍心伏低做小呢?表面上对其百依百顺,心里实是恨得没着没落的。于是,处处对母狼留起了心,在起了意,知道了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包括其与魔鬼高米尔的那些遮遮掩掩不为人知的。可沙魔中高米尔的毒太深,被其的甜言蜜语所迷惑,被其处处为自己考虑而做的一切所蒙蔽,根本不相信鲨精所说的话。 想来蝎精还是比较清醒的,她常与沙魔讨论这个问题,两个意见相左地出现了不少分歧。妖女隐隐地有一种直觉,她相信鲨精不会无理取闹地说一些没根没据的东西,多了一个心眼地提醒沙魔道:“不管鲨妹妹讲的是真也好,是假也罢,我们凭空地在这里猜想,又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呢?不去验证一下,怎么能够知道一个人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呢?怎么能够证明一个人的品质是好是坏呢?”她怀着摸不准猜不透的复杂心情,不无感慨地继续说:“从鲨妹妹的神情与言语中,我相信她没有说谎骗我们。你再好好地想一想吧,我认为——仅仅是我个人的管窥之见,这个世上最悲哀、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被人家愚弄和欺骗了,并被卖到了市场上去后,还傻了吧唧地要帮着卖家数一数买家递过来的钱是否够数,你说悲哀不悲哀、喜剧不喜剧呢?” 沙魔用手摸着坑坑洼洼的那张黄脸,琢磨着蝎精的话,顺嘴问了一句:“我们该怎么做啊?像你所说,又该如何去验证啊?” 蝎精好像心里早就盘算好了,给沙魔出主意道:“要想知道对岸的事,首先得趟过河去看一看。”她用手指着鬼头家乡的方向,“办法很简单,回家乡去,杀掉那些采油的人,看高米尔与白脸狼的反应,便知分晓。” 这个法子虽然够直接、够了当,可却是一个充满了危险、不知后果是甜是苦的法子。鬼头倒是不怕别的,他是忌惮大华,故此有些犹豫不决。 蝎精见沙鬼委决不下,挤咕着眼睛继续给他出主意:“你看这事情是这样的,上次我们回家的时候,耶和华的孩子不在。他到哪里去了?还不是你与风道友一闹,把他闹走了。”她歪着脸,直直地盯着沙魔,“我们何不到外面的某个地方闹一闹,把他再闹走了,你看怎么样呢?” 沙魔在事头上,变得头脑有点不灵光了,不明白妖女话中的意思,紧跟着问道:“我们到哪里去闹一闹好啊?” 妖女笑笑,继而把脸一拉,狠狠地道:“地爬子可以到我们的家乡去闹事,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到他的家乡去耍一耍呢?这般既可以解了心头的恼恨,又可以把耶和华的孩子引到那边去。等他一走,回头我们回家就把那事给办了,如此可保万无一失。” 沙鬼喜上眉梢,赞佩蝎精善于用脑,把其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吻了又吻。妖女把他推开,打了个“唉”声:“这都是让那地爬子给逼的!” 沙鬼与蝎精来到地魔的家乡,不容分说地扬起了毒沙,大开了杀戒。把大华留在此地的山口惠子与朴英俊打伤后,怀着忐忑着地上不来下不去的心情离去了。 还真的如蝎精所想,大华带人被引了过去。他们便回到了沙鬼的家乡,开始了毁井杀人。其实,两个杀的大部分人,都是魔鬼孩子们花钱雇来的苦力,而真正的狐狸崽子没死几个。 高米尔留在此地保护他孩子的那个神偷猴,不能干巴巴地坐着不管,一蹦多高地跳了出来。他把沙魔拦住,畏畏缩缩总像见不得大天似地道:“沙大王,你还认识我吗?” 鬼头见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曾经见过两次面,知道是高米尔的手下,明知故问道:“我一时记不清,你是哪一个来着?拦住了我又要干什么呢?” 那猴子见问,眨巴着小眼睛,缩头缩脑地道:“大王真是多忘事啊,我是高米尔高大王的手下,以前我们曾经见过的。” 沙魔故作醒悟地用手一拍脑门:“是啊,是啊,你不说,我倒都忘了。”他指给蝎精看,并不自然地笑着,“那你在这个地方又干什么呢?” 贼猴子自来托熟地觉得彼此一家人,也就毫不分外了。他摆动着双手,走到沙魔的面前,不无埋怨地嘟囔开了:“大王做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呢?你们毁的可都是我们大王孩子的东西啊,杀的也都是他的孩子啊。这要是让他知道了,我这饭碗子还能保住不?我这小命还能保住不?”他探头探脑地望望鬼头,然后又望望蝎精,“最好你们亲自去与他解释吧,免得我当中受夹板气地难得做人!”猴子把高米尔的老底,嘚啵嘚地全都抖搂了出来,真是不打自招啊。 沙魔的那张老黄脸顿时就绿了,脑袋嗡嗡直响,一圈一圈地向外扩展,接连后退了好几步,险些栽倒在地上。妖女急忙上来把他扶住,鬼头站稳了身形,鼓鼓着腮帮子,指着贼猴子,怒气冲冲地骂起高米尔来。那猴子傻傻地站在当场,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沙鬼骂得不解恨,扑上去就打,把其“胖了”一身包去了。 高米尔得知了此事,大惊失色地揣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呢?想来想去,想去想来地总是没有头绪可理。 沙魔越想越生气。原以为高米尔一直站在自己的一边,是在暗中帮助他对付地鬼的。如今才弄明白,那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人家一直在利用自己,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高米尔好心好意地为自己扩充了领土,好心好意地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那是想让自己长久地住在异国他乡,最好永远都不回家乡才好。如此这般,他的孩子们就可以与地爬子共享自己家乡地下的神油了,看来高米尔为了自己,动用了不少脑筋,真是煞费了苦心啊! 鬼头把前前后后的所有事都理顺了一下,真正看清了高米尔的丑陋嘴脸,从而信实了鲨精讲的所有话。心想,怪不得白脸狼与海鬼不搭理蝎妹妹,原来早就串谋好了的——看来并不是在生自己所说的那几句混账话的气的事那么简单了。 15.第七十七节:沙魔回家乡求证 15.第七十七节:沙魔回家乡求证 16.第七十八节:高米尔嫁祸沙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6.第七十八节:高米尔嫁祸沙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6.第七十八节:高米尔嫁祸沙魔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16节第七十八节:高米尔嫁祸沙魔 高米尔聪明反被聪明误,明明知道纸里是包不住火的,可他利令智昏,总是自作聪明地一意孤行。脚下滑了一下,走路不稳地把搬着的石头,弄在了地上,砸伤了自己的脚。他起了杀心,这回就不是把沙鬼赶出家乡那么简单了,他要让其永远地消失。因为谋划周全的事,被人洞悉后的结果是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不过。也是因为,事情败露后,你再心慈手软地留下活口,是非常不理智的,也是非常愚蠢的。 还没有等沙魔想好如何来对付高米尔,而人家早都已经琢磨好了一套对付他的方案来。魔鬼火速前往海域去见白脸狼,把沙魔闹事杀他们孩子的事,讲给了母狼。他看中的是其的人际关系,想通过她把鬼头孤立起来,然后再挑拨魔头们群起攻之。白脸狼胸有成竹地用让他耐心等待的话,把高米尔高高兴兴地送出了海域。 白脸狼的能力无可置疑,魔鬼十分地相信。可想要干什么,立马急追就得干成的那种心理,决定他不会平静着无限期地等下去。那种稍有不顺,就要睚眦必报地单纯狭隘的复仇心理,决定了他猴急般地提前采取了行动。想那母狼做的是内功,发的是内力,他应该做做外功,发发外力。如此共同努力地互相策应一下,内外发烧地效果岂不更好一些?无中生有,为他人罗织罪状的事,他不用请教别个,脑子里满满地都是。制造事端,嫁祸于人的卑鄙勾当,他不用回家去拿,口袋里满满登登地塞都塞不下。如何落井下石地穷追猛打,如何把别人往死路上一赶再赶,是他看家的本领——连全身的汗毛,及从汗毛孔里渗出来的东西,都带着那样的味道,都跟着不懈地往上用劲。 高米尔要唱一出大戏,要搞一场高端大气有档次的演出。既然沙鬼已经搭好了台子,并唱了个开场白走了,那么就该轮到他唱主戏了。等到最后,再让海鬼那帮子出来压压轴,给这场大戏画上个完美的句号——这场漂亮得不能再漂亮的演出,总得在自己的一片大好心情中落下帷幕。 为了孩子们长远的永久性的大利益,眼下暂时的小利益是肯定要舍的。忍得一时的小痛,从而赚取了身后不可限量的美好生活,那种小小的付出又算什么呢?也是有价值的。 高米尔用他的法器,包满了沙子,首先把那条河渠的两端封死。再到海鬼常住的海域,及水鬼的家乡一通乱扬乱撒。当然了,他做以上这些勾当的时候,总是选择在夜里,并无一例外地都是先放起大雾,然后才开始行动的。 近几天,海域被搞得混混浊浊,冥冥暗暗的,只要你睁开眼睛,除了黄沙,就是尘土。海魔甚是恼火,以为是蝎精前来讨饶,碰了钉子无功而返后,没在沙鬼面前垫什么好言语,故那魔头来害自己。 这正是白脸狼心中所期盼的,见机会来了,奋不顾身地把其抓住,开始了她无中生有,硬安罪名的煽动:“前些日子,只是听地道友说,那沙鬼要把其家乡两边的海峡填平。现在看来,真的是说到做到,言出必行地开始行动了。且还不是小小海峡的事情,是整个大海的问题了……” 海魔不急不躁,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下:“量他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具有那样的腰劲。不切实际地做着不自量力的美梦,可能是他常修的科目……” 白脸狼与鬼头的反应截然相反,显得很着急。她摆动着纤细的狼腰,摇着高高翘起来地肥肥硕硕的大屁股,仰着那张白刷刷地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用半睁不睁地含着默默深情的眼睛,把海魔牢牢地勾住:“如果他把自己家乡的沙子,全都捅到海里来,甚至把其他地方的泥土与灰尘,也都弄到海里来,我们的家园不完全被毁掉了吗?”她用胳膊挽住鬼头的脖子,“就算还留有一席之地,你我也难逃天天喝黄泥汤子的可悲命运。亏你现在还坐得安稳,看到那时你如何应对?” 母狼这番骇人听闻的话,说得海魔全身的毫毛都竖了起来,直起鸡皮疙瘩。睁大了恐惧着有些受到了惊吓的眼睛:“多亏了你的及时提醒,要么我还没有想到这么多。”于是,扯起母狼,沿着海路,七拐八拐地去找沙魔理论。 两个来到了沙魔的家乡,正要穿过那条人工河渠,不想被人堵了个死死的。经白脸狼在耳边一再地吹风,海鬼心里更加地不悦。他们找沙魔不到,地鬼也无处去寻,便一路向地魔的家乡而来。见到不少的树木和青草,都被毒沙打死,到处枯黄一片,像是长了斑、生了癞疮一样。海魔心惊肉跳地想,这鬼东西真的开始报复了。 水魔的家乡,在一座高高的雪山南面。几天来,不少的河流都被泥沙给灌满了,他也正在气头上。几次出来想找沙鬼理论,都被漫天的大雾遮住,看也看不清,望也望不见的。无论你扯破嗓子地如何去喊,沙鬼与雾鬼就是不肯露面。往往是作闹了一通,扬够了沙子就走,根本不给你见面说话的机会。 地魔此时正在水鬼的家中,见海魔与母狼前来,一蹦多高,又惊又喜地扑上去,扯住说什么也不肯放松了:“看见没有,看见没有,我当初说什么来着?这东西与雾鬼轱辘到一起去了,他们联起手来,这是明着与我们做对了。” 海魔见地魔有些激动,好言好语地把其安顿稳了,不解地问:“我们一项与雾道友交好,并没有什么嫌怨。当初帮助他抵御耶和华的孩子不说,后来又为他出头找回来了蝠女。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了呢,他出于什么样的心里,又出于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目的,为什么要与沙鬼合起伙来对付我们呢?” 地魔舞动着两只小手,像是有理有据,实则是哪也不靠哪地开始推理了:“有很多小人,是不能得罪的。即便你对他一千个好,一万个好,他都不会记在心里。若是不小心弄出来一个不好,那就不得了,他会永世不忘记上一辈子的。我们是不是有段时间都不搭理他了,他会满意吗?他会不记恨吗?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只记得别人对他的坏处,而不记得人家对他好处的那种不可理喻的小人……” 白脸狼一直没有说什么,她现在也有些摸不透雾鬼到底是一个什么毛变的了。海魔听地鬼如此一说,愤愤不平了:“对于像他这种只知道恼怨,不知道感恩图报的无耻之徒,我们该怎样地去对待呢?” 水魔那张松松垮垮的脸,像是被什么东西串连了起来,绷紧了不少,如敲钟打鼓般大着嗓门道:“这还用说吗?既然两个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地滚在了一起,想要对我们不利,那就一同地来对待。总之,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干脆我们赶老母猪般地一起轰算了。”他用手摩挲了一下由于生气而聚在了一起的脸,使其恢复了常态,“雾鬼也是无聊,这不是为虎作伥吗?沙鬼也太过猖狂,把地道友逼得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真是一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狠角色啊!” 地魔在关键的时候插了一嘴:“看看,看看,这回大家看清楚了吧,那沙鬼可是好惹的?”他舞动着一双小手,四圈地望了一眼,“我的天啊!这鬼东西心狠手辣地,早已经超出了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范围了,太叫我难以想象了……” 几个鬼头利益一致地,自然也就捆绑在了一起。互相之间商讨了一番,决定去找两个鬼东西算账。即使不能令他们放规矩一些,总得让他们识相一些。 在鬼头们到处翻找,都一无所获的这个关键时刻,魔鬼高米尔及时出现,带着他们来到了沙鬼的那个新家,正好把其与蝎精堵在窝里。 海魔满脸的怒气,大着嗓门问:“你我一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既没抢你的女人,也没抱你家孩子下井,为何这般地对我?” 水魔也不落后,紧跟着叫道:“怎么就你一个人,雾鬼那东西不是与你在一起吗?快快把他找来,我们六只眼到一起好好说道说道。” 沙魔见几个鬼头,连同高米尔、白脸狼一起,同时“大驾光临”,心里明白地不用人说,知道是来兴师问罪的。心想,真打鲨精的话上来了,看来人家几个早就穿上了一条连裆裤了。他正在恼羞成怒地想着几个肮脏的家伙,到此地来到底要有怎样的无耻作为。听两个鬼头三啊四啊地还无中生有地往自己身上弄脏水,更加地怒火中烧,无需答言地把双脚一跺,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魔鬼高米尔在,双方的仇恨,淤积得厚厚地早已无从化解了。海魔等见其连话都不让说,气炸肝肺地围拢上来,缠住沙鬼不放。 蝎精想要上来帮忙,被白脸狼用金丝缠了个结结实实。左挣也挣不开,右挣也挣不开,只好叫抓抓不停地向沙魔求救。鬼头转动身形,想要过来抢人,被水魔与地魔双双拦住。一个手使双锤,不停地发出火石刀与电光剑;一个抡动着开山大斧子,不管脑袋屁股地一通乱砍。 沙魔被逼得步步后退,情急之下,万般无奈地取出了自己的宝物,手中一转,扬起了毒沙来。海魔早有防备,双手一摆,上下翻动了几下,从天上滚滚降下来了海水,把沙魔放出来的毒沙,全都冲落在地。沙魔见状,知道无力应对,撇下蝎精逃去。 16.第七十八节:高米尔嫁祸沙魔 16.第七十八节:高米尔嫁祸沙魔 17.第七十九节:旱火二鬼帮沙魔解决问题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7.第七十九节:旱火二鬼帮沙魔解决问题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7.第七十九节:旱火二鬼帮沙魔解决问题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17节第七十九节:旱火二鬼帮沙魔解决问题 沙魔不得不找人来帮忙了,要不然的话,他是没有能力独自并有效地应对眼前实际存在的这种问题了。他一路小跑地赶到了旱魔的家中,正好火鬼也在,狼狈不堪地求两个出手相帮。 三个鬼头平素最是要好的,帮是肯定要帮的,关键是怎么个帮法。既不能跟海魔等明地里对着干,又不能眼看着沙魔受人欺负。“前留三步好走,后留三步好行”,总得给自己存个跐脚窝,事后见面好说话不是?旱魔与火魔研究了一下,既然祸是从那该死的油上起,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那就得打油上来。要是把这个祸根连根地拨出来,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旱魔沙哑着声音对沙鬼说:“我与火道友分析了一下,造成你现在困境的罪魁祸首,是那种该死的石油。高米尔是为了给他孩子们谋利益,而地爬子完全是自身的需求,他们有共同的出发点,便狼狈为奸地走到了一起。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把你耍得团团转。而你从头到尾,完全是个被愚弄的傻蛋。”他用干巴巴的手,在沙鬼的背上胡搂来胡搂去,表示与其心贴心地最能体会此时此刻他的感受了,“若那母狼与高米尔真有不一般的关系,就像鲨妹妹说的那样,那她肯定圈拢海道友站在高米尔那边。众所周知,海鬼与地爬子的关系非同一般,而水鬼与他又是同属于一根一脉。于情于理,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他们都会站在一起,一个鼻子眼出气的。” 旱魔分析完了形势,只见他把那只干巴巴地老树皮一样的手,从沙魔的后背上移开,慢慢地抬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并用力地按了按,给其以最大程度的安慰,同时也表示自己是他永远最值得信任,也是永远最值得依靠的人。他把事先与火鬼商量好的解决方案端出来,用干涩的声音对沙魔道:“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油就是引起一系列麻烦的罪魁祸首,那还等什么呢?麻烦从它身上来,解决问题就打它的身上去——我们把这个该死的东西,全都搞光了,毁净了,一切问题不就全都趴下了吗?到时候你也别惦记了,他也别惦记了,大家谁都别惦记了。都闹了个清净,岂不一好百好地全都好了?” 沙魔不知道他说的搞光了,毁净了,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做法,瞪着满是疑惑的双眼望着旱鬼。 火魔见其直盯盯地望着旱鬼,好像没有听明白其话中的意思,便进一步地解释:“俗话都说‘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我们干脆想办法,把那个鬼东西全都烧掉。到时,你也睡着觉了,他们也睡着觉了,一了百了地大家都好了,一切的矛盾与不愉快全都烟消云散了……” 鬼头刚说完,沙魔急忙摆手反对:“不可以,这个法子段段不可以。如果把地下的油全都烧光了,我的家乡不陷到地下去才怪?” 旱魔抽抽巴巴的脸一拉拉,使劲地瞪了他一眼,用干涩的声音,尖尖地怪道:“你真是让傻子给睡了!现在是保命要紧。那个家没有了,还有火道友那里的第二个家,以及别处的第三个,第四个……”鬼头提高了声音,用以让其发聋振聩,好清醒清醒,“如果这命要是没有了,到哪里去找第二个来?一切的一切不都得与你摇手说再见了吗?” 经两个鬼头的一番劝说,沙魔有点开了窍,渐渐地也恨起那个东西来。想一想近段时间自己的一连串遭遇,都与这个该死的东西有关,如今群魔都已经盯上他不放了。要是稀里糊涂地真把这条老命弄丢了,还要那个破家有什么用呢? 三个魔头来到了沙鬼的家乡,纷纷地钻到地下,找到了他们所说的那种“罪魁祸首”。要想烧掉这种东西,火魔是当之无愧的不二人选。他也不推让,命沙鬼与旱鬼到其身后去,撸胳膊挽袖子地拉开了架势。只见他从口中吐出个火球来,驱动着去烧那油,可滚了半天,那油就是不着。火魔有些纳闷地摇着脑袋,又从嘴里吐出来几个火球,同原先的那个一同滚去。奇怪的是,那油还是照样不着,带搭不理地一点面子也不给。毫无热情,毫无激情,对火鬼毫不感冒地没有半点亲近感。 鬼头无计可施,只好收起了火球,从怀中把他的那个法器取出来,发出来无数条火蛇,却也是屁事不起。火魔又气又恼,红眉赤发都倒竖了起来,干搓手没了法子。本来就紧绷绷的小脸,憋得有些发紫,嘴里不住点地骂道:“这屌东西怎么就不好用了呢?想罢工不成吗?”他翻过来掉过去地看那火器,也没有什么异样,“这到底是不是油啊,怎么就烧不着呢?”接连又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旱鬼见火魔的法宝不灵验,得由他来显示一下身手了。便把他的那只干巴巴骨瘦如柴的手,伸进了怀里,取出了自己的那个神火罩,嘴里念念叨叨地:“想来这种破烂东西还真的难对付,烧不着它是吧?那就干脆烤没了算了,还省去了中间的环节。”他把那宝在手中一晃,红红地像个小太阳,温度瞬间蹿升了上去。 那油开始滚动起来。旱魔一边高举着法器,一边与沙鬼、火鬼说:“火道友的宝物不好用,看我的这个怎么样?要知道,这法器照金金化,照铁铁熔,一搬东西瞬间变成烟雾。难不成这种稀溜溜的该死玩意,比金银铜铁还要难对付吗?……”正说之时,一声巨响,把地炸了个大洞,油浆,土块,石头满天飞舞。三个鬼头也没有幸免,一个个黑黢燎光地被炸飞出来。 温度极高的石油,遇到了空气,立马燃烧了起来。熊熊的大火连成了一片,滚滚的浓烟通天通地……三个魔头得到了经验,如此这般地炮制下去。结果是,到处都是熊熊的火海,遍地都是滚滚的浓烟…… 魔鬼留在此地的那个神偷猴,和大华留在此地的米书兰,都在第一时间,把消息传递了出去。高米尔与地魔,带着其他的几个,为了保住这种他们需要的东西,都尥蹶子、拼了命地往这边赶。而大华也是,他不但为了保住石油不被毁坏,还担负着擒魔的重担,也往鬼头的家乡急赶。 大华抢先一步赶到了现场,见如此情景,把自己的法杖抛出,变成了无数条飞龙,都起到空中,到处喷水灭火。可那滚滚的大火越烧越旺,降下来的那点星星点点的雨,杯水车薪地根本不起什么作用。他只好把小安烈背上的箱子打开,从中取出一个铜盆交给飞天虎,取出一个小筐交给大力牛,取出一个金槽交给千里马,取出一个铲子交给聪明猴,取出一个簸箕交给忠义狗,取出一个幔子交给翻江龙,取出一个金斗交给飞狮,取出一个盾牌交给飞人。叫他们聚土敛沙,四处灭火,而他手执法杖前去擒魔。 众人七手八脚,尽最大想象力地发挥了手中法器的最大功效,掘沙的掘沙,运土的运土,该扣的地方就扣,该掩的地方就掩……没一晌的时间,便把所有的大火,全都扑灭了。 火鬼,旱鬼,沙鬼放完了火后,早就不知去向了。大华迎着了高米尔等一干魔头,以为是他们所为,把几个拦住,立眉横杖大怒道:“我一再地劝诫你等,就是不加悔改,冥顽不化,日益疯狂地变本加厉。看来再好的良医,也救不了你们这些一心求死的鬼东西了。要知道,日复一日地罪上垒罪,终有一天是会被罪恶吞噬的——不是死在罪恶之中,就是死在罪恶之上。我要立起上帝我父愤怒的神炉,吹起愤怒的神火,把你们一个个地擒拿住,再一个个地投到炉火当中去烧炼。就像当初炼化雾鬼那样,把你等全都炼化成烟气……”说完,挺杖杀入魔阵。 大华手下灭完火后,各拿法器围拢过来,把几个魔头困在中心。海鬼见形势不妙,忙吹响了他的法号。弄得山走地奔,个个翻肠子倒肚子地无法忍受,趁机带着几个鬼头逃去。 沙魔等跑到了旱魔的家中,欢天喜地地认为大功告成了。这是火鬼与旱鬼计划中的头一步,下一步就要出面做和事老了。两个鬼头要到海域中为双方讲和去,同时再把蝎精从白脸狼那里带回来。 旱魔与火魔一同来到海域当中,正好赶上几个鬼头都在。个个气恼恼地坐在那里,望见两个,谁也不搭言,都给脊背看。 海魔虽然也生沙魔的气,但不像地魔,高米尔,白脸狼几个那般抓狂,因为几个联手侵害了他们的利益。这里是自己的家,人家来了毕竟就是客人。心想,沙鬼是沙鬼,他们是他们,不能带着有色眼镜,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律对待。人家又没有往海里扬沙子扬土的,只不过是放了一把大火,烧了一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也是自己毫不稀罕的什么破烂石油,那关自己屁事呢?何必没事找事地去寻不必要的烦恼呢?于是,主动地打起了招呼。 火魔脾气暴,性子直,不会绕弯子,开门见山地对海魔道:“我和旱道友前来,是给双方讲和的。想我们兄弟一场,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到底有什么趟不过去的沟,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有什么大不了不可解的,非得要搞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地那般誓不罢休呢?即便是互相之间有了些小小的误会,掰交了,谁也不搭理谁了,避免不了地还有事后相见的那一天吧!有道是,山不转,水它总是要转的,兄弟的情谊,不分秋冬四季地总还是存在的。不说比山还高,比海还深也差不多,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是无价的,是用任何东西都买不到,换不来的。什么东西能够否定我们之间兄弟情谊的真实存在?什么事情能够造成我们兄弟之间老死不相往来地不再相见?没有啊,是永远都不存在的!”他的口才与雄辩能力非同一般,说得海魔无话可讲。 火魔见海魔没有说什么,继续了他的斡旋之旅:“我看这打也打了,闹也闹了,不如就此打住。把以前的所有不愉快都抛到脑后去,掀开新的一页,以后兄弟还是兄弟,一家人还是一家人,这般好不好?” 从火魔与旱魔一进门,高米尔就知道了两个的来意,心里便开始盘算着如何地应对。他把事情和弄到如今的这一步,实属不易。在其狐狸爪子的一再推动下,水魔与海魔已经和沙魔走到了对立面。地鬼就更不用说了,他与自己都对沙鬼恨之入骨。就拿眼下的这事来说,更加地不共戴天,不把其粉身碎骨,都难解心头之恨。如今沙魔等的意图不言而喻,就是要把他家乡的石油,全都烧掉,让你为之争抢的东西化成烟尘,看你谁还去惦记?谁都知道,一个寸草不生,鸟都不下蛋,兔子都不拉屎的鬼地方,就不是什么香饽饽了。谁还会去争,谁还会去抢呢?到时候,自然而然也就一团和气了。 火魔刚刚把话撂下,魔鬼便站了起来。未曾开口,先看看地魔与白脸狼,干咳了一声,摇动着他的小脑袋,尖溜溜拿腔作势地一边为自己撇清立牌坊,一边神鬼莫测地往出兜售奸计:“讲不讲和,得海道友与地道友说了算才行。其实,这件事既没我一个缸,也没我一个盆的,既没伤我一根筋,也没动我一块骨头的。我就是一个局外人,如果你非得要让我说上几句的话,那我就说上几句局外人该说的公平公正话。我作为一个说话从不绕弯子地有独立性格的正直人,不能容忍地道友与海道友无缘无故地受到无辜的伤害。为了给两个鸣不平,我才义无反顾地参与了进来。不能让那个动不动今天就踢这个,明天就踢那个的害群之马,不知天高地厚地再去踢别人了……” 火魔见高米尔明明是当了婊的子,可还在那装处的女地给自己立牌坊,气就不打一处来。刚要揭穿其的老底,旱魔怕把事情弄砸,急忙上前制止。 水魔以为海魔碍面子,不好意思开口,他便跳了出来,提着个大嗓门,雷鸣般地说道:“沙鬼不是往海里,就是往河里扬沙子,不但我们的家园尽毁,还被弄得每日卧不安睡不稳的,神经都出现了问题,这笔账又如何来算?” 水鬼刚说完,地魔也跟着跳起来,开始了新一轮的轰炸:“本来耶和华是让我执掌地下,而让他执掌沙尘,这个你们在座的都是知道的,他怎么能够越俎代庖地胡乱作为呢?”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斜着旱魔与火魔,“可这鬼东西,硬说那里不管地上,还是地下都归他管辖。虽然不能把耶和华找来为我们评理了,可你们都在啊,都可以为我做个证明啊。”他舞动着底气十足的两只小手,有理不让人地声音越来越高,“我在地下,那本来就是我的地盘,干什么由不得别人来管。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个也不让我作为,那个也不让我作为的,是不是管得太宽了?”说完,把双手一摊,瞪着那双唯一能让人看到点白地方的眼珠子,气囊囊地望望这个,又恼恨恨地瞧瞧那个。 听了这些话,旱魔起了不小的恼怒,但没有表现在脸上。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深呼吸了几口,又缓缓地吐了出去,用嘶哑的声音轻轻地道:“婆家说的有理也好,姑家说的有理也罢,现在我们就不必要考虑那么多了,也不要去争论那些毫无意义的事了。眼下我有一个折中的法子,是双方都可以接受的。”他望了海魔一眼,见其没有说什么,“就按地道友所说的,你管地下,让沙道友回家乡去,还管他的沙尘。从此大家相安无事,谁也别去影响谁,这般好不好?”他说这话,是以为那里地下的石油,早都被烧光了,不明实际情况地替沙魔做出了如此的承诺。 话既然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再死乞白赖,不依不饶地往下搞,就显得有点过了。海魔见火魔与旱魔大眼瞪小眼地都望着他,心想也该自己表表态度了,便扫了全场的众魔一眼:“既然旱道友都这么说了,我看就这样吧。”他把大手一摆,“今天的事,就此打住,以后谁也不要提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旱魔与火魔接下来央求白脸狼放了蝎精,母狼很是给面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妖女叫到跟前,用手拍着她的后背,笑着不软不硬地道:“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虽说被我送给了沙道友,可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好妹妹。要是不听我的话,你说我是不是会很生气呢?”她真一半假一半地意在提醒妖女,让其在自己面前守点规矩。 蝎精谢过了母狼,随着两个鬼头出了海域。 旱魔与火魔不虚此行,把该办的事都办得妥妥当当,既摆平了各路鬼头,又把妖女带了回来,真是皆大欢喜。事情达到了他们预期的目的,火魔与沙魔便就此告辞,出了旱鬼的家后,分道扬镳地各自去了。 17.第七十九节:旱火二鬼帮沙魔解决问题 17.第七十九节:旱火二鬼帮沙魔解决问题 18.第八十节:旱鬼上了烟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8.第八十节:旱鬼上了烟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8.第八十节:旱鬼上了烟瘾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18节第八十节:旱鬼上了烟瘾 旱魔把火魔与沙魔送走后,剩下了他和“黑寡妇”两个,心里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迷症魔怔地不知怎么办好了。其实他是上了一种东西的瘾,有那两个鬼头在,嗒嗒咯咯地还好些,人家走了后,他便一刻不想不行地魂牵梦萦了。他这种瘾的由来,是在沙鬼家乡烧油的时候被引发的。当时,那种熊熊燃烧的宏大刺激场面,见多识广的鬼头,丝毫没有留心在意。而燃烧着的石油,冒出来的那种烟气,却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令其久久无法忘怀。闻了那个东西后,有一种能令他全身轻松愉悦,飘飘欲醉地到如今也无法言喻的感觉。对那种东西一见如故的深情与情有独钟的痴恋,让他什么都不想了,也什么都不顾了,满心满脑子地都是那种烟气的味道。 几天来,旱魔忍了再忍,想尽量地把那种东西忘掉,可就是没那个能力办到。那种烟气就像在他脑子里安了窝,总不消停地奔来忙去,东一趟西一趟地晃啊晃地,把他的心里晃出了一大片草原。他越来越坚持不住了,觉得自己要发疯了,要死掉了。他像被一个什么东西硬拽着,又像被一个什么东西硬推着。尽管在他心里早就认为,那个东西已经被自己给烧干净了,可他还是不能自已,还是鬼使神差,情不自禁地跑到了沙鬼的家乡。 一到那里,鬼头就钻到了地下去,他想要的东西还真不难找。在这个时候,旱魔也不考虑其为什么没有被烧净了,像上次那般,一通作为地放起了大火。他闭上眼睛,在滚滚的浓烟中飞来飞去,最大程度地敞开鼻翅,无比贪婪地吸了起来。想想上回,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更好地细细品味。今天又有了新的美妙感觉,又有了新的美妙体会,飘飘然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魔鬼的第一批孩子,都做了石油争夺战中的牺牲品,第二批,第三批又都源源不断地蜂拥而至。到什么时候,追求金钱的脚步都是匆匆的;到什么时候,掠夺资源的黑手都是忙碌的……那些东西就像一把无形的鞭子,不停地抽打着那些狼贪鼠窃的追逐者,在不停地奔跑,永远不知道疲倦。 沙魔回到了家后才发现,那里的石油依然存在,并没有损失多少。地面上到处都是高米尔忙来忙去的孩子,地面下却是大摇大摆,横着膀子理直气壮的地鬼,哪个他都不敢去碰。他是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窝囊。自己还是这里的大王吗?完全像一个看人家脸色,赖眼求食的乞讨者。故此,每日的愁肠百结,心情抑郁到了极点。 蝎精见他这般地闷闷不乐,心事重重地,知道其的苦恼,便开口劝道:“这地方被他们搞得乱七八糟的,地上地下都没了模样,不如我们搬到火道友家乡那边去。离开了这个伤心、痛心、外加闹心的鬼地方,眼不见心不烦地还能得个清净……” 沙鬼抽巴着那张麻麻赖赖、满是坑坑洼洼的老脸,既无奈又恼恨地道:“我也有这个念头,只不过被人家踹来踹去地欺负成这个样子,连自己的家乡都住不下去了,这心里实有不甘……” 妖女笑了笑,把嘴贴在了鬼头的耳边:“我早就想好了一个法子,管保叫他们谁也不好受。既然我们不能好好地住下去,那他们也甭想消消停停地住下去。”于是,叽叽喳喳地把自己的法子讲给了沙鬼。沙魔一听,抽巴着的那张脸,像一朵花般渐渐地绽开了…… 打这以后,两个没白天带晚上地坚持做着同样一件事,那就是四处不停地打洞——哪里有石油,就到哪里去打,从地面一直到油层。最后觉得差不多了,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家乡。 地魔本无他想,消消停停地躲在沙鬼家乡的地下,好吃好喝地享受着他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滋润小日子。这天,肚子里不停地吹着号角,提醒他到了该进食的时候,便找了一处有油的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口大口地牛饮了一肚子。到末了,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惜晚了一步。吧嗒吧嗒嘴,里面都是沙子,捧着肚子哕了半晌,虽说也弄出来一部分,可大多数还是留在了那里,死活不肯动弹。他恼羞成怒地寻了多处,无一例外地都是这般,暴跳如雷地发了一通好大的脾气。 高米尔本来就有除掉沙魔的心,经过此事,那种意念变得更加地坚定与强烈。心想,你不善待别人,也就不要怪人家不善待你了;你不给别人留条路,也就别怪人家不给你留条路了;你不容忍别人,也别怪人家不容忍你了……他在心里自私自利并丝毫不讲情面地盘算着坑人害人的道道,并没有费太大的脑筋,一条上好的计策,从他的那个肮脏地充满了邪恶的脑袋里,汇集成型地被脱了出来。 他把两个小虎妞找了来,一边搂着一个,以夫妻般常见的动作亲了亲,然后又以长者的口气对两个道:“你们跟了我这么长时间,各方各面也应该学到了一些东西,今天我就考一考,看你们姐俩有没有长进?”两个虎妞不知道他要说什么,都睁大了眼睛,以期盼的眼神望着他。 魔鬼笑笑,在每个的脸上捏了一把,见两姐妹忽闪着大眼睛,十分调皮的样子,故弄玄虚地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那沙鬼最怕什么?” 大虎妞一点都没犯合计,抢先开口道:“大王以前不是说过么,难道连你自己都忘了?他最怕的就是青草和绿树了。” 魔鬼满意地笑笑,在大虎妞那张紧绷绷地还没有长开的脸上亲了又亲:“他如今得罪了我,必须要受到适当的惩罚,你们说该咋办呢?” 这回小虎妞抢在了姐姐的前头,率先发话道:“与大王作对,就是与我们作对;得罪了大王,就是得罪了我们。责无旁贷,我们要把他抛到草堆里,扔到树丛中,让其美美地享受一顿那些东西给他带来的美妙盛宴。” 魔鬼满意地又笑了笑,又在小虎妞那张同样没有长开地紧绷绷的脸上亲了又亲:“你说的很有道理,你的主意也是相当不错的。就连你们都知道,他对那些东西有一种闹心地难以割舍的情怀,那我们还等什么呢?给他弄去点小灶尝一尝,是不是一种非常友情的特殊照顾呢?” 高米尔带着两个虎妞,来到了离沙魔新家不远的那条黄河边上,见大华他们种下的树木与青草,葱茏碧翠,欲流欲滴。就把自己的两件法器取了出来,变成了两把明晃晃锋利无比的锯片,飞旋出去,无限期地砍来。 可叹大华他们,费尽了千辛万苦,没白天带黑夜地种下了这一片树木青草,被魔鬼只是一刻的功夫,就残忍无情地全给祸害光了。痛苦你得受着,悲哀你得挺着,因为这是魔鬼的需要。他要用这东西去害别人,其神出鬼没地行踪不定,你又不能时刻地盯得住他,只能任其胡乱地作为,谁也没有什么办法。 高米尔用他的法器,把砍下来的树木与青草包了起来,带着两个虎妞来到沙魔寄居的那片沙漠上。停在了空中,指给两个虎妞说:“原来这里就有屁大的地方,是我出于友情的考虑,也是心肠软地可怜他,便帮助其把此处变大了。而这个东西却处处与我拧着干,还破坏了我的许多好事。现在想来,这心都凉透了……” 两个虎妞听了,纷纷表示,像沙魔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不可姑息,一定要进行严惩。让其明白不知恩图报这种卑鄙行径,到最后是一个怎样的下场。 魔鬼心里蜜蜜甜甜地舒服了起来,对两个虎妞说:“既然我们都把他想吃的东西准备好了,那就端上去让他慢慢地品尝吧!”说完,一边往前飞行,一边往下抖搂他刚刚割下来的树木与青草。两个虎妞也不闲着,紧跟在魔鬼的身后,兴起了大风,把那些东西吹得到处都是。 沙鬼正住得好好的,听得外面呜呜地刮起了大风,以为是风魔来到。出外一看,沙石裹挟着青草树木漫天直飞,吓得急忙钻到了地下。 蝎精不惧此等东西,飞上前去想迎接风鬼,却听到了两个女人的笑声。跟过去一看,原来是高米尔带着他的两个手下,正在那里使坏,心里顿时明白了一切。 等到风止沙消,沙魔钻出地面来看,到处都是树木与青草。气恼万分地就要去埋,被蝎精一把扯住:“是不是大脑又不好使了?我们刚刚在这里安安稳稳地住了几天,你就要尿床了是吧?高米尔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逼着你发疯发狂。如果你要大脑一冲动地犯糊涂,那就中了他的诡计,到时又要被耶和华的孩子撵得无家可归地四处乱跑了。要知道,作为一个女人,如果总是居无定所地四下漂泊,她心里是很难接受的。” 沙魔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也不敢去闻,大声地嚷道:“万事不由己啊!我也想安安稳稳地不作闹,可那高米尔让吗?是他逼着我不得不作闹啊!” 蝎精咧嘴一笑:“这有什么,任他坏来坏去,我们就是不出手,不接招,便是赢了。想那再青的草,再绿的树,只要没有长在这里,终是不会长久的。它总有蔫萎的那一天,枯烂的那一日,你又着的什么急,发的哪份火呢?”她拉住沙魔的手,“走,我们忍一忍,找个地方藏几日,这些东西自然就会没有了。看他高米尔还能总这样地搞下去,耶和华的孩子不也在盯着他呢吗?” 两个找了个地方躲了几日,原以为那些东西早就烂掉了,可过来一看,还是青翠如初,一点没有改变。沙魔再也无法忍耐,扬起沙尘进行掩埋。结果被早就盯上这里的卡西欧与菲比发现,不得不又开始亡命天涯去了。 18.第八十节:旱鬼上了烟瘾 18.第八十节:旱鬼上了烟瘾 19.第八十一节:沙魔学习高米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9.第八十一节:沙魔学习高米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9.第八十一节:沙魔学习高米尔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19节第八十一节:沙魔学习高米尔 沙魔也不是没皮没脸的人,把火魔与旱魔打扰够了,只好前往南极岛,到风魔的家中暂住。此时正是开春节气,谈话间,风鬼说起与高米尔打赌的那件事。黄蜂精以亲身经历者的身份,用敬佩的语气,用无比夸大的震撼神情,无比兴奋地开始了捧臭脚,开始了大讲特讲。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沙魔心花怒放,万没想到,还有这一节。先前只是认为风道友帮助高米尔为自己扩大了家园,却原来是这么回事。因为获得上乘玄妙的东西,往往只在一瞬间,他不顾一切地趁机把其抓住,心想你高米尔能够如此,我为什么就不能如此呢?把计划在心里拟定好了后,用无比羡慕的眼神望着风魔,用无比嫉妒的神情入迷地听黄蜂精讲着…… 过了几天,沙鬼郑重其事地对风魔道:“春天到了,我此次前来,还是邀请道友一起踏青去……” 这是两个默默守着的不成文协定,是他们在心里秘而不宣的一种默契。打沙魔与蝎精一进门那时起,风魔与黄蜂精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于是,几个高高兴兴地启程,喜气洋洋地一路向北而来。 任何一个有头脑的人,都不会记吃不记打地总盯着一个地方不放。沙魔在自己的家乡,摆治了一下地鬼,如今又想拿高米尔的孩子开刀了。 行走之间,沙魔提出了个建议,对风魔说:“我们每年都去一个老掉牙的破地方,把人都烦死了,只要想上一想,就没一点胃口了。今天就到一个新的去处走一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哪里还会有什么上好的景色呢?”风鬼也有同感。于是,由沙魔领着,向旱魔家乡北边的那个地方,也就是魔鬼孩子最集中的那个地方而来。 几个在海面上一路急行,望着前面就是海岸线,沙魔又提出了个新的建议,对风鬼道:“要说你我每年玩的那个一点节目都没有的春游吧,太过平淡无奇了,就像白开水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要是能够加进点颜色,看起来像花一样灿烂是不是更好呢?或是添进点调料什么的,吃起来是不是更加有胃口呢?” 风魔不明白他心里的意思,便问:“道友说说看,我们该怎么个玩法好呢?”黄蜂精也期盼着能够搞出点花样来,这般玩起来就更加地有滋有味。 沙魔见两个对自己的提议,都有极大的兴趣,便对他们说:“平淡的生活过得太久了,就会缺乏激情,要给它添点波澜才会更好;无奇的日子时间长了,就会感到乏味,要加点东西进去才会更加地有意义。今年我们的春游,也要加点东西进去,让它成为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春游,使我们终生都不会忘了的春游。” 蝎精有点急躁了,甩脸就是一句:“说话慢慢悠悠,抻又抻拉又拉地,不把人急死,你是心里不痛快啊!”她使劲地瞪了沙鬼一眼,“到底该怎么玩,你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 沙魔见蝎精发了脾气,也不再慢悠悠,一步三摇地在那里卖噱头了,他看了看风魔:“我们今天也要尽兴地赌一次,道友看看怎么样?” 风魔顺口问了一句:“我们赌什么好呢?” 沙魔瞄了他一眼:“上次你与高道友打赌,把地面上的尘土整个掀去了一大层,下面的沙地都裸露了出来。我不得不赞佩道友的深厚法力,可这毕竟是我的听闻,没有亲自目睹,怎么说也算是个遗憾。想我也是起土扬沙的能手,今天我们不如还在这方面比一比,看谁搅起的沙尘多,并首先到达对面的海岸便为赢家。” 风魔还没有从与高米尔豪赌的兴奋劲中走出来,赢了高米尔的那种信心与虚荣心日益地在膨胀,越来越无法掌控地把他都架到天上去了。今天听沙鬼如此一说,撩得他又心痒了起来。暗中自忖,这不是简简单单要与自己打赌的问题了,明明是对自己上次可喜成绩的怀疑。既然如此,那自己更应该给他看看了,便把劲憋得足足地答应了下来。 沙魔把脚一跺,变得又长又大,像两只大船,身子也随之而长,高高大大地让人吃惊。风魔并不示弱,把身子变得与沙鬼一般高大,而且越来越扁,手里拿着那把也变得大大的扇子。 两个东西刚一踏上海岸,就比着赛地疯狂起来。只见沙鬼的那两只大脚,深深地刹到了土里,趿拉脚地往前趟浪着跑。就像两只大铧犁在同时耠地,翻起的泥土又被其扬到了空中,随着他滚滚而去。风鬼见其如此,不敢怠慢,使出全身的力气,就和上次与魔鬼打赌一样,一边用扇子扇,一边旋转起身形,紧随着沙魔滚滚而去。 沙魔闭着眼睛,拼命地狂奔,当什么都没看见。不管山川,河流,城市,田野……只要被其遇到,全都耠翻在地。一旁配合着的风魔,又全把其卷到了空中。两个就这样一路地狂赌,一路地作闹,一路地拔树摧林,一路地毁屋夺命而去…… 没多长的时间,两个就到达了对面的海岸,把卷起的沙尘都抛到了海里。回头望了一眼,谁也没有占到上风,于是谁也不肯认输,况且兴趣正浓,便又回转身形,选了一个小斜角,开始了再次的比拼——如此这般,往返了好几趟。 娜娜正在此间,如此肆无忌惮地作闹,她不可能不知,带着人纷纷前来。风魔只是翻手扬手间,除了娜娜外,其他的人全都不知了去向。虽然不能如何了她,但人家躲着走。娜娜跟了一气,见两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好把自己的金冠抛出,盖在了两个鬼头前方的一大片土地上。 任何人被搅了兴致,都会有所恼怒,两个鬼头也不例外,心里很是不快。见娜娜就一个人,嚎叫着疯了般地向她扑来。恰在此时,被鬼头扇走的飞鹰,扑打着翅膀率先飞了回来,驮起没了金冠保护的娜娜,快速地向远方飞去。 等娜娜再次回来的时候,到处千疮百孔,面目全非,只好组织人手救灾。如果要不是她出面挡了一下子,两个魔头说不准要疯狂到什么时候,也说不准还会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命。 魔鬼的聪明那是独一无二的,是绝顶的,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是天上地下很难找到的。他为了给自己孩子创造一个捞取财富的空间,欺天罔地地使用了一条神鬼莫测的妙计,给沙鬼创造了一个比较满意的居住空间。不想,如此一来,却教会了一个也同样绝顶聪明的徒弟来,活学活用地放到了他孩子的身上。不说青出于蓝胜于蓝也差不多,由此得到了淋漓尽致地进一步发挥。可就是不知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不明不白地便成了魔鬼孩子们的殉葬品。 这日,旱鬼又犯了烟瘾,偷偷地往沙魔的家乡跑。路过一片海域的时候,似有似无地感受到了那种味道的存在,只是淡淡地没一时有,没一时无罢了。他便用鼻子,顺着那种气味一路找去。感到越来越浓了,黑咕隆咚地原来是从一艘大船上面冒出来的。急忙飞上前去,蹲在滚滚的烟筒口上,大口大口地过上了烟瘾。 这是魔鬼高米尔孩子的船,是往来运送石油的。有个船员,不经意间望见了鬼头。见一个全身都是褶子地干干瘪瘪的怪东西,在烟囱上面蹲着,吓得魂都飞出了体外,马上告诉了船长。经其大呼小叫地一宣扬,不少人都被和弄到了甲板上,有些还端着火枪,对着鬼头就是一通点射。 旱鬼正忘情地过着烟瘾,没有注意下面的变化,突然间枪声大作,子弹像雨点般地打到了他的身上。不由得大怒,身子一旋飞到了甲板之上,只是几个来回,上面的人全都变得干干瘪瘪,没有一个立着的了。 魔鬼正为风魔刮的那场大风恼恨,气咻咻地想,你到哪里玩耍不好,怎么就偏偏地到我孩子最多的地方去疯呢?毁了他们的家园不说,不少孩子的小命,都一起被捎带走了。他知道此事与沙鬼有关,但你风鬼也难辞其咎,他要把其抓住,开肠破肚,剖心挖胆。恰恰在此时,又传来了个坏消息,旱鬼出来闹事,杀了他不少的孩子。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还没有按好,一个又冒了出来,不幸的事都赶堆地撞上门了。魔鬼心痛得无法忍受,带着满腔的怒火往海域中来,想找白脸狼商量对策。 娜娜为没有保护好一方的平安而感到自责,派飞牛去请大华。飞牛展开翅膀,有节奏地剪着阳光,正穿过一片海域,被来找白脸狼的魔鬼望见。鬼头正好恼恼恨恨地有气没地方撒,见其单独一个,隐去了身形,偷偷地靠了上来。趁其不备,用他的法器把飞牛残忍地杀害。 魔鬼心情好了不少,把近来到处发生的事,讲给了白脸狼与海魔。海鬼也正在生风魔的气,因其与沙魔的这一闹,把个海域搞得浑浊不堪。不但污染了他的家园,同时也污染了他的心情,于是,同高米尔一起,气冲冲地前往南极岛,找鬼头去算账。 沙魔鼓动着风魔,与自己可劲地疯闹了一场,带着蝎精随风鬼来到了南极岛。他正在为自己照抄照搬,给魔鬼孩子们造成的重创而高兴,同时也为魔鬼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而感到担心。正在高兴着心里没底地忐忑不安之间,真是越怕什么,什么就越是找上门来,人家大吵大嚷地到了。他不敢与那些鬼头见面,连招呼也不与风魔打一声,拉起蝎精,抬起屁股就跑。 众魔到了一起,通过简单的交流,知道是沙魔从中使坏。都恨不得把其砸扁碾碎,挫骨扬灰。直到如今,魔鬼不得不把他孩子们的事,当着众魔的面挑明了。这事曾痛苦地折磨了他很久,犹豫来犹豫去地千百次地都很难下决断。当初顾忌的是,怕有得罪鬼头们的地方,对孩子们不利。可如今一看,不说可能更加不利。 这事海魔早知道了,在当初雾鬼为高米尔孩子押船的时候,说的明明白白,也没有感到有什么意外的。可他却不知道高米尔的孩子,都分布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哪里的多,哪里的少。今天经高米尔一说,心里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风魔有些愧悔,觉得对不起高米尔,说了不少道歉的话。魔鬼并不是一点大度的时候没有,理解人的地方也不是一点不存在。因为人家确实是不知,那你就不能太多地去怪罪。与其相比,沙鬼就大不相同了,无论从性质上,还是从什么上,都是不可饶恕的。他是明明知道自己孩子的秘密的,早在他躲耶和华孩子的时候,在干巴鬼家住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是故意要害自己孩子的,是死一万次都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的。 风魔见给人家的孩子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便主动要求去找沙鬼理论一番,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想法。于是,带着黄蜂精,离开了冰天雪地的南极岛,随着白脸狼到处去找沙魔了。 19.第八十一节:沙魔学习高米尔 19.第八十一节:沙魔学习高米尔 20.第八十二节:大华分法器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0.第八十二节:大华分法器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0.第八十二节:大华分法器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20节第八十二节:大华分法器 飞牛的灵魂,飘飘荡荡地来到了天堂的门口,远远地望见一个人在那里绕来绕去,时不时东张西望地。飞到近前一看,原来是先前被雾魔杀害的索罗斯,因第一次来到天堂,故此一直在门外徘徊,没敢进去。飞牛原本就是这里的人,早已轻车熟路,带着他一同去见上帝。 天堂里霞光道道,瑞霭条条,彩凤纷飞,祥龙盘绕……到处是奇花异草,蝶飞蜂舞,鸟啭莺啼……男女老少,自由往来,长着翅膀的天使,飞来飞去…… 正走间,面前显现出一座高大崔巍的宫殿,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跨上台阶,有两扇折叠的大门,都是用橄榄木所做,上面刻着路基伯、棕树和初开的花,全用金子贴了。推开殿门,内部也有两个路基伯,一面一个都挨墙而立。高有十肘,都张开翅膀,每个翅膀长有十肘。地板都用松木板铺成,从地到棚顶,都用香柏木板遮蔽,上面刻着野瓜和初开的花,并且都包了精金。 走入内殿,飞牛带着索罗斯马上跪了下去。索罗斯偷偷地观望,见前面一束金光当中,有一把座椅,一个老者坐在其中。见其头发胡须如雪一般,身穿白衣,头戴金冠。有七盏灯在座前点着,四周还有二十四个座位。宝座前好像有一个玻璃海,又如同水晶地。 上帝询问大华擒魔缚怪的情况,飞牛一五一十向他做了回复。听说两个是被魔头们杀害后才来到天堂的,二话没说,一人发了一颗果子,并让两个吞下,然后说:“你们吃了这个果子后,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不生不灭。到下面告诉我儿大华,让他把法柜中的宝物发放下去,可帮助你们擒魔防身……”接着又把各种法器的使用方法讲给了两个,再次打发他们下到了世间。 大华和娜娜把众人都聚集到了一起,正在讨论如何擒魔之事,飞牛带着索罗斯,从天堂得了金刚不坏之身回来了。大家无不惊讶,忙问其中的缘由。于是,飞牛就把自己被魔鬼所害,不得不回天堂走了一趟的事,讲给大家。接着又把上帝的话转告给大华,大华点点头,对在座的所有人道:“我早有这样的意思,可没有上帝我父的允许,不敢擅做主张。既然他老人家有这般的指示,那我就把东西分发下去……” 大华打开小安烈背上的箱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一分发给大家。具体情况如下:娜娜掌管上帝的大印,小安妮掌管经书,小安烈掌管神炉,翻江龙掌管神琴,大力牛掌管幔子,伶俐鸡掌管酒坛,忠义狗掌管簸箕,飞天虎掌管口袋,聪明猴掌管盾牌,出洞蟒掌管火石,嘟嘟羊掌管火鼎,遁地鼠掌管铲子,乖乖兔掌管神鞋,千里马掌管金罐,胖胖猪掌管铜海,飞狮掌管铜座,飞牛掌管法版,飞鹰掌管钱袋,飞人掌管帐幕,艾敏掌管铜盆,朴英俊掌管筐子,埃文掌管金槽,菲比掌管铜环,米歇尔掌管铜网,约翰掌管神鼓,拉西德掌管天平,卡西欧掌管神斗,克里斯托夫掌管镰刀,娜塔亚掌管野瓜,西科塞斯掌管磨石,夏丽特掌管神尺,莎拉掌管金碗,米书兰掌管盘子,索罗斯掌管金灯,露西掌管灯台,吉米掌管金带,凯撒琳掌管香炉,麦特尼掌管石榴树,安娜掌管百合花,兰黛掌管神笛,安德森掌管烙铁,凯尔特掌管酒榨,山口惠子掌管筛子。人人有份,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原来上帝早就安排好了。从此,小安烈背上的箱子里空空如也地什么都没有了。 大华把小安烈箱子里的法器全都分发了下去,众人又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他便带着小安烈,飞狮,飞人回自己家乡去了。而娜娜则带着小安妮,飞鹰,飞牛去了高米尔孩子最多的地方,也就是她原来看管的那个地方。 沙魔本想从南极岛一路往北想到冰魔家去,当途中路过虫鬼家乡的时候,望见一片茫茫的沙漠,就与蝎精停了下来,偷偷地住下不走了。 高米尔还想故技重施,到原来的那条黄河边上除草伐木,正好被在此地加紧巡视的卡西欧与菲比撞见。如今这些人都有法器在手,不像以前那般东躲西藏,搭到了鬼头们的影子,直接迎了上去。卡西欧手里拿着上帝的金斗,菲比手里则攥着上帝的铜环,都闪闪地放着光芒,把高米尔等一干魔头拦住。 对于他们两个,鬼头们根本不屑一顾,龇牙咧嘴地都没当回事。鲨精与黄蜂精平时不总在外走动,见到的世面也不多,错以为大华的手下都是些草包饭桶。互相看了一眼,双双抢出,直奔两个。 双方法力相当,怎奈卡西欧与菲比手中都有法器,摇一摇便光芒闪闪,晃一晃就熠熠生辉。虽说黄蜂精手中有一件弯月形的毒刀,但毕竟是平凡之物,两个妖女渐渐地落了下风。 几个鬼头在一边观战,被两件法器晃得心里直痒,都有夺取之心。便叫嚷着各自旋起了身形,一拥而上。 卡西欧与菲比初得宝物,使用起来还不太得心应手。见魔头们纷纷抢出,心中未免有些着急,手忙脚乱之下,菲比甩出了手中的铜环。那物见风就长,而且变成了无数个,一同向群魔打去。 白脸狼在后面一直站着没动,见如此情形,急忙抛出自己的金线,千千万万条地绕了过来,把菲比的铜环缠住。卡西欧知道难以应对,不待多想,扯起菲比坐进他的金斗,飞旋着离去。 魔鬼等知道此地不可久留,随后尥着蹶子逃了。他们还是先从沙鬼在火魔那里的新家入手,接着是他的老家,再就是他可能要实施报复的地鬼家乡,及水鬼的家乡。一圈忙活下来,结果是毫无信息。 风魔心里怀着愧疚,未免有些急躁,就用忽高忽低的声音猜测着道:“鬼头有没有可能跑到冰道友那里去了?” 海魔大脑壳一晃,有所兴奋地拍打着双手:“有可能,极有可能啊!”怀着这种带着点喜悦的猜测心情,魔头们一窝蜂地向北极岛而去。 白狐精见高米尔等来到,欣喜若狂。特别是闻到了魔鬼身上的那种极为亲切而又熟悉的气味,便更加手足无措的不能自已了。她的那颗心不停地狂跳了起来,尘封许久了的媚眼,被高米尔淫的荡的眼神给挑逗得“发怒”了;遗忘了许久了的笑容,被高米尔浅薄的浪言给撩拨得“发火”了……雪藏了许久了的热情被点燃了,积压了许久了的情感被释放了……妖女整个人都活力四射地飘了起来,觉得一切都是虚空的了,就高米尔一个人是实实在在的。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她也不想追究自己到底是谁了——她觉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毫毛,甚至是每一个毛孔,都是属于高米尔的了。 魔头们失望地白跑了一趟,只能失望地告辞离去。对于白狐精来说,这是一种天上难找的不公平,也是一种地上难寻的不公正,是带着一种愚弄的不尊重,是带着一种嘲谑的不友好……她刚刚开启的媚眼,还没有泛起足够的波涛;她才才怒放的笑容,还没有达到极致的绚烂;她的热情才刚刚被点燃,还没有熊熊地燃烧起来;她的情感也刚刚被释放,还没有开始快速地奔跑……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像欣欣然刚刚出土的一株嫩芽,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就被轻霜打了一下;就像刚刚开了的花,还没有来得及结出果子,就遭遇到了无情的冰冻……她死里活里,哭着喊着非得要跟着前去。冰魔拗不过,只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跟着高米尔等离开了家乡。 魔鬼还是认为沙魔藏在他不辞劳苦给建造的那块沙漠上,总觉得上次搜查得不够细心,带着群魔贼心不死地又跑了去,结果被米书兰和娜塔亚发现。两个见一大帮魔头,上天入地地好像在翻找什么东西,搞得沙尘满天的,飞上前来阻拦。 米书兰用手指着高米尔,大声喝道:“你这该千刀万剐的鬼东西,带着这些魔头到此疯狂,还嫌做的恶不够多吗?” 先前是卡西欧与菲比出来阻拦,如今是这两个过来说事。魔鬼恼羞成怒地忍无可忍,心想,这些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也敢在自己面前横眉立目,大呼小叫了。即便自己这盘菜不那么受人待见,可也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的。于是,奓势开双臂,鼓鼓着腮帮子,瞪瞪着小眼睛,发疯般地扑过去。 白狐精见状,为了表示与高米尔同进同退地同心同德,鸣叫了一声,也跟着扑了上去。米书兰不敢怠慢,把手中的盘子就势飞出,那物圆圆地旋转着朝魔鬼打去。高米尔也是没把两个放在眼里,正行之间,见一物向他飞来,急忙躲闪。紧跟其后的妖女以为安全可靠,拼命地向前,正中前胸,被打得一溜跟头,一溜嚎叫地躺在了地上。白脸狼与鲨精马上过去,把其救起。 冰鬼见米书兰伤了自己的心上美人,暴跳如雷。全身的白毛抖搂起来,那张白刷刷的脸,更加地没了血色,用冷冰冰地让谁听了都不寒而栗的声音吼道:“伤了我的妹妹,得用你的命来清算。”起身朝着米书兰飞去。 米书兰不敢硬敌,用神盘护住身形,避实就虚地绕来绕去。鬼头见一时拿其不下,不再黏黏涎涎地浪费时间,干脆把自己的那个宝物取出来,顺手祭出来扣米书兰。 娜塔亚在后面看得真切,急忙祭出上帝的野瓜来搕。两物在空中相撞,那瓜轰然炸开。只听得山崩地裂般地一声巨响,天地摇动,沙石都飞上了天。追上来的几个魔头,都被震得头晕耳鸣,摇来晃去,不同程度地也都受了伤。等尘止沙消,烟雾散尽,再找两个,早已无影无踪地不知了去向。 20.第八十二节:大华分法器 20.第八十二节:大华分法器 21.第八十三节:群魔翻找沙鬼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1.第八十三节:群魔翻找沙鬼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1.第八十三节:群魔翻找沙鬼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21节第八十三节:群魔翻找沙鬼 由于不同程度地都受了点小伤,魔头们到海域里做短暂的休养。有道是“抬头老婆,低头汉子”,那都是不好惹的主。高米尔沁沁着头,小眼睛涮来涮去不停地转动。他在想一个问题——沙鬼是最怕绿色的,不可能藏在有草有树的地方。风鬼与冰鬼的家乡都没有,就算是钻到地下藏着,时不时地也得出来透透气啊,也得找个没有青草与树木的地方不是吗! 高米尔与几个鬼头友好并热情地探讨这个事情。白脸狼事事落不下地也掺和了进来,她仰着脸,抖着满头的黄发:“我是不常出去走动的,总憋在这海域当中,未免有些闭塞。不像各位道友,总在外面活动,不说走遍了五湖四海,踏遍了万水千山也差不多。大家都好好地想想,是不是还有遗漏的地方?” 母狼如此一提,风魔突然想起,在虫鬼的家乡还有一片沙漠。自己经常路过那里,今天一下子反倒懵住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他一拍额头,把白牙一龇,用忽高忽低的声音道:“白道友要是不提,我还真忘得死死的了。”翻着脸上唯一可见的白眼仁,东看看这个,西看看那个,“虫道友的家乡还有一片沙漠,鬼头能不能躲到那里呢?”真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海魔和冰魔都知道有那么个地方。 魔鬼心里一刻一刻地,半分钟都不想耽误了,他干咳了一声,给白脸狼使了个眼色。母狼知其心意,仰着脸笑盈盈地望着海魔,把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往上一搭:“既然我们还有没走到的地方,那就得前去看一看,不能把这种低级的遗憾留给自己是不是?想高道友是个热情的有心人,在我有病的那段时间,用实际行动安慰了我那颗受伤的心。我知道他不为什么,也不图什么回报,就是有这份情意在。”她用眼神勾着海魔,“从头到尾你都是知道的,你是此种情意真实见证的人。即便人家真情实意地不要求我们做什么,可我们不能死鼻卡眼地不搞点适当的人情往来。现在他有难处了,他的孩子被人家用诡计杀害了那么多,我们要不表现得积极一些,怎么能够说得过去?再者说,当初我送给了沙鬼一个美若天仙的妹妹,也算对他有情有义,想来总会给我几分薄面。如今两家出现了隔阂,理应由我出头化解,若是袖手坐视就显得不那个了。” 海魔的魂早给白脸狼勾走了,几乎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满口答应地一定要找到沙魔说道说道。 冰魔由于自己与白狐精都受了点伤,不想前去,扯着妖女要回家养伤。白狐精是一百二十个不甘心,临走时,还恋恋不舍地用那双带着忧伤地揉心揉肺的眼神,回头回脑并一眼接着一眼地张望着高米尔。魔鬼也有些舍不得,毕竟两个属于同类,一个物种,互相间的吸引力大一些。他的心都被白狐精的眼神给揉碎了,就这样一直默默地回望着,直到其消失在自己一样难舍难分的忧郁目光里。 沙魔窝在虫鬼家乡的沙漠中,惴惴不安地躲了几天,还是没有搪过兴师问罪的高米尔。鬼头把心一横,大不了鱼死网破地与他们拼了,便不跑不逃地坦然面对几个。 风魔走到沙魔的近前,生气地黑着脸,用忽高忽低的声音道:“沙道友,在我那里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不辞而别了呢?是不是我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那还得道友多多地原谅才是啊!” 这是旁敲侧击的客套话,还没等鬼头转上正题,沙魔主动把话茬接了过去。心想没用的少来,干脆上点干的吧,便对风魔说:“道友可千万别这样讲,你说这话就像用高浓度的碱水,在洗涮我的肠子。我是不知远近冷暖的人吗?我是到处坑害朋友的那种狼心狗肺的畜生吗?可你要知道,这些都是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高米尔逼的。”说着,他的那张坑坑洼洼的黄脸一抽巴,指着高米尔咬牙切齿地道:“他为了贪图我家地下的石油,处处局骗我,让我觉得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热心人。给我摆了一个又一个的迷魂阵,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让我迷迷糊糊地深陷其中不能脱离。并时不时地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受到耶和华孩子的打击而行走于死亡的边缘。这魔鬼表面上看来斯斯文文,可心就如蛇蝎一样的狠毒,就像豺狼一样的残暴……” 沙魔越说越气,看着海鬼,愤愤地又道:“道友是来帮腔的吧?是不是还要上得台来唱一出兄弟相互打斗的好戏啊?想一想,你我兄弟一同吃糠咽菜,一同肩挑苦难的时候,他高米尔在什么地方?你我兄弟一同呼风唤雨,一同笑傲天地之间的时候,他高米尔又在什么地方?可叹你我多年的兄弟情义,一路走过来的曾经亲如手足的魔兄魔弟,还不如这个人的一个衣角。如今你竟帮着他来自残手足,我倒要看看你们与这个人皮魔鬼在一起,最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沙魔把积压在心里的所有怨气,一股脑地都宣泄了出来,就像火山爆发了一样。他越数落越气,声音也越来越高。嗓子最后嘶哑得都有些失声说不出话了,在那里干嘎巴嘴直摇头,脸憋得红红地像个大南瓜。 鬼头的这一番言语,既搔到了海鬼的痒处,也戳到了风鬼的软肋上,令两个哑口无言,赧颜以对。一个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开始变颜变色,都低头耷拉脑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地没嗑摸了。 高米尔虽然心里都开了锅,怒涛汹涌,拍天斡地地经久不蔽。可他表面上还是不温不火,淡定得若无其事,就像沙魔骂的是旁人,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扯不上似地。 众所周知,鼓舌弄唇是他看家的本领,他不能让沙鬼把老底给抖搂出来,让自己一丝不挂赤的裸地站在众人面前。于是,翻弄起了他的那条说黑道白的舌头,为自己做没理也是理的辩解。只见他用半睁不睁的小狐狸眼睛,慢条斯理地瞄着沙魔,不紧不慢地摇动着他的那个小狐狸脑袋,用尖溜溜的嗓音慢悠悠、巧舌如簧地开始了他颠倒是非、罗织构陷的说辞:“天地可以作证,我高米尔对你从来都没有存过坏心和歹意。不管你把没把我当成好朋友,可我从来都没有二心地把你当成了好朋友——我是以最大的诚心,最大的诚意,诚心诚意地把你当成最好地好朋友的。当初你与地道友打架,被耶和华的孩子赶出了家乡,是我煞费苦心,跑动跑西地为你开疆扩土,给你再创了一个美好的家园。当我听说你到我孩子居住的地方作闹的时候,还骂了手下一顿,以为他们说的那是关于‘北瓜’的事。”他舞动着双手,看了海魔与风魔一眼,“大家都知道,我们的生活中,只存在冬瓜,南瓜,以及西瓜,却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北瓜是个什么样的东西的。我也没看到过,所以我从心里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你是怎么也干不出来那种事的。可令我伤心、痛心加失望的是,你做了,而且还骗了风道友与你一起来做。”他显得既伤心又极为痛苦,眨巴着小狐狸眼睛,声音悲伤得好像要流下眼泪来。 沙魔越听越气,身子都哆嗦起来了。心想真是吃屎的狗,到任何时候性子都不会改的,便嘶哑着声音大叫道:“你可给我刹刹闸吧,歇歇脚吧,停一停吧!诚心诚意的朋友是有,可我负责任地说,那肯定不是你;以义气、友情为第一的朋友也存在,可我也负责任地说,那也肯定不是你。得了,别在我面前滑稽可笑地装什么无辜的受害者了,装什么大尾巴狼的善人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虚情假意的伪君子,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杂碎,就是个满口仁义道德地却竟干男盗女娼苟且勾当的狗杂种……刚才还有脸讲什么这个瓜、那个瓜的,亏你还说得出口?我倒是也见过敦厚朴实的冬瓜,见过心甜味美的南瓜,见过汁水如蜜的西瓜,可就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外表圆滑光润,内心却邪恶毒辣的北瓜……” 魔鬼听了这些话,很是委屈加悲伤地把眼睛望向了别处,好像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使眼泪不至于当着众人的面流下来,使接下来的讲话不至过于激动。过了好久,好像稳定得差不多了,才转过头来,对沙鬼不慌不忙地道:“我不与你一般见识,谁让我有一个常人无法理解的广阔胸襟了呢?谁让我有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宽宏气度了呢?怪就怪我交友不慎,瞎了眼睛地竟然没有看清你这个卑鄙无耻小人的真正面目。想我掏心掏肺地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都没有捂热你那颗狼行狗吠的黑心。你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恩,还无耻地说出这些信口雌黄、不负责任的话来,可见你是一个丧尽天良的家伙。你的良心不是长在了肋巴上,就是让狗给吃掉了。你如此恩将仇报地对待我,如此地背叛和践踏我们之间的友谊,真的让我很寒心。”他一脸痛苦的表情显得极为悲伤的样子,声音也悲怆得一颤一颤地,“你就把掏心肺腑对待你的好朋友,当成坑你害你的敌人任意地去踢踹吧?你就把别人为你做的那些真情实意的好事,当成驴肝肺无情无义地去任意摔打吧?”说完,双手捂胸,连咳嗽带喘地上气不接下气了。 沙魔不说已经把高米尔扒得体无完肤了也差不多,可人家照样大着脸、厚颜无耻地在那里巧言令色。气得他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得不感叹高米尔脸皮的厚度,不得不感叹他处变不惊的超强忍耐力,不得不感叹其没理也要辩三分的巧辩力……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嘴上的功夫,与高米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连其的万分之一都不抵。他在自己的头脑中翻找了半天,也没能寻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加以形容,诸如望尘莫及、相形见绌等等,一点都不能准确恰当地表达其的真正含义。他不能再让高米尔在这里含血喷人地胡说八道了,要么就得把自己弄得满身是屎地再也洗不清了。他也不能再深层次地为自己争辩了,有些东西他不能往出说,不能毫无原则地只顾为自己着想,辜负了鲨精当初的一片好心。该守的东西一定要守住,不该为的事情,说什么都不能去为。于是,废话也不多说,为了让高米尔闭上那张数黑论黄的臭嘴,大吼了一声,急扑过去。 一边的蝎精,听了高米尔的一番话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手持一双大剪刀,紧随着沙鬼冲了上去。 21.第八十三节:群魔翻找沙鬼 21.第八十三节:群魔翻找沙鬼 22.第八十四节:魔鬼夺沙魔法器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2.第八十四节:魔鬼夺沙魔法器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2.第八十四节:魔鬼夺沙魔法器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22节第八十四节:魔鬼夺沙魔法器 高米尔与沙魔你来我往地打斗起来,边打还边喊:“道友们看看,这是理亏了,连话都不让我说啊。你们看看吧,看看吧!” 他们这一闹扯,惊动了虫鬼,挟风带雾地出来瞧看。见两个鬼头斗得正酣,风魔,海魔,还有白脸狼等都站在一边观战,便过来与几个打招呼。 虫魔与沙魔一项格格不入,听说鬼头要在自己的家乡安家,勃然大怒。心想,别人到你那里,不是这个不行,就是那个不中的,可你到了人家这里,难道什么都可以了吗?要是以如此的逻辑去推论,岂不是只允许他到处放火,不允许其他人四下点灯了吗? 虫魔决不允许沙鬼在自己这儿安家住下来,想就机把其赶走。只见他扭动着细细的腰身,狗抢屎般恶声恶气地吼道:“两道友这般玩来有什么耍的?我来也凑凑热闹算了。”手执驱虫棒飞将过去,把蝎精拦住。 虫魔掺合进来,沙鬼心知不妙。三十六计还是走为好啊,于是从怀中取出沙塔,毫不留情地转动起来。只见缕缕的毒沙从其中飞出,顿时弥满了天地。 风魔就怕他来如此一招,早就把他的扇子擎在手中,端得好好地等在那里了。见其果然来了这一手,连眼睛都没眨地就是一下子,把沙鬼,蝎精,高米尔,虫魔一并送走了,不知去了几千几万里。 沙魔与蝎精被彻底地拆散,无家可归的两个,既不敢回虫魔家乡的事发当地,又不知到哪里去寻对方,各自摸着瞎地互相找来找去。 风魔和海魔受到了沙鬼一番话的刺激,各自怀着心情地去了。谁走了,白脸狼也不能走,她以调节两家矛盾为由留了下来。与自己利益息息相关的虫魔,当然围着高米尔的屁后转开了。两个由魔鬼带着,来到了火魔家乡的那片沙漠上,守株待兔地还真把蝎精等了回来,结果被白脸狼擒住,带到海域当中去了。 沙魔无处可去,到旱鬼的家中,想居住一段时间,等蝎精前来,两个好重新团聚。见鬼头一天到晚蔫头耷脑地没了往日那种干巴巴的精神,不是哈欠连连的,就是恹恹欲睡的。你吃不吃、喝不喝都毫不关心,温温吞吞地对他也没了以前的那种热情,以为是自己不厌其烦地总来打扰厌烦了,便没情没趣地告辞走了。 虫魔离家的时候,并没有带上蝗虫精,时间一长,未免有些想念,告辞高米尔回去了。魔鬼还是信心不改地守在那里,因为他知道,当你想找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什么比在其家中等着更直接有效的了。他把自己手下的小妖都叫了过来,在没有任何外援的情况下,专靠自身的力量,也得一举把沙魔摆平了。 跑了一圈的沙魔,无处可去,鬼使神差地还真的回来了。刚一露头,就被魔鬼手下的傲空发现,一个呼哨传出去,四下早已埋伏好好的小妖,闻声而起,把沙魔团团围住。鬼头根本也不想搭理高米尔手下的这些小丑,他前后左右看看,没见魔鬼高米尔的影子,飞身就要离去。 “大爪子”懒猫一窜而上,拦在了沙鬼的面前。睁着黄黄的眼珠子,怒目横眉地瞪着沙魔,一边舔着手,一边对其道:“站住,哪里都不准去!” 鬼头望望他,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不三不四、连狗屎都不顶的东西,也敢挡住自己;笑的是,看其的尊荣及滑稽的表情,倒也有几分可爱。于是把手一扬,有些不耐烦地对懒猫道:“快点滚开,让你们的大王高米尔来!” “大爪子”见其敢直呼自己大王的名字,来了火气。把胡子吹得不能再高,把眼睛瞪得不能再大,龇着牙对沙魔道:“以前看你是我们大王朋友的面上,不得不对你有所尊敬。可你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他老人家作对,也别怪我等不客气了。”他伸了伸胳膊,又蹬了蹬腿,故意在鬼头面前显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并用轻蔑的眼神斜视着他,“对付像你这样小小的‘砂砾包’,还用得着我们大王亲自动手吗?” “大爪子”轻蔑的言语,挑衅的动作以及鄙视的神情,彻底地把沙魔激怒了。他原本不想与高米尔手下的这些小妖动手,觉得低了身份,有些跌价。如今顾不得这些脸面上的事了,把身子一旋动起手来。 要是三个五个的,根本都到不了鬼头的身边,可人家好像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三个一伙,五个一帮地进退有素。像攥起来的拳头一样,把个沙鬼忙活得眼花缭乱,一时半晌还有些自顾不暇了。 魔鬼的这些小妖,接到的是死命令,谁敢不奋力向前?即便是被打得连滚带爬,可还是倒下了,吱哇乱叫地再爬起来,接着再往上涌。好像一群饿极了的野蜂,遇到了一个全身涂满了蜜汁的人,能不拼命地往上糊吗? 沙魔没有片刻的喘息时间,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就是再凶猛的老虎,也无法搪住几十只不要命的饿狼啊!便不再手下留情,把自己的宝物祭到空中。随着毒沙的缕缕而出,不同程度被沙鬼打伤的小妖们,又都被毒沙击中。又痛又痒地满地打滚,哭爹喊娘地叫个不停。 鬼头见此,有些洋洋自得地高兴起来。心想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不给点颜色瞧一瞧,就会蹬鼻子上脸来。便扯着嗓子大声地喊道:“这个滋味怎么样?要是口味重的,我就给他添点盐;要是有喜欢酸的,我就加点醋;嫌不够辣的,我就多放些椒;得意甜口的,那就撒些糖……”边叫着边使那个法器变大,催动着更加快速地旋转。 突然间,一块东西从远处飞来,把鬼头的宝物整个地包住。等他缓过神来,东西已经到了高米尔的手里。沙魔悔恨不跌,怪自己太过张狂,大惊失色地奋力来夺。魔鬼早把另一件法器抛出,尽数裹了他的手下而去。 高米尔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把手下小妖们放出来。拿着沙魔的宝物,欣喜异常,翻过来掉过去把玩个不停。那颗澎湃着狂跳不止的心,差一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手舞足蹈地简直都不知怎么美好了——完全沉浸在无法形容的兴奋之中,也完全没有被手下小妖们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声唤醒…… 沙魔屡遭重创,先前是走失了他的蝎妹妹,如今又被人抢走了法器。曾经高傲地不可一世的那颗头,也扬不起来了;曾经自大地谁都不放在眼里的那双脚,走路的时候也抬不高了——成了无处可去的丧家之犬。他自己心里清楚,法器对他的重要性,没了那东西,就像山鹰没了翅膀一样。 鬼头神情颓靡地到处翻寻高米尔,这日来到一处,远远地望见一个女孩子的身影,令他大吃一惊。只见那女孩子的头上裹着一条纱巾,那是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地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东西——不期而遇地碰上了乖乖兔。 沙魔曾经吃过乖乖兔的亏,不想招惹麻烦地回头要走。正当他转头的一瞬间,听得一声巨响,急急回头来看,原来乖乖兔把一座小山踢折了。那山虽然不算太高太大,可从中间被乖乖兔踹断了。再看她的那双脚,大得就像船一样。鬼头万分吃惊,心想自己脚上的功夫可谓数一数二地无人能敌了,不想这个小丫头比自己还要厉害得不知多少倍。他知趣懂味地不敢近前,正要离去,心里又一想,不对啊!自己曾经与她动过手,没有这么厉害啊,在哪里又长了本事不成?于是暗地里偷偷地观察了起来。 乖乖兔得到了上帝的神鞋,正在这里试用,不想被沙鬼瞧了个正着。她本来脚力就快,有了这双神鞋后,就更加地如虎添翼。行如闪电,快如神风,履雪雪无痕,踏草草不惊。可以蹈火剪水,踢山踹海,且能大能小。 沙魔看了半晌,见乖乖兔每完成一个动作,都要自主不自主地望一下脚上的那双白鞋,心里明白了七老八。原来不是这个小姑娘本事长了,而是她脚上多了一双变化莫测的神鞋,于是,一双眼睛不够使地专盯着那双鞋不放了。见那鞋要大能大,要小能小,踢什么踹什么都毫无惧怕,心里像有东西在爬一样地痒开了。他眼睛直直地看得都呆了,口水不由自主地往外直流。心中暗暗地合计,真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福气啊,自己刚刚失了宝塔,就有好心人主动送上门一双神鞋来。想自己是靠脚上功夫独步天下的,就是到今天,也没有找到一双适合自己的鞋来。如能得到这件宝物,自己那将天下无敌,于是,一步不落地尾随着乖乖兔,打算伺机动作。 乖乖兔东奔西跑地忙活了一大气儿,觉得有些疲乏了,坐在了一块石头上休息。她美滋滋地把鞋脱下来,里里外外喜不自胜地瞧看。 沙鬼见机会难得,也顾不得什么纱巾不纱巾了,双脚一跺,弄起了满天的沙尘,猛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乖乖兔扑去。 乖乖兔正在高兴之际,突然间起了沙尘,迷住了她那双美滋滋,正在兴高采烈的眼睛。只觉得一阵风过来,手里的神鞋不翼而飞了。话说回来,还多亏了她有一条纱巾围着,否则性命可能都被捎带走了。当她缓过神来,见双手空空地什么也没有了,只能傻傻呆呆地坐在那里,啥都不会了。幸福如果来的太过突然,或是去得太过意外,同样都是让人举足无措,一时半会都无法适应的。 想来有些好的东西不能过于显摆和露白,那会引起贼人的注意的。要是被其惦记上了,多半凶多吉少,轻者伤财,重者还会因此丢上性命。乖乖兔初得宝物,万没料到被沙魔盯上,只能火速地去找大华,把自己弄丢神鞋的事,一点不敢隐瞒地说了。 22.第八十四节:魔鬼夺沙魔法器 22.第八十四节:魔鬼夺沙魔法器 23.第八十五节:沙魔开始报复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3.第八十五节:沙魔开始报复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3.第八十五节:沙魔开始报复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23节第八十五节:沙魔开始报复 沙魔得到了神鞋,心里阵阵地狂喜。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亟不可待地把其穿上,也像乖乖兔一样,在水上走一走,在草上飞一飞,能大能小地变化了一番。练习到得心应手后,屁股都乐开花地去了。 鬼头首先要办的事,是及早地找到他的蝎妹妹,便四下去寻。他真正见识到了这鞋的神奇大功能,目瞪口呆地都让他无法想象——转眼就可以踏遍五湖四海,瞬间便可以饱览万水千山。可不管他如何地苦苦寻觅,就是不见其妹妹的影子。蝎精如同泥龙游进了大海,杳无音信,变成水汽蒸发了一般。 越是找不到蝎精,鬼头越是恨魔鬼高米尔。想想他赐给自己的这些令人“又惊又喜”地各式花样的好玩意,如今有了神鞋,也该好好地回敬一下,让其有所付出、有所回报地也好好高高兴兴地“体会享受”一下了。便四下寻找高米尔,他不但要取回自己的法器,还要与其清算一下两个多年来的总账。 他知道要想找到高米尔,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得从他的孩子身上入手,便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这回他到处毁井杀人就不像以前了,把自己的那双脚变的大之又大,深深地刹到沙土之中,晃动着身形飞奔起来,带动着沙丘向前滚动。见到自己不顺眼的说埋就埋,说掩就掩,眉毛连皱都不,、眼睛连眨都不眨。作了一通后,跑到魔鬼孩子最多的那个地方去了。 看护高米尔孩子采石油的神偷猴,连鬼头的影子都没搭着,就让人家把一切都给趟浪平了。驻守在魔鬼孩子最多那地方的恶鹰,倒是有些福气,幸运地搭着了鬼头的影子。结果被打得满身是伤,叫抓抓鬼哭狼嚎地逃了。 沙魔没有取他性命,他的目标是高米尔,知道没个人带道,很难找到那鬼东西。便一路跟踪地到了一片海域,见那恶鹰钻了进去。心想,不用人说,这高米尔肯定又来与母狼研究什么坑人害人的道道了。其实这次他猜的还真不对,恶鹰只是为了摆脱他,才不顾一切地钻进大海当中。 沙魔由此及彼地又恨起海魔与白脸狼来,把双脚一挫,借着神鞋的威力,踹得大海波涛翻滚,恶浪掀天。 海床摇摇晃晃,海魔与白脸狼站着不稳,坐着也直侧歪地,就双双出来瞧看。见是沙鬼在那里掀波弄水,搞得大海上下翻腾,轰轰隆隆直响,都不觉得大怒。海魔指着沙鬼大声地斥责道:“我等素来也没什么怨仇嫌恨,而你前番到我这里扬沙,今番又来搅水。别人的忍让与退步,是因为有兄弟情义在,可不是怕你。可人家让一步,你就进一步,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地蹬鼻子上脸了?” 沙魔见海魔与白脸狼都怒容满面的样子,不屑地把嘴一撇。想想就是这两个人与高米尔,还有地鬼里勾外连,把自己害得无家可归。可还在这里装可怜,摆伪善,倒成了受害人了。心里翻江倒海地起来,对着两个大怒着道:“来的这是谁啊?是我曾经的海道友和白道友吗?我怎么都认不出来了呢?”他把眉头一皱,单独对着海魔,“你瞧瞧,你瞧瞧,这话说得该多么好听啊,让人浑身上下无不舒服啊!看样子,在维护兄弟情义这方面真的让你操心了,在有情有义地迁就忍让这方面真的让你劳神了。你说这话,是想抚平我心里那种无法弥合的创伤呢,还是良心有所发现,想慰藉我孤魂野鬼般漂泊不定可怜人的灵魂呢?”鬼头有了底气,有了胆色地一步不让,“你要不说,我倒忘了,原来这里是你的家啊,那你是否知道我的家又在哪里呢?是谁把我家乡的地上交给了高米尔的孩子,又是谁把我家乡的地下交给了地鬼?你们说说看,在我家乡的那个地方,我算个什么?是一头赖眼求食的猪,还是一只帮别人看家护院的狗?我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什么事情不明白?你们与高米尔及地鬼联手侵占了我的家园,却在这里还像婊的子一样地与我谈什么狗屁友情,真的是逗天下人开心地在开大玩笑吧?就不要再舞弄这样那样的虚假情义了,就不要再玩耍拙劣的小小阴谋手段了。要不是我心明眼亮,被你们剥皮抽筋,摘心剜胆还不知是怎么死的呢!不好意思揭穿你们那张虚假的面皮,不等于没有识破你们那张虚假面皮后面的真实嘴脸,赶紧洗吧洗吧去睡了吧!” 鬼头的这些话,就像惊雷一样,在海鬼与白脸狼的耳边炸响。两个不由自主地都睁大了眼睛,大惊失色地看着对方,好久无言。原来人家早已对他们的根细了如指掌,既然话已挑明,撕破了中间的这层窗户纸,也就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白脸狼的眼睛里露出了凶光,一改往日不笑不说话的一贯神态,对沙魔道:“你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可还有一件是你不知道的,今天我也不妨告诉你,你的蝎妹妹在我手上。要想两个你情我爱,甜甜蜜蜜地长长久久,最好老老实实、乖乖地听我的话,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要挟别人,你也要拿捏好尺度,和对得上形势,有时还得因人而异。要知道,猫急了会上树,狗急了会上墙,兔子急了会咬手,马急了会蹿辕子的……白脸狼想拿这事来要挟沙魔,让其服服帖帖地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可现在的鬼头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了,不但没有丝毫地蔫软,反而更加硬硬实实地坚挺起来。他怒不可遏,心想怪不得自己到处翻找也不见妹妹的影子,原来被这母狼掠了来,看来今日还来正着了。 沙魔看着眼前的这个曾与自己甜蜜蜜过,又大献殷勤主动送蝎妹妹给自己的白脸狼。觉得越来越不认识了,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破口大骂道:“你当初主动投怀送抱与我甜蜜蜜地为了什么?后来又主动送蝎妹妹到我身边又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巴结我,为了让我成为你屁后跟着吃屎的哈巴狗!我让你失望了是吧?我让你伤心了是吧?现今,你抱上了这鬼东西的粗腿,就把我这个曾经以往的老情人给忘了,不但把我逼得无家可归,还狠心地要置我以死地。想来,这世上心肠最歹毒、手段最残忍地莫过于你这个母狼了!” 沙魔阴沉着麻麻赖赖的那张脸,见白脸狼变颜变色的,狞笑着继续说:“你认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认为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我不但知道你与高米尔至今还保持着藕断丝连的奸情,同时还知道他的那些孩子都是你生的,这就是你一直暗中帮助他对付我的原因。说的直白一些,你是在帮你的孩子,让他们垄断我家乡地下的那种神油,好过上人间上等的生活。所以,你们就不惜牺牲别人的利益与生命,我说的这些都没错吧?丝毫都没有冤枉你吧?” 白脸狼越听越感到不寒而栗,想不到鬼东西连自己这些不为人知的隐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于是杀心大起。她把眼睛一翻,抖着满头的黄毛,破马张飞地怒骂道:“你死到临头,还敢攀诬老娘,行青蝇点素、含血喷人的勾当。看来像你这样的狂徒,留在世上也是多余的,不如今天老娘就送你一程吧!”说完,凶巴巴、恶狠狠发了疯般地扑向鬼头。 沙魔有那神鞋,身法快得惊人,白脸狼根本沾他身边不到。一旁的海鬼,看得都有些傻眼了。他认识鬼头这么多年,从来也没见过其有这般身手,心里甚是纳闷。 因为沙魔的身法太快,白脸狼的宝物也是拿其毫无办法,被打得嗷嗷直叫,抱头鼠窜。海鬼心想,自己若不出手,白脸狼的性命唯恐不保。便把他的神号取出吹了起来,顿时海立山腾,波涛万丈。沙魔抵不住这号的声音,只见其身子一摇,早已不知了去向。 沙鬼败了下来,正走之间,来到一座山前,见一道道山岭,一座座奇峰,有了主意。只见他把身子变得顶天立地,那双脚也变得大之又大,照准一座山峰,用足了力气踹了过去。只听得一声巨响,山摇地动,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被鬼头齐腰踹断。他举着折下来的半截山体,来到海鬼住的地方,使劲地抛了进去。 海魔大怒,刚露出头来,沙鬼便无影无踪了。就这般,你在明,他在暗,不着不备地就给你来一下。海魔只好挪窝搬家,并去找地魔、水魔,联合起来一同对付鬼头。 这日,沙魔又举着大山前来,不料一道寒光飞来,把其手中的山体劈成了两截。笼眼神探头来望,原来水鬼、地鬼齐聚于此。见水魔发出无数火石刀与电光剑,纷纷向自己劈来,晃动身形又不知去向了。 23.第八十五节:沙魔开始报复 23.第八十五节:沙魔开始报复 24.第八十六节:沙魔被擒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4.第八十六节:沙魔被擒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4.第八十六节:沙魔被擒 [第2章第三卷:大华擒沙魔] 第24节第八十六节:沙魔被擒 几个魔头抱成了一团,沙鬼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虫魔的身上。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地开始了进一步地动作,用沙土埋上了鬼头的老巢,把其踹得遍体鳞伤。接着又把水魔家乡的河道全部填死,最后就到魔鬼孩子多的城市作闹,高兴了再到海域里捅咕几下,把鬼头们搅动得都不得安宁。 只因脚力太快,他一路疯狂、一路作闹地几乎是畅通无阻。大华的手下被其打伤了好几个,他与娜娜也都动起来,翻找四处流窜作案的鬼头。 高米尔得到了沙鬼的宝物,明知道揣不踏实,提前发出通知,让自己的孩子们早作防范。可鬼头作闹起来没完没了,孩子们的一切日常工作都无法开展了。高米尔本来想让其任意地去作闹,留给大华来收拾,自己不担那个骂名,不想再朝他放枪了——因为他“毫不虚假”地自认为,他不是那种穷追猛打,把别人往死里逼的人。可如今看来不亲自出手不行了,你不放第二枪,鬼头可能错以为你没有子弹了。心想,你的法器都被我收了,还有什么本事恃勇逞强的,想要死得早一些都想疯了吧!既然我是个一项喜欢做善事的大好人,那就也不在乎费点脑筋与体力再多做一个,达成你梦寐孜孜以求的美好“愿望”,也算圆了我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心愿。 他想到了自己的铁杆盟友,打算去找白脸狼来共同完成这项光荣而美好的任务。刚起身想要去,见天昏地暗地沙石飞满了天空,知道沙魔又出来作闹,紧倒狐狸步迎上去。 两个鬼头正好撞个满怀,高米尔有些神气和傲慢,这些东西来自于对方的法器被自己收了,没有什么可以依仗的东西,拿来和他相抗衡的了。用带有讽刺的口气轻蔑地对沙魔道:“我的沙道友,别来无恙。几天不见,看你的脾气好像增添了不少,是不是本事也跟着增添了呢?上次你只是把手里的东西弄丢了,其实那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了。如果此次一不小心,要是把命弄丢了,那可如何是好呢?要知道,那东西可是没地方收,没地方买,更没地方寻,没地方找的啊!”他一边说着尖酸刻薄的风凉话,一边用眼睛斜视着沙魔,轻扬起的嘴角上现出阴阳怪气的讪笑。 沙魔站在那里,鼓鼓着腮帮子,怒目横眉地望着高米尔边说边比划地表演。五内,胸腔里熊熊燃烧起来的怒火,烧得他全身都要冒烟了。心想,一定要把这个鬼东西大卸八块,头扔到天上去,身子抛到海里去,心肝脾胃肠撇到草地上给老鹰去品尝,骨头渣子撒到河里让鱼去唆啰…… 刚刚魔鬼说的这些话,连噎带戗地差一点没把沙魔搞张嘎了。平复了一下让怒火燃烧得有些糊了巴啃的心情,怒骂道:“你这丧尽天良的鬼东西,无处不流坏水的脓包,今日你我老账新账一起算了吧!”说完,旋起身形,直奔高米尔扑过来。 魔鬼还没等拉开架势,人家已经到了眼前,不容分说地就是一通炮脚。把个高米尔踢得鼻青脸肿地全身是包,吱哇乱叫地遍地找牙了…… 高米尔稀里糊涂地被打了一顿,捂头抱脸地撒腿就跑。尥着蹶子一溜烟地跑了一气,停下脚步回头一望,沙鬼就站在眼前。那张麻麻赖赖,坑坑洼洼的老黄脸,带着一丝鄙夷的微笑,用戏弄的眼光盯着他。魔鬼身子不由得一拘挛,忙把自己的两件法宝祭出,变成寒光闪闪的飞刀,抛向沙魔。 那两个东西上下纷飞,左旋右转地围着沙鬼转。只见他的脚步微微移动,从容自如、游刃有余地躲来躲去。就像独自一人烦闷,闲来玩耍一样,十分地惬意,十分地悠闲,没有半分的紧张感。 魔鬼感到不可思议,诧异之中,紧张了起来,害怕了起来。还没等他心惊胆寒地想出点什么,人家沙魔扭着身子不见了。就在高米尔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东张西望地在那里惊恐万状的时候,身后又是一顿老拳老脚…… 魔鬼不敢再做半分钟的停留了,因为自己连一招半式都施展不上,根本沾不到人家的身边。他想逃跑,刚晃动身形,不想却被人家抓个正着。沙魔把其直掼在地上,用他的那双大脚猛踩猛踏个不停。一边发泄,一边嘴里还大骂个不止。宣泄的差不多了,伸出双手来撕,见高米尔被一白一黑两块布包着,无从下手。正在犯难,大雾起处,高米尔不见了影子。 高米尔从沙魔的手中逃脱出来,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了。嘴也歪了,眼也斜了,脑袋肿大了,身体“肥胖”得也走形了。他不好意思再去见白脸狼,也没脸去见他手下的小妖们,便找了个隐蔽的山洞,心有余悸地养起伤来。 沙魔失手走了高米尔,但他既不着急,也不上火。因为有这双神鞋在,他蛮有信心地以为,鬼头迟早是他盘中的饭菜。得胜的狸猫,转眼就会成为狂妄不可一世的猛虎。沙鬼打败了高米尔,心情大好,想趁热打铁地一鼓作气把魔鬼平了。便到他孩子最多的地方,一路作恶地疯狂下去。 有一句话说的实在有道理,上帝到了要收走谁的时候,自然会给他一个疯狂的机会。沙魔与高米尔有仇,想找他的孩子出气。可他并不认识哪个是魔鬼的孩子,哪个是平民百姓,只是不分好赖地来个一勺烩,那怎么能行?因魔鬼的孩子,无辜百姓受到了牵连,死伤无法数计,大华又怎么能饶得了他? 归根结底,一切的一切都由高米尔引起。他为了一己的私欲,为了给他孩子谋求所谓的幸福生活,步步紧逼地把沙魔往悬崖上推。可最终受害的是平民百姓,他们既没着谁,也没惹谁;既没坑任何人,也没害任何人。都是些老老实实的一群人,却无辜地代狐狸崽子们受过。家没了,命没了,什么都不存在了。 两山不好碰头,两人却好相聚。这日,沙魔出来作恶,被大华,娜娜,乖乖兔,还有四个神兽拦住。 今天的沙鬼,以为有神鞋穿在脚上,早已忘乎所以了,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狂妄自大地觉得,谁也奈何不了他;得意忘形地认为,当今天下,唯他独大。见大华站在那里,乖乖兔与娜娜分立两边,不知深浅地弄起沙尘,飞身而来。 娜娜也不客气,扬手打出上帝的大印。沙鬼来得快,那印相比之下,去得更快,一道金光朝鬼头的面门打去。 沙魔依仗神鞋,紧急躲闪。可那金印瞬间却变成了七个,一下子分了开来。吓得他忘记了不切实际的痴心梦想,扭头就跑。 大华一直没有动作,静观沙魔的一举一动,就是想看看他这只蹦蹦跳跳的“猴子”,到底能耍出么子花样来。原来他早已成竹在胸,见鬼头要跑,飞身而起,用手一指他脚上的那双神鞋。那鞋迅速收缩,变得就像三岁小孩穿的那般大小。 鬼头正逃之间,觉得双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挤碎了,钻心地疼痛。都说手脚连心,用挖心摘胆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他马上把脚变小,觉得好受了一些,继续逃跑。大华见一法不成又起一法,又用手一指鬼头脚上的那双鞋,只见其越来越大,最后像山一样。 起始之时,沙魔还能带动,可越跑越沉,实在累得不行了,瘫在了地上。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即便是虱子尥蹶子,不小心弹了他一下,都会被踢出一溜跟头去。在逃跑的这个过程中,他也不停地向神鞋发出号令,可说什么都不听他那一套了。他想脱去曾经给他带来了无限风光,现今却不听他掌控的这双神鞋,不想再抱有过多美好奢望地打算全身而退,却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了。不管他脚如何变化,那鞋就像长上了一样,说什么也脱不下来了。此时此刻,也不知道他是否明白一个道理,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眼红心黑地去抢。就算你想尽千方妙计地得到手,可终归不属于自己——穿上的时候容易,可要是想轻轻松松地脱下来,就难上加难了。 鬼头未免有些大惊失色,急忙化作一阵黄风想逃,只是无法脱身。继而化作一团水汽,也是无法脱身。最后他想往地下钻,可那鞋就在原地一动不动,像安在了那里一样。 大华和娜娜等人飞身过来。飞狮把上帝的神椅安好,大华坐在了上面。用法杖指着鬼头道:“你滥杀无辜,作恶无数。现在就要为你做的恶付出代价,用你的灵魂清洗你身上的罪孽,给那些无辜惨死在你手下的生灵一个交代。” 大华命小安烈架起神炉,想要炼化沙鬼。魔头大叫:“且慢!我有话说!”大华把手一摆,命小安烈停止动作,给鬼头最后一个陈述的机会,让他讲来。 沙魔说:“我近来作闹了是不假,可我作闹都是有原因的。高米尔与地鬼他们瞄上了我家乡的石油,把我赶得无家可归,这个你怎么不管?看我刚刚杀的几个高米尔的孩子,你就出来管了,难不成魔鬼的孩子也都是你们要保护的对象吗?” 大华见其还振振有词,便对他道:“你与高米尔之间产生了嫌隙,便想拿他的孩子出气。我不禁要问你,可认识哪一个人是他的孩子?” 鬼头低着头,半晌才说:“不知道。” 大华又问:“既然不知道,那你凭什么说杀的都是他的孩子呢?” 鬼头摇了摇低着的头,小小的声音回:“凭感觉。” 大华见其已经到了无话可说地地步,义正言辞地道:“魔鬼高米尔对你不起,本应该冤有头、债有主地找他去算,可你却拿他的孩子出气,这本身就是不可取的。况且你杀的人当中,没几个是魔鬼的孩子。即便全是他的孩子,也不是任何人想把他们怎么着就怎么着的,况且其中也有不少是好的。” 沙魔不得不低头认罪。小安烈那头早就吹燃了炉火,做好了一切准备。大华一声令下,飞鹰与飞人齐力把鬼头抛入了神炉当中。只是半刻的功夫,从里面冒出来一缕黄色的烟雾,随风飘散了。 熄灭炉火后,大华取出其中的那双神鞋,递与了乖乖兔,告诉她以后定要小心,不能再出现意外了。转脸再寻沙鬼的宝塔时,却半个影子也没见着。 大华与娜娜联手收了沙鬼后,就此分开。大华仍然回到自己的家乡,娜娜也回到了魔鬼孩子最多的地方。至于乖乖兔,当然是到她所管辖的地方去了。 24.第八十六节:沙魔被擒 24.第八十六节:沙魔被擒 1.第八十七节:蝎精、蜘蛛精想故事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第八十七节:蝎精、蜘蛛精想故事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第八十七节:蝎精、蜘蛛精想故事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1节第八十七节:蝎精、蜘蛛精想故事 虫魔,地魔,水魔,这些个曾经与沙魔有过节的鬼头,齐聚在海域里,研究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他们都有些感到奇怪,弄不明白鬼头从哪里搞来了一双神鞋,有此物在,谁也拿他没法子。无论是虫鬼的那个棒子,还是地鬼的那个斧子,以及水鬼的那双锤,都伤不到他。最后,谁也想不出辙来,只好想法子主动与其讲和,这才是上之上策。到那时,大家彼此就捐弃前嫌,重归于好了,做到和和气气地你敬我、我敬你地就像当初一样。 事情就是这样的不可捉摸,人心就是这样地随着形势的变化而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总有那么一群人,谁有能耐,他就溜须拍马地跟在后面给人家舔屁股;谁没能耐,他就连踢带打地给予踩弄。你哈了皮带板筋,囊馕不膪的时候,没谁会真正把你当回事。都合起伙来欺负你,挤兑你,不是这个打你一下,就是那个踹你一脚。什么直拳,勾拳,立腿,边腿,全都用上,甚至膝,肘,胯,头,无不调动起来,唯恐对你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不把你踩到泥里,都觉得对不起你。而当有那么一天,你出人头地了,有超乎一般人想象的本事了。那些人就会一改常态,称兄论弟地来讨好你,巴结你。狗颠屁股地来奉承你,攀附你,唯恐自己落在别人的后面。这就是当今的世道——欺凌弱小、攀缘强权的世道。 人类工业的步伐越来越快,石油、煤炭等被广泛地应用于各个领域。 什么东西在生产生活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魔鬼的孩子们就要抓住什么东西。他们最是知道,自己的高贵地位要从哪里来,自己美滋美味的生活要从哪里来。于是,对这两种东西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采取的手段,也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残忍。 旱魔的烟瘾越来越大了,总是往沙鬼的家乡跑。开始的时候是几天一趟,越来越勤地到后来就一天一趟了。他到处燎烟放火,一来二去久了,让米书兰与娜塔亚码到了踪迹。 这日,鬼头正要放火,被两个拦住。旱魔抽巴着那张搓衣板般满是褶子的老脸,瞪着干巴巴同样骨瘦如柴的眼睛。望着一人手里拿着个盘子,一人手里拿着个野瓜,不知有何功用,便用干涩地公鸭一般的嗓子问:“你们手里都拿的是么子物件?那瓜是生的还是熟的?” 娜塔亚见鬼头问起手中的法器,知其也没见过。便把那瓜用手托起,笑着对鬼头说:“要说这瓜啊,我也不知是生是熟,但有一个法子准能验证出来,那就是把它摔在地上。如果里面是红瓤,就是熟的;如果里面是白瓤,那肯定没熟。你说是吧?” 旱魔把头一摇,干巴巴的两只手舞了起来:“千万使不得,要是熟了还可,不至于浪费;要是没熟,摔了便有些可惜了,最起码过几天还能困熟它。”他把两手伸出来,“给我吧,我还有些经验——只要用手拍一拍,用指头弹一弹,便知它是生是熟了。” 娜塔亚也把头摇一摇:“那就不用麻烦你了,像你所说的那个经验我也会的。只不过我有些厌恶这瓜,不想留着了——你要知道,这可是个熟透了的生瓜啊!”说完,随手抛了过去。那瓜落地,伴着一声巨响炸了开来,地动山摇,沙石满天。 鬼头不知有诈,觉得可惜地伸手来接,不想被其炸伤。恼羞成怒地跳起来,吱哇怪叫地用他的神火罩来晃两个。米书兰把上帝的盘子变大来挡,鬼头一不小心,被折射回来的自己法器的光芒照中手臂,又一次受了伤。恰在此时,娜塔亚的瓜又扔了过来,吓得他不敢再做停留,掉头就跑。 旱魔与米书兰、娜塔亚打斗了一场,不敢再去了。他不是怕了两个,只是觉得肯定惊动了大华,弄不好就会惹来了麻烦。他开始寻找能够吸到烟气的第二战场,漫无目的地来到了雾鬼的家乡。结果,到处都是汽车,火车,轮船这些东西,而它们冒出来的那种烟气,正是他所需要的。于是,哪都不去地安根住了下来。 海魔一干鬼头,都等着沙鬼再来闹事的时候,好掏出诚意与其讲和。有了这样的心意,不好总限制蝎精的自由,便礼貌性地给她一定的活动范围。白脸狼一改往常,妹妹长妹妹短地对其热乎起来,一天到晚三茶六饭,桌上桌下地侍候着。还时不时地谈心唠家常,搞得蝎精有些受宠若惊,不知母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知道其肯定无利不起早,心里犯着合计地不落底,总在那里七上八下地悬着。无时不刻地不再提放着白脸狼,猜不准其哪一天反复无常地把脸一翻,一切都天地大掉个儿地不一样了。 蜥精,蟾精,蝗精,此时也全都在海域之中,如今也都对蝎精大好起来。长不长、短不短地总是外出,掉着法地为她弄好吃的东西。关心到了一定程度,照顾到了一定程度,把曾经冷却了的姐妹之情,又虚情假意地舞弄和渲染了起来,淋漓尽致地到了无可挑剔地地步,让人一丝一毫的毛病都瞧不出来。 越是这样,蝎精心里越是七上八下地没底。这日,鲨精趁几个不在,偷偷地把实情告诉了她:“现今的形势是,沙道友已经得到了大法力,谁也拿他没有办法。这些个鬼头都不敢回家,在这里起腻,研究着如何与他讲和的事。” 蝎精听了,心里一阵狂喜,这才明白几个贱货突然对她好转的原因。那颗长了草地荒芜的心,在此地再也无法待下去了,趁着别人不备,偷偷地逃出了海域。 蝎精昼伏夜出,四下打探沙魔的消息。老家、新家找遍了,也没有寻到鬼头的影子,最后,来到了旱魔的家中。因鬼头久出不归,抛下黑寡妇蜘蛛精一人寂寂寞寞地单独在家,就住下给她做伴了。 哪个人能抵御住孤独,哪个人又能耐得住寂寞,常人都无法做到,别说是妖女“黑寡妇”了。虽说眼下有了个做伴的,但身体上的需求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排解的。她时不时地与蝎精抱怨:“鬼东西也说不上死到哪里去了,一走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月两月,也不说时常地回来看一看,想来这个家他是一点心边都没有了。”在这个时候,她总是幽怨怅惘并唉声叹气地呆呆望着洞外,“我总感觉这夜越来越长了,也越来越冷了……” 蝎精知道“黑寡妇”心中所想,也明白她心中所盼。她心里也有同样的感受,全身无处不酸痒地就像被醋拿了,被虱子挠了一样。一个是沙鬼毫无消息,一个是旱鬼有家不回,两个闲极难忍,开始想故事。 不但沙魔恨高米尔,蝎精也是恨得没着没落的,便鼓动着蜘蛛精,两个玩起了别样的游戏。她们出去抓年轻体壮的男性,怕被突然回转的鬼头撞到,带到一座山里,找个隐蔽的山洞,先享受一番后再吃食。 “黑寡妇”饥又饥、渴又渴地不挑食,不管好坏有一个就行。蝎精则不然,专挑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去抓。知道这些多半是魔鬼的孩子,还有所指地用小话敲打着蜘蛛精:“像那又脏又臭的多半是干苦力的,丝毫不上档次,玩起来有什么意思呢?想那干巴巴又黑又瘦的,没过三下两下就散架子了,怎么能禁得住折腾呢?况且他们身上也没有肉啊,像这些人我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看我抓的这些,一个个又白又胖,油光水亮的,全是上层社会有钱有势人家的公子,既懂得风情又懂得趣味,用起来真是爽歪歪了。”她一点都不掩饰地开始炫耀。 蜘蛛精还是有所忌惮的,立马反驳道:“话可不能像妹妹这样说,我抓的虽说没有你的上档次,可用起来基本上还是放心的。你可要知道,那油光水亮的里面,不乏有高米尔的孩子,到时别又弄了一身臊,我看就不好了。” 蝎精把眼睛一翻,不以为然地道:“姐姐真是又老实又迂腐,既然要风流潇洒一回,那就找有档次上得了台面的。不是聋就是瞎,甚至瘸腿跛脚带拉蹄的,你要他干什么?姐姐是不是总与旱道友在一起久了,早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瘦瘦精精、干巴巴型号的那种干巴巴的感觉了?以为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那种妙不可言的美滋美味了?你醒醒吧,我的傻姐姐,放眼好好看一看,百样物百样形,百样事百样情,百样人,那就是百样的味道。茄子辣椒能一样吗?苹果鸭梨能够等同吗?想来总吃一种干巴巴的馍馍,不去改变一下,他就永远不会尝到其他东西是怎样一种酸甜可口的味道!”见蜘蛛精有些动了心思,进一步鼓动和煽惑,“况且他的孩子千千万万,少上那么一个两个的,谁又会留心在意呢?” “黑寡妇”彻底地被蝎精说服了。想她也是个奇毒无比的母物,其心狠手辣的作风,与蝎精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说不上要超过多少倍。只不过拘泥于和高米尔住的是邻居,怕被人家发现了,事后见面不好说话。现今被蝎精说活心了,跟在其屁后也那个了。尝到了好处后,觉得确实与众不同,人家丝毫没有骗她,便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两个充分而又尽情地得到了排解,得到了释放,得到了销魂——美滋美味地躺进了温柔乡,深陷其中再也拨不出来了。 魔鬼的小狐狸崽子们无缘无故地总是走失,大多都是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这也不是小事情啊。消息经过一层层地传递,到了他们的保护着——恶鹰傲空那里。他十分重视,没白天带黑夜地查找线索,发现了两个妖女的行踪。因为有上次的那个事情在,不敢贸然行动,到处找他的大王高米尔。而此时的魔鬼,正在背地里躲着养伤呢,哪里又能寻得着?便又把主事的大爪子懒猫找来,何去何从,是上天、还是入地地让其拿主意。 别个不知道大爪子懒猫是个什么货色,难道他个人还没有个自知之明的自我认识吗?如果要是那般理解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自己不那么认为。尽管在他人眼中,他就是个自认为有点能力的无能之人。可这鬼东西也不是傻子,他已经吃过两个妖女的一次亏了,便不敢生猛愣造地再去硬碰硬,与恶鹰商量着应对的策略。两个大眼瞪小眼地探讨了一番,恶鹰憋出一个损招来。 傲空瞪着那双尖刀一般的眼睛,把那张让鹰钩大鼻子占去大半的脸一扬,对“大爪子”道:“单凭你我两个的力量,拿她们根本没有法子,这是你我心里都明镜似地。”他打了一声唿哨,“不如我们放他一把大火,即便烧不死她们,最起码也可把两个从此地赶出去。” 懒猫一边用舌头懒洋洋地舔着爪子,一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最后把耷拉着的眼皮往上卷了卷,有气无力的身子正了正,做了个领导常做地必不可少的有效补充:“先烧掉干巴鬼的老窝,让她们无家可归。然后再烧掉整个的那座山,不能给她们留有一丝一毫的退路。”恶鹰觉得还是人家比自己考虑的周到,要不怎么是领导的材料呢,看来大王慧眼识珠地并没有看错人啊! 两个合计完了,秘密地做准备,并把两个小虎妞叫了来。等两个妖女抓了人进山后,一把大火送到了旱鬼的家中,把个瘪窝烧了个干干净净。又来到两个风流快活的那座山中,又放了一把大火。在两个小虎妞的舞弄下,火借风势越烧越旺,半边天都被映红了。 蝎精与蜘蛛精正在云里雾里地无限缠绵之际,滚滚的浓烟一下子灌到了洞里。不能再顾其他的东西了,不约而同地从洞中飞了出来。望见满山都是大火,马上就要烧到洞口了,只能怅恨不休地去了。当两个回到旱鬼家中的时候,顿时傻了眼,也被刚刚烧过,到处一片焦土,不少灰烬还有青烟冒出。 她们又寻了一个山林住了下来。“黑寡妇”不能离家太远,怕旱魔回来时找她不到。而蝎精也无处可去,她得守在这里等沙魔的消息。 “大爪子”见两个没有离开的意思,怕她们继续伤害魔鬼的孩子,到时自己没法向他的大王交代。便把分散各地的小妖都集中起来,打算像对待沙鬼那样,与两个妖女玩硬的了。 蝎精与蜘蛛精无力抵抗,被赶出了家园,到处开始了流浪。 “大爪子”为报以前的一箭之仇,率魔鬼手下的众小妖四处追杀,不给两个喘息的余地。 群妖如此大规模地打闹,被西科塞斯与艾敏两个察觉到了,没有打草惊蛇,就近把此事通知了娜娜。娜娜一边派人监视,一边火速请大华支援。 “大爪子”率着高米尔手下的众小妖,正在一座山中追打着两个妖女,不想被大华带着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正当他要瓮中捉鳖的时候,毫无征兆地突然起了大雾。等千里马用上帝的金罐把雾气收起,所有的妖兽都不见了踪影。大家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地只是空欢喜了一场。 1.第八十七节:蝎精、蜘蛛精想故事 1.第八十七节:蝎精、蜘蛛精想故事 2.第八十八节:魔鬼送蝎精法器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第八十八节:魔鬼送蝎精法器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第八十八节:魔鬼送蝎精法器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2节第八十八节:魔鬼送蝎精法器 高米尔的伤康复后,到处转了一圈,发现自己的手下全都不见了,没有一个在岗的,令其大为恼火。四下寻找,发现大华手下人正往一地聚集,偷偷地跟来。见是“大爪子”率众采取如此大规模的愚蠢行动,放了一把大雾后,救走了包括两个妖女在内的所有妖兽。 “大爪子”见到了他的大王,一改在其他小妖面前那副懒懒洋洋,侧侧歪歪的样子。站得溜直,把耳朵支棱得老高,眼睛瞪得溜圆,挺着脖子,精神百倍地向魔鬼汇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高米尔听说两个妖女杀了自己不少孩子,小细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露出来,瘦条条的小脸阴沉似水。咬牙切齿地本想杀掉两个,当看到了蜘蛛精黝黑闪亮的那张脸蛋,看到了蝎精妙不可言的那个身材,有些舍不得了。小眼珠转了转,心想,两个东西不可怕,要杀她们只是举手之劳。关键是,现今的沙鬼不好对付,他要发起疯来,孩子们就不是几十几百的伤亡了。他要留下两个妖女,可以作为与沙鬼讲和的筹码,要是不行,那就作为要挟其的工具。便叫手下放了两个,用打情骂俏地略带埋怨的挑动性口气,不乏诙谐地安慰道:“你们两个坏坏的小东西,就是我甩也甩不掉的冤家,总是调皮捣蛋地给我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小麻烦’。要不是我心脏的承受力还说得过去,怎么能够禁得住你们左一次右一次,时不时给我捎来的‘惊喜’呢?”说着,龇牙朝两个坏笑了一下。 魔鬼把两个妖女留下来,每日给她们洗脑,灌输自己的那套歪理邪说,想要与两个建立起友好的融洽关系,从而打通与沙魔那种不可收拾的僵持关系。他对蝎精说:“我和沙道友一项关系不错,近来发生了点小摩擦。要说这事全都怪我也不客观,他也有不对的地方,总之,一个巴掌是怎么也拍不响的。就算我贪图他家地下的石油,这和他安安稳稳地住在那里又有什么关系呢?两家相安无事地该有多好啊,怎么就容不下我呢?我为他想办法开疆拓土,就是这心里觉得有对不住他的地方,尽最大努力地给他补偿。可他的心胸过于狭窄,什么都不顾地就知道长了一副单纯地为了报复的狭隘心肠。思想也过于偏激,总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拐不过这个弯来。按照他认为正确的那条路一直走到黑,不顾别人是怎样的一个风格,只顾自己是怎样一个原则地一通胡来。这般哪能行得通,又哪能立得住脚呢?你说说哪里不是家乡,哪里的黄土不埋人?他就一根筋地不撞南墙不回头了,这叫我有什么办法呢?”高米尔就是长了天底下一张最巧的嘴,无论在任何时候,在任何情况下,也无论是什么样的话,只要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方的就会变成圆的,短的就会变成长的——合情合理地让你听着,总是那样地能站住脚,总是有理的。 魔鬼深有感触地继续说:“我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总结出来一个不算是什么经验的经验。那就是,不管任何事请,你不但能把它吃下去,而且还得把它装得住才行——说白了,这就是世人说的胸怀与大度。就像我们平时吃饭一样,不管什么东西,你喜欢的,或是不喜欢的,你随嘴的,或是不随嘴的,都要捏巴捏巴,攥巴攥巴,揉巴揉巴,剁巴剁巴地硬吞下去。不管它在肚子里如何翻跟头打把势地折腾,都要尽力地压制,不能让其从里面蹦出来。要把其消化掉,吸收了——不能怀着一颗受不得半点委屈地动不动就变了形的自尊心,一有点小小不然的,就又蹦又跳地大作大闹;一有点鸡毛蒜皮不随心的,就你死我活不是找这个,就是找那个地没完没了了。其实,都是一些不算什么的小事,可沙道友就是心里装不下,总是揪着不放。不是想这个的,就是想那个的,整天连觉都睡不着了。你说说,像他这样的心胸,这样的气度,干什么能行呢?又怎么在社会上走动呢?” 魔鬼说得唾沫星子满天飞,小脑袋不停地摇晃,反剪着双手在地上走过来走过去。一会用眼睛看看蝎精,一会又用眼睛瞧瞧“黑寡妇”,见两个都低头不语,就又继续宣扬他的大“道理”:“我说这个沙道友啊,就是想不开,就是要以兵戎相见。你说他这样搞,对谁有好处?我的孩子死了那么多不说,他也没有葫芦着啊,被耶和华的孩子撵得东一头西一头地到处乱跑,不能在家里安安稳稳地住着,这又是何苦来呢?他能得到点香油也好啊,能得到点甜头也行啊,是不是连个毛都没捞着。”他把两手一摊,带着一脸痛苦的无奈,“你说说这又何苦来?弄得大家都鸡飞蛋打,两败俱伤。你们觉得这有意思吗?我有时也搞不懂,你与沙道友每天都东跑西颠,不是这一趟,就是那一趟的,居无定所地连个安稳的家都没有,还没有个够啊?你们天天能睡得着觉吗?不提心吊胆地担惊受怕吗?这样的日子过起来舒服吗?” 魔鬼停了下来,喘了一口气:“睚眦必报所导致的直接后果是什么,你们知道吗?那就是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贴心的朋友了。如果你再遇到坑坑包包的事情,就得靠自己去胡楼了;再遇到为难着窄的地方,就得靠自己想办法去张罗了;再遇到缺边少袖的时候,就得自己张跟头打把势地去掂对了……”他感慨着把头摇了摇,“小心眼的人,你能把他怎么着呢?他从来不在自身找原因,自私自利地总是苛责别人这个那个的。总之,除了他自己,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错误的。”他把自己平时为人处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及那种自私自利的狭隘心里,在此时此刻丝毫不知可耻地给沙魔安上了。 魔鬼观察了一下两个妖女的反应,见都默默无声。觉得自己的力道还不够,就又加紧了攻势:“我也不说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可还是有那么几个手下愿意听我喝的,和众位道友相处的也算不错。而沙道友却没什么朋友了,就连自己的宝物都落在了我的手中,就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也同样地落在了我的手中,你说他活的失败不失败?” 魔鬼把沙魔的那件宝物拿出来,在两个妖女的面前晃了晃。半死不活的两个,这回都不约而同地把头抬起来,两对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高米尔手中的沙塔。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蝎精暗下寻思,鲨妹妹不是说,鬼头得到了大法力了吗,怎么连法器都保护不了地落在了高米尔的手中呢? 魔鬼见她们一个个都瞪着怀疑的眼睛,脸上都挂着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就把手中的宝塔一转,让两个看得清清楚楚。 魔鬼见两个妖女吃惊加恐惧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些羡慕与敬佩的成分,心里的天窗为之打开,阳光透了进来。他一不做二不休地干脆把沙塔递到蝎精的眼前,眨巴着闪着光的小狐狸眼睛,龇牙笑着道:“以后这个东西就是你的了。”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足见其的诚心诚意。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一点预示都没有地突然降临,让人没有丝毫准备地不亚于一个大锤掼在头上,差一点没把妖女砸晕过去。她跟了沙魔这么多年,一片真心地万事都顺着他,鞍前马后地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可他就是像防贼一样地防着自己,这件宝物连碰都不让她碰。今天高米尔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也就是沙鬼视作比生命还要贵重的法器,一点都不吝啬地要交给她。一下子愣住了,她觉得这不是真的,是自己在做梦。虽然那是她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东西,但她不敢去接,直白白、傻呆呆地望着高米尔,好像不认识一样,觉得很陌生。 魔鬼见蝎精如此,又加重语气,大着声重复了一句:“什么都不要想,从今天开始,这个东西就是你的了。”说完,硬把东西塞到妖女的手中。 直到这时,蝎精才知道不是在做梦。她颤抖着双手,哆哆嗦嗦地把沙塔接过来,激动与感动的泪水在眼眶中转来转去。那颗同样受到激动和感动的心,颤颤巍巍,摇摇晃晃地向高米尔靠拢了过去。 高米尔的这一招确实厉害,不但虏获了蝎精的心,同时也给了蜘蛛精一个上好的印象。想来这鬼东西的高明之处在于,既然想同沙魔重新建立友好的关系,既然这东西迟早要交还给人家,主动点总比被动点好,慷慨点总比吝啬点好,大大方方地总比假假咕咕地好,早一些总比晚一些好——让其从心里往外都能感受得到自己无可挑剔地诚心诚意。邀买人心要及早,顺情摇尾巴要及时,这是魔鬼比谁都明白的道理。考虑到沙鬼脸面的问题,交给蝎精是最佳的处理方案,而妖女却自作多情地想得有点过多了。 因为此事,两个妖女都重新审视起高米尔来。觉得这人还不错,不像以前沙鬼与旱鬼讲的那么坏,怀疑是不是被他们给蒙蔽了,打心里渐渐地对魔鬼产生了好感。 女人就是这样,每人心中各有各的尺度,各有各的追求。只要你肯花血本,投其所好,达到她心里所觊觎的期望值,在不可逃避的诱惑面前,没有不被征服的。到了这个时候,她们便会主动地投怀送抱。年纪不是问题,长相也不是问题,品行那就更不是问题了——一切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都不是问题。她们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完全不属于自己了。或许有人天真地提出了疑问,她们的身体不是属于爱情的吗?在这个世界上,像你说的那种人或许还会有一个两个的,但我不得不要对你说,不要自己欺骗自己了,也不要用这样的言语去欺骗别人了,不要再活在自欺欺人的掩耳盗铃当中了。对于你说的与讲的那些,在眼下当今的世界,都是永远不存在的故事。那些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谎言,只有傻瓜才天真浪漫地那样认为,还一动不动、傻傻地停留在毫不值钱的精神层面上,还干巴巴蹲守在什么都不能给她带来的虚幻世界里。什么矜持啊,操守啊,都是虚空的;什么海誓山盟啊,白头偕老啊,都是骗人的…… 魔鬼是从来都不做没把握的事的,也是从来都不做亏本生意的。因为他是一个采的花高手,善于捕捉女人的内心世界,能够准确无误地掌握她们的缺点与弱点。开始的时候,爱情至高无上的初衷都是有的,单纯的傻傻情怀也是有的。当接触了一些事情,见了一定的世面,经过一些东西的洗礼后,就变得不那么保鲜了。霉变后生出来的贪心和欲望,在有些东西的诱惑下,不管你谁是谁,都会变得疯狂起来。以前所坚守的一切,随着也就不值钱了,觉得是那样的可笑,是那样的痴傻。当初的那种纯纯的情怀,就再也难以寻到其的芳踪了。想来也难怪,人也好,动物也罢,你不遵循现实为第一要位的原则,还能遵循什么呢?其他所有所谓高尚的东西,又不顶饭吃。驴得到了好处才会去拉磨不是吗?牛得到了好处才会去犁田不是吗?狗得到了好处才会向你摇尾巴、献友好不是吗?得不到实惠的,谁会上赶子去甜乎你呢?曾经坚强的意志,是无论如何也抵不住贪心地碰撞的;曾经坚守的信念,是无论如何也抵不住欲望地侵蚀的;曾经拥有的那种纯情,是无论如何也抵不住世俗观念地摇晃的;曾经具有的那种天真,是无论如何也抵不住残酷现实地洗刷的…… 有以前与蝠妖相处的那段经历,高米尔把女人的心思摸得透透的。他想与妖女链上关系,能够得到其的身体不说,还可以从中有效地进行控制沙鬼。他不怕自己犯了一个平时只有假装聪明的人常犯的错误,因为通过贬损别人来抬高自己的做法,是最愚蠢不过的。可他今天却这样做了,他把沙魔说得一文不值,把自己夸得好的不能再好。因为他拿捏的好,把握的尺度也好,在给蝎精一个大大“糖果”的这个时候,知道肯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别样效果的。 魔鬼的猜测一点不差,蝎精还真的按照他给摆的道走上了。她得到宝物后,到外面试了两次,心花怒放地爱不释手。她完全被高米尔强大的人格魅力给征服了,给迷住了。她感慨于高米尔的慷慨,感慨于高米尔的大度,感慨于幸福的姗姗来迟,感慨于虚度的年华岁月。时不时地想,自己以前总是围着月亮转,感觉到的只是它的伟大。如今靠近了以前曾经认为很是渺小的星星,才真正体会到了它超乎想象的伟大——它不是不伟大,是自己以前离它过于遥远。现在的她,不想再回到沙鬼的身边了,最好是永远不见才好,这样她就可以真正拥有了这件宝物。回到鬼头的身边,他还会让自己继续掌管这个东西吗?不抓住眼下实实在在看得见的,谁会去想着将来毫无把握、说不准的。以后的事情谁能预料得到,要是不尽人意,是该夸你聪明呢,还是得说你愚蠢呢?是该夸你有情有义呢,还是得说你不知仨多俩少地脑残呢? 高米尔用一个沙塔彻底地征服了蝎精,她就这样死心塌地,义无反顾地把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全都奉献给了魔鬼。 2.第八十八节:魔鬼送蝎精法器 2.第八十八节:魔鬼送蝎精法器 3.第八十九节:冰魔害了相思病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第八十九节:冰魔害了相思病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第八十九节:冰魔害了相思病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3节第八十九节:冰魔害了相思病 白狐精伤养好了后,出来活动筋骨。发现不少船只都开到她们家门口了,觉得扰了她的清净,带着心焦意恼的情绪,便时不时地毁船闹事。 克里斯托夫与莎拉听说总有船只在这一海域出事,过来瞧看,见有艘大船在前面作业,靠了上去。突然间,一阵风起,从远处飘来了一个女子,落在了那只船上。这女人肌如凝脂,发似浪波,眼含温情,面赛白雪。往那里一站,千种的风情,万般的妩媚。船上的人都争相来看,妖女用她的那双勾魂摄魄的魅惑力极强的眼神,默默地扫视了一下。那目光就像是用带了颜色的温水加红糖揉成的,温中带柔,柔中带顺,顺中带和,和中带美……是那样的温温柔柔,和和顺顺,甜甜美美……在场的人,心猿意马地醉倒了一片。 来的正是妖女白狐精,见船上的人都瞪着色眯眯的眼睛,迷迷糊糊忘记自己是谁地瞄着她,刚刚还笑靥如花的脸,变得冷若冰霜起来。只听她一声长鸣,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旋身起来就要作恶。所有的人,无不惊慌失措,大呼小叫地四下奔跑,再也没心情瞧看观赏美女了。 克里斯托夫与莎拉不敢怠慢,一个手里亮出上帝的镰刀,一个手里亮出上帝的金碗,急急地飞身过来,一前一后地把妖女夹住。 白狐精往前看看,又往后瞧瞧,见两个手中都拿着家伙,便把上回被米书兰用盘子打伤的事想了起来。按理说,得到了教训后应该知道收敛,可她认为自己当时是毫无思想准备地被人偷袭了。今天两个送上门来,正好可以在他们身上出了这口恶气。也是她久居冰天雪地的世外之所,见到的天也不大,看见的地也不宽,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地嚎叫着往上就扑。 妖女一会水上一会水下地把两个还忙活得有些手脚不够用了。莎拉抓住时机,把手中的金碗抛出,瞬间变成了七个,晃晃悠悠一起向妖女飞去。把其围在中心,转来转去地就是不离她的身前身后。 白狐精恼羞成怒,用自己的袍袖来打,击翻了两个,一股红烈烈的火焰从中流出。妖女躲闪的也快,就是这般,身上还是溅上了火星,痛得她不是好声地嚎叫了一嗓子。 克里斯托夫见状,把手中上帝的镰刀也就势抛出。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中,那物旋转着直奔妖女的脖颈,吓得她急忙跳进海里逃去。 白狐精一路狼狈地逃回家里,龇牙咧嘴地又是叫又是嚷的,把个冰鬼吵了过来。问明了原故,不由得大怒,二话没说,起身便没了影子。 克里斯托夫与莎拉正在四下寻找妖女的踪迹,冰魔从一旁跳了出来。鬼头怒目横眉,把全身的白毛都奓势开来,飞旋着向两个发起了进攻。克里斯托夫忙把上帝的镰刀祭出,那物旋转着向鬼头飞去,钐掉了他身上的一绺白毛。冰鬼把身上的白毛一敛,祭出自己的法器,把那镰刀搕飞,飞身探手,又奓开白毛向克里斯托夫而来。 莎拉见状,抛出上帝的金碗,也同样变成七个,去阻拦鬼头。从白狐精的口中,鬼头早已知道了此物的厉害,不敢来碰。把海水全都冻成了冰块,掀起来去打。只见玉碎冰飞,红白相混,映天映地。 克里斯托夫与莎拉用上帝的金碗断后,急急而走,不一时,来到了陆地之上。冰鬼在后面追得又恼又怒,见自己的的法器有了生根的地方,抛出来扣两个。 正当此时,从斜刺里飞来一件大衣,红红火火地把克里斯托夫与莎拉裹住,被一起扣在了鬼头的法宝之下。那衣服温温的,暖暖的,像一个个微小的太阳缝制而成。尽管鬼头的法器无比厉害,可克里斯托夫与莎拉两个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寒意。 来的正是嘟嘟羊,原来她也听说动不动就有船毁人亡的事件发生,便赶过来瞧看,出手救了两个。 鬼头一见嘟嘟羊,心花怒放起来。原来他对嘟嘟羊还是念念没忘,经常不断地在心里想起。要说人想人那是会得病的,而且这种病只有一种药能治,如果你的医治方案不对路的话,那这种病痛将伴随你终生,一直到死也不会痊愈。这是对那些用情单一地痴心者所说的,而对于那些有了还想有地贪心不足的人而言,是根本贴不上边的。今天看上的,明天就厌了;明天看好的,后天就不喜欢了——他们对自己所喜欢的美好东西的那种锲而不舍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 嘟嘟羊身材丰腴,不像白狐精那般瘦弱,这是冰魔所喜欢的。且皮肤同样也是白皙细嫩,特别是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更是让鬼头至今难以在头脑中抹掉,顺手掬一捧,满满地都是。 嘟嘟羊见冰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柔声细语地对他道:“不认识我了是吧?” 鬼头那张冷冰冰、白刷刷的脸,飞上了一丝红晕。原来他也有难为情的时候,不好意思地对嘟嘟羊说:“哪能呢!自从在那个岛上与你打了一个照面后,不管是站着,还是躺着,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我的心中全是你。你说说看,我怎么又会不认识你了呢?” 嘟嘟羊见鬼头在那里胡言乱语地自作多情,觉得好笑,半开玩笑地对其道:“看来你还把我记得满牢靠的。” 不知好话赖话的冰鬼,用手拍打着胸口:“老天可以作证,我一直把你藏在这里,要说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他都开始起上毒誓了。 嘟嘟羊听得心里甚是反感,把脸一正,嗔怒道:“你无端作恶,要知道上帝的孩子早已把神炉立好了,吹燃了,就等着把你抛到其中,像炼化雾鬼与沙鬼那样地炼化你,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冰魔听说雾魔与沙魔被大华炼化了,先是一惊。转念一想,哪能那么容易,这小丫头不会是在吓唬自己吧?想她那件赖以护体的宝衣,被自己扣在了法器的下面。可能是没有了可以对抗自己的东西,就编出来这样的假话来欺骗自己,好让自己放弃捉拿她的念头,想来也够天真的了。于是,不以为然地说:“雾道友与沙道友本领高强不说,且都有法宝在身,不是那种囊囊膪的窝囊废,哪能说被擒就被擒了呢?想来你这种低级稚嫩的谎言,用来骗小孩子还可以,岂是我这种有头有脑的人所能相信的?” 他摇着头,撇着嘴,用那双寒星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嘟嘟羊。见其忽闪着一双大眼睛也正在看着自己,雪白的眉毛一挑一挑地现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接着冷冷地像冰一样地说:“你甭想耍什么花花肠子,那都是徒劳无功,没有丝毫作用的。今天我要不把你抓住,圆了我多年来梦寐以求的美好心愿,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说着,抢步向前,奓开全身的白毛去缠嘟嘟羊。 鬼头全身奓势开的毛发,随着他的身形,向前飞动。嘟嘟羊不敢大意,从怀里取出上帝的那个火鼎,用口一吹,燃起了熊熊的火焰。那火虽不是很旺,却是热度十足,想鬼头的那白毛挨上就会化为乌有。便顺手抛出,那鼎边去边长,越来越大,转动着朝冰魔而去。 冰魔见那东西呼呼地燃着火向他飞来,有先前莎拉金碗的先例,不敢去碰。抖了一下身形,收起了全身的毛发,左绕右绕地还想向嘟嘟羊靠近。 嘟嘟羊便催动着火鼎,就是不离鬼头的身前身后。吓得他实在没法,只好取回自己的法器,用其来搕嘟嘟羊的火鼎。 嘟嘟羊趁机把克里斯托夫与莎拉救出,三个合起伙来,火鼎,金碗,镰刀并用。冰魔不敢向前,只能干巴巴地眼望着几个就这样去了。 冰鬼没能如愿以偿地抓住嘟嘟羊,回到了他那冰天雪地的瘪窝里。心里开始荒芜了,那“草”越长越高,且越长越茂盛,坐卧不宁,心烦意乱地满脑子都是嘟嘟羊的影子。 到了现在,白狐精与冰鬼就是名副其实的同床异梦了。一个是对高米尔靡日不思,靡日不想地日思夜想,一个是对嘟嘟羊靡日不思,靡日不想地魂牵梦萦。你看我也不顺眼,我看你也不对心思,晚上从谁也不理谁地后背靠后背,到了最后的分床而睡。彼此之间,就像凉了已久的白开水,既没有什么颜色,也没有什么温度,更谈不上有什么味道了。 要说人想人能够想死人,那是千真万确的,没有一点的胡编臆造。那是一件既无奈而又痛苦的事情,有些人错过了属于自己春天里的那种缘分,知道想得到的东西已经不可能,便尊重既成了的事实。于是,用一生的时间,默不作声地瞩望,暗暗祝福地守望。那是既有深度,又有广度地用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出来地真正的爱。虽说有时不被人理解,但也不需要你来理解,守望和瞩望着因此而带来的“孤独与寂寞”,从中得到别人也同样无法理解的“幸福与快乐”。而两个鬼东西却是完全不同,他们所要得到的,不是精神层面的,而是赤的裸肉体上地占有欲。 3.第八十九节:冰魔害了相思病 3.第八十九节:冰魔害了相思病 4.第九十节:白狐精有想法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第九十节:白狐精有想法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第九十节:白狐精有想法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4节第九十节:白狐精有想法 高米尔为了尽早解决沙魔这个让他睡不着觉的问题,带着蝎精与蜘蛛精到海域中来。他担心的是,说不准鬼头哪一天,从什么东西冒出来,冷不丁又杀他个措手不及。与其在家里干等着被动挨打,还不如主动地去找他拉近关系,尽最大努力把问题化解掉。在他看来,只要努力到了,态度到了,诚意到了,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的。 水魔,虫魔,地魔,带着他们各自的妖女,也都窝在海域中起腻呢,也都等着沙鬼的再次出现,好与其讲和——可这鬼头很久都没有出现了。盼着一件事情的发生,也是一种折磨,一种无形的折磨。这种折磨的威力不可小窥,它与你躲迷藏地迟迟不肯露面,就是不肯随心随愿地让你抓心抓肺地抓狂。鬼头们都一心把火地等着沙鬼的出现,每个的心都在半空中悬着,每天都在焦灼不安的极端恐惧中度过。受到那种煎熬与折磨,就像被架到火上烤着一样。 上几天,因走了蝎精,着实让鬼头们紧张了一段日子。今见妖女被高米尔又带了来,绷紧了已久的神经才松缓下来。连同白脸狼在内的所有魔头,无不兴奋异常,喜形于色。 高米尔见这么多鬼头都齐聚于此,开始对他们推销开了自己的想法。他吧嗒了两下嘴,转动着那双灵活得像陀螺一样溜溜直转的小黄眼珠,一贯地拿出装腔作势的架势,慢条斯理地对几个鬼头说:“各位道友,你们看看,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我等都有与沙道友讲和的念头,坐等着人家找上门来,不如我们主动地去找他。这样既能最大限度地表示出我们的诚意,又可有效地化解由此带来的烦躁心情,你们觉得是不是更好呢?”他一口一个“沙道友”地尊称起来。 几个鬼头进退两难地委身于此,早已是黔驴技穷了,听高米尔提出这般建议,无不欣欣然有了喜色,任由他来安排。 海魔提出了两点疑问。一是到什么地方能够找到鬼头,二是找到了后,人家要是不同意和解又该怎么办。其他的几个鬼头一听,吵吵把火地开始叫嚷开了。 高米尔见这些心里一点东西都没装的魔头们,在那里一阵吵嚷,心里有些烦了。尖溜溜地叫了一嗓子,把鬼头们吓了一大跳,不约而同地都闭上了嘴巴,齐刷刷地扭头来望着高米尔。魔鬼见一片鸦雀,不好意思且十分礼貌地把手摆了摆:“各位道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道过了歉,开始又慢条斯理起来,“在我看来,海道友说的这两个问题,都不算什么问题。大家想想看,沙道友最好的朋友,无外乎旱鬼与火鬼两个,可现今他们都不在家。除此之外,就是冰道友与风道友与他关系最为要好了,我们到两位家中一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话到此处,他清了一下嗓子,干咳了两声,把在自己小妖们面前讲话的派头,十足地搬了出来,继续拿腔拿调并有条不紊地娓娓道来:“我手头上有个攥头——他指的是蝎精。”四下望了望,见没有旁人在场,“如果他不乖乖地就范,我们就合力把其铲除,免得再麻烦耶和华的那个小子了。想我的两件法宝,足可以保护好大家的安全,而海道友的法宝他又不敢近前。如此一来,又惧他怎地?”经他如此一讲,魔头们无不心花怒放。笼罩在脸上多日来的阴霾,被高米尔这番听起来好似很有把握的言语,吹得荡然无存地没了影子。 这次海魔没有说什么,心想,以前自己也拿蝎精要挟过鬼头,可人家丝毫没放在心上。或许你高米尔的面子比我们的大,或许你的能力比我们强,这些都有可能,不试一试谁又知道呢?事情总是在变化着的,或许那时鬼头不肯,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肯了呢,这又是谁能料得到的呢? 魔头与妖女们一起离开了海域,向南极岛而来。 风鬼自打上次把沙魔等扇飞后,回到家一直闭门未出。黄蜂精刚刚出去小转了一圈,还没有尽兴,鬼头就强把她拉了回来,故此,一直在闹着性子。今日见鬼头及妖女们都来到家中,喜的她屁股上好像挂了个火把,烧得跑来跑去地立脚不住了。那笑容就像被什么神奇的东西施了魔咒,固定在了脸上一样。 风魔正在为上次把沙鬼扇飞的事怀着内疚,觉得其肯定生他的气了,要不然怎么这么长时间连露都不露一面了呢。听说群魔要与其讲和,正好有些话也要当面与他说个清楚,便带上黄蜂精离开了家乡,随着一干鬼头,向北极岛而来。 冰魔见魔兄魔弟们呼拉拉来了一大堆,急忙迎进。得知他们的意图后,便把上几天嘟嘟羊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讲给了鬼头们。听说沙鬼被耶和华的孩子收了,群魔无不欢喜。特别是蝎精,脸上虽说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心里却是一阵狂跳,美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高米尔的心情,与其他魔头比起来,却是恰恰相反,像喝了洗脚水一样。他后悔把沙鬼的法器交给了蝎精,想打发她和蝠妖团聚去。可反复地衡量了一下,觉得两个的情况有所不同。一个是当初雾鬼还健在,并且与鬼头们的关系要好。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与蝠妖来往,是存在极大风险的。而眼下的蝎精就大不相同了,因为沙鬼已经死了,且他与鬼头们闹得不可开交地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不同的情况,就得不同地对待,打算先留着妖女观察一段时间,再做下一步的计较。 海魔在那里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就是不知道这个消息准确不准确?” 一边的几个魔头,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都反应确有很长时间没有搭着雾鬼的影子了,也有一阵子没见沙鬼出来耍闹了,说不准真的是让耶和华的孩子给收去了。 海魔若有所思地道:“有一次我听耶和华的孩子说过,他已经把雾道友给炼化了。当时我还真有些相信了,觉得他不能信口开河地诓骗我。可后来沙鬼到处作闹的时候,总是雾里来雾里去地,就不得不怀疑那小子话的真实性了。” 海魔说到此处,站在一旁的水鬼,松松垮垮像没有骨头饧了一样地也嚷开了:“说不准他们两个是一同被那小子收拾了的呢?” 鬼头们这个一言、那个一语地胡乱在那里推测与杜撰。只有高米尔默不作声,两个鬼头死没死他不知道,可放雾扬沙的事,他比谁都清楚不过了。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姐妹,白狐精与黄蜂精一样,喜得不知怎么样才好了。女人们凑到一起,便唧唧喳喳,东家长西家短地胡乱扯了起来。自然是平时生活中一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一时间耙子扫帚地全都上来了。扯来扯去,最后还得自然而然地就讲到男人们的身上来。这是一条恒久不变的规律,就像男人们到了一起,最多地还是毫不隐蔽地谈论女人们一样。 现在的白狐精,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冰冰凉凉的感觉了。以前的冰魔,只是表面上的,心里对她还存有丝丝的热乎劲。如今却是一点温度没有地里外全都冰冷了,她深有体会地是从心里往外的冷啊! 憋了一肚子委屈的妖女,开始倒起了苦水,用哀婉的声音,悠悠地道:“姐妹们都如此地幸福,我打心里为你们感到高兴。”唉声叹气地看那样子,是再也无力承载那无边无尽的忧伤和愁苦了。 白脸狼听这话有些不对头,内中充满了哀怨。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其中的弦外之音已经显而易见了。便问妖女到底怎么回事,何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狐精嗔怒地白了她一眼,委委屈屈地道:“姐姐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这里装糊涂呢?想来姐姐做事并没有一碗水端平,有偏有向地存在着太多不公的地方。你把她们都安排到花花绿绿的世界里,却把我送到这荒无人烟,满眼除了冰就是雪的鬼地方来。整日地陪着那个冷冰冰的鬼头,真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啊!” 妖女们对白狐精的处境,也都感到有所理解地同情。特别是黄蜂精,因为与其同病相怜,深有感触,也颇有微词,与白狐精一道啧有烦言地埋怨起白脸狼来。 白脸狼见两个一起向自己开火,急忙进行安抚。她一边拍打着两个妖女,一边笑盈盈地道:“这事都怪姐姐考虑的不周,让两个妹妹受委屈了。不过也不要太过为此事烦忧,以后有不如意的事,尽管与我说,姐姐会为你们做主的。”母狼说的是生活方面的事,却哪里明白两个妖女的心中所想。 白狐精一听此言,顿时来了精神。一双狐狸眼睛都放出了光芒,一眨一眨地望着母狼,忙不迭地说:“既然如此,我看高道友身边也没个人照理,不如就让我随了他算了……”此话把个白脸狼惊得瞠目结舌,呆呆地望着妖女,一时摸不准用什么话来回答好了。 不但母狼如此,蝎精也是吃惊非小,她万没想到白狐精会有如此的念头。庆幸的是,自己近水楼台,捷足先蹬了一步,抢她之前上来了,否则会抱憾终生的。便也凑过来,粘着白脸狼道:“姐姐,就在刚才,听道友们议论,那沙鬼极有可能被耶和华的孩子收走了。若真是那般,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该当如何是好呢?要不这样,干脆你就让我去陪高道友吧。他也是一个人,也是孤苦伶仃地,没个贴心的人照顾怎么能行呢?” 白脸狼不由得又是一惊,先前的还没等安顿好,这里又冒出来一个。心想,高米尔倒成了人人都想吃的香饽饽了,到底他身上的哪一块耐人肉被这些货相中了呢?他又用什么样的妙法,能让这些个货如此痴迷地一心向往呢?她在那里低头不语地想着心事,两个妖女以为母狼正在考虑让谁来陪高米尔的问题,互不相让地争吵起来。 白脸狼被两个的吵闹声惊醒,渐渐地缓过神来。看两个剑拔弩张,一副小鸡要掐架的样子,把脸往下一拉,厉声道:“都给我消停点好不好?我的意思是你们在生活方面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与道友们说一声,尽量地满足你们,而并不是让你们离他们而去。”两个妖女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刚刚燃起的希望彻底地被浇灭了。 白狐精蔫头耷脑,一万个不高兴地站到一边去了。蝎精却暗自高兴,看来她是独一无二的人选了,便喜笑颜开地瞟了白狐精一眼,好像特意给她听地说:“想那沙鬼已经不在了,我与高道友是一对孤苦无依的人,互相照顾地走到一起,那是自然而然,再合情合理不过的了……” 妖女的话,还没等说完,白脸狼又急了,毫无理由地忙打住道:“不行,这个是绝对不行的。你可以千挑万选任何一个,就是这高米尔不行。”在场的妖女无不感到意外,如此合情合理的事情,为什么到了她这就不可以了呢。都瞪大了一双双的兽眼,甚是不解地望着白脸狼。 白脸狼也自感有些说走了嘴,便自圆其说地为自己打圆场:“我的意思是先等等看,事情在没弄明白之前,不要胡乱地去搞。万一消息不准确,万一哪一天沙道友从哪里钻出来了,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呢?” 人家白脸狼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直到此时,蝎精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心想,就算你白脸狼与高米尔有过一段不同寻常的以往,但那毕竟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你随了海鬼,总不能任何东西都先由着你选来选去地,而别人只有干巴巴眼馋的份吧!就算是你扒棱剩下的,也不允许他人去捻一捻,世上哪有这般的道理? 白狐精撅嘴胖腮地一直闷闷不乐,可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她暗自盘算,蝎精可以,我就可以,我与她相比差什么?我的命运我做主,由不得他人。 而白脸狼的内心世界,鲨精了如指掌,蝎精也是清清楚楚,两个互相望着,心照不宣地谁都没有言语,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4.第九十节:白狐精有想法 4.第九十节:白狐精有想法 5.第九十一节:冰魔追嘟嘟羊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第九十一节:冰魔追嘟嘟羊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第九十一节:冰魔追嘟嘟羊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5节第九十一节:冰魔追嘟嘟羊 null 读《擒魔记》的朋友们,大家好,我知道你们都有一颗拳拳的爱国之心,国庆节快乐 5.第九十一节:冰魔追嘟嘟羊 5.第九十一节:冰魔追嘟嘟羊 6.第九十二节:冰魔喜遇白熊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第九十二节:冰魔喜遇白熊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第九十二节:冰魔喜遇白熊精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6节第九十二节:冰魔喜遇白熊精 冰鬼一路狂奔地回到了家中,原来群魔早已经散去了,就连自己的狐妹妹也不知了去向。他以为其久居家中烦闷,跟着其他几个姐妹出去耍了,便没往心里去。单独一人苦闷愁肠地等了几天,并不见妖女回转。赖以消愁解闷的人走了,赖以互相交流手谈的人没了,无边无沿的寂寞也就一波接着一波向他袭来。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独地面对空濛的凄月,望着茫茫的冰天雪岭,更加地感到孤寂难耐。 原来鬼头一个人呆在北极岛上的时候,清心寡欲地过着平淡的日子,也不失悠闲自在,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可自从认识了白脸狼,以及后来的白狐精,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从一个轨道上转到了另一个轨道上来了。经过女人体温的这么一捂,和身体香气地那么一熏,他体悟到了女人身体的奥妙,渐渐地有些离不开了。 鬼头咬着牙,舌头舔着上牙床子,下大力气,尽最大的努力,坚强地忍受了几天。那种欲死欲活的煎熬,实在让他失去了再这样继续下去的信心,便离开了北极岛,去找白狐精。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像嘟嘟羊那样的高枝,他是攀不上了。自己对人家有情,人家却对自己没意,那是剃头的挑子,光自己这一头有分量。强买强卖不成买卖,陷得太深而不能自拔地一厢情愿是要受伤的。追求八下没一撇的不如把握眼前现有的,毕竟白狐精这棵歪脖树还肯让他往上搭绳子——该珍惜的还得好好地去珍惜啊。 冰魔刚出北极岛,就发现了惊喜。看到一个比嘟嘟羊还高大丰满的女人,在雪地上玩耍。靠近了看得清楚,原来是高米尔手下的那只白熊精莎莎。鬼头心想,自己可能时来运转了,真是想什么就来了什么。要是能与她长相厮守,还去费劲巴力地找那骚狐狸干什么呢?于是,走上前去,主动与妖女打上了招呼。 两个原来都认识,不用自我介绍。这白熊比嘟嘟羊整整大了一圈,皮肤也是白如霜雪,抬手投足间有种雍容高贵的气质在里面,毕竟曾经做过森林中的大王夫人,高端大气上了档次——这是鬼头最看好的。一双特别引人注目的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闪啊闪,不失温情地望着鬼头;一头非常精美的银白色长发,飘啊飘,不失热情地召唤着鬼头。冰魔的心都醉了,白熊精超大型号地不是一般小水平所能及的一对丰乳,和那超大型号地更不是一般平常小水平所能及的肥臀,着实让他着迷了,他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不能让这些东西在眼前与自己连声招呼都不打地就匆匆跑掉。 冰魔对白熊精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妖女眨着大眼睛回:“我是被大王派到这附近来照看他孩子们的。今天有些烦闷,便出来耍一耍,没想到遇见冰大王您了。” 鬼头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你一个人有啥耍的,正好我也闲来无事,不如就让我来陪陪你吧!”妖女也没多想,两个喜雪恋冰的主,开开心心地玩了起来。 鬼头拉着白熊精的手,在冰上滑行,在雪上打滚,笑声洒满了雪地,飞满了天空。末了,他向妖女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独特功夫。只见他把身子一长,抖开了通身的白毛,全都奓势了开来。随着身子的旋动,带动着冰雪一直向上,形成了一个由白色冰雪构成的柱子,通天通地。接着,又平着滚动开去,带动着冰雪形成了一个贴着地皮滚动的白色柱子。 白熊精看得目瞪口呆,不停地鼓掌叫好。有了共同的喜好,就有了共同的言语,而共同的言语是拉近距离的媒介,两个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个越扯越投缘,于是,白狐精应邀来到了北极岛鬼头的家中。孤男寡女地独处一室,自然就会擦出点东西来,妖女索性就住下不走了。她想摆脱魔鬼高米尔的束缚,不想再跟着他混了,苦于找不到个像模像样的靠山。今天见鬼头对自己有意,心想正好靠着他的势力,脱离魔鬼的队伍。 想来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对于某个体制或某一系统而言,看不透的人,充满巨大诱惑力地拼着命也想往里面钻。而里面的人,无限反感地却要想尽一切办法地往出来。就拿白狐精与白熊精来说吧,一个拼着命地要往魔鬼的身上靠,一个却想着法地要脱离出来。 白熊精喜欢冰,喜欢雪,更喜欢偏僻安静的去所。这些个东西北极岛都有,都可以让她心满意足。而冰魔呢,有了白熊精的陪伴,再也不胡思乱想地顾念其他的事了,再也没有心情去找妖女白狐精了。他一头扎进白熊精那肥肥胖胖的怀抱里,像躺在了高级席梦思铺就的床上,钻进了用面包砌成的被窝中——肉肉呼呼地具有充足的弹性,香香甜甜地具有一定的欲性,温温乎乎地还有相当的暖性——躺在这样柔柔软软的床上,睡在这样香香甜甜的被窝里,任由你张跟头打把势地滚来滚去,柔软舒适香甜美味的很,他感觉到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或许妖女这种略显臃肿的身形,在一般人的眼中,是有碍观瞻的,可鬼头偏偏喜欢这一类型。这完全是个人的爱好和审美观点的问题,从不同的角度入眼,所产生的美感也就大不相同。有人喜欢胖的,他觉得这是一种丰满美;自然而然就有人喜欢瘦的,他觉得那是一种骨感美。有人喜欢高的,他觉得那是一种颀长美;避免不了就会有人喜欢矮的,他觉得那是一种娇小美。有人喜欢年轻稚嫩的,他觉得那是一种单纯的美;阻止不住那就会有人专门喜欢年长岁数大的,他觉得那是一种成熟的美——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就像一个人的口味,有喜欢甜的,有喜欢酸的,有喜欢辣的,有喜欢咸的……有人喜欢啃硬的,有人喜欢吃软的;有人喜欢嚼哏的,有人喜欢呷脆的——这是一个道理。 几天后,白熊精有点想念黑熊精保罗了,与鬼头提出要把其也一同接过来住。 有人说,男人的心性就跟狗一样,无论你在外面吃得再好,玩得再好,可疯够了还得回到自己原来的那个家里;而女人就不一样,她们的心性是属于狼的,只要在外面叼到一口好吃的东西,就再也不想回到自己原来的那个家了。想这白熊精却不一样,不是薄情寡义的那些破烂货,若不是情非得已,被魔鬼逼得实在没法子,是断断不能走这一步的。 可当冰鬼知道两个的关系后,坚决反对,并发了一通不大不小的火。想来也是,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这个方面,都有自私的一面,谁愿意同其他的人一起来分享自己的另一半呢? 女人对付男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有的用哭,有的用闹,有的就连哭带闹……而这白熊精既没哭,也没闹,便把这个冰鬼摆弄得柳顺条杨,服服帖帖的。她没有像白狐精那样,因为自己要得到某种东西,就毫无原则地献媚邀宠;更没有像她那样,因为自己想得到的东西落空后,而哭来吵去地胡搅蛮缠。因为脾气秉性的关系,她是默默地反抗,这也是她最聪明过人的地方。首先动用了自己这个最权威,最有发言权和说服力的身体,作为武器——她不让鬼头碰了。想来,那种充满了无限神秘感与诱惑力的最权威,最有说服力的赤的裸裸的肉体,是最所向无敌的。只要你把握得适度,运用得巧妙,什么困难在它面前,都不能称之为困难了,没有不迎风而倒的;什么难关在它面前,也不敢称之为难关了,没有不临阵投降的。当然了,男人的那个小小的尊严,小小的脸面,及所谓的嫉妒,所谓的恼羞等等所有的一切东西,在它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冰魔开始睡不着觉了,想来,无外乎有那么两种原因,不是有特别兴奋的事支撑着他,就是有特别忧烦的事困扰着他。不用我讲,大家都会知道,鬼头的睡不着觉肯定属于后者。他心头的妒火被浇得连半点火星都没有了,蹿蹦上来的脾气也消靠到了脚跟。 这还不算,没过两天,妖女收拾收拾东西,想要离开北极岛。这回更把鬼头吓坏了,完全地向妖女妥协了,答应了她的所有要求,好说歹说才勉勉强强地总算把其留了下来。 有的男人吃软的,有的男人吃硬的,有的则软硬都不吃,横竖都不进。而冰鬼就怕白熊精这样,因为没有被寂寞长期困扰的人,你不会真正理解寂寞是怎样一个恨角色的;没有被孤独长期纠缠的人,你不会真正体悟到孤独是怎样一个难对付的主的。鬼头曾长时间地咀嚼过寂寞,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了;他也曾长时间地吞咽过孤独,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这些都不算什么,白熊精要弃他而去,才是令他最担心与害怕的。因为作为一个身体正常且精力充沛的男人,在没有被女人的身体处理过之前,对男女之间性事的理解,是黑灯瞎火,模模糊糊的。可一旦沾上了,就大不相同,对男女之间性事的理解,是带着体悟和美妙感受的。他们会被那种妙不可言的事情所吸引,是心心念念,无论如何也离不开了的。 事到临头,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自己给自己宽心丸吃了。