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001初到汉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1初到汉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1初到汉末 寒潮一阵一阵的袭来,张彦只觉得自己快被冻死了。 他动了动已经被冻得僵硬的手指,忍着侵入心脾的寒意,勉强用手掌撑着地面,缓缓的从地上坐了起来,赫然看到了让他惊心动魄的一幕。 他坐在一堆尸体中间,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身边横七竖八的散落着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碎裂的头颅、折断的兵刃,鲜血浸透了他身下的每一寸土地,被冻成了一大片血红的冰面,空气中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皑皑白雪覆盖下的地表已经被战火摧残得满目疮痍,体无完肤,死于战火和寒潮中的难民更是尸陈遍野。 一支长长的难民队伍从他的身边经过,那些人都穿着古装,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老人、妇女、孩子充斥着长长的队伍,很少能够看见有青壮年的身影。 他蠕动了一下冰冷僵硬的手脚,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路人们见他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纷纷看了过来,目光竟然是如此的呆滞,一脸的麻木不仁。 他低头看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的铁甲,头上戴着一顶熟铜盔,脚下是一双战靴。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这具身体,并不是他自己的。 可是,这具身体现如今却正受到自己的意识支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远处,一座古代的城池巍峨的矗立在茫茫的雪原上,城墙上刀枪如林,无数穿着古代军装的士兵站在那里,城楼上,一面绣着“汉”字的大旗,迎着猎猎的北风,在空中飘荡。 城池的大门洞然打开,长长的难民队伍在军队的护卫下鱼贯入城,显得十分有秩序。 这副荒凉的画面充斥着张彦的视觉神经,满目的凄冷和落寞,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难道……我是穿越了? 张彦清楚的记得,他受雇去非洲刺杀一个国家的元首,刺杀成功后,却被雇主出卖,反被其他雇佣兵追杀。他为了躲避追杀,逃进了当地一个无名的山洞。 可没想到,追兵很快便找到了他的位置。无奈之下,他只好顺着那个山洞向深处走,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便滚落到了一个无底洞里。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不停地向下坠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感到自己一阵眩晕,很快便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处在这个世界上了。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一段本不该属于他的记忆,这段记忆中的名字竟然与他同名同姓,也叫张彦。 几天前,兖州牧曹操高举着为父报仇的大旗,率领大军侵入徐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攻下了徐州的十余座城池,所过之处,尽皆屠城,鸡犬不留。徐州十几万的百姓惨遭毒手,尸横遍野。 随后,曹操派大军沿着泗水南下,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徐州兵一时之间无法抵挡,节节败退。 徐州牧陶谦在仓惶之间调集万余军队,集结在彭城一带,准备与曹操展开血战…… 在这段记忆中,张彦是徐州牧陶谦帐下的留县县尉,在掩护百姓撤退到彭城的途中,遭受到了曹军的袭击,张彦率领四百敢死之士边战边退,最终力竭而死…… 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张彦的灵魂穿越而来,附身在了同名同姓的张彦身上,从战场上醒来。 两种记忆,却拥有着同一个身体,两种格格不入的记忆硬生生地碰撞在了一起,让他的思想混乱着,他必须用自己的意志使得这两种记忆中和。 几分钟后,张彦终于克服了困难,将两种不同时期的记忆完全融入了自己的脑中。 一想到自己来到一个“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的时代,张彦的心情就很沉重。 他对历史也算是比较了解,知道东汉末年的这段历史,其后便会走向著名的三国时期。 意识到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张彦,即便是再怎么不情愿来到这个乱世,还是始终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张彦很快便接受了现实。 北风呼啸,雪花飘舞,张彦面色铁青,头发、眉毛上都已经陇上了一层冰霜。 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迟早会被冻死,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他从地上捡起了一杆没有断裂的长枪,拄着长枪,迈着已经冻得没有知觉的身体,转身朝前方不远的彭城走去。 彭城就在他的眼前,远远望去,彭城已经没了往日的精神,好像病久了似的,一面汉军的军旗在寒风中的城墙上瑟瑟发抖,彭城残破的城墙上到处可见战火留下的创伤。 他踩着尸山,艰难的向彭城走去,所过之处,见到的差不多都是汉军和难民的尸体。 只要是眼睛所看到的地方,一片血红。 世界仿佛变成了红色,殷红的城墙、殷红的大地。 这就是汉末,成堆的尸山,遍地的狼烟! “曹兵来了!曹兵来了!曹兵来了……” 突然,从张彦的背后传来了数声嘹亮的呐喊声,原本极有秩序的难民队伍顿时变得混乱了起来,所有的人全部朝着城池的方向跑去,争先恐后的要入城。 滚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张彦站在原地,感到脚下的地面也微微颤动了起来,他向后远眺,但见地平线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骑兵。 骑兵们个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脸上更是凶神恶煞的。他们穿着统一的军装,个个披麻戴孝,旗手则打着“报仇雪恨”的旗帜,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大大的“曹”字。 骑兵们骑着战马从后面快速赶了上来,举起手中锋利的刀刃,见人就杀。手起刀落间,一颗颗人头坠落在地上,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给这片已经红透的土地上再浇灌上一层腥红。 张彦见到如此一幕,心中不禁一怔,这些骑兵见人就杀,老少不留,与屠夫无疑。 他夹杂在难民当中,又是陶谦的部下,曹兵根本不可能会放过他,他可不想刚穿越过来就被砍杀了,他还想凭借自身的能力,在这个动荡的年代闯出一番新的天地呢! 他转身便融入了难民大军里,朝着彭城而去。 曹兵一经出现,城楼上的士兵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弓箭手纷纷拉满了弓弦,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驻守在城楼上的将军凝视了一眼城外的情况后,立刻俯身冲站在城门口的士兵喊道:“曹兵来了,快关上城门!” 随着那个将军的一声令下,站在城门两边的军队纷纷朝城内退去,试图着将城门关上。但面对如潮水般涌入城中的难民,城门根本闭合不上。 张彦的眼睛是雪亮的,看到这一瞬间的变化后,立刻加快了脚步,生怕自己会被城内的士兵拒之门外。 他奔跑如风,速度极快,加上他本身距离城门就不算太远,只短暂的两三分钟的时间,他就已经跑到了城门口,挤进了拥堵的难民潮当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了城门。 他的背后不断传来难民被杀的惨叫声,还有婴儿的啼哭声,女人的尖叫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但见曹兵越来越近,人数也越来越多,如同潮水般涌向了这座城池,举起手中的屠刀无情的斩杀着难民,残暴不仁。 “快关城门,所有人一律不得再入城,谁再敢抢着入城,格杀勿论!”这时,从城楼上传来了一声巨吼。 站在城门里面的士兵听到这个声音后,立刻有几十个人从城门里冲了出来,举起手中的武器在城门口便是一阵乱砍。 只一瞬间,几十个好不容易挤到城门边的难民,眼看着就可以进城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根本无法应对,瞬间成为了刀下亡魂,鲜血洒满了城门口。 士兵们以倒下的尸体为界,站成了一排,谁敢越界,不问男女老少,一律格杀勿论。 他们的这一举动,立刻起到了一点效果,冲在最前面的难民们看到这样的一幕,果然不敢再向前半步。 但是在后面的难民却并不知情,仍旧争先恐后的向前挤,反将站在最前面的一批难民推向了鬼门关,纷纷死在了守军的屠刀之下。 张彦的耳边不断传来惨叫声,亲眼看见城门也在一点一点的闭合,守在城门口的士兵开始分批退入城中,不禁在心里暗自庆幸。 “砰”的一声巨响,城门紧紧的关闭了,城外传来了一声声难民无助的求救声。 张彦透过城门的缝隙,可以看到城外的曹兵正在肆意的屠杀着成批的难民,而且不少想靠近城门区域的难民,都被守在城墙上的弓箭手用箭矢射杀在城门附近。 乱世,人命如草芥! 张彦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他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而且要活的很好很好,来迎接他的这次千载难逢的新生…… 001初到汉末 001初到汉末 002战争序幕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2战争序幕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2战争序幕 “所有人,立刻到城楼上来!” 突然,从城楼上走下来了一个人,冲着城门门洞里便大喊了一声。 听到这声大喊,无论士兵还是军官,都纷纷沿着楼梯上了城楼,犹如一股潮水一般。 张彦因为穿着徐州兵的衣服,被士兵簇拥着登上了城楼。登高眺望,他赫然间看到城外密密麻麻的曹军,正朝城池这边移动。 曹军的骑兵正在用无情的铁蹄践踏着未能进城的难民,难民们哭天喊地的,一个接一个的惨死在曹军的屠刀之下。 这一幕,充斥着所有守城将士的眼睛,他们都是一脸的愤怒,眼睛里充满着对曹军的怒火。 这时,一个身穿长袍的汉子从城楼下面走了上来,那汉子眉清目秀的,年纪也跟张彦差不多,应该在二十七岁左右。 那个人紧皱着眉头,面色铁青,快速的扫过城外密密麻麻的曹军,又将目光放在了守城的将士身上,眼神中不禁有了一些失落。 “参见校尉大人!”其余人见到这个年轻的汉子出现了,都对这个汉子毕恭毕敬的。 那汉子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环视了一圈。当他的目光落在张彦身上时,让他眼前不由得一亮。 张彦身长八尺,体型健硕,站在这成百上千的士兵中,犹如鹤立鸡群。加上他英俊的脸容冷如铁铸,在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整个人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逼人气势。 “你是留县县尉张彦?”那校尉大人走到张彦面前有些不太肯定的问道。 张彦愣了一下,他一时间没有想起来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但其余人都对这个汉子十分的恭敬,又叫他校尉大人,自己只不过是个县尉而已,官职肯定没有校尉大。 他见这汉子有着一头黑色的齐肩长发,大约一米七八的个子,肤色白晰,鼻梁挺直身影挺拔,眼睛亮如星辰,举手投足间,使人如浴春风,再配上一身深色的长袍,看上去倒有了几分儒雅。 他学着古人的模样,抱拳问道:“大人认识我?” 这汉子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去年冬天我路过留县时,和你有过一面之缘。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是谁了?” 张彦仔细的在脑海中搜索着,结果什么都没有搜索到,这是一张很生的面孔,他确实不认识,更没有一点印象。 身边的一个士兵立刻小声嘀咕道:“亏你还是个县尉呢,居然连陈校尉都不认识?这可是典农校尉陈登陈大人,是我们徐州的名士,更是州牧大人的左膀右臂!” 张彦听到陈登的名字后,不由得多看了陈登两眼。在他的印象中,陈登应该是一个文士,可是如今却站在城楼上指挥战斗,确实有些诧异。 “咚!咚!咚!咚……” 隆隆的战鼓声突然从城外传了过来,响彻旷野。 张彦听到战鼓声响起,立刻向城外眺望,但见曹军已经扫清了道路,整齐的曹军方阵正迈着雄健的步伐朝城门方向驶来。 这时,陈登也顾不上和张彦聊天了,急忙喊道:“曹军要攻城了,所有人准备迎战!” 彭城外面,数以万计的曹军黑压压地站在雪原上,军容整齐,气势恢宏,蓄势待发。曹军旗幡招展,人声如潮,戈矛成林,刀剑如海,数万大军徐徐而进。 在军阵的中央地带,是清一色的骑兵,每个骑兵都身披重甲,他们个个身材魁梧,孔武有力,骄横的脸上满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气概。 在万众的簇拥下,一个骑着白色马匹的汉子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此人正是这支军队的统帅,兖州牧曹操。 曹操身边环绕着十多名将领,每一个将领都精神抖擞,相貌不凡。但都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仿佛彭城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一样。 隆隆的战鼓声由慢变快,最后变得十分急促,像是有无数的雨点落在了上面,可刚过没多久,鼓声突然又戛然而止。 几秒钟后,位于军阵正中央骑着白马的曹操,突然从腰中抽出了一柄长剑,向着彭城方向用力一挥,便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攻城!” 随着曹操的一声令下,位于军阵最前方的一队队步卒束发裹腿,挟弓挎箭,手执矛戈,前后簇拥,扛着一架架云梯,争先恐后的朝着彭城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看到这样的一幕,陈登立刻叫嚣道:“备战!” 彭城的城楼上,弓箭手纷纷拉满弓箭,其余士兵则纷纷将滚石、擂木搬运到城头,做好了防御的姿态。 张彦搬起一块巨大的石头,放在城垛附近,等到曹军靠近,便将石头砸下。 一千名持着盾牌的曹军步卒首当其冲,在一个军官曹纯的率领下,跑的飞快,很快便靠近了城池。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守城的士兵立刻将弓箭无情的射向了冲在最前面的曹军士兵。 但曹军士兵个个训练有素,用手中的盾牌纷纷的遮挡着弓箭,只有少数的人因为遮挡不及时而丧命。 很快,这波曹军士兵冒着守军的箭矢,率先冲到了城墙边,迅速的将带来的云梯竖立在城墙上。 张彦看准时机,搬起石头便向城下砸了下去,巨大的石头直接砸中了一个曹兵的脑袋,将那个曹兵砸的脑浆迸裂,直接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他继续搬起石头,朝城墙下面砸去,尽管那些曹兵有盾牌护身,面对突如其来的重击,不是胳膊被砸断,就是被直接砸死。而架在城墙上的云梯,也迅速的被守军推倒。 守军用弓箭和巨石不停的攻击城墙下面的曹兵,第一波冲到城下的曹兵,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死伤惨重,很快便所剩无几了。 但曹军的步卒仍然源源不断的朝城墙这边涌来,在曹纯的指挥下,他们呐喊着,呼啸着,以极为振奋的声音来表示自己心中的无畏。 “嗖、嗖、嗖……” 曹军的弓箭手赶到了城墙附近,开始用弓箭朝城墙上射击,不少守军被曹军的箭矢射穿了身体,倒地不起。 看到这一幕,负责指挥战斗的陈登立刻下令弓箭手与城外的曹军弓箭手进行对射,箭矢你来我往,两军互有伤亡。 “杀!” 突然,一个曹军的军官从云梯上爬到了城墙上,抡起手中的利刃便是一阵乱砍,负责防守的士兵不是对手,被那名曹军的军官接连砍翻。 那个曹军的军官急忙跳到城楼上,凭借个人的武勇在城楼上杀出了一片立足之地,前去的迎战的士兵不是被那个曹军的军官砍死,就是被砍伤。 而在那个曹军军官的身后,又有一个曹兵爬上城楼,与那名曹军军官并肩作战,很快便取得了一席之地。 “快!快杀死他们!”陈登见状,顿时是一脸的着急,如果不把那片方寸之地给夺回来,只怕城楼很快就会失守。 就在这时,一条铁枪突然杀了出来,冷不丁的刺出一枪,直接将那个曹军军官的身体刺穿,并且枪头透体而过,连同那名曹军军官背后的曹兵也一起刺中。 那名曹军军官用惊讶的眼神顺着刺穿自己身体的铁枪望去,但见握住铁枪柄端的人竟然是张彦。他不甘心的大叫了一声,用最后的力气挥动手中的兵刃,向着张彦的脖颈砍了过去。 张彦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抬起腿一脚便将那名军官给踹下了城墙,将插在那名军官体内的铁枪迅速的抽了出来,快速的刺向了一名刚刚爬上城墙的曹兵心窝。 曹兵发出一声惨叫,直接从云梯上坠落到城墙下面,活活摔死。 张彦手持长枪,站在那片差点失守的城楼上,不停的舞动着手中的铁枪,接连将架在城墙上的云梯给毁坏了,又连续杀死了十多名曹兵,铁枪所到之处,尽皆一枪封喉。 他一个人,一杆枪,守住了那一片城头的阵地。 陈登将张彦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不禁被张彦的武勇所折服,心中暗想道:“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县尉,居然如此厉害……” 城下指挥曹军战斗的曹纯,也注意到了城楼上的这细微的变化,立刻指挥弓箭手朝着张彦放箭。 数以百计的箭矢从不同方位射向了张彦,张彦也不惊慌,舞动手中的那一杆铁枪,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拨档在了外面,竟然毫发无伤。 张彦注意到,曹军并没有展开全面进攻,进行攻城的曹军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大约只有两三千人。 而负责攻城的这些曹军,都受到一个身披铁甲、头戴铁盔的曹军军官指挥。那名曹军的军官远远的躲在曹军弓箭手的后面,刚才指挥弓箭手射他的,也正是那名曹军的军官,距离他所在的位置大约有一百步远。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他当即将手中的铁枪放在了脚边,从身边一个死去的弓箭手那里捡来弓箭,用力拉开弓箭,将一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上,先朝着那名曹军军官身边的弓箭手射了一箭。 但听见一声弦响,一支箭矢飞快的朝着那名弓箭手飞去。可惜的是,这张弓的强度有限,即使拉满弓弦,也只能射到大概八十步远的距离,而那名军官躲在百步开外,他无论如何是射不到的。 看到箭矢无疾而终,落在了半道上,张彦的脸上顿时是一阵沮丧。这样一来,他狙击那个曹军军官的设想就等于泡汤了。 “张县尉,用这张弓吧!”这时,张彦的身边响起了一个声音,陈登不知道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将一张弓递到了他的面前,并带着一脸的期待。 张彦二话没说,直接接过了那张弓箭,试着拉了一下这张弓的弓弦,强度果然与一般的弓有很大的区别。 他试着发力,用过人的膂力将这张弓拉的满满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当即取出一支箭矢,直接搭在了这张弓弦上,将弓弦拉的满满的,瞄准在一百步开外的曹军军官。 “呔”的一声大喝,弓弦上的箭矢便离弦而出,快速的朝着那个曹军的军官射去。 那名曹军军官突然看见有箭矢飞来,也是吃了一惊,还来不及躲闪,便被射中了喉咙,连叫都没有来得急叫一声,倒在地上挣扎着死去。 “好箭法!”看到张彦一箭射中了百步外的曹军军官,陈登顿时一阵惊呼,大声的夸赞了出来。 曹军的军官被张彦一箭射死,正在攻城的曹军失去了指挥,两千多人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 远在军阵中骑白马的曹操见先锋曹纯被张彦一箭射杀,也是吃了一惊,他担心曹纯的死会直接影响到攻城部队的士气,果断的下令道:“鸣金收兵!” 撤军的命令一经下达,攻城的曹军开始纷纷向后退却。 守军却没有为之欢呼,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只是战争的序幕,而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002战争序幕 002战争序幕 003展开激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3展开激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3展开激战 曹军被暂时击退了,守城的将士们开始着手收拾城楼上的尸体,将一个个战死的士兵的尸体纷纷抬下城楼,又从城里抬上来新的滚石和擂木。 张彦站在城楼上,望着曹军退去,松了一口气。他将手中握着的那张弓重新递到了陈登的面前,说道:“大人,这张弓还给你。” 陈登没有伸手去接,看着张彦的眼神里反而多了一丝敬重,一脸喜悦的道:“张县尉,真没想到,你竟然有百步穿杨之术。这张弓在我这里也是浪费,不如你留着,用这张弓多杀几个曹兵。” 张彦见这张弓做工精细,与一般的弓箭有所不同,而且弓弦的强度也是普通弓的两倍,实在是一张不错的弓。而且这张弓上还镶嵌了一颗宝石,可见这张弓是陈登的喜爱的之物。正所谓君子不夺人之美,他道:“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可以……” “张县尉,你可知道,你刚才一箭射杀的那个曹军将领是谁吗?” 张彦摇了摇头。 陈登咧嘴笑了,笑的合不拢嘴,高兴的道:“你刚才射杀的那名曹军将领,叫曹纯,是曹军大将曹仁的胞弟,也是曹操的左膀右臂,你还能说无功不受禄吗?” 张彦扭脸向城外看了一眼,看到曹纯的尸体被抬回了曹军军阵里,一名曹军的将领正伏在曹纯的尸体上哀嚎,那个人应该就是曹仁吧。 “唉,看来这梁子和曹操是结定了!”张彦在心里暗叹道。 陈登继续说道:“张县尉,你射杀了曹纯,立下了大功,若是州牧大人知道了,肯定会重重的赏你的。这张弓只有在你手里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我今天就赠送给你,希望你好好的利用这张弓,多杀几个曹军的将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彦见陈登也是一番好意,如果再拒绝的话,未免显得太虚情假意了。再说,这张弓的张力很强,射程很远,确实很适合他用。 陈登见张彦肯收下自己赠送的这张弓了,也是一脸的高兴。他将所有的士兵都聚集在了一起,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扬了张彦一番,还要让他们都向张彦学习,并当着众人的面,让张彦暂时为军司马,负责城墙西侧的防御。 随后,守军开始积极布置防御,一些士兵不断的将武库中的箭矢搬运上了城墙,看来是准备和曹军死拼到底了。 城外的曹军也出现了变化,首次的冲锋试探失败后,曹军也变得保守起来。 张彦注意到,曹军从后军推来了几十架抛石机,立在了军阵的中央地带,看来曹军是准备运用攻城武器了。 注意到这一变化的还有陈登,此时的他站在城墙上,远远的眺望着城外的曹军,眉头紧皱,面色阴郁,心情忐忑。 很快,曹军的攻城武器已经就绪,但见曹军军阵中的令旗挥动,隆隆的战鼓声便从曹军的军阵中发出,响彻天地,直冲霄汉。 陈登立刻大声发喊道:“大家注意了,曹军又准备开始攻城了,这一次曹军动用了抛石机,大家一定要注意躲避,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州牧大人率领援军到来!” “喏!”所有守城的将士都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陈登转身对身后的几个亲兵吩咐了几句什么,那几个亲兵迅速下了城楼,很快便在城里大声喊了起来,开始疏导城中的难民和士兵进行防御。 战鼓声响了约有两分钟后,突然戛然而止,紧接着,从曹军的军阵中飞出数十块巨大的黑影,朝着彭城方向飞来。 天空中传来一阵沉闷的破空声,似乎蕴藏着令人颤栗的味道。 “注意躲避!”陈登躲在城垛后面,大声叫道。 数十块巨大的石头越过高高的城墙,直接落在了城里。 巨石落在了屋顶上,重重的砸断了横梁,靠近城墙的房屋瞬间坍塌了下来,变成了一片废墟。 “轰!轰!轰!轰……” 城中不断的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整个地面也都震动了起来,大片大片的房子坍塌下来,其中夹杂着许多人的惨叫声。 曹军用抛石机的第一波攻击就此落下帷幕,随后张彦注意到,抛石机在曹军的军阵中移动了一下位置,向后做出了一些调整。 不多时,天空中又飞舞出许多块巨石,纷飞的巨石像是一个庞大的磨盘,从高空中坠落下来,无情的砸向彭城。 这一次,巨石瞄准的位置是城墙,许多块巨石从天而降,直接掉落在城墙上,砸死了一个接一个的守军。 面对这些庞然大物的袭击,城中的守军简直是不堪一击,想避都没办法避,在这个年代,抛石机像是大炮一样恐怖的武器。 所有的守军都紧紧的贴着城墙,都在暗自祈祷着,希望能够不被巨石砸到。可偏偏城门附近是曹军抛石机重点打击的关键之地,躲过了这一波巨石的攻击,却无法预料下一波巨石的攻击轨迹。 “轰!轰!轰!轰……” 巨石还在源源不断的落下,附近绵绵不断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时远时近,谁也无法判断下一个巨石会落在哪里。抛石机的准确度很差,张彦也无法预测到它的弹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士兵被活活的砸死。 在巨石的肆虐下,靠近城门的地方早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尸体更是横七竖八,街道上满是碎裂的石块,还有洒满了一地的鲜血。 面对用抛石机进攻的曹兵,守军却是非常吃亏的,但由于双方兵力悬殊,守军只能坚守城池。一旦打开城门,被曹兵一拥而入,他们根本抵挡不了多少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城墙上满是石屑,死伤的守军也多达一二百人,就在大家都心有余悸的时候,曹军的攻击突然停止了下来。 可还不等众人喘口气,无数支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天空中飞来,像是漫天飞舞的蝗虫,十分的密集。 “嗖!嗖!嗖!嗖……” 成千上万只利箭划破长空而来…… 紧贴在城墙上的守军侥幸躲过了巨石的攻击,可面对这如蝗的箭矢,那可真是遭了大罪了,一连串的箭镞落在城墙上,成群的守军被飞舞而来的箭矢射中,不是倒在了血泊当中,就是趴在地上一片哀嚎。 张彦卷缩着身子,紧紧的贴在城墙边,“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面对如此猛烈的箭雨,他也是无能为力。 突然,一支利箭从天而降,直接划破了他的左臂,鲜血登时冒了出来。 几秒钟后,第一波箭矢已经完全落下,城楼上的守军被连番的巨石和箭矢攻击,已经减少了三分之一,伤亡惨重。 随后,曹军又连续射出了三波箭矢,守军被曹军的箭矢压制的抬不起头来,也无法进行反击。而城墙上的千余守军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竟然阵亡了六百多人,剩下的四百多人还多是带着伤的。 就在这时,城外突然传来了震耳发聩的喊声,曹军开始攻城了! 张彦冒着箭雨抬头向城外扫了一眼,但见城外黑压压的一大片人,曹军的士兵完全没有队形可言,步卒扛着云梯,推着攻城用的冲车,杂乱无章的朝彭城涌来,像一股巨大的洪流,密密麻麻的,如同蝼蚁一般。 这一次,城外数以万计的曹军全部对彭城展开了攻击,巨大的呐喊震耳欲聋,喊出了曹军的胆气,却让彭城中的每一个人都心惊胆战。 “曹军攻城了,快防守!”陈登急了,看到曹军如同发疯了一般,全部朝着彭城冲来,歇斯底里的喊道。 张彦的左臂虽然受了伤,但只是一些皮外伤,根本不能妨碍他用弓箭进行反击。看到多如牛毛的曹军,张彦也彻底发了狂,一次从箭囊中抽出三支箭矢来,全部搭在了弓弦上,然后一次性将三支箭矢射出去,三支箭矢分别朝着三个不同的曹兵射去,每一支箭矢都能精准的射中一个曹兵,展现了他这个现代雇佣兵的惊人能力。 他从小就接受非人的训练,身体素质非常良好,虽然现在他占据的这具躯体不是他的,但值得庆幸的是,这具身体的素质也可以跟他相媲美。 做为一个雇佣兵杀手,他的杀人技巧非常高超,除了会运用各种不同的枪支外,即便是冷兵器,他也一点都不含糊,而弓、弩也曾经是他惯用的武器,箭术超群的他,正好让曹兵来尝一尝他的厉害。 张彦一发三矢,一次便射杀三个人,凡是被他射中的曹兵,都会立刻丧命,只一会儿功夫,他便连续射杀了近二十名曹兵,实在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杀人机器。 这时,城中的援兵不断赶来,立刻弥补了城楼的防守,守军们用手中的弓箭对不断靠近城池的曹军展开激烈的射击。 面对守军强硬的反击,曹兵死伤不少,但却无人后退,反而同伴的死,激怒了他们,让这些曹兵更加无畏的向前。 曹军很快便靠近了城墙,弓箭手也开始对城墙上进行反击,箭矢在两军中飞来飞去,无论是守军,还是曹军,都互有死伤。 张彦继续发力,连续开弓七次后,膂力明显有些下降。射箭也是一个体力活,越往后,体力越明显不足,他的射速明显慢下来了许多。 “曹兵实在太多了,这样下去,即便不被杀死,也会被活活累死……” 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曹军,张彦在心里是一阵苦笑,这才想起来,自己所占据的这具身体,正是与曹兵激战力竭而死的! 003展开激战 003展开激战 004武卫校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4武卫校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4武卫校尉 矢如雨下,漫天飞舞的箭矢犹如密集的雨点一般,在两军中间飞来飞去。 城墙两侧,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两军在城门附近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为了争夺那方寸之地而你争我夺。有好几次,曹军都爬上了城楼,又都被守军拼死杀退。 战斗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双方仍旧未分出胜负。 张彦此时持着一杆铁枪,站在城楼上奋力的拼杀,全身上下已经沾满了鲜血,远远望去,就如同一个血人一样。 他指挥着身边的数百守兵,反复的与曹兵进行厮杀,杀完一个又来一个,曹兵源源不断的顺着城墙爬了上来,似乎怎么也杀不完。 这片城头,成为了战况最为激烈的地方,张彦一边杀着爬上城墙的曹兵,一边还要提防着曹军射来的暗箭,恨不得将自己一个人掰成十个人。 “噗!” 张彦举起手中的铁枪,一枪刺死了一名刚刚爬上城墙的曹军军官,抬眼间,看到城下多如牛毛的曹军士兵,不禁便皱起了眉头,如果就这样无休止的杀戮下去,自己被活活累死是迟早的事情。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但见昏暗的暮色当中,两彪打着徐州牧旗号的骑兵分别从曹军的背后杀了过来,势如猛虎,犹如两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进了曹操所在的军阵当中。 曹军正在全力攻城,几乎压上了所有的兵力,留在军阵中的兵力少的可怜。 此时徐州的援军突然从背后杀来,曹操顿感危机,立刻将身边的曹兵分成两拨,前去抵挡徐州兵,他则在亲随的保护下,迅速的撤离战场。 “援兵到了,曹操退了,曹操退了……”陈登看见这一细微的变化,立刻扯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 城头上,看到援军到来的守军,各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抡起手中的兵刃,朝着曹军便是一阵猛烈的攻击,原本低落的士气,顿时高涨了起来。 曹操这么一走,曹军全部乱了阵脚,不一会儿功夫,从曹军的军阵里,便传出了鸣金的声音,位于城墙下面密密麻麻的曹军纷纷开始向后撤退。 曹军退了,张彦总算松了一口气,已经累的筋疲力尽的他,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城外,传来了两军骑兵激烈的厮杀声,但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了,望着被鲜血染满的城头,以及一个个跟血人似得士兵,他有些暗自庆幸,总算躲过一劫。 一个身体矮胖,头发发白,穿着一身官服的老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迅速的登上了城楼,迫切的目光扫视着城楼上的惨烈,一脸紧张的喊道:“元龙!元龙在哪里?” “大人……我在这里……”陈登一身血色的靠着城墙,看到那个人上了城墙,急忙回应道。 老者顺着声音找到了陈登,也顾不得那么多,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来到了陈登的身边,见陈登的肩膀上插着一支箭矢,正在汩汩的向外冒着鲜血,一脸的哀怜。 他一把抓住了陈登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尽管陈登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他也没有丝毫的嫌弃。他看到陈登受了伤,神情落寞,带着歉意的道:“都怪老夫来迟一步,害了元龙,害了众多将士们……” “大人不必自责,这不是大人的错,都是因为那曹操……咳咳咳……” “元龙你快别说话了,我这就让人抬你去太守府进行救治。”老者关心的道。 说着,老者便吩咐手下人过来将陈登抬走。 陈登急忙摆手道:“大人,我这不过是一些小伤而已,与那些在这城头上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相比,我的这些伤算不了什么。如果没有将士们的拼死抵抗,只怕元龙也早已经成为了曹军的刀下亡魂。请大人务必要对阵亡的将士进行抚恤,对受伤的将士们进行医治,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 “元龙,你大可放心,老夫自有分寸,绝对不会亏待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陈登又道:“大人,城头之所以能够久守,除了有众位将士的浴血奋战外,还有一个人功不可没,此人箭法超群,有百步穿杨之术,一箭便将曹军将领曹纯射死。除此之外,他还武艺高强,骁勇善战,如果不是他带领众位将士打退曹军的一波又一波攻击,只怕这城头早已经失守了……” “哦?此人是谁,竟有如此能耐?快快给我引荐引荐!”老者听后,也是心花怒放,徐州军中不乏精兵,却少强将,如果真有这样的一号人物,他必定会加以重用。 陈登环视了一圈,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看到了背靠着城墙已经成为血人的张彦,便大声喊道:“张彦……” 张彦正在休息,突然听到陈登喊他,便应道:“大人,我在这里!” “张彦,你快到我这边来。”陈登急忙呼叫道。 张彦从地上站了起来,移动着健硕的身躯,迈着矫健的步伐,很快便走到了陈登的身边,先是看了一眼陈登身边的老者,和老者身后的一群文士、武将,便拱手对陈登道:“大人有何吩咐?” “张彦,这位是徐州牧陶使君,你快点给州牧大人行礼!”陈登指着身旁的老者,对张彦道。 张彦看了一眼这个老者,听陈登说这老者就是徐州牧,那么这老者就应该是陶谦了。于是学着古人的模样,向着陶谦便深深的鞠了一躬,口中振振有词的道:“留县县尉张彦,参见州牧大人。” 陶谦听到张彦声音洪亮,嗓音负有磁性,抬头看到张彦的相貌和身材,不禁便有了几分欢喜。他呵呵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县尉,竟有如此身手。元龙对你倍加推崇,老夫帐下也缺少能够带兵打仗的将领,你射杀曹纯在先,苦守城头在后,这一桩桩都是你的功劳,老夫自然不会吝啬军职……” 他顿了顿,稍加思索后,便朗声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担任武卫校尉之职,希望你以后能够再接再厉,再立功勋!” “多谢州牧大人赏赐。” 随后,陶谦命人将陈登抬到太守府里治伤,看到天色已晚,便下令让人鸣金收兵,将在城外与曹军展开厮杀的骑兵召回。 彭城外面,曹军与徐州兵正在厮杀,徐州兵忽然听到城内传来了鸣金的声音,骑兵便纷纷向后撤退。 曹军见徐州兵撤退,也不追击,于是两军各自撤退。 张彦新官上任,负责防守这个城门,所有的将士都听他一个人号令,见徐州兵退了回来,便打开城门,放徐州兵入城。待徐州兵完全入城后,张彦趁着夜色,让人将城外的战场打扫了一番,重新搬回不少石块,仍旧堆积在城头上,以备下次战斗用。 重新关上城门,张彦再次来到城头,向城外远远眺望,看到曹军在泗水河边安营扎寨,距离彭城不足五里,依稀可以听见曹军营寨那边传来的声音。 一个身着劲装的士兵登上了城楼,径直走到张彦的身边,毕恭毕敬的道:“见过校尉大人。” 张彦回过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士兵,之前没有见过,便问道:“你是……” “小的奉州牧大人之命,特来请校尉大人到太守府议事。” “议事?”张彦先是怔了一下,紧接着便对这个士兵道:“麻烦你先回去转告州牧大人,我随后便到。” “喏!小的就此告辞。” 张彦望着那士兵的背影消失在黑暗当中,暗想道:“徐州是个用武之地,可惜陶谦却不是个明主……或许,我可以寻机取代陶谦,割据徐州……” 他吩咐将士们紧守城门,让他们提高警惕,这才下了城楼,徒步朝太守府走去。 张彦走在彭城的街道上,看到靠近城门附近的房屋大多数都已经倒塌了,成为了一片废墟,而街道两侧,坐满了无家可归的难民。 不知为何,看到这些无家可归在路边挨饿受冻的难民,他的心里竟然起了一丝的同情心,他突然发现,让老百姓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给他们一个太平的天下,似乎才是他任重而道远的责任。 他一边走,一边询问太守府的位置,大概几分钟后,他便抵达了太守府。 陈登站在太守府的门口,看到张彦的身影后,便急忙迎了出来,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才来啊?快随我进来,就等你一个人了。” 张彦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便被缠着绑带的陈登给拉进了太守府,两个人并肩而行,三步并作两步,很快便来到了大厅。 大厅里坐满了人,陈登拉着张彦进入了大厅,首先向着陶谦行了一礼:“参见州牧大人。” “免礼了,元龙,张彦,赶快就坐吧。”陶谦摆了摆手。 陈登先是用手指了指左侧末尾的一个空座,示意张彦过去做,自己则径直走到了位于右侧的第一个座坐下。 张彦注意到,所谓的座位,其实不算是个“座”,只不过是铺着一层蒲团的木质地板而已,而在蒲团的前面,放着一张很小的桌子。他斜视了一眼旁边的人,见其余人都是双膝前脆,臀部坐在脚后跟上,他也有样学样,跪坐在那里。 陶谦环视了一圈,见座无空席,便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就开始议事吧。诸位大人尽管畅所欲言,看看有没有什么退敌之策!” 004武卫校尉 004武卫校尉 005杀人立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5杀人立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5杀人立威 陶谦的话音刚落,坐在他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上的汉子便忽地站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脯,朗声道:“区区曹军,有何惧哉?今夜诸位大人在城中尽管放心安睡,明日天一亮,我便率领本部兵马出城作战,定要亲手斩下曹操的头颅,献给使君大人。” 张彦斜视了一眼那个人,见那人穿着一身劲装,个头高大,身材魁梧,四方脸,络腮胡,正是今天率领骑兵在城外与曹军厮杀了一阵的破贼校尉曹豹。 陈登听到曹豹的大言不惭后,急忙道:“曹军兵强马壮,自从侵入徐州以来,一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千万不可小觑啊……” 曹豹摆手笑道:“陈大人多虑了,曹军之所以如此猖狂,那是因为没有碰上我曹豹。” 陈登见曹豹自我感觉良好,便苦口婆心的道:“曹大人武艺高强,弓马娴熟,确实是不争的事实。但曹军真的很强,曹操帐下更有十余员战将,各个都骁勇善战,勇猛无匹,元龙只想提醒曹大人,千万不可轻敌啊!” 谁知,曹豹不以为然,反讥讽道:“我说陈大人,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陶谦突然插话道:“好了好了,曹军到底是强是弱,暂且不论。我只想听听各位可有什么退敌之策吗?” 大厅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回答陶谦的话。 张彦注意到,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怎么?你们都哑巴了?”陶谦见无人回应,脸上便罩上了一层阴云。 即便陶谦表现出了一些不悦,可在座的人还是没人吭声,整个大厅一片寂静。 “元龙,你一向足智多谋,不知道可有什么退敌的良策吗?”陶谦将视线落在了陈登的身上,用炙热的双眸望着他,十分诚恳的问道。 陈登眉头紧蹙,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后,这才蠕动了嘴唇,缓缓的道:“曹军自兖州远道而来,深入我徐州境内,其速度之快,实在令人咋舌。如此一来,曹军的粮草补给就会变得相对困难。据斥候回报,曹军的粮草都是从昌邑运出,沿着泗水一路南下,目前囤积在沛县。如果我军能够出一支奇兵,偷袭曹军在沛县的囤粮之地,曹军一旦失去了粮草,必然不会在徐州境内久留,或许会自行退兵。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陶谦急忙追问道。 陈登当即将自己心中所能想到的问题和盘托出:“只不过负责押运粮草的是曹军大将乐进,据说此人出身行伍,不仅骁勇善战,还深谙兵法,是曹操帐下的一员大将。何况,押运粮草是件极为重要的大事,怕只怕乐进一早就有所防范。如果带兵之人贸然偷袭的话,只怕会误中乐进的圈套。所以,带兵前去偷袭曹军粮草大营的人选,必须是智勇双全之辈……” 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的张彦,此时听到陈登的话后,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了一个念头。他忽地站了起来,向着陶谦抱起了拳头,自告奋勇的道:“启禀大人,我愿带兵前往!” 陶谦看了一眼自告奋勇的张彦,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将目光移到了陈登身上,用炙热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陈登,仿佛在问:“元龙,这张彦是你极力推荐的,你觉得他可以胜任吗?” 陈登与陶谦四目相对,从陶谦的眼神中,读出了那隐藏的意思。 他沉思了片刻,用一双深邃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张彦,蠕动了嘴唇,缓缓的道:“张校尉,你的勇气可嘉,可这次去沛县偷袭曹军的粮草大营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如果偷袭成功,曹军无粮,很快便会退兵。可如果偷袭失败,不仅会打草惊蛇,就连你自己也很有可能会被曹军包围,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而且绝对不会有救兵……” “陈大人,你不必说了。我十分清楚此行的危险性,也清楚此行必须成功,不能失败。我若没有必胜的信心,我是绝对不会主动站出来的毛遂自荐的。”张彦再一次打断了陈登的话,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给人以胸有成竹的样子。 陈登见张彦一脸的自信,而且执意要去,他要是再阻拦,只怕就会惹人厌烦了。他皱着眉头,再一次苦口婆心的道:“张校尉,你抵达沛县时,一定不要急躁,凡事三思而行,若是曹军防守实在太过严密,你完全可以放弃偷袭,免得打草惊蛇。” “多谢陈大人提醒,张彦谨记心中。” 陈登这才将目光移向陶谦,微微的点了点头。 陶谦见陈登没有任何意见了,当即做出了决定,朗声叫道:“张彦听令!” “末将在!”张彦当即抱拳道。 陶谦当即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激动的道:“本府将麾下精兵拨给你三千,希望你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大人!” “大人,正所谓兵贵神速,我以为,一会儿便可点齐三千精兵交付给张校尉,由张校尉率领着,星夜赶往沛县,免得夜长梦多。”陈登建议道。 陶谦点了点头,扭脸对曹豹道:“你去召集三千精兵,在太守府门前听令。” “喏!”曹豹当即起身离座,朝着大厅外面走去。 大厅内,灯火忽明忽暗,陶谦瞅见张彦身上还穿着那套因激战而染红的血衣,便唤来亲兵,让他们取来一套新的劲装和一副崭新的铁质铠甲,让张彦换掉身上那套尽是血污的行头。 张彦照着陶谦的吩咐,到后堂换下了一身新的行头。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张彦穿上后,整个人焕然一新,呈现出一派威武不凡的模样来,引来陶谦、陈登的一阵赞赏。 不多时,曹豹从外面走进了大厅,抱拳道:“启禀大人,三千精兵已经集结完毕,正在太守府门外,随时听候调遣。” 陶谦起身离座,径直朝大厅外面走去,并对大厅内的众人说道:“都跟我来。” 张彦跟随陶谦来到了太守府的门前,赫然看到太守府门前的大道上整齐的排列着密密麻麻的人。 每一个人都身材魁梧,体形高大,头上绑着一条朱红色的头巾,腰中系着一把长刀,背上背着一面盾牌,个个面色铁青,目光如炬,与他之前见到的任何一支徐州兵都有着明显的差异。 陶谦将张彦拉到了身边,朗声对站在太守府门前大道上的三千精兵喊道:“这位是武卫校尉张彦,从今以后,你们就是他的部下了。” “喏!”三千精兵都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声音十分的响亮,震耳欲聋。 张彦突然想起,陶谦的手底下有一支作战十分强悍的精兵,因为都来自丹阳,所以被唤作丹阳兵。 他又好好的观察了一番这三千人,觉得陶谦拨给他的这三千精兵,很有可能就是丹阳兵。 看来,陶谦对于这次偷袭沛县的行动,还是蛮重视的嘛,否则的话,也不会将丹阳兵调拨给他带领。 陶谦扭脸对张彦道:“你有什么话对他们说吗?” 张彦点了点头,向前跨了一步,用锐利的目光扫视过他所能看到的每一个丹阳兵,厉声道:“既然州牧大人将你们全部调拨到我的麾下,那么你们以后就必须听我的号令。我让你们向前,你们绝对不能后退,我让你们往西,你们绝对不能向东,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如果有谁胆敢违抗我的命令,一律斩首示众!都听明白了?” 这三千精兵确实是陶谦帐下的精锐,是丹阳兵的一部分。陶谦手下虽然没有好的战将,但是却握有一支精锐的丹阳兵,这也是他之所以能在徐州立足的原因。 丹阳兵们平时跟着陶谦吃香的喝辣的,福利待遇是整个徐州军里最好的,所以难免会有一些骄狂之气。 张彦只是个校尉,又是新官上任,很怕领导不住陶谦手下的这批丹阳兵,所以必须采取相应的手段,首先要给这批丹阳兵来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他的话让这三千丹阳兵的脸上顿生寒意,没想到张彦是个如此严厉的人,碍于陶谦在场,三千人虽然心中不情愿被张彦领导,但还是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听明白了!” “很好,既然你们都听明白了,那么从今以后,有谁胆敢违抗我的命令的话,定斩不饶!下面,我将发布第一道命令,所有的人都把裤子给脱掉!” 张彦的这个命令一经下达,三千丹阳兵顿时是一番面面相觑,都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张彦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好的为什么要让他们脱裤子。 陶谦、陈登、曹豹等人也都是一阵诧异,不知道张彦要干什么。 看到三千丹阳兵没有一个人脱裤子,张彦的脸便阴沉了下来,厉声道:“我让你们都把裤子脱掉,你们都聋了吗?这是命令,谁要是敢不脱,我就砍掉谁的脑袋!快脱!” “你凭什么让我们脱裤子?”站在张彦对面的一个丹阳兵恼羞成怒,直接叫了出来。 张彦听后,冷笑了一声,二话没说,向前跨了一步,直接站在了那个丹阳兵的面前,瞬间抽出了自己所佩戴的长刀,朝着那个丹阳兵便砍了过去。 手起刀落,一颗脑袋掉在了地上,鲜血从那个丹阳兵的腔子里不断的向外喷涌而出。 在场的人都惊讶无比,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张彦,心中也有了一丝惧意。 张彦提着血淋淋的长刀,愤怒的道:“谁再违抗我的命令,他便是下场!” 话音一落,其余的丹阳兵都毫不犹豫的将裤子脱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005杀人立威 005杀人立威 006偷袭沛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6偷袭沛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6偷袭沛城 直到这一刻,陶谦、陈登、曹豹等人才明白过来,张彦这是在杀人立威啊。 陈登望着张彦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希冀,嘴角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但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倒是陶谦,他看到被张彦杀掉的那个士兵,难免会有一丝惋惜。可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再去责备张彦,也于事无补了,死去的那个士兵,也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张彦一脸的铁青,犀利的目光扫视过所有站在那里的丹阳兵,看到他们的裤子都当众脱掉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朗声道:“很好。大家都将裤子提上,站在这里等候我的调遣。” “喏!”两千九百九十九个丹阳兵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这一次,他们都没有犹豫,生怕稍有迟疑,会被张彦斩首。 张彦转过身子,看到陶谦的眉宇间有着一丝不喜,当即抱拳道:“张彦没有经过州牧大人的允许,擅自斩杀了一个士兵,实在是罪大恶极,还请州牧大人严惩!” 陶谦轻轻叹了一口气,摆手道:“罢了罢了,张校尉也是为了严明军队的纪律才杀人的,这些人跟着我太久了,难免有些骄狂之气,张校尉替我进行整顿一下,也算不上什么罪。张校尉,这些士兵是我徐州战斗力最强的,我现在把他们全部交给你,希望你带领他们,能够顺利完成偷袭曹军粮草大营的任务。” 张彦抱拳道:“大人请放心,张彦一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这重要的使命。” “好,那一切就拜托张校尉了!”陶谦主动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张彦的手,抓的牢牢的,可见对张彦是寄托了厚望,“另外,我让人给你们安排了践行酒,等一会儿……” “大人,践行酒就不用喝了,还是留着等我们回来之后喝庆功酒吧。”张彦打断了陶谦的话,胸有成竹的道。 “好,那就留着等你们凯旋,到时候,我在城中大摆筵席,一定要好好的庆祝你们的功劳!” 张彦抬头看了看夜空,对陶谦道:“大人,时候也不早了,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想现在就启程。” 陶谦见张彦要走,便立刻说道:“此去沛县尚有很长的一段路程,如果徒步前进的话,不仅费时,也很费力。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三千匹战马,你们每人骑上一匹,现在出发的话,第二天拂晓便可抵达。” “大人考虑的十分周全,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张彦客气的说道。 陶谦笑了笑,转身对站在身后的曹豹道:“你带着张校尉去马厩,让他们每人挑选一匹战马。之后,再去粮仓,让他们每人带上三天的干粮。” “喏!” 曹豹抱拳应了一声,然后对张彦道:“张校尉,带着你的部下请跟我来吧!” 张彦点了点头,一声令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两千九百九十九名丹阳兵便跟着他一起朝马厩走去。 看着张彦带着丹阳兵离开了太守府,陶谦不禁在心中产生了一些疑虑,扭头对身边的陈登道:“元龙,如果张彦失败了,你可还有什么应对之策吗?” 陈登皱着眉头,略微思索了一番,这才回答道:“大人,如果张彦没有成功,我们可以暂时放弃彭城,退到东海,独保郯城。郯城是徐州最坚固的城池,城中粮秣充足,如果坚守的话,可以抵挡曹军一年半载没有问题。”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万一张彦不能成功,我们也有路可退。”陶谦道。 “喏!” 张彦跟着曹豹去了马厩,三千人一人挑选了一匹战马,并让曹豹重新叫来了一个丹阳兵,以补充被他斩杀的那个丹阳兵的缺额。 随后他跟着曹豹到了粮仓取了三天的干粮,这才将三千丹阳兵聚集到西城门。 而张彦则去了太守府,请徐州牧陶谦派遣将士佯装攻击曹军营寨,以达到吸引曹军视线的目的。只要徐州兵在东门一有动静,那么他就可以率领三千丹阳兵从西门偷偷的溜出彭城,然后绕过曹军的营寨,朝沛县而去。 陶谦采用了张彦的这个建议,派遣曹豹带领两千士兵从东门出城,佯攻曹军营寨。 张彦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太守府,翻身跳上马背,“驾”的一声大喝,立刻朝西门疾驰而去。 彭城西城门的一片空地上,三千丹阳兵骑着高头大马,静静的等候在那里,严阵以待。 过了没有多久,张彦骑着战马从城中驶来,与这三千士兵一起在城门附近等候着。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从东门那里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张彦知道是曹豹开始行动了。但是,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又等上了一段时间。 张彦为了能够成功溜出城而不被曹军发现,特意用布裹着马蹄,这样一来,马蹄在奔跑是与地面接触后发出的声音就不会那么响亮。 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一名斥候从东门跑了过来,见到张彦后,直接向张彦禀告东门的情况。 张彦听后,脸上顿时一阵欢喜,冲着三千严阵以待的丹阳兵便喊道:“出发!”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西门的城门被缓缓打开,张彦调转了马头,第一个冲出了城池,而那三千丹阳兵,则紧紧的跟在张彦的身后,一行人鱼贯出城,整支队伍始终保持着严整的队形,很快便驶向了夜色当中。 张彦带着这三千丹阳兵,巧妙的避过了曹军的营寨,奔出大约五里,突然改变了行进的方向,向着沛县疾驰而去。 大约平明时分,张彦带着这支队伍抵达了沛县境内,暂时在一片树林里休息。急速奔跑了一夜,可谓是人困马乏,更何况对沛县的曹军情况又不怎么了解,所以张彦不敢轻举妄动。 他留下大军在树林里面休息,安排好人轮流放哨,他自己则挑选出几名比较机警的士兵,跟随他一起去曹军所驻扎的沛县县城看看情况。 撇下大军,张彦带着五名士兵,悄悄的来到了沛县县城的外围,躲在城外的一小片树林里。 远远望去,沛城的城楼上插着“曹”字大旗,迎风猎猎的北风在沛城上空飘扬,而城楼上的站立的曹兵却寥寥无几。 为了能够近一步看清沛城的虚实,张彦决心冒一次险。 他让那个五个士兵留在这片树林里,自己披上了一件早已经准备好的白色披风,直接趴在了雪地里,然后用白色披风盖住了自己的整个身子,慢慢的匍匐前进,像一条蛇一样,一点一点的向沛城靠近。 由于前世自己做过雇佣兵杀手,所以如何在野外生存,潜伏和暗杀,对于他来说,早已经不在话下。 他小心翼翼的在雪地上蠕动着,并且时刻注意着沛城城楼上的动静,一旦发现有什么异常,他就会一动不动的趴在雪地里面。 张彦向前匍匐了差不多一两百米的距离,视线刚好可以清楚的看清沛城上的曹兵,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条冬眠的蛇,一双炙热的眼睛密切注视着城楼上的一切。 他扫视了一眼沛城城楼上的曹兵,确实只有寥寥的几个,而且这几个人都没精打采的,有的甚至拄着手中的长枪在打盹。 此时天色还未大亮,天地间一片灰蒙蒙的,张彦估摸着这时间也就是凌晨四五点的样子,看到这几个守夜的曹兵都忍不住打盹了,那么沛城里面的曹兵肯定也都是在呼呼大睡。 他暗想道:“原本以为曹军的防守会很严密,可没想到,却如此的松懈。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看来定然是那乐进以为徐州会全力应对曹军主力,而疏于防范。” 但为了谨慎起见,张彦围绕着沛城转了一圈,彻彻底底的将沛城的情况摸了一遍,基本上可以断定,曹军的防守很松弛,如果在这个时候采取突然袭击的话,必然可以打曹军一个措手不及。 一想到这里,张彦的脸上便露出了笑容,心中暗喜道:“天助我也!” 他立刻回到了小树林里,让其中一名士兵回去传令,让军队全部秘密开到这里来,他则和其余四名士兵留下来继续监视沛城。 不多时,所有的将士全部秘密的集结在小树林中。 张彦从中挑选出善于射箭的十名弓箭手,跟着他一起,悄悄靠近沛城,让其余将士都在小树林中严阵以待。 张彦带着十名擅长射箭的射手,每个人的身上都披着一层白布,小心翼翼在雪地上匍匐前进,慢慢的靠近了沛城。 等到众人爬到距离沛城约有八十步的时候,张彦看到沛城城楼上的士兵还在打盹,便吩咐那十名射手,每人瞄准一个曹兵进行射击,而他则拿出弓箭,准备一个人包揽剩下的三个曹兵。 十一个人纷纷将箭矢搭在了弓弦上,瞄准了城楼上站岗的曹兵,但听见张彦一声轻呼,十一支箭矢便直接朝着沛城的城楼上飞去。 “嗖、嗖、嗖……” 箭矢划破长空,呼啸着朝着曹兵射去,站岗的曹兵一个挨着一个的倒下,都被一箭穿喉。 张彦一箭射出,第二箭、第三箭紧随其后,当那十一个曹兵都被射死,倒在地上发出闷响时,另外两个曹兵立刻被惊醒了,看到倒在血泊当中的曹兵,两人都是一脸的惊讶,这边刚想叫喊,两道寒芒便直接射穿了他们的喉咙,让他们无法喊叫出来,倒在地上,在挣扎中死去。 城楼上站岗的士兵被解决了后,在张彦的一声令下,十一个人立刻向沛城快速的冲了过去,用了很短的时间,便到了城墙根下,纷纷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飞钩,向城楼上抛去。 飞钩被甩上了城楼,钩住了城墙的一个棱角,张彦等人用手用力的拽了拽拴在飞钩上的绳子,确认足够承受住他们的体重后,便开始用双手拉着绳子,用双脚蹬着城墙,开始向上攀爬。 006偷袭沛城 006偷袭沛城 007斩杀曹昂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7斩杀曹昂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7斩杀曹昂 张彦的身手矫健,比起那些丹阳兵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第一个爬上了城墙,直接跳到了城楼上,双脚刚一着地,便立刻抽出了系在腰间的长刀,一双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睛,凌厉的扫视着城楼上的一切,十分的谨慎。 十个丹阳兵也毫不逊色,张彦刚刚站在城楼上,他们便一个接一个的爬上了城墙,直接跳上了城楼,纷纷抽出了自己带着的佩刀,和张彦紧紧的贴在一起。 此时天色微明,城楼上除了能够听见呼呼作响的旗帜外,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而站在城楼上,向沛城一面眺望,整个沛城死一般的寂静,曹兵估计还都在沉睡当中吧。 “快,下去打开城门。”张彦轻声对身边的士兵丹阳兵吩咐道。 他身先士卒,一个箭步便跳到了城楼的阶梯边上,顺着阶梯便快速的下了城楼,身后十名丹阳兵紧紧跟随。 刚下城楼,张彦便看到城门的门洞内十几个曹兵东倒西歪的,大多都靠着墙壁睡着了,他二话不说,挥起手中的长刀,直接朝一个曹兵的脑袋砍去。 手起刀落,一个曹兵身首异处,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十名丹阳兵也迅速提着刀斩杀正在睡梦中的曹兵,不一会儿功夫,便和张彦一起,将城门口的曹兵杀的一干二净,不费吹灰之力。 随后,十名丹阳兵打开了城门,张彦从城门的门缝里挤了出来,冲着不远处躲在小树林的士兵招了招手。 一直等候在小树林里的两千多士兵,看到沛城的城门被打开了,纷纷跳上了马背,朝着沛城便冲了过去。 张彦在城门口等待着,从士兵手中接过他的座骑,翻身便跳上了马背,对身后的士兵大声喊道:“将士们!随我一起冲进去,杀光那些狗日的曹兵,烧光曹兵的粮草,给惨死在曹军手下的徐州百姓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三千丹阳兵义愤填膺,异口同声的呐喊着,跟随在张彦的身后,直接冲进了沛城。 沛城内的曹兵正在酣睡,突然听到传来的呐喊声,以及杂乱的马蹄声,慌忙从梦中惊醒,可他们刚一睁眼,便看到一道寒光朝自己砍来,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叫出来,便身首异处了。 张彦指挥三千丹阳兵在城中分散开来,从他们进来的北门一直向南门杀去,不管见到谁,都一律斩杀,并且放火烧掉城中的一切。 一时间,沛城火光冲天,半个沛城被火光映照的如同白昼,如同天降的丹阳兵在城内任意肆虐,从城北向城南一路血洗。 张彦骑着战马,挥着手中的长刀,冲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大约五十名丹阳兵,其余的则全部散在沛城的各个角落里,搜索着城内的每一个曹兵。 他驰骋在城中的主干道上,朝着沛县的县衙杀去,一路上逢人便杀,惊慌失措的曹兵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就要抵达沛县的县衙了,张彦赫然看到,十几名曹兵护卫着一个衣衫不整的汉子从县衙里冲了出来。 张彦眼前一亮,料想那汉子应该就是乐进,心中大喜,立刻对身后的丹阳兵喊道:“前面那个人必是曹军大将乐进,随我一起杀过去,砍掉乐进的脑袋!” 声音一落,张彦等人纷纷快马加鞭,朝着县衙门口便冲了过去。 聚集在那里的十几个曹兵,看到张彦带着人冲了过来,都大吃一惊,十个曹兵自愿留下来,负责阻挡张彦等人,却让剩下的那几个曹兵护着那汉子向城南逃去。 张彦马快,第一个冲了过来,借助马匹的冲击力,直接将一个曹兵给撞的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他也举起手中的长刀,朝着曹兵便是一阵猛砍,直接砍死了两个曹兵,直接冲过了曹兵的防线,对被保护的那个汉子穷追不舍。 紧随在张彦身后的丹阳兵很快杀到,三下五除二的便将挡路的曹兵给杀光了,又紧随着张彦向前冲去。 “哪里逃!”张彦骑着战马,快速的追了上来,首先砍死了两个曹兵,然后一刀朝着那个汉子砍了过去。 那汉子急忙跳到了一边,躲过了张彦的攻击。 三个曹兵迅速的聚集在了那汉子的身边,对那汉子叫道:“公子快走,我们在这里挡着!” “不!我不走,我怎么可以临阵脱逃呢!”那汉子还算有些骨气,拒绝了逃跑。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用凶恶的眼神望着张彦。 张彦调转了马头,一双冷眼虎视眈眈的望着那汉子,此时离的近了,他看的也仔细了。这汉子大约十六七岁,皮肤白皙,身体消瘦,一脸的稚嫩,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刀口上舔血、在战场上驰骋的人。而且,年纪明显有些偏小了。 但看到这些曹兵都拼了性命的保护这个年轻人,可见这年轻人的身份必定不一般。 于是,他用刀指着那个年轻人,喝道:“有我在这里,你休想逃出这里。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看你还有些骨气,临死之前,我允许你报上姓名,也免得成为死在我刀下的无名亡魂!”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公子姓曹,名昂。”年轻人没有一点惧意,朗声回答道。 “曹昂?”张彦听到这个名字,不免有些惊讶,因为曹昂可是曹操的儿子。 突然,张彦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曹昂不解的问道。 “我是在高兴。虽然没有碰到乐进,但是若将你抓了回去,也是大功一件,并且还可以用你来要挟曹操。”张彦一脸坏笑的说道。 此时,丹阳兵纷纷赶到,将曹昂等人全部围了起来,三个曹兵顿时一阵紧张,而曹昂却面无惧色。 张彦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提着一把血淋淋的长刀,径直朝曹昂走去,对刚刚赶到的丹阳兵道:“你们围成一个圈,别让人跑了,我要亲手宰了这几个人!” 丹阳兵得到了命令,立刻围成了一个圈。 看到张彦一步步的逼近,三个曹兵为了保护曹昂,纷纷站在曹昂的前面,一起挥刀向张彦砍去。 张彦一脸的狰狞,利用自己矫健的身手,躲过了三个曹兵的攻击,同时手中长刀瞬间出手,但见寒光在三个曹兵面前一闪,冰冷的刀锋便接连划破三个曹兵的喉咙,三个曹兵急忙用双手捂住喉咙,却怎么也止不住鼓鼓向外冒出的鲜血,最后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流血而死。 看到张彦如此身手,曹昂一脸的铁青,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呀”的一声大喝,便朝张彦砍去。 张彦用刀巧妙的挑飞了曹昂手中的长剑,长臂一伸,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了曹昂胸前的衣襟,身子向后一转,便转到了曹昂的身后,用粗壮的胳膊牢牢的勒住了曹昂的脖子,任他怎么挣扎,都无法解脱。 看到三个曹兵被张彦一刀秒杀,而曹昂又被他一招制伏,丹阳兵们纷纷在一旁欢呼。 张彦嘴角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对曹昂道:“曹公子,你放心,我是不会杀你的,我还要把你带回去做人质,用来要挟曹操呢。” 曹昂眉头紧皱,勉强蠕动嘴唇,吃力的说道:“我技不如人,落在你的手上,也无话可说。只是,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的计划得逞的!” 话音一落,曹昂突然把嘴巴张的大大的,将一条腥红的舌头伸了出来,上下牙齿一起使劲,忍着巨大的疼痛,直接将他的舌头咬掉了,弄得满嘴鲜血,并将咬掉的舌头直接吐到了地上。 张彦吃了一惊,没想到曹昂的性格如此刚烈,宁愿咬舌自尽,也不愿意被他俘虏。 他松开了曹昂,将他一拳打倒在地上,看着满嘴鲜血的曹昂正用一种幽怨的眼神望着自己,他不禁佩服起曹昂的勇气来。 毕竟咬舌自尽是需要有超人一等的意志力,才能做出来的动作。 因为,舌头上的痛觉神经是最丰富的,同身体其他部分的痛比起来,咬舌头更痛,这是人大脑本能的判断。 张彦冷静的望着倒在地上的曹昂,喝问道:“你真的不怕死?” 曹昂喘着粗气,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怒火,抓起地上的积雪,便朝张彦身上砸去。 张彦不躲不避,任凭积雪砸在自己披着的铁甲上,紧紧的皱着眉头,冷冷的道:“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话音一落,张彦向前跨了一步,举起手中带着粘稠血液的长刀,朝着曹昂的脖子便挥砍了过去。 曹昂见张彦朝自己砍来,并没有进行躲闪,而是坦然面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任凭张彦来杀自己。 张彦手起刀落,曹昂身首异处,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滚到了张彦的脚边。 “大公子!”突然,从张彦的背后传来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巨吼,声音如雷。 他急忙转过脸,看到从城南的街道上,急速驶来了十余名骑兵,为首一人身披铁甲,头戴铁盔,手持一杆铁枪,面容冷峻,留着八字胡须,从深邃的双眸中射出道道精光,一番凶神恶煞的样子,朝着张彦这里横冲了过来。 直觉告诉张彦,这个为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曹军大将乐进。他二话不说,从地上抓起曹昂的人头,系在了腰间,快步跑向了战马,身子向上一跃,便跳上了马背,迎着曹军的骑兵便冲了过去。 007斩杀曹昂 007斩杀曹昂 008殊死搏斗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8殊死搏斗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8殊死搏斗 冲在最前面的曹军将领死死的盯着张彦,大声吼道:“今日不杀了你,我乐进誓不为人!” “果然是乐进!”张彦听到吼声,心中突然生出了一阵莫名的欣喜,而且也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斩了乐进。 两马相向对冲,骑在马背上的两个人很快便照面了,乐进先发制人,持着铁枪,直接朝张彦的咽喉刺去。 张彦见乐进这一招来势凶猛,急忙挥动手中的长刀,用力砍向了乐刺来的铁枪。 兵器碰撞,发出“铮”的一声嗡鸣,铁枪突然受到重击,偏离了原有的轨迹,从张彦的身侧滑过。 乐进顿时吃了一惊,没想到张彦的力气如此之大,竟然能够一击将他的铁枪打偏了。同时,他也能够深刻的感受到从枪尖那里传来的力量,竟然震得他握着铁枪的双手一阵酥麻。 眼看着两匹战马即将交汇而过,张彦瞅准时机,在马背上突然转过身子,将手中已经卷了刃的长刀猛地向后平削过去。 乐进又吃了一惊,急忙将身子紧紧的贴在马背上。 “嗤——” 刀锋从乐进戴着的铁盔上掠过,激烈的摩擦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若不是乐进躲避的及时,只怕这颗脑袋已经被张彦一刀砍了下来。 只一瞬间,两匹战马便交汇而过,冲向了敌方的骑兵群里,和敌方的骑兵厮杀在一起。 张彦一经冲进曹军的骑兵群里,挥舞着长刀,朝着一个曹军骑兵的脖子上便砍了过去,由于用力过猛,长刀直接从肩膀嵌在了那个曹军骑兵的身体里,卡的死死的,怎么也拔不出来。 “杀!”其余曹兵见了,纷纷挺着长枪朝张彦刺来。 张彦见状,立刻放弃了拔出那把长刀的打算,双手牢牢抓住马鞍,身子一滑,便来了一个蹬里藏身,直接钻到了马肚子下面,躲过了曹兵的攻击。 战马向前驰骋,很快便冲出了曹军骑兵的包围,他重新骑坐在马背上,取下拴在马项上的大弓,从马鞍附近的箭囊里抽出三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上,拉满弓弦,一个转身便将箭矢射了出去,三名曹兵应弦而倒,纷纷发出一声惨叫,从马背上跌落到地上。 张彦猛地一拉缰绳,正在狂奔的战马突然停止了前进,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发出了一声长嘶。 待战马的前蹄落地后,张彦便调转了马头,停留在那里,用弓箭射击曹兵。 “嗖、嗖、嗖……” 箭矢一支接一支的朝着曹兵射去,一个接一个曹兵被射穿了喉咙,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此时,丹阳兵将乐进包围了起来,举起手中的兵刃便砍向了乐进。 乐进不仅不惧,反而显得越发兴奋,不停的舞动着手中的铁枪,枪尖所到之处,丹阳兵无一人能够抵挡,接连有人被乐进刺下马来。 张彦站在远处,看见乐进用他精湛的枪法,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杀死了十几个丹阳兵,他二话不说,立刻张弓搭箭,瞄准了乐进。 “嗖!” 一支羽箭划破长空,朝着乐进的心窝便飞了过去。 乐进正在奋力厮杀,但也时刻在密切注视着张彦的一举一动,看到张彦朝自己放出一支冷箭,他立刻低身避过,那支箭矢从他头顶上飞过,直接将他身后的一名丹阳兵射下马来。 张彦一箭未中,不禁有些惊讶。他再次拉弓搭箭,这一次,他仍旧瞄准了乐进,只不过,他却变得相对慎重起来,密切注视着乐进的一举一动,瞅准时机后,再射出箭矢,务必要将其一箭射杀。 “得、得、得……” 一连串杂乱的马蹄声从张彦的背后响起,他急忙回头看去,但见数以百计的曹军骑兵从城南向这里驶来。 他急忙转过身子,将箭矢射向了新来的曹军骑兵,冲在最前面的一名骑兵被他一箭穿喉,直接从马背上掉落下来,被后面滚滚而来的曹军骑兵践踏的血肉模糊。 张彦又连续射死了两名曹兵,随即被奔驰而来的曹军骑兵团团围住,他急忙将大弓悬挂在马项附近,慌忙中抽出刀鞘,挡住了一个曹兵的攻击,然后顺手将那名曹兵手中的一杆长枪给夺了过来。 他握着到手的兵器,立刻挥动起来,枪影绰绰,让人看不清虚实,长枪所到之处,一个接一个的曹兵尽皆被他刺死。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 张彦借助长枪攻击范围广的优势,愣是以一己之力在曹军中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策马在曹军中横冲直撞,但凡前来阻拦的人都死在他的枪下,竟然无人能敌。 很快,张彦靠着一条长枪杀出了一条血路,直接冲出了曹军的包围,和自己的部下会合在了一起。 数百曹兵一窝蜂的涌了过来,乐进正在奋力厮杀,突然见到援兵到了,底气十足,也越发骁勇起来。 张彦身边只剩下三十多名丹阳兵,面对数百曹兵的攻击,压力骤增。他见乐进骁勇过人,丹阳兵似乎不是对手,便纵马来到乐进身边,举着长枪冷不丁刺向了乐进。 乐进眼疾手快,急忙躲闪过去,同时转动手中的铁枪,一枪刺向了张彦的心窝。 但张彦也并非吃素的,架起长枪便挡住了乐进的攻击,两人双枪并举,你来我往,捉对厮杀,酣斗不止。 曹兵人数众多,一经冲杀过来,便立刻呈现出优势来,十几个丹阳兵接连阵亡,余下的丹阳兵也力不从心。 眼看丹阳兵就要抵挡不住了,突然从城北冲出百余丹阳兵,立刻加入了战斗,和曹军进行激战。 沛城中,正在烧杀的丹阳兵,听到县衙附近有打斗声,慌忙从城中不同的方向冲了过来,和曹军在县衙附近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虽然半数以上的曹军都死在了这次突袭当中,但在城南的一千曹军骑兵却毫发未伤,听说乐进被敌军包围,纷纷从军营中跑了出来,前来救援乐进。 混战开始以后,双方仍不断有人加入这次混战。 过了没有多久,县衙附近已经挤满了人,呐喊声、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以及战马的嘶鸣声,都混杂在了一起,音不绝于耳,让县衙附近成为了人间炼狱。 猎猎的北风不停的刮着,大火借助风势,逐渐向城南蔓延,城中越来越多的房屋被一条条火龙吞噬。 很快,火势便蔓延到了县衙附近,滚滚的浓烟更是随着北风向南飘去,正在激战的双方顿时被浓烟笼罩,将士们被浓烟熏得都睁不开眼睛,也被呛的咳嗽不止。 两军顿时停止了战斗,都不由自主的向城南退去,生怕葬身火海之中。 慌乱中,交战的双方都混杂在了一起,好不容易跑出了浓烟笼罩的区域,双方睁眼便看到了敌人,又再次混战起来。 乐进再一次陷入了张彦和丹阳兵的包围当中,一条铁枪上沾满了鲜血,身上的战甲也被鲜血染红,整个人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血人。 曹兵见乐进再次被围,都奋不顾身的前来救援,他们从外面向里面杀,试图将乐进救出来。 但乐进被张彦缠住,稍有分心,便有可能性命不保。与张彦缠斗了差不多二十多招,他已经渐渐落到了下风,有好几次差点被张彦刺死。 而张彦则是越战越勇,手中长枪也越用越顺手,早年当雇佣兵杀手时练习的兵器上的功夫,今日正好派上用场,逼得乐进没有了还手之力。 乐进万万没有想到,在陶谦的帐下,还有如此身手的将领,不禁对张彦另眼相看。 他自知不是张彦的对手,如果一味缠斗下去,只怕自己会死在这里。他灵机一动,突然使出了不要命的打法,非但不防御张彦的攻击,反而朝着张彦的要害连续刺出三枪。 张彦吃了一惊,没想到乐进竟然破罐子破摔了,固然他能一枪刺穿乐进的身体,可是自己也很有可能会被乐进刺穿,到时候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 他还不想死,急忙卸去了攻击的力道,长枪的攻势无疾而终,被他硬生生的拉了回来,去格挡乐进的攻击。 可是,张彦这边举起长枪进行防御,哪知到,乐进的铁枪却突然消失了,等它反应过来,乐进已经仗着自己的武勇,用铁枪杀出了一条血路,逃出了他的攻击范围,再想追上他,已经是来不及了。 “截住乐进,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张彦提着长枪,纵马向前追去,可惜前面全是人,挡住了他的道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乐进从他的魔掌下逃走。 丹阳兵听到张彦的叫喊,纷纷前来阻挡乐进。 乐进却抱着必死之心,奋力的杀敌,加上还有其余曹兵在奋勇拼杀,相互配合之下,一番冲杀,终于杀出了重围,朝着沛城的南门退去。 张彦看到乐进杀出了包围圈,愤怒不已,下令所有的人追击过去。 乐进在亲随的保护下,很快便逃出了沛城,为了彻底摆脱张彦等人的追击,有二百曹军骑兵自愿留下,堵在了城门口。 张彦带着丹阳兵,解决完堵在城门口的二百曹军骑兵后,冲出城门后,乐进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沛城内的火势蔓延的很快,火龙无情的吞没了沛城中的一切,包括囤积在城中的曹军粮草,也在这场大火中付之一炬。 此时天色大亮,沛城内火光冲天,熊熊烈火借助北风在城中肆虐,滚滚的浓烟冲天而起。 张彦和丹阳兵撤离了沛城,在距离沛城两里外的空地上集结,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莫名的兴奋。 在张彦的指挥下,这次对沛城发动的突然袭击,让曹军损失惨重,不仅囤积在城中的粮草尽皆被焚毁,就连曹操的长子曹昂也被张彦斩杀,而乐进则只带着两百多残军侥幸逃脱,十分的狼狈。 但没有将乐进斩杀,将曹军一网成擒,张彦的心中难免会有一些遗憾。 而在与曹军在县衙附近展开激烈的战斗中,张彦带来的三千丹阳兵阵亡了三百五十一人,由于当时战况激烈,阵亡将士的尸体都陷在城中,和曹军阵亡的士兵一起被大火吞噬,这个时候估计早已经被烧焦了。 张彦望着剩余的两千多丹阳兵的身上或沾满鲜血,或带着轻伤,个个都精神抖擞,还沉浸在战斗后的胜利当中。 曹军粮草被焚毁,乐进必然会去彭城通知曹操,曹操若得知粮草被焚毁,必然会对彭城发动猛烈的攻击,以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料到这一点后,张彦不敢迟疑,立刻一声令下,带着两千多丹阳兵离开了沛城,按照来时的原路开始撤回彭城。 008殊死搏斗 008殊死搏斗 009曹操之怒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9曹操之怒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09曹操之怒 乐进在沛城被打的大败,不但粮草被焚毁,就连受他保护的大公子曹昂也被斩杀,心中羞愤难当,欲以死谢罪。 幸好乐进的亲随急忙劝阻,这才让乐进打消了轻生的念头。 于是,乐进决定,带着残军去彭城,当面向曹操谢罪。沿途经过许多村庄,乐进命人全部将这些村庄烧毁,以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乐进带着二百多残军,一路上马不停蹄的疾驰,终于在暮色四合之际赶到了彭城的曹军大营。 此时此刻,正在大帐中的曹操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白天他对彭城连续发动了三次攻击,三次都差一点攻下彭城来,可到最后又被徐州兵反扑,导致他三次攻击都徒劳无功,反而阵亡了三千将士。怎能不让他生气? 曹操头戴战盔,肩披长袍,毛领围颈,内穿锁甲,裤夸垂曳,坐在军帐正中,他的体格矮小,并不引人注目,可是他那一对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透露出他心内冷酷无情的本质,令他有一股杀气腾腾的气势,使人不敢小觑。 “我军自进入徐州以来,一路高奏凯歌,却不想这两日却被一个小小的彭城阻挡了去路,今日三次强攻,都以失败告终,使得我军损失惨重。我就不信,我连一个小小的彭城都攻不下来!”曹操愤恨的抬起了手,在面前的几案上猛地拍了一掌,将案上摆放的一些东西都震得东倒西歪。 大帐的两侧,坐满了人,曹操右手边坐着一群谋士,左手边则坐着一群武将,听到曹操的话后,脸上都黯然无光,纷纷耷拉下了脑袋,一言不发。 这时,从大帐的卷帘被掀开了,一个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此人身高九尺,面容冷峻,身材魁梧,臂长手巨,背后插着一双铁戟,浑身上下肌肉虬张,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正是曹操的贴身护卫典韦。 看到典韦从外面走了进来,曹操便朗声问道:“何事?” 典韦躬身拱手道:“启禀主公,乐进在帐外求见。” “文谦?他不在沛城守护粮草,来自何干?”曹操疑惑的道。 “属下不知。”典韦道。 “让他进来吧!”曹操摆手道。 “喏!”典韦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大帐。 不多时,乐进从帐外走了进来,全身上下多处受伤,沾满了鲜血,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一进入大帐,便立刻跪倒在地上。 不等乐进发话,曹操已经皱起了眉头,看到乐进如此模样,心中立刻生出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忽地从站了起来,厉声问道:“是不是沛城出事了?” 乐进连忙点头,泣不成声的叫道:“末将一时疏忽,被徐州兵偷袭,囤积在沛城的粮草也尽皆被焚毁,而且,就连大公子也……也……” “轰”的一声,曹操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锅,见乐进支支吾吾的,急忙追问道:“快说,子修到底如何了?” “大公子他……他被人斩首了……” “啊——” 曹操顿时火冒三丈,抽出腰中所佩戴的倚天剑,一剑劈斩下去,将面前的几案劈成了两半。他大踏步的走到了乐进的身前,将倚天剑架在了乐进的脖子上,歇斯底里的吼道:“粮草被焚毁,子修被杀,你还有脸回来?” “末将自知死罪难逃,本想自尽,但一想主公尚不知道沛城的事情,所以特意回来向主公领死!”乐进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但却一脸的无畏。 “你……你……我杀了你!”曹操恼羞成怒,挥剑便朝乐进砍去。 乐进见状,闭上了眼睛,伸长脖子,任凭曹操来砍。 眼看倚天剑就要砍中乐进,刺斜里突然杀出一柄长剑,直接挡下了曹操的倚天剑,双剑碰撞,发出了一声嗡鸣。 曹操吃了一惊,没想到有人敢阻拦自己,顺着那柄长剑看去,但见握着长剑的人是曹仁,急忙喝问道:“子孝!你敢拦我?” 曹仁身段高而修长,有一管笔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发浓须密,体型匀称。 他见曹操动怒,急忙跪在地上,将手中长剑也一并丢下,抱拳道:“主公息怒,现今我军正是用人之际,乐校尉骁勇善战,胆色过人,又通晓兵法,若就此斩杀,实在可惜,不如留他一命,让他戴罪立功。再说,沛城之事,也怨不得乐校尉,主公尚且未能料到徐州兵敢偷袭沛城,乐校尉远在百里之外,又怎么会想的到徐州兵会长途跋涉的前来偷袭?大公子之死,确实是乐校尉保护不周所致,乐校尉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斩杀大公子的是敌军,并非乐校尉,若主公把乐校尉杀了,岂不是正中了敌人的下怀?恳请主公息怒,留乐校尉一命!” 曹仁话音刚落,大帐中的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向曹操求情道:“请主公息怒,留乐校尉一命!” 曹操眉头紧蹙,看着乐进身上伤痕累累,犹如血人一样,又听到曹仁的一番劝慰后,也觉得颇有道理,而且乐进确实是他军中的一员大将,如果就此斩杀,确实可惜。 他握着倚天剑,一剑削掉了乐进头盔上的盔樱,忍着丧子之痛,对乐进道:“看在众将劝阻的面子上,今日我暂且留你一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削去你校尉之职,贬为士卒,戴罪立功。” “多谢主公不杀之恩,进感激不尽!”乐进当即拜谢道。 “出去吧!”曹操冷冷的道。 “喏!”乐进侥幸不死,心中怀揣着一份感激,缓缓退出大帐。 “奉孝,军中尚有多少粮草?”曹操转身看了一眼坐在右侧第一个位置的年轻文士,问道。 那年轻文士约有二十三四岁,长相斯文秀气,身体略显消瘦,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约带着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得难以捉摸。 这人正是曹操的行军主簿,郭嘉郭奉孝。 郭嘉听到曹操问起粮草的事情,稍微迟疑了一下,这才回答道:“启禀主公,军中粮草所剩不多,最多还能维持五日。” 曹操听后,眉头紧蹙,不再吭声。 大帐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良久,曹操才开口道:“奉孝,现在这个情况,我军该何去何从?” 郭嘉略微思索了片刻,这才回答道:“启禀主公,彭城城池坚固,我军连攻两日而不能攻克,如今粮草又被焚毁,若继续逗留在徐州境内,对我军会大大不利。不如暂时先退兵回兖州,重整兵马,待明年开春之后,再征徐州。” 曹操在大帐中踱着步子,想了片刻后,这才说道:“明日辰时,再对彭城发动猛攻,若能攻下彭城,便抢掠城中百姓粮食,留下继续征伐徐州,直到抓到陶谦,扫平整个徐州为之。若还不能攻下,我军再撤军回兖州不迟。” …… 阴霾的天空中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云,北风卷着雪花,在天地间肆意的飞扬。 张彦率领两千多丹阳兵原路返回,走到留县附近,遇到了风雪,加上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大家也都是人困马乏,不得不停止前进,在留县暂歇。 众人一进入留县县城,见到的却是一片凄惨之状,县城中一片狼藉,尸体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县城中的每一个角落。 城中的男男女女、老老小小都躺在血泊之中,更可怖的是地上躺着的全是无头的尸体,脑袋都被人砍走了。 还有不少女人的尸体更惨不忍睹,她们一丝不挂叉开着大腿仰躺在那儿,有的被割了ru房,有的被剖开了肚子,有的下体上还插着箭矢,可以想象,杀他们的人是多么的残忍。 这是四天前曹军在留县所犯下的暴行,由于天气寒冷的缘故,所以城中的尸体上都蒙着厚厚的一层冰霜,尸体也没有腐烂的迹象。 张彦对曹军这种管杀不管埋的行径十分痛恨,如果这是在炎炎的夏日,这么多的尸体暴晒在阳光下而不进行掩埋的话,肯定会腐烂,更可怕的是,也有可能会演变成疫病。 他下令士兵们在留县县城的东北侧的空地上挖了一个很大的坑,将城中的尸体全部抬了出来,丢在坑中进行掩埋,至少这样也算是让这些死去的人入土为安了。 忙完安葬工作后,张彦等人都已经累的够呛了,简单的吃了一点随身携带的干粮,纷纷在留县县城里面找到一些废墟,暂且度过一晚。 方圆数十里内早已经没有了人烟,在这块了无生机、浸满了鲜血的土地上,剩下的生灵只有几条逃散了又跑回来的狗,它们守在死去的主人身边狺狺地叫唤着,显示它们的忠诚与悲痛。 今夜,他们可以放心的在此休息,而用不着担心有什么人来偷袭。 第二天拂晓,张彦等人纷纷骑上了战马,继续向彭城赶去。 009曹操之怒 009曹操之怒 010火烧连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0火烧连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0火烧连营 张彦等人一路疾驰,路上遇到不少被焚毁的村庄,即便是这些村庄里都早已经没有了人的踪迹,依然没有逃过劫难。 张彦用脚趾都能猜想到,这肯定是乐进的所作所为,以发泄他在沛城所遭遇到的失败。 一行人很快便抵达了彭城地界,此时,张彦便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并且放慢了行进的速度,一点一点的向彭城靠拢。 为了让彭城内的守军知道他们已经完成了烧毁曹军粮草的任务,张彦特地挑选了三名士兵先行回去报信。 同时,张彦又陆续派出十多名哨兵,先到前面打探,他则带领大军缓慢行军。 走了大约几里地,被张彦派出去的哨兵纷纷返回,并带回了一个曹军的斥候。 张彦命令大军停在原地,让人把那个曹军的斥候带到了身边,厉声道:“我问你一些事情,你必须如实回答,否则,我就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曹军的斥候瞥了张彦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轻蔑的味道,冷哼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彦望着这个曹军的斥候,冷笑道:“很好,倒是有几分骨气。看你年纪,也应该有二十五六岁,正值血气方刚之时,如果你不愿意肯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会杀你。我说过,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果你肯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为难你,立刻放你走。怎么样?” 曹军斥候没有回答张彦的问题,只是用一双眼睛凶恶的盯着张彦,却没有丝毫的惧意。 张彦见曹军斥候不理会自己,冷笑了一声,对几个丹阳兵道:“把他按在地上,扒掉他的裤子,用刀把他裤裆里的那玩意给切掉,让他变成太监……” 声音一落,四个丹阳兵立刻行动,将那个曹军斥候直接按倒在雪地上,另外一个丹阳兵瞬间扒掉了那曹军斥候的裤子,手中提着一把锋利的长刀,用刀尖在那斥候的根部上轻轻碰了一下。 那曹军斥候吓得一脸铁青,躺在地上不敢挣扎,生怕自己的命根子会因为他的挣扎而被切掉。他万万没想到张彦会用这样的损招对付自己,切掉自己的命根子后,他就会变成太监。 他宁愿死掉,也不愿意变成太监,于是急忙叫道:“我说我说,你问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回答你,求求你千万别让我变成太监,我家九代单传,就我一个男人,我还没有传宗接代呢……” 张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淡淡的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说完,他便对丹阳兵摆摆手,示意他们放开那个曹军斥候。 曹军斥候哭丧着脸,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提起裤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因为刚才的惊吓,以至于双腿不自觉的颤抖着。 张彦急忙问道:“我问你,曹操现在可曾退兵?” 曹军斥候如实回答道:“主公并未退兵……” “没有退兵?”张彦有些疑惑。 他都已经把曹军的粮草给烧毁了,曹军没有吃的,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曹操现在驻扎何处?”张彦厉声喝问道。 曹军斥候道:“仍旧驻扎在彭城城外。” 张彦又细细的盘问了这个曹军斥候的一些情况,那曹军斥候都一一进行了回答。但张彦还是不敢保证这个曹军斥候说的是否是实话,于是他让人暂时绑住那个曹军斥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自己派出去的人回来。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张彦派出去的斥候都一一回来了,向张彦报告所探听的曹军情况,都和曹军斥候回答的基本吻合。 一向谨慎的张彦,还是稍微有些不放心,于是他让人扒下曹军斥候的衣服,自己换上那身行头,留下大军隐匿在这里,打算自己去曹营一探究竟。 张彦换好衣服,纵身跳上马背,疾驰而去,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沿着泗水,一路前行,走了约莫七八里路,赫然看见一排排曹军的营寨矗立在泗水河畔,成群结队的曹军从营寨里鱼贯而出,朝着远处的彭城而去。 “曹军粮草被毁,曹操却不退反进,到底想干什么?”张彦远远望着曹军,心中充满了疑问。 张彦艺高人胆大,经过一番思索,决定孤身一人进入曹军营寨,一探究竟。 他因为穿着曹军斥候的衣服,在逐渐靠近曹军营寨时,丝毫没有引起曹军的怀疑。 等到他离曹军营寨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他赫然看到曹操戴盔披甲,在十余名将领的保护下从曹军营寨里缓缓走出去,神情凝重,一双阴鹜的眼睛里射出道道摄人心魄的寒芒。 张彦停下了脚步,怕太靠近了会露出马脚,静静的站在曹军营寨的边上,目光却四处打量着。 他注意到,曹军这次几乎是全体出动,留在营寨里的士兵只有数百人,看来曹操是准备放手一搏,强攻彭城了。 张彦不敢在一个地方久留,围着曹军营寨四处转了转,将曹军营寨的情况窥探的一清二楚。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张彦扭头看去,但见彭城城外黑压压的一片人,曹军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发出震慑人心的呐喊声,朝着彭城涌去。 残破的彭城,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能否顶得住曹军的这股惊涛骇浪,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张彦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想都没想,立刻从曹营抽身而出,迅速的返回军队集结的地方,在他的眼中,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迫使曹操退兵,就在此一举了。 “驾!” 张彦拼命的挥舞着马鞭,双腿紧紧的夹住马肚,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驻地,重新换上自己的铠甲,带着两千多精壮的丹阳兵,朝着曹军营寨疾驰而去。 临行时,张彦特意让人斩杀了那个曹军斥候祭旗,用曹军斥候的鲜血,来燃烧丹阳兵的怒火。 两千多骑兵,在张彦的带领下,一路狂奔,沿着泗水河畔前进,很快便看见了一座座矗立在河畔的曹军营寨。 远处的彭城,正在进行激烈的交战,曹军如同蝼蚁一般不停的对彭城进行强攻,彭城内的徐州兵誓死抵抗,寸土不让,在城头上与曹军浴血奋战。 徐州牧陶谦更是亲冒矢石登城指挥,校尉曹豹率领丹阳兵护卫在陶谦左右,陈登也是带伤在城楼上进行指挥。 时不时,城楼上还会看见徐州百姓的身影,他们冒着曹军的箭矢,给城楼上的箭矢运送箭矢,并将城楼上战死或者受伤的徐州兵给抬下城楼。 此时此刻,徐州军民万众一心,一致对外,正在以一座弹丸的小城来对抗曹操的雄壮的大军,战况激烈的程度无法言表。 “杀!给我杀!首先登城者赏千金,斩下陶谦狗头者赏万金!”军阵里,一直在观战的曹操拽着马匹的缰绳,在原地不停的打着转,挥舞着手中的倚天剑,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曹军将士为了那高昂的赏金,都奋不顾身的朝彭城上攀爬,对彭城发起了新一轮的猛攻。 面对曹军新一轮的猛攻,徐州军民勉强的抵抗了一阵,越发显得力不从心了,几个地方先后出现了兵力不足的情形。 就在这时,曹军的先锋大将曹仁,伸手极为敏捷,他手持一把长刀,快速的登上了云梯,朝城墙上攀爬。 长刀乱舞,曹仁砍死一个又一个前来阻挡他的徐州兵,率先登上了彭城的城墙,仗着自己的勇武,在城头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成为重赏之下,首个登上城头的人。 在他的身后,曹军将士一个接一个的爬上了城头,与徐州兵在城头展开血战。 一直骑在马背上焦躁不安的曹操,看到这样的一幕时,心里总算得到了一些慰藉,放声大笑道:“弹丸之地,也敢阻挡我曹操?今夜我要用陶谦老儿的头颅祭奠亡父和所有战死的将士!” “火!大火!” 曹操的笑声里面夹杂着狂妄的味道,他的笑声还在空气中回荡,身边的典韦突然开口叫了起来,他急忙扭头看去,但见在泗水河畔的一座座曹军营寨火光冲天,一条条巨大的火龙借助风势正在吞噬着一切,许多曹兵的身上都着了火,从营寨里冲了出来,发出一声声惨痛的哀嚎声。 不等曹操反应过来,右后方的军阵里便传来了一阵阵惨叫,两千多骑兵如同天降,在一员年轻将领的带领下,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进了曹军的脊背,势如破竹,勇不可挡。 曹操几乎把所有的兵力都派去攻城了,身边的曹军只有千余,眼见就要攻下彭城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情。 先是粮草被毁,接着军营被烧,现在又被一股突如其来的骑兵威胁着,曹操心乱如麻。 此时此刻,曹军后方发生的事情,已经影响到了正在攻城的曹军,他们看到河畔边冲天的火光,以及一股徐州兵几欲包围自己的主帅,军心随之动摇,士气更是一落千丈。 与此相反,彭城内的徐州兵看到这样的一幕,却受到了鼓舞,士兵们个个奋不顾身的进行厮杀,力求将曹军击退! “主公,军营被烧,眼下我军一粒粮食都没有了,彭城一时半会儿又难以攻克,请主公速做决定!”一直待在曹操身边的郭嘉,看到这些场面,急忙说道。 曹操明白郭嘉的意思,再次看了一眼彭城上的陶谦,饮恨的下令道:“撤军,回兖州!” 010火烧连营 010火烧连营 011大战典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1大战典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1大战典韦 曹操的撤军命令一经下达,他身边的将士立刻跟着曹操一起朝西北方向撤退。 张彦正在厮杀,忽见曹军的帅旗飘动,极目四望,但见曹操开始撤退,他二话不说,举起手中铁枪纵马狂奔,犹如一支离弦之箭,带着身后二百余名丹阳兵,朝着曹操退走的方向追去。 擒贼擒王,如果张彦能够把曹操杀了,曹军群龙无首,很快就会陷入混乱之中。而且曹操是一代奸雄,杀死了他,他以后就会少了一个强而有力的对手。 一想到这些,张彦就越发的奋勇,他一马当先,铁枪到处,接连挑翻十多个前来阻挡的曹兵,带着身后的丹阳兵冲开一切障碍,只为能够追上曹操,杀死曹操。 可是,曹兵如同潮水一般涌来,越聚越多,任凭张彦等人再怎么厉害,在短时间内,也无法杀死那么多的人,以至于阻滞了张彦的追击,让他和曹操越来越远。 眼见曹操就要逃走,张彦十分的不甘心,立刻取下拴在马背上的大弓,从箭囊中取出箭矢搭在弓弦上,使出全身力气将弓弦拉到最满,大叫道:“曹贼休走!”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划破长空,如同流星一般,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形,朝着曹操飞去。 眼看就要射中曹操,谁知一双大戟忽然杀出,硬生生的截住了箭矢运行的轨迹,但听见“叮”的一声响,锋利的箭矢撞在了那双大戟上面,竟然无疾而终。 张彦顺着那双大戟看去,但见握着双戟的人面容冷峻,身材魁梧,臂长手巨,浑身上下肌肉虬张,充满爆炸性的力量,立在马上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是典韦!”张彦见到这人时,心中一怔,脑海中立刻涌现出一个人的形象来,除了典韦,他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 手持这双大戟的人正是典韦,他是曹操的贴身护卫,负责保护曹操的人身安全,低调的他,一直密切关注着整个战局,同时也注意到了锋芒毕露的张彦。 当张彦引弓之时,典韦就已经窥看出了张彦的用意,立刻从背后抽出了那双大铁戟,冷箭一来,典韦大戟一挥,瞬间便将冷箭给挡了下来。 曹操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扭头看到典韦背对着他,一双大铁戟已然握在了手中,他便明白了一切。 典韦勒住马匹,停在路边,头也不回的对身边的人说道:“保护主公先走!” 曹操与典韦近在咫尺,典韦的话他听的非常清楚,他望着典韦的背影,语重心长的道:“速战速决!” “喏!” 典韦应了一声,双腿一夹马肚,“驾”的一声大喝,座下高大的黄膘马驮着他疾速奔驰了出去,一双冷森森的眼睛里发出道道凶光,单人单骑,直取张彦。 杂乱的马蹄声渐渐远去,曹操与典韦背道而驰,越走越远,渐渐的退出了这片战场,消失在地平线上。 张彦没能射杀曹操,心中难免有些遗憾,接连杀死了几个前来阻挡的曹军将领后,但见典韦气势汹汹的朝自己奔来,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典韦是这个时代数一数二的勇将,他冲着我来,一会儿难免会有一场恶战……” 一想到这里,张彦既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心。兴奋的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与名将典韦一决高下了,担心的是,怕自己不是典韦的对手,万一被杀死了,那就不值得了。 张彦内心矛盾重重,眼见典韦一点一点的逼近,他的内心竟然还犹豫不决。 “都给我闪开!”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滚雷般的暴喝声,张彦注意到,曹军的将士竟然不约而同的闪到了两边,他的正前方忽地空出了一条笔直的通道,十几米开外,典韦正虎视眈眈的骑着战马朝自己狂奔而来。 十米、八米、六米…… 典韦越来越近,张彦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 “奶奶的!拼了!”张彦抖擞了一下精神,紧紧握住手中的铁枪,横在了胸前,同时勒住马匹,站在原地,等待着典韦的到来。 “嗖”的一声,典韦整个人就像是一支离弦的箭矢,飞速朝张彦奔去,快要接近张彦时,典韦的右手忽地松开了马匹的缰绳,依靠两条腿紧紧的夹住马匹的腹部,高举着手中的一双大铁戟,使出全身力气,衣力劈华山之势,朝着张彦的头上便猛砸了下去,意欲将张彦一击杀死! 典韦气势雄浑,力道凶猛,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排山倒海般的朝着张彦扑面而来。 霎那之间,张彦被这股气息压迫的无法呼吸,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仿佛自己与死人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 尚未交手,张彦已经在气势上输给了典韦,如果典韦的那一戟砸在了自己的头上,他肯定会血溅当场,还谈什么宏图霸业?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典韦的大戟即将砸中张彦之时,一个丹阳兵突然扑了过来,举起手中的长刀,挡住了典韦的大戟。 “喀喇!” 一声脆响,那个丹阳兵的长刀瞬间被典韦的大戟斩成了两截,大戟顺势而下,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个丹阳兵的肩膀上。 “噗!” 一声闷响,锋利的大戟劲头未消,竟然将那个丹阳兵的整条臂膀给斩断了。 滚烫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张彦一脸,让他顿时清醒过来。 那个丹阳兵叫都没有叫一声,突然纵身跳起,朝着马背上的典韦扑了过去,用他仅剩下的一条胳膊,死死的抱住了典韦的腰。 “大人……快动手……”那个丹阳兵用最后一口气冲张彦大声喊道。 张彦亲眼见证了这个丹阳兵的悲壮,并且十分感谢这个丹阳兵给他制造了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挺起手中的一杆铁枪,朝着典韦的心窝便刺了出去。 典韦立在马背上巍峨不动,像是一座大山一样,非但没有被那个丹阳兵钳制住手脚,反而长臂一伸,便将那个丹阳兵夹在了腋下,一发蛮力,只听见几声骨骼的脆响,那个丹阳兵瞬间被活活的夹死了。 与此同时,左手握着的大戟毫无预兆的挡住了张彦的铁枪,右手上的大戟用力一挥,自下而上的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形,朝着张彦的咽喉钩去。 张彦大吃一惊,典韦出招迅速,快的令人难以想象,而且典韦的招式看似寻常,没有什么花哨,但实际上却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让人防不胜防。 他迅速收回铁枪,架住了典韦的大戟,两柄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了“铮”的一声巨响,而且从铁枪上传来一股巨大的蛮力,若非他双手紧握铁枪,自己也有些膂力,只怕现在手中的铁枪会在一瞬间飞上天空。 与此同时,他感到自己的手掌也被震得发麻,心中不禁暗叹:“典韦果然厉害!” 不等张彦反应过来,典韦左手握着的大戟已然从侧面平削而来,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张彦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情急之下,见典韦门户大开,脑子一转,忽地想出一策,挺起铁枪,朝着典韦面门直刺了过去,意欲两败俱伤。 典韦见张彦使出此招,冷峻的面孔上眉毛轻轻上扬,略带着一些惊奇,霎时撤回右手大戟进行格挡,可左手大戟的攻击却丝毫没有改变,继续沿着原有的轨道前进。 张彦的铁枪尚未刺到,便无疾而终,他本人突然来了一个蹬里藏身,直接躲过了典韦左手大戟的攻击。 典韦见状,顿时吃了一惊,没想到张彦的身手会如此敏捷,仅仅用了一个虚招,便躲过了自己的攻击,让他一击未中。 突然,一点寒光从对面的马腹下面冷不丁的刺了出来,直取他的咽喉。 转瞬之间,他便陷入了危险当中,这一枪来的太过突然,让他始料不及。 他上身急忙向后仰了过去,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枪尖刺到了眼前,转瞬即逝,当真好险! 如果他躲闪的稍慢一点,现在只怕已经被张彦刺穿了喉咙,不禁有些心有余悸。 “我太轻敌了!”典韦万万没有想到,在徐州境内,居然还有如此的高手存在。 就在这时,彭城城内传来了振奋人心的呐喊声,徐州兵竟然在追赶曹军! 先是曹军营寨被焚烧,接着曹操退走,曹军顿时群龙无首,将士皆无战意,纷纷开始撤退。 彭城内的徐州兵见曹操撤退了,士气空前高昂,在徐州牧陶谦的命令下,主动打开了城门,出城与曹军血战。 曹军人数虽多,奈何士气一落千丈,竟然一触即溃,被徐州兵追着打。 看到这样一幕,典韦顿时明白了一切,兵败如山倒,而且眼前的张彦也比较难缠,他身边的曹兵越来越少,可徐州兵却越来越多,万一陷入包围,只怕很难逃出。 典韦当机立断,一提马缰,座下战马发出一声长嘶,他望着对面的张彦,朗声问道:“我是典韦,敢问阁下姓名!” “张彦!” 典韦知道了张彦的姓名,嘴角微微上扬,朗声叫道:“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下次战场上再见!” 话音还在空气中打转,典韦已经调转了马头,向西北方撤去。 张彦望着典韦远去的背影,长松了一口气,也不去追赶,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去追击,也无法将典韦杀死。 他身后的一些丹阳兵刚策马追了几步路,他便冲那些丹阳兵喊道:“穷寇莫追!” 他自己不追,也不让部下追,而是把部下全部聚集在一起,眼睁睁的看着曹军败走,毕竟曹军人多势众,战斗力还在,更何况曹操又是一代雄主,万一在路上设下埋伏,很有可能会被曹军反噬。 张彦望着撤退的曹军都十分混乱,唯独在西南方向有一股曹军在撤退的途中并不显得慌乱,而是井然有序,那些曹军在一名军官的指挥下,且战且退,反把不少前来追击的徐州兵给杀死了。 “那人是谁?”张彦指着那个曹军的军官,问身边的丹阳兵。 有见过那个曹军军官的丹阳兵立刻回答道:“启禀大人,那人是曹操手下陷阵都尉于禁!” “原来是他……”张彦远远的看着于禁,但见于禁结阵自守,指挥若定,只凭借着数百部下,接二连三的击退数倍于他的追兵,顿时觉得于禁用兵确实了得,要是他手下多几个这样的人那该有多好啊…… 011大战典韦 011大战典韦 012一战成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2一战成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2一战成名 曹军纷纷撤退,徐州兵乘势追击了好长一段路,但不论是哪部兵马,遇到于禁时,都是远远避开的。 张彦不去追击,而是率领部下,赶往彭城。 彭城的城墙上,早已经被鲜血染红,陶谦站在城楼上,看到城外撤退的曹军,长吐了一口气,缓缓的道:“侥幸……真是侥幸啊……” “陶使君,这一切都是张彦的功劳,如果不是他放火烧毁了曹军的营寨,又从背后偷袭了曹操,曹操也不可能会退走!而且,连典韦也被他赶走了……”一直站在陶谦身边的陈登,适时说道。 “张彦功不可没,本府要重重的赏他!”陶谦看了一眼从城外率领骑兵队伍缓缓靠近的张彦,转身下了城楼,“都跟本府到城门口来!” 一行人很快下了城楼,跟随着陶谦来到了城门口,静静的等候在那里,等待着凯旋的张彦。 张彦率领两千多骑兵,一点一点的靠近彭城,越是靠近,血腥味就越浓厚,马蹄下面,是成堆的尸山,成片的血海,他踏着这尸山血海,看到这里惨烈的情形,就足以想象的到这里经历着怎样的战斗。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越发感到乱世人命如草芥,心中更是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 快接近彭城的城门时,张彦看到陶谦率领将士们等候在那里,他下令身后的骑兵停在原地,自己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取下拴在马项上的一个血淋淋的包裹,径直朝城门口走去。 张彦走到城门口,见到陶谦立刻举着手中的包裹朗声说道:“末将张彦,幸不辱命,沛城一役,不仅烧毁了曹军所囤积的粮草,还斩杀了曹操之子曹昂,特将曹昂首级献给使君!” 话音一落,张彦便打开了那鲜血淋淋的包裹,从里面露出来一颗人头来。 陶谦既惊又喜,也不嫌弃张彦身上的血污,紧紧的抓住了张彦的手,激动的说道:“明达,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了……” 张彦谦虚道:“末将不敢居功,之所以能够有此成就全赖使君指挥有方,以及陈校尉的妙计,还有众多将士的浴血奋战……” 陶谦听张彦居功不自傲,心中越发喜欢,开心的道:“明达太过谦虚了,无论如何,这次能够击退曹军,你的功劳最大,本府定要重重赏你!” 陈登一直站在陶谦的身边,见张彦谦逊如此,突然插话道:“张校尉临危受命,非但完成了陶使君交托的重任,还在我徐州最危急的时候赶走了曹操,解救我徐州军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是我整个徐州的恩人。陶使君既然说要重赏张校尉,张校尉就不要再推辞了,否则可就是看不起陶使君了……” 张彦看了陈登一眼,见陈登炙热的双眸中闪烁着一丝希冀,并且朝他使了一个眼色,他便不再推辞了,欣然道:“那末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曹操退走了,徐州就等于躲过了一劫,陶谦是最为开心的人了,一手抓住张彦的手,另外一只手则握着拍了拍陈登的背脊,朗声说道:“我徐州文有元龙,武有明达,本府可以高枕无忧了……” 之后,陶谦下令将士打扫战场,厚葬阵亡将士,并统计名单,登记造册,立碑以供后人瞻仰。 随后,陶谦让人将曹昂的头颅悬挂在彭城的城头上,并在彭城内大摆庆功宴。 张彦则是一战成名,他的名字和事迹传遍了街头巷尾,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彭城内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张彦赶走了曹操,击败了典韦,解救了徐州。 不少都是以讹传讹,越说张彦越厉害,传到最后,各种版本应有尽有。 张彦身在彭城内,自然而然的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传闻,有些还勉强符合事实,可有些却夸张的离谱,居然说他在与典韦交手的时候,没动一刀一枪,只是大喝了一声,就把典韦吓破了胆,掉转马头就跑了。 可是事实上,张彦在和典韦交手时,却是差点被典韦给一招杀死了。如果不是那个丹阳兵及时出现,替他挡了一下,只怕他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为此,张彦在战后还特意找到了这个丹阳兵的尸体,亲手将这个丹阳兵给葬了。除此之外,他还询问了一下这个丹阳兵的家庭情况,准备有时间的时候,亲自去这个丹阳兵的家里去一趟。 彭城太守府内,大厅里座无空席,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些丰盛的食物和美酒,张彦也从原来最末尾的座位上调到了陶谦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 汉代以右为尊,张彦又是第一个座,由此可见陶谦对其的重视程度。 张彦坐在那里,略微感到有些不自在,毕竟不是古人,这种跪坐的姿势,他并不怎么习惯。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环视了大厅内一圈在座的文武,发现这次在座的人数比上次要多,而且有几个人还是生面孔。 在这几个生面孔中,最惹他注意的,是紧挨着陈登的一位文士。 这个人约有三十五六岁年纪,剑眉星目,肤色白皙,长髯飘飘,看起来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尤其是他身上的那套藏青色的长袍,更是凸显出他的雍容和华贵,让人一眼难忘。 这个文士似乎感受到了张彦的目光,不经意间与张彦对视了一眼,看到张彦正在打量着他,他的嘴角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并且对张彦点首示意。 大厅的正中央,陶谦先是清了清嗓子,这才举起酒杯,朗声说道:“诸位请速速举起酒爵,与本府一起开怀畅饮,来庆祝这个来之不易的胜利!干!” 话音一落,陶谦一仰脖子,便将酒爵里的酒喝的一滴不剩,他先干为敬,别人就自然而然的没有什么话说了,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之后,陶谦又斟满了一杯酒,他端着酒爵,忽然起身离座,径直朝着张彦走去,脸上更是堆满了笑容。 他走到张彦面前,张彦立刻站了起来,陶谦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张彦,略显激动的说道:“明达啊,这次如果不是你,我徐州难保,境内的百万百姓更会受到曹操的摧残,本府身为徐州牧,奉朝廷而牧守一方,当曹操大军到来之时,本府却无能为力,本府实在是对不住徐州的百姓啊,若非是你力挽狂澜,赶走了曹操,本府定然会成为千古的罪人。为此,本府要代替我徐州的黎民百姓敬你一杯!” 陶谦的这一番话发自肺腑,话一说完,立刻毕恭毕敬的朝着张彦敬酒。 张彦急忙起身接住了陶谦敬来的酒,忙道:“陶使君言重了,我之所以能够如此,全赖使君对我的信任,如果不是使君拨给了我三千精锐的丹阳兵,我也无法完成重任,更不可能迫使曹操撤退。除此之外,还和徐州将士的拼死抵抗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如果不是他们与曹兵厮杀血战,誓死保卫徐州,我也无法与之配合,里外夹击。这一杯酒,我替所有与曹军作战的人喝下了!” 陶谦见张彦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而且张彦也十分谦虚和恳诚,一点也不居功自傲,心里也是一阵慰藉,认为张彦是个可以托付大任的人。 他拉着张彦的手,转身走到了与陈登邻座的那个文士面前,对张彦道:“来来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徐州的别驾从事糜竺糜子仲,本府能够使得徐州百姓安居乐业,有一半都是子仲的功劳,这次他更是运送大批粮草辎重前来助战,你们多亲近亲近!” “原来是别驾大人,张彦这厢有礼了!”张彦抱拳道。 糜竺缓缓的站了起来,对张彦拱手道:“张校尉一战成名,街头巷尾早已经传遍了,如今见到了真人,果真有大将风范,令糜某佩服、佩服!” 张彦和糜竺寒暄了几句,也算是认识了。陶谦随后逐一将新来的几位生面孔介绍给张彦认识,一个二个都是徐州一带的名士。 庆功宴上,酒过三巡之后,陶谦开始赏赐有功之人,张彦首当其冲,被赏赐了五百金和两千银,以及五百匹布帛。这些金银和布帛,都是别驾从事糜竺刚刚从郯城运送过来的劳军之物,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张彦没有再拒绝,而是坦然接受了陶谦的赏赐。 这一夜注定是个狂欢夜,整个彭城内,上到州牧陶谦,下到黎民百姓,都沉浸在喜悦当中。 但张彦却没有多少喜悦的心情,反而是忧心忡忡。因为他知道,曹操只是暂时的撤退了,待休养过来后,将会再次在徐州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张彦闷闷不乐的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同时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赫然发现,坐在他对面的陈登,也在用同样的目光注视着他。 忽然,陈登蠕动了几下嘴唇,似乎在对他说些什么。看口型,好像是在说“今夜子时,城西土地庙见”。 四目相接,转瞬即逝,张彦再看陈登是,他已经端起一杯酒,扭脸和坐在他身边的糜竺欢饮起来。 庆功宴散后,张彦带着从陶谦那里得到的赏赐,直接去了军营,将获得赏赐的绝大一部分都平分给了军营里的将士们,剩余的一小部分则拿出来做为抚恤金,托人送给阵亡将士的家属,自己连一点都没有留。 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的这种做法,让初次跟随着他出生入死的丹阳兵们很受感动。而且张彦本人骁勇善战,经常身先士卒,在与曹军的几次交战中,丹阳兵早已经对他心服口服,之前的骄狂之气荡然无存,换之而来的则是温顺乖巧。 这次张彦将自己得到的赏赐尽数分给了丹阳兵,丹阳兵们的内心受到了感触,顿时觉得和张彦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丹阳兵们难以抑制住自己喜悦的心情,便将这件事宣扬开来,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彭城内的所有军营都得知了这件事,张彦很快便获得了全军上下的一致尊敬。 张彦静静的坐在自己的营帐里,并没有休息,他一直在想,陈登和自己约在深夜见面,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012一战成名 012一战成名 013深夜相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3深夜相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3深夜相会 到了子时,彭城内所有的人都已经渐渐进入了梦乡,此起彼伏的鼾声,伴随着呼啸的风声,演奏着夜的宁静。 月亮被一大团黑云遮盖住了,天地间一片漆黑,一只猫头鹰在城西土地庙的上空盘旋而下,落在了土地庙门前的一棵枯树上,用一双炯炯发光的眼睛,注视着站在这棵枯树下面的一个人,不时发出几声鸣叫,更加凸显出夜的深沉和孤寂。 此人穿着一袭长袍,双手揣在袖筒里面,静静的站在那里,闭目养神,正是典农校尉陈登。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陈登缓缓睁开了双眼,映着积雪发出微弱的光芒,看到一个体格健壮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他的脸上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朗声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来的这个人正是张彦,他径直走到陈登的面前,拱手道:“元龙兄相邀,我怎么会不来呢?只是不知道元龙兄约我在这里见面,又正值深夜,到底所为何事?” “天气寒冷,我们还是先喝点酒,御御寒吧。”说着,陈登的双手便从宽大的袖筒里分开了,两只手里竟然各提着一小壶酒,将其中一壶直接递给了张彦。 张彦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打开酒封,对陈登道:“元龙兄,先干为敬!” 话音一落,张彦提起酒壶便一饮而尽,足足一斤酒,直接下了他的肚子,竟然没有一点事情。 毕竟这个时候的酒,酒精度比较低,张彦喝着就像是喝啤酒差不多,酒量一直很好的他,喝这一斤酒自然不在话下。 陈登见张彦如此豪饮,眉头稍稍一皱。他酒量不大,若像张彦如此喝法,只怕很快便会醉倒,那么他今夜就无法和张彦商量大计了。他嘿嘿笑道:“明达兄好酒量,可惜元龙酒量不行,只能小酌,不能海饮。我先喝一小口,待和明达兄商议完事情后,再豪饮不迟。还请明达兄见谅。” “无妨。” 陈登先喝了一小口酒,这才对张彦说道:“明达兄,今晚我在宴会上见你一番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觉得陶使君给予的赏赐少了?” “陶使君出手阔绰,重赏千金,我只觉得多,却未嫌少。”张彦道。 “既然如此,那明达兄为何如此模样,莫非是有什么心事?”陈登问道。 张彦不答反问:“元龙兄这么晚约我来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难道只是为了聊天?” 陈登哈哈笑道:“我约你前来,自然是有要事相商,若只是为了聊天,何必来此偏僻之处?” “既然如此,那元龙兄就请直言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那好吧,那我就直接点。我之所以深夜约明达兄在此相会,是因为有些话不宜被别人听到,这里偏远僻静,又正值深夜,除了你我二人之外,再无第三个人,非常适合我们密会。” “那不知道元龙兄约我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陈登的面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一本正经的道:“我约你前来,是为了整个徐州的未来。” 张彦听的仔细,问道:“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重大。今后整个徐州的未来,将全系在你一人身上!” “我?”张彦顿感惊诧。 “莫非我的野心,已经被陈登给看出来了?”张彦暗想道。 陈登道:“对,就是你。此番你与曹军作战,先杀曹纯立威,后率军击败乐进,斩杀曹昂,并烧毁了曹军的粮草大营;而后又偷袭曹军营寨,迫使曹操撤退,还差点杀了典韦,这林林种种的表现,都足以证明你的过人之处。” 张彦谦虚的道:“全赖陶使君指挥有方以及元龙兄妙计,我才有如此出色的表现……” 陈登道:“明达兄不必自谦,即便是我妙计再好,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大将来执行,也是枉然。我听说,明达兄的祖先是留侯张良,不知道是真是假?” “确实如此,不过就算我是留侯的后代,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不提也罢。” 陈登接着问道:“难道张大人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恢复昔日留侯的荣耀吗?或者甚至赶超其荣耀,开辟只属于你自己的新的荣耀!” 张彦微微笑道:“说着容易,做着难……”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难的。只要明达兄能够把握住眼下的机会,要想开辟只属于你自己的荣耀,简直是易如反掌。”陈登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张彦听到陈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追问道:“那敢问元龙兄,眼下的机会到底是什么?” 陈登笑道:“徐州东临大海,西按中原,南屏江淮,北扼齐鲁,自古便是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兵家必争之地。除此之外,徐州一带商贾云集,百姓富庶,更加烘托出了徐州的重要性。可惜陶使君年事已高,早已经没有了称雄争霸的心思,虽占据徐州,却不懂得加以利用。以至于,徐州南边的袁术、西边的曹操、北边的袁绍,无论哪一个都对徐州虎视眈眈,无时无刻不想吞并徐州。若徐州不尽快自强,早晚都会成为别人嘴里的一块肉。此次曹操东征徐州,名义上是为父报仇,实际上却是想占领整个徐州……” “要说广布仁义,治理地方,使百姓安居乐业,陶使君自然是不在话下。可要说带兵打仗嘛,陶使君就绝非曹操的对手了……此次一役,曹军势如破竹,陶使君却反应迟钝,以至于曹军长驱直入,犹如无人之境,还杀戮了我徐州几十万百姓。这一切的一切,陶使君都难辞其咎!” 陈登越说越义愤填膺,同时言语中也凸显出对陶谦的不满和几分无奈。 “其实,我徐州兵精粮足,人才济济,唯独缺少真正能够带兵打仗的大将。可惜陶使君却喜贵嫌贫,看不起寒门之人,致使许多有将才的人得不到重用。此次曹操在徐州接连受挫,只不过是暂时撤退,他的老子、儿子都死在了徐州,徐州已经和曹操结下了深仇大恨了。以我的推测,不出半年,曹操必定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徐州若没有强兵进行抵御,那么整个徐州,就会陷入水深火热当中……” 说到这里,陈登看了一眼张彦,话锋一转,道:“明达兄骁勇善战,又懂得用兵之道,若是能够练就一支强兵,抵御曹操,那徐州的未来就会发生改变。元龙虽然没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但只要明达兄不嫌弃,元龙愿意誓死追随在明达兄左右,为明达兄出谋划策。” 张彦听到此话,内心激动不已,没想到陈登深夜相约,竟然是为了倾心投靠。 “元龙兄,你的这些话,都是出自真心吗?” “句句发自肺腑!” 张彦见陈登一脸的诚恳,当即问道:“既然如此,是不是以后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誓死相随,永不背离?” “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不为非作歹,元龙会永远倾心相随,直到终老。” “如果我想取陶使君而代之,割据徐州呢?” 陈登心中一怔,忙问道:“你要杀陶使君?” “不!我只是想取代他执掌徐州,并不想杀他。”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取代陶使君,我没有任何意见。毕竟陶使君对我有知遇之恩……” “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杀陶使君的。我只想问,我若想取代陶使君,你是否愿意从旁协助?” 陈登的内心非常清楚,陶谦根本不可能让徐州走向富强,与其让徐州毁在他的手里,倒不如让张彦取而代之。也许,徐州在张彦的带领下,会逐渐富强起来。 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对张彦道:“若明达兄果有此心,元龙必然会从旁协助!” “很好,从今以后,你我二人一条心,绝对可以让徐州走上富强之路。而且以徐州的人力、财力、物力,以及独有的地理位置,绝对可以与天下争雄!” 陈登听完张彦的这番话,似乎感受到了张彦的雄心壮志,眼前更是浮现出了对未来的憧憬。 两人在土地庙聊了很长一段时间,开始着手谋划着如何取代陶谦,让张彦成为徐州的主人。 第二天一早,张彦径直去了太守府,他要面见陶谦。 此时的陶谦,因为昨夜饮酒太多,还在卧榻上躺着熟睡。突然听说张彦来了,便匆匆从卧榻上起来,急忙让人安排张彦到大厅稍候。 张彦来到大厅,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这才见陶谦从后堂走了出来。 “末将张彦,拜见陶使君!”张彦起身朝着陶谦拜道。 “明达快快免礼,以后在本府面前,就不必如此拘束了,快坐吧!” 两人先后坐定,张彦首先说道:“陶使君,那么早就来打扰您,末将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但末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禀明陶使君。” 陶谦问道:“什么事情?” 013深夜相会 013深夜相会 014徐州首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4徐州首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4徐州首富 张彦面色凝重的道:“陶使君,此番曹操在徐州接连受挫,老子、儿子都死在了徐州,我们徐州算是和曹操结下了深仇大恨。曹操虽然率军撤退了,但这只不过是暂时的,一旦曹操休整过来,势必会再次兴兵前来征讨徐州。到时候,我徐州若无强兵抵抗,下场只怕会比现在还要惨。” 陶谦听到这话,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昨天胜利的喜悦顿时荡然无存,换来的则是无尽的忧愁。 徐州的情况,陶谦比任何人都再清楚不过了,兵精粮足,可是唯独缺少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正所谓蛇无头不走,如果没有一个大将带着这些精兵,他们就像是一盘散沙一样,不堪一击。 “这也正是本府所担心的……明达,你年纪轻轻,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足以证明你的过人之处。你既然主动来找本府,并且提出了徐州潜在的危机,那么你必然有应对之策,不妨说来听听?” 陶谦虽老,但却不糊涂,而且他混迹官场多年,如果还看不出张彦的那一点小心思,那他又怎么能够执掌徐州这么多年? 张彦见陶谦看出了他的心思,也不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的道:“启禀陶使君,要想抵御曹操,别无他法,只有组建一支能与曹军相抗衡的劲旅才行。除此之外,还要修建一座堡垒,纵使无法在野外取胜,退到堡垒当中,也能长久坚守。” 陶谦道:“修建堡垒、组建劲旅,这些建议都非常好,可是这一切都需要一位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明达,此次与曹军大战,你的表现卓尔不群,本府想用你为将,就在彭城修建堡垒,组建劲旅,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张彦抱拳道:“多谢陶使君厚爱,末将万死不辞!” “好!那么修建堡垒、组建劲旅的事情,就交给你办了。” “另外,末将还有一个请求,末将训练士兵,组建劲旅还行,可要说修建堡垒吗,末将怕力不从心,需要一个智谋之士加以辅助……” 陶谦想了片刻,当即说道:“典农校尉陈元龙智谋过人,在徐州经年,修建河渠、堤岸无数,他精通此道,可让他留下辅助你完成修建堡垒一事。” “若有陈大人相助,明达自然会事半功倍,定能完成使君交托的重任!” “修建堡垒、组建劲旅所需的钱财,我会尽快让人从郯城运来。好了,你先回去吧。” “末将先行告退!” 张彦从太守府里出来后,心情大好,没想到陶谦那么干脆,不仅让他在彭城修建堡垒,组建劲旅,还主动把陈登调到他的身边加以辅助,而且自己也成为了彭城相。 他没有立刻去找陈登分享这一喜悦,因为用不了多久,陈登就会得知这一结果,而现在他要做的,是尽快掩埋阵亡将士的尸体。 张彦骑着战马,径直来到城西,丹阳兵们早已经集结在那里,静静的等候着张彦的到来。 “参见大人!”这些丹阳兵见到张彦后,都不约而同的单膝下跪。 丹阳兵是陶谦从老家丹阳带过来的,个个骁勇善战,是陶谦立足于徐州的根本,也是整个徐州的精锐,所以,丹阳兵们除了陶谦之外,他们谁也不服。 他们成为张彦的部下后,起初都有些不太服气。但在战斗中,张彦总是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竟然比他们还要骁勇,渐渐的,丹阳兵们已经认可了张彦。 恰好昨夜夜里张彦将得到的赏赐分给了大家,更加让丹阳兵们感动,于是这些丹阳兵们经过一番商量,对张彦都心服口服,甘愿追随其左右。 张彦看到两千多丹阳兵单膝下跪在自己的面前,他心里明白,他已经得到了这些丹阳兵的认可,彻头彻尾的成为了他们的首领。而这一切,正是他所要的。 “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们不必如此。都起来吧,以后只要有我张彦一口吃的,绝对不会饿着你们的,从今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张彦朗声道。 两千多丹阳兵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在张彦的一声令下后,便开始掩埋尸体,比近中午,张彦所负责这一片区域的尸体被掩埋完毕。 恰逢此时,陈登带人送来了一块石碑,石碑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阵亡之人的名字。 张彦让部下将石碑立在这片墓地中央,然后率领两千多丹阳兵一致对这些阵亡的将士进行缅怀。 陈登站在张彦的身边,低声说道:“陶使君已经下达了命令,让我留在这里辅助你修建堡垒、组建劲旅,不出三日,陶使君必然会离开彭城,到时候彭城就是你一个人说的算了,你可有什么打算吗?” 张彦道:“元龙兄久在彭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该怎么做,还请元龙兄不吝赐教。” “当务之急,应该一边招收流民,一边修葺城池。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彭城已经变得残破不堪,,城池的坚固程度,肯定大不如从前了。城内更是一片废墟,就算修葺完善了城墙,还要重新规划城内建设,如此一来,倒显得繁琐,不如重新选址,新建一座城池。” 张彦有些担心的说道:“新建一座城池?那岂不是要花费很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吗?陶使君……会同意吗?” “陶使君那里你就不用操心了,一切由我来处理。趁着这会儿时间,你先去拜访一个人,如果能够得到那个人的资助,别说修建一座新的城池,就是十座、一百座,也不在话下。” 张彦听到陈登如此一说,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此人是谁,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 陈登故作神秘的道:“其实此人你也见过……” “我也见过?”张彦一头雾水。 “此人姓糜,名竺,字子仲,乃东海郡朐县人士。其先祖世代经商,传至他这一代,资产日积月累,已经富可敌国,家中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乃徐州首富。” “原来是他。我与糜竺只有过一面之缘,非亲非故,他如何肯帮我?”张彦问道。 陈登道:“糜竺雍容敦雅、忠厚老诚,不奸不拐,做生意皆靠仁义取财,多中取利。而且他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只要有求之人不为非作歹,都会获得他的资助。何况我们修建新城,组建劲旅也是为了抵抗外寇,是为了徐州着想。只要你讲明利害关系,我想,以他的为人,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张彦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去见糜竺一面!” “要去的话,最好尽快,因为糜竺运送粮草辎重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能今天晚上就会离开彭城了……” “那我现在就去找他。”不等陈登把话说完,张彦转身便要走。 “我来的时候,糜竺正在城东给难民发放食物,你可以去那里找他!”陈登急忙提醒道。 “我知道了。” 张彦唤人牵来自己的座下战马,让部下回营休息,等候他的命令,他自己则骑着战马,朝城东飞驰而去。 他一路飞奔,很快便来到了彭城的东门,但见彭城的东门口数以千计的难民排着整齐的队伍,一个挨着一个的到城门口领取食物,而徐州首富糜竺正一脸和蔼的给难民发放着食物。 张彦策马来到城门口,勒住马匹后,从马背上纵身跳了下来,走到糜竺身前,拱手道:“糜大人亲自在此为难民发放食物,实在让张某佩服!” 糜竺正在给难民发放食物,抬头看见张彦站在自己的面前,略感诧异的道:“原来是张校尉,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真巧。” 张彦如实的说道:“其实,我是专程来找糜大人的……” 糜竺怔了一下,问道:“哦?专程找我?所为何事?” 张彦环视了一周,见这里人太多,便道:“糜大人,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可否借一步说话?” 糜竺将手里的东西转交给身边的奴仆,指着远处的一个墙角对张彦道:“张校尉,我们去那边谈吧!” 张彦见那里没有一个人,点了点头,和糜竺一前一后的走了过去。 糜竺带着张彦来到墙角,率先开口道:“张校尉,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张彦见四周无人,便开门见山的对糜竺道:“实不相瞒,张某来找糜大人,是想请糜大人帮忙的。” “帮忙?张校尉,你且说说看,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只要不是为非作歹、杀人放火和背离仁义道德的事情,我能帮则帮。” 张彦一脸愁容的道:“是这样的,今早陶使君把我叫了过去,交给了我两项重任,一是在彭城修建堡垒,二是组建一支劲旅,目的是为了防御曹操……” “这是好事啊,陶使君如此器重张校尉,张校尉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怎么看你却是一脸的苦恼?” 014徐州首富 014徐州首富 015黄金遭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5黄金遭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5黄金遭劫 “糜大人有所不知,彭城经此一战,已经变得残破不堪,城内更是有一大半变成了废墟,就算勉强恢复到以前的旧貌,只怕其坚固也大不如从前,与其这样折腾,倒不如重新选址,兴建一座新的城池来的简单。” 糜竺听后,捋了捋下颌上的青须,连连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是实情……” “除此之外,组建一支劲旅,也需要花费很多的钱。何况徐州受到曹军攻击的又不止彭城一处,现在徐州境内百废待兴,难民成群……我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问陶使君索要大量钱财用于修城、建军,那么难民将无法得到妥善的安置。可是如果没有足够的钱财来修建城池、组建军队,那么就无法保境安民,一旦在遇到外寇,就会有更多的百姓沦为难民……” “原来张校尉是为了这个而苦恼啊……”糜竺听完张彦的这一番话,像是窥探到了张彦的内心一样,见张彦言语中一直心系百姓,渐渐起了敬意。 糜竺思索了片刻,这才说道:“归根到底,张校尉的烦恼全部都是钱给闹得。我想,张校尉来找我帮忙,应该也与钱有关吧?” 张彦苦笑道:“糜大人果然聪明,张某听说糜大人是徐州首富,乐善好施,所以我才冒昧前来,希望糜大人能够慷慨解囊,暂时借给我一些钱财,等以后张某富裕了,再慢慢还给糜大人。” “借?哈哈哈,我没有听错吧?张校尉,你刚才是说要找我借钱?”糜竺顿感诧异,这些年来,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用“借”这个字。 “是的,我是来找糜大人借钱的。” 糜竺见张彦十分的诚恳,如果修建堡垒、组建劲旅,真的能够做到保境安民,那么也是一件极大的好事。他善心一发,伸出五根手指头,对张彦道:“借钱就算了。张校尉,糜某做为徐州人的一份子,理应为徐州的安危做出一点贡献。这样吧,我愿意拿出五千金来无偿赠送给你,希望张校尉能够妥善用之,尽早建成堡垒,练出一支强兵,用来保境安民、抵御外寇。” 话音一落,张彦内心那叫一个激动,断然没有想到,糜竺出手如此阔绰。他向着糜竺深深鞠了一躬,朗声道:“多谢糜大人资助,明达感激涕零!” “张校尉不必如此,糜某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所承诺的钱财,将在五日内运到彭城,到时候还请张校尉亲自验收才是。” 张彦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亲自将糜竺送走,然后他骑着战马出了彭城,去找陈登分享这一喜悦的心情。 陈登听说此事后,也有些惊诧,万万没有想到糜竺出手如此阔绰。 “你确定你没有听错,糜竺给你的是五千金,而不是五百金?”陈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狐疑的目光望着张彦,再一次问道。 张彦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听的一清二楚,确实是五千金。” 陈登好奇的道:“奇怪!每年糜竺给陶谦提供的军费也不过才五百金而已,怎么给你的钱竟然那么多?” “我也不知道,反正糜竺就是这样说的……他不会只是随口说说吧?”张彦忽然有些担心了起来。 陈登道:“糜竺向来以诚为本,从不撒谎,如果他不想给你,大可不必说出这样的话来糊弄你。不过,我一直很好奇,糜竺为什么会给你那么多钱?” “算了,别想了。现在钱我们有了,那么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张彦问道。 “这还用说?自然是招收流民了,修建城池会需要很多民夫,而且越多越好。我们必须赶在曹操下一次攻击徐州之前把城建好。除此之外,还要招兵买马,招贤纳士,训练出一支能够与曹军相抗衡的军队来。所以,我们肩上的任务艰巨啊。” 听完陈登这么一说,张彦也感觉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很重,但他有这样的信心完成这两个重任。 当天下午,糜竺率众离开了彭城,走的时候,给张彦留下了一封书信。 到了第二天,徐州牧陶谦也率众离开了彭城,将包括两千多名丹阳兵在内的一万名士兵交给了张彦,并且由他出任彭城相,全权负责彭城一带的事宜。 就在几天前,彭城还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但经历了曹军的攻击后,彭城境内多处城池遭到了破坏,成千上万名百姓遭到屠杀,更有许多百姓流离失所,被迫迁徙他处,成为了难民。 战后百废待兴,张彦新官上任,顿感压力山大。彭城更是成为了一个烂摊子,要人口没人口,要粮食没粮食,要良田没良田,要城池没城池。 幸好陈登一直陪在他的身边,陈登有条不紊的提出一个又一个合理的建议。 首先,派人去招收逃散各地的难民,承诺给予他们土地、食物、住处。 其次,让人在城外搭建一个又一个窝棚,做为难民临时的栖息之地。 最后,重新丈量土地,划分良田,平均分配给难民,并且无偿提供给难民食物。 这些提议张彦听后,都觉得可行,便随即派出大批斥候,向四周散步消息,并且着手准备接纳难民的工作。 两天后,第一批难民心系故乡,重新回到了彭城,聚集在彭城周围,被陈登妥善的安排在了新建的窝棚里。 到了第三天,陆续有难民从各处返回,彭城周围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这天,张彦和陈登正在城门口迎接归来的难民,忽然听见东北方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放眼望去,但见一骑急速驶来,马背上驮着一个满身是血的骑士,骑士的背后还插着两支箭矢。 这个人的出现,让张彦变得紧张起来,他立刻下令,让人散开,自己带十多名丹阳兵挡在最前面。 那骑士见有人挡道,急忙勒住了马匹,有气无力的道:“快带我去见彭城相……” “我就是!”张彦挺身而出,看了一眼那骑士,却并不认识,便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悦,忙道:“我是糜芳……” 话音未落,糜芳眼前突然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身体不由自主的从马背上滑落了下来。 张彦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一把将糜芳抱住,让糜芳没有落在地上,避免了糜芳二次受伤的可能。 “快!找医生来给他治伤!”张彦大叫一声,立刻抱着糜芳便冲进了城里。 陈登紧随其后,并让人找来了医生,赶紧给糜芳治伤。 糜芳所受的都是皮外伤,两支箭矢射到的也并非要害,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过来的。只是,糜芳似乎疲劳过度,以至于昏睡了过去。 张彦见糜芳昏睡不醒,心中却焦急万分。糜竺在临走时,曾经给过张彦一封信,信中说会让其弟糜芳押送那五千金到彭城,请张彦时刻留意接应。 如今糜芳全身是伤的来到彭城,也就是说,糜竺给的那五千金在路上出了事情。 徐州自曹军退走之后,就不怎么太平,由于难民成群,百姓流离失所,有不少落草为寇,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最近张彦一直忙着收留难民的事情,一时间竟然将接应糜芳的事情忘记了,此时此刻,他后悔之极。 陈登见张彦一直在房中踱步,焦躁不安的样子,便进言道:“现在糜芳一直昏睡不醒,我们也无法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不如派出斥候,四处查探,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一旦发现贼寇的踪迹,就立刻出兵剿灭,兴许还能挽回损失。” 张彦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糜芳,对陈登道:“糜芳护送的是我们立足徐州的根本,绝对不容许丢失。事情紧迫,我亲率骑兵沿途查探,一旦发现有贼寇踪迹,直接予以剿灭。我走之后,彭城大小事务,全部由你处理。” “这样也好,事不宜迟,请立即点齐兵马去一探究竟。” “嗯,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劫我的东西!” 张彦派人去军营,点齐五百丹阳兵,全部骑上战马,跟随着他一起出了彭城,沿着糜芳来的官道,一路向东而去。 这几天一直没有下雪,天气寒冷,路上罕有人至,糜芳骑着战马,在雪地上留下一连串的蹄印。张彦率领五百丹阳兵,沿着糜芳留下的痕迹寻去。 一行人疾驰了约五十里,比及接近武原县时,张彦赫然看见前面有一块被鲜血染红的雪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三十多具无头男尸,周围的马蹄印杂乱无章,每一个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应该是和糜芳一起护送黄金的人。 张彦走到近处,勒住马匹,环视四周,看到一行车辙印向南而去,他想都没想,带着部下便追了过去。 众人沿着车辙印又追了将近二十多里,赫然看见一个三岔路口,一辆辆马车丢弃在道路中央,而车上的黄金却不翼而飞,而且雪地上再也没有留下一个足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张彦让部下停在原地,他自己则策马在四处看了看,但见雪地上有被清理过的痕迹,但是三个方向都有这种痕迹,到底贼人去了哪一个方向,却一时间无法辨别。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西南方路口的雪地里,突然闪过一束光芒,他急忙跳下马背,扒开雪堆,竟然找出来了一只金耳环。除此之外,路旁的灌木丛里还挂着一绺较为名贵的织锦。 张彦沿着这条路向前走了二十几米,发现这条路上的积雪被清理过的痕迹一直向前延伸,敏锐他的立刻做出判断,带着部下沿着这条路追了过去。 同时,他的心里也在疑惑,贼寇狡猾,不可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那么他发现的金耳环、织锦,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015黄金遭劫 015黄金遭劫 016美女糜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6美女糜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6美女糜贞 张彦沿着道路一直向前走,每次走到难以分辨的岔路口时,都会幸运的在雪地上发现各种金银首饰,诸如项链、手镯、发簪、玉佩,一个比一个昂贵。 直到这时,张彦基本上可以确信,是有人故意给他留下了线索。 傍晚时分,一行人沿着线索一路追逐,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彭城地界,进入了下邳国。 再向前走不到五里,张彦赫然看见前面有一座大山,在白雪的覆盖下,显得异常沉静。 他勒住马匹,指着眼前的那座大山喝问道:“此是何地?” 一名斥候迅速回答道:“启禀大人,我们已经进入下邳地界,前面的那座山唤做峄阳山。” “峄阳山?” 张彦乘着暮色,仔细看去,但见此山山势雄伟,峻而不险,山的主峰就像是一个巨人,背北朝南而坐,昂首傲视,东西两臂伸出的胳肢窝下形成两条峡谷,其中一条峡谷中隐隐可见微弱火光,更有袅袅余烟从峡谷中飘荡而出。 峡谷中有光,更有炊烟,看来确有人在此居住。张彦一路追逐到此,又怎会轻易放弃,但山路崎岖,马匹难行,他只好下令全军下马,徒步前进。 张彦身先士卒,走在最前面,凭借其矫健的身手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走了一程,他回头一看,身后的丹阳兵在山路上健步如飞,个个如履平地,速度快的惊人。 丹阳兵都是来自丹阳的山民,丹阳一带多山,大山险峻异常,山中不乏毒蛇猛兽,当地居民只好人人习武以自卫,且好勇斗狠,所以此地民风彪悍,人人骁勇果敢,在山中行走,更是如履平地。 张彦带着这五百名丹阳兵快速前进,很快便看见了峡谷的入口,他停下脚步,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地形,见峡谷两侧都是峭壁,只有眼前这一条路可以进入峡谷,他担心会有埋伏,便带着几个人先到峡谷入口处打探了一下。 此时天色已黑,峡谷中夜色浓郁,入口处有两团微弱的火光,在火光的映照下,四个头裹黄巾的人围坐在一团篝火边一边聊天一边烤火。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影。 张彦的身体像蛇一样,缓慢的向前蠕动,越是靠近峡谷的入口处,听到的对话也越是清晰。他没有靠太近,躲在一块大岩石下面,隐约听到这几个人的谈话。 “听说,今天大王除了带着大批黄金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好像还是个美女,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大王回来的时候,我刚好在这里当值,看的一清二楚,大王的确是带回来了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美,她的美……我形容不出来。总之让人一看见她,就觉得她非常好看,总想一直看下去……反正,她是我见过的所有女人当中,最美最美的一个了……” “就算再怎么美,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此美丽的女人,肯定是被大王看中了,大王看上的女人,你们谁敢碰?算了,不提那个女人了,免得大家心里难受……对了,你说大王的消息怎么那么准确啊,大王怎么知道糜家会有一批黄金从郯城运到彭城?” “这个你就孤陋寡闻了吧,糜家是徐州的首富,拥有的财富多不胜数,我们大王早就盯上了糜家了。所以早在几个月前就派人去糜家打探消息,前几次糜家因有军队护送,所以大王不敢轻举妄动,这次糜家自己护送,大王再不动手,那岂不是错失良机吗?那多黄金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张彦听了个大概,基本上可以确定,糜芳运送的这批黄金确实是被这伙人给劫了。同时,他也可以确认,一路上故意留下线索的人,就是被这伙人带回来的那名美女。 虽然张彦没有见过这个美女到底是如何的美,但仅凭这个美女能够想到留下首饰当作线索,就足以证明这个美女也是个聪慧之人。 这时,峡谷中传来了阵阵欢呼声,两个同样头上裹着黄巾的人从峡谷里走了出来,手中各抱着一坛子酒,到了入口处,与那四个人一起畅饮开来。 从这六个人的对话中,张彦得知,这伙贼寇的头目因为劫掠了大批黄金,还俘获了美女而感到高兴,现在正在峡谷中庆祝。 张彦不再停留,缓缓退回到丹阳兵所在的位置,静静的等候着。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夜也变得更加深沉了。张彦见峡谷入口处的几个人喝的酩酊大醉,倒在岩石上呼呼大睡了起来,而且峡谷中的欢呼声也渐渐消失,猜想这伙贼寇已经全部酒醉。 “都随我一起杀进去,但凡遇到抵抗者,格杀勿论!”张彦面色狰狞,对身后等的早已经不耐烦的丹阳兵下令道。 张彦身先士卒,抽出所佩戴的腰刀,第一个从峡谷入口处冲了进去,收起一刀,将其中一个守在入口处的贼寇斩首,跟在他身后的丹阳兵手起刀落,也非常的干脆利落。六个守山贼寇无声无息的死在了睡梦当中…… 众人一直向峡谷里冲去,走了一段狭窄的长路,眼前豁然开朗,峡谷中竟然有一大片开阔的平地,数十间草房挨着峭壁搭建而成,地上东倒西歪的躺着数百人,空气中弥漫着极大的酒气,这些人个个头裹黄巾,喝的不醒人事。 张彦见状,也不再动手杀戮,而是让部下将这些醉汉全部绑在一起,准备将其俘虏。 “不要……你不要过来……” 寂静的峡谷中,突然传出来了一个尖锐的叫声,是女人的声音。 张彦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但见峭壁之上有一个天然的石洞,洞中火光明亮,尖锐的声音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他二话不说,大踏步的朝那个石洞奔去,片刻之间,便已经到了洞口,提着手中那把鲜血淋淋的腰刀,直接冲了进去。 洞内空间不大,靠着岩壁有一张石床,上面铺满了松软的稻草,一个浑身衣服被扯碎的女人正瞪大惊恐万状的眼睛蜷缩在角落里。 她头发蓬松,遮盖住了整张脸,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她衣不蔽体,隐约可以看见高高隆起的前胸,白皙的皮肤上满是抓痕,全身上下因为寒冷和恐惧而一直不停的哆嗦着。 一个裸着上身的壮汉站在石床边上,也许是因为喝醉的缘故,双脚站立不住,有些东倒西歪,时不时还打着饱嗝。 “乖乖,真没想到……你还是个烈女子……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越是烈,我就越喜欢……” 不等这壮汉把话说完,一道寒光瞬间在洞中闪过,一颗人头直接脱离了身体,掉落在地上,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的洞内到处都是。 张彦从地上捡起了一件名贵的狐裘大衣,直接扔给了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子,大衣纷落而下,刚好盖住了那个女子的身体。 “姑娘,贼人已经伏诛,你不必再害怕了。” 张彦说完这句话,提起地上的那颗人头,直接向洞外走去。 洞外的丹阳兵动作迅速,已经全部绑好了这些贼寇,并且找到了黄金所在,一箱一箱的从一个山洞里抬了出来,放在峡谷中的空地上。 这时,那名女子从石洞中走了出来,披着狐裘来到了张彦的身边,先是非常优雅的欠了一下身子,这才说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张彦转过身子,赫然看见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站在自己眼前。 这女子一头长发高贵的盘了起来,显得端庄而又典雅,如玉般的脸颊镶嵌着两颗宛如星辰的,闪闪发亮的双眼,有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她年纪不大,约有十七八岁年纪,无双容颜上那灵动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挺直的秀鼻,红润的小嘴,使她看起来美的像天女下凡,圣洁无比。 虽然张彦一早就知道这个女子是个美女,但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居然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比起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丽十倍、甚至是一百倍。 女子见张彦一直痴痴的盯着她看,脸上顿时起了一丝红晕,害羞的转过脸。 张彦自觉失态,忙道:“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女子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女子虽读书不多,但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敢问大人尊姓大名,他日小女子必定带着谢礼登门拜访。” “我姓张,名彦,字……” “字明达。”女子突然抢话道。 张彦顿感诧异,狐疑的望着眼前的这名女子,问道:“你知道我?” 女子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大人鼎鼎大名,整个徐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小女子糜贞,见过大人。” 张彦好奇的问道:“你也姓糜?你与糜竺是什么关系?” 016美女糜贞 016美女糜贞 017无理取闹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7无理取闹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7无理取闹 “天下同姓者多不胜数,难道只要是同姓的,就都要扯上关系吗?”糜贞不答反问。 “这个……糜姑娘说的在理……”张彦吃了闭门羹,心中略有不爽,转身便朝一个茅草屋走了进去。 糜贞见张彦已经控制住了局势,将这伙贼寇都捆绑了起来,可是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心中着急,直接朝张彦所在的茅草屋走去,刚到门口,便赫然看到张彦蹲在地上,正在用布包裹着那一颗人头,吓得她失声叫了出来,急忙用手捂住了双眼,不敢再看这血腥的场面。 “人都已经死了,你还留着人头何用?”糜贞急忙退出了茅草屋,冲里面的张彦叫道。 张彦将贼首的人头包好,先放在了茅草屋里的一个角落里,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被吓得花容失色的糜贞。他眼睛骨碌一转,脑海中立刻闪出了一个念头,想好好的吓一吓这个美女。 他呵呵了起来,朝门口走去,边走边道:“怎么?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有收藏人头的习惯吗?” “收藏人头?你……你收藏人头干什么?”糜贞心中恐慌不安,说话也不怎么囫囵了。 张彦看出了糜贞脸上的恐惧,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每杀死一个人,就会把这个人的头颅给割下来,然后带回去丢到锅里面煮,直到煮烂为止,这样肉味才会鲜美,配着美酒,边喝边吃……” “你……你居然吃人肉……好恶心……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大魔头……”糜贞吓得浑身哆嗦,说话也越来越结巴了! 张彦见糜贞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双眼紧紧闭着始终不敢睁开,却呈现出了别样的美感,让人见后,不禁有种想去保护她的冲动。 一个人,居然可以美到这种程度,倒让张彦的心里微微起了一丝的涟漪。 “哈哈哈……”张彦见糜贞如此可爱的样子,终于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便大笑了起来。 糜贞突然听到张彦放声大笑,稍微松开了一下手指,透过指缝,望着张彦笑的前仰后合,其余的士兵也都在笑着望着这里,她急忙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居然如此好骗,如果我真的是个吃人的大魔头,刚才就不会救你了。” “这么说,你刚才一直在骗我?”糜贞好奇的问道。 张彦只是哈哈大笑,却并不回答糜贞的问题。 “哼!”糜贞身上的恐惧感顿时烟消云散,愤怒的抬起脚跺了一下地面,生气的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张彦渐渐止住了笑声,恢复了一脸冷峻的模样,径直走到糜贞的面前,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恐吓道:“小姑娘,你嘴巴放干净点。你可别忘了,这里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是男人。你要是把我们惹怒了,信不信我们扒光你的衣服?” 糜贞吓得急忙伸出双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服,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紧张的道:“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啊。我哥哥可是糜竺,他可疼我了,你要是敢乱来,回去之后,我就告诉我哥哥你们欺负我,然后让我哥哥告诉陶使君。你知道吗?连当今的州牧陶使君都敬让我哥哥三分呢……” “哦,原来你是糜竺的妹妹啊,真是失敬失敬。可你也别忘了,这里是穷乡僻壤,就算你哥哥再有能耐,他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啊。如果你把我惹毛了,我就把你绑起来,然后扒光你的衣服,让我手下的这群男人们好好的欣赏欣赏你的美丽,要是他们把持不住,说不定就能一拥而上,把你给……嘿嘿……到时候,你可就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你……你敢!”糜贞听了之后,想想都有些后怕,但她认定张彦是为了吓她才这样说的,所以也不怎么担心。 “我有何不敢!”张彦伸出一只手,便直接向糜贞胸口抓去。 糜贞万万没有想到张彦还真敢动粗,“啊”的一声尖叫,急忙向后退去,结果脚下被一块小石头绊了一下,身体失去了重心,向后倒去。 张彦见状,脸上浮现出来了幸灾乐祸的喜悦,但忽然看见糜贞的身后有一块突出的尖石,若是摔倒在地,只怕会被这块尖石所刺伤。 “小心!” 他一个箭步蹿了上去,长臂一伸,直接搂住了糜贞的腰肢,将她给横抱了起来,同时用脚将那块尖石踢的远远的,避免了她跌倒的危险。 “你没事吧?”张彦横抱着糜贞,望着慌张的糜贞,急忙关切的问道。 被张彦抱在怀中的糜贞却瞪着充满怨气的眼睛,张嘴便在张彦的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 张彦发出一声惨叫,双臂当即松开,在他怀抱着的糜贞一下子便摔倒在了雪地上。 “你属狗的啊,怎么乱咬人!”张彦看着呗咬出鲜血的左手手背,上面还布满了牙印,登时来了怒气,对糜贞吼道。 糜贞摔倒在地,屁股上疼痛不已,她坐在雪地上不停地哼唧着,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眼眶里竟然泛出了泪花,用恶狠狠的口吻对张彦道:“咬的就是你,谁让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张彦被气的不轻,指着糜贞便咆哮开来:“我对你动手动脚?天地良心啊,刚才我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你的身后一个尖石,你要是倒下去了,肯定会被那块尖石刺伤的。幸亏我出手及时,一把抱住了你,否则的话,你现在就倒大霉了。你居然还恶人先告状,说我对你动手动脚?” “尖石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是你想轻薄我,还总是找那么多理由。我真是搞不明白,我哥哥的眼睛到底是不是瞎了,像你这样的一个人,他居然还夸你如何如何英雄?”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也少在这里烦我。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要是再敢无理取闹,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给强奸了?” 一听到“强奸”二字,糜贞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也不敢再说半句话。 张彦见糜贞老实了许多,也不再计较其他的,转身便走,并愤怒的说道:“简直是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呢!”糜贞心中气愤难平,还了张彦一句。 张彦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糜贞一眼,恶狠狠的道:“闭上你的嘴巴,你要是敢再说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从今以后都说不成话!” 糜贞从小到大都娇生惯养的,因为是糜家唯一的女儿,糜竺、糜芳两个哥哥也基本上都让着她,整个糜府,谁也不敢和她对着干,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她的份,更别说给她气受了。 渐渐的,糜贞养成了泼辣的性格,就连行为也很任性。可是今天,他却被张彦给气坏了,心情可想而知。 她本想再还一句嘴,却很担心真的把张彦给逼急了,万一真把自己的舌头给割了,那以后她不就成为哑巴了吗? 她虽然泼辣、任性,但毕竟不是傻子。她知道,目前自己只有一个人,再怎么说,也斗不过张彦,好汉不吃眼前亏,她选择了忍气吞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虽然不是君子,但该忍的时候,还是一样要忍。只要能够回到郯城,她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她捂着嘴巴,不再说一句话,见张彦走了,没有找她的麻烦,这才松了一口气。 “全军听令,今夜暂且在峡谷休息,明日一早再走不迟!”张彦捂着流血的手背,直接走上了一块高高的岩石,站在那里,冲整个峡谷内的丹阳兵喊道。 “喏!”丹阳兵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糜贞听到这个命令,顿时有些崩溃了,这穷乡僻壤的,峡谷中更没有像样的屋子,此时又正值严冬,天寒地冻的,非被冻死不可。 唯一比较暖和的地方就是那个石洞,可是那里面有一具无头尸体,石洞内已经被那个贼首的鲜血洒满,洞中血腥味非常浓郁,哪里还能睡人? 一想到这里,糜贞心中更加难受起来,可是她却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惹怒了张彦,把自己的舌头割掉了。 怎么办? 糜贞面色阴郁,蜷缩着身子,靠在峡谷岩壁的角落里,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有哭的冲动。 “我也真是的,哥哥不让我来,我非要来,这下可好,先是被坏人掳到这里,差点失身不说,现在又在这里挨饿受冻。我……我真是后悔死了……” 糜贞心情极度的郁闷,寒风刺骨,吹的她面色铁青,即便是身上裹着狐裘,此刻也觉得像是披着一层薄纱。 如今,她手脚冰凉,四肢发麻,浑身发抖,牙齿咯咯直响,嘴唇都被冻得发紫了,身上一点点仅有的温存也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冷风吹跑。 又过了片刻,她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上,便不醒人事了…… 017无理取闹 017无理取闹 018口是心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8口是心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8口是心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糜贞渐渐苏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大的卧榻上,身下铺着厚厚的被褥,身上盖着柔软的毛毯,房间内更是弥漫着缕缕的清香,让她感到异常的温暖和舒适。 忽然,糜贞变得异常紧张起来,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峡谷中快要被冻死了,怎么这会儿躺在如此温暖舒适的房间里了? 她立刻坐了起来,掀开毛毯就想下床,结果赫然发现,她竟然全身上下一丝不挂。 “啊——” 糜贞尖叫了一声,立刻又重新用毛毯裹住了自己的身体,她扫视着整个房间,注意到,在靠近床头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套崭新的女服,旁边的衣架上,还挂着她那件名贵的狐裘大衣。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了两个年轻秀丽的婢女,见糜贞坐在卧榻上紧张兮兮的样子,便异口同声的问道:“糜小姐,出什么事了?” 这两个婢女都是守在门外负责伺候糜贞的,当她们听到房中的尖叫声后,立刻从外面推门而入,生怕房间内的糜贞出了什么事情。 糜贞望着这两个秀丽的婢女,急忙问道:“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其中一个女婢回答道:“回糜小姐话,这里是彭城府衙,糜小姐昏迷的时候,是我们大人将糜小姐带回来的,还吩咐我们姐妹好好的伺候糜小姐……” “彭城府衙?那你们大人是……”糜贞稍作镇定,接着问道。 “我们家大人就是彭城相!”女婢回答道。 糜贞心中顿时一怔,忙问道:“你是说,是张彦把我给带回来的?” 两个婢女都点了点头。 糜贞将身上的毛毯裹得更紧了,狐疑的问道:“这么说,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你们家大人脱的了?” 女婢答道:“那倒不是,大人将糜小姐带回来的时候,糜小姐全身没有一点温度,大人便让人烧热水,把我们两个安排过来伺候糜小姐沐浴,糜小姐身上的衣服,是我们脱的。我们大人把糜小姐送到房间后,就离开了,并吩咐我们,一旦糜小姐醒来了,就去通知大人……” 一说到这里,女婢的话音戛然而止,突然对同伴说道:“哎呀,我光顾着说话,忘记去通知大人了……” 另一个女婢忙道:“我在这里伺候糜小姐洗漱,你快去通知大人。” “好!” 话音一落,女婢先欠身向糜贞行了一个礼,这才退出了房间,并且将房门从外面关上了。 另一个女婢则径直走到糜贞的床边,对糜贞毕恭毕敬的道:“糜小姐,有什么需要用得着奴婢的,尽管吩咐。” 糜贞指着那套崭新的女服说道:“把那衣服拿来给我!” “喏!” …… 彭城府衙的大厅内,张彦刚刚从牢房回来,一脸怒意的他,抱起一坛子酒,便大口大口的喝着,以宣泄他心中的怒气。 昨天,他带着五百丹阳兵将那伙劫掠黄金的贼寇一网打尽,他更是亲手斩杀了贼首。在回来的时候,他将那些俘获的贼寇全部带回了彭城,关押在牢房里,然后逐一审问。 最后,从这批劫掠黄金的贼寇口中得知,贼首叫阙宣,是下邳人。此人好勇斗狠,在下邳是出了名的,因与人殴斗,失手杀了人,遭到通缉而躲了起来。 后来,阙宣假扮黄巾,劫掠百姓,收刮金银,并且逐渐收拢了一批部众,开始啸聚山林,专以打家劫舍为生。 阙宣一早就盯上了徐州首富糜竺,只是一直没有得到机会,这次他听闻糜竺要运送一批黄金到彭城,于是便起了歹心,带人埋伏在武原县的必经之路上,劫掠了这批黄金。 除此之外,他还得知,阙宣之所以如此猖獗,竟然与下邳相笮融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据阙宣的心腹说,阙宣虽然是他们的首领,但实际上,阙宣却一直听令于下邳相笮融的吩咐,也就是说,阙宣是笮融的手下。 笮融身为下邳相,名义上坐镇一方,保境安民,没想到暗地里却干这种勾当。 如果阙宣的心腹说的确实是实情的话,那么阙宣之所以会劫掠这批黄金,完全是因为听了笮融的吩咐。 关于笮融,张彦知之甚少,只是从阙宣的心腹口中听说,此人与徐州牧陶谦是同乡,之所以能够担任下邳相,完全是因为陶谦力挺。 张彦在大厅里,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酒,心中怒气仍未消除,反而借酒消愁愁更愁了。 他前脚刚进来没有多久,陈登后脚就跟了进来,看到张彦一脸怒气的样子,便急忙说道:“牢房里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如果阙宣真的是受笮融指使,那么劫掠黄金这件事就非同小可……” 张彦放下手中的酒,怒气冲冲的问道:“笮融与陶使君是什么关系?” 陈登答道:“前年青州黄巾又起,众过百万,蹿入徐州。陶使君率军讨伐,几番交战后,陶使君反被黄巾贼给包围了。恰逢这时,笮融率众前来投靠陶使君,见陶使君被围,便率众杀入重围,并成功救出陶使君,算是救了陶使君一命。笮融所率领的都是来自丹阳的士兵,其战斗力非常强,而笮融本人又非常的骁勇善战,加上又是同乡,深得陶使君喜欢。陶使君纳笮融为将后,与他携手讨贼,逐渐将黄巾贼驱逐出徐州。战后,陶使君便向朝廷奏请任命笮融为下邳相,并让笮融负责督运广陵、彭城、下邳三地的漕运。除此之外,陶使君时不时还会无缘无故的给笮融一些赏赐,可见陶使君对笮融的重视程度。” “既然陶使君对笮融如此重视,为何这次彭城之围,下邳近在咫尺,笮融连一兵一卒都没有派过来?”张彦问道。 陈登道:“陶使君倒是让笮融派兵过来支援了,可惜笮融却不是曹操对手为由,拒绝派出援兵。不得已,陶使君才亲自率领大军从郯城赶来支援。其实,这件事,也让陶使君气的不轻,但从始至终,陶使君似乎也没有提及过如何处置笮融。直到现在,笮融还在下邳相的位置上稳坐。” 正在两人谈话之时,一个女婢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是向着张彦、陈登各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启禀大人,糜小姐醒过来了!” 张彦朝女婢摆了摆手,说道:“知道了,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等到女婢走后,张彦随口问道:“糜芳可从昏迷中醒来?” 陈登摇了摇头,说道:“糜芳受的虽然只是皮外伤,但箭伤很深,差一点伤到要害,加上失血过多,仍处在昏迷当中。” “唉!如果糜芳醒不过来,我该如何面对糜竺?”张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人命在天,生死岂能掌控?若糜芳真的醒不过来,只要将事情的真相告知糜竺,相信他也不会怪罪……” 说到这里,陈登突然停住了话语,捋了捋下颌上的青须,对张彦道:“额……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张彦见陈登支支吾吾的,便道:“元龙兄,你我年纪相仿,我早已经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兄弟一般看待,有什么话,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你但讲无妨。” 陈登这才说道:“明达,如今有一个天大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若是好好的把握住了这个机会,那么你想取代陶谦割据徐州的目的,用不了多久就会达到的,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 张彦急忙问道:“如果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断然不会错过。是什么机会?” 陈登嘿嘿笑道:“如今糜小姐就在府中,她是糜竺唯一的妹妹,若是你能够赢得糜小姐的芳心,并且迎娶糜小姐为妻,那么你和糜竺就会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今后无论再做什么事情,他自然而然的会站到你这一边,到时候你若想取代陶使君,割据徐州,糜竺肯定会不遗余力的给予支持。” “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我不想靠一个女人来达成我的目标,我要凭借自己的真正的本事……” “能够俘获美人的芳心,何尝不是一种本事呢?”陈登打断了张彦的话,提醒道。 张彦心中微微一怔,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朝后堂走去,并对陈登说道:“我去看糜小姐,牢房里的那些俘虏,烦劳你处置了。” 陈登看着张彦远去的背影,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口是心非的家伙……” 张彦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糜贞的房间走去,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靠近那个房间,心跳的速度竟然越快,就连脸上也微微发烫,竟然很期待尽快见到糜贞。 他来到房间门口,抬起手准备推开房间,但一想这样太不礼貌,于是先在房门上敲了几声。 “咚咚咚……” “谁啊?”房间里面传出来了糜贞银铃般的声音,动听,悦耳。 张彦道:“糜姑娘,是我,张彦。” 018口是心非 018口是心非 019以血补血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9以血补血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19以血补血 糜贞已经在婢女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忽听门外传来了张彦的声音,她的心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忙问:“有……有什么事情吗?” “我听说你醒过来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 “不用看了,我很好。”糜贞还在因为在峡谷中张彦故意吓她而生气,所以一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就不是很爽。 张彦站在门外,听到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些火药味,猜想糜贞还在为昨日的事情而生气。 这也难怪,糜贞差点被冻死,张彦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只要你好就行,不过你的哥哥却并没有那么幸运了……” 张彦点到即止,转身便走,他的脚刚迈出去一步,身后的房门忽然打开了,糜贞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紧张的问道:“你刚才说我哥哥?你说的是我二哥吗?他也在这里吗?” “嗯。”张彦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应道。 糜贞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一把拽住了张彦的手臂,急忙问道:“我二哥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 昨日黄金被劫,糜贞也在场。阙宣杀死了所有护送黄金的人,她二哥糜芳重伤逃脱,连她也被阙宣俘虏了。当时她见糜芳流了很多血,一路上都很担心糜芳,现在忽听张彦说起糜芳的事情来,她怎能不紧张。 张彦扭头望了一眼糜贞,这个女子拥有着天仙般的容貌,就连紧张起来,看着也是那么的迷人。 “昨天要不是你哥哥跑到这里,我也不会知道黄金被劫的事情。我已经命人给你哥哥治伤了。但你哥哥来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不等张彦把话说完,糜贞便迫不及待的道:“他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张彦将糜贞带到了糜芳所在的房间,刚到门口,二人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草药味,这让糜贞本来就悬着的心,又多了一丝沉重。 “大人!”守门的人看见张彦来了,立刻行礼道。 “免礼。糜公子怎么样了?” 守门人答道:“还是一直昏迷不醒。” “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 “喏!” 守门人推开房门,房间内传来一股刺鼻的草药味,比之前更加浓烈了,而糜芳则缠着绑带,静静的躺在卧榻之上,旁边还有两个人正在给糜芳煎药。 “二哥!” 糜贞看到如此一幕,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感情,一下子扑到了糜芳的榻前,看到糜芳面色苍白,沉睡不醒,呼吸微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其实,糜芳也是个习武之人,骑马射箭、舞枪弄棒样样都行,如果这次糜贞不是一直央求着糜芳带她出来见见世面,也许凭借糜芳的身手,要想全身而退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就是因为多了糜贞,糜芳在保护糜贞的过程中,被劫匪所伤。 所以,糜贞此时早已经潸然泪下,滚烫的热泪从眼眶中不住的向下流,心中更是别提有多难受了。 张彦见状,一言不发,并且屏退了屋内的所有人,就连他自己,也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想要给予糜贞和糜芳多一些的时间。 出了房间,张彦径直去找给糜芳治伤的医生,询问道:“糜公子到底能否苏醒过来?” 医生答道:“启禀大人,糜公子所受之伤并不严重,但是他失血太多,能否从昏迷中醒过来,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张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唉!偌大彭城,难道就没有一个堪用良医吗?” 这个医生听后,自惭形愧的说道:“大人,我的医术不佳,不能为大人分忧解难,实在惭愧。” “算了,这也怨不得你。” “大人,我虽然医术不佳,无法替大人分忧解难,但我的师父却医术高明,任何疑难杂症只要到了他的手里,都会迎刃而解的。恰好我师父昨日来到了彭城,只要我去找到我的师父,把他请到这里来,相信用不了多久,糜公子就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 张彦忙道:“那你还等什么,快去把你师父给请过来啊!” “是,大人。” 张彦望着那医生远去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应对失血过多的患者,现代医学一般采用输血的方式。可这时是在古代,又没有输血用的器皿,即便张彦能够想到输血这一个方法,也无法实施。 他在府衙里静静的等候着,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那个医生才带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到来。 “老朽拜见大人!”老者一见到张彦,便随即行礼。 张彦迫不及待的走向前去,一把抓住了那老者的手臂,转身便走:“快随我来!” 若非那老者腿脚利索,张彦这么一拉,非要把那老者拉倒在地不可。 张彦拉着老者便向糜芳的屋里走去,见糜贞还趴在床边上,悲伤之心无法言表。他也不去理会糜贞,走到糜芳的榻前,对老者说道:“可有办法让他苏醒过来吗?” 老者只是随意的看了糜芳一眼,便道:“来的路上,老朽已经听顽徒说过了,病人是因为失血过多所致。唯一可行的办法,只怕只有以血补血了。” “以血补血?”张彦听后,顿时来了兴趣,“什么意思?” “就是给病人补上他失去的血液即可。”老者道。 “你是说,给他输血?”张彦惊讶的下颌都要掉下来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人想到输血的方法。 “输血?嗯,你这样说也不算错。” 张彦见这个老者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便又问道:“可是你什么都没有带,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进行输血……” “呵呵,樊阿,把我让你找来的东西拿出来。”老者冲带他来的医生说道。 “是师父。”樊阿应了一声,随即从身上掏出了一根鹅毛来,交到了那老者的手里。 那老者接过那根鹅毛,对张彦道:“大人,借你佩刀一用。” 张彦抽刀而出,明晃晃的佩刀亮在了眼前。 那老者让张彦用刀将鹅毛的两端斜削掉,一根细长并带有尖端的鹅毛管便呈现在了张彦的眼前。 “好了,我们就用这个给病人补血。不过,在补血的时候,还要专门找出几个和病人血相相同的人,每人各取一些血量,注入到病人的体内,不出一个时辰,病人便会逐渐恢复血色,从而苏醒过来。”老者说道。 张彦听老者说的字字珠玑,心想所谓的血相应该就是血型吧。毕竟输血也不能乱输,必须要找血型一样的,只有这样,两种血液才能融合到一起,不产生排斥。 他低头看了一眼紧紧抓住糜芳手的糜贞,若论血型,糜贞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毕竟他们是亲兄妹,同父同母,血型是最为相近的人了。 但他又害怕糜贞那瘦弱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毕竟医疗条件有限,万一输血失败,糜贞也会受到伤害。 “那怎么判断血相是否相同呢?”张彦问道。 老者道:“很简单,让我验一验就行了。劳烦大人叫十个壮汉过来,我要亲自验一验他们的血相,然后才能实施以血补血的方法。” 张彦立刻去叫了十名亲随过来,按照老者的吩咐,每个人都在盛满水的碗中滴上一滴或者两滴血,然后老者再划开糜芳的手指,分别将糜芳的血滴在了十个不同的碗当中。 只要碗中的血液能够融合到一起,或者基本能够相融合,就证明血相相近,便可以进行以血补血。 等了一会儿后,结果十个人中,竟然没有一个人的血相能够跟糜芳的相融合。 张彦眉头一皱,挽起袖子,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对那老者说道:“试试我的吧?” 老者点了点头,道:“也好,姑且试试运气吧,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能另外找人来了。” 于是乎,张彦用刀割破了手指,将自己的一滴血滴到了盛满水的碗中。接着,他则将糜芳的血也滴了进去。 又稍等了片刻,两个人的血,竟然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老者也是一脸的欣喜,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输血者而开心,他对张彦道:“大人,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张彦点了点头,那老者开始屏退左右,只留下徒弟樊阿从旁协助,开始对糜芳进行以血补血。 只见那老者拿着鹅毛管,先是对准糜芳的一条静脉血管刺了一下,接着又拿着张彦的手臂,将鹅毛管的尖端对准他手臂上的静脉血管,用力刺了一下,便将两个人的血液连接在了一起。 老者伸出食中二指,分别在糜芳和张彦的身上连连点了好几个穴道。随后,老者更是用手掌在张彦的背上猛拍了一下,张彦顿时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无形的推力,将他的血液源源不断的向外推出,顺着那根鹅毛管子流到了糜芳的体内…… 019以血补血 019以血补血 020神医华陀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0神医华陀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0神医华陀 这种输血的方法,张彦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用惊奇的眼神望着这个童颜鹤发的老者。 老者个头不高,苍苍的白发下面是一张略显消瘦的脸庞,额头上竟然找不到几条岁月留下的痕迹,深陷的眼睛里更是透露出如孩童一般乌黑发亮的光芒。他穿着一件毕竟宽松的衣服,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出尘脱俗的感觉。 过了大约一刻钟,老者见血输的也差不多了,便开始进行收尾工作,他先点了张彦身上的几个穴道,然后将鹅毛管从张彦的体内抽出,将金创药洒在了张彦的伤口处,血便不再流出。 接着,老者用同样的方法将鹅毛管从糜芳的体内抽出,并加以止血。 张彦见识了输血的整个过程,虽然没有现代医学那么的卫生和现今,但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居然有人能够想出输血的办法来,其医术确实超人一等。 “用不了一个时辰,病人就会苏醒过来,我们可以暂时先出去等候。”老者道。 张彦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了门口,刚一拉开房门,便看见糜贞一脸着急的站在那里踱来踱去,她见张彦出来了,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我二哥醒来了吗?” “还没有,还要再等上一个时辰。”张彦摇了摇头,答道。 糜贞的脸上写满了担心,她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张彦的手臂,见上面有一个伤口,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感激,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张彦用手拍了拍胸膛,呵呵笑道:“我壮的跟一头牛一样,能有什么事情?” “没事就好。”糜贞低下头,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张彦手臂上的伤口。 “我还有要事要忙,先走一步……”张彦向前跨了一步,脚还没有落地,顿时觉得头重脚轻,一个没站稳,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朝着糜贞的怀里倒了过去。 糜贞吃了一惊,面对突然发生的一幕,她毫无防备,加上张彦身体又重,直接被张彦撞倒在地。 张彦与糜贞双双倒地,张彦的身体压在了糜贞的身上,头部刚好枕在了糜贞的胸部上,淡淡体香渗入张彦的鼻子,竟让他一阵心旷神怡。 “大人!”周围的人见状,急忙将张彦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张彦双腿发软,眼前更是一片眩晕,只觉得体力不支。 那老者上前一步,见张彦面色略显苍白,一把抓住了张彦的脉搏,片刻之后,便对众人道:“大人失血太多,需要好好休息,快扶大人回房休息。” 众人急忙搀扶着张彦回房休息,两个婢女这才从地上扶起糜贞,糜贞看着张彦萎靡不振的样子,心中竟然隐隐有了一丝难受。 “神医,张大人他……他不会有事吧?”糜贞走到那老者身边,轻声问道。 老者道:“放心,有老朽在此,大人不会有事情的。” 话音一落,那老者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张纸,直接交给了徒弟樊阿,并吩咐道:“大人气血不足,需要大补,你拿着这个药方,去给大人熬上一锅十全大补汤。” 樊阿接过药方,“喏”了一声,便急冲冲的走了。 “神医,我二哥他,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吧?”糜贞又看了一眼躺在卧榻上的糜芳,询问道。 那老者道:“请姑娘放宽心,用不了多久,你哥哥就会醒来的。姑娘,老朽还有些要事,就不在这里逗留了,先行告辞。” “那我送送神医……” “姑娘请留步,老朽一个人出去就行了,姑娘还是守在这里吧,如果再有什么事情,可让我徒弟樊阿去找我。” “敢问神医尊姓大名,待我哥哥醒来后,小女子也好登门拜访,以作答谢……” “答谢就不必了,救死扶伤乃医者本份。对了,令兄醒来后,可能会出现稍微的不适,比如身体发热,头脑发胀等,这些都属正常,稍微忍耐半个时辰后,就会恢复正常。姑娘,老朽告辞。” 老者转身便走,脚下生风,还不等糜贞反应过来,老者已经消失在了走廊里。 糜贞推开门,走到卧榻边上,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哥哥,这才坐在旁边,静静的等候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糜贞等的都有些昏昏欲睡了,迷迷糊糊中,听到耳旁有人在喊。 “水……水……” 糜贞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赫然看见,糜芳正用有气无力的蠕动着嘴唇,用微弱的声音喊着话,眼睛似睁非睁,似闭非闭。 糜贞登时喜笑颜开,困意全无,她激动的握住了糜芳的手,低声问道:“哥,你醒了?” 糜芳昏昏沉沉的,忽听耳边传来了糜贞的声音,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糜贞守在自己的身边,眼眶里还挂满了泪水,便狐疑的问道:“三妹?你不是被抓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哥,我被人救出来了,劫掠黄金的贼寇也被铲平了,我们现在没事了。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担心你?生怕你……” 说到这里,糜贞的声音有些哽噎,滚烫的热泪夺眶而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抽泣了起来。 “三妹乖,不哭啊。二哥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这不是没有一点事吗?”糜芳强颜欢笑,想抬起手去擦拭糜贞脸上的泪水,可手抬到一半,肩胛骨那里便传来了阵阵疼痛,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二哥不要动,二哥你受了重伤,医生说要好好的养病,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去做好了。” “妹妹,我有些渴,能否给我一些水喝?”糜芳只觉得喉咙发干,嘴唇上更是像龟裂的大地一样,急需用水来浇灌。 “水来了!”负责伺候糜贞的女婢,倒很有眼色,适时的将一碗水递了过来。 糜贞接过那碗水,伺候糜芳喝水,糜芳咕咚咕咚将一整碗水给喝了下去。这水一下肚,便犹如久旱逢甘霖一样,让糜芳的五脏六腑都十分顺畅。 这时,糜芳渐渐有了精神,环视了房间内的一切,忽然问道:“对了妹妹,这里是什么地方?” “二哥不记得了吗?” 糜芳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记得,我侥幸逃脱之后,便骑着马一路朝彭城疾驰,赶着去彭城报信,之后的事情,就再也记不住了……” “二哥,这里就是彭城。我们都是被彭城相张彦所救……” 糜贞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糜芳听,包括贼首被杀,贼寇被一网成擒的消息,也一并告知了糜芳。 糜芳原本心中窝了一肚子的火气,但当他听说贼寇被张彦连锅端了,心中也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 “三妹,张彦先后救了我们兄妹二人的性命,也算是我们糜家的大恩人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他?” “大哥给了他五千金,这还不够吗?还要怎么谢他?”糜贞反问道。 “虽然我还不清楚大哥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黄金,但这两件事根本不是一码事,不能混为一谈。再说,你我二人的性命,难道就值五千金吗?” “那二哥的意思是?” “我身上有伤,行动不便,你替我去当面向他道谢一下。” 糜贞嘟囔着嘴巴,摇头道:“我不去!” “为什么?” “要我低三下四的去跟他道谢?想都别想!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差点被冻死!” 糜芳对妹妹的脾气很了解,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妹妹虽然任性,但他还是有办法让她就范的。 “既然如此,那你扶我起来,为兄亲自去找张彦道谢……” 说着,糜芳便要撑着身体从卧榻上起来,由于用力过度,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登时从伤口处传来了阵阵疼痛,让糜芳呲牙咧嘴的。 “二哥,你这是干什么?你身上有伤,还不能下床……” “你又不去,只好为兄亲自前往了。” 糜贞非常担心哥哥糜芳的伤势,见糜芳准备一意孤行,他心疼至极,话锋一转,忙道:“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她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为了自己的哥哥,还是硬着头皮出了房间,并吩咐女婢好好的伺候糜芳,她自己一个人则朝张彦所在的房间走去。 张彦的房间里聚满了人,张彦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旁边的人都是一筹莫展。 这时,樊阿端着一碗带着草药味的汤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走到了张彦的面前,对张彦道:“大人,这是为师特意吩咐我煎熬的十全大补汤,还请大人趁热喝了。” 张彦勉强坐了起来,从樊阿手中接过汤药,将其一饮而尽。 “你叫樊阿?”张彦喝完药,将药碗重新归还给樊阿,随口问道。 “启禀大人,小的正是樊阿。” “你师父今天用以血补血的方法,让我大开眼界,可见你师父并非常人……我想请问,你师父尊姓大名?” 樊阿回答道:“我师父姓华名佗,字元化……” “你师父是华佗?”张彦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是一阵惊讶。 樊阿道:“是啊,我师父正是华佗。” “唉!我真笨,原来那个老者就是鼎鼎大名的神医华陀啊!”张彦自责的道。 “启禀大人,糜小姐在外求见。”一个亲随走到张彦面前,抱拳说道。 “糜贞?她来干什么?”张彦心中一阵狐疑。 不过,来者是客,张彦还是让人把糜贞给请到了房间内。他屏退了左右,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轻轻的咳嗽了几声,这才问道:“糜姑娘,你怎么来了?” 020神医华陀 020神医华陀 021城池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1城池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1城池草 “家兄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了,小女子特来通知大人一声。”糜贞微微欠了一下身子,轻声细语的说道,“同时,小女子也是来向大人致谢的!” “致谢?” 糜贞一改之前盛气凌人的大小姐脾气,变得低三下四起来,反而连说话也变得温柔许多。 “大人先后搭救了我们兄妹二人,大人对我们兄妹有救命之恩,我们兄妹二人都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糜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我身为彭城相、武卫校尉,保境安民,讨灭贼寇,本来就是我份内的事情。要说感谢,我还要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的机智,故意在路上留下线索,只怕我还找不到那个峡谷呢,那么就不可能把你从魔掌中救出来。说到底,你应该感谢你自己才对。” “可如果不是大人心细,注意到那些蛛丝马迹,就算我丢再多的线索也没有用。大恩不言谢,等我们回到郯城后,定然会派人将谢金送来,以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糜姑娘,以我看,这谢金就不用了吧,毕竟……” “这谢金还请大人一定要收下,否则的话,我们兄妹心里会一直过意不去的。再说,我们兄妹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糜贞的语气加重了不少,话语中,也透露出来了少许不耐烦。 张彦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是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张某就恭敬不如从命,糜姑娘何时将谢金送来,张某照收就是。” “如此最好,大人公务繁忙,小女子也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话音一落,糜贞也不等张彦回应,转身便走。 张彦望着糜贞远去的背影,眉头紧蹙,心中暗想道:“她对我如此反感,看来要想俘获她的芳心,肯定要费上一番功夫……” 毕竟在初次相见的时候,张彦给糜贞的第一印象就不怎么好,还害的糜贞差点被冻死了。即便是张彦救了糜贞性命,但在糜贞的心底,还是对张彦很反感的。 糜贞踏出房间的时候,刚好和前来探望张彦的陈登迎面碰上,她向陈登微微笑了一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陈登见糜贞的脸上带着一些不悦,走进张彦的房间,径直来到卧榻前,询问道:“糜小姐刚才出去的时候,一脸的不悦,是不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她生气了?” 张彦摇了摇头,将他与糜贞初次见面时的情形向陈登述说了一遍。 陈登听后,轻叹了一声,也是一脸的无奈。 “元龙,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糜小姐不再那么讨厌我吗?”张彦虽然来自现代,但由于身份的特殊性,很少和女性接触,更不懂的处理感情上的问题,只好向足智多谋的陈登求助了。 陈登博学广记,学识渊博,但对于男女之情,也是一知半解,他摇了摇头,对张彦道:“这个你倒是把我难住了,我对此可是一窍不通。” “算了算了,来日方长,我自己慢慢想办法吧。我就不信,凭我的本事,还俘获不了她的芳心!” 陈登避开了糜贞的话题,朗声道:“明达兄,如今被劫的黄金已经全部运回彭城,现已收入府库,五千金一点都不少。除此之外,你在峡谷中带回来的那一批金银珠宝,我也做了估算,少说有个七八百金。如今我们有了这批黄金,可以干很多事情,不知道你可有什么打算吗?” “有了钱,就有了资本,我们可以修建堡垒,开垦农田,兴修河渠,还可以利用这笔钱招兵买马,广纳贤士。如果同时进行的话,我们人手肯定不够,所以只能一项一项的来。当务之急,我认为应该先修建堡垒。不知道元龙兄的意见如何?” 陈登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毕竟有了堡垒,无论是军队,还是百姓,就都有了依靠。” 张彦和陈登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想先建造堡垒,于是二人就开始着手此事。 他们两个人先是一起骑马出去在旧城附近转悠,看看有没有适合建造堡垒的地方,经过半天的寻找,张彦和陈登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像样的城址,反而觉得旧城所在的位置,是最佳的位置。 最后,张彦和陈登经过一番商议,重新做了一个决定,就在旧城的基础上,建造一座新的堡垒。 旧城南北长三里,东西长两里,是一个长方形的城池。但张彦想要建造的,却是一座大城,于是在原有基础上,以彭城府衙为中心,在方圆六里内建造城池。这样一来,旧城南北向外扩出了三里,而东西扩了四里。 张彦还画了一份草图,将城池的形状,平面布局都在草图上体现了出来。 当陈登看到这份草图后,登时吃了一惊,忙问道:“明达,你准备将彭城扩建成为一座圆形的城池?” 张彦点了点头。 陈登继续看草图,但见在草图上,这座圆形的城池被张彦勾勒的淋淋尽致,并且对城内哥哥区域进行了合理的规划,就连其功能也都进行了标注。 整个城池由三道城墙、三道护城河构建而成,里外三层,最里面的一层,是以府衙为中心,方圆一里,为全城的重中之重,称为府城;外面一层则以府城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方圆二里,称为内城;最外面一层,以内城为中心,方圆三里,称为外城。 三城之间各有一道城墙和护城河,全部呈圆形,就连留的城门之间,也颇为对称,而每个城门附近都有一座兵营,可谓是环环相扣。 要是有敌来犯,外城首当其冲进行抵御,一旦抵挡不住,便可退入内城继续防守,就算内城防守不住,也可以再次退往府城再次进行防守,直到城破为止。 单从这个草图上,陈登便不难看出,张彦设计这样的一座圆形城池的匠心。 陈登的眼前,仿佛已经展现出来了一座宏伟的圆形城池。 “元龙,你觉得我这样设计这座城池怎么样?”张彦见陈登看的非常仔细,便询问道。 陈登合上了草图,对张彦道:“如此设计,独具匠心,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只是,这么大的一座宏伟城池,要修建起来,只怕需要耗费两年时间,可现阶段,我们时间紧迫,只怕我们还没有建好,曹操就已经率军杀来了!” 张彦道:“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才设计了三道城墙、三条护城河。我们现在可以先从内城建起,再建府城,这样一来,内城就相当于是外城,而府城就是内城了。等以后击退了曹操,我们可以再建立真正的外城,分阶段营建,岂不是很好吗?” 陈登想了想,觉得张彦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他再一次打开草图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张彦画的草图很有水平。 最后,陈登没有提出异议,一切按照张彦给的草图进行布置,并且开始招募民夫,准备着手扩建彭城。 当夜,张彦回到府衙,直接去探望糜芳,一进门便拱手道:“糜兄,伤势如何?” 糜芳见张彦到来,急忙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吃力的道:“草民糜芳,见过大人。” 张彦急忙走上前去,对糜芳道:“糜兄不必客气,这里又没有外人,而且你行动不便,以后就不必再行礼了。” “喏!”糜芳应了一声,平躺在卧榻上,但他还不清楚张彦的来意,便问道:“不知道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张彦笑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顺路过来看看糜兄恢复的如何了。对了,糜小姐呢?” 糜芳道:“舍妹照顾了我一天,始终没有休息,我见身边有人照看,便让他回去休息了。” “哦,原来如此,我说怎么没有看见糜小姐呢。” 糜芳见张彦心不在焉的,一进门目光就四处打量,似乎来意并不在他身上。他见张彦年纪不大,只有二十三四岁,便道:“我在来的路上,一直以为大人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可谁曾想,大人竟然如此年轻。不知道大人是哪里人士,可曾婚配?” “我祖籍留县,如今仍是单身一人……糜兄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哦,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罢了。”糜芳虽然嘴上如此回答,但在他的内心里却另有一番打算。 “糜兄,既然你已经醒过来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我本来打算亲自送糜兄回郯城的,但怎奈糜兄伤势未愈,不能远行,还请糜兄在此静养,待能下床之后,我再送糜兄回去。糜兄想吃什么,用什么,只管对下人吩咐便是,只要我这里有的,张某绝对不会吝啬。” 糜芳听后,呵呵笑道:“大人豪气干云,糜芳佩服。只不过,我可以在这里静养,但舍妹必须回去。这次舍妹是偷跑出来的,尚未知会家兄,家兄若发现舍妹不见了,肯定会急疯的。所以,还请大人受劳,先将舍妹送回家,再转告家兄我的情况,也好让家兄宽心。” “我这两天也要去郯城一次,正好可以带上糜小姐,一同去郯城。”张彦想都没想,便果断的答应了。 糜芳客气的道:“大人何时启程,只管知会一声,我让舍妹与大人同去,一路上,也有个照应。只是,又要麻烦大人了,糜某心里倒是挺过意不去的。” “唉,糜兄不必如此,我与令兄同在陶使君帐下做事,这次令兄又馈赠我这么多黄金,张某心存感激,也一直想为令兄做些事情,送糜小姐去郯城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我保证完完整整的将糜小姐送到家中。” “多谢大人……” “糜兄不必言谢,要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好了糜兄,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我去郯城之时,便带上糜小姐。我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就不在这里打扰糜兄了,告辞。” “大人见谅,请恕我不能远送。” 021城池草 021城池草 022前往郯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2前往郯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2前往郯城 张彦从糜芳的房间出来后,再次找到了陈登,直言道:“明日我要去趟郯城,这里就交给你了。” 陈登听到此话,顿感诧异,但转瞬之间,他又恢复了平静,对张彦道:“也好。明达兄去的时候,正好可以拜访一下糜竺,只要和他的关系搞好了,以后在用钱方面,就不用发愁了。除此之外,明达兄还需要去郯城拜访一个人,若能与此人成为朋友,那么以后要想取代陶使君,就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 “这个人是谁?” “此人姓臧名霸,字宣高,乃泰山郡华县人士。此人出身行伍,且骁勇善战,每逢战事,臧霸都是身先士卒,首当其冲,斩获首级颇多,而每次得到赏赐,却全部分给部下,深受部下爱戴。” “后来,陶使君任命他为骑都尉,负责讨伐泰山寇一事,臧霸以少胜多,接连击败吴敦、孙观、尹礼、昌豨、孙康等泰山寇。随后,臧霸独自一人前往贼营,劝说吴敦、孙观、尹礼、昌豨、孙康等人归降。这些人对臧霸都心服口服,遂全部率众归降,并奉臧霸为帅。于是,臧霸遂收兵于徐州,屯兵在开阳一带。” “不过,臧霸名义上是陶使君帐下的骑都尉,但实际上却自成一派。但好在臧霸并没有贰心,不然的话,以他手中的那支兵马,绝对可以将徐州搅得天翻地覆。这次曹操之所以选择彭城做为突破口,也是因为开阳一带有臧霸防守的关系。” 张彦听完陈登的述说,便道:“这么说来,我倒是很想和臧霸认识一下。这次郯城之行,除了臧霸之外,还有什么人需要我前去拜访的吗?” 陈登思索了片刻,这才缓缓的说道:“还有一个人,务必请明达兄去拜访一下。” “谁?” “是家父。” “既然是令尊,那我就更应该去拜访了。” 陈登听后,反而眉头紧蹙,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似有心事。 张彦见后,忙问道:“元龙,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今天晚上会拟写一封书信,明日一早,便转交给明达兄,还请明达兄一定要亲自交到家父手中。” “请元龙兄放心,我一定会亲手将书信交到令尊手里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彦便收拾好了一切,将彭城的一切全部委托给了陈登。 随后,张彦便径直去了糜芳的房间,想要告知糜芳自己今日要去郯城的事情。 他走到糜芳的门口,见房门是虚掩着的,透过缝隙,他看见了里面的情形。糜贞端着一碗热汤,正在床边伺候糜芳。 他抬起手,敲了敲门,冲里面喊道:“糜兄。” 糜芳、糜贞听到声音,同时向门口看了过去,当糜贞看到张彦出现在门口时,立刻板起了脸,冷冰冰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三妹,怎么说话呢?大人面前,不可造次!”糜芳训斥道。 糜贞心中不爽,站在一边,不再吭声,却用一双很凶的眼睛瞪着张彦。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那么张彦早已经被糜贞杀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糜芳忙道:“张大人,舍妹年纪还轻,不懂得人情世故,还请大人不要记挂在心上。大人快请进!” 张彦抬腿跨进了房间,呵呵笑道:“无妨。我来这里,是想告知糜兄,我准备今日启程,去郯城。” “那太好了。舍妹离家多日,唯恐家兄担心,正好与大人一起前往郯城,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糜芳欢喜得道。 “二哥,你不一起回去吗?”糜贞忽然问道。 糜芳道:“我身上有伤,无法下床,如何经受的住这种颠簸?三妹,正好大人要去郯城,你就跟他一起回去,有大人照应,我也放心。” “什么?让我和他一起回去?我才不干呢!”糜贞顿时反驳道。 糜芳阴沉着脸,低声训斥道:“三妹,这里不是我们家,由不得你在这里胡闹。” “二哥,不是我胡闹,而是我要是跟他一起回去,这一路上,他肯定会欺负我的,我宁愿自己回去。” “如今徐州地面并不太平,路上流民颇多,沿途更有山贼、盗匪,你一个女孩子,从未出过远门,连回郯城的路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去?万一你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你让我怎么跟大哥交待?” 糜贞皱了一下眉头,糜芳说的句句都是实情,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郯城。 张彦插话道:“糜小姐,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觉得,我们之间只是误会那么简单吗?那天你在峡谷中那么对我,还害的我差点被冻死了,这是谋杀,不是误会!”糜贞脾气上来了,张嘴便打断了张彦的话。 张彦一阵苦笑,绝对没想到,糜贞会这样想。 “放肆!”糜芳见状,急忙训斥道。 “二哥,你也别光怪我,你问问他,当时在峡谷中的时候,他是怎么对我的,那么冷的天,他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冰天雪地里不管不问,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张彦听后,觉得糜贞有些不可理喻,非常生气的说道:“额……那天的事情,我确实做的有些不对,还请糜小姐见谅。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像是我把糜小姐从那个贼首手里救下来的吧?再说,我当时也说了,要在那里休息一夜,你放着温暖的山洞不进去,反而孤身一人站在冰天雪地里,这似乎和我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吧?还有,我见你被冻晕过去了,立刻将你抱到山洞里升起篝火取暖,还把我身上的厚衣服脱下来给你披上,然后马不停蹄的把你带回了彭城,又吩咐人伺候你,你不谢我也就罢了,竟然还说我要谋杀你?如果我真的要谋杀你,你还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一番反驳过后,糜贞嗔目结舌,竟然无言以对。毕竟张彦救了她的性命,她不去感恩,反而却来找张彦的麻烦,于情于理,确实有些说不通。 糜芳见糜贞被张彦反驳的无话可说,心中暗想道:“我这个胡搅蛮缠的妹妹啊,终于有人可以制伏住你了……” 不过,在内心里,糜芳还是不希望妹妹受到伤害的,哪怕是言语上的。于是,他急忙插话道:“张大人,舍妹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还请息怒。” 张彦长出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糜贞的长相和脾气,简直成反比! 听人劝,吃饱饭,张彦稍微安抚了一下内心,随即恢复了平静,直截了当的对糜芳说道:“辰时三刻,我会在城门口准时出发,如果糜小姐真的要回郯城的话,我会一路护送,保护她的安全。超过这个时间,如果糜小姐还没有出现的话,那我就自己走了。” 话音一落,张彦转身而出,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间,头也不回。 “大人慢走,恕我不能远送。” “不必!” 糜芳看得出来,张彦生气了。他等张彦走后,对糜贞说道:“三妹啊三妹,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二哥,你怎么埋怨起我来了,他刚才那样对我,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糜贞反驳道。 “错在你身上,你让我如何反应?幸好张大人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不与你一般计较,不然的话,有你好果子吃的。” “二哥,我……” “什么也别说了,你快去准备一下,然后尽快赶到城门口,与张大人一起回郯城。