想一想人家两个本来就是一对,自己是属于歪脖秧的第三者。人家只属于两个人的那个洗脚盆,能让你把一只脚插进去,就已经不错了;人家只属于两个人的那个炒锅,能让你把一只勺子伸进去,就算可以了——他甚至无耻淫邪地想,或许两个人有两个人的妙趣,而三个人就有三个人的妙趣了呢!他要做长远的打算,在黑熊精还事实存在,而白熊精还没有把他完全忘记的情况下,自己也只能顺着她一些——心甘情愿无条件的顺从。在她左右逢源,一脚跐着两只船且摇摆不定的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去逼她,急她,紧她。要有一副好脾气,好性子,不离不弃地伸出手,紧紧地拉住她。进行长期耐心地等待,最终会博得她的芳心,抱得美人归的。 6.第九十二节:冰魔喜遇白熊精 6.第九十二节:冰魔喜遇白熊精 7.第九十三节:魔鬼带走白熊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7.第九十三节:魔鬼带走白熊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7.第九十三节:魔鬼带走白熊精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7节第九十三节:魔鬼带走白熊精 接下来的日子,黑熊精保罗与冰鬼随着身份的不时转化,情绪与心情也在不时地转化。 开始的几天,鬼头被彻底地晾在了一边,自己的窝俨然成了人家两个的家,他像一个替人家打扫家务且一点工钱都不给的傻老帽。就算是拉帮套的,虽说名不正言不顺,但经常不断也能得到点实惠的吧。可他却一点边都沾不着,连人家吃剩的残杯冷炙都分不到一口。他开始动开了心思,想把黑熊精保罗赶走,最好是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永远消失才好。 可还没等他动手,保罗就招架不住了。因为气候的原因,他每天都躲在窝里不敢出来,一切活动都取消了,就连生理机能都一应俱废。这恰恰给冰魔机会了,高高兴兴、欢欢势势地得到了实惠。他这个替补的无形中被扶正,渐渐地公开了与白熊精那种不正当的关系。 如此这般,黑熊精保罗当然不让了,他虽然手脚行动不便,可心还是明的,眼还是亮的。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气得与莎莎大吵了一番。两个因去留的问题没少发生争执,他当然主张义无反顾地离开此地了,因为他的身体,他的精神,都不允许他再继续地住下去了。而白熊精莎莎说什么都不肯走,她不想再去寻什么仇了,不想再被魔鬼当枪使,受他的摆布和驱使了。如今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大树,安全有了保障,吃点小亏,受点小委屈又算什么呢? 黑熊精说服不了莎莎,可他又不能眼睁睁地暗气暗憋,当名正言顺的活王八,恨恨地一人离开了北极岛。他无力解决此事,去找他的大王高米尔。哭哭啼啼地把事情一说,魔鬼也为之恼怒。他可以毫不含糊,一点商量没有地占用了人家的白狐精,却不允许鬼头无端取闹地占用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的手下。觉得是在拆他的台,挖他的墙角——高米尔就是那种占着别人整栋房子不给,而自己家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不让人家碰一下地那种极端自私自利的鬼头。 高米尔偷偷地来到北极岛,趁着冰鬼不注意,放了一把大雾。用自己的法器把白熊精包了回来,交到了黑熊精保罗的手上。 唯一一个愿意和自己守候寂寞与孤独的女人,毫无征兆地就这样无影无踪了。冰魔那颗心又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被悬挂了起来,他神情恍惚地离开了北极岛,侧侧棱棱地去寻白熊精。 天地之大,人海茫茫,要想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寻来找去,鬼头来到了一处山坡地带,看那雪岭上飞下来一个全身素白的女人。见其身材极像自己想念的熊妹妹,于是飞身上去,抖开全身的毛发,在后面追赶。 说来也巧,聪明猴正好路过此间,见鬼头追赶一个滑雪的女孩子。急忙抢步向前,伸长了自己的臂膀,把那女孩子用手握住,从冰鬼即将用毛发缠住的时候,救了出来。 鬼头赶到了女孩子的身后,正要上前搂抱,不想一只大手从天而降,把他的“熊妹妹”抓走了。他不免有些恼恨,回头来望,见是聪明猴,转身飞舞着来追。 被救下来的女孩子叫伊莲莎,是个滑雪运动员。见自己被聪明猴的大手攥着,连喊带叫,手蹬脚跑地挣扎,拼尽力全身的力气也无济于事。这时,伊莲莎发现,这个臂长手大的人,握着自己原来是在空中飞行,脚下的冰山雪岭都拼命地向后面奔跑,既害怕又兴奋。与此同时她又发现,后面一个全身长满白毛的人,在穷追不舍,吓得紧闭双眼,不敢再看。 鬼头不敢用法器,怕伤了他的熊妹妹。加快了脚步,赶到了聪明猴的前面,把其拦住。他须发皆张,瞪着喷火的眼睛盯着聪明猴,白白的脸甚是阴森可怕,冷冰冰地问:“你要把我的熊妹妹抢到哪里去?” 聪明猴被问得稀里糊涂,望望手中被魔头称呼的“熊妹妹”,想起当初不知羞耻向嘟嘟羊表白的事,心想这鬼头可能又犯了呆病了。 这猴子本来就没个正经的,人前也好,人后也罢,喜欢拿别个开个玩笑。今日见鬼头这般,便想拿他开开涮,从中取点乐子解解闷。于是,一边吧嗒着嘴,好像在嚼什么东西,一边东看看西瞧瞧,扬巴扬巴地又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地。 冰魔见他东张西望地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的讲话,便提高了声音,恼羞成怒地大叫道:“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这回聪明猴好像听到了什么,上下仔细地打量了鬼头一番,用手指指自己:“你在同我说话?”他的声音比冰鬼的还大,就像不大点声喊出来,连自己也听不到一样。 冰魔的鼻子差一点没被气歪了,心想这东西也太过无礼,明明知道这里就我与他两个人,还和我装糊涂地明知故问,便用鼻子哼了一声:“这还用问,除了你还有哪一个?”他以聪明猴一样大的声音喊出来。 聪明猴笑了笑:“我见你急成这副德行,好心好意地帮你找找,看你所说的‘熊妹妹’到底被哪个抢去了啊!” 鬼头见他原来能够听得见,更加地恼怒,指着聪明猴大吼:“她明明就被你攥在手中,莫非你这鬼东西得了痴呆,犯了傻病不成?” 这话倒把聪明猴逗得哈哈大笑,几乎都要岔气了。把手中的伊莲莎举了起来让鬼头看,并对他道:“你可要看仔细了,这就是你讲的‘熊妹妹’吗?” 鬼头笼眼神望去,知道认错人了。但为了面子上过得去,心想错就打错上来吧,便怒目圆睁地瞪着聪明猴,用更大地声音吼道:“这就是我的‘熊妹妹’,你说怎么着吧!”言毕,疯了一般地上来硬抢。 聪明猴知道自己对付不了这鬼头,便把上帝的盾牌拿出来,手中一晃变得有锅盖大小,向冰魔抛去。那东西滴溜溜地围绕着鬼头转来转去,吓得他左闪右躲地不敢去碰。因为他领教过大华手下法器的厉害了,不知这又是一件什么东西。聪明猴得空,带着伊莲莎一路而去 7.第九十三节:魔鬼带走白熊精 7.第九十三节:魔鬼带走白熊精 8.第九十四节:旱魔烧汽车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8.第九十四节:旱魔烧汽车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8.第九十四节:旱魔烧汽车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8节第九十四节:旱魔烧汽车 旱魔烟瘾一发作,就一去不归,平时也无精打采地没了各种兴致。蜘蛛精因此心生不少幽怨,与鬼头之间出现了不可弥合的裂痕。 这日深夜,雨雪交加,鬼头又犯了烟瘾,跑出去寻找。大街上冷冷清清,工厂里消消停停,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停车场,亟不可待地把鼻子贴在汽车的屁股上猛吸起来。半天过去了,发现这汽车的屁股根本没有烟气冒出,让他白忙活了一场。鬼头乍着双手,猫着小腰,瞪着疑惑的眼睛,绕着汽车的前后转了好几圈。心想,这个东西每回都是在奔跑的时候,才从屁股里冒出烟来的,便推着那车奔跑起来。他一边推着那车奔跑,一边把头探到下面去闻,弄了半天,还是半点烟气没有得到。鬼头抓耳挠腮,一时火起,把那车掀翻,用自己的宝物去晃。顿时产生了爆炸,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鬼头饱饱地品尝了一顿烟气大餐,被熏得乌漆墨黑地回到了家里。 一起接着一起地纵火焚车案,总在深夜不明不白地屡屡发生,让那些养车的人,都心惊胆战地睡不着觉。在当时的那个社会,能买得起车的,大多都是魔鬼高米尔的孩子。他们急急地请出自己的保护神,就是那个恶鹰傲空,来为他们做主。 这日,魔鬼的一个孩子,开着车在公路上疾驰。突然,从倒车镜中看到一个干巴巴、全身都是褶子的人,紧随着他的车在后面飞行。狐狸崽子被吓得魂游天外,不断地增加马力,可那干巴鬼就像用线连在了车后,总也甩不掉。小崽子一时紧张,把车开到了路边的沟里,弄翻了。 旱鬼正跟着吸得起劲,突然这车翻到了沟里,停了下来。他趴着车窗望了一眼里面的狐狸崽子,已经剩下半口气了。鬼头还没有过足瘾,用宝物往那车上一晃,随着一声巨响,大火顿时升起,魔鬼的孩子,也因此被送下了地狱。 傲空正好赶上这事,一个呼哨从空中直降下来,衿鼻子瞪眼睛地冲着旱魔大叫道:“上次是蝎精和蜘蛛精两个,杀我家大王的孩子。今天你这鬼头又是如此,得给个说法才行。” 旱魔正有滋有味地吸得起劲,听有人与他大吼大叫,回头来望,原来是高米尔的手下恶鹰。心想,我正找你们不到,没想到送上门来了。他的那个晾得有些发凉了的恼恨,又被回锅翻炒了起来。也不答言,继续旁若无人地猛吸,想攒足精神,再拿这鬼东西出气。 恶鹰见旱鬼好像没听见自己说话一样,依然故我地在浓烟中飞舞着吸他的烟气,气呼呼地飞上去来扯。鬼头火冒三丈,心想找死还很着急的。一张黑黢燎光的、褶子堆褶子、皱纹累皱纹地像个破烂不堪搓衣板的脸,由于发怒,褶子和皱纹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他瞪着冒火的眼睛,用嘶哑的声音对恶鹰大叫道:“你们烧了我的家,把我的女人赶得到处跑,这笔账我还没来及找你们算呢,你倒是很知趣地送上门来了。”说完,张开两只干巴巴地如同麻杆一样的手,飞旋着去抓恶鹰。 傲空也不示弱,展开身形,与鬼头厮打了起来。没过几个回合,便支撑不住了,化成原形向远方逃去。旱魔脚力没他快,在后面边追边用他的法器来晃。傲空羽毛被烧焦了不少,见到一片水域,什么都不顾地急忙钻了进去,随流而下才得以脱身。 傲空满身焦黑地找到了他的大王,带着哭腔地向其叙诉道:“那可恶的旱鬼,到处烧车杀您的孩子。我去找他理论,却翻我们烧他家的旧账,还把我打成了这个样子……” 魔鬼听后,勃然大怒,用手指着旱鬼家乡的方向,咬牙切齿地大骂:“这个该死的干巴鬼,我看他活得有些不耐烦了。既然你有一心向死的想法,那我就好人好事做到底地尽量成全你,像送雾鬼与沙鬼那样,把你送到耶和华孩子那里去……”他发了一通火,恨了一场,又好言好语地安慰了恶鹰一下。 高米尔来找旱魔理论。鬼头因为老窝被烧,加上沙魔的事,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也正想找他高米尔理论呢。于是话不投机,各怀恼恨的两个,动起手来。从山里一直打到山外,从地上再打到空中,又从空中打到了地上,闹得天翻地覆。 娜娜正在此间,得到了消息,乘着飞鹰赶过来。见两个鬼头打得不可开交,急忙祭出上帝的大印。那宝出手就变成了七个,闪着金光向两个打去。高米尔与旱鬼见情况不妙,谁也没有心思再纠缠了,纷纷躲闪而走。 娜娜知道自己对付不了两个,把遁地鼠,乖乖兔,伶俐鸡,出洞蟒,胖胖猪,嘟嘟羊几个叫来,集中力量,与她一起翻找。 做事滑滑溜溜像泥鳅一样的魔鬼,一战旱鬼不胜,又把娜娜惊动了,知道事情不好办了。他不是睁着眼睛不管不顾一味做傻事的主,碰到墙了知道回头,遇到山了知道拐弯。心想,我暂时先放你一马,让你再好好地活上几天。不过也没什么,就几天罢了,到时看我怎么收拾你。于是,什么都不去理了,径直跑到了雾鬼家乡去了。 与高米尔不同的是,这旱鬼不能不外出,对于他而言,断了烟就像断了血一样。但鬼头也不是不管不顾地一味犯傻,知道怎样躲着人,常常在晚上出动——明目张胆那是要受伤的,偷偷摸摸那才是长久之计。他躲着娜娜等,昼伏夜出地就像老鼠一样。能对付尽量就对付一口,实在没有对付的了,迫不得已才去烧烤汽车。 尽管他行踪十分诡秘,可你躲过了初一,却不一定躲得过十五去。只要你天天出来活动,再神出鬼没,再狐潜鼠伏,终有露出马脚的那一天。娜娜带足了人手,摸进鬼头住的那座山中,把他住的那个狗洞一般的鳖窝围了起来。 娜娜站在洞口,手中握着上帝的大印,向里面大声地喊道:“干巴货,我们已经来到你家门口了,快点出来束手就擒吧!”她喊完了,其他人也跟着喊,一时间,喊声连成了一片。 旱魔很淡定,知道娜娜人多势众,不能出去强敌,和“黑寡妇”商量对策。 众人扯着脖子喊了半天,山洞里毫无反应,认为鬼头可能外出了不在。出洞蟒性急,说道:“让我进去一探究竟。”还没等娜娜发话,把自己的火石变大,滚入洞中,随着飞身跟了进去。 遁地鼠也叫了一声:“那我陪你进去。”她也没等娜娜允许,舞着上帝的法铲,跟着出洞蟒飞了进去。 其他的人还想纷纷地跟进,只听得里面一声巨响,上帝的那颗火石,在一片火光中,被鬼头的法器打飞了出来。众人翻着跟头地纷纷避让,都怕被那东西烧着。就在这个当口,旱魔与蜘蛛精从里面飞出,出洞蟒被妖女用大网兜在了里面。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每个人都措手不及,娜娜别无他法,带着人在后面追赶。谁心里都清楚明白,如果不把出洞蟒救下,肯定性命不保。可鬼头的宝物,背在身后晃来晃去地,哪个都躲来躲去地谁敢接近?而那妖女“黑寡妇”,害怕有人偷袭,把出洞蟒背在了背上,完全成了她一个活的挡箭牌了。 两拨人前逃后赶地正在海上飞行,打对面来了两位。一个手里拿着上帝的磨石,一个手里拿着上帝的铜盆,原来是西科塞斯与艾敏两个。只见艾敏把手中的铜盆变大,对着阳光一晃,反过来的光芒直射旱鬼与蜘蛛精两人。 大家都说做什么事,只顾前不顾后的,而此时的鬼头与妖女,却只顾后不顾前了。突然感到一束极强的光芒,打前面直射而来,晃得他们不敢睁眼去看。趁此时机,西科塞斯顺手打出上帝的磨石。那东西滴溜溜旋转着向“黑寡妇”打去,正中妖女的肩头,听得她惨叫一声,撇下出洞蟒钻进了海里。旱魔一见,也顾不得其他,跟着钻了进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出洞蟒从妖女的网中救出来,总算有惊无险。继而又到海中翻着了一气,半个鬼影都没寻见,只好收兵回营,由着两个鬼东西去了。 旱鬼不敢再回自己的老窝了,也不敢在自己的房前屋后活动了。怎奈,有烟气的那口瘾勾着,带着蜘蛛精来到了雾魔的家乡,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偷偷地住了下来。 这日,旱鬼出去过烟瘾,和寻找白熊精的冰魔不期而遇,便把其请到了自己的新家中。冰魔纳闷地问旱鬼:“不在家里好好地待着,怎么想着搬到这里来了?” 旱魔打了个“咳”声,把近来发生的那些闹心事,不好意思地讲给了冰魔。同时也甚是不解地问冰鬼:“那道友你呢?你不好好地在你的北极岛上待着,跑出来又是转的哪一门子呢?” 冰魔也打了个“咳”声,把近来自己那里发生的事,也难为情地讲给了旱鬼。 旱魔把干瘦如柴的一双手,放到满是褶子的额头上蹭了蹭,眨着干巴巴一点水分都没有的眼睛,充满了异样光芒地望着冰鬼,提了个公鸭一般的沙哑嗓子高叫道:“看我这记性,像耗子一样,撂爪就忘了。前些日子听蛛妹妹讲,你的那个白狐妹妹跟着高米尔跑了……”便把从“黑寡妇”那里听来的都抖搂给了冰魔。 冰鬼听了后,暴跳如雷。心想,自己没嫌弃她就已经不错了,这骚货反倒先不满意自己了。觉得有损颜面,因此羞愤难平。 旱魔见其龇牙咧嘴在那里恨得没法没法地,正合自己的心意。如今他与高米尔已经水火不容,在寻找火鬼不到的情况下,联合冰魔不失为上好的计谋,可以改变自己势单力孤的不利局面。于是,添油加醋地对冰魔大讲特讲起来。 见这货鼓鼓地,活像一头疯了的白毛狮子,旱鬼就继续地往上加火:“你可知道沙道友和雾道友不在的事吗?” 冰魔拉拉着脸点点头:“我也是近期才听说的。” “那你可知道沙道友是如何遭到毒手的吗?”旱鬼追问道。 冰魔摇摇头:“这个实是不知,愿听道友讲来听听。” 旱鬼满脸的悲伤,用沙哑的声音,带着愤恨地对冰鬼道:“是那该死的高米尔把沙道友的法宝骗了去,没了法器护身的他,才遭到耶和华孩子黑手的。”他凭着自己心中所想,胡乱地编着故事,瞎猫碰死耗子地还蒙得有点贴上铺衬了。 冰魔觉得不可思议,用怀疑的口气问:“这事可是真的?” 旱魔一下子急了,进一步他的揣测与推断,好让冰魔抹去怀疑:“这是千真万确的,绝非我凭空捏造。高米尔把沙道友的法器都送给了蝎精那贱货,若不是两个狗扯羊皮地里外联手,沙道友怎会有这样的下场——他们早就甜蜜蜜地穿上同一条裤子了。”冰魔听了这话后,一跳多高,破口大骂高米尔。 旱魔说得舌敝唇焦,见这把火也被自己点燃了,便试探着问冰鬼:“道友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冰魔一点也不隐瞒地直接把肠子掏了出来:“我首先得把熊妹妹找到,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彼此欣赏,志同道合地有共同的兴趣,心意相通地能够互相理解。不像那骚狐狸,看着哪里都不顺眼,一心向往繁华享乐之地,不肯与我共同守候孤独与寂寞。” 旱魔想与冰鬼结盟,献开了殷勤:“不如这样,我眼下赋闲没事,就随你去找一找,也算散心了。要知道两个人找的范围总会比一个人的大,得到的信息也总会比一个人多的……” 冰魔本来不想让别人插手自己的事,可旱魔的盛情难却,没法子只好答应了下来。 8.第九十四节:旱魔烧汽车 8.第九十四节:旱魔烧汽车 9.第九十五节:高米尔吓唬水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9.第九十五节:高米尔吓唬水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9.第九十五节:高米尔吓唬水魔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9节第九十五节:高米尔吓唬水魔 魔鬼得到了蝎精与白狐精两个妖女,因为是新人,每日朝欢暮乐地时刻带在身边。而两个妖女呢,一个脱离了不得不住的浩瀚沙漠,一个走出了冰天雪地的北极岛,都来到了她们心 心向往的花花世界中。心情都无比地畅快和惬意,往往携手同游,和和睦睦地倒成了好姐妹。 天地虽大,可无巧不成书。冤家总是选择窄条路去走,你越怕碰到什么,往往就越是让你碰到什么。这日,两个妖女一同外出,正好被冰魔与旱魔两个鬼头撞到。 两个妖女一路疯一路耍地,正在有说有笑地心情大好之时,白狐精猛抬头望见了冰魔与旱魔两个。见鬼头正两眼喷火地死死盯着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心里发怯地躲到了蝎精的身后去了。 冰魔欲上前找她算账,被旱鬼拦住。他想当着冰鬼的面问蝎精一些事情,一是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二是为了拉住冰鬼,使其坚定不移地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只见他半笑不笑、皮笑肉不笑地对蝎精说:“我有段时间没有见到沙道友了,他现在一切还都好吧?” 蝎精抽吧着脸,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用手象征性地抹了一下半滴眼泪疙瘩都没掉下来的眼睛,把声音拉得像煮熟了的粉条子,颤颤巍巍地说:“道友有所不知,他早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旱魔见其假惺惺的样子,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你如今孤苦伶仃地又在哪里寄身呢?不如同我走吧,和你的蛛姐姐作伴去,她想你可是想得都快要不行了,每天不停地在念叨着你!” 妖女猜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随了高米尔,故意这般问来,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连摇头带摆手地说什么也不肯同鬼头走。 一边的冰魔,不看见白狐精还好些,搭着了她的影子,火气就拱了上来。早已急的等不得,觉得旱鬼过于婆婆妈妈,把全身的白毛奓势起来,龇着白森森的牙齿恶狠狠地吼道:“和她们腻腻歪歪白磨地哪份牙啊,干脆就地解决了算了!”说完,就向白狐精扑去,吓得两个妖女掉头就跑。 蝎精心里明白,若不动点手腕,肯定死路一条。便把沙鬼的宝塔拿出来,扭脸斜身一转,顿时沙尘四起,弥满了天地。冰魔与旱魔都不同程度地被毒沙打中,全身又痒又痛地只好退了下来,回到旱鬼的新家慢慢调理养伤去了。 高米尔听说旱鬼与冰鬼同时出现在此地,情知不妙,心想多半是冲他来的。这个不用人讲,他心里不刹车地比谁都明白,自己都对人家做了什么还不知道吗?他觉得凭眼下自己的实力,单独对付两个肯定会吃亏,便急忙去找他那忠实可靠的外援——白脸狼去商量。 母狼还不知道这高米尔背着她偷偷地与两个妖女好上了,仰着脸看着他这个人人都争着抢着想要的香饽饽,不由她不主动献殷勤了。她好久都没有搭着旱鬼的影子了,因怕白狐精缠着她要求跟随高米尔的事,也好久没有去与冰鬼幽会了。见高米尔来求,连问原因都没问,就主动帮着出上了主意。她对魔鬼道:“水道友一向与那干巴鬼有嫌隙,你去找他帮忙,二话都不会说的。这海鬼与他也有些别扭,我在耳边吹吹风,做一下工作,想来也没什么大问题。两个只要肯出手,那两个小泥鳅还能掀起什么大浪呢?” 魔鬼心花怒放,给了母狼一通火辣辣地热吻,差一点没把她裹到嘴里去。他采纳了母狼的主意,离开海域,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水鬼的家中。 水魔自从打北极岛回来后,心情大好,每日除了下雨还是下雨。搅波弄浪地疏通水道,清理淤沙,忙得不亦乐乎。可高兴过了头,手头没准地导致活动量过大了,搞得到处暴雨成灾,洪水肆虐。 鬼头家乡有大华的两个手下,男的叫埃文,手中掌管着上帝的金槽;女的叫夏丽特,手中掌管着上帝的神尺。来阻止鬼头,双方大战了一场,两个不敌而去。他们急往大华的家乡赶,想去给他送信。还没走出多远,碰上了胖胖猪,说明情况后,三个回头来再战水鬼。正在难解难分之际,魔鬼高米尔赶了过来,帮了水鬼一个忙,把几个撵跑了。 要说高米尔这鬼东西的命就是好,有些好事总能眷顾他,赶在这个屁当儿上解了水鬼的围,令其感激有加。 高米尔眯缝着小狐狸眼睛,静静地看着水魔,摇头晃脑地一句话也不说。水鬼被看得楞摸楞眼,摩挲摩挲自己的脸,又扑搂扑搂自己的身子,觉得也没什么啊,便十分不解地问:“道友不说话为什么总是摇头啊,是在哪里坐下了这么个病根啊?” 高米尔小脑袋依然坚持不懈并有节奏地摇着,小狐狸眼睛依然坚定不移并一眨不眨地望着,用手指着水鬼,尖溜溜地故作惊恐道:“是啊,我是坐下病了,但不是在以前,是在刚才做的,而且还病得不清呢!你知道我为什么摇头吗?那是被你惊天的大法力给吓傻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晃脑吗?那是被你勇敢的大无畏给震呆了。” 水魔不解其意,歪着脖子,斜楞着眼睛望着高米尔:“我听你这话有点怪怪的,该让我如何来理解呢?” 高米尔仰着脸大笑道:“你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浑然不知地在这里像没事人一样,我真服了你了,不得不让我敬佩啊!”他把话题一转,“你说我坐下病了,我看你才坐下病了呢——坐下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病,坐下的是不计后果的痴呆病,坐下的是沙鬼死了后喜不自胜的轻狂病……”他指手画脚地,“好好想想看,好好说一说,是我做病了,还是你做病了?” 水鬼听高米尔如此一说,惊慌起来,磕头作揖地虚心请教。 高米尔头也不摇了,脑也不晃了,开始吓唬起水魔来:“你是不是以为沙鬼没了,你就可以任意妄为、逍遥自在了?你疯懵了吧,高兴坏了吧,就拿耶和华的孩子不在了,是吧?他是吃素的吗?是好惹的吗?能容得了你这般作来闹去的?若被他码到了你的行踪,看你还能得意轻狂到几时?”他用深含寓意的别样眼光望着水鬼,“还是好好地想想自己的退路问题吧,我好像渺渺地都已经听见了耶和华孩子向你走来的脚步声了。” 高米尔的这番话不亚于一声炸雷,击中了水魔,他呆傻了半晌,扯住魔鬼的胳膊说:“难道我们连这么点自由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吗?” “你说的那是哪年哪月哪一辈子的事啊?看来道友还满恋旧的嘛,也难怪,人在春风得意、精神愉悦的时候,总是梦想着美好的未来的;而在精神萎靡、境遇困顿的时候,却总是怀想着辉煌的过去的。”魔鬼见他幼稚得可爱,把双手一摊,肩膀一耸,给他一个千真万确、不容置疑的微笑:“那是当然,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他不会允许你瞎作乱闹胡作为的!” 水魔有些六神无主了,摇着魔鬼的胳膊,开始求开了:“望道友给我指一条明路走一走吧!” 高米尔看着他那涂满了焦急,画满了无助地可怜巴巴的脸,心里甚是得意,端出朋友有难不容不出面的姿态,为水鬼着想地开始给他摆道出主意了:“我们虽然居不同地,相隔千里万里的,可我们的心却是相连的。虽然以前你曾多次拒绝帮助我,可我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鼠肚鸡肠人——我的心每天都有大风在吹刮,每天都有暴雨在冲刷,已经纯然洁净得不掺杂任何不该留下的东西了。热心热肠地不允许我的朋友受到别人的欺负,哪怕是说话不小心溅到脸上一个唾沫星子,都是不可以的。不会眼看着我的任何一个朋友,在艰难痛苦的困惑中翻滚,而忍心袖手旁观不伸出热乎乎友好之手的!” 高米尔翻动着他的那双小小的狐狸眼睛,看着水魔脸上一阵惭愧,一阵感激地神情变化,把脖子伸长了靠在鬼头的耳朵上,小着声音无比慷慨地说着言不由衷的大量话:“你上次遇难躲到了海道友的家中,如果再去,就算人家不烦,自己也不好意思。这次你就和我走,早点离开这个让你自己作闹得无处不充满了危险的地方。我保准你有吃有喝有玩地,让你一日三餐安枕无忧地好不好?” 高米尔如此地表态,慷慨大度地世上再也挑不出第二个了。水魔千恩万谢,没有更多地细想,有病开始了乱投医,带着蟾精稀里糊涂地就随着魔鬼去了。打此就中了高米尔的圈套,入了他的彀笼,被其穿上鼻环牵着走了。 魔鬼发现自己真是人才,临场发挥的还这么好。拿出了对付叫驴的那一套,还真是灵验。先拿鞭子在一旁甩两下,吓一吓它,再把手放到它的头上和脖子上,轻轻地摩挲,给它那颗惊跳不止的心以安慰。只不过是轻轻地这么一弄,脾气再不好,见谁都乱叫乱蹦的犟驴,都会老老实实,顺顺溜溜地让你牵着的。 高米尔把水魔安排在靠近城市的一个地方,每日好酒好菜地恭敬着,专等着冰鬼和旱鬼上门闹事的时候,好把其派上用场。 这日,高米尔来看望水魔,一边与其拉拢感情,一边往他嘴里塞宽心丸:“这里住的还算舒服吧,各方面的条件还算可以吧?”他每次来都如此关心地问,“道友可放心大胆地在这里住着,什么都不要想,耶和华的孩子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绝对不会找到这里来……”他正喋喋不休,兴高采烈地说得正起劲,一阵风吹过来,捎来了一股烟气。 水魔连打几个喷嚏,脸色顿时大变。只见他“腾”地一下跳起来,抻着脖子吼道:“谁他娘地搞这烟气来惹我?”也不顾高米尔在与不在,翻着跟头飞出去了。他顺着那气味飘过来的方向去寻,找到一家工厂。见那烟气是从工厂里的烟筒中冒出来的,恼怒着飞上去,抡起他的一双电锤,只是三下两下,便把那正在咕咚咕咚冒着黑烟的烟筒砸倒。余怒未消地又飞过去,一通作为,把整个厂子砸了个稀巴烂。最后舞弄起了满天的乌云,下了一场通天彻地的大暴雨,冲淡了烟气后才算消停。 高米尔不知这鬼头发的哪门子邪风,随后紧紧地跟了上来,见其这般,急忙来问。经水鬼的学述,才知道他闻不得这种烟气。非常理解地马上把鬼头安排到远离城市的一座山里,免其不计后果地到处发疯,误伤到自己孩子不说,把耶和华的孩子招来又该怎么办呢? 9.第九十五节:高米尔吓唬水魔 9.第九十五节:高米尔吓唬水魔 10.第九十六节:魔鬼牺牲手下幸福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0.第九十六节:魔鬼牺牲手下幸福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0.第九十六节:魔鬼牺牲手下幸福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10节第九十六节:魔鬼牺牲手下幸福 伤势养得差不多了的冰鬼与旱鬼,又开始出来踅摸两个妖女。 高米尔得到了情报,慌慌张张地去找水魔,拿出一副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的态度:“你看看,这是怎么说的呢,我本是好心好意地请道友来躲耶和华孩子纠缠的,如今一看,这地方恐怕也住不得了。” 水鬼不解其意,忙问为什么。魔鬼不无埋怨地说:“旱鬼与冰鬼正在这一带作妖闹事,若是把那耶和华的孩子引来,就算我满心地想留道友也是徒然啊!” 水魔还以为什么事,听完后笑了笑,把收敛起来的那张松松垮垮的脸,又饧化了开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原来是因为他们两个,等我出去说一声,打发滚蛋不就了事了吗!”说完,起身去找两个鬼头。 旱鬼与冰鬼正在合伙结伴地东寻西觅,迎面水魔飞了过来,并向两个问好,两鬼头也礼貌地过来向他问好。水魔毫不拖拖拉拉,开门见山地问:“两位道友不在家里好好地待着,为何在这间同时出现,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还是相邀出来玩耍呢?可在我的印象当中,你们可没有那样共同的爱好啊!” 冰魔把身上的毛发一抖,咧嘴龇牙道:“我们在找蝎精与白狐精那两个不要脸的贱货。” 水魔有些不解,松松垮垮脸上的那双眼睛直涮溜:“白狐妹子不是一直与道友在一起吗?” 冰鬼不好意思说出真相,瞪着眼睛望着旱魔。旱鬼正要上台搭腔,水魔往前挪了挪,用哄哄亮亮的声音说道:“不是我说你们的,两位道友这不是在犯傻么!谁会傻到明晃晃地坐在那里等着你们来找,早就躲起来或跑到其他的地方去了。你们在一个不存在寻找目标的地方,白费力地瞎折腾,要是把耶和华的孩子引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旱魔与冰魔听水鬼如此一讲,觉得很有道理。可这个地界两个还有没翻到的地方,且旱鬼不想离开此地,总是寻找各种理由,花说柳说地就是不让冰鬼到其他的地方去。于是,两个有所顾忌地缩起了头,夹起了尾巴,由公开转到了地下。 魔鬼派大肚子老鼠与大爪子懒猫,在暗中一直盯着两个鬼头呢,并时时刻刻地向他反馈着两个的最新动态。他也不想翻天覆地地大动干戈,要是兵不血刃地能在无形之中把问题解决掉,那是最好不过的了。见两个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知道迟早是个隐患,每日为此事焦头烂额。 为了平熄冰魔的怒火,高米尔一度考虑到,是不是像当初安抚雾鬼时那样,把白狐妹妹交还回去。他有些舍不得,这妖女皮肤的白皙细嫩,容貌的妩媚俊美,自不必说,都是数一数二的,是世上再难以找到的。可最主要的是,只要你一碰到她,好像其身上的所有细胞都开始跳跃了,并熊熊地燃烧了起来,把你瞬间就熔化在了里面。这也许是妖女久在冰天雪地的那个环境中,要么也许是面对冰魔那张万年不乐和的脸久了,与生俱来的狂野与激情一直压抑着得不到释放。被这个有手法,有经验,且十分懂趣味的高米尔一弄,就滚烫般地喷发出来了。 魔鬼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个极品中极品的女人,把其舍出去就像在他心头上割肉。可该解决的一定要解决,不能再无限期地拖下去了,夜长梦多的不确定因素无处不在,什么事请都有可能发生。他思来想去地衡量再三,最后决定再把白熊精送给冰鬼。他一点都不存在怀疑地觉得,牺牲手下一个黑熊的幸福,从而换来自己的幸福,是应该的。因为他的幸福是至高无上而神圣不可侵犯的,任何人的“幸福”都是为他的幸福存在而存在的——其他任何人的一切,都要为最高权力者服务,这是天经地义的,是不容置辩的,是理所当然的,是合情合理的。牺牲了他们微不足道的小幸福,而保留住自己顶天立地的大幸福,这是谁都得心甘情愿接受的。因为在他的伟大而不同一般的幸福面前,不管谁的幸福都是一分钱不值的。他甚至觉得,这是手下不可回避的最大荣耀,他们有义务为自己的大王这样做——毋庸置疑,他们都是为自己的大王更好地生活而存在的。 魔鬼把两个熊精安排到离北极岛很远的一个地方,那里天气炎热,气候潮湿。白熊精水土不服,每日地跑肚拉稀,身上长满了湿疹和疥疮,瘦的都有些脱相了。她一直梦想着再次回到自己喜欢的环境中去,可那黑熊寸步不离,每日看得死死地。故此,两个经常吵架,感情日渐淡薄,已经形同陌路了。 魔鬼偷偷地来到两个熊精住的地方,趁那傻黑子不注意,把白熊精用法器包走。找一个黑熊不易找到的地方,把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莎莎放出来,命白狐精与蝎精好好地照料。 将养了一段时间,见白熊精的身体好了起来,魔鬼来找她谈话了。他显得既愧疚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上次你跑到冰道友的家里去,保罗请也请不动,就是不肯回来。他实在没法,就来求我帮忙。考虑到你们是多年的夫妻,感情又是一直地和睦,便帮了他一下,把你从北极岛给他带了回来。”他吧嗒着嘴,摇头晃脑地,“后来,我看你在痛苦中煎熬,心情并不是很好,抑郁寡欢地身上都缠满了疾病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傻事。想一想你们同样都是我的手下,作为大王的我,应该一视同仁地同等对待。一碗水端平地既不能偏着一个,也不能向着一个;不能单方面地只顾着一方的情绪,从而忽略了另一方的感受——那是我这个做大王的不称职。”他继续吧嗒嘴,继续摇着头,“看看,看看,这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我真是作孽啊!你们所有的不快乐,就是我这个做大王的不快乐;你们所有的不幸福,就是我这个做大王的不幸福。想你在痛苦的煎熬中不快乐的活着,我心里自然而然也就不快乐了,我想黑熊老弟也是不快乐的;想你在病痛的折磨中活得不幸福,我理所当然地也跟着不幸福了,想那黑熊老弟也是不幸福的。所以我作了一个让大家都快乐与幸福的决定,重新把你送到冰道友的身边去,我想听一听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想法呢?” 白熊精听说要把她再送回到冰魔身边去,当然愿意了。那种急切的心情,不言而喻,恨不得长上一双翅膀,立马飞到鬼头的身边。但她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低头不语地做着思考状。 魔鬼一直以为自己聪明过人,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也自以为对白熊精了解的透透彻彻,觉得不过是个笨拙、愚钝的蠢蛋。可今天还真没猜出其真实的内心想法,用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的强硬口气道:“我们每个人活着的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活得不开心,不快乐,不幸福,那还有什么意思呢?我有责任让开心、快乐、幸福等这些东西,每天都伴随着你。不用再考虑了,这事我就为你做主了。”说完,给蝎精与白狐精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她们看好这只笨熊。心想,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只要是我决定了事,谁也甭想把它否了。 高米尔从“大肚子”和“大爪子”那里得到了旱鬼与冰鬼的行踪,急忙把白熊精这张底牌打出去。 冰魔是白熊精与白狐精一起找,找笨熊是生理和精神上的需求,找白狐精则是为了平复心里和精神上的创伤。高米尔把白熊精带到了他的面前,态度十分友好地说:“我清楚道友在找什么东西,所以就把你所要寻找的人带来了。” 鬼头见他的熊妹妹真的被高米尔送了来,心里的怨气便消了一半。对于其他的事情,什么沙鬼的死啊,骚狐狸跟了谁啊,统统都懒得去理了,拉着白熊精乐颠颠地去了。也不管旱魔的事情了,因为他当时讲得好好的,是帮着人家找人的,这也不怪冰鬼。把旱魔孤单单老哥一个撂在那里,满脸苦楚地抽抽巴巴起来。 这就是合伙谋事的结果,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一旦达成了心愿,满足了诉求,便不再考虑曾经与自己一同战斗过地出生入死的兄弟,各顾各儿地把曾经的同甘共苦,曾经的携手御敌,都忘得一干二净。在他们的自私与无情面前,不管什么东西,都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脆弱得是那样地不堪一击,辨不清颜色地碎了一地。 剩下旱鬼一个人,高米尔便不难对付了。他一脸奸笑地望着鬼头,阴阳怪气地道:“这不是我的旱道友吗?你不是最喜欢闻那个地方汽车放出来的屁吗?想那个地方汽车是最多的了,我都全把那里让给你了,怎么不好好珍惜地也跑出来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懂的是,这是弄得哪一份谦让呢?” 旱鬼因为冰魔的离去,心里正不顺着呢,听高米尔这般阴阳怪气地诘问,大动肝火,抽巴着脸反唇相讥道:“我愿意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这是我的自由,谁让这双腿就长在我的身上了呢,你说是吧?” 魔鬼笑笑:“那倒是,那倒是,可我总是为道友你担着心呢!要是走着走着,一旦不小心崴了脚,或是掉到了泥坑里,那可怎么办呢?要是再不小心,碰到了耶和华孩子的法杖上,把脑袋砸个包,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旱魔见其没个好屁放,更加地恼火,把一直憋在肚子里的怨气,开始往出倒了:“你不得好死地骗走了沙道友的法器,又不得好死地与蝎精那贱货滚到了一起,与她合起谋来设陷阱,才致使沙道友死在了耶和华孩子的手下……” 他还想往下说,被高米尔打住:“嗨,嗨,话可不能这样说。要知道饭可以随便吃,屁也可以随便放,可这话却不能随便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骗了沙道友的法器了?你又是哪只眼睛看到我与蝎妹妹有不正当的关系了?造谣诽谤别人的事情,就是你这种人干的;污人清白、毁人名誉的坏事,也是你这种人干的。想来你就是这个世上最不要脸的那种最坏的人……”他还不要脸地倒打了一耙。 旱魔气得全身直抖,脸上的褶子直颤巍,说话都有些差音了:“那个暂下不提,你拐走了冰道友的白狐妹妹,再拿自己的手下去顶替,我看这样的好事,也只有像你这样的聪明人,才能做得出来啊!”他开始讽刺起魔鬼来了。 想魔鬼哪会在乎这个,早已练得皮糙肉厚,根本不在意鬼头这屁星儿大的挖苦。不气不恼、依然笑呵呵地对鬼头道:“我到谁家的房上揭了多少瓦,又到谁家的饭锅里拉了几泡屎,撒了几泡尿,这关你什么事,与你有一分钱的关系吗?你没有看到么,我既没有打一拳,也没有踢一脚,只不过用了三包果子两包糖,就简简单单地把冰鬼打发走了。这叫做什么?这叫做本事和能耐,你懂吗?”他撇着嘴,不屑一顾地觑着旱鬼,“你这个也看不来,那个也看不来的,有意思吗?这个也放不下,那个也放不下的,到底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是不是操的心越多,就越不见老啊?要是如此的话,那么我还得麻烦一下道友,你天天不用干别的了,帮我也想一些麻麻烦烦的事,让我也操一操心,让我也总保持年轻的状态好不好啊!” 旱魔说不过卑鄙无耻的高米尔,再往下去非气死不可,扭头气恼恼地去了。 《擒魔记》的这部小说,大家不要当成热闹看,那样就糟蹋它了。大家想想看,大华代表的是什么,为什么又骑了一头飞狮,他手下的十二生肖又代表什么。娜娜代表什么,她为什么骑了一只飞鹰。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在什么样的形势下可以互相融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可以彼此共同地存在。是不是他们联合起来,才能铲除各路的魔头,这些都有待于我们去思考与探索。小说分为两条线索,一明一暗,明的是大华擒拿各路魔头,暗的是到处打击魔鬼的孩子。人类把环境破坏了,也就有了各种的灾难。魔头们本不想作闹,可禁不起人魔高米尔的撺掇,这里面都有利益跟着。他的孩子到处欺压、掠夺百姓,也都是为了利益。大华铲除各路魔头,是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打击魔鬼的孩子,是为了维护社会的公平与正义。我国有几千万基督教徒,国外说不上会有多少。只可惜我不是基督教徒,联系不到那些人。虽然基督教徒众多,可按照《圣经》一书能写出点像样东西的还没有几个。你们看了我的书后,觉得还有点看头,里面还有一些思想与内涵,不妨推荐给你们身边信教的亲属与朋友。拜托!谢谢! 10.第九十六节:魔鬼牺牲手下幸福 10.第九十六节:魔鬼牺牲手下幸福 11.第九十七节:黑熊精被收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1.第九十七节:黑熊精被收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1.第九十七节:黑熊精被收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11节第九十七节:黑熊精被收 不知莎莎去哪了的黑熊保罗,认定又是被冰鬼拐跑了。知道自己去找人家也是白搭,来请他至高无上地那个有求必应的大王高米尔。把事情及他的猜测讲与其听,求他再次出面为自己做主。 对于其的这种不幸的遭遇,魔鬼心知肚明,因为这是他一手策划的。但他装作丝毫不知的样子,愣怔着眼睛,把手一拍:“哎呀,原来这样啊,你是咋搞的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还没等笨熊再往下说什么,就把他打发了回来。 黑熊回去静静地等待,等着他的大王给他带回白熊的惊喜。可过了相当长的时间,毫无信息,他坐不住地再次来找。这次看他的大王,有些气冲冲的样子,当然了,那倒不是对他,只听其说:“手下人这么多,今天不是这个让我管什么,明天就是那个让我管什么的,这脚后跟都打后脑勺子地忙了。”他在那里抱怨,“眼下,那该死的干巴鬼还总是找我的麻烦,这主坟都哭不过来,还哪有心情去哭乱坟岗子呢?”当着黑熊的面,把双手一摊,“你说说看,你来说说看,我一个人,就算有通天的大本领,又哪能忙得过来呢,这不是竟添堵、找事、瞎胡闹呢吗?”他无可奈何地打了个“咳”声,干巴巴地眨了两下眼睛,“真是没有办法啊,我是无能为力了。糟心烂眼子事太多,实在忙不过来,自己的梦还是自己去圆吧!”说完,把黑熊晾在那里,他又不知到哪里“忙”去了。 笨熊无计可想,只能自己亲自去找冰鬼。白熊精不再理他了,挨了鬼头的一通暴揍后,又去找他的大王高米尔,结果连个影都没看见。再次返到北极岛,想找冰魔拼命,也是连影子也找不到了。 黑熊翻遍了北极岛,也没有见到冰魔与白熊精的影子,以为躲到了其他的地方,便满天下开始翻找起来了。他有些丧失了理智,起了呆性地到处乱发脾气,不是砸这个,就是砸那个的。见到有和白熊莎莎一般身材的女性,上去就抱,发现不是便一律打杀。 他的这一作闹,惊动了两个人,他们是大华的手下西科塞斯与艾敏,一同携手过来擒拿黑熊。那货自恃力大无穷,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因心不在焉,被艾敏的铜盆扣在了下面。当把法宝揭起,那货翻身想跑,被西科塞斯的磨石压住,再也起不来了。两个活捉了黑熊,送进了上帝的火炉中炼化,收了他体内的绿宝石。 只是可怜这个苦命的大笨熊,遇上了魔鬼高米尔,便开始了他的噩梦。首先是孩子被杀,接着是上当受骗,后来被利用充当了人家的爪牙,再后来妻子被当礼物送给了别人,最后落了个身亡命殒。这就是他的无所不能、有求必应的大王高米尔,给他带来的那种不同凡响地且有别于其他两旁是人的特殊待遇。 旱魔总在高米尔的眼前晃来晃去,贪恋他所喜欢的东西而不肯离去。这也没什么法子,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家乡北边那里,有娜娜带人等着他呢,不敢去触霉头。搞不好像雾鬼与沙鬼那样,随着他们去了怎么办。而眼下这个地方,相较之下安全得多,他怎么能舍得离开呢? 鬼头越是不想离开,高米尔却越是想赶他离开。因为这里他的孩子也是最多的,鬼头在上顿不接下顿的时候,还是烧他孩子的汽车,甚至有时还烧他孩子的工厂。这让魔鬼受不了,盘算着如何把其赶跑,最好滚得越远越好。 高米尔既然把水鬼弄到了他这里,总不能让其白吃白喝地就这样闲着,那样他岂不是吃了大亏。养了这么长时间了,也得给他戴上套包子,扣上加板子,为自己干点活出点力了。得到小妖们传来的旱鬼行踪后,来找水魔,邀他一同出去散心。 水鬼完全不由自主,由高米尔领着,一路向海上而来。小风轻轻地打着友好的招呼,海浪迈着小步,慢慢地散着心。正走之间,水鬼松松垮垮的身子一抖,迅速地收缩并聚拢起来。鼻子一衿,眉毛拧成了个大疙瘩,“嗷嗷”地叫了两声,疯狂着不顾一切地飞了出去。 不远处有一艘货轮,正吐着浓浓的黑烟,轰轰隆隆地向远方行驶。水鬼不容分说,上去照着烟筒就是两锤,把其打倒在船上。正要继续发作,只见那烟筒炸了开来,呯嗙一阵巨响,随着漫天飞舞的碎物,旱鬼灰头土脸地从里面跟着飞了出来。 鬼头正有滋有味地享受着自己的烟气大餐,被水魔的这两锤,不但把他的餐桌砸倒,还差点要了他的干巴小命。不由得大怒,脸上的褶子拧在了一起,系在了一处,瞪着一双干巴巴碰到点火星就会燃烧的眼睛,用干涩的声音对水鬼吼道:“你这鬼东西,到底是怎么搞的,难不成眼睛长到屁股上去了吗?” 两个鬼头本来就不睦,素有嫌怨,旱鬼这句盛怒下没轻没重的污辱性言语,彻底地把水魔激怒了,他用雷鸣般的声音怒不可遏地回敬道:“纯粹放你娘的狗臭屁!看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猥琐样子,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在这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两魔头你一言我一语地越骂越凶,各不相让地最后动起手来。 厮打来厮打去,谁也不能把谁怎么着。旱魔拿出了他的神火罩,握在手中来晃水鬼。水魔也亮出了自己的双锤,搅得海面上乌云滚滚,恶狼翻腾,并不时地发出火石刀与电光剑,来劈砍旱鬼。 企盼已久的难得“机会”,终于到了。高米尔当然不会错过,抻着脖子鸣叫了一嗓子,加入了战团,与水魔联手,一起缠着旱鬼不放。旱魔难敌两个,边战边退,最后带着蜘蛛精逃离了此地。 打跑了旱魔,高米尔喜不自胜,张着两只小膀叫道:“你瞧瞧,你瞧瞧,这是怎样的一个场面,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景?你我联手,还跑了他个卖切糕的了!” 水魔也高兴了起来,喜形于色地对高米尔道:“多谢道友出手相助,才轻松不费力地打败了这干巴鬼……” 魔鬼脸大地毫不推却,恬不知耻并心安理得地愧领了,还毫不心虚地把平时经常说的那套只有傻子才会相信的言辞,又虚假地搬弄了出来:“看道友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什么样的关系,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就是多个脑袋差个姓罢了。要是讲这些,让人家别人听去,那不显得外道了吗?再者说,我把道友好心好意地请到这里来,耶和华的孩子是躲了,可要是因此而又受到那干巴鬼的欺负,你说我这又是做的什么事呢?我若袖手旁观地不出手相助,以后我再向其他道友做出这样的友好邀请,谁还会再同我来了呢?”一句话说的水鬼眼睛里汪汪地,差一点没滚下泪珠来。在他的心中,高米尔昧着良心地成为了那个为了朋友,甘愿两肋插刀的有情有义之人。 旱魔带着“黑寡妇”漫无目的地四处游动,这日来到一处,面前横着一座光秃秃的大山。正想飞跃而过,突然,那山上一声轰响,从里面喷出火来。滚滚的烟尘布满了天空,遮天蔽日。又困又乏、又饥又渴的鬼头,正犯着烟瘾,见此,不顾一切地飞身上去,一头扎进烟雾里猛吸起来。虽然与汽车、轮船、火车、工厂里冒出来的烟气没个比,但也凑乎着只能将就了。 正在这时,一个全身是火的家伙,从火山口里飞了出来。红须赤眉根根倒竖,通身火炭一般。绷得紧而又紧的那张红脸,像长到一定程度了非得还要继续往下长的大秋果——原来是火鬼。两个一见大喜,急忙上前亲热。 真是事事难以预料,又事事不可预料,想不到两个能在此处不期而遇,无不喜形于色,互述离别之情。旱魔把火魔来此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向他讲了一遍。火鬼受到很大的枨触,特别说到沙魔被高米尔算计而丢掉性命的时候,更是殷忧满怀。 旱魔责怪自己一时气恼,嘴上没德地把水鬼得罪了。火魔为他排解:“不要总挂在心上,这有什么呢?我陪你前去,向他好好解释一下,不就什么都完了。” 旱魔也说:“是啊,我想去劝劝他,不要再与高米尔清不清混不混地搅在一起了,弄不好下一个沙道友可能就是他了……” 高米尔听说火魔跟着旱魔一起回来了,以为是要找他与水鬼决斗的,急忙跑去和鬼头商量。 水魔把头一摇,满不在乎地道:“他们是两个,我们也是两个,打就打呗,怕他个球啊?” 高米尔求平求稳地从来不干没把握的事:“虽然他们不能怎么了我们,可我们也不能怎么了人家啊。拖拖拉拉、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迟早有天会把耶和华的孩子招来,我寻思着还是找几个帮手为好。” 水魔皱着松松垮垮的额头,把松松垮垮地有些不成形的想法也拢了拢、聚了聚,皱皱巴巴地紧到了一起。觉得高米尔说的很有道理,他在这里有吃有喝住得好好的,不能让任何人来给搅坏了。而解决问题最有力、最快速的法子,就是要以泰山压卵的气势,站在高处,抡起大锤,狠狠地向下砸。于是,对魔鬼高米尔说:“我与海道友、地道友的关系都还算可以,而他们与这两个鬼东西也都积不相能。待我把两个道友请来,再与他们决个高低,你看好不好?”魔鬼当然高兴,这正是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催鬼似地推着水魔去了 11.第九十七节:黑熊精被收 11.第九十七节:黑熊精被收 12.第九十八节:海魔有纠结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2.第九十八节:海魔有纠结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2.第九十八节:海魔有纠结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12节第九十八节:海魔有纠结 近来,白脸狼没少在海鬼的耳边说旱魔与冰魔的坏话,意思就是想让他出手帮帮高米尔,可鬼头总是这耳听那耳冒地不往心里去。沙魔虽然不在了,但他那次说的话,还时不时地在其的耳边响起。白脸狼催他催得越紧,他越觉得沙鬼说的话,越不是空穴来风,就越觉得是千真万确且不容置疑的。他用别样的眼光开始看白脸狼了,用别样的心情来重新衡量她了。他以前所知道的就是,这母狼与高米尔熟识,也同其他的道友熟识,并给每个鬼头配了一个妹妹,一团和气地都对她有个尊重。可万没想到,沙鬼说母狼与他有一腿,还说与高米尔不清不白,高米尔的孩子都是他们两个生的。他情愿沙鬼说的话,都是些无耻谰言,都不是真的,都是埋汰白脸狼的,总是主观地一次次在心里地进行否决。 你不主动地想那东西倒是可以,却没有权利阻挡那东西不主动地想你。它在鬼头的心里垒了窝,下了蛋并孵出了崽子来。就这样地盘踞在那里,哪都不去了,且家族越来越壮大——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到处都是了。就像一块放了面引子的白面,越发越大,最后弄得鬼头满脑子都是,都要往外淌了。他每时每刻都在纠结着,纠结着这种东西给他带来的那种不堪言状的创伤痛苦。他无法解开这个疙瘩,因为白脸狼总在他的面前转来转去,越是这样,他那种纠结着的创伤裂口就越大,也就越痛苦,心里的那个疙瘩也就越大。 这次水魔来求,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他想出去散散心,劝一劝双方不要再耗子扛枪窝里反了。最主要的一点,他想近距离地观察一下白脸狼与高米尔两个,留意他们的言行及一举一动,看到底是不是像沙鬼说的那样,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去找地魔,不见其影,便与白脸狼一道,随着水鬼去了高米尔那里。 这日,寻到了旱魔与火魔两个,水魔和高米尔以为来了仗腰杆子的,不容分说地上去就打。而且,魔鬼把他的小妖们都聚集了起来,狼啕啕一窝蜂似地也糊了上去。 旱鬼与火鬼没有讲话的机会,只能奋力反击。望见海魔与白脸狼站在高米尔一方,更加地火起,手下也不再留情了。 海魔见双方都到了势同水火,日月交食的地步,想要劝说,可是连唾沫星子都没地方去喷。为了把双方拆散,吹起了他的神号。一时海沸山腾,在场的无不心惊肉跳,旱魔与火魔飞身而去。 旱魔与火魔本来是带着善意来的,他们想要劝说一下水魔,可人家没给他们机会。海魔也是带着善意来的,也没有说话的机会,闲着舌头没派上用场。且又被两个鬼头误解,无形之中加深了双方的怨恨。 火魔与旱魔商量:“我们要想对付高米尔与那水鬼,一是去请外援,二是想办法使海鬼离开。” 旱魔把满是皱纹的脸一抽巴,眨巴着枯井一般的眼睛:“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最要好的沙道友已经不在了,比较要好的就是风道友、冰道友与虫道友了。可那冰鬼上几天接受了高米尔送来的白熊精,已经被其收买了,已经裹上鬼东西的奶瓶子了。至于其他的两个,与那水鬼、海鬼的关系,也丝毫不差于你我,人家是断不能参与此事的。” 火魔瞪着那双几乎就要掉下来的冒冒眼,想了一下,半天才说:“有了,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那海鬼滚蛋。”于是,把他想好了的计划,和盘托给了旱鬼。 两个鬼头趁虚去了一趟海魔的老巢,把道劫、凯特两个狼妖打伤后,掠走了鲨精。找了一个僻静的处所,对妖女说:“妹妹不要害怕,实是没有办法,我们才出此下策。现今,海道友与水鬼联合帮助高米尔,我们想用此计把他召回,不会为难你的,还望妹妹事后转告海道友能够有所谅解……” 被旱魔和火魔打伤了的两个狼妖,一瘸一拐地去找白脸狼。得到消息后的海魔,大惊失色,急得在地上直转,嘴里还不停地念叨:“两个鬼东西趁虚把我的家给抄了,还不知鲨妹妹是死是活呢……”火急火燎地再也不等着观察高米尔与白脸狼两个了,风风火火地单独一人回了自己的老窝。 旱鬼与火鬼望着海魔回来,把鲨精完好无损地放了。海魔见其平安无事地出现在眼前,又惊又喜。听了妖女捎回来的话,心里一片大亮,原来两个想调自己回家。知其懂得他的心意,便以保家为由,趴窝不出。 白脸狼居中调停,没人听她的那一套。在没有与任何一个鬼头闹分裂之前,她不便太过露骨地帮着高米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地观察事态的发展。对于魔鬼高米尔来说,他以为旱魔把火鬼找来,是给其仗腰杆子的,想赖在这个地方不走,这是他不情愿的,故非得把其赶跑不可。而此时旱鬼的心情,还真让高米尔给猜中了。现今的他改变主意了,有了火鬼相助,再也不管水鬼跟着高米尔是死是活了。心想,好的地方,不能让你高米尔一人霸着,总得让出一点点给别人站个脚吧,那才是合情合理的。 可他哪里知道魔鬼的性格,合情合理的事情,对于高米尔来说,那是可以的,是无可争辩且天经地义的。而对于其他人,那是万万地绝对不行的。这就是魔鬼心里公平公正的法则,谁不知好歹地让他心里感到不公平公正了,那他就处处地让谁不公平公正。因为不公平不公正的那个东西,不管发生在谁身上,可就是不该发生在他的身上。你自己想想看,什么事情都公平公正了,他孩子们的财富从哪里来呢? 于是,两伙魔头在此地拉锯式地斗来斗去。旱鬼占上风撵着高米尔两个跑的时候,就到处大旱,且野火不断;水鬼占上风撵着旱魔两个跑的时候,就暴雨连连,洪水成灾。每天斗得昏天黑地,百姓不堪其苦。 大华留在此地的索罗斯与露西,出面干预两次。因人微言轻,技不压人,没人理睬,两个只能前去把大华请来。说来也怪,双方可能嗅到了什么,都偃旗息鼓、鸦眯雀洞地猫了起来,不声不响地再也不做不闹了。 越怕什么就越给你上什么,旱魔还没赶走,大华又把脚插了进来,这让魔鬼情何以堪?要是离开此地,倒是轻松容易地很,连衣服裤子都不用扑打,抬屁股迈腿就走。那样一来,不就等于把此地拱手让给旱鬼了吗?这样的事,这样的情况,放到有些人身上或许可以,可放到他高米尔身上,是绝对不行的。 魔鬼心里盘算着,看怎样应对眼前的这场危机。既得把大华引开,还得在他离开后的短时间内,迅速地结束战斗。他稍稍地一动脑子,一个上好的主意就出炉了。 白脸狼在这里呆着没事干,得让她活动活动。看着她不肯出手帮自己,魔鬼就很生气了;再看母狼的两个孩子,他心里就翻开了跟头。这两个小东西,跟了他们的母亲,不听自己的管教了。平时总是待在海域当中,没有机会整治,今日正好借着耶和华孩子的手,让其帮自己教训一下两个。 魔鬼对白脸狼说:“眼下的形势你也看到了,耶和华的孩子来到了这里,我们不能再往钉子上碰了。可这干巴鬼不把他赶走,对我们的孩子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有些事逼着你不得不去做。你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这个也伸不上手,那个也插不上足的。不如这样,你带着两个孩子到那小子的家乡运动运动,我想他肯定会心动的,只要他心一动,肯定会有所行动,到时,我们这里的这盘棋可就活了。”他眨着狡黠的狐狸眼睛,“动静大一点不怕,我们在那里的孩子又不多,是吧?另外,我心里清楚,你心里更加清楚,千万不要忘了,那地方的财宝到处都是,万万不可错过机会哟!”最后这句话,确确实实让母狼动了心思,二话没说,带上她的两个狼崽子,起身去了大华的家乡。 高米尔深知这母狼贪心太重,怕她见了真金白银后,误了大事,就再想往上加点法吗。他想到了地鬼,这东西很长时间没有出来活动了。别看海魔找不到他,可在魔鬼这里,却是小菜一碟。他的那些小妖,不光照顾他的孩子,还时刻留心大华手下及各路鬼头的一举一动,不停地向他们大王传递信息。 高米尔见地魔一脸的菜色,营养不良的症状,一览无余地全都体现在了那里。身体消瘦了一圈,没精打采的眼神里,不言而喻地说明了一切。他心里一阵狂喜,蹦着跳着地贴糊了上去,表现得甚是吃惊地问:“这才几日没见啊,怎么道友竟瘦成这般模样了呢?看你这脸一条条地根本都没啥肉了,难不成得了什么病了?” 地鬼半死不活地望着高米尔,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不瞒道友你说,沙鬼家乡地下的神油,都被那坏东西掺了沙子,吃不得了。而我自家的犄角旮旯都翻遍了,找了些黑煤来吃,却怎么都不如那东西好……”蔫头耷脑地堆缩着,本身个子就不高,更加显得要抓的没抓的,要打的没打的了。 魔鬼不由得笑了笑,用尖溜溜的声音对他道:“我上次告诉过道友,在你家乡东边的那个地方,有你想要的神油。可你没有耐性,一次没找到就丧失了信心,真的让我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也摇头叹息地显得无限地怅惋。 地鬼连头都没抬:“上次让我找的好苦。不但没发现什么神油,还把耶和华的孩子引去了……” “你到沙鬼家乡,也不是一下子就找到的,关键要有恒心与毅力,要坚持不懈才行。”魔鬼发怒地瞪着一双黄黄的狐狸眼睛,“还是那句话,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干一丁点的小事,也要持之以恒,不可一出一猛地碰硬就卷,那样就一事无成。没有人不经过一番努力就能够轻轻松松成功的!谁都知道的好处,明晃晃地摆在大家的面前,那还叫好处啊,还能轮到你啊?”他继续忽悠,“何况那可是黑色的金子啊!一天找不到,那就两天,两天找不到,那就三天呗……一斧子劈不出来,那就两斧子,两斧子不行,那就三斧子呗——你不下点大力气怎么能行呢?” 见地魔听了自己的话,带着蜥精去了,他又急忙跑到了冰魔那里。在海鬼不肯出动的情况下,只好让这个得了他“恩惠”的鬼头出把力气了。要不拽上他,凭着自己与水鬼的力量,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拿下自己心中所期望的那种成果的。 魔鬼来到了北极岛,找到了鬼头与白熊精的居住地,直来直去地也不绕弯子,把自己的想法蛮有把握地端出来。冰魔听说让他出手对付旱鬼,感到有些为难,不知如何答复高米尔才好。 魔鬼是个什么样的人,又长了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只要搭上去一扫,便可看透对方的心里。有些不悦地作色道:“别说是好朋友,即便是两旁世人,你来我往地也得讲究个人情世故,以心换心、四两半斤地有个来回盆。不会既让人家背着,又让人家抱着,还让人家给喂奶地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把双手一拍,眼睛一翻,“朋友交了不弃,弃了那就不再去交。总之,无所谓的,我既然交了你,也不想你为我做点什么地图哪门子的回报。可你要知道,我把白熊妹妹送给你,在表示我对朋友极大诚意的同时,也是冒着极大不可预料风险的。如果让其他的手下知道了,特别是被那黑熊老弟知道了,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我?会用什么样的心情来想我?我的威信还到哪里去找?他们还拿什么来尊敬我?” 他甩忽了一气,满脸不乐呵地扭头就走。尽管他用了以退为进的策略,可鬼头还是犹豫不决,掂量来掂量去地下不了决心。 12.第九十八节:海魔有纠结 12.第九十八节:海魔有纠结 13.第九十九节:大华灭狼妖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3.第九十九节:大华灭狼妖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3.第九十九节:大华灭狼妖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13节第九十九节:大华灭狼妖 白脸狼那边已经动作上了,把大华引了过去,而冰鬼这边一点消息都没有。高米尔不能等了,他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掉。心想,你不是不肯出山吗,那我就把战火烧到你家门口去,看你能够容忍到几时? 双方再次交手,高米尔与水鬼好像不堪一击了,节节地往北方败退。“得胜的狸猫欢如虎”,旱鬼心中美味,随着高米尔的步步后退,心中露出了胜利的曙光,而且越来越亮。他变得越来越疯狂,恨不得一下子把高米尔两个赶到天边。如此一来,魔头们经过的地方,无不热浪滚滚,流金铄石,如同下火了一般。 冰魔与白熊精都是喜寒不喜热的主。不知为什么,气温越来越高,到处洁白一片的美丽家园,扛不住冰消雪融,变得越来越小了。两个全身都不舒服,从窝里钻出来,顺着热风来袭的方向查看。见高米尔用他的法器,把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被旱鬼拿着法宝追得到处乱跑。而水魔与火魔这对冤家,一个放火,一个施雨,互不相让,正斗得你死我活。 有起码血性与自尊的男人,都遵循一条恒久不变的原则,那就是,土地与女人绝对不能让人的。当初,冰魔曾经与旱鬼联手,共同对付过高米尔。那是因为魔鬼拐跑了他的白狐妹妹,当其最大诚意地有了个交代后,两个便达成了一个最大程度的谅解。对冰鬼来说,白熊精虽然不是原装原版的,但绝对是合丁合卯最合炉的。消除了嫌隙,彼此间便建立了友情。今日见自己的家园被旱鬼搞得一塌糊涂,气焰嚣张地还把高米尔撵得狼狈不堪地到处乱跑。从同情弱者的角度出发,心想不管你怎么争怎么抢,最好不要侵害别人的利益。便对旱鬼与火鬼这两个与他利益直接相冲的东西,从里往外有了恨意,那颗心侧侧棱棱、摇摇晃晃地偏向了魔鬼一边。 人也好,动物也好,都是有自己利益的。当其受到外来者侵犯的时候,就会不顾一切地站出来,不惜一切代价地加以维护。而对于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视而不见地连理都不会去理睬的。 冰魔忍无可忍地大喝一声:“你们也太过无礼,就算有所企求,有所诉求,也要体会一下别人的感受吧!”这话明显是对旱鬼与火鬼说的。接着,抖开了全身的毛发,顿时刮起了白毛风,大雪夹杂着冰雹铺天盖地而来。毫无商量地加入了高米尔的战队,前后开始夹击旱鬼与火鬼。两个鬼头腹背受敌,不敢再有所施为,只能放弃来之不易的成果,饮恨抱憾而去。 不出魔鬼所料,白脸狼让自己的两个孩子一路地作闹。而她确实是个见了财宝就眼红心跳迈不动步的主,完全忘记了一切,贪得无厌地恨不得把这一带的好东西全都掠走。 大华寻到了两个狼妖,根本没费什么事,就把带头的道劫打杀了,吓得那凯特亡魂丧胆地来找她的母亲白脸狼。母狼恼恨加懊悔,由于自己过于贪心,过于迷恋财宝,没能好好地保护两个孩子,致使道劫命丧耶和华孩子的手下。她越想越悔,越想越恨,返身来找大华,想为她死去的孩子报仇。 大华正在到处翻找母狼凯特,不想白脸狼主动找上门来,两个大战到一处。想这母狼也是能够上天入地、化风、化雾的主,又有法器护身,还真干巴强地同大华走上了几趟。可大华法杖出手就是千千万万条,外加右手的七星随时可以打出,左手的太阳也是随时可以打出。时间一长,白脸狼无力招架,用她的法器护住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地逃了。 大华刚刚打跑白脸狼,就接到雾鬼家乡群魔闹事的消息。苦于自己不克分身,若赶往雾魔家乡,怕白脸狼再卷土重来。吩咐飞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娜娜处,请她带着众家姐妹火速前往雾鬼的家乡。又命飞狮前往各地,把其他几个兄弟都叫过来,做好防备工作。 白脸狼带着女儿凯特,飞过一条海峡,来到了地鬼的家乡。越想越不是滋味,不能让孩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去了,就算小猫小狗,也不能太过素淡冷清。自己这个做母亲的总得搞个场面,吹吹打打好好送他一程。于是,停下来脚步,落到了一座山中。 由于身上特有的那种狼腥味,引来了两只高大的公狼。它们的眼中都露着凶光,不错眼珠地望着白脸狼与凯特。十分不理解两个身上的气味,警惕加好奇地就这样不远不近,也不离开地守着那里。 白脸狼正在犯难,不知怎么办才好。她既得把自己择开,不身临险境,又得把想办的事办了。望见两只野狼,有了主意。哭丧着脸,以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口气,引着脖子用狼言对两个大狼吩咐道:“我现在就命令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把家族的成员都聚到这里来!” 两个大狼听这女人会说它们的狼语,惊疑万分,互相看了一眼,扭头就跑。 白脸狼心情正在不顺的节骨眼上,糟糕到了极点,见两个对自己如此不敬,恼羞成怒。正要起身,凯特早已飞了出去,身子一扭横在了两只大狼的前面。现出了原形,龇着牙面对着两个:“想往哪里跑,没有听见它老人家刚才说的话吗?”两只大狼不约而同地回头来望,白脸狼也化回了原形,飞身一跃也来到了它们的眼前。吓得两个四股颤颤,哆哆嗦嗦地一动也不敢再动了。 白脸狼先抻着脖子嚎了两声,以显示自己不可冒渎的尊贵身份,及不可小觑地尊贵地位,然后对两个说:“我是你们的老祖宗,现在就命令你们把所有的族人,都召集起来,我要开家族大会,有重要的事情宣布。”两只大狼不敢悖逆,张开嘴巴嚎叫了一阵子,从四面八方召来了几百只野狼,把整个山谷挤了个满满登登。 狼群当中不乏出类拔萃的佼佼者,见两个素不相识的母狼,在前面耀武扬威地一副大佬模样,心想从哪个山上跑下来的,敢在这一亩三分地充当大半蒜?就有那么几只龇牙怒目,恶狠狠、大不敬地逼上来。凯特大怒,身子一拱,长了数倍大。长嚎一声飞过去,把那几个咬翻在地,全都挂花见了血。在场的其他野狼无不惊骇,收敛了眼中的凶光,顺顺溜溜地把头全低了下去。有几个掉头想跑,让凯特过去,毫不费力地又圈了回来。 白脸狼见狼群稳定了下来,都顺眉顺眼、乖乖地望着她,开始了她那极具煽动性和极具诱惑力的宣讲:“你们见过怎么走都走不到头的广阔土地吗?你们见过漫山遍野到处都是任你怎么吃都吃不完的小动物吗?但我见过,那是个天堂一样的地方,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那是个幅员辽阔,物产十分丰富且万分美丽的富饶国度。你们又何必拘泥于在这天也狭窄,地也狭窄的鬼东西,憋憋屈屈地窝着呢?想要伸伸腰就会碰到头,想要伸伸脚就会蹲到腿地,真是家族的悲哀和不幸啊!”她绕着狼群飞了两圈,一会人、一会狼地变化了一番,“你们知道,我有超凡的大法力,吃饭的功夫就可以走遍五湖四海,拉屎的时间便可以游遍万水千山——见到的也多了,看到的也多了。谁让我是你们的老祖宗了呢?看见你们生活得不是很好,这心里味道酸酸的。为了家族的兴旺发达,我有义务和必要带你们到那有吃不尽山珍海味,有喝不尽玉露琼浆地有数不清的山川河流的地方去,让你们到更广阔无边的天地中,去吃香喝辣地大展身手,去挥拳踢腿地大展宏图,去有滋有味地享受着美好的生活……” 白脸狼的这一番言语,把这些极具贪心且生性凶残的野狼们,听得都痴呆呆的了,流着口水地无不争着抢着要到那个天堂一般的地方去。 白脸狼如此这般,一座座山川,一道道山岭地宣传下去,结果汇聚了几万只野狼。大家也都知道,母狼的法器,可以缠天缚地,捆绑思想与灵魂。给所有的野狼进行了魔化,使其都丧失了意识。用法器缠绕起来,弄起了一阵风,送到了大华的家乡,驱赶着奋力向前,开始了为她孩子道劫的送行之旅。 这些个野狼,完全在白脸狼的控制之下,不管见到什么,凡是喘活气的,一个不留。母狼与她的崽子凯特,紧随其后,进行补漏找茬口地也是一通烧杀。 聪明猴,飞天虎,忠义狗,千里马,大力牛,翻江龙,都从四面八方赶到了这里。见到这数以几万计的野狼,瞪着直勾勾的眼睛,见物就掏,逢人就咬,纷纷上前制止。可入了魔的狼群,哪个会听他们的,不顾一切地疯了一般,都红眼睛了。几个见不杀不行,纷纷动开了手,没一时,捕杀殆尽,一个没留。 白脸狼无法,只好收手退去。其实这数以几万计的野狼,也是她的孩子,只不过这母狼现今变成了人形,便只认也与自己同样变成人形的道劫与凯特了,却不认那些最原始地还没有充分进化了的。因为她们脱离了低级的种群,进入了最高级的人类,便想努力地忘掉一切,和以前彻底地断绝关系。其实只不过是形体上发生了变化,狼一般残暴与贪婪的性情,却一点都没有改变,甚至比以前还更加地凶狠。为了给她孩子道劫送丧也好,为了她数以几万计成了人形孩子的生活空间也罢,总之,她毫不吝惜地牺牲了低级孩子的生命——不是像她说的,送进了天堂,而是送下了地狱。 13.第九十九节:大华灭狼妖 13.第九十九节:大华灭狼妖 14.第一百节:娜娜驱散群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4.第一百节:娜娜驱散群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4.第一百节:娜娜驱散群魔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14节第一百节:娜娜驱散群魔 为了防止旱魔与火魔卷土重来,高米尔必须拉住冰鬼,让他站在自己一方。早上刚刚栽下的树,他晚上不得不急着去乘凉了,因为这是形势逼的,没有铁一样的同盟关系,无法应对。心想,不管用什么法子,就算生拉硬拽也得把其拖来。这不是蛤蟆的三两三分力,也不是老鼠的四两四分力,是可以让火鬼与旱鬼斜着身子、扭着脖子不敢正视的强大帮手。若不是这样,自己送温暖、送幸福地是为了啥?如果他再情不领谢不到地不肯出面,那就是拿自己当土鳖了。便一路来到了北极岛,来劝说拉拢冰鬼。 不凑巧,当时鬼头不在家,只有白熊精一个。高米尔以大王的口气,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对白熊精说:“你是我的手下,对我得保持绝对的忠诚,我让你干什么就得毫不犹豫地干什么。那是一种服从,是手下对大王无条件的服从,你懂吗?不听话背叛我的后果,不用我说,你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我虽然不是一个很称职的大王,但肯定是一个最关心和最体恤手下的大王,从你的幸福出发,把你送到了冰道友的身边。但你心里要明白,我既可以把这种幸福随随便便地送给你,也可以随时随地地把它带走。要不信的话,那你就试试看,甚至是你的生命。我现在遇到了一点难处,需要冰道友出手帮助一下,你得与我步调保持一致地好好劝一劝他。”抛下话,不等鬼头回来就走了。魔鬼不再假惺惺地装着伪善了,这是赤的裸地逼迫和赤的裸的威胁,他知道,如此这般,比当面讲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神奇效果。 白熊精听后,傻傻地坐在那里,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冰鬼回来后,见其呆呆傻傻,精神恍惚的样子,好言好语地再三刨问,最终撬开了妖女的嘴巴。鬼头气得呼呼直喘,那张本来就白刷刷的脸,更加地没有了血色,全身的毛发抖起来,就要去找魔鬼理论。白熊精死死地拖住不放,她怕把事情闹大,因为高米尔是得罪不起的。 鬼头也是深知高米尔是个什么样的为人,你若是不服从于他,肯定会阴魂不散地缠着你。不把你拖得跑肚拉稀,甩厢脱相没了人模样,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还是小意思,他最最担心的是,怕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他知道,高米尔是个说得出来,就能做得出来的主。眼前的这种不由自主的幸福,不能称之为幸福;这种不由自主的欢乐,也不能称之为欢乐。这些都在高米尔手里攥着呢,就怕你睡了一觉起来,第二天睁开眼睛一看,什么都没有了——像云一样地飘走了,像烟一样地散掉了。到时候,到哪里去找他的白熊妹妹,所谓的幸福与欢乐不就长翅膀飞了吗? 冰魔不得不屈服于高米尔,没了一点脾气地乖乖来到魔鬼那里。高米尔一见,急忙上前扯住,屁股都有些乐开花了,岔着声地对鬼头道:“我就知道,冰道友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会撇下我不管地在那里瞭高看风景的。道友也是看到的,那两个鬼东西都把我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就一点恻隐没有地忍心在那里看热闹啊!那还是我喜欢的那个冰道友吗?那还是我一项尊重的冰道友吗?……”喜笑颜开地大摆筵宴,给鬼头接风洗尘。 旱魔与火魔败走下来,都心有不甘。火鬼拉拉着那张紧绷绷的小红脸,瞪着几乎就要掉下来的眼珠子,那声音像是用大力气挤出来的一样,尖而又尖地对旱魔说道:“都怪那冰鬼出来瞎搅合,搞了个前功尽弃地白费了一把力气……” 旱魔的家园曾经被人烧毁过,深有体会地能够理解,怀着与冰鬼友好的心理态度,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了问题:“这事也不能全怨冰道友,我们到他家附近胡做乱闹了一气,把鬼头的家园搞得不成样子了。拿人心比自心,要是有人到我家乡这样去搞,我也会大发脾气的。” 火魔皱着眉,紧绷绷的小脸更加地团结了:“我们再要行动,就离鬼头的家远些,免得又招惹了他,出来就咕咚哐啷什么都不顾地向你我一通作为……” 高米尔有了冰鬼相助,心里有底地像吞了铁驼子,喝了沙粥一样,主动去找两个决斗。他心里有个小小的担心,怕哪一天冰鬼心不顺再摔耙子走了。趁着他还念及两个之间的这份友情,刚刚过来还保留着最原始地那种战斗激情,就要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地把两个鬼头拿下来。否则,夜长梦多,说不准什么事情,又会从中跳了出来。 旱魔、火魔见冰魔与高米尔并肩站在一起,知道情况有变。旱鬼抽巴着脸,半笑半不笑地往前挪了挪,真一半假一半地对冰鬼说:“冰道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在上几日,你我还甜哥蜜弟,讲情道义地同进同退,这才几天啊,难道你就把那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吗?不错,上两天,是我们昏了头脑,把道友家乡搞得乱七八糟的,可这也不能令你记恨到与高米尔共同来对付我们的地步吧?”冰魔脸上泛红,张口结舌地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魔鬼一见,不能让其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自己的美事给搅黄了,便搭腔接上了茬:“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也是在上几天,你的黑妹子到处抓我的孩子吃,让我的手下烧了你的家园。为啥会这样?事出有没有因?你是怎样的反应?还不是找我大吵大闹,大砍大杀的。这还是有原因,有缘故的呢,你都不容我说什么啊,可见你是一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容别人干什么地且不需他人有任何反应地极端自私自利的人。你现在是无缘无故地到冰道友的家乡,逞能逞凶地一通胡乱地作为,把人家的家园毁得一塌糊涂,都不成样子了。即便是这样,难道也得让人不声不响地默默忍受啊!都让你骑到脖子上拉屎了,还一声都不准让人吭,一动都不准让人动地干挺着啊!这样是不是太过霸道了呢?你说说看,谁会忍受得了,那样还叫人吗?” 魔鬼用眼睛斜楞着冰鬼,给他念小央提清盆,有意地敲敲他的花岗岩脑袋,免得一点窍都不开;也有意澄一澄他的那颗不明不白的糊涂心,让其好变得清亮一些。只听他又有所指地继续说:“想想看,又有哪个不珍惜自己的女人呢?又有谁不喜爱自己的家园呢?这些东西,岂能猫来狗去地让一些杂碎胡乱地践踏呢?” 冰鬼也不傻不苶,明白高米尔话中的意思。这明明是给他立了一个梯子,你是蹬也得蹬,不蹬也得蹬,完全由不得你了。便虎着脸冲着旱鬼道:“高道友说得一点都没错。无论你们怎么耍,怎么闹,都可以。把天捅个窟窿,把地翻个大头朝下,也没人去理会。可就是不能损毁别人的利益,那样就算亲兄弟都不行。”什么这个东西,那个东西的,都是虚飘飘屁作用不起的,只有女人才是实实在在的,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冰魔的话,与他的外表一样,冷冰冰地,让人从脚底下都感受到了一丝寒意。旱魔与火魔无话可讲,都恨得咬牙切齿,双双抢步向前,来取高米尔。双方开始混战,到处不是一片火海,就是一片汪洋,要么就是冰雪交加——作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旱鬼恨冰魔有眼无珠,不分好歹,可劲地缠着就是不放。他哪里知道冰鬼的心思,他是不得不前来,是来应付高米尔的。见其如此,不由得恼怒,心想,不给你点教训,看来真的不行。趁旱鬼不注意,把他的宝物抛出,扣住了鬼头。 火魔见状,叫抓抓地来救,被高米尔等三个挡住。回天无力,且又万般无奈,只能顾全自己地逃去。 旱魔多亏了有自己的那件宝物,在地面上边烤边挪地逃了出来。等冰鬼把宝物掀起,里面冻了一个像山一样的冰疙瘩。水魔想看一看冻死了的旱鬼是个什么样子,连发火石刀与电光剑,把那冰峰劈开。并没有发现鬼头,又用双锤把散下来的冰坨坨砸了个粉碎,连鬼头身上的一根毛都没看见。 旱魔被冰鬼扣了这一下,险些把命送掉,对其更加地恼恨,便用干涩地好似公鸭叫的声音,对火鬼道:“道友在家等我一两日,看我把他的老窝端掉。”说完,气囊囊地转头就走。火魔怕他单枪匹马地一人前往不安全,急急地随后跟了上去。 两个来到冰鬼原来的家中,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通作闹,把个雪岭也烤没了,把个冰川也烤化了……吓得那白熊精,钻进大海中逃去。 妖女惊魂甫定地来找冰鬼。还没等鬼头发作,高米尔在那里先发作了,只见他一蹦多高地跳起来,愤怒得像是自己家的事,舞动着双手,把前胸拍得哐哐直响。无可指摘地显示出了充分的义气,让人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谁与冰道友过不去,就是同我过不去;谁夺走了我手下人的幸福,那就是夺走了我的幸福……”在那里大声地叫嚷着,不管是真是假,可人家的话说出来了,让冰鬼有些感动。于是,几个魔头一大浪子地向北极岛进发。 两伙鬼头又是一场大战,闹得冰飞雪舞,海浪滔滔…… 正当魔头们各显其能地疯狂之际,听得天边一声鹰叫,娜娜带着众家姐妹齐刷刷地赶到。只见她把手一扬,上帝的大印随即祭出,一下子变成了七个,一同向鬼头们打去。几个鬼头纷纷避让,旱鬼与火鬼干脆不趟这趟浑水了,转眼便没了影子。 剩下高米尔等几个,被娜娜等团团围住。见个个手中都拿着上帝的法器,特别是乖乖兔脚上的神鞋,分明就是以前沙鬼穿的那双,不觉得都有些心惊胆战起来。 娜娜也不多言,把手一摆,姐妹们蜂拥而上,发火的发火,送踹的送踹…… 冰魔既不敢去碰出洞蟒的火石,也不敢去惹嘟嘟羊的火鼎,祭出法器又被娜娜的金印打飞,只好拉着白熊精去了。 水魔陪着高米尔坚持,弄出来的所有火石刀与电光剑,都被胖胖猪的铜海收去,也是黔驴技穷地无能为力了。 高米尔见状,习惯性地放了一把大雾,两个飞腾的飞腾,入水的入水,各自而去。 此次群魔的纷争,被娜娜带人驱散,告一段落。 14.第一百节:娜娜驱散群魔 14.第一百节:娜娜驱散群魔 15.第一百零一节:魔鬼孩子袭击大华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5.第一百零一节:魔鬼孩子袭击大华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5.第一百零一节:魔鬼孩子袭击大华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15节第一百零一节:魔鬼孩子袭击大华 高米尔这一放雾,娜娜知道自己难以应对,与大华搞了个对调。她去了大华的家乡,而大华带着几个兄弟,来到了群魔们作闹的地方。 有大华在此,谁也不敢再挑头闹事了,火魔与旱魔就此别过。旱鬼无处可去,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四下一看,高兴了,又无拘无束地欢势了起来。 水鬼对于高米尔的放雾,心里起了很大的疑惑。想想当初,沙鬼疯狂报复自己的时候,又是扬沙,又是下雾的,到底是沙鬼与雾鬼在联手呢,还是沙鬼与高米尔在联手呢?他搞不清楚,于是跑到海域当中,请海鬼帮着分析一下。 海魔也摸不到头脑,按理说,大家与雾鬼都是要好的朋友,又没做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没理由跟在沙鬼的屁后,来捅自己的刀子。于是,打心里对魔鬼高米尔加强了提防。 水魔一去不回,冰魔又忙着重建家园,高米尔又变得势单力孤起来。虽然有众多手下,但都是摆不上台面的窝囊废,小打小闹地对付平民百姓还可以,大的场面根本不行。正在此时,白脸狼带着凯特回来了,心有余悸地同高米尔诉说着丧子的经过。 魔鬼原本是想通过大华的手,教训一下两个不听话的狼崽子。不成想却闹出了人命,去了两个,却只回来了一个。眼泪说来就来地嚎啕大哭,就如同在兜里揣着一样地那般便利,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开始了悲痛地哭诉:“你说说这是怎么了呢?虽然那是你前窝的孩子,可我视如己出地并没有拿另眼相看啊。这段时间,一直同你住在海域当中,我们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了,我这打心里都在想他啊。这回可好,连多看他几眼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如此这般地一弄,把白脸狼的眼泪也哭下来了。连同凯特一起,几个好一通的悲伤,对大华的恨自不必说。 魔鬼感觉到了自己力量的单薄,劝说白脸狼留下来。母狼也有那心思,可她不能断了海鬼这根捻子。没有那鬼头,其他的鬼东西你还能摆楞明白吗?凭着他们两个,光对付旱魔与火魔都成问题,还拿什么来给孩子报仇呢?她悔恨自己当初不该把那些骚货送给各个鬼头,鬼东西们有了慰藉的了,对于她也就不那么渴望了,现在控制他们,感觉到没有那么大的把握了。而妖女们因为有了底实的靠山,也对她阳奉阴违起来,貌合神离地你都猜不透她们都在想些什么了。虽然她现在,感觉到海鬼对自己温度在一天天地下降,但双方表面上还过得去,还是有缓和的余地的。她要想法子把鬼头拉拢住,联合其他的那些,好给自己的孩子报仇,于是把她的想法讲给了高米尔。 无论什么事都从大局着眼的魔鬼,虽然有些不太情愿的舍不得,但最终还是放白脸狼回了海域。 大华发现这个地方还是存在诸多的不公平,还有掠夺、欺诈等现象,便又开始了他的传经讲道,只听他对那些前来听道的人讲:“……上帝我父要惩罚一切跳过门槛、将强暴和诡诈得来之物充满自己房屋的人。非法掠来的财物,必将被同样地掠走,交到被掠之人手上,原来堆满金银如同山一般的房屋,必变成荒场。那些用诡诈天平欺哄、吞吃穷乏的人,使困苦人衰败的人,那些用小升斗卖东西,用大戥子收银子的人,一定要实行公义绝断罪过,以怜悯穷人除掉罪孽,或许你们的平安可以延长。如果不听劝解,再不悔改,等上帝我父大怒的日子到来,一切都会改变。那是忿怒的日子,是急难困苦的日子,是荒废凄凉的日子,是黑暗、幽冥、密云、乌黑的日子,是吹角呐喊的日子,是攻击坚固城墙和高大城楼的日子。他必使灾祸临到那些人头上,他们的血必抛弃如粪土。他们聚集再多的金银也不能救他们,那金银会燃烧起熊熊大火,把那些人吞噬,把他们罪恶的躯体炼化,把他们罪恶的灵魂打到十八层地狱当中去……” 大华这般地传经讲道,长期被奴役、被压迫、被盘剥、被欺诈的穷苦百姓,越聚越多。如此一来,狐狸崽子们怎么能够受得了?开始胆战心惊睡不着觉了,他们把大华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密谋着要对他下手。 其中以林恩、霍金、纳撒尼尔、马克这几个政界的,以亚米、蓝道夫、达明恩、沃霍尔、候瀚如这几个经商的,再就是泰勒、安迪、博尔斯、伍迪、奥登、艾伦、亚历山大、哈密什这几个混社会的,简单地碰了一下头,就由泰勒这帮人全权负责这件事情。一定要把在场听经人心头的火苗捂灭,给那个宣讲危险言论的“狂徒”一点教训。而要想达到他们心中预想的效果,没有比杀了那些人更直截了当,更能起到强大震撼力的了——他们绝对不能让这种“危险的异教思想”,在他们主宰的这块土地上生根发芽。 这天夜里,大华依旧一身白衣,坐着上帝的神椅,法杖放在膝盖上,照常给穷苦百姓们讲经。小安烈站在他的身后,飞狮与飞人躲在一边,怕惊扰了前来听经的百姓。大家都席地而坐,把大华围在中心,听他娓娓而谈。场面肃静无哗,没人言语,都屏息谛听。连喘气都轻进轻出,倍加小心,生怕不小心错过某个箴言警句。 突然间,枪声大作,坐在外围的信徒纷纷倒在了地上,鲜血汩汩地外流,染红了衣衫与土地。听经的贫穷百姓们,像受了惊吓的鸟群,一下子炸开了窝,惊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哭着喊着四下奔逃。 小安烈,飞狮,飞人都不怠慢,飞身上前擒住了魔鬼高米尔的这些狐子狼孙。大华也忙起身飞到空中,把死难者的灵魂拦下,依次地送还到他们的体内,救活了所有人。而重新活过来的这些人,见到小安烈与一只长着翅膀的人,还有一头长了翅膀的狮子在空中飞来飞去,把那些坏家伙全都抓了起来。这才知道大华是上帝的孩子,是来拯救世界的,全都跪倒磕头,嘴里不停地祷告。 而魔鬼的狐狸崽子们,平日里野蛮骄横惯了,不是今天杀这个,就是明天杀那个的。肉眼凡胎地以为大华只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脑袋不正常,发烧发热地犯了疯病,根本没放在心上。便想像对待平常之人那样来对待,并没有与他们的保护神——“大爪子”和“大肚子”联系,就私下里采取了行动。结果这一口掏正了,“门牙”锛的一个不剩,折着了。 小安烈有点困惑,瞪着不解的眼睛,用童音问大华:“我们自从离开了仙山神岛,这许多年来,死的人数都数不清,你为什么不一个个地全都把他们救活呢?” 大华望了望他,很是高兴,觉得小安烈虽小,但也在考虑问题了。他很愿意为其解惑,便悠悠地对着小安烈道:“那些被鬼头们用魔法杀死了的人,好的就上了天堂,坏的就下了地狱。这些人是我无法救活的,要等到若干年后才能够轮回。那些个听了我讲经的,若是被鬼头们用魔法杀了,经过上帝我父的救治可以复活。如果没有上帝我父的救治,等到了年限后,方可以轮回重生,比上面那些人要快一些。只有那些被人间凡器所伤,且听了我讲道的,我才有能力把他们救活……”小安烈眨巴着小眼睛,似懂非懂地好像是明白了一些。 恰在此时,忠义狗与大力牛从外面办完事回来,见地上跪着一片,得知刚刚发生的事后,都火撞顶门。忠义狗闻到那些人身上的狐臊气味,撸起袖子就要打杀,被大华急忙制止住。忠义狗回头望着大华,见其用眼睛向他示意,把举起来的手,极不情愿地放了下去。 大华问明了那些人的来历及他们的背后主谋后,想要送到当地官府去。忠义狗这回可不让了,气呼呼地向大华嚷道:“这些都是魔鬼高米尔的狐狸崽子,平时无恶不作,说不上有多少人死在了他们的手上,就算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为何还要走那个过场,直接解决了算了。” 大华向他解释道:“世间自是有世间的律法,虽然这些都是魔鬼的孩子,但已经成了人形,理应交由世间的律法部门来惩处。” 忠义狗马上反驳:“不同人群理应不同对待,世间的律法应是为那些平民百姓所设,对于这些狐狸崽子们,我想就不适用了,而是要另行处置才行。况且你是上帝的孩子,是万主之主,万王之王。世上的人都应该听你的指令,按照上帝你父的律法办事才对。”指着那些个狐狸崽子,“你上次来到这里,劝人悔过改过,可有几个人愿意听呢?结果被钉在了十字架上。你应该清楚,这些狐狸崽子的心肠,比以前的那些人不知要毒过千倍万倍。他们是在杀人啊,而且是当着你的面杀人,要不是有你在,那些人早就死了啊!你要知道,这是什么啊?这是拿别人的生命,都当儿戏了,根本都没当回事啊……” 大力牛也瓮声瓮气地嚷开了:“你应该记得这次前来,上帝你父是怎样叮嘱你的。赶快清醒清醒吧,不要再犯糊涂了,要知道对这些狐狸崽子们的姑息仁慈,那就是对平民百姓的犯罪——不要面慈心软地走以前的老路了,不要再犯以前的老毛病了。像这样的恶人,留着他们,说不准会有多少无辜之人受苦受难,甚至丢掉性命。他们是长着狼心狐脑的魔鬼孩子,是专门吃肉喝血的杂交畜生……”说完,伸出他的那双大手掌,飞上去一人白送一个,全都打发到地狱中去了。 等大华要上去阻止的时候,已经完了。他见大力牛如此鲁莽,有些生气,脸上变了颜色。 大力牛本来就有些犟头犟脑,性情比较耿直,见大华满脸不乐,犯起了牛脖子。瞪着铃铛一样的大眼珠子,喘着粗气,用闷雷一样的声音对大华道:“上帝派你此番来此,是让你擒魔缚怪、铲凶除恶的,是让你还这里一个公平正义世道的——这些不用我讲,你比谁都清楚!你若搞不好,把上帝你父惹恼了,亲自来到这里,那将是怎样的一个情景,又有多少贫民百姓,因这些坏东西无辜地受到牵连——这个我不说,你比谁也都清楚明白!这些个坏东西,你都搞不清楚他们平时做了多少恶,杀了多少人了。当着我们的面都敢如此,背地里就可想而知了。你不能光顾着擒魔,而忽略了除恶,蔓草不除,禾苗怎么能够好好地生长呢?这‘豺狼’、‘毒蛇’不打,怎么会有上帝你父要求的公平正义呢?”说完,也不管大华生气不生气地有何反应,和忠义狗一路而去,把泰勒等狐狸崽子供出来的幕后同伙,一个不留地全都揪了出来。 直到这时,魔鬼的孩子们才知道遇见了茬子,个个心惊胆战,再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越轨行为了。一时间政通人和,风清弊绝,猫潜鼠伏地妖也不显了、怪也不现了…… 下面这段话我是要对编辑说的,望你看完后把其删掉。在几年前,我构思和创造这部《擒魔记》小说的时候,考虑更多的是,美国人要是拍电影,他们都喜欢什么样的东西。他们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喜欢天马行空的东西。喜欢与现实社会紧密相联的东西。喜欢带有中国元素的东西,因为他们看好中国的电影市场。喜欢带有男女之间感情纠葛的东西。综上所诉,我就搞了这么一个东西出来。他们拍了很多系列型的电影,如《加勒比海盗》、《指环王》、《哈利波特》、《雷神》、《美国队长》……你不帮我推荐也没关系,是不是找美国的电影公司谈一谈,看他们喜不喜欢我的《擒魔记》。我希望能够把它搬上荧幕,我很想与凤凰公司一同创造一个奇迹,一同创造一个辉煌! 15.第一百零一节:魔鬼孩子袭击大华 15.第一百零一节:魔鬼孩子袭击大华 16.第一百零二节:高米尔想利用冰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6.第一百零二节:高米尔想利用冰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6.第一百零二节:高米尔想利用冰魔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16节第一百零二节:高米尔想利用冰魔 魔鬼高米尔到外面躲了一阵子,回来一看,不少孩子都被忠义狗与大力牛两个给抓走了。近来诸事不顺,他正窝着火呢,不由得气恼起来。把这里管事的“大爪子”与“大肚子”叫到近前,眼中凶光毕露,一改往日的模样,指着两个恼怒道:“我这刚刚才走了几天,这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孩子们都要被杀光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两个妖兽还是第一次见他们的大王,发这么大的脾气,一声不敢吱地都把头低低地沁在胸前,垂首弯腰,魂不守舍地重足而立。 高米尔发了一通脾气,火气消了一些,觉得有点累了,坐了下来。他缓和了一下口气,打了一巴掌后,开始想着给两个蜜枣吃了。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还都是有利用价值的,不能急头白脸搞得太过分了。一个好的御手,他知道什么叫做恩威并用,知道什么时候该摇鞭子,知道什么时候该给好处。既不能一味地猛捶猛打,不给其喘息的机会;也不能一味地宠着惯着,让其舒舒服服地毫无紧张感。只听他对两个道:“你们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也是我最信得过的手下,除了你们,我不会把这么重要的地界交给其他别个来管理的。你们知道,这个地方对于我的重要性,它是我们的大本营,是我们的基础,是我们的根基……没有了基础,没有了根本,我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呢?又该往哪飘呢?你们也知道,这个地方是多么地富庶,攥一把泥土都会淌出油来。”他望了两个一眼,“别看我不常来,但什么事都是瞒不过我的。我耳朵既不聋,眼睛也不瞎,听山前的风声,便可知道落下了几个雨点;望山后飞过的蚊子,就可辨出是公是母来。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我就不提了,凭你们在一起怎么轱辘,销魂地云雨着把房盖鼓开了都没人管。因为那是你们的个人生活问题,那是你们的隐私,那是你们的自由。虽然如此,但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你们谁都没有闲着。是怎样云里雾里、无拘无束享受的,我还是一清二楚的,心里还是有数的。不管是男的也好,女的也罢,你们几乎是每天都变着样、掉着法地换来换去。吃的,穿的,住的,自不用提,都是其他地方所没法相比的。怎么就不能在吃好,玩好,穿好,住好地同时,往我的孩子们身上多用点心,把他们好好地保护一下呢?” 这一番话,把两个妖兽说得涕泪交流,觉得有负他们大王的厚望。作为任何形势的提拔与重用,只要长了一点心的人,都有一个知遇之恩的感激情怀,都有一个知恩图报的回馈心里,妖兽们也不例外。 魔鬼看了看两个,虽然怒气还没有完全消靠,但瞧他们哭成这般模样,他那颗刚强铁硬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上前拍了拍两个的肩膀,把声音放在文火上烤了烤,然后揉了又揉,搓了又搓,变得软软的、柔柔地安慰两个道:“你们对我的忠诚,我心里还是有数的。有些事情不是你们的能力所能控制得了的,这个我心里也是清楚的,不能全怪你们。只要你们尽力了,出现了一点点的小意外,那也是在所难免的。现在就把那一篇翻过去,谁也不要提了,你们跟我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两个东西更加感动得泣不成声,“大爪子”哽哽咽咽地对魔鬼道:“耶和华的孩子在这里讲经,泰勒等人觉得他的言论很危险,想杀掉把嘴给封了。也没与我们打声招呼,就私下里擅自行动了,结果就出现了这种事。” “我们到处找你也找不到,人家手里都有法器,我们又近不得身,你说有什么办法呢?”大肚子老鼠在一旁进行补充。 魔鬼见错怪了两个,通过骂孩子的方法,继续给他们以安慰,也是给他自己一个台阶下:“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死,都是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死了好,死了干脆!” 高米尔骂归骂,但心里还是疼得直跳。大华守在这里不走,“大火”就在家门口烧着,危机无处不在。他刚刚去过海域,海魔的态度清清楚楚,就是守在家里不肯出动。无奈之下,他又跑到了北极岛,去“看望”他新结交的盟友冰鬼了。 白熊精都变得有些神经质了,一望见魔鬼那细长脖子上的小脑袋,心就是一拘挛;再看他那张瘦条脸上不停转动着的小黄眼珠,心便突突地狂跳起来;再听他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地尖溜溜的嗓音,全身都哆嗦成一团了。她战战兢兢地听高米尔对冰魔说:“我是特地来感谢道友的。因为你的出手相助,我才把旱鬼与火鬼赶得夹着尾巴跑了;也因为你的相助,才把家园给两个鬼东西弄得不成样子了,我这打心里都过意不去啊!” 冰魔见高米尔有这样的心情,心里挺高兴的,带着他到处转了一圈,让其看看自己重新建立起来的家园。处处都是冰山雪岭,处处都是天寒地冻。高米尔一边看一边夸赞鬼头的大法力,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了下来,抽巴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冰魔说:“都是因为我的关系,才让道友与那两个鬼头结下了怨毒。家园建得好是好,可如果两个再来寻衅滋事,我又不能常年居于此地,与你肩并肩共同御敌的,道友只手空拳地应对两个,那又怎么能行呢?” 冰魔毫不在乎,把眼睛一瞪:“怕他怎地?到时大不了豁出去,就与他们拼了。想他们两个抓抓挠挠、咋咋忽忽地,掐吧掐吧、攥巴攥巴又能有几斤几两分量,量其也不能把我怎么着!” 高米尔从鬼头的角度考虑,“掏心肺腑”地说:“我知道道友大法力,他们两个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对手。可他们折腾来折腾去地总是缠着你不放,那又如何是好呢?到时你就天天垒窝重建家园玩吧!再者说,要是把耶和华的孩子招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白熊妹妹能不能有危险啊,你总得站在她的角度考虑考虑吧!我当初把她送给你,是想让她幸福,也是想让道友幸福,如果每日提心吊胆地活在惕厉不安之中,她是否能够承受得住呢?要是因此再把小命搭上,不光是我,就连道友你,又将如何去面对啊?” 经魔鬼高米尔这般一说,冰鬼彻底地懵了,不知如何是好地向高米尔求计。魔鬼拿出一副为他排忧解难,也为白熊精遮风挡雨的态度道:“我把白熊妹妹交给你,是真心地想给她一个安稳舒适的生活。可我又把你卷入了这场风波,打心眼里都感觉到过意不去,这是我欠你的,也是我欠白熊妹妹的。我觉得自己都该死,都没脸来见你们。但我预感到了你们以后生活的凶险性,又不能不来看一眼,否则,那还叫人吗?你是因我摊上这个闹心事的,我理应为你好好地谋划,并想办法努力地解决掉。”他眨巴着小眼睛,“与其在这里战战兢兢地挨日子,不如找一个谁也寻不到的好地方,再建立一个新的家园……”他把对待当年沙魔的那一套又拿出来了。 冰魔吧嗒着嘴:“可这天下哪里还有像北极岛与南极岛这样又冷又大的地方呢?我总不能同风道友去争地盘吧?” 高米尔听后笑了笑,伸着细长的脖子,瞪着狡黠的狐狸眼睛,用尖溜溜的嗓音细声细气地说:“要说找不到与这两个地方一样大的去处,这个我相信,要说找不到同这两个地方一样冷的地方,那我就不相信了。想想天底下有多少冰山雪岭啊,哪里不是安身之所呢?任何一个地方,只要道友稍加拾掇,就是一个崭新的家园啊!小是小了点,与这北极岛天上地下的没法比,可住起来舒心、安心和放心啊!等到风声过了,你再回到自己的家乡来,那不是一样的吗?” 冰魔听了,如获至宝,千恩万谢了高米尔一番,开始着手搬家的事宜。他在高米尔的陪伴下,找了一座比较满意的大雪山。这里常年积雪,玉龙蜡兔白茫茫地一片。话说回来,与鬼头的北极岛那是没个比。于是,鬼头带着妖女四处走一走,看一看,互相合计着哪里应该降点雪,哪里又该撒点雹子,好把这新窝装饰一下。 高米尔就这样把冰魔稀里糊涂地忽悠走了。鬼头离开了自己的家园,也就钻进了高米尔为他设计好的圈套。 冰魔前脚刚刚住进那座雪山,魔鬼后脚就返回了北极岛。他要毁掉这里,不给鬼头留有退身的余地,把其与旱魔、火魔的疙瘩系牢靠。让他无家可归地到处跑一跑,作一作,闹一闹。这样就可以把耶和华的孩子撩惹得蹦起来,到处跟着他的屁后跑去了。而且还可以把其死死地攥在自己的手心当中,让他不再甩头波浪角地不听使唤了,管保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地顺顺溜溜了。 魔鬼得让自己的美妙计划保住胎,不至于半路不小心地流了产。他虽然没有旱鬼手中那种直接管用的法宝,但他却是“绝顶聪明”地不缺乏头脑的。把他的那块白色的布,罩在了北极岛的上方,再用那块黑色的布,飞到最大程度靠近太阳的地方,把那里的热量包来,一趟趟地运上了北极岛。这种方法的好处是,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一切外来的能量,而又十分吝啬地不许半分半毫流失掉。如此这般,北极岛成了一个巨大的蒸房,温度一天高比一天,冰川雪岭不断地消融。 这边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了,高米尔开始琢磨起冰鬼来了。他得把其逗势起来,让他作作闹闹地到处跑一跑,不把耶和华的孩子撩拨起来,他的孩子还有活路吗? 魔鬼用同样的方法,从太阳那里取来热量,往冰鬼现住的新家那里放,给鬼头住的那座雪山瘦身减肥。于是,冰消雪融,一层一层地往下瘦起没完了,一天比一天苗条。 这边温度不断地攀升,那边冰魔不明情况地就一个劲地施法。搞得这一带每日都冰雪交加,时不时还有冰峰雪岭崩塌的现象发生,埋没了不少村庄与草地。 16.第一百零二节:高米尔想利用冰魔 16.第一百零二节:高米尔想利用冰魔 17.第一百零三节:上帝诉说往事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7.第一百零三节:上帝诉说往事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7.第一百零三节:上帝诉说往事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17节第一百零三节:上帝诉说往事 大华在此地有两个手下,男的叫拉西德,女的叫米歇尔。得到消息,过来查看,发现了鬼头的行踪,双方大战到一处。拉西德手中的天平,那是衡量世间公平公正的,可以量出道德的好坏,与人性的善恶。带有七个砝码,一个比一个大地连珠炮似地砸了过去,可对鬼头不起任何作用。而米歇尔的铜网,又扣不住这个既能化风,又能化雾、化气的鬼东西。结果,她一不小心,被冰魔的法器扣住。拉西德奋力来救,被打得遍体鳞伤,只有去请大华。 大华听说米歇尔被鬼头的法器扣住,知道凶多吉少,急忙跨上飞狮赶来。行不多时,一颗红宝石飞上了他的杖头。 飞狮的脚力极快,不一时,便赶到了那座雪山上。大华往四周及脚下一看,山连山,岭挨岭,白皑皑地到处都是冰雪。 鬼头扣住了米歇尔,打跑了拉西德,知道惹了大祸,急急地往北极岛老家跑。一看傻眼了,到处一片汪洋,零星剩下的雪山雪岭,也面目全非地不成样子了。把个旱魔与火魔恨得没法没法的,傻呵呵并天真地认为,高米尔有如此这般的先见之明,真是高人啊。他无处立脚,带着白熊精一路向南,来到风魔的南极岛,以访友为名住了下来。 大华没有寻到冰鬼,发现海平面不断地上升,很多地方都被吞没了。想找出此种现象的原因,便把总盯着魔鬼孩子不肯放松的忠义狗与大力牛派出去。魔鬼孩子虽然着人可恨,但并不全是杀人放火、穷凶极恶的。因为两个太过嫉恶如仇了,怕他们不知轻重地一律对待,就给两个派个活干。 这日晚上,两个前往北极岛查看,本来是寒冷无比的地方,却有了丝丝的暖意。而且越往里面去,觉得暖意越浓。冰川都已经融化了,雪岭也已经消失了,剩下的边边角角,还在那里哆哆嗦嗦地坚持着,看来心里也甚是没底了。他们借着溶溶的月色,正在向前行走,突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两个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全都湿透了,呼吸都有些困难,好像要窒息了一样。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哪里来的这么高温度。忠义狗热得呼呼喘着粗气,把上帝的簸箕拿出来,抛到空中扇起风来了。 想那农民手中的簸箕,就是用来簸糠皮与灰土的。而上帝的这一件,就大不相同,是用来甄别好坏优劣的神器。东西也好,人也好,一掀便可辨别好坏来,十分地灵验。随着忠义狗法器的转动,一条黑影被掀飞出来,两个急忙向那黑影靠过去。忠义狗感觉到一股极其刺鼻的狐臊气扑面而来,连打了几个喷嚏,近到眼前一看,原来是高米尔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他不能让此地恢复原貌,时不时地还得过来弄一下,不想今天被忠义狗与大力牛撞到。 魔鬼一惊,瞪着诡诈的小狐狸眼睛,探头探脑地慌忙向四周望了望,见只有忠义狗与大力牛两个,便把心放了下来。他尖溜溜地问忠义狗:“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忠义狗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又来这里干什么呢?这热浪是打哪里来的?你这又是打的哪门子歪主意,使得哪门子的坏啊?” 一句话把这鬼头问得满脸通红,结巴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这些不管你的事。”说完就要走,怕拖得时间长了被冰魔堵住就不好了。 撞到了,怎么能让他轻手利脚地就这样走了呢?大力牛横身挡住了高米尔的去路,瞪着那双铃铛一般的大眼睛,吩吩地喘着粗气,瓮声瓮气地说:“你从上古到今,做的坏事数都数不过来,害死的人更是多得不计其数,要想轻手利脚地在此处走掉,想都甭想。”握着两只大铁锤一般的拳头,冲上来就打。 魔鬼能行天,能入地,能化风,能化雾。大力牛与忠义狗两个要想挡住他,是根本做不到的。在不了解状况的前提下,高米尔无心与他们纠缠,边战边退地想要离去。 大力牛紧缠着不放,把上帝的幔子抛出来包高米尔,金星银星直闪地晃得魔鬼眼花缭乱。高米尔在幔子中间钻来钻去,倒是有惊无险。 忠义狗那簸箕,也扇来扇去地抛到了空中,风倒是没多大,摇树叶也不动,吹草尖也不惊地,更别说能飞沙走石了。看起来似有似无地,可魔鬼就是受不了,一个趔趄一个趔趄地直翻跟头。魔鬼摸不准深浅,不敢来趟,化作一阵风而去。 高米尔逃出去一段路程,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他又返了回来。一是两个近来抓走了自己不少孩子,这事不能就这样完了;二来是两个手中的法器,他想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想靠近都靠近不了呢? 此时的忠义狗与大力牛正在兴奋着呢,有了上帝的这两件法器,就连魔鬼都惧怕三分地跑了,这是以前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没有在意魔鬼的突然袭击,双双被他的宝物裹住,遭其暗算地不幸殁了,两颗红宝石随即飞出体外,向远方而去。 他们的两件法器也向远方飞去,高米尔拼命地去追,却怎么地也追不上。用自己的宝物去包也是徒劳,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地去了。 大华正在一处讲经,突然感到心里一阵慌乱,眼睛狂跳不止。心中正在合计,远方飞来了两颗红宝石,嵌在了法杖之上。见此情景,先是一惊,随后翻开小安烈身上的法柜,上帝他父的幔子与簸箕平展展地躺在其中,知道忠义狗与大力牛遇害,不由得潸然泪下。 没过几日,就折损了三个人,大华受到的打击不小,他要亲自去上帝他父那里,把几个接回来。娜娜要同他前往,两个便搭伴去了天堂。 大华刚刚临近天堂,就完全变了模样。只见他身穿长衣,直垂到脚,胸前束着金带。他的头与发皆白,如羊毛,如雪,眼目如同火焰,脚好像在炉中锻炼光明的铜,声音如同众水的声音。他没心情顾理自己的这些,因为没下到世间之前,他就是这个样子。他也没有心情观看路边的风景,径直赶到天堂的门口,望见几个的灵魂在那里徘徊,带着进入了大殿。 刚入大殿,大华带着几个就跪在了地上。上帝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的孩子了,离开了座位,下得台阶来,走到大华的近前,伸手把他与娜娜拉起,叫其他三个也都站起来,带到自己的座位旁边。 上帝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用手摸了摸大华的脸,又用手摸了摸娜娜的头,接着问起他们在下面的擒魔情况。听说忠义狗几个的事后,给每人吃下一颗果子,并嘱咐几个,若是遇到鬼头的时候,定要谨慎从事。特别是与魔鬼交手的时候,万万地要留意小心,万万地不可麻痹大意。因其过于奸诈、狡猾、阴险、毒辣……当初他都拿其没有办法,抓住多次,却被其逃掉多次。 上了年纪的人,常把以往的事情挂在嘴边,时不时地拿出来唠叨唠叨。上帝见大华与娜娜同时回来看他,心情大好,便把话匣子打开,说起他造天地与世间万物那个时候的事来。讲得最多的还是他的老对手——魔鬼撒旦。这鬼东西也是与生俱来的,与上帝脚前脚后来到了世上,处处与他作对。教无知百姓如何地狼贪鼠窃,敲诈勒索,夤缘攀附,朋比为奸,鱼肉邻里,贪权窃柄,邀名射利,奸淫掳掠,谋财害命,威逼利诱,东诓西骗,眯天谩地,朝欢暮乐,粜风卖雨,投机取巧,弄虚作假,结党营私,阴险狡诈,巧舌诡辩,淫的乱污秽…… 他亲手造的人,就这样被撒旦教坏了,沾染了各种各样的恶习,怎么劝说都不起作用。他行了一些迹象警示他们,没有人在意,而且越来越不像样子了。他万般无奈,让作风端正,思想洁净的诺亚一家建了个大船,发了一场洪水,想把世间的罪恶全部淹没,冲走那些肮脏的灵魂。可他又错了,只要有撒旦在,一切都不会好的,新发展起来的人,又给其教坏了。这还不算,还唆使跟随自己的那十一个东西学坏。于是,雾气常起,雨水常下,大风常刮,大火常发……于是,沙满天,虫满地,冰雹常降,旱涝失常……于是,大海无处不汹涌,大地无处不摇晃,瘟疫泛滥——人间苍生无法生存下去了。 上帝好言好语地规劝几个,因受魔鬼的毒害太深,根本不信他这个邪了。上帝无法,把他们全都擒住。念及得到一身本领不容易,想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便把他们封在了经书当中。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让他们好好地看一看经文,从此改头换面,以后好造福世上的苍生。那撒旦总是踅摸着要把他们放出来,并把娜娜害死。上帝救活娜娜后,又用大手法把其也擒住。可这东西钻到了一个叫高米尔的人体内,并把自己的两件法器严严地裹在身上,使用了所有办法都弄不出来他。 上帝不止一次地擒拿住他,可一次次地都让他跑了。这次他打算把其变成一枚果子,把善恶树上的果子补齐,心想世上的人可能就从此变好了。于是,把娜娜也变成了一枚果子,让她时刻地来看着魔鬼。他派自己的孩子来到人间,就是以前的那个耶稣,劝世人宽容,仁爱,善良,公义,信德,和平,友善……要有一颗怜悯、恩慈、谦虚、温柔、忍耐的心,有嫌隙要彼此包容,彼此饶恕。不要淫的乱、污秽、邪情、恶欲、贪婪……可这世人受到撒旦思想的毒害太深了,自私自利地凶残、贪婪、无知、愚蠢的世人,竟然把他的孩子给害死了。 上帝万分地震怒,救回了自己的孩子后,想再次把愚蠢的人类毁掉。他孩子好说歹说加苦苦地劝说,认为世上还是好人为多数,如果不分好坏地一律击杀,对那些好人是极不公平的。要求再下到人世间一趟,劝说极少部分的那些坏人改恶从善。上帝拗不过他,放弃了再一次毁灭人类的念头。他知道自己孩子的脾气,他是善良的,友爱的,怜悯的,仁慈的……两个因此还约法三章,万万不可再重蹈上次的覆辙,对那些极其恶劣、屡教不改的,绝不手软,该严惩的一律严惩。 上帝讲到这里,望着大力牛与忠义狗,又说:“给了你们这些比人类思想还要纯正的以法力,好在日后辅助他。怕他再犯上次的错误,遭到不幸,特别给了你们两个大法力,好暗中保护他。因为那时他还没有得到法力,我想让他饱尝人间的饥苦,让他体会到穷苦人的艰难生活,然后才有权利成为世上的万主之主,万王之王。可万事难以预料,撒旦和那些个鬼头获得了自由。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只能除恶与降魔同时进行了。” 忠义狗急忙搭话:“您老人家有所不知,平民百姓被魔鬼唆使变坏的虽然不少,但最可恶的还是他与母狼生的孩子。他们什么坏事都做,专干坑人害人的勾当。” 上帝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了忠义狗一句:“魔鬼撒旦在下面也有孩子了?”把头转向了娜娜,“你一直是看着他的,快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娜娜不敢隐瞒,如实地向上帝回道:“一个偶然的机会,撒旦被一只母狐狸吞到了肚里,投胎转世变成了一只公狐狸,和一些个狐狸、野狼混在一起。这些个东西后来又把树上的青果偷吃了,不但它们变成了人形,就连它们生下来的崽子,也变成了人形,且一直繁衍到现在……” 上帝听完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大殿里踱开了脚步,嘴里喃喃地道:“又是善恶树惹的祸,要知如此,我应该用大法力把它护起来才对。”等踱到大华的面前,望着他的脸,把手放在其肩头,“这回你肩头的担子就更重了,面对的情况比我当年要复杂得多,不可预料的各种麻烦,连我都有些无法想象。以前世人的坏思想,是受魔鬼的蛊惑与熏染而造成的,是从外界接受而来的,本身压根就不存在,是外界输入型的。受沾染和受影响的人,他们的本质还是好的,形成的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恶。现在就完全不同了,撒旦孩子的坏,那是生就了骨头、长就了的肉,是天生就有的。是内在的,本质的,是移山填海都无法改变的。你可要知道,落地生根后,蔓草难除啊,他们的恶才是真正的大恶啊!”他不住地摇头,并坐回到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大力牛性情耿介,心里有话装不住,几次都想发言,但一直没机会。趁此时上帝低头思索,袖筒里揣棒槌——直来直去地道:“大华过于婆婆妈妈,那些个鬼头作闹的多凶啊,有多少无辜的世人都死在了他们的魔爪下面,还与他们讲的哪门子道理,费的是哪门子的唇舌啊?你说得再好,讲得再漂亮,我看也是对牛弹琴。”说到这里,自我感觉有些不妥,先自笑了。 上帝见他憨厚耿直,甚是喜爱,也跟着笑了。他用慈爱的目光望着大力牛,意思是让他接着往下说。 大力牛就继续道:“不但这个,就连魔鬼的孩子,他都不让去动。总是抱着某种幻想,梦想着通过他的讲经,能够使其变好。你说说看,这可能吗?他们的本性要能改,母猪都能爬墙,家狗都能上树,箩筐都能把海扣住!” 上帝不可否认地点点头,对大华道:“我觉得他讲的有道理,你不能再走上回的老路,再犯上次的错误了。劝那里的人向好向善,是一方面。这回我给了你大法力,就是想让你除尽奸恶,斩尽邪魔,还那里一个和谐太平的。双管齐下,这样才能拯救那里,可不要忘了你最初对我的承诺。撒旦的孩子,是从骨头里往外坏的,不可救药。若不斩尽杀绝,他们就会像毒蛇、蝎子、豺狼般时时地在害人。就凭着魔鬼奸诈狡猾、凶狠毒辣的性格,他的孩子又会好到哪里去呢?他们底抓上挠不会消停的,不会恬淡无为的,也不会安之若素的。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抓住权力和金钱,在争抢这两样东西的过程中,不知会有多少个无辜的人被踩死,被迫害死,被挤兑死。掌握了金钱与权力后,一旦那权利与他们的欲望遇到了一起,金钱与他们的喜好融合到了一处,那还了得啊?社会还有公平正义了吗?还有公正良俗了吗?其他的人,会在无形中耳濡目染地受到影响,跟着他们学坏,也学着去坑人害人。如此下去,一代代地越来越多,那还下得了地啊!社会变得越来越畸形,越来越偏离了正常的轨道,就会产生矛盾,就会起冲突,就会动乱,就会发生战争,就会死掉很多人。你要好好地处理妥当这件事情,要不然,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就全是你害死的。如果你让撒旦孩子任意妄为下去,搞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到时必须把这个世界再毁掉一次,那就等于你害了更多的人。”他用手摸着大华的头,“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得分清对待什么人才行啊!对人也好,对魔也罢,屡劝不听、屡教不改的坚决不能手下留情。先前世上没有撒旦的孩子,那些受他蛊惑变坏的人,我无论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都于事无补,最后不得不发了那场大水。你知道,我是很无奈的,是很纠结的,也是很痛心的,但没有办法,不那么做实在是不行了。”他又望了大华一眼,“现在不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你上次去那里,劝说他们弃恶从善。那时撒旦的孩子还没有出世,可又有几个听你的呢?眼下魔鬼孩子在那里横行,平民百姓就不能很好地活着,还得同他们学坏并一同去害人。你要像铲除妖魔一样地铲除他们,这样是在救更多的人。对于那些受其影响变坏的平常人,适当地宽容一些还是可以的。要以教育为主,实在是罪孽深重的,就把他送到地狱中焚烧去……” 大华跪了下去,伏在上帝的脚前:“您老说的话,我都记下了,定要斩尽妖魔,除尽邪恶,还世人一个创世之初的景象。” 上帝点点头,把手挥了挥:“去吧,除妖降魔要紧,不要在这个地方呆久了。要知道,这里一日,世上就是多少年啊!”并指了指两旁空着的座位,“这些都是给你们准备的,等你们除尽邪魔的时候,就可以坐上去了。”临别的时候,特意嘱咐大华,“对待魔鬼的孩子,千万不可手软,那可是在救人啊!我会定期地派人下去查看,若你违背了我的意思,违背了你当初对我的承诺。我就不再信你的话,会把那里再毁灭一次的,我不能留着撒旦孩子生活在那里,逍遥自在中舒舒服服坑人害人的。” 在上帝的催促下,大华带着几个回到了人世间。他让大力牛到北极岛去观察动静,让忠义狗专门去抓捕、惩治撒旦的孩子,因为他有那种辨别能力。并对他说:“罪大恶极的要严惩,小来小去的要斟酌,不可鲁莽。” “忠义狗”觉得不对头,说道:“上帝你父不是这样说的,他让你把魔鬼孩子全都清除的。这才刚刚回来,你就忘了吗?” 大华笑笑:“我没有忘,具体事情具体对待,我们不能罔顾事实地什么都按照他的意思去办。没有坑人害人的,你也要去办吗?刚刚出生的孩子,你也要一起打杀吗?” “忠义狗”还想说什么,被大华制止住了,并说:“我在这里,一起就得听我的,有什么事情我向他老人家解释。我把乖乖兔配给你当助手,她性格温和一些,不暴躁,不急躁。不管啥事,你都得与她商量着办,不可独断专行。她的脚力快,会随时向我汇报的。”派两个去了。 17.第一百零三节:上帝诉说往事 17.第一百零三节:上帝诉说往事 18.第一百零四节:魔鬼为孩子指出路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8.第一百零四节:魔鬼为孩子指出路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8.第一百零四节:魔鬼为孩子指出路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18节第一百零四节:魔鬼为孩子指出路 高米尔在北极岛杀了大力牛与忠义狗后,心情虽然大好,但也有点胆突突的,不敢露头,藏了起来。为了掌握大华的情况,派他的手下黑鲤精前去北极岛打探,想看大华他们是何反应。这妖物小心翼翼地去了,在那里东张西望地转了一圈,毫无异常,什么都没发现。接着又蹲守了两日,也没发现什么。 大力牛这次被大华又派回北极岛,格外地小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相比之下,那妖物就显得有些明目张胆多了,被大力牛发现。靠近一看,原来认识,是大华家乡那条江里的黑鲤,现出了原形,迎了上去。 大力牛瓮声瓮气地问:“老朋友,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黑鲤见是大力牛,大惊失色,忙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大力牛忍不住哈哈大笑,重新化回人形:“你看我到底是人是鬼呢?” 黑鲤更加地惊慌失措,哆哆嗦嗦地指着大力牛:“你不是被我家大王——难不成你又——” 大力牛敛起了笑容,正色地对他道:“我今天不和你打,也不同你斗,就是让你给魔鬼高米尔捎个信,让他心里知道,我们都是金刚不坏之身,他那微不足道的区区小法力,奈何不了我们。”说完,放声地爽笑起来。 黑鲤见状,扭头钻进海里,转眼不见了影子。 黑鲤赶回来见他的大王高米尔,把与大力牛会面的事,一字不漏地同其讲诉了一遍。魔鬼听得变颜变色,小脑袋也不摇了,细长脖子也不颈了,沁沁着头半晌不语。他小眼珠不停地转动,心里敲打着小鼓,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不可能,这完全不可能。是不是这没用的东西看花眼了,或是出现什么癔症了……”他胡思乱想了整整一天,决定还是亲自去看一眼,求个证实,否则自己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地不落底。 高米尔化成一股风,偷偷地来到了北极岛上。因为近日没敢前来,有些地方又结了冰。他寻过来踅摸去的,还真把大力牛找到了,见其披着上帝的那个幔子,活蹦带跳地在四下走动,不觉得大骇。不敢多做逗留,震惊非小地逃了——这回他心里更加地不落底了。 魔鬼独自地坐在那里,呆呆地出神。目光涩滞得像注入了明胶,神情萎顿得像晒得没了水分的蔫茄子,腰弯软得像怎么直都直不起来的大虾米,头耷拉得就差没插到裤裆里去了……往日的自信,都被刮走了;往日的自大,都被吹没了……趾高气扬的神采不见了;眉飞色舞的得意,被弄得说不上丢到哪里去了…… 他心里暗想,这回可难办了,人家都是杀也杀不死、灭也灭不掉的,自己该如何是好呢?以后的路子该怎么去走,孩子们又该何去何从?这些问题他都得考虑,都得想办法去破解才行。 大力牛没死的这事,对高米尔的打击不小,可这只不过是他噩梦的开始。没过几天,各地都传来消息,说忠义狗在到处清剿他的孩子,这让他更加地惊慌与恐惧。 心里慌乱如麻且又气急败坏的魔鬼,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们就这样地被杀光除尽而坐视不管,带着黑鲤精,鳄鱼精,地头蛇,长牙利齿猪,及黑嘴巴黄鼠狼几个小妖,前去会忠义狗。 忠义狗正在吸血蚊子精管辖的那个地方活动,妖女出来干预了几次,被他与乖乖兔打得差一点没丢了性命,再也不敢出来了。蚊精听说她的大王驾到,忙过来觐见,她心里七上八下地甚是没底,惴惴不安地回答了高米尔提的一些问题。魔鬼见她一瘸一拐、遍体鳞伤的,好好地安慰了其一番,并没有发一丝一毫的火气。妖女那颗突突直跳的心,恢复了正常;那根绷得紧紧的神经,松缓了下来。 魔鬼由吸血蚊子带路,找到了忠义狗与乖乖兔两个。 忠义狗一见高米尔,气涌如山,鼻子、眼睛几乎都拧到了一起。用尖刀一般足可以刺穿一切的眼神望着魔鬼,心头的怒火熊熊地燃烧着,不待对方开口,便大叫一声:“好你个魔鬼,看你今天还能耐我何?”随即,把上帝的簸箕抛到空中。 高米尔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簸箕。只见那物闪着金光,在空中翻来转去,倒也弄出点风来。这风虽说不大,只是微微弱弱地翻来,又细细柔柔地翻去。可高米尔与他的几个手下,谁也站立不稳,像脚下没根一样,随着那簸箕的翻转飘来飘去。让乖乖兔的一通炮脚,个个被踹得鼻青脸肿,狼哭鬼叫。 高米尔急忙抛出自己的两件法器,来裹忠义狗与乖乖兔。两个都不敢大意,在一会化风,一会又化雾的魔鬼面前,要格外地小心。忠义狗只能用簸箕护住两个,见战魔鬼没戏,随着乖乖兔去了。魔鬼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两个早已没了影子。 魔鬼命蚊精把当地很有名的几个孩子叫来,他要了解一些情况。妖女把在各界有威望的一些狐狸崽子召集来,指着魔鬼说:“不是天天喊着要见你们的老祖宗吗?这位就是,还不快点来见!” 那些个狐狸崽子望着魔鬼,见年纪并不是很大,可能也就四十左右的样子,小脑袋细长脖,高颧骨窄额头,瘦条脸尖下颌,细柳条高个子。不像他们一个个脑满肠肥、白白胖胖的,都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上。 魔鬼看了看,紧绷绷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微笑,用尖溜溜的声音慢声细语地问:“跟我说说看,你们都被抓走了多少人,都是干什么的啊?” 有一个叫普里西拉的忙回答:“回无所不能的老祖宗,有一个是从政的,有两个是经商的,其他的全都是在道上耍的,总共被抓走十几个了。我们这些个都有些怕了,不管是白天,还是在晚上,谁都不敢出门了,你说说这个日子可怎么过啊?”他嚎啕大哭起来。 另外一个插嘴进行补充:“被抓走的那些个,可都是我们家族中有头有脸叫得响的,望老祖宗把他们救出来,把那个抓他们的给灭了,还他们一个公道,还我们一个安心舒适的生活环境……”他也嚎啕大哭起来。 高米尔觉得有必要开一个全体孩子的代表大会了,便选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把各个地方孩子的代表召集起来,让他们互相探讨并研究一下,看如何应对眼前出现的这种对他们极为不利的局面。狐狸崽子们吵吵嚷嚷地交流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们的老祖宗身上。意思还是让他出手进行保护,把那个抓他们的人碎尸万段,一了百了地方可安安稳稳地好好生活。 高米尔听了各地孩子的意见,有些生气,因为现在的情况变了,他虽然还是原来的那个他,可人家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家了。他拿人家没有办法,拿什么去对付呢?他不能把这些讲给孩子们,他们会产生恐慌,会对他这个无所不能的老祖宗产生绝望,以后的日子还得过啊,他这个老祖宗还得继续活在他们的心中啊,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不让他们知道的好。 最后到了他总结发言的时候,又拿出了一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他的孩子们讲:“从你们汇总上来的数字表明,从政与从商的加起来也没有几个,而几乎全是鼓动黑社会的。你们动没动脑袋好好地想一想,从这个数字上可以看出一个什么问题呢?”尽管心里觉得已经愧当这个老祖宗了,尽管知道保护起他们来,自己已经力不从心了,可他不能表现出来。尤其在这个紧要的节骨眼上,他更得稳住,更得沉住气,要么人心要散,队伍也要散掉。 他知道如何虚张声势地表达毫无底气的言词,也知道怎样天衣无缝地掩盖心虚盗汗的情绪,更加知道如何拿捏与把握都恰到好处的表演,愿不怎么说,他是一个天才的演员呢?只见他把嘴一撇,拿出一副傲睨一切的神情,从头到脚满是神气地不可一世,只听他舍我其谁地又对自己的孩子们说:“我是你们的老祖宗不假,这是谁也否决不了的;护犊子、保护你们,那是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天性,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的。我不疼你们,不爱你们,还会去稀罕那些猪啊、狗啊地两旁世人的歪脖秧吗?可话又说回来了,我也有我的一摊子事,一天到晚也忙得很,不能事无巨细都面面俱到地照顾到。”他望了一下孩子们,“说到这里,是不是有些孩子会想,我以后就不再管你们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想说的是,当大势不可逆转的时候,就要顺应潮流,适当地改变一下生活方式;当胳膊肘拧不过大腿的时候,就要学会顺势转弯。千万不可犯傻充愣,不知天高地厚地胡来,这就得需要你们适当地转型——在我没有时间的时候,在我顾及不过来的时候,要想办法如何更好地保护自己。” 望着孩子们,都竖着耳朵,伸着脖子,认认真真地听他讲话,心里很舒坦,便继续说:“当然了,我不是让你们迁就什么,也不是让你们躲避什么,而是要你们怎样更好地去应对。我的意思是说,既不能一味地胡搞蛮干,也不能一味毫无原则地进行妥协。有时间好好去学学太极拳的打法,从中便可以悟到一些奇妙地对自己有用的好东西。它那里不说囊括了所有的人生哲学也差不多,无论是在为人处世的生活方面,还是在生存发展的工作方面,都能从中学到东西。要学会它以柔克刚的妙处,试想,再锋利无比的钢刀,能对流水怎么样呢?再重再大的铁锤,能对棉包如何呢?再刚硬、再尖锐的锥子,又能把海绵怎么着呢?因为它们都太柔软了,那些东西拿它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根本伤不到它们一分一毫。不要拿锥子总往铁上去扎,它会折掉的;也不要总拿刀往钢块子上去砍,它会卷刃的。要学会柔韧一些,绵软一些,不要一味直来直去地去猛,不要赤的裸地竟干傻事,要适当地穿上点衣服,含蓄并有礼貌地遮一遮。要像个绅士,对他们文明一些,友好一些,温柔一些,和谐一些……” 喘了一口气,歇了一下嗓子,接下来又说:“我也知道,让你们放弃原有的生活方式是一种痛苦,让你们转变一下原有的生活作风是一种煎熬。但在不得不放弃的时候,在不得不转变的时候,你们别无选择,万事都由不得你们自己——不愿意的也要学着愿意,不习惯的也要学着习惯。” 说到此处,他莫名其妙地生起了气,“我曾经提醒过你们的祖辈,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曾经对他们说过,‘盗之道非常道,盗中亦有道’的道理,可他们怎么就没一代代地教导下来呢?你们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我都不知拿什么话来说好了!虽然都说‘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为什么叫外财呢?因为不属于自己的的那才叫外财。而夜草又该怎么理解呢?在晚上没人看见的时候,偷偷吃到嘴的草,才叫夜草。我这样的理解也说不上对不对,但我是这样理解的。它跟我们说明一个什么道理呢?外财是要去取,夜草也要去吃,但你要分怎么去取,怎么去吃。明目张胆地去取、去吃,要么引来人家的棒打刀劈,要么就会招来其他别个家伙的疯抢。不要再从事大砍大杀的那一套了,那是光动手脚不动脑地最无能、最没本事的表现,也是首当其冲最要受到人家打击的那一种。这种暴力型直来直去的不会长久,来得快去得也快。” 趁着魔鬼喘气的这个空当,坐在最前排、靠得他最近的一个叫鲍德里亚的狐狸崽子,急忙给他跪了下去,哀求他一定要把害他们的那个人除掉。其他的狐狸崽子们也都跟着离开了座位,呼呼隆隆地跪倒了一地。边磕头边叫嚷着,一定要他们的老祖宗为他们做主,还他们一个公道。 高米尔见自己这些可怜巴巴的孩子们,都被逼成了这般样子,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好言好语地安慰道:“你们都放心吧,那个该死的东西,已经被我打得不敢露面了。如果再让我寻到他,定要扭断他的脖子,掏开他的肚皮,揪出他的场子来……”他信誓旦旦地这样说,能不能办到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魔鬼叫孩子们全都起来,他继续地传授他们秘诀:“不过我还有话要告诉你们,以后做事一定要低调一些,万万不可过于张扬。在任何时候,办任何事都要讲究个策略,要不显山不露水,要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进行,要闷着头不声不响地去吃东西,万万不可张牙舞爪。在咬人之前不能露出牙齿,在吸血之前不能叫出声来——一切都得在无声无息中完成。” 魔鬼见孩子们都眼泪汪汪地望着他,便往深一层次开始引导了:“凭我多年的观察与体会,得出了一条千真万确的结论。那就是,政府部门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是培养吃人不吐骨头大虫的地方,你们要想办法混进去,在那里寻得一席之地,成为那里的一员。把那里变成一个有执照地披着合法外衣的我们家族的集团,制订一切表面上好像对他们有利的条条框框,而实际上却都是愚弄他们戏耍的把戏。你们要成为那些条条框框的制定者与实行者,要成为那个合法外衣保护下的虱子。风也吹不到你,雨也淋不着你,既冻不着也冷不着,既不愁吃的,也不愁喝的,你们想想看,何乐而不为呢?”看孩子们没有什么反应,停了停,“到时候你们就可冠冕堂皇地编织任何一种对自己有利的借口,名正言顺地去榨取他们的钱财。要学会做一个伟大而英明的政客,尽管他满口说的都是谎话,却总是光彩照人地让每个人听来都是那样的合情合理,是完全站在他们的角度,无时无刻不再考虑他们的利益的;尽管所有的故事都是凭空编造出来的,却真真实实地让每个人都觉得,是那样的天衣无缝,是那样的无懈可击,甚至是那样的催人泪下。我知道,逼着你们有些人来做这事,是有困难的。明明是风风火火行事的大老爷们,你却硬要他装出妇女那种端庄平稳、不急不躁的秀气,实是难为你们;明明是见到了一块肉,却不能直接地去叼,还要假装着看不见地偷偷挖洞再去取,实是情不得已。我知道,有一种谁都不想去干的事情,叫做忍耐。那是万般无奈的一种选择,是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地一种束缚,是不能乱伸手脚、乱拿东西的一种自我控制。但你们必须那样做,不能再这样不务正业地胡乱闹下去了!” 最后魔鬼还不忘叮嘱他的孩子们,一定要混进官场里面去,一代一代地都要成为那里面的人。不管用什么法子,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进去。因为那才是最安全、最有发展前途的行业,也是最让人羡慕和受人尊敬的行业。并把所有的孩子都留下来,让蚊精,大肚子老鼠,神偷猴,黑嘴巴黄鼠狼,黑鲤精,地头蛇等再次给他们传授一下课程。 魔鬼的心是好的,可他不考虑自己孩子都是什么出身,不切实际地想来个一刀切。不管瞎不瞎、瘸不瘸地都想架鞭子往那个圈子里赶,不顾人与人之间的差异,这怎么能行呢?就算是一母生下来的九个儿子,还有贤有愚地各不相同,何况他的孩子杂得都不能再杂了,那就更加地良莠不齐了。要知道有很多东西离开自己生存的那个环境,是活不下来的。蛆虫出了粪堆,爬不多远就会死掉;菜虫放到树上,它就无法存活;腻虫掉到臭水沟里,它肯定生存不下去…… 你还别说,狐狸崽子们不是被忠义狗逼的,就是真正听明白了他们老祖宗讲话的真谛,都脑袋削尖地往政界里钻,实在爬不进去的,就学着去经商——总之,玩黑社会的越来越少了。有了一身合法外衣地保护,他们的手法更加地隐蔽了,往往不易被人发觉。如此这般,给忠义狗与乖乖兔的工作,带来了不小的难度。有时你明明知道那人就是魔鬼的狐狸崽子,可人家没有犯罪的把柄在你手里攥着,不像那些又打又杀地极易被发现。 18.第一百零四节:魔鬼为孩子指出路 18.第一百零四节:魔鬼为孩子指出路 19.第一百零五节:攀比之心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9.第一百零五节:攀比之心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9.第一百零五节:攀比之心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19节第一百零五节:攀比之心 冰魔在南极岛小住了几日,邀请风魔到他家乡去玩一玩,对鬼头说:“总闷在家里有什么意思呢?你看看我多好,自打认识了熊妹妹,时不时地就带她出来转一转。我看道友也应该像我一样,就算你不闷屈,蜂妹妹也闷屈啊,你说是不是呢?要不这样吧,你到我家小住几日,然后我们再出去转一转,如此好不好?”其实他心里有个小算盘,鬼头与他关系不错,可与那旱魔、火魔的关系也可以。有他在,若哪一天两个东西寻上门来,可居中和和稀泥,为他们做个调节。 黄蜂精与白熊精虽然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可觉得其很不错,愿意与她交朋友,没有恋够地嚷着要去。风魔无奈,随着冰鬼去了北极岛。 到了一瞧,到处都是破烂破虎的样子,什么都不像什么了。风魔急忙问:“冰道友,这是怎么搞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冰鬼早知道是这般情形,看一看,好像比上几天好了一些,不少地方又冻起冰来了。可还是表现出十分惊讶的样子,哇哇怪叫地道:“这是谁搞的?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干的?” 白熊精明知他在演戏,没有说什么。可在冰魔的心里,屈死旁人笑死贼地还以为是旱魔与火魔干的,恨得咬牙切齿。 在风魔的帮助下,冰鬼开始重建家园。他到处冻冰洒雪,风鬼就扇冷风。于是,寒风冽冽,像饿极了的成群野兽,扯着嗓子吼叫着。大雪飘飘,像无数条玉龙在漫天遍地飞舞,到处白茫茫地什么都看不见了。 大力牛发现了两个,没有声张,回头去请大华。大华马上把飞天虎,千里马,翻江龙,聪明猴聚齐,带上小安烈,飞狮,飞人几个,由大力牛带路,去擒两个鬼头。大家来到北极岛上,顶着冒烟的白毛大风,在一处雪岭上,寻到了正在刮风降雪的两个。 两个魔头见大华带着人手赶到,都有些惊恐。大华用法杖指着他们:“你们屡次三番地到处行凶作恶,罪大恶极,罄竹难书,今天看我如何收了你们……”说完,法杖一举,大家一拥而上。 风魔见娜娜没有来到,心想我扇了你们算了,便把自己的法器高高地举起来,也不看正反面地就扇了两下。 可飞天虎早就把上帝的口袋准备好了,挣着嘴在空中等着他呢,见其果然扇起了风来,叫道:“扇的好,扇的好,看我收得它来。”那风果然一丝一毫都没剩,全被飞天虎收了去。 风魔望了一眼,不相信这是真的,忽高忽低地叫了一嗓子:“我再扇给你看。”完毕,把扇子变大,自己也跟着变大,就像上次与高米尔打赌那样,闭上眼睛,拼命地扇了起来。 飞天虎照样在那里挣着上帝的口袋,又是一丝一毫没漏地全都收了去。这回鬼头有些慌了,翻过来掉过去地看那扇子,心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呆呆地站在那里没了主意。 冰鬼见状,叫了一嗓子:“道友闪开,看我扣他一扣。”抛出自己的法器,不自量力地来扣大华。 大华顺手一扬,法杖随即抛出,正中迎面飞来的鬼头法器。只听得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把其搕飞回去。 两个鬼头大眼瞪小眼地都没辙了。此时,翻江龙的神琴响起,美妙的琴声,如静静的月夜在徜徉,如轻轻的煦风在荡漾,如柔柔的河水在流淌,如暖暖的春日阳光在溢放…… 几个鬼头都不知身在何处,个个昏昏沉沉,迷迷瞪瞪,栽倒就能睡着的样子。冰魔心知不好,急忙带着风鬼及两个妖女,坐进自己的法器,向远处飞去。 大华又随手打出七星,都中那物之上,可却没能拿其如何。急忙跨上飞狮,跟着鬼头的那宝去了。 几个鬼东西来到一处雪峰之上,刚刚从那宝物中探出脑袋,还没有好好地透上一口气,望见大华乘着飞狮赶了上来。风魔情急之下,下意识地向大华扇了两扇,连人带飞狮瞬间没了影子。他这一扇是把红面朝下了,顿地生起一股强大的热风,冰山雪岭上的积雪断裂的断裂,坍塌的坍塌。轰隆隆像万马齐奔,滚滚地向下奔流;又如一只下山的猛兽,张开大嘴,直扑而下。 为了避免山下的村庄与城镇遭受灾害,后面跟着大华来的几位,纷纷亮出家伙,来阻止灾难的发生。只见聪明猴把上帝的盾牌抛出,正好卡在山的中间,滚滚而下的白色冰雪,全被那宝接住。大力牛就用上帝的幔子包了去,撒到附近的山谷之中。 风魔见状,又举扇来扇,这回却不顶用了。有飞天虎在,不管你是冷风,还是热风,一律收去。 冰魔从风鬼刚刚的举动中看出了门道,把他的法器抛出,使其变大,飞旋着专门去击打身边的雪峰雪岭。一时间,轰鸣阵阵,雪流滔滔。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翻江龙弹起了上帝的神琴。说来也怪,不但几个鬼头昏昏欲睡,就连那滚滚而下的冰雪,也呆呆苶苶地止步不前了,都被聪明猴与大力牛收了去。两个魔头一见,不敢再做停留,急急忙忙地带着妖女逃去。 人与人在一起,总是有个攀比,某方面不如别人的时候,往往就会感到自卑。白狐精与蝎精是一同跟了高米尔的,和其他那些先前的有些不合链,出双入对地总感到比人家处处矮一头。并不是她长得没有蝎精迷人,也不是她的举止比不上蝎精那般风骚,实是手上缺少一件宝物。于是,每日咳声叹气,总是没精打采地应付魔鬼高米尔。 魔鬼还饶有兴趣地正打算把两个新人,自头到脚,自里到外,全身所有他感到神秘的东西,都一层层地剥开。见白狐精没有了往日的温度与热情,像是被湿物压住了的煤火,知道其有心事,便打趣地问:“你与我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莫非是嚼来嚼去地觉得够了,没滋味了,感到厌烦了,没有新鲜感了?” 白狐精默默地摇了摇头,忧郁的脸色,颓丧的神情,让魔鬼的心都有些疼了。见妖女也不说话地一直低着头,用手搬着她的肩膀,柔柔地又问:“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抑郁寡欢呢?” 妖女抬起那张满是愁容的白色俏脸蛋,用带着忧郁外加羡慕和嫉妒的眼神,四下望了一下,欲言又止,嘴角抽抽动动好像要哭的样子。 魔鬼一见,他的那颗心,像有上万个猫爪子同时在抓挠一样,都揪到一起了。他做了最大的努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算稳住了自己的心神。经过耐心地引导,巧妙地追问,妖女最终打了个咳声:“我是和蝎妹妹一同来到大王身边的,同样的都是姐妹,总是觉得与人家不是一路人。” 魔鬼感到不解,甚是疑惑地问:“怎么会有这般感觉呢?我处处地都在维护你,把你高看了一眼,没有丝丝毫毫地怠慢。就连到你这里来的次数,是蝎妹妹那里的两倍都不止。我不知道,你是从哪个角度出发,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妖女见高米尔紧紧地刨问,不打破砂锅不罢休的样子,溢于言表的关心并不是装出来的,便渺渺地透了一句:“人家手里都有啥,我手里都有啥啊,这你还不明白吗?” 魔鬼是什么人,妖女只是渺渺地这么一提,顿时明白了其的心思。嘴角微微往上一翘,露出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到的奸笑,心想这东西真的不同一般,知道变相地跟自己索取回报了。他这种想法也是幼稚得令人发笑,可能他的手下及有求于他的孩子们,都是主动投怀送抱的。都是随便地让他摸一摸这个,又让他随便地抱一抱那个的。而毫不相干的两旁世人,她图你的是什么呢?白白地跟着你,一点好处都不要的那种美事,就算全世界都翻找遍了,恐怕也遇不到几个。 魔鬼抑扬顿挫、怪声怪气地对白狐精调侃道:“我当是什么事,不就是想得到冰鬼的那件法器吗?看把你郁闷的,好像都老了好几岁啊!” 妖女还是郁郁不乐,白了高米尔一眼,悠悠地道:“喜欢也是白喜欢,想也是白想,那东西可是轻而易举就能到手的?” 魔鬼把胸脯一拍,不以为意地道:“困难总的来说,还是有的,要说一点不存在,那完全是瞎扯淡。可你要知道,问题的难易,与解决问题那人的能力与本事是相对而言的。蚂蚁让它搬一根草,就很难为它了,而大象呢,让它搬一根大木头,也是绰绰有余的。有些人扬扬沙子可以,捡捡小石块也可以,而一旦让他挪挪山,运运海,就堆缩了,就蔫萎了,就无能为力地不行了。有些人的能力与本事,只适合于劈瓜砍菜,那刀快于不快你不知道,尽管那瓜和菜都带着很大的毛茬,可人家还是把任务完成了。如果你让他去切肉,可能就麻爪了,蒙门了,不知怎么办好了……”言外之意,他可以轻而易得地把此事办成。 白狐精转忧为喜,脸蛋上挂满了甜蜜与喜悦的笑容,绽放得像朵裂了瓣的狗尿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你看我老了吗?不迷人了吗?没有光彩了吗?……”又摆腰又扭屁股地在魔鬼怀里蹭来蹭去,两个搂脖抱腰地好一通亲热。 5200与小说巴士与你们同时更新,小说都是免费的 19.第一百零五节:攀比之心 19.第一百零五节:攀比之心 20.第一百零六节:魔鬼杀白熊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0.第一百零六节:魔鬼杀白熊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0.第一百零六节:魔鬼杀白熊精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20节第一百零六节:魔鬼杀白熊精 为了把白狐精的心紧紧地握在手中,高米尔到所有魔头的家乡查看了一遍,发现冰鬼在南极岛风鬼那里。 这日,白熊精出外捕食,正好遇到了她的大王,不得不上前相见。 魔鬼尖溜溜慢条斯理地跟她说:“我是你的大王,这个你承认不?”白熊精默默地点着头。 魔鬼尖溜溜阴阳怪气地又问:“你是我的手下,这个你承认不?”白熊精又默默地点了点头。 魔鬼开始往正文上靠了:“我是你的大王,你是我的手下,这是事实,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不管到什么时候,自始至终我都是你的大王,你都是我的手下,这是谁也否认不了的事实。作为一个合格的而且像样的手下,是不会违背她大王任何意思的,让她干什么,就必须毫无条件地干什么,你说是这样吧?”白熊精再次默默地点了点头。 高米尔见铺垫差不多了,慢慢地往出亮底牌了:“我现在就以大王的名义,命令你马上去做一件事。”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不往下讲了。 白熊精睁着蓝宝石般的大眼睛,望着高米尔,等着他讲明到底是什么事。 高米尔东张西望了半天,见附近没人,又开始拿出一贯拐弯抹角的作风了:“我把你送到冰道友的身边,这完全都是为了你好,我是半点私心都没有的,也没有从中得到半点的好处,这个你是知道的。”他斜着脸望着妖女,“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不这么办还有其他的选择吗?看着你与保罗每日不幸福地就这样将就地过着,我每天都在跟着揪心;看着你病得一塌糊涂地都不成样子了,我这心里都在滴血啊!我能眼巴巴地看着你就这样地把命丢了吗?那还是一个一心为手下着想的大王吗?不知道你们对我是个怎样的评价,我毫不谦虚地讲,我自己认为是个合格的大王。天底下除了我这么一个,对手下无微不至的关怀,对手下无处不在的体恤,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了。我是这样自我认为的,你看是不是这样呢?”白熊精还是没有言语,还是默默地在点着头。 高米尔接着说:“什么事都是互相的,作为一个无处不关心手下的大王,我为你做了那么多。而作为应该有所回报的手下,你是不是也该适当地为我做点什么了呢?”他吧嗒着嘴,“其实也不算什么了,对于你来说,只不过是举举手、投投足的小事,是小意思了。” 高米尔开始改正了口气,正装其事了起来:“我最近遇到了点麻烦,想要借用一下冰道友的法器。你也知道,虽然我是‘好借好还’那种极讲信用地独一无二的人,而不是那种‘借了欢喜要了恼’地那种极不地道的普遍烂摊货。可要是明着同冰道友去开口,他肯定不会答应。你看看,我眼下就为难到这儿了,你得在暗中帮助一下,把那东西偷来借我一用,完事后立马双手奉还。”边说边眨巴着那双狡诈的小狐狸眼睛,时不时地瞄着妖女看。 高米尔天真地以为这还是他原来的那个手下呢,把心里盘算的美事全都托了出来。而这白熊精老实是老实,憨厚也是憨厚,可她并不傻啊,早就把魔鬼看得明明白白的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傻呵呵地去干呢?她也学着高米尔那样,虚虚假假地说着一些口不应心的话,虚虚假假地同他演着戏。可毕竟她的功夫不到家,没有高米尔那般专业,还不是太会说谎的眼睛出卖了她。 魔鬼见其眼神游离不定的,读懂了她的心思,知道自己刚刚说的那些,都可能成为故事地不可能了。既然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让其知晓,那就看其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了。万万不可留的时候,就绝对不能留,留来留去必然成为祸患。 魔鬼有了杀白熊精的心思,可他没有立马动手,而是假模假样地继续往下演着戏地试探。以为好不容易安插到鬼头身边一个人,在没有得到确凿的证据之前,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这样废了,在一切都落得扎实后再做决断。只听他用别样的语气对妖女道:“如果你要是觉得有难度,那我也不勉为其难。你要知道,办一件事情的方法不是唯一的,就像渡河一样。乘船是最安全、最简单的有效途径。如果要是没船可乘,而你又不得不过这个道子,那该怎么办呢?那就退而求其次地只好下水游过去了。”他眨着狡黠的小狐狸眼睛,“或许那条河并不是很深哪,这也是极有可能的,因为万事都是皆有可能的嘛,你说是吧?”这不仅仅是试探了,是在有意地旁敲侧击。他的意思是说,我不经过你也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获得那件东西。与你说了,把这事交给你去做,那还是看重你。 白熊精一听此言,深知魔鬼诸般手段的她,心里一阵慌乱。她想稳住高米尔,便对他说:“这事虽说有些难度,但我想尝试一下……”接着便装模作样地听高米尔给她讲解要注意的各种细节,不停地把头点着,像是非常认真的样子。 这白熊精就算是绝顶的聪明,可又怎么能够鬼过老谋深算的魔鬼呢?高米尔目送她走了,便隐起了身形,在后面偷偷地跟了上去。只见其走出去了一段路后,回头回脑地张望了一阵子,然后便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而去。魔鬼心想,我早就看透了你的心思,看你能跑到哪里去。于是,捯开了狐狸步,紧赶了一程,追上妖女后,用宝物把其包住,带离了南极岛。 高米尔找了个僻静的去处,把白熊精的脑袋露出来,有些话要问她。他阴阳怪气地问白熊精:“你跑什么啊?” “我没跑啊。”白熊精不承认地直接回答。 “你平时走路哈悠哈悠,总是不紧不慢的,刚才为何奔跑如飞了呢?”高米尔又追问。 “因为我看你很是着急,所以想快点回去帮你偷东西啊!”白熊精这回不无否认地回道。 魔鬼尖溜溜地一声怪笑:“看来你也是一个撒谎的高手,这话连鬼都不会相信,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白熊精也不以为意:“信也由你,不信也由你,总之,信不信都由你。” 魔鬼见从她嘴里问不出来什么东西来,变了一个方式:“知道到底是哪个杀了你的孩子吗?” 白熊莎莎静静地望着他,淡淡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除了你不会是其他别人了。”这等于她间接地承认奔跑着要去给冰魔送信的事实了。 魔鬼一听,吃惊不小,好像是刚刚做好了问这话的准备,却还没有来得及做好她这般回答的准备。用十分怪异的眼光,死死地盯着白熊精莎莎,像不认识了一样。他不容别人洞悉到自己的心计,可恰恰就被这个白熊看透了;他也不容许别人揆度到自己以往的过去,恰恰也被这个笨东西揆度到了。这是他忍受不了的,心想自己的所有一切,连这个笨家伙都蒙骗不过去,那还能过得了谁的那一关呢?是自己老了,退步了,还是原来的功夫本身就不到家呢?他有些发疯了,咆哮了起来,舞动着双手,冲着白熊精吼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也就等于间接地承认是他干的恶事了。 莎莎见他歇斯底里的样子,白白的脸紧紧了一下,痛苦地笑了笑:“从你抓了那两个虎妞的时候,我就对你有所怀疑了。今天你终于亲口承认,看来我的猜测还是正确的。”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想着自己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恨只恨没有能力杀了这个人皮魔鬼,为他们报仇。 魔鬼心想,别看这个东西平时看起来笨笨拙拙,呆呆傻傻的,原来这才是最聪明的人啊。有些人看起来精打细算挺聪明的,其实都是假聪明,在那里装聪明。自己这是怎么了呢?不但脑袋不好用了,就连眼睛也出现了问题。这是一颗多么好的“大白菜”啊,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眼睁睁地看着被黑熊那个蠢猪给拱了。而自己还自作聪明地把其送给了冰鬼,又眼睁睁地看着被那个满脸不见笑容的冷酷猪给拱了。聪明的人,是人人都喜欢的,魔鬼也不例外,他有点喜欢上这个白白胖胖,看起来显得有些臃肿的大白熊了。在留她与杀她之间做着权衡,做着斗争,是留着一个比任何其他人都聪明的好呢,还是杀掉这个处处都能猜透自己心事的好呢?最后他觉得,就看这个东西能不能为自己所用,能不能与自己抱成一团地一条心,这是最主要的,也是决定她是生是死最关键的东西。便厚着脸皮无耻地道:“那个时候,都是形势所逼,我做的那个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望你能够理解和原谅。” “形势所逼,你就可以任意地杀别人的孩子吗?形势所逼,你就可以丝毫不顾别人家庭幸福地胡乱去搞吗?”白熊精满脸泪水地质问。 魔鬼更加无耻,更加厚着脸皮地同妖女说:“这个算什么呢?你也知道,因为形势的逼迫,雾鬼,沙鬼,蝎子妹妹,蜘蛛妹妹等哪个没杀过我的孩子?那可不是像你这一个、两个的数字了。我又对他们怎么样了,不还是好里好面地去面对吗?你知道,我对你一项也是很好的,就拿你有病了,我把你送到冰鬼身边这件事就能说明一切。只要你跟了我,我是说,今后你能够一心一意地跟了我,我们还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只要你那块地还算肥沃,我的这个种子还算新鲜有活力,要多少没有呢?这个你愁什么呢?有了你我的孩子之后,以前的那些可以忽略不计的鸡毛蒜皮的东西,你还计较个球啊!” 白熊精见其如此地无耻,愤怒着用力地啐了一口,骂道:“天下最不要脸,最丧尽天良无耻的事,也只有你高米尔才能做得出来,你是丧心病狂地不顾一切,也是丧尽天良地不顾一切。你认为别人也像你那般不要脸呢?你认为别人也像你那般无耻呢?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围着权势爱慕虚荣转着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跟在金钱后面疯疯癫癫忘我奔跑着的。你以为自己有了权势,有了地位,便可以要什么有什么,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或许你现在还没有睡醒,我劝你睡醒后,好好拿镜子照照自己,不要太自以为是地自作多情了……”说完,凄苦地笑了一声。 其实,像这样小小的不要脸,对于魔鬼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了;像这样小小的无耻,对于他来说,更不算什么了。只见他冷冷地一笑:“难道你就不顾及黑熊保罗的死活了吗?你就不顾及冰鬼的死活了吗?你不怕自己从此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吗?”他又开始赤的裸地威胁了。 白熊精见高米尔得意轻狂的罪恶样子,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悠悠地道:“我早都已经活够了,看着你却无能为力地不能为孩子报仇,你说我痛苦不痛苦?与其在痛苦中煎熬着无奈地活着,不如在痛苦中尽快地了结自己的生命。恨只恨我当初信了你的鬼话,自我安慰地想着,杀我孩子的那个人不是你。跟着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为你孩子的事又杀了那么多的人,我是死有余辜了,不为自己可惜。可惜的是,当我越来越怀疑你的时候,不止一次地劝说过那个傻家伙保罗,可他就是傻实心地听不进去一点言语啊,还傻傻地把你当成是我们的恩人,还傻傻地梦想着你来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呢,你说可笑不可笑呢?”她怒视着高米尔,“对于冰道友,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况且,那也不是我有能力管得着的了。对于那些随着你咋咋呼呼叫的人,保罗也好,其他人也罢,都是些吃屎的狗。就怕帮你虎了一溜带三遭,连口热乎的屎都没有捞到,那将是一种最大的悲哀!他们的结局比我好不到哪去,我渺渺地就已经看到了,不会有一个风风光光完美退场的,都是清一色凄凄惨惨黯然落幕的……” 此话把这个什么场面都见到过的魔鬼,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白熊精几眼。他不能留着此货了,他不能眼看着一个对自己这么了解,却又与自己离心离德的人,存留在这个世上。于是,咆哮着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尽最大努力地成全你吧。谁让我是你们有求必应的大王呢?谁让我这个人对你们这些手下有一种悲悯地无微不至的关怀呢?”上去疯狂加恼怒地把白熊精的脑袋,打得粉碎。 想这白熊精虽然吃了青果而入了魔道,可她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憨厚、淳朴、善良还没有完全被掩盖。不想再同魔鬼为非作歹地害人了,便被其残忍地杀害,一颗绿宝石飞出体外。 20.第一百零六节:魔鬼杀白熊精 20.第一百零六节:魔鬼杀白熊精 21.第一百零七节:冰魔做耍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1.第一百零七节:冰魔做耍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1.第一百零七节:冰魔做耍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21节第一百零七节:冰魔做耍 白熊精无缘无故地没了踪影,可把这冰鬼给急死了。他翻遍了南极岛所有的地界,也没寻找到妖女,就再也呆不下去了,又开始踏上了掀天掘地地翻寻苦旅。风鬼怕他神情恍惚地有点啥闪失,忙和黄蜂精一路跟了上来。 冰鬼为了赶路程,不管不顾地拼命向前疾奔,忘了收法,结果在路过虫魔家乡的时候,不小心,也是没在意地降了一场冰雪。 而这对于虫鬼来说,实是无法忍受,带着蝗虫精怒气冲冲地迎了出来。他那张原本就绿微微的脸,变得有些发青;原本摆来摆去,弱不禁风的身子,更加抖得厉害。瞪着一双沾着火星就会燃烧的眼睛,把冰鬼拦住,像狗抢屎一般铿铿地对其吼道:“要作要闹到其他地方去,别在我的门前刮旋风,想要狠心把我的族人都冻死吗?” 冰魔正在心气不顺的时候,听了虫鬼的这么一句噎脖子的话,又看其甩头甩脸的样子,也被激怒了。刷白刷白的一张脸,更加地阴森恐怖起来,龇着冰冷的带着寒气的牙齿吼道:“脚就长在我的身上,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去,谁也管不着。” 两个本来就素有不睦,虫魔见其不但不道歉,反而还如此地强硬,更加地怒不可遏,便高声叫道:“好你个不讲道理的鬼东西,难道我怕了你不成?”叫完,拿出自己的那根驱虫棒,搂头盖脸就打。 战事在几句话的瞬间就发生了,动起手来就是你死我活。虫鬼变出上万双手,驱虫棒也变出上万根,每双手拿着一个。把身子翻转过来,首尾相扣在一起,形成一个圈,旋转着来打冰魔。而这冰鬼也不是吃糠咽菜的馕把货,抖起全身的毛发,飞来舞去地上前应战。 后面跟上来的风魔,见两个怎么就打到了一起了呢,飞身过去,在两个的中间又拉又扯地劝说。可两个都在火头上,谁能听得进去他的言语,都恨不得把对方一时置于死地,心里才舒坦快活。劝谁谁也不听,说谁谁也不服地,风鬼实在无法,飞身起到高空,大叫了一声:“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得罪两位道友了。”举起大扇就是一下子。冰鬼,虫鬼,和那蝗虫精都被扇飞了出去,而他自己也无处去找几个,便带着黄蜂精又回到了自己的南极岛。 冰魔也说不上被风魔扇出去多远,只能转身回头来找。他脾气变得越来越坏,啥也不考虑了,啥也不顾忌了,就是一路疯疯癫癫地找来。走到哪里,大雪就跟着到了哪里,结果被飞鹰发现了行踪,马不停蹄地告诉了娜娜。 娜娜急忙把几个姐妹聚齐,赶到冰鬼出没的地点,把其围住。 鬼头不想与她们纠缠,他要急于去找自己的白熊妹妹,便没好声地吼了一嗓子:“我不去招惹你们,你们也不要来招惹我;我不去烦恼你们,最好你们也不要来烦恼我。赶快地给我闪开,不要耽误我去找熊妹妹。” 娜娜手握上帝的大印,向前走了几步,指着鬼头道:“你若是不疯不耍不闹地,那就不管我们的事。你到处撒冰降雪地就是招惹我们了,就是给我们添烦恼了,我们就得来管。否则,天下的苍生怎么办?就任由着你来祸害吗?就任由着你来糟蹋吗?岂不是你心一乐地更加无法无天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吗?”说完,扬手祭出上帝的大印。 那宝物是上帝封存东西所用,被其打上,挪不动走不动地可就废了。 鬼头见那大印闪着金光向他打来,瞬间就变成了七个,忙把身上的白毛一抖,都奓势开来。虽说被一两个打中,可这东西满身浓浓的毛发,就像穿了一件厚厚的衣服,没受到任何影响。他想及早地摆脱娜娜她们,便化成了一股白气,向远处飘去。 胖胖猪见大华用她的法器擒过雾鬼,心想我便用其把你擒住算了,于是,把那宝物抛出,想把鬼头粘住。只见那铜海飞旋着而去,随着十二头牛向四方奋力地奔跑,一下子扩大开来。 鬼头正在奔跑之时,听到后面涛声轰鸣,回头一看,一片斜着的大海朝他飞来。下面由十二头牛驮着,都瞪圆了眼睛,奔他用劲呢。心中不觉得就是一惊,哪敢去碰啊,马上化作一股白风,向上逃去。 其实,在他化风、化雾的这个时候,胖胖猪的法器对他丝毫不起作用。你想想看,什么样的大海能够粘住风和雾呢?以前用其擒住过雾鬼是不假,因为那是在他没化风、化雾之前,就已经被粘在那里了。等他后来再想到化风、化雾的时候,已经晚了。 出洞蟒与嘟嘟羊跟了一程,见那白风就在眼前,一个祭出上帝的火石,一个祭出上帝的火鼎,都变得火红火红地,双双向那白风飞去。 冰魔更加不敢去碰,想要钻地而逃,见那大海就在身下,只好飞出法器来打。只听两声巨响,出洞蟒与嘟嘟羊的法器全被打回。鬼头反过手来,正想用那东西来扣出洞蟒,闻得一股酒香飘来,歪歪斜斜地有些不饮自醉,头也晕了,脚也散了,身子也飘了…… 鬼头情知不好,马上钻进自己的宝物,飞旋着去了。 原来是伶俐鸡打开了上帝的酒坛,只是闻到了那股酒气,鬼头就差一点没被灌侧了。他本来是没把娜娜带的这些女将放在心上的,今天一见这般,吓得有些亡魂丧胆了,一溜小跑、一溜跟头地逃回了他的老窝——北极岛。 他孤苦伶仃地未免有些黯然神伤,正当其丧胆游魂地四下查看之时,又撞见了留守在此地的大力牛。只见其展开了手里的一块幔子,里外一抖,金星银星直闪,晃得冰魔睁不开眼睛。惊弓之鸟的他,不敢再去招惹,夺路就逃。 这个曾经的家,是再也不敢有什么指望了。鬼头想找一个落脚存身的去处,打算歇上一歇,走了几个有雪的山峰,都有大华手下看守。他不想再回风魔的南极岛了,自己左三番右两次地没少麻烦人家,就算风道友不说什么,叨扰多了也不好意思。哪能死鼻卡眼什么都不顾地拿脸当屁股可劲摔呢?那般不睁眼睛地一直往下做,是无耻还是无敌?人毕竟是有脸的,树毕竟是有皮的,没脸没皮那还叫人吗?他思量了再三,最后到海域当中去会海鬼。 海魔见他狼狈不堪的一副熊样子,问其何至如此。冰鬼就从前往后给他捋了一遍。把海鬼他们自打从北极岛走了后,白狐精与蝎精便跟高米尔跑了,以及后来高米尔送他白熊精,作为一种补偿等系列烂眼事,都告诉了海魔。如今是白熊精不知去向了,他到处翻找也没获半点信息,且还处处受到耶和华孩子手下的掣肘。 海魔望着他,正想提醒几句,瞟见白脸狼打一旁走了过来,话到嘴边有所顾忌地又咽回到肚子里。他明哲保身地不想把麻烦惹到自己头上来,说话做事总得给自己留个后退的跐脚窝吧,便好言好语地安慰了冰鬼一番。 如今的白脸狼,虽然还住在海域当中,却今非昔比了。过去她是受到海鬼的百般宠爱,现今却是受到了冷遇,从温泉中泡着泡着,冷不丁就被扔到了冰窖里。人家对她不再亲热了,不再又冷又热地“感冒”了,这回该轮到她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地“感冒”了。她从原先高高在上的受宠若惊,一下子滑到了万丈深渊的没人搭理,辉煌地闪着光芒的岁月,背对着她离去了,而且越走越远地已经不复存在了。她不得烟抽了,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海鬼,有了要离开的念头。可当她听冰魔说,高米尔还是同两个不要脸的贱货滚到一起的时候,心里一阵翻滚,暗暗咬牙切齿,盘算着如何给几个点颜色看看。 高米尔心里惦记着冰鬼的法宝,一刻都没有歇着地监视着他呢。见其钻到海域当中不出来了,怕节外生枝地有其他变故,也随着其后脚到了。 海魔知道这个曾经与自己极为要好,极为亲近的鬼东西不好惹,把原本素淡淡,清汤寡水般的思念,加了大勺的油,大勺的盐,又加了大把的辣椒,猛火热了又热后,翻开着腻腻地端了上来。他也学会奸了,心里即便对其有一百个不满意,也不能表现出来,万分热情地招待了魔鬼高米尔。而白脸狼呢,却是带搭不理冷冰冰的。魔鬼也没有去搭理她,心想,我都已经得到鬼头们的两件法宝了,待我再得到这一件,岂不就是几个鬼头捆绑在一起的威力了。到那时,有你也五八、没你也四十地我又在乎什么呢?便学着她的样子,连看都不看白脸狼一眼。 冰魔也正愁找高米尔不到,在这里得以相见,以为攀到了救命稻草,奔上前去紧紧抓住其的袖子,迭声问道:“高道友,白熊妹妹回到了你那里吗?近来你看到了她没有?看我这猪一样没有分别的人,怎么就没有好好地看好她呢?怎么就让她又走失了呢?你说说看,这该怎么办呢?这该怎么办才好呢?”他用哀求的口吻,“我的高道友,在我的心里,你是我最贴心,最亲近,也是最好的道友了,快快替我想个办法,看看怎么样才能把熊妹妹找回来啊!” 高米尔满脸的不乐呵,把袖子一甩,给鬼头弄了个趔趄,差一点没倒在地上。只见他毫不掺假,且毫不商量地把小脑袋一摇晃,带着怒气愤愤地道:“我也没有给你瞅着,我也没有给你看着,你是花钱雇我了,还是花钱请我了?我到哪里能够看得见她?我又到哪里去为你找去?” 冰魔一听,刚刚燃起来的一线希望破灭了,又呆呆地木了,又呆呆地傻了。 高米尔见其这副德行,嗷嗷地叫开了:“左一次右一次都让她毫无征兆地走失,你是干什么吃的?毫不客气地说,这是你爱她不够真挚的一种表现。可她却是那般痴心一片地爱着你,拼死拼活地连九头牛都拉不回。她与我的那个手下黑熊老弟,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想当初我劝她说,守住眼下实实在在的,不要过于期望远方虚无缥缈的。可她就是不听啊,一门心思地就是奔着你去了,就是觉得你各个方面都比那保罗好了——要不怎么有人说,热恋之中的女人,是最傻最愚蠢不过的了呢!” 高米尔见鬼头低头不语,继续咆哮道:“你还在这里轻轻闲闲地睡大觉呢,你知不知道啊?她已经不在了,已经被耶和华那该死的孩子给害了。”他有点激动了,往别人身上栽赃陷害更能引起他的激动,“我是做损啊,是我害了她啊,我干了一件天底下最愚蠢且最不可饶恕的傻事啊!我当初为了体现与你的兄弟情义,也是为了达成白熊妹妹的心愿,便毫无原则地成全了你们,同时也是毫无原则地害了我那可怜而又可悲的熊老弟——把你们放在了又搂又抱、美滋美味的火热与温情之中,却把他置于前也不着村后也不着店、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地悲伤与痛苦之中。你说我这是不是在作孽,你说我这是不是在做损,你说我这又是做的什么事呢?” 冰魔一听,立马蹦了起来,嚎叫着问高米尔:“道友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真是那耶和华的崽子害了我的熊妹妹吗?” 高米尔用鼻子哼了一声:“这还会有假吗?是我手下人亲眼看见的。”他说的像真事一样。望着冰鬼瘫坐在那里,又嚎又叫地,开始甩乎开了:“我当初把熊妹妹送给你,是希望你能给她一个幸福,给她一个快乐。你当时也答应好好的,可后来怎么就出现了这等事情了呢?我算看好了,有些人觉得这个也比别人强,那个也比别人强,谁都不如他。可真正拉出去一溜,什么都不行了,不是拉耙的拉耙,就是掉腰子的掉腰子。全都是屁事不顶的狗货,全都是糠子、瓤子和秕子,全都是外光里糟的马粪蛋子——真是‘开水不响,响水不开’,越是能叫唤、越是能咋呼、越是能得瑟的就越什么都不是。连好朋友送给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说你还活得什么劲呢?”说完,怒气冲冲头都不回地一甩就走了。 冰魔是剖心剜胆地欲死不能、欲活不得,嗷嗷叫着随后出了海域,到处去找大华拼命。 21.第一百零七节:冰魔做耍 21.第一百零七节:冰魔做耍 22.第一百零八节:魔鬼劝说白狐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2.第一百零八节:魔鬼劝说白狐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2.第一百零八节:魔鬼劝说白狐精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22节第一百零八节:魔鬼劝说白狐精 海魔望着冰魔渐行渐远的背影,久久地伫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想,有话还不能直说,说了也未必就听得进去,只好听天由命地随他去了,是福是祸自己担着吧! 自从有了这白熊精,冰鬼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今日得到噩耗,就像一记重锤砸在了头顶,差一点没把他掼倒。他的五脏六腑被魔鬼搅得上下翻滚起来,混浆浆、乱糟糟地直冒泡。一路恍恍惚惚,磕磕绊绊地向前行走。有家不能回的那种耻辱,朝夕相伴心上人被害死的那种悲愤,一股脑地从下面呛了上来。他觉得温温暖暖的风,是对他窝窝囊囊的一种嘲笑;朗朗晴晴的天,是对他无无能能地一种鄙视。于是,把全身的毛发全都奓势开来,大雪夹杂着冰雹纷纷而落。小的如同玻璃珠子,大的就像鹅卵石头,牲口和人被砸死砸伤的不计其数。树木、庄稼只剩下秃秃的光杆了,再也没有沙沙摇铃的枝叶了,再也没有沉甸甸累累的果实了。老百姓的房屋,被砸漏砸蹋的也都数不清了…… 但凡是鬼头看着不顺眼的东西,他就把法器抛出去扣。不管你什么山川不山川的,也不管你什么河流不河流的,更加不管你什么城市不城市的了,都一律冻杀,把其变成冰山雪岭。 这也难怪,别说他是个雄霸一方的恶魔了,就拿一个平常百姓来说,也禁不起这一连串地打击。自己的窝被人家给毁了,自己心爱的人被人家给打死了,连个落脚存身的地方都没有了——被逼得走投无路地都活不下去了,那他不失去理智才怪。这不是忍无可忍的问题,而是无法可忍的问题。到了这个时候,所有存在的任何事请,对他来说,都失去了任何意义,就连生命都不算什么了,这个时候是最危险的。 魔鬼猫着小腰,撅着小屁股,紧紧地跟在冰魔的后面。几次想要现身来夺那宝物,怎奈把握不大,都没敢冒险,怕搞不好弄了个鸡飞蛋打,两手空空。他后悔没有带白狐妹妹出来,要不然鬼东西手中的法器,可能早就到手了! 冰鬼不顾一切地向前疯狂,早有人把消息传递给了大华与娜娜,两个从不同的方向朝这里急赶。 乖乖兔因有上帝的神鞋,率先一步来到出事地点,阻止了鬼头继续向前疯狂的脚步。两个见面,二话没说,伸手就打到了一处。鬼头抛来的法宝被乖乖兔踹飞,接着又送出了一连串的“霹雷闪电”。可这鬼头身上的毛发实在太厚,没能把其怎样。 大华与娜娜几乎同时赶到,一左一右把冰鬼夹住,使其前后不得兼顾。 冰魔既不跑了,也不颠了,瞪着那双喷火的眼睛,望着大华与娜娜。见两个都是一身的白素,大华手中擎着上帝除妖降魔的法杖,娜娜手中握着上帝封存东西的法印。心想自己的熊妹妹就死在这两个人的手上,便把双臂一张,大叫了一声:“赶紧还我妹妹的命来。”舞动着全身的毛发,拼命地扑了上来。 鬼头全身的毛发,碰上谁,谁就会变成白衣素袍的冰人啊,大华、娜娜的法杖与大印齐出,那货边用法器来搕,边化成风躲来躲去。由于其身上的毛发太厚,打上一两下,也如同给人家弹灰尘一般。 大华手下兄弟姐妹几乎都赶到了现场,手中各自拿着法器,团团地把鬼头围住。特别是小安烈,以为冰魔即便是有通天彻地的本领,也难以逃脱,擒住他那是手掐把拿的事了。便把那神炉立起,吹燃了里面的神火,做好了炼化其的准备。 这让跟在后面的魔鬼看到,有些受不了了。心想,鬼东西如果被耶和华的孩子擒了,他辛辛苦苦做的这些事情,可全都泡汤了,那不成了为别人赶嫁妆的傻子了吗?于是,放出了一把弥天大雾,趁机闯了进去,把冰鬼拖走。 等到千里马收起大雾,鬼头不知去向。大家明知有人救走了他,可猜不透雾鬼的法器落在哪一个手里。在此关头,谁也没工夫考虑这个问题,大华组织人手进行抗冰救灾。 大家齐下火龙关,能刨的就刨,能搬的就搬,嘟嘟羊与出洞蟒干脆就用法器去烤。化下来的雪水,通通都被胖胖猪的铜海收了去。 高米尔把冰魔带到一座山里,安排在满是冰雪的一个山洞中。鬼头悸动的心平稳下来,感谢高米尔的救命之恩。望着到处都是厚厚白冰的山洞,心想,有了这样的地方,住上千八百年,耶和华的孩子也发现不了啊,何必东奔西跑地无处可去呢?真是天下处处是家乡啊!于是,对魔鬼更加地沦肌浃髓,感恩戴德。 高米尔把手一挥,极不耐烦地道:“得了,得了,我说是说、讲是讲的,气是气、恼是恼的,可事过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在海域当中,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便回头去给你道歉,不想碰到那些人围攻你。我总不能看着你被他们给收拾了吧?那样你就真的随着白熊妹妹去了。” 冰魔一时难以疏散开心中的郁结,神情黯然地对高米尔说:“我与熊妹妹兴趣一致,喜乐相同,早已是谁也离不开谁了……” 高米尔把嘴一撇,“去”了一声:“那不是犯傻么?想想看,除了姑家还有姨家,除了张妹妹还有李妹妹,旧的要是不去,新的怎么又会来呢?天下无处不芳草啊,又何必单恋她的这一朵花呢?”说完,不想再黏糊费牙了,把其撂下转身走了。 魔鬼回头去找白狐精,劝她同鬼头重归于好。妖女不同意,把脑袋摇晃得就差没掉下来了。 魔鬼通过手段做她的思想工作,问道:“难道你不想得到鬼头的那件宝物了吗?” “怎么不想,做梦我都在想,可总觉得离那东西有一段距离,就是够不着。”她十分渴望地望着高米尔。 魔鬼笑了笑,神神秘秘地对她说:“现在这个东西近了,就摆在眼前了,看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了。” 便把鬼头被他带到山洞中的事,告诉了妖女。接着又对她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个人觉得,要是一旦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处找这个店了,你说是吧?把你送回他身边,那只是权宜之计,是暂时的,是迫不得已的,是跟他演一把戏而已,我又不是真的让你回到他的身边去。动动脑子想想看,如果你不亲密地接触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得到那个物件。”他瞪着小狐狸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妖女,“前期的铺垫工作我都已经为你做好了,后期的努力就得靠你自己去完成了。还等什么呢,亲爱的,马上描描眉,化化妆,拍上点姻粉上场吧!” 魔鬼见妖女犹犹豫豫地,看她还下不了那个决心,吧嗒着嘴,摇着小脑袋说:“其实我是很在意你的,这个就是我不说,你这里也是有数的。可眼下形势逼到这了,该做出牺牲的就得做出牺牲,该做出让步的就得做出让步,该不守原则的时候,就不能傻呵呵地再守什么狗屁原则了。应该顺应事态的变化,不断地调整战略战术,这样才能无往不利地笑到最后,你说是不是呢?” 白狐精卡巴着蓝宝石一样的眼睛,试探着问:“你就这样看得开,一点都不介意,什么其他的想法都没有?” 魔鬼摇动着小脑袋:“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你原本就是人家冰鬼的人,我有什么想不开的,又有什么可介意的呢?是介意你从他的身边跑到我的身边来了,还是介意你暂时从我的身边又回到他的身边去了?只要那鬼东西没有想法,不介意,能够看得开,我这里一切正常。你就不要考虑我了,我是怕你转不过这个弯来,一时犯糊涂地看不开,所以才来劝劝你。好了,好了,什么都不要想地你就放心大胆地到他身边去,只要能把那宝物弄到手,一切的介意都不是介意了,一切的看不开都能看开了,一切的想法都不是想法了。” 妖女心想,我不是就怕你心眼小吗?怕你有些事情看不开地犯合计吗?只要你这里没事,那我这里就更没事了,管它什么是什么的,先得到那个物件再说。其实她想冰鬼的法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看见蝎精动不动就把玩那个沙塔,心里是又痛又痒啊,恨不得跳起来扑上去,把其掐死。如今冰魔就在眼前,她又怎么能忍心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脑袋里转来转去地全是那个东西了。 掏心窝子说实在的,魔鬼也是很在意她的。虽然其天天在花海柳林里玩转,过手的女人,数都数不清,要说这白狐精,还是他最中意的。可他一时得不到鬼头那件宝物的痛苦心情,比暂时舍去妖女的这种痛苦心情,要严重得多——只有用小的痛苦的东西,来抚慰大的痛苦的东西。只好咬咬牙认了,善于自我安慰地心想,那东西本来就是人家冰鬼的,是自己从人家那里偷来的,借来的。眼下不得不暂时地先还回去,等事后再同那宝物一起偷过来——这叫做抛砖引玉,这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22.第一百零八节:魔鬼劝说白狐精 22.第一百零八节:魔鬼劝说白狐精 23.第一百零九节:白狐精得手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3.第一百零九节:白狐精得手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3.第一百零九节:白狐精得手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23节第一百零九节:白狐精得手 高米尔把教得顺顺溜溜的白狐精,送到了那个山洞里,连一句话都没说就退了出去。做这个事情,他是轻车熟路的,沟沟坎坎以前都淌过一回了。有了经验的这次,就不用再试探着走路了。因为他在这里面摸到过鱼,得到过好处,故又重新地要再翻弄一回。当初他与雾鬼飞来飞去地互相戴了一回绿帽子,结果把鬼东西的法器弄到了手,这次,也就不在意与冰鬼再互相地戴上一回了。既然戴来戴去地,可以从中戴出好处来,那还拘泥于什么呢?一切都要为好处让路,一切都要为美好的前景让路,这是他一贯遵循的原则,是任何人都不能否了的。既然皆大欢喜的好事,已经在雾鬼的身上发生过一次了,那就让这种皆大欢喜的好事,再在冰鬼身上重新地发生一次吧!好让自己重新地温故一下,说不准还会品尝出与上次不太一样的美好味道呢! 冰鬼见到白狐精,显得很是吃惊,像是雷霆万钧般要发脾气,不想却一个雨点也没掉地就蔫蔫巴巴地又软了,最后,满天的乌云悄无声息地都散尽了。人家有不对,他自己也有不对,互相都有对不住对方的地方,你还有什么资格与人家发的哪门子火呢?他没有理睬妖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一座冰雕。 白狐精显得悲喜万分,奓开小膀飞了过去,死死地抱住冰魔,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上滚落了下来。她哽咽着如泣如诉地开始了魔鬼早就教好了的戏词,只听其断断续续地哭诉道:“我就是在那个冰天雪地的鬼地方呆烦了,想出来转一转,等玩够了再回去陪你。有一天被耶和华孩子的手下追杀,让高道友给救了。后来,我回北极岛找你,不见你的人影,又被那些人追杀,还是被高道友给救了。现在你也让他救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想着鬼头的法宝就要到手了,不知是惊还是喜地泪奔着嚎啕大哭了起来。 妖女哭了好一阵,好像卸掉了不少的心中郁闷,渐渐平静了下来。但是,肩膀还是一颤一颤地,身子还是随着肩膀的颤动在微微地抖动。 冰魔使劲地推了一把,还冷冷地抛出一句:“有你的高道友还找我干什么?” 白狐精像是受了惊吓的獾鼬,双手举在那里,呆呆地望着鬼头,十分委屈地又哭开了:“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啊?把我都当成什么人了?”每一个女人,不管她跟了多少个男人,都会这样说的。 “那旱鬼说的还会假吗?”冰魔反问道。 “他到底说什么了?你跟我说说,我看他到底放什么狗臭屁了?”妖女不依不饶地哭着问道。 魔头见她死鸭子一样的嘴——还挺硬的,本不想说的话,看来不得不说了,便把旱鬼对他说的那些关于她跟了高米尔的话,都讲了出来。索性就这么着了,让她自己想去吧。 白狐精一听,大哭着道:“你就凭他说的这一句话,半路听来的这么一个谣言,也不加以分辨一下是真是假地,就断定我是个不三不四地那种破烂货,就认定我是那种柳性杨花的随便之人,这算什么啊?你说说,这算什么啊?是他亲眼看到的,还是你亲眼看到的?你快去把那个鬼东西给我找来,我要当面问问,他说这话到底有什么根据,又有什么意图,为何无缘无故地往我身上泼粪地污蔑我?若是说不出来,看我饶得了他?”她都明知道冰魔与旱鬼闹得你死我活地不可开交,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冰魔到哪里去找?找来两个还不得掐得你死我活,心想,没有确凿真凭实据的事情千万不要去讲,这不伸嘴巴子让人家打吗?他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没反应了。 白狐精得理不容人,对鬼头继续说道:“你知道旱鬼那狗东西为什么说那些话吗?那是因为蜘蛛姐姐与蝎姐姐,两个杀了高道友不少孩子,被高道友的手下烧了他的家园,便怀恨在心,想拉你站队好共同对付高道友。当时,高道友都把蜘蛛姐姐与蝎姐姐抓住了,且蜘蛛姐姐与高道友也相处了挺长的一段时间,他怎么就不说两个也有那种关系啊?这样的屎盆子怎么就不往自己头上扣呢?也就是你这样的甘愿去接着吧!就这么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你都想不通,可叹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我跟了像你这样的人,是不是我的一种悲哀呢?”说着,又哭了起来。 妖女又往下哭诉道:“你都被他给耍了,被他给卖了,还傻狗不识臭地跟在人家的屁后,精精算算地帮人家数钱呢!可叹你这智商,连几岁的小孩都不顶啊!人家高道友左三番右两次地救过我,你不但心里一点感激不存,还疑神疑鬼地怀疑人家,并伙同那干巴鬼一起往人家身上抹屎。这样的事,放在谁的身上能够受得了啊?也就是他吧,有一颗大人大量地从来不斤斤计较的心,要是换了其他人,能容得了你吗?不早找你算账了?还有心情去救你啊!” 见鬼头一直低头不语,便带着幽怨地哭诉道:“纵然我对你有情有义,一如既往地还在爱着你。而你却是个十足的冷酷无情之人,真的让我很寒心。得了,有些东西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永远地过去吧,不可挽回的就不要费劲巴力地再去勉强了。天下的傻人,除了我再也找不到其他第二个了。你是大河淌日月,无情无义地日日向东流,而我却是青山依旧在,傻傻呼呼地专门等着你来回头啊!想来真是可笑,可悲,可叹,可怜——这是对我来说的。而你却让我感到可憎,可恶,可恨,可恼……得了,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两个的所有所有就到此为止吧,什么都不可能了!我因你对我的不信任而厌恶你,也因你对我的冷酷无情而恼恨你。”说完,把眼泪一抹,抬腿就往外走。 冰鬼此时却受不了了,扑棱一下翻身起来,上去把妖女抱住,嘴里不迭地说:“是我错了,是我轻信了干巴鬼的一面之词,冤枉了你。不要走,不要走,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不断地服软带求饶。 如此一来,妖女显得更加委屈了,说不上从哪里来的眼泪,可能多少年的都积攒到这一时了,像河水一样哗哗地淌了出来,小脸都成了瀑布了,止都止不住。她幽幽咽咽、抽抽泣泣地像断了呼吸,全身颤得不停地抖动。如此声泪俱下的逼真表演,别说人的那颗肉长的心,就算是铁打的也架不住这般地用泪水去泡啊,不被拿软了,也得被揉烂了啊! 看其都成了一个泪人了,那心里窝藏着的委屈肯定是不言而喻的。冰魔的那副对其冰封起来的心肠,在妖女哭声地震动下,在妖女泪水地冲刷下,就这般轻轻松松地给融化了。颤颤巍巍地也跟着发起潮来,溃不成军了。他不再坚如钢铁了,不再傲慢无礼地无所畏惧了,也不再有一点点的坚持了,更不再有一点点的倔强了——软软地再也硬不起来了。他把白狐精紧紧地搂在怀中,带着颤音地诉说着与其离别后的思念之情,表达着对其的相思之苦…… 在确认白熊莎莎已经不在了的情况下,冰鬼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在心灵上,都需要得到抚慰与熨帖。对于受了特殊伤痛的人,就得用特殊的灵丹妙药来医治,而这白狐精就是高米尔为冰魔准备的一剂特殊的“灵丹妙药”。这就是高米尔这个人皮魔鬼——玩弄诈术与手段的老狐狸,他把白狐精这剂比砒霜还毒的所谓“灵丹妙药”,填进了冰鬼的嘴里,坐等其药发身亡后,好图他的宝贝。 此时此刻的冰魔,宁可相信,是旱魔从中挑唆地欺骗了自己,也不肯相信白狐精背叛了自己。满肚子的疑云都散了,高米尔又成了他心中专为朋友着想的好心人了,无限感激其大恩大德地又和高米尔铁起来了。 妖女初战告捷,高米尔在心里下了一场酸雨后,渐渐地开朗起来。那是一场酸雨后,带来的酸溜溜的舒畅,也是一种酸溜溜的甜蜜。背地里与白狐精在一起的时候,感到其更加地有味道了。因为有本事的,能够按照他的意图去办事的,并能从中给他带来好处与惊喜的所有东西,在他扭曲了地不择手段的心里,那就是好的。他开始雄心万丈了,开始为自己的美好明天绘制美好的蓝图了…… 冰魔的伤口上,虽然贴上了白狐精的这贴膏药,得到了应有的慰藉。但心里还是绷得紧紧的,最起码的防范还是没有丢。就连睡觉的时候,眼睛都是半睁不睁、半闭不闭的,生怕走上雾鬼的老路。这哪是抚慰与熨帖啊,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就是一种活受罪。可他越是这般,妖女就越是磋磨他,要是稍微不从,她就会说你不爱她了,心里装着其他的女人了。要么就胡搅蛮缠地说,你心里不洁净,对她还有所怀疑,还不相信她——总之,她随时要,你就必须毫无条件地随时满足供应她。 鬼头一天比一天瘦了下来,变得神情更加恍惚地虚弱不堪了。走路摇晃得像风中摆动的垂柳,眼睛眍?得像两眼枯井,腮帮子塌得像两座天坑…… 人都说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何况虚弱到了一定程度的冰魔了,一个防范不到,法宝就被白狐精偷了去。当他醒过神来,明白过味来,也就晚了,搬石头砸天,那怎么能够得着呢?再找高米尔与白狐精,早已没了影子。他是懊悔万分,噬脐莫及啊!想这免费的午餐,能够不吃还是不吃的好,并不是那么好咽的啊!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能够不捡还是不捡的好,并不是那么好捡的啊! 23.第一百零九节:白狐精得手 23.第一百零九节:白狐精得手 24.第一百一十节:冰魔擒住两妖兽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4.第一百一十节:冰魔擒住两妖兽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4.第一百一十节:冰魔擒住两妖兽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24节第一百一十节:冰魔擒住两妖兽 冰鬼小心加小心,提防加提防地,结果还是着了高米尔的道,真是防不胜防啊。没有了宝物,如同没有了双手,就算他长了南瓜那么大的心,也不能再平静地淡定下去了。他没脸去见其他的魔头,怪只怪自己没心没肺没记性,恨只恨自己没皮没脸没脑子。就凭着高米尔手里雾鬼的法宝,自己就应该洞烛到其的心计。可自己为那贱东西所惑,坏了脑袋,把双脚陷在了泥潭里。 这时,鬼头想起了旱魔对他说的话,感到又羞又愧,汗颜无地,都没脸活了。同时也想起了他白熊妹妹来,心想不一定如高米尔所说,可能是鬼东西为了骗自己,才编出来其被耶和华孩子打杀的瞎话。于是,在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与甜蜜的盼头来。他发誓,定要找到自己难以一遇的最爱熊妹妹;也发誓,定要捉住白狐精这个婊的子,把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冰鬼知道高米尔常在雾魔的家乡住,侧侧棱棱,歪歪斜斜地赶了过去。他不敢像以前那般地明来明往,心里有所顾忌地悄悄找寻。一是怕大华的人发现,凭着自己眼下没了法器的现状,不好应付了;二是怕被旱鬼与火鬼撞到,凭着自己长着好赖人不分的一双瞎眼睛,没法面对了。可谁又会明晃晃地坐在那里等着你来寻呢?特别是那些刚刚对别人做过坏事的人。所以,他寻了好长一段时间,一无所获。 这个地方寻不到,他又到高米尔出没最多的另一个地方去找。要说世间的路也不算窄,可越是怕见到谁,偏偏就会见到谁,和出来过烟瘾的旱魔撞了个满怀。 望见冰鬼一个人,孤吊吊失魂落魄的样子,旱魔大叫着扭身飞过来。伸出他那骨瘦如柴地就像麻杆一样的胳膊,拦住了冰魔,满是褶子的脸上,嵌着的那双干涸得如同枯井一般的眼睛,黑洞洞地直对着他,用干涩得不能再干涩的嗓子对其道:“嗨,嗨,你看看,你看看,这不是我的冰道友吗?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高米尔那鬼东西不是还送了你一个妹妹吗?怎么不见影子了呢?放到家里怕人看呢,还是让高米尔又给抖搂回去了?”话语很酸,甚是不好听,“看你现在这德行,是被傻子给搂了,还是被呆子给抱了?是被笨拙的狗熊给唆啰了,还是被愚蠢的母猪给裹了啊?这又是在找什么呢?是在到处找我呢是不是?还想用你的那个破东西扣我一下是不是?” 冰鬼也不搭言,转身就走。旱魔见其理都不理地慢待自己,火冒三丈。这是对他实际存在的一种无礼漠视,是对他说话不当狗放屁地一种不尊重。便大着嗓门尖叫了一声:“好你个鬼东西,真是冤家路窄,万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相遇,该到清算老账的时候了。”话落人到,飞上来就打。 冰魔不想与他纠缠,奓开全身的毛发,边舞边向远处而退。旱鬼得理不饶人,在后面边追边用他的法器乱晃。 冰鬼为了护身,舞起了白毛般的大雪,下起了鸡蛋大的冰雹。望见前方有一条大河,急急地钻了进去,冻起冰来,借着水路逃窜。旱魔仍然不依不饶,顺着河流一通折腾,把冰晃化,把那水照得热浪翻腾。所到之处,鱼虾全部烫死,漂浮满河。 西科塞斯与艾敏正在此处,急急地赶了过来,见旱鬼作的正凶,把其拦住。 鬼头见一个手中拿着个磨石,一个手中拿着个铜盆,原来又是两个仇家。因为先前的时候,两个曾在海上打伤过他的蛛妹妹,便撇下冰魔不去管了。他斜着眼睛望着二人,破着嗓子叫道:“原来又是你们两个,上次没有时间报那一石之仇,今天来得正好,快把欠我的还回来吧。”飞身上前,用他的法器来晃。 两个法力上毕竟与鬼头相差太远,战不几合,只有夺路而走。 从旱鬼那里得以逃脱的冰魔,失魂落拓,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蛮横霸道,东一头西一头漫无目的地行来。皇天不负有心人,这日,让他撞到了大爪子懒猫与大爪子老鼠两个。见他们向两只忘情的苍蝇,紧紧地抱在一起。心想,这男人与女人在一起,自己知道是美妙无比,其乐无穷的;难道这男人与男人在一起,也会美妙无比,其乐无穷吗?便趁两个不备,没费一点力气就全给拿下了。 他想从两个的嘴里掏出高米尔的下落,便龇着白森森、冷冰冰的牙齿,对两个妖兽叫道:“你们的主子在什么地方?” 两个光不秃噜地躺在那里,全身被冻得白刷刷的,处于僵硬状态,只剩下半条命了。因为上次他们的大王高米尔生了两个的气,心想这次不能再让他老人家伤心了。便把牙一咬,把眼睛一闭,不管你问什么,就是一字不吭,是死是活随你去了。 鬼头见两个把嘴与眼睛都闭得死死地,你举着“大锤”也白举,逼迫是不管用的;你递上“大饼与蜜糖”也白递,引诱也是不管用的。心想,看两个的架势,可能用钢钎来撬也不会起作用的。他不得不由衷地感佩高米尔驾驭手下的能力与手段,就拿白狐精来说,这才和他混上几天啊,就王八吞秤砣了,这是自己望尘莫及,学都学不来的。 这里面蕴藏着的奥秘与玄机,鬼头到死他都参悟不透。他们这些魔王虽然也都有头脑,但不及高米尔的好用。高米尔是人魔,是动脑力和心机的,不轻易向外人展示自己的体格与肌肉。他及他领导下的那些个小妖,都是一个利益群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好处大家均沾,由此便铁板一块了。蝎精与白狐精在他那里能够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这是他们这些魔头所无法给与的。高米尔他们为了自己这一小撮的群体利益,总是不停地算计着别人,不顾其死活地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心情都是一个心情,体性都是一个体性,你想想看,一丘之貉地不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才怪呢! 冰魔见两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心想,既然从他们口中掏不出高米尔的任何事来,那就不如弄死算了。总之,拔掉他的一根牙齿,他就少一根牙齿;剪掉他的一根羽毛,他便少了一根羽毛。于是,奓开全身的毛发,把两个东西缠住,想送他们到姥姥家去。 正当两个四腿乱蹬,眼睛翻白,阴一半阳一半的时候,沙尘大起,黑黑暗暗,天地被锁了个严严实实。 鬼头毫无防备,被扬起的毒沙打中,全身痛痒难当,急急地收起毛发。回头来望,两条人影一闪,原来是白狐精与蝎精,出手把“大爪子”与“大肚子”救走。 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就在转眼的一瞬间,差一点没把鬼头的肺气炸了。本想就机抓住白狐精这个贱货,可实在是身体不允许,追了一程,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去了。他恨着恼着地干跺脚,却是无计可施。 白狐精把冰鬼的宝物偷出来后,乐颠颠地捧到了高米尔的面前,假心假意地也学会了虚假一回。 魔鬼知道她不是真心,也不可能是真心,就算是真心,他也不能去接。他比谁都明白,笼络住了感情,也就笼络住了人心;失去了感情,也就失去了人心。接这个东西,与不接这个东西,结果肯定不一样。你对任何一个人做的事,其他的都眼睁睁地看着呢,搞不好那会众叛亲离的。只要你对她们足够好,她们就会拼死拼活地为你卖命。这东西不管在谁的手上,只要能为自己发挥作用就是妥当的。他深信人心都是自私的,对好东西的那种势在必得地追求,都是一样的。你要尽量地满足她们各自的需求,只有这样,他的这个集体才会有向心力,他才可以高枕无忧地坐稳他大王的位子。 魔鬼毫不犹豫地把白狐精的手推回去,指着那个东西,脸上带着真诚祝福的微笑:“这东西是你的,不要忘了,以后都永远是你的。我是出了微不足道的屁大点力量,但那都是为了你得到这件东西所应该做的,这可是凭着你自己的本事得到的,我怎么好意思要呢?”妖女听高米尔如此一讲,心里乐开了花,美得鼻涕泡咕咚咕咚直冒。 自打有了属于自己的宝物,白狐精一扫以往的自卑情绪,再不用远远地躲着蝎精了,更不用时不时地向其瞟着嫉妒加羞恨的眼神了。挺直了腰杆,没有了低人一等,矮人一截的感觉。便肩膀头一般高地有说有笑了,便甜哥蜜姐地混得热热乎乎了,便天天风风光光地黏在一起了…… 这日,两个妖女出来玩耍,正好赶上冰鬼要杀“大爪子”与“大肚子”。现在她们都是魔鬼高米尔的手下了,与那两位是一家人了,是一个集体了,便出手救了两个。 白狐精与蝎精把两个带到高米尔那里,讲了刚刚发生的事情。魔鬼小眼珠子转来转去,心想,你找我干什么,要往我这把刀口上撞啊。那我就得满足你了,除了把刀磨得快快地,看来没有其他别的选择了。 24.第一百一十节:冰魔擒住两妖兽 24.第一百一十节:冰魔擒住两妖兽 25.第一百一十一节:魔鬼小施手段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5.第一百一十一节:魔鬼小施手段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5.第一百一十一节:魔鬼小施手段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25节第一百一十一节:魔鬼小施手段 高米尔不能让鬼头总跟在屁后,到处纠缠不清啊,这样他的日子不好过。他得想办法解决掉这个蠢货,便与白狐精商量。 他搂着妖女的小细腰,舌头在其脸上舔来舔去地:“亲爱的,我们在一起刚刚过上几天快乐舒心的好日子,可这冰鬼心里不痛快,总是缠着我们不放,你说这该怎么办呢?”他用另一只手在妖女的屁股上捏来捏去地,“我们的这种生活氛围,不容任何人加以破坏;我们的这种感情关系,不容任何人看不惯地龇牙咧嘴乱哼哼……” 白狐精被魔鬼舔的全身都活了,在其怀里扭着身子地蹭来蹭去,像是无数个虱子在咬她。 如此这般,高米尔愈发舔得来劲了,并问妖女:“你与鬼头生活了那么长时间,最了解他的也就是你了,快跟我说说,我们怎么样才能摆脱掉他这个既可怜又讨厌的癞皮狗呢?” 白狐精嬉笑着望着魔鬼:“他没有了法宝,就像没有了胳膊与腿一样,你有那么多的手下,还不任你捏来捏去地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啊!” 高米尔把妖女抱起来放到腿上,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在她腿上游离来游离去地摸着:“这样去做好吗?太过于直截了当是不是显得不那个了?其他的道友会怎么看我?以后我又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这些都是摆在眼前实实在在非常现实的问题,任何一个都不能忽略不计地不当回事。你要知道我的为人,我是有君子风度的,有宽容和忍耐且不计前嫌的。尽管他到处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可我却不能做哪管是一丁点对不起他的事——这是我做人做事的原则。这人字啊,虽然就是这么两笔,写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很多人怎么做都做不明白——活了一辈子,都没做明白。一弄就散花了,把两撇东一下,西一下地搞分家了。这一旦要失去了做人的最起码原则,这人也就不是人了,你说是吧?” 妖女搂着高米尔的脖子,把嘴和脸都贴了过来,娇娇地说:“你是知道的,他除了喜欢女人外,也就是喜欢冰雪了,除了上面这两样东西,我看他再也没有其他别的爱好了。既然你不想失去君子的风度,既然你想做一个两撇凑在一起地那个完整的人,那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这天头的热度,是不是还没达到能够令其发疯发狂的地步呢?我说这话你也是懂的,该怎么办就自己拿主意吧!” 真是明白人一点就通,省了好多的事,魔鬼笑笑:“你真是聪明,一眼就看到我的心里去了。”双手在妖女的身上乱摸了起来…… 魔鬼又用他的法宝,跑到靠近太阳的地方,把那里极高的热量包了来,往地面上到处地乱撒,弄得温度一天比一天高。 冰魔本身就中了沙毒,加上这令其无法忍受的扑脸热浪,心情愈加地烦躁。除了在高空中飞行,就是到处降雪撒冰,走到哪里,疯狂到哪里。 六月天到处飞雪降雹的,百姓的损失不言而喻。索罗斯,露西,克里斯托夫,莎拉等几个同时赶来围捕鬼头。一时间金灯,灯台,金碗,镰刀全都用上了,漫天地飞舞,吓得冰魔一头钻进了地里,仓皇地逃走。 鬼头又到海域当中,来见他的道友海魔。海鬼见其比上次还狼狈不堪,心里有些不落忍,留着住了下来。并亲自前往瘟鬼家中,讨来了解沙毒的疫虫,给其用上。问他到底是怎么搞的,鬼头不好意思讲白狐精与自己重归于好的那节,更没脸说自己法器被偷的事,只能打牙往肚子里咽,把一切都捂了起来,遮遮掩掩地生怕海鬼知道了笑话他。 高米尔还等着冰鬼闹出点事来,好借大华的手除掉这个到处追着他不放的心腹大患。可惜就乐了半截,鬼头只是冒了一冒,作了一通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这不符合他心中的整体计划,也不符合他心中的理想预期,便又开始吃不饱睡不香了。 一计不成,魔鬼就开始琢磨下一计。他把白狐精找来,用挑弄的语气对她道:“你是一个十足的坏蛋,是个淘气的家伙。看看你给我出的馊主意吧,把这天弄得就像蒸笼一样,连我都有些受不了,你想想看,冰道友怎么能够受得了呢?他都因此躁动不安了,情绪都有些控制不住了。你说说,这让我怎么能够忍心呢?后来我想了一下,就算有千万个人逼他的,也没有我逼他的啊,就拿他同我并肩对付旱鬼与火鬼这件事来说,怎么都不应该啊!”你看看,他的那张嘴,就如同妓的女的马皮,里外都是它。 白狐精弄不清高米尔到底是什么意思,睁着不解的眼睛望着他。 魔鬼笑笑,把手伸进妖女的头发当中:“我们不带这么搞的,为了平复冰道友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为了安慰他那激动着不满的情绪,作为他的老相识,作为他好朋友中的一员,不管其他人是怎么想地,我们都应该做点事情才行。不管冰道友能够不能够领情,我们都要对得起良心地对得起他,我气也气过了,恼也恼过了,不能再一味地往下胡乱搞了。”他把手在妖女的头上移开,又在她的胸前胡楼开了,“我想好了,为了弥补刚刚我做的那些对不住他的事情,把温度往下降一降,再还他一个舒适的环境。想一想我这个做朋友的,暗中也只能为他做这些了……”于是,带着妖女,专门选在老鸹、乌鸦奔大树的时候,和燕子、家雀投房檐的时候,到虫魔与瘟魔的家乡,一通施为。冻冰的冻冰,洒雪的洒雪,一走一过间,完成了所有的课程。 六月的天头,正是各种虫子滋生繁殖的大好时节,哪能禁住这般的严寒啊!两个鬼头都大为光火,四下里找冰鬼要与其理论。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魔鬼高米尔出现在虫魔的面前,问他道:“虫道友,你这是到处看啥呢?是看这冰雪下的不够大啊,还是看你们这虫族能不能禁住这样的冰雪来冻啊?”见虫鬼撸嘟着脸,“啊,啊,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让冰道友这样干的,好看看你们虫族能耐多大的低温,是这样吧?”他把手一拍,“我想肯定是这样的,不会有错的,一定是这样的!” 虫魔哭丧着脸,那嘴撅得就差没到天上去了,恼羞着吼道:“都是冰魔那鬼东西作的妖,这是想报复我啊,我一定要把其逮住,嚼巴嚼巴横吞了他。” 魔鬼一脸的愣愕,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望道友不要往心里去。哎呀,我刚才都说什么了?真的是,你看我这张臭嘴,就把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全当是狗放屁了,好不好?”他若有所思地给虫鬼提了个醒,“你这边如此,我担心瘟道友那边也不容乐观啊,就算好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说不准也与你这边一样,遭到那鬼东西的黑手了……” 一句话提醒了虫鬼,急急地往瘟魔家乡赶。果不其然,鬼东西也正在翻找冰魔呢。于是,两个便结成了对子,一同四下去找冰魔。踅摸了一圈又一圈,也没发现那个鬼头的影子。出来一次,不可不去拜访一下海魔,恰巧遇到了他们的共同敌人,二魔不容分说地上去就要厮打。 海魔见两个气鼓鼓的,恨不得要把冰鬼生吞活剥的架势,急忙上前拦住。冰魔明知人家找他是干什么来的,因为理亏,不做毫无意义地辩解。想想自己不但弄没了法宝,就连猫脑袋的窝窝都没有一个。现今躲又没地方躲,藏也没地方藏了,成了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地到处遭人嫌恨的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也不吭声,索性把眼睛一闭,想任由两个鬼头处置。 想想这做人也是很艰难的,你要是讲话了,他就会说你在花言巧语地狡辩;而你要是不讲话,那他就会说你在毫无作为地硬挺,或是不敢面对现实地进行躲避。你说你该怎么办,左右都不是,艰难不艰难?眼下瘟鬼与虫鬼就认为冰魔是毫不在乎的一种作为,所以就更加地气恼,都恨不得立马把其碎尸万段。 瘟鬼由于生气,全身的疫虫都竖了起来,就像长了一身粉色的毛片,根根朝外,还在不停地摆动。只听他哭一样地对海魔说:“这五放六月的,正是疫虫滋生的季节,可这鬼东西到处下雪下雹子的谁能受得了啊!” 虫鬼也像狗抢屎一样恶声恶气地补充道:“不管是飞的蛾子,还是爬的虫子,被这货冻死的数都数不清了,你说可恨不可恨啊!” 海鬼听明白了两个来找冰魔拼命的原由,这事不用评说,肯定是冰鬼的错误。可他不管是发疯也好,发狂也罢,都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完全身不由己,事出有因啊。他正想把话与两个挑明,做个和事佬,化解一下双方的矛盾。见白脸狼在场,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咽了回去,打哈哈会气地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用来缓解气氛。 双方不说是仇深似海,那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虫魔与瘟魔不想在海魔的家里动手,便告辞了出来,蹲在海面上专等冰鬼露头。因为两个的这么一闹,冰魔也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了,善不搭地也离开了海域。 鬼头行不多远,就被瘟魔与虫魔一前一后地夹在了中间。往前望望虫鬼,又往后望望瘟鬼,心想这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到了如此地步,把心一横,也就什么都不在乎地豁出去了,狠狠地叫道:“高米尔把我弄得生不如死,而你们这两个却硬要把我往死路上逼,今天大不了鱼死网破,与你们拼了。”抖起全身的毛发,奋力来战二魔。 25.第一百一十一节:魔鬼小施手段 25.第一百一十一节:魔鬼小施手段 26.第一百一十二节:冰鬼被擒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6.第一百一十二节:冰鬼被擒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6.第一百一十二节:冰鬼被擒 [第3章第四卷:大华擒冰魔] 第26节第一百一十二节:冰鬼被擒 三个鬼头在海面上来来往往地打斗起来,瘟魔尿尿唧唧地叫了一嗓子:“看我的手段。”把身子一抖,几百上千个疫虫同时发出,弯弯曲曲地向冰魔游去。 冰魔也不在意,只见他把毛发一抖,舞动起来,都纷纷地击落。 瘟魔见此招不灵,把手中的法器祭出,同时又哭哭唧唧地喊了一嗓子:“让你再尝尝这个大一点的。”只见那东西活了起来,游过去咬冰鬼,并不时地从口中吐出疫虫来。 吓得鬼头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全身的毛发舞得更欢,生怕一不小心着了那物的道。 几个魔头这般一闹,海上的渔船和货船遭了秧,侧翻的侧翻,扣底的扣底,无一幸免。 大华安排在海上巡视的随从有两个,男的叫安德森,手中掌管上帝的烙铁;女的叫兰黛,手中掌管上帝的笛子。二人正巡视到此,见几个鬼东西作闹,上来制止。 冰魔看好机会,撇下两个鬼头就跑。瘟魔与虫魔刚要去追,被安德森两个拦住。只见他扬手祭出上帝的烙铁,那物见风就长,而且越来越红,向瘟鬼砸去。虫魔见状,急忙用他的棒子去搕,把那烙铁打飞。兰黛见了,吹响了上帝的笛子。 悠扬的笛声突然响起,两个鬼头都出现了幻觉,迷迷糊糊地不知身在何处了。 瘟魔感觉不妙,忙把身子一抖,发出无数个疫虫。 安德森没有提防,被几个小虫叮中,顿觉全身酸软,头重脚轻地站立不住,摇摇晃晃栽了下去。兰黛也没心思再吹笛子了,拉起安德森就走。两个鬼头不肯就此摆手,在后面紧紧地追赶,被大华和娜娜以及赶来的几个兄弟姐妹团团围住。 虫魔也不怯阵,把手中的驱虫棒在空中划动了几下。不一时,从天边升起了几片乌云,伴着轰轰隆隆的雷声,向这边飘过来。近前大家才看清,原来是遮天盖日的虫子,见人就咬,逢物就叮。 飞天虎一见,并不怠慢,把嘴一张,吼叫了一声,平地生起了一股大风。这场大风,使波涛惊慌起来,纷纷地向前逃窜;令巨浪害怕起来,滚滚地向前奔逃。就如同狂风卷积着乌云一般,把鬼头招来的虫子吹翻了出去。 虫魔见这一法不成,又起一法,把自己手中的驱虫棒抛出,变成千千万万条,劈头盖脸地向四周大华的人砸来。 大华见状,从狮背上跃身飞起,祭出手中的法杖。也变成千千万万条,满天飞舞地挡住了鬼头的棒子。 瘟魔瞧准了机会,尿尿唧唧地嚷了一嗓子:“瞧看我的。”把身子一抖,无以数计的疫虫被弹飞出来,像被雨淋湿了的狗,抖落身上的水滴一样,朝四方发出。 众人毫无防备,想躲已来不及,除了出洞蟒百毒不侵,娜娜伤害不着,其他人等,无一例外,全被咬中。 大家眼看着两个鬼头逃去,却是无能为力。娜娜不敢去追,忙派出洞蟒上岛取水,解了几个身上的疫毒。 经过这一役,两个魔头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再也不敢出来作闹了。 一直在暗中注意事态发展的高米尔,见此次又没把冰魔怎么样,心想你还挺抗折腾的。好不容易把耶和华孩子的那帮人折腾来,却奔着那两个鬼头用上劲了,真是想利用他们干点事都难啊!可你又不能直接对人家讲,谁知道你揣的是什么心思呢?见冰鬼已经成为强弩之末的疲惫狗了,他不能给其喘息的机会,干脆自己亲自动手,小刀开屁股帮他来个利索的。于是,在冰魔逃往南极岛的路上,把其拦住。 高米尔就是那种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地极其无耻的人,只见他现出一副笑眯眯嘴脸,阴阳怪气地对冰魔道:“哎呦喂,你看看,你看看,这不是我的冰道友吗?看你这匆匆忙忙地要往哪去啊?白狐妹妹怎么没带在身边呢?两个人一同游山玩水那该有多么惬意啊,这老哥一个孤单单地又有什么意思呢?” 冰鬼见高米尔突然出现在眼前,还朝着他龇牙笑嘻嘻地,全身就是一抖,心里翻了个底朝天。又听见他这既刺耳又熟悉的声音,脑袋顿时嗡地一下,差一点没跌倒在地。他稳了稳心神,把脚站实,再来仔细地观瞧高米尔,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变了,分明就是多年前唆使他们背叛耶和华的那个魔鬼撒旦。 高米尔见冰魔傻傻地望着他,就进一步地戏侮起来:“我看你这个样子,是把白狐妹妹弄丢了吧?看看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这样不小心呢?那得天天把她搂住了,抱好了啊!像你这种干啥啥不中,弄啥啥不行的人,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听说你到处在找我,到底是什么事啊?要是让我再去帮你找人,那就免开尊口。你今天没了这个妹妹,让我去帮你找,明天没了那个妹妹,又让我去帮你找。这我都成什么了,那不成了你天天使唤的小知事了吗?我图什么啊?你给了我多少钱啊?让我放下所有的事情,费心费力,没日没夜地帮你找人啊,那怎么能行呢?” 直到现在,冰鬼才真正看清了高米尔的本来面目,前前后后的事情一下子全都明白了,指着魔鬼问道:“为什么要把我害成这样?为什么非要把我逼上绝路你才肯善罢甘休?” 高米尔不屑地哼了一声,冷笑着道:“你要想知道真相,我也不妨告诉你,免得你稀里糊涂地找不到地狱的大门。” 魔鬼恨恨地吐了一口,小小的瘦条脸好像胀大了不少,细细的脖子也好像变粗了许多,用手指着冰魔,咆哮着道:“好好地听着,看我从上给你往下捋一捋。想当初通过海魔与你相交,本想你我同进同退,共同对付耶和华的孩子。当那小子盯住了我不放,到处追杀我的时候,我像孙子一样地登门求你,望你能够伸出援助之手。可你没有顾及兄弟情义,不睬不理地没有上前凑把力气——这是你对不起我在先。后来,我与白狐妹妹好上了。而你不但不体谅大度地玉成此事,反而不依不饶地穷追猛打,迫使我不得不把手下送给了你,来安慰你那颗禁不起一点点风雨冰雹的心,好让其得到一点点小的平衡——这是你不容我在中。再后来,旱鬼找我吵闹,两次三番地找你,都趑趑扭扭,蛮不情愿——这是你不为我所用在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对不起我,对不起我们兄弟之间亲密无间的感情,所以才有这后来的一切,想来全是你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别人。”真是无耻之人最是无敌,是谁都战胜不了的。 冰魔长叹了一声:“怪只怪我没有听旱道友的话,才中了你这个人皮魔鬼的道,落到今天这步天地!” 高米尔阴笑了一声:“想他了是吧?这个不用犯愁,我会为你安排好好的。等我收拾了你这白毛鬼,再去收拾他那个干巴鬼。不久的将来,你们在那边就会相聚的,到时有的是时间去沟通,去交流,去你抱我、我抱你地友好。怕只怕你们亲腻了,再你砍我、我劈你地让耶和华那老小子不省心啊!”说完,长鸣一声,满脸狰狞地扑了上来。 冰魔这回搭住了高米尔的影子,决心与其同归于尽。而魔鬼也早就打定了主意,不除掉鬼头决不罢休。所以两个魔头,都拼尽力全身的力气,想置对方于死地。直斗得彤云满天,寒风冽冽,冰飞雪洒,天摇地动…… 眼下,大华的人手可全都聚到一起了,随着他与娜娜呼隆隆地赶来,把两个围在中心。 魔鬼心想,这就对了,还是把他交给你吧,便把两件法器往身上一裹,上面一件白的,下面一件黑的,逃了个没影没踪。 大华见把个魔鬼跑了,那就再不能把这冰鬼放了,一声令下,众人各施所能,十八般兵器全都派上了用场。 鬼头知道来了麻烦,想要逃去。往上面一望,一个大大的幔子,遮在了头顶,且金光闪闪地抖动着。往下一看,一个由十二头驮着的大海,翻滚着波涛接在那里。眼见出洞蟒与嘟嘟羊的两件法器飞来,都熊熊地燃烧着火焰,映得海水通红,好似夕阳下的晚霞。鬼头不敢去碰,急急化成一股白汽,向上方飘去。可无论其如何作为,就是冲不破大力牛的幔子。 大华左手张开,一颗大大的太阳显现其中,晃定那汽,把其照回原形。 鬼头不死心,又化成一股白风,向远方而逃。行不多远,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吸引了过去。抬头来望,已经到了飞天虎的口袋嘴了。不敢向前,慌忙又折了回来。 恰恰此时,翻江龙的神琴响起,海水像凝固了一般,睡着了一样。而伶俐鸡的酒坛子也打了开来,飘出来的酒气,令人里倒歪斜,如饮醇露。 冰鬼全身无力,脚步迟迟,欲倒欲侧,像是要睡着了一样,急忙又化回了原形。 大华及时出手,法杖祭出后,变成千千万万条,把鬼头全身的毛发卷绕了起来。娜娜的法印也打出去了,一下子变成了七个,其中一个打在鬼头裸露的皮肤上,被拍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大华命小安烈燃起神炉,把冰魔投入其中。半晌的功夫,一股白色烟雾冒出,再看那炉中,又没见鬼头的法器。 不管怎样,收拾了一个是一个。大家无不欢畅,小聚了几日,又各赴天涯海角,踏上了擒魔缚怪的新征程。 26.第一百一十二节:冰鬼被擒 26.第一百一十二节:冰鬼被擒 1.第一百一十三节:高米尔与旱魔和好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第一百一十三节:高米尔与旱魔和好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第一百一十三节:高米尔与旱魔和好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1节第一百一十三节:高米尔与旱魔和好 高米尔在一次外出的时候,看到了旱魔,便跟在其的身后观察了几天。见其除了喜欢吸烟外,也不作也不闹,也不疯也不狂,不着灾不惹祸地对他孩子毫无威胁,便不像以前那般地敌视了。 这是因为眼下到处都有鬼头所要的那种烟气了,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不犯愁,悠哉悠哉,有吃有喝地还作闹什么呢?是嫌自己的日子过得不安稳呢,还是嫌自己的生活不舒心呢?只要那些处处不如意的才去作闹呢! 高米尔现在求不动海魔与水魔了,白脸狼不知抽的哪门子邪风,也开始不搭理他了。又与冰鬼变成了仇敌,没有个强有力的帮手怎么能行呢?既然这鬼东西对自己的孩子是安全的,而且以前又与冰鬼大砍大杀过,那就把其拉到身边,改变自己势单力孤的不利局面吧!他想与旱魔修缮关系,可不知通过什么事情作为中间的桥梁,便跟在后面挖空心思地寻找并琢磨着。 旱鬼在寻找他的两个仇人,那就是西科塞斯与艾敏。他要为黑寡妇蜘蛛精报仇,要为他们搅了自己的好事讨个说法。这日,还真让他寻到了两个,偷偷地跟了上去,趁两个不备,长大了身子,缠住了两个。西科塞斯与艾敏立马血尽肉干地变成了两具干尸,红宝石与法器都飞出体外,向远方而去。 这一幕被高米尔在暗中看了个正着,心想这干巴货还算可以。这也正是他要找的那种坚实可靠的真正盟友,因为他是和耶和华孩子对立的,这手上可是沾了人家手下血的啊。他要抓住这个契机,利用好这件事情,把鬼头网络在手心里。 旱魔办完了事,喜滋滋地忙着回去给他的“黑寡妇”妹妹送信,屁颠屁颠地跑回了两个的新家,正无比兴奋地讲给其听。 魔鬼高米尔找到了两个的老窝,心里一喜,在外面开口说话了。他故意提高了嗓门,尖溜溜阴阳怪气地喊道:“旱道友,你我分别多日,不想在此处安了新家,看来过得满逍遥自在的吗?好不让人羡慕嫉妒啊!” 鬼头屁股才刚刚坐热乎,听到这一嗓子,那颗心紧紧地聚到了一起,全身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他拉起蜘蛛精飞出洞外,看这高米尔又带了哪一个鬼头来纠缠。望着只有他一个,心里安稳了许多,亮出法器,就要上前打斗。 高米尔把手一伸,急忙喊道:“停——停——”接着友好地笑了笑,“你看看你这暴脾气,这是怎么说的呢?人家不是说暴脾气沾火才能着的吗?而你这个还没等沾火怎么就着了呢?这个不行,这个不合常理……” 旱魔睁着干巴巴地充满了怒火的眼睛,用干巴巴的干涩声音问:“你不找我寻仇滋事却是为何?” 高米尔眨巴着小狐狸眼睛,又龇牙笑了笑:“人难道就是为了报仇而活着的吗?除了整日地怀揣着这个东西,总想着找对家复仇外,难道就没有了其他别的了?看看你活的,不是我说,该有多么地狭隘,该有多么地想不开而又撂不下。要是长久地这般下去,你这个人可就毁了——总活在仇恨当中,就会被仇恨迷住了心窍,不管看什么都是仇恨的了。这样下去好吗?我看只要你被这个东西绊住了手脚,那就不是安安稳稳地活在快乐之中了,而是要早晚死在纠缠不清的仇恨里。” 高米尔把手一挥,友好地又笑了笑:“我今天来不是与你打架的,也不是找你晦气的,因为先前的那点连芝麻绿豆都不顶的尘埃一般的小事,我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难道你还一直记着呢?看看你这小心眼的人,怎么就不能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呢?总是盯着身后干什么啊,你就不怕被那些数不清、道不尽的糟心往事,把你埋起来憋死啊?”他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看在你我兄弟情义的份上,有一件关系到你生死存亡的事情,不得不私下里与你谈一谈——不能因为吵了两次嘴,打了两次架,就把这个兄弟的情义都忘掉了,你说是吧?”眯缝着眼睛,低头斜望着旱鬼,想看其有何反应。 旱鬼见高米尔没有动手的意思,收起了法器,对其说的话根本没往心里去,拉起蜘蛛精转身就要进洞。 魔鬼见其这般,把双手一摊,肩膀耸了耸,一脸无奈地道:“嗨,嗨,看看,看看,真是再好的医生也难治活要死的人啊!我渺渺地看见你的屁股都裂口了,你的抬头纹都开了——还在这里毫无察觉地浑然不知,想来真是天下最让人难以想象的逗乐事啊!” 旱魔听了倒没怎样,“黑寡妇”愣了一下站住了。她听了高米尔这话,像是旱鬼要有什么祸事,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地再把自己搭进去,便想问个明白。她扭头转过身来,露出一口的白牙,笑盈盈地道:“高道友真是话中有话啊,那你就不妨直说吧!” 高米尔“切”了一声,好像有些生气了,把头一甩:“人家不理不睬地没心思听,那我上赶子贴乎地那一阵子呢?”说完,转身就走。 如此这般,妖女更加地着急,紧行了几步把高米尔叫住。 魔鬼根本也没有走的意思,只不过拉个架势,摆摆样子而已。听蜘蛛精叫他,脚步好像事先就安排好了地立马停了下来,身子也好像事先就排练好了地马上转了过来,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你也看见了,我好心好意一盆火似地专程赶来,而这鬼东西却冷冰冰地毫不领情,完全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你说说看,我这费力不讨好地到底是图个什么?就算再犯贱,也不至于赶上门来用热舌头去舔他的冷屁股吧?我既不图你三三的,也不图你六六的,是看在兄弟一场的情分上,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家打死啊!” 妖女越听越邪乎了,心里敲起小鼓来,那颗心上不去下不来地又悬起来,更加地没底了。一边不住嘴地陪住不是,一边忙把高米尔让进洞里。 旱鬼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鼓鼓地堵着气,极不情愿地也跟着进来了,倒想看看高米尔耍什么花招,要唱哪一出戏。 魔鬼气囊囊的样子,让他说反倒不说了,让他坐也不坐的,还假装着撕撕巴巴地要走。 传染发酵了的偏见,令旱魔对其扭扭捏捏的每一个动作,对其假假咕咕的每一句话,都感到反感。觉得这不是简简单单的谦虚,而是正经巴美,实实在在的虚伪。心想,你做事光明磊落地率真一点好不好?不要这样云遮雾盖地让人看不透好不好?可他心里想的这些藏也藏不住,掖也掖不住的,不说对于像他这种直性子、直肠子的人来说,那是一种抽筋剥骨的活受罪。只听他对高米尔叫道:“有话赶快说,有屁赶紧放,要是憋坏了你心肝脾胃的什么零件,这里可找不到大夫,让我赔你也找错了门。” 魔鬼还在那里虚虚假假地装着呢,一听鬼头的这话,他也受不了啊,大怒着反口骂道:“我看就算给你喂奶喂精喂什么都不抵用了,你杀了耶和华孩子的手下,认为别人不知晓我还不知晓吗?就等着人家来取你的狗命吧!” 旱魔本以为自己做的那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没人知晓,不想怎么就被这狗东西看见了呢。要知道这货与自己素有仇怨,若把此事宣扬出去,恐怕自己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了。于是,赶紧把高米尔扯住,脸上的褶子全都绽开了,被笑容撵得一塌糊涂地到处直跑,嘴里忙说:“道友不要生气,我脑袋犯浑,死心眼地总是一根筋,刚才说的话,不要往心里去……” 高米尔心想,这东西也不傻,这是见自己抓住他的把柄了,才这般看风转舵地有所转变,想来也是个识时务的,他喜欢。 现在主动权完全捏在了高米尔的手里,他不肯轻易放手地又开始欲擒故纵起来。只见他把眼睛一翻,网紧了的“纲绳”稍微地松了松,甩头波浪角地有理不容人了:“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你的地方,只要你能说出来就行。你好好想一想,好好地掂量掂量,然后告诉我。只要有就行,我等着你,我有的是时间,等得起。你说啊,你说啊?”他在那里逼问,可这干巴鬼也实在说不出个什么来,只能鸭子听雷地干望着高米尔。 魔鬼见他无话可讲,便开始翻势开了:“凡事都是有起因的,盐是打哪里咸的,醋又是打哪里酸的啊?这个最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如果你要说自己不懂的话,我转头就走,什么都不说了。如果你要是懂的话,那你就不妨讲一讲,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看看你说的那酸劲,和那咸劲,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愤怒地望着旱魔,“如果你实在说不出来,那我就帮你数一数。我看你不是心里没单位,而是故意和我装糊涂啊!前脚是蜘蛛妹妹到处杀我的孩子,我以极大的忍耐,讲友情,讲面子,讲体谅地没有计较,这个你是知道的吧?我丝毫没有为难妹妹,这才有了你们后来的喜悦重逢,这个你不会说记不清了吧?后来,你四处找烟吸,这是你个人的喜好问题,没人去拦着你,可你不能杀我的孩子啊。事事不能可你一头舒服是吧?事事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的是吧?如果这事要是放在你的头上,你该如何去做,你能够受得了吗?” 高米尔的一番言论,彻底地把旱鬼搞得什么都不会了,嘴里不停地道着不是:“对不起高道友,你说的没错,我承认,都是我的错误。可那个时候这种烟气太少,不像现在,我随便都可以找得到的……” 魔鬼一听,睁大了那双小小的黄眼珠,直直地盯着旱鬼,半晌也不说话。 旱魔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了,上上下下看看自己,觉得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便对高米尔说:“我承认,那时杀你的孩子是我不对。可那时我刚刚上烟瘾,无法控制自己,总想找个有烟的地方常住下去。可你却偏偏不容,我也只好联合火道友来对付你了……” 魔鬼摇摇头,无所谓地道:“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就好,这充分地说明,你还是不糊涂的。我是一个大度不计小仇的人,像你说的这些,在我的记忆当中,早已经不是那么清晰了,希望道友以后也不要再提这种有伤兄弟感情的话了,也希望那些东西在道友的心中也变得渐渐地不清晰起来,你说好不好?” 言到此处,高米尔的话锋一转,板板正正的脸上挂着煞有介事的神情,一本正经地对旱鬼说:“你杀了他们的人,人家肯定不会放过你,说不准现在正在到处找你呢。而你呢,还有吸烟的这口瘾,少了就不行,成天在外面跑来跑去地终有一天会被人家发现。那样的话,找上身的麻烦可就不是小麻烦了,我劝你早作打算,心里要有个数才行啊!”很是语重心长啊。 旱鬼听了这话后,傻呵呵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人都说,不沾边不带拐地便不关自己的事,而这事直接关系到蜘蛛精的安危与幸福,便过来求高米尔:“道友既然看出了问题的所在,也到这里来通知了我们,那就肯定有破解的法子。不妨讲与我们,权当顺水送个人情好了。常言不说的好吗?‘救人要救个活,送佛要送到西’吗?” 这妖女虽然长得黑,但自有黑的妩媚,牙齿一露,眼神一走,让人全身肌肉直跳。 在魔鬼高米尔的这么多女人当中,原有的不算,外来的就那个蝠女是个黑妹,还让他给杀了。当时他被逼无奈,不得不那么做。现在想来,那又算什么呢?如今的蝎妹妹与白狐妹妹不都与自己好到一块了吗?其他鬼头能拿自己怎样?不都眼巴巴看着束手无措吗?自己当初只不过是太高估他们了,也是太看重他们了,现在一瞧,都是瘸腿马,跛脚驴地什么都不是的一帮子。看着“黑寡妇”对他笑盈盈的样子,觉得这是老天眷顾他,专门为他准备的另一个黑妹妹。于是,左眼色眯眯,右眼色盲盲,用其一项惯用的挑逗眼神,挤咕挤咕地传上了情、达上了意了。 高米尔脸上挂满了淫笑,用他勾的引女性的那种一贯的眼神溜着蜘蛛精,还极不情愿地瞟了旱魔一眼,又开始拿把地整事了:“我哪能不分场合,不分对待谁地就胡乱地放屁呢?要是一不小心真的放了一个出来,既弄不出来个‘响声’,又弄不出来个‘味道’的,那还不得让旱道友笑掉大牙啊!”他端着个大盆不放松,心想我拿不住你这个小老样的可就完了。 旱鬼六神无主地坐在那里,脑袋浑浑浆浆地眼睛都长巴了,稀里糊涂地盘算着该如何应对此事。想自己的烟瘾随时发作,即便是不吃不喝不穿地抛弃一切,也是断然离不开这个东西的。明来明往地敢去吸汽车里、轮船里、火车里冒出来的烟气吗?那和明晃晃地告诉人家自己在哪里有什么区别呢?暗来暗去地只有到工厂里去过瘾了,而天下的工厂,又有几个不是高米尔孩子开的呢?自己常来常往地不可能总是那么隐蔽的,若是被他的崽子们发现,自己就是死路一条。他反反复复掂量来掂量去地,这高米尔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现今听其的口气,无外乎是想让自己主动求他,好汉不吃眼前亏,谁都有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的时候,忍一时又能怎地? 迫于无路可走,旱魔拧着鼻子求道:“高道友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的大度,你的大量,我先前都是有所领教的。想来任何一个大度大量的人,都不能在小事上过于针是针、麦是麦的斤斤计较,这事还望道友能够帮我想个法子,再继续大度大量一回才行啊!” 魔鬼刺耳地尖笑了一声,用含着多种意思的眼神瞟了蜘蛛精一眼:“妹妹是个明白人,懂事理,不犯糊涂。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妨伸手拉你一把。若是凭你及你先前的态度,我是短短不会费那份心,操那份神的。”他打了声哈哈,“这是在说笑话,道友别往心里去。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你求我也是没烧错香,没敬错神。想一想,天下的工厂,你挨排数一数,有一个算一个的,有几个不是我孩子开的?只要我把你藏在他们的工厂里,你还不有吃有喝有烟吸地什么都不用去管了。想想看,我不同外人说,我的孩子及手下也不同外人说,耶和华的孩子,又到哪里能够找到你呢?” 鬼头一听,那是心花怒放。其实你无论走到哪里,只要产生烟气的地方,就少不了高米尔的孩子。他要是想琢磨自己,无路可走,无路可逃,那是明摆着不言而喻的。这回妥了,他用“袍子”把自己遮起来,耶和华的孩子也就干瞪眼了。 高米尔把旱魔和蜘蛛精安排到他孩子一个很大的工厂里,派长牙利齿猪陪着。明里是端茶送水地做后勤的保障工作,实际是监视其的一举一动。他用这种方法,像当初对待水魔那样,把其攥在手中,等到有事的时候,再把其派上用场。他心里清楚的很,大华的人是杀不死的。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鬼头不敢出门,与外界失去一切联系,自己控制起来把握一些。让其成为自己的傀儡与枪炮,自己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地,让他去轰谁他就去轰谁,让他去炸谁他就去炸谁。 1.第一百一十三节:高米尔与旱魔和好 1.第一百一十三节:高米尔与旱魔和好 2.第一百一十四节:分田到户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第一百一十四节:分田到户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第一百一十四节:分田到户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2节第一百一十四节:分田到户 大华在自己的家乡传经讲道,人家觉悟提高得挺快,把土地都分给了个人。魔鬼孩子手中的土地,当然也在其列,都被分了下去。这像一块一块地从他们身上往下割肉一样,嗷嗷叫着去找他们在此地的保护人——高米尔手下的那个地头蛇。 这妖兽虽然长了一个男人的身子,却是喜欢女人的打扮。描眉画眼,檫胭抹粉的,不男不女地还留着一头长长的头发。走路摇摇摆摆,一步三扭腰地袅袅婷婷。说话嗲声嗲气,男不男女不女、不伦不类活脱脱的一个二蚁子。不认不识的人,谁也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地头蛇神出鬼没地到处杀土改的工作人员。卡西欧与菲比过来擒拿,经过一段时间的查找,在一处山村发现了蛇妖。 地头蛇望着他们,见一个手中拿着个金斗,一个手中拿着个铜环,心知不好对付。扭着面条一样的细腰,摇着垂柳枝条一般的胳膊,娘们声娘们气地开始装疯卖傻了:“你们拦着我想干什么啊?要是想私下里与我办点什么事的话,那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地跟我说,免得大厅广众的,我脸皮可是很薄的,这样会不好意思的。” 卡西欧看这妖物半男不女的样子,就有些反感。听他故意掐着脖子说着娘娘腔,像勒死狗似地,就更加地恶心。便没好气地说:“想剥下你的外皮,看看到底是哪路鸟!” 地头蛇一听,咯咯地开心笑了,那腰摆动得就像一根灵敏度极高的弹簧,颤颤巍巍地。声音也如此一般,更加地嗲声嗲气起来:“哎呦喂,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啊,我亲亲的哥哥耶!看把我吓的,汗都出来了,还以为你们找我干什么呢,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咋不早说呢?不用你费劲巴力地亲自动手,只要我把裤子一脱,不什么全都知道了么!” 菲比见其说出这等下流无耻的话,再也听不下去,粉面生嗔地娇喝一声:“好一个无耻下流的东西,我们什么都不要,把你的命留下就行了。”说完就用上帝的铜环来打妖兽。 地头蛇一边躲闪,一边嘴里还不停地道:“你看看,这是急的什么劲吗?我让他看又不是让你看,如果你想看的话,我这就脱下来让你看看就是了,何必这般心急火燎的呢?” 这些不知羞耻的混账话,不但把菲比气得几乎就要疯掉,就连卡西欧面红耳赤地都听不下去了,怒喝一声,也扑了上去。 地头蛇战不过两位,化回原形,钻进草丛就走。卡西欧与菲比起到空中,看那草动之处,双双祭出手中的法器。地头蛇被菲比的铜环打在尾巴上,急忙钻入地下而逃。 妖兽带着伤,把他管辖地界发生的事情,如实地上报给他的大王高米尔。魔鬼听说孩子们苦心经营多年的土地,分给了穷人,暴跳如雷。带着蝎精、白狐精这两个都有法器的,由地头蛇带路,来看个究竟。 果不其然,孩子的土地被人分了,孩子的工厂被人占了。得到土地的农民无不喜形于色,高高兴兴地生产,心花怒放地劳作。觉得日子每天都像刚刚洗过镏了金的一样,整个人都沉浸在无边的幸福之中。不知道什么是苦,不知道什么是累。岁数大的觉得年轻了不少,年轻的就更加觉得年少了许多,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到处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这是魔鬼所不喜欢看到的,他大为震怒,心想,你们欢喜什么?快乐什么?我让你们吃,我让你们喝,我要让你们吃多了消化不了,到时候一点不留地都给我吐出来。因为他是睚眦必报的魔鬼,谁要是让他不高兴,他肯定会让谁不高兴的;谁让他不舒服,他也肯定让谁不舒服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孩子那里,趁火打劫捞好处的,便带着两个妖女大开了杀戒。 卡西欧与菲比前来阻挡,被魔鬼打伤,急忙去请大华。 魔鬼有段时间没这样痛痛快快地杀人了,正在起兴之时,听得天边雷声响动,霞光万丈中,一声狮吼,大华骑着飞狮从天而降。 高米尔带来的两个妖女,一见大华,不敢造次地聚到了魔鬼的身旁。大华用法杖指着魔鬼责问:“你这般地行凶作恶,不怕上帝我父的震怒吗?” 高米尔像恼羞成怒的甲鱼,无限地伸长了脖子,瞪着喷火的狐狸眼睛,摇着小脑袋,想要咬人的样子:“我孩子们就像小燕垒窝一样,一口唾沫一口泥的,积攒下来点家底容易吗?而你说给分就给分了,说给占就给占了。我杀这些人完全都是被你给逼的,我要为没招谁、没惹谁的孩子们讨个说法。”他振振有词的还蛮有理的样子。 大华一听,极为恼怒,对魔鬼道:“你的孩子要像小燕那般辛辛苦苦地劳作垒窝也就罢了,可他们手不提东西,肩不扛重物,既不拿锹,也不抡镐,既不出天抱垄,也不辛勤耕作。哪一个是自己叼土垒的窝?哪一个是凭着自己的辛勤汗水创下来的家业?不都是凭着狡猾、奸诈的鬼蜮伎俩,凭着弄虚作假、东诓西骗的无良手段,从别人那里强取豪夺来的吗?我只是把原本属于他人的东西,再交还给他们。你不要忘了,上帝我父把以色列人从埃及地带出来的时候,也是把流着奶与蜜的土地,按照人头分下去的。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先前被你教坏的那些人,都已经够可以的了。而你的孩子,就更加地忘乎所以,不知要比那些人狠上多少倍。他们不管吃下去多少东西,都还觉得饿的受不了;不管拿人家多少东西,都觉得不够多。岂不知,吃多了会被撑死的,拿多了会被累死的。任何事情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物极必反的,这完全是你孩子作孽过多,餍求无艺的必然结果,也是你教导无方,不知让其如何收敛的必然结果。” 大华与魔鬼讲道理,哪里能够通达与明晓呢?完全是枉费口舌与浪费时间。 恼羞成怒的魔鬼,没工夫听大华絮絮叨叨地拉黏涎,“嗷”地长鸣一声,便发疯一般地扑了上来。他把自己的法器一抛,变成了两个飞旋着的黑白刀片,齐向大华劈过来。大华舞动着法杖进行击打,而卡西欧与菲比,和蝎精、白狐精两个大战到一起。 白狐精得到法器后,这是第一次随着高米尔出征,正想大显一下身手。趁卡西欧不注意,飞出冰鬼的宝物,把其扣住。菲比一看不好,忙用上帝的铜环来打。那物一下子变成多个,妖女躲闪不及,手臂上中了一下。吼叫一声,急忙收起法器,卡西欧得以安然无恙。 高米尔见白狐精受了伤,也就无心恋战了,从口中吐出一股毒气,把两个妖女用法器裹起来逃去。 人都说,孩子不哭,就不会胀。魔鬼被收了田产与工厂的孩子们,又哭又嚎地整日闹个不休,这让他怎么能够受得了呢?虽然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可还得安慰那些寻死觅活的孩子们,总得给他们一个活下去的希望,和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吧!他把那些孩子聚了起来,对他们说:“在这个时刻,你们要学会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地适应任何的环境才行。以前你们都是在大海里,你们都是翻波弄浪的蛟龙;眼下被弄到了车沟里,那你就得学着变成一条小小的泥鳅。以前你们都是生活在山上的,都是笑傲山林的猛虎;而眼下被人圈在了笼子里,那你就得学着变成一只温良的小猫。这是自我保护,不知道如何自我保护的人,那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高高在上的时候,就要有大爷的姿态;低低在下的时候,就得有一副孙子的嘴脸。他们想要你们什么东西,就给他什么东西,他们想要你们的女人,就连自己的妹子也一起送给他。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更不要做无谓的牺牲,那是不值得的。你们要学会忍耐,他们要是让你给他提鞋,那你就先吻一吻他的脚,然后再把鞋给他提上;他们若在你的脸上吐了一口,那你就等脸干了后,再等他接着往上吐第二口。要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切都会过去的。要收起你们平时看人看物的那种眼神,要约束好你们平时不拘一格办事的那种风格,趴在那里给我学会忍耐地一动也不能动,一切都由我来处理。你们也要学会等待,他们在你们身上做的一切,终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十倍百倍地偿还回来,你们一定要等到那个神圣而伟大时刻的到来。这个需要时间,你们要给我时间,我会打断他们想怎么走就怎么走的那双腿,我会砍掉他们搬运你们东西的那双不知天高地厚的贼手,我会破开他们吞了你们东西的那个不知深浅的肚皮……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把拿走的东西,再主动地送回来。放心吧,我的孩子们,要乐观地看待一切,不要悲观地想着什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面包会有的,闪着金光地春风荡漾的明媚春天终会来临的。”他把一些实在无法再坚持下去的孩子带走,放到了还没有开展这种运动的地方。他的这些孩子,也都是有手有脚的,但他们的手脚不是用来劳动养活自己的,它也不会劳动,也养活不了自己。是用来掠夺别人财富的,是用来搜刮别人财产的,是用来…… 2.第一百一十四节:分田到户 2.第一百一十四节:分田到户 3.第一百一十五节:旱魔帮助高米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第一百一十五节:旱魔帮助高米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第一百一十五节:旱魔帮助高米尔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3节第一百一十五节:旱魔帮助高米尔 复仇的火焰烧遍了魔鬼的全身,把他折腾得抓肝挠肺的。这时,他想起旱鬼来了,有吃有喝地被自己养得好像都有些发白发胖了。要是再不出去活动活动,这身肉越积越多地以后不就废了么!他该让其为自己出把力气了,这可不是一件东西,放在那里不吃草不吃料地不用管它,他既然吃了自己的草料,那就得为自己干点活才是。他要给鬼头戴上套包,扣上夹板子,帮自己“拉套耕地”去。 他跑过去找旱魔,显得既抱歉又十分愧疚地对其说:“我对不起你啊,旱道友。” 旱魔被他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话,弄得稀里糊涂的,于是就问高米尔:“道友你这是何出此言啊,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高米尔吧嗒了两下嘴,把眉头皱成了个大疙瘩,很是难为情的样子:“我把道友带到这里来,本是一片好心一片好意地一片兄弟情义。可这事事都是难以预料的,不瞒道友你说,眼下出现了一种不好的苗头,不容乐观啊!”他用手摩挲了一下脸,“情况是这样的,有些地方把我孩子的田地都给瓜分了,工厂全给征收了,而且有渐渐扩大的趋势。若是哪一天闹到这里来,我孩子没了工厂倒是小事,把道友搞得藏都没地方藏了,那该如何是好呢?” 旱魔真有些着急了,这是关系到他以后常计久安的生活问题,不可掉以轻心。紧张得松弛了已久的脸又抽巴了起来,满心惦记着幸福万万不可被人抢走的他,向高米尔问计:“高道友你说说看,我们该如何去应对啊?” 魔鬼眨巴着小眼睛:“想这一切都是耶和华孩子鼓动的,我们要想办法拽住他的‘胳膊’,拖住他的‘腿脚’,让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不能让他再扑腾走下去了。道友想想看,如果让他跑一跑、颠一颠地忙起来,你看他还有时间与心情去搞这事吗?如果让那些被分的土地连年地灾害起来,看他们还有什么希望与指望再热情似火地继续下去?如果把那些被收缴的工厂都砸毁了,看他们还有那个胆子再不计后果地往下胡乱地瞎弄?……” 魔鬼还想往下讲,被旱鬼打断,他用干巴巴发涩的嗓子说:“道友前面说的那两条我都没意见,后面的那个,不敢苟同。这些东西眼下是被他们占了,可我觉得这只是暂时的,如果你要是不想夺回来交到你孩子的手上,那就什么都不顾地全部毁坏掉。可那工厂却不比这庄稼,毁掉了可就没有了。而这庄稼却有所不同,你今年毁掉它,来年还可以种;来年毁了,后年又可以种——年复一年,都是如此。望道友好好地三思,掂量一下为好。”其实,他是为自己留一手,因为那工厂里冒出来的烟气,是他真真正正喜欢的东西,有些舍不得。 魔鬼一想也是,不管其从什么角度出发,那工厂实是毁不得。一旦有那么一天,自己的孩子真的翻了身,又到何处去找这现成的厂子呢?看来自己真的被气糊涂了,便把脑门一拍:“你看看,道友要是不提醒,我完全都把这茬忘得死死的了。” 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旱鬼,别无他法,只能与高米尔步调保持一致地主动绑在一起了。于是,两个鬼东西趁着大华到其他地界讲经宣法的空当,开车不等客地说走就走,悄悄地到了他的家乡。当时正是杏雨梨云的春耕时节,人们热火朝天地在田间地头忙碌着,便什么都不顾地说干就干上了。 旱魔望着高米尔龇牙一笑,像吃了糠面的鸭子,沙沙的声音对其道:“道友靠在一边,站脚助威地看着热闹便可,这事完全不用你来插手,刀劈斧剁地你就瞧好吧!我要把地皮给它旱干了,让它籽种不得落地,就算落地了也是白落。”说完,把身子一挺长高了不知几千几万倍。通体干巴巴的褶子,更加地清晰可见,像一个破破烂烂的肉滚子,悬在空中横着滚动着去了。 鬼头这一滚,把地面上的水分,全都吸收走了,平地半尺深都刷刷干地全是干土面子。魔鬼乐颠颠地在后面跟着,心想,这样就对了,我看你种什么,你就种土块让它长土疙瘩吧!两个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骑着马放着小跑地四处颠起来了。 人要是没有可换地就一个肩膀能够担水了,那就得时常地歇一歇,不能把其累坏了,要么就得找个外人替一替。 高米尔眼下就旱鬼这一个抓手,他要细水长流,慢抽筋地长久使唤下去。他必须间歇性让其冒一冒,然后再躲一躲,不可顾头不顾腚地胡乱往下搞。他有必要保证其的安全,前后兼顾地不可顾此失彼。因为其他的鬼头已经不理他了,求了也是白求地鼻子上的灰都已经抹了好几层了。如若这鬼东西再有个一差二错,自己真的求告无门了,好不容易攥到手里的,就得要好好地珍惜——因为珍惜他就是珍惜自己,珍惜他就是珍惜自己的孩子们。 高米尔跟着旱魔疯了一气后,又把他安排到自己孩子的工厂里。这并不是说他就此什么都不作为了,因为他的小脑袋里又已盘算好了一个东西。他知道有一条叫做一石二鸟的什么计策,是说用一个石头,可以同时打下来两只鸟来。心想,这算什么狗屁高级的计谋呢?若是能用一个石头,同时打下来三只鸟,四只鸟,甚至更多的鸟来,那才是上好的东西哪!便想着打出一个石头,既得把那些个不听自己召唤的鬼头,拉进来帮自己忙活忙活,又得让大华跑起来、颠起来地顾不得家乡这头,同时也让旱鬼喘口气地给予适当地保护,还可以给自己的仇敌冰鬼树上更多的仇敌…… 他带着白狐精到虫魔与瘟魔的家乡,又洒雪降雹地一通施为,把两个鬼头又调动起来。两个都觉得这是冰鬼在报复他们,便携手并肩地来寻。那鬼东西早就不在了,你想想,又怎么能够寻得着呢?撒摸了一天又一天,踅摸了一圈又一圈,也不见个人影,最后,又到海域中打探消息。 两个推水分波地正往前走,望见鲨精和海魔跟着一条大“铁鱼”看来看去地,就也跟着贴了上去。虫魔问:“海道友,这是个什么家伙?” 海鬼回头见是他们两个,摇了一下头:“我也不知道,想来肯定是人类造的一种什么物件。这几天总在我这里转来转去的,放出来的屁,让人闻了后,头晕眼花,恶心呕吐地极不舒服。” 瘟魔凑了上来,贴近那东西的屁股一闻,立马哭一样地叫了起来:“好臭,好臭……”把鼻子捂住躲到了一边。 虫魔见了大怒,上去就要动手,被海魔拦住,有所顾忌地说:“不可去动,若被耶和华孩子知晓,我在此处可就住不下去了。” 虫魔对海魔讲:“若这个东西总在这里转来转去地,有那么一天发现了你,道友又该怎么办呢?可能到时候你连门都不敢出了,那样活着你觉得有意思吗?” 海魔想想也是,瞪着大眼珠子叫道:“道友说的有理,那就把它打烂了算了。” 虫鬼一听,毫不客气地举着驱虫棒迎头就打。只听得一声闷响,那“铁鱼”的脑袋被打下去一个大坑,翻了几个跟头,滚到了一边。鬼头兴起,舞动着棒子一通乱砸猛打,把个“铁鱼”打得烂烂糊糊地遍体伤痕。觉得还是不过瘾,把身子一长,变得又高又大。别看平时弯钩大虾,颤颤巍巍,弱不禁风的样子,如今却是威猛高大,那嘴都像山洞一般。只见他张开大嘴,那整齐有序的两排牙齿,白森森钢铁一般地都闪着寒光,上去就咬。 一边的鲨精,有些心痒,上去也跟着咬起来。两个边咬边不断地摔打,没一时,那东西就完全不成样子了。 海魔见猎心喜地也来了兴致,朝着虫鬼与鲨精大叫道:“好玩的东西大家一起来,让我也凑凑热闹地跟着耍一耍吧!”便把双手一伸,变得大大地,上去朝那早已不成形了的“铁鱼”一通乱拍。最后把其捏来揉去地搓成一团,就像个大的铁丸,末了还添上一脚,不知踹到哪里去了。 这个“铁鱼”就是人类新研发出来的潜艇,闯入了海魔的禁区,由此变成了一堆废铁。可怜里面几百名官兵,都被砸扁拍烂,葬身在海洋的深处。 第二天,出现了大批的船只,就在这一带洋面上往返地游弋着不肯离去,而且空中还有直升机来回盘旋。海魔等一干鬼头,不敢再生事端,藏在海底不敢露面。 白脸狼与她的女儿这几日外出,不知家里发生了什么。今日回来一看,惹得不计后果的她恼怒异常,带着小母狼上去就掀。两个刚弄翻一艘,其他的船都看得清楚,纷纷围拢过来,枪炮齐射,条条火蛇向两个母狼喷来。她们怎么会怕这凡间的破铜烂铁,疯狂着过去,一个挨着一个地掀下去,最后也就一个不剩了。两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空中几架盘旋的直升机,也都弄到了海里。 大华得到了这个消息,还哪有心情讲经了,带着人手压到海面上来。而海魔等也都不敢在家里呆了,都到外面躲事去了。 3.第一百一十五节:旱魔帮助高米尔 3.第一百一十五节:旱魔帮助高米尔 4.第一百一十六节:灾害连连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第一百一十六节:灾害连连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第一百一十六节:灾害连连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4节第一百一十六节:灾害连连 魔鬼见大华忙活海魔那一摊子去了,高高兴兴地又来到了他与旱鬼作恶的地方,看到小苗都已经长出来了,又有些受不了了。他去找旱魔,神情沮丧地对其说:“道友啊道友,你是不知道啊,上段时间,我们旱过的那片土地,小苗都已经长出来了耶!” 旱魔瞪大了眼睛,干巴巴地沙哑着嗓音道:“这是怎么搞的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那肯定是他们肩挑手提地弄水,才勉勉强强把小苗糊弄出来的。要么就是耶和华孩子的那小子,给那里降雨了——我想也无外乎是这两种情况。”魔鬼龇牙咧嘴地回答。 旱魔一个高地跳起来,舞动着干巴巴的两只胳膊:“我们现在就去,这次要把那里的河流都给他旱干,看他还到哪里去弄水。”于是,又同魔鬼跑到了大华家乡去了。 因为上次两个的一闹,大华早有了提防,他虽然到海上压制海魔去了,却把娜娜招到了这边来。高米尔与旱鬼刚刚一闹,就被娜娜带人给围住了。双方大战了一场,两个鬼东西不敌,跟头把式地逃了。 魔鬼不能停下脚步了,这也意味着他不可能让大华也停下脚步了。到虫魔与瘟魔的家乡一看,两个都不在。 上次他专程去求水鬼,人家无动于衷,他是欢欢喜喜高兴着去的,结果抹了一鼻子灰,垂头丧气没趣回来的。 他当时就很是气恼,总把别人当成眼子,把自己当成光棍的他,都是只顾自己风格,却从来不顾别人做事原则的。他容不得不肯为自己的事抛头露面的人,他不允许别人同他说一个不字的,他要让某些人,为自己不识时务地拒绝付出代价,让他们钻到耶和华孩子的法杖下面去尝一尝,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想来搞一搞这样的事情,那也是有意义的,那也是能给人带来振奋和惊喜的。 与水鬼在一起的时候,他掌握了其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于是,用他的法宝,摁又摁、压又压地包了两下子又黑又浓的烟气,跑到水魔的家乡,偷偷地放了出去。果然不同凡响,水鬼闻了这种最令他讨厌的气味后,就如同被人灌了芥末油,一股无法压抑的强大气流,从下往上直线撞出。他连打几个喷嚏,那张松松垮垮的脸,瞬间收缩起来,大叫一声发起狂来。 这气味弥漫于整个空气当中,好像是极其廉价不值钱的东西,臭得没人要地被抛得到处都是。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轻轻松松免费地得到手,一划拉一大把地让他享受得一塌糊涂。便更加地气恼,抡起自己的双锤,弄起了狂风,搅起了乌云,闪电雷鸣地下来了大雨——当那气味慢慢地淡了下来,江河也暴涨了,无处不沟满壕平。 还没过两天,鬼头出外活动透气,那种难闻的鬼气味,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报复性更强地比上次更浓更烈了。水魔逼不得已,又抽了一阵邪风,也是报复性更强地比上次更疯狂更猛烈了。如此几次,家乡实在呆不下去了,便尥着蹶子逃了出来。可不管他逃到什么地方,那种东西像是能闻到他身上气味一样,如影随形地就跟着到哪里。逼得鬼头一路发疯下去,结果是到处汪洋一片,浊浪滚滚,奔流不息——山洪接连爆发,泥石流接连显现。他随着洪水到处疯狂,见到冒烟的轮船就掀,遇到冒烟的火车就毁,碰到冒烟的工厂就砸…… 大华的人马全被调动起来,收水的收水,浚河的浚河,修堤的修堤,堵口子的堵口子…… 这日,聪明猴伸着长长的臂膀,正在疏通一段河道,把在此经过的水魔捞了出来。 鬼头见是聪明猴把自己从河中撅了出来,心想,放屁都砸脚后跟了,喝凉水把牙缝都塞上了,真是倒霉的时候,谁都与自己过不去了。便舞动着双锤,连发火石刀与电光剑,来劈聪明猴。 聪明猴忙把上帝的盾牌亮出,紧紧地护住身体,与鬼头展开了周旋。 水魔不想惹大麻烦上身,撇下聪明猴,顺着水路而去。聪明猴在后面边喊边叫地跟着,想引起一路人手的注意。行了一段路程,正好遇见胖胖猪,便高声地叫道:“水鬼在前面,水鬼在前面,千万不可放他过去!” 胖胖猪听言,忙祭出自己的法宝。那铜海被十二头牛驮着,一下子活了,向四方扩展开去。斜插在河道的中间,滔滔奔流的洪水,都被其吸了过去。 鬼头正行之间,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吸着他。抬头一看,一片滔滔的大海,斜着立在了前面,有十二头牛侧棱身子驮着,都怒目圆睁地望着他。心知不是平凡物件,不敢以身冒险地去抄乎,忙起身飞在空中。回头再看,那海也跟着飞了起来,跟在屁后旋转着向他扣来。吓得他又发了一通火石刀与电光剑,可惜都被那海收了去,一点反应都没有。鬼头大骇,不敢久留,急急地向远方而逃。 受到惊吓的水魔,不敢再走水路了,想去找海魔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被大华带着几个人围住,问道:“你为何无端作闹,惹是生非,闹得天下汹汹滔滔,到处洪水泛滥?” 鬼头松松垮垮的身子一挺,恼怒着吼道:“这漫天遍地都是呛人的烟气,让人怎么能够受得了,又怎么能够不发疯发狂呢?” 大华听得稀里糊涂,也没细分析鬼头话里的意思,喝道:“作闹的不容狡辩,伤人害命的不容原谅!”便祭出手中的法器,带着几个上前擒拿水鬼。 水魔不敢与大华较量,也不管是真海还是假海了,一头就钻了进去。甩掉大华等人后,来到海魔的家中,见空无一人,急忙扑奔南极岛投风魔去了。 高米尔想要达到的预期目的还差很远,要办的事情还不遂他的所愿,带着蝎精与白狐精,出来闹了两回。被大华的人盯上后,夹着尾巴偃旗息鼓地不敢再疯了。 高米尔苦闷愁肠地盘算,耶和华孩子的人都能死而复生,与其硬拼受伤害的只能是自己,不可用鸡蛋往石头上去碰啊!但仇恨圈在心里,不让其释放出来,迟早会把自己逼疯的。他迷症魔怔地到处转悠,该胳弄的全都胳弄起来了,该捅咕的也全都捅咕到了。总得再找一个愣头青的傻帽,再出来疯一疯吧。他想来想去,最后也只有风鬼这一个了,便风风火火地赶往南极岛,想撩试一下鬼头,好让他出头闹一闹。 令魔鬼感到惊喜的是,水鬼在南极岛风鬼处,心想真是不虚此行啊。连露头都没有露头,高兴着急急忙忙地又折了回来。他又用上次的法子,把两大包又黑又浓的烟气送上了南极岛。这回就不单单是水鬼一个发疯了,风魔也见不得这个啊。他望着漫天漫地灰蒙蒙地一片,望也望不出去,恼怒着地大叫道:“这是哪里来的鬼东西,如此惹人烦地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什么都看不清的,真是气恼啊,气恼!”叫完,举扇就扇。 水魔也不闲着,跟着弄云下雨地进行冲刷。可这一波完事后,没两天下一波又来了。如此这般地两个南极岛也住不了了,拼命尥蹶子逃了出来。可不管你走到哪里,这种烟气就如影随形地跟到哪里。最后,两个的忍耐底线被撕裂了,联手又是风又是雨地疯狂作闹起来。 高米尔尾随着两个魔头,见向他孩子最多的那个地界而去。心想不好,一旦作闹起来,孩子们的损失肯定惨重,应该阻止两个。他把“大肚子”老鼠叫到眼前,向他耳语了几句,那东西一溜烟地去了。 大肚子老鼠到了旱魔藏身的工厂,对鬼头说:“我的旱大王啊,你看怎么是好呢?水大王一路疯狂地向这边来了耶,他见到火车就掀,见到工厂就砸啊,你可快点想个办法啊,晚了,这工厂可就全都没有了啊!” 鬼头忙问:“那你家大王呢?” 老鼠精眨巴着小眼睛,把魔鬼高米尔教给他的瞎话递给了旱魔:“他正在应付耶和华的孩子呢,抽不出身来,他请你拿个主意。” 旱魔搓着干巴巴的双手,在地上走来走去地:“他就没有告诉你,具体该如何去办啊?” 老鼠精便接着说:“他就跟我讲,你心里明白,该知道怎么去办的,别的就什么都没说了。”鬼头听了,有些会意,让“大肚子”带路,前去阻拦水魔。 因为平时有些不睦,加上在雾鬼家乡的时候,这水鬼又与他做过对,旱魔正恨着呢。见到水魔与风魔,果真到处行风下雨地毁着工厂,便更加地气恼。 旱魔上去把水鬼拦住,歪歪着脑袋问:“水道友这是要到哪里去啊?我们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你是不是把我都忘了啊?” 风魔一见,这明显地带着挑衅的火药味,忙上前打招呼:“旱道友,真是巧啊,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旱魔把干巴巴麻杆棍一样的手挥了挥,用同样干巴巴的如同飕干了水分的声音对风魔道:“风道友,没有你的事,完全是我与这鬼东西之间的个人恩怨,今天我要与他有个了断。”说完,飞身上前,伸出干巴巴的两只老鸹爪子一样的手,就去抓扯。 水魔正在心烦之际,又碰上这个看着就不顺眼的干巴东西,更加地心焦气躁。见其不容自己说话,心想,也犯不上与他解释掰扯,迎上来还击。于是,两个魔头打到一处。 要是论私人感情,风魔还是与水魔亲近一些,上来劝架,总是有意无意地偏向水鬼一边。 旱魔边战边退,把两个引到大华家乡这边。他也明白高米尔的意思,让他们到那边作一作,闹一闹,这不无形当中帮了自己与他的忙了吗。且还可以把耶和华孩子招去,让两个吃点应得的苦头。水鬼不知是计,一路跟着追杀,两个在大华家乡,你追我、我追你,拉锯般没休没止地闹了起来。 大华和娜娜全都赶了过来,带人把几个鬼头围住,各施所能地想要擒杀。 而此时的魔鬼,也正跟着几个呢,见有危险了,便放了一把大雾,冲进去把水鬼与风鬼救出来。他是想让他们出来耍闹的,而不是让他们出来送命的。要是把命耍没了,以后也就没有到处逗着大华跑着玩的了。他也知道,旱鬼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双方都不得罪地在下一盘神出鬼没的大棋。 高米尔把两个鬼头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不无埋怨地对他们道:“你们这是咋说的,不在自己的家里好好地待着,到处傻跑傻颠地疯个什么劲啊?刚才该有多危险啊,要不是我恰巧路过,这后果到底是个什么样,我都不敢去想啊!”他边说边在那里撇清拉势地吧嗒着嘴,把救命大恩人的姿态摆了出来。 两个东西还真傻呵呵地过来,不住嘴地道谢,只听水魔讲:“……说不准是从哪里刮过去的烟气,我的家乡到处都是。道友你是知道的,我闻不得那个,你说说,不下点雨冲一冲怎么能行呢?且我到了风道友家里,那地方也是一样啊,真的是烦死人啦……” 风鬼也跟着说开了,用忽高忽低地声音道:“是啊,是啊,这种东西都飘到我的南极岛去了,到处都是啊。我望什么都望不见,你说说,不用扇子扇一扇哪能行呢?” 魔鬼把小眼睛眨巴了两个,有所理解地点点头:“啊哦,啊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找一个没有这种烟气的地方去呗,你们说是吧?”两个鬼头一起地摇头,表示没有那样的一个地方了。 高米尔细长脖子一颈,小狐狸眼睛一翻睖:“真是死脑瓜骨的一根筋,那冰道友的家乡,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东西,你们去看了吗?不去瞧看瞧看,怎么就轻易地下这般对自己不负责任的结论呢?” 两个鬼东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也是啊,便告别了魔鬼高米尔,去了北极岛。魔鬼倒是不在乎他们去哪里,只要能被他找到就可以,便回头去看望旱魔了。 4.第一百一十六节:灾害连连 4.第一百一十六节:灾害连连 5.第一百一十七节:虫魔上高米尔当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第一百一十七节:虫魔上高米尔当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第一百一十七节:虫魔上高米尔当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5节第一百一十七节:虫魔上高米尔当 魔鬼往回急赶,张张罗罗地不免有些困乏了,找到一片林子做短暂的休息。听得头上沙沙有响声,抬头一望,满是虫子,正没忧愁、没烦恼、快快乐乐地在大口大口吞食着树叶。拉下来的屎尿洒在了他的身上,气得张口吐出一股毒气,把整片林子中的虫子,全部都杀死了。 望着被毒气熏死的虫子,像下雨般纷纷地从树上落下,魔鬼的小狐狸眼睛就是一亮,心里有了主意。他把手下的小妖都聚到一起,对他们讲:“你们说说,天下的虫子这么多,到处都是的,我是该喜欢它们好呢,还是该厌烦它们好呢?” “大爪子”自作聪明地贴乎上来,边用嘴舔着手边说:“我是这样看的,也不知道对不对?”他望着高米尔,把话停下不说了,还知道谦虚起来。这是他在自己大王高米尔面前装出来的,不敢过于张狂放肆,有所稍稍地收敛罢了。 魔鬼望着他,把头微微地扬了两下,用嘴向他努了努,意思是让他继续往下说。懒猫得到授意,把两只“大爪子”一舞,翻愣着眼皮道:“要我看,这些虫子是最招人讨厌的东西,我看着它心里都翻着跟头。”望了一眼四周的小妖,“我就喜欢天上飞的小鸟什么的,那才是最好吃的东西呢!”真是不管到什么时候,他都忘不了吃的。 魔鬼没有说什么,望着在场的所有小妖,看谁还能发表点什么意见。可有几个人能把他心里摸得透透的呢,都不敢妄自地胡乱瞎嘚啵。高米尔见无人说话,便轻咳了一声,尖溜溜地说:“这个东西啊,要说我喜欢呢,也算喜欢;要说我讨厌呢,那也算讨厌。主要是分它生长在什么地方,如果在我孩子的田地里,果树上,那你们说说看,我讨厌不讨厌它呢?如果要是生长在其他人的田地里,果树上,那你们再想想看,我又欢喜不欢喜呢?” 现在的小妖们,明白了他们大王是什么意思了,都叫嚷着道:“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你孩子地里、树上的虫子,全都抓光弄死。它们吃了你孩子的东西,就得让它们拿命来抵偿。” 魔鬼把头一摇,尖溜溜地又道:“你们真是死脑瓜筋地不开窍啊,怎么就没长遇事好好寻思寻思,细细考虑考虑地三环六转的心眼子呢?都是按照一条道跑到黑的主啊!” 众小妖一听,这是有所不满啊,谁都不敢再吱声了。 大肚子老鼠精,脑袋一转,好像明白了魔鬼的意思。腆腆着大肚子哈悠哈悠地走到高米尔的身边,开始揣测着道:“大王的意思是不是这样的?把你孩子这里的虫子全都抓光了,然后送到那些不是你孩子的地里去,如此这般,你既不讨厌了,同时又欢喜高兴了,是吧?” 魔鬼一听,小脑袋就是一晃,睁大了奸诈狡猾的狐狸眼睛,死死地盯着“大肚子”。把双手一拍,惊喜地叫道:“还是你懂得我的心啊,你是怎么猜到的呢?”他把老鼠精拉到身边,很是欢喜亲昵地在其脸上摸了一把,又在其屁股上抓了一下,左一眼右一眼看起没完了。这可能是魔鬼平时一贯性的动作,可让站在一旁的大爪子懒猫看了,觉得是那样的不自在,低头用眼睛的余光斜楞着高米尔。 魔鬼当着众小妖的面下令,此事完全由大肚子老鼠负责,让他们到自己孩子的地里和果园里抓虫子。不能弄伤了,更不能弄死了,然后放到分他孩子田地的那个地方去。 这些小妖都有法力,抓点虫子还不轻松易得地手到擒来。于是,蝗虫,白蚁,甲虫,稻飞虱,稻纵卷叶螟,三化螟,小菜蛾,黄蜂跳甲,斜纹夜蛾,烟粉虱,美洲斑潜蝇,菜蚜,豆荚螟,柑橘红蜘蛛,柑橘锈蜘蛛,柑橘潜叶蛾,甘蔗螟,玉米螟等农田害虫,草木害虫,及果树害虫,被大量地运送到大华家乡的地里和果园里。这还不算,高米尔吩咐把其他地方的虫子,能抓光的就抓光,能捕净的就坚决捕净,都往大华家乡运。 虫灾瞬间发生了,就像眨巴眼睛一夜间的事,铺天盖地、虫山虫海般滚滚而来。吃得山秃秃田光光,禾草只剩根、树木只剩杈了…… 突发的虫灾,分散了大华的精力,把他的一些人胡楼到这上面来。带领着百姓,没有其他选择地不是用手来抓,就是驱动飞鸟来啄。 高米尔不能再去撩式风鬼与水鬼了,总是不厌其烦地追着往前赶,把自己暴露了怎么办。水魔以前是对不起他,自己磕头作揖地去求,连吃闭门羹。这次他没有去讨那个二皮脸,鬼东西不也乖乖地出来,按照自己的意图活动了吗?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人多了,给脸不要脸、硬往鼻子上抓挠的人也多了,要是不适当地给他们点手段看看,那怎么能行呢? 魔鬼的脸皮不是不厚,那得分在什么时候。别人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任何事情的时候,便丝毫挂不住地薄得像纸一样;在他做对不起其他别人任何事情的时候,那就死乞白赖厚得像树皮一样。 他来到虫魔的家乡,想看看情况再说,赶上那货正在家中,便虚情假意地前去拜访。他格外地高兴与兴奋,把好兄弟久而不见的那份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扑上去好像不知怎么表达好了一样:“我上次来看望道友,不想撞锁了,看把我给急的,你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啊?” 虫鬼一听,好像是找自己有事啊,便也甚是友好地问:“道友找我有事吗?” 高米尔脸色马上就变了,哭丧着显得既心痛又焦急地对虫鬼说:“有很多地方都在做对你们虫族不利的事,要是说我没看见也就算了,可这偏偏让我看见了,你说我能不心急吗?若是道友觉得自己的家族已经够庞大的了,多一点、少一些都无所谓了,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若是道友对这件事情,一点心边都没有地根本不想去理睬,那就当我压根没讲过。” 蝗虫精听说有这样的事情,第一个就不让了,叫道:“都是那该死的冰鬼,到我的家乡来报复,逼得我们外出找他理论,这才让道友扑了个空。看看,这都耽误了多少事啊!这该千刀万剐的鬼东西,不把他碎尸万段了怎么能解心头之恨啊!” 魔鬼连连点头,有所理解地“哦哦”着,听妖女讲完了,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还真误会道友了。我本来想为道友出这口气来着,可就是不知你心里是怎么个想法,怕费力不讨好地再惹你生气。故此,也就没有自作主张地去搞什么行动,说来还是我对道友不够了解啊!” 虫鬼与蝗虫精都坐不住了,由高米尔带着,离开了家乡,踏上了复仇的道路,同时也是踏上了死亡的不归之路。几个来到大华的家乡,见到田间果园里的人,都在捉虫灭虫地忙活着,不约而同地大开了杀戒。 魔头们一路地猛杀猛砍,见到前方有成群的飞鸟,如乌云一般,在一处果园上空来回地盘旋。过去一看,那鸟群正在啄树上的虫子吃。虫魔大叫一声,把自己的驱虫棒抛出去,化成千千万万个,不管飞鸟果树什么的,就是一通乱打。高米尔在一旁助阵,又喷毒气,又用法器来包的,跟着忙活起来。而妖女蝗虫精也没闲着,拿着一把锯齿快刀,扑入鸟群,踅过来踅过去地一通作为。一片哀鸣声中,飞鸟羽败身亡,纷纷落地。 正当几个疯狂之时,伶俐鸡端着上帝的酒坛迎面赶来,原来这飞鸟是她招来的。 虫魔见来了一个阻挡的,有些不痛快。又见其手中拖着个坛子,不知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像狗欻屎一样恶声恶气地问:“手中拿着的什么东西?是耶和华孩子那臭小子的骨灰吗?快拿来让我看看。”其实他们都已经闻到了这坛中酒气的味道了,但谁也不知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伶俐鸡见这鬼东西诅咒大华,有些气恼,脆生生地叫道:“你要想看,我也不能过于小气,让你看个够便是。”说完,打开酒坛的盖子,顺势往前一送,把其抛了过来。那坛子摇摇晃晃地向几个鬼东西逛了过来,里面的浓郁醇香,缕缕地溢出,瞬间弥漫了整个天地。 几个鬼东西只是微微一闻,便有些醉了,个个头重脚轻,里倒歪斜地站立不稳。心想,原来这酒气是从这物件中发出的,都心存畏惧,互相牵扯着逃了。不知走出多远,又来到一地,经清风一过,渐渐地醒了。虫魔气恼地招来了满天的飞虫,驱赶着一路向前,几乎是见什么吃什么,倒是一点也不挑食。 约翰与凯撒琳正在此地,见这乌云一般黑压压的虫子,到处吃着树叶与庄家,忙过来查看。见是几个鬼头所为,凯撒琳吹燃了香炉,袅袅的香烟从中飘出来,熏得虫群乱了阵脚。 虫魔还在后面向前催赶,见虫子嗡嗡叫着不听指令了,飞过来瞧看。 此时,约翰也敲响了上帝的神鼓,那虫子更加不听鬼头那一套了,乱哄哄如雷鸣一般地怪叫着,从前方反卷了回来。 虫鬼大怒,偷偷地绕到两个的身后,把手中的棒子打出。凯撒琳没有留神,不幸被其打倒,香炉与红宝石一起飞去。 约翰急忙抱起凯撒琳的尸体退去,虫魔几个在后面追赶,想要乘胜把约翰也处理了。 正在他们呜嗷喊叫地忘乎所以之时,听得一声狮吼,大华赶了过来。只见他从狮背上一跃而起,飞身下来,挺法杖就打。 虫魔马上就地一滚,翻转过来首尾相扣在一起,就像一个圆形的轮子。长出千千万万双手,每双手都拿着一个棒子,飞舞着来迎大华。 大华法杖顺手一抛,变成千千万万个,如同推倒了杖山,碰翻了杖海一般,一股脑向鬼头砸去。 魔鬼与蝗虫精一前一后紧跟着扑上来,大华不慌不忙,把右手一张,里面现出七颗金星,甩手打了出去。那七颗金星同时飞出,形成七条火线,直取魔鬼与妖女两个。 在前面有在前面的好处,在后面有在后面的好处。前面的视野开阔,能够看清一切;后面的虽然说能够受到前面的一定保护,但他什么都看不清,根本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 高米尔冲在前头,也看得清楚,缩头藏脑地急忙躲闪。妖女跟在其后,就没有机会躲了,当看清那金星,人家就到了眼前,虽然急躲,还是被其中的一颗打中,惨叫一声,躲到了虫鬼的身后。鬼头见此情景,聚来漫天的飞虫,把大华围住,带着蝗虫精逃去。 约翰与大华讲凯撒琳遇害一事,大华安慰他道:“此事不必挂在心上,人人都得有此一劫,就是当年我也没有幸免。上帝我父自然会让她复活,给她一个不生不灭的躯身……”约翰默默无语地点着头。 大华又吩咐他一些其他别的事后,乘上飞狮而去。 5.第一百一十七节:虫魔上高米尔当 5.第一百一十七节:虫魔上高米尔当 6.第一百一十八节:三年自然灾害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第一百一十八节:三年自然灾害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第一百一十八节:三年自然灾害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6节第一百一十八节:三年自然灾害 高米尔不是今天捅咕捅咕这个鬼头,就是明天捅咕捅咕那个鬼头,插花子让他们出来活动筋骨。沥沥拉拉、一来带去地就是三年,通过他的手腕调控,几乎都发生在大华家乡的那一带。虽说有大华他们捂着护着,可你在明他在暗,防不胜防地灾害总是不断。 不怕年灾,就怕连灾,分得田地的百姓,不是这个灾荒,就是那个灾荒的,吃尽了苦头。而那些盼望着分到田地的其他地方的百姓,再也不敢有那种奢望了,有吃的还比没吃的强一些。 魔鬼预期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既阻止了大华到其他地方胡乱讲经地瞎和弄,同时又给那些分得田地的以震慑,给那些期盼着分田地的以威慑。可他并不是个一有点小小成绩就沾沾自喜,不思进取的魔头,因为这离他的最终目标还差得很远。他要趁热打铁地继续努力,要把原本属于他孩子的东西都讨回来,让那些个痴心妄想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可这只是他个人的一厢情愿,因为水鬼,瘟鬼,风鬼,虫鬼,海鬼,都不见了踪影,他没有地方去找了。那些个鬼头都怕了,都不敢露面了——谁要是总走在悬崖的边上,谁不害怕呢! 逼不得已的时候,自己不冲到前面,还能依靠哪一个呢?他带着白狐精,蝎精,及旱魔时常地出来“溜”一两趟。这日,不巧给正在到处寻找他们的大华与娜娜碰到,一番激烈的打斗,魔鬼被大华所伤,带着几个逃去。 高米尔不能再亲自上阵了,未竟的事业就摆在那里,他不能抱恨终身啊,便把希望都寄托在旱鬼的身上。侧棱着身子对其道:“阻止耶和华孩子继续分田地,没收工厂这项工作,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也是道友你的事。想想看,你当初杀了他们的人不说,还离不开这种烟气……”于是,把以前的那套嗑,又摸出来像倒粪似地叨咕了一遍。他是觉得要不叨咕叨咕,太过久远的东西,容易给鬼头忘掉。要时常地拿出来翻一番,晾一晾,晒一晒,好让其蓬松起来,有种新鲜感地再刷新曾经记忆的最大有效期限。 这个事情旱魔也是懂的,高米尔无外乎让他尽心尽力一些,不要稀大马哈地不当回事罢了。虽说如此,但他不是傻子,其中蕴含着多大的危险,心里还是有数的。所以,每次出来,都是浮皮潦草,蜻蜓点水地走走过场,他才没有傻到亲冒矢石地单个去冲锋陷阵呢!虽然天天出去,但基本上是毫不作为,找个没人的地方,享受他的烟气大餐去了。 渐渐地鬼头有所发现,虽然有些地方的工厂,都让耶和华孩子收上去了,但他也不是那么轻易就给发现的。即便是有那么一两次倒霉的时候,等那帮子人到来,自己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便有了要离开魔鬼的念头。 这日,鬼头按照高米尔的意思,又假模假样地出来活动。不想遇到了西科塞斯与艾敏两个,下巴差一点没有惊掉在地上。那双干巴巴的枯井一般的眼睛,像是锈死在眼眶子上,一动不动、一眨不眨地望着两个。见人家确确实实地就站在眼前,那双眼睛好像给上了润滑油,开始转动起来。他不停地眨巴着眼睛,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状况了。 西科塞斯与艾敏搭到了鬼头的影子,一起飞过来,一前一后地把其夹在中间。 西科塞斯指着旱鬼道:“你这魔头害得我们好苦,今天就与你清算这笔旧账。”说完,上来就打。 旱魔见两个都是杀不死的,不免有些发毛,没有心思进行毫无意义地打斗,扭头就跑。没行几步,一头撞见胖胖猪了。 胖胖猪肥肥胖胖地,不修边幅的一身宽大的衣服,走起路来慢慢悠悠,朝着鬼头大喝一声:“到处行凶作恶的鬼东西,还要往哪里跑?”迎头就撞了上来。 旱魔一心想着如何脱困,拿出自己的法器,不管脑袋屁股地就是一通乱晃。 胖胖猪早有准备,把上帝的铜海祭了出来,被十二头牛立着拉开,变成了一片竖着的海洋。汹涌照常汹涌,澎湃照常澎湃,但就是不往下流,横横着朝鬼头飞去。 如此之神器,旱鬼还从来没有见过,边躲边用神火罩来晃,却是屁事不顶,吓得夺路而逃。不巧的是,娜娜与伶俐鸡也赶了过来,酒香飘溢处,差一点没被上帝的大印打中。吓得更加地亡魂丧胆,钻到地下去了。 旱魔今日见到了西科塞斯与艾敏两个,知道事情没有像高米尔说的那么严重,加上又差一点没把命丢了,便下定决心要走。他不能再呆在此处了,因为高米尔总是督促着他出去“活动”,怕哪一天出去真的就回不来了,把干巴腿脚“活动”没了。于是,收拾收拾东西,拉起黑寡妇蜘蛛精不告而别了。 高米尔早就对旱魔有意见了,鬼头出去干了什么,没干什么,他还是知道的。你认为他的那些小妖都是白养活的,有什么事早就传到他的耳朵了。可他有伤在身,一忍再忍地不能把旱鬼逼得太紧,怕他摔耙子耍孬,蹿辕子再撩了。可越怕来什么,它就真给你来什么,鬼头真的没了影子了。高米尔剩下老哥一个,再也没的作了,杀马扣槽彻底地消停了。 没有了群魔的作闹,大华又开始到处讲他的经,宣他的法了。 魔鬼的伤好了后,到处转了转,发现大华家乡的那块地界,完全成了风清弊绝,一尘不染的一块净土。人人都是大公无私的,个个乐于奉献,在考虑自己的事情之前,首先考虑别人的事情……人人都是有爱心的,喜欢帮助他人,从不冷酷无情……人人都是心地善良的,从不偷盗抢劫,从不坑人害人,也从不讹人诈人……人人不贪不占,个个讲道德,讲诚信……良心都是纯正的,行为都是端正的,人品都是刚正的……经过大华的讲经宣法,有渐渐向四周扩散的趋势,他孩子在其他地方的阵营受到了极大地威胁。 魔鬼大为震惊,心想,孩子们还有活路了吗?他们已经被逼得无路可走了。手脚都被人绑住了,嘴都被人给封住了,失去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地那种本来就应该有的最起码的自由,失去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地那种天生就应该存在的最起码的权力。你说,不开心,不愉快地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他再次地心想,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的,自己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地不能再退步了,不能再这样甘心忍受他人的欺侮了,那是无能的一种表现。要进行适当必要地反击,就算拼了老命,也要阻止这件令他不愉快事情的野蛮到来。他不死心地又四下踅了一大圈,在其他任何一个鬼头都没找到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大舍身子亲自来冒这个危险了。 魔鬼带着他的小妖们又是一通作闹,结果被大华与娜娜撵得到处乱跑。几个小妖接连受伤后,他又开始趴窝不敢动弹了。 魔鬼心想,既然一条渠道被堵住了,那就开辟另外一条渠道。你不是会讲经吗?难道我就不会了?在开天辟地的时候,我就到处“讲经”了,说来我都是“宣经”的鼻祖。在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不是在我“讲经宣法”的影响下,把你搞死了吗?这次我还真得同你玩一玩,比一比,看你我谁的道法高深,谁的信徒诚笃?因为他心里很是清楚,他有相当一大部分忠实的粉丝与坚定不移的拥趸者,于是,还像以前那样,他也到处“宣经”了。 当然了,魔鬼的“经”与他的“法”,都是一些歪理邪说。而他的“宣经”,也是不拘一格的。他有时自己亲自出面,大庭广众地直接宣讲;有时钻入别人的体内,借他人之口进行宣传;有时就更加地高级,干脆用他的法器把一些人弄得神魂不清了,灌输他的邪恶思想后,让他们到四处去散播。你也知道,他的法器是可以包天,包地,包人的思想与意识的——能够控制人的大脑。如此一来,他的那些个坑人害人的道道,又四下里传播开了。 魔鬼所宣讲的教义主要是:……讲的什么诚信与道德呢?讲的什么爱心与奉献呢?那些浅薄的虚飘飘的东西,毕竟不抵饭吃,脚踏实地的东西,才真正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你处处不如别人的时候,就得利用所有的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地赶上别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那你都得要赶上。否则你就是没长心,起码没长一颗羞耻的心。因为长有一颗羞耻心的人,他们不如别人的时候,时刻被那种羞耻感驱策着,并不时地敲打着他的那个感到羞耻的灵魂,让他不甘落后地迎头赶上去……人要是不自私自利一些,怎么能够在众多的庸庸碌碌者中,脱颖而出地变成人人得以仰慕的佼佼者呢?要是不贪婪一些,又怎么能够更好地生活下去呢?……你要是不适当地说一说谎言,不适当地骗一骗人,怎么能够显出你的聪明才智来呢?不适当地坑一坑人,不适当地害一害人,又怎么能够让人见识一下你的高妙手段来呢?…… 魔鬼觉得,大华家乡他的孩子们过于无能,胆小得抬脚走路都要探三探地太过愚懦了。转而又想,在人家强大力量辖制下的那个地界,谁又能怎么样呢?就拿自己来说,又会有什么太大的作为呢?不也是干乍势双手无能为力吗?又要吹求孩子们什么呢? 他原谅他的孩子们了,不这样做,就等于他认为自己无能,不原谅自己。他心里在想,这样也是好事,省得孩子们不思进取地就是不往政界的仕途上去想,这就得硬逼着他们从一个战场往另一个战场进行战略转移。人不适当地逼一逼怎么能行呢?舒舒服服的日子过久了,会把人毁掉的。那样的话,他永远没有紧张感,永远都是不思进取的,永远也都是不可能成材的——把他们放在最艰苦、最恶劣的环境当中去磨练,对他们是有好处的,可以使他们在各种条件下得以更好地生存——这也正是符合自己事先给他们划定好的路线的。 他首先让自己的孩子学坏,然后再去教平民百姓学坏。于是,狐狸崽子们迈左脚,平民百姓就跟着迈左脚;狐狸崽子们迈右脚,平民百姓就跟着迈右脚。紧跟在其屁股后,不由自主地什么都学会了。那就不是一般简简单单地照葫芦画瓢了,而是相当初具规模地有模有样了。 这时的社会,又翻天覆地发生了巨变。每个人都有一颗虚荣的心,这颗虚荣心驱使下的那种梦想得到有所满足的那种虚荣感,鞭笞着他们要不择手段地一定要比别人优秀,明目张胆地用以满足自己内心的那种情感。人人都变得自私起来,没人再讲奉献了,也没人再讲爱心了,都冷酷无情地六亲不认了……没人再讲道德了,也没人再讲诚信了,都在盘算坑人害人的那些事情了……钱就是爹,钱就是妈,钱就是爷爷奶奶地,除了这个东西什么都不认了——都变成了眼睛里只要钱地六亲不认的势力小人了。无比虚华喧嚣的东西,在每个人头脑中的那片土地上,都生了根,发了芽,并开出了花朵,开始无比虚华喧嚣起来了——社会渐渐地滋生出漫途的荆棘来,人活在其中,就像划着泥船过河一样,变得越来越凶险,越来越艰辛,越来越劳碌了…… 6.第一百一十八节:三年自然灾害 6.第一百一十八节:三年自然灾害 7.第一百一十九节:坑农害农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7.第一百一十九节:坑农害农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7.第一百一十九节:坑农害农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7节第一百一十九节:坑农害农 时间就像奔流的江水,滚滚东去;岁月就像白驹过隙,匆匆而过。十几二十年忽忽悠悠转眼就过去了,魔鬼孩子们的土地也没要回来,他也不打算要了。太过耗费时间与精力的傻事,他不去做了。既然打开了一个新的局面,那就该动用一下新的规则,玩一玩新的游戏。 他有一个孩子,叫林帕尼,为了给他的父辈们报仇,专门制造销售假种子,假肥料,从中牟利。这也是受他老祖宗指使的,高米尔要在没有鬼头可以利用的前提下,靠自己的孩子,让他们操刀,亲自上阵,略尽绵薄地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出来。这是一个引子,就是要把更多的人带上道来。 被坑害的农民们,到上面告状。林帕尼丝毫不放在心上,因为他是有恃无恐的。当地的警局局长格雷森是他的同族兄弟,当地的官朗曼也是他的同族兄弟。他们的兄弟渗透到各行各业当中,都是八面威风、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个个有撼山搅海,呼风唤雨的大本事。他们形成了一张很大的关系网,扯仨拽两,一串串地拉帮带,狐帮狐、狗帮狗、乌龟牵着王八走地协同发展。一方有难,八方关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完全是一个利益整体。他们开赌的场,开妓的院,倒卖毒品,走私军火……干的全是大事。像林帕尼干的这制假售假的,都是小意思,毛毛雨一般的小杂耍。 受到坑害的农民们,到法院告林帕尼。不用多说,法官朗曼肯定站在林帕尼一边。他拿出秉公执法者高高在上的神态,以公事公办的原则,以法律面前讲究真凭实据地人人平等的原则,做出铁面无私的公正裁决:庄稼的长势与林帕尼的籽种化肥毫无关联,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问题就出在籽种与化肥上。有可能是后期的管理不善,或是土壤出现了新的不为人知的其他问题。由此,就一锤子砸下去,把这些个期盼着给个公道的受害农民们的梦想砸碎了。 农民们不甘忍受,开始四下讨说法。可官官都是相互的,你推我、我推你地没人肯理这个茬,最后他们就到当地政府门前静坐。这回可有人管了,格雷森带着人手,给农民们扣了一个扰乱社会治安的帽子,全给抓起来投进了监狱。 在没有任何希望地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在迷茫着活下去毫无任何意义的情况下,死亡对于心灰意冷的绝望者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值得可怕的事情了。就像每天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不能再平常,随便的不能再随便,没有了丝毫的害怕与恐惧。这并不是说这些人勇敢、无畏,实是走投无路地只能选择这条无可奈何的解脱途径。 生命的宝贵,不言而喻,谁会不知好歹地厌恶它,谁又会不明不白地甘愿抛弃它呢!谁不想领着孩子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中,又有谁不想牵着爱人走在空气清新的晨曦里呢!这是不是一种过分的要求?是不是一种给鼻子上脸的奢望?对于不愁吃、不愁穿、有钱有势的人家,生活每天都是晴朗明艳而充满阳光的;可对于有上顿没下顿、食不果腹的平常百姓来说,生活每天都是阴暗灰蒙而充满凄风苦雨的。生活在最下层的他们,禁不住任何的蹂的躏与搓弄了,因为生活在毫无希望的绝望当中,是最能摧残一个人意志的,也是最可怕的。出狱后的这些人,选择集体自杀,想用这种方式唤起有关部门的注意。 这件事情恰恰让路过此地的忠义狗与乖乖兔撞上了,问明了情况后,全都赫然大怒,决定为他们讨个公道。起始,这些人不相信两个,忠义狗与乖乖兔便绕着他们飞了两圈,并对他们说:“我们是给上帝孩子办差的,是专门擒魔除恶的……” 农民们当中,有两个能够说得清道得白的,见忠义狗与乖乖兔这般,带着众人跪了下来,不停地给他们磕头。 忠义狗与乖乖兔带着被坑害的农民们去找林帕尼。那狐狸崽子毫不在意,把眼睛一翻,嗷嗷叫道:“这是法治社会,法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我是一个守法的做正当生意的公民,我公买公卖,孩子老人都不欺骗。我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经营者,不是谁想捏就能捏,谁想踩就能踩的。这是在哪里找来的两个不懂规矩,不懂法律的土老帽啊?想罔顾国法地拿什么狗屁的村规寨条,在我面前拉大旗扯虎皮地瞎胡闹啊,跟你们说明白点,我根本不吃那一套,连门都没有。” 忠义狗也不与他分辨,上前提鼻子一闻,断定是魔鬼高米尔的狐狸崽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胖。 林帕尼被打得连狐鸣带狼嚎地没好声地叫唤,把他的同族兄弟叫来好几个,想对忠义狗与乖乖兔下手。 乖乖兔只是一转身的功夫,下了所有人手里的家伙,并每人免费送了一小脚,踹得全都满地找牙地起不来了。 林帕尼见乖乖兔会飞啊,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全身哆哆嗦嗦地抖成一个蛋,嘴瓢瓢棱棱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把农民们的损失加倍地进行了补偿。 忠义狗警告他说:“世间任何的律法,都是针对每一个人设立的。是对强者显示公平的,是对弱者显示正义的。不存在一门向某些人显示‘公平’地倾斜,也不存在一个劲地偏离某些人地没有正义。任何人触犯了,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最后,把这些人送到了当地的执法部门。 格雷森知道了此事,去找他们的保护者——那个母刺猬精。 妖女一听,把全身锋利无比的针刺都奓势起来,瞪着发光的小眼睛叫道:“快快带我到那个闹事的村子去,让我看看到底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不在家里老而本分地好好种地,出来惹是生非地胡乱闹,是活得不耐烦了吧?不把他们打个屁股朝上,以后是不会长记性的。” 忠义狗与乖乖兔办完此事,怕魔鬼孩子们秋后来算账,没有急于离开。他们是知道魔鬼孩子手段的,你不能捅完马蜂窝就拍拍屁股走人不管了,那还救他们干什么呢?负责就得负责到底,救人也好,送佛也好,都得有始有终。便主动住了下来,想守株待兔地等一等,看能不能捕住大个的家伙。 这日晚间,两个觉得阴风不善,起身飞了出去,正好与刺猬精来了个对头碰。 妖女原来在狐狸崽子哈林的家里,撵得忠义狗与遁地鼠到处直跑,以为还是以前那个不敢沾她身子的忠义狗呢,便放着胆子地横撞过来。 忠义狗也确实不敢着这妖女的身子,可他手里有上帝的簸箕啊。这东西在平常百姓家,就是簸土扬糠的。可上帝的簸箕却是分优劣、断好坏的,对妖魔鬼怪特别地管用。他只是朝着妖女轻轻地一扇,刺猬精一下子就翻转了出去,觉得天旋地转地险一险没弄个狗抢屎。她站稳脚后,惊奇地望着忠义狗手中的法器,没想到此物会如此地厉害。 忠义狗见妖女吃惊地望着他,心想,别说是你这般的小妖,就连那魔鬼也奈何不了我这宝物。抽动了一下鼻子笑起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宝物吧?今天我就让你好好地见识一下。”把那簸箕抛到空中,顿时变得与家家户户使用的一般大小,开始旋转了起来。 刺猬精一个跟头,一个把势地,完全被扇得蒙了圈子了。又被乖乖兔踹了几脚,全身带伤地遁地逃了。 两个打跑了妖女,商量这些村民的安置问题。把他们从死亡线上救下来,不能继续放在死亡线上不管不顾地离开吧,那样肯定会被魔鬼的孩子们害死的。而两个又不能什么都不干地就坐在这里守着这些人,便决定送他们到神岛上去。两个把想法与村民们一说,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同意离开。他们起五更爬半夜,披星星戴月亮地赶着太阳,没早没晚,腰酸背疼地腿都要累折了,却仍然一无所有。被一串接着一串不公平的人间苦难,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被一堆接着一堆的不公正的人间现实,拖累得死也死不起、活也活不起了。由此,便被忠义狗送上了神岛,过上了人人平等,没有欺诈,没有剥削的新的生活。 忠义狗与乖乖兔办完此事后,去看望大华。 大华正在聪明猴救过女运动员的那个地界讲经,问起他们近来办案的情况。两个就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大华打了个“咳”声,对他们说:“百姓都被魔鬼孩子逼到这步天地了,看来你们的工作还做得不够好啊!” 忠义狗听了大华的话,知道对他们的工作有所不满。可他也没有办法,都已经尽力了,不想为自己辩解,对大华说:“如今的魔鬼孩子们,都不像以前了。他们公开拿刀动枪的少了,大部分不是在做生意,就是在政府部门做官员。你明明知道他就是魔鬼的孩子,可人家没杀人没放火地遵着纪、守着法呢,我们又能拿它们有什么办法呢?” 乖乖兔在一旁插话道:“如今魔鬼的孩子们,大多都换了职业,明知盗贼街上走,可无脏还不定罪呢?他们作恶的手法过于隐蔽,我们的工作难度很大啊!” 大华听了两个的话,陷入了沉思,想着如何应对魔鬼时时变化的鬼蜮伎俩——新的看不见的肿瘤出现了,那就得用新的法子把它摘除掉才行。半晌,他不无感慨地对忠义狗和乖乖兔说:“真是‘斧子不到处,恶木易成林’啊!不过你们要记住,魔鬼的孩子们,都是属于狼性的。他们不管干什么事,都讲究个团队精神,做起恶来往往也是群体的。他们都长着狐狸的头脑,狼的肺肠,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改了原有的习性,都是要坑人害人的。不‘拿油瓶的,就不会腻手’,只要他们敢做不轨的事情,总会露出马脚,留下蛛丝马迹的。你们是深山里的打猎人,是最识虎狼心的,只要掌握了他们的犯罪证据,毫不留情地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然后顺藤摸瓜地翻出他们的狐朋狗党,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你们只要拔掉一个萝卜,就可以带出一大堆土来。刚才你们说的那个林帕尼就是一根萝卜,通过他足可以端掉他们这一窝子,你们去试一试便知道了。” 7.第一百一十九节:坑农害农 7.第一百一十九节:坑农害农 8.第一百二十节:地方大哥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8.第一百二十节:地方大哥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8.第一百二十节:地方大哥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8节第一百二十节:地方大哥 大华把忠义狗与乖乖兔打发走了后,派飞狮与飞人到各地去,让自己的人密切关注商界和政界,这是魔鬼孩子们的新动向。有事及时与索罗斯,山口惠子,夏丽特,拉西德,几个联系,因为他们的法器都能辨别出狐狸崽子来,最终要交由忠义狗去处置。 忠义狗与乖乖兔离开大华,发现林帕尼那个狐狸崽子被放了出来,便偷偷地在暗中观察他,看其都与哪些人接触,所接触的那些人都在干些什么勾当。 刺猬精败走之后,去找她的大王高米尔。不巧的是,这魔头外出骚蹽去了,谁也不知其身在何处,便把情况告诉了大爪子懒猫。 你别看这东西本事不大,可脾气却不小,任何事情都想出头露面地说了算。魔鬼不在的时候,他就是拿事掌舵的,受到高米尔一如既往地重用。听了妖女的话后,胡子一翘,眼珠子立睖了起来,嗷嗷地叫开了。心想,上次就是这个该死的东西,弄了不少大王的孩子。自己没有聚起人手同他拼上一拼,大王都有些生气了。这次自己要好好地料理一下,给大王的心里送点温暖去。这不是摆样子邀他喜欢,也不是自己犯贱地善于表现,实是一种态度问题,是一个心情问题。即便搞不过那东西,自己做到位了,包括大王在内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不会有什么说的。什么都可以少,什么也都可以不要,但这态度与心情,是断断不可以少的,也是断断不可以不要的。他把大嘴巴鳄鱼,长牙利齿猪,黑嘴巴黄鼠狼,几个凶猛的找来,由刺猬精带路,来会忠义狗与乖乖兔。 有一个叫达芙妮的女孩子,刚刚大学毕业,到一家酒店实习。而这个场所,恰恰是格雷森开的,专干一些卖的淫嫖娼,聚众赌博,买卖毒品的非法勾当。格雷森不但把这里的小姐全都过了把手,就连服务员也没放过。不明此地猫腻的女孩子,脚都踏进贼窝了还浑然不觉。 这日,格雷森邀了他的几个狐朋狗党来吃饭,恰巧是达芙妮招待他们。见是个新来的,像野狼见到了刚出生不久的小鹿一样,眼睛里露出了欣喜的光芒。几杯哈了气下到狐狸肚子里,全身躁动不安起来,特别是下面的那个二老爷,有了别样的想法。便把达芙妮拉过来,一把按在包间的地上,当着狐狸崽子们的面,就想行禽兽之事。 达芙妮一个刚走出校门的女孩子,哪里见到过这般的架势,吓得不是好声地叫嚷,手蹬脚跑地挣扎着边哭边哀求格雷森。 格雷森满口酒气地对她道:“你就省省力气别叫了,喊破嗓子也没用。就连那些个到此地来演出的明星,也没有一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你还扑棱个球呢?” 达芙妮见求饶没用,刚刚出得学生门地还保留书本上肤浅认识的天真孩子,急中生智地大声喊道:“这是法治的国度,这是法治的社会,你光天化日下竟敢如此,是国法所不容许的。” 格雷森用身子紧紧地压着达芙妮,把西服一甩,领带拽了下来,喘着粗气地道:“你是在说梦话吧?法治的国度在哪里?法治的社会又在哪里呢?在这个地界,我就是法,我就是天。你没听过很多人都在传说,这里有一个顶级的大哥吗?那个人就是我,我就是这个地界的老大哥……”说完,不顾女孩子的反抗和叫嚷,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其他的狐狸崽子们,都围上来呜嗷喊叫地喝彩加油,起着哄地给格雷森大鼓士气。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哐”地一声,门板直飞进来,砸到了桌子上。刀叉,碗盘,瓶子,杯子,饭菜等全被滚到了地上,泼了格雷森一身。 格雷森恼羞成怒地从地上跳起来,兴趣全无地把刚刚解开的腰带一系。心想,是哪个长了天胆的敢在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上撒野?是活得有些腻歪了,还是瞪眼瞎地根本就没有打听道啊?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自己这个当地老大哥的头衔可不是自封的。 所有的狐狸崽子都跳了起来,不约而同地甩脸来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白白净净地要多俊秀有多俊秀。头上围着一条纱巾,却怎么也遮不住如雪般的肌肤,淘气地时不时探头探脑,含羞不语地偷偷向外张望。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带着悠远深邃的智慧光芒。来的正是乖乖兔,她盯着格雷森不是一天两天了,正想收网捞他,可这东西还一点察觉没有地狂奴故态呢。 格雷森见了乖乖兔,心猿意马地想,你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么,竟然敢在我这太岁头上动土,那我就得趟一趟你的这个“小河沟”了,看那里面的水它到底有多深。他乜斜着迷醉的眼睛,嚎叫着一摇三晃地向乖乖兔扑去。 乖乖兔不但不逃,还轻移莲步地靠上来,一把揪起格雷森直接掼在地上,摔得狐狸崽子嗷嗷直叫。转身的功夫,其他的也全都放平乎了,没有一个立着的。上前扶起全身战栗的达芙妮,女孩子早就麻了爪,呆呆傻傻地连哭都不知道了。 乖乖兔一手提着达芙妮,一手提着格雷森,用头上的纱巾裹了其他的狐狸崽子,只见白光一闪,便没了影子。 格雷森的犯事,提醒了“大爪子”,想把朗曼等一干狐狸崽子转移走,不想,却遇到了天天盯着那货的忠义狗。 一场恶战后,妖兽们谁也没救成,都夹着尾巴逃了。 事情办完后,忠义狗把那些个狐狸崽子,都送到当地政府,此地的案情也就基本了解了。 虽说是什么事都没办成,可魔鬼还是大加赞赏了几个手下一番。特别是对“大爪子”与刺猬精两个,更是没死没活地夸,那话就像是沾了水的刮刀,把两个全身上下都熟的舒舒服服的,毛都快要没了。 魔鬼同时了解到,大华的手下把他孩子盯得挺紧,大多都展不开手脚,伸不开腰地憋了巴屈地活着。怒不可遏地心想,孩子们已经不在大面上明来明往地大搞特稿了,可在这隐蔽地自我划定的范围内,你也不允许啊。要是在狭小的空间里,连一点点狭小的自由都没有了,那还怎么能够活下去呢?真是我往后退一步,你就往前钉一步地,这都退到墙角了,你也不肯放过。看来,不跳墙、不上树那是不行了。若要是总这样下去,尾巴夹得时间过长,退化了失去了原有的功能怎么办?那还是他到处风光吃肉的孩子吗?就算姑且着还是,可本身原始所特有的东西,都被抟弄得圆圆光光地像个玻璃球子了,再要恢复起码的本性可就难了。渐渐地就会从狼退化成狗,变成了耶和华孩子的信徒了。 魔鬼又是风,又是雾地四下走了一圈,见当年被他胳弄得不知都跑到何处的鬼头们,全都回到了他们原来的家乡,这下他又有可以利用的人手了。他先去拜访了虫魔,鬼头脸上甜蜜蜜、迎来送往热情情地还把他当成稀客了。高米尔眨着闪着光的小狐狸眼睛,上下望了蝗虫精几眼:“那年妹子被耶和华的孩子打伤,没落下什么后遗症吧?”他友好着很是关心地问。 妖女见这么多年了,高米尔还记得此事,真是有情有义啊,便心花怒放地回道:“谢谢道友挂念,早都好利索了,没落下别的什么病根。”回头友好性地回问了高米尔一句:“道友身体还好吧?” 魔鬼打着哈哈,一脸淫笑地回:“好,好着哪!”并用拳头把自己瘦弱的胸脯敲得“哐哐”响,给蝗虫精看。 妖女深知其意,笑眯眯瞧了瞧高米尔,还下意识斜着溜了一眼他的卡巴裆。心想,那玩意同时侍候了众多的女人,肯定有不同凡响的独到之处,有机会非得好好地领教一下不可。 有了妖女的这种眼神,有了她的那种会意的笑容,高米尔心里亮了不少,觉得有戏了。像他这样的老狐狸,从别人的一举一动中,或是一颦一笑当中,甚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当中,都可以揣测和窥探到对方的心里来。他不急于和蝗虫精搭讪了,转身望着虫鬼,却也是关心妖女的言词:“妹妹先前受伤的仇可了清了?”还不忘捎带上鬼头的事,“道友家族的仇恨也都清算了?” 虫鬼见问,不好意思地叹了口气:“自从那年妹妹被那小子打伤后,我也曾寻过几回仇,但终因力量单薄,想来也是一种遗憾!” 魔鬼把本来就长的脖子,努力地抻了抻,小脑袋一摇晃,嘴里吧嗒出响来,尖溜溜地埋怨道:“那你就毫无作为地迷瞪了这么多年?你作为一个有最起码血性的男人,作为一个女人可以依靠的大树,你的尊严都跑到哪去了?你这把大伞又是怎么撑的?这让其他道友怎么看呢?这让蝗妹妹怎么想啊?”他反倒怒气冲冲地盘问起虫魔来了。 只是三句两句的言语,不过是送个一点实际没有的空嘴人情,就彻底把鬼头搞得不很是男人地蔫了,就把妖女搞得醉醉眯眯地摇摇晃晃了。 见鬼头低头耷脑地不做声,高米尔便进一步地撺连:“一个人肯定势单力孤了,为什么不去联合其他道友呢?只要你一出头,说不准这个仇早就得报了啊!” 虫鬼把头一摇,身子也随着颤颤巍巍地抖起来,像站立不稳的样子。很是无奈地连着吧嗒了好几下嘴:“我当时是想联合其他道友来着,只是谁也找不到了,真是到求他们的时候,一个都指不上啊!”他哪里知道,那些个鬼头,到后来连高米尔也都找不到了。否则,他还会消停啊,不作个天翻地覆能够轻易罢手吗? 魔鬼马上又把胸脯拍得“哐哐”响起来:“不管别人怎么样,最起码还有我啊,你为啥就不去找我呢?” 话语虽然不多,但它暖人心啊,虫鬼很是感激,深深被触动地嘎巴了好几下嘴,半晌才说道:“可后来我也没地方去找你了,只是与瘟道友联手闹了两次,结果差一点没回不来。”他眉飞色舞起来,“不过呢,近来我琢磨了一下,不必要大舍身子去冒那个风险,便可以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魔鬼不解其意,睁着带有无数疑问的黄黄的小狐狸眼睛,盯着虫魔想寻求答案。 虫鬼勉强笑了笑:“最近我想到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但也为时不晚。那就是,让瘟道友放一种有传染性的疫虫,把那些个鸟族全都杀死。我们对付不了耶和华孩子那小子,可还是有办法对付这些东西的。想它是我虫族的天敌,也是那小子他们的帮凶,若是先把其处理没了,看到时候他们如何来应对我发起的虫灾?” 鬼头的这个想法,给了高米尔一个闪着光芒地具有战略意义的新启发,亮亮的小眼睛把心情照得喜滋滋地忙补充道:“耶和华孩子的手下,我都知道是什么毛变的,满可以通过瘟道友,把其的族类灭掉,看他们还有什么心情随着那小子到处东跑西颠地瞎嘚瑟?不都说,要想制服对手,首先要砍掉他的臂膀吗?”两个鬼头对视了一下,彼此会意地笑了起来。 8.第一百二十节:地方大哥 8.第一百二十节:地方大哥 9.第一百二十一节:瘟疫流行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9.第一百二十一节:瘟疫流行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9.第一百二十一节:瘟疫流行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9节第一百二十一节:瘟疫流行 虫魔与高米尔带上蝗虫精来找瘟魔,因为两个的关系非同一般,也就没必要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同他说:“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今番来求道友,望你能够帮助解决一个万分火急的问题。” 瘟鬼听后有些生气,把全身的疫虫一抖,粉脸黑得像锅底一样,用哭一样的声音道:“要么你就别到我这里来,来了就不要给我说这样的话。你我谁是谁啊,怎么还能说出这样见外的话来呢?只要我能帮得上你的,尽管开口就是了。” 虫魔望着瘟鬼带着明显怒气的那张脸,一阵上一阵下,悬空起来的那颗忐忑不安的心,在听了鬼头的这番“埋怨”后,总算落了下来,绿脸上爬满了喜悦的笑容,对瘟魔说:“道友也是知道的,飞鸟是我虫族的天敌,要是能施一种具有传染性的疫虫到它们的身上,使其渐渐地在不知不觉中传播开来,看着慢慢悠悠无可救药地死去。想想看,是不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呢?” 瘟鬼听后乐了,尿尿唧唧地说:“这只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区区小事,你还这般郑重其事地讲来,真的让我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不过你尽可放心,这事就全包在我身上了……”一个不字都没说地全都接了下来。 瘟魔,虫魔,高米尔,还有蝗虫精及苍蝇精,一座大山挨着一座大山地翻找,但泛看到的鸟类,都给栽上了疫虫。 瘟鬼还对高米尔等哭一样地讲:“我的这种疫虫进入它们的体内,表面上你什么都看不出来,这鸟也不会立即就死去。但这种疫虫传播的速度极快,十天半月后,到了发作的期限,便会接二连三地全部死去。” 这话让虫魔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让高米尔欣喜得不知身在何处了,蝗虫精听了心里直发毛,而苍蝇精则是全身直打哆嗦…… 一圈下来,瘟魔觉得该办的也全都办了,就打算往回来。 高米尔却急忙凑了上去,扯住鬼头道:“我还有事想与道友讲。” 此时的瘟鬼倒成了爽快人,带着哭腔道:“什么你的我的,你我都是本家兄弟,谁给分得那么清的?你有话就直说,不要婆婆妈妈、吞吞吐吐的,这样我是最不高兴的。” 魔鬼一旦有了某种坏主意,总会第一时间,新新鲜鲜趁热端出来了。别说烂在肚子里了,就连长毛发霉了都不可以,便也不绕弯子地直接道:“耶和华孩子的那些个手下,道友全都认识的,也都领教过的,可是你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货色变化来的。我是完全知根知底的,对他们最熟悉不过,都是些龙虎兔蛇、牛马猴鼠、鸡羊狗猪什么的……”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小狐狸眼睛凶光闪闪,挤压太久的恼恨全都搬运出来,举着大旗,喊着口号,占领了脸上所有的阵地。 他两只狐狸爪子也推波助澜地帮着造势,不停地舞动着:“虽说我们拿他们本人没一点办法,可不等于我们拿他们的族类也没有办法啊,道友你说是不是呢?” 瘟魔像哭似地一笑,冲着高米尔道:“道友是想让我给它们这些东西的族类身上也栽上点疫虫吧?”真是响鼓不用重锤敲啊,明白人一点就透。 高米尔点点头,虚张声势地那张恼羞成怒的脸上,像是被谁扎了个小眼,渐渐地松弛瘪鼓了下来:“把他们的族类全都杀死,看谁还有心情与那小子东奔西跑地瞎嘚瑟?” 虫魔在一旁火上加油地补充道:“这也是对他们的惩罚,让他们心里清楚,跟着耶和华孩子,与我们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瘟鬼哭一样地笑了笑,尿尿唧唧地说:“我让两位道友看一个同类相残的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呢?”虫魔问道。 “我给那些东西的身上施一种疫虫,让它们见到同类就撕,就咬,就掐,就吃——这样玩起来,岂不更有意思?”瘟魔讲。 高米尔把双手一拍,狐狸眼睛里闪着光芒:“这样好玩,这样最好不过了。” 于是,瘟鬼又给高米尔指点的一些无辜的生灵施了疫虫。一切做得备备服服之后,各自回家,等着他们心中期盼的那个美妙时刻,悄悄并毫无征兆地凶猛到来。 魔鬼高米尔度日如年地等了几天,用无法形容的急切心情,盼着蹒跚而来的疫情,就像坐着飞机看着蜗牛在地上爬行一样。心急马行迟地觉得时间走得太慢,活脱脱一个裹了脚的老太太。心想,是不是应该给它按上个轮子,或是插上一双翅膀,那样才与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相一致。 心情与自己想要等待的东西不协调,不一致,也是极其煎熬且令人极为讨厌的事情。急于复仇的大火,烧得高米尔实在难挨,他觉得这种漫长的等待,就像一把生了锈地钝得不能再钝的刀子,在割他的心,那种无法言喻的苦痛令他无法忍受了。 高米尔去找虫魔,十分焦急地对他说:“我感觉咱们的这种做法是极不可取的,像老牛拉破车似地,如此慢慢悠悠地行来,不但让人着急,而且效果也不明显啊!” 虫鬼正在家里等着飞鸟漫漫地死去,听高米尔如此一说,似乎有了什么更好的办法,便问:“要是以道友的意思,该怎么办更好一些呢?” 高米尔眉飞色舞地和他大讲特讲开了:“道友你想想看,那些鸟都是以个体单独存在的,互相之间八百六十年也碰不到一次啊!这要是等着它们之间自然传播,那得等到猴年马月的哪辈子去啊?别把老天都等得走都走不动了,把大地等得挪都挪不了了,我们还上哪去看心中想象的那种美好的场景呢?”黯然神伤地在那里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 蝗虫精报仇心切,也跟着焦急了起来:“我也感觉这个法子太过遥远漫长了,要等到一千年以后,我们还报个屁仇呢?要是再等上个一万年,那就啥也别搞了,干脆就等着我们虫族都被它们吃掉算了。” 高米尔望了妖女一眼,转向虫魔:“办法倒是有这么一个,就怕道友一时想不开地不肯点头。”又看了一眼蝗虫精,“还是不说了吧,说了你们也不一定肯同意。”他又拿出了一贯虚虚假假,狗头骚脑的架势来了。 妖女急得直跺脚,上去拉住魔鬼一个劲地摇啊:“有话你就直说吧,别在这里卖关子了,让人这心里焦焦急急,上抓下挠地都猴子一样了。” “这事成功与否,关键看道友的态度。”高米尔牵着妖女的手,望着虫鬼。 蝗虫精又说:“这事看他个什么态度,我就可以做主,只要能为家族报仇,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高米尔心里一喜,一边握着妖女那热乎乎温柔的小手,一边对虫魔说:“我真有一个办法,管保让那些个飞鸟在瞬间死掉,就是道友得做出点牺牲。”探着细长脖子挤咕挤咕地望了虫魔一眼,“我们可以像先前那样,弄一场虫灾。他们肯定又会把群鸟聚起来,这样不就给了它们一个亲密接触的机会了吗?”见鬼头犯着合计,“道友说说看,长痛好还是短痛好呢?忍一忍短时间的小痛,除去了长时间的心里痛苦,换来了永久的安康快乐,我想也是值得的。你再想想看,在一旁高高地站着,看着它们痛痛快快地死去,是不是一种美滋美味的享受?比不比瞧着它们慢慢悠悠地死去,感觉要好得多?况且,他鸟来的时候,我们就把虫子带走,充其量也不会损失多少的是吧?” 这个主意虽然有点馊,但也不失解决问题地一个最快捷、最上好的法子。还真有点打动了虫鬼的心,权衡着一想,牺牲一小部分虫族,由此灭掉整个的鸟类,换取永世的太平,想来也是值得的。 很多地方又起了虫灾,果然如魔鬼高米尔料想,伶俐鸡发动了群鸟来进行啄食。可奇怪的是,当飞鸟刚刚聚起来,还没等大快朵颐地吃个痛快,虫子便悄然无声地消失了。走到哪里,基本上都是这种情况,在追来赶去的过程中,鸟族得了一种不明的疫病,大批大批地死亡。 高米尔的奸计得逞,喜得虫魔,蝗虫精都一蹦多高啊,就此告别了魔鬼,回到自己的家乡,坐等着群鸟们全都死光的那种悲惨且欢乐结局的到来。 伶俐鸡发现有些不对劲,把此情况告诉了大华。 此时的大华正在一处讲经,正讲到:“……我们带什么到这个世界上来了呢?那么你们还期望着带什么去呢?只要有衣有食,就当知足。上帝我父的旨意,就是要你们成为圣洁,远避淫行;要你们各人晓得怎样用圣洁,尊贵守着自己的身体,不放纵私欲的邪情。有些人放纵私欲,贪行种种污秽,良心已经完全丧失了。他们一心地贪婪,坏了心术,陷在迷惑、落在网罗和许多无知有害的私欲里,沉在败坏和灭亡之中而不能自拔——贪婪是万恶之根……” 大华听伶俐鸡讲,大批量的鸟类都莫名其妙地死亡了,觉得事出蹊跷。就让伶俐鸡拿来一只刚刚死亡的鸟,展开左手一照,见其体内爬满了疫虫,心里便明白了个大概。他把飞狮唤到眼前,对其道:“看来得降一场神雨了,你赶紧去把出洞蟒与翻江龙帮我叫来。” 飞狮得到命令,展翅起到空中,瞬间便没了影子。 不多时,两个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大华的近前。他们也正要找大华反应情况呢,这几日发现,不但鸟类成群结队地死亡,包括蛇龙猪马等许多动物,都在互相蚕食着同类。 大华对两个说:“这是一场大瘟疫,我们要降一场神雨来化解才行啊!”遂派两个到神岛上去,弄水到各地去降雨。 同时还是不放心,因为灾情紧急,耽误一刻,就不知要死上多少生灵啊。于是,把手中的法杖抛出,喝道:“去吧,去吧,你也跟着降雨去吧!”只见那宝物变成千千万万条飞动的大龙,向神岛的方向而去。 9.第一百二十一节:瘟疫流行 9.第一百二十一节:瘟疫流行 10.第一百二十二节:旱魔得了萎病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0.第一百二十二节:旱魔得了萎病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0.第一百二十二节:旱魔得了萎病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10节第一百二十二节:旱魔得了萎病 过去了一段时间,蝗虫精出来观看心中期盼的灾后情况,见空中的鸟照样在飞翔,林子中的鸟照样在欢唱。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到处死尽灭绝的,便与虫鬼去找瘟魔。走到一个偏僻的去处,发现蜘蛛精网着一个青壮男子,急急忙忙地向山里飞去。 原来,旱鬼带着她躲到了此处。而鬼头烟瘾一犯,出去就是好几天,且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如同面条一般,怎么都挺创不起来了。这让妖女无法忍受,她是人黑强,身体里像是被蚂蚁蓄了窝,爬得她死去活来,痛不欲生。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自己,苦什么都不能苦自己的身子,不都说女人对自己出手要狠一些么,于是,重操旧业地出来打野食,完事后干脆吃掉,不留活口。 蝗虫精想与她开个玩笑,冷不丁地喊了一句:“看你往哪里去?” 吓得“黑寡妇”全身一哆嗦,急忙回头来看,见是虫魔与蝗虫精两个,气得嗔怒道:“你个该死的东西,吓了我一大跳。”蝗虫精与虫鬼都笑出了声来。 蜘蛛精顾不得其他的了,把两个带到了自己的新家。虫魔问起旱鬼,妖女也不隐瞒,含幽带怨地把鬼头的实情,和盘托给了虫魔。 瘟魔与苍蝇精也和虫鬼他们有一样的感觉,好像自己的疫虫没起多大的作用。天上该飞的照样飞,地上该跑的照样跑,水里该游的也照样在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几个把脑瓜子想得生疼,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就到海域当中来请教。 海魔好久都没出去走动了,见虫鬼与瘟鬼携手来看他,十分地高兴。问起上次与冰鬼的冲突,两个就如实地告诉了他。海魔点点头,接着又问道:“后来你们一直都没有见到冰道友吗?” 虫魔摇摇头:“自打那次就没再见过,说不准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海魔默然不语,呆呆傻傻地一直望着两个。 鲨精见到蝇精与蝗精,兴奋到了极点,有说有笑地把个白脸狼与她的崽子晾在了一边,像戳着的两株珊瑚树。她的热情超乎了一般,达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水平,这是在做给白脸狼娘两个看的。想让她们有所知道,有所了解,她并不是一个冰冰凉凉地六亲不认之人,啥人就该有啥样的待承。 可这蝗虫精与苍蝇精不能像她那样,还是得讲究点情面的,照样如以前那般地敬重白脸狼。 其实,白脸狼在这里,有她也五八、没她也四十地早就无所谓了,海魔就差没有明说让她卷铺盖走人了。她也早有了离开的意思,只是与高米尔正在堵着气呢,忍气吞声地暂时在这里耐求着。见鲨精对自己一天不像一天了,连见面打声招呼都成了奢望,碍于海鬼的脸面,强忍着怒火没有动她。可心里却恨得没法没法地,活剥了她皮的心思都有。 海魔大设酒宴招待两个鬼头,席间提到放疫虫杀鸟的事,其中有许多琢磨不透的地方,请求海魔能够帮助参悟参悟。 海鬼的那张蓝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有些微红,眼睛半睁不睁地对两个鬼头说:“想当初我等都认为自身法力无边,但谁也没能逃脱耶和华的那双大能的手。如今他派自己孩子来到这里,别看其年龄不大,还是个黄毛小子,可我们交了多次手,谁也没有从他那里捞到什么便宜。”他望着瘟魔,“要是让我说,并不是道友的疫虫没起作用,也不是你的疫虫没有威力,而是那小子自有他应对的一套法子。”