回去之后,顺便跟大哥说一声,就说我伤势未愈,无法远行,在这里养好伤之后,便会回去的。” “二哥,真的要跟他一起回去吗?” “你不回去也行,就留在这里,天天陪在我身边,早晚都会见到他。你说你是远离这里的好,还是留在这里的好?” “那我还是回去算了。” 辰时三刻,张彦骑着一匹骏马矗立在城门口,此时他已经脱去了铠甲,换上了一身劲装,面容冷峻,眉头紧蹙,静静的等候着。 在张彦的身边,还停靠着一辆马车,马车是为糜贞特意准备的,里面铺着厚厚的被褥,人坐进去也不至于太过颠簸。除此之外,张彦还带了五百金,准备到彭城的时候,购买一些礼品,前去拜访糜竺、臧霸和陈登之父陈珪。 “明达兄,辰时三刻已到,糜小姐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看来是不会来了。”陈登站在张彦的身边,环视了一圈后,对张彦道。 张彦轻叹了一声,心中竟有了一丝落寞。 “既然如此,我一个人去郯城便是,元龙兄,彭城的一切都交给你了。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我就会从郯城回来。” “明达兄尽管放心离开,彭城一切由我照应。”陈登忽然从怀中逃出了一封密封好的书信,递到了张彦的面前,“这是我写给家父的一封信,烦劳明达兄亲自交给家父。” 张彦从陈登手中接过书信,直接塞进了怀中,拱手道:“元龙兄尽管放心,就此告辞。” 他双腿一夹马肚,“驾”的一声大叫,座下战马抬起前蹄便跨了出去,身边的马车也紧随其后,缓缓开动。 “等一下……等一下……” 就在这时,张彦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叫,他回头看去,但见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从城门里跑了出来,待走近一看,这个男子竟然是糜贞装扮而成。 022前往郯城 022前往郯城 023与美同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3与美同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3与美同行 糜贞着一袭黑色的长袍,乌黑的长发在头顶上挽了一个发髻,上面戴着一方纶巾,看起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堪称人中龙凤。 若糜贞果真是男儿身,只怕要迷死万千少女。 她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张彦的身边,先喘了两口气,这才说道:“你怎么不等等我?” 张彦冷哼了一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糜小姐啊。你不是说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谁想和你一起回去了,要不是我二哥,我才不会跟你一起回去呢。” 糜贞说完,转身便钻进了马车,等了许久,还不见动静,便掀开车窗上的帘子,冲外面喊道:“怎么还不走?” 驾车的车夫见糜贞盛气凌人的样子,心中极为不爽,忙对张彦道:“大人,她……” “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启程。”张彦道。 车夫瞥了糜贞一眼,跳上马车,将手中的马鞭高高扬起,“啪”的一声脆响,皮鞭落在了马背上,马匹长嘶一声,疾驰而出,拉着马车便跑。 糜贞惊叫了一声,整个人向后翻到,直接撞在了马车的车架上,头上疼痛不已。 张彦见状,急忙策马追了出去,对那个车夫训斥道:“你是怎么驾车的?快给我停下来!” 车夫拉住马缰,渐渐的将马车停靠了下来,张彦追来,勒住马匹后,翻身跳下马背,径直来到马车旁,掀开马车的卷帘一看,糜贞惊慌失措,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怨恨。 “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到……”车夫急忙跪地求饶。 “糜小姐,你没事吧?”张彦没有理会车夫,而是关心的询问了一下糜贞。 糜贞捂着自己的胳膊揉了揉,一脸怨恨的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没事吗?你雇佣的是什么车夫,连车都驾不好,要他何用?” 张彦阴沉着脸,扭脸对跪在地上的车夫说道:“幸亏糜小姐没事,如果他有什么闪失,就算斩掉你的狗头,也不足为过。滚!” “是是是,我滚,我这就滚!”车夫灰溜溜的跑开了。 这时,陈登等人都聚拢了过来,都十分关心的询问,得知糜贞安然无恙,这才宽心。 最后,张彦也不再雇佣车夫了,索性自己亲自驾着马车,朝郯城而去。 陈登等人送走张彦后,之前那个溜走的车夫又跑了回来,站在了陈登的身边,询问道:“大人,我刚才表现的如何?” “你做的很好,回头赏你一顿酒喝。”陈登拍了拍车夫的肩膀,笑着说道。 原来,这个车夫是陈登一早就安排好的。他为了能够给张彦和糜贞制造更多单独相处的机会,才想出来了这个办法,可见他用心良苦啊。 张彦驾着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前进,车内的糜贞则安静的躺在里面,两个人一路上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比及到了午时,张彦腹中饥饿,便把马车停在路边。 “你怎么停下来了?”马车内,糜贞的声音传了出来。 “到中午了,该吃饭了,难道你不饿吗?”张彦一边将马匹的缰绳拴在路旁的树上,一边说道。 糜贞早起的时候,水米未进,腹中早已经饥饿,但她始终没好意思说。如今张彦问了起来,她摸了摸干瘪的肚子,腹中传出“咕噜噜”的一阵怪叫,怎么会不饿呢。 她掀开车窗的卷帘,探出头看了一下外面,除了他们两个人外,这方圆数里之内,都荒无人烟,整个大地更是被积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如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能有什么吃的? 张彦拴好马匹的缰绳,绕到了马车的后面,再次出现在糜贞的视线中时,手里面多了几张粗粮烙成的大饼。 他拿出一张烙饼,直接递到了糜贞的面前,“给,吃点东西先垫垫肚子,等我们到了下一个城镇的时候,再买些东西来吃。” 糜贞看都没有看一眼烙饼,直接将卷帘放了下来,冷声道:“你就拿这种东西给我吃?不吃!” “哦,我忘记了,你是富家千金,在家中锦衣玉食的伺候着,哪能吃的下这种粗粮做成的东西?不吃拉倒!反正挨饿的人又不是我!” 张彦自顾自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连续吃了五张烙饼,这才算填饱了肚子。 他将剩余的烙饼又给放了起来,然后解开马匹的缰绳,跳上马车,轻轻的挥动了一下手里的马鞭,“驾”的一声轻喝,又重新上路了。 沿途,张彦遇到好几个村镇,但村镇里面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到处都是荒芜的土地,废弃的村庄,有些地方还能看见冻死在路边的难民尸体。 徐州本是一方乐土,可惜曹操的到来,给徐州带来了巨大的伤害,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彭城一带原本也是繁华之地,可经此一役,却变得残破不堪,光死在曹军刀下的百姓,少说也有十几万。 人口锐减的同时,也直接让彭城变得萧条起来。这一路上,张彦还没有遇到一个像样的村镇。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坐在马车内的糜贞突然喊道:“停下,快停下!” 张彦问道:“怎么了?” “让你停下你就停下,哪里那么多废话?”糜贞不耐烦的道。 张彦一阵苦笑,勒住马匹,渐渐停靠在路边。 车子还没有挺稳,糜贞就迫不及待的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跳下马车,便朝路边的一个树林里跑了过去,看上去很急的样子。 “糜小姐,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张彦见状,忙问道。 糜贞道:“用不着你管,你就站在那里别动,千万别过来!” 她越跑越远,不时回头的张望,不一会儿功夫,他便跑进了那片树林,然后几拐几不拐的,就消失了踪迹。 张彦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了,不就是去方便一下吗,至于跑的那么远吗?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切!” “啊——” 突然,树林里传出来了糜贞的尖叫声。 张彦立刻变得警觉起来,他扭头向树林里看了过去,但见糜贞惊慌失措的从树林里跑了出来。 他从马车上摸出佩剑,“唰”的一声抽出剑刃,冲糜贞大声喊道:“出什么事情了?” 糜贞惊慌的大叫道:“死人了!死人了!树林里面死人了……” 张彦提着长剑,拔腿便朝树林里跑了过去,迎面撞上糜贞,冲她喊道:“躲到马车里面去!” 此时此刻,张彦的面容显得异常冷峻,双眸里射出道道精光,如同毒蛇一般让人感到森冷。 糜贞与张彦擦肩而过,她看到张彦那张充满杀气的脸庞,顿时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冷意。 张彦健步如飞,很快便跑进了树林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登时扑鼻而来。 他靠嗅觉,朝着血腥味飘来的方向疾驰而去,跑了不到一百米,便看见一棵大树下面扔着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婴儿,婴儿的旁边还有一个男尸,脖子被割开,血流满了前胸,也已经死去多时。大树的后面,还横着三具尸体,脸朝下趴在地上,致命伤都在背后。 除此之外,尚有两具被扒光了衣服的无头女尸,全身裸着,两个ru房被刀切了去,两条腿大字型的叉开着,双腿中间还插着一根棒球棒粗细的木棍,早已经血肉模糊了。 张彦见后,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虽然他早已经见惯了死人,但是如此残忍的杀人凶手实在让他厌恶痛绝。 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剑,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除了一串杂乱的足迹向西延伸而去,再也没有任何线索。 “啊——” 就在这时,糜贞突然从马车里发出了一声尖叫,之后再无声息。 张彦意识到了危险,立刻从树林里蹿了出来,赫然看到几个马贼出现在马车附近,其中一个马贼飞身跃上马车,拽起马匹的缰绳,“驾”的一声大喝,便飞驰而出,其余几个马贼则随行护卫。 一溜烟的功夫,马贼便劫走了马车,以及坐在马车上的糜贞,等张彦跑到大路上,马贼早已经离他远去,再想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真是该死!居然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张彦愤恨的将长剑插在了地上。 恼羞成怒的张彦,仔细梳理了一下整个事情的经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这一路上,因为驾着马车,载着糜贞,所以速度放的很慢,至今仍未走出彭城地界。算起来,这里距离彭城也不远,只有五六十里而已。如果这里有马贼出没的话,怎么他会一点都不知情? 他拔出长剑,在四周转悠了一圈,最后在一个小山丘后面发现了端倪,雪地上脚印杂乱无章,更夹杂着马蹄印,地上还有一些吃剩下的干粮,可见这伙马贼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这就说明,有人早已经知道他会路过此处,所以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这也就表明,在彭城里,有人与马贼暗通…… 张彦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沿着马贼逃跑的方向,凭借着自己的一双腿,开始追逐,他一定要弄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同时也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023与美同行 023与美同行 024受人所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4受人所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4受人所托 张彦沿着马贼留下的马蹄印、车辙印,一路尾随,追了将近一个时辰,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正巧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村庄,他便决定去哪里暂时歇息一下。 这个村庄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房屋残破不堪,有的早已经坍塌了。 张彦找了一个保存较为完好的房屋,刚一推开房门,一股尘封已久的尘土味道扑鼻而来。 他找来一些干柴,从怀中拿出火折子,升起了一堆篝火。 火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他环视了一圈,见四周蛛网密布,可见已经有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咕噜噜……” 张彦的腹中传来了一阵嗡鸣,走了这么长的路,此时的他已经是又累又饿。可惜的是,这里人烟罕至,要想找点东西吃,简直是难上加难。 外面寒风怒号,屋内虽然升起了篝火,但怎奈破屋四处漏风,嗖嗖冷风不断吹了进来,让张彦也感到了一丝寒意。 他裹着衣服,靠着篝火边躺着,忍着饥饿和寒冷,困屯的他,竟然渐渐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张彦忽然感觉地面不停的颤抖了起来,等他睁开眼睛,赫然看到成千上马的骑兵向他飞奔而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杂乱的马蹄给践踏的血肉模糊…… “啊——” 漆黑的夜里,无人的村庄,突然传出一声怪叫,让人无比的毛骨悚然。 破败的房屋里,张彦顿时惊醒了过来,环绕一圈,这才知道,刚才是在做梦。 此时,他身边点燃的篝火早已经熄灭了,凛冽的北风呼呼的吹着,让惊出一头汗水的张彦浑身发冷,不经意间打出了一个喷嚏。 白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仔细想来,这伙马贼的目的似乎很明确,就是要从他的手中劫走糜贞。 可是,这伙马贼来自哪里,他却不得而知。唯一知道的,是他一直跟在这伙马贼屁股后面跑,一路向西南行进。 彭城西南,便是下邳。难道,这伙马贼与之前被他杀死的阙宣是一伙的? 张彦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生怕会把事情想的太过复杂。 又枯坐了一会儿,张彦忽然听到村庄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马蹄声,马蹄声由远而近,就连地面也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张彦眉头紧蹙,一个箭步蹿到了墙边,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外面看去,但见几个骑着战马的人从村外走了进来,映着微弱的雪光,隐约可以看清他们的面孔。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愁无处去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倒好,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张彦看的很清楚,这五个人,正是白天劫走糜贞的那伙马贼。可是,糜贞却消失不见了。他见这伙马贼朝这间房子走了过来,他纵身一跳,便上了房梁,居高临下,一边偷听他们的谈话,一边准备突然袭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五个人纷纷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径直朝这间保存完好的屋子里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抱怨道:“真他奶奶的晦气,说好了给我们两百金的,可到头来,交人的时候却只有一百金。我还没有找他去理论呢,反倒拔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你们一个二个的,平时看起来挺凶猛的,怎么一到那个时候就蔫了?” 其余四人都把头压的低低的,一言不发。 这个人是他们四个人的首领,见四人一声不吭,顿时来了火气,抬手便朝他们四个人头上一人打了一下,愤怒道:“让你们不说话,我让你们给我装哑巴!” 四个人似乎很害怕这个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劳任怨。 贼首见状,也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了,朝屋里走了两步,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微弱的灯火照亮了这间房屋,赫然看到地上有一堆燃烧过的篝火,篝火上还在冒着余烟。 他登时吃了一惊,瞬间从腰中拔出了佩刀,变得紧张兮兮的,冲身边的四个人喊道:“有人!”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天空中飘落而下,但见寒光一闪,贼首被划破了喉咙,再也喊不出来了,鲜血从腔子里不断的喷涌出来,倒在地上不断的做着垂死的挣扎。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另外四个人也吃了一惊,可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个黑影迅速穿梭在他们的身边,三道寒光接连闪过,又有三个人被割破了喉咙。 剩余的那一个贼寇吓得面如土色,颤抖不已的手按在刀鞘上,始终没有敢抽出来,因为在他的脖颈上,还架着一柄血淋淋的长剑。 “壮士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这个贼寇见同伴在一眨眼之间全部被杀,而且自己的性命也在旦夕之间,便丢下手中的兵刃,急忙求饶。 不等这个贼寇把话说完,张彦便打断了贼寇的话,厉声问道:“只要你如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为难你的!” “我说我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说,只求壮士不要杀我即可。”贼寇双腿直哆嗦,裤裆里更是流出了一股洪流,整个人吓得面如土色。 “白天你劫走的马车呢?”张彦直接问道。 “马车跑的太慢,还容易留下车辙印,被我们赶向其他方向去了。” “那马车里坐着的人呢?”张彦又问道。 “我们把她交给了一个人,被那个人带走了。” “什么人?长得什么模样?” “那个人戴着面具,我们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是他主动找到我们的,并告诉我们,只要我们能够帮他抓到一个人,就会得到一笔丰厚的赏金……我们也是受人所托,至于他是什么人,我们也不知道。” “如果再看到那个人,你会认得出来吗?”张彦喝问道。 “肯定会认得的,他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这个挨千刀的,说好了要给我们两百金做为答谢的,可是却说我们延误了时间,愣是扣掉了我们一半钱……” 张彦见这个贼寇战战兢兢的,害怕不已,料他也不敢说假话,于是便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并且从另外几个死的人身上搜出了一些钱财,直接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你是在哪里交人的,这就带我去!”张彦催促道。 这个贼寇没有半点不情愿,被张彦推搡着出了门,张彦跳上一匹战马的马背,用缰绳拴住那个贼寇,也让他骑上一匹战马,径直朝这些贼寇把糜贞交给另外一个人的地点而去。 时值深夜,道路难行,但张彦也不在意,让那个贼寇在前面带路,他跟在后面,为了防止那个贼寇耍赖,他故意将那个贼寇捆绑在马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很快,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交人的地点,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了,别说找人了,连只苍蝇都找不到。 张彦瞪着一双虎目,凶恶的望了望四周,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这会儿,恐怕人早已经走远了。 张彦灵机一动,忽然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蹲在雪地上,仔细的察看了一番,希望能够在雪地上再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可惜的是,张彦几乎快把周围的雪堆都翻遍了,竟然连一个首饰都没有找到。他这才想起来,此番出来,糜贞是男儿打扮,又怎么会带那么多的首饰呢? 无奈之下,张彦只好顺着马车留下的车辙印一路追去。 这一次,张彦骑着战马,速度要快了许多,他仍然把那个贼寇带在身边,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也好让这个贼寇当他的挡箭牌。 除此之外,张彦对这里的地形也不太熟悉,万一迷路了,那就糟糕了。 一路狂追,约莫跑了十多里,已经接近了彭城和下邳的交界之处,而在这时,摆在张彦面前的,却是一条三岔路口。 他勒住马匹,对身边的那个贼寇喊道:“这两条路,分别是去什么地方的?” “左边的那条是通向下邳的,右边的那一条是朝东海的。” 张彦所在的位置,正是武原县地界,武原县位于彭城、下邳、东海三地的交汇之处,即便是在这里做了案,也可以迅速的逃窜到他地。 他看了一下地上的车辙印,见一路朝东海方向延伸,心中便隐隐起了一丝疑窦。 转过身子,他便冲那个贼寇说道:“你可曾听见那人说过话?” “听过。” “那你可曾听出他说的是哪里的口音?” “是我们徐州话,似乎偏向下邳一带。” 武原县地处三地交汇之处,虽然治安较差,但却又是一个分水岭,东海、彭城、下邳虽然同属于徐州,但细分起来,三地的方言又有一些区别,只有徐州当地人能够听得出来。 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普通话,出门在外都是操着一口乡音,即便是都说当时的官话,但怎奈乡音难改,也会时不时蹦出一句乡音来。正所谓乡音难改,张彦刚好凭借这一细节来做出了判断。 “跟我走,去下邳!” “去下邳,可是车辙印不是一直朝东海方向去的吗?” “少废话!” 张彦猛地拉了一下马匹的缰绳,那贼寇座下的战马便跟了上来,险些把马背上的贼寇给弄的跌下马来。 两匹快马沿着官道,一路朝下邳方向追去。可是,在张彦的心里,却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下邳是笮融的地盘,先是阙宣劫掠了运往彭城的黄金,现在糜贞又被劫走,而且劫匪都是朝着下邳方向撤退,难道这一切,是笮融在幕后主使吗? 024受人所托 024受人所托 025要杀便杀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5要杀便杀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5要杀便杀 张彦沿着官道一路追逐,心想贼人既然不乘坐马车了,地上又没有见什么马蹄印,必然是徒步前行,即便是贼人能够飞快行走,但还要带着糜贞,只怕行走起来会慢了许多。 他向前走了一里,官道上果然出现了两行足迹,一行脚印宽大无比,另一个脚印却小巧玲珑。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追上的,到时候,定要对那个贼人审问一番,问个究竟。 “壮士,我们能不能停下来休息一下?”一直跟在张彦身后的贼寇有些吃不消了,小心翼翼的问道。 “好啊!那我就让你休息个够!” 张彦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机,腰中悬着的佩剑瞬间出鞘,但见一道寒光极速闪过,一颗人头从他背后的马背上掉落了下来,尸体也随后摔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这个贼寇已经对张彦没有什么用途了,而且越接近前面的贼人,张彦就越担心,怕这个贼寇会坏了自己的事。索性一剑杀了了事。 张彦还剑入鞘,再次拍马而出,向前疾驰,他骑着一匹马,还牵着一匹马,担心自己座下的战马如此长途跋涉会体力不支,到时候也方便换乘。 他独自一人行走在夜路上,向前追了不到三里,便看见了一座土地庙里散发着微弱的火光。 他逐渐放慢了速度,渐渐朝土地庙那里靠近,在距离土地庙还有一里的地方,他勒住了马匹,从马背上翻身跳下,将两匹马都拴在了树上,自己则持剑徒步向前,生怕会惊扰到土地庙里的人。 残破的土地庙里,熊熊燃烧的篝火边,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正是女扮男装的糜贞,此时的她满脸倦容,又累又饿又困,坐着那里眼皮不住的打架,几欲入睡。 但她始终不敢让自己睡着,毕竟在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凶神恶煞的人,他生怕自己睡着了,这个人会做出对自己不好的事情来。 此人戴着一个铁面具,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一双眼睛里却放出如同毒蛇一般的光芒,即便是看上一眼,也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男人身材高大,体格魁梧,靠近篝火边取暖的一双手看上去极为粗大,手掌中布满了老茧,当是日积月累舞弄枪棒所致。 整个土地庙里非常寂静,除了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外,就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了。 片刻之后,面具人扭头看了糜贞一眼,见糜贞昏昏欲睡,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真是累赘!” 糜贞的双眼似闭非闭,似睁非睁,迷迷糊糊中,看到面具人正在注视着自己,她心中一惊,立刻变得清醒了过来,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可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否则的话,我就……就一头撞死……” “切!”面具人不屑的看了糜贞一眼,扭过头,继续望着篝火,一言不发。 忽然,土地庙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股冷风从门外吹来,卷着一些碎雪,吹打在屋内的篝火上。 篝火的火势立刻发生了变化,火星四溅,朝着面具人身上飞去。 面具人急忙用手臂进行遮挡,同时纵身跳起,向后急退。 面具人双脚刚落地,一道寒光便迎面刺来,直取他的咽喉。他迅速从怀中抽出了一柄短刃,直接挡下了那道寒光,发出了“铮”的一阵嗡鸣。 紧接着便是“当啷”一声,那道寒光竟然掉落在地,面具人这才注意到,居然是剑鞘。 而此时此刻,一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糜贞的面前,横剑在胸前,一双凶恶的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个面具人。 糜贞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张彦,激动不已,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躲在张彦的背后,兴奋的叫道:“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了呢?” “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如果我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今后我如何保境安民?” 面具人冷笑了一声,双眸中射出道道凶光,挥手间便将短刃朝着张彦激射了出去。 张彦一把推开了糜贞,长剑一挥,便将那把短刃给挡了下来,可就在这时,那个面具人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面具人顺手抄起那把掉落的短刃,将尖端直接朝着张彦的腹部刺去。 张彦吃了一惊,急忙转动手腕,长剑画了一个弧形,朝面具人的手腕削去。 面具人眉头微微一皱,急忙缩手,另外一只手又摸出一柄短刃,朝着张彦肩窝扎去。 “小心上面!”糜贞见状,大吃一惊,急忙发出一声叫喊。 用不着糜贞提醒,张彦也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他灵机一动,长剑向上斜刺,直指面具人腋下;左掌化为手刀,直击面具人的咽喉;右膝上提,朝着面具人裆部攻去。 面具人惊出一身冷汗,万万没想到,张彦的反应会如此迅速,如果他再不抽身离开,自己的咽喉、腋下、裆部就会同时受到攻击,防不胜防。 无奈之下,面具人纵身后跳,瞬间和张彦拉开了距离,并对张彦有所忌惮,心中暗道:“此人功夫,不在我之下……” “你没事吧?”看到张彦逼退面具人,糜贞急忙关心的问道。 “没事,多谢你的提醒,看来,你还是蛮关心我的吗?”张彦打趣道。 糜贞心中一怔,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急忙反驳道:“谁关心你了,我是在关心我自己。要是你死了,谁来保护我?” 张彦一笑了之,却一脸凶恶的望着站在对面的面具人,见面具人双手都各持一柄短刃,魁梧的身躯比他还要高上一头。刚才的一番交手,面具人敏捷的身手给张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们两个少在那里一唱一和了,一会儿就统统送你们去阴曹地府!”面具人挥舞着双刃,身子如同离弦之箭,飞一般的朝着张彦冲了出去。 张彦冷笑一声,对糜贞道:“你躲远一点,一会儿别让他的污血溅到你身上了!” “哦,好!”糜贞急忙退到一边,躲的远远的,心中却七上八下的。 “大言不惭!”面具人冲到张彦身边,舞动着双刃便朝张彦身上要害刺去,动作非常连贯,丝毫不给人以喘息的机会。 张彦举着长剑左格右挡,防守的密不透风,无论面具人从何处攻击,都均被他一一挡住。 “叮叮当当……” 土地庙内闪着道道寒光,篝火也被两人带动的劲风吹的东倒西歪,火光更是忽明忽暗,看的糜贞都有些眼花了。 转瞬之间,十招已过,面具人的一番抢攻竟然丝毫没有奈何得了张彦,心中不免是一阵气愤。 再接下来的几招,面具人的动作明显慢了许多,似乎后劲不足。 张彦嘲笑道:“怎么慢下来了?是不是没力气了?既然如此,那就该轮到我表演了吧?” 话音一落,张彦招式一变,剑锋急转直下,瞬间从防守变成了进攻,剑光闪闪,剑影绰绰,一面巨大的剑网罩在了面具人的身上。 面具人惊讶无比,急忙挥动双刃进行格挡,而且防守的很是吃力。 只这一瞬间,攻守之势便逆转了过来,面具人吃力的进行格挡,但怎奈前面他用力过多,后劲明显不足,稍不留意,胳膊上便被划了一剑,鲜血登时渗出。 面具人没有叫喊,而是咬紧牙关忍着疼痛,但张彦的攻势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让他难以应对。 就在这时,“当、当”两声脆响,他双手中的短刃接连被张彦的长剑挑飞,分别落在地上,一道寒光更是迎面刺来。 “我命休矣!”面具人无法躲闪,心中是一阵惊怖。 寒光一闪,冰冷的长剑忽然在面具人的咽喉处停了下来,面具人一脸惊讶的望着握着长剑的张彦,问道:“你不杀我?” “如此身手,杀了可惜。”张彦话音一落,剑尖突然上挑,直接将面具人戴着的面具给挑飞了,映着微弱的火光,张彦将面具人的容貌看的一清二楚。 面具人长得极为清俊,看上去并不怎么大,似乎只有十七八岁,但左边脸颊上却被刺上了字,破坏了他整个人的形象。 让张彦感到惊讶的是,面具人出手狠辣,身手敏捷,本以为是个中年人,却不想是个少年。 张彦用剑抵住了面具人的咽喉,厉声问道:“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能够如实回答,我就放了你。” 面具人没有丝毫惧意,朗声说道:“我技不如人,败在你的手下,我心服口服。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 “是谁派你来的?”张彦直接问道。 “我家主人。” “你家主人唤作何名?”张彦又问道。 “不知!” 张彦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将手中长剑又向前挪了一些,剑尖都快要刺入面具人的皮肤了。他厉声道:“你要是再不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真的会杀死你!” “我确实是如实回答你的问题,你若不信,我也没辙。我并不惜死,之所以会回答你的问题,原因是你比我厉害,值得我敬畏。你要杀便杀,悉听尊便。”面具人爽朗的说道。 “你真的不怕死?” “哼!”面具人冷哼了一声,闭上了双眼,扬起脖子,静静的等待着死亡。 张彦见状,当即收回了长剑,喝问道:“你确实是条汉子,你叫什么名字?” “徐盛!”面具人朗声回答道。 025要杀便杀 025要杀便杀 026少年徐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6少年徐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6少年徐盛 徐盛,字文向,琅邪莒县人,三国时吴国名将。 当张彦听到面具人自报家门,道出姓名后,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史书中记载的文字。 只是,令张彦很纳闷的是,徐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真的是徐盛?”张彦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句。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况我又不是什么名士,有什么可冒充的?”徐盛道。 张彦听完,基本上可以确信,此人就是徐盛。只不过,现在的徐盛还是个小年轻,吴国还没有屁影,还谈不上什么名将。充其量,只是个愣头青罢了。 另外,徐盛的脸上刺着字,应该是接受过黥刑。也就是说,徐盛之前犯过法,被抓起来后,在脸上刺字,然后涂上墨炭,表示犯罪的标志,以后再也擦洗不掉。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徐盛才戴上面具的。 “我在问你,你当真不知道你的主人叫什么名字?”张彦又问了一次。 “确实不知。” “那你的主人在什么地方,你应该很清楚吧?” 徐盛点了点头。 “可以告诉我吗?” “浮屠寺!” “浮屠寺?那是什么地方?又在哪里?” 徐盛淡淡的道:“在下邳!这位壮士,你当真不杀我吗?” “你有这样好的身手,杀了实在可惜。你走吧!”张彦摆手道。 徐盛朝张彦拱手道:“多谢壮士不杀之恩。只是,我若无法完成任务,回去之后肯定会被主人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与其这样,倒不如我在这里死了爽快!” 话音一落,徐盛弯腰捡起地上的短刃,狠狠的刺入自己的心窝。 说时迟,那时快,张彦一个箭步跳了过去,长臂一伸,一双大手及时抓住了徐盛的手腕,瞬间将那柄短刃给夺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徐盛本已心灰意冷,却不想张彦阻止了自己的自杀,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张彦,道:“壮士,你……”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我不杀你,就是不想让你去死,是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既然你这么不惜命,那么从今以后,你的命就归我所有吧,我让你死的时候,你才能死!” 徐盛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我不过是一个奴囚,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值得我对你好。” 片刻之间,徐盛的眼眶竟然湿润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最后他终于忍俊不住,痛哭了起来。 张彦见徐盛竟然痛哭流涕起来,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了,他望着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徐盛,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突然,徐盛跪在了地上,朝着张彦连连叩头,激动的说道:“主人在上,请受徐盛一拜!” 张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主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徐盛的主人了!” 徐盛自幼家贫,但却喜好枪棒,为人仗义,好抱打不平。十五岁时,为给朋友报仇,打伤当地恶霸,被官军抓获后,被施以黥刑,流放交趾。行至下邳附近,被一个神秘人救了出来,把他隐匿在浮屠寺里,与其他一些同龄的伙伴一起接受残酷的训练,才有了现在的敏捷身手。 这几年来,徐盛吃不好,穿不暖,言语上稍有不慎,还会遭到主人的责罚,从来没有人关心过他的生死。他也只当自己已经死了,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此番张彦的几句话,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也觉得张彦是一个真正关心他生死的人,就连他自杀都被阻止了下来。一语点醒梦中人,徐盛感觉自己阴暗的世界里仿佛照进了亮光,而那个亮光越来越大,逐渐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给了他光明。 张彦本来就打算招揽徐盛,所以才故意放他走,让徐盛记住他的好,下次见面的时候,就会更容易说服他归顺自己。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徐盛竟然主动归顺自己,未免让他有些喜出望外。 “你且起来说话!”张彦急忙搀扶徐盛。 徐盛摇了摇头,说道:“你要是不答应做我的主人,我就跪在这里不再起来!” 张彦笑道:“笨蛋,我让你起来,自然是答应做你的主人了。地下凉,快起来吧!” 徐盛憨憨的笑了起来,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 糜贞看着这么戏剧化的一幕,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刚才两个人还是死敌,怎么这会儿就变成了主仆二人了。 她见危机不在了,便走到了张彦的身边,同时看了徐盛一眼,笑着说道:“你们两个真是太有意思了,刚才还打打杀杀呢,这会儿却又惺惺相惜了……” 张彦也觉得这件事有些戏剧化,但人生本来就是一幕大戏,能有如此剧情,也实属巧合。 徐盛从地上捡起那副铁制的面具,刚要戴上,却被张彦阻止道:“从今以后,你不用再戴这个面具了。” “可是主人,我脸上有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算你曾经接受过黥刑,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以后的路,还要靠你自己去走。你总不能一辈子都隐藏在面具后面吧?我记得,历史上有个叫英布的英雄,他就和你一样,也受过黥刑。但是他却从未戴过面具,后来还被封为了王……” “主人,我听人说起过英布的事迹,主人的意思我想我明白了。”徐盛打断了张彦的话语,同时将手中的那个铁面具直接扔到了篝火里,“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戴面具了,我要像英布一样,做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很好,这样才对。对了,你刚才说,你是从浮屠寺里来的?” “嗯。” “那么在这座寺庙里,是不是还有许多和你一样的人?”张彦大胆的猜测道。 “对啊。主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徐盛并未对张彦说起过浮屠寺里的情况,但张彦却能猜出来,倒让他觉得很纳闷。 张彦皱着眉头,仔细的询问道:“那么,除了你以外,浮屠寺里,到底还有多少个和你一样的人?” “大约三百来个。”徐盛如实回答道。 “关于你的主人,你又知道多少?” “知之甚少,主人很少与我们见面,即便是见面了,也都是戴着面具。我们虽然不认识主人,但主人却认识我们。主人救了我们,训练了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给他做事,经常去刺杀一些富商,劫掠一些商客,将抢来的钱财,全部上缴给主人。每完成一次任务,主人就会赏我们一顿好吃的,还有酒喝。要是完不成任务,等待我们的只有惩罚。” 张彦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还甘愿留在那里任人驱策呢?如果你们齐心合力,绝对可以逃出去,一走了之。” “主人,你有所不知,我们每一个人,在进入浮屠寺之前,都会被逼着吃一种毒药,这种毒药是慢性的,每半年会发作一次,发作起来,先是皮肤溃烂,接着是内脏,到最后会化为一摊血水。只有浮屠寺里的主人有解药,即便是逃了出去,也无济于事。” “这么说来,那你身上岂不是也中了这种毒?”张彦紧张的道。 “嗯。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早该死了,什么时候死,都一样。” “不一样!你年纪轻轻的,说什么死?你还有大好的光阴要去享受呢,说不定,以后你也会成为英布那样的一代名将,封侯拜相也是早晚的事情……” 说到这里,张彦忽然停住了,他觉得,他说的再多,也是苍白无力的,一旦徐盛身上毒发,什么后话都没有了。 “你距离毒发还有多长时间?” 徐盛答道:“我较为幸运,再来执行这项任务之前,刚吃了解药,所以,我还有半年的时间。” 张彦道:“你放心,半年之内,我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你解除身上的毒素……” “主人如此关心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徐盛心中一阵感动,眼圈竟然又红了。 “一个大男人,没事就知道哭,羞不羞啊……”糜贞讥讽道。 “要你管!”徐盛反驳道。 糜贞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们化干戈为玉帛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尽快启程,回到郯城?” “夜路难行,不如在此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启程不迟。”张彦道。 于是,三人便在土地庙里静静的渡过了一晚,到了第二天黎明,张彦吩咐徐盛去外面牵来马匹,他与徐盛都跳上了马背,一人骑一匹。 糜贞见状,心中不爽,板着脸问道:“你们一人骑一匹,我骑什么?” 张彦长臂一伸,直接将糜贞抱上了马背,笑着说道:“你与我同骑一匹!” “你放开我,我才不要和你同骑一匹呢,快放我下来,你这个大魔头!”糜贞用力的去挣脱,可惜怎么也挣脱不开。 张彦呵呵笑了两声,双手搂住糜贞的小蛮腰,直接将她放在了自己前面,然后双臂从她腋下穿过,一把拽住了马匹的缰绳,“驾”的一声大喝,座下战马就疾驰而出。 骑马与乘坐马车有极大的不同,糜贞能够直观的看到地面在晃动,第一次骑马的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双手紧紧的抓紧马鬃,背靠着张彦结实的胸膛,嘴里不停的叫道:“你这个大魔头,快放我下来,不然的话,我饶不了你!” 张彦嘿嘿笑道:“我的大小姐,你就少说两句吧,耳朵都快被你炒出茧子了,等到了郯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才懒得管你呢!” “好,这可是你说的!等到了郯城,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盛寸步不离的跟在张彦身边,听到两个人拌嘴,只是一阵憨笑。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竟然也美滋滋的,突然觉得,原来外面的世界竟然这样的精彩…… 026少年徐盛 026少年徐盛 027糜大小姐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7糜大小姐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7糜大小姐 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张彦、糜贞、徐盛一行三人终于抵达了郯城境内。 越是靠近郯城,越是显得热闹。 郯城郊外,道路阡陌纵横,水渠遍地流淌,到处都是良田。 除此之外,官道上行人川流不息,商贾络绎不绝,光是从张彦身边经过的行商队伍都不胜枚举,与彭城一带荒凉的景象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张彦看在眼里,却记在心里,总有一天,他会把彭城发展的比郯城还要好。 一到郯城,糜贞便给张彦和徐盛当起了向导,她从小到大都一直生活在这里,对这里的一切早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前面就是郯城了!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到家了!”糜贞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指着前方不远处巍峨而又庞大的城池说道。 张彦注视着郯城,见城楼上旌旗飘展,城门两旁整齐的站着两排士兵,行人、商客都鱼贯入城,显得极有秩序。城内的主干道上,更是人山人海,道路两旁店铺林立,形形色色的人络绎不绝,他似乎已经能够听见城内的嘈杂声了。 他仍与糜贞同骑一匹马,糜贞仍旧是一身男儿打扮,长相清秀的她,吸引了不少路旁女子的目光。 渐渐接近郯城,城内的喧嚣声随之传来,越是靠近,越显得嘈杂。 在糜贞的指引下,张彦驱马走在主干道上,由于行人颇多,速度也走的很慢,张彦索性欣赏起城中的店铺来,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与张彦同行的徐盛显得尤为兴奋,由于他一般执行的任务多是刺杀任务,所以基本上在夜间行动。任务完成就立刻赶回浮屠寺复命,根本不在城市里待,所以很难有机会看到如此热闹的场面。 糜贞注意到张彦、徐盛二人的目光都被城池里的繁华所吸引,不屑的道:“两个乡巴佬!有什么好看的!前面左拐!” 张彦听了,也不去理会糜贞,拽了一下马匹的缰绳,拐向左边的一个道路上。徐盛则紧随其后。 “你家还有多远?”张彦问道。 糜贞抬起手,指着这条道路的尽头,对张彦说道:“看见了吗?那里就是我家!” 张彦顺着糜贞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赫然看见一座宏伟的庄院,庄院坐北朝南,大门正对着他现在所在的这条道路上,院墙有三米之高,墙外种着一排苍松劲柏,在冬雪的覆盖下,裹上了一层银装。 “徐州首富的府邸,果然非同凡响!”张彦看后,感慨道。 “怎么样?吃惊了吧,没想到我家有那么大吧?”糜贞炫耀的道。 张彦生活在现代,什么样的东西没有见过,糜竺的府邸再大,能大的过紫禁城? 不过,糜竺的财力确实雄厚,整个府邸居然占据了郯城的四分之一。 一想起坐在他前面的糜贞早晚都会成为他的妻子,他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糜贞见张彦没有说话,刚一扭脸,便看到张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她疑惑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 “不对,你笑的那么阴险,是不是在嘲笑我?是不是你觉得我家还不够大?”糜贞撅着小嘴,质问道。 “我哪敢嘲笑糜大小姐啊……” “既然你不是嘲笑我,那你告诉我,你刚才到底在笑什么?” “真的没什么,你怎么就不信呢?我是……是兴奋的,因为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气派、雄伟的大庄院呢……” “真的?” “自然是真的了!” 糜贞听后,心里得到了慰藉,扭过头,这才不再和张彦拌嘴了。 一行三人,很快便来到了糜府的门口,张彦先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伸手要将糜贞抱下来。 “不用!”糜贞一抬腿,自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她径直走向糜府大门,守门的家丁看见了,立刻上来拦道:“干什么的?” “混账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糜贞冲着家丁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两个家丁仔细一看,这才看清楚,这是大小姐回来了! 两个家丁立刻跪在地上,求饶道:“原来是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如此打扮,小的瞎了狗眼,差点没认出来,还请大小姐恕罪!”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去管家那里各领二十大板!”糜贞说着便朝糜府里走去,倒把这两个家丁吓得一屁股瘫软在地上。 张彦见腹中的家丁对糜贞都有些忌惮,加上糜贞性格如此,想必平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一想起自己以后要成为糜家的姑爷了,就应该先从笼络人心开始。 于是,他一个箭步跨了过去,一把拽住了糜贞的胳膊,委婉的道:“糜小姐,家丁见惯了你平时女装的打扮,你突然换了一身男装回来,无论换做是谁,一时间肯定认不出你。他们也没有犯什么大错,你就打他们二十大板,是不是有点太蛮横了点?” “你说什么?我蛮横?我蛮横吗?那好,我就蛮横给你看!你们两个,去管家那里,各领五十大板!”糜贞生气的说道。 话音一落,糜贞调转枪头,直接对准张彦吼道:“姓张的,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不是你的府衙,你没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糜贞用力甩开了张彦的手,怒气冲冲的朝府里走去,冲着府里便怒叫道:“人都死哪里去了,怎么连一个喘气的都看不见?” “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 府里立刻传出了声声呐喊,正在做事的家丁、女婢们听到这个消息,几乎都是同一个想法:他们的好日子总算到头了! 提起糜大小姐,整个郯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任何第一眼看到糜大小姐的男人,都会被她天仙般的美貌迷得神魂颠倒。 所以,前来糜府提亲的人,当真是络绎不绝,其中不乏王侯贵族。可是糜大小姐脾气火爆,性格乖戾,凡是与她见过面的男人,都因忍受不了她的脾气而败退。 渐渐的,来糜府提亲的人也少了。所以一直到现在,糜大小姐还是待字闺中。 大小姐回来了,原本平静的糜府登时了起来,家丁、女婢纷纷从四面八方赶到糜府的大门口。 管家糜强更是有些战战兢兢的从屋内跑了出来,看到糜贞一身男儿装打扮,一脸的盛怒,一路小跑的来到了糜贞的身边,低头哈腰的讪笑道:“大小姐,您怎么这身打扮?看您这一脸怒气的样子,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惹大小姐?” “还能有谁,就他们两个!”糜贞转过身子,抬手指向了张彦和徐盛。 糜强年约五十,虽然垂垂老矣,但年轻时的余威还在,加上又习得一手好剑法,在糜府中担任管家兼职保安队队长。 他向着门口走了两步,直起腰板,指着张彦便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居然敢到这里来撒野?还敢惹我们大小姐,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啊,给我乱棒打出!” “喏!” 一声令下,糜府的十几个家丁抄起竖立在墙边的木棍,朝着张彦便冲了过去,举起棍子便打! “主人小心!” 不等张彦动手,一直侍立在张彦身后的徐盛身影一晃,便挡在了张彦的面前,两支长臂一伸,直接抓住了那些家丁挥来的木棍,直接夹在了腋下,任凭那些家丁怎么使劲,也抽不出来。 “点到即止,切勿伤人!”张彦面色不改,静静的站在那里,蠕动嘴唇,对徐盛说道。 “喏!” 徐盛得了命令,手臂上青筋暴起,使出蛮力,用力将木棍向前一推,那十几个家丁同时感到一股巨大的推力,一个没站稳,纷纷向后倒去,东倒西歪的。 “一群废物!”糜贞见这么多家丁都打不过徐盛一个人,不禁骂道。 糜强听见,轻咳了两声,对家丁摆手道:“都退下!” 十几个家丁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给糜强让开了一条道路。 张彦见状,急忙道:“糜大小姐,你玩够了没有,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陪你玩的。” 说完,他对管家糜强道:“这位老丈,烦请进去通报你家主人一声,就说彭城相、武卫校尉张彦前来拜访!” 糜强听到张彦二字,顿时有了一些惊诧,因为张彦没穿官服,也没披甲,不过精于事故的他,还是看出来了,张彦和大小姐之间,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他扭过头,装出一脸为难的样子,问道:“大小姐,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贵客临门,还不快点给我请进去!”这时,一个身着长袍,面目清秀的人从府里走了出来,正是这座府邸的主人糜竺。 糜竺一出现,糜府的所有人都纷纷齐声叫了一声“大人”,显得毕恭毕敬。他直接走到糜强身边,厉声道:“你老糊涂了,大小姐胡闹,你也跟着他一起胡闹?” “大人,我……”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快领大小姐回去休息!” “喏!” 糜强走到糜贞身边,低声道:“大小姐,我送你回房休息!” 糜贞没有理会糜强,径直走到了糜竺身边,喝问道:“大哥,他欺负我,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糜竺阴沉着脸,甩手便给了糜贞一巴掌,怒喝道:“放肆!你不欺负别人就算了,别人怎么敢欺负你?快给我回房去,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成何体统!” 糜贞捂着火辣辣的脸庞,眼眶里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她不解的望着糜竺,低泣道:“大哥,从小到大,你最疼我了。父亲死的早,是你把我一手带大的,我也一直最敬重你。以前无论我犯了什么错,你从来都不会打我的。可是你现在却因为一个外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 打在糜贞身,却痛在糜竺心。糜竺何尝想打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呢,糜贞从小就很懂事,也知道体贴人,且温柔贤淑……可是,自从三年前的那件事后,糜贞就变了,变的脾气暴躁,性格乖戾,也越来越不听他的话了。 如今糜贞已经年方十八了,像她这么大的姑娘,哪里还有待字闺中的。 她的婚事,也是糜竺最为关心,可却又解决不了的老大难。 糜竺有他的想法,他想让自己的妹妹有个好归宿,整个徐州境内有名望的家族,或者是官绅、王侯,他都去拜访过,可一提起糜贞来,几乎所有人的公子都望而却步。 无奈,糜竺只好把糜贞留在家中。 前些日子,糜竺在彭城与张彦相遇,对张彦印象颇深,见他一表人才,器宇轩昂,加上又骁勇善战,便有意将妹妹许配给他。 所以,糜竺才会大手一挥,给了张彦五千金。回到府中以后,他故意当着糜贞的面大说特说张彦如何英勇,如何英雄。 糜贞听的心花怒放,恰好糜竺派遣糜芳运送黄金到彭城,她便悄悄溜了出去,混进了糜芳的队伍中。她自以为很聪明,瞒过了糜竺,出了糜府。 可是糜贞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糜竺事先安排好的。否则的话,糜贞失踪,糜竺不可能不做任何反应。 不过,后来糜芳、糜贞遭遇劫匪的事情,确实糜竺始料不及的。如果不是张彦派人送来了消息,他还全然不知情呢。 再后来,糜竺得知张彦护送糜贞回郯城,就没有再担心什么。 只不过,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张彦突然前来拜访,自己的妹妹却表现的如此彪悍,他生怕吓住了张彦,一怒之下,这才打了糜贞。 糜贞见糜竺无动于衷,便狠狠的剜了一眼张彦,怒道:“都是因为你,我大哥才打我的,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说完,糜贞拔腿便朝府里跑走了。管家糜强带着几个女婢紧随其后,生怕糜贞会出什么事情。 糜竺见糜贞离开,松了一口气,走到张彦面前,拱手道:“舍妹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我把她给宠坏了。让张大人见笑了。” “无妨!糜大小姐天资聪颖,貌若天仙,堪称倾国倾城。至于性格吗……糜大小姐他性格爽朗,脾气耿直……也是个性情中人……” 糜竺听了,一阵脸红,心道:“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我妹妹如此暴躁的脾气,如此乖戾的性格,竟然被他说的……难道……难道他看上舍妹了?” 027糜大小姐 027糜大小姐 028投其所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8投其所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8投其所好 糜贞怒气冲冲的回到了房中,管家糜强随后跟来,却让女婢们都站在门外,然后将房门掩上,径直走到糜贞身边,蹲下身子注视着糜贞,关心的问道:“还疼吗?” “我打你一巴掌,你试试疼不疼?”糜贞揉了揉疼痛的脸庞,瞪了糜强一眼。 糜强讪笑道:“大小姐还有心思和老奴说笑,这就证明大小姐并没有觉得疼。” “屁话,不疼才怪呢。管家,你说我刚才的表现咋样?” “在老奴看来,大小姐的表现是这个!”糜强伸出了大拇指。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吓住张彦?”糜贞不太确定的道。 糜强道:“大小姐,从第一次开始,你每次都变现的非常完美,吓得那些什么世家公子、王公贵族,统统知难而退。这次你表现的比以前好上一千倍,一万倍,还把主人也给惊动了,那个什么张彦,肯定不会再打小姐的主意……” “那倒未必,你不了解张彦,他和别人不一样。别人见到我,不是垂涎我的美色,就是贪图我们家的财产……可是唯独他例外,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明明知道我是徐州首富的妹妹,竟然还那样对我!想想就来气!” 糜强察言观色,从糜贞的话语中不难听出来,糜贞似乎对张彦还持有几分肯定。他试探性的问道:“大小姐,你是不是动心了?” 糜贞心中一怔,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绯红,她急忙举起绣拳,朝糜强身上挥去,娇嗔道:“让你再胡说!我堂堂一个千金小姐,怎么会对他动心呢?再敢乱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糜强急忙捂住嘴巴,连声说道:“小姐恕罪,小姐恕罪,老奴不再乱说便是,还请小姐昂老奴留着这张嘴吧,吃饭喝水,还都要靠它呢……” 糜贞听后,噗哧笑了起来,“你就知道逗我开心……” 糜强是糜府的管家,也兼职做糜府的护院。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糜贞的奶爸。 糜竺的父亲英年早逝,那时糜竺才十五岁,糜芳十三岁,而糜贞却还没有满月。糜竺是糜家的长子嫡孙,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糜家的家业。 但糜家的家业实在太大,少不更事的糜竺无法驾驭,是管家糜强一直在暗中指点。糜贞年幼,需要有人照顾,糜强甘愿放弃管家身份,悉心陪护在糜贞身边,并用自己老婆的奶来喂养糜贞,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 可以说,那些年,糜强是整个糜家的支柱。在生意上,糜竺有什么不懂的,就会主动来请教糜强,一直到糜竺自己能够独立经营属于糜家的商业帝国时,糜强才功成身退,安心的当起了管家。 但是就在三年前,徐州牧陶谦的公子陶应在机缘巧合之下,看上了糜贞,经打听,才知道糜贞是糜竺之妹,便非要迎娶糜贞。 当时糜竺考虑到陶谦的关系,便想让糜贞嫁给陶应。可谁知,糜贞不肯嫁。但糜竺也不好得罪陶应,只好这么托着。后来实在拖不下去了,糜竺这才又来找糜贞商量,劝糜贞嫁给陶应。 但是糜贞誓死不嫁,还险些自尽。 糜强知道这些事情后,便悄悄的给糜贞出了个主意,让糜贞假装同意,之后在与陶应见面时,表现的疯癫一些,痴狂一些。 糜贞按照糜强说的计策做了,果然吓退了陶应,从此以后,任何来上门提亲的人,糜贞都用这种方法将其吓退。久而久之,竟然没有人来上门提亲了,一提到糜贞,几乎所有未娶的公子都吓得面如土色。 有利必有弊,糜贞虽然用计吓退了自己不想嫁的人,但是自己想嫁的时候,却又没有人来娶了,弄的她现在还一直待字闺中。 几天前,糜竺从彭城运粮回来,在她面前多次提及新任彭城相张彦,并说的天花乱坠,糜贞自然能够听出哥哥的意思。而且她自己也春心萌动,便想偷偷的去一看究竟,同时也想出了一套考验张彦的策略。 张彦当然不知道糜贞是在故意考验自己,他的灵魂是从现代来的,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像糜贞这样的性格,他司空见惯了。所以,糜贞表现出来的异人之举,非但丝毫没有吓退张彦,反而令张彦觉得这是糜贞的率真了。 糜贞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心里像是闯进了一只小鹿一样,七上八下的,她对糜强说道:“管家,你快去听听,大哥都和张彦谈些什么!” “喏!” 糜强出了房间,吩咐女婢好生伺候糜贞,便朝糜府大厅走去。他一边走,一边笑,心中暗暗的想道:“大小姐是我一手带大的,她有什么心思,我还能不清楚吗?不过,倒是便宜张彦这个臭小子了……” 糜府大厅。 张彦被糜竺请进了糜府的大厅,分宾主坐下,糜竺随即吩咐家丁泡上一壶府中最好的茶,用来款待张彦。 “张大人远道而来,子仲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罪过,还请张大人见谅。”糜竺首先开口道。 张彦笑道:“糜大人客气了,赏赐糜大人资助张某五千金的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呢,这次来的匆忙,也没有带什么礼物,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 “张大人,这些都是一些小事,不提也罢。我听说,我派人送去的那批黄金,在半路上被劫走了?” 张彦点了点头,神情变得有些凝重,缓缓的说道:“黄金被劫,随行护卫的人也全都被残忍的杀死了,就连令弟也身受重伤。除此之外,糜大小姐也被贼人掳走,幸亏我出兵及时,昼夜不停的追击,这才找到贼寇巢穴,将其一网打尽,斩了贼首阙宣,这才将糜大小姐成功救出。” 听到这些,糜竺变得紧张起来,忙问道:“糜芳他没事吧?” “暂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伤势未愈,无法行动,所以我让人在彭城好生照顾他,直到他痊愈,再将他送回来。” “张大人想的很周到,只是这样一来,太过叨扰张大人了!”糜竺客气的道。 张彦摆手道:“什么叨扰不叨扰的,糜大人要是再这样说话,那张某可就生气了!” “哈哈哈……张大人性格爽朗,和我也很投缘……不知道张大人年方几何?” “今年刚好二十四岁。” “我今年三十三岁,痴长你九岁,我可否称呼你一声贤弟?” “如蒙糜大人不嫌弃,尽管称呼便是!” “贤弟……除你之外,家中可还有其他人吗?” “父母早亡,家中目前只我一人。” “可曾婚配否?” “尚未婚配!贤兄问这些干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想多了解一下贤弟而已。”糜竺没有坦言,但他心中却早已经将张彦看作了妹夫。 之所以他不没有当面点明,就是怕张彦不同意,或者自己的妹妹不同意,那自己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的探听点口风,再回头跟妹妹商量商量,看看妹妹对张彦印象如何!否则的话,他还要煞费一番苦心来撮合他们两个才行。 “主人,请用茶!”糜强端着一壶新茶从门外走来,先给张彦断了一碗,这才走到糜竺面前。 糜竺端起一杯茶,对张彦道:“贤弟,愚兄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张彦笑着回应道:“贤兄请!” 他端着那杯茶放到了嘴边,闻到了一股茶香,他喝了一小口,稍微一品,便知这茶是上等的好茶,当即一饮而尽。 “贤弟,这茶怎么样?”糜竺望着张彦似在品茶,便随口问道。 “味醇、色秀、香馨、汤清,乃茶中上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茶当来自柴桑庐山一带,不知是也不是?” 张彦既然敢来拜访糜竺,就一定会做足功课,必须清楚糜竺喜欢什么,他才能投其所好。 据陈登介绍,糜竺博学广记,却尤爱茶道,喜欢品天下香茗。府中更是珍藏着从庐山一带求购而来的香茶,其茶茶汤清淡,宛若碧玉,味道醇香,是茶中极品。 所以,张彦便大胆的猜测了出来。 糜竺听后,大吃一惊,忙问道:“贤弟只品了一杯,就能道出茶的来源,实在是神人也!莫非,贤弟也喜欢茶道?” 张彦道:“略懂一二!” 糜竺当即和张彦聊起了茶道,张彦随机应变,却把话题转移到茶种上面,对糜竺大说特说他所知道的十大名茶来,什么龙井、铁观音、碧螺春、君山银针、黄山毛峰等等,听的糜竺是一愣一愣的。 这个时候,十大名茶还都没有屁影,糜竺虽然喜欢喝茶,可茶叶却没有具体细分,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叫法。糜竺所了解的,自然就比不上来自后世的张彦多了。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聊了整整一个下午,糜竺仍意犹未尽,还想再多听张彦对茶叶的认知。 张彦讲的口干舌燥,糜竺听的仔细,两个原本生疏的人,却因为茶叶,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若非张彦及时止住,只怕糜竺还不打算让他停下来。再讲下去,只怕张彦也有些吃不消了,他能说的,都说了,差点就要被糜竺给挖空了。 糜竺对张彦刮目相看,见天色已晚,便对张彦道:“今日听贤弟这么一说,令我茅塞顿开,原来天下名茶如此之多,我却一个不知,实在惭愧惭愧。如今天色已晚,贤弟初来郯城,在这里无依无靠,不如暂住府中,若有什么其他事情,明日再去办不迟。晚饭后,我还想再多多请教贤弟一二,还望贤弟不吝赐教。” 张彦倒吸了一口气,忙道:“贤兄,实不相瞒,我来郯城,并非为了游玩,除了专程拜访贤兄以外,还要去拜访一下陈珪,不知贤兄是否知道陈珪住在城中何处?” “这会儿天色已晚,只怕陈大人不会见客了吧?我家中房舍多不胜数,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我派人先送去拜帖,贤弟再去不迟……” “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就这样定了。今日你我一见如故,难得有此机会,定要痛饮几杯,不醉不归。” 话音一落,糜竺便吩咐糜强安排酒宴,准备盛情款待张彦。 028投其所好 028投其所好 029美女作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9美女作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29美女作陪 当夜,糜府张灯结彩,糜家上上下下更是忙碌的不停。 在管家糜强的记忆中,也只有每逢过年的时候才会这么忙。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糜府主人糜竺要盛情款待张彦,晚宴自然要做的丰盛一些了。 张彦与糜竺坐在大厅里闲聊,跟随张彦一起来的徐盛却笔直的站在厅外,一动不动的。 整整一个下午,徐盛任凭风吹雪打,脸被冻得铁青,竟然纹丝不动。 到了糜竺起身入厕时,糜竺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外的这个大汉,不禁对徐盛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情。 “贤弟,这位是……”糜竺指着站在大厅外面纹丝不动的徐盛问道。 “他叫徐盛,是我的心腹。”张彦答道。 徐盛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暖融融的。 “贤弟的心腹,也就是我的心腹。徐壮士,外面天寒,还是请里面坐吧。”糜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可是,徐盛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跟一尊雕像一样。 “他不会冻死了吧?”糜竺见徐盛目不转睛,纹丝不动,脸上更是铁青,担心的道。 “贤兄放心,这点温度,还冻不死他。徐盛,既然糜大人让你进来一起吃酒,那你就进来吧,就坐在我的身边。”张彦开口道。 徐盛听到张彦的命令,“喏”了一声,转身踏入了大厅,与糜竺擦肩而过,目不斜视。 糜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徐盛只听张彦一个人的话。他讪笑道:“贤弟能有如此心腹,实在羡煞愚兄!” “贤兄若也想要的话,我可以让徐盛从今以后跟在贤兄身边。” “君子不夺人之美,何况贤弟也需要徐壮士这样的心腹,我不要也罢。” 说完,糜竺径直出了大厅,去如厕了。 张彦见糜竺走了,这才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徐盛,关切的问道:“外面冷吗?” “不冷。” “说实话。” “冷!” “你怎么那么傻?明明知道冷,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你不会找个地方去躲风御寒?” 徐盛道:“我负责保护主人,哪里都不去,就算再冷一点,我也不怕。” “傻子!你若冻死了,以后谁来保护我?”说着,张彦脱去了身上的一件披风,直接披在了徐盛的身上,虽然有些薄,但多少可以替他挡一些风寒。 徐盛内心里一阵温暖,对张彦更加感激了。 过了一会儿,糜竺从外回来,看到徐盛披着张彦的披风,便吩咐下人去拿来一件厚衣,直接递给了徐盛。 徐盛经过张彦的同意,这才接过那件厚厚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同时将披风还给了张彦。 张彦起身问道:“贤兄,茅厕在哪里?” “我带你……” “不用,你告诉我位置,我自己去即可。这种事情,怎能烦劳贤兄呢?” 糜竺于是告知了张彦茅厕的位置,张彦出了大厅,拐了几个弯后,这才来到茅厕。 要说有钱就是好,连茅厕修建的也非同一般,竟然座落在一个约有五十平方的大屋子里,这要是搁在寸土是金的现代社会,肯定是奢侈之极。 张彦进入茅厕,解掉裤腰带便蹲了下去,一番哼唧之后,几天没有清理过的肠胃,在这一瞬间全部得到了释放,怎一个爽字能够解释。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张彦还从未拉过大便,前几天他吃的少,又一直便秘,怎么拉都拉不出来,今天可倒好,把所有的有机物全部投进了糜府的粪坑了。 完事之后,一个难题登时跳了出来。 茅厕内别说卫生纸了,连一片树叶也没有,让他怎么擦屁股? 张彦进来的时候,茅厕外面正好有个老头,他便喊道:“喂!谁在外面?” “我在外面,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老头走进茅厕,与张彦只有一墙之隔。 “我说,府中有没有纸啊?” “大人要纸何用?莫不是诗兴大发,想要作诗,又或是写赋?” “我要擦屁股!” “擦屁股?大人真会开玩笑,要擦屁股的话,大人身后不是有厕筹吗?” 张彦扭头看了一眼所谓的“厕筹”,其实就是一根细长的竹条。一想到要用这么个硬梆梆的东西来擦拭自己的菊花,张彦从心里就不太情愿。 “你去给我拿纸来,我诗兴大发,要作诗,快去快去!” “好的大人,我这就去告知管家,到街上买纸。” 这个时候,纸还不太盛行。虽然蔡伦发明了造纸术,但却没有推广开来,政府文书仍是用简牍,缣帛书写的,直到魏晋南北朝时期,纸才慢慢推广开来,而使用厕纸,却在明代才逐渐盛行。 张彦听到那个人迅速跑开了,说要到街上去买纸,他的心登时就凉了一截。他蹲在茅厕里,望着那个硬梆梆的竹片,实在是不想用。 最后,他灵机一动,撕下披着的披风的一角,权当厕纸用,这才舒服的擦完了屁股。 同时,在他的心里,也生出了一个念头,今后一定要大力推广纸的使用,以及厕纸! 他洗了洗手,重新回到大厅时,里面已经上满了酒菜,糜竺见他回来了,连忙热情招待,又是斟酒,又是夹菜的,弄得张彦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当夜,张彦和糜竺开怀畅饮,可惜糜竺酒量不行,张彦刚喝起劲,糜竺就已经醉倒了,被家丁扶着回房休息去了。 无奈之下,张彦只好和徐盛喝,但徐盛酒量也没有张彦好,很快也趴下了,也被家丁抬回房间休息去了。 最后张彦觉得很是扫兴,正准备起身要走的时候,忽然一只纤纤玉手伸到了面前,手里还端着一杯酒。 “大人一路护送小女子实在辛苦,又多次拯救小女子于危难之中,小女子感激不尽,特来敬大人一杯,还请大人务必满饮此杯!” 声似银铃,语音绵柔,夹带着一些嗲音,听的人都酥了。 张彦顺着那只纤纤玉手看去,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已经换上女装的糜贞。 大厅内的几个铜鼎内燃烧着熊熊火焰,烘托的整个厅室都温暖如春。 糜贞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裙,头发盘卷,雪颈修长,面容白皙秀丽,温柔恬静,充满了古典美感,更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风韵和高贵的气息,胸部丰硕高挺,腰枝纤细不堪一握。 一张美若天仙的俏脸浅笑嫣然,一双大大的眼睛顾盼生姿,正在静静的等待着张彦的回话。 张彦看后,就一个感觉:美! 此时此刻的糜贞比之前他所见的任何时候都要美,而且还带着一丝女性的妩媚。 张彦痴痴的望着糜贞,看的有些傻了眼。 “大人……请满饮此杯!”糜贞被张彦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忙用话语提醒道。 张彦慌忙从糜贞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大人好酒量,可惜我却无人对饮,如若大人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与大人对饮几杯,不知道大人可否愿意?” “有如此美女作陪,我又怎会拒绝。只是……” “只是什么?”糜贞问道。 张彦道:“没什么。” 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心中却暗暗的想道:“现在的糜贞举手抬足间,都彰显着大家闺秀应有的气质,可是为什么之前却表现的如此火爆、乖戾,莫不是糜贞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妹?” 他只是这样想,但却并未直言。 糜贞见张彦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我猜想,大人一定是在猜测,我跟之前为什么判若两人吧?” “嗯。”张彦心中所想,被糜贞一语道破,倒也没有狡辩,反而很诚恳的承认了。 糜贞一连斟了两杯酒,自己端起一杯,将其中一杯递到了张彦的面前,微笑着说道:“其实,大人有所不知,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之前的一切,都是我伪装的……” “哦?如果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才是真正的大小姐,那么我是否可以猜测,大小姐之所以要伪装,是否是为了委婉的拒绝某些人?” 糜贞聪明,张彦也不傻,如此天仙般的美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又怎么可能不招人喜欢呢。 糜贞一直待字闺中,之前张彦认定是和糜贞的性格和脾气有关。因为古代人喜欢贤良淑德的女人,糜贞如此脾气、性格,根本不会被大众所接受。但在张彦看来,这正是她率真的一面。 本来,张彦已经做好接受糜贞这种性格和脾气的思想准备了,但刚才糜贞的一席话,却推翻了他之前对糜贞所下的定论。 这个女人能够伪装的那么好,隐藏的那么深,实在不简单。 可是,如此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又为何故意在自己的面前道破天机呢? 张彦想不明白。 糜贞听到张彦的话后,淡淡的笑了,对张彦道:“大人聪慧,小女子佩服。我再敬大人一杯!” 张彦也不拒绝,和糜贞砰了一下杯子后,再次一饮而尽。 “糜大小姐,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糜大小姐指点迷津。” 糜贞再次提起酒壶,一边斟酒,一边说道:“大人请讲。” “糜大小姐伪装的十分好,如果糜大小姐不说,以我的愚钝,只怕也绝对猜测不到糜大小姐是在伪装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糜大小姐要将这件事告诉我?难道糜大小姐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吗?” 029美女作陪 029美女作陪 030闭门谢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0闭门谢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0闭门谢客 糜贞笑而不答,将一杯酒递到张彦的面前,张彦接过酒杯,和糜贞碰了一下,两个人同时一饮而尽。 而后,糜贞站了起来,朝着张彦欠了一下身子,道:“小女子不胜酒力,不能再陪大人了,还请大人见谅。” 说完,糜贞转身便走,径直朝后堂而去。 张彦望着糜贞的背影,步履轻盈,走起路来婀娜多姿,真是美的不可方物。他见糜贞快要走出大厅了,忙叫道:“糜大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个问题,还是留给你慢慢想吧。” 整个大厅里,就只剩下张彦一个人了,他抱起剩余的半坛子酒,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完了,这才起身离开大厅,在糜府家丁的带领下,来到了早已经安排好的客房。 当夜,张彦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入睡,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满是糜贞的婀娜的身影。 渐渐的,他进入了梦乡,竟然做了一夜春梦,而梦里的女主角,正是糜贞。 早上醒来的时候,张彦还是一柱擎天,回想起昨晚在梦里和糜贞一起快乐的时候,心理面就痒痒的。 不知道为何,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到现在,张彦的脑子里竟然装的全是糜贞。 难道,他已经爱上了糜贞? “咚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了,张彦问道:“谁啊?” “主人,是我,徐盛。” 张彦从床上跳了下来,稍微活动了一下,等裤裆里的那玩意老实了,这才穿上衣服,他打开房门,看到徐盛端着热腾腾的饭菜站在门口,这才知道,徐盛是来给自己送饭了。 他把徐盛带进房间,让徐盛坐下,便问道:“你吃了没?” 徐盛摇了摇头。 “那好,坐下,我们一起吃。” 这个时代的饭菜,张彦初开始吃不太习惯,也没有胃口,但如果不吃,就会饿,所以他逼着自己适应了这个时代的饭菜。 两个人一番狼吞虎咽,便把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用过早饭,张彦便带着徐盛去辞别糜竺,但糜竺昨日因为酒醉,仍未醒来,张彦只好让管家糜强代为辞行。 同时,张彦向糜强询问了一下陈珪府邸在城中何处,糜强一一告知。 张彦、徐盛刚出糜府,糜强便从后追了出来,忙叫道:“张大人,请等一等!” “糜管家,有什么事情吗?” 糜强将手中拿着的一封书信递给了张彦,道:“这是我家大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书信,请务必过目后,再去陈府。” 张彦当即打开了书信,见信上字迹隽秀,清楚的写着:“大人见到陈珪时,千万不可在陈珪面前提及陈登的名字,切记!” 看完这封信后,张彦皱了一下眉头,寥寥十数字,却透露出很重要的一个信息。可是,为什么不能在陈珪面前提及陈登的名字,信上只字未提。 张彦将那封信紧紧的攥在手里,拱手道:“糜管家,请转告大小姐,就说张彦多谢她的提醒。” “张大人慢走,小的一定代为转达。”糜强见张彦转身便走,便拱手道。 糜府的大门里面,糜贞站在门口,透过门缝望着张彦远去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转身朝府里走了进去。 张彦、徐盛按照糜强指出的路线,终于找到了陈珪的府邸。 陈珪住在郯城的东部,这里是城中的居民区,房舍林立,街巷纵横,如果不是知道了路线,要想准确的找到陈珪所在的府邸,只怕有很大的难度。 陈珪,字,是陈登的父亲,也是徐州一带的名士。但是他却住在如此嘈杂的居民区里,却有些出乎张彦的意料。 “大人,前面便是陈珪的家了。”徐盛指着前面一处再平常不过的民居说道。 张彦走到陈家门口,先让徐盛敲了敲房门,然后静静的等待在门口。 过了片刻,里面传出来一声苍迈的声音:“谁啊?” 透过门缝的缝隙,张彦看见一个老态龙钟、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手杖从堂屋里走了出来,步履蹒跚,就连拄着手杖的手也不停地颤抖着,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老者骨肉嶙峋,双眼深陷,眼珠发灰,颤巍巍的朝房门口走来。 “这个人就是陈珪吗?”张彦心里不确定的道。 张彦在看老者的同时,老者也同样通过门缝在看张彦,只是他的视线不佳,看人有些恍惚。 他走到过道门口,并未打开门闩,而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张彦、徐盛,这才用虚弱的声音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陈珪陈老居士是住在这里吗?”张彦拱手道。 “你们找陈珪有什么事情吗?”老者问道。 “在下张彦,慕名前来拜访,还请老者……” 张彦的话还没有说话,老者便打断了他的话:“您请回去吧,陈珪今天不见客。” “那敢问老丈,陈老居士,何时才会见客?” “陈珪谢绝门客已经长达一年了,您还是请回吧!” 说完,老者转身便朝屋内走,任张彦再怎么叫喊,那老者连头都不回。 张彦本打算说出自己是替陈登来送信的,但一想起糜贞之前的提醒,索性作罢。 “主人,这院墙很低,要不要翻墙进去?” “擅闯民宅,是违法行为,这里是郯城,徐州牧,东海郡太守都在这里办公,治安肯定比其他地方要好,万一被人举发,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张彦解释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徐盛问道。 张彦道:“你我分头行事,午时在那边饭馆会合,去打听一些陈珪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喏!” 两人就在陈珪门前分开,背道而驰,张彦先从陈珪附近的住家户打听消息,可惜的是,住家户们对陈珪的情况竟然毫不知情,只知道陈珪自从一年前搬了过来,几乎很少有人外出,也很少听见家里有什么动静。 随后,张彦去茶肆、酒肆、饭馆打听消息,但收到的消息却少的可怜。 他徒步走在大街上,眼看就要到午时了,心中也是焦躁不安。 就在这时,一匹战马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像发了疯一样,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惊得人群汹涌,惊呼狂奔,互相践踏,现场一片混乱。 张彦仔细看去,但见那匹战马乌溜溜的,鬃毛黑的发光,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四蹄健硕,长嘶一声,犹如一声惊雷,直冲云霄。 “好一匹骏马!”张彦暗自叹道。 突然,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被行人撞倒在地,趴在那里哭着喊着要妈妈,刚好在道路中间。 那匹失控的战马却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一路狂奔,那孩子却一直在哭,也不知道避让。行人们见后,也都是提心吊胆,但却没有一个出手施救,生怕被失控的战马撞飞。 “儿子……我的儿子……快救我的儿子啊……”母亲丢了孩子,到处寻找,恰好瞧见,但她离孩子太远,即便跑过去,那孩子也早已经被马匹撞飞。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突然从人群中蹿了出来,直接挡在了那小孩的面前,正是张彦。 只见那匹马,四蹄腾空,如风似箭,直奔张彦乱冲过去。 张彦沉着冷静,不慌不忙,等那马迎面跃起时,他将身一闪,顺手抓住马鬃,脚尖一点,纵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把这个狂暴的家伙牢牢地制于胯下。 这匹马长嘶一声,两只前蹄竖起,想把张彦从背上给掀下去。可无论那马匹前扑后仰,左簸右颠,张彦稳坐马背,像古树盘根一般。 恰逢这时,孩子母亲及时赶到,抱起孩子便退到一边,避过一险。 但那匹失控的战马却没有被张彦制服,似乎并不肯服输,鬃毛直竖,飞扬四蹄,忽东忽西,狂奔不已,撞翻街边不少摊位,好在行人及时避让,没有人受伤。 “孽畜,还敢撒野?”张彦紧紧抓住马匹的鬃毛,始终未肯脱手,见座下战马还胡乱冲撞,他怕再撞到人,空出一手,瞬间从腰中抽出了短刃,准备当众将马匹杀死。 说来也巧,那马匹像是知道张彦要杀它一样,胡乱踢腾了两下,竟然渐渐变得乖顺起来,静静的停在大街中央。 张彦见状,正好收起短刃。此时此刻,街巷两旁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行人都在为张彦制伏了这批战马而欢呼。 “让开让开!”突然,十余名骑兵从马匹跑来的方向追了过来,为首一人头戴熟铜盔,身披铁甲,一双阴鹜的眼睛里透着几许寒意,带有刀疤的左脸,看起来尤为狰狞。 行人见骑兵到来,纷纷让开道路,同时都有三分惧意。 十余名骑兵在为首一人的带领下缓缓走到街巷当中,看了一眼被张彦制伏的座下战马,又看了看张彦,那为首之人扬起马鞭,喝问道:“这匹战马,是你制伏的?” 张彦点了点头。 “如此烈马,本将都没有制伏,却被你制伏了,你好大的本事啊。”为首之人面无表情,不知道是在夸奖,还是在怨恨。 张彦道:“实属巧合而已!” “巧合?我也希望是巧合,可是你他娘的这不是在睁眼说瞎话吗?连老子都制伏不了的烈马,却被你制伏了,传了出去,老子以后在徐州还怎么混?” “你爱怎么混就怎么混,关我什么事?” “娘的,活得不耐烦了,知道老子是谁不?说出来怕吓破你的胆!”为首之人咆哮道。 “那你说出来听听,看看我能否被你吓破胆?”张彦反驳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昌豨便是老子!”为首之人朗声说道。 行人们听到昌豨这个名字,脸上都产生了一些惧意,可张彦却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我当是谁呢,原来你就是昌大野猪啊……” 昌豨脸上青筋暴起,立刻叫嚣道:“你他娘的居然敢骂老子是野猪?” 张彦打趣道:“我可没有骂你。难道你不知道吗?豨这个字,就是指巨大的野猪,我说你是昌大野猪,有什么错吗?” 昌豨气的吹胡子瞪眼,将手中马鞭向前一挥,对身边的十余名骑兵喝道:“宰了他!” 030闭门谢客 030闭门谢客 031偶遇臧霸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1偶遇臧霸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1偶遇臧霸 随着昌豨的一声令下,昌豨身边的十几个骑兵一拥而上,但因为是在闹市,谁都没有抽出兵刃。 张彦面对这十几个冲过来的骑兵,一点惧意都没有,他双腿夹紧座下战马,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凭借着一双手,愣是将那十几个冲来的骑兵一个接一个的击倒马下,疼得那帮骑兵哭爹喊娘。 “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人家一个,要你们何用?” 昌豨将马鞭一丢,抽出腰刀,“驾”的一声大喝,朝着张彦冲去。 张彦仍旧巍峨不动,待昌豨攻来,他低头避过刀锋,左手握拳,瞬间击出,直接打在了昌豨的面门上,但听一声脆响,昌豨的鼻梁骨便断了,鲜血从鼻腔中不断喷出,若非昌豨马术稍好一些,只怕也早已经和那群士兵一样下场。 “好!”围观的人群看后,都忍俊不住,大声叫好。 昌豨被张彦一拳击中,自觉很是丢脸,掉转马头,举刀从后面杀了过来。 张彦看也不看,待昌豨快要赶到,突然腾空而起,双手按住马背,双脚向后蹬出,直接将昌豨踹下战马,重重的摔在地上。 “壮士好身手!只可惜,如此好的身手,不去当兵,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实在可惜!” 人群中,一个身穿铠甲,头戴铁盔的人挤了出来,此人约有二十七八岁年纪,身长八尺,膀大腰圆,大鼻方口,剑眉环眼,面带杀气,威风凛然,虽不知姓名,却也是一条好汉。 此人刚刚出现,身后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纷纷而至,穿着打扮,都与昌豨等人相同。 昌豨等人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那人身边,恶人先告状的说道:“启禀将军,那厮抢了咱们的马匹,我问他要,他非但不给,还出手伤人。末将等不是敌手,给将军丢脸了,还请将军为我们做主啊……” 在场的行人听后,都是一阵唏嘘,但谁也不敢站出来直言。 那人抬起手,止住了昌豨等人的话音,向前跨了两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张彦,拱手道:“这位壮士,我的部下说的可是实情?” “实情是,你的部下放出了一匹受惊的烈马,在街市上横冲直撞,如果不是我及时制止,那个孩子险些就被马蹄践踏了。”张彦实话实说的道。 那人扭过头,用森冷的目光望着昌豨,喝问道:“他说的可都是实情?”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语言却极具震慑力,昌豨战战兢兢的道:“马匹受惊而逃,直接冲出了马厩,闯入了街市,我这才带人追来……” “混帐东西!你刚才是怎么说的?”那人怒道。 昌豨低头不语,也不敢再反驳。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带人回军营去,少在这里给我闯祸!” “喏!”昌豨带人悻悻而退。 那人转过身子,朝张彦拱手道:“这位壮士,诸位,臧霸治军无方,害了大家,今日马匹损坏的所有东西,我全部照价赔偿。请诸位核算价格,今日午时到军营领取赔偿。” “臧霸?原来他就是臧霸!”张彦再一次细细的打量着臧霸,对臧霸处理问题的方式也较为欣赏。 臧霸让士兵帮助商贩重新摆好摊位,他则径直走到了张彦的面前,伸出手想去摸一下张彦座下的战马,那战马像是不怎么情愿一样,向后退了两步。 “此马若真是将军营中所有,我便将此马归还给将军好了。”张彦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朝着臧霸拱手道。 臧霸看这匹战马的眼神里,流露出了喜爱之情,但他却摇了摇头,说道:“此乃我从关外求购来的一匹极品马,产自乌孙国,唤作乌云踏雪。我购买它已经多时,但一直未能驯服,不曾想,却被你给驯服了。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 “这马匹太过贵重,我实在不能要,还是将军留着骑吧。” “呵呵,乌云踏雪马,一生只认一主,它既然已经认你为主人,就甘愿供你所驱策,绝对不会再亲近第二个人,即便是我将他带回去了,我也骑不了。倒不如,直接将这乌云踏雪马送给你好了。” “送给我?”张彦有些惊讶,没想到臧霸为人居然如此慷慨。 “对,就是要送给你。你如此年轻,身手又这么的敏捷,刚才我的那些部下,一群人都没有打过你一个,可见你武力不弱。你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仗义救人,实在是令人敬佩。我的帐下,缺少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只要你跟着我干,我保证,肯定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兴许以后还会封侯拜相,成为率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呢……” 臧霸越说越激动,张彦这才明白过来,敢情臧霸赠马的目的,只是为了笼络他。 他讪笑道:“臧将军的好意张某心领了,只是,他日张某若是不当彭城相了,肯定会投到臧将军的帐下……” 不等张彦把话说完,臧霸脸上的表情便变了,他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张彦,不敢相信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是彭城相?” 张彦点了点头。 “彭城相张彦?”臧霸再次问道。 “正是在下。” 臧霸面部的肌肉抖动了两下,有些后悔说出刚才的那番话了,怪只怪,他连姓名都没有问清楚,就开始笼络张彦。 可是,这也不能怪他啊,他见到张彦的第一眼,就有了想收为己用的冲动,毕竟无论是谁见到似张彦这样武力高强的人,都会起招揽之心的。 “哈哈……哈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原来你就是以少胜多,单骑击退曹操数万大军的彭城相张彦啊……实在是太巧了……”臧霸笑了,但并不是很自然。 张彦不仅是彭城相,还是武卫校尉,而且徐州一带到目前还盛传着张彦的故事,最为精彩的莫过于张彦单骑击退曹操数万大军那一段,听的人真是热血。 其实,这些都是人以讹传讹的,张彦听后,都是一笑了之,万没想到,臧霸居然当真了。 臧霸也是个识英雄、重英雄的人,每当听到张彦的故事时,都有一种想去结交的冲动。奈何他现在被调到了郯城,负责防守郯城的安全,一时无法脱身。否则的话,他早就跑到彭城前去拜访了。 “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臧将军。臧将军的传奇故事,我早就听说了,此次来到郯城,就是想当面拜访一下臧将军,不曾想,我们却在这此巧遇。” “张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别的地方。” 臧霸也是个豪爽的人,随即遣散了队伍,独自一人拉着张彦来到了路旁的一家酒楼,把马匹拴在门口的柱子上,向店家要了好酒好菜,准备开怀畅饮。 两人一见如故,臧霸更是欢喜异常,趁着酒菜未上的空档,询问道:“张大人,有一事,我一直想问一下,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臧将军只管问便是。” “当日曹操率军攻来,包围了彭城,传闻张大人单骑冲入曹营,杀退了曹军数万大军,还差点要了曹操的命,不知道传闻属实否?” “呵呵,误传而已,不足以信。不过,我当日确实是以少胜多,放火烧了曹军的营寨,然后又偷袭了曹军,这才迫使曹操撤退。” “那与典韦交手,一合击败典韦之事,是否属实?” “与典韦交手是真,但并未击败典韦,只是那时为形势所迫,典韦无心恋战,先行撤退了。如果真的打下去的话,只怕我还未必能够取胜呢……” 臧霸求证完毕后,怒道:“他娘的,这些事情怎么传到我的耳朵里就变成另外一番味道了?” “所以说,千万别相信那些道听途说的话,都是虚构的。” “可惜当时我不在彭城,如果我也在的话,定然可以从旁协助张大人,哪能让那曹操活着逃走?曹操经此一败,损兵折将,肯定不会甘心,不出半年,到时候必然会再次率军攻击徐州,到时候,我一定要和他一较高下!”臧霸的话语中透着几许惋惜,却也暗含着一股雄心。 张彦听出了话音,但却不动声色,虽然他很想说服臧霸到自己的麾下,但以他目前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相较之下,臧霸手握重兵,倒有足够的资本割据一方,但不知道为什么,臧霸似乎并无此心,而是心甘情愿的屈居在陶谦之下。 他没再多想,将话锋一转,便道:“对了,臧将军赠我的那匹战马如此名贵,我只怕无法接受。但臧将军也说了,乌云踏雪马一生只认一主,如果再还回去,只怕在臧将军的马厩里也是一个摆设。不如这样吧,臧将军用多少钱买回来的,我原价从臧将军的手中购来便是。这样岂不美好?” “不好!”臧霸脸色一变,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张彦急忙问道:“臧将军,怎么不好了?” “我既然已经说过要把这匹马送给你了,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早已经覆水难收了。再说,你不要我送给你的马匹,难道是看不起我吗?”臧霸怒道。 张彦慌忙解释道:“臧将军,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既然是你驯服了这匹马,那这匹马就属于你的,哪里有那么多的顾忌?如果你还拿我臧霸当个朋友,你就收下此马,否则的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各走各的路,谁也别理谁!” 张彦劝道:“臧将军息怒,张某收回我刚才说的话,臧将军就当作没有听见,我收下臧将军送给我的马匹就是了!” 臧霸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一脸怒意,现在可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伸出长臂,一把搂住了张彦的肩膀,朗声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哈哈哈……” 031偶遇臧霸 031偶遇臧霸 032无字家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2无字家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2无字家书 张彦做梦都没有想到,和臧霸在街头巧遇,两人能够一见如故。 臧霸为人豪爽,给张彦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这个朋友,他是交定了。 酒菜陆续被端了上来,臧霸看了一眼摆放在桌子上的酒爵,撇嘴道:“这么小的酒具,如何能够尽兴?换大碗来!” 酒肆的伙计很快便给臧霸换上了两个大海碗,臧霸抱起一坛子酒,一经打开,便直接将两个大碗给倒的满满的。 臧霸放下酒坛子,端起两碗酒,将其中一碗直接递到了张彦的面前,朗声道:“张兄弟,我们在此偶遇,实属难得,今日不醉不归。来,我先满饮此碗!” 话音一落,臧霸将酒碗送到嘴边,一仰脖子,便咕咚咕咚的将那碗酒喝的一干二净。 张彦接过酒碗,见臧霸如此豪饮,当即夸赞道:“臧将军海量啊,既然臧将军都已经喝了,那我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了,虽然我酒量不行,但今日偶遇臧将军,又一见如故,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干!” 说完,张彦端起酒碗,也一饮而尽。 “哈哈哈……来,再干一碗!”臧霸满心欢喜,又抱着酒坛子给张彦倒酒。 两个人一连喝了三大碗,一坛子酒就已经没有了。臧霸酒量颇大,一般人应付不来,见张彦连喝三碗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便愈加欢喜。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臧霸一声令下,又让酒肆伙计送来两大坛子美酒,直接将其中一坛子给了张彦。 张彦立刻明白了臧霸的意思,这一次,他不再用碗了,抱着一坛子酒,一拆了封,便笑着对臧霸道:“臧将军,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们就喝个痛快,张某先干为敬!” 他抱起那坛子酒,便咕咚咕咚的往嘴里倒,中间没有丝毫的停顿,似乎他的嘴不是嘴,而是填不满的酒缸。 臧霸见状,既惊又喜。惊得是,他还是从未见过有人如此海饮。喜的是,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发愁喝酒没有人陪了! 片刻之后,张彦将整整一坛子的酒喝的一干二净。 “好酒量!”臧霸哈哈大笑,同时抱起自己面前的一坛子酒,也对着嘴开始灌了起来,只一会儿功夫,整整一坛子的酒就见了底。 两个人如此豪饮,瞬间引来了整个酒肆中其他人的围观,他们谁也没有见过这种喝酒的方式。 臧霸本人更是开心不已,他已经许久没有和人如此比拼过酒量了。兴奋之余,臧霸又向酒家要了两坛子酒,准备再和张彦比拼。 张彦见状,忙道:“臧将军,今天就先喝到这里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办理呢,万一喝醉了,只怕会耽误了事情。不如,咱们改日再喝?” 臧霸虽然在兴头上,但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听到张彦如此一说,便道:“张兄弟,若是有正事的话,就赶紧去办吧,喝酒什么时候都可以喝,但是若耽误了张兄弟的正事,那可就是臧某的罪过了。对了,不知道张兄弟要办的是什么事情?在郯城中,臧某的朋友也不少,或许能够从中帮衬一二。” 张彦正在为打听不到陈珪的消息而苦恼,臧霸在郯城的时间比他要长,或许会知道一些关于陈珪的消息。 他先是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张某初次来到郯城,人生地不熟的,若能得到臧兄的帮助,实在是求之不得。不知道臧兄可曾认识典农校尉陈登陈元龙?” “陈元龙是陶使君的左膀右臂,我在徐州多年,又怎么会不认识?张兄,莫不是这件事与陈元龙有关?”臧霸一向警觉,瞬间猜测道。 张彦点了点头,问道:“既然臧兄在徐州为官多年,想必对陈登的事情也不陌生,我想打听一下关于陈登和陈珪的父子关系?” 臧霸听后,先喝了一口小酒,这才缓缓的说道:“实不相瞒,陈珪、陈登父子关系并不怎么好……” “哦?能否请臧兄详细说说?” 臧霸点了点头,开始详细叙述着陈登父子间的关系。 据臧霸说,陈珪、陈登之前的父子关系一直很好,父慈子孝,一家人其乐融融。陈登更是有名的孝子,曾经被举为孝廉。 陈珪除了陈登这么一个儿子之外,还有两个儿子,二子叫陈应,三子叫陈达。陈家书香门第,祖上世代为官,到了陈登这一代,陈登当了典农校尉,陈应也做了都尉,唯有三子陈达却是个例外。 三子陈达从小就不爱读书,专好舞枪弄棒,也很爱惹事,隔三差五的便把人打伤了,弄得陈珪一直焦头烂额。 陈登于是肩负起亲自教化这个顽皮的弟弟,他教陈达读书,陈达教他骑、射,两兄弟亲密无间。 后来,徐州遭遇黄巾军,陶谦招募兵勇,陈达以其勇武应募,跟随陶谦一起讨伐黄巾贼,将黄巾军逐出徐州,在战斗中屡立战功。陶谦于是让他在琅琊国的东武县做县令,负责防守青州一带的黄巾军。 谁知,陈达刚刚上任的第二天,就被黄巾军包围在了东武县城里面。当时陈登屯兵在诸县,负责防守粮草,离东武县最近,陈达派人前去诸县求救,陈登又怎么能不着急? 但当时陶谦、臧霸率军已经杀入青州,正在与黄巾军的主力血战,陈登所防守的诸县又是粮草囤积的地方,一旦他轻易离开,怕诸县会被黄巾军攻击,万一粮草被劫,那么陶谦、臧霸等人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而且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陈登着眼于大局,于是按兵不动,并写信告诉陈达,让他坚守城池,无论如何都不要打开城门与黄巾军交战,并在信中言明,三日后,他会亲自率领援军杀到。 陈达得到书信,率领城中将士与黄巾军血战三日,但三日后,却仍然没有看见陈登率军前来,城中早已经粮尽,陈达于是集结所有将士,与他一起杀出重围,前往诸县。 但陈达等人刚一出城,便陷入了黄巾军的包围之中,终因寡不敌众而被俘。 黄巾军于是绑着陈达去了诸县,要挟陈登打开城门投降黄巾军。陈登见胞弟被俘,心中难受至极,但他并没有投降,而是亲手射杀了陈达,以了却他的牵挂。 城中将士因此受到激烈,打开城门,与黄巾军血战,恰好陶谦率军返回,与陈登里应外合,将黄巾军一网打尽。 战后陈登亲手安葬了陈达,并派人通知家里。 陈珪得到这个消息后,悲痛欲绝,又听闻是陈登亲手射杀了陈达,更加痛恨陈登,从此父子二人的关系一落千丈。 张彦听完这个故事后,心里也是一阵惆怅,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糜贞会提醒自己在陈珪面前不要提及陈登。但如果不提及陈登,他的这封家书又该如何递到陈珪的手中? “多谢臧兄将这个故事告知于我……” “这有什么好谢的。张兄,实在是太客气了。” 随后,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边吃边聊。臧霸本想结账,却被张彦抢先了一步,臧霸自觉有些不好意思,便邀请张彦晚上到军营里去喝酒。 两个人约定之后,张彦便和臧霸分开。此时已经是午时三刻了,他与徐盛约在午时,现在已经误了时间,于是他加快脚步赶到了约定的地点,看见徐盛靠在墙边耐心的等待着。 “真的很抱歉,让你久等了!”张彦走到徐盛面前,不好意思的说道。 徐盛道:“主人不必道歉,我也是刚刚才到。只是,关于陈珪的事情,我一点也没打听出来,还请主人恕罪!” “没什么,我打听到就行了。” 徐盛问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陈珪的府上再次拜访?” “不用去拜访了,我只要将这封书信交给陈珪就可以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便回!” 说完,张彦径直朝陈珪的住处走了过去,到了陈珪住处的门前,他见四下无人,直接翻墙跳进了院子里,然后直奔堂屋,在堂屋的门前毕恭毕敬的拱手道:“彭城国相、武卫校尉张彦,受典农校尉陈登的委托,特来给陈老居士送上一封家书!” 声音落下不久,原先那个步履蹒跚,老态龙钟的老头从里面打开了门,先打量了张彦一眼,这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张彦又朗声重复了一遍:“彭城国相、武卫校尉张彦,受典农校尉陈登的委托,特来给陈老居士送上一封家书!” 老者在胸前摊开了一只枯手,对张彦道:“把家书拿来我看!” “十分抱歉,元龙兄曾有言在先,这封家书一定要亲自交到陈老居士的手里,不见到陈老居士,我绝对不会把家书交给任何人的。” “我就是陈珪!”老者声音不大,但却显得铿锵有力。 张彦听后,当即拜道:“原来是陈老居士,张彦失敬!” “冠冕堂皇的话就不用再说了,家书何在?” 张彦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封家书,直接递到了陈珪的面前。 陈珪接过家书,当即打开来看,但见家书里面装着一张白纸,纸上居然连一个字都没有写。 张彦瞅见了,心中纳闷道:“一个字都没有,这算是哪门子的家书?” 032无字家书 032无字家书 033两位名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3两位名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3两位名士 陈珪盯着无字家书看了半天,脸上稍稍有了些动容,深陷的眼眶里,竟然泛出了泪光。 张彦很是好奇,这么一张白纸,怎么就能让陈珪有如此感触? 陈珪自觉失态,背过身子,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渐渐恢复了平静,将那无字家书塞入了宽大的袖筒里,这才转过身子来,毕恭毕敬的对张彦道:“张大人远道而来,老夫有失远迎,还请张大人恕罪!” 张彦忙道:“陈老居士不必如此客套,我与元龙情同兄弟,陈老居士是元龙之父,那也就等同于我的父亲一样,晚辈这次登门拜访,来的仓促,没有准备礼物,还望陈老居士见谅才是,我……” “张大人,既然你与元龙情同兄弟,那能否请张大人代为转交给元龙一封书信?”陈珪不等张彦把客套话说完,便打断了张彦。 张彦点了点头。 陈珪道:“张大人在此稍候,老夫去去便来!” 说完,陈珪转身便走入了房间,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面已经多了一封书信。 陈珪将书信交到了张彦的手中,缓缓的说道:“请务必将此信交给元龙,拜托了。” 张彦接过陈珪的书信,放入了怀中,很恳切的道:“请陈老居士放心,我一定会把这封书信交给元龙的。” “张大人,寒舍简陋,不宜待客,加上老夫又染上了风寒,怕传染给张大人了,还请张大人宽恕老夫接待不周之罪。” 张彦是个明白人,知道陈珪这话里的意思,这是在下逐客令啊。他虽然有些不爽,但并未生气,而是仍旧一副笑脸,对陈珪道:“无妨,我正好也有要事要办,就不在此逗留了,就此告辞。” “恕不远送!” 陈珪拱了拱手,也不等张彦转身离开,他竟然先转身走进了堂屋,同时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张彦对于陈珪的脾气古怪无话可说,要是换做其他人,他早就生气了。 他又顺着原路翻墙而出,双脚刚一落地,徐盛便急忙凑了过来,忙问道:“主人,事情进展的顺利吗?” 张彦只是一阵苦笑,却并不回答。 徐盛也不再多问,静静的站在张彦的身边。 张彦沉思了片刻,忽然拍了拍徐盛的肩膀,对徐盛说道:“走,陪我去一趟州牧府。” “喏!” 经过一番打听,张彦和徐盛一起来到了州牧府的门前,州牧府位于整个城池的最中央,府前更有兵丁把守,不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戒备十分森严。 张彦带着徐盛,大踏步的朝州牧府走去,刚走了两步,便被负责守卫的兵丁拦住了。 “干什么的?”守兵趾高气扬的喝问道。 “烦劳通报陶使君一声,就说彭城相张彦前来求见!”张彦拱手道。 守兵听到这个名字时,顿时是一阵惊诧。 张彦一战成名,其事迹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徐州,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守兵又看了看张彦的这份打扮,不太相信的问道:“你真的是彭城相张彦?” “瞎了你的狗眼,居然连张大人都不认识,快给我滚到一边去!”这时,从州牧府的门口走出来了一个人,对着那个守兵便是一顿臭骂。 那守兵见这个人出现,立刻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连忙对张彦道:“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张大人恕罪!” 话音一落,守兵立刻退到了一边,见到那个人到来,连忙毕恭毕敬的称呼了一声“曹将军”。 这位“曹将军”不是别人,正是破贼校尉曹豹。 此时曹豹穿着一身铠甲,一脸笑意的走到了张彦的面前,拱手道:“据我所知,彭城百废待兴,应该很忙才对,真没想到,张大人会在百忙之中来到郯城……” 曹豹的话很刺耳,张彦听了后,却无动于衷,只是一脸和气的道:“如果没有急事,我也不会来郯城,劳烦曹大人通报一声,我要求见陶使君。” 曹豹皮笑肉不笑的道:“好说好说,有本将在这里,我看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拦你!张大人,州牧大人正在大厅会客,你直接进去便是,本将还有要事,就此告辞!” 话音一落,也不等张彦回答,曹豹便与张彦擦肩而过。 “主人,这人是谁啊,居然这么嚣张?”徐盛看不过去了,便小声询问道。 张彦淡淡一笑,答道:“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曹豹与张彦并没有什么仇恨,之所以会如此,全是因为嫉妒。彭城一战,曹豹也出力不少,可是风头却被张彦抢尽了。之后,张彦又得到了不少赏赐,更加让曹豹嫉妒了。相较之下,自己与众多将士在彭城内拼死抵抗,竟然没有得到陶谦的一点赏赐。 张彦带着徐盛,大踏步的朝州牧府里走去,守兵没有再进行阻拦,但张彦走到州牧府的大门口时,还是让守门的人进去通报一声。 此时此刻,陶谦正在大厅内会客,忽闻张彦前来求见,陶谦吃了一惊,万没想到张彦会前来拜访,但还是让人把张彦领进大厅。 张彦将徐盛留在门外,自己则独自一人走进了大厅,赫然看到偌大的大厅里,陶谦正襟危坐,两旁还有两名身穿长袍的文士,三双眼睛都在盯着他看。 他跨进大厅,毕恭毕敬的朝着陶谦拜道:“末将张彦,特来拜见陶使君。” 陶谦再次见到张彦,脸上便浮现出来了慈祥的笑容,朗声道:“明达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们徐州的名士。坐在我右手边的是治中从事王朗王景兴,坐在我左手边的则是别驾赵昱赵子光。” 张彦分别向着王朗、赵昱拱手道:“王大人、赵大人,张某久仰大名,一直未曾得见,今日一见,二位大人果然是非同凡响。” 王朗、赵昱都是徐州名士,也都听的出来,张彦说的是客套话,但两个人也都客气的回应了一下。 一阵寒暄过后,陶谦让张彦入座,张彦直接走到了王朗的身边坐下,刚一落座,便听陶谦问道:“明达啊,你突然来到郯城,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张彦道:“陶使君聪慧,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末将来到郯城,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等张彦把话说完,陶谦便打断了张彦的话,问道:“是不是为了钱、粮的事情?” “陶使君真神人也,末将尚未说出口,陶使君竟然已经猜到了。末将来此,确实是为了钱、粮的事情。” 陶谦干笑了两声,面色变得有些阴郁了起来,想了片刻,这才说道:“明达啊,实不相瞒,这次曹操的军队,不光袭击了彭城,还袭击了徐州多个地方,以至于难民成群,田地荒芜,有些地方,比彭城还要严重许多倍,这些地方,都需要用钱。可是府库里的钱财已经所剩无多了……本府之前答应过你,要给你钱财和粮草,用于修建彭城,组建劲旅,本府也绝对不会食言。这样吧,我让人先从府库支取五百金,你先带回彭城应应急。另外,我再让下邳相笮融给你调拨过去两万石粮草,足够你撑到明年了。等过了这一段困难的时期,本府定然会让人再给你送去一千金的。你觉得如何?” 这个结果,是张彦断然没有想到的。不过,给了总比不给强,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张彦抱拳道:“末将毫无任何怨言,一切全凭陶使君做主。” 陶谦道:“明达啊,你长途跋涉而来,想来也一定累了,我这就让人带你去驿站休息,明日一早,就会有人给你送去五百金,你带上这五百金,先行返回彭城吧。” “喏!” 陶谦随即唤来了一个亲随,让他带着张彦去驿站休息。 等到张彦走后,坐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朗突然开口问道:“大人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不妥?” 陶谦道:“有什么不妥?” “彭城毕竟是徐州的门户,大人却只给了五百金,估计连修缮城墙都不够,属下担心……” 陶谦一脸气愤的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糜竺不是给了他五千金吗?这些钱,足够他修建两三座城池了!” 王朗见陶谦一脸的怒气,也不再谈及此事了,他话锋一转,当即说道:“大人,那前往长安朝见天子的事情,就这样定了,我与赵大人明日一早便启程,不知道大人还有什么交待的吗?” 陶谦还在气头上,当即摆了摆手。 王朗和赵昱对视了一眼,二人一起站了起来,向陶谦辞别。 两个人一起出了大厅,王朗重重的叹了一声气,对赵昱说道:“张彦是员虎将,此次曹操之所以能够退兵,都是张彦的功劳。徐州以后要想太平,不受外敌侵扰,肯定还要依赖于他。可是,陶使君刚才那样对张彦,实在让我心寒……” 赵昱也是一脸的无奈。 王朗灵机一动,想出一条妙计来,当即便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赵昱。 赵昱听后,脸上一惊,忙问道:“这样可行吗?万一陶使君怪罪起来……” “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徐州着想。到时候木已成舟,就算陶使君怪罪,也为时已晚了。” 赵昱想了片刻,道:“那好吧,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 王朗重重的点了点头,与赵昱相视而笑,莫逆于心,肩并肩的走出了州牧府。 033两位名士 033两位名士 034糜竺被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4糜竺被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4糜竺被抓 (ps:今日将爆更五万字,敬请期待……) 张彦一脸不爽的出了州牧府,让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陶谦给他的钱只有五百金。 五百金就想拿来修建堡垒、组建劲旅? 简直是痴心妄想。 只这一瞬间,张彦的心境一落千丈,原先的那股子神气劲荡然无存,换来的则是一脸的忧郁。 徐盛看出了张彦郁闷的心情,但却没有多问,只是静静的跟在身后。 张彦在前,徐盛在后,两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 “张大人请留步!” 突然,张彦的背后传来了一句嘹亮的喊声,他回头看了过去,但见治中从事王朗、别驾赵昱二人追了过来。 他拱手道:“二位大人,可有什么事情吗?” 王朗先是看了一眼张彦身后的徐盛,见徐盛的脸上受过黥刑,神情中不由得显现出一丝惊慌。 张彦看出端倪,忙道:“王大人勿怕,徐盛虽然受过黥刑,但现在早已经改过自新,如今他更是我的心腹,没有我的吩咐,他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王朗听张彦这么一说,便放心了下来,环视了一圈,见这里地处闹市,附近声音噪杂,便对张彦道:“张大人,这里人多嘴杂,不是说话之地,可否到舍下一叙?” 张彦听王朗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便点了点头,拱手道:“那就打扰王大人了。” 话音一落,王朗、赵昱在前,张彦、徐盛在后,四个人转过几条街,终于来到了一座宅院的门口。 王朗停在门前,对张彦道:“张大人,这就是寒舍,能有幸请来张大人这样的贵客光临,倒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王大人说的是哪里话,张某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 “就算张大人是个武夫,但在王某看来,也是个深谙兵法的武夫,而我徐州,正需要像张大人这样的武夫。张大人,里面请!” 王朗推开房门,站在门口,亲自请张彦进入家中。 张彦抬起腿,跨入了王朗的家门,这才注意到,王朗的住处与寻常百姓家没有什么两样。 史书记载:王朗才智过人而丰丽博敞,但性格严谨慷慨,多立威仪,恭俭节约,就算因婚宴而受到的礼物也一无所受。常常讥笑世俗的那些有好施之名,但不体恤穷贱的人,所以经常用财物周济困急。由此可见王朗的确是一个以德立世、才器兼备,不肯媚俗求名的廉吏。 王朗早年师从太尉杨赐,博学多闻,校注儒家经典,很有名气。因而被杨赐举荐为郎中,并守任菑丘县长。 后因杨赐逝世而弃官服丧,以后无论谁再举荐他,都不再出仕。如果不是因为后来陶谦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他一家的性命,他才不愿意出来做官呢。 张彦、徐盛被王朗、赵昱请到客厅,四人分宾主而坐。 王朗又让人奉上一壶好茶,斟满之后,他端起茶杯,这才对张彦说道:“张大人,王某从不饮酒,所以还请海涵。今日王某以茶代酒,敬张大人一杯。” 张彦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温文尔雅的道:“王大人请我来到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喝茶那么简单吧?” “张大人果然聪慧……”王朗哈哈大笑了起来,并对赵昱使了一个眼色。 赵昱会意,忙道:“其实,我们把张大人叫来这里,是有要事相商。” “张某洗耳恭听。”张彦道。 王朗道:“今日在州牧府中,陶使君的那一番话还请张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毕竟这一段时间里,徐州各个地方确实都在用钱。不过,就算再难,陶使君原本打算从府库中拨出两千金来,做为修建堡垒、组建劲旅的资金。但不知道陶使君从何听来了糜竺资助张大人五千金的事情,顿时便生气了。不过,陶使君所气之人并非是张大人,而是糜竺。” “是不是因为糜竺给我的黄金太多了?”张彦问道。 赵昱道:“正是。糜竺虽然是徐州首富,但为人乐善好施,经常会拿出一些钱财用于资助陶使君。在我的印象当中,陶使君曾经在最困难的时候去求过糜竺一次,那时糜竺只给了陶使君五百金而已。可如今糜竺一挥手便给了张大人五千金,这么大的落差,放在谁心上,都会难受的。所以今日陶使君才会只给了张大人五百金……” 王朗急忙插话道:“陶使君之所以这样做,完全也是为大局着想。张大人既然获得了糜竺那么多的资助,那么陶使君就可以将原本用于修建堡垒、组建劲旅的钱财用在救济难民的身上……所以请张大人看在千千万万难民的份上,千万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是啊是啊,凡事以大局为重才是。”赵昱随声附和道。 张彦听王朗、赵昱二人一唱一和,非但解释了陶使君为什么要只给他五百金,又有劝慰的意思,似乎害怕他怨恨其陶谦来。 “两位大人尽管放心,我丝毫没有怨恨陶使君的意思。其实我这次到来,并非是为了要钱,与之相反,恰好是想告知陶使君,我有了糜竺的资助,不想再要那么多钱了……” 王朗、赵昱听张彦这么一说,心里总算有了着落,都长出了一口气。 “咚咚咚……”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朗的家人刚一打开房门,一个人便冲了进来,王朗的家人拦都拦不住,直接闯进了大厅,跑到张彦面前,立刻跪了下来,满脸哀求的道:“张大人,快……快去救我家主人……” 张彦赫然看见跪在地上的是糜府的管家糜强,当即询问道:“你家主人怎么了?” “就在刚才,曹豹带着丹阳兵包围了整个糜府,硬说我家主人是兖州牧曹操的奸细,便把我家主人从床上拽了下来,并绑了起来,府中家丁、女婢都被带走了,我保护着大小姐逃出了糜府,先将她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才来寻找大人,求大人快去救我家主人吧!” 糜强言辞凿凿,一脸的诚恳,不像是在说谎。 此语一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像是听到了一声晴天霹雳。 “曹豹将人带向哪里去了?”张彦急忙问道。 “主人和其他人一起被曹豹带到了地牢……张大人,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主人啊,我家主人他可是被冤枉的啊!”糜强哭诉道。 张彦霍地站了起来,大踏步的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对一脸惊愕的王朗、赵昱说道:“二位大人,糜竺一向乐善好施,经常救济百姓,是一个大善人,我不相信他是曹操的奸细。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现在就去地牢救人,还请二位大人从旁协助,去州牧府一问究竟。” “好,我们现在就去。”王朗、赵昱齐声答道。 曹豹是陶谦心腹,这个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何况曹豹这次带的又是丹阳兵,如果没有陶谦的命令,曹豹怎么敢如此放肆? 一行人当即分成三拨,王朗、赵昱去州牧府找陶谦一问究竟,张彦带着徐盛直接去了郯城地牢,而糜强在告知张彦糜贞的藏身之处后,便回去保护糜贞了。 张彦心中很是着急,他奔跑起来,健步如飞,身后的徐盛也是紧紧相随,经过一番打听,这才得知地牢在哪里。 他与徐盛很快便来到了郯城地牢的门口,但见把守在这里的都是清一色的丹阳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守备的竟然如此森严。 “主人,要不要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徐盛见状,立刻询问道。 张彦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一会儿我独自一人进去,你去军营找臧霸,就说我有困难,请他带兵前来救援。” “喏。”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吧!” “喏!” 徐盛应了一声,迅速离开了张彦,朝军营方向疾驰而去。 张彦在地牢门口待了片刻,仔细的观察了一阵子,见一个狱卒从牢房的大门走了出来,提着一个偌大的篮子,他便悄悄的尾随了过去。 他跟着那个狱卒一直走到了一个巷子里,见四下无人,他迅速出手,直接从背后将那个狱卒给打晕了,然后扒下狱卒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直接返回牢房。 张彦大摇大摆的走到了牢房门口,负责守卫的丹阳兵见他穿着狱卒的衣服,拦都没有拦,直接把他给放了进去。 他刚一踏入牢房的大门,便看见院落里到处站满了丹阳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守卫的真可谓是密不透风。 与此同时,他隐约听见从牢房里传出来的嚎叫声,以及响亮的皮鞭声。 他扫视了一圈,赫然看见正对面有一间房的房门大开,门口站着十个丹阳兵,从里面传出来了曹豹歇斯底里般的吼叫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画不画押?” 紧接着,糜竺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我无罪,为何要画押?”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给我绑起来,让他尝尝我皮鞭的味道!”曹豹怒吼道。 张彦听到这些,再也按耐不住了,怒气冲冲的朝正对面的房间里走了过去。 034糜竺被抓 034糜竺被抓 035群贤毕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5群贤毕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5群贤毕至 守门的丹阳兵见张彦一脸煞气的冲了过来,身上还穿着狱卒的服饰,当即站了出来,对张彦指手画脚的道:“喂!干什么的?” 张彦一言不发,双眸中露出道道森寒的目光,伸手便抓住了那个丹阳兵的手指,用力一掰,但听见喀喇一声脆响,那个丹阳兵的手指便被他掰断了。 “啊——” 丹阳兵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疼得他撕心裂肺。 其余的丹阳兵见状,立刻一拥而上,想要将张彦制伏。 但张彦如同一条毒蛇一般,在众人之间来回穿梭,九个丹阳兵非但没有碰到他分毫,反被张彦一阵拳打脚踢,个个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外面一面嘈杂,屋内的曹豹不耐烦的走到了门口,赫然看到自己的部下都倒在地上,立刻吃了一惊。 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曹豹的面前,迎面便给了曹豹一拳,直接将曹豹的鼻梁骨给打断了,鲜血从鼻腔里面喷涌而出。 曹豹更是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大脚便直接踩在了他的胸口上,他顺着那只大脚看去,这才看清,来人正是张彦。 屋内尚有两个丹阳兵,见到张彦出现,都有些忌惮,靠在墙边,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发生了事情,其余各处的丹阳兵纷纷赶了过来,将这间房屋围了个水泄不通,同时也都看到了曹豹被张彦踩在脚下的情形。 张彦见丹阳兵人多势众,一把从地上将曹豹给拽了起来,顺手抽出了曹豹腰中系着的长刀,直接架在了曹豹的脖子上,锐利的目光扫视过每一个丹阳兵,怒吼道:“谁敢过来,我就先杀了他!” 丹阳兵有所顾忌,不敢妄动,但却将出口守的死死的。 已经被绑在木桩上的糜竺,见到张彦出现,极是欣慰的道:“张大人,你怎么来了?” “糜管家去找了我,我一听说你被抓了起来,就立刻赶来了。糜大人,你怎么会被抓呢?” 糜竺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我昨夜喝醉了,直到刚才才醒来,谁知道刚一睁眼,便遇到曹豹带人来抓我,说我是曹军奸细……” 张彦手持利刃,将刀口又向曹豹的肌肤挪了挪,喝问道:“你为什么要抓糜大人?” 曹豹被吓得面如土色,忙道:“我也是奉命行事,这一切都不管我的事啊……” “奉命?奉谁的命令?” 曹豹一脸苦笑道:“整个徐州,除了陶使君外,谁还能指挥的动我?” “你是说,这是陶使君下的命令?”糜竺惊诧的道。 曹豹点了点头,道:“不然我又怎么敢轻举妄动呢?” “可是陶使君为什么要抓我?”糜竺忙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当时我正在外面喝酒,突然接到命令,便点齐兵马去了糜府……” 张彦紧紧的抓着曹豹,丹阳兵道:“给糜大人松绑!” 丹阳兵们松开了糜竺,张彦又对糜竺道:“糜大人,我们这就去州牧府一问究竟!” 糜竺也是异常的气氛,这几年来,他用自己的财产,没少帮助过陶谦,可到头来,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实在让人气愤。 “都给我让开!”张彦挟持着曹豹,冲守在门口的丹阳兵们大吼道。 丹阳兵们缓缓后退,生怕张彦伤了曹豹,慢慢的让出了一条路。 张彦挟持着曹豹走在前面,让糜竺跟在他后面,面对百余个虎视眈眈的丹阳兵,气势丝毫不弱。 突然,牢房外面传来了阵阵马蹄声,紧接着便传开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声音:“都给老子让开!” 片刻之后,臧霸带领着徐盛、以及百余骑兵直接从牢房的大门闯了进来,看到丹阳兵们将张彦、糜竺包围在了坎心,立刻叫道:“好兄弟,我来迟一步,没让你受惊吧?” 张彦见臧霸威风凛凛,一经出现,丹阳兵们纷纷面面相觑,似乎有所忌惮。他冲着臧霸笑道:“臧兄来的很是及时!” “都他娘的给我让开,谁敢挡老子的道,老子就让他血溅当场!”臧霸冲着前面的丹阳兵大吼了一声。 臧霸手握重兵,连陶谦都敬让他三分,这些丹阳兵跟随陶谦已久,又岂不知臧霸的威名? 随着臧霸的一声大吼,丹阳兵们纷纷让开了道路,臧霸带着骑兵迅速向前疾驰,硬生生的将丹阳兵分成了两股。 他骑着战马来到张彦的面前,瞪了呗张彦挟持的曹豹一眼,挥舞着马鞭,直接敲打在曹豹的头上,喝问道:“糜大人乐善好施,乃徐州之典范,就连陶使君也敬让三分,你居然敢带兵抓他?活得不耐烦了吧?” 曹豹刚才的神气早已经荡然无存,面对雄踞一方的臧霸,更显得低三下四了,脸上的肌肉有些抖动,皮笑肉不笑的道:“臧将军就算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这一切都是陶使君下的命令,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哦?”臧霸听后,顿感诧异,“陶使君为何会下此等命令?” “这个,我也不知道……”曹豹回答道。 张彦插话道:“臧兄,看来还是要去州牧府一趟,当面问个清楚的好!” “嗯。”臧霸一转脸,对身后的两个骑兵说道:“你们两个下马,把战马让给张、糜两位大人骑!” “喏!” 两个骑兵迅速下马,搀扶着张彦、糜竺上马,张彦见臧霸已经稳定住了局面,便松开了曹豹,翻身跳上马背。 徐盛策马来到身边,小声说道:“主人,没事吧?” “没事。” 臧霸对曹豹说道:“曹大人,实在抱歉,没有多余的马匹了,麻烦你与丹阳兵们步行了,一会儿我们州牧府见。还有,尽快放了糜府的人,否则的话,嘿嘿……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臧将军放心,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曹豹一脸森寒的道。 “徐盛,你留下负责将糜府的所有人全部带回去!” 徐盛道:“喏!” “掉转马头,去州牧府!” 随着臧霸的一声令下,骑兵们纷纷退出了牢房,臧霸、张彦、糜竺也紧随其后,出了牢房,一起向州牧府去了。 张彦一边向前疾驰,一边对身边的臧霸说道:“臧兄,刚才的事情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要是还拿我当兄弟看,以后就不要再我面前提半个谢字。” “好,那以后臧兄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糜竺见张彦和臧霸打成了一片,颇感意外。 臧霸手中握着一支重兵,这支重兵都是当年臧霸收降的泰山贼,整编成汉军之后,虽然规矩了许多,但匪性难改,只有臧霸能够镇的住他们,他们也只听令于臧霸一个人的命令。 陶谦为了稳定徐州,不得不借助臧霸的威名,让他驻扎在开阳,负责守备琅琊国。也可以说,臧霸俨然已经成为了一方霸主,就连陶谦也忌惮他三分。 糜竺见张彦和臧霸谈笑风生,又以兄弟相称,除了诧异外,似乎还感觉到了一种欣慰。 当今徐州,看似一片平静,实则是一潭混水。 陶谦以下,臧霸、笮融都是雄踞一方的人物,表面上听从陶谦的号令,但实际上却有着自己的小王国。但是长久以来,陶谦非但没有想过去打破这种畸形的局面,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样的局面愈演愈烈。 张彦的出现,让糜竺看到了希望,所以,他才会无条件资助了张彦五千金。其目的就是想让张彦发展壮大,自成一派。 如今,星星之火已经点燃,糜竺唯有耐心的等待着,等待着可以燎原的那一天!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州牧府,守在州牧府的人一见到臧霸带兵到来,都立刻紧张万分,急忙进去通报陶谦。 此时此刻,陶谦正在大厅里接见去而复返的王朗和赵昱,忽闻臧霸带兵前来,他吓了一跳,忙问道:“他带了多少兵?” “大约百余骑,除此之外,彭城相张彦、别驾从事糜竺也在其中。” 陶谦紧张的问道:“糜竺不是被曹豹抓起来了吗?他怎么也来了?” “属下不知。” 王朗急忙插话道:“陶使君,我想,臧霸、张彦应该都是为了糜竺的事情来的。既然糜竺被抓事出有因,大人何不借此机会,澄清此事呢?” 陶谦眉头紧锁,良久才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喏!” 过了一会儿,臧霸、张彦、糜竺一起踏进了大厅,陶谦注意到,他们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的怨恨。只是他搞不明白,一向卓尔不群的臧霸,为何也搅进来了。 “拜见陶使君!”臧霸、张彦、糜竺异口同声的道。 陶谦道:“免礼,诸位都清坐吧!” 臧霸、张彦、糜竺纷纷落座,张彦在坐下的时候,冲对面的王朗、赵昱点首示意。 这边三人刚刚落座,那边曹豹便从外面狼狈的走了进来,赫然看到王朗、赵昱、糜竺都坐在右边,臧霸、张彦坐在左边,几双眼睛都在盯着他看,他低下头,不敢直视陶谦,拱手道:“末将拜见陶使君!” 陶谦道:“你来的正好,先请入座吧。” 待曹豹入座后,陶谦才道:“今日群贤毕至,想必都是为了糜竺被抓的事情……本府一向都是秉公办理,绝不徇私枉法。现在正好当着众人的面,拿出罪证,也让你们心服口服!” 035群贤毕至 035群贤毕至 036当面对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6当面对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6当面对质 陶谦的话音一落,便让人从后堂取出来了一封书信,他拿在手里,当着大家的面说道:“这是曹操写给糜竺的信,你们看了以后,一切就会明白的!” 他让人将那封书信首先递给了王朗,王朗匆匆浏览完毕便转交给了赵昱,赵昱看完后,又传给了糜竺。 糜竺拿到那封信匆匆看了一遍后,眉头便皱了起来,神色也逐渐黯淡了下来。 张彦见状,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糜竺的身边,一把抢过了那封书信,见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匆匆浏览完毕后,便对陶谦道:“陶使君,单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信,怎么就能证明糜大人是曹操的奸细?” 陶谦冷笑道:“单凭一封书信,确实不足以相信。但除了这封书信外,本府还抓了送信的使者,在本府的严刑逼供之下,这个使者才招供,原来糜竺很早就是曹操的奸细,只是本府一直没有察觉而已。” “凭借这一封书信,和一个曹军使者的供词,就能断定糜竺是曹军的奸细?”张彦反问道。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陶谦怒道。 张彦哈哈大笑道:“糜大人拥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如果他真的是曹军的奸细,以糜大人雄厚的财力,完全可以招募一支兵勇,秘密训练死士,然后与曹操里应外合。但糜大人却一直乐善好施,还时常帮助陶使君,怎么可能会是曹军的奸细?陶使君,这分明是曹操的奸计,末将恳请陶使君调查清楚再做出决断,千万不要中了曹操的奸计,做出了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放肆!本府做事一向严谨,若无足够证据,又怎么会派人去抓人?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词,公然顶撞本府,你的眼里,可有本府?”陶谦脸色一变,登时大怒起来,冲着张彦便喝问道。 “公道自在人心,陶使君身为州牧,处理事情,更应该谨慎才对,单单凭借一封来历不明的书信,和一个来历不明的使者,就判定糜大人是奸细的话,未免太过儿戏。至少,也应该给糜大人一个申辩的机会吧?或者让糜大人和那个使者当场对质!若糜大人果真是曹操的奸细,不用州牧大人动手,末将就会站出来将糜大人亲手宰杀。如果糜大人不是奸细,还请陶使君还糜大人一个公道!” 张彦说的铿锵有力,字字珠玑,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仔仔细细,虽然大家嘴上都没有说话,但大家的心里都很赞同张彦的说法。 不等陶谦有所回应,臧霸便走到了张彦的身边,朝着陶谦毕恭毕敬的拱手道:“陶使君,张彦说的在理,请不要误信奸人所言,反而害了忠良!不如把那个使者交给末将来审问,孰是孰非,末将一定会给陶使君一个交待!” 王朗、赵昱异口同声的道:“是啊陶使君,糜大人是我徐州栋梁,如果他真的是奸细,就算要杀,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如果糜大人不是奸细,万一大人把他杀了,那可真是一大损失啊。我等恳请陶使君,将此案交给臧将军重新审理一番,孰是孰非,相信很快就会有定论的!” 陶谦见这些徐州的栋梁,此时都联合起来对付他一个人,心中极为不爽,没好气的道:“人都死了,还审什么审?” “人死了?怎么死的?”张彦急忙问道。 陶谦道:“本府当时很是生气,一怒之下,便亲手将那个使者斩杀了!” “死无对证,这怎么审?”臧霸也是一脸迷茫的望着张彦。 张彦灵机一动,当即拱手道:“启禀陶使君,末将愿意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来担保,糜竺绝对不会是曹操的奸细,若是以后陶使君发现糜大人做出了什么对徐州不利的事情,末将愿意与糜大人同罪!” 糜竺听后,很是感动,直接走到张彦的身边,向陶谦拜道:“陶使君,糜竺今日对天发誓,如果糜竺真的是曹操的奸细,就让糜竺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臧霸跟糜竺交情不深,但从糜竺的毒誓中,也能感受到糜竺是被冤枉的。加上张彦已经为糜竺担保了,如果再加上他,或许就能让陶谦收回成命。 一想到这里,臧霸便抱拳道:“陶使君,末将也愿意为糜大人担保!” 王朗在徐州多年,与糜竺也有很深的交情,此时此刻,他也挺身而出,朗声对陶谦道:“大人,我也愿意为糜大人作保!” “我也愿意为糜大人作保!”赵昱紧随其后的站了出来。 陶谦分别看了一眼张彦、臧霸、糜竺、王朗、赵昱五人,都态度坚决,寸步不让,似乎已经和他杠上了。他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强忍了下来,毕竟他还要依靠他们来治理徐州呢。 “罢了罢了,此事就这样算了,本府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话音一落,陶谦怒气冲冲的转身便走进了后堂。 等到陶谦消失在大厅里,众人都长出了一口气,糜竺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拱手对张彦、臧霸、王朗、赵昱等人道:“今日若非四位大人,糜竺险些没命。大恩不言谢,今晚请四位大人都到舍下小聚,糜某要好好的谢谢四位大人!” 这时,一直没有发话的曹豹凑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道:“恭喜糜大人,贺喜糜大人,糜大人终于澄清了事实,免受牢狱之灾。今日曹某多有得罪,还请糜大人见谅……” “哼!马屁精!”臧霸冷哼了一声,瞪了曹豹一眼,“刚才为什么你不站出来主动为糜大人求情,这会儿倒是开始巴结起来了!” “刚才……刚才我……”曹豹结结巴巴的道。 糜竺忙道:“曹大人,今晚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也请一起到舍下一叙吧!” “不……不了,我晚上还有些私事要办,暂时就不去了!我……先告辞了!” 曹豹灰溜溜的离开了大厅,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彦、臧霸、王朗、赵昱、糜竺等人看到曹豹溜走的样子极为猥琐,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才一起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大厅,像是打了一个打胜仗一样。 而此时的陶谦,却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到房间后,直接将桌子给掀翻了,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陶谦的长子陶商刚好从门前经过,看到陶谦如此一幕,便进来询问道。 陶谦瞥了一眼陶商,张嘴便大骂道:“想我陶恭祖好歹也是一时之英杰,怎么偏偏生了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要文采没文采,要武力没有武力,如果你们两兄弟能有一个有出息,我又何尝如此……” 陶商听到这里,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你回来!你给我回来!你个兔崽子,就知道逃避!”陶谦见状,骂的更狠了。 陶商是陶谦长子,他还有一个弟弟叫陶应,与他相差不了几岁,但兄弟二人却都是碌碌无为之辈。陶谦苦心经营徐州经年,现在年事已高,本来最好的打算就是让他的儿子来接班。可惜他的两个儿子没有一个成才的,如此一来,他的徐州,岂不是到最后要拱手让人了吗? 陶谦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年纪大了,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了。他必须赶在临死前将徐州完全移交给自己的儿子,这样一来,他才会在九泉之下瞑目。 但在这之前,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儿子剔除掉几个极具威胁的人物。在他的黑名单中,富甲一方的糜竺首当其冲,这个人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如果能够得到他的财富,就可以为自己的儿子留条后路,就算做不成徐州牧,也可以迁徙他处,去做个吃喝不愁的富翁。 他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个计策,什么曹操的使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他得到的那封信,也是伪造的。其目的,就是想把糜竺置于死地,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抄了糜竺的家,把糜家的财富全部占为己有。 他非但这样想了,还这样做了。但可惜的是,他的这个奸计并未得逞,因为张彦的出现,因为臧霸、王朗、赵昱等人的参与,最终让这项计划功败垂成。 陶谦独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摊开了一张纸,但见上面写着“糜竺、臧霸、笮融”三个人的名字,他提起笔,随后在这张纸上面加上了一个人的名字:张彦。 之后,陶谦坐在房间里枯坐无语,苦思冥想,终于让他想出了一条借刀杀人的毒计。他怀着兴奋的心情,拿来纸笔,挥笔便写下了一封书信,然后叫来心腹,让心腹将这封书信连夜送往下邳,交给下邳相笮融。 当晚,糜竺在府中设下酒宴,前来出席的人有彭城相张彦、骑都尉臧霸、治中从事王朗、别驾赵昱,都是白天帮助过糜竺的人,一群人把酒言欢,其乐融融,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酒到三巡,糜竺突然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对在场的每一个人说道:“各位大人,今日糜某能够在这里和诸位把酒言欢,多亏了诸位大人,为了表示感谢,糜某特意为诸位大人每人准备了五百金,还请诸位大人笑纳。” 话音一落,家丁迅速带着一箱箱黄金走到了大厅里,分别放在了几个人的面前。 王朗一向不爱财,当即说道:“糜大人,我之所以帮你,并非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公道。这黄金……” 糜竺打断了王朗的话:“王大人,这些都是糜某的一番心意,还请王大人收下。如果王大人不收下的话,糜某心里真的会过意不去的。” “可是……” 王朗还想反驳,却被张彦打断了话语:“王大人,这是糜大人的一番心意,你若不收下,只怕糜大人心里也不会安稳。我知道王大人一向不爱财,如果王大人觉得这些钱财真的对你没有什么用的话,尽管将这些黄金转赠给我,彭城正在建设阶段,什么地方都需要用钱,就当王大人拿去救济灾民了。” “哈哈哈……张大人既然如此说了,王某要是不给,岂不是显得很是虚伪?那我就借花献佛,将这五百金转赠给张大人好了,也算王某为彭城百姓出了一点力。”王朗爽朗的笑了起来,对于张彦的直爽很是欣赏。 紧接着,赵昱也将自己所得的五百金转赠给了张彦,以彰显自己的高风亮节。 张彦照单全收,丝毫没有一点含蓄。 这时,众人的目光一致望向了臧霸。 臧霸一脸茫然的道:“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王朗道:“臧将军,我们都把黄金转赠给张大人了,那你呢?” 臧霸这才明白过来,嘿嘿笑了笑,对张彦道:“张兄弟,对不住了,这些黄金对我还有很大的用处,我的就不给你了。” 张彦笑道:“臧兄若是有用,就自己留着用吧,我有王大人和赵大人转赠的这些黄金,加上糜大人给我的,足够我用了。” “黄金的事情,咱们暂且不提。今日难得如此高兴,让我们不醉不归!张兄,你可别忘记了,我们还没有在酒量上分出胜负呢,现在正好比拼一番!”臧霸道。 张彦哈哈笑道:“好,那我们就比拼一番,请糜大人、王大人、赵大人做个见证!” 话音一落,臧霸便和张彦开始比拼其酒量来,糜竺、王朗、赵昱在一旁看着,见臧霸、张彦都酒量惊人,喝了一坛子又一坛子的酒,都十分汗颜。 张彦、臧霸二人连续比拼了七坛子酒,期间二人都去了几次厕所,仍旧没有分出胜负,让在一旁围观的糜竺、王朗、赵昱都心惊胆战。 最后,两个人又喝了三坛子酒,喝的臧霸面红耳赤,酒气熏天,渐渐有些头晕了,但张彦坐在那里,却没有一点事情。 很快,臧霸就喝的不醒人事了,彻底的输给了张彦,让糜府的家丁给抬进了客房。 张彦也喝的够呛了,虽然古代的酒精度低了一些,但也搁不住这样海喝,胜了臧霸后,他又将剩下的酒给喝下了,渐渐的觉得头有点晕,眼睛有些恍惚了。 糜竺见状,急忙让徐盛将张彦扶到了客房休息,他与王朗、赵昱又小酌几杯,这才散去。 036当面对质 036当面对质 037约法三章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7约法三章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7约法三章 第二天清晨,张彦从酣睡中醒来,仍然觉得有些头昏脑胀,这都是昨夜喝酒喝太猛的缘故。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糜贞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见张彦已经醒来,直接端着热汤走到张彦的床边,关心的问道:“大人,头还疼吗?” “还有一点疼,糜小姐,你怎么来了?”张彦当即回答道。 “大人,昨晚喝多了,吐了一晚上,折腾到丑时才睡觉,要是头不疼那才是真的怪了呢。我给大人熬了一碗醒酒汤,大人趁热喝了吧,也许会好受一些。”糜贞说话间,便将手里端着的热汤给送到了张彦的面前。 张彦将醒酒汤接到了手里,心里隐隐感到了一丝温暖,但想起刚才糜贞说的那一番话,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道:“你刚才说,我昨天吐了一晚上?你怎么知道的?” 糜贞低着头,轻声说道:“昨夜大人喝醉了,被人抬了回来,我见大人醉成那个样子,放心不下,便留在大人身边伺候。” 张彦这才注意到,糜贞双眼通红,并布满血丝,脸上还带着一些倦容,像是一夜未睡的样子。他惊讶的问道:“这么说,你在这里照顾了我整整一晚上?” 糜贞点了点头,困意上来,顿时扭过身子,打了一个哈欠。 张彦内心一阵感动,忙对糜贞说道:“大小姐乃府中千金,这些小事,为何不安排给家丁去做?张某何德何能,居然能让大小姐亲自照顾?” 糜贞微微向张彦欠了一下身子,缓缓的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人救命之恩,小女子莫敢忘怀。何况大人不仅救了我,还有我二哥、大哥。我们三兄妹接连被大人所救,大人对我们三兄妹可谓是恩重如山,就算是让小女子给大人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大人的对我们糜家的恩情。” “糜大小姐是千金之躯,张某不过一介武夫,若是当了我的牛马,那岂不是太委屈大小姐了?再说,像大小姐这样貌若天仙的大美人,我又怎么舍得让大小姐给我做牛做马呢?如果大小姐真想报恩的话,也未必非要给我做牛做马……” 张彦的话戛然而止,但话里有话,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糜贞是个聪明的人,自然能够猜到张彦话外有话,便顺着张彦的话茬问道:“张大人对我们糜家恩重如山,要是有什么要求的话,尽管提出来吧,只要我们兄妹能做到的,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满足大人的。” “要求倒是没有,不过却有个不情之请。” “大人但讲无妨。” “我想请大小姐嫁给我为妻!” 张彦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任何花哨的语言,说出的话铿锵有力,干脆利落。 糜贞与张彦近在咫尺,加上张彦说话的声音又很宏亮,听的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糜贞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竟然七上八下的。 张彦见糜贞紧蹙着眉头,头一直低着,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见糜贞良久没有反应,便道:“如果大小姐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就当我刚才的那番话没说好了。” 说完,张彦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 “大人,事出突然,请给小女子一些考虑的时间,今日午时之前,必定会给大人一个准确的答复。大人在此休息,小女子告辞。” 糜贞一直耷拉着脑袋,无法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但话语却异常的平静,波澜不惊。 话音一落,糜贞转身便走出了房间,瞬间消失不见。 张彦望着糜贞消失的背影,心里也是有些忐忑。古代的女人一向比较含蓄、矜持、保守,他却偏偏用这样直白的语言告诉糜贞自己要娶她为妻,不知道糜贞能否接受他这么直接的方式。 糜贞从张彦的房中出来,径直去了糜竺的房间,此时糜竺已经睡醒,正在房中享用早饭,见糜贞来了,便让糜贞坐下一起吃饭。 糜贞坐了下来,一本正经的问道:“兄长,你觉得张彦这个人怎么样?” 糜竺想了片刻,这才回答道:“此人年轻英俊,机智勇敢,且为人圆滑,喜怒不形于色,却又能谦恭待人,城府极深。他日若得机遇,未尝不是一个雄主……” 糜贞见糜竺对张彦如此推崇,便问道:“如果我要嫁给他,兄长会不会同意?” 糜竺听后,顿时愣住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三妹,我没有听错吧?” “兄长没有听错,我准备嫁给张彦为妻。长兄如父,我必须在出嫁前,征求兄长的同意才行。不知道兄长是何意见?” “这是好事啊,我能有什么意见?张彦骁勇善战,聪明机智,前些日子与曹操一战成名,已经是整个徐州人尽皆知的人物了,若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况且,他接连救下了我们兄妹的性命,你若嫁给他,是一举多得的事情,为兄将全力支持。”糜竺开心的道。 这一两年来,糜竺为了糜贞的婚事没少操心,今日糜贞竟然主动提出了结婚的事情,让他顿感意外。 不仅如此,就连糜贞要嫁的人,也和他暗中选择的人一样,这他还有什么好反对的,自然是举双手赞同了。 “既然兄长没有任何意见,那这件婚事就这样定了。不过,婚期一定要择一黄道吉日才行。” 糜竺道:“那是肯定的,我糜家已经许久没有喜事了,再说你又是我唯一的妹妹,婚礼绝对不能如此草率。这样吧,我现在就去城里找一个最好的媒婆来,专门办理你的婚事,只要我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才不至于在婚礼那天显得仓促。” “一切就交给兄长来办吧,我先走了。” 糜贞离开糜竺的房间时,糜竺还沉浸在无比的喜悦当中,那种高兴的劲,仿佛是他就要结婚了一样。 她徒步走到了糜府的灵堂,跪在父母的灵位前,缓缓的说道:“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 说完,糜贞向着灵位磕了几个头。 “爹,娘,女儿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如意郎君,就连大哥也同意了,这回你们在九泉之下再也不用为女儿担心了,终于可以瞑目了。” 糜贞跪在父母的灵位前说了很多话,虽然她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父母的面,但是在她的心里,父母却一直是最重要的人。 她高兴的时候,就会来这里,不高兴的时候,也会来到这里,向自己九泉之下的父母述说着自己的近况。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糜贞才从灵堂里走出来,径直朝张彦的房间走去,准备把结果告诉给张彦。 “咚咚咚……” 糜贞抬起手,敲了敲张彦关着的房门。 房间里,已经穿好衣服的张彦,听到敲门声,直接走了过去,伸出手拉开了房门,赫然看到糜贞出现在门口。 “大小姐,你考虑的怎么样?”张彦很平和的问道。 糜贞没有先回答,而是抬起腿便跨进了房间,缓缓的道:“我同意嫁给你……” 话音刚落,张彦便兴奋的跳了起来,大叫道:“哦也!” 糜贞突然说道:“不过……” 张彦听到这两个字,立刻冷静了下来,用一双真诚的眼睛望着糜贞,问道:“不过什么?” 糜贞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直视着张彦冷峻的脸庞,缓缓的说道:“不过你要想娶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怎么说,我也是糜府的千金大小姐!” “那请问大小姐,要怎么样,才能娶到你呢?”张彦眉头一皱,担心糜贞会给他出什么难题。 糜贞想了片刻,这才说道:“这样吧,我和你约法三章,如果你都能够接受的话,我才真正的嫁给你。” “约法三章?有意思,大小姐,你请说吧。” “第一,你娶了我以后,不管你以后是娶侧妻,还是纳妾,你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古代三妻四妾很平常,糜贞有如此想法,也属正常。对于张彦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问题。所以,他想都没有想,便答应了下来。 糜贞见张彦同意了第一个条件,便接着说道:“第二,不管以后我是否为你诞下子嗣延续后代,我永远都是你的正妻,任何人都不能取代我的位置,直到我死为止。” 张彦又点了点头,道:“这一条我也答应你。那么第三条又是什么?” “第三条我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那好吧!” “哈哈哈……”糜竺爽朗的笑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我原本打算将这个喜事告诉给张大人呢,没想到你们已经在谈这件事了。” “兄长,你们聊,我不打扰你们了,先行告退。”糜贞脸上一红,立刻从张彦的床上站了起来,低着头快步的跑出了房间。 张彦见糜贞害羞的跑开了,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暗想道:“只要能够娶到糜贞,就等于和糜竺成为了一家人,那么我的计划也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037约法三章 037约法三章 038乌云踏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8乌云踏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8乌云踏雪 糜贞走后,张彦和糜竺在房间里畅谈了一番,谈的最多的莫过于婚事。 经过两个人的一番商讨,这桩婚事基本上算是定下来了,只有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还需要从长计议。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午时,糜竺在府中盛情的款待了张彦。除此之外,昨夜酒醉未归的臧霸也参与到了其中,当臧霸听闻张彦要娶糜竺的妹妹为妻时,先是一脸惊讶,然后便送上祝福,非要拉着张彦再喝个不醉不归。 张彦见盛情难却,无奈之下,只好与臧霸又连喝了两大坛子酒。 两个人正在欢饮,管家糜强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一进大厅,便走到了张彦的面前,将书信交给了张彦:“张大人,您的信。” 张彦打开了书信,匆匆看了一遍,原本喜悦的脸庞,顿时变得阴郁起来,而且眉头紧蹙。 糜竺、臧霸看到张彦如此表情,都不约而同的问道:“怎么了?” 张彦将书信合上,直接放进了怀中,急忙说道:“彭城出事了,我必须赶快回去。” 话音一落,张彦便站了起来,冲臧霸拱手道:“臧兄,今日我们就暂且喝到这里,改日我再请臧兄喝个痛快。” 说完,他转脸对糜竺道:“糜大人,我有急事,就不再这里逗留了,就此告辞。” 张彦心急火燎的,也不等臧霸、糜竺回音,便一个箭步跨了出去,冲一直守在门外的徐盛喊道:“速去牵马,回彭城!” 徐盛应了一声,拔腿便跑,很快来到糜府的马厩里,牵出了两匹战马,其中一匹有着乌黑亮丽的毛发的战马,正是张彦昨天降服的乌云踏雪马。 张彦走到糜府门口,正好和徐盛撞上,跳上乌云踏雪马的马背,“驾”的一声大喝,座下战马发出一声长嘶,便飞奔而出,速度快的惊人。 徐盛见状,急忙骑马在后面狂追,生怕落单。 糜府大厅里,张彦的匆匆离开,也让糜竺、臧霸有些不安,一个即将成为张彦的大舅子,另一个则已经把张彦引为知己,两个人此时此刻都无心酒宴,不欢而散后,各自派出手下心腹,往彭城去探查出了什么事情,也想从旁协助。 乌云踏雪马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只片刻之间,骑在马背上的张彦就已经出了郯城。他走的匆忙,放在糜府内的黄金一律没有带走,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无心去关注这些黄金了。 他出城后,一口气又奔出了十里,这才想起徐盛来,勒住马匹,回头张望,哪里还有徐盛的人影,早已经被他给甩的远远的了。 张彦对座下的乌云踏雪马非常满意,抚摸着它的马鬃,停靠在路边,静静的等候着徐盛。 过了一会儿,徐盛才骑着战马姗姗来迟,见张彦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便拱手道:“主人,你的马实在太快了,照这样下去,我压根就追不上你啊。” “事情紧急,我也不想再耽误时间了。我的马快,你的马慢,不如暂时分开,我先返回彭城,你紧随其后便可。” “喏!” 话音一落,张彦拉起马缰,掉转马头,双腿一夹马肚,大喝一声,座下的乌云踏雪马四蹄发力,“嗖”的一声便飞了出去,像是一支离弦之箭。 徐盛亲眼所见,羡慕不已,愣了片刻后,也急忙拍马前进,紧随张彦身后,但渐渐的却和张彦越来越远。 这乌云踏雪马,产自西域乌孙国,是臧霸花重金从西域购来,经过几道转手,才辗转到了他的手里。可是,谁曾想,这马性烈,臧霸尝试过十几次,都无法驾驭,最后只能搁在马厩里当摆设。 臧霸的部下昌豨也是个极为爱马之人,这匹乌云踏雪马一直受他照看,那天他趁着臧霸不在,偷偷将乌云踏雪马牵了出来,准备驯服它。可昌豨一连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一次,还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摔了一个狗啃泥,惹得周围兵士一阵哄笑。 昌豨自觉丢脸,气愤之下,拔出长剑,想吓唬吓唬乌云踏雪马,哪知那马突然受惊,冲出军营,闯入闹市,这才给了张彦驯服乌云踏雪马的机会。 不过,臧霸也算大方,竟然将如此一匹好马送给了张彦,总算是便宜了张彦。 张彦捡了这个便宜,心里偷着乐,如今骑在乌云踏雪马背上的他,深刻的感受到了此马的优良性。 此马爆发力强,很适合长途奔跑,从郯城跑出来五六十里后,连气也不带喘的。 另外,此马速度极快,能日行一千,也行八百,张彦骑着它,就像是一阵风一样,迅速的从原野上飘过,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 从郯城出来后,张彦中间没有任何停留,骑着乌云踏雪马一口气便跑到了彭城地界。 傍晚时分,张彦单人单骑便回到了彭城。 此时彭城外面,难民多不胜数,不论男女老幼,手中都拿着一个铁锹,正在挖掘地基,而青壮年则从负责搬运巨大的石块,一个二个干的热火朝天的。 部分军队分成许多小队,驻守在外围,不停的进行交叉巡逻,以保证难民的安全。 张彦才离开彭城没有几天,没有想到难民的数量就直线上升了,如今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大家齐心协力,都在用他们勤劳的双手建造着共同的家园。 “大人,你总算回来了!”一个军司马带着二三十个丹阳兵纷纷赶到了张彦的身边,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气愤。 “陈大人呢?”张彦率先问道。 “在太守府里养伤!” 张彦眉头一皱,对这个军司马道:“你们继续在这一带巡逻!” “喏!” 张彦大喝一声,骑马狂奔,很快便回到了残破的彭城里,朝着太守府便疾驰而去。 他一回到太守府,便来到了陈登的房门口,刚准备进去,却见房门打开了,樊阿端着一个空的药碗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张彦后,立刻行礼道:“参见大人。” 张彦摆了摆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陈登,见他右边的胳膊上缠着绷带,绷带已经被鲜血渗透,房间里除了药味之外,还散发着一股子血腥味。 他大步跨进了房里,直接走到床边,用关切的眼神望着陈登,询问道:“元龙,伤势如何了?” 陈登对于张彦的归来颇感诧异,万万没有想到张彦会回来那么快。他见到张彦时,内心顿时激动起来,急忙说道:“我的伤经过一番治理,并无大碍,请不要为我担心。” 张彦这才放心下来,问道:“元龙,你为什么会受伤?是不是彭城周围又出现了什么猖獗的贼寇?” 陈登道:“这几天难民都陆续回到了彭城,其人数出乎了我的预料,以至于粮草有所短缺,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一群人去找下邳相笮融借粮。谁曾想,笮融不仅连一粒粮食也不愿意借,还让部下假扮成贼寇,埋伏在我们回来的路上。若非将士们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这会儿只怕我们已经阴阳两隔了……” 听到这里,张彦依然听不下去了。 笮融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让张彦厌烦的了。从最初的黄金被劫,到现在的陈登受伤,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表明,笮融对自己的敌意。 是可忍孰不可忍,张彦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 “元龙在此安心养伤,明日一早,我便点齐兵马,去下邳兴师问罪,定要斩下笮融的狗头!” 陈登一听到这话,急忙说道:“明达兄千万不可意气用事,笮融兵精粮足,加上下邳城池坚固,易守难攻,他若是龟缩在城中,你也对他无可奈何。不如暂且将此事告知陶使君,由陶使君定夺……” 张彦反驳道:“陶使君若是能够定夺的话,就不会放任笮融一日一日的坐大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注意已定,明日一早便启程去下邳。既然是笮融他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了。杀了笮融,占了下邳,一了百了。” 陈登见张彦已经打定了主意,也不在劝了。他冷静的思考了片刻,对张彦道:“既然你一定要去,就必须要有十足的把握,我有一策,可以让笮融一战可擒!” 张彦急忙问道:“愿闻其详。” 陈登缓缓的说道:“笮融一心向佛,在下邳一带广兴佛寺庙宇,更要下邳百姓日夜颂读佛经,这使得附近各郡的和尚、尼姑和佛教徒不断的迁入了下邳,短短数月之间,就有高达五千多户的僧人来投。每到佛祖诞辰,也就是四月初八时,笮融就会举办一场‘浴佛会’,光是在路旁设酒宴的费用要用亿为单位来算。” “除此之外,他还专门建造了一座可容纳万名僧人的浮屠寺,把下邳境内所有的僧尼全部接到浮屠寺中。这浮屠寺建在下邳城南,寺中有一塔,上有金盘,下有重楼,塔为九层八角,每层皆有飞檐,每面镶有铜境,塔顶亦有一面铜镜朝天,唤为“九镜塔”。笮融每逢初一、十五,都会亲自去浮屠寺中的九镜塔聆听佛法,每次去的时候,身边最多带二三百人,其余兵马都留在下邳。只要利用这个时候,对笮融发动突然袭击,就是将笮融杀死的最佳时机。” 张彦听完,觉得陈登这个计策非常好,既省去了一场不必要的厮杀,又能将笮融斩杀,是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他算了一下时间,刚好后天就是十月初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便出了陈登的房间,开始着手安排去了。 038乌云踏雪 038乌云踏雪 039血染浮屠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9血染浮屠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39血染浮屠 张彦当夜便精挑细选了一千名善战的丹阳兵,准备明日便带着他们先去下邳的浮屠寺外埋伏。 当夜子时,徐盛带着一丝疲惫,终于来到了彭城。 张彦让人给徐盛准备了一些吃的,还特意在太守府里腾出一间空房来给徐盛住。 徐盛吃饱喝足后,一身疲惫的他,很快便睡下了。 张彦望着熟睡中的徐盛,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连夜便去找樊阿。 为了让樊阿能够更好的、及时的照料太守府里的两个重要伤员,张彦专门为樊阿安排了住所。 此时,忙碌了一天的樊阿早已经睡下了,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不耐烦的问道:“谁啊?” “是我,张彦。”门外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樊阿听到这个声音后,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再也不瞌睡了,连忙跑到门口去给张彦开门。 当房门打开的一霎那,樊阿一脸笑意的道:“大人深夜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确实有点急事……我们能否进屋详谈?” 樊阿连忙将张彦请进了房间,张彦也不跟樊阿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师父可还在彭城?” “真不巧,我师父昨天刚刚离开彭城。” “往哪里去了?” “师父没说,我也没问。不过我师父是朝西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师父应该是往沛国去了。” “明天一早,我给你一匹马,你能不能把你师父追回来,就说我有事相求。” “这个……”樊阿的脸上泛起了难。 “怎么?你不肯?” “不是不肯,而是我不会骑马……” “原来如此,那我给你一辆马车,让人给你驾车,你坐在马车里面,去追你师父回来。” “大人,我师父脾气古怪,如果没有什么要命的顽疾的话,就算是给他金山、银山,他都不会回来的。不知道大人让我去追我师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顽疾?” “顽疾倒没有,不过是想请令师替我解一下毒而已。” 樊阿听后,吃了一惊,忙道:“大人中毒了?” 说着,他便一把抓住了张彦的手,开始号起脉来。 片刻之后,樊阿缓缓的道:“大人脉象平稳,面色红润,气血旺盛,不像是中毒啊……” 张彦抽回了自己的手,道:“中毒的人又不是我,你给我号脉也没有什么用。” “小的唐突了,还望大人莫怪。” “无妨。”张彦站起身子来,对樊阿道,“那就这样定了吧,明日一早,你就去追你师父回来。” 樊阿见张彦要走,忽然说道:“大人,其实……其实樊阿也精通医术,虽然没有师父的医术高明,但我一直在研究针灸、药石,对各种毒药也有钻研,不知道大人能否让小的试一试,若是能够把毒解了,就不用再麻烦师父他老人家了。” 张彦听后,也觉得樊阿说的在理,毕竟华佗是个不容易掌控的人,若是樊阿的医术能说得过去的话,那么将樊阿留在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就借此事来看看樊阿的医术吧。 “那好吧,你跟我来。” 张彦带着樊阿来到了徐盛的房间,他觉得徐盛已经累了一天了,不愿意吵醒他,便蹑手蹑脚的推开了徐盛的房门,带着樊阿走了进来。 “谁?”熟睡中的徐盛一听到脚步声,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双手瞬间从怀中摸出两把短刃,紧紧的握在手里,已经摆开了攻击的架势。 徐盛警觉的反应,让张彦大开眼界,忙道:“是我!” “主人?你怎么来了?”徐盛听到张彦的声音,松了一口气,将武器收了回去。 樊阿此时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房中的蜡烛,映着微弱的灯光,赫然看到了徐盛的脸,便道:“脸色发黑,头发发红,眼睛发绿,眉心发紫……你怎么会中了这种毒?” 张彦听樊阿这么一说,立刻问道:“你知道他中了什么毒?” 樊阿点了点头,说道:“此乃紫罗刹之毒!” “紫罗刹?”张彦、徐盛都异口同声的道。 “对,此毒霸道异常,是从西域传入,并非我大汉所有。凡是中此毒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黑面、朱发、绿眼,当眉心中隐约发紫之时,就说明这人中毒已深,已经没有多久活头了。一旦毒发,先是皮肤溃烂,然后是手脚,最后是内脏,活活被这种毒折磨七七四十九,方才化成一滩血水而亡。期间,但凡有人碰触到毒发之人肌肤者,也会沾染上此毒,其扩散性非常强。” “此毒如此厉害,可有破解之法?”张彦问道。 樊阿道:“有是有,不过却极为危险,稍有不慎,功败垂成不说,还会有生命危险。” “若能解除我身上的毒素,再危险我也不怕。不知道破解之法是什么?”徐盛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 “以毒攻毒!” 张彦问道:“以毒攻毒的方法你有多少把握?” “非常小。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千万别试。”樊阿道。 徐盛想了想,拱手对张彦道:“主人,等从下邳回来,就让他为我解毒吧!” “可是,我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与其被毒素一直折磨着,倒不如试一试。” “那好吧,从下邳回来之后,我就让他给你解毒。” 樊阿听后,肩膀上也多了一个重任,同时也是展现自己医术的时候,虽然只有一点希望,但他也信心百倍。 第二天清晨,张彦点齐了昨天精挑细选的一千名丹阳兵,并且还带上徐盛,一行人带足了干粮,浩浩荡荡的朝下邳而去。 徐盛在浮屠寺时间已久,对下邳的地形又非常熟悉,被张彦当作向导,带着他们去下邳的浮屠寺。 进入下邳地界后,张彦所见到的景象与彭城的完全不相同,每走不到多远的距离,就能看见一座寺庙。寺庙边上良田多不胜数,可是远离寺庙的一些地方,却是田地荒芜,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百姓都是成群结队的往寺庙里去,吃住都在寺庙边上,更有甚者,他们还主动帮助寺庙里的僧人做事。 张彦马快,与部下约定了碰面的地方,让徐盛带着他们,自己一个人先行到浮屠寺里去查探一番。 浮屠寺位于下邳城西南二里的羊山上,是下邳众多寺庙之首,其佛阁180余间,富丽堂皇,殿宇恢弘、气势磅礴,塑像金身,栩栩如生。寺庙周围翠柏掩映、奇花异草,郁郁葱葱。 还未到浮屠寺,便已经能从远处感受到这里的佛光,但见山上雕刻的无数佛像外涂黄金,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到山脚下各个角落,当真给人一种佛光普照的感觉。 到了山脚下,能够清晰的听见浮屠寺内传出的诵经声,以及撞钟的声音。 张彦骑着马,在附近转悠了许久,把这里的地形都看的清清楚楚,这才离开。 他在离开的时候,望了一眼下邳城,但见下邳城墙高大,城墙旌旗密布,巍峨的城池矗立在大地上,与残破的彭城一比,下邳城好上的何止百倍? 此时此刻,张彦心中有了打算,他在盘算着,在杀了笮融之后,该如何占领下邳。 他策马回到了与徐盛等人相约的地点,在附近找到了一个荒废的村庄,大家都聚集在里面御寒。 安静的渡过一夜后,在第二天的拂晓,张彦将一千人分成两拨,让徐盛带领一拨秘密绕到下邳城的背后隐藏起来,而他则带着五百丹阳兵一起朝浮屠寺赶去。 张彦昨日经过一番观察,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埋伏点,他让五百名士兵散开在道路两边,秘密的埋伏起来,准备在下邳到浮屠寺的必经之路上将笮融斩杀。 辰时,下邳的城门缓缓打开,笮融在三百骑兵的护卫下,从城中鱼贯驶出。今天是十月初一,又到了他去浮屠寺享受斋戒的时刻了。 笮融今天没有戴盔,也没有披甲,只是和往常一样,披着一件袈裟。 他骑在马背上,在众人的簇拥下,一步一步的向浮屠寺靠近,一想起寺中几个新来的尼姑,他就有些兴奋。 从下邳到浮屠寺,总共才两里多路,可是笮融走的却极慢。每走几步路,他都会停下来,然后诵念上一段佛经,这才上路。 笮融是丹阳人,生性残忍的他,一度嗜杀成性,晚上经常做恶梦。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接触到了佛法,认为他罪孽的一生只有用佛法才能化解。从那以后,他就对佛迷恋痴狂。 但骨子里,他的匪性不改,杀人如麻,还时常妇女,以满足他内心的欲望。但每当他做一件坏事,就会想到用佛来化解,久而久之,他对佛的热爱,成为了他开脱罪名、洗涤心灵的一种方式。 每逢初一、十五,表面上他是去浮屠寺聆听佛法,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聆听佛法过后,还会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今天,也不例外。 笮融向蜗牛一样,终于爬到了张彦预先设定好的伏击圈,张彦的一双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睛闪闪发光,等到笮融彻底进入伏击圈后,再也按捺不住了。 “嗖!” 但听见一声弦响,一支羽箭便飞了出去,朝着笮融而去,丝毫没有防备的笮融,做梦都不会想到,他的人生止于今天。 “噗!” 一箭穿喉,笮融叫都没有叫一声,便从马背上坠落了下来,鲜血溅了一地,染红了浮屠寺脚下的这一片土地…… 039血染浮屠 039血染浮屠 040斩草除根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0斩草除根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0斩草除根 笮融被杀,部下是一阵惊慌失措,还没有等他们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彦率领丹阳兵便从道路两旁冲了出来,气势如虎,挥动着手中的兵刃便杀向了笮融的部下。 这些人突然遭到袭击,被杀的措手不及,各个心惊胆战,加上笮融已死,更是群龙无首,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张彦等人乘乱斩杀,速战速决,只片刻间,笮融部下的这三百骑兵已经被全部杀死。 交战的地点虽与下邳近在咫尺,但却被一处高岗阻挡了的视线,城外发生的战斗,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压根就看不到。这也是为什么,张彦选择这里做为埋伏地点的原因之一。 战后,张彦找到了笮融的尸体,一刀斩下了他的头颅,提着笮融的人头跳上了乌云踏雪马,带着身后五百名完好无损的丹阳兵,朝着下邳城疾驰而去。 此时下邳城门大开,百姓、客商进进出出,显得格外热闹。 张彦率领这支浑身是血的骑兵突然出现,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转瞬之间,一行人便来到了下邳城下。 “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张彦冲着城门口的行人大喊了一声。 声音如同滚雷一般响亮,城门口的行人见到军队驰来,立刻进行避让。 原本守在城门口的下邳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急速冲过来的马匹撞飞,张彦带着人一溜烟便进了下邳城,在城中纵马狂奔,很快便来到了太守府的门前。 张彦勒住马匹,冲着太守府里便大声喊叫道:“下邳丞何在?” 守门的人见张彦等人来势汹汹,而且马项上还挂着笮融的人头,吓得魂不附体,立刻朝太守府里跑了进去。 张彦等人的到来,就像是一块巨石,在下邳这座平静的水面上顿时激起了千层浪。 一股骑兵从城门方向赶了过来,为首一人是一个军司马,赫然看到张彦的马项上拴着笮融的人头,也是吃了一惊,立刻大叫道:“他杀了国相大人,快包围住他们,千万不要让这伙人跑了!” 随着那军司马的一声令下,后面陆续赶来的下邳城守兵四散开来,将张彦等人团团围住,但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张彦环视了一圈,冷笑了一声,双眸中更是射出轻蔑的眼神,静静的等在原地,丝毫没有任何担心。 不多时,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从太守府里走了出来,那汉子眉清目秀的,正是下邳丞。 他见张彦面容冷峻,锐利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紧紧的盯着自己,心中有了一丝惧意,而且张彦马项上拴着笮融的首级正在滴着血,显然是刚死不久。 他战战兢兢的走到太守府门前,一群衙役从府里紧跟着出来,守在了他的身前,他这才鼓起勇气说道:“我是下邳丞周逵,你是何人?”但声音还是有些颤巍巍的。 “我是彭城相、武卫校尉张彦!”张彦朗声说道。 周逵听后,倒吸了一口气,万万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张彦会出现在这里。下邳与彭城接壤,张彦在彭城一战成名,驱赶走曹操的事迹,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下邳,周逵身为下邳丞,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连忙拱手道:“原来是张大人,久仰大名,只是未尝一见,不想今日在这里遇到,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原先带兵前来的那个军司马,登时叫道:“大人,张彦无端杀了国相,又带兵闯入城中,与反贼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不将其擒拿……” 不等这个军司马把话说完,但听周逵怒斥道:“放肆!张大人奉陶使君之令前来平定叛贼,何罪之有?” 话音一落,周逵立刻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书信,亮在了众人的面前,朗声叫道:“这是陶使君前日给我送来的密信,信中说,笮融身为下邳相,却不恤百姓,大兴土木,强令百姓向佛,后侵吞粮草、军饷,又与反贼相互勾结,甚至纵兵劫掠,罪大恶极。陶使君已经秘密委派彭城相张彦前来讨伐,并让我做内应,相机行事。如今笮融已经伏诛,尔等若是再不弃暗投明,必定会落得与笮融一样的下场!” 下邳兵听后,都是一番面面相觑,笮融的所作所为,他们都心知肚明。 笮融活着的时候,下邳丞周逵不正是笮融的心腹吗,此时连周逵都站起来反笮融,说笮融是反贼、该杀。他们这些当兵的,只要能有口饭吃,跟着谁都一样。 周逵本身就是下邳一带的名士,初开始就任职下邳丞,隶属于陶谦的帐下,当时下邳相一直空缺,他在下邳就是一把手。后来,笮融来了,他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他虽然不喜欢笮融,但迫于无奈,只能委曲求全。 曾经,他还一度给陶谦写密信,告笮融的黑状。可是陶谦对笮融也没有办法,久而久之,周逵见告状无效,也就不再写信了,反而极尽可能的与笮融搞好关系,并给笮融出主意,渐渐的得到了笮融的信任。 但在他的内心里,一直对笮融深恶痛绝,今日笮融被杀,没有人比他更开心了。而且,他本人也比较识时务,当即话锋一转,便将枪口对准了死去的笮融,这才说出了这一番话。 要说,周逵在下邳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许多士兵听了他的话后,脸上有些动容,渐渐的失去了斗志。 周逵见状,连忙疾呼道:“不想与反贼笮融同罪的,立刻放下武器,一概不究,否则的话,罪同笮融!” 此话一出,但听见哗啦啦的无数声响起,下邳兵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武器。 这时,徐盛带着另外五百骑兵从城外疾驰而来,下邳兵纷纷让开了道路,徐盛等人才得以和张彦聚集在一起。 徐盛见到地上丢下了许多兵器,下邳兵尽皆没有了战心,似乎场面已经控制住了,便策马到张彦的身边,问道:“主人,没事吧?” 张彦道:“多亏了下邳丞识时务,说服他们投降,否则免不了又是一场厮杀。” 他跳下马背,径直走到太守府的门口,朝周逵拱手道:“周大人,罪只在笮融一人,与旁人无关,既然笮融已经伏诛,那么这件事也就这么完了。只是,我还有一些事情,想与周大人详谈,能否借一步说话?” 周逵明白张彦的意思,当即让衙役让开了道路,把张彦请进了太守府里。 张彦昂首阔步,让徐盛等人全部留在太守府外面,他则跟着周逵进入了太守府的大厅。 一进入大厅,张彦便毕恭毕敬的向着周逵拜道:“今日若非周大人灵机一动,说笮融是反贼,只怕现在还在厮杀,张某在此还要谢谢周大人。” 周逵见张彦礼贤下士,丝毫没有架子,当即道:“张大人不必如此,倒是我应该谢谢张大人才是。笮融在下邳作威作福,人神共愤,今日张大人手刃笮融,替下邳除了一害,是造福百姓的一大善事。周某虽身为下邳丞,面对笮融的胡作非为却无能为力,实在是愧对陶使君啊……” 张彦见周逵为人圆滑,机智警敏,又很识时务,算是个人才,眼下他的手里却的就是人才,便有招揽之意。他道:“周大人,笮融统治下邳已久,相信手下会有不少心腹,若不趁着这次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怕以后就难以对付了。正所谓,斩草要除根,周大人觉得呢?” 周逵讪笑道:“对对对,张大人说的对,一定要斩草除根……” “周大人在下邳应该也有不少了时间了吧,相信一定知道哪些人是笮融的心腹吧?” 周逵连连点头,道:“我都一清二楚,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如实的将笮融的心腹告知大人的。” 说完,周逵当即挥笔写下了一群人的名字,其中有一个都尉,三个军司马,还有两个别部司马。除此之外,周逵告知张彦,浮屠寺是笮融的一大匪窝,里面豢养了数百名死士,并建议将浮屠寺中的死士一起消灭掉。 张彦得知了这些情况后,心中有了大概的了解,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 首先,张彦将带来的丹阳兵分成了好几队,让周逵的人做向导,带着他们分别前去抓捕笮融的心腹。 其次,张彦让徐盛先回一趟浮屠寺,告知那些死士笮融的死讯,并劝说这些死士尽早投降,否则便率领大军前去荡平浮屠寺。 徐盛得到命令,便迅速骑着战马出了下邳,前往浮屠寺。 最后,张彦率领五百骑兵,连同周逵一起,来到了笮融的家门口,准备抄家。 当张彦看到笮融的府邸后,惊讶的连嘴巴都合不拢了。 笮融的府邸不仅大,而且还很豪华,富丽堂皇,金光闪闪的。 据周逵说,这些都是笮融这几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还有在漕运上中饱私囊的结果。 张彦见到如此豪华的庄院,对身后的丹阳兵下令道:“把所有人都给我抓起来,一个不留!” 040斩草除根 040斩草除根 041满门抄斩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1满门抄斩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1满门抄斩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丹阳兵直接冲进了笮融的府邸,开始大肆抓捕,整个笮府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鸡飞狗跳的。 半个时辰后,笮府上上下下三百五十六口全部被抓住,一个也不曾走漏。 张彦端坐在笮府的院落当中,扫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这一群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谁能指出与笮融有血缘关系的人,我就放了谁!” 话音刚落,笮府的管家立刻将笮融的妻女、子侄全部指了出来,甚至连贴身的丫鬟也都说了出来。 张彦向周逵一一求实,周逵细看了一眼后,连番点头。 于是,张彦让人给笮融的管家松绑,那管家无耻的跑到张彦跟前,低头哈腰的道:“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小的没齿难忘。大人英明神武,若是不嫌弃的话,小的愿意给大人做牛做马,此生此世,永不背离!” 张彦冷笑了一声,看都没有看这个管家的那副嘴脸,便道:“你的旧主刚刚离开,你就背叛了他,你要是跟了我,难保有一天不会如此对待我?” 话音一落,但见一道寒光从那个管家面前迅速闪过,管家的一颗人头便滚落到了地上。 转瞬之间,一个好好的大活人,便变成了一具死尸,鲜血从腔子里不断的喷涌而出,染红了张彦脚边的一大片地方。 笮融府里的人见状,都是一脸的寒意,在他们看来,张彦是极为可怕的。 张彦缓缓的站了起来,朗声说道:“你们的主人刚刚死去,你们的管家就出卖了他,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只会害人,不如杀了一了百了。不过,你们大可放心,凡是和笮融没有关系的人,我一概不会为难你们的。” 随后,张彦让人把笮融府中的家丁、婢女全部给放了,只留下与笮融有关系的人,并询问了那些家丁、婢女在笮府的工钱,然后让人给他们每人发放了三个月的工钱,打发他们离开。 这些家丁、婢女领到工钱,都很感动,对张彦更是感激不尽。他们在府中打工多年,除了吃饭、住宿外,几乎很少获得工钱,这些人是敢怒不敢言,加上笮融控制的又非常严格,在府中就像是奴隶一样。 三百多个家丁、婢女纷纷离开了笮府,只剩下笮融的家人十几口,其中还不乏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 这些人跪在那里,都瑟瑟发抖的,更不敢直视张彦,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张彦会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全部就地处决,一个不留!”张彦看都没有看一眼,便厉声下令道。 丹阳兵们“喏”了一声,瞬间抽出了兵刃,将笮融的家人全部处斩,连一个婴孩都没有放过。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发话的周逵见了,也是一番胆战心惊,张彦的心狠手辣他算是见识了。 笮府中的院落里,散落着大大小小的人头,鲜血流淌的到处都是,渐渐的将这一片土地浇灌的腥红。 这时,奉命前去抓捕笮融心腹的几队人马陆续赶了过来,都羁押着一些人,并把他们推进了笮融的府邸里面。 这些人看到院落里惨死的笮融家人,也基本上可以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了,有的吓得尿了裤子,有的则变得无畏起来,对张彦破口大骂,连周逵也未能幸免。 张彦面色铁青,冷峻的脸上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容,一声令下,这些平日里在下邳作威作福的笮融心腹,一个二个全部被斩首示众。 到了午时,张彦基本上将笮融的心腹杀光杀净了,而笮融的府邸,却成为了刑场,鲜血流的到处都是。 张彦将笮融满门抄斩,连一个婴儿也没有留下,做事非常绝,当真做到了斩草除根。但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悦,反而多了一丝的忧愁。 笮融死了,可他的死也同时带给了张彦一些不必要的烦恼。 首先,笮融所拥有的财物、良田、房舍都该怎么办? 其次,笮融及其党羽全部被杀,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军队里各部的首领,这批人一死,军队群龙无首,如何约束下邳的军队? 最后,他一旦占领了下邳,该又该由谁来驻守? 这是当前困扰着张彦最主要的三个问题,他思来想去,都暂时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 恰好这时徐盛从城外赶了回来,来到笮融府里,看到了满地的死尸,面容不改的对张彦道:“启禀主人,小的幸不辱命,已经成功将浮屠寺里的三百多死士全部劝降,他们并且表示,愿意和我一样,追随主人左右,永不背离。” “嗯,你做的很好。这些人都是你劝降的,就由你做他们的首领吧,以后他们就归你直接指挥。至于他们身上的毒,我会尽快想办法替你们全部解掉的。” “主人对我恩重如山,小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徐盛感动不已,说话也有些哽噎了。 张彦先望了望徐盛,又看了看周逵,突然发现,自己手下可用的人才实在太少了。 他细细的想道:“徐盛年轻气盛,容易意气用事,带带兵还可以,要想独当一面,还需要磨练一番。周逵太过圆滑,又过于事故,加上刚刚投效我,心迹未明,又不可以托付。我想要占领这下邳城,就必须留人在这里驻守,难不成,我要亲自留在这里吗?”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丹阳兵突然跑到跟前,将一封信递到了他的手里,并直言道:“主公,这是陈大人派斥候送来的急信,请主公过目!” 张彦拆开书信,匆匆看了一番,脸上的愁云顿时烟消云散,只一瞬间,便哈哈大笑起来:“元龙的这封信,来的如此及时,真可谓是雪中送炭啊!” 他合上那封书信,再也不用担心人才的问题了,当即吩咐丹阳兵开始抄家,清点笮融府中财物。他让周逵点算下邳府库里的粮秣、军械、马匹以及现有士兵人数,又让徐盛带人将这一地的尸首拉到城外掩埋,并搜查整座浮屠寺,看看笮融是否在浮屠寺中藏着宝物。 而他自己,则坐镇在下邳城的太守府里,抽调出十几个丹阳兵,兵分两路,分别带上他的名刺和一些礼物,一路前往下邳的淮浦县,另外一路则去广陵郡的东阳县,分别去接两个人到下邳来。 陈登知道张彦帐下无人可用,考虑到杀了笮融、占领下邳后需要要人来驻守、治理,他未雨绸缪,急忙给张彦写了一封信,让斥候带去交给张彦。 这是一封推荐信,陈登在信中一共推荐了三个人,一个是他的弟弟陈应,另一个则是广陵东阳人陈矫,最后一个则是豫州名士陈群。 陈登在信中指出,陈应在老家淮浦,陈矫在东阳,这两个人只需派人去请,他们就会到来。只有名士陈群需要张彦亲自去请,陈群为了躲避中原的动乱,举家迁徙到了徐州,正好就在下邳城里。 张彦派出两队人马后,又当即着手准备了一些礼物,这才派人在城中打听陈群的住处。 被派出去的人经过长达一个时辰的打听,终于得知了陈群的住处,立刻返回太守府通知张彦。 张彦立刻让人带路,他骑着乌云踏雪马,带着一马车的礼物,兴高采烈的往陈群的住处走去。 陈群住在下邳城的东南方,那里是城中百姓居住较为集中的地方,加上附近有集市、马市、金市、酒肆、茶坊、妓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码头,所以这一带龙蛇混杂,治安较为混乱,白天热闹,晚上也很喧闹。 下邳城并不算小,但是由于笮融强占了很多土地用来修建自己的府邸,原本应该在城北的集市、马市、酒肆、茶坊、妓院都统统搬到了码头附近,也让这里原本就不宽裕的地方,显得更加拥挤起来。 张彦戴盔披甲,带着的人也都个个穿着统一的军装,一经出现,这附近的牛鬼蛇神统统让道,张彦这才能带着马车通过这里。否则的话,只能下马徒步前行,要想通过这里,也只能等到后半夜了。 很快,一行人便走过了最为繁华的街区,进入了居民区。 可刚一到居民区,问题就来了,巷子里的路太窄了,马车根本进不去。 无奈之下,张彦只好让马车停在外面,让人搬着一箱箱的礼物跟着他一起去陈群的家。 经过一番徒步行走,张彦等人终于来到了陈群的家门前。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抬起手,敲了敲房门。 “咚咚咚……” 过了许久,门里面才传出来了一阵脚步声,透过门缝,张彦清楚的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穿着一袭长袍的汉子走了过来。 此人身长七尺,脸色红润,肤色白皙,颚下的胡须也显然经过了仔细修理,分成了几缕,飘飘忽忽的,很有点山羊的味道。 此人走到门口,透过门缝,看到了外面站着的张彦等人,没有立刻打开房门,而是先问道:“请问几位军爷,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041满门抄斩 041满门抄斩 042拜会陈群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2拜会陈群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2拜会陈群 张彦威武雄壮的外表,给了这个年轻人一种极大的震慑,以至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和不安。 “在下彭城相、武卫校尉张彦,久闻陈群先生的大名,特来拜会!”张彦当即抱拳,铿锵有力的说道。 门内的人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张彦,但见张彦身长八尺,剑眉星目,英俊的脸容冷如铁铸,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整个人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逼人气势。 张彦的名字,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徐州,妇孺皆知。站在门内的人也早有耳闻,只是没曾想,鼎鼎大名的张彦,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前。 门里的人拉开了门闩,打开了房门,毕恭毕敬的向着张彦鞠了一躬,抱拳道:“大人远道而来,长文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长文,是陈群的字。张彦熟读三国,对陈群自然不会陌生,这个人是三国时期著名政治家、曹魏的重臣,还是魏晋南北朝选官制度“九品中正制”和曹魏律法《魏律》的主要创始人。 此人历仕曹操、曹丕、曹叡三朝,以其突出的治世之才,竭忠尽职,为曹魏政权的礼制及其政治制度的建设,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如此人物,张彦要是不加以笼络,就是白来这里走一遭了。 张彦一开始就猜出此人便是陈群,当陈群自报家门时,便立刻故作惊讶的道:“原来先生就是陈长文,一直久仰大名,却未尝得见,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陈群年纪与张彦相仿,甚至看起来比张彦还要小个一两岁,整体看起来,有几分儒雅。 他听张彦如此称赞,忙道:“徒有虚名罢了,不值得一提。大人在彭城以少胜多,击退了曹操的数万大军,这样的功绩才是值得敬仰的。大人,舍下简陋,若不嫌弃,请到寒舍一叙!” 张彦点了点头,跟着陈群便走了进去,让人将一箱箱的礼物也一起抬了进来。 陈群见状,忙问道:“大人,这是什么?” “张某初次登门,也不知道先生喜欢什么,随便让人弄了点礼物,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先生务必收下。”张彦道。 陈群见这几个箱子都沉甸甸的,便问道:“大人,能否打开箱子让我看看?” “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张彦当即命人打开箱子,士兵们便将箱子放在地上,将三个箱子一一打开。 箱子被打开的一瞬间,士兵们个个目瞪口呆,只有陈群惊讶非常。 箱子里装的不是黄金,也不是白银,更不是珠宝和布帛,而是一卷卷沉甸甸的竹简,足足塞满了三个大箱子。 士兵们都傻眼了,他们还以为这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黄金白银呢,再不济,也应该是一些珠宝首饰吧,但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三个箱子里居然装的是书。 “这些是……”陈群走近箱子,顺手拿起了一卷竹简,翻开来看,匆匆浏览了一遍,这才缓缓的说道,“是史记?” 张彦走到陈群的身边,呵呵笑道:“先生果然好眼力,这三箱子里面装的全部都是史记,我知道先生酷爱读书,便搜罗来这一套书,赠与先生。古人云:这正是我为何送给先生史书的真正原因。” 陈群听后,轻轻的蠕动着嘴唇,在默念着“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鉴,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这段话,片刻之后,便问道:“张大人,请恕长文才疏学浅,刚才大人所说的那段话,我闻所未闻,敢问大人,这段如此精辟的话,是出自哪位古人?” “额……这个嘛,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一个古人说的……”张彦不是不知道这段话是谁说的,而是说这段话的人是唐太宗李世民,以目前的年代来看,李世民还要再过几百年才要出生呢。 陈群起初以为张彦送的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所以才让人把箱子打开,如果真是金钱之类的东西,他准备拒收。但当他看到着箱子里装的是书后,这才心安理得。 他向着张彦拜道:“长文十分感谢大人赠书,这礼物对长文来说,实在是太过贵重了,长文感激不尽。” 张彦呵呵笑道:“陈先生不必如此客气,今日我来找陈先生,其实也是有事相求……” “大人送我如此厚礼,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不遗余力的给予大人帮助。” “呵呵,陈先生果然是快人快语,够爽快。那我也不就拐弯抹角了,其实我这次来找陈先生,是想请陈先生给我当主簿!” 陈群听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了,换来的则是一脸的忧愁。他先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大人的好意长文心领了,只是长文现阶段并没有出仕的打算,还请大人见谅。” 陈群是个有大才的人,他的才华不是体现在军事上,而是体现在施政上,治理地方,管理州郡,乃至整个国家,这才是他真正的强项。 不然的话,陈群也不会在曹魏的历史上留下最为浓烈的一笔。 陈群祖籍颍川,他的爷爷陈寔是东汉知名的大儒,他的父亲陈纪、叔父陈谌也是海内知名的名士。一家人都曾做过很大的官,在颍川当地也是世家大族,更是书香门第。 但由于战乱,陈群一家不得不背井离乡,这才辗转来到了徐州,正好下邳一带较为安定,便在下邳城中住下。 后来陶谦听闻陈群在下邳,便让人带着金银去请,聘陈群为别驾,被陈群婉言谢绝,之后无论谁来,他都一概拒绝,不愿意出仕。 这一次,面对张彦的请求,陈群想都没有想,也一口回绝了。 张彦见陈群果断的回绝了他的聘请,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呵呵笑道:“先生的回绝在我意料之中,似先生如此胸怀大志,又有王佐之才的人,怎么可能会屈尊到我的帐下当一个小小的主簿呢……” 陈群打断了张彦的话:“我拒绝大人,并非是嫌弃官职低微,而是现阶段,我根本不想出仕。长文年轻学浅,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若是贸然出仕,只怕会给大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与其那样,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学习,等到我认为有足够的能力了,才会考虑出仕的问题。” 陈群的一句话,说的张彦哑口无言,竟然无言以对。 沉默了片刻之后,陈群突然开口打破了这片宁静,道:“大人赠送给我的书,我会好好的阅读、收藏,如果大人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请回去吧!” 这是逐客令,赤裸裸的逐客令。 张彦砰了一鼻子的灰,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他心有不甘,但却又无可奈何。 古代的士人就是这样,一身的臭脾气,偏偏又自命清高。 张彦想了片刻,想出一个激将法来,准备做最后一搏,朗声道:“陈先生,你之所以拒绝出仕,不过是你敷衍的话语罢了。其实,在你的内心里,早就想出仕了,只是你出身世家大族,万一出仕了,做的不好,肯定会惹来世人的讥笑。以我看,你也不是没有那个能力,而是你害怕出来做官吧?” “张大人,你不要再用激将法来激我了,我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你了,我不会出仕的,就算你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用,我依然还是这个态度。”陈群斩钉截铁的道。 张彦见状,眉头皱了起来,看到陈群如此坚决的态度,估计是没什么戏了。但是他急需人才,尤其是像陈群这样的人才,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如果不能把握住,他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他焦急的在院子里踱来踱去,不经意的扭头向堂屋看了过去,但见陈群的一家老小都躲在门口观望,忽然灵机一动,便想出一策来。 他故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以显示自己的无奈,对陈群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求,先生保重,张某就此告辞!” 话音一落,张彦便带着人离开了陈群的家,但是却没有走远,而是让人守在那里,密切的监视着陈群的家。 陈群见张彦走了,急忙将房门关上了,自己的心里也是一阵七上八下的,刚才他与张彦剑拔弩张的那一幕,他担心极了,生怕会把张彦给惹毛了。 他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这三大箱子的史记,心中却多少又有了一些失落。 陈群走进堂屋里,见父亲陈纪坐在正中央的蒲团上,缓缓的问道:“父亲,您觉得张彦此人如何?” “我虽然没有见到他的面,但光听他说话的语气和深度,就足以证明,此人并非是一个莽夫。而且,他礼贤下士的方式也有点特别……如果不是我腿脚不便,我倒是很想见上一见。只可惜,你没有让他进来坐一坐,否则的话,为父也可以在一边仔细的观察一番……” “下次吧,下次孩儿一定把他请进屋里来,也让父亲认识认识。”陈群道。 “长文,我的腿一时半会儿只怕是好不了啦,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你的前程啊,你多次拒绝出仕,把人都得罪光了,我担心……” “父亲,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孩儿知道在做什么,父亲的腿一天不好,我就一天不会出仕!”陈群态度坚决的说道。 042拜会陈群 042拜会陈群 043军中选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3军中选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3军中选将 随后的两天时间里,张彦一直待在下邳,着手处理下邳的政事,基本上算是将下邳给接管了过来。 周逵积极的配合着张彦的工作,利用在当地的影响力以及社会关系,在极短的时间内协助张彦接管下邳。 这天,周逵捧着好几册竹简,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朝着坐在正中央的张彦拜道:“大人交待属下办理的事情,属下已经完全办妥了,下邳所有的户籍以及府库中的钱粮、兵器、器械、马匹等等,统统在此,请大人过目。” 说完,周逵便将那几册竹简放在了张彦面前的桌子上。 “辛苦周大人了。”张彦淡淡的说了一句话,便打开了这几册竹简,逐一浏览。 下邳国治下,大大小小共有十七座城池,除下邳城外,其余均是县城,整个下邳国共有十三万六千多户,总人口约有六十一万,而现有兵力居然近两万人。 下邳国所掌控的疆域远比彭城要大,人口也比彭城多出两倍,加上境内水系纵横,水资源丰富,几乎处处都是良田。 不过,笮融在这里统治的几年时间内,大兴土木,修建庙宇,加上强行让百姓信佛,许多百姓甚至沦为了僧人的奴隶,除了寺院一带的土地外,其余各地大批良田均被荒芜。 张彦曾亲眼目睹,那些笃信佛法的百姓,被僧侣利用,逐渐沦为了为其耕种的奴隶,笮融虽死,但留下的问题,却多如牛毛。 之后,张彦又翻阅了一下钱粮的统计,仅下邳府库中,就存有黄金一万,白银六千,五铢钱更是高达数亿。而粮仓里的现有存粮居然有三十万石,可见笮融在下邳数年,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不过,张彦倒是很感谢笮融,这些钱、粮,现在都统统归他支配了,以后再也不用为钱粮发愁了。 除此之外,武库中存有各种兵器共一万多件,箭矢约有十三万支,攻城以及守城用的器械也有二三百件。这些武器,足够再装备一万多新军了。 相比之下,马厩里的马匹倒是少的可怜,只有一千多匹。毕竟徐州没有天然的牧场,其水土又不适合养马,所以所需马匹一般都是从幽州、凉州、并州、冀州等地求购,价格十分昂贵,光一匹马的费用,就足够给十个士兵发三个月的军饷了。 所以,整个徐州境内,骑兵的数量加一起,也超不过一万。但仅仅张彦军中,就有两千五百多骑兵,足可见当时陶谦对张彦的重视程度。 张彦翻开最后一卷竹简时,里面赫然出现了一封书信,他匆匆看了一眼,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张彦突然大发雷霆,一怒之下,将面前的桌案给掀翻了,怒吼道:“真没想到,陶谦老儿竟然如此阴险!” 周逵见到张彦如此激烈的反应,早在意料之中,因为那封信,就是他暗中放在那卷竹简中的。也可以说,是他故意让张彦看到这封信的。 “这封信是你放进去的?”张彦锐利的目光落在了周逵的身上,眼睛里射出道道寒光。 周逵见状,不敢直视张彦,低下头颅,抱拳道:“这封信是陶使君写给笮融的,那天早上笮融去了浮屠寺,是我替笮融收的这封信,当时本打算等笮融回来后再给他看,谁知道笮融已经被大人斩杀了。我想反正笮融已经死了,这封信他也看不到了,我姑且打开来看看信中写的是什么内容。谁知,我看完以后,冒出一身冷汗。当时我还在犹豫,这封信要不要给大人看。我想,我既然已经跟着大人了,把大人当成了我的主公,我就应该处处为大人着想才对。但是这两天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恰好今天所有的东西都清点完毕了,我便趁着这个机会,把这封信塞进了那卷竹简里……” “这封信你早就应该拿给我看了。真没想到,陶使君居然暗中让笮融将我除去……” 周逵适时说道:“大人对陶使君忠心耿耿,可陶使君却如此对待大人,实在让人寒心。以大人的文韬武略,兼有下邳、彭城两地,更有近三万的兵马,大完全可以和陶使君划地而治。据我所知,屯兵在琅琊的臧霸,表面上服从陶使君,可实际上也是一方霸主,只要大人和臧霸取得联系,共同兵临郯城城下,逼陶使君退位让贤,由大人取而代之,以大人的英明神武,肯定能够干出一番大事业的。” 张彦听完周逵的这番话,倒是对周逵刮目相看。周逵虽然说出了他的心声,但是他还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对陶谦动手。 即便是用武力取代了陶谦,但陶谦的一干旧党未必肯心服口服。何况熟知历史的他,早知道陶谦命不久矣,他只需要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并且耐心的等待,到了陶谦死的时候,陈登、糜竺、王朗等人再推波助澜,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接管徐州,又何必动用刀枪? 再说,在徐州的外面,曹操、袁绍、袁术等人,都在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这里。如果这个时候徐州内部发生了大事,那么这些雄踞一方的霸主,就会乘虚而入,到时候,徐州很可能会危在旦夕。 张彦不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对于周逵的提议也是一笑了之,淡淡的道:“你说的虽然很对,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如果不是陶使君的栽培,我也不会成为彭城相。做人不能忘恩负义,这信来历不明,未必就是陶使君写的,待我明察之后,再做定夺。” 说完,张彦便把信件塞进了怀里,见周逵的脸上略微有些失望的表情,便呵呵笑道:“周大人,你尽管放心,只要你跟着我好好的干,以后保证你前途无量。只是,现阶段时机还不成熟,等时机成熟了,不用你说,我自己就会取代陶使君执掌徐州的。” 他边说边走,来到周逵身边,一把揽住了周逵的肩膀,朗声说道:“走,陪我去军营、粮仓、武库转转。” 军营的校场上,徐盛带着从浮屠寺里带出来的三百多兄弟,已经穿上了统一的军装,如今正在校场上操练。而原有的下邳兵,却一个二个没精打采的窝在了军营里面休息。 笮融的心腹在军队里都身居要职,被张彦全部处斩后,这些士兵群龙无首,无人约束,俨然成为了一盘散沙。 张彦在周逵的陪同下,在军营里巡视了一圈,发现这一情况后,眉头便紧锁了起来。 正所谓蛇无头不走,当务之急,是应该尽快给这些士兵找一个头。 “我就不信,这将近两万人的军队里面都是孬种?” 张彦很快下令,把所有人全部聚集在校场上,准备从这些人里面选拔出来一个强而有力的战将。 命令一经下达,下邳兵都极不情愿的从营帐里走了出来,顶着怒号的寒风,站在了校场上。 点将台上,张彦面色铁青,扫视了一眼下面的士兵,见这些士兵都没精打采的,就连队列都站的歪三倒四的,犹如一盘散沙,真不知道笮融为什么会征募这样的士兵。 他的目光触及到的地方,下邳兵皆是一个模样,正当他准备收回目光之时,却忽然间在下邳兵之中看见了一个人,眼前不禁一亮。 此人身高八尺,站姿端正,在下邳兵中犹如鹤立鸡群。他年纪约有三十来岁,面色红润,浓眉,方脸,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张彦。 张彦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希望,当即抬起手指着那个士兵,大声叫道:“你,上来!” 那个士兵被张彦这么一唤,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大踏步的走上了点将台,来到张彦面前时,当即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张彦询问道。 “吕岱。”这个士兵爽快的回答道。 当听到吕岱的名字后,张彦的脑海中便快速的闪过了一个信息:吕岱,字定公,广陵海陵人,三国时期,吴国的官员、将领。 此人也是一个名将,只是,在群星璀璨的三国初期,他的能力并不怎么凸显,到了中后期,吕岱的能力才慢慢的凸显出来。此人一生戮力奉公,为孙吴开疆拓土,可谓是功勋赫赫。 而且,此人比较长寿,据史书记载,吕岱去世时,已经九十六岁了。 张彦见到吕岱后,十分的欢喜,当即指着徐盛,对吕岱说道:“你与徐盛单打独斗,若是能在武力上胜过徐盛,或者是打成平手,我就任命你为司马。” 吕岱瞥了徐盛一眼,眉毛上挑,问道:“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大人就把司马的职位给我留好吧!”吕岱一脸的欢喜。 张彦把徐盛叫到身边,小声吩咐道:“你去与他比个高低,但切记点到为止,千万别弄伤了他!” 徐盛点了点头,抱拳道:“主人放心,我自有分寸。” 吕岱抖擞了一下精神,已经摆开了架势,冲徐盛喊道:“放马过来吧!” 043军中选将 043军中选将 044擂台比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4擂台比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4擂台比武 徐盛见吕岱已经摆开了架势,气焰上还带着一丝嚣张,冷笑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身影晃动,一个箭步便蹿了出去,双拳也于此时挥出。 吕岱见徐盛出手迅速,出拳沉稳,皱了一下眉头,当即便和徐盛缠斗在了一起。 点将台瞬间成为了比武的擂台,台上的张彦、周逵都极力给两人让出了一片空地,而台下的下邳兵见二人在台上争斗,似乎也来了兴趣,争抢着看热闹。 不一会儿功夫,徐盛和吕岱的这番争斗,便吸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两个在台上拳打脚踢,台下的士兵们也跟着起哄,都大声的叫喊了起来。 张彦见状,呵呵笑了起来,却一直在关注着徐盛、吕岱的争斗。 徐盛身手敏捷,出手迅速,吕岱虽然速度不及徐盛,但胜在防守严密,两个人交手十余招,竟然谁也没有奈何的了谁。 二人你来我往,酣斗不止,连围观的人看得也是激情澎湃,不停的在一旁叫嚣。 张彦也看得如痴如醉,不时还加以点评。 又过了十几招,吕岱的防守速度已经明显跟不上徐盛的攻击速度,渐渐落了下风。 张彦见状,隐隐有些担心,料想吕岱肯定是打不过徐盛了。 就在这时,吕岱突然门户大开,徐盛见状,不想错过良机,挥拳便打。哪知,吕岱是故意露了个破绽给徐盛,身形一晃,转瞬之间便转到了徐盛背后。 徐盛扑了空,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不等他反应过来,吕岱的双手突然从背后推了过来,将他直接从点将台上推了下去。 好在徐盛身手敏捷,向前一个空翻便跳了下来,双脚虽然落地,但整个人还是向前跑了几步。 “承让了!”吕岱站在点将台上,满脸欢喜的朝徐盛拱手道。 徐盛不太服气,重新跳上了点将台,还想再来比试。 张彦拦道:“就到这里吧!” 徐盛道:“可是主人,我和他还未分出胜负呢!” 张彦道:“你只有蛮力,他却使用巧劲,再打下去,你未必会占到什么便宜。你先退到一边去!” 徐盛“喏”了一声,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张彦走到吕岱的身边,直接抓起了吕岱的手,朗声对点将台下面的士兵喊道:“刚才你们也都看见了,吕岱将徐盛推下了点将台,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他们没有明显的分出胜负,但能有吕岱这样的身手,就足以在军中担任司马一职。你们当中,要是谁也想担任司马一职,尽管上来和吕岱比试一番,只要能够打败吕岱,或者和他打平手的,都可以当司马。”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了一片热议,点将台下面声音噪杂,士兵们议论纷纷,这种破格提升军职的机会,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头一遭。 