一句话说得虫魔与瘟魔连连点头,向海魔讨要应对的计策。 海魔醉眼乜斜地瞟了两个一下,舌头有些发硬地说出一句也不算警告的话:“只要人家不主动来找你们,最好不要去招惹他,别再走上雾道友与沙道友的那条路就行了。”言毕,再也不多说半句,无论你问什么,都在言此及它地装疯卖傻。 两个鬼头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闷闷不乐地离开了海域,各自回到家中眯着去了。 旱魔这日在外面吸饱了烟气,回到家中却不见蜘蛛精的影子,便漫山遍野地闲游慢逛开了。来到一处甚是偏僻的地方,隐隐听着有男欢女爱的交合之声。心中暗想,这深山老林地哪个会到这里寻欢作乐? 人往往有个毛病,自己在哪个方面不行了,便特别注意哪个方面的事。往往是怀着羞耻心与嫉妒心地在注意,恨不得那些比自己强的都死得光光地才好。也就是受这种心情地驱使,鬼头三步两步就冲到了洞里。可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无法相信,蜘蛛精与一个青年男子不期然而然地紧紧抱在一起,正在那里忘情地覆雨翻云,都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对于他的没有事先打招呼地悄悄来到,一点察觉都没有。鬼头无法接受这种打击,傻呵呵地愣在那里,半晌才醒过神来。他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嗓子,本来嗓音就像失去了水分一样,如今听来更加地像被风吹动的糠面麸子一般,干涩沙哑得让人听了后,不是一般地毛骨悚然。 旱鬼不容分说,抢上去七下八下地就把那人撕了个粉碎。 妖女见状,身子一滚从地上跃起,惊慌失措地飞到洞口,想就此逃去。 鬼头早把洞口堵住,七窍生烟地拿出宝物就晃。 妖女急忙把鬼头抱住,泣不成声地哭诉起自己的委屈来:“你要么就多长时间不在家,在家的时候就一点骨气没有地稀糊面软,不挺实、不硬气地根本就不顶用。你叫我怎么办?我也是个活蹦乱跳地女人啊,我也有需求啊!难道就跟着你这样成天地守着活寡不成啊?你要是不喜欢我了,对我不感兴趣厌倦了,那你就说一声,我不会黏黏糊糊,没皮没脸硬赖在你身上的。要么你就干脆杀了我,可别再这样折磨我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边哭边说,嘴里嘎巴嘎巴就像爆豆一样。 蜘蛛精是个非常聪明的妖女,怕这事有一天暴露,抓住了旱鬼本身不便外传的软肋,事先编好了这套说辞。明明是她无理,却把不是全都派到了旱鬼的身上,结果是弄了鬼头一身包。 果然很是灵验,一下子触到旱魔的痛处,心里一阵阵地翻江倒海,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了。吧嗒吧嗒人家说的每一句话,全都站在理上,怪只能怪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也确确实实苦了人家。再看妖女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全身抖得都不成样子了,那颗亏欠人家地没了一点底气的心,再也刚强铁硬不起来了。 鬼头在洞里发现了两具尸骨,问妖女怎么回事。 “黑寡妇”哭诉道:“这两个就是我先前抓来的,完事后全都吃掉了。” 鬼头看着她,抽抽巴巴干瘪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干巴巴地蹦出一句来:“就这两个吗?” 蜘蛛精明白他的意思,心想这两具没及时搬走还对了,正好拿来糊弄他一下。便装成极为委屈的样子,又泪水连连地对鬼头说:“除了这两个还会有谁?你还希望有多少个?”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还有些生气了。 旱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盘算了一下,加上今天自己撞到的总共才三个,而且还全被她吃掉了,心里莫名其妙地还有些舒服了。 鬼头原谅了“黑寡妇”,他想尽最大努力地补偿蜘蛛精,可那个大本事就是不给他不争气,总像睡不醒似地,无论你如何商量如何去哄,就是打不起一点精神来。越是这样,他的脾气就越是暴躁,看什么都不顺眼,时常出去耍闹,专挑那些青壮男子下手。 大华手下的吉米与麦特尼,在这个地方,一个掌管着上帝的金带,一个掌管着上帝的石榴树。发现这一反常情况后,赶过来查访。 这日,鬼头吸足了烟瘾后,想找目标发泄心中的郁闷。见吉米与麦特尼肩并肩地在街上走,以为是一对情侣,触动了他本来就不是很大地,且还用大裤衩子罩起来的可怜自尊。从空中直飞而下,伸出两只干巴巴地麻杆一样的手,来抓两个。 吉米与麦特尼正走之间,突然被两只干巴巴的手,从后面抓了起来。回头来看,原来是旱鬼。 鬼头是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两个折磨死。走黑路多了,撞到“鬼了”,抓的两个恰恰是大华的手下。他骑虎难下,逼不得已地只能将错就错,想用身子把两个缠住弄死。 吉米与麦特尼看清旱鬼后,急忙拿出上帝的法宝应对。只见一条金带从吉米的手中飞出,闪着光地来锁旱魔。 鬼头不敢大意,忙化成一股热风,钻出上帝的金带。 麦特尼就把上帝的石榴树迎风抛了出去,顿时到处都是地漫山遍野了。 那漫山遍野的石榴树,枝繁叶茂,开满了鲜艳的花朵,像红云一片,又似彩霞满天。 鬼头大怒,飞过去用身子来靠,绕来绕去回头一看,花未凋谢树也未枯。于是,更加地恼怒,掏出自己的法器来照,结果也是白忙活了一番,白费了一把力气。最后,只能黔驴技穷,讪不搭一点脸面没有地去了。 10.第一百二十二节:旱魔得了萎病 10.第一百二十二节:旱魔得了萎病 11.第一百二十三节:旱鬼吃性虫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1.第一百二十三节:旱鬼吃性虫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1.第一百二十三节:旱鬼吃性虫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11节第一百二十三节:旱鬼吃性虫 旱灾也好,水灾也好,都是一疙瘩一块儿的,而且也都是当年来当年去的。只有这虫灾与其不一样,它们有脚有翅膀,今天在这里,明天就说不上跑到哪里去了。而且繁殖量又大得惊人,年复一年地越来越多。魔鬼孩子们的田地也着上了虫子,一个个心都疼得直跳,心急火燎地便也开始捕虫灭虫了。 虫鬼他分不清谁是高米尔孩子,谁不是高米尔孩子的,看见谁捕虫灭虫他就杀谁啊。结果把个魔鬼逼了出来,气囊囊地对虫魔说:“我的虫道友啊,你让你的虫子长长眼睛好不好?让它们到别人的地里去,不要再来祸害我孩子的庄稼了……”虫魔还听话的很,指挥着虫子离开了。 可这虫子的数量越来越多,它又得天天地吃东西。走到哪里,哪里都有魔鬼孩子的庄稼,搞得虫鬼无奈,最后大撒羊不管了。 由此一来,高米尔也很气恼,他不能大不见小不见地权当没那么回事,命令小妖们到处帮着捕杀。 要是祸害别人的东西,他是蹽高看热闹,幸灾乐祸的;真要是轮到祸害他自己东西的时候,一草一木都不行了——这就是人性自私自利的一面。自私自利的人,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要从自身的角度与利益出发去考虑问题,不管你谁是谁,都要围着他的这个转。除了自己心中所预想的事情,没有按照自己事先所规划的途径发展外,总是心安理得能够睡得香香甜甜的。 两个魔头彼此间利益的交集越来越小,由此造成的裂隙也就越来越大。经过多次的交涉,虽然都象征性地有所让步,最终还是没有达成完全的谅解。彼此间疙瘩越拧越大,还发生了多次肢体冲突。虫魔因寡不敌众,顾命要紧地只好颠了。 人与人之间都是因为利益走到一起,同时也都是因为利益而分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利益就是朋友,利益就是敌人,利益就是所有的一切。而利益集团与利益集团之间,为了争夺利益所发生的残酷斗争,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虫魔有些苦闷,带着蝗虫精去看望旱魔。 旱鬼见其脸色不太好,问他缘故,虫鬼便把与高米尔闹别扭的事讲与了他,并说:“我的族类让那鬼东西杀死了不少,这可如何是好呢?” 旱魔对他说:“我看你怎么就死心眼呢?天下的草地数也数不清,山林望都望不到头,想来哪里不能让你的虫子存活,哪里不能让你的虫子繁衍,又何必单单盯着庄稼哪一块儿呢?” 虫魔便说:“山中的雾气重,雨水多,适合于有些虫族,可对于喜旱不喜湿的就很难存活了。” 旱魔把眼睛一卡巴,干涩着嗓子嚷道:“你真是傻的天真可爱够可以的,想那喜旱不喜湿的就放到草地上去呗!我是干什么的,难道你都忘了?只要有我在,把身子稍微那么活动活动,你想想看,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呢?就让它们在树林中与草地上繁殖,要有跑到庄稼地里的,就由着他去杀吧。只要你守住了这两块儿,不愁家族不壮大,不繁荣。” 虫魔一想也是啊,真是经其一点,满腹的愁肠瞬间被化解掉了,满脸的苦楚也在瞬间烟消云散了。虫魔来了精神,像被注入了兴奋剂,脸上满是喜色地感谢旱鬼。 旱魔见其这般,他倒愁苦了起来,满脸的褶子一揪巴,苦恼地望着虫鬼:“道友的烦愁我能帮你解决,可我的烦愁却是无人能够理解啊!”说到此处,打着“咳”声不好意思往下讲了。 虫魔早就知道了他所说的那种“烦愁”,只不过就是他难以启齿的一点点小,马上把胸脯一拍:“只要道友帮我看住草地上的干度,你的那点烦忧我自然会帮着解决的。” 对自己不抱任何希望的旱魔,根本没把虫鬼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没有说自己是什么“烦愁”,而人家也根本没有问他到底是什么“烦愁”,只不过出于彼此的情义,该帮的还得去帮。于是,挨个草地大旱了一番。而他干旱的方式也确实独特,与上次和高米尔旱庄稼地一般不二。把身子长得顶天立地,干巴巴地全都布满了褶子,活脱脱一个千年的老树干。横着飞了出去,像磙子般一轱辘,虽然没有接触到草地,可地面上的水分就全让他吸走了。 虫魔见机行事,跟在屁后栽种虫苗,进行大量的繁殖。 山林里与草地上的虫子越来越多,到处乱爬,到处乱飞地,谁也避免不了地会有一些到了魔鬼孩子的地里。 高米尔让手下小妖一边杀虫,还一边去打鸟。这让“大肚子”老鼠有些不理解,来问他的大王。 高米尔挺是喜爱他,把其拉到身边,用手摩挲着他的肚皮开着玩笑说:“这里装的不全是智慧吗?你好好地想一想,看能不能猜透我的心里。” “大肚子”想了一下,用揣测的口气说:“我知道大王杀鸟自会有你杀鸟的道理,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地里有虫子而还去杀鸟的傻事。莫非大王是有意让虫子多起来,好引起耶和华孩子的注意……” 高米尔见这东西越来越聪明了,也是越来越喜爱了,把其揽过来又搂又抱地好一顿亲热,不知怎么稀罕好了。并对他说:“能够很好且准确无误猜透我心里的,你是唯一的一个,我既欣赏你又喜爱你。你想想看,我去与那鬼头争的什么劲呢?搞不好耶和华孩子又横着窜出来了,你说是吧?只要把孩子们的田地看好了,不让那虫子祸害到,管其他的那些闲事干什么呢?操心不见老的事少去扯,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东西,少去搭理。如果耶和华孩子有那份闲情逸致,就把这样的大好事情让给他去做好了。这是顺路送给他一点人情,也是就手送给虫鬼‘好吃好咽’的一份大礼,我们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礼尚往来地是不是更好呢?”“大肚子”受宠若惊,心里甜蜜蜜地去了,这回他又发动狐狸崽子们一起来灭飞鸟了。 虫子越来越多,带翅膀能飞的,遮天蔽日,就如同乌云滚动;带脚能够爬行的,铺天盖地,就如同滚滚的河流——到处是虫山虫海。依靠草地的走兽,和依靠山林的飞禽,生存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大华组织人手,又开始投入到灭虫的工作当中。现今鸟类被祸害的没有多少了,而你既不能用火烧,也不能用冰冻,只能发动手下,展开各自的神功去进行捕捉。而那虫子是听从鬼头指令的,不是今天挪到这里,就是明天挪到那里,总是打一枪换个地方地与大华手下躲猫猫。 虫魔为了答谢旱鬼,给他一种虫子,让鬼头来吃。 看着那小虫在虫魔手中爬来爬去地,旱魔说什么也不肯。虫鬼也不说为什么让他吃,急一阵善一阵地一个劲劝,还做示范给旱鬼看。旱魔给逼得没有办法,把那虫子放在手心中晃动一下,把其烤焦后,闭着眼睛横着心吞了下去。 奇怪的是,那虫子刚一落肚,就有一股火烧火燎的气流,从脚下面直升而起,迅速涌遍了全身。那是一种奇妙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热血得就像滚开的油锅。所有的骨头节都咯咯地在响,像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强大力量,被灌到了身体里,无处不膨胀起来。 鬼头的身子变得粗粗的,圆圆的,滚滚的,再也撒摸不到一条半条褶子了。他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好久没有这种体会了,也好久没有这种冲动了——好像这种东西走得离他太远了,都有些陌生地要被遗忘了。下面的“二老爷”说不上被谁招惹了,来了不小的脾气,全身怒气,脸红脖子粗地暴跳起来,看样子不与别人同归于尽誓不罢休的样子…… 旱鬼实在受不了了,急忙拉起蜘蛛精,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迫不及待地就行起了事来。他左一次右一次,钢枪不倒地没完没了了,妖女得到曾经有过,一度丢失了地辣火烧火燎的久违激情,从脚底到头顶都得到了滋润,全身湿湿漉漉地都能拧出水来了。她的脸上满是被安慰了的红润,双目微闭地喘着粗气,眼角滚着热泪地带着欢心的笑容,爹一身妈一声地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切,陶醉在无边的喜悦之中了…… 待旱魔子弹扫光,身体瘪鼓回到原状,抽枪弃马后,“黑寡妇”十分满意且开心地笑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那是不言而喻的,不说好到了极致也差不多。寻思着就算砸锅卖铁也得请一个高级的工匠,特制一个高级的“暖水瓶”,把此时此刻的感受装到里面,永远的保鲜下去。不要让时间与外界一切讨厌的东西来打扰,免得变馊了,走味了,再吃的时候不好下咽了。 旱魔与蜘蛛精甚是感谢虫鬼。 蝗虫精见两个手挽着手,脸上都挂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以身经百战者深知其中妙趣过来人的身份,打趣并隐而不漏地问了他们一些最关键,最值得回味与玩味的微妙问题。逗得两个更加地开心,更加地快乐,更加地随着甜蜜地回味与玩味了起来…… 高米尔一心盼望着虫魔与大华见上几个大仗,好让他开心快乐一下。可这鬼东西却绕着大华走,没有给他带来惊喜与梦想的“好事”。听一直监视鬼头的手下说,旱魔与其天天地黏糊在一起,就带着白狐精与蝎精来看。发现旱鬼总到山上抓一种虫子吃,恶心得差一点没沁出来。 11.第一百二十三节:旱鬼吃性虫 11.第一百二十三节:旱鬼吃性虫 12.第一百二十四节:遁地鼠遇害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2.第一百二十四节:遁地鼠遇害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2.第一百二十四节:遁地鼠遇害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12节第一百二十四节:遁地鼠遇害 高米尔是个研究学习型的鬼头,看到任何事情都会动头脑筋的,不会漏过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心想,不管什么事情都不是无缘无故单独存在的,人家这样做,自然有他这样做的道理。鬼东西以前没有这种嗜好,其中肯定有缘故。他一时参悟不透,为了弄明白其中的奥秘,也捉了几个旱魔吃的虫子,想带回去研究一下。 这种不咬人却膈应人的东西,魔鬼不会亲自去吃的。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望见有一个年弱体衰的老汉,正蹲靠在墙角晒太阳。从口中喷出一股毒气,给其撂倒,捏开嘴把虫子放了进去。确信真正吞下去后,把其体内的毒气吸出,悄悄地躲到一边去了。 醒过来的老汉,觉得身体像是被浇了油,且被点上了火。脸烧得滚烫,像是刚从炉子里取出来的,红红的直冒热气,脖子上的青筋弓弦般绷得紧紧的。他像小伙子一样,散发出了青春般的活力,迈着矫健有力的步子,三蹿两蹿地便抢到了屋里。把同样年老体衰,干巴巴像是被风飕干了的老伴,按倒在地上,也不管死活与否地就闪电雷霆地雨露了一回。你还别说,那干巴巴瘪得不能再瘪的身体,像发苠了的秋后老玉米,用手一掐,还滋滋地冒出了浆来。 魔鬼看得真真切切,禁不住此般的诱惑,把心一横,闭着眼睛也吞下去一个,顿时全身都有了反应。本来这狐狸身体就一级棒地超一流,如此更加势不可挡,和白狐精、蝎精两个一通折腾。 两个妖女全身上下无处不痛,都要散架子了,可高米尔兴致还是没减。直到药性过力,才软皮耷哈地放过只剩下半条命的两个。 高米尔是深知女人心的魔头,有的就算金山、银山摆在面前,却没情没趣地不稀罕。需要和喜欢是有所不同的,那是两回事,有的专门注重的是身体与精神上的一种享受。 魔鬼心想,孩子们被耶和华孩子手下盯得挺紧,动不动就被处理了,这个问题可算有了解决的方案。你这边处理,架不住我那边大批量地生产,就像这虫子一样,越来越多。便把这虫子的奥秘告诉了他的孩子们,看你查办的勤,还是我生产的勤。 一时间上山入林捉虫的人多了起来,大摆虫子宴。什么煎炒啊,蒸煮啊,干煸啊,油淋啊,猛火炸啊等等。并调成各种口味,有酸的,有咸的,有辣的,有甜的…… 有的虫子确确实实是真的,但大部分都是神似的。如狼似虎的狐狸崽子们可不管那些,结果,相似的,不相似的,被捕捉一空,几乎是一虫难求。 想来,在这个奇妙的世界上,总会不断地发生一些稀奇古怪,令人匪夷所思的奇妙事情来。眼下不是虫子到处吃草木,庄稼了,反而是人到处吃起虫子来。有的人还无中生有,以讹传讹。说什么吃了虫子后,可以瞎者复其明,聋者复其聪,萎者复其起,跛者复其行……且越来越神,越来越玄乎,吃虫子之风越刮越烈。 当一种东西供不应求的时候,就会成为一种奇缺的商品。有需求就必然会有市场,不少普通百姓都加入到了这个捕虫的行列当中。于是,有专门捉的,有专门卖的,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产业链。成了专供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用来养身健体的珍贵佳品。 这等事情的出现,最无法忍受,受到冲击最大的当属旱魔与蜘蛛精两个了。这不亚于是在吸鬼头的精血,是在嚼妖女的命根子。两个在虫鬼的陪同下,顺着捉、贩、买的这条线摸到了城里,见秤来秤去地被公开叫卖着,不由得全都恼羞成怒了。几声瘆人地几声怪叫后,踢摊踹铺,一路疯狂地大开了杀戒。 遁地鼠正在这一带,戴着一副高倍的近视镜,过来阻拦。 几个鬼东西大眼瞪小眼地望着她,见其个子不高,就那么一点点大,不是很大的手中,攥着极不相称的上帝法铲,都觉得很是好笑。没等两个鬼头起身动手,蝗虫精与蜘蛛精对视了一下,双双抢出来战遁地鼠。 蝗虫精舞着一把锯齿刀,蜘蛛精提着一张大网,一前一后把遁地鼠夹在中间。“黑寡妇”的怒火正烧得旺着呢,就算大华与娜娜来了,她也要拼了命地冲上去。因为有人动了能给她带来幸福与快乐的东西,这是她最需要的,也是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坐视不理地无动于衷呢? 如果要是你的话,正在幸福的爱河里美滋美味地游着呢,而有那么一些讨厌的家伙,把水给抽干了,你说生气不生气?若是你从十冬腊月的外面冷呵呵地进得屋来,刚刚地坐在热炕头上,才喝了一口温乎乎的小烧,吃了一口热乎乎的小鸡炖蘑菇,就被人生脱脱地拽了起来,你说恼火不恼火?不管他谁是谁,这是到卡巴裆上拔毛来了,是任何人都不能忍受的。 “黑寡妇”龇着一口白牙,瞪着都要渗出血来的黑眼睛,撒开大网就扣遁地鼠。那蝗虫精也不甘落后,舞着锯齿刀从另一侧掏了过来,专攻遁地鼠的下盘。 遁地鼠网来就钻到地下去,刀来就用铲子搕,大战两个妖女,毫无惧色。 还没过几个回合,两个妖女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呼呼地上了大喘。旱魔拿出自己的法器,帮凶上台地来晃遁地鼠。遁地鼠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全神贯注地进行应对。不想被虫鬼背地里偷袭了一下,灵魂飘出了体外,法铲与红宝石向远方飞去。 两个鬼头联手打杀了遁地鼠,喜出望外,两个妖女也高兴得到处一通乱蹦乱跳。可这旱鬼心中有数,不像虫魔那般忘乎所以。因为他以前杀过大华的两个手下,可后来人家都安然无恙地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了。这回他想再证实一下,看情况是否同先前的一样。 几个杀掉的这些人,不完全都是平民百姓,还是魔鬼的孩子占了大部分。高米尔手下的那个大嘴巴鳄鱼精也在这个地方,遁地鼠刚死他就赶了过来。这东西身高马大,膀阔腰頇,皮糙肉厚地力大无穷。平时就眼中无人,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对高米尔欣赏“大爪子”与“大肚子”两个,既有不满又有羡慕,总想找机会立功表现一下,也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他找到杀红了眼睛的旱魔与虫魔,瞪着那双死一样的大眼珠子,露出白森森的大牙齿,舞动着又短又粗棒槌一样的胳膊,囔囔哧哧地对两个道:“我家大王的这个地界,由我管理,你们不睁眼睛,胡乱作为地杀了他这么多孩子,得给个交代才行。” 几个鬼头也都认识这鳄精,经其一咋呼,知道杀了不少高米尔的孩子。可这是关系到自身的利益问题,就谁也不认识谁了,谁也顾不上谁了。旱魔自不必说,虫魔因上段时间与高米尔闹过矛盾,吃了败仗,正怀恨在心呢。如今有这旱鬼结伴,也根本不把那高米尔放在眼中了。身子颤颤巍巍地来了怒气,凶巴巴地对鳄精说:“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想拿刷了圈的破帽子压人是吧?我今天就发发善心,打发你到姥姥家去算了。”说完,那细细的身子,往前一伸,直扑鳄精。 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当巴结你这主人权势的时候,打狗当然得看看你的面子了;可当人家无求于你的时候,甚至都有了仇怨的时候,就会毫不留情地来打了。 鳄精也不装孬,把身子一抖,肉块连肉块,疙瘩堆疙瘩地奋力来战。虽说其力大无穷,且皮糙肉厚地凶猛异常,可那也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啊。没过几个回合,就被打得皮开肉绽,遍体是伤,顾头不顾腚地逃了。 妖兽被鬼头打得着实不轻,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脑袋鼓鼓囊囊地肿大了许多,侧巴侧巴地都有些拉耙了。再也没有了平时的傲慢神情,吃了一顿棒子后,才知道虫鬼的厉害。恨得直翻白眼,找到他的大王高米尔,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讲给了他。 猫养的猫疼,狗养的狗疼,狐狸养的当然狐狸来疼了。高米尔做事的原则是这样的,他自己干什么都可以,不管你喜不喜欢,愿意不愿意,都得咬着牙不声不响地挺着,而不可以对他做出任何的反抗事情来。现在,他得到了冰魔、雾魔、沙魔的法器,更加地目中无人,根本不把其他鬼头放在心上了。甚至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地想,号令天下的时候已经到了。谁要是胆敢翻睖眼皮,胡乱地瞎乍翅,那就让他趴在地上,来舔自己的脚趾头。他安慰了妖兽一番,组织起了人马,去找虫魔算账。 踅摸了一圈,鬼头等早就走人了,无从去找,便打算拿他的虫族撒气。 高米尔对身后的白狐精与蝎精说:“虫鬼到处杀我的孩子,完事了这又躲起来不露面了。他认为这样我就拿他没有办法了吗?那是做他的美梦。找不到他,但我能找到他的那些个虫子啊,你们说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两个妖女当然履着他的话往上爬了,一致的意见,是要把虫子全都杀光了。 于是,高米尔带着她们两个,到草地上与森林里,又是扬毒沙,又是放毒气,又是撒冰雹下大雪地一通折腾。可这毒沙与冰雪,不但把虫子杀死了,同时也把草与树全都杀死了,就连生活在里面的动物与飞禽也没能幸免。 12.第一百二十四节:遁地鼠遇害 12.第一百二十四节:遁地鼠遇害 13.第一百二十五节:大华回到圣城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3.第一百二十五节:大华回到圣城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3.第一百二十五节:大华回到圣城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13节第一百二十五节:大华回到圣城 拉西德与米歇尔正在此间,发现了这一情况,没敢惊动,急忙去请娜娜。 娜娜派飞鹰火速去找大华,她就近带上出洞蟒与伶俐鸡前来。远远望见一座山中瘴气滚滚,妖雾腾腾,收住了云步,想等大华来了再做计较。 出洞蟒因为眼神不好,也戴着一副高倍的近视镜。虽是个温厚娴静之人,心里却为飞鸟、走兽焦急,仗着百毒不侵的身子,探身钻进毒瘴里面去了。她掌中拖着上帝的火石,摸索着向前飞行。那火石熠熠生辉,照得四周红彤彤地一片。 高米尔等正在兴妖作怪,望见一物飞来,把林子照得红红的,毒气像被染了一般,成了彩色的薄纱。飞过来想看个究竟,发现原来是出洞蟒,甚是吃惊。出洞蟒急忙打出上帝的火石,魔鬼不明情况,带着几个手下起到了空中。 娜娜、伶俐鸡以及拉西德和米歇尔几个,都为出洞蟒暗中捏了把汗。正在心情焦虑之时,见高米尔与几个手下,从下面如云雾的毒气中飞了出来,都迎了上去。 惶惶恐恐的高米尔,见只有娜娜等几个人,大华并不在场,胆子上生出了脂肪来,有点变大了。他瞧着娜娜,见其出落得亭亭玉立,娇花照水一般。肌如白雪,面赛雪莲,眼睛如蓝天海水,头发像飘动的彩霞……而且身上还散发着幽幽微微的香气,这让高米尔这只花心好的色的淫狐狸,怎么能够承受得了?不停地吧嗒着嘴,哈喇子自觉不自觉地从嘴角泫了下来。一双平时总是转啊转啊地贼不溜秋的狐狸眼睛,就像一对玻璃球子被粘在了那里,再也不动了,再也不转了。整个人如同腌制透了的大白菜,从外到里地连心都酸了。他一动不动,直勾勾不错眼珠地盯着娜娜看,恨不得都剜到肉里去。 魔鬼无法自我控制地这种情不自禁的表情,让一旁的白狐精醋性大发,整个人被塞进了高米尔的这个酸菜缸里。嘴里发出狺狺的声音,用幽怨的眼神剜着魔鬼,脸上的愠色明目张胆地毫不掩饰,伸出手使劲地拧了骚狐狸一把,好让其尽快地从自我编织的白日梦中醒来。 高米尔猛然一激灵,嘴里“啊”了一声,望着白狐狸的神情,知道生他的气了,不好意思地龇牙向其笑了一下。 出洞蟒手中拖着上帝的火石,从下面上来好久了,和伶俐鸡在那里望着魔鬼,心想这鬼东西什么时候变成个呆狐狸了。 醒过神来的高米尔,见两个正望着自己,从其脸上的神情当中,明显地看得出有众多的嘲讽意味。他的那张狗舌头一般的瘦条脸,顿时撂了下来,小眼睛瞪得溜圆,用尖得都能刺穿耳膜的声音喊了一嗓子:“我让你们瞧,我让你们看,我就让你们好好地瞧看瞧看。”把双臂一乍扑了上去。 出洞蟒与伶俐鸡正在观察着他,见其呆呆傻傻的样子,以为中了什么邪。没想到鬼头嗷地叫了一嗓子,发疯似地突然扑了上来,心里都没准备,纷纷躲闪。娜娜也正在看着鬼东西呢,见其突然发难,急忙飞身上来。 高米尔舞动着两只狐狸爪子,怒火冲天地扑上来。望着娜娜头上的金冠闪出了光芒,条件反射地急忙收手退身,龇着牙,瞪着那双凶狠狠的狐狸眼睛,绕着娜娜干巴巴束手无措地飞了一圈。 娜娜毫不怠慢,扬手打出上帝的神印,朝魔鬼砸去。恰在此时,白狐精祭出冰鬼的法器,来扣娜娜。两件东西正好碰到一处,只听得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都各自回到主人的手中。 魔鬼把嘴一张,吐出滚滚的毒气来,弥天弥地地遮住了日月星辰,锁天锁地地挡住了江河胡泊。 娜娜怕伤到伶俐鸡、拉西德与米歇尔几个,带着他们直飞而去。 觉得机会难得的高米尔,呆呆傻傻,不知深浅地追来。没行多远,听得狮吼鹰鸣之声,抬头来望,前方祥云朵朵,霞光万道。见大华端坐在飞狮的背上,一边的飞鹰驮着小安烈,向这边而来。 高米尔知道不妙,再也不敢有什么不切实际的过分企求了,忙取出雾鬼的法器,拔掉塞子,放出了漫天的大雾,带着几个小妖逃了。 大华与娜娜到了一起,交流各地虫灾的情况。 伶俐鸡是一线人员,伶牙俐齿的那张嘴,就像刀子一样,这里那里地讲起没完了。最后摇了摇头,叹着气怅怅地道:“飞鸟要是没有这场瘟疫,那就好办多了,说不准这点虫子早就不存在了……” 出洞蟒也想说上两句,可伶俐鸡一直没给她机会,像唱歌似地正情趣盎然着呢。出洞蟒透过眼镜片,一直望着她神采飞扬地在那里高谈阔论,好半天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也不顾什么面子了,直接打断了她:“近来各地都在研究杀虫子的药,可就是毒性太大。虽然虫子被杀死了,同时也把飞鸟与其他的一些动物也杀死了……” 这回该轮到伶俐鸡瞪着圆圆的眼睛,望着出洞蟒了。娜娜见她张着嘴巴,脸上很是不高兴,笑了笑,把其拉到了一边。 大华听了出洞蟒的发言后,心想,要是能有一种高效无毒的杀虫药该有多好啊。哪里的虫子闹得欢,就到哪里去喷洒,便与娜娜等商量这事。最后,两人决定,让手下人协助各地的科学家进行研究,定要把虫子有效地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大华与娜娜分手后,来到一处。这里有一条大海峡,边上不远处有一座城市。大华骑在飞狮的背上,一路走一路向下张望,觉得此地甚是熟悉,总在梦中反复地出现,便停了下来。 他带着小安烈进入了城市,无论走到哪里,都倍感亲切。这里有他前世降生在城南十七公里的小镇伯利恒;有他蒙难与埋葬处所建的圣墓大教堂……通过这些东西,使他想起了许多事情,便带着小安烈住了下来。 接下来他又观看了圣殿山,锡安山,橄榄山等地方,一点点地回想,把脑子里零散的、混乱的记忆碎片,慢慢地拾起,进行拼补,并弥缝在一起。由此一来,思路渐渐地明朗,记起了上次来到这里的许多事情。 这里的居民,大多都信他上次来时传的教。每到节日,就前往一座长四十八米,高十八点九米的大墙地下进行诵经,祈祷和哭泣,以缅怀先人并追忆千百年来遭受的苦难。 大华开始按上帝他父的意思,在这里传播新教。在宣扬安分守己、行善悔过的同时,加进了铲除邪恶、杀尽妖魔鬼怪的成分。因为有他上次来时打下的基础,信徒越来越多,都从四面八方向这里云集。 魔鬼手下黑嘴巴黄鼠狼在这个地方,听说有个外地人讲经,很多穷人都成了其的信徒。心想到底是哪个呢?天下经常讲经的,也就是他的大王高米尔与大华两个人了,以为是魔鬼呢,高高兴兴地来看。见是大华坐在一把椅子上,身后还站着小安烈,吓得不敢近前,退到了角落里。 妖兽偷偷地听了两天,又从听经的百姓那里了解了一些,觉得对他们及他们大王的孩子极为不利,便马不停蹄地告诉了高米尔。 魔鬼正为旱魔与虫魔杀他孩子的事上火呢,要是单独对付一个,他还是有信心的,可两个联手就不好闹了。况且那瘟鬼与虫魔关系要好,火鬼与旱魔关系也超乎一般,搞不好几个一起来对付他怎么办呢? 听说大华在这个时候,又出来凑热闹了,焦头烂额、闹心巴拉地来看。心想,自己的孩子,从堂而皇之的“地上”,已经憋憋屈屈地走到暗无天日的“地下”来了,你怎么还不放过呢?自己好不容易为他们找到了出路,虽然像老鼠一样偷偷摸地活着,可也不乏滋滋润润。这样的良好局面来之不易,他不能让大华搅起民怨地给打破了,再次夺走孩子们来之不易的财富与权柄。 魔鬼打算与大华再次地斗一斗法,既然上次自己就是在这个地方把他斗死的,那这次也不会让他好到哪里去。 他对这个地方有不容置疑的信心,许多年前,就是在这里,他的信徒与粉丝们,坚定并果断地把耶和华派到这里来的孩子给钉死了。那个时候,他就是幕后的指使者。心想,你这次又来到这里与我过不去,是对上次输的不心甘情愿呢,还是想重新地崴一次脚、摔一次跟头呢?看来应该是后者,因为他上次死的不够惨烈,输的也不够惨烈,印象不深刻地想要重新再来一次——想来一定是这样的。既然你有这种心情,自己为什么不好人做到底地再成全他一次呢? 这是他万般无奈的选择,因为眼下没有鬼头可以鼓弄了。可鸡鸣狗跳了,孩子哭了,老婆也闹了。这些都得由他自己来解决,总是不敢面对现实地逃避不可以,早解决总比晚解决的要好。他不得不自己亲自上阵,与大华比上一比,看到底是谁的经法得人心。 总之,就那么一点,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不是我这“西风”压倒你这“东风”,就是你这“东风”压倒我这“西风”,看是你的“风”大,还是我的“风”大,看谁能笑到最后。 13.第一百二十五节:大华回到圣城 13.第一百二十五节:大华回到圣城 14.第一百二十六节:魔鬼想为难大华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4.第一百二十六节:魔鬼想为难大华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4.第一百二十六节:魔鬼想为难大华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14节第一百二十六节:魔鬼想为难大华 魔鬼想近距离地与大华接触一下子,想让大华当众出丑,降低其在百姓心中的威信。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正风风火火地赶去听经,便化成一股黑风,钻到了其的体内。 附在女人身上的魔鬼,急急感到了大华讲经的现场。一直挤到了最前面,紧挨着大华坐了下来。 大华正在讲经,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狐臊味,见一个妇女偎到了他的近前,以为是魔鬼的孩子,可能良心上有了发现。心想,魔鬼的孩子来听经,这是好事,要发聋振聩地让其完全醒悟,从而改头换面走上正路。要是能在他们的圈子里传播开来,都悬崖勒马地人人向善了,那将省了很多的事情。 于是,讲道:“地上虔诚的人不多了,正直的人也少之又少,恶人都在行凶作恶,都在杀人害命,都在用网罗猎取兄弟。他们无恶不作,当官的徇私情、要贿赂,彼此结连胡作非为。经商的见利忘义,如同蝇蚊见血。他们最好的,不过是蒺藜;最正直的,不过是荆棘篱笆。他们贪图钱财就攫取,贪图权位就窃据,贪图女色就猎的艳。他们霸占百姓的田产、房屋和产业——那些以虚假之细绳牵罪恶的人,他们又像以套绳拉罪恶。” 大华讲到这里,看看眼前的妇女,见其也正用狐媚的眼睛望着他,原有的温柔难掩刚刚增加的恼意。 大华不以为然,继续讲道:“上帝我父大为震怒,派我到这里代他降妖除恶。那些称恶为善、称善为恶,以暗为光、以光为暗,以至于黑白颠倒的人有祸了,就像火苗吞灭碎秸、干草落在火焰之中。因为作恶的人,如草一样被割下和剪除,然后把它们焚烧成灰烬,都要归于无有。连同他们的权势、地位、财产和虚假的名誉,一起都要被消灭,就如烟一样。到了那个时候,贫穷的人都有福了,因为神的国是你们的;饥饿的人有福了,因为你们将来饱足;哀哭的人有福了,因为你们将要喜笑;正直的人有福了,因为你们将得以褒奖;虔诚的人有福了,因为你们将要受到上帝的恩赏……” 大华边讲边看那妇女,魔鬼却是越听越怕,冷汗都冒出来了。“她”低着头,正盘算着怎样才能使大华当众出丑呢。于是,满面笑容地往大华身边挪了挪,像那些个妖女对待他那样。全身的骨头像被剔除了一般,瘫瘫软软地堆靠在了大华的身上,并用双手去抱住了大华的脖子,脸连同那张嘴也跟着贴了上去。 大华早知此女是撒旦的孩子,万没料到会如此地轻薄,急忙伸出右手将其推开,把脸扭到了一边,再也不看她了。 “魔鬼”被推开后,忿然作色,恼羞成怒地把身子挪动了一下,青着脸声嘶力竭地向大华发难:“照你刚才所说,你父派你来到这里,是想斩尽杀绝所有当官与经商的人喽?如果这世界没有当官的,那么谁来管理?如果没有经商的,货物怎么样才能流通?要是我看啊,你就是一个假托上帝孩子的骗子,完全在这里妖言惑众,没安好心地唯恐天下不乱。”说到此处,瞪着两只不再需要伪装与掩饰的凶恶眼睛,喷着火一眨不眨地怒视着大华,看其在众多的信徒面前如何应答。 大华知道其要干什么,用眼睛微微地瞥了“她”一下,不慌不忙地说:“你把我刚才说的话,截取了一部分下来,想断章取义地来攻击我,你的险恶用心已经昭然若揭了。我想在座的所有人,都会听明白我话中的意思。天下当官的不下万万千千,经商的也不止千千万万,大多都是正直的,都是一心为民的,都是有良心公买公卖的。可当中有那么一部分是魔鬼撒旦的孩子,他们苦心钻营地混迹其中,把官场搅变成了大粪场,把商场弄成了屠宰场。他孩子当官的,不是为了更好地管理国家,服务百姓,而是为了敲骨吸髓地祸害他们。就像强盗一样,伸出那双无所不能的爪子,明夺暗取地到处搜刮,是不管别人死活的。他孩子经商的,不是那种正常本分的商人,都是大称来小称走,尖斗收低斗卖地。他们偷奸取巧,诡计多端,瞒天过海,东诓西骗,就像小偷一样,行一些鼠窃狗偷的勾当。” 大华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说:“魔鬼认为把他的孩子送进政界与商界,隐隐避避地行事,我就看不透他的阴谋诡计了。可他错了,我洞察得清清楚楚,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的。亘古以来,自从上帝我父造人那天起,祸患不是从天上凭空掉下来的,罪恶也不是从地下凭空长出来的。像如今的这般比海沙还重的罪恶,比星星还多的祸患,都是魔鬼一手造成的。他所怀的是毒害,所生的是罪孽,心里所预备的是诡诈。他的罪恶指教他的口,他的诡诈指使他的舌头。可他的所作所为,又怎么能够逃脱上帝我父的眼睛呢?又怎么能够骗得过我去呢?上帝我父心明眼亮,对魔鬼所做的一切,都了然于胸。他从我们身边经过,我们谁也看不见;在我们面前行走,我们谁都不会有知觉。他发怒,把山翻倒挪移,山并不知觉。他使地震动,离其本位,地的柱子就摇撼。他吩咐日头不出来,就不出来,又封闭众星。他独自铺张苍天,步行在海浪之上。他造北斗、参星、昴星,并南方的密宫。魔鬼孩子虽然奶桶充满,骨髓滋润,让它出来如花,又被割下;飞去如影,不能存留。他们虽有权势与财富,让其如暴风中的碎秸和糠秕,被刮得无影无踪。必将卑微的安置在高处,将哀痛的举到稳妥之地。破坏掉魔鬼的计谋,使他所谋的不得成就。让魔鬼中自己设下的诡计,让他的计谋速速灭亡。我父要拯救穷乏之人,让他们脱离魔鬼手中的刀和口中的剑。魔鬼的夸胜是暂时的,他的尊荣虽达到天上,头虽顶到云中,终将灭亡,像自己的粪一样。他必飞去如梦,不再寻见;速被赶去,如夜间的异象。亲眼见他的必不再见他;他的子孙也再也见不着他。他的儿女要求穷人的恩,他们的手要赔还不义之财。他们的骨头虽然有青年之力,却要和他们一同躺在尘土中。他们的口内虽已恶为甘甜,藏在舌头底下,爱恋不舍,含在口中;他们的食物在肚子里却要化为酸,在他们里面成为虺蛇的恶毒。他们吞了财宝,还要吐出,我要从他们的腹中掏出来。他们必吸饮虺蛇的毒气,蝮蛇的舌头必杀死他们。流奶和蜜之地,他们不得再见。他们吞下去的东西要吐出,不得享用,不能照所得的财货欢乐。他们欺压穷人,且又离弃,强取非自己应有的东西。他们贪而无厌,所喜悦的连一样也不能保守。其余的没一样他们不吞灭,所以他们的富乐不能长久。他们在满足有余的时候,必到狭窄的地步;凡受苦楚的人,都必加手在他们身上。他们正要充满肚腹的时候,我必猛烈地将忿怒降在他们身上;正在他们吃饭的时候,要将这忿怒像雨一样地降在他们身上。他们要躲避铁器,强弓硬箭也要将他们射透。他们的财宝要归于黑暗,无处不在的怒火,要把他们烧灭,把他们帐篷中所剩下的也要烧毁。天要显明他们的罪孽,地要兴起攻击他。他们的家产必然归为公有,这是魔鬼孩子应得的报应……” 高米尔越听越怒,胸膛都差点没炸开。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声狐鸣,伸出双手去抢大华右边手中的法杖——他早已瞄了很久了,想趁大华不备,出其不意近距离地夺了这个至高无上的法器。 大华见这女人突然发疯般地扑过来,本能地把法杖往回一收,并伸出左手去挡“她”。也就在这时,他手心的太阳一下子红了起来,耀眼的光辉晃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大华隐隐约约地望见一只花面大狐狸,在其体内面目狰狞地蹿动,急忙伸手来抓。 魔鬼知道自身暴露,忙从那女人体内蹿出,接着从口中吐出一股毒气,化成黑风直上高空。 所有人都看见,一只狐狸从那女人体内飞了出去,无不惊恐,现场哗然一片,开始骚动起来。 大华起身追去,并把手中的法杖抛出,吓得魔鬼用法器裹了身子逃了。而那个被魔鬼附体的女人,就如同做了一场大梦,对刚刚发生的事浑然不知。 大华追不到魔鬼,返身救助中毒的教众。他又讲了魔鬼高米尔的前世今生,大家才知道刚刚看到的那个能飞的狐狸,就是魔鬼撒旦的化身。对大华所讲的道理更加深信不疑,人也越聚越多了,影响力自然也就越来越大了。 14.第一百二十六节:魔鬼想为难大华 14.第一百二十六节:魔鬼想为难大华 15.第一百二十七节:魔鬼寻求外援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5.第一百二十七节:魔鬼寻求外援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5.第一百二十七节:魔鬼寻求外援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15节第一百二十七节:魔鬼寻求外援 魔鬼与大华来了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幸亏没被其捉着,有惊无险地脱了身,带着白狐精与蝎精离开了当场。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华就这样“胡说乱讲”下去,一定要想办法制止。最好就像上次那样,让那些愚蠢的百姓动手除掉他——他知道上帝仁慈的孩子,是不会向平民百姓动手的。回过头想来,上次大华来时没有法力啊,这次却大不相同了,就连所有的鬼头加起来,也不能把他如何。此路不通了,他又往其他方面想,最好行一些异象,拿出自己造谣生事的看家本领,往他身上“泼屎泼尿”,就算弄不死他,也得让那些人厌恶他,抛弃他。 高米尔在大华讲经的那个地方,也开始了他的“宣经”。和以前一样,要么自己亲自现身,要么让他的孩子去讲,或者钻到别人的体内,通过那人的口舌,代其所言,或者干脆用法器惑乱人的心志等等不一。 与此同时,还到处降雪扬沙,放毒放雾。并宣讲说,那个讲经的年轻人,假托是上帝的孩子,来此行骗滋事,惑乱人心。上帝因此而大怒,行一些手法惩罚轻信之人。这一招果然灵验,不少人还真信了魔鬼的谎言,不往大华那里送脚步了。 米书兰与娜塔亚遇见过魔鬼一次,打斗的过程中,娜塔亚不小心被白狐精的法器扣住,因此丢掉了性命。米书兰也被高米尔几个打伤了,去找大华求援。 近段时间以来,听经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华正暗中为此事犯合计呢,米书兰来了。经其一讲诉,大华基本上明白了个大概,派飞人前往神岛取水,到各地给毒沙打中的百姓与牲口疗伤,他则随着米书兰去找魔鬼高米尔。 高米尔是一个得了便宜就知道止步,尝到甜处就知道住口的魔头。白狐精冻死了娜塔亚,他们又打伤了米书兰,见自己所宣扬的东西也深入人心了,便又藏起来不露面了。 他藏是藏起来了,但不等于他的大脑不转转。自己不讲经了,可人家还会继续讲经的,那样的话,要是“东风”把自己的“西风”压倒了怎么办,刚刚努力的这一切不就付之东流了吗?况且现今虫鬼与旱鬼总拱蛆拱蛆地闹事,自己总这样眯着不去管也不是那回事啊。 他冥思苦想了一番,两个鬼头联手,是自己应对起来不那么有把握的。在你不能与之相抗衡的强大的对手面前,就不能瘦驴拉犟屎地往出硬生生挤了。该低头的时候,就应该低头;该让步的时候,就应该让步;该服软的时候,就应该服软了——他是一个能够顺势转弯的狐狸,是一个从来都不吃亏的鬼头。大华与虫鬼,双方都是自己的对头。与大华的矛盾是不可化解的,也是不可缓和的;而与两个鬼头的矛盾却是可以化解与缓和的。他要与两个鬼头言和,冰释前嫌地搞好关系,再想方设法把他们的“力道”用在大华身上,这不又是一箭双雕的美妙计策吗? 魔鬼到各地走访,寻求两个鬼头的踪迹,同时也了解一下孩子们近期的情况。这日,来到母狐狸美美的地界,妖女想和他亲热一下。可白狐精与蝎精设下了重重的障碍,百般地阻挠,就是不让其靠近。而高米尔对她呢,也是没了最起码的兴趣,便找借口匆匆忙忙地离去,抛下美美不曾留下半点的雨露恩泽。 母狐狸美美与母狐狸娇娇,虽然也不曾片刻地空闲过。可两个都是顶级的,都是重口味的“食客”,吃的东西既要“咸”又要“辣”,而且还得要求“油”大大的。那些个大街上走的平凡之辈,把头都扬得高高的,好像是非平常一般的硬汉,可搬过来一用就是泡汤的馕货了。如今的两个姐妹,与魔鬼高米尔之间,就算隔着千山万水,那在她们的脚下,也不算什么距离。关键是隔着心了,这是一种无形地谁也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这才是真正的距离。 魔鬼不再需要她们的身体与那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温度了,也不需要那种温度所带出来的那种骚气了,就算姐两个赤的裸地躺在他的面前,也不会激起他的任何情感了,也唤不起他的任何美妙回忆了…… 世界各地相继研发出了各种高效无毒的杀虫药,纷纷地投入到了市场当中。这种药的好处是,对人体、对动物及庄稼都没害,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虫子的。 如今的旱魔完全跟着虫鬼屁股转了,因为少了鬼头自己就不行地有求于人家,便颠着屁股,事事都跑到前面地把鬼头的事,完全当成了自己的事,到处跟着杀起喷洒农药的人。 高米尔带着白狐精与蝎精找到了虫魔与旱魔两个。虫鬼认为其是前来寻仇的,攥着愤怒地时刻准备派上用场的拳头,瞪着警惕地喷着怒火的眼睛,拉开了架势。 魔鬼见状,尖着嗓子大笑起来,这种尽最大努力装出来的开怀,显得既尴尬又不自在,可他硬是给弄出来了。他对虫魔说:“你我虽有一点点小摩擦,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如果因此断了彼此间的交情,未免太过小肚鸡肠。你别一天到晚总瞪着一双没情没义的眼睛,也别一天到晚总提了个不认亲、不认友、不知好赖的脑袋,像谁欠了你一辈子都还不完的烂眼账似地。”他眨巴着狡黠的狐狸眼睛,“你不要以为我是那种心胸狭窄的小人哦,这点旱道友可是知道的,他是我为人重情重义且诚实厚道而真实见证的人。你没有听旱道友跟你念叨过吗?想当初,他与蛛妹妹打死我多少孩子,数都数不过来,你看我记仇了吗?我像是个记仇的人吗?”他舞动着双手,“像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的。”说完,他望着旱鬼与蜘蛛精,意思是让两个说句“公道话”。 旱魔与妖女都明白高米尔的意思,特别是蜘蛛精,对魔鬼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了,说了几句“公道话”地站在了高米尔一边。而那蝗虫精,对高米尔心心向往地也有了些萌动的意思,用手扯着虫魔,是想让他见好就收。 高米尔见虫鬼也不吱声,认为还有其他的想法,便继续地花言巧语道:“你说说看,谁生的谁不心疼?谁养的谁不在意呢?道友为什么不是杀鸟,就是杀喷药的人呢?你我彼此彼此,心情都是一样的。可争归争,吵归吵,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再怎么说,我们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我们之间的所有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不像与耶和华孩子之间的,那才是真正无解的,你说是吧?”他又把狐狸爪子舞动了起来,“这是无法否认的现实,也是你否认不了的现实。要着眼于大局,不能让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碎小事羁绊住,那样我们就全都死定了。”他继续盯着虫魔,两只手舞动的更欢,“想想看,我们兄弟之间是怎样的感情,不说是比海还深,比地还厚也差不多,怎么会因为星星点点的屁大点小事,就从此结怨而变成势不两立的仇家了呢?别的不说,单想想当初你我相识后,二话没说,就随着我找耶和华崽子去了这一点,任何东西不用往上再添加地就已经足够了。这是你我兄弟间怎样的一种情义?这又是装在我心底多年来怎样的一种感激?你说说看,你说说看,我又不是没长心没长肺的,怎么就会忘恩负义地什么都不顾了呢?” 这种被花言巧语生拉硬拽出来的深情厚谊,把个虫魔彻底忽悠迷糊了;而魔鬼脸上不断变化着的各式友好的笑容,也把他晃得四脚朝天,一边倒地彻底仰巴壳了。他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拒之门外地不接受,人家主动送上门来的这种不计前嫌的友谊。于是,两个鬼头和好如初,款曲融洽地又开始搂脖抱腰了。 蝗虫精,蜘蛛精,蝎精,白狐精几个,由白脸狼调教出来的妖物,今日得幸凑到了一起,有说有笑地无话不谈。 在说到白狐精与蝎精跟了高米尔后,是否感到幸福时,两个眉飞色舞地全身像开满了花朵,你一言我一语抢着宣讲开了。她们毫不忌讳,大讲特讲高米尔身体是如何地超级棒。不但如此,而且懂得感情,懂得体贴,不是那种硬邦邦机械型的;而是有滋有味,丝毫不差情趣的那种。要说男人与女人在一起,充满了关怀不算什么,充满了体贴也不算什么,主要是得充满感觉,是那种含有一定温度的火烧火燎的感觉,那才是最重要的。 两个妖女如此天花乱坠地赞扬高米尔,好像生活当中一切都是幸福的,一切也都是快乐的。从她们充满了幸福与快乐的眉飞色舞的神情中,蜘蛛精与蝗虫精得到了陶醉,欣欣然更加向往起来了。 神魂颠倒的两个,不由自主地流下了口水,心想吃了性虫的虫鬼与旱鬼都已经够强悍的了,难不成这高米尔比他们还要在上,那将是一种什么样不可想象的水平呢?这高米尔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不成全身上下长满的都是闪着金光的耐人肉吗?痒痒的心里都有了跃跃欲试的那种痒痒的冲动,自觉不自觉地用眼神溜起魔鬼来了。 当白狐精与蝎精拿出了冰魔与沙魔的宝物,在两个面前炫耀与显摆之时,蝗虫精与蜘蛛精这回就不是简简单单地流口水了,眼睛直直地都充满了血丝,羡慕得嘴都差点没吧嗒零碎了。 15.第一百二十七节:魔鬼寻求外援 15.第一百二十七节:魔鬼寻求外援 16.第一百二十八节:懒猫偷了高米尔的女人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6.第一百二十八节:懒猫偷了高米尔的女人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6.第一百二十八节:懒猫偷了高米尔的女人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16节第一百二十八节:懒猫偷了高米尔的女人 高米尔与两个鬼头谈了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义款洽地融化了彼此间的坚冰,便对虫鬼说:“我听说道友到处在杀那些喷洒农药的人啊……” 他刚说到此处,虫魔心里有所忌讳地马上打断了他:“这些都是穷苦的人,与你孩子根本不搭边的。” 魔鬼把手一摆,龇牙笑了笑:“道友不要往心里去,那件事不早都过去了吗,你还提它干什么呢?这是有意胳肢我还是怎么的?这种有伤感情的话,望道友以后不要再说了。我只不过是有个建议要说与你听——” 虫鬼听说有高见,把脖子挺得绷直,耳朵支棱得老高,以虚心领教的态度,瞪着一眨不眨的眼睛望着高米尔。 魔鬼眨着狡黠的狐狸眼睛,给虫魔讲开了道理:“你看看,我说的也不一定完全正确,可能是管窥之见的个人理解。我们做事的时候,往往都是停留在表面之上,抓不住根本。傻傻呵呵、呼燎呼燎跑过来跑过去地,其实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我说的那个根本,就是事物得以存在的关键。要知道,捕捉猎物的时候,一定要咬住它的脖子,厮断它的喉管——做事也要这样。你只一味地去杀那些喷洒农药的人,是不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的,应该想想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是什么人研发出来的。如果你将所有研发药物的那一小撮人解决了,我想困扰着你的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真是话语不在多少,而在精不精辟,寥寥几句,都说到了点子上了。虫魔茅塞顿开,他摆着弱不禁风的细条身子,急忙跨到高米尔的近前,握住其的双手不停地摇晃,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旱魔凑上来,有所醒悟地发言道:“研发药物的人员又不是很多,这样既了皮又简单,目标也不大,办起事情来肯定快捷,真是釜底抽薪地解决问题最好的法子啊!”他也学会拍起马屁来了。 魔鬼又进一步表态,在这件事情上,他可以帮助虫鬼一下。如此更令那鬼东西万分地感激,不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他此时此刻的这种别样的心情好了。 魔鬼平白无故的付出不存在,什么都不索取的付出,也是根本不存在的,哪怕是用屁帮你吹了一下风,也得要点本钱。他派手下的小妖配合着虫魔,明里暗里杀了不少研发药物的科学家。 这是他巴结鬼头,在向他示好,也是想让其欠自己的情。拉拢人心的方式五花八门,多种多样。有的帮着干活出力,有的帮着出谋划策想点子,给钱给物都不算什么。既帮着出主意又帮着杀人的就少之又少,这才最能令人感动,也是最能表达两者之间不容置辩的真情实意的。 高米尔用这种杀科学家的方式,再次把虫鬼拉到了身边,等待着合适的机会“打”出去。他想让其欠自己的大人情,当自己向其开口的时候,不好意思回绝。“还债容易还情难”的道理他是懂的,只要他欠下你东西了,那什么都好办了,到时候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必须去干什么。 消息传到大华的耳中,再也没有心思讲经了,前去追查虫魔的下落。并派飞狮与飞人到各地,命令手下,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科学家们的安全。 母狐狸美美遭到了高米尔的冷落,心情一直幽愤抑郁着呢。 这日,“大爪子”前来,向她传达魔鬼的指令,要其想法子杀死当地研发药物的科学家。母狐狸因为郁闷,和懒猫喝了个昏天黑地,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掏了出来,说了不少高米尔的不是。 对于母狐狸所遭受的这一切,“大爪子”是知道的,都在他眼睛上挂着、心里摆着呢。明白其的苦衷,好言好语地劝慰了一番。可这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自己心里的苦楚只有自己才知道是什么滋味啊! 母狐狸知道“大爪子”与“大肚子”之间,保持着一种不太寻常的特殊关系。她心里存在着一个疑问,总也解不开,弄不明白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是怎么往下进行的,便倚酒三分醉地向其讨教。她拽着“大爪子”的手,把身子靠了上去,舌头都有些发硬了地问:“那老鼠到底是男是女啊?身上到底长了个什么东西啊?你们在一起又是怎么玩的呢?是你在上面、还是他在上面啊?” 懒猫见这母狐狸喝得有些高了,借口要离去。没想到,她竟然像没张骨头一样地倒在了懒猫的怀里,缠着他一定要说出来那是一种怎样妙不可言的事情。 母狐狸像一滩烂泥似地倒在“大爪子”的怀里,两只半醉不醉的眼睛,眯眯着充满了无限渴望地勾着他。 的火焰,在母狐狸全身猛个劲地燃烧,烫得“大爪子”都有些受不了了。见其一张一合地好像被火烘干了的嘴唇,正强烈等待着有人来进行滋润;那两座高高隆起的酥胸,随着呼吸的紧促有节奏地一起一落,好像有些狂躁不安了,正在等待着有人来进行抚慰,才能让其不再发疯发狂地跳起来。 “大爪子”再也无法把持了,在这一刻他也只能为自己的身体负责任了。便喘着粗气,什么都不顾地把嘴巴递了上去,紧紧地裹住了母狐狸的嘴唇。并把其揽在怀中,身子压了上去——“闪电雷鸣”过后,蒙蒙的“细雨”滋滋润润无声地下起来了。 中了懒猫“彩头”的母狐狸,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好久都没有这般快乐的她,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眼睛微微地合起来,回味刚刚的每一分、每一秒,满脸都是满意幸福的笑容。觉得“大爪子”与高米尔可有一比,即便超不过鬼头,但也丝毫不逊色于他。 经过这样的一番折腾,“大爪子”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见一丝不挂的母狐狸,就这样赤的裸地躺在眼前,想想自己刚才做过的事情,全身都渗出了冷汗,跳起来一溜烟地无影无踪了。从此,他做贼心虚地总是胆胆突突不敢着高米尔的面了,也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母狐狸美美了。 这个地方有几个研发农药的科学家,分别叫做科尔曼,戈斯,利基和杰里米。索罗斯与露西早就来到了这里,每人保护起来了两个,几乎是走一步跟一步地形影不离。 母狐狸虽然对高米尔有百般的恼恨,但其的指令还得去完成。她趁着夜色,摸到了科尔曼与戈斯的实验室。犹如白昼的灯光下,见两个带领一些人,正在忙来忙去地做着实验,便踹碎窗户,面目狰狞地飞了进去。 露西就混在做实验的人群当中,见此情景,飞身来迎。 母狐狸见情况有变,急忙又从破碎的窗户飞了出去。 露西紧随其后,跟着飞入了夜空。她手中掌管着上帝的灯台,搭着妖女的影子后,就势祭出。只见金光一道,向母狐狸打去。那宝瞬间变成了七个,其中之一打在了妖女的肩膀上,听得其一声惨叫栽了下去。 露西收起法器来寻,却见“大爪子”从斜刺里飞了过来,抱起母狐狸就走。她又追了一程,终被两个逃了。 “大爪子”虽然不敢着母狐狸的面,可他并不是一点不惦记她,动不动便偷偷摸地跑过来,在暗中默默地注视着。他不敢着其面的原因是,不知道母狐狸心里是怎样想的,是不是真心实意地要与自己好。要是因为喝了酒而一时把持不住,那他就什么戏都没有了。他也想放弃,从此再也不惦记了,可那一次的,确确实实让他难以忘怀,总是想着是不是再重温一次。今天,正好让其赶上,救了母狐狸一命。 母狐狸非常感谢“大爪子”,但就是魔鬼高米尔所派的任务没有完成,怕其怪罪。 “大爪子”就跟她说:“这个事你就不用想了,我去帮你完成。” 母狐狸关心地道:“这两个千万不要去琢磨了,危险啊!” “大爪子”把胡子一吹,眼睛翻睖起来:“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办法。”说完,把母狐狸安顿好,独自去了。 他也不傻不苶地,知道科尔曼与戈斯有人看着了,就打算向利基和杰里米下手。可他万没想到,这两个也有人看着,正好撞在了索罗斯的枪口上。 索罗斯手里掌管着上帝的金灯,发出来烧这猫妖。“大爪子”不小心被金灯里面的火,烧伤了手脚,狼狈不堪地跑了回去。 母狐狸见“大爪子”也负了伤,有些心疼了,上来又是吹气又是扇风的,还眼泪巴叉地说:“你看看你啊,这是图个啥呢,有我一个受了伤就得了呗,你还凑个什么热闹啊!” 这话让“大爪子”听了,心里潮潮的,也眼泪巴叉地道:“尽管你就跟了我一次,不管你是真心的也好,是酒后把持不住也好,总之,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也说说看,你被人家欺负了,我能袖手旁观地不管吗?为了你,别说受了这么一点小伤,就算把命搭上又有什么呢!” 他的这番话,让母狐狸心里热乎乎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于是,两个互相照顾着在一起养起伤来了。 别说曾经有过那么一节了,就算两个清清白白的什么事都没有,可这孤男寡女地总在一起,日久生情地也避免不了会磕碰出点什么东西来。何况“大爪子”是为母狐狸而受的伤,何况那母狐狸又是个离不开男人的顶级——两个轱辘来轱辘去地谁也离不开谁了。 牢笼魔鬼高米尔女人的,就是“大爪子”这样的人。他们往往都有敬虔的外表,却背了敬虔的实意,偷着摸进了他的后院,干起了猫偷鼠窃的苟且之事。 16.第一百二十八节:懒猫偷了高米尔的女人 16.第一百二十八节:懒猫偷了高米尔的女人 17.第一百二十九节:虫魔又见遁地鼠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7.第一百二十九节:虫魔又见遁地鼠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7.第一百二十九节:虫魔又见遁地鼠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17节第一百二十九节:虫魔又见遁地鼠 虫魔带着蝗虫精来到一地,正想向那研发农药的科学家动手,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紧随在那科学家的后面。 那人个子不高,还戴了一副眼镜,看前影望后身地都像被他打死的遁地鼠。为了得到真实确切的答案,靠上前去想仔细地看上一眼。 那人果真是遁地鼠,从上帝那里得到重生后,来此地保护科学家的。望见虫鬼奔着科学家来了,大吼一声,舞着上帝的法铲迎了上去。 蝗虫精紧跟在虫魔的身后,见遁地鼠飞过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紧眨巴了几个,想看个清清楚楚。遁地鼠就站在眼前,活蹦乱跳的,完完整整,既不少胳膊也不少腿,觉得不可思议。她握着锯齿刀向前挪了挪,指着遁地鼠:“你到底是人是鬼?” 遁地鼠见了仇人,眼睛都有些红了,把身子转动了一个,好让其看个明明白白,然后反问道:“你看我是人是鬼?” 蝗虫精又往前凑凑,问遁地鼠:“我也不管你是人是鬼了,敢让我砍上两刀吗?” 遁地鼠已经得了金刚不坏之体,怎怕她这凡间器物,毫不在乎地说道:“那你就尽管试来。”说完,倒往妖女面前凑了凑。 蝗虫精也不客气,飞上前去就是两刀。 遁地鼠连躲也不躲,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挺着挨了她两刀。过后又问:“我到底是人还是鬼呢?” 妖女见遁地鼠着着实实吃了自己两刀,什么事都没有地安然无恙,吃惊不小,连连倒退了好几步,张口结舌地呆在了那里。 遁地鼠笑道:“这回你才知道我是人是鬼了吧?”说完,祭出上帝的法铲。那宝出手就是千千万万个,一股脑向妖女拍去。 蝗虫精正在傻傻愣愣之间,哪里知道躲闪呢?被其中的一个法铲拍在了腿上,惨叫一声,急忙退到了虫鬼的身后。 虫魔此时正在那里做着各式各样的猜想呢,稍一走神,自己的蝗妹妹就被遁地鼠打了一铲子,龇牙咧嘴地逃了回来。这回他算彻底清醒了,知道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幻觉。便也往前挪了几步,来到遁地鼠的眼前,用驱虫棒指着她道:“我上次明明把你打杀,为何死后又得以复生,而且还刀枪不入?” 遁地鼠不想把事情的真像告诉他,便对鬼头道:“刚才你的女人不问我是人是鬼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被你打杀了一点不假,现今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原来的灵魂。你见到过死了以后还能再被打死的吗?你见到过人的灵魂之中还有另外一个灵魂的吗?所以,你现在既打不死我,也无法伤到我。” 虫魔把头一摇,不相信遁地鼠说的话:“刚才你让我的蝗妹妹试了两刀,我倒也看得清楚,可总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如果你能再让我试上两棒,要是再没事,便实打实地信你所说。” 遁地鼠也不急躁,心想不妨就再陪你玩玩,便把双臂一伸:“好了,好了。我看你好像总用怀疑一切的脑袋在想问题,总用怀疑一切的眼光在看待事物,总是不相信一切的可能——你是在怀疑我跟你说的话真不真实,是在怀疑我的为人诚不诚实。那好,为了证实我刚才话的真实性,为了证实我为人的诚实性,我今天就再‘耐心’一个,就再向你‘友好’一个。别看你以前暗算过我,并把我打杀了,这些我都不在乎了,因为我也无从去在乎啊。生命算什么呢?谁又没有个死,谁又没有个亡,你说是吧?谁让我是个弱者,打不过你们这些强大的了呢,你说是吧?谁让这个世界把弱者都划为卑贱的那一个等类,而他们的生命,也跟着被划为卑贱的那一个等类了呢?没办法,谁让我天生就是一条贱命呢?作为一个弱者的天生的贱命,那是不值钱的,是谁想随时拿走就可以随时拿走的。你作为一个强者,今天一定要再试杀一下我这个作为弱者的贱命,那你说,我会说什么,我会有什么想法,除了干挺着让你试来,还有其他别的选择吗?因为强者他是制定游戏规则的人,而我们这些作为弱者的,永远都是被游戏规则所‘游戏’的人。我一切都得随你的愿,我没有说话的权利,因为规则与游戏都是你们定的。”说完,四叉八叉地主动把胳膊腿一伸,等着鬼头动手。 虫魔也不谦让,棒子举过头顶,身子向后倾斜了一定的角度,努着眼睛,龇着牙,狠了狠实地打出了驱虫棒。那东西出手后,也变成了千千万万条,一股脑地向遁地鼠飞去。 而遁地鼠呢,还是跟先前一样,既不闪也不躲,就站在那里,干等着棒子向她砸来。 那棒子砸倒遁地鼠身上的,也不止三十条五十条,她却像钢打铁铸的一般,毫发无损地安然无恙。 虫鬼现出惊恐之色,聚起乌云般的飞虫来咬,遁地鼠也是丝毫不惧。 这回,遁地鼠可是不让了,别看她嘴上说的好啊,那是戏弄与耍笑鬼头的。把上帝的法铲变成千千万万条,劈头盖脸地向虫魔打去,嘴里还叫道:“我已经吃过你的棒子了,这回该你吃一吃我的铲子了吧!” 鬼头一阵化风,一阵化雾地左右躲闪。最后,化回原形,身子倒盘起来,变出千千万万双手,拿着千千万万条棒子来挡。 两个你来我往地搅在一起,遁地鼠法力虽然不及鬼头,但她仗着随时随地可以遁影无形的本事,也没有落得下风。 虫魔见战遁地鼠不下,怕把大华招来,带着蝗虫精就逃。 遁地鼠苦大仇深地得理不容人,看准机会,几铲子下去,把鬼头尾部的下半截身子瞬间掏了个大洞。疼得虫魔惨叫了一声,招来无数的飞虫,把自己与蝗虫精裹了,才得以逃脱。 两个来到一个没人的处所,鬼头亲自动手,把身子下截被遁地鼠掏伤的破损残体揪掉。可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身子又长出来一截,和先前的一模一样,随后,又化成了人形。 刚才打不死的遁地鼠,都让蝗虫精够惊讶的了,如今见虫魔这般,更加地令其难以想象。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处处都有,意想不到的能人处处都是。她现在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了。 虫魔带着妖女找到高米尔,心有余悸地对他说:“道友你是没有见到啊,就在刚才,我经历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用手捂着胸口,“上段时间,我与旱道友打死了耶和华孩子的一个手下,就是那个小矮个拿铲子的女人。今天我又碰见她了,这东西不但没死,并且还打不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邪性不邪性?”他喘着惊恐不安的粗气,“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这人怎么就打死了还能复活呢?怎么就无论怎么打也打不死了呢?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对于魔鬼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陈旧得都上了锈了。可他却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就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的极不相信的神情,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说道友啊,这怎么可能呢?你说说看,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说的这样事情呢?你是不是喝多了酒了,要么就是还没有睡醒吧?赶快回去休息休息吧!” 虫魔见他不相信,急得直跺脚,身子颤来颤去地道:“啊呀,我的道友啊!我怎么会与你说谎呢?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可不相信旱道友吧,我打杀那小个子的时候,他是在现场亲眼目睹的,是亲身经历的见证人。我的蝗妹妹也在场,她也是亲眼目睹的见证人。可就在今天,那小个子女人又出现了,还与我打斗了一场。这个蝗妹妹也在场,你问她我有没有说谎?” 魔鬼望着妖女,蝗虫精不容置疑地点了点头。高米尔又是笑了笑,把头摇得更加厉害,装出适当生着小气的样子,把嘴撅撅起来:“你们两个人真会编故事啊,这能骗得了谁啊?你认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谁见到过死了的人又复活的人呢?谁又见到过怎么杀都杀不死的人呢?想来可能是道友近来事情太多,都把你忙活迷糊了。人在晕头转向,迷迷瞪瞪的时候,往往就会出现幻觉,不是今天遇到神了,就是昨天碰到鬼了,要么就是吹喇叭、抬轿子去接新媳妇了。这个正常,我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当你休息好了过后,回头想一想,觉得甚是好笑。我不轻易相信任何事请,也不轻易相信任何人,有时连我自己说的话,做的事都不相信了,你说说我还能相信你这一套吗?” 不管鬼头信誓旦旦地说什么,高米尔都一直毫不犹豫地在摇头;不管蝗虫精怎么有鼻子有眼地如何加以补充,他也是一如既往地一直在晃脑。虫鬼叫其与自己前去验证一下,他也觉得毫无意义地就是不肯。两个实在没有办法,你不能把自己的东西野蛮地强加给人家,也不能粗鲁地硬让人家相信你的那一套,最后只能自己闭门琢磨这件事情去了。 高米尔之所以咬死了不承认,是怕鬼头闻之人家都是杀不死的后,产生恐惧的心里,到时候畏首畏尾地不好使唤了。他要让其永远存在一种无所惧怕的勇敢精神,为自己勇敢地无所畏惧下去。 17.第一百二十九节:虫魔又见遁地鼠 17.第一百二十九节:虫魔又见遁地鼠 18.第一百三十节:白脸狼出海域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8.第一百三十节:白脸狼出海域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8.第一百三十节:白脸狼出海域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18节第一百三十节:白脸狼出海域 虫魔去找瘟魔,对他说:“道友你知道吗?我上段时间杀了一个耶和华孩子的人,她现在不但复活了,而且还怎么也杀不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邪性不邪性呢?” 瘟鬼也有些不相信,把全身的疫虫一抖,哭一样地说:“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却从来都没有见过呢?” “我们既没有骗你,也没有诓你,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啊!”蝗虫精在一旁插嘴,为虫鬼打着证言,以防这瘟鬼像高米尔似地不肯相信,“我用刀劈了她两个,可什么作用都没起,那小个子女人安然无恙,能蹦能跳地根本没事。虫道友接着又用棒子打了她一通,也是啥事没有,你说了得不了得,厉害不厉害?” 经两个的这么一说,瘟魔觉得好像是真的了,但还有些自负地不信实:“想来是你们的家伙事不顶用,要是我的疫虫一出,看他还能安然无恙地没事不?”言外之意,他要出马,遁地鼠肯定得被放躺下了。 虫魔也正有此意,心想,你不相信,那我就让你相信。舌头说话,那是很有本事的,但它也不可能把裹着它的腮帮子捅个窟窿。事实就是事实,它是胜于一切雄辩的。让一个人心服口服的最好做法,就是把他拉到现场去,是连蹦带跳的叫驴,还是跛脚拉蹄的瞎马,不就一下全明白了吗?你说你的法器胜过我的,那就去试上一试,背地里用嘴说,谁都是行的,谁都是能的,他想让瘟鬼闭嘴没脾气地看清自己的能力。 虫魔带着瘟魔去找遁地鼠,人家早就挪地方了,哪里还能等着他们再上门骚扰。两个寻不着,就“翻箱倒柜”地到处撒摸。 这日,遇到了拉西德与米歇尔两个,虫魔上前问道:“你们的那个戴眼镜的小个子女人在哪里?快点告诉我,我找她有点闲事。” 拉西德与米歇尔知道他说的是遁地鼠,因为在他们的这些人当中,就遁地鼠与出洞蟒戴着眼镜,而出洞蟒个子不知要比遁地鼠高出多少。心想,这鬼东西不找张三,也不找李四,专找遁地鼠干什么呢?拉西德便问:“她欠了你的钱?” 鬼头把脑袋一摇:“那倒没有。” “那她欠了你的债?”米歇尔接着问道。 “那也不是。”瘟鬼又把头一摇。 “既没欠你的钱,也没欠你的债,那你急于找她干什么?”拉西德又问。 瘟魔哭哭唧唧地说:“她欠我一个交代。” 米歇尔听来,忙问:“什么交代,让你火急火燎地急于找她,不妨讲来讲我听一听!” 瘟魔用手指着虫鬼与蝗虫精两个:“他们言讲那小个子女人是打杀不死的,可我就是不相信,所以找她验证一下。如果让我打杀一次,要是不死,便信了他们所说的——这就是我找她的原因,也是她需要向我有所交代的一件事情。” 拉西德一听,脸都气青了。心想,真是横行霸道惯了,早已丝毫不知道什么为廉耻了,竟然想着让别人在他手下再死一次,来用以证明其同伙所说的话为真实的。便大喝一声:“不用再去麻麻烦烦地找她了,今天我就给你一个交代。”说完,扬手抛出上帝的天平。 那物离手后,底座、托盘与砝码一下子散开,两个托盘分别打向蝗虫精与苍蝇精,而底座与砝码则向虫鬼与瘟鬼打去。 几个鬼东西急忙躲闪,不曾伤着一个。瘟鬼有些气恼,心想那就在你们两个身上试一试吧,便把身子一抖,数不清的疫虫纷纷被弹出,像小蝌蚪一样奔拉西德和米歇尔游去。 米歇尔见状,忙把上帝的铜网撒出。那网的网眼,要大能大,要小能小,虽说网风不住,网雾不住,可要说网他的几个疫虫,还是绰绰有余的。 瘟鬼见自己的疫虫全都被米歇尔一网打尽了,尿尿唧唧地喊道:“真是可恶,看我这只大的。”便把他的法器祭了出来。那物一下子活了,向米歇尔张牙舞爪地游来。 米歇尔怕网中的疫虫跑掉,不敢再把其张开,只能与拉西德去了。 瘟魔一心想得到遁地鼠的下落,在后面紧追不舍,咬着就是不放。行不多远,望见娜娜打前方而来,不敢往近前凑乎,撒丫子全跑了。 魔鬼不能让大华再闲下来讲经了,他要把事情再继续闹下去,得连续不停地给大华滴眼药才行。他先捅咕虫魔给大华的左眼滴上了药水,现今已经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既然这鬼东西发觉了点秘密,那就先让他停一停,休息休息,别再“闹腾”了。一旦把有些“不太透明的东西”,搞出了窟窿来,让“阳光与风”往里一钻,他会“醒”过来的。从另外的一个角度出发,你也不能总攥着一个“蛤蟆”不放啊。当他肚子里该有的尿都被你攥出来了后,就要适当地松松手,不能再用力了,否则,肚子被攥破了,那可就真的没得攥了。他打算启用另外的一些“蛤蟆”,让他们出来撒撒“尿”,好上到大华的右眼睛上。 魔鬼想来想去地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和弄一下白脸狼与海鬼了呢?总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趴在窝里,那可是对健康不利的。要是得了个肌肉萎缩,半身不遂病症什么的,再卧床不起地不能出来活动了,那自己的这个朋友是不是有点不仁义道德了呢? 他出于一片“好心”,想让白脸狼与海魔出来活动一下筋骨。于是,从各地搜刮了不少的金银财宝,装成喜气洋洋的样子,来看望白脸狼。他对母狼了如指掌,知道她喜欢这个,就像自己喜欢女孩子一样,见了就不会迈步了。 说来也巧,正好虫魔与蝗虫精,地魔与蜥精也在海域中起腻呢。这段时间地鬼有吃有喝的,确确实实过了一段悠闲自在的好日子,本来就不高,如今更加地有些圆了。 地魔不知怎样感激高米尔好了,点烟倒水一个劲地向其靠拢,服服帖帖对待大爷一样地恭敬着。 海魔在一旁看得楞摸楞眼,搞不明白,这是崇拜呢,还是在套近乎?心想,这鬼东西到底要表达一种怎样的情感呢?两个之间又藏着个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想这“地爬子”与自己情同手足,处处都要以自己马首是瞻地顶礼膜拜,可也没像今天对待高米尔这般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尽管地魔如此,可魔鬼是不领情的。他表面上对鬼头嘻嘻哈哈,好像极为享受与友好的样子,可心里却是相当的不痛快。前段时间,他对其说大华家乡地下藏有石油,是想让其到那里闹上一闹,把大华等引开了,好减轻自己在那边的压力。可这熊玩意去了后,一冒不冒地再没动静了,因此还伤了白脸狼的孩子,你说该死不该死?再怎么说,从凯特的那边论,那也是自己的舅老爷不是?要是从白脸狼这边来论,也是她带过来的把自己叫爸的孩子不是?他心里翻江倒海地不是个滋味,琢磨着怎样整治这个狗东西。 白脸狼一直受到海鬼的冷落,处境可想而知,把绵绵望不到尽头的恨意,都憋在肚子里。今天见高米尔给她带来这么多的东西,心里好生地感动,再也不想与其计较什么地原谅了他,心都随着魔鬼去了。 海魔虽然对高米尔有想法,但那得装在肚子里,不能当着鬼东西的面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高米尔是个不好招惹的茬子,别看其说话柔柔软软,谦谦虚虚地,可那心里却是毒辣着呢!你不能去得罪他,要么他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就着虫鬼与地鬼都在,便大摆筵席招待高米尔。 都说“看人下菜碟儿”,对待好人,你好酒好菜地热情招待,那是应该应分的;对待坏人,你不理不睬地冷茶淡饭,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有时也不能千般不变地按照一个套路出牌啊,那样是会吃亏的。与君子相交,那交的是心,交的是感情,你就是给他喝凉水,也不会挑你什么理的;要是与小人交往,交的那就是虚情假意,交的就是场面,一旦不小心,慢待了他一点点,那是会记恨你一辈子的。 可这高米尔是多么奸诈狡猾的狐狸魔头啊,只是用眼睛一扫,就可以把每个人的心里看得透透彻彻。自然而真心的东西什么样,不自然且假情假意的东西又是什么样,他这个行家搭眼便知。 他从海魔热热情请的话语中,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一根无形的绳子,勉勉强强地在往外拉着那些话;在鬼头欢欢喜喜的笑容中,好像朦朦胧胧地察觉到有那么一只无形的大手,生拉硬拽地在往一起抻着那一脸的肌肉——作为顶级演戏高手的他,知道海鬼在假情假意地应付场面。 高米尔心里开始犯嘀咕了,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啊,这样的距离,这样的隔阂,是从哪里来的呢?这鬼东西又是从哪方面出发,哪个角度考虑,会生出这一脸不自然的表情呢?想想几次求他,都不肯伸出援助之手,便压根不提半句那样的话了。他解不开心里的这个谜,喝起酒来也就没了兴致,心情郁闷地告别了海魔。 他一边沁沁着头,一边甚是不畅快地想着心事,刚刚出了海域没走多远,白脸狼带着她的那个狼崽子便随后跟了上来。 高米尔也正想解开心里的这个疑团,便笑着问她:“你这是要到哪去啊?” 白脸狼见问,眼圈一红,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发着颤音,带着哭腔地对高米尔说:“这个鬼地方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今天就跟着你离开这里。” 高米尔眨巴着小狐狸眼睛,看了白脸狼好半天。心想,这东西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要么以她心狠手辣的性格怎么又会如此呢?母狼的回归,正好解决了自己人手不足的问题。事先毫无预料的意外惊喜,让它毫无准备地突然降临,差一点没把鬼头撂倒在地。虚情假意地拉住白脸狼,也带着颤音,好像要哭的样子:“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嘛!外面的世界再精彩,再不同一般的花里胡哨,总不及家里踏实。在外面就算天天住着金窝、银窝,却哪赶家里的狗窝舒服呢?疯够了,野够了,回来就好,我的这个家永远都是你的,大门时时刻刻,永永远远都是向你开着的……”这番话着实令白脸狼娘两个感激涕零地销售了一番,带着喜泪地就这样被高米尔牵走了。 18.第一百三十节:白脸狼出海域 18.第一百三十节:白脸狼出海域 19.第一百三十一节:高米尔找地魔麻烦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9.第一百三十一节:高米尔找地魔麻烦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9.第一百三十一节:高米尔找地魔麻烦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19节第一百三十一节:高米尔找地魔麻烦 如今的蝎精与白狐精,和以往相比,身份与地位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不管大事小情的,高米尔都带着两个出去,成了其身边的红人。而且手中都有法宝,腰板更加挺直地目空一切。对白脸狼也不像以前的那般言听计从,搞一些阳奉阴违的假把势,做些表面文章应付应付。 白脸狼对于她们都怀着什么样的鬼胎,心知肚明,清清楚楚。退一万步并若无其事地心想,只要表面上能够过得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马马虎虎地也就算了。 可两个妖女一天比一天不像样子了,自己到手的东西,也不管以前是谁的,都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把其捍卫住。完全绑在了一起,成了一个战壕里并肩作战的好姐妹,卯足了劲想合起伙来把白脸狼母女挤走。 白脸狼心里还是有数的,她不能再安之若素地无所作为了,心想,要脱掉裙子不当小媳妇了,那是痴心妄想。就你们这两个小家雀,想斗过我这个老家贼,是连门都没有的。 这天,高米尔问白脸狼:“我上次到海域当中去,虽说海道友还像以前那般地热情,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这个疙瘩一直在我心里系着呢,就是想不明白解不开,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母狼正为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整治两个贱货而犯愁呢,经高米尔这样一说,来了主意。于是对他说:“凭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这点小疙瘩还用我帮你解啊,那不都在你心里装着的吗!”她仰着头,笑脸盈盈地望着高米尔。 魔鬼低头想了半晌,撇着嘴把头一摇:“猜不透,我一时还真的猜不透。想我与他自相识以来,关系好过其他任何一个。既没有抓破鼻子,也没有撕破脸,更加没有出现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他对我的成见,到底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白脸狼是直来直去的性格,不喜欢绕弯子,干脆把事给他挑明了:“对于雾鬼与沙鬼的死,别人不明白,你自己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蝎精与白狐精到了你的手里,而又没有跟了别人呢?鬼头还不是以为你贪图了两个的美色,便不择手段地害死了那两个鬼东西。” 高米尔吧嗒了两下嘴,觉得母狼说的有一定道理。可他心里却想,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闲来无事好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要是吃饱了没事干,那我就帮你想想办法,为你找点事好了。他在心里对海鬼有了不满,想着如何地去整治他。 白脸狼见高米尔低头想着心事,也不表个态什么的,便进一步地说:“在这些个道友当中,海鬼还是极有威望的。他说的话,其他道友都卖面子,没有一次掉在地上的。我的意思是,不可与他闹得太僵,该补救的地方就得去补救,该回避的时候就得去回避,该注意的事情还得去注意……” 高米尔走后,白脸狼心里开出了个芳香四溢的美丽花朵来。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表达得清清楚楚了。心想,我看你们这两个贱货的好日子还能维持多久?她自以为是地认为,此时此刻的高米尔,还不敢得罪海魔,不敢无视鬼头们实际存在地过于得意忘形;她还固执己见地认为,总是从大局考虑问题的高米尔,不敢去冒宁可不顾一圈鬼头的感受,而只在意两个贱东西感受的这样的风险。可她离开魔鬼的时间太久了,用她的这双滚了底的破鞋,再来套高米尔那双不断向前跨着大步的脚,再也不合适了;用她的这把都掉了星的老尺子,再来衡量高米尔日新月异,不时变化着的心态和行为准则,也成了明日黄花,也已经早都过时了。 现在的魔鬼,得到了三件宝物,腰杆子硬得就跟钢板似地,早已不是先前那个到处磕头作揖,求爷爷求奶奶的“狐狸孙子”了。他还会在意鬼头们的感受吗?还会在意得罪谁,不得罪谁吗?随着时间的变化,一切能够改变的东西,都在发生着变化,再用老眼光来看眼前的新兴事物,那不是犯着傻地太过幼稚了吗! 白脸狼欣欣喜喜期盼着她心中所想事情的发生,一心想看着两个贱货被高米尔冷落后的悲惨下场。可她的梦想落空了,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那事被高米尔连理都没理地搁在了一旁,再也没有去理会。这让白脸狼忍受不了,借口找魔鬼想透漏一下他的心里。 因为地魔的事,高米尔也正想找她呢,见其前来,便对母狼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与旱鬼、火鬼闹得汹汹势势的时候,让你到耶和华孩子家乡耍一耍的事?” 白脸狼点点头,黯然神伤地道:“怎么会忘呢?就算山烂了、海枯了都不会忘记。也就是在那次,我的孩子被他们给杀害了……”她眼圈一红,鼻子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高米尔说:“是啊,是啊,就是在那次,我们失去了一个孩子,也是一个好‘兄弟’。可你知道事情为什么会造成后来这个样子吗?”白脸狼把头一摇,仍然红着眼圈,表示不知底情。 高米尔煞有介事地愤怒了起来,跳着高地叫道:“都怪那该死的地爬子,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望着母狼,“你知道吗?我把你打发走了后,马上就去找他了。我是想啊,让他到那个地方也闹一闹,与你互相配合着好有个照应。可是这鬼东西不知钻到地下哪里去了,根本什么作用都没起,一冒没冒地再也没有露头,才致使我们失去了个孩子。你说,可恶不可恶,可恼不可恼呢?” 白脸狼听后,也一个高地蹦了起来,心想怪不得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这个鬼东西了呢,原来是猫起来躲事去了。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就得加倍地还来,她咬牙切齿都恨得有点不行了。 高米尔对白脸狼说:“这个鬼东西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得让他付出点代价才行。他此时正在海域当中,我想让你回去监视他,有什么情况马上来通知我。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困难,要是有的话,我们再从长计议地想其他法子。” 啥叫困难呢?啥叫艰难呢?在仇恨面前,什么都不存在了。没有仇恨的存在,也就没有力量的存在,也就没有斗志与勇气的存在。而对于什么场面都见过,什么事情都经历过的白脸狼来说,根本不存在什么困难不困难,什么艰难不艰难。于是,带着她的狼崽子又回到海域当中去了。 魔鬼把白脸狼母女打发走了之后,叫来了蝎精与白狐精,对她们说:“地爬子这段时间过得挺滋润舒服的,可就是不太听我的摆弄,皮子有些紧了。我想让你们帮我个忙,去熟一熟鬼东西的皮子,那样他会更加地‘舒服好受’一些的……”便带着两个妖女守在海魔的家门口,专等着地鬼露面。 对于海魔来说,白脸狼的来去都是自由的,因为腿就长在她的身上。你住在我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可高兴的;你离开我这里,我更没有什么可值得欢喜的。母狼不在的这几天,鬼头推襟送抱地把窝藏在心里的肺腑之言,全都说给了地魔与虫魔,让两个掂对着好自为之。两个鬼东西虽然不是完全相信,但对高米尔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总在人家这里住,不是那么回事,两个想去找水鬼做进一步的证实。前脚刚往出一迈,白脸狼马上派孩子传信给了高米尔。 虫魔与地魔还没走出多远,迎面就遇见了蝎精与白狐精两个妖女。 蜥精与蝗虫精欣喜异常,老远就开始打招呼,灿烂着小脸,上去就要亲热。 蝎精与白狐精把脸都冷若冰霜地绷起来,连一个褶子都没有。眼皮也不撩,那种彻骨的寒意,让人从头上一直可以感觉到脚底跟。 蝎精首先发难,用手指着地魔恶狠狠地道:“想当初你贪图沙道友家乡的神油,赖在那里就是不走。还拿出一大堆哪都对不上哪的狗屁不通的理由来,弄得我与沙道友无家可归,四处漂泊流浪,最终逼得沙道友硬是死在了耶和华孩子的杖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今天定要讨还这笔血债不可。”她嘴上虽是这样说,但打心里还是十分感激鬼头的。要是没有这地爬子的一闹,她怎么又能得到沙鬼的法器呢?可这话不能说,得到好处谁还不会卖点乖呢?若要把肚子里的真心话说出来,那肯定就不乖了,特别在高米尔那里。 蝎精刚咬牙切齿地说完,白狐精也横眉立目地嚷嚷开了。她的那张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上,挂满了怒容,翻动着巧诈能言的狐狸舌头,罗列了一大堆与地魔好不搭边的罪名,硬是往其的脑袋上扣。只听她对地魔恼怒着道:“我不知道冰道友的眼睛,是怎么长的,咋就把像你这样的人当成朋友了呢?他被耶和华孩子撵得到处亡命天涯的时候,你在哪里呢?为何眼看着而不伸出援助之手,是怕拐带着而连累了你不成吗?你这算哪门子朋友,彼此之间还有什么感情而言呢?像你这样的做法,与间接的帮凶有什么区别?你说说,冰道友是不是瞎了眼睛,怎么就认识了你这种冷血动物一般的狗东西呢?”真是有的没有的硬往鬼头身上塞啊。她说的这话,谁都知道,是毫无根据的无理取闹,是魔鬼授意下的胡搅蛮缠——完全是拿不是当理说。 地魔听得明白,也看得明白,这两个东西完全是朝他来的。他觉得有些好笑,心想,就凭着你们两个小东西,也不好好地掂量一下有多大的分量,怎么不知几斤几两地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呢?就算是沙鬼与冰鬼站在这里,他们也不敢如此地狂妄啊。他的那张紫黑色的脸,抽巴了起来,眼睛一翻睖:“你们发烧了吧?迷糊了吧?吃药了没有啊?打针了没有啊?怎么就这样地出门来了?看在两个道友的面子上,我不与你们一般见识,赶快滚远点,别耽误了我的事情。” 蜥精见鬼头有些发火了,还好心好意地急忙上来劝说,让蝎精与白狐精赶快走开。 两个妖女受了高米尔的指使,谁能劝得动啊,纷纷亮出法器,来取地魔。 鬼头一瞧,怪不得人家趾高气扬地没把他当盘菜,腰板直直地说话有底气,原来自恃手中握有两个鬼东西的法器啊。他本来就是个脾气十分暴躁的家伙,怎能容忍两个妖女对他倨傲不逊地如此这般呢?“嗷嗷”地连叫了好几声,一个高蹦起来,伸手入怀取出他的斧子,寒光闪闪地一轮,直奔两个妖女而去。 两个妖女手中虽然握有法器,可还是敌不过地魔,节节败退。 白狐精为了脱身,飞出法器来扣鬼头,被其用斧子搕飞。并舞动着斧子追砍于她,势要取其性命,吓得妖女一路放毒地逃去。 蝎精见状,急忙放出毒沙。地鬼以前吃过这东西的亏,心里早有防范,扯着蜥精钻入地下也走了。 苦就苦了这虫魔与蝗虫精,傻呵呵地还在一旁观战呢,都被毒沙打中,走也不好走,挪也不好挪地让高米尔收去了。 19.第一百三十一节:高米尔找地魔麻烦 19.第一百三十一节:高米尔找地魔麻烦 20.第一百三十二节:蝗虫精被铲除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0.第一百三十二节:蝗虫精被铲除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0.第一百三十二节:蝗虫精被铲除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20节第一百三十二节:蝗虫精被铲除 高米尔没能让地魔吃到苦头,心里一百二十个不甘,他必须让其走上沙鬼与冰鬼的那条路——要想继续吃上他想要的黑煤,那是不可能的了,到处流浪着吃猪屎还差不多;要想继续喝上一口他所喜欢的黑油,也是不可能的了,到处漂泊着喝口西北风就已经不错了。他知道鬼头肯定藏在大华家乡的地下,就带着黑嘴巴黄鼠狼,母狐狸美美与娇娇,还有白狐精,来到大华的家乡。这些都是放毒的高手,钻到了地下去,但凡见到有黑煤与黑油的地方,都放满了毒气。 果然被高米尔料中,地魔在大华的家乡建了个新家。这日,蜥精出来活动,被毒气熏翻在地,鬼头把其救起,逃到了地面上来。 结果,他们无论走到哪里,但凡有黑煤与黑油的地方,都有毒气。这对于地鬼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就像一只被人往花蕊上抹了毒的蜜蜂,也像一个被人往菜叶上喷了农药的虫子。他拿着斧子开始发疯发狂,到处劈山砍地,想把下面的毒气放出来。 鬼头这一作闹,地震接连发生,到处山摇地动。房屋倒塌的无以计数,百姓与牲口死亡的也无以计数。 卡西欧与菲比正在此地,闻讯过来“接待”地魔。双方见面就是一场大战,菲比用上帝的铜环来打。 地魔见一物,圆圆地放着金光向他打来,忙用手中的斧子来搕。一声巨响后,伴着满天的火花,各自的法器都回到自己的手中。鬼头刚刚回过头来,又见一物,也是闪着金光向他飞来,躲闪不及,被卡西欧的金斗扣在了下面。 卡西欧与菲比甚是欣喜,都做好了擒魔的准备。菲比举着铜环拉开了架势,专等卡西欧把金斗翻起,好打杀地鬼。可当那金斗翻转开一看,里面空无一物,鬼头早已遁地去了。两个知道没有能力降此魔头,速去请大华前来。 大华听说地魔闹事,不敢怠慢,命令飞人与飞牛到各地传话,让大家把要保护的科学家都送上神岛,好集中力量到他家乡擒杀地鬼。 没几日,包括娜娜在内的所有人,都聚到了大华的家乡。而那鬼头也是不傻不苶地,与卡西欧两个斗了一场后,知道不可再闹,找个魔鬼还没放毒的地方,藏起来不动了。 大华和娜娜带遁地鼠钻到地下来找,不想,遁地鼠被魔鬼放的毒气熏倒,大华也觉得有些不舒服,几个只好又返回地面。 出洞蟒主动请缨,对大华说:“就由我下去翻找那鬼东西。” 大华有些不放心:“你虽百毒不侵,也有地行之术,可要是论地下作战的能力,却是与遁地鼠不能相比,要知道那鬼头可是地行的高手啊!” 出洞蟒说:“我知道地行的本事,没法与遁地鼠相比,更加没法与那鬼东西相比,可我们总不能眼巴巴地就这样束手无策了吧?”她望了众人一眼,“我地行之术虽然不及那个鬼头,但可以借助遁地鼠的法铲进行弥补一下,你们说是吧?”事到如今,也只能由她出马了。 娜娜说:“那我就同你一起下去,想那鬼头也无力伤得到我,就算斗他不过,能把其逼到地面上来,你我也是大功一件。”大华点头同意,两个稍作准备,钻到了地下。 出洞蟒手里拿着上帝的法铲,走得挺快,首先找到了地魔。 鬼头的心情正不顺着呢,被高米尔的这一把毒气,把他捅咕得恼恨异常,怒火就像春天里翻上来的地气,呼呼直冒地盖都盖不住。他铁青着脸,把眼皮一翻睖,龇着白牙对出洞蟒吼道:“这满地的毒气是你放的不成?” 出洞蟒透过眼镜片望着鬼头,见其瞪着一双黑眼睛,还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轻轻地喘了一口气,悠悠地道:“你到处劈山砍地,搞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百姓的房屋坍塌了多少你知道吗?因此又死伤了多少人你知道吗?你的罪孽要多深有多深,早已百身莫赎了。大华带人早已来到此地,还不知死活地在这里吼个什么劲啊?” 地魔有些胆怯,急忙向四周慌慌张张地望了一下,见就出洞蟒一人,以为其在说谎,心放了下来,继续朝她吼道:“我只是想过一种与世无争的安静生活,有口吃的,有口喝的就可以,可这满地都是毒气,这让我怎么能够好好地生活下去?我若不想法子把地下的毒气放出来,你让我吃什么?喝什么?” 出洞蟒见其还满是道理地在那里咋呼起来,娇喝一声:“不能因为你对周围环境的不满就可以随便杀生,也不能因为你一己的个人私利就可以随便大作大闹。一切的作为,都不可能一点不受限制,只要你做了,就要为其承担所造成的一切后果。今天你劈山砍地没人来管,明天你就得上房揭瓦地公开杀人放火。要知道,作恶者定要为自己所做的恶付出代价,疯狂者也是要为自己的疯狂负起所要承担的责任的。否则,这个世界还有秩序可言吗?”说完,举着上帝的法铲就拍。 鬼头不能眼看着挨打,轮着斧子上前迎战。正在此时,一道金光打远处而来,娜娜出现在眼前。 地魔一见,心里没了底气,扭头就走。出洞蟒把上帝的火石祭出,那物离手就燃烧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旺,直向鬼头打去。还没有打出多远,伴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地面炸开了一个大洞,几个都被掀飞出来。 此时的出洞蟒,眼镜也没了,满脸焦黑,身上的衣服被烧得大洞连着小洞,还在冒着烟。她也顾不得这些,与娜娜一起,追赶起地魔来。 大华他们都向这边靠拢,鬼头一见,更加亡魂丧胆,惶惶恐恐地急忙钻到地下而逃,再也不敢在此地呆了。 那种吃了就能够提性的虫子,越来越少,绝影绝踪地再也无处可寻了。而魔鬼的孩子们,已经对这种东西有了依赖感,缺之不可地有些活不下去了。他们寻找能够替代那虫子的东西,渐渐地发现蝗虫也有那种功效。虽然不及前者,退而求其次地只能稀里糊涂将就着用了。于是,又刮起了一股吃蝗虫的风气。 虫魔与蝗虫精到瘟鬼那里讨得了疫虫,解了身上的沙毒,与其结伴想找水魔问问海鬼说的话是真是假。发现各处都有抓蝗虫的人,肺都要被气炸了,不容分说地就是一通大杀。事也不凑巧,到了水魔的家一看,却撞到了锁头上,虫魔与瘟魔只好各自回家去了。 蝗虫精坐不住的,因为她是蝗虫之母啊。你吃别的虫子,她可管可不管,你若是吃她的族人,这是必须得管的。于是,在家里出来,到处踅摸捉虫吃虫的人,见到了就杀。 这日,被克里斯托夫与莎拉碰到,一前一后把妖女夹在中间。两个也不多言,莎拉扬手就把上帝的金碗抛了出来。那碗出手就变成了七个,忽忽悠悠,侧侧棱棱地飞过来把蝗虫精围在中心。 妖女哪知这碗的厉害,一心想要逃去,就用她的锯齿刀来拨弄。 那碗身子一斜,里面的火流了出来,淌到了妖女的身上。蝗虫精被烧得翻翻乱滚,不是好声地惨叫。 克里斯托夫趁势祭出上帝的镰刀,那物旋转着从上面落了下来,把个妖女钐成了好几截——一颗绿宝石从其体内飞出,向大华所在的方向而去。 克里斯托夫与莎拉合力铲除了蝗虫精,恰恰被高米尔手下的那个长牙利齿猪看到。这货听说有人杀他大王吃蝗虫的孩子,是来探看消息的。撞到眼前的情景,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跑去告诉了他的主子。 高米尔闻言,半天都没有做声,不是滋味起来。这里面的主要原因是,他对妖女有了心情,而从妖女的神情与眼神当中,明明地可以看出,对他也有了心情。就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互相进行表白,如今没有可能了,心里未免有些怅惋。 想来不管什么事请,都不能一味地憋在心里,该说的就得说,该讲的就得讲,要么有时会落下终生遗憾的。 而那妖女蝗虫精,对高米尔还真有心思,也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向其袒露心扉。现今说什么都晚了,再也没有机会去享受其他姐妹都享受到了的,也是她一心向往地高米尔的那妙不可言的神奇功力了。 魔鬼眼珠涮来涮去地转动了几下子,对那猪妖说:“这事得与虫道友说一声,我们两个近来关系处的挺好。如果你要是遇到了他,可不要忘了啊!”长牙利齿猪哼哼唧唧地答应了一声,拉巴拉巴地转身去了。 魔鬼虽然没有得到妖女的身子,可两个眉来眼去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心里早就已经彼此装着对方了。今天妖女惨遭不幸,他为此而感到万分地懊悔,也为大华手下杀了自己还没来得及上手的女人而感到懊恼。他要为蝗虫精讨个说法,亲自去找虫鬼。可惜也是撞锁,那鬼东西出去找他的蝗妹妹了。 高米尔想到海域中看一看,想那海魔对自己有了成见,便没有前往。蔫头耷脑地走了一圈,也没发现虫鬼的影子,只好把此事先撂下以后再说。 20.第一百三十二节:蝗虫精被铲除 20.第一百三十二节:蝗虫精被铲除 21.第一百三十三节:高米尔与虫魔反目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1.第一百三十三节:高米尔与虫魔反目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1.第一百三十三节:高米尔与虫魔反目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21节第一百三十三节:高米尔与虫魔反目 工业化规模越来越大了,旱魔很是喜欢,到处都有他要闻的烟气,有时不必要跑到外面,坐在家里都能够享受得到。可这对于水魔来说却是最糟糕的,只要一出门就让他无法忍受,要么借助水路,要么就用雨水进行冲刷。 这日,虫鬼出来寻找他的蝗妹妹。突然间,远方黑压压的乌云滚了过来,伴着电闪雷鸣,瓢泼的大雨转眼就到了。雨水淋到他的身上,隐隐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 鬼头正要发怒,望见水魔在黑云里舞着双锤胡隆来胡隆去地,忙直飞上去叫嚷道:“水道友,快快住了法吧,你的这雨实在让人受不了啊!” 水魔收起双锤,上前与虫鬼搭话。 虫魔对水魔道:“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新法术,与以往大不相同,落到身上就如同火烧的一样。” 水鬼被说得稀里糊涂,望着自己的那双锤,心想也没有什么啊,我还是原来的那个我,锤也还是原来的那双锤啊,而且这法也还是原来的那个法啊,弄不懂虫魔为何有如此地感觉。 虫魔又说:“上几天我去找你,却没见着,今天可算逮着了。” 水鬼洪亮的声音问:“找我有事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听海道友说,你与他发现了高米尔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想向你求证一下。”虫魔回答。 “既然海道友与你提过,我也就不做更多的隐瞒。上段时间,我帮高米尔去对付旱鬼与火鬼,他手中竟然有雾道友的法器,这你不感觉到奇怪吗?雾道友到底是怎么没的,这不令人感到怀疑吗?如今的蝎精与白狐精都在他的身边,而两个道友也都不在了,你觉得这很正常吗?”水鬼直直地望着虫魔的眼睛,“话我也只能说到这里了,要不是海道友曾经与你提起,我是半字都不会说的。没事的时候,自己不妨好好地想一想,别被人卖了还不知怎么回事呢?”说完,也不管虫魔是个怎样感想,独自去了。 虫鬼经水魔这样一说,心里对高米尔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又到处寻找起他的蝗妹妹来。 这日,真让他遇到了魔鬼手下的那个长牙利齿猪,这货按着他大王魔鬼的指示,凑上前去对鬼头吭吭哧哧地说:“如果我要没猜错的话,大王是在找你的蝗妹妹吧?” 虫鬼认识他,知道是高米尔的手下。见其两颗闪着寒光的雪亮门牙在嘴唇外面龇龇着,脑袋大大的,肚子圆圆的,把嘴角流下来的黏液倒吸得直响,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与厌烦。眯缝着眼睛斜望着妖猪,耐着性子淡淡地问:“你知道我家妹子的下落?” 猪妖见问,一下子来了精神,又向前凑了凑,神神秘秘地说:“岂止是知道她的下落啊,我还亲眼看见她是怎样被人所害的。” 虫魔一听,像是被晴天霹雳击中了,本来柔弱的身子,连晃了好几晃。他努力地稳了一下心神,伸手把公猪扯住:“到底怎么回事,你所说之言可全是真的?” 妖猪自然不会错过给鬼头添加“惊喜”与痛苦的机会,把那天所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且极为夸张地讲给了虫魔。 虫魔无比地伤痛,心如同被刀子搅烂了一般,发疯似地又喊又叫,并用棒子乱打一气,吓得那猪拔腿就跑。 鬼头发泄了一通,渐渐地冷静下来,站在树丛中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想起了先前海魔与水魔说的话来。想起蝗妹妹是出来杀吃蝗虫人来的,而就在这个时候,高米尔的手下送来了这样的消息,不能不令他怀疑。心想,这里肯定有其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是不是遭到了他的黑手,而又要把这样的事情推到耶和华孩子的头上去呢?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便向猪妖逃跑的方向追去。他要把这个事情弄个水落石出,需要有个确切的答案。不管怎么说,再小的怨仇,也要有个真正的由头;再小的债,也要有个主。爱憎要分明,不可稀里糊涂地不清不白。 猪妖吭吭哧哧地跑了一气,觉得没啥事了,就坐下来休息。气还没等喘匀乎,眼前绿影一闪,虫魔到了。鬼头手里拿着他的那根棒子,撸都着脸望着猪妖,恶狠狠就像狗抢屎一般地龇牙吼道:“你今天一定要与我讲实话,我的妹妹是不是被高米尔那个鬼东西给害的?”猪妖心想,这哪与哪啊,怎么都用怀疑一切的眼光看问题,什么都不相信了呢?便吭吭哧哧地说:“我并没有骗你,的确是被那伙人当中的两个给害了,这是我亲眼所见,那还有假?” 虫魔的棒子在猪妖的眼前一晃:“心里没鬼你跑什么?”他怒不可遏地吼道,“明明是高米尔那个鬼东西害了我的妹妹,却要嫁祸给别人,想转移我的仇恨对不对?” 猪妖马上又说:“绝对不是的,你要相信我啊,否则你怎么让我对大王交代呢?” 这话一出口,更令鬼头坚信,他的妹妹就是被高米尔这个狗东西给害了。用棒子敲打着猪妖的大脑袋:“今天你讲实话就可以活命,讲假话就是死路一条。” 猪妖心想,做人怎么就这样难呢,你好心好意地同他讲真话,人家偏偏认为你是在骗他;你若是满口胡言乱语地说瞎话,他还真以为你讲的是大实言呢。 事到如今,猪妖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何况他的嘴又拙,越是着急,那嘴越是瓢棱地不听使唤,吭吭哧哧半天也磕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可越是这样,鬼头就越是深信不疑了,板上钉钉地认为,这是理亏心虚的表现,开始发疯似地追打起蠢猪来。 猪妖不自量力地还跟鬼头对付了几下子,挨了数棒后,掉头就跑。 虫魔不想取他性命,召来了无数的飞虫,追着蠢猪咬,想让他带路去找高米尔。这猪被咬得满身大包,真就把虫鬼带到了高米尔那里。 使一个人连续不断地仇恨另一个人,方法很是简单,只要使彼此间的仇恨向下延续就可以了——旧仇上想法给它加上新仇,小仇上想法给它加上大仇。魔鬼也正想找虫魔呢,好与他说蝗虫精这事,见其把手下打成这个样子,有些恼火,冲着鬼头怒道:“我好心好意命猪老弟告诉你蝗妹妹的事,却是为何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虫魔以为高米尔同他装糊涂,把眼睛一翻睖:“这个我正想问你呢?我的妹妹给人所害,为什么张三看不到,李四也看不到,偏偏给你的手下看到了呢?这样巧的事情,发生在眼下这样极其微妙的时刻,你能向我解释一下到底是为什么吗?” 高米尔也搞不清这虫鬼到底是啥意思了,心里不快地嚷道:“你个鬼东西,让我给你解释什么?是解释人家为什么杀她啊,还是解释她为什么会死啊?是解释人家该不该杀她啊,还是她该不该死啊?” 高米尔一连串说出这么多“死”啊,“该死”啊,“杀”啊,“该杀”啊,让虫鬼更加无比地坚信,他的妹妹就是给高米尔害了。便又问道:“你是手眼通天有大本事的人,能够告诉我沙道友与冰道友都是怎么死的吗?为什么蝎精与白狐精张三不跟,李四也不跟,却偏偏地跟了你高米尔呢?如果你要是能把这些给我解释清楚了,我就相信蝗妹妹是被耶和华孩子给害的。” 虫鬼这一连串的质问,让魔鬼听得清楚,这是怀疑到他的头上来了。不但如此,还把沙鬼与冰鬼的死,都毫不客气地归纳到自己的头上来了。心想,这鬼东西是听到了什么,还是卡跟头把脑袋拽清醒了呢?他极不喜欢别人用这种口气同自己说话,甚是反感地说:“要是我说那两个鬼头都是我害死的,你相信吗?要是我说两个妹妹就是喜欢我,你相信吗?” 虫魔把牙一龇,心想真是不打自招了,怒吼道:“承认了就好,什么事情敢做就应该敢当,这才是英雄好汉。想蝗妹妹出来杀那些吃她蝗虫一族的人,其中不乏有你高米尔的孩子。而你这个只允许自己占便宜,不允许自己吃亏的狗东西,就丝毫不念旧情的把她给杀了,且还嫁祸给耶和华的孩子,好让我把仇恨转移到他的身上去,你说是不是?” 高米尔别的事都干过,就这事没做,确确实实给虫鬼冤枉了。他是受不得半点委屈的,别说不是他干的,就算是他干的,也得狡辩一番啊。除了你拿出确切的证据来,否则就算把刀压在他的脖子上,都不会老实的。只听他对虫魔道:“你是觉睡得太多了,稀里糊涂地梦到什么了吧?要么就是听哪个老太太哼哼,你便跟着谱出来个曲子吧?你这算什么呢?不能别人说啥那就信啥啊,也不能你梦见啥就是啥啊。这是从哪八卦来的一点影子都没有的事啊?到底是谁说的,谁讲的,还是你左眼睛看见的,或是右眼睛看见的?今天你平白无故地怀疑我,我心里上受不了,这不但污辱了我的人格,同时也伤害了你我之间的感情,定要给我说个明白。” 虫魔见高米尔又矢口否认了,心想真是属养汉老婆的,刚刚把裤子提上,就什么都不认了,大怒道:“我左眼睛看见蝎精在你的身边,右眼睛看见白狐精也在你的身边,凭着这些,我就可以断定,沙道友与冰道友的死与你脱不了干系。凭着以前我杀你孩子时,你不依不饶的那种表现,我也足可以断定,蝗妹妹就是你害死的……” 不管高米尔说什么,虫魔都不相信了,一口咬定他的妹妹就是高米尔害的。搞得魔鬼全身是嘴都说不清了,于是也就越来越恼了,最后两个动起了手来。 虫鬼把身子反盘起来,现出千千万万双手,每双手都拿着一根棒子,旋转着来打高米尔。 高米尔也不示弱,拿出他的两件法宝,变成两个飞旋的钢刀,来砍虫魔。 虫鬼久战高米尔不下,召来了满天的飞虫,口中叫道:“咬死他,咬死他……” 那飞虫闻到了魔鬼身上的狐臊气,不要命地糊了上去。 高米尔急忙从口中吐出一股毒气,把糊上去的虫子熏得满地都是。虫魔见无法取胜,纵身离去。 21.第一百三十三节:高米尔与虫魔反目 21.第一百三十三节:高米尔与虫魔反目 22.第一百三十四节:变异的厉害虫子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2.第一百三十四节:变异的厉害虫子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2.第一百三十四节:变异的厉害虫子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22节第一百三十四节:变异的厉害虫子 虫魔去找他的好友瘟魔,哭丧着脸对其说:“我的妹妹没有了,她被人给杀害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瘟鬼听说蝗虫精死了,和苍蝇精都是一愣,忙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虫魔就说:“蝗妹妹外出杀吃她种族的人,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去找高米尔那鬼东西,他虽然没有承认,可话里话外都已经明明白白的了,我的妹妹就是让他给害了……” 瘟魔与蝇精都很不是滋味,异口同声地问虫鬼:“道友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虫魔就说:“希望道友帮我报了这个仇!” 瘟鬼有些为难,在地上走来走去,尿唧唧地对虫魔说:“凭着道友上天入地的本事,化风化雾的大能,手里还有能驱虫子遣蛾子的神棒,想来那高米尔也不会拿你怎么着啊?” 虫鬼不无否认地点点头:“事倒是这么回事,可我的虫子伤不了那个鬼东西,他会吐毒气啊!” 瘟魔走到虫鬼的身前停住了脚步,把手放在他的肩头,全身的疫虫抖了抖:“你我是最好的朋友,这个是谁都知道的。你有事来求我,我要是不帮忙说不过去,但我得暗中帮忙,不能让那鬼东西看出什么来。总的说来,我与他没有抓破脸皮,还不能公然地对立起来……” 虫魔一听这话,蔫蔫地沮丧了,坐在那里低头不语地不是心思。 瘟鬼一见,哭一样地笑了笑:“我是说,既然你的虫子怕他的毒气熏,那就搞一种不怕毒气熏的虫子出来,不把那鬼东西咬死才怪?” 虫鬼来了精神,抬脸望着瘟魔:“我没有那样的本事啊,如果道友能帮这个忙,我就可以为蝗妹妹报仇了!” 瘟鬼哭一样地又笑了笑,望了蝇精一眼,对虫魔说:“这又有什么难的呢?高米尔的孩子不是到处吃你的虫族吗?耶和华孩子不是组织人手,研究什么破烂的药物,还在到处毒杀它们吗?你的虫族不是害怕飞鸟的捕食吗?那好了,我就帮助你繁殖出一种特殊的虫子来。让它像蛾子一样地长有翅膀,在天上可以自由地飞来飞去;让它们长有千千万万只脚,能够在地上爬行;让它像蚯蚓一样地可以钻地;像蚂蝗一样地可以在水里生存。谁也毒不死它们,谁也药不翻它们,能吞土能吃沙,能吃鸟能吃人……你说说看,有这样一种什么都不怕的虫子,道友还怕什么呢?” 虫鬼一听,不觉心花怒放,有些怀疑地问:“道友真能帮我生产出这样一种厉害的虫子出来吗?” “那是理所当然,难道说我还能骗你吗?你想想看,谁的关系还能有你我近呢?”瘟魔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虫魔更加欣喜欲狂,在瘟魔的帮助下,两个开始繁殖那种厉害的虫子来了。 他们找到一种长有翅膀与脚的虫子,让瘟魔给施了一种疫虫到体内,使其发生异变。经过反复的实验,两个所期待的那种能飞行、能钻地、能游泳、能吃人、能吃鸟、能吃沙、能吃冰、不怕毒的厉害虫子终于研究出来了。 这种虫子长有千千万万只脚,尖尖的嘴锋利无比,翅膀厚实而有力。在天上飞行,那就像乌云遮月,在地上爬行,那就是虫海翻腾。见草吃草,见树吃树,见鸟吃鸟,见人吃人啊。 有了这种虫子,虫魔要开始报仇了,他打算把飞鸟全都吃光,把吃他虫族的人全都吃光,把毒杀他虫子的人全都吃光。可这些都不是首要的,首先地是要找到高米尔,先把他蝗妹妹的仇报了再说。 现在的高米尔既没跑也没颠,因为这事与他毫无关系,他没做亏心事,不怕虫鬼来敲他的家门。甚至平时从来都没有这样地天真幼稚地想,黑的就是黑的,到什么时候它都白不了;白的就是白的,到什么时候谁也抹不黑。自己没做就是没做,是谁也栽赃不了的,是谁也诬陷不了的。总有那么一天,虫鬼会得到真相,然后他会主动来向自己认错的,会主动来向自己表示友好的。 他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鬼头向他认错时乖乖顺顺的样子,他等待那一刻到来时自己高高在上的神态。他把耳朵洗的干干净净,就等着听鬼头那些认错时说的话语;他把嗓子清理得干干净净,精心地准备了一些针对虫魔来认错时贬损其的噎大脖子的话语——他做好了一切准备,还真把虫魔等来了。 高米尔以为是来向自己认错的,坐在那里脸不抬眼不睁,膀不动身不摇,牛牛逼逼地神态起来。他等着虫魔低着认错的脑袋,猫着认错的小腰,恭恭敬敬,缕缕挂挂地走到他的近前,哆哆嗦嗦地说一些“对不起啊,一切都是我的错啊,请你大人有大量地原谅我吧……”这些所能表示他虔心认错的话来。 一切都没按他想象的路子往下走,一切都让他大失所望,虫鬼来是来了,却是来向他报仇的。 谁也不需要向谁解释什么,谁也不需要向谁说明什么,随着虫魔的一声怒喝,见面就动起手来。 虫鬼把棒子变成千千万万个打来,高米尔抛出一件法器来挡。虫魔便指挥着瘟鬼帮他繁殖的虫子来咬,魔鬼哈哈大笑,阴阳怪气地嘲笑道:“说你长了个猪脑袋,看来一点都不假,遇到事情连动都不动一下。就在上两天,你的虫子被我熏了一地的事,可能一点都不记得了。今天既然你把此事全都忘了,那我就再给这些虫子回回炉,再重新地给你记忆一下吧。”便从口中吐出毒气来。 虫魔也笑着道:“那就再次好好心地让我温温记忆吧!再次好好心地给我的虫子回回炉吧!”驱赶着虫子铺天盖地而来。 魔鬼大口大口地往出吐毒气,那虫子却丝毫不惧,糊上来就咬。魔鬼只好把另一件法器抛出,想用那物来裹。可这虫子一下子全都钻到了地下,无影无踪了。 魔鬼一不留神,那虫子从身后,身左,身右同时冒了出来,一起向他发动攻击。他忙活头不能忙活腚地无法兼顾虫子与虫魔的棒子,落败而逃。 魔鬼不管是化风也好,化雾也罢,身上天生的那股臊臭味,都无法逃脱那虫子的嗅觉,被追得实在无奈钻到了地下。 那虫子也都钻到了地下,照样穷追猛赶地不肯放过他。 魔鬼又从地下跳了出来,望见一条大河,什么都不顾地便钻了进去。那虫子也是能在河里生存并游动的,又追起不放了。最后,魔鬼只能用两件法器,把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地逃了。 这一仗虫鬼大获全胜,开始到处用虫子吃起喷药与捕虫的人来,几乎是走到哪里就杀到哪里。 鬼头一路疯狂,在一座城外被约翰与凯撒琳拦住。 如今的鬼头,早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见两个出现在眼前,赫然大怒。身子摇了摇,晃了晃,盯着两个“铿铿”地发出狗抢屎般恶狠狠的声音:“你们主动前来找死,那我只能送你们快点上路了。”言毕,那根棒子随手一抛,变成千千万万个,漫天都是。像推倒了棒山,碰翻了棒海,一起向约翰与凯撒琳砸来。 两个左躲右闪,凯撒琳急忙把上帝的香炉吹燃,里面冒出缕缕的烟气,瞬间弥漫了每个角落。 鬼头被呛得实在受不了,把那种最厉害的虫子召来,为自己救急。那虫子不惧烟,不惧气,直向约翰与凯撒琳糊来。 约翰不敢怠慢,忙把上帝的神鼓敲响。随着鼓点的节奏,鬼头的心脏跟着跳动起来,而且鼓点越急,他心脏跳动的就越快。好像每敲动一下,那心脏就随着长大一些,“咕咚咕咚”又长又跳地越来越厉害,要从胸中炸开一样。他的那些虫子,离那神鼓近的,全都暴毙而亡。鬼头害怕起来,收起他的虫子夺路就逃。 逃不多远,迎面来了两个,原来是忠义狗与乖乖兔。忠义狗一扬手,上帝的簸箕起在了空中,并叫道:“尝一尝上帝簸土扬糠的法器吧!” 那簸箕在头顶旋来旋去,虫鬼站立不稳,一个跟头接着一个跟头地翻起来不停了。被乖乖兔一通电脚踹得鼻青脸肿,全身都没好地方。他不敢再做片刻的停留,把身子一旋,变成一股绿风,急急忙忙地逃了。 高米尔败下阵来,想起了蝎精与白狐精两个。心想,何不用冰冻那虫子一冻,用毒沙打那虫子一打。便把两个妖女找来,心有余悸地对她们说:“那虫鬼怀疑我杀了蝗妹妹,成天像狗一样,盯着就是不放了,你说可气不可气?而且还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种虫子,能飞行,能游泳,能钻地,还不怕我的毒气,你们说说看,这该如何是好呢?”他搂着两个妖女,转过脸来望望这个,一会又转过脸去望望那个。 蝎精嬉笑着对魔鬼说:“只要它在空中一飞,就让它尝尝我毒沙的厉害。” 白狐精接着也说:“无论它在河里游着也好,钻到地下也好,我就让它尝尝寒冬腊月的冰冻滋味。” 高米尔在两个的脸上一人亲了一下:“好了,好了,既然你们两个都这样说了,都想好了应对的法子了,那我还有什么办法呢?你们也知道,我从来都是最尊重你们意愿而不做丝毫违背的人。”于是,带着两个妖女出来,主动找起虫魔来。 双方接触后,就是一场大战。那虫子既然不怕高米尔的毒气,当然也就不怕蝎精的毒沙了。 白狐精下雪下雹子都不起作用,且那虫子不但吃沙子,而且也吃冰雪与雹子。白狐精只能用法器来扣,可虫魔指挥着进行有效地躲闪,就像先前魔鬼用法器来包那样,也没有伤到几个。 高米尔实在是无计可施了,就到海域中来找白脸狼,赶上水魔也在。他不像先前那般藏头藏尾,躲躲闪闪的了,当着海鬼与水鬼的面,把虫魔到处找他纠缠的事讲给了白脸狼。 母狼听说自己的孩子被那鬼头祸害了不少,痛心疾首地心都直蹦啊。她把牙咬得直响,跺着脚地骂起虫魔来。 高米尔与白脸狼这种微妙的关系,终于在海魔与水魔面前公开了,不再遮遮掩掩,偷偷藏藏的了。 早就在鲨精那里听到一些关于两个秘密的海鬼,今天当场得到了证实,并不感到任何地意外。因其心里早有了准备,不动声色地坦然面对。倒是水魔,初听这一爆炸性的消息,惊得瞠目结舌,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高米尔与白脸狼,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听高米尔讲到虫魔,水魔就想起了上次与其相遇的那件事。摇着头非常不理解地对海魔说:“上几天我与虫道友相遇,觉得他怪怪地。这么多年了,我从来都没有改变啊,行的还是以前的那个雨,可他硬说有所不同了。你说说看,他这是怎么了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高米尔渺渺地听了一嘴,便把这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也不与海魔与水魔说更多没用的废话,带着白脸狼娘两个离开了海域。 22.第一百三十四节:变异的厉害虫子 22.第一百三十四节:变异的厉害虫子 23.第一百三十五节:肥水不流外人田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3.第一百三十五节:肥水不流外人田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3.第一百三十五节: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23节第一百三十五节:肥水不流外人田 虫魔因为约翰的神鼓破了他的虫法,也因为白狐精的法器伤了他不少的虫子,来找瘟魔商量对策。他带着失去蝗虫精的悲酸与战败后的愁苦,见到可以愿意听其倾诉的瘟鬼与蝇精,又喷了一地。 瘟魔与蝇精感同身受地都很理解,说了不少劝慰的话。可劝皮却劝不了穰,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悲酸,怎样的一种愁苦,也只有虫鬼一人知道其中的味道。 瘟魔见虫鬼每日愁眉苦脸,闷闷不乐地,就问:“道友上次前来,只是说蝗妹妹出去杀吃她种族的人被害的,可我忘了问上一句,那些人闲着没事地又为什么要吃蝗虫呢?” 虫魔愤愤地说:“不知道听哪个老太太哼哼的,说吃蝗虫可以提高性功能,这不就吃开了么!” 瘟魔便问:“到底有没有那种功效啊?胡乱地瞎吃,别再把身体吃出其他毛病来。” “谁知道有没有他们所说的那种功效,就知道一味地瞎吃,倒把我的妹妹害了……”虫鬼也不知道,在那里恨恨地说。 瘟魔听后有了主意,尿尿唧唧地说:“不要去管它有没有那种功效了,即便把性功能提高上去了,要是没有个施展的空间,或者确切地说,是不敢到处胡乱地去施展,你说憋来憋去会不会把那些家伙憋疯掉呢?”他把全身的疫虫一抖,“我可以再帮助道友一把,不但可以救得蝗族一脉,还可以为我们的妹妹报仇。” 虫鬼听后,又欣喜异常起来,催着瘟魔讲给他听。 瘟鬼见其报仇心切地急躁样子,哭一样地说:“你想想看,他们性功能提高了后,最想干的是什么?还不是搞那些男女之间的勾当。我有一种疫虫,栽到人的身上后,男女只要到了一起,便互相地传染开来,最后都会不治身亡。”说着直盯着虫鬼看,并不时地扫着苍蝇精,“道友想见识我这疫虫的厉害吗?” 虫魔吃惊地望着瘟鬼,心想,用此疫虫足可以在无形中除掉高米尔的孩子,还不会让其有半分的察觉。于是,精神大震,求瘟鬼助他一助。 两个鬼东西跑到人口密集的大都市里,望见吃蝗虫的人,就给其栽种疫虫,一个也没有放过。没过多久,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新型性病,迅速地蔓延开来,而且无法医治。 魔鬼高米尔的孩子,都有狐狼的血统,需求旺盛。且他们的老祖宗又鼓励吃虫进补,都身不由己地四处纵情,所以,染病的居多,都认为是在不干不净的花街柳巷染上的。 见孩子们在逐渐消瘦中痛苦地死去,高米尔与白脸狼愁上加愁,去求瘟魔。当告知其也回天无力时,只能靠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魔鬼当初鼓励孩子们去吃性虫,有他的战略考虑,想让孩子们多生多养。因为大华对他孩子打击的力度一天比一天大了,心想,只要我出产多,就不怕你穷追猛打。如今面临此种无药可医的性病,迫使他不得不又颁布了一条新的家法,不许孩子们再到不干不净的地方去,首先从他自己做起。 高米尔召集孩子们开代表开会,告诉他们可以暗中多养几个小老婆,多找几个正经本分的情人,特别是要好好照顾身边的那些个。 他的一个孩子提出了疑问:“哪个良家妇女会图我们的这个呢?” 魔鬼听后甚是反感,把小狐狸眼睛一瞪:“解决问题不要看走一条什么样的途径,关键看这条途径安全不安全。本家姐妹有什么不可的?总比在危险当中哆哆嗦嗦行事好得多。我们的那个二兄弟,它只不过就是一根筋,是喜爱干点小坏事的。是淘气的家伙,是躺不住的,也是坐不住的。你们不要太过较真儿了,也别太在意它所面对的是不是本家的姐妹至亲了。你们说说看,不让它欢欢势势地蹦一蹦、跳一跳,它干吗?否则,把它搞郁闷了怎么办?你们以后还有什么快乐的心情更好地去工作呢?事实证明,把两只眼睛一闭,谁又认识谁呢?关上了灯,四下一抹黑,该办的事还是都能够办成的——‘饭’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填到鼻子眼里去的。再者说,自产自销,肥水不流外人田地又有什么不好?最起码也可以保持家族血统的纯洁性吗?未尝不可的时候,未尝不可地什么都是可以的。” 旱魔找不到足够的性虫,有上顿没下顿地身体也就时好时坏了。都说身体瘦瘦精精,是干那活的祖宗,可他的这个瘦瘦精精,却是个蹩货。作为一方的魔头,作为一个身体特征很明显的男人,他是痛苦的;作为一个妖女,作为一个旺盛的母虫,蜘蛛精也是痛苦的。 旱魔带着妖女到处找虫鬼,只有鬼头才能治好他的病,排解掉他心里与生理上双重的痛苦,也只有虫魔才能解决他不好意思对外人宣讲的尊严问题。 这日,与从海域中出来的水魔相遇,正好没有地方撒气,缠住水鬼不放,你死我活地斗了个不可开交。 两个你追我赶地一路斗来,不知不觉来到了虫鬼藏身的山中。 水魔为了遮挡旱鬼法器而下的大雨,淋了虫魔一身。虽不似先前那般火烧火燎,但也是隐隐作痛的,心里有些不快,起身飞到空中。见水鬼与旱魔打斗的正酣,更加觉得水鬼可恨,假装着上去拉架,可关键的时候,总是悄悄地帮助旱魔一把。 水魔也不傻不苶,眼睛也不瞎,什么事情看不清楚。一个旱鬼都令他难以招架了,不想又来了这么一个虫鬼,明里暗里地在帮助对方。他前后不能兼顾地节节败退,借着一条大河逃了。 旱魔感谢虫鬼暗中相助,把其延请到自己的新家,求再为他繁殖性虫。这种,就像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偷人了一样,不能敲锣打鼓地满大街宣扬,只能背着其他鬼头偷偷地跟虫魔提出。 虫魔怅恨异常地打了个“咳”声,对旱鬼说:“我现在还哪有心情为道友繁殖性虫呢?你都不知道啊,我的蝗妹妹被高米尔那个鬼东西给害了,她的族类也差不多都被鬼头的孩子们给吃光了。刚刚你也看见了,这水鬼说不准从哪里学来了这一套新的法术,这雨落在身上就像火烧的一样。连我都受不了,我的族类就更加可想而知了,深受其害地早就死得差不多了。” 旱魔深有感触地把嘴一吧嗒,抬着那张破烂不堪搓衣板般的脸,望着虫魔,从那如同焙干了沙粒做成的嗓子里,发出了干涩的声音:“是啊,是啊,我也有所感觉,这鬼东西可能在哪学来了一种歪门邪道的功夫,那雨淋到身上总是怪怪的。”于是,两个使劲地猜,脑袋大了多少圈,谁也没有想明白。 旱魔就对虫鬼说:“蝗妹妹的族类让他们吃了一些又有什么呢,我帮着你经常不断地旱一旱,让其迅速地繁殖不就解决了吗?水鬼对你的族类有影响,那又有什么呢,他随时下雨,我随时把它旱干了不也就解决了吗?你帮我繁殖性虫,只要我身体有了力气,再找那高米尔为蝗妹妹报仇,不是轻而易得的事情吗?”他给了虫魔希望,而鬼头也需要这种东西。虫鬼心想,在瘟魔不便出头的情况下,只能联合这干巴东西共同来对付高米尔了。 人家给了你一个希望,你也得给人家一个希望,虫魔又开始为旱鬼繁殖性虫了。 旱魔把虫鬼这个“神”,主动请进了家里,磕头烧香地供奉了起来。从此,两家人合二为一地变成了一家人,两个鬼头不分你我地也好成了一个人了。他时常不断地出去大旱一场,兑现自己向虫魔所做的承诺,给其虫族创造一个良好的生存繁衍的环境。 如果人哪方面不行了,那他就会特别注意哪方面的事情。旱魔时不时总是拐弯抹角地问虫鬼,看他身体的状况如何。 每每就在那个时候,虫魔就会好心好意,不想伤害他自尊心地回答:“我成天到晚被这些烂眼事缠着,闹心上火还来不及啊,哪有心情去想别的啊!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地越来越差劲了,它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也越来越降不住女人的那个东西了。就算蝗妹妹再活过来,明晃晃地摆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了……” 这完全是哄旱魔的善良谎言,是别样的一种安慰,可他就硬是相信了。 有些人自己不行了,就满心希望别人同自己一样地也别行了。如果在其嘴中得到信誓旦旦的肯定回答后,那就天真地更加坚信,那个人真的不行了。 旱魔安心地把虫鬼放在家里,好让其专心致志为自己繁殖性虫。而他呢,还是时常不断,一如既往地出去吸烟气,这口瘾他是断断舍不下的了。 你想想看,虫魔是干什么的?那是一只死而不僵的千足大虫,身体好的不得了,而且还能自我调节。如今没了蝗虫精,成天都憋得“嗷嗷”直叫唤啊。而那蜘蛛精又是耐不住寂寞的,两个一样的人,成天地呆在一起,还有好吗?都火辣辣地无法自制,背着旱鬼滚到了一起,干起了苟且之事。 要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再好,走动的时候也要把握个分寸;朋友与朋友之间的友情再亲密无间,交往的时候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糖大家都知道,它是甜的,可就是不能过热,否则就会变糊变苦,翻砂变成了炭灰。 23.第一百三十五节:肥水不流外人田 23.第一百三十五节:肥水不流外人田 24.第一百三十六节:酸雨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4.第一百三十六节:酸雨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4.第一百三十六节:酸雨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24节第一百三十六节:酸雨 吃了败仗的水魔,沁沁着头,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地行来。想起在海域中碰到高米尔的事,心想,他一定与白脸狼在到处找虫鬼呢。我何不前去告诉他们一声,或者再小助他们一下,定会报了今日之仇。他被复仇的火焰烧得迷迷糊糊地什么都不顾了,忘记了自己私下里与海魔说的那些话,也忘记了海魔嘱咐他的那些言语,鬼使神差地就往高米尔的那条线奔上去了。 他首先找到了雾魔家乡的“大爪子”,由其带路来见高米尔与白脸狼。碰了头后,水魔开门见山地就问:“道友可找到那虫鬼了?与他之间的事情可解决了?” 魔鬼不知其来意,故也没有太搭理,把头摇了摇:“没有啊,你看看,白道友一来,那鬼东西躲起来不闹了。可能是知道我把白道友请了来,被吓尿了,光不出溜地正在家中晒裤裆呢吧!”说完,看着白脸狼龇牙笑了。 母狼与她的女儿,觉得他说的挺有意思,也跟着笑了。 水魔咧着嘴也跟着意思了意思,朝着白脸狼道:“有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母狼把焦干巴齿的黄毛一甩,仰脸对鬼头说:“有什么话道友就尽管说,你我之间也不是外人,还有什么不可当面讲的呢?” 水魔把松松垮垮的身子向前挪了挪:“那日高道友到海域,我也看得出来,肯定与那虫鬼闹得很凶。你还别说,上两天我出来活动,真就碰到他了。” 高米尔一听,马上跳了过来,急忙问:“那鬼东西在哪里?” “我可以带你们去,也可以帮你们找到他。”水鬼望着白脸狼,“看在白道友的面子上,你说我能不帮点小忙吗?尽管在海域中你根本都没有邀请我!” 高米尔心想,这鬼东西犯了什么邪病,怎么主动上门来要求帮助自己了呢?他是嫌我与虫鬼之间系的疙瘩不够大啊,还是觉得闹得还不够凶势啊?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我找白脸狼是想同那鬼东西讲和的,而不是想找他拼命的。既然你想凑着看热闹,那我就好心好意地成全你。 他不动声色地对水鬼道:“你说能够帮我们找到他,看来道友是知道鬼头住在什么地方喽?” 水魔把头一摇:“他具体住在哪里,我却是不知,但也可以猜他个不离十。你在海道友的家中也听我说过,鬼东西怕我下的雨。你想想看,我若在看到他的那个地界,一圈一圈往大了扩展地总下个不停,还逼不出来他吗?” 高米尔觉得这也是个好主意,心想,先把那鬼东西逼出来再说。于是,由水魔领路,带上蝎精,白狐精,白脸狼与她的狼崽子去了。 虫魔与旱魔躲在一座深山老林中,几百里都不见人烟。旱魔上了烟瘾,一去几天都不回来,放心地把虫鬼与蜘蛛精留在家中,天真地以为一个为他繁殖性虫,一个为他守着妇道呢。虫鬼有了“黑寡妇”相伴,驱散了不少的寂寞,把所有的东西都抛到了脑后。不再考虑蝗虫精到底是怎么死的了,也不再考虑与高米尔之间到底存在什么东西了,从阴暗中跨进了光明,搂着蜘蛛精悠哉悠哉地什么都不考虑了。 高米尔由水鬼带着,心急巴火地一路找来。到了水鬼与旱魔打斗的地方,一圈接着一圈地下起雨来。 魔鬼多了个心眼,偷偷地尝了一口鬼头降下来的雨水,凭着他敏感的狐狸味觉,感到稍稍有点酸。而且,越靠近城市,酸味越大。 这日,降到虫魔繁殖性虫的大山中,淋得他一拘挛一拘挛地。再看那些刚刚繁殖出来的性虫,在叶子上翻翻直滚。 鬼头大怒,拿着棒子就要出去找水魔打斗,被“黑寡妇”紧紧抱住,对他说:“你都傻实心了吧?把这虫子繁殖好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鬼头吧嗒吧嗒嘴,心想也是,性虫出来了,自己的“好处”不就没有了吗? 等到水鬼与高米尔走了后,他与蜘蛛精到处捧地上积水,专门往性虫的身上浇。这里面,“黑寡妇”自有她的一番心肠。按公来说,自己蜘蛛一族也属于虫类,也属于虫鬼管辖;按私来说,守着一个身体什么毛病都不犯的,总比守着一个时好时坏、没了性虫什么都不能干的好。 吸烟回来的旱鬼,见被雨水淋过的性虫,缩缩着,萎靡着,蔫蔫巴巴地每天都有死去的,恨得水魔没法没法地。他再也不敢出去了,他必须得守住这剩下不多的性虫,好等到它们长成后,用来恢复自己的男人雄风。这样一来,倒给蜘蛛精与虫鬼两个带来了极大的不方便,觉得干巴鬼是个多余的人了。 第一轮雨下过了之后,高米尔见没有把虫魔逼出来,心想,可能是这酸雨的烈性还不够,便对蝎精说:“你去帮我跑趟腿,到黑鲤老弟与地头蛇老弟那里,叫他们带一些酸性强的东西来,说我有急用。”妖女也不多问,起身飞去,转眼就没了影子。 两个妖兽接到命令,谁也不敢怠慢,收集了大量纯浓度的硫酸与盐酸,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魔鬼心里欢喜,把手伸到酸水中搅了搅,烧得那狐狸爪子吱吱直响,笑嘻嘻地对两个说:“你们看到了吗,这是一种多么神奇的东西啊?虫鬼很是喜欢这个东西,我也很喜欢这个东西;这是他的最爱,同时也是我的最爱……” 高米尔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让水鬼再进行新一轮降雨。按照他的吩咐,几个妖兽把稀释后的酸水,随着水魔的雨水撒了下去。 此雨一下,被淋到的地方,庄稼全都枯萎了,草木全都焦干了。农民们欲哭无泪,悲痛欲绝。 剩下来的性虫经此雨一淋,拘挛暴跳地全都翻白了,旱鬼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去和水鬼拼命。虫魔见高米尔和白脸狼领着一些小妖也在,心中的恼恨翻翻滚滚地升腾起来,便也起身飞了过去。一个追着水鬼就打,一个撵着高米尔不放。 白脸狼急忙上来劝说虫鬼:“虫道友,你听我说,蝗妹妹的事与高道友没有关系,是被耶和华的孩子给害的。” 鬼头哪能听得进去,大叫着道:“白道友闪到一边,这事你就不用插手了,所有事都是这个鬼头所为,我要不把他碎尸万段了,不得出心中的这口恶气。”召来了那种厉害的飞虫来咬高米尔。 魔鬼把手一挥,伸长脖子鸣叫了一声,手下小妖全都糊了上来。 因虫鬼杀了不少自己的孩子,现在连自己的言语听都不肯听了,白脸狼也恼怒异常,过来帮助高米尔。她的那个法器,与魔鬼的两件法器,轮番出手,连包带绕地弄死了不少飞虫。 虫魔渐渐不敌,退到旱鬼的身边。而此时的旱魔,因多日来都没有出去吸烟了,精神渐渐不支,也被水魔杀得节节败退。两个鬼头不敢恋战,背靠背地往下败去。 远离了大山,闻到烟气的旱鬼,来了精神,同虫鬼一起又反过来追打水魔与高米尔。于是,就这般你追我一会,我追你一会,互相拉开了大锯。 两伙魔头的这一闹腾,把附近的伶俐鸡惊动了,单枪匹马地急急赶来。她一边向前飞行,一边打开了上帝的酒坛,并把那宝抛了出来。 那坛子晃晃悠悠地向前飞行,里面上帝醇香的酒气,一下子逛了出来,充天塞地弥漫到了每一个空间。白云醉的脚下都没根了,在空中飘来飘去;花草树木也同样醉了,脸红面热地摇摇欲倒——两伙鬼头无不里倒歪斜,脚散神迷要栽了。 虽然虫魔的那种虫子还是不惧,可鬼头们受不了,谁也不敢久留,各自去了。 伶俐鸡知道自己的斤两,马上去找娜娜。娜娜听说这么多鬼头同时出现,而且又斗得你死我活,觉得事情不一般,带着小安妮去找大华。 上段时间,大华回到了自己的家乡,觉得老百姓又有些学坏了,便又开始讲起经来。娜娜来时,他正在一处讲经,只听他讲道:“……有罪的人哪,要洁净你们的手;心怀二意的人哪,要清洁你们的心。你们的喜笑最终要变成悲哀,欢乐最终要变成愁闷。你们心中怀着的苦毒、嫉妒和纷争,是属地的,是属的,是属鬼魔的。先要得到洁净,然后才能得到和平。只有温良柔顺,怀有怜悯,才能结出善果来。要穿戴上帝所赐的全副武装,就能抵挡魔鬼的诡计。要站稳了,用真理当做带子束腰,用公义当做护心镜遮胸,用平安的福音当做预备走路的鞋,穿在脚上。拿着信德作藤牌,可以灭尽那恶者一切的火箭,并戴上救恩的头盔,拿着圣洁的宝剑。把一切苦毒,恼恨,忿怒,嚷闹,毁谤,并一切的恶毒,都从你们中间除掉。并要以恩慈相待,存怜悯心,彼此饶恕……” 听说群魔你死我活地作闹,不可坐视不理,否则,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平民百姓。聚齐十二个兄弟姐妹,由伶俐鸡带路,来到鬼头们闹事的地界,找座城市住了下来。 两伙魔头的这一闹,此地的庄稼全都绝产了,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24.第一百三十六节:酸雨 24.第一百三十六节:酸雨 25.第一百三十七节:献爱心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5.第一百三十七节:献爱心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5.第一百三十七节:献爱心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25节第一百三十七节:献爱心 想这受灾的不光是平民百姓,其中还有不少高米尔的孩子,都吵嚷着要找他们无所不能的老祖宗,要求帮想个法子,指出一条道路来走。 高米尔有些不痛快,心想,生活当中哪有一帆风顺的呢?稍稍有点小颠簸,就晕天晕地吐得到处都是了,那怎么能行呢?可转过来一想,这个灾荒完全由自己引起,理应为孩子们想个出路。他以前偷着听大华讲经的时候,好像听大华说过这样的话‘要是有人遭受了灾难,都得伸出援助之手来进行帮助’,且很多地方都在这样做了。 魔鬼把他受灾的孩子们叫来,对他们说:“你们不知道吗?有很多地方,有很多人,在别人受苦受难的时候,都是慷慨解囊进行无偿帮助的。我想在这个时候,就需要有爱心的人站出来。你们要给他们搭个舞台,让他们大展拳脚,好好地作为作为。他们都听了耶和华孩子的经,热血都是的,热情都是高涨的,总得给人家一个表现的机会不是吗?这样的好事,要好好地鼓励,要大力地宣传,要帮助推推波,助助澜,和弄得他们血脉越喷张越好……” 狐狸崽子们一脸的迷惑,没情没趣没心思往下听,都蔫蔫地像睡着了一样。心想,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我们得到了别人的“爱心”了,那又能沾巴多少呢? 魔鬼拿眼睛一扫,见他的孩子们都蔫头耷脑的,知道全都没有醒过腔来。有些不快,心想,爷爷那辈英雄还是英雄,爹爹那辈好汉还是好汉,可怎么一到孙子这辈就变成狗吊不是的糊涂蛋了呢?怎么就不能一点就通、一说就透呢?由于生气,嗓门提高了不少,尖溜溜地大吼道:“真是黄鼠狼下豆杵子,一代不如一代。像驴一样蠢笨的头脑,一动都不动,一转都不转,专等着天上往下掉馅饼,就不怕砸烂你们的那个什么都不想的猪脑壳吗?如此这般下去,怎么能够改变你们穷酸之人的穷苦命运呢?” 狐狸崽子见他们的老祖宗发火了,谁也不敢再低头耷脑地一脸茫然了。都提高了精神,故作理解地把脖子挺得直直地,瞪着好像领悟了地闪着“智慧”光芒的狐狸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们的老祖宗高米尔。 魔鬼心中的气小了些:“要知道小鸡是不尿尿的,可它自有解决的法子。你们也要有‘爱心’,要学会把‘砖头’抛出去,这样才能把美玉引回来么!” 见孩子们小眼睛都瞪圆了,“智慧”的光芒一闪一闪地,高兴极了。小手舞动起来,声音也变得不急不躁地抑扬顿挫了,处处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满心欢喜地继续往下说:“我说的是让你们打着‘爱心’的旗号,不管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有爱心,这个羊头的幌子必须挂出去,到时候家里卖狗肉也好,卖猫肉也好,谁又能知道呢?要知道,让你们献爱心,那都是假的,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好让他们更加地热血,更加地慷慨着有激情,慷慨着地有爱心,更加迷迷糊糊地被架拢到台子上高高兴兴地表演去……” 狐狸崽子们终于明白了他们老祖宗讲话的真实含义,个个心潮澎湃,面带喜色地一通高呼。 魔鬼心花怒放,最后叮嘱道:“一定要记住,虚假的爱心,那是做给傻瓜看的,而真正的爱心,一定要留给自己。还必须要记住,办事的时候,要镇定,要脸不红心不跳,就连眼皮都不能眨一下,坚信一切都是真的。说话要流畅,眼神要自然,笑容要有底气,不可流露出半点心虚的迹象。到那时,你们就会看到人性的善良,就会看到人性的光辉。在人性那种善良光辉的照耀下,你们就会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爱心’了,也会收获来自四面八方的大大的爱心……”见孩子们都有所领悟,高高兴兴地去了。 魔鬼想找一个孩子做个示范,然后再把具体的经验传授给其他的孩子们,便开始到处寻找目标。在他的心里,标准那是明明白白、不言而喻的——那就是,男孩子不如女孩子好,年纪大的不如年纪小的好,有职位高高在上的不如没有职位地下层的好——那样她会更加知道感恩戴德地好好回报自己,也更加地具有说服力。 他在大街上行走,观察过往的行人,寻寻觅觅间,闻得一股狐臊气从前面飘了过来。近前一看,一个十七八的女孩子,在路边摆个小摊卖东西。见其不乏风骚地长得有姿有色,心想就是她了,便过去搭讪道:“世上生存的路子,不下千千万万条,何必吃这种摆摊设点的劳苦饭呢?辛辛苦苦赚到那么个三瓜俩枣地又有什么用呢?” 那个小狐狸崽子听了,像是自尊心被人无情地踩在了脚下,带理不理地道:“我不偷不抢凭着自己的双手吃饭,既不需要谁背着,更不需要哪个抱着的,有什么不好?我挣的钱干干净净,花起来放心,睡起觉来也踏实,这是有些人想都不敢想的……” 高米尔看着这个可爱得都有些发傻了的孩子,抿着嘴笑了笑:“赚钱是需要动用头脑的玩意,你必须从固步自封地小脚女人的思维模式中走出来才行。” 小狐狸崽子好像受到了刺激,倔强的脾气鼓上来:“我能活得起就能死得起,能死得起就能托生得起。我怎么生活是我自个的事,用不着你咸吃萝卜淡操心地在这里说三道四,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魔鬼虽然挨了一通呛,但看着自己还有如此有骨气的孩子,心里还是舒服的,又对那女孩子说:“你知道自以为是的固执,所导致的直接后果是什么吗?那是自作聪明的愚蠢。‘听人劝吃饱饭’这句话,你没听说过?你摆个小摊,把腿站直了,嗓子喊破了,能挣几个大毛啊?你蹬个三轮车,把腿累折了,把腰累弯了,又能赚几个大毛呢?你开个小吃铺,辛辛苦苦地能得到什么?你爬垄沟,拼死拼活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地又能得到什么?快点醒醒吧,我的孩子!生活是美好的,但绝对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美好;生活同样也是充满阳光的,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那也绝对不是像你想像之中的那种‘阳光’。” 那小狐狸崽子不屑一顾:“大道理谁都会讲,不切实际的美梦谁都会做,你快找个没人的地方凉快凉快去吧!既没有稳固的靠山戗着,又没有雄厚的资金支持着,你拿什么去发财呢?如果有人把国家要往哪方面发展的政策消息,事先透漏给我,没钱再帮我贷款地大力扶持,然后遮着、捂着不许别人介入此行业地让我搞个垄断经营,你说我能不能发财呢?我想这就不是人能不能发财的事了,是把猪放到那里它都能发财的问题,你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魔鬼见这个孩子挺聪明,把问题看得很透彻,不是不想发财,而是没有碰到好机会,便进一步地开导:“是的,是这样,你说得很对,基本就是这么个道理。可我要告诉你的是,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要想捕大鱼,那么就得结大网……” 他刚说到这里,被那女孩子打住:“这话说起来好轻巧噢,快从你娶媳妇的梦中醒过来吧!我也想结大网,也想捕大鱼,可我总觉得那东西离我太过遥远,怎么划拉都划拉不到;就像是挂在天上的月亮一样,怎么够都够不着。” 魔鬼龇牙笑笑:“如果有那么一个人物,就站在你的眼前,那人也许是我,或许还不是我。他手眼通天,能帮你结网,又能帮你捕鱼。他无所不能,可以把你置于很远很远的地方,你想要拿什么东西就可以拿到什么东西;也可以把你举到高得不能再高的地方,不只是月亮,只要你愿意,想够什么都可以够到的地方,你是否愿意接受他这种心甘情愿的无偿帮助呢?” 女孩子低着头,半晌才说:“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肯定就是你自己。可你我素不相识,凭什么要帮助我呢?要知道我一清二白地要什么没什么,拿不出半个像样的东西回报你的。如果有附加条件的帮助,我宁可不要;如果你要打什么歪歪主意,那就趁早歇歇吧!” 魔鬼见此,心里更加地高兴,也更加地喜爱。心想,你越是不想让我帮助,那我还真的来了倔脾气帮定了,便对他的孩子说:“我刚才说过了,是心甘情愿地要帮助你,是无偿的,是不附加任何条件的,是不需要你做任何回报的。我就是觉得你生活的太苦了,想帮助你,因为这不是你应该过的生活,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 女孩子用不是一般怀疑的眼睛望着高米尔,把头摇了摇:“这个世界上还有那样的好心人吗?你为什么不帮助张三李四地非得要帮助我呢?话不妨跟你讲个明白,如果要是打我身体的主意,那就赶紧刹住。虽然我的命贱,但这身子却不是任何人想碰就能碰的,不说比黄金还珍贵也差不多。因为我的阴的道总时常不断地默默对我说,不是‘猪’啊、‘狗’啊什么东西想进入就能进入的,那得经过它的同意,也得经过我的点头允许才行。” 如此守身如玉,视贞操如生命的女孩子,让魔鬼欲罢不能。鉴于他是个喜欢别人主动投怀送抱接受型的,而不是那种不管他人愿不愿意强暴型的,所以耐着性子地心想,难道世上真有这种比黄金还要珍贵的“奇货”?自己不开开眼界倒是可惜了,便怀着极大兴趣并留有余地地说:“你要好好考虑考虑啊,我也不急于你的一时回答……” 回到了家中的女孩子,把此事告诉了她的母亲。那母狐狸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材是极为标致的小细腰大屁股,不施粉黛自然白,极尽女人的韵味。她听了女儿的话后,心里明白无误、一点都不堵车地生气了:“要知道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也不是任何人想碰到就能随随便便碰到的,稍纵即逝地有时候在转眼间你就什么都寻觅不到了……” 女孩子以非常明白的话语,一针见血地指出:“不认不识地谁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啊?谁又知道他到底安的什么心啊?钱是人人都向往的,也是人人都想追求的,可那也得分怎么回事啊?萍水相逢地他凭什么要帮助我?我又凭什么相信他呢?他是不是在图我的身子?别到时候被人家玩腻了,搞得竹篮打水两手空空,你说最后受到伤害的到底是谁呢?” 母亲一蹦多高,几近疯狂地喊了起来:“你不能毫无根据地怀疑一切,也不能毫无根据地否定一切,两者都是极其愚蠢的举动。不身临其境地亲自去体验一下,怎么又会知道是真是假呢?你的身子满金贵吗?迟早还不是属于男人的?给那些有钱有势的,总比给那些一无是处,什么都不是的人好得多吧?想开了一点,男人与女人之间又有什么呢?说白了,不就是把裤子脱了后,等到完事了,再把裤子提上那点事吗?你还不看事实且总是存在幻想地装的哪门子清高呢?还傻傻呼呼,不知深浅搬的哪门子的俏呢?快点醒醒吧,我的傻孩子,轻易不出手,那就等于有可能永远都没有出手的机会了……”她急躁起来,在地上走来走去,觉得孩子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觉得自己是极其愚蠢的,否则,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愚蠢的孩子出来呢! 女儿好像有点生气了:“你就是爱慕虚荣,要找你找去,要贴乎你贴乎去。” 母亲更加地气恼了,暴跳如雷地大叫:“我这是做的哪辈子的孽啊,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孩子啊,真是气死我了。哪有怕钱多把手扎了的那种傻瓜啊?哪有怕官椅子过热把屁股烫坏了的那种蠢蛋啊?你的脑袋不是进水了,就是有病发烧烧坏了,要么就是被驴给踢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家啊,我们又是什么样的人啊。有了无所不能的金钱有什么不好?有了无所不能的权势又有什么不好?你是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瓜啊,是天底下最蠢最蠢的蠢蛋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孩子呢?人都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才知道你是张三李四,雁过留声才知道春夏秋冬’,你平平庸庸地能够留下什么名啊?默默无闻地又能留下什么声呢?别人都想滋滋润润活得有声有色的,哪有像草一样甘愿枯老在路边野地的呢?哪个愿意像老鼠一样甘愿默默无闻地腐死在田间地头的呢?你就打算一辈子做那种喝着潲水,恋着臭水沟子打滚的母猪啊?”说完,气得小膀直呼扇,嘤嘤啜泣起来。 女孩子见把母亲气成那个样子,笑着道:“我哪能就像你说的那般蠢笨呢?要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不急于答应他自有我不急于答应他的道理。给他留有时间,也给我自己留有时间,看他是不是那种真正值得我可以投身依靠的人,也看他是不是真正地能够把我放在心中最高位子上的人。有些人把自己吹捧得如何如何了不起,结果都是满嘴乱嗙地骗女孩子上当,好占他人的便宜。要知道,是你的东西,它永远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东西,强求也是求不来的。有些人随随便便地就把自己献出去了,那样能够有身价吗?能够得到别人的尊重吗?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吗?什么才是真正的俏货?怎样才能成为别人不想睡觉与吃饭都想着念着的好东西?那要施展一点小手腕的,要保持一定距离地抻着他——让他想着总比让他见着的好,让他看见了总比让他碰到的好,让他碰到了总比让他占有了的好……” 母亲听孩子这么一说,破涕为笑,一下子把女孩子揽在怀中:“原来你是懂得这里面道理的,可把我吓坏了,还真以为你傻透气了呢?不过啊,你可要把握好分寸啊,那个破大盆可不能一直端着啊,要是破了摔到地上,可就不值钱了啊!”母女两商量起此事的运作细节来了。 由于高米尔的一再坚持,左一趟右一趟热情似火地一再来找,首先是母亲答应了。经过她与高米尔再三地劝说,最后女儿才勉强地答应下来。 高米尔如愿以偿,一边搂着女孩子,一边搂着她的母亲。看着娘俩个,一个的笑脸,甜蜜蜜地像春天里灿烂的鲜花;一个的眼睛,火辣辣地像夏日里的骄阳。心花怒放地一会亲亲这个,一会又亲亲那个,一会在春天的鲜花里飞舞,一会又在夏日里的骄阳下徜徉——真是关上灯什么都不会受到影响地甜蜜蜜了…… 魔鬼把娘俩个带到他有效控制的安全地带,让两个搞起来使别人献爱心的事业来,给其他地方来的孩子做示范。 狐狸崽子们学到了本事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乡,以各种的方式,开始了各种让人大献爱心的事业来。 25.第一百三十七节:献爱心 25.第一百三十七节:献爱心 26.第一百三十八节:假慈善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6.第一百三十八节:假慈善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6.第一百三十八节:假慈善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26节第一百三十八节:假慈善 “大狗爬墙,小狗就跟着爬样”,高米尔如此地一教,各地的狐狸崽子们都学会了。 在大华去的那个地方,就有这么一伙,也像别人那样,成立了个慈善组织。此次如此巨大的灾害,他们紧赶慢赶地总算赶上了,没有与之失之交臂。急急忙忙倾巢出动,把刚学到了本领往外抖搂,想来个开门红。宣传什么少吃一顿饭,少穿一件衣,节省一点出来,让那些吃不上饭的都能吃上饭,穿不上衣的都能穿上衣。有时还组织自家兄弟姐妹虚假地捐款捐物,给别人做样子看。 大华见灾民如此之多,打算先给他们分点饼吃,就让聪明猴与嘟嘟羊去办这件事。可那聪明猴赼赼扭扭不愿意动弹,大华就问:“你怎么不去分饼啊?灾民们可能饿的都受不了了。” 聪明猴撅着个都能挂个油瓶子的嘴,小声嘟囔着道:“分饼有什么用啊?只不过能解一时之饥,又怎么能解百饱呢?下顿要是不分饼,还得饿着肚皮不是?” 声音虽然不大,大华稀拉半片地还是基本上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对他说:“万事都有缓有急,都有从长的打算,也都有就近的安排。眼下紧急的先解决,长远的往后放一放。当火都烧到眉毛的时候,你还慢慢悠悠地使老牛破车在拉水,那就晚三春了,灾民早就饿死了。你先去吧,别的事我自有安排。”聪明猴不再多讲,与嘟嘟羊一起去了。 大华把两个派出去后,从飞鹰的钱袋里倒出一些东西来,让千里马与遁地鼠下去挨家分发。 两个出得门来,望见前面大街上人山人海,争先恐后地都奋勇向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故。过去一打听,原来是捐款捐物的百姓,他们的爱心与善款,可以通过这种形式,由组织者代发到灾民手中。两个一听,傻乎乎地心里大亮起来,觉得有这样一群好心人,也省了不少周折,便把带来的东西痛痛快快,毫不犹豫地全都捐了出去。 堆在那里像小山一样黄灿灿、白花花的东西,引起在场人不小的一阵骚动,眼睛都被晃得不敢大睁,只能觑觑着来看。 狐狸崽子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天真的傻瓜会这么多,而且又这般地慷慨好骗。他们强烈地控制着砰砰乱跳地激动得不能再激动、喜悦得不能再喜悦的心情,甜蜜蜜地点着头,笑眯眯地哈着腰,瓢棱着嘴,极不流畅地说着磕磕巴巴的感谢话语。乐乐呵呵,恭恭敬敬地把两个送走后,各种各样的东西,像赶集似地,突然间统统都挤进大脑里面来——有高档的别墅,有高级的跑车,有漂亮风情的小妞,有一眼望不到边的庄园……他们心花怒放地想着,各自盘算着花花绿绿的美事,神魂颠倒地憧憬着自己将来美滋美味的一切。 大华见两个刚出去便双手空空,轻轻松松地回来了,经询问才知道有这样的一群好心人,心里挺高兴。觉得自己的经还是没有白讲,人心在渐渐地向善,这个世界也渐渐向好的方向发展了。 忠义狗在一旁,听了遁地鼠与千里马的话后,凭着他在各地办案的经验,觉得不靠谱,没那么简单。因为他接触过太多的魔鬼孩子,也接触过太多的乱七八糟事情,知道狐狸崽子们敛财诈物的手段越来越诡秘了,也越来越隐蔽了,更加地越来越高明了。便给乖乖兔使了个眼色,两个没与任何人打招呼,不声不响地踅到了大街上来查看。 魔鬼的狐狸崽子们,望着这一大堆的金银,全身上下连每一根汗毛都高兴得屁颠起来了。脚下有些飘飘地,就像有风吹着一样,左右摇摆地站立都有些困难,走路要侧着身子才行。他们心里乐乐呵呵地想,愚蠢的人,始终是充满傻傻激情的;天真的人,始终是充满傻傻爱心的。只要你稍微动一动脑筋,这钱就源源不断地流进了口袋。还没有等到天黑,便匆匆忙忙地收了工,把成堆的金银用车拉到背地里,迫不及待地要进行私分。 忠义狗与乖乖兔一直在暗中跟着他们呢,早已知道几个的身份了,就是想看他们到底能演出一场什么样的好戏来。 狐狸崽子们只知道,把心地善良百姓的热血舞弄得起来,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献出激情万丈的爱心,到时让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他们又哪里知道,有多少东西是经不起愚弄的,又有多少东西是经不起揉搓的。只要你敢于去冒犯,最终会被摔个粉身碎骨。他们因为分赃不明大吵了起来,最后动起了拳脚。 忠义狗与乖乖兔看了个真真切切,万没想到,这些毫无人性的狐狸崽子,竟丧心病狂到了如此地步。两个火冒三丈地都忍无可忍了,随着忠义狗的一声怒吼,双双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不容分说,先一人给了一通拳脚。 两个把这些人带到大华的面前,让他们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自己的罪行。 包括大华在内的所有人,无不震惊。遁地鼠与千里马更是无颜以对,连窝火带憋气地把几个狐狸崽子的家,全都抄了,连同那捐出去的,第二天亲自发放到灾民的手中。 一下子没了那么多狐狸崽子,而且连家都被抄了,引起了保护此地高米尔孩子安全的蚊精的注意,经过一番的查找,发现了大华手下的人,知道不妙,急忙转告了魔鬼。 高米尔正为旱魔与虫魔的事闹心呢,听说大华来到了此地,心里就是一亮。小狐狸眼睛卡巴卡巴地动起了歪歪脑筋,坏着心肠地有了主意。他把手下小妖全都派了出去,告诉他们,若有查到旱鬼与虫鬼下落的,马上向他汇报。 虫鬼与旱鬼又躲到了另一处山中,禁不住旱魔的软磨硬泡,虫魔拧着鼻子又开始为他繁殖起性虫来。他打心眼里不想再帮这个忙了,让其长年久萎不起,这是对自己极其有利的。没有一个人不希望事情向着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的,那样他就可以更好地拥有蜘蛛精了,也可以让旱魔彻底地靠边站了。 而“黑寡妇”更加直截了当,提出让虫魔带她离开,过两个的二人世界去。鬼头也不是完全没动过这样的念头,让旱鬼彻彻底底地滚到旁边去,让其全身轻松地再也不要想“任何事情”了。到时候,所有的缸,所有的盆,都归自己了,就和旱魔再也不搭任何关系了。那个热乎乎的炕头也归自己了,那个锅啊,那个灶啊,也全都归自己了。愿意什么时候点火就什么时候点火,愿意什么时候涮锅就什么时候涮锅,愿意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而且还都是明着里点火,明着里涮锅、明着里吃饭的,再也不用顾及别人的存在与不存在了,也再也不用念及别人的感受与不感受了。 可一想到高米尔、水鬼、白脸狼几个联合起来要与自己斗,便打消了那个想法,最起码这旱鬼也可以帮助自己挡一挡水鬼。就眼下来说,他是既离不开妖女蜘蛛精,也离不开这干干瘪瘪的旱魔了。如今是两个都需要,一个是可以帮他抵挡外来的,一个是可以帮着他解决内在的,缺少哪个都不可以。 旱魔觉得到了一个新的地界,高米尔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了,憋得实在受不了地又出去过烟瘾了。 可这正是魔鬼想要的,知道其有这口神纇,吩咐手下特别注意工厂、火车、轮船等一些场所和东西。真的让其码到了鬼头的行踪,跟到了两个新建的巢穴。 一场比上次更加猛烈的大大的酸雨,不期而至地一通猛降,把虫鬼帮着旱魔再次繁殖出来的性虫,全都浇死了。与此同时,也浇灭了旱鬼再次燃烧起来的希望,更加地引发了他心中的怒火。 旱魔嚎叫着去追打高米尔与水鬼。虫魔心里高兴,但总不能让其看出什么来,跟在鬼头的身后,虚张声势地呜嗷喊叫。 高米尔与水鬼好像不堪一击,一副前所未有的怂样,你一沾上他就跑。被打得落花流水,亡魂丧胆地一路奔逃,过了一片大海,来到上一次他们打斗的地方。 虫魔见高米尔与水魔被追得狼狼狈狈,有气逃跑无力还击的样子,又是一喜。认为旱鬼暴怒,精神来了,脾气增了,便势不可挡,所向披靡了。于是,也实打实地冲上去,和旱魔并肩作战,想与其一举搞掉高米尔与水鬼。 追到一座大城市的附近,高米尔与水鬼突然没了身影,说不上钻到什么地方去了。 旱魔与虫鬼天上地下翻找了好大一气,连个毛也没见着。旱鬼开始抓狂,拿着他的法器一通乱晃。虫魔也跟着发了一通不大不小的脾气,用棒子乱打了一气,用嘴也乱咬了一气,做做样子给旱魔看。 虫魔见旱鬼还恼怒不休地忿忿直喘,给他出主意道:“我们这又是何苦呢?找不到高米尔那鬼东西,还找不到他的孩子吗?想这城中,他孩子也不下千千万,就让其为他们老祖宗的所作所为给个交代好了。” 旱鬼干干巴巴地叫了一声“好”,飘身就要向前。 虫魔急忙把其拽住:“不用道友亲自动手,又费力气又费时间地也不好玩。看我施法,驱动飞虫吃他个一路边光。” 旱魔扯着好像是用烘干了沙粒做成的嗓子,沙沙涩涩地喊道“有好戏为什么不看呢?道友为什么不尽快地开演呢?那就让我好好地欣赏欣赏,好好地开开眼界吧!就让高米尔的孩子,在你我开开心心地观赏中惨惨烈烈地死去吧!”于是,站到了一旁,专等着虫鬼施法。 虫魔把自己的那根棒子在空中舞动了几下,口里还念动着咒语。不一时,四面八方同时升起了“乌云”,“雷声”轰轰隆隆地响个不停,齐向这边压过来。 待那虫群飞到近前,虫魔便问旱鬼:“怎么样,道友看见了没?这般杀进城去,你说好玩不好玩呢?”脸上露出了得意而又傲慢的笑容。 旱魔也甚是高兴,喜得像快快乐乐的鸭子,在那里直着脖,“呱呱”地叫个不停。 虫鬼一声令下,舞动着他的驱虫棒,指挥着这铺天盖地的虫子向城里糊过去 26.第一百三十八节:假慈善 26.第一百三十八节:假慈善 27.第一百三十九节:杀光厉害的虫子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7.第一百三十九节:杀光厉害的虫子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7.第一百三十九节:杀光厉害的虫子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27节第一百三十九节:杀光厉害的虫子 四门外的神兽,发现了虫群,也顾不得许多,飞入城内送信。 百姓们见四个都长着翅膀,除了其中一个长着人形外,其余三个,不是雄鹰之身,就是牛狮之体,以为是妖人来袭,纷纷逃避。 大华不敢大意,带着所有的兄弟姐妹起到空中。望见虫子乌云般地飞了过来,娜娜不及多想,摘下头上的金冠,把城市盖住。 虫鬼把瘟魔为他造的这种厉害的变异虫子,全都召来了,驱动着一路向前。还没接近城市,听到悠扬的琴声响了起来,那虫子恹恹欲睡,全都止步不前了。想这虫子不惧沙,不惧土,不惧烟,不惧气,但不等于上帝的神琴就拿它没办法了,一下子乱了阵脚,嗡嗡乱叫地不知该往哪去了。 出洞蟒与嘟嘟羊两个有火器在手的,纷纷祭出来烧。那虫子就算再厉害,它也怕这个,挨上就死,碰上就亡。 飞天虎见那两件火器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就把上帝的口袋抛出,远远地张嘴等在那里,大吼一声行起风来。那虫子被风吹得一溜烟地去了,结果源源不断地被那口袋收了去。 虫魔一见,忙舞起了他的棒子,召还算清醒的虫子往地下钻。 大力牛忙把上帝的幔子祭出,平平整整地铺了下去,比那虫子快了一步,结果是怎么钻也钻不下去。 鬼头见那幔子一下子卷了起来,要来包他的虫子,忙率着夺路就跑。见到一条河流,连同旱鬼都钻了进去。 大华带人一直撵到河边。胖胖猪一见,抛出了上帝的铜海。那物下面的十二头牛,出手就活了,瞪着眼睛,“哞哞”叫着向四方跑去,把那海拉大了许多。 胖胖猪令铜海翻转过来,使的海面朝下,十二头牛四脚朝天地朝上。可那海水一点也不下流,一点也不下淌,把河流里的水,不管是正往下流的,还是已经流过去了的,都一通吸了进去。 旱魔与虫魔带着余下的虫子,已经逃出去挺远了,结果又随着水被倒吸了回来。两个不知怎么回事,抬头一望,一片反过来的大海,正悬在头顶上,是那宝物把他们吸过来的。知道不妙,马上从河水中逃了出来,再也顾不上虫子不虫子了。最后剩下的那些虫子,全都被胖胖猪的铜海收了去。 大华和娜娜把两个鬼头拦住,他指着二魔道:“上帝我父念你们各有本事在身,便想让你们造福一方。可你等听信魔鬼撒旦的妖言,背叛了上帝我的父。到了今天,也丝毫不知悔改,驱使虫子到处吃庄稼,吃草木,如今又开始吃人了。你等早已十恶不赦,不打到十八层地狱去,无法给天下苍生一个满意的交代。” 两个魔头听得胆战心惊,全都变颜变色。见大华的人从后面追了上来,想硬闯过去。虫鬼轮着棒子朝着娜娜去了,而旱鬼就奔着大华去了。只见虫魔翻盘起身子,现出千千万万双手,每双手都拿着一根棒子,旋转着去打娜娜。旱鬼也展开身形,晃动着他的神火罩,对大华就晃。 娜娜急忙打出上帝的大印,那宝出手就变成了七个,一起向虫魔打去。鬼头正往前来,见一物闪着金光,一下子变成了七个,一同向他打来。急忙用棒子拨打,可其中的一个还是打到了他的身上。鬼头再想挪动身子,可被打的那节却怎么也不受使了。 虫魔大骇,挣扎了几个,还是连窝都不动,紧急之下干脆揪掉了那一节,把棒子全都抛出手来,乘势逃了。 旱鬼见虫魔逃了,也想就机而去。大华看准机会,左手一甩,里面的七星全都打出,闪着光芒朝着鬼头去了。其中的六个,都被旱鬼的法器挡住,余下的那颗追着被打飞的鬼头而去。虽然没有太多的力道了,但也打了他一溜跟头,也翻转着身子逃了。 大华和娜娜一商量,不能让这种吃人的虫子留在世上。便把飞天虎袋子中的,倒进小安烈的神炉中炼化了。等胖胖猪把铜海中的虫子倒出来,全都没了气息。从此以后,这种被瘟鬼异化后吃人的虫子,完全不复存在了。 蜘蛛精见两个鬼头狼狈不堪地跑了回来,奔到虫魔的面前,一个劲地问长问短。关怀备至地甚是焦急,完全忘了旱魔的存在,把其晾在一边不管不问了。 虫魔只是笑笑,对安慰他的妖女说:“没事的,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么!”这一切把个旱鬼看得楞摸楞眼,心想,我这也受伤了,她怎么没有关心关心啊,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地方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就算大华找不到,高米尔那鬼东西也不会放过他们。旱魔抽巴着脸,衿衿着鼻子,对虫魔说:“要么我们到风道友的家里躲上一阵子吧?” 虫鬼不喜欢极寒的去处,坚决地反对,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依我看啊,还是就近到瘟道友那里去好一些。”蜘蛛精也甚是赞同,几个便一同去了瘟魔的家中。 水魔跟着高米尔前后地这一闹腾,把个旱魔与虫魔好好地整治了一把,差一点没送到黄泉路上去,也算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这时才想起海魔与他讲的那些话来,况且人烟稠密的地方,他也呆不习惯,便不声不响地去了。 到了瘟鬼家中的旱魔,脾气越来越坏了。并不是说他身体上存在着不好意思外传的某种不足,便有着自尊心地事事都留心在意起来,一有点小小不然,风吹草动地,就大惊小怪地受不了了。而实是这“黑寡妇”与虫魔走得越来越近了,他的那根敏感的神经,被两个一些反常的亲昵举动,拨弄过来,又拨弄过去地实在是受不了了。 旱鬼从中嗅出了两个不同寻常的不一般关系来,给自己留有尊严,同时也给蜘蛛精留有脸面地背地里私下同她说:“不要与那虫鬼走得过近,让人家瘟道友与蝇妹妹说出点闲话来,可就不好了。”在他看来,这可能也算一种有效的忠告吧。 妖女还在乎这些葛弄、瓤子的破烂东西了吗?鬼头的话刚一出口,她恼羞成怒地一下子就炸了。翻动着黑眼睛,焦炭一般的脸上,把十分明显的白牙一龇,对旱鬼吼道:“你是天天没事干了吧?怎么不是想这个,就是想那个的,竟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总是神神叨叨的,这让谁能受得了啊!有点气度好不好?有点心胸行不行?虫道友是掌管百虫的大王,想我们这一族也在他的管辖之列,按道理说,他也同样是我的大王。虽然我从狼姐姐的命跟了你,但虫道友的话,我这一族还是要听的。”她甚至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们一接触,你就疑神疑鬼。那往后我就装个聋子,扮个哑巴,他不管说什么,我都当听不见,我也一句话不同他说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不正经的风骚女子,说话总是振振有词,也总是很有道理的。 尽管蜘蛛精说得很有道理,尽管旱鬼被噎得丝毫没有嗑摸,但他不能眼睁睁地任由两个如此这般地发展下去。 男女方面的事,无关乎什么气度不气度,也无关乎什么心胸不心胸,都是自私的。如果自己的女人被人占有了,或是被人抢走了,那你还讲究个什么气度呢?还讲究个什么心胸呢?是不是怕别人不乐呵地还不够幽默啊! 由于身体的原因,旱鬼不得不重视此事,也不得不把此事放到最重要的位置。大家都是过来的人,就男女之间的那么点小事,谁心里也不堵车。如果每日从早到晚地总在一起黏糊,就算现在没到一起,也不等于将来不沾到一起去。鬼头心里比谁都明白,就算到时自己有了性虫,把身体调理好了。可要是身边没了女人,就算那个东西再厉害,英雄没了用武的地方,那又冲着谁去施展呢?你去劈石头钻山洞啊! 鬼头想来想去,决定带着蜘蛛精离开,而且去处都盘算好了,就去虫魔不喜欢的南极岛。没有和任何一个打招呼,强行拖着妖女“黑寡妇”去了风鬼家。 蜘蛛精被旱鬼拖着不辞而别地去了,虫魔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似地,他每日迷症魔怔地魂也跟着去了。他在意的是与“黑寡妇”的这份情谊,而不在乎与旱鬼的那份友情。想来男女之间的这种东西,那才是高于一切的,是任何事请都无法替代的。他现在满心满脑子的都是妖女的影子,再也呆不下去了,告别了瘟鬼,出来寻找。 天地之大,人海茫茫,你连个线索都没有,却又到哪里去找? 这日,鬼头穿过一片大海,肚子里轰隆轰隆直响,像开了锅一样。正在饥肠辘辘之时,一群鲸鱼慌慌张张地游了过来。他不待多想,上去几口就把其中一条大的,吞咽了下去。胡楼了一下肚皮,觉得也就刚垫了那么一点底,又向另一个大一点的奔去。 鲸群更加地慌张惊憷,惶惶恐恐地极速逃窜。 正在此时,远处一条白线,把大海劈开,向这方直插而来——原来是一条特大的鲨鱼。 鬼头心想,何不换换口味,今天就拿你当第二道菜好了。他正想向那大鲨鱼下口,只见其现出了人形,原来是鲨精。 鬼头不想到海域中去,更不想着白脸狼的面了,转头就想离开,却被鲨精叫住了。 妖女问道:“虫道友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虫鬼不得不应答,顺口编了一套谎言。 妖女对他说:“道友要是不着急,帮我杀光这些个大家伙好不好?” 鬼头也正饿着呢,就与鲨精一同上去,连撕带咬地又祸害了好几个。其他的那些鲸鱼,慌不择路地都被撵到了海滩上,结果是游也游不得了,动也动不得了。 要依虫魔的意思,干脆三下五除二,痛痛快快地解决了了皮。妖女把头一摇,急忙拦住了他:“这些大块头平日在海里,横冲直撞,无人敢惹,我鲨类一族没少受它们的气。”她陷入到了惊心悼胆的回忆当中,“想当年,我还没有得到法力的时候,被它们追来赶去地几次都好悬没把命搭上。现在我有了神功力,要把它们这一族全部杀死,一个不留,好给我鲨族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 她望着虫鬼,露出一嘴白白的牙齿,恨恨地又道:“道友见过它们被活活晒死的好玩过程吗?那是一种活蹦乱跳的挣扎,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绝望……是一种心旷神怡的欢喜,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享乐……你想想,一个海里游动的东西,硬生生地让它暴露在沙滩上,让它在火辣辣的日头下暴晒,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场景?是怎样的一种享受?我经常这样做,真是太好玩了,你就不想同我一起开开心心地观赏一会吗?” 两个在观赏鲸群被慢慢晒死地这一残忍的过程当中,谈到了海域里近来发生的事情。 妖女对虫魔道:“我与海道友早就知道那母狼与高米尔的事了,他们还生了无数的孩子。这次道友与高米尔闹翻,他去找白脸狼帮忙,什么都不背人地彻底公开了两个的关系。当时水道友也在现场,他也是知道这事的……” 鬼头听说自己杀的高米尔孩子,也是人家白脸狼的孩子,心里感到愧疚,也不那么恨母狼了。他不知海鬼是个怎样想法,就问妖女:“海道友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鲨精把嘴一撇,甚是不屑地说:“海道友好长时间都不理那婊的子一样的贱货了,去留都随她的便。只是两个好一回,诸事都不能做得太绝了,还留着一定的情面罢了。” 鬼头这才知道海魔与白脸狼之间这种微妙的关系。想起先前海魔与他含含蓄蓄说的那些话,都是因为有白脸狼在,不能推心置腹地直接表达。心想,朋友能够做到这一点也就算可以了,故对海鬼打心里感激起来。 27.第一百三十九节:杀光厉害的虫子 27.第一百三十九节:杀光厉害的虫子 28.第一百四十节:白脸狼收虫魔法器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8.第一百四十节:白脸狼收虫魔法器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8.第一百四十节:白脸狼收虫魔法器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28节第一百四十节:白脸狼收虫魔法器 虫魔来看海魔,鬼头十分高兴,上去挽着手左看右看地像是好长时间没有见着了。说起这段时间的切身感受,海鬼感慨万千,话匣子一打开,把所有的心里话都倒了出来。 虫鬼也把自己近来的遭遇讲给了他。真是心中各有苦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中酸甜苦辣的况味,不言而喻。 不但虫魔靡日不思蜘蛛精,蜘蛛精也是无时不刻地都在想着他。守着一个没用的干巴废物鬼,让美好的青春就这样白白地流失掉了,你说可惜不可惜呢?再说,那也划不来啊! 而旱鬼自有他的打算,把蜘蛛精带来南极岛,想多住一段时间。好让时间帮他点忙,令妖女慢慢地忘掉虫魔,忘掉那段两家不是两家,一家不是一家,在一起乱搅马勺的不寻常日子。可这只是他单方面做的美梦,要知道,引狼入室容易,想要赶它出门可就难了。赶不走,它就会咬你;赶走了,要把你家里的人叼跑了一个,那就不是咬你的身体了,而是咬你的心了。 两天还没等过去,蜘蛛精的欲火就烧了上来。可这旱魔的身体,那是明摆着的,不是那种超级棒的,而是那种顶级糟的。如今这南极岛天寒地冻不说,连一点他想要的烟气都甭想,完全废掉了。妖女被身体里的欲火烧得越来越难以招架,决定离开这个鬼地方,找能给他解决这一身体难题的虫魔去。 黄蜂精有一段时间没出去走动了,向“黑寡妇”蜘蛛精抱怨道:“只要一睁眼就面对这千年不变的冰雪,从早到晚挨着地到了点就不厌其烦地赶过来,然后再按点不厌其烦离去。毫无花样翻新地单调苦闷日子,什么人能够受得了啊,不是疯子也会被憋疯的!像这呛着寒风,吞咽冰雪,连放屁喘气打饱嗝都带着冰雪味的苦闷日子,我算过得够够的了……” 蜘蛛精一听,心里有了主意,也随声附和地讲起这南极岛的坏处来了,并挑拨着为黄蜂精鸣不平地道:“我觉得也是,你说这满眼冰天雪地的,连一根花啊草啊的,都看不见,这样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你又是怎么挨过来的呢?我只是刚来这么几天,就再也无法体会下去了。就拿撒尿来说,还没等完事呢,冰溜子就已经跟着上来了。这样的日子,要是放在我的身上,早就已经疯掉了。”她摇着头,生出了诸多的感慨,“妹妹可真是个不同寻常的人啊,你的韧性,你的耐力,是一般寻常人无法能比的,抻抻悠悠地远远超出了我不值一文的渺小想像……” 接下来,蜘蛛精大讲特讲外面是如何的花花绿绿,如何的五彩缤纷,使其更加地心驰神往,并不失时机地引诱:“妹妹何不出去走一走,逛一逛,玩一玩呢?” 黄蜂精是喜花恋草的,自从被白脸狼送给了这风鬼,便和以前的生活彻底地告别了,她所向往的那个五彩缤纷的花花世界就再也不属于她了。她心里是苦的,像天天泡在黄连水里一样。经蜘蛛精这么一逗式,所有花花草草都在眼前晃动着满心向往地问:“现在外面不是很凶险吧?” 蜘蛛精龇牙笑了笑:“哪来的那些凶险?我天天在外面跑来跑去的,你看这不好好的吗?耶和华孩子的那帮人,充其量也就是区区的那么几个。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想面面俱到地全都照顾的到,那完全是在做梦,不得累折他们的腰杆子啊!” 黄蜂精被说得完全活心了,想去与风魔说一声,被“黑寡妇”拦住:“你真是傻啊,告诉他们两个,我们还能单独地出去了吗?由他们陪着,想去的地方不得去,想玩的东西也不得玩的,该多么没有意思啊!不如这样,让他们两个消消停停地呆在家里,我们出去高高兴兴地玩上它一大圈,疯够了再回来好不好?”黄蜂精并没有反对,两个妖女偷偷地离开了南极岛。 “黑寡妇”带着黄蜂精直奔瘟魔的家里,虫魔早已离开了。打听去了何处,谁也不知道,便以游山玩水为名,领着黄蜂精满天下地去找。 白脸狼蹲在高米尔那里没事干,惦记她藏在海域中的东西。那些财宝不光是魔鬼高米尔送的,她每次出来都不空手,大包小包不划拉够了决不罢休。海上往来的船只,只要被她发现的,只要不是她孩子的,没有一个能够囫囵个全身而返的,都被洗劫一空。多年来积攒下来的那些东西,是她生命的全部。为了防止别人发现,她特意在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泥土。这次,又同她的母狼崽子抢了个心满意足,欣喜万分地回到了海域。 虫鬼正在海域当中,见白脸狼回来了,什么话都没与其讲,告别了海魔,匆匆忙忙地往外就走。还没行多远,听得身后有人叫他,后头望见白脸狼风风火火地跟了出来。 母狼又恼又怒地仰着脸,觑觑着眼睛,半睁不睁地望着鬼头:“今天没有外人,谁也不要掖着藏着。你我也好过一回,而且我还把蝗妹妹送给了你,对你可算情深意重,自我觉得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的。可你却到处杀我的孩子,想和你谈谈此事,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你这到底都为了什么?” 虫魔甚是委屈,心想,就算死也得死得明明白白,不可就这般稀里糊涂地躺下了,便为自己辩白道:“你以前从没与我讲过这事,我哪里知道高米尔的孩子与你有关联啊?要是知道,说什么我也不会那么去做啊!再者说,高米尔那鬼东西,鼓动你们的孩子到处吃我的虫族,蝗妹妹就是因为此事被他杀害了。这所有的一切,我这心里又怎么能放得下?若是放在你的身上,你又如何来处理?”有理处处行得通,无理步步也难行。这些话把个白脸狼问得哑口无言,灰溜溜地回到海域当中,独自生高米尔的闷气去了。 这日,虫鬼来到一条大河前,想洗一洗身上的灰尘,便随着河道一路向前。想这河水满是汇集来到酸雨,鬼头感觉有点烧烫,披棱扑棱地作闹起来。 这河里有一个霸主,是魔鬼的孩子,别人都叫他“龙爷”。手下养了一帮兄弟,别人打渔都得向他上税。 想这河里不光出鱼啊,它还出沙子等其他的东西。他垄断了这里的资源,有时也驾船出来玩一玩,耍一耍,带着朋友,美女娱乐一下。 他们捕鱼的技术越来越先进,紧紧跟住时代的步伐,一点都没有被落下。都说“鱼过千层网,网网都有鱼”,可那是对大网眼说的,如果网眼小的连虾米都钻不过去,怎么会网网都有鱼呢?况且他们用的都是一碰上就被打晕了的电网,一声响就连窝端的。别说鱼了,就是虾米也活不了啊! 今天,正赶上那“龙爷”出来玩耍,领着他的那些男男女女的狐朋狗友,驾着一只大船,又喝又跳地玩得正起兴。 一个小弟望见前方呼隆呼隆来了个大家伙,经其一叫嚷,所有人都过来观望。那“龙爷”望见一条大家伙,离老远就稀里呼隆地过来了,喜得一蹦多老高,招呼手下马上用电网与招呼。 虫魔正行之间,突然几声巨响,河水被炸起老高,水花都溅到了岸上,一波接着一波的大浪向四方扩散而去。 的威力不用我来多说,众所周知,自是让人心飞肉跳的;电网的威力也不用多说,毋庸置疑,自是让鬼头吃了不小的苦头。这虫鬼正在气头上,遭了一炸,又遭了电网一电,更加地恼怒,飞出水面,直奔大船而来。 狐狸崽子们只是望见一个绿色的东西飞了过来,瞬间便到了眼前,还没等有所反应,船就被掀翻扣斗子底朝上了。 地头蛇保护这一带魔鬼孩子的安全,听说此事急赶过来。他依然是老样子,脸上依然故我地擦着粉,头上依然打着油,依然是一副女人的装扮,说话依然是娘娘腔娘娘气的,让人听了后,大牙都会酸掉一地。 他从幸存的魔鬼孩子口中猜到,那东西肯定是虫鬼,不敢去招惹,告诉了他的大王高米尔。 魔鬼认为虫魔是专门出来找他闹事的,不敢拖延,无从去寻水鬼了,只能派人去请白脸狼。母狼听说鬼头又杀了自己的孩子,气恼万分。心想,我同你说过了,还如此这般,真是当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地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看我怎么收拾你。二话没说,随着魔鬼的小妖就出了海域。 高米尔把小妖们都聚了起来,由地头蛇带着,在发现鬼头的那个地界,大降酸雨。想那地头蛇也是能行风行雨的,一圈下来,真把虫鬼逼了出来。高米尔与白脸狼带着小妖一拥而上,把其围在中心。 双方之间不必要再说什么了,也不必要再讲什么了,早已势同水火。高米尔恨不得把虫鬼剜了心、摘了胆,而虫魔也恨不得剥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 虫魔以为白脸狼是来讲和的,眼巴巴地望着她。可母狼万年不乐呵的那张脸拉拉着,阴沉得像个水罐子,看样子很快就要落下雨来了。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地也不理他,知道生自己的气了,不想当着高米尔的面求她,化作一股绿风就要逃走。 蝎精大叫一声:“我不管你化风也好,化雾也好,先尝尝我的沙子再说。”取出法器,扬起了漫天的毒沙。 鬼头见身后沙起,急忙想遁地而逃,可魔鬼的法器早已铺在那里,只能向高空而去。 白狐精一见,也飞到了高空,向那绿风的风头就祭出了冰魔的法器。只见那物变得大之又大,当头就罩了下来。 虫魔知道那宝的厉害,被其扣住,肯定必死无疑。忙把手中的棒子抛出去打,只听一声巨响,妖女的法器被磕了回去。 鬼头再寻找自己棒子的时候,却没了影子,回头来望,已经到了白脸狼的手中。原来他们在一起鬼混的时候,早把自己法器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了母狼,今天可算被其派上了用场。 鬼头悔不当初,奋力来抢,却哪能如愿。高米尔,蝎精,白狐精等法器齐出,吓得他啥也不敢再想地逃了。 28.第一百四十节:白脸狼收虫魔法器 28.第一百四十节:白脸狼收虫魔法器 29.第一百四十一节:虫魔被擒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9.第一百四十一节:虫魔被擒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9.第一百四十一节:虫魔被擒 [第4章第五卷:大华擒虫魔] 第29节第一百四十一节:虫魔被擒 白脸狼收了虫魔的棒子,包括魔鬼在内的所有人,无不惊讶。蝎精与白狐精不无畏惧地开始柳眉顺眼起来,对白脸狼的态度发生了转变。魔鬼也眉飞色舞,表里不一地对母狼热情了起来,人心隔肚皮地在暗暗惦记着那个东西。 白脸狼自有想法,想当初她与道非生的孩子,眼下就剩下凯特一个了。总是不离不弃地陪伴在自己的左右,便把那东西交给了她,做防身之用。 高米尔惦记了一溜带三遭,连个毛都没捞着,白白地做了一场黄粱美梦。可他也没太灰心失望,想这白脸狼是自己的女人,那凯特也是自己的女人,只要肥水不流外人田,东西在谁的手里都是一样的。他对娘俩个好了起来,该奉献的东西,也都按时按点地照常开始供给了,有情有趣地再也不打哈哈进行敷衍了。 高米尔情感的变化与转移,蝎精和白狐精是冷暖自知。两个不考虑过去,注重的就是眼前。你白脸狼怎样,你凯特如何,别看都给高米尔生了孩子,但那都属于过去。你们后来不是离开了他吗?不是跟着海鬼跑了吗?现在一回来就抢占了别人的位子,哪有如此这般的好事情呢? 蝎精因以前沙鬼的那件事,对白脸狼的成见大过白狐精,可心里对母狼还有些戒惧,不敢与其针锋相对地搞事。便拿她的崽子凯特出气,想保住自己已经拥有了地来之不易的东西。这日,把其约了出来,对小母狼说:“我知道你们娘俩个以前与大王好过,还给他生了孩子,可那毕竟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后来你们都做过哪些事,就是我不讲,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想这人啊,总得有个自知之明,一定要看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定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感到脸红心羞才行啊!”她以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态,以一种教训的傲慢口吻,想提醒一下母狼,让其认清形势。 凯特觉得甚是可笑,心想,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反倒教训起她来了。于是,狼性大发,龇牙恶狠狠地对其反击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此与我说话?想当年我们娘们陪大王的时候,你在哪里?要不是我的母亲,你还能得到今天的长生不老之体。骨头渣子早都烂光了,早都变成随风飘动的尘埃了。我们娘们随着大王打拼天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说不上与谁搂着、抱着、紧紧地在什么地方轱辘呢!” 蝎精被呛得面红耳赤,赫然大怒,用手指着凯特骂道:“你们娘俩个陪着那海鬼,这已是人人皆知地并非什么秘密了。人家玩腻了,不稀罕了,你们不得烟抽了,便灰溜溜地又滚回来了。有这种让任何人都瞧不起的丑事,你还好意思觍着脸在这里待下去啊?要是我,是绝对不敢大明旗鼓在别人面前晃的,早都找个地缝钻下去了,要么早就拿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 其实两个都是婊的子一样的贱货,都是落到粪堆里找不出来的臭狗屎,谁也不比谁干净。可还不知羞耻地比着揭短,五十步笑百步地在那里互相指责,闹得脸红脖子粗,最后动起手来。 小母狼初得宝物,心想我就先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开刀了,便召来了满天的黄蜂,把个蝎精咬了个通身是包。 而蝎精呢,也不是吃醋的,开始是凭借本身的毒液,杀死了一些黄蜂。后来见那蜂子越聚越多,只好取出法器,扬起了毒沙。结果,两个妖女谁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全都负了伤,心里也都有些不忿地各自去了。 不见了“黑寡妇”与黄蜂精,风鬼和旱鬼找遍了南极岛,也没见到两个的影子,便来到了岛外。他们首先要到的地方,当然也是瘟鬼处,听说两个来了没有打站就走了,便四处开始踅去了。 一碰到雾气昭昭或是烟气罡罡的地方,风魔就大怒,就扇风发泄情绪。而那旱鬼,看见虫鬼与“黑寡妇”在一起的时候,黏黏糊糊地就惹了一肚子气。现今,人家跑了,让你连面都搭不着了,你说他心情能好受吗?也是一路的疯狂。两个所到之处,热风猛鼓,干旱异常。 这热浪一浪高过一浪,谁都受不了啊。大华手下的凯尔特与安娜过来查看,发现了两个鬼头。双方打斗了一场,全被风魔扇飞了,只好去请大华。 失去了棒子的虫鬼,就像被人砍去了手脚,剪掉了翅膀一样。他是一千个一万个的懊悔,后悔当初不该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了白脸狼,以至于马失前蹄地招来了今天的这等事情。可一切都晚了,搬石头砸天那是够不着的。他思来想去,又想去思来地,高米尔那条路子是走不通了,唯一还有活动余地的只有海魔了。他与母狼还没有完全决裂,求其从中说句好话,或许还可把东西讨回来。他怀着这种渺茫的无法确定的希望,钻进了大海去求海魔。 海魔见鬼头这才走没几天,就又回来了,而且还丧胆游魂的样子,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虫鬼哭丧着脸求道:“你无论如何也得帮我这个忙啊,海道友!” 海魔安排他坐下,让他不要着急,慢慢说。 虫鬼就说:“我的法器被白脸狼给收去了,道友帮我说句话,取回来才是啊!” 海魔不无责备地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就不小心呢?你要知道,没了法器,我们就等于没了半条命了。”转过脸问他到底是怎么被白脸狼得去的。 虫鬼不能再隐瞒了,便把以前同白脸狼好过的那一节,以及告诉了母狼自己法器秘密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学给了海魔。 海鬼听后,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小号——因为他当初一时头脑发热,也把法器的秘密告诉了母狼。想来自己同她留有脸面,没有吵没有闹还是对的了,这要是得罪了母狼,自己的法器可能早就不在了。 海魔的全身都冷透了,那心哇凉哇凉的,就像冰冻了一样,被虫鬼几句话就给敲零碎了。他原来以为,自己喝的是经过高米尔头道大曲之后的二锅头,如今看来,说不上是几道了,有可能是连猪都不稀罕拱的烂酒糟了。当初沙鬼说与母狼有一腿的时候,自己还有些不相信,天真地以为是鬼头污辱白脸狼的说词,如今一看,全都是真的了。想这母狼跟了自己之前,跟了高米尔也就算了,那是最当初的,也是最原始的,是自己无法阻止的,也是不可阻止的。可后来她又跟了这些个东西,要是千万里之外的,不认不识的,那也就算了。偏偏都是自己身边的,偏偏都是三天两头就能见面的,这叫他情何以堪啊! 海魔的心里翻来滚去地折腾开了,他恨白脸狼,同时也恨这个弯钩耷虾的虫鬼。可他还不敢去得罪母狼,因为自己有致命的短肋在人家手里攥着。而眼前这个满脸焦急的鬼东西是万万不可活的了,心想,赶紧让耶和华的孩子收走了吧,可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地,真是一眼都不想看见了。 虫鬼见海魔低头不语,以为正在考虑他刚才说的话。可他哪里知道,此时的海鬼,那四海翻腾的心里,正盘算着如何把他这个在其之前就与白脸狼好过地率领同一支“队伍”的“连长”,怎样往地狱的路上送上一程的问题呢。 虫魔自作多情地以为,海鬼已经恨透了白脸狼,自己同他都是苦命相连的受害者,应该联起手来共同对付那个忘恩负义的贱货。可他却犯了另外一个致命的错误,触动了海魔那根敏感的自尊神经。没有考虑到他为什么冷落了白脸狼,没有考虑到他又为什么对高米尔的诸多事情,都不闻不问地袖手旁观。想来他是在自作聪明,而傻乎乎愚蠢地假装聪明,是最可怕的,也是最悲哀的。无法预料地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悲哀与冷酷无情,往往都是自作聪明招来的。就此事而言,在勾起海魔痛恨白脸狼一百分的同时,也勾起了对虫鬼不下一万分的痛恨。 海魔心想,最好你们之间疯狂地狗咬狗,掐得满地都是毛才好。到时候,那满地的狗毛,自会有耶和华的孩子帮你们打扫。他强忍着怒火,不让一丝一毫的那种东西,在脸上一丝一毫地表露出来。他笑着把虫鬼的一切要求都揽了下来,用那双大手拍打着宽阔的胸膛,信誓旦旦地向其承诺:“道友尽可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这把虫魔喜得不知怎么好了,也不知怎么感谢海鬼好了。 虫魔带着海鬼去找白脸狼,怎么会如愿以偿呢?被人叼到了嘴里边的肉,会轻而易举地吐出来吗?除非他吃得顶门再也咽不下去了。可这母狼,大家都知道,她是贪得无厌的。到什么时候,都觉得吃不饱,造不够,给她多少就会毫不客气地吃下去多少。你要是能够看明白小蛇要想吞掉大象的那种心情,就会有所理解白脸狼的那种贪婪与永无止境的。 凭着海鬼上嘴唇下嘴唇一碰的几句天真而又廉价的讲情话,她就能不计原则地卖他面子吗?那是白日做梦,她早已经不领鬼头的任何情了,况且两个也早已经形同陌路了。就凭着虫鬼哀哀怜怜地几句可怜巴巴不值钱的求情话,就能触动她根本就不存在的怜悯之心了吗?当然也是一厢情愿的不存在,在她眼中,没了法器的鬼头,早就是一块毫无价值的废物了。 白脸狼什么都听不进去,也什么都不肯听,还与高米尔追着虫魔打起来。海魔假模假样地上前来劝了几句,见没有任何的“效果与作用”,在后面跟着往前去。 因为近来魔头们频繁出动,闹得天翻地覆,大华的人早都动了起来。伶俐鸡与遁地鼠正在此处查看,恰巧遇到魔头们打闹,马上赶过来阻止。 虫魔跑在最前面,望见遁地鼠拿着上帝的铲子冲他就过来了,未免有些心惊胆战。高米尔与白脸狼见大华的人出现了,不知后续还有什么人,不敢冒险,马上折身去了。 别看遁地鼠与伶俐鸡都是女将,可通身是胆,飞上来就打。遁地鼠展开身形,左旋右转,上盘下绕,把虫鬼弄得焦头烂额,上天跟着不放,入地也咬着不肯饶过。 鬼头现出他的千千万万双手,手山臂海般来应对紧缠着他不放的遁地鼠。 伶俐鸡一见,忙祭出了上帝的酒坛。那宝忽忽悠悠地向虫鬼飞了过来,里面的酒香气到处漫溢,把鬼头熏得东倒西歪地有些醉了。他步子开始零乱,歪歪斜斜地,手也开始不听使唤了,在空中摇来舞去,迷迷糊糊地一不小心,碰到了那酒坛子上。坛子一侧棱,洒出了上帝的烈酒来,浇在了鬼头的身上。 这下可把鬼头烧得够呛,在地上翻翻直滚,嗷嗷直叫。 海魔本想把这东西交给高米尔与白脸狼处理,可两个东西刚望见到大华的人就蹽干子了。见虫鬼被伶俐鸡所伤,心想,送给谁还不都是一样的。生怕伶俐鸡与遁地鼠无力擒杀这鬼东西,他要“帮着”虫鬼把事情闹大,好把大华招过来。于是,不住点地吹响了他的神号,弄得尘沙四起,巨石翻滚。不管遁地鼠与伶俐鸡能不能受得了,也不管虫魔能不能受得了,就是一个劲地猛吹没完了。他也不走,也不去救虫魔,专等着大华与娜娜的来到。 真没让海鬼失望,大华与娜娜都赶了过来。这回他转身撤了,眨巴眼的功夫,便没了影子。 虫魔天真地以为,海鬼吹号是在帮他。见大华与娜娜来到,还满心指望其吹号再帮自己。可万没料到,那号声戛然而止,回头望来,海鬼早就没了影子。他心里凉了半截,更加地胆战心惊起来。 虫魔全身被烧得没有几块好地方了,他想扯也不敢去扯,想揪更加无从下手去揪,胆胆突突,龇牙咧嘴地望着大华。 大华也正在望着他呢,用手一指:“你违背上帝我父的意思,行的凶做的恶都已经够多的了。别说你长出千千万万双臂膀,就算你肋下生出双翅来,今天也别想逃走了。”说完,举杖就打。 鬼头哪敢再做片刻的停留啊,转头扭身就跑。见伶俐鸡与遁地鼠在身后面挡着,张开大嘴怪叫着就来吞咬。 伶俐鸡就把酒坛子送到他的眼前,熏得鬼头更加醉醺醺地不知身在何处了。 遁地鼠见状,趁着鬼头不备,一脚踹向那坛子,把其送入鬼头的嘴里,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如此一来,虫魔醉得更加人事不省了,像一滩泥似地。 遁地鼠在他的肚子里,轮开了上帝的法铲,一通的神折腾,把个鬼头疼得在地上翻翻直滚,爹一声、妈一声地叫唤。 大华与娜娜同时扬手,法杖与大印双双祭出,无一例外,全都打在了虫鬼的身上,他再也动弹不了了。 大华命小安烈支起上帝的神炉,吹燃了里面的火焰。他把臂膀一伸,变得无限之长,一把掯住虫魔的脖子,把其投进炉子当中。没一刻的功夫,里面冒出了一股绿烟,鬼头再也不复存在了。翻找他的法器,也同样没了影子。 此次除掉虫鬼,伶俐鸡与遁地鼠功不可没,大华夸赞了两个一番,与娜娜就此分手,分头去找闹事的风鬼与旱鬼去了。 29.第一百四十一节:虫魔被擒 29.第一百四十一节:虫魔被擒 1.第一百四十二节:高米尔寻到旱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第一百四十二节:高米尔寻到旱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第一百四十二节:高米尔寻到旱魔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1节第一百四十二节:高米尔寻到旱魔 风魔与旱魔正好反向,一个专门喜欢往人烟稠密的城市去,一个就很反感那种地方,专门往远离城市的荒凉地带走,分歧越来越大。两个商量,彼此分开来找,一个在城市中翻弄,一个到野外搜寻。并约定日期,不管找到与否,都到南极岛碰头会合。 风鬼找了一大圈,按着与旱魔约定的日子回到了南极岛。 黄蜂精疯的也差不多了,怕鬼头惦记着,老早地就回来了。倒是那“黑寡妇”,一心想着念着的都是虫鬼,寻没寻着都是万万不能回来的了,以还没有玩够为由,继续着她不到黄河心不死地苦苦寻觅。 白脸狼与女儿又回到海域中,守着她的东西去了。魔鬼没有拦着,也没有挡着,他现今不在乎母狼在谁的身边了,也不在乎她和谁睡在一起了,关键的关键,只要她听自己的,能为自己所用就行了。与母狼娘俩个手中的两件法器相比,什么都显得不重要了,都是苍白无力的了。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放开心情地去想,女人到底算什么呢?她只不过是今天在你手里,明天在我手里,后天又到了其他人手里的一种东西罢了。你用我用大家用地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什么非得专门要属于你一个人,而不能与其他人一同来分享呢?白脸狼原本是属于那只大狼道非的,是自己硬从人家那里夺过来的;白狐妹妹原来在哪里?蝎妹妹原来又在哪里?只要你忘掉了她们的过去,只要她们一心一意地跟定你,这样就足够了,其乐融融地不好吗?还操那些没用的闲心干什么呢? 魔鬼高米尔现在就是这样一种想法,他看中的是如何对自己有利,因为这才是永恒不变的硬道理。只要抓住主要的那些对自己有用的就欧了,其余像草灰一样的东西,看都不要去看,想都不要去想,费那个脑筋干什么。 旱魔有了烟气可吸,早把与风鬼的约定忘到脑后去了,爽爽地一路去找,一路去寻。他想着“黑寡妇”,同时也想着自己的病。他恨高米尔,更恨水魔,自己今天的这种状况,都是他们两个造成的。身体不好用了,找到蜘蛛妹妹又能怎样呢?让其天天摆在那里,供你看着啊,你愿意她还不一定喜欢呢!他有时也到山林里转一转,梦想着能够碰到他想要的那种性虫。可那种他心心念念的幸运,一次都没有照顾他。 鬼头发现不少人在捉蝗虫吃,不明其中有何玄机,便也随着吃起来。渐渐地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了微妙的变化,好像有一股热流在里面上下蹿动,暖暖地;又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在里面爬行,痒痒地——久违了的那种东西又被重新唤醒了。他被那种“热流”滚动得坐卧不宁了,被那些“虫子”爬行得急躁不安了——天高地阔地来了神气,势不可挡的暗喜在心底泛了起来。 他急于要把这种惊喜告诉他的“黑寡妇”妹妹,因此也想起了与风鬼的约定,便跟头把式地一路赶到风魔家中。只是见到了人家的黄蜂妹妹,却没见到自家的“黑寡妇”妹子,欢喜到一半的心情,又一落千丈地凉了下来。 听说“黑寡妇”在外面还没有玩够地不想回来,心里咯噔一下子。当他与风魔到瘟鬼的家中,听说两个妖女去了,打听虫鬼不在便走了,心里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兆。如今不说是验证了也差不多,他没心思扯没用的黏涎,当天就打了个来回。 想到贱货可能已经找到那虫鬼了,说不上两个正在什么地方热乎呢,他的心就完全翻了个底朝天。 这样的事情,他不能与任何人讲,只能打牙默默地往肚子里咽,由他一个人单独地承受。别人与你啥关系呢?是想让人家在不屑的嘲讽中帮着你感受这一切呢,还是想让人家在悲情的怜悯中替你承担这一切呢? 他由恨虫魔,便迁怒到各种虫子身上。大家也都知道,这东西是个憋不住火气的鬼头,最懂得保养身体地随时发泄——若是对哪个不满,从来都表现得一丝不挂。要知道小旱有利于蝗虫繁殖生长,而大旱那就是树死山黑啊。鬼头明白其中的道理,他除了草地上的蝗虫不杀外,其余的虫子一个不留。伴随着虫子受害的就是山林了,被鬼头旱得成片成片地死亡。 鬼头到处见山旱山、见林旱林的,想想看,大华的手下怎么会无动于衷?急于找到他的魔鬼又怎么会视而不见? 如今的高米尔,神气可算十足。有了白脸狼的相助,赶跑了虫鬼不说,还得了他的法器,能放过旱鬼这个与虫魔穿连裆裤的吗?他的态度人所共知,任何一个与他过不去的,都不能让其潇潇洒洒地存留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不听他摆弄的,都不能让他消消停停地有好日子过。 这日,旱鬼来到一座工厂,扎进浓烟滚滚的烟筒里。他好久都没有这样过瘾地吸上一口了,云里雾里地神仙了,钻上钻下地忘记了时间。 想这厂子是高米尔孩子开的,他们发现了鬼头。见一个全身干干瘪瘪的东西,在浓烟中飞来旋去,有时还钻进烟筒里面,好长时间都不出来。不敢去惹,请来了保护他们的恶鹰傲空。妖鹰一看是旱魔,马上去请他的大王高米尔。 魔鬼一听,喜出望外。正好此时白脸狼与凯特也在他处,便带着一干妖女来看他的老朋友。 被烟熏得全身黑黑的旱鬼,还在那里乐此不疲地上下折腾呢。高米尔早知道干巴货有这口神瘾,对身边的几个女人笑着说:“你们看我戏耍这干巴货一番。”从怀中掏出他的一件法器来,扬手抛了出去,把那烟筒盖了个严严实实。 此时的旱魔,从烟筒里正要往出返,上口突然被什么东西盖住了。浓烟圈在里面冒不出去,把他憋得喘不过气来,不停地咳嗽打喷嚏。他往外连冲了几次,都不得出,恼羞成怒下,从烟筒的壁上掏了个大洞,飞了出来。 那烟筒凭空被掏了个大洞,轰然倒地,砸倒了一大片厂房。魔鬼等见旱魔被熏得像个干巴瘦的黑乌鸡,都弯着腰、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旱魔勉强站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里被炝出来的泪水,见是高米尔使得坏,更加地恼恨。特别是见了魔鬼身边的那些妖女,他的心翻江倒海地更加受不了,醋坛子被折腾翻了,从上往下直泼下来。说不上是一种嫉妒的恼恨呢,还是一只恼恨的嫉妒,总之,什么东西都有了。 女人作为男人利益的一种,一个也摊不着的,面对多吃多占的,你说他能不生气吗?鬼头的嗓子好像也被熏干了,扎巴拉撒地朝高米尔吼道:“你这该死的鬼东西,我走到哪里,你是跟到哪里,要是不把我置于死地,你是不肯善罢甘休啊!” 魔鬼冷笑了一声:“你还没糊涂,明明白白地看来死不到炕上了。你不是有个好朋友吗?不是能和他同进同退地共同作战吗?我就是想让你们两个一同走一走黄泉路,一同到那边作伴去。” 旱鬼瞪着一双干涸得好像枯井一般的眼睛,望着高米尔。眼光一扫间,看见小母狼凯特,一只手拿着虫鬼的法器,不停地在另一只手上掂来掂去地望着他,忙问高米尔:“她手里拿的可是虫鬼的法器?” 魔鬼把脖子抻得老长,扭头望了凯特一眼,转过来后,用傲睨一切的眼光斜视着旱魔,满脸阴沉恐怖的狞笑,阴阳怪气地道:“那还有假,要不让她招来点虫子在你的身上试一试?” 旱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跟着又问:“那你们把那鬼头怎么样了?” 魔鬼不屑一顾地把嘴一撇,大言不惭地说:“只因这里不够他闹腾的,所以我好心好意地为朋友考虑,便把他送到地狱当中耍去了。那里宽敞,愿意咋玩就咋玩,愿意咋耍就咋耍,可够他疯的。但就有一点不是太理想,过于闷热,像你这样瘦的人去了最合适,胖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旱魔欣喜异常,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再也不用担心“黑寡妇”去找鬼头了。欣喜之余,他的心突然收缩在一起,揪得紧紧地,把里面的血液全都挤压出来,一并灌到了脸上,发红发烫地再问高米尔:“那你们把我的蛛妹妹怎么样了?” 魔鬼正为他反常的喜悦举动感到纳闷呢,如今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当啷整出这么一句来,滚进了雾水里,怎么也摸不着头脑了。 这时,白脸狼紧走几步,挪了过来,仰着脸,用手撩了一下满头焦干巴齿的黄毛:“我们只是教训了那虫鬼一下,并不曾见到蛛妹妹。今天既然你提起妹妹来,那我就不得不与你说上几句。想当初我把她送到你的身边,是想你我之间和谐共处,有事互相能够帮助一把。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到处杀我的孩子,到底这是为了哪般啊?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毋庸置辩的明确理由。” 旱鬼见白脸狼责备他,显得既委屈又窝火,指着高米尔,怒不可遏地对白脸狼说:“你总在海域中不常出来,想这外面的事,也知道的不多。到底都是个怎样的情况,你不用来问我,让高米尔这个鬼东西跟你说一说,就什么都明白了。” 高米尔不以为然,摇着满不在乎的小脑袋,用他的那双狡猾的狐狸眼睛,白着旱鬼:“屁可以乱放,话可不能乱说,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到底怎么了你?” 事到如今,旱鬼也不得不说了。他一蹦多高,用麻杆一样的手,点着高米尔,面红耳赤地对白脸狼说:“既然今天白道友提起这个话茬,那我就按葫芦抠籽,一个一个精打细算地好好同他掰扯掰扯。想当年,就在我家乡北面的那个地方,有我所喜欢的烟气。我到处去吸,不明不白地误伤了你的几个孩子,他便不依不饶地追着我打,还把我赶出了家乡。等我撇家舍业地漂泊到雾道友的家乡后,发现那里也有我所喜欢的烟气,就想在那个地方安根定居下来。可他又追着撵到了那里,并伙同其他鬼头非要把我置于死地不可。想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也不多提了。就这段时间来说吧,虫鬼帮我繁殖一种虫子,可他不是唆使人到处去抓吃,就是捅咕水鬼下一种厉害的雨水。结果,现在都被搞得绝种了,你说可气不可气?就是到现在,我都弄不明白,到底得罪他什么了,非得处处与我为难地过不去啊?” 旱鬼的这些话,把平时没理辩三分的魔鬼弄得张了半天的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心想,别看这鬼头人干巴,说话竟往理上叨。 高米尔吧嗒了两下嘴,从中咂摸出点味道来。鬼头如果身体好好地为什么满山去抓性虫,又为什么让虫魔给他繁殖性虫,这些都说明了什么?他使劲地卡巴了两下眼睛,来了电压,瞬间亮了起来,险些没被鼓爆。原来他对“黑寡妇”早就怀上了贼心,垂涎得不是一天两天了。且那妖女也眉来眼去地对他也好像有了意思,对于他这个见了女人就走不动的“情种”来说,又怎么能够不日思夜想地放得下呢?如今看机会来了,他得逮着了,握紧了,不能让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白白地错过了。他要攥住这个干巴鬼,想法与蜘蛛精接触上,那样自己的梦想才能成真啊! 魔鬼把所有长腿长脚可以挪动地且又能最大诚意表达友好心意的笑容,都赶到了脸上来;不管傻的,苶的,把所有能听他忽悠的好话,都从他那张死人可以说活的狐狸嘴里,忽悠了出来。他一脸灿烂地对旱魔说:“……看来一切都是误会,我都说过了,旱道友不会无缘无故向我孩子下手的。你们看看,是这样吧?我说的是一点没差的,你们就是不相信啊!让我与道友之间产生了这么大的隔阂,真是气死我了!”他左右望了一眼,把一切都推到手下身上去了,自己装好人地摘得干干净净,“道友放心好了,这话说开了,你我之间什么都不存在,剩下的除了友谊还是友谊……”旱鬼望着高米尔,猜不透他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白脸狼心想,“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能化解的就一定要化解,便对鬼头说:“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道友不要往心里去。既然高道友都这样说了,你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大家都理解万岁,岂不你好我好全都好?” 旱魔原指望虫鬼为他繁殖性虫,可差一点没把自己的女人搭进去。两个的结盟破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经魔鬼与白脸狼这么一讲,那颗没着没落的心,有些摇晃了起来;再经蝎精与白狐精的进一步劝说,便就地放下了冤仇,与魔鬼化解了恩怨。 鬼头要去找他的蛛妹妹,被高米尔拦住,对他说:“我们近段时间斗来斗去地,这都多长时间没有在一起好好聚聚了。不如这样,今天我做东,你我不醉不罢休。”转脸吩咐大肚子老鼠,“你到各地去,就说是我的意思,一定要把蛛妹妹找到了。”回头又对旱魔,“这样好不好?你一个人去找,还能比得上我手下这些人去找来得快啊?道友安安心心地跟我走,把精神头攒足了,就一心一意地专等着你的妹妹回转的那一天吧!”说完,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硬把旱魔拖走了。 1.第一百四十二节:高米尔寻到旱魔 1.第一百四十二节:高米尔寻到旱魔 2.第一百四十三节:送女人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第一百四十三节:送女人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第一百四十三节:送女人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2节第一百四十三节:送女人 蜘蛛精日炙风筛,寻寻觅觅地到处踅摸,就抱定了一个念头,不找到虫鬼决不罢休。这日,她来到一处奇热无比的山口,望见蜈蚣精在眼前一闪,急忙高声叫住。 “火蜈蚣”见是好姐妹“黑寡妇”,高兴万分,把其带到了自己的住处,亲亲热热地互诉别后之情来了。 火魔与旱魔分手后,就来到这里隐居起来,一直没有出去。问起蜘蛛精为何一人单独到了此地,妖女毫无心里准备地便随口扯了个谎,称她与旱魔在和高米尔打斗的时候,两个不小心走散了。 这个谎撒的不太妙,火鬼听后,一个高就跳了起来。红红的小脸绷得紧紧地,火一样的眉毛,火一样的头发都倒竖起来。一双眼珠子几乎就要从眼眶中轱辘着掉在了地上,破口大骂道:“高米尔这个鬼东西,趁我不在,旱道友势单力孤地,便由他捏来揉去地欺负上了。这事我得管,我得去帮助那干巴货,不能让他孤军奋战地给高米尔讨了便宜。”说完,谁也不顾地转身便没了影子。 想来这两个鬼东西,最是投心对意。喜好一样,脾胃相投,彼此间的感情胜过其他。今听说旱鬼受到了高米尔的欺负,有点受不了,急急赶着同旱魔联手对敌去了。 蜘蛛精也不在意,放心大胆地随意让他找去。因为高米尔与旱鬼的打闹,这是不争的事实,问谁都是这样。想找到干巴鬼不容易,他在南极岛呢;想找到高米尔,也不容易,那货行踪诡秘地不是谁想见都能见着的。她此段时间踅跶的有点累了,便在蜈蚣精处安安心心地住下来,想休息一些时日再走。 如今的旱魔,每日都沉醉在高米尔特意为他安排的花天酒地的温柔乡里,窝着不走也不动,舒舒服服地享受着一切可以享受的东西。 火魔满天下地去找,却哪里能够找得着呢?他心里有点印象,高米尔的孩子,都不是吃闲饭的小白人。要想找到他,非得从他孩子们身上下手不可。于是,找到一家工厂,立在空中,从嘴里吐出几个火球来,驱动着把工厂点燃。接着把身子一抖,全都着起火来,怪叫着滚了下去。几乎是沾到哪里,哪里就是火海一片,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 鬼头做完恶后,并没有急于离去,他要等着高米尔出现。不见影子就到下一个工厂,用同样的法子逼其现身。到最后,不管你什么娱乐城了,大宾馆了,大酒店了——见什么便不计后果地烧什么了。 这日,被大华手下的朴英俊与山口惠子遇到,上来擒拿。 鬼头望着一个手里拿着个小筛子,一个手里拿着个小篓筐,不知有何作用,扯着高高的嗓门,用像被挤压出来的声音问:“手里拿着的是东西,都能起到么子作用?” 山口惠子把筛子一抖,变大了许多,对鬼头道:“我这筛子的筛眼能大能小,可以调到心中所想的任意标准,从而就可以筛选出道德、良知、诚信、美丑、善恶、正义来。” 鬼头用眼睛瞟了一下朴英俊,又问:“那你的这件呢?” 朴英俊把手里的篓筐一晃:“这是上帝的神器,只要把东西放在里面,要取多少就有多少。” 鬼头听了,哈哈大笑:“那就对了,我现在就送你几个火球,好让你天天地取个没完。”说完,发出无数个火球来烧。想来,两个的法器对火丝毫不起作用,斗了一场,不敌鬼头,马上去请大华。 火魔一路地照样往下烧,这日遇见保护小狐狸厂子的大小虎妞,一起上来把其迎住。 大虎妞朝他怒吼道:“这是我家大王孩子的工厂,你无故地四处放火,今日又烧到这里,到底是为何?” 鬼头没有逼出高米尔那东西,倒把他手下两个虎妞鼓捣了出来,心想,也算没白费一番的周折,便对两个说:“我不想与你们理论,快把高米尔给我叫来。他要是不肯露面,我便一直放火烧下去,看他心疼不心疼,还能忍受得了不?” 两个虎妞觉得,鬼头是故意找茬地无理取闹,大叫着上来就打。 火鬼哪会把她们两个放在心里呢?身子一抖,像燃烧着的一根沾满了油的红木棍,驱动着火球就往两个的身上靠。 两个虎妞不敢大意,只好吐出风来驱赶火球。结果是,火球借着风势,滚到哪里,哪里就是火海一片。两个虎妞不敢恋战,被鬼头放出来的火蛇追着逃去了。 高米尔与旱鬼得知此事,停止了吃喝玩乐,魔鬼不解地问:“自从上次我们打过一架后,就再也没有与这鬼东西犯什么毛病啊。现今,他到处烧我孩子的工厂,到底是发的哪一根神经啊?” 旱魔跟火魔心有灵犀,听说他在找高米尔,心里就是一阵狂喜,便对魔鬼说:“不管如何,我们见上他一面,到底这鬼东西要干什么,不就全都知道了吗?”高米尔觉得很有道理,带着一干妖女,由旱鬼陪着来见火魔。 火魔见两个比肩站在一起,感到甚是意外,瞪着很是不敢相信的眼珠子,忙问旱鬼:“我听说你与这个鬼东西斗得不可开交,便急急地赶来了。现在看来,这也不像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旱鬼抽抽巴巴的那张老脸,舒展了开来,像春天里怒放的花朵,心想真就让我猜对了,便对火魔说:“什么事都没有了,道友说的那是以前的老黄历,现今根本都不翻了。我与高道友已经冰释了前嫌,化解了恩怨,重归于好地不犯任何毛病了。” 高米尔在一旁耍着耳音,从两个简简单单的几句谈话中,明白了火鬼找他的意图。心想,好事都是成双成对地来,自己“友好”住了旱鬼,没想到这火鬼也主动送上门来了。正好左手攥着一个,右手再握着一个,哪一个也甭想跑出自己的掌心。 他佯装生气地对火魔说:“道友认为兄弟间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摩擦,舌头与腮帮子之间因说话吃饭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些许的磕磕碰碰,就永远地记恨在心里,就总过不去那道梁,也总迈不过去那道坎吗?若真如此地永远都不合作了,也永远都老死不相往来了,那饭还吃不吃了,话还说不说了?你也太小看人了,也把我看得太过没有身份地跌价了。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也不是那种毫无君子风度的人……” 火魔看看高米尔,又看看旱鬼,怎么看都不像有丝毫闲仇琐隙的样子。他觉得有些费力不讨好了,左右为难地转身就要走,高米尔像得到了金疙瘩一样,笑吟地急忙上前扯住:“道友既然到处在找我,为何见面还没说几句话就要走呢?都到了家门口了,就不能进去喝口茶,叙叙旧啊!”把眼睛一白愣,“我家门上挂了杀猪刀不成?怎么就把道友吓成了这个样子了呢?”不容分说地拉着就走。 高米尔与旱魔在谈话中得知,原来蜘蛛精在火鬼那里。魔鬼更加地心花怒放,这等于又给他添了一喜。为了把两个鬼东西稳住,好给自己腾出点办事的时间,他应该适当地做出点小牺牲。便把两个虎妞叫来,分别派到火魔与旱魔的身边,名义上是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实质上是满足两个的淫乐。 你看过哪个狂蜂留恋枯萎凋败的残花的呢?你又见过哪只留恋还没有开放的花骨朵的呢?因为两个虎妞还是孩子,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女人味不是那么太明显,他有些玩腻了,不那么珍惜与在意了。因为他也知道旱鬼的身体,肯定是出现了某种不敢公开的问题,相对自己身边其他的妖女来说,因为年纪小,两个虎妞好糊弄一些。别的他舍不得不说,哪个是拿自己的身体丝毫不够重视的呢?哪个又是肯让他人提着白水掺着豆浆应付应付就能蒙骗过关的呢? 魔鬼明白一个道理,谁也不敢让自己家里的女人,知道他外面有其他别的女人。他要掖着藏着,捂着盖着,或者把两下隔离开,总之,想尽一切办法都不能让双方到一起碰面。他给了两个鬼头怕自己家里女人知道地只能偷偷摸背地里玩着的两件“东西”,可以作为把柄地把两个拴在了裤腰带上不说,还有效地把两个与家里的分离了开来,给自己创造了条件。 旱魔得知“黑寡妇”在火鬼那里,没有与虫鬼在一起,舒服了许多。自以为聪明地心想,她就是过不惯南极岛那种冰天雪地的生活,是自己太过自私地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便把这事永远地放下了。因为他从高米尔的口中,得知虫鬼已经不在了,你就算有那种心情,也没地方去找了,所以他就啥也不想地什么都不考虑了。 真就没让高米尔猜错,谁不想叨一口新的东西呢?两个有了大小虎妞,便甜甜蜜蜜地每日黏在一起,完全忘记了家里的“火蜈蚣”与“黑寡妇”两个,栽倒在温柔乡里轱辘起来没完了。 往往就在这个时候,得用一种大智慧进行巧妙地处理。不都说,既要让外面的彩旗飘飘,又要让家里的红旗不倒吗?那你就得想办法,如何让家里的女人毫不知情地不吵不闹,又要让外面的女人高高兴兴地随叫随到。恰恰就有这样现成的条件,摆在两个鬼头的眼前,“火蜈蚣”与“黑寡妇”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在何处,只要眯在这里不回去,梦想成真地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两个虎妞起到了水的作用,两个鬼东西就像和好了的混凝土,糊在了高米尔这根钢筋做的立柱上,双方硬硬地结合在了一起,关系前所未有地瓷实了。可两个对魔鬼了解的还不够透彻,要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舍给别人好处的。你抓了一把他的高粱,他就得扛走你一袋谷子去,是一点亏都不会吃的。 2.第一百四十三节:送女人 2.第一百四十三节:送女人 3.第一百四十四节:蜘蛛精随了高米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第一百四十四节:蜘蛛精随了高米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第一百四十四节:蜘蛛精随了高米尔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3节第一百四十四节:蜘蛛精随了高米尔 高米尔牢牢地控制住了两个鬼头,找借口跑了出来,一气儿也不肯耽误地去找“黑寡妇”。他按着火鬼学说的方位及路线,摸到了其存身落脚的那个山口。正好赶上蜘蛛精从外面回来,认为其是来寻仇找麻烦的,扬手撒出一张大网。 高米尔喜滋滋地正要上前搭话,见其怒目横眉地撒网来攻,也不躲闪,任由那网扣在了身上。 “黑寡妇”自以为得意,纲绳一收,对高米尔说:“没想到今天你会落到我的手里,等找到了虫道友,一同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尝尝你的这身肉,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高米尔卷缩在网里,透过网眼望着“黑寡妇”。见其黝黑透亮的皮肤,以及那丰满得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身体,真是百看不厌地越看越想看。他的那颗淫心,像地震中瓶子里的水,摇摇晃晃地荡漾了起来,想入非非地进入了曾经多次预想着的美梦乡里。 高米尔淫笑着对“黑寡妇”说:“实话也不妨对你说,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身上哪一块肉好吃,哪一块肉不好吃。只有跟过我的那些个女人才知道,她们说我身上所有的肉都是臭的,就有那么一块不是很大的地方,还算是香的。”他龇着白白的牙齿,“这都是她们说的,是她们的一面之词,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知是骗我的还是哄我的,或者有可能都是毫无根据的瞎话。我看不如这样,你别的地方就不要吃了,就专门吃她们说的最香的那一块好了。” “哪一块?”蜘蛛精用眼睛斜楞着高米尔问。 魔鬼一脸坏笑地用淫言浪语挑逗道:“就是你想吃的时候它就硬,你不想吃的时候它就软的那块。” “黑寡妇”听其调戏自己,大怒着就要动手。 高米尔忙把手一摆:“慢动手,你等我把话说完。其实我这次来呢,不是与你打仗吵架的,是来给你送好处的。” 蜘蛛精根本不相信他的胡言乱语,把眼睛一翻:“你会有那个好心,好东西还会舍得送给别人?” 高米尔把声音压的低得又低,故意显出无比神秘的样子,腆着厚脸皮丝毫不知羞耻地直白道:“要是别的东西,我真的舍不得送人,你看问题有独到的眼光,还是挺准确的。可要是把这个通身都是臭肉,只有一块是香肉的身子送出去,我还是毫不吝惜的。”他眨着一贯地习以为常的狐狸眼睛,说着一贯地习以为常的无耻淫言,“我是来给你送整个这个身子的,有了它,你就有了快乐,有了性福……” 听了这些话后的妖女,虽然你看不清她脸上,是红是白地到底是个什么颜色,可从其移位的五官足可以断定,是生了大气的。她直跳脚,翻愣着眼珠子大叫道:“你敢吃我的豆腐,那老娘就一块一块地进行品尝,看看你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是什么滋味。”说完,张开嘴就来咬高米尔。 黑寡妇蜘蛛那是剧毒之物,被魔鬼惹得恼恼地扑了上来。虽说高米尔的魔法极高,可要是被其咬上,肯定够他喝上一壶的。关键的时刻,只见他把身子一抖,化成一股黑气从网眼中钻了出来。妖女扑了个空,转眼间不见了高米尔,知道不好,起身就跑。 还没等她跑出去多远,见高米尔就稳稳地站在眼前,嬉皮笑脸地正在那里望着她,急忙扬手又撒出一片大网。魔鬼再也不谦让地毫不客气了,只见其狐狸嘴巴一张,一股毒气从中喷出,顿时把蜘蛛精熏倒在地。 魔鬼把“黑寡妇”带到一个偏僻的去所,把嘴对准了其的鼻孔,吸出了妖女体内的毒气。然后,笑模滋地站在一边,等其慢慢地醒来。 蜘蛛精睁开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眼睛,望见鬼魂般飘飘荡荡的高米尔,在眼前晃动着。想挣扎着站起来,可全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高米尔见其醒了,把她扶起来坐住,正正经经地说道:“你以前吃了我那么多的孩子,为什么我把你抓住后,丝毫没动地好里好面又放了?你以为我是给旱鬼的面子吗?那就大错特错了。”他用手一捶自己的前胸,“因为在我的这里,一直装着你呢。我为什么一直与鬼头过不去,总是穷追猛打地不除之誓不罢休?不还都是因为你的原因。你可以有效地阻止任何事请的发生,也可以有效地阻止任何事请地不向前发展,但你不能阻止别人日日夜夜地想你,也不能干预别人日复一日地牵挂你。因为这是我的权利,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也许这是我单相思地落花有意,而你却是丝毫不往心里去地流水无情。可我不在乎,我不怕别人说什么,也不怕你怎么想,因为我心里爱着你,我就要大胆地表白,我就要大声地说出来。管它这个那个的呢,管他谁是谁呢,我是想爱就敢爱的那种毫不虚假的人。蝎妹妹跟了我,白狐妹妹也跟了我,你看她们有哪里不好吗?你能看出她们有一丝一毫的不快乐吗?”高米尔在地上一边说着,一边高傲地踱着慢条斯理的步子,还用眼睛不停地瞟着“黑寡妇”蜘蛛精。 这些火辣辣一丝不挂的表白,把个蜘蛛精烧得够呛,糊了巴啃地热血了起来。她坐在那里,心里自忖着道:旱鬼是个没有任何用了的馕货,是个好像被人把关键的东西取走了的废物。自己再要跟着他,那就是没长脑袋地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又有谁愿意把青春浪费到这样的人身上呢?想一想自己,对眼前的这个鬼东西又不是没动过心思,自己不能骗自己地必须肯定。从他以往的言行与举止当中,可以明确地洞悉,对自己也是蛮有意思的,这一点也是毋庸置疑的。如果真的跟了他,肯定会有好处,从蝎精与白狐精的身上,就足以清清楚楚地表明一切了。可若是遇到虫鬼怎么办呢?要是与他毫无关系也罢,可自己偏偏与其有了那层不该有的两性关系,这可如何同高米尔解释呢?两个要是碰了头,事情弄不好穿了帮,自己又如何地去面对呢?到时候,自己就成了一只老母猪,钻帐子进不去后,变得里外不是人了。 妖女思来想去地拿不定主意,便推托道:“我与虫道友还有一些事情要了断,等完事后我再给你答复。” 魔鬼期盼已久的那扇窗户裂开了一条小缝,心里跟着透进来的阳光,也亮了不少。听“黑寡妇”提到虫鬼,不由得大笑起来,并冲着被他笑得楞摸楞眼的妖女道:“你还到哪里去找那个鬼头,还与其了断个麻皮事情?”他伸手把蜘蛛精扶起来,“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不存在了。你什么都不要去搞了,也什么都不要去寻思了,那鬼东西早被我送到地狱当中暖乎去了,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他把手放在蜘蛛精的脸上,“就连他的那件法器,都让我交给了凯特。要是不相信的话,过两天我把她叫过来,让你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蜘蛛精听说虫魔被高米尔给杀了,心里一紧,全身打了一个寒战。可马上她又如释重负地轻松了,颤抖着心情磕磕巴巴地试探着问:“你的话是真是假?” 高米尔兴奋了起来,更加煞有介事地重复了一遍。 用得着的时候,那东西它就是伟大的,光明的,至高无上且不可侵犯的;用不着的时候,那东西它就是渺小的,阴暗的,微不足道且让人厌烦的。“黑寡妇”心想,虫鬼死了倒是一件相当不错的好事,中间没有了夹着的隔样东西,她便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跟高米尔好了。可要是与蝎精,白狐精,及那母狼凯特站在一起,就矮了人家一截,心有所思地对魔鬼说:“我是不可能跟你的,和人家站在一起,彼此般对般地都是姐妹,我的脸可没有那么大,到时候往哪放呢?” 高米尔眨巴着狡猾的狐狸眼睛,嚼出了“黑寡妇”话中的意思,把其搂在怀里:“一切都不要去考虑,一切都不要放在心里,你要坚信我能把一切都办得妥妥的。”他把妖女楼得更紧,“要相信我,要坚信我有那个能力,别人有的东西,我也一定会让你心满意足地拥有。” 半推半就间,蜘蛛精把自己的所有阵地,都捧着献给了高米尔。虽然手上做着虚假地丝毫没用力气的推搡动作,嘴里不停地说着违心的不可以,可那都是欺骗小孩子的把戏。身体的所有部位,都敞开了大门,把高米尔也搂得紧紧地,进行着恰到好处地有力配合。 事后“黑寡妇”细细地品味了一下,又拿来与虫鬼各方各面地进行了一下全方位地比较,得出了一个情理之中、却令她意想不到地甚是满意的结果——高米尔的功夫的确不同凡响,与虫鬼各有千秋地可有一比,于是,心里美滋美味地心满意足了。没有亲身的体验,就没有说话的权利,如今在她看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一点都不假,完全相信了以前蝎精与白狐精夸奖高米尔的那些话,把其乐得一加一都不知道等于几了。 高米尔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黑寡妇”,高兴得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那根狐狸尾巴,动不动就高高地翘了起来;那个细长的狐狸脖子,动不动就扬巴了起来。无往不利地觉得,世界上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没有他攻不下来的坚强堡垒。便又对“黑寡妇”花言巧语了一番,心花怒放地一个人去了。 从此以后,高米尔便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一来二去,经蜘蛛精撺连,“火蜈蚣”也委身了魔鬼高米尔。于是,这鬼东西左边抱着“黑牡丹”,右边搂着“红玫瑰”,纵情享乐了起来。 时间一天接着一天地过去了,高米尔觉得有些不妥当,便把两个妖女安排到谁也发现不了的一个新地方,好令旱鬼与火鬼永远地找不到。 3.第一百四十四节:蜘蛛精随了高米尔 3.第一百四十四节:蜘蛛精随了高米尔 4.第一百四十五:魔鬼唱双簧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第一百四十五:魔鬼唱双簧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第一百四十五:魔鬼唱双簧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4节第一百四十五:魔鬼唱双簧 大华教人有爱心、有良知地学好向善,魔鬼就找地方教人如何地贪婪攫取,如何只为自己考虑地自私自利。并把教育他孩子的那些所谓“至理名言”的歪理邪说,一点不漏地都传授给了平民百姓。让他们把“一分不值”的良心与爱心,都抛给了豺狼;把世代相传下来的淳朴与诚实,都抛给了毒蛇。教他们学会了虎狼那一套的威迫利诱,学会了狐狸那一套的东诓西骗,并不惜一切代价地急功近利,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总跟在魔鬼身边的那个大肚子老鼠,有些不理解,向他的大王提出了疑问:“大王费尽了脑筋,好不容易为孩子们探索出了这么一条‘伟大而光明’的道路,为何就这样轻轻松松、毫不珍惜地教给了别人呢?他们学会了这一套后,避免不了地就会与你的孩子争饭吃,到时候吃不饱、造不够地添不饱肚子该怎么办呢?” 魔鬼笑笑:“水要是不够深广,就不会藏住大鱼,只会生存一些小虾米;树木要是不够高大茂盛,大鸟就无法在上面栖身,即便是小鸟,也是暂时歇脚的过客;草木要是不够丰盛,虎豹就无处藏身,搞不好就会活活地被饿死。”他摩挲了一下老鼠精的大肚皮,“这个东西要想吃饱,可不是一件毫无学问的小问题。而要想把它弄饱了,还得安安全全地使其不至于炸开,那可是一件不可忽视的大问题——这个问题得有大手法、大智慧才能够解决。耶和华孩子的手下,把我孩子们盯得越来越紧了。孩子们在刀刃上行走,时刻都有危险,要不找一些傻子出来打打掩护,怎么能行呢?要做到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他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地真假难辨。这样,他们就不知道哪个是我的孩子,哪个不是我的孩子了。也只有这样,在真假难辨之中,才能够给孩子们一个更好地保护。要知道,凭着那些人猪一样的资质,以及驴一样的头脑,你再努力地教他们,又会学到什么样的精髓呢?充其量也就是深水之中养肥了的小鱼,茂盛树林中的小鸟,丰盛水草中的小兔子……它们最后会成为谁的美餐?要知道,狼与狗的外形,基本上是难以分辨的——可不管走到哪里,狼它只会吃肉,而狗始终却忘不了吃屎。” “大肚子”好像有所理解,却又提出了个新的问题:“大王这般讲来讲去地,耶和华孩子又那般讲去讲来地,这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他舞动着两只小手,“我听说不少的地方,听了耶和华孩子的经后,又和你的孩子们决裂了,都配合着那小子的手下,在到处清算你的孩子呢!” 魔鬼很是无奈地把头一摇:“这是在所难免的,是你躲也躲不过的,避也避不了的,只能看哪个命大福大造化大了。” 老鼠精不以为然:“如果让耶和华的孩子,没有空闲地到处跑起来,颠起来,那不是更好吗?就像以前那样。大王想想看,他没有时间讲狗屁的破经了,你的孩子们不就更加安全、自在、逍遥地得以享受晚年了吗?”见魔鬼没说什么,凑到了他的身边,“大王如今的这两只手里,不是正攥着旱鬼与火鬼呢吗?为什么白白地让他们嗑着米粒地养着,而不拉出去活动活动呢?”他一眨不眨地望着高米尔,“近来我见小虎妞与旱鬼好像搞拧巴了,也不知因为什么。一个天天撅嘴胖腮地生着闷气,一个性情大变地每日发着脾气。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要是哪一天鬼头跑了,也拐带着火鬼跟着去了,那该如何是好呢?到时大王再想干什么,不又人单力孤了吗?”他焦急地为高米尔想着问题。 对于小虎妞因为什么生气,旱魔因为什么发脾气,魔鬼心里明明白白,他从“黑寡妇”那里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小虎妞伴着一个身体时好时坏的干巴货,当然会生气了;而旱魔身体动不动就不应事了,他避免不了也要闹着心地发发脾气了。 魔鬼觉得“大肚子”讲得有一定的道理,既要让两个鬼头没了退路,没了念头,又要让耶和华孩子闭上嘴巴到处跑起来才行。 这日,高米尔正与两个魔头闲聊,神偷猴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贼头贼脑地望着两个鬼头,欲言又止地对高米尔说:“大王,不好了——” 高米尔见其这般,故意大着声音问:“到底什么事,把你慌张成这个样子啊?” 神偷猴又贼眉鼠眼地望了望两个鬼头,缩头缩脑地还是有些不敢往下说。 旱鬼与火鬼以为那货有重大的事情,要私下里向他的大王禀报,知趣地起身就要离开。 高米尔生气了起来,极不耐烦地叫了一嗓子:“不要吞吞吐吐地,有话就讲,有屁就放。两位道友又不是他人,都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有什么背人不好当面讲的?” 贼猴子见高米尔发了火,便哆哆嗦嗦地说:“恰恰就是两位大王的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你就说呗,还有什么不可讲的呢?”魔鬼迫不及待地追着他。 贼猴子望着旱魔与火魔:“我出去办事,路过一个山口的时候,见耶和华孩子的人,把蜘蛛妹妹与蜈蚣妹妹围住了。”说到这里,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高米尔,“不幸的是,两个妹妹寡不敌众,被那些人给杀害了……” 旱魔与火魔一听,顿时傻在了当场,半天才缓过神来。他们两个在此处,虽然有吃有喝有玩的,可心里还是惦记着各自家中的女人的。外面的女人再好,她只不过是双“拖鞋”罢了,而作为“拖鞋”,它是随穿随脱型上不了正式场合的;家里的女人就大不一样,她们是板板正正的“皮鞋”,都是在大雅之堂的正规场合穿的——两者互相不可替代地不能混为一谈。 高米尔与手下演了一场巧妙的双簧,把火魔与旱魔蒙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这样一来,既令两个对大华产生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从此又不再惦记被他上了手的两个妖女了。上下左右都合了魔鬼的心,对了他的意。见两个鬼头疯了一般怪叫着跑了出去,他也跟着跑了出来。 三个魔头来到火鬼存身的地方,盆朝天碗朝地地到处一片狼藉,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寻来寻去地找不到“黑寡妇”与“火蜈蚣”,两个鬼头心痛得直跳,恨得差一点没把牙咬碎,开始疯狂地作闹起来。 可这不是高米尔想要看到的,不睁眼睛地动不动就会误伤到自己的孩子,同时也会伤到那些被自己教坏了的平民百姓。那样,自己的辛苦付出,还有什么意义呢?不就白忙活了一场吗?他要制止两个的这种无的放矢的行为,他要让其把怒火都撒在听大华讲经的那部分不知好歹的人身上去。 魔鬼慌忙地上前劝道:“两位道友消消气好不好?你们知道这般的作闹意味着什么吗?这是在招惹风险,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一个对自己的生命都不负责任的人,我是最瞧不起的……”相较之下,旱魔比火魔理智一些,他死死地拽住鬼头,用求助的眼神望着高米尔。 魔鬼把手放在两个的肩头,表示理解与痛心地按了按,声音压低到了能够显出足够悲伤的程度:“我和你们一样的悲伤,一样的痛苦,因你们的悲伤而悲伤,也因你们的痛苦而痛苦。要知道,我身上所承担的这两种东西,一点都不比你们少。可我必须要表明一点,想要报仇,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做任何事情,讲究的都是有所准备,不打毫无把握的仗。你们这般冒冒失失地作闹,明摆着是给人家送信,让人家有所准备地等着挨收拾。”专门拍了一下火魔的肩膀,“想想看,这就等于把脑袋伸了出去,等着让人家用准备好的石头往上砸。如果要是我们做好了准备,打他个毫不知情地措手不及,那就等于我们搬着石头去砸他们的脑袋。两位道友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旱魔听了,不住地点头。可这火鬼性子偏执,还不肯消停地要作闹。 高米尔有些生气,觉得其做事不动脑子地不计后果,便甩着脸子地对火魔道:“如果这样能解决问题,那你就这样去做,我也不拦着你。关键的是,要是你这屎还没等拉出来,就事先把狗召来了,弄不好咬着了你该怎么办呢?”他盯着鬼头的眼睛,“找那小子报仇,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还有我与旱道友,我们与他都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可万事都要谋划的周全,凭着意气鲁莽行事,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更坏。”他很是气愤地把愤怒的双手舞动了起来,“我们是朋友啊,我们是兄弟啊,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你的仇不也是我的仇吗?就算我与那小子一点过节都没有,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也要不遗余力地冲到最前面的。你想想看,我手下还有那么几个人,还拥有那么几件法器,是这些人加在一起的力量大,还是你单个人的力量大?就算他们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可添一个蛤蟆还有几分力气呢吧!”见鬼头喘的气不像先前那么急了,火苗呼燎呼燎地就要灭了,“我们要么不出手,但泛出手了,就必须要出重手。像挠痒痒一样,不让他伤筋动骨地有意思吗?不把他踩到泥里,令其翻不过身来,你说那还好玩吗?” 经其如此一讲,火鬼有点开了窍,但肚子里还满是火气,极不情愿地跟在魔鬼身后去了。 高米尔真的想搞一个大的动作出来,把手下都叫到近前,当着两个鬼东西的面,明确了此次的任务。事后又把白脸狼母女叫了来,倾巢出动地去找大华,打算为“死去”的两个妖女报仇。 4.第一百四十五:魔鬼唱双簧 4.第一百四十五:魔鬼唱双簧 5.第一百四十六节:虔心忏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第一百四十六节:虔心忏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第一百四十六节:虔心忏悔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5节第一百四十六节:虔心忏悔 大华正在一座城市讲经,只听他讲道:“……魔鬼给你们灌了汤,使你们不能辨别真假优劣,善恶好坏不分,如醋倒牙,如烟熏目。你们跟那牙如剑、齿如刀的人去学坏,想尽一切办法要吞灭和你们一样的困苦人和穷乏人,这就像一个饿了的人,在吃自己的手和脚一样。每天瞪着高傲的眼,翻动撒谎的舌,手上流着无辜人的血,动着图谋恶计的心思,倒动着飞跑行恶的脚,到处去做坏事。且在兄弟之间挑拨离间,散布纷争。这样你就有罪了,这罪还要传到你的子女身上,因为你的原因,你的后人也会步你的后尘,并会变本加厉,罪上垒罪。你们想,人若怀里揣火,衣服怎能不烧呢?人若在火炭上走,脚岂能不烫呢?所以说,行不义的人,必受损伤,必被凌辱,他们的羞耻不得涂抹。上帝我的父就会大怒,他保守他的法则,好像保守眼中的瞳仁,不会允许任何人去亵渎。他发怒的时候,诸水都会惊惶,深渊也会战抖。云中倒出水来,天空发出响声,他的箭飞行四方,刺穿一切邪恶和不端。你们现在都是走失了的羔羊,一定要迷途知返,放弃罪恶,找回自我。你们所受的苦,上帝都知道,你们心上的痛,他也知道,这是我们自己心中的喜乐,和外人无关。不要被物欲迷住了眼睛,不要因贪婪而弃善从恶。奸恶人的房屋必倾倒,正直人的帐篷必兴盛。你们今天所有的不公平、不公正,就是为了有一天给你们公平公正打基础、做铺垫的。有一条路人以为正,至终成为死亡之路。人在嬉笑中,心必忧愁,快乐至极,就生愁苦。心中背道的,必满得自己的结果,善人必从自己的行为得以知足。世上的人来来去去,又去去来来,行善的欢天喜地得入天堂,作恶的哭天抢地必下地狱。世上唯有爱才是永恒,爱你的兄弟姐妹,爱你身边的所有人,抛弃欺诈,摒除掳掠。日头出来,日头落下,急归所出之地。风往南刮,又向北转,不住地旋转,而且返回转行原道。江河都往海里流,海却不满;江河从哪里来,仍归哪里去。人从出生到死,一代过去,一代又来,最终都归土里,地却永远长存。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唯有爱才是永恒,归于永永远远……” 大华正津津有味地宣讲,突然感到奇热无比,抬头一望,几个魔头引领着高米尔手下的一干小妖,张牙舞爪地到了。他不待多想,急忙飞身而起,挺杖去迎。 旱鬼与火鬼见了,眼睛喷火地一同下手,齐向大华攻来。高米尔和白脸狼也都向着大华一拥而上,其他的小妖,就朝着听经的百姓动了手。 正在此危机关头,飞狮与飞人双双从城外飞来。只见飞人扬手祭出了上帝的帐幕,把听经的人群全都盖在了下面。 大华怕伤到城中的其他百姓,引领几个魔头向远方飞去。 白狐精,蝎精,母狼凯特,以及高米尔手下的那些小妖,团团地把飞狮、飞人两个围住。毒沙起处,冰鬼的法器与虫鬼的法器齐出,眯了眼睛、中了毒沙的飞狮与飞人双双遭到不幸。 大华来到一处荒凉地带,止步回头停了下来。 高米尔怕旱鬼与火鬼搭言接话,把自己精心为他们设下的局搞砸了,忙抢先发难,指着大华叫道:“你处处与我们为难作对,今天就为那些被你害死的兄弟姐妹讨个说法。”随着一声长长的狐鸣,扑了上去。 旱魔,火魔,白脸狼谁也不肯落后,与跟上来的蝎精,白狐精,凯特一同加入了战团。 大华以一对七,毫无惧色。他抖擞起精神,把上帝的降魔法杖,变成了千千万万条抛了出去。七个鬼东西未免有些手忙脚乱,又让大华左手中的太阳照得睁不开眼睛,都被其右手发出来的七星打中。 高米尔发觉不妙,急忙放起大雾,带领着群魔逃去。 大华赶走了几个,返回到讲经的地方。虽然信徒都无大碍,可飞狮与飞人却双双遭遇黑手,小安烈因出去玩耍,躲过了一劫。 高米尔等群魔,尽管七人联手,也没战过大华,还被打得落花流水,未免都有些垂头丧气,神情黯然地再无斗志了。 旱魔与火魔觉得,因为自己的事而让高米尔和白脸狼跟着受伤,心里过不去,说了不少感谢的话。 这就是魔鬼的高明之处,明明是让两个为自己拉套干活,只因他帮着推了一把,帮着拽了一下,便反过来得到了别个的感激。 高米尔毫不在意地把头一摇:“道友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就连亲兄弟也没有我们近啊。我以前说什么来着?每日只知道吃吃喝喝的,那是酒肉朋友,有事的时候,是不会上前的。交人那得交心,关键的时候,是要冲在前面的……” 这番饱含深情的虚假说词,把两个鬼头感动得更加地没法没法,就差没躺下了。他们不约而同的心想,像高米尔这样的朋友,那才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朋友,是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他们把高米尔给的这种刻骨铭心的“恩情”,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永世也不敢忘怀了。都憋足了劲头,等着人家有事的时候,好给予头拱地的相应回报——就算把命搭进去,也是在所不惜的——总之,里里外外高米尔都是赢家。 大华找到娜娜,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与其听。娜娜认为群魔不会无缘无故地冒着危险找他打斗,这不合常理。大华也猜不透其中的弯弯绕,只能静观群魔的动向。 这日,忠义狗带来了一个经他手查办的犯人,因觉得自己的罪孽太重,所以总想着要自杀,请大华好好地开解一下。大华知道忠义狗带来的不是魔鬼的孩子,便与他攀谈起来。 这人叫韦克菲尔德,是位政府官员,因受周围环境的影响,拿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心灵深处的负罪感令他惕厉不宁,惶惶不可终日,就像揣着一颗定时炸弹,寝食全都废了。被忠义狗查办后,主动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吐出了所有的非法所得。可还是觉得自己的手不干净,自己的灵魂不洁净,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听说大华是上帝的孩子,韦克菲尔德说道:“刚刚进入官场的那段时间,我就像被塞进了一个满是‘乌黑公鸡’的笼子里。在它们的眼中,我是一只刚从山上下来的白色猴子。我们彼此都不认识,因为我们属于两个种群。它们只知道打鸣,而我只知道上蹿下跳,一刻也不曾守着规矩,一刻也不曾安分守己过。他们合起伙来当臭狗屎来看我,冷落我,嘲笑我,排斥我,攻击我……我身边有不少跟我一样的‘白色猴子’,可能也是刚刚进来的,由于不适应‘鸡笼子’里面的环境,与那些‘公鸡’天天地在打架。因为众寡悬殊,不是因此丧命,就是被鹐瞎了眼睛,血肉模糊地滚出了‘鸡笼子’。我也被叨得遍体鳞伤,见到血淋淋如此真实的一幕幕,我全身颤抖了。我站在‘鸡笼子’的口门,徘徊瞻顾了好久,最终选择留在里面,选择融入大体。因为我无可奈何,因为我苦怕了,穷怕了,受到别人的白眼受怕了——我别无选择。我不再保持什么清高,孤傲,也不再保持什么纤尘不染,两袖清风。毕竟那些东西离现实太远,离生活太远,都是虚空的,都是不切实际的,是不顶饭吃的。于是,我便学着‘公鸡们’的姿态,把脖子仰起来,伸得长长地试探着打鸣。身边的‘公鸡们’都不约而同地围了上来,绕着我转啊转地。开始的时候,它们的猜疑大过信任,经过一番细心地辨别,它们对我的信任就大过猜疑了。因为它们都长了一双能够甄别真伪的眼睛,观察我的姿势,是出于真心的,还是做样子给它们看的。结果肯定是令它们满意的,因为我的姿势,是毫不作秀地,是毫不虚假的,是完全与公鸡一模一样地雄赳赳气昂昂的真正姿势。因为它们都长有一双能够断定声音纯正不纯正的耳朵,认定我的声音,是高亢的,嘹亮的,是无可指摘的真正公鸡的声音。它们从鸡蛋里没有挑出任何的骨头来,在认定我已经成了与它们一模一样的‘公鸡’后,不再鵮我了,不再叨我了,也不再把我当成‘猴子’来看待了。把我当成了它们当中的一员,亲如兄弟地关照起来。我被它们带着进入了一片黑乎乎的肮脏地带,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肮脏的,听到的所有东西也是肮脏的。我本不想与它们同流合污,天真地还想保持着原有的洁白身子,可一切都由不得你了。它们会追着你,赶着你地在里面滚动。我躲无可躲、藏无可藏地完全不能自己,耳朵不再洁净了,眼睛不再洁净了,身子更加地不再洁净了。我发现自己渐渐地被染黑了,首先从脚开始,接着是手,最后就连心肝也被染黑了——我完全地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连自己都有些不认识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流淌着的,都是与自私、贪婪、无情有关的那些东西。良心说不上被狗叼到哪里去了,人生的字典里,再也找不到与品质、道德、良善相关联的字样了,成了一个外表虚伪健康,而内心真实肮脏地极为心狠手辣地自私自利的人。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那种见到别人东西就想拿的窃贼心里,和那种喜欢什么东西就想占为己有的强盗逻辑,便占据了我的整个身心。要是一时得不到,心里就刺挠,就翻江倒海难大受地睡不着觉。我承认自己不是那种意志坚强的人,不是那种彻底地不为任何外物所动的人,就顺着这个坡渐渐地下滑,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小偷与强盗。想一想在这样的一个大的环境当中,谁能自得清白地洁身自好?谁又能一尘不染地超乎物外呢?” 大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不明白为什么用乌黑的公鸡来做比方,就问其缘故。 韦克菲尔德就说:“你想想就会知道了,那公鸡它是干什么用的呢?它每天除了打鸣,就是踩蛋强的奸母鸡。它打鸣是在空喊口号,是在唱高调,你越随不上流越好,越听不懂越好,是催着‘母鸡’早点起来为它下蛋;它踩蛋强的奸‘母鸡’,是为了让它们给自己下蛋抱窝孵崽子。而它是一个蛋都不下的,打鸣是它的工作,踩蛋强的奸母鸡是它的责任。对于它们为什么又是黑的,我不说,你也会明白。” 大华点点头,开始有所反驳地为他化解心中的淤积:“我相信刚才你说的情况,全都是事实。因为你的周围都是污泥浊水,就像一个大染缸,谁进去后出来都是一个颜色。你抵挡不住物欲的诱惑,便随着别人一起生出了贪念,大脑变得肮脏不堪起来。它支配着你伸出手去,抓取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看见的明明全是污泥,也要往里滚;看见的明明全是浊水,也要往里趟。于是,那手和那脚就沾满了污泥与腥臭,变得越来越不洁净了,从而传播到了你的全身及五脏六腑。可话说回来,一千个一万个地来讲,还是你不够自律,不够守身如玉,不够洁身自好。要知道,美玉可以使其碎,却不能改其白。如果你心灵洁净,传给别人的,必是洁净的,大家的心灵,由此就变得全都洁净了。关键的关键,还是你心里缺少爱。爱是无私地一种奉献,是总想着不计报酬地为别人做好事,而不是总想着从别人那里不费本、不费力白白地得到什么。如果你爱那些被你掠夺的人,爱那些被你压榨的人,你就不会向他们伸出你那双无情而又肮脏不堪的手了……” 韦克菲尔德听了大华的话,万分悔恨地道:“在那段时间里,我每天像狐狸一样地玩弄着心计,像豺狼一样地挥舞着爪子。不管你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阎王爷不嫌鬼瘦地都不肯放过,不把你身上的最后一块肉剃下来,决不罢休。要知道,偷了别人的东西后,接下来的日子,也是极其不好过的,是煎熬的,是极其痛苦的。一方面,你得遮着盖着手捂着,提心吊胆地怕被人家发现。另一方面,你还得防着,不要被比你手段更高明的人,黑吃黑地再从你这里偷走,闹个白欢喜一场。惶惶不可终日地害怕着,没白天黑夜地死死把守着,想来真是好累啊!”他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我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自知罪孽深重。我在痛苦中挣扎着,几乎就要疯掉了,要是没有酒精这个东西,脑袋恐怕就永远地与枕头告别了。有多少个不眠的夜晚,我一个人偷偷地拿镜子来照,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无处不是肮脏的;又有多少个不眠的夜晚,我为自己肮脏的灵魂向上帝忏悔,乞求他能给予原谅。我想变回原来的自己,尽管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我还是带着万分的愧疚与万分的悔恨,一片诚心地向上帝虔诚地乞求。我想企求他把我放到一个特制的洗衣机里轮一轮,好洗去身上的秽物与残暴,好洗净肮脏的灵魂与躯体。然后再放到特制的甩干桶中脱脱水,置于阳光充足的风中,晾一晾,吹一吹,响干响干后再收起。”他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我知道,即便是上帝的洗衣机,也无法洗净我身上的全部脏污,可毕竟能够减轻我的一些负罪感,使我的良心好受一点。有时我还天真幼稚地想,让他抓住一直困扰着我的那些东西,把它们随意地扔进海里,压在山下,最好是抛到地狱当中去,让那里的熊熊烈火把其烧成灰烬。可那是一种多么天真的幼稚?是一种多么不切实际而又无法实现的可笑梦想?试想,哪有犯了无法饶恕的错误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受惩罚的呢?所以,后来我就心灰意冷地再也不抱那种奢望了,犯了罪,就要勇于承担,就要勇于面对。”他跪在大华的面前,眼泪像小河一样地哗哗流淌,“现在,我被人从‘鸡笼子’里面抓出来了,可全身乌黑地除了打鸣什么都不会了。别人从来都没有见过像我这样一个只会打鸣的‘黑猴子’,他们追着我看,追着我打。耍笑我,嘲弄我……我刚进‘鸡笼子’的时候,‘公鸡们’不认识我。当我出来了后,外面的‘猴子们’也不认识我了。我公鸡不公鸡、猴子不猴子地无路可走了,谁也不认识我地不被待见了。每天的孤独,总是包围着我,就像黑夜包裹着大地一样。我是个意志不坚定的人,是个毫无爱心的人,我身上的罪孽太沉重了,它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无所不能的上帝啊,你就发发慈悲,望你把我这个无法再变白了的罪恶躯体,连同那个无法再变好了的朽坏了的罪恶灵魂,都一起收走吧!不要让它再去沾染其他任何的东西了,以防再把人家拐带坏了。要把它抛到地狱当中去,让那里的大火,把所有的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还我最初洁净的那个身子!” 大华听后,知道他心中的恐惧与不安,都是出于善良的本性,受到深度地谴责后,从而不能原谅自己,就对其开解道:“任何人犯了罪,都要受到上帝律法的惩罚,他的律法不是对单一的某个人,而是对天下所有人设的。你触犯了我父的律法,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你还对所犯之罪念念不忘,说明你是打心底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赎罪,也说明你心本是善良的。不像魔鬼的孩子,都长了一副野狼的心肠,一挂野狐的肝肺。只有那些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才不会有犯罪感,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你处在一个举世混浊的环境中,因抵挡不住各个方面的诱惑,也因外界的熏陶和影响,便伸出了你不该伸出的手,拿了你不该拿的东西,办了你不应该办的事。和魔鬼的孩子们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一起来掠夺、欺诈本与你一样的贫苦善良人,使你那颗本来善良的心,变得冷酷与无情地像钢铁一样硬。因为你的本性善良,良心未泯,能够及时醒悟,这说明你心里还有爱。只要心中有爱,本性善良,就是上帝我父的好孩子;只要真心悔过,用清而又清的水涤荡你的灵魂,漂白你身上的污浊,都是上帝我父的好子民……” 大华的这些话像一缕春风,吹开了韦克菲尔德封闭已久的心扉,使其茅塞顿开,看到了希望。他感觉到轻松了一些,负罪感也减轻了不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满脸虔诚地对大华说:“想来人人都是求生的,哪有主动求死的呢?可当你身临其境地受到那种手抓把挠的痛苦折磨,生不如死的时候,也就祈望阳罪早早地遭够,主动求死地想得到早早的解脱了……” 这些话大华都相信,是真实的,是毫无虚假的。最后,被忠义狗又送回到监狱里,从此一心向善,心里充满了大爱。 5.第一百四十六节:虔心忏悔 5.第一百四十六节:虔心忏悔 6.第一百四十七节:从孩子抓起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第一百四十七节:从孩子抓起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第一百四十七节:从孩子抓起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6节第一百四十七节:从孩子抓起 白狐精与蝎精因此次杀两个路基博立了功劳,受到高米尔的特别嘉奖,更加地觉得了不起,眼睛连同屁股都长到天上去了。 白脸狼看不惯两个如此轻狂的嘴脸,同时也是放不下她的那些财宝,便带着女儿回到海域养伤去了。 高米尔有事没事就带着旱魔与火魔,到深山里转一转,活动活动筋骨,好让两个早点好起来,到时候为自己卖命。 这日,遇到两颗大大的果树,枝干粗大,茂盛异常,上面密密麻麻地挂满了红红的果子。 神偷猴伸出长臂摘下来几个,溜须拍马献殷勤地捧给几个鬼头解渴,还笑嘻嘻伸头探脑地一会望望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的。 高米尔见其这般的猥琐举动,心里有些不快。又想起,当初就是这猴子,教了孩子们偷鸡摸狗的营生之道。经过自己多次耐心地指正与引导,到如今还有为数不少的孩子,难以改掉就像扎了根的那种旧习惯,成了社会上最下流,也是让人最不齿的一族。一想到这些,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恼其一个大疙瘩,就对这贼猴子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于是,随口就溜达出一句来:“就知道偷果子,没看你有其他的什么本领。把我的孩子都教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想来都是你做的好事。”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魔鬼随随便便、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同时引起了两个的不满,神偷猴与“大肚子”老鼠都把嘴撅了起来。 贼猴子有话藏不住,晃动着小脑袋,嘟嘟囔囔地道:“大王刚才说的话,我不敢恭维,也太以偏概全了。任何东西都是有正反两面双重性的,那得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看问题,也看你是否能够通过表面洞见事物的本质。” 高米尔斜楞着眼睛看着神偷猴,心想这东西还不让人讲,总有为自己开脱的,今天我倒要看他如何狡辩,便说:“那你就讲讲吧,我倒要领教一下,你的高明见解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猴子一见,伸胳膊撂腿、蹦来蹦去地说开了他的道理:“我这摘果子的本事,可不一般。你要从表面上来看,那就是偷;可要是从更深的一层去理解,那就大不相同。”他瞄了高米尔一眼,见其没有任何反应,“当年就因这一手上好的绝活,才有了我们今天的这样一支队伍,才有了今天这样的一个具有非凡战斗力的群体。”他不失时机地为自己旌功,看着魔鬼吐了吐舌头,猥琐地笑了笑。 高米尔点点头,虽然这猴子说的都没错,也都是不容置辩的事实。可他反感这种当着面就明目张胆的居功自矜,更反感当着其他外人的面,就这般肆无忌惮地邀功邀赏,像自己对不住他,欠了八辈子都还不完的债似地。 神偷猴见魔鬼若有所思,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态,来了精神,喋喋不休地卖弄开了:“那些工人与那些农民,他们一年到头,辛辛苦苦、拼死拼活地劳作,能得到什么?穿肠而过的稀粥大米粒能够接连上,也就不错了,除了这个,什么都别想奢望。树虽然是他们栽的,也是他们侍弄的,但结出来的果子,却是没的吃的,还不都让大王的孩子轻轻松松地摘了去?”魔鬼觉得还算说得过去,脸上露出了极不自然的笑容。 猴子得到了魔鬼的认可,连呼带叫、跃来跳去地喜不自胜起来,得意忘形的神情一览无余。 跟着同样高兴的大肚子老鼠,也插上了嘴:“大王刚才说的话,不但这猴子听了不高兴,我听了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他用手胡搂着自己的大肚子,“以前,我们把全身的本事都交给了你的孩子们。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那么一小撮人,总是停留在小偷小摸最原始的层面上,一点提高都没有,这就不怨我们了。我的大王啊,你要知道,不是我们的引导不到位,而是他们本身就有聪慧的和愚顽的。有的能够领悟其中的奥秘而得到精髓,可有的就不会活学活用地丝毫不能与时俱进。就连大王你,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引导过他们,‘要做大盗,不要做小盗’,可他们又怎么样了呢?不还是有那么一些人,就是我行我素地还是按照原来的路子走?你不分青红皂白地把错误都归咎在我们头上,这我们怎么能够担当得起呢?”说完,仰着小脸望着高米尔。 魔鬼笑着点点头,觉得说的不错。 “大肚子”得到高米尔的首肯,有些洋洋得意,腆着大肚子,一跩一跩地走到贼猴子的眼前,往那一杵,神情甚是了得。 魔鬼望着两个同样是洋洋得意的手下,心情却完全不一样。他觉得老鼠精蛮可爱,真是给了他点阳光,就开始灿烂了起来。心想,要是给他一双翅膀,还不扑打着飞上天去啊!而对神偷猴,就有些反感,看了一眼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这可能就是大家说的‘爱屋及乌’的道理。如果一个人在某人心中的印象是好的,那他全身的一切都是好的,连缺点也都是好的,所有的所有,都是高尚的,美丽的,纯洁的……如果一个人在某人心中的印象是坏的,那他全身的一切都是坏的,连优点也都被看成了缺点,所有的所有,都是无耻的,卑贱的,丑陋的…… 高米尔想为难一下两个,从中取点乐子,也好给两个鬼头解解闷。便对他们说:“好了,好了,没人夸就不要自己夸了。我知道,你们都有大本事,都很怀才不遇。你们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埋没手下才能的大王。如果你是茶壶煮饺子内秀形的,我一定想办法让你把煮好的饺子倒出来,让每个人都品尝到你的美滋美味;如果你是性格开朗外向型的,我就会让阳光每日都照到你的身上,让你光芒四射地灿烂起来。如果你真有大本事,不要掖着藏着,尽量展示出来,好让大家都开开眼界。”他指着眼前的两颗大果树,“不可用粗暴的手法,不可把树给我弄倒,一枝一叶也不得损伤,就凭借自己本身特有的本事,每人给我弄死一棵。”说完,往后站了站,给两个妖兽让出了表演的场地。 两个狗东西有什么特殊的本事?无外乎会偷会摸。不让用挖墙盗洞、攀爬入户的本事,去弄死两颗果树,也确实为难了两个。他们绕着树走来走去,动起了脑筋。 “大肚子”趴在那里,用嘴唆啰起树干来…… 贼猴子得到了启发,在树的边上掏了个洞,把下面的树根全部揪折了,然后守在一旁,专等着果树自然死去。 蚊子精见猎心喜,有些技痒地走上去,把“大肚子”拉到一边,说道:“你嘴上的功夫虽然了得,但不及我的厉害,看我帮你一帮!”言毕,把那尖尖的蚊子嘴巴长出来,深深地插进树干当中,大口大口地猛吸起来。不一时,那树就皮干叶黄了,经风一吹,叶子簌簌地纷纷落下来。 旱鬼不由得也兴致大起,见蚊子精帮助了“大肚子”,他便来到神偷猴的身旁,焦急地说:“你还等个什么劲啊?人家的那个都已经死了,你的这个,我看再有一个月也没啥事啊!”说完,见其双手一伸,紧紧地抓住树干,瞬间,那树就皮干叶枯了。由此还不算完,身子长了长,从下面往上一绕,那树便完全变成焦黑的木炭了。 在场的妖魔都凫趋雀跃,无不叫好地一片欢腾。 大家玩得都挺高兴,火魔便想再添点色彩,大叫了一声:“这些都是雕虫小技,看我大手法。”从口中吐出来几个大火球,滚来滚去地把整个山林都滚成了火海。 高米尔是个学习型的鬼头,见到新鲜的东西,很是善于思考。几天来一直想着旱鬼绕树的这事,人家只是往上一靠,那树立马就死了,既狠又快。心想,要想吸干对方,不能与其搞对立,应该和和气气、亲亲密密地在一起。与现实的生活一联系,告诉孩子们,一定要与你要搜刮的人,搞好关系,用温柔的刀友好地去宰杀——另一种解释,那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地靠什么吃什么。 这还用他教吗?他的狐狸崽子都是干什么的,哪个是不动脑筋吃素的善良人啊?早都把这一套摸得透透的了。 这段时间,各地都传来消息,说大华还在到处讲经,不少地方的百姓都有所醒悟了。魔鬼听后,心急如焚。那些被他教坏了的人,都是为他孩子打掩护的。如果没有了那些个傻瓜,自己的孩子将暴露在阳光之下,处境会更加凶险。他如今有伤在身,不能出去活动,而两个鬼东西与白脸狼母女也负了伤,这可如何是好呢? “大肚子”看明白了高米尔的心思,跩上前来为他出主意道:“大王因为啥事忧心,我是最明了的。现在您有伤在身,行动又不方便,许多事情想干也不能去干啊。您可知道我们这族有一句古话,叫‘一颗老鼠屎可以坏了一锅汤’,要想更好地保护你的孩子们,就得从这‘老鼠屎’上来。听了您上次的讲解后,我像是重新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又重新地活了一回。保护你的孩子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有长远的打算,那就得从长计议才行。我是这样想的,大王以前讲经传道,都是针对成年人的,而那些人以前曾经接触过其他的思想,即便听了你讲的,也是左右摇摆不定的——不扎实,不踏实,不坚固。若是能从一小儿的孩子们身上抓起,那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成色呢?到时候,您卓尔不群的才学,您超凡入圣的经义,就会牢牢扎根在他们的脑海中,将一直伴随着他们老死,永远都不会朽坏,这才是大王应该做的事情啊!”他贴贴呼呼地靠上去,“您与耶和华斗了那么长时间,又和他的孩子斗了这么长时间,虽然人家没有把您怎样,但您又曾把人家怎样过呢?何必与他们争一时之气呢,大王你说是不是?” 这鬼东西一句话提醒了高米尔,他用异样的眼光,一眨不眨地望着“大肚子”。心想,行啊,能有这番的头脑与思路真是不容易。心想,平常人的眼中,不是有一块一尘不染的“净土”吗?若是把孩子们派进去,让他们代替自己去传播思想,让世上的人从根上腐烂,这是无论如何你都救不活的——从起跑线上抓住了孩子们的思想教育,自己就赢在起跑线上地赢得了一切——再洁白的雪,只要落上了灰尘和泥土,它就会首先地化掉——更别说是“老鼠屎”或“粪蛋子”了,那化得不就更快了吗?他越来越喜欢“大肚子”了,也越来越离不开这货了,把其揽在怀中,摩挲来摩挲去地爱不释手了…… 6.第一百四十七节:从孩子抓起 6.第一百四十七节:从孩子抓起 7.第一百四十八节:魔鬼孩子混进教师队伍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7.第一百四十八节:魔鬼孩子混进教师队伍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7.第一百四十八节:魔鬼孩子混进教师队伍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7节第一百四十八节:魔鬼孩子混进教师队伍 高米尔从各地选了一些年少的孩子,都是精明古怪、接受能力强的。把他们聚在一起,派手下小妖进行集中培训,让他们掌握各种最基本的技能与手段。在把这些狐狸崽子们派出去之前,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亲临现场,给孩子们上最后一课。 “大肚子”,“大爪子”,还有蚊子精,把狐狸崽子们聚起来,黑压压地一大片。私下里都喁喁私语,狺狺之声不绝于耳,现场散发着熏人的臊气。 魔鬼高米尔站在前面,望着他的这些孩子们,见一个个都活蹦乱跳地,甚是喜爱。与此同时,他的孩子们也都看见了他。见一个细高个子的中年男人,脑袋小小的,脖子长长的,长得瘦条脸尖下颌,高颧骨窄额头。心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老祖宗了。因为他们要结业了,他们的“老师们”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在他们结业的时候,他们的老祖宗要亲临现场,要给他们讲话。他们的父母,没事的时候也常常提起,说家族中有一个永远不老,也永远不死的老祖宗,但都无缘见上一面,就连他们祖父的祖父,也都没有那样的福分。今天自己得以见到了真容,哪个心里不兴奋,哪个不感到光荣。这是一种怎样的福分,这是对他们一种怎样的重视。所以,谁都不敢说话了,谁都不敢骚动了,都屏息静气,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等着他们的老祖宗给自己讲话。 因为像这样大规模集训的机会,毕竟不是很多。狐狸崽子们都有得到了前所未有受到重视地那种受宠若惊的喜悦感,有既要奔赴重要岗位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幸福感。心里白日做着美梦地都有所猜想,他们这位无所不能的老祖宗,派来了这些个法力无边的“老师”,教了他们这么多特殊的本事,肯定要把自己安排到非常重要的岗位上去。这是自己的辉煌,以后的显达无法预料,说不上要超过祖辈、父辈们多少倍。每个狐狸崽子都这样高高兴兴、美滋美味地想着,脸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了这样想着的那种灿烂着的美滋美味的笑容。 魔鬼显出了极大的耐心,等孩子们都不说了,他才扯着尖溜溜的嗓子,摇晃着小脑袋,开始了他拿腔拿调的讲话。他对孩子们说:“把你们聚到这个地方,又教了一些这样那样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想把你们派到一个特殊的战场上去——一个只存在你们杀戮别人地丝毫见不到硝烟的特殊战场。在那里,你们要把学会的本事发挥到极点,不遗余力地去战斗。这不但关系到你们的父母,也关系到你们的子孙后代,更加关系到我们这个家族的安全和以后的发展,所以说,你们肩负的任务十分重大啊!” 讲了这么多,他停下来歇了歇,倒了两口气,从蚊子精那里接过来一大杯香槟,大口大口地灌下去。 下面的狐狸崽子们,听老祖宗把自己将来所要从事的职业,说得这般重要,无不欣喜若狂。更加地觉得自己没有猜错,对家庭的将来也好,对家族的发展也好,更加地觉得自己或不可缺的重要性了。个个神采飞扬,趾高气扬地不可一世了,小尾巴也都撅了起来。就高米尔休息喘气的当,又开始眉飞色舞地咬起了耳根子。 高米尔轻咳了几声,他又要讲话了。狐狸崽子们也都有所领悟,立马全都闭上了嘴巴,不言不语了。静静地直着脖子,就像雷雨中的鸭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敬畏的神情显而易见。 魔鬼心里好消受,继续讲道:“世上有百行百业,但就有那么几个领域,我们还不曾涉足,说来,这是一种莫大的悲哀,也是一种莫大的遗憾。我想好了,要马上进行弥补,要留遗憾,也得把遗憾留给别人;要留悲哀,也得把悲哀留给他人——我要把你们安排到教师的队伍当中去。” 狐狸崽子们刚才还听得美滋美味,还在高高兴兴地做着美梦,还在把小尾巴竖得高高的。可转眼一切都变了,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泡影。媳妇还没等接进门,就被大风吹走了;小尾巴还没等竖直溜,就被人无情地斩断了。他们的美梦破碎了,马上就炸了窝,都狼吼狐鸣地叫开了——这是无视他们人生价值地对他们存在的一种不尊重。有几个实在无法接受的,像平时在家里,违背了自己意愿时对待父母那样,朝着魔鬼恶狠狠、气势汹汹地龇牙大吼大叫起来——场面陷入了混乱,吵吵闹闹地失去了控制。 魔鬼很是生气,心想,真是无法无天地不服天朝管了,连我说的话都敢如此,这还了得?便对身边的傲空和刺猬精恶狠狠地说了句:“把几个作得凶、闹得欢的,给我处理了!”两个东西不敢不从,伴着两声尖叫,电闪雷鸣般地飞过去,把几个吵得最欢的全都处理了。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残碎的肢体遍地都是。狐狸崽子们吓得傻在了当场,嘴张得大大的,像被一根无形的小棍支在了那里,心脏傻傻呵呵地几乎想不起来跳动了。刚刚还喧嚣着的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时间好像也停止了一般——一切都静止在那里——满是血腥的空气,好像把一切东西都凝固住了。谁都不敢抬头了,也都不敢高声大气地叫嚷了,都乖乖顺顺地站在那里,溜溜刮刮地没了一点脾气。脑子里一下子就被清空了,什么都不存在了,没有了哪怕是头发丝那样一丝一绺的念头。 魔鬼等了好一会,见再也没有敢吵闹叫嚷的了,都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就连眼睛上的睫毛都不敢动了。稍稍平了口气,便又尖溜溜地讲起来:“你们都是我的孩子,都是我的骨肉,我深深地爱着你们。可我恼恨一切不听我话的人,你们毫不例外,也包括其中——不听我话的,不管他是谁,我从来不会手下留情。”下面寂静无哗,呼吸声与心跳声都听得真真亮亮。 魔鬼又轻咳了两声,给狐狸崽子们讲开了道理:“别以为让你们去当老师,我就不爱你们了,这种想法是大错特错的。” 他边说边用眼睛环视着全场,伸长了脖子挨个地看了一眼,见没有言语和反驳的,就继续地往下说道:“带窟窿的桥,我能让你们去上吗?漏底的船,我能让你们去蹬吗?万事都要以人为本,只要你接触到了他们,不愁过得不滋润,不愁花花绿绿的票子不进兜。这是我最近悟出来的真理,率先在其他的行业做过了实验,很是理想,效果很是不错。我观察琢磨了再三,觉得教师这个行业,钱途无量,肥水多多,我们不可把其漏掉。” 他停了一下,喝了一大杯香槟,喘了一口气又说:“孩子就是每家每户的希望与未来,谁不重视呢?只要他们重视,就不怕没人不重视你们。不被人重视,不被人尊敬的生活,你们觉得有意思吗?人活在世上,不在你有多高的地位,也不在你腰上缠着多少钱,关键是要受到别人的尊敬。地位再高,若没人去关注,都像对待猪狗一样地去对待,你们觉得好受吗?家财再多,若没人去理睬,都像看待蟑螂、老鼠一样地去看待,你们觉得自在吗?况且其他的行业,风险越来越大了,已经被人盯上了,刀尖上的蜜糖不好舔了。相比之下,教师的职业比较安全,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这就是我最爱你们的地方,也是让你们从事这个行业的理由。高风险高回报的不要去想了,低风险、甚至零风险高回报的,还可以琢磨琢磨。只要你们靠近那些孩子,不愁那钱不源源不断地流入你的口袋——你们会在他们父母的重视与尊敬中,快乐着美滋美味大把捞钱的。” 高米尔见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个敢喘大气的,心里很高兴,想来孩子们还是比较听话的,接着又说道:“在这个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我不得不把你们派到教师的队伍当中去。你们在大把大把捞钱的同时,不能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把‘老师’们传授的各种思想,各种理念,教给那些傻瓜学生们。不但要把他们教坏,还得把那些老师带坏。因为这些傻瓜就是将来我们家族的保护者,就是帮着把水搅浑的小鱼小虾,就是帮着养草的小兔子,就是帮着看护森林的小鸟。你们就是家族的未来和希望,就是家族的功臣,就是家族的救星,每个家族成员,都会牢牢地把你们记在心中的。如果谁要是忘了我后面说的那一项,我会很生气;如果谁要是不按我的意思去从事这个行业,我会更生气。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派人巡视一遍,违背我意思的,刚才的那些个就是他的下场。”他说到激动处,双手舞动了起来,“我都如此重视的行业,看谁还敢不给我重视起来。我不但要把你们送进教师的队伍当中去,下一步还要把你们的其他兄弟,送进大夫的队伍当中去。那里不是天使最多的地方吗?那就让他们看看,穿白大褂的别样‘天使’,到底是个怎样的模样。一颗从根上就腐烂了的树,再没有人帮它医治,甚至再给它添点助其腐烂的药剂,你们想想看,它还会好吗?”讲完后,让几个手下把这些孩子发回原籍,通过各种途径,运用各种手段,都送进了教师的队伍。 校园本来是一方神圣、纯洁的净土,由于魔鬼这些狐狸崽子的介入,也就变了味了。他们不是单纯的老鼠屎,简直就是牲口的粪便,搅来搅去地,校园变成了脏臭不堪的大粪场,咕嘟咕嘟直冒绿泡。 魔鬼的孩子们,把从妖兽们那里学来的各种有毒的不良思想,及各种乱七八糟坑人害人的理念,通过瞒天过海、信口雌黄的舌头,兜售给了学生们。包括如何实施歹毒的豺狼心机,如何实施狡猾的狐狸诡计,以及如何地贪权窃柄,如何地邀名射利,如何地东蒙西骗,如何地隐逸享乐等。这是他们的必修课,要不然他们的老祖宗高米尔不会放过他们。除此之外,那就是如何琢磨着从学生们的身上弄钱了。他们无所不用其极,使用各种手段,假托各种借口,总之,除了钱就是钱了,家长成了他们无偿的提款机。 一些领悟到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良知还有些未泯的老师们,受到熏染后,良心被世俗的一些东西遮住了,变得不那么明朗了;眼睛被现实的一些东西晃坏了,变得模糊不清地辨不清事物了。他们失去了人生的坐标,迷茫中失去了做人的底线,紧跟在魔鬼的孩子们身后,学了起来。因为眼前的社会,就是这样的社会,你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是诸如此类的东西。 还有一些品行端正、刚直不阿的老师,有良心地不肯随波逐流,有正义感地不齿魔鬼孩子们的那一套。往往被认为是不识时务的另类,是随不上潮流的老顽固,是社会前进途中的绊脚石……说不到念不到,不着不备就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地挨了“棒子”,往往被打得晕头转向。或被波浪到一边,给你闲置起来,让你有话也没有地方说,因为你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了。 校园本来是传授知识,净化灵魂的地方。老师本是为人师表的心灵工程师,是孩子们做人的表率,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孩子们。如今,被魔鬼的那些长着狐心狼肺的狐狸崽子一搅和,就像生满了蛆虫的大粪场,恶臭熏天,苍蝇乱飞。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出现了魔鬼孩子们的这样一群教师,可想而知,孩子们都被教育成了什么样子。 7.第一百四十八节:魔鬼孩子混进教师队伍 7.第一百四十八节:魔鬼孩子混进教师队伍 8.第一百四十九节:会咬人的老师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8.第一百四十九节:会咬人的老师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8.第一百四十九节:会咬人的老师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8节第一百四十九节:会咬人的老师 萨克维尔是魔鬼的狐狸崽子,他本人的愿望是,坐在高大而宽敞的官椅上,努努嘴、挑挑眼皮,八面威风地指挥着一帮围着他滴溜转,像哈巴狗一样的手下,东奔西跑地忙个不停。要么就是居于大财团顶端的决策人物,神采奕奕地仰着脖,挺着胸,笑眯眯地看着一帮等着他赏口饭吃地就像小燕张着嘴等着喂食的贫民们,拼死拼活、没日没夜地为他工作。可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是个什么地位?当了连自己一想都要吐地毫无身份与地位可言的孩子王,和他心里所期盼的太过悬殊了。他本来是讨厌这个行业的,是他的老祖宗生拉硬拽逼着干的。他很是气恼,满肚子的不舒心,满肚子的不愉快。他除了教学生们一些歪理邪说外,就是想办法捞钱了。心里说,你不是叫我紧靠多捞吗?那我就坚决地执行,一个也不放过。班级里的学生,有一部分是他家族同宗的孩子,明明知道此种情况的他,恼羞成怒地也丝毫不曾照顾。 萨克维尔是魔鬼孩子当中的佼佼者,不但狡猾奸诈,而且极其凶狠,极其贪婪。他长着一双可以断定任何事情的耳朵,从你说话的口气,走路的动静,甚至一个闷屁,一个咳嗽的声中,便可断定你的身价与地位,屡试不爽,毫厘不差。然后拐弯抹角地给你开个单子,让你有怨气憋着、有怨言忍着地不得不“满心欢喜”地孝敬他。 每当一个个家长,仰着比蜜还香甜的笑脸,说着比水还轻柔的话,恭恭敬敬地把代表心意的红包,交到他手里的时候,往往还要真真假假、虚情虚义地推让一番,最后总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地照单全收。并挤咕着眼睛,不忘神神秘秘地嘱咐你,千万不能让孩子知道,把“道貌岸然”这个词表现得一丝不挂,活生生的一副唯利是图的虚伪小人的嘴脸——而在他看来,这是知识的一种有效地体现。 也往往就在这个时候,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班级里两个另类的学生,一个叫赞恩,一个叫耶基斯。在他看来,穿的土了土气、破烂不堪不说,还又臭又硬地一点血都不出。不管你如何引导,如何暗示,就是无动于衷——不是不声不响地漠然以对,就是毫无反应地置之不理——煮不熟、嚼不烂地一点盐味不进,这让他恨之入骨。 其实两个孩子都是家徒四壁的赤贫,父母都脚散如酲、驼背弯腰地年迈体衰了,为了供孩子求学,早已倾其所有。即便如此,还捉襟见肘,哪有多余的钱来孝敬老师呢?可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老师却从来不管那么多的,他是个完全不认识贫穷是什么地心刚如铁的冷血动物。 也许贫穷的孩子,心地都是纯良的,脾气都是倔强的。赞恩与耶基斯对萨克维尔的所作所为总是嗤之以鼻,这让他更加地恼火。 可怜的孩子,可悲的孩子,身处魔鬼狐狸崽子的班级里,要想得到老师的一视同仁,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们所做的一切,在老师的眼中,都是一钱不值的,成了全班最让老师痛心疾首而又无可奈何地极不争气的混蛋学生,完全被边缘化了。不管你个子矮到什么程度,也不管你视力坏到什么程度,都把你放到最后排没有脾气的角落里不加理睬。动不动就从鸡蛋里往外挑骨头,满天飞舞着的精美漂亮的“小鞋”,总有一双为你量身定做的,说不到念不到、随时随地飞过来“侍候”你,让你穿上后,走不动挪不动地无比地“舒服”。 萨克维尔凭着自己身份的有利条件,利用五花八门的各样手段,不失时机地打击、折磨两个孩子,摧残他们的身心,往其心灵上硬烙自己的准则,往其骨头上硬刻自己的规矩,生拉硬扯地往他老祖宗魔鬼给划定的道上带。 两个孩子多次向学校提出调换班级或转学的请求,由于萨克维尔的阻挠,都没有成功。不但其他的老师不敢接受,就连其他的学校都不愿意接受。因为谁都不想打破这个规矩,谁都不想扯烂这个框框,这是所有人都不能容忍的。两个孩子无奈,只能辍学回家,成了继祖辈、父辈之后,又一代无法求学的新生代农民。 大华手下的约翰与凯撒琳,途经一个村子,见几个老年人,聚在路边议论纷纷。其中有一个白发老者,不住地打咳声,昏花的眼中噙着混浊的老泪。此老者是赞恩的父亲,已是风烛残年之人,唯一的希望,就是孩子能够脱离农村,不要像自己这般,劳苦一生却仍然一无所有。可没钱你所期盼的所有东西,都是奢望。不按魔鬼的意思去走,他就把你踢回到祖辈一直拼搏努力都没能走出来的垄沟里去。 约翰与凯撒琳打听明白后,心想,此事以前从未听说过,也从未见到过,除了魔鬼的孩子,别人是怎么都做不出来的,决定找那老师谈一谈。 两个带着赞恩和耶基斯,来到他们就读的学校。校长借口出去就再也没了影子,其他的老师都避而不谈,躲躲闪闪地像见了瘟神一样。那萨克维尔倒是毫不在乎,眼睛眯缝着带睁不睁地斜楞约翰与凯撒琳,别的什么都免谈,就连他这个班级都不收留了。他咧着嘴,龇着牙,凶巴巴地说:“腿虽然说长在他们的身上,可这里毕竟是学校,不是他们的家,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没有那样的自由。” 当约翰与凯撒琳提出要给两个孩子转学时,萨克维尔的脸一下子变了,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把桌子拍得直响,嗷嗷地叫着道:“谁敢接收?我看他娘的谁敢接收?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装的哪头蒜?充的哪根葱?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想找死是吧?”他一边吼着,一边发了疯似地扑上来,像一头恶狼搂住约翰的脖子就咬——他总是有所理解地认为,要想有效并尽快地解决问题,没有比这个来得更直截了当的了——萨克维尔依仗着有他魔鬼老祖宗做后盾,便一直为所欲为,动不动便把家族解决问题最古老的法子搬出来。 约翰毫无防备,一愣神的功夫,就让这东西给咬上了。 萨克维尔像是咬到了钢筋铁骨上,因用力过猛,全口的牙齿都被锛落了,血水从嘴角直泫而下,疼得他似狐非狐、似狼非狼、没好声地叫唤。 赞恩与耶基斯都被吓傻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他们万没想到的是,老师急了还会咬人。更加没有料到的是,老师还会狼嚎。其他的老师与学生,都感到奇怪,围拢过来看热闹。 萨克维尔捂住嘴,手缝里还往外滴着血,狠狠地剜了约翰一眼,又恨恨地扫了外围的老师与学生一眼,转身想走。 约翰不像忠义狗,能从体味上认出魔鬼的狐狸崽子,要不是这东西刚才的嚎叫,还真不知道其的真实身份。见其要走,急步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了回来。 平日里被压榨、盘剥已久了的敢怒不敢言的学生们,没想到有如此的强人,敢来收拾他们这个像野狼一样两腿走路的老师。一个个表情复杂,都用冷冰冰地微带仇恨的眼光,看着萨克维尔。心里却是无比地畅快,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代表了他们父母的心情。 一些受到萨克维尔同样“待遇”的小狐狸崽子,吹着口哨,喝起彩来。因为他们的父母,吃着的,拿着的,都是别人的。而让这个东西无情地又拿走了,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凯撒琳对约翰说:“这个狼崽子没有什么大罪,并非十恶不赦的那种,还是交到当地的政府算了。”约翰没有异议,把其送到当地政府部门。 两个觉得,赞恩与耶基斯不宜在此地再住下去了。因为他们十分清楚,只要你接触到了魔鬼的孩子,并与其发生了冲突,不会再有你好日子过的。不是遭到报复,就会让你灭门绝户。两个孩子吃的苦够多了,他们父母吃的苦也够多了,他们再也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了。于是,私下里决定,把两个及其家人送上了神岛,然后去找大华,向其禀明此事。 大华觉得两个做得很好,并陷入了沉思。心想,岛上的孩子肯定不少了,没有老师,他们就学不到东西,得不到知识。另外,想不到魔鬼孩子会混进学校里,这样很是危险,不可轻而视之。他对两个说:“到其他地方的学校好好看一看,一定要清除教师队伍中的害群之马,更不能让魔鬼的狐狸崽子混迹其中。孩子们要是被他们熏染坏了,这个世界也就彻底乱套了。若再有类似的情况,就把他们送到当地的主管部门。如果有看不惯的正直老师,愿意上岛的,就把他们送过去,把那里的学校建起来。” 两个得令,展开身形去了。 8.第一百四十九节:会咬人的老师 8.第一百四十九节:会咬人的老师 9.第一百五十节:禽兽教师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9.第一百五十节:禽兽教师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9.第一百五十节:禽兽教师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9节第一百五十节:禽兽教师 萨克维尔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罪,只不过收了家长们的一些“孝敬”,灌输给孩子们一些不良的东西,大不了被调离教师的队伍,这也是他所期望的。 主办这个案子的也是魔鬼的孩子,按理说他应该帮助萨克维尔一把。可作为一个家长,他的孩子恰巧就在其的班级,也深受其害。对萨克维尔恨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想要给他罗织一些其他的罪名,借此办成大案。 魔鬼在此主事的是妖狐美美,找到主办此案的梅布尔,可这鬼东西说什么就是不肯放人,妖狐只好把这事捅到高米尔那里。魔鬼一听,十分地生气,亲自前来,想要看看这梅布尔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这日,梅布尔正在办公,突然间起了阴风,刮得昏天黑地地什么都看不见了。窗户一下子被吹开,有只手伸了进来,把他从屋里提了出去。梅布尔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吓得七魂六魄全都出了窍。来的是妖狐美美,把其带到一座山中,放到了高米尔的面前。 过了好一阵子,吓昏过去的梅布尔,才渐渐地苏醒过来。除了认识保护他们安全的妖狐美美外,见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也站在面前。那人长得瘦高的个子,细长的脖子上架着个小脑袋。从来没有见过,在那里傻傻呆呆地望着。妖狐就在一旁说道:“见了你的老祖宗,还不跪下!” 狐狸崽子们都知道,他们有一个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老祖宗,万事都能解决。在暗中庇护者他们,只是很少有人见过。梅布尔一听,马上慌慌张张地跪倒磕头。 魔鬼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问:“我听说你要重办萨克维尔,说什么都不肯放他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梅布尔边磕头边哆哆嗦嗦地回答:“你老人家有所不知,我的孩子就在他的班级。本来都是一家人,可他不但一点照顾没有,还想尽各种名堂向我要钱。不但对我这样,对其他的同族也是这般,丝毫不手下留情。大家都恨她恨得牙都痒痒了,就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办他,今天可算逮着了,你想想看,谁还希望他像没事一样逍遥自在地出去呢?”瞥了一眼高米尔,见其没表态,“我们可是同族兄弟啊,理应互相帮助才行,我记得您给我们立下的祖训就有这一条。可他什么都不顾地说吃就吃,说啃就啃。我寻思着,像这样的家族败类,应该踢出我们的圈子,让其自生自灭,以免把别的家族成员给影响坏了。” 高米尔点点头,觉得梅布尔是自己的好孩子,很懂事,讲原则,能够把家族的集体利益放在第一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很好,值得表扬与称赞。他原本打算惩罚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听了这一番话后,反倒高兴起来。同时觉得萨克维尔也是自己的好孩子,连同族的兄弟都恨成了这个样子,充分地说明,他是不折不扣地贯彻了自己的精神的。便对梅布尔说:“你是好孩子,他也是好孩子,都能够把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喜欢。为了家族的长远利益,眼下必须做出点必要的牺牲,一定要咬牙挺住,过去了就好了。他这样做,完全都是我的意思,是按着我的指示去做的,这是关系到一个宏伟的秘密计划,需要他这样做,需要他这样的人去做。你们一定要忍耐着配合他,为他开路搭桥地扫清障碍。你必须把他送回到原来的岗位上去,必须做到,不要问为什么。从今以后,你要对他特殊关照,不能仇恨,嫉妒,打击,排挤。要是让我知道了,绝不宽饶。” 梅布尔吓得身子都筛糠了,抖成了一团。嘴里答应着,不住点儿地磕头,就像鸡鵮米一样。半晌不见动静,偷偷地用眼角余光溜了一下,他的老祖宗和他的保护神,早已经去了。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翻身坐在地上,满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哗哗地往下直淌,裤兜子里都能养蛤蟆了。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狗屁计划?还神神秘秘地,就连至高无上的祖训都可以不顾了……”他心里有些不快地满是狐疑,但不敢冒犯他的老祖宗,只能按照其的意思不折不扣地去做。 又重新回到了学校里,站在了讲台上的萨克维尔,更加地骄横无比,更加地暴戾恣睢,每日横着膀子晃,根本没人敢惹了。他镶了一口的假牙,把门面重新装饰了一下,神神气气地又开始了他的“神圣使命”。 有一件事,一直让萨克维尔耿耿于怀,始终放不下,像一把刀子,在他心窝子里扎着。那就是,在他被约翰抓住的时候,全体学生的那种冷酷无情的表情,那种表现喜悦心里的尖叫声,和那种蕴藏着讽刺意味地刺耳的口哨声。这些玩意儿时常地在他眼前晃动,在他的耳边徘徊,把他这个心胸狭窄的狐狸崽子,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他暗暗地在心里想,这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坏东西,自己要让他们为不负责任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要让他们吃到更大的苦头。 萨克维尔睚眦必报地开始实施他最新拟定的计划了,以谈话或辅导作业为借口,把全班的同学挨个地进行猥亵,都成了他报复性发泄兽欲的“下酒菜”。 孩子们敢怒不敢言地忍气吞声,每天哆哆嗦嗦地听他讲课,时时刻刻提着心、吊着胆,颤颤巍巍地不知那双肮脏的爪子,又要摸到谁了。有两个不堪耻辱的孩子跳楼了……魔鬼的小狐狸崽子们也都受不了了,他们平日在家里,都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小公主、小皇上,回到家里,又哭又闹地要求父母为他们出气报仇。可他们的老祖宗高米尔有话,谁也不敢去惹这萨克维尔,只能忍着把打掉的牙往肚子里咽。 约翰与凯撒琳走了一圈,办了不少像萨克维尔这样的教师,同时也接走了不少像赞恩与耶基斯那样的学生,还有一些看不惯这个浑浊世道有良心的老师。现在,岛上的孩子们也都有学上了。那里是一片纯净的土地,没有欺凌,没有压榨,没有巧取,没有豪夺……没有奢望,没有贪婪,没有狡诈,没有虚妄……人人和睦相处,其乐融融。 这些人上了岛后,望见鸟聚兽集,羊跃马欢,鱼游虾跳,感觉清新无比,像是到了天堂。谁都不想再回到他们刚刚逃离的那个浑浊不堪、乌烟瘴气的世界了;谁都不愿意再回想在那个世界中过的那种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地猪狗不如的日子了。 约翰与凯撒琳发现那个萨克维尔又走上了教育的岗位,便去找梅布尔。 梅布尔虽说与萨克维尔同族同宗,也答应过他的老祖宗高米尔,多方面地照顾他。在他本人来说,站着可以让其骑脖子,爬着可以让其骑身子,当牛做马都可以,赶着捶着都没事。可以变着法地宠着、惯着他,但不能容忍其玷污自己的女儿。便对萨克维尔恨之入骨,与其有同种心情的不在少数,都来找他,要求给予处理。可他只能干乍势手,却不敢去碰。如今见两个找上门来,心想,无所不能的老祖宗不让去碰你,可不等于我能够阻止得了别人去碰你。 他故意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满面愁苦地说:“他上面有人罩着,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我得罪不起那个大人物,他能量无比,无所不能。我上有老下有小,还都指着我养活呢!”话说到这里,东张西望地看了几眼,低声把近段时间萨克维尔干的坏事,都讲给了约翰与凯撒琳。还大把大把地往里加了不少的佐料,无中生有地捏造了一些。 约翰与凯撒琳听后,顿时火冒三丈。经进一步走访,梅布尔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忍无可忍地把萨克维尔送下了地狱。 妖狐美美发现萨克维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地好像人间蒸发了,就去问梅布尔。梅布尔当然推得一干二净,摇头晃脑地一百二十个不知道。 约翰与凯撒琳觉得自己做事不深入,有点蜻蜓点水了,便重新又走了一遍。结果发现,不少像萨克维尔这样的人,有的连刚入学的小孩子都不放过,于是,一个也不曾放过地全都处理了。 如今的狐狸崽子们,由原来的不喜欢从事这项工作,渐渐地变得凫趋雀跃了。因为学校里面女孩子多,都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近水楼台地可以率先摘到“月亮”。 这日,约翰与凯撒琳又翻出来一个叫纳巴罗的,在学校没有动他,怕引起学生们的骚动,就守在他的家中。 教师队伍中的狐狸崽子,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不少,引起了高米尔各路人马的注意。 约翰与凯撒琳等到天黑,见一个人影从窗外飘了进来,约翰马上喝问一声:“哪一个?” 一个女人的声音,顺口回了一句:“你家祖宗。” 凯撒琳急忙打开电灯,见母狐狸娇娇站在客厅中间。双方彼此间都是一愣,瞬间又全都醒过神来。 妖狐张嘴吐出一口毒气,急急忙忙又飞出窗外,约翰与凯撒琳掩鼻捂嘴地紧跟着飞出去。再来找那妖狐,早已融入了夜色,回头来翻纳巴罗,也没了影子。 妖狐找到魔鬼高米尔,把近来各地发生的事告诉了他。魔鬼大怒,心想,不管我为孩子们想出来一个什么样的出路,就是害了他们的眼了,总是横扒竖挡着地不让去搞,你说可气不可气,可恼不可恼。他要亲自出马,要亲自会一会约翰与凯撒琳。 约翰与凯撒琳还在纳巴罗工作的那个地方,到处翻找那狐狸崽子,被赶过来的高米尔盯上。 魔鬼不动声色,趁两个不备,在后面用自己的两件法器,包住了他们。两个的脑袋刚刚露出来,跟着高米尔而来的几个小妖,就狼哭鬼嚎地动开了手。 约翰不幸遇害,红宝石与上帝的神鼓一起向远方飞去。高米尔知道那是宝物,起身就追,可无论怎么抓就是抓不到,只好无功而返。 小妖们还在那里忙活凯撒琳呢,可无论如何,就是搞不死。因为凯撒琳已经死过一次了,早已成了不死地金刚不坏之人。 高米尔一见,推开几个道:“让我来试。”便把裹约翰的那一件法器,变成了明晃晃的飞刀,一下子就把凯撒琳的人头请了下来。不料想的是,那人头又长了回去,试了几遍,都是如此。魔鬼心急,朝着凯撒琳喷出了一股毒气,把其熏迷,然后又是一通施为,可还是一点作用不起。 此时听得一声狮吼,大华由那红宝石引领赶了过来,法杖万万千千地同时砸向魔鬼与他手下的小妖们。 高米尔一见,顾不得许多,马上放了凯撒琳,用法器裹着手下逃了。 9.第一百五十节:禽兽教师 9.第一百五十节:禽兽教师 10.第一百五十一节:魔爪伸向孩子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0.第一百五十一节:魔爪伸向孩子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0.第一百五十一节:魔爪伸向孩子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10节第一百五十一节:魔爪伸向孩子 大华开始意识到,魔鬼在孩子们身上打上了主意,做开文章了。心想,若要是把孩子们全都教坏了,后果将不堪设想。便派凯撒琳到各地传他的话,让大家多关注教师这一群体,以防魔鬼在孩子们身上琢磨事情。于是,各地全都行动起来,目光都集中到了教育这一块。 大华的这一动作,给不少家长撑了腰,也给孩子们撑了腰。平时不敢说的也说了,不敢讲的也讲了,拧成一股绳积极地进行配合,从中揪出不少魔鬼的狐狸崽子来。 高米尔把孩子们放到教师的岗位上,并不是连瞅都不瞅的,他时刻都在关注着。如此一来,他便不让了,心想,我让你们胡说乱讲,我必须得让你们因此付出搬石头砸天的代价。他必须让那些乱讲的人,知道一个道理,失去自己的生命,或是自己孩子的生命,总比失去自己的身体,或是自己孩子的身体要痛苦的多。不让他们有刻骨铭心的痛,就不会记住自己所犯的错误,常常犯错误而不知悔改的人,是最令人痛恨的。 他把两个母狐狸叫了来,这是他一奶同胞的姐姐,同时也是给他生了儿、育了女的妻子,撅着尖尖的狐狸嘴巴说:“你们也都是知道的,我把孩子们派到教师的队伍中,是为了干什么。这是为了给更多孩子一个更好的掩护,给每个家族成员一个更好的掩护。这是我的一个长远的计划,一个关系到家族生死存亡的宏伟计划。可就有那么一些不识时务的家长,和同样一些不识时务的孩子,依仗着有耶和华孩子给他们撑腰,便忘乎所以地不知道怎么着了。他们到处乱说乱讲乱放屁,也不分场合与环境,无端地指责我们的孩子,真是可恶至极啊!”他一边搂着一个,在每个的脸上亲了一口,“任何事请都是互相的,你们说是吧?别人对我们如何,我们不能眼睁睁地对人家不如何,不能死鼻卡眼地装着看不见,也不能毫无知觉地没有任何反应。任由别人如何地热情,而我们不声不响地对人家不热情,那种自以为了不起的装大,是要不得的;任由别人如何地友好,而我们视而不见地对人家不友好,那种让人拿脸贴你冷屁股的倨傲,也是极不可取的。拿了别人什么,总得想办法还人家点什么;吃了人家的东西,总得想办法回敬人家一下。人在人心上,你们说是吧?” 见两个的眼睛里都有淡淡的忧伤,便又说道:“我知道,你们打心里都在恨我,恨我当初剥夺了你们的母爱,把孩子们打小就从你们的身边夺走了。因为这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自责,我要向你们道歉,我要给你们补偿。”他又在两个的脸上每人亲了一下,“我必须给与弥补。你们要知道,当教师的孩子们,活得不好了,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你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被别人如何如何了是吧?所以说,这就是一次机会,去好好地弥补一下你们曾经失去了的母爱吧!”他站了起来,用手指着外面,“任由那些个口无遮拦的人,胆大包天地闹下去,我们一点不作为不行。得让他们清醒地知道,口无遮拦地乱讲乱说,不计后果、不分场合地乱放屁,是有代价跟着的。我想这事就交由你们去做,是最好不过的,因为你们曾经被我这个该死的,夺去了母爱的权利,由此也就会更加地爱我们的孩子们,对不对?因为那些人不允许我们孩子好好地活着,由此你们就会更加地恨他们的孩子,对不对?他们不是搞了我们的孩子吗?我们就要以同样的法子,去搞他们的孩子。要让闹得最凶的那些个家长,失去他们孩子的生命,这可是他们心中最宝贵的东西。让他们一辈子在无法自我原谅的痛苦中煎熬地度过,这是对他们最好的‘奖赏’。”他恼恨异常地吼叫了起来,“别个不小心会误伤到我们的孩子,你们不会,你们能够辨别。去吧,好好地‘稀罕稀罕’那些孩子们去吧,要知道,‘稀罕’他们,那就是变相地在稀罕我们自己的孩子。千万不要因为你们的不够‘友好’,而给自己留下终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更不要因为你们的不够‘热情’,而让那些孩子们冷冷清清地感到伟大‘母爱’的不够真挚——要知道,打是亲近的一种表现,骂是爱抚的彰显,又打又骂那才是最疼最爱他们的呢!”两个母狐狸会意地转身去了。 两个妖狐专拣繁华的大都市下手,做了不少案子,杀了不少学生。因为这样最有影响力,也最具有震慑威力。于是,一场保护学生的战斗,在心惊胆跳中拉开了。 任何事请都不能太过疯狂,也不能太过嚣张,做过了头、不知见好就收那是会受伤的。 两个妖狐因为孩子过早地离开了自己,作为母亲来说,她们是痛苦的。人也好,动物也罢,母性是天生的。作为一个母亲,却无处去释放自己本身就有的母爱,那是一种残酷的剥夺,是一种毫无人性的虐待。经过这么多年无数个日日夜夜地风吹雨打,日益积攒起来的怨恨,越加地斑斑驳驳,早已刻骨铭心的印在了心坎里。如今有人向他们的孩子下手,把长期以来积压在心中无法释放的那种痛苦且变了形的母爱,变本加厉地转化成了痛苦且变了形的仇恨,并转嫁到了其他人的身上。便一路地血杀,无休无止地不肯罢休。 这日,凯撒琳正在一个幼儿园里蹲守。突然间,狂风聚起,乌云翻滚,天空瞬间黑暗下来。知道不好,早早把上帝的神炉拿在手中,做好了应急准备。 果不其然,有两个狐狸脑袋从云端探了出来,两根长长的尾巴,在云尾摇来晃去。观望了片刻,睁着带有黄色光芒的眼睛,舞动着带有钩子的利爪,飞出云层,龇着凶狠的白牙,向幼儿园俯冲下来。 情况万分紧急,凯撒琳急忙把手中的香炉吹燃。缕缕的香烟袅袅升腾,顿时充天塞地,弥满了整个空间。想这狐狸一族是最怕烟火的,两个鬼东西被熏得眼不明、耳不聪地,迷迷糊糊不断地咳嗽,眼泪与鼻涕一大把一大把地流了出来。都东摇西晃、迷迷瞪瞪地乱了手脚。 两个妖狐心里还是明白的,谁也不敢久留,转头就走。 凯撒琳把上帝的神炉往出一抛,在后面驱动着一路地追赶。行出不远,望见前方的空中来了一人,原来是从天堂返回来的约翰。 与此同时,约翰也望见了凯撒琳,见其在追赶两只像没睡醒的狐狸,正东一头西一头地向他这边行来。便毫不怠慢,直奔其中的一只而去,伸出两只大手,死死地掯住了那货的脖子。另外的一只,见此情景,慌忙来救,被凯撒琳上前拦住,怕弄不好也被擒住,一头钻入地下逃了。 这被擒的是妖狐美美,约翰与凯撒琳喜不自胜,把它带到大华那里,投入小安烈的炉子中炼化,收回了其体内的绿宝石。 大华问了天堂里的一些事情,得知他父一切都安好后,把小安烈柜子中的神鼓交给约翰。命两个下去,告诉各路的兄弟姐妹,一定坚防死守,免得魔鬼狗急跳墙地乘隙报复。两个也不耽误,腾空飞去。 母狐娇娇歪歪斜斜、一路狼狈地逃了回来,把刚刚发生的事,哭哭啼啼地告诉了高米尔。魔鬼听说折了美美,心头泛起阵阵的悲酸。想那美美,是自己一奶同胞的姐姐,同时也是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妻子,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那都是自己凭空的怀疑与猜测,没有任何地真凭实据,也许根本就是荒唐滑稽的空穴来风。如今就这样地去了,他能不悲酸心痛吗?便没好声地嚎叫了几嗓子,凄厉而悲怆的声声狐鸣,让人不寒而栗。 站在一旁的“大爪子”,见高米尔如此心痛,想其对母狐美美还是在意的,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两条腿哆哆嗦嗦地抖个不停。现在,他的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酸中带着苦,还掺杂着一丝丝的甜味。刚开始的时候,与母狐狸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怕被高米尔发现,他是害怕的,是战战兢兢的,是胆胆突突的,每天都在惊惧不安中度过。渐渐地,他还适应了那种生活,在胆胆突突的恐惧中品尝甜甜蜜蜜的快乐,那种无法言喻的美妙生活,也是相当不错与美好的。恐惧归恐惧,母狐狸毕竟给他带来了无边的开心与快乐。那种滋味与感觉是妙不可言的,是前所未有的,完全不同“大肚子”的那种别样的东西。 他们之间的这种不同寻常的关系,后来被“大肚子”察觉了,同“大爪子”大闹了几次。懒猫谎称自己完全是被逼的,是迫不得已的。他也怕“大肚子”把此事捅出去,对其更加地体贴与温柔了,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从不打锛。时间一长,“大肚子”的怒火,被“大爪子”的甜言蜜语一点点地给沁灭了。心想,只要他还与自己好,也就不要太在意多一个骚狐狸了。 如今母狐狸没了,知道了高米尔心里悲痛的“大爪子”,感到了前所未有地轻松。他不再怕东窗事发了,不再怕自己的狗命不保了,因为那种惊恐中带着快乐的日子,随着母狐狸的离去,被彻底地尘封了起来,不复存在了。虽然如此,他还是被闪了一下子,有点不太习惯地无法释然。因为那种曾经的甜蜜与快乐,随着母狐狸的离去,也被无情残忍地带走了,一去不复返了。留下的只有空空荡荡的回忆,那是无法再延续的美妙东西,以及无法言表的酸楚。从此以后,他再也无处寻觅那种恐惧中带着快乐的感觉了,心里有了些许的失落。 心情复杂的“大爪子”,完全地泪崩了,哽哽咽咽,像要断了气一样,哭得一塌糊涂。泣不成声地对魔鬼说:“师娘不能就这样白白地去了,我们要为她报仇,为她讨说法。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担起他们这样做地所有责任……”其他的几个小妖,也都狼哭鬼嚎地叫个不停。 魔鬼看“大爪子”如此这般,天真地理解成是替他伤心难过,打心里更加地喜爱。可他要静静地想一想,因为现在的他,有些心乱如麻了。 10.第一百五十一节:魔爪伸向孩子 10.第一百五十一节:魔爪伸向孩子 11.第一百五十二节:高米尔偷袭水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1.第一百五十二节:高米尔偷袭水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1.第一百五十二节:高米尔偷袭水魔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11节第一百五十二节:高米尔偷袭水魔 高米尔不能再到学校去闹了,因为你越那么搞,人家就越注意那一块,他孩子们的工作就越难开展。他恼悔自己当初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致使美美姐姐把命搭上了。他要调节战略部署,必须把耶和华孩子手下从学校引开。因为自己的长期计划不能变,不可随意地半途而废,这是有利于家族的。想想旱鬼与火鬼的伤也好利索了,那就应该让他们出去活动活动透透风了。 他来看两个鬼头,见每人搂着一个虎妞,正无限甜蜜地在亲昵呢,就笑吟吟地说:“两位道友身体也都康复了,不如我们到外面舒展一个筋骨好不好?” 两个虎妞每天闷在洞里,没地儿疯没地儿耍的,早就有些受不了了。一听此言,都兴高采烈地跳起来,张罗着往外走。 几个被高米尔牵出了洞穴,云里雾里地一路行来。魔鬼心里一直盘算着,到底怎么疯耍玩闹呢?平民百姓的孩子们,是再不能去动了,那里肯定戒备森严,鸡蛋往石头上碰的傻事,他是不会去做的。再者说,还得留着他们将来为自己的孩子打掩护呢,要是一边教他们学坏,一边再去杀他们,就不存在任何意义了,自己的宏伟计划还怎么去实施呢?城里干活的工人,也不能去动,留着他们得为自己的孩子出力干活。种地的农民也不能去动,他们还得爬垄沟给自己孩子种粮食呢。如今唯一能动的,就是这哗哗流动的河水,与那满山的树木。看耶和华的孩子与他的那些个手下,还能在学校的板凳上坐安稳不?看他们还能安稳地“听得下去课”不? 见离自己的老窝渐渐地远了,把几个带入了山林,便对火魔与旱魔说:“两位道友看我为你们表演一下。”言毕,头天脚地把身子一长,伸出臂膀拔树推山,见鸟就杀、见兽就宰地疯狂了起来。他如此这般一弄,两个虎妞和两个魔头,都手痒心刺挠地受不了了,随着其一同地疯狂开了。 几个鬼东西玩得兴起,旱魔干巴巴地嚷道:“道友们稍稍停一停,看我神通。”便拿出了自己的法器,见鸟晃鸟,见兽晃兽。同时,也像高米尔一样,把身子变长变大,在林子里到处乱绕开了,挨着的无不枯干死掉。 火鬼见了,也来大施能为。只见他把两个不小心就会掉下来的眼珠子,瞪得溜圆,高高的嗓门嚷道:“这不为奇,纵然死掉,可也还是有形有迹。看我施法,把它们变得全都无形无迹。”随即从口中吐出几个大火球来,驱动着在林子里滚开了。如此还不尽兴,又把他的法器取出,画出了一些火蛇与火鸟,一同向林子的深处飞游过去。同时也变大了身子,像高米尔与旱魔那样,顶天立地,且通身都燃起了大火,在后面驱赶着火蛇与火鸟。 两个虎妞见了,无不兴奋异常,嬉笑着飞到高处,齐声喊道:“我们来凑凑热闹,帮助一下火道友。”便从口中吐出风来。经此妖风一刮,那火着得更旺,直烧得山崩地裂,鬼哭神嚎。 魔鬼看着心里高兴,巴不得两个越来越凶地闹下去。心想,要放就放一把大火,不痛不痒地有啥意思,哪会引起耶和华孩子的足够重视呢?带着几个这里一把、那里一把地连续放下去,一圈下来,十几处地点都燃起了森林大火。 高米尔望见旱魔在身后,鼓鼓着腮帮子、拉拉着脸地缀着,知道心里在赌气。因为火鬼不管不顾,忘乎所以地抢占了他的风头。便明知故问地挑逗道:“大家都如此地高兴,道友为何这般啊,一同疯疯耍耍地快乐不好吗?”鬼头像没听见一样,把那张生了气地苦瓜一样的老脸,扭向了一边。 果不出高米尔所料,他们这一折腾,把大华他们调动了起来,纷纷聚过来进行灭火。 过了一段时间,魔鬼见大华的人手,又都回到校园盯着去了,便也就又来鼓动两个鬼头了。他问两个虎妞:“上次出去玩了一玩,开心不开心?” 两个还都是孩子,哪有不贪玩的呢?意犹未尽地活蹦乱跳开了。 魔鬼心里欢喜,接着问道:“今天我们再出去爽一爽,你们可还愿意?”可把两个虎妞高兴坏了,手舞足蹈地嗷嗷直叫。 上次耍够了的火魔,懒洋洋、没请没趣地不愿意动弹了。高米尔知道其上次独领风骚地占尽了风头,厌烦了,或是腻歪了。再看一看旱鬼,在那里不安不稳地拧啊拧地,知道其心里焦急不安地蠢蠢欲动着,便转脸问他:“旱道友可愿意出去吗?” 鬼头当然愿意了,把两只干干巴巴的手,兴高采烈地一拍,沙哑着嗓子,同样也干干巴巴地叫道:“我愿意,我愿意。”于是,干脆不管火魔了,拉起高米尔就走。 两个虎妞肯定是跟着的,火鬼一个人在窝里,又有什么意思呢?虽然不情不愿,但无可奈何,也只能跟着出来了。 魔鬼此次故意避开山林,看看离自己的老巢渐远,指着面前的一条大河,对旱魔说:“我知道,上次道友玩得不开心。今天别人我全都不考虑了,也丝毫不在意了,就是给你准备的一个专场。开开心心地玩吧,开开心心地耍吧,望你能够尽兴,以弥补上次的遗憾。” 旱魔觉得还是高米尔最懂自己的心思了,十分地高兴,也十分地感激。扫了旁边的火魔一眼,干巴巴满是黑褐色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龇着牙道:“那就请道友开眼,看我施法耍来。”他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炫耀自己的本事,把神火罩取出,变得有锅盖般大小,顺着河流就照。 经鬼头那法器一晃,河水翻翻滚滚、热气腾腾地开了锅。走到哪里,哪里就变成了翻开滚烫的沸水河流。 河中的生灵,除少数钻入泥里的蛤蟆与泥鳅,得以生还外,其他的一律被活活地水煮了。河面上漂浮的全是鱼虾的尸体,红白一片。得意洋洋的旱魔,又把身子滚了下去,一走一过间,河水被其吸了上去,没有多少余下的了。 魔鬼暗暗地叫好,心想,这鬼东西不但身上的功夫了得,那宝物更加地厉害。要是能把其弄到手,但凭自家的力量,就足可以翛然来往了,还用得着磕头作揖地去求别人吗?想起了“求人不如求己”的这句话,想起了要与“黑寡妇”长相厮守地共同生活下去,迫使他开始惦记起旱魔的那件法器了。 今天的火魔,却没他施展的机会,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旱鬼逞能。见两个虎妞围着那货欢天喜地地蹦来跳去,心里也不是滋味起来。 水鬼不喜欢外面那种刺鼻的气味,躲在了远离城市的一条大河中。不想,正好旱魔经过此处,被滚烫的河水逼了出来。恼羞成怒地笼眼神一看,原来是干巴鬼在逞能施为,一旁还有高米尔,火鬼,以及两个虎妞在蹽高看热闹。 双方本来就不和睦,再加旱鬼破坏了他的新家,便恼恨地大叫道:“你他娘的睁着两只瞎眼睛,到处疯耍的哪门子呢?” 正在兴头上的旱魔,与正在生着闷气的火魔,见水鬼于此地现身了,正好想找他还找不到呢,真是冤家路窄啊,怪叫着一同围了上去。 旱魔扯着沙哑的嗓子,像吃了干糠的公鸭:“哎呦喂,这不是我的水道友吗?真是巧啊,人生无处不相逢啊!就在昨天的晚上,我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梦见你来到了我的身边。你说说看,咋就那么准呢?天底下还真有这般神奇的事情吗?想谁了,谁便会出现在我的面前来?这是老天对我的一种特殊的眷顾,还是冥冥之中我事先就有了这样的预感?若是那样的话,那我就了不得了,只要注意一下头天晚上所做的梦,就可以知道第二天所要发生的事情了,那我就成了天底下的第一神人了,你说是不是呢?” 水魔松松垮垮地站在那里,一直等着干巴鬼把没影的狗屁言词说完,用洪钟般的声音回道:“不管你是胡诌八咧也好,哗众取宠也罢,我相信你有神奇的特异功能,能在梦中预示将来要发生的事情。