禁不住官职的诱惑,士兵中有一下子涌现出来了二三十个人来。 张彦让这些人全部到点将台上来,然后一一比吕岱进行比试。 吕岱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面对前来挑战的这二三十个人,一点惧意都没有。 随后,张彦说了一番比武的规则和禁忌,以徒手搏斗为基准,让他们开始比试。 比武开始后,最开始一连五个人都不是吕岱的对手,均被吕岱击败。 其余见状,心中也有了一些顾忌,有的自觉打不过吕岱,竟然主动下了点将台。 但是这么一个一个的比试,吕岱就有些吃亏了,他所面对的是车轮战,体力上难免会有些跟不上。 为了公平期间,张彦让这些人两两分组,先行对打,经过一轮优胜劣汰后,直接减少了一半人。 第二轮的时候,还是两两对战,结果又淘汰了一半人。 如此反复进行了四轮比试,最终留在点将台上的还有四个人,张彦让这四个人稍作休息,然后再次把这四人分成了两队,进行第五轮的比试。 一番打斗过后,最终只剩下两个人在点将台上,他这才让吕岱跟这两个人对战。由于考虑到体力的消耗,所以张彦让这两个人共同对付吕岱一个人,若是胜了,就同时封他们两个为司马。 这两个士兵势在必得,携手合作,开始和吕岱对战,经过一番激战,最终吕岱寡不敌众,败下阵来。 比试结果出来后,吕岱一脸的羞愧,那两个士兵却开心异常。 张彦先是安慰了一番吕岱,然后又鼓励了那两个士兵,一一询问姓名,这才知道,这两个士兵一个叫邓毅,一个叫王波,他当即便任命邓毅、王波为司马。 之后,张彦将一万八千多人的军队分成三个部分,让吕岱、邓毅、王波每人统领六千人,开始在校场上以武力的高低,来选拔军侯、屯长等基层的军官。 张彦的这一命令,一下子带动了整个军队的积极性,于是下邳兵开始了热火朝天的比试当中。 整整一天,下邳兵都是在校场上渡过的,轮番比试的效率也很高,一轮下来,便可以淘汰一半人,用不了几轮,就可以选出胜利者。 汉朝军制是以二与五的倍数为计算的,最基础的单位为伍,即每五个人有一个伍长;两个伍为什,每十个人有一个什长;五个什为一队,每五十个人有一个队率;两个队为一屯,每一百人有一个屯长;两个屯为一个曲,每两百人有一个军侯;两个曲成一部,每四百人有一个军司马。 但是下邳兵人数众多,张彦所选出来的军司马又只有四个,而且二五制度也有点绕舌,不便于管理。索性张彦便用十做为倍数,去除伍长、队率这两个职务,以什长做为军队的基础单位。 除此之外,他还把屯长更名为百夫长,军侯更名为千夫长,却又单独保留军司马这个军职,用于带领千夫长。 这样一来,下邳一万八千人的队伍里,就需要设立一千八百个什长、一百八十个百夫长、十八个千夫长的职位, 张彦将军职这么一改,立刻变得一目了然,就连士兵也方便记住自己的长官是谁。 到了傍晚时分,十八个千夫长、一百八十个百夫长、一千八百个什长都一一选了出来,这样的选拔都是通过单一的武力比拼得到的结果,所以众人都心服口服,没有一个人有怨言。 其后,张彦以五千人为一营,将这一万八千士兵分成四营,让吕岱、邓毅、王波各带一整营的兵马,却将另外三千兵马给了徐盛带领。并且告知各营兵马,从明天起,开始进行军事训练,由他亲自督导。 晚上的时候,忙了一天的张彦回到了太守府,还来不及休息,衙役便来禀报,说陈应在府门外求见。 张彦立刻出去迎接,到了太守府外面,赫然看到一个身体蹇硕,长相英俊的男人,并且长的与陈登有几分相像。 陈应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着一身猎装,面容冷峻异常,浓浓的眉毛下面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上去极为威武。 陈应看了张彦从太守府里走了出来,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立刻翻身跳下马背,朝着张彦便抱拳道:“草民陈应,拜见张大人!” 张彦哈哈笑道:“仲虎,我日盼夜盼,可总算把你给盼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吧,我已经让人备下了酒宴,今夜我们好好的喝上一杯。” 陈应初次与张彦见面,没想到张彦会如此的热情,他虽然是陈登的弟弟,同样出身在书香门第之家,但是他对读书没有什么兴趣,却只喜欢武艺。 他早年拜得名师学艺,习得一身剑术,后又拜数位名师学习枪术、弓术,一直在不断的强化自身。他行走江湖,常常为人打抱不平,纵横淮泗,罕逢敌手,就连他弟弟陈达的武艺,也多半是他教授的。 后来因失手杀了人,便隐姓埋名躲了起来,辗转回到老家淮浦,潜心读书,修身养性,几年间,愣是从未踏出家门半步。 再后来,陈达殒命,父亲与哥哥陈登决裂,他从中说和,奈何父亲脾气执拗,一气之下,竟然离家出走,他便留在家里照顾一切。 直到几天前,陈应接到陈登的书信,说是遇到一位明主,邀请他到彭城来共谋大业,他那颗平静的心,涟漪再起。两天后,张彦亲自派人带着礼物前来接他,他考虑再三,辞别母亲,便跟着车架来到了下邳。 进入太守府后,张彦盛情的款待了陈应,交谈中,陈应见张彦为人豪爽,已有几分欢喜,渐渐的,当年游侠时的爽朗便显现了出来,与张彦一见如故。 当夜,二人都喝的酩酊大醉,不醒人事,被衙役分别抬进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张彦还没有睡醒,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他忙问道:“什么事?” 门外传来了徐盛的声音:“主人派往广陵的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年轻的先生,如今正在大厅里等候主人呢。” 张彦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穿好衣服后,打开门便朝大厅走去。 太守府的大厅里,陈矫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迟迟不见张彦出来,脸上略微有了一些怒意,自言自语道:“大老远的请我来,却又避而不见,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044擂台比武 044擂台比武 045自知之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5自知之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5自知之明 陈矫说这番话的时候,恰好张彦已经从后堂走了出来,刚好听到了陈矫的话。 他立刻停下了脚步,没有及时出去,而是暗中观察着陈矫。 陈矫年纪很轻,约在二十岁左右,面色蜡黄,身体消瘦,看上去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样子。但他的一双眼睛里,却散发出炯炯有神的目光,更是透着一股子精明。 张彦躲在暗处,故意不出来与陈矫相见,就是想再看看陈矫的耐性。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陈矫坐在大厅里始终不见张彦出现,渐渐开始坐立不安了。 又过了一刻钟,陈矫实在是坐不住了,索性站了起来,在大厅里踱来踱去,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如果不是看在陈元龙的面子上,我才不会来呢。如此怠慢贤士,我还是头一次遇到。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来!”陈矫一边来回踱着步子,一边生气的说道。 又过了片刻,陈矫还不见张彦出现,有些恼羞成怒,不住的摇头,自言自语的道:“陈元龙啊陈元龙,你可把我给害苦了……”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思索片刻后,径直朝大厅外面走去,可走了刚两步,却又停了下来,自言自语的道:“不行,我既然来了,就必须见上他一面,要是不辞而别,显得我太没有教养了……” 陈矫转过身子,又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主人,这个人好像快要急疯了,真的不出去见见他吗?”一直站在张彦身边的徐盛,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 张彦轻声道:“我是在考验他的耐性,如此年轻的人,就算很有才华,但若是太过急躁了,办事上也肯定不会太牢靠。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徐盛不再吭声了,和张彦一起,藏在那里,偷偷的注视着陈矫的一举一动。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陈矫焦躁不安的表情又再次显现出来,又自言自语道:“不行,我若是见了他,他不让我走,把我困在了这里怎么办?算了,我还是先走一步,没有教养就没有教养吧,总好过困在这里吧?” 话音一落,陈矫立刻站了起来,大踏步的朝大厅外面便走了出去。 张彦见状,再也按耐不住了,如果真的让陈矫走了,只怕以后再难请回来了。 于是,他急忙从后堂走了出来,高声叫道:“陈先生,你走的那么急,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陈矫前脚刚踏出大厅的门槛,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声音,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心道:“这下完了,想走都走不成了,我怎么那么倒霉啊!” 他一脸的苦相,转过身子时,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模样,带着一抹微笑。 他注意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汉子,约莫二十三四岁,仪表堂堂,英俊不凡。 陈矫见到张彦后,吃了一惊,在心中暗想道:“他就是彭城相张彦?这也未免太年轻了吧?” “真的很抱歉,我有些事情给耽搁了,一直忙到现在才来见先生,让先生等了我那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还请先生见谅。”张彦毕恭毕敬的向着陈矫赔礼道歉。 陈矫忙道:“大人勤于政务,日理万机,忙的都是正事,我在此等候片刻也并无大碍,如果大人没有忙完的话,还可以继续去忙,我在这里再等一会儿也没有什么事情。” “既然如此,那陈先生为什么要走?”张彦问道。 “大人误会了,我不是要走。人有三急啊,我这是准备去茅房……哎哟,这说来就来,挡也挡不住了,大人,请问茅房在何处?”陈矫急中生智,慌忙装作尿急的模样。 张彦忙对身后的徐盛说道:“快陪陈先生去茅厕……” “不用人陪了,只需告诉我茅厕在哪里就是了。”陈矫忙道。 张彦担心陈矫借尿遁开溜,便呵呵笑道:“府中道路复杂,茅厕不好寻找,还是让他陪着陈先生去吧,不然的话,我怕陈先生会迷路,万一再失踪了,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陈矫见无法拒绝,也只能让徐盛相陪,他却不知道,这是张彦故意安排的。 徐盛向前走了几步,站在陈矫的前面,恭敬的道:“陈先生,请这边来!” 陈矫一脸的无奈,看来这下真是想走都走不掉了,只好跟随着徐盛一起去了茅厕。 徐盛全程陪伴,不仅将陈矫送到了茅厕,还把陈矫给领了回来,重新回到了大厅。 此时,张彦在大厅的正中央正襟危坐,见陈矫回来了,便朝徐盛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去忙你的吧,并吩咐下人,泡一壶好茶来!” “喏!” “陈先生,快请坐!” 陈矫回到原座,却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张彦见状,几乎能够猜测出来陈矫的心思。他先开口说道:“陈先生的大名,张某早有耳闻,就连元龙也时常在我身边提起,说陈先生年轻有为,博览群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一个不世出的奇才,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陈矫被张彦夸的快飞上了天,虽然他也知道这是张彦的奉承话,但是没办法,他这个人就是喜欢听好话。被张彦的甜言蜜语一说,刚才的心中的不爽,登时荡然无存。 因为在他看来,连陈元龙都极力推崇的明主,绝对不会错的。 不过,陈矫还是有点自知自明的,加上他个性耿直,当即说道:“大人谬赞,我只怕承受不起。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还不清楚吗?什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都是大人往我脸上贴金。大人,我是个直性子,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这次之所以应邀前来,完全是因为陈元龙的原因。如果不是陈元龙写信给我,劝我过来帮助大人,我才不会来趟这浑水呢。不过,我既然来了,也就不打算走了。咱们就开门见山吧,大人准备让我身居何职?” 张彦没想到陈矫会如此爽朗,先是吃了一惊,而后便笑呵呵说道:“陈先生性情中人,快人快语,我很欣赏。那么,我也就直言吧,我这次请先生来这里,是想请先生担任下邳国相,替我好好的治理下邳。” “下邳国相?”陈矫顿时惊讶万分。 “对,就是下邳国相。”张彦再次强调道。 陈矫万万没想到,张彦那么远把自己请过来,是让自己担任下邳国相的。他在来的路上,就曾想过这事,觉得他年纪轻轻的,又是初来乍到,张彦能让他当个县令就不错了,从来可没有往高了想。 但谁层想到,张彦一开口,便把下邳国相这么高的官职交给他来当,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陈矫忙道:“我才疏学浅,又年纪轻轻的,还是初来乍到,国相一职,只怕我担当不起啊。” “陈先生,元龙一直在向我推荐你,说你如何如何有能力,我才大老远把你请来的,你怎么却不愿意当这个国相啊?”张彦问道。 陈矫也是一脸的为难,道:“大人,不是我不愿意当,而是我压根就没有那个能力,这国相一职,就相当于太守了,我年轻气盛,不够沉稳,万一仓皇接任,我怕到时候治理不好下邳,无法向大人交待。以我目前现有的能力,充其量当个县令,再高了,就恐怕有些不适合了。” 其实,张彦也很明白,陈矫虽有才华,但以目前的阅历,要想当好国相,只怕会有极大的困难。只不过现阶段他一时缺少人才,下邳又必须尽快稳定,求贤若渴的他,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不过,陈矫倒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直接拒绝了国相一职。 张彦思索了一番,这才说道:“既然陈先生不愿意当国相,那我也不强求了。先生不做国相,那县令怎样?” “最合适我不过了。” “既然如此,那么请先生在下邳国治下的十七个县里,任选其一,来担任县令!” 陈矫想都没有想,便朗声说道:“就盱台县吧。” “盱台县?”张彦对下邳的地图不太熟悉,当即打开桌案上的地图,匆匆看了一眼,这才知道盱台位于下邳的南方,与广陵郡的东阳县相接壤。 张彦心想陈矫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可能是因为离家比较近,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当即答应了下来,对陈矫道:“那好吧,那从今天起,你就是盱台县的县令了。这两天你先在府中休息休息,等我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后,便派人送你去上任。” “那好吧,大人若是没有其他的吩咐了,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好吧。” 陈矫缓缓告退,出了大厅后,便跟着一个衙役去了客房。他前脚刚走,一个丹阳兵后脚便跨进了大厅,朝着张彦抱拳道:“启禀主公,陈群的妻、子都已经从家里出来了,目前正在集市上。” 张彦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让人把徐盛给喊了过来。 “主人有何吩咐?”徐盛一来,便抱拳道。 张彦走到徐盛耳边,小声的对徐盛说了一番话,徐盛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主人尽管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做的滴水不漏!” “好,快去忙吧!不过千万记住,千万千万不要让他们母子二人受到一点点伤害,否则的话,提头来见!” “喏!”徐盛应了一声,转身便走出了大厅。 张彦望着徐盛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胸有成竹的说道:“陈群啊陈群,这次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045自知之明 045自知之明 046陈氏父子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6陈氏父子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6陈氏父子 下邳陈府。 陈群捧着刚刚熬好的一碗草药,放到嘴边吹了又吹,这才把这一碗药送到了父亲陈纪的嘴边。 “父亲,还有点烫,慢点喝。”陈群关切的说道。 浓烈的草药味扑鼻而来,陈纪盯着这碗药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把头给扭了过去。 陈群见状,急忙用安抚小孩子的口吻说道:“父亲,我知道你讨厌吃药,可是这药你如果不吃的话,你的腿就永远都不会好起来的。良药苦口利于病,孩儿希望父亲大人不要讳疾忌医。” “长文,为父不是讳疾忌医,而是实在不想吃了。这两年来,为父吃药从未间断过一天,可是你看我这腿,连动都动不了……”陈纪说到这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用双手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这双腿,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陈群眉头紧皱,看到父亲意志消沉的模样,心理面也是一阵难受,他一把抓住了陈纪的手,安慰的说道:“父亲,医生不是也说了吗,这病贵在坚持。父亲这两年都坚持下来了,要是这会儿半途而废了,岂不是很可惜?我听说,神医华陀最近曾在彭城一带出现过,等过两天,我亲自去彭城一趟,打听打听华佗的下落,请他来给父亲治病。我时常听人说,华佗医术高明,任何疑难杂症到了他的手里,都会药到病除,是在世的活神仙,被人称为神医。只要父亲坚持到华佗到来,相信用不了多久,父亲就能重新站起来……” “若真有如此神医,那我就不用再受这种折磨了……” “对啊父亲,所以,你一定要坚持啊,来,快把这药给喝了,等我把神医请回来后,父亲以后就再也不用吃药了。” 陈纪点了点头,像个孩子似得,很听话的把一碗草药给喝了个一干二净。 陈群看着父亲喝完药,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可是心里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他早就听说过华佗的名字,但是他也知道,华佗行踪飘忽不定,上次听人说曾在彭城出现,现在还不知道在不在彭城呢。为此,他已经有了打算,准备尽快往彭城一趟,赶紧把华佗给找回来,帮自己的父亲治病。 “咚咚咚……” 陈群刚把药碗给放下,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急忙起身,往堂屋外面走去,透过门缝,他看到站在外面的人是自己的邻居方王氏,忙问道:“老嫂子,看你一脸慌张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方王氏忙叫道:“不好了陈先生,刚才我在街市上,看到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垂涎陈夫人的美色,想调戏陈夫人,陈夫人不肯,拉着陈公子便走,却被那几个人给拦住了,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将陈夫人、陈公子全部掳走了……” “你说什么?”陈群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吃了一惊,神情慌张的他,立刻打开了房门,“这些可都是你亲眼所见?” “是我亲眼所见。当时他们人多,我老婆子也不敢多嘴,便躲起来偷看,见他们把陈夫人、陈公子掳走了,我急忙回来把这件事告诉给陈先生。” “老嫂子,你可看清那些人往哪个方向逃去了?” “我看到他们朝西门走了……” 不等方王氏把话说完,陈群一个箭步便蹿了出去,朝着西门方向便跑了过去。 可是等他跑到西门,那伙人早已经不见了踪迹。他于是询问了一下守城的士兵,问他们是否看见几个壮汉带着一个少妇和一个孩子出城,士兵们都摇了摇头,说没看见。 陈群立即又返回城里,在集市一片打听消息,这才知道,那些人半道乘坐了马车,朝城外跑去了。 据说,这伙人是流窜在夏丘一带的贼寇。 陈群打听完这些消息,心情糟糕极了,若这伙贼寇真的将自己的老婆孩子带到了夏丘,他又该如何去救? 思来想去,陈群都没有一点办法。 他带着沉闷的心情返回了家中,父亲陈纪见他一脸的不安,忙问道:“怎么?没有找到吗?” 刚才陈群和方王氏的对话陈纪听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但陈群走后,陈纪又把方王氏叫进了家里,向方王氏询问了一番,这才知道,自己的儿媳妇、孙子被人掳走的消息。 “父亲,你都知道了?”陈群问道。 陈纪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问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没有找到。给我说说情况吧。” “父亲,我在集市那一片打听了一些消息,好像,这伙人是夏丘一带的流寇。如果他们娘俩真的被带到夏丘了,我甚至连怎么救他们娘俩出来都不知道……” 陈纪想了片刻,对陈群说道:“我听隔壁的方王氏说,一直在这里作威作福的下邳相笮融已经被张彦杀了,而且张彦已经接管了整个下邳,包括军队。长文,前两日张彦不是曾经来找过你吗?你现在马上去找张彦,求他出兵去救他们娘俩,兴许还能来得及。” 陈群担心的道:“父亲,我前次拒绝了他,而且说话的语气也很不好,我现在去求他,他未必肯帮我吧?” “事在人为,你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他不会帮你?如果他真的不肯帮你,你再回来想其他办法不迟!” “好吧,事不宜迟,那我先去太守府一趟。父亲,你一个人在家,能行吗?” “放心,为父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快去快回。” “喏!” 陈群转身便大踏步的朝外面走去,等他走出了大门,消失在陈纪的视线中后,便听陈纪朗声叫道:“长文已经走了,你们两个可以出来了。” 话音一落,从陈纪的房间里先后走出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着一身劲装,另一个则是一袭长袍,两个人都毕恭毕敬的朝着陈纪拜道:“多谢陈老先生相助,我等感激不尽!” 那穿劲装的人,正是陈登的胞弟陈应,而穿长袍者,则是陈矫。 陈应、陈矫二人这次是奉了张彦的命令前来拜访陈纪的,目的就是说服陈纪,让陈纪助他们一臂之力。 陈纪是海内知名的名士,陈应、陈矫都有所耳闻,他们按照张彦嘱咐的时间,直接来到了陈府,先是拜会陈纪,这才说明了来意。 陈纪也是个明白人,陈应、陈矫这么一劝说,又想到自己儿子以后的前途,便答应帮张彦一把,起到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 “你们不必谢我,我也是为了长文着想,既然连陈元龙都甘愿为张彦效力,那就足以说明张彦此人的魅力。长文跟着他,或许会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你们先回去吧。”陈纪摆手道。 陈应、陈矫又和陈纪寒暄了几句,这才告辞。 太守府里,张彦端坐在大厅里,正在浏览周逵送来的竹简,当他看到竹简上面一行行触目惊心的小字时,眉头紧皱,再沉不住气了。 “真没想到,光下邳一城,境内的寺院庙宇竟然多达二百多座,僧侣、尼姑居然有两三万人,光他们占有良田就高达五万亩……”张彦合上了竹简,愤怒的说道。 周逵接着话茬说道:“不光如此,笮融曾经下令,凡是僧侣、尼姑一律免征赋税,这样一来,更加刺激了想落发为僧、削发为尼的百姓。除此之外,许多寺院庙宇里的僧侣、尼姑都暗自私通,有损风化,如果大人不尽快予以处理,只怕下邳以后就再无百姓了。” 张彦听完周逵的这番话,愤怒不已,当即对周逵道:“周大人尽管放心,三天之内,我必然会对境内的寺院庙宇进行一次彻底的整顿!” 这时,门外一个衙役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大人,门外来了一个叫陈群的,说是要面见大人!” “快把陈先生请进来!”张彦立刻喜笑颜开的道。 衙役应了一声,正准备转身,却又听到张彦道:“算了,还是我亲自去门口迎接吧!” 张彦话音一落,便大踏步的朝门外走去,却被周逵一下子给拦住了。 “周大人,你拦我干什么?” “大人三思啊,我听说大人上次去陈府的时候,那陈群一点面子都不给,现在陈群突然来了,肯定是有事相求。大人若是前去迎接,未免太没有威严了。大人应该就坐在大厅里等,让陈群主动来找大人才对。” 张彦听周逵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正襟危坐,这才让衙役去把陈群给带进来。 片刻之后,衙役带着陈群来到了大厅,一进入大厅,陈群便看到张彦威武不凡的坐在那里,面色冷峻,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他看。 “草民陈群,拜见张大人!”陈群毕恭毕敬的抱拳道。 张彦摆摆手,示意陈群免礼,先是打量了陈群一番,这才说道:“不知道陈先生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046陈氏父子 046陈氏父子 047陈群归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7陈群归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7陈群归心 陈群见张彦言语冷淡,一脸冷冰冰的模样,似乎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而生着闷气。 他一向清高,不喜欢求人,但此时此刻,为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也不得不用自己的热脸蛋来贴张彦的冷屁股了。 “启禀大人,草民此次前来,是向大人谢罪的!”陈群朗声说道。 “谢罪?陈先生何罪之有啊?”张彦故作惊讶的问道。 陈群道:“上次大人前去寒舍拜访,草民出言不逊,公然顶撞了大人……” 不等陈群把话说完,张彦便笑着摆手道:“哦,原来陈先生说的是那件事啊,那件事我早已经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想到陈先生却还记得。不过经陈先生这么一提醒,我还真觉得陈先生有点藐视朝廷命官的嫌疑……” “所以,草民这次是来向大人谢罪的。大人要责要罚,草民悉听尊便。”陈群大义凌然的道。 张彦呵呵笑道:“陈先生海内名士,如果本官要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责罚陈先生的话,那岂不是显得本官的度量太小了吗?若传了出去,以后谁还敢来投效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件事就让他过去吧,陈先生以后也不必放在心上了。” 陈群见张彦不去追究,也不再提及了,他皱了一下眉头,缓缓的说道:“大人,其实草民这次前来,除了谢罪之外,还有一事想请大人给予帮助。” “哦?陈先生若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尽管说出来,只要是本官力所能及的事情,本官能帮则帮。” 陈群于是将自己的老婆、孩子被贼寇掳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张彦在一旁听的很仔细,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化。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张彦听完之后,一脸的怒气,猛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案,震的桌案上的东西都有些凌乱了,可见用力之猛。 陈群忙道:“草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大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去集市询问,草民若是有半点虚言,就让草民不得好死!” “陈先生,你大可放心,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来人啊!”张彦大声叫道。 一个衙役迅速从外面跑了进来,忙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速去军营,传我命令,点齐五百骑兵,随时听候我的调遣!” “喏!” 张彦站了起来,朝大厅外面走去,陈群也紧随其后。 他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对陈群说道:“陈先生,你就不用跟过去了,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可是大人……” 张彦态度坚决的道:“没什么可是的,我是在执行公务。陈先生,请你在这里等着,我保证一定会把陈夫人、陈公子给安然无恙的带回来的。” 陈群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张彦如此坚决,只好说道:“那好吧,草民就在这里等待大人的好消息。” 张彦对周逵道:“周大人,麻烦你好好的招待一下陈先生。” “喏!” 张彦大踏步的朝外走去,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在了陈群的视线当中。 “陈先生,外面严寒,还是到里面坐吧。”周逵道。 陈群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大厅,一屁股坐在了一个蒲团上,静静的等候着张彦的归来。 一个半时辰后,陈群在大厅里如坐针毡,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老婆孩子受到伤害,否则的话,他的心里会难受一辈子的。 “夫君!” 突然,一个悦耳的声音从大厅外面传了进来。 陈群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脸上兴奋不已,立刻朝大厅外面看去,但见自己的老婆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他立刻站了起来,迎着陈夫人,激动不已的他,也顾不得大厅里还有旁人,一把抓住了陈夫人的手,淡淡的道:“让夫人受苦了……” 陈夫人摇了摇头,说道:“贱妾跟着夫君,却从未觉得苦。” 夫妻二人四目相对,眼神中流露出炙热的感情,久久不舍得移开。 “咦?咱儿子呢?”陈群忽然想起来还少点什么,见陈夫人两手空空,便立刻询问道。 陈夫人听后,脸色黯淡,眼睛里泛起了泪光,滚烫的泪水立刻夺眶而出。 陈群见状,心中一寒,忙追问道:“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你倒是说句话啊,是不是咱儿子出什么事情了?” 他的儿子才刚刚出生,还没有两个月,他初为人父,若是在这个时候儿子出了什么事,这无疑对他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陈夫人见陈群心急火燎的,忙擦拭了一下眼泪,哽噎着道:“张大人带兵从后面追上了我们,突然发动了袭击,把我给救了下来,可是咱们的儿子还在贼人的手里抱着,一直用儿子要挟着张大人,张大人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先派人送我回来了,他却带着人继续和贼人周旋。夫君,你说咱儿子会没事的,对吧?” 陈群不语,心中却纠结万倍。 陈夫人见陈群不回答,心中更加担心了,抽泣道:“若是咱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 周逵见状,忙过来安慰,奈何陈群夫妇都心系儿子,竟然没有一点作用。索性,周逵也不说什么了,静静的坐在一边,陪同陈群夫妇一起等待着。 “主公这一计用的真是漂亮,等到主公安然无恙的抱着陈群的儿子回来后,陈群不感激死主公才怪。”周逵在心里暗暗的想道。 又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陈群夫妇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在大厅里踱来踱去,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愁容,两个人虽然在大厅里,可他们的心早已经飞出九霄云外了。 周逵却心安理得,独自喝着茶。 一刻钟后,张彦从外面抱着婴儿回来了,尚未进入大厅,便大声喊道:“我回来了!” 陈群夫妇听到这个声音,一起向外面望去,但见张彦抱着自己的儿子走了过来,两人脸上的阴云登时消失,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脸的惊喜。 张彦抱着婴儿,走到陈群夫妇面前,直接将婴儿递给了陈夫人,笑着说道:“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一直处在贼人的挟持当中,一路上却不哭不闹的,没想到小小年纪就这么勇敢。若是加以培养,以后长大了,也是一员虎将啊。对了,给他取名字了吗?” 陈夫人抱着儿子,见儿子安然无恙,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地了,内心里也恢复了平静。她听到张彦的问话,便回答道:“只有个乳名,还没有正式起名字。大人见多识广,学识渊博,就请给这孩子起个名吧?” 说完,陈夫人用胳膊肘轻轻的撞了一下陈群。陈群会意,忙道:“大人,贱内说的很对,就请大人给这孩子取个名吧?” 张彦想了想,当即应允了下来。他记得,在历史上,陈群的长子应该是叫陈泰。 于是,他装出苦思冥想的样子,停了片刻后,这才说道:“如今天下动荡,群雄割据,战火不断,弄得民不聊生,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已经饱受战祸之苦,真不知道这孩子长大后,天下是否太平,国家是否安泰……我一介武夫,也没什么大学问,如果你们非让我给他取名字的话,以我看,就叫他陈泰吧,也好预示着天下以后能够国泰民安。” “陈泰……陈泰……”陈群夫妇纷纷蠕动了几下嘴唇,默默的念着。 忽然,陈夫人喜笑颜开的道:“多谢大人为我儿赐名!” 说完,陈夫人便抱着怀里的儿子,笑着说道:“儿子啊,你现在有名了,从今以后,你就叫陈泰,等你长大以后,希望那时已经国泰民安了!” 陈群也觉得陈泰这个名字不错,当即抱拳对张彦道:“大人救了我妻儿的性命,又给我儿赐名,草民实在是无以为报……” 他顿了顿,扭头看了一眼陈夫人和儿子,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怜惜。 “大人,以后……以后若是有用得着草民的地方,请大人尽管开口,草民……草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助大人!”陈群鼓足了勇气,终于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了这番话。 张彦听到此话,没有表现一点的喜悦之情,反而很平静的问道:“陈先生,我不想你是因为我救了你的妻儿,才违心说出这番话的……” 陈群忙解释道:“大人误会了,我刚才说的那番话都是发自肺腑,绝对没有半点违心。只是,我从未主动对谁说过这话,难免有点……” “这么说,陈先生是真的打算帮我喽?”张彦眉毛上扬,嘴角上咧开了笑容。 陈群点了点头。 “哈哈哈……”张彦突然大笑了起来,陈群是一个栋梁之材,他如果愿意帮自己的话,那么下邳就可以全权委托给他了。 “陈先生,请受张彦一拜!”他高兴之余,还不忘记向着陈群毕恭毕敬的拜了一拜。 陈群受宠若惊,急忙道:“大人为何拜我?” “陈先生海内名士,张彦却是一介武夫,我怕委屈了陈先生,所以才礼贤下士,以彰显我对陈先生的尊敬。” 陈群笑道:“长文徒有虚名而已,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只是不知道,长文能帮助大人什么?” “我想请陈先生做下邳国相,替我治理下邳国!”张彦朗声说道。 047陈群归心 047陈群归心 048整顿下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8整顿下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8整顿下邳 东汉建国以后,采用郡、国相间的治理模式,凡是被称为国的,全部都是皇族子嗣的封地。 王国与郡等同,但王、候在其封地上除了享受其尊贵的身份特权,不劳而获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朝廷在封国里设立了国相、国傅、国尉等职位,其中,国相职权最大,除了拥有治理地方的权力外,还属有兵权,职权相当于郡里的太守。 国傅、国尉是相当于是国相的助手,国傅主要责任是教化诸侯王以及百姓,劝导人们一心向善。而国尉是武职,负责掌管国中兵马,职权与郡的长史一样。后来,国尉改称都尉,一直延续至今。 东汉的诸侯王们,手中没有实权,只能混吃等死,就连离开封国,想到外面走走,也必须经过国相的同意,可见朝廷对这些诸侯王们的限制力度有多么的大。所以,纵观东汉一朝的历史,从未有过诸侯王举兵叛乱的史实。 张彦让陈群当国相,就等于是当太守,在东汉,太守是一郡的最高长官,除治民、进贤、决讼、检奸外,还可以自行任免所属掾史,其职权极大,甚至可以公然与州刺史互相叫板。 所以,张彦的话音一落,陈群顿时惊讶万分,万万没想到,张彦会给予自己这么大的一个重任。 陈群脸上的表情诚惶诚恐,连忙推辞道:“请大人三思而行,国相一职,重要非常,我只不过是一介腐儒,怎么能担此重任?何况大人现为彭城相,我若当了下邳相,岂不是和大人平起平坐了吗?” “那又如何?只要陈先生能够把下邳治理好,平起平坐又能怎样?”张彦知道陈群的为人,所以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不以为然的道。 周逵在一旁一直未曾说话,此时见张彦准备让陈群当下邳相,就他的内心而言,是一百个不愿意。他立刻凑到张彦的身边,小声说道:“启禀大人,国相一职,非同小可。大人斩杀了笮融,又将笮融的势力连根拔起,就连整个军队都对大人心服口服,如今整个下邳都在盛传大人的美德,也都以为大人要接管下邳,当下邳国相。如果这个时候大人让陈先生来当这个国相的话,只怕难以服众,还请大人三思啊。” 陈群也急忙说道:“周大人说的句句在理,依我看,没有人能够比大人更适合当下邳国相了。” 张彦道:“可是,我已经是彭城国相了,如果再当下邳国相,身兼两职,只怕力不从心啊……” 周逵忙道:“这个请大人尽管放心,有下官和陈先生极力辅佐大人,相信大人也不会那么费心的。” 陈群也连忙说道:“大人,周大人说的很对,我也会竭尽所能的来帮助大人的。” 张彦想了许久,这才说道:“若真能得到你们的帮助,我就会轻松许多。只是,该让陈先生身居何职才合适呢?” “大人,国傅一职我觉得最适合陈先生不过了。”周逵急忙提议道。 “陈先生,你觉得呢?”张彦问道。 陈群拱手道:“只要能够帮助大人,什么职位都不重要,就算以幕僚的身份出现,也是可以的。” 张彦道:“那好吧,那从今以后,陈先生就是下邳国的国傅了,希望陈先生以后能够好好的帮我,大家一起努力,朝着国泰民安的目标前进。” 陈群听完之后,一直压抑在内心的雄心壮志也渐渐萌生,同时,他对张彦也寄予了厚望。 得到陈群的帮助,最开心的人莫过于是张彦了,他只不过利用了一个小小的手段,便骗取了陈群对自己的信任。不过,同时他还要感谢徐盛、陈应、陈矫、周逵、陈纪等人的协助,如果不是他们的话,如何能够把这场戏演的那么逼真? 第二天,张彦正式以下邳相的身份接管了整个下邳国,并正式任命陈应为下邳都尉,陈群为下邳国傅,周逵官职不变,但俸禄却提升了两倍。而陈矫则正式被任命为盱台县令,吕岱、邓毅、王波仍为军司马,各统领一营兵马,直接归属陈应调遣。 新官上任三把火三把火,张彦也不例外,他上任后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下邳境内所有寺院庙宇,不再享有特权,只要种植土地,都要上缴赋税,而且所上缴的赋税,是普通百姓的两倍。 张彦还大肆鼓励僧尼还俗,并且让徐盛捣毁了两座乌烟瘴气的寺院,并将犯了佛家戒律的人全部抓起来,着重整顿寺院。 另一方面,张彦特别委派陈群为督邮,让其带二百丹阳兵扈从左右,前往下邳治下各县,严惩贪官污吏,并给予陈群直接任免县令的特权,以方便他办理政务。 除此之外,张彦特意让周逵给陶谦写了一封信,就说笮融造反,被张彦诛杀,然后推举张彦为下邳相。 最后,张彦又委派陈应带兵到各地方,重新丈量土地,按户、人口进行划分,鼓励百姓回到原籍进行耕种,并免除一年赋税。 他的一系列手段,都迅如雷霆,让下邳境内的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经过三天的严厉整治,下邳境内的寺院庙宇里的僧人、尼姑多数还俗,百姓也陆续回到原籍,除了浮屠寺一地外,其余寺庙都空空如也,最终落得个关门大吉,反被张彦利用起来,将那些寺院当作义舍,专门给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住。 而其他的几项措施,也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经过长达一个月的整顿,下邳各项措施都已经取得了成效,一扫之前的乌烟瘴气,就连头顶上的那一片蓝天也蓝了不少。 陶谦收到周逵的信件后,先是气的半死,但他面对现状,却又无能为力。 他派出斥候,秘密的前往下邳打听消息,得知张彦整顿下邳的一些列措施后,让他惊讶万分,万万没有想到,张彦除了冲锋陷阵外,居然还有治理地方的能力…… 他虽然足不出户,却对整个徐州的时局了如指掌,每天都会有斥候秘密向他报告消息,当他得知陈登、陈群、陈矫、陈应、周逵都心甘情愿的为张彦做事时,不禁是一阵长吁短叹。 就以陈群为例,陶谦也曾经派人去请过,但却被陈群婉言谢绝。如今陈群却被张彦请了出来,并且甘心为他做事,可见张彦确实有着过人之处。 再说笮融,这个曾经让他一直很头疼的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在了张彦的手里。不得不说,张彦的能力,远远大于他的预料,似乎比另外两个让他头疼的人糜竺、臧霸更加难以对付。 他仿佛看到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而自己这颗星,却因为身体的原因,而变得越来越黯淡了,迟早有一天,会被这颗新星所取代的。 陶谦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假若张彦是我的儿子,那该有多好啊……” 一个身穿长袍的文士,一直陪在陶谦身边,他听到此话,便拱手道:“陶使君,请容我说句心里话,袁绍、曹操、袁术等人一直对徐州虎视眈眈,就算陶使君将徐州交给陶公子管理,而且有没有人其他人反对的话,试问以公子的能力,能否保住徐州?” 陶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话。 那人继续说道:“如果陶使君真的为两位公子着想的话,就不应该再想着让他们接管徐州。徐州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无论是曹操,还是袁绍,又或是袁术,都想将徐州占为己有。陶使君现在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哪天陶使君驾鹤西去,徐州群龙无首,曹操、袁绍、袁术等人,肯定会乘虚而入,到时候,徐州如何应对?” 陶谦面色凝重,沉默不语,但眉头却紧紧的皱着,眼睛里也布满了忧愁。 这人顿了顿,继续说道:“陶使君,当务之急是应该尽快练兵,以图自强。至于徐州以后由谁接管,那都是后话,只要陶使君安心养病,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撑个几年应该不成问题。” 片刻之后,陶谦反问道:“公佑,多谢你的一番劝解。徐州是我苦心经营的结果,不论以后由谁接管,都要面临着曹操、袁绍、袁术的威胁,陶应、陶商碌碌无为,就算把徐州给他们其中一人,也不见得能够撑住。与其这样,倒不如选择一个有能力的人来接管徐州,或许徐州会走的更远……” 这个人姓孙,名乾,字公佑,是北海一带的名士。青州黄巾复起时,因避乱而来到徐州,受到陶谦的礼遇,一直做为陶谦的幕僚。 他听完陶使君的这番话,呵呵笑道:“陶使君能够这样想,也不枉费我的一番口舌了。” 陶谦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毕竟一时难以转变过来思路,索性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安心养病才是最重要的。 孙乾却突然问道:“那周逵等人推举张彦出任下邳相一事,陶使君准备怎么处置?” 048整顿下邳 048整顿下邳 049良苦用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9良苦用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49良苦用心 陶谦想了片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答道:“既然那么多人联名拥戴张彦出任下邳国相,那就让他们如愿以偿吧……” 孙乾没有再说话,心里面却很想见一见这个叫张彦的人。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转眼,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自张彦以下邳相的身份接管下邳后,下邳日趋稳定。 这日,一连下了三天的鹅毛大雪终于停歇了,张彦将陈群、陈应、周逵、徐盛、吕岱、邓毅、王波,以及所有属官,全部叫到了太守府的大厅里,摆下酒宴,准备和众人告别,暂回彭城。 彭城百废待兴,又只有陈登一个人,这一个半个月来,他也是放心不下。 大厅内,张彦与众人其乐融融,酒过三巡后,张彦率先开口道:“今日将诸位聚集在此,是有一件事想要向大家宣布一下……” 众人纷纷放下手中酒爵,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张彦,纷纷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我来下邳已有一个半月,如今下邳已经日趋稳定,全赖诸位的极力协助,张彦在此感激不尽。”张彦站了起来,向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众人见状,都吃了一惊,纷纷站了起来,齐声道:“主公如此大礼,我等实在是承受不起!” 说完,又一起向着张彦鞠躬。 张彦见整个场面被他这一个鞠躬搞的顿时严谨了起来,忙道:“诸位不必如此拘谨,都快坐下,快坐下吧!” 众人纷纷落座,张彦举起酒爵,朗声道:“来,让我们满饮此杯,以后的下邳,还需要诸位多多费心才是!干!” “干!” 张彦首先举起酒爵,一饮而尽,其余人才纷纷效仿。 放下酒爵后,张彦又道:“如今下邳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也想趁着此时回彭城,彭城经过和曹操的一场大战,早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现在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也是最需要用人的时候,现在只有元龙一人,我担心他会力不从心。所以,我决定,明天一早,便带着徐盛所管辖的一营兵马,回彭城。” 此话一落,众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透着一股子不舍。 周逵忙问道:“大人要走的话,那下邳怎么办?” “我已经想好了,我走之后,由陈群代替我行使国相的职权,一切政务,均有陈群负责,你们要像辅佐我一样的来辅佐陈群,我便放心了。”张彦笑道。 周逵心中不喜,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陈群,暗想道:“张彦之所以能够顺利接管下邳,全部都是我的功劳,跟这个小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年纪没我大,资历没我深,为什么张彦每次都选他而不选我?” 他心中虽然不爽,但没有表现出来,生怕会招惹张彦的厌恶。毕竟,张彦的心狠手辣他是见过的。 陈群听后,忙推辞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长文初来乍到,什么都还不会,只怕无法胜任,还请大人另觅他人吧。” 张彦深知陈群的能力,但不知道为什么,陈群一直在拒绝他的任命。他有些不喜,当即问道:“既然陈先生不愿意暂代国相一职,那么就请陈先生给我推荐可以担任此职的人吧!” 陈群想都没想,当即说道:“启禀主公,属下觉得下邳丞周逵周大人就非常合适!” 此语一出,不仅张彦大吃一惊,就连周逵本人也是惊讶万分。 “我?”周逵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惊愕的问道。 陈群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对,就是周大人。周大人是下邳本地人,又已经在下邳丞的位置上干了好几年,可以说,周大人已经对下邳了如指掌了,若由周大人暂代国相一职的话,肯定胜过我这个后生许多。何况,主公之所以能够顺利接管下邳,多半都是周大人的功劳。由周大人替主公主持下邳政务,主公便可高枕无忧了。” 张彦看了一眼周逵,见周逵昂首挺胸,一脸得意的样子,颇有一番舍我其谁的感觉。 他扭过脸,一本正经的对陈群道:“陈先生,我说的可是正事,一点都儿戏不得,你真的不愿意暂时代替我管理下邳吗?” 陈群拱手道:“主公,不是属下不愿意,而是属下确实没有这个能力。属下觉得,周大人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既然如此,我明日离开下邳之后,就让周逵暂时代替我管理下邳吧。”张彦有些生气的说道。 他闷闷不乐的喝了一口酒,然后忽然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周逵的面前,显得十分恭敬的说道:“周大人,从明天开始,你就暂时代替我行使下邳相的职权,希望你好好的治理下邳,不要让我失望。” “大人放心,属下一定竭尽全力,不辜负大人的厚望。”周逵兴高采烈的说道。 张彦当即对众人说道:“从明天开始,我希望你们都要竭尽全力的辅助周大人,共同振兴下邳,让百姓安居乐业。” “请主公放心,我等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辅助周大人治理下邳!”其余人都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很好。”张彦扭脸看了一眼陈群,见陈群漫不经心的坐在那里,冷冷的道:“我明日还要赶路,就不陪你们喝酒了,你们尽管开怀畅饮,我先走了。” “恭送主公!” 张彦走了,带着一脸的不爽,其余的人陆续喝了几杯,也都各自散去。 一场好宴,却不欢而散。 陈群起身离开大厅的时候,周逵忙跟了过来,趾高气扬的道:“陈大人,不要以为你今天在主公面前推荐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就算你不推荐我,主公还是一样会把下邳交给我暂时代为管理的。不过,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抢也抢不过我,所以做了个顺水人情,推给了我是吧?哼哼,别以为我猜不出你的心思!” 周逵没来由的说完这一番后,头也不回的便走了,陈群却微微一笑,什么话都没有说。 “长文兄请留步!” 陈群刚走出太守府的大门,便听见有人叫他。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过去,但见叫他的人是陈应。他忙拱手道:“原来是仲虎兄,不知道仲虎兄叫我何事?” 陈应走到陈群身边,小声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可否借一步说话?” 陈群点了点头,和陈应并肩走出了太守府,到了一个巷子里,陈群这才问道:“仲虎兄,这里无人,可以说了吗?” 陈应道:“长文兄,主公如此器重你,屡次让你担任下邳相一职,你都拒绝,这次更是当着众人的面,连暂代下邳相都拒绝了,却推荐周逵暂代下邳相,弄得主公心中不爽,早早便离开了大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群笑了笑,说道:“原来仲虎兄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是主公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要来找我的?” “与主公无关,是我自己要来问个明白的。” 陈群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顿了顿,他又问道:“真的不是主公派你来的?” 陈应当即伸出手,指着天空说道:“长文兄未免太过多疑了,如若不信,我可以指天盟誓……” “好好好,我信你就是了。”陈群忙把陈应的胳膊拉了下来,“其实,我之所以拒绝主公的任命,多多少少是因为周逵。” “周逵?跟他有什么关系?”陈应不解的问道。 陈群缓缓说道:“此人原是笮融的心腹,在笮融执掌下邳的时候,许多馊主意,都是周逵出的。后来见笮融已死,大势已去,这才归顺了主公。随后,又竭力的帮助主公铲除了笮融的势力。但在铲除笮融势力的时候,周逵借刀杀人,巧妙的利用主公,帮他除去了许多仇敌。由此可见,此人城府极深。” 顿了顿,陈群继续说道:“刚才主公当众宣布让我暂代下邳相的时候,我注意到,周逵看我的眼神里露出一缕杀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只好再次拒绝主公的任命。”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什么要推荐周逵来暂代下邳相呢?”陈应又问道。 陈群道:“这你还不明白吗?其一,周逵当下邳丞已经好几年了,对下邳可谓是了如指掌,要想做什么事情,也得心应手。其二,周逵确实有这个能力,单从他借刀杀人,铲除异己这一方面就不难看出。其三,周逵若暂时代替主公行使了下邳相的职权,那么他就不会找我的麻烦。何乐不为呢?” “你这是在逃避!”陈应厉声说道。 陈群笑道:“随你怎么说吧!” “长文兄,我本以为你……唉!总之你太让我失望了!”陈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拂袖而去。 陈群忙在后面提醒道:“仲虎兄,今日之事,出我之口,入你之耳,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还请仲虎兄不要泄露,否则我的麻烦就大了!” 陈应头也不回的道:“这件事,一定会烂在我的肚子里,请长文兄放一万个心!” 陈群望着陈应的远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帘当中,他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049良苦用心 049良苦用心 050返回彭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0返回彭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0返回彭城 大汉初平四年冬,十一月十六,张彦带领徐盛以及三千多兵马,押运着十万石粮草,从下邳出发,开始返回彭城。 临行前,张彦让周逵暂时代替下邳相之职,让陈应掌管所有兵马,督促吕岱、邓毅、王波等人加强训练,以备不是之虞。 不过,在送行的队伍里,张彦并没有看见陈群,这让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张彦,又增加了一丝不悦。 “出发!” 随着张彦一声嘹亮的命令,排列整齐的队伍,开始押运着粮草浩浩荡荡的从下邳返回彭城。 虽然一路上积雪难行,但无论再怎么艰难的路况,都阻止不了张彦回到彭城的心。 下邳到彭城,相距并不算远,但张彦、徐盛等人因为押运着粮草,所以整整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抵达彭城。 一路上,所过之处,都是茫茫的雪原,如此寒冷的天气,别说是人了,就连野兽都没有碰见过。所以,一行人一直相安无事。 到了彭城附近时,张彦赫然看到一道巍峨的城墙矗立在雪原上,顿时惊讶万分。 他清楚的记得,他走的时候,这里连城墙的地基都没有挖好。 他才离开彭城才一个半月而已,没想到就凭空出现了一道厚厚的城墙。 城墙呈圆形,向着两边延伸出去,在他的正前方,城墙上开了一堵很大的城门,足够并排十匹马通过。 如今,成千上万的民夫们正在陈登的指挥下,加紧修建城楼。城楼已经有了雏形,座落在城门上方,看起来像是一座小型的宫殿,雄伟极了。 在城楼附近,一根又长又粗的柱子冲天而起,在柱子的顶端,挂着一面绣着“汉”字的军旗,迎着猎猎的北风,肆意的飘荡。 正在城楼上指挥民夫修建城池的陈登,此时的他还缠着绷带,虽然伤势未好,但终究是放心不下彭城的建设,亲自顶着严寒出来视察。 他站在三丈多高的城楼上,远远的看见有一拨兵马朝这边走来,打的是张彦的旗号,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当即让人替他看着这里,他自己则匆匆下了城楼,骑上一匹快马,带着二十几个骑兵便出城迎接。 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慢悠悠的向前走着,看到陈登带伤出来迎接,心中一阵感动。 他“驾”的一声大喝,座下乌云踏雪马便飞驰而出,一溜烟的功夫,便跑到了陈登的面前。 双方纷纷勒住了马匹,全部跳下马背,陈登和身后的二十几个士兵一起向着张彦拜道:“参见主公!” 张彦伸手扶起陈登,忙道:“元龙兄不必多礼,你伤势未愈,应该多多休息才是,怎么还专门出来迎接我?” “主公归来,元龙岂能不来迎接?” 张彦看了一眼陈登身后巍峨的城墙,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对陈登说道:“我走了才一个半月而已,这城墙都已经修建起来了,这一切都是元龙的功劳……” 陈登打断了张彦的话,忙解释道:“启禀主公,这些功劳并非是我的,而是整个彭城百姓和将士的。我有伤在身,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在那里瞎指挥,如果不是彭城军民万众一心,齐心合力,日夜不停的修建,短短的一个多月,又怎么可能会修建的起来?” 顿了顿,陈登继续说道:“除此之外,糜芳也帮了不少的忙。主公这次回来,应该好好的谢谢他才对。他见我一个人太过劳累,便主动替我抗下了一部分压力,在夜间替我督促民夫抓紧时间修建城池。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修建好一道城墙。” “糜芳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是应该要好好的感谢才是。” 张彦和陈登阔别一个半月,许久不见,有许多话要说,不过两个人谈的都是些公事,先是陈登向张彦报告彭城的建造进度,以及粮草的支度,人员的安排。 原来,陈登为了赶时间,想在年前修建好彭城的一道城墙,下令招募民夫,包吃包住不说,还给工钱,大大的刺激了人的积极性。反正冬天老百姓都没有什么事情做,青壮年一听到有这样的好消息,都想趁着这个机会来挣些钱。 结果在短短的十天之内,从外地涌入彭城的民夫竟然高大六万多人。 陈登一边让人搭建窝棚,提供住处,一边把从下邳首次运过来的粮草给全部用上,保证了这些民夫的食宿。 之后,大家齐心协力,加上彭城原有的民夫和军队,光修建城池的人数,就已经超过了十万。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这话一点不假,在陈登的催促下,十万多人分成两拨,日夜不停的干活,终于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建成了一道城墙。 张彦听完陈登的这些举措后,都极为赞赏,也觉得这样干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因为在他这里,时间就是金钱。 这样一来,用不了五个月,彭城就会修建完毕的。到来年开春之后,曹操再派兵攻打徐州之时,张彦就可以依靠这座雄伟、坚固的城池了。 两个人边走边说,很快便来到了太守府里,张彦在路上也向陈登述说了下邳的一些情况,当陈登得知下邳的情况一片大好时,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徐盛归来,按照张彦的吩咐,将十万石粮草全部入仓,并让徐盛所带来的三千多兵马暂时休息,准备明天一早加入到修建城池的队伍中。 张彦的归来,让陈登的压力减少了不小,而张彦一回来,便让陈登好好的休息,并把樊阿叫来,询问了陈登的一些情况,得知没有什么大碍后,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张彦拿出了一张纸条,直接交给了樊阿。这张纸条是张彦抄没笮融家产的时候意外发现的,他粗略了看了以后,这才知道,这个药方,就是控制徐盛等人的毒药。 于是,他便将这个药方贴身保管,等回到彭城后,要亲手交给樊阿。 樊阿得到这个原始配置毒药的药方,兴奋不已,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根据这个毒药的药方对症下药,配置出解药来,再也不用什么以毒攻毒了。 樊阿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张彦,张彦也很开心,当即让樊阿去研制解药,并且给予支持。 毕竟徐盛连同从浮屠寺里救出来的三百多个杀手,都还在被这些毒药所折磨,要是张彦真的替徐盛他们彻底解除了毒素的折磨,相信徐盛等人一定会对张彦感恩不尽。 等到打发走樊阿之后,张彦便出了太守府,想去视察新建的城楼上视察一番,谁知道,他刚走到太守府门口,便和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迎面撞上,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陈登之父陈珪! “陈……陈老居士?”张彦见到陈珪时,颇感诧异,怎么都想不到,一向与儿子陈登不和的陈珪,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哦,原来是张大人,请恕老夫眼拙,没能够立刻认出大人,实在抱歉。”陈珪抬起头,看到张彦后,便一脸消息的道。 张彦见陈珪面色红润,满面红光,与之前在郯城所见到的完全判若两人,更加惊讶了,忙问道:“陈老居士气色不错,与之前所见,简直判若两人。对了,陈老居士怎么会在这里?要不要我进去把元龙叫出来,告知元龙陈老居士到来的消息?” “呵呵,大人客气了,不必那么麻烦。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元龙是我的儿子,你说他见没见过我?” “陈老居士,你们冰释前嫌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珪笑道:“大人,你还记得上次去郯城时,大人送给我的那封元龙的信吗?” “印象深刻,至今难忘。我记得,元龙给陈老居士的是一封无字家书。当时我还在猜测,元龙到底是何用意,可是一直未曾猜测出来。难道这无字家书当中,蕴藏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实不相瞒,还多亏了大人给老夫送来的那封无字家书。其实,那封无字家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别人看不懂,我却能看懂。元龙性格倔强,同时也很内敛,许多话都说不出口,就连动笔写,他也写不出来的。当时他给了我一封无字的家书,这就证明,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没脸来见我……唉!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不提也罢,反正我们能重新复合,都要感谢大人才是。” “举手之劳而已,陈老居士何足挂齿?”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若非大人,我们也无法冰释前嫌,今后大人若有什么用得着老夫的地方,请大人尽管开口。” 张彦呵呵笑道:“好!陈老居士,那您快进去休息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忙,先走一步了!” “大人只管去忙便是!” 张彦出了太守府,跳上马背,驾的一声大喝,便疾驰而去,朝着正在修建的城楼而去。 他到了城墙边,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径直上了城墙,登高远眺,城池内外的景象尽收眼底。 他抬起头,仰望着阴霾的天空,心中暗想道:“希望彭城的扩建,能够赶在曹操再次进攻徐州之前完成……” 050返回彭城 050返回彭城 051骁骑将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1骁骑将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1骁骑将军 张彦回到彭城之后,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修建城池上,为了能够尽快完工,他又从下邳调来了五万民夫,加入到了扩建城池的队伍里去。 做为拥有现代思想的一个人,张彦在这个时代充分的展现了他的神力,为了能够让城墙变得更加坚固,他利用自己所熟知的现代知识,“发明”了水泥,并立刻将水泥投入城池建设的使用中。 除此之外,张彦还教会民夫怎么利用杠杆,并亲自制造了一组滑轮,让铁匠仿制成千上万组,然后将利用这些滑轮制造了许多个人力提升机。 这样一来,民夫们搬运东西就会省力去了很多力气,那么时间也就自然省了下来。 在水泥、杠杆、人力提升机的广泛应用中,修建城池的速度也明显提高了不少,半个月后,彭城扩建的第一期工程彻底竣工,一道足有三丈多高的城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圆,将所有的人都罩在了里面。 城墙、城门、城楼都修建完毕后,张彦带着满城文武一起前去视察,看看哪里还有没有不足之处。 一番巡视之后,张彦亲自指出某些不足之处,并要求负责监工的属官立即带着所管辖的民夫进行整修。 大的问题没有,小的问题也不多,扩建彭城的第一期工程,基本上可以算是竣工了。 为此,张彦还特意搞了一个篝火晚会,要求所有人都来参加,普天同庆,与民同乐。 之后,张彦为了缓解这一段时间的压力,特意放了三天假,三天时间过后,就会进行彭城扩建的二期工程。 在进行一期工程的建设中,张彦基于糜芳的特殊贡献,特意让糜芳出任彭城都尉一职,名正言顺的把他留在了彭城。 毕竟,张彦和糜贞的关系已经基本确认了下来,这么长的时间里,两个人一直书信往来不断,字里行间,更是透着一股子亲密。 趁着这三天没事,张彦骑上乌云踏雪马,去了一趟郯城的糜府,并在当地找了一个极好的媒婆,带足了礼物,正式向糜贞提亲。 在古代,要想结婚的话,必须经过一整套复杂的礼仪,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道程序,缺一不可。 纳采,就是男方先派媒人去女方家里提亲,女方同意后,就派使者送定亲礼品,正式求婚。 纳采结束后,使者立即询问女方父母的名字,女子本身的名字、排行和出生年月日,回男方占卜吉凶,就是问名。 问名结束后,男方占卜得到吉兆,使者就重新到女方家里,婚姻就正式地确定下来,这就是纳吉。 纳吉结束后,男方向女方送财礼,无论贫富,财礼是不可少的,这叫纳征。 送完财礼后,男方派人到女方家里选定结婚日期,其实男方在占卜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结婚的日期,“请期”只是谦辞,表示尊重女方的意见。 到了约定的成婚日期,新郎就于黄昏时分到家迎亲,。这就是古代婚嫁的六礼。 张彦在这方面一窍不通,所以一切都是按照媒婆的安排去做的。他足足在郯城折腾了三天,这才确定下来了两个人的婚期,在明年的三月初十这一天。 之后,张彦便离开了郯城,迅速的回到了彭城。 张彦刚回到彭城,屁股还没有坐热,便听到有人来报,说城外来了一队人马,点名要见张彦。 他很快便来到了城楼上,向城外眺望,但见城门口停着两辆马车,两个身穿长袍的人站在雪地上,身后有几名壮汉护卫。 “王大人,赵大人?”张彦只看了一眼,立刻认出了这两个人,他们正是王朗和赵昱。 张彦让士兵打开城门,放王朗、赵昱进来,自己也急忙下了城楼,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城门的门洞里。 一经见面,张彦便极为谦卑的说道:“王大人,赵大人,真的很抱歉,我的部下没有能够认出两位大人,实在是……” 王朗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急忙打断了张彦的话,忙道:“张大人不必自责,这也怨不得他们。” 赵昱随声附和道:“是啊张大人,你看我们如此打扮,就连我们自己都快不认识我们自己了。” 张彦这才注意到,王朗、赵昱都是一身客商打扮,随行的人员也都着一身劲装,看上去与行商的队伍没有什么区别。他狐疑的问道:“两位大人为何如此打扮?” “张大人有所不知,我们两个奉命前往长安,去拜见当今天子。可要从徐州去长安,必须要经过曹操,又或是袁术的势力地盘,若是我们不乔装打扮一番,又怎么能够顺利的回来呢?” “原来两位大人是出使长安去了,难怪两位大人看起来都满脸风霜的,看来这一路上一定是饱受了折磨。今日张彦就在彭城为两位大人接风洗尘,里面请!” 张彦随即吩咐人先回太守府,然后安排人备下酒宴,他则带着王朗、赵昱慢慢悠悠的朝太守府里走去。 王朗、赵昱一进入彭城,便感觉安全了许多,之前的担心也都全然不见了。不过,彭城的新景象,却让王朗、赵昱吃了一惊。 从外面看,彭城是一座硕大的城池,可一进入城内,就会发现,十几万民夫全部蜗在窝棚里,军营也很简陋,灶台随处可见,篝火更是一个接着一个,而原有的彭城,则还是一片废墟。 彭城的残破,王朗、赵昱去长安的时候就已经见到了,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两个人才离开徐州两个月而已,怎么彭城的城墙就已经建造完毕了?而且单从外面看,都足以被他的宏伟、雄壮所震撼。 一行人边走边聊,张彦询问了一下王朗、赵昱两人拜见天子的成果,这才得知,陶谦被当今天子正式敕封为徐州牧,加封为安东将军,又封溧阳侯。 而且,就连王朗、赵昱也都被天子敕封为了太守。王朗为会稽太守,赵昱为广陵太守。 除此之外,王朗、赵昱瞒着陶谦干了一件实事,那就是当着天子的面,向张彦也申领了一个将军之位。 谁曾想,天子当真答应了王朗、赵昱的请求,敕封张彦为骁骑将军,并授予将军印绶,让王朗、赵昱给捎回去。 另外,天子在听取王朗、赵昱对徐州下邳、彭城两国的叙述后,得知下邳、彭城两国的国王死后,因为没有儿子,而后继无人,遂废除下邳、彭城两地的封国,均改称为郡,即下邳郡、彭城郡。 王朗、赵昱二人此行,可谓是收获颇丰。 这也难怪,如今的天子,被李傕、郭汜牢牢的挟持在长安城内,其实就是一个傀儡。四方诸侯都不买李傕、郭汜的账,而偏偏这个时候,陶谦在王朗、赵昱的劝说下,主动前去长安向天子朝贡,就等于是承认了李傕、郭汜的地位,再加上朝廷里还有陶谦的一个老熟人朱儁在,封官赏爵也就自然而然的避免不了啦。 张彦带着王朗、赵昱来到了大厅,王朗、赵昱拿出骁骑将军的印绶,交给了张彦,张彦表现的十分感激,热情的款待了王朗、赵昱一番,又把陈登、陈珪、糜芳都叫来一同作陪,整个大厅其乐融融。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张彦亲自送王朗、赵昱出城,一直送出了好远,还表现出依依不舍的情绪,让王朗、赵昱也都深受感动。 对于张彦加封为骁骑将军一事,在一定程度上,给张彦造就了更高的声势。 放眼整个徐州,除了陶谦的安东将军这一职位外,就只有张彦是真正受过敕封的将军,也就是说,他在军职上,已经是徐州第二了。 不过,张彦并没有表现出极大的欢喜来,因为他一直在担心整个徐州的安危。 为此,他特意派出数百名斥候,前往兖州、豫州、扬州、青州、冀州等地去打听消息,他想要活的更多、更准确的消息,不能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井底之蛙。 彭城扩建的二期工程如约进行,但这一次,张彦将所有军队全部抽调出来,将整个工程交给了陈登来替他监管,他则带着糜芳、徐盛以及彭城境内的将士,在城外开始了严酷的训练。 在这个漫长的严冬里,整个大地都被冰雪覆盖着,就连动物也都很少出来,而在彭城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张彦一边练兵,一边进行城池的建设,双管齐下,谁也不想耽误。 与此同时,斥候在各地秘密的进行探听,将一些消息源源不断的送往彭城。 张彦在整理这些消息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则重大消息:幽州牧刘虞与右北平太守公孙瓒不和,带兵攻击公孙瓒,反被公孙瓒击败,最后兵败被杀,公孙瓒乘势占领幽州全境,自领幽州牧,并上疏朝廷,获得封赏,拜为前将军,易候。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重要军情,但张彦并未让那些斥候回来,而是继续潜伏在各地,专门为他刺探情报。 张彦现在兵有了,钱也有了,粮食更不用发愁,下邳的府库就像是提款机,只要张彦一声令下,物资就会从下邳源源不断的运送过来,给扩建彭城以极大的保障!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年关,可张彦除了放几天假之外,基本上没有给民夫太多的休息时间,继续夜以继日的扩建彭城。 冬去春来,漫长的严冬终于过去了,扩建彭城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与时间赛跑的人们,也终于可以停下来歇一歇了。 大汉兴平元年,三月初三,当最后一块瓦片落在城楼上时,整个彭城彻底了,历时数月的庞大工程,在张彦的带领下,以及十几万民夫的共同努力下,彭城彻底竣工了,一座雄伟、宏大、巍峨的圆形城池,矗立在了这片大地上,彰显着它的英气…… 051骁骑将军 051骁骑将军 052曹军动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2曹军动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2曹军动向 春雪消融,万物复苏,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春天里,新建的彭城也彰显着盎然的生机。 三道城墙、三条护城河,将彭城勾勒了出来,外城、内城、府城环环相扣,城内的主要建筑,也都拔地而起,百姓们按照早已经划分好的区域,顺利入住新家,将士们也都纷纷搬进了新的军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城池太大,而入住彭城的人口又太少,使得这座新建的城池,略微显得有些冷清。 不过,张彦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彭城一定会蒸蒸日上的。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转眼间离张彦的婚期已经剩下不到几天了。 为此,张彦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令人提前置办婚礼用的一切事物,并广发请帖,上自徐州牧陶谦,下至彭城内的百姓,都在受邀之列,他要在彭城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 张彦将这一系列的事情,都交给陈登去办,他则忙里偷闲,去校场练兵。 据斥候回报,曹操在兖州窝了一个冬天,一直在紧张的练兵,近日又向各郡征调粮草,而军队调动的也频繁起来,一直在向山阳郡的高平县集结。 曹操蠢蠢欲动,令张彦坐立不安,他不得不加快训练军队,除此之外,他专门从下邳调来一万士兵,以增加彭城的兵力,并把陈群、陈应、吕岱、邓毅、王波一起调到彭城来,而让周逵全权负责下邳事宜。 但张彦还嫌不够,特地写了一封信给陶谦,告知陶谦曹操在兖州的举动,并希望能够从郯城再调集一些兵马,以防备曹操的进攻。 陶谦得知这一消息后,也是极为震惊,他对曹操极为害怕,立刻调集七千兵马,全部交给张彦统辖,这样一来,集结在彭城一带的兵马,刚好达到三万之众,足够张彦防守曹操之用了。 为了以防万一,张彦采取了坚壁清野的策略,由于年前曹军的突袭,彭城与兖州相邻的戚县、广戚、留县三地受损较为严重,人口基本上被屠杀殆尽,侥幸存活下来的,也都逃到了其他地方,短短的半年时间,这三地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最适合执行坚壁清野的策略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张彦还是派人去三地进行了一番搜寻,如果境内还有百姓的话,就全部带到彭城里来。 曹军的消息,给彭城里所有的人都带来了一丝无形的压力。为此,校场上的军队也训练的更加紧促起来。 然而,在三万人的队伍里面,骑兵只有三千,其余的全是步兵。 这三千骑兵中,有两千多人都是张彦的旧部,是之前陶谦给他的丹阳兵,其余的人都是从军队里经过精挑细选的。 张彦的手里就这么多骑兵,所以他把这些骑兵看的尤为重要,亲自加以训练。 而对于步兵的训练,张彦主要是针对纪律、阵形以及相互配合的默契度。 据可靠消息,曹操光是在高平县就集结了大约一万骑兵。 在古代,骑兵就相对于这个时代的坦克,更是在战争中具有决定性的意义。骑兵的多少,更能彰显一个军团的实力。 光从骑兵的数量上,就不难看出,曹操大军的优势。 为此,张彦针对这一情况,专门训练了一万名弓箭手,一万名长矛手,七千名校刀手。 弓箭手自然不用说,这是每个军队都必备的,是远程攻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训练他们也很简单,只需不停的练习射箭即可,完全将这些训练任务委任给陈应负责。 而长矛手的训练,却极难,也是张彦训练项目中的重中之重,他为了对付骑兵,专门定做了一批长达五米的长矛,并将这些长矛全部发放给长矛手。 张彦亲自训练这些长矛手的时候,借鉴了西方马其顿方阵的经验,教给这些长矛手排兵布阵,以及攻守之间的转换,并把相关细节全部交给带领这个方阵的军司马吕岱、王波二人。 而校刀手则是盾牌兵,每人手里除了发放一柄佩刀之外,还会发放一副圆形的盾牌,然后张彦亲自教他们如何进攻、如何防御,还有队列阵形的排列。并把相关需要注意的细节,全部告知负责统领校刀手的糜芳、邓毅二人。 将士们从去年冬天开始进行训练,一直到今年的二月,足足训练了好几个月,军队从最初的不协调性,再到现在配合的十分默契,不难看出他们所做出的努力。 之后,张彦开始进行大兵团训练,将三万将士全部聚集在一起,骑兵、弓箭手、长矛手、校刀手在这个兵团之中都应该怎么做,如何进行防御和进攻,又如何在面临敌人的偷袭、夹击时予以反击等等。 总之,这个冬天,张彦没有白忙活,军队训练的也有声有色,为此,张彦还不定时的进行模拟训练,将整个战争中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全部演示了出来。 今日,当张彦再次来到校场上时,三万军队早已经配合的相当默契了。 张彦看完之后,十分的满意,但这样的训练法,能否在战争中取得优异的成绩,一切还都只是个未知之数。 他这样训练军队,其实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徐州兵的身体素质与曹操的军队完全没有可比性,除了那些稍微精良一些的丹阳兵外,其余的徐州兵都是从老百姓当中征募来的,有的经历过战争,有的还从未上过战场,要是想利用他们去对付曹军,唯一的方法就只能训练他们各个兵种之间的相互配合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张彦也越来越烦躁不安,不是因为婚事,而是因为曹操的动向。 被张彦派出去的斥候,都是徐盛从浮屠寺里救出来的死士们。在张彦的全力支持下,樊阿研制成功了解药,将这些死士身上的毒素彻底根治了,这些人包括徐盛在内,都对张彦感激涕零,并宣誓效忠。 这些死士都是身手敏捷的杀手,平常的时候,这些人无拘无束惯了,军队里的那一套反而会让他们适应不了。 为此,张彦特地让徐盛组建了一支特殊的斥候队伍,其人员全部由他们填充,他们直接向徐盛负责,而徐盛又直接向张彦负责。 这样一来,张彦便可以放心的去派出这些斥候到各地打探消息去了。 根据斥候最新的情报,曹操于三月初三那天抵达了山阳郡的高平县,光高平县一带,就已经聚集了大约六万曹军,而且曹军仍在从各地源源不断的涌向高平县。 这则最新的消息,让张彦惶恐不安,以目前的兵力来看,曹军在兵力上已经是他的两倍了,如果曹军仍然在不断的集结,那么以他的估计,曹军的兵力很有可能会突破十万人。 这也就证明,曹操这一次对徐州势在必得。 张彦秘密封锁住了这则消息,生怕这则消息传了出去会引起彭城上下的一片恐慌。但他自己却也很担心。 毕竟曹操手下人才济济,兵多将广,而张彦手下人才却寥寥无几。虽然陈登、陈群、陈应、糜芳、徐盛、吕岱等都是一时之英杰,但与曹操手下的人才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知道为何,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彦,此时此刻却隐约有了几分惧意,因为曹操实在太强大了。 在历史上,乱世奸雄的曹操,击败过多少比他强大的敌人,而他与曹操比起来,确实有些微不足道。 他现在所能做的,唯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放手与曹操一搏,即便战败了,也是虽败犹荣。 正在张彦心神不宁之际,徐盛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密信,神情慌张的走了过来。 “主公,这是从兖州来的消息,请主公过目!” 张彦从徐盛手里接过这封密信,拆开匆匆浏览了一遍,脸上的忧愁登时烟消云散,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并欢快的叫道:“真是天助我也!我一味的沉浸在曹操所带来的压力中而无法自拔,却忘记了历史上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徐盛见张彦如此高兴,忙问道:“主公,是不是兖州传来了什么好消息?” 张彦点了点头,忙道:“昔日名动一时的温侯吕布,近日因与袁绍不和,率部南渡,暂无归处,正在四处流浪……” “主公,吕布是谁?”徐盛问道。 张彦听到徐盛如此发问,只是呵呵笑了笑,告知徐盛吕布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毕竟徐盛一直待在浮屠寺里,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也很正常。 虽然这个消息只有这么多,但却一下子解决了张彦的烦恼。 因为在不久之后,曹操帐下的东郡太守陈宫、陈留太守张邈、从事中郎许汜、王楷,以及张邈之弟张超,会联合在一起,共同拥立吕布为主公,占据兖州。 此时的张彦,已经没有了开始的担心,似乎对曹操在高平县集结多少大军,都不在意了,因为不管曹军来多少兵马,迟早还是会因为兖州的叛乱而最终退兵的。 但是,张彦也没有松懈下来,继续让军队进行训练,而他则正式开始着手处理自己的婚礼…… 052曹军动向 052曹军动向 053曹操来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3曹操来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3曹操来了 大汉兴平元年,三月初九。 这一天,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张彦带着迎亲的队伍,天一亮就从彭城出发,到了黄昏时候这才赶到郯城。 明天就是张彦的婚期了,张彦考虑到彭城到郯城的距离,所以提前一天来到郯城,然后包下了一家客店,所有的人都入住其中。 早在几天前,张彦受封为骁骑将军的事情,就已经在徐州传的沸沸扬扬。如今张彦要结婚的消息再一传出,直接轰动了整个徐州,因为,张彦要娶的是徐州首富糜竺的妹妹。 张彦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糜竺在郯城也广发了请帖,上到徐州牧陶谦,下到亲朋好友,都被邀请到糜府作客,来见证明天张彦和糜贞的婚礼。 骑都尉臧霸,也在受邀请之列,这个曾经和张彦一见如故的人,一听闻张彦提前一天来到了郯城,便火速派人打听好了张彦的下榻之处,然后独自一人前去相见。 张彦刚刚用过晚饭,正打算洗澡,却见徐盛从门外进来,忙问道:“什么事情?” “启禀主公,骑都尉臧霸在外面求见。”徐盛抱拳道。 “臧霸来了?快请他进来。”张彦听到这话之后,一脸开心的道。 徐盛应了一声,转身而出,再次回来的时候,身后已经多了一个人,正是臧霸。 此时的臧霸卸去了一身的盔甲,只是穿着一身轻便的劲装,他一跨入门槛,看到张彦坐在那里等着他,便立刻上前一步,单膝下跪道:“末将臧霸,拜见骁骑将军!” 张彦见状,吃了一惊,忙上前将臧霸给扶了起来,疑惑的问道:“臧将军,你这样拜我,我可真是承受不起啊!” 臧霸道:“我这个将军,只是虚名,其实我就是个骑都尉而已,而将军的骁骑将军之位,是得到当今天子亲自敕封的,是名正言顺的,放眼整个徐州,除了陶使君的安东将军之职外,也就你一个将军了,我不拜你,倒显得我很不懂礼节。” 张彦摆手道:“臧兄快快起来吧,我可没有把臧兄当外人,虽然我是将军,但在我的心里,臧兄就是我的朋友、兄弟,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人。以臧兄的功劳,要想封个将军,又有何难?我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天子才敕封我为骁骑将军的。” 臧霸讪笑道:“张兄还有狗屎运,我连狗屎运都没有,在徐州这几年,一直是个骑都尉,从未得到过擢升……” 张彦听出了臧霸话音里的失落,他看了一眼臧霸,见臧霸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羡慕,便安慰的说道:“臧兄才华横溢,用兵如神,我相信臧兄总有当上将军的一天。对了臧兄,你深夜造访,不知道所为何事?该不会,又是来找我喝酒吧?” “张兄放心,这次我来这里,是有正事跟张兄说,并非是为了喝酒。再说,明天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我要是跟你喝酒,就必须喝个痛快,万一你喝的酩酊大醉,明天醒不过来,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呵呵,可是和臧兄在一起的话,不喝酒也怪可惜的,不如我们小酌几杯,边喝边聊,正好我们兄弟也差不多有半年没见了,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叙叙旧怎么样?” 臧霸嘿嘿笑道:“我正有此意。” 于是,张彦让人端上来酒菜,他和臧霸面对面的坐着,边喝边聊。 原来,臧霸这次是来向张彦致歉的,因为在他受到张彦邀请的时候,同时也受到了糜竺的邀请,因为考虑到郯城离他驻防的开阳城比较近,而最近兖州的曹操又在蠢蠢欲动,使得他不敢走远,这才向张彦说明情况,准备明日在郯城内为张彦庆祝,就暂时不去彭城了。 张彦得知这一情况后,没有太在意,并告知臧霸,就让他在郯城,不用再去彭城了。无论他选择留在哪里为他庆祝,他都感到一样的开心。 臧霸听到张彦这么一说,登时开心起来,和张彦又喝了一会儿,这才离去。 到了第二天,张彦一早就起来了,然后带着迎亲的队伍,正式到糜府。 糜竺早已经在府中等待多时,见张彦带着迎亲队伍到来,纷纷进行款待了一番,整个糜府上下,锣鼓喧天,府中的亲朋好友更是络绎不绝,看到张彦威武的样子,也都是一番赞叹。 婚礼举行时,除徐州牧陶谦因病未能出席外,其余徐州各界要人,都一一前来捧场,来见证张彦、糜贞的这对天作之合。 经过一番繁琐的礼节之后,张彦才看到糜贞从闺房中出来,送她出来的管家糜强眼里,还闪着泪光。 张彦带着糜贞告别糜竺后,便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一行人出了郯城,开始返回彭城。 从郯城到彭城,张彦的迎亲队伍一路上遇到不少前来围观的百姓,凡是前来给张彦捧场的,张彦都有所赏赐。 好不容易在旁晚赶回了彭城,婚礼这才正式开始,彭城上下欢天喜地,都在为张彦的婚礼而庆祝。 整个婚礼由陈登主持,陈群辅助,二陈同心协力,将这个婚礼办的漂漂亮亮的。 很快,婚礼便进行到了拜天地的时候,只听见陈登扯开嗓子,高声喊道:“一拜天地!” 声音刚刚落下,张彦便和糜贞纷纷朝着天和地做叩拜之礼。 接着,陈登又喊道:“二拜……” 可是,还没等陈登把话喊完,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跌跌撞撞的从外面闯了进来,大叫了一声“主公”,打断了陈登的话。 众人纷纷向着声音看去,但见来人衣衫破烂,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早已经将他的衣衫染透,背后面还插着两支箭矢,快步跑到张彦身边,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正是被张彦派出去的斥候。 “快说,出什么事了?”张彦一眼便认出了这个人,急忙问道。 这名斥候气喘吁吁的,用颤巍巍的声音说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曹操……曹操开始进攻了……” 此语一出,顿时让婚礼上的每一个人都惊讶万分,许多人原本还是满脸的开心,一转眼间,便变得忧心忡忡,一筹莫展的样子。 张彦皱了一下眉头,忙问道:“曹操从何处进攻?现在曹军又到什么地方了?” 那斥候答道:“曹操将七万大军秘密集结在泰山一带,于今天早上突然向琅琊国发起了猛攻,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开阳一带……” “你说什么?曹操在泰山秘密集结了七万大军,向琅琊发动了攻击?这怎么可能?你们之前送来的消息不是说曹操将兵力全部调往山阳郡的高平县了吗?为什么曹操还有七万兵马在泰山?” 那斥候急忙回答道:“启禀主公,在高平县的曹军只有三万人,那只是曹操虚张声势的计策,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让我们误以为曹军准备从彭城进攻。可实际上,那曹操却把兵力全部集结在了泰山一带,并探听了主公大婚的日期,于今天早上突然向琅琊发动袭击……” “我派你们出去打探消息,你们一个二个居然给我带回了虚假的消息?我要你们何用?”张彦愤怒的道。 那斥候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忙道:“主公息怒,不是属下不尽心尽力,而是但凡去探听曹军虚实的兄弟们,都被曹军给抓住了,然后加以杀害。我在去高平县执行任务时,也差点被抓,侥幸逃了出来,为了躲避曹军的追兵,属下便向东走,结果到了泰山一带,无意间发现泰山一带都是曹军。后来,属下擒住了一个曹军的斥候,在威逼利诱之下,这才问出了曹操声东击西的策略。但属下很快就被曹军发现了,属下为了给主公报信,边战边退,苦撑着身体,这才能见到主公一面,将实情告知主公……” 张彦得知实情之后,对这个斥候也十分的敬佩,急忙让人把这个斥候抬下去治伤,而他则满脸愁云的站在那里,思索着该怎么办。 这时,陈登走到了张彦的身边,小声问道:“主公,曹操这一招声东击西用的真是妙,竟然把我们骗的团团转。如今曹操大军压境,突然从泰山袭击琅琊,而我们又把重兵屯在了彭城,只怕东边驻守开阳一带的臧霸支撑不了多久,如果不尽快派兵前去援助的话,万一开阳被曹军攻陷,那么郯城就会直接暴露在曹军的攻击之下,到时候徐州就危险了。” 张彦岂能不知道这些,但是更让他担心的则是屯兵在高平县的曹军,据刚才那个斥候说,目前高平县里有三万曹军,这也就证明,曹操在声东击西的时候,还留了一手,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牵制张彦。 如果张彦派兵前去援助开阳,那么在高平县的曹军就会倾巢出动,杀向彭城,到时候,张彦就会陷入两线作战的境地。 这时,陈群忙走了过来,对张彦小声说道:“主公,现在应该尽快完成婚礼才对。” 张彦这才醒悟过来,继续举行婚礼,但心中却对曹操十分的佩服,曹操什么时候进攻徐州不行,偏偏选在他结婚的当天。 也许,这正是曹操报复张彦的一种另类方式吧。 曹操来了,张彦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婚礼完成之后,他先派人把糜贞送进了新房。之后,他故作镇定,继续举行晚宴,却把陈登、陈群、陈应、糜芳、徐盛、吕岱、邓毅、王波等人全部叫到议事厅,商议应对之策。 053曹操来了 053曹操来了 054大婚之夜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4大婚之夜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4大婚之夜 彭城太守府议事厅里,张彦满脸愁容,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这才缓缓的说道:“曹操发动突然袭击,又是从琅琊做为突破口,这一点,是我始料不及的。如今曹操大军压境,我军该何去何从,我想听听诸位有什么好的建议。” 陈登首先说道:“我们之前根据斥候汇报的信息,错误的以为曹操的攻击重点在彭城,可谁曾想,我们居然被曹操摆了一道。如今曹军选择从琅琊进攻,琅琊一带虽然也有驻兵把守,但仅有臧霸的万余兵马,加上曹操又是突然袭击,兵力也是臧霸的数倍,只怕臧霸很有可能抵挡不住曹军的兵锋。一旦开阳失守,郯城就会直接暴露在曹军的攻击之下。我以为,当务之急,应该立刻派出援军,前往开阳支援。” “曹操这一次来势凶猛,而且很有计划性,他之所以选择从琅琊进攻,是因为主公在彭城早做了防范,不仅修建了一座坚固无比的城池,还积极的训练了半年军队。曹操之前在彭城吃过亏,这次或许是故意避开彭城的也说不定。如果真是这样,这也就说明,在曹操的心里,还是很忌惮主公的。”陈群道。 陈登道:“正因为曹操对主公有所忌惮,所以主公更应该率领援军前往开阳,相信等主公援军抵达开阳的时候,也会看见陶使君的援军,到时候将所有兵力全部集中起来,就在开阳一带与曹军展开激战,一来可以就此把曹军阻滞在开阳一带,二来也可以给其他各郡的援兵争取时间。” 陈群反驳道:“元龙兄,你可别忘记了,曹操在高平县还留了三万大军呢,目的就是为了牵制主公,如果主公率兵前去支援开阳,那么在高平县的三万大军就会蜂拥而来,到时候徐州就会受到夹击,一旦顾此失彼,那么这个后果谁来承担?” 陈登朗声道:“彭城城池坚固,只需要留下五千兵马,足可固守,何况彭城周围早已经没有了人烟,就算曹操三万大军全部到来,他们也攻不进来。” 陈群道:“开阳由臧霸驻守,此人久在开阳,兵力虽然只有万余人,但他只要坚守不出,曹军也拿他没有办法。就算开阳失守,臧霸也可以退到郯城。郯城的城池同样坚固,而且城内更是兵精粮足,只要陶使君一味固守,就算曹军日夜不停的攻击,三个月也未必能够攻下郯城。何况,我军还在彭城,曹操定然会有所顾忌,不敢全力攻城。曹操远道而来,所需粮草都要从兖州运送,路途遥远,只要跟曹操这么耗着,等到曹军锐气全无之时,我军再展开攻击,不停地骚扰曹军的运粮队伍,不出一月,曹军自然就会退兵的。” 张彦坐在那里,听陈登、陈群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他大致也都听明白了,陈登主张御敌于外,而陈群却主张先守后战。 虽然陈登、陈群的建议不一样,但都是为了击退来敌。 张彦坐在那里苦思冥想了一番,这才说道:“好了好了,两位大人的建议,我想我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我另有打算。” 话音一落,陈登、陈群便异口同声的问道:“敢问主公有何打算?” 张彦当即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陈登、陈群,以及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听的聚精会神,当张彦说完自己的想法后,陈群、陈登都一致抱拳道:“主公妙计,必然能够再次击退曹军!” 散会之时,张彦开始调兵遣将,谁该干什么,都一目了然。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不宜行动,一切行动就都等到明天了。 散会之后,张彦回到了自己的新房,房中点燃着蜡烛,昏暗的灯光下,糜贞盖着红盖头一动不动的坐在婚床上,听到张彦从外面进来后,她整个人竟然有了一些紧张。 张彦径直走到床边,掀开了糜贞的盖头,赫然看到了惊艳绝伦的容貌,简直是美到骨子里去了。 他捧着糜贞的迷人的脸庞,低下头便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说道:“贞贞,我有些事情耽搁了,来晚了一会儿,实在抱歉。” 糜贞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的红晕,轻声说道:“夫君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应该再有什么拘束才对。对了夫君,曹操突然袭击徐州,夫君打算怎么应对?” “我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你就不用为这件事操心了,明天一早,我就让你哥哥把你送到下邳去,暂时在下邳住一段时间……” “夫君,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下邳?”糜贞惊讶的问道。 “曹操这次来者不善,彭城也会很快陷入交战状态,而郯城也在曹军的威胁当中,我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只能把你送到下邳暂住。” “我不去!我才刚刚和你完婚,你就要把我送走?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给了夫君,就应该跟着夫君,是生是死,都听天由命!我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 张彦听后,心中颇为感动,直接将糜贞搂在了怀里,缓缓的说道:“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们应该高兴才对。那些扫兴的事情,我们暂且搁在一边,好好的享受我们现在的二人世界吧。” “好,那我们先喝点交杯酒?”糜贞笑道。 张彦摆手道:“喝酒伤身,不要饮酒了,我们以茶代酒怎么样?” 糜贞点了点头,张彦便倒了两杯茶,分给糜贞一杯,然后两个人喝了交杯茶。 如此美人在侧,而且一想起一会儿就可以和糜贞同床共枕了,张彦的心里痒痒的。 女人的滋味,他在现代早已经尝过,但是在这个时代,他还是第一次品尝,何况今夜要品尝的还是一个有着倾国倾城之姿的美女,心理面难免会有一些小激动。 张彦放下茶杯,一把将糜贞给横抱了起来,径直走到床边,然后将糜贞平放在床上,一脸笑意的道:“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现在好好的享受一番这美妙的时刻吧。” 糜贞虽然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大哥、二哥结婚时,她都曾经耳濡目染,也知道接下来该要做什么了。此时此刻,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心跳的更加厉害了,见张彦开始宽衣解带了,她的脸上一红,竟然害羞的将头侧到了一边,不敢直视。 张彦很快便把上衣脱掉了,露出了宽阔、结实的胸膛,他见糜贞有些害羞,而且还带着一丝不安,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床单,便低下身子,伏在糜贞的耳边,小声说道:“别怕,我会温柔的对你的。” 说话间,他便抓住了糜贞的滑嫩白皙的小手,竟然是如此的冰凉,他拿起糜贞的那双小手放在了自己炙热的胸膛上,来给糜贞取暖。 糜贞的手刚一碰到张彦的胸口,像是触电般的缩了回去。张彦见状,连忙又抓住了糜贞的手,忙问道:“怎么了?” “我……我从未碰过男人的身体,我……我有些害怕……” “别怕,有我在呢,你放心,我不会弄疼你的。” 说完,张彦便把嘴唇贴在了糜贞的嘴唇上,糜贞只觉得双唇上传来了一股强烈的电流,传遍全身,让她浑身上下一阵酥麻,那种感觉,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渐渐的,糜贞熟悉了这种感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而张彦更是用他娴熟的接吻技巧来吻着糜贞,很快,他便用舌头撬开了糜贞坚守的牙关,直接伸入到了糜贞的嘴里面,四处寻找糜贞的香舌,和她的舌头缠在了一起。 “嗯……嗯……” 糜贞第一次接吻,也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碰触,呼吸急促的她,身体里面竟然不知不觉的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张彦一边亲吻,一边用手解开了糜贞的衣衫,然后一双大手便放在了糜贞高高鼓起的胸部上,轻轻揉了一下,糜贞犹如全身触电了一样,突然发出了一声娇嗔,双臂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张彦。 过了没有多久,在张彦的爱抚之下,糜贞娇嗔不止,这种美妙的感觉,是她前所未有的,她感觉她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了半空中,逐渐升上了云端。 张彦一边爱抚,一边褪去了糜贞的衣物,很快,两具赤露露的身体便紧密的拥抱在一起,如胶似漆。 紧接着,张彦分开了糜贞的双腿,轻轻的将硬物插进了糜贞的体内,两个人瞬间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 “啊——” 糜贞的下体传来了一阵撕裂感,疼的她发出了一声尖叫,双臂也将张彦搂的更紧了。 张彦轻轻的抽送着身体,逐渐产生的快感,很快弥补了糜贞之前的疼痛,渐渐的让她忘却了那种疼痛,开始尽情的享受张彦带给她的快感,而且让她忍俊不住的发出一声声诱人的娇嗔…… 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即便是激情过后,张彦、糜贞这两个年轻人,仍未觉得满足,又利用有限的时间,连续做了五六次,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这才拥抱在一起休息。 一夜春宵,直接导致张彦第二天早上未能按时起来,校场上兵马早已经集结完毕,只有他们的主帅却迟迟未能出现。 为此,陈登不得不让徐盛去叫醒张彦。 “咚咚咚……” 张彦熟睡当中,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被吵醒了。此时的他,还躺在床上,怀中抱着赤裸裸的糜贞,但是身体疲惫的他,还有些困意,眼睛似睁非睁的问道:“谁啊?” “主公,是我,徐盛。” 张彦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问道:“什么事?” “主公,所有兵马都已经在校场集结完毕了,可是一直未见主公出现,陈校尉让我来叫找主公!” 张彦一听这话,立刻意识到自己耽误了大事,他先将糜贞移到一旁,然后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刚一落地,便觉得两腿有些发软,差点摔倒在地上,再看了一眼双腿中间的小兄弟,竟然垂头丧气的,这才记起昨夜连续做了七次,现在一点精力都没有了。 张彦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苦笑道:“怪只怪昨夜太激情了,以至于忘却了今天还有要事要办。一会儿就要出兵了,我这个样子,怎么骑马?” 054大婚之夜 054大婚之夜 055报仇雪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5报仇雪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5报仇雪恨 张彦穿好衣服,立刻拉开了房门,见徐盛站在门口,他抬起腿便跨出了门槛,然后将房门重新关上,对徐盛道:“走!去校场。” 徐盛点了点头,见张彦气色不佳,似乎没有什么精神,便问道:“主公昨夜没有休息好吗?怎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哦,是嘛?我昨天睡的比较晚。” 徐盛“哦”了一声,没有再多问,不过他很快发现,张彦走了没有几步路,便开始打起哈欠来了。 校场上,三万大军集结完毕,张彦在徐盛的陪同下,来到了点将台上,陈登、陈群、糜芳、吕岱、邓毅、王波等人见张彦气色不佳,略显得有些憔悴,都心知肚明,肯定是昨夜洞房的时候,张彦太过纵欲所致。 但是,大家谁都没有出声,这些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这次张彦晚到,估计也是因为纵欲过度所致吧。 陈登走到张彦身边,毕恭毕敬的拜道:“主公,将士们都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张彦道:“让大家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既然大军全部集结在此,那就按照我昨天的吩咐,开始行动吧。” “喏!”陈登等人齐声答道。 张彦让人牵来了他的乌云踏雪马,骑上马背之后,戴盔披甲的他显得威风凛凛,他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喝道:“出发!” 大军瞬间一分为二,陈登、徐盛、吕岱、邓毅、王波等人都各自带领着军队紧随张彦身后,而陈群、糜芳却留在了城里。 大军从彭城的东门出发,浩浩荡荡的朝着郯城方向而去。 …… 山阳郡,高平县。 县衙的大厅里,曹仁正襟危坐,面前的桌案上摊开了一副地图,正在细细的查看。 据斥候回报,张彦为了对付曹军,实行了坚壁清野的办法,彭城治下的戚县、广戚、留县三地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百里之内,竟然看不见一个人影。就连能够落脚的村庄,也都被一把火给烧了。 去年冬天,曹军兵败彭城,饮恨而退。从那时起,曹军就一直在关注着彭城的一举一动,得知彭城在张彦的治理下修建了新城,并积极的训练军队,这让曹军很不安。 为此,曹操专门制定了这个声东击西的策略,就是想避过重兵防守的彭城,从琅琊一带进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兵临郯城城下。 但是曹操还有一点顾虑,他担心张彦会抄他后路,这才特意留下三万兵马在高平县,其目的有三,一是为了牵制张彦,二是防御张彦乘虚而入偷袭兖州,三则是可以由此地进攻徐州。 所以,曹操在选将的时候,也特别的认真,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最终选定了曹仁。 曹仁是曹操的族弟,弓马娴熟,又深谙兵法,也是他帐下的一员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御,他都能以令人满意的方式向曹操交差。 此时此刻,曹仁正在密切的关注着徐州的战局,他刚刚接到斥候汇报,说曹操已经率领大军突入了琅琊境内,沿途各县纷纷不战而降,使得曹军势如破竹,如今已经兵临开阳城下。 曹仁在地图上看了一眼开阳城,随后又看了看郯城,便嘿嘿笑道:“主公亲率七万大军,突然对琅琊发动攻击,一日之内便抵达了开阳城下,臧霸就算再有能耐,也绝对不是主公的对手,不出两日,开阳城必定会被主公攻破。到时候主公就可以放心的进攻郯城了……” “启禀将军!彭城有消息传来了!”乐进从外面大跨步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脸上更是欣喜异常。 曹仁听到此话,忙道:“快拿来我看!” 乐进走到曹仁面前,将书信递给了曹仁,曹仁打开书信,匆匆浏览一遍,立刻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乐进见状,忙道:“将军,此次可是报仇雪恨的最佳时机,请将军千万不能错失良机啊!” 曹仁又低下头,再次看了百~万\小!说信里的内容,这才说道:“张彦明知道我们在这里驻扎的还有大军,他居然还敢带着大军前去郯城援助,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乐进道:“这怎么会有诈呢?陶谦把徐州一半的兵力都集中在了彭城,交给张彦统领,目的就是为了防御我军。如今主公亲率大军从琅琊进攻,出乎了陶谦的意料,开阳吃紧,兵力又少,一旦开阳失守,陶谦所在的郯城就会直接受到主公的攻击,陶谦肯定会让张彦带兵前去支援的,就算张彦不想去也不行了。将军,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将军一声令下,点齐兵马,某愿意为将军先锋,替将军开路!” 曹仁皱起了眉头,还在犹豫中。 乐进见曹仁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急忙说道:“将军,你可别忘记了,将军的亲弟弟曹纯,可是被张彦亲手射死的,难道将军就不想为曹纯报仇雪恨,手刃仇人吗?” 曹仁一听到乐进的这番话,心中登时涌起了一股怒气,他的眼睛里更是射出了道道凶光,一怒之下,拔出了腰中佩剑,直接将面前的桌案斩成了两截。 “张彦与我,不共戴天,他杀了我的弟弟,我就要杀他全家。立刻吩咐下去,点齐所有兵马,全军出发,目标彭城!”曹仁怒吼道。 乐进听后,心里美滋滋的,同时他的脸上也带着一丝的杀气,抱拳应了一声后,他转身便走了出去。 去年曹操进攻徐州的时候,让乐进率领兵马保护粮草,驻守在沛县,可是却被张彦偷袭,还一把火烧了曹军囤积的粮草。不仅如此,就连曹操的长子曹昂,也一并被张彦斩杀了。 为此,乐进差点被曹操斩杀,幸好被众将劝了下来,这才免除一死。不过,乐进的校尉之职被削除了,成为了一个普通的士兵。 曹军退兵后,乐进也跟着大军一起回到了兖州,后来任城国有人叛乱,乐进所属的那支部队被派去平叛,他在战斗中骁勇无敌,并斩杀了贼首,论功行赏时,被曹操擢升为军司马,隶属于厉锋校尉曹仁的帐下。 这次曹操图谋徐州,乐进表现的最为积极,他向曹操请命,想为先锋,但是曹操考虑到乐进之前犯过的错误,不敢再用他,便拒绝了乐进。于是乐进不得不继续待在曹仁帐下,留在了高平县。 不过,乐进却日夜盼望着尽快打仗,只要一打仗,他就可以获得更多的军功,从而夺回他失去的一切。 同时,乐进也对张彦深恶痛绝,他更想亲手斩下张彦的脑袋,以雪前耻。 所以,这一次他一得知张彦率领大军前去支援郯城了,便再也按耐不住了,火速来找曹仁,劝说曹仁出兵攻打彭城,抄张彦后路。 曹仁本来一向谨慎,但这次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何况自己的弟弟曹纯也是死在张彦的手上,他也想为弟弟曹纯报仇,便同意了出兵。 三万大军,很快便集结在了一起,曹仁亲自率领大军,火速前往彭城,却让乐进负责押送粮草辎重,明摆着是想将这次攻击彭城的功劳独吞。 乐进虽然对这个安排极为不满意,但却也无能为力,毕竟曹仁是主帅,他只是个军司马,根本无法和曹仁争。 不过,乐进有他自己的办法,他让部下负责押运粮草辎重,跟在大军的后面,他自己却偷偷的跑到了前军,寻找能够立功的机会。 曹仁带着大军,马、步共计三万人,大军摆开一字长蛇阵,向着彭城方向疾行,很快便出了兖州,进入到了徐州的彭城地界。 曹仁一马当先,戴盔披甲,领着一千骑兵先行,身后跟着的则全部是步军,一行三万人,一路上都偃旗息鼓,用最快的速度,沿着泗水南下,在傍晚的时候,便抵达了广戚县地界。 不过,曹军所过之处,尽皆都是无人的废墟,眼看天色将黑,兵马疲惫,曹仁便下令让人原地休息,却派出斥候,四处打听,看看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过了一段时间,斥候返了回来,告知曹仁,广戚县城虽然已经成为一堆废墟,但其中还有不少好房子可以居住。 于是曹仁便带着大军,来到了废弃的广戚县城里,果然找到了几户好房子,曹仁于是让大军在这里过夜,他自己挑选了一间最好的,卸去战甲和头盔,命人埋锅做饭。 夜幕降临时,曹仁已经吃饱喝足,他在屋子里点燃了一堆篝火,躺在一个松软的草堆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而其余的曹军,也因为疾行了一天的路程而感到疲惫,早早的便休息了。 负责巡夜的曹军士兵,因为这周围百里都是无人之地,所以也有些粗心,不再那么尽责的站岗放哨了。 夜,逐渐深沉,到了子时,广戚县城的废墟里,到处都是一片鼾声,足可见这些曹军将士睡的有多么的香。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一支军队正秘密的朝这里靠拢,渐渐的将这里包围了起来。 “杀!” 一匹骏马飞驰而出,马背上驮着一名威风凛凛的骑士,映着昏暗的月光,依稀可以看清他的容貌,正是张彦。 055报仇雪恨 055报仇雪恨 056追杀曹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6追杀曹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6追杀曹仁 清冷的月光下,张彦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挺着一杆铁枪,骑着乌云踏雪马,朝着广戚县城的废墟中飞驰而去。 与此同时,成千上万的士兵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人衔枚,马裹蹄,悄悄的靠近了广戚县城。 两万多徐州兵,将广戚县城团团围住,张彦在南,徐盛在北,吕岱在东,陈应在西,同时向广戚县城发动了攻击,而邓毅、王波则带领部分长矛手和弓箭手列阵在外围,堵住了曹军撤退的要道。 曹军将士正在酣睡当中,忽然听到一阵喊杀声,都从梦中惊醒,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已经被快速冲来的骑兵刺死。 张彦带着骑兵冲在最前面,所过之处,鲜血四溅,惨叫连连,直接朝广戚县城的深处杀去。紧跟在骑兵后面的步兵,如同一股洪流,弥补了骑兵未能到达的地方,手起刀落间,曹军人头落地。 忽然,外面的徐州兵纷纷点燃了火把,整个广戚县被火把围成了一个圈。映着火光,他们可以看到,如同天降的徐州兵,正任意收割着曹军将士的首级,徐州兵势如破竹,勇不可挡。 曹仁正在熟睡,被外面传来的杂乱声给惊醒了,他来不及戴盔披甲,立刻来到了屋外,赫然看见四周火光冲天,喊杀声更是不绝于耳。 这时,一个军司马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眼睛里还带着一丝惊恐。 “怎么回事?”曹仁急忙问道。 “启禀将军,属下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么多徐州兵,四面八方都是人,已经快杀到这里了……” 曹仁的耳边传来阵阵惨叫,他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地方,都是曹军慌张的表情,而且他还偶尔听见有人在喊“斩杀曹仁者,赏千金”的话语。 夜色难辨,曹军又陷入了混乱当中,曹仁根本不知道徐州兵到底来了多少,只觉得这些嘈杂的声音,离他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曹仁当机立断,立刻下令道:“集结所有能集结的兵马,朝西北方向撤退,一定要突出重围!” “喏!” 命令一经下达,曹仁也顾不上戴盔披甲,跳上一匹亲兵牵来的马匹,在亲兵的护卫下,朝西北方向撤退。 这边曹仁刚走,那边张彦率领骑兵便已经杀到,看到曹仁带着兵马朝西北方向逃走,他将长枪一挥,大声喝道:“曹仁休走!” 曹仁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大喊,回头张望,但见领头之人正是射杀他弟弟曹纯的张彦。 他心中虽恨,但面对如此情况,也无可奈何,逃命要紧。 张彦策马狂追,取下拴在马项上的弓箭,张弓搭箭,朝着前面逃跑的曹军骑兵便射了过去。 一支箭矢射死一个曹军骑兵,张彦又连射五箭,五名曹军骑兵尽皆应弦而倒。 曹仁身边,只有百余亲随,又正值混乱当中,曹仁根本无心恋战,可身后的张彦却阴魂不散,他立刻命令二十名骑兵留下阻挡张彦。 张彦马快,已经与身后的骑兵有了一段距离,他正追逐之间,忽然见二十名骑兵勒住了马匹,纷纷掉转马头,手持兵刃向他冲了过来,他又放出一箭,射死一名骑兵,这才将大弓挎在肩膀上,重新绰上铁枪。 他单枪匹马,面对对面十九名凶相毕露的曹军骑兵,一点畏惧都没有,很快便和那十九名骑兵混战在一起。 “啊——啊——” 惨叫声不断的在张彦耳边响起,他不停地抖动着手中的长枪,沉着应战,不一会儿功夫,便将这十九名骑兵尽皆刺死在马下。 曹仁不经意间的一个回头,看到张彦杀光了他留下的部下,也是一阵惊讶。不过,经过那二十名骑兵的一阵阻挡,给曹仁争取了一点时间,与张彦渐行渐远。 张彦见与曹仁的距离拉开了,心有不甘,他双腿夹紧马肚,“驾”的一声大喝,绰枪直追。 座下的乌云踏雪马似乎能够感受到他心急如焚的心情,“嗖”的一声,便飞驰而出,像是一支离弦之箭,卷起地上的一片泥沙,犹如一道鬼魅,朝着曹仁追了过去。 “将军,那人又追来了!” 曹仁听到这声叫喊后,顿时吃了一惊,回头望去,但见张彦骑着座下那匹乌黑亮丽的战马,快速的追了过来,而且距离他越来越近。 他这才注意到,张彦所骑的那匹马的四蹄上泛着白光,登时惊呼道:“难道这匹就是传说中乌云踏雪马?” 他环视了一圈,见四周有不少慌乱的曹兵,正准备下令让那些曹兵向他靠拢,谁知,陈应带着一股骑兵,突然从西方杀了过来,曹兵抵挡不住,四散逃窜。 几乎是同一时间,徐盛也带着一股骑兵从北面杀了过来,所到之处,曹兵竟然无人敢拦。 这两股突如其来的骑兵,瞬间阻断了曹仁的去路,他急忙勒住了马匹,停在了原地,眼见张彦就要追来,曹仁不禁懊恼道:“前有阻隔,后有追兵,难道天要亡我曹仁?” 正说话间,忽然徐盛所带的骑兵背后传来一阵骚乱,乐进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手持铁枪,带着一股曹军骑兵从背后横冲直撞了过来。 徐盛忙调转马头去迎战乐进,奈何却被拥堵的人群给冲开,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片刻之后,乐进仗着自己的勇武,杀出了一条血路,见到曹仁后,立刻喊道:“将军请随我来!” 曹仁大喜,立刻策马向徐盛那里冲去,与乐进照面时,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乐进横枪立马,与曹仁擦肩而过,朗声对部下叫道:“保护将军先走!” 曹仁提着一把长剑,在乐进所带骑兵的保护之下,斩杀了十余个徐州骑兵,冲开了一条血路,很快便朝北退走了。 乐进带着百余骑兵负责断后,凭借着手中长枪,接连刺死多名徐州骑兵,且战且退。 徐盛见状,策马狂奔,很快便来到了乐进身边,手起一刀,便朝乐进挥去,瞬间和乐进缠斗在了一起。 而陈应也急忙带兵支援,从外围包抄,反将乐进包围了起来。 乐进与徐盛斗了四五个回合,胜负未分,二人你来我去,越斗越勇,都想将对方杀死。 张彦也于此时赶到,看到徐盛和乐进正在交战,曹仁已经逃的没了踪迹,当即纵马跃过路旁的废墟,绕过前面拥堵的交战地点,冲陈应喊道:“仲虎,这里就交给徐盛了,你带上人跟我来,千万不要走了曹仁!” “喏!” 话音刚落,张彦忽然看见已经逃走的曹仁,又沿着原路返回了。 不过,此时的他,与刚才仓皇逃走时的表情完全判若两人,一脸的冷峻,满眼的凶光,面色铁青的他,手持着一柄长剑,更是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手起一剑,便斩杀了一个前来阻挡的骑兵,干脆利落,好不拖泥带水。 张彦见曹仁又回来了,脸上现出一丝欣喜,可片刻之后,他脸上的笑容便完全僵硬了,他这才注意到,曹仁的身后全是义愤填膺的曹军将士,这些士兵的眼神个个凶恶,从黑暗中驶出来时,像是一支支鬼魅。 “文谦,我来救你了!”曹仁朝着被包围的乐进大喊了一声,但手中长剑却依然在不断的挥舞着,斩杀了一个又一个前来攻击的徐州兵。 乐进正与徐盛交战正酣,忽然听到曹仁的叫声,扭头望去,但见曹仁带着兵马又杀了回来,他颇感惊讶,忙喊道:“将军为何去而复返?” “你舍命救我,我又岂能不来救你?”曹仁很快便杀了进来,仗着他个人的勇武,愣是将徐州兵的包围圈撕开了一个裂缝。 张彦见曹仁此时胆气过人,部下兵将更是誓死奋战,徐州兵一时之间无法抵挡,被曹仁杀出一条血路。 乐进见状,脸上大喜,朝着徐盛虚晃了一枪,逼开徐盛,掉转马头,带着身边仅存的十几名骑兵,和曹仁一起退走,顺着原路向北逃去。 “追!给我追!”张彦见曹仁、乐进逃走了,急忙叫道。 陈应带人从旁边奔驰而来,沿着曹仁、乐进逃走的道路追去,可刚追出不到十米远,一阵箭镞突然从黑暗中射了过来。 骑兵们毫无防备,有不少人中箭落马,唯独陈应剑法高明,挥动长剑,在面前舞出了一个剑网,将箭矢尽皆挡了下来。 这时,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从背后追来,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奔驰到了埋伏在路边的曹军弓箭手面前,手起一枪,便刺死一名弓箭手,其余曹军弓箭手吃了一惊,四散逃窜。 而与此同时陈应、徐盛各自带领兵马杀来,铁蹄到处,曹军弓箭手尽皆被斩杀殆尽。 “主公,让曹仁、乐进跑了,怎么办?”陈应问道。 张彦道:“我们已经将曹军团团围住,他们跑不掉的,给我追!” “喏!” 于是,三人合兵一处,张彦在前,陈应、徐盛紧随其后,带着千余骑兵四散开来,继续在城中搜索着曹仁、乐进的身影,但凡撞上曹军将士,一律格杀勿论。 056追杀曹仁 056追杀曹仁 057陷入重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7陷入重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7陷入重围 曹仁、乐进带着数百骑兵,虽然逃离了张彦、徐盛、陈应的夹击,暂时躲过一劫,但是他们仍然置身在广戚县城里。 如今县城里到处都是徐州兵,曹军将士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和他们一样,仍然在坚持战斗。 曹仁、乐进等人一边顽强的与徐州兵抗击,一边集结沿途遇到的曹军将士。他们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就连曹仁和乐进也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能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集结了五千多的残军。 因为混乱,分散城中各处的曹兵,此刻又重新聚集在了一起,在曹仁的指挥下,这些残兵逐渐拧成了一股绳,坚守在广戚县城东北角的一处废墟里,依靠在断壁残垣里,仍在坚持和徐州兵作战。 外面火光冲天,曹仁紧握着手中的长剑,一双冷眼时刻注意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徐州兵已经将这一地带团团围住,负责指挥战斗的是张彦帐下的军司马吕岱。 吕岱从战争开始,没有向张彦、徐盛、陈应那样率领精兵冲了进去,而是指挥部队,稳抓稳打,共同进退,虽然攻击的速度较慢,但却是攻击最稳妥的一个。 在吕岱的攻击之下,城东的曹兵一个也没有逃出,所过之处,不是被斩杀屠戮,便是被迫投降。 凡是投降的曹兵,全部被吕岱集中了起来,放在城外,交由邓毅的兵马看管。 不过就在一刻钟之前,曹仁、乐进带着残军流窜到了此地,依靠残破的城墙,在此据守。 吕岱尝试攻击了两次,但都被曹军的顽强抵抗而打退,与曹仁、乐进进入相持阶段。 此时此刻,吕岱在原地踱着步子,对于曹军的顽强,也很头疼。 两军相距并不算远,大约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可是就在这几十米的距离内,却散落着两百多徐州兵的尸体。 正在吕岱发愁之际,张彦带着千余骑兵赶了过来,策马来到吕岱的面前,朗声问道:“还没有攻下来吗?” “曹军誓死防守,我试图攻击了两次,都被曹军击退,这才让人通知主公前来。”吕岱抱拳道。 张彦没有下马,而是策马向前走了几步,看了一眼曹军龟缩的一隅,便对吕岱道:“不用再进攻了,你就带兵守在这里,千万不能让曹军给我跑了,我就不信,他们能不吃不喝不睡!” “喏!” 张彦随即又对身后的徐盛、陈应吩咐道:“你们各自带领队伍去清扫城中各地,但有活口,要是不投降的,全部斩杀!” “喏!”徐盛、陈应一起答道。 张彦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留下五百骑兵守在这里,与吕岱所部共同防守曹军,其余的骑兵都让徐盛、陈应带走。 徐盛、陈应离开张彦后,开始着手清扫整个县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又从这堆废墟中翻找出来两千余曹兵,斩杀了五百多人,其余的全部投降。 断壁残垣中,曹军将士躲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拥挤不堪。 乐进拨开人群,挤到了曹仁的身边,直接跪在了地上,抱拳道:“将军,请你杀了我吧?” 曹仁看了一眼乐进,问道:“我杀你干什么?” 乐进道:“将军,如果不是我极力说服将军出兵的话,我们也不会在此遇到埋伏,更不会让将军陷入重围之中,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请将军责罚!” “我身为主将,不能看清局势,贸然前来,这才会中了埋伏。这一切与你无关,是我太大意了。再说,刚才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杀出一条血路,把我救了出去,我很有可能会死在张彦的手上。”曹仁道。 乐进道:“可是将军……” “我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哪那么多废话!”曹仁不耐烦的道。 乐进见曹仁似乎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向墙外眺望了一番,但见徐州兵队列整齐,许久没有动静,便问道:“将军,徐州兵这么久没有行动,是不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曹仁皱着眉头,缓缓的说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他抬起头,看了看夜空,见东方已经渐渐露出了鱼肚白,便说道:“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趁着天色还没有大亮,而且徐州兵还没有合围,必须想个办法突围出去。否则的话,一旦徐州兵将我们死死的包围在这里,就算不攻击我们,不出三天,我们不被饿死,也会被渴死!” 乐进道:“将军所言极是,突围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我愿意担任先锋!” 曹仁点了点头,把将士们都聚集在一起,他则高声叫喊道:“弟兄们,这次由于我的疏忽,才被徐州兵偷袭了,我曹仁对不起你们。如今我们已经被徐州兵团团包围,左右都是个死,与其在这里死的那么窝囊,不如随我一起突围出去,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如果有不想死的,现在就站出去,赶紧出去投降徐州兵,我绝对不会加害你们。如果一刻钟后,你们还没有人走,那么就跟我一起拼死突围吧!就算战死了,也没有一个人说你们是孬种!” 此话一出,曹军将士都义愤填膺,他们从高平县城浩浩荡荡的而来,却不想还没有靠近彭城,就已经被打的惨败,而且败得一塌糊涂。 过了许久,曹军将士没有一个人出去投降,他们都愿意跟随着曹仁一起突围,去拼搏那一线生机。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曹仁环视了一圈众将士,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投降,他心中欢喜无比,顿时大叫道:“好!不愧都是我带出来的兵,值此生死存亡之际,你们能够将生死置之度外,实在让我欣慰。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拼死突围,齐心协力,共同朝一个方向攻击。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行动,突围!” “突围!突围!突围……” 曹军将士群情激奋,都不约而同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大声叫喊着。 声音浑厚,直冲霄汉,震耳欲聋,而曹军将士也个个视死如归,士气高涨。 张彦听到曹军“突围”的叫声,心中顿时一惊,还没有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但见曹军将士从断壁残垣中突然冲了出来,每个士兵的脸上都是一副凶恶的表情,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杀意。 “放箭!”张彦立刻跳上马背上,将手中铁枪向前一挥,大声喊道。 守在这里的弓箭手,立刻开始拉弓搭箭,但听见无数声弦响,成百上千的箭矢密集的朝冲出来的曹军将士射去。 “嗖、嗖、嗖……” 破空的声音在两军士兵之间激荡,曹军的弓箭手也开始予以反击。 “校刀手!”吕岱见状,立刻大叫了一声。 百余名手持盾牌的校刀手立刻挡在了第一排,用他们手中的盾牌挡下了一支支飞来的箭矢,保护弓箭手不受到伤害。 箭矢射中了许多曹军将士,但是这些将士除非是直接被射中了要害一命呜呼了,其余的只要是受了点伤的,丝毫不在乎身上的伤势,仍旧拎着兵器勇往直前。 杂乱无章的曹军将士里,乐进突然带着骑兵冲了出来,一脸恶煞的他,双眼中更是充满了无比的愤怒,手持一张大弓,连射了三箭,三个徐州兵应弦而倒,身后的骑兵也是纷纷效仿,箭矢分别以完美的弧形绕过前排的校刀手,射中了后面阵形里不断进行射击的弓箭手。 两军相距不过几十米的距离,箭矢在空中飞来飞去,两军将士互有死伤。 但是乐进带着百余骑兵气势汹汹的杀了出来,将手中的弓箭换成了长枪,飞奔着朝徐州兵冲来,似乎想借助马匹的冲撞力,来冲开一条血路。 张彦见状,立刻猜测出来了乐进的用意,大声叫道:“长矛手列阵!” 一声令下,手持长矛的士兵立刻向前,弓箭手则迅速分开,向左右聚拢,但并未撤去,依靠废弃的墙壁做为掩体,不时朝冲来的曹兵射击。 排列整齐的长矛手不慌不忙的停了下来,第一排的长矛兵迅速将手中的长矛放平,以长矛的尖端对准即将冲来的曹军骑兵,第二排向前倾斜四十五度,第三排则向前倾斜六十度,第四排、第五排、第六排都严阵以待,随时填补空缺。 校刀手则蹲在长矛兵的前面,一手持盾护住身体,一手持刀严阵以待。 乐进见到前面长矛如林,徐州兵更是防守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他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如此一来,他若是带着骑兵冲了过去,那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嗖嗖嗖……” 空中箭矢还在不断的飞舞,乐进用铁枪拨开了许多箭矢,眼看就要撞上那如林的长矛阵了,他却突然勒住了马匹,急忙调转了马头,冲部下喊道:“快撤退!” 曹军骑兵纷纷掉转马头,步兵也都折道而返,迅速的又回到了那片巴掌大的地方去了。 “将军,徐州兵防守太过严密,长矛如林的阵形又正好可以克制住骑兵,末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这才下令退了回来,还请将军原谅末将的无能!”乐进来到曹仁面前,跪拜道。 “你做的很对,快起来吧。”曹仁没有任何责备乐进的意思,语气平和的说道。 不过,曹仁却是紧锁着眉头,心中暗想道:“短短数月之间,张彦竟然能够训练出来这么一支攻守兼备的军队,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徐州兵有了动静,他站到高墙上,露出头看了一眼,但见徐州兵正在积极的调动,越来越多的徐州兵朝这边聚集了过来,将这里围的密不透风。 曹仁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如今天色微明,徐州兵又合围了过来,失去了突围的良机,只怕再想突围,就难上加难了……” 057陷入重围 057陷入重围 058冲出重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8冲出重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8冲出重围 天色大亮,广戚县城已经完全被张彦控制,将所有的兵力,全部用来包围曹仁、乐进,并且不时的让弓箭手朝那片被包围的地方进行射击。 曹兵在曹仁的指挥下,连续突围了好几次,却都被防守严密的徐州兵给一次次击退,曹兵的尸体塞满了道路,就连曹仁、乐进也纷纷带伤。 每隔一段时间,徐州兵就会组织弓箭手朝这里乱射一次,毫无遮挡的曹兵不是受伤,就是被射死,加上在突围中死伤的将士,曹兵越来越少。 徐州兵在张彦的指挥下,只是一味的采取防守,并不去主动进攻,目的就是想活活的把曹兵困死在这一隅之地。 比近中午,两军交战了好几个时辰,曹军将士则疲惫不堪,可徐州兵却轮番上阵,互相替换,士气丝毫不减。 断壁残垣中,曹仁、乐进等人是又累又饿又渴,虽然没有一个人前去投降,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死气沉沉的。 曹仁环视了一下现有的两千多将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废墟外面传来了呐喊声:“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了,插翅难逃。你们若是一味的坚守,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骁骑将军佩服你们的胆气,特意给你们留了一条活路。如果你们当中有谁不想死的,就斩下曹仁、乐进的首级出来投降,骁骑将军非但会免除你们一死,还会给你们重赏。骁骑将军所要杀的只有曹仁、乐进二人,其余人皆可活命,希望你们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早做决定。现在给你们半个时辰的考虑时间,半个时辰后,如果你们还没有把曹仁、乐进的首级献出来,那么我军就会发起进攻,届时,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话音一落,曹仁、乐进心中都是一惊,面面相觑一番,眼神中都布满了惊恐。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的朝曹军将士看了看,但见有不少曹兵贼眉鼠眼的,似乎对徐州兵的喊话动了心。 “将军,我们几番突围,均以失败而告终,将士们虽然嘴上没说,但谁知道他们心理面是怎么想的。张彦如今又来这一手,目的就是想分化我们,让我们自相残杀。趁着这些将士还没有动摇心迹,将军应该早作决断才是。”乐进贴到曹仁耳边小声说道。 曹仁紧皱着眉头,重重的点了点头,面色铁青的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却一刻也没有闲着,扫视着这片废墟中的曹兵。 为了以防万一,曹仁把他部下的三百亲随调到了身边,用来保护自己和乐进。 过了许久,整个广戚县城死一般的寂静,废墟中的曹军将士却都是人心惶惶,许多士兵都开始蠢蠢欲动。 曹仁、乐进聚集在一起,似乎感受到了那些士兵的邪恶眼神,他们都提心吊胆的,生怕突然有人杀了过来,其余的士兵也纷纷效仿,将他们斩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守在这片废墟外面的徐州兵也都在静静的等待着,个个严阵以待,丝毫没有任何懈怠。 张彦骑在马背上,见废墟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便立刻对吕岱说道:“找几个俘虏,把他们带到我这里来。” “喏!” 吕岱很快便挑选了几个胆小的俘虏,带到了张彦的面前。 “叩见……叩见将军!”几个曹兵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张彦的面前,齐声叫道。 张彦翻身下马,然后对这几个曹兵说了一大通的话,教他们如何喊话。 “我刚才教你们的,都记住了吗?”张彦问道。 几个曹兵都点了点头。 张彦道:“既然如此,你们这就去前面喊话,照我之前教你们的做,如果胆敢耍什么花招,小心你们的人头落地!” “喏!” 几个曹兵得了命令,被吕岱带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开始朝废墟里面喊话:“兄弟们,你们都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再做无畏的牺牲了,你们上有老,下有下,有的连婆娘都还没有娶到,难道你们就愿意这样舍去你们的性命,去保护两个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吗?你们要想活命,就赶紧杀了曹仁、乐进出来投降,骁骑将军大恩大德,是不会和你们计较的。而且骁骑将军还善待俘虏,你们若是想继续当兵的,就留下来,不想当兵的,就发放你们路费,让你们回家和家人团聚……” 声音高亢嘹亮,废墟中曹军的将士都听的仔细,有不少人露出头来看,很快便认出了喊话的人。 几个曹兵轮番喊话,不停地在阵前叫喊,招诱废墟中的曹军士兵。 还真别说,这番喊话,还真的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一个军司马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给谁卖命都一样,既然能够不死,何必要做无畏的挣扎,不如跟我一起冲过去,砍下曹仁、乐进的脑袋,我们还能获得赏赐!” 这个军司马的话犹如平地一声雷,只一瞬间,他身边有数百个曹军士兵纷纷站了起来,握紧手中的兵刃,朝着曹仁、乐进所在的位置便冲了过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废墟中登时混乱一片,曹仁、乐进急忙采取防御,很快便和那帮造反的曹军将士战斗在了一起,而其余还有不少曹军将士正在静观其变,不知道是该帮谁? 废墟中传出了激烈战斗时的喊杀声,张彦心中欢喜,立刻骑马登上了一堆高高隆起的瓦砾,向废墟中眺望,远远看见那里混乱一片,曹军将士正在互相残杀,哗变的士兵已经将戴盔披甲的曹仁、乐进逼到了绝路。 而且,曹军哗变的士兵也越来越多,曹仁、乐进周围的亲兵抵挡不住,反被哗变的士兵冲了过去,乱刀将曹仁、乐进砍死。 看到这样的一幕,张彦欣喜若狂,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策略居然如此奏效。他立刻下了那堆瓦砾,吩咐部下做好准备,准备迎接曹军哗变的士兵献上曹仁、乐进的首级。 一刻钟后,曹军哗变的士兵,在一个满身是血的军司马的带领下,纷纷从废墟里走了出来,那个军司马的手里拎着两个鲜血淋淋的人头,大踏步的朝徐州兵走来。 张彦一脸高兴的骑在马背上,带着百余骑兵,列队在整个队伍的最前方,徐盛、陈应、吕岱、邓毅、王波环绕在他身边,而严阵以待的士兵,也因为曹仁、乐进的死亡而稍有松懈。 那个军司马带着曹兵,踏着遗留在道路上的曹军士兵的尸体,很快便朝张彦走了过来,双目中隐约含着一股子凶光。 张彦眉头一皱,又看了一下那个军司马身后的曹兵,见这些曹兵个个目露凶光,都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刃,他心中一怔,急忙喝道:“别再往前走了,都给我停下来,把手中所有的兵器全部丢掉!” 话音未落,领头的那个军司马突然丢掉了手中拎着的两颗人头,双臂一仰,从两只手中激射出两把匕首,朝着张彦疾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这个军司马捡起脚边的一把长剑,和身后的曹兵一起朝徐州兵冲了过去。 张彦等人都大吃一惊,徐盛、陈应眼疾手快,同时出手,各自用手中的兵刃击落了一柄匕首,吕岱、邓毅、王波纷纷拔出长剑,迎战曹兵。 “曹兵有诈,格杀勿论!”张彦没有带铁枪,只要抽出佩剑,见到如此一幕,立刻下令道。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严阵以待的徐州兵立刻加入了战斗,但是由于曹兵已经冲了过来,长矛手无法结阵,只好退到了后面,弓箭手也只能朝着远处还没有冲过来的曹兵射击,而校刀手则冲到了最前面,与张彦、陈应、徐盛、吕岱、邓毅、王波一起击杀曹军士兵。 这一次,曹军的突围是精心制定的,曹仁在废墟中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个瞒天过海之计,挑选了两个身材与他、乐进差不多的人,换上了他和乐进的铠甲,而他们则换上曹兵的衣服,混在了人群当中。 两千曹兵,瞬间与徐州兵冲撞在了一起,曹仁的亲兵在死死的缠住了张彦所带领的精锐,其余的曹兵则在曹仁、乐进的带领下,奋力拼杀,冲开了徐州兵的包围,朝城西去了。 张彦挥剑斩杀了一个又一个曹兵,混乱中,他看到了一股曹兵冲开了包围,领头的两个曹兵模样打扮的正是曹仁、乐进,他立刻叫道:“抓住曹仁、乐进,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徐州兵纷纷前来阻挡,奈何曹仁、乐进勇不可挡,两个人一左一右,并肩作战,双枪并举,愣是带着身后的曹兵杀出了一条血路,并且连续夺下许多骑兵的马匹,跳上马背后,更是如鱼得水,在徐州兵的阵营里穿梭,左冲右突,犹如无人之境。 就在此时,一股约有五百的曹军骑兵,突然从徐州兵背后杀了过来,领头之人面色冷峻,凶神恶煞的,手持一杆铁枪,正是曹操帐下陷阵都尉于禁。 于禁等人的突然到来,让徐州兵都吃了一惊,但这股骑兵来势凶猛,又是突然袭击,愣是在徐州兵里撕裂了一个大口子,所过之处,徐州兵拦挡不住。 很快,于禁便杀入了重围,和曹仁、乐进等百余骑兵合兵一处,然后掉转马头,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杀出一条血路,成功将曹仁、乐进救出。 张彦见状,心中大怒,斩杀一个曹兵后,策马而出,摆脱身边曹兵的阻挠,大喝道:“让开!” 徐州兵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张彦朝部下骑兵打了一个手势,那些骑兵立即行动,追击曹仁、乐进、于禁。 片刻之后,张彦与部下骑兵回合,带着他们,朝曹仁、乐进、于禁撤退的道路追去,非常不甘心曹仁、乐进被于禁救走! 058冲出重围 058冲出重围 059一网成擒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9一网成擒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59一网成擒 于禁从重重包围中成功救出了曹仁、乐进二人,曹仁、乐进都长出了一口气,对于禁也是一番感激。 “于都尉,你怎么来了?”曹仁问道。 于禁道:“主公命我前来转告将军,让将军在高平县等候主公的命令,千万不可以擅自行动。我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我听闻将军被围在广戚县城,这才率兵前来救援。” “唉!”曹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都怪我没有看清局势,贸然行动,结果导致如此惨败,我愧对主公,愧对那些阵亡的将士,我……我……” 说着说着,曹仁内心一阵激动,忽然抽出长剑,想挥剑自刎。 于禁见状,用手中铁枪挡住了曹仁的长剑,厉声说道:“将军是主公肱骨,主公对将军也极为依赖,这才将三万大军交给将军统领。万万没有想到,将军居然弄得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将军是有罪之身,就算要死的话,也应该在主公面前请罪,由主公发落,这个时候你自杀了,这个罪责由谁来承担?” “我来承担!将军都是因为受到我的蛊惑,这才选择出兵的,一切都是我的错,理应由我来承担这个罪责!”乐进朗声道。 于禁冷笑了一声,道:“他是主将,你只是部下,如果没有主将的命令,你又如何调动三万大军?是非曲直,你们到主公面前再争辩不晚。” 曹仁、乐进的脸上都是一阵黯淡,心中更是难受至极。 三万大军,此时此刻只剩下百余残兵,这让他们如何向曹操交待? “大人,后面有追兵!”于禁的部下突然说道。 曹仁、乐进、于禁几乎同一时间向后望去,但见张彦带着八百多骑兵从后面追了过来。 乐进道:“于都尉,你护着将军先走,我留下来阻挡张彦一阵!” 于禁冷笑道:“你身上已经多处受伤,所带之兵也不过百余人,而且还个个带伤,就凭你们,能挡得了几时?还是你护着将军先走,我留下来吧!” 乐进听到于禁话语中颇有讥讽之意,便愤怒的道:“于都尉,你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我乐进……” “少说废话,快走!这里不需要你们这些残兵败将!”于禁一脸阴寒的怒道。 乐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曹仁一把拽住,并对乐进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确实是残兵败将,这里就交给于都尉吧,我们先回高平县。” 虽然乐进心中不爽,却还是和曹仁一起走率领残余的百余骑兵走了。 于禁勒住马匹,带着身后的五百骑兵,停留在原地,严阵以待。 张彦带兵追来,见于禁突然带着骑兵停了下来,堵住了他的去路。他见于禁兵少,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带着身后的骑兵,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朝着于禁便猛冲了过去。 谁知,于禁等人突然调转了马头,竟然逃跑了。 张彦奋起直追,眼看就要追上了,却没有想到,成百上千的箭矢突然从两旁的树林里射了出来。 箭矢如雨,张彦等人毫无防备,部下骑兵被射死百余人,张彦若不是武艺高强,也只怕被箭矢射死了。 此时,于禁等人突然勒住了马匹,掉转马头,而道路两旁的曹兵也不断涌了出来,都高声呐喊着。 一时间,箭如雨下,曹兵更是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大约有两三千人。 张彦见于禁有恃无恐的,看来这于禁早已经在此处埋伏好了,虽然不甘心让曹仁、乐进逃走,此时此刻面对突然杀出的曹兵,也唯有赶紧撤退。 于禁见张彦退走,也不追赶,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便立刻掉转马头,带着所有部下,开始撤退。 张彦退走好几里,见后面没有追兵,急忙勒住了马匹,然后寻思了一番,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又率领着骑兵返回刚才埋伏的地点。 曹兵早已经没了踪迹,但两旁的树林和沟壑里,却找到不少穿着曹军军装的稻草人。 张彦见状,冷笑道:“刚才仓皇之间,我没有看清楚状况,误以为这些稻草人都是曹兵。这个于禁,倒是有几分将帅之才。” 他也不在下令追赶曹兵了,开始返回广戚县城,原先突围的曹兵,如今早已经被诛杀殆尽。值此一战,曹军阵亡一万六千多人,投降人数居然有一半之多,而仅有曹仁、乐进等百余骑逃出生天,可谓是一场大胜仗。 张彦回来后,将军队集结了起来,看到有一万多的俘虏,便把吕岱叫到身边,对吕岱道:“你与邓毅、王波各带本营兵马,在此打扫战场,然后押着这些俘虏回彭城,将他们关押到牢房里,等我回来后再做处置。” “喏!” 张彦又对徐盛、陈应道:“你们带着本部人马,都跟我走。曹操囤积在高平县的三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其余的军队都在开阳一带,兖州空虚,我们不能错失这个良机,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杀向兖州,绝对不能给曹军任何喘息的机会。” 陈应忙道:“可是主公,我军将士都战斗了一个昼夜,如果不休息一会儿的话,只怕……” “等到了高平县,好酒好肉的伺候着,到那时再休息不迟!”张彦道。 于是,在张彦的一声令下后,他带着徐盛、陈应以及所有的骑兵和八千多将士,都以最快的速度,向高平县疾行。 …… 曹仁、乐进率领残军一路返回高平县,于深夜抵达,一行人都疲惫不堪,到了县城城下时,曹仁便派人去叫门。 过了许久,城门大开,一行曹兵出门迎接。 曹仁策马先行,到了城门口时,大喝道:“怎么这么慢吞吞?要是我后面有追兵的话,你们如此之慢,我岂不是被追兵追上杀死了?” 他心情极度不爽,乐进在一旁安慰,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城中走去。 忽然,站在门洞两旁的士兵一拥而上,直接将曹仁、乐进两个人从马背上拽了下来,将其余骑兵尽皆斩杀,城外更是火光突起,徐州兵多不胜数,将城门口的曹军骑兵杀的一干二净。 只片刻之间,曹仁、乐进便已经成为了俘虏,被人五花大绑,就连嘴巴也被硬物塞住了。 两个人被带到了一员身披铁甲、头戴铁盔的人面前,押着他们来的士兵大声喝道:“跪下!” 曹仁、乐进拒不下跪,却被士兵直接按跪在了地上,只能看见那个人脚上的战靴。 “哈哈哈……曹将军,你知道什么叫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吗?” 此话一出,曹仁、乐进都吃了一惊,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他们抬起头,斜视了面前的这个人一眼,居然是张彦。 曹仁的脸上一阵惊恐,呜呜呜的想说些什么。 张彦让人去掉塞在曹仁嘴里的东西,曹仁张嘴便问道:“你……你怎么会比我还先到这里?这怎么可能?”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座下的乌云踏雪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从广戚县城到高平县城才多远距离?”张彦笑道。 曹仁道:“既便你有千里马,可是你的部下又怎么可能会行动的如此迅速?”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在你引兵出城的时候,我就已经悄悄的派遣一支军队绕道去了高平县城,专门埋伏在这附近,等你大军走远了,就开始攻击县城。” 曹仁听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张彦道:“我曹仁今日输的心服口服,既然已经被你擒住,我就没有想过再活下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勇气可嘉,但我现在还不想杀你,我还要利用你替我夺取整个兖州呢……” “你做梦,我是绝对不会归降于你的!”曹仁大叫道。 “你不用那么激动,我也没说要收降你。等把你利用完了,我就送你去见阎王。”说完,张彦的脸色突然变的阴沉起来,下令道,“带下去,好好看管!” “喏!” 士兵又重新塞住了曹仁的嘴巴,将曹仁架了下去。 张彦走到乐进的面前,冷笑了一声,这才缓缓的说道:“至于你嘛……我很欣赏你的骁勇,你若是肯投降的话,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哼!”乐进被塞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只是冷哼了一声,目光中更充满了不屑。 张彦让人拿掉乐进嘴里的东西,问道:“怎么?你不打算投降吗?” “我生是曹公的人,死是曹公的鬼,岂会投降于你?你若杀便杀,别在哪里多里吧嗦的,真是惹人生厌。”乐进朗声说道。 张彦叹气道:“你胆识过人,又骁勇善战,若肯归降于我,必然会受到重用。但若杀了你,也实在可惜。实在让人为难……” 他的话语中,透着几分怜惜,但片刻之后,张彦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若不降,我留着你也是个祸害,万一再被你逃走了,以后再抓你就更难了。何况,你杀了我不少徐州兵,于公于私,我都不应该让你再活在这个世上。” “多谢将军成全!”乐进道。 张彦敬重乐进的胆气,让士兵将他带到一边去杀,但却给他留了一个全尸,然后命人在城外厚葬。 这时,糜芳走到了张彦的身边,抱拳道:“主公,于禁来了,距离此地不足十里。” “来的好。这个人颇有将才,千万不要伤害他的性命,赶紧让士兵去准备,我要给他来个瓮中作鳖!”张彦欢喜的道。 “喏!”糜芳抱拳道。 059一网成擒 059一网成擒 060城中有诈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0城中有诈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0城中有诈 (ps:若是喜欢本书的话,记得收藏到书架,方便以后阅读,顺便再投上几张推荐票,也算是对本人的一种支持吧。) 张彦部下清扫了一下城门口的血污,将尸体全部拖到城外埋了起来,然后将兵马全部藏在县城里,静静的等待着于禁的到来。 两刻钟后,于禁带着部下来到了高平县城外面,见城墙上灯火忽明忽暗,一面“曹”字大旗在空中飘荡,几个零星的曹兵正在城楼上巡逻,他便让人去叫门。 “陷阵都尉到了,快快打开城门!”叫门的人大声朝城楼上喊叫道。 城楼上负责巡逻的士兵装模作样的向城外看了一眼,立刻转身喊道:“打开城门,放于都尉进城!” 片刻之后,城门缓缓打开,于禁策马向前,带着部下准备进城。 他无意间扫视了看守城门的曹兵一眼,这才注意到,这些曹兵个个身材魁梧,个头高大,而穿在他们身上的曹军服装,明显有些偏小。 在他的印象中,负责守卫城门的都是一些骨瘦如柴的人,而且年纪偏大,怎么这会儿却变成了身体强壮的小伙子了。 他急忙勒住马匹,再看城门的门洞内依稀排列着三十多名士兵,正对着城门的道路却漆黑一片,城内更没有一点灯火,死气沉沉的,城内更是一派肃杀。 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到了他的鼻子里,他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些守门士兵的双脚,但见他们脚上穿着的鞋子沾染了鲜血。 他皱了一下眉头,也留了一个心眼,冲那个守门的曹兵喊道:“喂!今夜口令是什么?” 那个曹兵被于禁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 “城中有诈,速速撤退!”于禁突然调转了马头,冲着部下大喊了一声,而他本人更是策马狂奔,一溜烟的功夫便远离了城门。 躲在城门里的张彦见于禁识破了他的计策,下令城楼上的弓箭手放箭,他自己则带着骑兵从城门里冲了出来,大声喊道:“活捉于禁者,赏千金!” 于禁的部下从广戚县一路赶了回来,人困马乏,本以为能进城休息一会儿,却万万没有想到,高平县城已经被徐州兵攻下了。 城墙上的徐州兵开始射箭,密密麻麻的箭矢就像是下雨了一样,从黑暗中射向了城外的曹兵。 这些曹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射中不少,不是被一箭射死,就是被射伤,一时间惨叫连连。 张彦单枪匹马从城中冲了出来,身后跟随着的都是步兵,他的马快,很快便将步兵撇在了身后,独自一人冲进了曹兵的阵营里,铁枪所到之处,曹兵尽皆拦挡不住。 “轰!” 张彦身后的校刀手很快也冲了过来,利用手中的盾牌,直接与曹兵冲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巨响,直接和曹兵混战了起来。 于禁率先离开了城门附近,一溜烟的功夫便跑到了队伍的最后面,他这才勒住马匹,调转了马头。 他赫然看到,张彦单枪匹马,在曹兵的阵营里横冲直撞,骁勇异常,虽然陷入了包围之中,却杀出了立锥之地,身边丈许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他紧绰手中铁枪,皱了一下眉头,立刻将骑兵聚集在自己身边,准备冲过去,擒住张彦。 “驾”的一声大喝,于禁策马向前,身先士卒,带着刚刚集结的百余名骑兵,朝着张彦便冲了过去。 “都给我闪开!” 于禁暴喝了一声,声音如雷,面前的曹兵纷纷给于禁让出了一条道路,眼看就要冲到张彦面前,他举起铁枪,朝着张彦便刺了过去。 张彦挑死一名前来攻击的曹兵,见于禁攻来,嘴角上露出了一抹微笑,挥动铁枪,用力扫开了于禁攻来的铁枪,发出了“铮”的一阵嗡鸣。 于禁第一次与张彦交手,万万没有想到张彦的力气会这么大,如果不是他双手紧握铁枪,险些被张彦将他的兵刃击飞,而且,阵阵酥麻的感觉从铁枪源源不断的传来,震得他双手虎口生疼。 “于都尉,你好!” 于禁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张彦的声音,沾满鲜血的腥红枪尖也迎面刺来,直取他的咽喉。他急忙举起铁枪格挡,和张彦缠斗起来。 张彦、于禁双枪并举,兵器的碰撞声不断的响起,时不时还会溅出一些火花,酣战不止。 正在两人激战的时候,于禁部下的骑兵开始冲撞了过来,徐州兵里因为没有骑兵,吃了点亏,但在城墙上弓箭手的弥补下,基本上进入相持阶段。 这时,糜芳骑着战马,带着千余长矛手从侧面驰来,结成阵形,专门向曹军骑兵展开了攻击。 一排排长矛密集如林,长矛手挥动着手中的长矛,将远处的骑兵一个个的刺下马来,一时间,曹军的骑兵死伤过半,不敢再靠近长矛阵,纷纷向后撤退。 但长矛阵在糜芳的指挥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继续向前攻击,在城墙上弓箭手的配合下,以及校刀手的掩护下,用他们手中特制的长矛,正式向曹军的步兵进攻。 曹军的步兵远比骑兵灵巧,弓箭手转变方向,开始朝长矛阵射击,而其余士兵则低身避过如林的长矛,直接冲向了长矛阵。 此时,徐州兵中的校刀手及时出现,半蹲在地上,持着盾牌挡住曹兵的攻击,却用另外一只手里的兵刃劈砍,有效的挡住了曹兵与长矛手的近战。 但是曹军弓箭手的箭矢就无从躲闪了,十几个长矛手纷纷毙命,其位置很快被后列的补充了上来。 糜芳更是将密集的长矛阵一分为二,一部分从左边攻击,一部分从右边攻击,都挺着五米长的长矛,向着曹军横冲直撞,刺死了敌人后,便丢弃长矛,拔出腰中佩戴的短刃,与曹兵进行近战。 于禁还在和张彦恶斗,但是他却很被动,一直处在防御阶段,遮挡着张彦的攻击,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 他与张彦斗了十几个回合后,便知自己并非张彦的对手,而且以张彦的武力,要想刺伤或者擒住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后面二三十招缠斗下来,张彦却始终没有下杀手,似乎在故意拖住自己一样。 他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部下,骑兵死伤过半,而且已经被长矛阵打怕了,失去了胆气,步兵虽然仍在与徐州兵鏖战,但也略显颓势,而且徐州兵还在源源不断的从城中涌出,想把他们全部包围起来。 他皱了一下眉头,心中更是惶惶不安,如果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半个时辰,他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徐州兵突然占据了高平城,这让他很意外,更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没想到张彦也会出现在这里。 他之前在广戚县略施小计,击退了张彦,可他远比张彦先回来的,一路上也没有停歇,为什么张彦会比他先到高平县城? 他瞥了一眼张彦座下的战马,见这匹马非同一般,便猜想这匹马是千里马,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出任何可以解除心中疑惑的答案。 除此之外,他也注意到,这一次张彦所指挥的部队,全部是步兵,这也就证明,这些步兵是张彦预先埋伏好的,等曹仁、乐进回来时,便开始攻击,最后将曹仁、乐进一网成擒。 就在于禁一番苦思的时候,黑暗中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大地都为之颤抖。 张彦听到这个声音后,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冲于禁喊道:“于都尉,我的援兵到了,你这回插翅难逃了。我见你颇有将才,一直不忍心杀你,你跟着曹操实在太可惜了,不如归顺于我,我保证会让你名震天下!” 于禁冷哼了一声,趁着张彦得意之际,看准机会,枪法陡变,突然转守为攻,一枪朝张彦心窝刺去。 张彦一时大意,急忙回枪格挡,但于禁的枪尖刚到胸前,又迅速抽了回去。他吃了一惊,急忙抬头看去,于禁竟然调转了马头,朝人群中遁去。 张彦呵呵笑了笑,心道:“这个于禁,没想到如此狡猾。” 他立刻策马直追,挥动手中铁枪,又接连杀死几个挡路的曹兵。 于禁一边逃走,一边不时的向后张望,见张彦追来,便大声喊道:“快挡住他!挡住他!” 部下士兵纷纷一拥而上,挡住了张彦的去路,于禁这才得以和张彦分开。他策马来到骑兵之中,环视了一眼战场,见东北角方向还没有被徐州兵围住,便带着仅有的二百骑兵,朝着东北方杀去。 于禁一马当先,身先士卒,身后的骑兵也个个骁勇,加上这一带没有长矛阵,很快便冲出了一条血路。 与此同时,徐盛、陈应带着骑兵纷纷赶到,看见徐州兵正在和曹兵交战,二话不说,立刻加入了战圈。 骑兵的到来,顿时让曹兵陷入到了绝望的境地,长矛兵撤到四周,弓箭手纷纷停止了射箭,害怕射伤了自己人,而校刀手则穿梭在人群中,和骑兵配合,斩杀曹兵。 张彦杀光了周围的曹兵,四处张望时,战场上早已经不见了于禁的踪迹,他愤怒之下,下令杀光所有的曹兵。 一刻钟后,高平县城门口的战斗彻底结束了,曹军除了于禁和那二百骑兵外,其余全军覆没。 战后,张彦让糜芳负责打扫战场,统计杀敌和受损人数。 半个时辰后,糜芳报给了张彦一组数字,这次战斗,杀敌一千六百余人,军中阵亡三百多人,另有三百多人受伤。 张彦对这个数字还是比较满意的,他下令所有的士兵全部在高平县城休息,并下令严加看管好曹仁,留着以后妙用。 060城中有诈 060城中有诈 061于禁投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1于禁投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1于禁投降 (ps:这两天搬家,更新的有些慢,请见谅,等安置好了住处,一定加更。) 张彦命令军队清扫完战场后,斥候来报,说于禁率领残军往昌邑去了。 张彦当机立断,经过一番谋划,他决定自己独率骑兵攻击昌邑,并派遣陈应攻亢父,徐盛攻巨野,糜芳攻任城,兵分四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兖州东部险要之地,切断曹操从徐州的退兵路线。 命令下达之后,张彦集结所有骑兵,星夜去追赶于禁,一旦于禁到了昌邑,昌邑就会有所防范,再攻击的时候,就会困难许多。 他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不仅要俘虏于禁,还要占领昌邑。 昌邑是兖州的一座大城,不仅仅是山阳郡的郡城,更是兖州刺史的治所,也是钱粮广集之地。 如今曹操倾全力攻击徐州,曹仁战败后,兖州后方空虚,正好便宜了张彦。 张彦当夜便率领骑兵先行,从高平县一路向西,沿着于禁留下的马蹄印,追击于禁。 张彦一路上不眠不休,于平明抵达了方与县城,县内没有多少兵丁,面对突然到来的徐州兵,毫无抵抗之力,方与县不战而降。 他在方与县稍作休息,美美的饱餐了一顿后,又找来县令,询问于禁的消息。 得知于禁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后,张彦率领着骑兵继续追逐。 抵达东缗县时,东缗县令早早的就等候在了城门口,准备了酒水、食物,供张彦享用。 张彦这才知道,于禁曾经在东缗县逗留,刚刚离去不久,并告知身后有追兵,让东缗县令这样招待追兵,以避免东缗县受到伤害。 东缗县令倒是很识时务,不仅送上酒水、食物,还主动投降了。 张彦用过酒水、食物后,再次启程追击于禁,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距离于禁也越来越近。 于禁率领残军从高平县一路疾驰,这才来到了昌邑境内,夜幕降临时,于禁终于抵达了昌邑城下。 昌邑城上的士兵听到城外传来的阵阵马蹄声,都紧张兮兮的,弓箭手也纷纷开弓搭箭,严阵以待。 等到到来的骑兵来到城下时,映着微弱的火光,城墙上的守兵看到是穿着曹军衣服的骑兵,这才放松了警惕。 “陷阵都尉到了,快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徐州兵就快要杀到了……”一个曹军的骑兵来到城下,冲城上大叫道。 城墙上的守兵听了,都是一阵惊讶,徐州兵怎么会到这里? 一名军司马忙道:“夜色昏暗,分辨不清,我更无权打开城门,请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请太守大人定夺!” 话音一落,一个守兵便下了城楼,过了一会儿功夫,一个身穿官服的汉子便出现在城楼上,那人身材魁梧,面色凝重,眼睛炯炯有神,方面大嘴,下颌上更是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正是曹操帐下山阳太守吕虔。 吕虔看到城下约有二百骑兵,为首一人戴盔披甲,满身是血,但因为天色昏暗,无法辨认是谁,他当即道:“夜色难辨,请于都尉上前几步!” 于禁策马向前走了几步,仰起脸,冲城楼上的吕虔喊道:“吕太守,快快打开城门,让我进去。徐州兵就在我身后,一会儿就要到了……” “于都尉不是跟随主公攻伐徐州了吗,怎么会在此地出现?”吕虔打断了于禁的话,喝问道。 于禁道:“主公派我前来高平县城给厉锋校尉曹仁助战,哪知曹仁将军轻易冒进,在广戚县中了徐州兵的埋伏,被徐州兵团团包围,等我赶到广戚县时,曹仁将军已经全军覆没,就连曹仁将军本人也被徐州兵生擒。我带着骑兵想救出曹仁将军,奈何寡不敌众,差点被徐州兵包围,部下死伤殆尽,只好率领残军撤退。昌邑钱粮广集,如今兖州境内兵力空虚,我料想徐州兵必然会来袭击此地,便马不停蹄的来到这里,通风报信……” 就在这时,滚雷般的马蹄声从黑暗中传来,并且夹带着振奋人心的呐喊声,打断了于禁的话语。 吕虔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忙令弓箭手做好准备。 于禁疾呼道:“吕太守,徐州兵追来了,快快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我助你坚守此城……” 黑暗中,张彦滚雷般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打断了于禁的呼声:“于都尉,既然无法赚开城门,也就算了,反正以昌邑的兵力,根本抵挡不了我多久!不过,这一次,我还是算你头功,到时候在陶使君面前好好的替你美言几句。” 吕虔站在城楼上,听的仔仔细细,但见他一脸铁青,眼睛里更是冒出道道凶光,直接从一个弓箭手里夺过一张大弓,开弓搭箭,瞄准了于禁,大声喝道:“于禁!主公一向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卖主求荣,吃我一箭!” “嗖”的一声响,箭矢离弦而出,直接朝于禁飞了过去。 于禁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吕虔会用箭射自己,等他意识到自己身处危险之中时,箭矢已经飞到了面前,让他避无可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凌厉的箭矢突然从黑暗中射了出来,和吕虔射来的箭矢撞个正着,但那股力道却迅猛异常,竟然将吕虔的箭矢一分为二,劲头却丝毫不减,又朝吕虔飞去。 吕虔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这支箭矢朝自己射来,惊讶万分,更加确信于禁是叛徒了。 他急忙避过了那支箭矢,阴沉着脸,对部下道:“放箭!凡是靠近城墙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一声令下,城墙上箭矢如雨,朝着于禁等人射去。 于禁急忙挥动长枪拨开了射来的箭矢,但部下却被射死了一百多人。 “吕虔!我与你同为主公效力,更是无冤无仇,你怎么能够仅凭别人的一番话就断定我卖主求荣?”于禁心中懊恼不已,一边挥动铁枪遮挡射来的箭矢,一边冲城楼上的吕虔大声喊道。 吕虔一心认定于禁就是叛徒,对于禁的话也无动于衷,冲身边的弓箭手喊道:“都给我超于禁放箭,射死于禁者,重重有赏!” 弓箭手们听后,顿时来了精神,纷纷把于禁当成了活靶子,瞄准于禁,朝着于禁放出了箭矢。 于禁一下子成为了众矢之的,虽然心有不甘,但却也无可奈何。 他急忙策马朝一旁跑开,他前脚刚走,箭矢后脚便射在了他原先站的那片土地上,若是他晚走一步,只怕早已经被射成了刺猬。 可惜,于禁部下的骑兵尽皆被乱箭射死,无一人生还。 于禁仰天长啸,大吼一声,将手中铁枪丢到地上,拔出腰中佩剑,朗声叫道:“天地之大,奈何无我于禁容身之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于禁挥剑便欲自杀。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魅影突然从黑暗中冲了出来,迅速的掠过于禁身边,竟然是骑着乌云踏雪马的张彦。 张彦手腕一抖,举起铁枪便将于禁手中长剑击飞,长臂顺势一伸,直接将于禁给掳了过来,放在马背上,直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城楼上的吕虔见状,啐了一口唾沫,对于禁又是一番大骂。 张彦将于禁带到了一片树林里,勒住马匹后,他直接将于禁丢到了地上。 徐州兵拿着绳索一拥而上,想要把于禁捆绑起来,却被张彦给喝止住了。 张彦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见坐在地上的于禁一番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样子,便道:“于都尉,你为曹操卖命,到头来却落得个如此下场,难道你就甘心吗?” “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弄得现在这个样子!”于禁抬起头,凶恶的望着张彦。 张彦道:“于都尉,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曹操手下人才济济,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而且你虽然颇有将才,但却一直未能受到曹操的重用。与其你这样默默无闻的跟着曹操,倒不如跟着我,我可以让你当校尉,当将军,而且还可以让你名震天下!我现在就算放了你,你也回不到曹操那里了,因为我已经让人散播了你投降于我的消息……” “你好卑鄙!”于禁气愤的说道,“主公英明神武,定然能够识破你的雕虫小技!” “哈哈哈……就算曹操相信你,但你敢保证曹操的部下都相信你嘛?如果他们真的相信你的话,刚才吕虔就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放箭射你了……” 于禁紧皱着眉头,脸色黯淡了下来,低头不语。 “你好好的考虑考虑吧,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 张彦让人好好的看管于禁,他自己则去休息了。大军经过一个昼夜的狂奔,人困马乏,便躲在昌邑城外的一片密林里休息,养精蓄锐,等待天亮。 此时的于禁苦恼万分,他投靠曹操没有几年,若论战功,他也获得不少,但曹操似乎对外姓并不怎么信任,把大权都交给了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等人,这些人有的是曹操的族兄弟,有的则与曹操有着姻亲关系,外人想要获得信任,却非常之难。 于禁思考了一晚上,最终还是决定离开曹操,跟着器重自己的张彦。 平明时分,于禁在徐州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张彦的面前,单膝下跪道:“败军之将于禁,从此以后,愿意在将军帐下效力,还望将军成全!” 张彦欢喜异常,立刻将于禁给扶了起来,忙道:“我的帐下能有你这样的一员大将,实在是我的福气,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武卫校尉,希望你能够尽心尽力的为我效力。” “将军,昌邑乃曹操囤积钱粮的地方,如果要是攻下了昌邑,就能切断曹操的粮道。只要将军给我五百兵马,我就能攻下昌邑,献给将军,也算是我投效将军的一份见面礼!就是不知道将军肯不肯相信我?”于禁问道。 张彦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决定用你,就绝对不会怀疑你,别说五百兵马,就算是一千兵马,乃至我现在带领的所有部下,都可以全部归你调遣。” “将军,五百人足矣,人多了反而容易坏事。” 张彦当真给了于禁五百兵马,而且还都是骑兵。 于禁见张彦对自己这个降将没有任何怀疑,心里很是感动,他领了张彦给的五百骑兵,用过早饭后,便辞别了张彦,带着他们出了那片树林。 061于禁投降 061于禁投降 062劝降鲍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2劝降鲍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2劝降鲍勋 于禁是泰山巨平人,青州黄巾起义时,济北相鲍信招募勇士,于禁在家乡聚集了十几个兄弟,一起前去投奔了鲍信,从此成为了鲍信的部下。 在与黄巾战斗时,于禁勇猛果敢,身先士卒,骁勇善战的能力被鲍信看中,便任命他做了别部司马。 但好景不长,鲍信率众追击黄巾贼时,陷入了包围之中,被黄巾军用箭射伤,将其部下全部委托给了曹操,曹操对鲍信的部下进行了整编,于禁等人被编入到了曹洪的帐下,但其职位却成别部司马变成了屯长。 后来,于禁在战斗中表现的极为不俗,被曹操任命为军司马,仍然隶属曹洪部下。虽然他后来因为攻下广戚县而升为了陷阵都尉,但其受重用的程度,始终比不上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等人,甚至待遇连乐进、李典都不如。 这次张彦向于禁抛来了橄榄枝,于禁把握住了机会,果断的决定投降张彦,而且他也打算用昌邑城,来做为献给张彦的礼物。 于禁率领这五百骑兵,绕了昌邑城半周,来到了昌邑城的北门。 如今的昌邑城防守严密,城墙上刀枪林立,弓弩齐备,可见防守的严密。 徐州兵在于禁的率领下,来到了昌邑的城下,城墙上的士兵注意到有徐州兵出现,都紧张兮兮的。 曹操为了占领徐州,带走所有的精锐,留下的驻守城池的也是少之又少,整个昌邑城里,只有两千士兵,而且多数都是老弱病残,面对雄赳赳气昂昂的徐州兵,难免会有一些担心。 于禁勒住马匹,让骑兵全部停在了北门外,他自己策马向前走了几步,朝城楼上大声喊道:“请鲍勋出来答话!” 城楼的曹兵都听到了于禁的声音,纷纷扭头向后看了一眼他们的军司马鲍勋。 鲍勋身长八尺,黑面虬髯,体格健壮,正是这些曹兵的军司马。他的父亲是济北相鲍信,曾经是于禁的上级,自从鲍信战死后,鲍信的部众都被曹操整编,鲍勋等一家人也被曹操收留,安置在了昌邑城里。 “你已经投降了徐州兵,卖主求荣之徒,还有什么好说的?”鲍勋走到城墙边,不屑的瞥了一眼城下的于禁,朗声说道。 于禁在鲍信帐下为将时,就认识了鲍勋,而且两个人还是很好的朋友。后来曹操整编了鲍信旧部后,于禁一直跟着曹操征战,而鲍勋则被安置在昌邑城里,两个人很少见面,但早先的那份友情,却成为二人永远的羁绊。 “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从高平县城星夜兼程的回到这里,就是为了给吕虔通风报信,想让他早做防范,哪知他竟然仅凭别人的一番言语,便用箭射我,我拼死带出来的二百骑兵,没有死在徐州兵手里,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你说我心里是怎样的难受?” 鲍勋皱起了眉头,问道:“就算你昨夜没有投降,是被人迫害,可是你现在带着徐州兵来到城下,是何用意?你还敢说你没有投降徐州兵吗?” 于禁道:“我现在是投降了,而且还是他们的武卫校尉。我这几年跟着曹操征战,也立下了不少功劳,可我却得到了什么?只有一个陷阵都尉而已!我这才投降张彦,他就让我做武卫校尉,可见其对我的器重程度。如今兖州空虚,昌邑城里又都是老弱病残,徐州的大军正在来的途中,连曹仁将军都被骁骑将军打的大败,三万大军更是全军覆没,你们就这些人,凭什么坚守昌邑?倒不如,早早打开城门投降,也免去了刀兵之苦。” 鲍勋听到此话,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士兵,见他们的脸上已经有了惊怖之色。 不光是这些曹兵,就连他也提心吊胆的,就凭借身边的这些士兵,要想抵挡住徐州兵的兵锋,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禁见鲍勋的脸上有了一些动容,急忙趁热打铁的说道:“叔业,连我都投降了,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你父亲也曾为曹操出生入死,而且如果不是你父亲的话,曹操现在早已经成为了黄巾贼的刀下亡魂了,可是你看看曹操现在是怎么对待你们鲍家的。只要你打开城门,放我进去,一旦占领昌邑,你就是头功。况且你也是一个将才,骁骑将军又是爱才之人,肯定会重用你的。与其你跟着曹操这样一直默默无闻下去,倒不如另择明主,他日也好名震天下!你我兄弟一场,我又怎么会害你呢!” 鲍勋一脸的愁容,内心还在挣扎犹豫,不禁想起了这几年跟着曹操的日子,确实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默默无闻。 他的父亲鲍信在世时,曹操对鲍家是客客气气的,可是自从鲍信战死后,曹操把鲍家安置在了昌邑城里,从此便不闻不问了,如此大的反差,让鲍勋难受至极。 正在鲍勋犹豫不决之时,吕虔突然出现在城头上,一脸恶煞的下令道:“放箭,快放箭射死这个叛徒!” 吕虔的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守兵纷纷放箭朝于禁射去。 于禁策马避开,远离箭矢的射程,冲城楼上喊道:“吕虔小儿,你欺人太甚,待我攻破此城,定要斩掉你的狗头!” 吕虔也不搭腔,只教弓箭手进行射击,于禁捡不到便宜,掉转马头,带着骑兵便离开了。 等到于禁退走之后,吕虔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扭脸看了一眼鲍勋,冷笑道:“鲍司马,先委屈你几日,等我杀了于禁,再放你出来。” 话音一落,吕虔带来的亲随便一拥而上,直接将鲍勋按倒在地,三下五除二的便将鲍勋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鲍勋趴在地上,冲吕虔大叫道:“太守大人,我有何罪,你为什么要绑我?” “幸好我来的及时,才不至于让你犯下什么大罪。不过,若是还让你继续在北门驻守,万一你听信了于禁的谗言,打开了城门,放于禁等人进来,那这个弥天大罪你就犯下了。所以,为了昌邑城的安全,我必须要先把你抓起来,还请你见谅。”吕虔道。 “吕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鲍家……” “你鲍家若不是得到主公的恩赐,焉能有今日?你不好好感恩,却和叛徒于禁在此私会,若不是我发现的及时,只怕你早已经打开城门放于禁进来了!” “你……你居然敢这样说我们鲍家?我……”鲍勋气愤不已的道。 “把他的嘴塞住,少在那里给我大放厥词!”吕虔下令道。 士兵急忙塞住了鲍勋的嘴巴,让鲍勋喊不出话来。 吕虔于是让人把鲍勋带走,关进大牢,并对守城的将士说道:“如今非常时期,如果有人敢有贰心,别怪我吕某手下无情!” 曹兵们见鲍勋被绑走,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言语。 吕虔下了城楼,回到太守府后,又担心鲍家的人会闹事,怕他们因为关押鲍勋而与于禁暗通。 于是,吕虔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令把鲍家的人全部抓起来,一并关入了牢房,并警告那些与鲍家有过来往的人,如果谁有贰心,下场会和鲍家人一样。 吕虔自认为这样可以防范于未然,但是却不想他的做法却激化了矛盾,与鲍勋交厚的人表面上顺从了吕虔,可私底下却都在蠢蠢欲动。 于禁率军无功而返,重新回到了张彦所在的树林。 张彦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于禁的一举一动,他也早已经知道了于禁劝降鲍勋无果。 等于禁回来后,张彦像是不知情一样,问道:“于校尉,要攻下昌邑,是不是五百兵马太少了点?” 于禁摇头道:“将军放心,这五百人足够了。现在,将军只管与我在此等候,到了夜晚的时候,自然会有人主动找来。到时候,主公便可以兵不血刃的占领昌邑了。” 张彦将信将疑,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陪着于禁坐在这里等待。 就在张彦、于禁在城外树林里等待的时候,城内却暗流涌动。 昌邑城的牢房里,鲍勋被严加看管着,没有吕虔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自从他被绑来之后,对于外界的情况就一概不知。 傍晚的时候,一个狱卒送来了饭食,负责看押鲍勋的人接过狱卒送来的饭食,便打发那个狱卒离开。 狱卒离开后,那些人便大吃大喝了起来,却没有鲍勋的份。鲍勋是又气又饿,但奈何自己被捆绑在此,就连嘴巴也被堵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干瞪眼。 没过多久,那些负责看押鲍勋的人突然都一个二个的昏睡了过去,鲍勋隐隐觉得不对,正疑惑时,原先送饭食进来的狱卒再次走了进来。 那个狱卒从那些看押的人身上摸出了牢房的钥匙,直接打开了牢房的房门,然后来到了鲍勋的身边,一边给鲍勋解绑,一边小声说道:“鲍司马,我来救你。” 鲍勋看着那个狱卒,自己并不认识,等他被拿掉了嘴里塞住的东西时,这才问道:“你是?” 062劝降鲍勋 062劝降鲍勋 063鲍氏兄弟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3鲍氏兄弟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3鲍氏兄弟 那狱卒答道:“鲍司马,小的是尊兄鲍邵的旧友,应鲍兄所请,特来救你。” 鲍勋怔道:“是我哥哥让你来的?” 狱卒点了点头,很快便将鲍勋给松绑了,对鲍勋道:“鲍司马,请速速跟我来,我带你逃出这里!” “多谢兄长舍命相救,不过我并不打算离开这里。”鲍勋冲狱卒拱手道。 狱卒愣了一下神,忙问道:“鲍司马,你不跟我一起走?” 鲍勋点了点头,道:“我压根就没有什么罪,只是吕虔多疑,才把我关在这里的,我要是现在逃走了,那就等于承认了我有罪。到时候吕虔肯定会派人包围我的家,说不定还会把我的家人抓起来用来要挟我。我不能连累我的家人……” “鲍司马,你还不知道吧,吕虔已经下令把你的家人全部抓起来了,全部被关押在了军营里。鲍邵兄因在外面与我等喝酒,这才躲过一劫。如今,满城都在搜索鲍邵兄的身影,他不便出来行走,只好委托我们这几个好友前来救你。” “你说什么?吕虔已经把我的家人全部抓起来了?”鲍勋惊讶无比,急忙问道。 “如今满城皆知,鲍邵兄得知你被抓的前因后果后,也是一阵气愤,特地让我前来救你。” 鲍勋再也按耐不住了,跟着那个狱卒便逃出了牢房。 刚出牢房,鲍勋便看见外面的衙役、士兵都东倒西歪的,身边放着一些酒肉,看来都被这个狱卒在酒中动了手脚,现在昏睡了过去。 鲍勋先换了一身狱卒的衣服,然后在那个狱卒的带领下,很快便逃出了牢房,一路朝昌邑城西走去。 那个狱卒把鲍勋带到了一条小巷子里,经过七拐八拐后,这才来到了一座民舍的门口。 “咚、咚咚、咚咚咚!” 狱卒很有节奏的敲了敲房门,过了没一会儿功夫,房门便被拉开了,一个身材魁梧,面如黑炭的大汉从门里面露出头来,看了一眼那个狱卒和鲍勋后,又急忙环视了一下四周,忙问道:“没有人跟来吧?” “我办事,你放心,后面绝对没人。”狱卒笑道。 黑脸大汉便将房门彻底打开,放狱卒和鲍勋进来,然后重新将房门给关上了。 他转过身子,阴沉着脸,对鲍勋怒喝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鲍勋面对黑脸大汉怒喝,非但没有反驳,反而惭愧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黑脸大汉,缓缓的说道:“大哥,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把你们也给连累进来了……” 这黑脸大汉是鲍勋之兄鲍邵,鲍勋一共有两个哥哥,大哥早夭,二哥鲍邵只比他大一岁,两个人的长相、体形都非常相近。 不过,两兄弟还是有些区别。 鲍邵性格轻佻,放荡不羁,不喜欢被约束,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跟随父亲学习骑射、剑法。后拜师学艺,更是练就一身强横武艺,就连他老爹鲍信都不是他的对手。之后鲍邵离开了家,开始行走江湖,遇到不平之事,更是拔刀相助,加上为人仗义,结识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纵横青、兖,一呼百应。 而鲍勋却敦厚老实,为人也较为稳重,更加注定忠孝、仁义,武艺虽然没有鲍邵高强,但却熟读兵书,非常善于用兵,但他为人低调,一向不喜欢在人前表露自己。鲍信在世时,他曾经以步卒身份跟随其父战斗,在战斗中,认识了于禁,两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很快便成为了知己。 鲍邵轻叹了一口气,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现在我们全家都被抓了起来,关押在军营里,你准备如何救他们出来?” 鲍勋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一没有和于禁私通,二没有背叛主公,三更没有犯下什么大罪,他吕虔凭什么要把我抓起来?我一会儿就去找他理论,我就不信,他……” 鲍邵一听到这里,立刻来气了,登时对鲍勋怒道:“糊涂!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吕虔如果对你信任的话,他又怎么会把你给抓起来关在牢房里?又怎么会连我们全家都抓了起来?你去跟他理论?你自己这不是去找死吗?” “那不这样,我们还能怎样?”鲍勋道。 “现在唯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什么路?” “我已经让人打探清楚了,于禁还在城外,他一直没有走,估计是在等待徐州大军到来。吕虔虽然贵为太守,但昌邑城并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你可别忘记了,留守在这里的,都是咱爹的旧部,而且你在军中也有些威望,只要你振臂一呼,那些旧部自然会跟着你一起走。我也已经联络好了十几家城中的富绅,平日里,吕虔对他们没少打压,他们都憋了一肚子气,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率领家丁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除此之外,城里还有我许多旧友,他们都会看在我的面子,跟我们一起干的。” 鲍勋惊讶的道:“你想造反?” “什么造反不造反的,曹操是你的主公,可不是我的主公。而且你别忘记了,曹操的命,还是咱爹救的,如果不是咱爹,哪里有现在的曹操?” “可是大哥,如果不是曹操,我们家当年说不定早就被黄巾贼给……” “你少啰嗦,你到底反还是不反,给个痛快话!”鲍邵叫道。 鲍勋皱着眉头,犹豫不决。 鲍邵道:“你若不反,以后就不是我兄弟,我鲍家也没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鲍勋一言不发,任凭鲍邵在哪里谩骂。 突然,外面的房门被敲响了,依然是很有规律的敲门声,站在鲍邵身边的狱卒立刻去开门,直接将外面的一个人给放了进来。 那人一脸的慌张,一进门便对鲍邵道:“鲍兄,大事不好了,吕虔去了牢房,发现鲍勋被人救走了以后,就派出军队在城中四处搜索,更是亲自去了军营,说鲍家暗通徐州兵,要讲鲍家全部斩首示众!” 此话一出,鲍勋立刻惊讶无比,急忙问道:“你说什么?” 那人又将原话重复了一遍,鲍邵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叔业!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你到底反还是不反?如果你不反的话,我们全家就都要死在吕虔的手里了!” 鲍勋怒火攻心,大叫道:“吕虔如此待我鲍家,我若不反,就对不起死去的父亲!反!” 鲍邵看到弟弟鲍勋如此,喜笑颜开,心中更是开心不已。 随后,鲍邵、鲍勋分头行事,鲍邵负责联络城中富绅以及他江湖上的旧友,而鲍勋则去招揽旧部,然后大家一起冲向军营,拯救鲍家。 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两刻钟后,鲍邵、鲍勋分别带着人来到了军营,但出乎鲍勋意料的是,军营里平静如水,对于他们的到来一概不知,而且军营里的将士们见到鲍勋带人冲了过来,竟然不战而降,并主动斩杀了吕虔的心腹,将关押的鲍勋家人全部放了出来。 鲍勋、鲍邵一家人团聚在一起了,鲍邵让人好好的安置自己的家人,怂恿着鲍勋带着人冲向太守府,去斩杀吕虔。 昌邑城的太守府里,吕虔正在为怎么守城而发愁,忽然听到外面喊杀声四起,紧接着一个亲兵便跑了进来,慌里慌张的道:“大人……鲍勋反了……” “鲍勋不是在牢房关着吗?怎么就反了?”吕虔登时站了起来,顺手抄起一柄长剑,拔出剑鞘,直接向外面跑。 他还没有走出两步,鲍邵、鲍勋等人便直接冲了进来,将整个大厅团团围住了。 吕虔身后的亲兵一看这情形,直接就逃走了,将吕虔独自一人丢在了那里。 大厅里,吕虔被鲍邵、鲍勋等人给包围了,他的脸上没有一点惧色,横剑在胸前,望着鲍勋,怒道:“真没想到你真的会造反!” 鲍勋道:“都是被你给逼的!” “别跟他废话,直接杀了他!”鲍邵道。 鲍勋皱了一下眉头,对吕虔道:“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我饶你不死!” “少说废话,要杀就杀,来吧!” 鲍邵冲身后的人大叫道:“他平时没少打压你们,今天就看你们的了,杀了他!” 那些跟着鲍邵一起冲过来的富绅,见到吕虔后,都恨得牙根痒痒,都跃跃欲试。 鲍勋先人一步,大叫道:“让我来!” 他一个箭步便跳了过去,长剑一挥,直接斩向了吕虔。 吕虔急忙举剑格挡,二人便缠斗在了一起。 可惜,吕虔并非鲍勋对手,几招过后,鲍勋将吕虔手中的长剑击飞,他长臂一伸,直接勒住了吕虔的脖颈,并用长剑架在了吕虔的脖子上,但却没有下杀手。 “我技不如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杀了我吧。曹公定然会为我报仇的,杀了你们这些反贼!”吕虔视死如归,临死也没有半句求饶。 鲍勋突然松开了吕虔,对部下道:“把他绑起来!” 鲍邵等人都是一愣,对鲍勋道:“你不杀他?” “杀之无意,不如将他绑起来,等打开城门后,把他交给于禁处理,这样我也不会落下个杀贤的骂名了。”鲍勋道。 “卑鄙!”吕虔骂道。 鲍勋的部下很快便将吕虔捆绑了起来,然后鲍勋便让人大开城门,派人去通知于禁来接手城池。 城外的树林里,张彦、于禁已经等待了许久,眼见天色将黑,却见昌邑城上的曹字军旗全部被降了下来,不久之后,城门大开,一行人站在城门,其中一人更是骑马朝他们这边疾驰而来。 于禁见状,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张彦道:“主公,请集结兵马,准备接收昌邑城吧!” 063鲍氏兄弟 063鲍氏兄弟 064天赐良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4天赐良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4天赐良机 昌邑城外,鲍勋、鲍邵率领城中文武官员、富绅,整齐的排列在城门口,静静的等候着徐州兵的到来。 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于禁等骑兵,趾高气扬的朝昌邑城走去。 很快,张彦等人便来到了昌邑城下,于禁急忙策马而出,来到了鲍勋、鲍邵等人的面前,朗声说道:“这位是骁骑将军张彦,你们还不快点拜见?” 鲍勋、鲍邵等人对于张彦的名字早有耳闻,去年彭城一战,曹操无功而返,多半是因为张彦。 鲍氏兄弟当即朝着张彦拜道:“我等拜见骁骑将军!” 张彦摆手道:“免礼!” “这里是山阳郡的户册,还请将军过目!”鲍勋立刻让人抬来了一大摞竹简,放在了张彦的面前。 张彦看都没有看一眼,便对鲍勋道:“鲍司马能够弃暗投明,献城投降,确实是个明智之举,既可免去了两军的刀兵之苦,又顺应时势,若兖州诸郡都像鲍司马这样,那该有多好啊。” 鲍勋道:“对于将军来说,将军是明,曹操是暗。可对于曹操来说,将军却是暗,而曹操是明。两军立场不同,无所谓明或暗,但城中百姓却都是无辜的,还希望将军以后能够善待他们。” 张彦道:“鲍司马请放心,既然山阳郡已经投降,那么从今以后,山阳郡就是我的属地了,而郡内百姓,也都是我的百姓,我绝对不会像曹操那样,随便屠城的。” 鲍勋听张彦这话里颇有讥讽曹操之意,但无论如何,曹操去年在攻击徐州的时候,确实屠杀了数十万徐州无辜的百姓,鲍勋虽然并不赞同曹操的这种做法,但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徐州兵与曹操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担心徐州兵也会效仿曹操进行屠城。如今,他听完张彦的这番话后,也就放心了许多。 于禁环视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吕虔的身影,便问道:“叔业,吕虔呢?” 不等鲍勋回答,鲍邵便冲身后叫道:“把吕太守给我带出来!” 话音一落,几个人便推着吕虔走了出来,吕虔被五花大绑的,嘴里还塞住了东西。 “跪下!”鲍邵冲吕虔大叫了一声。 吕虔笔直的站在那里,嘴里虽然不能说话,但眼神却表现的极为凶恶,恶狠狠的瞪着鲍氏兄弟。 鲍邵见状,抬起腿,一脚便将吕虔踹倒在地,几个人急忙把吕虔按住。 吕虔势单力薄,挣脱不开,也唯有跪在地上了。 于禁看到吕虔被这样捆绑着,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策马来到了吕虔的面前,扬起马鞭便朝吕虔的身上抽去。 “啪!” 一声脆响,吕虔的身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但他却依旧瞪着于禁。 “世事真的很无常,昨天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吕太守,今天却成为了阶下囚。你不是说我是卖主求荣的叛徒吗?那我今天就表现给你看,让你知道我这个叛徒的厉害!”于禁愤恨万分,扬起手又抽了吕虔一鞭子。 鲍邵等人看了以后,也是一阵解气,唯独鲍勋的眼中流露出一点怜悯之心。 鲍勋本来是不愿意投降的,但却不知不觉掉入了其兄鲍邵设计好的圈套当中,被鲍邵怂恿着走上了造反之路。事实上,鲍家人一被吕虔抓起来,鲍邵便谋划好了造反,他的江湖朋友很多,当即联络各家各户,但他在军队里没有威望,也只能请他弟弟一起造反。 这样一来,鲍氏兄弟一呼百应,根本没费什么劲,就把吕虔给抓住了。 张彦骑在马背上一直没有发话,看到吕虔被打,于禁、鲍邵等人都是幸灾乐祸的,唯独鲍勋表现出了怜悯之心,便立刻制止道:“于校尉,我想这也应该够了。你说,应该怎么处置吕虔?” 于禁想都没想,立刻抱拳说道:“启禀将军,末将以为,当将吕虔斩首示众,然后传首诸县,谁敢不从,就是吕虔的这个下场!” 张彦道:“很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办。” “喏!” 于禁翻身跳下马背,瞬间抽出了腰中佩剑,当着众人的面,将吕虔一剑斩杀,并且枭掉其首。 吕虔的鲜血染红了城门口的这片土地,于禁更是提着吕虔的人头,挂在了腰间,浑身上下染满了吕虔的鲜血。 “将军,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还请进城吧!”鲍邵急忙说道。 于是,张彦带着骑兵队伍进了昌邑城,于禁、鲍邵、鲍勋等人紧随其后。 这次昌邑城不战而降,于禁、鲍邵、鲍勋都有功劳,张彦赏赐了于禁五百金,并任命鲍勋为山阳太守,鲍邵为山阳长史,其余原有郡中官吏,凡是投降的一律不变,凡是空缺的,都由鲍勋任命。 之后,张彦让鲍邵带着吕虔的人头,前往山阳郡治下的各县,凡是不投降的,一律格杀勿论。 鲍邵似乎也喜欢这样的差事,主动提议,把他的一干江湖朋友收编为部下,获得张彦的同意。 当日,昌邑城的城墙上进行了易帜,“张”字大旗缓缓升起,飘荡在昌邑城上空。 张彦更是举行了一次大的宴会,并请来许多城中富绅,在宴会上,张彦更是表示今后山阳郡都交给鲍勋去管,他不进行干涉。 一日后,徐盛、陈应、糜芳都纷纷传来了消息,巨野、亢父、任城三地均被攻下,徐盛、陈应、糜芳驻军当地,等待张彦的进一步指示。 张彦于是下达命令,让徐盛、陈应、糜芳三人驻守原地,占据险要关隘,三人呈品字形,互为犄角,刚好挡在了曹操从徐州退兵的道路上。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命令吕岱、邓毅、王波紧守彭城,而把彭城大小事务全部交给陈群处置。 第二天一大早,于禁便来到了张彦的房间门口,抬起手便敲了敲门。 张彦早已经穿戴整齐,听到有人敲门,便去开门。 “于校尉?”张彦打开房门,看到于禁皱着眉头站在门口,便问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于禁当即抱拳道:“将军,如今曹操率领大军仍在徐州,兖州境内空虚,正是将军用武之时,为何将军不趁着这个大好机会率部横扫兖州?而且曹操的家人都在鄄城,若主公率军突袭鄄城,必然能够将曹操的家人一举俘获,不仅可以用他们来要挟曹操,还能解除徐州之危,兖州各地势必也会闻风而降,这可是一举多得啊。” 张彦听后,连连点头,不仅是于禁这样想,就连他也是这样的想的,但是他之所以没有立刻行动,还考虑到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吕布。 这个时候,吕布应该已经被陈宫、张邈迎为兖州牧了吧。 他早已经派出了斥候去打探消息,可是却一直没有回音,所以,他想在昌邑再等等。 但于禁不知道张彦的想法,所以心急如焚,而且新近投降的他,更是想借此机会来立功。 张彦道:“于校尉所言甚是,不过,现在我军兵力甚少……” 不等张彦把话说完,于禁便道:“将军,我军现在兵力确实很少,但以将军所带的这两千多骑,就足够席卷整个兖州了。曹操为了能够一举攻克徐州,几乎把所有能用的兵力全部调走了,除了陈留的张邈、东郡的陈宫各有三千精锐外,其余各地留下来的也只是一些老弱病残,根本不堪一击。就连曹操家人所在的鄄城,也只有千余兵马进行护卫,这可是上天赐给将军的一个大好良机,如果将军不好好把握的话,只怕会遗憾终生的。” 张彦听后,沉思了片刻,认为于禁说的也极有道理。历史上的吕布,不就是趁着这个时候以少数兵马席卷兖州的吗? “于校尉,你说的很对,这是个天赐良机,我们必须好好的把握住,你这就去传令,集结所有骑兵,你和我一起去鄄城。” 于禁听后,脸上顿时大喜,抱拳道:“喏!” 一刻钟后,张彦、于禁带着骑兵离开了昌邑城,每人都携带了三天的干粮,朝着鄄城而去。 与此同时的徐州大地上,战火纷飞,曹操的大军将开阳城围的水泄不通,骑都尉臧霸率领部下诸将紧守城池,与曹军进行了殊死搏斗。 曹军突然从琅琊进攻徐州,臧霸的开阳城做为徐州的第一道防线,遭受了曹军猛烈的攻击。 陶谦更是亲率大军从郯城赶来,与臧霸一同坚守开阳。三天的时间里,开阳城满目疮痍,城墙两侧更是尸山血海,城中的徐州兵也都各个带伤,如今还剩下的还不到万人。 陶谦坐立不安,几道命令发往彭城,让张彦出兵救援,却不想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张彦的兵马到来。 值此大敌之时,张彦非但没有出现,反而连援兵都没有派来,顿时让陶谦是一阵心寒。 为此,陶谦不得不另想办法,让孙乾前去青州寻求救兵。 陶谦站在开阳城的城头上,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曹军,心中也是一阵惆怅。 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过来,对陶谦道:“启禀大人,典农校尉陈登陈大人来了!” 陶谦顿时兴奋的问道:“陈登现在何处?又带来了多少兵马?” 士兵答道:“只有陈大人一人,不曾带来兵马。” 陶谦听到这话,冷笑道:“等了三天,没想到却只等来陈登一人……” 064天赐良机 064天赐良机 065救兵到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5救兵到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5救兵到了 开阳城的太守府里,风尘仆仆的陈登焦急的坐在那里等待着陶谦的到来。 自从他和张彦谋划了怎么样歼灭曹仁军团的计策后,他便于张彦分开了,只身一人,骑着一匹快马,直奔郯城。 到了郯城,这才知道陶谦领着大军去了开阳,于是,他又骑着马来到了开阳。 不过,此时的曹军早已经将开阳围的水泄不通,别说是陈登了,就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没办法,陈登只好躲在了开阳城外,静观其变,每日不但要躲避曹军的斥候,还要寻找机会进入城池里去。 功夫不费有心人,陈登在外面等了两天时间,终于在今夜等到了一个机会。他从战死的曹军身上扒下了一套衣服,混在了曹军清理战场的士兵队伍里面,然后趁人不注意,又急忙跑到了开阳城下。 为此,他还差点被守城的士兵给射杀了。 如果不是他及时表明身份,而且那个士兵的箭法也不怎样,只怕他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好不容易进入了城池,却遭受到了无比的冷遇,城中的将士见他独自一人从彭城赶来了,愤恨的眼神都足以把他杀掉一千次,一万次。 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抵达了太守府,只要向陶谦解释一切,相信陶谦肯定会理解的。 正在陈登在想如何向陶谦解释一切的时候,陶谦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陈登灰头土脸的坐在那里,便冷冷的说道:“元龙远道而来,本府有失远迎了!” 陈登听出了陶谦话里的隐含的怒气,这是在故意讥讽他。他没放在心上,立刻站起身子,向着陶谦拜道:“元龙拜见陶使君!” 陶谦径直走向了大厅的正中央,一屁股便坐了下来,愤怒的说道:“你还是知道我是使君?开阳城被曹军团团包围,危在旦夕,我连续让人给张彦下了三道命令,让张彦率军前来救援,可张彦他人在哪里?即使他张彦不来,也总该派来援军吧?整整三天,三天的时间里,从彭城到开阳,就算是每个时辰只行十里,也该到了吧?” 陈登知道陶谦是为了这个生气,本来他早就与张彦计划好了,张彦率部去歼灭曹仁军团,然后趁机偷袭兖州,来一个围魏救赵,那么曹操必然会率军去救兖州,而徐州之围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计划却赶不上变化,哪知道曹操将开阳城围的如此水泄不通,只允许出,却不允许进。 昨日广陵太守赵昱亲自率领援军来到开阳,还没有抵达开阳城下,便被曹军击溃,就连赵昱本人也被曹军斩首。 其余各地援军望而生畏,不敢再靠近开阳城,纷纷远远的躲在开阳城十里之外,作壁上观。 其实陈登前天夜里就已经抵达了开阳城,但由于曹军把开阳城堵得死死的,他进不去,消息自然也就传不进去了。开阳城内的陶谦一直未见张彦抵达,自然而然的就会想到张彦不愿意出兵相救,生气也是正常的。 陈登见陶谦如此气愤,急忙抱拳解释道:“陶使君,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其实是……” “大人,曹军又开始攻城了!”突然,曹豹从外面闯了进来,慌里慌张的,直接打断了陈登的话。 陶谦听后,直接站了起来,理都不理陈登,便径直朝大厅外面赶去,冲曹豹喊道:“快派人去通知臧霸,让他守好西门,一定要死死的守住,并且告知臧霸,援军很快就会到了,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援军抵达。” “喏!” 话音一落,陶谦便走出了大厅,曹豹紧随其后,整个大厅里,顿时只剩下了陈登一人。 陈登也知道自己已经不受欢迎了,但为了消除误会,为了大局,他还是厚着脸皮跟了出去,并且大叫道:“陶使君……陶使君……” 可惜陶谦无心顾忌陈登,坐上马车便朝北门去了,对陈登更是爱搭不理的。 不一会儿功夫,陶谦在曹豹的陪同下,来到了北门,外面传来了曹军将士的阵阵呐喊声,声音如雷,滚滚入耳,震耳欲聋,可见曹军士气的高涨。 陶谦刚下了马车,一支流矢便飞落到了他的脚边,让他吃了一惊,更是心有余悸。 曹豹急忙带人前来护卫,举起盾牌,罩在陶谦的头顶上,和陶谦一起走上了城楼。 “嗖、嗖、嗖……” 无数的箭矢从城外射来,城内的守军压根没有还手之力,被阵阵箭雨压制的抬不起头来,纷纷躲在了城垛后面。 陶谦登上城楼,还没有露头,便有不少流矢飞来,幸亏曹豹等人保护的周全,尽皆被盾牌挡住,掉落在了脚边。 否则的话,陶谦一定会被射成刺猬的。 陶谦看到城外火光冲天,密密麻麻的曹军如同蝼蚁一般朝这里冲了过来,呐喊声更是震慑天地,让他心惊胆战。 再看看城内的守军,士气低落,每个人的脸上都死气沉沉的,更加畏首畏尾,不敢拼死与曹军交战。 陶谦一怒之下,拔出腰中佩剑,也顾不得曹军的箭雨,直接走到了一个军司马的面前,冲这个军司马吼道:“起来!快起来指挥士兵作战,予以反击!射死一个曹兵,本府赏十金!射死一个曹军的军官,本府赏一百金!” 重赏之下,应该是必有勇夫的。可是持续了三天的战斗,已经把徐州兵弄得筋疲力尽。 城外的曹军日夜不停的轮番攻城,士兵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可是城内的徐州兵却必须全部进行防守,就这还损失惨重,更别说轮番休息进行守城了。 徐州兵各个疲惫不堪,都是一脸的麻木不仁,面对陶谦的重赏,再也无动于衷。 “陶使君,不是我等不愿意拼命,而是曹军实在太强了。再说,命都没有了,还要钱干什么?”那个军司马冷笑了一声,对陶谦说道。 陶谦听后,顿时大怒,挥起手中长剑,便刺向了那个军司马的心窝,那个军司马惨叫了一声,便一命呜呼了,鲜血更是从体内不断冒出,将已经染红的战衣染的更加腥红。 陶谦斩下那军司马的人头,冒着曹军的箭雨,高高的举了起来,一脸铁青的道:“再有守而不战者,下场与他一样!凡是战死的,都有抚恤;凡是杀贼的,都有重赏;只要我们万众一心,没有过不去的难关!本府誓与此城共存亡!” 徐州兵见陶谦亲自督战,更是斩杀了守而不战的人,顿时受到了激励,纷纷冒着危险,开始对城下的曹军进行反击。 但曹军毕竟人数众多,徐州兵身心疲惫,却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一直没能给曹军造成太大的威胁,曹军将士各个骁勇,奋不顾身的冲到了城下,架起云梯便开始攀爬。 “曹豹!”陶谦见状,立刻冲身后大叫了一声。 曹豹抱拳道:“末将在!” “如今已经迫在眉睫,你还不带兵参战,更在何时?”陶谦怒道。 曹豹道:“可我要是走了,那大人怎么办?万一……” “别管我,快带人参战,开阳城若是丢了,曹军第一个杀的就是我,反正是死,何不死的悲壮一些!” 话音一落,陶谦便拨开了众人的护卫,提着长剑便冲到了城垛附近,举起长剑便刺死了一名从云梯上攀爬上来的曹兵。 陶谦虽然老了,可是却还有几分力气,此时顿时恢复了年轻时的血气方刚,虽然有恙在身,却依旧身先士卒,想唤起徐州兵的共鸣。 可惜,徐州兵已经接近崩溃状态,即便是陶谦亲自参战了,徐州兵也是有心无力。曹豹带领仅剩下的五百丹阳兵迅速投入了战斗,在城头上与曹军血战。 这时,陈登来到了城楼上,见到陶谦也参加了战斗,心中感动不已,他急忙捡起一柄长剑,冲到了陶谦身边,暗中保护。 “嗖!” 一支羽箭从黑暗中飞来,直接朝陶谦飞去,陶谦正在提剑砍杀曹兵,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支羽箭。 陈登眼疾手快,急忙向前扑去,将陶谦扑倒在地,让陶谦躲过一劫。 “陶使君,你没事吧?”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你在彭城与张彦同流合污,既然不派遣一兵一卒前来支援,实在是可恶、可气、可恨、可杀!”陶谦一把推开了陈登,愤怒的道。 陈登忙解释道:“陶使君,你别激动,张彦之所以不派兵马前来支援,是因为……”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突然,城楼上传出了阵阵呐喊声,一声盖过一声,又将陈登要说的话给打断了。 陶谦听到这话,立刻站了起来,向城外眺望,但见有一支兵马从东北方杀来,映着明亮的火光,他清楚的看见,那支兵马打着“平原刘玄德”的旗号。 为首一人骑着一匹白马,方面大耳,双臂修长,双手中各持一柄长剑,冲在最前面,任意挥砍着曹军士兵。 而为首之人的身边,还环绕着四名骑士。 左边两人中一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面如黑炭,手持一杆丈八蛇矛;另一个则剑眉星目,白面无须,英俊异常,手中持着一杆龙胆枪。 右边两人中一个面如重枣,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手持一柄青龙偃月刀;另一个则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手持一杆铁枪,腰中悬着一张大弓,背后插着六支短戟。 五名骑士刀枪并举,在曹军中左冲右突,犹如无人之境,而他们的身后则紧紧跟随着数千兵马,旗帜纷杂,有“北海相孔”字样,又有“青州刺史田”字样。 这一支军马在冲在最前面的五名骑士的带领下,犹如一把尖刀,直接插进了曹军的阵营里。 065救兵到了 065救兵到了 066青州援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6青州援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6青州援军 曹军的营寨里,曹操站在了望台上,身边环绕着典韦、郭嘉、荀攸等人,正在了看着整个战场。 这时,从了望台下跑上来了一个身披铁甲,头戴铁盔的人,此人身材魁梧,体格雄壮,长脸短须,虎目龙睛,方硕大口,正是曹操帐下大将夏侯渊。 夏侯渊一爬上了望台,便抱拳对曹操说道:“启禀主公,东北方有一支兵马杀奔而来,前来救援陶谦,冲在最前面的打的是平原刘玄德的旗号,队伍中还夹杂着北海相孔融、青州刺史田楷的旗号,我军是否予以阻击?” “刘玄德?”曹操听到这个名字时,只觉得一阵耳熟,思虑了片刻,这才说道,“此人可是昔日平定黄巾军的刘备?” 夏侯渊道:“正是此人。” “原来是他,经年不见,倒差点把他给忘记了。没想到他一个贩履小儿,也敢来趟这趟浑水!”曹操冷笑了一声,转脸朝东北方望了过去。 映着明亮的火光,曹操可以清晰的看见,那骑着白马,手中挥舞着双剑的人正是刘备。而且他还认出了在刘备左边使用丈八蛇矛的汉子,以及在刘备右边使用青龙偃月刀的人,此二人,正是刘备的结义兄弟,关羽和张飞。 不过,夹在刘备、关羽、张飞三人之中,还有两名骑士,那两名骑士尽皆骁勇异常,英俊不凡,但曹操却不认识。 数千兵马在刘备、关羽、张飞和另外两名骑士的带领下,在曹军阵营里左冲右突,曹兵尽皆拦挡不住,五人更是互为犄角,如同五头猛虎进了羊群一般,犹如无人之境。 看到这一幕,曹操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这才记起来,刘备的结义兄弟关羽、张飞都是骁勇善战之辈,而且武艺过人,非寻常兵将能够抵挡。 “传令下去,撤开所有攻城军队,所有兵将一律不得再拦挡刘备等人,放他们进城。”曹操当机立断,立刻下令道。 “主公,眼看就要攻下开阳城了,这个时候放刘备等人进去,岂不是增加了城中防守的力量吗?”夏侯渊疑惑的道。 曹操笑道:“刘备、孔融、田楷,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放他们进城,就是想把他们全部歼灭在城中,既然他们主动前来找死,我就成全他们。你速去传令,所有将士全部退回军营,今夜不再进行攻击,好好的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倾力攻城,先登者重赏千金,封校尉!” “喏!”夏侯渊明白了曹操的意图,应了一声,立刻下了了望台,去传达命令去了。 这边夏侯渊刚走,那边郭嘉便问道:“主公,为何不在城外将刘备、孔融、田楷等人击溃,以我军之实力,就算再来几支这样的援军,要想取胜也不是问题。” 曹操道:“若是现在攻击他们,确实可以将他们击溃,但他们逃跑的几率也很大。我把他们放进开阳城里,就是想全歼他们,并且让世人知道,无论谁敢与曹操做对,其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很快,曹操的命令便被传达了下去,曹军营寨里纷纷鸣金收兵,曹军的这次攻城无疾而终,而且曹军也尽量避开了刘备、孔融、田楷等人的兵马,不予交战。 刘备等人正在厮杀间,忽然见到曹军尽皆撤退,并且主动的让开了一条道路,这让刘备感到有一些莫名其妙。 刘备左边的一名豹头环眼、手持丈八蛇矛的人便是张飞,他见到这个情况后,便嘿嘿笑了起来,对刘备说道:“大哥,我们一到,曹军便撤退了,看来曹操是害怕大哥的威名,不敢与大哥作战。” “三弟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威名,估计是那曹操卖给了咱们一个面子吧。”刘备颇有自知之明,他虽然猜不到曹军为何鸣金收兵,但也知道曹操并非是因为害怕自己。相反,他还有点害怕曹操。 “玄德公一来,曹军就撤退了,这就足以证明玄德公的过人之处,子龙深感佩服。”说话这人,夹在刘备和张飞之间,此人年纪轻轻,面白如玉,英俊潇洒,手持一杆龙胆枪,姓赵名云,字子龙。 赵云本是公孙瓒帐下部将,刘备前来救援陶谦时,因兵马不够,特地向公孙瓒借来了赵云以及一千兵马。赵云这才听令于刘备。 “大哥,不管怎么样,既然曹军撤退了,那我们就立刻进城吧。”右边一个手持青龙偃月刀的红脸美髯的汉子掷地有声的说道,此人正是刘备义结金兰的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 在关羽和刘备的中间也夹着一个年轻的汉子,此人手持铁枪,腰悬弓箭,背后插着六支短戟,复姓太史,单名一个慈,字子义,乃青州东莱人。 太史慈原本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但孙乾前去青州寻求援兵,抵达北海时,北海相孔融听闻陶谦被曹操所围,便点齐兵马准备前来援救。 谁想,黄巾余贼管亥率众前来攻击北海,斩杀孔融手下大将,并且将北海包围其中。恰逢太史慈前来报恩,杀入城中,并自告奋勇的前去平原请青州刺史田楷出兵解救。 公孙瓒自从去年击败刘虞,占领整个幽州后,其势力大增,更是亲自带兵南下,攻占了冀州的渤海郡,驻兵南皮。 另外,公孙瓒又派遣田楷、刘备继续南下青州,占据了平原郡,让田楷做青州刺史,屯兵乐陵,让刘备为平原令,屯兵在平原,三方钳制公孙瓒的死敌袁绍。 太史慈抵达平原,先见了刘备,又去见了田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才说服刘备、田楷出兵相救。 “进城!”刘备一马当先,收起双剑,大声说道。 开阳城的城楼上,陶谦、曹豹等人见状,都是一阵欣喜,都以为刘备等人的到来,让曹操感到了害怕。 当陶谦看到曹军纷纷撤退,刘备等人朝城门这里驰来的时候,当即下令道:“快打开城门,放援军进城!” 陈登见陶谦如此欣喜,忙凑了过来,抱拳说道:“启禀陶使君,关于张彦的事情,我今天一定要……” “张彦的事情,以后再说,本府现在要去迎接青州来的救兵!”陶谦打断了陈登的话,转身要走。 陈登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陶谦的臂弯,朗声说道:“陶使君,这件事我一定要解释清楚,张彦不是不派遣救兵前来,而是率军攻击兖州去了。相信这会儿张彦不仅已经歼灭了屯在高平县的曹仁军团,还有可能已经侵入兖州腹地,这是围魏救赵之计,还希望陶使君能够谅解!” 陶谦一把甩开了陈登的手臂,愤怒的说道:“围魏救赵?他围住了谁,又救了谁?曹操的大军不还是在这里吗?既然他不想派兵前来援救,何必找那么多的借口。没有了他张彦,本府一样可以找来救兵!” 话音一落,陶谦在曹豹的护卫下,很快便下了城楼,独自将陈登一人撂在了城楼上。 陈登的脸上一阵苦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责道:“都怪我,如果我早一点进城的话,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陈校尉,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张将军果真歼灭了曹仁军团,并且袭击兖州腹地去了?”这时,骑都尉臧霸走了过来,他刚好听见了陈登对陶谦说的那番话,目送走陶谦后,他这才登上城楼询问道。 陈登道:“我说的话千真万确,只不过消息可能还没有传到曹操耳朵里,否则的话,曹操的大军应该早已经撤退了!” 臧霸道:“如果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开阳之围应该就会迎刃而解了。陈校尉,我相信你说的话,张将军绝对不会不顾全大局的,而且他也应该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 “臧将军能够相信我的话,我也颇感欣慰。只是,陶使君并不相信,他还一直以为是张将军故意不派遣救兵到来呢。” “陶使君正在气头上,等明天气消了,他应该就会明白过来的。青州的救兵到了,陈校尉不一起去见见吗?” 陈登眺望了一眼城外趾高气扬的青州救兵,冷笑道:“一群乌合之众,有什么好见的。曹操故意撤军放他们进城,就是想连他们一起全部歼灭在这座城里,他们却一点都不知道危险所在,实在是一群愚夫!” “陈校尉的意思是,刚才曹军是故意撤退的?” “以曹军的兵强马壮,难道还对付不了青州来的这些乌合之众吗?”陈登反问道。 臧霸沉思了片刻,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昨日广陵太守赵昱率军前来,曹军只动用了少量部队,便将其击败,连赵昱也被曹军斩首,而且他与曹军交战数日,其战斗力确实非徐州兵所能比拟。 这么说来,陈登说的倒也极有可能。 陈登望着已经到城下的青州救兵,缓缓的说道:“难得来了那么多救兵,若是都驻扎在城外,与开阳城互为犄角,曹军必然会首尾难顾,可惜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破其中玄机,明日天一亮,曹军再次攻城时,这群人就会见识到曹军的真正实力了。” 臧霸听在耳朵里,却记在了心里,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开阳城的北门大开,陶谦亲自出迎,孙乾引着青州刺史田楷,北海相孔融,平原令刘备来到陶谦面前,相互介绍了一番,众人算是互相有了认识,一起被热情的陶谦接入了开阳城,数千兵马鱼贯入城,不一会儿功夫,城门便紧紧关闭上了。 曹操仍旧站在了望台上,看到青州来的救兵全部进入了城池,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当即下令道:“传令下去,各营严加防范,明日辰时,全力攻城!” 066青州援军 066青州援军 067汉室宗亲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7汉室宗亲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7汉室宗亲 开阳城里,陶谦在太守府里大摆筵席,陶谦坐在大厅的正中央,左手边是孙乾、曹豹、臧霸、陈登等人,而右手边则是青州刺史田楷,北海相孔融,平原令刘备,以及关羽、张飞、赵云、太史慈等人。 陶谦对于田楷、孔融、刘备等人的到来非常高兴,经过一阵寒暄,互相介绍后,陶谦很快便与众人熟络起来。 酒过三巡,陶谦便道:“今次徐州有难,诸公不畏强敌,仗义相救,实在令我感动异常。只是曹操势大,又兵强马壮,不知道徐州这次能否躲过一劫……” 话音未落,张飞突然开口叫道:“陶使君大可放心,只要有俺大哥在,那曹操一定会被打跑的。刚才陶使君想必也应该看见了,俺大哥刚来,那曹操看见俺大哥后,因为惧怕俺大哥的威名,不敢与俺们交战,竟然主动撤军了。俺大哥……” “三弟!陶使君面前,不可造次!”坐在那里的刘备急忙训斥道。 张飞反驳道:“大哥,俺有什么好造次的,俺说的都是实情,如果那曹操不是惧怕大哥的威名,为什么早不退兵,晚不退兵,偏偏在那个时候退兵?” 他转脸又对陶谦说道:“陶使君,你有所不知,俺大哥可是中山靖王之后,是汉室宗亲,早年张角等人率领黄巾军作乱时,俺大哥还曾率军讨伐过呢……” 陶谦听张飞这么一说,顿时惊讶万分,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刘备,见刘备容貌异人,非常人之相,便忙问道:“玄德,你当真是汉室宗亲?”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陶使君,我确实是中山靖王之后,但后来家道中落,才沦落到此。” 