想来世界无所不有地真是神奇,道友也无所不能地甚是神奇。可我被一件事迷惑了许久,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死去。如果道友能有所预见的话,你可莫要吝啬啊,不妨告诉告诉我呗,好让我事先有个思想准备——好朋友一回,为你准备一下后事啊!” 旱魔见其在诅咒自己,恼恨非常,干巴拉撒地骂道:“纯粹放你娘的狗屁。不瞒你说,我还真梦到了一个事,那就是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吼完,扑上去就打。火魔也不怠慢,紧跟着扑了上去。 水鬼大战二魔,有点力不从心,总是向高米尔这边一眼一眼不时地张望,意思是想让他帮助帮助,或是上前劝说劝说。因为他曾与其并肩作战过,既联手斗过面前的两个,也一同斗过旱鬼与虫鬼。 高米尔没想到水鬼在此地出现了,求不得他们疯疯狂狂地闹个无休无止。白白素素的扎随越大,吹吹打打的热闹越大,对他越有利啊。这般能不把有些人吸引过来吗?耶和华的孩子能不注意吗?但前思后想地从多角度一考虑,还不能置之不理地当没这么回事。便真一半假一半地虚假着上来劝说,可那完全是敷衍做样子的,没有真心实意想为双方灭火的意图。结果是,这边劝说旱魔,那边火魔上,那边劝说火魔,这边旱魔上。 特别是旱鬼,恨不得把水魔撕碎了,一块一块地干嚼了。要不是这鬼东西,自己的性虫说不准都发式起来多少了,怎么能落得今天的这个病根,时好时坏地成了一个侧了膀子的废人啊!便不依不饶,拼了命地往上冲。 这正是高米尔想要见到的结果,就势把脸一拉拉,反倒生气起来,高高地嚷了一嗓子:“这是怎么说的,劝谁都不听,这事我不管了。”干脆闪到一旁,暗自欢喜地观察着几个你死我活地打斗。 水魔热得像夏天中午太阳下的狗,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见高米尔虚虚假假地上来劝了一气,屁事不顶地退了,完全没有指望地只能靠自己了,便鼓足勇气,抡起双锤力战二魔。他怕被旱鬼的法器伤着,弄起了瓢泼大雨,连发火石刀与电光剑逼着两个,不让其近前。可毕竟是双拳不敌四手,步步地向后败退。旱魔与火魔吱哇怪叫地紧紧咬住,不肯罢休。 越靠近城市,那种刺鼻的气味越浓,水魔闻了后,脑袋也就越疼,也就愈加地恼火。心想,不顺心的事怎么全让自己摊上了,真是放屁都砸脚后跟了。一走一过间,连砸带捶地把个好端端的城市,趟浪平了。 城中的百姓,死伤无数,不时地有狼嚎狐鸣的声音发出。 这下高米尔可受不了了,平民百姓死多少,他都不会往心里去,自己的孩子死一个,便心也疼,肝也疼地水魔斗不行了。 刚刚水魔问旱鬼什么时候死的事,捅到了他的心事上,就已经有些不舒服了。现今见自己的孩子又被其伤到,便更加地不容了。心如刀绞地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顾念的了,把自己的两件法器,变成了明晃晃的两把飞刀,从背后向水魔下了手。 水鬼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旱魔与火魔的身上了,根本没防着高米尔,被其暗下黑手地伤到了后背上。疼得大叫一声,双锤连磕数十下,于一片刀光剑影中钻入水道而逃。 11.第一百五十二节:高米尔偷袭水魔 11.第一百五十二节:高米尔偷袭水魔 12.第一百五十三节:飞天虎遇害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2.第一百五十三节:飞天虎遇害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2.第一百五十三节:飞天虎遇害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12节第一百五十三节:飞天虎遇害 旱鬼早已把水魔恨得没法没法,穷追不舍地不肯放松。正好被得到消息赶来的聪明猴截住,他嘴里好像嚼着什么东西,不停地嘎巴着。探头探脑地望着旱魔,并把上帝的盾牌放在胸前,一会移到左边,一会又移到右边,不停地晃着。 旱魔极为讨厌聪明猴,两个会面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在神岛的时候,自己的双手被其抓住,差一点没把骨头扭断了。又不知从哪里得来了这么一件破东西,不但能防自己的法器,还能把光热返回来,几次都令自己难堪。望见聪明猴用盾牌护住身体,还在那里晃啊晃的,便瞅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挺身过来想抢。 聪明猴虽然在那里自管个儿地晃动着法器,可那双眼睛却一点都没有离开鬼头,见其突然毫无征兆地扑过来,身子一拧闪了过去——他的法力虽不及旱鬼深厚,可要论身法,却丝毫不逊色于他。 旱魔扑了个空,后脑勺被人猛击了一下,打得他全身麻麻酥酥的,脑袋嗡嗡直响,几乎跌倒在地。他回过头来一撒摸,也没有其他人在场啊,除了那猴子就是自己了。见聪明猴还在那里东瞧瞧西看看,像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切,与其一点关系没有似地,顿时大怒。他知道聪明猴的手臂能长能短,心想,我让你没事人似地在这里装神弄鬼,干巴巴地朝聪明猴大嚷道:“你这该死的猴子,敢在这里戏耍我。看我不活剥了你的皮,生抽了你的筋,晾成猴干当零嘴嚼了?”叫完,把那神火罩当空晃来。 聪明猴丝毫不敢怠慢,把上帝的盾牌变大了来挡,嘴里还不停地说:“哎呀妈呀,这是怎么说的呢?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性如烈火的干巴鬼,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啊,非得动手不成吗?”虽然话是这么说,却展开了神鬼莫测的身形,伸出能长能短的手臂,瞧机会,瞅冷子,不管脑袋屁股地朝着旱鬼就是一通乱打。 正当此时,飞天虎从天而降。瞪着一双火炬般的眼睛,伴着震天动地的声声大吼,也加入了战团。 聪明猴一会高叫:“虎大哥,可千万不要打他的脑袋,那得留着给我才行啊!”吓得鬼头急忙去护头,结果,后背与腿上挨了两下。一会聪明猴又喊:“虎大哥,你可千万不要去动他的后背,那块东西也要留给我啊!”鬼头马上转身护背,结果,脑袋又挨了几下。 如果再倔强着不肯离去,旱魔肯定要交代在这里。又气又恼又无力应对的他,只好把那神火罩变大,背手护住身子,撒腿往回就跑。 聪明猴与飞天虎跟在后面追赶,被等候在原地的火魔和高米尔拦住。一见那干巴鬼,全身被打得多处青肿,龇牙咧嘴地直嘶呵。 飞天虎望见了两个虎妞,想起了故去的妻子,辛酸往事涌上心头。完全不顾危险地抛弃了一切,不知身在何处地忘掉了一切,眼泪汪汪,大呼小叫地奔着两个就去了。 火魔见状,一蹦多高,红眉赤发都竖了起来,矬老婆高声地叫了一嗓子:“好你个胆大包天的东西,赶快离我的女人远一点,看我不活烧了你?”便放出十几条火蛇出来。 大虎妞一见,高声叫道:“我来助你一助。”张口吐出风来。 那火蛇顺风来烧,飞天虎张口下意识地也吐出风来,把那些火蛇又吹了回去。 小虎妞一见,来帮助大虎妞,两个站在一起向飞天虎吹风。飞天虎不敌,拿出上帝的口袋,把那火蛇,连同两个吹出来的风,全都收了去。 旱魔见飞天虎忙得不亦乐乎,不失时机,偷偷地飞到其的身后,拿他的宝物当头就照。飞天虎猝不及防,一不小心被那东西晃中,瞬间化成了灰烬,一颗红宝石随着那袋子飞走了。正在与高米尔纠缠的聪明猴得见,再也不敢恋战,急忙飞奔离去。 两个虎妞见旱魔杀了飞天虎,无不欢喜,大呼小叫地到处乱蹦乱跳了好一阵。 几个鬼头集体出来闹事,非同小可。大华便通告下去,让各位放下手头的工作,密切关注群魔的动向。 大华的人手,都从学校被抽调开了,魔鬼的阴谋得逞了。“好消息”从各地陆陆续续地传到了高米尔这里,他欣喜逾常,为自己的这步胜棋而感到骄傲。 为了庆祝这次行动的胜利,魔鬼把所有的小妖都聚在一起,同时也把白脸狼母女找了来,大排筵宴,给两个虎妞和两个鬼头庆功。 席间群魔乱舞,两个虎妞自恃有功,更加得意忘形地骄矜自傲。 “大肚子”老鼠私下里听说,狐狸精美美已经不在了的事,喜极而泣。含着泪放开量地一通豪饮,紧紧地搂住“大爪子”,旁若无人地又亲又吻了起来。 虽然在场的,都是些山狼野兽,同时也知道两个的这层关系,但当着大家的面如此这般,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可其中的酸甜苦辣,谁又能咂摸出来?“大肚子”不能对任何人说,只能自己默默地扛着,一时惊喜,有些失态了。 水魔受了伤,带着蟾精跑到海域,向海魔来倒苦水。并恳求他出面,帮助自己一把,来共同对付高米尔这个忘恩负义的鬼东西。 海魔下意识地张望了两眼,见白脸狼不在:“你我与地道友都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不是一奶同胞胜似一奶同胞。这个忙按理讲我必须出头,可这中间夹杂个白脸狼呢,死不死、活不活地就是糗在这里不走,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他往水鬼面前凑了凑,又往外面指了指,“这不刚被高米尔请了去,说不准明天就会回来了。”摆动着双手,又长长地出了口气,“上次你来的时候,也清清楚楚地知道了她与高米尔的关系。我们之间就是维持着,她不来干扰我,我也不去干扰她,谁也不去管谁。我抱定了一个原则,她来就来,走就走,只要不同我闹就行。现在我们还没有撕破脸皮,很多事情都避而不谈,彼此还相安无事。在这个微妙的时刻,我还是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为好。” 虽然不是直截了当,但这也是明明白白、准确无误的拒绝。水魔低头不语,海魔知其有所不满,就继续为他出主意道:“你可以去找一下地道友,他与那旱鬼、火鬼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在沙道友家乡的时候,就结下了,这个你是知道的。另外,那就只能找风道友了,想他与你我的关系,也算友好。如果你们三个联手,还怕他高米尔几个不成?” 水鬼知道海魔往外推他,也能理解,自己站在人家的角度,就眼前的形势而言,也会这样考虑问题,也会这样去做。便告别了海魔,带着蟾蜍精去找地鬼。寻了几个来回,那鬼东西居无定所地却到何处去翻找?没法没法地不得已,只能前往南极岛,看有什么希望没有。他也不拐弯抹角,把自己的来意竹筒倒豆子般直接捅了出来。 风魔也犯起了难,用忽高忽低的声音道:“你我的关系固然很好,可我与那两位道友的关系,自不必多说,也是非同一般的。你们对于我来说,背着抱着一样沉,我总不能偏着一个向着一个,热乎一头而冷落另一头吧?” 水魔一时无语,要是硬拉着人家站在自己的一边,那是强人所难。心想,海鬼提的这两位,都是毫无指望的,他说的那些话,也全都是牙外的应对言词,心灰意凉地道:“脚上的泡都是我自己走的,怨不得别人。当初都怪我傻狗不识臭地跟着高米尔到处跑大车,呼拉拉地把旱道友与火道友都得罪尽了。如今人家搂脖抱腰好得倒像一个人,就差多个脑袋差个姓了。再想想我自己,在人家面前是个什么呢?连自己想来,都觉得好笑。”他有些感慨了起来,“前天恼后天好,头半夜热后半夜凉,这世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他哪里知道,高米尔想利用某个人了,关键的时候,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与其共同分享,在他那里,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风鬼见水魔这般,提了个大黑脸,用忽高忽低的声音,又对其说:“虽说我不能出头帮你对付他们,但可以为你们从中调解一下。让以前的所有不愉快都随风而去,兄弟之间再重新开始,两好搁一好,和好如初地岂不更好?” 水魔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话说起来倒是轻松,真正做起来,就未必那么容易了。想我这里倒是没什么说的了,不知道人家两个肯不肯乐意啊?” 风魔翻愣着那双眼睛:“万事皆有可能,只要你我还活着,只要你我还喘气,就要坚信这条真理。万事都得去尝试一下,总窝在家中就这样呆着,就这样凭空地猜想着,什么事都干不成功。要想吃水,那你得拿锹去挖井啊,否则,那水你是喝不到嘴里来的;要想烧饭,你得拿刀上山去砍柴啊,否则,你也难得吃到可口的东西。” 鬼头的话刚刚落下,黄蜂精凑了过来,嘤嘤地道:“风道友说的一点不假,只知道坐在这里瞎想干寻思,一会不是这个不行,一会就是那个不中的,却从来不去实地做一做,那怎么能行呢?” 旁边的蟾蜍精也点头称是。于是,四个鬼东西离开了南极岛,一路向北而来。越过茫茫的大海,来到了人烟稠密的地方,到处翻找起旱鬼与火鬼来了。 只是两个鬼头,都有稀奇古怪的毛病。一个闻了空中弥漫的气味就头痛地恼火,不下雨冲刷就受不了;一个看了薄纱一样雾蒙蒙的天空就生气,不刮风吹散了便不开心。两个合在一起,那就成了绝配,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闪电雷鸣,风雨交加的。 12.第一百五十三节:飞天虎遇害 12.第一百五十三节:飞天虎遇害 13.第一百五十四节:风魔居中调停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3.第一百五十四节:风魔居中调停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3.第一百五十四节:风魔居中调停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13节第一百五十四节:风魔居中调停 两个魔头一路地疯狂,所到之处,风雨交加。 这日,被吉米与麦特尼发现,上前阻拦。两人一个手中执掌上帝的金带,一个手中执掌上帝的石榴树。 双方见面就是一场大战,吉米与麦特尼不敌,一路败走。风魔不肯罢休,把身子变得扁扁的,旋转起来往前追赶。麦特尼只好把上帝的石榴树抛出,那物出手就变成了千千万万个,被鬼头旋转起来的风全都舞至到了空中,并紧紧地把其裹住。风魔步子迟迟地感觉到越来越累,只好放弃,眼看着两个去了。 后面跟上来的水鬼,见风魔呼呼直喘,以为是在生气,马上劝说:“风道友,我们此次出来,是与那旱鬼、火鬼两个和解的,千万不可节外生枝啊。别还没有摸到庙门,找到正经香主呢,就被其他的小鬼给缠住了,到时什么事都办不成了啊!”风魔知道其中的道理,也知道大华是不好惹的,便与水魔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水魔与风魔商量说:“道友你看啊,我们一路走来,惊动了耶和华孩子的手下,就等于捅了耶和华孩子的那个马蜂窝。如果再像先前那般不计后果地疯闹,耶和华孩子肯定不会坐着不管。我想啊,道友能不能别再刮风了。” 风魔有些不满意,心想,你下雨行,我刮风就不行了。可你要知道,我这是为你出头办事啊,便满脸不乐呵地说:“你认为我想那么做啊,还不是这恼人的烟气招惹的。” 水魔便接着说:“是啊,道友讨厌那东西,我也是一样的。可你想想啊,我下的雨比那烟气还要遮挡你的视线,你又怎么能把我下的雨吹没了呢?” 风魔一想也是啊,便把眼睛一翻睖,用忽高忽低的声音说:“那你就不要下雨了,光让我刮风不就得了。” 水魔把头一摇:“那样不行,想想看,你要是刮小风,肯定吹不走这个讨人嫌的烟气;你要是刮大风,耶和华的孩子肯定要来管的。” 风魔着急了,转来转去地嘴里念叨着:“这可怎么办呢?可怎么办是好呢?” 水魔就说:“所以我说啊,道友你就不用刮风了,一切由我来搞定。我慢慢悠悠地活动,稀稀拉拉地下雨,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可就是委屈了道友,你忍耐一段时日,等与那两个鬼东西把话说开了,就啥事都没有了。” 风魔只好依着水魔,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其稀稀拉拉地到处下个没完。 他们两个到处这么一搞,旱魔与火魔当然不舒服了。两个都是喜干喜燥的,如此下个没完没了地谁能受了?就连那山洞的壁上,根本都找不到干爽的时候,总是湿漉漉的。 特别是这旱魔,吸不到可口的烟气,身体就不听摆弄地开始罢工。他每日都要跑到很远的地方,找个工厂去解决自己的所需。 这日,旱魔外出,真就让风魔与水魔搭到了影子。两个没做声张,跟着找到他与火魔藏身的地方。火魔与旱魔认为水魔受了伤,肯定找地方猫起来不敢露面了,没想到,人家不但来了,还把风鬼带来了。 黄蜂精寻不见蜘蛛精,嘤嘤地问旱魔:“旱道友,还没找到蛛姐姐吗?” 鬼头见问,瞪着喷火的眼睛,恼恨并伤感地道:“被耶和华的孩子给害了,就连蜈蚣妹妹也一同给害了。”说完,仰面望着天空,眨巴着干巴巴一点水分都没有的眼睛,半晌也没掉下一滴眼泪来。 风魔忙走上前来,向旱魔与火魔打招呼,并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有如此的事情发生呢?” 旱魔有些激动,指着水魔,用干涩的声音,怒不可遏地吼道:“还不都是这个该死的东西,与高米尔联手赶得我们到处乱跑,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最终把蛛妹妹给葬送掉了。”他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身体不行,求虫魔为他繁殖性虫的那一节。把两只干巴拳头攥得紧紧地,咬牙切齿地望着水鬼。 火魔上前来,对风魔道:“道友此次和那货一同前来,不用人说,我便可以猜个七老八。”瞪着冒冒眼,“若是叙谈兄弟情谊,那没的说。要是想为某人当说客,就不要开口了,以免尴尬。”他根本不让人开口说话,一下子把门封得死死的。 风鬼一听,有些无奈地望了望水魔。可这大老远地来了,一句话不说,也不是那个意思,冲着水鬼像是自言自语地道:“我们以前是多么好的兄弟啊,共同地潇洒,共同地快乐,那些日子真的令人怀念啊!只是可惜,一去就不复返了。”他发着感慨,“后来呢,我们又一同地被禁,接着,便又一同地潇洒,一同地快乐。你说说,这人怎么了,这世道又怎么了?怎么就谁也容不下谁了呢?怎么就你死我活地不共戴天了呢?到底是人变了,还是世道变了,或是两者都变了呢?” 风魔提了个黑脸,望望旱魔,又望望火魔,忽高忽低地接着又说:“我们都是兄弟啊,虽然不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也没有裹过同一个奶泡,可我们之间的情谊,那是日月可以见证的。谁抱着谁家的孩子下井了没有啊?谁抢了谁的女人、杀了谁的父母没有啊?怎么就仇恨到这种程度了呢?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有什么不可解的啊?要知道,我们的共同敌人,可是耶和华的孩子啊,怎么就互相不容地窝里反了呢?这样下去,让谁欢喜让谁忧啊?受伤的是谁,得力的又是谁呢?”他眨巴着两只黑洞洞的眼睛,情绪显然很激动,“雾道友是怎么没的,难道你们都忘了吗?沙道友与冰道友又是怎么没的,难道你们都不记得了吗?如果你们都模糊了,都有些不记得了,那我不妨提醒一下,还不是窝里斗斗没的,还不是窝里反反没的。从那几位道友的身上,你们还得不到一点点的殷鉴吗?怕几位道友在那边寂寞,你们也要去陪着啊!那正好,可能他们还没有走远,你们快点跟上去吧!如你们这般,迟早不等,会被耶和华孩子法杖好好地侍候的。你们现在还没感觉到什么,还不知道什么是后悔。过到那边去的几位道友,后不后悔,你们知道吗?是不是想过去问一声啊?”他转脸专盯着旱魔,“你刚才也讲过,是水道友与高米尔一起为难你的。充其量水道友就是个胁从,主谋可是高米尔啊,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理论理论,非得盯着水道友不放啊?想想看,那几位道友是不是与高米尔都好过,可他们怎么就全都死了呢?水道友是不是同他也好过,可他怎么就被高米尔给打伤了呢?清醒清醒吧,别稀里糊涂地还在那里做梦了。那狼把你腿上的肉啕走了一大块,你却不去理会;那狗只不过朝你龇龇牙,你便追起来没完没了,不把屎撵出来,都不肯罢休啊!你们这都是些什么思维啊?都是些什么逻辑啊?就算要给两个妹妹报仇,那也得找耶和华的孩子才是啊,怎么就非得与水道友扯上关系不可呢?” 风魔这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地与旱鬼和火鬼说,可两个听后,都有些无地自容。特别是提到几个被大华收拾了的鬼头,兔死狐悲的味道还是有的,毕竟都是臭味相投的一丘之貉。都开始扪心自问起来,低头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了。 小虎妞听风魔的话,有攻击她家大王高米尔的意思。见两个鬼头低着头开始犯合计了,心里有些不舒服地愤愤不平。她知道这鬼头是行风的高手,因上次与大虎妞挫败了飞天虎,有点忘乎所以地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小虎妞不知深浅地想挫挫风魔的锐气,震一震他,和大虎妞眼神交流了一下,同时张开了嘴巴,冷不防地吐出风来。 风魔等毫无准备,都被吹了出去。可他是怎样的法力,是怎样的身法。同是行风之人,高出两个虎妞不下千倍万倍。瞬间便稳住了身形,心想,小小的把戏,还想在我面前卖弄,真是不自量力。便把身子一转,变得又宽又扁,怒吼着旋转而回。那风通天通地,转眼间就倒卷了回来,丝毫没给两个虎妞机会,她们也无力招架,被强大的飓风吹了出去,轻飘飘像柳絮一样。 旱魔与火魔一看,急忙起身去接。每人抱着一个,飞出风鬼旋起的飓风范围,才得以平安无事。两个把风魔叫住,旱鬼挥动着干巴巴树枝一样的手,用沙哑的声音对风魔道:“既然道友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给面子,但愿我们与他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不来招惹我们,我们定不会去招惹他;若他再要来纠缠,那就别怪我们不再念兄弟情分了。至于我们与耶和华孩子之间的仇恨,也不需要他来凑热闹,我们自会解决。”说完,与火鬼头也不回地去了。 如此这般最好,双方一笑泯恩仇地皆大欢喜。虽然如此,可干巴鬼那怒气冲天的态度,还是令水魔全身上下不舒服。觉得自己这老脸,也不叫脸了,完全成了马粪蛋子了;觉得自己的面子,也不叫面子了,完全成了鞋垫子了。事情总算有了转机,他感激风魔能够大老远地赶来,为自己说和此事。因为要找一个没有烟气的地方养伤,与风鬼告了别,带着蟾蜍精去了。 13.第一百五十四节:风魔居中调停 13.第一百五十四节:风魔居中调停 14.第一百五十五节:妖女逼魔鬼兑现承诺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4.第一百五十五节:妖女逼魔鬼兑现承诺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4.第一百五十五节:妖女逼魔鬼兑现承诺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14节第一百五十五节:妖女逼魔鬼兑现承诺 现在,高米尔并没有在家,也没同旱魔、火魔在一起。他认为大华已经被自己调动起来了,学校里的孩子们安全了,总算可以轻轻松松地休闲一段时间了,便一刻也不肯等地去找“黑寡妇”与“火蜈蚣”。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想念两个妖女,心里都长满草了,荒芜得一塌糊涂,不成样子。一见到两个,二话没说,猴急猴急地直奔主题。 两个妖女坐在那里,满脸的不乐呵,膀不动身不摇地连眼皮都没撩。冷若冰霜的样子,让人看了身上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冒起了凉风。如此这般情形,把个魔鬼刚刚聚起来的兴致,全都打散了,落了个满地都是。从以前的火炉中,一下子被挪到了现今的冰窖里。如此之大的变化,让人始料不及,更加让人难以适应。 高米尔心想,这才几天的功夫啊,怎么就有如此之大的转变呢?莫非近来发生了什么事?出现了某种状况?一贯都是很聪明的他,有些疑惑不解了,便对两个说:“这是怎么了?我大老远一盆火似地跑过来,你们却如此冰冰冷冷地相对,这是为什么啊?难不成我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地方?要是有,不管是什么,不妨讲到当场,不要闷在葫芦里,让我死也得做个明白鬼啊!” 两个妖女对高米尔如此这般,全是“黑寡妇”的捻子,想通过此法与其摊牌谈条件。 “火蜈蚣”与火魔生活久了,性子也火得不得了,诸事憋不住,喜欢直来直往。她第一个发难,冷冷地对高米尔说:“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也不掖着藏着地闷在葫芦里,干脆打开窗户说亮话。”她长长地打了个“咳”声,现出茫然若失的样子,“当初我与火鬼在一起啊,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几乎是形影不离。那才是真正的相爱,是真正把我放在心上的有情有义。生活得快乐不快乐不说,最起码让你心里感到舒坦,踏实,有安全感。可跟了你之后又是怎样个情况呢?从明处搬到了暗处,从‘光明正大’的白天摸进了‘暗无天日’的黑夜,躲躲藏藏地就像老鼠一样,憋了巴屈地又有什么意思。”眼圈一红,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人家蝎妹妹与白狐妹妹真好,每天都可以陪在你的身边,明来明去地出双入对,想来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呢!也真是让人羡慕啊!”她又打了一个“咳”声,“大家都说‘量女配夫,量车使老牛’,想来一点都不假。我看我们是配不上你,没资格与你出双入对地共同生活,那你就给个痛快话,短痛总比长痛好一些。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好聚好散地谁也别影响谁,我们是不会赖到你身上撒泼讨说法的。”转而她又发了一通感慨,“真正的爱情好艰难啊!要想得到一个人的真心好艰难啊!真正地爱一个人好辛苦啊!好好爱一个人地真心付出好辛苦啊!我有点累了,再也折腾不起了,你就放过我们吧!既然你对我们没有了热血的感觉了,那就不要再假装着给我们火烧火燎的错觉了,不要再把我们那颗本来就在空中摇摇晃晃的心,再荡来荡去了的好不好?” 高米尔见她急头白脸地说了这些,还真有些摸不清妖女的真实意图了。他哪敢带两个走啊,又哪敢把她们时时刻刻地带在身边啊。这是偷来的人家别个的东西,况且那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当着人家的面,亮出偷来的人家的东西,那不是等于找死吗? 魔鬼知道,要想让一个人有勇气地坚持下去,那就得不间断地给她带去希望;如果要是想让一个人灰心丧气地沉默掉,那就接二连三地给她捎去绝望。便对妖女说:“不要着急,快了,马上就快了。你急急燥燥地再不耐烦,班车它总是会来的,你要相信我。耐心地再等一段时间,很快就差不多了。” 蜈蚣精用鼻子“嗤”了一声,甩脸子又说:“差不多了是多久呢?快了快了又得多长时间呢?想这世界上差不多的事多了去了,快了的东西也多了去了,你能说差一步没登上山顶,就算登上山了吗?你能说差一尺没到河边,就算上岸了吗?我们要站在山顶上眺望四周的风光,而不是停留在半山腰,只能看见面前的一隅之地;我们要的是踏上对岸,安安全全不再有任何的顾虑,而不是在河中央提心吊胆地漂浮着。你要知道,我们都是女人,而女人对家有一个特殊的情怀。没有家就没有一个踏踏实实的安全感,它在我们女人的心里,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她发起飙来,直接质问起来,“否则,我们找男人干什么?不就是想给自己带来踏踏实实的安全感吗?不就是想给自己遮风挡雨吗?不就是想知冷知热地能给自己带来点温暖吗?你倒好,需要的时候,说来就来了,完了事后,抬屁股说走就走了。这都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啊?你也不妨出去问一问,哪个女人需要这个啊?我们不需要,满天下的女人,没有一个会贱到那种程度的。我们需要的是,能够给我们带来安全感、知冷知热地真正能够靠得住的男人。就算是棉花套子,也能够为我们遮风挡雨,也能够给我们带来温暖。是,不可否认,你每次来的时候,给我们带来了些些点点的温暖与快乐,可那只是有时有晌的,都是一走一过的,都是短暂的。等你一走,我们就被无情地晾在了那里,心一下子就冷了,变得冰凉冰凉的了。至少我们是这种感觉,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她又咳声叹气了起来,“我真想找个火炕好好地烙一烙啊!”斜眼瞥着高米尔,“大家谁不知道,任何不以长相厮守为目的地与女人接触,都是玩弄道德的一种无良无耻的表现……” 这话说的就有点分量了,像小巷子里吹过来的风,贼溜溜、冷飕飕的,令高米尔全身直哆嗦。他马上说:“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不可过多的忧愁,也不可过多的叹息,拿样人会衰老的。你讲的这些,我都会让它变成现实的,看我的实际行动好了。你忙什么呢?又急的什么劲呢?‘好饭不怕晚’,就算摊煎饼,我也得一点点来吧,你总得容我点空不是?”眼下他还得依靠旱魔与火魔时常不断地出来闹一闹,好使自己的宏伟计划得以顺产落地。而他是总在水下潜着不轻易露头的,是鱼和熊掌都舍不得地想一举两得的。他心里知道,这两双随便趿拉的“拖鞋”,是想成为出入正式场合的“皮鞋”,可他不敢撒口答应,他还得摇鞭子赶着两个鬼头为自己出力呢! “火蜈蚣”狂轰滥炸了一气,“黑寡妇”也紧紧地逼了上来,不紧不慢的道:“你刚刚说的这些话,是欺骗性巧妙的安慰呢,还是实实在在、毫无虚假的承诺呢?如果要是前者,那就干脆算了;如果要是后者,也别再舞弄地省省力气吧!你曾经信誓旦旦的许诺,现在想想,不过是口是心非的虚假糊弄;你曾经甜言蜜语的柔情,现在想想,全都是虚与委蛇的玩弄。漂亮的傻傻的蠢女人,要是被虚假男人的花言巧语灌醉了,而主动钻进他的怀里,躺进他的臂弯,甜甜蜜蜜地以为找到了好的归宿,那是大错特错的特大悲哀。我们太相信你了,就凭着你的那几句言词,便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你,你说这应该算是你的伟大胜利呢,还是我们傻傻地特大悲哀呢?我现在很是后悔,后悔当初听信了你的花言巧语。如今想来,是完全被你欺骗了,身子被你白白地占有了不说,还连个毛都没得到。我还后悔把蜈蚣妹妹也带了进来,也一同受了你的骗,真是罪过,如今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魔鬼高米尔那可是社会的老油子了,他从蜘蛛精后面的一句话中,渺渺地听出了点意思来,‘什么连毛都捞不着的’,分明是有所求了。即便两个不肯放晴,但他心里还是有了些底,嬉皮笑脸地说:“不要用怀疑一切的眼光看待每一个人,也不要用怀疑一切的态度来度量每一件事情,你不相信真情吗?你不相信真情感召下所发生的真实事情吗?” “黑寡妇”把嘴一撇,不屑一顾地道:“可拉倒吧,别再继续地花言巧语了,别再玩弄女孩子的感情了,我们根本不会再相信你的这一套了。当初我们跟你的时候,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既不能随随便便地答应任何人,也不能谁都不肯答应地就这样遥遥逛逛下去。总之,走一步,就得一步一个脚窝,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地走好了。可我们走歪了,走刺棱了,完全不是我们原来想象的样子。你总以玩世不恭的一种态度,一贯地在欺骗着我们;总以不负责任的一种行径,自始至终在愚弄着我们。我们一直都梦想着能有一个很好的归宿,一直都向往着能有一个安稳的家,可你到底给了我们些什么呢?除了欺骗,就是愚弄。今天我倒要洗耳恭听一下,看你怎么能够自圆其说。” 高米尔仍然嬉皮笑脸地说:“你说的话,我怎么越听越不是那个味道了呢?你们尽量把心都放在肚子里,包起来掖好了。我说的话,到什么时候都是算数的,既不存在欺骗,也不存在愚弄。” 蜘蛛精仍然不依不饶:“一点希望都瞧不见的期待,那是怎样的一种迷茫,你知道吗?一点盼头都指望不上的等待,那是一种怎样的颓丧,你能够理解吗?我们不贪图什么权势,也不惦记什么富贵,唯一的要求,就是像别人那样,能够时时刻刻地跟在你的身边,这难道过分了吗?像刚才蜈蚣妹妹说的,别个是人,我们也是人。凭什么人家能够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而我们却要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不公平的事情随处可见,哪里才是讲理的地方呢?我们就像孤魂野鬼一样,没人关照,没人理睬。你心一乐呵说来就来了,快乐完了,提上裤子就走,这都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她也发起了感慨,“看来人和人真的是没法比啊,物和物也是没法等同的!人和人比,那不得被抛弃吗?物同物比,那不得被扔掉吗?我们都是幕后英雄,默默地做着谁都看不见的奉献,而人家却在前面风风光光,又有宝塔,又有玉宝的,真是‘穷汉子得了狗头金,美滋又美味’的很啊!你说说看,大家都说说看,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的,这又怎么能够相比呢?” 到了现在,高米尔彻底摸清了两个的真正意图,拐弯抹角要跟在自己的身边,那都是假的,原来是想要宝物了。这是他曾经答应过人家的,拖拖拉拉这么长时间了,总没有兑现,看来是等不及了。人在人心上,站在人家的角度来考虑,合着身子白让你占着,却一直开空头支票,谁不会有想法?傻子也不会干的。他是一个聪明的魔头,可以说一点就通,心里有了充足的自信,心想,不浇油的机器,它就不滑溜,也不转转;不给点好草料的马,它就不玩正经的,不正心地让你骑。 高米尔寻思着,原来都在这等着呢,这才是你们的真实目的啊。既然你们将了我一军,作了我一番,那我也得捞捞稍,找回点来。要不把你们制得卑卑服服的,以后是断不能听话受摆楞的。便也拿起把来,搬起俏来,满脸不乐呵地说:“旱鬼的那件宝物,真是相当的不错,照到一些东西后,瞬间就化成了灰烬,连我都相中了;火鬼的那件宝物,同样也是相当的不错,发出来的火兽,见什么就可以烧毁什么,我也是相当喜欢的。可我不是当着你们的面吹着说,除了我之外,这世界上任何人都无法把他们的东西搞到手,你们信不信?”他斜着眼睛扫了两个一下,“我现在发现两个鬼头的行踪了,我也正在琢磨着如何地下手。如果你们不想得到他们的宝物了,也不需要我的帮忙了,那一切都不要瞎扯了,我们就当认识一回,朋友一回,就此打住,一刀两断。你们过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也别来影响谁,这样总可以了吧!”说完,拉开架势,抬腿就要往出走。 两个妖女一见,顿时愣在了当场,完全被唬住了。本想端着破大盆拿高米尔一把,万没想到唰圈了,双双扑上去抱住魔鬼高米尔。蜘蛛精嗔怒着道:“说的容易,白白地用完了人家的身子,就这样毫无说法地拍拍屁股走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蜈蚣精也嚷开了:“我们因为你才离开了那两个鬼头,你怎么可以玩腻了踹到旁边不管呢?” 高米尔摇着小脑袋一笑:“关键是你们都不需要我了,那我还赖皮赖脸地缠着你们干什么呢?你们也是知道的,我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多一个两个,少一个两个,那都是无所谓的。” “谁说我们不需要你了?连女孩子的心思都猜不透,亏你还是情场的高手,天天在女人堆里爬着的‘坏虫子’?”两个妖女几乎异口同声地这样说,且手脚并用地主动为高米尔宽衣解带。 高米尔装得极像,把两个往旁边一推:“你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污染了我的心情,根本没有半点那个意思了。”说完,抬屁股还是要走。 两个妖女怕其走了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正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身边是从来都不缺女人的。那样,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可就要泡汤了。便不再顾及脸面了,双双抱定高米尔,说什么都不肯放松,并哭诉道:“我们跟了你,你就得为我们负起责任来,要是这事传扬出去,我们怎么活?即便两个鬼东西还能允许我们回到他们的身边,以后还会好好地待我们吗?你就忍心看着我们被人折磨着凄凄惨惨活着吗?要真是那样,这些都是你造成的,我们还不如去死了。” 这不是赖上了,而是开始威胁了。想来,这就是女人,这就是把身体看得一文不值的浪荡女人。刚刚还说不让人家负什么责任,还哭着喊着要离开人家的。可还没等转过身来,完全就变了,就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了。让你进也是她,让你出也是她,里外都是她的对,你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 装出来的一切东西都不会持久,高米尔听说人家还有回到旱魔与火魔身边的打算,心想,那可就是自己逼的了。人家走投无路了,不那么着,还能怎么样呢?他“无可奈何”,在两个凄凄婉婉的哀求中,又“怜悯”着把自己恩舍了出去,双方甜甜蜜蜜地又好了。 完事后,魔鬼对两个说:“其实,你们心里想干什么,我一清二楚。不管什么事情,都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办成的,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一锹就能挖个井的事情,你们经历过吗?一口就能吃个胖子的人,你们见过吗?那都是不存在的,心急怎么能吃到热豆腐呢?”把两个抱得紧紧地,又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响响地,“你们的事情,我都在这里装着呢。尽最大程度地放心好了,我答应了你们的事,绝对不会食言,总有一天会让你们梦想成真的。” 蜘蛛精听了,怒道:“原来你这个可恶的坏东西,早就猜透了我们的心思,在故意地耍笑我们是吧?” 高米尔不置可否地笑而不答,又对两个说:“你们要知道一个道理,先有的那都不算有,后有的,那才是真正的有啊!先胖的,那也都不叫胖,后胖的,是能把炕压塌的啊!”一个脸上亲了一口,“就算现在把你们带走,与其他妹妹放到一起,凭你们的性子会干吗?见人家手里有东西,而自己没有,会甘心吗?你们就耐耐心心地等着,不会太久的了……” “火蜈蚣”把眼睛一翻,又开始追上了:“梦想归梦想,现实归现实,人不能总在梦想中活着,也不能总在现实中梦想着。我们相信你,就这样耐耐心心地等着,就专等着你把我们的梦想变成现实的那一天……”虽然没有直接说,但意思清清楚楚、明明了了,还是有些等不及了。 魔鬼略施小计,小手段往上一搬,便把两个妖女耍得团团转,完全没了主意。心想,凭你们跟我玩这一套,还嫩了点,再多吃几年咸盐吧!他把两个消消停停地摆平乎了后,假托要为她们办心心念念的事情去,拍拍屁股走了。 14.第一百五十五节:妖女逼魔鬼兑现承诺 14.第一百五十五节:妖女逼魔鬼兑现承诺 15.白脸狼出手救二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5.白脸狼出手救二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5.白脸狼出手救二魔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15节白脸狼出手救二魔 风魔办完了水鬼的事后,来到海域看望海魔。 鲨精与白脸狼每天还是拧头别棒的,连话都不说。今见黄蜂精来,把其乐得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异常地领着,把整个海域都逛了个遍。她对黄蜂精说:“有一种东西很好玩,我带你去耍一耍,包你喜欢!”黄蜂精也甚是高兴,欣欣以往。 鲨精有一个爱好,也是她经常出来玩耍的一种游戏——喜欢追逐着鲸鱼玩,耍够了再把它们晾晒在沙滩上。因为这是它们一族的天敌,体型庞大的海中巨无霸。妖女一直有个梦想,想把这一族全都灭掉了,好给自己的家族,营造一个更好的生存空间。 今天,黄蜂精前来,她要带其好好地疯一疯,耍一耍,取点乐子,便一同追着一只鲸鱼玩游戏。鲨精对黄蜂精说:“它若不跑,我们就咬它,看它到底能够跑多快。” 两个正玩耍得起劲,远处来了一艘大船,望见鲸鱼后,射出一只带倒钩的大箭,正中鲸鱼的身体。血水汩汩地冒出来,海水顿时变成了红色。那鲸鱼翻滚着拼命地想挣脱链锁,却是无能为力,被那船拽了过去。 按理说,有人杀鲸鱼,鲨精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她好不容易带黄蜂精出来玩一回,就被人给搅了,面子上挂不住不说,兴致一下子全都没了。她恼羞成怒,顿时火起,飞出海面,上去就把那船掀了个底朝天,翻扣到了大海里。 两个又一路地向前寻找,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半个鲸鱼。越是这般,鲨精就越是恼火,见到一个停靠船只的码头,扑上去作闹了起来。 黄蜂精也挺恼火的,刚刚才欢乐了一半,就被人碰翻了,打撒了,便随着鲨精一路向前,见船就掀,大作大闹了起来。 原来这是一座军港,停靠在这里的都是舰艇。于是,飞机都升到了空中,所有的枪炮,对准两个妖女就是一通地猛射。如此这般,两个就更加地气恼,掀完船只后,到处追起飞机来。 大华手下的埃文与夏丽特,正在此处经过,见此情形,过来擒拿两个妖女。埃文手中拿着上帝的金槽,夏丽特手中拿着上帝的法尺,都闪闪地放着金光,朝着两个极速而来。 黄蜂精还是有些胆小,忙唤来无以数计的大黄蜂,嗡嗡叫着,就像雷鸣一般,掩护着她向海边而逃。 埃文毫不客气,把金槽祭在空中,那物闪着光芒,越来越大地向飞舞着的蜂群扣去。不偏不正,把整个蜂群,以及妖女都一同扣在了下面。 夏丽特见其得手,过来帮忙,把上帝的法尺一晃,变得又长又大。高高地举过头顶,双目注视着金槽,就等着除妖斩魔了。 可当埃文把金槽翻起时,下面的蜂子一涌而出,并没有看到妖女。原来妖物化回了原形,掺杂在蜂群之中,又被掩护着逃去。 夏丽特看得清楚,见一只特大的黄蜂,混在蜂群当中,飞上去用尺子就打。 蜂群返卷回来,把个夏丽特团团围住,拼着命地进行攻击。 埃文一见,顾不得其他,叫了一声:“赶紧让开。” 夏丽特把神尺舞动开来,从蜂群里杀出。埃文见那黄蜂紧追不放,又把金槽抛出,再次把其扣住,并令金槽旋转,然后再把蜂群放出,都晕头转向再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两个继续追赶黄蜂精,一直到妖女张皇失措地扎进海里。他们随后跟着去寻,正与鲨精带来的海魔、风魔赶个对头碰。 风魔见自己的女人被撵得上气不接下气,花容都有些失色了,顿时大怒。唬着那张老黑脸,大吼一声,身子变得扁而又扁,旋转着向埃文与夏丽特扑过来。鬼头这一动,大海上立刻起了波涛,汹汹涌涌地都被掀到了天上。 埃文与夏丽特双双祭出上帝的法器,那神尺与那金槽,闪着金光一同向风魔打去。可那鬼头身法极快,一闪而过,继续向前。此时,海魔吹响了他的法器,顿时海啸山腾——波涛更高,海浪更大。 埃文与夏丽特都无法抵抗,双双钻进埃文的金槽里。夏丽特怕两个鬼头乘隙也钻进来,把神尺变长变大,令其在金槽上面旋转。 风鬼努力地往前靠了几次,都不得接近。见擒两个无望,拿出他的扇子,朝着金槽就扇。 海上的波涛更加地汹涌,一浪高比一浪。那金槽就像一只按了螺旋桨的小船,无论你风多大,浪多高,都拿它毫无办法。翻转着也好,倾斜着也好,左摇摇,右摇摇,飘飘悠悠地去了。 两个鬼头还有些不甘心,在后面追了几步,不想迎头遇见了大力牛与翻江龙两个。埃文和夏丽特见了,从前面又踅了回来,两个合在了一处。 风魔唬着那张黑黢燎光地像是刚从灶坑里钻出来的脸,用忽高忽低的声音吼道:“你们想要我家妹子的命,看我今天先要了你们的命。”言毕,抢步而出,直奔埃文与夏丽特。海魔见其去战两个,他便朝着大力牛与翻江龙来了。两个魔头大显淫威,风大好似猛兽在怒吼,浪高如同大山在狂奔…… 风鬼应对埃文与夏丽特绰绰有余,海鬼面对大力牛与翻江龙就有些力不从心了。他忙取出自己的神号,在嘴边吹响。这回更加地不得了,那浪,通天通地,你追我赶;那声音,天崩地裂,震耳欲聋。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风魔在内,脑袋痛得就要裂开,五内翻腾个底朝天——都无法忍受。 翻江龙急急取出上帝的那把神琴,哆嗦着双手弹奏起来。这一弹也是不得了,月乏星困,摇摇欲坠;海痴浪苶,昏昏欲睡;人眯风恹,偏枯欲倒——顿时浪平海静——原来这神琴能够克制海鬼的那把号角。 海魔也感到有些不适应,身体里的血液好似停止流动了一样,全身都木木麻麻地,每个器官都像别人的,与自己毫不相关地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他不相信这是真的,还想吹他的神号,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风鬼同海魔有一样的感觉,恹恹欲睡地像生了重病。知道不好,忙把扇子取出,想把几个扇走。无奈,也没有力气了,呼燎呼燎地那风还没有屁大。 大力牛等都是没事的,因为他们都有预防的口诀。只见他把上帝的幔子拿出来,正面一抖,金光闪闪,背面一抖,银光闪闪。把两个鬼头及他们身后的妖女,晃得眼花头晕。加上翻江龙的琴声,更加地人困马乏要睡觉,脚步呆呆心傻傻了——连往海里逃跑都忘记了。 埃文与夏丽特瞧准机会,一个祭出上帝的神尺,一个抛出上帝的金槽,分别打向两个鬼头,不偏不倚正中其身。伴着两声吼叫,二魔也被打醒过来,差一点没把命丢了。正当几个上来要擒拿之时,一根金丝飞来,把埃文捆住。大家一愣神的功夫,已经被突然来到的白脸狼提走了。 一边的黄蜂精与鲨精,亲眼见其与夏丽特出手伤了两个魔头,都恨得入到骨头里,怎能放过?扑上来一通舞弄,害了埃文的性命,一颗红宝石伴着他的金槽,向远处飞去。 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的,等夏丽特几个反应过来,埃文已经遭受了毒手。三人义愤填膺,个个怒目横眉地再展身手。翻江龙把上帝的神琴,弹得更加地柔柔婉婉,那海水与群魔就更加地绵绵软软。 夏丽特与大力牛双双出手,一个祭出神尺来打,一个祭出幔子来包。白脸狼也不怠慢,抖动着她的法器,变出了千千万万根头来,把几个鬼头缠绕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万物不侵的金属外壳,滚进大海逃走了。 原来白脸狼也同海魔一样,不打听对方的任何事情,你饥你渴、你倒你睡的,都不闻不问谁也不理谁。她只关心自己的那些财宝,其他的一概不过问。认为这些东西放在海域中,总比放在外面安全得多,要不然,早就走得干干净净了,不会留有一丝一毫的牵挂。今天见海水像开了锅一样,海床晃动得甚是厉害。知道发生了状况,怕有人发现自己的财宝,出来瞧看,顺手救了几个。 海魔与风魔也没长着混蛋的脑袋糊涂的心,都向白脸狼表示感谢。 母狼也知道虚情假意起来,对海魔微然一笑:“你我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出两家的话来?不管你如何地待我,可我对你的心,却是一直都没有发生变化……”一番话说得海鬼心里热乎了起来。不断升腾的情感,在身体里蹿动着,像是阳光照耀下的皮球,越来越鼓地让他有些受不了了。 大华正在一处讲经,由飞来的红宝石和他父的金槽,知道埃文遭到了不测。不待多想,起身跨上飞狮的后背,由那宝石引领来到出事地点,带着翻江龙等开始翻找几个鬼头。人家怎么能等着你来找呢?早就找地方影起来了,大半天也没个结果,大华只好收兵而去。 上几天是飞天虎,如今又是埃文。大华就派飞狮与飞人到天堂走一趟,想把两个尽早接回来。 飞天虎正在那里哀求上帝呢,想求他帮帮自己。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不管儿女怎么对不起父母,父母都不会做对不住他们的事——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只有儿女的不是,没有爹娘的不是。只见他跪在那里,苦苦地哀求道:“我无所不能的上帝啊,请你发发慈悲,救救我的两个孩子吧!她们的母亲被魔鬼撒旦给害死了,她们都是苦命的孩子,被魔鬼利用了,正在帮助他为虎作伥地祸害着别人。我知道她们的罪孽是深重的,望您用大能的手,救她们脱离苦海,远离罪恶,洗心革面地重新开始吧!我没有那个能力,而大智大能的您,总是有办法的……” 上帝也无能为力,无奈地告诉他:“那宝石已经与她们的灵魂结合在了一起,除非打杀,否则谁也没法取出她们体内的宝石。只要有那个东西在,她们不管走到哪里,都一样会作恶的。眼下我能帮你的,就是不把她们打下地狱,网开一面地让其早日投胎,转世成人再做你的儿女……” 上帝能够法外开恩做到这一点,那就相当的不容易了。只是念及两个都是孩子,都是在懵懂中上了魔鬼的道。也念及她们的命苦,早早地就没了母亲,以及飞天虎帮助大华擒魔除怪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飞天虎千恩万谢了一番,和埃文一起,随着飞人、飞狮又回到了人间。 15.白脸狼出手救二魔 15.白脸狼出手救二魔 16.第一百五十七节:魔鬼孩子当医生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6.第一百五十七节:魔鬼孩子当医生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6.第一百五十七节:魔鬼孩子当医生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16节第一百五十七节:魔鬼孩子当医生 高米尔手里同时控制着旱魔与火魔,动不动就把他们拉出去作闹一下,不是这里放场大火,就是那里大旱一下子,让大华他们不得安宁,没心情去顾理他放到学校里的孩子们。他也说到做到,把不少孩子又派到了医院里面去了。他不允许还没有被他思想沾染的地方,他面面俱到地不能留下一片纯净的土地,他要让自己的理念无处不在,遍地开花地使人处处都能感觉到,让平民百姓在耳濡目染之中慢慢地学坏——让他们躲无可躲,藏无可藏,一点点地全部腐烂掉。 他的孩子进入医院后,躺在病人的身上吃起饭来。不管你是谁,从事什么行业,只要你还在吃五谷杂粮,就会得各行各业的疾病。只要你得了病,进入到掺杂魔鬼孩子的医院里,也就进入了一个特殊的“屠宰场”,躺在了那张特殊的“案板上”,伺候你的就有可能是魔鬼孩子手中的那把特殊的“杀猪刀”。 有这样一位工人,叫艾尔顿。脑袋里长了一个瘤子,由他的妻子特丽萨,及两个妹妹艾琳、艾娜陪着,来到大城市就医。 这个大医院的主刀大夫,是魔鬼高米尔的孩子,叫沃利斯。他手法精湛,堪称一绝,无人匹敌。由于遗传的因素,他长了一双透视的眼睛,能看清你体内的每一个脏器官,能看清你身上带了多少的就医钱。 自从艾尔顿踏进医院的大门,沃利斯就看清了他的病灶所在,也看清了他们带来了多少钱。心里上下一拨弄,那钱将将够手术的费用,根本没有准备出来孝敬他的那一份。他有些生气了,老大的不高兴——如果病人不额外准备出来孝敬他的那一份,他是不会随随便便动手中那把刀子的。做了也是白做地拿不到任何的好处,他为什么要白白地为你服务呢?“救死扶伤”的白服务他是不会去做的,在当今的这个年头,就算求人杀猪,那也是得给点好处的,因为动刀的勾当,哪像别的事呢?你要是不把他的那颗心摩挲好了,安抚平乎了,他断断不会轻易为你白白做手术的。 医院里像艾尔顿这样的病人,不在少数。排着号,嗷嗷叫着地都等着被推上那个特殊的“案板”,都等着沃利斯挥动着他的那把特殊的“杀猪刀”,好为他们摘除病痛。可沃利斯呢,总以患者的炎症还没消靠为借口,一大堆一大堆地给他们开药,有的连两个月都吃不完。不少患者,都像艾尔顿一样,疼痛得哭闹不休,死去活来地把头往墙上直撞。 无论患者家属如何地哀求和哭诉,沃利斯毫不在意,总是吩咐护士打一针镇定药应付了事。在他的眼中,患者就跟猪一样,是等着他给开刀的。他不在意“猪们”如何死去活来地折腾,在意的是,符不符合他动刀的“条件”。像他这样一个天天都在接触死人的人,看都看得麻木了,对于“猪们”这种小小的苦痛,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和自己得不到孝敬钱的那种苦痛相比,苍白得简直不能再苍白,无力得也简直不能再无力,根本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完全不能放在一起同日而语的。 看到比自己后来的都一个接着一个地做了手术,见艾尔顿痛得满头大汗,欲死欲活的样子,他的妻子与两个妹妹非常地焦急。她们看到一个老年患者,在走廊的简单床铺上,嚎叫了一晚上后就再也不动了。又看到一个患了病的孩子,被父母抱着,从这里跑到那里,又从哪里跑到这里地往返着。一直折腾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住上院,最后那孩子也就放挺了。在问了两次被告知炎症还没有消靠后,在医院的这个属于医生一亩三分地的地方,只能按照医嘱地按时吃药打针,忍着痛疼继续干巴巴抓心挠肺地等待下去。 有一个病人的家属,实在看不下去,十分不忍心地给特丽萨提了个醒,让她给医生“意思”一下。特丽萨与艾琳、艾娜犯了愁,因为带来的这些钱,除了一家人平日里,勒紧腰带,苦熬干休攒下来的,就是求爷爷告奶奶向亲朋好友借的。现在住了十几天的院,几个人吃了一点点,又喝了一点点,外加每天不时地打针,不时地消炎,又用去了一部分,余下的可能连手术的费用都不夸堆了。 特丽萨摸摸怀里几层衣服隔着的那点可怜巴巴的救命钱,被一盆满是冰碴的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一家人研究了一下,与其在这个地方毫无希望地硬挺着等死,还不如死到家里去。若不乘早逃离这个不再是治病救人的“杀猪屠宰场”,到时病看不成不说,再把钱花的流干净地一个都没有了,岂不是人财两空地一枪两眼?几个人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去办出院手续。 给艾尔顿打针的那个护士见了,把几个拦住。她知道病人的情况,若不及时治疗,用不了几天就得死掉。答应向大夫说一说,看能不能通融一下。一家人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感到世界大不同,真是熏莸有别,狼尾草满地的场所还有良粟的存在。 护士小姐问她们带了多少钱,几个把剩下的部分如实告诉了她。护士掰着指头帮她们算了一下,麻醉师那里,护士那里,灯光那里,甚至电工那里……多方多面就算全免了,医生那里是万万不可漏过的,便也对她们说了其中的实情。 几个的心又凉了,以为这护士是为那医生做托来的,还是坚决地打算回家。好心的护士,为了对得起医护人员的那颗仁者之心,为了避免一起耽误医治的死亡悲剧发生,把自己多年来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钱,交到了特丽萨的手里。 直到这时,几个才相信女护士是真正的好心人。她们无不感激涕零,觉到有一股热流在全身涌动,驱赶掉了冰冷的寒意,也驱赶出来了满眼的泪水。特丽萨把那沓钱在手里都攥出了汗来,和着眼泪把女护士交代的话听了下去。 护士让艾琳留下来照看她的哥哥,她带着特丽萨与艾娜,去求主刀医生沃利斯。她陪着一万个小心,轻手蹑脚地来到狐狸崽子的身边,用低低的声音柔柔地哀求道:“大夫,这家人来了十几天了,每天在这里呜嗷喊叫地,给其他的患者带来了诸多的不便,反应很坏。莫不如你开开恩,高高手地把他这个先做了吧!” 护士小心翼翼,规规矩矩地站在沃利斯的身旁,等他的回复。好半天都过去了,沃利斯闭着眼睛养神,像死了一般地坐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屋子里静静地,几个人都不敢大声地喘气,尽量地憋着,再憋着。只能听到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迈动着千古不变的步伐,踢踏出万事永恒地单调得不能再单调的音符。这声音在当时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的清脆和响亮,每响一下,就像一把重锤,在敲打着除了护士之外的那两颗脆弱得像玻璃一样地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的心。而这两颗战战兢兢的心,早就禁不住任何的打击与碰撞了,哪怕是时钟挂摆这样极小的东西,也害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其震碎到地上。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几个女人已经恭恭敬敬地站了好久,动也不敢动,挪又不敢挪地。可沃利斯还是一动不动,就像入寂了一般。屋子里死一样地寂静,可能连一根头发落在地上,都会听得真真切切,都会引起她们耳膜的地震。 女护士又往前凑了凑,把腰哈得不能再弯了,张开嘴刚要说一句更加恳切的哀求话。沃利斯的嘴好像动都没动,便从中冒出来一句冷冷的话:“先等着吧,等炎症消靠了再说。”他依然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女护士用柔柔的声音道:“我已经给患者检查了,炎症早就消尽了……” 她刚说出这么几个字,只听得沃利斯突然“嗷”地一嗓子,发出一声似狼非狼、似狐非狐的怪叫。别看这狐狸崽子个头不高,身体也不是很壮,可这声音却是不小,而且还极为刺耳。吓得几个女人无不毛骨悚然,心都跟着哆嗦起来了。 沃利斯须发皆张,瞪圆了他的那双放着幽蓝凶光的眼睛,用手指着女护士的鼻子:“你是医生我是医生?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来了多久了,还懂不懂这里的规矩?这是讲人情、走后门的地方吗?要是误了其他患者的有效治疗怎么办?是你来负责还是我来负责?是不是看扫走廊、冲厕所的工作不错了?是不是觉得溜大街、闲在家里没事干挺自在的了?戳在这里让我恶心是不是?还不给我滚远点。” 狐狸崽子恼怒了,女护士怕天上飞来一双适合他脚穿的“小花鞋”,再也不敢作声,诚惶诚恐地倒迈着小步,蹜蹜直抖地迅速从屋里退了出来。到了门口的时候,用眼神示意了艾娜一下,让她给沃利斯“表示”。 艾娜明白了她的意思,因为这是她们事先说好了的,要是恳求不起作用,就直接给他“上货”。艾娜留足了手术的费用,把为数不多的余下部分,哆哆嗦嗦地放在了沃利斯面前的桌子上。 狐狸崽子这回有了反应,眼睛半睁不睁地瞄了一下,见离自己心里划定的底线还差得甚远,用鼻子“哼”了一声,冷冷地照旧着道:“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容不得你来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赶紧消消停停等着去吧,轮到你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给你做了。”说完,像那么回事似地,理也不理抬腿就往外走。 特丽萨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哭着快爬了上去,把沃利斯的双腿紧紧地抱住,上气不接下气,涕泪交流地哀求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大夫,你就行行好,快给我丈夫做了这个手术吧!要不然,他会死掉的……” 沃利斯虽然是个医生,每天从事着天使一般的工作,可他却是个不管患者死活的魔鬼孩子,是完全不相信痛苦和眼泪是什么的狐狸崽子。他万没想到,特丽萨会使出这一招,心想,不打算多出一滴血,用这种“下流无耻”的拙劣手段来强迫我,那是连门都没有的。 这样的情况他见得多了,心如铁石地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不再虚虚伪伪地遮掩着了,露出了原本的丑恶嘴脸,火冒三丈地恼怒着吼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没钱怎么能行呢?这既不是你家的房前屋后,也不是你家承包的责任田,完全由你自己说了算,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想搞什么就搞什么的。”用手指了指外面,“在这个年头,任何东西,任何行业,干什么不讲究个规矩。你说说看,哪一行哪一业没有规矩?除非你死掉了,除非你不在世上走动。你要是打官司告状,要不讲规矩,明明是你铁赢的官司,也得想方设法让你输掉。你的孩子要是上学,若要不懂得规矩,明明聪明透顶的孩子,也得让他变成傻瓜一个。就连你不看山不望水地在家里种地,也得懂得适当的规矩。要不然,哪里动动手就能赚钱的好事,永远都不会轮到你的头上。不用花多少钱就可以买到土地的便宜,永远都不会让你摊着……这里是医院,是不相信贫困与眼泪的地方,拿那么点钱打发要饭花子呢?”把特丽萨拖拖捞捞地带出去好几步,拼死挣脱了女人的双手,把门摔得山响一声扬长而去,留下姑嫂二人哭天抢地好一通哀嚎。 16.第一百五十七节:魔鬼孩子当医生 16.第一百五十七节:魔鬼孩子当医生 17.第一百五十八节:真假白衣天使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7.第一百五十八节:真假白衣天使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7.第一百五十八节:真假白衣天使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17节第一百五十八节:真假白衣天使 大夫不相信眼泪,这是不争的事实,过多的泪水,只能把他的那颗吃不着就难大受的刺挠着毫无人性的狼心,泡得更加地坚硬,就算你哭死了,也不解决任何问题。 女护士虽然在这里工作,也懂得这里的规矩,但她还真不太了解医院里的具体行情。经多方的打听,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没有给人家准备充分。 艾尔顿的病,不能再拖了,他一天都昏过去好几次,生命悬在了一根线上,危在旦夕了。 特丽萨想到其他的医院去治,女护士便对她说:“去了也没用,满天下大同小异,哪里都是一样的。” 女人不相信,怀里揣着天真地跑了几家,结果真是一样,垂头丧气地揣着绝望回来了。看来病是没有指望了,除了回家等死别无选择。特丽萨去给女护士还钱,临穷末了她不能丧了良心。 女护士告诉特丽萨,自己正在为她努力张罗呢,让她不要灰心。特丽萨含着泪水,哽哽咽咽地说:“你我陌路之人,非亲非故地凭什么这样帮我呢?” 女护士便说:“我是一个有良心的医护人员,是一个披着纯白外衣的天使。不像其他的某些人,是披着白大褂的另类的‘白衣天使’。我不能眼看着患者因缺钱而把病耽误了,再者说,人活着不能光想着自己,也要想着别人,要互相友爱,有困难的时候,要互相帮助。我们都是上帝的好孩子,他爱我们,我们同样也爱他。我们都是兄弟姐妹,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 “可我拿什么来还你啊?”特丽萨哭着说。 “这个你先别考虑,救人要紧。以后你日子过好了,有钱了,就来还我。如果日子没过好,这钱就算了,当我捐助你了。”女护士丝毫没犯犹豫并斩钉截铁地说。 特丽萨说什么都不肯,她不想欠别人的太多。女护士有点急了:“你要知道,人要没了,一切也就全没了。只要有人在,那钱是可以慢慢挣来的。钱算什么呢?它不就是一张纸票子吗?因为这种猪都不看,狗都不闻的东西,而把人格丧失了,而把命丢掉了,你说哪个轻,哪个重,值不值呢?”经她的再三劝说,做通了特丽萨的思想。也是经过她的东挪西凑,终于把她们多打多计算地“各方各面”的费用凑足了。 特丽萨千恩万谢了女护士一番,与艾娜揣着足够多的“规矩”,再次去求狐狸崽子沃利斯。 沃利斯望了先前带“规矩”的艾娜一眼,见全身分文没有,心头的怒火不由得熊熊而起,烧到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让人感到无比的炽热。一跳而起的他,刚要发火,瞥见特丽萨的身上,带来了足够的那个东西。那种浓烈的钱的所特有的味道,冲进了他的鼻子,呛得他连打好几个喷嚏,心满意足甜蜜蜜地乐屁的眼子了…… 从女人把手伸进怀里,小心谨慎地拿出钱来,又陪着一脸不自然地恭敬加小心的笑容,哆哆嗦嗦地把钱放到桌子上。沃利斯都一直瞪着那双发着幽光的饿狼一般的眼睛,一眨不眨、一刻都没放松地直勾勾盯着她。他全身都为之一震,那颗也算“见多识广”了的心,狂跳不止。就像一个血枯将死的重病患者,血管里又充满了血液,心脏又强烈地跳动起来…… 沃利斯不能看不到这种对于他来说像血一样的东西,在每一个患者的身上都必须得到,绝不可以空手拿刀地进入手术室,而什么都没捞到地又空手而回。他脸上现出了毫不掩饰的甜蜜微笑,这是难得一见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他的这种阴森可怖地难得一见的甜蜜笑容,把个特丽萨吓得魂都要飞走了,险一些没躺在地上。 沃利斯对两个女人说:“你们放心吧,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作为一名有良心医生的职责,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话和上次说的话好像是一样的,但意思却完全不同了。也好像不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完全是钱指使小鬼这样说的。 虽然沃利斯不相信眼泪,不相信贫穷,更加地不相信痛苦,但他还是相信这个东西的。因为这种东西能够给他带来一切,诸如……各方各面的我就不用多说了。 当特丽萨与艾娜刚刚把脚步挪出房间,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早已了地就要爆炸开来的情绪,张开臂膀扑了上去,就像一只恶鹰奓开双翅,扑向一只正在熟睡的安静小兔子。他大略地瞄了一眼,便胡乱地收了起来。虽然每天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有时一天要重重复复地发生几次,但他每次都这样兴奋,并没有被一天多次重复发生的这种事情惹恼了,也没有因此而表现出丝毫的厌倦。他也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没有丝毫抹不开的愧疚,时时刻刻地在想,这是他接下来“服务周到”应得的一点小费,是天经地义的,是无可厚非的。 艾尔顿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有一些比他来得还早的开始了议论。在这个时候,沃利斯也就不再坚持他的规章了,也不再坚持他的制度了,好像那些东西都与他无关了。以一个医生对患者负责任的态度,把眼睛一横,狠狠地抛出一句:“瞎在那里议论什么啊?你们没有见到他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吗?再不手术,命就不保了。你们着什么急?我知道你们的病离心脏还远着呢!” 沃利斯一丝不苟地做着手术,眼睛瞪得溜圆铮亮,一眨都不眨。明亮的灯光下,躺在手术台上他的眼前的,在他看来,就是等待他用“杀猪刀”照顾地不是很肥的一头过年猪。见到这个打了麻药静静躺在那里地“小猪”,他就无比地兴奋。他要挥动着手中的“宰猪利刀”,为他开肠破肚——因为进了他这个“杀猪场的小猪们”,很难有一个活着出去的——他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天使”,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名不虚传啊,是真真正正的“有良心的白衣天使”。 沃利斯注意力高度地集中,把全身所有的细胞都调动了起来。不愧是医中的“翘楚”,手术刀中的“手术刀”,妙手高超地把艾尔顿脑袋里的瘤子,摘得干干净净。可就当手术要完成的时候,狐狸崽子记起了魔鬼他老祖宗的吩咐,叫他们不可把患者的病一次性治愈。并在瘟鬼那里讨来了一种疫虫,交到了他们这些从事医生的孩子手中。他同时也想起了这一家不挤不出油,不逼不出血的事来,便把魔鬼他老祖宗交给的那种疫虫,植入到了艾尔顿的脑子中。 很多人都是他这样给治死的,经过了他的手,往往是旧病没了又添上了新病,小病被治愈了又添了大病。那病总是越治越大,最后不治而亡——人死了,钱同时也没了——他就是传说中的那种为病人“减轻痛苦”的杀人医生。 当艾尔顿完好无损地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一直等在门外像失了魂死的特丽萨,还有艾尔顿的两个妹妹艾琳和艾娜,都一同跪在了沃利斯的面前,不停地磕头,感激得涕泪滂沱。 艾尔顿旧病好了,可新病又来了。他脑袋是不疼了,但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面爬来爬去。他对金钱产生了痴迷,对权力产生了渴望。总管不住自己的手脚,见到别人的东西,就想拿来据为己有。他总说一些夸诞虚妄的言词,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心狠手辣地让人瞠目结舌。 大家都认为他可能因为此次生病,花钱过多而受到了刺激,处处地忍让着,妄想有一天能变回正常人。可艾尔顿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总有要咬人的冲动,见到了血更是不得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不敢让他看见,每天都把屋里的柜子,翻了个底朝天。 有意再想去给他治病,欠了女护士的那些钱没还不说,家里空空如也地已经羞涩到分文都没有的地步了。医院那个地方,他们是领教过的了,不像自己的家,你想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的。全家人都胆战心惊地想,虽然医院的那扇门,是对任何人都时刻敞开着的,也是毫无阻拦地允许任何人都能轻轻松松随便进去的,可是否能够轻轻松松,毫无阻拦地再从里面出来,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艾尔顿只能每时每刻、一点措施没有地在痛苦中煎熬着,良心总是感到不安。在又一次咬伤了妻子后,挥刀把自己的脑袋劈开了。 大家想想看,在魔鬼狐狸崽子横行的这样一个社会,谁还敢得病呢?可那个东西它会按照你个人的意愿而改变吗?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谁能保证那个东西不找上身来?可要是进了医院,一旦不幸地遇到了魔鬼的狐狸崽子,不是绝症也给你治成了绝症,不是要命的病,也给你治成了要命的病,到时,钱也花光了,人也完蛋出不来了。 一家人哭得死去活来,留下了两个孩子,还有一屁股外债,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万念俱灰的特丽萨,也想追随丈夫而去,念及两个可怜的孩子,留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地,还不如把他们一起带走,到那边也好互相有个照应。她做了两个平时最爱吃的饭菜,把药拌在了里面,忍着眼泪,同他们一起吃了下去。 这是下了一个怎样艰难的决心啊,又是怎样一种痛苦的无奈抉择,想来,在你无法再坚强着活下去的时候,只能选择着以这种方式“坚强着”地死去。 大华带着小安烈正在此处经过,望见一个妇女,一手拉着一个孩子,三个灵魂哭哭啼啼地向天上飞去。便让小安烈把几个拦住,问明了情况,把她们又带了回来。 此时,特丽萨的家中,被闻讯赶来的人堵得满满的。娘仨的尸体,并排地躺在屋地上,孩子的爷爷,奶奶,及两个姑姑都哭成了泪人。上段时间,儿子不堪苦痛自杀了,如今儿媳与两个孙子又服毒自尽,接二连三的事故,对两个白发萧萧的老人打击实在不小,坐在地上都起不来了。 大华带着小安烈从天而落,上前把仨个救活过来。想这穷苦之人,都是听过他手下讲过道的。特丽萨与她的两个孩子,跪在大华的面前,说什么都不肯起来,求他再施手法救活自己的丈夫。 大华就对她解释道:“你丈夫虽然也听了上帝我父的经文,信了他的道,可惜死去的时间太久了,尸体早已腐烂,灵魂也早被上帝我父收了去,只能等到下次轮回了……” 满院子的人一见,有这样的神人,把早已气绝身亡的娘几个救活了。包括孩子爷爷、奶奶在内都跪了下去,请求大华给予帮助。 大华知道埃文与夏丽特就在此地,让小安烈传话给两个,让他们查一查那医生的来路。小安烈领命,飞身起到了空中,又把在场的人惊了一下。 夏丽特的那把神尺就可以辨出好坏人来,那东西要硬也能硬,要软也能软;要有形就有形,要无形就无形。平常之人的心脏,就是拳头那般大小。魔鬼狐狸崽子的心脏,因多了奸诈心计,狠毒伎俩,狡猾的诡计等各种东西,比平常之人的要稍稍大一些。夏丽特量后发现,那沃利斯是不良的魔鬼孩子。她与埃文只知道其图不义之财,不知道他还是个杀人的医生,便没有去动他。 两个趁其上班的时候,去了他的家里,顿时被惊在了当场。屋里犄角旮旯到处都是钱,没地儿堆、没地儿放地直绊脚,地板、马桶都是黄金做成的。他们知道,这些都是其刮来的不义之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沃利斯的家连窝端掉,欢欢喜喜地向大华复命去了。 大华问起沃利斯的情况,夏丽特回道:“是个魔鬼的狐狸崽子,总在干活之前向患者要好处,并没有发现有杀人害命的举动。” 大华便说:“即便是没有害命,光图了钱财,毫无医德良知地那也不可饶恕,定要把其法办。”他把两个带回来的那些财物,全都分发给了附近的百姓。正想去处置狐狸崽子沃利斯,飞人传来了信息,说高米尔带着旱魔与火魔正在一个城市中放火。大华只好把此事暂时放一放,带着埃文与夏丽特去会几个鬼头。 17.第一百五十八节:真假白衣天使 17.第一百五十八节:真假白衣天使 18.第一百五十九节:互相猜疑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8.第一百五十九节:互相猜疑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8.第一百五十九节:互相猜疑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18节第一百五十九节:互相猜疑 沃利斯下班后,揣着满口袋患者家属的“规矩”,兴冲冲地往家里赶。今天他收获颇丰,觉得天高了不少,地阔了许多,神清气爽地脚步比往常都格外地轻松,有一种飘起来要飞的感觉,就连空气比往日都有所不同了。他哼着小曲,迈着轻松快乐的步子,兴高采烈地进了家门。一下子就傻眼了,刚才路上的所有感觉全都变了——脑袋迷糊了,眼睛长巴了,脚步沉重了,空气稀薄了……天低了,地窄了,全身上下都冷冰冰的了…… 沃利斯的眼前一片狼藉,所有值钱的东西,及多年来生拿硬要的“规矩”,被洗劫一空。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门窗完好无损,一点被动过的痕迹都没有。那些东西就像自己长了腿跑掉了,也像自己长了翅膀飞走了。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越想越觉得蹊跷,这么多东西,用卡车拉也得大半下子,往来倒动也得小半天时间,在门窗丝毫没被破坏的前提下,到底是谁干的,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越想越怀疑自己的妻子路易莎。 沃利斯有了钱后,开始在外面扯三挂俩地胡搞了起来,有名有姓的都一筐一篓的,没名没姓的就更数不过来了。但他有一个原则,从来都不往家里带,沾花惹草都在外面,动不动便冶游不归。因为此事,路易莎非常气恼,两个时不时就发生点战争,鸡吵鹅斗地闹得不可开交。 往往就在这个时候,沃利斯便会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每个女人都想让自己的男人,无冬历夏地永远穿着她这一件‘衣服’。寒冬腊月,不管怎么冷,你都得咬牙受着;五放六月,不管怎么热,你也都得坚强地挺着。你一旦穿了其他别的‘衣服’,她就会说你嫌弃她了,说你对她不够忠诚了。你想想,这是多么自私的可怕事情?是多么自私的可笑逻辑?我们且不说这‘衣服’的式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被无情地扫到‘垃圾堆’里去,就连颜色也无法保持永远鲜艳地会渐渐地褪去。天天看着虽然能勾起对往事的一些回忆、却激不起对未来半点向往地这么一件陈年老旧的‘破衣服’,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啊?怎么能够充满热情地去憧憬美好的生活呢?怎么能够充满激情地去更加努力地工作呢?作为一个优秀的成功男人,不分冬夏地总穿着一件既不时兴、又退了颜色的破烂‘衣服’,别人会怎么看,又会怎么想?是会夸你生活简朴呢,还是会赞你行事低调呢?让不让人笑话?如果这是一件冬天能给你带来温暖,夏天能给你带来清凉的‘宝衣’也行啊,可谁又能找到那样的一件‘宝衣’呢?事实证明,最起码你不是。除了夏天的时候,让我热得无法忍受,就是冬天的时候,让我冷得无法忍受——我早就忍无可忍地对你无法忍受了。” 路易莎在这个时候,就会像猛虎一样气急败坏地咆哮道:“要温暖有温暖、要清凉有清凉地十全十美的‘衣服’,到哪里去找?你这完全是挑毛拣刺地为自己的的行为找理由,是丧尽天良的无耻狡辩,是为喜新厌旧而找的美丽借口——你不会好死的,你会被天打雷劈的……”她不时地这样诅咒着。 往往也就在这个时候,沃利斯就会把嘴不屑地撇起来:“你不是那样的‘衣服’,不等于别人也不是。冬天的时候,我可以适当地找上几件能给我带来不同温暖的‘衣服’,夏天的时候,再找几件能给我带来不同清凉的‘衣服’,随着温度的变化,我适时地进行调换。如此一来,所有的问题还是问题吗?你说说看,只要人活着,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呢?” 生活走到了这一步,按理说,没有任何意义地再继续维持下去了。处于下层建筑的路易莎,知道自己不是家庭收入的主要支撑着,她离不开沃利斯不菲的收入,身子发微地怕被扫地出门,不敢再与其争讲什么了,学会了默默地忍受。有所理解地心想,我不是那件冬天能给你带来温暖,夏天能给你带来清凉的“衣服”,可你也不是那个值得我知寒知暖,知冷知热的人呢! 路易莎整个人都完全地沉默了,对沃利斯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过问了。可这不等于她不进行抵抗,不闻不问地默默忍受,是为了更加有力地反击。她也学会了沃利斯的那一套,在外面疯耍着到处“猎的艳”,找一些“志同道合”的社会闲散人员,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心想,你不是能够很好地赚钱吗?那好,我就找人帮助你大把大把地好好往出花一花吧!想这货也是魔鬼的狐狸崽子,满身的骚气,也只有像她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像沃利斯那样的男人。豺狗与野狼永远都是朋友,虱子和跳骚往往亲如一家,这便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鱼找鱼,虾找虾,乌龟看王八永远都是对眼的。 沃利斯与路易莎,如今是你有你的潇洒快活,我有我的美味生活。你搞你的,我玩我的,谁也不干涉谁地各得其乐。你丑你怪地自己带着,我丑我怪地自己担着,完全在维持这个名存实亡的家庭,谁也没去嫌弃谁。 如今,沃利斯的家被洗劫一空了。他没有报警,而是满大街地寻找路易莎。在一家酒吧里,翻到了喝得烂醉如泥,早已不省人事的妻子,正和一个又高又大的年轻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那年轻人圆圆滚滚,上下一样粗,像一只没梁的水桶。不用人说,一看就知道,身体结实得像三岁的牤牛。 沃利斯气不打一处来,不容分说,上去就拉路易莎。可她像一条死狗,一动不动,沃利斯拖了几次,都没能把她拖起。 粗壮的年轻人叫希尔达,是路易莎最近新认识的,身体超棒地还不失体贴与温存,给了路易莎多方面的需求。而他是吃软饭被人包的养型的,吃、穿、用、玩等所有的所有,都由路易莎供应,对其产生了极大的依赖。一个奉献青春,一个奉献金钱,两个就在彼此各有所需的基础上,在狂风乱舞的高空中,建立了云彩般美丽而畸形的爱恋。 希尔达也是聪明不傻的狐狸崽子,他知道,没根地在河中乱浮着像柴禾棒一样的爱,不是真正的爱;没根地在空中横飘着像云彩一样的幸福,也不是真正的幸福。总是思忖着鸠占鹊巢地一脚把沃利斯踹掉,与路易莎长相厮守地成为永久的夫妻。因为没人供应钱财的那种备受煎熬的日子,是又痛苦又难挨的,他只要一想,就没有半点理由地半点信心再继续活下去了。他去过路易莎家几次后,就再也离不开这个空虚寂寞需要安抚的女人了。 希尔达不让沃利斯碰路易莎,两个因此还动起手来。沃利斯是个瘦瘦弱弱的小个子,若是掐头去尾后,那就要抓的没抓的,要打的没打的地方了,被希尔达不分脑袋屁股地“胖”了几个。 很多人都过来看热闹,沃利斯强压着怒火,此时他显得格外的冷静。和希尔达讲,家里出了大事,需要路易莎回去一趟。 希尔达见人围得越来越多,说什么的都有,也就同意了沃利斯。但他还是不让沃利斯碰路易莎,连靠前都不行,自己抱着她走出了酒吧。 沃利斯生了一肚子的气,从车子前面的镜子中把两个看得清而又清。希尔达搂着路易莎,一会摩挲摩挲她的头发,一会又抚摸抚摸她的脸,亲昵的样子,让他看了更加抓心挠肺地恼恨不已。好像人家两个是一对甜甜蜜蜜的夫妻,而自己是一个为人家服务的司机。再看看希尔达穿金戴银的一身打扮,怒不可遏地忍着不作声张。心里暗自盘算,要不是想弄明白财产的下落,他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宰了这对“狗男女”——他身小力単,干别的不行,可要是论动刀子,可是一流的“高手”——他手中的那把刀子,轻易是不舞动的,一旦舞动起来,让谁如何,谁就得顺顺溜溜地如何。 就在这一刻,沃利斯感觉到自己也病得不轻了。一颗硕大的毒瘤,就长在了他的心上,只要颤一颤,都会牵动着全身的所有神经,令他心如刀割般地疼痛。他应该给自己做个手术了,应该把这个瘤子摘除了,不能让它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他一路生气地想着心事,一句话也没说地一直把车开到了家门口。 希尔达把路易莎抱进屋里,眼前的一切令他大吃一惊,到处破烂破虎地狼藉一片——堆都堆不下的钱,一个子也不见了,金马桶没有了,金地板也没有了。这里他是相当熟悉的,是他与路易莎趁着沃利斯上班攥取“规矩”的时候,常常幽会偷情狗连秧子的地方。他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与路易莎明刀明枪地在这里酣战。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令他感到有些生疏,有种走错屋的感觉。 希尔达不能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这些马上就要属于他的东西,怎么一下子就会无缘无故地不见了呢?他怀疑是沃利斯暗中搞的鬼,想用转移财产地这种卑鄙拙劣的龌龊手段,把路易莎“一丝不挂”地踢出门去。他越想越觉得对路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上去劈头盖脸地又给了沃利斯一通“胖”,边打还边问东西都叫他抵动到哪里去了。 沃利斯斗不过希尔达,被人家一通“咆哮”后,口鼻流血地全身是伤。他从希尔达的话语中,听出了点意思来,看来好像不关路易莎的事。 希尔达见沃利斯坐在那里,不声不响地卡巴着小眼睛,好像在合计什么事情。更加地觉得可疑,认为问题肯定出在他的身上,上去又给了一通拳脚,一边打一边不住嘴地追问。 沃利斯实在是呛不住了,心想,不等自己把情况查明白,可能小命早就没了。便偷偷地把手术刀夹在手中,转身回手的一瞬间,就把希尔达打发回“姥姥家”了。他本想等路易莎醒来后再核实一下子,但恐其把自己杀人的事,抖搂了出去。钱没了,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手法,慢慢地再去赚;命要是没了,可就万事皆空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也把烂醉如泥,丝毫没有知觉的路易莎“送走”了。然后,趁着天黑,把两具尸体用车拉到江边,找个极为荒凉的地方,大块小块地肢解了后,一块一块地抛到了江里。 他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可偏偏被回转的埃文与特丽萨看见了,把他这个只会杀人的“白衣天使”也送到其“姥姥家”去了。 18.第一百五十九节:互相猜疑 18.第一百五十九节:互相猜疑 19.第一百六十节:硬抢粮食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9.第一百六十节:硬抢粮食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9.第一百六十节:硬抢粮食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19节第一百六十节:硬抢粮食 时光匆匆忙忙,岁月如大河流淌,十几年转瞬间就过去了。正如高米尔他们所预料的,只要一小粒老鼠屎,就会坏了一整锅的好汤。受魔鬼狐狸崽子们教育影响下的那茬人,步入了社会——他的阴谋得逞了。 整个社会的风气变得越来越浇薄了,人心也变得越来越坏了。所谓的风气,我个人的理解,就是像风与空气一样的东西。它无处不在,可以塞满任何的空间,就算是针鼻大的地方也在所难免。这种邪恶的风与这种邪恶的空气,到处溢流,谁不会被吹到?谁又能不被沾染着?长居芝兰,不香而香;久处鲍肆,不臭而臭——这就是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人人都变得自私了起来,个个都变得奸猾了起来,到处都是令人恶心地糜烂不堪的功利角斗场。整个社会变得让人完全看不懂了,你不会狡诈与奸邪,就被人称作是傻瓜、白痴、糊涂虫,而且“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思想观念越来越严重。 魔鬼见成效显现地大功告成,喜滋滋地把各地孩子的代表又聚了起来,开一场庆功大会。他还是在最后,作了总结性地发言,只见他兴致勃勃地对自己的狐狸崽子们说:“……我原本想啊,你们有问题的时候,我能够适时进行有力地保护。可我还有自己的一摊子事要办,不能够无时无地地对你们进行保护。尽管我的法力无边,尽管我的能量巨大,可我还有吃饭的时候吧,还有睡觉的时候吧。还得为那么多等着我去给疏通下水道的女人办事吧,没办法,那活又脏又累,我要不去干,没有人愿意去干了。她们的窗户,她们的门锁,也都等着我去修呢——剜窟窿盗洞虽然是我拿手的绝活,可修窗户换锁也是我很在行的本事啊。”他望了孩子们一眼,“我忙不过来。所以,我就教那些傻瓜学坏,让他们为你们打掩护。可那些个家伙已经成年了,极容易被耶和华的孩子再教回去。”他把双手舞动起来,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怎么办呢?于是,我就想到了孩子们,让他们从小就从骨头里学坏——从大人抓起,不如从孩子抓起。让我的思想理念从小就在他们的头脑中深深地扎下根去,任谁拔都拔不出来,任谁再引导,都引到不到别的路上去。而且,我还不让人为他们医治——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若有不三不四不知轻重地那些不知死活的,梦想把他们往耶和华孩子的那种思想理念上带领,我就让他身首异处,让他永远地闭上嘴巴。”他越来越兴奋了,声音也越来越大了,“事实证明,我的策略是对的。你们看见了吗?‘水’已经混起来了,‘草’已经长高了,‘森林’也已经茂盛了。这样的环境,还藏不住‘大鱼’吗?还卧不住‘老虎’吗?还护不住‘大鸟’吗?在这里,我要特别表扬一下那些战斗在教师岗位上和医生岗位上的孩子们,用自己的青春和年华,换来了家族的生存与发展。他们不计个人的得失,默默地做着被人怨,被人骂的幕后工作,舍弃一切地为家族做着不被人理解的奉献。就连你们当中的某些人,也都不理解,这就是我早就谋定好了的宏伟计划。他们是我们家族的英雄,我为能有他们这样一群不为名,不为利,甘愿为家族默默付出的孩子而感到骄傲和自豪。千万不要忘记了他们,你们今天的良好开局,以及后来的大好局面,都是他们辛勤工作的结果,你们要时刻地把他们装在心中……” 高米尔做了短暂的休息,喘了两口匀呼气,继续地又讲道:“为了你们的更好生活,为了家族的更好发展,你们要努力抓住这个难得的大好机会,要抓住那个可以带来一切,也是能够代表一切的权力——这个东西放在那些猪一样的平民百姓手中,完全是浪费的。你们要知道,权力光辉照耀的地方,无处不在,看就看你到底去照谁;权力光辉照耀不到的黑暗地方,也无处不在,那就要看你到底去护着谁——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律的地方;任何一个地方,也都是不律的地方。因为在制订法律的时候,都是针对每一个公民地,且法律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可到了具体运用的时候,因为执法者的个人问题,因人而异地可就有讲究了。我设计了一座‘大厦’,当教师的孩子们,与当医生的孩子们,一砖一瓦地帮我把它建起来了,而且地基打得十分牢固。里面现今还是空的,就等着你们进入各自的领域,开始着手去‘办公’了。在这里,我要特别提醒你们的是,要是做事不够油滑,没有长着千张面孔会演戏的,你就不要去当政客了,当了也不会有前途的;你要是手脚十分好用,一碗水总能端平的,那就不要去当法官了,当了也是没有出路的;你要是诸事都讲原则,铁面无私的人,就不要去当警察了,缺少‘人情味’地当了也是没有发展的;你要是不会‘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地弄虚作假的,就不要去当律师了,当了也是不称职的……好了,我的孩子们,去吧,到更广阔的天地间施展才华去吧!到我给你们建的那座大厦中,甩开膀子大展宏图去吧!” 由此可想而知,权力掌握在魔鬼孩子们的手中,让他们来管理百姓,就像把放牧的鞭子交到了狼的手中一样,让这只狼来放羊,结果谁都会知道。魔鬼孩子从政的,总是舞动着“大笊篱”,把干的都捞出去留给了自己,剩下的汤水,留给了百姓;魔鬼孩子做法官的,吃完了被告,接着吃原告,最终还要偏向于同族兄弟的一方;魔鬼孩子做警察的,保护他同族兄弟们,专干法律禁止的事情,因为越是明文规定不让人碰的东西,那肯定就是最暴利赚钱的;魔鬼孩子做律师的,运用他们弄虚作假的本事,平民百姓没罪的,可以随便地给你安个罪,他们同族兄弟有罪的,亦可以轻轻松松地帮其洗掉…… 渐渐地,大家都学会魔鬼“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那一套逻辑了,就连老实本分的农民,也不例外。他们守着老婆不能吃,守着孩子不能吃,但他们可以靠土地吃饭,靠粮食吃饭。不少农民联合起来,守着粮食不出售。 什么能比填饱肚子更重要呢?没有这个东西,一切都是空的,一天也活不下去。魔鬼孩子们守着山一样的金银财宝,和数不清的楼房,却不顶饭吃,饿得嗷嗷直叫。 魔鬼干什么事都是有双重标准的,任何事请,向他孩子有利的一面发展,怎么办都是可以的;要是向他孩子不利的方面发展,无论如何都是不行的。他有些高兴,觉得这就是他伟大构思的伟大成就,只可惜,不应该向这个方向地这样发展。又好气又好笑地愤怒了,心想,看来傻瓜一样的老农民,也会学东西了。只是这个“山”你们不能靠,这个“水”也不是你们随随便便妄想着依的。你不是不卖吗?那我就不会抢啊,看到时候你能得到什么,看咱们谁能斗过谁?我不让你们哭都找不着调,那就便宜你们了。他把手下的小妖们全都发动起来,到不肯卖粮的农民手中生抢,然后分发给缺粮的孩子们。 大华的手下,与魔鬼的小妖们,一个保护农民的利益不受侵害,一个就生夺硬抢,时常发生摩擦。 这日,胖胖猪听说有人抢粮食,赶过来查看,发现原来是魔鬼手下的那个贼猴子。上前把其拦住,指着那货粗声大气地喊道:“你这该死的妖孽,还不把粮食给我放下!” 贼猴子仗着有一双任意伸张的手臂,以及变化莫测的灵活身法,并不把胖胖猪放在眼里。见其一副农村妇女的形象,不懂及早抽身地想要玩一会漂,迈开灵巧多变的步子,开始偷袭胖胖猪。 胖胖猪连挨了几下子,来了气恼,把上帝的铜海取出来。那宝本不是很大,经胖胖猪一晃,转眼变了。高有五肘,经有十肘,围有三十肘。在海边之下,周围有野瓜的式样,每肘十瓜,共有两行。有十二只铜牛驮海:三只向北,三只向西,三只向南,三只向东;海在牛上,牛尾向内。海厚一掌,边如杯边,又如百合花,可容两千罢特。 那海离开胖胖猪的手后,一下子了起来,十二头牛也活了。那海不流不淌不外泄,那牛个个把眼睛瞪得圆圆的,无论那猴子从哪方面伸手,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回猴妖就没有半点便宜可占了,那十二头牛专门凝神地注视着他的双手,只要是稍有动作,就向那个方向奔跑,以此来保护胖胖猪。 猴子不知这宝物的厉害,每一次刚把手伸出去,就被扩展后飞过来的这个铜海挡住。气得他不停地抓耳挠腮,蹿来蹿去地嗷嗷直叫。想把铜海波浪开,拳头刚挨上去,那东西瞬间便凝固了。多亏这货反应迅速,动作灵敏,猛地一缩,可还是被沾掉一大块皮去。痛得猴妖一声怪叫,龇牙咧嘴地撒腿就跑。胖胖猪奋力追赶了一气,怎奈脚力不及人家,只好放弃。 魔鬼见手下有几个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心里大怒,想要亲自出马。老鼠精腆着个大肚子,哈悠哈悠地走到高米尔的面前,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对他的大王说:“这才多大的事情啊,因此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啊,我的大王!‘杀鸡何用宰牛刀’,这般小小的事情,何必劳您亲自去跑呢?”他眨巴着那双小眼睛,缩头缩脑地,一会望望黑嘴巴黄鼠狼,一会又望望大爪子懒猫。 高米尔说:“出去了一些,受伤回来了几个。孩子们有上顿没下顿地,我能不着急吗?不亲自出马怎么办呢?” “大肚子”又说:“您平时养着我们,把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是的一群人,举到了高得不能再高的地步,享受着别人想都不敢想地所有的一切。现在您的孩子有困难了,您有睡不着觉的闹心事情了,我们再不思回报地为您分担分担,再惧畏危险地不往前凑一凑,那还叫人吗?”他倒很是懂得知恩图报的,还是依旧望着大爪子懒猫与黑嘴巴黄鼠狼两个。 “大爪子”因上两天出去,也受了点伤。弓腰曲背地堆缩在一边,无精打采地,与霜打的茄子一般不二,头也不抬地只顾着低头舔他的那只大爪子。 黑嘴巴黄鼠狼见其如此,来了精神,撇嘴摇头地把胡子一吹,那双滴流圆的小眼睛,放着光芒地瞪起来。嘿嘿地笑了两声,骂骂咧咧地道:“他妈的,明抢不行我们就暗偷,搞不过他们可算了。”他也用眼睛扫了一下“大爪子”,把一双小手舞动起来,“鼠老弟说的没错,我们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大王给的?对我们如此的恩遇,不知恩图报还行?大王有忧伤,有烦愁了,不帮着担着点那还行?”他也变成了一个慷慨地思恩图报之人。 这么一说,地头蛇与刺猬精也都热血地纷纷响应,只听妖女嚷道:“就算他们有一千双眼睛,有一万双眼睛,我们趁着夜色偷偷地去,再趁着夜色偷偷地回,量他们也防不胜防……” 19.第一百六十节:硬抢粮食 19.第一百六十节:硬抢粮食 20.第一百六十一节:魔鬼奖赏老鼠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0.第一百六十一节:魔鬼奖赏老鼠精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0.第一百六十一节:魔鬼奖赏老鼠精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20节第一百六十一节:魔鬼奖赏老鼠精 “大肚子”这回主动请缨,自有他的一番想法。作为一个不是女人的“女人”,应该自强起来,过于依靠别人,是得不到尊重和真正爱情的。从“大爪子”与母狐狸美美的那件事,就足以说明了一切。他要想办法自立,要找机会提高自己,让“大爪子”主动向他靠拢,甚至达到离开了他,就不知道怎么办了的地步。因为,只有那样的爱情与感情,才会更加地瓷实和牢靠。 都说能力与经济基础决定一切,“大肚子”管理了这么多年的人事,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道理。无原则地总是抬脸依附于别人,不如自己通过努力来攥取身价。事实雄辩地证明,要想得到他人的尊重与认可,最好的法子,就是想办法自立自强地把腰板挺直了。 在上阶段的行动当中,虽说“大爪子”伤了,但他的功绩可谓首屈一指,无人能敌。因为他的那双大手,一次就可以把整个村子的粮食,划拉个溜光净。这懒猫是靠爪子吃饭的,大家都知道。可这老鼠精是靠肚子吃饭的,心想,他爪子大,可以划拉天下,我这肚子也可以吃四方啊!他要发挥一下自己肚子的优势与特长,运用这个与懒猫可有一比的家伙什,为他的大王排忧解难。 想这鬼东西的肚皮,那可真不是吃素的,好家伙,一次可以装下几大囤的粮食。他打算从现在开始,事事都要与那懒猫扳平,不能被其落下一星半点,甚至还要保持一定的强势。只有这样,那懒东西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也就不会移情别恋了。 其他的小妖,谁也不知道这东西的真实想法,都以为“大爪子”受了伤,没有更好地完成任务,他小心眼放不下地有些受不了了。因为两个毕竟是形影不离的好“同志”,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肯定是要为其强出头,弥补上不足,以免给此次行动留有遗憾。 “大肚子”不愧是盗洞偷窃的高手,不负众望,他的那个“家伙什”也名符其实——一次下来,就够魔鬼一城孩子吃上几个月的。他每次都在天黑后,不吃不喝地留着肚子出去。回来的时候,那肚子横横着,鼓得像一座小山。里面都是他生吞下去的粮食,然后再找地方吐出来。 偷来偷去,“大肚子”觉得每家每户的粮食,过于零散,数量也不多,敛起来困难重重。就把目标锁定在国家的粮库上,从小打小闹的偷鸡摸狗,跃升到瞒天过海地偷天换日了。他与看粮库的魔鬼孩子内外勾结,每盗空一座粮库,就放一把大火,毁灭证据和掩盖罪行。既为魔鬼的孩子们盗取了粮食,潜伏着的魔鬼孩子又不至于暴露,一举两得地互相都不受影响。 国家粮库里的粮食,是准备大的灾荒应急用的。如今这一把大火接着一把大火地烧起没完了,引起了各国政府的高度重视。同时也惊动了大华下面的各路人马,都以为火魔又出来作妖了,纷纷地行动起来。 地头蛇,刺猬精,黑嘴巴黄鼠狼几个,因手法不高,行踪不诡秘,都陆陆续续地被发现了,也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纷纷地退了出去。可“大肚子”还是依然坚持,他要与众不同,他要为自己的大王战斗到最后,不畏危险地成了“独行大侠”。 “大爪子”和其他的小妖有同样的思维,也自作多情地认为,“大肚子”是为他强出头。很是担心,劝说道:“任何事情都要有头有尾,有始有终,不可一味地生猛硬猛下去。你这样下去很是危险,一旦被耶和华孩子的人发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你是擎天的柱子,架海的梁子,也得悠着点啊,万万不可大舍身子地去搞。不知道见好就收,肯定是要挨拳头的……” 这些话本都是出于好心,可“大肚子”一点都听不进去,反而有些气愤,他对“大爪子”说:“你我受大王的恩惠,不说比天还高,比海还深也差不多。想想你我的出身,不过是百无一用的野猫,和一无所能的水鼠,畏狼避虎不说,连外出活动,都得偷偷摸摸的。自从蒙受大王的抬爱,从默默无闻最底层的‘泥草’,一下子被提到了云霓之上的最高处。不但能够驱狼赶虎,还可以控制人间的一切,坐上了高不可攀的位子,享受了至高无上的荣华富贵。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大王给予的,不挺身而出地报答说得过去吗?”见懒猫不言不语地也不吱声,“我这样做,并非为了争大王的宠,也不是想在别人面前表现,你要理解我的心情。若不是大王,我们早就成了死猫腐鼠,连骨头渣子都烂光了,还指望活到今天?如今大王的孩子困难着了,你我就算是折肱断股、赴汤蹈火也不可以吝惜啊!”一番肺腑之言的知恩图报话,说得“大爪子”甚是汗颜,主动要求来助。 “大肚子”心里既高兴又有些不忍,劝道:“你的伤还没有全好,在家里养着,以免东奔西跑地抻着。” “大爪子”一听,心里热乎了起来,他要在相好的面前,充分地显示出落落方方的关心与爱怜,斩钉截铁并信誓旦旦地说:“我们今生有缘,得以同床共枕地不离不弃,理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行。我怎能眼看着你做着犯险的事情而无动于衷呢?即便干不了别的,帮你望望风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就让我略尽绵薄地为你干点什么吧!” 这些感人肺腑的话,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把“大肚子”感动得泪流满面。心里暗暗地想,在一起睡过觉的就是不同一般,只可惜自己不能为他生儿育女,这是此生无法进行弥补的特大遗憾。 魔鬼手下的其他小妖,见两个如此这般,以为在一起睡觉睡久了,畸形的爱恋更加地“畸形”,谁也无法离开谁了。背后都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唯有高米尔心里清清楚楚,深知“大肚子”是真真正正地为自己出力干活,而“大爪子”完全是抹不开地小跟班,便对那老鼠精更加地怜爱。 这日夜里,伶俐鸡与出洞蟒在一处巡视,望见远处的粮库火起,便急赶过来。星光下的空中,隐隐约约有一座小山般的物体,极速地向远方移动。两个都感到甚是奇怪,跟着靠了上去,想看个究竟。原来是那老鼠精,变得有天地一般大小,肚子吃得滚圆滚圆地横横着,由“大爪子”在后面推着,往远处飞行。两个一看,顿时明白了一切,心想,可算找到这妖贼了,断断不可让他们跑掉了。 “大爪子”与“大肚子”也发现了出洞蟒和伶俐鸡,不敢应战,趔趄趔趄地跑得更欢了。 老鼠精由于馕撑得过多,行动甚是不便,由“大爪子”拽着,笨笨拙拙地想要溜走。伶俐鸡就把上帝的酒坛盖打开了,浓郁的酒香味瞬间飘了出来,把两个熏得里倒歪斜,要张要倒的架势。 “大爪子”感到不妙,用手推了老鼠精的肚子一把。这货本来就有点醉了,胃肠猛然收缩,往上一哕,吐出大半肚子的粮食来。那粮食落在了地上,像小山一样,满坑满谷都是。 身子瘦了一大半的“大肚子”,想要钻地而逃,被出洞蟒的火石打中,把余下的那些粮食也都吐了出来。这回他彻底轻松了,与“大爪子”尥着蹶子地颠了。 老鼠精负伤而归,魔鬼极为关切,亲自前来看望,端茶端水地问寒问暖,关心与爱护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一般人常规的想象。 “大肚子”受宠若惊,眨巴着感恩戴德的小眼睛,泪水一大把一大把地往下流,哽哽咽咽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魔鬼摸着他的脸,爱怜地说:“你好好地养伤,这个仇我记在心里了,你放心,你为孩子们做的这些,我也记在心里了。我不能让你这样的人,既流血又流泪的……” 魔鬼当着众小妖的面,把雾魔的那件法器,交到了老鼠精的手上,拍着其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这件东西放在我的身上,也是干闲着,不如就由你来掌管。有了这个东西,往后要是再出门办事,看谁还能伤得着你?” 这“大肚子”受了点伤,还因祸得福了,更加感激得涕泪交流,发誓做牛做马也要终身追随他的大王,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他哪里晓得,自己要图强自立的想法,要通过自身努力赚取身价的做法,不但令“大爪子”另眼相看,也令魔鬼另眼相看。获没获得懒猫更加的尊重与更加瓷实的爱情,他并不知道。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确确实实获得了魔鬼的尊重与爱恋,对其产生了极大的好感与青睐。 魔鬼的其他手下,羡慕得眼睛都直了,心想,自己做得还是不够好,以后得向人家好好学习学习。你想要收获,不付出怎么能行呢?好处怎会不长眼睛专往你的头上砸呢? 20.第一百六十一节:魔鬼奖赏老鼠精 20.第一百六十一节:魔鬼奖赏老鼠精 21.第一百六十二节:海魔寻仇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1.第一百六十二节:海魔寻仇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1.第一百六十二节:海魔寻仇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21节第一百六十二节:海魔寻仇 地魔带着蜥精又找了一处油多和煤多的地方,安安稳稳地住了一段时间,由于想念其他几位魔头,就来到了海域。见海魔与风魔都受了伤,听说是耶和华孩子手下两个无名的家伙干的,顿时火撞顶梁,嗷嗷地叫着直蹦。别看这个东西个子矬矬的,沾火就着的脾气,却是不小,大嚷大叫着要为两个去报仇。两个鬼头劝也劝不听,拦也拦不住,只好看着他去了。 水魔与风魔分手后,找了个僻静的湖泊养起伤来。虽然心里恨着高米尔,但自己人单势孤,不便找其去理论。令他想不通的是,以前旱鬼、火鬼与高米尔水火不容地势不两立,如今却好得一家人似地,搞不懂给他们灌了什么汤。 鬼头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正想着如何去找高米尔报仇呢,见到了到处寻找大华手下的地爬子。心中一喜,真是想谁的时候,谁就出现了,看来这报仇的事有着落了。水魔灿烂着笑脸,像见了救星一样地迎了上去,把地鬼邀进他寄身的湖里小憩。 水魔像没有骨头一样,松松垮垮地摊在那里,声音却异常洪亮地问:“道友近来疯到哪里去了,让人到处找也找不到的?” 地魔打了个“咳”声,晃动着那颗大脑袋,紫黑色的脸上挂满了怒容,恨恨地道:“原本我在那个地方待得好好地,没想到只是出了一趟门,回去后就什么都变了。到处都充满了毒气,实在无法再存身了,不得不跑到了别的地方。” 水魔问道:“你出门到哪去了,又都遇见了什么人呢?” 地鬼龇着那张脸上唯一能让人感到有所不同的白牙:“我那日在海域当中与虫道友相遇,白脸狼也在场,后来高米尔也来了,就这些。”他倒回答得挺顺溜的。 水魔心里一亮,越听越有味道了,接着又问:“那再后来呢?” “出海域的时候,遇见了蝎精与白狐精两个,埋怨我没有出手帮助沙道友与冰道友,缠着婆婆妈妈地一通磨叽……” 水魔点点头,总算靠上了,心想,就算八个杆子绑在一起都够不着,自己也要再接上一截,想方设法也得波浪到高米尔的头上。便笑着对地鬼说:“这就对了。道友不妨想一想,我们这些人当中,谁会使毒,谁最有可能向你下这样的黑手,你住的地方都有谁知道。再者就是,你与谁有利益上的冲突,两个现在与谁在一起,又为什么平白无故地找你麻烦。”见其还是一脸的困惑,“如果我告诉你,蝎精与白狐精现今都是高米尔那狗东西的人了,一切你就都明白了……”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地魔还是有些不解,问得也倒干脆。 水魔无中生有地硬往上栽赃道:“道友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犯傻了呢?你没有听说过,‘存在利益纷争的地方,就会有朋友的存在,同样也会有敌人存在’的这句话吗?你喜欢吃的那两样东西,都是人间最值钱的东西。如果全都让你吃光了,弄没了,他的孩子靠什么去发财呢?他不到处放毒气地把那东西霸住了,还等着让你这个‘卖切糕’的去可劲祸害啊?” 经水鬼如此这般地一点拨,地魔稍稍地一回想,把前前后后的事情,略微地一串联,顿时恍然大悟。他用手在自己的脑门上猛地拍了一下,一蹦多高,矬老婆高声地叫道:“要不是道友提醒,我还稀里糊涂地在梦中呢,到死也寻思不过来这其中的弯弯绕。原来这一切都是高米尔这狗东西,在背地里使得坏,真是可恶!可恼!可恨!” 水鬼见地魔恼火起来,心里开了花一样。听说风魔受了伤,正在海域中疗养,不可不去探望,便带上蟾蜍精与地魔走了。四个魔头聚在一起,无不欢天喜地,水鬼见风魔因自己的事来此受伤,很是过意不去。 没过几日,风魔与海魔的伤,就完全康复了。事情放在别人身上,与自己毫不相关,就会置之不理地高高挂起来。可真要是临到自己头上,那就另当别论地说什么都不行了。海魔因此次的受伤,总是揣在心里放不下,琢磨着如何才能把这口气出了。外加水鬼与地鬼在一旁不断地挑唆,火被拱得越来越旺,张罗着去找大华的手下算账。 四个魔头带着四个妖女出了海域,一路寻来。风可劲地刮,雨可劲地下,地动山摇、海沸江翻地一通折腾。 上几天鲨精与黄蜂精出来作闹,大华早就注意海域这一块了,正犯愁找不到几个呢,主动地送上门来了。 群魔闹得正凶之时,听得从东边传来一声狮吼,从西边传来一声鹰叫,大华与娜娜分乘飞狮和飞鹰双双赶到。大华身后跟着的飞人,身上驮着小安烈;娜娜身后跟着的飞牛,身上驮着小安妮。双方并不答话,见面就打到了一处。大华舞动着法杖,奔着水鬼与地鬼这两个有硬家伙的就去了,娜娜便迎住风鬼与海鬼这两个有软家伙的。四个神兽与小安烈、小安妮,和魔头们带来的四个妖女搅在了一起。 海魔并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他只是想找大华的手下说事,对于大华与娜娜这样的强劲对手,还是忌惮的。今天也真是倒灶,一下子全都碰上了,比比划划地应对了几下子,就想蔫溜了。他把自己的神号拿出来,对着嘴猛劲地吹了起来。 每个人都肠滚心翻,头脑欲裂……山石破碎,草木纷飞……正在鬼头洋洋得意之时,听得悠扬的琴声从远处传了过来。他号声的魔力,随着那琴声的越来越近,变得越来越微弱了,最后荡然无存地半点都没有了。 翻江龙与与遁地鼠赶了过来,用上帝的神琴,抵消了鬼头法器里面发出来的魔力。鬼头们无不全身乏力地恹恹欲睡,知道不妙,因为风魔与海魔上次就是吃了这法器的亏,都掩住耳朵向下败退。 地魔把斧子抛出去,化成千千万万个,由他断后护住了众魔头。水鬼就飞到了天空的最高处,发出无数火石刀与电光剑来,逼着大华等不敢贸然前进。双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翻江龙的琴声对魔头们的影响小了。 风鬼来了劲头,拿出他的阴阳扇,也飞到高空,大叫了一声:“还死活不放地跟着干什么,让我送你们一程好不好?”叫完,不管正反面地就是一家伙。 顿时刮起了飓风,沙石满地飞滚。他天真地认为,这一下子大华等肯定在眼前消失了,可不料想,那风扇出去了,瞬间就不见了。水不惊了,树不摇了,沙石也不滚动了。原来,飞天虎,千里马,乖乖兔几个也赶来了,飞天虎跟在后面,挣着口袋等着他呢。让其料中,鬼头真的扇起了风来,便毫不客气地全都收了去。风鬼不服,又连扇了几下,结果都是一样,被飞天虎收得一个风丝儿都没给他留,好没面子地蔫了。 几个魔头要想逃跑,倒是不很困难,都轻松易得。可几个妖女就不行了,她们既不会化风,也不会化雾,且鲨精与黄蜂精还不会遁地,只能将就着一步一步地后退。 地魔一见,觉得时间一长,肯定要出事。念动咒语,使自己的斧子变得大之又大,寒光闪处,把地劈了一个大大的口子,直通到地河。高叫一声:“道友们快随我扯呼了。”于是,众魔头像下漂洋子一样,全都张了进去。 得以逃脱的海鬼,感慨万千,摇着头晃着脑地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啧啧”的声音。鲨精见其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道友自从回来后,就像有了什么心事,到底怎么了呢?” 一边的水魔也凑上来,松松垮垮的身子,好像站都站不住的样子,声音倒是坚挺硬实,雷鸣般地说:“是啊,我也发现道友有些不对劲。我们这么多兄弟都聚在了一起,你还有什么心里不可解的事情,讲出来,大家一起分担也就是了。” 海魔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蓝瓦瓦的脸上满是无奈,苦笑了一声:“真是今非昔比啊!”他摇了一下头,“看来耶和华这次是下了血本,把他的好宝贝全都拿了出来了,要想找人家出气,恐怕是难了。以后再想出头露脸,恐怕也没个指望了……”长吁短叹个不停。 水魔松松垮垮地一直在海魔的身边晃着,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友也太过有些悲观了,这完全是在长他人的志气,灭我们自己的威风么!就拿这次的行动而言,他们又拿我们怎么着了呢?不还是瞪眼干生气地看着我们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你是考虑过多地完全有些杞人忧天了,能破你法的也只是那个‘小泥鳅’,能破风道友法的不过是那‘小病猫’。他们能在个个场合都出现吗?其他的那些,又能把你们怎样呢?” 一边的地魔也凑过来,矬老婆高声地叫道:“我觉得水道友说的极为有道理,想那‘病猫’只会收风而已,除此,他还会干什么呢?那‘小泥鳅’也只会对付道友那号发出的声音,要是我们把耳朵都捂上了,他又能拿谁怎么着呢?要是论起法力来,他们有一个算一个,谁又能比得过我们?惧怕他个什么劲呢?” 几个妖女也都过来了,七嘴八舌地说了一些,当然都是奉承几个鬼头的谄谀之词,听得他们个个都有了大好心情。特别是风魔与海魔,笼罩在心头灰蒙蒙阴云一般的东西,被东边地鬼与水鬼的强风,和西边几个妖女的阴风,全都送走,吹得荡然无存了。往宽处一想,眼前一片光明,觉得一切都不是很糟了。 21.第一百六十二节:海魔寻仇 21.第一百六十二节:海魔寻仇 22.第一百六十三节:小虎妞赌气离开旱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2.第一百六十三节:小虎妞赌气离开旱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2.第一百六十三节:小虎妞赌气离开旱魔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22节第一百六十三节:小虎妞赌气离开旱魔 总是下雨的话,旱鬼想要的那种烟气就明显地少多了,且蝗虫一族也受到了影响。大家都知道,那虫子与鬼头可谓是一个脾气,是喜旱而不喜潮湿的。那种烟气到哪都可以对付一口,可这蝗虫就越来越少了,没有了这东西,鬼头的身体根本就不应事。他身体猫一天好狗一天坏地,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着网。逮着蝗虫的时候,就有心情地眉开眼笑了;逮不着蝗虫的时候,便蔫头耷脑地无论怎么哄都不来神,完全就像煮熟的面条一样。 小虎妞本身就是个孩子,身强体壮地又没什么病,且玩耍起什么来容易上瘾。可这鬼头总是让其饥一顿饱一顿的,从来都没有应时应晌过,气得无赖豪疯地无法忍受。越是这样,她就搓弄鬼东西,把其玩弄得就像一只被波浪来波浪去的水蛭,缩成一团地完全成了一个球蛋蛋。 有一次,小虎妞实在是无法面对鬼头这个令其失望得不能再失望的身体了,与其大吵了一顿后,跑走再也不让他搭影了。 鬼头等了几天,小虎妞再也没回来过。没有了与他将就着“玩耍”的,他也有点受不了了。他恨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动不动就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便去求对他一项最关心的好友高米尔。 魔鬼早就从蜘蛛精的口中,清楚地知道了,她与旱魔那段装满了悲哀痛苦地极不和谐的生活经历。故对旱魔了如指掌,看其如掌上观纹一样。他用狡黠地深知内情的狐狸眼睛,含着多层意思半笑不笑地瞄了鬼头几眼,把人手虚张声势地打发出去,吩咐一定要为旱鬼把小虎妞找回来。 又是许多天过去了,仍然半点信息都没有,站不稳立不安的旱魔,亲自去找。越是这样,他是越恨水魔,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其给自己带来的。前脚是下雨浇死了能让他雄风再现的性虫,如今一片云彩一片雨地总是没完没了地下起没完了。又阻止了能让他找回点点尊严的蝗虫的生长,你说这可气不可气,可恼不可恼呢?他找到哪里,就施法旱到哪里,意想让蝗虫尽快地发式起来。 他一路施法地来到瘟魔的家中,想找其述述苦楚,说说难以启齿的心里话。瘟鬼开门见山地就问:“道友这是打哪来啊,怎么一个人呢,虫道友与那两个妹妹呢?” 旱鬼气囊囊地说:“鬼东西早就死了,就连他的法器都被白脸狼收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定要给我讲个清楚。”瘟魔追着他。 于是,旱鬼就把从高米尔那里听来的说辞,讲给了瘟鬼。瘟魔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坐在那里低头不语。想其与虫鬼关系还是不错的,可其中夹了个白脸狼,就令他左右为难了。 为了打破这种沉闷,使气氛活跃起来,旱魔对走过来的蝇精道:“妹妹红光满面地,看来被瘟道友伺候得不错啊!” 妖女知道其在调侃自己,眨着大眼睛瞥了鬼头一眼,笑盈盈、满心欢喜地回击道:“看来蜘蛛姐姐也一定活得滋滋润润的,否则,怎么会把你的身体搓摩成这个样子了呢?” 这话虽然点到了鬼头的痛处,可玩笑是由他引起的,还要保持一定风度地不能发作,便苦笑着自我解嘲地继续进行自我调侃:“你只说对了一半啊!先前她倒很是滋润的,这你早就看出来了,否则,我怎么会变成皮包骨了呢,你说是吧?”他把干瘦如柴的小胳膊一伸,意思是给妖女看的,“可后来就不行了,我该奉献的也都奉献没了,她该榨取的也都榨取走了。所以,我这身体里,除了外皮包着的一把骨头,再也找不到一滴的可以流淌的东西了,已经完全地被她抽干了。你说说看,她还上哪里能够找到滋润呢?” 经过两个这番你来我往地一弄,瘟鬼也把刚才的那事忘了,有了笑模样地望着干巴鬼,并用手上前掐了一下:“我倒要检验一下,看还有没有‘浆汁’了?” 旱魔疼痛地一咧嘴,龇牙苦恼地一笑:“完全干瘪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浆汁’呢?” 瘟魔笑着对旱鬼说:“你本来就皮包骨地瘦弱不堪,有那么一个美若天仙的蜘蛛妹妹靠着,想不把你榨干了也难啊!不过道友放心,我放到你体内一种疫虫,这虫子只要沾上你的血肉,就会自然的繁殖,保管令你像反了青的老玉米,有了使不完用不尽的‘浆汁’。” 这是旱鬼求之不得的好事啊,他怎么会傻乎乎地拒绝呢?当疫虫盯进了体内,他马上蠢蠢欲动地有了感觉,心里狂狂燥燥地狂喜着。 奇迹无处不在,惊喜无处不在,往往在你山穷水尽的时候,就意想不到地来到了你的身边。老天爷总是眷顾瞎了眼睛的麻雀的,不会眼瞅着让它饿死,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地不虚此行啊。 旱魔心想,若总在家里窝着躺着不出来走动,那是任何好事都不会摊着的。恨自己以前傻傻地还不好意思与瘟鬼讲,真是任何事都不可隐瞒。要是早说了,还培养哪门子的性虫啊,还抓哪门子的蝗虫啊!蜘蛛妹妹也不至于走了啊,小虎妞也不至于赌气跑了啊!想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误,是自己那个讳疾忌医的自尊心坑害了自己。他急急地告别了瘟鬼,他要马上找到小虎妞,要告诉她自己的身体好了,可以好好地陪着她“玩耍”了。 他到处去翻找,可到处也找不到。他渐渐地感觉到自己真的枯木逢春了,那种在身体里涌动着的激情,令他欣喜若狂地无法言表。峰回路转后看到的东西,那是一种别样的风景;柳暗花明后见到的鲜花,那是别样的红艳。他被憋得狼哇哇地受不了了,越是如此,他心情越急急燥燥地恨恨不休,恨给他带来这一切的水鬼。原来英雄无用武之地的那种痛苦,比提不起来“枪”,上不去“马”的那种无能无力的痛苦,还要折磨人折磨得残酷。就像一只凶猛无比的猎狗,可满山都找不到半个兔子了,它百爪抓心地失落不失落,悲哀不悲哀? 海魔等几个鬼头藏在海域中,像蛆一样,酝酿着要干坏事。几个妖女好不容易凑到一起,闲不住地出来玩耍。想这黄蜂精是喜花的,蜥精是恋草的,而鲨精与蟾蜍精都是爱水的。可这一路的花草与水源,都被旱魔疯耍着弄得死的死,枯的枯,令几个大失所望地心情很是不好。 真是人走人路,鬼走鬼路,几个妖女偏偏让旱魔遇到了。他心里正怨恨着水鬼呢,一见蟾蜍精眼睛都红了,忘了先前与风魔讲好的事情。当时他也是勉勉强强答应的,完全是给鬼头的面子。心想,水鬼前番用雨水淋死了自己的性虫,从而走失了“黑寡妇”,今番又间接地赶跑了小虎妞。不如眼下就擒了他的妹子,用其给自己打补丁,让鬼东西也感受一下那种痛苦。想到此处,突然飞身向前,朝着妖女就去了。 四个妖女被吓得一声高一声低地惊叫,惶惶恐恐地逃回了海域,个个花容失色地惊魂不定。 几个鬼头,见自己的妹子狼狈不堪的样子,问明情况后,都忿然作色。风鬼对旱魔本来没什么意见,此次却不一样了。海鬼因上次鲨精的事,虽然说是想调他回来,可心里还多多少少系个小疙瘩。地鬼与沙魔闹矛盾的时候,旱魔曾为沙鬼出过头,这事他心里一直藏着呢。水鬼更加不用说了,与旱魔有不同戴天的仇恨。几个对鬼头不是有意见,就是有嫌恨的,便一同飞出海域,想为各自的妹子出恶气。 旱魔追几个妖女到了海边,见都钻进了海里,便停下了脚步。心想,几个扎堆地在此出现,不用人说,鬼头们肯定都在这里。没有抓住蟾蜍精,觉得有些可惜。尽管身体上的需求一刻一刻地令其无法忍受,可也不得不就此止步了。心不领情不愿地往回来,继续翻找他的小虎妞。可还没等他走出多远,狂风夹着暴雨,在身后山摇地动地袭来了。 旱鬼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注视着四个魔头一直到眼前。望见后面还跟着四个妖女,都咬牙切齿、怒目横眉地盯着他,也不往心里去,看他们能耐自己怎地。 总的来说,风鬼与这干巴货还是不许外,走上前来,用忽高忽低的声音说道:“看你做的好事,把几个妹妹撵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哪一个招惹了你不成?” 旱鬼望着与自己虎着脸的风魔,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心里有了些不快。再看看其他几个鬼头,都满脸怒容地不乐呵。特别是那“地爬子”与那“软骨头”两个,都亮出了家伙,在那里飞来跃去地就等着动手了。 他不觉得恼怒了起来,心想,你们不就是受了水鬼的邀请吗?就在上两天,还风风雨雨地作闹个不停,这不是想方设法地要对付我又是什么呢?如今又用这般无聊的话语来问,真是可笑至极。想来,人要是心里装着歪歪的东西,便总是往那歪歪的事情上想,这你谁也没有办法。 旱鬼想到此处,把眼睛一翻睖,用干涩的公鸭嗓子回道:“道友愿意咋想就咋想,我无所谓的,完全随你们了。”你看他歪不歪呢?说完,把脸一扭,气冲冲地撸嘟着,连看都不看风魔一眼了——身体里有了货,谁也不在乎地还真地来“尿”了。 风魔一点没捞着面子,尴尴尬尬地被撂在那里,干巴巴地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把嘴张了好几次,干嘎巴半句话也没说出来。 水魔早就不耐烦了,雷鸣般地大叫一声:“我的风道友啊,你还与他费的什么话,磨的什么牙呢?虽说这干巴鬼一把骨头地没什么肉了,可我还要看看,砸扁了后,到底会变成怎么个模样。”话落,舞动双锤扑了过来。身后的地魔,也不怠慢,仇火拱得一跳多老高,紧跟着也扑了上去。 旱鬼不敢大意,把神火罩变得大大的,挡住水魔发来的火石刀与电光剑,转动身形,绕来绕去地躲避地鬼的斧子,倒也应付的裕如。 风魔与海魔对旱鬼虽然都有些意见,但不像其他两个,都怀上仇恨了,故一直没动,远远地做壁上观。 几个妖女,因刚才的事,对旱魔都有恨意。可几个鬼头都有法器在手,她们不得靠前,心里虽说火急火燎地,嗓子眼恨不得都伸出小巴掌来,可也只能怀着怨恨远远地站着。 两个对付一个,旱魔本身就处在劣势。时间一长,烟瘾犯了,哈欠连连地全身都酸软乏力了。他的步子越来越慢,知道不妙,转身就逃。 水魔与地魔在后面紧追不舍,旱魔望见前方有一条高速公路,上面的汽车来来往往,川流不息。便不顾一切地飞身下去,紧贴着地面,串着车空挨个地吸起汽车的尾气来。 水鬼与地鬼哪会让他如愿以偿呢?特别是那水鬼,闻不得这种气味,恼羞成怒地一通乱砸乱砍。 旱魔吸了几口后,有了点精神。望见空中有一架飞机路过,急急地腾空飞去,捧着飞机的屁股又猛吸起来。水鬼与地鬼也跟着飞了上去,不容分说,几下子又把那飞机砸了个稀巴烂。 旱魔不敢停留,望见城市的边上,有一座浓烟滚滚的工厂,拼命地奔了过去,一头就扎到了烟筒里。可这又是风鬼所气恼与厌恶的,拿出扇子就扇。没想到红面朝下了,一道火线平地发出,那工厂瞬间便燃起了大火。浓烟滚滚地直冲到天上,而这恰恰又是旱魔所喜欢的,藏在其中美滋美味地大吸特吸起来。 如此这般,水鬼倒是不让了,弄起了满天的乌云,下起了瓢泼的大雨。等大火被浇灭后,旱魔吸得肚满腰圆,有了力气地摆脱了两个的纠缠。 22.第一百六十三节:小虎妞赌气离开旱魔 22.第一百六十三节:小虎妞赌气离开旱魔 23.第一百六十四节:两伙魔头对掐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3.第一百六十四节:两伙魔头对掐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3.第一百六十四节:两伙魔头对掐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23节第一百六十四节:两伙魔头对掐 旱魔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把事情与火鬼一讲,这东西立马跳了起来。小脸蛋绷得紧紧的,瞪圆了那双往外冒冒着地像是要掉下来的眼珠子,高高的嗓门骂了一句:“他奶奶的,还让几个狗东西欺负住了不成?”说完,一蹿一蹿地跟着旱魔出了洞穴。 人家几个鬼头为自己的妹妹出了气后,早就回到海域去了。旱鬼与火鬼一路地寻来,却到哪里能找到,大发脾气地疯狂作闹,正遇凯尔特与安娜两人。双方大斗了一场,凯尔特与安娜不敌,被逼得步步紧退。安娜急中生智,忙把上帝的野百合花抛了出去。那花一下子变成了千千万万朵,不管是空中,还是地上,到处都是,殷红的一片。恰似一团火,又像一片霞,血染的一般,把两个鬼头晃得眼花缭乱。 那花整个遮住了两个鬼头的视线,旱魔大怒,把身子靠了上去。滚了一番,接着又绕了一番,回头一看,殷红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于是,更加地恼怒,把神火罩取出来,晃了半天,又照了半天,回头望来,依然没起任何作用。 火鬼见了,不信那个邪。把脑袋一波浪,赤发红眉根根倒竖起来,从口中吐出了无数个火球。那火球越滚火越旺,去烧安娜的百合花,可滚来滚去,那花依然未受任何的伤害。于是,把他的法器也取出来,发出了无数个火蛇与火鸟来烧。可那花鲜艳依旧,灿烂依旧,依然什么作用都不起。 两个鬼头一起傻眼了,不知那花是什么材料做的。心想,就算是精钢纯铁打造成的,也会被自己的法器融化了啊!黔驴技穷地彻底没辙了,忙活了一溜带三遭,当想起凯尔特与安娜的时候,才发现犯傻上了当。只能眼看着那花,从千千万万个,最终变成了一个,随风飞走了。 凯尔特与安娜去请大华,半路上遇见娜娜带着嘟嘟羊和遁地鼠,向这边赶来。两个言明了此事,随着娜娜又回来了。 两个鬼头痴心一片地追着百合花而来,望见前面红光闪耀,祥云瑞霭中娜娜端坐在飞鹰的背上,全身素白,衣袖飘飘地到了。 娜娜从飞鹰的背上飞身而下,脸上带着愠色,用手指着旱魔与火魔,悠悠地斥责道:“你们于天下苍生而不顾地数番作恶,屡教不改。我等奉上帝的旨意,定要把你们擒拿炼化,还天下一个太平。”言毕,轻移莲步,起身去战二魔。 不一时,凯尔特,安娜,嘟嘟羊,遁地鼠几个都赶了上来,把两个鬼头围在中心,直杀得天地昏昏,日月沉沉。 时间一长,旱鬼的烟瘾又犯了,动作迟缓,步子零乱,眼泪与鼻涕都流了出来。娜娜见机会难得,甩手把上帝的金印祭出,那宝物瞬间变成七个,闪着金光朝两个魔头打去。 正当此时,从头上飞来一块东西,见风就长,把娜娜打出的金印全都挡住了。大家抬脸望去,魔鬼高米尔出现在面前。原来这鬼东西想去幽会“黑寡妇”与“火蜈蚣”,正好在此间经过,便出手帮了两鬼头一把。 双方又杀了一气,高米尔知道大华的人都能死而复生。不可随便地到处甩大鞋,那样会令你受伤的,便张口喷出一股毒气,趁乱带着两个鬼头逃去。 高米尔听说几个魔头联起手来,把干巴货撵得四处直跑,差一点没把命丢了。心想,水魔上次被自己打伤,肯定是怀恨在心。另外,还有那地爬子,两个凑到一块儿,肯定也是知道蝎精与白狐精同自己生活在一起了的。这就说明,自己先前做的那些事,肯定是穿帮露馅了。人家几个绑在一块儿,不一定是冲着干巴货来的,有可能是踅摸他呢。 面临突发且难以应对的复杂情况,让其凉一凉总比热乎着好一些,躲一躲不妨是个很好的策略。高米尔找了个理由足够充分且不容商量的借口,匆匆忙忙地闪了,跑到蜘蛛精与蜈蚣精的床上躲着去了。 大华带着翻江龙,千里马,大力牛几个来擒魔,和娜娜等相遇。命翻江龙到处去施雨,他又击打山石,令其流出又清又甜的泉水,涓涓地流入河床,汇成奔流的大河。 水魔与地魔没有干掉旱魔,心里都有些不甘,合计着如何才能一击就中,置其于死地。地魔晃动着大脑壳,像发现了什么很是值得注意的事情,惊喜着对水魔道:“我发现干巴鬼有一个毛病啊!” “说说看,到底发现了他什么毛病呢?”水魔由地魔的惊喜中,好像也得到了惊喜,急于要知道到底这货发现了什么。 地魔便又说道:“我就是发现那货喜欢闻有些东西屁股里放出来的臭屁,和那高高烟筒里冒出来的黑烟,你看是不是这样呢?”他瞪着那双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水魔。 水魔龇着牙一笑,心想这哪是什么新鲜的东西呢,我八百六十年前早就知道了,于是对地鬼说:“干巴货的这个毛病,我早就知道了,那些东西恰恰就是我最讨厌的。我们就因为这事闹的不睦,就是在一艘大船上……”他娓娓地与地魔把那段经历道了出来。 地鬼听完后,沁沁着大脑袋琢磨了一下子,抬脸对水魔道:“看来干巴鬼没有这烟气是不行的,而你又极其讨厌这东西,你我何不想个法子,把那些烟气消灭掉。一来,你可以来来往往地舒舒服服了;二来,那鬼东西无处去吸地我们就好好地‘成全成全’他。如此一举两得的美好事情,你我何乐而不为呢?怎么就犯傻了呢?怎么先前就没想出来呢?” 水魔听后,抚掌大笑,心花怒放地去找风鬼、海鬼商量。风魔用忽高忽低的声音说:“我可以帮助你们把那烟气吹散,因为那也是我讨厌的,同时也可以帮你们对付耶和华的孩子,但你们与干巴货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不便插手,也爱莫能助。”他把门一封,两不得罪。海鬼也表示了同其一样的意见,保持中立态度,不偏向任何一方。 四个魔头就这样地出了海域,到处地刮风下雨。地鬼与水鬼见到工厂就砸,见到汽车、火车就掀,一路高歌猛进。 旱魔、火魔正卯足了劲,要与地鬼、水鬼大干一场呢,如此正应了两个的心,急忙前去寻仇。见面就你死我活地斗到了一起,二对二地谁也不让谁。 想那旱鬼时间一长,烟瘾又犯了,不顶人用,拐带着火魔也跟着一同败了下来。 水魔与地魔正是瞧着他这口神纇来的,怎能轻易地放他跑掉呢?那是脚打后脑勺子都不顾了,拼着命地追赶。旱鬼专往烟气大的地方跑,水鬼就不停地下暴雨冲刷,有时那东西实在太浓了,风魔就帮着扇上一扇子。 正好忠义狗与乖乖兔在这一地界,见两伙魔头对掐了起来,觉得挺有意思。本想坐山观虎斗地不上前理会,让其你死我活地两败俱伤,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可这些鬼东西不管不顾一个劲地疯狂,无辜的百姓就会遭殃,不可袖手旁观地不加制止。 忠义狗由乖乖兔扯着,不一时便赶上了几个魔头,瞪着一双怒眼,大叫道:“魔头们莫要猖狂,尝尝上帝簸土扬糠簸箕的厉害。”说着就把那宝抛到了空中。 想这法器,是上帝簸除灰土与糠秕的,对于善恶也能分辨。变得大大的,在空中旋来旋去,虽说风并不是很大,但把群魔都簸得七扭八斜地都站立不住了,纷纷被掀了出去。 乖乖兔也没闲着,一溜白线地过去,作得最凶的水鬼与旱鬼,每人挨了好几脚,都大呼小叫地向远处逃去。 风魔见了,有些不服气,转动身形想要靠近那还在空中旋转的簸箕。使出了全身的本事,努力了再努力,尽管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可无论如何就是无法靠近。最后,只能善不搭地蔫退了下来。 一旁的海魔,也同样不服气地跳了起来。舞动那双如同簸箕一般大的手,弄起了满天的沙石,引来了惊天的水柱,想把那簸箕冲走,可也是以失败而告终。无奈,顺手从怀中取出了他的法器,放在嘴边猛吹起来。 忠义狗与乖乖兔无力抵抗,只好离去。两个出来这一搅和,无意中救了旱魔与火魔的急,令地鬼与水鬼大为恼火,恨在心上。 大华与娜娜也赶了过来,吓得几个鬼头不敢应战,逃得干干净净。 高米尔是个办事谨慎的魔头,把他与两个妖女幽会的地点,就告诉了“大肚子”一人。外面发生的事情,都由这东西一人通报,好及时掌握各方各面的动态。如今鬼头们这一闹,很多他孩子的工厂,都被捣毁了,损失比较大。“大肚子”不敢瞒着,第一时间跑了过去,禀报了他的大王高米尔。 魔鬼觉得自己的猜想一点没错,水魔等结成了联盟,就是冲着他来的。只因找不到自己,便拿孩子们发泄了。他不能再窝着了,人家旱鬼与火鬼都动起来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动起来呢。别个形成了铜墙铁壁的联盟,自己也得把自家的联盟,维护好了,不可让其破损了,散架子了。这就要求他,一定得把旱魔与火魔的心笼住了,只有这样,自己的联盟,才可无懈可击,才有能力应对外来的一切事物。 23.第一百六十四节:两伙魔头对掐 23.第一百六十四节:两伙魔头对掐 24.第一百六十五节:海洋遭到魔鬼破坏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4.第一百六十五节:海洋遭到魔鬼破坏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4.第一百六十五节:海洋遭到魔鬼破坏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24节第一百六十五节:海洋遭到魔鬼破坏 旱鬼不好意思说,是自己身体的原因,而斗不过地魔与水魔,就把风魔与海魔也扯了进来。 高米尔恨得眼珠子都绿了,要说他以前得罪了地魔与水魔,这是人人皆知的不争事实,他们来耍一耍,闹一闹,还有情可原,能让人理解。可你风鬼与海鬼,自己一项不曾冒犯,帮助其他两个毁我孩子工厂,害我孩子性命,到哪里你都说不过去。心想,我自知有对你地鬼、水鬼不住的地方,不与你们一般见识地躲起来了。可你闹一闹,耍一耍,差一不二地“表示表示”也就可以了,怎么就疯起来没完没了了呢?有仇又怎么了?有恨又怎么了?我不与你等一般见识,那是我有一颗大度容忍的心。可不管是什么事情,你都得考虑一下别人的承受能力啊!如今我若是再不出手,怎么能够对得起孩子们呢?怎么配做他们无所不能的老祖宗呢?接着,他又恼羞成怒地心想,这么多年来,海鬼与风鬼有稳定的住所,舒舒服服地,有女人相伴,滋滋润润地——小日子过得不错。可要知道,舒服、滋润的日子过久了,而不知道拼搏进取地总是一个颜色地走下去,没有任何精彩时不时地闪一下,那会把一个人毁掉的。 他从火魔与旱魔的嘴中得知,后来大华的人也参与了进来,心里立马就闪出一个道道来。对两个鬼头说:“既然几个鬼东西想尿尿了,想拉屎了,憋不住了。不管在什么人面前,也不管人家什么反应地就要往出搞了。那我们又有什么法子呢?就让他们往出搞算了,要么他们会受不了的。既然他们要疯一疯,闹一闹,我想,小疯小闹没意思,大疯大闹那才上得档次。我们要为他们服务一下,想法子帮他们搭个台子,让他们尽可量地露面,尽可量地上去表演,看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的。两位道友,你们说好不好呢? 在魔鬼的心里,永恒不变的一条规律是,不管你谁是谁,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能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那得他让你怎么着,你就得怎么着,他不想让你怎么着,你绝对不可怎么着才行。 高米尔把人手聚起来,对火鬼与旱鬼说:“南极岛我都有很长时间没去看一看了,水鬼的家乡也好长时间都没有去了。我现在说不上是年纪大糊涂了,还是近来得了什么病,记忆力总是在不断地减退。总记不起来他们的家乡,到底都是个啥样子了。两位道友帮我回忆回忆,风鬼的家园是不是到处都有冰雪覆盖着来的?水鬼的家园是不是到处都是湖泊与河流来的?”他故作思考状,“两位道友就去帮我看一看吧,如果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照样好好的,那就好了,说明他们两个有家有业地生活得很好,生活稳稳定定挺舒服的。这样的日子谁不想过呢?不愁吃不愁穿,又有女人陪着的,你们说是吧?”他显出很是羡慕地撇撇嘴、摇摇头,“我真是无比地羡慕,无比地嫉妒,外加无比地恨呢!两位道友是不是跟我有一样的心情呢,你们又是怎样的一个想法呢?”接着愤愤地咻咻直喘起来,“他们生活得很不错,很是平静,很是舒服,没有波澜、没有壮阔地把脑袋都烧坏了,一天到晚没啥干的就胡思乱想地瞎琢磨事情了。要知道,不思进取的安逸生活过久了,那会害死人的。如果家园没有了,搂着女人的滋味还与以前一样吗?还有心情又刮风又下雨地到处去潇洒吗?” 旱魔与火魔会意,来到南极岛,各施魔法,把那里的冰山雪岭全都弄化,毁掉了风魔的家园。回来的时候,又把水魔家乡的大小湖泊及河流,全都旱干。 高米尔在家里也没有闲着,发动了所有的手下,把居民的生活垃圾,以及每天拉出来的粪便,都集中起来。趁着夜黑人不备,统统地洒到海魔居住的那一片海域,把那里弄得脏兮兮、臭哄哄地,完全变了个样子。 海魔发现情况不对头,气呼呼地对其他几个鬼头说:“这些可恶的人类,你说操蛋不操蛋?把他们的生活垃圾,及每天排出来的粪便,都捅到我的家园来了。”他的那张蓝脸都变黑了,心想,你们生活你们的,别个生活别个的,不要总以邻为壑好不好?看来有耶和华孩子护着,已经被宠坏了,就不管不顾地独自尊大了,就不顾别人感受地胡作非为了。尽管我的家园无比地辽阔,我的胸襟无比地宽广,但也不能容忍你们可劲地造害啊!这又是垃圾,又是屎尿地,谁能忍受得了啊!我的这些道友来了一次容易吗?你们想帮着我以这种方式招待一下是吧?我用你们操这份闲心了吗?这是待人之道吗? 那几个鬼头都嗷嗷直叫,蹦着高地要去报复。海魔有点二意思思地,对几个道:“我们出去一闹,耶和华孩子肯定要来管闲事。我们都知道,他是来保护这些可恶人类的……” 地鬼蹦起来叫道:“那你就这样忍着啊?这与骑到头顶拉屎又有什么区别了?” 风鬼也说:“是啊,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地受人欺负吧?” 水鬼出了个主意:“我想啊,这些东西都是沿海的城市排放出来的,我们就有的放矢地对他们下手。离大海一步之遥,近的不能再近,一旦情况有变,我们便可全身而退。如此这般地既把仇报了,又把风险降到最低程度地岂不是更好?” 几个鬼头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呼啦啦地全体出动,沿着海岸线作闹起来。他们推着巨浪前进,掀着波涛奔跑,风大雨急地看到什么毁什么,见到什么就砸什么。 大华手下的拉西德与米歇尔闻讯赶了过来,一个手中拿着上帝的天平,一个手中拿着上帝的铜网,都是金光闪闪的宝器。想那天平是上帝公买公卖的器物,使用不同的砝码,就可以衡量出人心的善恶、美丑、正邪、纯良等各方各面。而那铜网,不但能够网鱼网虾,网鸟网兽,还能网住戾气与罪恶…… 几个魔头一见,都不敢大意,也纷纷地亮出了家伙。 米歇尔以前被冰魔杀死过,已经得了金刚不坏之身。于是,拿着她的法器,毫不在乎地去网几个鬼头。只是她的法力尚浅,无论如何谁她都网不住。 拉西德就去对付几个妖女,把上帝的天平抛出,一下子变散了开来,两个托盘飞旋而出,分别打向鲨精与蜥精,底座向蟾精就砸,而七个砝码朝着黄蜂精去了。 几个妖女吓得大呼小叫地四下奔逃,海魔一见,毫不犹豫地吹响了他的法器。只见他前腿一瞪,后腿绷直,胸脯往高一挺,脖子抻了起来,把那号吹得响响的。 拉西德与米歇尔禁受不住,脑袋要炸开了一样地疼痛,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地都开了锅,就差没从嘴里吐出来了。都把手捂住了耳朵,完全顾不得其他的了。 地鬼与水鬼见状,上来一通猛砍烂砸,拉西德被害,红宝石与上帝的天平飞走。 米歇尔不知也挨了多少斧子与锤子,可胳膊掉了就长胳膊,腿掉了就长腿。捣也捣不毁,砸也砸不烂,成了“煮不熟炖不烂”的滚刀肉了。风魔与海魔也上来超乎了一下子,屁事也是不顶,气得风鬼一扇子把个米歇尔扇走了。 四个鬼头杀死了拉西德,异常兴奋,同时也为杀不死米歇尔而感到吃惊与困惑。疯也疯够了,耍也耍饱了,也有些忙活累了,便见好就收地回到了海域当中休息。心里有米歇尔杀不死的那个阴影,一连几天都没敢出来。 高米尔见几个鬼东西出来只是冒了一冒,便再也没有动静了,既着急又失望。心想,“价钱”可能还没给到位,人家不愿意出来杂耍了。就命令小妖们再把各地的所有垃圾汇总起来,把粪便都积攒起来,还是照旧往海鬼藏身的地方倒。这样还不算,他又命地头蛇、蝎精、蜘蛛精、蜈蚣精几个,把自己家族的所有毒汁也都汇聚了起来,夹杂着前面的那些东西,一同洒进了海里。 那一片海洋的环境急剧恶化,又臭又脏地已经不易居住了。不少的海洋生物都已经灭绝了,到处冷冷清清,死气沉沉地半点生机都没有。 几个魔头就天天出来作闹,掀风掀浪地往四下驱赶。只是可怜了那些过往的船只,没有一个得以侥幸逃脱的。 越是如此,魔头们便越恼怒,总是沿着海岸线作闹,与大华等人的冲突,也总是不断。只是鬼头们从不舍身犯险地往内陆去耍,一有点风吹草动,就钻进大海逃走,擒拿起来困难重重。 这日夜间,风魔出来透气遛弯,望见有一帮人,往海里倾倒东西,都是又脏又臭的垃圾与粪便。没有声张地靠上前去,原来是高米尔与他手下的几个小妖,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气得差一点没昏过去,咬着牙恼恨着大叫一声:“你这个该死的杂碎,屎盆子扣来扣去地坏到自家人的头上来了……”取出法器,不分正反面地连扇了几下子。 这事经风魔回去一抖楼,海鬼像筛子一样抖了起来。心想,原来是这东西从中作祟,可算找到真正的香主了。自己还“屈死旁人笑死贼”地把怨恨都散在了沿海的城市上,看来这又是高米尔的狠毒计策。他恨得牙差点没咬碎了,想当初与这东西相识,并把其它的道友全都介绍给了他。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彼此间便产生了嫌隙,兄弟阋墙起来。不是今天你争,就是明天我斗,到如今都有几个不在了。万没料到,这鬼东西竟然向自己下手了,肯定是不满意自己与水道友在一起了。因为中间有白脸狼隔着,自己没和他撕破脸皮,诸事能忍便忍了。可你无原则、无限期的容忍,换来的却是他无原则、无限期的步步紧逼,无原则、无限期给脸不要脸地硬往上抓绕。看来,不管什么东西都是有限度的,就拿容忍这玩意来说,值得你容忍的便容忍,不值得你容忍的坚决不能容忍。由此,他又想起了白脸狼,心里潮乎乎、热乎乎自作多情地认为,尽管受到了自己的百般冷落,可还是居住在海域里,和自己不离不弃的,在自己有危难的时候,还挺身相救。所有的这些,都说明了一个道理,她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当中横着一个死不死活不活的高米尔,里挑外撅地在使坏,才令其左右摇摆地徘徊瞻顾,不知如何选择罢了。 海魔心想,现今的高米尔,把屎盆子都扣到头上来了,就不必讲什么感情了,那东西一点都没有了;也不必谈什么友谊了,那东西半分也都不存在了。人家驾着战车,举着战斧,都向自己冲过来了。这是明白无误地挑衅,是对自己明目张胆的蔑视,不能再毫无原则地抹不开了,不能再毫无原则地装软蛋了。他得想办法把高米尔除掉,到时候白脸狼便会死心塌地跟定自己,再也不会有别样的想法与念头了。他自作多情地这样想着,于是下定决心与高米尔决裂。 水魔与地魔早就没什么话可说的了,见海鬼下了这样的决心,都摩拳擦掌地嗷嗷直叫,看样子不把高米尔挫骨扬灰誓不罢休。 24.第一百六十五节:海洋遭到魔鬼破坏 24.第一百六十五节:海洋遭到魔鬼破坏 25.第一百六十六节:高米尔无耻狡辩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5.第一百六十六节:高米尔无耻狡辩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5.第一百六十六节:高米尔无耻狡辩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25节第一百六十六节:高米尔无耻狡辩 海魔又有些吧嗒嘴了,蓝瓦瓦的脸上现出了为难的样子,大声大气地说:“高米尔那鬼东西,来无影去无踪地,而且还没有个固定的住所,想找到他怕是不容易啊!” 话音刚落,一边的地鬼跳了起来,晃动着大脑壳,刚从煤窖里爬出来一般的脸上,露出了两行雪白的牙齿,笑着对海鬼道:“道友真是多忘事啊,以前在沙鬼的家乡,我与其闹得势同水火的时候,高米尔为什么非得往里参合?非得往里插脚?如果没有他孩子的利益,他会那么干吗?会鼓动我们一起来对付沙鬼吗?” 地魔刚说完,水魔也大着声地嚷起来:“海道友也真是的,久不出屋,都有些糊涂了。你忘了我们助高米尔对付火鬼与旱鬼的事了?我可是从他手下那里听说了,因为干巴货曾经杀过他的孩子,所以记下仇了。” 两个鬼东西这一提醒,海魔也想起了当年雾鬼,在海上为高米尔孩子押运的事了。他愣愣地望着两个,讷讷地说:“两位道友的意思,我们可以学一学干巴货,向他孩子下手,逼其出来再做了断?”水鬼与地鬼见其有所醒悟地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互相看了一眼,大笑了起来。 鉴于其中还牵扯到了白脸狼,海魔决定到沙魔的家乡,先破坏那里的油田设备再说。于是,带上各自的妖女,把那里的井架什么的,一路地狂推烂砸。 地魔自有他的小九九,钻到地下一看,原来掉下去的那些沙子,全都沉淀没了。大口大口地灌了一肚子,砸起来更加地卖力气了。 这么重要的地界,魔鬼不会不派人看守,神偷猴一直就在这地方。他不知道几个与他家大王产生了矛盾,跳出来张牙舞爪地来阻挡,并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我家大王孩子的物件吗?如此这般疯狂地不计后果,到底因为什么啊?” 水鬼与地鬼觉得好笑,异口同声地说:“看来你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了,那我们就给你一个交代吧!”便双双亮出了家伙,去打那贼猴子。吓得那货东一头西一头地乱跑,多亏身法灵敏,动作迅速,才没有被两个鬼头给“交代”了。 风魔见两个一时半会搞不到那猴子,忽高忽低地大叫道:“两位道友闪开,看我把他送走了算了!”水鬼与地鬼往旁边一闪,只见一道火线平地而起,那猴子被送飞了出去。 几个魔头把此处搞平乎后,接着疯到了雾鬼的家乡,看到冒烟的工厂,又是一通乱砸。 高米尔自从被风魔发现后,知道阴谋诡计败露了。打了人家一拳,你就得防人家一脚。他马上传令到各地,让孩子们该猫地都猫起来,能躲的都躲起来,做好一切的防范措施,只是没有对手下说明为什么。他又亲自跑到“大肚子”与“大爪子”管辖的那个地界督阵,怕他们有什么闪失。特别是“大肚子”老鼠,更是让他牵挂得不得了,很怕出现一点点差池的小意外。 两个见群魔到处砸他们大王孩子的工厂,拼了命地要出去打斗。魔鬼知道他们是真心并非假意的,但他并不想就这般与鬼头们纠缠,心想,只要忍住了一时的疼痛,自有耶和华孩子收拾他们,这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便把两个摁住,命“大肚子”可劲地下雾,鬼头们疯闹都随他去,不要去理会。并带上两个,跟在几个的身后,他们走到哪里,大雾就跟到哪里。 如此一来,高米尔又发现了新的问题。你放雾虽然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阻止魔头们的破坏了,可也妨碍耶和华孩子及时地发现几个鬼东西了,这等于在间接地保护着几个。心想,不可再如此下去了,并命“大爪子”把白狐精,蝎精,旱魔,火魔叫来,要与其展开一场大战,好吸引大华前来。 两伙魔头的大战,在娜娜常驻的那个地界打响了。高米尔这方仨个魔头,虽说比对方少一个,可白狐精与蝎精也不是吃醋的,抟和在一起,也盯上了一个。双方势均力敌,谁也胜不了谁,你追我赶地拉开大锯了。 娜娜上前阻止,没起到什么作用,飞鹰还遭到了水魔的毒手,被其发出来的火石刀砍中,只好把大华请来。两个带着众家兄弟姐妹一起上阵,把风魔、火魔打伤了,才算把魔头们驱散,阻止了这场你死我活的群殴。 风魔出来一回,受了两次伤,只好带着黄蜂精回到了南极岛。令其大吃一惊,到处冰消雪融,自己的家不见了。知道是高米尔等使的坏,只好拿出自己的扇子,无赖豪疯地猛扇了一通,重新筑起了冰峰雪岭,建了个新窝。 火魔受了伤,高米尔如同断了一根翅膀,偃旗息鼓地不敢轻易挑事了。可这旱鬼却不干,总要求高米尔聚人手,去给火魔报仇。高米尔不厌其烦,就总找借口外出,到“黑寡妇”与“火蜈蚣”那里去消愁解闷。 旱鬼见他总是躲着自己,窝窝头一样地藏了个心眼,偷偷地跟了其几回。但高米尔不是化风就是化雾,要么就是遁地,行踪非常诡秘,且很是谨慎。越是这样,旱鬼越觉得其中有猫腻,就越加地注意。他现在身体恢复正常了,想念小虎妞的心情越来越重,不往其他方面去想,总往这上面寻思地以为,小虎妞是不是被高米尔给藏起来了。于是,也不去追着给火鬼报仇了,只要高米尔出门,他便在后面偷偷地跟着。 这日,魔鬼忘记了隐身遁形,被旱魔跟了个结结实实。越过一片海峡,来到了一地,高米尔还不忘贼头贼脑地四下张望了一番,便钻进了一座深山里。旱鬼不敢过于靠近,一直隐着身形地跟着,两个脚前脚后地来到了一个山洞前。 此时,令鬼头不敢相信,也是不能接受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蜘蛛精与蜈蚣精听得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都张开小膀,嬉笑着飞了出来,双双扑进高米尔的怀里。 旱魔惊在了当场,以为是在做梦,把头使劲地摇了摇,然后又晃了晃,觉得不像。接着又把眼睛使劲地揉了揉,当几个迫不及待地要亲热的时候,他才醒过味来。心里突突直跳,下巴差一点没掉在地上。原来人家几个早就好上了,自己与火鬼被骗得团团转地还蒙在鼓里。把高米尔递过来的绿帽子戴在头上,穿上了一双人家不合脚的破鞋,还仰脸抬脖走来走去地美滋美味着,并感恩戴德地跟在其屁后去对付其他道友,你说这天底下还有比他再愚蠢不过的人没有了! 他越想越气,恨高米尔这鬼东西狡诈多端,恨两个贱货轻佻无耻,火往上撞,气往上涌,用劲全身力气,破了声地干巴巴喊了一嗓子:“你们这几个男盗女娼的狗男女,快把命给我留下。”吼完,一窜而上,不管哪个是哪个地就是一通胡斯乱扯。 高米尔没有提防,万没想到这鬼东西偷偷地跟了来,慌忙之中拉起两个妖女就跑。旱鬼边追边用自己的法器来照,高米尔就用自己的法器遮在了后面。他边跑边想,这般下去总不是个法子,既然此事被其撞破,既然自己要得到他的宝贝,那就不如一了百了地把其解决了算了,也省得不干不净地留下罗烂。若再把火魔鼓动翻了,岂不是又多出一个敌人来。 魔鬼想到此处,停下了脚步,转身坦坦然然地面向旱魔,不言不语的脸上,挂着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微笑。他恬不知耻地对旱魔说:“你一步不落地紧追个啥啊?还有完没完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你总吃谷子也不嫌得腻啊,换成高粱吃一吃好不好?谷子是什么味,高粱又是什么味,谷子不管怎么吃,也吃不出高粱的味道是不是?”他摇着脑袋晃着头,“想来我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想开些好不好?看开些好不好?天高地阔地一切也都会平坦了……” 旱魔却哪里能够听得进去?那脸如饺子皮一样,没有高米尔片片汤那般地厚啊,跳着脚指着魔鬼,怒不可遏地大骂起来。 高米尔不但不生气,反而有了些许的喜色,因为他觉得自己是胜利者。脸上的神情,轻蔑中带着不屑,傲慢中带着狂妄。以这种不光彩胜利者的那种傲睨一切的嘴脸,嬉笑着春风得意地对其戏谑道:“嗨,嗨,嗨,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刹刹车,刹刹车好不好?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还不了解你吗?火气大,脾气暴,那是对身体极为不好的,伤肝伤肺伤心伤肾啊!而身体的所有器官都是紧密相关的,它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呼吸相关。任何一个出现了问题,其他的也会出现状况,这就是造成你身体不好的原因所在。我劝道友以后可要少生点气为好,这气大伤身后悔可就难了。你的糟糠一般的身体,一项地不好,这我是知道的,所以把小虎妞送到了你的身边,掺水拌米汤地糊弄着耍一耍也就是了。可你若再无原则并不计后果地生气,那可就危险了,身体一疙瘩一块地某一部位瘫了没什么,要是整个人都瘫了,躺下撂片子起不来了,你说那该怎么办啊?你说说,到时候哪多哪少呢?”他双手一摊,边耸肩边摇头地望着旱鬼,“你要好好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话,这都是金玉良言,一般关系不好的我还保守着不告诉他呢!什么东西能比身体重要,没有了这东西吃饭还会香吗?睡觉还会香吗?千万不可犯傻啊!想来一切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哪一件能比身体重要呢?一定要知道哪头轻哪头重啊?”一边搂着蜘蛛精,一边搂着蜈蚣精,并在每个的脸上亲了一口,“你我是多个脑袋差个姓的好兄弟,本来就是一家人,分得那么清干什么?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重情重义而且心慈面软,每时每刻都为身边的人着想——看不得别人在痛苦中煎熬,特别是身边的好朋友。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自己痛苦不说,还连带着蛛妹妹跟着你一起痛苦,那般是不是有些自私地不太人道了呢?想一想,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道友何必隐忍不言地独自嚼了吞咽下去呢?把它撕碎了,分给我一点点,就让我帮你承担了好不好?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在你需要我的时候,需要我表达情义的时候,不及时地站出来,那还说得过去啊?”他把双手舞动起来,“什么叫兄弟呢?什么又叫好朋友呢?那就是在朋友有困难的时候,要往前凑,有难的时候要同当,有福的时候要同享。看到你在痛苦中煎熬着,蛛妹妹也在痛苦中煎熬着,我不挺身而出地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还够意思吗?因为你的痛苦,我也跟着‘痛苦’了起来。你是为不能把蛛妹妹陪好了而痛苦,而我却是为不能帮你从痛苦中走出来而感到‘痛苦’。所以就想了这么个法子,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能拉一下就拉一下——即便是一根细得不能再细的小棒,也可以为道友通通气不是?这样,你也不痛苦了,我也不痛苦了,蛛妹妹也不痛苦了,如此三全其美的事情,我想我还是应该这样做的。”他说得满嘴都起沫子了,“谁让我们是这么好的朋友了呢?谁让我们有这么深厚的友谊了呢?在最关键的时刻,需要我献出这副臭皮囊的时候,我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办呢?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痛苦中煎熬而无所作为吧?总不能眼巴巴地望着蛛妹妹在水深火热中挣扎而熟视无睹吧?在此时此刻的这个时候,面对着我两个最亲最近的人,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呢?恶人恶名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吧,你们就什么都不要管了!”看来,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敲打他无耻邪恶的灵魂了。 旱鬼越听越恼,不是好声地大叫了一嗓子,扑过来撕扯高米尔。 25.第一百六十六节:高米尔无耻狡辩 25.第一百六十六节:高米尔无耻狡辩 26.第一百六十七节:旱魔没了法器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6.第一百六十七节:旱魔没了法器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6.第一百六十七节:旱魔没了法器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26节第一百六十七节:旱魔没了法器 蜘蛛精与蜈蚣精,如今都是魔鬼的人了,吃着谁向着谁地都站在了高米尔一边,共同来对付起旱魔来。鬼头气得忿忿直喘,干巴巴的眼睛里,都着起火来了。时间稍稍一长,他便来了烟瘾,有些挺不住了。 高米尔嗷嗷直叫:“就你这侧了膀子的糟糠小身板,没有两把下子地总想守着美女不放,还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啊!”呼喊着与两个妖女紧缠住旱魔不放。 旱魔实在无力支撑,一路败了下来。高米尔不会放过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带着两个妖女拼命地追赶。特别是那“黑寡妇”,对鬼头手中的法器,贪恋已久了。且高米尔也对她有了承诺,便什么都不顾地更加卖力起来。 旱鬼一时心酸,差一点没掉下泪来,坚强又坚强地都吞到肚子里去了。活到了现在的这个份上,也算是世上少有,真是毫不虚假地凄惨与悲哀啊!他急需找一个有烟气的地方,打算好好地吸上一口,望见一座城市,就不顾命地直飞而去。 高米尔明白他的心思,把自己的一件法器抛出,整个城市被包在其中,连个缝隙都没留。旱魔不敢硬往里钻,怕进去容易再出来就难了,一路地又往下败走。 一路上都是如此,不管遇见什么冒烟的东西,高米尔不是用法器盖,就是用法器裹,切断了旱鬼的一切补给。不少的飞机与火车,都因此而发生了事故。而这个时候的魔鬼,也不顾有没有他的孩子了,在孩子与蜘蛛精之间,他的情感偏向于后者。旱魔没有任何办法,找不到一丁点吸烟的机会,只好侧侧棱棱地遁地逃了。 高米尔安顿好了两个妖女,找借口把火鬼与大虎妞挪了个窝。 等恢复体力后的旱魔,风风火火地赶来时,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他想把事情的真像,告诉给火魔,因为其是被他拉上高米尔这条贼船的。自己粉身碎骨没什么,不可再把好朋友搭进去,便到处翻找起火鬼来了。 可浩浩乾坤,茫茫人海,受了伤且又不能四下活动的火魔,又被高米尔掖得严严实实的,你又到哪里去找?旱魔又不能找其他的鬼头来帮忙,这些年跟在高米尔的屁后,东一趟西一趟地都给得罪净了,那种拿脸当屁股打的事,面子矮的他干不来。想一想这一切谁都不怨,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当初因为沙鬼的事,就知道高米尔这东西不是什么好饼,后来又有虫鬼的事,可自己还是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把脚踏进了陷阱,把头伸进了圈套。现在他又想起了当初风魔劝他与水鬼讲和时的那些话,自己不但没有放在心上,而且更加变本加厉地与他们闹得不可开交。没有朋友是孤独悲凉的,有了朋友而又被得罪光了,那是更加令人凄悲与哀叹的。 俗话说“恶狗难斗肚里蛇”,论心计,论毒辣,他怎么能与高米尔相比。在他到处寻找火魔的时候,高米尔也正在到处找他呢,打算在火鬼的伤好之前,一定办了他。 也恰恰在这个时候,那个被风魔扇飞了地变得糊了巴啃的贼猴子来找魔鬼,把自己那里发生的事讲给了他。火烹烹的高米尔立时大怒,心想,我都事先知会了你们,结果还是弄成了这般样子。可这能怪贼猴子么,他能阻止得了谁啊?可高米尔看人下菜碟地不管那些,吓得那货哆哆嗦嗦地全身直颤。 高米尔见其缩头缩脑、摇摇摆摆的样子,想起了当着旱鬼面旌功邀赏的那副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当看他被火烧得乌七八黑的可怜相,心有点软了,阴沉着脸对那货说:“我现在与旱鬼那干巴东西发生了矛盾,可他的法器十分了得,令我近不得身。大家也都知道,你是公认的妙手空空客,梁上美君子。把那个东西弄过来,这个伟大而光荣的任务,非你莫属。去吧,当仁不让地去吧,在我的心里,你是做这件事情最胜任的不二人选了……” 贼猴子千恩万谢,小心翼翼地退缩了出来。他心里突突直跳,全身都冷到了冰点,心想,这是高米尔对自己有了意见,想借刀杀人啊!哪一个鬼头是好惹的?到他们那里去偷法器,岂不是肉包子打狗地有去无回吗?看来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进退都是个死,万分沮丧地抹起了眼泪。 高米尔得知了旱魔的行踪,把得到那鬼东西恩惠的蝎精留下,带上其他的人手,想送他早点下地狱。双方又斗得你死我活,魔鬼还是用以前的法子,等到干巴货犯烟瘾的时候,令其无处可吸。 旱魔疲惫不堪,全身的皮肤更加地松懈,显得褶子更多了,直往下垂。他张跟头打把势地一路败逃,一不小心,被白狐精的法器扣在了下面。手脚瞬间就有些不听使唤了,急忙用自己的法器来烤地面,缩紧身形遁了下去。 等鬼头到了地下,发现这里有地魔喜欢的那种黑油,一下子想起在沙鬼家乡的那件事来。他把法器的功力调到最大,红红地烤起来。不一时,只听得一声巨响,天崩地裂一般,鬼头从炸开的一个大火坑中飞了出来。熊熊的大火,都燎到了天上,滚滚的浓烟更加地直冲九霄。 旱魔在浓烟中飞动,贪婪地猛吸起来,来了精神后,又怪叫着朝高米尔去了。两个的法力相当,又各有法宝在手,你也照不着我,我也裹不住你。 贼猴子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地始终不离旱鬼的法器,可人家总是在手里握着,没有他下手的机会,就连近身都难。 高米尔与旱魔你追我一会,我追你一会,如此这般地没完没了了。 聪明猴正在这个地方巡视,急急地赶过来阻止。他站在一块山石上,一会看看这方,一会又看看那方,不知如何是好地不会玩了。想要擒杀,自己又没有那个能力;想去请大华,又恐怕鬼头们跑掉了无处去寻。正在他两头为难之际,旱鬼的法器照了过来,吓得他急忙用上帝的盾牌来挡。 可就是这个动作,把干巴货法器发出来的光芒都返照了回去。旱魔猝不及防,感到手臂火烧火燎地,把持不住,宝贝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如此这般,给了那贼猴子机会了,急忙伸长了手臂,一走一过间,把旱鬼的法器捞了去。 旱魔见状,撒开腿、怪叫着去撵猴子。高米尔见神偷猴得了手,带着一干小妖,在后面撵起旱魔来。 神偷猴虽然法力不及旱鬼,可身法丝毫不逊色与他,展开神鬼莫测的身形,跳来跳去地几下子,就有点搭不住影了。 手里没有了法器的干巴货,回头回脑地总是防着高米尔等。那一白一黑两把飞刀,刀刀都不离他的脑袋。白狐精的法器,也总是在头上旋来旋去地。任何一样东西,让他着上了,都必死无疑地消受不起啊!他不敢再去追贼猴子了,保命要紧地遁地逃了。 高米尔此役收获颇丰,领着手下高高兴兴地回去庆功,就等着猴子痛痛快快地把东西捧上来了。可一连几天都过去了,也不见那猴子的身影。高米尔有些坐不住了,心里阴阴暗暗地越来越黑,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急忙把手下放出去翻找。 恶鹰傲空与黑嘴巴黄鼠狼,平日里与贼猴子要好,了解其的行踪与习性,没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他。 傲空也不绕弯,就直来直去地对猴子讲:“你不速速回去向大王复命,磨磨蹭蹭在外面悠鸡的巴逛榄子的干什么呢?”贼猴子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没做理睬。 “黑嘴巴”一见,也上前说道:“你如此这般地迟迟不归,大王若是有了其他别样的想法,恐怕对你不利啊!” 这些都是好朋友之间中肯的劝告,可这猴子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了。他白了两个一眼,吧嗒着嘴说道:“我如今手里有了件上乘的法宝,想他也拿我没什么办法。与其在他那里低三下四地做小弟,不如自己做一个谁也管不着的逍遥自在王。就像那些个魔头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何必寄人篱下地受他那般小气呢?” 恶鹰双手一挥,鹰钩鼻子衿起来:“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没看看那些和他对着干的鬼头都是什么样的下场吗?远的不说,我们也没有看到,就拿近的来讲,沙鬼怎么样了,冰鬼怎么样了,虫鬼怎么样了,他们都是怎样的下场你不清楚啊?哪一个魔头的法力不比你强得多的多,哪一个没被他逼上死路啊!我劝你早点放下这种危险的可怕念头,早点回头,不要执迷不悟地往死路上赶了。” 贼猴子东望几眼,西望几眼,对恶鹰的好心劝告很是不屑,好不容易耐着心等其说完了,往地上使劲地啐了一口,吧嗒着嘴又说道:“你这话说的也对,他是把那几个鬼头给搞了。可你们都是明眼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是怎样被他搞的呢?还不是傻呵呵地被他给玩弄了。他是施展阴谋诡计的高手,再虚假的言词,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是美丽动人的。也就是这样,他才能左一次右一次地阴谋得逞,也就把鬼头们一个接着一个地送走了。”他甚是有道理地滔滔不绝起来,“因为阴谋得逞者,自有他阴谋得逞的原因;无辜受害者,自有他无辜受害的因素在里面。想他高米尔每次施展的阴谋诡计,都有他施展的对象,抛出去了都有鬼头接着,从没落到空地上。不要怪人家狡猾,只是那些个鬼头太过笨傻。我是什么人?只要不和他接触,远远地躲着,看他的阴谋诡计还往哪地方撂?在空中飘着对白云去施展啊,还是在河里流着对鱼虾去施展呢?如果没有人去接着,我想再好的阴谋诡计,也就不算什么了,肯定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威胁。况且,我手上有宝物,耶和华的孩子又到处在找他,谁先怎么着还说不准呢!” 黑嘴巴黄鼠狼听得直摇头,觉得这贼猴子冷不丁得了一件宝物,肯定是把脑袋烧得糊涂了,便也开劝了:“舍不得的好东西,往往会要了你的命;抱着金砖满大街跑的孩子,那是很危险的;乍穿新鞋高抬脚,弄不好会张跟头的。任何事请都有双重性,既存在有利的一面,也存在不利的一面。好事有时会变成坏事,好东西有时可能就变成了坏东西,不一定总向你想象中的美好方向发展。”他眼睛瞪着,小胡子撅着,在那里直跺脚,“旱鬼追着你不放不说,高米尔也会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的,即便你躲到天涯海角,也不会逃脱他对你一如既往的‘牵挂’的。而耶和华孩子的手下,及那些个其他鬼头,哪一个会轻易地放过你啊?不要因为这一件破烂东西,把命不明不白、稀里糊涂地搭进去啊!” 猴子听了,也把眼睛瞪了起来,手臂摇摇晃晃地吼道:“你可拉到裤兜子里去吧,你可省着点说吧!我的命早就要没了,上几天,风鬼等出来闹事,我就差一点没被烧死。而他高米尔还老大的不高兴,让我去偷旱鬼的宝物。这明明就是借刀杀人,把我往虎口里送,应了是慢性自杀,不应就有可能立马暴毙。要不是那个猴子出手,我会成功拿到这物件吗?拿不到,他便会拿我开刀,说不准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还能好好地站着跟你们说话啊?总之,不是死在旱鬼的手下,就得死在他高米尔的手里。可老天怜爱我,让我意外地得到了这个东西,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啊!你们想想看,他都对我动了杀心了,我还能白白地回去送死吗?” 傲空与“黑嘴巴”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问:“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吧?是不是你有些多心了?” 贼猴子冷笑了两声,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情绪,把那手臂游荡得更欢了,大吼大叫着道:“你们是站在这里睡觉呢吧?是不是还在娶媳妇的美梦中没醒过来呢?如果都没得健忘症的话,当初的事情,也都还记得。你们可都是对他的位子动过心思的,就这件事情而言,像他那种针鼻点心眼的人,绝不会不装在心里忘掉的。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要多加小心留个心眼才是。我也不多说什么,你们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千万不可傻呵呵实打实不顾命地往前冲啊!就算舔屁股,也得找一个值得你下嘴的去舔吧!如果选错了主,那种白舔却没给你带来半点好处的感觉,是会令人发疯的。就算抱粗腿,也得找一个牢靠点的钢筋一般的去抱吧!如果是个被雨一淋就垮掉的泥腿子,那是会让人抓狂的。” 傲空与黄鼠狼又互相看了一眼,心里开始打鼓了,砰砰地跳了起来。 听贼猴子又接着往下说:“我们这么多年来,为了帮他孩子积攒财富,没少出力。不是今天杀这个,就是明天杀那个的,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可多年的鞍前马后,他是一点都不念啊,把我们当成任由他驱使的奴才了!但泛有一点点的小错,稍稍令他不随心了,便不依不饶了起来。”他说得满嘴都是沫子,“你们知道世上的人都怎么叫我们吗?他们称我们是老虎,而把他的孩子说成是苍蝇——是依附在我们身上,靠我们保护的苍蝇。我们是老虎吗?我们是哪门子的老虎?真是开天下最大的玩笑。我们只不过是他手下的小猫,是狗仗人势、纸糊的假老虎。而他才是长了牙齿、货真价实的真老虎。”他越说越起劲了,像是要把肚子里藏着的全都倒出来一样,“如今的高米尔,把心思都用在了女人身上,我们只不过是为他冲锋陷阵的小卒子罢了,是给他孩子垒金字塔的劳工,是为他登上权力顶峰的走狗……把脑袋都掖在了裤腰带上,事事都得冲到最前头,成了耶和华孩子打击地首要目标。是为他当炮灰的,是为他挡子弹的,到时候,别人家还没怎么着,我们就被耶和华孩子当老虎给收拾了。” 贼猴子见两个都不说话了,便又絮絮叨叨地讲道:“要论能耐与法力,我们任何一个,谁不比‘大肚子’与‘大爪子’那两头兽强?可人家会溜须拍马,会舔屁股,所以就得到了高米尔的赏识与信任。犯了多大的错都没事,放在我们的头上行吗?那两个狗东西有什么本事?不过是‘秃尾巴鸡’罢了,却被高米尔当成‘凤凰’重用了。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凭什么我们都要听他们的?你们醒醒吧,就在上几天,高米尔就把雾鬼的法器交给了老鼠精,我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连个毛都没捞着。凭什么啊?就连我当初为他立过那么大的功劳,黑不提白不提地就像忘记了一样,连丝毫的奖赏都没有啊!让人心酸不酸、寒不寒啊?我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你们又会好到哪里去呢?别再傻了,觉得这个炮灰当得值吗?这个子弹挡得值吗?为他孩子操那个心、费那个神、出那个力值不值啊?为他冒充被耶和华首先打击的‘假老虎’值不值啊?”他东看看西看看,把声音压低了,眼睛直盯着两个,“莫不如你们也别回去了,我们仨个找一个安稳的去处,只要不被他发现就可以了。” 猴子这个大胆的提议,把两个说得毛愣起来。他们还没有这样的想法,慑于高米尔的淫威,还不敢那样去做。十分紧张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劝也劝到了,也该走了。两个告别了贼猴子,就当什么都没遇到,又到其他地方去寻了。虽然没有采纳其的建议,但毕竟把这些话都装到肚子里去了。从此,留心小意,处处提防。贼猴子也在两个走后,又逃到一个新的地方去了。 26.第一百六十七节:旱魔没了法器 26.第一百六十七节:旱魔没了法器 27.第一百六十八节:旱魔被擒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7.第一百六十八节:旱魔被擒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7.第一百六十八节:旱魔被擒 [第5章第六卷:大华擒旱魔] 第27节第一百六十八节:旱魔被擒 群魔闹来闹去,把个风魔闹受了伤。他这一走,地魔也有了去意,他惦记上沙鬼家乡的石油了。如今沙魔那鬼东西不在了,没有与他吵吵闹闹打波浪脚子的了,于是,和蜥精告别了海魔,想往沙魔的家乡去。水魔也带上蟾蜍精一同去了,他还想顺路去看一看瘟鬼。 别看旱鬼长得瘦,全身上下加起来也没多少肉,可魔鬼早把他选定自己过年要杀的“猪”了。高米尔知道没了法器的干巴鬼,成了弹不动的老驴蹄子了,便想都不想他,理都不理他了,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贼猴子的身上。 这个事要比处理鬼头急一些,他先放一放干巴货,因为他是迟早都要挨刀的,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打算让他再养一养膘,你就算再自由自在地逍遥,也不会过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去。他怎么能眼巴巴地看着贼猴子偷自己的果子呢?撒下人马到处去找。说来也巧,他恰好就与从海域中出来的地魔、水魔遇到了。 两个鬼头都恨不得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大战随即发生。 地鬼心想,如果不把这个东西除掉,自己断断不能在沙鬼家乡的那个地方,消消停停享受神油的。便一蹦多高,把那斧子舞得斧山斧海一般,贴着高米尔近身转开了。水鬼为了报上次的偷袭之仇,也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两个天上地下地缠着魔鬼不放,大有不除之不罢休的架势。 高米尔斗不过两个,好汉不吃眼前亏,撒腿就跑。可入地有地魔等着,上天又有水魔招呼着,两个一上一下咬得紧紧地一直追着不放。 正在此时,突然响起了悠扬的笛声,三个魔头都不同程度地产生了幻觉。高米尔忽忽悠悠地觉得,自己不但得到了旱魔的法器,而且也得到了火魔的法器,蝎精,白狐精,蜘蛛精,蜈蚣精,都围着他转啊转地,成了世上最最幸福的人了……地魔忽忽悠悠地觉得,身边流淌的都是石油,如同滔滔滚滚的河流一般;身边堆放的都是黑煤,就像连绵不断的山峰一样……水魔忽忽悠悠地觉得,和蟾蜍精在清澈见底的河水里玩耍,到处都是鱼虾,一点污染都没有。空气中也没那种刺鼻的味道了…… 吹笛子的原来是兰黛,她与安德森无意中撞到了几个鬼头,便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安德森见几个鬼东西都面带笑容,喜不自胜地在那里仙起来了,忙取出上帝的烙铁,抛向魔鬼高米尔。 那宝见风就长,越来越红,一下子烙在了正在逃跑的魔鬼后背上。只听得刺啦一声,一道白烟起处,高米尔破了嗓音地狐鸣一声,化作黑风逃去。其他的两个魔头,被魔鬼的这一声惨叫惊醒,见形势不妙,也都随着逃走了。 失去了法器的旱鬼,正如高米尔所想,没有多大的尿头了,更不敢去作闹了。他认定东西落在了高米尔的手里,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再夺回来了,便更加急于找到那位一项对他忠实的好朋友——火魔。只有在鬼头的鼎力帮助下,才有可能把东西取回来。 这段时间,旱魔心中的怒火,着得正旺,熊熊地燃烧着。令他吃也吃不下,喝也喝不下,就连睡觉也合不上眼睛了。他憔悴了许多,本来就很是消瘦的身子,更加麻杆棍一样,除了外面包着的一层皮,就剩骨头了。虽然身体里还流淌着一定的激情,但他对那个东西没有一点点的念头了,剩下的只有对高米尔的仇恨。 如今一切都昭然若揭了,就明晃晃地摆在眼前,鬼头恨自己自作聪明地走上了沙鬼与冰鬼的老路,成了傻乎乎愚蠢着假装聪明的那个现实版的人物,真是可悲可叹啊!当初自己还笑话人家,可笑话人不如人,跟在屁后一步紧接着一步地赶上来了。他怀着苍凉凄苦地支离破碎的心情,缠绵悱恻地想,自己被高米尔所诱惑,充当了其的打手,把自己原来生活的圈子搅得沸沸扬扬,觉得地方越来越小地已经不够自己又蹦又跳地打把势了。现在他成了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野孩子,孤独无助的很。感到阵阵的寒意向自己袭来,从来都没有这般的胆怯与颤抖过。无聊地充满了悔恨的忧愤,疯狂地沾满了泪水的孤寂,紧紧地包围着他。找不到好帮手的旱鬼,只能去找瘟魔,看其有没有帮助自己的意思。 也是该他倒灶,水鬼与地鬼正在瘟魔家里,望见他失魂落魄地一路歪斜着来了,心里的气也都一路歪斜地撞上来了,一句话也不说,飞上去缠着就打。干巴货知道自己以前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错误的,不想把仇恨再往深层次趟浪了,再加心情沮丧地无力招架,掉头就跑。 两个鬼头恨他也是没法没法的,跟在后面一路追杀。还是对付高米尔的那一套,天上有水魔招待,地下有地魔招待。 为了获得足够的精神逃命,旱魔总往浓烟滚滚的地方跑。而这正是水魔所讨厌的,惹得她更加地恼火,一路兴风作雨,弄得到处洪流滚滚,惊涛拍天。 因为上几天,魔头们的作闹,大华与娜娜都动了起来。如今几个又不知收敛地张狂起来,引得大华与娜娜向此地急赶而来。一个乘着飞狮,一个乘着飞鹰,几乎同时到达。大华挺杖去对付地魔与水魔两个,娜娜就朝着旱魔去了。 地魔与水魔见大华搅合进来,撇下旱鬼就走,大华紧跟着追了上去。两个见大华跟的太紧,急急地化成了两股风,一黑一青极速而去。可没行多远,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强大力量吸引着他们,抬头一望,飞天虎张着上帝的口袋,在那里等着呢。 两个鬼东西不敢向前,急忙又化回原形,一冲而过。望见前方有一条大河,刚要下去,却见一人从其中飞出,同时也听到了悠悠的琴声。 来的正是翻江龙,他把上帝的神琴弹响,就像在静谧的晚上,一颗冰轮在空中悬挂,温柔如水的月光,轻拂着大地。月光下是静静的河水,在缓缓地流淌,曲折盘桓,流连忘返。偶尔还能够听到个别不甘寂寞的调皮小虫,在低声细语地互相问候着……如此的琴声,令两个鬼头顿时感到困乏来袭,睡觉虫一个接着一个地上来了——都前仰后合地昏昏欲倒。 两个情知不妙,都把耳朵捂起来。法器也都脱了手,一片剑光刀影中,地鬼的斧子把地劈开一条口子,两个鬼头趁机钻下去逃了。 这边的旱鬼,被娜娜撵得实在是没法,钻到了地下。可他刚下去,遁地鼠就到了,也跟着钻了下去。 鬼头地下的功夫没有遁地鼠硬实,让人家几铲子又给拍了出来。他刚一露头,就被赶来的乖乖兔一通炮脚,踹得骨头架子差一点没散花了。他嚎叫着化成了一团雾气,飘飘忽忽地向天上而去。 正当此时,千里马赶了过来,打开了上帝的金罐,差一点没把他收了去。吓得干巴货急忙化成了一股褐色的风,向远处急刮。 不想迎头又遇到了伶俐鸡,听到后面大家的喊话,一看这风的颜色,顿时明白了一切。急忙把上帝的酒坛子盖打开,浓烈的酒香,从里面缕缕地飘了出来,瞬间溢满了整个天地。 旱鬼闻到后,不饮自醉,东摇摇西晃晃,想往前走,腿上没有力气地挪不动了。乜斜着一双醉眼,看什么都是双眼皮了。 大华与其他的几个人,从后面赶了上来。见那风踅来踅去地在原地打转转,把左手张开,显现出一颗红红的太阳,把鬼头又照回原形。 旱魔还想往前逃,望见一片大海竖着就冲着自己来了。他以为自己醉了,眼睛有点花,把脑袋猛摇了两个,看得清楚了。那海的后面,还有十二头牛,都瞪圆了眼睛望着他呢,并不时地哞哞叫着。他不敢去招惹,急忙又往回返。 娜娜见状,不失时机,祭出上帝的金印。 鬼头正行之时,见一物闪着金光就向他来了。把脑袋又猛摇了两个,想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摇还好,一摇那物瞬间变成了七个,还没来及揉眼睛,就被其中的一个打在了前心之上,一个跟头栽了下去。他还想动弹,却无论如何都动不了了。 大家都围拢了上来,把鬼头架到小安烈燃起的神炉中,盖上炉盖,大着火地烧炼起来。不一时,从中飘出了一缕褐色的烟气,干巴货自此不复存在地烟消云散了。 27.第一百六十八节:旱魔被擒 27.第一百六十八节:旱魔被擒 1.第一百六十九节:小虎妞回到魔鬼身边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第一百六十九节:小虎妞回到魔鬼身边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第一百六十九节:小虎妞回到魔鬼身边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1节第一百六十九节:小虎妞回到魔鬼身边 大家合力擒杀了旱鬼,都兴奋异常。接着赶过来的聪明猴,把鬼东西的法器被贼猴子抢走的事,告诉了大华。大华明示众人,一定要注意那猴子,不能让他这个“小泥鳅”把浪掀起来。 地鬼与水鬼两个魔头,二话没说,就追着干巴货去了。把个瘟鬼弄得云里雾里,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便也一路地追了出来。他边行边四下撒摸,正好遇到大华一干人等。大家一见这瘟鬼出现了,都精神抖擞起来,纷纷亮出法器,把其围了起来。 瘟魔见这么多人都聚在此地,几个鬼东西连影子都不见了,心里泛起一层不祥的东西来。把身上缕缕行行的疫虫抖了抖,似哭似诉、尿尿唧唧地问大华:“我的那三位道友呢?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 大华不会说谎,如实地回道:“水鬼、地鬼幸运地脱身逃了,旱鬼被我等合力擒拿了。” 鬼东西听了,身子不由得一斜,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全身如毛似线一般摆动的疫虫,一下子全都硬了,就如同满身粉色的钢针。他咬牙切齿,用阴森恐怖的声音,如哭如诉地吼道:“我可怜的旱道友,你要慢慢地走啊,回头看看我,看我怎么给你报仇的!”尿唧完,取出自己的那件法器。 那是一根大的疫虫,形状像锥子,一端是头,一端是尾,能硬能软,能飞能舞。既能往外吐疫虫,又能往里吞疫虫,还能噬咬东西。平常凡间之物,被其咬中,当场毙命。 瘟鬼舞动着他的那根大虫一般的法器,东边突西边挡,毫无惧色。动不动就从身上放出疫虫来,谁也不敢靠近。怎奈这东西身上,既有解酒的疫虫,又有解困的疫虫,伶俐鸡与翻江龙的法器,对他都不起作用了。关键时刻,他把又手中的游兽放了出去,舞来舞去地一边吐着疫虫,一边追着众人咬。 大华把法杖抛出去,变成了一条与那物一般大小的游龙,两个缠到了一起。 鬼头见了,也不敢再黏黏涎涎地缠斗了,又似哭似诉地叫了一嗓子:“旱道友,很是对不住,我不能为你报仇了。”便由他的那宝物断后,一前一后地逃了。 千里马,胖胖猪,遁地鼠,几个不小心,被鬼头放出来的疫虫咬中,哼哼唧唧地躺了一地。大华马上派人前往神岛,取来潭水为他们解了毒,都完好如初,大家就此又各奔了东西。 大爪子懒猫与大肚子老鼠,在一片山林中,歪打正着地遇到了贼猴子。“大爪子”还像以前那般,狗仗人势地拿出了不可一世的大派头,把胡子吹得老高,眼睛瞪得溜圆,挺着脖子,对猴子大吼大叫道:“你多日不归,在外面悠鸡的巴逛榄子地疯起来没完没了,大王很是生气,考虑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吗?” 猴子不由得笑出了声来,吧嗒着嘴对两个小丑一样的人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还不快点回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撒泼尿好好地照一照,看明白自己后,再来同我说话好不好?” “大肚子”听这话有点不对头啊,一步三晃地跩过来。舞动着他的两双小手,缩头缩脑地对贼猴子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想违抗大王的命令不成?” 猴妖斜楞着眼睛望着他们,嘴都撇到耳朵鸭子了,不屑地道:“也不能说什么违抗不违抗的,只不过心里有些不舒服、不平衡、不痛快罢了……” “大肚子”听后,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用手摩挲着他那横横着的大肚皮:“你有什么意见,就尽管说出来,不要窝在心里,我们到大王那里禀明,让他尽量满足你就是了。” 猴子来了劲,怒目圆睁地朝着“大肚子”数落开了:“要论功绩,你们都在内,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有我的大?当初要不是我偷来了那些果子,他高米尔能有今天?你们也能有今天?可那狗东西不但把这些忘得干干净净,还想借旱鬼的手杀了我。”他把旱魔的那件法器拿出来,在两个面前晃动了一下,“老天真是格外地眷顾我,让我得到了这个东西。你们想想看,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傻吗?还能把这物件再白白地送给他吗?到时候说不上又落到哪个会溜须拍马舔屁股的手里了。届时,我两手空空地白忙活了一场,为别人做了嫁衣,你说说值不值啊!是不是又傻呵呵地犯了与先前一样的老错误啊?”他越说越来气了,声音也越来越大了,“可还真有那么一小撮人,不知道自己是谁地狗屁不是的一些,脸不红不白地还真好意思去愧领,从来都不管自己够不够那个资格。” 贼猴子眯缝着眼睛望着两个,见那脸还真的不红不白地没明白自己有所指的意思,更加气恼了:“别人我就不讲了,就拿你们两个来说,到现在我都没看出有什么特殊的本事。除了溜须拍马还会干什么?除了给他舔屁股还会干什么?让我听你们的,每日指手画脚、呼来喝去地,以为自己是谁啊?人模狗样地够不够那块料啊?凭什么啊?难道就凭你们会给他舔腚?会不同一般地在一起轱辘来轱辘去地同床共枕,以此给他带去了美滋美味别样的想象空间?哎呀我的妈啊!还脸不红不白地跟我说这个那个呢,羞不羞耻啊?害不害臊啊?要是我,早找个地缝钻进去了。现在,我什么都不说了,也无话可说了。拜托你们这两个脸盘最大的,也是世上最无敌的人,发发善心行行好地再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你们如此晃来晃去地,不但我的眼睛受不了,就连我的心、肠、脾、胃、肺,也都跟着受不了了——你们这种毫不掩饰的伟大光芒,把我的眼睛晃瞎了怎么办?你们不同寻常的那种伟大的壮举,把我的心脏刺激得脱落了怎么办?想一想你们互相地依偎在一起,彼此美滋美味地享受着对方那种别样的场面,把我的老肠子、老肚子翻弄出来,吐了一地怎么办?弄不好,使我的大脑一时缺氧,喘不上来气昏过去怎么办?” 就算“大肚子”与“大爪子”再没皮没脸,听了这些话后,也无法忍受啊。常言道“打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平时有魔鬼给他们撑腰,又有小妖们敬畏着,高高在上地都习惯了。今天听这猴子如此地讲来,都暴跳如雷。“大肚子”叫道:“看来你是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了,不但对我等出言不逊,对大王也出言不逊,真是一心想造反地活得有点腻歪了。” “大爪子”也跟着叫道:“我们就算再无能,就算再没本事,可要说收拾你这个贼猴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两个一同扑了上去。 你还别说,任何一个单独地上阵,还真斗不过那猴子。可两个多年来形影不离,早就心有灵犀地形成了少有的一种默契,进退有方,攻守有致。 贼猴子一时还应对不暇,被打得龇牙咧嘴,吱吱直叫。他不敢在两个身上多浪费时间,怕把高米尔招来,就取出了旱鬼的法器,朝着“大肚子”与“大爪子”就是一通乱晃。可无论如何都晃不出光来,瞧了一瞧,看了又看,摇了又摇,晃了又晃,还是丝毫光芒没有。这一下可傻眼了,得了一件自己不会用的物件,而且还把退路给封死了,急忙揣入怀里,连蹦带跳地逃了。 魔鬼听说了此事,小脸气得煞白。真是“不怕千招巧,就怕一招错”,他千琢磨万琢磨,没想到被这猴子给琢磨了。千算万算,万没想到这东西胆大包天地敢反自己的水。心想,这该千刀万剐的,当初看他甩头波浪角地就有点难摆楞,今天真的应了验证。再想到与这东西私下里关系密切,总在一起同来同往的傲空与“黑嘴巴”,心中顿时起了阴影。这两个当初可都是惦记过他位子的人啊,与那贼猴子走得如此之近,心里都装着什么,哪一个会知道呢?他有伤在身,行动不太方便,便对“大爪子”与“大肚子”说:“我心里有谱了,这事先放一放,不要把那东西逼得过急,别到时蹦起来被耶和华孩子发现,宝贝可就飞了。” 大华等炼化了旱魔,整个过程正好被小虎妞看见了,高兴得很,这回她终于可以公开露面地回去了。心想,这干巴东西早就该死了,让他干什么都不行,大王死乞白赖还非得让自己陪着他,真是烦躁得不能再烦躁了。 高米尔正在气头上,听说小虎妞回来了,把她叫来问话。他撸嘟着个万年不乐呵的老脸,阴沉似水地对小虎妞道:“我让你陪着旱道友,你却暗中逃跑了,这是为什么啊?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王了?” 小虎妞年纪小,不会更多的掩饰,把脑袋一摇,气哼哼地对魔鬼道:“我是赔不了他啊,要找你就找其他的人去陪吧!”望着高米尔,见其黑着脸甚是不高兴,小声地嘟囔着,“他也不行,本身就是个废人,连你一个犄角都不如……” 这是高米尔心知肚明的事,见小虎妞拿自己与其相比,虽说不是一个档次,但也在无形中显示了自己的不同一般。这是对他的认同,是在转弯抹角地间接夸他,脸上喜滋滋地露出了一些笑模样。 小虎妞一见,凑了上去,脸上也挂满了笑容,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脆生生地对魔鬼道:“以后你就不用犯愁了,再也不用找这个、找那个的去陪那干巴货了。” 魔鬼听她话中有话,急忙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小虎妞就把那天看到的所有事情,一点不落地全都告诉了高米尔。 魔鬼欣喜异常,把两手一拍,跳起来叫道:“死了好,死了干净!”心想,你的法器都没有了,还活着个什么劲呢?要是继续活下去,说不准哪一天就会把火鬼鼓动蹿了。 小虎妞见其喜滋滋得意忘形的样子,像是吃了蜜蜂屎、喝了蜜蜂尿一样,睁大了眼睛,愣愣呵呵不认识一样地看着。 魔鬼见其这般,更加地心花怒放起来,把孩子一把搂过来,嘴巴子紧接着就递了上去…… 1.第一百六十九节:小虎妞回到魔鬼身边 1.第一百六十九节:小虎妞回到魔鬼身边 2.第一百七十节:火鬼为旱魔报仇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第一百七十节:火鬼为旱魔报仇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第一百七十节:火鬼为旱魔报仇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2节第一百七十节:火鬼为旱魔报仇 火魔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干巴货,有些想了,便问高米尔。 魔鬼要断了他的念想,怕到处瞎走动再遇到贼猴子,就把小虎妞叫来,让其把那天她看到的事情,原封不动地呈献给了火魔。鬼头听到如此噩耗,万分地悲痛,蹦着高地要去为旱鬼报仇。 高米尔小眼睛卡巴了两下,哀哀戚戚地劝道:“旱道友的不幸,不但你难过,我也同样难过啊!他不但是你的好朋友,同样也是我的好朋友啊!你有一万分的伤心,我同样也有一万分的伤心,一点都不比你少。因为你有伤在身,我便没有告诉你,怕对你的康复不利,受到影响。”显出无奈的神情,与无奈的样子,“要为旱道友报仇,这不但是你想办的事,同样也是我想办的事。可我的伤还没有好,行动也不方便。要不这样,等我的伤养好了,再议这事好不好?到那时,你我共同为他去报仇,多少也有个照应是不是?” 鬼头瞪着就要喷出火的眼睛,心想也是,就把此事暂时撂下了。又过了几天,他的伤完全康复了,见高米尔还病病歪歪地,心里焦急,就命两个虎妞,每日弄来一些鲜活的獐狍野鹿,以及游鱼飞鸟,掉着法地为魔鬼做好吃的,想让他早日好起来。无论是前槽后鞧,里脊腰盘,还是蹄筋血脖,龙头风脚,吃生的就由两个虎妞代劳,吃熟的就由他亲自动手。只见他把双手一搓,令其着起火来,食物在其手上翻过来颠过去地没几下,就变成了外焦里嫩、香气扑鼻的美味佳肴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火魔见高米尔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就催着一起为干巴货报仇去。大家都知道,即使大华的人都是能碰得的,魔鬼也不会为了旱鬼去冒那个风险的。再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怕那该死的猴子,拿着旱鬼的法器,在外面晃来晃去地。一旦被大华他们发现了怎么办,自己不是白白地忙活了一场?所有的前期努力,岂不是为别人搭梯子了?要是出去活动起来,被这火鬼撞见了那猴子又怎么办?那货若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出来,不又多了一个死对头?另外,还有那个地爬子,霸占了沙鬼家乡他孩子的石油,若都被其喝光了,孩子们还有什么好处可捞了?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全都比为干巴货报仇重要,是刻不容缓必须眼下解决的。 高米尔没有别的路子可走,只能想办法往后拖,能拖一天就一天,能拖一时就一时。他把双手一摊,耸着肩膀与火鬼讲开了:“对于旱道友的不幸离去,你痛心难道我就不痛心了吗?我的痛心丝毫不比你少,都在往下滴血啊。可耶和华的孩子我们是斗不过的。你我这伤才刚刚好,难道就忘了疼痛了吗?” 火魔脾气沾火就着,他不管那些。那张紧绷绷地像是抻了又抻、拽了又拽的火红面皮,憋得有些青紫了,要炸开一样。火红的眉毛与火红的胡须,都竖了起来。眼睛里好像都冒出了烟火,高高的嗓门冲着高米尔吼道:“前番杀了我们的两个妹妹,这番又杀了我们的旱道友,这仇你能咽得下去,我咽不下去。” 高米尔把其摁下,想用大华再给他消消火:“如果你能斗得过耶和华的孩子,那我也不拦着你。如果你能把他怎么着了,那就好了,我们也省了很多力气,也可以就此无忧无虑地尽情享受美滋美味的生活了。”他盯着鬼头的眼睛,“别你旧伤刚好,又给你添了个新伤来。别弄不好再随着干巴货去了,那你们可就是关系好得不能再好了,连黄泉路都陪着一起去走。你想想看,世间还有这样的好朋友吗?还有这样的患难知己吗?除了你之外,我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火魔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一蹦多高:“我不管那些,总之,这个仇不报不行,它烧得我实在受不了。”还是执意要去。 高米尔一见,不管好说赖说都不行了,可见其对干巴货那种友情的深厚程度。心想,这条路子走不通,那就只好避重就轻地想其他法子了。正好他要收拾那地爬子,不如顺坡跑大车地把这事悠起来,于是又道:“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但必须考虑怎样报才好,怎样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的水平,甚至是零风险才行。” 火鬼性子特急,嗷嗷地又叫开了:“考虑来考虑去,不趁眼下就热解决,还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魔鬼一边摇着他的那个小脑袋,一边用洼陷下去的那双黠慧的狐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鬼头。心想,不怪与那干巴货好得像一个人似地,两个脾气一般不二啊,跟一个模子拖出来的没什么区别。便皮笑肉不笑地道:“要想报仇,在找那小子之前,还得解决一件事情,也是必须得解决的。” 火魔见高米尔说到这里不往下讲了,急躁起来,用迫切的眼神望着他,催促其把话讲明白了,到底应该如何去做。 高米尔见其迫不及待,在那里走来走去地像是笼子里刚抓回来的野兽,便不紧不慢地说:“旱道友的被害,也是有前因后果的,我们不能直盯着一方面,而忽略了另一方面。耶和华的孩子固然可恨,可地爬子与水鬼也难逃其咎,要不是他们两个把干巴货追赶得精疲力尽,量耶和华的孩子也不会就那般轻易地把他害了。我想真正的凶手,应该是这两个该死的鬼东西,要想为干巴货讨说法,也应该先找他们讨才对。” 火鬼虽说脾气暴躁,但头脑还算清醒,能把事情辨别明白。听高米尔这样一说,点着头道:“万事都是有根由的,盐是打哪咸起的,醋是打哪酸起的,我们就打哪算起。这事确是由那两个鬼东西引起的,理应先把他们算在前面,等处理完了他们,再找耶和华的崽子也不迟……” 关系到自身利益的事,魔鬼从不落后,表现出极大热情地欣然欲往。他不能让火魔看出丝毫别的意思来,因为这是他唯一的盟友了,必须维护好两个之间的这层关系。论公,人家干巴鬼也为自己出了不少力,如今不在了,你就什么都不管了,那怎么能行呢?做人的最起码道理还是要讲究一下的。若人刚跨出门槛,还没等挪出院子,你这边茶就凉了,让在座的其他人怎么看,又怎么想呢?未免让人家感到有点兔死狗烹、卸磨杀驴的味道了吧!要是论私,自己也得高高兴兴地好好庆祝一下不是?再者说,这地爬子与自己孩子争利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除实是不行。即便搞不掉他,能把耶和华孩子引过去也行,假手于人地拐个弯也可以啊。 想这人活着的时候,你所做的一切,他可以看到,可以听到,或多或少地都能够感觉到。可这人不在了的时候,你所做的一切,能看到、能听到、能感觉到的,可全都是活人了,做样子是给他们看的。魔鬼心想,总得做出点什么来,给这位唯一的盟友看一看,不能把他的心弄凉了。 高米尔把蝎精,白狐精,“大爪子”,“大肚子”叫上,同火鬼一起,来到了沙魔的家乡。这里是蝎精与沙鬼生活过的地方,点点滴滴地留下了他们太多的东西,再熟悉不过了。听说要找地爬子决斗,往事的一桩桩、一件件浮现在了眼前,更加地恨起地鬼来。她熟悉地形与环境,没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那货。双方一场大战,地鬼不敌,去找水魔做帮手。两个又把海鬼叫上,一同前来对付高米尔。 海魔挪动那高大肥胖的身躯,一步步地走到高米尔的身前,摆动着那双大手,用雷鸣般的声音对他说:“上次你我见面,很是仓促,很多话都没来得及与你讲。今天时间充裕,我要和你好好谈谈了。” 高米尔把两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海魔说:“高道友,你我是最早相识的,那时我把你视为知己,并把其他的道友,也都介绍给了你。本想我们彼此抱成一团,好共同对付耶和华的孩子,可你巧用心机,把别个当宝来耍。先是雾道友,沙道友,接着便是冰道友,虫道友,一个个都是因为你而把命葬送了。你的那些雕虫般的鬼蜮伎俩,别人看不明白,认为我还看不明白吗?看在你为了搞好同我的关系,把同床共枕多年的白道友,送到我身边的这种情份上,一直也就没去揭穿你。如今想来,甚是对不起被你害死的那几位道友。”他的那张蓝脸,像是吞了盐巴一样地痛苦,“想我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你为什么又向我下黑手了?屡次三番地往海域中倒粪便垃圾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了,今天就当着众家兄弟的面,郑重地表个态,从此与你恩断义绝,不再是什么朋友,而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魔鬼丝毫不以为然,冷笑了几声,摇动着细长脖上的小脑袋,尖溜溜地道:“我何尝不是与你有同样的想法,兄弟们抱成一团,好共同对付耶和华的孩子。可你们一个个总是各自为政地不听摆弄,关键的时候,往往坏我的大事,有时还起反作用。怪只怪他们不识时务,一点都看不懂形势,不知道以谁为中心地该向谁靠拢,也不知道以谁为中心地该听谁的指挥。总是逆潮流而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说说看,岂有不灭亡的道理啊!” 高米尔振振有词的无耻言论,引得海魔的哈哈大笑,声音震彻天地。接着脸色一变,连啐了好几口,用手指着高米尔,声色俱厉地道:“你说的不听摆弄,是让我们干什么,我们没有按照你的意思干什么喽,没有让你任意摆弄地当枪使了是吧?你说的听摆弄,是像雾道友那般为你的孩子去做押运吗?还是像沙道友那般把家给你腾出来呢?他们是听你摆弄了,可结果又是怎样了呢?还不是一个接着一个地被你送到了耶和华孩子的杖下去了。你今天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足见你的无耻、你的自私、你的狡诈、你的刁钻……真的是连一点良知和最起码的脸面都没有了。我说的共同对敌,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你为了一己的私利,不顾我们死活地鼓动着为你出人出力,置我们于薄冰悬崖之上,履刀山蹈火石地为你火中取栗。想来,这都是你惯用的伎俩,只要好好地吧嗒吧嗒嘴,慢慢地品尝一下,没有琢磨不出味来的。” 海魔对高米尔说完了,继而又对火鬼说:“火道友,你我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是亲同手足的好兄弟,同甘共苦了多少万年。你是个明白人,更多的我就不说了,因为过于遥远,可发生在雾道友、沙道友以及冰道友身上的事,你总不会忘掉吧?就不能好好地品一品这其中的味道吗?就不能从中得到点殷鉴吗?” 海鬼如果是在说别人,一千言一万语,怎么说都可以。就算把天说翻了,把海说沸了,都没关系,可就是不能说高米尔他。且鬼头又把火魔捎带上了,这让高米尔更加地嗔了心,有种被刺痛的感觉。眼下自己可就火鬼这一个帮手了,如果让其拉拢过去,那自己不就真成了光杆一个的孤家寡人了吗?他把深陷下去的小黄眼珠一瞪,先是一声狐鸣,紧接着大叫道:“你这话说得多好听啊,好像那几位道友遭到的不幸,与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坏人坏事都推给别个了,你们都成了一点不搭边的好人了。你们是哪一个地方的好人?又是哪一方面的好人?都给我站好了,让我好好地瞧一瞧,说的都是些啥啊,连牙边都不沾啊,完全是一片胡言乱语。” 魔鬼的嘴巴哪是让人的呢?不但会说,还会狡辩,容过谁啊?谁又能说得过他呢?你要是个大活人,一口饭不供你,就凭他的这张嘴,都能乐乐呵呵地送你几里地出去;你要是个死人,他都能够把你说活了。 高米尔望着对面的三个魔头,继续了他的无理巧辩:“你对我们共同对敌的理解不一样,那我对几个道友不幸下场的理解,与你的也不一样——关于几位道友遭到的不幸,我说的意思,与你理解的意思,完全是不一样的。我是说他们总是自高自大地觉得自己很是了不起,你不管怎么劝,都听不进去,最终才走上了那条不归的道路。这能怨谁呢?怨也只能怨他们太自以为是了,太把自己看得了不起了,眼睛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自己。你说说看,这样哪有不灭亡的道理呢?”他好像还有些悲伤了,“想我对他们做的还不够,没有做到一个好朋友应该尽的义务。但我还是觉得于心无愧了,在雾道友被耶和华孩子盯住不放的时候,是我安排他出去散心躲事的,又是我建议找众家兄弟共同对敌的。我为他操心,我为他操劳,头发说不上都白了多少,搞不清多少个夜晚都睡不着觉啊,这些你们都看见了吗?沙道友被你们逼得无家可归的时候,旱道友与火道友去求情,你们还不依不饶的,这些难道你们都忘了,怎么就一点都不提呢?当时是我,有良心、有道义地念及兄弟之情,不忍心看他灰头土脸地到处流浪,给他找新家,并帮助他开疆拓土。想想看吧,在他最为难的时候,求借无门、告贷无处的时候,是谁伸出了热情友谊的双手?那是我。你们都在哪里呢?又都在干什么、想什么呢?都恨不得他早点死了干净啊!现在还说出这些话来,有意义吗?不觉得脸上发烧发臊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因为在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没有站出来帮忙一下,而感到心愧地想转移大家的视线吧?如此这般,也太过无耻、卑鄙、肮脏、下三滥了吧!你这完全是罔顾事实的偷换概念,是诬良为盗的一种可耻行径,是要遭到天谴的,是要遭到天打雷劈的……” 魔鬼有点说累了,端着肩膀喘了几口,便接着尖溜溜地又说:“既然你刚才把话题引起来,那我不妨把它全都说透了算了。远的不说,就拿近的来讲吧,是谁把虫道友的族人,全都杀光了、灭尽了?还不是这个水鬼。若不是他,虫道友会发疯发狂地到处去作闹吗?会因此而招来祸事吗?你刚才讲这个讲那个的,怎么一点都没提旱道友啊。是谁处处与他为难,让他无烟可吸啊?那也是你们,是你们撵得他到处乱跑,被打得精疲力尽的才遭到了耶和华孩子的毒手的。”他表现得极为愤慨,极为有正义感,好像憋了许久,不吐不快的样子,“你们才是始作俑者,是你们把道友们一个个推到耶和华孩子杖下去的。还在这里猫哭老鼠装好人地血口喷人,还在这里红口白牙地跟我妄谈什么兄弟感情,你佩吗?可省省力气歇歇吧!关于兄弟之间那些所有美好的东西,都让你们这些人给践踏了,无情地给糟蹋光了。我找这地爬子为了干什么?就是给旱道友报仇来的,我才是最讲兄弟感情义气的那个人。你还不知羞耻地站在这里,跟我说那些话,好意思吗?还是拍拍自己的心窝子想一想吧,快点找个没人的地方,撒泼尿把自己沁死算了!” 高米尔的这些话,不但是给对面几个鬼头听的,也是给蝎精与火魔听的。果然灵验,两个同时喊道:“高道友,不要再与他们费话磨牙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血债就让它用血来偿还吧!”一起拼了命地扑上去。身后的“大爪子”与“大肚子”,及那白狐精也跟着上去了。 海魔不得不佩服高米尔的口才与狡辩能力,算是领教了。万没想到,他会无良无耻到如此地步,哪一件事少了他搀和了?不都是他在背后捅咕和指使的吗?现在倒脱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了。可说什么都没人听了,自己也不想说了,越描越黑地自己到最后可能全身都没有白地方了。 海魔心想,不如抄笊篱来点干的吧,于是,拿出了他的法器,猛力地吹了起来。顿时天地移位,海沸江翻。在场之人五脏六腑开了锅一般,脑袋一圈一圈地在无限扩大,随时都有可能会炸开。 高米尔马上用他的法器,包了所有人,化成一股黑风逃了。 2.第一百七十节:火鬼为旱魔报仇 2.第一百七十节:火鬼为旱魔报仇 3.第一百七十一节:白脸狼与海魔和好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第一百七十一节:白脸狼与海魔和好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3.第一百七十一节:白脸狼与海魔和好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3节第一百七十一节:白脸狼与海魔和好 高米尔能请神不能送神了,捅了马蜂窝,无力应对三魔联手,急得团团直转。突然想起白脸狼来,派黑鲤精偷偷地捎话去,让其从中和和稀泥,调节一下。 白脸狼去找海魔,把高米尔的意思讲了出来。还没等鬼头发言,旁边的地魔与水魔全都不干了。水鬼首先开了炮,向白脸狼说:“我与旱鬼、火鬼有些恩怨是不假,有他高米尔一缸一茬没有,他无缘无故地在背后偷袭我,差一点没把我这条老命交代了。想当初求我帮他对付干巴鬼的事,全都忘了。还把虫鬼的死,也都说成是我逼的,这是哪和哪地从何说起啊?那撒酸水的事,不是他想出来的法子吗?怎么屎盆子都扣到我头上来了?你说说,他是什么品质?是什么德行?快别说了,我与他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 水鬼刚说完,地鬼波浪着斗一样的大脑袋,绷着那张挖煤运炭一般的黑脸,一蹦多高,冲着白脸狼就吼了起来:“当初和沙鬼的那桩事,他不也参与了吗?不都是他在背后指使干的吗?反过来把自己说成一点边都不沾的干净人了,倒把我弄得全身是包地里外不是人。后来,我把沙鬼的家乡让出去了,又找了个地方。可他看了不舒服,把那地方到处都放满了毒气。我走一步,他就往前逼一步,像是天生就有仇一样,你说可恨不可恨?”完事,把头扭到一边,再也不看母狼了。 这里面的许多事,白脸狼也都是知道的,她无话可说,癞蛤蟆喝胶水——有些张不开嘴了。 等两个鬼头说完后,海魔也开了腔。他心里感谢白脸狼上次的出手相救,有心把其再拉回到自己的身边,所以,态度不同其他两个。他把声音像对待面团一般地揉了又揉,然后搓了又搓,拨出又软又细的条子来,轻轻柔柔地对母狼说:“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高道友做得太过分了。就拿这海域来说,不光我在这里住,你也在这里住啊。他不顾虑我的感受也就算了,可不能不顾虑你的感受啊。不知道鬼东西怎么想的?是哪根神经出现了问题啊,还是对谁生出了仇恨了?你看看,这到处被他弄的,把又臭又脏的东西都倒到这里来了。你能受得了啊,还是我能受得了啊?这谁能受得了啊!如果哪一天,我们的家园变成了臭水塘了,大粪场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白脸狼没有说话,白不呲咧的脸上,毫无表情,让人无法猜透她的心里。她一边用手摩挲自己那一头焦干巴齿地就像被火燎过了一样的黄毛,一边暗暗地琢磨了开来,怪不得这段时间海面上垃圾成山,到处恶臭不堪地,原来是高米尔这鬼东西瞒着自己干的好事。心想,你背后向人家下刀子,还怪人家当面向你下剪子吗?总得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这个道理才行。 海鬼见母狼低头不语,开始煽情地进行拉拢:“我不管你的过去如何,也不管你同那鬼东西是啥关系,可眼下毕竟与我在一起。你和他走得那么近,动不动人就没了,有时连句招呼都不打,还一去多日不归,你让我心里怎么想?我是一个男人啊,但泛是个有血有肉的主,谁能受得了啊!” 海鬼见白脸狼的脸色有点变了,知道她有了感触,就继续往出打感情牌:“我们也在一起有那么多年了,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纯粹是骗傻子的。一点不夸张玄乎的讲,比这海还要深。”这话说得很到位,也很有分量。 鬼头眨巴着大眼珠子,像是说不下去了,把脸低着往一边转了转。半天,又说道:“就拿上次你出手救我,足以说明在你的心里,还装着我们曾经的那份情谊。我对你与高米尔如此频繁亲近的来往,天天在生着闷气,这就说明我是很在乎你的。为什么张三李四的我不生气呢?为什么王二麻子赵大跛子我也不生气呢?这是显而易见明摆着的,跟我八竿子波浪不着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我懒得去扯他那一套。你当初选择了高米尔,那是在错误的年代,错误的地点,做出的一种错误的决定。我不知道当初你是从哪一个角度考虑的,但我也不怪你,因为那个时候你还没有遇到我。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你是个聪明人,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而作为一个聪明人,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做糊涂事,特别是走让人无法理解的错误回头路了。高米尔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比我还要清楚,他是个人面兽心、奸猾异常的无耻之徒。我这个人,你也是知道了解的,不妨回想一下,这么多年来,我跟你说过半句谎言没有?做过半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没有?” 鬼头说的这些话,白脸狼哑巴吃饺子,心里还是有数的。高米尔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海鬼不与自己吵,也不与自己闹,而是不言不语地默默忍受,那说明人家有个宽广大度的胸怀,是个值得终身依靠的敞亮人。现今,他向自己伸出了友情的双手,敞开了激情奔涌的广阔胸怀。眼前的不好好把握,不好好地珍惜,还够够巴巴地去扯其他别的干什么呢?于是,她心里的那座天平,就倾向了海鬼这一边,把高米尔委托的那事撂下不管了。 魔鬼见白脸狼一点回音都没有,事态很是不明朗,心里七上八下地不落地,就又派黑鲤精去打探。结果这次没机会接头了,人家母狼与海鬼有说有笑地出双入对,形影不离了。妖兽回来把看到的告诉了高米尔,魔鬼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知道事情发生了不妙的变化,便打消了重新为孩子们夺回石油的念头。 众所周知,他得不到手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坐享其成地白白得到。于是,又把对付海魔的那一套拿出来了,命令手下和身边的小妖,把自己族群的毒气、毒液全都聚起来,一同送到了沙鬼家乡的地下去了。 这回比上次还严重了,地下不但有毒气,油里还有毒液了。地魔又气又恼,干乍手没有办法,走投无路地去找海鬼。 海魔好言安慰了一番。表面上不着急不着慌的,就像没事人一样,可心里却汹涌澎湃地想着如何趁热打铁地除掉高米尔。只有彻底地让其消失了,他心里才会踏实。自从与白脸狼复合后,这种心情越来越强烈,像虫子在脑子里爬来爬去地,拱的他坐不稳睡不安的。 海魔暗地里偷偷地对地鬼说:“你马上去找风道友,合你、他及水道友之力,对付高米尔那几头烂蒜绰绰有余。这事千万不可让白道友知道,我与她刚刚复合,不知其真实想法。我就留在家里,把她稳住,只要她不去搀和,什么事都好办了,还不随你们性子来。另外,必须记住,离海域远远的,一点风丝儿都不能让她感觉到。”地魔会意,也不耽误,气冲冲地出了海域,飞上云头,向南极岛而去。 风魔的伤,也已经好了,正想来找海魔。听了地爬子的来意,二话没说,随着他就来了。三个鬼头聚在一处,暗下狠心,定要把高米尔碎尸万段了不可。 水鬼以前与高米尔接触的比较多,基本上能够摸着他的马道,带着两个东一头、西一头地好一通翻找。 高米尔明知不是对手,怎么还敢露面呢?像乌龟一样,把头缩进了壳里,索性不往外伸,愿意你咋地咋地了。 几个鬼头找不到他,怎肯罢休?只是那水鬼与风鬼,一见到烟气,就都要发疯发狂,弄得走到哪里,哪里就是狂风暴雨的。最后,惊动了大华他们,被其带人驱散了。 这个时候,那些靠沙魔家乡石油活着的魔鬼孩子,再也吃不到香甜可口的美味“饭菜”了,纷纷要求他们的老祖宗给想办法,夺回自己曾经的“饭碗子”。 魔鬼很头疼,也很生气,心想,真是一群废物啊,像绊绊倒似地,步步都得扶着。这是过于溺爱的结果,少了拐棍,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别人能背得起、能抱得起你的时候,什么都好说。关键是,现在别人背不起你、也抱不动你了,那你就得自己下地学着走路了不是。他就对那部分孩子说:“你们有本钱,转转行换换项,找点别的出路,干点其他别的吧!一条路走不通,那就想办法走其他别的路,总不能可一棵树上吊死吧?总不至于让我一口一口地喂你们吧?” 有些狐狸崽子很是没有信心,嘟嘟囔囔地道:“这么多年来,我们什么行业都没接触,隔行如隔山,干起来也不顺手啊!” 高米尔听了,就又劝道:“那有什么呢?有我罩着,你们还怕个球啊?我管保你们不论干哪一行、哪一业,都会有声有色、风生水起的。不是有人说过么,公平竞争是浪费时间并一点作用都不起的。要想达到意想不到的某种特殊目的,就得采取非常规的某种特殊手段才行。去吧,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会有孬种的,我也不想看到那样的孩子,把我的名声给影响坏了。作为我的孩子,他应该拥有超凡的魄力,应该长有一颗开拓性的头脑,应该敢想敢做地有一种一往无前的大无畏的精神……”于是,不管你乐意不乐意,便把那些狐狸崽子分散到各地去了。 3.第一百七十一节:白脸狼与海魔和好 3.第一百七十一节:白脸狼与海魔和好 4.第一百七十二节:魔鬼孩子迈向垄断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第一百七十二节:魔鬼孩子迈向垄断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4.第一百七十二节:魔鬼孩子迈向垄断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4节第一百七十二节:魔鬼孩子迈向垄断 魔鬼高米尔告诉他的孩子们,相中什么行业就搞什么行业,挡路的想办法解决。自己实在没有那个能力解决的,就找各地保护他们的妖兽。总之,必须保持一路畅通,人拦路就杀人,神拦路就杀神。这就是非法竞争,也是迈向行业垄断的起始第一步。由此,魔鬼的手下,与大华的手下,没少发生冲突。因大华手下都有法器,魔鬼手下的小妖,有好几个都被打伤了。 魔鬼心想,我这刚刚推行的一项新政策,满怀着雄心壮志地正想扯帆远航呢,你就想给我鼓动翻了,那怎么能行呢?便找近身的“大肚子”商量对策,对其说:“你看看吧,我这里刚刚要开展工作,那些人就跳出来打波浪脚子地横上了,真是气人啊!就不能让我的孩子们顺顺溜溜、一帆风顺地干点‘正经事’!” 老鼠精就对他说:“既然我们选择了,那就坚定地走下去,往前迈一步,就是一步。不能退回来,半步都不行,绝不可以放弃。大王想一想,人家手里有家伙什,而我们两手攥空拳,怎么能够和人家搞对抗呢?拿一个商场来说,就算我们得手了,把那经营者给处理了。可你今天处理了张三,明天就会有李四出来接着干,又怎么能够处理得完呢?” 魔鬼就直勾勾地看着他:“你一会说不放弃的,一会又说不好搞的,到底要说什么呢?这事情到底又该怎么办呢?” “大肚子”凑到了魔鬼的近前,舞动着两只小手:“大王不是有个现成的人手吗?他闲着也是闲着,为什么不让他出去活动活动,帮你出把力呢?他有法器在手,是一般人对付不了的。且一走一过间,有些东西便不复存在了,不比没了张三,又来了李四好吗?大王再想想,他们要想干什么,连接手的场地都没有了,那还搞个球呢?” 魔鬼一听有道理啊,把那老鼠精拉过来,一下子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在其的脸上亲了又亲。 “大肚子”喜气洋洋起来,他并没有反对,任由着高米尔一通乱摸。 高米尔是最会使唤人的了,嘴巴子搭在他的碗上,那饭不会让你白吃的。冒险的事,他也总会有礼貌地让出去,可着别人先来。就算将来出事了,也有替死鬼帮他顶着。他采纳了老鼠精的建议,前去找火魔。 鬼头与大虎妞生活在一起,听说高米尔让他到处去放火,把眼睛一瞪头一摇,鼓着腮帮子生气地道:“不去,不去。放着旱道友的仇不报,去干这些毫不相干的狗屁事,我没有那个心情,要干你自己干去。” 高米尔卡巴着那双洼陷下去的黄黄的狐狸眼睛,抻着长长的脖子,对鬼头说:“我就是从这方面考虑的。” 火魔不信,嘴角一翘,“切”了一声:“这与给干巴货报仇能扯上关系吗?” 高米尔神神秘秘地马上接茬道:“能啊,能!不但能,而且还扯上大关系了。你想想看,凭着你我的力量,别说耶和华的孩子了,就连那几个鬼头都是无法对付的。可我是知道你的,凭着与干巴货的那种深厚的感情,不为他报仇,憋都得把你憋死啊!我说的没错吧,火道友?不知道你晓得不,那水鬼与风鬼,一个闻不得空气中烧油的气味,一个看不得到处烟雾罩罩的样子。” 见火魔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便进一步地扇乎:“那几个鬼东西不一直都在找我们吗,我们就出去放放火,让那烟气再浓一些。这样,他们找起来是不是更疯狂了呢?只要他们疯疯狂狂地闹起来,想想看,耶和华的孩子能坐着不管吗?他们两下要是斗起来,那肯定是会有伤亡的。不管哪一方出了事,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也是间接地给干巴货报仇了,这不比我们亲自动手好得多吗?道友你说呢?如此一箭双雕的好办法我们不用,又何必冒着风险地亲力亲为呢?再者说了,干巴货是最喜欢那烟气的了,我们如此这般地祭奠一下他,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鬼头一边侧棱耳朵听,心里一边琢磨。心想,这也是一种上好的法子,明里搞不过他们,暗里帮他们搭个台子,让双方打来打去地也省了力气,便一口答应下来。于是,由高米尔带着到各地去,让他烧什么,他就毫不含糊地烧什么。转来转去,高米尔有事就不见人影了,往往是哪里的小妖让他烧什么,他就去烧什么了。 有一个本分的生意人,叫沃尔夫,开了一家洗浴城。他妻子叫多丽丝,开了一家商场。夫妻二人辛辛苦苦地打拼,生意做得都不错,轰轰烈烈地甚是兴隆,在当地小有名气。 魔鬼有一个叫韦尔奇的孩子,觉得洗浴城这一行业有前途,就想把沃尔夫挤黄了。他在离人家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场地,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与装修,高调开业了。魔鬼的孩子千千万万,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上层人物,都来捧场,一时间门庭若市,火爆异常。 想这狐狸崽子开的浴场,是有特色的,里面带着色情服务。眼下做生意,但泛要挣钱,那就得搞出点别样的东西出来,剑走偏锋,玩点花样。要想如此,在身后你必须有杠子戗住腰,保证不倒不斜才行。有的是白杠子戗着,有的是黑杠子戗着,有的则黑白都有,在不同的方向一起戗着。韦尔奇有他老祖宗这根大杠子戗着,谁敢与其为敌啊?高米尔是什么人?堂堂的人魔,可以上天入地,握冰撮火、无所不能的魔鬼啊! 韦尔奇这里有特色,生意自然要好过沃尔夫那边的。但他还不满足,想让人家彻底歇业,他好成为蝎子的粑粑——独一份,从而垄断行业,然后再想办法垄断价格。他指使一些同族兄弟,把沃尔夫的场子,砸了个稀巴烂。 沃尔夫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财力也是比较雄厚的,在极短的时间内,又重新开业了。这让韦尔奇很是生气,心想我已经给你提个醒了,咋就不知道借坡下驴地见好就收呢?看来不再给你点警告,你肯定是不知趣味了,还照样给脸不要脸地往下胡乱一起地瞎搞。于是,聚起人手,把沃尔夫的场子,削了二遍茬,又给砸了。 就算是泥人也有个土性子,沃尔夫不再保持沉默,选择了报警。 当地的最高行政长官叫马库斯,是个正直廉洁的人物。他平时很欣赏沃尔夫,把其当成艰苦创业的典范,在当地广为宣传。听说其的场子两度被不明身份的人砸了,责令手下图尔斯,要尽快破案,还社会一个公平正义。 图尔斯查明,此事是韦尔奇找人干的,便把其与他的那些个同族兄弟都抓了起来,并查封了他的场子。 这事一层层地传到了魔鬼那里,便去找火魔,问道:“道友近段时间忙活的怎么样?那火烧得还可以吧?烟还够大吧?要是总能连得起来地猛烧,我想旱道友地下会有知的,我们的两伙对头也会斗得越来越凶的。” 火魔回道:“这段时间可把我忙坏了,天天脚打后脑勺子。一想到可以为旱道友报仇,我每次放火都毫不手软。那火每场都是相当的大,烟也是没的说的,也是相当的大。水鬼他们也因此闹得挺厉害,与耶和华孩子打过几仗。”他摇着头有些遗憾了起来,“只不过双方都没怎么样,谁也没把谁咋着了。” “这证明我们做的还不到位是不是?证明我们还有很多不足是不是?”魔鬼一连发了两问,“接下来,我们应该让那火烧得更旺,让那烟气来得更猛烈一些,这样,才能让他们斗得越来越凶地你死我活是不是?要是不把干巴货的仇报了,我们这一场朋友算是白交了,就是自己觉得良心上也过意不去啊!” 火魔低头没有做声,意思是默认了高米尔的说法。 魔鬼接着又说:“有一个小子,他是玩水的,挣了很多钱。那钱都有些长毛生锈了,我想道友应该去帮帮他烧一烧、燎一燎。他生意做得不错,太火了,为了让他的生意达到至臻至善,我想道友还是去再帮他一把吧,不要给他的人生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他拍着鬼头的肩膀,“玩水的地方烧起来,我想感觉与味道肯定不同一般,就是不知道道友做得来不?” 经高米尔如此一激,火鬼的脾气又来了。他抬起头,红眉毛、红胡须竖了起来,高高的嗓门叫道:“有什么是我干不来的?你就瞧好吧,只要我手脚稍微那么一动弹,管保让它瞬间灰飞烟灭,再也不会存在了。” 高米尔马上打起了哈哈:“这个我相信,我一百二十个相信。连道友我都不相信,那我还能相信谁呢?”心想,大虎妞这糖衣炮弹也不是白为你准备的,总得作用不是。于是,只用了那么三言两语,便把鬼头又忽悠上道了。 4.第一百七十二节:魔鬼孩子迈向垄断 4.第一百七十二节:魔鬼孩子迈向垄断 5.第一百七十三节:火魔烧浴场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第一百七十三节:火魔烧浴场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5.第一百七十三节:火魔烧浴场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5节第一百七十三节:火魔烧浴场 火魔带着大虎妞,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沃尔夫的浴场。服务员望见一个赤发红眉的人,带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两个还又搂又抱地好不亲热,无不感到恶心与奇怪。 鬼头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来,把值班的经理叫到近前,丝毫不客气地大声嚷道:“把你们的老板叫来。” 那经理毕恭毕敬地回道:“我们的老板不在,您需要什么服务,与我说一声就可以了。” 火魔甚是不耐烦地又叫道:“我听说你们家老板生意做得很红火,钱也挣了很多,都有些长毛了是不是?我还听说,他很是有后台,很是有靠山,把别人的场子都给封了是不是?” 经理一听,这肯定是韦尔奇那边来找麻烦的,便也耐着性子地进一步解释:“话不能那么说,他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地是攒了点家底,也有了些人脉,但根本不是您说的那样……” 他话还没等说完,火鬼从沙发上一个高跳了起来,指着那经理的鼻子,连骂带损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七三八四地与我谈话?快把你们的老板叫来,我就想让他为我服务。” 那经理被骂得狗血喷头。场子接二连三地被砸,他也憋了一肚子火气了。心想,连对家的场子都给封了,老板也都给抓起来了,你还张狂个啥劲呢?便也来了脾气,指着火魔酸溜溜地也损了起来:“我不是东西,这我自己也承认。可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呢?也不撒泼尿好好地照一照,看看自己到底哪一点长出了个人样来?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恬不知耻地带个细妹子出来,不会说这小姑娘是你老人家的女儿吧?你配找我们的老板吗?你认为猫戴个帽子就可以到这里来撒野,狗套件衣服就可以到这里来大呼小叫的吗?” 这些话别说鬼头,就连一般的平常人也受不了。大虎妞大吼一声,张开嘴露出了她一口的白牙齿。 那经理还满不在乎,有些气不过地又冲着大虎妞数落开了:“你小小的年纪,花骨朵一样,怎么与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混在一起了呢?你的家人知道吗?你的父母不管你吗?”他甚是无奈地把头摇了摇,开始发感慨了,“这年头什么都变了,真是奇了怪了,你是一个怎样的品味?又是一个怎样的标准?你不会跟我说,这又是你新认的哪个干爹吧?都说美女偏爱野兽,看来小美女更爱野兽啊……” 火鬼早已忍无可忍了,心想,这是图个啥啊,进门就是一通烧,还能讨得来这些言语吗?大吼一声,只见他把身子一抖,从上到下都着起火来了。那经理一看,顿时傻眼了,紧忙叫一些人拿灭火器过来,冲着鬼头就喷。 这火谁又能灭得了,越喷越旺,火魔也就越气恼,从嘴里又吐出几个火球来。大厅里面的人,都吓傻眼了,像潮水一般地向大门涌去。 大虎妞一下子飞到了那里,把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几个冲在前面的,都被她咬死了。人们哭着喊着乱成了一团,又像潮水一般从大门口卷了回去。 火魔飞过去,首先把那经理处理了,接着便到处滚动起来。大虎妞就在门口吹风,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不一时,整个场子变成了个大火笼子,渐渐地落了架。里面的工作人员,以及外来洗浴的,连半个人都没跑出去。 等沃尔夫闻讯赶来,浴场早就变成了一堆瓦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糊焦味。他如五雷轰顶般坐在了地上,半晌都没缓过神来。都说火烧一日穷,那是一点都不假,这场大火让他伤了筋动了骨。 因为死的人过多,都需要他来赔付,家底被折腾得溜溜空。还被警方带走,以协助调查——真是十年打柴一日烧啊。 接下来,又有不测的事情发生。主办此案的图尔斯,家中的煤气爆炸了,一家三口全都罹难。 马库斯悲痛之余,派埃德与哈金斯继续查办。可那哈金斯就是魔鬼的狐狸崽子,韦尔奇得到了他的帮助,翻案被放了出来。他受了委屈,狼性显露地开始了疯狂的报复。他要把沃尔夫处理得干干净净,就像用快刀开屁股一样,既要麻利,还不能让其留下任何不该留下的东西。心想,就算他是一只蚂蚁,也要用足了力气,碾得碎碎地成为粉末才对。翻身的机会不能给留下一点点的,还击的机会更不能给留下一丝一毫的。于是,沃尔夫妻子的商场,也莫名其妙地着了一把大火,多丽丝在火灾中也丧生了。沃尔夫的儿子,也没有幸免。就在商场着火的同一天,开车往家里赶的路上,那车被一阵风刮到了空中,接着飞过来一条火蛇钻了进去,烧成火球爆炸了。 这火好像是长了眼睛,专门朝着沃尔夫一家去了,稍有头脑的人都能寻思出是怎么回事来。这种匪夷所思的奇怪事件,肯定是有预谋的。 沃尔夫妻子和孩子都死了,先前查办此案的图尔斯一家也全都遇难了。马库斯犯了难,觉得这水深不见底啊,便把埃德、哈金斯叫到近前,询问案情。埃德是一问三不知,哈金斯心知肚明,可他不讲,气得马库斯大发雷霆。 沃尔夫见自己的商场也被烧掉了,妻子与儿子也都死了,心想都是这几个臭钱给他带来的祸事啊。禁不住如此的打击,疯疯癫癫地,变得痴呆苶傻起来。 到处都有莫名其妙的火灾发生,引起了大华手下人的注意。卡西欧与菲比来到了这里,想摸清火灾的来龙去脉。两个见大街上有一人,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的,正要上去帮助。从身后跳出一伙人来,不分青红皂白地,上去给那人就是一通拳脚,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把那人打得嗷嗷直叫,抱着头直往墙角钻。 那伙人当中带头的,一直追到了墙角,往“疯疯癫癫”者脸上啐了一口,嘴里骂道:“你个死疯子,还活得挺来劲的,怎么不找个地方去死呢?”骂完,没头没脸地又是一通打踹。一些围观的人,都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地。 这些施暴者都是韦尔奇派来的,开始的时候,他想让沃尔夫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自生自灭”掉。或是不明不白地掉在臭水沟里,或是稀里糊涂地染上了什么病症……后来,他觉得越来越好玩了,便改变了主意。 韦尔奇觉得按着眼下的路子一直走下去,很是不好。对于一个没有了意识的疯子来说,又能够知道些什么呢?他以前曾经风风光光过,很是有钱,过得很是滋润,舒舒服服的。那个时候,他头脑清醒,什么都知道,享受了,美滋了美味了。可现在,他头脑不清醒了,对于自己的处境,什么都不知道了,你怎么着他,又有什么用呢?他突发奇想,一定要想办法治好沃尔夫的病,让其必须感受到自己眼前的一切,这种撕心裂肺的享受,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把以前沃尔夫从来都没有享受到的东西,再给他弥补上,让他受贫穷的煎熬,受痛苦的折磨,在贫穷的痛苦中,备受煎熬地慢慢痛苦着死去。那样才最好玩,才最有意思。他知道,沃尔夫今天的这种状况,是某根经络不通了,大脑神经受到了阻碍,得给他找上好的大夫治一治。而疏通经络的最好办法,毋庸置疑,那肯定是按摩了。于是,弄了一些本族的兄弟,天天风雨不误地帮着沃尔夫“按摩”起来。 世上最为悲惨的事情,莫过对人的精神进行摧残了,除了魔鬼的狐狸崽子,是谁也不会那样去做的。 卡西欧与菲比,实在看过去。心想,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他们怎么也不放过呢?就上前来制止。那帮人一见,心想,这城市也不大啊,怎么就有这种不知死活的主啊!都像恶狼一般呜嗷喊叫地向他们两个扑上来了。 卡西欧与菲比不想与他们纠缠,拉着沃尔夫打开一条通道去了。有几个狐狸崽子被碰到了,都狐不狐、狼不狼地嚎叫起来。两个没有顾理,把沃尔夫带到安全地带,从其他人口中了解了其的情况后,觉得肯定是魔鬼狐狸崽子捣的鬼,而且里面一定有妖兽参与了进来。 哈金斯出了警,把卡西欧与菲比抓了起来,想通过非常手段进行处理。两个没有反抗,正想通过此事,来进一步摸清魔鬼孩子及妖兽的底细。 哈金斯动用了各种刑具,两个就像铁打钢铸的一般,丝毫不惧。 埃德觉得不可思议,把马库斯请了来。马库斯觉得两个不简单,联想到近来发生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火灾,认为可能就是他们干的。他亲自审问,毫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卡西欧见这人,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里面衬着白色的内衣,扎着红色的领带。头上的银丝根根见白,古铜色的脸上,皱纹累着皱纹地满是沧桑,正直中透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徒,便说:“我们是降妖除魔的人。” 马库斯一听,觉得既新鲜又有意思,多少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心想,这人是不是被哈金斯把脑袋给打坏了,可还是往下问道:“那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呢?到我管辖的地界又要干什么呢?” 这次卡西欧没有做声,菲比回答道:“我们从公平公正的太平世界来——只因为你这里没有公平公正,所以我们就来了,要铲平一切的不公平、不公正。” 马库斯有些生气了,怒斥道:“我这里海晏河清,犬不夜吠,你的话从何而出呢?” 卡西欧有些怏怏不快起来,认为他在睁眼说瞎话,反讥道:“好好的浴场被人不明不白地烧落架了,好好的商场也被人稀里糊涂地给烧了,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海晏河清吗?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连行驶在路上的车子,让一阵风就给吹飞了,也给烧爆炸了,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犬不夜吠?这些事情的发生,你觉得正常吗?不感到蹊跷吗?好好的生意人,都变成傻子了,在大街上给人踢来打去地任意羞辱,这也叫公平公正?连自己管区内的正常生意人,都不能好好地保护,你是怎么执政的?”真是一针见血地戳到了马库斯的痛处,他连噎带呛地干嘎巴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可能早就挂不住了,不暴跳如雷地大发脾气才怪。可马库斯不一样,觉得说的不错,近来出现的这些自己无力解决的问题,应该承认,不能掖着藏着地光忙活往自己脸上贴光彩。他马上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因刚才说的那些话向两个道歉。 5.第一百七十三节:火魔烧浴场 5.第一百七十三节:火魔烧浴场 6.第一百七十四节:魔鬼让孩子造假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第一百七十四节:魔鬼让孩子造假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6.第一百七十四节:魔鬼让孩子造假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6节第一百七十四节:魔鬼让孩子造假 卡西欧见马库斯说话很直白,不东绕弯弯、西划圈圈地,而且敢于承认错误,也敢于面对现实,知其与那哈金斯不一样。见那货不在现场,就想试探一下马库斯,便对他说:“我刚才讲过,我们是专管天下不公不平之事的人,你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们能够帮你解决。” 埃德在一旁哂笑起来,对卡西欧说:“你现在都已经成了阶下囚了,连自己本身的自由都没有了,还枉谈什么帮助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可笑了呢?” 卡西欧也是一笑,并没有说什么。菲比便对埃德说:“这说明不了什么,也没什么令你可笑的。我们的自由自有我们自己说了算,别人是无法左右得了的。” 马库斯眼睛一亮,十分惊奇地问:“你们所讲的全都是真的?” 卡西欧点点头,继续试探着对他道:“做坏事的那些人,都是魔鬼的孩子。里面还有妖兽暗中帮助,他们来无影去无踪,能够上天,能够入地。办这事很是危险,你要有图尔斯那样的思想准备才行,弄不好会家破人亡的。” 马库斯来了不小的情绪,把手往桌子上一拍,慷慨激扬地说:“不管是何等的妖精,我都不怕。只要我干一天,就要保一方的平安,即便是搭上全家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甚是果断与坚定,听得卡西欧与菲比全身的血液都了起来。 马库斯打算把两个放了,被卡西欧制止了,他对马库斯说:“这样的小地方,它是奈何不了我们的。我们为了不打草惊蛇,才装作是平常人,被他们抓到这里来的。这并不能拿我们怎么着,我们时时刻刻都是自由的。”说着,把手铐一下子摘下来,在屋里飞了一圈,缩小身形从窗户的窄缝中出去了,然后又完好无缺地又进来了。所有的一切,就在眼前发生了,马库斯与埃德惊得差一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卡西欧又说:“这样,对我们寻找线索有利,同时,你们也会很安全。” 没过两天,卡西欧与菲比把情况摸了个明明白白,韦尔奇与哈金斯等都是魔鬼的孩子,而且,火魔与大虎妞都在此处。一切都横是横、竖是竖地眉目清楚了,也就该收网了。由一个盯着,一个去请大华。 大华听说发现了火鬼的踪迹,把大力牛,翻江龙,飞天虎叫到一起,来擒拿鬼头。 马库斯见卡西欧又找来了几个帮手,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黄皮肤黑眼睛,英俊高大,器宇不凡,手里还拿着一根铁杖,这回他心里硬硬实实地更有底了。 大华让马库斯及其家人,还有埃德及其家人,都住到一起来,由小安烈和菲比保护,他由卡西欧带着去擒火魔。 当时那鬼头在一处魔鬼孩子的据点,正与大虎妞在行男女之事,大家都把头扭到了一边。飞天虎无法接受,大吼一声,破门就飞了进去。 火魔与大虎妞见其突然出现,都很吃惊,心想,上回不是让干巴货给照死了吗?怎么又死而复生了呢?两个也不暇多想,滚起来就逃。 飞天虎不再手下留情,自从打上帝那里回来,就转变了观念。心想,与其留在世间帮着魔鬼为非作恶,不如早点让她们得以转世超生好得多。 大家见飞天虎如此,也都奋勇向前,放开了手脚。虽然如此,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手软,不忍当着飞天虎的面,把大虎妞打杀了。由此也给两个逃生创造了机会,一个往出放火鸟和火蛇,一个就帮着吹风。 飞天虎把那些火物,用上帝的口袋全都收走了。翻江龙的琴声一响,两个里倒歪斜地都有些困了。火鬼被大华一法杖打在了后背之上,侧侧晃晃地差一点没倒下。大华飞身上前,正要擒杀,突然间起了大雾,弥天弥地锁住了日月星辰。 等大华张开左手,把手中的太阳抛在空中,与天上的那个一同把雾气驱散。等再找鬼头,与大虎妞早已不知了去向。 卡西欧与菲比把韦尔奇、哈金斯两个抓了起来,历数他们的种种罪行。两个在铁证面前,不得不低下了罪恶的头颅。马库斯毫不姑息,送两个下到地狱里面热乎去了。大华把沃尔夫的病治好了,让他看见了害自己之人的下场,也算给他妻子、儿子一个交代了。 大华要把马库斯等人送上神岛,他有些不理解,问到底是为什么。大华就同他解释:“我们要到其他地方擒魔去,不能把你带在身边,你的全家生命都会有危险的,魔鬼及他手下的妖精,不会放过你的。” 马库斯不以为然:“我不怕,我还能为这里的百姓做点事。如果我单单为了个人的安危,弃他们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大华无比地敬佩,进一步劝解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官,是毫无私心、一心一意为百姓做事的好官,不是贪恋这个官位而驽马恋栈的主。可眼下形势不允许,你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为百姓做好事呢?找一个与你一样正直、无私、清廉而大有能力的人,来代替你的工作。等我们把魔鬼抓住了,把他手下的妖精全都打杀了,你再回来为百姓做好事也不迟啊!” 这回马库斯更不干了,都有些发火了:“我为了自己的安全,贪生畏死地走了,而把危险留给了别人,这算什么啊?这怎么能行呢?我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不能像你们一样地到处去擒魔除妖,可我不是怕死的那种人。活着就算有一口气在,也要和妖魔鬼怪们作斗争,以我最大的能力来震慑他们。”他白了大华一眼,“等多少年以后,我可能早就糊涂了,连挪都挪不动了,还拿什么为百姓做好事呢?求求你,就满足我这个心愿,让我在有生之年,再为百姓略尽点绵薄吧!” 大华更加地敬重他了,笑了笑:“我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同你说这些话的。你眼下做的这事,杀了魔鬼的孩子,他们会容得了你吗?他们都是日走万里、夜行八千的鬼怪魔头,随时随地地都可以把你全家的性命取走。别人与你就不同了,他们没有得罪魔鬼,没有被他们盯上,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另外,我要送你去的那个地方,这里的一年,那里也只是一天而已。就算过去了几十年,在那里,也只不过几十天罢了。喝了那里的水,吃了那里的果子,还可以长生不老。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的人品,是你一心要为百姓做好事的这份心情,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马库斯听说上了岛后,可以长生不老,心想,那以后不是永永远远地可以为百姓做好事了吗?便欣然答应了下来。于是,大华就派人手,把马库斯一家,埃德一家,以及沃尔夫,全都送上了神岛。 上了神岛的马库斯,觉得耳目一新。那里所有的东西,包括牛羊,猪马,田地,果园,房舍,学堂,都是大家共有的。没有警察,没有军队,更加没有监狱了。没有银行,没有钱币……人人勤恳,不计报酬地甘愿劳动,孜孜矻矻,从不偷懒。他在地方为官太久了,冷不丁还有些不太习惯。 火魔受了伤,险一些没把命丢了,魔鬼的这一计划,只能半半拉拉地告了一个段落。但不等于他的孩子就此停下来脚步,不继续往下搞了。仍然还是在往垄断的道路上,一步步地紧赶着呢。这肯定会受到大华手下人的打击了,于是,魔鬼的孩子们又叫嚷开了,不是这个行业不好弄了,就是那个行当不好搞了。总之,哪里都有“宵小”,什么都不好摆弄了。 高米尔听“大肚子”向他反映各地孩子的情况,心想,怎么就不能动动脑筋地开阔一下思路呢?一条路走不通,那就该走另外一条路吧,毕竟条条大路通罗马么!油条不让你吃了,那就换样吃烧饼吧,不管是什么,只要把肚子填饱就可以了!他突然想起,以前他告诉很多孩子做假农药、假肥料、假种子的事来。心想,不是做得有声有色地相当不错吗?为什么只会坑害农民呢?往各方各面推广推广,岂不是更好?那农民肠子溜干净的,全身上下能有啥油水啊。就算使足了力气,把他攥出尿来,又能怎么样呢?于是,告诉“大肚子”通告下去,让孩子们学着造假,就说是他的命令,弄不明白的,他要进行问责。 闻得鸡好卖了,连夜都得把鸭子嘴磨尖了。一时间,遍地都是假货,充斥着各个领域的所有市场,几乎囊括了吃、喝、穿、戴各方各面。有更甚者,连爹,娘,子女都是假家伙。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而那些虚同摆设的监管部门,或多或少都有魔鬼孩子混在其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稀里糊涂地也就过去了。因为彼此间都有利益链牵着,合起伙来坑害百姓。 编辑及读《擒魔记》的朋友们,大家好,圣诞节快乐 6.第一百七十四节:魔鬼让孩子造假 6.第一百七十四节:魔鬼让孩子造假 7.第一百七十五节:连娘都是假的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7.第一百七十五节:连娘都是假的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7.第一百七十五节:连娘都是假的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7节第一百七十五节:连娘都是假的 魔鬼手下的那个地头蛇,本来是个长着弯弯把的公家伙,却有别样的想法。他不爱男装爱女装,留着长发,擦胭抹粉地喜欢打扮成女人的样子。总觉得还是缺少女人身体的内在东西,形似而神不似。故此,每天都郁郁不乐,愁眉苦脸的。这也难怪,在当下的社会,受到一些不良习气的影响,有很大一部分女人,别人都叫她们为“哥”了。同样,有很大一部分男人,别人见面毫不犹豫地就叫他“妹妹”了。男的不像个男的,女的不像个女的,你说奇怪不奇怪,变态不变态呢? 这日,“大肚子”来传达魔鬼的指令,让他告诉狐狸崽子们去造假,且一定要做好保卫工作。地头蛇心想,自己与他同样是公的,人家胸脯高高的,屁股大大的,是什么原因造就了他今天这样形似神也似的呢?他擒住其不放,充满极大兴趣地让其讲与“大爪子”之间那些秘而不宣的操狗事。 “大肚子”见其这副打扮,心想,这是要向自己学习啊,想扮演自己现行所扮演的角色了。不好意思开口,假托有事,急急忙忙地跑了。 人家一走,地头蛇又蔫在了那里。这么多年了,自己形体是女人的形体,装扮是女人的装扮,就连趣味,也都是女人的趣味。可就是得不到其中的奥妙与精髓,总是在自高自大地闭门造车。想与真正的高手探讨一下吧,人家还不与理睬。他是心心念念、真心实意地想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啊,心心念念、真心实意地想干女人该干的所有事情——不管是外在的,还是内在的,一定要全方位、毫无遗漏地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可离真正的女人,相差的还很远,特别是还没有与男人在一起轱辘过,不知道女人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应该干什么。他为自己白白当了这么多年的假女人而感到悔恨,也为没有一个男人肯站出来,好好地“指点”自己怎样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而感到懊恼。 他吃也吃不甜了,睡也睡不香了。想来想去地,从大肚子老鼠,也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大爪子懒猫了。心想,你不告诉我,什么都不肯漏,我就没有办法了吗?我就没有地方去讨风了吗?便去登门拜访,站在“大爪子”的面前,转了一圈,勒着嗓子娘们声娘们气地问:“看看,看看,看我像不像个真正的女人?” “大爪子”围着地头蛇转了两圈,上下左右看了个透,就差没把那货瞧化了。然后摇摇头,吧嗒着嘴说:“你是想听真话呢,还是想听假话呢?” 地头蛇故作害羞状,娇滴滴地不好意思起来:“当然要听你讲真话了,要么我大老远地来找你干啥?” “大爪子”也不客气:“不咋着,也不咋地。要说这身段么,还算可以,有模有样地像个女人。这身打扮倒也可以,一举一动也还将就事,说话的声调呢,也马马虎虎凑合着过得去。可就是这胸脯太平了,完全就是一座飞机场吗!再看看这屁股,那也太溜了点吧,这不用人讲,完全就是被压扁了的两个小旺仔吗!”他眨巴着两只黄眼珠,“作为一个女人,靠什么吸引男人,靠什么在女人当中成为佼佼者?身段固然要讲究,可这胸部与臀部,那是至关重要的,是万万不可不讲究的。这两个地方要是不凸不翘不丰满,那还叫什么女人呢?那也显不出女人的曲线和韵味啊,也就根本谈不到什么身段不身段了是吧?” 这两方面正是地头蛇要着力打造的,也是他来找“大爪子”的原因。没想到,被人家搭眼一看,不用自己讲,便一目了然了。虽然他心里有所准备,可还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因为他在形体上已经下足了功夫,精心地模仿了多少年,颇具韵味地比女人还要女人了。可就是这前胸与屁股不给他争气,也从来没有充分地给力过。他一下子就哭鼻子了,尿尿唧唧地哀求道:“我也知道自己这两方面有缺陷,需要弥补,可无论如何,就是弄不上去。我现在就是一缸不成形的豆腐脑,需要你来点化一下子才行啊!你说说看,怎样才能达到任何人都无法分辨出来的那种效果呢?” “大爪子”抿着嘴,笑而不言。这让地头蛇更加地着急了,继续哀求着道:“以前,你那相好的老鼠,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除了肚子大,没有出彩香人的地方。可现在却完全不同了,前胸也鼓了,后屁股也大了,既丰满又结实。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到底用的是什么法子,是怎么给他弄的吗?”他睁着那双照着镜子不分昼夜练成地无限柔情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大爪子”,扭动着同样照着镜子,不分昼夜练成的比女人还要女人的腰肢,好像全身都爬满了虱子一样,扭扭捏捏、无处不痒地直往“大爪子”的身上蹭。 如此这般的地头蛇,彻底地让“大爪子”不淡定了,他瞪着冒着欲火的眼睛,喘着粗气把蛇妖搂在了怀里…… 完事后,“大爪子”对蛇妖说:“你可要知道,不经厨子手,难得无味香。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要想丰满有韵味,都要经过另外一个好男人的‘厨子’手去处理。经过妙手的炒来炒去后,渐渐地就色香味俱全地‘香甜美味’了。”并进一步告诉地头蛇,自己就是这样把“大肚子”处理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如果他要想成为像“大肚子”那样的人,就得时刻与自己保持着这种关系,让自己一点点地进行打造——这可是个慢功夫,不是着急的事,更不可能一天两天就能够一蹴而就的。 做了一回真正女人的地头蛇,别说自己需要这种东西了,就算是不需要,想一想“大爪子”给他带来的美妙趣味,也无法割舍了。他只要一离开“大爪子”,就像丢了魂一样,一天到晚无情无趣,有飘在空中的感觉。心无依无靠地总往“大爪子”那里飞,总想与其干那种他作为一个女人应该干地甜甜蜜蜜的事情。 地头蛇总往“大爪子”那里跑,这让“大肚子”很是不满意。他知道蛇妖是去干什么的,一边与懒猫吵,另一边就与蛇妖吵。两个怕得罪他,因其现在是高米尔身边的第一大红人,怕其在魔鬼面前告他们的黑状,便改成了“大爪子”偷偷地往地头蛇那里跑了。 “大肚子”注意上了两个,当然盯着他们不放了。见还不清不白、藕断丝连地,就去找地头蛇,与他摊牌。别看这东西竟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可却是个不让人的主,质问地头蛇:“你与懒猫偷偷摸地暗中往来,别当我不知道,是鸠占鹊巢地想霸占我的位子吗?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企图,今天一定要与我讲个明白。” 蛇妖不好讲出口,就在那里低头不语。“大肚子”又道:“你不说也可以,我就去告诉大王,让他来问问你,到时看你怎么回答?” 这回地头蛇真的有点怕了,就对“大肚子”说:“我就是想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上次问你,你也不理我,只好去找他了。” “就这么简单,没干别的?”老鼠精追问。 地头蛇有些心虚,吞吞吐吐地说:“我见你胸脯也高了,屁股也大了,以为肯定是他帮你弄成这个样子的,便去找他帮忙了。” “大肚子”见其还算诚实,是个完全被懒猫欺骗了的“老实人”。而欺负老实人,那是有罪的。他怀着为“大爪子”赎罪的想法,对蛇妖有了很大的同情。因为这货完全没有与自己争什么的意思,而是个不折不扣的上当受骗者,就说:“你好糊涂啊!那怎么会是他的功劳呢?我与他在一起多少年了,你看什么时候身体发生变化了,还不是最近才成这个样子的。” 经老鼠精这般一说,地头蛇稍稍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自己肯定是被懒猫给骗了,就尿尿唧唧地问:“那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老鼠精讲起了条件。 “你说,只要能把我变成胸高屁股大的真正女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地头蛇倒是爽快,一点都没有打折扣。 “大肚子”便说:“以后必须与那懒猫断了来往,我便告诉你其中的秘密。” “成交。只要你愿意告诉我,我保证以后不再与他有任何的牵缠。”地头蛇举着手、发着誓地向老鼠精承诺。 两个达成了口头协议,“大肚子”就说:“大王叫他孩子生产假货,我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族人,就让他们生产假老鼠药。这药出来之后,很是神奇,药不死我的族类不说,母老鼠吃了,繁殖力提高了不少;公老鼠吃了,不少都有了生育能力。”他摇头晃脑地无限感慨,“大王的孩子真是厉害啊,居然能把公老鼠变成母老鼠,把母老鼠变成更加的母老鼠了……” 这些话,把个地头蛇听得如醉如痴,欣欣向往了起来。 “大肚子”就又说:“我也想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啊,也想为那个懒东西生个一男半女的啊,就天天吃起那药来。于是,便有了今天的这般模样……” 对于“大肚子”的说辞,地头蛇深信不疑,也大把大把地吃起那种药来。没多长时间,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美妙变化——胸部神神奇奇地越来越高了,屁股神神奇奇地越来越大了…… 期间“大爪子”找过他两次,地头蛇也不贴贴呼呼的了,也不频传媚眼了,冷冷漠漠地完全变了个人。 “大爪子”还梦想着进一步地锻造他呢,还想着他低三下四地求自己呢,还想着拿捏得恰到好处地吊足了他的胃口,然后再把被其猛力炮火轰炸得一塌糊涂的自己奉献出去呢。可人家不需要了,他也明显地看出了地头蛇身体上的变化,还恬不知耻地说,是自己给他带来的这种美妙的结果。 当听蛇妖讲诉了自己与“大肚子”的协定后,懒猫彻底放弃了。但他对这个想让自己帮他打造成女人的学生,还是有所不满的,心想,我必须让你吃点苦头才行。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处处找地头蛇的“小脚”,给他添一些额外的任务。可对于地头蛇来说,他并不在意这些,也并不恨这个既欺骗了自己感情,又欺骗了自己身体的“大爪子”。毕竟是他第一个给自己带来了欢乐,使自己第一次享受到了女人应该享受的东西。毕竟是他让自己向真正的女人又迈进了一步,离真正的女人就差一步之遥了。 可要想作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就不能留有哪怕是一点点的瑕疵。地头蛇通过技术手段,把自己变成了真正的女人,完完全全地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而作为一个真正的女人,那就得干真正女人应该干的事。他寻寻觅觅地找寻,苦苦地守候,没找到一个中他意的男人。 有一个叫帕特里克的魔鬼孩子,不学无术,是个地痞流氓。成天地打架闹事,人都快到四十了,还没有讨到老婆。在一次很严重的事件中,蛇妖出头为其平事,与那货相识了。两个王八看绿豆对上情了,瓜搭来瓜搭去地越来越如胶似漆了,于是,便轱辘到了一起,谁也离不开谁了。 大家也都知道,魔鬼的孩子,既有狼的血统,又有狐的血统。这帕特里克基本是能够满足地头蛇的需求,蛇妖也就不再有别的想法与打算了,还真像模像样地与狐狸崽子过上日子了。 帕特里克天天缠着地头蛇,想要个孩子。别的蛇妖百应百能,要一套来一套,这个却不能,急坏了。他经过几天的冥思苦索,有了主意,开始了他的计划。你还别说,他的肚皮一天天地鼓起来了,孕味越来越足。到了临产期,还真给帕特里克弄来了个小狐狸崽子——一个假女人,“生下来”个假孩子来——世界也太过疯狂,男妖都可以生出孩子当娘了。 地头蛇有很多的事情要办,不能总守着帕特里克,几乎是天天外出。这让狐狸崽子起了疑心,认为其在外面扯仨挂俩的,有不可告人的勾当。不管地头蛇如何解释,他就是听不进去。因此,两个成天地大吵大闹,经常打得你死我活。 地头蛇本想过平常的日子,像个真正女人那样,过真正女人的那种小生活,可偏偏不遂他所愿。他真想把这个不知好歹的狐狸崽子吃掉,怕知道这事的“大爪子”到魔鬼那里告密。也就忍气压气地一再忍让,最后选择了离开,不可这一棵树上吊死了。 有了经验的他,无论走到哪里,随随便便都能够找到一个能力强的魔鬼孩子,来解决他作为一个女人应该被男人解决的问题。而每接触一个,他都会装得羞羞答答、极为青涩的样子,也都会害害怕怕、哆哆嗦嗦地把自己“处的女”的身子,“第一次”地献出去。把那些个傻瓜蛋糊弄得蒙头转向,耍得团团转,觉得很有意思。 7.第一百七十五节:连娘都是假的 7.第一百七十五节:连娘都是假的 8.第一百七十六节:魔鬼偷白脸狼财宝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8.第一百七十六节:魔鬼偷白脸狼财宝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8.第一百七十六节:魔鬼偷白脸狼财宝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8节第一百七十六节:魔鬼偷白脸狼财宝 假货遍地都是,一不小心都可能踢到几个,这就使大华他们不得不又关注起此事来。 因火魔受了伤,高米尔有些护不住心口窝了。心想,孩子们要干点事真难啊,不是这个不行,就是那个不中的,在夹缝中都无法生存了。他还有一个不死心的梦想,打算借助一下白脸狼的力量,偷偷地去了几次。不敢着海鬼的面,只能远远地望着,见人家娘俩总是不离海魔的左右,根本接触不上。知道坏菜了,一次比一次失望,一次比一次垂头丧气。他恨母狼出尔反尔地又与鬼头好上了,把自己放在一边不顾了,把孩子们晾在一边也不管了。心想,自己没少送她东西啊,怎么就打动不了她那颗只认贪婪毫不知足的心呢?不由得产生了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疑问,不知道一个人的到底有多大?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洞穴,怎么干填就是填不满呢? 想到自己送给白脸狼的那些财宝,不甘心就这样白甜乎她了。心想,即便是一头老母猪,你总给它好糠好食,也会念你个好啊!可他却从来都不想一想,自己送给人家东西是为了啥,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是不是真心真意的,良心放得正当不正当。于是,他又开始琢磨起白脸狼来了,心想,既然她爱财如命,那就打她这个爱好上来。如果没有了这些东西,看她发疯不发疯,还能在海域里呆的消停不?她要是出来一闹,海鬼肯定也得跟着出来,弄好了其他的鬼头一参与,这盘棋不就活了吗?他找到白脸狼藏宝物的地方,把其这些年东夺西抢弄来的所有积蓄,全都给偷了出来。寻着一个山谷,倒了进去,并造成大山坍塌的假象,埋了个严严实实。 发现东西没有了的白脸狼,气恼万分,比剜他的心、摘他的肝还要疼痛。心里想来想去地琢磨着,自己藏宝物的地方,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海鬼对那玩意一点都不感兴趣,除了高米尔不会有其他第二个人了。你看看,怎么说她对魔鬼了如指掌了呢,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他。心想,真是该天杀的,算计完海鬼,这又算计到老娘头上来了,定要找其问个明白,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高米尔偷完东西后,就藏到了蜘蛛精与蜈蚣精那里去了,告诉“大肚子”传令各地,要是白脸狼来找,就说谁也不晓得。他知道母东西不会向自己的孩子下手的,便悠哉悠哉地躲着,什么都不管了。 果然没有给高米尔猜错,白脸狼带着海魔到处翻找开他了。这日,找到了白狐精与蝎精,因为有高米尔先前撂下的话,两个认为其不再搭理这母狼了,也就不搭理起来。不管你问什么,都是用鼻子一哼而已。 火膨膨的白脸狼,见两个先前还不是这个样子,今天却如此这般不敬,更加地坚信,东西肯定让高米尔给鼓动走了。她那张脸蛋更加白得吓人,把焦干巴齿的头发恼怒地一甩,大声骂道:“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敢对老娘如此态度,看我先撕了你们再说。”飞过去伸手就打。 蝎精因为沙鬼的事,对母狼还耿耿于怀着呢,总是别不过那个弯,顺不过那个劲,便也大叫了一声:“大王都不想见你了,你还在这里张牙舞爪地叫唤什么劲呢?”起身来迎白脸狼。 蝎精的法力毕竟浅一些,被打得鼻青脸肿后,不得不拿出沙鬼的那件法器,转动身形,扬出了毒沙。 后面跟着的海鬼一见,马上把他的那双门扇一般的大手翻动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平地而生,立时天摇地动,山倒江翻,轰轰鸣鸣地从天上降下一股海水来,把蝎精放出来的毒沙全都冲刷在地上。两个妖女见如此阵势,不敢久留,急忙逃去。 白脸狼与海鬼没心情去追她们,到下一个窝点,找到了火鬼。鬼头以为是来找他晦气的,火红的眉毛、火红的胡须,都竖了起来。一双就要掉下来的冒冒眼,瞪得溜圆,冲着海魔叫开了:“你们把旱道友逼到死路上去了,今番又来逼我了是吧?” 海魔大声地回道:“这回我们是有其他别的事,和你一点不沾边。”话虽如此说,但火魔的戒惧一点没减。 白脸狼也不搭理他,直接问他身边的大虎妞:“我找你家大王有点私人事情,劳烦带个路好吗?” 虎妞是个孩子,没有绕来绕去的那些花花肠子,一脸无奈地回道:“我哪里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啊,除了那个大肚子老鼠,谁都不晓得大王身在何处。” 白脸狼就说:“那你就帮我去找大肚子老鼠,要么告诉我怎样能够找到他也行。” 虎妞刚要开口,被火魔拽了一下,还用眼睛使劲地剜着,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白脸狼一见,就对鬼头说:“要么道友与我们一同前往吧?” 鬼头把眼睛一翻,冲口就冒出了一句:“我才懒得理你们的那些狗扯羊皮的事呢!” 这话让海魔听了,全身上下都别扭起来,满脸不乐呵地道:“你自己不愿意去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横扒竖挡地拦着别人呢?你到底怎样想的,是谁亏了你八万账了咋地?”火魔头不抬眼不睁,就像海魔不存在一样。 白脸狼正在火膨膨的气头上,见这火鬼也如此地傲慢无礼,肺子差一点没被气炸了,一声狼嚎直扑过去。 火魔一见,从口中吐出几个火球,向母狼滚去。白脸狼躲来躲去地继续向前,火魔便用自己的法器发出来无数个火蛇火鸟来,都一起向母狼而去。 白脸狼不敢大意,拿出自己的金丝线进行抽打。可那火蛇火鸟越抽越多,最后她是无论如何也抽打不过来了。 海魔见状,大吼一声:“红鬼莫要猖狂,白道友也莫要惊慌,看我帮你灭一灭这鬼的威风。”翻动着双手,弄起了涛涛的海潮,从天上席卷而下。可那火蛇火鸟并非凡间之物,根本不怕,在浪潮中蹿来窜去,照样向前围攻白脸狼。 海魔见一法不行,就用另一法,取出了法器,对着嘴地吹起来。这一下火鬼与虎妞都有些受不了了,一同逃离去了。 连着两次碰壁,白脸狼急急燥燥地发疯发狂了,遍走各个窝点寻找高米尔的手下。不是一问三不知的,就是躲着避而不见的。如此令她更加地抓狂,也就更加地开始了作闹。 这日,遇到了大华手下的索罗斯与露西,两个一人拿着上帝的金灯,一人拿着上帝的灯台,把发疯作闹的白脸狼拦住。索罗斯说:“你到处疯疯颠颠地耍闹个什么?是被火燎了屁股,还是让夹子夹了尾巴了?看我用法器驱散你全身的戾气,照亮你昏暗不明的心里。”说完,把金灯往出一送,那宝晃晃悠悠地向白脸狼飞去。 母狼还是用对付火鬼的那法,用她的金丝线去抽打。那灯一下子变成了七个,都晃晃悠悠地向她去了。露西也没闲着,祭出了上帝的灯台,也同样变成了七个,一起向母狼打去。 海魔又来帮忙,突然吹响了他的号角。索罗斯与露西猝不及防,顿时感到心潮澎湃,五内。都忘了驱动法器,被白脸狼钻了空子,露西让她的金线锁住,遭到了海鬼的黑手。一颗红宝石与上帝的灯台,一起向远方飞去,索罗斯只好去了。 白脸狼气小了一些,同时也知道闯了祸事,回到海域中躲灾去了。消消停停地呆了几天,觉得风声过了,不打紧了,便还惦记着出来翻找。 海魔劝道:“你这样出去,能不能找到那东西还两说,弄不好遇到了危险可怎么办。我看,倒不如这样,把地道友、水道友、风道友找来,我们一同行动。就算遇到了耶和华的孩子,互相之间也有个照应不是。” 白脸狼也觉得此法稳妥,便叫来了其他的几个鬼头。听说要找高米尔算账,都兴奋地不得了,擦拳磨掌地嗷嗷直叫。 这次队伍扩大了不少,四个魔头,加上白脸狼,鲨精,黄蜂精,蟾蜍精,还有蜥精,小母狼凯特,浩浩荡荡地一同出了海域,遍天下地又开始了寻找。 要说魔鬼就是计谋高呢,他怎么设计的,白脸狼与海鬼就怎么往上走,一步都不差。如同他手里的玩偶一般,让干什么马上就干什么。 人手多是多了,可麻烦也大了。大家也都知道,水鬼与风鬼是闻不得烟气、见不得雾霾的。一个走到烟气浓重的地方就喊:“这恼人的东西,扰得我全身都不自在,闻了脑袋就疼,看我下雨冲你一冲。”便扯天扯地下大雨。一个遇到了烟雾蒙蒙的地方,就恼火地叫道:“这可恨的阴霾啊,完全挡住了我的视线,看我扇它一扇,全都送走了吧!”于是,便没死没活地扇风。如果两个鬼东西在一起,那便是更加凶势地风雨交加了。这样的作闹,正好中了魔鬼的奸计,躲在一边,屁股都乐开花了。 群魔翻来翻去地连高米尔腚沟子上的一根毛都没看见。高米尔可以避而不出,大华却不能视而不见,聚集人手,赶过来驱魔。他对魔头们说:“你等无限期地作闹,老百姓还如何地得以生活了?” 水魔与风魔听了,嗷嗷直叫,水魔首先说:“你总不能让我们窝在家里一点不出来走动吧,那般毫无自由地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赶快把你的老爹耶和华叫来,我要与他评评理。” 水鬼说完,风魔也说开了:“看看这难闻的气味,看看这漫天雾气罩罩的环境,谁能受得了啊?” 他们两个说完,海魔就接上了茬:“是啊,我们是应该找你的老爹说道说道了,这些都是这可恶的人类搞的。他们怎么干都可以,怎么造害都可以,你为什么不去管一管,却偏要盯着我们不放啊?” 大华就说:“不是不给你们自由,也不是不你们活动的空间。可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限度的,不可能任由着你们放着性子来。你们要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们的耍闹而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又有多少人因为你们的无尺度地疯狂而命丧黄泉、夭折早殇地没有善终?” 地鬼跳了起来,朝着大华吼道:“那是他们自找的,没有他们的这样造害,哪有我们的这样疯狂呢?”给其他几个使了个眼色,“不用找他的老爹了,我们今天就与他说道说道吧!”说完飞身就过来了,那几个也跟着一拥而上。 飞天虎收了风鬼的大风,翻江龙化解了海鬼的号鸣,遁地鼠把地鬼忙活得晕头转向,胖胖猪的铜海吸去了水鬼下的所有雨水。 几个魔头再也没有什么脾气了,灰溜溜地都闪边了。那几个妖女更是白扯淡,被追打得无不惊叫连连,东一头西一头地到处乱跑。 白脸狼与娜娜纠缠在一起,看到眼前的形势,知道不可为了,呼喊一声,带着群魔逃去。从此,消停了一段时间,不敢轻易出来耍闹了。 8.第一百七十六节:魔鬼偷白脸狼财宝 8.第一百七十六节:魔鬼偷白脸狼财宝 9.第一百七十七节:毒饼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9.第一百七十七节:毒饼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9.第一百七十七节:毒饼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9节第一百七十七节:毒饼 大华带着小安烈来到一个地方,发现饿殍满道,到处都是白森森的尸骨。他走进了村子,往日鸡犬相闻、羊欢马跳的情景,孩童嬉戏、老汉闲谈的场面,一点都看不见了。家家门庭萧瑟,户户死寂无声。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喘活气的,残丝断魂地横卧在地上。那人嘴唇干裂,面似死灰,身旁还放着两张黑色的大饼。 大华俯下身子,蹲在那人的身旁,想问一问到底出现了什么情况。他不明白的是,这里并没见到任何灾害的迹象,人怎么就都死绝了呢?可那人别说是回答问题了,就连听问题的力气都强凑了起来。 大华把手放在那人的额头上,渐渐地令其有了些精神。可那人实在是太瘦了,完全是一层皮包着的一把骨头。也太过虚弱了,使出了不少力气,总算把山一样重的眼皮,慢慢地挑起来。他恍恍惚惚地看见一个年轻人,带着个孩子蹲在自己的面前,便用若有若无的气息哼了一声。 大华见他醒了过来,就用法杖击打身边的石块,使其淌出水来,用手捧着饮那人喝下。 那人喝了水后,有了些力气,挣扎着靠墙坐定。小安烈把那饼拿起来,送到其嘴边,想让他吃上一口。可那人丝毫不领情,用手使劲一波浪,把饼打翻在地。 大华很是奇怪,心想,都饿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现成的饼不吃呢?就问那人:“你都饿得前腔贴后背了,为什么有现成的饼却执意不吃啊?” 那人恨恨地啐了一口,可干干巴巴早已开裂的嘴唇里面,再也没有一丁点唾沫了,便用幽微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对大华说:“什么狗屁上帝孩子,什么济世爱民的救世主,全都是假的,全都是骗人的,他都恨不得我们死得越干净越好啊!”喘了两口,又恨恨不休起来,“这饼是假的,全是假的,是糊弄傻子的。不吃还好些,吃了后,肚子里全是气,胀胀地死得更快。假的,假的——全都是假的……毒气,毒气——全都是毒气……”他还激动起来,用拳头去砸那饼。可还没等他够到,自己抻抻巴巴地先受不了了。一阵强烈的咳嗽,四肢卷曲,双手捂胸缩在那里抖个不停。 这话着实让大华吃惊非小,下意识地看看那饼,又望望小安烈。心想,这一定是魔鬼从中使坏,出妖蛾子想诋毁自己。于是,张开左手,用其中的太阳一照,那饼瞬间化成了一股黑气飘散了。 大华不由得大骇,愣了半晌。以前只听说过画饼充饥,魔鬼却给用活了,成了令人无不由衷感佩的现实版,你不想大开眼界都不行啊!弄虚作假糊弄百姓,都到了如此令人瞠舌的境界,自古都少见,让人不得不佩服魔鬼的高超手段。 大华从怀中掏出饼来,掰下一块送到那人嘴边。可他波浪着脑袋,把嘴咬得紧紧地,就是不肯要。 想来世上的不少事情,都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谁知道这是真饼还是假饼啊,都草木皆兵地谁又敢冒着生命危险去吃啊!小安烈不管那些,迈步上前,捏住其的下巴,强行把饼塞进他的嘴里。 香香甜甜的饼味直沁那人的肺腑,一股暖流涌遍了他的全身,便忙不迭地把饼吞咽下去。吃了饼后,他就像久旱的禾苗得到了雨水,全身都有了力气,从地上还支支巴巴地站了起来,并连声地感谢。 小安烈对那人道:“以前分给你们饼的那些人,谎称是上帝的孩子,其实都是假的,都是骗你们的。”他用嘴巴向大华一努,“这个才是上帝的孩子,他才是救苦救难的救世主。” 小安烈那人还有些不敢相信,就又说:“这是如假包换的。看见没,他手上的这是上帝他父降妖除魔的法杖,是来人世间除妖斩魔、扬善击恶的……” 那人听后,马上跪在大华的眼前,不停地磕头,嘴里还喃喃地念叨着:“我的神啊,我的至高无上、无所不能的主啊,您终于降临了,快救救我们这些受苦受难地你的百姓吧!让我们尽早摆脱水深火热的苦难生活,享受上帝所赐给的一切吧!”大华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这人叫阿里?纳伊米,带着大华找到村里其他几个幸存的,一个叫艾哈迈德?格姆迪,一个叫默罕默德?本?法赫德,另外的一个叫达维兹?奥德松。可也都形销骨立地只剩下一口气了,奄奄一息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那脚都迈进鬼门关里面一只了。大华又给他们吃了饼,饮了水,救活过来。 通过与几个交谈,大华了解到,原来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世世代代都以种地为生。如今粮食的价格太低了,想挣也无从挣不到钱啊。但凡叫一个人,都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这个年代,他们便学着靠粮食吃饭了。总之,你价钱给不到位,他就不卖给你。也就是这样,便激怒了一部分人,他们明抢暗偷。不但一分钱甭想得到,就连自己的口粮,也不会给你留下一粒。后来,他们这一带,干脆就不种地了,全都到外面讨生活,把嘴带了出去。实在走不动挪不动的,守在家里,种点够自己吃的就可以了。如此一来,更使那些人恼怒异常,为了有效地惩罚他们,把四下外出的人都抓回来,困在村里干吃干嚼地不让出去。仅剩下那点可怜巴巴、只够塞牙缝的粮食,也给那些人抢走了。真是别人靠什么吃什么就可以,他们就不行了。你靠地吃饭地种粮食,就会让你穷死;你不为他们种粮食地外出讨生活,他就让你无粮可吃地活活饿死你。你说这可怎么办吧?进一步是死,退一步还是死,横竖都逃不过去。他们先吃牲口,接下来就吃草吃树,到最后也就没什么可吃的了。 大华这才注意到,漫山遍野光秃秃地一片,连一块树皮都见不到了,便问:“那你们为什么不逃跑、不告官呢?” 阿狸?纳伊米体内的水分全都没有了,他毫无泪水地干眨了两下眼睛,只是打了个咳声:“他们派来人手看着,连村子都不让出不去啊!等到饿得都不行了的时候,你还哪有力气往出挪呢,更别说去告官了。后来,他们就给我们发饼,说这是上帝孩子赐的,吃了后就不饿了。既不用种地了,也不用出去干活了,一切的一切全都解决了。有些人相信了,吃了饼后,肚子胀胀的,不少都爆炸了。冒出来的除了黑气外,里面什么都没有。你想想看,那饼谁还敢去碰啊!” 大华听了,心里翻江倒海一般,不禁潸然泪下,就说:“那就赶紧想办法种粮自救吧。” 阿里润了润嗓子,又打了个咳声:“晚了,人家不让了。因为我们这几个村子是挑头的,他们不允许你恢复生产。人家别的村子就可以了,他们说,就是要看着我们活活饿死,好给那些地方的人一个警示,让他们以后不敢再胡思乱想地不种粮食……” 大华万分悲痛,把法杖往空中一举,那个躲在无人处的飞狮,扑打着翅膀从天而降,匍匐在大华的面前。几个人谁也没有见到过长着翅膀会飞的狮子,被惊得不是一般,被吓得也不是平常,都趔趔够够躲到一边去了。 大华对飞狮与小安烈道:“马上到其他几个没种地的村子去,把活着的人都驮到这里来。”两个答应一声,飞身去了。没有半顿饭的功夫,两个把其他村子存活下来的一些人,都运到了这边来。 那些人听说大华就是上帝的孩子,群情激愤,眼睛里都喷射出火焰来了,要是能挪动的话,都得上前把他撕碎了生吞下去。 阿里把刚才吃饼的事,告诉了他们,并说:“这个不是以前那些人讲的那个,他才真正是上帝的孩子。以前那些人以他的名义发饼,是想用这种方式陷害他,诋毁他,是魔鬼施的法,是魔鬼的阴谋诡计……”经他这一解释,那些人情绪才平定下来。 原来自从那贼猴子得到旱魔的法器,躲起来之后,高米尔便把黑嘴巴黄鼠狼派到了这里。正赶上当地农民不满意粮价低,开始是有粮不卖,后来发展到有地都不种了。 妖兽恼怒了,心想,我新官刚刚上任,你们就给我来这一套,这不明明白白地在给我上眼药吗?不收拾不足以震慑其他,不抓典型,不足以杀一儆百。有粮不卖的时候,他们就来偷,就来抢;有地不种的时候,他们就用此法进行迫害。 想这黑嘴巴黄鼠狼有一个嗜好,就是喜欢坐在高高的官位子上,吹胡子瞪眼睛地发号施令,享受那种被众人拥戴的感觉。当年他窥视了高米尔的那个大王位子,现今想来,还有些后怕。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从娘肚子里带来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脱不掉的。虽然做不成像高米尔那样的大王,可也是雄霸一方的小王。但这却是不敢露面的,是小范围只针对魔鬼孩子的,是其他正常之人看不见的。不能光明正大地坐在那里,呼来喝去地享受更多人的直接拥戴,他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满足。 来到此地后,他找了个位高权重,相貌、体征与自己长得一般不二的魔鬼孩子,把其处理掉,他自己便取而代之了。就这样,自己把自己扶正,名正言顺、堂而皇之地成了当地的一位权臣。成了这个地方天天可以露面的假官员,成了家庭中的假儿子,假丈夫,假父亲……成了单位里的假同事,成了朋友眼中的假朋友——开始享受平日里魔鬼孩子享受的所有一切来。 他派魔鬼的狐狸崽子们偷光、抢光农民的粮食后,还把外出务工的人员,通过行政手段全都抓了回来。并派人看守,不许一个人外出。同时不忘往大华身上泼粪抹屎,进行栽赃陷害,想出了分毒饼的这个常人想都想不到的坏主意。他运用妖法,把自己吐出来的毒气,变化成虚无的毒饼后,到不种粮的村子分发。 9.第一百七十七节:毒饼 9.第一百七十七节:毒饼 10.第一百七十八节:大华分粮食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0.第一百七十八节:大华分粮食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0.第一百七十八节:大华分粮食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10节第一百七十八节:大华分粮食 这日,“大肚子”来到黑嘴巴管辖的地方,那妖兽就把自己的方法与经验,眉飞色舞地讲给了他。笑得“大肚子”前仰后合,忙拿几个毒饼跑到高米尔那里,绘声绘色地又讲给了他的主子。 魔鬼觉得挺有意思,为了验证这种毒饼名符实归的奇特功效,抓来几个人当场吃下。果然不同凡响,那几个人的肚子越来越大,最后都爆炸而亡。高米尔这回高兴了,认为这黄鼠狼有头脑,有主意,是个好苗子,值得培养。 魔鬼觉得这样做很好,既惩罚了那些不老老实实给他孩子种粮食的刁民,同时又破坏了耶和华孩子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把愤怒和仇恨转移到其身上。就让“大肚子”代替自己,前往黑嘴巴黄鼠狼那里,奖赏他一番。并让其把此经验,推广到其他地方去,看谁还敢有非分之想地不种粮食。 受到赞许的“黑嘴巴”,觉得身上的毛,好像都没几根了,云里雾里地有些飘飘然起来。“大肚子”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也没有与其共同分享分享,便马不停蹄地跑到其他的地方,忙着推广经验去了。 老鼠精刚走,美得不知如何是好的“黑嘴巴”,就发现大华来到了此地。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到从天上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官也顾不得做了,也不敢再享受由此带来的那些东西了,吓得一溜烟地逃了——刚刚受到魔鬼的奖赏,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开口笑一笑,一切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大华派人抓了一些魔鬼的孩子,都交到了当地的政府,不同程度地都给判了刑。直接参与此事,并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按当地的法律,都被处决了。 大华办理完此事,派飞狮和小安烈到各地去,让大家一定要密切关注此类事件。如此一来,魔鬼的手下,都不敢轻举妄动了。这条毒计,还没等来得及大面积地推广,便胎死腹中流产了。 大华心想,不种粮食,那怎么能行呢?你自己不但要吃,还得供应其他人吃啊!于是,就把朴英俊与山口惠子叫来,让朴英俊用上帝的筐子,装满了粮食分发到各地去。并嘱咐两个,一定要劝说不种粮的农民,恢复生产,他不会让这种付出多、回报少的事件再发生了。派出两个后,又把卡西欧与拉西德叫了过来,命两个到各地,用上帝的斗为农民卖粮,用上帝的天平为他们收取钱财。定要做到公买公卖地公平交易,不可让农民的利益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把几个分派走了后,他带着小安烈,又到各地宣经去了。他告诫百姓不可弄虚作假,万事都要讲究个良心。要讲真话,要办实事。造假的伤害了别人,你就犯了罪,也会被别人所伤害,上帝发怒的时候,便会受到惩罚…… 老鼠精胸部越来越高了,屁股越来越大了,更加具有女人味了。他来向魔鬼他的大王汇报各地的情况,腆腆着个胸脯,豪豪着个大屁股,鹅行鸭步、哈悠哈悠地走到高米尔的面前,尖尖着嗓子、娘们声娘们气地对魔鬼道:“耶和华孩子把您上次吩咐的那事,完全给盯住了,卡死了,我们现在是一点都不敢运作了啊……” 魔鬼心里很是不悦,自己刚刚搬出个东西来,根本不让叫价,连锤子都不让举,这样哪有不流拍的呢?觉得可恨,就由“大肚子”带路,出来到他所谓的“拍卖场地”走一走。 这日,来到一个原先不愿种粮的村落,发现朴英俊与山口惠子正给村民们发粮食。只见朴英俊手里端着个筐,按照人口多少,挨家挨户地分发。可不管怎么分发,筐里的粮食,就是发不完。魔鬼知道这是个好宝贝,心里刺挠发痒起来,开始打上了这筐的主意。 对于一般的人来说,看见了好的东西,觉得那是别人的,再美好也不属于自己。眼馋也白眼馋,惦记也白惦记,刺挠也白刺挠。可魔鬼却不这样想,不管你谁是谁,底抓上挠、合死合活也要把那东西弄到手——只要到了他的手中,那就是他的。心想,若能把其弄到手,还犯愁孩子们没粮食吃吗?到那时,要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土老抱子干什么呢?拨拨浪浪地总是不服管教,全都死光了自己也不会心疼啊。他们得势的时候,自鸣得意地谁也瞧不起;而到了失势的时候,是又臭又硬地谁也不在乎。你要是对他们太恩慈了,便不知轻重地到处挑头闹事;出手教训一下吧,耶和华孩子又在那里横着不依不饶地——真是伤脑筋啊! 高米尔趁着两个全神贯注地分粮食,偷偷摸摸地靠上去,从嘴里吐出毒气来,把朴英俊和山口惠子熏倒在地,带着“大肚子”直奔那筐。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拿不去,如同长在了朴英俊的手中一样。“大肚子”见了,上去就是一通铁爪钢牙,把朴英俊害了,红宝石伴着那筐向远方飞去。 魔鬼见到嘴的鸭子要飞,一下子急了,蹦起来飞身就追。“大肚子”怎肯落后他的主子,屁颠屁颠、一路小跑地紧跟了上去。魔鬼拼命地抓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便抛出一件法器去,想把那筐包住。可你的东西伸展,那筐也伸展,你的东西收缩,那筐也跟着收缩。魔鬼无法,又把另一件法器抛出,意想两件合围,擒住那宝物。可那筐一下子变散了,编条一根一根地延伸开来,如同条条鳗鱼,向一个方向,一顺顺地游去。 尽管无计可施,但魔鬼太喜欢这件对于他孩子生活方面必备地如此至关重要的东西了,痴心一片地疯狂着继续追赶。心想,看你到底能跑到哪里去?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也要把你弄到手。 大华正在一个地方讲经,正讲到:“……你们要宽容,要仁爱,要忍耐,要刚强,要谨守……不要跟着魔鬼的孩子去学坏,不要去坑害他人……现在的社会太过浮躁,太过喧嚣,很多人都学坏了,不法的事情越来越多,人的爱心越来越冷淡了。可那些所有隐藏的事,没有不显现出来的;所有隐瞒的事,也没有不显露出来的。因为没有好树结坏果子的,也没有坏树结好果子的。凡树都要看果子,便可认出它的善恶来。人不是从荆棘上摘无花果的,也不是从蒺藜里摘葡萄的。善人从他心里所存的善,就发出善来;恶人从他心里所存的恶,就发出恶来。不过一切都临近了,到了时候和日期,我不用写信给那些作恶的人。因为你们自己明明晓得,我来的日子,好像夜间的贼一样。在他们正说着平安稳妥话的时候,灾难突然就会降临到他们的头上,如同产难临到怀胎的妇人一样,他们是绝对不能够逃脱的……” 正讲到此处,一颗红宝石飞上了杖头,见那一起飞来的篓筐,知道朴英俊遇害了。他由着那宝石引领,向出事地点而来,看见魔鬼与老鼠精往这边过来了,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挺杖直迎而上,大喊道:“好你个魔头,杀人害命了不算,还想贪图宝物不成?”话落,起手飞出法杖。 高米尔正追得起劲,突然听到大华的喊声。忙抬头来望,见一道光芒直奔他而来,愣神的功夫,法杖说到就到了。他还算机灵,身子急躲,一下子打在了肩膀上,狐鸣一声,倒滚了回去,被放出雾气的“大肚子”救走。 大华赶到出事地点,救活了山口惠子。 转眼就到了金秋时节,五谷丰饶,穰穰满家。大华不放心,派忠义狗与乖乖兔,到各地加紧巡视。有卡西欧的上帝神斗,和拉西德的上帝天平,为农民们主持公道,完全做到了公平公正地公买公卖。 魔鬼的狐狸崽子们是占惯了便宜的,吃不得一丁点的小亏。公买公卖的粮食价格,比平常稍稍地就高出那么一点点,他们便受不了地叫嚷开了。托关系剜门子找给他们“主持公道”的“保护神”,让其出面为自己讨公道。妖兽们又开始偷粮抢粮了,可大华他们早就注意到了这一块,还有他们好吗?被打伤了两个后,再也不敢出动了。 作为老人的,都好犯一个毛病——看不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哪怕掉下来一滴委屈的眼泪都不行。有时自己吃点言语,受点窝囊气都没什么,轮到孩子身上便不可以。魔鬼是个护孩子的主,那种心情更甚一些,跟着受委屈的孩子们,不是一般地难受。这就是他自私自利的一面,别人死不死活不活,好受不好受,他从来都不去考虑,只管自己舒服不舒服。那些成年到辈子不停劳作的农民,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住的是什么,他不会去看一眼的。他的宗旨是,你累没累死与他没关系,与他有关系的是,你必须天天没白天带黑夜地干活,就像牛马一样。否则,他就用鞭子抽你的肋巴扇,打你的卡巴裆——“添草加料”你甭想,出苦卖力是你应当应分必须干的。 魔鬼的伤还没有好,带着小虎妞,侧愣着膀子去找火魔,请其为自己出面,想收拾一下那些给脸不要脸的农民。 鬼头见高米尔有这么大的诚意,把两个虎妞都搂到怀里,亲了又亲地欣然应允。他也有挺长时间没有出去疯耍了,正憋闷得嗷嗷直叫呢。 10.第一百七十八节:大华分粮食 10.第一百七十八节:大华分粮食 11.第一百七十九节:老鼠精随了魔鬼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1.第一百七十九节:老鼠精随了魔鬼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1.第一百七十九节:老鼠精随了魔鬼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11节第一百七十九节:老鼠精随了魔鬼 火鬼由“大肚子”带着,专找那些曾经抗过粮的村子去放火,两个虎妞就跟在后面吹风,一连烧了好几个。鬼头兴起,两个虎妞也来了疯狂,正要“雄心勃勃”地高歌猛进,遇到了忠义狗与乖乖兔两个。 两个虎妞逞能,一起叫着扑上去。忠义狗把上帝的簸箕往空中一抛,叫道:“让你们尝尝上帝簸糠簸土的法器。”那宝物只是在空中一旋,就把两个虎妞掀飞回去,根本靠不上前。 因为什么事情久了,习以为常地适应了,便认为真的就是那么回事了。“大肚子”因为魔鬼的原因,受到小妖们的恭敬惯了,自以为有了了不起的本事,不自量力地不知能吃几碗干饭了。见两个虎妞被掀回来,他龇着白森森的钢牙,张牙舞爪地上去了。还没等靠近忠义狗,只见眼前一道白光,全身上下挨了好几脚。疼得他双手抱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地嗞嗞直叫。 乖乖兔踹完了老鼠精,展开身形,趁势来斗火魔。鬼东西见状,把身子一抖,一下子着起火来。乖乖兔不敢近身下脚,绕着飞了两圈又回去了。忠义狗上来帮忙,又把上帝的簸箕抛了出来。那物在空中几个转动,就把鬼头滴溜溜地掀了几个跟头出去。 火魔立住脚后,来了脾气,火红的须发根根倒竖起来。两只本来就冒冒着的眼珠子,就像电压突然提高了的灯泡,亮亮地要爆炸开来一样。大叫了一声:“你有你的法器,我也有我的法器,看我活烧了你吃食。”拿出法器,在空中连划了好几下,十几头火蛇随即产生,分别飞向忠义狗与乖乖兔。忠义狗再用簸箕来扇,却一点都没了作用,被乖乖兔拉着去了。 火鬼打走了两个,怕大华与娜娜来到,不敢久留,也带着两个虎妞蹽干子了。 高米尔听说烧了不少地方,又斗跑了忠义狗与乖乖兔两个,心想,也算给孩子们一个交代了,便美美地招待了鬼头一番。 可这并没有解决粮价的实际问题,他的孩子们还是不依不饶的。你别看他们在房子上一掷千金,在车子上一掷千金,在女人身上一掷千金——在什么上一掷千金都不心疼,唯独在这个填肚子上斤斤计较,无比地吝啬。那肚子就像是租了他人的,很怕弄不好被随着带走了。多花一分钱,都像在他们心头上剜肉一样。他们要是不欺负老而苦干的农民,可能都活不起了。你想想看,农民们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地能有多少收入啊!最多也就那么仨瓜俩枣的,和他们一掷千金的那些东西比起来,又算个什么呢?就是不能行行好好!就是不能让农民们舒舒服服地过上几天好日子啊!农民们的不高,活得很简单,快乐也很简单,很是容易满足,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有所小小的心满意足呢? 魔鬼因此事闹着心,就与“大肚子”商量对策。今天他才注意到,除了穿着打扮还是男装外,其他地方没有一点那方面的影子了。那张脸白皙细嫩得就像一块刚出炉的牛奶蛋糕,胡子也不见了,像是被哪一阵风背着人偷偷地给吹跑了。以往平平耷耷的胸部,和溜溜下垂的臀部,也不再默默无闻了,开始高调张扬了起来,开始不甘寂寞地招摇过市了起来。那不是一般的突出啊,大得差一点没让高米尔把眼睛瞪裂了。 高米尔像发现了一颗无比巨大的钻石,带着惊奇、惊喜甚是不解地问:“前段时间,我看你还不是这般模样,怎么没几天功夫,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大肚子”被问得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难为情地对魔鬼说:“大王只在意身边的那些个女孩子,哪里会注意我呢?想我这身体上的变化都多久了,你今天才看到啊!” 高米尔接着又说:“那你是偷吃了什么东西呢,还是被那懒猫的功夫给催生的呢?莫不是怀了他的毛毛了吧?” “大肚子”更加地不好意思起来,满脸羞红地嗔道:“大王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给那懒猫生孩子呢?即便是生,也得为大王您生啊!”叹了口气,“只可惜我是个男人的身子,否则什么都不干,就是专门给您生孩子。”话到此处,他一下子停住了,那脸也更加红了。低头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埋怨自己,怎么一时激动,把平时埋在心里所想的,都顺嘴跑舌头了啊!这也难怪,他虽然守着大爪子懒猫,可心里一直在高米尔这一边呢,总在合计着,做梦都想着这事啊! 魔鬼看着女人味已经达到了顶峰的老鼠精,用话语半挑逗半试探地笑着说:“就是不知道这胸与这臀是真的这么大啊,还是假的这么大?若是真的,也不知道是实诚的啊,还是松懈的?这隔着衣服的,总有点雾里看花、朦朦胧胧的感觉。” 这是“大肚子”盼望已久的事情,怎么会失之交臂呢?经魔鬼如此一说,不再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了。他又不是秀女,又不是没经历过世面,不管是男人方面的“抡镐挥锄头”,还是女人方面的“淘米煮饭”,该会的都会了,该干的都干了,该经历过的都经历过了,是个见多识广地干哪行都比较优秀出色的多面手。便大大方方地对高米尔说:“大王要是不摸一摸、揉一揉,要是不验一验货,怎么会知道它是真是假呢?怎么会知道它挺创不挺创、实诚不实诚呢?”于是,什么都不顾了,拉起魔鬼走进了密室。 从这以后,“大肚子”总是有事来向高米尔汇报,两个在密室里一呆就是大半天,神神秘秘地谁也不知交谈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神秘事情”。 “大肚子”与魔鬼走得越来越近,渐渐地疏远了大爪子懒猫。总是忙来忙去地不沾脚,想搭着他的人影都难了。懒猫憋得嗷嗷直叫,就去找地头蛇,那货也不再拒绝了,把“大爪子”送来的东西全都照单收了。 老鼠精为了表现,时刻把高米尔的愁苦挂在心上,只要是歇下来,就摆弄来摆弄去地合计。要说一个人与什么事较上了劲,就算再蠢再笨也有斩获。他的大脑天天转啊转地,你还别说,真想出来一个好主意来。忙屁颠屁颠地跑到魔鬼那里,腆着个大肚子,哈悠哈悠地贴糊了上去。小手不断地挥舞着,眉飞色舞地对高米尔说:“大王的烦心事,我有办法帮你破解了。” 魔鬼越来越喜爱肚子里总有货装着的这个老鼠精了,因为是新欢,又是在蜜月期,便喜滋滋地让他说一说,想听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好法子。 “大肚子”东张张西望望,瞄了半天,见没有人在场,神神秘秘地对高米尔说:“抢我们也抢了,偷我们也偷了,法子都用过了,如今也全被人家给堵死了,再不知深浅地硬搞,那肯定就是作死地自投罗网了。” 魔鬼一直笑呵呵地望着,看他还能绕到哪里去。 “大肚子”见了,凑上来偎进魔鬼的怀里:“我说这活人啊,总不能让尿憋死,他们有他们的关门计,我们自有我们的跳墙法,我们满可以想其他的方法进行弥补么!”他伸出了两只小手,把魔鬼的脖子抱住,“大王不妨想一想,农民除了种地外,什么都干不了。可他们每天的吃喝拉撒睡,总是离不开油盐酱醋茶的,光有粮食顶个屁用呢?”见魔鬼听得有滋有味,把那张太监一样半根胡子都没有了的脸也贴了上去,“上面的那些都不算什么了,生活必需品的锅碗瓢盆,他总得用吧,坛坛罐罐的他也得使吧。可哪一样又是他们生产的呢?如果让你的孩子们,把各种商品的价钱涨上去,那卖粮的钱,在老农们手里也就是热乎一下子,不又回来了吗?我的大王啊,如此这般地一搞,你还有什么愁可犯的啊?” 魔鬼一听,眼睛不由得闪出了光芒,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大肚子”,差一点没瞧进去拔不出来。心想,这肚子里装的不完全是屎尿,还有点干货啊!老鼠精见高米尔如此地看他,用两只小手把魔鬼的脖子搂得更紧来,那嘴热乎乎地就递了上去了……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所有的商品都涨价了,让人难以预料,比那火箭都快。正如“大肚子”说的那样,农民们卖完粮后,高高兴兴地走了一圈,结果光不秃鲁、一丝不挂地又回到了。那钱美美滋滋地在手里握了一下,还没等热乎起来,就又被温柔无情地夺走了。真是辛辛苦苦地大干了一场,两手空空地白忙活了一回啊! 大华派人到各地劝说商家,要讲道德,讲良心。可谁会听他的那一套啊,毫无商量、毫无尺度地照涨不误。其中也不乏有一些良心未泯地未受魔鬼孩子劣行影响的商家,还是按照原来的价格售货。利润虽然薄了些,可销量却翻倍地增长上去了,收入也是相当可观的。 “大肚子”又把出现的新情况禀明了高米尔。魔鬼咬着牙,首先恨的是大华。心想,耶和华的孩子还真行啊,这是没完没了地和我较上劲了。我这边刚要打一炮,他便移走了炮架子;我这边想要跳马了呢,他又给你别上腿了。事事都不能让你随心顺意地以我为轴转啊!他第二个恨的就是那些不肯随风涨价的顽固商家,心想,你不是刮风就是下雨地,不让我顺顺当当地出门办事。那我就把你扔到火堆里烧死,看你还怎么去“兴风作浪”? 出现新的事情了,他又去探望火鬼了,对他说:“近来我闷得慌,想出去转一转,道友要是有兴致的话,我们一同出去走走吧!” 火魔身体虽然不错,但也扛不住两个虎妞天天没日没夜地轮番搓摩啊,早已骨软筋酥地弹尽粮绝了。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像今天这样腰酸背痛过,也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地头重脚轻过,更加没有这般地昏昏沉沉过。走路都左右打摆子了,摇摇晃晃地看什么都是双眼皮。他以为自己得病了,也想出去走动走动,便跟着高米尔去了。 经验丰富的魔鬼,搭眼一看,便知道是什么状况了。嘴上虽然没说,但心里好大不乐意地想,就算是免费的东西,可你也得轻得了悠着点的啊,怎么可劲造害上了呢?虽然那“饭菜”是免费的,可“肚子”却是自己的啊。得回这是我刚刚用过的“新鲜产品”,要是破旧不堪的“家伙什”,可能早就零碎了。 11.第一百七十九节:老鼠精随了魔鬼 11.第一百七十九节:老鼠精随了魔鬼 12.第一百八十节:火魔烧炼油厂与煤矿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2.第一百八十节:火魔烧炼油厂与煤矿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2.第一百八十节:火魔烧炼油厂与煤矿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12节第一百八十节:火魔烧炼油厂与煤矿 高米尔带着火魔来到一处,是座石油重镇,这里的炼油企业不遵从魔鬼的涨价规则。“车”行到这个地方捂住了,前也动不了,后也挪不动了。本来是一盘活棋,偏偏有那么几个地方死死地卡着。“大肚子”派人劝了两次,黑鲤精因此还受了伤。 魔鬼心想,就打这里开始吧,用眼睛扫了一下“大肚子”。这老鼠也没白与高米尔睡过一回觉,心领神会地完全明白了其的意思。他如今对高米尔揣摩得透透地,其的一声咳嗽,一个眼神,一个闷屁,都知道要干什么。不说是魔鬼心里的蛔虫也差不多了,他要时刻掌握住他大王的心声,好不失时机且不遗余力地进行讨好。 “大肚子”斜眼望着火魔,见其还是一副老汉二弟弟般蔫头耷了脑的熊架势,就指着到处林立的炼油厂,咳声叹气地自言自语道:“旱道友活着的时候啊,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油烧着的时候,冒出来的那种烟气了。可那该死的水鬼到处阻挠他,就是不肯让他好好地吸上一口啊!”说到这里,声音渐显悲伤,好像要哭的样子,“想起来也真是的,说不准旱道友在那边,是否也能吸上一口这样的烟气。”妖兽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瞄着鬼头,看他是怎样的反应。 火魔听“大肚子”这样一说,悲从心起,泪水与鼻涕都下来了。这段时间,一直同两个虎妞轱辘来轱辘去地,把这个最要好的朋友都给忘了。想两个最是心投意合、脾胃一致地,如今幽明相隔,不知鬼东西在那边快乐不快乐,是否也有上好的烟气可吸?哭着大叫一声:“旱道友啊,我对不起你,没有能力为你报仇啊!可我能够满足你吸烟的这种要求。如果你要是泉下有感知的话,就美美地吸上一口吧!”说完,身子一抖,着起火来,飞着飘了下去。 这油可不像别的东西,见火就着,浓烟冲天而起。两个虎妞都喜欢这个,逞赛地比着吹风,火势越来越猛,瞬间连成了一片。 大华手下的埃文与夏丽特,正在不远处巡视。见这边火光冲天,大半边天都被燎红了,急忙飞身赶来。远远地望见火魔,舞动着他的法器,还在那里不停地往出发送火蛇、火鸟等一些火兽。而那两个虎妞,都张着大嘴,像把胃都要吐出来一样,在那里吼着狂风,帮助鬼头驱动着大火向前滚动。 埃文不暇多想,急忙抛出上帝的金槽,宝物闪着金光从天上落下,去扣火鬼。 魔头正在饶有兴趣地放着大火,根本没在意。高米尔一旁蹽高看得清楚,张口也吐出一股风来,把火魔推了出去。 夏丽特也没有闲着,用上帝的尺子去打两个虎妞。那宝物要大能大,要小能小,要硬能硬,要软能软。把两个虎妞打得东躲地嗷嗷直叫,最后都影到魔鬼的身后去了。 火魔被一阵不明来历的恼人气流吹出老远,正要发脾气,回头见埃文偷袭他,若不是高米尔出手相助,可能早就被扣在了那物的下面。顿时大怒,连发数十个火兽,来烧埃文。 想那埃文已经死过一次了,吃了上帝的果子后,早已不死不灭,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他不在意鬼头的这些东西,毫无惧色地任由着来烧,只顾用他的法器,去扣那些火兽。 火鬼见状,像小孩子一样赌开气了,什么都不干,专门发起火兽来。那东西越来越多,从鬼头的手里出来,立马就向四面八方而去,埃文根本忙活不过来了。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震天动地地从远方传来:“看我灭了你的法。”随后,一条闪着金光与银光的幔子从天而落,把鬼东西发出来的火兽都盖在了下面。 火魔见大力牛来到了,有些心慌起来。高米尔现今身上还有伤,不敢用力地怕抻着。两个怕大华的人越聚越多,到最后不好收场,互相招呼一声逃去。 火魔有些垂头丧气,就像斗败的鹌鹑、掐败的鸡,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奕奕神采。魔鬼瞄了他两眼,觉得甚是可笑,便半开玩笑地对他说:“看来道友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了,是不是我先把两个虎妞带走几天看看呢?” 这话很是明显,是说火魔耽于淫乐,把身子骨掏空了,造垮了,令其甚是不悦。鬼头把脸一抹搭,翻着眼皮瞪着高米尔。见其一脸让人捉摸不透的阴笑,更加地有一种刺痛感。可底气毕竟不足,不敢对视着人家的眼睛,怒火自行泄去了一半。 魔鬼见他眼角下垂,神情黯淡了,便又说:“要么我先带走一个,给你留下一个怎么样?”火魔毫无反应,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缄口不言地表示默许。 过了几天,鬼头精神头明显上来了,主动去找高米尔。魔鬼一看,笑着说:“我说的没错吧,道友还不肯承认,这回验证了没有?现在这精气神呼呼地直往出冒啊,要是不找个地方好好地释放一下子,弄不好都有可能把你蒸发掉了。看看前几天,那是个什么样子,走路歪歪斜斜地脚下像没根似地。发出去的火兽,也跟着歪歪斜斜地,不是飞腾无力,就是奔跑迟缓,哪会不出现那种尴尬的事情呢?”望着满有信心的鬼头,“事情就是这样子,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你不得不承认。道友是宝刀不老的,什么时候服过输啊?连几个“小卒子”都对付不了,还是我以前的那个火道友了吗?” 经过高米尔如此地一扇乎,火魔云里雾里有些找不到北了。于是,还是由老鼠精带路,来到一处煤炭堆积如山的地方。高米尔对火鬼说:“地爬子很喜欢吃这个东西的,道友可还记得?” 火魔点着头应了句:“记得,到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忘的。” 高米尔就又说:“如果烧光了这些东西,那就等于烧光了地爬子的粮食,这也算间接地为旱道友报仇了不是?今天你何不利用这东西再试一下身手,看恢没恢复原有的法力。” 火魔高声叫了一嗓子:“道友把眼睛睁大了,看看我到底恢没恢复。”飞身下去,滚进了煤场。 大虎妞又帮着在一边吹起风来,两个又疯狂着一路烧下去了。魔鬼与“大肚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会心地一笑,跟在后面一路地向前。 火魔见煤场像山一样地连绵不断,就把法器拿出,向四周发起火蛇,火鸟等东西来。那煤也是沾火就着的,又把天空烧了个透亮。 火鬼疯疯狂狂地烧到一处,只见刚着火的煤堆,从中间炸开了,里面跳出一个人来。那人矮矮矬矬地长得并不高,圆轱辘蹲地活像个陀螺,原来是地鬼。 如今这东西也学会乖了,心想,到处都是开采出来现成的煤和油,自己费劲巴力不是去淘这个,就是去挖那个的,有现成的不享用,那不是犯神经病吗?今天一个出来,钻进这处的煤山当中,肚子刚刚垫个底,就被大火烧了出来。他气恼着一看,原来是火鬼与高米尔在那里疯狂,以为是朝着他来的,更加地恼恨。 地魔上前把火魔拦住,瞪着那双脸上唯一可见点白色的眼睛,暴跳如雷地骂道:“原来是你这鬼东西,怎么还没死呢?怎么还没随着干巴货去呢?到处疯狂个啥啊,还怕耶和华的孩子找不到你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火魔的赤发红眉都竖了起来。心想,高道友真是不同一般凡响地有高见啊,这地爬子真在这里吃煤呢。若不放这把火,想寻他都寻不到的,高高的嗓门叫道:“好个该死的地出溜,我正愁找不到你,真是老天有眼,让我在此地碰到了。”他仰头向天,“旱道友,你要睁开眼睛看着啊,今天我就拿这货给你报仇了。”叫完,飞身过去,缠着地魔捶打起来。 两个法力相当,基本上棋逢对手,谁也没有把谁怎么着了。 地魔刚刚吃了一口东西,虽然甜嘴巴舌地还不是很饱,可也算肚子里有了底,把那斧子抡得风雨不透,只见光芒不见人影。 虎妞与老鼠精谁也不敢上前,高米尔有伤在身,只能抛出法器,变成寒光闪闪的两个飞刀,与火鬼发出的火兽,一同绕着地魔转来转去。 地魔不敢恋战,怕时间长了脱身困难。于是,连劈了两斧子,把地削开个口子,钻进去逃了。 高米尔等知道大华马上就得赶到,也不敢打站了,忙跟着后脚扯乎去了。火鬼喜气洋洋,信心满满地,又重新找回了感觉。 败下来的地鬼直接去找海魔。白脸狼听说发现了高米尔与火鬼,再也坐不住了,屁股上像是长了刺一样。她张罗着前去寻找高米尔,海魔急上前拦住,对母狼说:“越到关键的时候,越不能着急,万事稳重第一,小心方可使得万年船。我想还是像上次那样,把其他几位道友都找来,可保万无一失。”于是,他同地魔分头去找,四个又聚在一起,浩浩荡荡地出了海域。 风魔与水魔发疯的发疯,发狂的发狂,一路行来一路风雨。这完全是掩耳盗铃骗傻子的,高米尔会等着让他们来找吗,早都说不上蹽到什么地方躲到“乌龟壳”里去了。 火鬼与地鬼刚刚闹过,大华的人可全都在这个范围翻找呢。寻不到高米尔却不等于“寻”不到他们,都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聚来。真是乌狗吃食,白狗当灾,几个鬼头李代桃僵地倒成了拔栓驴橛子的那个人了。 大华骑着飞狮率先赶到了。几个鬼东西自恃人多,也不惊慌,反倒把大华围在中心。经过一番打斗,见战其不下,风魔首先没了耐心,高叫一声:“道友们闪一闪,看我把他送走了算了。”见几个闪开了一条道,举扇子就扇。 那风刚刚刮起,不想被赶来的飞天虎,用上帝的口袋收了个溜干净,一个风丝都没给他留下。鬼头望见飞天虎来了,便朝着他去了,想把克他法器的口袋夺下来。 海魔见了,心想,那就尝尝我法器的厉害吧,便伸手进怀取出法宝,对上嘴吹了起来。却也没有梦想成真,被接着赶来翻江龙的琴声抵消了。不但如此,几个还都側側歪歪地有了困意。 直到此时,鬼头们再也不敢恋战了,都有了逃跑的意思。可逃跑也不那么容易了,地面上铺开了大力牛的幔子,想钻地而去那是不可能的。 海魔一见,有点急了,大叫了一声,翻动双手从天上引了一股巨大的海水下来,想借着这水路逃去。不成想,一个圆形活动的大海飞了过来,把鬼头弄来的海水,全都接了去,原来是胖胖猪到了。海魔不敢再奢望借什么水路走了,愣摸愣眼地搞不清哪个是真海水,哪个是假海水。 正在此时,娜娜与伶俐鸡也赶到了,一股酒香味飘了过来,个个又东倒西歪地有了些醉意了。 鬼头们也都想了一些法子,捂耳朵的捂耳朵,捏鼻子的捏鼻子。忙活得不亦乐乎,手上的动作自然也就迟缓了。 大华看准机会,打出手中的七星,其中一颗正中白脸狼。 母狼一声凄厉的惨叫,好像有些清醒了,急忙抛出她的法器,变成千千万万根,缠绕着其他的几个鬼头逃走。那东西密得一点缝隙都没有,完全像一个个的金属外壳,谁用什么东西打,都不起作用。 《擒魔记》这部小说的许多章节,都是有一定深刻寓意的。上几天被网站毙掉的一百七十五节就是这样。你要是当热闹看,是显得低俗了一些,可你要从表面看到内在的东西。我为什么要把那个妖兽起个地头蛇的名字?这个名字又意味着什么?他无论怎么学女人,那只是表面的现象,骨头里还是男人,像生孩子这种真正女人干的事,他还是不能。所有的一切表面的东西,都是用来愚弄和欺骗别人的。到后来,他抛弃了所有男人所具备的阳刚的东西,竟搞女人阴柔的那一套来。还心甘情愿地找人来睡他,你说说看,这是一个怎样的社会现象呢? 12.第一百八十节:火魔烧炼油厂与煤矿 12.第一百八十节:火魔烧炼油厂与煤矿 13.第一百八十一节:要垄断权力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3.第一百八十一节:要垄断权力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3.第一百八十一节:要垄断权力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13节第一百八十一节:要垄断权力 魔鬼的狐狸崽子们,哪里像他想象的那般一无是处呢?哪个都不是吃糠咽菜的囊货,都是一点就通、一说就透地精明古怪的主。没有傻子,苶子,呆子,也没有一个不机灵的。不管任何事情,只要稍加点拨,便通通顺顺地透彻了,都会做到极致地无以复加。他们在学会了造假的同时,也学会了垄断。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是能摸得着的,能看得见的,无不在他们垄断和造假的范围之内。 魔鬼有这样一个狐狸崽子,叫做谢里夫。凭借着自己狐狸一样灵光的头脑,以及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的战略思想,从深层次、多视角地剖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打算把权力给垄断了。于是,把自己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孩子,以及自己兄弟姐妹的子女,都舞弄进了政府机关。每个人都戴上了一顶官帽子,人模狗样地都成了那扇大门里面的“虫虫”了。可让他挠头的是,自己有个不争气的小儿子,就是不能中规中矩地走点正道,总和一帮不三不四的家族孩子脾胃相投地对撇子,到处砍砍杀杀地混日子。已经进了几次监狱了,要是没有他,哪一此都不会轻轻松松出来的。 谢里夫把小儿子叫到近前,想开导一下他,逼着其走上伟大而光明的康庄大道,“改邪归正”地踏上“正途”,就对他说:“你总得干点正经事啊,不要再东游西逛地不务正业了,不要再到处给我惹是生非了。” 小狐狸崽子立马反对:“为什么啊?我觉得自己现在挺好的,我有很多手下,他们都称我是大王,都听我的调遣。” 谢里夫把头一摇:“那是啥样的大王啊,能够长久吗?那是小蝌蚪的尾巴,说不上哪一天就没了。你说的没错,你是有一帮子人,他们把你称作大哥。可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因为你有一个官场大哥的老爸在,所以他们才尊崇你为大哥。不要看不清形势再浑浑噩噩地愚蠢下去了,更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地再自以为是下去了。你以为自己很有能耐是吧?可那算个什么能耐啊,没有我,他们还会尊崇你为老大啊,别做美梦了。”他叹了口气,“有我在的时候,你什么都会有的;没我在的时候,你还什么东西都会有吗?你也该立立事了,该为你以后的事情盘算盘算了。”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还能帮你多久啊,你看我都多大年纪了?到我两眼一闭的时候,你该怎么办呢?还会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地潇潇洒洒啊?一切都甭想了。”他打了一个咳声,“到时候,我什么都看不见了,也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丑也好,俊也好,都由你自己带着,与他人毫无关系,与我也没有关系,找谁也没有用了——我都没了,你还能去找我啊——你自己该立脚的时候不立脚,还想指望谁啊?” 那小子也不是不考虑问题,经他父亲一说,低下了头:“可我什么都不会,除了吃就知道睡,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谢里夫上去真想撸他一顿:“这回不让你做生意了。” 儿子嘟囔道:“那是做什么?” 谢里夫望着这个让他操碎了心、费尽了神的熊孩子,开始了引导:“你觉得我这辈子活得怎么样?” 小狐狸崽子不解,也不在意,继续低头嘟囔道:“有几个人能像你这一辈子的?你是舒舒服服地‘辛苦’了一生,也是辛辛苦苦地‘舒服’了一辈子。那么多人每天都围着你打转,就连上厕所都有人领着,撒尿的时候,就差没帮你扶着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钱要多少有多少,女人要多少也有多少——”说到此处,觉得没管住舌头走嘴了,马上闭上了嘴,并斜眼望了一下谢里夫。 谢里夫没有生气,反因这东西悟懂了其中的道理而高兴了。他走过去,把手放在儿子的肩头上,有了足够改造其信心地按了按:“你能明白这层意思就好,证明你还不傻,也证明你想问题了。”他话锋一转,“战无不胜的权力要延续,不可小觑的家族荣光要延续。我要让你成为像我这样的人,让你像我这样地活着。只有这样,你才是真正的老大,也能成为永久的老大,也总会有数不清的小弟,永远地尊崇你。” 儿子觉得有些突然和不可思议,眼睛瞪得大大地,没有一点自信地产生了怀疑:“这事靠谱吗?我是那块料吗?” 谢里夫只是微微一笑:“对于别人来说,不靠谱的事,多了去了。可对于我来说,那些都是不足一提地轻而易举的小事。你什么都不要考虑,什么都不要管,有我在,你就是那块料——放在哪里都可以的那块料,也是放在哪里都能‘发光发热’的那块料。” 儿子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地有点不托底:“可我是有前科的,被判了好几次刑,满身上下都是污点的啊!” 谢里夫睁着蓝蓝的眼睛,脸对脸地望着儿子,把手从其肩头挪到了脖子上,上下摩挲着道:“在你老爸这里,那根本不算什么事,即便你杀人了,那也不算什么事。”他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在这个社会上,有你老爸在,什么都不算事。”把手又移到了儿子的后背上,“你的那些不光彩的历史,我会把其抹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不留。再给你伪造一个耀眼的闪着光芒的崭新历史,不会有人再知道你真实的过去了。” 儿子存有疑问,张口要说话,被谢里夫制止住:“什么都不要考虑,什么也都不要去想,我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的。” 儿子抬着脸,望着满头白发的老父亲,心想,自己真的该考虑事情了,要么就可能来不及了。他的眼睛放着光,含着又惊又喜的泪水,对这个总是为他保驾护航地就要退休了的时刻爱着他的“老家伙”深情地说:“那你想怎么办呢?” 谢里夫拍着胸脯,十分有把握地对儿子说:“当然要靠我来推了。”然后坐下来,讲起这些年他推人的经验与妙法来。 那个锅底般的大肚子,窝得谢里夫吭吭吃吃地直喘粗气。他把自己的一只手举起来,给儿子看:“我要用这只手在背后给你力量,推着你向前,一直坐到你想坐的位子上去。”把手翻动了两下,“这是有形的可以看得见的手,推你的时候,就变成无形地看不见的了。” 谢里夫话说得过多,气有些不够使了,努力地紧喘了几口:“这推人可大有学问,我的这只手不知推了多少人了。”他沾沾自喜地高兴起来,“力道要恰到好处,不能过大或过小。过小了,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过大了,容易把人推张跟头了。更加要掌握好分寸,不能过急或过缓。过缓了,会失去机会;过急了,容易出现问题。”一边说,一边望着儿子,显得特别胸有成熟,“你放心,我有过那么多的推人经验,一定会顺顺当当把你成功地推上去的。” 儿子不免有些忧虑,怕人老变糊涂了,便提醒谢里夫:“这事可不能张扬,一定要小心为上。如果别人有不同意见,那该怎么应付呢?” 都说社会是个大学校,能学到很多东西,看来一点都不假。见儿子能提出这样的问题,谢里夫很高兴,觉得认识上有了大的进步,不久的将来肯定会超过自己,脸上露出了喜色。他把那只原本伸在空中的大手一摆:“所有的问题,在我的面前都不是问题。如果上面的反对,我就用财物与女人把他炸躺下,平平整整地任由我们迈过去;要是下面的反对,我就提升他,或是给他的子女安排工作,把他们那颗不平衡的心摩挲顺了。可这话又说回来,那工作和你的当然没法比了,我总不能糊涂到轻重不分、里外拐都不辨的程度吧!该堵嘴的时候就得堵嘴,不能让他叫出声来。这世上没有哪条狗,一边啃着别人递过来的骨头,还一边向人呲牙汪汪叫的。” 老狐狸说了这些,怕儿子还有转不过弯来的地方,不厌其烦地进行补充道:“送出去的钱,那也是一种投资,是可以回本赚回来的。只要你上来了,还怕没有更多的钱吗?对于那些女人,又算什么呢?自己用过了的,随他任何人去用,又有什么关系呢?而那些权位,都是公众的,是百姓的,送给谁都是送,为何不送给那些能为我们摇尾巴、让他怎么汪汪就怎么叫的呢?所有的这些,没有一样是我们身上长的,也没有一样是我们家里原来就固有的。要是身上长的,割下来送给别人,未免会心疼肝疼地痛不欲生;若是原来家里就固有的,背后或多或少会藏着我们恋恋不舍的一些故事,送给了他人,也像在身上割肉一般地未免会生不如死。你说说看,除了这两样,其他的那些东西,我们还心疼什么?还留恋什么?又不是自己身上长着的,或是比命还有意义实在舍不得的是吧?” 谢里夫向儿子努努嘴,把那只伸着的手又晃了晃,泛着光的蓝眼睛眨巴了两下,意思是说:你尽管放心好了,我这手已经推过无数人了,是一只经验丰富地推人的老手。今天轮到你了,会格外小心的,谨慎又谨慎地可保万无一失,一点差错都不会有的。 儿子听得心花怒放,仿佛心花怒放地看见父亲的那只无所不能的大手,已经闪闪放光了。在他父亲那灵动性极强地泛着狡黠光芒的蓝眼睛里,读懂了一切。