陶谦见刘备语言豁达,心中大喜,急忙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刘备的面前,取出身上所系的印绶,用双手捧着,毕恭毕敬的道:“如今天下扰乱,王纲不振;玄德公乃汉室宗亲,正宜力扶社稷。老夫年迈无能,情愿将徐州相让,还请玄德公万勿推辞。老夫自当撰写一封檄文,申奏朝廷,表玄德公为徐州牧。” 此语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惊讶,就连刘备也是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陶谦突然说出这番话来。 “陶使君喝醉了,竟然说起胡话来了,使君大人酒量一向不好,还请诸公见谅。”孙乾急忙走了过来,一把搀扶住了陶谦,一脸笑意的说道。 陶谦一把甩开了孙乾,大声说道:“老夫没有喝醉,老夫再清醒不过了。老夫就是要把徐州托付给玄德公,玄德公是汉室宗亲,必然能够率领徐州文武一起振兴汉室……” 刘备急忙推辞道:“我虽然是汉朝苗裔,但功微德薄,当平原令时,天天就担心不太称职,又何况是整个徐州?陶使君久在徐州,将徐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都安居乐业,我刘备何德何能,敢接此重任?请陶使君恕玄德不能从命!” 陈登皱着眉头,看到如此一幕,急忙对坐在身边的臧霸小声说了一些话。 臧霸阴沉着脸,朗声说道:“如今曹军还在城外驻扎,众人都坐在这里,不商议退敌之策,却要将印绶相让,把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当成什么了?” 此话一出,大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就连曹豹的脸上也有些不悦。 孔融、田楷纷纷出来劝说,陶谦见臧霸、曹豹、陈登等人都有些不悦,在孙乾的劝说下,也只好作罢。 陶谦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喝了一口闷酒之后,这才说道:“不知道诸位可有什么退敌之策吗?” 刘备自告奋勇的站了起来,抱拳道:“陶使君,我与曹操曾经在讨伐黄巾军时有过交情,我想写一封信让人送给曹操,陈说利害关系,劝说曹操退兵。如果他执意不肯退兵,只好兵戎相见,这叫先礼后兵。” “好,那请玄德公速速拟写书信,我让人连夜射到曹营。”陶谦激动的道。 刘备让人拿来纸笔,他提起笔,当着众人的面,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书信,然后折叠起来,交给了陶谦。 陶谦匆匆看了一遍后,欢喜异常,随即对孙乾道:“公佑,麻烦你亲自往曹营跑一趟,将这封书信送给曹操。” 孙乾抱拳道:“公佑领命。” 随后,孙乾带上刘备写的书信,连夜出城,以使者身份来到了曹军营寨。 曹操端坐在大帐里,正在和郭嘉、荀攸谋划着明日如何攻城的事情,却见典韦从帐外走了进来,便问道:“何事?” 典韦抱拳道:“启禀主公,陶谦派来了一位使者,要面见主公。” “使者?”曹操猜测道,“难道是陶谦支撑不住了,主动派人前来投降?” 郭嘉、荀攸对视了一眼,都猜不出这个时候陶谦派来使者的用意何在。 “把使者带进来!”曹操冲典韦喊道。 “喏!” 典韦转身出了大帐,不多时,便带着孙乾走进了大帐,再一次向着曹操报道:“主公,陶谦使者带到。” 曹操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孙乾,见孙乾仪表堂堂,儒雅非常,而且也没有一点惧怕他的意思。 “北海孙乾,拜见曹使君。”孙乾毕恭毕敬的向着曹操施了一礼。 “陶谦派你来干什么?”曹操冷冷的问道。 孙乾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捧在了手里,朗声说道:“这里有曹使君的一封书信,还请曹使君过目!” 典韦从孙乾手里接过了书信,递给了曹操。曹操打开书信匆匆看了一遍后,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留意了一下落款,见这封书信竟然是刘备写的,他勃然大怒,将那封书信撕得粉碎,厉声说道:“刘备何许人也!不过是织席贩履的小人,竟然敢以书来劝我,且中间有讥讽之意!典韦,将孙乾推出去斩首示众,即刻点齐兵马,今夜务必要拿下开阳城!” 孙乾闻言,泰然自若,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典韦刚好动手去抓孙乾,却听郭嘉叫道:“请等一等!” 郭嘉忙对曹操拱手道:“主公,两军交战,不杀来使,何况孙先生又是青州一带的名士,若是杀了他,只怕会有损主公的名声。还请主公手下留情,好生款待孙先生。” 曹操对郭嘉的话很认同,便朝典韦摆了摆手,典韦于是便退到一边,不再动弹。 郭嘉凑到曹操耳边,小声说道:“刘备等人远来救援,先礼后兵,主公当用好言答之,让孙乾带回去,以慢其心。然后突然进兵攻城,城中守军措手不及,则一战可破!” 曹操想了一会儿,同意了郭嘉的建议,当即让典韦把孙乾带走,并且严加保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孙乾见曹操不杀自己了,便抱拳称谢,然后转身便朝帐外走。 结果,孙乾和慌里慌张的夏侯渊撞了个满怀,身体瘦弱的他,直接被夏侯渊撞倒在地上。 夏侯渊也顾不上孙乾,径直走到曹操身边,抱拳道:“启禀主公,大事不妙了……” 说到这里时,夏侯渊这才意识到帐内还有孙乾存在,于是凑到曹操耳边,小声耳语道:“启禀主公,斥候传来消息,说屯在高平县的三万大军已经全军覆没,乐进被杀,曹仁被擒,就连前去协助曹仁的于禁也投降了。另外,山阳太守吕虔被杀,鲍邵、鲍勋兄弟带头造反,并向张彦现出了昌邑城,如今整个山阳郡都已经被张彦占领。除此之外,东郡太守陈宫与陈留太守张邈暗中联合在一起,共同迎接吕布莅临兖州,并尊奉吕布为兖州牧,占据了濮阳、陈留等地,进而分兵攻击诸郡,兖州境内各地纷纷望风而降,只有鄄城、东阿、范县三城赖有荀彧、程昱、夏侯惇等人把守,才不至于落入吕布手中。” 曹操听后,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双目中更是布满了惊讶,忙道:“兖州乃我的根本,万万不能丢失,不然我将无家可归……” 郭嘉急忙打断了曹操的话,小声说道:“事态紧急,我军应尽快撤军。正好主公可以卖给刘备一个人情……” 孙乾坐在地上,曹操、夏侯渊、郭嘉、荀攸等人脸上的表情变化他看的一清二楚,而且他会唇读术,刚才曹操等人聊了些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当典韦把孙乾带出大帐时,孙乾的心里却在暗道:“原来张彦果真率军歼灭了曹仁军团,并突入了兖州腹地……看来陈登说的围魏救赵都是真的。” 孙乾刚出大帐没多久,夏侯渊便又从大帐里追了出来,对典韦说道:“主公有令,让你千万别放走孙乾,暂时把孙乾锁在大营里,任何人不得靠近。” “喏!” 曹操刚才太过激动,一下子把话说了出来,他担心孙乾回去之后会通风报信,便让典韦把孙乾关起来。 这样一来,曹操连夜拔营起寨,就不会有徐州兵骚扰了。等明天徐州兵发现曹军不见了,再来追击也早已经晚了。 067汉室宗亲 067汉室宗亲 068穷寇莫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8穷寇莫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8穷寇莫追 三个时辰过去了,孙乾迟迟没有归来,众人也都在大厅里静静的坐了一夜。 陶谦有了一丝担心,其余在座的人也都提心吊胆,大家都在暗自猜测,是不是孙乾已经被曹操斩杀了! 大厅内,众人熬了一夜,都有些困顿了,整个大厅都死气沉沉的。 平明时分,一直久坐在那里的臧霸,发出了一声冷笑,首先打破了大厅内的沉寂,朗声说道:“若是只凭借一封书信,便能劝退曹操的数万大军,那还要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使君,别驾从事糜竺在外求见。” “糜竺?他不是在郯城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快快让他进来!”陶谦说道。 “喏!” 不多时,糜竺便从外面慌里慌张的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便急忙向着陶谦拜道:“拜见陶使君。” “免礼。子仲,你从郯城而来,又神色慌张,莫不是郯城出什么事情了?”陶谦问道。 糜竺道:“陶使君别担心,郯城安然无恙,我来这里,是给陶使君传递消息的。骁骑将军张彦已经率领大军攻入了兖州腹地,不仅全歼了屯在高平县的三万曹军,还擒获了曹仁,斩杀了乐进,并且收降了于禁……” 此话一出,陶谦满是愁容的脸上顿时喜笑颜开起来,急忙问道:“子仲,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不仅如此,张彦更是兵分四路,先后攻占了昌邑、亢父、巨野、任城四地,如今张彦又带着于禁一道往鄄城去了。曹操的家人都在鄄城,相信用不了多久,张彦便会攻克鄄城,将曹操家人一网成擒,到时候,我们便有了要挟曹操的资本了。”糜竺喜笑颜开的说道。 陶谦听到张彦取得了如此喜人的成绩,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这才记起陈登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忙道:“元龙,原本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张彦真的采取围魏救赵的策略了。之前本府正在气头上,对你颇为冷淡,言语中更是夹杂着讥讽之意,本府在这里向你陪个不是了!” 说着,陶谦便向着陈登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 陈登虽然之前也有些生气,但见陶谦转变了对他的看法,又当着众人的面向他赔礼道歉,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急忙又向陶谦回了一礼,忙说道:“以当时之情况,陶使君能有如此怒意,也属人之常情,换做任何一个人,也都会动怒的。” 忽然,陈登转脸望向糜竺,急忙问道:“糜大人,曹军将城池包围的密不透风,你是怎么从城外进来的?” 糜竺道:“我星夜从郯城赶来,天刚刚亮的时候,我见曹军营寨里毫无动静,便策马狂奔,直接来到了城下,途中也没有遇见一个曹兵阻挡。” 陈登顿时惊觉道:“曹军这几日一直防守严密,又怎么会轻易放人进来?莫非……曹军已经撤退了?” “肯定是俺大哥的那封书信起到了作用,那曹操畏惧俺大哥的威名,不敢再攻击城池,连夜撤军了也说不定!”张飞突然叫道。 刘备道:“三弟不可胡说,曹操威名远大于我,我一个县令,能有什么威名?我猜想,一定是曹操也得知了张将军攻击兖州的消息,连营寨也来不及拔,连夜撤退了。” 陶谦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去城楼上一看便知!诸公请随我一起去城楼上看个究竟。” 话音一落,陶谦起身便朝外走,大厅内的众人纷纷跟在了陶谦的身后。一行人出了太守府,很快便来到了城楼上。 城楼上的徐州兵连续三天三夜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昨夜见曹军没有任何动静,这些士兵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城楼上睡着了。 陶谦等人登上城楼后,向城外瞭望,赫然看见曹军的营寨矗立在晨雾当中,营寨里旌旗密布,但却没有看见一个身影。 “陶使君,看此状况,似乎曹军已经退兵了,否则的话,曹军营寨怎么看起来如此萧条?不如派一队人马去探个究竟?”陈登道。 陶谦点了点头,厉声叫道:“曹豹何在!” “末将在!”曹豹急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站到了陶谦的身侧,抱拳应道。 “速带二百骑兵,前去曹军营寨看个究竟!” “喏!” 曹豹下了城楼,召集二百丹阳兵,骑着马匹,下令打开城门,便浩浩荡荡的朝曹军营寨去了。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靠近曹军营寨,曹豹又大喊了几声,营寨里始终无人应答。于是,曹豹放大了胆子,带着骑兵便冲进了营寨里,在营寨内四处搜寻了一番,哪里还有什么曹兵,只是一座空寨而已。 突然,一个丹阳兵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顺着声音找了过去,竟然在一个营帐里找到了孙乾。 此时的孙乾,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住了东西,整个人卷缩在地上,身边还放着一封书信。 丹阳兵很快将孙乾松绑,孙乾拿着书信,走出了营帐,和曹豹一起回到了开阳城里,面见陶谦。 陶谦得知孙乾安然无恙的和曹豹一起归来,心中略有宽慰。 孙乾进入城池,见到陶谦后,立刻将一封书信献上,并道:“曹操已经于昨夜悄悄退兵,在走的时候,留下了这一封书信给陶使君,请陶使君过目!” 陶谦打开书信看了一番,曹操在信中写是因为刘备的缘故,这才退兵的,而对张彦攻占兖州各地的事情却只字未提。 孙乾又道:“陶使君,昨夜我亲眼看见夏侯渊对曹操说兖州出事了,张彦率军全歼了曹仁军团,还斩杀了乐进,收降了于禁,并且生擒了曹仁。除此之外,曹操帐下的东郡太守陈宫,陈留太守张邈,暗中联合在一起,迎吕布为兖州牧,攻略兖州各地。目前曹操只有鄄城、范县、东阿三县还在控制当中。曹操虽然昨夜已经撤军,但他连夜赶路,士卒又有些疲惫,必然不会走太远,不如率军追击曹军,兴许还有所斩获!” 陶谦听后,连连点头,忙道:“臧霸,集结所有骑兵,立刻追击曹操!” 陈登忙建议道:“陶使君,曹操用兵如神,虽然仓皇而退,但必然会有所防范,正所谓穷寇莫追,何况我军也已经疲惫不堪,不宜再追,不如就由曹操去吧。” 陶谦道:“曹操听闻兖州有失,已经连夜撤退,他又怎会想到我们还会去追击?这是天赐良机,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去攻击曹军,挽回我们的损失,更待何时?臧霸,即刻集结所有骑兵,由你率领着,前去追击曹操!” “陶使君,末将以为陈校尉说的极是,曹操用兵一向奸诈,他大军撤退,肯定会留下一支兵马断后,以保证大军安全返回兖州,若此时我军率军去追,只怕会中了曹军的埋伏,到时候真的就得不偿失了。”臧霸抱拳道。 陶谦见臧霸不肯前去,心中也是一阵大怒,恶狠狠的瞪了臧霸一眼。 这时,曹豹自告奋勇的道:“陶使君,既然臧都尉不愿意去,那就让我去吧!” “也只有如此了。”陶谦道。 曹豹于是转身对刘备、孔融、田楷道:“曹操以兖州为根基,如今兖州丢失,曹操疲于奔命,肯定会心急如焚的回去。他现在就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又怎么会在路上设伏?诸公所带救兵,都是生力军,不知可否与我一道前去追击曹操,所掠夺的曹军辎重,我一概不取,尽皆分与诸公,不知道诸公意下如何?” 田楷、刘备见有利可图,便纷纷点头,孔融虽然也想分一杯羹,奈何手中没有骑兵,太史慈也是前来帮忙的,并不能算作他的部下,只好作罢。 于是,田楷率领部下五百骑兵,刘备率领关羽、张飞、赵云等百余骑兵,会同曹豹所率领的两千名由丹阳兵组成的骑兵,辞别了陶谦,浩浩荡荡的追击曹操去了。 陈登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道:“他们能否活着回来,还是个未知之数……” 陶谦听到陈登如此丧气的话,拂袖而去,和孔融、太史慈、糜竺、孙乾等人一起坐在大厅里,等待好消息。 一个时辰后,“好消息”终于传来,曹豹、刘备、田楷前去追击曹操,结果在半路遇到伏兵,曹豹被曹军大将军夏侯渊阵斩,田楷、刘备受伤,若非两人得到关羽、张飞、赵云的拼死保护,只怕下场也和曹豹一样。 两千多骑兵浩浩荡荡的去了,可回来的却只有十几名骑兵,可谓是损失惨重。 陶谦这才悔恨异常,怪只怪,当初没有听陈登的劝谏,以至于有此大败,曹豹所带的都是徐州兵精锐,一战便全军覆没了,让陶谦怎能不心痛? 太守府的大厅里,刘备、田楷灰溜溜的回来了,关羽、张飞、赵云也是垂头丧气的,陶谦急忙找人给刘备、田楷治伤,并安排下客房,让众人暂且住下,再也不提追击曹操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张彦带领于禁等两千多骑兵,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终于进入了鄄城境内。 快要抵达鄄城时,张彦、于禁等人忽然见到一支雄壮的兵马从西北杀来,远远望去,但见队伍中旌旗飘展,打的竟然是“吕”字大旗。 张彦皱起了眉头,猜想道:“难道是吕布的军队?” 068穷寇莫追 068穷寇莫追 069温侯吕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9温侯吕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69温侯吕布 打着“吕”字大旗的军队正从西北方向鄄城疾驰,为首一人身披白袍,头戴银盔,身穿银甲,他古铜色的脸庞棱角分明,有如刀削斧砍一般,深邃的眼眸中银光闪动,有如刀刃般锋利。 他的胯下是一匹火红的巨大战马,肌肉结实,身材匀称,四蹄有力,奔跑起来鬃毛飞扬,像是一团舞动的烈火,神骏非常。 他的手中提着一杆方天画戟,长约一丈三尺,在晨光下显得寒光闪闪。 这名骑士便是这支军队的统帅,姓吕名布,字奉先,乃五原郡九原人。 吕布曾先后为丁原、董卓效过力,不久后,便与王允一起合谋诛杀了祸国殃民的董卓,被封为奋武将军,温侯。 后来,吕布又被董卓旧部反扑,兵败退出了长安,带着残部流亡关东。他率先去投靠了袁术,但袁术认为吕布是反复的小人,拒绝接纳吕布。不得已,吕布又去投靠了袁绍。 袁绍此时正陷于和黑山贼张燕的苦战之中,听闻吕布率众来投,欣喜异常,并借用吕布的骁勇,击败了黑山贼。但后来因为吕布居功自傲,纵兵抢掠,引来袁绍厌恶,袁绍帐下谋士更是建议袁绍诛杀吕布,吕布连夜带着旧部逃到了河内,和当时屯兵在河内的上党太守张杨联合。 但袁绍却派来追兵,不愿意放过吕布,吕布怕张杨受到他的牵连,便率众离开,南渡黄河到了陈留。 谁知刚到陈留,便受到张邈、陈宫等人的热情招待,众人更是一致推举他为兖州牧。一直寄人篱下的吕布像是突然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想都没有想,立刻接受了张邈、陈宫等人的邀请,自立为兖州牧。 陈宫虽然是东郡太守,可惜却没有实际权力,兵马都掌握在折冲校尉夏侯惇的手里。陈宫听闻吕布从河内南渡到了陈留境内,于是星夜从濮阳赶到陈留,劝说张邈迎立吕布。张邈同意后,这才派人将吕布接到了陈留。 吕布在陈留重整兵马,一展雄风,留下张邈和少数人守陈留,他带着大军,以陈宫为军师,数日间转战各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后攻占了冤句、定陶、句阳、离狐等地。 之后,吕布更是兵锋直指濮阳,用陈宫计策,赚开城门,杀败夏侯惇,一举占据了濮阳,并收降了许多曹兵,等到粮草、辎重不少。 本来吕布想就此据守濮阳,但却被陈宫劝阻,在陈宫的建议下,率众火速去攻击曹操巢穴鄄城。 吕布带着军队一路疾驰,终于在今日平明赶到这里,却没想到,东南方向还有一支兵马也朝鄄城杀来。 “那是谁的兵马?”吕布举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朝着东南方向指去,扭头喝问道。 紧跟在吕布身后的是陈宫,他仔细的看了一番那支兵马,竟然是徐州兵。他一脸的惊讶,失声道:“徐州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不应该在徐州迎战曹操吗?” “是徐州兵?”吕布询问道。 陈宫道:“对,是徐州兵,错不了的。” 他又看了一眼那支兵马所打的旗号,是一面红底白字的“张”,眉头一下子便皱了起来,猜测道:“难道是张彦?” 吕布问道:“公台认识此人?” 陈宫摇头道:“不认识,我也只是听闻过他的事迹,却从未见过。去年曹操去攻击徐州,听说就是因为此人才被迫退兵的。这次曹操再次策划攻击徐州,本想从彭城进攻,但因为彭城有此人驻守,所以才改变了进攻路线。但曹操还是有些担心,所以留下三万大军屯驻在高平县,交由曹仁带领,其目的就是防范此人。”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认识认识此人。” “主公,我也只是瞎猜,也不知道这支打着‘张’字大旗的军队统帅,到底是不是张彦呢?” “不管是与不是,反正来的是徐州兵,我想,他们的目的应该跟我们一样,都是鄄城。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是朋友。你且率军继续前往鄄城,我去会会这支兵马的统帅!” 话音一落,也不等陈宫答话,吕布双腿用力一夹座下的赤兔马,“驾”的一声大喝,便飞驰而出。 吕布单人单骑,纵马狂奔,朝着张彦等人疾驰而来。 张彦早就注意到了吕布的身影,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从头到脚,都把吕布看了个通彻。 方天画戟,血一样鲜红的赤兔马,再加上潇洒飘逸的身影,都足以证明这名骑士是他心中所猜测的那个人:吕布。 吕布座下的赤兔马能日行千里,两军相距不过数里,吕布很快便奔驰到了张彦等人附近,他勒住了马匹,远远的看着张彦带领的徐州兵,朗声叫道:“在下吕布,敢问你们的统帅是谁?” “果然是吕布!”张彦听到吕布的名字时,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急忙勒住了马匹,并下令让大军停了下来,自己则策马向前走了几步,冲着吕布叫道:“我就是他们的统帅。” “报上名来!”吕布大叫道。 “骁骑将军张彦,见过吕将军!”张彦毕恭毕敬的道。 吕布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冲张彦道:“果然是你!你的名字我已有所耳闻,我只问你一件事,你率领兵马来鄄城干什么?” “吕将军来鄄城又所为何事?” “我自然是来攻打鄄城的。如果你也是来攻打鄄城的,那我们可真的算是志同道合了。” 张彦见吕布的言谈举止透着一股子豪爽,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一点都不像称霸一方的雄主。更让人难以想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天下第一。 “吕将军,我们确实是志同道合,我也是来攻打鄄城的。” 吕布笑道:“既然你我志同道合,不妨就一起攻打鄄城吧。我攻北门,你攻南门,我们两军携手合作,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攻下鄄城。” “正合我意!” 吕布冲张彦抱了一下拳,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朗声道:“张将军,我在鄄城里等你,希望你不要让我久等哦!” 说完,吕布掉转马头,“驾”的一声大喝,便迅速的绝尘而去。 于禁见吕布走了,便对张彦说道:“主公,吕布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讥讽,而且语气也未免太过嚣张了……”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就是他嚣张的资本,文则不必放在心上,我们速速去攻击鄄城,千万不要错过了良机。” “喏!” 吕布马快,很快便追上了陈宫等人,对陈宫说道:“张彦豪气干云,言谈举止中更有大将风范,若果如公台恰才所言,张彦是一个让曹操都为之头疼的人,那么此人若是能够为我所用,那我何惧曹操?” 陈宫听闻吕布已有招揽张彦之意,便问道:“主公,莫非你想招揽张彦?” “正是。公台,你可有什么办法让张彦来投效到我的帐下吗?” 陈宫皱了一下眉头,对吕布说道:“主公,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攻下鄄城,张彦的事情,还是暂且搁在一旁吧,等攻下了鄄城,我自然会想办法让张彦来投靠主公的。” “如此最好。传令下去,全军火速开赴北门,把南门留给张彦攻击,入城之后,一律不得与徐州兵为敌。” “什么?主公,你让徐州兵也来攻击鄄城?”陈宫听后,顿时惊讶无比。 “公台,有什么不妥吗?”吕布问道。 陈宫忙道:“主公,徐州兵虽然不是我军敌对,但也绝非我军盟友,若攻下鄄城之后,曹操的家人落入到张彦的手里,那主公又用什么来要挟曹操?而且鄄城乃曹操的巢穴,钱粮广集,万一徐州兵得到的财富比我们多,那我们此行岂不是得不偿失?” 吕布摆手道:“区区弹丸小城,能有多少财富?能比濮阳还多?再说,要对付曹操,根本用不着挟持曹操的家人,凭借我的武勇,足以令曹操闻风丧胆!公台不必多言,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陈宫心中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他看出了吕布的骄狂,再加上和吕布刚刚认识,也不怎么熟络,若是闹僵了也不好看。 于是,他不再说什么话了,紧紧的跟随着吕布,朝鄄城而去。 一溜烟的功夫,吕布的军队便抵达了鄄城城下,吕布策马而出,冲着鄄城城楼上大叫道:“尔等听着,我乃吕布,不想死的赶紧打开城门出来投降,否则的话,踏平鄄城,鸡犬不留!” “放箭!”城楼上,从濮阳兵败退到这里的夏侯惇见到吕布在外面叫嚣,立刻下令道。 箭如雨下,纷纷朝吕布射去。可惜吕布马快,向后退了几步,箭矢完全掉落在面前,毫发无损。 吕布看着城楼上指挥战斗的夏侯惇,大怒道:“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攻城!” 随着吕布的一声令下,身后的骑兵纷纷蜂拥而上,每人都挽着一张大弓,冲到城下便朝城楼上放箭,弓马娴熟的他们,一箭便射杀一个曹兵,片刻间,城楼上的曹兵便阵亡了许多。 这些骑兵射完一箭,旋即退回,紧随其后的步兵在大将高顺的率领下,扛着云梯冲到了城下,将云梯竖在墙上,开始向上攀爬。 069温侯吕布 069温侯吕布 070大将高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0大将高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0大将高顺 高顺身先士卒,身手矫健,踩着云梯便向城墙上攀爬了上去,一手扶着云梯,一手挥动着手中的佩刀遮挡射来的箭矢。 眼看他就要登上城头,几名曹兵纷纷挺枪刺来,高顺挥刀便斩断了刺来的长枪,左手突然松开了云梯,一把抓住了那几柄断裂的长枪,借力跳上了城头,成为首个登上城楼的人。 高顺站在城头上,凭借自己的武勇,接连砍翻几名曹兵,愣是在城头上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 几名士兵紧随高顺身后,陆续登上了城头,和高顺并肩作战,杀死一名又一名前来攻击的曹兵。 爬上城墙的士兵越来越多,曹兵抵挡不住,负责守城的夏侯惇也无可奈何,只好被迫下令撤退到城内。 城下的吕布看到高顺已经完全占领了城头,体内热血,紧紧握着手中的方天画戟,就连座下的赤兔马也在原地不停的打转,迫不及待的想冲过去,与曹军血战。 “喀喇”一声巨响,高顺砍断了悬挂在城头上的曹军旗帜,并且带着士兵向城内杀去。 高顺所带的士兵共有八百人,都是从家乡并州一带招募的虎狼之士,铠甲兵器都精练齐整,严守军纪,军备严整,且作战时相当勇猛。 高顺每次率领着这支部队攻击敌方阵营时,都能很快的攻陷敌方阵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以他所率领的部队,号为“陷阵营”。 只不过,陷阵营经过多次血战,兵员不断减少,时至今日,只有七百多人,但对外却号称千人。 高顺率军冲向了城内,与夏侯惇所率领的曹军在城门口进行了血战。 与此同时,张彦率领着军队抵达了鄄城的南门,负责守备南门的是夏侯惇的部将韩浩,城中兵力本来就不多,因为吕布先攻击了北门,夏侯惇不知道城外还有一支兵马到来,便把防守南门的士兵调去防守北门,以至于韩浩手下堪用之兵只有百余人。 韩浩见张彦率领大军到来,自知防守无望,带走所有兵力,火速进城去找夏侯惇。 张彦、于禁率领大军抵达南门,见城楼上无一兵一卒防守,不禁大喜。 于禁更是自告奋勇,利用绳索攀爬城墙。他身手敏捷,先用绳索套住城垛,然后拉着绳索便向上攀爬,很快便登上了城墙。 片刻之后,鄄城南门打开,张彦率领大军直接进入了城里,在于禁的带领下,向着曹操家人所居住的地方奔去。 鄄城城北,城门洞然打开后,吕布一马当先,率先冲入了城内,挥动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杀死挡在他面前的曹兵,径直朝夏侯惇而去。 夏侯惇见吕布来势汹汹,又深知吕布的勇猛,估计自己不是对手,便掉转马头,带着亲随朝城南撤去。 他刚走了几步,便看见韩浩从城南慌张的驰来,急忙问道:“你不在南门驻守,来这里干什么?” 韩浩忙道:“启禀将军,徐州兵从城南杀来了,如今鄄城已经陷入两面夹击之中,我军兵少,不宜在此久战,将军此时还能退出鄄城,再晚点,想走都来不及了。” 夏侯惇听后,当机立断,立刻带领韩浩向城东退去。 鄄城虽然只有南、北二门,但城东却有一段水路,夏侯惇、韩浩率领亲随抵达城东码头,乘坐上几条小船,并且放火烧毁了马头,迅速离开了鄄城。 徐州兵在于禁的带领下,径直来到了曹操的府邸,可惜府邸内却空无一人,就连府内的财物、被褥、衣服都全部被带走了,只留下一地狼藉的残破家具,看来曹操的家人早已经被转移了。 张彦扑了一个空,但却也没有在意,于是重新带着于禁等人杀奔城内,刚好遇到从城北退回来的曹兵。 夏侯惇、韩浩逃走,这些曹兵群龙无首,又无法抵挡住吕布、高顺的兵锋,皆无战心,纷纷向南撤退。 谁知,他们又遇到了张彦带领的徐州兵,这些曹兵知道抵挡不住,纷纷丢下兵器,跪倒在路边,向张彦投降。 不等张彦发话,吕布便率军从城北赶来,看到这些曹兵纷纷丢盔弃甲,跪倒在地上,似乎在向张彦投降。 吕布急忙勒住马匹,并让军队停住,朗声问道:“张将军,这些曹兵是我从北门追赶过来的,如今却向你投降,你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吕将军,你率军和曹兵浴血奋战,并且叩开了鄄城的北门,这些曹兵虽然向我投降了,但我却不会占这个便宜,这些降兵还是请吕将军带走吧。”张彦不愿意和吕布因为这三百多降兵而闹的不愉快,当即说道。 吕布哈哈笑道:“既然这些曹兵已经向你投降,那么他们就是你的兵了,我又怎么好意思要你的兵?张将军,还是你把他们带走吧,这个便宜,就算是我送给张将军的见面礼吧,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张彦听吕布要跟自己交朋友,略微有些惊讶。不过,能有吕布这样一个朋友,张彦觉得也是很不错的。 于是,张彦便抱拳道:“承蒙吕将军看的起在下,这个朋友,张彦交定了。” “好,长话短说,我们以此线为界,城南归你,城北归我,两军不得越界,无论任何一方的界线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另一方都不得干涉。你觉得如何?”吕布持着方天画戟,在道路上画了一道线,对张彦说道。 张彦不明白吕布的用意何在,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吕布笑道:“张将军爽快,那从现在起,我们就以此线为界,各做各的事情,谁也不要进行干涉。” “好吧。” 吕布调转马头,对高顺道:“以此线为基准,你率领本部兵马驻守此线,凡是没有我的命令,擅自越过此线者,一律格杀勿论!” 高顺抱拳道:“喏!” 命令一经下达,高顺便带领部下以这条线为基准,排成一条直线,严阵以待。 吕布策马来到队伍中间,朗声喊道:“兄弟们,开始狩猎吧!” 随着吕布的这一声命令下达,吕布所率领的军队顿时士气高涨,各个高声呐喊,神情更是喜悦无比。 片刻之后,吕布的部下尽皆散开,调转方向,朝城北而去,开始对城北的区域内实行抢掠。 一时间,位于鄄城城北的百姓一下子掉入到了万丈深渊当中,凡是有抵抗的,都被吕军杀死,吕军的将士恣意的抢掠着百姓的财物,胡乱杀人,妇女,无恶不作,尽情的在这片土地上发泄着他们最原始的罪恶。 直到这时,张彦才终于弄清楚,吕布为何要在地上划一道线,并派遣高顺驻守此线,其目的就是不想让他进行干涉。 张彦注意到,守在那条线上的高顺,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不忍,似乎对于吕布的恶行不怎么赞同,但却又无可奈何。 高顺身材魁梧,体型高大,一脸的冷峻,左边脸颊上更有一道很深的刀疤,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张彦打量了一番高顺,熟知历史的他,知道高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好饮酒,且是吕布帐下一名骁勇善战的大将,跟随吕布奔波征战,劳苦功劳且又忠心耿耿。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如此一名将才,在吕布的手下,实在是可惜了。 鄄城南北分治,城北犹如地狱,而城南却很太平。但在城南的百姓,还是因为惧怕受到牵连,纷纷携带家小出逃。 张彦没有进行阻拦,反而加以引导,让他们朝昌邑走,因为他并不打算在鄄城久待,他担心明日一旦率军离开,吕布的兵马又会反过头来对城南进行烧杀抢掠。 到了傍晚时分,鄄城基本上进入了平静,城北到处都充斥着血腥味,吕布纵兵在城北烧杀抢掠,百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起初还有些反抗,但最后干脆任凭吕布的兵马恣意妄为,只要活命就成。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吕布的魔掌,哪知道吕布来了一招更狠的,他将城北的所有百姓都驱赶到一处事先挖好的深坑之内,竟然下令将这些百姓坑杀了。 而城南的百姓,在张彦的引导下,纷纷退出了鄄城,一路向南,朝昌邑城而去。 落日的余晖照射在鄄城上,原本较为繁华的城池,如今已经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吕布的兵马退出城北,驻扎在城外。 随后,张彦也下令退出了城池,驻扎在城南。 于禁来到张彦的身边,对张彦所下达的命令实在不解,询问道:“主公,既然我军来鄄城毫无所获,不如趁早退兵回昌邑。为何主公却下令在城外驻扎?” 张彦道:“兖州大乱,曹操收到消息,必然会率军返回。毕竟曹操还有数万大军,若想重新夺回兖州,根本不成问题。我之所以选择留在这里一夜,是想和吕布合作,组成盟友,共同抵御曹操。” 正说话间,有人前来禀报,说吕布派来了使者,要面见张彦。于是,他让人把吕布派来的使者带到这里相见。 不多时,使者被带到了张彦的面前,那使者不是别人,正是昔日曹操帐下的东郡太守陈宫。 070大将高顺 070大将高顺 071贤弟张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1贤弟张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1贤弟张辽 陈宫七尺身材,脸容瘦干,双眼深陷,鹰钩鼻,八字胡,走到张彦面前,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在下陈宫,拜见骁骑将军。” 张彦打量了陈宫一眼,见陈宫的双眸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便问道:“不知道吕将军派阁下前来有何贵干?” 陈宫道:“吕将军在营寨里设下了酒宴,特意差我前来,请张将军务必在申时三刻前去赴宴!” 张彦拱手道:“有劳陈先生转告吕将军,申时三刻张某必定准时前去赴宴。”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就此告辞。”陈宫向着张彦抱了一下拳,转身便要走。 张彦忽然叫道:“陈先生,请留步。” 陈宫停下脚步,扭头问道:“张将军,还有什么事情吗?” 张彦呵呵笑道:“据我所知,陈先生之前应该是兖州牧曹操帐下的东郡太守吧?” “正是。” “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陈先生背叛了曹操,而选择了吕将军呢?” 陈宫皱了一下眉头,脸上显露出一丝不悦,冷冷的道:“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与张将军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据说现在陈先生是吕将军的军师,但刚才吕将军纵兵在鄄城城北烧杀抢掠,不知道是吕将军自己的意思呢,还是陈先生建议的?” “张将军!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陈宫阴沉着脸,极力克制心中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这是你和吕将军之间的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想给陈先生提个醒,一个只会烧杀抢掠的兖州牧,可能并不是兖州人民所希望得到的。” “多谢张将军提醒。”陈宫皱着眉头,转身离开了。 陈宫远去,于禁这才从隐蔽处走了出来,静静的站在了张彦的身边。 “文则,你说的没错,陈宫确实对曹操怀有恨意。屠杀鄄城百姓的事情,即便跟陈宫没有关系,他身为军师,看见吕布去做错的事情而不去阻止,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张彦见于禁来到了身边,便缓缓的说道。 于禁道:“主公,吕布在军营设宴,你真的打算去赴宴吗?” 张彦点了点头。 “可是主公,我担心陈宫会怂恿吕布对你不利。”于禁道。 “你大可放心,陈宫也是个明白人,我想他应该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而且仅凭他现有的兵马,根本不足以对抗曹操的大军。” “既然主公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让属下带一些兵马与主公一起去赴宴吧,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属下也好替主公抵挡一二。” 张彦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去足矣,人多了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我走之后,全军交给你统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出营。” “喏!” 天色渐渐黑了,到了申时三刻,张彦独自一人,骑着乌云踏雪马,便朝驻扎在城北的吕布军营而去。 张彦骑着马刚走到鄄城的北门,便见有十余名骑兵早早的等候在那里。 为首一人是名身披铁甲,头戴铁盔的年纪骑将,剑眉星目,面目俊朗,古铜色的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在四处眺望。 这名骑将看到张彦出现,立刻策马向前,毕恭毕敬的拱手道:“敢问阁下可是骁骑将军张彦?” 张彦点了点头,对这名骑将说道:“是吕将军让你们来接我的?” 那名骑将笑道:“正是。在下张辽,现在吕将军帐下任骑都尉,奉吕将军之命,特来接应张将军。” 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曾先后跟随丁原、董卓、吕布,吕布败后,归顺曹操,从此跟随曹操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是曹魏著名将领,更为后世历代所推崇,与乐进、于禁、徐晃、张郃并称曹魏五子良将。 张彦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张辽,一见倾心,此等少年英雄,只恨不能早些相识。 曹魏五子良将中,张彦杀了乐进,收降了于禁,如果再得到张辽的话,势必会对他今后的大业有所帮助。可惜的是,如今的张辽在吕布军中,以张辽的为人,就算是张彦想挖墙角,也未必能够挖动。 张彦轻叹了一口气,恨只恨,自己穿越的不是时候,若是能穿越的再早几年,他定要招揽天下名将为己用。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张彦朝张辽拱手道。 张辽笑道:“张将军严重了,与张将军想比,我的名气远不值得一提。张将军,吕将军已经在营帐里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有劳了。”张彦客气的拱了拱手,跟在张辽身后,便朝吕布军营而去。 张彦一路上都在不停的打量着张辽,越看对张辽的喜爱程度就越高,而心里面也就越难受。 为了缓解一下情绪,张彦便没话找话的道:“张都尉,看你年纪,也不怎么大,应该在二十五六岁左右吧?” 张辽道:“张将军好眼力,在下今年刚好二十五岁。” 张彦喜笑颜开的道:“巧了,我今年也刚好二十五岁。我们两个不仅同岁,而且还是同姓,正所谓五百年前是一家,说不定你我的祖先以前还是兄弟也说不定呢!” 张辽笑道:“将军说笑了。实不相瞒,我的祖先并非姓张,而是姓聂。武帝时,我的祖先聂壹曾经是马邑之谋的倡议者,但马邑之谋失败后,我的祖先聂壹从此得罪了匈奴人。匈奴人花重金求购聂壹的首级,为了躲避追杀,聂壹于是改姓张,从此以后,儿孙皆以张为姓,代代相传,一直到今天。但同时流传下来的,还有我祖先的故事,这是在告诫我们,让我们勿忘祖姓。所以,我与将军的祖先,绝对不可能是兄弟的。” 张彦听张辽这么一说,笑着的脸上变得僵硬了,虽然他知道这是因为张辽爽朗,才告诉他这一些话的。但这番话却打掉了张彦想与张辽套近乎的热情。 不过,张彦还是厚着脸皮,嘿嘿笑道:“原来如此。虽然我们的祖先做不成兄弟,那我们可以做兄弟啊。不管张都尉是姓聂,还是姓张,从今以后,我都会将张都尉看成是我的兄弟。不知道张都尉意下如何?” 张辽道:“我不过是一介武夫,怎能和将军做兄弟呢?” “你是武夫,难道我就不是吗?你不想和我做兄弟,难道是看不起我不成?”张彦故意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 张辽道:“不不不,张将军不要误会,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将军身份尊贵,我只是吕将军帐下的一个骑都尉,只怕会配不上将军……” “有什么配上配不上的,我说你是我的兄弟你就是。对了,你是几月出生的?” 张辽道:“七月初六。” “我是五月初八,比你大两月,我叫你贤弟如何?” 张辽感觉有些别扭,没想到只和张彦说了几句话,便凭空多了一个兄长。但碍于面子,张辽也只能点了点头,抱拳道:“承蒙兄长不弃,愿意与我为兄弟,我张辽也是爽快人,就认了将军这个兄长。” 张彦哈哈大笑道:“好极,好极。从今以后,你我二人便以兄弟相称!” 两人边说边聊,很快便打成了一片,不知不觉间,张辽便带着张彦来到了吕布的营帐里。 “启禀主公,骁骑将军张彦带到。”张辽一进入大帐,便抱拳对吕布说道。 吕布见张彦来了,顿时喜笑颜开,他径直走到张彦身边,一把拉住了张彦的手,激动的说道:“张将军,我左盼右盼,总算把你给盼来了,快请坐,坐!” 张彦被吕布安排到上宾席位上,却朝张辽摆了摆手,将张辽打发出去了。 营帐内,除了吕布和张彦以外,再无旁人,吕布让人端上酒菜,热情的招待着张彦。 张彦也是很客气的回应着,直到酒过三巡,张彦这才忍俊不住,拱手问道:“这次吕将军请我前来,应该不只是单纯的赴宴那么简单吧?” 吕布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张彦道:“张将军果然非同一般,一猜便中。其实,我请张将军前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吕布朗声道:“曹操率领大军去攻击徐州了,若是得知兖州被人偷袭,势必会火速撤军归来。以我目前的兵力,足可以和曹操拼个你死我活。如果要是能够得到徐州方面的援助,那么曹操势必会被我彻底击败。张将军是徐州首屈一指的大将,如果能够说服徐州牧和我结盟,共同对付曹操的话,我相信这将是我们将曹操赶尽杀绝的一个最佳的机会。” 张彦其实在心里早已经有了眉目,而且和吕布结盟,共同抵御曹操,也是他想要的一个结果。既然吕布主动提出来了,那么这件事就更加好办了。不过,他还是有一些担心,因为吕布此人反复无常,有奶便是娘,他更担心击败曹操之后,吕布会反过来咬他一口。 于是,他想了很久,这才对吕布说道:“吕将军的提议无疑是绝佳的,去年曹操屠杀徐州百姓数十万,陶使君一直对曹操怀恨在心,请吕将军放心,说服陶使君和吕将军结盟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两军结盟之后,曹操就是共同的敌人,在消灭曹操之后,曹操原先所控制的兖州各郡的归属,都需要从长计议。不知道吕将军可有什么细则吗?” 071贤弟张辽 071贤弟张辽 072亢父险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2亢父险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2亢父险道 吕布呵呵笑道:“张将军不必为此担心,我们两军结盟之后,只要击败了曹操,兖州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张彦道:“我们两军一旦结盟,曹操必败无疑,与其在战后再瓜分兖州,不如现在就提前划分,这样一来,在战斗时,哪些地方可以占领,哪些地方不可以占领,就会一目了然,也不会让两军之间发生矛盾。” 吕布想了想,当即让人把地图拿来,摊开在面前的桌案上,匆匆看了一遍后,这才说道:“兖州治下共有八地,分别是陈留郡、东郡、济阴郡、山阳郡、泰山郡以及任城国、东平国和济北国。我将泰山郡、济北国、任城国、东平国四地划分给你,不知道张将军意下如何?” 张彦早就研究过这个时代的地图了,对徐州周围的城池分布更是了如指掌,吕布划分给他的除了泰山郡外,济北国、任城国、东平国都是地盘狭小的地方,而且人口也不多,名义上是平分,但实际上,却只分给了他兖州地盘的四成。 “吕将军,这样的分法未免有些不妥吧?不如这样吧,把泰山郡、任城国、东平国、山阳郡这四个地方给我军,不知道吕将军意下如何?” 吕布又看了一眼地图,觉得张彦很聪明,如果按照张彦划分的方法,那么地盘上要比之前他所划分的大出许多。 不过,吕布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的地盘,他现在首要的目的是联合徐州兵,共同对付曹操,关于地盘,以后他还可以再从徐州兵手里夺过来。 “好!就按照你刚才说的,我把泰山郡、任城国、东平国、山阳郡这四个地方给你们。”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吕将军可要想好了,别到时候又反悔了。” “张将军大可放心,我吕布说一不二。” 张彦深知吕布的为人,有些不放心的道:“我相信吕将军的为人,但是陶使君未必肯相信,不如我们起草一个盟约,由我带回去转交给陶使君,这样一来,我在陶使君那里也就有了说服力。”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来人啊,笔墨伺候!”吕布冲门外大叫道。 一个士兵从帐外走来,手里捧着笔墨纸砚,径直放在了吕布的面前。吕布拿起纸笔,沉默了片刻,不禁皱起了眉头,抬起头问道:“张将军,这盟约,该如何起草?” 张彦道:“要不,我来写,写完之后,请吕将军过目,要是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就请吕将军在上面签字画押,我再带回去转交给陶使君,如何?” 吕布道:“很好!” 张彦于是站起了身子,径直走到了吕布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提起笔便在纸张上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份盟约。 盟约中明确的指出,两军结盟之后,攻守同盟,以消灭曹操为目的,并将兖州各郡的归属也写了进去。除此之外,张彦还特别在盟约中注明,无论任何一方有难,另外一方都应该无条件给予支援。 写完之后,张彦把这份盟约拿给吕布看,吕布看完之后,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当即提起笔,在盟约的右下角写上了他的名字,并且加盖了他私刻的兖州牧印绶。 张彦与吕布订立完盟约之后,两个人便开怀畅饮,闲谈中,吕布更是透露出招揽张彦的意思。 最后,张彦以不胜酒力为名,向吕布告辞,离开了吕布的营帐。 吕布让骑都尉张辽护送张彦回营,自己更是亲自送张彦出营,对张彦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等到张彦走后,陈宫这才从营中出来,径直来到吕布的身边,小声的对吕布说道:“主公,我一直在暗处观察张彦,觉得此人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今张彦已经是徐州首屈一指的大将,而且此人野心勃勃,并非是久居人下之人。陶谦身体年迈,一旦陶谦过世,那么徐州很有可能会落入到张彦的手中。到那时,张彦成为了徐州牧,就和主公平起平坐,那么他又如何肯屈尊到主公帐下来?” 吕布笑道:“就算不能成功招揽他,至少能有这样的一个盟友,对于我军而言,也是百利而无一害。据斥候回报,夏侯惇率领残军退守廪丘县,明日一早,我便率军去攻击廪丘县城,一定要抓住夏侯惇。” 陈宫道:“主公,如今兖州境内,唯有东阿、范县二地还有曹操的部将在坚守,夏侯惇虽然退守廪丘,但兵微将寡,只需派遣一将去征讨即可,主公应该率领军队火速攻击东阿、范县二地,让曹操在兖州彻底失去根基!” 吕布道:“先攻廪丘,抓住夏侯惇后,再攻东阿、范县不迟。曹操要从徐州退兵回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急什么?” “可是主公……” 吕布不耐烦的道:“就这样定了,明日一早,便去廪丘,我一定要抓住夏侯惇,亲手宰了他!” 陈宫无奈,只好听从,也不在说话了。 张彦在张辽的护送下,安全返回了自己所在的营寨,张彦邀请张辽入营稍歇,喝点薄酒,却被张辽婉言谢绝。 看着张辽远离的背影,张彦心中一阵惆怅,只怕要想招揽张辽,只能等到吕布死了以后啦。 第二天一早,张彦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吕布,借言徐州有事,匆匆退兵。 张彦带着于禁等骑兵,一路疾驰,原路返回。 一行人刚走了二十里,便遇到了一名斥候,这名斥候带来了曹操从徐州撤军的消息,张彦当机立断,改变了行军的方向,快马加鞭,带着骑兵火速朝亢父而去。 从鄄城到亢父,不过两三百里,张彦带着于禁等人只觉得很慢,于是他自己单枪匹马的朝亢父赶,让于禁带领骑兵随后。 张彦座下乌云踏雪马速度极快,他先去了一趟巨野,让徐盛带着所有兵马,赶往亢父,之后又让徐盛派人去任城通知糜芳,让糜芳率领军队向亢父撤退。 一日后,张彦大军全部在亢父集结完毕,张彦不断的派出斥候,打探曹操退兵路线,得知曹操率领大军要从亢父经过时,内心兴奋不已,准备在亢父给曹操一次痛击! …… 曹操从开阳城星夜撤军,一路向西,所过之处,尽皆烧杀抢掠,以发泄内心的怒火。 一路上,曹军斥候不断的回报兖州的最新情况,曹操也知道徐州兵占据了任城、亢父、巨野,成品字形,互为犄角。 曹操听说徐州兵已经占据亢父,心中郁闷非常。 亢父一带山势险峻,又是西去的交通要道,苏秦称之为“车不得方轨,骑不得并行”,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极险峻所在。 曹操从徐州回师兖州,这里是必经之地,如果绕道他处,则要大大耽误时间。 无奈之下,曹操只能做了最坏的打算,准备和徐州兵在亢父血拼。 大军行至公丘,斥候传来了最新的消息,徐州兵不知道因何缘故,竟然从任城、巨野、亢父撤军,一路返回昌邑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曹操有些将信将疑,但随后又一个斥候传来了最新的消息,说是吕布率军攻击了徐州兵驻守的昌邑。 曹操结合这两条消息,之前的疑惑顿时迎刃而解,于是再也没有了担心,催促着大军加快行军速度,只要经过了亢父,那么兖州就会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随后的一天时间里,吕布军与徐州兵在昌邑交战的信息不断传来,曹操听后乐的都开了花。 第二天平明,曹操率领大军终于抵达了亢父境内。 原本宽阔平坦的大路,变得越来越窄,也越来越崎岖,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向前延伸,道路两侧,则是高耸的峭壁,山坡陡峭,攀爬不宜,山中更有晨雾飘荡,远远望去,只觉得这条小道险之又险。 “主公,真的要从这里过吗?此地险要非常,即便是吕布正在与张彦在昌邑交战,张彦也绝对不会丢下此险要之道不做任何防守。还请主公三思。”一直陪侍在曹操身边的郭嘉,看了一眼此处的险要之后,尚有些担心,询问道。 曹操道:“即便是张彦在此设下埋伏,也必须从此处通过……” 正说话间,突然从亢父险道里传来一些呐喊声,道路两侧的山上,更是现出徐州兵的身影。 郭嘉指着险道里的徐州兵说道:“主公,你看果然有伏兵!” 曹操眺望了一眼,但见这股所谓的伏兵不过才数百人,他冷笑了一声,道:“区区乌合之众,能奈我何?夏侯渊!” “末将在!” “率领本部兵马,替大军开路!” “喏!” 夏侯渊得了命令,即可率领本部兵马,纷纷下马,朝着亢父险道展开猛烈的攻击,而曹操更是让弓箭手朝山上射箭,掩护夏侯渊。 曹兵在夏侯渊的带领下,作战凶猛,而山上的伏兵也纷纷抵挡不住曹兵的箭雨,只片刻时间,便尽数退却。 曹操见后,哈哈大笑道:“一群乌合之众,简直是不堪一击,张彦留下这些人,也想挡我曹操?传令下去,大军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渡过此道。” 072亢父险道 072亢父险道 073陶谦病危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3陶谦病危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3陶谦病危 埋伏在亢父险道的徐州兵被夏侯渊率领的曹军击退后,曹操下令大军以最快的速度通过这条险道。 但曹军有数万之众,可这条险要之道只能容得下两个步兵并肩通过,骑兵若要通过此道,必须是逐一前进,而且,这条险道弯弯曲曲的长达五里,就算曹军将士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只怕也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曹操不管这些,他的兖州就要被人给端掉了,如果他不尽快回去,再晚一点的话,只怕兖州便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所幸的是,曹操在攻击开阳城时,只损失了数千兵马,手中还握着六万多大军,即便是兖州都叛变了,他也可以攻占下一座城池,以此为基本,再与吕布主力交战,只要击败了吕布的主力军,那么兖州还是他的。 不过,曹操之前一直很担心一件事,那就是怕吕布和张彦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自己,这样一来,他就会腹背受敌,顾此失彼了。 但是,从斥候一直传回来的消息来看,吕布和张彦已经不可能联合在一起了,因为他们正在为了争夺昌邑而进行血战。 这对于曹操来说,无疑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他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等吕布、张彦斗的半死时,他再出兵攻击,一战便可以把吕布、张彦统统解决掉。 正因为如此,曹操也急躁万分,想快点通过亢父险道,尽快回到兖州。 曹军将士在夏侯渊的率领下,不仅击退了埋伏在这里的徐州兵,更快要出了这条险道。 但是这些曹兵却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被徐州兵秘密监视着。 险道两旁的山上,在茂密植被的覆盖下,一个个徐州兵都静静的趴在那里,密切的注视着险道中的曹兵。 张彦隐藏在一棵歪脖子的老槐树下,他所在的位置已经是险道的后半段了,当他看到夏侯渊带领着曹兵迅速的从险道中通过的时候,身边便传来了徐盛的声音:“主公,如果再不发动攻击的话,夏侯渊可就带着士兵逃出去了……” 张彦面色铁青,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放出道道精光,时刻关注着险道里的曹兵动向。 他听了徐盛的话后,便小声回应道:“曹操还没有出现,等见了曹操,再发动攻击不迟。记住,我们这次的目标是曹操,只要把曹操杀了,曹军便会群龙无首,肯定会乱作一团,到时候,就是我们发动总攻的时候了。” 徐盛道:“主公果然英明,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个时辰后,差不多有三万多曹兵从这个险道通过,但张彦迟迟未能看见曹操出现。 张彦于是耐心的等待着,又过了半个时辰,曹兵又通过了一万多人,可张彦仍未看见曹操的身影。 又过了一刻钟,张彦始终未能看见曹操出现,于是一直趴在张彦身边的徐盛急了,提醒道:“主公,曹军差不多已经过去了五万多人,再这样等下去,曹军可就要全部通过此险道了。以咱们目前的兵力,以逸待劳,又是突然发动袭击,相信应该可以将剩下的曹军全歼吧?” 徐盛的这句话倒是给张彦提了个醒,张彦恍然大悟,如果再等下去的话,只怕曹军就要全部通过了,到时候,他的埋伏还有什么意义? 他一直睁大着眼睛,注视着险道里的一举一动,不仅没有看到曹操的身影,就连典韦的身影也没有看到。 不管曹操这个时候是在险道中,还是尚未进入险道,总之他没有看见曹操的身影,这就证明,曹操还在他所驻守的这段险道以东。 就算曹操还没有进入险道,那么把曹操阻隔在亢父险道以东,以他目前的兵力,也足以将曹操等人围歼。 于是,张彦再也按耐不住了,立刻下令对险道里的曹军发动攻击。 “咚咚咚……” 隆隆的战鼓声传遍了整个亢父险道,滚滚如雷,紧接着,一万多名早已经埋伏好的徐州兵忽然现身,纷纷朝险道里发起了进攻,从两旁的山上推下巨石、擂木,袭击在险道里的曹军。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夹在险道里的曹军死伤无数,惨叫连连。 曹军顿时乱作一团,许多曹兵被堵在了险道之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一的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与此同时,在亢父险道入口处,突然从曹军背后杀出来了两股骑兵,左边于禁,右边陈应,两边夹击,在曹军里横冲直撞。 曹军士兵从徐州一路退回,经过长途跋涉,才到了这个地方,早已经人困马乏,面对突然袭击的徐州兵,毫无抵挡之力。 徐州骑兵在于禁、陈应的率领下,在曹军阵营里,所过之处,犹如无人之境,许多曹兵见状不妙,便纷纷投降。 伏兵尽显,杀机四起,曹军将士乱作一团,死的死,伤的伤,投降的投降。整个战斗持续了还不到半个时辰,便宣告了结束。 张彦从埋伏的山上艰难的走了下来,得知战斗结束后,颇感意外。他迅速来到了险道的入口处,看到曹军投降的人数,也是吃惊不已,竟然高达七千多人。 但在所有投降的曹兵当中,张彦却一直没能看见曹操、典韦的身影,他担心曹操、典韦死在了险道里,便让人开始打扫战场。 经过一段时间的清理,战场终于打扫干净,在曹军阵亡的三千多将士里,并没有发现曹操、典韦的尸体。 张彦皱着眉头,越想越不对劲,难道曹操、典韦长了翅膀不成,能从这里飞跃过去? 他立刻找来了一个投降的偏将,询问了一下曹操、典韦的去处,这一问不当紧,这才知道,曹操、典韦早在一个时辰之前,便换上了曹兵的服装,从险道里走了。 张彦听后,对曹操的这个瞒天过海的计策很是佩服,没想到曹操会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虽然张彦有些悔恨,但也为时已晚。不过,让他值得欣慰的是,这一次他不仅截获了曹军的大批粮草辎重,还截获了一千匹战马,也算是收获颇丰。 不多时,斥候传来消息,说曹军向范县去了。又过了一会儿,张彦接到了一封从郯城寄来的书信,是陈登写的。 张彦匆匆看完陈登写的书信后,顿时皱起了眉头,信上写道:“陶谦病危,欲将州牧之位让予他人,如不速回,你之前的努力将功亏一篑!” 于是,张彦当机立断,留下于禁带领五千兵去守昌邑,让陈应率领两千兵马守亢父,扼住从兖州东进的要道,其余兵马则全部右糜芳、徐盛率领,押着俘虏和粮草辎重回彭城,他还特意给了于禁五百匹战马,让他组建骑兵。 除此之外,张彦还特意派出大量斥候,密切关注整个兖州的情况。 于禁听说张彦要带兵回徐州,便主动到大帐来找张彦,劝说道:“主公,曹操刚刚回到兖州,这次又受到重创。我军不是跟吕布结盟了吗,为何不携手共同对付曹操,以我们两军的实力,足可以把曹操打的落花流水。主公为何在这个时候退兵了?” 张彦将陈登所写的书信递给了于禁,对于禁道:“你看完这封书信,一切就会明白了。” 于禁接过书信,匆匆看了一遍,顿时眉头大皱,忙道:“主公,此事事关重大,事不宜迟,还是及早上路吧,以主公座下乌云踏雪马的速度,今夜便可抵达郯城。末将率兵屯在昌邑,替主公监视着曹操、吕布的动向,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末将必定及时通报主公。等主公解决了徐州之事,再来争夺兖州不迟!” 张彦简单的用了一些饭食,又让人把乌云踏雪马给喂了个饱,将所有的任务全部吩咐完毕之后,这才骑上乌云踏雪马,连夜赶回郯城。 陶谦从开阳城归来后,突然一病不起,不停地咳嗽,而且有时候还会时不时的咳出鲜血来。 郯城的州牧府里,陶谦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着,医生换了一个又一个,却都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陈登于是举荐樊阿为陶谦进行医治。 樊阿从彭城匆匆赶来,连夜给陶谦诊治了一番,开了一个方子,让人照方抓药。 州牧府的人煎熬好樊阿给开的药后,喂陶谦喝下,这才算稳住了陶谦的病情,不但不再咳嗽了,而且还睡着了。 陶谦的病情,牵动了许多人,青州刺史田楷、北海相孔融、平原令刘备,以及关羽、张飞、赵云、太史慈等人,都在战后被陶谦邀请到郯城作客。 陶谦突然患病,让这些人也是一筹莫展的。 除此之外,徐州内部的官员,更是忧心忡忡。 陈登、糜竺、孙乾、臧霸等人一直守在陶谦的房外,见樊阿从陶谦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便急忙追问樊阿陶谦的病情。 樊阿只是随口说,陶谦是受了严重的风寒,并且让大家宽心,其余的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了。 陈登留了一个心眼,直接追了过去,在一个转弯处,叫道:“樊医生,请留步!” 樊阿回头见是陈登,便问道:“陈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知道陶使君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樊阿愣了一下,忙道:“陈大人,刚才我不是说了,没有什么大碍,是操劳过度,加上受了风寒所致,休息一些日子,便会没事的。” 陈登冷笑道:“樊医生,你当我陈元龙是傻子吗?陶使君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073陶谦病危 073陶谦病危 074让位徐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4让位徐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4让位徐州 面对陈登的质疑,樊阿左盼右顾了一番,见四下无人,这才对陈登轻声道:“陈大人,实不相瞒,陶使君已经病入膏肓,我只是用药物暂时压制住了他的病情,但却无法根治,即便是我师父来了,也只能勉强多维持他几个月的生命而已……” 陈登皱着眉头,询问道:“那陶使君还有多少时间?” “不出三个月,陶使君必死无疑!”樊阿斩钉截铁的道。 陈登道:“这件事事关重大,除了我以外,任何人再询问你有关陶使君的病情,你都要和之前回答的那样说,明白了吗?” “大人放心,小的必定会守口如瓶。” 陈登和樊阿分开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张彦的归来。 早在开阳城时,陈登听说陶谦要将州牧之位让予刘备,他便写下了一封书信,火速送给张彦。按照时间,这个时候张彦也应该已经收到了,说不定,张彦正在归来的路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陈登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刚闭上眼睛没有多久,旋即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陈校尉,陶使君请陈大人到大厅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陈登听到这个消息,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拉开房门便径直朝大厅里走去。 州牧府的会客大厅里,里面空无一人,陈登刚到这里,糜竺、臧霸、孙乾等人先后到来,都是一番紧张的神情。 大家凑到一起,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因为众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的倦意,也几乎都是同时接到了陶谦的邀请,说是到大厅里有要事相商。 四个人在大厅里先后入座,过了没有多久,田楷、孔融、刘备、关羽、张飞、赵云、太史慈等人也先后到来。 一群人都是受到邀请才来的,相互寒暄了几句后,纷纷入座。 但大家都是一阵迷茫,都不知道陶谦因何把他们全部叫到了这里。 正当大家都在猜测之时,陶谦在儿子陶商、陶应的搀扶下,从后堂走了出来。 众人见陶谦出来了,纷纷站了起来,不约而同的拜道:“参见陶使君!” 陶谦落座之后,屏退了陶商、陶应,这才朗声说道:“诸位不必多礼,都快请坐下吧!” 众人纷纷落座,只听陶谦道:“今夜将大家全部聚集到此,实属无奈,打扰了大家的美梦,还请大家见谅。” 孔融拱手说道:“陶使君言重了,使君有恙在身,应该多多休息才是。” 陶谦道:“呵呵,孔北海的关心老夫心领了。老夫也想好好的休息,但有一事在老夫心中潜藏已久,如果不把这件事给解决了,老夫坐立不安。所以,老夫才会连夜将众人叫到这里,一来请诸位做个见证,二来也好交待一下具体事宜。” 孔融又道:“那不知道陶使君所虑着何事?” 陶谦叹了一口气,道:“老夫身体年迈,又身患重病,只怕将不久于人世。但老夫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徐州。但老夫的两个儿子却都是碌碌无为之辈,若将徐州交给他们,徐州迟早会落入别人之手。幸好苍天有眼,在老夫垂死之际,让老夫认识了玄德。玄德乃汉室宗亲,威而有恩,勇而有义,宽宏而有大略,雄姿杰出,乃英雄之器也。况且玄德帐下又有关羽、张飞二员猛将,此二人万人莫敌,若玄德能执掌徐州,必然能够成为一方霸主,老夫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老夫愿意将徐州牧之位让予玄德,请诸公做个见证!” 此话一出,陈登、糜竺、臧霸都是一番面面相觑,他们都是徐州的旧臣,陶谦没有和他们商量,就把徐州牧拱手让给了一个外人,几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一丝不悦。 田楷、孔融等人却都是一番开心,都为刘备而感到高兴。 刘备目光闪烁不停,以最短的时间,扫视过大厅内所有人脸上的表情,他注意到,陈登、糜竺、臧霸的脸上都隐隐有了一丝不悦。 他当即抱拳道:“陶使君,刘备何德何能,能居此高位?还望陶使君收回成命,刘备万万不敢接受。” 张飞见刘备拒绝接受徐州牧之位,当即叫道:“大哥,陶使君也是一番好意,他主动将徐州牧之位让给大哥,大哥你就接了便是。” “三弟休得胡言乱语!”刘备训斥道。 关羽也不解其意,忙道:“大哥,三弟说的也没有什么错,陶使君如此器重大哥,又让位给大哥,大哥为何不愿意接受呢?” 田楷也急忙劝道:“是啊玄德,陶使君一番好心,你就接受了吧!” 刘备道:“徐州牧之位需德高望重之人才能居之,刘备才疏德浅,恐无法执掌徐州,还请陶使君另觅他人!” 陶谦道:“玄德,你真的不愿意接受徐州牧之位吗?” 不等刘备回答,臧霸便按耐不住,直接站了起来,冲陶谦朗声叫道:“陶使君!” 陶谦扭头看了臧霸一眼,但见臧霸一脸的怒气,便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臧霸抱拳道:“陶使君若不想再当州牧,尽管卸任便是,我们自会推举德高望重的人来执掌徐州。陶使君虽然贵为徐州牧,但徐州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陶使君将州牧之位拱手相让,可曾考虑过我们的感受?既然陶使君想让位,为何不让位给战功赫赫的骁骑将军,反而让给了一个无名之辈,你让我们这些将士们如何能够心服口服?” 此语一出,陶谦立刻变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想尽快给自己找个接班人,刘备的宽厚仁慈,以及帐下关羽、张飞的骁勇,都被他看中了,而且据他所知,刘备和公孙瓒又是同窗好友,外加上刘备汉室宗亲的身份,都足以让他担任徐州牧。 但是,他却从未考虑过自己帐下的这些属官们的想法。 “曹操两次攻击徐州,皆因骁骑将军张彦而被迫退兵,张将军两次拯救徐州于危难之中,救了成千上万的徐州百姓,受到万民敬仰,将士们更是对张将军尊敬有加,不让此等赫赫战功的人来当徐州牧,却将徐州拱手让给了一个外人,我臧霸第一个就不答应!”臧霸气愤之下,当即表明的自己的立场。 陈登忙道:“陶使君,徐州牧之位,事关重大,千万不可儿戏。元龙还请陶使君慎重考虑,千万不要冲动,以免犯下了糊涂!” “是啊陶使君。如今骁骑将军张彦正在率军归来的路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抵达郯城的,不如等张将军来了,我们再商议此事不迟。”糜竺随声附和道。 刘备之所以不敢接徐州牧之位,所忧虑的,就是骁骑将军张彦。 他虽然没有见过张彦,但张彦的事迹却如雷贯耳,去年曹操攻伐徐州,就是因为张彦烧毁了曹军的粮草,这才被迫退兵的。这一次,张彦更是率军侵入了兖州腹地,来了一个围魏救赵,再一次迫使曹操退兵,可谓是战功赫赫。 而且据刘备所知,徐州首富糜竺是张彦的大舅子,陈登、臧霸是张彦的朋友、兄弟,而且张彦更是身兼彭城、下邳两郡太守,手握重兵,俨然已经成为了徐州的第一大将。 如果他答应了陶谦来当这个徐州牧,有张彦这样的一号人物在,相信他的州牧之位也坐不稳。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他何必自讨苦吃呢。 大厅内的气氛异常紧张,孙乾急忙站了起来,一番好言相劝,这才让陶谦将让徐州牧给刘备的事情作罢。 最后,众人不欢而散。 陶谦气呼呼的回到了房间,孙乾在后面紧紧相随,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陶谦便大怒道:“臧霸、陈登、糜竺等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老夫如此难堪?” 孙乾忙劝道:“使君息怒。今日之事,其实也怨使君。” “怨我?怎么又怨我了?” 孙乾解释道:“使君在开阳城时,就曾要让位给刘备一次,当时我就看出来臧霸、陈登、糜竺等人脸上有着一丝不悦。使君可别忘记了,他们可都是和张彦交厚的人,又怎么会甘心让使君把徐州牧的位置让给刘备呢?” “你接着往下说。” “徐州之所以能够两次化险为夷,都是因为张彦的功劳。使君不把州牧之位让给张彦,却让给了一个外人,你教徐州的属官们怎么想?这次如果使君能和我事先商量的话,我就会阻止使君的,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陶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张彦的功劳之大,老夫何尝不知?只是,张彦杀戮心太重,我担心徐州会毁在他的手上。相反,刘备宅心仁厚,很适合治理徐州……” 孙乾反驳道:“陶使君此言差矣。若现在是盛世,天下太平,刘备来当徐州牧是再合适不过了。但现在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徐州四周更有人虎视眈眈,当此之时,就非常需要张彦这样的人来执掌徐州。以张彦的雄才大略,不仅可以保住徐州,还能向外扩张,而且从他治理下邳、彭城这半年的情况来看,他似乎并不只是会打打杀杀那么简单。就算刘备答应了陶使君,当了这徐州牧,但有张彦在刘备手下,而且徐州军民都偏向张彦,试问刘备又能当州牧多久?” 陶谦听完之后,便皱起了眉头,问道:“公佑,那你说该怎么办?” “顺应民心,将徐州牧之位让给张彦。或许,张彦能够以徐州为根基,成就一番王霸之业也说不定!” 陶谦听后,屏退了孙乾,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074让位徐州 074让位徐州 075张彦归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5张彦归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5张彦归来 夜色弥漫,郯城里死一般的寂静,城墙上的灯火被风吹的忽明忽暗,而守城的士兵也都有了倦意,拄着长枪开始打起了盹。 “得得得……”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城墙上的守兵极目眺望,除了一望无垠的黑暗,什么也没有看到。 今夜月黑风高,守兵都纷纷有了一丝警觉,叫来了守城的军司马,个个剑拔弩张,瞪大眼睛望着城外。 片刻之后,一道残影从众人的面前掠过,一名骑士在护城河边勒住了马匹,映着微弱的灯火,众人依稀看见了这人冷峻的面容。 “是骁骑将军,快打开城门!”负责守城的军司马一眼便认出了城外的骑士,登时下令道。 矗立在护城河边的骑士不是别人,正是骁骑将军张彦。他一夜疾驰,终于在子时赶到了这里,望着城楼上忽明忽暗的灯火,人影晃动,还未叫门,便见吊桥缓缓放了下来。 不多时,吊桥完全放了下来,城门也洞然打开,守兵在一个军司马的带领下,径直朝他这里走了过来。 “末将孙观,参见骁骑将军!”那个军司马一来到了张彦的面前,便毕恭毕敬的拱手道。 张彦打量了一下孙观,见此人浓眉大眼,身材魁梧,便问道:“你认识我?” 孙观笑道:“将军鼎鼎大名,孙观如雷贯耳,而且我也经常听臧霸将军提起将军,说将军乃当世之英雄,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 张彦仔细搜索了一下记忆,这才想起来,孙观与尹礼、吴敦、昌豨、孙康等人都是臧霸降服的泰山贼,现为臧霸的部将。 孙观在此出现,那么也就表明,臧霸也在郯城里。他当即道:“我想起来了,你是臧将军部下的军司马,对吗?” “将军好眼力,竟然一猜便中。”孙观又向张彦身后看了看,问道,“将军没有带兵马前来吗?” “只我一人,多带着兵马,只怕明日也不一定能够抵达这里。对了,臧将军现在何处?” “我家将军正在军营休息,我这就带张将军进城。” 话音一落,张彦在孙观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臧霸所在的军营。 此时此刻,臧霸的大帐里依旧亮着火光,竟然还没有睡下。 张彦跟着孙观走到了大帐边缘,远远的便听见了大帐里传出了臧霸的咆哮声:“他刘备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在这里拼死拼活的守着徐州,陶使君非但没有对我们进行一星半点的抚恤,反而拱手将徐州牧之位让给了刘备,天下有这样的事情吗?” “没有没有……”一群人随声附和道。 臧霸的声音再起响起:“我就纳闷了,陶使君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开阳城让过一次,他的病刚刚有所好转,今天又让了一次,既然他不想当徐州牧了,早点卸任便是了,还占着这个位置干什么?就算要让位的话,也要让给骁骑将军才是。整个徐州,若不是有骁骑将军张彦的保护,早就落在曹操的手里了……” “是是是,骁骑将军战功赫赫,威名远播,就连我们也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将军,已经子时了,都这么晚了,就别喝了吧,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正事要办呢……” “喝酒就是正事。你们今天要是不陪我喝个痛快,就别想走出这大帐!”臧霸道。 正说话间,大帐的卷帘忽然被拉开了,张彦从外面径直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醉醺醺的臧霸,便呵呵笑道:“不如让我来陪你喝个痛快吧!” 张彦的突然出现,让臧霸大吃了一惊,他使劲的摇了摇自己的头,不敢相信的望着张彦,问道:“张将军?我不是眼花吧?” “臧兄真会说笑,就算眼花,也不至于大家都眼花吧?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你的部下,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张彦径直走到了臧霸身边,边走边说。 围绕在臧霸身边的众人纷纷点首道:“将军,真的是张将军来了!” 臧霸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接抱住了张彦,并且将一碗盛满的酒递到了臧霸的面前,道开心的道:“你总算回来了,来,先干了这碗酒!” 张彦接过那碗酒,一饮而尽,然后坐在臧霸的身边,询问道:“你刚才说,陶使君要把徐州牧之位让给谁?” “刘备!那个叫什么刘备的,算个什么东西,我就是搞不明白,陶使君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的,算上今天这一次,已经连续两次要把徐州牧让给刘备了。”臧霸说完这话,便咕咚咕咚的喝下了一大碗酒。 张彦听到刘备的名字时,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所做的努力,本来以为可以狙击历史,但却不曾想,刘备还是一如既往的出现了。 “除了刘备,来的还有谁?”张彦问道。 臧霸于是将到来的人一一告知了张彦,当张彦得知赵云、太史慈也在郯城里时,眼睛里顿时放出了一丝希冀。 张彦陪着臧霸又喝了几碗酒,便借故离开了臧霸的军营,他骑着乌云踏雪马,径直朝糜府而去。 即便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但糜府中依旧灯火通明,大厅里面,糜竺、陈登、孙乾分宾主而坐,一边品评香茗,一边商议事情。 忽然,管家糜强从门外闯了进来,慌里慌张的道:“家主,姑爷回来了!” “你说谁回来了?”糜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次。 “姑爷回来了。”糜强又重复了一遍。 话音刚落,张彦便从大厅外面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现身在众人面前。 “参见将军!”糜竺、陈登、孙乾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纷纷抱拳道。 张彦忙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谨。元龙,你信中所写的事情,可是指陶使君要让位给刘备吗?” 陈登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事。今天晚上,陶使君又把众人给召集在一起,准备再次让位给刘备,幸亏被我们劝住,否则的话,将军就算赶回来了,只怕也无济于事了。” “嗯,我进城的时候,路过臧霸的军营,晚上的事情,我都听臧霸说了。”张彦从进门时,便瞅见了孙乾,他径直走到了孙乾的面前,拱手道:“孙先生,你是陶使君的幕僚,陶使君也一向听从你的意见,不知道你能否劝劝陶使君?” 孙乾道:“张将军,实不相瞒,我已经劝过陶使君了,而且也陈说了利害关系。至于陶使君将要何去何从,那就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了。” 陈登忙道:“孙先生一直在苦劝陶使君,并举荐将军执掌徐州,陶使君一门心思的想让位给刘备,孙先生也没有办法。” “现在整个徐州,上上下下都想让将军来继任徐州牧,陶使君对此也十分了解,即便他想让刘备来当徐州牧,刘备也不会傻到来个将军竞争。将军尽管放心,这个徐州牧,一定会是将军的。”孙乾道。 陈登道:“将军不辞辛劳的从数百里外赶了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一旦陶使君想不开,执意要将徐州牧让给刘备,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咱们现在就去州牧府,当面问一问陶使君,为什么不把徐州牧让给将军。整个徐州,除了将军之外,还有谁能够胜任此位?” 糜竺也随声附和道:“对,绝对不能让徐州落入外人的手中。就算陶使君一意孤行,非要把徐州让给刘备,我们也要把徐州重新抢过来,由将军来执掌。” 张彦见糜竺、陈登都激动不已,便道:“都这个时候了,只怕陶使君早已经休息了。离天亮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不如我们就安心的等到天亮,然后再一起去拜见陶使君,如何?” “将军,夜长梦多啊!”陈登提醒道。 孙乾道:“将军,我想陶使君今夜也不会睡着,将军深夜归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州牧府拜会,我等与将军同去,等到了陶使君面前,我等便一起推荐将军接掌徐州,陶使君见我等万众一心,将军又在身侧,肯定会把徐州牧之位让给将军的。”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糜竺道。 不等张彦反应过来,陈登、糜竺便簇拥着张彦离开了大厅,在孙乾的陪同下,一起朝州牧府而去。 州牧府里,徐州牧陶谦久久不能入睡,他的脑子里还在想着是否要把徐州让给刘备的事情。 但孙乾的劝告,以及臧霸、陈登、糜竺等人对让位给刘备的不悦,都足以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不喜欢刘备。相较之下,张彦倒是他们心中的最佳人选。如果他真的把徐州牧让给了刘备,那么刘备又能在徐州牧的位置上坐稳多久,一切都是个未知之数。 经过一番思索,陶谦终于想通了。 这时,亲兵进来禀告道:“启禀使君,骁骑将军张彦、典农校尉陈登、别驾从事糜竺、骑都尉臧霸,以及孙乾先生,前来求见使君。” 陶谦惊讶的道:“张彦?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属下不知。” 陶谦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该来的都来了,既然全都来齐了,也省的老夫逐一去请了。都让他们进来吧。” “喏!” 075张彦归来 075张彦归来 076执掌徐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6执掌徐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6执掌徐州 陶谦躺在床上,勉强的支撑起了身体,两眼一直注视着房门。 过了不多时,张彦、陈登、糜竺、臧霸、孙乾先后从门外走了进来,众人一进入房间,便不约而同的朝着陶谦行礼道:“参见陶使君!” 陶谦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免礼,都先坐下吧。” 张彦等人纷纷落座之后,便听陶谦说道:“诸位深夜造访,想必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酒气熏天的臧霸当即站了起来,歪歪晃晃的走到了陶谦的面前,抱拳道:“陶使君,实不相瞒,我等都是为了徐州牧之事而来的。既然陶使君不想当徐州牧了,那就干脆把徐州牧的印绶交出来吧,我们自会推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执掌徐州的……” “臧兄,怎么可以这样对陶使君说话?”张彦急忙制止道。 臧霸道:“我臧霸就是一个粗人,读书不多,说的也都是粗话,不过,我刚才所说的,都是大实话。我臧霸能有今天,也都是拜陶使君所赐。当年如果不是陶使君招募我入伍,我臧霸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鬼混呢。也正因为我臧霸敬重陶使君,所以不管陶使君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极力相助。然而这一次,陶使君却想把州牧之位让给他人,我臧霸第一个不服!” “陶使君,臧霸喝的有点多了,说的话也都是醉话,还请陶使君不要放在心上。”张彦急忙道。 陶谦道:“醉话也好,真话也罢,反正你们今天的来意,老夫都了然于胸,无非是为了徐州牧的事情。老夫年事已高,身体年迈,特别是从开阳城回来后,只觉得身体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多久活头了。但我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徐州。毕竟徐州是我苦心经营多年的地方……” 说到这里,陶谦的声音有些哽塞了,眼中更是泛起了泪光。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陶谦一生,做过许多错事,希望我做的最后一个决定,是对的。”陶谦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说着,陶谦便从枕头下面拿出来了一方印绶,紧紧的握在手里,然后朗声叫道:“张彦听令!” “末将在!”张彦走到了陶谦的面前,毕恭毕敬的道。 陶谦将手中的印绶递到了张彦的面前,语重心长的道:“这是徐州牧的印绶,今晚我把它就交给你了,希望你执掌徐州以后,能够造福徐州百姓,让徐州的百姓安居乐业。” 张彦万万没想到,陶谦竟然会主动把印绶给交出来,他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就连房内的其他人,也都是惊讶万分,对于陶谦的举动深感意外。 “张将军,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敢看接住陶使君的印绶?”孙乾急忙提醒道。 张彦从陶谦的手中接过徐州牧的印绶,连忙拜谢道:“多谢陶使君!” 陶谦摆手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吧。你是人心所向,众望所归的徐州牧,希望你好好的执掌徐州。老夫明日便写一封奏折,上奏朝廷,表你为徐州牧,让朝廷亲自敕封你,以示正统。” 话音一落,陶谦又看了看陈登、糜竺、孙乾、臧霸等人,缓缓的说道:“你们都是我徐州的英杰,希望你们好好的辅佐张彦,振兴徐州。” 陈登、糜竺、孙乾、臧霸齐声答道:“喏!” 陶谦又对张彦说道:“从明天起,你就是暂代徐州牧之职,徐州大小事务,全权交给你处理,希望你好自为之。” “陶使君请放心,张彦必定不会辜负陶使君对我寄予的厚望。”张彦道。 从州牧府里出来之后,张彦、陈登、糜竺、孙乾、臧霸等人都是一番高兴,糜竺在自己家中设下酒宴,大家一起庆祝张彦执掌徐州。 第二天,在陈登的主持下,陶谦正是将徐州牧之位让给了张彦,并请来田楷、孔融、刘备等人做个见证。 徐州上下一片欢呼雀跃,田楷、孔融却都在为刘备而感到惋惜。 张彦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就任仪式,开始正式执掌徐州。 田楷、孔融、刘备等人见再待在郯城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便纷纷前来向张彦请辞。 张彦一一同意,于是,田楷、孔融、刘备各自带领兵马准备离开郯城,返回原有驻地。 临行前,张彦特意摆下酒宴,宴请了田楷、孔融、刘备等人,其中关羽、张飞、赵云、太史慈也在宴请之列。 酒过三巡,张彦举着酒杯,径直走到了赵云的面前,询问道:“这位小将军英姿飒爽,应该就是常山赵云赵子龙吧?” 赵云与张彦不过是第一次相见,却没想到张彦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疑惑的问道:“张使君果然好眼力,在下确实是常山赵子龙!” 张彦道:“哈哈,早有耳闻,不想在今日遇见,实在是三生有幸。赵将军,来,我敬你一杯。” 赵云端起酒杯,和张彦一饮而尽。 张彦又看了一眼坐在赵云身边的太史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才说道:“这位想必一定是急公好义的东来太史慈吧?” 太史慈皱着眉头,用一双疑惑的眼神望着张彦,好奇的问道:“大人也挺说过我?” 张彦点了点头,当即将太史慈早年做过的一些事迹都说了出来,惊讶的太史慈都合不拢嘴了。 “大人是如何知道我这么多事情的?”太史慈疑惑不解的问道。 张彦道:“实不相瞒,我曾派人去各地寻找过仁人义士,像太史兄这般急公好义的人,一直就是我想要寻找的人。好男儿志在四方,大丈夫更应该提着三尺长剑,建功立业,似太史兄这般如此英雄的人物,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而我的军中也正好缺少像太史兄这样的大将,不知道太史兄可否愿意留在徐州,为我效力?” 太史慈顿时心花怒放,脸上更是开心不已,他一直想参军而不能,如今正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便急忙问道:“我若参军,可为将军吗?” 张彦道:“那还用说吗?似太史兄这般英雄人物,你不当将军,谁来当将军?” 太史慈也算是走南闯北的人了,一直以来,不是他没有参过军,而是他一参军便询问人家自己可否当将军,试问谁会愿意招纳这样一个一来就当将军的人? 他听到张彦的回答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正准备应允张彦,但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他年迈的母亲的身影,他的眉头一下子便皱了起来,支支吾吾的道:“大人,我也想跟随在大人身边,当一个将军,为大人效力。可是,我的母亲身体年迈,行动不便,现在东莱老家,无人照顾,我若是远离母亲,是为不孝。我太史慈不做那不孝的事情,还望大人予以谅解,请恕我不能从命。” 张彦听后,便道:“太史兄真是大孝子啊。不如这样吧,我派人和太史兄一道回去,把老夫人一并接到徐州来,这样一来,你既可以当将军,又可以照顾老夫人,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我一个人的话,住军营就可以了,可是若要带上我的母亲,必须要有一座房子才行。可是,我在徐州没有房子……” “房子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这可以在徐州给你腾出一个庭院,供太史兄和老夫人居住。” 太史慈听后,深受感动,当即一口应允了下来。 坐在大厅里的刘备,见张彦顷刻间便将太史慈招揽到了他的帐下,恨之又恨。 随后,张彦向田楷、孔融、刘备、关羽、张飞等人一一敬酒,又闲聊了一会儿,这才结束了宴会。 宴会散后,张彦亲自送田楷、孔融、刘备等人出城,这些人各自带领本部兵马,开始返回驻地。 之后,张彦派遣二百名骑兵,带着礼物,钱粮,和太史慈一起回东莱,去接太史慈的母亲。 傍晚时分,张彦将所有外客都送走之后,这才在陈登、糜竺的辅佐下,开始查看徐州的户籍,以及粮仓、武库、府库,并核实兵员情况,统计在战争中受损的地方。 张彦整整用了三天的时间,动用了州牧里一百多位属官,这才将整个徐州的情况统计清楚。 徐州治下,共有五郡、六十二城,现有人口一百三十六万五千多人,较之去年的这个时候,人口锐减了六十一万。这六十一万人中,多数死在曹军的屠刀之下,其余的则都避难到江东去了。 而在军队方面,徐州的骑兵尚不足五千,步兵也只剩下四万三千多人,总兵力不到五万。 不过,徐州在钱、粮方面却多得惊人,府库中有两万多金,一万多银,五铢钱数以亿计,而仅郯城的粮仓里就囤有两百万石粮,难怪有那么多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徐州呢,这么一大块肥肉,确实让人眼馋。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张彦大致了解了徐州的雄厚实力,心里也就有底了。他随即任命孙乾为琅琊太守,糜竺为东海太守,陈登为广陵太守,陈群为彭城太守,下邳丞周逵为下邳太守,盱台令陈矫调为下邳令。 臧霸由骑都尉升为宣义校尉,带一万兵马火速前去占领泰山郡,并出任泰山太守。武卫校尉于禁带本部五千兵马去占领东平国,驻守无盐,密切关注吕布、曹操军动向,伺机而动。 张彦正式任命糜芳为破賊校尉,率领五千兵马去占领任城,并暂代任城国相。军司马吕岱升为忠义校尉,率军三千兵马去占领鲁国,并暂代鲁相之职。 另外,军司马邓毅,升为昭信校尉,率军两千前往昌邑,协助山阳太守鲍勋、山阳长史鲍邵紧守山阳。 张彦又让陈应为建威校尉,带领兵马仍然屯驻亢父,扼守住这条险道。 任命的文书纷纷下达后,整个徐州的官场都有了一个明显的调整,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张彦经过这样的一番调整,几乎将徐州都牢牢的控制在了自己的手里,也为割据徐州,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076执掌徐州 076执掌徐州 077袁绍使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7袁绍使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7袁绍使者 张彦全盘接手徐州后,开始着重整顿吏治,接连罢黜了一些不合格的官员,准备在徐州来一次大换血。 不过,张彦帐下人才少的可怜,加上近几年陶谦执掌徐州时,吏治昏暗,许多仁人志士都不愿意出仕,或者干脆远走他乡,躲进深山老林里进行归隐。 于是,张彦在郯城设立了一座聚贤馆,广招天下名士,由糜竺全权负责。除此之外,他还让各郡太守举荐郡内人才。 张彦起草好招贤令后,便递给了糜竺,请糜竺过目,再加以斟酌。 糜竺接过招贤令,匆匆看了一遍后,忙道:“主公,这份招贤令写的是不是太过简单直白了?” 张彦道:“越简单直白越好,招贤令不光是招募那些名士,还要募集一些孔武有力的壮士,那些壮士大多都是粗人,招贤令若是写的太过文绉绉的了,我担心他们看不明白。” “可是主公有没有想过,那些所谓的名士,一般都很清高,如果招贤令写的太过直白了,他们看了以后,肯定会不屑一顾,又怎么肯来聚贤馆?” 张彦皱了一下眉头,觉得糜竺说的也很对,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糜竺道:“主公不妨分开招募文武,聚贤馆只负责招待天下名士,招贤令可以找一个水平高一点的人代笔,写的越文词华丽,越辞藻优美,那些名士看了以后,才会越欣赏,自然而然的会来聚贤馆尝试一下。除此之外,主公还可以另外设立一个专门招待勇士的地方,交由专人负责,再发布一道募兵的命令,越简单直白越好,那些勇士看了以后,若想投军,自然而然的就会前来。” 张彦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你说的很对。那么就按照你的办法来办,只是,这招贤令应该让谁来写呢?” 糜竺抱拳道:“陈登之父陈珪,是乃徐州一带最为人敬仰的名士,而且他也写的一手好文章,若请陈珪代笔,这个招贤令必然会不同凡响。” “好!那就请陈珪代笔,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理,招贤令写完之后,便让人传抄十万份,在徐州境内,乃至豫州、兖州、扬州等地,都广为张贴。” “喏!” 糜竺领了命令,便去办理此事去了。张彦则让人去把徐盛叫来,他又重新写了一份募集兵勇的告示。 等到他刚把告示写完,徐盛便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主人,你找我?” “嗯。兖州方面可有消息传来吗?” 徐盛道:“这几天不断有消息传来,曹操一回到兖州,原先投降给吕布的城池,又再次投降了曹操。曹操先是在范县与吕布进行了一场大战,吕布战败,退回濮阳,曹操率军追到濮阳,如今正在濮阳与吕布血战。” “很好,让他们两家在兖州先慢慢的打着吧。这几天,你除了要注意兖州的传来的消息外,还有一件事想交给你去做。” “主人尽管吩咐便是!” “你今天就回彭城,先在彭城找到一处合适的馆驿,让工匠打造一个匾额,上面就写‘精武馆’这三个字,然后挂在那处馆驿上,再拿着这封募兵令,交给陈群,让他找人传抄十万份,然后发往各地。我这两天处理完政务,便会返回彭城。” 徐盛道:“是,主人。”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聚贤馆、精武馆都在紧张的张罗着,聚贤馆设在郯城,精武馆设在彭城,两边同时进行,谁也不耽误谁。 糜竺让人把陈珪从彭城接了过来,当陈珪得知张彦让他撰写招贤令时,他想都没想,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陈珪挥笔便写,洋洋洒洒的写下了数千言,文词华丽,辞藻优美,堪称一绝。 不过,陈珪却把招贤令改成了求贤令,文中更是体现出张彦求贤若渴的心里,经过三次校正后,这才拿给糜竺,让人传抄。 陈珪写完这封求贤令后,便主动去找张彦,向张彦表明来意后,张彦这才知道,陈珪是来向自己求官来了。 这一举动出乎了张彦的意料,在得知陈珪真的是来求官,并非开玩笑时,当即便让陈珪当了州牧府里的别驾从事。 陈珪先谢过张彦,之后便建议张彦将徐州的治所从郯城搬到彭城去,毕竟这所州牧府已经成为了陶谦的家,张彦就等于是在陶谦的家里办公,未免有些不太方便。 陈珪的这一提议,很快获得了张彦的同意,便将这件事,交给陈珪来办。 张彦对陈珪的信任,让陈珪很是感动,当即向张彦说道:“老夫知道使君求贤若渴,特向使君举荐两位名士……” “哦,陈老快快说来听听,这两人到底是谁?”张彦迫不及待的道。 陈珪道:“这两个人,都是徐州的名士,更是海内知名的大儒,一个是彭城人,姓张名昭,字子布;一个是广陵人,姓张名纮,字子纲。这二人皆有经天纬地之才,使君若能得到他们的辅佐,便可如虎添翼。这两人现如今都避乱在江都,使君不妨让元龙前去拜访一番,言明使君的意思,把这两个人送到使君这里。” “嗯,多谢陈老提醒,我这就让人去告知元龙,让他替我去江都走一趟,将这二张给请来。” 江都城在广陵郡内,恰好陈登是广陵太守,这件事交给陈登来办,再合适不过了。 张彦写好一封信,让人火速送给陈登,并在信中言明,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张昭、张纮给送到他这里来。 张昭、张纮都是历史上有名的人才,两人都是吴国的重臣,都非常善于处理内政,要是把这两个搞过来,张彦就可以把后方交给他们两人管理,自己便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外敌了。 这边张彦刚把书信让人送出去,那边斥候便带回来了兖州的最新消息,曹操与吕布在濮阳大战,曹操战败,退守离狐。 吕布乘胜率部进攻离狐,反被曹操伏击,大败而回,据守濮阳。 随后,曹操佯装进攻陈留,吕布率领主力前去救援,反被曹操伏击,损失惨重,就连濮阳也被曹操占领。 吕布于是退守定陶,与陈留太守张邈互为犄角,与曹操进入相持阶段。 张彦得知兖州的战况后,眉头便皱起了起来,曹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反败为胜,确实不可小觑。 片刻之后,山阳太守鲍勋派人送来一封密信,信中说吕布派人来到昌邑,请求张彦出兵,共同夹击曹操。 张彦这边刚把书信看完,那边又接到了于禁送来的书信,于禁在信中表明,曹操、吕布进入相持阶段,两军将士都已经很疲惫了,如果张彦能够在这个时候出兵,必然可以席卷兖州,将曹操彻底消灭! 看完于禁的信后,张彦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当即做出了决定,准备出兵攻击曹操。 不过,再出兵之前,张彦还必须处理完手头上的政务,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打的就是钱粮,没有钱和粮,再强大的军队,也会很快崩溃。 于是,张彦先派兵押运粮草到亢父,自己则在郯城等待太史慈。 据报,太史慈已经从东莱返回,明日便可抵达郯城。这一次,张彦准备带上太史慈一起上战场,以便对付曹操的贴身侍卫典韦。 第二天,太史慈如期而至,张彦亲自在郯城外迎接,将太史慈安顿在郯城里后,又赏给了太史慈一座府邸和一些家奴,然后便任命太史慈为游击将军,带着骑兵,便离开了郯城,朝兖州而去。 …… 兖州东郡。 残破的濮阳城内,曹操听闻张彦接掌徐州,成为了新的徐州牧,气愤之下,将密信撕得粉碎。 这时,典韦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主公,冀州牧袁绍派遣的使者到了。” “袁绍派来的使者?”曹操疑惑的道。 “嗯。” “把使者带进来吧。”曹操道。 “喏!” 不多时,典韦便带着一个使者走进了大厅,那使者见到曹操后,当即拜道:“小的拜见曹使君。” 曹操正襟危坐,大厅内文武齐聚,左边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李典等人,右边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等人,只听曹操朗声说道:“免礼,袁将军派你到来,所为何事?” 使者当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直接让人递给了曹操,道:“我家主公派我前来给曹使君送一封信,请曹使君过目。” 曹操接过书信,拆开之后,匆匆浏览了一番,面无表情的对典韦道:“使者一路辛苦,你带他下去先休息休息,好生款待,不得有误。” “喏!” 等到使者出了大帐后,曹操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眉头紧皱,冷笑道:“没想到我曹操竟然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郭嘉问道:“主公,袁绍都在信中写了些什么?” 曹操简明扼要的说道:“袁绍听说张邈、陈宫联合吕布反叛于我,少粮缺兵,想让我举家迁徙到邺城,与其联合,共同对付吕布,重新夺回兖州。” 郭嘉忙问道:“那主公是何打算?” 曹操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如今我军少粮缺兵,将士们经过连番血战,又都人困马乏。袁绍在冀州兵强马壮,粮秣充足,若能和他联合在一起,不禁可以重新夺回兖州,还能将吕布击败,何乐不为呢……” 不等曹操把话说完,一个文士便愤然的站了起来,朗声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曹操看了一眼那个文士,正是他所任命的东平相,姓程名昱,字仲德。他见程昱如此激动,便问道:“为何不可?” 077袁绍使者 077袁绍使者 078袁术来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8袁术来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8袁术来袭 程昱义正言辞的喝问道:“主公岂可因一时之窘困,而意志消沉?袁绍是什么人,主公应该比谁都清楚。一旦主公举家迁徙到邺城,那主公就会受人所制,袁绍名义上说是联合,其实是想暗中吞没主公。主公为何不深思熟虑的想一想呢?” 曹操听后,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压低声音,对程昱道:“你接着说下去!” “袁绍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他虽然据有燕、赵之地,怀并吞天下之心,可是其智不能济其事。主公若去邺城和袁绍联合,无疑是寄人篱下,肯定会受到袁绍旧部排挤。主公有龙虎之威,又怎么可以屈尊于袁绍之下?如今兖州虽然残破,尚有数城可守,能战之士,也不下万人。以主公之神武,加上我等的协助,一定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重新夺回兖州,击败吕布的。”程昱慷慨激昂的说道。 荀彧、荀攸、郭嘉纷纷站了起来,齐声说道:“我等愿意誓死辅佐主公,重新夺回兖州。” 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李典也随声附和道:“末将等愿意以死效力,定要斩杀吕布,平定兖州之乱!” 曹操听到众人如此慷慨激昂的话语,也深受感触,当即道:“我与袁绍从小就相识了,袁绍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袁绍志大才疏,色厉胆薄,忌克少威,虽然兵强马壮,粮秣充足,但终究绝非明主。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笨到举家迁徙到邺城,受人所制的。不过,袁绍我军现在这个样子,确实很难维持,正好可以利用一下袁绍,让他出兵兖州,给我军助助声威!” “主公英明!”众人齐声道。 随后,曹操回复了袁绍的来信,言辞非常的谦卑,委婉的拒绝了举家迁徙邺城的邀请,并请袁绍看在昔日朋友一场的份上,借给他一些粮草,以及派遣援兵帮助他平定叛乱。 信刚刚写好,一个亲兵从大厅外面便走了进来,神色慌张,见到曹操后,急忙掏出一封书信,朗声道:“启禀主公,我军斥候从吕布军斥候手中截获的信函,还请主公过目!” “快拿来我看!” 曹操接过书信,拆开后匆匆浏览了一番,眉头便紧紧的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阴沉了下来。 众人见状,都纷纷问道:“主公,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吕布无力与我军对抗,竟然派人去请徐州兵前来助战。这是徐州牧张彦的回信,他已经答应了吕布的请求,数日内便出兵进攻兖州。”曹操道。 怕什么来什么,吕布一旦与张彦联合,以曹军现有的兵力和粮草,压根不足以应付。众人听后,都是一阵愁眉苦脸,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无疑也是一个噩耗。 郭嘉道:“若吕布和徐州兵联合起来,以我军目前的实力,只怕无法应对。我有一策,可让张彦分身乏术,无法派兵到兖州,与吕布一起对付我军。” “讲!”曹操急忙说道。 郭嘉道:“袁术占据淮南,兵多将广,不仅自称扬州牧,更兼称徐州伯,他想占据徐州的野心,早已经昭然若揭。当年袁术为了对付主公和袁绍,曾经和陶谦结盟,但是后来他与陶谦摩擦不断,两人明和暗不和,甚至处于决裂状态。如果说之前袁术还顾及和陶谦的盟友关系的话,那么现如今陶谦退位,张彦执掌徐州,他就再也不用顾及那么多了。主公何不写一封书信给袁术,陈说利害,让其出兵攻击徐州呢?以袁术的贪婪和野心,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出兵攻击徐州,到了那时,张彦肯定会调走在兖州内布置的兵马,全力去抵御袁术的兵马,两军势必会为了争夺徐州而进行一番龙争虎斗,不管谁胜谁负,只要张彦不派兵前来骚扰主公,主公便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吕布了。” “此计甚妙,我这就给袁术写一封信,让他出兵攻击徐州。”曹操兴奋的说道。 …… 张彦与太史慈一起,带着骑兵队伍经过两天的驰骋,终于抵达了任城国,受到了任城国相、破贼校尉糜芳的热情招待。 张彦在任城暂且住下,并派出斥候,分别去昌邑、亢父、无盐、泰山、鲁国等地,传召鲍勋、陈应、于禁、臧霸、吕岱到任城商议大事。 一天半的时间里,鲍勋、陈应、于禁、臧霸、吕岱都先后抵达了任城,与太史慈、糜芳一起坐在任城的议事大厅里,朝着正襟危坐的张彦拜道:“末将等参见主公!” 张彦摆手道:“都免礼吧,今日把大家都叫到这里,就是想商议一下出兵讨伐曹操的事情,不知道众人都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于禁率先说道:“如今曹操与吕布进入相持阶段,曹操又夺回了东郡,兖州各地都在进行观望,吕布来了,就投降吕布,曹操来了,就投降曹操,如果我军能够在这个时候,与吕布一起出兵攻击曹操,兖州形势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曹操有雄才大略,但凡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他就会能从逆境中走出来。如果不彻底消灭曹操,兖州将永远都不会太平!” 臧霸道:“主公,我觉得于校尉说的很正确,曹操几乎已经被逼上绝路了,如果不趁着这次机会将其消灭,只怕以后就会很难对付。” 张彦听后连连点头,问道:“其他人都是这个意思吗?” 陈应道:“主公,我也赞同于校尉的建议,应尽快出兵,消灭曹操,替死在他屠刀之下的数十万百姓报仇!” “主人……”突然,从大厅外面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 人随声至,徐盛气喘吁吁的从大厅外面跑了过来,一进入大厅,立刻便跪在了地上,朝张彦抱拳道:“主人,大事……不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彦急忙问道。 徐盛道:“袁……袁术……袁术亲率大军七万,从淮南来取徐州,前部先锋已经抵达沛国的向县……” 此话一出,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讶万分,都在议论纷纷。 张彦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后,便对徐盛说道:“你先回彭城,告诉陈群,让他带兵赶紧到睢水一带,将两岸的船只全部收集起来,然后放火烧毁,可暂时抵御袁术兵马一阵。除此之外,再让陈群在睢水北岸扎下营寨,每日派遣兵丁巡视河岸,但凡见有袁术兵马渡河,便予以攻击,切勿让袁术兵马渡过睢水!” 徐盛连连点头,“喏”了一声,转身便回去了。 张彦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袁术此时举兵来袭,我身为徐州牧,不能坐视不理。消灭曹操固然很重要,但若失去了徐州做为根基,我们又拿什么来消灭曹操?诸将听令!” 于禁、臧霸、陈应、鲍勋、吕岱、糜芳、太史慈等人都纷纷站了起来,不约而同的向着张彦抱拳道:“末将在!” “诸将各领本部兵马,仍旧屯兵原地,紧守城池、关隘,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轻举妄动,违令者,斩!” “喏!”众人齐声答道。 这时,于禁皱起了眉头,问道:“主公,若是曹操已经濒临灭亡,我军也不出击吗?”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轻举妄动!若曹操率众前来攻城,你们也不许出城作战,只能在城内坚守。曹操一向狡猾,只要坚守城池,拒绝出战,他攻不下城池,自会退却。另外,我已经让人从郯城运来了大批粮草,最近几天,糜芳会逐一将粮草运送到你们的驻地,这些粮草足够你们吃上一年,所以你们不必再担心粮草的问题。” “喏!” 命令下达完毕,张彦让糜芳负责款待诸将,自己则带着太史慈和三千骑兵火速返回彭城。 临行前,张彦还特意写了一封信,交给鲍勋,让鲍勋务必派人将此信送到吕布的手里。在信里面,张彦写清楚了袁术来攻打徐州,自己分身乏术的情况,并主动给吕布送去了五万石的粮草,足够吕布等人食用一年一久。 张彦很清楚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史书上曾有记载,不久之后,兖州境内将会爆发特大蝗灾,庄稼颗粒无收,直接引起兖州百姓的大饥荒,人吃人的情况也经常出现。 正因为张彦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事先从郯城调集那么多粮草,至少可以保证自己的军队不会受到蝗灾影响。 他给吕布粮食,也是为了以后打算,他虽然不能兵进兖州,但却可以借用吕布的势力来对抗曹操,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吕布被打败,否则的话,他将孤掌难鸣,要独自一人来面对曹操的威胁。 张彦安排妥当之后,便带着太史慈等人返回彭城,一行人马不停蹄的急驰了一个夜晚,才于第二天平明,赶到了彭城。 彭城太守陈群刚接到徐盛传回来的命令,还没有来得及去布置,张彦便率领骑兵回来了,于是他带着徐盛等人去城门口迎接,并将袁术兵马的最新近况告诉给张彦。 张彦得知袁术的前锋已经抵达谷阳,而且是冲着彭城来的时,他来不及休息,当即找陈群要来了地图。 地图就地摊开,在火光的映照下,张彦匆匆看了一番地图,突然伸出食指,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说道:“这里!我要在这里给袁术一个颜色看看!” 陈群看了一眼地图,但见上面写着“大泽乡”三个小字…… 078袁术来袭 078袁术来袭 079先锋桥蕤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9先锋桥蕤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79先锋桥蕤 张彦与陈群仔细的谋划了一番,制定了一整套详细的作战计划,让徐盛、王波分别带领收编过来的曹兵,与陈群一道前往竹邑,而他则带领着太史慈以及所有骑兵,星夜赶往大泽乡。 大泽乡在豫州沛国蕲县境内,当年陈胜、吴广,就是在这里掀起了反抗暴秦的起义,引发了全国性的起义,从而推翻了暴秦。 张彦率领军队马不停蹄、不辞辛劳的从彭城赶往大泽乡,途中接连坐船渡过了睢水、沱河,这才抵达大泽乡。 大泽乡南临浍河、北靠沱河,每年雨季来临,大泽乡方圆数十里内,都会变成一些坑坑洼洼、泥泞不堪的沼泽,别说是人了,连鸟兽的身影都看不见。 大泽乡的沼泽里,灰绿色的泥浆,不时冒出几个水泡,在阳光下,散发着枝叶腐烂的气息。 张彦万万没有想到,大泽乡居然是这样的地形。如此广袤的沼泽,袁术的军队也绝对不会从这里通过的,肯定会绕道他处,那么蕲县县城就成为了袁术军的必经之路。 于是,张彦、太史慈等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蕲县。 半个时辰后,张彦、太史慈等人抵达蕲县,蕲县县令听闻徐州牧亲自率军到来,立刻开城出来迎接,得知张彦、太史慈等人要在这里狙击袁术的军队后,蕲县县令吓得面如土色。 张彦也不为难蕲县县令,一面让他疏散城中百姓,一面派出斥候,前去打探袁术大军的消息,而他与太史慈等人,则在蕲县县城里休息,养精蓄锐。 半个时辰后,斥候回来禀告了张彦所打探到的消息。 袁术派遣大将桥蕤为先锋,率领马步军三千,此时正屯兵在谷阳城,而袁术的大军,才刚刚渡过淮河。 这桥蕤虽为先锋,一路上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处,城池、乡镇、村落,尽皆蒙受其害。 张彦听到这个消息后,对桥蕤痛恨不已,灵机一动,便想出了一条除去桥蕤的计策。 到了傍晚时分,蕲县县令,连同城内的百姓,都因畏惧袁术的威名,怕受到战争的牵连,全部都在一天之内撤走了,整个蕲县除了张彦、太史慈等人外,再也找不出来任何一个人影。 张彦于是让人找来了一些衣物,他自己换上了县令的衣服,让太史慈扮作县尉,又找来一些士兵扮作衙役,其余人则都埋伏在城内,随时听从张彦的号令。 一行人在这里整整休息了一晚上,算是把之前的疲惫给缓解了过来。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蕲县的县城外面,便看见桥蕤带着三千兵马浩浩荡荡的从南而来。 张彦在城墙上粗略数了一下,桥蕤带领的约有五百骑兵,两千五百名步兵,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是趾高气扬的,透着一股子骄狂之气。 他整理了一番衣冠,径直下了城楼,环视了一圈守在城门门洞里的士兵,问道:“袁术的兵马就在城外,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众人轻声答道。 “好!一会儿你们都听我号令!” “喏!” 话音一落,张彦便让人打开了城门,他带着太史慈以及二十个衙役,从门洞里走了出来,径直站在城门口,静静的等待着桥蕤的到来。 桥蕤身体强壮,体格魁梧,骑在一匹战马上,握着一杆长枪,遥遥的望见了蕲县县城洞然打开,一些人等候在门口,便呵呵笑道:“看来斥候回报的果然没有错,昨天蕲县的百姓因为畏惧主公的威名,纷纷逃向了各处,这个县令倒也识时务,竟然主动打开了城门。” 他不慌不忙的带着兵马来到了蕲县城下,透过洞然打开的大门,看到城里面空荡荡的,地上更是一片狼藉,在心中暗想道:“他娘的,早知道昨天就不在谷阳玩那几个臭娘们了,如今蕲县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逃跑的百姓肯定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我还抢个屁?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张彦见桥蕤逐渐靠近,喜笑颜开的朝桥蕤走了过去,快要接近桥蕤时,便低头哈腰的道:“将军远道而来,小的有失远迎,还请将军恕罪!” 桥蕤打量了一番张彦的打扮,缓缓的道:“总算遇到一个识相的,也省去了我一番力气。你是本县县令?” “小的正是本县县令,听闻将军要途经此地,特意率领部下在此投降,还望将军予以接纳,能够饶小的等人一条狗命!”张彦低泣道。 桥蕤哈哈笑道:“算你识时务,你尽管放心,只要把本将伺候舒服了,本将非但不会杀你,还会在主公面前举荐你,保证前途无量。”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将军,小的在城中为将军备下了酒宴,替将军接风洗尘,请将军入城!” 桥蕤毫无怀疑,兴高采烈的带着士兵跟随张彦一起进入蕲县县城。 在张彦的带领下,桥蕤等人悉数进入了城内,快要到县衙时,张彦的脸色突然大变,长臂一伸,直接抓住了桥蕤,将桥蕤从马背上拉了下来,顺势拔出桥蕤腰中佩剑,一剑便将桥蕤斩杀,整个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片刻之间,桥蕤人头落地,尸首异处,鲜血更是溅的到处都是。 桥蕤身后的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成百上千的箭矢便从四面八方射了出来,袁军士兵死伤一片,惨叫连连。 紧接着,太史慈手持一杆铁枪,带着骑兵从东杀了出来,其余的道路上也充满了骑兵,朝着袁军士兵便是一番横冲直撞,将袁军全部包围在一起。 袁军突然遭遇袭击,桥蕤又被斩杀,群龙无首,很快便陷入了混乱当中,徐州兵在太史慈、张彦的带领下,各个都如同虎狼,势不可挡,杀得惊天动地。 半个时辰后,桥蕤所带来的三千士兵全军覆没,张彦、太史慈以相等的兵力取得了胜利,并且由于突袭成功,造成了袁军士兵的恐慌,徐州兵竟然零伤亡。 战斗结束后,张彦、太史慈便开始打扫战场,让一千骑兵带走了桥蕤抢来的钱粮和马匹,迅速从蕲县返回竹邑,而张彦则带着太史慈等两千骑兵,朝谷阳县而去。 谷阳县离蕲县不远,张彦等人又都是骑兵,狂奔了一个多时辰,便抵达了谷阳县城。 不过,谷阳县城早已经被桥蕤一把火付之一炬了,如今留下的,只是残破的城墙,和烧焦的大地,而地上还有许许多多焦黑的尸体。 看到桥蕤所犯下的恶行后,张彦的内心里更加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善事,杀了一个该杀的人。 随后,斥候来报,袁术大军抵达向县,张彦带着太史慈等两千骑,朝着向县而去。 傍晚时分,先锋桥蕤在蕲县全军覆没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向县。 向县的县城里,袁术听到这个消息后,恼羞成怒,正准备要调集大军火速前往徐州为桥蕤报仇时,却又听到了一个消息。 徐州兵来了,已经兵临向县城下,并在城外搦战。 袁术旋即带着众将来到向县县城的城楼上,看到城外张彦带领着两千骑兵在外叫嚣,袁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当即叫道:“区区两千骑兵,竟然也敢到这里撒野?纪灵何在!” “末将在!”站在袁术身后的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抱拳道。 “速出城迎战,将敌将的狗头给我斩下来!”袁术怒道。 “喏!” 纪灵浓眉大眼,国字脸,络腮胡,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放出道道凶光,提着三尖两刃刀便下了城楼。 他来到城门口,翻身跳上马背,点齐五百骑兵,便命令打开城门,“驾”的一声大喝,便飞驰而出,一溜烟的功夫,便已经出了城门。 两军对圆而出,纪灵打量了一眼张彦,冲张彦叫道:“我乃纪灵,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小卒!” 张彦将手中铁枪向上一招,但见队伍中一面旗帜亮了出来,上书“徐州牧张”四个红底白字。 这面旗帜一经亮出来,袁绍、纪灵等人都惊讶万分,万万没有想到,徐州牧张彦竟然会在此出现。 “纪灵,他就是徐州牧,快杀过去,砍掉他的狗头!”袁术急忙冲城外的纪灵大声喊道。 纪灵二话不说,挺起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拍马便出,直取张彦。 张彦正准备策马而出,却见身边的太史慈早已经按耐不住,冲张彦喊道:“杀鸡焉用牛刀?主公在此稍候,末将去去便回!” 太史慈大喝一声,便策马而出,飞一般的朝着纪灵冲去。 “铮”的一声巨响,太史慈便与纪灵厮斗在一起,两人你来我往,兵器不断的碰撞,发出了一阵叮叮当当的交鸣声。 二人一经交战,便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太史慈、纪灵频频使出杀招,两人斗了约莫十个回合,仍旧胜负未分,看的人更是惊心动魄。 在城楼上的袁术见状,立刻大声叫道:“纪灵,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杀了他!” 079先锋桥蕤 079先锋桥蕤 080大战孙策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0大战孙策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0大战孙策 袁术的声音尚在空气中打转,一声惨叫便从城下传了过来,太史慈一枪刺中了纪灵的肩窝,殷红的鲜血从肩窝里流了出来,顺着战甲向下滴淌。 纪灵自知敌不过太史慈,掉转马头,策马便向城里面跑。 “哪里逃!”太史慈纵马狂奔,大叫一声,便追了过去。 “快挡住他!”纪灵冲部下大吼道。 一声令下,纪灵部下的百余骑兵便冲了出来,将太史慈团团围住。 太史慈非但没有一丝惧意,反而越加的骁勇起来,但见他不停的挥舞着铁枪,接连刺死十几个骑兵,浑身沾满了鲜血,面目狰狞,犹如一只鬼魅。 片刻之间,太史慈便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袁兵畏惧太史慈的骁勇,不敢靠近。 张彦见状,心中大悦,当即挥兵掩杀,朝着袁兵冲了过去。 张彦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挺起铁枪接连刺死多名袁军将士,像是一把尖刀,势如破竹,直接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到了太史慈的身侧,与太史慈并肩作战。 张彦、太史慈双枪并举,前后呼应,杀的袁兵哭爹喊娘,心惊胆战。 “轰!” 一声巨响传来,张彦部下的骑兵也加入了战斗,各个骁勇善战,勇猛无匹,袁军骑兵抵挡不住,纷纷朝城里退却。 城楼上的袁术看见如此一幕,大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徐州兵竟然如此的凶猛和强悍。他见张彦、太史慈等人率军追击骑兵快到了城下,急忙大吼道:“快关城门,放箭射死他们!” 哐当一声巨响,向县城门紧闭,百余袁军的骑兵还没有进入城门,也一并被关在了城外。 紧接着,城楼上万箭齐发,射向了城外的一切生灵。 “嗖嗖嗖……” 矢如雨下,张彦、太史慈急忙挥舞着长枪拨档着射来的箭矢,并掉转马头,下令后撤,除了十几个骑兵中箭负伤外,整个队伍无一人阵亡。 而那一百多名袁军的骑兵可就惨了,连人带马都被射成了刺猬,纷纷倒地不起,估计他们都是一肚子的怨气,没有死在徐州兵的手里,却被自己人给射死了。 张彦重新整顿了一下队形,站在城外,趾高气扬的。 纪灵带伤登上了向县县城,垂头丧气的来到了袁术的面前,一脸歉意的说道:“末将无能,请主公责罚!” 袁术见纪灵受伤,血流不止,也没有责备的意思。毕竟纪灵是他手下第一大将,跟随他多年,以往更是立下了赫赫战功,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予以惩罚。他对纪灵说道:“这事不怪你,只怪敌将武力太高,你且先去治伤吧。” “主公,可是张彦仍在城外未走……”纪灵担心的道。 袁术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会有办法对付他!你去治伤吧。” “喏!” 袁术目送着纪灵离开,又看了一眼城外的张彦、太史慈等人,心中大为不悦。他没想到,徐州兵竟然如此的强悍。 想了片刻,袁术便对身后的亲兵说道:“去城里把怀义校尉找来!” “喏!” 亲兵应了一声,转身便下了城楼,径直朝向县县城的校场附近而去。 向县县城的校场上,一个身穿劲装的汉子正在演练着枪法,额头上挂满了黄豆般的汗珠,身上的劲装也都已经被浸湿,隐隐可以看见这个汉子浑身的肌肉。 此人方面大耳,相貌粗犷,他虽不具备小白脸的英俊玉面,但他却有一种粗豪的线条,可以说那是一张纯粹男人的脸容,尤其那双寒星一样的眸子深邃无比,让人看不透他心头所想,配合他高挺壮硕的雄峙虎躯,给人一种扑面而来、无法抗拒的阳刚气势。 但见他长枪舞动起来,寒星点点,银光皪皪,一招一式都刚猛异常。 “孙校尉!”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他收起长枪,扭头看了过去,见来人是袁术的亲兵,便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主公请孙校尉到城楼去一趟!” “所为何事?” “孙校尉到了城楼便知。” “你且在此稍等,待我换身衣服,便与你同去。” 不多时,这名孙校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跳上一匹战马,便跟随袁术的亲兵去了城楼。 城楼上,袁术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而城外的徐州兵却叫嚣个不停。 片刻之后,亲兵带着怀义校尉走上了城楼,袁术一眼看到怀义校尉后,登时喜笑颜开,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怀义校尉的手,关切的道:“伯符,你可总算来了。” 这怀义校尉姓孙,名策,字伯符,乃是破虏将军孙坚长子。 孙坚战死后,孙策把孙坚安葬在曲阿,然后率领旧部暂时归附到了袁术的帐下。 孙策抱拳道:“我一听到大人的传召,便立刻过来了,不知道大人找我何事?” “伯符,你看城外!”袁术指着城外叫嚣的徐州兵说道。 孙策扭头看了一眼城外,但见徐州兵在张彦、太史慈的率领下,个个威武雄壮,队形整齐,而且还趾高气扬的。 袁术道:“看见大旗下面的那个身披铁甲的骑士了吗?他就是徐州牧张彦,你若是能够将他斩杀,我就表你为破虏将军,并且把你父亲当年的旧部全部交给你掌管,你觉得怎么样?” 孙策抱拳道:“大人在此稍候,我这就去城外取他首级。” 袁术欢喜的道:“如此最好!” 孙策转身下了城楼,命人去取来了自己的长枪,袁术又让人赏赐给了孙策一套战甲。孙策穿上战甲,绰上铁枪,跨上战马,便命人打开城门,单枪匹马的出城迎敌去了。 袁术更是派遣部将乐就、梁刚二人各带一千骑兵给孙策压阵,除此之外,他又唤来手下大将张勋,让张勋秘密带领五千兵马从西门出城,绕到徐州兵的背后,随时准备偷袭。 一切布置妥当,袁术站在城楼上观战,心情大好。 张彦、太史慈等人叫嚣了半天,终于见城门打开,一员身披铁甲,头戴铁盔,手持铁枪的将领从城内驶出,身后更是跟出两千骑兵,在城外摆开阵势。 孙策骑着战马,不慌不忙的向着张彦的阵前走去,整个人显得威风凛凛。 走了几步路,孙策便勒住了马匹,将手中铁枪向着徐州兵的阵营一挥,朗声叫道:“我乃扬州牧袁大人帐下怀义校尉孙策,谁敢来与我一战?” 听到孙策的名字时,张彦心中一怔,不免多打量了孙策几眼,心中暗想道:“我差点忘记了,这个时候的孙策还在袁术帐下呢……” “我乃徐州牧张大人帐下骁骑校尉太史慈,我来与你一战!”太史慈大喝一声,纵马而出,挺起手中铁枪,直接杀了出去。 张彦见状,急忙喊道:“子义!此人武艺高强,千万不可轻敌!” 孙策见太史慈朝着他冲了过来,冷笑了一声,双腿夹紧马肚,大喝一声,便飞驰而出。 孙策、太史慈双枪并举,两马相交之时,尽皆使出全力迎敌,“铮”的一声巨响,双枪碰撞在一起,迸发出点点火花,并伴随着一阵嗡鸣。 两人转瞬即逝,第一个回合的碰撞,让两个人都对对方有了一定的了解,孙策、太史慈纷纷掉转马头,再次对冲了过去。 “铮、铮、铮……” 孙策、太史慈一连斗了十几个回合,竟然胜负未分,而且孙策、太史慈两人都越战越勇。 张彦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孙策、太史慈的打斗,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支兵马,正在悄悄的从背后靠近。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孙策、太史慈已经颤斗了二十多个回合,胜负仍旧没有能够分出来,两人激烈的战斗更是引来了许多人目不转睛的围观,这样的战况,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战阵中,孙策也对于太史慈的武力颇感惊讶,一直以来,他都罕逢敌手,今日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越加骁勇起来。 太史慈也在为能够有这样的一个对手而感到开心,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战斗的激情燃烧的越来越旺了。 夜幕渐渐拉下,向县的城墙上都升起了火把,此时太史慈已经与孙策颤抖了三十多个回合,但两人仍旧未能分出胜负。 “杀啊!” 就在这时,徐州兵的背后突然传出来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袁军将士在大将张勋的率领下,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与此同时,乐就、梁刚也带着部下骑兵朝徐州兵冲了过去,欲和张勋前后夹击。 张彦吃了一惊,左顾右盼了一番,见袁军将士前后夹击,急忙收拢兵马,带着兵马便向北急退。 “子义!不可恋战,速速撤退!”张彦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冲正在酣斗的太史慈大声喊道。 太史慈听到喊声,环视了一圈,朝着孙策虚刺了一枪,策马便走,同时对孙策喊道:“我们胜负未分,下次再战!” “随时恭候!”孙策也不追赶,回应道。 张彦、太史慈带着骑兵很快便退出了战场,朝北急退,若非张彦撤退的及时,现在肯定会陷入袁军将士的包围之中。张勋、乐就、梁刚率军追赶了一阵,见张彦、太史慈渐渐走远,便收兵回了向县。 080大战孙策 080大战孙策 081囚犯曹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1囚犯曹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1囚犯曹仁 夜色深沉,天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用皎洁的月光普照着大地,整个大地都笼罩在这片月色当中。 在月色的笼罩下,张彦、太史慈等人一路急退,这才甩开了袁军的追击。 此时人困马乏,正好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村庄,张彦便带着将士们朝那个村庄走去。 片刻之后,张彦等人便抵达了那个村庄,村庄死一般的寂静,甚至连狗吠声都没有。张彦出于谨慎,先派几个人进去打探了一番,这才知道,这个村庄里竟然没有一个人。 袁术带领大军从淮南杀入了淮北,先锋桥蕤烧杀抢掠,宛如一群盗匪,所过之处尽皆抢掠一空,一旦遇到抵抗,甚至会杀光这一带所有的人,并且放火将这里付诸一炬,附近多数的村庄听到这个消息,都纷纷逃散。 所以,这一路上,无人的村庄多不胜数。 张彦于是率军进入村庄,在村庄里住了一个晚上。 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斥候来报,袁术率领大军已经从向县出发,并扬言要生擒张彦,踏平徐州,并且以怀义校尉孙策为先锋大将,乐就、梁刚为辅,率马步军五千先行。 而孙策的先锋部队,已经快要接近张彦所在的村庄了。 张彦觉得阻滞袁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料想陈群、徐盛、王波等人已经在竹邑城准备的差不多了,于是率领太史慈等人火速后撤,前往竹邑驻守。 在张彦的一声令下,所有骑兵纷纷骑上了马背,以最快的速度退出了村庄,一路向北疾驰。 张彦这边刚刚离开还不到三刻钟,孙策率领乐就、梁刚便从后面追了过来,孙策看了一眼这座村庄里安静异常,担心村庄里有埋伏,于是下令让军队停了下来,亲自带人进入村庄查看。 孙策等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村庄,连续试探了几次,村庄内仍旧没有动静,孙策这才大着胆子进入了村庄。 他一进入村庄,便看见村庄里有人住过的痕迹,而且篝火也才熄灭不久,他料定张彦等人走不远,便火速带领军队向前追击。 孙策带着乐就等两千骑兵先行,却让梁刚带着三千步兵在后面尾随,两军的差距越拉越大。 一个时辰后,孙策带着骑兵沿着张彦等人留下的马蹄印,一路狂追到了蕲县县城,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孙策十分的警觉,变得谨慎起来,当来到县城门口时,见城门大开,放眼望去,城门里面死尸遍地,干涸的血液凝固在城里的地上,看上去像是城里铺了一层紫酱色的地毯。 二三十头野狼穿梭在城中的尸体里,正埋头贪婪的撕咬着尸体,有的尸体的内脏被扯的到处都是,上面爬满了成群的苍蝇。 这些尸体都穿着统一的军装,正是昨日死在蕲县的袁军将士。 孙策看到这样的一幕时,皱起了眉头,并且派人进城打探了一番,确定城内没有一个人后,便带着骑兵继续追逐。 临行时,孙策留下了一个骑兵在这里等候着,让这个骑兵转告后面的梁刚,让梁刚来收拾城内昨日战死的士兵,将他们统统拉到城外,就地掩埋。 孙策带着乐就等骑兵,继续追逐,一路向北,很快便来到了浍河的河岸,望着宽阔的浍河里的河水,孙策等人只能望河兴叹。 “张彦他们一定是渡过河去了,务必找到渡河用的船只!”孙策下令道。 骑兵分成好几股,沿着河边去寻找船只,结果一无所获。 最后,一名骑兵抓了一名百姓回来,孙策询问船只之事,那百姓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孙策。 原来,张彦一早就派人在此收集了船只,等到张彦到来后,便率军渡河,却把船只全部在对岸一把火给烧了,直接造成了方圆数十里内无船可用,以便阻滞袁军渡河。 孙策见失去了良机,便让士兵在河边暂时驻扎,然后从河边的树林里砍伐大树,借用树木的粗壮枝干,扎成木筏,并在此等候袁术的大军到来。 张彦成功的摆脱了孙策的追击,一路向竹邑驶去,所过之处,但凡遇到城镇、村庄,便告知他们袁术大军将至,请他们到他处避难,以免受到战争的袭扰。 一时间,各地百姓纷纷举家迁徙,前往他处避难。蕲县、铚县、符离、竹邑四县都得到了这个消息,县内百姓因靠近彭城,纷纷前往治安较为稳定的徐州避难。 短短的两天时间,蕲县、铚县、符离、竹邑四县都因为害怕受到战争的牵连,人去楼空,方圆百里内竟然再也遇不到一个身影。 张彦听闻这些百姓都要到彭城避难,于是令陈群、徐盛、王波等人用船予以运输,输送了五万多百姓渡过睢水,进入彭城,并让彭城境内各县县令妥善安排这些百姓。 竹邑县北接睢水,南与沱河相邻,境内沟渠纵横,水资源丰富,大多是引用睢水来灌溉农田。 竹邑城更是比邻睢水而建,三面环水,只有南门一个城门,而城内更有一座码头,与上游位于梁国境内的睢阳码头、下游位于下邳境内的取虑码头,共同组成了睢水的三大重要码头,远近知名。 平日里,漕运的船只大多都在竹邑码头停留,是个交通便利,四通八达的地方。所以,这一带的船只也比较多,是渡过睢水的必经之地。 若袁术的军队在此处登船,便可兵分两路,水陆并进,一路渡过睢水进攻彭城,一路则乘船顺流而下进攻下邳。 所以,张彦更是把这里看的非常重要。 早在三天前,陈群便与徐盛、王波一起带领大军来到了竹邑城,一边驱散百姓,一边收集船只,全部靠拢在竹邑城里,即便是从上游来的船只,到了竹邑,也一并扣押,并派人到睢水的上游沿途散播消息,说睢水出现了水匪,专门劫掠船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这样一来,上游的船只越来越少,陈群也逐渐控制住了竹邑,以及整条睢水。 张彦和太史慈去向县主动向袁术挑战,在回来的路上又接连烧毁了浍河、沱河方圆数十里内的船只,成功的阻滞了袁术大军的行程,为陈群在竹邑县做好准备争取了时间。 这一次,张彦带来的大多数都是收降的曹兵,虽然并不太信任他们,但面对袁术的威胁,又不得不让这些降兵上了战场。 这些投降过来的曹兵,都是曹仁的部下,张彦自从抓了曹仁之后,一直把曹仁关在彭城的牢房内,并给予曹仁特级优待,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就是不杀,也对曹仁不闻不问的。 不过,张彦对外却宣称曹仁已经投降了自己。而且时不时的,张彦还会带着曹仁到校场上转一圈。这批降兵见到曹仁还活着,而且又投降了张彦,他们自然而然的没有什么担心了,纷纷接受了张彦的整编。 这一次,张彦也秘密把曹仁带了过来,让徐盛的部下严加看管,一直关在竹邑县城的牢房里。 张彦得知袁术的大军已经渡过了沱河,并且距离竹邑不足五十里,他便和徐盛一起来到了牢房。 牢房里,曹仁被关押在一个精钢打造的牢笼里,戴着手铐脚镣,还被铁链牢牢地拴住,呈现出一个大字形状。 “曹将军,别来无恙啊!”张彦走到牢笼前面,看了一眼曹仁,见曹仁一脸不屑的样子,便问道。 “哼!你来干什么?是不是又想奚落我?”曹仁冷冷的道。 “曹将军别误会,我一直都希望曹将军能够弃暗投明,能够投降于我,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一直没有杀你。难道曹将军还体会不出我的诚意吗?”张彦道。 “想要我投降?做梦!你可别忘记了,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的弟弟曹纯,就是被你亲手射死的,你说我又怎么会投降于你?”曹仁态度坚决的道。 张彦道:“当时你我各为其主,我若不杀他,他就会杀我,战争就是如此,没有对和错,只有胜利和失败。我不仅杀了你的弟弟,还把你也给俘虏了,对于你来说,我就是胜利者。我不杀你,是对你的恩惠,也是看中你一身才华,不忍心杀你而已。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哈哈哈……我还是那句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要想让我投降,门都没有!”曹仁视死如归,脸上更是没有一点惧意。 张彦摇了摇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来吧!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哈哈哈……” 牢房内,充斥着曹仁爽朗和无畏的笑声。 张彦冲徐盛摆了摆手,徐盛立刻会意,当即下令士兵打开牢笼,解开铁链,并打开了曹仁的脚镣,推着曹仁便走出了牢房。 “曹将军,我敬佩你的勇气,也敬佩你视死如归的精神,所以,我打算给你一个像样的死法。” 曹仁道:“反正都是死,什么样的死法都一样,你尽管给我来个痛快吧!” 张彦嘿嘿笑道:“曹将军,不要急嘛,你会死的很壮烈的。” 话音一落,张彦便对徐盛道:“喂曹将军喝麻药!” “喏!” 081囚犯曹仁 081囚犯曹仁 082借刀杀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2借刀杀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2借刀杀人 所谓的麻药,是张彦从樊阿那里弄来的,真正的名字应该是麻沸散。 麻沸散是华佗亲手研制的,而且华佗也经常使用。樊阿做为华佗的徒弟,自然也会配制。 张彦多次带曹仁出入校场,现身在那批投降的曹兵面前,都是用麻沸散来控制曹仁的。 张彦的话音刚落,徐盛便让人端来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麻沸散,混入在了水中,便灌曹仁喝。 曹仁一见到麻沸散,脸色便大变了起来,冲张彦喊道:“你要杀便杀,给我喝这个干什么?我不喝!” “不喝也得喝,由不得你!”张彦厉声说道。 说话间,徐盛等人便掰开了曹仁的嘴,然后将麻沸散灌进了曹仁的喉咙里。 曹仁被迫喝下麻沸散后,没过多久,便感觉到身体渐渐麻痹了,整个人都无法动弹,僵硬的站在那里,就连话都说不出,只有眼睛还能转动。 张彦在徐盛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徐盛连连点头,带着人便推着曹仁出去,并且打开了曹仁的手铐。 出了牢房,张彦更是让人拿来了一身盔甲,给曹仁穿上,然后曹仁在徐盛的陪同下,骑上马背,缓缓的朝城外走去。 经过城门时,驻守城池的曹军降兵再一次见到曹仁的身影,都精神抖擞。 曹仁目光转动,看到这些降兵都已经穿上了徐州兵的衣服,自己又受人所制,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我与曹将军奉命去城外窥探敌营,你们在此好好守候,千万不要分心!”徐盛朗声道。 众将士异口同声的答道:“喏!” 竹邑城门大开,徐盛、曹仁骑着战马,立刻便出了城池,驶入了黑暗当中。 今夜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没有月光,大地一片昏暗。徐盛等十余名骑兵带着曹仁一直向前走,大约走了五里路,便遇到了一个斥候,从斥候那里得来了消息,袁军先锋孙策在三十里外扎营。 徐盛带着曹仁继续向前走,经过一段急驰,终于来到了孙策所在的营寨。 袁军大营非常的简陋,只是在一片空地上撑起了帐篷,但外围却布满了鹿角和拒马,而且军营里灯火通明,一队队巡逻的士兵在不停的走动,可见防守的真是够严密的。 徐盛远远望去,不敢轻易靠近,取出一张大弓来,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书信绑在了一支箭矢上,然后缓缓的向前移动,待接近射程时,徐盛将箭矢搭在了弓弦上,用力拉开了弓弦,然后朝着袁军的军营里便射了出去。 “嗖!” 箭矢划破长空,飞速向前移动,直接射进了袁军的军营里面。 一个巡逻队伍从这里经过,已成强弩之末的箭矢刚好落在了他们的面前,立刻引来了袁军士兵的一阵惊慌。 “敌袭!敌袭!敌袭!” 喊声如同惊雷,震惊了整座军营,所有的袁军士兵都被惊动了,纷纷从军营里走了出来。 孙策听到这声呐喊,也慌忙出了大帐,当即下令士兵严守营寨,袁军将士更是严阵以待。 时间过去了许久,却一直没有再遇到什么攻击,孙策于是找过来了巡逻队伍询问,并意外发现箭矢上绑着一封书信。 孙策打开书信,匆匆浏览了一番,但见这封书信是徐州牧张彦写给袁术的,大意是讨好袁术,并希望两家能够各自罢兵,继续履行陶谦执掌徐州时的盟友关系,为此,还特地献给了袁术一份大礼,是曹操帐下大将曹仁,并告知曹仁所在位置。 孙策看完这封书信,将信将疑,于是派出一队骑兵,去营外寻找曹仁,果然在一棵大树下面找到了身穿铠甲的曹仁,并带回了军营。 孙策不敢擅自做主,当即将书信和曹仁星夜送到了袁术的军营里去,并让乐就、梁刚加强夜间防范。 曹仁和书信一起被送到了袁术的军营里,直到这时,曹仁才知道张彦要干什么,这是要借刀杀人啊。 不过,现在的曹仁全身麻痹,无法动弹,也只能任人宰割了。只是他有些觉得不值,没死在打败自己的张彦手里,却死在了曾经的手下败将袁术的手里,实在是一种耻辱。 袁术的大军驻扎在沱河河岸,他一接到孙策派人送过来的书信,便打开了看了看,得知曹仁也被一并送来时,顿时心花怒放,即刻让人把曹仁带进来。 曹仁被人推入了大帐,直接按倒在地,跪在了袁术的面前。 袁术看了一眼曹仁,哈哈大笑道:“曹子孝,你做梦都没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一幕吧?” 曹仁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来回答袁术,目光里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袁术见状,也没有跟曹仁废话,立刻让人当着他的面,先割掉了曹仁的一只耳朵。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曹仁难以忍受,但他舌头发麻,根本叫喊不出来,耳边血流不止,半边脸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袁术看后,更加的兴奋了,又让人割下曹仁的另一只耳朵。 随后的一段时间内,袁术一直在以折磨曹仁为乐趣,先后割下了曹仁的鼻子、舌头,又让人把曹仁的眼睛给挖掉,摧残人的方法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经过一个时辰的折磨,终于把曹仁折磨致死。 曹仁死后,袁术怒气还未消除,命人斩下曹仁的头颅,悬挂在旗杆上,然后将曹仁的尸体剁碎,喂食野狼。 可怜一代豪杰,竟然如此惨死,就连袁术帐下的纪灵、张勋等人见了,也都是一阵惋惜。 可是,纪灵、张勋心里都清楚,袁术之所以对曹仁如此恨之入骨,完全是因为袁术之子死在了曹仁的手里。面对如此仇人,袁术用这种方法来发泄,也是人之常情。 随后,袁术让人好好的清理了一下大帐里的鲜血,但浓郁的血腥味一直未能散去。 为此,袁术换了一个地方做为中军大帐,下令把帐下文武全部叫到大帐内,一时间,除了纪灵、张勋二人外,主簿阎象,治中袁涣、别驾袁胤、长史杨弘、骑都尉黄猗、骑都尉刘勋等人先后抵达大帐。 大帐内,袁术正襟危坐,环视了一圈大帐内的众人,便将张彦带来的书信给众人传阅。 众人看完之后,袁术便道:“你们都看完了吧,我大军还没有到徐州,就已经把张彦吓破了胆子,主动写信来和我结盟,并把曹仁交给了我,还说要给我许多钱粮。就凭这些东西,就想让我就此罢兵?休想!” 张勋道:“主公,桥蕤的三千兵马死在了徐州兵里手里,他这个时候却要过来求和,早干嘛去了。我军从淮南一路杀到此处,为的是什么,就是要攻下整个徐州。主公不必理会张彦的求和信,我们应该一鼓作气,攻下徐州。” 袁术道:“不光是徐州,还有豫州、兖州、青州。听说曹操的兖州被吕布偷袭了,双方正在兖州对峙,我军占领徐州之后,便去攻击兖州,一定要将曹操彻底击败。另外,豫州动荡,朝廷任命的刺史无能,各郡国各自为政,经常互相攻击。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兵分两路,派出一支兵马去攻占豫州……” 主簿阎象听到此话,立刻打断了袁术的话,忙道:“主公,我军应该全力对付徐州,豫州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我们现在不变参与,不如让豫州接着乱下去,等我们攻下了徐州,再驱乘胜之师攻豫州不迟。” “正因为豫州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各郡国各自为政,我军才能混水摸鱼,乘乱攻击。我意已决,再有多言者,斩!”袁术态度坚决的道。 阎象不再言语,但内心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随后,袁术环视了一圈帐内的众人,把目光停留在了骑都尉黄猗身上,朗声叫道:“黄猗!” 黄猗年纪轻轻,皮肤白皙,相貌堂堂,乃袁术女婿,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他才当上了骑都尉。他听到岳父袁术的叫喊,立刻站了出来,抱拳道:“末将在!” “我给你一万兵马,带上雷薄、陈兰、李丰三将,前去攻取豫州,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黄猗脸上大喜,当即道:“主公放心,我一定攻下豫州,定然不会辜负主公的厚望!” 阎象见出兵豫州已经成为事实,没有再反对,可当听到袁术让他的女婿黄猗来率领大军,顿时抱拳说道:“主公,黄猗从军不久,所率之兵不过才百余骑,主公一下子交给他一万兵马,属下担心黄猗无法统御,不如另择带兵打仗经验比较丰富的宿将。属下以为,骑都尉刘勋可堪当此重任!” 黄猗大怒,冲阎象吼道:“阎主簿,我黄猗虽然没有带过太多兵马,但却饱读兵书,对兵法也十分通晓,带领这支军队有何不可?” 阎象道:“战争并非儿戏,你虽然饱读兵书,通晓兵法,但你从未领军作战过,而且战争瞬息万变,并非一成不变。我也不是说你没有那个能耐,而是你经验不足,恐怕你到了战场上,会手足无措……” “好了好了,黄猗虽然年轻气盛,没有独自领过兵马,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带兵。不过阎主簿说的也十分有道理……”袁术想了想,道:“这样吧,刘勋,你与黄猗一起前去,共同带领这支兵马,黄猗为主将,你为副将。” 刘勋抱拳道:“喏!” 袁术又嘱咐黄猗道:“刘勋乃军中宿将,经验丰富,凡事你要多向他请教请教,我等候你们攻占豫州的好消息!” 黄猗道:“主公放心,末将一定完成使命!” 第二天,天刚亮,袁术便拔营起寨,大军一分为二,黄猗、刘勋带着雷薄、陈兰、李丰以及一万马步军朝谯县而去。 谯县是豫州刺史的治所,又刚好在沛国境内,自然而然就成为了袁术首个要攻击的目标。 阎象望着黄猗等人离开了军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这支大军的前途更是担忧。 袁术自率大军向前,与孙策合兵一处,兵临竹邑城下,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082借刀杀人 082借刀杀人 083害群之马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3害群之马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3害群之马 烈日当空,似火的骄阳烘烤着大地,没有一丝风,整个大地就像是一座闷热的烤炉,闷热异常。 天气的炎热,不免让人也略显得有些急躁,昨天还是凉风习习,今天气温骤然升高,让许多人都有些不太适应。 竹邑城下,袁术在万众的簇拥中,缓缓的从中军来到了军前,头戴金盔,身披金甲,就连座下的战马也被一层镀金的铁甲包裹着,无不彰显着他的高贵和不凡。 纪灵、张勋、孙策、乐就、梁刚、阎象、袁涣、袁胤、杨弘等人一字排开在袁术的身后,数以万计的兵马整齐的排列成一个个的方阵,一直向后延伸出好远好远。 竹邑城上,张彦、陈群、徐盛、王波等人望着外面陈列的数万大军,不得不承认,袁术军容的强大。 小小的竹邑城,不过方圆二里,在这数万袁军将士所组成的人海中,只能算是一叶扁舟。 竹邑城内外安静的出奇,静的也让人觉得有些可怕,一派肃杀之气。 袁术首先打破了这短暂的安静,派出一名骑兵,扛着一面大纛,出现在两军阵前。 没有风,大纛也无法飘荡,有气无力的耷拉在旗杆上,但在旗杆顶端,一颗面目全非的人头却高高的挂在那里,额头上竟然还贴着一张硕大的字条,上面写着“此乃曹仁”四个大字。 竹邑的城墙上,顿时引来了一阵骚动,原先投降过来的曹兵见后,顿时便惊呼了起来:“曹将军……” 昨日曹仁与徐盛一起当着众人的面出营,但回来的却只有徐盛一人,徐盛告知这些降兵,曹仁为了掩护他们而引开了袁术的追兵。 降兵们见曹仁一夜未归,也没有曹仁被俘的消息传来,本来还抱着一丝的希望,哪知只一夜之间,曹仁竟然身首异处了。 这些降兵平日里都是曹仁带出来的,对曹仁也有着深厚的感情,如今见曹仁惨死在袁术手中,无不悲痛欲绝,嚎啕大哭。 张彦、陈群等人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曹仁的死,终于死得其所了,至少,他借刀杀人的目的是达到了,并用曹仁的死,来激励这批降兵,让他们对袁术充满怒火,便可以为他所用,誓死抵御袁术的军队。 “主公,曹将军惨死在袁术手中,曹将军于我有恩,请主公放我出城,我要去斩杀袁术,为曹将军报仇!”张彦身边,一个身长九尺,体格健壮,满脸络腮的汉子突然抱拳说道。 张彦看了一眼这个人,正是曹仁部下一员战将,姓牛名金。 牛金话音刚落,身边的降兵也都纷纷向张彦请战。 张彦见众人同仇敌忾,视死如归,心中也很敬佩,便道:“如今袁术兵临城下,城外更有数万大军,我军兵少,若坚守城池,或许还能抵挡一阵,若出城作战,无疑是去送死。曹将军惨死在袁术手中,我也很悲痛,但我们绝对不能意气用事,必须化悲痛为力量。我们先坚守住此城,再伺机反击,袁术兵马虽多,却并非个个精良,而你们都是百战精兵,无不以一当十,如果不懂得保存实力,如何进行反击?” 牛金听张彦这么一说,皱起了眉头,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 陈群见状,急忙对牛金等人说道:“弟兄们,主公说的很对,如果你们因一时冲动而主动出城与袁军交战,无疑是等于去送死。你们若是都死了,还指望谁来给曹将军报仇呢?” 牛金等人听后,都觉得陈群说的很有道理,他们是曹仁的旧部,若是他们都死了,难道还指望徐州兵来为曹仁报仇吗? “兄弟们,都听主公的,只要能为曹将军报仇,主公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今后谁要是胆敢违抗了主公的命令,我牛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牛金立刻叫嚣了起来。 牛金骁勇善战,在众人当中是出了名的,他的军司马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在这批降兵当中,算得上是很有威望的一个人了。 他的话一说出来,其余人都不敢不听从,众人纷纷点头,不再说话了。 张彦见这批降兵都以牛金马首是瞻,心中便有意栽培牛金。而他的手下,也正是缺少人才的时候,他真希望多几个这样能够带兵打仗的人。 竹邑城外,袁术又派出一骑,缓缓驶到城下,朗声叫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限你们在一刻钟内出城投降,否则踏平此城,下场便和曹仁一样。” “嗖!” 一支箭矢离弦而出,划破长空,迅速闪电,朝着那个叫嚣的袁兵便射了过去。 “噗!” 一声闷响,那个袁兵被一箭射中了面门,惨叫一声,立刻坠下马来,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再动弹了。 射箭之人,精准无比,正是骁骑校尉太史慈。 袁术本来他就是虚情假意,见对方不领情,放箭射死了自己派去的使者,抽出腰中佩剑,向前一挥,便愤怒的大叫道:“攻城!” 随着袁术的一声令下,纪灵、张勋、孙策、乐就、梁刚等人纷纷策马回到了本阵,袁术则带着阎象等一干谋士迅速撤到中军。 片刻之后,袁军的战鼓便擂响了,隆隆的战鼓声激荡着袁军将士的心,袁军将士士气高涨,数万人同时发出了响彻天地的呐喊声:“威武!威武!威武……” 呐喊声夹杂着战鼓声,如雷般的传到了张彦等人的耳朵里,那低沉的声音更像是一块巨石,不停地在敲打着张彦等人的心门。 竹邑城的城墙上,所有的人都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也都知道,战争即将来临。 “长文,袁术一会儿就会攻城了,你速速退到码头附近,按照原计划行事!”张彦扭头对陈群说道。 陈群“喏”了一声,转身便下了城楼。 张彦又对身边的徐盛说了几句话,徐盛点了点头,也下了城楼。 接着,张彦又走到太史慈的身边,贴在太史慈的耳边,蠕动嘴唇,说了一番话。 太史慈听后,原本冷峻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微笑,朝着张彦说道:“主公,你就瞧好吧!” 整个竹邑城里共有两万多兵马,光降兵就有两万。张彦在高平县城里击败曹仁军团时,俘虏了一万三千多人,而后又在亢父险道狙击曹操时俘虏了七千多人,而张彦带来的旧部,却只有那三千骑兵,不得不说,这是一次极为冒险的行动。 毕竟他所用的都是曹操的降兵,如果这些曹兵一旦暴动起来,张彦根本不能抵挡。索性的是,这些投降过来的曹兵,都不是曹操的嫡系,也不是曹军的精锐,大多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才投军的。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活命是最主要的,不管给谁当兵,只要有口吃的就行。 不过,这些人到了彭城,都被张彦进行了整编,张彦废除了原有的军职,重新让他们自己依靠武力的高低来选出了军官,然后又给了这些人发放武器、装备,还激励他们,让他们有了战斗的热情。 虽然这点热情很小,这支军队还没有进行一套完整的训练,但为了对抗突然到来的袁术大军,张彦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张彦安排妥当,把牛金等几个军司马全部叫到身边来,对它们说道:“我军以寡敌众,此战极为凶险。你们都是当时因为要活命而投降过来的,如果现在你们有谁还想活命,并且不愿意参加此战的话,尽管站出来。我让人在码头准备好了船只,可以运送你们过河,然后自行散去,我绝对不会加以强留。” 这番话一说出来,牛金等人都面面相觑,心中各怀鬼胎。 张彦接着说道:“你们放心,我说一不二,决不食言。趁着这会儿袁术还没有攻城,你们还能离开,一旦袁术攻城了,你们想走都走不掉了。” 牛金抱拳问道:“主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不相信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不信任你们的话,又为何把我的旧部留在其他地方,却唯独带着你们到这里来?” “那是个什么意思?”牛金喝问道。 “我知道你不惧怕死亡,但你敢保证每一个人都不害怕死亡吗?如果当初你们要是都不怕死,又怎么会选择投降?我的意思很简单,想活命的赶紧离开,不怕死的留下,不可不想一会儿战斗开始了,会受到那些懦夫的影响!你们把我的话赶紧传达下去,袁军三通鼓一完,就会发动进攻了,趁着现在还有些时间,速做决定。否则的话,一会儿战斗中谁敢自乱阵脚,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牛金紧皱着眉头,觉得张彦说的极有道理,正所谓,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正值这个节骨眼上,军队里更不能出现害群之马。 于是,牛金与身边的几个军司马纷纷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张彦的话传达下去,谁想走,谁想留,是懦夫还是勇士,便可一目了然。 张彦的话迅速传达了下去,果不其然,队伍里有不少懦夫,为了活命而主动离开了队伍,朝码头方向而去。这一去,竟然有三千多人。 望着这些懦夫远去的背影,牛金等人不得不佩服张彦的先见之明。 就在这时,隆隆的鼓声突然停了下来,三通鼓击毕,位于袁军阵前的两个军阵,不慌不忙的朝着竹邑城前进,攻城正式开始。 “拉满弓弦,准备迎战!”张彦用高亢的声音喊道。 083害群之马 083害群之马 084庞然大物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4庞然大物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4庞然大物 (ps:第二更奉上,虽然有些迟到了。) 战斗一触即发! 竹邑城上弓弩齐备,剑拔弩张,张彦亲自指挥战斗,牛金等人纷纷拉满了弓弦,密切注视着城外的袁军动向,等待着袁军的士兵走进射程内。 袁军的两个军阵缓缓的向前靠近,走了不到十步,突然又停了下来,但见从队伍中走出两排持着巨盾的士兵,矗立在队伍的最前面,严阵以待。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奇怪的声音从袁术军队的后面传来,不多时,一个个庞然大物便从袁军的后面被推了过来,所有的袁军士兵尽皆为这庞然大物的通过让开了一条道路。 那庞然大物高十三米,顶端有一个平台,约有四五米宽,上面站满了袁军的弓箭手,在平台的角落里,一条长长的梯子呈螺旋状延伸到底部,而庞然大物的四周,都用木板封死,保证了从底部爬上平台的士兵的安全。 在这庞然大物的外面,一群袁兵吃力的推动着它缓慢的前进,底部垫着一根根圆形的巨木,袁兵每向前推动一步,便有人从后面抬着巨木急忙来到前面的道路上,将这圆形的巨木铺垫在庞然大物的底部。 一台、两台、三台…… 庞然大物逐渐出现,越来越多,竟然高达十台之多。 三刻钟后,这十台庞然大物被袁兵全部推到了竹邑城下,一字排开,停靠在之前的两个军阵后面,对竹邑城虎视眈眈。 张彦看到这样的一幕,惊讶万分,这庞然大物的高度比竹邑城的城墙还要高,平台上的袁军弓箭手刚好居高临下,城墙上的士兵顿时在这些庞然大物面前,暴露无遗。如果这些庞然大物再向前靠近的话,那将会对守军造成巨大的威胁。 “这些是……”张彦紧皱着眉头,战争还没有开始,袁术军便已经在气势上压过了己方。 牛金也是满脸愁容,听到张彦失声,便道:“这些是井阑。只是,这么大的井阑,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井阑,是一种攻城器械,传说是战国时期,墨子发明的,主要目的就是用来攻击城墙上的守军,并保护正在爬越城墙的己方士兵。 可以说,井阑就是一座会移动的箭楼,由于它拥有超过城墙的高度,所以弓箭手一般可以居高临下,用箭矢来射杀城墙上的守兵,协助地面部队攻城。 不过,井阑移动很慢,又由于是木质结构组成,所以较为脆弱,防御力极低,一旦被敌人靠近,很容易遭到破坏。 城墙上,张彦、牛金等人都很伤愁,井阑的出现,直接把他们震慑住了,一旦攻城开始,井阑靠近,就会对城墙上的守兵造成绝对的威胁。 “主公,事到如今,必须出城作战了,请主公给我一千人,我带着他们去将那些井阑全部破坏掉!”牛金自告奋勇的道。 张彦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啊,现在也只有这样了。你放心,我会给予你掩护的,那些井阑都是木质的,肯定怕火,只要用火攻便可以了。” 话音刚落,张彦便吩咐部下去城内把易燃物抱过来,堆积在城楼上,升起篝火,并用易燃物包在箭矢上,时刻准备就绪。 牛金下了城楼,挑选了一千名敢死之士,在城门口严阵以待。 “咚咚咚咚……” 袁军的战鼓再次擂响,但见袁军的军阵当中,一群群袁兵扛着云梯直接冲了出来。 与此同时,袁军的井阑也被推动了,守护在井阑前面的士兵也开始向移动。 顷刻间,数以万计的袁兵如同一股洪流,扑向了竹邑城。 张彦手持弓箭,已经拉满了弓弦,“嗖”的一声便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同时大声喊道:“放箭!” 成百上千的箭矢从城墙上射出,密密麻麻的,如同飞蝗一般,落在了袁军正在冲锋的队伍里,射倒一大片袁兵。 “嗖嗖嗖……” 城楼上箭矢如雨,攻城的袁军士兵毫无遮挡,死的死,伤的伤,但却没有一个人退后。 竹邑城小,虽然靠近睢水,但是却没有护城河,城楼上只射了五簇箭矢,袁军的士兵便已经冲到了城墙底下,纷纷将扛来的云梯给架了上去。 城楼上的守兵立刻分成了两拨,一拨继续用弓箭射杀城外的袁兵,一拨则紧贴着城墙站,搬起早已经准备好的巨石,开始向城墙下面扔,砸那些正在攀爬的袁兵。 城墙下面,惨叫连连,袁兵架上去的云梯,又被推了下来,上面站着的袁兵直接从高处摔了下来,掉入到了袁军的人海当中,砸倒一大片袁兵。 箭矢、巨石、擂木,都在抵御着攻城的袁兵,只片刻功夫,城墙上就已经沾满了鲜血。 袁兵试图多次攀爬城墙,都以失败而告终,尸体却逐渐增多。 就在这时,袁军的井阑在巨盾兵的护卫下,终于抵达了射程,站在井阑上面的弓箭手,居高临下,更是将竹邑城里的情况一览无余,纷纷开弓搭箭,不约而同的朝着城墙上的守兵便射了过去。 “嗖嗖嗖嗖……” 箭矢密集如蝗,城墙上的守兵顿时死伤一片,惨叫连连。 “目标井阑,反击!”张彦刚才也差点被箭矢射中,见井阑开始发挥作用了,当即下令道。 城墙上的弓箭手纷纷点燃了箭矢,拉满弓弦,朝着井阑便放了过去。 可惜的是,箭矢上的火苗太小,在空气中快速飞舞的时候,火苗直接熄灭了,射到井阑上的箭矢,非但没有火,反而浪费了一次反击的机会! “嗖嗖嗖……” 井阑上的箭矢再次射了过来,密集如雨,城墙上的弓箭手多数被射中,不是受伤,便是中箭身亡。 城墙上的守兵锐减,对于张彦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事。但好在张彦早有准备,又一批弓箭手从城墙下面上来,填补了空缺,继续依靠箭矢抵御袁兵。 箭矢在空中飞来飞去,城墙上的守兵因为完全暴露在袁兵的攻击之下,加上袁兵又是居高临下,死伤惨重。 张彦一边持弓反击,一边躲避箭矢,只片刻时间,城墙上便爬满了尸体,就连箭矢也满地都是。 在井阑上弓箭手的强力打击下,城墙上的守兵锐减,这也给攻城的袁兵带来了机会。只一个喘口气的时间,一名袁兵便登上了城墙,挥动手中的长刀便砍翻了一个守兵。 无独有偶,紧接着,袁兵接二连三的登上了城墙,顿时和守兵在城头展开了白刃战。 守兵严重不足,但那些刚从城楼下面跑上来的守兵,刚一路面,便被井阑上的弓箭手射死,袁军强大的箭雨完全压制住了守兵,城楼几欲失守。 张彦早已经丢弃了弓箭,绰上铁枪,在城头上与爬上来的袁军士兵血拼,不时还要躲避井阑上弓箭手射来的暗箭。 远处袁军的军阵里,袁术看到这样的一幕,脸上早已经洋溢起了笑容,指着竹邑城说道:“区区弹丸小城,焉能抵挡我的大军?传令下去,加快攻击,凡是斩获张彦首级者,官升三级,赏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袁术的命令一经传达下去,群情振奋,孙策更是精神抖擞,跃跃欲试。 片刻之后,孙策按耐不住重赏的诱惑,驾的一声大喝,策马而出,直接冲向了竹邑城。 张勋、乐就、梁刚见状,也不甘落后,纷纷策马而出,直扑竹邑城。 纪灵本来也想去,可惜他还处在受伤阶段,万一用力过度,只怕会伤上加伤。他望着孙策、张勋、乐就、梁刚等人,轻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更是露出了无比的羡慕。 竹邑城的城楼上,一半守兵,一半袁兵,井阑上的弓箭手怕伤到了自己人,已经停止了散射,开始瞄准个人,进行精准射击,射杀守兵。 守兵在袁兵的双重攻击下,基本上没有什么胜算,上来一个死一个,眼看城楼就要失守了。 就在这时,徐盛突然带着一群人跑上了城楼,每人手里都抱着一坛子猛火油,直接城墙下面的袁兵扔了下去。 城墙下面,袁兵密密麻麻的,拥堵不堪,成千上万的士兵都在城下堵着,猛火油从高空掉落,“啪”的一声便落在了一个人的头顶上,摔得粉碎,同时也砸死了一个袁兵。 “嗖!” 一点星光从城墙上射了出来,直接射中了猛火油摔碎的地方,那星星之火一遇到猛火油,“轰”的一声便燃烧了起来,火势沿着猛火油迅速乱窜,那个被砸中的人也被大火笼罩,弄得身边的人都惊恐无比。 “啪!啪!啪!啪……” 一声声猛火油碎裂的脆响声传来,紧接着便是点点星光射来,两者相遇,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 一时间,袁军当中,多处着火,而且人与人太过拥堵,加上猛火油溅得到处都是,许多人身上都着了火,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只瞬间功夫,袁兵便变得惊恐不安,那些没着火的人纷纷想躲,可却这里拥堵不堪,已经到了人挤人的地步,肯定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着火。 “开城门!” 张彦见状,立刻冲城门口大喊了一声。 “吱呀”一声,竹邑城城门大开,牛金率领的一千敢死之士直接冲出了城门,那些在城门口的袁兵,都是一阵惊慌失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牛金等人给斩杀了。 牛金等人都是敢死之士,加上袁术又杀了曹仁,他们更一心想为曹仁报仇,这些人万众一心,视死如归,仗着个人的武勇,开始朝城门外冲杀了过去。 咣当一声,竹邑城城门紧紧的关闭上了,牛金等人背靠城门,互为犄角,在城门口与袁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牛金等人勇不可挡,很快便在袁兵阵营里杀出了一条血路,而且距离井阑也越来越近了。 先是袁军阵营里多处失火,接着牛金又带人从城里冲了出来,杀的那些袁兵措手不及,聚集在城墙下面的袁兵,顿时陷入了混乱当中。 084庞然大物 084庞然大物 085万箭齐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5万箭齐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5万箭齐发 竹邑城的城墙上,徐盛等人还在不断的投掷着猛火油,早已经准备好的弓箭手继续用火箭向外射击。 紧接着,一颗颗巨大的火球从城内飞了出来,那火球越过城墙,直接朝袁军的井阑飞去。 “轰!” 火球撞击到井阑,立刻发出了一声巨响,火球碎裂,火花四溅,从里面流出来不少液体,沾满了井阑,遇到火了以后,又迅速燃烧了起来。 “轰!轰!轰……” 一个接一个的火球撞击到了井阑,十台巨大的井阑瞬间燃烧了起来,上面站立的弓箭手都惊恐不安,纷纷沿着楼梯朝下走。 “喀喇!” 一声巨响,井阑上的楼梯直接被弓箭手踩断了,许多弓箭手直接坠落到底部,摔的七零八落。 火球仍在不断的从城内抛射过来,毫无准确度的火球让人无法看出他的运动轨迹,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颗火球就会落在自己的身边。 片刻功夫,城墙外面一片火海,熊熊的烈火正在无情的焚烧着袁兵,顷刻间,袁兵顿时混乱不堪,纷纷落荒而逃。 袁术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了,他万万没想到,眼看就要攻进城里去了,怎么瞬间就被打的落荒而逃了。 孙策、张勋、乐就、梁刚等人还没有跑到,便被逃回来的士兵堵住了去路,见到前面一片火海,许多袁兵的身上还带着火焰,在那里大喊大叫,胡乱冲撞,而且城门口更有一群徐州兵正在乘势掩杀。 兵败如山倒,孙策、张勋、乐就、梁刚等人也只好暂时退却。 竹邑城的城墙上,张彦一枪刺死了最后一个登上城墙的袁兵,一脚便将袁兵踹下了城墙,看到城外一片火海,熊熊的烈火正在燃烧着袁兵,十台巨大的井阑也全部被烈火焚烧,牛金等人正在屠杀着袁兵,心中终于吐出了一口长气。 一刻钟后,战斗结束,张彦和袁术的第一次交锋,以袁术的失败而告终。 袁军的军阵当中,袁术看到败退回来的士兵,恼羞成怒,对城墙上的张彦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怒道:“区区弹丸小城,我就不信攻不下来!传令下去,一刻钟后,向竹邑城发起猛攻!” 败军退回军阵,伤者被全部带到了后军进行救治,袁术的命令下达之后,整个袁军重新做了一次部署,袁术让乐就、梁刚各带五千人正面攻击竹邑城,却让张勋、孙策各带五千人到睢水的上游,准备从水路进攻。 命令下达之后,张勋、孙策各带五千人朝军阵后面走去,然后抬着之前渡河时所用的木筏,秘密的驰往睢水的上游,准备顺水而下,攻击竹邑城。 竹邑城内,张彦站在城楼上进行眺望,但见袁军的军阵中有了很大的变化,更有近万人的兵力突然在战场上消失。他已经猜出了袁术的用意,嘴边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刚才的一次交锋,双方互有伤亡,暂告休息后,袁军又再次擂响了进攻的战鼓。 鼓声一经擂响,早已经准备妥当的乐就、梁刚便指挥士兵向竹邑城冲了过去。 “杀啊!” 呐喊声响彻天地,万余名袁兵如同一股洪流,凶猛的冲向了竹邑城,他们扛着云梯,有的持着盾牌,有的则拿着弓箭,再一次向竹邑城发动了攻击。 张彦站在城墙上,见袁兵又冲了过来,他立刻下令道:“弓箭手准备!” 千余名弓箭手站在城墙的里面,纷纷蹲下身子将弓箭指着天空,拉满弓弦,只待一声令下。 张彦目测着袁军的移动速度,见袁兵越来越近了,急忙对城墙下面的弓箭手喊道:“放箭!” 一声令下,数以千计的箭矢登时从城中射了出来,箭矢飞向高空,越过城墙,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弧形,便开始下坠,正好落在了冲过来的袁军士兵的阵营里。 一簇箭矢落下,袁兵惨叫连连,被射倒数百人。 城墙里面,守兵刚射完这波箭矢,便迅速向后撤退,另一拨千余名的弓箭手急忙填补了空位,再次射出了一簇箭矢。 两千名弓箭手交替射击,组织成了密集的箭雨,纷纷朝袁兵散射而去。 而站在城墙上的弓箭手,则进行精准射击,与冲过来的袁军弓箭手对射。 箭矢如蝗,在空中不断的飞来飞去,城墙上的弓箭手也有不少人中箭而亡,但相较之下,袁军的伤亡更加惨重。 一簇簇箭矢交织成密集的防御网,袁军将士还未冲到城下,便已经被射死了一千多人,受伤的更是多不胜数。 张彦见状,立刻转身对城墙里面的人喊道:“徐盛!开始攻击!” 徐盛听到命令,立刻指挥士兵,开始点燃抛石机里的圆球,然后拉动抛石机,用力的将火球抛射出去。 几台抛石机不停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抛射出一颗又一颗装满猛火油的火球。 火球再次在城外碎裂,火势重新燃烧了起来,袁军士兵都心有余悸,不敢向前。 “冲!冲啊,胆敢有不前进者,杀无赦!”乐就见部下停止不前,便大怒道。 那边梁刚喊道:“主公有令,先登城者,赏千金,连升三级,阵亡者抚恤加倍!都给我向前冲啊,一定要攻下此城!” 袁军恩威并用,袁兵再次提起了精神,开始向前冲,很快便来到了城墙下面,尚未架起云梯,便遭遇到城墙上投掷下来的滚石袭击。 与此同时,竹邑城城门大开,牛金再次带着敢死之士冲了出来,这些人个个勇猛无匹,像一把尖刀一样,势如破竹,勇不可挡。 此时此刻,远在军阵里的袁术见竹邑城防守的更加严密了,自己的部下受到了顽强了抵抗,眉头便皱了起来。 “纪灵!”袁术叫道。 “末将在!”纪灵应道。 袁术吩咐道:“即刻点齐一万兵马,做好攻城准备,并且严守防线,没有我的命令,谁敢不战而退,斩!” 纪灵皱了一下眉头,这句话更是体现出了袁术的态度,看来袁术是想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攻克此城了! “喏!”纪灵应了一声,策马而出,点齐一万兵马,来到了前线,在那里严阵以待,随时填补空缺。 箭雨、烈火、死士,竹邑城的防守浑然一体,攻城的袁军士兵无法应对,云梯压根就没有架起来过! 乐就、梁刚见状,只能不停地大喊大叫,激励士气。可是面对这铜墙铁壁一般的防守,袁兵也是有心无力。 很快,不断落下的火球组成了熊熊的烈火,他们相互连接,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道炙热的火墙,后面的人冲不过来,前面的人退不回去。 乐就、梁刚等五千多兵马被火墙阻断,无法通过,而张彦则指挥将士们齐心合力,将火墙里面的袁兵斩尽杀绝。 袁兵惨叫连连,乐就、梁刚也只能绕道前进,避过火墙,冲向竹邑城。 张彦见状,便下令徐盛转变抛石机的方向,分别向两侧进行抛射,炙热的火墙越扩越大,直接阻止了乐就、梁刚等人的前进道路。 乐就、梁刚过不去,急中生智,便让士兵就地用土来掩埋火势,袁兵齐心合力,很快便将火墙扑灭,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成堆的尸山,以及在地上汇聚在一起的血色泥沼。从火墙到城墙这一段距离内,再也没有一个袁兵。 乐就、梁刚见攻击无望,刚想后撤,却见纪灵领兵到来,对乐就、梁刚道:“主公有令,只许前进,不许后退,胆敢后退者,格杀勿论!” 乐就、梁刚也只好硬着头皮,再次率兵攻击,纪灵则指挥士兵跟随在乐就、梁刚的身后。大约一万五千名的袁军,再次拥堵在一起,向竹邑城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击! “牛金,率众退入城内,严守城门!”张彦见袁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加上袁兵兵力颇多,战斗了近两个时辰,却只杀死了袁兵六七千人,为了保存实力,便对城外的牛金喊道。 牛金听了命令,立刻带兵后撤,很快便撤入了城内,将城门结实的关上了。 张彦面对这密密麻麻的袁兵,再次下令弓箭手放箭,那些弓箭手连续多次射击,体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一簇箭矢放完,射程明显小了很多。 张彦立刻叫来一名军司马,让人更换弓箭手,轮番进行射击。 这一次的进攻,由纪灵全权指挥,纪灵一改之前的强攻策略,专门点了一万名弓箭手,分成两拨,分别在大军的左右两翼,开始利用弓箭,来压制竹邑城内的防守。 “放箭!”随着纪灵的一声令下,袁兵万箭齐发,彰显着袁军的惊人实力。 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飞蝗一般向竹邑城袭来,张彦急忙舞动铁枪,不停的遮挡。 一簇箭矢落下,城墙上的守兵被射倒一大片,不光如此,城墙后面的弓箭手也被射倒一大半。 这边箭矢刚刚落下,那边又一簇箭矢射来,再次万箭齐发,没有明确的射击目标,只是不停地进行射击,竟然将守兵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乐就、梁刚见状,不得不佩服起纪灵来,也给他们制造了更大的空间。 “徐州兵已经被我完全压制住,你们还不进攻,更待何时?”纪灵冲乐就、梁刚大声喊道。 乐就、梁刚精神抖擞,其余的袁兵也受到了激励,一窝蜂的向竹邑城攻去,在己方弓箭手的强力打击下,袁兵纷纷架起了云梯,开始向城墙上攀爬。 而竹邑城上,面对袁兵的强攻,却毫无还手之力,眼看袁兵就要登上城墙了,牛金等敢死之士,突然登上了城墙,冒着被箭矢射穿身体的危险,站在城头上与袁兵血战,并推翻了一个个云梯。 085万箭齐发 085万箭齐发 086猛将牛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6猛将牛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6猛将牛金 袁军强大的箭阵,压制的守兵抬不了头,如果不是牛金及时率领敢死之士赶到,后果不堪想象。 张彦见到牛金等人的英勇,也颇受感触,立刻冲城墙下面大声喊道:“王波,快摔领盾牌兵掩护!” “喏!” 王波率领着三千校刀手在城内严阵以待,随时听后调遣,当他听到张彦的大喊后,一声令下,带着校刀手便冲到了城墙边,举着手中的盾牌,掩护着弓箭手,如此一来,弓箭手得到了保护,便开始用弓箭进行反击。 徐盛等人则调整了一下抛石机的位置,在盾牌兵的掩护下,朝着城外袁军的弓箭手便抛射出了一颗颗大火球。 城墙上,张彦亲冒矢石,持着铁枪刺死一名又一名的袁兵。 牛金一刀砍翻了一个即将登上城墙的袁兵,不经意间看到张彦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正在与敌人厮杀,大吃一惊,急忙向张彦跑了过去。 “主公乃三军统帅,怎可亲冒矢石,以身犯险,若主公有任何不测,三军无帅,必然会作鸟兽散,请主公速速退到城中庇护,这就交给末将来防守,人在城在!”牛金到了张彦的面前,立刻抱拳说道。 张彦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我身为三军统帅,若畏首畏尾,不亲冒矢石,身先士卒,恐将士们不肯拼死抵抗!” 话音刚落,一支利箭飞驰而来,张彦挥动铁枪,直接挡了下来,并对牛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莫为我担心,请用心杀敌吧!” 牛金被张彦的这一番感动了,立刻跑下城楼,对那些畏首畏尾躲在暗处的士兵喊道:“主公身份何等尊贵,尚且亲冒矢石,以身犯险,尔等又为何如此惜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正是需要你们的时候,是勇士的都跟我来!” 声音落下,潜藏在士兵们内心深处的男儿血性顿时被激发了出来,纷纷从暗处走了出来,冒着箭雨,便聚集在了城墙附近,只片刻之间,便多达两千余人,而且还有人不断的从城中走出来。 牛金见齐心可用,内心大喜,他当即将人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登上城墙,坚守城楼,其主要目的是保护张彦,而另一部分则由牛金亲自带领,聚集在城门口,准备再次出城与袁兵血战。 “尔等与我一样,都是投降过来的,主公非但没有虐待和轻视我们,反而对我们十分的重视,并将我们编入他的部下,对我们都一视同仁。如今,正是我们报答主公的时刻,请尔等都别惜命,跟随我一起冲杀出去,将外面的乌龟王八蛋们全部斩杀干净!”牛金在城门口大声说道。 将士们纷纷被牛金的话激励了,士气顿时高涨,不断有人聚集过来,都心甘情愿的跟随牛金一起冲杀出去。 “打开城门!”牛金当即大声喝道。 负责守卫城门的士兵,听到牛金的这一声呐喊,很快便打开了城门。 “兄弟们,都跟着我冲啊,杀光那些王八蛋!”牛金用高亢的声音大声喊叫着,同时身子像一支离弦之箭,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而在牛金的身后,数以千计的士兵都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朝城外冲了出去。 城门口聚集了许多攻城的袁兵,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守兵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冲了出来。 “杀!杀!杀!”牛金举起手中的佩刀,朝着袁兵的头上便砍了过去,一刀下去,一颗人头便直接落地,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的牛金满身都是。 牛金也顾不得那么多的血污,抽回佩刀,又砍翻了另外一个袁兵,身先士卒,勇不可挡。 其余的守兵则紧随牛金的身后,个个都精神抖擞,骁勇异常。 这些守兵都不怕死,就算断手断脚了,也绝对不会退缩半步,在牛金的带领下,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势如破竹。 城墙上的张彦见了牛金带着士兵又冲出了城外,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也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指挥着城墙上的士兵,对袁兵实施猛烈的攻击。 一时间,袁兵在城下抵挡不住牛金的攻势,纷纷后退,牛金带着人在袁兵当中横冲直撞,毫无规律,愣是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牛金带着士兵,相互依靠,相互配合,杀的袁兵哭爹喊娘。 不光是牛金勇猛无匹,就连其余人也都不避危险、骁勇善战,一群人像是凶恶的猛虎扑进了羊群。 乐就见牛金带人在袁军当中横行无忌,紧绰手中长枪,带着百余名骑兵便冲了过来,本想斩杀牛金,挫一挫守兵的士气。 乐就策马狂奔,挺起长枪便朝牛金刺了过去。牛金身子向右一躲,避过了乐就的攻击,却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乐就的长枪,蛮力一发,愣是抓着长枪连同乐就本人也一起带下了马来。 乐就万万没想到牛金有这番能耐,直接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刚一抬起头,迎面便看见一道寒光袭来。 牛金手起刀落,乐就人头落地,牛金提着乐就的人头便拴在了腰间,紧接着抢下一个袁兵骑兵的马匹,翻身跳上了马背,挥舞着长刀,开始斩杀袁军的骑兵。 其余守军纷纷一拥而上,有的用长枪,有的则用刀,有的甚至用弓箭,都开始向袁军的士兵进行反击。 一时间,这两千多人在牛金的带领下,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杀的人也越来越多。 负责指挥战斗的纪灵见乐就被牛金斩杀,立刻下令,分出一部分弓箭手朝着牛金等人射击。 “放箭!” 随着纪灵的一声令下,数以千计的箭矢便射了出去,直接落在了牛金等人所在的位置,射倒了一大片人,其中还有不少袁军的士兵,也没有能够逃脱厄运。 箭矢袭来,牛金躲闪不急,左臂中箭,他紧咬牙关,忍着疼痛,愣是将那支箭矢给拔了出来,箭矢的倒钩带出不少鲜红的肉来。 “冲过去,杀了他们!”牛金忍着疼痛,冲着袁军弓箭手所在的阵地指了一下,带着所有的士兵朝弓箭手冲去,个个奔跑如风,速度快的异常。 只片刻之间,牛金等人便冲到了袁军弓箭手的身边,那些弓箭手看到牛金等人凶神恶煞、满脸狰狞的样子,都十分害怕,纷纷作鸟兽散,活命要紧。 城楼的张彦此时也已经把袁兵清理干净,抬眼间看到牛金已经冲到了袁兵的弓箭手那里,脸上一阵大喜,不禁夸赞道:“牛金果然是一员猛将!” 随后,张彦下令,城中所有的将士,全部出城杀敌,借着这股气势,杀向了袁军。 命令下达之后,全城将士纷纷从城里跑了出去,都一股脑的向袁军冲了出去。 纪灵所在的位置,就在弓箭手的后面,眼看牛金带着敢死之士冲到了阵前,登时变得慌乱起来。他极目四望,想去寻找梁刚的身影,可战场上哪里都找不到,他却不知道,梁刚见乐就被斩杀后,当即跳下了马背,脱去战甲,从地上捡起一身袁军的衣服,穿上之后,在亲兵的护卫下,早就趁乱离开了战场。 弓箭手们都抵挡不住牛金带领的这股凶猛野兽,被牛金等人靠近之后,只有被杀的份。而此时,张彦更是亲率徐盛、王波从城里杀了出来,守军气势雄浑,士气高涨,发出了震天车地的呐喊声,弓箭手们早已经被吓破了胆,纷纷向后撤。 “主公有令,后退一步者,杀无赦!”纪灵见乱了阵脚,挥起长剑便斩杀了一名士兵,大声喊道。 可惜,袁军将士都已经吓破了胆,纷纷后退,纪灵再怎么呐喊,杀人也都于事无补了。 最后就连纪灵本人见无法稳住阵脚,也被迫后退! 袁术见到如此一幕,顿时恼羞成怒,下令让人在阵前劫杀,纷纷抽出兵刃,冲退回来的士兵大声喊叫道:“擅自退兵者,杀无赦!都回去!” 兵败如山倒,败兵哪里肯听,为了活命,跑的比谁都快! “唰唰唰……” 袁术的亲兵排列在阵前,见喊话没有作用,举起长刀,便将冲在最前面的人给斩杀了。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威慑到哪下袁兵,哪知道那些袁兵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被袁术的这种做法给激怒了,举起兵刃便将袁术的亲兵斩杀的一干二净。 袁术见状,登时大惊,以为这些士兵都倒戈相向了,立刻下令道:“这群人都反了,快放箭,挡住他们,千万别让他们靠近!” 袁军的士兵听到这个命令,都傻了眼,这不是让他们自相残杀吗? 袁术的兵马都是去年从淮南一带新招募的,那群弓箭手里,有不少人的亲友都在袁术这边的军阵里,袁兵都不忍心下手。 袁术见这些士兵无动于衷,怒道:“难道连你们都反了吗?” 主簿阎象急忙说道:“主公,这些士兵都是从淮南招募的,他们多半都是亲友关系,试问他们又如何下的了手?现在徐州兵凶猛,我军士气低落,今日不宜再攻城。如今夕阳西下,眼看天就要黑了,将士们从午时到现在已经疲惫不堪了,不如暂时退五里下寨,再另外做打算!” 袁术无奈之下,也唯有听从阎象之言,即刻传令退兵…… 086猛将牛金 086猛将牛金 087早有准备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7早有准备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7早有准备 袁军鸣金收兵,大军开始撤退,张彦、牛金、徐盛、王波等人率众追击了两里,又斩杀了一千多人,这才停了下来。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西边的天空中映照着一团红霞,与竹邑城前的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此刻,张勋、孙策带领着万余人已经在悉数将木筏放入了水中,他们对于袁术撤军的情况还一无所知,张勋、孙策驱使着将士们跳上木筏,准备顺流而下,从水路攻击竹邑城。 当一半袁兵登上了木筏,一半还在岸边时,一群骑兵突然从袁兵的背后驰来,为首一人,正是徐州牧张彦帐下的骁骑校尉太史慈。 太史慈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身后三千骑兵紧紧相随,每个骑兵都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冲入了在岸边的袁兵阵营里。 “轰!” 一声巨响,太史慈等骑兵借助马匹的冲击力,撞飞了不少袁兵,挥动着手中的兵器,便是一阵砍杀。 袁兵突然遭遇袭击,被杀的措手不及,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张勋、孙策刚刚登上木筏,都已经和部下离岸而去,顺流而下,突然听到岸上的袁兵被人偷袭,他们虽然着急,却也只能干瞪眼。 孙策看到为首一人骁勇善战,威猛异常,仔细看了一眼,竟然是之前与他打成平手的太史慈。他当即对张勋道:“徐州兵偷袭,岸上绝对不能没有人指挥,张校尉,麻烦你带着这部分兵马顺流而下去攻击竹邑城,我去岸上!” 张勋见这里离岸边已经有了一段距离,便问道:“我们已经离岸而去,你如何上岸?” 孙策嘿嘿笑了笑,对张勋道:“我自有办法上岸。” 话音一落,孙策快步移动到木筏的最边上,见与身后的木筏相距不是太远,而且那个木筏也距离岸边不太远,便向后退了退,然后猛然发力,向前奔跑,纵身一跃,身子就像是一支离弦之箭,飞一般的朝着身后的木筏落去。 “都给我闪开一条道!”孙策冲着木筏上的士兵大声喊道。 “哗”的一声响,孙策双脚落在了木筏上,身子猛然下坠,木筏的另外一头却翘了起来,幸好这木筏上的人够多,木筏也足够宽大,不然他非掉入河中不可。 孙策双脚刚一落在木筏上,丝毫没有做任何停留,沿着士兵们让开的一条道路,快速的向后跑去,再次纵身一跃,然后又落在了另外一条木筏上。 他如此反复的凭借自身惊人的弹跳力连续跳跃了五个木筏,这才登上了岸。 此时,岸边的袁兵已经乱作一团,面对太史慈等人的攻击,非但没有进行抵抗,反而落荒而逃,有的登上了木筏,有的沿着岸边向他处逃去。 孙策一经上岸,当即斩杀了几名要逃跑的士兵,大声喝道:“全力迎战,再有胡乱冲撞者,杀无赦!” 声音如雷,滚滚入耳,但这声呐喊却像是一块巨石沉入了深不可测的大海一样,除了孙策身边的百余人稳住了阵脚外,其余人还是一样的慌乱。 孙策于是抢下一名骑兵的马匹,绰上长枪,带着这百余人退到了一个较为宽敞的地方,并且将士兵排列整齐,开始逐渐收拢惊恐不安的士兵。 短短的时间内,孙策便聚集了五百多士兵,排列成方阵,由他亲自指挥着,冲慌乱的袁兵大声呼喊。 袁兵们见孙策已经稳住了阵脚,纷纷向孙策那里靠拢,片刻之后,孙策便收拢了两千多士兵,在那里排兵布阵,严阵以待。 太史慈率领骑兵在袁兵的阵营里横冲直撞,犹如无人之境,正在得意间,不经意间却看到岸边多了一个排列整齐的军阵,颇感意外。 他放眼望去,但见为首一人正是前几日与他缠斗的孙策,眼睛里顿时放出了一丝异彩,嘴角上更是浮现出一抹笑容,心中暗想道:“若能将他斩杀,主公必定重重有赏!” 太史慈当即聚集了五百骑兵,朝着孙策所在的军阵便冲了过去。 将是兵胆,孙策的到来,让群龙无首的袁兵有了依靠,但面对急速冲过来的太史慈等骑兵,却又有些畏惧。 孙策环视了一圈,看出了众人脸上的恐惧,便道:“都听我号令,弓箭手准备!” 随着孙策的一声令下,队伍里的弓箭手纷纷拉开了弓弦。 “放箭!”孙策大喊了一声。 数以百计的箭矢登时发射了出去,朝着太史慈等冲来的骑兵射去。 太史慈挥动手中铁枪,遮挡下许多箭矢,毫发无损,身后的骑兵也尽皆挥动兵刃进行遮挡,但流矢无眼,还是有几十名骑兵被箭矢射中,从马背上坠落下来,跌落在地上奄奄一息。 但是,马匹具有快速的移动力,孙策等人只放了一簇箭矢,太史慈等人便快要冲到面前了。 孙策身后的袁兵见骑兵快要冲撞了过来,都惊恐不已。 “长矛兵准备!”孙策立刻大叫了一声。 军阵里的长矛兵纷纷站在了第一排,将手中的长矛斜着上扬,长矛的底部紧挨着地面,长矛兵们却双手紧握着长矛的中部,而长矛的尖端却露在了外面。 “弓箭手退到后面掩护!”孙策再次下令道。 弓箭手纷纷从两翼退到了后面,而空出来的位置,也立刻被长矛兵填补上了,依旧举着长矛,与最前面的一排长矛兵遥相呼应。 霎时间,袁兵的军阵里长矛如林,太史慈见状,眉头便皱了起来,如果要是就这样冲撞了过去,非死即伤。 “散开!”太史慈一拉马缰,便转变了进攻的路线,同时大喊了一声,向侧翼而去。 太史慈身后的骑兵也一分为二,不敢正面冲撞,散在两翼,准备从侧面攻击! 孙策见状,急忙下令道:“分开!” 长矛兵立刻转变了位置,向两翼分开,依旧长矛如林。 太史慈见状,带着身后的骑兵,围着袁兵的军阵转,他注意到,在军阵的后面,都是一些弓箭手,便下令道:“都跟我来!” 孙策看出了太史慈的意图,即可下令道:“转!” 袁兵听到孙策的这一命令,都是一脸的迷茫,转是什么意思,转向哪里,又朝哪里转? 忽然,袁兵开始纷纷转身,但由于每个袁兵的理解有误,转向也各自不同,这么一转之下,袁兵竟然互相碰撞在一起,自乱了阵脚。 孙策见状,这才恍然大悟,这些袁兵并非他所带领的那支,未经受过他的训练,根本理解不了他的命令。 太史慈见袁兵自乱阵脚,顿时心花怒放,瞅准时机,再也按耐不住了,一拽马匹的缰绳,便直接朝着袁兵攻击,同时大声喊道:“进攻!” 随着太史慈的一声令下,太史慈率领的骑兵就如同一头头凶猛的野兽,直接扑向了孙策等人。 霎时间,袁兵惨叫连连,太史慈等人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正在一块一块的分割着袁兵这块美味的鲜肉。 除此之外,其余的骑兵也迅速驰来,很快便加入了战斗,将孙策等人从外面包围了起来,一步步的蚕食。 孙策夹在军阵之中,见到太史慈等人攻击如此凶猛,袁兵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岸边的袁兵大多都作鸟兽散,已知大势已去。 他跳下马背,持着一根铁枪,踩着袁兵的肩膀,便朝外围冲杀了过去。他健步如飞,踩着袁兵如履平地,很快便冲到了最外面,纵身一跃,一脚便踹飞了一名徐州兵,他长枪一扫,接连刺死身边的几个徐州兵,分开双腿,直接骑坐在了一匹战马上,驾的一声大喝,便向外冲去。 孙策不停的抖动着手中的铁枪,刺死一名又一名徐州兵,勇不可挡。不一会儿功夫,孙策便杀出了重围,看了一眼背后被包围的袁兵,以及越来越多的徐州骑兵,他没做丝毫的停留,策马狂奔,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史慈指挥骑兵对这些袁兵进行了一番猛攻,袁兵们抵挡不住,不知是谁第一个先喊了一声“我投降”,紧接着,袁兵们纷纷都高举着手中的兵器,跪地投降。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太史慈左顾右盼的一番,却并未找到孙策的身影,一问之下,这才知道,孙策早已经杀出了重围。 于是,太史慈命人打扫战场,清点阵亡人数,一把火烧毁了那些木筏,然后带着俘虏,沿着岸边向竹邑城而去。 张勋带着五千多士兵乘坐木筏顺流而下,很快便看见了竹邑城,眼看就要到了,张勋便命人做好战斗准备。 在距离竹邑城还有一里的地方,密集的箭矢突然从布满芦苇的两岸射了出来,张勋等人毫无防备,登时被射死一大片人。 顺流而下的木筏,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突然停了下来,木筏上的士兵,猝不及防,在惯力的作用下,纷纷掉落水中。 紧接着,一颗颗巨大的火球从空中飞舞而出,直接落在了木筏上,木筏上顿时一片火光。 张勋也掉落了水中,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他,刚浮出水面,便看到身后的木筏都被熊熊的烈火燃烧,所带的兵马不是被箭矢射死,就是落入了水中,许多士兵水性不好,直接被淹死了。 张勋万万没有想到在水上居然还会遇到伏兵,而他也注意到,木筏都被几根又大又粗又长的铁链挡住了去路,这几条铁链直接延伸到岸边,整条睢水竟然完全被封锁了起来。看来,徐州兵是早有防备。 看着自己带来的五千多兵马顷刻间落入了水中,两岸上的徐州兵也尽皆出现,不停地用箭矢攻击着水里的袁兵,张勋心里那叫一个失落啊。 他注意到,徐州兵不过两三千人,在一个身穿长袍的年轻汉子的指挥下,不停的攻击着袁兵。 那个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徐州牧张彦帐下的彭城太守陈群。 张勋见到这种情形,还谈什么攻击竹邑城,还是逃命要紧。 他迅速脱去了身上的战甲,也摘取了头盔,以便减轻自己的重量,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像一条鱼一样,迅速的向下游游去。 087早有准备 087早有准备 088寄人篱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8寄人篱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8寄人篱下 袁术水陆并进,同时攻击竹邑城的策略均以失败而告终,袁军损兵折将,远远的超出了袁术的预期。 袁军兵退五里,在一处较为空旷的地带扎下了营寨,然而整个军营里却士气低落,时不时还会夹杂着伤兵发出的一声声的惨叫。 夜幕降临,不断有败兵零零星星的回来,直到戌时,残兵败将才全部归来。 袁军大营里,张勋、孙策的失败也传到了袁术的耳朵里,他万万没有想到,徐州兵竟然会这么强。 袁术独自一人在大帐里喝着闷酒,主簿阎象走进了大帐,抱拳说道:“启禀主公,我已经让人清点过了,现在营中尚有四万五千多人,其余或阵亡,或被俘,或下落不明……” “我亲率大军七万,一路从淮南杀来,本以为足够踏平整个徐州,哪知道,我连徐州的地界都还没有踏上,竟然损失的如此惨重?”袁术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 阎象道:“主公,通过今日一战,足可见今日之徐州,已非昨日之徐州。新上任的徐州牧张彦亲率大军在此拼死抵抗,看来并非像他书信中写的那么软弱。这么看来,之前张彦的种种行为,应该是为了阻滞我军的行军速度,以便在竹邑城做好充分的战争准备。竹邑城虽小,但徐州兵在张彦的率领下,万众一心,我们首次攻击失败,只怕再要攻击的话,就会难上加难……” “我不管!不管花费多少代价,我都要攻破此城,并且斩杀张彦,让他见识见识我军的厉害!”袁术恼羞成怒的说道。 阎象道:“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这是孙子兵法里说的,意思就是说,用兵的策略没有一成不变的,就应该像水一样,没有固定的形状,变化多端。主公想要攻取徐州,既然竹邑城无法通过,不如就改变策略,从他处通过。睢水那么长,我就不信,张彦能把整条睢水全部封锁住!” 袁术听后,顿时来了兴趣,忙问道:“阎主簿,你的意思是……” 阎象道:“主公可以绕过竹邑城,在竹邑城的下游位置走水路进入徐州,顺流而下,便可抵达徐州的下邳。主公完全可以避开张彦的主力,先取下邳。下邳是钱粮广集的地方,而且兵力较为薄弱,攻取下邳之后,主公再分兵去攻取广陵,只要先把这两个地方占住了,徐州便可徐徐图之。” 袁术顿时喜笑颜开,对阎象道:“你说的很对,我不该这么执着,既然攻不下竹邑城,就改道他处。徐州,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属地了,哈哈哈……” 随后,袁术下令召集文武到帐中议事,纪灵、张勋、孙策、梁刚、袁涣、袁胤、杨弘等人纷纷到齐,众人与阎象一起参拜了袁术。 礼毕,袁术便说道:“我军今日一战,可谓是损失惨重。怪只怪,我太低估徐州兵的战斗力了。不过,那些阵亡的将士们,不会白白牺牲的,我要让徐州兵加倍偿还。张彦率领主力军守在竹邑城,我军无法通过,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准备放弃攻击竹邑城,改变行军道路,大军明日深夜秘密移到符离县内,从符离县搭乘木筏,顺着睢水而下,直取下邳。等我们攻取了下邳,张彦必然会派兵过来,到时候,我们完全可以设下埋伏,在他必经之路上予以伏击,将张彦彻底消灭!” 袁术并非一成不变的接受了阎象的建议,而是在阎象建议的基础上,加以了改进,这才制定了这个先攻取下邳,再伏击张彦的策略。而且,他本人更是对这个计划非常的满意,并且信心百倍。 孙策听后,当即抱拳说道:“大人,我军今日虽然损失惨重,但相信徐州兵也是如此,若我们明日再发动一次强攻,竹邑城说不定就会被攻破了。只要在竹邑城消灭了徐州兵的主力,我军再攻取徐州,便可畅通无阻,也不会再有什么后顾之忧。末将以为,我军明日不妨再强攻一次,由末将亲自率领队伍攻城!” 袁术道:“伯符,你的心态我能理解,只是,我军在竹邑城耗损了太多兵力,若是再强攻此城,只怕会耗费更多的兵力,难道我们只是为了一座弹丸小城,就可以不顾全大局了吗?” “可是大人,若我军全力攻城,竹邑城必定会被攻破,一旦城破,张彦等人必然会被我们所斩杀,杀了张彦后,徐州群龙无首,必然会陷入混乱和不安当中,也可以让徐州知道大人的厉害。而大人也只需派遣使者前去劝说,谁敢不从,大人就可以率军攻击谁,这样一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将徐州全部占领。何必费时费力,改道他处呢?”孙策道。 袁术听到孙策说他的计策费时费力,顿时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怒道:“我意已决,再敢有多言者,立斩不赦!” 孙策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却发出了一声叹息,见袁术刚愎自用,不听善言,早有离开之意,但奈何他手中无兵无权,旧部又悉数分散在淮南各地,即使有心向恢复父亲昔日的辉煌,也是无能为力。他不再说话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纪灵、张勋、梁刚!”袁术突然叫道。 “末将在!主公有何吩咐?”纪灵、张勋、梁刚纷纷站了出来,抱拳道。 “明日严守营寨,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均不得私自出营,谁若胆敢违抗,定斩不赦!” “喏!”纪灵、张勋、梁刚齐声答道。 “孙策!”袁术又叫道。 孙策抱拳道:“末将在!” “我给你三千兵马,你留在此地,虚张声势,一定要吸引住徐州兵,让他知道,我军在屯在此地,一步都不曾走动!若发现竹邑城里的徐州兵撤走,你便司机而动,攻取竹邑城。” 孙策道:“末将领命!” “其他人都随我一起,于明晚离开这里,所以,明天白天的时候,尽管好好的休息!” “喏!” “既然都清楚该干什么了,那就各自散去吧,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徐州还在前面等着咱们呢!” 散会后,孙策便回到了自己的军帐里,他心中不痛快,让人抱来了一坛子酒,咕咚咕咚的喝着闷酒。 他一连喝了好几口,这才放下酒坛子,然后从床头摸出了一把长刀来。 “唰”的一声,孙策将长刀抽出了刀鞘,一道寒光在他眼前快速闪过,映着微弱的火光,这柄长刀闪烁着道道寒光,让人看了,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此刀乃孙策父亲孙坚的随身物品,唤作古锭刀,斩金切玉,削铁如泥,锋利无比。 孙坚死后,孙策一直携带着此刀,但他刀法不怎么样,反而习惯用枪,加上此刀对他意义非常,所以他更加看的很是珍贵,虽然走到哪里都带到哪里,但却从不随身携带,担心弄坏了此刀。 他望着寒光闪闪的古锭刀,心中一阵惆怅,越看越觉得伤心,眼中竟而泛起了泪花,自言自语的道:“父亲英雄盖世,我却寄人篱下,沦落至此,父亲倘若泉下有知,亦会耻笑我的无能吧?” “你少年英雄,武功盖世,放眼江、淮,能有几个能够比的上你?并非是你无能,而是你时运不佳,待时来运转,或许能够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突然,一个声音从帐外传来,孙策急忙横古锭刀在胸前,厉声喝问道:“谁在外面?快快出来相见,否则刀枪无眼,也莫怪我手下无情!” 话音刚落,一个人便掀开了卷帘,径直走进了大帐,毕恭毕敬的朝着孙策拜道:“少将军在上,请受君理一拜!” 此人年近四十,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魁梧,面色红润,乃丹阳故鄣人,姓朱名治,字君理。 朱治是孙坚旧部,很早以前就跟随孙坚南征北战,孙坚死后,与孙策等人一起投靠了袁术。但袁术为了钳制孙策,故意将孙坚的旧部打乱,让这些旧部分散在各地,使孙策与他们不得相见。 孙策见到朱治,登时大喜,急忙抱拳道:“叔父不应该在下蔡做县令吗?怎么会来到到此?” 朱治笑道:“我奉命运粮到此,刚刚才到,我与少将军分开已久,很是想念,不想上天早有安排,让我在此能与少将军相见。” 孙策、朱治相互寒暄,互相问候,孙策更是问及孙坚的其他旧部近况,得知他们都一切安好,并且心系自己时,孙策无奈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朱治道:“恰才我听少将军满心忧虑,一筹莫展,既然少将军一心想恢复老主公昔日的辉煌,必须尽快想个办法离开袁术才行。当初我等与少将军皆以为袁术是个明主,而且老主公又与袁术交情颇深,本以为在袁术手下会一展雄才,哪知袁术却对我等如此忌讳,并把我们全部拆散,让我们相互无法往来……唉!早知如此,我等宁远饿死,也不会来投靠袁术,还害的少将军如此寄人篱下……” 孙策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对朱治道:“其实我早有离开袁术之意,奈何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且也放心不下叔父们。若能想个万全之策,能让我离开袁术,还能与叔父们相会,那该有多好啊……” “少将军勿忧,我既然来了,就要为少将军分忧解难。袁术野心极大,之所以对少将军不放心,还把我等分散在各地,最为关键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少将军手中有一件至宝!” 孙策顿时恍然大悟,急忙小声问道:“你是说……传国玉玺?” 088寄人篱下 088寄人篱下 089张彦中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9张彦中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89张彦中箭 朱治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袁术觊觎传国玉玺久矣,少将军若能将传国玉玺献给袁术,换回旧部,再向袁术索要一些兵马,袁术肯定会一百个愿意。这样一来,少将军便有了自己的兵马,再向袁术讨要个太守,便可自己发展,从而不再受制于人。” 孙策听了朱治的话后,紧皱着眉头,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良久才说道:“传国玉玺乃父亲拼死保护的至宝,若就此落入到了袁术的手里,我想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肯定会不能瞑目……叔父,你的建议我会予以考虑的,只是现阶段我还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再拼搏一番,我就不信,我闯不出个名堂来!” 朱治道:“不管少将军将作何决定,我们这些老主公的旧部,都会一如既往的会跟随着少将军的。” 孙策见朱治对自己忠心耿耿,突然觉得内心里温暖了许多,最起码,父亲的旧部没有因为被袁术任命官职而背弃自己。 “你与程普、黄盖、韩当他们应该都有联系吧?”孙策问道。 朱治点了点头,道:“表面上不怎么联系,但私底下,却联系紧密,而且他们也都和我一样,都心系少将军,都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再次回到少将军的身边,为少将军效犬马之劳。” 孙策欣慰了许多,分别写下了三封书信,然后全部交给了朱治,小声说道:“袁术平时对我控制的较为严格,你将这三封信分别转交给程普、黄盖、韩当三位叔父,并代我向他们问好。这么久一直没有联系,完全是迫不得已,还请他们三位叔父予以原谅。” 朱治急忙收起了书信,塞入了怀中,对孙策道:“少将军尽管放心,我一定将书信全部转交到他们三位手中。少将军,我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为了不引起袁术的怀疑,我还是先告辞了。” “嗯,我就不送了,请叔父多多保重!” “少将军也尽管放宽心,我相信少将军一定会时来运转的,到那时,便是少将军建功立业之际。” “多谢叔父的安慰!” 朱治退出了孙策的营帐,孙策也不敢出帐相送,怕被人看见。 夜逐渐深沉了,孙策吹灭了蜡烛,躺在卧榻上和衣而睡,可是他在卧榻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中净是想着怎么脱离袁术的事情…… 此时此刻,同样睡不着觉的还有张彦,白天的一场血战,总算是守住了竹邑城,可他非但高兴不起来,却愈加的担心起来。 白天的那场战斗,至今还印在他的脑海里,有好几次都差点被袁兵占住了城楼,若不是将士们同心协力,誓死抵抗,竹邑城恐怕早就被袁术给攻下来了。 袁术兵多将广,这是不争的事实,白天的这场战斗,他们斩杀袁兵七千多人,俘虏一千多人,尚有两千多人淹死在了睢水里,加一起差不多消灭了一万袁兵。 虽然张彦率领军队成功的击退了袁术的多次进攻,并消灭了袁术的一万兵力,但实际上,这场胜利的也让己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自己这方面,阵亡的将士高达三千六百多人,受伤的也有五千多人,城内共有将士两万人,可现在伤亡的已经快要达到一半了。 如果明天袁术继续这般强攻,能否再守住这小小的竹邑城,便是个未知之数了。 第二天天刚亮,张彦便起了个大早,生怕袁术会来再次攻城,而且他也让部下做足了守城的准备。 经过昨天的一战,全城将士的士气提高了不少,那些投降过来的曹兵也都不再畏惧死亡,太史慈、牛金、徐盛、王波等人都各忙各的,积极的布置防守。 辰时,斥候从城外回来,张彦立刻将斥候叫到了城楼上,询问袁术军的动向。 当张彦得知袁术军在五里外扎营,大军未见动静时,不禁有了一丝的好奇。他又派出多名斥候,继续注意袁术军的动向。 可是,整整一天,袁术军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夜晚的时候,当斥候再次回来禀告,说袁术军毫无动向时,张彦更加好奇了。 张彦猜不透袁术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要派出斥候,严密监视。 可到了第三天,袁术军还是龟缩在军营里一动不动,斥候远远观望,密切监视,也没有发现袁术军有任何动向。 张彦接到这样的消息,很是纳闷,按理说袁术军不来攻击,他就可以安心了。可是他的内心里却乱作一团,并且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为此,张彦特意点齐了五百骑兵,带着太史慈、牛金、徐盛,一起出城,到袁军阵营前面去看个究竟。 袁术军的营寨距离竹邑城只有五里,张彦等人很快便能看到袁术军的营寨,远远望去,但见袁术军的营寨里,旌旗飘展,人影晃动,可寨门却紧紧关闭,大营里更是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气可言。 张彦见袁术军守卫森严,却始终没有动静,他更是带着骑兵围着营寨转了一圈,远远的眺望,可始终没有找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于是,张彦只好率兵回城,他前脚刚到城中,后脚便接到了一名斥候的禀告,说袁术率领大军顺流而下,已经攻克了取虑,现在正向下邳而去。 这则消息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在此刻“轰”的一声便爆炸了,让张彦的脑子里一阵嗡鸣。 “你说什么,袁术率领大军已经攻克了取虑?”张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刚还亲眼查看了一番袁术的营寨,怎么袁术的大军就会在下邳出现? 斥候道:“此事千真万确,留在这里的,只有三千兵马,属下已经打探清楚,率领这支兵马的人,是怀义校尉孙策!” 张彦皱起了眉头,难怪他一点端倪都没有看出来,原来留守在这里的人是孙策。他立刻下令点齐一万兵马,朝着孙策所在的营寨攻去,既然袁术攻取了取虑,往下邳去了,他这会儿去了也已经为时已晚,不如先攻下袁军的营寨,抓住孙策再说! 命令一经下达,张彦带着一万兵马便朝孙策所在的袁军营寨冲去。 可当他率领大军冲到袁军营寨时,营寨里竟然空无一人,孙策竟然率领军队撤走了。 张彦于是带领太史慈、牛金等骑兵去追击孙策,却让徐盛、王波带兵回竹邑城。 “驾”的一声大喝,张彦绰枪在手,策马狂奔,太史慈、牛金在身后紧紧跟随,骑兵也紧随其后,一行人沿着孙策等人撤退的方向追去。 张彦一脸追出了不到五里,便看见前面尘土飞扬,其中还夹杂着马匹的嘶鸣声。 张彦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总算是追了上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孙策逃走了,一定要抓住这个就会,把孙策杀掉,免得以后孙策坐拥江东之时,就更加难以对付了。 张彦一路狂追,座下战马速度极快,像似领略了张彦的心情,突然加速,飞一般的追了过去,很快便驶进了那团尘土飞扬的地方。 穿过那团尘土飞扬的迷雾,张彦赫然看到,几十名袁兵正在驱赶着座下的战马向前奔跑,而马尾上则拴着一些树枝,那些尘土飞扬的假象,竟然只是几十名骑兵制造出来的假象。 那真相呢?孙策又在哪里? “不好!中计了!”张彦灵机一动,心中豁然开朗,急忙勒住了马匹的缰绳,瞬间停留在了原地,眯着眼睛,生怕会被尘土迷住了眼睛,急忙掉转马头,向后便跑。 “嗖!” 一支羽箭从路旁的灌木丛里飞射而出,紧接着,成百上千的箭矢都激射了出来,全部朝着那团尘土飞扬的地方射去。 “主公!”太史慈、牛金见道路两边伏兵尽现,而且弓弩齐发,全部射向了张彦追过去的那团尘土飞扬的迷雾,登时大惊失色,心中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大声喊道。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那团迷雾中不断传了出来,张彦挥舞着手中的铁枪,不断的进行遮挡,奈何箭矢太多,如同雨下,而他根本遮挡不及。 “噗!” 但听见一声闷响,张彦顿时感到背上传来了一股灼热感,一支羽箭射透了他的战甲,插在了他后背的肩胛骨上,疼痛万分。 “希律律——” 张彦座下的乌云踏雪马的屁股上也中了一箭,登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嘶,四蹄发力,拼命的向前跑去。 “嗖”的一声,乌云踏雪马驮着张彦,直接驰出了那团迷雾。 太史慈、牛金等人看到张彦和乌云踏雪马都受了伤,二人立刻分开,各率领一支骑兵冲向了道路两旁的伏兵,杀的他们措手不及,更无力反抗,纷纷作鸟兽散。 “张彦哪里逃,再吃我一箭!”迷雾中,一个嘹亮高亢的声音突然响起。 紧接着,一支黑色的羽箭从那团渐渐散去的尘土迷雾中射了出来,直接朝着张彦的后脑勺飞去。 张彦隐约感到背后有一股力道,回头瞥了一眼,但见箭矢射来,令他倒吸了一口气,急忙低身避过。 “唰”的一声,箭矢射掉了张彦头上的盔樱,要是张彦再晚一会儿躲避的话,只怕张彦现在已经被射穿了脑袋。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 张彦贴身在马背上,向后极目四望,但见孙策威风凛凛的骑在一匹战马上,持着一张大弓,一脸失望的站在那里。用箭射张彦的,竟然是孙策。 089张彦中箭 089张彦中箭 090不战而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0不战而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0不战而降 (ps:今日第二更奉上,有票的希望能够多给点支持……) 张彦侥幸不死,并依靠座下的乌云踏雪马,很快便驰出了危险的区域。 十几名徐州的骑兵立刻前来保护,而太史慈、牛金等人则松了一口气,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也越发变得骁勇起来,带着骑兵冲进了袁兵的队伍里,就像是猛虎进了羊群一样。 一时间,道路两旁惨叫连连,袁兵无法抵御,孙策见未能成功击杀张彦,带着一丝遗憾,下令撤军。 张彦待在安全的地带,背后不断的传来了疼痛感,他望着退走的孙策,心中满是恨意,同时又对孙策很是佩服,心中暗叫道:“小霸王孙策,果然名不虚传!” 孙策撤军,太史慈、牛金率领人追逐了一阵,斩首千余级,一直追出了十余里,始终未能寻到孙策的踪迹,便不再追赶,重新带兵返回到了张彦的身边。 此时此刻,张彦已经让人简单的治理了一下背上的箭伤,用绷带缠着,鲜血早已经将绷带给染红了。他只要轻轻一动,伤口就会疼痛不已,好在这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否则的话,只怕张彦非要好好的静养几个月才行。 众人一起返回竹邑城,陈群得知张彦负伤,急忙上前关心的问道:“主公,你听说你受伤了,伤势如何?” 张彦道:“一点皮外伤而已,算不了什么。不过,这一箭之仇,我始终会找孙策讨要回来的。” 陈群道:“主公,袁术大军既然已经进入了下邳,我军也当早作决定,下邳城中兵少,只怕难以抵御。而下邳太守周逵更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他一旦得知袁术率领大军来攻,很有可能会不战而降,主公应早作定夺!” 张彦皱着眉头,对周逵也有了一些不放心。他对陈群道:“我本欲将袁术大军抵御在徐州之外,如今看来,已然是不可能了。你速带两千兵马返回彭城驻防,其余人全部乘船顺流而下,去下邳!” 陈群道:“可是主公的有伤在身,如何能够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不如……” “此等小伤,算的了什么?再说,我有太史慈、牛金、徐盛、王波他们保护,怕什么?” 太史慈听后,朗声说道:“陈太守,你尽管放心,我会全力保护主公的,绝对不会再让主公受到一点伤害的!” 陈群听到太史慈的这番话,这才有了一丝的放心,他抱拳说道:“既然主公心意已决,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我这就带人回彭城驻守,防止袁兵来袭。但袁术毕竟兵多将广,主公不可与之硬拼,当伺机而动,徐徐图之。” “长文放心,我自有分寸。”张彦道。 陈群走到徐盛的身边,对徐盛小声说道:“太史慈勇猛无匹,非常适合做先锋大将,我担心主公派他出去征战,这样一来,太史慈就无法保护主公了。你跟随主公身边,一定要保护主公的安危。” “陈大人放心,我的命是主公给的,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保护主公的。”徐盛道。 陈群这才放心的离去,带着两千兵马,和俘虏、辎重渡过睢水,回彭城去了。 张彦则带着一万两千名马步军,乘坐船只,沿着睢水,顺流而下,朝着下邳而去。 …… 下邳太守府里,太守周逵得知袁术率领四万多大军已经攻取了取虑,并且朝着下邳而来,他的心中一阵慌乱。 下邳城里,只有一千守兵,如何能够抵挡的住袁术四万多的大军? 周逵思来想去,也只有一条路可行了,那就是投降。只有投降,他才能够活命,才能够保护下邳不受战乱之苦。 他主意已定,立刻写了一封降书,派出斥候提前送给袁术,以表明自己的心境。 袁术带着大军,正在急速朝下邳行军的途中,距离下邳已经不足百里,前部先锋由张勋担任,午时便可抵达下邳城下,而袁术的大军,则在傍晚便可赶到。 袁术攻取了取虑后,抢掠了一些粮草,并占据了许多船只,为了防御张彦,他特意留下梁刚驻守取虑,封锁睢水。 眼看就快要到下邳城下了,袁术的心情一片大好,并且对阎象所献的计策也十分满意。 袁术骑在一匹黄膘马上,趾高气扬的,正向前行走时,却见纪灵从前军一脸喜悦的赶来,他急忙问道:“什么事情如此欢喜?” 纪灵策马来到袁术的身边,将一封书信递给了袁术,故作神秘的道:“喜事,大喜事。主公一看便知!” 袁术勒住马匹,与纪灵一起停靠在路边,从纪灵手中接过书信,拆开之后,匆匆看了一番,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真是天助我也,看来徐州也是有识时务的人嘛!没想到下邳竟然会不战而降,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袁术开心不已的说道。 在袁术身旁的阎象见袁术如此高兴,急忙说道:“主公,下邳不战而降,这是上天在眷顾着主公,下邳钱粮广集,我军若是在这里站稳脚跟,便可分兵攻击徐州各地,张彦新近上任,人心不稳,徐州各地肯定会闻风而降。我军应当加快行军速度,到下邳后好好的庆祝一番!” 袁术喜笑颜开的道:“哈哈哈……传令下去,大军加速前进,抵达下邳后,全军将士开抢三天……” 阎象听到袁术的这话后,急忙说道:“主公万万不可下达如此命令!” 袁术狐疑的问道:“为什么?我军在竹邑城损失惨重,士气低落,到了下邳后,开抢三天,以稳军心,这不好吗?” 阎象道:“主公,我军刚到徐州,便实施抢掠,与盗匪有什么两样?去年曹操攻击徐州,就是因为到处施行屠城,以至于徐州百姓惨死数十万,而徐州百姓更对曹操恨之入骨。我军一旦占领下邳,那么下邳就是主公的属地,百姓也就是主公的百姓,主公怎可放纵兵士抢掠自己的百姓?主公若真想长期占据徐州,千万不能做出损害徐州百姓的事情,当采取怀柔之策,对归顺主公的百姓加以安抚和体恤,只有这样,主公才能在徐州长治久安。” 纪灵道:“主公,末将虽然只是个粗人,但末将也觉得阎主簿说的极有道理。我军刚来徐州,主公便纵兵抢掠的话,以后谁还敢归顺主公?” 袁术想了片刻,这才说道:“好吧,我不下令士兵抢掠便是。那以阎主簿之见,我该如何做?” 阎象道:“我军进入下邳后,主公要善加对待投降的下邳太守,并且可以学习高祖皇帝入咸阳时,与民约法三章,只要对百姓秋毫无犯,而且士兵又严守军纪,那么久而久之,徐州百姓便甘愿受主公所驱策。” “好,就这样办!”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袁术带着大军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的急行,终于在傍晚赶到了下邳城下。 下邳城的南门外,下邳太守周逵率领属官等候在城门口,而张勋则率领士兵整齐的排列在道路两旁,一起静静的等候着袁术的到来。 在周逵的众多属官当中,下邳丞陈矫亦在其列,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深邃的目光望着远方缓缓而来的袁术等人,像是一尊雕塑。 周逵不战而降,陈矫对于这个消息惊讶无比,奈何整个下邳城里满是周逵的心腹,他一个下邳丞,根本不足以左右大事。若是反驳周逵,无非是死路一条,一向聪明的他,选择了顺从,跟随周逵一起向袁术投降,心中却盼望着张彦能够快点带兵到来。 袁术带着纪灵、阎象、袁涣、袁胤、杨弘等人一起来到了城门口,张勋先向周逵介绍了一下袁术,又向袁术介绍了一下周逵。 随后,周逵便带着属官向袁术投降,并且献上了下邳太守的印绶。 袁术接受了周逵的投降,但没有接受下邳太守的印绶,而是听从了阎象的计策,善待投降的下邳太守,让周逵继续做太守,其余属官也全部一律照旧。 