一下子扑上去,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父亲那松懈得像母猪肚皮一样的脖子,在他的那张满是皱纹地如核桃皮一样的脸上,亲了又亲,吻了又吻,不知怎么表达他此时此刻心里澎湃着的激情才好了。 亲爱的编辑,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元旦快乐!今天是2015年的第一天,小说我已经上传将近一半了。感谢你们一如既往的不离不弃,也感谢你们在百忙之中对这部小说一如既往的关注。接下来的章节,将更加地扣人心弦,更加地惊心动魄。大部分是涉及反腐方面的内容,魔鬼进行反扑的时候,又涉及到反恐的内容了。要说哪一个人是我小说中的主人公大华,我可以告诉大家,但泛有正义感地一心为民的人,都是他的化身,都是上帝的孩子。如果你要硬让我指出现行社会中的哪一个,我不妨可以告诉你,那个人就是我们的习的近平主席。而跟随他平定魔头和打击魔鬼孩子的十二生肖,就是我们的亿万百姓。 13.第一百八十一节:要垄断权力 13.第一百八十一节:要垄断权力 14.第一百八十二节:官匪路霸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4.第一百八十二节:官匪路霸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4.第一百八十二节:官匪路霸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14节第一百八十二节:官匪路霸 在谢里夫那双大手的暗中推动下,一切都在紧锣密鼓、有条不紊地默默进行着。他给上面那几个盯着自己的送去了金钱和美女,给下面那几个望着自己的提了职。一切地所有的人都被放躺下,胡楼平乎后,他的那个具有全新身份地像镀了一层黄金地闪闪放着光芒的儿子登场了。 这是一次精心设计、量身定做的干部招聘。岗位所需人员的身高,年龄都规定的明明确确,甚至哪天出生的都有所要求。有了这么多的保护,世界上除了他儿子,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符合条件的了,别人想插足都找不到落脚的地方。而且还对外解释,这样的身高,这样的年龄,以及哪天出生的这些条件,是对所从事工作的一种特殊要求,是不可向外公开的内部秘密。当然了,都是些牵强附会、生拉硬拽的狗屁理由,让人看了想哭都没地方找调去。 既然就他儿子一人符合条件,考试的那个过场也就不必了,所以,笔试、面试全免地就有了结果,谢里夫的儿子成绩最高,拔得了头筹,登上了榜首。为了掩人耳目地免得有说三道四的,做得总得像模像样地像那么回事。于是,几个有鼻子有眼、都有案可稽的真实人物,成绩都不高地出现在榜单上——那是些谁与谁都不认识地连面都没打过的一帮人。 没想到,其中有个陪榜的,无意中看到了自己,去找谢里夫理论。 谢里夫很友好地接待了那人,也很友好地对他说:“这对你既没造成什么影响,也没造成任何伤害。你身上好好的,既没因此掉下一根头发来,也没因此掉下一块肉下来,又何必这样认真呢?要知道,事事还是糊涂点为好,太过认真那就犯傻了,会对你十分不利的,会让你失去更多东西的。”他翻楞着眼睛白着那人,“大家都知道,做一件好事,总比做一件坏事要好。为别人开启一扇友好的大门,那肯定是要积德的。你为什么就不能主动一些,把这种责任承担起来,帮别人开启一扇方便大门而为自己积点德呢?” 那人有点生气:“事情没有这么办的啊,就算我想做个好事,想为你们行个方便,最起码也得事先告诉我一声不是吗!这个要求也不高,也不算过分,也是对我最起码的一种尊重吧!况且,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朋友、同学也都是了解我的。我是看不惯官场那些卑鄙阴暗行径的,上学的时候,也总是第一,而从来没有考过第二过的,这让我又如何伤得起呢?让我又怎么向他们解释呢?” 谢里夫的面色变了,站在他的角度,以他的那种一贯的思维,这人是来找麻烦寻求讹诈的,便把双手一摊:“你很了不起,很伟大,很精明,我很喜欢你。是的,我清楚,也很明白,我很喜欢那些敢于挑战我忍耐底线且能够给我带来刺激的年轻人。不管怎么说,你找到了我,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是实实在在的,是到哪里都无法否认的事实。从这一点来看,就足以证明上面我说的那些话。敢来找我的人,你不是最先的,也不是唯一的,可却是最大胆、最勇敢、最坦诚、最直白的那个,这让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与魄力。是的,能有胆量来向我说事的人,都是伟大的,都是了不起的,都是有思想的,也都是有抱负的。不可否认,那些人都是不甘寂寞和随波逐流的,其中肯定也包括你了。你这样地来找我,是对这种事情充满了好奇心呢,还是对此类事情有很大的不理解呢?我是该为你的大胆鼓掌呢,还是应该为你的伟大而喝彩呢?”他的蓝眼睛里冒出了凶光,咆哮了起来,“不要拐来拐去地绕弯子了,既然你来了,那就打开窗户,明明白白地说亮话吧。你是要钱、要物、要女人,还是什么的?可我是个办事从来都不糊涂的人,需要明明白白地向你说明,要钱的话,我有的是,就怕给你之后,不知道怎么去花,或是没有花钱的机会和那个福分。要女人的话,我也有的是,都是年轻貌美、高个子宽裆大屁股的,白的黑的多得很。也许你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可我也不矮看你,也不小瞧你。不谦虚、不夸张地实话跟你说,我在女人‘小汤泉’里饮牛的次数,比你看到过的所有女人都要多,这个你信不信?我品尝过地女人身上的‘小馒头’,比你见到过满地的麦子都要多,这个你怀疑不怀疑?如果把这些女人送给你,就怕你不敢去玩,也没有那个机会和福分去玩。如果想要官位的话,我更加有的是,坐在那里就来钱,就有女人主动送上门来。可我怕你没长那样的屁股,或者根本没有那样的福分去坐。要命的话,我还不骗你,真有这么一条。虽说是一条老命,是一条贱命,不值什么钱,可也不是随随便便谁想要就可以要的。何况我是一个比较吝啬的人,吝啬到擦完嘴的纸,从来都舍不得扔掉,留着下次擦屁股时再用。我的东西不会轻易给别人,特别像命这种比金子还要珍贵的东西。你要是想讨,有可能找错了地方。也许你以前在什么地方被谁碰了一下,拽了跟头后捡到了金疙瘩,便也梦想着在我这里也同样拽一个,也想同样地捡到一块。那肯定是找错了地方,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赶紧收起那副异想天开的花花心肠,打消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脚踏实地地该哪玩哪玩去吧!如果你不知好歹地一意孤行,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谁让脑袋长在了你的身上,腿脚也长在了你的身上了呢。它们想什么都由它们的便,它们想做什么,也都由它们的便,谁又能阻止得了呢?谁又能管的着呢?可如果哪一天,我是说如果啊,不一定是真实的,但也不一定是虚假的。你走在大街上,被飞驰的汽车给撞死了,给你家属三十万元,能不能了事?我想不明白的是,你有机会花了吗?如果哪一天,你‘不小心’,掉进了臭水沟里,连冒都不冒地被淹死了,又怎么办呢?我想不通的是,到时候,你的家人还能得到什么呢?” 这是赤的裸裸地恐吓与威胁,那人听了后,哪敢再讨什么说法了。他知道,不良的当官者,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出来的。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逃了——没两天,就再也望不到那个人的影子了。 小谢里夫在他父亲无所不能地、最有经验、也最有能量的那双手地推动下,毫无悬念、轻轻松松地如愿以偿了,坐在了交通局的一个位子上。 真是“厨房有人好吃饭,朝里有人好做官”,有谢里夫这样一个伟大而掌握实权的父亲,小狐狸崽子日转千阶地扶摇直上。也有一些死鼻卡眼不开窍的,就是偎在那里不肯挪窝倒地方。谢里夫就找人陷害诬告,连踢带打地一通波浪,该靠边的靠边了,该走球的走球了。那上好的位子,也就一个接着一个地空出来了,也就被他儿子一个接着一个换着地坐上去了。 小谢里夫坐到了一个相当显赫的位子上去了,拥有的权力极大,所有的驾校与出租车都归他管。原来在一起鬼混的那帮小弟,又都聚到了他的身边,成立了一家运输公司。猪狗都不如的一些小痞子,聚在一起那还有好啊!他们平时吃的是打砸抢的那碗饭,哪个也不是心慈面软的善茬子。与权力有效地进行了结合,那种威力是惊天动地的,造成的灾难可想而知,也是惊天动地的。 得了势地凶狠的狐狸崽子,充分显示出了其的本性,把所有的线路都垄断了。说买好听一些,其实就是通过各种手段进行霸占。对那些给脸不要脸、不知好歹的,就用掌握权力的那把大手,死死地掐住那人的脖子,想动你都动不了。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这不用我来回答,根本也不是困扰着大家难解的问题。在法律像一张开腚纸地只对穷苦百姓起作用的社会里,你是爱财呢,还是爱命呢?抱着金砖跳井的那是傻瓜,都知道伸头就得挨刀,缩头便可以避祸的道理。在向前跨一寸就得死,向后退一步便可生的紧要关头,所有的线路经营者,没地方躺、没地方睡地全都退场了。人家也是很讲究的,还给你端来一碗安慰的“稀粥”来,不管里面有几个“饭粒”,你都得毫无怨言、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接着,他们便向各大出租汽车公司下手了,稍有怫意,或动作稍加迟缓,肯定会给你送来一双“小鞋”,让你走也不得走,挪也不得挪。或是给你送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大风”,把你的“铺盖”吹得满天飞,让你躺也没地方躺,睡也没地方睡。 他们雁过拔毛地到处设卡拦路。过往的车辆,不管你是哪一种原因,出门的,办事的,探亲的,访友的……只要里面有除司机以外的其他人,一律拿下——车给你一通烂砸,人给你一通暴打,打死打伤多少,谁也数不清了。就连婚丧嫁娶的车辆,也不放过,除非交出一定额度的过路费。否则,喜事让你变成丧事,丧事让你变成更丧的事——成了彻头彻尾的官匪路霸,钱财也就是这样被刮起堆了。 外地来旅游的,都必须由他们公司出车,导游也必须由他们定。到了景点不加钱不让进,到了宾馆不加钱不给房门钥匙,强制你购买高价的假商品,吃高价的低档菜。不满意便拉着你到处空转,有屎有尿让你拉到裤子里,他也不停车。 这日,狐狸崽子们照常在路上守着,看见一个接亲的车队驶过来。像警察一样,以那种警察才有的熟练动作,向那车队一摆手,发出了停靠在一边的指令。那家是极为懂事与乖巧的,按照以往的惯例,足额地捧上了过路费。 狐狸崽子们见新娘子有几分姿色,起了淫心,找出各种理由,无论你磕头作揖地好说歹说,就是不肯放行。年轻气盛的新郎官,过来理论,劈头盖脑地就挨了一通棒子,被打倒在地,躺在了血泊中。狐狸崽子们把新娘子强行驾到自己的车上,开足马力,把喇叭摁得响响地,疯狂着扬长而去,抛下迎亲的队伍在那里哭天抢地。 天要作起来,便会有暴风骤雨;人要是作起来,那就会有祸事临头。正好卡西欧与菲比在此地经过,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气涌如山。心想,这样的恶徒不严惩不行,便急急忙忙地去找那帮小狐狸崽子。 所有的好事,都得由谢里夫的儿子过头道手续。此时的狐狸崽子,正要对那新娘子行禽兽之事。窗户一下子开了,他抬头还没有望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只大手伸了进来,把其从里面拎了出去。 隔壁的那些狐狸崽子们,正等着排号捞好事那。窗户被一件东西砸碎,飞进来一个像猪槽子的东西来,一个旋转便把他们全都收了去。 卡西欧与菲比又把谢里夫等一帮老狐狸收走,送到了上一级的政府机关。 14.第一百八十二节:官匪路霸 14.第一百八十二节:官匪路霸 15.第一百八十三节:给农民补贴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5.第一百八十三节:给农民补贴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5.第一百八十三节:给农民补贴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15节第一百八十三节:给农民补贴 面对眼下复杂多变的局面,大华把十二个兄弟姐妹聚起来,共同研究一下应对的策略。他首先发言道:“如今农民的粮价,涨是涨上去了,可各种商品也都跟着涨价了。上段时间,被烧毁的炼油厂和煤矿,是魔鬼报复没涨价的能源企业,是想逼迫其涨价,跟着他的脉搏跳动。这样一来,农民们粮食涨价的那点收入,又被无情地拿走了,原地没动地等于零啊!大家好好研究一下,如何才能破解眼下的这种困局呢?” 娜娜接着说道:“据我了解,魔鬼的孩子们如今都搞垄断经营了,而不少平民百姓也跟着学起来。魔鬼孩子涨价,他们也就跟着涨价。有时候,你不涨也不行啊,举个例子吧。你生产某样东西,需要不少原材料,而那些东西又得从其他别人手里进货。如果人家涨价了,你生产出来的东西,水涨船高地也得涨价,要不你就得倒闭。这是一环扣一环的,只要其中有一个环节涨价了,最终那东西价钱肯定要涨上去的。” 娜娜刚说完,大力牛就瞪着他那双铃铛一般的眼珠子,咻咻地喘着粗气,用闷雷般的声音说道:“这还不简单,我们就抓最原始涨价的那个环节,枪打出头鸟地谁不服就拿谁开刀,镇不住他们可算了。” 伶俐鸡听了,憋不住笑出声来,仰着头走到大力牛的眼前,张开刀子般的那张嘴,用银铃般的声音说:“你就知道开刀开刀的,就不能动动脑子。我们还没有动魔鬼孩子呢,就是劝说了一些有良知的企业,叫不跟风涨价,便遭到了他的报复。如果像你说的那般弄来,还下得了地啊!你这不是让百姓安安稳稳地过踏实日子,而是把他们往火山上赶受苦受难去啊!” 大力牛有些不高兴,撅嘴膀腮气囊囊地道:“那就毫不作为地干忍着吗?就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地闹下去吗?”望着伶俐鸡盛气凌人的样子,更加生气,“就你聪明,就你伶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上好的法子?” 忠义狗煽动了两下鼻翅,站在大力牛一边,帮他说话了:“事情的起因都是由魔鬼引起的,他的孩子就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帮凶。我想啊,倒不如把那些狐狸崽子全都杀光算了,到时世界也太平了,人与人之间也都和平共处了……” 伶俐鸡知道两个亲近,是一伙的。哼了一声,撅着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再也不理他们了。 大华出来打圆场,朗声说道:“不要互相怄气,这样不利于有效地解决问题。我知道这其中少不了魔鬼孩子的参与,可他们没有太大罪过,不是杀人放火穷凶极恶的那种。不要因为他们是魔鬼的孩子,我们就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律严惩,这般不可以。我们的目的,是惩办那些罪大恶极的,教育那些小来小去的。等把魔鬼擒住后,没人给他们撑腰了,就算想搞点什么名堂出来,也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了。” 聪明猴不停地嘎巴嘴,好像嚼着什么东西,探头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见没人吱声了,他揉了两下鼻子开腔了:“还有一个问题很是棘手啊,你们知道吗?现在的假货遍地都是。如果农民们,用汗珠子掉地下拽成八半、一锄头一锄头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货真价实的粮食,换来的要是涨了价的假货,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悲哀啊!”他嘟嘟囔囔地边说着边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还一边不停地往嘴里扔东西。 遁地鼠把牙咬得直响,东张西顾了两眼,开始吵嚷开了:“像这些到处造假的狐狸崽子,必须严办,否则社会哪有公平公正了?” 胖胖猪发表了意见,慢慢吞吞、粗声大气地说:“我完全赞同遁地鼠的看法,可有一样啊,现今造假的不光是魔鬼的孩子,全社会所有人都在造假了。” 翻江龙用雷鸣般的声音插话道:“想这造假的比那涨价的还要可恶。如果明明知道自己的是假货,他还睁着眼睛一通乱涨,就更加可恶了——这就是在割老百姓的肉吃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热闹闹。因为近来火鬼作恶,而总是有虎妞相助,飞天虎便一直没有发言。乖乖兔与嘟嘟羊属于温柔贤淑的那种,也一直没有做声,只是悄悄地在一旁看热闹。 千里马激动地站起来,瞪着那双炯炯发亮的大眼睛,红着脸狠狠地打了两个响鼻。大家都齐刷刷把脸转过来,眼光也全都聚在了他的身上。只见千里马在地上走动了起来,每一脚落地,都会传出趵趵的声音。他用一只榔头般大小的拳头,击打另一只伸开地如同蒲扇一般的手掌,用响亮的声音说:“乱涨价可恨,造假更是可恨!”大家都认为他会有一番不同一般的见解,没想到就整出这么两句来。 出洞蟒把眼镜架子往上推了推,悠悠地说道:“造假的不严惩不行啊,要么社会就失去公平公正了。” 娜娜见大家高一声低一声地谁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笑着向在场的打了个手势。顿时鸦雀无闻,谁都不说了。娜娜用甜润柔和的声音对大家道:“刚刚我也听了你们的讲话,虽然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可都没有说出解决问题的法子来。不如听听我的想法,看看成熟不成熟?” 大家又把眼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娜娜。一直没有发言的乖乖兔与嘟嘟羊,都催促着让娜娜快讲。娜娜便说:“造假的我们必须严惩,没收非法所得不说,还得让他倾家荡产,再也不敢去碰那个东西。对于涨物价的这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就把没收上来的钱,按照补贴的形势,发放到农民们手里。不够的,上帝钱袋里的东西,可是取之不竭的,留着它干什么呢?” 娜娜的想法,大家无不赞同,觉得甚是可行。大华就对娜娜说:“这个事情就由你去做吧,虽然此法治标不治本,但就眼下而言,也不失为一个上好的权宜之计。”环视了一下在场的各位,“接下来,大家多多关注造假制假的事,露头就处理,不要手软。一定把他们的非法所得全部掏光,再补贴给农民。触犯法律的,就送到当地政府机关去。” 散会后,大华又叫飞人到各地去,吩咐二十四个随从,在各自管辖的地方,好好地宣经,叫百姓们不要坑人害人,不要跟着魔鬼孩子去学坏。 大华他们光考虑了农民,却把工人忘在了一边。他们也要吃粮食啊,也要养儿养女地维持生活啊。什么都在涨价,就是工资不涨,像被架在了火上烤着,备受煎熬地受不了了。他们靠的就是一双手,靠这双手干活吃饭,除此便一无所有了。在拼死拼活都填不饱肚子的情况下,不得不学起了高米尔孩子的那一套,你工资不给到位,我干脆就不干活——开始了大范围的罢工。于是,汽车停运了,飞机停飞了,轮船停航了,矿山停采了,工厂停工了…… 高米尔派人到处进行镇压,和大华的手下发生了不少冲突。于是,大华又加大了对魔鬼孩子的打击力度,把从他们身上收缴上来的钱,再反补给工人。 魔鬼心想,这样下去,孩子们并没有得到什么便宜。你涨价涨得越猛,人家拿去的也就越多,最后还等于零。于是,就告诉孩子们,差一不二就行了,见好就收吧。眼下你斗不过人家,只能吃哑巴亏地忍着点。 现今的社会,就像一个得了重病的人。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来的时候迅猛,去的时候却是个慢功夫。有一些疙疙瘩瘩的地方,大华的补贴还没到位,而魔鬼孩子一再猛涨地还不肯让步。于是,工人与魔鬼的孩子们就发生了冲突,且越演越烈。 黑嘴巴黄鼠狼管辖的那个区域,闹得最为凶势。这可是个流油和淌蜜的地方,原来是那贼猴子掌管。自从其背叛了魔鬼后,便换成了这货。他上回用毒饼坑害不种粮的农民,虽然不乏创意,也受到了高米尔的奖赏。可却因此而闯了祸,后来演化的这些,都是从那而来的。眼下工人们又闹个不休了,这是在给他火上浇油。心想,越是满地淌蜜流油的地方,就越是麻烦不断,看来好地方的大老爷不好当啊!同时,他心里也明白,高米尔上次虽然奖赏了他,但后来心里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能不能认为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都没场说去。如果这次再处理不明白,来个二气归一,认为自己“能请神不能送神”地再给个麻雷子吃,可就够自己喘的了。 妖兽彻底坐不住了,他要给高米尔一个交代,杀掉了几个带头罢工的工人。以为这样可以杀鸡儆猴,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可万没想到,长期被压榨的工人们,在贫困线上经年累月地挣扎着,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对于他们来说,生与死好像都没什么区别了。苦难的生活,把他们折磨得有些麻木了,对死亡不那么敏感地具有常人所有的抵触情绪了,好像还产生了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向往。觉得生就如同被风吹来,而死就好像让风吹走了一样。 当一个人生不如死,把生看成是一种活受罪的苦难,把死看成是一种快乐的解脱时,当一个人生不如死,在不断增温加火的沸水中被热煮,煎熬着面对随时随地都可能被饿死的残酷现状时,是对生的渴望更大一些,还是对死的向往更多一些呢?是用轰轰烈烈的死,去换取体体面面的更大生存空间为好呢,还是用苟延残喘的活着,毫无盼头地去面对一点希望都没有的渺茫好呢?我想这个问题,没有亲身经历苦难的人,是没有资格回答的。 妖兽的行为,更加地激起了百姓的怒火,情绪失去了控制。愤怒到了极点的成千上万的民众,就像打开闸门的洪水,局面越来越乱了。 再次捅了马蜂窝的”黑嘴巴“,干脆从幕后跳到了前台,实施了大恐怖,大屠杀。 15.第一百八十三节:给农民补贴 15.第一百八十三节:给农民补贴 16.第一百八十四节:“黑嘴巴”被炸伤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6.第一百八十四节:“黑嘴巴”被炸伤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6.第一百八十四节:“黑嘴巴”被炸伤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16节第一百八十四节:“黑嘴巴”被炸伤 米书兰与娜塔亚按照大华的意思,正在此地发放补贴,听说有妖兽杀人,马上赶了过来。见“黑嘴巴”正在人群中飞舞杀戮,上来就打。那货见大华的人出现,撇下人群逃去。米书兰与娜塔亚在后面一直追赶,那货就一直往出吐毒气。无奈,娜塔亚只好把上帝的野瓜抛了出去,还没等落地,就炸了开来,瓜皮、瓜子到处飞扬。那可是不同一般的瓜皮和瓜子,只要碰上,不管你是金刚做的,还是纯铁打的,无一幸免,都会被炸伤。妖兽当然逃脱不掉,受了伤后,钻地去了。 他一瘸一拐地去找魔鬼,一点没讲狐狸崽子们如何如何,却大讲特讲工人们如何如何。高米尔大怒,嘴角不住地抽动,带着四周的胡须跟着一跳一跳的。他铁青着脸,心想,物价不是停止上浮了吗?怎么还不满足呢?怎么还要闹事呢?是不是每人都有,是不是每人都不知道满足,是不是你只要给了他鼻子,便会瞪着上脸来?差一不二过得去就行了,多少算个多啊?你要是舒服了,别人怎么办呢?还活不活了,一年到头操心劳神地不白帮你们忙活了吗?辛辛苦苦地搞到最后,却连个毛都没捞着,那样的事情你去做,还是我去做?白白地奉献了爱心后,你又能给我们什么呢?是该说我们伟大、高尚啊,还是该谈论我们愚蠢、呆傻呢? 他请来了火魔,带着蝎精与白狐精,一路赶到了闹事的那一地界。看到那些已经不属于他孩子的油井,就更加地气恼,翻江水勾起了老冰排,陈年的谷子、旧年的糠,七七八八地想起了一大堆。孩子们把这样大的“西瓜”都舍出去了,只是在地上到处捡“芝麻粒”过活地混饭吃了,你们还往前逼啊,如此这般地不依不饶,还有活路了吗?想一想,可能是自己近来过于面糊,也过于仁慈了,把他们的脾气惯起来了。今天他要一块糖,你给了,满足他了,明天他就会向你讨要一块蛋糕。如果今天外面下雨,你可怜他,让其睡在屋檐下了。明天他就有可能挤到你的屋里来,弄不好,那屋子可能就不属于你了。一步步向前赶着的无休止的,不能再毫无原则地宠着了。你退一步,他便不知足地往前跨一步,最后就得把你逼到悬崖上去,摔得你粉身碎骨。 他自从有伤到现在,都没太出来活动筋骨。现在痊愈了,也该抻巴抻巴胳膊,抻巴抻巴腿了,朝身边的几个说道:“这里是沙道友的家乡,我们扬把沙子让他感知一下吧!冰道友与他关系最好了,再撒点冰雹让他也感受一下吧!想那干巴货最喜欢闻烧油的气味了,私下里对我说过,他就是在这里上瘾的,那就让他再闻上一口吧!”说完,便率先飞了下去,见井台就推,遇管道就砸。 几个跟着他的见魔鬼这般,也都飞身下去,吹风的吹风,放火的放火,下雹子的下雹子,扬沙子的扬沙子——一同做闹了起来。 米书兰与娜塔亚又过来阻拦。“黑嘴巴”指给高米尔:“大王,就是他们把我炸伤的。” 魔鬼见一人手里拿着个盘子,一人手里拿着个野瓜,便对妖兽说:“看我打杀他们为你报仇。”直扑过来。火魔等几个见了,也嗷嗷叫着上来了。 米书兰与娜塔亚敌不过他们,一路败走。正想去找大华,遇到了凯尔特与安娜两个。 高米尔已经领教了盘子与野瓜的厉害,觉得稀疏平常,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见又来了两个,一人手里拿着个酒榨,一人手里拿着个红色的百合花。那酒榨他倒不稀罕,可这火红的鲜花却让他上眼了。因为这东西是“喜花恋草”的主,不管什么花草,让他见了就迈不动步了。又见安娜长得如花似玉,动了淫心,嘴里发出了”啧啧“的响声,情不自禁地念叨着:“真是人美花也红,人与鲜花相映红,人比鲜花还要美啊!”自言自语完了后,对安娜嬉皮笑脸有所指地说:“你这花真的还是假的,能闻吗?能采吗?” 安娜怒答:“假花也有真花味,真花未必就比假花香——想闻那就近前来,想采那就靠边去。” 魔鬼听后,恬不知耻地进一步说:“你听说过‘家花没有野花香,野花没有家花长’这句话吗?我相中的是你这朵花了,并非你手中的那个。想必这野花的味道,肯定不同凡响,是格外香的。我想闻的是你,想采的也是你,能让我闻一闻、采一采?” 谁也不会料到,魔鬼当着如此众多的人,也能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来。安娜脸上一红,娇喝道:“好你个无耻的魔头,今天就让你闻个够吧!”把手里百合花抛了出去。那花化成千千万万个,漫山遍野都是。殷红的一片,恰如一片晚霞,把山川田野染了一层又一层;又像一团火焰,映得天地红彤彤一色。 高米尔被晃得眼花缭乱,把自己的法器抛出,变成黑白两片飞刀,到处去砍伐。可那花像长了眼睛,知道躲让,不是死吧吧地呆在原地不动的。飞来飞去,空中、地上到处都是了。 刚才魔鬼说的话,蝎精就有些嗔心了,对其说:“大王最是怜香惜玉的了,你这般做,伤了那花可如何是好呢?难道你不会一剜一剜地心疼吗?怎么不赶紧上去闻一闻,看到底是个什么味道?再上去用脚踏一踏,看又是个什么感觉呢?” 高米尔见妖女吃醋了,笑着说:“你也真是无聊,快嘴皮子调侃的话,你也当真?” 妖女哼了一声:“可别这样说,谁知道你哪句是真的,哪句又是假的?别哪一天领回来了两个,就那么明晃晃地站在我们面前。你不会又要对我们说,那是虚幻的、不存在的事情吧?”这话问得高米尔心虚起来,他无话可说。 妖女也不过多地理会,拿出她的那双大剪刀,飞身过去了。剪来剪去,忙活了一身臭汗,一个也没碰着。如此把她惹恼了,拿出沙鬼的法器来,叫道:“那就喂你一口毒沙尝尝吧!”手中一转,毒沙滚滚而出。又忙活了半天,那花不枯不萎,不蔫不死,依然血一样地鲜红。没法没法的妖女,气得双手叉腰,直喘粗气。 白狐精见了,不信那个邪,龇着白森森的牙齿叫道:“妹妹累了,一旁歇着,看我冻它一冻!”把冰鬼的法器抛出。那物变得无比巨大,把到处飞舞的百合花全都扣在了下面。妖女大喜,看着蝎精,脸上露出了骄矜之色,那嘴撇了起来,挂到了耳朵牙子上去了。 蝎精不是滋味,心想,别得意忘形太早了,我的法器不行,你的法器就行了?这才哪到哪啊,出水才见双脚泥呢!看你能美到最后不?也不嫉妒,也不羡慕,站在那里就想看着最后的结果。 过了一刻,白狐精把法宝收起来,但泛被那东西扣到的地方,都变成了冰川雪地。阳光照耀下,呼呼地往外直冒白气。 几个鬼东西都感到有股寒意袭来,望那雪峰之上,就剩下一朵红红的百合花了。孤孤单单地长在那里,被白雪一趁,格外地耀眼。 白狐精以为得意,笑着对高米尔说:“我若出手,看它还不老老实实地受摆楞?现今我已把其降服,取来交给大王。你是想闻呢,那就天天捧着闻它个够;要是想采呢,那就夜夜骑着踏它个够。”说完,飞身去摘。 妖女这边刚起身飞过去,那花一下子也飞了起来,又变成千千万万个,把个冰川雪岭映得通红。 一边的蝎精不由得大笑,尖声地叫道:“姐姐快点去摘吧,晚了可就要飞走了。白天大王要是没有这花闻一闻,怎么会有精神呢?晚上大王要是没有这花采一采,怎么能够安然入睡呢?”刺耳的声音里面,蕴含着至少有千万个意思。 白狐精脸上红霞一片,刚刚骄傲了一下子,飘飘然地从空中又被击落了。她连羞带愧地站在了一边,蔫蔫巴巴地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火魔见了,想逞能表现一下,取出法器,往空中乱划了一气,顿时生出无数条火蛇与火鸟来。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同争先恐后地飞入了花丛之中。那花也不怕火烧,与那火兽飞来飞去地互动了一下子,便由万化成千,由千化成百,由百化成十……转眼间,最后化成了一枚,向远处飞去。 鬼头欣喜若狂地以为,那花怕了他的火兽,驱动着在后面就追。 高米尔见那花向远处飞去了,也错以为怕了火魔的法,带着两个妖女,以及“大肚子”和“黑嘴巴”跟了上来。 此处已经到了瘟魔的家门口了,他正在研发一种新的疫虫,把其植入人体内,看效果究竟如何。他从各地抓来了无数的男男女女,圈在一座山中,秘密地做着此项试验。 火魔这一折腾,引燃了山里的大火。想那些人当中,也有不少高米尔的孩子,听到一片狼嚎狐叫之声。魔鬼被落得挺远,等他赶到,满地都是糊了吧肯的尸体,没有一个喘气的了。他以为烧死的全是自己的孩子,不是好声地嚎了一嗓子,发疯似地扑上去。 16.第一百八十四节:“黑嘴巴”被炸伤 16.第一百八十四节:“黑嘴巴”被炸伤 17.第一百八十五节:火魔遇到贼猴子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7.第一百八十五节:火魔遇到贼猴子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7.第一百八十五节:火魔遇到贼猴子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17节第一百八十五节:火魔遇到贼猴子 安娜等知道斗不过魔鬼他们,用百合花拖住几个,分成两路地去请大华与娜娜。两个得到消息,从两个方向急赶而来。 高米尔等听到东边一声狮吼,西边一声鹰叫,抬头来望,大华与娜娜分乘飞狮、飞鹰到了。 大华飞离狮背,来到几个的面前,对魔鬼高米尔说:“你鼓动自己的孩子胡乱涨价,置最底层的工人、农民而不顾,还到处报复不涨价的有良心企业。你的罪大了,我要为他们讨个公道,为被你烧毁的企业讨个公道。今天正好,你与这火鬼都在,就一同给个说法吧!”说完,飞身上前,举杖就打。 高米尔是干啥来了?他想杀那些闹事的工人,可还没到地方呢,半路闹了一下子,把大华和娜娜引来了。他心里虽有不甘,可还是不敢硬碰硬地与大华他们正面起冲突,呼哨一声,用法器裹了几个,一个照面都没打地逃了。 魔鬼挺不是心思,白跑了一趟,啥事都没办成不说,还被火鬼烧死了不少孩子。他脸啦拉着,很是不好看。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那龇牙咧嘴的样子,明眼人都看得明白。 火魔见了,心里也不痛快起来,为了散心,就一个人出来走动。如今的风鬼,水鬼,地鬼,海鬼,都联合到一起了,谁都不可能再理他了,便一路向瘟鬼的家中而来。 瘟魔本来与火鬼心里就隔着一层东西,不是太对撇子的那种,刚刚他又烧了人家做实验的,怎会得到应有的热情呢?自从火魔踏进瘟鬼的家门,再到他踏出那个门槛,人家一句话都没说,也连一个正脸都没给他。不管你问什么、说什么,一直用嘴哼着,最后也就把他闷闷不乐地“哼”的滚蛋了。 鬼头本想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又惹了一肚子气,不明白瘟魔为什么这样对他。心中积压的郁闷情绪,越来越令他无以承受了,望见一座大山,放起火来。烈火浓烟中跳出一个猴子来,鬼头一见认识,原来是高米尔的手下。见其与自己一声招呼都不打,头都不回地就跑了。心想,连这狗东西也敢对自己如此地无理,更加地气愤加恼恨,追着贼猴子就放起火鸟、火蛇来。 猴子接连两次被发现后,跑到这里来。他知道高米尔与瘟魔不太来往,也不经常到这地界来,相比之下,此地还是比较安全的。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火鬼发脾气放了一把大火。他再也藏不住了,不出来有可能会被烧死。他以为鬼头要为旱魔讨公道与说法,拼了命地逃窜。越是这般,火鬼越是气恼,也就越不依不饶地追着不放。 猴子身法再快,也没有鬼头发出来的火鸟快啊。他虽然长了一双能长能短的臂膀,长了一双伸钩索铁的大手,可一点都不敢碰人家,那鬼东西全身可都是火啊。心想,这个破烂东西得的,自己不知道怎么用不说,还因此亡命天涯地不敢露头了。他悔不当初,实在跑不动了,只能拿出那物,保命要紧地跪地求饶。 火魔见了,就是一愣,心想,旱道友的法器,怎么落到了这贼猴子手里了呢?其中肯定有缘故,伸手夺过宝物,里外看了几眼,揣在了怀里。见猴子被烧得全身糊了吧肯地直冒烟,跪在那里嗦嗦直抖,绷着脸厉声问道:“旱道友的法器,怎么落到了你的手上?赶紧给我如实地招来。” 猴子听鬼头如此一问,好像不知道这东西的事情,心想,自己这个不淡定啊,怎么就沉不住气呢?事到如今,由不得他了,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了。心想,干脆实话实说,给其与高米尔栓个对,即便死也拉上高米尔做垫背的。于是,把魔鬼让他伺机偷宝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火魔。 鬼头听说是高米尔指使他干的,不由得须发都倒竖起来,瞪着那双冒冒着就要掉下来的眼珠子,大声地叫道:“你要老实点,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把你烧成炭灰。” 猴子不停地磕头,苦苦地哀求道:“我说的全是真话,没有一句谎言啊……” 火魔见他这般,不像说谎的样子,又追问道:“既然这是他指使你干的,为什么东西到手后,不马上交到鬼东西手上呢?” 猴子解释道:“上次海大王他们出来闹事,他孩子在沙大王家乡的采油设施被毁了。这你是知道的,后来我才从其他人那里得知,是他往海域里倒脏东西,得罪了人家。我想这就不能怪别个了,你不害人家,人家怎么会找你麻烦呢?可他不这样想,认为是我没有尽到职责,没有保护好他的孩子们。这不是开天下最大的玩笑吗?别说是我了,就算他站在那里,能够挡住那些个大王吗?我也琢磨不透,到底什么事情令他不顺眼了,便拿这事做由子,想就机把我给处理了。” 说了半天,还一点没扯到正题上,见鬼头有些不耐烦了,才急急忙忙靠上去:“你是知道的,他的心是狠毒的,他的性情是狡诈的,做任何事都是不漏痕迹的。如果亲自动手,怕伤了其他小弟的心,就把这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不由分说地塞给了我,想假借旱大王的手把我做掉了。”望着火魔,把手一摊,舌头伸出去挺老长,“万万没有想到,还真让我意外得到了这宝物。想想看,我还能交到他手上吗?” 火魔的心翻了个底朝天,大叫道:“旱道友啊,恨这个,恨那个,都不对啊,原来这猴子才是害死你的罪魁祸首啊。要不是他弄走了你的宝物,肯定不会遭到耶和华孩子黑手的。今天我就处理了这贼爪子,好为你报仇。”说完,从嘴里吐出好几个火球,滚动着去烧猴子精。 那货东蹿西跳地被吓得直跑,嘴里不停地叫嚷:“这怎么能怪我呢?我不去做,高米尔也得找其他人去做啊,要怪你也得怪他啊!我完全是被迫的,他才是你最值得找的罪魁祸首啊!你欺软怕硬地不去找他,擒着我不放算你的哪门子章程?” 贼猴子跑来跑去地见不管用,于是,换了招子,又大叫道:“我还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你,如果不想知道,就把我烧死算了。”叫完,他还不跑了,直溜溜地站在那里干挺上了。 火鬼一听,立即收起了火球,飞到近前揪住喝问:“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麻皮事,赶紧痛痛快快地讲出来。” 到了生死紧要关头的贼猴子,反倒看开了,把高米尔编谎言让他说瞎话,骗两个鬼东西说大华杀了蜘蛛精与蜈蚣精的事,也讲给了火魔。 鬼东西瞪着他的那双冒冒着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望着猴子,窥视其是不是又在说谎骗人。等其说完,犯起了合计,不解地问:“你说她们还没有死,她们还活着?那为什么我找不到她们,她们也不来见我呢?而高米尔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真是人在事中迷啊,猴子觉得他傻得可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冷笑着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她们穿了一条裤子,合起伙来骗你,又怎么会来见你呢?又怎么能让你轻而易举地找到呢?高米尔这样做的理由也是很简单的,一方面,令你与旱大王恨耶和华的孩子,把你们双方拴成了死对头,好攥住你们为他出头卖力。另一方面,可以左拥右抱地同时搂着两个美人。这样的好事他会放过吗?你觉得那虎妞他是白送给你的,哪来的那种便宜事啊?是你们给他戴了绿帽子,还是他给你们戴了绿帽子呢?人家那是玩腻了的,不要了的,主动施舍给你们的;你们的那是被他抢去的,是不敢光明正大露面的,是在暗地里偷偷摸摸瞎搞的,是背着你们不敢公开的。两个的性质完全不一样,所产生的效果与心情会一样吗?你们还在人家面前挺着脖子,仰着脸,心情愉悦地到处晃动着,丢的脸还不够多啊?是炫耀自己给他戴了绿帽子呢,还是唯恐自己的绿帽子不够鲜艳地没有被人家注意到呢?好好想想吧,别在那里自鸣得意地臭美了,这是一种多么悲哀可笑而又耐人寻味的事情啊!……” 猴子很怕事情搞不大,在那里说起来没完没了了,却不知鬼头的脸,早就变了颜色,怒吼一声喝住了他:“这完全是你瞎编乱造的,是完全没有理由的。我与蜈蚣妹妹多少年的感情,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如此脆弱狠心地说割舍就割舍呢?你这些胡扯六拉的无稽之谈,甭想骗得过我,莫不是也要把我与高道友栓个对?” 猴子觉得鬼东西的脑袋,可能被虎妞过热的身体温度给烧坏了,用鼻子哼了一下:“哎呀我的妈啊,感情?什么感情?它姓张啊,还是姓李啊?姓王啊,还是姓赵啊?当饭吃啊,还是当水喝啊?真是让人啼笑皆非,大牙都掉了一地。你说的是镜子中开放的花朵啊,还是水里游动的星星啊?我的火大王,快点醒醒吧,不妨好好看看你身边的女人,还有几个穿着裤子的了。女人开始的时候,可能还傻呵呵地相信感情,可时间一长,谁还傻呵呵地相信那破烂玩意呢?一个还没和男人在一起的小妹子,她是怀着浪漫地一种傻呵呵的天真,而与男人睡过觉了的女人,则是追求真实存在地一种现实。你还真认为自己是人见人爱、人人喜欢的凤凰男啊?别在做美梦了。这事看似虚无,可却是真实存在的。就在你的身边,就在你的眼前,就这样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真真实实地发生了。”见鬼头低头不语,“我的命就攥在你的手中,可以随时随地地取走,还有那个必要和你说谎扯那些没用的吗?” 火魔吧嗒了两下嘴,觉得也是,就又问:“我一项对得起那蜈蚣精,她为什么还要背叛我呢?” 猴子瞟了他一眼,感觉傻得实在可爱,便拐个弯地指点道:“你看看蝎精,再想想白狐精,她们和沙大王、冰大王的时间,不见得比你与蜈蚣精的时间短吧?那她们又为什么都投进了高米尔的怀抱了呢?其中的秘密,难道你就一点也瞧不出来吗?” 经猴子如此一说,火鬼好像明白了一点,可雾里看花地还不是很透彻。他是不愿意往关键的事情上去想,在那里装着糊涂地自己欺骗自己。蹲下身子,挠着红红的头发,让猴子说清楚一些。 猴妖多了个心眼,与火魔谈起了条件,他要是讲透彻了,鬼头不可以杀他,必须放其一马。火魔为了了解所有的实情,满口答应下来。猴子在地上来回地走动起来,手臂还不停地摆动:“奥秘很简单,就是啖以重利,许以好处。”说到此处,瞧了瞧鬼头,见其一脸茫然,知道还没悟透,“你与火蜈蚣感情那么深,每天都在一起。如果她想要你的法宝,会心甘情愿地送她吗?” 火魔摇摇头,一点都没犹豫地回道:“这个恐怕不可以,我没了法器,就像折断了翅膀,随时随地都有丢命的危险——这东西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是万万的、也是绝对的、是说什么都不可以胡乱送人的!” 猴子听后,把牙一龇,笑着道:“这不结了,可问题恰恰就出现在这里。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向火蜈蚣承诺,将来要把你的那件宝物送给她,那么,她还会乖乖地躺在你的怀中,亲亲热热地同你搂在一起吗?” 火魔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有可能,或者没可能,那得分人而论。” 猴子见他还自欺欺人地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不高兴,龇牙咧嘴地吼了起来:“你见过有不贪嘴的鱼吗?看到过给好处连瞧都不瞧的女人吗?蝎精与白狐精就是明显的例子。那两个大王的法器,怎么就跑到她们手里了呢?是自己长着腿主动寻上门来的,还是自己长着翅膀上赶子送上门来的?他为什么让我盗取旱大王的法器,这已经昭然若揭明摆着的事了,你怎么还装糊涂啊!我的火大王,别在掩耳盗铃地自己欺骗自己了,再与高米尔参合在一起了,可要小心你自己的那个东西了。这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凭空悬揣,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由不得他人,完全在你自己——自己的前途与命运,只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经猴子如此一说,鬼头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的法器。愣摸愣眼地看着猴子,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了。心想,这鬼东西讲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高米尔是干什么的,他什么做不出来?女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什么做不出来?身体算什么,灵魂算什么,这些都是随时随地,轻轻松松就可以被她们出卖的破烂货。他想起了当年,雾鬼法器被蝠妖给偷走了,与其在海域中相逢,是多么地凄惨与悲凉!那种万般无助的表情,还历历在目;那些万般无奈的话语,还犹然在耳。顿时感到全身冰冰凉凉,不寒而栗起来。 这也难怪,有魔鬼在其中搅来搅去地变馊走了味的社会,到哪里能够找到一尘不染地纯洁而永恒不变的爱情呢?又到哪里能够找到不为物欲所动的纯真女子呢? 鬼头心想,多亏这猴子提醒,否则,自己还躺在高米尔的这条贼船上,搂着两个虎妞,悠然悠然地做着春秋美梦呢!稀里糊涂地到了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一天,可能还得感谢人家收留照顾呢!想来,不光自己傻得可以,干巴货也傻得可以,把命都搭进去了。 他本想结果了这贼猴子的狗命,给旱魔报仇。可自己有言在先,答应了人家,不能言而无信地出尔反尔。再者说,他只是个小卒子,是被逼得身不由己。况且,没有这货,自己也得不到干巴货的宝物,这时他自私自利地开始为自己着想了。于是,冲着那猴子喝道:“快点滚吧,别让我再看到,否则,非烤烧了你不可。” 那猴子闻言,抖了抖身子,一瘸一拐、惊慌失措地逃了。 17.第一百八十五节:火魔遇到贼猴子 17.第一百八十五节:火魔遇到贼猴子 18.第一百八十六节:火魔试探大虎妞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8.第一百八十六节:火魔试探大虎妞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8.第一百八十六节:火魔试探大虎妞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18节第一百八十六节:火魔试探大虎妞 贼猴子说的话,在火魔心中生了根。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打算去找高米尔理论。可只是凭着猴子的一面之词,又能说明什么呢?即便是他高米尔所为,凭着自己多年来对其的了解,是断断不会承认的。况且,猴子也不知去向了,让其打证言也是一点都不可能存在的妄想。你没凭没据地去找人家,不是伸着嘴巴子可劲让人家打吗?他转念又想,就算蜈蚣精与高米尔好在一起了,可他先后送给自己两个虎妞,想来并不吃亏。女人还不是一样,今天你用完了,明天我用,明天我用完了,后天他再用,大家互相地换着来——“新枪旧炮”地搅合完了“新锅”,然后再去搅合“旧锅”,彼此间谁也没有少骨头掉肉地是吧?妖女虽说跟了自己多年,可要是同床异梦地总想着自己的宝物,不亚于身边躺了一个催命的小鬼,这种不是一条心的女人,不要也好。如此想来,他心里宽敞了不少,心情自我安慰地也好了许多。从此,他再也不念叨与干巴鬼的感情了,也不再张罗着去为他报仇了。 这日,火魔好像把储存已久了的激情,不遗余力地全都交给了大虎妞。筋疲力尽地完事后,两个一滩泥似地偎在一起。鬼头试探着对大虎妞道:“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感谢你陪了我这么长时间。也没什么东西可以送你的,唯一能够拿的出手的就是这个了。”说着,取出自己的法器,交给了大虎妞。 鬼头的举动,把大虎妞给搞蒙了,一下子愣在那里,瞪着大眼睛望着他,连连摇头道:“我不要,你自己的东西,还是自己保管吧。”把东西又送了回去。 火魔就说:“你是行风的高手,这东西在你手上,两下相结合,如虎添翼一般,谁也别想如何得了你。”进一步试探,“有这东西在手,可保你无论走到何处,都不会有危险的。” 他这样一说,虎妞更加急了:“我是平安没危险了,可你不就有危险了吗?这我就更不能要了。你能使火,我能行风,你我天作之合,密不可分。只有同进同退地捆绑在一处,才能天下无敌。你不能少了我,我也不能少了你,我们不能分开。” 这话听得鬼头心里一热,脸上却故意现出极难过的样子,又对虎妞说:“我就要走了,这一去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你我就是不想分开也得分开了。” 虎妞更加着急了,紧紧地抱着他,喉咙里打着节,说话都带上明显的哭腔了:“我就是不让你走,如果你非得要走的话,我就随着你去。” 这些话令火魔也更加感动了,还有些不放心地进一步试探着:“这样恐怕不行啊,你要是随我走了,高米尔不会答应的。他会到处追着你不肯罢休,不怕惹上麻烦吗?” 虎妞毫不在乎地道:“我们可以找一个他发现不了的地方,再者说,有你在我身边,我害怕个啥呢?他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 鬼头的那颗心,激动得差一点没跳出来,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把虎妞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心想,世上谁说没有懂得纯真感情的女子了?失去了一个同床异梦虚伪的,得到一个真心实意纯情的,想来,自己还是赚了。 大虎妞要走,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小虎妞,毕竟姐两个是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这一去也说不上以后还能不能见面了,就对火魔说:“我走了,妹妹怎么办?我就是放心不下她。从小我们就无父无母的,一同相依为命,大了一些后,便成了高米尔的性奴,他什么时候高兴,我们就得什么时候陪在身边。不像你这般真心地对待我们,我不能把妹妹抛下一个去了,要走我们姐两也得一起走。” 火魔求之不得,恨不得两个虎妞都陪在自己身边呢,便催促大虎妞去找,好把两个一块带走。大虎妞以带小虎妞出去玩耍为由,和火魔一同带着她去了。在靠近冰魔家乡的一座山里,落下了脚,躲了起来。 高米尔发现火魔不辞而别了,而且还拐走了两个虎妞,派“大肚子”通告各地,一定要把他们翻出来。 这日,“大肚子”来到大爪子懒猫所管辖的地界。那东西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相好的了,扑上来迫不及待地就想亲热。老鼠精死活就是不肯,他现在有了新的归属,名花又有了新的主人,成为能左右整个世界地高高在上的魔鬼的新宠,不能再和这懒东西有来往了。 高米尔对他很好,总是另眼相待地高看一截,总是走到哪带到哪地放在手巴丫子之间夹着,动不动便让他陪寝服侍在身边。曾经多少个女人,完事后连看都不看一眼的高米尔,对他是情有独钟的,是情深一片而爱不释手的。因为这货是另类,能够给他带来一种别样地其他女人所不能给予的东西,他需要这种女人身上无法找到的新鲜感觉和刺激。 “大肚子”好不容易攀上魔鬼的这根高枝,说什么也得拼死拼活搂住了,不能因小失大地掉下来,怎么再能理睬“大爪子”这种随处可见的地摊货呢?怎么能够让这个一无是处地懒东西再给牵绊住呢?并不是他不爱“大爪子”了,也并非他对其没有感情了,可爱情归爱情,感情归感情。在决定自己前途与命运的大是大非的现实面前,一切东西都得为它让道,再深厚的感情也不能让它感情起来了,再刻骨铭心的爱情也不可以让它爱情起来了——无所谓什么刻骨铭心爱情所带来的感情了,更加无所谓什么深厚感情所带来的爱情了。他承认,自己不是那种假清高的虚无主义者,同时也不否认,自己也不排出是那种贪图权势的现实主义的人。像平常人眼中爱情、感情这种芝麻谷子一样不值钱的东西,就得毫无犹豫地清仓了。他不止一次地告诫自己,必须得和大爪子懒猫一刀两断地撇清关系了,该结束的都要结束,该告别的都得告别,挥挥手潇潇洒洒地离去,不能再不清不白地留下任何东西了。若是让高米尔知道,他们私下里还粘粘糊糊地藕断丝连,小命肯定不保。 “大肚子”实在缠不过懒猫,只好咬着牙,委委屈屈、极不情愿地从了他一次。过后对懒猫说:“我们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把曾经的所有,都忘得干干净净,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当我们彼此从来没有相恋过——谁也不要再纠缠谁了。” “大爪子”愣住了,他再三地追问。为了斩断他的情丝,抹掉他的念想,免得丝来线去到时候说不清讲不明的,“大肚子”也就如实相告了。对懒猫说:“我如今已经是大王的人了,望你以后放尊重些,再这样下去是不合适的。” “大爪子”好像被雷击中了一样,一个腚蹲坐在地上。双眼呆呆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轰轰直响。半晌才缓过劲来,他不相信这是真的,抓住老鼠精痴痴地摇着:“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吗?” 当得到“大肚子”的再次证实,懒猫含着泪说:“虽说我是猫,你是鼠,可我们在一起这都多少年了。虽说我们是另类,不能生养孩子,可我们在一起是融洽的,是美好的,是快乐的,是和谐的,不是吗?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他一下子跪了下去,泪水连连地承认自己的错误,“我知道,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知道你生我气了。我知道与母狐狸在一起不对,可她已经死了。我也知道与地头蛇鬼混不应该,可我们早就已经断了。同时,我更加知道,不应该天天懒得不愿意动地方,总让你跑前跑后张罗吃的。以后我该,我什么都改,什么都顺从你,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怎么打我都行,怎么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能抛下我不管啊……”他哀哀戚戚地哭起来。 “大肚子”说:“这与你没有关系,与他们两个也搭不上边。以前你我同床共枕,恩恩爱爱了那么多年,也是极其幸福与甜蜜的。可现在情况变了,再美好的过去,再幸福的以往,谁也无法回去了——事情不能从头再来,我们也不可能重新开始了,很多东西都是无法复制的,也更加是无法回头的——你要学会自重,要明白我们现在彼此的身份。” “大爪子”被惹火了,瞪圆了眼睛,胡子翘得高高的,大声吼道:“凭什么啊,就凭他是大王啊?就凭他位高权重啊?因此,你就不顾我们多年来的深厚感情了,就辜恩背义地投进了他的怀抱了,甘心伏低做小、当了他别样的小老婆了是吧?难道他的那个东西就比我的这个香甜啊?就能给你带来更加美好的满足与享受啊?”他越说越激动,话也越来越难听,越来越不靠谱了。 如此,也把“大肚子”惹恼了,肚子一鼓一鼓地忿忿直喘,火气冲撞上来,也大声地吼道:“你和母狐狸美美的事,我已经够容忍你的了。这事要是被大王知道了,你应该清楚地知道,那将是一种怎样的后果。”说完,不顾一切地甩头就走。 懒猫还想上前纠缠,突然起了大雾,老鼠精滚进雾里没了身影。 18.第一百八十六节:火魔试探大虎妞 18.第一百八十六节:火魔试探大虎妞 19.第一百八十七节:贼猴子为自己感到不值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9.第一百八十七节:贼猴子为自己感到不值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19.第一百八十七节:贼猴子为自己感到不值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19节第一百八十七节:贼猴子为自己感到不值 老鼠精走了,“大爪子”孤零零一个人,就像木头桩子一样,戳在那里一动不动。脑袋轰轰直响,整个人都要崩塌倒掉一样。嘴里默默地念叨着:“你这样做是不应该的,是不道德的,是不能让人接受的,也是会被人唾弃的。”呆傻了一样,“这些年我吃现成的都已经习惯了,没有你,让我怎么活下去啊?” 他由此恨起魔鬼他的大王来,心想,你无论身边,还是外面,女人多得是,数都数不清。为何还要打身边人的注意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不就是高高在上地掌握着比我更大的权力吗?难不成你身上的那个东西也由此变得高贵了,成了又会唱歌、又会跳舞地凤凰一般的俊鸟了?而别人的就是又黑又丑的乌鸦和麻雀?可要知道啊,越是英俊的鸟,它是越会受人惦记的;而会唱歌跳舞的俊鸟,更加地会惹人喜爱了。让你张扬,说不准哪一天,有人就把你抓到“笼子里”去了,让你永远地失去自由,看你还英俊不?看你还会唱歌跳舞不?即便你很英俊,即便你很会唱歌跳舞,也只能在笼子里那个狭小的空间展示了。在那个一点水都沾不着的狭小空间里,再怎么抖搂,你的羽毛也是焦干的,也是不可能再那么艳丽了。被圈在了笼子里面后,你不会着急吗?你不会上火吗?你的声音还会那么甜美吗?还能像平常一样地找得到调吗?他发誓,倒要看看高米尔这只身份、地位不同一般的高贵俊鸟,到底能美到什么时候,到底能神气到什么时候。他要把其变成跩跩走路的笨鹅,掐住它的脖子,拔光它身上的每一根羽毛,让其秃了光叽地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贼猴子也是倒霉,好不容易得到一件法宝,自己不会用,因此差一点没把命丢掉。如今亡魂丧胆一般,成了彻头彻尾的孤魂野鬼了。心里万般惊恐地想,若被魔鬼高米尔找到了,肯定千刀万剐了他。要是被耶和华孩子那些人发现了,也好不了他的。于是,每日惶惶地东躲,偷偷摸摸、苟延残喘地活着。 即便这样,他也改不了自己偷盗的习惯。天生带来的东西改不了了,一天不出去活动活动,那双手就抓心挠肺一样地难大受。有时他恨不得把自己那双无法自我控制,不由自主总想拿别人东西的贼手剁下去,试了几次,都狠不下心来。这是一双唯一值得他信任、依靠和赖以生存的双手,没了它,自己还怎么活呢? 凭借这双手,他成了圈中的巨擘,成了泰山北斗级的大哥。深谙此中道道的贼猴子,知道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知道该动哪些人的东西,不该动哪些人的东西。既然这双贼手,无论如何你都板不住它的贼性,那就把目标锁定在风险最低的工人与农民身上吧。这些人是最底层的广泛劳动者,死不死活不活、哼不哼哈不哈地没人去关注。像蚂蚁和蜜蜂一样,劳劳碌碌地不被人重视。对他们下手,并不是图其身上“蚊子心”、“苍蝇胆”的那点微不足道的东西,关键是要解决手痒的问题。这些人没有高米尔的孩子,相比之下,安全性高一些。而且,也是高米尔孩子普遍搜刮的对象,有无数双无形的黑手,时刻不停地在他们身上摸搜着。那都是一些“阎王爷”一样的人,他们从来都不嫌弃“小鬼”身上有没有肉地瘦不瘦。就算你再瘦,遍地都是地多了,他们这些“阎王爷”也不愁不胖了。耶和华孩子的人再关注,有那么多黑手在里面摸着,谁知道哪双是自己的,怎么就那么倒霉让他逮着了呢? 猴子成天无法自我控制地外出偷东西,总是在身不由己的危险边缘来回行走。做贼心虚的他,心惊胆战地就连放个屁,都要前后地撒摸上几眼,怕惊动了别人。这样的日子不好过,是一般人都承受不了的。他整晚整晚地都睡不着觉,神经越来越衰弱,恍恍惚惚地总觉得,高米尔的那双手,在他眼前不停地晃动;也恍恍惚惚地总是觉得,大华的法杖,也在他眼前总不住点地晃来晃去。 跟了魔鬼这么多年,猴子太了解高米尔了。任何事、任何人都得以他为中心转,他可以自私自利地对不起任何人,你任何人却是万万不可对不起他的。否则,他会全力以赴地把你弄躺下,拆了你的房子,毁了你的炉灶,让你没地方做饭,没地方居住。不过,这些年他也跟着学了一些权诈之术。他一边躲着高米尔,一边还要防着大华,心想,若是高米尔没了,自己少了后顾之忧地不就轻松自在了吗,省得连睡觉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地半阴半阳着了! 想到高米尔,他的心就翻了个底朝天,要说对其一点意见没有那是不现实地。在神岛的时候,自己就为他立下了其他个无法比拟的汗马功劳。想自己这一手偷果子的高妙绝活,出岛后,全都传给了他的孩子们。可他对自己还是有怨言,认为他孩子们的偷偷摸摸,都是自己给教坏的。你说说,这都哪是哪啊,又哪跟哪呢?他孩子偷摘的果子,与平常人眼中看到的苹果,鸭梨,香蕉,葡萄的能够一样吗?能放在一起等同来看吗?这么多年来,他孩子在各个领域,抽梁换柱、偷权窃柄地大显身手,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拿到别人创造出来地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不都是自己教导有方的结果吗?否则的话,就算你跳得再高,也甭想捞到半颗‘果子’。可他只看到了愚钝不开化,守着原始层面的那些,没有看到聪明悟性高,坐享其成、手到拈来的那些。黑不提白不提地偏偏就看好老鼠精与懒猫两个了,真让自己为这么多年的付出感到不值啊! 在恼恨魔鬼高米尔的同时,他也是痛恨火魔的。自己这么多年,偷拿别人东西,坐享其成地惯了,也没教火鬼这样的学生啊,他却镐没拿、锹没动地,在自己这里轻轻松松地就弄走了干巴鬼的法器,真是自学成才的典范啊!科班的没有搞过自悟的,自己还妄称妙手摘果子的祖师爷呢,连狗屁都不如啊! 思来想去地,猴子琢磨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他要给火魔与高米尔之间栓个对,让两个大动干戈地掐来掐去。即便不两败俱伤地还都保持着葫芦个,也会让耶和华的孩子给打个稀巴烂地找不到葫芦个了。如果能把两个就此收拾了,那则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啊!具体的操作是,到处放火烧高米尔孩子这些年的非法所得,嫁祸给火鬼。这一点,他从高米尔那里活学活用的挺好,因为魔鬼常常这样做,他总是把所有坏事干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再漂漂亮亮、不露声色地嫁祸给别人,这可是他一贯的作风与伎俩。 猴子对魔鬼的孩子,可以说了如指掌,便在暗中下了黑手,大火一场接着一场地放了下去。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的。想这猴子的身法,不是一般人所能望尘的,来无影去无踪,而且又毫无规律,并专冲着魔鬼孩子烧,烧得高米尔坐不住了。 魔鬼的孩子们开始惶惶不可终日了,魔鬼也脚天头地忙开了。真还让贼猴子料正当了,高米尔以为是火魔的所为,亲自到处来翻找。心想,这鬼东西不但脾气火爆,且心胸也狭窄,不是个大量的鸟。自己就给他个脸色看,并没说什么啊,便赌气走了,还做出如此这般的事来。 高米尔有个孩子,叫多米克,垄断了当地的炼油行业。这莫名其妙的大火,四处不停地烧来烧去,把他烧得心惊肉跳、寝食难安。涉及不到自己的事,当然也就不会挂在心上。他的那颗惶恐不安的心,时刻在嗓子眼提着。为了避免发生意外,磕头烧香地请来了保护他们的黑鲤精。 小妖们虽然都是魔鬼的手下,都听从他的调遣,可常言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啊。在接触不到自己真正老祖宗的前提下,只能把保护自己的妖兽当成了间接的老祖宗。多米克能够把黑鲤精请到自己的厂子里,做重点的特殊保护,说明与那东西的关系还是不一般的。他感到了莫大的荣幸,每日好酒好菜地供着,还找来了色艺俱佳地从事皮肉生意的族中姐妹,轮番地精心伺候。 妖兽吃着,喝着,玩着——好不快活。给多米克吃定心丸,向其夸下海口,有自己在,可保工厂万无一失,让其把心放在肚子里,安安稳稳地睡大觉。 狐狸崽子对黑鲤精也有所了解,知道其是弄水的高手,有他在,自己还不放心什么呢?便真的高枕无忧了。 可有些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提心吊胆觉得要有事的时候,它越是平平安安地没事;可一旦你放松了警惕,觉得平安无事的高枕无忧时,那事情往往就真的发生了。 这天晚上,妖兽正左边抱着一个,右边搂着一个,在那里惬惬意意、神魂颠倒地娱乐玩耍时。突然间起了大火,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接二连三地送了过来,一声比一声大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火光伴随着浓烟,直冲到九霄之上,天地被照得通明通亮。 多米克立时就傻眼了,功课做得这么足,提心吊胆的事情,还是不期而至。小心谨慎的恭敬白恭敬了,辛辛苦苦的伺候白伺候了,该来的糟心事还是来了。 黑鲤精也不含糊,把两个女人一推,翻身跳了起来。他飞到空中,把附近井里、沟子里、河塘里的水,都搅了起来,弄到空中,来浇大火。这时,他发现一条黑影,从火场里窜出,向远方飞去。看那身法与动作,影影绰绰像贼猴子,便也顾不得救火了,跟着不顾一切地过去了。 黑鲤精边追边喊:“你私藏宝物不上交,这已经是大罪了,大王四处找你还寻不着,今天竟到处放起火来了。如此这般地捣鬼制造事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不想活了是吧?” 猴子一听,知道认出了自己。他不想让自己的计划半途而废地毁在黑鲤精的手中,自己露馅了,一切也就跟着泡汤了。打算杀人灭口地把这东西处理了,转过身来扑上去就打。想这东西的手臂,能长能短,能粗能细。那双手掌,也是能大能小,伸开如同一扇门,握上就是一大锤。把黑鲤精打得多处受伤,不敢再战了,掉头就跑。 猴子不能留下他这个活口,在身后追赶。用那双大手,在黑夜中左掏一把、右掏一把地乱抓。也是天黑,也是那黑鲤的身子太滑,几次都没能得手。每一次那黑鲤精都被吓出一身冷汗,越是这样,他身子也就越滑。望见前面有一条河流,心想可算得救了,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猴子还是不肯罢休,用那双大爪子在河里捞来捞去。人家黑鲤本是水中之物,如今就像蛟龙回归了大海,老虎进了深山,你再想抓他,那可就难上加难了。那东西身子沾上了水,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力气大出来数倍。有了精神的妖兽,把河水搅得白浪滔天,回头来斗贼猴子。猴子这回就一点便宜都占不到了,手与胳膊多处被抓伤、咬伤,吓得再也不敢有什么想法,一溜烟地跑去。 19.第一百八十七节:贼猴子为自己感到不值 19.第一百八十七节:贼猴子为自己感到不值 20.第一百八十八节:贼猴子被擒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0.第一百八十八节:贼猴子被擒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0.第一百八十八节:贼猴子被擒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20节第一百八十八节:贼猴子被擒 魔鬼听说发现了贼猴子,急急地跑了过来,见黑鲤精受了伤,好言地安慰了一番。心想,真是屈死旁人笑死贼啊,原来这一切都是这猴子干的。他猜不透其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还愁找不到狗东西呢,怎么反倒出来折腾了。是怕耽误了过年晚上的那顿饭咋地?心想,他倒等不得了,着的哪门子急啊?迟早有一天我会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的。 猴子败下来后,趁着夜色一通疾跑,想找一座山林再隐藏起来,不料被聪明猴撞到。见这货鬼鬼祟祟地摸进了一座大山,跟着靠了上去,飞到贼猴子身边的一块山石上,突然发问道:“老朋友,我们好久不见了,近来都在忙什么呢?在哪里发财啊?身体还好吧?高米尔对你还不错吧?” 妖兽闻言,吓得浑身就是一哆嗦,抬头见是聪明猴,突突直跳的心,才算平静了一些。他见聪明猴立在一块山石上,正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不好意思地应道:“谁羞谁带,一切都不管你屁事。” 聪明猴见其眼神闪烁不定,有些胆胆突突的,便把双臂一摆,又开口说道:“你我当年攀崖走壁,啸聚山林,并一起东山觅果,西山望月,好不逍遥快活。想来天意真是弄人,如今仙妖殊途,不妨讲一讲,与高米尔混得还好吗?” 这话本是聪明猴的无意之言,可贼猴子却多心了,觉得聪明猴话中有话地在嘲笑他,气囊囊恶声恶语回道:“这也不关你事,马上给我滚远点,最好别让我看到你。” 聪明猴见往日这个山林中的好友,一点颜面都不给,换了一种口吻,严肃了起来,把手向贼猴子一伸,直直地望着那货的眼睛:“把旱魔的法器交出来,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可以放你一马。” 神偷猴不想再与聪明猴胡扯六拉下去了,听其索要宝物,把双手一摊,眼睛一翻棱:“东西早就不在我这里了,想要去找火魔要去。”说完,展开身形就走。聪明猴哪能让他就这样轻手利脚地去了,追上来纠缠着就打。 贼猴子本来刚刚打斗过,身上又受了伤。就算聪明猴手中没有法器,胜负也已经见了分晓。贼猴子边打边走,躲进连绵不断的大山当中,再也不敢露头了。聪明猴到处翻寻,只是山高林密,雾障重重,一时半会也没寻个结果。 朴英俊与山口惠子经过此地,见聪明猴在林子上空踅来踅去地,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就过来与他打招呼。惠子就问:“聪明猴大哥,你在这里找什么呢?” 聪明猴见是他们两位,便把与贼猴子相遇的事,告诉了他们,最后听说:“我本想去请大华来擒,可又怕这猴子趁机跑了。” “对付像他这样的小杂耍,还麻烦大华干什么,我们大家都是吃闲饭的?”朴英俊不赞同聪明猴的想法。 “可那东西手里攥有旱魔的法器,弄不好会引发山林大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能马虎大意啊!”聪明猴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惠子想了想,对聪明猴说:“此货不可强擒,只能进行智取。” 朴英俊望着惠子:“莫非你有主意了?” 惠子就和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两个觉得可行,便为擒拿贼猴子做开了准备,一切都在紧锣密鼓中张罗了起来。 就在当晚,不知什么东西,红红地放着光芒,从远处向这边飞了过来。近得眼前一看,原来是朴英俊与山口惠子二人。那发光的东西,是朴英俊筐里的果子,香甜的鲜果味道传出老远,想要拒绝都难。 猴妖正战战兢兢地躲在一地,望见空中有一放光的东西飞来,不知是何物,偷偷地过来相看。望见是朴英俊与山口惠子两个,放光的东西原来是朴英俊筐里的果子。心想,这回麻烦大了,人家来了帮手,他正想掉头离去,见聪明猴过来了,急忙又隐起了身形。那果子实在是太香了,馋的猴子直往外淌口水。 聪明猴假模假样地把两个接住,又像那么回事地问:“你们这深更半夜地要到哪里去啊?” 惠子上得前来,对聪明猴说:“原来是猴大哥啊,我们正到处找你那。” “都这么晚了,到底啥事这么急啊?”聪明猴又问。 朴英俊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什么急事,就是想你了,这不就过来了么。”把声音压低了后,“找一个没人的安全地方再与你说。” 聪明猴还有些不肯呢:“什么事,让你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我还要找贼猴子呢,让他跑了,可就没地方去寻了。” 朴英俊说:“就一会的功夫,这个比你那个重要,找那猴子也不在这一会儿,等下我们帮你去寻。”两个拉着聪明猴进了眼前的一个山洞。 进了山洞后,朴英俊说:“我上段时间遵从大华的意思,到一个地方去给百姓分粮,不料遭到了魔鬼的暗算。等我到了上帝那里,他拿这种果子给我吃了,得以死后复生。现今我是金刚不坏之身,不死不灭地与天地同寿。上帝怕大家再有人遭到不幸,让我带回来这些果子,每人一颗地分发下去。”洞外的贼猴子听后,心里一阵狂跳,手又痒了起来——他太需要这个东西了。 这时听聪明猴说:“你们大老远一来,红光满天地我就看见了。这般明晃晃地在外面走动,若是被魔鬼碰到了,那可如何是好啊?要是果子落到他的手里,让其及那些手下的小妖,都成了不死不灭之人,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惠子的声音传了出来:“是啊,是啊,你看看,光顾着急赶路了,我们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猴大哥要不提醒,弄出了点什么纰漏,怎么向上帝和大华交代啊!上帝都说了,只要吃了这果子,变成金刚不坏之身的人,就连他也不能把其怎么样了。” 听聪明猴又说道:“我看你们今晚就在此洞中住下,不要明晃晃地到处再走了。晚上天黑,那东西发光发亮地太过于炸眼,天亮了再去分发也不迟啊!”声音停了一下子,变低了许多,“你们一个在洞中看果子,一个随我去擒贼猴子,等天亮了,加上我,一起护送这果子到各地去。” 听朴英俊答应一声:“好吧,让惠子看守果子,我随你去找那猴子。”两个一前一后出了山洞。 贼猴子就在洞外背旮旯偷偷守着呢,见聪明猴与朴英俊去的远了,小心谨慎、一点点地摸到了洞口。那洞也并不是很大,在外面望进去,一览无余,尽收眼底。装着果子的筐就放在地上,从里往外闪闪地放着光芒。他心里一阵狂喜,就像大海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心想,真是天助于他,这种果子一定要把它弄到手。以前弄到的都甜乎高米尔那鬼东西了,自己却落了个两手空空地白忙活。今天若要得手,不管是谁,都得给我靠边站,都甭想捞到半点好处。第一次偷吃了果子,我得以成了人形,得以长生不老。这次再吃了果子,我便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不死不灭之人了。我要把它全都吃了,别说高米尔了,就连上帝也拿我没办法了。 他想着美事,一点都等不及了,也不再犹豫了,那双手痒痒地都钻到心里难受去了。他把自己的那双手臂,变得长长的,一点点地伸了进去。 你怎么会总那么幸运呢,好事怎么总会砸到你头上啊。要知道,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什么东西的;凉酒喝久了,总会落下什么病根的。这次他便不再幸运了,也摊不到好事了。贼猴子的手刚刚伸进洞里,感觉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想要往回缩,却已经来不及了,十指都伸进了山口惠子的筛子眼中。那筛子眼突然收缩,把他的手指全都夹住了,一个都没漏掉。 这时,身后传来了聪明猴与朴英俊的笑声。猴子知道上当了,带着那筛子扭头就跑。他想把手从筛子眼中抽出来,那是异想天开地根本就不可能了。而且那筛子,越来越大了,在树木中奔跑甚是不便,只好起在空中。他的手依然在里面夹着,筛子虽然变大了,可那筛眼却是一点没变。现在的他,不以有了这么一双什么都能偷的手为骄傲了,恨只恨当初没有把它剁掉了,要么怎么会有今天这等事情呢?他张着嘴想要去咬夹着的指头,可那筛子不容他空了,一下子旋转起来,且带着他向回飞去。紧跟在后面飞来的那个筐子,一下子散开了,所有的编条都向他而来,把猴子缠了个严严实实,只露个脑袋。 几个活捉了猴子,高高兴兴地带到大华那里。 大华也甚是高兴,夸奖了几个一番,问了猴子一些问题,结果他什么都不知道。既不晓得魔鬼身在何处,也不晓得火魔现今何方。大华只能把其炼化,收了妖猴体内的宝石——死在了那双让他骄傲了多年地令其引以为荣的贼手上面。 20.第一百八十八节:贼猴子被擒 20.第一百八十八节:贼猴子被擒 21.第一百八十九节:炒作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1.第一百八十九节:炒作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1.第一百八十九节:炒作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21节第一百八十九节:炒作 魔鬼出来寻找贼猴子,不成想,把小虎妞找到了。原来她随着大虎妞来到了一个地方,疯耍了几天后,觉得没啥意思,有些腻烦了,便跑了出来。 魔鬼问她:“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小虎妞回道:“火道友说他心里憋闷,我们姐俩就陪他转了一圈。到了一处地方,他觉得不错,便停下不走了。” 高米尔让小虎妞带路,和“大肚子”,白狐精,蝎精,一起来找火鬼。当小虎妞带着他们出现在眼前时,大虎妞与火魔甚是意外,都愣住了。 高米尔微笑着先搭了腔:“这是怎么说的呢,道友嫌我那里吃的不好啊,还是住的不舒服呢?只要你提出来,我马上改进就是了,怎么一句话没说就走了,这让我心里七上八下地如何能够受得了呢?总觉得有对不住道友的地方,好一通找啊,真是急死了!”往前紧走了几步,扯住火魔的手,“你也知道,我是个宁可让身子受苦,不让脸受热的人,宁可让朋友念我个好,不能让别人说我半个不是的主。道友不声不响地走了,你让别人怎么看呢,你让我怎么想呢?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的,你就尽管开口说就是了,何必这般呢?你我都多少年的朋友了,有什么话不可当面讲的,你这般便是见外了,还是没有把我当成真心朋友相待。” 现在的火魔,怎么看高米尔,都是一副伪善的假面孔,尽管笑得是那样的自然与灿烂;怎么听他的话,都是虚假的情意,尽管表现得无比地真诚与虔敬。于是,应付着道:“我就是觉得心里太闷了,出来走一走,看一看。道友不要想的过多,哪来的哪些说道?你敬我如上宾一般,好酒好菜地招待着,心都扒给我了,我还能想啥呢?可你越是这般,我这心里越是过意不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总是不好意思。原因就是这么简单,你胡思乱想地寻思得过多了……” 高米尔陪着笑脸继续道:“道友越是这样讲,我越是感到无地自容啊,越是觉得你在生我气了。那天是我不好,我承认,不该给道友脸子看。可杀人都不过头点地啊,你也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小气人,就把那事揭过去,随我回去吧!若不然,我心里总觉得,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既然看清了高米尔的本来面目,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说什么都不能回去了,火魔笑了笑:“道友不要胡思乱想地瞎寻思,这与那天的事没有关系,我就是想在这里清静一段时间……” 蝎精见鬼头就是不想回去,因为以前对她有恩,对沙鬼做得很够意思,便在一旁插嘴道:“道友真是的,走了也不打声招呼,这把高道友急的,都什么样子了,到处找都找不到啊!我们都是一家人,这才多大点事啊,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总不至于让道友从此就一直搁在心里放不下了吧,那样做值得不值得啊?” 妖女不插言还好一些,如此更加勾起鬼头的一些心事来。他首先想到的是沙魔,如今真就搞不清是怎么没的了,法器又为什么落到妖女手中了,这里面到底都发生了哪些事情,谁晓得呢?顺茬想起了贼猴子的那番话,对蝎精产生了恶心与厌恶,对高米尔更加地恶心与厌恶起来。 魔鬼完全不知道火鬼的心思,也完全不知道猴子和其已经碰面了,更不知道火魔都把干巴鬼的法器弄到手了。还在那里不厌其烦地一门劝呢,想用装出来地拙劣、虚假的真情再次打动火魔。可鬼头一再推辞地就是不肯,心想,我已经看你看得透透的了,赶紧把你这些虚假的东西收起来吧,别再舞弄“稻壳子”了,你不感到羞耻,我还感到羞耻呢。 高米尔实在没法,只好对大虎妞说:“以后火道友的生活起居,就全都交给你了。他但泛要有一点不称心的地方,我会很生气的,会向你讨说法的。” 大虎妞只是点头答应,并没说什么。小虎妞却嘻嘻哈哈地说:“大王就尽可放心吧,有我和姐姐在,管保火道友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如此一来,高米尔觉得对火魔的控制,明显感觉到,不是那么得心应手地有十足把握了。便在临别的时候,把小虎妞偷偷地叫到一边,悄悄地对她说:“我知道,就你对我最忠心了,把你放到这里,我是放心的。以后火道友不管干什么,即便是有一点点的小事情,你都要第一时间地告诉我,记住了没有?”小虎妞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地一口答应下来,这样,高米尔才放心地去了。 事情不能再往下隐瞒了,大虎妞与火魔就把他们真实的想法告诉了小虎妞,劝她脱离高米尔,同他们一起远走高飞。小虎妞不理解,在一起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闹别拧了呢?他离不开那些玩得好的妖兽,也撇不下一项对她“很好”的高米尔,故此是不愿意的。人各有志,火鬼与大虎妞也是无奈,只能任由她,两个悄悄地去了。 小虎妞一觉醒来,见两个不见了,只好通知了高米尔。魔鬼带人前来,真的人去山空,冷冷清清的。他夸奖了小虎妞一番,从此带在身边,怕被大虎妞拉拢过去。 这日,“大爪子”前来向高米尔禀报事情,两个都心知肚明地彼此木然相对,显得极不自然。魔鬼心虚,但他是什么都不在乎地敢心虚,心里虽然有些微微颤动的小愧疚,可一想到曾经收留过他,救过他,那颗一直很是刚强坚硬的心,就又恢复了常态。把心中所有阴阴暗暗的东西,全都冲走了,像水一样无限透明地不咸不淡起来,没有留下任何的味道。而“大爪子”呢,心里有着鬼地发虚害怕,本应该是有底气、占理的,却因为种种理由坚强不起来,连正眼都不敢看高米尔。 “大爪子”对高米尔说:“耶和华孩子的手下,最近活动得比较频繁,大王的孩子们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伸不开胳膊、撂不开腿地举步维艰,您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及早脱离困境啊。” 望着这个曾经最先入门的弟子,恭恭敬敬地一直低着头,魔鬼极不好意思地对他说:“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有事我会派人通知你。”简简单单的几句,就这般草草率率地把懒猫打发了。 现在的魔鬼,正闹着心、发着愁呢,火鬼蹿辕子了,他没了协同作恶的帮手了,自己老哥一个能翻起什么浪来?况且他又是个善于动脑,而不善于动力地只知道鼓动别人作恶的主,如今没有可以受他鼓动的人手了,有些瞻前顾后地不敢贸然行动。 想到了火魔,他就想到了自己受伤的那段时间,其为自己炒东西的那个场景。东西在鬼头手中,颠来倒去地翻转两下子,就由生的喷喷香地变成熟的了。让人看了就有食欲,就想吃,吃了便忘不掉。生的东西没香味,没色相,也不好消化,不招人喜欢。而熟的就完全不一样了,色相好,香味足,好消化,招人喜欢。于是,有了主意,叫“大肚子”吩咐下去,让孩子们学着炒作——把冷的炒成热的,把生的炒成熟的,只要不炒糊了就可以。另外,让其特别通知懒猫一声,因他近来的表现不错,外面的事就全权由他打理,并通晓其他手下得知。 魔鬼的孩子们,别的东西也就算了,要说这坑人害人的事,那是天生就会的,他们的脑袋就是专门为这个长的。不用四下去学习,在身上随便摸一把全是啊!于是,社会上不但假货流行,而且到处又开始炒作了。人人说着口不对心的虚假话语,做着虚假的违心事情,弯弯转转没有什么玩意是走直道的,总是绕来绕去,拐来拐去的——就连放屁,都是罗圈形空心的。他们在垄断中进行造假,在造假中进行炒作——总之,没有他们不炒作的东西。如果你不认识什么是康贝尔鸭,他们会让你认识什么是一天可以下几个蛋的康贝尔鸭;如果你不知道什么叫小尾寒羊,他们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天天可以产毛的小尾寒羊。于是,把你搞得晕头转向,搞不明白君子兰到底是一种什么花了,也搞不明白黑蚂蚁到底是一种什么蚂蚁了……他们就连农产品,药材都不放过。专家的门诊也炒,车票也炒,房屋炒到手后放在那里空着,土地炒到手后撂在那里荒着。他们从来不考虑资源浪不浪费,只在乎自己从中得没得到什么好处。假东西被他们炒成了真的,真的被他们炒成了神奇的,马粪蛋子都给你炒香了,让你把它当成黄金疙瘩地买到家里去。 魔鬼有个孩子叫金昌民的,听身边的朋友说,有种东西可以养颜,喝了后能够青春永驻,便组织人马,大批量都生产起来。他请来了家族中的一位漂亮女明星,在电视上做着各种媚态地开始了宣传。只见她笑盈盈地喝了一口那种饮料,扭动着腰肢,并神采飞扬地夸道:“要想留住你的青春,要想留住你的美貌,某某口服液必不可少,味道真的不错哟!”然后再经媒体虚假地一炒作,那东西大卖特卖地火了起来。 喝这种口服液的人,主要有两种。一种是靠脸蛋青春吃饭的,他们怕自己的脸蛋成为明日黄花地不再受人关注和欣赏了,也怕自己的青春一撒手便稍纵即逝地跑掉了。他们怕成为身后涌来“巨浪”拍死在沙滩上的那个人,他们无法拽住时间的脚步,使其停下来照顾自己,便想通过这种东西,死死地拖住容颜易老的步伐。对这种东西特别青睐的另一个群体,则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他们锦衣玉食的日子还没有过够,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还没有享受完。想把原本拥有的东西,永远地拥有下去;想把原本享受的东西,永久地享受下去——能够保留住的东西,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地努力保留住——想通过身体不老的神话,创造一种不老的传奇。 这种产品越来越俏了,供不应求的结果是,价钱也就随着越来越高了。于是,萝卜快了,也就不洗泥了,不管什么东西都弄上去了。 农民、工人们喝不起,即便是能喝得起,他们也不会去喝。他们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与容颜,不需要延长自己的生命,从而增加自己遭受不完的苦难。对于他们来讲,多活一年与少活一年,多活十年与少活十年,都是一个样子的,没有什么根本的区别。每日都要拼死拼活地不停劳作,活着感到都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对生活没了最起码的留恋。有人都埋怨父母带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干什么,是不是做出了一个极大错误的选择。 21.第一百八十九节:炒作 21.第一百八十九节:炒作 22.第一百九十节:传销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2.第一百九十节:传销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2.第一百九十节:传销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22节第一百九十节:传销 有一个叫郑序妍的有钱人,住在城里,每日喝那种保健品,擦擦抹抹地内外兼护,容颜保持得不错,心里上感觉年轻了不少。虽然儿子都已经二十几岁了,看上去她却依然像个大姑娘,走在大街上,别人都错以为两个是姐弟关系。你想想看啊,她既不用招惹酷暑,与其过不去地挥锄头,也不用招惹寒冬,与其较劲地抡大镐。有吃有穿地不用四下张罗什么,既不在风里走,也不在雨里行地怎么会不年轻呢? 她有一个从小的姐妹,住在乡下,叫李三顺。多年没有登门的乡下妇女,有点想老朋友了,带着孩子,挎了一些土特产来看她。 李三顺又黑又瘦,头发又焦干又凌乱,脸上褶褶皱皱地牙齿都掉好几颗了。郑序妍仔细端详了好半天,才勉勉强强认出来,有些心痛地连声叫道:“我的天,我的老天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是什么样的风,什么样的雨,什么样的岁月,竟然如此无情都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了?”几乎就要掉下泪来,急忙把娘俩个让进屋里。 看着李三顺未老先衰,就像秋天里,在冷风中哆嗦来哆嗦去就要耷了脖子的蔫巴花朵,一阵心酸涌上了心头,便向她喋喋不休地介绍起那种产品来。转动着身形,扭动着腰肢,对李三顺说:“我现在一天什么都不干,坐在家里喝这种饮料,既把钱赚到家了,又给自己养颜了。一举两得,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也加入我们的这个团队吧!” 李三顺看看人家,又望望自己,很没有自信地说:“我怕干不来啊!” “有什么干不来的,只要你长了一张嘴,就能干得来。”郑序妍给她信心,“我跟你说啊,只要你买了一套这种饮料,并宣传给身边的人,就可以了。且你宣传的人越多,赚的也越多。到时,你不但变得年轻漂亮了,还坐着把钱赚了,一举两得,就像我一样。”她眨着人造的双眼皮,扬着拉了皮的一张脸,挺着人工隆起来的高鼻梁,“你看看我,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是不是越来越年轻了,这都得益于这种东西,没有它,就没有我的今天。且我还告诉你啊,我们的团队很多,各地的人都有。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很开心,快快加进来吧!” 李三顺见其说得天花乱坠,那颗想脱离贫困的心,被说得有点活了,低着声音怯怯地问了一句那东西的价钱。当郑序妍告诉她时,吓得舌头吐出老长,差一点没就地“脑出血”了。过了好半天,她才说:“不行,不行,我们乡下人,不是高级骨头高级肉的高级人,也没长你们城里人的那种高级肚子,哪有什么闲钱买这种名贵的东西呢?” 郑序妍却不以为然,对就要“枯萎谢了”的发小李三顺说:“女人这一辈子活的是啥?除了青春与脸蛋还有啥?没了这两样东西,那还叫女人吗?一定要留住自己的青春,留住自己的美丽,这比什么都重要。对自己出手一定要狠一些,要大方一些。钱算什么呢?没了大不了我们再去赚呗,且越喝这个东西越赚钱。你看看你,在大街上一走,说你是孩子的奶奶,都会有人相信啊!” 李三顺无地自容,觉得这次城里不该来,这个往日的友人不该来看。哪个女人不爱美呢?看看人家不老的容颜,看看自己苍老枯干的可怜相,看看人家的房子,再想想自己的房子。身份地位决定了你的处境,处境便直接决定你的现实生活,而残酷的现实生活,是最终决定你一切的那个残酷的家伙。不光是她如此,任何一个贫困的底下层人,都是如此。摸摸自己那点仅有的可怜钱,得留着给孩子上学用,留着给自己看病用,一铆钉一楔都得用在刀刃上。除了能把肚皮将将巴巴划拉饱了外,还得留点过河钱地为自己准备后事,一分钱都恨不得掰开了花,哪有额外的用来挥霍呢?她怕钱一撒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像她们这些贫困的地下层人,都是用羞涩的心情想着问题,用充满美好愿望的眼光,看着外面的一切的。 也说不上是出于对李三顺的怜悯与同情,还是向别人推销出去这种产品后,出于单独赚钱心里地自己能得到某种好处。表达着浓情厚谊的郑序妍,打算让李三顺尝一尝,当着其的面起开了一瓶。 李三顺受宠若惊,既怕背负上特大人情不好还,而又无限向往地很想尝上一口。可那毕竟不是什么钱细的东西,她不想欠别人的过多,推三阻四地就是不肯。可那郑序妍却有些生气了,你要是不喝,就像她对不起天、对不起地、对不起任何人了一样。就像她是个有良心的欠款人,终于找到了自己多年都在寻觅的老债主,不让还钱都不行似地。 在郑序妍急一阵善一阵,一再地撕扯下,李三顺见其如此地深情厚谊,只好盛情难却地把那东西端起来。还没等喝,就闻到一股又臊又臭地极其刺鼻的味道,不好意思地把瓶子又放到了桌子上。见人家正睁大了眼睛,以期盼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殷殷望着她,又不好意思起来,拧着鼻子,勉强放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人家如此地盛情相待,那东西尽管不太是滋味,但当着郑序妍的面,在其友好热情的眼光中,李三顺不得不横着心咽了下去。 那口服液刚一落肚,下面的那些东西便不给面子起哄了。本来平平静静的湖水,无风无浪地却起了波澜,老肠子老肚子“这只船”,被掀得上下颠簸地摇晃起来。 李三顺觉得五脏六腑,七上八下不停地翻滚,狂怒的浪潮直往上撞。三步两步跑到卫生间,好一通呕吐,就差没把苦胆哕出来了。 等稍稍好了些,苦笑着对郑序妍说:“真不好意思,乡下人屎泡肚子,无福享受这高级的东西……”郑序妍摇头撇嘴都很是无奈。 李三顺的女儿,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不信那个邪。心想,乡下人怎么了,不都是一样的肚子吗?你们城里人享受得,我们农村人也照样享受得。恨自己的母亲天生的一副贱骨头,上不了台面,蹬不了大雅。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脾气来了,要与天抗争、与地抗争、与命运抗争的犟劲也来了。为了证明农村人的命不比城里人的命下贱,农村人的肚子也不比城里人的下贱,把那东西端起来,看也没看,闻也没闻,仰着脖一口气灌了下去。过后她才感觉到,一股臊臊的、臭臭的、咸咸的、涩涩的味道,直冲而上,一口气没压住吐了一地。 李三顺把女人一通臭骂,再三地向郑序妍道歉。慌手慌脚、忙里忙外地好一通打扫,又是擦又是抹、又是洗又是拖地总算清洗干净了。带着女儿低着头,拼着命,不好意思地逃了。心想,城里人吃的、喝的,都与众不同,不是自己这种乡下人该呆的地方。 到了晚上,郑序妍的老公与儿子回来了,她把白天李三顺母女出丑的事,当成笑话讲给了他们。 坐在沙发里,戴着眼镜正在看报纸的老公,把头很理解地摇了摇:“乡下人嘛,没见过什么大天,这个不稀奇。” 儿子听说李三顺的女儿,吐到了家里的地板上,埋怨起母亲来,冲着她不是好声地道:“一对农村土包子,半点远门都没出过的乡下鳖,你向她瞎推荐个啥啊,她能买得起吗?即便她买得起,又能向谁去推荐呢?你又能拉进来几个下线啊?在她们这些穷棒子身上,你又能赚到几个钱?真是的,往后最好离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远点,吃糠咽菜喝泔水的猪肚囊,怎么配喝这些高级的东西呢?”数落了这些还不解气,把李三顺好心好意带来的土特产,都扔进了垃圾桶,又狠狠地踹上了一脚,“以后不要乱收别人的东西,谁知道这些破玩意,沾没沾上屎尿啊,赶紧扔到外面喂猪喂狗去!” 有些人喝了金昌民的这种被吹得神乎其神的口服液后,中毒死掉了。本来痴心妄想做着永葆青春美梦的,不想却成了泡影,连生命都就此止步了。停留在了他心不甘情不愿的那一刻,连往下继续慢慢衰老地迈进都不可能了。经当地主管部门检验,他的那种口服液,除了水就是无机盐,再者便是尿酸、尿素,一点营养成分都没有,是一种“特殊原料”制成地对人体只存在坏处,没有半点好处的特殊口服液。 金昌民摊上了大事,被地头蛇救到了另外的一个地方,交到另一群魔鬼孩子的手上,让他们给予适当的照顾。这些个人也都是炒家,人家与金昌民的炒法完全不同。他是不管屎尿的还得放点东西进去,有工厂,有车间。还得装瓶,还得装箱,还得有经销商与批发商,还得找明星代言等等。而人家什么都不用,没有那么繁琐,就是什么都不放地干炒,就能把钱炒出来。 他们炒的是,炒的是失望——他们是炒作古文物和艺术品的。假如你的东西是假的,他们硬说是真的,就这样来炒你的,让你交高额的拍卖手续费,他们为你进行拍卖。如果你的东西是真的,他们偏说成是假的,开始炒你的失望,让你退烧,感到寒流来袭。然后他们派人低价收购,再进行高价出手。 他们圈子里有个行规,只要是经过某人之手鉴定过的东西,不管拿到谁那里去,他都会按照原先那人的估价与路子往下走。互相抬轿子,有钱大家赚,你不揭穿我,我也不揭穿你,谁也甭破坏了这铁定的规矩。即便是假的东西,也都不会砸到手里,经过互相地抬轿子,左一次、右一次地提高价钱,最后也要变成“真的”被高价拍出去。 金昌民还想给人家介绍一下自己的经验呢,如今一看,才开了眼界,长了见识。自己担水向着河头卖地还在那里夜郎自大呢,真是令人汗颜无地啊!自我有所认识地觉得,与人家相比,原来自己渺小的不能再渺小了,尘埃的不能再尘埃了。连毛毛雨都不是,充其量只能算是水汽,只能算是不成形卵蛋的那种。他感觉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话的真实可靠性了,真是妙中自有妙中手,炒中自有大炒家。感叹人家玄妙高超的炒作技法,自己不得不五体投地地甘心当起学生来。渐渐地,他云里雾里活在半明白半糊涂之间了,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进入了真假莫辨的虚假世界中。 22.第一百九十节:传销 22.第一百九十节:传销 23.第一百九十一节:天理报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3.第一百九十一节:天理报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3.第一百九十一节:天理报应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23节第一百九十一节:天理报应 大华带着小安烈,正在一座城市的大街上行走,望见眼前的楼上跳下一个人来。不待多想,急忙扬手发出一阵风去,把那人拖住,送到自己的眼前来。 那人以为自己早已死去了,闭着眼睛,丝毫没有感觉到痛苦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华便对他说:“如今的世界,繁花似锦,太平盛世,你为何还要想不开呢?” 那人依然闭着眼睛,依然一动不动地一声不答。小安烈有些不耐烦了,上前推了他一把,童音十足地大声说道:“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与你讲话怎么不吱声呢?” 那人好像有了感觉,把眼睛睁开,望见一个年轻人带个孩子,就立在他的眼前。侧脸一瞧,大街上人来人往,卡巴着眼睛甚是天真可笑地问:“我还没有死吗?” 小安烈憋不住笑了:“没事,没事,你好好的呢,一点都没事,是我们救了你。” 那人听了,马上给两个磕头。大华忙把其扶起,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他说说到底有什么难以排解的困惑,非得要跳楼轻生。 那人边哭边向大华述说,他叫格拉迪斯,是个生意人。这些年赚了一些家当,便想找一个投资的门路。听说古玩这个东西不可再生,只有涨没有落的,便把自己的所有积蓄都投了进去,在拍卖行买来了两幅古代名画。找了不少知名专家进行鉴定,都说是真的。后来,生意上资金有些紧张,便拿出来拍卖,结果无人问津。他托人拿到国外去,人家拍卖行鉴定后告诉他,这两幅画全都是赝品。 格拉迪斯当时就傻眼了,没想到几千万买来的东西,是两张擦屁股都不好使的废纸。他到处讨说法,没人搭理他,说国外专家是搬弄是非,无理取闹,唯恐天下不乱。后来他报了警,可又能怎样呢?在国内所有专家都说是真品的情况下,“铁证如山”地让警察也束手无策,只能任那帮子人继续逍遥。接下来他找到了有良心的媒体,让他们为自己说句公道话,把骗子的罪行公布于众,警示与自己有同样想法的人,不要再去上当受骗。 说到此处,他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泪水刷刷地直往下流,呜呜咽咽地往下继续说道:“没过几天,我的妻子突然失踪了,我四下翻找也没发现任何线索,警察也无能为力。过了也就那么一两天,妻子的尸体,一丝不挂地躺在了家中,全身都是猫挠的爪印。”他用手拍打着胸脯,撕心裂肺起来,“就在上几天,我儿子也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他才十几岁,还是个孩子啊!”他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几度都险些晕倒在地。 大华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使其情绪稳定下来,听其抽泣着又悠悠都说开了:“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发现儿子也全身赤的裸裸地躺在了家里,完全没有了一点气息。瘦成了皮包骨,身上布满了绳索勒绑的痕迹,我唯一的希望都没有了啊!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头啊!”他放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过了好一阵,听他又喃喃地说道:“因为我戳到了他们的伤疤,揭了他们的老底,他们就必须得弄死我。可他们不想让我立马就死去,是想让我承受失去妻子与儿子的悲伤和痛苦,是想一点点地把我慢慢地折磨死。好给那些像我一样上当受骗地,打算向他们讨说法的人看,使其吃哑巴亏地暗气暗憋,不敢到处伸冤述屈,以此为尤地不敢再去效仿。”他哽哽咽咽地又说不下去了。 格拉迪斯一边抽搭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喘了一气:“就在上两天,听说有一个人,他收藏的古画,被鉴定是假的,十几万元就卖掉了。到了别人的手里,转手就卖了将近一个亿。那人去讨说法,结果儿子与老婆也全都不见了。他与我一般不二的遭遇,跳楼死掉了。我的钱没了,孩子老婆也没了,孤单单地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也打算同孩子老婆团聚去……” 大华早已气涌如山了,那张脸都变了颜色,小安烈更是气得在地上直蹦。大华把格拉迪斯送到家里,见其儿子十几岁的样子,长拖拖地躺在地板上,瘦瘦地满身一条子一条子都是被蛇缠过的痕迹。格拉迪斯看了一眼,受不了地又昏死过去了。 大华命小安烈把就近的卡西欧与菲比叫来,他有话与两个讲。小安烈答应了一声,从窗户飞了出去。 格拉迪斯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有多了一男一女,听大华对两个说:“这事肯定是猫妖与蛇妖干的。你们先查一查那些涉案的魔鬼孩子,不可打草惊蛇,等发现了妖兽后再通知我。”两个点头答应了一声,从窗户里飞了出去,转眼间便没了影子。 格拉迪斯看得清清楚楚,知道遇上了神人,又哭着忙给大华跪下,哀求救救他的儿子。 大华扶起了他,甚是为难地道:“你孩子是被妖兽所害,且已死亡了多日,我已试过了,抱歉的很,不能帮你这个忙了。”转了一下话题,“我可以为你讨个公道。想来任何事都不是平地而生的,也不是凭天而降的,都是有缘有因的。怪只怪你有了钱后,贪心不足地还想更加地有钱,才被坏人趁机钻了空子,致使招来了如此的祸事。” 格拉迪斯没有反驳的理由,扑到儿子的身上,万般悲痛地大哭道:“都是我害了你们啊,都是那该死的钱,招来的祸事啊!要它有什么用那,要它有什么用那……”他歇斯底里地叫开了。 自从老鼠精不理“大爪子”后,懒猫便把所有的情感,全都寄托在了地头蛇身上。那货也喜欢如此,毕竟猫妖不是平凡之人,持久又耐用,能给他满足。另外,懒猫如今掌管着外部所有的事物,能给地头蛇一些照顾。小小不然的,能掩盖就掩盖,能隐瞒就隐瞒,睁一眼闭一眼地稀里糊涂就过去了。于是,两个越来越黏糊,已经形影不离了。地头蛇取代了原先“大肚子”的位子,成了懒猫心里那个“大肚子”的替身。 大华与小安烈就住在格拉迪斯的家里,等着卡西欧与菲比的消息,同时也了解了格拉迪斯更多的情况。 格拉迪斯和妻子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打小便吃了不少的苦头,受了不少的罪。他们穷苦怕了,琢磨门路,辛辛苦苦地开始创业,一步一个脚印地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有了钱后,就想着如何才能有更多的钱,什么东西都与别人攀比,吃穿住行样样都不肯落后。于是,挖空心思,脑袋削了尖地往钱眼里钻。除了钱以外,什么亲情,友情,什么都看不见了,变成了冷血的赚钱工具。 大华就对他说:“你是苦日子过怕了,把钱财看得太重,除了这个东西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当钱一下子全都被人骗走了,你也就讨要无门、寸步难行了。对于你这种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的人来说,生命也就失去任何意义了。” 大华的话,让格拉迪斯又落下泪来,不无感慨地说:“是啊,与你说的一般不二,一点都不假。我是个除了钱之外,什么都不认的势利小人,如今想来真是后悔啊!当初的时候,唯恐自己的钱没有别人的多,有时连觉都睡不甜,饭都吃不香,满脑子都是钱的影子。为了抓住这个东西,和别人学了不少的手段,也坑害了不少的人,最终自己也被别人坑害了。”他进行忏悔,满脸泪水地哭起来。 好像想起了什么,格拉迪斯止住了哭声,哽哽咽咽地说道:“你们都是神人,不了解当今的社会。你若是没钱,没地位,就会被人瞧不起,就会受到打击与迫害。别人骑到脖子上拉屎了都不敢吱声,因为你没有人家有实力,斗不过人家,他会让你遍体鳞伤地很狼狈。落后于人,你就只能受小气挨打,所以,我才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地去赚钱,去赚更多的钱,去赚更多不应该赚的钱。”他有些痛心疾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昧着良心,到处坑蒙拐骗比我可怜单弱的人,最后又被比我强大的人给骗了,真是悖入悖出,天理报应啊!就是因为钱这种杀人不见血的东西,我把孩子老婆都轱辘进去了,我是一个罪人啊,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说完,又哭了起来。 大华觉得格拉迪斯很可怜,而且也很可悲,为了钱,没了亲情与朋友了,你说能不可怜吗?因此还把孩子老婆弄没了,你说能不可悲吗?于是,又对他说:“你们一家子本是苦命的善良人,只不过是受当今社会不良习气的熏染,失去了做人的方向,心中缺少了爱,才变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如果好的东西,大家都去宣传,去弘扬,坏的东西,大家都去鄙视,去摒弃,这个社会还会不美好吗?还会不友爱吗?还会不和谐吗?时时刻刻要记住,帮助别人,给他们送去温暖,从中才能得到幸福与快乐,那才是人应该做的事情啊!如果明明知道自己的行为不道德,没良知,却还要争先恐后地去做,那就不应该了。就拿你赚钱的方式来说,为了这东西,可能什么都不顾了,可能把所有卑鄙、下三烂的手段都用上了。想想看,都如你这般地去弄,这个社会还会好吗?你也是个穷苦的出身,有了钱后,便向不如你的人下手了。如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地层层去吞食,想想看,这个社会还会有公平公正可言吗?” 大华这些话,把格拉迪斯说得无言以对,只是不停地磕头,表示谢罪。 大华与他讲了这些,不知其是否醒悟,便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又该如何地去做人行事呢?” 格拉迪斯见问,抹了一把眼泪:“经你这么一点化,我觉得自己的罪孽太深重了,我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也看透了,也想明白了,接下来我就把所有的家产,都变卖掉,分发给以前那些被我坑骗过的人。等你们为我抓到了害我的人,便去找妻子孩子团聚去。”抹了把眼泪,“应该受到报应的是我,与他们没有关系。要这钱有什么用呢?既不能买回来老婆的命,也不能买回来孩子的命。其实啊,不管是在这边,还是在那边,全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我是有罪的人啊!”说着,话哽在嗓子眼里,呜呜喑喑地听不清了。 大华看着泪人一样的格拉迪斯,点了点头:“我看你良心未泯,心里还装着些爱,这是好的。你想看到那些害你之人的下场,说明心中还是有恨的,这个就不好了——心里应该满是爱,不应有一丝一毫的恨。” 格拉迪斯满面泪水地望着大华,小声囔囔着道:“他们害死了我最亲最近的人,若不看到他们的下场,到那边妻子孩子一问,我怎么向他们交代呢?” 大华打了个咳声,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他们都是你最亲最近的人,这无可非议。可你以前也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啊,说不上也有一些受你坑害的人,上火憋屈死掉了。他们是不是也想看到你有什么下场的那一天?你是不是也希望他们回来看上一眼呢?你孩子与妻子就是你做不道德之事的报应,这种事情,是天理昭昭毫厘不爽的。不要再期望看到别人的什么下场了,如你一样,上天自会秉公处理的。” 停了一下,大华又说:“凭你要以死谢罪这一点,我知道你是在真心地悔过。而且极爱你的妻子与孩子,所以我打算拯救你,让你们一家子都获得新生。” 格拉迪斯悲中生喜,把眼泪擦了擦,抹了抹,瞪圆了一眨不眨地望着大华,听他又说道:“有那么一个地方,那里没有你欺我诈的,有的除了友爱还是友爱。大家都是兄弟姐妹,都是最亲最近的人,我要把你送到那里去。” 不想,格拉迪斯把头摇起来:“我不去,我只是想与妻子孩子团聚去。他们都死了,我单独活在这个世上,那算怎么回事啊?” 大华受到了触动,动情地对他说:“我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做出这种决定的。你若死了,凭你这一身的罪孽,肯定要下到地狱里去。你孩子还小,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肯定上了天堂。至于你的妻子,跟没跟你做过坏事,我是不知,只有你自己知道。现今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那还有待去查证。你要知道,在地狱中,按照在人世做的恶事多少与大小,是要被分到不同层里的。有些深下层的,是永远都不得超生的。你就算下到地狱里,也不一定就与你妻子在同一层中,况且你的孩子在天堂里,怎么又能够在一起团聚呢?” 格拉迪斯被说得一脸茫然,求大华成全自己。大华就说:“你先到我说的那个地方去,时间几乎处于停止状态,这里的一年只是那里的一天。我到上帝我父那里为你说情,让你的妻子早日投胎。你在那地方等不到多长时间,她便又回到你的身边了。到那时,我再让你的孩子转世投胎到你妻子的腹中,一家人不就可以团聚了吗!”格拉迪斯听后,千恩万谢,说不上怎么感激好了。 第二天,他就开始折变家产,一边卖一边往外分发,处理完了后,被飞人送到了神岛上,成了那里新的一员。 23.第一百九十一节:天理报应 23.第一百九十一节:天理报应 24.第一百九十二节:蜈蚣精节与蜘蛛精现身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4.第一百九十二节:蜈蚣精节与蜘蛛精现身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4.第一百九十二节:蜈蚣精节与蜘蛛精现身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24节第一百九十二节:蜈蚣精与蜘蛛精现身 格拉迪斯走后,大华依然住在他的家中。这天晚上,月亮在树梢上荡着秋千,星星齐聚在天空中,起着哄地看着。突然间,满天布满了乌云,树梢吼着狂风,在不停地摇晃。窗前现出一条大蛇,张着大嘴,吐着红信,瞪着两只灯泡般的眼睛,向屋里张望。 大华心想,我正犯愁找不到你呢,反倒送上门来了,断喝一声:“好你个妖孽,想要斩尽杀绝不成吗?”话落杖出,人也跟着飞了出去。 来的正是地头蛇,觉得该到解决格拉迪斯的时候了。不成想,遇到大华了,吓得掉头滚进了乌云。大华张开左手,红红的太阳照得满天通明。搭着妖兽的影子后,祭出右手的七星,其中一颗打在了地头蛇的尾部。听得一声惨叫,被乌云裹着钻进了河里。 地头蛇带伤而归,找到大爪子懒猫,两个顾不得许多,撇下高米尔的孩子,藏了起来。 大华怕魔鬼的狐狸崽子们被救走,命令卡西欧与菲比马上收网,七七八八还打到几条大的。展开左手一照,果然个个都长着狼的心肝,狐的肺肠。 大华想把这些人交到当地政府去,被菲比拦住了,她对大华说:“这些人都是魔鬼的孩子,都是从里往外坏的,可不是偏利共生鸟,都是一群吸血害人虫啊!我们没有办法,也没有那个能力,把他们改造好。你也知道,魔鬼的孩子无处不在,都是手眼通天的。即便魔鬼与妖兽们不出手相救,凭靠着狐狸崽子们自己的力量,抹巴抹巴,大罪就被抹成小罪了;掐吧掐吧,大恶就被掐吧成小恶了——抹零去稍地基本上也就没了。往往我们前脚刚走,他们在监狱里面假模假样地晃荡了几天,把身上的罪过晃荡光了后,后脚也就跟着出来了。照样去行凶作恶,照样去坑人害人,这就是我们多年来东跑西颠,事情没少做,可魔鬼的孩子屡禁不绝,越来越恶的原因。” 大华觉得也是这个理,就向她问计。菲比便说:“我们是不是考虑,找那么一个地方,把犯罪的魔鬼孩子囚在那里。让他们干点事情,一来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进行救赎,二来也可以为社会创造点价值。” 大华觉得主意不错,可以一试。就让飞人找来飞牛,对两个道:“这事就由你们去做,用上帝我父的帐幕围住他们,不听话的就用上帝我父的法版进行惩罚。”然后对菲比与卡西欧道:“杀人放火罪大恶极的,也不要杀他们,也不要剐他们,就放到飞人与飞牛那里,让他们干活进行自我救赎。”几个领命全都去了。 如今的“大爪子”,对高米尔的嫌恨越来越深了,就算你给他再大的权力,再高的位子,连个心边都没有了。是无法弥补他心里上的那个伤口的,他才不在乎这三包果子两包糖的东西呢。什么能比相好的更实际呢?任何东西都没有他更实惠。如果别人抢了你怀里正抱着的妹子,给你一根“胡萝卜”啃,想以此来安慰你,你愿意吗?两样东西怎么能够同日而语呢?他明白高米尔为啥给了他大的权力,给了他高高的位子,因为魔鬼心里有愧疚,想用这种方法进行补偿,来安慰自己那颗受伤的心。 有如此心情的“大爪子”,开始与高米尔隔山隔水地隔心了。有些人,你刨了他的灶台没问题,你刨了他的祖坟也没问题,一旦你动了他的马子,那可就不行了。做主子的不端正,也休怪下面的歪斜,你明里跟他争东西,他暗里就会向你下刀子了。而魔鬼就是爱这一口,那是谁也没有办法的,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他是身不由自主,只要是惦记上的,不管你谁是谁。别说你一个手下了,该让你做出牺牲,做出奉献的时候,你就得高高兴兴,毫无怨言地做出牺牲,做出奉献,那是给你脸地瞧得起你。那些个鬼头怎么样了,就连自己的孩子也毫不犹豫地毫不吝啬啊!他相信,开灯关灯都无所谓,“饭”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填到鼻子眼里面去的。 高米尔传达下来的事,“大爪子”要么不去做,要么大打折扣地应付了事。而下面发生的一切,也都瞒着高米尔,只是报喜不报忧。像这次的事,他就只字未提,瞒着魔鬼,也是有意袒护地头蛇。总之,天下形势一片大好,到处平安无事——你上面有政策,他下面就有对策,天塌下来你都不知道啊! 魔鬼总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有了“大肚子”,就很少往蜘蛛精与蜈蚣精那里送脚步了。两个妖女望眼欲穿了,高米尔也不来,答应的事情也迟迟不兑现。感觉到冷风嗖嗖地,刮得她们通体冰凉,烦闷着急地出来找寻高米尔。可你傻呵呵地到哪里去找啊,连他自己的手下都不知道啊! 这日,要黑天的时候,两个在山中发现了一只大虎。蜈蚣精就说:“姐姐看,我们的晚餐有着落了。”舞动着爪子,就向大虎飞去。 那虎望见一只红红的大蜈蚣向它飞来,把嘴一张,吼叫了一声,竟然吐出风来。树枝摇动山石滚,火蜈蚣急忙一个翻转,落到地上,钻入土中。 蜘蛛精见这虎大有来历,从一旁飞身过来,撒出一张大网,去扣那虎。那大虎向前一跃,竟然也飞了起来,朝远处去了。 两个妖女见此虎也懂飞行之术,不敢近前了。蜈蚣精从口中吐出火来,把山林点燃,两个在空中望了一眼,回身也去了。 刚才的那只大虎,就是与火鬼在一起的大虎妞,为了避开魔鬼的追查,出出入入都以原形现身。 火魔见山中起了大火,出来寻找虎妞,见其慌慌张张地,便问:“哪个放的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虎妞便把遇见一只会飞的红蜈蚣,和一只会飞的黑蜘蛛的事,告诉了鬼头。 火魔听了,全身就是一颤,红红的小脸发紫了。心想,难道那猴子真没有骗自己?难道那两个贱货还活着?她们还没有死?他告诉大虎妞不要乱动,离火场远点,自己单独去寻。 两个妖女并不知道火魔就在附近,放了把大火后,没太往心里去。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慢慢悠悠地一路还在观花望景呢,被鬼头赶上,拦住了去路。两个一见,不免有些惶恐,特别是蜈蚣精,全身都哆嗦起来了。 鬼头那张紧绷绷地挤了又挤、压了又压的小脸,完全扭曲变了形,胀胀地好像一不小心就会炸开。那双努在眼眶外面的眼珠子,瞪得圆圆地,像是要喷出火来。高高的嗓门叫了一声:“两个不要脸的贱货,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两个妖女都现出了人形。火蜈蚣虽然心里砰砰直跳,全身都打哆嗦,还是故作镇静地说:“你这嘴是用粑粑褯子擦了,还是怎么的?说话这么难听,谁招惹了你不成?我们能去哪啊,还不是到处地找你与旱道友。”说的虽然像真的,但底气毕竟不足,连正眼都不敢看鬼头。 火魔嘿嘿地冷笑了两声,极为愤怒地吼道:“这话说得真好,跟唱的差不多,听起来很舒服。装,再装,装得再好,掩饰得再到家,能盖住你内心的暗鬼吗?还想迷惑我是吧?编吧,你就好好地编吧。我也告诉你,这个理由不是很好,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人相信的说服力,已经蔫巴不新鲜了。再好好地找一找,看有没有其他别的了,翻出来让我瞧一瞧。找我与干巴鬼?可别他妈扯了。你们心里还装着我们吗?还牵念我们之间的那份感情吗?若真如此的话,我和干巴鬼还真得高高兴兴地感谢你们的这份好心才行啊!” 蜘蛛精听鬼头说话阴阳怪气地,好像带着其他别的意思,掩耳盗铃、自己欺骗自己地认为,鬼头不可能知道真像,便也假惺惺地凑上来,龇着牙道:“看你把这嗑唠的,白菜地里耍大刀——不捞散了吗?我们不想念你们,不牵挂你们,难道还想念、牵挂别人不成?旱道友在哪里呢?快带我去找他。”她在高米尔那里,明明知道鬼头已经不在了,才这般有信心地说来。 鬼头见这东西更是高手,心想,真没白和高米尔睡一回觉啊,别的没学会,这瞪眼珠子说谎,倒是受了串地得到真传了。脸不红不白地,演的天衣无缝,一点都看不出来。就像在怀里揣着一样,顺手就往外掏,草稿根本都不用打。于是,更加地恼怒,毛发都竖了起来,指着蜘蛛精夹枪带棒、连嘲带讽地说:“怪我以前有眼无珠地没有发现你啊,没想到你还是个人才,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我只知道你的脸黑,因为什么臊色的事发红了,别人看不出来;因为什么不对心思的事发白了,别人也看不出来。可我就是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厚,一锥子是不是能够扎出血来?真了不起啊,真了不起!真是高人啊,真是高人!高人不露原本的真容啊!”他一边说,一边摇着头,那嘴吧嗒得山响,“你们在找我与干巴鬼?不是被谁玩腻了被甩了,成了无处可以容身的落魄狗了吧?” 蜘蛛精一听,犯了恼怒,把眼睛一立,破马张飞地道:“有些人不识敬,你越是敬他,他就越是起屁地尖尖腚,越是屁的眼朝天地不知道好歹。我敬的是你与旱道友那份互为知己的深厚感情,敬的是我们之间情同手足的那份友情。可你满嘴喷粪地不识敬,给你个杆子不往上爬,反倒蹦蹦跳跳地到处耍挠了。” 火魔又悲哀又凄凉,又愤怒又恼恨,破口大骂道:“真是伶牙俐齿啊!还好意思提什么感情呢?还恬着脸提什么友情呢?口口声声地说想干巴货,还在到处找他,那纯粹都是放你娘的狗臭屁啊!我看你惦记他的宝物才是真的,找你们的新欢高米尔才是真的。别再舞弄那些虚假的东西了,我们之间谁跟谁啊,你们肚子里都装有几斤几两的货,别人不知道,难道说我还不知道吗?”他扫了两个一眼,把嘴一翻,“我怎么就看不明白了,今天为什么没有同高米尔一起出来玩耍呢?莫非他真的把你们玩腻了,被一个无情的窝心脚踹了出来?如今心也疼了,肝也疼了,才想起我与干巴货来?”蜘蛛精与蜈蚣精互相吃惊都望着,面面相觑,心想,这鬼东西看样子什么都知道了。 24.第一百九十二节:蜈蚣精节与蜘蛛精现身 24.第一百九十二节:蜈蚣精节与蜘蛛精现身 25.第一百九十三节:火魔三追杀两个妖女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5.第一百九十三节:火魔三追杀两个妖女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5.第一百九十三节:火魔三追杀两个妖女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25节第一百九十三节:火魔追杀两个妖女 这事对于黑寡妇蜘蛛精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她先前耐不住寂寞,就四处抓高米尔的孩子,为自己解决“疑难”问题。后来,旱魔的身体不听使唤了,便跟了虫鬼,现今又是高米尔,你说她什么没见过呢?吃“咸盐”就像你别人吃饭一样,一碗一碗往下扒拉;喝“酱油”就像你平常人喝饮料似地,一桶一桶往肚子里灌。所以,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她是见怪不怪地了,可这蜈蚣精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被火魔当场揭穿,脸面上有点挂不住,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四下寻找地缝,羞愧难当起来。 蜘蛛精心想,既然鬼东西全都知道了,也就别拐弯抹角的了,那就打知道上来吧,把一切都挑明了,别再掖着藏着了。对于她来说,面子什么都不是,不能解决任何的实际问题,便可那张老脸摔地对火鬼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必要与你兜圈子了,绕来绕去地也没劲。明话告诉你,我们与高道友好上了,这是我们的人身自由,不关任何人的任何屁事。你要听清楚了,是不关任何人的任何屁事。”为了让鬼头印象深刻,也是让他听得更加真切一些,蜘蛛精又重复了一遍,“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人跟着男人图个什么?图的是每天窝里憋着、洞里藏着、过那种以前的老日子吗?现在我们已经成了人形,那就得像人一样地过人应该过的生活。你们能给我们什么?是吃糠咽菜地露宿风餐吗?还是盖天铺地的衣不遮体?你与干巴鬼到底能够给我们带来什么?什么都没有。这么多年,我们受够了,对你们也够意思了,没有任何对不起你们的地方。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难道你还有什么异议吗?”她的嘴巴是很厉害的。 见鬼头喘着粗气,龇牙咧嘴地望着自己,蜘蛛精就又说:“我们既然已经变成了人形,就应该享受人所享受的一切美好的东西。还用过去的老眼光看待现今的新鲜事物,那就太过时了。你没有超脱世俗,我们也没有,作为一个平常人,活在世俗当中,就得用世俗的眼光看待世俗的一切。哪个是干净的?哪个又是一尘不染的?不要假正经地装哪门子清高了。你们与两个虎妞之间的那点龌龊勾当,当我们眼睛瞎了,耳朵聋了,什么都不知道吗?别人如何如何了,你们不舒服,当你们美滋美味舒舒服服的时候,别人又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你能向我描绘一下吗?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缺那么一种人,只须他到处放火,别人点个小蜡烛都不行。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又是谁定的规矩啊?任何事都是等同的,自己当婊的子立了牌坊也就算了,不要再去指责别人怎么样怎么样,那是最无耻的。其实我们都是半斤八两的,谁也别说谁了。我们还没嫌弃你们“怪”就不错了,你们反倒嫌弃我们“丑”来了,五十步在这里笑话一百步,你觉得有意思吗?偷人的指责被人偷的,贼汉子嘲讽贼婆子,你觉得不滑稽可笑吗?” 见火魔把头耷拉下去了,开始得理不容人了:“外面的花草比家里的香艳是吧?家里的看厌了用烦了是吧?早已经不香了、不美了、不漂亮了是吧?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温暖了,也不能给你们带来任何的慰藉了,你们心寒了体冷了,便到处去寻找能给你们温暖的地方了;你们的脚崴了,腰闪了,心灵受了伤了,便四下踅摸能给你们慰藉的人了。花花世界当中的一切,都是花花绿绿的,你们不例外,我们也不例外。你们本来都是花心大萝卜的那种人,在外面“抡勺子舞叉子”地肥吃海喝,却让我们留守在家里安贫乐道地喝“西北风”啊!这是开的什么玩笑,是不是走的时间长了,总也不回家,心里感觉到不好意思了,想逗我们开心地笑一笑吧?自己早已经臭不可闻了,还大讲特讲别人身上如何地不干净,天底下你是第一人啊!如果你闻不到自己身上有别样的气味了,不妨换一个环境,用扇子扇一扇再试着闻一下;如果你感觉不到自己身上已经很脏了,不妨找一个有干净水的池子,跳进去洗一洗,看那水到底会变成一种什么颜色。”越说蜘蛛精还越来劲了,“刚才我好像听你说过,说我的脸黑,看不出来红与白来,我想这话用在你身上,才是最恰如其分的。你的脸那么红,就是做了再多不要脸地荒唐、滑稽、可笑的事情,别人也看不出来它红不红啊!对了,你不知道我脸有多厚,可我也不知道你的脸到底有多厚啊,到底几锥子又能扎出血来呢?” 你不佩服这“黑寡妇”不行,把个火鬼弄得差一点没有疯掉,使劲地啐了一口,跳着脚地骂道:“终于说出你们的心里话了,狐狸尾巴再也藏不住了。高米尔不是答应把干巴货的法器帮你弄到手吗?不要再傻傻地等待了,我现在就帮他完成你的心愿吧!”说完,从怀中取出那物,手中一晃,红光闪了出来。原来两个鬼头同心对意,好的像一个人似地,各自法器的秘密都没有背着对方,故火魔也能驾驭旱鬼的宝物。 鬼头用那物当空来照蜘蛛精,吓得妖女急忙躲藏。她万没料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东西,竟然在火鬼的手中。见形势不妙,与蜈蚣精扭头就跑。 火魔在后面照来照去地追着不放,两个妖女便东绕西绕地与他捉迷藏。见到深山就往里跑,见到河流就往里钻。火魔见到深山就用自己的法器放火,见到河流就用旱魔的法器晃照。结果是,所经之地,深山全都着火了,河流全都旱干了。 蜘蛛精与蜈蚣精不敢做片刻的停留,一路奔逃地都恨腿长得少了。见到空中有一架飞机经过,急急忙忙贴上去,想寻求个掩护。鬼头发出几只火鸟,扑打着翅膀飞了过去,那飞机立时就变成了个大火球,随着一声巨响爆炸了。 两个妖女急于找到高米尔,急于摆脱眼前的困境,望见一座城市,不顾一切地飞了进去。 火魔今天从蜘蛛精嘴中证实了他原本还半信半疑的事,所有的愤恨与恼怒,全都涌上了心头。两眼喷着火地什么都不顾了,他要把两个贱东西碎尸万段,要把那个假仁假义的高米尔碎尸万段。便紧紧地追赶,不给两个留有半刻的喘息机会——那城市也就糟了殃,瞬间变成了火海。 两个妖女见不少人都往一个地下通道跑,她们也跟着飞进去。原来这是一条地铁线路,鬼头驱赶着火蛇、火鸟也跟着飞了进去。两妖女一见,下面空间更加地狭小,危险性更大,便出另一个出口飞出来了。找到了郊区的一个大型火电厂,钻进着得正旺的锅炉里。 火魔眼看着两个钻进了这家工厂,转眼便不见了,开始发疯地扯起蜘蛛网般的电线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火花一朵挨着一朵,火球一个连着一个。鬼头觉得挺有意思,心想这干巴巴的铁条子也能生出火来,便飞来飞去地把所有的电线都扯断了。实在没什么玩的了,才极不情愿地罢了手。这时,才想起两个妖女的事来,四下里又开始撒摸开了。望见一个燃烧着的大炉子,见猎心喜地也钻了进去。发现两个妖女原来躲在这里边,大叫一声:“你们两个婊的子一样的贱货,原来躲在这里啊,看你们还藏得住不?”便把那锅炉砸碎了,炉渣淌了一地,就像一座燃烧着的小火山,水汽与煤烟子混合在一起,滚滚地升腾。 蜘蛛精与蜈蚣精又开始亡魂丧胆地逃开了,火魔咬牙切齿地在后面追赶,一步也不肯放松。 两个妖女都有些害怕了,觉得可能要交代在鬼头的手上,再也活不成了。于是,便都有些后悔了,后悔跟了高米尔一回,什么东西都没有捞到还不算,最终把命搭了进去。真的是走了一步最大的臭棋,做了一件最大的蠢事。受了高米尔的花言巧语,身子让人玩弄了一溜带三遭,这分明是让“猪”给亲了,让“熊”给抱了! 正在两个灰心丧气、走投无路之时,突然间起了大雾,迷住了天,蒙住了地,锁住了千山,遮住了万水——“大肚子”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把两个救走了。 花容失色的蜘蛛精与蜈蚣精,被“大爪子”带到魔鬼高米尔那里。蝎精与白狐精看了,都吃惊非小,早先听说两个被耶和华的孩子给打杀了,今天又好好地出现在面前,上来问这问那地都不敢相信是真的。“黑寡妇”与“火蜈蚣”一直撅着嘴,气咻咻地也不做声,做小脸子给高米尔看。 高米尔找了个借口,把蝎精与白狐精支走,开始折溜子、好言好语地哄起两个来。真是费了不少劲啊,好话说了不知有多少,唾沫星子喷了也不知有多少,可算把两个的气顺过来了,打开天头放晴地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给了魔鬼。高米尔听后,不由得大惊失色,火魔不但知晓了所有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还得到了干巴货的法器,看来是万万不可留的了——他又开始琢磨起火鬼来了。 25.第一百九十三节:火魔三追杀两个妖女 25.第一百九十三节:火魔三追杀两个妖女 26.第一百九十四节:高十米尔战火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6.第一百九十四节:高十米尔战火魔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6.第一百九十四节:高十米尔战火魔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26节第一百九十四节:高米尔战火魔 高米尔是个啥样的人?被炸了又炸的老油条了,反手就把蝎精与白狐精叫来了,开始忽忽悠悠地进行了战前动员。把脸上抹上了“粉”,擦上了“油”,拿出讲究大量人的那种极为慷慨的姿态,对两个说:“当初听那贼猴子说,两个妹妹被耶和华孩子给害了。我当时有点不太相信的,谁又没有亲眼所见,他怎么会就那么容易得手呢?可看两个道友寂寞难挨的样子,我这心里跟着不好受。于是,便忍疼割爱地把两个虎妞送与了他们,并有言在先,如果哪一天找到了两个妹妹,就得把虎妞还给我——毕竟她们都是我身边的人,都是花骨朵一样的妙龄女孩子,我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咬牙让给他们的。”魔鬼说得像真事一样,声音显得有些悲愤,“旱道友仙逝了,我也就不提了。可这火鬼与大虎妞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说不上产生了哪门子狗猪一样的感情,谁也分不开谁了。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地就把大虎妞带走了,这本身就是不对的,也是极不道德的。而今两个妹妹找到那鬼东西,没良心的不但不认了,还找了个天杀的借口,说我与她们有染。你们说说看,这是哪与哪啊?话又打哪说起呢?完全是在那里自说自话吗,完全是在毫无根据地攀诬我吗,是往我身上抹粪地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高米尔肩膀头直扇乎,忿忿地喘着粗气,显然恼羞成怒地气愤到了顶点。黄黄的狐狸眼睛瞪得溜圆,把脖子梗梗着:“贼猴子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说谎骗我。这个家伙不地道,我们都被他给骗了。想我也对他不错啊,把留着蜜淌着油的地方,交由他来管理。可他得到干巴鬼的宝物后,就再也不回来了,到今天都没个影子。想来其含有不臣之心已经很久了,我没有及时发现,你们也没有及时察觉,就这样被他给骗了。”把双手舞动了起来,这是他一贯的愤怒动作,“想这火鬼更是可恨,我好酒好菜地供着他,又把心爱的女人送给了他。可这鬼东西不知道感恩,更加不知道知恩图报,反而还弄出这一出来反咬了我一口。如此这般地对我,真是天理难容啊!”一脸愁苦地望着两个妖女,显得极其委屈与伤感。 火魔、旱魔以前对得住蝎精,给其做过些事情,她不便说什么,两边都不得罪地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不信舌头能把腮帮子捅个窟窿。他愿意说就让他说去,愿意讲就让他讲去,你还是你,他还是他,谁也不能把谁怎么着了。”“可是影响不好啊,我的一贯的好名声,怎么能经得起鬼东西这般舞弄呢?”高米尔仍然很是气愤地说。 白狐精的态度就与蝎精大不一样,听后马上就有了反应:“我不同意蝎妹妹的说法,大虎妞背叛了大王,跟着火鬼跑了,应该碎尸万段。不然的话,其他别人跟着学起来,把我们的这只队伍搞散花了,该怎么办呢?那火鬼我们大家都是看到的,大王桌上桌下又是被窝里地如此对他。可这丧尽天良的东西,却黑白不念地恩将仇报。像他这种不仁不义的无耻之人,不适当地给点惩罚,这心里窝着的愤恨怎么能平啊?” 这正合高米尔的心意,听后点点头:“就在上两天,我还亲自去看望了他,这个你们也知道,都同我一起去了。我一再地给他道不是,一再地劝他跟我回来,就是这样掏心掏肺地对他,他还这般地对我。完全不把我对他的友谊当成一回事了,拿出来个无情无义对待我,并把我送给他的友谊无情地摔在地上,肆意地进行着践踏,你说可气不可气?这谁又能受得了啊?”用期盼的眼神望着白狐精,想让她再狠狠地垫几句恶言,好为出师寻求更加充分的理由与借口 妖女不愧与其同宗同类,深知其心中所想。把嘴一翻,眼睛一瞪:“虽然大王不是那种把友谊强行捆绑给人家的不道德的人,可任何一个有点良心的人,都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尊敬和鄙视都是相互的。既不存在一味尊敬地对待别人,而换来的却是人家对你的越来越鄙视;也不存在一贯地给人家以鄙视,却越来越受到人家的尊敬。礼尚往来的道理告诉我们,付出多少就得收获多少,我给了别人什么,就应该获得相应的什么——付出了友谊,就应该得到相应的友谊。” 这些话都说到高米尔心坎里了,他拍掌大叫道:“就是,就是。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一切都是他逼的,这也怪不得我了,虽然我是一个极其注重感情念旧的人,但也不得不破‘朋友交了不弃,弃了也就不交’的这个规则了。”于是,带上蝎精,白狐精,大肚子老鼠来找火魔。 他们按照两个妖女描绘的路径,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火魔。 鬼头没跑没颠,就等着他前来登门呢。心想,既然所有的事,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了,我也用不着藏着躲着了,你理亏地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看还能怎么样地为自己辩解。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挺美,还挺理直气壮的,可人家高米尔不理他,指着大虎妞发难了:“我是出于对鬼头的可怜,出于对你的信任,才好心好意地成全了你们。要是你铁心跟定了他,我也能理解。可你却与鬼头一再地躲着我,合起伙来欺骗我,意想脱离我的掌控,这是对我明目张胆的背叛,你可知罪吗?” 火魔见高米尔拿大虎妞说事,想以好里好面解决问题的态度,息事宁人地把高米尔的嘴堵住算了,便对他说:“不要总是指责别人怎么怎么的,关键是要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有一味地欺骗人家,而不许人家反抗的道理吗?有一味地受到别人的欺骗,而总是默默无声无息地忍受,一点都不知道反抗的人吗?虎妞这样你受不了了,蜈蚣精那样我就能受得了了吗?我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也得明明白白地懂得一件事情,虎妞现今是我的女人,当然她要跟着我,我走到哪里她就得跟到哪里,就像那两个贱货跟定了你一样。” 火魔这话明明是指着蜘蛛精与蜈蚣精说的,可没有表达明白,矬着面前说了短话地让在场的蝎精与白狐精听着有点嗔心了,以为指的是她们。脸上瞬间都变了颜色,瞪着眼睛怒视着火鬼,嘴唇颤抖着都想反唇相讥。 白狐精那张白刷刷的脸,更加地没了血色,龇着牙朝火魔说:“你不要在这里指桑骂槐的,别当我们听不懂,哪个又不是傻子苶子。我们跟高道友,是因为他管我们住,管我们吃。起码的一点,说明我们还是有血有肉有良心的人,不像某些个,良心都被狗给叼走了。认为人家供他吃住都是应该的,临了把屁股一拍,连个动静都没放出一个,就像鬼一样都没影了。我想啊,天底下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除了你恐怕再也不会找出第二个来了。” 火魔听妖女话中带刺,夹枪带棒都是朝着他来的,不由得大怒,指着白狐精说:“你这可恶的臭婊的子,除了与高米尔粘粘糊糊地苟合外,还懂得个球啊?” 白狐精见鬼头出言不逊,“嗷”地一声跳起来,那张白脸好像涂上了一层锅底灰,长鸣一声,就把冰鬼的法器抛了过来。 鬼头知道这东西的厉害,扯着大虎妞急急躲闪。飞到一个山顶上,发出火蛇、火鸟等火兽来烧高米尔一帮人。同时,又把旱魔的法器拿出来,当头就照。 高米尔等一边躲着火魔发出来的火兽,一边还得防着,怕被旱魔的法器晃着。不一时,便都有些发喘了,汗呼呼地往外直冒。 蝎精忙把沙塔拿出来,扬起漫天的毒沙,可人家那些火兽丝毫不惧。忙活了半天,那些东西还是照样地飞来舞去。 高米尔一看不行,也抛出了自己的法器,到处飞舞着去裹那些火兽。可火魔不停地往外发,你裹的哪有他发的快啊!也忙活得通身汗津津的,散发出阵阵的狐骚臭气。 魔鬼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干脆用法器去裹大虎妞。这回鬼头着急了,马上把虎妞护住,拉着就走。发的火兽也渐渐地少了,晃的那旱鬼的法器也没规律了。一个没注意,让白狐精得了手,被其用冰魔的法器扣在了下面。 火魔顿时觉得冷飕飕地,被寒气层层地包围住了,忙用旱魔的法器烘烤地面,挖个洞带着虎妞逃了。出来后,没有去找高米尔纠缠,寻了个新的去处安下身来。抱定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每日深居简出,尽量不去招惹麻烦。他的想法就是,和虎妞过那种朝夕相伴、与世无争的隐居生活。想法很是不错,可就是太过天真,太过于不切实际了。残酷的现实,能让他如愿以偿吗?你不想高米尔了,不等于他不想你啊!你不想去招惹他了,可不等于他不来招惹你啊!被他惦记上的人,能让你消消停停地过那种双宿双飞的好日子吗?一旦沾上了他,你是想甩都甩不掉啊,更是别想轻手利脚地脱身了。他会让你藏无可藏,躲无可躲,直到你跑细了腿,累折了腰,筋疲力尽地再也动不了了。就上前掐住你的脖子,用脚踩住你的双手,剥去你的皮,抽去你的筋,烀熟了放辣椒炒着吃——让你好好尝尝他的手法——不管你是谁,只要是沾上了魔鬼高米尔,那就是死路一条。 26.第一百九十四节:高十米尔战火魔 26.第一百九十四节:高十米尔战火魔 27.第一百九十五节:百高米尔劝火魔回头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7.第一百九十五节:百高米尔劝火魔回头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7.第一百九十五节:百高米尔劝火魔回头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27节第一百九十五节:高米尔劝火魔回头 对于魔鬼高米尔来说,真心实意的纯真友情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利用。他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对自己有价值的东西,在那里干闲着或空转着而不去利用。利用起来却又不择手段地丝毫不留有余地,直到你灯尽油干,再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为止。如果是反目成仇了的,他就更加不能容你存活在世上了,想方设法头拱地也得把你抹掉了。作为他这样的一个魔头,会放过与其反了目地身上还有他想要东西的火鬼吗? 高米尔把手下小妖全都发动起来,到处查找火魔。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鬼头的影子。魔鬼心里着急啊,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住地。如今蜘蛛精与白狐精就在自己的身边了,有很多事情都已经明摆在那里了,这就逼着他不得不做一些事情了。他琢磨着,是不是动用一下外部的力量,这般搜寻的范围肯定要广一些。而能帮助他做这种事情的,除了白脸狼那帮子,就是耶和华孩子那帮子了。如果两伙都参与进来,一同帮他寻找,看鬼东西还能藏到哪里去?于是,又开始往海域中倒垃圾赃物了。他的想法是,你们不都认为火魔与我在一起吗,那就到处来找我吧,找不到的话,能找到火鬼也行啊,找到他不就找到我了吗?接着,就命令小妖们到处放火,做出一个火魔四下作闹的假象,引诱双方人马都向鬼头使劲,他则站在一旁看起热闹来了。 海魔对白脸狼说:“看见了没有,看见了没有,又有人往我们这里倒垃圾和脏东西了,除了高米尔不会有第二个人的。我们不找他,他就有些不习惯了,主动来找我们了。” 白脸狼就说:“他这样做,定形有他这样做的理由,我们不能任由他摆布。你在家里守着,待我出去查他个明白。”带着小母狼凯特来寻。 这日,魔鬼手下的刺猬精,在大山中放了一把大火,然后藏起来观察动静。还真让她碰正当了,火魔与虎妞真就藏身此处。鬼头见山中起了大火,恼怒地出来查看,看谁敢在他眼皮子地下搞这一动作,不想遇见了大华的两个手下。 四处接连不断的火灾,让大华的人也都动了起来。吉米与麦特尼正在附近,见这边火起,急忙赶了过来。吉米指着鬼头说:“你四下不消停地放火,到底又想做闹个什么?”说完,飞出上帝的金带来绑火魔。 鬼头也正在气头上呢,听吉米这样一说,火气更大了。心想,被他们发现了,左右这里也呆不下去了,索性就这么着吧,便也叫道:“好,好,好,既然你认为这火是我放的,那就是我放的了,看我再好好地放上一把,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大火。”从嘴中吐出一连串的火球来,并用自己的法器连发各种火兽,来烧吉米与麦特尼。 两个敌不住鬼头,往下就败。火魔追了一气,被麦特尼的石榴树挡住了。烧了一下子,像先前烧百合花时一样,知道不可为,退下来带着大虎妞挪窝了。 高米尔从刺猬精那里得知了火鬼的下落,心想这个法子还是灵验,几把火就把他烧出来了。听说大华的人也去了现场,便转开了歪歪脑筋,动起了花花肠子。他不能再与火魔不顾后果地对着干了,那样弄来,自己没有任何的把握不说,鬼东西一旦疯闹起来,被耶和华孩子收去怎么办?他一定要发挥自己的特长,把其稳住,并想办法改善关系,然后再慢慢地徐图。使阴的玩柔的是他惯用的手法,做事最好是兵不血刃,最好是在无声无息中悄悄地完成。明来明往地搞大动作,弄大动静,不是他的性格。与那些大费周章、毫无把握的法子比起来,他更喜欢蔫捅。他信奉的是,说话办事都不能直接地去搞,一定要弯弯曲曲地绕上几个圈子。就连放屁,都不可以直截了当地往出弄,那样不是聪明与智慧地最起码表现。 他带着几个亲近的手下,来到火魔藏身的那个山口。这回鬼头学乖了,躲在一处火山中,远离了有草有树的地方,谁也不会把不搭边的事赖到身上了。 高米尔为了把他逼出来,用自己的一件法器整个把那山抱住了。山头上原来有个小口,可以上下透气的,这回就完全不存在了。上面的烟倒卷了下来,把个虎妞呛得咳嗽不止,眼泪都下来了。她张开大嘴往上吐风,可你吐的风越大,返下来的烟也就越大。渐渐地嗓子起了火,喉咙冒了烟,声音都哑了,再也行不起风了。 火魔见状大怒,拉起虎妞往外就冲,几次都没能成功。便把旱鬼的法器交由虎妞,两个又是烤又是烧地,想把上面盖着的东西弄毁了。可任凭你折腾,人家丝毫不损伤,还照样不误地盖在那里。 高米尔感觉差不多了,把法器收了起来。只见火魔与大虎妞从里面跳了出来,弄得烟尘滚滚,直冲而上,岩浆四溢,到处直流。 火魔知道,肯定是高米尔使的坏,怪叫着四下寻来。望见其立在一个山头上,拉着虎妞飞身过来。见高米尔一脸坏笑地望着他,铁青着脸冲其道:“我对你一忍再忍,一让再让,过去的事也不打算提了,更不想与你结怨结仇。就想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过几天安稳的日子。可你还要穷追猛打,如此这般意欲何为?” 魔鬼笑着说:“你看看,脾气还是这么大,沾火就着啊!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次来不是与你打架的,而是找你重归于好的。你我兄弟之间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又不是三包果子两包糖换来的,怎么能说断就断了呢?那样无情无义的事情,无论如何我是做不出来的。想当初,旱道友落了难,居住在我那里,后来道友也去了。我是每日几餐,桌上桌下、三盘六碗地伺候着,毫无怨言。就凭这一点,你也不至于如此绝情吧?要知道,交朋友的宗旨在于,不能把人家对待你的好处忘得干干净净,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也不能把人家的不是总是捏着不肯放松,哪怕是超出了你心里承受的极限。要记住曾经愉快的以往,要忘掉以往不愉快的过去,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原则,也是交朋友应该遵循的最起码规则。别人就是再不好,也总有对得起你的地方,就一点都唤不醒你曾经美好的回忆吗?不想着别人对自己好处的,那是小人痴汉;总记着别人对自己不好的,那是畜生混蛋。他做的事情可能是有苦衷呢,你想到了没有?可能是被逼的身不由己呢,你考虑过了没有?一切的一切,都没场去说啊,只要他还继续地对你好,也就可以了。”这个时候,他又假惺惺地讲起让人恶心的友情来了。 望着火魔与大虎妞,高米尔恬不知耻地又说道:“就算你我之间有些芥蒂,可吵也吵了,闹也闹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的气也该消了吧?话又说回来了,你又没吃什么亏,也没少什么缺什么的。我们只不过来了个角色互换,何必总别不过这个劲、转不过这个弯呢?一天到晚生那份闲气值得吗?也太没有风度地心胸狭窄了吧?”他停了停,“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还想追求什么呢?鸡毛蒜皮般的小事,你我亲兄弟一样地,何必还小心眼、想不开地总纠结着念念不忘呢?” 火魔觉得高米尔实在过于无耻,这完全就等于他亲自承认了一切,也证明贼猴子没有骗他,所讲的话都是真的。由此可以推断,高米尔肯定是惦记上自己的法器了。“曾着卖糖君子哄,自此都不肯相信甜嘴的人”了,鬼头便将计就计地说:“那好吧,我们可以捐弃前嫌,继续保持原有的关系。可我要单独居住在外,不与你在一起掺和了,没什么事最好你也别到这里来打扰我了。” 高米尔一听就急了,这等于没与自己和好一样啊!马上就说:“你一个人居住在外,我怎么能够放心呢?耶和华孩子到处找你不说,其他的那些个鬼头,哪个见了你,会闭着眼睛当看不见地过去了?回去同我住在一处,有个大事小情的也可互相照应一下。这么多年来,你我同进同退地,都有些习惯了,少了道友可让我怎么活啊?” 火魔心想,可拉倒吧,我住在外面,你不放心,可要是跟你回去,我更加地不放心啊。你就是说出花来,我也不可能回去了,便抛下一句:“太多的话,不要说了,以后我的事,我自会解决,就按照我说的办。”领着大虎妞头都不回地去了。 高米尔本想再与他扯一扯,好好地套套近乎,最好顺路牵回去。可人家不卖那个账了,硬生生地撂下他,晒在那里就不管了。气得嘴也歪了,眼也斜了,只能怀着恼怒怏怏不快地离去。 高米尔回去后,把小虎妞叫到身前,边摸着她的脸蛋边说:“我找到火鬼与你的姐姐了,想不想他们?” 小虎妞满脸惊喜地点着头,眨着大眼睛问:“他们现在何处?” 高米尔见小虎妞如此地急切,笑着在其脸上亲了一下:“他们很好,别着急,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但在我告诉你之前,得与你说件事。如今你姐姐被那鬼东西施了魔法了,一步都不肯离开他,把你和我都忘掉了。”他直直地望着小虎妞,晃动着小脑瓜,摆动着双手,显得很是无奈,“我本想拿你姐姐问罪,可念及她是中了鬼头的邪,是完全身不由己的,便打消了那种念头。”见小虎妞惊慌起来,“你看看我,说那些干什么呢?你们姐两从小就是我一手养大的,跟我自己亲生的女儿没有什么两样。别说她是无心的,即便是有意的,我也不忍心啊!我是一个念情意的人,也是一个胸怀大度的人,不能因为谁一时糊涂地犯了个小错误,便不依不饶地抓着不放了。那样做不是我的性格,毕竟你们对我都是忠心不二的,这一点我心里一点都不刹车,比谁都清楚明白。”就手把小虎妞揽在怀里,“这事令我很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了,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左右为难啊!我不能眼看着你姐姐越陷越深地不去拉她,可她也是真的不听我的劝说啊!我该怎么办?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小虎妞为姐姐捏了一把汗,急忙对高米尔说:“大王不要为此事烦恼,把它交给我,定会把姐姐劝回来。” 魔鬼把头一摇:“没有用的,她中邪太深了,我劝了两次,一点作用都没起,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小虎妞真的急坏了,在魔鬼怀里躁动起来。 魔鬼见小虎妞在怀中不停地扭动,有些心神不定了,便给她开了个方子,指出一条路子来:“我看这样办或许还能挽救你的姐姐——”小虎妞听说有法子,不错眼珠地盯着他。 高米尔干咳了两声,把嘴巴贴在小虎妞的耳朵上,然后慢慢地道:“我看见你姐姐手中拿着干巴鬼的那件法器,你如果能把那东西弄到手,然后离开你姐姐。我可以打保票,她定会追着你出来。只要她离开了火鬼,我也可以向你打保票,一定会让她醒悟过来——到那时,我们还是一家人,就再也不分开了。”小虎妞一听,很是高兴,凫趋雀跃起来。 小虎妞听信了魔鬼的谎言,按照他给指的那条通往鬼门关的溜光大道就下去了,结果把自己的姐姐送上了不归路。 27.第一百九十五节:百高米尔劝火魔回头 27.第一百九十五节:百高米尔劝火魔回头 28.第一百九十六节百:大虎妞被烧死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8.第一百九十六节百:大虎妞被烧死 擒魔记 作者:一本烂书 28.第一百九十六节百:大虎妞被烧死 [第6章第七卷:大华擒火魔] 第28节第一百九十六节:大虎妞被烧死 魔鬼亲自把小虎妞送到了火鬼那里,并对他说:“不管你念不念旧情,总之,我是念的。不管你怎么想,我还是要表达一下自己的真心实意,把小虎妞给你送来了。这不是愧疚的补偿,也不是良心的发现,只是我单纯的情意表达。”说完,也不黏涎,把小虎妞扔下就走了——把个虚假的真情,毫不回头地表达了出去。 小虎妞回到了鬼头的身边,他明明知道这是高米尔有意派来的,是来监视自己的,却一点都没有往心里去。如今的他,手中握有两件宝物,就等于是与干巴货联手,并不把高米尔放在眼里了。“幸福”来得这么样的突然,却丝毫没有让他担惊受怕地睡不着觉;“好处”来得如此地轻松,却没有引起他足够的重视与警惕。左边搂着一个,右边抱着一个,美滋美味地陶醉在无边的幸福之中了。 鬼头吃了高米尔一次亏,觉得是那山的出口太小了,呼隆呼隆地干起“工程”来了。 忠义狗与乖乖兔路过此地,见那山口上喷出的浓烟,遮天蔽日,几百里外都是雾霾。飞鸟逃得无影无踪,走兽全都遁迹隐形,百姓的生活受到极大的影响,便过来查看。见那火山口上岩浆滚滚,浓烟腾腾,忠义狗便说:“可以把海水弄过来,倒到里面去,把其浇灭。” 乖乖兔摇摇头:“不见得能行,这里的温度太高了,倒下去瞬间就会被蒸发掉。我看不如运过来一座山头,倒插在上面,先把其堵住,然后再想办法。” 忠义狗觉得可以一试。于是,乖乖兔踹断了一座山峰,与忠义狗用上帝的簸箕收起,大头朝下地倒插在那个火山口上。 火鬼正在里面热火朝天地忙活那,突然间眼前一暗,浓烟又倒卷了下来,两个虎妞连咳嗽带喘地全都泪流满面了。火魔认为又是高米尔来挑事找茬了,带着两个虎妞从缝隙中蹿了出来。 忠义狗与乖乖兔都被吓了一跳,定睛仔细看来,原来是火魔与两个虎妞。心想,怪不得,原来是这东西住在此处。便使劲地吸了两下鼻子,指着鬼头说:“你到处放火闹事,我们正愁找你不到,原来躲在了这里。还如此明目张胆地招摇过市,看来是长本事了。” 火魔努努着眼睛,怒视着忠义狗,答非所问地道:“高米尔上次搞了一下子,你今天又整这么一出,看来我在哪里都住不消停了。”拿出法器,放出各种各样的火兽,来烧忠义狗与乖乖兔。 忠义狗早已金刚不坏、不死不灭了,所以,丝毫不惧。大虎妞见那些火兽烧不死忠义狗,认为是力道不够,从口中吐出风来。那些火兽借着风势,飞腾的更快,燃烧的更猛,可忠义狗依然不惧。大虎妞又把干巴鬼的法器拿出来,对着忠义狗当头就照。 乖乖兔一见,展开身形,直奔大虎妞就去了。只见一条白影,眨巴眼睛的时间,就到了她的身后。接着就是一通连珠炮脚,把大虎妞的腰差一点没踹折了。要不是看在飞天虎的面子,手下留着情,大虎妞非骨断筋折不可。 火魔见状,把身子一抖,通体都着起火来,急急地过来护住大虎妞。乖乖兔不敢近身,一道白光地又去了。 这一通炮脚也确实了得,把个大虎妞踹回了原形,斜卧在那里,大叫不止。 小虎妞一见,急忙把旱魔的法器捡起来,帮着姐姐来晃乖乖兔。舞弄了半天,却一点光也晃不出来,里里外外看了半晌,也摸不清其中的门道。突然间醒过盆来,记起了自己此次前来的使命了。她万万都没有想到的是,每天绞尽脑汁、卯足了劲、趔趔够够、一心把火想要得到的东西,能如此轻松地到了手,这还不跑,一个劲地瞎晃什么呢?于是,什么都不顾了,扭头就跑。火魔一看,醒过味来,放下大虎妞,抬脚就追。 如此,便给忠义狗与乖乖兔空当了,飞过来擒拿大虎妞。吓得它强起身,忍着疼痛飞进了一座山里。此时天色已晚,忠义狗知道火鬼一定会回来找大虎妞的,便让乖乖兔去给大华、娜娜送信,他在此处寻找大虎妞。 大虎妞不敢到处走动,怕被忠义狗发现,等待火魔前来救援。 群星照耀下,忠义狗就着月色,把那簸箕抛出去,挨个山峰山谷地进行旋转。树下的枯枝败叶,以及树上的歪瓜劣枣,都被上帝的簸箕翻弄起来,纷纷扬扬地满天都是。虎妞再也藏不住了,也被上帝的簸箕掀了出来。无奈之下,只好向山外逃蹿。 索罗斯与露西就在附近,听到消息后,急急地赶了过来。星光下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东西在空中飞行,紧赶几步靠了上去,影影绰绰还是有些看不清。索罗斯就把上帝的金灯拿出来,用口吹燃后抛了出去,一下子变成了七个。把天地照得通明,围着那东西转开了,这才发现是想要逃跑的大虎妞。 大虎妞要往前行,有金灯挡着,要往后行,也有金灯挡着。无奈之下,吹出一股强风来,想把那灯吹走。不料,把金灯吹斜了,灯油洒了下来,淋在了身上。大火顿时连成了一片,把个虎妞烧得拘挛暴跳,翻翻乱滚。不一时,变成了焦炭一堆——一颗绿宝石上了九天,闪着光芒向远处飞去。 火魔正追着小虎妞,突然起了大雾,山川大地都被笼罩了起来。无奈,只好折回来寻大虎妞,被赶来的大华、娜娜等围了起来,想就地擒杀了他。 高米尔把小虎妞送来后,并非撒手不管了,派“大肚子”老鼠二十四小时盯着那。而且他本人就在附近,做好了全方位的准备。 魔鬼从小虎妞那里得到了旱魔的法器,喜上眉梢地看了又看,难以抑制的兴奋,挂满了全身上下,简直无法用合适的语言来形容了。他成功巧妙地利用了小虎妞的天真与单纯,和对姐姐傻呵呵幼稚的爱,阴险狡诈地售出了这么一条诡计。多年都未达成的心愿,终于如愿以偿了。心花怒放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踌躇,在心头慢慢地升腾起来,看什么都是恭恭敬敬地向他扬手致意了。 高米尔不是吃了一颗葡萄,就有所知足地不再惦记整串葡萄的鬼头,更加不是摘了一个苹果,就不再张望整颗果树的魔头。既然已经轻轻松松地得到一件了,并没像自己想象的那么艰难。那么,何不轻轻松松地再把那另外一件得到手,就此再一蹴而就地把鬼东西处理掉了,该有多好呢?他把随行的蝎精、白狐精带上,来找火魔。 当高米尔看见火鬼被大华等围住,早已顾头顾不得腚地命悬一线之时,又改变了主意。他要救鬼东西出去,这并非两人的情意所致,实是怕宝物落到大华手中。便命“大肚子”扯起大雾,透进重围,把火魔救走。 高米尔把鬼头拉到一个安全地带,本打算瞧冷子把其处理了。怎奈,鬼东西戒备心太重,总是瞪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没有下手的机会。便想方设法地打算把其留住,再徐图那件东西。 火魔问他:“小虎妞回来了吗?” 高米尔把头一摇:“没有啊,她不是同你在一起吗,这又是跑到哪疯耍去了呢?这孩子一天到晚总是疯疯癫癫的,不是这一趟,就是那一趟的,玩起来又没完没了把什么都忘了,脚都不沾地啊!” 火魔心想,自己也真是的,明知道小虎妞抢法器,肯定是受了高米尔这鬼东西的指使,也知道他不会把其交出来,自己还要这样问,真是傻到家了。他说什么都不肯随高米尔走,执意回去找大虎妞。 高米尔就继续给他灌汤说:“你一个人去找,怎么有我这么多人去找效果好呢?你随我走,就安心地坐在家里等结果。说不准一下子就找到大虎妞了呢,也说不准哪一天小虎妞就回来了呢,你不想尽快地找到大虎妞吗?不想及早地看到小虎妞吗?到我那里去,只要我把人手撒开了,用不了几天,你所要办的事情都会看到你的,你所有的梦想也都会看到你的。”他用手揽住火魔的胳膊,“不要再出去疯耍了,白脸狼那帮子人正在找你,耶和华孩子那帮子人,也都盯上你了——外面已经很凶险了,你还到处瞎游逛个啥啊!” 火魔心想,你讲的那个梦想成真,是你自己吧。就怕我还没把小虎妞等回来,还没有看到那件法器的影子,我自己的这件就已经不见了。那些不都是你事先安排好了的吗?还会让我见到小虎妞吗?真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在开国际玩笑啊——还是执意去找大虎妞。 高米尔见其如此,继续无耻地往自己这边拖:“我知道道友是离不开两个虎妞的,是一定要把她们找到的,可也不在乎这几天的功夫啊!我刚才说过了,你单独地去找,未必比我这样来的快。如果你在等待的过程当中,觉得烦闷了,那也好解决。不瞒道友说,我那里还藏着两个美女呢。一个是刺猬妹妹,一个是蚊子妹妹,都是极真极纯的,从来都没有人碰过——我可以向你发誓,我从来都没有摸过她们一下。你可以一边搂着一个,慢慢细细地等两个虎妞回来,有玩有耍地也不至于寂寞是不是?” 高米尔越是这样说,鬼头越知道其没安好心。心想,你的那两个还叫美女呢?我又不是没见过,个个尖嘴巴子瘦条脸奇丑无比的,算了吧,真亏你能够叫的出口。因为人家刚刚救自己出了险境,也不能太过于那个,便委婉地谢绝道:“多谢道友的美意,那两个你就自己留着用吧。要是有心,就派人出去帮我找一找,发现两个虎妞后,送到我的身边,便感激不尽了。” 魔鬼见其执意这般,不可过于勉强了。他是想把虚情假意的东西,舞弄得让人看了像是真情实意的,而不是想把本来就虚情假意的东西,弄得让人看了更加虚情假意了。所以说,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搞得太过了。太过了,让人看了,那就不是真情的表达了——即便你真的是真情实意的,让人家看了,也觉得是假的了。他只有再“真情实意”地表面上让一让了:“你也真是的,刚分开几天啊,怎么就这样见外了啊!就算不愿意同我住在一起,回去彼此间叙叙旧,也是那个意思啊!就算我把凉水焐成温水,你过去坐一坐,喝上一口,也不会令我太没面子心寒了啊!” 火魔见其如此,把手一摆:“道友多虑了,你我的兄弟情谊,也不是三包果子两包糖换来的,还那么客套干什么?如此这般,是不是更加见外了呢?放心吧,以后机会有的是,一有时间,我会专程登门拜访的。”言毕,根本不听高米尔再说什么了,起身飘然去了。 魔鬼往开了想,找你就找去吧,只要法器不落在耶和华孩子手中就行了。我手里掐着小虎妞,不愁你到时不来找她。于是,命令“大肚子”悄悄地跟住,有事及时向他汇报。 28.第一百九十六节百:大虎妞被烧死 28.第一百九十六节百:大虎妞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