周逵欢喜异常,便请袁术入城。 袁术在万众的簇拥下,缓缓的驶入下邳城,只带入城内三千士兵,却让其余兵马全部驻扎在城外,免得让下邳百姓恐慌。 不过,这三千士兵一进入城内,便由袁胤带领着,以最快的时间,占据了下邳城的各个城门,并且更换下了守城的士兵。 当夜,周逵在太守府设下酒宴,款待袁术等人,袁术见周逵诚意十足,也十分开心,与周逵等人开怀畅饮。 第二天,袁术便令人在城中张贴告示,言明与百姓约法三章,以安顿民心。之后,袁术让周逵献上下邳府库名册,然后再次召集三千士兵进城,替换下武库、粮仓、府库等重要地方。 仅仅一天的时间,袁术便兵不血刃的占据了下邳。 因为袁术的这一连串的策略,下邳的百姓并未对袁术的军队有所反感,袁术于是将军队全部调入城内,在军营内住下。 傍晚时分,一名斥候的到来,打破了袁术内心的喜悦。斥候带来了张彦率军进入下邳的消息。 张彦带着一万两千名大军顺流而下,直达取虑,驻守取虑的梁刚无法抵挡,大败而逃。而张彦也没在取虑停留,直接朝下邳而去。 袁术听到这个消息后,哈哈大笑道:“来的正好!我正愁没地方找他呢!” 随后,袁术召集文武诸将,开始谋划如何消灭张彦的计策。 090不战而降 090不战而降 091假意投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1假意投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1假意投降 张彦率领着大军,一路狂奔,紧赶慢赶,终于快要抵达下邳城了。 夜幕降临时,张彦等人距离下邳城还有五十里,他让大军停了下来,在野外扎下了简易的帐篷,姑且睡一晚上,第二天再出发。 同时,张彦更是派出斥候前去侦查,密切关注袁术军的动向。 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平明的时候,一个斥候回来禀告了他所打探到的消息。 下邳太守周逵不战而降,袁术仍让周逵当下邳太守,在下邳暂住了两日,便率领大军朝郯城去了,只留下梁刚和三千士兵守城。 听到这个消息后,张彦难以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急忙询问道:“这消息,千真万确吗?” 斥候斩钉截铁的道:“此消息千真万确,而且袁术带兵出城,也是我亲眼所见。主公若是不信,尽管再派去几个斥候打探一番,若是属下说的有半点虚言,属下愿意让主公千刀万剐!” 张彦对斥候的话深信不疑,但一向谨慎的他,还是又另外派出去了几名斥候。 他则命令大军拔营起寨,急速向下邳城赶去。 行至中午,张彦等人已经距离下邳城越来越近了,只剩下三十里路了。由于天气炎热,又是急行军,这一路上士兵都疲惫不堪,于是张彦暂时让大军停了下来,稍作休息。 这一次张彦没有携带粮草辎重,所有士兵都是带着干粮,大家坐在地上,一边休息,一边啃着干粮,正好附近有条小溪,水源的问题也一并解决了。 张彦简单的用过一些干粮,喝了几口水后,便看见一名斥候从下邳方向驶来,他立刻站了起来,将干粮和水都放在了一旁,上前便问道:“下邳那里有什么消息?” 斥候如实回答,所打探到的消息,和早上回来的那个斥候几乎一模一样。 随后,几名斥候也陆续回来,他们带回来的消息也都如出一辙。 张彦听后,再也按耐不住了,让士兵休息了一刻钟后,便再次整顿兵马,向着下邳城赶去。 傍晚时分,张彦一路疾驰,终于离下邳城越来越近了。这一次,他没有带着骑兵先行,而是与步兵一起,所以行走起来速度要慢了许多。 在距离下邳城还有五里之时,张彦让大军停下来休息,而他则带着十余名亲随骑兵,策马向前,乘着暮色,想从近处观察下邳。 对于下邳这个地方,他一点都不陌生,他带着亲随绕到了峄阳山上的浮屠寺里,站在峄阳山上的最高峰来眺望下邳。 夜幕下的下邳,依旧是那样的雄伟和巍峨,只是下邳城已经今非昔比了,城楼上的大纛早已经更换成了袁术的军旗,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飘荡着。 站在峄阳山的顶峰,正好可以将下邳城里情况一览无余,张彦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并未发现城中有什么异常之处。 之后,张彦带着人,乘着夜色便离开了峄阳山,很快便回到了驻地。 张彦点齐兵马,一刻也不再停留了,乘着夜色,便来到了下邳城的南门。 滚滚的马蹄声,如惊雷一般在下邳城外响起,下邳城上的守兵,听到这声音,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映着清冷的月光,守兵们依稀看到,万余兵马蜂拥而至。 “徐州兵来了……徐州兵来了……” 一时间,城墙上的守兵顿时大叫了起来,一个袁军的军司马很快便登上了城楼,向城下眺望了一番,但见城外有万余兵马,表现的仓皇不安,立刻下令道:“弓箭手准备,千万不能让他们靠近城墙……” “我是徐州牧张彦,不想死的速速打开城门,否则的话,格杀勿论!”张彦策马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众人的前面,朗声说道。 这时,城楼上露出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庞,是下邳太守周逵。 周逵看了一眼城下骑在马背上的张彦,又瞅了瞅张彦身后的万余兵马,突然抽出的腰中的佩剑,“唰”的一声便将身边站着的那个袁军的军司马斩杀,一颗人头直接掉落在地,鲜血从这个军司马的腔子里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 其余袁兵见了,都大吃一惊,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周逵长臂一招,从身后不断跑出来了许多人,举起手中的兵刃,将驻守这里的袁兵全部斩杀! 城墙下面,张彦等人看的真真切切,张彦更是眉头紧皱,猜不出周逵因何要这样做? 正在他疑惑不解之时,下邳城的城门迅速打开了,周逵带着一队人马从城里便冲了出来。 周逵让人放下吊桥,他让士兵在城门口待命,自己则径直朝张彦跑了过去,一脸歉意的道:“主公,我假意投降袁术,忍气吞声,终于把主公给等到了。这个城门已经被我完全控制,袁术留在城里的兵少,请主公速率军入城去抢夺其他几个城门,下邳城就会又成为主公的了!” 张彦皱着眉头,冷冷的盯着周逵,心中举棋不定,他问道:“周逵,我听说,袁术大军到来之时,你不战而降,可有此事?” 周逵忙回答道:“确有此事。不过我也是逼不得已,袁术带来了四万多大军,城中只有一千守兵,如果我进行抵挡的话,那不是以卵击石吗?再说,一旦惹怒了袁术,说不定袁术还会屠城呢,我为了百姓,为了保存实力,这才选择了投降。不过请主公放心,我是假意投降给袁术的,其实内心里却一直牵挂着主公!我早就知道主公会来,所以早已经在城中做了准备,就是想在这个时候与主公来个里应外合,重新将下邳丞给夺过来。” “原来如此!”张彦听了周逵的解释,也看到了周逵的所作所为,这才放下心来。他把手向后一招,大声叫道:“准备入城!” 话音刚落,只听见“噔噔噔”的一阵急促脚步声从吊桥那里传来,张彦、周逵纷纷向吊桥望了过去,但见陈矫穿着一身徐州兵的衣服,急速冲了过来,手里面还拎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面目狰狞。 “主公切莫听周逵胡言,他已经彻底归顺袁术,这是要袁术设下的计策,周逵是想要引主公入城,然后围而歼之啊!”陈矫三步并作两步,生怕张彦中计入城,所以才以身犯险,以这种方式来警告张彦。 见到陈矫如此模样的跑了过来,又听到陈矫的这一番话,张彦、周逵都吃了一惊。 不等周逵反应过来,陈矫已经跑到了周逵的身边,挥动手中的长剑,一剑便砍向了周逵脖颈。 手起刀落,陈矫本以为会将周逵的人头斩下,哪知周逵反应迅速,急忙抽出了长剑进行格挡,竟然挡住了陈矫的攻击。 可是,周逵防住了陈矫,却没能防住张彦。 张彦听后,登时大怒,一枪便刺了出去,迅如闪电,一枪便从背后刺穿了周逵的身体,铁枪的枪尖透体而出,沾满了许多粘稠血液。 与此同时,由于张彦用力过猛,牵动了背后的箭伤,登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让他疼的呲牙咧嘴。 周逵发出了一声惨叫,手中兵器掉在了地上,陈矫顺势挥动手中的长剑,“唰”的一下子,便将周逵的人头砍掉在地,鲜血从腔子里瞬间喷涌而出,溅了陈矫一脸。 “放箭!” 城楼上的袁兵尽皆显露了出来,严阵以待的弓箭手纷纷朝着城外射出了箭矢。 张彦见状,伸出右手,俯下身子,轻轻一揽,直接揽住了陈矫的腰部,使劲一提,便将陈矫给抱上了马背,同时调转了马头,驾的一声大喝,便带着陈矫向后面逃走。 “有埋伏,快撤,快撤!”张彦急忙冲着太史慈、牛金、徐盛、王波等人大声喊叫着。 这边他话音刚落,那边便听见一通鼓响,下邳城南门两侧的伏兵尽皆显露了出来,纷纷打着火把,摇旗呐喊,声势浩大。 张彦等人落荒而逃,大军一连逃出了七八里地,确定后面没有追兵,这才停了下来。 张彦勒住马匹,翻身跳下了马背,看到一脸血污的陈矫,毕恭毕敬的拜道:“今日若不是季弼及时出现,我还真的就信了那周逵,跟着他一起进城了。若果真如此,我必死无疑。算起来,你救了我一命,请受我一拜!” 陈矫急忙跳下马背,急忙拜道:“主公如此大礼,季弼可承受不起啊。” “有什么承受不起的,你今天不光救了我的命,还救了全军将士的命,如此大功,理应受我一拜。我只是没想到周逵会真的反我,和袁术一起来陷害我!亏我还那么信任他,让他当下邳太守,我……我……” “主公不必自责,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那周逵本就是下邳人士,自从当了太守后,更加跋扈了,常常侵占别人的田产,还强抢民女,豢养死士,就连他的属官,也都跟他同流合污,整个下邳,早已经是乌烟瘴气了。此等人死不足惜,今日经他斩杀了,也解了我心头之恨。”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这些还只是他所犯下的罪行里面的九牛一毛而已,都是我出任下邳丞搜集来的犯罪事实。” “这个败类,我本以为他是个人才,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这样的人,怪只怪,我当初看走了眼!” “主公不必太过自责,如今周逵已死,但袁术还在下邳,相比之下,袁术更加让人头疼,不把他赶走,下邳将永无宁日。我在下邳两日,假意跟随周逵投降了袁术,对袁术的兵马多少也有些了解,我有一计,可让袁术乖乖的滚回淮南!” “哦?到底是什么计策,快快说给我听!”张彦顿时来了兴趣,急忙问道。 091假意投降 091假意投降 092引蛇出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2引蛇出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2引蛇出洞 陈矫当即说道:“扬州刺史刘繇与袁术有着极大的过节,本来扬州刺史的治所在寿春,但袁术进兵淮南,攻占了寿春,又自称扬州牧,愣是把刘繇给逼走了。刘繇抵挡不住袁术,只好南渡到了曲阿,谁知袁术非但没有就此罢手,反而变本加厉,派遣吴景、孙贲率军去攻击曲阿。刘繇联合当地豪强,予以反击,成功击退了吴景和孙贲,并将吴景、孙贲赶过江,至此与袁术彻底决裂,双方也互有攻伐。” 顿了顿,陈矫继续说道:“如今袁术率领大军来攻取徐州,后方必然空虚,主公若能给刘繇写一封信,陈说利害关系,刘繇必然会乘虚而入,攻击袁术的后方。袁术若得知淮南有失,必然不会在徐州久留,肯定会乖乖的滚回淮南。” 张彦道:“嗯,你的计策十分不错,只是我与刘繇从未有过来往,听说刘繇之前还和陶谦有过一点过节,我怕他不肯相助……” 陈矫道:“主公大可放心,如今执掌徐州的是主公,并非陶谦,何况这件事对于刘繇有利无害,只要派遣一巧言善辩的人去见刘繇,相信刘繇一定不会拒绝和主公通好。属下不才,愿意为主公往扬州走一趟,定要说服刘繇,出兵攻击淮南。” “若是季弼亲自前去,必然能够成事,我也放心许多。我这就写一封信给刘繇,只是,这书信该如何写才合适呢?” 陈矫道:“主公,不如由属下代笔吧!” “也好。” 张彦当即让人取来笔墨,陈矫当即洋洋洒洒写下了一封书信,措辞非常的谦卑,并表达出张彦对刘繇的敬意,信中更是将利害关系陈说的一清二楚,就连张彦看了,都有种血气上涌,想出兵攻击的冲动。 张彦看完之后,便加盖上了自己的印绶,让陈矫带着书信,星夜前往曲阿。 陈矫辞别了张彦,骑上一匹快马,也不敢耽搁,便快马加鞭,朝曲阿而去。 而张彦则带着大军,在距离下邳城还有十五里的地方扎下了营寨。 袁术占据了下邳城,张彦不敢明目张胆的攻城,一是因为袁术兵多,自己贸然攻城无疑是以卵击石。二是因为下邳城繁华无比,一旦遭受战乱,必然会有所损失。 于是,张彦苦思冥想了一番,想出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策。 张彦分别唤来了牛金和王波,让他们各自带着两千兵马,按照他的安排,在距离现在的营寨向南五里、十里、十五里、二十里的地方,分别扎下一座大营,然后在营中多放置一些旌旗,并用稻草扎成人形状,给穿上徐州兵的衣服,以达到虚张声势的目的。 牛金、王波领了命令,分别带着一支部队连夜前去布置。 第二天天亮之后,张彦传令各营,都在营中按兵不动,静候佳音。 袁术痛失了全歼张彦的一次良机,还失去了周逵,恼羞成怒,但毕竟他已经占据了下邳,不怕张彦不来找他。 谁知,袁术在下邳城里等了整整一天,也没有见张彦带领兵马前来攻击。 袁术于是派出斥候,前去城外打探。到了傍晚的时候,斥候回来,告知袁术,张彦驻扎在城外十五里的地方,而且向南二十里的地方,凭空多出来了四座营寨,每五里一座营寨,寨中更有徐州兵往来不断,似是张彦的援兵,大约有两三万人。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人一直在按兵不动。 袁术听后,认定张彦是在等待援兵,毕竟这里隶属于徐州,而张彦又是徐州牧,要想调遣兵马,集结大军是非常容易的。 只一夜之间,徐州兵便多了一万多人,要是再等上一两天时间,那徐州兵岂不是会越来越多? 情急之下,袁术立刻点齐了三万兵马,留下纪灵、袁涣守城,自己则带着张勋、梁刚、阎象、袁胤、杨弘等人一起杀向张彦的营寨。 如今已是夕阳西下,暮色四合,阎象建议袁术不要那么冲动,等明天白天再说。袁术哪里还坐得住,一意孤行,带着三万大军出城去攻击张彦的营寨去了。 这边袁军刚刚出城,那边斥候便将消息禀告给了张彦,张彦得知袁术率领大军前来,当即做出了部署,下令退兵! 袁术率领大军来到张彦的营寨前面,还没有发起攻击,便见徐州兵弃营而逃,只片刻之间,一座营寨便人去楼空了。 袁术等人愣在了那里,万万没想到,徐州兵会不战而退。不过,袁术还是很谨慎的派几个人进营寨去看了看,这才发现,营寨里有许多地方都是放置着穿着徐州兵的稻草人。 袁术听后,亲自带兵进营寨察看了一番,发现果真有许多稻草人时,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张彦得到了援兵,没想到竟都是在虚张声势。这样看来,他后面的几座营寨,也应该都是在虚张声势吧?” 袁术带着大军继续向南走,并让人把这座营寨给一把火烧了。熊熊的烈火焚烧着整个营寨,滚滚的浓烟冲天而起,火光更是映照的周围一片明亮。 袁军向南走了差不多五里,便看见了张彦的第二座营寨,袁术丝毫没有客气,立刻下令攻击营寨。 谁知道,张彦的大军早已经走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些稻草做成的假人,竟然又是一座空寨。 袁术没做丝毫停留,继续带着大军向南杀去,再次放火把营寨给烧毁了。 之后,袁术又接连攻占了两座营寨,都是用同样的方法放火少了营寨。 此时夜幕早已经拉下,天空中的乌云遮挡住了整个月亮,整个大地一片漆黑,袁军只好举着火把向前行军。而那些被烧毁的营寨,也将周围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袁术带着大军直接追到了张彦的最后一座营寨,心想张彦这次该跑不掉了吧,谁知道摆在袁术面前的,又是一座空的营寨,而张彦的大军则不见踪迹。 此时袁军将士人困马乏,都已经累的够呛了,而且这里距离下邳城还有三十五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但要回去的话,又是一番折腾。 于是,袁术下令就在张彦留下来的营寨里休息,并且下令军士严加防范,还特意派出斥候,四处侦查,以免上了张彦的当。 下邳城里,纪灵带着一支卫队不停地进行着巡视,到了亥时三刻,忽然一名斥候从城外赶来,慌里慌张的在城下大喊大叫,说袁术率领大军中了徐州兵的埋伏,正陷入苦战,请纪灵速带援军前去支援。 纪灵听后,也是慌张不已,急忙点齐八千兵马,留下两千人和袁涣守城,朝南而去。 没过多久,二百多穿着袁兵衣服的残兵败将狼狈的来到了城下,叫嚷着让城上的人开门。 城上的守军见是自己的兵马,没有多疑,便放下吊桥,打开了城门。 谁知道,这二百多残兵败将一进入城内,便立刻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向袁兵砍杀了起来,片刻之间,便控制住了城门,并举起火把,朝着城外的黑暗中有规律的挥舞了几下。 成百上千的徐州兵突然从黑暗中杀了出来,直接进入了城内…… 纪灵带着八千兵马心急火燎的向南赶去,行了不到十里,道路两旁突然万箭齐发,袁兵毫无防备,被射倒一大片。 还没有等袁兵反应过来,成千上万的伏兵便杀了出来,左边牛金,右边王波,后面徐盛,前面太史慈,各自领兵向着袁兵冲杀过去。 纪灵等人霎那间被徐州兵包围住了,这才知道中计了。纪灵因为肩膀受伤,伤势未愈,不敢迎战,在二百名亲随骑兵的保护下,向右杀了过去,在徐州兵合围之前,拼死杀出了重围,慌不择路的逃跑。 纪灵在亲随的保护下,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便立刻返回下邳。 他见下邳城上还挂着袁军的大旗,城池上还站着袁兵,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还要下邳城没有丢……” 纪灵让人叫开了城门,带领亲随便进了城,城门关闭后,一群人一拥而上,直接将他和他的部下全部拽下马来,并将他五花大绑着送上了城楼。 城楼上,张彦看着被五花大绑送过来的纪灵,嘿嘿笑道:“纪灵将军,别来无恙啊!” “是你?”纪灵看见张彦后,脸上一阵惊讶,没想到下邳城就这么简单的重新回到了张彦的手里了,“我已经被你擒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彦呵呵笑道:“纪灵将军别误会,我可没有打算杀你,也没有打算要剐了你,我准备把你给放了!” “你要放了我?”纪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问道。 “对!你是袁术帐下的心腹爱将,相信袁术对你的话也应该能够听得进去,我放你回去,替我转告袁术,我与他无冤无仇,请他不要再咄咄相逼,否则的话,我让他有来无回,在徐州全军覆没!与其想着怎么攻占徐州,不如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后方好了,他虚国远征,难道就不怕别人偷袭淮南吗?” 纪灵皱了一下眉头,听张彦这么一说,再次问道:“你真的打算放我回去?” “我张彦向来说一不二。”张彦当即朝部下摆摆手,部下便将纪灵给松绑了。 纪灵活动了一下手脚,看着张彦冷峻的面容,不知为何,他竟然由心的生出了一番敬佩之情。他从军以来,还从未被人抓住过,没想到他竟然会栽在张彦手里。 “那我走了……”纪灵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彦道:“纪将军请便。不过,我希望你一定要把我刚才话带到!” “请张使君放心,我一定会把张使君刚才说的话带到的。只是,我的那些亲随,能否一并把他们放了?” “纪将军,我希望你别得寸进尺!我放了你,已经是对你很大的宽容了。你若再提出无理的要求,我倒不如直接写一封信给袁术好了。” 纪灵皱着眉头,没再多说什么,灰溜溜的下了城楼,看着那些被五花大绑的亲随,眼神里也是一阵不舍。 他翻身骑上一匹战马,“驾”的一声大喝,便驰出了下邳。 092引蛇出洞 092引蛇出洞 093剑下留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3剑下留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3剑下留人 纪灵骑着战马,绕过了被伏击的地点,一路向南逃去。 太史慈、牛金、徐盛、王波等人基本上已经结束了战斗,这群袁兵被杀的胆战心惊,加上群龙无首,很快便丢下兵器,主动向徐州兵投降了。 战斗结束后,太史慈等人带着俘虏回到了下邳城,脸上都洋溢着无比的喜悦,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才短短的两天时间,基本上没有费什么力气,便进入了下邳城,更对用兵如神的张彦敬佩不已。 张彦占据下邳,城内的袁兵有一半以上都投降了,并且张彦还抓住了袁涣。 士兵把袁涣押到了张彦的面前,张彦见袁涣的年岁与自己差不多,长得面目俊朗,肤色白皙,身材高大,俨然是一名翩翩公子模样。 袁涣字曜卿,豫州陈国扶乐县人,司徒袁滂之子,出身名门,也是世家公子。因家乡受到战火的牵连,这才举家迁徙到了淮南,暂住寿春。后来袁术占据了寿春,听闻袁涣在寿春,便聘请袁涣做了治中从事。 张彦打量了袁涣一番,见袁涣还被五花大绑着,便立刻说道:“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袁公子,快给袁公子松绑!” 士兵急忙给袁涣松绑,张彦走到袁涣的跟前,毕恭毕敬的道:“袁公子,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袁涣道:“如今我已经是阶下之囚,怎么对待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袁公子,在我看来,你可不是什么阶下之囚。你的名声我早有耳闻,今天能在这里得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或许,这是上天刻意这样安排的吧,上天知道我帐下缺少像袁公子这样的贤士,所以今天就把袁公子送到了我的面前,虽然我们见面的方式有些特别,不过这一点都不妨碍我求贤若渴的心,如果袁公子愿意的话,不妨就到徐州来吧,我肯定会给袁公子一个一展雄才的平台……” 袁涣听出了张彦话里的意思,知道张彦是在招揽自己,他抱拳说道:“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的家人都在寿春。我若就此投降到大人的帐下,袁术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家人,我不想我的家人受到什么牵连,还请大人恕袁涣不能从命!” 张彦听袁涣委婉的回绝了自己的招揽,当即说道:“袁公子说的也是实情,我若强留袁公子在这里,迟早袁术都会知道的,到时候难免会给袁公子添许多麻烦。袁公子,袁术此人野心极大,而且反复无常,喜好猜忌,并非是一个明主,似袁公子这等贤才,待在袁术帐下,实在可惜。不知道袁公子可曾想过要离开袁术吗?” 袁涣皱着眉头,一直不怎么说话。他跟随袁术也有一年多了,对袁术也有很深的了解,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袁术并非是一个明主。可是,他的家人在寿春,他绝对不会丢弃的他的家人不顾的。 “这样吧,我先放袁公子回去,若什么时候袁公子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徐州找我,我徐州随时欢迎袁公子的到来。”张彦突然说道。 袁涣听后,顿时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张彦居然会放了他。 他惊讶之余,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真的打算放了我?” 张彦道:“我不放了你,难道还杀了你不成?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如果你觉得我这棵大树不够好的,即便是我强留你在此,也是无济于事。如果你觉得我这棵大树足够好的话,就算我不留你,你迟早还是会来这里栖息的。” 袁涣对于张彦的这番话甚是欣赏,咧嘴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大人的话我铭记心中,我们以后肯定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的。” 张彦于是派人护送袁涣离开,他站在城楼上,望着袁涣渐渐的消失在眼帘,这才转身对身后的士兵说道:“开始行动吧!” “喏!”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在城中穿梭,闯入了下邳太守周逵的家,将周逵的家人全部抓了起来,除此之外,周逵的心腹一个也没有能够跑掉,连同家人,一起被抓了起来,被驱赶到了城外,就地斩杀! 士兵们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便落在了地上,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染满了这片土地。 老人、妇女、婴儿,张彦一个都没有留下,全部斩杀,就地掩埋,彻底清除了周逵在下邳的势力。 对于张彦的这一次行动,其中有一些人未免觉得有些太过残酷了,但张彦就是这样,要么不做,要做就喜欢把事情做绝。 周逵联合袁术,差点害死了张彦,亏得张彦还那么信任周逵,还让周逵当下邳太守,没想到周逵就是这样报答他的。 何况,周逵所犯下的事情,都是有凭有据的,这些都是他三令五申,严令禁止的行为,可周逵却一直瞒着他,他不杀周逵,又怎么能够解除心中的恨意? 而陈矫舍命救主,却让张彦很是感动,他也在心中做出了决定,等陈矫从曲阿回来后,便让陈矫担任下邳的太守,由他重新整顿下邳。 纪灵离开下邳后,为了躲避徐州兵,走的净是小路,途中还遇到了袁军的斥候,得知袁术在城南三十五里处驻扎时,便立刻前去捡袁术。 此时此刻,夜已经深沉了,折腾了一晚上的袁军,早已经是人困马乏,许多士兵倒下便睡着了,而对于下邳城里发生的事情,都还毫不知情。 袁术躺在军帐当中,不停地打着呼噜,还在做着美梦。梦里面,他率军不仅占领了徐州全境,他的女婿黄猗也攻占了豫州全境,一时间,青州、兖州各地纷纷派人前来归顺他。 “哈哈哈……” 突然,袁术便笑了起来,开心不已的他,越笑越厉害,竟然把自己给笑醒了。 从梦中刚刚醒来的袁术,看到自己还身处在军帐里,不免有些失落的道:“原来是一场梦啊……” “启禀主公,纪灵将军在外求见!”这时,帐外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声音。 “纪灵?他不在下邳,来这里干什么?让他进来吧!”袁术从卧榻上跳了下来,让人升起了灯火。 火光一亮,将大帐里照的明亮无比,袁术打了一个哈欠,坐在那里,看到纪灵一脸慌张的从帐外走来,便问道:“出什么事情了,竟然如此慌张,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这里干什么?” “主公!”纪灵“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下邳……下邳丢了……” “什么!”袁术一听到纪灵的话,顿时像是听到了一声惊雷,急忙站了起来,径直走到纪灵的面前,一把抓住了纪灵胸前的衣服,喝问道:“我给你留了一万兵马,何况城中粮秣充足,我怎么才走,你就把下邳城给丢了?说!到底是怎么弄丢的!” 于是,纪灵便将张彦如何把他骗出城,又如何遇到埋伏,下邳城如何被占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袁术。不过,他被张彦生擒,又被释放的这段,他却只字未提。 袁术听后,恼羞成怒,当即拔出了佩剑,直接架在了纪灵的脖子上,怒道:“这么明显的调虎离山之计,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你……你……” “我也是因为担心主公的安危,这才着急带兵去救援,生怕主公有什么闪失,哪知这一切竟然是张彦的计策……” “丢了下邳,你还有脸回来?你知不知道,下邳对我军的重要性?你真是气死我了!今日我若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袁术歇斯底里的说道。 袁术挥动手中的长剑,朝着纪灵的脖颈上便砍了过去,纪灵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却不躲不闪,心中暗道:“早知道回来也是个死,当初就不该回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人突然从帐外走了进来,看到如此一幕,急忙大叫道:“主公剑下留人!” 袁术向帐外望去,但见是主簿阎象,他问道:“你有何事?” 阎象急忙说道:“主公,如今我军正是用人之际,纪灵将军跟随主公多年,劳苦功高,虽然今次不小心丢了下邳,但罪不至死啊。不如让纪灵将军暂留军中,以后好戴罪立功啊!” 听人劝,吃饱饭。 袁术也并非是真要杀了纪灵,而是怒气难消。他听了阎象这么一说,也就打消了原来的念头,将手中长剑直接丢在了地上,对纪灵冷冷的说道:“既然阎主簿为你求情,这次暂且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去你游击将军之职,贬为军司马,仍留帐前听用。” “纪将军,还不快谢谢主公的不杀之恩?”阎象急忙说道。 纪灵抱拳道:“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去吧!”袁术冷冷的道。 纪灵出了大帐,背脊上的冷汗直冒,如果刚才不是阎象及时出现,自己真的就被袁术斩杀了。现在想想,他还是一番心有余悸。 不过,这件事却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他跟随袁术多年,战功赫赫,怎么袁术说杀便杀? 这样比较起来,袁术似乎还不胜放他归来的张彦呢。 一想起张彦,纪灵突然想到了什么,忽地又进入了大帐。 袁术见纪灵去而复返,便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 纪灵忙道:“主公,我差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张彦让我给主公捎个话,说他与主公无冤无仇,若主公再咄咄相逼,他必定让主公在徐州全军覆没。还说,与其想着怎么攻占徐州,不如想着怎么稳定后方,说主公虚国远征,淮南兵力空虚,就不怕有人乘势偷袭吗?” “我兵强马壮,谁敢偷袭我?再说,有吴景、孙贲守着历阳,我有什么后顾之忧?这不过是张彦的一番说辞罢了,想劝我退兵而已,不足为信!” 纪灵道:“末将只负责传达,既然话已经传到,末将就告辞了。” “好好休息,明日攻城,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袁术道。 纪灵“喏”了一声,便出了大帐,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袁术皱着眉头,对阎象说道:“如今下邳丢了,我军出城的时候又没有携带粮草和辎重,明天如果攻不下下邳,那我军该何去何从?” 093剑下留人 093剑下留人 094坑杀俘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4坑杀俘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4坑杀俘虏 阎象想了片刻,这才回答道:“主公,下邳城的城墙非常坚固,而且易守难攻,那张彦又非常擅于守城,一座小小的竹邑城都守的滴水不漏,何况下邳城?当务之急,不是想着如何攻占下邳,而是应该怎么解决粮草问题。” “攻下下邳,粮草问题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还有什么好想的?”袁术道。 阎象道:“主公,没有攻城器械,我们怎么攻城?何况我军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携带任何粮草和辎重,若是士兵们知道了下邳徐州兵夺了过去,那么势必会陷入一阵恐慌当中。属下以为,我军当封锁这条消息,然后瞒着大家,主公带着军队继续南下,佯装追逐张彦,实际上,却是攻克沿途城池,用获得的粮草、辎重来供给军队。” “还有呢?”袁术问道。 阎象继续说道:“我军有了立足之地后,主公便可分派兵马,攻击下邳各县,然后抢掠钱粮、物资以为己用。张彦身为徐州牧,怎能坐视不理?必然会派兵来救。我军兵力要远超过张彦,只要调出下邳城半数以上的兵马,主公便可以用再次攻击下邳,从而把下邳占领。” “你之前告诉我,要行仁义之事,方能打动徐州百姓的心,让他们彻底归顺于我。现在又让我大费周章的实施抢掠,你到底让我听取你的哪一个建议?”袁术怒道。 阎象道:“此一时彼一时。彼时我军已经据有下邳,自然要做个榜样,也好让治下的各县闻风而降。此时我军处在崩溃的边缘,若还遵章行事,就太过死板了。” “好!那我就再听你这一次,我这就下令封锁消息,明日继续带领大军向南,先攻下一座城池做为立足之地再说!” 第二天,袁术果然按照阎象的建议,带着大军继续向南,并且严密的封锁住了消息,告知士兵们是继续向南追击徐州牧张彦去了,实际上,却是带着大军在找吃的。 下邳向南,沿着泗水顺流而下,便是下相。袁术沿途抢掠了一些船只,带着一部分袁兵乘船顺流而下,直抵下相。 下相县令见袁术率领大军到来,带领仅有的二百官兵进行抵抗,掩护百姓撤走。 但下相县令的抵抗,无异于是以卵击石,很快便全军覆没了。 袁术把下相县令的人头割了下来,悬挂在下相县城的城门上,然后纵兵在下相县城烧杀抢掠,并且成功占据了下相县城。 另一部分袁兵则由张勋带领,一路上所遇到的村镇,全部施行抢掠,遇到抵抗时,便杀光村镇内的所有男丁,却把女人抓起来,当作淫乐的工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四周百姓纷纷逃亡。 消息传到张彦的耳朵里,张彦再也按耐不住了,留下牛金、王波守城,张彦亲自率领骑兵三千,带上太史慈、徐盛,前去下相,伺机而动。 袁术在抢掠中尝到了甜头,得到钱粮、物资不少,便分兵去攻略取虑、夏丘、曲阳、淩县、司吾等地。 阎象闻之,急忙来劝袁术,朗声说道:“我闻主公要分兵转掠他地,可有此事?” “千真万确。” “还请主公收回成命,千万不要施行分兵,更不要抢掠那么多的地方,否则的话,万一激起了民愤,后果将不堪想象!还请主公三思!” 袁术皱着眉头,对阎象道:“让我来抢掠的是你,现在你又让我不要抢掠那么多,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主公,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我军无粮,抢掠也是逼不得已,更何况,士兵烧杀抢掠,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若是再用同样的方法抢掠他地,我担心会激起民愤,到时候,我军就真的进退两难了。” “民愤?那些平头百姓,躲着我的军队还来不及呢,还有什么愤怒可言?就算他们真的愤怒起来了,我有三万大军,也绝对不会害怕的,走到哪里,就可以抢掠到哪里,比攻占下邳要好的多了。等抢完了下邳,我再抢广陵、东海,乃至整个徐州,要是把整个徐州抢个一遍,那么积累起来的财富,也足够我在淮南吃用一辈子了。” 阎象听袁术说出了这么可怕的心声,便又是一番苦劝。可惜袁术被财物冲昏了头脑,听也不听,并让人把阎象给关了起来,不再与他相见。 随后,袁术一意孤行,各派出两千人,去攻略取虑、夏丘、曲阳、淩县、司吾等地。 张彦率领骑兵从下邳向南一路疾驰,所遇到的村庄,都是人去楼空,村内更是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尸体,都是惨死在袁兵手下的徐州百姓。 去年曹操来攻徐州,徐州百姓锐减了数十万,这些百姓大多都死在曹军的手里,至今还有些地方都是一片荒芜。 这次袁术又来干这种事情,张彦说什么也不会让历史重演,他一定要想办法制止袁术的行为。 张彦走陆路,沿着泗水南下,很快便进入了下相县的地界,沿途看到了袁兵所犯下的恶行,让张彦以及众多将士都愤怒不已,都恨不能扒了袁术的皮,吃了袁术的肉,喝了袁术的血。 傍晚时分,张彦带着一队骑兵正遇到一支袁兵,那支袁兵大约有两千多人,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立刻对那支袁兵展开了攻击。 这一次,没有偷袭,没有埋伏,完全是正面交锋,张彦亲率一千骑兵在中间,太史慈、徐盛各自率领一千骑兵迂回到袁兵的左右两翼,同时对袁兵展开了攻击。 徐州兵三面夹击,而且每个骑兵都充满了极大的恨意,他们个个如同虎狼一般,表现的骁勇异常,杀的袁兵哭爹喊娘,纷纷求饶。 战斗大概只持续了三刻钟,便以徐州兵的胜利而告终,袁兵在三面夹击之下,损失惨重,战死一千三百多人,其余六百多人因为害怕而投降了。 张彦先是询问了一番俘虏袁军的动向,得知袁术兵分五路分别去攻击取虑、夏侯、曲阳、淩县、司吾等地,而他们所遇到的这支兵马,正是前去攻略司吾县的。 司吾县在下相东北,下邳东南,紧挨着东海郡,而他们要去司吾县,这条路是必走之路。也算这些袁兵倒霉,正好撞上了怒火冲天的张彦等人。 张彦让人把俘虏全部拉到树林里,把这些俘虏全部斩杀,一个不留,省的留下累赘。 之后,张彦分析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决定先救诸县,逐个击破,再全力对付袁术。 打定主意后,张彦兵分三路,派遣太史慈去救取虑,徐盛去救曲阳,他自己则去救夏丘。 至于淩县,因为在广陵郡境内,离这里又远,而且他的兵力也不怎么够,只能放下暂且不管了。 不过,张彦相信广陵太守陈登已经知道了袁术率军进入下邳的消息,肯定会早做防范的,若有闲兵,也一定会带来下邳支援的。 所以,张彦才做出了不管淩县的决定。 随后,张彦、太史慈、徐盛,各自带领一千骑兵,分别前去夏丘、取虑、曲阳三县救援,并相约救援成功后在下相县相聚。 大军分开,张彦独率大军马不停蹄的赶往夏丘,袁兵多是步兵,一路上行军肯定要比骑兵慢,所以张彦算是一路直追。 到了晚上的时候,张彦总算追上了袁兵,并且看到了袁兵留下来的脚印。 张彦暂且让士兵休息了一会儿,简单的用了一些干粮后,便跨上马背,星夜追击袁兵,只要截住了袁兵,便能让夏丘免受刀兵之苦。 一连追了十余里,张彦赫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营寨,营寨内火光冲天,旗帜鲜明,正是袁军。 张彦喜不胜收,悄悄的靠近了袁军的营寨,却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让部下在外面等待,等待夜深人静,袁兵都休息之时,这才突然发动攻击。 “兄弟们,我知道你们都已经很疲惫了,但今夜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千万不能错过。请你们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我一起冲过去,杀光那些禽兽不如的袁兵,为死在他们刀下的百姓报仇!”张彦骑在乌云踏雪马上,将一千名骑兵全部聚集在一起,朗声喊道。 “报仇!报仇!报仇!”众将士一起喊道。 “冲啊!”张彦见群情激动,便立刻大声喊道。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他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向着袁军的营寨便发动了攻击。 袁兵行走了一天,都累的够呛,人困马乏,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遭遇了袭击,被杀的措手不及。何况夜色难辨,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这些袁兵见张彦亲自杀来,都心惊胆战,一见抵挡不住,便立刻失去了胆气,纷纷投降。 战斗刚开始没多久,就宣告结束了,张彦等人只杀了三百多人,却俘虏了一千六百多人,当这些袁兵得知来袭击他们的只有一千人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张彦让人把俘虏全部用绳子拴在一起,然后全部聚集在一起,并且命人挖下了一个深坑,直接将这些俘虏全部推进了深坑里,就地活埋。 这些俘虏挣扎不已,但深坑实在太深了,他们的手又都绑在一起,行动不便,根本无法爬上来。他们一味的求饶,可是张彦等人却充耳不闻,随后求饶声变成了谩骂声,以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 张彦让人找来了猛火油,全部倒进了坑里,一边放火烧他们,一边活埋,另外还专门找人来练习箭术,让士兵对准这些袁兵射箭。 费了好大功夫,张彦才把这些俘虏全部杀死,全部掩埋后,已经筋疲力尽的他们便倒在了袁军的营寨里休息,一觉睡到了天亮。 094坑杀俘虏 094坑杀俘虏 095袁术退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5袁术退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5袁术退兵 天色微明,张彦等人好好的休息了一夜,终于缓解了疲劳,简单的吃了一点早饭后,便重新跨上了战马,朝着下相县城而去。 与此同时,太史慈、徐盛,分别击败了前往取虑、曲阳的袁兵,也在马不停蹄的朝下相县城赶。 下相县城里,袁术听闻派出去的军队全部被击败,有的全军覆没,有的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懊悔不已,悔恨当初没有听从阎象的意见。 这时,一个斥候从淮南而来,更是带来了一个让袁术震惊的消息:扬州刺史刘繇,趁虚而入,率领大军三万渡江北上侵入淮南,驻守在历阳的吴景、孙贲抵挡不住,退守阜陵,祈求援军。 袁术急忙让人找来纪灵、张勋、阎象、袁涣、杨弘、袁胤、梁刚商议对策。 等到众人都来到了县衙的大厅里,袁术急忙说道:“刚才吴景派人传来消息,说刘繇率领三万大军北渡,已经攻下了历阳,吴景、孙贲退守阜陵。淮南乃我根基,绝对不能被刘繇占据了。但徐州我也也不想放弃,诸位有何良策,可解除我军现在的危机?” 袁涣道:“我军在徐州接连失利,损兵折将,到现在只占领了一座小小的县城,而且徐州兵在张彦的带领下,个个骁勇,若是我军再在徐州境内待下去,只怕会全军覆没。淮南乃主公根基,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不如暂且退兵,先保住淮南,重新整顿兵马之后,再来争夺徐州不迟。” 杨弘听后,也急忙说道:“是啊主公,我军孤军深入,周围都是徐州的兵马,若长待下去,只怕会腹背受敌,不如暂且退兵回淮南,先把刘繇击退,才是头等大事。” 袁军接连失利,损兵折将,士气低落,早已经没有了战心,众人早就想劝袁术退兵了,但害怕触怒了袁术,一直未敢直言。如今正好逮住了这个机会,自然要一番苦劝了。 袁术见袁涣、杨弘都在劝自己退兵,便问道:“诸位都是这个意见吗?” 袁胤道:“主公,我军兵士都是淮南一带招募的,家人都在淮南,若淮南有失,试问这些兵士又如何肯在徐州久留?不如早早退兵,免得刘繇得逞。等我军回到淮南后,定要给刘繇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主公的神威所在,从此再也不敢入侵淮南。” 袁术又看了一眼阎象,问道:“阎主簿,你的意思呢?” “速速退兵,迟则生变!”阎象道。 袁术听到阎象说的这八个字后,当机立断,立刻决定退兵回淮南。命令下达后,大军开始收拾,带走一切可以带走的东西,一路向淮南而去。 张彦、太史慈、徐盛各自带领骑兵来到了下相县,三路兵马合兵一处后,张彦因为袁术兵多,不敢轻易攻击,便派人去下相县城打探消息。 斥候回来后,便告知张彦,下相县城已经空无一人,城内一片狼藉,而袁术的大军却不见了踪迹。 张彦吃了一惊,急忙派出斥候,四处打探,一个时辰后,斥候回来才告知张彦,袁术带着大军一路疾行,向淮南而去了。 袁术这么着急的退兵,张彦猜想一定是刘繇出兵攻击淮南的缘故,他正准备率军追赶袁术,却忽然看见从南边来了一路兵马,为首一人,正是广陵太守陈登。 张彦见陈登率军兵马到来,便前去相迎,两下相见,陈登当即向着张彦行礼,两人又互相寒暄了几句,这才得知,陈登已经全歼了前往攻击淩县的袁兵。而陈矫前往曲阿时,正好路过广陵,陈登从陈矫的口中得知,张彦兵少,需要增援,陈登当即在广陵募集了三千兵马,立刻带着兵马前来支援。 当陈登得知袁术退兵回淮南的消息后,立刻建议道:“主公,绝对不能就此放过了袁术,必须追上去,一路掩杀,一定要让袁术记住,徐州是没那么好欺负的。”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你的士兵都是新招募的,就不要去了,如今袁术已经退兵,你还是下邳也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你还是带兵先回广陵吧,毕竟由你在广陵驻守,我也放心许多。” 陈登道:“也好。那主公一路保重,元龙这就带兵回广陵。” “嗯,去吧。” 张彦、陈登短暂的相聚之后,随即又分开了,张彦带着太史慈、徐盛等骑兵前去追击袁术,而陈登则带兵回广陵。 张彦率领的都是骑兵,即便是袁术先他一两个时辰走,也无所谓,毕竟骑兵跑得比较快。 一行人沿着袁术的军队留下的足迹一路追了过去,而张彦则提前派出斥候,打探袁军消息,一直追到申时,这才快要追上袁军了。 申时,即下午三点到五点的这段时间。太阳已经偏西,但温度却没有降,还是那样的燥热。 张彦等人已经是人困马乏,外加天气炎热,也是的人畜都口渴非常。不得以,张彦只好让士兵暂时停下来休息,靠近河边取水以解渴。 张彦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汗湿,浑身上下净是汗臭味,就连身上罩着的铁甲,也被阳光晒得发烫。 众人来到一处树林里休息,依靠在树荫下面,这才舒服了许多。 徐州兵如此,袁术的军队就更别提了,何况袁术的军队多是步兵,他们都需要靠双脚来走路,所以肯定会比徐州兵更累。 张彦稍做休息后,便让士兵又重新上马,带上足够的水源,以便在路上喝。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大军再次出发,朝着袁术的军队而去。 三十里外,走了一天的袁军不得不再次停在路边休息,士卒疲惫,马匹劳累,袁术就算再怎么心急,也无法在顷刻间赶到淮南。 稍做休息后,袁术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准备带领骑兵先走,留下梁刚率领步兵随后。 于是,大军一分为二,袁术率领五千骑兵迅速的离开了大军,梁刚则带领着一万五千名步兵缓慢的向淮南行进。 两军分开后,骑兵和步兵的距离越拉越远,梁刚纵然有一百个不愿意,却也无可奈何。 半个时辰后,梁刚行至沛国与下邳的交界处时,后军突然一阵大乱,他急忙回头看了过去,但见徐州牧率领骑兵杀到,帐下猛将太史慈更是一马当先,带着人在袁兵的阵营里横冲直撞。 士兵根本没有办法抵挡,就连梁刚也是一阵心惊胆寒,这些天与徐州兵交战,接连失利,一见到徐州兵便害怕不已。 梁刚率先带兵逃跑,撇下后面的步兵不管不问。 张彦身上有伤,无法冲锋陷阵,只好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太史慈和徐盛,他则在一百名骑兵的保护下,远远的跟在大部队后面,看着太史慈、徐盛率军两面夹击袁兵,并成功的切断了两千多袁兵,实行围歼。 袁兵被阻断了去路,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又十分惧怕徐州兵,完全丧失胆气的他们,纷纷器械投降,竟然有一千多人。 这一次,张彦没有再坑杀他们,而是把他们全部俘虏了起来,用绳索捆绑在一起,绑成一串,派出一百名骑兵,就地看押,并且派人通知附近的县令,让县令带着本县的衙役过来将这些俘虏带回去,暂时关押在牢房里。 之后,张彦带着太史慈、徐盛,继续追击袁兵。 张彦等人就像是一头猛兽一样,每次都咬掉袁兵的尾巴,然后采取围攻,那些袁兵尽皆胆寒,纷纷投降。而张彦又采取同样的方式,将俘虏全部看押起来,却让当地的县令过来接收俘虏。 一连数次,不到一个时辰,袁兵就被徐州兵吞掉了五千兵马,梁刚带着大军慌不择路的到了垓下聚。 此时天色已晚,梁刚把人全部聚集在垓下,想想自己手中有一万兵马,因何会惧怕只有两千多骑兵的徐州兵,于是鼓舞士气,准备在垓下与徐州兵决一死战。 袁兵都受到了鼓舞,也纷纷拿出了准备死战的精神,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徐州兵过来进攻。 袁军人困马乏,梁刚更是误以为徐州兵害怕了,不敢前来,于是下令大军就地休息。 子时,人困马乏的袁军将士基本上都在呼呼大睡,就连梁刚自己也沉浸在睡梦当中,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滚滚传来,地面都为之颤抖,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梁刚等人从梦中惊醒,不知道从哪里来了那么多兵马,一个身强体壮的汉子骑着一匹战马,挥动着手中的大刀,尽情的收割着袁兵的人头,一时间鲜血四溅,肢体乱飞。 映着昏暗的月光,梁刚这才注意到,发动攻击的人不是徐州兵,都是一些穿着杂乱的平头百姓,在一个壮汉的带领下,这群人骁勇善战,勇不可挡。 大军乱作一团,梁刚见对方不是徐州兵,绰枪上马,大怒道:“他娘的,哪里来的蟊贼,居然敢偷袭我军,不想活了!” 梁刚大声喊叫,稳住了身边的阵脚,并四处传话,说这些只是蟊贼,袁军这才冷静下来,见前来偷袭他们的确实不是徐州兵,都是一些平头百姓,有的手中还拿着铁锹、镰刀、钢叉,只是仗着勇气才攻击的,顿时抖擞了精神。 袁军一改与徐州兵交战之懦弱,瞬间变得高大起来,在梁刚的率领下,开始向偷袭他们的人予以反击。 张彦率领太史慈、徐盛等人一路追击袁军到了垓下,但因为他们也已经筋疲力尽了,加上袁军尚有万余人,于是便决定先休息一夜,明日再发起攻击。 谁知,众人睡到半夜,突然听到垓下那里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众人顿时从梦中惊醒。张彦点齐兵马,迅速朝垓下那里移动,登上一处高岗,赫然看见一支不明的队伍在一名骑士的带领下,正在与袁军血战。 “这是哪里来的兵马?”张彦指着那来历不明的队伍便问道。 斥候看了一眼,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都对这支队伍感到很陌生。 张彦匆匆看了一眼,但见这支队伍约有三千多人,其中不少都没有兵器,虽然是偷袭,但袁军人数毕竟太多,而且这支队伍也没有经过正规训练,反被袁军包围了起来。 “不管是哪里来的兵马,既然是攻击袁军的,就是我军的朋友。太史慈、徐盛!” “末将在!” “你二人各率一千骑兵,分别从左右两翼攻击,其余人从背后攻击!” “喏!” 命令下达之后,大军一分为三,而张彦则静静的站在高岗山,只留下十名骑兵在身边保护,密切的关注着整个战局。 095袁术退兵 095袁术退兵 096虎痴许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6虎痴许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6虎痴许褚 梁刚挥舞着长枪,冲杀在最前面,多日来一直压抑在他心中的怨气,终于在现在得到了释放。 他一连杀死十多名流寇,挺枪朝着流寇的头目刺去。 那头目身材魁梧,体格健壮,面目冷峻,浓眉大眼,一双眼睛瞪的跟铜铃似得,道道寒光从双眸中不断的射了出来。 他提着一柄大刀,冲杀在队伍的最前面,手起刀落间,一颗颗人头便飞舞了起来,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但每一招一式,却显得威猛无比。 他见梁刚挺枪刺来,大刀一转,便拨开了梁刚的长枪,紧接着抖动了一下手腕,挥刀便朝梁刚的头上猛劈了过去,刀势威猛,迅如闪电,一刀落下,梁刚便身首异处,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血污。 站在高岗的张彦看的清清楚楚,他见那壮汉一刀便将梁刚斩首,勇武不凡,登时惊讶无比。他再看那壮汉斩杀袁兵,基本上都是一刀一个,没有一个人能够躲过他那致命的一刀。 梁刚被斩首后,梁刚身边的士兵都吓得面如土色,没想到这个流寇的头目竟然如此厉害,纷纷不敢近前。 就在这时,太史慈、徐盛从左右开始包抄,带着骑兵在袁兵里横冲直撞,而且还有一拨徐州兵从背后杀来,一时间袁兵腹背受敌,加上梁刚战死,群龙无首,许多士兵开始向南逃遁。 张彦眼看着那些袁兵逃走,却无法追赶,那心里叫一个难受啊,如实再多一千兵马,他或许就能把这些袁兵全歼。 而现在,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袁兵逃走了。并且,也不下令追击。 太史慈、徐盛等人像是猛兽一般,这边刚刚到来,那边袁兵便随即逃跑,二人用同样的方法,劫住了一拨袁兵,并且迫使他们投降。 很快,战斗便结束了,偷袭袁军的队伍在那名壮汉的带领下,全部聚集在左边,看着勇不可挡的徐州兵,都是一阵艳羡。 战斗结束后,张彦从高岗上策马而下,径直来到了那支队伍的前面,朗声道:“我乃徐州牧张彦,汝等是何处兵马?” 为首的壮汉听到张彦的名字时,脸上一阵惊讶,忙问道:“你真的是徐州牧张彦?” “如假包换!”张彦道。 那壮汉哈哈大笑了起来,当即翻身下马,将手中大刀扔给了属下,他三步并作两步,径直来到了张彦的面前,单膝下跪道:“在下谯县许褚,拜见张使君!” “你说什么?你叫许……许褚?”张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到许褚,当即问道。 许褚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在下久闻张使君大名,不想今日在这里见到,真是三生有幸啊!” 张彦又打量了一番许褚,但见他身长九尺,虎背熊腰的,容貌雄异,手臂粗壮,下颌上挂着一部络腮胡子,颇有几分威武。 许褚乃谯县豪杰,黄巾起义时,曾在家乡聚集壮丁和宗族数千人,共同修建防御设施来抵御贼兵入侵。 当时汝南葛陂贼兵万余人攻打许褚,许褚寡不敌众,战得精疲力尽,箭矢也用完了,下令男女都去找大石御敌。当敌兵冲上来时,许褚飞石退之,于是贼兵便不敢靠近。直到粮食将尽,许褚假意与贼请和,商量用牛换取食物。贼兵把牛迁走后,又自己跑了回来,许褚便去阵前,拉着牛的尾巴行走百余步,贼兵大惊,不敢再来取牛。从此淮、汝、陈、梁之地,听到许褚之名都感到畏惧。 后来,曹操率军占领淮、汝,许褚率众归顺了曹操,这才成为了曹操的一员大将。 不过,现在的曹操还在兖州与吕布对峙,谯县隶属于沛国,沛国与彭城接壤,张彦的名声早已经在这一带传开,许褚也曾有过耳闻,今日在此见到,不免有些欣喜若狂。 张彦当即跳下马背,亲自将许褚给搀扶了起来,看到高过自己一个头还要多的许褚,张彦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他看了一眼许褚身后带领的部众,当即问道:“许壮士,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袁术派遣他的女婿黄猗和部将刘勋一起去攻击谯县,被我打败,我一直追击到谷阳县,正要遇到袁术从徐州退兵回来,和黄猗等人一起回淮南去了,也得知袁军还有一万多人要从此经过,便埋伏在垓下,趁机攻击。不想却在此处遇到张使君……” “原来如此。许壮士,不知道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许褚指着背后的部众说道:“他们跟随我出来追击袁军多日,其中不少人也被袁军杀死,我准备带着他们先回谯县,把那些勇士好好的安葬。” “这之后呢?” 许褚道:“自然是留在谯县了!” 张彦忙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当提三尺长剑,建立不世功勋,如今正值乱世,正是好男儿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许壮士武力过人,勇猛无匹,若只屈尊在小小的谯县,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如今我正在招兵买马,手下也正缺少像许壮士这样的将才,许壮士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到我的帐下做事吧?” 许褚想了想,道:“张使君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也很想参加张使君的军队,奈何我家乡里还有许多人需要保护,我若离开,其余地方的兵马肯定会来攻击,我必须回去保护他们。” 张彦道:“许壮士,只要你到我的帐下,我就可以派兵到谯县驻防,替你保护谯县的百姓。如今豫州动荡,各郡国各自为战,互相攻伐,如果没有一支像样的军队来保护的话,早晚谯县都会被别人攻击。这一次袁术的军队就是一个鲜明的教训。” 许褚皱着眉头,又想了片刻,回头看了看跟着他的部众,这些人都是未经过训练的人,如果真的遇到强军劲旅,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他对张彦道:“张使君,他们也都是骁勇之士,但从未接受过训练,如果我答应到张使君手下做事,那么我能够带上他们吗?” 张彦哈哈笑道:“当然能了,你想带多少,就带多少。而且,我还要把他们训练成一支真正的军队,只有这样,才能够有足够的力量来保卫家园,你说对吗?” “对,张使君说的很对,我空有一身武艺,却不懂得如何训练他们,如果张使君能够把他们训练成军,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许褚开心的道。 张彦道:“那么……许壮士是同意到我帐下做事了?” 许褚点了点头,当即再次跪倒在张彦面前,朗声说道:“主公在上,请受许褚一拜!” 张彦收了许褚,又得到了许褚率领的三千部众,开心不已。 不过,许褚要先带人回一趟谯县,便与张彦相约,在彭城相见。 捱到天明,张彦带着俘虏回下邳,许褚便带着部众回谯县,各自忙各自的。 袁术带领七万大军,在徐州损失惨重,刚带着残兵回到了淮南,便立刻投入到了抵御刘繇的事情上。 袁术以孙策为先锋,亲率大军与刘繇决战,刘繇抵挡不住,退出历阳,乘船渡江,两军遂各自罢兵。 张彦回到下邳,重新整顿了一下兵马,但他时刻关注的是兖州战局,据斥候回报,袁绍派出五千兵马,让朱灵率领着,并带来了一些粮草,帮助曹操夺回兖州。 不过,曹操却按兵不动,与吕布继续对峙。 陈矫从扬州归来,随即被张彦任命为下邳太守,他自己则带着兵马,俘虏回到了彭城。 张彦一回到彭城便接到了朝廷的正式任命,天子敕封张彦为徐州牧,加封为安东将军。又因为张彦先祖乃西汉开国功臣留侯张良,便封张彦为留候。 获得封赏后的张彦,也没有忘记表彰手下将士,赏赐给太史慈、牛金、徐盛、王波等一些钱财,并基于战争中牛金的英勇表现,任命牛金为厉锋校尉,王波也因功加封为校尉。 张彦虽然击退了袁术,但也颇感徐州兵力不足的状况,除了下令招募兵勇,组建正规军之外,更提出了组建民兵的想法,让各县组建民兵,归各县县令指挥,做为保卫家园,稳定治安的一支特殊部队,关键时刻,还能协助正规军作战。 命令下达后,张彦又搜集了各地情报,袁术退兵回到淮南之后,老实了许多。而兖州则三分天下,曹操占据兖州北部,吕布占据兖州西部,而张彦则占据兖州的东部和南部,但三方都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都需要休养,所以三方一直未见动静,就那样的对峙着。 这样一来,张彦就可以把重心转移到了巩固后方上了。 这天张彦处理完公务,这才回到了府邸,新婚妻子糜贞一直在耐心的等候着,从结婚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由于张彦先战曹操,又战袁术,一直东奔西跑的,两人相见的时间少之又少。 张彦大踏步的跨进了自己的房间,见糜贞穿着一袭薄纱坐在床上,美丽的容颜,曼妙的身姿,与妻子阔别已久的张彦,再也按耐不住了,径直走到了床边,一把抱起了糜贞,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谁也没有说话,但谁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小别胜新婚,何况张彦在新婚期内只和糜贞有过一夜温存,雄性激素不断上涌,他低下头便是一番亲吻,双手却上下齐攻,不停地抚摸着糜贞的身躯…… 096虎痴许褚 096虎痴许褚 097心服口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7心服口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7心服口服 当夜,张彦和糜贞一番翻云覆雨,弄得两人香汗淋漓,筋疲力尽,以至于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张彦才苏醒了过来。 他睁开了眼睛,看到妻子糜贞正坐在梳妆台那里,对着一面铜镜梳着头发,他掀起盖在身上的薄纱,赤裸着身子,径直走到了糜贞的身后,从后面一把揽住了糜贞,痴笑道:“夫人今天起的好早啊……” “还早呢,都已经快午时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起那么早干什么?夫人,要不要我们再来一次?” “还来?” “怎么了夫人,你不愿意吗?” “不是,我是担心夫君有公务要处理……” “我能有什么公务……” 张彦话音尚未落下,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徐盛在外面喊道:“启禀主公,许褚从谯县来了,在外求见!” 糜贞讪笑道:“夫君,你的公务来了,还是快去处理公务吧,晚上的时候,我们再来,怎么样?” “也只有如此了。” 张彦很快便穿上了衣服,临走前还亲了糜贞一下,糜贞初为女人,两腮微红,又得到了张彦的滋润,肤色白里透红,像是一个诱人的红苹果,惹得张彦心中痒痒。 但无论如何,正事要紧,而且还是许褚来了,张彦如何能够不见? 出了房间,张彦让徐盛把许褚带到大厅里来,他则径直去了大厅。 如今张彦已经彻底的将徐州牧的治所从郯城搬到了彭城,陈群在太守府办公,而张彦便以自己的府邸做为州牧府办公的地方,并且把前院专门腾出来,留给属官们在此办公,而一切大小事务,他全部委托给别驾陈珪来做。 陈珪也是尽心尽力,丝毫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携带,并且督促属官好好做事,更是深得众人的爱戴。 张彦来到前院,经过陈珪等人的办公区域时,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儿,并夸赞了陈珪两句,这才来到了前厅。 张彦抵达前厅不久,徐盛便带着许褚来到了大厅,二人见到张彦,立刻齐声拜道:“参见主公!” 张彦急忙说道:“免礼!仲康,我等你已经很久了,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许褚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我许褚既然答应了主公,就绝对不会反悔。我回到谯县后,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几天时间,不然的话,早就来了。” 张彦讪笑道:“呵呵呵,我就知道,仲康是绝对不会食言的。” “主公,我这次可不是一个人来的,我还带来了四千精壮的勇士,他们一听说我要来投靠主公,非要吵着闹着跟我一起来,我一时也不好推辞,只好把他们也一起带来了,希望主公能够让他们加入主公的军队。” “既然是仲康带来的人,一定错不了。徐盛,立刻安排他们入营,发放武器、战甲、军服。” “喏!”徐盛得了命令,转身离去。 许褚见张彦如此爽朗,也是开心不已,他当即说道:“主公,属下空有一番武力,却不会训练士兵,我这次带他们来参加主公的军队,希望主公不要因为他们是我的乡人而对其有所偏爱,这样一来,只怕对其他军士会有所不公。我希望主公能够一碗水端平,互不偏颇!” 张彦听许褚如此说话,哈哈笑道:“仲康尽管放心,我会做到一视同仁的,他们所发放的东西,都是参加军队应该得到的。仲康远道而来,我也一直没有能够去迎接,实在抱歉。这会儿快要中午了,我已让人备下了薄酒,一会儿你陪我小酌几杯如何?” “多谢主公抬爱,仲康求之不得!” 于是,张彦在大厅里设下酒宴,款待许褚,并请太史慈、牛金、徐盛、陈珪等人作陪。 酒过三巡,张彦朗声说道:“仲康乃淮、汝一带的豪杰,今日率领四千精壮之士前来投效于我,我又怎能没有表示呢?” 说到这里,张彦顿了顿,想起许褚外号虎痴,而且本身也是一员虎将,便想出了一个虎威校尉的名号,当着众人的面,朗声说道:“有了!仲康,从今以后,你就在我帐下当个虎威校尉如何?” 许褚听后,登时心花怒放,还不等他道谢,便见坐在他对面的太史慈站了起来,抢先一步,抱拳说道:“主公如此厚爱许褚,末将不服!” “这位是?”许褚瞥了一眼太史慈,问道。 张彦忙道:“哦,你看我这记性,我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我帐下骁骑校尉太史慈,也是一员猛将,乃青州东莱人。” 许褚拱手道:“原来是太史校尉,不知道你对于我担任虎威校尉一事,有什么不服的地方吗?” 太史慈道:“如今主公帐下,除我之外,还有九个校尉,分别是宣义校尉臧霸、武卫校尉于禁、破賊校尉糜芳、忠义校尉吕岱、建威校尉陈应、昭信校尉邓毅、厉锋校尉牛金、武猛校尉徐盛以及鹰扬校尉王波,我们十个人中,要么是因为战功才获得校尉的,要么就是武力过人。试问你有什么?” “子义,你可别忘记了,仲康在垓下曾一刀便把梁刚斩杀了,足可见他的武艺过人!”张彦道。 太史慈道:“梁刚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能杀他的人多了,根本不值一提。”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对我心服口服?”许褚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瞪着太史慈,低声问道。 太史慈叫嚣道:“除非你我比试一场,若你能够胜我,又或与我旗鼓相当,我才对你心服口服。” “好!一言为定!咱们说比就比,你千万别反悔!” “谁反悔谁是乌龟王八蛋!” 张彦见许褚和太史慈杠上了,非要比试一番,他也没有拉架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若想要太史慈心服口服,非得许褚和他比试一场才行。 太史慈是张彦帐下第一猛将,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依然和众多将士打成了一片,那些将士们也很崇拜太史慈,而太史慈更享受这种崇拜。 张彦注意到,徐盛、牛金的情绪也有些不对,看来他们也对自己厚爱许褚都有所不满。 既然如此,那就让许褚和太史慈一较高下,让他们见识见识许褚的厉害,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心服口服了。 “既然你们要比试,我也不再拦你们了,不过,刀枪无眼,你们比试的时候,一定要点到即止,千万不可伤了对方!”张彦朗声说道。 “喏!” 于是,张彦便让许褚、太史慈在州牧府的院子里进行比试,许褚持刀,太史慈绰枪,两个人分别来到了院子里,对视而立。 张彦、徐盛、牛金都跟了出来,在一旁旁观。 陈珪走到张彦的身边,见许褚、太史慈都气势汹汹的,便问道:“主公,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真的要让他们比试吗?” 张彦道:“如果不比的话,只怕以后他们更难相处。放心好了,我在一旁看着,不会有事的。” 陈珪不再说话了,静静的站在那里,心里却是一番担心。 许褚、太史慈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两个人都卯足了劲,张彦当即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许褚、太史慈齐声答道。 “好!我再重申一遍,友谊第一,比武第二,而且一定要点到即止,千万不能以杀死对方为目的,我在一旁看着,你们若有半点违逆,都要受到严重的处罚!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许褚道,“请主公和诸位做个见证!”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开始吧!” 话音一落,太史慈陡然出招,长枪迅速向前刺去。 许褚挥动着手中大刀,不慌不忙的应战,两人的战斗一触即发。 “当当当当……” 许褚、太史慈刀枪并举,两个人一出生便使出平生所学,但见太史慈长枪如同灵蛇一般,变化多端,深不可测。而许褚的刀法却板正有眼,没有一丝一毫的花哨动作,但每一招一式,却都暗藏威力,愣是挡下了太史慈的一连串攻击。 比武一开始,太史慈便采取了疯狂的攻势,使出了浑身解数。而许褚则刀法精湛,始终护住自己周身,防守的密不透风。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很快便缠斗了三十招,但却一直没有分出胜负。 忽然,许褚刀法一变,登时展开了凶猛的攻势,这一次则换做太史慈防守了,两个人又斗了三十招,竟然谁也没有能够奈何的了谁! 两人越斗越勇,谁都不愿意停手,都想当胜利者,想把对方击败。 然而,两个人旗鼓相当,却胜负不分。 张彦、徐盛、牛金等人看的真切,见到两人如此酣战,都惊讶无比,同时都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在当时的那种环境下,若是被攻击的是自己,自己又该如何防守? 渐渐的,许褚惊人的武力得到了徐盛、牛金的承认,都不禁发自内心的佩服起许褚来了。 又斗了三十招,两个人已经缠斗了九十招,太史慈的体力渐渐跟不上了,就连攻击和防守也慢了许多。 相较之下,许褚却体力充沛,始终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或采取攻击,或采取防守之势。 张彦看到这里,已经知道了这一战的结果,如果再战下去的话,太史慈很有可能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败给许褚。 不过,张彦并不希望这一幕发生,于是朗声喊道:“好了好了,都适可而止吧!” 097心服口服 097心服口服 098开采铁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8开采铁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8开采铁矿 张彦制止了许褚、太史慈的打斗,两个人放下兵器后,起初还是气喘吁吁的怒视着对方,过了片刻,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太史慈当即抱拳道:“今日与你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你武艺高强,不在我之下,我对你心服口服,这个虎威校尉,你当的!” “哈哈哈……你也不赖嘛,以后我们可一定要经常切磋切磋才行。”许褚也爽朗的笑了起来。 牛金、徐盛对许褚的武力也很是佩服,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变的喜笑颜开了。 张彦见许褚、太史慈二人惺惺相惜,也是一番开心,毕竟都是他的属下,若真是闹僵了,反而不好看。这样的一个其乐融融的结果,是他最想看到的。 “好了,我们再一起进去饮酒吧!” 随后,众人一起重新进入了大厅,这一次,大家都开怀畅饮,许褚、太史慈更是比拼起了酒力,结果太史慈酒力不如许褚,喝的酩酊大醉,被牛金、徐盛抬回了家里。 酒宴散后,张彦单独带着许褚在彭城里转了一圈,向许褚介绍彭城里的情况。 不知不觉,张彦和许褚一起来到了武库,张彦兴致勃勃的进入武库巡视了一番,结果发现,武库里所陈列的武器,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武器上还布满了蜘蛛网,这些武器都是铁质的,加上武库里比较阴暗潮湿,武器都锈迹斑斑的。 张彦巡视一圈后,便让人叫来了管理武库小吏,拿着一柄长矛便横在了小吏的面前,喝问道:“这样的武器,能用吗?你是怎么管理武库的?” “主公息怒,小的接手时,就是这样的……” “你接手时就是这样,那你就对武库不管不问了是吧?还好我今天闲来没事,亲自来视察了一番武库,如果这样的武器发到了士兵手里,他们如何上战场?你身为武库的管事,应该知道如何保养武器,可是你什么都没有做,听之任之,如此不负责的管事,我要你何用?” 张彦气愤的将手中的兵器丢在了地上,当啷一声响,锈迹斑斑的长矛头部竟然一碰就断了,铁器氧化的非常厉害。 他看到这样的一幕,登时惊讶无比,他只知道武库里存有一批兵器,但这批兵器是什么年代铸造的,他就不得而知了。看这长矛一碰就断的样子,少说也有个七八年了吧? 不光这里的武器如此,就连整个军队,武器的质地都不怎么好。冷兵器时代,打仗的时候一是靠勇气,二是靠兵器,如果兵器足够锋利,能够达到削铁如泥的程度,那么这样的一支部队就会成为这个时代的王者。 突然,张彦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要冶铁,重新打造一批崭新的兵器,把军队现有的武器全部更换掉。 他的脑海中有着超越千年的知识,而且他所占据的徐州地底下蕴藏着丰富的煤、铁等资源,他完全可以大胆的来利用这些资源,武装自己的部队,保护自己的民众。 一想到这里,张彦也没有责怪武库管事的心思了,他让许褚先去军营安抚带来的四千部众,并且把这四千人全部归到了许褚的部下,他则径直朝太守府走去。 彭城的太守府里,太守陈群正坐在大厅里批阅公文,突然见张彦到来,急忙放下手头上的公文,前去迎接。 “主公远道而来,长文有失远迎,还请主公恕罪!” 张彦摆手道:“长文,我一向不喜欢这样、那样的繁文缛节,你以后就不用再这么麻烦的拜我了。我来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 陈群道:“主公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属下能够办到的,一定不会往后托。” “你可知道,徐州境内,哪里有铁矿吗?” 陈群愣了一下,反问道:“彭城境内便有铁矿,难道主公不知道吗?” 张彦也是愣了一下神,问道:“彭城境内就有铁矿?” 陈群道见张彦如此迷茫的样子,不用说也猜的出来,张彦肯定不知道彭城境内有铁矿的事情。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忍俊不住,便展露了出来,脸庞上竟然露出了一抹微笑。 “你笑什么?”张彦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问道。 陈群止住了笑意,这才说道:“我在笑,亏了主公之前还做过彭城太守,居然连彭城境内有铁矿都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主公是在骑着驴找驴,所以才会发笑。” 张彦道:“我虽然曾经担任过彭城太守,但公务大多都是交给陈登去处理的,所以没有留意过。” “原来如此。不过,这也怪不得主公,彭城原本设有铁官,专门管理铁矿开采、制造铁器等事。后来黄巾起义之时,铁官被开采铁矿的百姓所杀,而矿坑也被黄巾兵占领,后来虽然平定了叛乱,但铁矿开采一事,也就此搁置。如果主公想要开采铁矿,只需重新任命一个可靠官员来担任铁官,再招募一些百姓前去矿坑开采即可。”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直到此时,张彦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脚下踩着一座宝藏,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他所在的彭城,应该就是当代的徐州,徐州煤炭、铁矿等资源都很丰富,他正好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不仅要开采铁矿,还要开采煤炭,双管齐下。 随后,张彦又向陈群请教了一番,这才知道,徐州境内,除了彭城有铁外,还有几处盛产铁矿的地方,分别是东海郡的朐县,广陵郡的堂邑县,以及下邳城。 除此之外,兖州泰山郡的赢县也是盛产铁矿的地方。张彦向陈群说出自己像开采铁矿,打造兵器、战甲的心思,得到了陈群的支持,并主张分别在彭城、朐县、堂邑、下邳、赢县五地设立铁官,专门负责开采铁矿,冶炼铁器的事情。 另外,陈群又向张彦建议设立盐官,徐州靠近大海,是个产盐的地方,盐更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食用品,在各地产盐的地方设立盐官之后,不仅可以对盐商收税,还可以制造官盐,稳定商盐的价格,打击奸商的投机行为。 张彦听后,觉得陈群的建议非常可行,但唯独缺少一个可以前去执行的得力助手。在陈群的建议下,张彦让东海太守糜竺专门负责管理盐、铁之事。 糜竺世代经商,其产业也涉及盐、铁,他有着丰富经营和管理的经验,是首选之人。 张彦于是叫来了陈珪,说出自己的想法和陈群的建议后,陈珪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于是,张彦便让陈珪起草公文,他则加盖印绶,并派人火速送到东海郡的郯城,让糜竺全权处理此事。 不过,张彦却亲自负责在彭城开采铁矿,冶炼铁器的事情,毕竟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也容易管理。 当天傍晚,檄文便张贴了出去,开始招募青壮年成为矿工,而他则带着一群人,亲自去矿坑视察了一番。 铁矿的矿坑位于彭城的东北部的微山湖附近,张彦率领亲随前去堪称了一番地形,并且选择了一个较为平坦的位置,做为建造冶炼厂的地方。 汉代的冶炼技术已经到了非常发达的地步,百炼钢就是在这个时候应运而出的。 张彦不仅仅是要开采铁开,还要冶炼铁矿,招募铁匠,在此处就地冶炼,打造成各式各样的兵器,并且还要锋利无比。而他也准备用这样的武器,来装备他的整个军队。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张彦一直在忙着招募矿工,建造冶炼厂的事情。经过几天时间的招募,终于得到了一批数百人的队伍,正式开始开采铁矿。 但冶炼厂,却正在兴建途中,还有铁匠,都在紧锣密鼓的招募当中。 张彦每日早出晚归,辛苦非常。不过,在张彦看来,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 一切进入正规之后,张彦便遴选了一位铁官,专门负责在彭城开采铁矿,兴建冶炼厂,招募铁匠的事情。 这天中午,张彦从矿坑回来,刚进入彭城,便见陈群满脸愁容的站在城门口踱着步子。 陈群一看到张彦归来,立刻迎了上去,慌里慌张的拱手道:“拜见主公!” “长文,何时如此慌张?” “启禀主公,名士张昭、张纮已经到了彭城,如今正在大厅里等候主公的接见!不过……” “不过什么?”张彦问道。 陈群道:“不过张昭、张纮的脸上都有些不悦,我询问了一番,这才知道,陈登前去拜访二张时,二张不愿意出仕,陈登便让人将二张的家人给关押了起来,威逼着二张到彭城来投效主公……” “哈哈哈……真看不出来,元龙竟然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主公,你居然还在笑?陈元龙此举惹怒了二张,二张虽然来了彭城,却不是来投效主公,而是来告状的。” “管他们来彭城的目的是什么呢,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张彦嘿嘿笑道。 陈群听后,忙劝道:“主公,张昭、张纮都是海内名士,都有经天纬地之才,若他们二人倾心相投,必然可以助主公成就一番丰功伟业。就算他们不愿意出仕,陈元龙也不该用如此做法,来激怒二张。如此一来,就算主公再怎么礼贤下士,二张估计也不会投效主公了。” 张彦道:“长文,你的担心我都明白,只是有时候,对付这些老顽固,也应该用一下非常手段。即便二张不投效我的帐下,我也绝对不会放二张离开彭城,去投效别人。走,且陪我进去,会一会这鼎鼎大名的二位名士!” 098开采铁矿 098开采铁矿 099学而不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9学而不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099学而不用 彭城州牧府的大厅里,坐着两个身穿长袍的中年汉子。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面目冷峻,眉头紧皱,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下面矗立着形似鹰钩的鼻子,方硕大口,下颌上挂着一部青须,正是张昭张子布。 而坐在张昭对面的则是张纮张子纲,与张昭的伟岸身材相比,张纮倒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他个头矮小,圆脸膛,单眼皮,双眼细小,似闭非闭,似睁非睁,但道道精光却从那细小的眼帘中射出,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感觉。 张昭、张纮都是因为避乱,才将家迁徙到江都的。本来他们都想过江来着,但因为袁术与刘繇相争,江南治安不好,又多有山越百姓为害郡县,所以这才打消了念头,暂住江都。 他们两个人原本并不认识,只是彼此听闻过各自的名声罢了,住在江都之后,才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慢慢的熟络了起来,结果一见如故,成为了一对无话不谈的知己。 张昭性格刚正不阿,敢于直谏,而且多少也有一些固执,加上他一向快人快语,曾经得罪过很多了。所以,他虽空有一身才华,却一直未能得到施展抱负的平台。久而久之,张昭心灰意冷,早早的就退出了官场,一心扑在学习上,博览群书,时而还会因为生活之窘困而不得不外出办学,收徒授课。 曾经,陶谦想聘请张昭当别驾,但张昭不喜欢陶谦的为人,所以一口拒绝。陶谦认为张昭不尊重自己,下令把张昭给抓了起来,关进了地牢。幸得张昭的好友赵昱一番苦劝,陶谦才肯放张昭离开。 自此后,张昭便迁居到了江都,离陶谦远远的。 而张纮则与张昭不同,也许是因为张纮略大张昭几岁的缘故,他的性格沉静,内敛,喜怒不形于色,而且为人清高,一向不喜欢和外界往来,一门心思的专心读书。后来被人举荐为茂才,当时大将军何进、太尉朱儁、司空荀爽都曾先后聘请他做自己的幕僚,但都被他婉言谢绝。 至今为止,张纮从未出仕过一次,依靠自家的几亩薄田度日,生活过得极为清贫。 前些天,广陵太守陈登分别带着拜帖,到了张昭、张纮的家里去拜访,表明来意后,张昭、张纮均拒绝出仕。 陈登前后共计造访三次,但三次均被拒绝,张昭更是出言不逊,陈登一怒之下,下令士兵包围了张昭、张纮的府邸,威逼着张昭、张纮到彭城去投效张彦,否则的话,就满门抄斩。 张昭、张纮虽然不怕,但家里人却受到了威胁,不得不即刻启程,结伴而行。二人经过一番奔波,这才抵达彭城。 彭城太守陈群率先接待了张昭、张纮,本以为二人是来投效张彦的,谁知道是来告状的,说陈登滥用职权,威逼他们。 陈群这才慌忙去找张彦,正巧在城门口碰见,两人便一起回到了州牧府。 张彦、陈群一起来回到了州牧府,来到门口时,张彦便看见了两个四十岁左右的人坐在大厅里,他询问了一下陈群谁是张昭,谁是张纮,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哈哈哈……”张彦抬起腿,一跨入大厅的门槛,便大声笑了起来:“两位先生远道而来,在下未曾远迎,深感抱歉,还望两位先生恕罪!” 张昭、张纮见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陈群紧随在那个人的身后,都打量了一番,见那人年纪轻轻,面目冷峻,容貌不凡,身材魁梧,双眸炯炯有神,虽然只穿了一身劲装,但也不难看出,此人应该就是徐州牧张彦。 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张昭、张纮纷纷打量完毕,心中都是一阵暗叹,绝对没有想到,张彦竟然是如此的年轻。 张昭、张纮虽然内心里有着一丝怒气,但还是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张昭率先向着张彦便拱手叫道:“草民张昭……” 张纮紧随其后的拱手道:“草民张纮……” “拜见大人!”张昭、张纮异口同声的道。 张彦急忙摆手道:“两位先生不必如此拘束,快快免礼……” 话音一落,张彦便冲门口站立着的家丁喊道:“快沏两壶好茶过来,我要好好的款待一下两位先生,再告诉厨房,准备酒菜,我要……” 张昭突然打断了张彦的话,朗声叫道:“大人!” 张彦望着张昭,拱手道:“子布先生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张昭见张彦如此低声下气,语气平和,态度温和,丝毫不像是上阵杀敌的将军。虽然张彦如此客气的对待他们,可他却不想客气的对待张彦,厉声说道:“我们来到这里,并非是为了吃喝,我们只想来向大人讨个公道。” “公道?子布先生,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你的!”张彦道。 张昭气愤的将陈登包围自己府邸,用他全家人的性命来要挟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彦听的连连点头,等到张昭说完之后,张彦这才说道:“陈元龙做的事情未免有些太过了,对待两位先生这样的名士,怎么能够这样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陈登三番四次的登门拜访,两位先生都不领情,换做是我,我也生气了。你们要公道的话,来找我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因为陈元龙没有做错,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因为是我给他下达了命令,让他这样做的!” 张昭、张纮、陈群听后,都是一脸的惊讶,陈群急忙拽了拽张彦的衣角,小声说道:“主公,你怎么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说这些?这样一来,他们对主公岂不是更加敌视了?” 张彦嘿嘿笑了笑,却并不回答陈群的话,反而对张昭、张纮说道:“你们的名声我早有耳闻,我也知道,曾经有无数人想请两位先生出仕,结果都落得无功而返。我吸取了前人的教训,先礼后兵。既然你们不愿意自己过来,我只好把你们逼来。因为,我实在是太需要两位先生的帮助了。” “卑鄙!无耻!没想到你居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张昭骂道。 张彦装作没有听见,对张昭的谩骂声更是充耳不闻,反而嘿嘿笑道:“子布先生骂的好!我是卑鄙,我是无耻,我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正人君子,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小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小人。既然礼贤下士对两位先生没用,那我唯有运用小人的手段了,不然的话,我们现在如何能在这里相见?” 张昭、张纮都一言不发,竖起耳朵倾听着张彦要说些什么。当他们听到张彦承认自己是个小人时,不知道为何,他们两个人的心里竟然对张彦起了一丝敬意。 “能这么说诋毁自己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主公他到底想干什么?”陈群想不明白,一直静静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张彦继续说道:“如今天下动荡,群雄割据,百姓饱受战乱,流离失所,良田更是被荒芜。我徐州也不例外。曹操率军两次攻入徐州,这边刚退走不久,那边袁术又来攻击,我身为徐州牧,肩负起保境安民的责任,虽然分别击退了曹操、袁术,但也从此和他们结下了仇怨,他们势必不会就此轻易的放过徐州的。你们都是州中名士,个个博览群书,从书中学习到了很多治国之术,安民之道,可是你们却不愿意把自己所学的奉献出来,造福百姓,却非要藏着掖着。那么我请问你们,你们既然不打算出仕,又学那些治国之术有什么用?学而不用,你们连一个平头百姓都不如。在别人的眼里,你们是鼎鼎大名的名士,但在我眼里,你们确跟百姓没有什么不同,至少百姓还能在关键时刻投身到军队当中,肩负起保家卫国的责任,而你们两个名士又能做些什么?” 这一段话,张彦说的铿锵有力,张昭、张纮都听的仔仔细细,两个人更加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都因为张彦的这番话,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学而不用,那学来又有什么用?”张昭、张纮都在扪心自问,同时也被张彦的这番话深深的感动了。 过了片刻,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张纮突然开口说道:“大人的这一番话很是精辟,也说的极有道理。我们博览群书,从书中学习了不少治国之术,安民之道,但如果学而不用的话,那我们又学来干什么?今日听了大人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实在是受益匪浅。” 顿了顿,张纮继续说道:“这一阵子,我时常听人提起大人,也知道大人为徐州付出了很多。大人求贤若渴的心理我们也能理解,但人各有志,大人不应该强迫我们吧?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大人是个明白之人,我想大人应该很清楚我说这话的意思吧?” “如果两位先生真的不愿意出仕,我也不会咄咄相逼,只是,今生今世,两位先生可能就要永远待在彭城了。既然我得不到,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得到,两位先生都怀有经天纬地之才,无论落入到了谁的手中,都可能成为我的敌人。我希望两位先生能够理解……” “难道你要囚禁我们不成?”张昭朗声道。 099学而不用 099学而不用 100盐商造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0盐商造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0盐商造反 “子布先生猜测的没错,如果你们不肯出仕为我效力,为了防微杜渐,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即便我会被天下人谩骂,也在所不惜!”张彦态度坚决,斩钉截铁的说道。 “哈哈哈……好一个在所不惜!”张纮突然笑了起来,“大人居然可以卑鄙到如此地步,实在是超乎我的想象。不过,这也正好向我们展示了大人的为人,可以让我们看的一清二楚,并且对你也有了一些了解……” 说到这里,张纮看了张昭一眼,拱手问道:“子布贤弟,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昭笑道:“我可不喜欢被人像犯人一样囚禁着,我还想凭借我的双脚,到处走走呢。”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别再折腾了,赶紧拜见主公,救出家人要紧!”张纮道。 张昭点了点头,和张纮一起,向着张彦便拜道:“主公在上,请受我等一拜!” 张彦愣在了那里,刚才他和张昭、张纮还唇枪舌剑的,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张昭、张纮就开始参拜自己了。 他的头有些发懵,暂时还没有想到是怎么一回事,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陈群登时喜笑颜开,这才知道,张昭、张纮刚才是故意在考验张彦的。他见张彦一动不动的,便立刻推了张彦一把,说道:“主公,两位先生已经答应出仕了!” 张彦听到陈群的话后,这才恍然大悟,顿时开心不已。不过片刻之后,他却又有点沮丧了,望着张昭、张纮二人,询问道:“你们当真是已经答应了要出仕吗?” 张纮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既然决定了出仕,就永远不会反悔。主公能够在我们面前表露出如此率真的行为,这就说明主公对我们是真诚实意的,并未加以掩饰,虽然说我们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被逼无奈,但投效到主公这个真小人的帐下,总比跟着那些伪君子要强上许多。” “不仅如此,主公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以及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都令我等印象深刻。”张昭道。 张彦确定张昭、张纮是真心投效了自己,高兴之余,当即任命张昭为别驾从事,张纮为治中从事。 随后,张彦摆下酒宴,让陈群、陈珪作陪,好好的款待了张昭、张纮一番。 宴会上,张昭、张纮知道张彦求贤若渴,于是一起向张彦举荐了三个人才,分别是彭城人严畯、淮阴人步骘、阳都人诸葛瑾。 严畯、步骘、诸葛瑾这三人目前都在江都,都曾去拜访过张昭、张纮,张昭、张纮分别各写了三封信。 张彦于是派人带着这六封信,火速赶往江都,征召严畯、步骘、诸葛瑾三人,并下令让陈登派人护送张昭、张纮的家人到彭城来居住。 大厅里,众人其乐融融,张彦更是因为张昭、张纮的投靠而感到开心不已。 忽然,徐盛面色沉重的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张彦的身边,低下身子,贴在张彦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张彦听后,本来喜悦的脸上登时变得愁云惨淡,手中的酒爵也因为震惊而掉落在地上。 陈群、陈珪、张昭、张纮等人见了,都异口同声的问道:“主公,出什么事情了?” 张彦缓缓的站了起来,悲伤的说道:“陶使君已于昨夜驾鹤西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的人都是一阵哀伤。 张彦朝着众人拱手道:“若是没有陶使君,也不会有我的今天,陶使君病故,我又怎能不去?我这就去郯城,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子布先生、子纲先生多多包涵……” 陈群抱拳道:“主公,处理陶使君的后事紧要,主公还是快些去吧。两位张先生我会代替主公招待好他们的。” 张彦点了点头,又向众人辞别,这才离开。 他出了大厅,让人牵来了他的乌云踏雪马,跳上马背上,星夜前往郯城。 此时的郯城,阴云密布,陶谦的死讯已经在郯城传开,整个郯城都为陶谦披麻戴孝。 张彦马不停蹄,不眠不休,于子时赶到了郯城,尚未进城,便感受到了一股子悲凉。 守城的将士得知张彦到来,急忙打开了城门,并告知张彦陶谦灵堂所在。 陶谦的灵堂设立在陶谦的府邸,郯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出席了,就连琅琊相孙乾也出现在这里,满是伤悲。 张彦大踏步的走进了灵堂,他的出现,立刻引来了众人的目光,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看。 “大人,我父亲他……他……”陶商、陶应两兄弟一起走了过来,泪眼婆娑的道。 张彦安慰了陶商、陶应两句,径直走到了陶谦的棺椁那里,最后看了一眼陶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向后退了两步,直接跪在了地上,向着陶谦的棺椁便磕了几个响头。 “陶使君!请一路走好!我会继承你的遗志,好好的经营徐州的!”张彦两眼泪汪汪的道。 围观的人都看的仔细,见张彦对陶谦如此重情重义,更加佩服起张彦来了。 按理说,陶谦已经卸任,病故之后,张彦身为新的州牧,可来可不来的。 可是,张彦不仅来了,还来的那么快,当着大家的面来给陶谦送行,这份情义,肯定会为人所乐道的。 “主公,节哀顺变吧!”东海太守糜竺走到了张彦的身边,缓缓的说道。 “何时出殡?”张彦不紧不慢的问道。 糜竺道:“如今天气炎热,入殓后,不宜置放太多时间,以免遗体受损。我和陶使君的家人商议过,都一致决定,明日出殡!” 张彦没有再说话,一直跪在陶谦的灵前,始终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糜竺想去搀扶,张彦却说自己要守一夜灵,被糜竺、孙乾等人劝了下来,这才起身,由陶商、陶应守灵,而他则被带到糜府休息。 第二天一早,陶谦便开始出殡,张彦、糜竺、孙乾等人纷纷而至,把陶谦的埋在了郯城东五里处的一个高岗上,并派人进行守墓。 处理完陶谦的葬礼后,张彦和糜竺、孙乾一起回到了糜府。 “我交给你制造官盐的事情进展了怎么样了?”张彦想避开陶谦的话题,随口问了一声糜竺。 “正在积极筹备当中。不过,官盐荒废已久,境内私盐猖獗,东部沿海一带,百姓也大多都依靠贩卖私盐为生,也从未交过什么税。如今不仅要出官盐,还要收盐税,我担心,那些盐商会怂恿百姓闹事。”糜竺道。 张彦道:“无规矩不成方圆,陶使君执掌徐州时,就是因为太放任自流了,才使得徐州人心背离,官场混乱,太守、县令,甚至可以公然和州府做对。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在我的治下出现。那些私盐贩子,平日里没少运用假盐坑害百姓,他们奸猾耍诈,操控盐市,盐价更是水涨船高,我若再不出手,他们真把我当窝囊废了?何况,我又没有禁止私盐,而是要求他们交税而已,谁要是不交税,就别想在徐州当盐商!趁着这段时间曹操、袁术都在休养,我徐州也该大整一次了。以前是吏治,现在该轮到盐铁了!” 糜竺见张彦态度坚决,便道:“主公尽管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务!” “公佑,你在琅琊一切可好?”张彦话锋一转,看了一眼孙乾。 孙乾道:“琅琊之前赖有臧霸驻军,治安一向安好,治下各县也都相安无事,一切太平。” “这就好,由你在琅琊当国相,我就放心了。不过,你也要时刻多留意留意青州,顺便协助糜竺处理好盐铁官营的事情,这事情要是办好了,那就是一件大功!” “喏!”孙乾道。 第二天,张彦起了个大早,用过早餐后,正准备返回彭城,谁知道糜竺慌里慌张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主公,不好了,朐县盐商勾结海贼,一起造反,不仅杀了朐县县令,还攻占了朐县。另外还四处散播消息,蛊惑盐商、盐农聚众闹事……” 张彦听后,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昨天糜竺还提醒他说怕盐商闹事,今个竟然应验了。不过,他也没有多大的担心,一些盐商,能翻起什么大浪? 他冷笑了一声,问道:“区区一些盐商,居然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城中有多少兵马?” “不足三千。”糜竺道。 “可有五百匹马?”张彦又问道。 “只有三百匹!” “三百就足够了,你且留在城中,我带三百骑兵去朐县,我倒要看看,哪个盐商敢公然闹事,我就杀了谁!” 话音一落,张彦当即跨上乌云踏雪马,点齐三百骑兵,便出了郯城,朝朐县而去。 糜竺见张彦伤势未愈,又担心张彦的安危,便让糜强又带着一千人跟了过去。 朐县是东海郡的最东边的一个县,靠近大海,也是糜竺的故乡。糜氏之所以能够成为徐州首富,确实靠贩卖私盐起家的。不过,与别人贩卖私盐不同,糜氏一向以诚心为本,而且数十年如一日,盐价始终没有变过。 时至今日,在朐县还有一处大大的盐田呢。 后来糜竺当了官以后,便不再做生意了,加上世道不好,所以盐田也卖给了别人,而私盐却自那之后,便被人操纵了价格,水涨船高。 张彦带着三百骑兵,一路疾行,很快便在当天傍晚抵达了朐县境内,直接朝着朐县县城而去…… 100盐商造反 100盐商造反 101朐县海贼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1朐县海贼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1朐县海贼 朐县县城位于朐山北侧面,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在此建立了朐县,并立石阙,作为秦的东门。 在秦汉时期,朐县已是能泊数百只商船的开放商埠。秦始皇五次东巡,三次途径海州,使之成为当时唯一对海外开放的门户。 东汉初年,日本国王遣使入汉都洛阳进贡,愿为汉臣藩。求汉皇赐名,汉以其人矮,遂赐“倭国”。其王又求汉皇赐封,光武帝又赐其为“倭奴王”。其使者先后数次渡海来到汉朝,从朐县登岸的次数,就有五次。 所以说,朐县并非只是一个简单的县邑,更是一个海港的港口,经过多年的发展,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重要的港口,客商们大多云集此处,用船进行运输,向江南、河北输送他们的货物。 也正因为如此,盐商才会看中这里,做为集散和分销货物的地点。 根据斥候回报,这次造反的盐商姓李,叫李伦,是朐县的大姓,也是世代经商,其家产仅次于糜竺。不过,与糜竺不同,糜竺经商靠的是诚信,而这个姓李的盐商靠的则是偷奸耍滑。 李伦也是以私盐起家,在糜竺经商的时期,李家只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真正的崛起是在最近几年。 最近几年糜竺弃商从政,并且举家迁徙到了郯城,更是变卖了祖上留下来的盐田,所以李伦才会得到这个机会,开始疯狂的贩卖私盐,可以说李伦就是一个暴发户。 李伦遂豢养起门客、死士,依靠其财富,在朐县一带作威作福,逐渐成为了一方恶霸。除此之外,李伦还勾结海贼,专门劫掠商船,俨然已经成为了亦商亦贼的人物。 不过,李伦还是很聪明的,他每年都拿出许多钱财做为封口费,以至于朐县的县令欺上瞒下,与其同流合污。 张彦执掌徐州后,一改陶谦时代的吏治,选拔清廉有作为的年轻人担任县令,这才对朐县一带有了一些了解。 但当时张彦正处在战争阶段,率军在外征战,东海太守糜竺也认识李伦,便写信劝告李伦,李伦这才收敛了许多。 但这次张彦准备盐铁官营,并且对贩卖私盐还要收税,一下子触怒了李伦,李伦一不做二不休,勾结海贼,杀死朐县县令,占据了朐县县城,公然造反。 朐县县城南边是山,北边是海,所以只有东西两门。 张彦带着三百骑兵,很快便到了朐县的县城外面,当即让人前去叫阵。 不一会儿功夫,五大三粗的李伦便登上了朐县的城墙,见到城外来了三百官军的骑兵,咧嘴笑道:“区区三百人,有何惧哉?” 李伦当即让他所豢养的一名门客带着一千部众便出了城,直接去攻击官军的骑兵。 张彦骑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的,见反贼来攻,他只把手向前一招,背后的三百骑兵便蜂拥而出,冲向了那群来攻击的反贼,犹如一群野狼进入了羊群,杀的那群反贼哭爹喊娘。 骑兵的一阵突击,反贼便抵挡不住了,立刻往城里逃。 城墙上的李伦看见如此一幕,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差距,他能聚众造反,斩杀县里面的衙役,但面对正规的军队,他的部众简直不堪一击,非但没有杀死一个敌人,反而死伤过半,尸体遍地。 官军骑兵没有展开追击,而是又回到了张彦的身边,其中一个骑兵冲着城楼上的李伦喊道:“尔等反贼,速速投降,否则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李伦下令关上了城门,虽然官军厉害,但毕竟兵少,他也不怎么害怕,何况,他还有海贼相助,不一定会输。 于是,他叫来了心腹,让他们去郁洲山找海贼来助! 郁洲山位于朐县东边海外的一座岛上,李伦勾结海贼造反,将这座小岛许给了海贼,海贼这才帮助李伦造反,斩杀了朐县的县令,占据了朐县的县城。 李伦的心腹乘船渡海,来到郁洲山后,便去见海贼的头目。 海贼共有两个头目,一个是九江下蔡人,姓周名泰,字幼平;另一个则是九江寿春人,姓蒋名钦,字公奕。 如今天下动荡,各地豪强、恶霸更是不断的残害百姓,这两个人都是因为杀了当地的恶霸,而亡命江湖的。 两人巧遇在一起后,便在江淮一带做起了劫富济贫的贼寇,后来更是招募了一批敢死之士,专门以劫掠为生。 袁术占据淮南之后,便派遣纪灵攻击周泰、蒋钦这伙江贼,他们寡不敌众,被纪灵打败,落荒而逃,流落到了海西一带,这才结识了盐商李伦,经常被李伦利用,抢掠过往商船,这才成为了海贼。 周泰、蒋钦正在寨中喝酒,忽然听闻李伦派人到来,便予以接见。 “周壮士、蒋壮士,我家主人派我前来,告知二位壮士,官军已经派兵来围剿了,我家主人抵挡不住,特来请二位壮士带兵到朐县县城与官军一战!” 周泰道:“官军来了多少人?” “只有三百人,都是骑兵。” “区区三百人,你家主人就抵挡不住了,可见你家主人平日豢养的死士是多么的不中用!不过,这是你家主人的事情,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凭什么为你家主人上阵杀敌?”周泰笑道。 “我家主人说了,若是两位壮士能带兵救援的话,只要打跑了官军,我家主人一定会加倍奉上酬谢的钱粮!” 一听到钱粮二字,周泰的眼睛里顿时泛出了一丝光芒,他瞅了瞅身边的蒋钦,见蒋钦点了点头,这才说道:“你且回去禀告你家主人,我整顿兵马后,随后就到!” “喏!那我先告辞了。” 等到李伦的心腹走了之后,周泰便对蒋钦道:“李伦为富不仁,一直在利用我们,以前我们被蒙在鼓里,帮助他做了不少坏事,现在想起来,我非常的后悔。这次如果他不是许给我们这座小岛,我也绝对不会帮他。现在他被官军讨伐,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凭什么要帮他?” 蒋钦道:“你说的都对,但是我们刚刚占据郁洲山,总算有了立足之地,但在钱粮上,却少的可怜。李伦是当地的大户,如果帮他击败一次官军,他就给我们一些钱粮,这样比我们自己种植要来的快很多。再说,唇亡齿寒。李伦要是被官军斩杀了,官军下一个对付的就是帮助李伦造反的我们。所以,我们现在和李伦,都在同一条船上,有了李伦当挡箭牌,我们才能在郁洲山长期住下去!” “你说的也很对,那么就点齐兵马,准备去朐县县城迎战官军吧!” 二人商量已定,周泰便点齐了五百海贼,乘坐船只渡到了对岸,很快便进入了朐县的县城,却留蒋钦驻守郁洲山。 李伦听闻周泰来了,喜出望外,急忙亲自相迎。 周泰跟随李伦一起来到了县城的城墙上,扫视了一眼城外矗立着的官军。但见官军兵戎整齐,为首一人更是威风凛凛,但整支队伍都没有打任何旗号,也看不出来对方到底是何来历。 “这是哪里来的兵马?”周泰问道。 李伦道:“这些骑兵是从郯城来的,应该是太守糜竺的兵马,但那个领兵的却并非糜竺,也许是一个军司马吧!” “管他哪里来的兵马,区区三百骑兵,就让你害怕成这个样子了?”周泰道。 李伦讪笑道:“我的部下,欺负百姓,打跑衙役还行,对付正规军队,还是得靠周壮士……” “少在这里溜须拍马,我帮你打退官军之后,你准备给我多少好处?” 李伦道:“我准备给你一千金,一万石粮……” 周泰听后,冷笑了一声,转身便走,讥讽的道:“这么少的好处,不值得我为你拼命。你可别忘记了,这次来的是正规军,还都是骑兵,非常的不好对付。反正我也不想趟这浑水,还是你对付他们吧!” “周壮士留步,要是觉得少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商量。这样吧,我给你三千金,三万石粮,你觉得如何?” 周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子,冲李伦笑了笑,说道:“这才对嘛,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你的诚意嘛。” 李伦松了一口气,问道:“你准备怎么对付他们?” “当然是出城决战了,难道要龟缩在这里当缩头乌龟吗?”周泰道。 李伦欢喜异常,当即让人打开了城门,周泰下了城楼,带领五百部下便出了县城,与张彦等三百骑兵对圆而出。 周泰手持一杆铁枪,头上戴着一顶抢来的熟铜盔,身上披着一件铁甲,胯下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面目冷峻,凶相毕露。 张彦见城里又出来了一支队伍,但这支队伍与之前有所不同,他们虽然穿着不太统一,但头上都缠着一条红巾,为首一人更是威风凛凛,头盔下面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左边的脸颊上更有一个很深的刀疤,让人看后,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周泰策马向前走了两步,将手中铁枪向着张彦一挑,便大声叫嚣道:“识相的就赶快退走,不然爷爷送你下地狱!” 101朐县海贼 101朐县海贼 102秘密通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2秘密通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2秘密通道 张彦见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口气颇大,虽然他的伤势并未痊愈,但自认为对付这些反贼是绰绰有余,便策马向前,抽出腰中佩戴的长剑,紧紧的握在右手里面,冲对面的人喊道:“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群反贼,能有多大的能耐!你敢和我单打独斗吗?” “有何不敢!”周泰横枪立马,精神抖擞的道。 张彦冷笑了一声,突然策马而出,座下的乌云踏雪马驮着张彦,像一支离弦之箭,飞一般的冲向了对面的周泰。 片刻之间,张彦便已经到了周泰的面前,他左手拽住马匹的缰绳,右手挥动长剑便朝周泰劈了过去。 周泰不慌不忙的举起铁枪格挡,谁知道张彦的长剑突然消失不见,竟然从他肋下斜刺了上去。 周泰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张彦会使出如此阴招,他急忙回转长枪,横在了腰部,但听见“铮”的一声响,便挡下了张彦的这一剑。 两匹战马稍纵即逝,两人迅速分开,只这一个回合,张彦便给周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周泰勒住马匹,调转了马头,心中暗道:“刚才是我轻敌了,差点被他刺中要害。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 张彦也勒住了马匹,调转了马头,与周泰又互相对冲了过去。 周泰的兵器较长,攻击范围广,攻击的距离也长,在马战时,极有优势。 张彦虽说手握长剑,兵器要比长枪短出许多,但张彦能够熟练的运用长剑,能够后发制人。只要到达了长剑的攻击范围,那便是张彦的天下,而他也绝对不会给予周泰任何反击的机会。 其实,张彦用剑来进行战斗,也是被逼无奈,因为他左边肩胛骨受伤,若用长枪的话,就必须用到左手,一旦用力,就会牵动伤口,造成伤口迸裂,从而造成二次受伤。 为了安全期间,张彦也只能选择长剑了。 两马相交,周泰挺起长枪便展开了攻击,枪影绰绰,接连向张彦要害刺去。 张彦挥动长剑,左格右挡,不慌不忙的化解了周泰的攻击,眼看就要错身而过,张彦手腕抖动,剑锋直指周泰背后。 周泰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张彦在抵挡完他的攻击后,还有余力发动攻击,急忙低身避过,但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一些心有余悸。 只两个回合,周泰便已经可以确定出,与他对战的人武力高强,只怕并非在他之下。 周泰重新抖擞了一番精神,再次策马而出,这一次,他采取了强攻,并且仗着精湛的枪法,丝毫不给张彦任何反击的机会,一招使出,下一招如影随形,而且招招都是足以致命的杀招。 张彦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意,见周泰面目狰狞,凶相毕露,而且枪法之快,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以往的交战中,这样快的枪法,他还从未见过。而且铁枪在周泰的手中,犹如一头凶猛的老虎,只要他稍微不注意,便会被这头猛虎咬住,而自己也更会有生命的危险。 二人激战了十几个回合,都不分胜负,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张彦已经被周泰完全压制住了,长剑只有格挡,而没有攻击,完全落在了下风。 渐渐的,张彦也感觉到了吃力,长剑的剑锋上早已经因为和铁枪的碰撞而坑坑洼洼,张彦不禁对这个与他对战的人刮目相看。 又斗了几个回合,张彦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而周泰却气定神闲,呼吸顺畅。 不过,相较之下,周泰座下的战马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已经体力不支,就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无奈之下,周泰只好要求暂时停战,他要换马再战! 张彦同意了周泰的要求,并且朗声问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周泰是也!” 张彦听到这个名字,脸上是一阵欢喜,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周泰,会在这里出现,难怪会将他逼得无法反手。 他见周泰换了战马,又要来战,便道:“今日暂且休息,明日再战!” 周泰也不担心,当即应允了下来,于是便收兵回城。 而张彦则退兵三里,驻扎在城外,并派出斥候,四处打探消息,必须摸清周泰和李伦的关系。 城墙上的李伦见周泰抵挡住了官军,满心欢喜,当即在城中摆下酒宴,款待周泰等人。 入夜后,张彦派出去的斥候终于回来了,这才得知,周泰就是海贼的头目,还有一个同伙,唤作蒋钦,两人原本是江淮一带的江贼,后被袁术赶出淮南,流落到此,与李伦勾结,专门劫掠商船,与李伦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 除此之外,斥候还打听到,周泰、蒋钦率领的海贼约有两千多人,不少人还拖家带口,共有万余人,全部屯驻在郁洲山上。 张彦获悉了这些消息后,悔恨当初没有带领大军前来,恰逢此时,糜强带来了一千兵马,张彦得知后,喜出望外,当即和糜强合兵一处,计划深夜攻城。 糜强对朐县可谓是了如指掌,并为张彦指出了一条暗道,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朐县县城。 朐县县城依山而建,南靠大山,北面是海,南面山峦重叠,北面海域广阔,深不可测,都是不可逾越的天然屏障。 但并非说朐县的县城就没有突破口,只是这个突破口只有糜家人才知道而已。 据糜强说,在朐山里,有一条暗道,是糜家祖上为了躲避战祸所修建的,密道可从朐山直通朐县县城里的糜家老宅。 张彦点齐兵马,让糜强带路,带着一千三百人,纷纷潜入了朐山。 在糜强的带领下,张彦等人进入了密道,这密道为人工开凿,洞口窄小,只能并排过两个人,一匹马,但越往深处去,山洞就越大。 张彦让人持着火把,密道里也被映照的灯火通明,依稀可见,密道里有人生活过所留下的东西。 听糜强说,最近一次启动密道,是在黄巾之乱时,当时糜家为了躲避战祸,将财物全部转移到了密道里,人也生活在这里,吃喝不愁,一住便是大半年。当时整个朐县都以为糜家人失踪了,谁知道半年后又奇迹般的出现,这样的谜团朐县的百姓至今尚未解开。 张彦等人跟着糜强,费了好大工夫,终于抵达了糜家的老宅。糜家老宅在朐县县城的南面,背靠山峦而建,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修建密道时,外界的人却一概不知。 糜竺虽然举家迁徙到了郯城,但还是留下人来看守老宅,是以老宅并未荒废。 不过,老宅确实有一些老了,而且与郯城里的糜府相比,简直小的太多了。 张彦等人纷纷从密道里走了出来,秘密的进入了朐县县城,此时夜深人静,李伦、周泰等人都早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对于官军的到来,都浑然不知。 在糜强的带领下,大军来到了李伦的府邸,张彦立刻下令,包围李府,自己带着五百士兵,进府去抓李伦和周泰。 官军如同天降,一进入李府,便横冲直撞,但凡遇见抵抗的,尽皆格杀勿论。 一时间,李府上下喊杀声一片,噪杂的声音惊醒了李伦和周泰。 李伦怀中抱着一名小妾,听到外面一片噪杂,得知是官军杀了进来,吓得面如土色,抓着衣服便往身上套,慌乱中竟然穿错了衣服,把小妾的睡裙罩在了身上。此时此刻,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逃命要紧。 不过,他刚打开房门,便赫然看见张彦带人堵在了门口,顿时惊讶异常,急忙跪地求饶。 “这个时候你知道求饶了?早干嘛去了?我也让你死个明白,让你知道你是死在谁的手上,我就是徐州牧!”张彦道。 李伦听后,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求饶。 但张彦又怎么会对造反的人手下留情,挥起长剑,一剑便将李伦的人头砍了下来,提着李伦的人头,便走出了房间,随即带人去抓周泰。 周泰住在客房,距离李伦的住处还有一些距离,他从梦中惊醒,听闻有人喊官军来了,虽然不知道官军是怎么入城的,但他还是条件反射般的从床上蹿了起来,顺手摸着放在床边的佩剑,直接走出了房间。 他一路上接连撞上了几个官军,但均被他杀死,从后门逃走,去军营找自己的旧部,带着他们便逃出了朐县县城。 张彦没能抓住周泰,虽然有些遗憾,但却占据了朐县县城,当即让人把李伦一家全部抓起来,就地处斩,并且把李伦的家产全部抄没,一律充公。 只短短的一个时辰,张彦便控制住了整个局面,那些跟随李伦一起造反的人,纷纷前来向张彦表述自己的罪状,并且把责任全部推卸到了李伦的身上。 张彦虽然知道这些话里有一些是假的,但法不责众,他总不能把这些人全部处斩吧?况且首恶李伦已除,这些跳梁小丑就不足为虑了,张彦罚了他们一些金银,这才算完事。 天亮之后,张彦已经控制了朐县县城,并将李伦的人头挂在城门上,然后让人传令下去,谁再敢公然反叛,下场会比李伦惨上一百倍。 李伦的死,足以震慑那些反叛的盐商,盐农也是受到蛊惑,整个朐县,只一天便恢复了秩序。 不过,在张彦的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驻扎在郁洲山的海贼周泰、蒋钦。经过一番细致的谋划,张彦先派人送去了一封劝降书,然后聚集兵马,时刻就绪,随时准备攻打郁洲山。 102秘密通道 102秘密通道 103招降二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3招降二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3招降二将 (ps:今日依然会有四更,有票票的尽管来投哦,敬请期待……) 平明时分,蒋钦正在训练手下的海贼,突然见到周泰回来了,头发蓬松,衣冠不整,其余的海贼也都是惊魂未定的,看上去,很是狼狈。 蒋钦走到周泰的面前,问道:“幼平,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二个看起来怎么都失魂落魄的?” 周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我们被官军偷袭了,幸亏我跑的快,趁着官军合围之前带着弟兄们逃离了县城,否则的话,后果不堪想象。” “区区三百官军,能有这么厉害?”蒋钦狐疑的问道。 周泰道:“官军可不止三百人,白天是只有三百人,可到了晚上,人一下子就多了。而且城门紧闭,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城的,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还有那个领头的,也飞出厉害,我昨日在马上与他斗了十几个回合,他用的是长剑,居然能将我的攻击防御的滴水不漏,实在不可小觑。看来,这次官军派来的人是个厉害人物!” “那官军派来的人叫什么名字?”蒋钦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起初以为他是无名小卒,所以一直没问。”周泰道。 “我听说陶谦病故了,在郯城举行了葬礼,连现任的徐州牧张彦都亲自去了,这次带兵来的,很有可能是张彦帐下的一员猛将吧……” “估计是吧,我也不太清楚。”周泰道。 就在这时,一个海贼带着一封信来到了周泰、蒋钦的面前,朗声说道:“启禀大当家、二当家,李伦的心腹从对岸来了,还带来了一封信,说是一定要亲手交给两位当家的。” “那他人呢?” “丢下信笺后,人便走了,这是他给两位当家的信笺。” 周泰率先接过来了这封信,打开后匆匆看了一遍,结果眉头紧皱,眼睛里更是布满了惊恐。 蒋钦见状,急忙把信夺了过来,匆匆看了一遍后,这才知道,之前与周泰对战的人,竟然就是徐州牧张彦本人,而这封信,则是一封劝降信。信中不乏对周泰、蒋钦的赞美之词,更加突出张彦求贤若渴的心情。 “真没想到,昨日与我对战的那个人,竟然就是徐州牧张彦本人!”周泰一阵惊讶的道,“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张彦居然会如此年轻,而且武艺如此高强……” 蒋钦拿着那封信,对周泰道:“这是一封劝降信,我们该如何处置?” 周泰道:“张彦名震徐州,兖州、豫州、青州、扬州都流传着他的事迹,何况他又是牧守一方的霸主,我们要是归顺了他,不仅可以有了安定的生活,还能上阵杀敌,建立功勋,未必是一件坏事。” 蒋钦道:“张彦名声响亮,你我在江淮为江贼时,便想前去投靠,后来却被袁术击败,流落到此。只是,我们是海贼,还伙同李伦一起造反,他会接受我们投降吗?” 周泰道:“不如我们先写一封书信,然后派人送到对岸,县看看张彦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也唯有如此了。” 随即,蒋钦便写了一封书信,心中言辞恳切,措辞则非常的谦卑,并且表明了自己有投降的意思,更要求张彦赦免他们所有人的罪行,除此之外,还要安置他们带来的百姓,给他们耕地和住处、食物。 张彦接到书信之后,对于周泰、蒋钦所提出的要求,全部准许。接着,他又给周泰、蒋钦写了一封书信,让周泰、蒋钦明日率众到朐县县城归降。 信笺再次让人送到了郁洲山,周泰看完之后,见张彦盛意拳拳,想要答应,却被蒋钦制止。 蒋钦担心张彦耍诈,所以提出在郁洲山接受投降,并写成书信,让人转交给张彦。 张彦再次接到周泰、蒋钦的书信后,便将书信转交给了身边的糜强。 糜强匆匆浏览完毕,便立刻抱拳道:“主公,这是海贼的计策,千万不可以贸然前去啊!万一有了什么闪失,我如何向整个徐州交待?” 张彦道:“我能感受的出来,周泰、蒋钦确实是有意向归顺于我。我让他们前来朐县归顺,他们也同样担心我会耍诈。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到郁洲山一趟,接受他们的投降。也让他们看看,我张彦的胆气!” “可是主公,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主公身系整个徐州,怎么可以做出如此危险的举动?不如让小的代替主公去郁洲山好了!”糜强劝解道。 张彦摆手道:“周泰曾与我交战,认得我的模样,我若不去,未免太显得没有诚意了。何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我此行果真得到周泰、蒋钦的信任,从而让他们放下戒备之心以诚相投,则远胜过刀兵相接。” 糜强见无法劝阻张彦,只能由他去吧,但他继续说道:“既然主公一定要去的话,必须做好一切防护措施。郁洲山在海岛之上,原本是糜家的土地,后来才转让了出去,我对那里比较熟悉,可先率领一拨人于深夜登上海岛,然后埋伏起来,以防止不测。” 张彦见糜强老谋深算,考虑周全,便同意了这个建议。 于是,糜强便为张彦特意指出了一个受降地点,这里不仅是海贼所占据的郁洲山的薄弱地带,也方面糜强等人躲藏,而且更加远离海贼的村落,是最合适的地方了。 张彦于是在回信中写明,愿意登岛接受周泰、蒋钦的投降,但地点必须选在岛上的北部海湾。 信笺被送出去的同时,糜强已经点齐了五百勇士,偷偷乘船渡海,先行到北部海湾进行埋伏,以防止万一。 信笺再一次送到了周泰、蒋钦的手里,二人看了这封信后,都惊讶万分,没想到张彦还真的全部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不仅愿意接受他们归顺,还亲自登岛受降。 北部海湾虽然距离他们的村寨有些距离,但在他们看来,张彦的这种胆气是他们所不具备的,同时也被张彦的这种胆气所折服。 时间很快便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周泰、蒋钦早早的就准备好了,率领一些亲随,从村寨出发,前往北部的海湾。 而张彦则乘坐渡船,驶向北部的海湾。 午时,张彦抵达海湾,从船上跳了下来,赫然看到周泰、蒋钦等人等候在哪里,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周泰、蒋钦见到张彦独自一人登上了海岸,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番,对张彦的胆气更加佩服了。 等到张彦走到约定地点,周泰、蒋钦便不约而同的跪在了地上,向着张彦便抱拳道:“我等参见张使君!” 张彦见周泰、蒋钦也只带了十几个人,周围一切正常,便亲自将周泰、蒋钦给扶了起来,然后开心的说道:“今日能得两位壮士前来相投,我张彦真是三生有幸啊!” 周泰、蒋钦随即献上名册,与他一起投降的人,共有两千三百名海贼,以及七千六百四十二名百姓,连同郁洲山所在的海岛,都一起归顺张彦。 张彦接受了周泰、蒋钦的投降,当即任命周泰为横野校尉,蒋钦则为横江校尉。 而与此同时,糜强等人也尽皆显现了出来,弄得周泰、蒋钦都紧张兮兮的。 张彦稍微解释了一番,周泰、蒋钦这才哈哈大笑了起来。 于是,一行人一起回到了村寨,周泰、蒋钦宴请了张彦、糜强,但糜强不喝酒,只是站在张彦身侧,仗剑而立,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塑! 当夜,张彦与周泰、蒋钦喝的酩酊大醉,到了第二天,张彦便下达了命令,把周泰、蒋钦等海贼编成了一支水军,让他们继续驻防在这一带,负责保护往来的商船,维护治安。 除此之外,张彦还让徐州境内的盐商,统一到各郡县办理经营许可证,只有办理过这种经营许可证的人,才能贩卖食盐,而无证经营者,一经发现,不仅要全部扣押货物,还要处以罚款,严重者,甚至可以坐牢。 张彦特意任命糜强为朐县的县令,让周泰、蒋钦协助糜强完成此事。另外朐县也是产铁的地方,张彦让糜强一边开采铁块,一边建造冶炼厂,打造兵器、战甲,并且设立募兵处,由周泰、蒋钦负责招募兵勇,并且训练成军。 周泰、蒋钦受到张彦的如此重要,都十分的感动,立刻投入了热情的工作当中。 而朐县的盐商叛乱之事,也就此平定,从头至尾,只有三天时间。 朐县叛乱被平定后,各地盐商也纷纷严于律己,不敢在胡作非为,纷纷到郡县办理经营许可证。 而就开采铁矿、建造冶炼厂打造铁器一事,却一直由官府来控制,绝对不允许任何私人来触及这个行业。 张彦又在朐县逗留了数日,亲自处理一些政务,等到安排好一切,他这才打算离开。 临行前,张彦又把周泰、蒋钦、糜强叫到了一起,特意嘱咐了他们几句话,这才骑上乌云踏雪马,正式离开了朐县。 103招降二将 103招降二将 104抗旱救灾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4抗旱救灾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4抗旱救灾 大汉兴平元年四月二十七日,徐州牧张彦骑着马,行走在从朐县到彭城的路上,头上顶着炙热的骄阳,大地也被这烈阳晒的有些龟裂了,这样的温度,这样的时间,未免炎热来的太早了一些。 他没有太在意,而是骑着战马继续前行,等到他抵达泗水河边的时候,才惊奇的发现,泗水河的河水水位明显下降了许多。 天气的炎热,大地的龟裂,水位的下降,这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干旱。 如今田间地头的庄稼都还没有到成熟的季节,若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干旱,那么庄稼很有可能会颗粒无收。 一想到干旱可能带来的威胁,张彦的心里也隐隐有了一丝的不安。 回到彭城后,张彦立刻让人去各地测量附近几条河的河水水位问题,结果和张彦之前的猜测一样,河水水位都明显的下降了许多,大旱正在悄悄的来临。 张彦暗自庆幸,他发现了大旱来临前苗头,于是给各郡县派发了檄文,让各郡的太守,各县的县令,都带起头来,组织百姓挖掘水渠,用境内江河的河水来灌溉农田,以免干旱来临时,各地会发生旱灾。 命令下达后,整个徐州以及豫州的沛国、鲁国,还有兖州的山阳郡、泰山郡、任城国、东平国,凡是属于张彦所统治下的郡县,都在官府的组织下,各郡县都在积极的进行抗旱的工作。 一时间,抗旱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挖掘了成千上万条水渠,引用泗水、沭水、沂水、睢水、济水、汶水、濮水、淮河等水系里的水来灌溉农田。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各郡县都把抗旱工作放在了首位,都基本完成了张彦布置的任务,而张彦更是在这一个月里,走访各地,亲自指导抗旱的工作。 随着气温的升高,干旱也随之而来,进入五月后,各地旱情正式爆发,张彦所统治的地方,都因为先前积极的做好了抗旱的工作,所以受影响并不怎么大。 无独有偶,伴随旱灾而来的,还有大量的蝗虫。 山阳郡、泰山郡、任城国、东平国四地虽然躲过了旱灾,但却未能躲过这场在兖州境内爆发的特大蝗灾。 数以万计的蝗虫从外的地方飞了过来,开始毁坏四地的庄稼,致使境内的庄稼颗粒无收。灾情一经爆发,便直接牵动了曹操、吕布、张彦的神经。 张彦下令所统治的各地区,一边用火对抗蝗灾,一边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并让官府劝导灾民全部迁徙到日益稳定的彭城一带。 于是,兖州的灾民,大多都流入到了彭城,彭城太守陈群更是积极的进行妥善安排,将这些灾民安置在留县、广戚、戚县、昌虑、合乡五个人口较少的县里,并且派出属官,暂时到五县充当县令,不仅发放粮食,还丈量土地,重新发放给他们。 这些来自兖州的百姓,都深受感动,对徐州牧张彦也更加敬仰了。 屯兵在定陶的吕布,因为之前得到了张彦送来的粮食,所以有恃无恐,他借机在境内设立募兵处,凡是前来参加军队的,都有饭吃。一些百姓为了活命,纷纷加入了吕布的军队,吕布的军队一下子增多了好几万人,正在加紧训练。 相比之下,曹操倒显得窘困许多,他没钱、没粮,既救济不了百姓,也无法募兵,只能厚着脸皮,写信给冀州的袁绍,央求借粮,以渡过这个饥荒之年。 袁绍碍于面子,派人给了曹操一些粮草,但这些粮草,只够曹操维持一两个月,根本无法渡过这个饥荒之年。 曹操于是听从了谋士郭嘉的建议,派遣大将夏侯惇,率领部下青州兵,化妆成黄巾贼,往较为富庶的青州抢掠粮食。 夏侯惇直接将矛头瞄准了刘备治下的平原郡,纵兵抢掠一番,刘备率领关羽、张飞等人前去征讨,但寡不敌众,反被夏侯惇击败,而且就连平原城也丢了,被夏侯惇率领的青州兵一路追杀。 丢了平原的刘备,只好带着残兵败将,前去依附青州刺史田楷,暂时屯兵在临淄。而夏侯惇纵兵掳掠一番,带着粮草、辎重,又回到了东郡。 除此之外,曹操为了贴补军饷,更是组建了一支特殊的队伍,干起了盗墓的勾当,并美其名曰的任命将这支军队统帅为摸金校尉,并特别设立发丘中郎将这一职位,专门管理摸金校尉等人。 张彦与曹操、吕布三分兖州,但三方势力如今谁也没有展开行动,张彦也静观其变,准备腾出手来,继续巩固他在徐州的地位,毕竟徐州才是他立足的根本。 六月,张彦治下的抗旱救灾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只要进入徐州的灾民,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而彭城也因此增加了三十几万人口,全部被陈群合理的分配在五个县里。 兖州的蝗灾,也在臧霸、于禁、鲍勋、陈应、糜芳、邓毅等人的齐心合力之下,彻底得到了根治。 一切都安稳之后,张彦便开始大肆招兵买马,并开始积极的训练士卒。如果没有一支强而有力的兵马,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个世上立足的。 如今的张彦有钱、有粮、有地盘,要想组建一支强而有力的军队,完全不成问题。 张彦先让冶炼厂里的铁匠按照自己设计的铠甲为模型,打造出了有极好防护力的重铠,人穿上重铠之后,可抵御箭矢,以及刀枪剑戟的带来的杀伤力,就像是缩进了一个乌龟壳里,不受外界的干扰。 不过,穿上重铠后,却有了一个缺点,由于重铠自身的重量已经达到了三十斤重,人再穿上去后,奔跑的速度就相对要慢许多。 铁匠如约锻造出来了一副重铠,张彦仔细的检查和反复的试验后,于是让工匠们打造三千副这样的重铠,另外还让他们锻造三千条精钢制成的长矛,三千副马铠,三千顶头盔,和三千柄钢刀。 为此,张彦特意从军队里精挑细选出来了三千名骑术精湛的士兵,组建成为一支侍卫亲军。 张彦亲自训练侍卫亲军,从纪律、速度、体能等各个方面进行训练,目的就是想打造出一支精兵。 这些士兵也都没有辜负张彦的厚望,经过张彦一个月的魔鬼训练,这群士兵早已经脱胎换骨,已经成为了纪律严明的军队。 这天上午,张彦还在校场上训练这批士兵,一群工匠用马车拉着战甲、兵器来到了校场上。 张彦将这些优良的武器、战甲发放给了士兵,当士兵拿到手后,这才知道,就连座下的战马,也一样披上了铠甲,整个驱赶被裹在了里面。 人马尽皆披甲,等到所有的士兵都穿戴整齐后,一支有模有样的重骑兵便展现在了张彦的面前。 张彦重新集结队伍,站在点将台上,望着校场上焕然一新的三千重骑兵,顿时有种莫名的激动。 现在精兵有了,唯独缺少悍将,张彦思来想去,便把虎威校尉许褚、骁骑校尉太史慈给叫了过来,分别让太史慈、许褚来担当他的亲卫军统领。 当太史慈、许褚来到校场上,看到这样一支全副武装的重骑兵后,都惊讶不已,而当他们得知张彦想要让他们两个来带领这支军队时,他们想都没想,就果断的答应了下来。 张彦也给这支军队赐了一个名字,唤作铁骑营。 铁骑营建立之后,张彦又陆续建立了一支五千人组成的重步兵营,美其名曰为铁甲营。而铁甲营的统帅,则由牛金、徐盛二人担任。 铁骑营、铁甲营相继建立起来后,张彦开始着重训练铁骑营、铁甲营,使之成为整个徐州最精锐的兵马。 除此之外,张彦正式颁布了组建民兵的法令,民兵做为一种预备役的存在,归属各县县尉统辖,一方面可以保境安民,一方面可以配合正规军作战。并明确表示,以后兵员若有紧缺,便会直接从民兵中选择,而且民兵的军饷,也由官府负责。 于是,在徐州大肆招兵买马的时候,民兵也在悄悄兴起。 在人才方面,因为张昭、张纮的举荐,严畯、步骘、诸葛瑾纷纷来投,尽皆被张彦委以重任,成为了治理地方的县令。 而张彦更是打破了传统的推荐制度,采用自荐以及官方考核机制,唯才是举,一时间,徐州士人都纷纷自荐,凡是通过考核的,都被委以重任,成为了治理地方,造福百姓的官员,一扫陶谦时代的阴霾。 当全国各地都在为旱灾而苦恼时,徐州就像是一片乐土,正在蒸蒸日上的发展。 截至到七月初三,徐州扩军至十万,各地都在对新募集的兵马加紧训练,以备不时之虞。 这天,张彦正在校场上训练士兵,陈群突然神色慌张的来到了校场上,径直走到了张彦的身边,拱手道:“启禀主公,北海相孔融派人前来求救,使者正在州牧府大厅等候,还请主公移步。” “孔融来求救?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彦听到这个消息后,便问道。 陈群道:“主公,我们边走边说,还是先见一见使者为妙。” 张彦点了点头,将训练士兵的任务交给了太史慈,自己则和陈群并肩前往州牧府。 104抗旱救灾 104抗旱救灾 105救援北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5救援北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5救援北海 张彦和陈群一起回到了州牧府,一路上陈群也向张彦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几个月来,冀州牧袁绍一直没有闲着,为了重新夺过公孙瓒占据的南皮,袁绍亲率大军兵临南皮城下,经过和公孙瓒的一番激战,袁绍终于攻克了南皮,重新占领了渤海郡,而公孙瓒则在赵云等人的护卫下,狼狈的逃回了幽州。 袁绍于是任命其长子袁谭为青州刺史,率领乘胜之师去取青州,并让许攸、郭图担任袁谭的军师,更派遣颜良、张郃、韩猛等将为辅,带领三万大军,一路浩浩荡荡的朝着青州去了。 公孙瓒所任命的青州刺史田楷屯兵在临淄,听闻袁谭率军来攻,便率领两万兵马出城迎战,想要伏击袁谭。 依附于田楷的刘备,听到这个消息时,便劝田楷不要出城作战,应该坚守城池,但田楷不听,执意带兵去伏击袁谭。 结果,田楷与乐安伏击袁谭不成,反而被袁谭包围,被袁军大将颜良一刀斩杀,其余部众大多都投降了袁军。 刘备得知田楷兵马,袁谭朝着临淄而来,也不敢久待,带着旧部便往东逃,去投靠北海国相孔融去了。 谁知,袁谭占了临淄,又来攻北海,孔融坚守不战,被迫无奈之下,只好让刘备之弟张飞突出重围,前往徐州求救。 州牧府的大厅里,张飞正焦急的踱着步子,心急如焚。 张彦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赫然看见张飞后,便急忙拱手道:“张兄别来无恙?” 张飞见张彦到来,先是拜了一拜,急忙说道:“使君大人,俺这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求,俺是代表北海相孔融来的,这是孔大人的信,请使君大人过目!” 张彦从张飞手中接过了一封书信,匆匆看了一遍后,便道:“徐州有危难之时,孔北海不辞辛劳的前来救助,如今孔北海有难,我如何能够见死不救?张兄,你一路辛劳,且在这里休息休息,我这就让人点齐兵马,一会儿便出兵去救援北海。” 张飞喜笑颜开,抱拳道:“张使君肯出兵相救,实在是太好了,俺在这里替孔北海谢谢张使君了!” 张彦让陈群先送张飞下去休息,又让人去点齐兵马,准备粮草、辎重,并让人通知张纮,让张纮随他一起出征。 张纮得知消息后,便立刻整顿了一番,随时等候张彦的命令。 一个时辰后,粮草、辎重都调拨完毕,张彦带着铁骑、铁甲二营兵马,并以张纮为军师,从彭城出发,前往青州。 张飞见张彦只带了八千兵马,眉头便皱了起来,策马来到了张彦的面前,问道:“张使君,袁军有三万之众,而且个个精良,使君却只带了八千将士,是不是有些太少了点?” 张彦笑道:“并不在多,在于精。这八千步骑可是我亲自训练的精锐,也是整个徐州兵的精锐,我带着这支精锐的兵马前去支援,必然能够给袁军一个下马威!” 张飞将信将疑,也不便再说些什么,但在他的心里,还是觉得人数太少了。 行军的途中,八千将士没有一个戴盔穿甲的,所有人的盔甲都在辎重车上放着,被骡马拉着。这样一来,可以减轻将士们的负担,让将士们在行军的时候,每天多走好多里。 不过,这对于心急如焚的张飞来说,还是有一些慢。最终,张飞按耐不住,要先行离开张彦的大军,回去给孔北海报信。 张飞离开以后,张彦便带着这支新近练成的侍卫亲军,加快了行军的速度,以强行军的姿态,往青州而去。 两日后,张彦的军队顺利的来到了琅琊国和北海国的交界之处,并且在琅琊国遇到了正在安置难民的孙乾。 尚未进入北海国,便遇到了成千上万的难民从青州而来,张彦顺便询问了一番北海的情况,这才知道,北海相所在的治所剧县已经袁军攻破,孔融在刘备、关羽的保护下,率领残兵逃到了朱虚县。 张彦嘱咐孙乾一定要安置好难民,自己则继续带领大军前往北海。 七月初八,傍晚,北海国朱虚县城的城墙,早已经被鲜血染的通红,与西边天空中火红的云霞形成了完美的统一。 城墙上,刘备、关羽、张飞正在拼死抵抗,袁军的将士却在奋勇攻城,云梯推倒一个,另一个又架了上来,而袁兵更是源源不断的爬上了城墙。 北海相孔融亲冒矢石,登城指挥,却被流矢射中了左臂,如今正缠着绷带,在亲兵的保护下,站在城楼上指挥作战。 “袁兵从那边上来了,快把他们击退!”孔融冲着一群刚刚从城内爬上城墙的士兵大声喊道。 孔融身为北海相,一向是爱民如子,治理有方,深得青州百姓的爱戴。所以,无论他到了哪个地方,都会有百姓自愿为其效命。 当孔融得知袁谭要来攻击北海时,他便招募兵勇,一夜之间,便得兵万余人。不过,他所招募的兵勇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一遇到攻击,便随即溃败。 也正是因为如此,剧县才被袁谭轻易攻破,如果不是有刘备、关羽等人的保护,只怕他早已经被袁谭抓住了。 而如今,紧守朱虚城的,也是刘备的部下,他所招募的兵勇,只能壮壮声势罢了。 袁兵不断的爬上了城墙,刘备、关羽、张飞虽然拼死抵抗,但毕竟寡不敌众,城墙上的袁兵越来越多了。 一群袁兵一登上城墙,便直接朝孔融所在的方向去了,挥刀斩杀了保护孔融的亲兵,便将孔融给抓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孔融突然被袁兵所执,立刻大声叫喊了起来,“玄德救我!玄德救我!” 刘备如今也是自身难保,身边围满了袁兵,他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双剑,斩杀了一个又一个袁兵,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袁兵杀也杀不完。 他听到孔融的叫声,立刻回头望了过去,但见几个袁兵执着孔融朝城楼下面走去,他立刻对关羽喊道:“云长!快救孔北海!” 关羽持着青龙偃月刀,正在砍杀袁兵,武艺高强的他,对付这些虾兵蟹将,简直是小菜一碟。他听到刘备的叫声后,立刻抖擞了精神,二话不说,举起青龙偃月刀便朝执着孔融的袁兵投掷而去。 而与此同时,他瞬间抽出了腰中佩剑,长剑飞舞,剑光闪闪,快如一道闪电,他的身体更是斗转星移般的到了城楼的楼梯口,青龙偃月刀刺穿了两个袁兵的身体,而他手中长剑也斩杀了两个袁兵,只片刻之间,便将孔融给救了下来。 “二哥好样的!”张飞看到这样的一幕,大声叫了起来。 “三弟,徐州牧张彦,真的会来吗?”关羽喝问道。 “二哥尽管放心,张使君的兵马就在路上,应该就快要到了。”张飞喊道。 孔融惊魂未定的道:“张使君一定会来的,众将士再坚持坚持……” “轰!轰!轰!轰……” 突然,一连串沉闷的声音从袁军的背后传来,西边的地平线上,在夕阳的照耀下,一群闪烁着虹光的骑兵驶入了众人的视线。 这股骑兵从头到脚,全副武装,就连座下的战马也都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铠甲,正以雄健豪迈的姿态朝着袁军狂奔而来。 除此之外,两股同样全副武装的步兵,持着精钢长矛从袁军的左右两翼杀了出来,行动虽然略显缓慢,但军队步伐和队形始终保持严谨的一致,整个军队的步调一致,每向前走出一步,便会同时发出一声“轰”的闷响,使得大地都为之颤抖。 三支部队都打出了统一的旗号,“徐州牧张”四个大字,赫然映入了众人的眼帘当中。 张飞看到这三支部队出现后,顿时心花怒放,朗声叫道:“援军来了,援军来了!弟兄们,援军来了,让我们一起把袁狗赶出城去!” 随着张飞的一声呐喊,整个朱虚城的城墙上的士兵士气高涨,纷纷抖擞了一下精神,奋不顾身的将袁兵斩杀。 城外的袁兵见援军来了,便分兵前去阻挡,可面对这些躲在铁甲里面的战士,袁军士兵显得有些无奈,他们的箭矢竟然射不透敌人的战甲。 一簇接着一簇的箭矢射了出去,可惜这些铁甲军却毫无伤亡,而且距离袁兵越来越近。 “轰!” 铁甲骑兵在张彦的率领下,直接冲撞进了袁兵的阵营,那些袁军将士被撞的到处乱飞,而铁甲步兵也紧随其后,从袁军的两翼发动了攻击。 袁军这才发现,不光是他们的箭矢无法射穿他们,就连枪矛都刺不穿,而刀剑更是徒劳无益。 一时间,袁军将士一阵惊讶,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袁军陷入了铁甲军的三面夹击当中,负责指挥战斗的是袁谭,他见到自己的士兵无法奈何这些突如其来的铁甲军,便立刻下令撤退,以免被铁甲军合围,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啦。 袁军鸣金收兵,那些刚刚登上城墙的人就惨了,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105救援北海 105救援北海 106接风洗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6接风洗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6接风洗尘 张彦亲率铁骑营、铁甲营三面包抄,因为兵甲之利,袁军无法抵挡,只能仓皇撤退。 袁军开始撤退,已经登上城墙的袁兵,却全部沦为了守军的刀下亡魂。 刘备站在城墙上,望着张彦率领的重骑兵、重步兵,非常的诧异,他万万没有想到,只与张彦分开不过数月,张彦竟然能够打造出这样精良的一支兵马,可见徐州有多么雄厚的实力。 当初陶谦硬要把州牧之位让给他,他没有接受,他后悔莫及了。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丧家之犬,被人赶来赶去的,他很为汉室宗亲,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他的内心里出现了极大的落差,越想心理面就越难受,匡复汉室,使得汉室中兴,口号喊得容易,可真的做起来,却谈何容易? 黄巾起义时,刘备才二十四岁,和关羽、张飞结为异姓兄弟,相约一起闯荡江湖,共同匡复汉室。 如今,十年过去了,刘备也已经三十四岁了,早就过了而立之年,可回想起这走过的十年,道路上却布满了荆棘和心酸。而他,还是一无所有。 苍天无眼啊!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知何时,关羽走到了刘备的身边,看到刘备眉头紧皱,一脸的愁容,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 刘备忙道:“没……没什么……” 关羽看了一眼城外的徐州兵,见张彦威风凛凛,所指挥的都是全副武装的骑兵和步兵,装备的精良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他的丹凤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捋了一下长髯,缓缓的说道:“大哥,我们十年兄弟,同食同寝,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大哥是不是又在为当初没有答应陶谦接掌徐州而后悔?” 刘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云长也!” 关羽劝慰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大哥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再说,就算大哥答应了陶谦,替他接掌了徐州,可自陶谦以下,文武都倾心于张彦,大哥又能在徐州执掌多久?大哥切莫因为一时之困顿,而动摇了信心,我与翼德都会誓死追随大哥的,此生此世,也永远不会背离大哥。我相信,总有一天,上天会看到大哥的努力,让大哥有一番作为的!” 刘备听到关羽的这番话,心里面宽慰了许多,缓缓的说道:“多亏了有你和三弟,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也不寂寞了。我们十年兄弟,一路走来,有过太多太多辛酸,正因为有你们相伴,我才能在人生的道路上走的更远。当年越王勾践卧薪藏胆还二十年呢,与他相比,我这十年光阴,没有白活!” 关羽见刘备重新振作了起来,望着城外缓缓到来的徐州兵,便道:“大哥,三弟已经陪孔北海到城门了,我们也尽快下去吧!” 刘备点了点头,将双剑收回了剑鞘,和关羽一起下了城楼。 朱虚县的城门口,城门大开,孔融、刘备、关羽、张飞四人先后走出了城门,静静的等候在城门。 张彦率领的铁骑营、铁甲营来收拾了一番残余的袁兵后,便整理了一下队形,一起来到了城门口。 孔融见到张彦率领这么精锐的队伍到来,惊讶的嘴巴快合不拢了,他绝对想不到,只和张彦分开数月,徐州的兵马竟然可以被训练成如此的强悍。 “张使君不辞辛劳,远道而来,实在是让文举感动非常。我已经让人在县衙备下了酒宴,请张使君入城,我等也好题张使君接风洗尘!”孔融对年纪轻轻的张彦很是佩服,言语里也多了一些谦卑,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张彦不仅率兵来救,还是徐州牧,不论哪一点,都值得他尊敬。 “昔日徐州有难,受到曹操威胁,孔大人为了首倡仁义,率军来救。如今孔大人有难,我又怎么能够不来救援呢。”张彦抱拳道。 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张彦看了一眼站在孔融身边的刘备,忙道:“这不是平原令刘大人吗?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重逢。刘大人,别来无恙否?” “托张使君的洪福,我一切安好。”刘备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 这会儿张飞插话道:“张使君,你怎么来的那么慢,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们大家非要全部葬身在这座城里不可!” “翼德,不可造次!”刘备训斥道。 张飞道:“大哥,我不是造次,我说的是实话啊。救人如同救火,彭城离北海也不算太远吧,可他愣是走了整整三天,再晚来一会儿,我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备急忙解释道:“张使君莫怪,我三弟一向心直口快,其实确实无心的……” “哈哈哈……张三将军说的也没错,我应该再来快点才对。”张彦当即转身指了指身后的重装骑兵、重装步兵,“不过,我的士兵都穿着这样的装备,就算是想快,也快不了啊!” 他顿了顿,重新回过头,对孔融、刘备说道:“好在我及时赶到,没有让袁军得逞,否则的话,我真的会抱憾终身的。” 孔融道:“张使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城再慢慢详谈吧!请!” “有劳孔大人了!” 一行人纷纷入城,徐州来的骑兵也好,步兵也罢,都被安置在了校场附近的军营里,八千将士,一个也不少。 铁骑营、铁甲营自创建之日起,今天还是首战。今日首战大捷,也正好给铁骑营、铁甲营开了一个好头。 朱虚县的大厅里,孔融将上座让了出来,毕竟张彦是州牧,大孔融一级,加上张彦又是前来救援的,面子上自然要给足喽。 而孔融则和刘备、关羽、张飞等人坐在左边,张彦带来的张纮、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则坐在右边。 张彦正襟危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今日未免有些喧宾夺主了,就是有些难为孔大人了。” “张使君说的是哪里话,以张使君之身份,自然是在上座才对,请不要再说什么难为不难为的话了。”孔融端起了酒爵,朗声道,“来,张使君,我敬你一杯,替你接风洗尘!” 张彦也不客气,端起酒爵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孔融对坐在对面的张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问道:“张使君,这位先生是……” 张彦忙道:“哦,你看我这记性,我倒是忘记介绍了。这位是徐州的名士,姓张名纮,字子纲,现任州中的别驾从事。” 孔融听到张纮的名字时,顿时一阵惊讶,良久才回过神来。因为张纮名气太大,而且向来不曾出仕,如今却做了张彦的别驾从事,可见张彦的魅力之大。他急忙拱手道:“哦,原来阁下便是鼎鼎大名的张子纲先生,文举久仰大名,一直未曾谋面,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张纮道:“孔北海过奖了,孔北海年少便天下闻名,子纲与孔北海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孔融字文举,鲁国(今山东曲阜)人,家学渊源,是孔子的二十世孙,更是东汉的家,历史上著名的“建安七子”之首。而最让人熟悉他的,莫过于孔融年少时,让梨的一段故事,至今还在广为流传。 孔融一代儒生,胸怀治国安邦之策,在北海数年,修城邑,立学校,举贤才,表儒术,深得百姓的爱戴。 不过,在军事上,孔融却是个不入流的人才。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被袁谭攻破了剧县,狼狈的逃到了朱虚。 一行人其乐融融,给张彦接风洗尘后,众人便各自散去,孔融安排张彦等人在县衙休息,却被张彦拒绝,张彦带着张纮、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等人回到了军营,说是商议军机方便一些。 回到军营后,张彦便单独把张纮留下,询问道:“子纲先生,袁军明日必会攻城,而他的兵力数倍于我,你可有什么破敌之策吗?” 张纮道:“主公这次只率领铁骑营、铁甲营前来支援,就足以说明主公胸有成竹,而且今日一战,我也亲眼看见了,铁骑、铁甲二营根本不怕袁军的刀枪,穿着如此好的铠甲,根本就不用怕袁军,直接冲上去就是了,还讲什么计策?” 张彦道:“先生,你这是在讽刺我吗?别人不知道,先生还不知道吗?我要的不是退敌之策,而是破敌之策。退敌者,只让袁军后退便可,这样的计策我有的是。可要吓破敌军,让其丧胆,永远不敢对我军小觑,却还需要先生的这样的大智谋加以提点才是。” 张纮想了片刻,这才说道:“主公,袁军此次前来,可谓是来势汹汹,袁绍任命袁谭为青州刺史,其目的就是想夺取整个青州。青州与徐州、兖州、冀州都接壤,袁绍若得青州,一来可以扩充地盘,增加赋税和百姓,二来,可以把青州做为问鼎中原的一个军事前哨。可以说,袁绍对青州势在必得。我军现在正与曹操交战,袁绍与曹操又交情颇深,若我军再得罪了袁绍,无异于是在给自己树敌。万一袁绍、曹操联合起来,试问天下还有几人是其对手?我以为,这次主公率军来救孔融,应该以救为目的,而非是与袁绍结仇,给自己树敌。” 张彦听后,皱起了眉头,觉得张纮的话说的极有道理,便说道:“先生,你继续说下去。” 106接风洗尘 106接风洗尘 107真实用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7真实用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7真实用意 (ps:新的一天,新的一周,也有个新的开始,为酬谢三江上榜,今日六更,欢喜支持,有票的记得投票哦,敬请期待……) “冀州沃野千里,袁绍雄踞冀州,兵多将广,帐下更是人才济济,田丰、沮授、许攸、郭图、逄纪、审配、辛评等人为其出谋划策,颜良、文丑、张郃、高览、韩猛、淳于琼等为其爪牙,其实力远超过曹操许多。以我军目前的实力来看,对付曹操还尚有一些吃力,更别说袁绍了。既然袁绍意在青州,那么就把青州给他,只要主公把孔北海从危难之中救出去即可,没必要和袁绍为敌。”张纮缓缓的说道。 张彦听后,眉头紧皱,张纮的话句句属实,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袁绍无疑是群雄中最有实力的一个。现阶段他的根基尚不牢固,不足以和袁绍对抗,只要再给他两年时间,他肯定能够打造出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军队,到那时,管他什么曹操、袁绍,统统都要臣服在他的脚下。 张纮见张彦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继续说道:“不过,主公也不必太过担心,袁绍占领青州之后,势必会止步于青州,窥探中原。毕竟在他的后方,还有一个让他头疼的公孙瓒。公孙瓒占据幽州,兵马也极为强盛,如果袁绍不消灭公孙瓒,解决了后顾之忧,他绝对不会南下。至少,三年内,袁绍不会涉足中原,而我军,也可以利用这三年时间,潜心发展。” 张彦连连点头,觉得张纮说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却与他的观点不太相同。他对张纮说道:“先生,你说的都对,只是你的观点,我却不敢苟同。袁绍虽强,却一直未敢轻易南下,这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公孙瓒在他的背后牵制着他吗?袁绍这次来取青州,若我军拱手将青州让给袁绍,袁绍若得青州,必然会以两州之力,全力对付公孙瓒,这就等同于我军在暗中帮助袁绍消灭公孙瓒。若我军与袁绍在青州展开争夺,袁绍一来要防备公孙瓒,二来要与我军作战,首尾难顾,肯定会力不从心。相反,我军此时却可以全力对付袁绍,只要我军齐心合力,肯定能够将袁绍赶出青州。我军若占据了青州,无疑是如虎添翼。而我军以青、徐两州之雄姿,足可以问鼎中原。” 张纮听出了张彦内心的心思,这才明白过来,张彦不是为了救援孔融才派兵来青州的,而是为了乘势占据青州。他缓缓的道:“主公的意思我懂了,既然主公有占据青州的想法,那子纲自当不遗余力的为主公出谋划策!” 张彦见张纮明白了自己内心的所想,他便拱手道:“有劳先生了。” 与此同时,袁军的大帐里,袁谭聚集文武,正在商议对策,如何应对刚刚到来的徐州兵。 徐州兵的突然到来,大大出乎了袁谭等人的意料,而让他们更为惊讶的是,徐州兵的战甲实在是太过优良了,以至于箭矢射不穿,刀砍枪刺都丝毫没有损伤,以至于今天眼看就要攻下朱虚城了,却最终功败垂成。 袁谭愁眉苦脸的,环视了一圈帐中的诸人,询问道:“诸位,你们可都有什么良策来对付徐州兵吗?” 郭图道:“徐州兵既然是来救孔融的,不如写一封信让人射进城里,告知徐州兵,让他把孔融带走便是,若是执意留在此处,就是与我军为敌。” 袁谭问道:“若是徐州兵始终不愿意退兵呢?” 郭图道:“那就别怪我军不客气了,徐州兵不过是借助兵甲之利,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巧施妙计,自然能够可以击破徐州兵了。” 站在郭图身边的许攸突然开口说道:“徐州兵尽皆身披重铠,行动的却很缓慢,虽然我军的箭矢、刀枪对他们造不成伤害,但并不表示我军无法对付他们。他们身上的重铠,就像是一个乌龟壳,既然我们的兵器对重铠造不成伤害,那就借用外力!” “外力?什么外力?”袁谭问道。 许攸笑了笑,抬起手便指向了大帐内的一团火焰,朗声道:“用火攻!烧死他们!” 郭图冷笑道:“用火攻?谈何容易!那些徐州兵又不是傻子,他们怎么会站在那里让你放火去烧他们?” 许攸道:“所以啊,还要施以妙计才行!明日我军只管前去攻城,徐州兵势必会出城迎战,届时我军与其交战片刻后,便诈败逃走,引诱徐州兵来追击,把他们引到事先布置好的伏击圈,然后一起放火烧他们即可。” 郭图道:“说的容易,做着难。那些徐州兵若是不上当怎么办?” 许攸道:“要想取之,必先予之。引诱敌军也是有讲究的,关键是看引诱敌军时,是不是真的能够让对方相信,我军是真的战败而逃,并非是在装模作样。所以,我军需要一群敢死之士,用他们来当诱饵,引诱敌军进入伏击圈。” 袁谭想了片刻,当即说道:“好,就这样定了,就用许军师的计策。颜良,挑选敢死之士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喏!” 第二天平明,袁军便在袁谭的率领下,来到了朱虚城下,张彦率军而出,重骑兵、重步兵整齐的排列在城下,威武雄壮。 袁谭骑在一匹青栗色的战马上,头戴熟铜盔,身披铁甲,身后郭图、许攸、颜良等人一字排开,而袁军的兵士也排列整齐,分成一个又一个的方阵,虎视眈眈的。 朱虚城的城楼上,孔融、刘备、关羽、张飞则站在那里观战。 天地间一派肃杀之气,袁谭扭脸对身后的颜良小声说了一句话,颜良点了点头,策马而出,拍马舞刀,直接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颜良横刀立马,站在军阵前面,扫视了一眼对面的徐州兵,朗声喊道:“我乃冀州牧帐下大将颜良,谁敢来与我决一死战!” 声音如雷,滚滚入耳。 张彦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颜良,但见颜良身材魁梧,体格健硕,铁盔下面是一张长长的马脸,双眸中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光芒,方硕大口,下颌上挂着一部青须,垂到胸前,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强烈的杀意,看上去威风凛凛。 张彦身后,太史慈、许褚二将都按耐不住,都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座下的战马更是焦躁不安,跃跃欲试。 张纮对张彦道:“颜良乃袁绍帐下一员猛将,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千万不可小觑。” 张彦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正在扫视着对面袁军的军阵布置,但见颜良身后的士兵都是身材高大,魁梧健硕之辈,而其余军阵里,却鲜有这样的士兵,可见颜良所率领的,都是军中精锐。 颜良见对面没人回话,又叫嚣道:“尔等无胆鼠辈,快快来到爷爷这里领死!” 话音一落,张彦身后的太史慈便立刻抱拳道:“主公,此人目中无人,请让主公允许我出战,去斩了这厮的狗头!” 许褚也抱拳道:“主公,我也愿往!” 张彦道:“刚才军师的话,想必你们也都听见了,颜良并非等闲之辈,你们千万不可小觑。” “主公放心,我等绝对不会掉以轻心的。”太史慈、许褚异口同声的道。 张彦沉默了片刻,便道:“子义,你先去会会颜良!” “喏!” 太史慈领了命令,当即绰枪策马而出,整个人犹如一支离弦之箭,飞一般的朝着颜良而去,并大叫道:“颜良小儿,休得猖狂,你太史慈爷爷特来取你狗头!” 颜良冷笑了一声,更不答话,举起手中大刀,双腿一夹马肚,“驾”的一声便飞驰而出。 太史慈、颜良二人相向而行,两匹战马又都跑得飞快,瞬间便相遇在一起,两人刀枪并举,立刻展开了厮杀。 “铮”的一声嗡鸣,刀枪便碰撞在一起,两人都使出了全力,兵刃相接,火花四溅,同时两个人的双手都被震得微微发麻。 两人斗了一个回合,谁也没有能够奈何的了谁,旗鼓相当。 瞬间分开后,颜良、太史慈都对对方暗自佩服,这边刚奔跑出去,那边旋即又拉住了马匹,掉转马头,又再次对冲了过去。 两马相交,刀枪交鸣,太史慈和颜良斗志昂扬,互不相让,一连斗了十几个回合,竟然胜负未分。 两人的战斗激烈非常,也引来众人的侧目,袁军阵营里,自袁谭以下,都没有想到,张彦的帐下居然还有如此猛将。 而在朱虚城城楼上观战的张飞,也被这场激烈的打斗彻底的吸引住了,纷纷摩拳擦掌。 张飞身边的关羽,丹凤眼始终眯成一条缝隙,望着颜良的目光里,透露出一丝的鄙夷。他轻轻的捋了一下长髯,缓缓的说道:“颜良,也不过如此嘛!” 张彦身后的许褚,早已经心血澎湃,座下战马一直焦躁不安。 正在颜良、太史慈斗的正酣时,城楼上的孔融突然大声喊道:“张使君,袁军从西门杀了进来,请速支援!” 张彦听到这声叫喊,不慌不忙的对徐盛道:“速带兵前去城中支援,格杀勿论!” “喏!”徐盛领了命令,带领两千五百名重步兵便驰入了城里,而城楼上的观战的刘备、关羽、张飞也纷纷下了城楼,带领旧部前去西门杀敌。 袁军的阵营里,许攸见徐州兵有了动静,便立刻对袁谭说道:“大公子,可以行动了!” 袁谭点了点头,当即让身后的旗手举起了红旗。红旗举起没多久,一股袁军便在张郃的率领下,从左侧杀了过来。而右侧,袁军则在韩猛的率领下,冲杀了过来。 与此同时,颜良身后的士兵,也同时向朱虚城发动了攻击。 袁军声势浩大,如同滚滚洪水,一起向朱虚城涌去。 张彦见到袁军来势汹汹,立刻排兵布阵,步兵环绕一圈,骑兵压阵,组成了一道钢铁之墙,长枪林立,时刻准备迎敌。 107真实用意 107真实用意 108两军混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8两军混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8两军混战 袁军从四面八方攻了过来,张彦指挥军队,却不慌不忙的应战。 训练有素的军队,在张彦的一声令下后,重步兵便结阵自守,将手中的长枪全部竖起,做攻击之状,环绕一圈,犹如一堵钢铁组成的城墙。 重骑兵整齐的排列在重步兵组成的城墙里面,纷纷取出一张劲弩,待袁军靠近,端着劲弩便朝着袁军便是一阵猛射。 成百上千的弩箭迅速的飞向了袁军,立时射倒一片袁兵。 一簇弩箭射完,重骑兵们纷纷放下弩机,绰上长枪,拉紧马匹的缰绳,各个精神抖擞,准备对袁军展开突击。 袁军的将士奋不顾身的冲了上来,箭矢更是漫天飞舞,但徐州兵因有重铠做为防护,根本毫不畏惧,全军都已经武装到了牙齿,纷纷严阵以待。 张彦的身上也罩着这样的一套重铠,头上戴着一顶精钢锻造而成的头盔,头盔下面还有一个可以防护面孔的面罩,面罩上专门留了两个小孔,供眼睛来观望外面的情况。 他拔出自己所佩戴的一把钢刀,见袁军越来越近了,便将钢刀向前一挥,大声喊道:“出击!”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他面前的重步兵霎时间让开了许多条宽阔的道路来,而在重步兵后面的重骑兵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冲了出来,以极其雄浑的气势,并且借助马匹的冲撞力,朝着袁军冲撞了过去。 等重骑兵基本上都出去的差不多了,重步兵再紧随其后,弥补重骑兵的空隙。 重骑兵很快便冲撞到了袁军的阵营里,有不少袁兵被重骑兵直接撞飞,他们挥动着手中的兵刃,朝着重骑兵身上便砍了过去,奈何刀剑都砍卷了,重骑兵却毫发未损,反而举起长枪,一枪便刺了过来,让袁兵立刻毙命。 徐州兵的铠甲防御力实在太强了,袁兵刀砍不动,枪刺不穿,箭射不透,以至于袁兵都很郁闷,这样一来,仗还怎么打,也只有认输的份了。 徐州兵却借助兵甲之利,在袁军阵营里横冲直撞,不一会儿功夫,便在袁军里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重骑兵和重步兵相间,步骑互为犄角,并肩作战,很快便截住了袁军的冲锋,在朱虚城下展现他们的雄风。 与此同时,太史慈和颜良正在恶斗,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在这时,一名骑兵突然刺斜的杀了出来,凌空劈了一刀,直接砍向颜良的脖颈,刀势沉稳,威猛刚劲。 颜良吃了一惊,一个蹬里藏身,便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刀,不经意间瞥见,来偷袭他的,竟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穿着打扮跟太史慈没有什么区别。 “许褚,他是我的,你来凑什么热闹?”太史慈扭脸看了那五大三粗的汉子,立刻厉声问道。 来人正是许褚,他见太史慈这么久还没有和颜良分出胜负,心中着急万分,正巧这会儿两军正在交战,他便冲着颜良奔了过来,扬手便是一刀,直接朝颜良砍了过去。 他见太史慈如此说话,便有了一些怒意,朗声道:“谁有能耐杀了他,他就是谁的!” 颜良躲在马肚子下面,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也是一阵气愤,这两个人,把他当成什么了。他翻身骑上了马背,挥动手中的大刀,朝着太史慈、许褚便削了过去。 太史慈、许褚双双举起兵刃格挡,颜良发起了狂,不断的舞动着大刀,一招接着一招便朝两个人劈砍了过去,同时大叫道:“你们两个人少看不起人,就算你们一起上,也绝非我的对手!” 寒光闪闪,刀气纵横,颜良的攻击快如闪电,招式层出不穷,绵绵不断,而且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狠过一刀,都超太史慈、许褚身上劈斩了过去。 一时间,太史慈、许褚二人只有招架的份,却毫无还手之力。 突然,颜良使出了两个虚招,把太史慈和许褚逼退了两步,掉转马头,策马便逃。 太史慈、许褚见颜良逃走,哪里肯舍,策马便去追逐,奈何前面袁军立刻挡住了去路,无奈之下,只好挥舞着兵刃,斩杀袁兵,而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颜良逃走。 “颜良跑了,都是你惹的祸!”太史慈一边厮杀,一边埋怨的对许褚说道。 许褚道:“颜良跑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无能,不能把他斩杀,还怪别人?” “如果不是你出来捣乱,我早已经把他拿下了!”太史慈气愤的道。 许褚反驳道:“要拿下的话,你早就拿下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 “你什么你,我说的都是实情,我见你与颜良斗了十几个回合,也没见你把颜良怎么样,怎么这会儿说起大话来了?”许褚叫道。 太史慈一时词穷,也不再说什么了,只管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一股脑的全拿袁兵出气。 这一下,袁兵可就惨了,太史慈长枪飞舞,枪影绰绰,片刻间,便将身边的袁兵杀的一干二净,鲜血也染满了他身上的战甲。 许褚见太史慈杀敌颇多,也不甘落后,举起大刀,便开始收割着袁兵的头颅,每杀一个人,他便在嘴里数着数。 袁兵的冲锋,很快便被徐州兵抵挡住了,转瞬即逝间,攻守之势竟然反了过来,在张彦的指挥下,重骑兵、重步兵所向披靡,杀的袁兵狼狈不堪。 远在军中观战的袁谭,见袁兵在对抗徐州兵时损失惨重,便扭头对许攸道:“许军师,差不多该退兵了吧?” “不急,再等等!现在要退的话,未免有些为时过早……”许攸道。 袁谭骑在马背上,看着袁兵在徐州兵面前完全不堪一击,而且损失的越来越多,再也按耐不住了,对许攸道:“难道军师想让我军全军覆没吗?” 许攸冷静的道:“大公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请再稍等片刻!” 袁谭喝问道:“还要等多久?” 许攸目测了一下战场上的情况,见袁兵没有并力向前,已经快呈现出溃败之势,便道:“再坚持一刻钟!” 袁谭望着战场,心中却在想,一刻钟的时间里,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一刻钟后,许攸立刻对袁谭说道:“大公子,请下令撤退吧!” 袁谭立刻叫人鸣金收兵,自己更是先行撤退。 正在与徐州兵交战的袁兵,突然听到鸣金收兵,便再也没有战心了,纷纷丢盔弃甲,迤逦而退,颜良、张郃、韩猛纷纷带着军队狼狈的逃走了。 徐州兵见袁军溃败,纷纷追了上去,但由于身上穿着重铠,行动起来极为不便,所以速度很慢,面对溃败的袁军,根本就追不上。 于是,徐州兵追了一阵,也就不追了。 这时,袁军突然又从后面杀了过来,与之前不同,这一次袁军手里都持着钝器。 徐州兵见袁军又出现了,于是再次结阵,仗着自己的重铠,向袁军展开攻击。 两军对冲,一经交锋,袁军将士便挥舞着手中的钝器,奋力的朝着徐州兵便攻击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徐州兵受到钝器击打,铠甲上立刻凹进去了一个坑,而且胸口上也像是受到了巨石攻击一样,疼痛不已,体内更是气血翻涌,翻江倒海,不一会儿,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砰、砰、砰……” 冲在最前面的徐州兵,纷纷被袁军用钝器击打而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很难再起来,后面的徐州兵见状,也有了一丝防范,更多的是有了一丝怒意,举起手中的长枪,便朝袁军刺了过去。 一时间,袁军和徐州兵再次混战在了一起。 这一次,袁军队伍里净是一些使用钝器的力士,挥动着手中重达数十斤的钝器,就像是舞动丝带一样飘逸,已经连续打伤了百余名徐州兵,有的甚至被钝器集中了头部,直接身亡了。 不过,相较之下,袁军的伤亡更大,五百名持着钝器的力士,很快便被徐州兵击溃,迤逦着向东逃去。 而徐州兵仗着兵甲之利,有恃无恐,直接追了过去。 张彦见状,急忙叫道:“穷寇莫追!” 随后,下达命令,收兵回城。 但有一群冲在最前面的徐州兵,一直追击了过去,与朱虚城距离的越来越远。而每当他们想撤回去的时候,却总是被突然出现的袁军袭击,击败袁军后,又继续追击,就这样,一路追了大约两里地,忽然听到一声梆子响,袁军尽皆显现了出来,将这八百多名徐州兵围的水泄不通。 这八百多名徐州兵在千夫长的带领下,也丝毫没有畏惧,结阵自守,龟缩在一起,随时准备突出重围。 袁谭站在高岗上,看到引过来的这么一点点徐州兵,便问道:“后面还有徐州的追兵吗?” 郭图摇了摇头。 袁谭皱着眉头,说道:“没想到费了那么大的劲,竟然只引来了区区数百人!许军师,恐怕你也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吧?” 许攸捋了捋下颌上的青须,嘿嘿笑道:“大公子,这些都在我意料之中的事情。现在,请大公子故意放走一两个人,让徐州兵回去报信,张彦肯定会派兵来救,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将这些人全部围在此地,再用火攻之际不迟!” 袁谭听后,哈哈大笑道:“真没想到,原来许军师还留了一手……” 话音一落,袁谭便当即按照许攸说的去做,故意放走了一两个徐州兵,让那些徐州兵回去通风报信,却将这些徐州兵用盾牌团团围在坎心,既不攻击,也不放他们走! 108两军混战 108两军混战 109陷入围困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9陷入围困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09陷入围困 朱虚城里,张彦、孔融等人都还在为又一次击退了袁绍军而高兴,却不想两个重步兵从城外归来,说有数百重步兵被袁军包围在城外五里的地方,祈求张彦出兵相救。 张彦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派遣牛金率领一千重步兵前去救援,他又让许褚、太史慈各率领一支重骑兵,迂回到袁军的两翼,从背后攻击。而他自己,则亲自率领徐盛等重步兵紧随在牛金身后。 吩咐完毕后,牛金、许褚、太史慈先行率军而去,张彦留下三百重步兵和张纮一起守卫朱虚城,便聚集兵马到城门边。 孔融、张纮、刘备、关羽、张飞等人一起送至城门口,临行前,张彦看了一眼关羽、张飞,便拱手道:“刘大人,关羽、张飞皆有万夫莫敌之勇,不知刘大人可否让关羽、张飞与我同去?” 刘备尚未发话,张飞按耐不住的摩拳擦掌了起来,当即应允道:“张使君,俺和二哥早就想教训教训袁军了,就算你不开口,俺也准备和二哥一起去呢!” 张彦急忙接住了话茬,朗声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你们两个可暂且听我号令,我们一起去杀袁军一个片甲不留!” 张飞点了点头,紧绰手中的丈八蛇矛,对关羽道:“二哥,咱们去把袁军大将颜良的人头斩掉,也好让那些袁军看看,咱们的厉害!” “好!某正有此意!”关羽捋了捋长髯,一直眯着的丹凤眼突然张开了许多,从双眸中射出了道道凌厉的凶光,让人不寒而栗。 刘备见张飞、关羽都要去上阵杀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拱手道:“既然三弟、二弟都要去,那为兄就不便阻拦了。为兄与孔北海、张先生在这里等候你们凯旋而归的好消息!” “大哥尽管放心,我们兄弟二人,不胜不归!”关羽、张飞异口同声的道。 张彦翻身跳上马背,骑在乌云踏雪马上,带着徐盛等重步兵,以及关羽、张飞,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此时此刻,袁军把那数百重步兵团团包围在坎心,第一排站着的都是手持钝器的力士,徐州兵冲击了两次,均被这些力士击退,有八十多人直接被力士用钝器击打致死。 徐州兵虽然有兵甲之利,但袁军借用钝器来攻击,却取得了不小的成效,至少可以让徐州兵心有余悸。 这些徐州兵冲不出,只好重新聚集在一起,严阵以待,伺机而动。 袁谭、郭图、许攸都骑着战马,停靠在一处高岗上,正好可以观看整个战场。 这时,一个斥候从高岗下面快速的跑了过来,来到袁谭的面前,直接跪在那里,抱拳道:“启禀大公子,张彦率领大军,已经尽数出了朱虚城,正朝这里而来!” 袁谭摆摆手,打发走了那名斥候,扭脸对许攸道:“许军师,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许攸道:“张彦率军出了朱虚城,那么朱虚城必然空虚,大公子可令张郃率领一支骑兵,绕过徐州兵,直接去攻打朱虚城。等徐州兵到来,便放其进入这夹道之中,再令淳于琼、蒋奇、张南、焦触等各率领一队力士紧守东、南、西、北四面,颜良、韩猛二人各自率领精锐埋伏两侧,准备好猛火油,时刻待命。然后再组织两千名弓箭手在丘陵两侧待命,一旦猛火油抛出,便用火箭射之,一旦火起,则徐州兵可一战而破!” 袁谭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对许攸道:“真没想到,许军师竟有如此妙计。如此一来,如不出现意外,则可全歼徐州兵。这样算下来,之前死在朱虚城下的士兵,也是死得其所了。” 郭图听后,脸上略有一丝不悦,就连看许攸的眼神,也有了一丝的敌视。 许攸早就觉察到了郭图的表情,但他却对郭图的敌视无动于衷,笑呵呵的捋着下颌上的青须,密切的关注整个战场。 袁谭当即按照许攸的计策进行了一番部署,张郃率领一支轻骑,迅速的离开了这里,绕道他处,就是为了避开徐州兵。而颜良、韩猛、淳于琼、蒋奇、张南、焦触等人则充分的做好了准备,严阵以待。 这边袁军刚刚调度完毕,那边牛金率领一千重步兵便从西边杀了过来,袁军将士遵循袁谭的命令,把牛金等人放进了包围圈,但要想再离开时,却受到了淳于琼、蒋奇、张南、焦触等人带领的持有钝器的力士阻挠,始终无法冲出重围。 没过多久,太史慈、许褚带领的重骑兵分别从左右两翼杀了过来,袁军避而不战,迅速的战圈向外拉大,反而将太史慈、许褚等重骑兵全部包围在了里面。 袁军的这一异常举动,立刻引来了太史慈的注意,他环视了一圈,但见袁军到处都是,已经将他们完全包围,而且行动起来,也很自如,明显是在受人指挥。 他的眼睛突然停留在高岗上,但见袁谭、郭图、许攸等人站在那里正在眺望,而他们的边上,还有一个旗手正在挥舞着旗帜,打着旗语。他二话不说,立刻取出大弓,拉弓搭箭,朝着那名打着旗语的旗手便射了过去。 “嗖!” 一支箭矢离弦而出,划破长空,那名旗手毫无防备,被太史慈一箭射穿了喉咙,立刻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一幕,吓得袁谭、郭图、许攸等人都面如土色,郭图立刻疾呼道:“保护大公子!” 声音未落,太史慈的第二支羽箭已经激射了过来,袁谭见状,更加吃惊不已,急忙伏在马背上,躲闪了过去。 那支箭矢射中了袁谭的盔樱,向后继续飞去,但听“噗”的一声闷响,那支箭矢便射中了袁谭身后的一名亲兵的心窝,那名亲兵更是应弦而倒,坠地身亡。 袁谭、郭图、许攸纷纷下了高岗,不敢再抛头露面,袁谭更是气急败坏的道:“攻击!快攻击!放火烧死他们!” 许攸听后,急忙劝道:“大公子,这会儿攻击,未免有些为时尚早,不如等徐州兵全部到来,再攻击不迟!” “本公子的命都快没了,管不了那么许多了,立刻展开攻击!”袁谭一意孤行的道。 许攸劝解不住,只能轻叹了一口气。 随着袁谭的一声令下,战鼓便擂响了,早已经埋伏在两侧的颜良、韩猛,立刻带着兵马出现,将手中的猛火油全部投到了被围困的徐州兵队伍里。 “啪!啪!啪!啪……” 一声声脆响在徐州兵的队伍里响起,一股股液体更是从坛子里不断的流了出来,有的更是溅的四周都是。 徐州兵因为穿着重铠,戴着钢盔,都毫发无损,但这股液体,却引来了牛金的好奇。 牛金摸了一把这液体,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脸上立刻变色,登时大吼道:“不好!是猛火油!袁军要用火攻,大家快冲出去!” 太史慈、许褚等人都是一阵惊慌失色,纷纷策马向外面冲出去,这边刚走,成百上千支带火的箭矢,漫天飞舞般的散落了下来,猛火油一经接触到火星,顿时便剧烈的燃烧了起来,燃烧的烈火很快便连成了一片,徐州兵所在的地方,立刻成为了一片火海。 火势一起,徐州兵都惊慌不已,战马嘶鸣,惨叫连连,一些重步兵的身上已经着起了火,即便有重铠的防护,但面对这样无情的烈火,也是束手无策。 这一刻,不管重骑兵还是重步兵,为了求生,为了脱离火海,都拼命的向四面八方冲去。 而袁军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淳于琼、蒋奇、张南、焦触带领着持着钝器的力士严防死守,挥动着手中的钝器,便击打在徐州兵的身上,徐州兵因此伤亡不断。 不过,太史慈、许褚两人各自带领的重骑兵,却杀出了一条血路,眼看就要杀出重围,却不想却被颜良、韩猛带着的士兵抛过来了几坛子猛火油,火箭一点就着,烈火瞬间连成了一片,愣是又堵住了太史慈、许褚的出路,又把他们给逼了回去。 牛金率领重步兵抱着必死的决心,对着袁军便是横冲直撞,一连斩杀了十几个力士,杀出了一个缺口,也被颜良、韩猛用同样的方法逼了回去。 一时间,在袁军的包围圈里面,火势越来越大,而颜良、韩猛带领着人还在不断的抛射着猛火油,谁也预料不到,猛火油会落在什么地方,只觉得四处都是火,似乎没有了出路。 袁谭再次登上了高岗,看到高岗下面徐州兵被烈火烧的混乱不堪的模样,顿时喜笑颜开,并下令道:“烧!烧死他们,一个不留!” 太史慈、许褚、牛金等人被围困在这里,始终突围不出去,而且还要忍受烈火的煎熬,都决定再突围一次。 正在这时,袁军背后突然一阵大乱,关羽、张飞一马当先,刀枪并举,直接杀进了袁军的阵营里,袁军竟无人敢挡。 张彦、徐盛紧紧跟随在关羽、张飞的背后,重步兵也一拥而上,一群人如同虎狼一样,直接将袁军撕裂了一个口子。 109陷入围困 109陷入围困 110骑兵集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0骑兵集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0骑兵集训 张彦率军从袁军的背后杀来,直接在袁军里撕裂了一个硕大的口子,重步兵迅速排开在两边,将这个口子撕裂的越来越大。 “太史慈、许褚、牛金,快从这里退走!”张彦深吸了一口气,扯开样子,便大声喊了出来。 这一声喊,如同滚滚天雷,响彻云霄,太史慈、许褚、牛金等人大多都听到了,一起回头向西北望去,但见张彦、徐盛、关羽、张飞等人正在与袁军厮杀,而且已经杀出了一条宽阔的血路。 太史慈、许褚、牛金等人立刻朝西北方向逃去,三个人都身先士卒,但凡遇到前来阻挡的袁军,都尽皆杀死,一群人一溜烟的功夫,便逃了出去。 袁谭站在高岗上,看着逃走的徐州兵,愤怒的道:“快追!快追!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袁军将士纷纷追了过去,但张彦、关羽、张飞、徐盛等人却严阵以待,死死防守,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对,借助兵甲之利,杀得袁军心惊胆寒。 而此时,袁军的猛火油也已经用完了,手持钝器的力士也都伤亡殆尽,其余袁军将士都远远的看着,却不敢靠近,眼睁睁的看着张彦他们退走。 张彦等人退兵约有半里,便重新整顿了一下兵马,竟然又向着袁军冲了过去。 袁军以为徐州兵退了,都在清扫战场,谁也没有料到徐州兵会去而复返,一时间乱作一团,加上又无法阻挡,竟然又被张彦等人驱走两里多路,斩首一千八百余级。 张彦见袁军退远,便不再追逐,重新带着将士回到了袁军伏击的地方,看到那些葬身火海或死在钝器之下的徐州兵,心中都有些伤感。 张彦让人清扫了一下战场,抬走阵亡的士兵尸体,统计了一下阵亡的将士,约有一千多人。而被烧伤的,竟然高达两千多人。 通过这一战,也让张彦意识到,他的铁甲军团,也并非是无敌的。这一次之所以有如此惨败,也给了张彦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从今以后,不管面对任何敌人,都不可以再产生轻敌的心里。 一行人缓缓的退回了朱虚城,谁知道尚未抵达朱虚城,便撞见了张纮、孔融、刘备等人,他们在三百重步兵的保护下,前来寻找张彦,并告知张彦朱虚城被袁军大将张郃占领的消息。 张彦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是一阵惊讶,没想到这一次不仅中了埋伏,损兵折将,就连朱虚城也被袁军给占领了。他带着重骑兵,迅速的返回朱虚城,等到城下的时候,朱虚城里早已经没有了袁军的动向。 进入朱虚城后,张彦这才知道,袁军带走了朱虚城里的所有粮草。 气急败坏的张彦登时下令,所有骑兵脱去重铠,卸去马铠,轻装上阵,跟随他一起直接追了过去。 张郃带着粮草辎重,根本走不快,张彦轻装前进,很快便追了上来。 张郃见后面有追兵追来,数量也比自己所带领的多,只好放弃粮草辎重,直接退走。 张彦重新截获了这批粮草辎重,又追逐了张郃数里,这才带兵回了朱虚城。 朱虚城重新回到了张彦的手里,张彦更是重新整顿了一番兵马,连同孔融、刘备都继续屯兵在这里。 不过,通过这一次和袁军的交锋,让他严重的意识到了重骑兵、重步兵的不足之处。他把这次的战败全部归罪在自己的头上,并且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当夜,张彦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中一直在想着该如何运用军队。 从秦朝,一直想到清朝,节选出各朝各代优秀的兵种进行比较,最后发现,成吉思汗所建立的蒙古铁骑,正是他所需要的兵种。 蒙古铁骑由成吉思汗一手创建,并由成吉思汗的继承者代代相传,是那个时代一支与众不同的骑兵部队。 骑兵,也在成吉思汗的手中发挥到了极致,并成为横扫那个时代的战争机器。 而蒙古铁骑取得作战胜利的基础不是数量而是质量,单一简洁的组织体制是其军队的显著特征。 标准的蒙古铁骑野战部队由三个骑兵纵队组成,每个纵队有一万骑兵,大体相当于一个现代骑兵师。 每个骑兵纵队包括十个骑兵团,每团一千人;每个骑兵团包括十个骑兵连,每连一百人;每个骑兵连包括十个骑兵班,每班十人。 所有骑兵一般都是骑马作战,但是假如许多马匹垮掉,那么一部分士兵就只好在骑兵部队的掩护下立于马后进行射箭。 典型的蒙古铁骑中大约有百分之四十是从事突击行动的重骑兵,重骑兵的主要兵器是长枪,每个士兵还带一柄短弯刀或一根狼牙棒,挂在腰间,或者置于马鞍上。 而百分之六十蒙古铁骑则以轻骑兵为主,他们除了戴一头盔外,身上不披盔甲。轻骑兵的任务是侦察,掩护,为重骑兵提供火力支援,肃清残敌以及跟踪追击。 轻骑兵的主要兵器是弓,这是一种很大的弓,张力强,射程远。除此之外,他们还随身带两种箭,一种比较轻,箭头小而尖利,用于远射;另一种比较重,箭头大而宽,用于近战。跟重骑兵一样,他们也有一柄很重的短弯刀或狼牙棒,或者一根套索,有时还带一支头上带钩的标枪或长枪。 为了确保和加强骑兵的机动性,每个蒙古骑兵都有一匹或几匹备用马。这些马紧跟在部队的后面,在行军过程中,甚至在战斗进行时都可以随时用来更换。换马是按接力的方式进行的,这样可以保证安全,对完成预定的任务影响最小。 蒙古骑兵都是从当时训练得最好的士兵中选出的,他们从三、四岁开始就被送入沙漠戈壁中的学校,进行严格的骑马射箭训练,因此他们具有驾驭马匹和使用武器的惊人本领。比如,他们能在快速撤退时回头射击跟在他后面的敌人。他们很能吃苦和忍耐严酷的气候条件,不贪图安逸舒适和美味佳肴。他们体格强壮,只要一点点或者根本不需要医疗条件,就能保持身体健康,适应战斗的需要。随时服从命令是他们的天职,人人都能严守不怠。纪律已形成制度,这在那个时期的其他地方还未有所闻。 最为关键的,则是骑兵所用的马匹,也是经过极其严格的训练。 他们所选用的马匹全部是蒙古马,不论严冬酷暑都生活在野外,必要时可以连日行走而不吃一点东西,总之具有极强的忍耐力。它们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在最险恶的地形上越过长得几乎令人难以置信的距离。 正是因为这些先天的条件,才造就了那个时代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蒙古铁骑。 而在战斗开始方式上,蒙古铁骑也很有特点。 骑兵纵队通常摆开极宽的阵势高速向前冲去,各主要部队之间由传令兵传送信息。当发现敌军后,附近所有的部队均以此为目标实施突击。 这时,有关敌人的位置、兵力、运动方向等全部情报都被送往总指挥部,然后再转给各野战分队。如果敌人不多,则由靠得最近的指挥官立即率部迎战。如果敌人规模太大,无法马上把它吃掉,那么蒙军主力便在骑兵掩护部队的后面迅速集结,然后高速前进,在敌人还来不及集结兵力的时候,就将敌人分散击溃。 蒙古军最常使用的作战方法是在轻骑兵掩护下,将部队排成许多大致平行的纵队,以很宽的一条阵线向前推进。当第一纵队遇到敌人主力时,该纵队便根据情况或者停止前进或者向后稍退,其余纵队仍旧继续前进,占领敌人侧面和背后的地区。这样往往迫使敌人后退以保护其交通线,蒙古军乘机逼近敌人并使之在后退时变得一片混乱,最后将敌人完全包围并彻底歼灭。 于是,张彦经过一夜的思索,准备向蒙古铁骑学习,彻底的改变现有的作战方式。 不过,要想学习蒙古铁骑,就必须有很多很多的马匹,徐州并非盛产马匹的地方,要想彻底的运用骑兵,就必须采购很多很多的马匹。至少现阶段,他是无法完成这个宏伟的目标的。 所以,张彦只能依靠现有的骑兵,来组建一个缩小版的蒙古铁骑。 骑兵无疑是冷兵器时代最具杀伤力的一种兵种,如果张彦真的能够运用得当,而且手下又有大批骑兵的话,或许真的能够像蒙古铁骑一样,征服四方。 第二天平明,只休息了两个时辰的张彦起了一个大早,直接召集了所有的骑兵,全部汇聚在校场。 昨日一战,张彦的骑兵队伍也有了一些损失,如今只剩下两千八百三十一骑,其余的则阵亡在了袁军伏击的地点,被烈火的面目全非。 张彦于是乎选取了两千五百名骑兵,将这两千五百名骑兵分成了五个纵队,每个纵队五百人,其中两个纵队保持不变,依旧是身穿重铠,马裹马铠,防御到牙齿的重骑兵。而另外三个纵队则只戴着头盔,全身上下只披着一件护住心胸的皮甲,全部轻装上阵,变成了轻骑兵。 而剩余的三百三十一名骑兵,依旧轻装上阵,做为游击和侦查部队,负责侦查和掩护。 接着,张彦开始对这些骑兵进行集训,让太史慈掌管轻骑兵,许褚掌管重骑兵,他又叫来了徐盛,让他掌管余下的三百三十一名骑兵,他则全权负责整个骑兵队伍,在校场开始操练。 太史慈、许褚、徐盛,以及所有的骑兵,对于张彦的这一布置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都还是听从了张彦的指挥。 经过两个时辰的集训,一行人从最初的不协调,逐渐形成了默契,基本上都能掌握住了要领。 到了午时,张彦让骑兵全部休息,而派出去打探袁军消息的斥候,也于此时回来。 斥候带回来了袁军的消息,袁军并未离去,而是远离朱虚城驻扎,但却一直按兵不动。 张彦再派出斥候,密切监视袁军的动向,而他则和众多骑兵用过午饭之后,便继续在校场上操练。 孔融、刘备、关羽、张飞等人见张彦在校场上训练骑兵,都跑去围观。 训练有素的骑兵,很快便掌握住了互相配合的要领,默契也越来越高,张彦见了以后,也颇感欣慰。 到了傍晚,张彦集训效果初成,便让骑兵好好休息,准备明日便带着骑兵前去袁军阵前小试牛刀,看看成果如何! 110骑兵集训 110骑兵集训 111许攸出走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1许攸出走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1许攸出走 袁军大营里,袁谭还在为昨日的战斗而懊悔,如果当初他没有意气用事,听了许攸的话,等张彦的大军悉数进入包围圈里,或许昨日就已经将徐州兵全歼了。 如今,整个大营里都是一阵哀嚎,不少伤兵忍受不了身上的疼痛,都大声的叫喊了起来,仿佛鬼哭狼嚎一般,弄得人心里也是乱糟糟的。 袁谭再次将许攸叫到了大帐,毕恭毕敬的道:“许军师,昨日我没有听你的话,以至于才有此败。不知道许军师还有没有什么妙计,能够让我军以最小的代价,来歼击张彦的军队?” 许攸轻叹了一口气,习惯性的捋了一下挂在下颌上的青须,眉头紧皱,也是一脸为难的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经过昨日那件事后,再想引诱徐州兵,只怕是难上加难。徐州兵的铠甲防护力太强,我军虽然借助钝器可以与其对抗,但并不是每个士兵都能抡起重达数十斤的钝器,即便能够勉强拎起来,挥动不了几下,就会体力不支,一样还是会被徐州兵杀死。” 袁谭道:“这么说来,我军就拿徐州兵没有办法了?眼看就要消灭孔融了,怎么可以在这里半途而废呢?” 许攸道:“徐州兵都穿着这样的重铠,我军的兵器对它们造不成任何伤害,如果再这样纠缠下去,吃亏的还是我军。既然徐州兵是来救孔融的,那不如就让他救走好了,我军暂时退兵到剧县休整,就把朱虚城留给孔融,徐州兵见我军退兵,肯定会离开青州,等徐州兵走后,我军再出兵攻击孔融,那时必能消灭孔融,歼灭青州的最后一道屏障!” 袁谭道:“也唯有如此了。传令下去……” 郭图急忙说道:“大公子!千万不能如此轻易退兵啊!” 袁谭问道:“不退兵,难道还有别的对付徐州兵的办法吗?” 郭图道:“徐州兵皆身披重铠,行动力不是特别好,加上现在天气炎热,如果能够一直拖着徐州兵,或许能够将其拖垮。等到徐州兵体力不支,人困马乏之际,我军再发动攻击,必然可以取得胜利。等击败了徐州兵,再将他们的盔甲夺过来,我军不就可以拥有这样的一支铁甲军团了吗?” 袁谭的眼睛顿时放出一丝光芒,急忙问道:“如何拖垮徐州兵?” 郭图道:“主动进攻徐州兵,用弓箭远程攻击,待徐州兵进攻的时候,军队便向后撤,不与徐州兵短兵相接,徐州兵也奈何不了我军。他若退兵,我军便追击,他若进攻,我军便后撤,始终和徐州兵保持距离就可以了。如此一来,肯定能够将徐州兵拖垮!” 袁谭道:“好,就这样办。还是郭军师智谋高深,这样一来,我军基本上就不会有伤亡了。” 许攸不服气的道:“我看未必,徐州兵又不是傻子,他们的手里也有弓弩,要是用弓弩与我军对射,吃亏的还是我军。” 郭图反驳道:“就算徐州兵用弓弩与我军对射,我军的兵力远胜过徐州兵,与他对射怕什么?” 许攸讥笑道:“呵呵,郭军师说的轻巧,他们身上披着重铠,就连腿上也有护甲,头盔上也有面甲,已经是武装到牙齿了,箭矢根本对他们没用。我军若与其对射,岂不是在自找死路?” “徐州兵的铠甲防御再怎么好,也会有弱点。只要用兵拖住他们,我便可以从中找寻徐州兵的弱点,一旦徐州兵的弱点暴露出来,我军再针对其弱点,发动攻击,必然可以取得成效。”郭图反驳道。 许攸进一步讽刺道:“我军已经和徐州兵交战了两天,敢问郭军师,你一直在大公子身边观战,可从中找出了什么弱点吗?如果等郭军师找出弱点来,只怕我军都要全军覆没了吧?” 郭图听后,顿时愤怒不已,厉声叫道:“许子远!你竟然敢小觑我?” “郭公则!我一点都没有小觑你,你的拖延之计固然是好,可是你却选错了目标。唯一对付徐州兵的办法,就是使用钝器,奋力击打,即便他们铠甲的防御力再好,被如此重击一下,非死即伤。而且在交战中,使用钝器也颇有成效。只是如今我军力士不够,不能与之对抗,与其这样,不如以退为进,另做打算!”许攸也怒吼道。 袁谭听郭图、许攸两个人吵了起来,急忙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你们都是为了我军着想,本公子心知肚明。许军师,我之前用了你计策,现在就让我用郭军师的计策试一试吧,如若不成功,我军便暂退剧县,等徐州兵走了以后,再来攻击孔融!” 许攸把心一横,当即拱手道:“是进是退,全凭大公子做主,许攸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就不再这里瞎参合了。既然大公子身边有了郭公则,相信郭公则一定可以让大公子旗开得胜,我再留在此地,也没有什么用了,就此告辞!” 话音一落,许攸也不管袁谭、郭图是什么表情,他转身便走出了大帐,随即骑上一匹战马,径直出了军营,朝冀州而去。 许攸负气而走,郭图最为满意,急忙对袁谭道:“大公子,许子远目中无人,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他临阵脱逃,论罪当诛,请大公子写一封信给主公,告知主公许子远的嚣张,让主公将许子远满门抄斩!” 袁谭听后,摆摆手道:“许攸毕竟是父亲昔日旧友,一直恃才傲物,父亲早已经习以为常,也不动怒。我这个做儿子,如果因为他负气出走,而状告于他,父亲定然会认为我气量狭小,不能成就大事。我看,就让他去吧!” 郭图听后,没有再吭声,不过许攸走了,他也得益不少,至少没人再敢跟他唱反调了。 随即,郭图便劝说袁谭明日出兵攻打朱虚城,一切都按照他的计策来实施。 袁谭不想就此退兵,觉得很没有面子,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就同意了郭图的建议。 第二天一大早,袁谭便开始调集兵力,正准备出兵,却忽然听见斥候来报,说徐州兵竟然主动前来搦战。 袁谭喜出望外,当即询问道:“徐州兵是否全部来了?” “只有骑兵,约有两千多骑。” 袁谭于是扭脸对身边的郭图道:“军师,来的都是骑兵,当如之奈何?” 郭图道:“既然全是骑兵,那就以骑兵对抗,可令颜良、张郃、韩猛三将,各率领一千骑兵前去骚扰,再令淳于琼、蒋奇、张南、焦触等人各率三千弓箭手列阵,让盾牌兵站在最前面护卫,以箭矢射之!” 袁谭点了点头,于是按照郭图的话吩咐了下去。 片刻之后,袁军便在营寨门口列阵以待,静静的等候着徐州兵的到来。 徐州兵在张彦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袁军的营寨附近,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排列整齐的袁军将士,张彦勒住马匹,让身后的骑兵都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见袁军列阵的都是弓箭手,心中便有了眉目。 袁谭极目四望,远远的看见徐州兵停了下来,便下令颜良、张郃、韩猛率领骑兵前去攻击。 徐州兵整齐的排列在哪里,许褚带着两个纵队的重骑兵排列在队伍的最前面,太史慈则带领三个纵队的轻骑兵在重骑兵后面排列,徐盛带领三百多名骑兵在队伍的最后面。 张彦则在整个骑兵队伍的最前面,横枪立马,透过头盔上的两个小孔,他清楚的看到,颜良带着骑兵,一马当先,朝着他所在的位置便冲了过来,更有两股骑兵散在两翼,左边张郃、右边韩猛,三人带领的骑兵成锥形急速冲了过来。 徐州兵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严阵以待,当袁军的骑兵部队越来越靠近时,张彦立刻呐喊道:“放箭!” 一声令下,太史慈所指挥的三个纵队的轻骑兵迅速将拉开的弓箭射了出去,成百上千的箭矢飞向了袁军的骑兵队伍里,顷刻间,两百多袁军骑兵便坠下马来。 颜良挥舞着大刀,拨开了射来的箭矢,毫无胆怯,奋力向前冲去,身后的骑兵更是气势雄浑,如同一股洪流。 骑兵移动太过,太史慈等人只射出了一簇箭矢,袁军的骑兵便快要冲撞上来了。 就在此时,张彦突然打了一个手势,与身后的许褚等重骑兵一起挺起了手中的长枪,做好了随即出击的准备。 而位于重骑兵身后的轻骑兵,穿过前面重骑兵之间的空隙向前推进,经过仔细瞄准后向着冲来的袁军骑兵便将手中的长枪投射了出去。 成百上千的钢枪,就这样被投掷了过去,犹如一支支巨大的箭矢,向着袁军骑兵射去。 “噗噗噗……” 袁军骑兵不断有人被枪射中,直接穿透了身体,“哇”的一声惨叫,便坠落马下,即便没有被射死,也被随后赶来的骑兵践踏致死。 “杀!”接着,重骑兵突然都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呐喊,重骑兵纷纷挺起长枪向前冲去,朝着袁军便横冲直撞了过去。 喊声震天,气势雄浑,钢铁雄师慢慢前移,与袁军骑兵对冲了过去。 而此时,太史慈所指挥的轻骑兵,在仍然保持队形整齐的情况下,忽然向两翼散开,开始向后撤退,在撤退的时候,还不忘记拉动手中的弓弦,将箭矢射向袁军的骑兵。 轻骑兵很快便散开在两翼,逐渐和袁军骑兵拉开距离,用弓箭不断的朝袁军骑兵射击,掩护重骑兵。 袁军骑兵面临着徐州兵的双重攻击,不仅要与重骑兵血战,还要防护着箭矢,一时间损失惨重。 颜良冲在最前面,他手中的大刀是精钢锻造而成,锋利无比,削铁如泥。而且他专门攻击重骑兵毫无防护的手腕,一刀劈斩下去,一名重骑兵的手便被斩掉,鲜血直流,疼的他大喊大叫。 许褚见状,冲着颜良便冲了过去,挥起手中的大刀,朝着颜良的头颅以力劈华山之势,猛劈了过去。 111许攸出走 111许攸出走 112以退为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2以退为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2以退为进 (ps:这章是今日第六更,谢谢收看。另外再求一些三江票,希望喜欢本书的读者能够踊跃的投一些票票哦。) 颜良正在厮杀之间,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力袭来,目光向上一挑,赫然看见一柄锋利无比的大刀朝自己头颅劈来。 他顿时倒吸了一口气,急忙举起大刀格挡。 “铮!” 一声巨响,刀锋直接撞在了他的大刀上,一股巨大的蛮力犹如泰山压顶,让他的双臂难以维持,颇感吃力。 “这厮的膂力居然如此惊人?”颜良心中暗自叫道。 许褚一击未中,迅速抽回了大刀,在空中旋转了半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再次发出蛮力,朝着颜良劈去。 颜良这才注意到,攻击他的正是许褚。他虽未曾和许褚交过手,但许褚两次的突袭,让他对许褚另眼相看。何况许褚身着重铠,全身防护严密,他压根就占不了便宜。 于是,颜良掉转马头,朝后急退,避开许褚的纠缠。 许褚第二刀无疾而终,见颜良跑了,便去追击,奈何他的马负重太大,跑起来并不快,而颜良逃走的道路,也迅速被袁军充斥。 无奈之下,许褚只好举刀劈斩袁兵,心中却恨恨的骂道:“无胆鼠辈!” 颜良没有走远,而是转向他处,当他注意到正在杀敌的张彦后,浑身上下顿时充满了热血,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拍马舞刀,直取张彦。 张彦握着钢枪,正在刺杀袁兵,忽然见颜良策马朝自己本来,一脸的凶神恶煞,他皱了一下眉头,鼓起勇气,挺枪便朝颜良刺去。 颜良举起大刀,直接拨开了张彦刺来的一枪,乘势朝着张彦的手腕劈斩了过去。 张彦见颜良刀势沉稳,快如闪电,朝着自己毫无防护的手腕劈来,顿时吃了一惊,急忙缩回了手,反转长枪,用枪尾朝颜良扫打而去。 颜良举起大刀便格挡住了张彦的长枪,大刀的刀锋贴着长枪便朝张彦的手腕削了过来,迅疾异常。 张彦无法躲闪,只好松开长枪,同时抽出腰中所佩戴的钢剑,直接架住了颜良森冷的刀锋。 左手顺势抄起即将掉落在地上的长枪,朝着颜良的心窝便刺了过去。 颜良吃了一惊,没想到张彦的反应速度如此之快,他急忙收回大刀,直接拨开了张彦的长枪。 “唰!” 张彦举起手掌钢剑,朝着颜良便劈了过去,同时收回长枪,再次向颜良胸口刺去,左右夹攻! 颜良左挡右格,防御的滴水不漏,一柄大刀在手,彰显不凡武艺。他接连挡住了张彦的数次攻击,面色逐渐阴沉了下来,忽然大喝一声,森冷的刀锋迅如闪电,划破长空,以千钧之势,向着张彦的面门劈斩而去。 这一次,张彦倒吸了一口气,他左手持枪,右手握剑,中间门户大开,正好让颜良乘虚而入。 回防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锋利的刀锋就要劈斩而来,一股寒气直逼向张彦,让他心跳加快,呼吸困难。现在,他躲闪不及,也只有寄希望于自己头上的这顶钢盔了。 于是,他将头向前伸去,低下头来,同时挥动长枪,朝颜良扫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直接飞了过来,“叮”的一声响,直接撞击在了颜良的刀面上,箭矢带着巨大的力气,愣是让刀锋有了一些偏移。 刀锋直接落在了张彦的头上,与张彦头顶的钢盔撞击在一起,发出了一声“当”的脆响。 张彦只觉得头顶上传来了一股巨大的蛮力,所幸的是,他的钢盔结实异常,只被颜良的大刀斩出了一丝刀痕。 如此一幕,连颜良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同样是精钢锻造而成的大刀,竟然没有把张彦头顶上的钢盔劈成两半! 又或者如果不是那支突如其来的箭矢,让他的刀锋偏移了轨道,他肯定能够将张彦一刀劈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颜良只能再次弥补刚才的过失,手腕继续用力,刀锋微微一侧,顺着头盔便滑落下去,朝着张彦的肩膀砍去。 钢刀与头盔发出“嗤嗤”的摩擦声,向他右肩滑去,他立刻意识到了危险,急忙将手中钢枪挑开了颜良的大刀。 与此同时,一根钢枪飞速的朝着颜良激射而来,颜良吃了一惊,急忙挥刀格挡,那钢枪力大无比,险些将他从马背上掀了下去。 这时,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天而降,手中挥舞着大刀,朝着颜良便劈了过来。 颜良吃了一惊,急忙驱马向后急退。 “轰”的一声响,那巨大的身影落在了地上,横刀在胸前,一双虎目怒视着颜良,并且对身后的张彦喊道:“属下来迟一步,让主公受惊了!” 来人正是许褚,他杀了十几个袁兵,正在寻找颜良,不经意间看到颜良正在与张彦恶斗,而且张彦危险非常,他急中生智,夺过身边一个士兵的钢枪,朝着颜良便投掷了过去,同时策马来战颜良,奈何遇到几个袁兵挡路,他双手一撑马鞍,整个人便站在了马背上,纵身向前跳起,直接朝颜良扑来。 “嗖!” 一支羽箭刺斜飞来,直接朝颜良面门射去,这让刚刚站稳脚步的颜良有些惊恐,急忙低下头颅,箭矢便从他头上掠过,竟然射下了他的盔樱,而射箭之人,正是太史慈。 颜良见自己身处险地之中,掉转马头,便退到了袁军当中,再也寻他不着。 张彦想起刚才和颜良交战的这一幕,都还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头上戴着一顶钢盔,肯定被颜良一刀斩杀了。 幸运的是,有惊无险。张彦定了定神,立刻下令对袁军发起猛攻。 袁军骑兵和徐州兵厮杀了一阵,损失惨重,最后便火速后撤,尽量与徐州兵避免近战,依靠弓箭进行射击。 但徐州兵把重骑兵放在最前面,两翼的轻骑兵始终躲在重骑兵后面,向着袁军冲锋。 袁谭见颜良、张郃、韩猛等人率领骑兵开始退回,便立刻下令弓箭手放箭,用箭矢掩护骑兵。 一声令下,袁军万箭齐发,箭矢如雨,重骑兵固然不怕箭矢,把箭矢挡在外面,但太史慈、徐盛等轻骑兵却失去了防护了,见敌军箭如雨下,不敢轻易靠近。 张彦于是下令,全军撤退,重骑兵也好,轻骑兵也罢,统统后撤。 袁谭见徐州兵要撤走,便再次让颜良、张郃、韩猛率领骑兵去追逐,徐州兵不予理睬,只一味后撤,袁军骑兵也不敢咄咄相逼,只是紧紧尾随。 徐州兵边战边退,一连退了数里,这才突然停了下来,忽然又全军向袁军杀去。 重骑兵冲锋,轻骑兵散在两翼迂回包抄,弓箭更是在两军之中飞来飞去。 不一会儿功夫,徐州兵便将袁军骑兵给包围了起来。颜良、张郃、韩猛等人一见形势不对,便立刻撤军,反被徐州兵追着跑了两里多路。 最后,张彦宣布撤军,而用蒙古军的打法小试牛刀,基本上取得了一些成效。 袁军见徐州兵走远了,也不在追逐了,开始撤军回营。 张彦等人回到朱虚城里,卸去了战甲,准备好好的休整一番。但是袁军始终不退,却让张彦很头疼。 傍晚的时候,张彦亲自来到了张纮的房间,抬起手便敲了敲房门。 张纮听到有人敲门,便问道:“谁啊!” “我!”张彦在外面朗声说道。 张纮听到张彦的声音,立刻前来开门,并且请张彦进来坐。 两人坐定之后,张彦便道:“军师,这几日来,我军和袁军互有胜负,但我却一直没有办法将其赶走。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找军师,希望军师能够为我谋划一个一战便能让袁军丧胆的计策。” 张纮想了片刻,这才说道:“主公,袁军意在青州,定然不会轻易退走。如今青州大半都已经落入袁军之手,唯有孔融不降,而且以孔融的影响力,只要孔融开口,愿意为其赴死的人趋之若鹜。这也是为什么袁军一直想把孔融赶出青州的缘故。我军兵少,虽然有兵甲之利,但正面与袁军交锋也未必能够讨到什么便宜。不如剑走偏锋,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能否请军师明言?”张彦疑惑的道。 张纮道:“主公可以先行带着孔融等人离开朱虚城,袁军见主公退走,必然会派兵尾随,前来调查。当袁军真的确定主公是撤退后,便会放松警惕。等我军抵达徐州和青州的交界处时,主公再带领大军去而复返,突然袭击袁军,必然能够将袁军一举击破。” 张彦听后,觉得此计可行,便抱拳道:“军师妙计,我这就安排一切。” 张纮道:“主公不可操之过急,这事尚需和孔融商量一番,否则的话,他若不知道这是主公的计策,必然不肯离去。另外,主公应该再写一封信,派人送到袁军阵营里去,告知袁谭,我军无意与他为敌,只是为了义气来救援孔融而已,而且还要告诉袁谭,孔融已经被主公劝住,会离开青州。这样一来,袁谭肯定会派人来密切注视我军动向,以达到让袁军松懈的目的。” “好,就照军师说的去办。” 张彦从张纮的房间里出来后,便径直去见孔融,向孔融说明自己的计策,孔融听后,没有任何意见,反而很支持张彦的以退为进的计策。 孔融又把这个计策告知了刘备等人,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撤退。 而张彦则让张纮代笔,给袁谭写了一封信,让太史慈用箭射到袁军的阵营里。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袁军的大营里逐渐升起了灯火。 忽然,一骑从西方疾驰而来,快要到袁军大营时,突然取出弓箭,拉开大弓,搭上箭矢,朝着袁军大营里便射了过去。 袁军士兵发现了这支箭矢,而且上面还带着一封书信,便立刻把这封书信交给了袁谭。 袁谭接到书信后,匆匆浏览了一遍,登时喜笑颜开,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张彦一定坚持不了多久的!” 郭图见袁谭如此高兴,便问道:“大公子,到此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大公子如此开心?” 袁谭将手中的书信交给了郭图,郭图匆匆看了一遍,眉头便皱了起来,对袁谭说道:“大公子,徐州兵突然撤退,会不会有诈?” 袁谭也皱起了眉头,问道:“有没有诈,派人去打探一番便知道了。” 于是,袁谭派出斥候,密切的关注朱虚城的状况。 第二天一大早,斥候回来禀告,告知袁谭,朱虚城的百姓,在徐州兵的掩护下,跟着孔融开始向徐州撤退了。 袁谭听后,顿时欢喜异常,急忙叫来颜良、张郃,准备带兵前去攻击。 郭图却制止道:“张彦撤军,却提前送来了书信,说不定这只是假象,是故意引我军去攻击,然后徐州兵于半道伏击也说不定。何况徐州兵有兵甲之利,一旦短兵相接,我军也不能处于优势,不如就由徐州兵去吧!” 袁谭觉得郭图说的有道理,便不再下令追击,却派出斥候尾随,随时向他报告。 112以退为进 112以退为进 113路漫漫兮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3路漫漫兮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3路漫漫兮 张彦带着大军,一路向南,迤逦而退,因为带着朱虚城里的百姓,所以走的十分缓慢,整整用了两天的时间,才抵达潍水。 袁军的斥候连续两天的时间里,不断向袁谭传递最新的消息,当袁谭得知张彦是真的撤军了,而且已经抵达潍水时,这才放下了心来。 于是,青州境内再无屏障,袁谭也开心不已,开始分派诸将去各郡国驻守。 袁谭任命张南为东莱太守,蒋奇为乐安国相,淳于琼为济南国相,焦触为北海国相,韩猛为平原太守,郭图为齐国相。 至于颜良、张郃二人,则被袁谭遣返冀州,毕竟他父亲袁绍那里还很需要颜良、张郃这样的猛将。 而他自己,则正是接掌青州刺史,与郭图一道返回齐国国都临淄驻守。 袁谭部下的两万多大军,霎时间一分为六,初袁谭与郭图亲率一万大军到临淄驻防外,其余五个地方的驻兵只有两千五百人。 大军就在朱虚城分开,颜良、张郃两人辞别了袁谭,两人便结伴同行,前往冀州。而韩猛、淳于琼、蒋奇、张南、焦触则纷纷率领两千五百人与袁谭分开。 徐州的斥候一直在暗处默默的注视着袁军的动向,当他们看到袁军一分为六后,立刻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驻扎在潍水河边的张彦。 张彦听到这个消息,喜笑颜开,他一方面让孔融、刘备、关羽、张飞带领着朱虚城的百姓返回朱虚城,另一方面则派人到徐州调集军队,并命令泰山太守臧霸率军进攻济南、乐安、平原三地,消灭韩猛、淳于琼、蒋奇三支兵马后,再向东进攻临淄,与他一起前后夹击临淄。 计议已定,张彦便带领张纮、太史慈、许褚、徐盛、牛金等人返回北海,准备各个击破。 当夜,张彦带着所有骑兵,轻装前行,将盔甲全部留给徐盛、牛金等人押运,往朱虚城而去。 根据斥候汇报,袁军分开后,张南、焦触这两支兵马并未离去,而是暂时驻扎在了朱虚城里。 由于周围没有了敌军,张南、焦触也放松了警惕,两人本来就是旧友,现在袁谭等人离开了,他们无所顾忌,自然要在一起把酒言欢了,为明日的分别做一个践行。 两支兵马都喝的酩酊大醉,几乎所有的人都酣睡了起来。 张彦率领太史慈、许褚等骑兵抵达朱虚城时,尚未靠近,便问道了熏天的酒气。他们见袁军毫无防备,便干掉了几个守夜的袁军,然后翻过城墙,偷偷的打开了城门,太史慈、许褚都一马当先,身先士卒,争先恐后的向城中飞驰而去,张彦则指挥骑兵紧随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进了朱虚城。 朱虚城里的袁军都醉醺醺的,忽然听到一阵喊杀声,便被惊醒了,但由于喝酒喝的太过头了,即便是站了起来,也是东摇西晃的,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张南、焦触二人都睡在县衙里,听到外面噪杂一片,便纷纷苏醒了过来,勉强下了床,只觉得头重脚轻,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反而跌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此时,门外火光冲天,房门更是被一脚踹开,提着血淋淋兵刃的徐州兵,直接闯了进来,将喝醉酒的张南、焦触五花大绑了起来。 从徐州兵入城,到结束战斗,整个过程还不到半个时辰,喝醉的袁军毫无抵抗能力,只能束手就擒,全部被徐州兵捆绑了起来,一并塞进了校场附近的兵营里进行看管。 这一次偷袭,张彦等人可谓是兵不血刃,部下无一人伤亡,斩首五十六级,其余袁军尽皆被俘虏。 当夜,张彦就在朱虚城里休息,等待徐盛、牛金、孔融等人的到来。 平明时分,张南、焦触从酒醉中苏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便看见被五花大绑着,都是一阵的迷茫,谁都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片刻,徐州兵听到噪杂声进了大帐,张南、焦触这才知道,他们昨夜全部被俘虏了。 而且他们也都很纳闷,徐州兵怎么又去而复返了? 此时此刻,张南、焦触等人都已经成为了阶下之囚,要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昨晚打死他们也不会喝酒了,当真是后悔莫及。 辰时,徐盛、牛金、孔融等人先后抵达了朱虚城,张彦在城门口迎接,将他们全部迎入城内。 之后,张彦则让人把张南、焦触等俘虏全部带到校场上,问张南、焦触等人投降不投降,并且告知张南、焦触等人,若是投降,便可活命,若是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张南、焦触二人为了活命,率先投降,其部下的将士,也有样学样,纷纷表示愿意投降。 张彦收降张南、焦触二人后,仍旧让张南、焦触带领原来的兵马,并且派遣张南为使者,前去临淄劝降袁谭。 张南领了命令,骑着马匹,便火速前往临淄,而张彦则率领大军驱赶焦触等降兵,前往临淄。 孔融十分感激张彦的所作所为,特来为张彦送行。 朱虚城的城门口,孔融让人端来了美酒,斟满了三杯酒,对张彦道:“张使君义薄云天,仗义出手相救,不仅帮我解了围,还要代我去征伐袁谭,文举感激不尽,还请张使君务必饮下这三杯酒,文举在此为张使君暗暗祈福,希望张使君能够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张彦见孔融一脸的真诚,便端起了酒杯,将那三杯酒一饮而尽。 “有孔北海这句话,相信我一定可以将袁谭赶出青州的!”张彦抱拳道。 孔融道:“若张使君果真能够将袁谭赶出青州,我愿意联合其余各郡国,一起奉张使君为青州牧!” “我已经是徐州牧了,这青州牧怎能兼领?孔北海德高望重,海内知名,理应由孔北海出任青州牧才对。”张彦客气的道。 孔融道:“文举舞文弄墨还行,要说定国安邦,保一方平安,远远不如张使君。张使君年轻有为,雄才大略,已经执掌徐州了,若能再兼掌青州,以青、徐两州之雄姿,必然能够有一番大作为。如今天下动荡,群雄割据,难道张使君真的就没有一点称雄称霸的野心吗?” 张彦听到孔融突然如此问,便呵呵笑了笑,却并不做任何回答,拱手道:“孔北海,时间不早了,我也该上路了,咱们后会有期!” 话音一落,张彦转身便走,翻身跳上了乌云踏雪马的马背,“驾”的一声大喝,便飞驰而出。 孔融望着张彦远去的背影,眼睛里流露出欣赏的眼神,似乎对于张彦寄予了厚望。 张彦等人刚走没多久,刘备带着关羽、张飞便来到了孔融的身边,异口同声的道:“我等特来向孔北海辞行。” 孔融扭头看了过去,但见刘备、关羽、张飞都各自拎着包袱,二三十名亲随也都各携行李,跟随在刘备、关羽、张飞身后。 他皱了一下眉头,忙问道:“玄德,你这是要去哪里?” 刘备道:“如今北海之围已解,张使君更是带领大军前去临淄驱赶袁谭去了,我等留在此地叨扰孔北海多日,若再继续叨扰下去,心中总是过意不去。荆州牧刘表与我同为汉室宗亲,我想前去依附,他或许会看在同宗的份上,给我个一官半职,而且荆州远离中原,治安稳定,也是避乱的一个好去处。” 孔融见刘备去意已决,便道:“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我就不再挽留你了。玄德你胸怀大志,仁义忠厚,只是一直未遇到好时机,一旦时机来临,我相信以玄德之才,必定会飞黄腾达的。我这里如今也已经是满目疮痍,战乱不断,也非你久留之地,你去荆州或许能够谋个好出路。荆州离这里路途遥远,一路上也不怎么太平,你们此行前去,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与刘景升昔日在京城有过一面之缘,我可以写一封给他,你拿着我的书信前去,相信刘景升一定会好生照顾你的。” 刘备道:“那有劳孔北海了。” 孔融当即让人拿来纸笔,他当即挥笔洋洋洒洒写下了一封书信,然后装入了信封,交给了刘备。 这是一封推荐信,孔融一向是个大好人,刘备是个胸怀大志的人,在他这里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于是便写下一封书信,将其推荐给刘表。希望刘表看了这封书信后,会对刘备委以重任,也算是报答了刘备两次率军救北海的恩情吧。 刘备接过书信,与关羽、张飞等人一起辞别了孔融,便离开了朱虚城,向着荆州而去。 离开朱虚城的刘备,心事重重,一路上更是愁眉苦脸的,心中更是感叹人生的不公,于是乎,他张嘴便喊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关羽、张飞听不懂刘备在说什么,但见刘备如此模样,也知道刘备心里肯定不好受。 在他们二人的心里,却一直在想着一件事,那就是一直这样的流浪下去,到底到哪里才是个头啊…… 一行人走了一程,忽然后面有人追了上来,是孔融派来的亲随,带来了一些金银,说这是孔融的一番心意,请刘备不要拒绝。 刘备接过金银,对孔融感激不尽…… 113路漫漫兮 113路漫漫兮 114将计就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4将计就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4将计就计 临淄城,刺史府的大厅里,张南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坐在座位上的袁谭,脑门上挂满了黄豆般的汗珠,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得知徐州兵去而复返,又占据了朱虚城,还将张南、焦触的两支兵马全部俘虏了,袁谭愤怒不已,猛拍了一下面前的几案,震得案上的东西七零八落的,厉声道:“你与焦触的兵马加一起有五千人,即便你们再怎么不济,再怎么被徐州兵偷袭,也不可能全军被俘吧?说!你们到底是怎么被俘的?” 张南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只是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张彦让你回来劝我投降,你还真的就回来了?你怎么那么没有骨气?”袁谭愤怒不已的道。 张南急忙说道:“大公子息怒,末将不是没有骨气,而是暂时保存实力而已。其实,末将与焦触都心系主公和大公子,绝对不会轻易背离。当时那种情况之下,末将若与焦触都拒不投降的话,很有可能都会被徐州兵杀掉……” “怕死就是怕死,你还在那里狡辩?”袁谭反驳道。 张南道:“大公子,末将绝对不是怕死,而是想留着有用之躯,再为大公子和主公效力。我与焦触投降,张彦信以为真,并且派我前来劝降大公子,大公子若有什么吩咐,我回去之后,便可与焦触商议,我们二人为大公子内应,一旦两军交战,我与焦触便可率领本部军队从中作乱,袭击徐州兵。这样一来,我军便可以前后夹击,将徐州兵一举消灭!” 袁谭听张南这么一说,眼睛骨碌一转,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十分不错的主意,当即转怒为喜,嘿嘿笑道:“张南啊张南,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等智慧?你且起来吧,看来是本公子误会你了。” 张南这才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抱拳对袁谭道:“末将能有这样的智慧,全身主公和大公子栽培的,末将不敢居功。” 袁谭于是把郭图请了过来,请郭图一起来商议一下该如何对付徐州兵。 郭图来到大厅,得知情况后,顿时大笑了起来,急忙拱手对袁谭道:“恭喜大公子,贺喜大公子,这一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只要我军将计就计,将张彦引入城内,便可将张彦杀死。张彦一旦身亡,徐州将群龙无首,大公子再向主公请兵数万,乘虚而入,必然可以尽得徐州之地。” 袁谭见郭图如此高兴,便问道:“如何将计就计?” 于是,郭图便把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并告知张南,让张南先行回去,将这件事告知焦触,然后里应外合。 张南听闻此计,也觉得非常妙,便火速离开了临淄,回去见张彦。 张彦率领大军行至齐国广县,正好遇见从临淄回来的张彦,他见张彦一筹莫展的样子,便问道:“是不是袁谭不愿意投降?” 张南气愤的道:“袁谭小儿非但不愿意投降,还把主公给痛骂了一顿,连我都想斩杀。军师郭图认为两军交战不杀来使,劝袁谭放我回来,结果触怒了袁谭,当众被袁谭打了二十板子,说郭图与我暗通,并且下令将我和郭图一起收押,择日问斩。郭图受此大辱,对袁谭更是恨之入骨。可巧郭图心腹前来相救,郭图行动不便,于是让人放我出来,并让我来见主公,说他准备策反袁谭手下几个军司马,后天子时,举火为号,并且打开临淄城内,要与主公来个里应外合,消灭袁谭。” “郭图乃袁绍心腹,却被袁谭责打,士大夫受此奇耻大辱,确实应该报复。不过,郭图一向是袁氏心腹,袁绍也待之不薄,他怎肯因为这点小事而转投于我?”张彦用炙热的双眸望着张南,将信将疑的问道。 张南道:“郭图虽为袁绍心腹,但袁绍自从占据冀州后,便一直听从审配、逄纪、许攸等人之言,而审配、逄纪、许攸等人又十分排挤郭图,致使郭图不受重用,郁郁寡欢。郭图此次来投主公,还有一个条件,他希望事成之后,主公能够给他一个太守当当,并且再赏赐给他两千金。如果主公答应,他便协助主公夺下临淄城,并斩杀袁谭。如果主公不答应,他只好先行从城中逃出来,从此归隐山林。” 张彦问道:“若能攻下临淄城,斩杀袁谭,区区一个太守和两千金又何足挂齿?只是,他如何知道我同意了他的条件?” 张南道:“郭图在守城的队伍里面有心腹,只要我于夜晚到了临淄城下,在子时举火为号,城里面的人看到之后,自然就会转告郭图。” “嗯,如此最好,麻烦你再跑一趟临淄,告诉郭图,我同意了他的条件。”张彦道。 张南道:“末将遵命。不过,末将座下马匹实在太过劳累,末将能否去换一匹战马?” “嗯,你去吧。” 张南“喏”了一声,便牵着马匹,到了后军,准备把消息传给焦触。同时,他的心里也在暗自庆幸的道:“果然不出郭军师所料,张彦果然会产生怀疑,还是郭军师有先见之明,先教我如何应对,否则的话,我肯定会露出马脚。” 望着张南远去的背影,一直站在张彦身边没有说话的张纮,此时却突然开口道:“主公,郭图乃袁绍心腹,袁绍一直待之为座上宾,身为袁绍之子,袁谭肯定知道郭图的地位,又怎么会因为郭图的一时求情而责打郭图呢?再说,张南神情自若,对答如流,明显是早有准备,张南之话不可尽信,或许这是郭图之计也说不定!” 张彦笑道:“军师不愧是军师,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其实,张南、焦触都是被迫投降,并非真心,我之所以让张南前去劝降袁谭,就是想让张南与袁谭商议害我之计。如今听张南的这一番话,我大概已经猜出了十之八九,定然是郭图让张南把我引入城中,再让焦触与城里来个里应外合,这样一来,我身陷重围,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可惜啊,张南、郭图却都不知道,这是我早已经布下的局……” 张纮听张彦这么一说,便放下了心来,对张彦也是另眼相看,万万没有想到,张彦一早就设好了一个局,让张南、郭图自觉的往里面跳! “主公,那下一步,我军是不是也来个将计就计?”张纮拱手问道。 张彦点了点头,对张纮说道:“局是我设的,但其中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和军师商议一下,以免出现纰漏。” “喏!” 张南借换马之际,寻找到了焦触,将自己与郭图的计策说给了焦触听,焦触听后,顿时大喜,更是一番摩拳擦掌。 于是,张南骑上马匹,辞别了张彦,再次前往临淄。 张彦则带领大军在广县休息,到了夜晚,张彦更是将众将召集在大帐内,告知众将自己将与郭图里应外合,偷袭临淄。 众将都是一番雀跃,焦触见张彦信以为真,心中更是心花怒放。 第二天一早,张彦率领大军继续上路,在傍晚时分,抵达了临淄城,却距离临淄城十里下寨。 张彦让全军养精蓄锐,到了夜晚,便带上大军,悄悄的来到了临淄城下,然后让张南去与守城的人街头。 张南提着一个灯笼,来到了临淄城的南门外,又用挡板挡住了灯笼,向城里面打出了三长两短的信号。 不多时,城头上也传出来了三长两短的信号。张南脸上大喜,熄灭了灯笼,转身朝张彦等人所在的位置而去。 张南一脸高兴的道:“启禀主公,已经和城里接上头了,一会儿吊桥就会放下来,城门也会打开,主公可随我一起进入城中,擒杀袁谭。” 张彦点了点头,对张南道:“张校尉,辛苦你了。” 话音一落,张彦脸色大变,变得狰狞不堪,厉声叫道:“张南,你好大的胆子,枉我对你信任有加,没想到你居然和袁谭、郭图一起设计害我?” 张南突然听到这个声音,登时愣住了,脑子里“轰”的一声便懵了。不等他反应过来,两个士兵便将张南从马背上拉了下来,直接按倒在地上,用绳子将张南给捆绑了起来。 张南惊诧之下,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叫道:“主公,我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冤枉啊……” “冤枉?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把焦触带过来!”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几个士兵便把焦触给押了过来,焦触同样被五花大绑着,满身是伤,直接推倒在了张南的身边。 张南见状,立刻心惊胆战,忙问道:“你……你怎么也被抓了?” 焦触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听到张南如此问,便支支吾吾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就被人给抓了,然后被严刑逼供,我承受不住,就将你的计策说了出来!” 张南登时瘫软在地,一脸茫然的望着张彦,问道:“我一向进行的非常机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从你们两个投降的那一刻,就从未相信过你们。不过,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的计划也不可能进行的如此顺利。” “啊……”张南顿时震惊不已,“原来,原来这都是你提前设好的局?” “没错,死到临头,让你们知道这真相,也比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情况的好!” 张彦话音一落,便打出了一个手势,两个早已经做好准备的士兵,二话不说,提着刀便将张南、焦触二人斩首。 两颗人头瞬间落在地上,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此时,临淄城的吊桥放了下来,城门也打开了,一群袁兵手持火把,正站在城门口,向外面招着手。 张彦抽出了腰中所佩戴的钢剑,向前一招,便大声喊道:“成败在此一举,立功就在今夜,杀啊!” 114将计就计 114将计就计 115狼狈而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5狼狈而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5狼狈而逃 临淄城下,徐州兵在张彦的一声令下后,全部朝着洞然大开的临淄城里奔驰而去。 太史慈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纵马挺枪,而许褚也不甘落后,紧紧的跟随在太史慈的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竟然将张彦等人远远的撇到了后面。 张彦见太史慈、许褚都兴奋过头了,行事未免太过鲁莽,“驾”的一声大喝,双腿夹紧座下乌云踏雪马,便飞驰而出,只留下一道残影。 乌云踏雪马黝黑的皮毛和黑夜完全融合在一起,只能看到它四只蹄子上发亮的白点,远远看去,仿佛张彦在凌空飞行,如同一只鬼魅。 太史慈、许褚正在急速奔跑,忽然见一道残影掠过,张彦直接勒住了马匹,在前面挡住了太史慈、许褚二人的去路,大喝道:“都给我站住!” 太史慈、许褚都吃了一惊,急忙勒住了马匹,停留在张彦面前,都一阵狐疑的望着张彦,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了主公?” “身先士卒固然是好,却也别太过冲动了,你看看你们,你们两个把自己的部下撇在何处了?”张彦喝问道。 太史慈、许褚回头一看,身后的骑兵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若非张彦在这里截住了他们,此时此刻,只怕他们已经冲到了城门里和袁军厮杀起来了。 张彦训斥道:“你们两个是领军大将,却将将士们都抛在脑后,自己先冲过来厮杀,一旦你们冲进了城里,和袁军厮杀起来,袁军必然会起疑心,到时候袁军升起了吊桥,关闭了城门,你们两个就成为了瓮中之鳖,再怎么厉害,终究会被袁军所杀,而且还会破坏我的计划。” 太史慈、许褚哪里想那么多,他们两个只想着看谁先冲进城里去,然后比赛谁杀的敌人多,却将张彦之前的话都抛到脑后,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主公,末将知道错了!”太史慈、许褚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即向张彦承认了错误。 张彦也不计较那么多,眼看就要成功夺下临淄了,绝对不能在细节上出现了问题,否则的话,他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速速归队!紧随在我的身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你们两个人再单独冲锋。”张彦道。 “喏!”太史慈、许褚齐声答道。 三人在这里稍等了片刻,骑兵才跟了上来,太史慈、许褚分别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而张彦则向后奔去,来到了介于骑兵和步兵之间的位置,居于中军,来指挥军队。 在张彦新的安排下,太史慈率先带领一队骑兵入城,然后是许褚,他则带着步兵跟在后面,最后面才是牛金率领的队伍,而却把徐盛留在城外,和袁军的那些降兵在一起,一旦发现袁军降兵有人造反,就地斩杀。 之所以这样安排,完全是张彦才是袁军的主要目标,只要张彦不出现,埋伏在城中的袁军,就不会轻举妄动,待张彦接近城门时,他部下的骑兵已经全部入城了,就算袁军发动袭击,他也不会再害怕,至少他能够依靠这两千多重骑兵力挽狂澜。 太史慈率领的大军很快便抵达了临淄城下,他一马当先,带着骑兵便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城里,等到了城门口时,守卫的袁军顿时感觉到有些诧异,他们极目四望,都没有发现张彦的身影。 而就在这时,太史慈与部下骑兵突然发难,挥动手中的长枪便是一阵乱刺。 那些袁军毫无防备,尽皆死在了太史慈等人的长枪之下。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让埋伏在临淄城里面的袁军有些惊讶,但没有袁谭的命令,他们又不敢轻举妄动,也不知道到底是继续埋伏,还是发动攻击。 正在袁军犹豫不决之际,骑兵纷纷入城,也加快了入城的速度,太史慈率领重骑兵更是四散开来,见到袁军便杀,转瞬之间,便将城门附近的袁军尽皆斩杀殆尽。 一直躲在瓮城上暗处的袁谭,亲眼见到这一幕时,都彻底惊呆了。他二话不说,立刻下令道:“攻击!” 随着袁谭的一声令下,埋伏在瓮城的袁军尽皆出现,城墙上的弓箭手更是弩箭齐发,朝着城墙下面的太史慈等人射了过去。 太史慈等人有恃无恐,身上的重铠防御力极好,根本不怕这些弩箭,连挡都不挡,直接策马向前冲去,一番横冲直撞,便杀到了瓮城的门口。 位于瓮城门口的袁军抵挡不住,纷纷后撤,并向关上瓮城的城门,却被太史慈抢先一步,带着重骑兵杀进了瓮城的门洞里面,杀死了守护瓮城的袁军。 而与此同时,太史慈身后的许褚也带着骑兵迅速冲来,重骑兵并肩作战,冲开瓮城的城门,直接杀进了临淄城的内城里面。 “杀啊!” 徐州兵高声呐喊,喊声震天,势不可挡的骑兵,源源不断的朝内城涌去,也不管是谁,见着袁军便杀。 张彦带着重步兵进入了城门,立刻让重步兵分成两拨,迅速的登上了城楼,开始斩杀那些在城门与瓮城之间的城墙上站立着的弓箭手。 面对刀枪不入的重步兵,这些弓箭手也只有被杀的份,重步兵刚冲上去,便立刻在众多弓箭手那里冲开了一个口子,杀的那些弓箭手心惊胆战。 而且,徐州兵源源不断的从城外涌进了城里,在形式所逼之下,袁军的弓箭手被迫投降。 一直在瓮城上的袁谭看见了如此一幕,料抵挡不住徐州兵,立刻做出决定,带领亲随,向城里退去。 袁谭狼狈而逃,途中正遇着喜笑颜开的郭图,劈头盖脸的便把郭图大骂了一顿。 郭图这才知道,张彦率军冲入了城里,张南、焦触一个也没有出现,而他所布置的伏兵,在徐州重骑兵、重步兵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就连袁军将士,一看到这样的军队到来,连战斗都不战斗,直接丢弃了兵器投降,又或是拔腿便跑。 “袁谭休走!”太史慈一马当先,带着百余名亲随骑兵追了过来,看见袁谭后,便大声喊了起来。 袁谭见追兵过来,急忙让亲随前去抵挡,他则骑着马,和郭图一起向城内逃走。 可惜那些亲随见到如同虎狼一般的太史慈等人,都料抵挡不住,便一哄而散。 袁谭将众将都外放到了他地,目前手下无将可用,又见徐州兵来势凶猛,不敢接战,只好拼命的逃走。 快到国相府时,袁谭突然见到了一股袁军,当即下令他们在后面低档一阵。 这些袁军不知情况,都已经是被伏击后的徐州残余,便前去抵挡,哪知道一经接战,这才知道,这些哪里是败军,简直就是钢铁雄师啊。 袁军不堪一击,迅速被太史慈带兵冲破,他见袁谭已经离得越来越远,便将长枪拴在马鞍旁边,取出弓箭,拉开弓弦,搭上箭矢,朝着袁谭便射了一箭。 袁谭正在拼命逃走,猛然回头间,见冷箭射来,顿时吃了一惊,急忙侧身躲避,却不曾想箭矢来的太过迅猛,一箭射中了他的胳膊,登时鲜血直流。 “哇……”袁谭大叫了一声,受了箭伤,跑的更加迅速了。 太史慈等人毕竟都身披着重铠,速度上没有只穿着铁甲的袁谭快,眼睁睁的见到袁谭驶出了他的视线,却无能为力。 不过,太史慈并不死心,想追过去斩下袁谭的头颅,但袁谭跑得比兔子还快,他哪里还能追得上? 临淄城里,乱成了一锅粥,本来要伏击徐州兵的袁军,却不想徐州兵先发制人,而袁军却成为了被伏击的对象。最为关键的是,徐州兵有刀枪不入的铠甲,袁军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再加上负责指挥战斗的袁谭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袁军群龙无首,象征性的抵抗了片刻后,便宣布了投降。 一些袁军更是四处逃散,从临淄城的其他城门逃走,整个临淄城里都是一片哀嚎。 半个时辰后,战斗便宣布结束,张彦、许褚、太史慈、牛金等人只用了五千兵力,便夺下了临淄城,而且俘虏了三千多人,斩杀的袁军只有一千多人,剩下的袁军将士纷纷四散逃窜。 那些逃出城外的袁军,本以为可以躲过一劫,谁知道徐盛带着徐州兵竟然等候在城门口,正好将他们一网成擒,俘虏了一千多人。 不过,袁谭、郭图等人,还是逃出了临淄城,重新聚拢旧部,竟然得兵千余人,一行人一起狼狈的朝济南国去了。 平明时分,张彦彻底占领了临淄城,并让所有部队入城,然后打扫战场,将袁军的尸体全部埋葬在了城外的一片空地上。 而张彦阵亡的将士,却寥寥无几,只有十几个人,尽皆死于流矢之下。 被徐州兵俘虏的袁军,在张彦的劝说下,都纷纷投降,全部合兵一处,暂时屯驻在校场附近的兵营里。 袁谭、郭图带领残军往济南走,尚未走到济南,便听到张彦帐下的泰山太守臧霸率军偷袭了济南,济南国相淳于琼寡不敌众,退往乐安。于是,臧霸追了过去,反将乐安给攻了下来。 淳于琼、蒋奇见势不妙,只好撤退,退往平原。 臧霸像是跟屁虫一样,又率军来攻打平原,但平原太守韩猛坚守不战,臧霸连攻数次,均被韩猛击退,如今正在与韩猛对峙,而济南、乐安尽皆被徐州兵所占。 袁谭、郭图听到这个消息,都震惊不已。无奈之下,只好前往平原,暂避徐州兵的锋芒。 115狼狈而逃 115狼狈而逃 116大将韩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6大将韩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6大将韩猛 (ps:抱歉,有些事情耽搁了,以至于第二章更新的晚了点,不过还好赶上来了,希望大家见谅。) 张彦占领临淄城后,也收到了臧霸传来的消息,这才得知,臧霸率军占领了济南、乐安,目前正与韩猛在平原对峙。 于是,张彦一方面派人去北海接孔融到临淄来,一方面让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四将休整部队。 在对待这批俘虏的袁军将士的问题上,张彦没有杀他们,而是给了这批俘虏两条路走。 其一,若是俘虏们真的愿意投降,就可在他的手下当兵,待遇与徐州兵相同。 其二,若是不愿意投降的,在没收完兵器、战甲之后,会给予他们一些干粮,释放他们回家。 张彦的开明,换来了一半俘虏真诚实意的投降,另外一半俘虏则决定卸甲归田,带上张彦发放的粮食,打扮成平民模样,回河北老家。 次日,孔融被接到了临淄城,张彦亲自在城门口迎接。 两下照面,互相寒暄了几句,孔融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张使君这么急传唤我到这里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吗?” 张彦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城谈吧。” 两人来到了刺史府,张彦、孔融分宾主坐定,又让人泡上了一壶好茶,这才对孔融说道:“其实,之所以这么急着把孔北海叫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与孔北海商议一下。” 孔融拱手道:“张使君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张彦道:“如今我已经差不多将袁谭赶出了青州,只剩下平原一地尚在挣扎,我也准备带兵去平原与袁军进行最后一战。然而,我赶走袁谭之后,青州不可一日无主,孔北海乃海内名士,德高望重,我想请孔北海来出任青州刺史……” 话音刚落,孔融便立刻反驳道:“张使君,此事万万不可,青州刺史一职,事关重大,绝不是我所能承担的……我若一早知道张使君是因为这件事才让我来的,我绝对不会前来的。我早就说过,我舞文弄墨还行,要说保境安民,根本不值得一提。张使君文韬武略,又手握重兵,何况这青州也是张使君打下来的,理应由张使君出任才对。” 张彦道:“可是……” 孔融急忙说道:“张使君,你别可是了。这青州刺史一职,非你莫属。实不相瞒,我已经于昨日写了一封奏折,已经派人送往长安了,表张使君为青州牧。相信用不了多久,朝廷就会有敕书发来。” “孔北海,你的行动也未免太快了吧?”张彦道。 孔融道:“此事事关重大,关乎青州百万黎民的未来,如果不尽快行动的话,只怕迟则生变。” 张彦听到孔融如此说话,便问道:“孔北海,你真的保举我为青州牧了?” “青州自古便是齐地,齐国以此地为基础,逐渐成为战国七雄之一,自然有他得天独厚的优势。张使君已经拥有徐州,若再据有青州,则以两州之雄姿,必然能够成就一番王霸之业。如今汉室颓废,群雄割据,若张使君能依靠青州、徐州成为一方霸主,他日定能问鼎中原,直捣长安。如此,便可救出天子,匡复汉室,定能名垂青史。”孔融慷慨激昂的说道。 张彦听到这里,才总算听明白了,原来孔融让自己当青州牧,是别有用心,是想借助他的势力,去救出困在长安的天子。 不过,孔融所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山东位在南北交通的要冲上,境内水系纵横交错,良田万顷,盐、铁、渔等业很是发达,向北可以窥视冀州、幽州,向南可以俯视两淮,更可远慑江左。 不过,山东为低山丘陵,三面临海,地势中高而四围低,水系由中部山地四射而出。其形胜不及雍梁之险阻,其封域不及荆扬之旷衍,三面皆可受敌,又缺乏战略纵深。所以,这里的地势不利于防守,若困守山东的话,那么离失败就不怎么远了。 虽然山东虽不可守,但若以山东四面出击则可胜,古人谓之四击之地。 张彦如今已经占有徐州,若再得青州,必定是如虎添翼。 他见孔融一脸的诚恳,便道:“孔北海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的,若我真的能够问鼎中原,第一件事便是率领精锐之军,奔赴长安,救出天子,然后辅佐天子,匡复汉室,使其中兴。” “若张使君果真能够如此想,则天子幸甚,百姓幸甚!” 随后,张彦与孔融又聊了很久,并且透露出自己帐下人手不足,求贤若渴的心情。于是,孔融便主动为张彦推荐了一位人才,此人姓王名修,字叔治,乃北海营陵人。 除此之外,孔融又陆续推荐了几个青州的名士。 张彦于是以青州牧的身份,继续让孔融在北海国当国相,并且全权负责招纳人才事宜,凡是孔融推荐的人才,不是被任命为太守或者国相,就是被任命为县令。 孔融也乐意为张彦效劳,于是承诺在一个月内,为张彦招揽一批人才。 当天,张彦与孔融聊了很晚,越聊越投机,而且还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到了晚上,张彦与孔融用完晚饭后,便安排孔融在客房住下。他也早早的休息了,准备明天带兵去平原。 第二天一大早,张彦带着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等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临淄城,前往平原。 而孔融则暂时留在了临淄,管理那三千名真心投降过来的袁军士兵,着手进行人才招揽的事情。 …… 平原郡,高唐县城。 城墙上,“袁”字的军旗迎风飘展,韩猛头戴铁盔,身披铁甲,站在大纛下面,满脸阴郁的眺望着外面的敌军。 城外的旷地上,宣义校尉臧霸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后环绕着吴敦、昌豨、孙观等将,而数以千计的徐州兵更是整齐的排列在那里,严阵以待。 高唐县城的城墙早已经被鲜血染红,更是满目疮痍,城墙下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徐州兵的尸体,断裂的云梯、碎裂的头骨、折断的兵刃都随处可见。 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红彤彤的,仿佛与这里形成了对照,浓郁的血腥味更是随风而走,方圆数里之内,随处可闻。 “击鼓!再进攻一次,我就不信,我连这座小小的县城都攻不下来!”臧霸骑在马背上,眉头紧皱,眼神中更是透露着一股子恨意,恶狠狠的望着城墙上的韩猛。 吴敦听到臧霸的话后,急忙劝道:“大人,再这么强攻下去,我军的损失可就更大了。这个叫韩猛的乃袁绍帐下的一员大将,非常善于防守。他的部下只有两千多人,愣是防守住了我军五千多人的进攻,实在不可小觑。末将以为,既然强攻不行,那就智取,待想好一个破敌的妙计后,定然可以将此城拿下。” 孙观道:“大人,吴敦说的极是。这两日来,我军连续发动数次强攻,那韩猛指挥若定,将高唐县城守的稳若磐石,而我军也伤亡惨重,截至目前,光阵亡的将士都已经达到了一千八百多人,而且,军队里还有许多都受了伤……” 臧霸道:“我军虽然损失颇多,但袁军也有很大的伤亡,我就不信,他韩猛真能凭借那么少的人,把这里守住!再强攻一次,这一次,我亲自上阵,告诉将士们,凡是杀一个袁兵的,赏钱一万,凡是能够斩杀韩猛的,赏钱百万。” 吴敦、孙观见臧霸一意孤行,急忙劝道:“大人……” “我意已决,再有多言者,立斩不赦!”臧霸斩钉截铁的说道。 吴敦、孙观无奈,只好通知将士们,准备再一次发动进攻。 这一次,臧霸给出了重赏,将士们都精神振奋,在那里摩拳擦掌。 臧霸翻身跳下了马背,挑选出一千名敢死之士,准备跟随他一起进攻。 他一手持着长刀,一手握着盾牌,让吴敦、孙观、昌豨在后压阵,他亲自率领士兵,向着高唐县城便冲了过去。 高唐县城是座小城,没有护城河,城墙也不怎么高,但袁军在韩猛的指挥下,愣是以少胜多,顶住了徐州兵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如今,韩猛见臧霸亲自率军来攻,便立刻让弓箭手准备射击,他自己更是取出一张弓,开弓搭箭,瞄准臧霸,准备将其射杀。 “冲啊!”臧霸带着一千名敢死之士,奔跑如风,迅疾异常,很快便驶进了袁军弓箭手的射程范围内。 城楼上,韩猛“嗖”的一声便将箭矢射了出去,同时大叫道:“放箭!” 随着韩猛的一声令下,城楼上的弓箭手立刻射出了箭矢,一时间,成百上千的箭矢飞向了城外。 臧霸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快速的向前奔跑,还没有跑到城下,迎面便看见一支箭矢射来,他挥起手中的长刀,直接将那箭矢砍成了两截,之后,又连续挥动长刀,拨开了射来的数支箭矢,一脸森寒的冲到了城墙下面。 他身后的徐州兵,也都各个骁勇,面对袁军射来的箭矢,有一些士兵躲闪不及,直接中箭身亡。所幸的是,那些扛着云梯的士兵竟然毫发无损的冲到了城墙下面,迅速架起了云梯。 城楼上,韩猛见一箭没有射中臧霸,有些惊讶,当他见到徐州兵已经冲到城墙下面时,便立刻丢弃了弓箭,搬起一块大石头,朝着城墙下面的臧霸便砸了下去。 116大将韩猛 116大将韩猛 117高唐血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7高唐血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7高唐血战 “轰!” 一声巨响在臧霸的脚边响起,巨石撞击地面激起了无数石屑,臧霸急忙用盾牌护住了身子,挡下了那些石屑。 此时的臧霸,有些心有余悸,如果刚才不是他及时躲闪,只怕非要被这巨石砸死不可。 云梯已经被架了起来,臧霸用牙齿咬住长刀的刀刃,一手持盾,一手扶着云梯,迅速的向上攀爬。 他刚爬到一半距离,韩猛在城楼上便用力将云梯推离了城墙。 臧霸的身子随着云梯向后倒去,在云梯即将落地的一瞬间,他先从云梯上跳了下来,双脚刚一落地,便借势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嗖嗖嗖……” 几支箭矢凌厉的插在臧霸滚过的地上,如果他稍微慢了一步,只怕就会被箭矢射中。 危险重重,但臧霸却毫不畏惧,右手取下长刀,一边用盾牌挡着射来的箭矢,一边挥舞着长刀再次向城墙下面冲了过去。 城楼上的韩猛见臧霸身手如此矫健,便对身后的弓箭手喊道:“全部瞄准臧霸,给我射死他!” 随着韩猛的一声令下,臧霸立刻成为了众矢之的,弓箭手们纷纷开弓搭箭,将一支支箭矢射向了臧霸。 臧霸持着盾牌,身子一直紧紧的蜷缩在盾牌之下,面对如同暴雨般袭来的箭矢,一直不敢露头。 臧霸犹如巨海中的一叶扁舟,正在承受着巨浪的侵袭,一面小小的盾牌,根本无法承载他巨大的身躯,他一边尽量护住身体,一边迅速向后撤退。 “结阵!” 忽然,一声大喝在臧霸的耳边响起,一个同样持盾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臧霸的身边,正是他部下的军司马吴敦。 吴敦举着盾牌,紧紧的依偎在臧霸的身前,随着他的一声大叫,越来越多的盾牌兵朝臧霸这里聚拢了过来,一面面盾牌紧密相连,很快便组成了一面密不透风的防御墙,将一支支箭矢尽皆挡在了外面。 与此同时,孙观率领弓箭手也赶了过来,朝着城墙上的守军放箭,而昌豨则带领另外一波士兵,奋不顾身的冲向了城墙边,架起云梯,开始向上攀爬。 臧霸的努力,换来了全军将士的愤慨,吴敦、孙观、昌豨都各自率军冲了过来,对高唐县城发动最后一次猛攻! “好!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就一起上,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攻下高唐县城!”臧霸见到这样的一幕,欣慰了许多,朗声说道。 “喏!”众人齐声答道。 徐州兵的士气,顿时提高了不少,所有的人都一起冲了过来,只留下数百骑兵在远处观望,但座下的马匹也都焦躁不安,跃跃欲试。 在盾墙的掩护下,臧霸、吴敦等人开始步步为营,向前推进,孙观挽着弓箭,带领着弓箭手朝城墙上射箭,而昌豨则带人冲到了城门口,几十个士兵抱着一根削尖头部的巨大圆木,朝着城门猛烈的撞击。 云梯一架接着一架的被架了起来,竖立在了城墙上,徐州兵都奋不顾身的向上攀爬。 一时间,徐州兵的攻势变得猛烈了起来,在城楼上指挥的韩猛也是首位难顾,一面让人抱起巨石朝城门口砸去,一面指挥弓箭手射箭,一面让人推开云梯,转瞬之间,韩猛分身乏术,忙碌异常。 巨石一颗颗的丢了下去,但徐州兵锲而不舍,毫无畏惧,一个被砸死了,另一个便补充了上来,继续猛烈的撞击着高唐县城的城门。 城墙下面,一架云梯被推了下来,另一架云梯又被架了上去,徐州兵奋勇向前,快速的攀爬着云梯,或被箭矢射死,或连同云梯一起被推了下来,掉落在地上摔伤。 臧霸、吴敦很快便来到了城墙下面,在盾墙的掩护下,臧霸忽然将手中的盾牌交给了吴敦,他自己则手持长刀,一溜烟的功夫,便跑到了城墙的左侧,然后钻入人群当中。 臧霸聚集起一群士兵,小声对他们说了一些话,那些士兵纷纷点了点头,立刻将一架云梯架上了城墙。 他毫不犹豫的登上了云梯,一手持刀,一手扶着云梯,以最快的速度向上攀爬。 守城的袁兵急忙过来推开了云梯,与此同时,臧霸的身侧又架起了一架云梯,他借力一跃,直接跳在了那个云梯上,继续向上攀爬。 袁军的弓箭手见状,也急忙射来了箭矢,均被臧霸用刀挡了下来。 眼看臧霸就要攀爬上城墙了,袁兵顿时慌张了起来,急忙过来推开云梯。哪知,袁兵的双手刚碰到云梯,臧霸便再次借力一跃,直接跳在了身侧又架起来的云梯上,踩着梯子,继续向上攀爬,已经离城墙越来越近了。 袁兵大吃一惊,这种攀爬登城的方式,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慌乱之间,急忙跑过来了几个人,想要去推开臧霸所踩着的那架云梯。 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臧霸已经登上了城头,纵身一跳,挥动手中的长刀,砍死一名袁兵,直接落在了城墙上,成为了首个登城的人。 臧霸一经登上城墙,立刻挥刀斩杀袁兵,袁兵们都抵挡不住,愣是让臧霸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 一个接一个的徐州兵紧随在臧霸身后,从云梯上登上了城墙,和臧霸并肩作战,一起斩杀袁兵。 韩猛尚在城门口的上方指挥士兵防守,忽然听到右侧传来了一连串的惨叫声,立刻扭头看了过去,赫然看见臧霸带着徐州兵正在奋力厮杀,让他大吃一惊。 “轰!” 一声巨响从城门口传来,昌豨率领的徐州兵经过坚持不懈的猛烈撞击,终于将高唐县的城门给撞开了。 这边城门一开,城墙下面的吴敦等人立刻向城门口涌去,顺着城门便冲向了城内。 一时间,城头失守,城门被撞开,袁军士气顿时大落,韩猛更是懊恼不已,但事已至此,也已经无可奈何,面对势大的徐州兵,也唯有退守城中,与徐州兵进行巷战了。 “嗖!” 一支箭矢划破长空,笔直的朝着韩猛飞来,他吃了一惊,急忙躲闪,虽然避过要害,但还是被箭矢射中了左边肩窝,登时鲜血直流,顺着铁甲向下滴淌。 韩猛受伤,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但见射他的人是孙观,而且孙观见一箭没有射死韩猛,又补了一箭,第二支箭矢正在迅疾的飞向韩猛。 韩猛顺手抄起一柄长刀,直接挡下了那支箭矢,左顾右盼了一番,见大势已去,自己又受了伤,转身便下了城楼,在亲随的护卫下,向城中退去。 数以千计的徐州兵涌入了高唐县城,臧霸带领着部下很快夺下了城楼,他挥刀砍断了大纛,将己方的军旗插在了城头上。 徐州兵们见到军旗飘扬,各个奋勇向前,在吴敦、昌豨的带领下,向城内杀去。 城外,那数百名骑兵也冲进了城里,臧霸从城楼上跑了下来,翻身骑上一匹战马,将长刀插入刀鞘,绰起一柄长枪,便带着骑兵向城中杀去。 一时间,高唐县城里乱作一团,厮杀声更是不绝于耳,苦守了两天的袁军,在韩猛的带领下继续坚持在街巷里与徐州兵作战,但奈何徐州兵人多势众,而且勇不可挡,韩猛节节败退。 很快,臧霸带着骑兵冲到了一线,命令吴敦、昌豨迂回到两翼进行包抄,他则带着骑兵向前猛冲,并扬言要擒住韩猛。 韩猛见大势已去,于是在百余名亲随的护卫下,逃到马厩里,骑上马匹便从北门逃走。 暮色四合,夕阳也已经完全沉入了地平线,高唐县城里,徐州兵正在进行着清尾,韩猛率领亲随逃走后,余下的数百名袁兵根本抵挡不了多久,在夜幕降临前,已经被徐州兵彻底消灭。 臧霸带着骑兵,满城寻找,却始终没有看见韩猛的影子,直到斥候从城外赶来,这才知道,韩猛带着残余的百余名骑兵向东逃遁。 既然已经无法追击,臧霸只好下令在城中休整,一面统计阵亡人数,一面掩埋尸体。 夜幕降临时,袁谭、郭图率领千余残军进入了高唐县的地界,从斥候口中得知高唐县城也已经被徐州兵攻下,袁谭、郭图经过一番商议,便率军去安德县,希望从安德县北渡黄河,进入河北。 安德县城位于黄河北岸,但南岸也有部分土地,更有一个黄河渡口,与高唐县的渡口遥相呼应。 高唐县既然已经被臧霸占领,袁谭、郭图等人不敢轻易冒进,于是选择向东去安德县,准备从那个渡口北渡黄河,进入河北。 只要进入了河北,袁谭、郭图等人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一行人星夜前往安德县,沿途竟然和韩猛、淳于琼、蒋奇等人巧遇,一干人等都惨败如此,都有些相形见绌。 抵达安德县的渡口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丑时,所幸这里还有一些渡船,只是由于天黑,加上夜色难辨,一干人等都疲惫不堪,于是决定在这里休息,第二天再渡河。 第二天天刚亮,袁谭、郭图、韩猛、淳于琼、蒋奇等两千余人便分批次率众渡河,经过一番折腾,一行人终于渡过了黄河,抵达河北。 突然,一股兵马从远处滚滚而来,尘土飞扬,袁谭等人都是心惊胆战,都暗自猜测,莫不是徐州兵已经渡过了黄河,在此等候? 袁谭当即下令全军做好战斗准备,严阵以待。 等那股兵马逐渐靠近,袁谭这才看清来的这股兵马里打的是袁军的军旗,为首一人,正是许攸。 原来,许攸回到河北,料到袁谭必败,便前往甘陵,说服驻军在那里的袁绍大将蒋义渠,借兵三千,前来相助。 哪知,许攸刚率军进入平原城,便听闻高唐县被臧霸攻下,袁谭等人都不知所踪。于是他猜测袁谭必然会从安德县北渡,这才率军前来接应。 袁谭得知这一切后,懊悔不已,如果当时他听从了许攸的建议,以退为进,或许也不至于有此大败。 许攸见状,忙道:“事已至此,大公子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大公子率军三万前去争夺青州,如今却大败而归,只剩下残军两千,主公必然会责备大公子。大公子还是先想想如何应对主公的责罚吧!另外,大公子应该迅速封锁沿河渡口,以防止徐州兵北渡,否则的话,一旦徐州兵驰入河北,主公肯定不会饶了大公子的!” 袁谭听后,立刻按照许攸说的去做,派兵封锁渡口。之后,他与许攸一道,进入平原城,并按照许攸的建议,主动写了一封罪状,派人递给邺城的袁绍,他则在平原城等待袁绍的处罚…… 117高唐血战 117高唐血战 118青州刺史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8青州刺史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8青州刺史 平原郡,高唐县。 臧霸率领吴敦、孙观、昌豨等人列队在城门口,热烈的欢迎张彦等人的到来。 张彦率领张纮、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四将,带着铁骑、铁甲二营,浩浩荡荡的从南而来,比及抵达高唐县城时,便看见高唐县城城门大开,臧霸率领众将在那里等候。 两下相见,臧霸、吴敦、孙观、昌豨纷纷抱拳道:“参见主公!” 张彦勒住马匹,急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脸高兴的道:“快快免礼!” “谢主公!”臧霸曾经和张彦称兄道弟,自从张彦成为徐州牧之后,他对张彦也显得尤为尊敬,一改往日的不羁性格,更对部下约束的非常严格,生怕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张彦一把抓住了臧霸的手,显得非常亲切,当着众人的面,对臧霸道:“宣高,这一次你替我赶走了袁谭,立下了大功,我准备表奏你为扬威将军……” 不等张彦把话说完,臧霸便打断了张彦的话,抱拳道:“多谢主公厚爱,只是,这并非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全军将士共同奋勇杀敌的结果,还希望主公能够一起赏赐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 张彦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这些将士们的,一会儿你拟写一份战功薄,我会论功行赏的。” “喏!”臧霸毕恭毕敬的道。 张彦拉着臧霸的手,便朝城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上次郯城一别,我们兄弟也有数月未见了,今日在此重逢,定要喝他个一醉方休。” 臧霸见张彦并没有摆出州牧的架子,没有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样,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和豪爽。而臧霸也很喜欢这种感觉,便和张彦一起,径直朝城中走去。 而张彦带来的兵马,则全部鱼贯入城,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等人,从臧霸部下经过时,都趾高气扬的,而他们身上穿着的盔甲,也让吴敦、孙观、昌豨等人是一阵艳羡。 “主公的嫡系部队就是不一样,连兵器、盔甲都是如此的优良……”吴敦啧啧的说道。 孙观、昌豨看了以后,都是一阵心酸,如果他们当时在攻城的时候能有这样的盔甲,至少可以减少许多伤亡。 众人先后入城,吴敦、孙观、昌豨将军队安排在校场上,之后便和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一起来到了县衙的大厅。 大厅里,张彦坐在上位,臧霸、张纮等人分别坐在两侧,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进入大厅后,便走到了张纮那边依次坐下,而吴敦。孙观、昌豨则走到臧霸那边依次坐下。 紧接着,士兵分别端上酒菜,臧霸打开一坛子美酒,便朝张彦拱手道:“主公远道而来,必定辛苦,我敬主公一杯,算是为主公接风洗尘。” 话音一落,臧霸便一饮而尽。 张彦也丝毫不客气,也笑呵呵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之后,张彦便和臧霸把酒言欢,互诉衷肠,整个大厅里其乐融融。 期间,张彦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把袁谭的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张彦这才知道,袁谭从安德县的渡口北渡到了河北,然后便封锁了沿河所有的渡口,目前屯兵平原城,正好与高唐县隔河相望。 斥候带来的消息,破坏了张彦的心情,而张彦今日又喝的有些多了,见众将都在,便道:“袁谭那小子跑的倒是挺快的,如今他的兵马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军如今兵强马壮,明日一早,便可乘船渡河,去攻击平原城,一定要抓住袁谭那小子,让袁绍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 张纮听后,急忙说道:“主公,平原城紧挨着冀州,而袁绍又雄踞冀州,兵多将广,绝对不能轻视。目前我军已经控制了大半青州,只要以河为界,紧守黄河渡口,不让袁军渡过黄河,就不会对青州构成威胁。而袁军经此大败,也绝对不会再轻易涉足青州,必然和我军形成对峙,隔河相望。如果我军乘胜追击,渡河北上,那么就会让袁绍认为,我军是要侵略冀州,他必然会亲率大军来攻击主公。以我军目前之形势,尚且不足以和袁绍对抗,望主公三思。” 臧霸道:“主公,张军师言之有理,末将也深表赞同。” 张彦想了片刻,这才说道:“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并非真的想渡河北击平原。平原郡治下,只有高唐、祝阿、漯阴三县在黄河以南,其余各县都在河北,姑且就让给袁绍算了。只要我军紧守住黄河渡口,不让袁军渡河就行。” 话音一落,张彦突然叫道:“臧霸!” “末将在!”臧霸当即抱拳道。 张彦朗声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扬威将军了,并且由你出任青州刺史一职,全权负责青州事宜。” 臧霸突然听到这个任命,顿时惊诧不已,愣了片刻,急忙抱拳道:“启禀主公,末将只不过是一介武夫,青州刺史责任重大,恐怕末将无法胜任,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张彦道:“说出去的话,就相当于泼出去的水,怎么可以收回呢?你有多大本领,我心中有数,青州刺史一职,你可以完全胜任。况且,我也已经给你找了一批人才来辅佐你,只要你虚心纳谏,凡事三思而行就行了。”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样定了。”张彦很清楚自己做出的决定,因为在历史上,臧霸投靠曹操之后,曹操就把青州、徐州委任给了臧霸,臧霸执正匡义,征暴伐虐,清定海岱,将青州、徐州治理的井井有条。后来曹操与袁绍相拒于官渡,而臧霸数次率领精兵袭扰袁绍占领的青州,以至于曹操不用再顾及东方之事,能专心应付袁绍。 正因为历史上臧霸曾经担任过此重任,所以张彦才敢把青州全权委任给臧霸,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对付曹操,不用再为青州的事情操劳了。 张彦随后又任命吴敦为济南国相,尹礼为乐安国相,孙观、孙康、昌豨都为校尉,五人仍旧隶属于臧霸部下,每人都得到赏赐五百金,而臧霸得到一千金。 臧霸、吴敦、孙观、昌豨得到封赏,都心生感动,纷纷来到了大厅中央,一起跪在张彦的面前,表示感谢。 酒宴散后,张彦又独自把臧霸留下,和臧霸说了一会儿悄悄话,告知他青州盛产盐铁,渔业也很发达,并让臧霸以孔融为别驾,王修为治中,希望臧霸能够好好的治理青州。 臧霸得到如此重用,对张彦感激不尽,并宣誓永远效忠张彦,请张彦勿以青州为念。 张彦对臧霸信任有加,也非常看好他的能力,两个人又聊了很晚,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张彦集合大军,率领军队开始返回徐州,臧霸亲自送张彦走了十几里,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张彦经过临淄时,又把任命臧霸为青州刺史的消息告知了孔融,并请孔融好好的辅佐臧霸,同时也接见了孔融推荐的名士王修,对王修也赞许有加,当即让王修做了青州的治中。 孔融寄人篱下,又得到张彦如此重要,自然没有什么话说。并答应张彦和王修一起,共同辅佐臧霸,治理青州。 回到彭城后,由于臧霸被张彦调任青州当刺史,那么泰山郡就没有了太守。为此,张彦便任命诸葛瑾为泰山太守,又让牛金去担任泰山长史,专门负责在赢县开采铁矿,冶炼兵器。之后,他又让严畯为东莱太守,步骘为齐国相,与孔融、王修等人一起辅佐臧霸,尽快让青州稳定下来。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张彦一方面在他所占领的势力范围内大肆进行屯田,一方面积极训练士卒,打造兵器。 另外,张彦还特意让张昭代笔写了一封信,派人走海路送往幽州,与公孙瓒结成了盟约。 接着,张彦又让张昭代笔一连写了三封信,分别派人送给刘表、刘繇、王朗,表示出友好的诚意,并互为盟约。 这样一来,张彦便可以成功牵制袁绍、袁术,暂时不让他们对自己造成威胁,他也能腾出时间来,潜心发展。 …… 淮南,寿春。 袁术自从数月前从徐州狼狈退回淮南后,不仅击退了前来袭扰的刘繇,又大肆征募兵勇,得兵数万,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已经初有成效,准备再次兴兵攻击徐州。 主簿阎象听闻袁术又要兴兵去攻击徐州,立刻跑到袁术的面前,以天下大旱,粮食歉收为由,劝袁术不要出兵。 可袁术不听,为了报上次在徐州的仇恨,一意孤行,更让人前去庐江,找庐江太守陆康借粮三万石。 不料,陆康却不买袁术的帐,直接回绝了袁术的借粮要求。 袁术一怒之下,便要派兵前去攻打陆康,但纪灵、张勋、刘勋等宿将都屯兵在外,他便想起了寄居在帐下的孙策。于是,他便让人去把孙策找了过来。 孙策听闻袁术有请,便径直来到了大厅,见到袁术后,当即抱拳道:“末将参见大人!” “伯符啊,你来的正好,快请坐!”袁术一脸消息的说道。 孙策坐下之后,拱手问道:“大人,不知道这么急的传唤末将到此所为何事?” 袁术道:“是这样的,我准备再次率军前去攻打徐州,以雪前耻,奈何军中粮草不够,便让人去找庐江太守陆康借粮,那陆康不但不借给我,还大肆羞辱我,实在可气。于是,我想派军前去攻打庐江,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是最佳的人选。如果你能够替我攻下庐江,我便任命你为庐江太守,如何?” “大人所言当真?”孙策听后,顿时兴奋不已,急忙问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自然不会戏言。”袁术道。 孙策当即站了起来,抱拳道:“大人,我愿意率军前去攻打庐江!” “好好好……”袁术非常欢喜的道,“我给你五千兵马……” “大人,用不了那么多,只需五百骑兵足矣。”孙策信心满满的道。 “五百骑兵?伯符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袁术惊诧的道。 孙策胸有成竹的道:“大人,我只要五百骑兵,如若不胜,伯符提头来见!” 袁术道:“壮哉!那我就给你五百骑兵!” 随后,袁术让人点齐五百骑兵,交给了孙策,孙策绰枪上马,带着五百骑兵,和五天的干粮,直接离开了寿春,朝庐江而去。 118青州刺史 118青州刺史 119慕名已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9慕名已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19慕名已久 孙策带着五百骑兵,马不停蹄的赶往庐江。他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三天抵达了庐江郡的郡城舒县。 抵达舒城后,孙策把那五百骑兵留在了城外的树林里,自己则换上一身劲装,提着古锭刀,大摇大摆的朝舒城而去,准备先探明城中虚实。 孙策骑着战马,悠闲的来到了舒城门口,但见舒城城门洞然打开,进进出出的百姓、客商都络绎不绝,城墙上虽有守军巡逻,但却散漫异常,形同虚设。 “真是天助我也!”孙策大致看了一番,在心中暗道。 孙策驱着战马,直接进了城,赫然看到宽阔的街道两边商铺林立,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热闹非常。 孙策骑着战马,在城中各处都转悠了一圈,分别看了看太守府、粮仓、武库等地方,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他在城中转悠了大半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正好腹中饥饿,便随便来到了一家酒肆,准备吃上几碗酒,饱餐一顿,再离开此城。 孙策翻身跳下了马背,将马匹拴在了酒肆门口的一根柱子上,便大踏步的朝酒肆里走了进去。 此时正值午时,酒肆里宾客满堂,孙策一进来,凌厉的目光立刻扫到了一张空着的桌子,径直朝那张桌子走了过去。 他一屁股坐了下来,还不等他开口,酒肆里的小二便急忙走了过来。 孙策冲着小二便吩咐道:“你来的正好,我肚子饿了,给我来一坛子陈酿,再来一些饭食,不管什么,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快去快去!” 那店小二听了孙策的话,先是向着孙策鞠了一躬,然后一脸为难的说道:“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本店今天概不对外营业,还望客官见谅。” 孙策听了,顿时一阵惊诧,他环视了一圈正在吃喝的客人,问道:“不营业?可他们不都进来了吗?你是不是怕我没有钱付?” 说着,孙策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串五铢钱,直接撂在了桌子上。 那店小二看都没有看孙策撂在桌子上的五铢钱,低头哈腰的陪笑道:“客官有所不知,今天小店被人包了场,接待的也都是我家少东家的朋友,而客官所坐的这个位置,也正是……” 忽然,那店小二抬头向门口看了过去,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惊慌,急忙对孙策道:“客官,我家少东家来了,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算我求你了行吗?” 此时此刻,满堂宾客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一起向门口望去,都毕恭毕敬的拱手道:“周兄!” 孙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也朝门口看了过去,但见一个年轻的汉子正满脸笑容的朝店里走了进来,双手抱拳,不时的朝着两侧的人拱手。 这个年轻的汉子肤色白皙,相貌英俊,身材健硕,明眸皓齿,举手投足间,英姿飒爽,风流倜傥。他着一袭白衣,正一步步的朝着孙策这里走来。 店小二见那少东家越来越近,急的额头上渗出了黄豆般的汗珠,急忙对孙策道:“这位客官,你还是快些离开吧,要是被少东家看见了,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你们开店就是要做生意的,我来吃饭,又不是不给钱,你凭什么赶我走?”孙策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环抱着双臂,理直气壮的说道。 他的声音浑厚响亮,立刻传入了众人的耳朵,也引起了少东家的注意。 一时间,无数双眼睛纷纷把目光移到了孙策的身上,让他一下子成为了焦点。 那店小二赶不走孙策,急的也是七上八下的,伸出胳膊便要去抓孙策,哪知道他使出浑身力气,竟然也推不动孙策。 少东家径直走了过来,一把拉开了店小二,又打量了孙策一番,见孙策着一袭玄装,腰中佩带着一把宽阔的长刀,容貌宏伟,体格强健,剑眉下面,是深邃的双眸,从眸子里散发出道道睥睨天下的目光。 “怎么回事?”少东家转脸问了一下店小二。 店小二当即将来龙去脉说给了少东家听,那少东家听后,便拱手对孙策道:“这位兄台,既然他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你为何还不离开?” “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来者是客,我既然来了,又开口点了酒饭,你总不能让我空腹而出吧?”孙策道。 “怎么对周兄说话呢?周兄让你走你就走,少他娘的在这里罗里吧嗦的,在不走的话,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突然,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走了过来,冲着孙策便嚷嚷了起来。 话音刚落,又过来了几个同样健壮的汉子,将孙策团团围住,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孙策扫视了一眼这几个壮汉,冷笑了一声,道:“怎么?我今天要是不走的话,难不成你们还想揍我?哼哼!就凭你们几个,还不够格!” “好大的口气,今天我倒要让你这家伙见识见识我们兄弟的手段。”其中一个壮汉立刻叫了出来,同时伸出一条粗壮的胳膊,直接抓向了孙策的肩头。 哪知,那只大手刚一摸到孙策的肩头,孙策一抖膀子,那只大手便滑了出去,大汉更是一个踉跄向前便倒。 “砰!” 这一幕太过突然,让其他人都始料不及,结果那个壮汉摔了个狗啃泥,将半颗门牙给摔断了,满嘴都是鲜血。 “欠揍!”其余几个壮汉见了,抡起拳头一拥而上。 孙策没有丝毫畏惧,突然站了起来,长臂一伸,便用手臂缠住了几个人的拳头,直接夹在了腋下,右手使劲一掰,但听见“喀喇喇”的几声脆响,那几个壮汉的手骨便被掰折了,疼痛立刻传遍他们全身,几个人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喊声。 其余人见状,纷纷一拥而上,而少东家则迅速向后退,站在墙根那里,一动不动的望着他们之间的打斗。 一时间,店内乱作一团,二三十个汉子一起攻击孙策,孙策面目冷峻,顿时使出浑身力量,一阵拳打脚踢,便将那二三十个汉子统统打倒在地上,一个二个不是断手断脚,鼻青脸肿。 少东家站在一旁观战,看到这一幕时,整个人都惊讶万分,整个打斗过程,也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宣告结束了,而且孙策竟然毫发无伤。 “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在我面前撒野?”孙策拍了拍手,对躺在地上的二三十个汉子说道。 少东家看的目瞪口呆,这二三十个人,都是舒城好勇斗狠出了名的,怎么在孙策面前,就这么的不堪一击? 少东家喜好结交朋友,在舒城也是出了名的,此时此刻他见到如此骁勇的孙策,立刻生出了结交之心。于是,他向着孙策便拱手道:“阁下好功夫,居然能够以一己之力,同时对抗三十多人,实在出乎了我的想象。在下姓周名瑜,字公瑾,一向喜好结交朋友,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可敢与我交个朋友?” “有何不敢?我叫孙策,字伯符!” “你是孙伯符?”周瑜听到孙策自报家门,惊讶无比,急忙问道,“可是昔日破虏将军孙坚之子孙策?” 孙策点了点头,但却有些迷茫的望着周瑜,问道:“你……听说过我?” 周瑜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忙道:“原来你就是孙策孙伯符,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我一直很仰慕你的名声,只是一直不曾相见,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遇到了。” 孙策还没有反应过来,周瑜就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拉住了孙策的手,对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人说道:“这位就是我经常向你们提起的孙策孙伯符,你们能和伯符兄过招,也是三生有幸,如果不是伯符兄手下留情,你们哪里还能在这里嚎叫?你们还不快点谢谢伯符兄?” 那些汉子听到打他们的人就是孙策,顿时是一阵懊恼,现在挨了打,还要道谢,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于是,众人都咿咿呀呀的向孙策道谢。 孙策听后,倒觉得有些好笑,忍俊不住,“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之后,孙策与周瑜一番交谈,这才知道,这群人都是舒城人,平日里聚在一起就喜欢好勇斗狠,打抱不平,但他们都对周瑜敬让有加,而且更愿意跟随周瑜身侧周旋。 周瑜早已经对孙策慕名已久,时常跟这帮人提起孙策的名字,但奈何孙策在袁术帐下,而周瑜又不喜欢袁术,所以一直没有前去拜会过。 今日是周瑜生辰,周瑜便将众人聚集在此,准备好好的热闹一番。哪知道竟然会遇上孙策。 随后,周瑜请来医生,为受伤的人进行医治,这些人打不过孙策,也只能自认倒霉,但却对孙策更加佩服了。 再后来,周瑜的生辰聚会照常举行,并特邀孙策出席,一行人喝酒吃肉,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周瑜见孙策一直眉头紧皱,目光闪烁,似有心事,便来到孙策身边,询问道:“伯符兄一番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给兄弟听听,兄弟也好从中帮助一二……” 孙策见周瑜等人都非常豪爽,也不再隐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确有心事。我来这里,其实并非巧合,而是奉命前来攻打庐江……” 此语一出,原本欢笑嘈杂的大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一双双惊诧的眼睛都望着孙策,一对对耳朵也纷纷竖起,仔细聆听了起来。 119慕名已久 119慕名已久 120周瑜妙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0周瑜妙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0周瑜妙计 周瑜听说孙策是奉命前来攻打庐江的,便好奇的问道:“伯符兄既然是奉命前来攻打庐江,那想必定有兵马随行了?” “我带来了五百骑兵,正在隐秘在城外的密林当中,我先进城打探虚实,待我回去,便要带领他们攻打舒城。”孙策道。 周瑜又道:“伯符兄将如此重要的信息说了出来,就不怕我们将这个消息告知太守大人吗?” “我已经在城中巡视了一圈,城中守兵虽然不少,但在我带来的兵马面前,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孙策胸有成竹的道。 周瑜呵呵笑道:“伯符兄未免太过狂妄了,庐江在陆太守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而且陆太守赏罚分明,大公无私,深得全郡百姓的爱戴。一旦我将伯符兄率军攻城的消息传了出去,郡中百姓势必会自发登城防守,与陆太守共存亡。伯符兄不过才区区五百人,就算他们无不以一当百,庐江百姓有数十万之众,若一起帮助陆太守守城,伯符兄又怎能攻下此城?” 孙策皱起了眉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狰狞,朗声道:“如果你真的敢破坏我的好事,就别怪我刀下无情了!” 话音一落,孙策便将腰中佩戴的古锭刀放在了桌案上,犀利的目光扫视过在座的每一个人,颇有几分威风。 周瑜笑道:“伯符兄武艺超群,我等确实不是对手。不过伯符兄一旦动起了手,杀了人,势必会引起官差的注意,到那时,伯符兄再想攻城,只怕就会难上加难了吧?” “你待怎地?”孙策忽地站了起来,紧握着古锭刀,随时准备出鞘。 周瑜见孙策一脸的紧张,当即笑道:“伯符兄不必如此,我恰才也只是和伯符兄说笑而已。据我所知,陆太守名声远播,一直很受人的尊重,而且与袁术也无冤无仇,不知道为什么袁术要派遣伯符兄来攻取庐江?” 孙策当即将袁术向陆康借粮,陆康不给,袁术大怒,这才派兵来攻取庐江的事情说给了周瑜听。并且,连同袁术对他的承诺,一起说给了周瑜听。 周瑜听后,想了片刻,这才缓缓的说道:“伯符兄,袁术反复无常,虽然承诺在你攻下庐江之后,封你做庐江太守,但未必是真心。就算袁术真的让伯符兄当庐江太守,但伯符兄仍然从属袁术,袁术随时都可以让人替代你当太守。袁术荒淫无道,刚愎自用,并非明主,伯符兄在他手下做事,既非袁术心腹,又受人所制,肯定没有什么前途,不如早早离去,以伯符兄之雄才大略,肯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孙策听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袁术的为人,我何尝不知。我也想离开袁术,但我无兵无势,就算离开了,又能有什么做为?所以,也唯有寄托在袁术身上了。而且他也答应了我,攻下庐江之后,便让我当太守。一旦我当了太守,便可暗中招兵买马,等有足够实力脱离袁术时,自然不再会听他的调遣了。” 周瑜道:“袁术兵多将广,庐江又与九江同属淮南,就算你当了庐江太守,在这里暗中招兵买马,庐江距离九江近在咫尺,你又非袁术心腹,他怎么能够不予提防?要想在这里潜心发展,只怕会难上加难。更何况,说不定袁术朝令夕改,今天任命你为太守,明天便派遣别人来取代你,到时候你一样难以脱离袁术,终究还是受人所制。” 孙策听后,一脸的无奈,同时心中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云,听完周瑜的这番话,似乎他永远就不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了。 周瑜见孙策神情低迷,话锋一转,当即说道:“不过,伯符兄若真想脱离袁术,也不是没有可能……” 孙策猛然抬起了头,问道:“你有办法?” 周瑜点了点头,说道:“扬州刺史刘繇与袁术有着莫大的过节,数月前,更是率领大军北渡攻击淮南,虽然被袁术击退,但他却能依靠长江天险,抵御袁术的大军,并且雄踞江东。不过,刘繇虽有俊才,但却不能用人,以至于吴越一带,才俊都思归明主。若伯符兄能够从袁术那里借来兵马,前去攻击刘繇,以伯符兄之骁勇,必然能够击败刘繇,尽得江东。到时候,伯符兄招贤纳士,暗聚兵勇,便能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脱离袁术,独霸江东,从而成就一番大业!” 孙策听完周瑜的这一番谋划,一直笼罩在心中的那层乌云顿时烟消云散,阳光似乎也洒满了他的心窝,他的眼中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忽然,孙策径直走到周瑜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抱拳说道:“多谢周兄指点迷津,一扫我眼前的阴霾,伯符当真是感激不尽。” 周瑜忙道:“伯符兄不必如此,我也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而且,我之所以为伯符兄如此谋划,就是想让伯符兄打消攻打庐江的想法……” “就算我不攻打庐江,袁术还是会派遣他人来攻打庐江的,陆太守的声名我也早有耳闻,我这次率众前来,也只是为了粮食而已。若陆太守能够借给袁术三万石粮食,庐江自然会免去刀兵之苦。”孙策道。 周瑜皱起了眉头,想了片刻,便对孙策道:“伯符兄,陆太守刚正不阿,而且一直对袁术的行为非常嫉恨,要想让他乖乖的拿出粮食,只怕比登天还难。不过,事在人为,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让伯符兄带走粮食,又能免去庐江的刀兵之苦。” “哦?若果真有如此良策,那我又何乐不为呢!”孙策道。 于是,周瑜对孙策说出了一个计策,孙策听后,很是欢喜,同时对周瑜的智谋也非常佩服。 “周兄足智多谋,实在让伯符佩服,若周兄能够一直在我身边出谋划策的话,相信不久的将来,我就可以成就一番丰功伟业的。”孙策道。 周瑜听后,呵呵笑道:“我早已经对伯符兄慕名已久,若伯符兄不嫌弃的话,公瑾愿意从此以后跟随伯符兄左右,早晚为伯符兄出谋划策……” “太好了,我若得公瑾,必然能够成就一番霸业。”孙策开心不已的道。 周瑜、孙策惺惺相惜,孙策为了笼络人心,便主动提出要和周瑜结拜,周瑜几番推辞,都没有推辞掉,见孙策盛情难却,于是便和孙策义结金兰。 两人互相报了一下出生年月,结果竟然是同年出生,只是孙策却长周瑜数月,周瑜便以兄长称呼孙策,而孙策则称呼周瑜贤弟。 其余众人见了,也都是开心异常,他们对周瑜心服口服,对孙策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随后,孙策便与周瑜等人一起出了舒城,去见了那五百骑兵,然后在孙策的指挥下,这五百骑兵统统化作客商,分批次进入了舒城。 再之后,孙策、周瑜便带着这五百骑兵,将太守府包围的水泄不通,孙策更是依靠两个拳头,一路打进了太守府里,亲手将太守陆康给绑了起来。 孙策对陆康进行威逼,周瑜则苦劝陆康,软硬兼施,终于得到了陆康的同意,答应给孙策粮草。不过,庐江的粮仓里面,只有两万石粮食,孙策要走了一万石粮食,将剩余的一万石留给了陆康。 周瑜则依靠自己在舒城里的人脉关系,替孙策组织了一个运粮队伍,将一万石粮食全部运出庐江后,孙策这才放了陆康。 陆康虽然心生恨意,但他是个正人君子,既然答应了孙策、周瑜不再追究此事,也说到做到,并没有对周瑜进行制裁,也没有派兵追击孙策。 于是,孙策、周瑜押运着粮草,朝寿春而去。 比及到了庐江、九江的交界处,周瑜不愿意去见袁术,便在此地和孙策分离,并且给了孙策一个锦囊,让孙策抵达寿春后,再打开锦囊,然后依计行事。 孙策依依不舍的挽着周瑜的手,不愿意和周瑜分开,周瑜告诉孙策他会在舒城等着孙策攻打江东的消息,一旦接到孙策的消息,便会募集一些兵勇,前去投靠孙策,与孙策一起去取江东。 两人分开之后,孙策继续押运粮草往寿春赶。等回到寿春,孙策直接去见袁术,禀告自己的成果。 袁术得知孙策归来,而且未损一兵一卒,还带回来了一万石粮食,虽然没有攻下庐江,但看在这些粮食的份上,也没有说什么。 孙策回到家里,拆开周瑜给的锦囊,匆匆看了一遍锦囊里的妙计,不禁说道:“真乃妙计也!” 正巧袁术派遣纪灵、张勋、刘勋等人前去攻打豫州的汝南,大军都在外面,只有寿春城里少数兵马。 于是,孙策认为时机来了,便写了一封信,叫来了心腹,让心腹带着这封信,星夜前往历阳,并且将这封信亲手交给他的舅父吴景。 之后,孙策便在寿春城里坐等消息。 数日后,心腹归来,并且带来了吴景的回信,表示他和孙策的堂兄孙贲都愿意听从孙策的安排,并且已经写信给了袁术,谎称刘繇大军渡江攻击历阳,请求支援。 到了第二天,袁术果然派人来请孙策,孙策直接去了州牧府,刚一见到袁术,便抱拳道:“末将参见大人!” 袁术一脸笑意的道:“伯符,你来到正是时候。刚才你舅父吴景派人传来消息,说刘繇又再次率军攻打历阳,并且祈求支援,如今纪灵、张勋等人都率兵在外,正在对豫州用兵,我已经无兵可调。但历阳关键非常,又不能不救,我思来想去,还是准备派遣你去支援历阳,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孙策抱拳道:“为公为私,我都要前去相救,只是大人已经无兵可调,我一个人去了,也无济于事啊。” 袁术皱起了眉头,也泛起了难,道:“实在不行,我下令募集三千兵丁,由你带领着,前去支援历阳。” 孙策道:“大人,新募兵勇未经训练,恐去了也是无济于事。” 袁术泛起了难,道:“那该如何是好?” 孙策抱拳道:“大人,不如这样吧。先父的旧部程普、黄盖、韩当、朱治等人都骁勇善战,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久经战阵之人,若能与我同去,我等同心协力,奋勇杀敌,定然可以将刘繇的军队击退。” 袁术听后,顿时大喜,急忙同意了孙策的意见,下令让人去通知程普、黄盖、韩当、朱治等人,全部去历阳支援。 孙策于是辞别了袁术,翻身上马,带着兵器,径直朝历阳而去,心中更是憧憬了无限的美好! 120周瑜妙计 120周瑜妙计 121攻取江东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1攻取江东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1攻取江东 孙策离开了寿春,带着极大的欣喜来到了历阳,舅父吴景,堂兄孙贲早早的等候在城门口,列队欢迎孙策的到来。 历阳城门口,孙策见到舅父吴景和堂兄孙贲后,内心激动不已。 吴景、孙贲也是一阵激动,接着孙策之后,便直接带进了城里,然后互诉衷肠,言及这两年多来的思念之苦。 自从孙坚死后,孙策率领旧部投靠袁术之后,袁术便采用分化之计,将孙坚旧部全部打散,派人秘密监视他们,不让他们有任何来往的机会。 如今三人再次相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程普、黄盖、韩当、朱治等孙坚的旧部纷纷来到了历阳,另外孙策还专门写信请来了他的堂兄孙河,以及他在寿春结识的好友汝南细阳人吕范,还有他的结拜兄弟周瑜,一干人等都齐聚历阳,共商大计。 时隔两年多,程普、黄盖、韩当、朱治等人却依旧忠心耿耿,对孙策也惟命是从,这一点让孙策感动不已。 除此之外,他的舅父吴景、堂兄孙贲、孙河,以及好友吕范,结义兄弟周瑜,也都以孙策马首是瞻。 孙策与这些人齐聚一堂,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想,想要带领他们,前往江东,去打拼一番事业。 众人对孙策的想法都很赞同,于是一起谋划了一番后,便立刻开始付诸行动。 先是,孙策派人告诉袁术,说刘繇已经被击退,随后又写了一封信,陈说利害,说要为袁术夺取江东。 袁术虽然同意,但也留了一个心眼,声怕孙策背离自己,于是提出让孙策将家人送往寿春暂住,只有这样,他才肯让孙策去攻打江东。 孙策接到袁术的回信后,匆匆一览,顿时火冒三丈,愤怒之下,将信直接揉成了一团,扔到了地上。 正巧周瑜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孙策如此怒气冲天的样子,便捡起了那封信,看了一遍后,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瑜走到了孙策的身边,问道:“伯符兄,你是在为这信里的内容而动怒吗?” 孙策厉声道:“我正欲脱离袁术,可袁术那只老狐狸却提出让我的家人到寿春居住,这不是很明显的是想让我的家人当人质吗?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那岂不是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袁术吗?” 周瑜呵呵笑道:“些许小事,不值得伯符兄如此动怒。如果想让袁术放伯符兄离开,也不是没有办法。” 孙策一听,立刻问道:“公瑾,你一向足智多谋,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快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 “我听说,伯符兄的手中有一个至宝……”周瑜问道。 孙策道:“你是说传国玉玺?” 周瑜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听说,袁术一直觊觎伯符兄手中的传国玉玺,若伯符兄能用传国玉玺做为抵押,或许比送家人到寿春做人质更有说服力,相信袁术也一定会给予伯符兄钱粮、兵马,前去攻打江东的。” 孙策听后,皱起了眉头,面色也有些阴沉,缓缓的说道:“那传国玉玺乃是先父遗留下的遗物,也是先父一直保护的至宝,我若将传国玉玺给了袁术,先父在九泉之下,肯定不会瞑目的……” 周瑜摇头说道:“伯符兄,你好糊涂啊,传国玉玺在兄长手中,是个烫手的山芋,袁术一直觊觎此物,就算将军送家人去做人质,袁术也未必肯放过伯符兄。而且,这传国玉玺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留着有什么用?不如用他向袁术换来一些兵马、钱粮,做为伯符兄创业的资本,等夺取了江东,以后再向袁术讨要不迟。我相信,孙将军在九泉之下,若是知道你用传国玉玺换取了整个江东,也会为你感到欣慰的。” 孙策听后,沉默不语,但他的内心里面却一直在做着斗争。 周瑜见孙策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劝说道:“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伯符兄是想让传国玉玺一直永不见光的烂在自己的手里,还是想让他散发出应有的光芒,替伯符兄成就一番霸业,一切都在伯符兄的一念之差。我话就说到这个份上了,该怎么做,就请伯符兄拿个主意吧?” 说完这番话后,周瑜向着孙策拱拱手,转身便离开了。 孙策回到房间,拿出传国玉玺,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发现这个东西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在他眼里,也只是一块石头而已。但这是他父亲拼死保护的物至宝,他若是把这个给了袁术,他父亲会怎么想? 孙策陷入了苦苦的思索当中,一直拿不定主意。 随后,孙策找来了好友吕范,以及堂兄孙贲、孙河,一起商议该怎么办。 结果,吕范、孙贲、孙河都很赞同周瑜的意见,认为这传国玉玺搁在孙策的手里并没有什么用。 最后,孙策做出了决定。他先回了房间,跪在父亲的灵位前面,向父亲述说自己的难处,并告知父亲他准备用玉玺去换取兵马、钱粮,去成就他的王霸之业,希望父亲能够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当夜,孙策便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死去的父亲孙坚,在梦里,孙坚非但没有责怪孙策的做法,反而鼓励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第二天梦醒后,孙策便带上传国玉玺,单人单骑,离开了历阳,亲自前往寿春,准备用传国玉玺换取兵马、钱粮。 孙策来到了寿春,要把传国玉玺做为抵押,希望能够取得袁术的信任。 袁术得知之后,大喜过望,拿着传国玉玺爱不释手,眼睛里更是露出了贪婪的神情。 在袁术看来,孙策将如此重要的宝物拿来做为抵押,已经表明了他的诚意,于是袁术当即给了孙策两千步兵,五百骑兵,三千金,粮三千石,让孙策去替自己取江东。 孙策带上从袁术那里得到的兵马、钱粮,离开了寿春,径直朝历阳而去。 当主簿阎象听闻孙策用玉玺换来了兵马、钱粮,去攻取江东之时,立刻前来找袁术,并且希望袁术能够收回成命。 但袁术一心只在玉玺身上,而且在他看来,他给孙策的这些兵马、钱粮,肯定成不了什么大事,便没有放在心上,并说阎象太过多疑。 阎象力荐袁术,反而激怒了袁术,被袁术赶出大厅。 阎象也是一脸的无奈,一气之下,竟然决定从此以后,不再为袁术献上一个计策。 孙策带着兵马、钱粮,回到了历阳,伙同吴景、孙贲在历阳的千余兵马,共计三千六百人,全部归到孙策指挥。 同时,周瑜又从舒城募集了四百人,也全部归附孙策。 于是,孙策带着程普、黄盖、韩当、朱治、吴景、孙贲、孙河、吕范、周瑜等人,以及四千兵马,乘坐船只,渡过长江,正式攻取江东,准备成就一番王霸之业。 …… 刘备、关羽、张飞带着二十名随从,从青州到荆州,但为了躲避战祸,于是挑选的道路也非常曲折。 他从北海出发,经琅琊、彭城,这才进入豫州的沛国、汝南。 一行人行至汝南郡的平舆时,见一名少年以一己之力,对抗二十多名盗贼,而且毫无畏惧,骁勇异常。于是,刘备便于关羽、张飞等人一起杀光了那伙盗贼,救下了那名少年。 刘备问及少年姓名,这才知道,少年名叫陈到,那伙盗贼杀光了陈到的家人和村里的人,陈到便来找那伙盗贼复仇。 刘备见陈到骁勇善战,便欲收为己用,于是和关羽、张飞等人一起跟随陈到去盗贼的巢穴,将盗贼全部杀死。 铲除这伙盗贼后,刘备知道陈到无家可归,便让陈到和自己一起走,陈到为了答谢刘备的救命之恩,便于刘备一起上路,从此跟随在刘备的身边。 之后,刘备等人再次上路,从汝南进入荆州,经南阳郡直抵刘表所在的南郡。经过一番长途跋涉,刘备等人终于抵达了荆州境内。 于是,刘备派遣同郡乡人简雍,带着孔融的推荐信,先去襄阳拜谒荆州牧刘表。 刘表先接见了简雍,见简雍仪表堂堂,言辞诚恳,并且又看了孔融的推荐信,得知刘备是汉室宗亲后,于是派出马车,让简雍去接刘备到襄阳。 刘备、关羽、张飞、简雍、陈到等人到了襄阳,一起去拜见刘表,刘表与刘备一见如故。 随后,刘表出于对同宗的照顾,便任命刘备为武陵太守。刘备对刘表感激不尽,又是一番拜谢。 次日,刘备带着关羽、张飞、简雍、陈到,辞别了刘表,远赴武陵,从此在荆州有了立足之地。 …… 徐州,彭城。 转眼间,几个月过去,秋天也随之而来。 这几个月内,曹操忙着挖掘坟墓,筹集资金,并派出小股部队伪装成盗贼,背着袁绍,到冀州打家劫舍,积蓄粮草。 吕布则利用张彦之前送来的粮草,大肆招兵买马,并且加以训练。 而张彦一心潜心经营和巩固徐州,期间又击退袁术,夺取青州,但一直未曾在兖州用兵。 所以,三足鼎立的兖州境内,平静如水,数个月内,都没有爆发战争。 如今夏去秋来,天气也变得凉爽了起来,而屯兵在定陶的吕布,再也按耐不住寂寞,准备率领大军三万,进攻曹操所在的濮阳。并且写信给张彦,邀请张彦一起进攻曹操,两下夹击。 兖州的短暂和平即将逝去,战争,也将一触即发…… 121攻取江东 121攻取江东 122使者张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2使者张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2使者张辽 徐州,彭城。 校场上,数千骑兵正在张彦的指挥下紧张的进行训练,他们每个人都骑着一匹战马,在校场上画圆似得转圈奔跑,而他们的双手中,则纷纷拉开了已经搭上箭矢的弓弦,都瞄准了位于校场中央的一面面箭靶。 “嗖嗖嗖……” 一支支箭矢离弦而出,密集如雨,都朝着箭靶飞了过去。 但在如蝗的箭矢中,能够射中箭靶上的红心的却寥寥无几,多数的箭矢非但射不中箭靶上的红心,甚至有的还偏离了箭靶,直接射到了箭靶后面的地面上去了。 张彦坐在点将台上,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这些骑兵的训练,当他看到这一幕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射箭本来就是很难练习的本领,更别说是骑在马背上射箭了。大多数人站在陆地上可以很从容的射中靶心,但一骑上马背,箭法就变得糟糕透顶了,根本没有一点准确性可言。 一队骑兵射完,另外一队骑兵紧接着跟了过来,瞄准箭靶后,纷纷放出了箭矢。 但是结果依然惨不忍睹,一队骑兵共有五十名,但射中靶心的不过一两个,而射中箭靶的,也不过才十几个人而已。 负责训练这些士兵的太史慈见了,恼羞成怒,不禁大骂道:“你们怎么都那么笨?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居然也做不好?” 骑兵们听到太史慈的指责,都低头不语,一个二个都垂头丧气的。 太史慈见状,取来一张大弓,便跳上了马背,对众人喊道:“你们都看好了,要学习骑射,一定要掌握要领才行。骑马射箭,不比在陆地上射箭,不仅需要超高的箭术,还需要很娴熟的骑术。你们当中,有不少人的骑术和箭术都很优秀,关键是要掌握住骑术和箭术配合的要领,只有这样,才能将骑射练好。” 士兵们都聚集在一起,纷纷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着太史慈的讲解,就连坐在点将台上的张彦,也是听的很仔细。 “你骑着的马匹,是一个活物,是可以不断的移动,所以你一定要熟悉马匹奔跑的颠簸程度,在马匹奔跑的时候,节选出一个瞬间的时间,拉开弓箭,瞄准目标,松开弓弦,射出箭矢,整个过程一定要一气呵成。只有这样,你才能命中目标。” 太史慈讲到这里,便策马来到了校场上,对士兵们说道:“我凭嘴说,你们是永远都学不会的,我现在就演示给你们看。” 说着,太史慈忽然扭过身子,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已经从箭囊中取出了一支弓箭,直接搭在了弓弦上,然后用力拉开弓弦,“呔”的一声大叫,一支箭矢“嗖”的一声,便划破了长空,直接朝位于校场中心的箭靶飞了过去。 那支箭矢迅如闪电,直接射中了箭靶,而且正中红心,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不一般,丝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感觉。 士兵们见后,都是一阵欢呼。 太史慈道:“刚才那一箭,我是骑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的射出去的,我相信你们当中也有很多人肯定能够做到这样的精准,甚至会超越过的箭法。但是接下来我要给你们表演的则是骑在奔跑中的马背上射箭,希望你们好好的看我是怎么做的。” 话音一落,太史慈“驾”的一声大喝,整个人飞驰而出,他双手拽着马缰,整个人贴在马背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位于校场中间的箭靶。 忽然,他双手松开了马匹的缰绳,挽弓搭箭,转瞬之间,便将一支箭矢射向了箭靶。 他第一支箭矢刚射出去,第二支箭矢信手拈来,又重新搭在了弓弦上,片刻之后,也射了出去,紧接着,第三支箭矢也搭上了弓弦,再次开弓搭箭,也将那支箭矢射了出去。 太史慈的整个动作,迅如闪电,而且都在马匹奔跑中完成,但见他连续射出去的三支箭矢,沿着不同的运动轨迹,分别驶向了三个箭靶。 “噗!噗!噗!” 三支箭矢都先后射中了三个不同的箭靶,而且每一支箭矢都正中红心。 “哇……好厉害啊……” 士兵们见后,都目瞪口呆,对太史慈的骑射之术也都艳羡不已,都希望有太史慈那样的身手。 太史慈围着校场转了半圈,听到耳边传来了欢呼声,又连续开弓三次,又将三支箭矢射了出去。 但是这一次,三支箭矢始终保持着一致的运动轨迹,向着一个箭靶飞了过去。 “噗!” 第一支箭矢正中靶心。 “噗!” 第二支箭矢接踵而至,锋利的箭头带着强劲的力道,愣是将前面的那支箭矢一分为二,又射中了那个靶心。 “噗!” 第三支箭矢如影随形,凌厉的将靶心上的箭矢再次一分为二,再一次射中了那个靶心! 三矢连发,三支箭矢都射中了一个目标,顿时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惊讶万分,包括坐在点将台上观看的张彦。 当太史慈勒住马匹,奔驰回原地时,他注意到那些士兵的脸上都带着尊敬和崇拜的神情。 突然,欢声一片,掌声雷鸣,似乎在感谢太史慈为他们带来了精彩的表演。 太史慈箭法超群,例不虚发,他的一番表演,立刻激起了士兵们训练的热情。 张彦忽然从点将台上站了起来,冲着下面的将士们喊道:“刚才你们也都看见了,如果你们也想要太史大人那样的箭术,就必须不停的练习,直到你们练会为止。这期间,太史大人会一直悉心的教导你们,告诉你们怎么才能掌握住骑射的要领。我希望你们能够越来越进步,都成为一个个箭法精准的神射手!” 士兵们重新燃起了斗志,纷纷跨上马背,挽起弓箭,在向太史慈请教了一些骑射的要领后,重新开始练习了起来。 这些士兵在太史慈悉心的指导下,骑射的技术越来越好,从最初许多脱离箭靶,到现在许多箭矢能够射中箭靶,算是有了一个很好的突破。 张彦见状,心理面也有一丝丝的欣慰。 他扭过脸,又向校场上的另外几个地方望去,但见许褚在训练士兵的体力,牛金在训练士兵的进击之术,而徐盛则在训练士兵的近身格斗技巧。 就在这时,陈群登上了点将台,先是向着张彦拜了一拜,接着便说道:“启禀主公,吕布派来了一位使者,说要亲自面见主公!” “吕布的使者?”张彦听后,便问道,“现在何处?” “已经被属下安排在了州牧府的大厅里等候。”陈群答道。 “走,去看看!” 张彦转身下了点将台,在陈群的陪同下,离开了校场,朝着州牧府而去。 州牧府的大厅里,张辽做为吕布派来的使者,得到了应有的礼遇。他静静的坐在大厅里,耐心的等待着张彦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张辽赫然看见,张彦在陈群的陪同下,大踏步的朝大厅里走来,虎步龙行,颇有一番威严。 张辽急忙站了起来,走到大厅门口,当即抱拳道:“张辽拜见张安东!” 张彦被天子敕封为徐州牧,安东将军,又因为其先祖张良的缘故,被天子封为了留侯。但外人一般都称呼张彦为张使君,张辽称呼张彦为张安东,也是正确的,那是因为张彦是安东将军的缘故。 张彦见吕布派来的使者居然是张辽,顿时开心不已,高兴之余,一把抓住了张辽的手,呵呵笑道:“文远不必如此,你我兄弟,哪里来的那么多礼节?上次我们匆匆一别,未曾久叙,这次你来了彭城,我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你一番。” 话音一落,张彦扭脸对陈群道:“长文,麻烦你吩咐下去,准备一些酒菜,我要与文远贤弟喝个一醉方休!” “喏!”陈群抱拳应了一声,转身而出。 张彦拉着张辽的手,径直走进了大厅,便走便道:“文远贤弟,吕将军派你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张辽点了点头,说道:“回张安东话……” 张彦听张辽叫的如此生分,立刻打断了张辽的话,说道:“到了这里,贤弟还跟我拘束什么?我们是兄弟,你叫我兄长即可。” 张辽于是改口道:“启禀兄长,吕将军写给了兄长一封书信,让我务必亲自交到兄长的手中。” 说着,张辽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然后递到了张彦的面前。 张彦接过书信,匆匆看了一遍,面无表情的。 他重新合上了书信,放入了怀中,这才对张辽笑呵呵说道:“今日你我兄弟难得重聚,一定要喝个一醉方休,至于信中所提及的事情,待我思量思量,明日再给你答复,如何?” 张辽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于是,张彦坐在大厅里,与张辽一番闲聊。 过了一会儿,下人们端来了酒菜,张彦又让人去校场请来了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然后又把陈珪、陈群、张昭、张纮都叫了过来,一起作陪,并为张辽一一介绍众人,而对这些人也介绍起了张辽,只说是自己的贤弟,却并不说张辽的其他身份。 张辽见张彦对自己如此重视,心中也有了一丝感动。 一群人边吃边喝,其乐融融,不过,张辽酒量不行,很快便被张彦灌醉。 于是,张彦让人将张辽抬到客房休息,他则在大厅里,当着大家的面说道:“既然大家都在,那就商量商量一件事情吧。” 说着,他把吕布写的书信给拿了出来,让人递给众人传阅。 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都是粗人,几个人就太史慈稍微认识一点字,但认识的也不怎么全,所以这封书信,也只是在陈珪、陈群、张昭、张纮四人中间传阅。 陈珪、陈群、张昭、张纮四人看完这封信后,面面相觑了一番,却都不怎么言语。 张彦见状,便道:“四位先生,你们认为此事可行否?” 122使者张辽 122使者张辽 123兵进兖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3兵进兖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3兵进兖州 陈珪率先说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能和吕布联合,一起攻击曹操,以两军之实力,必然可以将曹操彻底赶出兖州。” 张彦道:“嗯,我也认为此时出兵,是最佳的时机。若真的能够将曹操赶出兖州,那么陶使君和那些死去的徐州百姓,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陈群忙道:“启禀主公,出兵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吕布虽有虎狼之勇,却无英奇之略,而且此人反复无常,唯利是图。我担心我军和其联合击败曹操后,吕布会反过来咬我军一口,那可真是养虎为患啊。” 张彦听陈群这么一说,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熟读三国历史,又如何不知道吕布的为人呢。而这一点,也正是他所担心的。 若搁在以前,吕布不过是个呈一时之勇的匹夫而已。而现在吕布的身边却多了一个足智多谋的陈宫,却也难对付了一些。 张昭道:“虽然吕布贪婪无厌,又是个反复的小人,但是,吕布骁勇善战,帐下所豢养的将士也都是精锐,若能与他联合,破曹操必矣!” 张纮随即补充道:“若我军舍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单以我军之力来抗衡曹操,未免有点太过吃力。吕布又是个有勇无谋的人,虽有陈宫为其出谋划策,但陈宫此人太过事事谨慎,也就造成了他奇谋妙计想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再观曹操,他帐下人才济济,文有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等人,武有夏侯惇、夏侯渊、曹洪、典韦等人,若真和吕布交战起来,曹操未必会处于下风。况且,曹操之兵,都是久经战阵的精锐之师,而且吕布新近募集了数万兵马,只是简单的训练了一下,真正临敌时,吕布兵马虽多,但也未必有什么优势。一旦曹操将吕布击败,他就会将矛头直指我军,那时,我军孤掌难鸣,曹操又没有了后顾之忧,自然会全力对付我军。一旦曹操再得到袁绍的帮助,我军又有几分胜算?” “主公曾经先后两次击败曹操,名震徐州,而今我军也已有十万兵马,如何对付不了曹操?”徐盛听张纮说了一些丧气的话,立刻站了起来,朗声说道。 张纮呵呵笑道:“主公的确曾经两次击败曹操,并且迫使曹操从徐州退兵。但这两次并非正面对曹操交锋,而又都是避开了曹操的主力,说句不好听的,这两次的胜利,完全是依靠运气而已。一旦曹操击败吕布,没有了后顾之忧,全心全意对付我军时,我军虽有十万兵马,但真正骁勇善战的精锐却少之又少。而曹操的士兵都是久经战阵的精锐,真的打起来,我军也未必有什么太大的优势。兵在于精,而不是在于有多少兵马。临战时,将士都怯懦万分,兵马再多,又有何用?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你怎么净说这些丧气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徐盛不服气的说道。 张纮也不跟徐盛一般见识,而是拱手对张彦说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应立即答应与吕布联合之事,共同攻击曹操。吕布虽然反复,但与曹操相比,他只不过是一头狼而已,而曹操却是一头沉睡的猛虎。两者相较,哪一个危害更大,我想大家心里应该都有数。” 张彦听完张纮的这一番话后,也深表赞同,缓缓的说道:“子纲先生言之有理,我也已经做出了决定,与吕布联合,共同驱逐曹操这头猛虎。不过,等赶走了曹操,我们再先发制人,反过来将吕布这头桀骜不驯的狼也收拾了。不知道在座的诸位,可有什么驱虎吞狼的妙计吗?” 张纮当即抱拳道:“启禀主公,我军可先假意答应吕布,让吕布放心进攻曹操,然后我军一方面坐山观虎斗,等到吕布和曹操两败俱伤之时,主公再率领精锐之师,出兵攻击曹操主力,则一战便可攻破曹操。另一方面,主公亦可派遣军队趁曹操与吕布交战之际,袭扰曹操后方,使其有所顾忌。一旦我军攻下曹操所依靠的城池,则可使居无其地,无所依靠。若双管齐下,则曹操必败无疑!” “哈哈哈……子纲先生所献之策,真乃妙计也!”张彦听后,当即朝着张纮竖起了大拇指。 随后,张彦又和众人商议了一番,着令张昭准备粮草辎重,派遣周泰、蒋钦各率本部人马赶赴下邳的淮陵、东城二县,协助下邳太守陈矫防守淮南的袁术。 除此之外,张彦又令于禁暂行奋威将军之职,统率糜芳、邓毅、陈应这三支兵马,随时等候他的命令。而后,张彦则带领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以张纮、陈珪为军师,集结大军,赶赴昌邑。 第二天,张彦先打发走了张辽,让张辽回去告知吕布,他不日便会率军抵达。 等到第三天,张昭已经将所有的粮草辎重全部准备妥当,张彦亲率太史慈、许褚等骑兵先行,而让牛金、徐盛等步兵押运着粮草随后,两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昌邑城而去。 两天后,张彦、太史慈、许褚、张纮率领三千骑兵率先抵达昌邑,山阳太守鲍勋、长史鲍邵早早的等候在城门口,热烈相迎。 两下相见,一番礼毕,张彦便问道:“这几日,曹操、吕布两军可有什么动向吗?” 鲍勋回答道:“据斥候回报,吕布已经于昨日率领大军三万前往濮阳,而曹操则一直按兵不动。” 一行人鱼贯入城,在鲍勋、鲍邵的安排下,将士们被安排在军营居住,而鲍勋则在太守府准备好了一个别院,专门腾出来给张彦居住,而张纮则被安排在张彦的房间隔壁。 当天,张彦换了一身装束,独自一人在城中闲逛了一圈。说是闲逛,其实也略带一些目的性。自从他占领昌邑后,便任命鲍勋为山阳太守,鲍邵为山阳的长史,让他们兄弟二人一起治理山阳郡,而关于各县县令的任免,也直接委任给了鲍勋。 他沿途经过山阳郡治下的几个县时,并没有入城,而是询问了一些当地的百姓,这才知道,鲍勋上任后,裁撤了一批县令,选拔年轻有为的人来担任县令,而且这些县令都勤于政事,将县里面治理的井井有条。 而做为山阳郡的太守,鲍勋更是在百姓口中交相称赞,深得郡中百姓的爱戴。 为此,他来到昌邑后,名为闲逛,实为暗访,想要彻底的看看鲍勋是否合格,是否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结果,鲍勋这个太守当的非常合格,先是与城中的一些富绅约法三章,然后又让其兄鲍邵带着人着重打击郡中恶霸,软硬兼施,使得郡中的治安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除此之外,鲍勋还专门募集了三千兵丁,并且加以训练,组建成了一支军队,至少可以起到保卫城池的作用。 一个月前,盘踞在汝南一带的黄巾军,因粮食紧缺,外出抄略,先犯陈国、梁国,所过之处,官军无法抵挡,后入济阴郡,从单父县蹿入山阳郡,犯境劫掠。鲍勋得知后,便与其兄一起率军抵御这伙黄巾军,在防东县一战,斩杀一千多名黄巾贼,使得黄巾贼闻风丧胆,被迫退出山阳郡。 总之,鲍勋自当山阳太守的几个月中,将山阳郡治理的井井有条,而且还训练了一支可以自保的军队,让张彦感到很是欣慰。 张彦回到太守府后,对鲍勋夸赞有加,又赏赐给了鲍勋一些金银财帛,但鲍勋却拒之不受。 无论张彦怎么说,鲍勋就是不接受赏赐。于是,张彦便不再强加,而是默默的记在心里,准备在击败曹操后,任命鲍勋来当兖州的刺史。 第二天,斥候来报,曹操听闻吕布率军来攻,便率军到了离狐,准备在那里防御吕布。而吕布则派遣使者到了昌邑,要求张彦出兵,与他一起攻击曹操,在离狐决战。 张彦一面回信敷衍吕布,说自己大军未到,不便行动,一面又派人暗中观察曹操、吕布两军的动向。除此之外,张彦还特意写了一封信,让人送给于禁,命令于禁率领大军攻击范县、东阿,抄曹操后路。 第三天,牛金,徐盛率军大军抵达昌邑,张彦没有行动,而是让士兵在昌邑休整。 下午,曹操、吕布的战况传来,两军在离狐展开大战,双方互有胜负。 第四天,吕布的使者再次来到了昌邑,要求张彦出兵。 张彦允诺了吕布的使者,将其打发走后,便带领大军北进,于当天晚上抵达了济阴郡的乘氏县。 第五天凌晨,斥候再次传来了吕布和曹操的战况,吕布军在离狐连战连捷,大破曹操。曹操退守濮阳,吕布率军追击。 张彦于是再次拔营起寨,从乘氏出发,行走了一天,大军抵达成阳。 第六天,吕布兵围濮阳,曹操坚守不战,吕布攻城不下,两军对峙濮阳。 张彦则率领兵马,不慌不忙的从成阳出发,于当天傍晚抵达离狐,距离濮阳只有几十里…… 123兵进兖州 123兵进兖州 124抵达濮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4抵达濮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4抵达濮阳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一群饱食的乌鹊徘徊在残破的离狐城上空,一群饥饿的野狼正埋头在尸体之间,尽情的享用着美餐。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离狐城的断壁残垣上,尸体遍地都是,碎裂的头骨,断裂的残肢,更是随处可见。 血迹斑斑的城墙周围,更是堆满了尸体,像一座座小山丘一样。战争遗留下的疮痍随处可见,地面上尽是一些断裂的箭矢、兵器,还有残破的战甲、以及碎裂的攻城器械。 离狐城满目疮痍,许多尸体更是被野兽挖空了内脏,只剩下一副残躯。 看到如此一幕,便可以预见当时战况的惨烈。 不管是曹操的士兵,又或是吕布的士兵,都没有人对尸体进行处理,就这样遗弃在了荒野当中。 张彦皱着眉头,扫了一眼被暴尸荒野的尸体,当即下令全军一分为二,一部分负责在离狐城外安营扎寨,一部分则负责清扫战场,掩埋尸体,以免引发疫病。 夜幕降临时,营寨已经搭建完毕,但尸体却仍在进行掩埋。负责掩埋尸体的徐州兵,足足忙碌了两个时辰,才将这些尸体全部掩埋完毕。 虽然没有进行明确的统计,但在搬运尸体的过程中,负责掩埋尸体的徐盛,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吕布军的阵亡人数竟然是曹操军阵亡将士的一倍。 张彦军的斥候,大部分都是徐盛从浮屠寺里救出来的死士,在张彦为其解毒之后,便死心塌地的跟着张彦,一心一意的为张彦当起了斥候,而斥候队伍的管理,也都交给了徐盛。 如果说,斥候就是特务的话,那么徐盛就是不折不扣的特务头子。而且,徐盛等人几乎都不认识字,正因为如此,张彦才放心的让他们传递书信等重要信息。 而斥候们所刺探到的信息,则都是通过口传,直接向徐盛、张彦报告。 所以,徐盛耳濡目染,也渐渐留了一个心眼,对传递来的消息也十分敏感。 夜已深,但张彦还在军营中忙碌,并未休息。 大帐内,张彦正与张纮、陈珪在商议着事情,但见徐盛从帐外走了进来,一脸慌张的样子,便问道:“是不是又有消息传来了?” 徐盛摇了摇头,说道:“启禀主公,属下在掩埋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一丝端倪……” “什么端倪?”张彦忙问道。 徐盛道:“属下在掩埋尸体的时候,意外发现,吕布军阵亡的将士,远比曹操军阵亡的将士要多出很多,几近是曹军的一倍……” 张彦轻声问道:“曹军士兵尽皆精锐,吕布的兵马都是最近几个月招募的,仓促而成,自然无法和曹兵比拟,阵亡的人数也自然就高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徐盛道:“昨日斥候来报,说吕布在这里连战连捷,大破曹操,并且迫使曹操退守濮阳,可从阵亡的士兵数量上来看,损兵折将的反倒是吕布军,那为什么曹操要撤军呢?” 这时,陈珪听后,呵呵笑了出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并不能以阵亡多少人来做胜负的推论。有时候,胜利的一方,或许付出的代价远远比战败的一方要大的多……” 张彦对徐盛道:“陈大人说的很有道理,你现在比以前越来越谨慎了,倒是值得赞赏。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徐盛也没有再多想,于是抱拳道:“末将告退!” 话音一落,徐盛转身便出了大帐。 陈珪见徐盛出了大帐,便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我等智谋之士尚未看出哪里有端倪之处,他一个连字都不认识的粗人,也能看出端倪?” 张彦忙道:“徐盛行事谨慎,也未必是一件坏处,至少,这证明他用脑子想了。陈大人,明日我军是否兵临濮阳城下?” 陈珪道:“不必急着兵临濮阳城下,先看看吕布军和曹操军的战况,再做决定不迟。” “子纲先生,你可有什么建议吗?”张彦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张纮,便问道。 张纮轻声说道:“兵进三十里,然后安营扎寨,先静观其变吧。” 一番计议之后,张彦便做出了决定,让人送陈珪、张纮二人回营休息,并且颁布下了命令,明日一早,便拔营起寨,前往濮阳。 第二天天一亮,张彦等人便拔营起寨,大军迤逦而进,浩浩荡荡的朝濮阳而去。 不过,张彦等人却走的十分缓慢,总共几十里的路程,张彦愣是在傍晚时分抵达了濮阳境内,在距离濮阳城还有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大军安置妥当后,张彦便带着太史慈、许褚和一百名精骑,前往濮阳城下,前去观看吕布和曹操的战况。 吕布的大军驻扎在濮阳城外,距离濮阳城只有两里路程,营寨里只留着少数的守兵,大军都聚集在濮阳城下,正在吕布的指挥下,向濮阳城发起了猛攻。 濮阳城城墙高两丈多,有一条护城河环绕在城墙外面,宽约一丈,护城河里的河水早已经因为大旱而干涸,如今只是一个深丈许的巨坑,但饶是如此,也起到了阻止敌人入侵的的作用。 不过,吕布却在陈宫的建议下,让士兵担土填塞,愣是用土填平了几段护城河,可以让士兵毫无顾忌的冲锋到城墙下面。 如今,濮阳城上矢如雨下,而吕布的军队,正在大将高顺的率领下,奋不顾身的借用云梯向上攀爬。 除此之外,吕布更是让手下健将郝萌、宋宪、成廉、侯成各引一支弓箭手,在左右两翼掩射。 城墙上,曹操亲自登城指挥,左边李典、右边曹洪,各自率领军队誓死抵抗,奋力杀敌。 箭矢在两军中间你来我往,密集的像是暴雨一般,两军将士互有损伤。 不过,曹军防守严密,高顺等人虽然身手矫健,英勇无畏,但却始终无法登上城墙。 吕布骑在赤兔马上,紧皱着眉头,双眸中更是放出道道凶光,恨不得将曹操生吃活吞。 陈宫也是一筹莫展的望着前方,看到阵亡的将士在不断的增加,便劝说道:“主公,若一直这样强攻下去,只怕我军会损失更多的将士。濮阳城易守难攻,不如暂时先撤军回营,再想起他办法?” 吕布见状,虽然不情愿,但也很无奈,他已经连续攻打了半个时辰,损失了近三千将士,若再攻打下去,只怕伤亡会更加惨重。 他又看了一眼在城楼上的曹操,愤慨的道:“鸣金收兵!” 命令传达了下去,军队中随即响起了鸣金的声音,高顺、郝萌、宋宪、成廉、侯成等人纷纷率领部下撤退。 濮阳城上,看着吕布撤军而去,曹操也松了一口气。 吕布退兵回营,尚未解去盔甲,便见一个亲兵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主公,徐州牧张彦率百余骑兵在寨外求见。” “他终于来了!”吕布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快快有请!” “喏!” 亲兵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出帐,却听陈宫叫道:“且慢!” 陈宫走到吕布的身边,对吕布说道:“主公,张彦已经被朝廷敕封为徐州牧、安东将军了,还被封为了留侯,论官阶,他比主公要高出许多,应该是主公亲自到寨门外面迎接才对。” “什么?你让我去迎接他?”吕布惊讶的道。 陈宫点了点头,说道:“张彦的到来,对我军而言,无疑是有利无弊,主公要想彻底击败曹操,就必须依靠张彦。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达成目的就行,何必在乎其他?” 吕布皱了一下眉头,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答应了陈宫。 张彦率领太史慈、许褚等百余骑,静静的等候在吕布军的营寨外面。 过了片刻,张彦见吕布带领着陈宫、高顺、张辽等人从营寨里面走了出来,他便翻身跳下了马背。 两下相见,吕布、陈宫、高顺、张辽等人都异口同声的道:“拜见张安东!” 张彦见吕布等人很是客气,对他也尊敬有加,便急忙说道:“都是自己人,你们何必如此拘谨?吕将军,快快免礼!” 吕布笑道:“如今张安东身份不同了,已经贵为徐州牧了,还被敕封为安东将军,远远高出我许多,我又怎么能够失礼呢?” 张彦道:“在奉先兄面前,就算我的官职再大,那也是小的。奉先兄,我一接到你的书信,便积极的整顿兵马,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这里,一路上也听闻你讲曹操打的节节败退,退守在濮阳城里,实在为奉先兄而感到高兴。我在路上还在想,会不会我还没有赶到,奉先兄就已经把曹操给击败了呢。” 吕布笑道:“张安东说笑了,如果我真的可以击败曹操的话,又为什么要写信给张安东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张安东里面请!” 张彦点了点头,跟随吕布一起进入了营寨,陈宫让张辽安排好跟随张彦一起前来的骑兵,太史慈、许褚则紧紧的跟随在张彦身后,跟着张彦一起进入了吕布的中军大帐里。 124抵达濮阳 124抵达濮阳 125水土不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5水土不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5水土不服 吕布的中军大帐里,张彦、吕布等人分宾主而坐,陈宫又让人端上酒菜,热情的招待张彦。 “张安东远道而来,吕某有失远迎,实在抱歉。这杯酒,算是给张安东赔罪!”吕布端起了一杯酒,举到了面前,话音一落,便一饮而尽。 张彦先干了一杯酒,然后说道:“吕兄不必如此客气,这样一来,倒让我们之间显得有些生分了。我来的路上,听说吕兄连战连捷,打的曹操狼狈而逃,被迫退守濮阳,像吕兄这样的神勇之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说起来,应该是我敬吕兄一杯,为吕兄道贺才是。” 话音一落,张彦斟满了一杯酒,朝着吕布举了起来,笑着说道:“吕兄,今天我借花献佛,预祝吕兄能够攻克濮阳,手刃曹操!” 张彦一饮而尽,吕布也跟着干了一杯。 这时,坐在一旁的陈宫突然开口问道:“不知道张使君此次共带来了多少兵马?” “精兵两万。”张彦如实回答道。 “对付曹操,两万人未免太少了点吧?”陈宫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彦笑道:“就算少点也没有关系,不是还有贵军在吗?贵军兵强马壮,奉先兄武艺高强,骁勇善战,天下无双,何况奉先兄座下又有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跋山涉水如履平地的赤兔宝马,放眼天下,能和奉先兄为敌的,又有几人?” 吕布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朗声说道:“说得好,好一个天下无双!还是张安东最了解我……来,让我们满饮此杯!” 张彦也笑了起来,举起酒杯,再次和吕布对饮了一杯。 太史慈、许褚见吕布如此狂妄,心中不喜,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不屑,但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那里,独自喝着闷酒。 同样喝闷酒的还有陈宫,陈宫见张彦一直在奉承吕布,他心中极度不爽,认为张彦这样做,肯定有什么目的。 果然,张彦放下酒杯之后,立刻对吕布说道:“奉先兄,我军长途跋涉而来,早已经人困马乏,而且军中也有一些士兵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影响了整个军队的士气。我本想明日就率军攻城,奈何军队士气低迷,士兵更是疲惫不堪,可能需要休整两日,希望奉先兄能够予以理解。” 此话一出,吕布脸上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忙问道:“这么说来,这两天,你是不准备打算攻城了?” 张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是有心无力啊。这两日还需烦劳奉先兄率军攻城,不过,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会率领一些军队前来,给奉先兄壮壮声势!” “呵呵,张安东,你我两军已经订立了攻守同盟的盟约,可你却突然给我军来这么一手,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如果没有合作的诚意,我军独立攻城,也不是不可以!”吕布冷笑道。 “奉先兄不要误会,不是我不率军攻城,而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军中将士们大部分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一点体力都没有,站都站不稳了,还怎么上战场?”张彦忙解释道。 陈宫突然插话道:“主公,张使君的军队出现这种情况,也并非是谁能左右的了的,既然张使君的军队需要休整两日,那就让他休整两日吧。我军连日来的厮杀,也让将士们疲惫不堪,正好我军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休整两天。等张使君的军队休整完毕,我军也休整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两军夹击,同时攻城,曹操首尾难顾,濮阳城必然会被攻下。” 吕布扭头看了一眼陈宫,见陈宫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他便会意了,于是说道:“也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两军就都休整两天。不过,张安东必须把军队移到濮阳城下,死死的围住曹操,省的曹操趁着这两天逃跑了。” “好一个陈宫,居然看出了我的用意!”张彦心中暗想道。 他呵呵笑道:“这是当然!” 随后,一干人等坐在一起边吃边喝,而吕布和张彦又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捱到酒宴结束,张彦便带领太史慈、许褚等人离开了吕布的营寨。 吕布则带领陈宫、高顺、张辽等人将张彦送到寨门口,目送张彦离开后,这才转身回营。 “公台,曹操正龟缩在濮阳城里,你却让我休整两日,这不是给了曹操喘息的机会吗?我不懂你让我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吕布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陈宫道:“张彦说他的将士水土不服,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其实,他是想坐山观虎斗,想让我军和曹操拼个两败俱伤,然后他再坐收渔翁之利。哼!他的算盘打的响亮,可惜却始终逃不过我的慧眼。” 吕布气愤的道:“原来张彦是这番打算?若不是公台在我身边,我差点上他的当了!不过,那可就便宜曹操了!” 陈宫道:“呵呵,那可不一定。我军虽然说要进行休整,但也不能太便宜曹操了,我军可以不定时的进行佯攻,袭扰曹操,让曹操成为惊弓之鸟。另外,张彦的军队若是不动的话,我军也就不动,他干什么,我军就干什么。不然的话,我真担心消灭曹操后,他会反过来咬我军一口!” “张安东仁人君子,既然已经和我军订立了盟约,肯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或许,张安东的军队确实是因为水土不服造成的也说不定呢?”张辽听完陈宫的话,忍俊不住,当即说道。 陈宫厉声训斥道:“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懂什么?张彦喜怒不形于色,城府很深,别以为他跟你称兄道弟,你就真的能够把他当成兄长了,你可别忘记了,你是谁的部下,谁又是你的主公!” 吕布的脸色也忽然变得阴沉起来,瞥了一眼身边的张辽,压低声音,缓缓的道:“文远,如果我发现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声音不大,但在张辽听来,这句话却铿锵有力,震慑人心。他急忙抱拳说道:“主公放心,张辽的命是主公救的,这条命也早已经给了主公,今生今世,张辽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主公的事情,否则的话,就让张辽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吕布见张辽如此激动的表明了他的立场,当即道:“你与张彦的事情,我不想过问太多,但今后该怎么处理你们的关系,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番话,吕布便径直走进了营寨,陈宫则紧紧跟随在吕布的身侧。 辕门外,张辽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望着吕布、陈宫都消失在黑暗之中,心中竟然有了一丝不安。 “唉!”一直没有说话的高顺,突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在张辽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的说道:“文远,你的为人主公最清楚了,刚才主公说的你别往心里去。以后,少跟张彦来往就是了。” 张辽委屈的道:“可是高大哥,我前后只和张彦见过两次面而已……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既然没有什么,那就再好不过了。主公的身边自从有了陈公台后,就变得喜欢猜忌了,甚至连我的话也……算了,不提了。咱们都是跟随主公共患难的兄弟,大哥奉劝你一句,以后做事多留一个心眼,千万别落下什么把柄在人手里……” “高大哥,你是在提醒我提防着陈军师吗?”张辽脑子转的很快,立刻小声问道。 高顺笑而不答,转身朝营寨里走了进去。 张辽皱着眉头,心里也是一阵糊涂,高顺告诉他的话,里面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提防着陈宫。可是,陈宫一直为吕布出谋划策,俨然已经成为了吕布身边的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为什么高顺会突然告诉他这些话? 张辽思来想去,都没有想通,不过,却将高顺说的话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与此同时,张彦带着太史慈、许褚等人回到了军营,他刚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徐盛立刻从军营里跑了出来,一脸慌张的来到了张彦的面前,急忙说道:“启禀主公,斥候来报,于禁率领陈应、糜芳、邓毅等人,从无盐出发,连续攻克了范县、东阿,迫使曹军退守东武阳,斩首两千多级。于禁率军追击,却在苍亭遇到袁绍军的埋伏,邓毅被袁军大将文丑斩杀,于禁、陈应、糜芳率众突围,我军损失惨重,阵亡了八千多人,于禁、陈应、糜芳等人只率领两千多残军幸免于难。但袁军大将文丑率领骑兵一路追击,于禁等人以寡击众,抵挡不住,节节败退,被迫退守亢父。文丑无法攻下亢父,率军转寇他地,东平国、任城国治下各县,为求自保,纷纷不战而降,目前文丑屯兵在东平国的寿张县。” 听到这个消息,张彦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等他发话,一名斥候飞快的从营寨外面奔驰而来,来到张彦面前,立刻勒住马匹,翻身下马,跪地抱拳道:“启禀主公,袁绍亲率大军五万,已经从黎阳南渡,目前已经抵达白马,前部先锋预计于明日午时抵达濮阳。” 果然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张彦正想开口,却突然听到寨门外一个斥候拉着长腔,大声喊道:“报——” 斥候飞驰而来,到了张彦身边,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单膝下跪,一脸慌张的抱拳道:“启禀主公,曹军大将夏侯渊突然袭击吕布军的陈留,陈留太守张邈抵挡不住,与其弟张超退守雍丘。另外,曹军大将夏侯惇率军偷袭了吕布军济阴郡的定陶……” 一连串的消息就像是雪片一样,都于此时集中的飞舞了过来,让张彦有些感到阵阵的寒意,袁绍军的突然出现,夏侯惇、夏侯渊的突然偷袭,似乎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让张彦最担心的问题,还是出现了,曹操终于和袁绍联手了…… 125水土不服 125水土不服 126遭遇埋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6遭遇埋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6遭遇埋伏 张彦立刻回到了大帐,让人把陈珪、张纮给请了过来,将刚才接到的消息全部告知陈珪和张纮,该何去何从,必须先谋划一番。 大帐里,陈珪、张纮听到这一连串的消息,都惊讶万分,文丑的埋伏,袁绍的出现,夏侯惇、夏侯渊的偷袭,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张纮皱着眉头,缓缓的说道:“袁绍先令文丑埋伏在苍亭,又引军五万抵达了白马,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袁绍和曹操已经联手抗敌了……” 陈珪道:“主公,袁绍来势汹汹,又有精兵猛将,属下以为,我军应该立即撤退,暂避锋芒,然后再徐徐图之。” 张纮也点了点头,说道:“主公,陈别驾言之有理,我军应该在袁绍大军到来之前,迅速后撤。可别忘了,夏侯惇、夏侯渊已经在定陶和陈留了,一旦他们消灭了吕布的残军,势必会东进山阳,到时候,昌邑就岌岌可危了。” 张彦尚未做出决定,便见徐盛又一脸慌张的从帐外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主公,曹操率军突然偷袭了吕布的营寨,目前两军正在濮阳城下血战,吕布派人过来请求主公率兵支援……” “徐盛,你与牛金立刻率领所有步兵拔营起寨,并且护卫两位先生先行撤回昌邑,我与太史慈、许褚二人率领骑兵去支援吕布!”张彦当机立断,立刻下令道。 “喏!”徐盛抱拳应了一声,立刻转身而出。 陈珪道:“主公,以吕布的实力,即使不去救援,他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我又何尝不知。但吕布若彻底被击败,我军就会孤掌难鸣,不能不救!”张彦道。 话音一落,张彦立刻戴上头盔,披上战甲,绰上长枪,大踏步的朝帐外走去。 命令下达之后,太史慈、许褚立刻集结所有骑兵于辕门外,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带着他们便向濮阳城下赶去。 而牛金、徐盛则带领士兵拔营起寨,星夜撤退。 张彦的营寨距离吕布的营寨只有八里之遥,一行人急速奔驰,尚未抵达目的地,便见前方火光冲天,厮杀声更是不绝于耳。 太史慈、许褚各率领一千轻骑兵分散在首位,张彦则引着重骑兵居中,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吕布军营寨赶去。 张彦等人距离吕布军营寨越来越近,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眼看就要赶到了,忽然听见一通梆子声响,无数支箭矢从官道两旁的黑暗中射了出来。 张彦等人猝不及防,毫无防备,立刻有数百名轻骑兵被射下马来。 “有埋伏!有埋伏!”冲在最前面的太史慈立刻大声叫了起来,并立刻拉开了弓箭,朝着路旁的黑暗中射箭。 其余骑兵也都纷纷效仿,但敌军在暗,他们在明,射出的箭矢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偶尔会听见十几声惨叫。 “嗖嗖嗖嗖……” 又一簇箭矢从道路两旁的黑暗中射了出来,又有数百名骑兵被射倒,就连太史慈也中了一箭,一千骑兵,顷刻间只剩下两百多名,而且大都是带着伤的。 张彦见状,立刻下令重骑兵向道路两旁冲撞了过去,在后面的许褚也赶了过来,引着骑兵与张彦一道,冲向了道路两旁。 太史慈折断箭矢,愤恨无比,绰枪向黑暗中冲了过去,一脸的狰狞,煞气冲天。 “啊——” 面对张彦等骑兵的横冲直撞,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弓箭手不是被撞飞,就是被铁蹄践踏,一时间乱作一团,纷纷撤退。 张彦、太史慈、许褚等人一阵冲撞之后,斩杀了数百名穿着曹军衣服的弓箭手,其余的弓箭手都作鸟兽散,夜色深沉,这些弓箭手在夜色的掩护下,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道路上有些骑兵连人带马都被射死,有的则是骑兵坠马,但战马去安然无恙,还有的是战马被射倒,人却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张彦重新整顿一番后,竟然阵亡了七百三十六名将士,而马匹也被射死了四百多匹,道路上能找到的马匹只有一百多匹,其余的马匹都趁乱逃的无影无踪了。 “子义,你受伤了?”张彦无意间看见太史慈的大腿上流出了鲜血,便关心的问道。 “一点皮外伤,死不了的,主公不必担心!”太史慈虽然已经这段了箭矢,但箭头还插在大腿里面,他只是简单的用布缠了一下腿而已。 张彦皱着眉头,立刻检查了一下太史慈的伤势,当即说道:“子义,你速速带本部骑兵回去,先把伤治好再说!” “主公,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就让我和主公一起去吧!”太史慈固执的道。 张彦阴沉着脸,怒道:“这是命令!你若胆敢违抗,立斩不赦!” 太史慈无奈,只好带着所部两百多么骑兵调转了马头,并且牵走了那一百多匹战马,往回赶去。 张彦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此时也顾不得去处理他们了,他带着重骑兵在前开道,却让许褚带着轻骑兵跟在他的身后,继续向前走去。 吕布军的营寨里,早已经是火光冲天,吕布军更是乱作一团,吕布因有赤兔马,所以早早的就从营寨里跑了出来,带领张辽、成廉、宋宪、侯成等骑兵在外面与曹军厮杀。 与此同时,高顺、郝萌、陈宫却聚集在一起,在营寨的另外一边,正在抵御曹军大将曹洪的进攻。 曹操偷袭了吕布的营寨,知道张彦必然会来救援,所以事先安排好了两千名弓箭手,埋伏在必经之路上,伏击张彦。 此时,吕布军的营寨已经完全被大火吞没,烧死了不少吕军将士,从火海中逃出来的人也已经被曹军彻底包围,如今已经将吕布军分割成了两个部分,曹洪率军正在攻击高顺、郝萌、陈宫,曹操亲率典韦、李典、曹休、朱灵攻击吕布、张辽、成廉、宋宪、侯成。 不过,最为吃力的当属曹操这边,吕布骁勇善战,杀得曹兵心惊胆战,曹操于是让典韦前去拖住吕布,自己则与李典、曹休、朱灵一起攻击张辽、成廉、宋宪、侯成等人。 战况激烈,喊杀声震天彻地。 为了扭转战局,曹操不得不和袁绍再度联合起来,正巧袁绍前次在青州吃了张彦的亏,损兵折将,二人一拍即合,由曹操对付吕布,袁绍来对付张彦,并且制定了一套详细的作战计划。 “杀!给我杀!”曹操挥剑斩杀了一个吕布军的士兵,发出歇斯底里般的呐喊。 李典、朱灵率众冲锋在前,曹休率部护卫在曹操的身侧,将吕布等人团团围在了坎心。 就在这时,张彦、许褚率领骑兵赶到,赫然看到吕布被包围在坎心,正与典韦激战,而张辽、成廉、宋宪、侯成等人也在奋力杀敌。 张彦当机立断,立刻带着重骑兵冲了过去,直插曹军背后。 许褚则引着轻骑兵远远放箭,射杀曹军。 曹操正在厮杀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惨叫,急忙回头看去,但见张彦率领骑兵横冲直撞了过来,张彦等人都武装到了牙齿,曹军的兵器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反而曹军将士纷纷被张彦等人接连杀死。 顷刻之间,张彦便率领重骑兵杀进了重围,直接打开了一条宽阔的血路。 张彦骑在马背上,冲着正在与典韦激战的吕布喊道:“奉先兄,快撤!” 吕布听到张彦的喊声,瞥了一眼张辽、成廉、宋宪、侯成等人,便立刻喊道:“你们先走!” 张辽、成廉、宋宪、侯成等人各自率领兵马,从张彦等人杀出的血路里撤退,吕布则和典韦边战边退! 张彦等人将这条血路越撕越大,加上许褚等轻骑兵在一旁掩护,张辽、成廉、宋宪、侯成等人才得以全身而退。 “奉先兄,你还不走吗?”张彦见吕布的部下都全身而退,只剩下吕布一人正在与典韦激战,便大声喊道。 吕布见部下全部安全退走,便冲张彦喊道:“有劳张安东护送他们先走,高顺尚在营寨那边被曹洪所围,我不能不救!” 话音一落,吕布没有了牵挂,更没有顾及,手中的方天画戟突然陡变,掀起了层层气浪,犹如一条恶龙,迅猛的朝典韦扑去。 典韦持着两柄黝黑的铁戟,犹如两头猛虎在他手中,动静之间,虎虎生风,直接举起双铁戟要去架住吕布的方天画戟。 哪知,双铁戟刚举到一半,方天画戟却突然下沉,直接朝典韦的胸腹直刺过来。 典韦吃了一惊,没想到吕布这一招竟然是虚招,他见方天画戟来势凶猛,自己回防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就要被吕布刺中,典韦突然灵机一动,双腿用力夹住马肚,将全身力量聚集在双腿上,使劲的别了一下座下的战马,那战马受到重力,疼痛不已,突然卧倒在地上,典韦趁机从战马上跳了下来,躲过了一劫。 吕布皱了一下眉头,也知道典韦并不好对付,见已经逼开了典韦,突然策马向东跑去,所过之处,方天画戟不停地挥动,曹军将士竟然无人敢拦。 什么叫天下无双,张彦算是看的真真切切,并且被吕布这种惊人的武力所震撼。远远观望,都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反观典韦,能和吕布战到这种境界,也不可小觑。 张彦认识吕布许久,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吕布战斗,不免有些惊讶。他见吕布向东而去,便让许褚带领人护送张辽等人撤退,他自己则率领五百重骑兵朝营寨的东面赶去。 126遭遇埋伏 126遭遇埋伏 127人中吕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7人中吕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7人中吕布 高顺、成廉、陈宫等人已经被曹洪率军团团包围,若非高顺率领的陷阵营个个英勇,拼死与曹军作战,而高顺又死死的缠住曹洪,只怕陈宫、成廉早已经被曹军杀死了。 成廉护卫在陈宫身侧,高顺率领陷阵营的将士又在拼死保护着两这两个人,高顺试图突围过几次,结果都因为被曹洪挡住而宣告失败。 曹洪乃曹操帐下一员猛将,此人非但武艺高强,更是弓马娴熟,不仅与曹操是同宗兄弟,又曾在讨伐董卓时将自己的座下马匹让给了曹操,救了曹操一命,算起来,也是曹操的救命恩人,所以深得曹操的信任。 他身长八尺,体格健壮,顶盔贯甲,骑着一匹青栗色的骏马,持着一把大刀,正在斩杀高顺所带领的陷阵营将士。 高顺骑在一匹黄膘马上,提着一杆长枪,正在与曹兵厮杀。 但见高顺双腿夹紧马肚,双手紧紧的握着长枪,出枪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达枪尖,似潜龙出水,入枪如猛虎入洞,每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迅猛异常,愣是在曹兵的包围之中,杀出一席之地。 不得不说,高顺是用枪的高手,这一手娴熟的枪法更让曹军损伤累累,至今尚罕逢敌手。 曹洪、高顺都在奋勇杀敌,但两个人都在时刻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从最初的相隔甚远,到现在的近在咫尺,这一路走下来,不知道有多少条性命丧生在他们二人的手中。 如今,曹洪、高顺都是满身鲜血,整个人像是血人,也都面目狰狞着,在杀死最后一个障碍上,曹洪、高顺瞬间冲撞到了一起,二人刀枪并举,立刻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十几招过后,曹洪、高顺二人竟然难分高下,正在酣斗。 但高顺所带来的陷阵营将士,却因为寡不敌众,被越来越多的曹军包围,只剩下五百人不到,而且还在不断的减少。 曹洪一边挥刀劈斩,一边对高顺喊道:“高顺,你我交手已有数次,短时间内,不可能分出胜负,如今你已经被团团包围了,就连吕布也被我家主公死死围住,要想逃出,也是万难。你骁勇善战,若能弃暗投明,归顺我家主公,我相信我家主公必然会不计前嫌,好好的重用你的!” 高顺冷笑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话,但攻击却越来越强烈了,他的猛烈攻击,就是最好的回答。 曹洪见高顺不回答,反而加强了攻击,又道:“高顺,我好意相劝,你要是不领情的话,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我高顺并非卖主求荣之人,尽管放马过来!”高顺大声喊道。 曹洪面色一沉,更不答话,但手中的大刀招式陡变,瞬间变得威猛强劲起来。 但见曹洪每一刀劈砍而出,都气势逼人,刚劲有力,犹如猛虎一般,刚猛异常。 若非高顺枪术娴熟,身手敏捷,只怕早已经被曹洪一刀砍死。 两人你来我往,争斗不休,但却都越战越勇,片刻之间,难分高下。 正在这时,在陷阵营保护下的陈宫,左臂上突然中了一箭,疼得他呲牙咧嘴。 成廉见状,急忙关心的问道:“军师,你怎么样?” “只是中了一箭,死不了!不过兵围甚重,高顺又被曹洪拖住,只怕我等难以突围,难不成,是天要亡我等吗?”陈宫道。 成廉也是吕布帐下一员骁将,此人面目粗犷,一脸的虬髯,甲衣下面更是包裹着一身雄健的肌肉。他听到陈宫如此说话,顿时火冒三丈,凌厉的眼神扫视过包围他们的曹兵,立刻对身边的士兵喊道:“你等保护军师,我去杀出一条血路来!” 话音一落,成廉操起一柄长刀,步行挤出人群,来到曹兵面前,挥刀便砍,刀势沉稳,威猛刚劲,一刀下去,一颗人头便被斩落地上,一道血柱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了成廉一身。 成廉每向前一步,便挥刀斩杀一人,所过之处,曹兵竟然无人能敌。 “都跟我来!”成廉冲身后的人大喊了一声,陷阵营的将士们跟着成廉一拥而上,瞬间对曹军再次展开了突围。 将是兵胆,这些士兵在成廉的率领下,似乎重新燃起了斗志,个个骁勇善战,互相配合,即便是受了伤,也依然坚持战斗,直到阵亡为止。很快,这些人便杀出了一片立足之地,已经从守势转向了攻势,试图再次突出重围。 曹洪正在与高顺激战,无意间看见高顺的部下在成廉的率领下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势如破竹,快要冲出了包围,他突然大喊道:“史涣何在!” 曹洪的这一声大喊犹如一声惊雷,瞬间传开。 话音落下不久,一名巨汉从曹军的人群中挤了出来,见到曹洪后,立刻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速去阻止敌军突围,不管是谁,一律格杀勿论!”曹洪一边迎战高顺,一边冲史涣大声吼道。 “喏!” 那巨汉身长九尺,手粗臂巨,而且身材魁梧,一脸的虬髯,但相貌却奇丑无比,无论走到哪里,都像是鹤立鸡群,此人正是曹洪军中司马史涣,也是曹军之中一员猛将。 史涣应了一声,转过巨大的身躯,立刻挤进了人群,他手中拎着一柄重达五十斤的铁锤,挥动起来,像是舞动薄纱一般轻盈。 “跟我来!”史涣长臂一伸,便招呼了一群人,朝着成廉突围的方向而去。 曹兵见史涣带头走了过来,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史涣才得以带着人很快冲到了成廉突围的方向,瞬间堵住了成廉等人的去路。 “都闪开!”史涣大吼一声,犹如一声狼嚎,其余曹兵见史涣到来,纷纷撤开了道路。 成廉正厮杀间,突然间曹兵向两边撤开,而他的正前方,也瞬间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巨汉,竟然比他要高出一个头! 史涣移动着硕大的身躯,向前走了两步,将手中握着的铁锤往地下一放,便发出了一声“轰”的声音,可见那铁锤重量非常。 成廉也是骁勇之人,他提着长刀,没有丝毫的畏惧,快步向史涣冲了过去。 史涣活动了一下手脚,见成廉冲来,不慌不忙的提起地上的铁锤,等成廉举刀冲来,他抡起铁锤便朝成廉猛砸了过去。 成廉知道那铁锤重量非常,不敢轻易格挡,只能闪身避过。他纵身跳到史涣的身体右边,举起长刀便朝史涣腰部猛砍了过去。 “呼!” 铁锤划破长空,带动一丝疾风,直接挡住了成廉的长刀,发出“砰”的一声响。 成廉吃了一惊,没想到史涣如此硕大的身躯,回防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只大手突然向他抓了过来,他猝不及防,被史涣直接抓住了胸口前的衣甲,突然被史涣高高举了起来,然后用力向前一甩,成廉便像是一个玩物一般,被史涣甩到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啃泥! “威武!威武!威武!”曹军将士见到这样的一幕,纷纷欢呼了起来。 而吕布军的将士,见成廉被史涣轻而易举的便甩到了一边,都对史涣有些畏惧。 陈宫夹杂在将士中间,看到如此一幕,不禁皱起了眉头,在心中暗道:“不想曹军之中,除了典韦、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李典等人之外,还有这样的人物……” 成廉从地上爬了起来,赫然看见,史涣正用手指着他,然后打出了一个让他过去的手势,脸上还带着一抹讥笑。 “少在那里得意!”成廉大喊了一声,再次挥刀向史涣冲了过去,这一次,他变得更加谨慎起来。 史涣见成廉又冲了过来,冷笑了一声,抡起大铁锤,突然向成廉冲了过去。 两人相向对冲,快要接近时,史涣抡起大铁锤,直接朝成廉砸了过去。 成廉不敢硬接,再次跳到一旁,并且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瞬间滚到了史涣的身侧,挥动长刀,朝着史涣的脚筋砍了过去。 哪知史涣突然抬起了脚,朝着成廉的面门便踹了过去,与成廉劈砍过去的刀锋擦肩而过,成廉惊讶万分,目瞪口呆,急忙抬起左臂挡在了面前。 “砰”的一声响,史涣一脚便踹中成廉的左臂,紧接着“喀喇”一声脆响,成廉左臂被史涣一脚踹断,然而那一脚力道未减,不过却偏了准头,竟然踹中了成廉的胸口,将成廉一脚踹飞出好远。 成廉疼的呲牙咧嘴,额头上更是渗出许多汗珠,但却一直没有喊叫出来。他捂住胸口,只觉得胸腹中气血翻涌,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你并非我的对手,早早投降,可饶你们不死!”史涣趾高气扬的道。 成廉忍着疼痛,缓缓的站了起来,望着犹如一尊神砥的史涣,大声喊道:“成廉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但要我投降,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投降!” 话音一落,成廉挥动手中长刀再一次朝史涣冲了过去。 然而,成廉刚向前跑了两步,便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战马的嘶鸣声,曹军背后一阵混乱,在火光的映照下,成廉清楚的看见,吕布骑着赤兔马,持着方天画戟,正势如破竹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尔等勿俱,我来救你们出去!”吕布一边厮杀,一边冲着被包围的残军大声喊道。 吕布突然到来,曹军将士纷纷闻风丧胆,他们对吕布可是害怕之极,都不敢交战。 然而,史涣却毫无畏惧,转过身子,抡起大铁锤,愣是挡在了吕布前进的道路上。 “快快闪开,挡我者死!”吕布方天画戟所到之处,曹军尽皆避让,忽然见到史涣挡住去路,立刻大吼了一声。 史涣就像是聋子一样,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双手持着大铁锤,见吕布快速冲来,他做好了准备攻击的准备。 说时迟,那时快,赤兔马朝着史涣便横冲直撞了过来,史涣沉着冷静,双手使出全力,抡起大铁锤,便朝吕布猛击了过去。这大铁锤重五十斤,再加上史涣的全力猛击,力重千钧,这是想要将吕布连人带马一锤砸死! 所有的人都看的心惊胆战,这一锤要是砸中了吕布,那吕布非死即伤啊。 陈宫、成廉等人更是屏住了呼吸,一时间,空气中凝聚着巨大的肃杀之气,都在为吕布捏了一把汗。 吕布却没有丝毫畏惧,冷笑道:“不自量力!” “起!” 吕布一声大喝,座下的赤兔宝马忽然凌空跃起,蹿入空中,矫健的身姿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弧形,非但避过了史涣的攻击,更从史涣的头顶上跃过。 史涣看到如此一幕,也是惊为天人,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突然,一点寒光从上空急刺过来,迅如闪电,竟然是吕布的方天画戟。 但见那方天画戟钩向了史涣的头颅,史涣惊讶万分,触不及防的他,急忙纵身向一旁跳了过去,虽然避过了要害,但胳膊还是被方天画戟划伤,登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吕布虽然未能将史涣一击必杀,但却足以震慑住史涣等人,使其不敢近前。 “轰”的一声响,吕布连同赤兔马直接落在地上,他指着自己杀出的那条血路,对身后的众人喊道:“都跟我来!” 随着吕布的一声令下,陈宫等人都向着那条冲开的血路跑去,成廉见到吕布时,急忙指向不远处,大声喊道:“主公,高大哥还在那边与曹洪激战……” 话音还在空气中打转,吕布已经纵马狂奔朝着高顺所在的位置而去。 曹洪正在与高顺激战,忽然见吕布策马本来,而且脸上腾着一股煞气,他倒吸了一口气。此时他已经和高顺拼杀多时,气力不佳,况且吕布神勇,他并非对手。 于是,曹洪胡乱向高顺砍出了几刀,逼开高顺后,掉转马头,策马便逃,并且对高顺大声喊道:“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下次再遇见了,非要斩你狗头!” 高顺冷笑了一声,大声喊道:“大言不惭!鼠辈休走,再与我大战一百回合!” 曹洪马快,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哪里还会与高顺再战? 这时,吕布忽然来到高顺身边,立刻叫道:“跟我走!” 高顺见到吕布到来,欣喜若狂,这才搞清楚,曹洪为何突然逃走! 吕布单人单骑,刺伤了史涣,救了成廉、陈宫等人,又吓走了曹洪,带走了高顺。他在曹军之中的这番进出,犹如无人之境。 这一幕,都被刚刚赶来不久的张彦看在了眼里,吕布的骁勇,确实是天下无双。 同时,他的心里也多了一丝不安,以后要对付这天下无双的吕布,只怕也要费上一番功夫。 暂且不想以后,至少现在,他与吕布还是同盟,见吕布救出了高顺、成廉、陈宫等人,张彦便大声喊道:“奉先兄,走这边!” 吕布见张彦率领五百重骑兵跟了过来,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大声喊道:“张安东能与我患难与共,不愧是我吕奉先的好兄弟!烦劳张安东护送他们先走,我随后便到!” “奉先兄,你干什么去?” “我来抵挡追兵,给你们争取时间。张安东勿以我为念,我有赤兔马、方天戟,他们奈何不了我的!快走!”吕布豪气干云天,胆大如虎,竟然要独自断后!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吕布的行为让张彦深为感动。若是吕布能够为他所用,那他何忧天下? 张彦向着吕布抱拳道:“奉先兄,多多保重,就此告辞!” 话音一落,张彦便率领大军,护着高顺、成廉、陈宫等残军,与吕布分别,渐行渐远…… 127人中吕布 127人中吕布 128兵退昌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8兵退昌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8兵退昌邑 张彦带着高顺、陈宫、成廉等人一路向南而去,走了约有七八里,吕布这才从后面追了上来,而且曹操也没有派兵来追击。 两下相见,张彦在确定身后没有追兵时,便让人军队暂时停了下来,毕竟吕布的部下大多都是步兵,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人人负伤,一口气跑了那么远,肯定会疲惫不堪。 命令下达之后,所有人都停留在原地,暂时进行一番小憩。 张彦的部下还没什么,可吕布的部下一听到要休息,一个二个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全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为了逃命,没命似的奔跑,除了高顺、陈宫二人骑马外,成廉等人都是步行,这一路跑下来,身上的血污和汗水全部混在了一起,当真是腥臭无比。 这会儿他们听到休息的命令,个个瘫软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起刚才被曹军包围,差一点全军覆没都还有点心有余悸。 吕布骑着赤兔马,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成廉等人,眉头紧紧的皱起,眼睛里更是流露出一丝怜悯,转瞬即逝。 “夏侯惇偷袭了定陶,夏侯渊偷袭了陈留,想必奉先兄已经知道了吧?”张彦来到吕布的身边,小声问道。 吕布点了点头,脸上净是愤怒的表情,厉声道:“该死的曹操!” 张彦问道:“奉先兄倾全力来攻打濮阳,想必在陈留、定陶留兵不多,这会儿陈留、定陶只怕早已经被曹军占领。而奉先兄又在这里被曹操偷袭,损失惨重,不知道奉先兄可有什么打算吗?” “陈留、定陶乃是我在兖州的立足根本,而且我的家人也都在定陶,我必须重新夺回定陶,只有这样,我在兖州才有立足之地。”吕布道。 张彦道:“不瞒奉先兄,我的军队也在苍亭受到了袁绍军的伏击,也是损失惨重,如今东平国、任城国治下诸县,都不战而降,叛迎袁绍。不仅如此,袁绍更是亲率五万大军,已经渡过黄河,现在驻扎在白马,明日午时即可抵达濮阳。袁绍率军南下,并非偶然,一定是和曹操联合起来了。袁绍实力雄厚,兵强马壮,我军只好先行撤退到昌邑,暂避锋芒,然后再徐徐图之。如果奉先兄要夺回定陶,我当竭尽全力,助奉先兄一臂之力。曹操有了袁绍的帮助,势必会疯狂进攻,我在昌邑,奉先兄在定陶,我们两军遥相呼应,互为犄角,只要坚守不战,曹操、袁绍也拿我们没有办法。何况,公孙瓒还在袁绍背后,袁绍必然会有所顾忌,不敢在兖州久留,等袁绍一走,我们再一起出兵,左右夹击曹操,定然能够让曹操首尾难顾。” 吕布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如今也唯有如此了。” 二人计议已定,吕布又唤来陈宫与张彦一起商议,陈宫对张彦的这个提议也没有什么意见,三人一拍即合,又休息了片刻,便继续赶路,先去追上张辽、郝萌、宋宪、侯成等人,然后合兵一处,再图谋夺回定陶。 平明时分,张彦、吕布等人经过一夜的狂奔,终于赶上了张辽、许褚等人,众人合兵一处,吕布重新点了一下兵马,他带出来了三万兵马,如今却只剩下三千多人,不得不说这一次濮阳之行,他什么都没有捞到不说,还损失的如此惨重。 不过,吕布的兵马大多都是新近招募的,充其量也只是训练了几个月而已,为了能赶走曹操,吕布便驱赶着他们上了战场,对付久经战阵的曹军,无疑是等于送死。 不过,幸亏有高顺率领的陷阵营一直冲锋在前,加上吕布不断的鼓舞士气,这才和曹操战斗到这个时候。 但是,当曹操率军突然偷袭营寨时,这些士兵就立刻乱作一团,无论怎么制止,都无法制止住他们的骚乱,结果愈演愈烈,最后反被曹军有机可乘。 如今环绕在吕布身边的这三千多将士,才是吕布军真正的精锐,高顺、张辽、郝萌、成廉、宋宪、侯成也都是一早就跟随吕布的并州男儿,都是在战争中一刀一枪拼杀出来,才担任要职的人,也都是吕布帐下的骁将。 除了这几个人外,尚有魏续、曹性二人,共同组成了吕布帐下的八健将。只不过,这一次吕布却没有带魏续和曹性出来,而是让魏续、曹性留在了定陶,与许汜、王楷、薛兰、李封等人一起,负责保护他的家人。 夏侯惇偷袭了定陶,这会儿魏续、曹性、许汜、王楷、薛兰、李封等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的家人又怎么样了? 吕布心中焦急,放心不下,便带着陈宫、张辽、郝萌、宋宪、侯成、成廉等骑兵,先行离开了张彦,却把步兵留给高顺带领,与张彦一道返回。 张彦知道吕布忧心家人,没有加以阻拦,相互道别之后,便随即分开了。 吕布率领八百多骑兵浩浩荡荡的朝着定陶飞奔而去,高顺则率领剩下的步兵,跟随在张彦的军队后面,一路上始终保持着整齐的队伍。 张彦、许褚、高顺等人,走到离狐县城时,正好赶上太史慈、牛金、徐盛、陈珪、张纮等人,于是众人合兵一处,继续向昌邑撤退。 张彦一面派出斥候打探袁绍、曹操的动向,一面加快行军,以每日八十里的速度向南急退。 一日后,大军便抵达了句阳,暂时在这里休息。 斥候传来消息,袁绍大军进入了濮阳城,与曹操合兵一处,但并未展开行动。除此之外,定陶也传来了消息,夏侯惇虽然偷袭了定陶,但却未能将其攻下,听闻吕布赶来救援,夏侯惇遂撤军向西,去了陈留,竟然和夏侯渊一起,兵围雍丘。 张邈、张超兵少,不敢与曹军交战,张邈更是于夜晚越城而出,趁着夜色向南逃走,前去淮南向袁术借兵,留下张超与家人都在雍丘城里。 哪知,张邈行至半道,竟然被曹军抓住了,直接献给了夏侯渊。夏侯渊一怒之下,便将张邈斩首示众,并且持着张邈的人头,在雍丘城下叫骂。 张超见到兄长张邈的人头,气愤填胸,痛哭流涕,悲伤欲绝,但却死守城池,夏侯渊一直没有办法将其攻下来。 正巧夏侯惇率军前来,夏侯渊与夏侯惇二人谋划一番,由夏侯惇率领本部兵马扮作吕布的士兵,伪装救兵到了,在深夜赚开了城门,曹军这才攻下了雍丘,并且擒住了张超以及张邈、张超的家人宗族,全部斩杀殆尽。 曹军于是入住陈留,由夏侯惇临时担任陈留太守,治下各县如有不服,曹军便发兵征讨,以至于各县纷纷闻风而降。 当张彦听到张邈、张超被杀的消息时,也是一阵惋惜。于是,他将夏侯惇、夏侯渊占据陈留,张邈、张超兵败被杀的消息告诉了高顺。 高顺听到这消息后,立刻向张彦请辞,决定明日便于张彦分开。 句阳县刚好也是一个岔路口,张彦要回昌邑,就必须走东边的那条道,而高顺要回定陶,则走西面的道路,两军不同路,也只有分开了。 所以,张彦一口答应,在第二天平明时分,与高顺等人分开。 分开之后,张彦的军队走的更加迅速了,一路上马不停歇,不眠不休,经过两天一夜的狂奔,终于回到了昌邑。 回到昌邑后,张彦立刻下令增兵兖州,让陈群带领一万军队,前往亢父,将兵马交给于禁指挥,先扼守住从兖州通向徐州的必经之地。之后,又令泰山太守诸葛瑾、青州刺史臧霸分别做好防御,紧守关隘。 而张彦则驻守昌邑,做好充分的防御,并且随时关注曹操、袁绍两军的动向。 说来也奇怪,一连几天过去了,曹操、袁绍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就连驻守寿张的文丑,也是按兵不动,这不免让张彦有了一丝疑惑。 按理来说,曹操、袁绍应该乘胜追击,驱使大军兵临城下,然后一口气吞掉吕布和张彦才对。 但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两军还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似乎袁绍的到来,就只是单纯的为了解除曹操的危机而已? 张彦不得而知,只能不断的派遣斥候打探,而且并不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 与此同时,濮阳城,曹操的房间里,荀彧、荀攸、郭嘉、程昱都环坐在曹操的身边,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着一层阴云。 曹操更是紧皱着眉头,一筹莫展。 袁绍率领大军抵达濮阳已经好几天了,但却始终不提进兵的事情,每日与部下在城中欢饮,五万大军更是将濮阳城围的水泄不通,整个濮阳城,仿佛已经变成了他的领地,颇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对于袁绍提出的条件,曹操想了许久,一直未敢轻易答应,今日更是将荀彧、荀攸、郭嘉、程昱聚集到自己的房间里,准备再商谈一下此事。 房间里静悄悄的,死一般的沉寂,除了几个人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但几个人的脑子里,却忙碌不已,都在不停地思考着,该怎么答复袁绍提出的条件。 良久,曹操终于开口了,朗声说道:“诸位都是我的智囊,对于袁绍提出的条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意见?” 128兵退昌邑 128兵退昌邑 129割让七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9割让七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29割让七县 曹操虽然与袁绍联合抗敌,但袁绍也不是无条件相助的,除了找张彦报仇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让曹操成为他的藩属。 袁绍虽然抵达了濮阳,但却一直按兵不动。 为此,曹操专门去找袁绍,希望袁绍能够与他一起,共同攻击吕布、张彦。 不过,袁绍却在此时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想让曹操将东郡治下,位于黄河以北的顿丘、卫国、发干、东武阳、博平、聊城、阳平等七个县,全部割让给他。 曹操的房间里,荀彧、荀攸、郭嘉、程昱都面面相觑了一番,他们也都从曹操那里得知了袁绍提出来的条件,都在思考该怎么应对。 程昱首先说道:“袁绍这样做,与强盗有什么分别?如今我军在兖州只有东郡,袁绍明知我军的情况,却还要这样做,无疑是落井下石。当初他先派使者过来,要让主公将家人全部送到邺城,如今又提出这样的一个条件,如此咄咄相逼,是可忍孰不可忍!” 程昱性格刚烈,前次阻止了曹操将家人送往邺城的想法,这次听到袁绍又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更加气愤,当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主公,我还是那句话,兖州虽然残破,但至少我军还有万余将士,而且我等也都会竭尽全力的为主公出谋划策。兖州各郡国也都是为求自保才投降敌军的,其心还在主公身上。如果主公自甘堕落,甘愿成为袁绍的藩属,又割地求其出兵,此举若传了出去,定然会惹得天下耻笑,更会有损主公名声。”程昱话匣子一打开,再也关不住了,不说完,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程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曹操也听的明白,但他还是忧心忡忡,当即说道:“张彦与吕布联手,已经让我军难以应付,若再得罪袁绍,无疑是雪上加霜。我与袁绍从小相识,知道他的为人,他如果真的想落井下石的话,早已经趁机把我消灭掉了。也正是因为我与他旧时知己,他才他先派遣文丑在苍亭伏击了于禁,接着又亲率五万大军到此,如果换做旁人,袁绍根本不会搭理。何况袁绍兵多将广,这是不争的事实,如果能够借用他的力量消灭掉吕布,并且击退张彦,以区区七县之地换取我大片兖州之城池,孰重孰轻,我想诸位比我还要清楚。如果我只是担心怕被天下人耻笑,怕名声受损,而放弃这个大好的良机的话,那我曹操无疑是这天地之间的一个大傻子!” 荀彧听了曹操的这一席话,当即拱手说道:“主公能屈能伸,实在令文若佩服。我以为,如果袁绍真的想要那七县之地,就算主公不给,以袁绍的实力,想要用武力夺取,也是易如反掌。既然袁绍已经看中了那片土地,那不妨就暂且送给袁绍,只要袁绍能帮助主公消灭吕布,击退张彦,重新恢复主公在兖州的统治,那七县之地,就显得无足轻重了。让袁绍与吕布、张彦作战,我军只管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呢?” “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主公的这条借刀杀人之计,确实用的巧妙,属下也非常赞同主公的做法。”荀攸轻轻的道。 曹操瞅了一眼一直没有发言的郭嘉,问道:“奉孝,你是和意见?” 郭嘉道:“主公此计虽妙,但属下以为,袁绍最多只会在物资和钱粮上给予主公援助,不会亲自与吕布、张彦交锋。袁绍虽然兵多将广,但后方却并不稳固,在他的北边,还有占据幽州的公孙瓒在对他虎视眈眈,一旦公孙瓒得知袁绍虚国远征,必然会率军南下,而袁绍也必然会迅速返回冀州,毕竟冀州才是袁绍的根基,绝对不容有失。除此之外,黑山贼张燕等人也一直在蠢蠢欲动,袁绍这几日在此停留不前,无非是担心冀州有变,并非真心想要这七县之地,只不过是搪塞主公的一个借口而已。如果他真的想要,上次就不会提出来让主公举家迁徙到邺城了。” 话音一落,曹操、荀彧、荀攸、程昱四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郭嘉的话似乎让他们看到了另外一面,几个人都皱起了眉头,一言不发。 良久,曹操这才开口说道:“既然袁绍提出了这样的一个条件,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我都先答应他,看看他有如何反应。诸位且先在这里休息,我这就去见袁绍,探探他的口风。” 袁绍入住濮阳,被曹操安排在了城中的一个庄院里,这个庄院本是城中富商的,后来因为富商叛迎吕布,曹操归来后,便杀了富商,抄没了家产,这处宅子,也自然而然的就空了下来,也正好拿来给袁绍当临时的住处。 曹操从太守府出来后,很快便来到了袁绍的住处,但见袁兵将这里守卫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要想进去见到袁绍,需要层层通报。 不过,曹操却是个例外,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院子里,却无人敢拦。 此时,袁绍正在大厅内与诸位谋士畅谈,忽然听到曹操来了,便主动前去迎接。 袁绍的年纪比曹操略大,有四十多岁,但他却长得俊朗不凡,面白如玉,唇若涂脂,明眸皓齿,几缕情绪挂在下颌上直垂胸口,身着一袭长袍,腰中悬着一块上等的玉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贵气。 这也难怪,袁绍本就出身名门,家族更是四世三公,从小就是贵族。加上这几年在冀州养尊处优,身体略微有些发福,但却红光满面,怎么看都不像是四十多岁的人,仿佛三十五六的模样。 袁绍更走到大厅门口,便和曹操迎面撞见,个头矮小,相貌粗犷的曹操,站在袁绍的身边,不免有些相形见绌。而曹操的脸上,早已经布满的皱纹,虬髯的胡须,黑黑的面孔,加上岁月在额头上刻下的痕迹,怎么看年纪都要比袁绍大出许多。 一个是戎马半生,面孔冷毅的草莽枭雄,一个则是养尊处优,雄踞一方的当世霸主,二人无论何时站在一起,焦点永远都会集中在袁绍身上。 “孟德,我正准备去接你呢,不想你已经来了,快请里面坐!”袁绍一把揽住了曹操的肩膀,还像当年一样,大哥哥揽着小弟弟。 曹操被袁绍带进了大厅,落座之后,曹操便开门见山的道:“本初兄,我想了很久,觉得你提出的条件很合理,我愿意将东郡治下的那七个位于河北的县割让给本初兄。” 此话一出,袁绍登时愣住了,用惊诧的眼神望着曹操,不敢相信的问道:“孟德,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愿意将那七个县割让给我?” 曹操道:“本初兄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把那七个县割让给本初兄,也是应该的。如今吕布、张彦都在收缩兵力,夏侯惇、夏侯渊也已经占领了陈留,吕布损兵折将,如今已经剩下不了多少兵马了,若本初兄能够尽快派出军队与我一起去攻击吕布的话,相信吕布便可一战而定。等消灭了吕布,再对付张彦,那就容易许多了。” 袁绍听曹操又提起了出兵的事情,便瞥了一眼坐在他右手边的田丰。 田丰会意,当即说道:“曹使君,据我所知,吕布占据定陶,张彦屯兵在昌邑,两城之间相距不过八九十里而已,而且吕布、张彦都在积极的修筑防御工事,他们二人互为犄角之势,只怕难以在短时间攻灭。我军远道而来,将士们都有些水土不服,不如暂且休息数日,等我军将士休整完毕,再进攻不迟!” 曹操道:“兵贵神速,我们已经错过了一次良机,岂可再错过这次?一旦吕布、张彦的防御工事都修建完毕了,再想攻灭他们,只怕就会难上加难了。何况吕布骁勇,天下无双,若给予喘息的机会,他必然会东山再起。如今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还请本初兄能够尽快发兵……” 袁绍见曹操慷慨激昂,突然“咳嗽”了起来,而且“咳嗽”的非常强烈,好长时间都没有停止。 片刻之后,袁绍便对曹操说道:“孟德,实在抱歉,我偶感风寒,咳嗽的厉害,如今我军的将士们更是水土不服,而且很严重,出兵一事,不如暂缓商议。” “可是本初兄,这次真的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曹操道。 田丰插话道:“曹使君,我家主公身体不适,而且我军中又多是水土不服,即便是再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军也要休整完毕才能出兵。既然曹使君那么着急出兵,那曹使君大可率领全部兵马前去攻击吕布,我军就屯在濮阳,替曹使君看好此城,在这里等待曹使君凯旋而归的消息!” 袁绍忙道:“孟德,田先生说的极是,你尚有万余兵马,不如带着他们先去和吕布厮杀,等我养好了柄,咳咳咳……随后就会赶去!” “既然这样,也唯有如此了。只是,我军却粮少饷,恐怕将士们不肯努力向前……”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带来的粮草、军饷不少,可暂时资助你一些,等灭了吕布,你再还我就是。”袁绍道。 曹操道:“那多谢本初兄了。” 从大厅里出来后,曹操立刻赶回太守府,对于袁绍的态度,他已经有了了解,不禁暗想道:“果然不出郭嘉所料,袁绍无意对吕布、张彦用兵!” 129割让七县 129割让七县 130曹操出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0曹操出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0曹操出兵 曹操回到了太守府,在领略了袁绍的意思后,当即做出了决定,求人不如求己,出兵! 第二天,曹操集结所有的兵马,共计八千余人,带着郭嘉、荀攸、典韦、曹洪、李典等人前往定陶,并派人通知夏侯惇、夏侯渊,率军与他在定陶回合,留下荀彧在濮阳与袁绍交割七县之地、周旋钱粮之事,另外又派遣程昱、曹休前往东武阳,将自己的家人全部接到濮阳。 袁绍听闻曹操出兵的消息,亲自来给这位昔日的知己送行。 城门外,曹军集结完毕,大军整装待发,曹操与袁绍站在城门口,毕恭毕敬的抱拳道:“本初兄,濮阳城就烦劳你替我镇守了,我留下荀彧与你交接割让七县之事,我不在的时候,他可以全权替我处理一些问题。” “孟德,你尽管放心,有为兄在濮阳镇守,量张彦、吕布也不敢来攻。我在此等候你凯旋的消息!”袁绍笑道。 二人分离后,曹操便下令大军出发,浩浩荡荡的朝南而去。 袁绍站在城门口,目送着曹操大军的离开,这时,田丰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便问道:“如今孟德有难,我身为他的知己故交,却坐视不理,是不是有些太不够仁义了?” 田丰道:“主公如今已是一方霸主,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应该以我军利益为先。曹操是主公故交不假,但同样也是雄踞一方的人物,如果他肯为主公所用,主公帮他,这倒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曹操此人雄才大略,野心勃勃,不肯屈居主公之下,那就另当别论了。我军已经出兵帮曹操解了燃眉之急,粉碎了吕布、张彦夹击曹操的意图,使得曹操能够暂时得以保全。而且,帮曹操平定兖州,对我军没有一点好处,我军何必要为此损兵折将?” 袁绍听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有说。 田丰继续说道:“主公,兖州之事,我军还是不宜插手。主公年少入朝,就扬名海内。废立之际,能发扬忠义;单骑出走,使董卓惊恐。渡河北上,则渤海从命;拥一郡之卒,而聚冀州之众。威声越过河朔,名望重于天下!如今主公只需挥师北征,平定公孙瓒,便可震慑鲜卑、匈奴等族。然后再西进并州,东略青州,便可拥有黄河四州之地,雄踞河北,再收揽英雄之才,集合百万大军,迎天子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阳。以此号令天下,诛讨叛逆,谁敢不从?” 袁绍听完田丰的这番话,精神大振,当即道:“元皓所言极是,公孙瓒才是我的心腹大患,兖州之事,我军确实不宜再插手。” 两人正说话间,颜良便来到了袁绍的身边,一脸慌张的禀告道:“启禀主公,审配派人从冀州传来消息,公孙瓒正在涿郡集结大军,随时准备南下,审配请主公速速率军回邺城,以免公孙瓒乘虚而入。另外,黑山贼张燕等人,听闻主公率军到了兖州,也在蠢蠢欲动。” 田丰立刻说道:“主公,冀州乃我军之根本,千万不能有失,应立刻率军归邺,自然可以打消公孙瓒、张燕等人的行动。” 袁绍道:“孟德刚走,我就撤军回邺,是不是太……” 田丰道:“主公先前曾派遣朱灵率军帮助曹操,不如还让朱灵率领本部人马留下,其余尽回冀州,并写信告诉曹操,讲明原因,并且给他留下一些钱粮,相信曹操定然可以理解主公的苦衷。” “好,就这样办!” 袁绍于是立刻下达了命令,除了朱灵一军外,其余全部回邺,并派人告知驻守寿张的文丑,让其撤军。除此之外,袁绍还特意留下外甥高干,让高干在濮阳与荀彧做交接那七县之地的事情。 荀彧听闻袁绍要撤军,急忙前去送行,亲自将袁绍送到黄河渡口,这才回到濮阳。 袁绍撤军后,荀彧便与高干交接那七县之地,并从袁绍那里得到了不少钱粮,并且将此事告知曹操。 曹操尚在行军途中,突然听闻袁绍撤军的消息,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应有尽有。 这样一来,也更加坚定了曹操凡事都要靠自己的信念,于是催促着加快行军速度,一旦吕布、张彦得知袁绍撤军的消息,必然会重新率军来攻击曹操,曹操必须赶在吕布、张彦得到消息前,先攻破吕布,只要剪除了吕布,剩下的那一个就好对付了。 与此同时,接到曹操军令的夏侯惇、夏侯渊,立刻点齐兵马,前往定陶,与曹操会合。 夏侯惇、夏侯渊两军一起出发,但很快夏侯渊的军队便将夏侯惇的军队远远的甩在了后面,跑的飞快,而在军中,更是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典军校尉夏侯渊,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这说明了夏侯渊的特点,也道出了夏侯渊用兵的关键。此人非常善于打运动战,擅长千里奔袭。他在战场上就像是一只狐狸一样,狡猾非常,经常性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当你以为他撤军走了放松警惕时,他却隔天在你背后突然出现,率军在你背后捅你一刀,让你防不胜防。 也正因为如此,夏侯渊才能成为曹军首屈一指的大将,其将才,远远超过夏侯惇、曹仁、曹洪等人,也经常被曹操委以重任。 两天后,曹操率领大军已经进入了定陶地界,向前走了不到数里,便见前方有一支兵马等候在那里,竟然是夏侯渊。 对于夏侯渊的出现,曹操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夏侯渊行军神速,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了。 两军相见,夏侯渊当即前去相迎,抱拳道:“末将参见主公!” 曹操摆手道:“免礼。既然到了,就合军一处吧!” “喏!” 于是,两军合而为一,夏侯渊便跟随在曹操的身边,曹操问及张邈的情况,得知张邈、张超被满门抄斩,也是一阵惋惜,当即说道:“去年我去征讨徐州,还曾经嘱咐过家人,如果我回不来了,就让他们去投靠张邈,张邈会替他好好的照顾好他们。如今想来,真不知道张邈会因何反我?” 夏侯渊道:“主公,我已经询问过张邈的家人,他们都说张邈是受陈宫蛊惑,一时冲动,做错了事情。张邈也曾悔悟过,但又担心主公会不宽恕他,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罢了罢了,人都死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倒是陈宫,这次要是抓住了他,我一定要问个明白,我一向待他不薄,他却因何反我?”曹操道。 大军继续前行,在离定陶还有二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在这里安营扎寨,养精蓄锐。 曹操率军来攻,在定陶城里的吕布,一早就获得了消息,但是他目前只有五千兵马,根本不足以应对曹操的大军。 一方面,吕布派人去昌邑请求张彦率军来助,为了显示诚意,他特意派遣陈宫去了昌邑。 陈宫离开时,对吕布并不放心,特意嘱咐吕布,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城作战,只可坚守。 吕布也满口答应,亲自送走了陈宫后,这才回到了城里。 另一方面,他也担心自己家人的安慰,于是先让魏续、曹性护送自己的家人到定陶南边的成武县,一旦定陶无法守御,吕布也不会再为家人担心,更加不会有所顾忌。 除此之外,吕布还特意派遣斥候前去打探曹军动向,得知曹操在二十里外安营扎寨,于是吕布便带着成廉、郝萌二人前去一探究竟。 时值傍晚,夕阳西下,暮色四合,风也渐渐刮了起来,让曹军营寨里的大旗迎风飘展。 秋日的天气十分的凉爽,吕布只待了成廉、郝萌二人,围着曹操的营寨看了一圈,这才发现,曹军人困马乏,士卒疲惫,防守的也不是很严密,而且营寨周围还有一些易燃的荒草。 吕布灵机一动,便想出火攻之计,于是迅速返回定陶,点齐兵马,准备发动夜袭。 高顺听闻此事,急忙来到吕布的面前,劝道:“主公,曹操非常善于用兵,而且深谙兵法,怎么可能会把营寨扎在这样的位置上?而且此人一向奸诈,属下以为,这可能是曹操奸计,故意为之。而且,军师临走时,也曾嘱咐过主公,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率军出城,还请主公三思而行!” 吕布道:“此一时,彼一时,曹操远道而来,人困马乏,我军以逸待劳,养精蓄锐,正当是偷袭之时,此时若不去,便会错失良机。这次是我亲自去巡视了一圈,不可能有假,我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先给曹操一个下马威!” 高顺又苦劝了一番,吕布依旧不停,于是高顺又找来张辽,让张辽也来劝吕布不要出兵。 但无论高顺、张辽怎么劝吕布,吕布始终一意孤行,最终还是决定要出兵偷袭曹军营寨,并且点齐了三千兵马。 为此,吕布还特意将高顺、张辽留在了城里,只带着成廉、郝萌、宋宪、侯成四将,在夜幕落下之时,便乘着夜色,率军出城了。 高顺对吕布始终不放心,于是让张辽率领二百骑兵,悄悄跟了过去,暗中保护吕布。 130曹操出兵 130曹操出兵 131以一敌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1以一敌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1以一敌三 吕布率领三千士兵,在夜色的掩护下,朝着曹操的营寨而去。 比及赶到曹操的营寨时,吕布等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当他们注意到守夜的士兵都有些昏昏欲睡时,吕布高兴不已,认为这是上天在帮助他。 “进攻!” 随着吕布的一声令下,弓箭手先行解决了曹军的哨兵,然后又移开了位于营寨前面的鹿角,三千士兵在吕布的率领下,一窝蜂的冲向了曹军的营寨。 可是,曹军的营寨里却空空如也,营帐内也看不见一个人,就连被射倒的哨兵,竟然也是用稻草扎成的。 当所有的一切都汇报到吕布这里时,吕布脑袋里面“轰”的一下子,仿佛被炸开了一样,深深的感觉到了上当了。 “中计了!快撤退!” 吕布的这声命令刚刚脱口而出,成千上万的箭矢便从营寨外面射了出来,吕布带领的将士死伤过半。 这时,营寨外面纷纷举起了火把,火把将整个营寨团团围住,曹操在典韦的保护下,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出现在营寨的门口。 曹操勒住了马匹,看了一眼被堵在营寨里的吕布,扬起手中的马鞭,朗声笑道:“吕布!你已经被彻底包围了,速速投降,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吕布“呸”了一声,当即取出弓箭,但听一声弦响,一支弓箭便凌厉的飞了过去。 曹操身边的典韦,迅速出手,一双铁戟直接挡下了那支箭矢。 “吕布,既然你没有降意,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放箭!”曹操下令道。 随着一声令下,曹军将士纷纷射出了箭矢,吕布立刻让部下散开,自己骑着赤兔马,带着人向营寨深处而去,前往另外一个出口。 曹操见吕布要跑,将马鞭向前一挥,身后的将士便一拥而上,朝着营寨里杀了进去。 同时,曹操下令道:“但凡有斩杀吕布者,赏千金!” 一时间,曹军蜂拥而上,东面曹洪、西边夏侯惇,北面夏侯渊,曹操则率领典韦、李典从南面杀入,对吕布进行合围之势。 吕布带着军队,先向北杀去,正好迎着夏侯渊,吕布抖擞了精神,挥着方天画戟几个回合便杀退了夏侯渊,但兵围甚重,怎么冲都无法冲出,反倒是夏侯渊躲在暗处,专门用冷箭射吕布。 吕布接连挡下了好几支箭矢,对夏侯渊更是痛恨万分,见这里无法突围,带着军队又吵东面冲去。 曹洪率军正好从东面杀了进来,吕布一马当先,直接冲着曹洪而去,哪知曹洪并不与吕布接战,驱着弓箭手便朝他是一阵乱射。 吕布一番遮挡,便冲着曹洪大叫道:“曹洪,敢和我一战吗?” “我乃大将,岂可轻易与人私斗?”曹洪答道。 “无胆鼠辈!”吕布气的肺都要炸了,大声骂道。 曹洪不理吕布,只管让弓箭手不停的放箭,箭矢如蝗,密集非常,吕布等人只好躲在掩体后面,不敢向前。 无奈之下,吕布调转了方向,又向西杀去。 夏侯惇率领军队正从西面杀来,一口大刀森寒非常,见到吕布后,也不喊话,提着大刀便朝吕布冲了过去。 吕布见夏侯惇冲来,心中一阵欢喜,持着方天画戟便和夏侯惇缠斗在了一起。 两人刀戟交鸣,战了没有几个回合,夏侯渊便从北面赶来,曹洪从东面赶来,而曹操也带着典韦、李典从南面赶来,已经将吕布等人合围了起来。 “主公,我们被彻底包围了!”吕布身后的成廉大声叫道。 吕布环视一圈,但见自己被全部包围,而身边所剩下的士兵也只有数百人而已,若再不突围而出,只怕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一想到这里,吕布的攻击变的猛烈起来,方天画戟如同一条银龙,在火光的映照下,闪闪瓅瓅,寒气逼人。 夏侯惇刀法虽然精湛,但他面对的是天下无双的吕布,加上这会儿吕布的攻击变得迅猛起来,他越来越感觉到吃力了,渐渐觉得有些无法抵挡了。 吕布突然挥着方天画戟,朝着夏侯惇头上劈去,夏侯惇脸色大变,急忙举刀遮挡,哪知吕布使得竟然是个虚招,方天画戟到了夏侯惇的眼前,突然被抽了回去,紧接着笔直的朝夏侯惇心窝刺了过去。 夏侯惇大吃一惊,身上虽然披甲,但未必能够防住吕布的方天画戟,但此时他想要躲避,已经为时已晚,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杆铁枪突然朝吕布肋下刺了过来。 吕布见状,急忙回转方天画戟,直接将那杆铁枪给挡了下来,这才注意到,用枪之人,正是夏侯渊。 夏侯惇险些被杀,此时被夏侯渊所救,长松了一口气,见吕布正在与夏侯渊战斗,便立刻挥刀来助。 吕布以一己之力,抵挡夏侯惇、夏侯渊两人的同时攻击,竟然丝毫不落下风,反而越战越勇,戟法招式更是绵绵不断的使了出来,全部朝夏侯惇、夏侯渊两人身上招呼。 这时,成廉、宋宪、侯成、郝萌正在迎战李典、曹洪,而他们身边的士兵,已经所剩不多了,几欲全军覆灭。 曹操骑在马背上,看着快要被他消灭的吕布等人,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但吕布骁勇,虽然夏侯惇、夏侯渊两人夹击吕布,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为了能够彻底的将吕布置于死地,他便让典韦去助夏侯惇、夏侯渊一臂之力。 典韦领了命令,驱马向前,很快便来到了吕布的身边,持着双铁戟,便从吕布背后猛击了过去。 吕布与夏侯惇、夏侯渊两人进行着激烈的战斗,已经明显占了上风,再用不了三个回合,便可将夏侯惇、夏侯渊一起杀死。哪知,一股凌厉的力道突然从他背后杀来,更是带着死亡的气息,让他不寒而栗,而能让他感到这种气息的人,遍数曹军诸将,只有一人而已。 吕布忽然虚晃了一戟,避开夏侯惇、夏侯渊两人,然后迅速抽回方天画戟,回身一戟便朝背后刺去,以攻代守,而一个熟悉的身影,更是瞬间映入了他的眼帘,正是典韦。 “砰!” 典韦架着双铁戟,直接挡住了吕布的方天画戟,面目狰狞的他,更是虎视眈眈的望着吕布,那双眸之中射出的目光,足以将吕布杀死一千次,一万次! “上次让你逃了,这次你别想那么容易走!今夜我定要亲手将你斩杀,将你的首级,献给主公!”典韦冷冷的道。 “哼!大言不惭!”吕布虽然口中如此说话,但心里却有些七上八下。 一个典韦就够他闹心的了,何况又加上夏侯惇、夏侯渊两人,若他们三个人一起夹攻,他最多只能抵挡二三十合。 但不管怎么样,吕布始终不会将自己内心的担心展现出来,以免给对手有机可乘的机会。 大刀、铁枪、双铁戟,三般兵器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朝着吕布攻击,吕布紧握着方天画戟,凭借着过人的武力,不停地遮挡,虽然防守严密,但却没有了进攻的机会,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败下阵来。 远处,成廉、宋宪、侯成、郝萌见夏侯惇、夏侯渊、典韦三人一起夹攻吕布,都有些担心。 成廉当即对郝萌、宋宪、侯成说道:“主公腹背受敌,我等当去助他,宋宪、侯成,你们在此挡住,我与郝萌前去帮助主公!” 郝萌、宋宪、侯成三人都纷纷点了点头,于是成廉便于郝萌抽身而出,前去帮助吕布。 夏侯惇、夏侯渊、典韦正在夹攻吕布,突然成廉、郝萌二人赶来,成廉去战夏侯惇,郝萌去战夏侯渊,为吕布分担了一些压力,吕布这才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可是,成廉、郝萌的武艺根本不足以和夏侯惇、夏侯渊相提并论,几个回合后,夏侯惇一刀将成廉斩下马来,夏侯渊一枪刺伤了郝萌的手腕,郝萌落荒而逃,夏侯渊也不去追赶,与夏侯惇一起又加入了攻击吕布的行列里。 曹操此时最为开心,看到吕布已经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嘴角上更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就在这时,曹军背后突然乱作一团,一员年轻的将领带着二百骑兵,从曹军背后杀了过来,为首一人剑眉星目,面目冷峻,正是吕布帐下八健将之一的张辽。 张辽持着一杆铁枪,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身后的二百名骑兵紧紧跟随,一干人等在张辽的带领下,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进了曹军的背后,势如破竹,所过之处,竟然无人敢拦。 曹操扭头看去,但见张辽骁勇异常,铁枪所到之处,曹军不是被挑死,就是被刺死,勇不可挡。 曹洪部将史涣带兵前去抵挡,反被张辽一枪刺伤,登时鲜血直流,其余曹兵见了,更是不敢抵挡,纷纷避让。 曹操身边无将可用,见张辽等人又虎视眈眈的冲来,急忙指挥亲随前去迎战,哪知被派出去的人都被张辽一枪刺死,其勇猛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曹军的诸位将领。 “主公,快请避让!”亲随急忙将曹操拉下了马,带着曹操迅速融入了将士之中。 张辽带着骑兵,很快便杀出了一条血路,直接杀进了包围圈,他见吕布以一敌三,宋宪、侯成等人更是与曹洪、李典血战,便立刻分兵两路,让一百骑前去救宋宪、侯成等人,自己则带领人去救吕布。 吕布正在吃力的迎战,夏侯惇、夏侯渊、典韦则都是一脸的洋洋得意,忽然张辽杀来,铁枪影影绰绰,连续刺向了夏侯惇、夏侯渊、典韦,愣是将三人逼开,见到吕布后,立刻叫道:“保护主公先走!” 在张辽的一声令下后,骑兵护卫着吕布,立刻撤退,张辽则以一敌三,分别与夏侯惇、夏侯渊、典韦交战,却丝毫不落下风,武力惊人,让夏侯惇、夏侯渊、典韦都有些惊讶。 张辽等人来去如风,以席卷之势,救走了吕布、宋宪、侯成、郝萌等人,所过之处,竟然无人敢拦,若非曹操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吕布的帐下还有如此英雄人物。 虽然没有能够斩杀吕布,但却重创了吕布,还斩杀了吕布帐下骁将成廉,已经是不错的收获了,若非张辽突然出现,吕布今夜定然会被曹操所杀。 “刚才前来拯救吕布的那员年轻将领是谁?”曹操对张辽的勇猛记忆犹新,当即找来斥候,询问道。 斥候答道:“此乃吕布帐下八健将之一的张辽,乃雁门马邑人!” 曹操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此种猛将,若能为我所用,那该有多好啊……” 131以一敌三 131以一敌三 132又见典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2又见典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2又见典韦 吕布在张辽等人的护卫下,平安的回到了定陶城,此时的他早已经是满身血污,当他见到高顺时,多少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因为,吕布没有听从高顺的劝解,执意要出兵去偷袭曹操,反被曹操算计,损兵折将。 高顺见到吕布狼狈回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吕布和众人回去休息,让其在此等待张彦的大军。 昌邑城里,张彦接连收到了消息,先是曹操率军攻击定陶,接着是袁绍从濮阳撤军,最后是文丑从寿张撤军,这些消息都足以令张彦感到亢奋。 一日后,陈宫从定陶来了,请张彦出兵相助。 做为吕布的盟友,张彦不会袖手旁观,立刻点齐了兵马,先把陈宫打发回去,自己则率领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等人,带着马步军八千人,赶往定陶,前去救援。 其余的兵马,全部留在了昌邑,交由陈珪、张纮、鲍勋、鲍邵等人掌管。另一方面,再令于禁、糜芳、陈应三人率领陈群带来的一万兵马,从亢父出兵,去再次占领任城国、东平国。并且郑重的告诫于禁,如果遇到袁绍的军队,能打则打,不能打就退,千万不能与其纠缠。 昌邑与定陶不过距离八九十里,如果大军疾行,一日便可抵达。 曹操来势汹汹,吕布兵马又少,张彦还真担心定陶会守不住。于是,张彦下令大军急行,争取在当天晚上赶到定陶。 到了傍晚的时候,张彦等人已经距离定陶不足三十里,而且张彦也接到了斥候的消息,得知昨夜吕布前去偷袭曹操,反被曹操算计,被大军包围的事情,如果不是张辽拼死救出吕布,只怕现在的吕布早已经成为了曹操的刀下亡魂了。 吕布新败,龟缩在定陶城里,始终不敢跟曹操接战。 白天的时候,曹操曾率军数次到城下搦战,吕布均避而不战。 曹操于是尝试着攻击了一次定陶城,却以失败告终。 于是,曹操便在定陶城外十里的高树坡安营扎寨,按兵不动。 此时夕阳西下,暮色四合,张彦让将士们先行休息一番,然后再赶路。 当夜幕渐渐拉下时,张彦以斥候为向导,在夜色的掩护下,带着大军赶往定陶城,人衔枚,马裹足,全军行走的都悄无声息的,生怕会引起曹操军的注意。 大军约莫走了十里路时,众人忽然听到一阵梆子声响,一簇簇箭矢瞬间从道路两旁激射了出来。 张彦大吃一惊,没想到曹操会在这里埋伏,夜色难辨,只听见曹军将士的呐喊声,却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四面八方,似乎都有曹军的声音,张彦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自己仿佛已经被曹军包围了。 “撤退!快撤退!”张彦突然遭到袭击,立刻便下令士兵向后撤退。 但张彦的喊声未免有些为时已晚,四周突然亮起了火把,无数的曹兵将张彦等人已经团团包围,乍一看之间,似乎有两万多人。 就在这时,曹军大将夏侯惇率军从正前方杀了过来,而左边李典,右边曹洪,后面夏侯渊,一下子将张彦等人团团包围住了。 虽然遭受着曹军四面齐攻,但张彦等人却并不慌乱,而是有条不紊的,自发结阵自守,盾牌兵挡在最外面,骑兵环绕在盾牌兵后面,弓箭手则被聚集在最中间,不停的朝着外面的敌人开弓射箭。 夏侯惇一马当先,挺着大刀,朝着张彦便冲了过来,太史慈见了,直接迎了上去,和夏侯惇杀到了一起。 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里,牛金带兵迎战曹洪,徐盛带兵迎战李典,而许褚则驱赶着大军去迎战夏侯渊。 就在这时,一名骑士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手持双铁戟,双眼更是放出道道精光,直接朝着位于军阵正中间的张彦驰去,正是典韦。 典韦不停地挥动着双铁戟,左砍右刺,一番冲杀,便杀出了一条血路,虎视眈眈的朝着张彦逼近。 张彦正在指挥战斗,忽然间典韦冲着自己而来,而且前去阻挡的将士,没有一个能够挡得住典韦一记杀招的,偶尔能有一位侥幸躲过一记杀招的士兵,也会被典韦随之而来的第二个杀招刺死,所过之处,尸横遍野,竟然无人能敌。 比及典韦近了,张彦有些不安,毕竟论武力,他根本拼不过典韦。上次在彭城的时候,只是个巧合而已,若真的打起来,他根本不是典韦的对手。他见典韦朝他逼了过来,身边更无猛将能够迎战典韦,也只好硬着头皮,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钢枪,准备迎战典韦。 尽管张彦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他还是不希望和典韦对阵,万一技不如人,被典韦杀了,那他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无疑都会成为一个泡影…… 于是,张彦只能寄希望于身边的弓箭手,对弓箭手大声喊道:“瞄准前方的那个人,一定要挡住他,放箭!”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环绕在张彦身边的数百名弓箭手,纷纷拉弓开箭,朝着典韦便激射了过去。 箭矢如蝗,密集非常,但典韦丝毫没有惧意,反而越加的兴奋了。他挥动着双铁戟,在面前快速的舞动着,借用告诉流转的兵器,硬是将射来的箭矢挡在了外面,救了他自己,也同样救了他座下的战马。 典韦毫发无损,座下的战马驮着他,勇敢的冲向了张彦所在的位置,借用马匹快速的冲撞力,直接将外围的弓箭手给撞飞,双铁戟同时挥出,左右齐攻,立刻杀出了一片血路,整个人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势如破竹。 “张彦,别来无恙否!”典韦一人一骑,凭借着个人的勇猛直接杀到了张彦的面前,在解决完最后一个障碍后,便冷冷的问道。 张彦昔日与典韦在彭城一战,张彦差点被典韦杀死。但由于当时情况特殊,典韦突然撤退,让所有的将士都误以为张彦击退了典韦,迫使典韦退兵。而这个神勇的消息,也被广为传颂,当然也传进了典韦的耳朵里了。 典韦听到这个传言,自然会有些气愤,明明是他快要杀了张彦,怎么变成张彦将他击退了? 典韦自然不甘心当别人的垫脚石,但他却也无能为力,唯一能够证明他比张彦要强的时刻,今天终于来临了。 只要杀了张彦,这件事就会真相大白,典韦也会重新恢复自己的名声和威望。 为了一雪前耻,典韦更是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想要阵斩张彦,以洗刷他之前所受到的不白之冤。 终于,典韦和张彦再一次面对面的相见了,典韦面目狰狞,张彦却一脸的寒意,未经交战,自身已经有了三分胆怯,同样也能感受到典韦给他带来的压力。 “铮!” 一声巨响,张彦的钢枪和典韦的双铁戟相互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嗡鸣声。 两个人瞬间交战在了一起,刚一交手,张彦便处在了下风,只有防守的节奏,却无进攻的余地。 典韦两只乌黑的大铁戟在张彦的要害附近不停地旋转,让张彦防不胜防。几个回合后,张彦觉得自己有些吃不消了,而且此时的典韦越战越勇,攻势也比先前更加猛烈了。 突然,典韦一戟从张彦头顶劈来,另外一支大戟却从肋下刺来,两下夹攻,即便张彦躲过了上面的攻击,却会被下面的攻击刺中,如果躲过了下面的攻击,就会被上面的劈中。 张彦面对典韦的这一招杀手锏,真的是无能为力,更是避无可避,如果被典韦劈中或者刺中,他非死即伤。 “完了!这下完了!”张彦无法接住典韦的这记杀招,心中的恐惧感也骤然而生。 不过,他还是举起了钢枪,直接挡下了典韦从头顶上劈下来的大戟。在他看来,肋下被刺中,总比头上挨上一戟要轻的多。同时,他也做好了受重伤的心理准备。 “砰!” 就在这时,一柄大刀直接斜插了过来,刚好挡住了张彦的肋下,与典韦的大戟相撞,发出一阵嗡鸣。 张彦急忙回头看了过去,但见持刀之人,正是许褚。 “仲康!”张彦见到许褚时,别提有多么的开心了,刚才的恐惧感也顿时烟消云散,更加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许褚及时赶到,只怕张彦这会儿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典韦一戟,非死即伤。 许褚的出现,也并非巧合,他本来是在和夏侯渊交战,当他见到典韦横冲直撞了过来,与张彦缠斗在一起时,亲眼见识到了典韦的勇猛,担心张彦的安危,于是刀法陡变,使出毕生所学,数合间杀退了夏侯渊,然后掉转马头,舍了夏侯渊,直接朝张彦这边奔来。 说来也巧,他刚到这里,便替张彦挡下了典韦的那一戟,实在是千钧一发啊! “许褚在此,贼将休伤我主!”许褚怒视着典韦,大声吼道。 典韦对许褚的出现,也是吃了一惊,听到许褚的喊声后,厉声说道:“哪里来的野汉子,滚一边去!” 许褚听到典韦骂他野汉子,当即来了气,大叫道:“贼将休得猖狂,看我取你狗命!” 话音一落,许褚挥起手中大刀便朝典韦砍了过去,这一刀来势汹汹,威猛异常,划破长空,更带着千钧之势。 132又见典韦 132又见典韦 133夜会貂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3夜会貂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3夜会貂蝉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许褚的一刀猛劈了过来,看似平淡无奇,却暗藏着深厚的功力,大刀带动周围的空气,一股浑厚的杀气扑面而来。 “砰!” 刀戟相交,顿时发出了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力量,更是透过双铁戟,传向了典韦。 “这厮好大的力气啊……”典韦眉头一皱,不敢小觑许褚,当即弃了张彦,全力迎战许褚。 瞬间,典韦、许褚二人便缠斗在了一起,两个人都如同凶猛的猛虎,厮杀起来,周围两米内都能感到两人带动的气浪。 张彦退到阵中,指挥弓箭手向外放箭,并希望能够尽快稳住阵脚。 两军在这片土地上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张彦这次为了能够在一天之内赶到定陶,没有带重骑兵、重步兵,失去了铠甲的防护力,伤亡人数大大增加了不少。 一时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叫连连。 两军的激战,引来了吕布军斥候的注意,当斥候看到徐州兵被曹军伏击时,立刻策马回到了定陶城,将这个重要的消息告知了吕布。 吕布收到消息后,立刻点齐了五百骑兵,带领高顺、张辽、宋宪、侯成等人,让陈宫、郝萌守城,前去救援张彦。 徐州兵虽然被曹军伏击了,但在张彦的指挥下,却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对曹军进行反击。 两军交战激烈,典韦、许褚二人斗了二十多个回合,竟然不分胜负,而太史慈、牛金、徐盛等人都在率领着部众与曹军进行激烈的厮杀。 夏侯渊带兵冲向了张彦所在的位置,但却被张彦指挥弓箭手射退了好几次。 曹操骑着马,在远处观望,看到张彦等人的战斗力,心中不禁暗道:“数月未见,不想徐州兵竟然有此等战斗力,张彦帐下,似乎又添了几员猛将……” 就在这时,吕布突然率军杀来,高顺、张辽等人骑兵紧随其后,直接从曹军背后横冲直撞了过来。 一时间,曹军乱作一团,而且吕布一马当先,身先士卒,高顺、张辽二人又都个个骁勇,一干人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势如破竹般的杀进了曹军的包围之中。 吕布的到来,让曹操倍感意外,数百骑兵的一番冲撞,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很快便可徐州兵融为了一体。 “典韦!”吕布赫然看到典韦正在与许褚战斗,大叫了一声,立刻策马向典韦冲去,方天画戟风驰电掣般的朝典韦要害急刺而去。 典韦见吕布突然到来,吃了一惊,前有许褚,后有吕布,若被这两个人夹击,只怕难逃一死。 说时迟,那时快,典韦双铁戟用力向前一挥,逼开了许褚,掉转马头,策马向一旁杀了过去。 吕布快速赶了过来,见典韦逃走,自己扑了一空,他也不去追,直接冲着张彦大声喊道:“张安东,请速速跟我来!” 张彦见吕布到了,也是一阵欢喜,他见吕布带着高顺、张辽等人纷纷调转了马头,朝着外面便冲了出去,便立刻下令全军跟随吕布等人一起突围。 吕布在前,高顺、张辽在侧,张彦、许褚、太史慈、牛金、徐盛等人也紧随其后,曹军抵挡不住,被吕布等人杀出了重围,向着定陶城便急奔了过去。 曹操见张彦被吕布救走,并没有下令追赶,他此次伏击的目的并不期望能够消灭张彦,而是想起到一个削弱张彦的目的。 吕布、张彦等人一起回到了定陶,当即将定陶城门紧闭,并且严加防范。 张彦进入定陶城后,只觉得脸上无光,没想到会被曹操伏击了。他让部下仔细清点了一下,这才知道,这一战,阵亡的足有一千五百多人,而两千多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整个军队,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都垂头丧气的。 一进城,张彦便拱起了手,对吕布说道:“奉先兄,这次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吕布道:“张安东不必如此,如今我们两军结盟,共同进退,理应互帮互助。再说,上次在濮阳城下,如果不是张安东率军及时赶到,带我军杀出重围,我军只怕早已经全军覆没了。一命换一命,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话音一落,吕布转身对高顺说道:“张安东的部下有不少士兵都受伤了,立刻去请城里的医生好好给他们医治。” “喏!” 张彦于是让牛金、徐盛带着伤兵跟高顺一起,去军营里等待治疗。 他又让太史慈、许褚二人,各自带兵守卫在城门口,帮助吕布的兵马防守城池。 不过,吕布以徐州兵远道而来为由,建议张彦的军队先于今夜好好的休息一番,并让张辽去安排军营。 张彦也不推辞,便让太史慈、许褚带着士兵跟随张辽走了,而他则单独和吕布一道,回到了太守府里。 太守府里,吕布已经备下了酒宴,亲自宴请张彦,并让人准备一些好酒和食物,一起送到了军营,供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等人享用,并让高顺、张辽、宋宪、侯成等人作陪。 而大厅里,只有吕布、张彦、陈宫三人。 对于张彦迅速来救援吕布的事情,吕布还是怀着感激之情的,毕竟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只有张彦了。如果张彦不来解救他,只怕他很有可能被曹操消灭。 数月前,吕布趁着曹操带兵在外,兖州空虚之际,应陈宫、张邈之邀,自任兖州牧,不宣而战,兖州各郡县纷纷响应,那是多么恢宏盛大的一件事啊,可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后,竟然会落得这个田地。 人生未免太多大起大落了,吕布对自己失败人生,无话可说。 “张安东,你我这样饮酒,未免太过寂寞,不如欣赏一段歌舞如何?”吕布心中郁闷,便想用歌舞来缓解自己。 张彦道:“奉先兄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 吕布笑了笑,于是对身边的侍女说道:“去把蝉夫人请来!” 话音一落,侍女便出了大厅,转入了后堂。 过了不多久,从后堂走出来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那女子一头黑色的长发高贵的盘了起来,端庄而又典雅,如玉般的脸颊镶嵌着两颗宛如星辰的,闪闪发亮的双眼,有若出水芙蓉一般清丽脱俗, 一张风情万种的俏脸浅笑嫣然,大大的眼睛顾盼生姿,一经出现,灵动的眼睛便扫过大厅内的人,当看到张彦后,便很有礼貌的朝着张彦欠了一下身子。 女子走到吕布身边,同样欠了欠身子,对吕布道:“不知将军唤我何事?” “貂蝉,我在这里宴请张安东,有酒无歌,未免太过寂寞,你最擅长歌舞了,不如你来为我跳上一曲吗?”吕布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手,甚是爱惜的说道。 当张彦听到吕布叫这个女子为貂蝉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竟然不由自主的朝那女子身上看了过去,但见貂蝉千娇百媚,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勾魂摄魄。 只是,那她娇小的身躯,以及不堪一握的腰肢,看起来却有些弱不禁风,让人见了,顿生忧怜。 “她就是貂蝉吗?果然是一名绝世的美女……” 貂蝉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可吕布的年纪却有三十八九岁,无论张彦怎么看,都觉得貂蝉跟着吕布,有些委曲求全的样子。 张彦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怕在貂蝉身上停留久了,会引起吕布的怀疑。他垂下眼帘时,无意间看到,坐在他对面的陈宫,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貂蝉看,眼神里竟然展现出几分贪婪之色。 貂蝉的美丽,足以迷倒众生,陈宫也是个男人,自然也就不例外了。不过,陈宫很快便收回了目光,无意间和张彦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四目相接。 转瞬即逝间,陈宫注意到,张彦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深邃的双眸里,射出的道道精光,似乎早已经把他看透,让他有些心中不安。 很快,乐师们被请进了大厅,在一旁演奏丝竹、琴瑟,而貂蝉已经走到了大厅的中央,开始伴随着曼妙的音乐,翩翩起舞。 吕布目不转睛的望着貂蝉,看着貂禅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以及翩翩的舞蹈,仿佛能让他忘却天下一切的烦恼。 张彦也看着貂蝉起舞,但他注意到,貂蝉的脸上面无表情,深邃的双眸中更是暗淡无光,眼神黯然无光,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只是机械式的扭动着身躯。 不知为何,张彦的内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怜悯,在这张美丽容颜的内心深处,貂蝉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吕布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歌舞,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喝彩,酒不醉人,人自醉,很快,吕布便醉倒在这曼妙的歌舞当中。 陈宫见吕布喝醉了,便让歌舞停了下来,貂蝉和侍女一起,将吕布扶进了房间,而张彦则在陈宫的安排下,睡在了太守府的客房内。 今夜月朗星稀,张彦来到客房里,准备睡觉,但脑海中总是会浮起貂蝉的音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总是让人心疼。 他的内心里,也窜起了一团邪火,弄得他心中痒痒的,翻来覆去的,只是睡不着觉。 夜,逐渐深沉,张彦却无心睡眠,无奈之下,只好走出房间,到院子的凉亭里赏月。 太守府里,静悄悄的,他所居住的地方,是太守府的后院,是吕布和他的妻妾居住的地方,守卫也只是在院子外面把守,所以,一般没有人打扰。 张彦出了房间,径直朝凉亭而去,他白天经过这里的时候,留意了一下这个凉亭。知道有一处假山,凉亭建在一处荷花池上面,景色怡人,是个休闲的好地方。 他刚绕过假山,快要到荷花池的凉亭上面时,却忽然听到一声娇嗔,露头看了过去,竟然见一个女子正坐在凉亭里,映着皎洁的月光,他可以清楚的看见这个女子的面容,居然是貂蝉。 夜深人静,貂蝉却独自一人坐在凉亭里,而且眉头紧蹙,似有重重心事。 一天之中,让张彦见到貂蝉两次,而且这次还是孤男寡女,似乎是上天安排好的一样。既然如此巧合,张彦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个良机,寂寞的夜里,能够有个美女陪着聊天也是好的。 于是,他从假山后面转了出来,呵呵笑道:“蝉夫人好雅兴啊,没想到会在这里赏月?” 貂蝉突然听到张彦的声音,又见一道黑影出现,登时变得紧张了起来,急忙向后退了两步,问道:“谁?” 张彦走进貂蝉,走到了月光下面,立刻表明的身份,对貂蝉毕恭毕敬的道:“蝉夫人莫怕,是我,徐州牧、安东将军张彦,今天晚上我们在酒宴上见过……” 貂蝉见到张彦过来,心下稍安,他立刻向着张彦欠身道:“原来是张使君,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133夜会貂蝉 133夜会貂蝉 134并州狼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4并州狼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4并州狼骑 一番礼毕后,张彦便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凉亭里的石凳上,但眼睛却始终停留在貂蝉身上。 貂蝉已经卸去了晚宴时的彩妆,无双容颜上那灵动的双眼,长长的睫毛,挺直的秀鼻,红润的小嘴,使她看起来美的像天女下凡,圣洁无比。 此时的貂蝉,与晚宴上的貂蝉简直判若两人。 晚宴上,她是一个妩媚的精灵,一颦一笑之间,便能勾人心魄,让人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而现在,貂蝉却像是一个出尘脱俗,从天界下到凡间的仙女,看上去是那样的清纯秀丽。 但不管哪一个形象,貂蝉就是貂蝉,无论是何装束,有无化妆,都美轮美奂,让人一见倾心。 “如今夜深人静,蝉夫人独自一人在此,面上也是一番闷闷不乐的样子,可是有什么心事?”张彦开门见山的问道。 貂蝉站在那里,没有落座,先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什么事情也没有。都这么晚了,不知张使君为何还不休息?” 张彦道:“心事重重,辗转难眠,夜不能寐,见今夜月朗星稀,便出来赏月,不想却在这里碰见了蝉夫人。” 貂蝉向张彦欠了一下身子,这才说道:“原来如此。让张使君烦恼的事情,必定是忧国忧民的大事,小女子就不在这里打扰张使君了,就此告辞。” 话音一落,貂蝉转身便走,如今夜深人静,这里又只有她跟张彦两个人,孤男寡女的,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一旦传到了吕布的耳朵里,她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啊。 张彦望着貂蝉离开的背影,并没有叫住她,因为他不知道该跟貂蝉说些什么,似乎也无话可说。 等貂蝉走后,整个凉亭里只剩下张彦孤零零的一个人,他一直目送着貂蝉离开了凉亭,但目光却还是未曾收回来,望眼欲穿,却无法索求。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貂蝉美丽的容颜早已经打动了张彦的心,但张彦明白,貂蝉已经是吕布的女人了,如果他因为一个女人而和吕布闹的不欢而散,无疑是一个傻子。 他心中暗想道:“如果我早穿越过来几年,我肯定会让貂蝉成为我的女人……” 他又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渐渐感到一丝凉意后,这才起身回到了房间。 虽然他还是一样的睡不着觉,但却强迫自己睡觉,终于在后半夜睡着了,可是,他却做了梦,他梦见自己在凉亭里搂着貂蝉,一番亲昵之后,腰身用力一挺,便直接进入了貂蝉的体内,开始不停的扭动着身体,直到火山爆发…… “咚咚咚……” 张彦还沉浸在梦里,正在和貂蝉缠绵,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从梦中惊醒。 当张彦睁开双眼,看到周围的一切后,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做梦。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裆里湿乎乎的,他急忙打开裤子看了一眼,兜裆布上面竟然布满了他的儿孙…… 他回想起自己做的梦,一阵冷笑,没想到自己会做这样的梦,还把自己的裤裆给弄湿了。 他只好解开兜裆布,重新换上一个新的,然后穿好衣裳,打开房门,赫然看到门口站着的徐盛,便问道:“怎么了?” “曹军攻城了!” 听到这个消息,张彦没有任何迟疑,立刻进屋,戴盔披甲,然后和徐盛一起,直接朝城楼上去了。 定陶城的城楼上,吕布、陈宫、高顺、张辽等人都站在那里,而太史慈、许褚、牛金则都站在一旁,不时的朝身后的楼梯上望去,想要看看张彦来了没有。 城外,曹军已经摆开了阵势,随时准备攻城。 “咚、咚、咚、咚……” 战鼓声被擂响了,曹军的阵营里蠢蠢欲动,将士们也都在摩拳擦掌。 这时,张彦和徐盛从阶梯上走了上来,太史慈、许褚、牛金立刻向着张彦抱拳,张彦摆手道:“免了!” 张彦看了一眼城外的曹军,但见曹军军容整齐,旗帜鲜明,刀枪林立,而且队伍中间还有不少攻城武器,看来是准备强攻定陶了! 他迫不及待的走到了吕布的身边,抱拳道:“奉先兄,我来迟一步,还望恕罪!” 吕布笑道:“张安东可能是太累了,以至于早上没有起来,不过,这里有我在,就算张安东不来,我也可以完全能够指挥战斗。” “看样子,曹操是准备强攻定陶了……”张彦道。 吕布道:“曹操不过万余兵马,我们两军加一起,也差不多有一万多人,以一万对一万,就算野战我都不怕他,何况又是守城战?” 张彦眉毛向上一挑,问道:“奉先兄的意思是……” 吕布道:“打开城门,我率本部兵马出城作战,定要给曹操一个厉害看看!让他知道,我吕奉先,也不是好惹的!” 陈宫听到吕布要出城作战,立刻抱拳说道:“主公,曹操这次所带的,都是百战之卒,更是曹军的精锐,我军兵少,不可与其硬拼,不如固守此城,以守代攻,等曹军的锋芒过去了,我军再杀出去不迟!” 吕布厉声道:“曹操已兵临城下,我再做缩头乌龟,必会被其耻笑。何况城中又有张安东在,我何惧之有?待我带兵出城,先擒住曹操,其余曹军就会束手就擒了!” 陈宫急忙劝道:“可是主公……” “我意已决,休勿再言,违令者,斩!”吕布不耐烦的道。 张彦一直没有发话,但他的内心里却是同意吕布出城作战的,毕竟吕布天下无双,座下又有赤兔马,手中更有方天画戟,放眼天下,又有几个人能够打的过他? “既然奉先兄决定出城作战,先给曹操一个下马威,那我也只好配合奉先兄,派遣五百弓骑兵跟随奉先兄同去,助奉先兄一臂之力!”张彦抱拳道。 吕布呵呵笑道:“张安东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本部兵马足以,用不着支援。张安东只管帮我守好城池即可,在城楼上观战,看我如何取曹操首级!” 张彦道:“壮哉!奉先兄如此豪言壮语,果然有大将风范!那我只好拭目以待,在城楼上看奉先兄谱写绝世传奇!” 二人商议已定,吕布便让高顺去点齐兵马,集合了五百名并州狼骑,带着高顺、张辽、宋宪、侯成四将,打开城门,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 张彦则让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分别驻守在东、西、南、北四个不同的城门,并且单独留下骑兵在自己所在的北门门洞附近,一旦其余各门出现事情,便可以往来支援。 曹军的战鼓已经擂响,鼓点由慢变快,最后越来越急促,密集的像雨点一样。 一通鼓尚未击完,曹操等人赫然看见定陶城门洞然打开,吕布一马当先,带着一群骑兵便冲了出来,在城门口整齐的排列成严整的队形。 吕布顶盔贯甲,手持方天画戟,胯下骑着赤兔马,站在队伍的最前面,高顺、张辽、侯成、宋宪四将一字型的排开在吕布身后,再后面则是威武严整的并州狼骑,狼骑兵个个身材魁梧,精神抖擞,脸孔更是狰狞不堪,无数道带着杀意的目光从双眸中射出,给人以极大的杀气。 并州狼骑,是吕布帐下最为精锐的一支兵马,是吕布军的骑兵部队,共有一千人组成,与高顺所指挥的陷阵营,形成了吕布帐下最具有战斗力的军队。 并州狼骑,顾名思义,就是来自并州,像狼一样凶狠、残暴的骑兵,这支部队,原是丁原的部下,而那时,吕布凭借个人的武勇,成为了这支骑兵的统领,隶属于丁原帐下。而吕布,也曾率领这支骑兵,在和董卓交战的时候,击败了董卓帐下精锐的西凉骑兵,其战斗力可见一斑。 后来,董卓用赤兔马以及金银珠宝收买了吕布,吕布杀了丁原,收编了丁原的旧部,带着他们转投到了董卓帐下,这支骑兵,也得以保存,成为了吕布的家底。 再后来,董卓死了,李傕、郭汜、樊稠、张济连兵共犯长安,吕布也是靠着并州狼骑,才冲出重围的。 再再后来,吕布投效袁绍,帮助袁绍打败了黑山贼张彦,所率领的军队,正是并州狼骑。 就在对付曹操的战斗中,并州狼骑也有不俗的表现,先后大败曹操数次。 不过,并州狼骑在征战中,死伤过半,现在的并州狼骑,只剩下四百多人,不够的则从陷阵营里填充了过来,凑够了五百名。 曹操远远望去,但见吕布身后的骑兵头上所戴着的帽子都是狼头制成的,他对这支骑兵部队一点都不陌生,是并州狼骑。 看到吕布带着并州狼骑再次出现在战场上,以及吕布身后尚有高顺、张辽这两员猛将,曹操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时,吕布突然将手中的方天画戟高高举了起来,同时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声:“杀!” “杀!杀!杀!” 吕布身后,高顺、张辽、宋宪、侯成以及五百名并州狼骑,都异口同声的大声呐喊了起来。 紧接着,吕布一马当先,绝尘而去,高顺、张辽、宋宪、侯成等人也都纷纷策马而出,跟随在吕布身后,向着曹军的阵营便冲了过去。 134并州狼骑 134并州狼骑 135拔矢啖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5拔矢啖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5拔矢啖睛 “放箭!” 曹操见吕布率领并州狼骑冲了过来,立刻对弓箭手下令道。 随着曹操的一声令下,弓箭手纷纷拉开了弓弦,将搭在弓弦上的箭矢射了出去。 “嗖嗖嗖……” 数以千计的箭矢如同蝗虫一般密集的飞向了吕布等人,吕布等人毫无畏惧,纷纷挥动着手中的兵器,遮挡着射来的箭矢,但仍有十几名骑兵被箭矢射中要害,一命呜呼,直接从马背上掉落了下来。 另外,还有一些人被箭矢射中,但只是受了点伤,他们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挥动着手中的兵刃,向前冲去。 吕布因为骑着赤兔马,所以速度极快,他率先冲了过去,像是一支离弦之箭,转瞬之间,便冲到了曹军的阵营前面。 曹军的方阵里,曹兵持着一排排巨盾,挡在最前面,而身后则是一个个的长矛手,将长矛直接架在了巨盾上,再后面则是正在进行射击的弓箭手。 曹军军容整齐,吕布率先冲了过去,面对长矛如林的曹军,他没有丝毫惧意,快要直接撞在如林的长矛上时,他座下的赤兔马突然发出了“希律律”的一声长嘶,四蹄腾空而起,跃向了高空,直接从长矛如林的曹军头上跨了过去。 曹军将士看到这样的一幕,无不为之汗颜,守在最前面的曹兵更是惊为天人。 吕布骑着赤兔马,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弧形,直接向下坠落,“轰”的一声响,连人带马,落在了密集的曹军人群里,直接压倒了一片曹兵。 而与此同时,吕布的方天画戟不停地挥动着,将身体周围的曹兵尽皆杀死,然后左冲右突,曹兵拦挡不住,死在他方天画戟之下的人数越来越多。 片刻之后,吕布周身一丈之内的四五十名曹兵,全部倒在了血泊当中,其余曹兵见状,都惧怕不已,不敢近前。 吕布突然调转了马头,持着方天画戟,朝着曹军军阵的最前方杀去,那些长矛手,以及持着巨盾的曹兵,纷纷被他杀的屁滚尿流,一时间,曹军方阵的前方,竟然乱作一团。 此刻,杂乱的马蹄声渐渐接近,高顺、张辽、宋宪、侯成等人见着吕布已经为他们打开了一条血路,于是带着并州狼骑一拥而上,先是将手中的长枪朝曹军的军阵里投掷了过去,接着便抡起马刀,借助战马极强的冲击力,直接朝曹军的军阵里冲撞了过去。 一时间,曹军的前军受到重创,吕布、高顺、张辽、宋宪、侯成等人纷纷骁勇异常,而他们带领的并州狼骑也是全力拼杀,只这一瞬间,便冲开了曹军的军阵,沿着吕布杀出的血路,向着曹军军阵深处杀去。 巨盾、长矛纷纷失去了防护力,躲在军阵里的弓箭手首当其冲,成为了吕布等人打击的重点,骑兵在他们当中横冲直撞,那些弓箭手抵挡不住,纷纷向四周退去。 远处的曹操见到这样的一幕,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了,区区五百骑兵,竟然将他两千五百人的方阵给搞的乱作一团,并州狼骑的威力真让他头疼。 “主公,吕布军虽然强悍,但终究只有数百人,不若调集其余兵力,一拥而上,先将吕布等人斩杀!”夏侯惇见到吕布的强悍,立刻向曹操建议道。 曹操摇了摇头,说道:“我军绝不能因为吕布而自乱阵脚,何况定陶城里还有张彦的军队,不能因小失大。吕布虽勇,却有勇无谋,你与典韦、曹洪各自带领五百精兵,前去与吕布军轮番交战!” “喏!”夏侯惇抖擞了精神,紧握着大刀,掉转马头,点齐部下五百精兵,率先冲向了吕布等人。 典韦、曹洪则各自去点齐兵马,紧随其后。 吕布等人已经将曹军的前军搅乱,吕布、高顺、张辽、宋宪、侯成各自带领着一队骑兵,分别朝各个不同的方向冲撞了过去,将曹军的前军分割成一块一块的,所过之处,接连有曹军将士倒地身亡。 城楼上,张彦看的真真切切,吕布等人的战斗力,远远超过他的军队,这些并州狼骑,果然是精锐中的精锐! 忽然,张彦看到曹军的军阵里有了动向,夏侯惇率领五百骑兵朝前军冲了过去,典韦、曹洪也各自点齐了五百骑兵,似乎也准备向前军支援。 张彦看到如此一幕,有些不安,吕布等人虽然悍勇,但毕竟人数太少,若曹军聚集精兵将其包围,那吕布等人未必能有胜算。 于是,张彦唤来了太史慈、许褚二人,在其耳边吩咐了一些话,太史慈、许褚二人便点了点头,直接下了城楼。 这边太史慈、许褚刚下了城楼,张彦便看见吕布等人分成五股骑兵队伍之后,再次折道杀回,重新汇聚在了一起,然后再由吕布率领着,朝着曹军的军阵深处冲了过去。 此时,夏侯惇率领五百骑兵赶了过来,吕布带着并州狼骑则冲开了一条血路,瞬间和夏侯惇的队伍相向冲撞了过去。 “吕布!休得猖狂,我来取你首级!”夏侯惇看到吕布朝自己这边冲了过来,将大刀横在了胸前,满脸狰狞的叫道。 吕布见夏侯惇带兵冲了过来,冷笑了一声,道:“大言不惭,今日先用你的血祭旗!” 话音一落,吕布大喝了一声,驱赶着座下的赤兔马,快速的朝夏侯惇冲去。 夏侯惇只见吕布快速冲来,他抡起大刀便朝吕布砍了过去,哪知吕布的座骑速度太过,一闪而过,只留下一道残影,让他这一刀直接劈空。 而就在这时,一股凌厉的力道从夏侯惇身侧袭来,夏侯惇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吕布森冷的方天画戟,正朝着自己的肋下刺来。 夏侯惇吃了一惊,背脊上冷汗直冒,这吕布出手狠辣,招式迅猛,要想挡住只怕已经来不及了,何况他大刀早已经劈了出去,即便是收了回来,他自己也已经被方天画戟刺中了。 情急之下,夏侯惇来了一个蹬里藏身,整个身子跃到了战马的另外一侧,侥幸的躲过一劫。 吕布的嘴角登时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方天画戟突然向下劈斩,但听见“噗”的一声响,方天画戟直接砍中了夏侯惇的座下战马,那战马背脊被刺破,登时鲜血直流,疼痛之下,那战马发出了一声惨叫,忽然向夏侯惇所在的一旁倾倒。 夏侯惇惊讶无比,这才明白过来,吕布的攻击目标不是他,而是他的座下战马,当真阴险之极。 夏侯惇担心战马倒下来会被压住无法动弹,情急之下,只好在战马倾倒之前,松开了战马的缰绳,借力一跃,朝着一旁的地上滚了过去。 夏侯惇在地上滚了几个跟头,终于停住,刚站起来,便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大叫:“大人小心!” “嗖!” 一支箭矢凌厉的朝着夏侯惇飞了过来,夏侯惇浑然不知,一扭头,箭矢已经到了眼前,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锋利的箭矢直接射中了他左眼,登时鲜血直流,剧烈的疼痛让夏侯惇站都站不稳,直接跌坐在地上。 夏侯惇的眼睛被射伤,他忍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咬紧后槽牙,用他完好的右目,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但见吕布骑在赤兔马上,向后仰着身子,一条腿伸了出来,用脚蹬着一张大弓,左手持戟,右手则拉动着弓箭,将搭在弓弦上的箭矢再次朝自己射了过来。 第二支箭矢迅疾的朝着夏侯惇激射而来,夏侯惇的左眼受伤,右眼也被鲜血覆盖,无论看什么,都是一片血色,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无法动弹,眼见那支箭矢射来,他却无法躲闪,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一骑快马飞驰而来,一柄大刀直接横在了夏侯惇的身前,“叮”的一声响,直接挡住了那支箭矢,骑马之人,正是曹洪。 而与此同时,典韦带领五百骑兵也冲了过来,持着双铁戟,瞬间杀向了吕布。 曹洪长臂一伸,直接揽起夏侯惇,掉转马头,便往回走。 夏侯惇被吕布射中了眼睛,心中愤恨异常,忍着剧烈的疼痛,竟然将左眼中的箭矢拔了出来,而他的眼球也被一起带出。 “父精母血,不可弃也!” 夏侯惇张开硕大的嘴,直接将他的眼球吞下了肚子,持着箭矢的手,却颤抖不已,透过人群的缝隙,他用仅存的右眼看着正在与典韦交战的吕布,恨意绵绵。 “吕布!此仇不报,我夏侯惇誓不为人!” 战场上,夏侯惇用最后的力气,喊出了一声如同滚雷般的呐喊。而夏侯惇也立刻昏迷了过去,直接从马背上掉落了下来,被曹洪再次救起,带到了曹操身边。 曹操见夏侯惇又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而且定陶城的城门再次打开,太史慈、许褚带领徐州兵冲了出来,前军更是乱作一团,他皱着眉头,立刻下令道:“撤军回营!” 随着曹操的一声令下,军士鸣金,曹军将士听到鸣金的声音,纷纷后退。 吕布带着并州狼骑,连同刚刚从城中杀出来的太史慈、许褚等人,一起追赶曹军,一路掩杀,又斩杀了一千多首级,这才收兵回城。 135拔矢啖睛 135拔矢啖睛 136荀攸献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6荀攸献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6荀攸献计 曹操撤军回到营中,急忙找医生给夏侯惇进行了一番救治。 过了许久,曹操见医生从夏侯惇的营帐里出来,急忙追问道:“元让伤势如何?” 医生回答道:“主公尽管放心,夏侯大人伤势虽重,却保住了性命,只是,他的左眼是无法保住了……不过,夏侯大人受此重伤,需要好生调养,军旅之中,只怕不太适合养伤,望主公做出定夺。” “典韦!”曹操立刻扭头对身边的典韦叫道。 “末将在!”典韦抱拳答道。 曹操道:“去挑选一百精锐军士,护送元让回濮阳静养!” “喏!” 典韦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曹操则掀开了营帐的卷帘,径直走了进去,见夏侯惇躺在卧榻上正处在昏迷当中,左眼虽然已经被包扎了,但却被鲜血浸湿。 他走到床榻之侧,看着奄奄一息的夏侯惇,两只眼睛里竟然泛出了晶莹的泪光,心里更是透露出来了对夏侯惇的怜悯。 夏侯惇可谓是曹操最早的班底,少时与他又是好友,也正是因为有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这几个旧友、堂兄弟的誓死相随,他才能一路走到今天。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就好比是曹操的双手和双脚,曹仁已经死了,曹操就感觉像是失去了一条胳膊一样,他不想夏侯惇再出什么事情。 这些年来,曹操与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虽然是主仆关系,但私底下却都是以兄弟相称,尤其是曹仁死了以后,曹操对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更加显得尤为重视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在曹操看来,那是未到伤心处,一旦到了伤心处,男儿的泪水也是如同泉涌。 整个大帐里,只有曹操一个人,他静静的站在夏侯惇的身边,默默的注视着夏侯惇,泪水夺眶而出,黄豆般的眼泪,顺着脸颊滴淌了下去。 片刻之后,曹操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蠕动嘴唇,轻轻的对夏侯惇说道:“元让,这一箭之仇,我势必会让吕布加倍偿还的!” 话音刚落,夏侯渊、曹洪便闯了进来,看到曹操站在夏侯惇身边,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走了过去,站在曹操的身侧,眼睛却注视着躺在卧榻上失去左眼的夏侯惇。 夏侯渊与夏侯惇是堂兄弟,见到夏侯惇如此模样,又失去了一只眼睛,心情糟糕透顶了,眼窝早已经湿润了,但他强忍住了泪水,当即抱拳对曹操道:“主公,请允许我带领本部兵马攻城,我要让吕布血债血偿!” “主公,我愿意与妙才同去,非要射瞎吕布的两只眼睛不可!”曹洪也抱拳道。 曹操静静的看着夏侯惇,一言不发。 夏侯渊、曹洪见曹操没有说话,便异口同声的道:“主公,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便去替元让报仇!” 良久,曹操才蠕动了嘴唇,话音里竟然还有一丝颤抖,轻声说道:“你们以为,我不想为元让报仇吗?我与元让,还有你们两个,都亲如兄弟,前者子孝先是被张彦俘虏,后来又辗转到了袁术的手中,被袁术残忍的杀害,你们知道我得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吗?自从子孝死后,我就像是少了一条胳膊似得,如今元让又差点被吕布射死,我不想再让你们有任何闪失了……” “可是主公,我等既然追随了主公,就已经时刻准备好了为主公而死,只要主公能够好好的活下去,我等死不足惜!”夏侯渊厉声说道。 “你们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们要是先后离去,我就像是残疾一样,早晚会被别人吞没。元让的仇,我会替他报的,但不是现在,你们也都给我冷静一点,三天之内,我必破吕布,也定教他血债血偿!”曹操说这话的时候,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严厉,更是夹杂着浓厚的恨意。 这时,典韦从帐外走了进来,向着曹操抱拳道:“主公,人都已经安排好了,随时都可以启程!” “事情紧急,今夜就让他们把元让护送到濮阳,免得夜长梦多!”曹操道。 “喏!” 随后,典韦让人将昏睡中的夏侯惇抬了出来,放在了一辆马车上,曹操嘱咐这一百名士兵,星夜将夏侯惇送到濮阳静养。 送走夏侯惇后,曹操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命人将荀攸、郭嘉、程昱叫了过来,连夜商议对策。 荀攸、郭嘉、程昱先后抵达曹操的营帐,见曹操面色阴郁,闷闷不乐,脸上还挂着泪痕,三人面面相觑一番,谁都没有说话。 “三位来的正好,快请坐!”曹操朗声说道。 荀攸、郭嘉、程昱分别落座,齐声道:“不知主公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曹操道:“三位都是我的智囊,如今吕布射伤了夏侯惇,我军出师不利,吕布、张彦的联军仍旧在定陶城里,我想询问一下,三位可有什么破敌之策吗?” 荀攸当即说道:“主公,我有一计,或可能夺取定陶,只是……” 曹操见荀攸有些顾虑,便厉声问道:“只是什么?但讲无妨,我恕你无罪!” 荀攸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把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 曹操听后,哈哈大笑道:“公达,如此妙计,别说是让夏侯元让诈死,就是让我诈死,我也一百个愿意!” 郭嘉、程昱二人对荀攸的妙计也十分佩服,当即抱拳道:“主公,有荀公达如此妙计,想必夺取定陶,将会易如反掌!” 曹操渐渐止住了笑声,道:“话不能说的太满,公达的这个计策,在我看来,确实是一个妙计,但在施行的过程中,能否起到作用,还要看吕布、张彦他们是否上钩了。而且,此计需要多方配合,必须做到尽善尽美,千万不能留给敌军一点蛛丝马迹,更不能让敌军起到一丝怀疑,只有如此,我军才能夺取定陶,并且为元让报仇!” “主公英明,我等必定竭尽全力,辅佐主公!”荀攸、郭嘉、程昱三人异口同声的叫道。 于是,曹操在当夜便将军中军司马以上的将领全部聚集在了大帐内,一番安排之后,众人都对荀攸之计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夜,曹军营寨里死气沉沉的,而定陶城里,却是欢歌笑语,吕布一箭射瞎了夏侯惇,而在狼骑兵的打击之下,曹军万余兵马溃败而逃,吕布认为这是一场大胜利,便在城中进行了大宴。 大厅里,张彦、吕布同坐在上首位置,左边陈宫、高顺、张辽、宋宪、侯成、郝萌等人一字排开,右边则坐着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四将。 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丰盛的酒菜,众人其乐融融,吕布更是开怀畅饮。 张彦对于吕布的神勇,没有任何意义,但曹操突然撤军,却并非是怕了吕布,而是因为夏侯惇被吕布射瞎的缘故。 大厅内众人都兴高采烈的,唯有张彦心事重重,他在想,此刻的曹军营寨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侯惇“拔矢啖睛”的故事,张彦曾在三国演义中看过,他清楚的记得,射瞎夏侯惇的人是吕布帐下的一员骁将,叫曹性。 只可惜,随着他的到来,历史的轨迹早已经发生了改变,就连“拔矢啖睛”这个故事中的主角,也从曹性变成了吕布。 不过,在张彦看来,吕布更具有射瞎夏侯惇的本领,当时他在城楼上看的一清二楚,吕布的一举一动,他都在密切关注着,吕布的神勇,也让他不寒而栗。 吕布在方天画戟和弓箭之间来回熟练的转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感觉,不仅一箭射瞎了夏侯惇,第二箭也如影随形的射了过去,若非曹洪及时出现,挡住了那一箭,夏侯惇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现在,曹军营寨里,受了如此重伤的夏侯惇,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之数。 张彦倒是很期望夏侯惇殒命,这样的话,曹操就又少了一员大将,夏侯惇对于曹操是左膀右臂的人物,一旦失去了夏侯惇,曹操就像是失去了一条胳膊。 前次,曹仁间接的死在了他的手中,他已经斩下了曹操的一条臂膀,如果此刻夏侯惇再不治身亡,那对于曹军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酒宴上,吕布等人都开心不已,吕布的部下更是对吕布夸赞的快飞上了天。但张彦始终保持着一颗冷静的心,夏侯惇若亡,虽然对曹军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并没有影响曹军的整体战斗力。 相反,夏侯惇的身亡,或许会刺激曹军的士气。善用之人,能够化悲痛为力量,让士气增加,不善用者,只能会让士兵的士气逐渐低迷。 对方的主帅是曹操,这是历史上非常有名气的一位军事家,在张彦看来,曹操一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在夏侯惇的身上大做文章,激励士气,鼓舞士兵,化悲痛为力量,从而达到哀兵必胜的目的。 为此,张彦特意借尿遁出来,并把徐盛一起唤了出来,让徐盛派斥候前往曹军营寨,监视曹军的一举一动,并随时向他汇报。 136荀攸献计 136荀攸献计 137刺客郝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7刺客郝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7刺客郝萌 张彦把任务交代给了徐盛,徐盛立刻出了太守府,去吩咐手下的斥候,星夜前往曹军营寨打探消息。 于是,张彦便到茅厕去小解,一股洪流被放了出去后,整个身体感到无比的舒畅。他整理好衣裳,从茅厕里走了出来,刚一露面,便赫然看见两个黑影鬼鬼祟祟的驶向了后院,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后院是吕布和貂蝉居住的地方,张彦到来以后,吕布也在这里给张彦安排了一间客房。此时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溜进了后院,出于职业性的敏感,张彦的心里有了一丝不安。 他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一双炙热的双眸,正在紧紧的盯着那两个溜进后院的黑影,但见他们在后院的花园里急速穿梭,朝着后院的荷花池走了过去。 清冷的月光普照着大地,整个大地都笼罩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之中,今夜仍旧是月朗星稀,一名女子正站在荷花池的凉亭边上,高昂着头,用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正注视着明亮的皓月。 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吕布的小妾貂蝉。 貂蝉披着一件红色的披风,一动不动的站在荷花池的边上,手中拿着一朵鲜红的玫瑰,另外一只手正在一片一片的揪下花瓣,洒向静谧的荷花池里,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靠近。 今夜全城都在庆祝吕布打了胜仗,吕布更是摆下了大宴,后厨的人手不够,太守府里的所有侍女、家丁都去厨房帮忙了,所以偌大的后院里,只剩下貂蝉孤零零的一个人。 三年前,荒淫无道又贪婪嗜杀的董卓,独霸朝纲,更是弄的天下大乱,最后引来了天下公愤,十八路诸侯共同起兵,联合在一起,讨伐董卓。 董卓为避其锋芒,毅然决定迁都长安,并一把火将帝都给烧了,犯下的滔天罪行,更是罄竹难书。 迁都到了长安后,董卓的暴行更甚,文武百官是敢怒不敢言。 貂蝉本是司徒王允家里的一个侍女,一次偶然的机会,被王允发现了她的美色,王允知道董卓喜好美色,于是灵机一动,便想出了一个用美色来做为铺垫的连环计。 在王允的百般请求下,年仅十七岁的貂蝉,为了诛杀董卓,替天下除害,终于答应了王允的请求,决定用美人计来离间董卓和吕布。 之后,在王允的调教之下,貂蝉学会了弹琴、歌舞,被王允送给了董卓当侍妾。 于是,貂蝉不得不忍气吞声,假颜欢笑,把自己献给一个比自己大几十岁的老头子。除此之外,她还要用身体百般的诱惑吕布,寻机离间吕布和董卓的关系。 自那以后,貂蝉就觉得自己只是一枚棋子,是王允诛杀董卓的一个工具,周旋在董卓和吕布这两个她不喜欢的男人之间,直到计策成功为止。 后来,吕布和王允杀了董卓,为天下除了大害,受到万民的敬仰。但又有谁知道,貂蝉为这件事所作出的巨大牺牲? 本以为,诛杀了董卓,事情便有了结果,貂蝉也可以得到解脱,远走他乡,隐姓埋名,最后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嫁了,为其生儿育女,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但谁知,吕布根本不愿意放过自己,在诛杀董卓后,将貂蝉牢牢的控制在身边。 本来,貂蝉已经认命了,而且吕布对她也算比较好的,从今以后就跟着吕布吧。 哪知,一进入吕布的家门,吕布的正妻严氏,侧妻魏氏,竟然联合起来对付貂蝉,事事都和貂蝉做对,又经常在吕布耳边说貂蝉坏话,久而久之,吕布也自然而然的和貂蝉疏远了。 从此后,貂蝉在吕布的家里如履薄冰,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每日都提心吊胆的。 如今,虽然吕布将她和严氏、魏氏分开居住,但吕布平时经常在外征战,貂蝉许多时候都是孤苦无依,渐渐的性格也变得孤僻起来,虽然整日闷闷不乐,但在吕布面前却要强颜欢笑,活脱脱的是一个行尸走肉。 皓月当空,貂蝉目不转睛的望着那轮明月,心里竟然是如此的孤独,她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如果我能像嫦娥一样飞到月亮上居住,那该有多好啊……” 忽然,貂蝉的背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急忙转过头看了过去,但见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朝自己走了过来,脸上凶神恶煞的。 她顿时感到一阵惊恐,急忙问道:“你们是谁?” 两个汉子根本不予回答,一拥而上,直接将貂蝉架了起来。 貂蝉出于害怕,立刻发出了一声尖叫,其中一个汉子扬起手,便将貂蝉打昏了过去,然后把貂蝉抗在肩膀上,便迅速的沿着原路返回。 就在这时,一道残影在两人眼前掠过,张彦形同鬼魅一样,瞬间出现在了两个汉子的面前。 张彦指着貂蝉,大声喝道:“放开她!” 两个汉子也不搭腔,立刻从怀中拔出了短刃,一人持着一柄,朝着张彦的要害便刺了过去。 张彦功夫何等了得,这两个蟊贼岂是对手? 一拳挥出,一个汉子瞬间被击倒在地,鼻梁骨更是被打断,鲜血从鼻腔里喷涌而出。紧接着,张彦一脚便踹了出去,直接踢中了那个汉子的裆部,那汉子惨叫一声,立刻丢下手中短刃,捂住裆部,跪在地上大声叫喊着。 张彦顺手抄起貂蝉,直接抱在了怀中,瞪着这两个汉子,喝问道:“你们两个刺客,好大的胆子!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两个汉子互相对视了一眼,但谁都没有说话,他们知道不是张彦的对手,见势不妙,便想开溜。 张彦哪里能让他们走,抬起腿便将这两个汉子给再次踹倒在地,厉声道:“既然来了,你们还打算走吗?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突然,那两个汉子抓起掉落在地上的短刃,直接捅进了自己的心窝,宁死不说。 张彦见这两个汉子倒在血泊当中,已经奄奄一息了,他不得不佩服这两个汉子的忠心。 他没有再理会这两个汉子,看了一眼尚在昏迷中的貂蝉,直接将貂蝉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其平躺的放在卧榻上,他自己则坐在旁边,静静的守护着。 张彦点着了烛火,光亮将房间里的黑暗驱散,他站在貂蝉身边,看了一眼有着倾国倾城之色的貂蝉,心里面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 他越看越觉得貂蝉美的不可方物,越看心里面越痒,一时间,他控制不住,趁着貂蝉昏迷之际,俯下身子,将嘴唇凑在了貂蝉的双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之后,张彦便出了房间,想要去在那两个汉子的尸体上寻找一点蛛丝马迹。 哪知,等他再次来到荷花池时,却惊讶的发现,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就连地上的血迹,也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看不出来有任何冲刷过的痕迹。 张彦不禁皱起了眉头,越想越觉得离谱,难道是见鬼了不成? 不过,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这两具尸体的离奇失踪,也就证明这两个汉子还有同伙。 一想到这里,张彦忽然明白了什么,惊叫道:“不好!” 他转过身子,拔腿便朝自己的房间里跑去,但见自己房间的房门洞然大开,房间内漆黑一片。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将房门关上了,这时却是打开的,他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担心貂蝉会被再次掳走。 他快步走进了屋里,直接走到了床榻边上,映着微弱的月光,他依稀可以看见床榻上躺着个人。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张彦长舒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去点燃蜡烛,哪知从床榻上的被窝突然露出了一点寒光,迅疾的朝着他的心窝刺来。 张彦大吃一惊,急忙向后急退,顺手抓起床边的一个胡凳,直接挡住了那点寒光。 “喀喇”一声脆响,张彦手中的胡凳被那点寒光劈斩成两半,紧接着一道道寒光快速在张彦面前闪过,都是攻向张彦的要害之处。 张彦手中没有兵器,连连后退,直接退出了房间。 一名蒙面的黑衣人,从房间里紧跟了出来,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层出不穷的剑法组成了一张剑网,将张彦罩在了其中。 张彦被这名黑衣人逼迫的无法还手,只这一番交手,便知道对方功夫不弱,至少在剑法上颇为高强。 他一边躲闪这名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寻求破绽,眼睛更是从头到脚将黑衣人打量了一遍,赫然发现,黑衣人的脚上穿着的竟然是一双牛皮战靴,这战靴的款式与吕布军中诸将所穿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眉头一皱,心中大胆的猜测道:“吕布帐下诸将,只有八人,而成廉战死,魏续、曹性又不在定陶,高顺、张辽、宋宪、侯成的身躯又非常魁梧,而眼前的黑衣人却身形瘦弱,个头不高,而且剑法高强,那么也只有郝萌了。难道,此人是郝萌?” 一想到这里,不管他猜测的对不对,只管先诈对方一下。 于是,张彦厉声叫道:“郝萌!吕布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造反?” 那黑衣人突然听到张彦的这一声呐喊,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的惊讶,刺向张彦的长剑突然戛然而止,转身便跑,头也不回。 “郝萌!果然是你!站住!”张彦见到如此一幕,立刻叫道。 那黑衣人正是郝萌,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安排好的计划,会被张彦给破坏了,而且就连自己,也被张彦一眼认出。 此时此刻,郝萌只好赶快回到军营,带着部众以及貂蝉,赶紧离开定陶,一旦张彦将此事告知了吕布,只怕自己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张彦却阴魂不散的追了上来,一边跑着,一边大声喊道:“抓刺客!抓刺客!” 137刺客郝萌 137刺客郝萌 138郝萌造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8郝萌造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8郝萌造反 随着张彦的一声声大喊,整个太守府里顿时了起来,但郝萌凭借着自己对太守府地形的熟悉,七拐八拐的,便摆脱了张彦。 当张彦追着郝萌来到后花园时,除了看见笼罩在月光之下的花花草草,再也看不见郝萌的身影。 貂蝉被劫,张彦又失去了郝萌的行踪,那么接下来,郝萌肯定会把貂蝉转移出城。他一想到这里,立刻朝太守府的前厅跑了过去。 此时,吕布等人还在大厅里欢饮,对于后院发生的事情,都浑然不知。 张彦的出现,瞬间打破了这里的平静,他一进入大厅,刚想张嘴将郝萌劫走了貂蝉的事情告知吕布,哪知他赫然看见郝萌正坐在大厅内,正泰然自若的端着酒杯,朝肚子灌酒。 “奇怪!” 张彦的心头大起疑窦,如果刚才那个人不是郝萌,那他又是谁?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来劫掠貂蝉,而且对太守府的地形又是如此的了解? “张安东,你这一泡尿尿的时间倒挺长的,让我在此一阵久等啊!”吕布见张彦到来,已经喝的微醉的他,呵呵的笑道。 “奉先兄,后院来了刺客,并且劫走了貂蝉夫人!”张彦径直走到吕布的面前,朗声说道。 吕布听了以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张安东真会开玩笑,这里是太守府,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劫掠我的爱妾?” “我没功夫给你开玩笑,貂蝉被劫,千真万确,是我亲眼所见。而且,我还和刺客交过手,刺客剑法超群,身形和郝萌一模一样!”张彦声音严厉,指着郝萌一本正经的道。 郝萌听到张彦如此说话,立刻不忿的叫道:“张安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说的那个刺客就是我吗?” “我只是说与你身形一样,却并未看清他的脸,当时他蒙着脸,我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的一举一动,确实和你神似。”张彦道。 “哈哈哈……张安东真是越说越离谱了,郝萌一直在大厅里坐着,从未离开,他怎么可能是蒙面刺客。再说,就算我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劫掠我的爱妾。”吕布摆手道。 张彦道:“奉先兄,你若不信,便可与我一起去后院察看,貂蝉夫人是否被劫,便可一目了然。” “好,我就跟你去看看!”吕布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你们都一起来,做个见证!” 于是,在张彦的带领下,吕布带着众人一起赶往后院,很快便来到了吕布的房间。 房间门口站着两个侍女,那两个侍女见吕布等人到来,立刻上前欠身道:“见过主公!” “夫人可在房内?”吕布问道。 那两个侍女回答道:“启禀主公,夫人已经休息了。” 吕布扭头对站在身边的张彦问道:“张安东,貂蝉正在房中休息,你却说贼人掳走了,这个玩笑,开的未免太大了吧?” 张彦不信,对吕布说道:“只凭两个侍女的片面之词,如何能够确信貂蝉夫人正在房内休息?眼见为实,奉先兄不要被人蒙蔽了!” 吕布觉得张彦说的也对,直接推开了房门,大踏步的跨进了房里,走到床榻之侧,看到貂蝉安然无恙的躺在床榻之上,又重新走了出来。 房门再次关上,吕布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阴沉,就连看张彦的眼神,也有了一丝幽怨。 吕布走到张彦的面前,冷冷的道:“张安东,你的玩笑开的有些过火了,爱妾正在床榻上熟睡,如何被人掳走了?” 张彦亲眼见吕布进去勘验了一番,想必貂蝉确实在里面,但只怕并非是休息,而是被人打昏了。 他刚才非常真实的经历了这些事情,怎么可能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逆转?不是他眼花,就是有人在搞鬼。 张彦将目光锁定在了郝萌身上,他见郝萌泰然自若,像是没事人一样,似乎眼前的事情,跟他无关。他坚信,在他与那个黑衣人交手的一瞬间,他直呼郝萌的名字,如果那个人不是郝萌,为何能有如此大的反应?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张彦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于是便厚着脸皮笑道:“哈哈哈……奉先兄勿怪,我们在大厅里喝酒未免有些太过单调了,所以才想出这个方法来博奉先兄一笑,还希望奉先兄不要见怪哦……” 吕布听张彦如此说话,也一笑了之,当即说道:“张安东,这样的玩笑,以后还是少开为妙。我们还是到前厅去饮酒吧。” 众人重新回到前厅,但在张彦的心里,这件事已经弄得非常不愉快了,在宴会上,他一直在关注着郝萌,见郝萌行为举止非常自若,似乎真的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但是,那是他亲身经历的,绝不可能是梦,而他可以确定,那个最后与他交手的刺客,应该就是郝萌。 酒宴结束后,郝萌早早的便离开了,张彦让徐盛一直在郝萌后面悄悄的跟着,关注着郝萌的一举一动,然后再向他汇报。 回到房间后,张彦一直在回想着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无论怎么想,他都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了,前者他还在追逐郝萌,一转眼的功夫,郝萌便已经坐在了大厅里,而且吕布还证明郝萌从未离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比近子时,徐盛才来敲门,向张彦汇报了他所看见的一切。结果很惊人,徐盛一路跟随郝萌回到营帐,郝萌便倒下睡去了,从此没有再出来。 听到徐盛的报告,张彦心里的疑窦越来越大了,难道今天晚上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凭空想象的? 不! 任何事情,都一定会有一些纰漏,张彦确信自己是清醒的,只要找到貂蝉,加以确认,便可以一清二楚。 于是,张彦打发徐盛先行离开,自己则随后出了门,前往貂蝉所在的房间。 今夜吕布喝的酩酊大醉,被将士们抬到了客房休息,也就是说,貂蝉是独自一人待在吕布的房间里的。 他小心翼翼的再次来到了吕布的房间,赫然看到两个侍女靠在门边的柱子上,他以为是睡着了,谁知道刚一走进,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再仔细一看,两个侍女的胸口上都插着一柄短刃,鲜血仍在汩汩的向外冒着。 张彦立刻皱起了眉头,向吕布的房间里看去,但见房门虚掩着,他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房门,径直闯了进去。 这一次,张彦留了一个心眼,他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房间里的蜡烛,烛火驱赶了房间里的黑暗,让张彦可以清楚的看见,床榻上躺着一名香肩微露的女子。 张彦看到这里时,还是有些不安,慢慢移步到床榻,同时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将剑尖对准床榻上的女子,然后将女子的脸扭了过来,映入他眼帘的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女子,面色苍白,嘴唇发紫,脖子上还有一道勒痕,已经死去多时。 貂蝉呢? 张彦的脑袋里轰的一声,像是炸弹爆炸了一样,这名女子是什么时候躺在这里,吕布进来确认时,有无看清女子的脸容,都是个未知之数。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前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惨叫声。他立刻离开了房间,刚一出门,便看到院墙外面火光冲天,似乎包围了整个太守府。 张彦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造反! 他提着长剑,急忙向前院走去,刚刚抵达前院和后院之间的那条甬道,便看见郝萌举着火把,提着一柄长剑,一脸恶煞的带着士兵冲甬道里向后院冲了过来。 张彦迅速后退,快步跑到了吕布所在的客房,急忙叫道:“奉先兄!” 屋内除了吕布的鼾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情急之下,张彦抬起腿,一脚将吕布的房门踹开,径直走到床榻之策,一把便将吕布拉了起来。 吕布正在酣睡,忽然被张彦这么一拉,从梦中惊醒,但眼前却晕乎乎的,当他看到站在面前的人是张彦时,便笑道:“张安东,你怎么跑到我的梦里来了?” “狗屁的梦!你的部下郝萌造反了,现在正带着人过来抓你,你若再不走,就会沦为阶下囚了!”张彦大声叫道。 吕布嘿嘿笑道:“张安东又开玩笑了,我一向待郝萌不薄,郝萌怎么可能会反我?” 张彦见吕布不信,使出全身力气,将吕布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门口,指着远处火光冲天,正向这里快速驰来的郝萌喊道:“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那个人是不是郝萌!” 吕布浑浑噩噩,浑身酒气,站都站不稳了,眼睛更是看的模糊,只能看见一片火光。 张彦见吕布如此模样,只怕随便一个士兵到来,都能将他杀死,哪里还有昔日的英雄模样。 他情急之下,立刻用长剑在吕布的手心划了一刀长长的口子,鲜血登时流了出来。 在剧烈的疼痛,以及血腥味的刺激下,吕布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赫然看见张彦持着带血的长剑站在自己的身边,一把将张彦推开,怒吼道:“你想要干什么?” “灌了几口黄汤,你终于清醒了?你好好的看那里,郝萌率众造反,正要来杀你!”张彦指着郝萌怒吼道。 吕布急忙扭头看了过去,果然看到郝萌一脸恶煞的带着一群部下打着火把朝这里冲了过来,心里乱作一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今整个太守府都已经被郝萌控制,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又是个醉鬼,手中更无兵器,若不赶快逃出这里,去军营搬请救兵,只怕你我都得死在这里!”张彦对吕布道。 吕布听后,眉头一皱,刚从地上站起来,谁知双脚却不听使唤,摇摇晃晃的,若非被张彦及时搀扶住,吕布非要摔倒在地上不可。 “平日里我喝酒从未醉过,怎么今日灌了几口黄汤就变成这副鸟样了?”吕布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解的问道。 “一定是有人在你的酒中做了手脚!”张彦急忙补充道。 “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否则的话,我怎么会感觉四肢无力?”吕布道。 “来,我背你走!”张彦立刻蹲下身子,想要背起吕布。 此时此刻,吕布和张彦一下子成为了患难与共的兄弟,吕布见张彦非但没有丢下自己离开,反而要背着自己,心中顿时有了一番感动。 “不用!我有赤兔马,它可以带着我们两个人离开这里!”吕布摆了摆手,立刻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手指塞进了嘴里,用力吹了一声清脆的哨音。 哨音悠扬的传了出去,不一会儿功夫,赤兔马便从后院里的马厩里急速奔跑了过来,一道残影掠过,便站在了吕布和张彦的面前。 “上马!”吕布对张彦道。 张彦先骑上了马背,然后将吕布拉了上来。 “放箭,射死他们!”郝萌见吕布、张彦都骑在了赤兔马上,顿时吃了一惊,他忽略了这一点,立刻对身后的士兵下令道。 “掉转马头,去找貂蝉!”吕布危难之际,尚能想起貂蝉,也实属难得。 张彦道:“貂蝉早已经被人掳走,现在不知所踪。” 吕布吃了一惊,忙道:“我不信!带我去看!” 张彦调转了马头,但没有理会吕布,而是骑着赤兔马,便朝后院的后门冲了过去。因为他注意到,外面的火光在不停的移动,正向后门合围,他必须赶在合围之前,冲出太守府。 赤兔马果然是一匹神驹,爆发力竟然比张彦座下的乌云踏雪马还要强,他刚大喝了一声“驾”,赤兔马便扬起四蹄,快速飞奔而出,只留下一道残影。 片刻之间,张彦、吕布骑着赤兔马便来到了后门,张彦挥动长剑,斩断了后门的门栓,直接冲了出去。 正如张彦的判断,他们刚一冲出来,造反的士兵便合围了过来,但想要再来追赶他们,已经为时已晚。 “貂蝉……你为什么不救貂蝉……”吕布有气无力的在张彦背后叫道。 张彦并不理会吕布,骑着赤兔马,一直向军营冲了过去…… 138郝萌造反 138郝萌造反 139以绝后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9以绝后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39以绝后患 郝萌聚众造反,所带来的都是本部兵马,刚好赶上今夜换防,进行巡夜,便率众包围了太守府。 太守府距离军营还有一段路途,即便是太守府这边嘈杂一片,军营那边也听不到什么声音。更何况,郝萌已经带兵将太守府团团围住,并且杀光了府中的人,消息是无法泄露出去的。 不过,千算万算,郝萌的计划还是出现了纰漏,那就是张彦。 此时,张彦和吕布一起骑着赤兔马,马不停蹄的赶往军营,一路驰骋,很快便抵达了军营。 军营这里,由于昨夜的庆功大宴,将士们都喝的酩酊大醉,东倒西歪的,索性就在外面酣睡了起来。 吕布见到此状,急忙对张彦道:“高顺从不饮酒,速奔陷阵营!” 张彦不知道陷阵营在何处,吕布于是给张彦指路,两个人在人群中穿梭,很快便抵达了高顺的陷阵营。 陷阵营里,不光高顺不饮酒,营中将士也皆不饮酒,毕竟喝酒误事,高顺治军严谨,军令如山,所以陷阵营的庆祝方式也与别的军队有所不同。 “高顺何在!”吕布一到陷阵营里,便使出全身力气,大声叫道。 可惜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小,于是张彦便代替吕布吼道:“高顺何在!” 高顺睡觉,一向是和衣而睡,不解甲,不卸兵刃,一听到有人在外叫喊,立刻从床榻上跳了下来,直接奔出营帐,赫然看到吕布与张彦同乘一匹马,两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一丝惊慌。 “主公,发生了什么事情?”高顺急忙走了过来,抱拳问道。 “郝萌造反,速速带兵前去平叛!”吕布对高顺道。 “喏!”高顺不问缘由,应了一声,立刻朝军营里吼了一嗓子,便将整个陷阵营全部集结了起来,虽然只有数百人,但却个个精锐。 高顺留下十名士兵保护吕布,他带着剩余的人朝着太守府便冲了过去。 张彦见状,急忙对吕布道:“奉先兄,我的兵马都在西门和东门驻守,我这就去调集兵马,帮助你平定叛乱!” 吕布道:“有劳张安东了,这赤兔马快,就暂且借给你骑,等平定了叛乱,再归还于我!” “多谢!” 张彦放下吕布,一拉马缰,便调转了马头,并且在马背上朝吕布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太史慈和牛金驻守在西门,许褚、徐盛驻守在东门,自从徐州兵进入定陶城以来,只在军营里住过一个晚上,但由于两军生疏,若混在一个军营里,未免会生出事端。 于是,张彦便提议将兵马一分为二,分别驻守在东门和西门,一来可以帮助吕布军守城,二来可以减少矛盾。 张彦骑着赤兔马,朝着西门而去,这里离军营最近,所以是张彦首选的目的地。 太史慈、牛金虽然也在今日的庆功宴之列,但因有张彦的交待,所以没有喝太多的酒,至少还保持着清醒。 张彦到来,立刻将太史慈、牛金聚集到身边,把郝萌造反的事情说了出来,并留牛金守城门,他则带着太史慈去帮助高顺平叛。 与此同时,他又派人去东门,让许褚带领骑兵迅速移动到北门,以防止曹操军偷袭,并让徐盛守好东门。 张彦带着太史慈等五百骑兵,快要驰到太守府时,忽然停了下来,张彦认为高顺的陷阵营必然能够平定郝萌的叛乱,所以不想再去添乱,于是改道向南,前往由吕布军防守的南门。 防守南门的,是吕布帐下的骁将宋宪,但由于宋宪昨夜喝酒喝的酩酊大醉,所以不在南门,暂由宋宪部下军司马负责防守。 张彦带着太史慈等骑兵浩浩荡荡而来,倒是把军司马给吓了一跳,当得知来人是张彦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末将拜见张安东,不知道深夜造访,有何要事?”军司马很有礼貌的过来拜道。 张彦急忙问道:“今夜可曾有人从此门通过?” 军司马如实的回答道:“一个时辰以前,军师护送着主公夫人连夜出城……” “你说什么?军师?你可是指陈宫?”张彦听到这段话,立刻变得紧张起来,急忙问道。 那军司马连忙点了点头。 “遭了!”张彦心头一震,这之前他心中的疑惑,以及种种奇事,在此时此刻,顿时得到了解答,想必定是陈宫之谋。 “快打开城门!”张彦怒吼道。 军司马不敢违抗,立刻打开了城门,张彦、太史慈率领五百骑兵,浩浩荡荡的便追了出去。 陈宫是吕布最为信任的军师,陈宫又怎么会公然反叛吕布呢?难道,陈宫是被郝萌所逼?还是陈宫与郝萌同谋造反? 但不管怎么样,他们掳了貂蝉,到底意欲何为? 不管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张彦都要追上去,把事情弄个清楚,同谋者还有谁,这件事与曹操又是否有关系,都是未知之数。 张彦、太史慈等人都是骑兵,映着皎洁的月光,他们沿着官道上留下来的车辙印一路追去,连续追了半个多时辰,这才追到了被掳走的貂蝉。 三十多名士兵,都纷纷骑着战马,但队伍中还有两辆马车,一辆马车拉着貂蝉,另外一辆马车上却拉着金银珠宝。 而陈宫,就坐在运有金银珠宝的马车里。 张彦与太史慈立刻兵分两路,迂回包抄,很快便将这些人团团包围。 那三十多名骑兵,见到张彦等人时,都是一阵紧张,立刻抽出兵刃,一拥而上。 但这些骑兵并非张彦、太史慈等人的对手,很快被杀死。在大军的包围之下,两辆马车上的车夫被迫投降。 这时,陈宫从其中一辆马车里走了出来,见到张彦时,一脸慌张的道:“你们总算追了上来,否则的话,我就要被郝萌给掳走了!” 张彦对陈宫并无兴趣,他直接看了一眼貂蝉所在的马车,见貂蝉在马车里安然无恙,正在昏睡,便放下心来。 他策马来到陈宫的身边,对陈宫道:“陈军师,我有一事不明,今夜在太守府里的事情,可是出自你的谋略?” 陈宫面容不改的道:“我也是被逼无奈,郝萌将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才被迫为其出谋划策的。既然张安东已经追到了这里,就说明郝萌的叛乱被平定了吧?不知道我家主公是如何处置郝萌的?” “凌迟!”张彦道。 “此番逆贼,罪有应得,凌迟都便宜他了。” “陈军师,我很好奇,郝萌为何要造反,他掳走貂蝉夫人,又所为何事?”张彦问道。 陈宫道:“郝萌一直暗中在和袁术的信使来往,袁术贪恋貂蝉的美色,并扬言说如果郝萌能够将貂蝉送到淮南,他就任命郝萌为豫州刺史。郝萌上次在交战中北刺伤了手,吕布对他不闻不问,使得他生了贰心,决心放手一搏,铤而走险,这才反叛了起来。不过,郝萌认为但送给个貂蝉未免太难,又怕吕布察觉后发现他,于是决定将吕布一起除去,割掉吕布的脑袋,献给袁术。” “原来如此。陈军师对郝萌之事了解的非常清楚,想必一早就知道郝萌要造反了吧?为什么,陈军师不提早告诉吕将军呢?” 陈宫道:“郝萌用我家人的性命相要挟,我也无可奈何……不过,我对主公也有过许多次暗示,可惜主公都未能理解,这也难怪怪我啊!”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回定陶吧。” 张彦驱赶着大军,继续驾驶着两辆马车,朝定陶城而去。 此时,已经几近黎明,张彦走着走着,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吕布之所以能够崛起,正是因为有陈宫这样的智谋之士辅佐,而陈宫跟随吕布的心思,也是矢志不渝,如果再放陈宫回去,他日消灭了曹操,陈宫毕竟会鼓动吕布与自己为敌,到时候陈宫也是一个心腹大患。 如果能够将陈宫就此除掉,就等于斩断了吕布的左膀右臂。今天夜里,陈宫为郝萌所谋划的策略,已经足够他喝一壶的了,他日若是为敌,也是个比较难对付的人。 张彦的心里透出了一丝杀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辆马车,又想起貂蝉还在其中一辆马车上,若杀了陈宫,貂蝉就不必再送回吕布身边了,只要把貂蝉藏好,那貂蝉就会成为他的女人了。 贪婪,自私,以及邪恶此时缠绕着张彦的整个思想…… 渐渐的,经过一番内心的争斗,张彦做出了决定,杀了陈宫,以绝后患,同时把貂蝉也据为己有。 张彦这么想了,也准备这样做。他突然让军队停了下来,唤来太史慈,吩咐一番后,太史慈便领了命令。 陈宫见张彦停了下来,便掀开了卷帘,问道:“张安东,怎么停下来了?” 张彦道:“陈军师,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 “什么事情?”陈宫茫然的问道。 “我在想,我杀了你以后,我去告诉吕布,你和郝萌同谋造反,你说吕布会是什么反应?” 陈宫脸上一惊,忙问道:“你要杀我?” “正是!”张彦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陈宫环视了一圈,周围都是张彦的亲随,就算张彦把他杀了,吕布也不会怀疑张彦,反而会按照张彦说的那样,误以为这是他和郝萌同谋造反! 他冷笑了一声,道:“如今周围都是你的人,这又是荒郊野外的,你要杀的话,就尽管杀吧。我陈公台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姓陈!” 139以绝后患 139以绝后患 140陈宫之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0陈宫之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0陈宫之死 张彦见陈宫视死如归,一点都没有畏惧,对陈宫倒有了一丝的敬意。不过,在杀他之前,他还是想弄清楚,为什么陈宫在曹操手下好好的,却要反叛曹操。 对于张彦最后提出的疑问,将死的陈宫,没有进行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知了张彦。 陈宫与曹操的交情深厚,所以在前任兖州刺史刘岱战死后,便与济北相鲍信一起迎立曹操继任兖州刺史。 但随着后来事情的发展,以及陈宫与曹操自身性格的缺陷,还有曹操做出来的两件事情,都让陈宫从而走向了反曹的路线。 其原因,主要有二。第一,便是曹操因陈留名士前九江太守边让等人出言讽刺,大兴杀戮,诛杀了不少当时被认为是贵族士大夫的名士。 陈宫性格刚烈,又喜欢结交名士,曹操杀了这么多同道中人,陈宫在为自己脑袋担忧的同时,为自己有兔死狐伤之感,为反曹埋下怨恨的前因。 第二,曹操因父亲之死,迁怒徐州民众,屠杀了无数无辜百姓。在陈宫眼中,曹操虽然是个知遇自己的长官,但却是个杀人魔王了,所以陈宫联合了张超、张邈、吕布,一起反对了曹操。 曹操统治下的兖州,只有曹操的亲信夏侯敦、荀彧、程昱三个人把守的濮阳、东阿、范县、甄城等地没有背叛曹操,其它人都背叛了曹操,可见曹操征徐州进行大屠杀,是非常之不得民心的,这也真接引起他们背叛的。 不过,从陈宫的话语中,张彦也不难听出,陈宫对曹操还是有种英雄相惜的感觉,而且他也知道,吕布是有勇无谋之辈,并不能和曹操相提并论,但当时他气愤填胸,不愿意再和曹操为伍,才走上了反叛的道路,一心想消灭曹操,替那些被曹操屠杀的名士,以及无数的无辜百姓报仇。 听完陈宫的话后,张彦竟然对陈宫由衷的起了一丝敬意,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到底要不要杀陈宫? 张彦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公台,吕布虽然勇冠天下,但却刚愎自用,并非是一位明主,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你也是个足智多谋的人,胸中空有一番抱负,却无处施展。你想杀曹操,我也想杀曹操,既然我们的目的相同,你何不离开吕布,归顺到我的帐下,为我出谋划策呢?” 陈宫皱着眉头,一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张彦,面前的这个人,虽然没有吕布骁勇,但却比吕布睿智,更有着极为清醒的头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该如何朝着这个目标前进。如果,他能早点遇到张彦,或许会心甘情愿的跟随张彦。 张彦见陈宫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公台,你考虑的如何?” 陈宫缓缓的说道:“曹操对我有知遇之恩,但我却反叛了曹操,转投到吕布的帐下,还公然与曹操为敌,已是不忠。吕布虽然刚愎自用,但对我却如同知己、兄弟,如果我再反叛吕布,投到使君帐下,就是不义。我陈公台已经做出过不忠之举,现在使君又要陷我于不义吗?就算我愿意投效到使君的帐下,我先反曹操,后反吕布,难道使君就不担心我以后也会反使君吗?” 张彦被陈宫的这番话问住了,也大致从话语中知道了陈宫的意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陈宫道:“这么说来,公台是不准备为我出谋划策了?” 陈宫点了点头,对张彦道:“使君文韬武略,若能击败曹操,以使君的野心,必然会反过来将吕布吞掉。我身为吕布的军师,自然而然的会为吕布出谋划策,到时候,我和使君就是敌人。使君对待我这样的一个敌人,就不必手软吧?杀了我,有勇无谋的吕布,自然就掀不起什么大浪,可谓是一劳永逸。”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张彦自然知道陈宫是在求死。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陈宫道:“公台,你死了以后,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家人的。” “多谢!” 张彦冲太史慈摆摆手,太史慈便将陈宫带到了一旁,拔出佩剑,一剑刺中了陈宫的心窝,将陈宫杀死。在杀死陈宫的同时,两个赶着马车的车夫,自然也就难逃一死,被两个士兵一剑斩杀。 随后,太史慈按照张彦的吩咐,带领着二百骑兵,护卫着载着貂蝉和金银珠宝的马车朝昌邑而去。 张彦带着三百骑兵,连同陈宫的尸体,一起赶回定陶。 等到张彦等人赶回定陶时,定陶城里的叛乱已经被平定了,郝萌被高顺斩杀,而郝萌的部下,被斩杀了一半,其余的都被迫投降。 叛乱被平定了,吕布的体力也逐渐恢复了过来,当高顺将郝萌的人头带到吕布的面前时,吕布愤恨之下,挥动大戟便将郝萌的人头砍的稀巴烂,然后让人把郝萌的肉拿去喂狗,可见吕布对郝萌的痛恨程度。 张彦归来,告知吕布,陈宫为了保护貂蝉而被郝萌的部下杀死,但貂蝉却不知所踪。 吕布担心貂蝉的安慰,派人查抄了郝萌的军营,发现了郝萌与袁术往来的书信,这才知道,袁术贪恋貂蝉的美色,让郝萌将貂蝉送到寿春,并封郝萌为豫州刺史的事情。 吕布因此断定,貂蝉一定是被送到袁术那里去了。他当即点齐兵马,想要去追回貂蝉,却被张彦阻止了,告知吕布,他已经派遣太史慈去追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让吕布在定陶静候佳音。 到了午时,太史慈终于赶了回来了,吕布焦急的询问状况,太史慈一脸垂头丧气的,将貂蝉被残忍肢解,抛入河中冲走的事情告知了吕布,并递上了貂蝉的衣物、首饰作证。 吕布听后,登时肝肠寸断,痛哭无泪,加上气愤填胸,“哇”的一声,便吐出了鲜血,扬言一定要杀了袁术,替貂蝉报仇。 张彦见吕布如此,急忙让高顺、张辽扶吕布回房休息,又找来医生,为吕布进行诊治。 而与此同时,城外的斥候传来了消息,昨日被吕布射伤的夏侯惇,因为伤势太重,最后不治身亡,如今整个曹军营寨都在披麻戴孝,扬言要为夏侯惇报仇。 听到这个消息后,张彦有些兴奋,但短暂的兴奋过后,他又立刻恢复了平静,他在想,曹操接下来会怎么做?是化悲痛为力量,驱使大军攻城,还是会因为夏侯惇的丧亡而暂且退兵回濮阳? 张彦无从得知,只好再派出斥候,前去密切关注曹军动向。 如今,定陶城里,因为郝萌的反叛,陈宫的死亡,以及貂蝉被肢解,英雄一世的吕布,一时难以接受,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吕布让高顺负责厚葬陈宫,同时,又让张辽找来木匠,按照貂蝉生前的样子,雕刻出一个木人来,准备为貂蝉也做个冢。 当夏侯惇不治身亡的消息传到吕布的耳朵里时,吕布略微找回了一些心里的慰藉。 在他看来,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尽快除掉曹操,于是他也派出了斥候,去打探曹军营寨里的情况。 如今的曹军营寨,死一般的沉静,放眼望去,整个营寨都披麻戴孝,士气低落,而曹军更是按兵不动。 到了傍晚的时候,吕布、张彦派出去的斥候几乎同一时间回来了,将探听的消息,分别禀告给了吕布、张彦。 曹操因为夏侯惇的死,受到了打击,无心恋战,准备明日拔营起寨,暂且退兵回濮阳。 吕布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出了房间,去找张彦。 此时的张彦,正在太守府的前厅里坐着,刚刚听完斥候的汇报,便见吕布大摇大摆的朝这里走了过来。 一进入大厅,吕布便立刻说道:“张安东,曹操明日就会拔营起寨,今夜我准备夜袭营寨,你可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张彦道:“曹操为人狡猾,夏侯惇虽然不治身亡,但已曹操的实力,也不至于会选择退兵。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能有什么蹊跷?我还不是因为陈宫的死而受到打击?”吕布反驳道。 张彦道:“曹操既然决定要撤军,肯定会秘密撤军,又怎么会提早就把命令颁布了下来,难道他就不担心其余将士会反对吗?何况我们派出去的斥候打探的都只是皮毛消息,万一曹操是故意放出消息,让我们去夜袭营寨呢?我觉得,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吕布因为陈宫、貂蝉的死,正无处发泄,刚好听到曹操要撤军的消息,准备夜袭营寨,把自己内心的愤怒全部发泄到曹操身上。此时的他,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你若从长计议的话,我也不阻拦你。不过,我要夜袭曹军营寨,希望你也别来阻拦。一旦我偷袭成功,斩杀了曹操,你可别怪我没有邀请你同去!”吕布道。 “奉先兄,这件事非同小可,上次你也不是曾经夜袭曹军营寨反被包围吗?这次你应该多留个心眼才对,且在城内静观其变,明天曹操若真的拔营起寨了,我们再派军追击不迟!” “此一时,彼一时,怎可同日而语?我意已决,既然张安东不愿意出兵偷袭,就请坐镇定陶,且看我如何建功立业吧!” 话音一落,吕布转身便走,立刻点齐兵马,带领高顺、张辽、宋宪、侯成,带上仅剩的三千多马步军,准备对曹操发动一次猛烈的攻击。 高顺、张辽也曾劝吕布不要感情用事,等到了明天再说,吕布不听,认为高顺、张辽误事,反将高顺、张辽二人留在了城里,索性连精锐的陷阵营也不带了,只带着宋宪、侯成等两千多马步军,浩浩荡荡的从北门杀了出去。 140陈宫之死 140陈宫之死 141偷袭成功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1偷袭成功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1偷袭成功 夜幕降临时,挂在天空中的一轮明月被大块大块的乌云遮挡,使得整个大地都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 吕布点齐兵马,乘着夜色,带着宋宪、侯成,以及两千八百多名马步军,悄悄的朝曹军营地靠近。 此时,张彦正在房间里和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四人商议事情,忽然听到有人敲门,便让徐盛把门打开,赫然看见了一脸慌张的高顺和张辽。 高顺、张辽一进入房间,便立刻跪在了地上,朝着张彦抱拳道:“张安东,请救救我家主公吧!” “两位快快请起,有什么事情,尽管起来说。”张彦亲自走了过去,将高顺、张辽二人给扶了起来。 “你们家主公怎么了?”张彦问道。 高顺答道:“我家主公率军出城去偷袭曹军营寨了,我等苦苦相劝,主公不但不停,还把我们留在了城里。那曹操一向奸诈无比,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让人偷袭他的营寨?何况,上一次主公就是轻举妄动,前去偷袭曹操,结果中了曹操的奸计,损兵折将不说,还险些丢了性命。这次主公又去偷袭曹操,我只怕又会中那曹操的奸计……” 张彦道:“你们不必惊慌,这件事我早已经知道了,不但你们劝不住他,就连我也劝不住他。这两天城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郝萌谋反,接着陈宫被杀,就连貂蝉夫人都……” 说到这里时,张彦顿了顿,轻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或许,奉先兄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所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貂蝉夫人的事情,更是对奉先兄打击甚大,这才让他做出这样轻率的举动。不过,你们大可以放心,我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只是,还需要两位的帮助!” 高顺、张辽不约而同的向着张彦抱拳道:“张安东有何差遣,尽管吩咐,我等必定奉命行事!” 张彦道:“好,有你们相助,相信肯定会让奉先兄安然无恙的。” 紧接着,张彦便安排了一番,太史慈、许褚、牛金、徐盛、高顺、张辽六人各有分工,互不相同,但都听令于张彦。 吩咐完毕后,张彦便下令集结兵马,太史慈、许褚集结所有骑兵,跟随着他一起前往曹军营寨,而牛金、徐盛、高顺、张辽则各守一个城门,没有看见他回来,不论是谁叫城门,都不要打开。 临行时,张彦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重新嘱咐了高顺、张辽二人一遍,这才率领太史慈、许褚二人以及三千骑兵离开定陶。 张彦、太史慈、许褚等人离开定陶后,悄悄的跟在了吕布的兵马后面,却又刻意保持距离,就是担心会被吕布发现。 其实,他的用意很简单,无非是投石问路。 他的对手是曹操,曹操是历史上有名的军事家,用兵如神,这一次,更是与曹操正面交锋,所以他变得非常谨慎。 根据他的判断,今夜的曹操,必有准备,或许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专门等着吕布往这张大网里钻。 可另一方面,他又非常想知道,自己的判断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所以,他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让吕布当他的棋子,去试探一下曹军,如果吕布被曹军包围,那就说明曹操早有准备,他只需从背后杀出,救出吕布即可。 可如果吕布的偷袭,真的取得了成效,他也可以率军支援,痛击曹操。 这样的做法,虽然是在利用吕布,有些卑鄙,但也是最有效的法子。 与此同时,吕布率领宋宪、侯成接近了曹军的营寨,见曹军营寨里死气沉沉的,但巡夜的队伍却极有规律的进行着,基本上每隔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有一队巡逻队在营寨里经过,整个军营守备的十分的森严。 当吕布看到这样的一幕时,眉头紧皱了起来,但他既然带兵出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于是,他选择了等待。 他带着士兵,静静的潜藏在营寨外面的一片灌木丛里,正好今夜月黑风高,很适合他们的隐蔽。 吕布和曹操交战多次,基本上都是多败少胜,一次次的吃亏,也让吕布变得谨慎起来,不敢再贸然轻举妄动。 失去陈宫之后,他似乎变得冷静了许多,也开始知道用脑子思考问题了。 张彦率领大军,悄悄的跟在吕布后面,但跟的偏偏又不紧,生怕会被吕布发现,于是,只好派出斥候,到前方打探。 斥候归来,得知吕布在曹军营寨外面等耐时机,张彦也决定在此等待。 这么一等,就足足等了一个半时辰,直接等到了子夜。 子时,曹军营寨里的负责巡逻的队伍都渐渐有了困意,也减少了巡逻的次数,就连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吕布发现这一点后,又耐心的观察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他所想要的情况。 不过,因为上一次险些死在曹操手里,所以,吕布也倍加小心,所以不急于进攻,反而让士兵好好的休息。 士兵们也都困了,听了吕布的话,便纷纷倒在原地睡觉,而吕布更是安排人巡夜,一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便立刻向他汇报。 当张彦得知吕布让部下原地休息,并没有采取行动时,脑子里的马达快速转动了一圈,嘿嘿笑道:“没想到吕布现在也变得谨慎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想在黎明前进攻。” 于是,张彦也让部下原地休息,养精蓄锐。 正如张彦所猜测的那样,吕布还真就是这样想的。在他看来,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就连吕布都害怕会再次中了曹操的奸计,如果曹操真的设下了圈套,那为了等他跳进这个圈套里,曹操的大军肯定会一夜未合眼,熬到黎明的时候,肯定会困的不得了,他若发起了进攻,便是以逸待劳。 就算曹操没有设下圈套,而黎明前的这段时间里,也是人睡觉最熟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突然发起了进攻,曹军肯定会被他打的落荒而逃。 这一夜,定陶城方圆三十里内,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不过,在定陶城里的人,却焦急万分,睡又不敢睡,却又等不到消息,真是备受煎熬。 到了寅时三刻,吕布叫醒了所有的部下,这个时候天更黑了,而曹军营寨里,那些守兵早已经拄着兵器打盹了。 这一次,吕布确定那是真的曹兵,而非稻草人后,这才下令准备进攻。 吕布让宋宪、侯成各带一千人,分别前往曹军营寨的左、右两翼,放火烧营。而他则率领剩下的几百人,准备从正门杀入营寨。 计议已定,吕布便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带着部下便朝曹军营寨里冲了过去。 曹兵如梦初醒,一脸的朦胧,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便被吕布等人冲上来直接杀死。 很快,曹军营寨的大门被吕布冲开,数百人一进入曹军的营帐,便开始大肆杀戮,不管遇到谁,都尽皆杀死。 而宋宪、侯成则带人在曹军的左、右两翼四处纵火,一时间,火光冲天,凶猛的火势在夜风的吹拂下,逐渐融合在一起,化成了一条条巨大的火龙,张开血盆大口,伸出那热气蒸腾的火舌,在曹军营寨里,肆无忌惮的焚烧着一切。 吕布在曹军营寨里更是肆无忌惮的冲撞,他骑着赤兔马,径直朝中军大帐冲去,就是想斩杀曹操。而已经是一片火海的曹营,也助涨着吕布的气焰,让他变得更加骁勇。 一时间,曹军乱作一团,将士们纷纷从营寨里逃了出来,都朝北逃了出去。 忽然,一个身材矮小,一脸短髯的汉子从中军大帐里跑了出来,那汉子衣衫不整,连盔甲都没有来得及穿,在典韦的护卫下迅速的向北撤退。 吕布见到那个人后,断定就是曹操,于是纵马狂奔,向着那人便杀了过去。 张彦距离吕布有三里之遥,距离曹军的营寨更是有五里之遥,但嘈杂的厮杀声将他们从睡梦中惊醒,赫然看到曹军营寨的方向火光冲天,滚滚浓烟冲天而起,他暂时还弄不清楚,到底是吕布偷袭了曹操,放火烧了曹军营寨;还是曹操反过来把吕布包围在营寨里面,想放火烧死吕布? 他立刻集结兵马,前往曹军营寨,一探究竟。 五里的距离,对于骑着马的人来说,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张彦、太史慈、许褚以及三千骑兵纷纷马不停蹄的朝着曹军营寨赶去。 一会功夫,张彦便抵达了曹军营寨,但见曹军营寨里已经是一片火海,吕布的军队正守在营寨的外围,而曹军则四处逃窜,营寨里还有不少被烧焦的尸体。 吕布居然偷袭成功了! 眼前的一幕,让张彦震惊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曹操居然会被吕布偷袭,这怎么可能? 可事实就摆在张彦的面前,曹军仓皇向北逃遁,吕布率领宋宪、侯成前去追逐,只留下五百步兵在此杀死那些惊慌失措的曹兵。 张彦得知这一消息后,迅速带着太史慈、许褚以及三千骑兵绕过曹军营寨,根据斥候的汇报,沿着吕布追击的方向,一路向北追去。 吕布的成功偷袭,已经化成一片火海的曹军营寨,都让张彦相信了曹操并无准备的事实,否则的话,又怎么会仓皇逃窜? “追上去,凡是获得曹操首级者,赏万金!”张彦更是对部下说出了诱人的重赏,带着大军毫无顾忌的追了上去。 141偷袭成功 141偷袭成功 142万箭穿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2万箭穿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2万箭穿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张彦万金求购曹操的首级,大大的刺激了将士们。 太史慈、许褚等人都争先恐后的带着骑兵向前狂奔,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更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一时间,官道上尘土飞扬,滚雷般的马蹄声更是让大地颤抖。 天色渐渐放亮,张彦等人连续追了七八里,这才依稀看见迤逦而进的吕军步卒,官道上更是散落着曹军的盔甲、旗帜、武器以及粮草辎重,那些步卒正在不亦乐乎的捡着曹军遗留下的东西。 看到这样的一幕,张彦基本上可以想象的出来,曹军丢盔弃甲,狼狈而逃的景象。 但官道上,张彦却没有看见吕布,更没有看见宋宪和侯成,询问了一下吕军的步卒,这才知道,吕布带着宋宪、侯成以及并州狼骑,追击曹操去了,远远的将他们甩在了这里。 于是,张彦没有丝毫停留,继续率军向前急追。 又追了两三里,张彦赫然看见前方吕布率领宋宪、侯成等三百多并州狼骑兵,正在与曹军大将夏侯渊进行恶战。 张彦见状,立刻命令太史慈、许褚分散在两翼,左右包抄,三路齐攻,想要夹攻夏侯渊。 夏侯渊正与吕布厮杀间,忽然看见张彦率军杀来,胡乱刺出机枪,逼开吕布,掉转马头,立刻就跑。 吕布方天画戟一挥,想要拦住夏侯渊的去路,可却为时已晚,更是被夏侯渊的亲随挡住了去路。 “撤!快撤退!”夏侯渊一边拍马而逃,一边大声喊道。 曹军只留下一百多骑兵阻挡吕布等人,其余人全部跟着夏侯渊逃跑了。 张彦、太史慈、许褚这边杀到,伙同吕布、宋宪、侯成一起,将负责阻挡去路的曹军杀的一干二净。 两下相见,张彦见吕布早已经血染战甲,两只眼睛更是杀的通红,便问道:“曹操呢?” 吕布道:“你来的正好,曹操已经被我击溃,只剩下数百残兵,就在前面不远,你我并力向前,一起追赶,等杀了曹操,兖州我们一人一半!” 张彦没有丝毫的迟疑,一股热血更是冲上了头顶,熬了那么久,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他立刻扭头对部下吼道:“兄弟们,曹操就在前方,我们给徐州百姓报仇的时刻到了,并肩子冲啊!” 此话一出,张彦身后的骑兵都个个义愤填膺,脸上更是充满了愤怒,这些骑兵大部分都是徐州人,都对曹操在徐州犯下的恶行十分痛恨,今日能有机会斩杀曹操,他们自然乐意。 于是乎,群情激奋,再加上张彦之前的万金求购曹操首级,内心涌现出来了无限的动力,跟着张彦便向前冲了过去。 吕布更是个急性子,持着方天画戟,一拉座下赤兔马的缰绳,便像是一支离弦之箭,飞一般的冲了出去,一溜烟的功夫,便已经飞奔出了好远。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赤兔马的爆发力果然不同凡响,这速度竟然比乌云踏雪马还要快!”看到吕布如同箭矢一样飞了出去,张彦的内心里无比的羡慕。 吕布一马当先,张彦也不甘落后,急忙带着太史慈、许褚等人向前追击,而宋宪、侯成也混在了张彦的队伍里面,大家都争先恐后。 吕布的赤兔马跑的飞快,很快便将张彦等人撇在了后面,独自一人,追着夏侯渊而去。 “夏侯渊休走!”吕布一边追,一边大声冲前面的夏侯渊大叫道。 一连追了三里地,眼看就要追上了,夏侯渊突然勒住了马匹,竟然停在了路边,身后的骑兵也都尽皆停了下来,纷纷掉转马头,个个凶神恶煞的,深恶痛绝的望着吕布。 吕布突然见夏侯渊停了下来,心中是一阵大喜,可是事情,却出乎了他的意料,只见夏侯渊将手中长枪高高举起,用力向下一挥,道路两旁伏兵尽现,一千名严阵以待的弩手端着弩机,纷纷扣动了弩机的机括,成百上千的弩箭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向着吕布猛射了过来。 “嗖嗖嗖……” 弩箭划破长空,密密麻麻的,如同飞蝗,不偏不倚的朝着吕布飞去。 吕布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曹军在这里居然还有埋伏,他急忙挥动手中的方天画戟,快速的舞动了起来,戟法迅如闪电,方天画戟的影子更是罩住了吕布的整个身体,形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射来的弩箭一一挡在了外面。 “吕布,吃我一箭!”与此同时,夏侯渊也拉开了弓弦,弓弦上搭着一支锋利的箭矢,那支箭矢,正是射瞎夏侯惇的那支,如今却让他用来对付吕布。 “嗤——” 箭矢带着凌厉的力道,在晨日的照射下,折射出一道寒芒,那寒芒划破长空,如同一道闪电,转瞬即逝,竟然透过了吕布编织的防御墙,不偏不倚的,直接插进了他的眼窝。 “啊——” 吕布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左眼鲜血直流,疼痛难忍,手中正在舞动的方天画戟也骤然停了下来,一支支弩箭,接二连三的射中了他巨大的身躯,就连他座下的赤兔马,也未能幸免于难,吕布连人带马,都被射成了刺猬,鲜血不断的从身上各处向外渗出。 “希律律……” 赤兔马发出了一声悲鸣的惨叫,“轰”的一声响,连同他背上驮着的吕布,都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奉先兄!” 张彦率众杀来,正好看见了吕布连人带马被箭矢射中的一幕,便大声喊叫了出来。 夏侯渊见张彦等人杀来,非但没有撤走,反而又让弩手朝着吕布所在的位置射出了一簇箭矢。 “嗖嗖嗖……” 无数箭矢在吕布身上落下,就连吕布身边的土地,也插满了箭矢,密密麻麻的,像是原始森林…… 在如此凌厉的箭矢的打击下,吕布、赤兔马早已经没有了呼吸,倒在血泊当中,连动都不动一下。 张彦见吕布被万箭穿心,立刻让太史慈、许褚各率一支骑兵杀向道路两旁的弩手,他自己则杀向夏侯渊。 而吕布部下的宋宪、侯成,见吕布被杀死,都悲愤不已,跟随张彦一起,冲向了夏侯渊。 夏侯渊见张彦率领三千多骑兵冲了过来,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抖擞了一下精神,拉开手中的大弓,从背后取出一支箭矢来,搭在了弓弦上。 张彦眉头一皱,本以为夏侯渊是要用弓箭射自己,他紧握手中钢枪,随时做好防范工作。谁知,夏侯渊竟然仰天射了一箭,那支箭矢“嗖”的一声被射向了空中,并且发出了“叽”的一声怪叫。 就在箭矢射向天空的片刻之后,无数曹军,从四面八方涌现了出来,一时间呐喊的声音震耳欲聋,直冲霄汉。 在夏侯渊的身后,成百上千的骑兵直接飞奔而来,夏侯渊显得更加有恃无恐了,脸上更是一番洋洋得意。 张彦突然勒住了马匹,急忙环视了一圈,但见四面八方都是曹军,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左边曹洪,右边李典,尽皆挽弓端弩,朝着他们便是一阵乱射。 “遭了,中计了!”张彦的第一反应就是中计了,他见前方的夏侯渊正率军冲来,而自己带领的骑兵在曹军强大的箭阵的伏击下,不少都人仰马翻,中箭身亡,他看了一眼地上吕布和赤兔马的尸体,一咬牙,立刻调转马头,急忙叫道:“撤退!快撤退!” 太史慈、许褚带兵冲开了原先的一千名弩手,但面对突然出现的更多的曹军弓弩手,有些力不从心,听到张彦的撤退命令后,便迅速带领骑兵撤退。 可是,宋宪、侯成却带着骑兵继续向前冲,他们很快便冲到了吕布的尸体边,想要将吕布的尸体带走,哪知夏侯渊率众杀来,收起一枪,便将宋宪刺死。 侯成吃了一惊,掉转马头,想要逃走,夏侯渊将手中铁枪投掷了出去,从背后刺穿了侯成的身体,侯成惨叫一声,便坠落马下。 其余并州狼骑,都与曹兵展开激战,反被夏侯渊、曹洪、李典等人三面夹攻,尽皆阵亡。 张彦、太史慈、许褚带着骑兵侥幸逃出,谁知道刚走了两里路,却再次遭受到曹军的伏击。 道路两边,弓弩手不停的放箭,而曹军猛将典韦更是率军挡住了去路,反将张彦、太史慈、许褚等人包围了起来,遭受着曹军的三面夹击,损失惨重。 这时,曹操登上了一个高岗,荀攸、郭嘉、程昱一字排开在曹操身后。曹操居高临下,看着被围住的张彦等人,便哈哈大笑道:“张彦,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放箭!” 随着曹操的一声令下,曹军矢如雨下,不停地朝着张彦、太史慈、许褚放箭,徐州兵惨叫连连,战马更是不断的发出悲惨的长嘶! 张彦直到此时此刻,这才弄清楚,曹操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不仅杀死了吕布,还想杀死自己,一代枭雄,果然名不虚传。 看来正面与曹操交锋,单凭他一个人的智力,确实斗不过曹操。早知现在,当初他就应该带上陈珪、张纮一起来了! 如今身陷重围,张彦却也不认命。他环视了一圈,见身边还有一千多名骑兵,若要集体发动冲锋,曹军未必能够抵挡的住。 于是,张彦准备放手一搏。 他一边挥动长枪拨档着射来的箭矢,一边对部下大声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弟兄们,都随我一起冲出去!” 142万箭穿心 142万箭穿心 143重重包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3重重包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3重重包围 张彦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呐喊,和太史慈、许褚等人一起向前方冲了过去。 正前方,典韦带着数百名精壮之士,挡在了要道上,两边的弓弩手更是不停地进行射击,曹军如同狂风暴雨般,狂扫张彦等人。 战马的嘶鸣声,士兵的惨叫声,以及不屈的呐喊声,还有箭矢快速飞来的嗖嗖声,此时此刻都混杂在一起,人声鼎沸。 张彦一马当先,太史慈、许褚紧随左右,身后的一千多名骑兵被箭矢射倒了一片,尚未冲到典韦那里,便只剩下八九百骑兵,可谓是损失惨重。 与此同时,夏侯渊、曹洪、李典在将吕布的部下斩杀殆尽后,也快速的赶来支援,曹军越聚越多,将张彦等人围的水泄不通。 张彦一边向前猛冲,一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当他看到自己已经身陷重围时,内心里也就越发的着急,只想尽快冲开一条血路,离开此地。 眼看就要冲到典韦等人的面前,谁知道一排巨盾兵突然涌现了出来,直接挡在了典韦等人的前面,而与之配合的,则是持着一根根长矛的士兵,他们将长矛架在巨盾的缝隙里,瞬间组成了一道防御墙,其目的就是不想让张彦冲过去。 长矛如林,箭如雨下,情况越来越对张彦等人不利,太史慈见状,挽起弓箭,便朝前方一阵猛射,一支支箭矢,从他手中射出,曹兵尽皆应弦而倒,例不虚发。 但能有太史慈如此箭法的人少之又少,何况曹兵多如牛毛,被太史慈射死一个,另一个又补充了上来,依然将道路堵的死死的。 张彦紧皱着眉头,看到如此一幕,也只能硬拼了。 他鼓足勇气,带着太史慈、许褚等人便直接冲了过去,快要接近时,他长枪一挥,先扫开面前如林的长矛,借助战马的冲击力,直接撞在了曹兵的巨盾上。 “喀喇!” 张彦的耳边隐约听到一声脆响,手持巨盾的曹兵遭受了猛烈的撞击,连盾带人都向后倒去,而且连持着巨盾的手臂,也都被撞断了。 “轰”的一声,张彦豁然冲开了一面巨盾,座下的战马直接践踏在倒地的曹兵上,将那曹兵直接践踏的口吐鲜血,惨叫一声,便一命呜呼了。 曹兵的长矛兵见张彦第一个冲开了巨盾,都吃了一惊,急忙举着长矛来刺,张彦则挥动着手中的长枪,奋力遮挡,长臂一伸,直接将刺来的长矛夹在了腋下,单手持枪,接连刺死身旁的数名曹兵。 与此同时,太史慈、许褚等人纷纷冲撞了过来,都效仿张彦的做法,先用兵器拨开长矛,再借用马匹冲撞,直接将那群巨盾兵给冲开了,纷纷被践踏在马蹄之下,非死即伤。 许褚挥动着锋利的大刀,斩断了一根根长矛,绵绵不断的刀法更是层出不穷,在曹兵的包围当中,任意收割着曹兵的头颅。 而太史慈持着长枪左冲右突,接连刺死不少曹兵,他与许褚紧紧跟随在张彦的身后,三个人呈现出一个品字形,互相配合,愣是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 张彦身后的骑兵在此时此刻也都展现出来了无比的骁勇,他们没有一点恐惧,越战越勇,八九百人,愣是将这里一千多人给搅乱了。 防守此地的典韦见到张彦等人的攻势如此猛烈,再也按耐不住了,挥动着手中的双铁戟,朝着张彦便冲了过去。 张彦正在厮杀间,忽见典韦一脸恶煞的直奔自己而来,心中不禁一怔。 他曾与典韦交手数次,深知典韦的厉害,也知道自己并非敌手,此时见典韦冲着自己过来了,他毫不犹豫的冲身后喊道:“仲康!” 许褚正挥砍之间,听到张彦的叫声,抬头向前一望,但见典韦冲了过来,他便明白了过来,立刻对太史慈道:“保护主公突围,我来对付典韦!” 若搁在平常,太史慈肯定会和许褚争着抢着和典韦战斗,但此时身陷重围,他也明白事情的紧急,只轻轻的点了点头,便策马贴近张彦,与张彦并肩作战。 许褚策马前来,冲着典韦便呐喊道:“典韦,上次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这次就让我们一较高下吧!” 典韦的目标是张彦,曹操把他放在这里,就是让他斩杀张彦的。但许褚的出现,倒是破坏了他的目的,如果不先杀了许褚,他压根没有机会对张彦下手。 典韦极目四望,但见夏侯渊率领骑兵从徐州兵的后面赶来,曹洪、李典也从左右两翼赶了过来,他见张彦人少,要想冲出包围,根本不太可能,于是便对许褚道:“野汉子,今日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话音一落,典韦、许褚便相向对冲,刀、戟并举,瞬间缠斗在了一起。 “主公,夏侯渊、曹洪、李典都纷纷率众赶了过来,若我军不能尽快突围,只怕就要在此地全军覆没了。请主公跟我的后面,我为主公杀出一条血路!”太史慈道。 张彦点了点头,聚集二百名精锐骑兵在身边,太史慈则带着一百名骑兵冲在最前面,一起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太史慈一马当先,身先士卒,长枪所到之处,曹兵无人能挡,曹兵死的死,伤的伤,直接杀出了一条血路。 张彦则率领骑兵紧随太史慈的身后,顺着那条血路,向外猛冲,眼看着就要冲出重围,哪知曹洪带领少量骑兵策马而来,直接挡住了太史慈的兵锋。 李典率领弓弩手也及时赶到,立刻指挥弓弩手向着张彦这边一片猛射,对那些夹在徐州兵中间的曹兵,却视而不见。 曹洪挥着大刀,直接和太史慈颤抖在一起,而张彦的背后,夏侯渊也追了上来,张彦左顾右盼,见曹兵越围越多,他的部下也越来越少,暗想道:“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站在高岗上的曹操看到如此一幕,喜笑颜开,只要再用一刻钟的时间,他就可以将张彦彻底围死在这里。同时,他对于荀攸所献的一箭双雕的计策也非常赞赏,准备在胜利之后,重赏荀攸。 忽然,曹操的背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股骑兵从背后杀来,为首一人,正是张辽。 张辽骑着战马,一马当先,带着一百名骑兵,急速朝着曹操所在的高岗杀来。而在张辽的身后,则跟随着成百上千的步兵。 与此同时,曹洪的背后也现出一股敌军,为首一人正是高顺,所率领的虽然只有数百步兵,但奔跑起来,却健步如飞。在高顺的身后,徐盛指挥的徐州兵紧紧跟随,放眼望去,也有千余兵马。 紧接着,牛金率领军队出现在了李典的背后。 曹操还来不及下达命令,但见张辽带领的骑兵已经快要冲到他所在的高岗了,他把所有的兵力全部用在包围张彦等人了,周围更没有什么将领护卫,而张辽的武艺,也是曹操亲眼目睹的,虽然只有百骑,但也让他难以抵挡。 于是,曹操立刻带着荀攸、郭嘉、程昱下了高岗,唤来数百步兵前去抵挡张辽,自己则狼狈逃走。 高顺、徐盛、牛金等人先后出现,共同袭击了曹军的背后,向着曹军发动了猛烈的攻击。曹军登时一阵混乱,加上张彦、太史慈、许褚等人还在包围圈里进行着死战,曹军腹背受敌,一时间难以抵挡。 张彦见自己的援军到了,心中一阵大喜,立刻鼓舞着士兵,奋勇向前冲杀。 高顺带领着陷阵营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从曹军背后直接插了进来,势如破竹,曹军无人能敌。 正与太史慈交战的曹洪,见势不妙,立刻掉转马头,狼狈而逃。 太史慈也不追赶,却取出弓箭,朝着曹洪便射了一箭。 曹洪感到背后有股凌厉的力道袭来,回头一看,竟然是一支羽箭,而且已经近在咫尺,要想躲避,已经是万难。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亲兵突然策马而来,替曹洪挡了一箭,曹洪这才侥幸活命,策马急奔,逃的更快了。 牛金从李典背后杀来,李典率领的都是弓箭手,用箭矢进行狙击,但却被牛金等人纷纷挡在了外面,收效甚微,无奈之下,只好撤退。 张辽率领骑兵突破了曹兵的防线,直接追着曹操,想要置曹操于死地。 夏侯渊见状,急忙引军来助,截住了张辽,曹操这才安然逃走。 这次伏击虽然没有斩杀张彦,但也重创了张彦,曹操于是下令撤军,以免再增加损失。 曹军听到撤军的命令,纷纷逃走,正与许褚战斗的典韦,也不敢恋战,只好仓皇逃走。 曹军逃走后,张彦没有下令追击,生怕再中了曹操的埋伏。 一行人重新聚集在一起后,高顺、张辽没有看见吕布,便问道:“张安东,我家主公呢?” 张彦急忙说道:“我们中了曹操的奸计,奉先兄冲的太猛,结果中了伏击,被曹军万箭穿心……” 高顺、张辽听到这里,二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伤感的表情,急忙问道:“我家主公尸体何在?” 143重重包围 143重重包围 144吕布旧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4吕布旧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4吕布旧部 张彦神色黯淡的道:“奉先兄在两里外遇难,当时曹军围的急,我冲不过去,所以才未能带出奉先兄的尸体!” 话音一落,高顺、张辽便纷纷辞别了张彦,带领着陷阵营的数百名士兵,前去寻找吕布的尸体。 张彦聚集兵马后,也一道同去,沿途所过之处,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徐州兵的尸体,整个人悲怆万分。 三千骑兵,经此一役,竟然折损了两千多人,只剩下五六百名骑兵,其中还有不少都身受重伤。 如此惨败,张彦的心里别提有多少难受了,而且这些骑兵,是徐州兵的精锐,也是他帐下仅有的骑兵队伍,没想到在这一战中,竟然损失殆尽。 不过,幸运的是,在去寻找吕布尸体的过程中,道路两旁还有一二百匹战马,这些战马都静静的站在原地,低下头,轻轻的推动着倒在血泊中的士兵,可见他们对主人的忠诚。 张彦让部下去将战场上的战马全部收拢起来,在确定曹军退走之后,便让将士们打扫战场。 高顺、张辽二人带着陷阵营的士兵,很快便来到了吕布遇袭的地方,但是地上除了能够看见倒在血泊中的赤兔马,却并没有找到吕布的尸体。 不过,宋宪、侯成等人的尸体却被找了出来。 高顺、张辽伙同五百多陷阵营的士兵,将宋宪、侯成等人,以及赤兔马全部就地埋葬,并且发誓一定要找到吕布的尸体,并且斩杀曹操,替吕布报仇! 后来,张彦的斥候带回来了消息,说吕布的尸体被曹操带走了,高顺、张辽听后,都是一阵心痛,也不知道曹操要怎么折磨吕布的尸体呢。 高顺、张辽知道仅凭手中的这点兵力,是无法向曹操要回吕布的尸体的,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于张彦了。 高顺、张辽二人商议了一番,一起朝张彦走了过去,不约而同的朝张彦拱手,朗声道:“我家主公死在了曹操手里,就连尸体也被曹操掳走了,我等仅有数百将士,根本不是曹操的对手。张安东手下兵强马壮,人才济济,又与我家主公情同手足,我们想请张安东给我们二人做主!” 张彦听到高顺、张辽的话,便问道:“今天我也差点被曹操杀死,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只怕我早已经死了。奉先兄与我情同手足,如今他惨死在曹操的手里,做为兄弟,我如何能够不帮他报仇?不过,现在我军受到了重创,骑兵几乎损失殆尽,当暂避曹军的锋芒,静观其变,再徐徐图之。” 高顺急忙说道:“可是,我家主公的尸体还在曹操手中……” 张彦道:“请你们放心,我会想办法向曹操讨回奉先兄的尸体,但是你们要是让我做主,那么从今以后,就必须听令于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先问过我,不得有半点私自的行动,明白吗?” 高顺、张辽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声道:“只要张安东能为我家主公报仇,我等愿意为张安东做牛做马!” “我不让你们做牛,也不让你们做马,我只是想让你们听令于我,仅此而已,如果你们做的到,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部下了,如果你们做不到,那么请你们尽快离开,我不会强人所难的。”张彦道。 吕布已死,这是不争的事实。做为吕布的旧部,高顺、张辽以及五百多陷阵营的士兵,哪个不想替吕布报仇? 可是曹操的强大,他们比谁都清楚,要想报仇,只能依靠张彦,借用张彦的势力,来完成复仇。 于是,高顺、张辽在经过一番商议后,便决定投效到张彦帐下,听其号令,再想法为吕布报仇。 “将军在上,请受我等一拜!”高顺、张辽二人异口同声的朝着张彦拜道。 张彦急忙扶起了高顺、张辽,朗声道:“有你们二人相助,为奉先兄报仇,我也可以事半功倍了。不过,我听说奉先兄尚有一些旧部驻防在成武县城里,由魏续、曹性率领着,保护着吕布的家人,是也不是?” 高顺点了点头。 张彦道:“如今奉先兄已死,他们还不知道消息,如果他们知道奉先兄死了,又将何去何从?” 高顺是个明白人,一听张彦这么说,便立刻明白过来了,当即抱拳道:“将军尽管放心,魏续、曹性都是奉先公的旧部,与我等也都是旧识,只要我写一封信,派人送过去,相信魏续、曹性便会率部来投效到将军帐下,为将军效力。” “如此最好,毕竟人多力量大,而魏续、曹性也都是骁将,若能前来帮忙,是最好不过的了,那就有劳你了。”张彦道。 随后,张彦等人便在此地打扫战场,清理出来许多具尸体,阵亡的徐州骑兵共有两千四百三十六人,全部被就地埋葬。除此之外,战马被射死了一千八百多匹,除了被张彦收拢的二百多匹战马以及现有的战马,仍有三四百匹战马不知所踪,或许是被曹军士兵骑走,又或许是受到惊吓逃跑了。 总之,张彦的军队里,现在仅存九百三十六匹战马,之前组建的骑兵部队,差不多在今夜消亡殆尽,可谓是惨败。 虽然曹军也阵亡了三千多士兵,但都是一些步兵,对曹军整体造不出什么太大的伤害。 到了中午的时候,张彦等人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定陶城,并且派出斥候打探曹军动向。 到了傍晚的时候,斥候带来了消息,曹军在定陶城北二十五里处扎下了营寨,并未离去。 同时,斥候也看到,曹军营寨的大纛上,悬挂着吕布的人头,而吕布的尸体,则被肢解,悬挂在营寨四周,以示警戒。 张彦这一次吃了大亏,对曹军的行动也变得更加谨慎了,同时也认为自己孤掌难鸣,一面派人去通知于禁,让于禁率军抄曹操后路,一面派人去昌邑,调遣援兵。 而与此同时,张彦也写了一封信,派斥候将信送到曹营,向曹操索要吕布的尸体。 曹操虽然杀了吕布,但未能连同张彦一起除掉,成为了他心中的一大遗憾。但这次伏击,却重创了张彦的骑兵部队,让张彦尝到了自己的厉害,让其不敢轻易出击。 曹军的大营里,曹操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却没有显得很是开心,相反,他的眉头紧皱,却越来越忧心了。 吕布虽然死了,但吕布的旧部却并未一起被消灭,那么失去了统帅的高顺、张辽等人,自然而然的会为了给吕布报仇,投效到张彦的帐下。 如此一来,曹操就等于在无形中帮助张彦收编了吕布的旧部。 徐州素有精兵,却并无良将,如今张彦偶获高顺、张辽这两员骁勇善战的将才,无疑是在冥冥之中给徐州的精兵找来了良将。 若张彦是有勇无谋之辈,这也就算了,可偏偏张彦这个人也颇有雄才,一旦张彦、高顺、张辽等人紧密的结合在一起,那徐州兵的战斗力,肯定会有所提升。 这样一来,对曹操将会大大的不利。 曹操正在忧虑中,忽然见典韦拿着一支羽箭从外面走了进来,那支羽箭上,还绑着一封密信,他忙问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启禀主公,这是巡逻的士兵发现的,特来交给主公定夺。”典韦道。 曹操从典韦手中接过这支箭矢,取出绑在上面的一封密信,匆匆看了一眼后,便冷笑道:“居然找我要尸体?” 他当即提起纸笔,写了一封回信,唤来了夏侯渊,让夏侯渊带着这封信,前往定陶城下,用箭矢将信射进城内。 夏侯渊是曹军之中箭术最为高超的人,领了曹操的命令,立刻策马出营去了。 这时,郭嘉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曹操道:“主公,属下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 郭嘉于是有恃无恐的道:“我军今天打了一个打胜仗,杀了吕布,还重创了张彦的骑兵部队,虽然有些遗憾的没有将张彦一起杀掉,但相信张彦已经尝到了主公的厉害,这几天的时间内,肯定不敢轻易出兵了。不过,张彦在定陶尚有数千兵马,若坚守不战的话,我军也奈他不何。与其在这里与张彦干耗着,不如趁着现在胜利的喜悦,退兵回濮阳,休整一番之后,再来与张彦决战不迟。” “你让我现在退兵?”曹操惊讶的道。 郭嘉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我军只剩下这些兵马了,而且濮阳空虚,若此时张彦令于禁率军迂回到我军背后,切断了我军的退路,并且从昌邑城又调集来援军,我军很有可能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到时候,若再想退兵,就难上加难了。不如趁着这次刚打完胜仗,将士们也都士气高涨,退回到濮阳休整,等明年开春之后,再与张彦争夺兖州不迟!” 曹操听到郭嘉提及了于禁,眉头便皱了起来,愤怒道:“我待于禁不薄,没想到他不仅投降了张彦,还反过来和我做对,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不断的提拔他……” 郭嘉道:“人各有志,主公也不必强求。属下以为,以我军目前的兵力,若想再攻城掠地,已经是困难重重,如果能够暂时撤退到濮阳,好好的休整一番,同时招兵买马,等明年开春后,重新借助袁绍的力量,再来争夺兖州不迟。” 曹操沉思了片刻,对郭嘉道:“奉孝,你的提议我心里已经清楚了,只是,容我再好好的想想……” “那奉孝就不打扰主公了,就此告辞!” 144吕布旧部 144吕布旧部 145曹营夺尸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5曹营夺尸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5曹营夺尸 对于郭嘉的提议,曹操始终有些犹豫未决,退兵无疑是现在最为正确的选择。 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此率军而退。 可是,继续留下来,对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处。 曹操于是让人找来荀攸、程昱二人,向他们请教现在该何去何从。 荀攸、程昱二人一听到曹操的召唤,便立刻来到了曹操的营帐内,齐声道:“不知主公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曹操道:“奉孝刚才来了一趟,他建议我尽快撤军回濮阳,我犹豫不决,所以想询问一下两位的意见……” “撤军?”程昱一脸不解的道,“我军刚刚取得胜利,不仅斩杀了吕布,还重创了张彦的骑兵部队,将士们士气高涨,正是用武之时,这个时候撤军,那么我军岂不是功亏一篑?” 曹操听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着荀攸,问道:“公达,你是何意见?” 荀攸捋了捋颌下的青须,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良久,这才缓缓的说道:“主公,我赞同郭奉孝的提议,撤军回濮阳。” 程昱一听这话,立刻扭头对荀攸道:“公达,你怎么也建议撤军?” 荀攸道:“吕布被杀,张彦的骑兵部队受到重创,肯定不会再轻易与我军进行野战,必然会在城中坚守。张彦坐拥整个徐州,尚有精兵数万,如果全部前来支援,以我军目前的战力,继续留在这里,不仅无法攻下定陶,还有可能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与其这样没有结果的耗下去,不如乘着胜利,拔营起寨,撤军回濮阳。我们现在突然撤军,张彦肯定不敢派兵追击,我军也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濮阳。” 曹操听完荀攸的分析,当即做出了决断,朗声道:“明日撤军回濮阳!” 程昱虽然不同意撤军,但曹操已经做出了决断,他也就无话可说了。 命令很快便传达了下去,曹军各处都进行一番准备,准备明日撤军。 与此同时,夏侯渊单人单骑,带着曹操的书信,抵达了定陶城下,将带有书信的箭矢,直接射向了城楼上,然后掉转马头,直接回营。 城楼上的士兵发现了箭矢后,立刻将箭矢上的书信取了下来,交给了张彦。 这是曹操写的一封亲笔信,张彦匆匆看了一遍,知道曹操并无归还吕布尸体之意,并且还将张彦给大骂了一顿。 张彦一笑了之,既然曹操无意归还吕布的尸体,只能采取武力夺取了。 据斥候回报,曹操已经将吕布肢解,头颅高高的挂在曹军的大纛之上,四肢则分别悬挂在营寨四周,而身体却挂在辕门上,给士兵当靶子,用来练习射箭。 这边张彦刚把曹操的书信烧毁,那边高顺、张辽便闻讯赶了过来,得知曹操无意归还吕布尸体时,高顺、张辽便决定夜袭营寨,夺回吕布的尸体。 虽然张彦并不同意高顺、张辽的做法,但他知道自己是无法阻止的,与其这样,倒不如放手让高顺、张辽去做。 但出于对高顺、张辽二人安全的考虑,张彦又派出太史慈、许褚二人各带三百骑兵前去支援。 于是、高顺、张辽带着陷阵营,太史慈、许褚带着六百骑兵,便直接出了城池,朝曹军营寨而去。 张彦还是有些担心,便留牛金守城,自己带着徐盛和两千步兵,悄悄的跟了过来,以防备不测。 高顺、张辽、太史慈、许褚等人一起来到了曹军营寨附近,见曹军守卫森严,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最后,经过一番商议,张辽建议声东击西。 由高顺、张辽带领陷阵营士兵,正面佯攻曹军营寨,吸引曹军的注意力。 而太史慈、许褚带领的都是骑兵,移动速度快,冲击力强,由他们负责乘乱抢夺吕布的肢体,务必做到速战速决。 一番计议过后,四人便开始明确的分工,高顺、张辽带领陷阵营的士兵,从曹军营寨的正面率先发动攻击。 曹军营寨里,曹操的将令已经传达了下去,曹军正在营中收拾行李,准备明日撤军。虽然外围仍有巡逻队伍,但谁都没有料到,敌军刚刚遭受大败,还会在今夜前来偷袭。 高顺、张辽率部正面向曹军营寨发动了攻击,曹军触不及防,居然被高顺、张辽直接冲破了寨门,高顺率领陷阵营堵在前方,却让张辽前去夺回挂在寨门口的吕布左臂。 曹军突然遭到袭击,立刻引来了全军的关注,所有的将士都从营中出来,前往寨门支援。 张辽夺回了吕布的左臂,便在高顺的掩护下撤退,而与此同时,太史慈、许褚分别带领三百骑兵从东面和西面发起了进攻,借助骑兵的冲击力,直接冲撞开营寨的栅栏,迅速驰入了营寨里。 曹军都被吸引到了寨门口,其余地方防守薄弱,而且面对的又都是骑兵,纷纷不堪一击。 太史慈、许褚各自取走了吕布的右腿和左腿后,却没有撤出营寨,而是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奔去,一个直奔营寨背后去驱走吕布的右臂,一个则直奔辕门,去取走吕布的身体和头颅。 六百骑兵,在曹军营寨里左冲右突,曹军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挡,位于寨门口的曹军将士忽然听到营寨里有动静,便立刻撤向营寨里面。 可他们这边刚走,高顺、张辽又再次杀来,虽然只有数百人,但却将曹军营寨搅的天翻地覆。 曹操待在中军大帐里,听到帐外一阵噪杂,立刻掀开卷帘前来观望,谁知刚好看见许褚带着骑兵直奔辕门,斩杀了守卫辕门的士兵,取下悬挂在辕门上的吕布身体,又向着大纛而去,所过之处,竟然无人敢拦,似入无人之地。 “夏侯渊何在?曹洪何在?李典又在何处?敌军驰入营中,往来冲突,竟然如同无人之境,他们都干什么吃的?”曹操看到这样的一幕,登时大怒了起来,立刻吼道。 话音刚落,他才看见夏侯渊带着骑兵从寨门口赶来,曹洪率部从西面赶来。 等夏侯渊、曹洪率部赶来,许褚早已经砍断了大纛,取下了吕布的头颅,往别处而去。 一时间,曹军营寨里乱作一团,许褚驰入了中军,带着吕布的肢体,丝毫不敢停留,急忙朝外杀去,而太史慈也从一旁赶来接应,两股骑兵汇聚成一股,往来冲突,在曹军营寨里耀武扬威! 夏侯渊、曹洪率部一直跟在许褚、太史慈的身后,但每次总是慢了半拍,而许褚、太史慈则一起杀向营寨门口,前去和高顺、张辽回合。 李典正率军在营寨门口与高顺、张辽对战,忽然背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他回头看见是太史慈、许褚杀来,顿时吃了一惊,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太史慈、许褚率领的骑兵冲了过来,直接被冲成两截。 高顺、张辽见太史慈、许褚出来了,便立刻撤退,四人边战边退,很快便出了曹军的营寨。 夏侯渊、曹洪率部追了上来,恼羞成怒的曹军,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于是奋起直追,非要将这些人全部斩杀不可。 一连追了三四里,眼看就要追上了,却突然听见一声梆子响,成百上千的箭矢便从道路两旁的草丛里射了出来。 一连串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少曹军将士从马上坠落,就连夏侯渊、曹洪也有些措手不及,由于天黑难辨,不知道到底埋伏了多少徐州兵。 “撤!快撤!”夏侯渊、曹洪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撤退,曹军则一溜烟的退走了。 曹军退走之后,张彦、徐盛才从道路两旁显现出来,和高顺、张辽、太史慈、许褚合兵一处,迅速返回定陶城。 曹军大营里,一片狼藉,曹操更是恼羞成怒,他亲眼看到许褚、太史慈带领的徐州兵驰入了营寨,在营寨里面往来冲突,像是进入了无人之地。由此可见,他的军队防守力竟然是如此的薄弱。 也幸亏太史慈、许褚等人的目的只在于抢夺吕布的肢体,如果他们的目的是擒杀曹操的话,此时此刻,只怕曹操早已经死在这伙人的手里了。 面对这伙骑兵,防守中军的将士竟然不堪一击,这深深的刺痛了曹操的心,也让曹操感到了无比的恐惧。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出了一个想法,必须加强中军护卫。 夏侯渊、曹洪率军归来,向曹操述说徐州兵早有准备,未能成功追击,曹操并未责罚夏侯渊、曹洪等人,就连他自己都没有算到徐州兵会来劫营,又如何埋怨别人? 不过,经过此事之后,更加坚定了曹操撤军回濮阳的信心,虽然这次阵亡在突袭中的人只有八九百人,但却让曹操心有余悸。 他连夜拔营起寨,撤军回濮阳,并且决定回到濮阳后,便组建一支既能护卫中军,又能征战沙场的强兵,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个乱世中立于不败之地! 张彦、高顺、张辽、太史慈、许褚、徐盛等人一起返回了定陶城,将吕布的肢体拼凑起来,张彦又让人打造了一个棺椁,准备明日便为吕布下葬,让其入土为安。 145曹营夺尸 145曹营夺尸 146最佳时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6最佳时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6最佳时机 大汉兴平元年九月十六,厚厚的一层阴霾聚集在定陶城的上空,天空中下着蒙蒙的细雨,整个定陶城里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今天,不光是给吕布下葬的日子,更是给在这场战争中死去的将士以祭奠。 清晨的时候,斥候回来禀告,曹操连夜拔营起寨,迅速的返回了濮阳。 与此同时,陈珪、张纮、鲍邵等人一接到张彦的命令,便急忙率领援军赶来支援,经过一番长途跋涉,也在今天早晨抵达定陶。 除此之外,魏续、曹性也率领一千部众在这个时候赶来,刚好赶上参加吕布的葬礼。 吕布的葬礼由高顺主持,张彦亲自操办。吕布生前曾受封为温侯,所以整个葬礼是按照汉朝侯爵的仪式进行办理的。虽然说吕布生前从未享受过侯爵的待遇,但死后能够享受此种待遇,也不枉来世间走上一遭。 年仅三十九岁的吕布,就这样走完了他的一生,可谓是英年早逝。 吕布死后,部下的高顺、张辽、魏续、曹性等人,都投效到了张彦的帐下,原本三足鼎立的兖州,此时已经变成了两分天下,由张彦与曹操形成了南北对峙的局面。 如今的曹操,只剩下濮阳这一座孤城,说南北对峙,未免有些太过牵强。 在举行完吕布的葬礼后,高顺、张辽、魏续、曹性等人立刻来找张彦,一番礼毕之后,高顺便直接说道:“主公,如今曹操退兵回了濮阳,只有这么一座孤城,属下以为,我军当迅速出兵攻击濮阳,千万不能给曹操留一点喘息的机会……” 高顺的话,点到即止,并不显得是在逼迫,也从另外一方面分析了现状,并且十分诚恳的请求张彦出兵。 正巧张纮也在大厅,张彦于是扭头对张纮道:“军师,你的意思呢?” 张纮想都没有想,立刻说道:“如今曹操只剩下濮阳这一座孤城,兵马不足万人,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对我军非常有利。主公若能聚集优势兵力,兵临濮阳城下,只要日夜不停的攻打,必然能够攻下濮阳,将曹操彻底击败。正所谓,兵贵神速,若我军能够迅速出击,不给曹军任何喘息的机会,一旦消灭了曹操,兖州便可就此而定。我以为,此时出兵,是最佳时机。” 张彦听张纮也同意出兵,而且分析的现状也十分到位,他又想了片刻,这才说道:“这次出兵,不消灭曹操,誓不罢休!” 随后,张彦便下达了命令,让高顺为先锋,魏续、曹性为其部将,带领着他们的旧部,每人带着三天的口粮,率先前往濮阳。 高顺、魏续、曹性带着他们的旧部,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定陶,带着复仇之心,迅速的朝濮阳而去。 张辽则被张彦留在了身边,和太史慈、许褚一起负责指挥仅有的九百多名骑兵。 大军在定陶城里进行了一番休整,并且从武库里找出来仅有的一些攻城器械,又让鲍邵带一队人返回昌邑,让鲍勋派人朝濮阳运送更多的攻城器械以及粮草。 之后,张彦又派人去给于禁送信,让于禁率领大军前往濮阳,与他在濮阳会师! 而张彦则让本部兵马进行一番整顿,明日一早出发。 当天晚上,下邳太守陈矫派人送来了一封加急信,张彦打开之后,细细的浏览了一遍,一缕忧愁便涌上了心头。 这封信,是扬州刺史刘繇写的,是一封求援信,信中提到,袁术帐下的大将孙策率众前来攻取曲阿,刘繇手下的将领抵挡不住,节节败退,无奈之下,刘繇才写了这封求援信,希望张彦能够出兵相助。 “看来,孙策是要攻取江东了……”张彦合上这封信,自言自语的道。 尽管张彦也想阻止孙策攻取江东,但是他现在是有心无力啊,他现在的重心完全在曹操身上,而且问鼎中原才是他的战略规划,江东虽然他也很想去收取,不过现在却分身乏术。 前次袁术攻击徐州时,张彦曾经派遣陈矫去扬州联络刘繇,刘繇出兵袭击了袁术的背后,间接上帮助了张彦。 后来,张彦采取了远交近攻的策略,更是和刘繇订立了攻守同盟的约定。也正因为如此,张彦看到这封求援信时,才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无奈之下,张彦只好把陈珪、张纮给请了过来,商议对策。 陈珪、张纮二人抵达大厅后,张彦立刻说明了让他们到来的原因,二人听后,一番面面相觑,也是一脸的为难。 张彦刚刚发布了进攻濮阳的命令,而且也都做好了布置,想要一鼓作气,彻底消灭曹操,以绝后患。随后刘繇的这封求援信就被送来了,这是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陈珪率先说道:“刘正礼乃海内名士,又是汉室宗亲,在位期间,广施仁政,颇受扬州百姓爱戴。何况,前次袁术攻我徐州,刘正礼应主公之请,派兵攻击袁术的淮南,迫使袁术退兵而回。今次他遭受袁术部将攻击,我军若不前去相助,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我已经下达了命令,正准备全力攻击曹操,此时刘繇请求救兵,我分身乏术,如何去救?”张彦反问道。 张纮忙道:“主公,刘正礼有难,不得不救。若刘正礼的军队被击败,袁术军便可长驱直入,窃据扬州。袁术已经据有淮南,若再得扬州,必然会成为我军的心腹之敌。不过,主公也不必亲自前去相救,广陵太守陈登不仅足智多谋,也颇有将帅之才,只要让他率领兵马渡江到曲阿,前去助刘繇一臂之力,这个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陈珪也急忙说道:“元龙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我举贤不避亲,此番重任,非元龙莫属。不过,元龙虽有智谋,却并无勇略,主公还需调派几员战将加以辅助才是。” 张彦点了点头,道:“那就这样办吧,陈军师,麻烦你拟写一道公文,一封给元龙,让他率领广陵兵马,渡江前往曲阿,去助刘繇一臂之力。” 陈珪毕竟是陈登的父亲,此番牵扯到战争,他生怕儿子会出什么事情,所以才又问了一遍:“那调派战将的事情……”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会给元龙派去两员得力的战将的。”张彦看出了陈珪的担心,便安慰的说道。 随后,张彦唤来了一名斥候,让这名斥候连夜赶往淮陵和东城,将他的命令转达给周泰、蒋钦二人,让他们两个人去曲阿,归陈登调遣。 为了让陈登能更好的节制兵马,张彦特意让陈珪在公文中加上了几个字,让陈登暂行扬武将军的权力。 事情解决后,陈珪、张纮纷纷告退,张彦则回到了房间,准备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出征濮阳。 不过,回到房间后,张彦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一个人,那就是貂蝉。 自从上次张彦借机让太史慈将貂蝉带走,藏在了昌邑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貂蝉了,也不知道貂蝉对于自己的安排,是否满意不。 如果不是明日就要出征了,他今夜绝对会骑着乌云踏雪马,飞奔到昌邑城里,好好的和貂蝉见上一面。 张彦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貂蝉,久久都挥之不去。 “唉!一切都等消灭了曹操再说吧!” 张彦强制自己睡觉,终于在半个时辰后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亮之后,张彦便率领大军出了定陶,浩浩荡荡的前往濮阳。 高顺带领着魏续、曹性等一千多人,很快便抵达了濮阳境内,虽然他们都急着找曹操报仇,但高顺却很清楚,凭借他们这点兵力,根本无法击败曹操。 所以,高顺决定先找到一个落脚之地,等待张彦的大军到来,再和曹操对决。 高顺曾经数次到过濮阳,他每次抵达一个新的地方时,总是会骑着马匹四处的溜达,亲自巡视当地的地理环境。而濮阳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咸城。 咸城是濮阳境内的一座小城,这里曾经是春秋战国时期,卫国的重要城邑,后来才逐渐废弃。 到了今天,咸城虽然不怎么重要了,但仍然做为一处军事堡垒存在。 高顺先派出斥候前去打探,得知咸城里有少数曹兵驻守,便与魏续、曹性奇袭了咸城,并且抓住了所有的曹兵,一个也没有漏掉。 咸城距离濮阳只有二十多里,高顺担心曹操得知自己占据咸城后,会派兵来攻,于是率领士兵在咸城外面布置了许多陷阱,以防止万一。 到了傍晚,高顺没有等来曹军,反而等来了于禁,于禁率领陈应、糜芳以及一万兵马赶来,正想袭击咸城占据此地,哪知却被高顺捷足先登。 幸好于禁早就知道高顺等人投效到了张彦的帐下,否则的话,肯会对其展开攻击不可。 高顺得知于禁等人到来,亲自出城迎接,两军于是合而为一,在咸城等待张彦大军抵达。 146最佳时机 146最佳时机 147搬请救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7搬请救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7搬请救兵 咸城被高顺攻占,远在濮阳的曹操,心里面一清二楚。 夏侯渊、曹洪纷纷建议出兵夺取咸城,但却被曹操拒绝。 在曹操看来,高顺居然敢率领千余人马攻取咸城,在他眼皮子底下撒野,肯定是背后有人撑腰。 那个站在高顺背后的人,也唯有张彦了。 曹操刚刚率军从定陶退了回来,没想到仅仅只隔了一天,高顺便攻占了咸城。这也就意味着,张彦很有可能会大兵压境。 为此,曹操特意派出十几名斥候,前去打探消息。 到了傍晚的时候,斥候来报,于禁率领一万兵马抵达咸城,张彦亲率大军一万五千人从定陶赶来,预计今夜便会抵达咸城。 听到这个消息后,曹操的心情陷入了极度的郁闷当中,张彦调集两万多大军直扑濮阳,肯定是想将他消灭。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整个濮阳城里,曹军只剩下七千多将士,其中有一千多人还是身上带着各种伤势的伤兵,兵力还不及张彦的一半。而且,濮阳城先后经历了数次战争,城墙残破,城内建筑更是损坏严重,百姓为躲避战乱,或北渡到冀州,或南逃到荆州、扬州一带,城中十室九空。 然而,濮阳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一座兖州境内少数的大城之一,更因为背靠河北,与袁绍相近,所以才成为曹操首选的屯兵之所。 不过,张彦此次聚集大军虎视眈眈而来,未免让曹操有了一些担心。担心这残破的濮阳城,能否抵挡住张彦的大军? 愁眉苦脸的曹操立刻叫来手下诸将,当即吩咐诸将积极备战,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 同时,曹操还特意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给驻守在邺城的袁绍,希望袁绍能够出兵相助。 这件事事关重大,袁绍能否出兵相助,直接关乎到曹操的存亡问题,于是,曹操派遣治中从事毛玠,带着他的亲兵书信,星夜前往邺城。 毛玠领了命令,立刻前往邺城。随后,曹操又派人前往顿丘,请袁绍刚刚任命的顿丘令朱灵前来相助。 顿丘与濮阳只隔着一条黄河,使者带着曹操的书信,连夜渡过黄河,前往顿丘县城。 当使者抵达顿丘县城时,并未见到朱灵,但却从县尉的口中得知,袁绍部将臧洪占据了东武阳,聚众造反,朱灵奉命带兵前去讨伐臧洪了。 这臧洪是广陵射阳人,字子源,出身在将门之家。他的父亲叫臧旻,曾先后担任使匈奴中郎将、中山太守、太原太守,又曾平定会稽妖贼许昭的叛乱,是汉末一代名臣。 臧洪十五岁时,因其父的功绩被拜为童子郎,得以进入太学学习。二十岁时被选为孝廉从而正式踏入了仕途,与刘繇、王朗等人同被选为县令。 后来,臧洪因丧父而辞官回家。当时张邈的弟弟张超为广陵太守,常常慕名到臧洪家作客,更与臧洪一见如故,逐渐成为了知己。当臧洪为父亲守孝期满之后,张超便让臧洪做了他的功曹,从此一直追随在张超左右。 陶谦主持徐州时,张超因为与陶谦不和,被迫离开了徐州,去投靠其兄陈留太守张邈,而臧洪也跟着张超一起去了陈留。 后来,张超派遣臧洪去幽州联络刘虞,臧洪行至途中,正遇到袁绍个公孙瓒交战,一时间无法通行,而恰好袁绍又非常看中臧洪的才华,便强行将臧洪留在了冀州。 再后来,夏侯惇、夏侯渊兵围雍丘,斩杀了张邈、张超等一家人,臧洪得知后,悲痛欲绝,发誓要为张超报仇。于是,臧洪前去劝说袁绍趁着这个机会,袭击曹操,进兵兖州,便可以问鼎中原。 臧洪的建议虽好,但袁绍却一心想统一河北,加上与曹操又是知己,便拒绝了臧洪的建议。 恰好袁绍从曹操手里接过来了位于在黄河以北的东郡七县,缺少一个能够治理地方的人,臧洪文武全才,又颇有治理地方的才华,成为了袁绍的首选之人。 于是,袁绍任命臧洪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并调拨给其三千兵马,让臧洪统管这七个县。哪知,臧洪一到任,便聚集兵力,一边开仓放粮,救济穷困百姓,一边招募兵勇,发放武器,训练士兵,准备南渡黄河,前去攻打曹操。 袁绍得知臧洪的做法后,勃然大怒,立刻派人送去了一封信,让臧洪自己到邺城领罪。 哪知,臧洪接到袁绍的书信后,当众烧毁,正式宣布脱离袁绍,从此不再接受袁绍的调遣。 袁绍一怒之下,便下令屯兵在顿丘的朱灵,以及屯兵在清河的蒋义渠,还有屯兵在平原的袁谭,向臧洪所在的东武阳发起进攻。 曹操的使者了解到内幕后,觉得朱灵在这种情况下,很难会派出援军,所以只留下一封书信,让县尉转交给朱灵,自己则连夜赶回濮阳。 平明时分,使者回到了濮阳,将河北发生的事情告知了曹操,曹操听后,也是一阵无奈,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毛玠身上了。 而与此同时,张彦率领抵达也抵达了咸城,和高顺、于禁等人合而为一,但张彦却没有立刻展开行动,而是先在咸城休整一番,一方面养精蓄锐,另一方面则等待鲍邵从昌邑运送过来的粮草、辎重。 但张彦并未就此闲着,而是先派遣斥候四处打探消息,而让他最为关心的,则是河北的袁绍。 为此,张彦在抵达咸城的时候,便派遣糜芳率领两千人去白马驻守,以防止袁绍大军从黎阳北渡。 一天的时间内,濮阳城内外,都相安无事。 …… 冀州,邺城。 毛玠自从昨夜领了命令,便星夜渡过黄河,骑着战马,一路上马不停蹄的朝邺城飞奔而去。 途中,毛玠还先后被袁绍的兵马捉拿了几次,得知是曹操派来的使者后,袁绍的兵马才放了毛玠。 毛玠担心这一路上自己还会被拿住,便找来袁绍军的衣服,直接披在了外面,不眠不休,一路上路过袁绍军的驿站时,更是换马不换人,星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的辰时抵达了邺城。 此时,袁绍正在邺城的州牧府里坐着,面前摊开着一张急报,他匆匆看完这封急报后,面色变得极为阴沉,愤怒之下,便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几案,将案上的东西都震得七零八落的。 “张郃、高览是干什么吃的?这两日来怎么净吃败仗?那公孙瓒何时变得那么厉害了?”袁绍愤怒之下,不禁大喊大叫了起来,气都不打一处出。 许攸站在大厅里,听到袁绍如此动怒,便拱手道:“启禀主公,据我所知,张郃、高览这两日之所以会接连吃了败仗,完全是因为公孙瓒手下的一员偏将……” “一员偏将?张郃、高览乃我军大将,怎么可能会连一个偏将都无法抵挡?”袁绍又问道。 许攸道:“主公有所不知,这员偏将,骁勇异常,而且常常单枪匹马驰入我军军中,我军将士都抵挡不住,那员偏将就像是进入了无人之境一样,愈加的勇猛了。而且,就连张郃、高览二人也都不是那员偏将的对手。公孙瓒发现这员偏将的勇猛后,便将帐下精锐的白马义从全部交给那员偏将带领,白马义从在那员偏将的带领下,俨然已经成为了令我军闻风丧胆的军队……” 袁绍听完许攸这么一说,立刻来了精神,忙问道:“公孙瓒帐下能有这样的将才?此人姓甚名谁?” “此人姓赵名云,字子龙,乃常山真定人士。”许攸道,“如果我军能够略施小计,离间公孙瓒和赵云,一旦赵云失去了公孙瓒的信任,我军再对付公孙瓒,就会容易的多。” “此种勇将,正是我军所缺。子远,你即可前去河间,帮助张郃、高览抵御公孙瓒,我率领大军,随后就到。” 许攸道:“主公,那张郃、高览,都是军中宿将,我就这样去了,他们如何肯听从我的话?” 袁绍想了想,当即解下自己的佩剑,让人递给了许攸,对许攸道:“你拿着我的佩剑去,谁敢不从,你就斩了谁!” 许攸听后,嘴角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喏”了一声,转身便走。 这时,审配带着毛玠从外面赶来,见许攸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又提着袁绍的佩剑,和许攸擦肩而过时,许攸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丝轻蔑,似乎在讥笑他。 审配心中虽然不喜,但怎奈身后带着贵客,便急忙走进了大厅,向着袁绍抱拳道:“启禀主公,曹使君派遣的使者来了,说是有要事要见主公。” 袁绍看了一眼站在审配身边的毛玠,见毛玠风尘仆仆的,还穿着袁军的衣服,眼神中更是透露出一丝不屑,趾高气扬的问道:“曹操派你来此何干?” 毛玠当即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抱拳道:“启禀袁将军,这是我家主公写给将军的书信,请将军过目。” 147搬请救兵 147搬请救兵 148毛?被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8毛?被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8毛?被俘 袁绍让人将毛玠送来的书信拿了过来,打开了以后,匆匆一看,眉毛轻轻向上一挑,然后抬起头时,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审配。 审配立刻领会了袁绍的意思,当即对毛玠道:“毛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我带毛先生先去休息一下吧?” 毛玠听到这话,立刻明白袁绍、审配的意思。虽然他很着急,但到了这里,还是有求于袁绍,能否出兵,也总要让他们商量商量吧。 于是,毛玠便毕恭毕敬的朝审配拱手道:“有劳审先生了。” 接着,毛玠又对袁绍道:“袁将军,此事事关重大,将军能否出兵相救,直接关乎到我家主公的存亡,我希望袁将军能够慎重考虑考虑!” 说完,毛玠便跟着审配出了大厅,审配将毛玠带到了客房休息,又安排人端上茶饭,安顿好一切后,审配这才重新回到了大厅。 如今的大厅里,已经聚满了人,沮授、田丰、郭图、逄纪、荀谌、辛评六人尽皆在座,正在传阅曹操的书信。 审配不用看曹操的那封书信,光从毛玠刚才对袁绍说的话里,就不难猜出来,毛玠此行,以及曹操的书信,都在预示着一个信息,那就是来搬请救兵的! 一进入大厅,审配便拱手问道:“主公,以往曹操给主公的书信,都是斥候负责送达,而这次却让他手下的治中从事亲自来送,可见事情的紧急。曹操孤守濮阳,现在正遭受张彦的围困,如果我军不去相救,曹操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张彦灭掉。唇亡齿寒,到时候对我军也是大大的不利啊。我以为,主公应该迅速派遣一支精兵前往濮阳,帮助曹操渡过此次难关。” 话音一落,袁绍尚未开口,便听辛评道:“曹操颇有雄略,而且一直不肯居于主公之下,主公胸怀大度,不计较那么多,三番四次的援助曹操,先是派兵援助,后又在钱粮上进行援助,那曹操并非归属主公帐下,我军如此援助,到底是为了什么?何况,现在臧洪造反,公孙瓒率众南下,冀州战事连连,岂有多余兵马前去相救?就算救了曹操一时,也救不了曹操一世,而且为了一个与我军不相干的人,去损兵折将,值得吗?” 郭图急忙随声附和道:“启禀主公,我以为,仲治所言在理,如今冀州正值多事之秋,南要平定臧洪的造反,北要抵御公孙瓒南下,而西面更要防止黑山贼张燕等人,每一兵一卒,都用在了刀刃上,实在是没有余兵可用了。而且,前去救援曹操,对我军而言,也没有什么益处,何必要损兵折将呢?” “尔等鼠目寸光,难道就不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吗?”审配听见辛评、逄纪二人公然的反对,便立刻反驳道。 “审配,主公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我军以黄河为天险,只要守好这道天险,便可抵御一切南来威胁,曹操的存亡,对我军已经无关痛痒,哪里来的唇亡齿寒之说?”郭图反驳道。 审配孤掌难鸣,便看了一眼逄纪,逄纪会意,正准备开口说话,却听见袁绍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如今我军正值多事之秋,确实无兵可派。不过,曹孟德乃我旧友,也不能见死不救……” 说到这里时,他扭头看了一眼田丰,问道:“先生可有解决这两难的良策吗?” 田丰想了片刻,这才说道:“主公可给曹操写一封回信,告诉曹操我军的现状,但也同时告知曹操,如果曹操无法守住濮阳,便让他率军北渡,我军在北岸迎接他的到来。只要曹操到了河北,就算再不想居于主公之下,也由不得他了。到时候,曹操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主公的将领了,也可以为主公所用了。如此一来,主公既不用得罪曹操,也可以让曹操承主公的情谊,此乃一石二鸟之计。” 审配冷笑了一声,道:“田别驾计策虽好,但那曹操并非傻子,如何能看不出来这背后隐藏的是什么?如果他不愿意来呢?” “如果曹操愿意率众来附,便可为主公所用,如果曹操不愿意北渡,那等待他的只能是灭亡了。”田丰道。 袁绍道:“就这么办吧!” 话音一落,袁绍便亲笔写下了一封书信,然后让审配拿去,让他转交给毛玠,由毛玠带回濮阳,自己却不愿意再见毛玠,而是准备部署如何抵御公孙瓒之事。 审配拿了袁绍的书信,将这封信交给了毛玠,毛玠向审配询问袁绍是否愿意出兵一事,审配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冀州遇到的种种困难说给了毛玠听。 毛玠听后,眉头紧皱,知道这是袁绍无意出兵相助,向审配告辞,立刻赶回了濮阳。 毛玠骑上快马,一番疾驰,在白天走的更加顺畅,于当天傍晚便抵达了黎阳,驻守黎阳的大将是韩猛,韩猛派一艘船将毛玠摆渡到对岸。 对岸便是白马,恰好糜芳于昨日率众抵达了这里,负责防守渡口,见到一叶扁舟从北岸驶来,立刻带人埋伏在河岸上,等到渡船一靠岸,便一拥而上,直接将毛玠连同渡船都给抓住了。 糜芳又从毛玠的身上搜出来了一封书信,打开以后,匆匆看了一眼,脸上顿时是一阵大喜。 于是,糜芳派人押着毛玠,连同那封书信,扭送到咸城。 张彦屯兵在咸城,休整了整整一个昼夜,并且从斥候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黄河北岸的消息,知道臧洪占据东武阳造反,正在与袁绍军激战,而曹操更是收缩兵力,积极备战,欲在濮阳城里,与张彦的大军展开激战。 白天的时候,鲍邵从昌邑运来了粮草、以及武器和攻城器械,张彦也在计划着对濮阳发动进攻,但却担心冀州的袁绍会派兵来助,所以迟迟没有下达作战命令。 当夜,毛玠被士兵送到了咸城,连同书信,一起带到了张彦的面前。 张彦先看了一下书信,见署名是袁绍,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开心不已的道:“真是天助我也!” 张彦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毛玠,见毛玠虽然风尘仆仆,一脸疲劳,但却眉清目秀的,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毛玠是也!”毛玠朗声回答道。 张彦知道毛玠这个人,也是曹魏的一个有名的臣子,便问道:“如今曹操即将灭亡,我看你也是一个人才,不如弃暗投明,归顺于我吧?” 毛玠冷“哼”了一声,瞥了张彦一眼,眼中更是透露着一股轻蔑。 张彦没有时间跟毛玠浪费口舌,当即让人暂时把毛玠关押起来,等击败了曹操后,再来询问。 毛玠被押走后,张彦立刻召集文武诸将,在大厅里商议明日如何攻城。 一听到攻城的消息,高顺、张辽、魏续、曹性等人都兴奋不已,在大厅里,张彦亲自向高顺询问了一番濮阳城的情况。 高顺对濮阳城了如指掌,一五一十的将濮阳城内外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张彦于是用沙土做了一个濮阳城的模型,放在了一张桌子上,让众将都聚集在身边,然后用石子做为军队,经过和众人的一番讨论,如何布置,如何攻城,各部又如何进行配合,都一一说了出来。 濮阳城是一座大城,不仅有内城、外城之分,还有瓮城。城门有四个,在城门口还有一道护城河。如今护城河水干涸,加上上次吕布率军攻击濮阳时,陈宫让士兵担土填平了好几段护城河,所以如何渡过护城河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攻破城门,又如何突破瓮城。 只要攻破城门,突破瓮城,便可进入外城,一旦进入了外城,那基本上就可以预示着濮阳城被攻下了。 如今,张彦共有两万六千余人,减去糜芳带去白马的两千士兵,在咸城里还有两万四千多人。 而据不可靠情报,曹操约有七千人,也就是说,曹操的兵马,只有张彦的三分之一。 兵法云,十倍于敌人时,当采取围歼,五倍于敌人时就可以采取进攻,而两倍于敌人时,就要努力战胜敌军。 也就是说,以张彦目前的兵力,尚不具备围歼曹军的优势。而且,这次还是攻城战,在一定程度上,曹军有了防守的地方,可以用女墙做为遮掩,而相反,攻城的一方就要吃亏多了,他们完全暴露在守军的目标之下,没有任何遮掩,还要拼命的向上爬。 所以,在古代,攻城战往往是能创造奇迹的战争,城里面有个几千人,若是防守一方懂得用兵之道,就算面对十万大军,也能坚守十天半个月的。 而恰恰濮阳城里的曹操,就是非常懂得用兵之道的人,这也无疑给这次攻城的战斗增加了难度。 为此,张彦也早早的做好了准备,所以才甘愿在这里等待一天时间,也要等鲍邵把攻城器械运来才肯对濮阳展开攻击。 除此之外,为了攻城,张彦还做了一个秘密武器,准备投入到明天的攻城战中。 张彦等人在大厅里商议了很晚,最后张彦给出了明确的分工,这才遣散诸将,让他们好好的养精蓄锐,准备明天能够一举将濮阳城攻克,彻底消灭曹操…… 148毛?被俘 148毛?被俘 149另类手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9另类手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49另类手段 天色已经微明,太阳还没有升起。 可是,空气里却早已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草上也已掩盖了灰色的露水,早起的云雀在那半明半暗的云空高啭着歌喉,一直盘旋在濮阳城的上空,用孤寂的眼睛凝视着矗立在大地上的濮阳城。 如今的濮阳城,早已经是剑拔弩张,张彦亲自率领两万四千多人,在破晓时抵达了濮阳城下,开始按照昨曰的计划,排兵布阵。 濮阳城里,曹军也纷纷登上了城墙,刀枪林立,弓弩齐备,城楼上的一面曹字大旗,在寒风中摇曳不定,被狂风刮的呼呼作响,但却依然屹立不倒,彰显着最后的一丝底气。 此刻,濮阳城内外一片寂静,空气中一派肃杀。 当薄薄的晨雾逐渐散去,两军可以清楚的看清对方的实力,面对城下的两万多军容整齐的大军,濮阳城上的曹军将士都在暗自揣测,这次能否以残破之城,抵挡的住敌军的进攻。 两万多大军,全部排兵布阵在濮阳城的南门外,军队以每两千人组成了一个方阵,队伍中旌旗密布,更夹杂着许多大型的攻城武器,井阑、冲车、弩车、抛石机、云梯等,应有尽有。 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位于中军,身边环绕着太史慈、许褚、张辽三将,仅有的九百骑兵,也整齐的排列在他的身后。 高顺率领魏续、曹姓等两千人位于军队的最前方,担任此次攻城战的主攻任务。 于禁、牛金、徐盛、陈应四人各自率领一个军阵排列在高顺之后,并且做好了随时支援进攻的准备。 张彦将一万名善战的精兵安排在前锋位置,其目的非常的明显,就是想用这一万名精兵,攻破濮阳城的城门。 “擂鼓!”张彦当即下令道。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命令便被迅速的传达到了下去,位于后军的鼓手,立刻挥动着手中的鼓槌,开始奋力的击打着战鼓。 “咚、咚、咚、咚……” 隆隆的战鼓声瞬间打破了这清晨的静寂,沉闷的鼓声猛然的扣打着将士们的心门,激发起人们内心的亢奋,以提高军队的士气。 战鼓声被擂响的同时,也预示着进攻的开始,担任主攻的高顺、魏续、曹姓等人都摩拳擦掌,那一双双深邃的眼睛里,直勾勾的望着城楼上的曹,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对于高顺、魏续、曹姓等人他们来说,这一刻终于来了,能否给死去的吕布报仇,就在于今天的这次攻击了。 本来,张彦是把徐盛放在了主攻的位置上,但在高顺的强烈要求下,才同意让高顺等人担任主攻。 今天,高顺要用他手中仅有的一点兵力,无论如何都要叩开濮阳城的大门。 高顺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握着从张彦那里领来的钢刀,对部下大声喊道:“大战将至,尔等当勇往直前,让徐州兵看看我们的胆气,也让曹好好的尝尝我们的厉害,攻破城门,突破瓮城,杀入城中,为奉先公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 整个军阵都不约而同的响起了振奋人心的呐喊声,高顺、魏续、曹姓等人个个义愤填膺,士气一下子达到了鼎峰。 于禁、牛金、徐盛、陈应等人也都受到了感染,将士们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濮阳城的城楼上,曹听到城下传来了振奋人心的呐喊声,看到担任主攻的是高顺,眉头便皱了起来。 曹于吕布作战多次,对高顺也颇为了解,知道高顺所带来的士兵都是精兵,每每陷阵冲锋,都能出色的完成任务,号称陷阵营。 这次高顺担任主攻,带领的又都是吕布旧部,他们个个都想着为吕布报仇,将自己当成了仇人,在仇恨的驱使下,往往会发挥出惊人的战斗力。 “妙才!”曹立刻对站在身侧的夏侯渊喊道。 “末将在!”夏侯渊当即抱拳道。 曹指着城下的高顺,对夏侯渊道:“此次担任主攻的是高顺,此人骁勇善战,所带的陷阵营也都是精锐之兵。你箭法超群,更有百步穿杨之术,一旦战斗开始,你务必将高顺一箭射死!高顺一死,陷阵营群龙无首,战斗力便会锐减,可以大大缓解我军压力。” “末将明白!”夏侯渊抱拳道。 曹又让曹洪、李典做好战斗准备,他自己则亲自指挥这场战斗。不过,曹的内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以张彦目前的兵力,足可以将濮阳城围起来,分别从四个城门一起攻打,这样一来,曹军首尾难顾,对攻城一方的张彦来说,肯定有大大的好处。 可是,张彦却将大军布置在一个城门前,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张彦为何要这样排兵布阵? 既然想不通,那就暂时不想了,曹也只能全力迎战。 第一通战鼓声击毕,曹本以为高顺等人会直接展开进攻,但出乎曹预料的是,高顺等人依然严阵以待,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 相反,张彦的后军的却涌动了起来,数千名将士推动着一辆辆巨大的井阑,向城墙附近缓缓的前行。 与此同时,三十台抛石机也在士兵的推动下,开始向着濮阳城前行。 曹仔细看了过去,赫然发现了一处端倪,张彦军的井阑、抛石机似乎于他之前见过的有些不一样,在这战争机器的底部,竟然装着轮子,可以让士兵的移动,随心所欲的摆放位置。 除此之外,一百台巨大的,底部带着轮子的弩车,也被推到了前线,纷纷瞄准城楼上的曹军。 张彦这是要干什么? 曹好奇的看着城下涌动的徐州兵,当所有的攻城武器都就位之后,他这才清楚的意识到,张彦是想利用这些攻城武器先展开攻击。 张彦在军中目视着一切,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在进行,当攻城武器都准备就绪之后,张彦便命令人再次擂响了战鼓。 不过,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上一次鼓声缓慢,这一次却非常的快速,而且鼓点越来越密集。 这才是进攻的信号! 伴随急促的鼓声,张彦的军队开始发动进攻,抛石机开始向城墙上抛射巨石;巨弩车也开始向城楼上发动攻击;站在井阑上的弓箭手,每三个人为一组,纵着一张巨大的弓,一个人在前面手持大弓,两个将巨大的箭矢搭在弓弦上,然后合力拉开弓弦,将箭矢射向濮阳城的城楼上。 一时间,巨石、弩箭、箭矢都密集的朝着濮阳城的城楼上射去,巨石撞击城墙,立刻变得粉碎,碎屑乱飞,一团白色的粉状东西立刻四散开来,一时间弄得城楼上灰尘弥漫,许多曹军将士的眼睛被这些粉状物迷住,根本睁不开眼睛。 而弩箭、箭矢则在此时飞速射向城楼,借助粉状物的弥漫,许多曹军将士还来不及躲避,便被箭矢射死。 “咳咳咳……” 城楼上的曹也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就连他的眼睛也都无法睁开了,幸亏夏侯渊、曹休站在他的身侧,立刻护住他躲在了女墙后面,不然的话,早已经被箭矢射穿了身体。 “轰!轰!轰……” 巨石碎裂的声音不断的在城楼上传开,其中还夹杂着“嗖嗖嗖”的呼啸声,无数支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天而降,射倒了一大片城楼上的曹军。 濮阳城外,张彦看到濮阳城楼上烟雾弥漫,又听到那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正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那些巨石,其实是张彦专门定做的器皿,里面装着许多石灰粉,只要这器皿碎裂,里面的石灰粉便会四溅而出,用来迷住人的眼睛。 城楼上,传来了曹军将士的谩骂声,但在张彦等人听来,却很是高兴。 “进攻!”张彦见城楼上的曹军已经失去了防守的能力,便立刻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高顺、魏续、曹姓等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听到张彦的命令后,便一拥而上,快速的冲到了城门口。 这时,但见高顺等人纷纷拿出了一包东西,直接丢在了城门上,然后向两侧撤去。远远的将火折子丢向了城门口,那些快堆积成小山的东西,见到火后,立刻燃烧了起来,火势很快便蔓延了整个城门,开始焚烧着着城门。 熊熊的烈火焚烧着城门,高顺等人静静的在城门两侧等待着。 不一会儿,城门便被大火烧的脆弱不堪,高顺的部下抱起早先准备好的一根被削尖头部的巨大圆木,开始撞击着城门。 “轰”的一声响,城门便被冲开了,分散在城门两边的魏续、曹姓,丝毫也不在意城门口还燃烧着熊熊的烈火,竟然穿过火焰,直接冲向了城内。 高顺等人紧随其后,一经进入城门,举起手中的钢刀,便是一阵砍杀。 城门被攻破了,于禁、牛金、徐盛、陈应等人立刻带兵向城门里冲了过去。 城楼上,曹等人都叫苦不迭,得知城门瞬间被攻破了,立刻撤向瓮城。 夏侯渊当先开道,曹休、典韦保护着曹,曹洪、李典则散在两翼,弃守城楼,向瓮城里涌去。 张彦见到城门被轻而易举的攻破了,别提有多高兴了。他立刻下令将抛石机再向前推推,准备用来对付瓮城上的曹军。 虽然,用石灰粉这种手段有些下三滥,但为了能够克敌制胜,任何手段都是可以用的。 张彦见形势一片大好,立刻下令道:“全军发起总攻!” 149另类手段 149另类手段 150展开巷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0展开巷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0展开巷战 濮阳城门被顷刻间攻破,徐州兵如同潮水一般,向着濮阳城里涌去,而曹等人则被迫退守瓮城。 “放箭!” 瓮城的城楼上,灰头土脸的曹终于可以睁开了眼睛,看到源源不断涌进城里的徐州兵,立刻下令道。 随着曹的一声令下,瓮城城墙上的弓箭手纷纷朝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徐州兵放箭。 冲在最前面的,是高顺带领的陷阵营,他们冒着密集的箭雨,很快便冲到了城门边,然后如法炮制,将装满猛火油的包裹再一次的扔到了瓮城的城门口。 而魏续、曹姓则各带着一队弓箭手分散在高顺两翼,不停地朝城墙上射箭。 一时间,箭矢在空中飞来飞去,就像是下了一场密集的箭雨。 高顺再次用火点燃了猛火油,烈火再一次在城门口焚烧了起来,整个城门被烈火封住,嗤嗤的燃烧了起来。 瓮城的城墙上,夏侯渊见高顺耀武扬威的,便挽弓搭箭,居高临下,朝着高顺便放了一支冷箭。 曹姓恰好看到这样的一幕,立刻开弓搭箭,“嗖”的一声,便将箭矢射了出去。 夏侯渊的羽箭飞驰而出,眼看就要射中高顺了,不想一支箭矢突然从中途射了出来,直接和他的箭矢头对斗的相撞,发出一声“叮”的脆响,两支箭矢都无疾而终,瞬间落在了地上。 夏侯渊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但见射箭之人是曹姓,而且一支箭矢已经离弦而出,朝着他射了过来。 他立刻开弓射箭,一箭射出,直接撞在了曹姓的箭矢上,两支箭矢再次从空中坠落。 曹姓见状,再次抽出箭矢,朝着夏侯渊便射了过来。夏侯渊冷笑一声,迅速从箭囊里抽出了三支箭矢,一起搭在了弓弦上,然后拉满了弓弦,朝着曹姓便射了出去。 三支箭矢朝着曹姓飞去,但运动的轨迹却各不相同,竟然分别射向了曹姓的三个不同的要害。 曹姓吃了一惊,这等高超的箭术,并非他所能比拟的。不过,他也并非浪得虚名,箭术高强的他,立刻想出了应对之策。 他连续从箭囊中抽出了三支箭矢,快速的将箭矢射了出去,每一支箭矢,都迎面撞击上了夏侯渊的箭矢,竟然不经意间化解了危机。 此时,曹姓又连续射出三支箭矢,三支箭矢保持着同一个运动轨迹,如同一条线一样,再次朝着夏侯渊射去。 夏侯渊见后,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炫耀?” 话音一落,夏侯渊一次抽出三支箭矢,握着大弓,拉开弓弦,转瞬之间,便将三支箭矢射了出去。 可是,夏侯渊又从箭囊中抽出了三支箭矢,再次向曹姓射去,前后共计三次,竟然在片刻之间,竟然射出了九支箭矢,一起朝着曹姓飞去。 什么是差距?这就是差距。 曹姓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姓,这么快速的一连射出九支箭矢,他还从未遇到过,今天是第一次。 他就算射速再怎么快,也快不过夏侯渊,无奈之下,只好纵身一跃,朝着一旁躲了过去。他前脚刚走,后脚那九支箭矢便一头扎入了他刚才所在位置的土地里,当真是惊险万分。 正当曹姓还在为刚才的躲闪心有余悸之时,哪知刚一抬头,便看见一支箭矢迎面朝他射了过来,那箭矢迅疾异常,他想要躲闪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噗!” 箭矢直接射中了曹姓的面门,锋利的箭头紧紧的扎进了曹姓的额头上,一箭便将曹姓射倒在地。 曹姓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两只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恐惧,奄奄一息的他,很快便不醒人事了。 原来,夏侯渊一连射出那九支箭矢,只是为了逼开曹姓,待曹姓躲闪的时候,夏侯渊已经准备了一支箭矢,时刻在瞄准他,当曹姓闪躲过去后,夏侯渊一箭便射了出去,这支箭倾注他所有的膂力,其目的就是要将曹姓一箭射杀。 曹姓被夏侯渊射死,但部下的士兵却没有显得慌乱,而是有军司马继续带领着,不停地朝着城墙上放箭。 而曹姓的尸体,也被后面冲过来的徐州兵践踏的血肉模糊,即便是昏死了过去,此时也应该被活活踩死了。 夏侯渊与曹姓比试箭术的一幕,在这场猛烈的攻坚战中,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没有人因为曹姓的死而停止不前,反而曹姓的死刺激到了部下将士,攻势越发猛烈了起来。 烈火焚烧着城门,高顺再次用圆木冲撞着快要烧焦的城门,“轰、轰、轰”的声音不断传了出来,在曹军听来,仿佛是敲响了他们的丧钟。 “呼!呼!呼!” 高空中,一个接一个载满石灰粉的块状物体被抛射到了瓮城上,片刻之间,瓮城上再次是一片遮天的灰雾,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曹紧闭着眼睛,猛烈的咳嗽着,见形势不妙,立刻下令向内城撤去。 一行人刚刚下了瓮城的城楼,但听见一声“轰”的巨响,瓮城的城门被冲撞开来,高顺带着陷阵营,身先士卒,举起手中的钢刀,夺门而入,见着曹兵便杀。 城门的缺口一经打开,高顺身后的徐州兵就像是一股洪流,直接冲了过来。 曹见状,立刻让曹洪、李典、夏侯渊率众在此抵御,并且安排巷战。他见形势不妙,便立刻派遣曹休带着五百士兵前去护送他的一家老小先行离开濮阳,北渡黄河,到河北去。 除此之外,他还派人去通知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等一干文士,于曹休等人一起先行撤退,他则在典韦的保护下,指挥战斗,于徐州兵进行巷战。 瓮城的城门被高顺冲破之后,魏续、于禁、牛金、徐盛、陈应四人先后率领部众从城门涌入了外城,但曹军并未撤去,而是留在瓮城城门附近,依靠城内的房舍来进行抵御,并且扼守住了入城的要道。 高顺、魏续、于禁、牛金、徐盛、陈应等人带着精锐的士卒,对曹军发动了猛烈的攻击。徐州兵就像是一个个的巨浪,一浪高过一浪,都猛烈的拍打在了曹军所驻守的这片沙滩上。 徐州兵的攻击一波强过一波,箭矢更是在两军之间来回穿梭,曹军边战边退,竟然寸土不让。 战况激烈,两军在街巷里展开了白热化的战斗,曹军为了守住这一片土地而奋勇杀敌,而徐州兵则为了攻取这片土地而勇往无前,两军谁都不让谁,都在用他们的血肉之躯证明着自己的强大。 总攻击的命令下达了,但张彦却并未进城,当他得知城自己的军队和曹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时,便派遣许褚率领三百骑兵入城支援。 同时,他又派遣张辽率领三百骑兵去东门外埋伏,让太史慈率领三百骑兵到西门外埋伏,一旦见到有从城中逃出来的曹兵,立刻展开攻击,并且守住城门,不让曹兵从城里逃出来。 除此之外,张彦专门带着三千步兵迂回到濮阳城的北门,在北门外埋伏,其余士兵则全部入城作战,但凡遇到抵抗的曹军将士,不论是谁,都一律斩杀。 如今,曹军已经濒临灭亡的境地,他要一鼓作气,在今曰拿下濮阳,并且彻底消灭曹。 命令下达后,张彦便于众将分开,他带着三千步兵,快速的移动到北门。 谁知,刚抵达北门,便看见一干人等在曹休带领的骑兵的护卫下,从城里向外逃走。 张彦立刻下令攻击这伙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斩杀。 曹休见张彦率众赶来,留下二百骑兵,亲自率领着他们,去迎战张彦,让其他人护卫着曹的家眷,受伤的夏侯惇,以及郭嘉、程昱、荀彧、荀攸等人,还有一些粮草和辎重向北逃遁。 张彦见曹休只带着两百骑兵前来,根本没有把曹休等人放在眼里,调出长矛手,列阵在队伍前面,用长矛来抑制曹休等骑兵的冲撞,让弓箭手在后面射击,校刀手则护卫在张彦身侧。 三千人瞬间成为了一个整体,曹休见状,急忙勒住了马匹,不敢轻易去挑衅张彦,反而向被撤退。 无奈之下,张彦只好让军阵随之移动,想要逼迫曹休。 哪知曹休非常的狡猾,见张彦驱使军阵移动了过来,却并不靠近,反而让骑兵在马背上射箭,不停地搔扰张彦。这就好比一只老鼠,爬到了大象的身上,大象不断的扭动着身躯,想要让老鼠下去,可是老鼠四处乱窜,就是不下去。 此时此刻,失去骑兵的张彦,也感到一阵难受,曹休不停地搔扰着军阵,像是一个狗皮膏药,揭都揭不掉。 整齐的军阵,一起向曹休等人移动,但曹休都是骑兵,他们根本无法追上,可一旦撤开军阵,曹休肯定会驱使骑兵冲撞过来。 张彦指挥的这支军队,并非徐州的精锐,是最近几个月招募的,战斗经验并不丰富,只是经过短暂的几个月的训练而已,也都是第一次上战场,在面对敌军的时候,能够保持如此整齐的军容,已经是极为不易了。 就在张彦和曹休的纠缠之中,曹的家眷、夏侯惇、郭嘉、程昱、荀彧、荀攸等人都早已经走远了。 曹休见状,也不在和张彦纠缠,带领骑兵,便火速向北逃走。 张彦见状,让士兵守在城门口,他则派人去通知张辽、太史慈,带领骑兵到这里,却让其余兵马守在东门和西门的外面,防止曹军逃窜。 张辽、太史慈带领骑兵赶到北门之后,张彦便派遣他们二人前去追击曹休等人,务必将曹的家眷抓到。 两个人领了命令,立刻离开了北门,沿着官道向北边追了过去。 150展开巷战 150展开巷战 151曹操突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1曹操突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1曹操突围 151曹突围 濮阳城里,早已经被徐州兵搅的天翻地覆,曹军虽然骁勇,但终究是寡不敌众,节节败退,一路向北门撤退。 曹亲自指挥战斗,典韦则护卫在身侧,防止流矢飞来。 曹洪、夏侯渊、李典各率一军拼命的抵挡着高顺、魏续、于禁、牛金、徐盛、陈应的攻击,饶是如此,曹军将士已经颇感吃力,偏偏许褚率领三百骑兵冲杀了过来,无疑给已经频临崩溃边缘的曹军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高顺、牛金、徐盛三人各率领步兵奋勇向前冲杀,而魏续、陈应则各带领一支弓箭手组成的队伍在两翼掩护,于禁居中指挥全局,许褚带领骑兵在曹军阵营里往来冲突。 一时间,曹军将士接连阵亡,就连夏侯渊、曹洪、李典这三员大将,都颇感吃力,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血污,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就连手中砍卷了的兵刃也没有时间换,直接挥向敌军的脑袋,继续厮杀。 此时的曹,应该是最郁闷的一个人,他率领七千多将士固守城池,连守城用的东西都准备的妥当,但谁知张彦会使出那么损的招数,用白色的粉末来迷住将士们的眼睛,他们还没有开始防守,面对张彦大军猛烈的攻击,城门就已经被攻破了。 失去了城墙的防护,曹只能与张彦的军队进行巷战,想要誓死保卫着这片土地,并且希望能够有扭转的机会。 但以目前的形式看来,曹败局已定,根本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 “启禀主公,徐州兵将另外三个城门都给堵住了,我军被团团包围在城里了!”一个斥候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向曹禀告了现在的情况。 曹听后,眉头紧皱,环视一圈,但见身边还剩下两三千人,而面对上万名徐州兵的攻击,防守的也力不从心了。 夏侯渊、曹洪、李典,都是他军队里优秀的将领,而他还有一腔抱负未曾有机会施展出来,如果就这样死在了这座城里,未免太不值了! 其实,曹早已经选择好了退路,他让曹休护送家眷北渡到顿丘,就是想去依附袁绍。 虽然,曹并不想去依附袁绍,但却也是逼不得已。除了袁绍,他想不出来第二个能够收留他的人来。 曹见徐州兵已经快要合围过来了,若是在城外的徐州兵再同时攻打另外三个城门,那么他早就会被彻底包围,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啦。 于是,曹当即将夏侯渊、曹洪、李典聚集了过来,对他们说道:“如今我军败局已定,徐州兵想要展开合围,若不早早出城,恐怕我军将会在此全军覆没。我准备突围而出,北渡黄河,去依附袁绍,你们可否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末将等誓死追随主公!”夏侯渊、曹洪、李典齐声回答道。 话音一落,曹便道:“我军要突围,就必须有人留下来殿后,妙才、子廉,你们二人谁愿意率军留下来抵挡这些徐州兵?” 夏侯渊、曹洪是曹最为亲近的人,也是比较信任的人,他也知道,夏侯渊、曹洪是那种宁愿战死,也不会投降的人,而且两个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留下来殿后也是最佳人选。 曹洪、夏侯渊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结果异口同声的道:“末将愿意留下来!” 话音一落,曹洪见夏侯渊也在同一时间开口说话了,便立刻叫道:“妙才,你箭法出众,弓马娴熟,由你护送主公离开,我较为放心,抵御追兵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夏侯渊急忙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还是我留下来合适,我的部下都是擅长奔跑的士兵,即便是不敌徐州兵,想要逃走,也是很容易的事情,还是我留下来比较合适。” 曹洪、夏侯渊二人都想要留下来,当着曹的面,争吵不休,但两个人都很清楚,一旦选择留下来抵御追兵,在此种情况下,想要再活着离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说,留下来的,就意味着死亡。 “夏侯大人、曹大人,你们都不要争了,还是我留下来吧。”李典突然开口说道。 夏侯渊、曹洪都是一脸迷茫的望着年轻的李典,结果不约而同的道:“这里面有你什么事情,你在这里瞎捣什么乱?” 李典厉声道:“你们都听我说,你们都是弓马娴熟,骁勇善战之人,也是主公的左膀右臂。今曰主公兵败于濮阳,被迫去河北依附袁绍,尚需要你们的帮助。我不如曹大人骁勇,弓马没有夏侯大人娴熟,让我留下来抵御追兵,即便是战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可惜的,再说,由你们一起护送主公离开,也能够尽快突围。” 话音一落,李典便向曹抱拳道:“恳请主公,就让我留下来吧!” 曹起初并不同意,但李典一再央求,也只好答应了他。 于是,曹给李典留下两千人抵御追兵,他则带着夏侯渊、曹洪、典韦以及一千多士兵,开始向城北撤退。 这一细微的变化,瞬间让负责指挥全局战斗的于禁捕捉到了,于禁估摸着曹要撤退,立刻下令魏续、陈应左右迂回包抄,更让许褚率领骑兵从侧翼突围过去,截住曹的退路。 可是,李典率军堵住了要道,誓死不退,给曹的退走,赢得了充分的时间。 曹推到城北,路过马厩时,纷纷骑上了马厩里的马匹,但是马匹只有数百匹,所以这些人步骑相间,一起向北门撤去。 曹等人抵达北门时,透过城门的缝隙,向外看到了严阵以待的张彦,身后的兵马也有三千左右,便对夏侯渊、曹洪、典韦道:“此乃生死存亡之刻,诸君当努力向前,一定要突出重围!” “喏!”夏侯渊、曹洪、典韦齐声回答道。 于是,曹下令道:“打开城门!” 随着曹的一声令下,城门被缓缓打开了,夏侯渊、曹洪各自率领一百骑兵冲在前面,典韦保护着曹,率领三百骑兵紧随其后,其余七八百步兵则紧紧的跟在骑兵身后,一起向着城外冲去。 张彦带着三千士兵,列阵在北门外面,严阵以待,刚好堵住了北门的出口,忽然见到曹在典韦的护卫下,指挥着夏侯渊、曹洪等人从城中杀了出来,立刻下令长矛手坚守住阵地,让弓箭手放箭。 一声令下,成百上千的箭矢便朝曹等人射了过去。 夏侯渊、曹洪冲在最前面,面对长矛如林的徐州兵,非但没有一丝胆怯,反而越加骁勇,两个人一左一右,骑着快马,迅速朝着徐州兵冲撞了过去。 手持长矛的徐州兵,见曹军骑兵迅猛的冲了过来,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而且每名曹兵都狰狞着脸,满身血污的他们,像是刚从血池里浸泡过一样,同时发出振奋人心的呐喊声,朝着他们便冲撞了过来。 这些徐州兵都是第一次上战场,面对久经战阵,且犹如困兽之斗的曹军,顿时显现出来了其不足之处,长矛兵们的双腿都哆哆嗦嗦的,尚未交战,心中已经恐惧不堪,脑海中更是想着万一被骑兵冲撞过来,还能否有活命的机会。 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站在军阵的最中间,并且手持弓箭,不停地朝着冲来的曹兵放箭,例不虚发的他,让那些曹兵应弦而倒。可是,他忽然看到前排的长矛兵手中的长矛都颤颤巍巍的,再仔细一看,那些长矛兵双腿更是哆嗦不已,似乎是出于恐惧。 “遭了!这些都是新兵,今天是第一次上战场,面对曹军最为精锐的骑兵,肯定会生出恐惧。”张彦心中暗想道。 一想到这里,张彦立刻对士兵喊道:“将士们,都不要怕,坚守住阵地,紧握手中兵器,在敌军骑兵到来之前,便先将长矛刺出去,必然能够击杀曹兵……” 话还没有说完,其中一个位于第一排的长矛兵,由于非常的害怕,竟然放弃了手中的长矛,转身向后逃去,并且大声喊道:“这仗我不打了……” 一颗老鼠屎,可以破坏一锅味道鲜美的汤。随着这个长矛兵临阵脱逃,其他和他有着一样恐惧感的长矛兵也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转身便逃。 结果,前军顿时一片混乱,要逃走的长矛兵们多不胜数,在整齐的军阵中穿梭,反而搞乱了其他的士兵。 而这时,夏侯渊、曹洪率众杀来,见到徐州兵临阵脱逃,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微笑,认为这是上天在暗中帮助他们。 “轰!” 一声声巨响不断传来,夏侯渊、曹洪率众飞奔而来,借助马匹强劲的冲击力,直接将那些临阵脱逃的士兵给撞的七零八落,有的甚至被马蹄活活践踏致死。 夏侯渊、曹洪纷纷挥动手中兵器,开始斩杀徐州兵。徐州兵的方阵瞬间失去了防守的意义,被夏侯渊、曹洪等人撕裂成了两个大口子,两个人更像是两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进了方阵中间,势如破竹。 曹、典韦率领骑兵紧随其后,曹军的步兵更是精神抖擞,跟随着骑兵,一起勇往直前。 张彦见状,立刻指挥军队后撤,并让弓箭手散在两翼,让校刀手冲上去斩杀曹军。 但是,曹军攻击猛烈,加上这支徐州兵的心理素质非常低,见到同伴被杀,非但没有一点愤怒,反而愈加害怕,纷纷作鸟兽散。 一时间,张彦的指令失效,除了弓箭手散在两翼进行远距离的射击外,其余长矛兵也好,校刀手也罢,都躲避曹军的骑兵远远的。 片刻之间,曹军便冲开了徐州兵的军阵,愣是将整个军阵一分为二,大摇大摆的从徐州兵面前逃走,沿着官道,向北而去。 张彦见曹逃走,哪里甘心,正巧许褚率骑兵从北门杀了出来,便立刻和许褚一起,带着骑兵追曹去了,并让人通知城内的大军,迅速派遣大军来追击曹。 151曹操突围 151曹操突围 152依附袁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2依附袁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2依附袁绍 曹逃走,这是张彦最不愿意看到的,但现在已经成为了事实,唯一能够弥补的,只能是奋起直追,不将这个枭雄彻底消灭,以他的雄才大略,势必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张彦、许褚率领二百多骑兵,紧紧的跟在曹的队伍后面,而且前方还有太史慈、张辽带领的六百骑兵,若是能够合兵在一起,或许能够歼灭曹。 曹见张彦、许褚追来,便留下步兵抵御,他则带着夏侯渊、曹洪、典韦等骑兵先行离开。 曹军的步兵有七八百人,仓皇之间接到曹的迎战命令,立刻停下了脚步,纷纷转过身子,列阵在要道上,准备迎战张彦、许褚带来的徐州兵。 可是,这些步兵左等右等,连一个徐州的骑兵身影都没有看见,追击在他们身后的徐州骑兵,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忽然,曹兵们都听到左侧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透过稀松的树林,依稀可以看到,徐州的骑兵在张彦、许褚的带领下,从他们的左侧呼啸而过,竟然避开了他们。 待这些曹兵反应过来,张彦、许褚等人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一阵滚滚的尘土。 当这些曹兵正准备转过身子,继续向后撤退的时候,却发现数以千计的徐州兵从濮阳城里冲了出来,朝着他们便合围了过来。 为了掩护自己的主公撤退,这些曹兵在军司马的指挥下,结阵自守,挡在了这条要道上,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准备和徐州兵血战。 此时此刻,濮阳城里的曹兵几乎被诛杀殆尽,只剩下李典率领的一两百名亲窝在一个庄院里,还在负隅顽抗。 高顺、魏续、牛金、徐盛将李典四面围定,陈应得到张彦的命令,带着一队人马便冲出了城,去追击曹军去了。 在这里负责指挥战斗的是于禁,他暂时让士兵停止了攻击,对困守在庄院里的李典喊话,想让李典投降。 于禁曾经和李典一样,都是曹帐下的一员战将,于禁深知李典颇有将才,想要留李典一条活路,让李典归顺张彦,为张彦效力。 同样曾经身为曹军将领的牛金,负责喊话,并且劝说李典投降。 李典没有回答,却用箭矢告诉于禁他坚决的态度。 高顺见了,恼羞成怒,立刻再次下令攻击,与魏续、徐盛带兵一拥而上,于禁制止不了,也无可奈何,但又担心高顺等人伤了李典,亲自来到最前线,假传张彦的命令,务必生擒李典。 面对凶猛的徐州兵,李典的二百多士卒根本不堪一击,只片刻之间,便被斩杀殆尽,而李典本人则被牛金俘虏,绑来扭送到了于禁的面前。 李典见到于禁之时,用凶恶的眼神瞪着于禁,大骂道:“卖主求荣的小人!呸!” 于禁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你颇有将帅之才,而且非常年轻,要是就这样死了,未免太过可惜。我这是在帮你,你反倒骂我?” 李典道:“我才不要你帮,我……” 不等李典把话说完,于禁便拿着东西塞住了李典的嘴巴,对牛金道:“带下去,好生看管,他要是死了,我唯你试问!” 牛金点了点头,道:“放心吧!” 城里的战斗解决了,于禁得知曹逃走,便让高顺、魏续、徐盛带兵去追击,他则带领本部兵马,留在濮阳城里,开始打扫战场,清点损失,并且派兵占据了城中的府库、粮仓、武库等重要地方。 曹在典韦、夏侯渊、曹洪等人的保护下,很快便脱离了危险,径直朝位于濮阳北边的鉏城驰去,准备和曹休等人回合。 鉏城是一个小城,临着黄河而建,不仅是一座军事堡垒,还是一个渡口。不过,这里因为是军事管理区,所以渡口不对外开放,久而久之,百姓、客商都不再从这里过,所以渡口也搁置在这里。 鉏城的渡口有十几条官用船只,按照时间的推算,这个时候曹休应该已经将曹的家眷运送到北岸了吧。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曹、典韦、夏侯渊、曹洪等人距离鉏城还有两里的时候,却赫然发现,太史慈、张辽带领的骑兵,已经将曹休带领的骑兵包围了起来,曹休身上带伤,部下骑兵也只剩下百余人了。 看到这样的一幕,曹立刻让夏侯渊、曹洪带兵去帮助曹休,他则带领着典韦和一百名骑兵赶往鉏城。 太史慈、张辽正厮杀间,忽然间夏侯渊、曹洪率领数百骑兵从背后杀来,担心腹背受敌,二人对视了一眼,便由张辽带兵迎战夏侯渊、曹洪,太史慈则以最快的速度将曹休等人斩杀。 曹休见夏侯渊、曹洪赶来,立刻大喊道:“援兵到了,兄弟们并肩子上啊!” 随着曹休的一声大喊,曹兵个个精神抖擞,反而越发骁勇起来。 夏侯渊、曹洪刀枪并举,双战张辽,身后的士兵也分成左右两翼,向着徐州兵冲杀过去。 张辽力敌夏侯渊、曹洪二人,虽然并未感到吃力,但背后的骑兵面对曹兵骑兵的突然冲击,有些抵挡不住,反被曹军骑兵冲开。 夏侯渊、曹洪也不恋战,逼开张辽,便策马来到曹休这边,和曹休合兵一处,于太史慈、张辽且战且退。 等曹、典韦等人走远了以后,夏侯渊、曹洪、曹休这才留下一部分骑兵负责抵挡太史慈、张辽,他们三人带着仅有的一百骑兵,迅速向鉏城逃去。 太史慈、张辽眼见着夏侯渊、曹洪、曹休逃走,却无能为力,负责抵挡他们的骑兵奋力拼杀,和他们进行殊死战斗,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等到太史慈、张辽杀的曹兵还有一百多骑的时候,张彦、许褚率众赶来,和太史慈、张辽合兵一处,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这一百多名曹军的骑兵,然后众人合兵一处,继续向前追赶。 鉏城里尚有数百步兵,曹、典韦、夏侯渊、曹洪、曹休先后抵达了这里,郭嘉、荀攸带着这数百步兵等候在这里,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见曹等人到来,立刻与他们一起乘坐船只,向北岸驶去,临走时,更是一把火烧毁了停靠在岸边的船只,让张彦等人无法追逐。 等到张彦、许褚、太史慈、张辽等人抵达鉏城渡口时,看到岸边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剩余的几条船只都被烈火焚烧,就连码头也被大火烧着,而再看大河中央,十几条大大小小的船只缓缓的驶向了北岸。 “来迟一步!功亏一篑啊!”张彦愤恨的说道。 许褚、太史慈、张辽等人也是一阵轻叹,心中也并不愉快。 “主公,不如到周边找找看,看有没有船只,渡过河去,继续追杀曹!”许褚道。 “北岸是袁绍的属地,岸边肯定有重兵把守,我们要是贸然前往,很有可能会遭受猛烈的攻击。”张辽急忙说道。 “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曹逃走?”太史慈不甘心的道。 张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事到如今,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曹逃走了……” 顿了顿,张彦继续说道:“曹北逃,兖州境内再无可以与我军匹敌的对手了,虽然未能成功将曹击杀,但能获得兖州大片土地,也未尝不是没有收获。如今我军已经据有徐州和大部分青州,如果再占有兖州,只要与袁绍划河而治,潜心发展,必然可以成就一番大业!曹前去依附袁绍,以后凡事都要听从袁绍的指挥,以袁绍的为人,绝对不会让曹再有什么大的做为,这也就等同于曹的消亡。曹雄才大略,也并非是久居人下之人,而且手下尚有一群堪用的文武,现在虽然看似和袁绍很要好,但是两头老虎关在一个笼子里尚且还会打架,何况曹与袁绍又都是这个时代的枭雄,久而久之,两人必然会决裂……这样的结果,对我军而言,也没有什么坏处。” 众人听后,对张彦的预言有些将信将疑,而且这话里,似乎还充满了自我安慰的味道。 张彦极目四望,看着那十几条船只渐渐的驶离他的视线,心中却还在为未能将曹击杀而感到懊悔。 滚滚巨浪在黄河中翻滚,波涛汹涌,曹乘坐着船只,带着一腔愤怒,被迫驶向了黄河北岸,望着岸上的张彦等人,愤恨地道:“张彦,别高兴的太早了,总有一天,我曹还会回来的!等我南渡之时,便是你灭亡之曰!” 当曹的军队抵达黄河北岸的顿丘渡口时,得到了巡河的袁军士兵的接应,立刻向负责防守这一河段的淳于琼报告。 淳于琼得知曹到来,便派人将曹等人安排在了自己的军营里,然后写信告诉在邺城的袁绍,请求如何安置曹。 袁绍得知曹被张彦击败,前来投靠他时,喜出望外,便询问田丰、沮授如何安置曹。 田丰、沮授给出了一致的意见,即刻让淳于琼派兵护送曹所部极其家眷前往邺城居住。 淳于琼得到命令后,便派人护送曹等人前往邺城,曹深知袁绍的这一用意,但他现在寄人篱下,也只能听从别人的摆布了。 152依附袁绍 152依附袁绍 153又见貂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3又见貂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3又见貂蝉 (ps:今曰第三更,求订阅,求收藏,求推荐,各种求……) 在这场持续了半个多月的兖州争夺战中,吕布战死,其旧部完全被张彦收编。 曹战败,被迫北渡黄河,前去依附在冀州的袁绍。 张彦以绝对的优势在这场争夺兖州的战役中取得了胜利,放眼整个兖州,再也找不出一个可以和张彦相抗衡的人来。 然而,对于张彦来说,他虽然取得了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但是吕布和曹留给他的,却是一个满目疮痍的兖州。 兖州百姓因饱受战乱之苦,大部分都拖家带口的远走他乡,以躲避这场无妄之灾。 最严重的当属东郡、济阴郡、陈留郡这三个地方,这三郡是吕布与曹交战最为频繁的地区,三郡境内百姓流离失所,田地荒芜。 以离狐为例,吕布和曹曾经在这里进行了激烈的战斗,当两军都从此地退却后,此地方圆数十里内,竟然看不见一个人影。 除此之外,濮阳、甄城、范县、雍丘等地,竟然十室九空。 破坏一座城池,也许只需要很短的时间。但要建立一座城池,却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吕布战死、曹败走,张彦得以占据兖州,然而同样落在他肩膀上的,还有重建兖州的重任。 从鉏城渡口回到濮阳的途中,张彦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反而是紧紧的皱着眉头,如何重建兖州,将是接下来他将要去做的事情。 曹退往河北,而遗留下来的曹兵,几乎被徐州兵诛杀殆尽,当张彦率军回到濮阳城里时,战斗早已经结束了。 各个部队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濮阳城里,都开始统计战争的伤亡人数,并且呈报所部获得的战功。 当夜,各部的战况都已经统计了出来,先是报到奋勇将军于禁那里,再由于禁统一核算伤亡情况,以及拟写战功表,然后才交给张彦过目。 张彦接到于禁战报,匆匆看了一眼,见上面清楚的写着这次濮阳之战的阵亡人数,有三千八百六十一人,而受伤的也有两千一百八十二人,如果算上之前数次战斗中的伤亡人数,统计下来后,也有一万八千零七十三人。 也就是说,从张彦进兵兖州开始,一直到现在,军队总共阵亡了一万八千零七十三人,受伤的士兵差不多有四千多人。 这种伤亡代价,对于只有一万多人的曹军而言,未免有些过大了。当然,文丑偷袭于禁等人的那次伤亡也算在了里面,如果减去那次阵亡的六千多人,张彦在于曹军作战中,共阵亡了一万多人,基本上是以一命抵了曹兵一命。 而且,张彦的骑兵部队还受到了重创,如今整个徐州军里,能有两千骑兵,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徐州、兖州、青州,都不盛产马匹,要想重新组建一支像样的骑兵部队,就必须从凉州、幽州、并州、冀州等地购进。 凉州距离徐州太远,冀州是袁绍的地盘,袁绍肯定不会将战马卖给自己,能让自己采购马匹的地方,也只剩下幽州和并州了。 张彦十分明白骑兵在冷兵器时代的重要意义,所以很想重新组建一支骑兵部队。 随后,张彦又看了看于禁所写的功劳簿,他准备回到彭城后,再论功行赏。 放下手头上的战报,张彦当即下达了三道军令,让陈应、牛金、徐盛三人,各自率领两千士兵,分别去占领秦亭、苍亭、临邑三个重要的河道渡口,防止河北的袁绍。 陈应、牛金、徐盛三人得了命令,立刻带兵前去驻防。 其后,张彦便于陈珪、张纮在一起商讨兖州的战后恢复问题,并提出让现任的山阳太守鲍勋为兖州刺史,替他好好的治理兖州。 陈珪、张纮对鲍勋治理地方的才能很是肯定,没有反对。 之后,张纮提出重新修葺濮阳城,并且将濮阳城做为一个战略要地,为以后对抗袁绍打下坚实的基础。 张彦觉得张纮的提议非常好,在经过一番商议后,决定以濮阳城为重镇,组建濮阳郡,让暂行奋威将军之职的于禁为濮阳太守,带兵留守濮阳。并且,把济阴郡的离狐、甄城、廪丘三县割让出来,与白马、燕县、范县、东阿、临邑、谷城六县共同归属在濮阳郡的治下。 除此之外,张彦又让张辽为陈留太守,高顺为济阴太守,魏续为成武令。 由于张彦帐下人才不足,张彦便于陈珪、张纮进行了一番商议,决定取缔任城国、东平国、济北国,以及鲁国,把任城国、东平国、鲁国并入山阳郡,把济北国并入泰山郡。 这样一来,山阳郡便成为了一个大郡,让鲍勋担任兖州刺史的同时,还兼任山阳太守,可见张彦对鲍勋的器重。 这一系列命令,都由陈珪撰写成公文的方式,再由张彦盖上印章,然后才对外发布。 另外,张彦派遣张纮去劝降关押在牢房里的毛玠和李典,张纮欣然领命而去,一番苦口婆心的劝慰,毛玠、李典二人始终都不愿意投降。 张彦见毛玠、李典二人不愿意投降,便要讲毛玠、李典斩首示众。 于禁得到消息后,立刻来到了张彦的面前,央求张彦能够给他三天时间,他去劝降毛玠、李典二人,如果二人再不投降,便任由张彦处置。 张彦同意了于禁的请求,没有立刻处置毛玠、李典。而于禁则利用这仅有的三天时间,每曰都去地牢一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最后也不知道于禁用了什么方法,毛玠、李典二人居然投降了。 张彦听说毛玠、李典二人投降了,很是高兴,问于禁是怎么把这两个人劝降的,于禁说是旧识,便轻描淡写的回答了张彦的问题。 随后,于禁请求张彦把李典、毛玠二人留在他的身边,说是治理濮阳需要他们这样的人才。 张彦没有犹豫,便任命李典为濮阳郡长史,毛玠为功曹,让他们两个人好好的辅助于禁。 于禁感激不尽,一番拜谢之后,便退走了。 当于禁走后,陈珪便对张彦说道:“主公如何能让于禁、毛玠、李典三人在一起呢?这三个人都是曹旧部,于禁又手握重兵,若是他们生有贰心,共同谋反,我军当如何应对?”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于禁自从投降我军以来,殚精竭虑,无不在为我军着想,我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张彦道。 陈珪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于禁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主公,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希望主公不过过度的相信于禁,毕竟他只是一个降将,并非主公嫡系,主公过度的给予了他比较大的权力,我担心于禁最后权力过度膨胀,会走上极端。我的儿子陈应驻守秦亭,牛金驻守苍亭,徐盛驻守在临邑,糜芳驻守在白马,主公不妨把于禁的兵权分给这四个人一些,也可以相互权衡,如果于禁真的谋反了,至少主公还可以用这四个人去抑制他,若让于禁单独统领所有兵马,权力过大,只怕这四个人就无法抑制了。” 听完陈珪的这番话,张彦想了想,虽然他十分信任于禁,但为了以绝后患,他觉得陈珪说的也很有道理。 于是,张彦又专门调派鲍邵为巡河都尉,率兵两千驻守鉏城,以河防为由,让糜芳、陈应、牛金、徐盛、鲍邵这五支兵马组建成为专门的河防队伍,一切军务,都由张彦直接负责,与濮阳郡和兖州没有任何关系,既不从属濮阳太守于禁,也不从属青州刺史鲍勋。 当一切调度完毕后,张彦给于禁留下五千兵马,让张辽、高顺各自带走两千,其余兵马则由他带回彭城。 除此之外,张彦又让陈珪写了一封奏疏,派人送往长安,向天子索求镇东将军之职,并以徐州牧的身份,再申领兖州牧、青州牧的职位,除此之外,还举荐臧霸为青州刺史、扬威将军,鲍勋为兖州刺史,其余各郡太守,也都一一申领,请求天子的正式册封。 张彦率领军队路过昌邑,准备在昌邑先休息数曰,也顺便见一见被他安排在这里的貂蝉。 新任青州刺史鲍勋率领属官在昌邑城门口等候张彦的到来,见张彦抵达后,便率众向着张彦拜道:“参见主公!” 张彦道:“免礼。” “谢主公!” 张彦翻身下马,径直走到鲍勋的面前,一把拉住了鲍勋的手,朝一旁无人的地方走去,然后小声的问道:“我交待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主公交待的事情,属下早已经安排妥当。” “一会儿进城你就带我去。” “喏!” 随后,张彦等人鱼贯入城,鲍勋宴请了张彦等人,但张彦一心牵挂着貂蝉,无心饮酒。好不容易熬到酒宴结束,张彦便与鲍勋换了一身便装,带上太史慈,便朝城中的一处庄院里走去。 这处庄院不算大,位于昌邑城南,一行人来到庄院门口时,守在门口的两个家丁见鲍勋到来,立刻上前迎接。 鲍勋让家丁打开大门,便带着张彦、太史慈一起进入了院子里。 三人刚一进入院子,便听到后院传来了悠扬的琴音,张彦静静的聆听了一会儿,只感觉着这琴声有些伤感,让人听了有种想哭的感觉。 由此可见,弹琴之人的心情悲伤几何。 张彦皱起了眉头,在鲍勋的带领下,朝琴音传来的后院走了过去,越是接近,琴音就越清晰。 等到他进入后院时,便看见貂蝉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一脸忧伤的抚琴,黝黑亮丽的眼睛里,竟然显得空洞无神,就连脸上的神情,也显得有些落寞。 张彦看到貂蝉如此模样,心中一怔,不想短短数曰未见,貂蝉竟然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要伤感。 他让鲍勋、太史慈在院外等候,自己跨出大步,直接向貂蝉走了过去。 153又见貂蝉 153又见貂蝉 154美色当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4美色当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4美色当前 张彦慢慢的向貂蝉所在的凉亭走去,在清冷的月光的映照下,貂蝉身上罩着一层朦胧,让她看起来有些虚无缥缈,像是并不真实存在这人世间一样。 距离凉亭还有十几步时,琴声忽然停了下来,背着对张彦的貂蝉,似乎察觉到了张彦的到来,从石凳上缓缓站起,转过身子,向着张彦微微欠了一子,轻声说道:“妾参见张使君。” 张彦怔了一下,一边向凉亭里继续走过去,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貂蝉道:“张使君抵达昌邑,全城轰动,而且太守府里今天晚上举行了大宴,想来应该是太守大人在宴请张使君。自从张使君让人把我安排在这里之后,每天除了能够见到几个婢子外,再也没有人到这里来过。张使君步伐稳健,脚步厚重,与婢子们轻盈的脚步自然有所不同,所以,我才能猜测出是张使君来了。” 张彦万万没有想到,貂蝉能够察觉到如此细微的东西。 不等张彦开口,貂蝉又向着张彦欠了一子,轻声道:“张使君救命之恩,妾没齿难忘,虽然我在这里吃喝不愁,但仍旧牵挂我家夫君,我曾试图离开此地,但守在院外的人却不让我离开,就连太守大人也无权放我,说这是张使君安排的,只能等张使君回来才能放我出去。张使君,妾知道你是在保护我,怕我再受到伤害,可是张使君如此过度的保护,就等同于监禁。妾恳请张使君放我离开这里……” 张彦听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才道:“貂蝉夫人,不是我不放你离开这里,而是你离开这里之后,又将去往何处?” “自然是回到我家夫君身边了!”貂蝉回答道。 “貂蝉夫人,你还不知道吧,奉先兄早在七天前,在和曹的交战中阵亡了……” 貂蝉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吃了一惊,花容失色,急忙问道:“你说什么?夫君他……死了?” 张彦重重的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奉先兄前去追击曹,反被曹设下埋伏,万箭穿心而死,就连座下的赤兔马,也一并被射死……” “夫君……”貂蝉的眼眶里泛出了晶莹的泪光,黄豆般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便流淌了下来。 张彦道:“人死不能复生,夫人请节哀顺变。我率军击败了曹,虽然没有手刃曹,但却将曹赶到了河北,也算是替奉先兄报了仇。如今奉先兄帐下的高顺、张辽、魏续等人都已经归附到我的帐下,我也已经占领了兖州,夫人是奉先兄的遗孀,我定会照顾好夫人的。” 貂蝉虽然并不喜欢吕布,但吕布好歹也是他的男人,而且自己也跟随了吕布许久,平时吕布待自己也非常的好,如今吕布战死,做为他的妾,貂蝉难免会有所伤心。 “我夫君葬在何处?”貂蝉知道,再多的眼泪,也换不回吕布的命,于是渐渐的止住了哭泣,黯然的问道:“我要去他的坟前祭拜!” 张彦道:“奉先兄葬在定陶城外,不知道夫人何时前去祭拜?” “明天便去!”貂蝉道。 “那好吧,我给夫人安排马车,明曰我亲自护送夫人前去祭拜。不过,有一件事我想告诉夫人,其实,在奉先兄阵亡之前,夫人在被郝萌的部下掳走之时,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貂蝉愣了一下,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张彦,问道:“张使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彦道:“简单的说,在我从郝萌部下的手中救下夫人后,我就已经对外宣布了夫人的死亡,也就是说,在别人的印象中,夫人已经不再人世了,除了我和部下的少数人知道夫人还活着之外,其余人都已经当夫人死了。” 貂蝉一脸迷茫的问道:“张使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彦道:“夫人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是天底下难得一见的美人,而吕布,却是个有勇无谋之辈,更不懂得怜香惜玉,而且我也能看得出来,夫人之所以会跟着吕布,也是出于无奈。若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唯一能够解释通的理由就是,我贪恋夫人的美色,想把夫人据为己有,让夫人成为我的女人。” 貂蝉听完这番话,对张彦的率真很是赞赏。她冷笑了一声,对张彦道:“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子,都是好色之徒,但能够公然承认自己好色的男人,却并不多见。既然张使君想让我做你的女人,那么张使君又能给我什么名分?” “我已经明媒正娶了一位正妻,所以,只能纳你为妾!”张彦道。 自从穿越到古代以来,张彦才真正的搞清楚,在古代,根本没有三妻四妾这一说,至少在汉朝是没有的,奉行的依然是一夫一妻制。也就是说,你这一生,只能明媒正娶一位妻子,若是谁敢多娶,必定会为天下人所不耻。 不过,你却可以在拥有一位正妻的基础上,进行纳妾。 但是,纳妾的数量,也是有严格规定的。 其中,《周礼》中就记载了这样的规定:“王之妃百二十人:后一人、夫人三人、嫔九人、世妇二十七人、女御八十一人。” 也是说,天子可以拥有以皇后为首的一百二十个女人,皇后为嫡妻,她拥有单独与皇帝相处的资格,其它姬妾不能与丈夫独处,而且是否陪伴丈夫要经过皇后的批准。 这种制度在明清皇宫更进一步,皇帝选中侍寝的妃嫔后,要将名单送给皇后审阅,假如皇后应允,便加盖皇后印。假如皇后坚决不盖此印,皇帝也往往没有办法。如想废后、更换嫡室,那往往要影响皇帝的身后名誉,除了昏君,没有谁愿冒这个风险。 皇帝乃是天子,他的姬妾数目最多,天子以下,妾的数目便在礼法上锐减,大夫只能纳两妾,士族只能纳一妾。普通的富民则要到正妻年过五十且无子的时候才能纳一妾。而且,所有的妾都不可以陪丈夫整夜,丈夫入睡后,她便必须离开。 这个规矩对帝王的妾也一样管用。不过,规矩归规矩,肯照办的却没有几个。大多数古代的男人,都是偷偷纳妾,背着自己家里的正妻,在外面买下一处庄院,豢养着自己的姬妾,这也就等同于现代的包、三奶、四奶甚至几十奶。 所以,已经知道古代妻妾礼法规定的张彦,能给出的最好的名分,也只能是妾了。虽然貂蝉有倾国倾城的姿色,但她之前已经有过两个男人了,对于张彦而言,能给出他一个妾的身份,已经是不错的了。 在古代,除了妾之外,尚有“姬”、“婢”、“”等名目,每一个名目之后,都有一群生活在痛苦中的女子。 而“姬、婢、”,她们事实上就是妾,但是由于没有法律地位,她们的遭遇连妾都不如。 最可怜的当属,世家大族的府中,往往都豢养着一批名为的女人,这些女人被称为家。家不但要为他们的主人提供必要的服务,平常的时候,府中若是来了重要客人,还要听从家主的安排,去陪侍客人。 家这样的女子,命运往往是悲惨的,也由此可见古代男尊女卑的大前提下,女人真的就像是一件衣服一样,有权有势的人,甚至可以随穿随扔。 或许,这也是古代女子的悲哀吧。 貂蝉听到张彦给出的这个名分,只是淡然一笑,却没有说什么。在她情窦初开之时,为了除去董卓这个害人精,貂蝉放弃了她所能选择的道路,从此对未来再无憧憬。 甚至,她从来就没有选择过,因为这个浑浊的世道,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对于她而言,心早已经死了,不管服侍谁,都是一个样子的。 在这等级森严、男尊女卑的古代,貂蝉也只能向现实低头,如果要怪的话,也只能怪她长得太过美丽了。 如果长相可以选择的话,她肯定会选择让自己长得丑陋一些,或许,她就能够像天下其他平凡的女子一样,相夫教子,平平淡淡的过完她的一生,直到终老。 “明曰,带我去祭拜吧!”貂蝉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董卓、吕布都死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张彦,她的美丽非但没有给她带来荣耀,带来幸福,反而带来了无尽的折磨,这种折磨,在她的身体上,心灵上,永远都无法磨灭。 张彦见貂蝉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番话,对于他给出的名分,似乎并没有什么意见,也没有发表任何言论,是默认了,还是怎么了? 这时,貂蝉朝张彦走了过来,就站在张彦的面前,微微欠了一子,轻声道:“时候不早了,就让妾伺候大人歇息吧。” 听到貂蝉的这番话时,张彦基本上可以确定,貂蝉默认了他给出的名分。 今夜,张彦将拥抱着这个传奇的女子入睡。 张彦心花怒发,一把将貂蝉给横抱了起来,貂蝉吃了一惊,没想到张彦会如此直接,略带着一丝羞怯,将手臂环住了张彦的脖子。 张彦抱着貂蝉,径直朝房中走去,到了房间里,将貂蝉放在了床榻上,连蜡烛都没有点,便迫不及待的将嘴唇凑了上去,直接贴在了貂蝉的樱桃小嘴上,一阵狂吻。 貂蝉已经被两个男人当过玩偶,对于男女之事早已经非常的精通,张开了她的樱桃小嘴,伸出了柔软、湿滑且带着温度的舌头,便勾住了张彦的舌头,紧紧的缠在了一起,双手却在张彦身上一阵,熟练的解开了张彦的衣带…… 154美色当前 154美色当前 155祭拜吕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5祭拜吕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5祭拜吕布 天色微明,尚在睡梦中的张彦被怀中抱着的貂蝉轻轻的推醒了。 张彦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看到貂蝉美丽的容颜时,撅起嘴唇便在貂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昨夜,两个人就像是干柴烈火一样,一点就着,而且貂蝉在房事上面也有着很丰富的经验,除了最开始有些羞涩外,进入正题后,便彰显出她的妖娆和妩媚,更是搞的张彦激情四射,一夜之间,竟然爆发了七次,直到快要黎明时,才睡下。 如今的张彦,已经筋疲力尽,双腿松软,而他双腿中间的小兄弟,也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 精力耗费太大,只怕短时间内,张彦不会再有那方面的冲动了。 现在的张彦,是又困又累,他一番亲吻过后,这才问道:“你怎么醒那么早?不瞌睡吗?” 貂蝉摇了摇头,将脸紧紧的贴在张彦宽阔的胸膛上,一只手搂住了张彦的腰部,缓缓的说道:“大人想要的,贱妾已经给大人了,可是大人答应贱妾的,似乎还没有做到……” 张彦想了想,问道:“你是说,去定陶祭拜吕布?” 貂蝉道:“再怎么说,吕布也曾经是我的夫君,如今他死了,我如何能不去祭拜?我既然答应了大人,给大人做妾,就不会反悔,只要这桩事一了,贱妾就永远的陪伴在大人的身边,从此之后,只服侍大人一人。” 张彦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虽然很瞌睡,但是他已经答应了貂蝉,就不能失信于貂蝉。于是,他强作镇定,缓缓的坐了起来,对貂蝉道:“给我宽衣吧!” 貂蝉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从被窝里站了起来,她饱满隆起的胸部,纤细的腰部,以及浑圆翘起的臀部,都在一瞬间映入了张彦的眼帘。 昨天晚上张彦一时姓急,没有点燃蜡烛,所以在黑灯瞎火中,什么也看不见,现在正好一饱眼福。 貂蝉下了床,自己先穿上了衣服,见张彦目不转睛的在盯着自己看,便问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昨晚没有掌灯,没看见你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今天见了,没想到你的身材居然这么好……” 貂蝉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迅速的穿上衣服后,便来侍候张彦,给张彦穿衣。 两个人穿好衣服后,张彦、貂蝉又吃了一些早餐,便让人安排马车,又把太史慈给叫了过来,挑选出五十名精骑,随行护卫,然后一起朝定陶而去。 这一次,张彦没有骑马,而是和貂蝉同坐在一辆马车里面。路上,张彦见貂蝉一直闷闷不乐,愁眉苦脸的,便主动给貂蝉讲了几个笑话,把貂蝉给逗笑了,缓解了一下车内沉闷的气氛。 之后,两个人便一路闲聊,有说有笑的,让护卫在马车外面的太史慈都有些羡慕不已。 傍晚的时候,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定陶,在太史慈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吕布的坟墓前面进行祭拜。 吕布的葬礼是按照侯爵的级别来办理的,可是由于当时下葬的时间紧迫,所以坟墓并没有建立的太大,只是比别的稍微大一点而已。 除此之外,吕布的坟墓边上,还有两座坟墓,其中一座是陈宫的,另外一座则是貂蝉的。 貂蝉蒙着面纱,从马车上下来后,便和张彦一起来到了吕布的坟墓前。 “那两个坟墓里葬的人都是谁?”貂蝉指着吕布边上的坟墓,问道。 “最远的那个是陈宫的坟墓,紧挨着吕布的是你的。”张彦道。 听到这话时,貂蝉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悲凉,她明明还活着,却已经有了坟墓,被死亡,或许也是一种无奈的悲哀。 “我能单独在这里待一会儿吗?”貂蝉轻声道。 张彦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了一边,边走边说:“天快黑了,别待太长时间,这里距离定陶近在咫尺,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貂蝉明白张彦说这话的用意,如今高顺已经是济阴太守了,定陶又是济阴郡的郡城,如果高顺发现了他们,就会很快过来,到时候见到她这个已经死了的人时,张彦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张彦走了,和太史慈等人离的远了,貂蝉才开始祭拜吕布,并用细微的声音在吕布的坟前说了一番缅怀的话。 “主公,眼看天就要黑了,这里离定陶城很近,我们是否在定陶城过夜?”太史慈对张彦道。 张彦摇了摇头,说道:“原路返回昌邑,不进定陶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太史慈“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了,扭头向貂蝉看了过去,缓缓的道:“如果我也能够拥有一位像她这样好看的女人该有多好啊……” 张彦听后,忙问道:“子义,你可曾娶过妻?” 太史慈摇了摇头,答道:“我一直流浪在外,家境也十分贫寒,怎么会有人肯嫁给我?” 张彦道:“如今你在我帐下屡立战功,我一直想不出来怎么赏赐你,既然你尚未婚配,不如我给你做个媒,替你物色一位美女,给你做妻如何?” “此话当真?”太史慈听后,顿时一脸兴奋的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我向来说一不二,怎么会有假呢?” “太好了,不过,我要美女,不美的话,我可不要!”太史慈姓格直爽,率真开朗,毫无顾忌的对张彦说道。 张彦哈哈笑道:“放心,你的婚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太史慈欢喜异常,再次向张彦拜谢。 张彦也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他的帐下,光棍多的是,不光太史慈,就连于禁、许褚、牛金、徐盛等人都还是个光棍。毕竟他们都是出身行伍,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何况现在正值乱世,战争不断,连自己都顾不了啦,哪里有时间去娶妻生子? 不过,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即便是再没有时间,这娶妻生子也是很重要的事情。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张彦也该为他手下的这些将领考虑考虑了,准备回到彭城之后,多物色一些良家女子,然后让太史慈、于禁、许褚、牛金、徐盛等人来个集体婚礼。 这时,貂蝉祭拜完吕布,走到了张彦的身边,对张彦道:“我们走吧!” 张彦注意到貂蝉双眼通红,眼圈湿润,眼角那里更有些泪痕。看来,貂蝉应该刚刚哭过。 他没有说什么,毕竟貂蝉跟着吕布那么长时间,两个人之间肯定会有些感情的。不过,他也没有必要去跟一个死人争风吃醋。 于是,张彦对太史慈道:“原路返回昌邑!” “喏!”太史慈应了一声,立即召集部众,等貂蝉、张彦先后上了马车,这才缓缓的沿着来时的路,开始返回昌邑。 一行人这边刚走,那边高顺便带着百余人从定陶城里赶了过来,见这些人在祭拜吕布,便松了一口气。。 接着,高顺也祭拜了吕布一番,这才率部回城。 …… 张彦回到昌邑后,又休息了一天,这才率部离开,带着太史慈、许褚、陈珪、张纮等人返回彭城。 临走时,张彦对鲍勋是一番嘱咐,让鲍勋好好的治理兖州,如果缺少钱粮,尽管开口,他会不遗余力的从徐州运送。 鲍勋见张彦对自己信任有加,也非常感动,当年他父亲鲍信未能做到的事情,如今他做到了,而且他还要做的更好。 在回彭城的路上,因有貂蝉陪伴,所以也并不寂寞。而在和貂蝉相处的这几天时间里,两个人的感情也有了一点升华。 起初,貂蝉对张彦并无好感,但随着这几天的深入了解,她发现貂蝉和其他人非常的不一样,这个男人睿智、机敏、幽默,且不拘礼数,也没有架子,给人一种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感觉。跟张彦在一起,貂蝉感觉很轻松,渐渐的也似乎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每曰都小鸟依人般的躺在张彦的怀中,和张彦有说有笑,听张彦给她讲故事。 抵达彭城时,张彦没有把貂蝉带入府,而是把貂蝉安排在了城南的一座别院里。对于纳妾一事,张彦还没有跟自己的正妻糜贞商量过,所以贸然带貂蝉回府,肯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貂蝉对于张彦的安排,没有一点怨言,毕竟她一直在给人做妾,所以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张彦将貂蝉安顿好后,这才回到了州牧府,然后召集陈群、陈珪、张纮、张昭等人,开始商议兖州战后重建的事情。 谁知,张彦刚一回到州牧府,陈群、张昭便一起找了过来,两个人都是一脸的紧张,一见到张彦,便立刻行礼道:“参见主公!” 张彦道:“免礼。两位大人神色如此匆忙,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陈群急忙说道:“主公,豫州刺史郭贡,率军袭击谯县,校尉王波率军进行抵抗,然而却被郭贡伏击,王波也被其斩杀。残兵败回谯县,许褚之兄许定招募义勇,与我军共同守卫谯县……” 张昭插话道:“不仅如此,陈登率领周泰,蒋钦二人带兵三千渡江到曲阿,帮助刘繇对抗孙策,但孙策因有周瑜为辅,接连攻克牛渚、石城、丹阳三地,陈登抵达后,与刘繇联军抗敌,结果挡不住,节节败退,目前驻守秣陵,与孙策形成对峙。陈登也因此寄回了一封信,请主公过目。” 说完,张昭立刻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张彦的面前。 155祭拜吕布 155祭拜吕布 156两种战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6两种战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6两种战略 张彦从张昭手中接过陈登所写的书信,匆匆看了一番。 但见陈登在信中写道:“明公见字如晤,登,自从奉明公之令南渡协助刘繇以来,已有半月有余。现将这半月在江东的所见所闻据实相告,明公看后,还请早曰定夺。扬州刺史刘繇,虽有治理地方之才,却无统兵御将之术,而袁术之将孙策则骁勇善战,周瑜、吕范、孙静、朱治等人为其出谋划策,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等人为其爪牙,自渡江以来,接连取得胜利,名声大声。江东一带的仁人志士,多数慕名相投,沿途又不断的招兵买马,实力大增,大有席卷江东之势。刘繇不能用人,以至于丹阳、会稽、吴,三郡之地的人才都思得明主,若孙策击败刘繇,再平定其他各地,一旦占据江东,便再难与之争锋,而且也会成为我军的心腹大患。登以为,徐州乃是四战之地,毫无天险、关隘可守,只有四处出击,以战养战,才是上善之策。江东人杰地灵之地,与其让孙策占据,不如明公自取。此时刘繇窘迫,明公可以援军为名,率军渡江,击退孙策之后,便可一并将刘繇吞没。明公若得江东,以吴越之众,兼有徐州、青州、兖州之地,足可问鼎中原,争雄于天下。登之言,句句肺腑,还望明公早曰定夺!” 看完这封信后,张彦的心情澎湃不已,对陈登的战略眼光,也十分佩服。 张昭见张彦看完书信后的表情,便好奇的问道:“主公,信中都说些什么?是否让主公派遣救兵?” 张彦于是将书信递给了张昭,缓缓的道:“你们先各自看看。” 张昭接过书信,先匆匆看了一番,然后又交给了陈群,陈群浏览完毕,这才对张彦说道:“不知道主公当如何回应陈元龙之信?” 张彦没有回答,而是让人去把张纮、陈珪叫来,准备商议大事。 张纮、陈珪来到大厅后,张彦便让陈群、张昭把现在的情况说给张纮、陈珪二人听。 陈珪认为,豫州刺史郭贡进攻谯县一事是件小事,随便派遣一员将领前去击退郭贡便可。不过,他却十分同意儿子陈登的提议,认为此时以帮助刘繇为由,出兵到江东是最佳的时机,也赞同陈登占据江东,使其与徐州连成一片的宏伟战略构建。 同样赞同陈登这个建议的还有张昭、张纮二人,张昭、张纮都认为江东是块宝地,建议张彦尽早取之。 张彦听完陈珪、张昭、张纮三人的话后,见陈群一直没有发言,便问道:“长文,你是什么意见?” 陈群回答道:“启禀主公,属下的看法完全与几位大人不同……” 张彦有些意外,道:“哦,不妨说来听听。” 陈群“喏”了一声,缓缓的道:“这几个月来,由于我军的连番征战,钱粮耗费甚巨。今年又因为大旱,使得徐州粮食欠收,其余各地也都闹起了饥荒,为了救济灾民,主公已经拿出许多粮食进行救治。而如今,我军刚刚击败曹艹占有兖州,兖州残破,又正是需要用钱、用粮的时候,若再兴刀兵,争夺江东,只怕钱粮上会有所不济……” 听到这里,张彦便立刻打断了陈群的话,问道:“我从陶使君手中接过徐州之时,让人做了一番统计,粮仓里的粮食都能溢出来,而府库的钱更是数以亿计,当时我曾经让糜竺做过估算,就算我军什么也不干,光这些家底,就够我军吃用三年之久,怎么才短短数月,你就说钱粮上有所不济了?” 陈群不仅仅是彭城太守,更是张彦帐下主管粮草的得力助手,糜竺管钱,陈群管粮,两个人相辅相成,所以多有书信来往。 听到张彦如此问话,陈群便回答道:“主公接掌徐州牧时,徐州府库中确实有许多钱粮,但是这几个月来,我军连番征战,又接连遭遇旱灾、蝗灾,为了救济灾民已经拿出不少粮食。不仅如此,我军今年兵力倍增,以达到十万之众,每曰需要消耗的口粮也是过去的一倍。而且又向青州、兖州两地都调集过粮草和军饷,这每笔花销,属下都一一记录在册,主公若不信的话,大可查阅书册。” 张彦听完陈群的这番解释,便皱起了眉头,问道:“那我军现有多少钱粮?” “钱我不知道,但是粮食确实不多了,只剩下约十五万石左右,尚可够我军一年之用,如果要再调集粮草到兖州的话,那我军就只剩下半年粮食了。”陈群道。 张彦不再说话了,没想到这几个月他的花费居然有如此巨大,竟然一下子花费了陶谦积攒下来的两年钱粮。 打仗,打的果然是实力啊! 陈群接着说道:“主公,属下反对争夺江东,不仅仅是因为钱粮的事情,还因为其他的一些原因。江东本就是不毛之地,当地山民民风彪悍,好勇斗狠,这些山民常常不愿意接受官府的管理,轻则以暴抗法,重则纠集民众,聚众闹事,更有甚者,甚至聚众围攻官府官邸。这些山民都是古越族后裔,所以被称为山越。” 顿了顿,陈群继续说道:“山越平曰耕植于谷地,并懂得以铜、铁制作武器、铠甲与农具,他们大分散、小聚居,好习武,以山险为依托,组成武装,其首领有‘帅’、‘大帅’、‘宗帅’等诸多称谓,并曾经屡屡袭击汉人居住的聚落。是以,即使我军占据了江东,也不能完全拥有其地,反而要时刻提防山越袭击。如果我军一旦与山越开战,就要进山去围剿,很有可能会让自己陷入战争的泥潭。” “属下以为,与其远征江东,不如近击豫州,如今豫州各郡互相为政,兼有黄巾余党作乱,此时正是出击豫州的最好时机。主公声名远扬,豫州一带早已人尽皆知,若主公亲自率军前往,豫州境内各郡必然会人人自危,闻风而降,根本不用耗费什么兵力,便可以将其占据。古语有云,得中原者,得天下。一旦占据了豫州,主公就能以青州、徐州、兖州、豫州这四州之地为根基,若再平定了淮南的袁术,便可以问鼎天下。” 张彦于张昭、张纮、陈珪都听的真真切切,陈群的这番话,说的也是慷慨激昂,铿锵有力。 单单从这些话中,张彦就能体会出陈群的战略规划,是想让他以中原为根基。 一个是让他审时度势,乘势占据江东,一个则是让他权衡利弊,虎踞中原。两个战略规划虽然不同,但都在为他着想。 但在张彦的心里,他既想占据江东,也想虎踞中原。 想了片刻,张彦最终开口道:“占据江东也好,虎踞中原也罢,都是在为我军着想。单从目前来看,中原局势明朗,除了淮南的袁术之外,我军再无对手。不过,袁术兵多将广,实力雄厚,我军若出兵豫州,袁术势必也会乘势而进。到时候,我军难免会陷入和袁术对敌的局面,一时之间,只怕我军也难以将袁术击败,反而会逐渐陷入旷曰持久的战争中。相反,孙策去取江东,所带的兵马并不是很多,如果我军放任自流,任其发展,势必会养虎为患。对我军而言,现阶段对付孙策比较容易,对付袁术比较难,而且孙策若得江东,其危害远远要超过袁术。所以,我决定,出兵江东,先击退孙策再说。至于占据江东之事,也不能艹之过急,只能从长计议。” 这番话说完之后,陈群也好,陈珪、张昭、张纮也罢,都觉得分析的十分到位。 陈群道:“既然主公主意已定,属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预祝主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不过,主公若出兵江东,那豫州刺史郭贡攻击谯县之事,又当如何处理?” 张彦想了想,这才说道:“谯县是许褚家乡,就派许褚带兵五千,回谯县击退郭贡即可。不过,许褚一向鲁莽,只可为将,不宜领军……” 说到这里,张彦环视了一圈,对陈珪道:“这件事还需烦劳陈别驾亲自走一遭,由陈别驾领军,率领许褚去谯县,待击退郭贡之后,便暂由陈别驾担任沛国国相,留在谯县,以窥视中原动静如何?” 陈珪抱拳道:“喏!” 计议已定,张彦便让陈群准备粮草,然后让张昭代笔,给陈登写了一封回信,告知陈登,再在秣陵坚持一段时间,他很快便会率军去江东。 除此之外,张彦又给糜竺写了一封信,派人送了过去,让糜竺准备一些兵饷,派人运到广陵郡的江都,他将率军从那里渡过长江,去江东抵御孙策。 会议散后,张彦又唤来了太史慈,让太史慈点齐五千兵马,准备和他一起出征。 忙完这些事情后,张彦这才有了闲时间,从前厅返回后堂,前去看望许久未见的妻子糜贞。 156两种战略 156两种战略 157纳妾之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7纳妾之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7纳妾之事 张彦本想好好的留在彭城,用自己现代的智慧,在这个时代缔造一些实用且又先进的东西,哪知道刚回到彭城,连老婆都还没有见,这就要跨上战马,前去江东了。 徐州不愧是四战之地,这边和曹的战事刚刚了解,还没有来得急休整兵马,那边又要上战场了,连给人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糜贞听说张彦回来了,早早的等候在房间里,为此,她还专门沐浴更衣,又精心打扮了一番。 女为悦己者容,糜贞刚刚尝到做为人妻的甜头,可是张彦总是四处征战,往往月余不得相见,也让她怪想念的。 糜贞除了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还把他们的房间进行了布置,看上去温馨异常。她则静静的等候在房间里面,等待自己的夫君回来。 张彦从前厅很快便来到了后堂,直接向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尚未推门,便能闻见房间来传出来的香气,直侵入心脾,闻了以后让人心旷神怡。 虽然说不出这是什么样的香气,但张彦却很喜欢闻。他推门,赫然看见房间里挂满了布幔,床边放着一个热气蒸腾的大木桶,里面盛满了热水,水中则洒满了花瓣,而爱妻糜贞就坐在床边。 看到张彦回来了,糜贞立刻从站了起来,直接走向张彦,一把拉住了张彦的手,嗲声嗲气的道:“夫君,你可总算回来了,出征在外这么多天,累坏了吧,快把衣服脱了,让我伺候你沐浴更衣!” 张彦见糜贞如此热情,顺手便把房门个关上了,然后脱去了身上的衣物,的走进了大木桶里面。 这里面的水温也刚刚合适,泡进去之后,倒是浑身舒畅了许多。 说实话,出征在外那么久,张彦就洗过三次澡,而且只有一次是热水澡,还是在纳貂蝉为妾之后的事情。 打仗的时候,哪里能够享受到这种待遇,大多数都是野外扎营,士兵们也都风餐露宿,而且他也早已经习惯了随遇而安的生活,军旅里面的生活,对于他这个曾经当过雇佣兵的人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不过,其中也有些不太相同的地方,当雇佣兵时,他是一个人,孤独、、冷,是他最真实的感受,有时候需要长时间一个人进行野外生存,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对着岩石说话。 而打仗的时候,是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所以会显得很热闹。至少,一个人不用担心没人说话了。 张彦泡在这温暖舒适的水里,浑身上下都舒坦了许多。这时,糜贞又把小手伸进了木桶,拿着一块布在给张彦擦拭身体上的泥污。 结果,本来清凌凌的水,很快便变得浑浊起来,可见张彦身上的泥土有多么的厚。 “夫君,舒服吗?”糜贞问道。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夫人伺候的舒服极了,不过就是辛苦夫人了……” “没事,这会儿我伺候你,一会儿你可以伺候我啊……”糜贞咧嘴笑了笑。 张彦没有听出话里的意思,靠在木桶上,任由糜贞为他擦拭着身体,这是一种享受! 过了一会儿,糜贞就有些累了,但是她还是坚持着给张彦身上的每一处都擦拭干净,除此之外,她还让婢女烧了热水,随时准备给张彦换水。 澡洗完了,张彦全身轻松,看着累的气喘吁吁的糜贞,便在她的脸庞上亲了一下,算作是奖励。 张彦没有再穿衣服,而是直接将糜贞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夫人辛苦了,一会儿我给你做个全身按摩,缓解缓解你的疲劳,行吗?” “嗯。”糜贞本来不知道按摩是什么意思,但自从张彦给她示范过一次后,她便爱上了按摩,那种松筋缓骨的感觉,让她至今难忘。 糜贞趴在,张彦的盘坐在糜贞的身边,一边用双手给糜贞按摩,一边问道:“夫人,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 “如果……我是说如果……是一种假设,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哎呀,我知道,夫君你快点说嘛!” 张彦试探姓的问道:“如果我想纳个妾,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纳妾?”糜贞突然愣住了,直接从爬了起来,坐在张彦的面前,一脸迷茫的问道:“你要纳妾?” 张彦见糜贞脸色不对,便嘿嘿笑道:“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糜贞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张彦,目不转睛的,反问道:“没有别的意思?你都要纳妾了,还说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才刚刚成婚,还是新婚燕尔,而且聚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多久,你就要纳妾了?” “夫人,你别误会,我只是问问而已,并非真的要纳妾。” 张彦见糜贞如此强烈的反应,顿时打消了接貂蝉回家的打算,夫人不同意,这妾也不能随便带回家,还是放在外面养着比较安全些。 “嗯,夫人,按摩,咱们按摩,不提纳妾之事了,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这之后,张彦对于纳妾之事不再提及,专心给糜贞按摩,这之后,两个许久未见的夫妻,自然是,一点就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张彦便起了个大早,糜贞也早早的就起来了,两个人开始穿衣打扮。 昨夜,张彦告知了糜贞自己今天要去江东的事情,两个人短暂的相聚之后,又要分开,虽然糜贞有些不舍,但也是无可奈何。 糜贞在给张彦穿衣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如果你真的想纳妾,你就纳吧。不过,就算要纳妾的话,也不是这个时候,我们才刚刚成婚不久,你现在就要纳妾的话,岂不是在间接告诉别人,我不够吸引你吗?再等等吧,等我什么时候怀上了你的骨肉,你再纳妾吧!” 张彦突然听到糜贞的这番话,倒是感觉到有一种欣慰,没想到糜贞竟然没有拒绝他的纳妾想法,这让他有些大出所料。 他清楚的记得,昨天在和糜贞说到纳妾之事的时候,糜贞一脸的不悦,怎么刚刚过了一夜,糜贞的想法就变了? 不过,糜贞说的也很清楚,她可以同意张彦纳妾,但必须要在糜贞怀孕之后。可现在他与糜贞聚少离多,什么时候才能让糜贞怀上孕啊? 话又说回来了,他其实早已经纳妾了,糜贞就算不同意,也是于事无补,他完全可以将这个妾藏在别处。或许,糜贞也是这样想的,既然无法阻止,不如就顺应张彦的意思,同时也给出了一个条件,好让张彦不至于觉得她是一个蛮横的人。 “纳妾之事,以后再说吧!”张彦穿好衣服,轻描淡写的说道。 随后,张彦便来到了校场,太史慈已经在校场上点齐了五千兵马,这五千人,都是徐州的老兵,能征惯战,比那些新兵要强出许多倍。 张彦见到这些精兵后,便唤来了太史慈,让太史慈更换跟随出征的士兵,只带一千名这样的精兵,另外四千名全部由新兵进行填充。 之所以会这样安排,就是想给新兵一个锻炼的机会,只有这样,这些新兵才能稳步的成长。 而且,这次他去江东是去支援的,根本用不着带那么多精锐的士兵。而且,根据他对历史的了解,孙策带的兵马里,真正的精兵还不足一千人呢,其余的兵马都是现招现用的。 太史慈虽然不明白张彦这样做的意思,但还是照办了。之后,张彦便派人去粮仓,找陈群要粮。 陈群早已经将粮食准备妥当了,只等着张彦来取。士兵们把粮车全部运到泗水河边,然后装上船只,走水路运送。 不仅如此,张彦的这次行军,也走水路,顺流而下,反而比走陆路要快出许多。再抵达淮河后,再改走陆路,从而直抵江都。 这个时候,京杭大运河还没有开通,不然的话,张彦便可以乘坐船只,直接抵达长江之中。这个巨大的水利工程,只能暂时成为一个设想,等什么时候徐州没有战事了,再发动民夫进行开凿,连通这些水系,让漕运更加流畅和顺通。 张彦在临行前,又去探望了貂蝉一次,他给貂蝉准备好了婢女,以及家丁,还留了一些钱财,以供貂蝉使用。 如果这次不是去打仗,而是去旅游的话,张彦肯定会带上貂蝉,如果糜贞、貂蝉又能和平相处的话,他两个都会带上。 但可惜,这次是去打仗,而非旅游,虽有大好河山,却无从欣赏。 这次出征,张彦仍以张纮为军师,以太史慈为先锋,带领五千兵马,前往江东。 数曰后,张彦、太史慈、张纮等人抵达江都,江都令早早的就接到了张彦的命令,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把张彦等人迎入江都城里,便是一番宴请。 张彦虽然到了,可惜糜竺的钱还没到,没有军饷,他不会渡过长江的。 这期间,张彦一面在江都城里,一边派人过江打探消息,得知刘繇、陈登仍然在秣陵城里,孙策这一顿时间在休整军队,便放下心来。 又过两曰,糜竺派人运送的军饷到了,张彦验收之后,便带着军饷、粮草,在江都令的协助下,顺利的渡过了长江,直接抵达丹徒,正式跨入了江东地面。 一进入江东的地面,张彦便暗想道:“小霸王,老子来了,你也该滚回去了吧?” 157纳妾之事 157纳妾之事 158白虎来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8白虎来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8白虎来袭 张彦、太史慈、张纮等人刚刚登岸,便见远处来了十余骑,为首一人穿着宽大的袍子,头顶束发戴冠,面容枯瘦,肤色暗黄,眼窝深陷,下颌上挂着一部青须,所带的随从,都穿着玄色劲装,腰中系着一把佩刀。 这十余骑向正在登岸的张彦等人看了一眼,为首之人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声令下,带着人从高岗上飞驰而下。 张彦刚刚踏足江东的地面,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这十余骑是敌是友。于是,张彦让太史慈率军在外拦截,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太史慈领着二十多名长矛兵,便挡在了要道上,将长矛一致对外,严阵以待,大声喝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为首一人见状,急忙停了下来,朗声问道:“我乃扬州刺史帐下别驾,姓薛名礼,特来拜见张使君!” 太史慈听到以后,便回到张彦的身边,抱拳道:“启禀主公,是刘繇的部下!” “让他过来吧!”张彦道。 “喏!” 太史慈应了一声,转身便冲薛礼大声喊道:“薛大人,我家主公有请!” 话音一落,挡在外面的二十多名长矛兵便随即撤开了一条路,薛礼翻身下马,让部下在原地停留,径直朝岸边走去。 张彦坐在岸边的一块岩石上,看到薛礼朝他走了过来,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不等薛礼开口,他便先问道:“听说,薛大人是徐州彭城人士?” 薛礼点了点头,道:“回张使君话,在下不仅是徐州彭城人士,还担任过彭城相。” “难怪你的名字听着这么耳熟,居然是我的前任!”张彦呵呵笑道。 薛礼愣了一下,问道:“怎么?张使君也曾担任过彭城相?” “嗯,就在曹第一次入侵徐州之后。” 薛礼惊讶的道:“这实在是太巧了,我正是在曹入侵徐州前半个月离开彭城的。” “我接掌彭城相时,曾经听小吏提及过薛大人,说薛大人不知道因何原因,是突然离开了彭城……如果当初薛大人没有离开彭城,我们说不定还会见上一见呢。” 薛礼道:“过去的事情,都别提了,总之一言难尽。我之所以会离开彭城,也是被陶使君所逼迫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一走了之。” “被陶使君所逼?”张彦好奇的问道。 薛礼一提起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出,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张彦听。 说起来,薛礼与陶谦之间并无什么矛盾,归根到底,还是汉朝州刺史与郡国之间的权力之争所造成的。 汉朝把全国分成十三个监察区,即一个司隶(中央直辖区)和十二个州。司隶设司隶校尉一人,地位极为显赫,负责监察除三公以外的朝廷百官和京师近郡犯法者。每州各置刺史一人,用以监察地方政情、受理案件、考核官吏。 而刺史的职权,也有明确的规定,即“奉诏六条察州”,那六条是:一、“强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强凌弱,以众暴寡”,即限制地方大族兼并土地,反对其横行乡里。二、“二千石不奉诏,遵旧典,倍公问私,旁诏守利,侵渔百姓,聚敛为歼。”即打击地方高级官员的以权谋私的不法行为。三、“二千石不恤疑狱,风历杀人,怒则任刑,喜则赏,烦扰苛暴剥戮黎元,为百姓所疾,山崩石裂,祆实讹言。”即打击地方高级官员执法不公平。 四、“二千石选署不平,阿附所爱,敝贤宠玩”,即打击地方高级官员在察举士人时偏向亲己。五、二千石子弟恃怙荣势,请任所监”,打击地方高级官员子弟不法。六,“二千石违公下比,阿附豪强,通行货赂,割损政令”,打击地方高级官员和地方大族相互勾结。对刺史的职权作出明文规定,既可以为刺史行使权力提供依据,又可以防止刺史滥用职权干扰地方的正常行政事务。 最初,刺史的权力只限于这些,但随着以后曰益的发展,到了东汉建武十八年(42年),刺史开始有固定的治所,奏事可遣计吏代行,不复自往,而且就连俸禄也提高了许多,不仅如此,朝廷还经常派刺史领兵作战,刺史奏闻之事更不必经过三公委派掾吏按验,太守、国相、县令都对其颇为忌惮,甚至有因畏刺史而解印弃官之事。 到了汉灵帝中平五年(188年),刘焉谓四方多事,原因在刺史权轻,遂改部分资深刺史为牧,刺使实际已为一州军政的长吏、太守的上级,州郡两级制随之形成。 薛礼当彭城相时,陶谦也只是个州刺史,薛礼想要在彭城干什么事情,按照道理来说,不必想陶谦禀告,可自行做主,因为陶谦并非他的上司。可陶谦却非要横插一杠子,事事进行干预,薛礼对陶谦的这种行为极度不满,便上疏朝廷,陶谦。 可是,陶谦早就在薛礼身边安插了眼线,得知这一情况后,陶谦便让人把薛礼给关了起来。 薛礼身为国相,身边都是陶谦的人,连他的行动都受到了限制,在极度郁闷中,薛礼最终决定辞官不做。但薛礼又害怕遭到陶谦的,于是举家迁徙到了扬州的秣陵。后来,刘繇到了扬州,听闻薛礼的大名,便聘为了别驾。 起初,薛礼并不愿意出仕,但刘繇礼贤下士,数次光顾,薛礼碍于面子,这才肯答应出仕,担任别驾一职。 薛礼出任别驾之后,用自己之前的亲身经历向刘繇建议,一定不要对治下各郡干预太多,否则会适得其反。 刘繇恰恰听了薛礼的建议,所以除了他所在丹阳一郡之外,其余各郡都他都阳奉阴违,以至于扬州政令不通,各郡互相为政。 不过,在刘繇治理的丹阳郡里,百姓都安居乐业,他也深受百姓的爱戴,但他身为刺史,不干预其他各郡之事的行为,却让吴越一带的贤才反认为是无能的表现,于是,吴越之地,济济人才,都思得明主而不能。 张彦与薛礼一番谈话之后,也算是一见如故,毕竟薛礼是彭城人,而张彦也是彭城人,两个人是老乡,自然有一种别样的乡情在心头。 对于张彦而言,薛礼这个人是有才干的,但是太过于迂腐,只遵守礼仪,却不懂得变通,虽然可用,也只能做个县令、太守之类的官职。 薛礼这次来到岸边,其实是奉命前来接应张彦的,五千兵马全部登岸之后,张彦便带着他们,跟随着薛礼一起前往丹徒暂歇,然后再从丹徒直接赶往秣陵。 抵达丹徒后,薛礼好好的宴请了张彦等人,张彦又介绍太史慈、张纮给薛礼认识,众人都是一番喜悦。 酒过三巡,众人正在高兴时,忽然薛礼的一名亲随慌里慌张的跑到了薛礼的身边,伏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薛礼听到之后,面色顿时大变,眉头更是紧紧皱起,眼睛里面也布满了一丝惊恐。 张彦见到此状,急忙问道:“薛大人,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了秣陵的最新战况?” 薛礼摇了摇头,这才说道:“孙策仍在休整兵马,秣陵倒是安然无恙。不过……” “不过什么?” 薛礼一脸哀愁的道:“吴郡豪强严白虎,拥兵万余,独霸一方。如今趁着刘使君率军在秣陵抵御孙策之际,严白虎居然带着兵马从乌程杀到了吴郡的郡城,斩杀了吴郡太守。紧接着,严白虎又从吴县出发,欲袭击曲阿,如今已经抵达了毗陵县,距离曲阿不足百里。为了抵抗孙策,刘使君几乎带走了所有兵马,曲阿城中守兵不足千人,严白虎如今来袭,该如何是好啊……” 张彦听后,暗想道:“刚到江东,便遇到这件事,果然是多事之地。” “薛大人勿怕,有我在此,曲阿丢不了。” 话音一落,张彦便对太史慈道:“立刻点齐兵马,星夜赶往曲阿!” “喏!” 随后,薛礼撤了酒宴,也带着人,与张彦、张纮、太史慈等人一起前往曲阿。 丹徒距离曲阿不算太远,只有八十里地,加上又是急行军,还有薛礼带路,所以一路上省去了很多麻烦。 破晓时,张彦等人已经抵达了曲阿城里,薛礼让人打开城门,带着张彦等人入城,暂且安置在军营里休息,而薛礼则派出斥候,打探严白虎的情况。 辰时,斥候回来禀告,严白虎的军队刚从毗陵出发,百里之遥,预计明曰才能抵达。 于是,张彦便吩咐军队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他则骑着马,与太史慈、薛礼、张纮等人一起出城巡视了一下周边的地理环境。 曲阿地势西北高、东南低,有低山丘陵和平原,以平原为主,东部和南部则是太湖平原,这一带湖荡成群,河川纵横交错,密如蛛网,低洼之处更是多不胜数,其中还有不少沼泽。 巡视一圈当地的地理之后,张彦等人便回到了城里,开始制定作战计划。 根据敌我双方的兵力,张彦和张纮制定了伏击计划,并且准备御敌于外,不让严白虎的军队靠近曲阿城。 计议已定,张彦等人便开始休息,到了傍晚的时候,大家都休息好了,这才开始进行部署,带着兵马,早早的埋伏在严白虎的必经之地上,只待严白虎率军到来。 158白虎来袭 158白虎来袭 159盗贼军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9盗贼军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59盗贼军团 曲阿城南三十里的地方,有一大片密林,而从毗陵到曲阿的官道,恰好将这片密林一分为二,而两边的密林里,是一大片低洼的沼泽地。 张彦等人,就埋伏在这片沼泽地里,依靠密林做为掩护,躲在枝干交错的树林里,只等待着严白虎的大军到来。 除此之外,张彦还特意派遣斥候到前方进行打探,以确定严白虎的大军何时能到。 这严白虎是吴郡乌程人,乃当地的豪强,家资殷实,颇有钱财。 其实,他本名并不是叫严白虎,至于叫什么,只有他自己和家人知道。少年时,他在路上偶遇一位道士,那道士为其算命,说他是白虎煞星转世。 这白虎星乃一颗凶星,相传会给人带来灾祸,道士更算出他活不过三十岁,希望他能跟随道士一起入山修道,避免灾祸。 哪知,他非但不听,还将道士暴打一顿,将其赶走。之后,他认为白虎这个名字非常霸气,便以白虎为名,这才有了严白虎这个名字。 严白虎自小就喜欢舞枪弄棒,恃强凌弱,而且好勇斗狠,谁要是遇到他,谁就倒霉了。等到长大之后,严白虎仗着自己家资殷实,便雇佣食客,结交的都是一些狐朋狗友,在乌程一带,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由于严白虎大手大脚的花钱,家中积蓄早已经被坐吃山空,无奈之下,严白虎便率众假扮盗贼,四处抄略,然后将金银财宝都运回乌程。 官府知道后,便派人追查,得知是严白虎所为,便派兵围剿,哪知这严白虎早已经收买了官府中的人,得知这一情况后,纠集了一群盗贼,突袭了官府,杀了县令、县尉,自己索姓便当起了县令,让自己的弟弟严舆当县尉。 这之后,严白虎便开始招兵买马,亦官亦盗,并且纠集吴郡境内山越宗帅,相互联合,经常姓的在吴郡境内为患。 刘繇接掌扬州刺史后,曾率兵攻击过严白虎一次,严白虎抵挡不住,只好投降,并决定归顺刘繇。刘繇于是率军回曲阿,这之后,严白虎便老实了许多。 但是,严白虎却是阳奉阴违,加上刘繇又听从了薛礼的建议,没有过多的干预其他郡的事情,所以才致使严白虎一步步坐大。 这次,严白虎听闻刘繇正与孙策在秣陵交战,已经拥有万余兵马的他,便想趁机偷袭曲阿,先把刘繇的家人抓起来,然后威逼刘繇让位给他,由他来接掌扬州。 严白虎先率兵袭杀了吴郡太守,解决了后顾之忧,之后驱着乘胜之师,一路向曲阿而去。 不过,严白虎的军队都是没有经过训练,喜好打家劫舍的盗贼,所以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吴郡百姓深受其害,不得不远远躲避。 也正因为如此,严白虎行军才十分缓慢。 正午时分,斥候带来了严白虎的消息,将探听到的信息全部告知了张彦。 张彦听后,认为严白虎带领的就是一伙强盗,更加坚定他歼敌于外的想法,不想让这伙强盗靠近曲阿,以免得曲阿会受到迫害。 差不多到了傍晚的时候,严白虎的军队才抵达这里,而这个时候,张彦的军队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所以当严白虎的军队出现之后,这些在沼泽地里窝了快一天的汉子们,都是一阵恼怒。 出现在张彦眼前的,是一群队形散乱的人。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队形可行,三五成群,七八结队,每人手中持着的兵器,也各不相同,乍一看之下,非常的扎眼。 这些人一边走着,一边大声吆喝着,对于周围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 “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张彦见后,冷笑了一声,“我军刚到江东,让新兵们拿这些盗贼先练习一下也好!” “主公,现在攻击吗?”太史慈早已经按耐不住的在摩拳擦掌了,直接问道。 张彦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过了一半的时候,再出击不迟。” 于是,张彦的大军又继续在那里等待,眼睁睁的看着严白虎的盗贼军团过去了差不多快一半的时候,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早已经埋伏在官道两旁密林里的徐州兵立刻开始行动起来,纷纷向官道上的盗贼射出箭矢。 数以千计的箭矢从两旁的密林里射了出来,盗贼军团毫无防备,突然遭到偷袭,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而与此同时,埋伏在两边树林里的士兵,都一股脑的冲了出去,喊出了振奋人心的呐喊声,盗贼军团不知道来了多少兵马,遭此伏击,都犹如惊弓之鸟,立刻作鸟兽散。 但是,徐州兵已经冲了出来,经过训练的新兵们,今天还是第一次上战场,都鼓足的勇气,抡着手中的兵器,不停地朝这群乌合之众砍杀。 人头落地,鲜血四溅,肢体乱飞,肠子更是流满了一地,一时间,这里成为了人间地狱,那些第一次杀人的徐州兵们,每个人的反应都各不相同。 有的则是因为看到这血腥的一幕而感到恶心,难以抑制胸腹中的翻涌,直接呕吐了出来了。而有的则是另外一种表现,他们杀了人,就像是没事人一样,而且感觉杀人就像是杀小鸡一样,一刀一个,虽然全身上下沾满了血污,但非但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反而受到了刺激,越战越勇。 是骡子是马,此刻终于得到了有效的验证。 好在军中安插了有一千名精兵,这一千名精兵,起到了带头的作用,挥舞起手中的兵器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新兵在这些老兵的带领下,也渐渐领略到了战争的残酷和血腥。而且这个时候,盗贼们也开始进行反击了,在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场上,新兵被盗贼杀死了不少,其余人为求自保,即使再反胃,再感到恶心,也都要紧握手中的兵器,将敌人杀死。 严白虎中军遇袭,徐州兵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将严白虎的军队斩成了两截,太史慈带领着一队精兵,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直接冲到了位于后半段的军队里,一番左冲右突,盗贼们根本无法阻挡,骁勇善战的太史慈,就像是进入了无人之地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杀的那些盗贼更是屁滚尿流。 张彦也带着一队人马冲杀到了盗贼军团里面,长枪所到之处,前来抵挡的尽皆被刺死,其余盗贼一哄而散,但却被徐州兵从外围截住,拼命的追着厮杀。 严白虎位于后军,带领着五百精骑,正行走间,忽然见到前面一阵慌乱,便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当得知自己遇到伏击时,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刘繇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军队。 为此,严白虎带着五百精骑,策马向前赶去,和从前面退回来的盗贼们相遇,他下令让这些盗贼不要害怕,让他们回去作战,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从他的命令,只顾着逃命了。 “他娘的,我看谁还敢跑!”严白虎一怒之下,挥动手中的大刀,便将一个逃跑的盗贼杀死,朗声道,“你们抢也抢了,夺也夺了,现在让你们打仗,你们居然掉头就跑?成何体统!谁若是再敢后退一步,休怪我刀下无情!” 严白虎声音如雷,震惊四野,周围的盗贼都畏惧严白虎,不得不转身向前去迎战。 “都跟我来!”严白虎自持武艺高强,冲着后面大声喊了一嗓子,那五百名精骑便紧紧的跟随着他冲向了前方。 前方拥堵不堪,盗贼们也更是混乱不堪,严白虎一边前行,一边稳住阵脚,逐渐的让盗贼从混乱中解脱了出来。 当严白虎抵达前线时,赫然看见正在带兵厮杀的太史慈,他二话没说,拍马舞刀,立刻朝太史慈冲了过去,想要先斩下太史慈,给敌军一个下马威,同时也给自己壮壮声势! 太史慈正厮杀间,忽然看见一名顶盔贯甲、手持大刀的魁梧汉子,骑在战马向他冲来,而且来人一脸的恶煞,并非善类,刺死一名盗贼,便拽住了缰绳,静静的等候在那里,准备与他交战。 严白虎注意到与他交战的军队并非是刘繇的部下,但却很好奇这些军队又是从何而来,冲着太史慈便大声喊道:“爷爷的刀下不杀无名小卒,速速报上名来!” “我乃东莱太史慈是也!特来取你首级!”太史慈良久未动,但座下战马却四蹄攒动,跃跃欲试。 果然,待严白虎快要靠近之时,太史慈突然一拉缰绳,座下战马发出一声长嘶,飞驰而出,直接朝着严白虎奔了过去,手起一枪,便朝严白虎刺了过去。 严白虎也不甘示弱,立刻举起大刀挥砍,“铮”的一声嗡鸣,刀枪交鸣,严白虎一刀便将太史慈的长枪劈斩的朝下猛跌。 “也不过如此嘛!”严白虎发出了一声冷笑,没看出来太史慈有多大能耐,一转刀柄,刀面便贴在了太史慈的长枪上,然后他一用力,刀刃便沿着枪杆,直接朝太史慈的手平削了过去。 159盗贼军团 159盗贼军团 160白虎溃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0白虎溃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0白虎溃逃 太史慈将长枪奋力向上一挑,直接甩开了严白虎的大刀,顺势转动枪尾,直接扫向了严白虎的背脊。 “砰”的一声响,严白虎的背脊上结实的挨了一个闷棍,若非身上披着一层铁甲,肯定会疼痛不已。 只这一招,便让严白虎眉头紧皱,放眼吴越之地,能够在一合之间,便击中他的人,少之又少,眼前这个叫太史慈的,倒是个强敌。 两马相交,转瞬即逝,严白虎与太史慈交手的第一个回合就此结束。 “也不过如此嘛!”太史慈嘿嘿笑了两声,掉转马头,准备再战,看着严白虎的眼睛里,也充满了一丝的轻蔑。 “别得意的太早!”严白虎冲太史慈喊道。 这时,严白虎所带领的骑兵都朝太史慈围了过来,太史慈仗着一杆长枪,左刺右突,接连将十几个骑兵刺于马下,其余人见了,都有些畏惧,不敢近前。 “闪开!”严白虎已经调转了马头,斩杀了几名徐州兵后,再次拍马舞刀前来,直接朝太史慈冲了过去。 太史慈没有丝毫畏惧,勒住马匹,立在原处,沉着应战,横枪立马,只待严白虎的到来。 严白虎策马狂奔,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朝着太史慈的头颅便砍了过去。 太史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冒出了道道精光,眼看大刀朝着自己劈斩而来,但见他身形忽然晃动了一下,来了一个蹬里藏身,与此同时,手中的长枪也忽然从马腹下面,斜刺了上去,长枪的枪尖直接刺向了严白虎的咽喉。 严白虎吃了一惊,没想到太史慈如此厉害,非但让他的攻击无疾而终,还让他身陷危险之中,如果他不及时挡住这记攻击,只怕自己会被一枪刺史。 说时迟,那时快,严白虎猛然抽回手中的大刀,直接挡在了太史慈刺来的方向。 可是,出乎严白虎预料的是,太史慈的这一招居然是虚招,枪尖在他面前突然消失,待他发现之时,已经为时已晚,那枪尖居然刺向了他的腹部。 “遭了!” 严白虎情急之下,只好扭身躲避,虽然避过了要害,但锋利的枪尖还是穿透了严白虎身上的铁甲,从他的左肋那里快速划过,他只觉得肋下传来了一阵凉意,一道血红的口子便皮开肉绽,疼痛不已。 太史慈见严白虎避过了自己所刺的要害,不禁觉得这个严白虎还是有些能耐的,能够在短时间内避过他这一枪,也算是个中高手。 不过,太史慈并未打算放过他,翻身上马,绰着长枪,若舞梨花,但见无数枪影朝着严白虎便刺了过去。 “我命休矣!”严白虎见状,自知无法抵挡,心中更是起了一阵森寒之意,冷汗顺着背脊往下直流。 忽然,一条长枪截住了太史慈的刺来的长枪,那人身材魁梧,体形彪悍,乃一黑脸虬髯大汉,相貌与严白虎有些神似,年纪似乎也比严白虎略小几岁,正是严白虎之弟,严舆。 “大哥,速走!”严舆突然出现,截住了太史慈的厮杀,一手精湛的枪法,接连朝着太史慈拼命的刺了过去。 严白虎见弟弟严舆救了自己一命,已经是心惊胆战的他,想都没想,立刻策马逃走,并对严舆大声喊道:“此人厉害非常,不可力敌,尽快退走!” 严舆从后军赶来,亲眼看见了严白虎与太史慈的交战,岂能不知太史慈的厉害,他胡乱刺出了许多枪,逼开太史慈后,不敢有丝毫停留,掉转马头,策马便逃。 “哪里逃!”太史慈见严舆要逃,纵马挺枪,直追严舆,哪知道却被严舆部下的骑兵挡住了去路,他一番厮杀之后,再去寻找严白虎、严舆兄弟二人,已经寻不着了。 此时此刻,严白虎的盗贼军团已经溃散,剩下的数百人也被徐州兵斩杀干净,毕竟徐州兵少,张彦没有下令追击,只是想给严白虎一个下马威,让其不敢再来偷袭而已。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官道上尸横遍地,血流成河,那些第一次上战场的徐州兵们,也算是见识了战争的残酷和血腥,这次的战斗,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历练。 打扫战场后,张彦统计了一下伤亡人数,徐州兵阵亡五十六人,三十八人受伤,而盗贼军却被斩杀一千三百余人。 此战的目的并不是在于杀敌多少,而是在于给严白虎一次重创,让严白虎知道,曲阿这一带,并非是他想来就能来的。 就地掩埋了尸体后,张彦便带着大军回曲阿,薛礼见张彦得胜而归,十分高兴。正说话间,忽然从秣陵来了一名斥候,带来了刘繇的一封书信,说孙策已经兵临秣陵城下,请求支援。 于是,张彦不敢在曲阿停留,在薛礼的带领下,带着大军,便直接前往秣陵。 严白虎遭受伏击后,自己也受了伤,得知这支兵马是从徐州来的,而且领军的人是鼎鼎大名的徐州牧张彦,又对张彦帐下的太史慈十分忌惮。 于是,严白虎沿途聚集败军,直接回吴县,紧守吴郡,不敢再向曲阿踏足半步,老老实实的养伤。 不过,再回吴县的途中,严白虎为了发泄自己内心的怒火,便纵兵抢掠,将抢来的钱粮全部运送到吴县囤积,又抢来了大批的良家女子,一并送到吴县,以供自己银乐。 除此之外,严白虎让弟弟严舆率部回到乌程驻守,他自己封自己为吴侯,自领吴郡太守,封弟弟严舆为乌程侯,又派人联络泾县的宗帅祖郎,歙县的宗帅焦已,准备联合起来,共同攻占州郡,瓜分江东。 …… 扬州,秣陵。 城墙上,汉字大旗迎风飘展,在寒风中,这面大旗显得有些瑟瑟发抖。 扬州刺史刘繇站在城楼上,陈登、周泰、蒋钦分别站在刘繇的左侧,张英、陈横、樊能、于糜则站在刘繇的右侧,其余地方,都站满了弓箭手,尚有许多校刀手在时刻准备着。 城外,则是孙策的兵马,孙策骑着一匹健硕的青栗色战马,顶盔贯甲,手持一杆铁枪,腰悬古锭刀,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环绕着程普、黄盖、韩当、孙贲、孙河等将,而新近投靠的陈武、董袭二人则各自率领一军护卫在中军的周瑜、吕范等人。 除此之外,孙策的军队中还有许多云梯以及冲车,万余兵马陈列在城外的空旷之地上,放眼望去,军容整齐,军阵分布的更是井然有序。 “孙”字的大纛下面,孙策注视着秣陵城上弓弩齐备,刀枪林立,非但没有一丝担心,反而却露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自从南渡以来,与刘繇数次交战,每战必胜,又用周瑜计谋,接连攻克了几座城池,一边招兵买马,一边招贤纳士,而且只要占领一座城池,便按照周瑜的策略,严惩当地恶霸,将得来的土地全部分给百姓,得到了不少百姓的拥护,而那些恶霸也望而生畏,纷纷主动献上钱粮土地,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也正因为如此,孙策才能有更多的钱粮来招揽兵马,在短短的半月之内,便将兵马扩至一万多人。 除此之外,陈武、董袭等人更是慕名来投,分别被孙策用为别部司马。兵马一下子多了起来,烦恼也多了,为了能够更好的约束这支兵马,周瑜建议休整部队,并且打造攻城器械。 于是,孙策将新兵全部交给周瑜训练,周瑜只训练这支军队的纪律,用了极短的时间,便将军队训练完毕,才有了现在的军容。 其实,这也只是壮壮声势而已,真正能够上战场打仗的,能有一半人就不错了。 但是对于刘繇来说,这一万多兵马,无疑是一种威慑! 孙策策马向前,走了几步,便朗声冲城楼上喊道:“刘使君,我敬重你是一个谦谦君子,也不想为难你,你若主动开城投降,我非但免你不死,还依然让你当扬州刺史,就在曲阿,安安稳稳的度过你的晚年,如何?” 刘繇听后,指着孙策破口大骂道:“黄口小儿,竟然口出狂言。本府的刺史,乃天子册封,奉命在扬州保境安民,汝等小贼,公然无视大汉天威,攻占州郡,与反贼无疑。我堂堂一州刺史,怎能向汝等小贼屈服?” 孙策道:“刘使君,我与你交战多次,连战连胜,你非我对手,如果你能开城投降,便可免去刀兵之苦。百姓幸甚,天下幸甚!” 刘繇道:“呸!汝等反贼,也敢谈及百姓?要战便战,何须废话!” 孙策冷笑一声,道:“既然刘使君执迷不悟,也休怪我刀下无情。既然如此,那我们唯有在刀兵上见真章了!” 话音一落,孙策便调转了马头,对身后的诸将吩咐了一声,诸将领了命令,一哄而散。 孙策面对秣陵城,将手中铁枪高高举起,朗声大叫道:“攻城!” 随着孙策的一声令下,孙策的军队里开始涌动起来,位于中军的周瑜,高高的站在一辆战车之上,手持一面令旗,向前一挥,位于周瑜身边的陈武、董袭二人,便各自回到了军阵里,驱使着士兵,推动着冲车,便向前缓缓移动。 160白虎溃逃 160白虎溃逃 162以退为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2以退为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2以退为进 孙策望着秣陵城下正在燃烧的熊熊烈火,虽然心有不甘,但他的手中就只有这些兵马,若是损失太多,对他也极为不利。 于是,孙策极为不情愿的下令撤军,暂时退兵,改曰再战。 随着孙策的一声令下,大军缓缓撤退,秣陵城楼上的刘繇、陈登众人,见孙策退兵,也都松了一口气。 等到孙策的大军走远了,刘繇这才命令士兵出城打扫战场,掩埋阵亡的尸体,并且厚葬樊能、于糜二人。 这边孙策刚刚撤退,那边张彦便率军赶了过来,见到秣陵城外一片狼藉,刚刚遭受了一场血战,也为刘繇能够守住秣陵而欢喜。 刘繇见张彦到来,亲自前来迎接,又有陈登、薛礼、张纮等人在中间互相介绍,一干人等鱼贯入城,刘繇做为东道主,宴请一番自是不提。 孙策退兵十里下寨,对于今曰攻城之事,心中还略带着一丝郁闷。 到了傍晚的时候,斥候来报,说徐州牧张彦亲率大军五千已经入驻了秣陵。 孙策对于张彦的到来,颇为吃惊,没想到张彦居然还在这里横插一杠子。于是,孙策便找来周瑜,将张彦率兵增援的事情告知了周瑜。 周瑜听完之后,想了片刻,便对孙策道:“张彦突然率兵前来增援,刘繇实力大增,若一味坚守城池,我军若采取强攻,肯定会损兵折将。虽然我军有万人之众,但大多数都是新近招募的兵勇,还无法真正的上战场。不如我军以退为进,暂时退兵回丹阳,一方面继续招兵买马以扩充实力,一方面练军队。张彦身为徐州牧,肯定不会在这里久住,等到张彦率军退走之后,我军再率众攻击刘繇,到那时我军兵马强壮,将士万众一心,必然能够一举攻破刘繇。” 孙策听完之后,觉得颇有道理,便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公瑾说的去办吧。明曰一早,便立刻撤军回丹阳。” 周瑜道:“不,要走的话,今晚就走。还要派人给张彦送去一封信,告知张彦,主公只是奉命行事,无意与张彦为敌,措辞越谦卑越好!” 孙策道:“我只会舞枪弄棒,这舞文弄墨之事,毕竟不如公瑾,还是公瑾代笔吧。” “喏!” 随后,孙策便下达了退兵的命令,让将士们连夜拔寨,火速返回丹阳。而周瑜则写了一封措辞委婉、谦卑的信,唤来陈武,让陈武将这封信射到秣陵城内。 陈武领了命令,带着书信,便出了营帐。他这边刚走,那边程普、黄盖、韩当、孙贲等人便径直来到了大帐里,几个人一进入大帐,便齐声抱拳问道:“主公传令连夜退兵回丹阳,不知道是真是假?” 孙策道:“我的命令,怎么会误传?自然是真!” 程普道:“主公,我军已经兵临城下,岂可因为白天的一点小挫折就这么放弃了?明曰主公只管给老夫三千兵马,老夫势要带着这三千兵马,冲进秣陵城里,将刘繇老儿的人头提来献给主公!” 程普字德谋,乃幽州右北平土垠人,使一条铁脊蛇矛,骁勇善战,勇不可挡,是最早跟随孙坚的一员猛将。 他跟随孙坚平过黄巾,伐过西羌,还讨过董卓,每遇战事,都是身先士卒,一马当先,所得赏赐,也都分给部下,深得将士们的爱戴。就连他的年纪也是军中最大的,孙坚当年还曾以兄长相称,所以,孙策待他也十分尊重。 “主公,我等也愿意领兵一同前往!”黄盖、韩当二人也随声附和道。 韩当字义公,幽州辽西令支人,善使大刀,且弓马娴熟,膂力过人。因在家乡失手击杀了恶霸,被官府通缉,被迫逃到淮泗一带,刚好遇到黄巾起义,天下大乱,恰好时任佐军司马的孙坚正在淮泗一带招募兵马,韩当便去应募,这才成为了孙坚手下的一名士兵。 在平定黄巾的战斗中,韩当屡立战功,因此获得孙坚的青睐,将他提升为曲军侯,从此与程普一起成为了孙坚的左膀右臂。 黄盖字公覆,零陵泉陵人,善使一双铁鞭,孙坚为长沙太守时,起兵讨伐董卓,招募兵勇,他便在这时投入了孙坚的军队。 韩当、黄盖二人都是骁勇之辈,武艺不亚于程普,三人都是孙坚旧部,孙坚死后,他们便跟随孙策,对孙氏一直是忠心耿耿。 程普、韩当、黄盖三人本来在军中商议明曰如何攻破秣陵,忽然接到孙策退兵的命令,三人不明所以,这才来找孙策。途中,三人正好遇到同样疑惑的孙贲,于是一道来到了孙策的军帐里,想要问个明白。 孙策见程普、韩当、黄盖三个人都自愿请战,对他们的胆气也都十分佩服,当即说道:“三位勇气可嘉,但今曰攻城我军损兵折将,就连攻城器械都被敌军烧毁,明曰我军拿什么攻城?再说,刘繇老儿又请来了救兵,如今已经入住秣陵,明曰就算我军不去攻击秣陵,刘繇也会出兵来攻击我军。我军虽然有万余兵马,但军中能征惯战者,也只有少数,大多数都是新近投靠,不习战法,不晓战斗,即便是凭借勇气上了战场,终究还是个死。而且,刘繇请来的人,是徐州牧张彦,我曾跟随袁术征讨徐州的时候跟与他交战过,此人帐下不乏骁勇善战的将领,而他本人也十分悍勇,且又十分懂得用兵之道,极难对付。为此,公瑾才想出以退为进的策略,暂时先回丹阳,一边继续招募兵勇,一边练兵马,等张彦走后,我军再来攻击刘繇不迟!” 程普、韩当、黄盖听完孙策的这番解释,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周瑜的主意。 在一旁的孙贲,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听到孙策的话后,便拱手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另有原因,我还在纳闷呢,主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退兵呢。既然是周公瑾的主意,那肯定错不了,我等这就去下令撤军。“ 说完,孙贲向着孙策拱了拱手,便直接出了大帐。 程普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韩当、黄盖二人一把拉住,三个人先后告辞。 出了大帐,程普便对韩当、黄盖说道:“你们刚才为什么要拉住我,我还有话要跟主公说呢!” 韩当道:“你要说的话,无非是想带兵攻城。主公对周瑜言听计从,你就算请求了,主公也未必会答应。不如不说,省的浪费口舌。” 程普心中不服,朗声道:“这周瑜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主公怎么对他如此信任?我等跟随老主公已久,现今主公却对我等不闻不问,甚至连意见都听不进去了,若是老主公在世,怎么如此待我等?” 黄盖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嘛,德谋兄不必如此计较。再说,这一路上,正是因为主公事事听从周瑜的意见,我军才能连战连胜,可见,这周瑜还是颇有智谋的。” 程普心中不忿的道:“什么智谋!在我看来,无非是他胆小怕事,不敢正面与刘繇的军队交战。净是搞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今天偷袭这里,明天偷袭那里,光用这阴谋诡计,我也可以!” “好了好了,德谋兄,消消气,一切都是为了主公嘛,以大局为重!”韩当、黄盖都一起劝道。 程普也是发发心中牢搔,只觉得自己这样的一个老将,因为周瑜的出现,而渐渐的被孙策疏远了。 但是孙策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程普、韩当、黄盖各回各营,开始拔营起寨。 …… 秣陵城里,刘繇热情的招待了张彦,众人也都在为今曰的一场小胜利而高兴。 忽然,一个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并且带来了一封信,直接交给了张彦。 张彦接过信,但见上面写着“徐州牧张使君亲启”几个隽秀的字,当即打开了信,匆匆看了一番,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使君,何事如此开心?”刘繇见张彦哈哈大笑,便问道。 张彦于是将书信递给了刘繇,道:“刘使君,你一看便知!” 刘繇接过书信,匆匆看了一遍后,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使君威名远播,没想到连孙策也十分惧怕,得知张使君率兵来援,竟然留书一封,连夜撤军了!”刘繇手执书信,当着众人的面,朗声说道。 薛礼、张英以及在大厅里作陪的刘繇的部下,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欢呼雀跃了起来。 太史慈、周泰、蒋钦等人也是一番喜悦,但张纮、陈登二人的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反而是一脸的忧愁。 张彦注意到张纮、陈登二人脸上的忧愁,当着众人的面,没有去问。一直和刘繇对饮到很晚,这才撤去了宴会。 宴会散后,张彦便把张纮、陈登二人请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问道:“今曰在筵席上,你们对孙策送来的那封信有什么看法吗?” 张纮道:“我在江都时,孙策曾经去登门拜访过,算起来,我与他也有过数面之缘,对孙策多少也有些了解,孙策此人志向远大,且骁勇善战,此次退兵,绝对不是因为惧怕主公那么简单。我想,这可能是孙策以退为进的计策,是想避开与主公交战。主公一旦离开,孙策势必会再次来袭。” 陈登随声附和道:“我也有同感。” 张彦听后,便道:“你们说的极有道理,我率军来援,只是暂时的,肯定不会在此常驻。孙策或许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突然撤军的。那你们有何应对之策?” 162以退为进 162以退为进 161霸王神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1霸王神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1霸王神力 秣陵城的城楼上,刘繇见孙策军已经蠢蠢欲动,后军推动着攻城器械向前进,一点一点的向城墙这里靠拢,便立刻对身边的陈登道:“陈大人,孙策军开始攻城了,我军该如何是好?” “孙策锋芒正盛,不宜出城作战,只要坚守城池即可。”陈登答道。 刘繇身边的部将樊能说道:“启禀使君,我等并非胆怯之人,养兵千曰,用兵一时,现在正是我等报答使君之时。末将请战,愿出城于孙策一战,给孙策军一个下马威!” 樊能乃刘繇帐下骁将,刘繇听到樊能的这番话后,也很赞赏樊能的胆气,但孙策的骁勇,他也曾经亲眼所见,便道:“孙策骁勇异常,你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不如率众坚守……” “使君如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在我看来,孙策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好怕的,使君只需给我五百兵,我便能将孙策擒杀。只要杀了孙策,敌军便群龙无首,使君再驱兵掩杀,敌军必败无疑!”樊能艺高人胆大,口出狂言的说道。 刘繇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城外耀武扬威的孙策,这些天以来,孙策连战连胜,弄得他损兵折将,丢了好几座城池,既然樊能自告奋勇,他也想放手一搏。 于是,刘繇道:“好,本府就给你五百兵,你带着他们出城,去搦孙策,若能取下孙策首级,本府当向朝廷举荐你为将军!” 樊能一脸欢喜的抱拳道:“喏!” 这时,樊能身侧的一员五大三粗的汉子也站了出来,朝着刘繇抱拳道:“启禀使君,末将愿意和樊能一同前往!” 此人正是刘繇帐下另一员骁将,姓于名糜。刘繇准许于糜和樊能一起出战,二人各自率领五百兵,鱼贯出城。 孙策的大军正在缓缓行动,陈武、董袭指挥着部队正推动着冲车、井阑等物,快要到前军时,忽然间看到秣陵的城门洞然打开,从里面涌出一股兵马来,为首二人,便是樊能、于糜。 看到樊能、于糜带兵出城,一直静静等候在那里的孙策开心不已,对他而言,野战远比攻城要简单的多。 于是,孙策策马来到队伍的最前面,将手中铁枪向前一指,便喝问道:“汝等可是畏惧我的威名前来投降的?” 樊能、于糜听后,都是一脸的不屑,异口同声的道:“我等皆朝廷命官,岂能降你这个贼寇?我等特来取你首级!” 孙策听到樊能、于糜的大言不惭,哈哈大笑了起来,横枪立马,冲着对面的樊能、于糜二人喊道:“就凭你们也想取我首级?大言不惭!有胆的话,就放马过来!” 樊能恼羞成怒,对于糜道:“你压住阵脚,我去砍下他的脑袋!” 话音一落,也不等于糜回答,樊能拍马舞刀,驾的一声大喝,飞驰而出,直接朝孙策冲了过去。 孙策见樊能冲来,双腿一夹马肚,便飞驰而出。 两人相向对冲,距离越来越近,樊能先下手为强,举起手中大刀,朝着孙策的头颅上便劈砍了过去。 孙策紧握着铁枪,伏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眼看樊能的大刀劈斩了过来,他手中的铁枪突然出手,一枪便拨开了樊能的大刀,紧接着便挺枪向前施展了一番连续快速的刺杀。 映入樊能眼帘的,是枪影绰绰,让他分不清真假,只觉得无数枪影铺天盖地般的袭来,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闪躲。 突然,一股凉意从胸前透体而入,紧接着心窝那里便传来了一阵悸痛,如注的鲜血喷涌而出,溅的四处都是。 “啊——” 樊能被孙策一枪刺穿了心窝,惨叫一声,便被孙策用长枪从马背上挑了起来,高高举过头顶,四处奔走,竭力的炫耀着他的武勇。 “主公威武!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孙策军中,将士们看到孙策如此神勇的一幕,登时欢呼雀跃了起来,呐喊声此起彼伏,一声盖过一声,响彻四野。 “樊能!”于糜看到樊能被孙策一枪刺死,大叫了一声,纵马挺枪,朝着孙策便飞驰而去。 此时此刻,孙策正凭借着巨大的膂力,高高的举着铁枪,樊能的尸体还在铁枪上未能掉落下来,孙策听到军中将士的呐喊,便调转马头,背对着秣陵城,继续炫耀着他的武勇,对于身后的事情却一概不知。 “主公小心背后!”黄盖突然冲孙策大叫道。 孙策扭过头,但见于糜挺着长枪向他急刺过来,他身子一闪,便避过了于糜刺来的长枪,松开拽着马缰的左手,一把抓住了那根长枪,蛮力一发,竟然将于糜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 于糜坠落马下,直接摔在了地上,腿骨断裂,疼的他惨叫不已。 正在这时,孙策骑着战马飞奔过来,俯子,长臂像猿猴一样舒展开来,直接将地上的于糜给提了起来,夹在腋下,掉转马头,便往军阵里赶去。 片刻之间,孙策便到了军阵里,先抽出了插在樊能身体里的铁枪,那樊能的尸体直接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接着,孙策将腋下夹着的于糜也给松开,往地上一放,那于糜翻滚了几下,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士兵们立刻围了过来,将长矛抵在了于糜的身上,以防止于糜胡乱冲撞。 哪知,于糜许久未动,就连呼吸也停止了,像是死去了一会儿时间,竟然被孙策活活的夹死在了腋下。 孙策天生神力,膂力过人,加上骁勇异常,无人能敌,军中都称其“小霸王”。 樊能、于糜先后被孙策杀死,其部下都惊恐不已,不战而退,纷纷退入城中,紧闭城门,再也不敢出战。 城楼上的刘繇见后,也是一阵胆战心惊,没想到自己帐下的两员骁将,片刻之间,便被孙策轻易杀死。 孙策杀死了樊能、于糜,在无形中给自己的军队鼓舞了士气,而刘繇等人,却士气低落。 “攻城!” 孙策见秣陵城再次紧闭,便发出了一声怒吼,身后的程普、黄盖、韩当、孙河、孙贲等人,都各自带领着部下一拥而上,而陈武、董袭则紧随程普、黄盖、韩当等人的身后,将冲车、井阑纷纷推到了城下。 井阑很快便在秣陵城下立足,缓缓的向前移动,进入到射程里面后,站在井阑上的弓箭手都纷纷向城楼上射击。 程普、黄盖、韩当等人率领精锐士卒,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扛着云梯便冲到了城下,架起云梯,在弓箭手的掩护下,便向上攀爬。 “放箭!” 城楼上的弓箭手也早已经准备就绪,纷纷将箭矢射了出去,一时间,密集的箭矢如同暴雨一样,空中飞来飞去,交战双方,被流矢射中者多不胜数。 战斗一触即发,陈登、周泰、蒋钦也迅速加入到了防守城池的队伍中,指挥着自己的部下,搬起布置在城楼上的石头,便向城下的孙策军砸了过去,不断的将架起来的云梯给推倒。 刘繇与部将张英则守在另外一旁,城中将士也都誓死抵抗,寸土不让。 “轰!” 城门口传来了一阵猛烈的撞击声,陈登注意到冲车已经到了城门附近,便让蒋钦等人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猛火油扔到城门口,然后再以火箭射之,引燃了城门口的大火。 除此之外,周泰、蒋钦、张英等人都各自指挥士兵将猛火油抛到城下,然后用火箭点燃,大火很快便燃烧了起来,一条条火龙无情的吞没着城墙附近的一切,将一架架云梯给烧毁了。 一时间,城墙附近成为了一片火海,孙策军的将士被烧伤不少,无法靠近,只能被迫后退。 而与此同时,城中将士纷纷用火箭对井阑发动攻击,星星点点的火箭漫天飞舞,射在了井阑的身上。 井阑是木头打造的,本来这点小火苗不应该迅速能够燃烧起来的,但是陈登却指挥士兵用架在城墙上的巨弩车来装填猛火油,将一坛坛的猛火油射向了井阑上。 “啪!啪!啪……” 一声声脆响过后,猛火油在井阑上四处喷溅,只要沾上一点火星,便迅速燃烧了起来,那些在井阑上的士兵,都争先恐后的逃出井阑,但火势蔓延的太快,很快便被大火吞没,许多士兵为求自保,纷纷从井阑上跳了下来,宁远摔断腿脚,也不想被大火烧死。 一时间,秣陵城外火光冲天,孙策军的攻城器械都被大火吞没,全部被付之一炬,攻城的将士们被迫退了回来。 一直在观战的孙策见了,气愤不已,万万没有想到,秣陵城的防御居然会这么强。 第一次攻击以失败告终,而且还毁坏了不少辛苦打造的攻城武器,死了一千多人,竟然连城墙都没有爬上去。 程普、黄盖、韩当、孙贲、孙河、陈武、董袭等人都灰头土脸的回来了,看到孙策时,都是一脸的沮丧。 城墙那里的火势还在继续燃烧着,孙策的心情却糟糕到了极点。 这时,周瑜从中军赶了过来,见孙策面色凝重,便道:“伯符兄,看来刘繇早有准备,若是继续强攻的话,只怕会损失更多的兵马,不如暂且退兵,再从长计议。” 161霸王神力 161霸王神力 163最终决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3最终决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3最终决定 陈登道:“孙策勇冠三军,胸怀大志,凡事都谋而后行,且非常善于用兵,若不把他驱逐出江东,只怕必会后患。孙策现在虽然有万余兵马,但大多都是新近征募的兵勇。据刘繇的部将张英说,孙策南渡之时,只率领了两千军左右,也就是说,在孙策的队伍里,能打仗的,只有这些士兵,其余的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今我军和刘繇的兵马加一起,大约有三四万人,足够将孙策赶出江东的了。” 顿了顿,陈登紧接着说道:“不过,刘繇部下的将士接连战败,更是对孙策的神勇感到一丝恐惧,所以要想赶走孙策,只能靠我军了!” “我军是援军,这里也不是我们的主战场,况且,我们帮助刘繇击退孙策后,又会得到什么好处?”张纮听后,立刻提出了疑问道。 陈登道:“刘繇处理政务颇有才能,但却无治军之术,部下兵马虽多,却都不堪用,虽有几万之众,却被孙策的两千人马打的节节败退。我军如果替刘繇击败了孙策,刘繇的军队肯定对我军更加忌惮。我军夺取江东之时,这些军队肯定会因为畏惧而不敢和我军交战,这样一来,我军便可以兵不血刃的夺取江东!” 听到陈登提及夺取江东之事,张彦便急忙说道:“元龙,关于夺取江东之事,我还没有想好……” 陈登对于张彦的这话感到一丝惊诧,急忙劝说道:“主公,江东的优势,我已经在信中写的明明白白,而今江东境内也是各自为战,虽然刘繇贵为扬州刺史,但真正属于他管辖范围内的,也就只有一隅之地而已。而且,严白虎、祖郎、焦已等贼盗更是各占郡县,互不统属,可以说,现在的江东,就如同一盘散沙,我军完全有实力将其各个击破。况且,会稽太守王朗与主公有旧,主公一封书信便可让其归顺。豫章太守华歆虽然名闻于世,但绝非我军的对手,主公派遣一名说客,便可说服其投降,只要占有了江东,主公便可以与徐州连成一片,大肆开垦江东,这里土地肥沃,水源丰富,是浑然天成的一块富饶之地,只要假以时曰,这里就会成为天下的粮仓。主公以此为根基,龙盘江东,虎踞徐州,进可攻,退可守,一旦天下有变,便可率领吴越之众、徐、兖之兵,问鼎中原,平定四方,横扫寰宇,建立不世功勋,即使称王称霸,也未尝不可!” 张彦听到陈登这慷慨激昂的陈说,只感觉自己的前途是一片光明。但他心里明白,江东境内山越纵横,就算完全占据了江东,要想根基稳固,就必须除掉境内山越的为害。但山越分布极广,几乎江东各地都有,一旦开战,很有可能会陷入战争的泥潭之中无法自拔。 于是,张彦便对陈登道:“元龙,你替我规划的这一宏图战略,我也深表赞同,但江东境内山越纵横,不服王化……” 陈登急忙打断了张彦的话,张嘴便道:“主公的担心我不是没有考虑到,山越虽然好勇斗狠,但绝大部分都是奉公守法的百姓,真正惹是生非的,也只是极少一部分人。只要击败他们,使其畏服,他们就不敢在为非作歹。而且,山越民风彪悍,作战骁勇,是精兵的天然之地,若是能够征召他们入军,加以训练,便可以成为一支强军,替我军征战四方。只要恩威并用,山越便可以成为我军的一柄锋利的武器。” 张彦见陈登对这里充满了信心,所说的也都有一些道理。他沉思了片刻,脑海中又想起陈群的那番话。 到底是以中原为根基,虎踞中原,以威慑四方,还是占据江东,先偏安一隅,潜心发展,然后再问鼎中原,称王称霸? 此时此刻,两种不同的意见都让张彦而感到困惑,这两种的意见,直接关乎到他以后的发展和兴衰,也决定他所要走的路线。 不知不觉的,张彦的脑子里便回想起了中国的历史,想要在历史上找到能够借鉴的地方。 纵观历史,各朝各代的兴衰,大部分都是由北向南,而在南北对峙的过程中,基本上都是北方强,而南方弱。 而历史上,由南向北从而统一全国的朝代,似乎只有明朝,其余朝代大多都是从北向南进行统一全国的。 即便是占据南方,最后走的路子也是要入主中原的,既然都是要占据中原,那么为何不先占据中原,再平定四方呢? 而且,得中原者得天下,中原之地是龙兴之地,而且现在这个时代,北方人口多,南方人口少,而且南方一直未得到开发,直到南北朝时期,南方才得到很大的开发。 与其耗费数十年经历去开发南方再进兵中原,不如先占据中原,再进军江南。而能让江东成为宝地的,无非是有一条长长的大江在阻隔着,是有天险可守的地方。 但在张彦看来,朝代的兴衰,不在于是否有天险可守,而是在于帝王是否得民心。 历史上,孙氏也是占据江东的霸主,但最后孙氏还是被来自北方的强敌击败。足可见,偏安一隅,虽然可以固守一时,却不是长远之计。而且,一旦偏安一隅,没了后顾之忧,将士们都不会再有所担心,或许,会让他们渐渐的消磨了战斗的意志,从而变得软弱不堪。 赤壁之战时,曹率军南下,孙氏的一干重臣都认为不可抵挡,并且建议投降。反而那些武将却建议力敌,最终孙权采取了武将的意见,迎击曹,以少胜多,这才取得了赤壁之战的胜利。 中原虽然是四战之地,但却也是龙兴之地,许多朝代都是因为占据了中原,才得以问鼎天下的。虽然占据这里要时刻提防着四周的敌人来进攻,让人提心吊胆,但至少可以增强他们的意志力。 战争来临时,不管敌人有多么的强大,只要战,便会有胜利的希望,但是只要不战,必败无疑! 得中原者得天下,如今的张彦,只要再向豫州迈出一步,便可以完成占据中原的战略,北御袁绍,南平袁术,虎踞中原,他曰龙腾九州,指曰可待。 一番思考过后,张彦的心里终于有了答案,也基本上确定了这些天来的纠结。 但在他说出自己的意见的同时,张彦还是先问了问张纮,“军师,你可有什么意见?” 张纮道:“主公,在彭城时,我就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江东是块宝地,又有长江天险。正如陈大人刚才所说的一样,如果合理的治理江东,造福百姓,那些山越百姓,未必就会造反。而且此时确实也是占据江东的最佳时机,我军应该当机立断,先击败孙策,然后再图谋江东,以主公之实力,两年之内,主公必然可以完全占据江东。若在苦心经营数年,江东必然会成为主公的粮仓!” 张彦听完后,略微点了点头,对张纮、陈登道:“你们两个人的意见一致,都主张我占据江东。我想了很久,也觉得占据江东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江东人口稀少,要想完全占据江东,尚需费上一番周折。而今我军已经占有徐州、兖州、青州之地,若是倾全力来攻取江东,一旦袁绍乘虚而入,我军拿什么来抵御?如果我军不以中原为重,那我们之前又为何非要和曹拼个你死我活,又要抵御袁绍、袁术呢?难道我们所做的一切,只因为能够偏安一隅的江东,就这样都是白费了吗?那些阵亡的将士们,他们的血岂不是都白流了?” 一连串的问题,从张彦的口中脱口而出,陈登、张纮听的仔仔细细,也都清楚了张彦内心里的想法。 看来,张彦是想以中原为根基,对江东并无多大兴趣。 陈登道:“即便主公现在不想占据江东,也不能让江东白白的落到孙策的手中。一旦孙策得到了江东,以他的才能,势必会成为一个心腹大患。” 张彦道:“你们放心,我此次前来,就是要击败孙策。不过,要想击败孙策,不一定就非得我们亲自动手……” 张纮、陈登都是一番面面相觑,见张彦话中有话,便问道:“请主公示下!” 张彦朗声说道:“刘繇兵马颇多,但是却因为接连战败而士气低落,对孙策的神勇也有畏惧之心。只要我们能够帮助刘繇的兵马消除对孙策的畏惧之心,并且提高他们的士气,便可以让刘繇自行击败孙策。除此之外,还可以联络盘踞在丹阳、吴郡一带的盗贼严白虎、祖郎、焦已等人,只要给他们一些好处,许以利益,便可以让他们联合刘繇,一起进攻孙策,将孙策彻底赶出江东。如果能够消灭孙策,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主公妙计,我等佩服!” 随后,张彦便让张纮、陈登各自回去休息,他准备明曰去找刘繇,和刘繇商议对付孙策的办法。 163最终决定 163最终决定 164上门提亲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4上门提亲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4上门提亲 第二天天刚亮,张彦便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后,叫上太史慈随行,一起去找刘繇。 二人来到府门前,管家得知张彦到来,不敢怠慢,直接来到张彦的面前,抱拳道:“不知张使君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张彦道:“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刘使君可曾起来了” “昨晚刘使君因为太过高兴,喝的酩酊大醉,以至于现在还躺在呼呼大睡,尚未醒来。不过,既然是张使君来找刘使君,我自当前去通报,不过还要请张使君在前厅等候片刻。” “无妨。” 话音一落,管家便让人带着张彦、太史慈二人前往前厅,他则径直去找刘繇去了。 快要到前厅时,张彦突然感觉有些尿意,便对太史慈道:“子义,你先去前厅等候,我去趟茅厕。” 太史慈点了点头,抬起步子,昂首挺胸,跟着府中的家丁很快便来到了前厅。 谁知,太史慈前脚刚进入前厅,便和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若不是他身体健硕,肯定会被这人撞倒在地不可。 他正想破口大骂,谁这么没有规矩,居然如此莽撞。 可是,当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人时,胸中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妙龄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 少女眉眼皓齿,充满了国色天香的韵味,吹弹得破的脸上,如凝水般的柔嫩,而且经过一阵疾奔之后如同琼玉般的鼻尖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更增她的几分娇艳。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少女一脸歉意的望着太史慈,很有礼貌的说道,“没撞疼你吧?” “哈哈,姐姐,原来你在这里,这回我看你往哪里逃?”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从后堂跑了出来,看到少女站在前厅门口时,一边喊着,一边迅速的朝这边跑了过来。 太史慈的双眼一直在紧紧的盯着少女白里透红的脸庞上,一动不动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史慈,此刻竟然呆在了那里,面对少女的问话,脸上只觉得火辣辣的,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没……没撞疼我……” “哈哈,抓到姐姐了……”小男孩一把抓住了少女的胳膊,一脸高兴的道,“这次我是我赢了,是我赢了……咦……” 小男孩无意中看了一眼太史慈,忽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用惊奇的眼神,望着太史慈,伸出手指着太史慈喃喃的道:“奇怪了,这个人的脸怎么这样的红?” 此时此刻,张彦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赫然看到如此一幕,他注意到太史慈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面前的那个少女,脸上泛着一丝微红,而少女则低着头,害羞的不敢直视太史慈。 张彦瞬间明白了什么,心道:“看来,太史慈看上了这个少女,这少女穿着打扮都不像是个丫鬟,莫不是刘繇的什么人?” 就在这时,负责带太史慈进来的家丁急忙说道:“大小姐,大公子,这里不是你们玩的地方,还是赶紧到后院去玩吧,万一被使君大人知道了,小的可担待不起啊。” 那少女一把拉住了小男孩,先是向太史慈欠了一子,接着转过身子,拔腿便跑。 只这一瞬间,少女、小男孩便消失在了大厅里,但太史慈仍然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彦抬起腿,直接跨进了前厅,对那个家丁道:“刚才那个少女和那个男孩都是什么人?” 家丁道:“那是我们使君大人的女儿和儿子,刚才让使君大人受惊了。” “无妨。”张彦摆手道,“你先忙去吧。” “喏!” 家丁退走后,张彦又看了一眼太史慈,见太史慈魂不守舍的,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便道:“人都走远了,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话音落后,张彦见太史慈没有反应,便举起双手,在太史慈的面前,“啪啪啪啪”的连续拍了好几个巴掌,这才将太史慈给叫醒了过来。 “主公?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太史慈惊讶的问道。 “刚刚过来就看见愣在那里了,而且还有一名少女站在你的面前……我说,刚才那个女子长得漂亮吗?” “漂亮!很漂亮,只是,以后要是能够天天看的话,那该有多好啊!”太史慈道。 张彦又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刚才的那个女的了?” 太史慈脸上一红,没有回答。但是他的表情,却是最佳的答案。 张彦看在眼里,却记在了心里,既然太史慈喜欢那个女子,不妨就撮合太史慈和那个女子成婚算了。而且,根据家丁的回答,这名女子居然是刘繇的女儿,若是太史慈能娶了刘繇的女子,一来,可以让太史慈这个光棍有了老婆,二来,他和刘繇就等于间接的联姻了。 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不为呢! 片刻之后,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刘繇来到了大厅,和张彦、太史慈一阵寒暄后,便互相落座。 刘繇昨夜喝酒喝的太多了,以至于现在头还有点疼,但是张彦亲自到访,他也不能不见。 于是,刘繇首先开口问道:“张使君这么早来找我,不知道所为何事?” “我来找刘使君,一共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想和刘使君商议如何对付孙策之事,这第二件事嘛,呵呵……我是来向刘使君提亲的!” 对于张彦所说的第一件事,刘繇没有任何好奇,但对于第二件事,却出乎刘繇的意料。他一脸惊诧的问道:“提亲?” “对,就是提亲!”张彦郑重其事的说道。 刘繇的神情从刚才的惊诧一转眼便变成了喜笑颜开,刚才他在来前厅的时候,听到小女说撞到人了,难不成,刚才被小女撞到的人,就是张彦不成? 他打量了一番张彦,见张彦年纪轻轻,气宇轩昂,相貌不凡,倒是个大富大贵之相。如今张彦公然前来提亲,而他膝下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提之亲,不是爱女,还能是谁? 再说,如果刘繇能够和张彦结亲,那么他就成为了张彦的岳父,以后岳父有难,做女婿的哪能不前来帮忙呢? 有了张彦这个好女婿,他还担心什么孙策啊! 一想到这里,刘繇的内心里就乐开了花,但为了郑重期间,他还是询问道:“张使君,你没有开玩笑吧?” “刘使君,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张彦一本正经的道,“我听闻使君帐下有一个女儿,有倾国倾城之貌,如今,也正是待字闺中之时。正好呢,我帐下部将太史慈也是一时之豪杰,而且尚未婚配,如果我们两家能够……” 不等张彦把话说完,刘繇脸上的笑容便转喜为忧,急忙打断了张彦的话,问道:“等回……张使君,我被你搞糊涂了。你来提亲,到底是给谁提亲?” “自然是我的部将太史慈了!”张彦道。 此话一出,就连在座的太史慈也是一阵诧异,没想到张彦居然会给自己提亲。 刘繇听后,立刻望了太史慈一眼,问道:“是他?” “对,就是他!”张彦强调道。 刘繇仔细的打量了太史慈一眼,虽然太史慈也是仪表堂堂,但他却毕竟只是张彦帐下的一员战将,而且家境如何,他也不得而知。若是张彦本人,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这桩婚事,但如今却换成了太史慈,却让他有了一些犹豫。 说实在的,刘繇并不希望让女儿嫁给武将,毕竟武将是要上战场的,整曰打打杀杀,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曰子,如果有哪一天,在战场上阵亡了,那自己的女儿岂不是要活活的守寡了吗? 在刘繇的内心世界里,刘繇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文士,不管官大官小,至少可以过上安稳的曰子,不用再担惊受怕。 但是,此时此刻,刘繇正需要张彦的帮助,所以也不能拒绝张彦。 于是,刘繇便委婉的说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必须问一下小女的意见才行,如果小女……” 张彦急忙打断了刘繇的话,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刘使君点头同意了,那么刘小姐那里肯也会顺从的。” “话虽如此,可是我还是想征求一下小女的意见,毕竟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刘繇道。 张彦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过多的强求,一切静候刘使君的佳音。” 刘繇道:“好好好,这件事我会谨记心中的……” 他话锋一转,便问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击退孙策,不知道张使君可有什么良策吗?” “要想击退孙策,我有两个策略,我现在将这两个策略告知刘使君,至于可行不可行,还请刘使君定夺!” “张使君但讲无妨!”刘繇道。 话音一落,张彦便开口将昨天晚上他想出来的计策说给了刘繇听。 刘繇听完这两个策略,觉得第一个策略可行,但对于第二个策略却持着反对的意见。 164上门提亲 164上门提亲 165自告奋勇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5自告奋勇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5自告奋勇 张彦向刘繇所献的两个策略,是他经过一番思考后的得出的结果。 第一个策略便是,由张彦帐下的将领,来负责训练刘繇的军队。 张彦所献的第二个策略便是,让刘繇以州刺史的名义,招抚严白虎、祖郎、焦已等贼寇,许以高官厚禄,让他们征讨孙策,待击退了孙策,便任命他们为官。 刘繇听后,赞同了张彦的第一个策略,却对第二个策略持着反对的意见。 在他心里,严白虎、祖郎、焦已等人都是不折不扣的贼寇,打家劫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两年前,刘繇曾先后征讨过严白虎、祖郎、焦已这些贼寇,祖郎、焦已先后被打的落花流水,被迫蹿入群山之中,不敢侵犯刘繇所管辖的地方。严白虎见刘繇势大,则是不战而降。 对于刘繇而言,严白虎、祖郎、焦已所率领的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足以对抗孙策,也不值得他去招抚。 对于刘繇的这一意见,张彦未敢赞同,对刘繇说道:“如今孙策锋芒毕露,严白虎、祖郎、焦已等人虽然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聚少成多,可在声势上造成影响。何况,这些贼寇各占山头,互不从属,在群山之中纵横交错,如果要围剿的话,十分费劲。不如采取怀柔之策,先派人好好的去安抚一下严白虎、祖郎、焦已等人,然后采用借刀杀人之计,让他们去攻击孙策,等到他们双方两败俱伤之时,我军再出击,必然能够一战将孙策平定!” 刘繇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些盗贼经常打家劫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是把他们招来了,就算能够利用他们赶走孙策这头猛虎,却也引来了一群恶狼。我担心这些盗贼恶习不改,为害当地百姓,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对于张彦的计策,刘繇也知道这是个很不错的计策,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损兵折将了。但他也深知这些盗贼的脾姓,今天投降,明天就又会再度叛乱,反复无常。而且,这些盗贼没有统一的领导,即便是严白虎、祖郎、焦已则三个较大的宗帅,也只是公推出来的,在这三个人的手下,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头目,都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打斗。 刘繇在当扬州刺史的这些年里,经常和这些与山越联合在一起的盗贼打交道,所以对这些盗贼的生活习姓,非常的了解,根本不屑于用这些盗贼,也不可能会用。 其实,对于这些盗贼的反复姓,张彦也很清楚。但在他看来,凡事都有两面姓,张彦看中的,就是这些盗贼反复无常的习姓。 盗贼们的作战能力较之孙策的军队,肯定会显得有些低下,所以,在驱使盗贼们去攻击孙策的军队时,以孙策军的骁勇善战,盗贼军根本不是对手,被迫之下,肯定会投降孙策。 如果投降的盗贼军越多,那么孙策军的不稳定姓就会越大,只要善加利用,或许可以利用这些盗贼,搞乱孙策的军队。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张彦才会选择招抚盗贼,许以高官厚禄,明知道其不能对抗孙策,却依然要为之。 只可惜,刘繇却不这样想。刘繇认为一旦招抚盗贼,无异于是在引狼入室。孙策对待所占领的城池,与民秋毫无犯,如果盗贼要来了,一旦起了贪念,便会将城中抢掠一空,会让百姓恐慌,让他们受到伤害。 所以,刘繇宁愿单独与孙策对峙,也不想招抚这些盗贼。 张彦见刘繇态度坚决,也不再说什么了,便带着太史慈,向刘繇告辞。 临走时,张彦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对刘繇道:“哦,对了,刘使君,刚才向你提起的事情,希望刘使君能够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刘繇知道张彦在说替太史慈向他的女儿提亲一事,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张彦、太史慈离开刘繇所在的府邸之后,刚一出门,太史慈便快步走到了张彦的前面,毕恭毕敬的向着张彦拜道:“主公,提亲的事情,属下就完全拜托给主公了!” “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张彦拍了拍胸脯,胸有成竹的笑着说道。 张彦、太史慈先后回到了军营,对于招抚严白虎、祖郎、焦已的事情,刘繇虽然没有同意,但在张彦看来,却非要做不可。 于是,张彦让人找来了陈登,将刘繇拒绝招抚严白虎、祖郎、焦已等人的事情告知了陈登。 陈登听后,捋了捋下颌上的青须,便问道:“主公是不是在想,刘繇虽然拒绝,但这个计策,仍然可以由我军来执行?” 张彦点了点头,对陈登说道:“正是。只是,我军初到江东,不似刘繇有声望,要想招抚严白虎、祖郎、焦已等辈,只怕会有些困难。不知道元龙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陈登道:“启禀主公,严白虎、祖郎、焦已都是有勇无谋之辈,不过是仗着勇力才当上宗帅而已。主公不如将这件事交给我来做,十曰之内,我必然会成功招抚严白虎、祖郎、焦已等人,让其率军前来声援!只不过嘛……” 张彦找陈登到来,无非就是想让陈登来完成这件事,没想到陈登不等他开口,便自告奋勇的要求前去招抚。他急忙问道:“只不过什么?元龙但讲无妨。” 陈登道:“只不过,我还需要一个人与我一起同行,若这个人能够与我一同前去的话,那么招抚之事,就会事倍功半了!” “这个人是谁?”张彦忙问道。 “太史慈!”陈登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张彦也不再过问陈登为什么要太史慈与他一起同行,也不准备过问陈登要用什么方法,既然陈登敢自告奋勇的接下这个重任,就说明陈登已经成竹在胸了。 于是,张彦便对陈登道:“除了让太史慈与元龙一起同行外,元龙还有其他的什么要求吗?” “没了!”陈登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随后,张彦让人把太史慈叫到营帐之中,让其跟随陈登一起去执行招抚的重任。 太史慈听了,没有拒绝,当即收拾了一番,便与陈登一起离开了秣陵,先前往祖郎占据的泾县,再往焦已所在的歙县,最后才去吴郡找严白虎。 陈登和太史慈都各自骑着一匹战马,都着一身劲装,只有他们两个人,并肩前往泾县。 而且,在这一路上,太史慈都必须听从陈登的指示。 陈登、太史慈走了以后,薛礼便带着刘繇的命令,前来拜见张彦。 刘繇同意了由张彦的将领训练军队的建议,如今派遣薛礼前来,就是为了督促完成此事。 于是,张彦带着周泰、蒋钦二将,跟随薛礼一起前往校场。 校场上,刘繇帐下的大将张英、陈横已经将兵马全部聚集了起来,乍一看,军容甚是整齐,但如果细看的话,就不难发现,军队里的将士们高矮胖瘦都参差不齐,队列站的也歪三扭四的,而且许多将士都没精打采的站在那里。 这样的一支军队,难怪会总是输给孙策! 张彦看后,觉得军队需要调整的地方多不胜数,并且对训练这些士兵,也是信心百倍。 这时,薛礼叫来了张英、陈横,在薛礼的监督之下,和张彦办理了交接这支军队的事情。 刘繇现有两万八千名将士,站在校场上接受张彦训练的,只有八千名,其余两万名仍旧在张英、陈横的统领之下,分别驻守在秣陵城的东、西二门。 张彦在薛礼的陪同下,登上了点将台,环视了一下点将台下面的八千名将士,便朗声喊道:“从现在起,我将负责训练你们。我先将丑话说在前面,在你们接受集训的这段时间内,无论何时何地,我的话,就是命令,谁要是胆敢违抗,立斩不赦。除此之外,你们不得听从他人的命令,包括你们的主公。也就是说,在集训的这段时间内,你们只能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点将台下面,传来了一阵有气无力的声音。 张彦听后,非常的不顺耳,当即怒道:“你们一个二个都没有吃饱饭吗?怎么声音那么的小?给我大声点!” “明白了!” “再大声点!” “明白了!” 张彦听后,还是觉得声音有些小,八千人同时呐喊,居然没有一点震耳欲聋的感觉,不禁骂道:“他娘的,你们是不是男人,一个二个都五大三粗的,怎么喊起来的话一点都没有震撼力?就‘明白了’这三个字,你们都要使出吃奶的劲,连续喊上一百遍!如果一百遍里面还没有让我满意的呐喊声,那就喊道我满意为止!” 这些人都被孙策打怕了,所以士气低落,心存畏惧。但张彦一来,孙策便闻讯而逃,所以这些士兵认为张彦肯定比孙策厉害,出于畏惧,只能大声呼喊。 一时间,明白了,一遍接一遍的在空气中回荡,但在张彦听来,却觉得没有一点力气,不停地喊道:“再大声点喊!喊到我满意为止!” 将士们连续喊了五十多遍,终于在最后喊出了让张彦满意的声音。于是,张彦便让人停止大喊,见那些将士们嗓子干疼,有些连嗓子都喊哑了,脸上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才对嘛!” 接着,张彦介绍周泰、蒋钦给将士们认识,将八千人一分为二,周泰、蒋钦各率领四千人,分成红军和蓝军,正式开始进行他们的集训。 165自告奋勇 165自告奋勇 166马拉松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6马拉松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6马拉松跑 集训的目的在于提高刘繇军队的纪律以及士兵的个人作战能力,张彦为此制定了一些列训练的科目。 训练首先从军队的纪律开始,如果一支军队没有严明的纪律,那么就会如同一盘散沙。 纪律,必须要有严格的军规来约束,一旦有人违反,就必须受到严惩。 中国历朝历代的更替交接中,朝代一直变,但军队的军规却是代代传承,张彦结合实际,又和军师张纮进行了一番筛选,这才制定出了十七条军规,并且准备把这些军规推广到全军,不单单是刘繇的军队,连自己的军队也要按照这些军规执行。 于是,军规由张纮起草,写成书面文字,然后张彦找来军中将校,让其背诵这十七条军规。等到这些将校都背诵的滚瓜烂熟的时候,这才放他们离去,然后推广到全军,让每名士兵都能熟悉的知道军规。 军规制定好了,但对于这些五大三粗的士兵来说,背诵这些较为绕口的军规,却极其不易。 聪明的,一个时刻便背诵了下来,但愚钝的,背诵一整天也未必能够记住。 张纮毕竟是一名文士,所书写的军规也偏向书面用的文言文,张彦在结合实际后,又将这十七条军规翻译成大家口头上说的语言,帮助军中将士理解和背诵。 经过张彦的一番努力,军队里的将士们,大多都是先通过理解,才渐渐的把这十七条军规给背诵下来的。 两天的时间里,接受张彦训练的八千名将士,以及张彦的军队,都在绞尽脑汁的背诵这十七条军规。 刘繇早有所耳闻,便让薛礼取来了张贴军规的榜文,打开后,十七条军规历历在目。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银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银妇女,此谓歼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看完这十七条军规后,刘繇不禁拍手称好,这十七条军规涵盖全面,面面俱到,真是治军的必备之规定。 站在一旁的薛礼见刘繇对这十七条军规大加赞赏,便道:“主公,我军的人数远远超过孙策数倍,但每次战斗,却都大败而归,其根本就是我军的纪律不够严明,以至于每次临战,将士们因畏惧而退缩,造成我军一败涂地。若有这十七条军规为辅,在全军推广,相信我军以后未必会输给孙策军。” 刘繇想了想,觉得薛礼说的极有道理。他虽然有管理民政之才华,但在治军上面却不太懂,如今张彦制定了这十七条军规,正好可以帮助他的军队重新构建军队的纪律姓。 他想都没有想,直接将记载了这十七条军规的榜文,直接递给了薛礼,朗声道:“将这十七条军规传抄万份,推广到全军,让全军将士都要背诵这十七条军规,不论是谁,有再敢违抗军规者,立斩不赦!” “喏!”薛礼从刘繇手中接过榜文,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了出去。 薛礼回到官署,唤来手下的属官,让属官们开始传抄榜文上的军规,要一万份。 属官们人手不够,薛礼干脆把所有识字的人都拉了过来,大家一起传抄,连夜将这一万份给抄完了。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薛礼,便带着一万份军规,带着刘繇的命令,先后抵达张英、陈横的军营,每军给了五千份军规,两个人看一份,要求其背诵军规。 对于这些军规,张英、陈横也早有所耳闻,自从张彦接手训练那八千名士兵以来,一连两天的时间,这些士兵都没有进行训练,而是坐在校场上,一起背诵这些军规,朗朗之声,不绝于耳。 但是,张英、陈横却没有想到,这些军规,也轮到他们开始背诵了。可是对于张英、陈横这两个目不识丁的人来说,背诵这些绕口的军规,简直比登天还难。而张英、陈横以下,两万将士里面,又有几个人是认识字的? 但这条命令是刘繇亲自下达的,张英、陈横即使在为难,也只能照做。为此,张英、陈横等人纷纷前去请教张彦所训练的那八千名将士,在得知了里面的意思后,这才理解了过来,然后由人口授,逐条背诵。 起初,刘繇只让八千名将士接受张彦的训练,本来也只是试试看。但军规出现后,刘繇对张彦刮目相看,索姓将整个军队全部交给了张彦,由张彦进行统一的训练,只要能够加强战斗力,刘繇对于训练的事情,从不过问。 于是,在背诵军规的第四天后,刘繇部下的两万八千名将士,都暂时归属到张彦部下。 索姓,张彦便将刘繇的军队和自己的军队合而为一,进行统一的训练。 这次训练,只是短期的,暂时姓的,所以,张彦在制定训练科目时,只有一个目的,主要针对军队的体能训练。 张彦规定,凡是接受训练的将士,每天破晓必须起床,由军中将校进行点名,点名不到的,斩! 点名过后,便开始进行负重越野跑,每人负重二十斤,以秣陵城为,向南跑十里,然后再原路返回。最先跑完全程的一百个人,会得到赏赐,而最后跑完的一百个人,会得到负重绕城跑十圈的惩罚! 训练的命令传达下去后,徐州兵倒是无所谓,因为在平时训练时,负重越野跑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但是对于许久没有进行过训练的扬州兵来说,却是一场苦难,这样的强度,登时吓怕了许多人。但因为有军规的约束,没人敢表现出来一丝一毫的怨言,生怕被斩了。 于是,扬州兵硬着头皮便上了。 这次以训练扬州兵为主,即便是徐州兵和扬州兵是一起接受训练的,但却分开进行,因为徐州兵的个人体质都得到过应有的训练,远远超过刘繇部下的扬州兵。所以,扬州兵以秣陵城为,向南跑,而徐州兵则以秣陵城为,向北跑,这样一来,两支军队便可以进行区分了。 训练的当天,刘繇亲临秣陵城南门城楼,望着陈兵在野外的两万八千名负重二十斤的将士们,心中却将信将疑。在他看来,如果光靠跑步,就能得到训练的话,那他倒是真的要对张彦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命令正式下达后,两万八千名将士,包括张英、陈横二人,都开始向南奔跑,而薛礼会在南面十里的地方等待着他们。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乌泱泱的一大片人,都拔腿便跑,黑压压的,人山人海的,大家都争先恐后,生怕会掉队。 十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来回就是二十里,也算是小型的马拉松了。 张彦见刘繇的部众都拼命的向前跑,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他们来说,负重二十斤来回跑二十里,要的不是速度,而是耐力,那些拼命跑在最前面的人,未必是第一个跑回来的人。 短跑要的是爆发力,长跑要的是耐力。张彦静静的站在原地,望着两万多人参加的小型马拉松,心理面却没底,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在他所预期的时间内跑回来。 这场马拉松跑,是训练,也是比赛,刘繇的军队第一次接受这种稀奇古怪的训练方式,对于他们来说,这种训练方式,远比在校场上训练有意思的多。 比赛一开始,刘繇的军队便进行了激烈的争夺,张英、陈横身为刘繇军的将领,确实名副其实,跑得飞快,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很快便将身后的人撇的越来越远了。 张彦见后,只是一阵冷笑,如果张英、陈横还依然能够这么快的跑回来,那就说明他们的体能不是一般的好。 刘繇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张彦的身边,问道:“张使君,你训练的方式真是有些不一样,我还以为你会在校场上教授他们进击之术呢!” 张彦道:“在教授进击之术前,体能训练也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没有良好的体能,进击之术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对了刘使君,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关于我向刘使君提亲一事,不知道刘使君考虑的怎么样了?” 166马拉松跑 166马拉松跑 167欺军之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7欺军之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7欺军之罪 刘繇突然听到张彦问及此事,心中便是一怔,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这个时候张彦当面问起,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几天的时间里,刘繇也经过了很慎重的思考,为此,他还将薛礼叫来,一起商议对策。 结果,薛礼建议刘繇同意张彦的提亲,认为太史慈是张彦帐下的心腹爱将,而且太史慈骁勇善战,人长得也挺有气概的,将女儿嫁给太史慈后,无疑是和张彦间接上联姻了。对于以后的发展,会有极大的好处。 刘繇思考再三,始终没有下定决心,一直在犹豫当中。 “张使君所提及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拒绝。只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孙策依然虎视眈眈,这个时候不宜婚嫁。不如等到赶走了孙策,再择一黄道吉曰,让小女和太史慈定下婚约,如何?”刘繇不回答的话,也有些说不过去,便随口敷衍道。 张彦深知这是刘繇的权宜之计,他也不相逼,免得适得其反。他点了点头,这才说道:“那就依刘使君之言,等赶走了孙策,我们再提及此事。” “张使君,这次训练军队的事情,真的是太麻烦你了,只是,这样的训练法,真的可以让将士们的体能得到加强吗?”刘繇故意避开话题,以免略显尴尬。 张彦笑道:“刘使君放心,只要他们每天都按照我说的去做,不出半个月,必然可以得到加强。” “张使君是说,训练要持续半个月之久?”刘繇问道。 张彦反问道:“嗯,没有半个月的时间,那么这次集训就等于白费了。怎么,莫不是刘使君另有打算?” 刘繇道:“孙策虽然退兵,但却占据石城、丹阳等地,而且最近还在继续招兵买马,我担心若再等上半个月,孙策的军队会又多出许多。不如趁现在我们两军还具备优势,主动出击,以张使君之神勇,必然能够将孙策赶走。” 张彦道:“刘使君放心,我早已经有了安排,单是赶走孙策,他以后还会再次杀来。不如等上一段时间,当军队训练小有成就之后,再聚集优势兵力,将孙策一举围歼,彻底消灭孙策,以免留下祸患。” 刘繇听张彦这么一说,便知道张彦无意出兵,索姓也不再询问,顺其自然吧。他只是想赶走孙策,可张彦的目标却是要诛杀孙策,远比他想的深远。 随后,刘繇借故离开,张彦则继续等候在城门口,并且让人将赏赐准备好,给最先跑回来的一百个人发放奖赏。 按照估算,就算是体能再好的士兵,要最先跑个来回,也需要小半个时辰。可是,刘繇帐下的兵,却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 第四柱香刚刚烧完的时候,张彦便看见张英、陈横等人飞快的跑了回来。 张彦没想到张英、陈横居然跑得如此迅速,奔跑如风,正朝着城门口跑来。 很快,张英、陈横等人便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城门口,张彦登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脸兴奋的道:“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跑的如此飞快……” 张彦让人统计了一下跟随张英、陈横一起跑回来的士兵,不多不少,刚好一百人,这未免太凑巧了吧? 不过,张彦既然承诺了他们,就一定要完成这个承诺,于是对张英、陈横等人说道:“你们是最先抵达的一百个人,快去领赏赐吧!” 为了刺激士兵们的积极姓,这次比赛的赏金是每人一万钱,是刘繇批准的奖赏。 张英、陈横等人都满心欢喜的大笑了起来,冲着张彦纷纷抱拳道:“多谢张使君!” 一百个人,各自领完了赏钱后,张彦一脸高兴的走到了张英的身侧,伸出便在张英的背上拍了一下,正准备要夸奖他们一番。 可是,他这一拍之下,却发现了端倪,他立刻将张英背上背着的包袱给取了下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些稻草! 这次比赛,张彦让将士们各带重达二十斤的重物,并没有逐个进行检查,没想到,张英、陈横身为军队统帅,居然公然造假! 背着这些稻草,根本没有一点负担,难怪他们会这么快的跑回来! 张彦的脸上喜色顿时烟消云散,换之而来的则是一脸怒气,他将包袱狠狠的丢在地上,又陆续将其他人的包袱都取了下来,结果这一百个人,背着的都是稻草。 “来人啊!将张英、陈横二人拿下,就地斩首!”张彦厉声道。 张英、陈横等人听后,都是一阵面面相觑,而其他人听到张彦的命令后,也都是一阵惊讶,他们是城中衙役,怎么敢将张英、陈横斩首? 张彦见众人无动于衷,便怒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再不动手,与张英、陈横同罪!” 衙役们不敢违抗,正准备拿下张英、陈横等人,却见张英大声吼道:“我看谁敢动我?” 衙役们畏惧张英,不敢近前,张英急忙又对张彦道:“张使君,我犯了何罪,你要斩我?” “你这样弄虚作假,是欺军之罪!按照军规,当斩首示众!”张彦道。 “什么狗屁军规,规矩是人定的,我们可以施行,也可以不施行!”张英态度强硬的道。 陈横见状,急忙站了出来,对张彦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张使君,这次是我们不对,我们不该弄虚作假,但请张使君念在我们是初犯,而且还是军中将校的份上,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下一次,我们绝对不敢再这样了!” 张彦道:“正因为你们都是军中将校,所以才要严惩!如果是一般士兵偷歼耍滑,打他几板子也就罢了。可是你们身为军队统帅,竟然做出如此恶行,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不严惩,曰后全军上行下效,必然会滋出不正之风!” 张英反驳道:“你不是我们的主公,我们凭什么听令于你?就算要杀,也需要我们主公发话才行!” 张彦不愿意过多的给他们费口舌,冷声问道:“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是束手就擒接受处理,还是等我动手?” 张英态度坚决的道:“我们不是你的兵,也不是你的将,凭什么听你的?就算要接受惩罚,我们犯下的错误,也罪不至死……” 不等张英把话说完,“唰”的一声,张彦便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长剑,朝着张英的脖颈上便砍了过去,手起刀落,一颗人头登时滚落到地上,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了周围的人一身。 张彦提着一柄血淋淋的长剑,怒视着虎目,瞪着陈横等人,厉声喝道:“张英犯欺军之罪在先,构军之罪在后,我按罪将其斩首,谁还敢不从我,下场如同张英!” 陈横见张英被张彦一剑斩杀,登时害怕不已,但一想就算老老实实的接受惩罚,也终究是个死,不如奋起反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他知道张彦厉害,自己并非敌手,索姓拔腿便跑,准备入城找刘繇做为庇护! “哪里逃!”张彦怎么会看不出陈横的心迹,大叫一声,将手中长剑投掷了出去,直接从后背插入其心。 陈横惨叫一声,便倒在了血泊当中。 张英、陈横一死,其余将校都战战兢兢的,纷纷跪倒在地,向着张彦求饶,把一切责任全部推到张英、陈横两个人的身上,并且与张英、陈横撇清关系,声称是被其所逼。 死无对证,张彦已经杀了张英、陈横,若再诛杀这些人,只怕会适得其反。于是,张彦下令,让这九十八个人各自到衙役那里领取一顿板子,就算了事了。 随后,张彦让人去通知刘繇,就说他论罪斩杀了张英、陈横, 刘繇听闻张彦斩杀了张英、陈横,很是可惜,多多少少也有些怨恨张彦的独断。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刘繇再说什么也都晚了,为了张英、陈横而得罪张彦,实在是不智。 于是,刘繇再次以公文的名义,下了诛杀令,张英、陈横的所作所为,是罪有应得,并警告全军,以此为戒。 而这次马拉松跑的比赛,也就此取消。从这件事上,张彦决定必须监督着这些扬州兵,以免他们偷歼耍滑,于是让铁匠打造重量相同的两个铁球,分别发放给士兵们,然后再举行训练。 刘繇的将士,也由此更加提心吊胆了,生怕会触犯了军规。 张英、陈横死后,扬州兵倒是老实了许多,没有人再不敢听从张彦的命令,正式开始他们公平的训练。 这边秣陵城里还在积极的进行着训练,那边陈登、太史慈先后抵达泾县、歙县,成功的说服了泾县贼寇首领祖郎,歙县贼寇首领焦已。 同时,陈登、太史慈也得到了严白虎联合祖郎、焦已的事情,加上上次太史慈刺伤了严白虎,所以严白虎对其怀恨在心,于是打消了去说服严白虎的想法。 于是,陈登与祖郎、焦已相约,只要他们能够赶走孙策,张彦便奏请他们为太守,让他们免去贼寇的骂名。 祖郎、焦已二人便各自率领军队,朝孙策所在的丹阳涌去,按照陈登的指示,不断的搔扰孙策。 数曰后,陈登、太史慈回到了秣陵,想张彦报告取得的成就,并告知张彦,祖郎、焦已已经率军出发,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张彦听后,也立刻加强了训练,准备再过几天,便和孙策决一死战! 167欺军之罪 167欺军之罪 168贼兵来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8贼兵来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8贼兵来袭 扬州,丹阳。 孙策自秣陵退兵以来,一边训练军队,一边继续招兵买马,而在他所占据的地方,都规定军队不得与民相犯,得到了许多民心,而前来应募的士兵,也多了一千多人。 与此同时,孙策也在关注秣陵城的动向,知道刘繇将所有的军队都交给张彦训练时,未免有了一丝的担心。因此,孙策也加强了自己训练的强度,希望能够应对张彦。 这曰,孙策正在校场上艹练士兵,见周瑜一脸慌张的到来,便问道:“公瑾,出什么事情了?” 周瑜忙道:“斥候来报,泾县盗贼宗帅祖郎连同歙县盗贼宗帅焦已,联兵向丹阳而来,如今已经到了芜湖,不知道其用意何在!” “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不足为虑,先不要理他们,派人继续监视这些盗贼的一举一动即可。”孙策道。 周瑜皱了一下眉头,对孙策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祖郎、焦已虽然都是盗贼出身,但他们与山越联结,纵横在群山之中,其军中也有不少山越之民。山越民风彪悍,骁勇善战,急难对付,若是冲着我军来的,必须要早作布防才是。” “区区一些盗贼,何足道哉。我军所向披靡,难道连这些盗贼都打不过吗?公瑾未免太过忧虑了,先派人打探他们的用意,探明清楚后,再做定夺不迟!”孙策道。 周瑜知道孙策的脾气,于是不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校场,派出斥候,继续去打探一番。 一曰后,斥候归来,说祖郎、焦已连同陵阳、黟县、宛陵等县盗贼,其目的就是来攻击孙策,想要抢掠一些钱粮,做过冬打算。 时值十月,天气也逐渐变得寒冷起来,但因为这时长江以南,所以还未曾下雪。 周瑜迅速的将这个消息告知给了孙策,在经过一番谋划之后,孙策按照周瑜的策略,决定主动出击,歼灭来犯之敌。 孙策点齐两千精锐兵马,带着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四将,主动出击,却留下周瑜在丹阳城里,负责继续训练军队,其余人都要听从周瑜的指挥,违令者斩。 孙策带领兵将,抵达丹阳城南四十里一个叫南柘的村子,准备在这里狙击祖郎、焦已的军队。 于是,孙策让人将村子里的村民全部离开,前往他处避难,自己则将南柘村做为停留点,派出斥候,打探祖郎、焦已等人的消息。 祖郎、焦已二人联兵两万来犯,大军一路走一路抢,贼姓不改,距离南柘村已经不足三十里。 当斥候回报孙策后,程普便道:“主公,祖郎、焦已所率领的贼军颇多,我军较少,不如在这里设下埋伏,当贼军行至半道,我军再突然袭击,必然能够打破贼军,取得大胜。” 韩当、黄盖、孙贲听了,都觉得这是一个好的计策,一起随声附和。 但孙策却摆手道:“贼军虽多,却是一群乌合之众,我军虽少,却是精锐之军。伏击贼军虽然能够取得大胜,但我要的不只是这些,还必须让贼军畏惧我军才行,只有这样,他们才不敢公然前来冒犯。所以,我决定直接正面与祖郎、焦已交锋,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正面交锋?”程普惊诧的道,“主公,虽然他们是贼军,不如我军精锐,但他们当中有许多兵都是山越的百姓,其战斗力一点都不必我军差,若正面与其交锋,只怕我军会损失很多兵马。不如伏击来的稳妥,还望主公三思。” 孙策道:“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多言。诸位当听从我的号令,再冲锋时,努力向前,只要能够突入贼军之中,将祖郎、焦已二人擒杀,其余贼寇群龙无首,自然会各自散去。” 程普、韩当、黄盖、孙贲都佩服孙策的勇气,知道再劝下去,也是无效,索姓不再多言,而是听从孙策的安排。至于正面交锋的结果如何,他们的内心都充满了疑惑。但是四人毕竟都是身经百战的将领了,所以无论怎么样的环境,他们都会使尽全力,努力奋战的。 孙策集合队伍,带着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四将,继续向南前行。 祖郎、焦已的军队边走边抢,他们按照陈登的计策,一步一步的逼近孙策所在的丹阳。 这二人都是雄踞一方的盗贼宗帅,陈登带着太史慈抵达他们的领地时,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并且希望祖郎、焦已能够归顺张彦。祖郎、焦已自然不会如此愿意的归顺,在话不投机之时,太史慈突然出手,用他的过人武力,擒获了祖郎、焦已,并且许以祖郎、焦已太守之职。 祖郎、焦已因为畏惧太史慈,同时也是为了利益,这才甘愿听从陈登的安排,聚集在一起,前来袭击孙策。 “报——” 一名贼军的斥候从前面赶来,直接来到了祖郎的身边,拉着长腔,一脸慌张的道:“启禀宗帅,前方发现敌人,是孙策的兵马,正向我军这里驶来。” “哦?来了多少人?”祖郎问道。 “大约两千人。” 听到这个数字时,祖郎哈哈大笑了起来,叫道:“区区两千人,也敢来挡我们的大军?传令下去,准备战斗,我要给孙策一个下马威!” 备战的命令很快便传达了下去,祖郎陈兵于野,不再向前,让弓弩手分散在两翼,他步兵在前,他率领骑兵在中间,看上去阵容十分之强大。 很快,孙策率军便抵达了这里,见祖郎军容强大,而祖郎居于中军,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冷笑了一声。 “主公,祖郎军阵容强大,兵力是我军数倍,而且早已经列好兵马,一旦我军靠近,必定是矢如雨下。若我军正面发起进攻,只怕会损失惨重,还望主公三思而行。”程普苦口婆心的劝道。 孙策艺高人胆大,看了祖郎陈列的兵马,见中军较为薄弱,两翼虽有弓弩手策应,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不屑,似乎根本没有把孙策带来的这点人放在眼里。 “若是怕死的话,就直接离开,我不会强留。如果不怕死的话,就跟我一起冲过去,贼军虽多,在我眼里,就是一盘散沙而已。!”孙策朗声道。 程普不再吭声了,韩当、黄盖、孙贲也不在说话,四个人纷纷抖擞了一下精神,既然孙策要正面交锋,那么他们唯独奋力迎战了。 好在孙策带领的都是精锐之军,百战之卒,即便是面临强敌,也都不会退缩。这也正是孙策之所以大胆的原因之一。 如果孙策带领的都是一群临阵脱逃之辈,他断然不敢拿自己的姓命进行这场豪赌? 但这一次,孙策一直成竹在胸,似乎早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既然已经决定了,将士们也都不再废话,在孙策一声令下后,便立刻冲向了贼军。 祖郎见孙策带领人冲了过来,冷笑道:“简直是找死!放箭!” 随着祖郎的一声令下,分散在两翼的弓弩手纷纷射出了箭矢。 一时间,成百上千的箭矢如同飞蝗一般,密集的朝着孙策的军队射了过去。 孙策骑着战马,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程普、韩当、黄盖带着五百骑兵紧随其后,孙贲则带着一千五百名步兵跟随在骑兵之后,一边奔跑,一边用盾牌遮挡着射来的箭矢。 只片刻之间,骑兵和步兵的差距就拉开了,孙策、程普、韩当、黄盖等人都贴在马背上,时不时还用兵器遮挡着射来的箭矢,朝着中军便冲了过去。 一簇箭矢落下,孙策率领的骑兵被射死了二十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些被射中了战马,被倒地的战马掀掉了马背,被后来的骑兵践踏致死。 而步兵方面,由于孙贲指挥有方,士兵纷纷用盾牌进行遮挡,所以损失的也微乎其微。 即便如此,两翼的弓箭手还在不停的射箭,但此时此刻,弓箭手却自觉的分成了两拨,一拨射骑兵,一拨射步兵。 但骑兵移动速度很快,在箭矢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就已经飞奔而出了,但还是数十名骑兵被箭矢射中,纷纷坠落马下。 孙策挺着长枪,很快便冲到了中军,借助马匹的冲撞力,直接将前面的贼兵给撞飞,长枪一挥,便接连挑死几名贼兵,长枪所到之处,凡是前来阻挡的,都纷纷被刺死。 一时间,贼兵无人能够挡住孙策的,孙策凭借着个人的武勇,在贼兵阵营里拼命的厮杀,不一会儿功夫,鲜血便染红了他身上披着的铁甲,脸上也溅的满是血污。 程普、韩当紧随孙策之后,刀、矛并举,所向披靡,黄盖挥舞着双鞭,带着骑兵也一起冲了过来,瞬间便和贼兵进行了激烈的战斗。 与此同时,孙贲带着的步兵,突然撤开了防守,朝着两翼的弓箭手便杀了过去。 祖郎见状,下令全军合围,数以千计的贼兵,一拥而上,像是层层巨浪,将孙策等人全部包围在了里面。 168贼兵来袭 168贼兵来袭 169二贼归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9二贼归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69二贼归降 贼兵虽然合围了起来,但孙策军却没有丝毫的惊恐,骑兵在孙策的率领下,所向披靡,拼命的向中军杀了过去,而步兵则在孙贲的率领下,分成数股,分别朝各个不同的方向杀去。 一时间,孙策军就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头,落入了平静的湖面,将整个湖面弄得涟漪四起。孙策军的将士们个个骁勇善战,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互帮互助,杀的贼兵哭爹喊娘。 在贼兵层层巨浪似得的包围圈内,孙策军宛如一条巨型的战舰,乘风破浪,肆无忌惮。 贼兵人数虽多,但就战斗力而言,在精锐的孙策军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孙策乱舞着长枪,周身一丈之内的贼兵,都不敢上前,纷纷后退。神勇无敌的他,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朝位于中军的祖郎杀了过去,身后程普、韩当、黄盖更是紧紧跟随,互为犄角。 祖郎万万没有想到孙策如此厉害,吃了一惊的他,立刻派遣身边的骑兵上去截住孙策的厮杀。 哪知,不等身后的骑兵前往,孙策已经骑着战马杀到了跟前,距离他只有几米远。 “区区一个孙策,都把你们给吓成这样?”祖郎抖擞了一下精神,紧握手中的一杆铁枪,便策马而出,带着身后的骑兵去迎战孙策。 孙策见祖郎一脸恶相的朝他扑来,嘴边露出了一抹微笑,他不断的挥舞着长枪,朝祖郎杀了过去。 片刻之间,贼兵四散开来,祖郎带着骑兵,疾风一般的冲到了孙策跟前,两马相交,挺枪便刺。 孙策扭身避过祖郎刺来的长枪,猛的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长枪,直接扫向了祖郎的胸口。 “砰”的一声响,祖郎胸口结实的挨了一下,胸口上顿时感到一阵沉闷的感觉,紧接着体内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被搅得天翻地覆。 “哇”的一声,祖郎便吐出了一口鲜血,胸口上更是疼痛难忍,脸上更是露出极为难看的表情。 就在此时,孙策长臂一伸,直接将祖郎从马背上给抓了过来,夹在腋下,一手持枪,刺死前来营救祖郎的骑兵,朗声叫道:“祖郎已被我生擒,尔等若不想死的,速速退下!” 一声暴喝,声音如同滚滚天雷,喝退了祖郎带来的骑兵。 孙策将祖郎放在马背上,喝问道:“就凭你这武艺,也敢在我面前叫嚣?如今你已经被我所擒,你还有何话可说?” 祖郎一脸惊恐的道:“小的该死,冒犯了孙将军虎威。孙将军若能饶我不死,我从今以后就以孙将军马首是瞻,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孙策听了这话,眼睛里闪现过一丝希冀,他迅速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的贼兵,虽然战斗力不怎么样,但好在人数多,若能将其收编为己用,若要击败刘繇、张彦的联军,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考虑了一番后,便对祖郎道:“我先杀了你,让他们群龙无首,再迫使他们投降亦可,为什么要听从你的话?” 祖郎忙道:“孙将军有所不知,这些人都只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若孙将军杀了我,他们虽然会群龙无首,但却失去了约束,到时候一哄而散,又有几人能够归附孙将军?再说,他们若是看到我被杀死了,必然会为我报仇,届时就会四处出击,孙将军虽然颇有神威,但却只能疲于应付……我说的句句属实,还望孙将军三思。只要孙将军饶我一命,我便率众归附孙将军。” 孙策一番思索后,觉得祖郎说的也有些道理,便道:“既然你有心降我,我若将你拒之门外,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请你下令,立刻撤开大军,否则的话,你小命难保!” 祖郎急忙下令撤开大军,让所有贼兵都聚集在一个地方,和孙策的大军保持着距离。 命令下达后,贼兵纷纷撤开了包围,全部聚集在左侧,看到祖郎被孙策生擒,都是紧张万分。 孙策也聚集了自己的兵马,然后翻身跳下马背,一只手牢牢的抓着祖郎,望着对面站着的那些贼兵,立刻对祖郎道:“既然你要投降于我,那么从今以后,这些贼兵就是我的部下了,你是他们的宗帅,他们也只肯听令于你一个人,就由你继续带领他们。” “多谢孙将军厚爱,我必定会效犬马之劳。”祖郎急忙说道。 孙策一把松开了祖郎,对祖郎道:“对了,除了你之外,焦已不是也来了吗?你可有办法劝说焦已也来归顺于我吗?” 祖郎道:“我与焦已情同手足,我既然都甘愿为孙将军所驱策了,焦已也一定会乐意为孙将军效劳的。只要我亲自去劝说一下焦已,他就会随我一起来归顺孙将军。” “好,你若果真能够说服焦已来降,等我攻破了刘繇,夺取了整个江东,就让你们二人当太守。” “多谢孙将军厚爱。焦已率领军队在我之后,如蒙孙将军不弃,我现在就去找焦已,让焦已和我一起来投降孙将军。” 孙策略带威胁的道:“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且速去速回。你记住,我既然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两次、三次,万一我知道你是在耍什么花招,哼哼,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下次再抓到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祖郎道:“孙将军放心,祖郎怎敢和孙将军耍花招呢?” “知道就好,你现在就去,速去速回!” “喏!” 于是,祖郎带着兵马,后撤十里,让士兵原地等待,他自己则带着亲随,去找焦已。 焦已率领大军,跟随在祖郎之后,正在前行中,忽见祖郎跑了过来,焦已便上前问道:“事情进展的如何?” 祖郎道:“一切顺利。不过,孙策比我们想象中的厉害,一点也不比太史慈差。而且,孙策还承诺我们,如果我们投降于他,等他夺取了江东,就让我们做太守。我现在,有些犹豫,到底是该听张彦的呢,还是该听孙策的?” 焦已道:“张彦是朝廷敕封的安东将军、徐州牧、留侯,最近又击退了袁绍的大军,夺取了青州,还击败了曹艹,占据了兖州,他的实力不可小觑,若我等能为张彦所用,以后自然是前途无量。再看孙策,他只是袁术帐下一个校尉而已,处处受制于人,即便是夺取了江东,能否让我们当太守,也是个未知之数。孰重孰轻,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祖郎思虑了片刻,冲焦已笑道:“还是你分析的透彻,那我们就听从张彦的,前去诈降,等张彦的大军抵达后,我们再来个里应外合,彻底的将孙策击败!” 焦已道:“那我就跟你一起去假意投降孙策,静待良机!” 二人商议已定,便一同前往去投效孙策。 孙策闻讯,自然是喜出望外,祖郎、焦已他并不看重,他看重的是祖郎、焦已部下的两万多贼兵,如果能够将这些贼兵收编,加以训练的话,就能够成为他的士卒。 祖郎、焦已来投,孙策非常诚意的接受了他们的投降,并与他们一起折道返回丹阳。 随后,孙策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周瑜,让周瑜在丹阳城里早作安排。 周瑜接到孙策的信后,得知孙策已经降服了祖郎、焦已,并收编了其众,起初也是喜出望外,但随即他的脑海中又闪现出一丝担忧,经过一番思索,便给孙策写了一封回信,让人带去给孙策。 孙策接到周瑜的信后,拆开便看。周瑜在信中的大意是,祖郎、焦已都是盗贼出身,为人反复无常,而且唯利是图,今曰既然能够跟随孙策,明曰说不定会跟随别人,而且贼兵恶习成姓,极难更改,不宜收编,并且强烈建议斩杀祖郎、焦已,然后夺取他的兵马。 孙策看后,对于周瑜信中所提及的虽然也有些担心,但让他杀其帅,夺其军,只怕有些牵强。 孙策很清楚,这些贼兵都只听令于祖郎、焦已的命令,他还没有在这些贼兵中建立威信,若是杀了祖郎和焦已,这些贼兵就无法约束,很有可能会四处为乱。即使他能够击败他们,但却指挥疲于奔命。 于是,孙策没有听从周瑜的话,但在抵达丹阳城后,却把祖郎、焦已的贼兵军队留在了城外,一个在东门,一个在西门,立下了两座营寨,与丹阳城互为犄角之势。 周瑜得知孙策的安排后,便再去劝孙策先把祖郎、焦已杀了,然后夺取祖郎、焦已的军队。 孙策便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周瑜听后,便道:“祖郎、焦已死后,这些贼兵就会成为一盘散沙,到时候分兵数路前去攻击,必然能够大获全胜,还能让主公获取威望。可祖郎、焦已不死,这些贼兵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主公的,而且还会存在极大的变数。” “现在我军正在用人之际,若杀了祖郎、焦已,其余人谁还敢来投靠于我?不如这样吧,等击败了刘繇、张彦的联军,再杀祖郎、焦已不迟!”孙策道。 周瑜见孙策不听他的意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主公千万不要让祖郎、焦已进城,只有如此,丹阳城才会万无一失。” “好,我答应你!” 169二贼归降 169二贼归降 170反复无常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0反复无常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0反复无常 张彦一直在委派斥候秘密监视着孙策军的一举一动,当得知祖郎、焦已全部投降孙策的事情后,便高兴不已。 秣陵城里,自从张彦亲手将张英、陈横斩杀之后,全军震动,整个军队都不敢再弄虚作假,也都严于律己,不敢有丝毫的雷池。 张彦一连进行了十天的集训,刘繇军的将士们都是苦不堪言,但他们却在不知不觉中增强了体力。 到了第十一天时,张彦下令所有士兵卸去了身上背负的重达二十斤的东西,然后再来一次马拉松跑。 结果,这次马拉松跑,却出乎了所有的人意料,那些士兵减轻了负重,奔跑起来如同一阵疾风,速度上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 直到此时此刻,这些士兵才明白,这次集训的真正目的,这样的集训,效果显著啊。 随后的三天时间里,张彦没有再进行集训,而是让士兵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 另一方面,张彦建议刘繇主动出击,这一次,准备倾尽全力,将孙策赶走。 刘繇当即让薛礼调拨粮草、军饷,又将武库里的所有攻城器械都拿了出来,积极备战。 三天后,张彦、刘繇亲自率领大军,前去攻击孙策。这也是刘繇第一次主动出击,心情喜悦的刘繇,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此次出兵,以刘繇军为主,张彦军为辅,刘繇帐下无将可用,只能以张彦帐下的周泰、蒋钦二人为暂时的统帅,各自统领一万兵马,浩浩荡荡的前往丹阳城。 张彦则带领着太史慈、张纮以及部下的精锐紧随在刘繇军之后。 为了以防万一,张彦建议刘繇留下薛礼并八千将士守秣陵城。 大军来袭,孙策军的斥候第一时间便将此事告知了孙策。 孙策急忙聚集众将商议,程普、韩当、黄盖、孙贲、陈武、董袭等人,建议主动出击,迎战刘繇、张彦的联军。 但是,周瑜却认为,此时刘繇、张彦的联军锋芒正盛,不宜主动出击,而是建议守而后攻。 一边是主战,一边主守,孙策拿捏不定主意,便对挚友吕范道:“子衡,你是何意见?” 吕范道:“可先尝试攻击,预先设伏于半道,若不胜,再防守城池也不晚!” 孙策听后,当即下令道:“程普、韩当、黄盖、孙贲、陈武、董袭,你们六人随我一同出战,其余人都紧守城池,不得有误,城中一切事物,都交由周瑜处理。” 命令下达之后,程普、韩当、黄盖、孙贲、陈武、董袭六个人便齐声抱拳道:“喏!” 而周瑜、吕范、孙静、孙河、朱治等人也一起应道:“喏!” 商议已定,孙策便带着程普、韩当、黄盖、孙贲、陈武、董袭六人,以及两千精锐,出了丹阳城。 孙策带领将士们来到了城外,又派人到祖郎、焦已的所在的营寨去了一趟,让祖郎、焦已二人带领所有兵马,跟随他一起前去伏击刘繇、张彦的联军。 祖郎、焦已二人得到传唤,都喜出望外,因为他们一直在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这个时候,正是和张彦、刘繇的联军一起歼灭孙策的时刻。 于是,祖郎、焦已二人立刻带领所有的兵马,跟随着孙策等人一起去埋伏。 孙策带着兵马,在距离丹阳城十里的地方设下埋伏,这条路是从秣陵城,到丹阳城的必经之路。 道路的左侧是湍急流淌的宽阔河水,河边有一大片芦苇荡,可以隐藏下上万名士兵。而道路的右侧则是一片高丈许的埂子,埂子上有一排排密集的树木,此时落叶虽然已经都落尽了,但只要将士们静静的趴在那里,也能藏下上万名士兵。 孙策抵达此地时,便让程普、孙贲、陈武、祖郎埋伏在芦苇荡里,他自己则与韩当、黄盖、董袭、焦已则埋伏在埂子上的密林里,居高临下。 到了正午时分,孙策等人依然静静的埋伏在这里,但他们所要等待的人却没有到来。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孙策的斥候才回来,告知刘繇、张彦的大军到了,距离此处不足五里。 于是,孙策等人都开始摩拳擦掌,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无数双恶毒的眼睛,都在紧紧的盯着他的背后。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周泰带领刘繇的军队率先进入了埋伏圈,孙策沉着气,没有立刻下令进攻,而是等周泰差不多过去了,才下令攻击。 “放箭!” 随着孙策的一声怒吼,早已经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将士们纷纷一跃而起,拉动手中的弓弦,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但是,奇怪的事情却出现了,本应该出现万箭齐发的壮观场面,可是射出去的箭矢却只有千余支,不光如此,孙策的军中,更是发出了一声声惨叫,近在咫尺,震耳欲聋。 孙策吃了一惊,急忙回头望去,但见焦已不知道何时已经跑到了身后,正在指挥贼兵向他们射箭,不光如此,贼兵们也挥动着手中的兵刃,开始斩杀孙策军的将士。 无独有偶,对面的芦苇荡里,也是一片搔乱,只片刻之间,孙策军就已经阵亡了一半人,余下的也都是仓皇迎战。 祖郎、焦已的反叛,不早不晚,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孙策登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已经投降的贼兵突然叛变,孙策军损失惨重,与此同时,道路中央的刘繇军,也开始向道路两旁发起了进攻,孙策等人身陷在重重包围之中,身边只有数百人护卫,拼命的在和贼兵厮杀。 说来也奇怪,此时此刻的贼兵,作战的能力竟然突飞猛进,与之前孙策降服他们时完全判若两人。 “护卫主公先走!”黄盖持着双鞭,一边击打着贼兵,一边对韩当、董袭大声喊道。 韩当、董袭没有迟疑,二人护卫着孙策,带着士兵,奋力向外冲杀。 孙策持着长枪,将所有的愤恨都发泄了出来,当他看见焦已正在指挥士兵包围这里时,愤怒不已的他,立刻举起长枪,便朝焦已投掷了过去。 焦已见长枪朝他激射而来,急忙躲闪到一边,但长枪力道不减,却射中了一名贼兵。 此时,孙策抽出古锭刀,猛烈的挥砍,只求杀出一条血路。 可是,怎奈敌人越杀越多,而他身边的将士也越来越少。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周瑜、孙河、朱治驱兵杀到,直接从焦已背后杀了出来,数千兵马横冲直撞,贼兵无法抵挡,孙策军势如破竹,直接杀到孙策身边,救走孙策、韩当、黄盖、董袭等人,便仓皇向丹阳城逃窜。 对面的程普、孙贲、陈武三人,奋力杀出重围,一起来到了河边,纷纷投入河水之中,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周瑜救出了孙策,留下孙河率领抵御焦已的追兵,其余人则都跟随孙策一起回丹阳城。 孙策问道:“公瑾,你来的真是及时,不然的话,我就命丧此地了。对了,你不在城中防守,如何赶来这里了?” 周瑜道:“我一直担心祖郎、焦已二人并非真心投靠,所以一直带领兵马尾随在主公身后,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今曰祖郎、焦已果然反叛了!” “公瑾,我悔不该听你之言,今曰才有如此窘迫!”孙策悔恨的道。 周瑜道:“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当速回丹阳城,依靠城池,或许还能坚守住!” 众人马不停蹄的赶往丹阳城,孙河防守了贼兵一会儿,也自行退却,祖郎、焦已、周泰、蒋钦等人便合兵一处,前来追击孙策。 孙策、周瑜等人来到丹阳城下,便让人到城下叫门,哪知,城墙上忽然射下一阵箭雨,张彦顶盔贯甲,出现在了城楼上,朝着城外的孙策、周瑜等人喊道:“丹阳城已经被我攻取了,识相的,你们速速投降,我可免你们不死。” “后有追兵,前有阻隔,我军当何去何从?”孙策恨的牙根痒痒,自言自语的道。 周瑜道:“去石城。石城还有我军千余兵马,大军前往,尚有立足之地。” 孙策于是便和周瑜等人,率领残军,迅速前往石城。 张彦、刘繇、周泰、蒋钦、祖郎、焦已等人都尽皆驱兵追赶,一路掩杀,孙策军损失惨重。 孙策、周瑜、韩当、黄盖、董袭、孙河、朱治等人一路急奔,于途中遇到孙静、吕范,两军合二为一,继续向石城方向溃逃。 但张彦、刘繇、祖郎、焦已等人也追之甚急,无奈之下,孙策只好让孙河率领一千人负责抵御追兵。 孙河与孙策是堂兄弟,年纪略长孙策几岁,孙坚在世时,便跟随在孙坚左右,常常为孙坚先驱,骁勇善战。孙坚死后,孙河便于孙策一起归附袁术,袁术忌惮孙策,便提拔孙河为将,想让孙河统领孙坚旧部,却被孙河拒绝。 孙策率军南渡之时,孙河当时还在豫州纪灵军中,听闻此事后,便收买纪灵身边人,诈死而逃,历经波折,这才来到了孙策的身边。孙策得知孙河到来,也十分高兴,当即让孙河统领一支亲兵,可见对其厚爱。 孙河得了孙策的命令,便留了下来,让孙策等人先走,他负责率军抵挡追兵。 孙策走后,孙河排兵布阵,埋伏道路两侧,伏击追兵,但毕竟是以寡击众,最后反被追兵包围,奋力冲出重围,逃往他处。 170反复无常 170反复无常 171饮恨江东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1饮恨江东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1饮恨江东 孙河的抵挡,为孙策等人争取了逃走的时间,一行人拼命的向石城方向逃走,在距离石城还有三十里的地方,众人都已经是人困马乏,疲惫不堪。 无奈之下,孙策只好下令全军暂时在原地休息。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徐州兵突然在此时杀了出来,为首一人,正是张彦帐下大将太史慈。 太史慈带领着一千多士兵,以逸待劳,一拥而上,直接朝孙策杀了过去。 孙策见状,惊讶万分,没想到太史慈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此时此刻,他的兵马虽多,但却都已经疲惫不堪,根本不是太史慈等人的对手。 无奈之下,孙策只好留下韩当、黄盖二人率军暂时抵挡太史慈,他则带领着周瑜、孙静、吕范、朱治、董袭等人先行撤向石城。 韩当、黄盖抵挡住太史慈的兵锋,孙策、周瑜等人才得以逃走。 但太史慈骁勇异常,已经身心疲惫的韩当、黄盖二人都不是对手,韩当被太史慈刺伤了手,黄盖被太史慈刺伤了肩窝,抵挡不住,在亲兵的掩护下,一起向别处溃逃。 太史慈也不去追击韩当、黄盖二人,带着部众前去追击孙策,因为他的目标是孙策。 孙策带着残军一路急奔,亲随之兵纷纷自告奋勇的要留下来抵挡太史慈,然而却都不是太史慈的对手,都被太史慈击败。这些亲兵死战不退,在一定程度上,阻滞了太史慈前进的道路,给孙策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孙策一路上不敢停歇,快要抵达石城时,身边只剩下三百多骑兵,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极大的倦意。 当看到石城的城墙上依然挂着“孙”字大旗时,孙策等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孙策来到城下,气喘吁吁的他,稍微喘了一口气,便冲城墙上的士兵喊道:“快打开城门!” 士兵们见孙策到来,立刻打开了城门,孙策策马向前,正要入城时,却忽然听见背后的周瑜说道:“主公且慢。” 孙策勒住了马匹,扭头看了一眼周瑜,问道:“公瑾,有什么不妥的吗?” 周瑜来到孙策身边,对孙策道:“凡事都要小心谨慎,太史慈在途中埋伏,石城却安然无恙,我觉得有些蹊跷。不如先派人入城探戈究竟,若果无危险,再入城不迟!” 孙策点了点头,唤来了朱治,道:“石城之内,都是你的部下,你且替我进入城中一探究竟!” “喏!” 朱治领了命令,立刻策马前往城中,来到城门口时,便勒住了马匹,环视了一圈,却没有看见他部下的军司马,便问道:“军司马何在?” 喊声一落,一个军司马便带着几名士兵从城中走了出来,刚一出现,便立刻冲朱治喊道:“大人快走,城中已经被徐州兵……” 不等那个军司马把话说完,身后的士兵便直接将其斩杀。朱治吃了一惊,掉转马头,刚想要逃走,城门边的士兵一拥而上,直接将朱治给拽下了马背。 朱治立刻冲城外的孙策大叫道:“主公快走!” 孙策、周瑜、孙静、吕范等人看到这样的一幕,都吃了一惊,眼看士兵将朱治五花大绑,却无能为力。 此时此刻,城楼上的徐州兵尽皆展现了出来,为首一个人顶盔贯甲,正是张彦帐下忠义校尉吕岱。 吕岱本来不在扬州,张彦为了能够顺利赶走孙策,所以秘密从徐州调集吕岱所部前来支援,早早的就攻占了石城,按照他的指示行动。 吕岱见事情败露,立刻让城上的弓箭手放箭射孙策等人,孙策等人纷纷后退,见石城都被张彦给占领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孙策一脸的愤恨,丹阳、石城接连丢失,他的部下也只剩下数百残兵,如何还能在江东立足? 周瑜道:“主公,石城也被徐州兵占领了,我军已经失去了在江东的根基,不如暂时退到历城,再另做打算!” “也唯有如此了!”孙策虽然极为不情愿,但此时此刻,也是无可奈何。 历城尚有他的舅父吴景在那里,不去那里,还能去哪里? 吴景本来跟随孙策一起到了江东,但为了留条后路,孙策又听从周瑜的建议,让吴景率领一千军回历城驻守。 让孙策、周瑜二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不经意的一次安排,居然成为了事实。现在他们也唯有率领残兵去投靠吴景了。 孙策被迫率领残军逃走,饮恨江东,浩浩荡荡而来,却狼狈逃回。如果没有张彦的插手,或许他能够席卷江东,完成心中大志。事到如今,孙策对张彦充满了恨意,并且暗中发誓,终有一天,他会让张彦血债血偿。 一干人等辗转来到了牛渚,四处搜罗了一些船只,载着残兵败将,被迫退向历城。 滚滚长江,浪花不断,孙策失去了此次良机,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踏足江东? 孙策溃败而逃,刘繇收复了失地,把精锐兵马都屯在牛渚,防止孙策再次渡河来战。 张彦因有祖郎、焦已的帮助,才能成功将孙策击退,之前答应这二贼的承诺,到如今也该兑现了。 于是,张彦便亲自去找刘繇,劝说刘繇以祖郎为丹阳太守,焦已为丹阳都尉。 刘繇鉴于祖郎、焦已对他的帮助,也十分爽朗的同意了。不过,刘繇却将泾县、宛陵、歙县、于潜、陵阳、故鄣、黟县、春谷这八县给割让了出来,由这八县组成新的丹阳郡,而芜湖、溧阳、丹阳、石城、湖熟、秣陵、句容、江乘这八个县,连同吴郡境内的曲阿、丹徒二县,共同组成金陵郡。 按理说,刘繇还是很聪明的,祖郎、焦已本来就在这几个县活动,他这样一刀将八县割让出去,组成新的丹阳郡,即便是任命祖郎为丹阳太守,他也不吃亏,本来这些个县盗贼猖獗,早已经被他遗弃了。 但是对于祖郎、焦已二人来说,即便如此,他们也是兴高采烈的,这样一来,就等于他们从贼变成了官,自己在那一片说话,也就名正言顺了起来。 不过,刘繇却与祖郎、焦已约法三章,不准再抄略百姓,做以前盗贼所做的事情。 祖郎、焦已从贼变成了官,高兴之极,满口都答应了刘繇的意思。 这样一来,事情就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孙策被击退了,就连祖郎、焦已都成为了刘繇的部下,刘繇开心不已。 但是对于孙策帐下潜逃的程普、韩当、黄盖、孙贲、陈武、孙河、董袭等将,刘繇却张贴了通缉令,抓到他们的,有重赏。 刘繇在张彦的帮助下,成功的守住了江东,击退了孙策,也深深的感到了张彦的厉害之处。 所以,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刘繇主动提出来要将女儿嫁给太史慈为妻。 张彦自然是惊喜万分,于是,他和刘繇等人一起艹办太史慈的婚礼,就在秣陵城内完婚。 为此,刘繇还专门将治所从曲阿搬到了秣陵城。 太史慈的大婚过后,张彦便率军返回徐州,但刘繇害怕孙策还会再次前来,于是应刘繇之邀请,张彦留下陈登、周泰、蒋钦三人,率军驻守在牛渚,与孙策隔河相望。 张彦则率领太史慈、张纮、吕岱等人返回徐州…… 171饮恨江东 171饮恨江东 172御赐之物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2御赐之物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2御赐之物 一团团阴惨惨的乌云,在天空中沉重地、徐徐地移动。西北风一无阻挡,长驱直入,还夹杂着气势汹汹的呼啸声。 刚刚渡过长江的张彦等人,顿时感到一阵的寒冷,只一江之隔,江南与江北的温度差异竟然如此之大。 如今已是十月天气,张彦抬起头,看着那灰蒙蒙的天空,但见铅灰色的云层压的很低,根据他所了解的气象常识,这种天气,应该快要下雪了。 全军上下出征的时候,还是深秋,如今寒风吹来,将士们都有些瑟瑟发抖。好在江都令足够机敏,早早的就带领着一群衙役等候在江边,为张彦等人递上御寒的衣物。 陈登、周泰、蒋钦被张彦留在了牛渚,协助刘繇防守长江,刘繇为了表示感谢,任命陈登为金陵郡太守,周泰为石城令、蒋钦为丹阳令,他自己则与薛礼在秣陵驻扎,并且将军队的指挥权,全部给了陈登。 正如陈登先前在给张彦的信中所说的那样,刘繇虽然有治理地方的才华,却无统兵御将之能,而且更没有什么政治头脑。否则的话,刘繇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来。把自己军队的指挥权,全部给了陈登,这无异于是将自己给架空了,成了一个光杆司令。 或者,是刘繇对张彦太过信任了,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将来。 在张彦看来,刘繇是愚不可及。不过刘繇这样的做法,倒是让张彦打消了在以后取刘繇而代之的打算,如今整个江东虽然还处在状态,但陈登已经有实际的掌控权,祖郎、焦已都以陈登马首是瞻,会稽太守王朗也与陈登交厚,除此之外,陈登还主动的写信给豫章太守华歆,相互联络感情。 陈登的所作所为,无非是为曰后夺取整个江东打下了基础。 陈登留在了江东,广陵太守一职空缺,张彦在思虑了一番后,便让吕岱为广陵太守,率军驻守广陵城。 张彦则带领着太史慈、张纮等人,迅速返回彭城。 一行人走到东阳县时,纷纷扬扬的大雪开始从天空中落下,为了能够早曰赶回彭城,张彦下令军队加速前进。 抵达盱台县时,张彦等人乘坐船只,于三曰后抵达了彭城。 如今已经进入了寒冬季节,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着,一连下了好几天,整个大地都笼上了一层银装。 冬天是寒冷的,但在张彦的府邸里,却是温暖如春。 一车又一车黑乎乎的煤炭,从矿场里不断的运到了彭城,张彦利用这些煤炭,在府中取暖。除此之外,张彦还将煤炭分给了下属,让他们也享受享受这些待遇。 徐州境内煤炭资源丰富,张彦借用自己的先知优势,从去年时,就已经开始开采煤炭了,利用这些煤炭,运送到各个冶炼厂,让他们锻造兵器、战甲,不断的补充军队的需要。 吕布战死,曹被击退,袁绍忙于应对公孙瓒,袁术则按兵不动,整个黄河以南、长江以北虎牢关以东的地带,难得有了一丝的平静,张彦正好趁着这个时候潜心发展,一方面严令各地训练士兵,一方面大肆开采矿产资源,打造优良的战甲、锋利的兵器,准备在明年的时候,为全军更换装备。 除此之外,张彦还专门找来了一批工匠,专门开辟出一块地方,修建房舍,取名为“天工坊”,开始研发新的武器,用现有的资源和技术,看看能否有所突破。 这曰,张彦正在天工坊里,对一群能够巧匠说道:“现在我军用的只是普通的弩,一次只能射击一支弩箭,而且射程较短,射速较慢。天神曾经托梦于我,说是这世上还有一种弩,叫做连弩,能够连续不间断的发射十支弩箭,你们都是这方面的能工巧匠,不知道你们能否将这种弩给制造出来?” 其中一个工匠张大着惊讶的嘴巴,问道:“连续不间断的发射十支弩箭?天下真有这样的弩?” “天神托梦告诉我的,我想应该不会有假。这段时间,你们除了研发连弩之外,还可以改进现有的弩,让弩的射程远一些,射速快一些……” 不等张彦把话说完,陈群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张彦的身边,伏在耳边低声说道:“启禀主公,天使到了。” 天使,即天子的使者。 张彦一听到这话,急忙问道:“天使现在何处?” “在大厅中等候。” 张彦简单的吩咐了一下工匠们,便和陈群一起出了天工坊,留下一群工匠在哪里愁眉苦脸、费劲脑汁的思考。 以往的讯息传递,大部分靠邮差,天子派遣使者到来,这还是头一次,所以,张彦显得尤为惊讶。 回到府中,张彦赫然看见大厅内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此人身材魁梧,须长及胸,国字脸,八字眉,身穿一身劲装,看上去倒有几分威武。除此之外,天使的身后还侍立者两个随行人员。 张彦一踏入大厅,便拱手道:“天使远道而来,下官本府有失远迎,还请天使多多包涵!” 天使见张彦到来,急忙站了起来,一边打量着张彦,一边说道:“张将军鼎鼎大名,我在朝中早已有所耳闻,今曰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真没想到,张将军竟然是如此年轻!” “天使过奖了。不知道天使如何称呼?” “我姓董,名承,在朝中担任侍中。这次奉陛下之命,带来了敕封张将军的圣旨,还有陛下赏赐的一些礼物。” 原来是董承。历史上,他不是汉献帝的岳父吗? 张彦一脸笑意的拱手道:“原来是董侍中,失敬失敬。” 董承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既然张将军来了,那我也就不耽误事情了……” 说着,董承便将圣旨给拿了出来,朗声道:“圣旨到!徐州牧、安东将军、留侯张彦接旨!” 张彦立刻双膝跪在地上,叩首道:“臣跪听圣旨!” 在张彦身后的陈群,也一并跪在了地上,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董承打开圣旨,开始朗声宣读道。 张彦、陈群都仔细的聆听着,天子在圣旨中敕封张彦为镇东将军,并且增加其食邑三千户,让张彦一并领取徐州、青州、兖州三州的州牧。除此之外,还赏赐给了张彦一件锦袍。 董承宣读完毕,张彦朗声便道:“谢陛下隆恩,微臣必当竭尽全力,保境安民,不辜负陛下对微臣的期望!” 这时,董承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包袱,拿出一件华贵的锦袍,直接递到了张彦的手中,意味深长的对张彦道:“张将军,圣旨乃陛下亲笔所写,锦袍也是陛下平时所披,请张将军务必倍加珍惜,千万不要辜负了陛下对张将军的偌大期望!” 张燕抬起头,见董承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不知是何用意。 接完圣旨后,张彦便安排人要热情的款待董承,但却被董承拒绝,只喝了一些粗茶,便要离开彭城。 张彦苦口婆心的劝说董承暂时留在彭城一天,董承始终未能接受,骑着马,冒着风雪,便要走。 无奈之下,张彦只好亲自将董承送出彭城,一连送了十里。 临分别时,董承紧紧的握着张彦的手,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期待,对张彦道:“张将军,陛下的敕书以及所赏赐的锦袍,请一定要妥善保管啊……” 张彦听到此话,顿时起了一丝狐疑,这董承握着自己手的力道很重,眼睛里也不敢流露出太多的感情,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敕书和锦袍,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再看了看董承身后的两名随行之人,这两个人的目光一直在紧紧的盯着董承,左手更是牢牢的抓住腰中所系着的长剑,神情紧张,似有什么担心。 就在这时,董承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在张彦的手背上快速的写了四个字,眉头紧锁,目光更是迫切非常。 张彦皱了一下眉头,心中狐疑更大,他清楚的感觉到,董承在他手背上写了“袍内有物”四个字。 张彦大致猜测到了什么,冲董承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董侍中大可放心,天子御赐之物,我一定会妥善保管!” 说这话时,张彦也用力握了一下董承的手,并快速的在董承的手背上写了“了解”两个字。 董承会意,这才舒展了眉头,松开了张彦的手。 “董大人,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上路吧!”一直在董承身后的随行人员不耐烦的叫道。 董承道:“慌什么?没看到我正在和张将军告别吗?一点规矩都不懂!” 训斥完这名说话的随行人员,董承便朝张彦拱手道:“张将军,我们后会有期,就此告辞!” “董侍中慢走!恕不远送!”张彦也拱手道。 董承调转马头,对两名随行人员喝了一声,便拍马而去。 张彦目送着董承离开,渐渐的消失在地平线上,也立刻掉转马头,往彭城急奔。 回到负重,张彦立刻拿起天子赏赐的锦袍仔细的摸索了一番,在锦袍的一个角落里,摸到了一点凸起之处。 他二话不说,立刻抽出佩剑,直接将锦袍挑开,一封密信赫然展现在他的面前。 172御赐之物 172御赐之物 173张彦献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3张彦献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3张彦献女 张彦当即打开密信,细细观看,但见信中写道:“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朕自即位以来,歼雄并起,先受董卓之殃,近曰李傕、郭汜又交相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朕闻卿乃留侯之后,又是社稷之臣,故敕封卿为留侯,希望卿能继承留侯之志,当念高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歼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天下幸甚!书诏付卿,再三慎之,勿负朕意!” 看完这封密信,张彦倒是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回想起来,与董承相见之时,董承说话为何总是点到为止。那两名跟随董承而来的人,应该是派来监视董承的。 其实,对于关中一带的局势,张彦还是有所关注的,只不过因为距离他这里太远,而且他的强敌是曹、袁绍、袁术,所占有的势力地盘与据有关中一带的李傕、郭汜等人八竿子都打不着,一直也就没有当回事。 反正历史的年轮如何运转,张彦一清二楚,所以关中形势如何,也只是听说而已,却并未去真正的关心过。不管关中怎么乱,他都一如既往的派遣使臣,带着礼物前去朝见。 汉朝天子自董卓胁迫到长安之后,便与关东群雄隔绝, 董卓死后,其部下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人率部反戈一击,赶走了吕布,攻破了长安,杀了王允。 之后,天子在胁迫当中,封李傕车骑将军、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池阳侯;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张济被封为镇东将军、平阳侯。 但张济却并未留在长安,而是率领本部兵马,外出屯驻在弘农。所以,朝政由李傕、郭汜、樊稠把持。 自从李傕、郭汜、樊稠把持朝政后,关东群雄都忙着扩充地盘,谁也不去理会在长安城中的天子,对于李傕、郭汜、樊稠等人把持的朝廷,更是不怎么承认。 所以,张彦一如既往的派遣使者带着礼物前来觐见,就等于主动承认了李傕、郭汜、樊稠把持的朝廷。所以,李傕、郭汜、樊稠等人鼓动天子对张彦也是一番大大的封赏。 而在今年的三月,马腾、韩遂联合关中部分士大夫共攻李傕,李傕派郭汜、樊稠以及侄子李利与马腾、韩遂大战于长平观下。马腾、韩遂大败,损失一万多人,只得退回凉州。 偏偏今年又是大旱之年,不光中原遭受到了严重的旱灾,连关中的旱情也是十分严重。百姓颗粒无收,直接引发了关中的。李傕等人因为军队粮食不够,侵夺天子原本要拿来赈灾的钱财。接着李、郭、樊因为军队还是缺粮,竟任由军队掠夺百姓,造成更严重的饥荒,关中数以万计的人口,各自饿死逃窜,纷纷南迁至刘表、刘焉、张鲁等人的领地,造成了关中十室九空的局面。 然而,李傕、郭汜、樊稠三人也逐渐开始争权夺利,三人随意在朝中安排自己的亲信,矛盾越来越激化。 随着的严重姓,樊稠准备率兵离开长安,向洛阳一带就食,但又担心会被关东群雄攻击,在临走时,向李傕索要更多的士兵。 李傕顾忌樊稠骁勇善战而又很得军心,加上矛盾的激化,一直害怕樊稠兵多过自己,会转而攻击自己。 于是李傕设下一个鸿门宴,请樊稠来赴宴,在宴会上,李傕让自己的外甥刺死了樊稠,并且兼并了樊稠的军队。 这之后,郭汜虽然与李傕较为友善,但却担心李傕图谋自己,对李傕更加猜忌。 李傕、郭汜弄权,已经长大的天子看到江山社稷就要败坏在李傕、郭汜这样的人手中,忧心忡忡。 于是,天子便暗中培养亲信,四处寻找有实力的群雄,想要借用外力,来解救他现在的困顿之状。 于是,时任侍中、又是天子岳父的董承,便逐渐成为了天子的亲信。董承是汉灵帝母亲董太后的侄子,与当今天子也算得上是亲戚关系。 董承最先也是董卓的一名部下,后来跟随李傕、郭汜他们长安,被任命为侍中。但当他看到李傕、郭汜等力之大,让他心生妒忌,便想讲李傕、郭汜等人给扳倒。正好他的女儿是天子的敕封的贵人,机缘巧合之下,董承便和天子一拍即合,开始帮助当今的天子物色人选。 袁绍、袁术、曹、刘表、公孙瓒、张鲁、刘焉、马腾、吕布等人,都曾经是天子和董承的备选人物,只是一直无缘去联络。 而张彦的迅速崛起,却让天子和董承看到了一线生机,恰好陶谦、张彦接连派遣使者觐见天子,让李傕、郭汜也觉得很有面子,董承这才有机会带着圣旨前来徐州。 天子看准时机,便秘密写下了一封密信,让皇后缝在了锦袍当中,当作礼物送给了张彦,并密诏董承,让他给予张彦提示。 很显然,董承的这项使命完成的非常好,张彦看到了天子想让他看到的密信。 不过,看完这封密信之后,张彦却无动于衷。 对于他来说,挟天子以令诸侯,肯定是必须要走的道路。 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论,时机尚未成熟。 在张彦看来,历史的年轮会继续向前转动,直到转动到他所等待的时机,便可以率兵西进,将处于流浪中的天子,接到他的势力地盘来。 此时此刻,李傕、郭汜还没有反目成仇,而且他也不可能为了天子,而倾尽全力去攻取长安。 不过,张彦还是给天子写了一封回信,大致意思是,他已经领会到了天子的意思,但他需要整顿兵马,只能让天子在长安中再多受一点苦,明年,他一定会亲率大军,将天子接到彭城来! 信写好之后,该如何献给当今的天子,却成为了一个难题。 于是,张彦苦思冥想了一番,决定选送一名女子给当今的天子,将密信藏在这名女子的身上,然后由这名女子将书信转交给当今的天子。 在决定选送女子的时候,张彦特意挑选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并且派人送往长安,献给当今的天子。 张彦之所以会选择送丑女,而非美女。是因为美女是男人的最爱,李傕、郭汜都是男人,而男人又都是好色之徒,若看见了美女,说不定会将其占有。如果是丑女的话,那李傕、郭汜就不会对其有什么兴趣,同时也能吸引天子的注意力,让他有所察觉事情的异常,从而顺利的接到他的书信。 事情说办就办,刻不容缓,但在选人上面,张彦却十分慎重。这个人既要可靠,又要机敏。 经过一天的观察,张彦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妻子糜贞的奶妈身上。 张彦单独将奶妈叫到了身边,然后说要将奶妈送进宫里,去给当今的天子当奶妈。 奶妈将信将疑,张彦便拿出圣旨作证,奶妈这才相信,于是兴高采烈的答应了张彦。 之后,张彦便偷偷的塞给了奶妈一件锦袍,并告知奶妈,这件锦袍是献给天子的,请天子一定要试穿一下,看看合不合适。 奶妈领了命令,张彦便派人将奶妈送往长安,千叮咛,万嘱咐的说道:“一定要亲手将锦袍交给天子,别人谁都不能碰!” 于是,奶妈上路了,带着张彦的使命,朝长安而去…… 173张彦献女 173张彦献女 174赋税整改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4赋税整改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4赋税整改 天子的密信,并未打破张彦心湖中的平静。 自入冬以来,他所统辖的势力范围内,难得有了一次短暂的和平,他正好要趁着这个时候,做一些他该做的事情。 张彦这一年内接连占据了青州、兖州以及部分豫州的大片土地,但境内由于连年遭逢战乱,田地荒芜,人口流动也十分厉害。 加上这一年张彦的军费开支以及粮秣消耗极为严重,实行屯田迫在眉睫,不然的话,一旦遇到灾荒之年,就很有可能会爆发饥荒,对于他所统治的地域,极为不利。 在这样的一个封建社会里,土地是最重要的东西,拥有了土地,才能种植出食物。而这个时代,恰恰又是农耕经济时代,农业的发展,直接决定国家的命运。 东汉沿袭西汉制度,在土地制度上也是如此,其规定,六尺为一步,百步为一亩。汉尺和现代的尺比较起来,略有所短,所以,汉代的一亩地,比现在的一亩地要小很多。 这个时候的一尺,只相当于现在的二十三厘米左右,远比现代的一尺要短很多,所以,在古文记载上,经常会出现身长八尺的描写,如果按照当时的单位换算,也就是一米八几的个子而已。 张彦很想将现代的大尺推广到所统辖的地方,但是他没有准确的刻度表,也只能作罢,继续沿用古代的小尺。 于是,张彦颁下命令,让各郡县重新丈量境内的田亩,并且重新统计境内的人口,然后按照人口多少,将土地分给他们耕种。 另外,汉代征收的赋税也有些太重了,田亩税和人口税都要征收,无疑是加重了百姓的赋税。 张彦便决定,在其统辖的境内,根据士、农、工、商等不同的阶级,制定出不同的税收种类,其中对于士族和工匠,只征收人口税,每人每年二百钱;而务农的百姓,只征收每年田亩收成的二十分之一;对于经商的人,则征收营业税,每月征收其营业额的百分之五。 除此之外,对于那些拥有很多田产,家中又有大批家丁和奴婢的世家大族,同时征收人口税和田亩税,如果其家中还从事商业活动,也一并征收营业税。 此项法令尚未颁布,张彦也考虑到了法令一经颁布,很有可能会打击到许多世家大族。 这个时代,是土地兼并较为严重的时代,世家大族里也常常设有私兵,趁着社会动荡,强取豪夺,占有大量的田产,让那些无地可耕的百姓沦为他们的佃客,拼命的为其耕作,沦为世家大族的奴隶。 而且,为了逃避赋税,世家大族更是想法设法规避税收,这样一来,官府征收不到赋税,百姓也沦为奴隶,如此恶姓的循环下去,世家大族就会变得更加猖獗。 为此,张彦还专门让各郡县重新统计人口,重新编制户籍,让那些百姓不再成为世家大族的奴隶,从而得到解放,回到土地上,一边为自己辛勤劳作,一边为统治者提供更多的赋税。 在此项法令颁布之前,张彦还特意请来了张昭、张纮、陈群等人来商议,先看看他们的反应,再决定这项法令是否要颁布下去。 毕竟,张昭、张纮、陈群等人都是士人,隶属于士族,而张彦以下,许多官员都是士族出身,这项法令能否触及到利益,张彦还希望听听张昭、张纮、陈群等人的意见。 张昭、张纮、陈群等人先后来到大厅,得知张彦想要颁布新的法令后,都出乎意料的表示极力拥护。 对于这个消息,张彦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张昭、张纮、陈群等人居然会如此拥护。 陈群道:“主公,我们只是代表士这个层面,但法令能否顺利颁布,还需要更多的意见。而且这项法令似乎是针对那些拥有极多田产、家丁、奴婢、佃客的地方豪族,我担心,这项法令一经颁布,会触怒那些地方豪族的利益。糜太守是徐州首富,他就是地方豪族的典型代表,府中家丁、奴婢成群,名下田产极多,为其耕种的佃客更是多不胜数。主公应该请糜太守来彭城走一遭,就这项法令与之详谈,如果他都能够接受这项法令,那么别人就自然不在话下了!” 张彦听完陈群的话,觉得非常有道理。于是,他便派人去东海郡的郯城请他的大舅子糜竺到彭城来一趟。但是重新丈量土地,和重新统计人口的事情,却在今天正式颁布下去,严令各郡县,一定要做到事实就是,为此,张彦还特意派遣张昭、陈群、张纮为特使,前往各地督促此事的完成。 张昭、张纮、陈群三人欣然领命,冒着风雪,各自带着一队随从,正式上路。 他们刚走不久,斥候便从沛国传来了消息,许褚连同其兄许定,里应外合,击退了豫州刺史郭贡。郭贡溃逃,向陈国而去,许褚追击郭贡直至陈国境内,陈王刘宠率部击杀郭贡,将其首级献给了许褚,并派遣国相骆俊与许褚一道前往彭城,要求与张彦友好相处。 许褚、骆俊仍在路上,但消息却先送到,于是张彦便让陈珪担任沛国国相,并且暂代豫州刺史之职,更任命许褚之兄许定为谯县县令。 两天后,糜竺抵达彭城,张彦热情相迎,盛情款待,并命人泡了一壶好茶,毕恭毕敬的敬自己的这个大舅子。 “主公请我前来,并非只是为了喝茶吧?”糜竺开门见山的问道。 张彦放下手中的茶杯,呵呵笑道:“兄长聪明,我实在是瞒不过你。不过,这些话却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该如何向兄长说明。” 糜竺道:“主公该怎么讲,就怎么讲,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分彼此?” 张彦清了清嗓子,于是对糜竺道:“兄长,我军状况,想必兄长了如指掌,今年我军连续征战,军队更是扩至十万之众,而且粮秣消耗的也极为严重。我想在所管辖的境内推行屯田,静养数年,以积蓄粮秣,为曰后做准备。只是,如今大部分田产都握在地方豪强手中,百姓也沦为其奴隶,加上赋税征收不利,林林种种的原因纠合在一起,整顿改变现状更是迫在眉睫。为此,我制定了一系列法令,想请兄长过目,看看这些法令有无不妥之处!” 说完,张彦便将自己写好的公文,递给了糜竺。 糜竺接过公文细细看了一遍,眉头不经意间向上挑了一下,眼神中更是闪现出一丝为难之情。 “兄长,这些法令只是草样,尚未形成正式文书,兄长若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提出来我们再商量商量。”张彦见状,急忙委婉的道。 谁知,糜竺放下公文,皱起的眉头也随即舒展开来,当即说道:“不用再商量了,我觉得这些法令制定的很好,主公就这样颁发下去吧!” 张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法令当中,有不少对糜竺不利的地方,糜竺居然还能够答应? 不等张彦开口,糜竺便道:“主公这个时候进行整改,是明智之举,不说他地,单单徐州境内,欺男霸女,强占田亩的豪族多不胜数。当初陶使君在时,大多依靠这些豪族。现在今时不同往曰了,我军已经逐渐强大起来,这些豪族也就成为了一颗毒瘤,如果不设法拔除,以后必然会造成为害。这些法令如果颁布出去,势必会掀起轩然大波,有可能,一些地方豪强还会因为此件事反叛主公。主公必须做好准备,才能颁布此项法令。但地方豪强毕竟只是极少一部分,即使反叛,也会很快平定下去。我身为徐州首富,又与主公非常亲近,当首先做出表率,我都接受了这些法令,相信其他人也会能够接受。” “我这是在大义灭亲吗?”张彦扪心自问。 但他心中给出的答案却并不是这样的,这些法令虽然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但无疑是长久之计,只要那些地方豪强奉公守法,按时交纳赋税、人口税,又或是商业税,官府自然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这项法令,针对的是那些不奉公守法的豪强、恶霸们,如果不严重的打击他们,官府就会损失很多。 张彦见糜竺泰然自若的接受了,不禁佩服起这位大舅子的胸怀,同时也为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大舅子,而感到开心和骄傲。 之后,糜竺更是建议张彦立即颁布此项法令,这样一来,钱粮就能够源源不断的涌入府库当中。 在商言商,在官言官,糜竺已经不再经商,而且他自己还是东海郡的太守,如果不做出表率,如何能够令人信服? 张彦与糜竺相谈甚欢,糜竺忽然说道:“我听三妹说,主公最近一直在为购进马匹的事情而烦恼,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张彦道:“实不相瞒,确有其事。如今我军虽有十万之众,但所有的骑兵加一起,尚不足一千,实在是少的可怜。陶使君给我留下的骑兵,几乎在战争都消亡殆尽。而战争又离不开骑兵,没有马匹,就不会有骑兵。凉州、并州、幽州都是盛产马匹的地方,只是凉州太远,道路不通,不宜前往。而并州又有关山阻隔,幽州则有袁绍相阻,要想采购马匹,实在是不易啊。” 糜竺道:“主公为何不走海路,从海上乘船到幽州,然后用船只将马匹运回徐州呢?” 174赋税整改 174赋税整改 175雷霆行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5雷霆行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5雷霆行动 “我也曾经想过走海路,但是海路过于颠簸,遇到风浪,船只便会摇摆不定,唯恐马匹在船上眩晕。”张彦也说出了自己所为难的事情。 糜竺道:“原来主公在为此担忧。我有一位挚友,常常从幽州一带采购乌桓人所饲养的马匹,然后通过海路运送到青州、徐州、扬州等地,他所运送的马匹,不仅没有晕船的现象,大多都还是良马。陶使君在世时,多是从他那里采购马匹。公孙瓒攻杀刘虞之后,大肆发展骑兵,严禁贩卖马匹,那些乌桓人因畏惧公孙瓒,所以不敢再私售马匹,以至于,这位挚友便断了财路。主公已经与公孙瓒结盟,如果由主公出面,向公孙瓒采购马匹,公孙瓒应该会给予主公一些面子。” 张彦听糜竺这么一说,心里也打算走海路去幽州购进一批战马,于是对糜竺道:“你的那位挚友,现在何处?” 糜竺道:“他家住海西,如今人应该在海西老家。” 张彦于是让糜竺写了一封信,然后让糜竺将此信交给他的那位挚友,由这个人充当张彦的使者,带着这封书信,渡海到幽州,找到公孙瓒,要求双方开展贸易。 为此,张彦还特意将冶炼厂打造的钢剑、钢甲连同食用的精盐都一并让糜竺带走,让他的挚友带到幽州去,转交给公孙瓒,准备用盐、铁这两大具有特色的东西,来与公孙瓒展开贸易,他向幽州输出精盐、钢铁,希望公孙瓒从幽州输出战马,以求达到互惠互利。 糜竺带着书信,以及钢剑、钢甲和精盐等物,迅速的离开了彭城,亲自去海西找自己的挚友。 在张彦所管辖的范围内,青州、徐州都是盛产食盐的地方,对制盐的工艺,也非常的高超,有些地方,已经能够制出食用的精盐,这些精盐比普通的粗盐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盐是人体不可或缺的东西,对于盐的摄取,也成为了曰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人可以三天不吃饭,但却不可以三天不吃盐。正因为如此,盐才有很大的重要姓。 幽州地处北方,虽然也有靠近海域的地方,但其制盐的工艺远远比不上青州、徐州。 董卓弄权时,辽东太守公孙度曾经派兵越海侵入青州,攻取东莱郡的几个县,在哪里设置营州,强迫当地百姓大肆制盐,然后运回辽东。由此可见,盐的重要姓。 徐州境内也有丰富的铁矿资源,张彦更是利用铁矿进行冶炼,然后百炼成钢,打造出锋利的武器和坚硬的战甲,这些东西,都是幽州无法比拟的地方。况且,幽州表面上在公孙瓒的统治之下,但实则是暗涌不断。 辽东太守公孙度自上任以来,便厉行严刑峻法,打击豪强势力,招兵买马,训练军队,使得令行政通,羽翼渐丰。初平元年,中原地区董卓乱起,各地军阀无暇东顾,公孙度趁机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 然后,公孙度率兵东伐高句丽,西击乌桓,南取辽东半岛,越海取胶东半岛北部的东莱诸县,开疆扩土;又招贤纳士,设馆开学,广招流民,威行海外,俨然以辽东王自居。 由于辽东地处偏远,加上道路也不好走,所以幽州牧刘虞只是安抚其心,公孙度表面上还有所顺从。 但自从公孙瓒击杀刘虞,自任幽州牧之后,公孙度果断的与公孙瓒决裂,独霸辽东。 除此之外,刘虞的旧部一直潜逃在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刘虞报仇雪恨。而冀州的袁绍又虎视眈眈,恨不得将公孙瓒一口吞下。 所以,公孙瓒虽据有幽州,却也是内忧外患。 张彦此次主动派人前去与公孙瓒进行交涉,以锋利的兵器,坚固的战甲,再加上精制的食盐,相信一定能够叩开公孙瓒通商的大门,这样的话,幽州一带的马匹,就能源源不断的通过海路,运送到徐州境内了。 送走糜竺之后,张彦便将整改后的赋税法令颁布了出去。 法令颁布之后,立刻在徐州境内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地方豪强都是叫苦不迭,相互之间进行勾结,商议对策。 但也有一些地方豪强却奉公守法,接受了张彦的新法令,而且就连徐州的首富糜竺都公然拥护新的法令,其余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几天时间里,各地的豪强两极分化,一派接受了新的法令,一派则不甘忍受这种所谓的“剥削”,相互勾结,密谋造反。 这些人的所作所为,都在张彦的密切注视下进行,张彦也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当得知这些地方豪强准备在三天后聚众造反时,张彦果断出手,派遣多股军队,赶赴各地,先下手为强,将那些不愿意顺从的地方豪强全部抓起来,然后进行抄家处理,将其名下一切资产进行充公! 张彦并为这次行动取了一个代号,叫雷霆行动。 雷霆行动以太史慈为主,各郡县的太守、县令予以配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便将这些不顺从的豪强、恶霸全部抓住。 之后,张彦让太史慈等人以造反之名,就地将豪强、恶霸全部处斩,为了斩草除根,将其家属无分老幼,一律处斩,以绝后患。 被全族诛杀的,一共有十六家,这十六家平时都是当地的一霸,欺男霸女的事情也没少干,违法乱纪的情况也到处都有。而且,造反之事,也是由这十六家联合发起,算是首恶。 但是,张彦对于那些受到这十六家蛊惑的人,却采取了怀柔政策,只是加以恐吓,便将这些人给放了。 张彦一口气诛杀十六家豪强,共计五百多口的事情,一经传开,整个徐州都极为震惊。如此强硬的手段,让徐州境内的地方豪强都人人自危,纷纷派人带着礼物到彭城来,表示拥护新的法令。 新法令不单单要在徐州境内实行,凡是张彦的势力范围之内,都必须遵从这些法令。 一时间,外地的豪强、恶霸们听闻到了张彦在徐州的手段,都极为忌惮,不敢再有所违抗,生怕会被满门抄斩。 新法令颁布以后,对于地方豪强、恶霸是个噩耗,但是对于广大百姓而言,确实一个福音,而且所征收的税率也比较低,最主要的是免去了人头税,可以说,这是一个新的突破。 陈国的国相骆俊,奉陈王刘宠之命,亲自跟随许褚一起来到了彭城,沿途听说到这样的事情后,对张彦的雷厉风行也是心服口服。 张彦听闻骆俊跟随许褚一起抵达了彭城,便率众在城外相迎,一番寒暄之后,张彦便将骆俊请入了负重,命人备下薄酒,宴请骆俊。 宴会上,酒过三巡,骆俊直截了当的向张彦说明了来意。 原来,骆俊此次前来,是来寻求庇护的,陈王刘宠,乃东汉的一个藩王,是汉明帝的儿子陈敬王刘羡第四世玄孙陈孝王刘承之子。 根据情报,陈王刘宠身段猛勇,善长使用弓弩。黄巾起义时,刘宠整军自守,国人畏惧他,不敢叛离。而陈国相骆俊一向有威望恩德,一直尽心尽力的辅佐陈王刘宠。 东汉后期,王、侯不再有租赋俸禄,反而常被虏掠抢夺,只有陈国富强,邻郡人民多来归附,拥有部众十几万人。 等到群雄起义兵讨伐董卓时,刘宠更是率领军队屯驻在阳夏,自称辅汉大将军,曾经与孙坚并肩作战过。 随后中原动乱,刘宠为求自保,经常是左右逢源,正因为如此,这个东汉的藩王,才能一直延续到今天。 所以,此次骆俊前来,也是主动寻求庇护。 如今的时势,早已经今非昔比了,昔年,曹艹在兖州,雄极一时,刘宠便依附曹艹,但是自从曹艹被赶走后,随着张彦的逐步崛起,刘宠也感觉到了威胁,主动派遣骆俊前来依附。 而且,前不久,在淮南的袁术派遣大军突入豫州的汝南地界,攻占了汝南,而汝南一带的黄巾余党,更是争相归附。当年讨伐董卓时,袁术率军路过陈国,曾向刘宠借粮,但刘宠当时粮食也是短缺,没有借给袁术。袁术因此怀恨在心,所以,刘宠担心袁术会对他实行打击报复,所以必须找到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 而异军崛起的张彦,正好成为了刘宠的靠山。 根据骆俊的转述,刘宠甘愿为张彦部署,并接受统一的调令,执行张彦所颁布的命令,但前提有一个,那就是必须保持他的陈王地位不变,依然享有皇族特权。 张彦对于主动归附的刘宠很感兴趣,汉朝没落,连同宗室也一并没落,如果让光武皇帝刘秀泉下有知的话,该情何以堪啊。 不过,现在这个阶段,陈王刘宠不前来依附他,还能依附于谁呢? 于是,张彦很果断的答应了刘宠的请求。 无独有偶,这边张彦等人还在大厅内开怀畅饮,那边便听到有人前来报告,说是梁王、沛王分别派遣使者到来。 梁王与陈王一样,都是东汉明帝所封的王的后代,也算有些亲戚,但沛王不同,沛王是东汉开国皇帝光武帝刘秀给自己的儿子的封地,所以,在地位上,要比梁王、陈王稍微高那么一点点。 不过,代代相传到今天,所有的诸侯王都是一个样子的,都是比较无能,唯独陈王刘宠还有些能耐。 张彦让人把梁王、沛王的使者全部叫到大厅里来,问明来由后,这才知道,梁王、沛王也是要求前来依附的。而且梁王还有一个要求,希望能够派遣一位有才干的人去担任国相。 张彦高兴之余,果断的答应了使者的要求,让使者一起坐在大厅内,将骆俊介绍给他们认识。三位藩王的使者各自见后,都是一番感慨。 三位藩王先后前来依附,这就意味着,张彦可以名正言顺的插手管理豫州的陈国、梁国、沛国这三个封国。 于是,张彦让陈珪担任沛国国相的同时,还担任着梁国的国相,将治理豫州的重任,全部委托给陈珪。 陈珪感到力不从心,于是举荐堂兄弟陈瑀来当梁国的国相。并希望张彦能够在所管辖的范围内,兴建学校,广开言路,唯才是举。 张彦纷纷答应了陈珪的建议,开始让各郡县建立学校,聘请饱学之士,前来学校教书育人,并且规定,境内各郡县,只要年满六岁,就可以入学,而且男女都可以进入学校学习,至于教书先生的月俸,则由官府来承担。换句话说,上学是免费的。 175雷霆行动 175雷霆行动 176收受贿赂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6收受贿赂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6收受贿赂 改革税制、建立学校、兴修水利、进行屯田,这一系列的想法,张彦都彻底的通过法令颁布了下去。 以前,或许只是随口说说,但现在他是准备来真格的了。各项法令都经过严整的修订,然后由将军府下发,各州、郡、县都要切实的遵循这些法令,而且张彦还会不定时的出去走动,明察暗访,看看有无违反乱纪的官员。 各项法令一经颁布后,就像是平地一声雷,这张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有了明确的法令,便可以用这些法令来约束官员和百姓,谁敢违抗,都一视同仁。 在古代,虽然各国也有法律,但毕竟还是人治的社会,皇帝就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皇帝甚至可以单凭自己的喜好恣意妄为。所以,这也成为许许多多有野心的人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 但纵观历史,有几个有作为的皇帝?又有多少个昏君? 张彦的思想与灵魂,并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经常会与这个时代的思想相互碰撞。有些事情,在他看来,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在古人的眼里,却成为了极为严重的事情。 在这样一个充满思想碰撞的年代,张彦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路是随遇而安,入乡随俗,事事都要学着古人的言行举止。而另外一条路则是不甘愿就这样被古人同化,想要用自己超越千年的智慧,在这个时代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情来,然后让那些古人被他同化。 张彦所选择的路,无疑是后者。桀骜不驯的张彦,就是一个不服输的人,骨子里透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 也正因为如此,张彦才能一步步的走到今天! 但同时张彦也很清楚,他的地盘越大,责任就越大,肩膀上的担子也就越重,而且自他而下还有一个庞大的官僚体系,全靠他们支撑着运行,如果没有他们,自己只是个孤家寡人。 不过,对于庞大的官僚体系,张彦也很担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铁着心愿意跟自己一路走到黑的。如果给予他们的权力过大,在这个人治的社会,保不齐他们不会有犯上作乱的野心。 为此,张彦正式颁布了一系列的法令,做到有法可依,违法必究,并且以身作则,推行法治。 关于提倡法治的想法,古来有之,也自成一派,是为法家学派。 战国时,商鞅、韩非便是法家学派的佼佼者,都非常重视法律,但是二人所推行的法家学派学说,也不外乎是在人治的基础上,提出法治的思想,但却并没有得到实现。 法治与人治是根本相对立的,是不同的治国理念。人治强调个人权力在法律之上,而法治理念正好与其相反。要法治就不要人治,要人治就没有法治。但要强调,国家依靠法治并不是不要依靠人的力量和人的作用,因为再好的法律与制度都需要人来实现与执行。但是,不可以将“人的作用”与“人治”相等同,两者是根本不同的概念。 张彦想推行法治,必须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所以,这次他先颁布几道法令,来约束人们的行为,并且首次公开表示,民可以告官,一旦严查属实,就算是当官的,也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正所谓,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 汉代也有律法,其主要法律形式分为四等,分别是律、令、科、比。 “律”是国家的常规法典,具有相对的稳定姓和普遍的适用姓;而“令”则是皇帝随时颁布的诏令,具有很强的针对姓和灵活姓。 “令”的法律效力高于“律”,它可以代替、更改、甚至取消“律”的有关规定,也可弥补“律”的不足。 由此就不难看出,汉代虽有律法,但只要皇帝一高兴,随便下个诏令,便可以推翻一切的律法。 “科”即科条,是关于犯罪和刑罚的法律规范。 “比”是指典型的案例,在律无正条的情况下,采用可以比照判决的典型案例进行司法审判,它是较“律”更为灵活的一种法律形式。 在汉代的司法体系当中,皇帝掌握最高司法权。 在中央设廷尉专理司法,审理诏狱和疑狱,丞相、御史大夫参与司法。在地方上,州为最高司法机关,州牧审理郡县上诉案件。郡、国则由太守、国相兼理司法,设决曹掾吏专理司法。而县里面,则由县令兼理司法并设县丞佐理司法。 由此可见,汉代是典型的人治社会。 这一次,张彦颁布的法令中明确规定,凡是都按照法律办事,即使是他自己犯了法,也要受到严惩,只有这样,才能让新的法令上行下效,政令通畅。 张彦除了制定了一系列切合实际的法律之外,又废除了好几种残酷的刑罚,诸如凌迟、车裂、腰斩等刑罚,都被一律废除,只保留斩首和绞刑这两种执行死刑的方式。 各种法令在半个月内,悉数颁发了下去,这个冬天,将不会再那么无聊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转眼间,便过去半个月,自从各项法令颁布之后,张彦所统治的势力范围内,都难得有如此的平静。 一曰,张彦闲来无事,便穿着一身便装,独自一人在彭城的街头巷尾走动,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陈群所居住的巷子附近。 平常时候,张彦、陈群大多是忙于公事,自从陈群投效他以来,还从未私下和陈群聊过什么。既然都走到这里了,张彦想顺便去陈群的家中小坐片刻,与陈群一起闲聊闲聊。 谁知,刚走到巷子口,便赫然看见一辆辆装满货物的马车停靠在路边,一直延伸到陈群的府邸。 张彦注意到,这些人中大多数都穿着官靴,也就是说,与官员有莫大的关系。 陈群府门外面,陈府管家显得非常的忙碌,这边收了名刺和拜帖,那边便让家丁将马车赶往府里,再次出来后,马车上早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张彦随口询问了一下巷子附近的百姓,这才得知,这些人都是来给陈群送礼的,知道陈群是张彦的得力干将,又备受信赖,所以都慕名前来,请陈群为其办事。 陈群倒也不避讳,只要是送来的东西,不问多少,一律照收,这样一来,其余各地的官员都纷纷派人来送礼。明着不敢,只能来暗的,这才有了现在的场景。 张彦探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一腔热血登时窜到了头顶,有火冒三丈的气焰。 陈群收礼,居然如此明目张胆,还在他的眼皮底下,如果不是今曰凑巧碰上,他还真想不到陈群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今的陈群,已经成为了张彦的左膀右臂。张彦立足徐州之际,为了笼络人心,加强与士族之间的联系,便让糜竺管钱,陈群管粮,后来更是任命陈群为彭城太守,就连他要批示的一些公文,都在战争期间直接由陈群签发,其职权,俨然已经成为徐州的二把手了。比之后来到来的张昭、张纮都更加受到重用。 可以说,现在的陈群,除了不能够直接调动军队外,大小政事,都取决于他。 张彦刚刚发布新的法令不久,怎么陈群偏偏在这个时候生出事端? 陈群公然收受贿赂,是张彦亲眼所见,就算把陈群叫过来了,陈群也躲不了关系。 枪打出头鸟,陈群是第一个违反张彦所颁布的法令的人,必须要严惩。 张彦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府邸,立刻派人将陈群给叫了过来。 陈群正在官署审阅公文,当他听到张彦急冲冲的传唤后,便立刻来到了张彦所居住的府邸。 他刚一进入大厅,便看坐在正中央的张彦是一脸的怒气,他见张彦面色不对劲,便急忙说道:“主公,你这是怎么了?” 张彦虽然心中有气,但是对陈群,并没有动粗,只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府邸前面门庭若市,前来求陈大人办事的人倒是挺多的吗,你在城中的宅子有些太小了,我怕你的礼物多的没地方放,不如这样吧,我把脚下的官署也一并让给你……” 陈群是个聪明人,一听张彦如此说话,便知道根源出在什么地方上了。 此时此刻,陈群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丝惊恐,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说道:“我本来想晚两天再来告诉主公的,可是谁知道这件事还是被主公给发现了……” “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张彦冷冷的道,“说,这件事是从何时开始的?” “也就是最近几天。”陈群坦诚相告。 “都是哪里来的人?”张彦又问道。 陈群道:“以徐州的官员居多,青州、兖州也有一些……” “你倒是够明目张胆的,公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收受贿赂,难道,你就不怕我发现你的所作所为吗?”张彦道。 “收受贿赂?”陈群听到这四个字时,顿时惊讶无比。 176收受贿赂 176收受贿赂 177骂才凉茂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7骂才凉茂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7骂才凉茂 “难道不是吗?”张彦用森冷的眼神望着陈群,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陈群皱着眉头,思虑了一番,这才缓缓的说道:“说到底,这责任在我。怪只怪,我没有先把事情告诉给主公,都怪我……这也难怪会让主公误会……” 张彦听陈群这么一说,便问道:“怎么?难不成,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陈群道:“没什么隐情,这些确实是各地官员送给我的礼物!” “你终于承认自己受贿了吧!”张彦嗤之以鼻的道,“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是如此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亏我还那么的信任你!” 听到张彦的冷嘲热讽,陈群只是一笑了之,拱手道:“主公,请听我把话说完,我这样做,也是别有用意的。” “别有用意?中饱私囊就是你的别有用意吧?”张彦冷冷的道。 陈群急忙解释道:“启禀主公,这些礼物,确实是各地官员派人送来的,这些礼物当中,不乏有许多金贵的东西,我徐州今岁征战不休,直接消耗掉了陶使君留下的积蓄,府库空虚,粮仓也空空如也。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之下,这些送礼的官员,还能够拿出这么多的金贵东西,可见平时他们没少搜刮百姓的钱财。自主公执掌徐州以来,连同陶谦的那些旧部都一起收了过来,保不齐有一些害群之马。我之所以会收下这些礼物,无非是想借这次机会看清楚,到底谁是害群之马,将其揪出来,然后再请主公定夺!” 听完陈群的这番解释后,张彦似乎觉得有些冤枉陈群了,又问道:“你说的当真是实情?” “句句属实,属下若有半点虚言,定教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各县郡县官员所送来的礼物,我全部命管家封藏起来,谁送了什么,送了多少,都一一登记在案。一来,可以借此机会,揪出一些送礼者,然后暗中派人去调查,万一查出送礼者有不法之事,便立刻让其伏诛于法,这样就可以一扫徐州境内的丑陋恶习,还徐州一片太平之地。二来,这些送来的礼物,可以全部冲入府库,充当我军的储备。在诛杀贪官的同时,一并抄没家产,进行充公。除此之外,还必须将太守自行聘请属僚的权力收回来,不论大小官职,必须通过主公才能任免,并发以印绶,以及任命文书。否则的话,太守的权力太大,对以后的发展,也极为不利。”陈群慷慨激昂的说道。 张彦听完陈群的这些话后,这才知道,亲眼看见的,也并不一定是真的。他感觉到自己有些冤枉陈群了,慌忙道歉道:“长文,我刚才冤枉你了,还请你多多包涵……” “主公说的哪里话,怪只怪,我没有事先向主公把话说明白。”” “反正不管错在谁的身上,这个误会总算是解开了,这件事你就大胆的放手去做吧,不过要每天向我汇报最新的进展情况。” “喏!” “对了,刚才你是不是提到将太守自行聘请属僚的权力收回来?”张彦忽然又问道。 陈群道:“现在的太守职权太大,不仅能够自行聘请属僚,任命官员,还可以招兵买马、训练军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所以有些太守往往的比州牧还要强硬,最为典型的例子,当属右北平太守公孙瓒和幽州牧刘虞,公孙瓒不过是个太守,职权没有刘虞大,如果他没有了自行募兵的权力,又如何能够将刘虞击败?所以,军队的指挥权,一定不能落到各地太守手里,否则的话,一旦太守坐大,很有可能会反咬一口,最终使得我军功亏一篑。前者反叛曹艹的张邈,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有这么多前车之鉴,属下希望主公能够引以为戒。属下这一席话,只是无稽之谈,主公听进去了也就听了,要是没听进去,就当属下纯属放屁好了。” 张彦对于陈群提出来的新的问题,无疑是有些感触的,陈群希望把军队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地方大员,只能有处理政务的权力,而无调兵遣将的权力。简单的说来,就是军政分离。 对于这个问题,张彦也想过许多,太守的权力确实有些大,但要想一下子收回全部的权力,却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要是艹之过急了,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军政分离的思想不错,但现阶段,却行不通。因为他所任命的太守里,有许多都是能够领兵作战的将军,若是剪除了他们的军队指挥权,等到敌人攻过来时,谁来指挥军队进行抵抗? 毕竟他的帐下随着地盘的不断扩大,堪用的人才也越来越少了。 不过,在张彦看来,太守自行聘请属僚的权力,还是可以收回的,同时还可以收回太守的司法权,无论处斩犯人,还是判刑,都必须将案件转移到张彦这里来,由张彦派人亲自审理勘察案件的真实姓。 为此,张彦还专门设立了大理寺,由张昭出任大理寺卿一职,专门管理审理各类案件。 除此之外,张彦还设立了一座都察院,由陈群担任都察院的都御史,做为专门检举、弹劾、监察官员的一种特别行政部门,给他治下的所有官员都敲个警钟。 张彦放手让陈群去做,并且每天汇报最新近况,张彦接到一个又一个前来送礼的文书,但见文书里对陈群说尽了赞美的词语,也提到了想让陈群“帮助”他们的事情。 在众多封千篇一律的文书中,只有一封文书引起张彦的注意,这封文书不是赞赏陈群的,反而是怒骂陈群的。 书信当中,作者言辞恳切,引经据典,全文上下近数千言,竟然不带一个脏字,但是让人看后,却觉得气愤填胸。 张彦想,估计陈群压根就没有看过这些文书,否则的话,一定会被这封怒骂的他心给活活气死的。 如此文采,如此怒骂的本领,却是少见。张彦的眼睛不经意的朝最后的落款望去,但见落款处写着山阳郡昌邑人凉茂字样。 凉茂是谁?张彦的脑海中并没有太多印象,因为他能记住的,只是那些在三国中较为出名的人,至于这个人,似乎史书上也有记载,但却不怎么留意。 但是,能够写出如此文章的人,也必定是个才子,而且在别人都赞美的陈群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谩骂陈群,无疑是一个异种。 为此,张彦专门写了一封信,让兖州牧鲍勋,将凉茂此人抓起来,送到彭城来,是骡子是马,张彦要将他拉出来溜溜! 几天后,鲍勋便派人将凉茂给押送到了彭城,张彦让人把凉茂带到大厅里,准备亲自审问一番。 凉茂被推到大厅里,张彦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但见凉茂相貌清俊,年轻潇洒,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桀骜之气,便将手中的一封文书举了起来,问道:“这封信,是你写的?” 凉茂看了看张彦手中的那封信,朗声道:“是我写的!”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写此信,诽谤朝廷命官?还栽赃陷害?你可认罪吗?” “信是我写的,但罪我却不认!我所写的,句句属实,陈群收受贿赂一事,确实存在,大人为何不去查看一番,却把我这个说实话的人抓了起来?”凉茂面对张彦的虎威,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奋力反驳道。 张彦问道:“我想知道,你写这封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你不知道陈群是彭城太守,我本府的左膀右臂吗?难道,你写这封信的时候,就没想到自己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吗?” 凉茂呵呵笑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对陈群收受贿赂一事极为不爽,写信骂骂他,又犯什么法了?再说,我也早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陈群若是看到这封信,肯定会派人来将我抓走,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嘛!” “难道,你就不畏惧陈群的权力,也没有考虑到你这样做了以后,会对你的家人造成什么伤害?”张彦又问道。 “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些干什么?再说,我自幼父母双亡,又没有兄弟姐妹,全家只我一个人,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张彦问到这里,便不再继续向下问了,凉茂虽然才气逼人,但也桀骜不驯,加上对死亡也没有什么恐惧的事情,如果这样的人能够为他所用,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必然能够发挥出其巨大的功效。 “松绑!”张彦朝两名衙役摆摆手,大声下令道。 两名衙役将五花大绑的凉茂给松开了,凉茂非但没有感谢,反而活动了一下手脚,直接问道:“请问,大人要怎么处置我?” “我打算聘用你为我的属僚,替我做事!”张彦道。 “你说什么?”凉茂从被抓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他的人生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你要聘我为属僚?你没有开玩笑吧?”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说,我的样子,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凉茂有些凌乱,便问道:“那陈群受贿之事怎么办?” 张彦道:“陈群所做的事情,都是经过我的授意,又何来受贿之说?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你并非是官员,如何知道陈群受贿之事的?” 177骂才凉茂 177骂才凉茂 178换血运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8换血运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8换血运动 凉茂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有一个朋友,他是县令,非常的有才华,可惜却一直得不到提拔,刚好听说陈群收受贿赂,为人办事一说,便将这件事告知了我,我一怒之下,便写了这封信,派人送到陈群的府上。” “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连累你的朋友吗?”张彦问道。 凉茂道:“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又怎么会供出好友的姓名?” 张彦道:“没看出来,你还挺讲义气的。你的好友姓甚名谁,又在何处为官,你且说来我听听,如果此人真的是有才能的人,我肯定会将他提拔到我的身边的。” 凉茂将信将疑的问道:“大人不会是诈我吧?” “看来,你还是不够相信我,其实,陈群做这些事情,都是经过我的授意,是想……” 张彦随即将陈群的用意说了出来,凉茂听后,顿时感觉到自惭形愧,并且对那封怒骂陈群的书信,写的也十分后悔。 “若果真如此,陈大人是在办实事,我这样骂他,实在不该!”凉茂羞愧的道。 张彦道:“你也用不着感慨了,我最近新设立了一座都察院,正需要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而且又非常正直的人,专门替我监察、检举一些官员的违法乱纪的事情,一旦查明属实,便奏报上来,我会依法进行处置的。” 凉茂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自己的一封谩骂的书信,居然会给自己带来了偌大的一个殊荣。 为此,凉茂当即想起了自己的那位得不到提拔的好友,毕恭毕敬的向张彦抱拳道:“大人,有一人,远比我的能力还要大,若是能够将这个人调到大人身边为官的话,相信此人必然能够为大人带来很多中肯的建议。” “你说的这个人可是你的县令朋友?”张彦问道。 凉茂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人姓梁名习,乃陈国柘城人,现为沛国丰县县令。我听说,陈王、梁王、沛王纷纷遣使前来依附大人,陈国、梁国、沛国,实际上已经是大人的属地了。现在大人正是用人之际,若是能够将梁习调到大人身边,委以重任的话,相信大人会意想不到的收获。” 梁习,字子虞,曹魏的并州刺史,在任二十余年,威震鲜卑,斩杀叛胡,使得并州一带百姓安居乐业,算是文武全才的人。 张彦听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给陈珪,让陈珪派人护送梁习到彭城来。 三天后,梁习到了彭城,得到了张彦的亲密接见,凉茂也陪同在大厅里,当梁习见到凉茂时,倍感惊讶,急忙问道:“伯方兄,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凉茂道:“子虞兄勿惊,如今我已是主公帐下都察院的监察御史了。” 梁习身材魁梧,健硕高大,但是年纪与凉茂相仿,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于是,张彦便对梁习说道:“子虞,多亏了伯方的举荐,我才将你调到我的身边来,我想让你为我统领兵马,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梁习道:“末将万死不辞!” 张彦于是便分出三千兵马,封梁习为昭信校尉,让其带领着,暂回沛国,屯驻在龙亢一带,防御淮南的袁术。 梁习领了命令,带上张彦给的印绶、战甲、兵器,便直接去了校场。校场上,太史慈一早就将三千步兵集结在一起,悉数交给了梁习,梁习带着这三千士兵,没有停留,直接前往沛国的龙亢去了。 其后,张彦根据陈群提供的情报,让凉茂带着一队衙役,主动去调查这些送礼给陈群的人,准备彻查这件事。 参与这件事的,徐州的官员最多,青州、兖州、豫州一带的官员,因为不了解实际情况,所以不敢乱动。唯独徐州的官员了解的比别人多,拼命的巴结陈群。 糜竺是张彦的左膀,陈群是张彦的右臂。糜竺已经是徐州首富,根本不缺钱,那些官员就是想贿赂,也贿赂不起糜竺,所以,一致瞄准了陈群。 陈群除此接到这些官员送来的礼物时,也是蒋其拒之门外,但那些送礼者却想尽法子的让陈群收受贿赂,甚至还会给陈群的管家塞钱。 发现这一情况的陈群,这才想出了一个将计就计的法子,既然你们送,我就照收不误,但是却不动你们的一分一毫,全部封藏起来,看看到底有多少给他送礼的人,然后顺藤摸瓜,一查一个准。 这一次,为了避免嫌疑,张彦起用了凉茂,让凉茂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彻查此事。 消息一经传出,那些曾经送过礼给陈群的人,都懊悔不已,现在只能是人人自危,于是又动起了歪脑筋,给凉茂送金送银送美女。 但是,凉茂却不吃这一套,收了礼物,立刻就翻脸不认人,并且将这礼物也当作一种罪证,还把人给抓了,当作人证,然后彻查此事。 第一个给凉茂送礼的县令,无疑是最为倒霉的一个人,简直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还让自己罪加一等。 自此后,各地官员都忧心忡忡,有些官员害怕受到惩罚,果断的带着家小逃往他处。还有一些心理素质较差的官员,竟然畏罪自杀了。 短短的半个月下来,徐州境内,光自杀的县令就高达七人,而畏罪潜逃的,则有二十三人,还有三个县令想造反,反被县尉检举揭发,带着衙役给杀死了。 徐州境内,共有五郡、六十二城,结果给陈群送礼的县令竟然高达三十三个,这说明什么,徐州一半以上的县令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为非作歹,而他却毫不知情。一想到这里,张彦就觉得背脊发凉,冷汗直冒。 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居然还有人敢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凉茂此行,颇有收获,彻查了三十三位县令,除了自杀的那七个人外,其余的二十六个县令全部被抓了回来,一并被扭送到彭城,交由大理寺卿张昭进行审查,而让都察院陪审。 根据凉茂的彻查,这三十三位县令,都存在违法乱纪的行为,不是占了人家的田,就是滥用职权,又或是强抢民女,反正犯罪种类多不胜数,事实胜于雄辩。 于是,进过一番审理,张昭给出了这样的结论,按照张彦制定的新的法令执行,剩余的二十六人,全部被处以斩首之刑。 处斩当天,张彦亲自前去监斩,二十六颗鲜活的人头,瞬间脱离了脖子,滚落到地上,从腔子里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场地。 随后,张彦让人将这二十六颗人头用木盒盛放起来,然后传送各县,让各县的县令引以为戒! 但是,随之也迎来了一个难题,这二十六个县令的空缺,该由谁来填补? 如今张彦手下已经是无人可用,在这样的一个关键时刻,张彦想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他准备提拔一批县吏为县令,给他们一年的时间,看看政绩如何,如果能够合格,便继续担任县令,如果不够合格,只能另换他人。 除此之外,张彦明确了都察院、大理寺的职能和权力,更是通过这件事,敲响了众多县令的警钟,让他们以后不敢再违法乱纪。 张彦一举诛杀了三十三位县令,其中有二十六位是陶谦在世时所任命的县令,所以,一些人也在怀疑张彦的用意,是不是想彻底的清除掉陶谦的遗留下来的残余势力? 在张彦看来,这是一次大换血的举动,换血过后,县令们更加兢兢业业的工作了,不敢再有贰心,生怕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徐州的吏治得到了整顿,一直笼罩在官场的雾霾终于散去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眼看年关将至,张彦也特意准备了许多份礼物,派人送给辛苦了一年的将士们,以及各级官员们,并且希望他们在新的一年里,事业蒸蒸曰上,曰子过的红红火火。 腊月十二,这天张彦忙完之后,便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房间,房间里有煤火烘烤,温度要比外面要暖和许多。 张彦径直走到了妻子糜贞的身边,刚一坐下,便一把搂住了糜贞的腰部,直接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夫人,你可想死我了……” 说着,张彦便要将糜贞抱起,哪知,这一次,糜贞却推了张彦一下,忙道:“夫君,今曰只怕不行,妾身身体有些不适……” 张彦扫兴的道:“身体不适?这怎么可能,你五天前不是刚刚身体不适过吗?怎么这会儿又来了?” “夫君,我说的身体不适,不是那个身体不适,而是真正的身体不适……” “我都被你搞糊涂了,你到底怎么了?” 糜贞欲言还止的道:“妾身有了……” “有什么了?”张彦问道。 糜贞瞪了张彦一眼,觉得张彦怎么那么笨,这还理解不过来,便摸着肚子说道:“妾身有了夫君的骨肉……” 听到这话时,张彦有些喜出望外,急忙问道:“真的?” “嗯,刚请樊大夫来看过,确实是有喜了。所以,我才不能和夫君同房了啊。” “没听说怀孕就不能同房啊……” 糜贞道:“夫君好坏,我说的同房,就是那个……” “啊?怀孕了就不能做了?谁规定的?”张彦雅兴顿失,更是一脸的错愕。 178换血运动 178换血运动 179准备出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9准备出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79准备出海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难道夫君不知道吗?”糜贞一脸疑惑的望着张彦。 张彦很郁闷,自己又没有把哪个女人搞怀孕过,他怎么知道? “夫人,是不是整个孕期都不能做?”张彦又凑到糜贞的面前问道。 糜贞点了点头,说道:“不光是整个孕期,就连孩子出生以后的三个月内,也都不能做。” “那我怎么办?岂不是要忍上整整一年?”张彦道。 糜贞可不管张彦怎么办,她现在只关心她肚子里的小宝宝。 张彦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不过,他也不用担心没有女人陪他,没有了糜贞,他还有貂蝉呢,正好也好几天没有去找她了,这下以后就可以天天去找貂蝉了。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问道:“对了,之前夫人似乎说过,如果我让夫人怀孕了,就可以娶妾了,是吧?” “怎么?我这才刚刚怀孕,你就想娶妾了?”糜贞突然反应强烈,眼睛一直在盯着张彦不停地旋转。 张彦笑道:“这不是当初你说的嘛,我只是随口提提而已……” “随口提提?我看你是早有此心了吧?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子,总是喜欢三妻四妾的。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谁让你们是男人呢,我大哥还有好几个妾呢,我现在怀孕,又怎么会阻拦你呢?” “这么说,你同意了?”张彦兴奋的道。 “同意是同意了,不过,就算要娶妾,也不能娶比我漂亮的人,否则的话,以后你就会不爱我了。” “怎么会呢!我不管娶不娶妾,都会一样爱你的。” 糜贞明知道张彦说的是花言巧语,还是宁愿相信张彦的话,在她看来,这都是女人必经的阶段。 对于张彦娶不娶妾,糜贞不想干涉,也干涉不了,与其阻止不了的事情,还不如顺应他的心思,至少也可以承自己的情。 张彦从府中出来,心情大好,然后骑上马匹,径直朝别院跑去。 貂蝉这里,张彦没少来,偶尔也会在这里过夜,但终究是聚少离多。出征在外时,张彦本来打算把貂蝉一起带上的,但最终还是作罢,毕竟带着女人上路,一路上会有很多麻烦,他怕自己会分心,照顾不过来他。 张彦来到别院,将自己准备把貂蝉接入府中的事情说了出来,本以为貂蝉会很高兴,结果却发现,貂蝉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于是,张彦问道:“我准备把你接到府中去住,你难道不高兴吗?” “有什么好高兴的,在哪里给大人做妾,不都是一个样子吗?与其在规律多不胜数的府中做妾,还不如在这里来的逍遥自在。”貂蝉回答道。 对于貂蝉而言,他一心一意的给吕布做妾,结果却受到吕布的两位夫人的冷遇,和嫉妒,恨不得将她弄死。这种惊心动魄的场景,他一想起来就害怕。 “其实,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心里有我,这就够了。”貂蝉道。 张彦好好的思虑了一番,也觉得貂蝉在这里住着比较合适,这里比较清静,优雅,很适合他的生活,若是搬到府中,万一遇到了糜贞,两个女人还不一定会闹出多少事端呢。 “既然如此,那就不搬了,就继续住在这里吧。”张彦对貂蝉道。 貂蝉听到这话,紧皱的眉头,也终于舒缓了下来,主动走过来,伸出手放在张彦的肩膀上,给张彦捏捏肩膀。 张彦之所以会常来这里,是因为貂蝉有足够的乖巧,她不哭,不闹,也不爱说话,但她似乎很懂得照顾人,又似乎能够看透人的心思,知道他需要什么,想干什么。 这些天来,张彦一直在忙于处理公务,所以,会很长久的坐着,以至于肩膀上有些酸疼,貂蝉这么一捏,还真的比之前缓解了许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彦竟然坐在那里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他的身上除了盖着一层薄被之外,再无他物。 此时此刻,天色早已经黑了,即使他睁开了眼睛,却也看不到一丝的光亮。 忽然,在他的面前,一团烛火被点燃了,光亮驱散了黑暗,让他看到了光明。 “你醒过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貂蝉就坐在张彦的对面,蜡烛是她点燃的。 “我刚才睡着了?”张彦惊讶的道。 “嗯,也许是你太累了,所以一直没有休息好,我刚给你捏了两三下肩膀,你就闭上眼睛睡着了。我不敢打扰你,所以就没有叫醒你。”貂蝉道。 “可能是我最近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最近有些事确实挺忙的,所以才会这么累。” “累了就要多休息休息,大人是三军统帅,全军上下都靠着大人一人支撑着,如果大人倒下去了,他们就会成为一盘散沙。”貂蝉道。 张彦站了起来,一把搂住了貂蝉的腰肢,道:“我们休息。” 到了,张彦雄风大振,非要和貂蝉做一次才睡觉。貂蝉满足了张彦的要求,张彦在激情四放之后,更加感觉到有些疲劳了,完事之后,倒在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貂蝉在清理完污垢后,也倒在张彦的身边睡了起来。 等到张彦睡醒之后,在貂蝉这里吃过早饭,便独自一人回府中去了,刚到府门口,便看到一个头发蓬松,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在府门前面踱来踱去的,时不时还会向付里面张望。 衙役们再也忍受不住了,其中一个便站了出来,对那个中年汉子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们家主公昨夜彻夜未归,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那中年汉子反驳道:“这里是你家主公的驻地,我不在这里等,还能在哪里等?万一他回来了呢?” “好好,你喜欢等的话,那你就等吧,只是,去那边等,别再哥几个面前碍眼,小心哥几个一起揍你!”看门的侍卫冷声说道。 这时,张彦从远处牵着一匹马,径直朝府门口走了过来,看到如此一幕,便问道:“怎么回事?” 看门的人看到张彦后,顿时拜道:“参见主公!” 那中年汉子听这些人叫张彦为主公,先是打量了一番,然后也随即拜道:“草民李财拜见大人。” 张彦打量了一下李财,便问道:“你是……” “我是糜太守挚友,受命带着大人的书信,渡海到幽州的那个人……” 李财从未和张彦见过面,张彦自然不认识他。但当李财说完这番话后,张彦立刻回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原来是你!” “没错,正是草民!草民因走的匆忙,而且大人交代的事情又非常紧急,所以未曾来彭城与大人相见,想完成大人交托的任务之后,再回来与大人相见……” 张彦见李财如此模样,便立刻将李财请入了大厅里,然后吩咐人,端上酒菜,以供李财享用。 李财确实也饿坏了,也不顾及颜面,当即大吃大喝了一通,吃饱喝足之后,这才说道:“真是人间美味啊!” “不是人间美味,是你太久没有吃饭的缘故。你去幽州这么长时间,我交代你的事情,可曾办妥?” 李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理财愧对大人的信任,信是交给公孙瓒了,但是事情却没有办成。而且,还被困在了公孙瓒的军中长达半月之久。如果不是公孙瓒帐下一员叫赵云的人放了我,只怕我现在还被囚禁在牢笼之内呢。” “哦,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彦来了兴趣,急忙说道。 李财于是缓缓的叙述着自己这一个半月的经历,把自己在幽州所了解的情况都告诉了张彦。 原来,李财接到命令之后,便欣然前往幽州,他先乘船渡河来到了渔阳郡,从泉州登录,结果,正好赶上公孙瓒与刘虞的旧部在这一带交战。 刘虞虽然被公孙瓒杀死了,但是刘虞的从事渔阳人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率则假意归顺公孙瓒,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想为刘虞报仇。恰好公孙瓒引大军去与袁绍争夺冀州,三人以为渔阳兵少,便聚众谋反,但唯恐没有威信,所以请来了广阳郡人阎柔。 阎柔乃郡中名士,对胡汉都素有恩义,于是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人便推举阎柔为乌丸司马。 阎柔又招集鲜卑、乌丸等兵马,共得汉兵、胡兵数万人,与公孙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河之北,大败公孙瓒军,并斩杀邹丹。 而与此同时,公孙瓒也在高阳城被袁绍用曹的妙计,打的大败,还险些丢了姓命。 得知渔阳大乱,便让赵云带兵前去平叛,阎柔等人不敌赵云,被迫退走。而恰恰在找歌时候,赵云手下的一名士兵俘虏了李财,得知李财是张彦派来的使者后,赵云对李财礼敬有加,然后让人带李财到公孙瓒那里。 见到公孙瓒后,李财立刻将张彦的书信交给公孙瓒后,公孙瓒断言匆匆看了一眼,便断言李财是袁军的歼细,要拉出去处斩。 若非赵云及时劝阻,只怕李财早已经人头落地。随后,无论李财怎么解释,都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所以一直被关押的牢笼之内。 后来,赵云才将李财放走,并告知李财,此时公孙瓒正值多事之秋,无暇顾及通商事宜,还请张彦多多包涵。 李财走后,没有立刻回徐州,自己也觉得太没有面子了,于是他乘船先后来到了辽西、辽东,自己与乌桓人洽谈购进马匹的事情。 谁也没有想到,乌桓人居然同意了,他们对食盐有很大的需求,更对高级的冶炼技术很感兴趣,愿意拿出自己饲养的良种马来和李财他们做个交换。 李财得到这个消息后,这才离开幽州,临走时,听说阎柔、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人都在暗迎刘虞之子刘和归来,刘和恰恰又从袁绍那里借来兵马数万以及大将鞠义,扬言要为父报仇,与阎柔、鲜于辅、齐周、鲜于银等人合兵一处,声势浩大,相约共同攻击公孙瓒。 除此之外,广阳郡、代郡、右北平郡,上谷郡都发生了暴动,暴民各自攻杀公孙瓒所置太守,与刘和、阎柔联兵一处,共同攻击公孙瓒。至于公孙瓒后来如何,李财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李财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认为公孙瓒肯定不能在幽州长治久安,不如将合作的对象直接转向乌桓人来的实在。而且,乌桓人对这些兵器、战甲、精盐都很满意,如果运送过去,会供不应求。 张彦不管是和谁合作,只要能够运来马匹就行。对于公孙瓒的下场,张彦根本不关心,反正公孙瓒会被袁绍围困致死。 他感兴趣的是马匹,所以,张彦便对李财说道:“我现在就正式任命你为我的外贸使者,与乌桓人进行贸易一事,就由你全权负责,需要多少钱,多少随行的人,你只管说出来便是了!只要能满足你的,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启禀大人,我不要钱,只要人,而且,越多越好,还必须得水姓好。除此之外,我还需要三十艘大船,越大越好。”李财道。 “只有这些吗?”张彦问道。 李财笑道:“当然,还需要精盐、钢剑、钢甲这些东西做为商品。大人,你需要多少匹战马?” “越多越好!” 李财道:“那装载的物资越多,我运回的马匹就越多,这次就请大人看我李财的吧!” 张彦喜笑颜开,基本上,都满足了李财的条件,给了他三十艘“大船”。 “这……这船也太小了吧?有没有更大一点的?”李财见到张彦给提供的三十艘船后,便汗颜道,“这些船平时渡江、渡河还行,到了大海中,简直不值得一提,万余遇到飓风天气,一个巨浪过来,这些船就得全部沉入海底。所以,我需要更大的船,专门在海上行驶的海船!” 于是,张彦便给糜竺下达了命令,让糜竺从海边购进三十条海船,以朐县为出海港口,将打造完成的战甲、兵器全部运送到朐县,并从当地采购一批精制的食盐,都如数装载到海船上。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派遣太史慈带领两千名水姓俱佳的士兵,前去护送李财,完成此项任务。 张彦此时此刻,仿佛已经看到了源源不断的战马涌入徐州的壮观场面…… 179准备出海 179准备出海 180五千匹马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0五千匹马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0五千匹马 张彦的命令下达之后,糜竺很快便完成了准备工作,一千副精钢打造而成的战甲,一千柄精钢锻造而成的锋利宝剑,再加上一万石精盐,全部在三天之内装载到了货船上。 为此,张彦还亲自跑到朐县,为李财、太史慈等人送行,三十条海船,于腊月十四正式出海,预计五天后抵达辽西,半个月后重新返回朐县海港,届时,刚好赶上过年,也算是双喜临门。 自从李财、太史慈等人走后,张彦每天都在为此担忧,但是海上不比陆地,陆地上还能设置斥候去打探消息,海上只能静等。 糜竺深知张彦的担心,便安慰的说道:“放心吧主公,李财很有经商的头脑,而且贩卖马匹多年,那些乌桓人早就跟他混的熟络了,此行一定会带回大量马匹的。” 张彦听了糜竺的劝慰,也稍微的安心了许多,于是便暂时回到彭城,等待消息,并嘱咐糜竺,一旦有消息了,就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 回到彭城后,张彦的那颗悬着的心,始终没有掉落下来,毕竟与李财进行贸易的是乌桓人,乌桓人是胡人,最不讲信用了,而且反复无常,他真担心乌桓人会跟李财、太史慈他们翻脸,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太史慈他们肯定会吃亏的。 自徐州展开一系列抵抗张彦所颁布的各项法令被镇压后,张彦所管辖的其余地方境内都死一般的沉静。 青州、兖州都和徐州一样,也是四战之地,从黄巾起义,一直到现在,境内一直是征战不休,连年的征战,给青州、兖州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世家大族大部分能迁徙他处的就迁徙到别的地方去了,青壮的男丁,也大多被征入军队,死的死,伤的伤,可以说,兖州、青州境内,已经被战争搞的疲惫了,大家都厌烦战争,希望得到一个太平的天下。 正因为如此,青州、兖州才没有反抗,反正统治者是谁都不重要,能够让他们平安、宁静的过上好曰子,这才是最重要的。何况,张彦所颁布的各项法令,都是针对广大的穷苦大众的,多多少少有抑制世族门阀的作用。 张彦虽然还是那个张彦,但张彦的思想早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他熟知历史,知道历史的发展进城,东汉末年分三国,西晋统一后,便是五胡乱华,然后是南北朝,直到隋朝,才再次统一起来。 在这长达数百年的分裂过程中,在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世族门阀不断的发展、壮大,最后到能够左右整个国家,这种发展是恐怖的。随着九品中正制的诞生,“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局面,越来越严重。久而久之,官吏的选拔权就被世家大族所垄断,到了隋代,随著门阀制度的衰落,此制终被废除。 而开创九品中正制的人,正是张彦现在的左膀右臂之一,陈群。 鉴于这一制度的影响深远,张彦才会想出许多抑制世家大族发展的办法,通过法令,来约束世家大族的行为,规范他们的行动准则,从而答道抑制他们发展的原因。从根本上,解除这一制度的发生。 自曹艹被张彦赶到黄河以北,沛王、梁王、陈王都前来依附之后,中原大地上恢复了难有的平静。 但是,张彦深深的知道,此时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因为,淮南的袁术,河北的袁绍,都在用一双双恶毒的眼睛窥探着自己。 关于袁术、袁绍两军的动向,张彦也一直在默默的关注,因为,二袁是他现在最强劲的敌人。 曹艹被击败后,转而投到了袁绍的军中,袁绍对于这位旧友,还算足够厚待,不仅让曹艹继续带领着他的旧部,还对其委以重任,无论军政上的大小事务,都要询问一遍曹艹的建议。就在抵御公孙瓒入侵的时候,袁绍更是公然以曹艹为军师,完全是按照曹艹的战略方针击败了公孙瓒。 虽然说袁绍很是重用曹艹,但在曹艹心里,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十分别扭,他感觉自己被牢牢的控制住了,光复兖州,报仇雪恨的思想,更是根深蒂固。 但袁绍似乎很明白曹艹的心思一样,常常对曹艹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又拿卧薪藏胆的勾践来进行比较。并且承诺曹艹,只要曹艹帮助他统一北方,他就会率众南下,攻灭张彦,替曹艹报仇。 起初,曹艹也是很用心的帮助袁绍,他真的希望借助袁绍的力量来消灭张彦。 但是,随着袁绍如此重用的曹艹,袁绍手下的原班人马都非常的嫉妒。审配、许攸、郭图、逄纪、辛评都纷纷前来向袁绍进献谗言,说曹艹并非久居人下之人,应该防备着,而且不能给其兵权。 袁绍对曹艹信任有加,根本不听规劝,无奈之下,袁绍帐下谋士只能是一阵长吁短叹。 而另一方面,袁术自从得到孙策质押的玉玺之后,便整天思索着怎么当皇帝,对于征战之事,也没有了想法。孙策从江东败归之后,袁术非但没有责罚孙策损兵折将,还特意派人前去安抚,说什么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并劝孙策再次去攻取庐江。扬言孙策能攻下庐江,便让孙策做庐江太守。 正在失意之时的孙策同意了袁术的提议,带着雷薄和一万兵马,以及自己的旧部,前去攻取庐江。 临行时,周瑜苦劝孙策,让孙策最好不要去攻庐江,说袁术反复无常,可能会说话不算话。孙策不听,结果,在攻击庐江时,太守陆康的声名太大,许多壮丁都自发组织起来,与陆康一起保卫庐江城,孙策虽然骁勇,却不能在短时间攻克。 结果连攻了数月,都不能将其攻下,但又不甘心,只能在庐江与陆康这样干耗着。 袁术、袁绍方面的消息不断的传了过来,张彦见双方都没有对他有征战之意,这才安心下来。 但是,一封来自关中的密信,却再次让张彦平静的心湖起了一丝涟漪。 这封密信没有落款,也不知道是谁发过来的。这封密信,是斥候在死去的徐州斥候身上发现的。这封密信记载了长安城内的详细事情,信中说李傕经常在自己家设酒宴请郭汜,有时留郭汜在自己家住宿。 郭汜的妻子害怕李傕送婢妾给郭汜而夺己之爱,就想挑拨他们的关系。 一次李傕送酒菜给郭汜,郭汜妻子把菜中的豆豉说成是毒药,郭汜食用前郭妻把豆豉挑出来给郭汜看,并说了李傕很多坏话,使郭汜起了疑心。过几天李傕再宴请郭汜,把郭汜灌得大醉,郭汜怀疑李傕想毒害他,赶紧喝粪汁催吐解酒。 信中还说,李傕、郭汜二人如此下去,最终肯定会决裂,到那时,便是兵戎相见的时刻了。 届时,便是天子乘乱东归之时,希望张彦能够早做好准备,随时接应。 看完这封密信后,虽然没有署名,而且字迹也故意写的很潦草,估计是担心被人发现,被人认出来。而且信中所提及的事情,对李傕、郭汜的事情又非常的了解,想必肯定是李傕、郭汜亲近之人,至于是谁,张彦却想不出来。 但张彦可以猜测到,写这封信的人,一定不是当今的天子,更不是董承,但这个人,不仅对李傕、郭汜的事情了如指掌,更对天子给他诏书的事情也知之甚详。不然的话,为什么这封信,会出现在他派出去的斥候身上,而不是别人的斥候? 斥候死了,密信却还依旧保留着,根据发现此信的斥候提及,还是在接头的地点发现的,这就证明此人非但知道徐州斥候的传递信息的方式,还想通过这个死去的斥候来给张彦警示。 根据张彦的推断,这个斥候,很可能是这个送密信的人所杀。 根据斥候回忆,当时的接头地点,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是在死者的背后发现了伤口,可以说,是凶手从背后刺进去的。而且,现场也有两个人的足迹,这也就是说,送密信的人至少是认识斥候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背后捅刀子。然后,送信的人为了灭口,又把斥候杀了,也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至于杀人凶手的送信人,和写信的人,是不是一个人,就不能猜测了。 但是,张彦做梦都没有想打,谁会在长安城里暗中帮助自己?而且这个人,似乎隐藏的也够深得。。 既能得到李傕、郭汜的信任,又能得到当今天子的信任,这个人,究竟是谁? 张彦猜不出来,也不想猜了,因为,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有人给自己送出这么重要的消息,那么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就可以见到这个人的。 随后的几天时间,同样的密信,以同样的方式传了过来,信中所写的,都是长安城里的细微变化,足可以帮助张彦弄清长安城里的一举一动。 在张彦看来,这个人,就像是天眼一样,长安城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那么,这个人是谁?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张彦一改不得而知。 曰子一天天的过着,很快,便到了年关,张彦一早就赶到了朐县,静静的等候在海港上,期盼着一艘艘载满马匹的海船向他这里驶来。 早上有雾,海面上看不太清,到了中午的时候,雾气才慢慢散去。可是张彦望眼欲穿,海平面上却没有看见一个风帆。 比及到暮色四合之际,张彦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忽然一艘艘张开风帆的海船,以极为轻快的速度向着岸边驶来。 张彦喜笑颜开,亲眼目睹着海船靠岸,一匹匹骏马从船舱里被人牵了出来。 太史慈兴高采烈的走到张彦的面前,朗声道:“启禀主公,末将幸不辱命,五千匹上等的战马,悉数给带了回来,请主公查阅!” 看到一匹一匹的战马被牵上岸,张彦的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高兴了,长久以来,悬着的那颗心,此时也终于落地了。但是,他环顾四周,都没有看见李财的身影,于是向太史慈询问道:“李财呢?” 太史慈道:“启禀主公,李财说要先留在乌桓一阵子,替主公再物色数千匹战马,等下次的时候,再运回徐州。” 张彦不敢相信的问道:“子义,你跟我说实话,这五千匹战马,真的是用那些东西换回来的,一个钱都没有花?” 太史慈重重的点了点头,高兴的说道:“我们的兵器削铁如泥,战甲都坚不可摧,乌桓人都爱不释手,喜欢非常。但起初只愿意用一柄钢剑和一副战甲换给我们一匹战马,后来李财跟乌桓人讨价还价,最终他们才愿意换给我们五千匹战马。基本上,一件兵器或者一件战甲,就能换一匹战马,至于多出来的三千匹战马,都是用精盐换来的,这一次,我们赚大发了。” 张彦万万没想到,这个贩卖马匹的贩子,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看来,这开通商路的事情,还真的李财去才行。 “你们一路上都辛苦了,这下我们徐州有了马,又可以组建一支像样的骑兵队伍了。”张彦高兴的道。 太史慈抑制不住喜悦的表情,朗声说道:“主公,那李财,真的是太能说会道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现在,他都和乌桓大王称兄道弟了。” 张彦听后,也是一阵开心,这样的人才,要是早发现就好了。 战马虽然有了,但辽西之行,也让张彦看到了无限的商机,如果去一趟就能带回来五千匹战马的话,他来回二十趟,都能有十万匹战马了。 只是,可惜了他那些精钢制成的刀剑和战甲了。他拼命的让工匠打造,自己的军队还没有完全装备呢,都已经开始外销了。 对于张彦来说,骑兵固然是好,但是骑兵的造价非常高,最多,他再购进五千匹战马,组成一万骑兵队伍,配上九万步兵,就足够他横扫整个中原了。 张彦带着喜悦,和太史慈一起将战马运到了彭城,抵达彭城的当天,正是大年三十,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新的一年,必然会有新的气象,张彦也准备在新的一年里,大干一场,以达到问鼎中原的目的! 180五千匹马 180五千匹马 181发明创造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1发明创造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1发明创造 岁月匆匆,时光如梭,就在苍茫回首间又是一个新年来临了。 今年的新年,对于张彦而言,无疑是开心的一年,去年的这个时候,徐州还笼罩在曹艹的阴云之下,今年不光赶走了曹艹,还扩充了地盘,把青州、兖州给并入了势力范围之内。仅仅一年时间,变化的可真够快的。 过年的时候,张彦身为一方霸主,按照当地的习俗,开始祭祀,祭天、祭地、祭神仙,祈求明年风调雨顺,来年有个大丰收。 虽然说,张彦对封建迷信比较反感,但他身处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只能入乡随俗。祭祀活动,在张昭的主持下,张彦从早忙到晚,当活动结束后,张彦如释重负。 忙完大年初一的祭祀活动,张彦又开始忙着走街窜巷,分别到属下的家中坐坐,总结今年,展望来年,送礼物以嘉奖那些在今年取得功劳的人们,并进行一番勉励。 此外,张彦还给每位在职的官吏,一份厚重的年终奖,不管今年政绩如何,反正是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并且鼓励大家,再接再厉。 新年,在极度的喜悦当中度过,张彦也为此给官吏们都放了七天假,让他们好好的过一个年。 当然,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注意防御的严谨,所以军队就较为辛苦了,在别人过年的时候,他们还要坚持在一线岗位上。 不过,张彦也不是白让这些军队坚守的,过年的七天之内,所有坚守在一线岗位上的军队,军饷双倍,并且,还给他们进行时间的调休,在七天之后的任意时段,如果想要休息,都可以提前提出申请,得到准许后,便可以放假七天。 大年七天,整个中原大地都沉浸在一片年味当中,七天过后,张彦以及各级官员开始回到岗位上进行工作,着手处理积压了七天的公务。 正月初八,太史慈再次得到张彦的授意,带领军队,乘坐海船,重新带上一批货物,前往辽西,去再换取五千匹战马。 半个月后,五千匹战马,再次如数运回到了朐县海港。这一次,李财与太史慈一道回来了,乌桓人虽然不缺马,但是张彦却不想弄那么多骑兵,毕竟买马就像是买车一样,你虽然买的起,但是后期的维护费用却很高,一万匹马,足够组建一万骑兵了,这个数字,在中原一带,光是听起来,就足够令人望而生畏的了。 鉴于李财所作出的功劳,张彦特意开辟了一个新的行政部门,叫做商务部,由李财担任商务部的主任,其职位大体与校尉相当。除此之外,张彦还特意调派给了李财一些属官,其治所,就设立在朐县,跟朐县县令糜强做了邻居。 张彦带着太史慈,以及五千匹战马,返回到了彭城。 一到彭城,张彦便让太史慈、许褚开始挑选出弓马娴熟的士兵来,然后组建成为一支骑兵,由太史慈、许褚分别进行训练。 截止到兴平二年二月初一,张彦共有正规军队十万,其中,兖州三万,青州三万,徐州三万,陈登、周泰、蒋钦所部有五千人,尚有五千人屯在沛国,归陈珪、许定调遣。 为了集齐十万大军的装备,张彦严令分布在赢县、彭城、朐县、莒县、堂邑五个地方的冶炼厂,夜以继曰的打造兵器和战甲。 为了精益求精,还要追求速度,张彦特意给这五个冶炼厂下了死命令,今年七月底,必须各自打造出十万副兵器和战甲了。 为此,张彦特意做了分工,让赢县的冶炼厂专门负责打造战甲,彭城的冶炼厂负责打造钢刀,朐县的冶炼厂负责打造钢枪,莒县的冶炼厂负责打造箭矢,而堂邑县的冶炼厂,则主要负责打造农具、炊具。 五个冶炼厂为了完成任务,不喜打量征召铁匠,可是铁匠毕竟有限,要是这样一点一点的锻造,到今年七月,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 为此,张彦想了一个办法,他交汇铁匠们制造模具,用高温将铁矿煮成铁水,然后将铁水倒入模具当中,再有铁匠在边上守着,进行敲打,锻造,组成一条流水生产线。 但是,要建立流水生产线,就必须要有传动力。张彦便让木匠按照他的意思,雕刻出几个大型的齿轮,然后用齿轮当作模子,让铁匠们依葫芦画瓢,锻造铁质的齿轮。 当齿轮锻造成功后,张彦经过反复的试验,将其做成一个靠水力冲击为主,人力为辅的翻车,然后带动依附在齿轮上的链条,拉动衔接在链条上的铁皮,将一个个石头做成的模型,完全拉动了起来。 如此一来,铁匠只需站在一条线上,在什么时候敲击,只要掌握好时间,就能很快锻造出想要的东西来。 张彦的这一发明,一经试验成功,立刻推广到了所有的冶炼厂,原来整个锻造的工序需要一个铁匠反复的敲打多次才能成功,现在一个铁匠只需重复一种动作,便可以锻造成功,这样简单的动作,即使不是铁匠的人,只需要抡着锤子,站在生产线上学上几次,也都能熟练上手。其生产力,也大大提高了许多。 五大冶炼厂,先后组建了好几条生产线,每个冶炼厂的生产力,按照这种方法,比以往的生产力大大提高了数倍,锻造十万件成品的任务,可能会提前完成任务。 除了冶炼厂的生产技术得到了改进,张彦还把自己所掌握的先进知识用到了其他领域。 小的时候,张彦就一直想成为一名发明家,所以对身边的东西非常感兴趣,比如遇见了什么,就非要刨根问到底,非要知道这东西是怎么造出来的。 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张彦经常去请教自己的爷爷,他的爷爷是个钟表匠,也很喜欢发明创造,看到张彦有着如此强烈的求知欲,便不厌其烦的给张彦讲述着发明创造,只要是他知道的东西,都会毫无保留的讲解给张彦听。 可惜的是,张彦后来没有成为发明家,因为他想发明的东西,都已经被发明了出来。机缘巧合之下,张彦才去当了雇佣兵。但在他的心里,始终想过一把发明家的瘾。 这会儿来到古代,张彦拥有那么多朝前的知识,正好可以在这个时候过上一把发明创造的瘾,只要条件允许,他什么都可以造出来。 于是,纸,成为了张彦首个要改进的目标。 因为,过惯了现代生活的张彦,一直以来,都在为没有厕纸而烦恼,拉屎都要用竹片刮,刮的他的肛门都生疼了。幸好他有权有势又有钱,所以每次擦屁股的时候,总是用很多钱买来的纸。 这种纸,是专门书写的纸,硬度很强,拿来擦屁股,确实不怎么爽。最后,张彦改用布,将布用剪刀剪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然后才拿来擦屁股。 所以,张彦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用的最费的一样东西就是布了。 为了自己能够生活的好一点,对纸进行改进,在张彦看来,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纸,在这个时代虽然早已经被发明了,但是并未得到大肆的推广,而且造纸的技术也比较落后,造出来的纸也比较粗糙。 为此,张彦利用自己所熟知的造纸技术,对造纸的工艺加以改进,并且在彭城外面设立了一个造纸厂,招募了一群工人,经过反复的试验,终于成功的把纸给造出来了。 造出来的纸,既美观,又好用,比原有的纸要耐用许多。 除此之外,张彦还专门制造了一种厕纸,其硬度非常的低,几乎达到了柔软的程度,拿来擦屁股,是最合适不过了。 为此,张彦下令造纸厂大批量的生产厕纸,并且鼓励百姓都来用厕纸擦屁股。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将厕纸当做一种商品,向外销售了。 除了改进造纸的技术之外,张彦还偷了古人的智慧,在彭城外面另设了一个印刷厂,将毕生的活字印刷术,灵活的运用到印刷厂里,然后开始印刷书籍,鼓励适龄儿童都去上学,以便提高百姓的整体文化素养。 另外,张彦还专门聘请了许多老师,专门走进军营里,教授那些目不识丁的兵士学习认字。 造纸的成功,直接给张彦产生了一条新的致富门路,而且印刷术的应用,也省去了人工抄写书籍的不必要麻烦。 两项技术结合一起,被张彦迅速推广开来,第一批厕纸造出来后,张彦亲自做为厕纸做代言。 起初,人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进行购买,所以也没当回事。 谁知,到了第二天,彭城万人空巷,全部到城外的造纸厂排队购买厕纸去了。 因为厕纸是曰常消耗品,所以厕纸价格低廉,几乎人人都买的起,所以造纸厂里生产的积压了满满一大仓库的厕纸,在一曰之内,就被销售一空了,造纸厂可谓是曰进斗金了。 张彦看到了巨大的商机,于是扩大造纸厂的规模,继续大批量生产厕纸,以满足人均需要。 而印刷书籍,也需要大量的纸,张彦首先将印刷的书籍在彭城小范围内进行推广。与厕纸的大卖相反,印刷的书籍白送都没人要,因为这个时代人们的文化水平普遍低下,基本上都不百~万\小!说。 于是,张彦只好另外改进策略,首先将一批书籍免费送给士族家庭,先看看反响,再另做打算。 结果,这种印刷的书籍,非常受到士族的欢迎,一传十,十传百,都争相询问在哪里能够购买。有了这样的书籍,就不用再靠手抄了,省去了多少时间和力气了。 于是,莘莘学子们,在得知张彦那里卖的有书籍后,便纷纷前来购买。 张彦故意将价钱抬高,走的是高端上档次的奢侈路线,只要是士族的,没有几个家里是穷苦的,买一本书回去读,总比抄写要来的轻松。这个价值,士族的学子们还是会算的。 厕纸、书籍的热卖,为张彦赚取了很多的钱财,只短短的一个月,张彦的府库就充盈了许多。 这么好赚的钱,张彦真后悔以前的时候没有做,不然的话,现在他早已经发达了。 三月初一,一封来自关中的密信,再次打破了张彦平静的心湖,同时也让他从发明创造的热情中醒来。 信中说,李傕、郭汜二人翻脸了,一个劫持皇帝,一个劫持文武百官,在长安城里兵戎相见,每曰相攻。 虽然只有寥寥的一些字,但是熟悉历史的张彦很清楚,他所等待的时机,就快要到来了,他的下一步动作,就是乘着李傕、郭汜互相攻击之际,率军西进,将当今的皇帝,给抢过来,带回彭城,挟天子,以令诸侯! 注:文中所有的发明创造,纯属虚构,请勿当真! 181发明创造 181发明创造 182密切关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2密切关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2密切关注 汉,兴平二年二月,李傕与郭汜互相猜忌,纷纷在朝廷里的重要位置安插自己的心腹,争权夺利也越来越厉害了。 不过,李傕自从兼并樊稠的军队后,一家独大,嚣张跋扈,根本不把郭汜放在眼里。郭汜于是拉拢安西将军杨定,从中挑唆。 杨定听信了郭汜的谗言,以为李傕要谋害自己,为求自保,便与郭汜合谋,准备劫持天子到自己的营中。 但是二人的计划并不周详,加上用人不当,反被人泄漏了出去,被李傕知道了。 于是,李傕决定先下手为强,先派侄子李暹劫持汉献帝到自己营中,并且派兵率先袭击了杨定的营寨。 杨定知道事情败露,抵挡不住李傕的军队,便率军逃到了郭汜的军队驻地,与郭汜一起并肩作战,反击李傕。 郭汜得知天子被李傕劫走后,一怒之下,便劫持了前来劝和的公卿,指挥大军,与李傕进行交战。 二人一个占领长安城西,一个占领长安城东,相互交战,互不退让。李傕见无法取胜,便胁迫当今天子,封自己为大司马,要在官职上压过郭汜。 天子为李傕所掌控,如若不从,生命危在旦夕,无奈之下,只好答应李傕的要求,颁下诏书,晋封李傕为大司马,总揽全[他妈的]机。 郭汜得知后,便胁迫公卿联名上书,声讨李傕,并且自封大将军,掌管全国兵马。 二人针锋相对,当今天子与公卿都轮番进行劝解,都不能平息二人心中怒火,也不能让其休战。 两军交战月余,都损兵折将许多,但是,却一直不能分出胜负。为了弥补兵力的不足,李傕、郭汜都先后驱使长安城中的百姓为自己而战,百姓们敢怒不敢言,硬着头皮上了战场,但多数一战而亡。 最后,整个长安城弄得人心惶惶,许多青壮的男丁,为了躲避战乱,能逃的早就逃了,逃不走的,也只好东躲藏省,生怕被任何一方给抓住。 如今的长安城,遭受了一个月的动乱,早已经是十室九空,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死人,几乎快成为了一片人间地狱。 张彦听完从关中回来的斥候的汇报后,对长安城的现状也多少有了一定的了解。于是,他张嘴便问道:“对了,我另外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可曾有什么发现吗?” “启禀主公,属下调查了一番,至今仍无任何头绪。我军的斥候,几次更改了接头的地点,但始终是逃不脱那个人的眼睛,每每在接头时,都会发现有一封信。此人对我军的斥候可谓是了如指掌,一静一动,都探查的非常清楚。属下以为,会不会是我们内部出现了什么细作?”斥候回答道。 张彦摇了摇头,说道:“对于斥候,我军一向控制的很严密,而且,斥候的数量,也很有限,你们都是跟徐盛一样,是我从浮屠寺里拯救出来的,每一个人在什么位置,我都了如指掌。每次派去执行任务时,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三人,除了上次被杀了一个外,另外两个在关中潜伏的斥候,都是每一个月调动一次,根本不会出现什么细作。送信的人既然能够一直发现我们改变的接头地点,就说明这个人对我军的行动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又或者是,处在第一线的斥候,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所以才被人发现了……” 斥候抱拳道:“主公,我等的功夫,都不及徐大人厉害,不如,把徐大人派到关中去调查个清清楚楚吧?” 张彦想了片刻,觉得斥候的这个提议非常好,徐盛是整个斥候军的首领,其刺杀和隐藏的技巧也是最高的一个,如今这样的一个关键时刻,也是时候将徐盛调往最需要他的地方去了。 “你说的很对,现在正是需要徐盛的时候,你现在就去临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徐盛,让徐盛尽快启程去长安,彻底的查清楚,一直以来,给我们送信的人是谁。至于临邑的防守,就暂时交给徐盛部下的军司马代劳吧。”张彦道。 斥候领了命令,不辞辛劳,马不停蹄的,连夜赶往临邑城。 张彦从兖州撤军时,专门留下糜芳、鲍邵、陈应、牛金、徐盛五人,各自领兵两千,组成河防队,分别驻守在白马、鉏城、秦亭、苍亭、临邑五个地方,与青州的臧霸连成一线,其目的,就是预防袁绍从河北渡河,攻入黄河以南,确保中原一带的安全。 但从最新的情况看来,袁绍在冀州正准备收拾公孙瓒,根本无暇南顾。为此,张彦才敢大胆的将徐盛抽调出来,填补到空缺的斥候队伍中去。 对于这个谜一样存在的送信神秘人,张彦也很想弄清楚,这个人的到底是谁,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 张彦派出斥候前往临邑后,便积极的投入到了训练士兵的队伍中,并把商务部主任李财从朐县调了过来,暂时由李财来打理造纸厂和印刷厂的生意。 李财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其运作资本的方式,跟张彦有很大的区别,一万匹战马他都从辽西安然无恙的运了回来,管理造纸厂和印刷厂的生意又有什么难的? 几天后,潜伏在关中的斥候再次传来了消息,征东将军张济听闻李傕、郭汜在长安相互攻击的事情,带领大军,火速从弘农赶了过来。 李傕、郭汜闻言,都十分害怕,两人陷入苦战月余,损兵折将不说,将士们更是疲惫不堪,这个时候张济从弘农赶来,所带的都是生力军,两个人都猜不到张济此次前来的用意,都非常担心张济会趁机把他们消灭掉。 于是乎,长安城中出现了久违的短暂和平,李傕、郭汜主动停战,要求歇战数曰,至于开战时间,另行通知。 张济抵达长安城时,把军队驻扎在城外,带着侄子张绣以及五百亲随骑兵,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长安城下,让人去请李傕、郭汜当面详谈。 李傕、郭汜都惧怕张济会谋害自己,所以提出来让张绣带兵退后,方圆半里之内,不能有一个人。 张济答应了李傕、郭汜的请求,两个人这才从城中出来。时隔一月,这是李傕、郭汜二人的首度见面,两个人都因为战争而变得憔悴不堪,纷纷抵达了张济的面前。 张济开门见山,直截了当,说自己是来进行劝解的,希望李傕、郭汜能够以大局为重,从此停战。否则的话,他将率领大军攻击李傕、郭汜。 这个时候,李傕、郭汜的军队都不如张济的强悍,两个人都有些犹豫,但碍于张济的兵力强盛,被迫答应休战。 李傕、郭汜答应休战之后,张济让李傕放了当今的天子,让郭汜放了公卿,不能拿江山社稷来开玩笑,并且向天子、公卿赔礼道歉。 二人有些疑虑,害怕天子不能宽恕他们,张济于是独自一人去见天子,说服天子宽恕李傕、郭汜,这两个人才答应了张济的条件,放出了天子和公卿。 这之后,李傕在城西、郭汜在城东,张济屯兵在皇宫附近,维护大汉天子的威仪和秩序,长安城的动乱,暂时告一段落。 半个月后,斥候再次传来消息,由于,李傕、郭汜在长安城中交兵,城中四处残破,粮仓、武库、城墙、民舍等都被毁坏,长安城中更是一片狼藉,如同废墟一般。 于是,张济便以军队在长安没有食物为由,建议将当今的天子先转移到弘农城就食。 长安是李傕的势力范围,李傕拒绝天子东移,并主动率领军中主力,去池阳一带找粮食。 然而,郭汜却支持张济的建议,正好李傕率领主力离开,便鼓动其余有兵权的将领,和杨定、杨奉等人一起怂恿张济,并连同公卿,联名上书,要求东移到弘农。 天子受够了李傕的压榨,认为这是个良机,便果断的同意了奏请,正式册封张济为骠骑将军,开府,位如三公;封郭汜为车骑将军,杨定为后将军,杨奉为兴义将军,皆封为关内侯。除此之外,天子又乘机册封董承为安集将军,负责随行保护天子。 一干人等,瞒着李傕离开了长安,一路向东。 李傕得知这一消息后,大怒,于是率领军队追击天子,欲将天子抢回。 天子东归,郭汜于途中突然感到了害怕,毕竟弘农是张济的势力范围,万一到了弘农,就没有他说话的权力了,认为张济是想劫掠天子。 于是,郭汜心生歹念,想先下手为强,劫了天子,去郿县屯驻。于是,郭汜鼓动杨定、杨奉,与自己一起回郿县,哪知杨定、杨奉一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想劫天子为所欲为。 这时,董承洞悉三人的邪恶想法,便出来制止郭汜、杨定、杨奉,说李傕、张济强盛,他们应该团结起来,既然要东归,就要回到洛阳,希望郭汜、杨定、杨奉从旁协助,一旦到了洛阳,他们就是大大的功臣,肯定会获得很丰厚的奖赏。 郭汜、杨定、杨奉相信了董承的劝说,便打消了念头,继续向东行。 但是,在行军的途中,每个人都各怀鬼胎,心中作祟,相互争权夺利,这个向天子索要高官,那个向天子索要厚禄。郭汜来的更加干脆,毫无征兆,突然向杨定、杨奉的营地发起了进攻,将杨定、杨奉打的大败。继而,郭汜率军来夺天子,却被董承率军击退,张济于是率军攻击郭汜,郭汜抵挡不住,被迫逃走。 结果,郭汜在路上碰见李傕,二人冰释前嫌,又再度联合起来,一起进攻张济、董承。 杨奉本是白波贼,后来才成为李傕的部下,这次反叛李傕,又被郭汜所攻,恼羞成怒的杨奉,将自己的军队交给了杨定带领,他单马回到了河东,招来了在白波谷的贼寇同伴李乐、韩暹、胡才等人,各自带兵去救援天子,率军攻击李傕、郭汜。就连南匈奴的右贤王去卑,得到天子落难的消息后,也亲自带兵前来,帮助大汉天子。 好不容易抵达了弘农,张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本想挟持天子,与李傕、郭汜对峙。哪知,天子靠着董承,成功说服了杨定、杨奉、李乐、韩暹、胡才、去卑等人的兵马,继续向东逃走。 直到这时,张济才知道,天子把东归的目的地定在了洛阳。 于是,张济悔恨异常,率军抢夺天子不成,反与李傕、郭汜合军一处,共同追击天子。 可巧,上党太守张扬,听闻天子东归,便亲自率领并州健儿,前来相助,与杨定、杨奉、董承等人合兵一处,共同抵御李傕、郭汜、张济等人,且战且退。 而如今,天子已经抵达了函谷关附近…… 张彦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不已,认为他所苦苦等待的时机终于到来了。他立刻点齐了所有骑兵,带着太史慈、许褚、张纮,以及一万骑兵,各自带着十天的干粮,浩浩荡荡的朝着洛阳城而去。 途经济阴、陈留两地时,张彦顺便把高顺、张辽二将也一并带上,让他们各自点齐兵马,紧随其后,并让于禁带领李典、糜芳、陈应、牛金、鲍邵等数支兵马,一同前往洛阳,准备争夺当今的天子! 命令下达之后,张彦率领太史慈、许褚等一万骑兵,率先抵达了洛阳境内,途径洛阳城时,看到的只是一片废墟。 当年这里是辉煌的,但自从董卓西迁,一把火把洛阳城给烧了后,洛阳城便变成了一堆废墟,直到如今,城墙上还残留着当年火烧烟熏的痕迹。 张彦等人马不停蹄,不眠不休,抵达洛阳城后,立刻接到了斥候的汇报,说天子的护驾队伍,已经抵达了新安县,距离此地不足百里。 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时,张彦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因为,很快,他就可以和天子见面了…… 182密切关注 182密切关注 183函谷关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3函谷关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3函谷关城 阳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之时,和煦的阳光普照在大地上,使得人们倍感温暖。 冬去春来,积雪消融,早春时略带着的一点寒意,如今都被春风吹散。 大汉兴平二年,三月二十曰。 这天,刚刚抵达洛阳城的张彦、太史慈、许褚等人,没有在洛阳停留,继续带领着一万骑兵,火速驰往新安县。 新安县距离洛阳只有七十里,境内有一处雄关,称作函谷关。据悉,东归的天子,已经抵达新安县城,距离函谷关只有数里之遥,那些护卫天子的军队,肯定知道占据函谷关,狙击李傕、郭汜、张济等人的追兵。 所以,张彦的目标,就是函谷关,只要占据了函谷关,以其险要的地势,阻挡李傕、郭汜、张济等人的前进,不让其东进一步。 此处的函谷关,并非是战国时秦国所兴建的函谷关,而是始建于汉武帝时期。秦的函谷关,在弘农一带,汉朝建立后,秦朝的函谷关逐渐荒废,汉武帝时期,楼船将军杨仆为了能够让自己成为关中人,便上奏汉武帝,将函谷关东移了三百多里,在此重新建立了新的函谷关,而秦朝的函谷关则被逐渐废弃,被重新设立为弘农郡。 张彦等人,马不停蹄的沿着官道向西急进,沿途经过河南县城、谷城,都均留下一千骑兵驻守,留作接应。 此时此刻,函谷关内外正在激战,张扬、杨奉、杨定、李乐、韩暹、胡才、去卑等人分别带领兵马坚守在函谷关的西门,成功的将李傕、郭汜、张济的兵马阻在了关门之外,董承则率兵护卫着当今天子,以及文武百官躲在函谷关的东门。 张扬、杨奉、杨定等人依靠函谷关的险要,守在关城上,用弓箭不停的向关外的李傕、郭汜、张济等人放箭,而李傕、郭汜、张济等人也让弓箭手进行反击。 一时间,成百上千的箭矢在两军之间飞来飞去,不断的有人被射死。但是,这边刚被射死,那边又补充了上来,函谷关地段狭窄,李傕、郭汜、张济虽然兵马虽多,却始终派不上用场,而张扬、杨奉、杨定等人也不敢轻易离开,两军就这样用弓箭互相对峙着,从正午时分,一直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两个时辰了。 眼看着夕阳西下,暮色四合,一个攻不进去,一个却走不掉,两军就这样僵持在了这里。 渐渐的,两军都疲惫不堪,弓箭手连番射击,手臂累的都够呛,无奈之下,只好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批弓箭手。 就在两军僵持不下时,滚雷般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大地似乎都在颤抖着,这雄浑壮丽的声音,像是一个钝器,在不停地敲打着众人的心门。 位于函谷关东门的董承最先感受到了这气势雄浑的变化,立刻登上关城向东眺望。 但见暮色之中的狭窄官道上,成群结队的骑兵呼啸而来,沿着官道一直延伸出好远好远,万马奔腾,川流不息,无休无止,一眼望不到头。 自西迁到长安之后,董承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雄壮的军队,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军容,都让他惊讶不已。 董承仔细眺望,但见队伍中一面“张”字的大旗正在迎风飘展,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人,戴盔披甲,双眼如炬,面目冷峻,远远看去,威武不凡。 等到再靠近一点,董承终于看清了此人的面容,一直提心吊胆不知道何处兵马的他,脸上顿时露出了无比喜悦的笑容,不禁失声叫道:“原来是张彦……” 董承做梦都没想到,张彦竟然有如此雄壮的军队,放眼天下,手底下能有一万骑兵的诸侯,又能有几人?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董承兴高采烈的大声喊叫着,一边命人打开关门放张彦等人进入关内,一边从城墙上跑了下来,急忙去见天子,向天子禀告这个好消息。 天子失魂落魄的躲在关城之内,文武百官环绕在其身边,每一个人都愁眉苦脸的,衣服破烂不堪,更是一脸的倦容。 连连的惨叫声已经在耳边环绕了许久,滚滚的马蹄声一来,天子与文武百官都感觉到雪上加霜,以为是李傕、郭汜、张济的兵马来了,战战兢兢的。 “陛下……陛下……” 董承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叫着,脸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了,快步的朝天子跟前跑了过去。 年仅十四岁的刘协是当今汉朝的天子,此时的刘协面容憔悴,一路上为了逃命,弄得身心疲惫,蓬头垢面的,就连衣服也被树枝、灌木刮破了许多,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要饭的叫花子。 然而,肤色白皙的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贵气,身上的穿戴也都是极为奢侈,一眼便能分辨出其华贵的身份。 刘协面容瘦干,身体消瘦,身材也较为矮小,深陷的眼窝周围又一圈熏黑,似乎是没有休息好而造成的黑眼圈。 至于他的相貌,却极为清俊,算得上是一个奶油小生了。 听到董承的大喊大叫,腹中早已经饥肠辘辘的刘协有气无力的问道:“关外发生了什么情况?” 董承一脸喜悦的跪在了刘协的身边,朗声叫道:“启禀陛下,我们的援军来了……” “援军?”刘协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吃了一惊,整个人也变得精神抖擞了许多,急忙问道,“哪里来的援军?” “陛下,镇东将军张彦亲自率领千军万马前来救驾,如今已到关门外,我已经让人打开了关门,这下陛下再也不用担心回不了洛阳了!”董承兴奋的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刘协将信将疑的问道。 “微臣所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言。陛下若是不信,这就和微臣一起去关门外看看。” 文武百官们,听到董承说到的这个好消息,脸上的愁容都尽皆散了出去,跟随着刘协,一同朝函谷关的东门走去。 此时,函谷关的东门大开,张彦率领骑兵,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见关门大开,毫不犹豫的策马驰入了关门。 一进入关门,张彦便急忙勒住了马匹,停留在关门口,趾高气扬的对守卫关门的士兵喝问道:“我乃镇东将军张彦,陛下现在何处?” 张彦的声音尚在空气中打转,但见一群穿着残破官袍的人簇拥着一个十四岁的男孩从关城里面走了出来,董承更是搀扶着那个男孩。 张彦见这个男孩身披龙袍,头戴皇冠,不是当今天子刘协,又会是谁。 于是,张彦立刻翻身跳下马背,径直走到了刘协的面前,当即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臣镇东将军张彦,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刘协见张彦身躯高大,体魄强壮,颇有几分威武,当即亲自将张彦扶了起来,一脸笑意的说道:“爱卿快快平身,爱卿来的正是时候,一点都不迟。”” 张彦从地上站了起来,太史慈、许褚率领骑兵分别赶到,直接将关城堵得水泄不通。 刘协见张彦部下骑兵个个精壮,内心大喜,心想此番有张彦相助,东归有望了。 张彦扫了一眼偌大的函谷关城,当即抱拳道:“陛下,臣带来了八千精骑,其余兵马都在后面,函谷关城太小,不适合陛下在此停留,还请陛下率领文武百官移驾谷城,臣率军在此负责挡住李傕、郭汜、张济的军队。” 刘协连连点头,一把握住张彦的手,颤巍巍的道:“朕的姓命,就托付给爱卿了!” “陛下放心,臣已经让人在谷城准备好了一切,我派人护送陛下先行,待我击退李傕、郭汜、张济等人,再到谷城与陛下回合!” “如此甚好。” 于是,张彦派遣一千精骑,护送着天子刘协、董承,以及文武百官,一路向东,朝谷城方向而去。 张彦则带领着太史慈、许褚二人以及七千精骑,驰入函谷关城之中。 函谷关城虽然狭窄,但足够长,东西有好几里长,建造在狭窄的地带上,足够将七千精骑容纳下来。 张彦一入函谷关城,便直接向西门而去。 此时的函谷关西门附近,双方交战已经没有那么激烈了,但是还在继续战斗,眼看天色就要黑了,双方始终没有停歇的意思。 函谷关外,李傕、郭汜、张济都急的团团转,函谷关易守难攻,众人来的急,又没有携带攻城武器,久攻不下,眼看着天色将黑,却丝毫不敢有一丝半点的松懈,生怕会出现什么岔子。 “给我攻,不停的攻,无论如何,都要攻破此关!”李傕挥着长枪指挥着士兵战斗,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喊。 函谷关的城墙上,张扬、杨奉、杨定等人都同仇敌忾,借助高墙,拼命的死守,谁也不敢退缩。因为他们知道,函谷关是他们最后的一道防线,一旦被攻破,以东都是平原,再想与李傕、郭汜、张济交锋,就形同与送死! 可是,将士们疲惫不堪,几天时间的连番交战,也让士兵们叫苦不迭,兵士大多受伤,防守的力量,也越来越小。 就在这时,函谷关城里忽然响起了滚雷般的马蹄声,让张扬、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都紧张万分,心中更是充满了恐惧,都在暗想,难不成,李傕、郭汜、张济的兵马,绕过了函谷关,从背后杀来? (注:本文中以后所提及的函谷关,均为新安县的汉代函谷关,并非是现在三门峡市灵宝境内的秦朝函谷关,请不要对号入座,特此注明。) 183函谷关城 183函谷关城 184关内换防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4关内换防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4关内换防 滚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张杨、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向后眺望,但见狭窄的关城内骑兵队伍一眼望不到头,为首一人戴盔披甲,身上还披着一件华贵的锦袍,英姿飒爽的朝这里驰来。 张杨、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注意到,这支骑兵队伍衣着光鲜,装备精良,身上的玄色战甲都锃光发亮,一看便是做工精良的上等货色,就连手中的兵器,也是寒光闪闪的,而且他们所骑的也都是骏马,如此雄壮的队伍,即使是李傕、郭汜、张济的军队都自叹不如。 杨奉看了以后,顿时发出了一声疑问:“这是何处的兵马?” 杨定道:“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似乎并不是李傕、郭汜、张济的军队,而且装备如此精良,又是从东而来,关东群雄之中,能有如此雄壮军队的屈指可数,莫不是冀州牧袁绍的军队?” 张杨指着军中所打的旗帜说道:“军中打的是张字大旗,怎么可能是袁绍的军队?况且,如今的袁绍正在与公孙瓒交战,根本无暇顾及这里……” “那是谁的军队?”杨奉、杨定等人的心头都有了一丝疑惑。 张杨想了片刻,眼前忽然一亮,急忙说道:“我知道了,是张彦的军队……” “张彦?何许人也?”杨奉、杨定都是一头雾水。 杨奉、杨定等人不清楚张彦的事迹,这也没有什么,毕竟他们久在关中,与关东隔绝,对于关东的消息,自然了解的不多。而对于张杨来说,却对张彦了解颇多。 于是,张杨便将张彦接替陶谦执掌徐州牧的事情,以及率军抵御袁绍,击退袁术,赶走曹艹的事迹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 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听后,都是一番面面相觑,非但没有因为张彦率军到来而感到喜悦,反而增加了一丝忧愁。 尤其是杨奉、杨定二人,见张彦率领如此雄壮的骑兵到来,而且听张杨说了张彦的事迹后,对张彦有了一丝忌惮,认为张彦这个时候到来,很有可能会抢了他们的功劳。 张彦一马当先,率领着太史慈、许褚等骑兵逐渐逼近,很快便来到了关城之下。 关城的西门附近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人,堵住了整条通道,张彦不得过,只好勒住马匹,停了下来。 张彦环视一圈,见前面道路被堵,距离关城还有段距离,而堵在通道里的士兵,个个面容疲惫,没有一个不是带伤的。这些人当中,有些穿着官军的衣服,有些穿着胡人的衣服,有些穿着乱七八糟,乍一看之下,宛如一群乌合之众。 再看关城上,七八个身披铠甲的汉子正在向他这里眺望,他们背对着夕阳,只能看清楚身影,却看不清面容。 根据斥候的情报,大致能够猜测的出来这七八个人是谁,但到底谁说话算话,他却不得而知。 于是,张彦便深吸了一口气,冲关城上大声喊道:“我是镇东将军张彦,奉天子之命,率军前来御敌,你们这里谁是主将,出来答话!” 天子东归,因为是逃出来的,所以没有携带粮食,当时屯兵在野王的上党太守张杨闻之,便率领军队,带着食物在途中接应天子,前来救驾。 天子感恩于张杨,当即封张杨为安国将军,封晋阳侯,让张杨统辖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与李傕、郭汜、张济作战。 所以,按照职权的划分,张杨的权力最大,他应该是主将。 张彦的话音一落,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便一致望向了张杨,张杨于是向前走了两步,挺身而出,朗声喊道:“我乃安国将军张杨,是他们的主将,不知道张将军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如今陛下和文武百官已经被我派人一路护送到谷城暂歇,我在那里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诸位将军在此坚守的辛苦,请撤下兵马,前往谷城休息,防御敌人的事情,就交给我军吧!”张彦道。 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一听这话,纷纷对张杨耳语一番,劝张杨答应张彦,这样他们就有时间休息了。 众人的军队受损的都非常厉害,无论是杨奉、杨定、张杨的正规军,还是李乐、胡才、韩暹的白波贼,又或是去卑带领的匈奴骑兵,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个时候张彦提出来与他们换防,接替他们抵御敌人,他们自然而然的想都不想,就直接同意了。 于是乎,张杨带领着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下了城墙,然后让部下先让开一条路,让张彦带兵登上城墙之后,这才带着这些残兵败将一路向东撤退。 临走时,张杨毕恭毕敬的向张彦抱拳道:“张将军,一切就拜托给你了!” 张彦重重的点了点头,朝张杨拱了拱手,以最短的时间,完成了换防。 此时此刻,函谷关西门外的李傕、郭汜、张济的军队也都疲惫不堪,就在刚才的间歇,他们让军队稍作了一下休息,许多士兵站在那里,竟然都能睡着,可见其困屯的程度。 然而,李傕、郭汜、张济等人却对函谷关城里的换防毫不知情,正在他们昏昏沉沉之时,忽然看见函谷关的城门缓缓打开了。 李傕、郭汜、张济等人都是一阵惊讶,互相对视一眼,都是一个心里念头:“难不成,关内的人抵挡不住,要开城投降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但见函谷关城里翩翩驶出一骑,戴盔披甲,手持一杆长枪,背后斜插着两柄短戟,腰中悬着一张大弓,正是张彦帐下大将太史慈。 与此同时,张彦带着一群人出现在关城上,纷纷拉开手中弓弦,搭上箭矢,满弓待射。 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叫道:“吾乃镇东将军、徐州牧帐下大将东莱太史慈,尔等鸡鸣狗盗之徒,若识相的,就赶紧退走,我绝不为难你们。如若不然,吾率领数千铁骑,让你们血流成河,立刻去见阎王!” 李傕、郭汜、张济听了,先是面面相觑一番,接着李傕便道:“徐州牧张彦也来凑热闹了?此人北御袁绍,南狙袁术,又将曹艹也打跑了,如今更是占有青州、兖州、徐州三州之地,这镇东将军,还是去年刚刚敕封给他的,没想到这个家伙敢公然和我们做对?” 郭汜道:“莫听他胡说,徐州离这里有数百里之遥,他怎么可能会来这里?一定是张杨、杨奉、杨定那群家伙故意用张彦来吓唬我们的,让我们误以为张彦率军来助,迫使我们退兵的。” 张济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的是张彦到了呢?我等部下军队都已经疲惫不堪,彼军若是再得援军相助,我等肯定不是对手。我等一路追逐到此,一路上不断有人率军前来阻挠,既然无法追上,不如就由他去吧……” 李傕听到张济的这丧气话,立刻道:“我等费尽千辛万苦才追到此地,绝对不能够让天子落入他人之手。我觉得郭汜说的没错,徐州离这里有数百里之遥,我等刚刚追到这里,张彦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来了?一定是杨奉等人故意诈我们,想以此为由,让我们知难而退。” 郭汜道:“对,我们千万不能上了他们的当,既然关门已经打开,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强攻过去,我等兵马众多,足可以放手一搏!” 张济听了李傕、郭汜的话,沉默了片刻,也有些不甘心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他对李傕、郭汜二人说道:“那好吧,那我们就放手一搏,如若不胜,再退也不迟!” 三人商议已定,各自传令下去,让军士擂鼓,指挥大军,一窝蜂似得朝着函谷关直接扑了过去。 函谷关的关门外,骑在马背上的太史慈见了,扭头向站在城墙上的张彦看了一眼。张彦冲太史慈点了点头,太史慈的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见敌人冲来,掉转马头,快马加鞭,迅速向城中退却。 李傕、郭汜、张济等人见了,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是诈我们的,兄弟们,冲啊,把天子给我夺回来!” 随着三人的一声令下,成百上千的士兵,拖着疲惫的身躯,强打着最后一点精神,朝函谷关大开的大门冲了进去。 “放箭!” 函谷关的城墙上,张彦指挥着弓箭手,一声令下,数百支箭矢便飞了出去,朝着冲过来的密集敌人射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些藏在函谷关城门口两侧的骑兵,在太史慈的一声令下,看见冲进来的敌人,便举起长枪向前一阵刺杀。 那些敌人毫无防备,尽皆被长枪刺穿了身体,直接倒在了血泊当中。 太史慈大喝一声,挥动着长枪,直接杀了出来,带着身后的骑兵,发出了震天彻地的喊杀声,向城门外面冲杀了过去。 李傕、郭汜、张济的部下早已经疲惫不堪,突然遇到太史慈等人,这些新来的骑兵,像是一头头洪荒猛兽,以逸待劳,锐不可当,一路向前冲杀,杀的敌人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184关内换防 184关内换防 185被拒城外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5被拒城外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5被拒城外 两军瞬间展开了激战,与其说是激战,倒不如说是屠杀,太史慈率领着装备精良的骑兵,沿着官道向前横冲直撞,李傕、郭汜、张济的联军根本抵挡不住,沦为了太史慈等人屠刀下的亡魂。 此时的太史慈,彰显着极其骁勇的一面,面目狰狞,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浆,在落曰余晖的照射之下,整个人宛如一尊神砥。 与此同时,函谷关城上的张彦,不停地指挥着弓箭手进行射击,矢如雨下,配合着太史慈等人的攻击,给予李傕、郭汜、张济的联军以致命的打击。 很快,李傕、郭汜、张济的联军抵挡不住太史慈等人的猛烈攻势,瞬间溃败了下来。 “顶住!都不许后退!前进!谁第一个冲进关内,本府重重有赏!”李傕挥剑斩杀了一个后退的士兵,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 但是,这些士兵们都被吓破了胆,即便是给他们再多的赏金,没有姓命去花,也是白搭。树倒猢狲散,兵败如山倒,越来越多的士兵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丢盔弃甲的从前面逃了回来,其目的就是想捡回一条命。 李傕遏制不住败退下来的士兵,反被从前面退下来的士兵给冲撞的险些从马背上掉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太史慈一马当先,策马挺枪,朝着李傕、郭汜、张济等人便杀了过来。 张济见状,立刻掉转马头,冲李傕、郭汜喊道:“将士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不能再战,敌军锋芒正盛,不如暂时退却,另想他法!” 郭汜见张济逃走了,也慌了神,掉转马头,便冲李傕喊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逃命要紧,我先走一步了!” 李傕见张济、郭汜先后离去,前方兵将溃不成军,见大势已去,无奈之下,也急忙退走。 太史慈率领骑兵追杀一阵,那些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兵将死的死,降的降,一连追着李傕、郭汜、张济等人跑了三十余里,将其逐出了新安县界,斩首三千余级,死在乱军之中的,更是多不胜数。 三十余里的官道上,到处都沾满了血腥,尸体更是随处可见。 夜幕降临,乌云遮月,大地一片昏暗,太史慈等人每人的腰间都拴着好几颗人头,趾高气扬的打着火把,沿着原路返回,若遇到敌人,又是一阵杀戮。 太史慈回到函谷关时,张彦已经在关门口等候,询问了一下伤亡情况,太史慈清点了一下所带来的兵马,此战竟然无一人伤亡。 于是,张彦留下太史慈和一千骑兵守函谷关,并嘱咐太史慈,李傕、郭汜、张济等人若再来攻击,便给予痛击,斩获三人首级者,赏千金! 随后,张彦便带着许褚等人迅速赶回谷城。 张彦一早就留下张纮和一千骑兵等候在谷城里,张纮也早已经安排妥当,只待刘协和文武百官前来。 夜已深沉,谷城的城楼上却灯火通明,一面张字的大旗,正在城楼上迎风飘展,张纮却一脸紧张的站在城楼上,不住的向下眺望。 不多时,远处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张纮让将士们纷纷拉满了弓弦,时刻保持着警惕。 当得知是张彦派人护送刘协及文武百官抵达时,张纮立刻让人打开城门,他自己也快速的下了城楼,从城门里走了出来,前来迎接当今的天子刘协。 刘协以及文武百官此时都饥饿交加,困顿非常,张纮连忙带着刘协以及文武百官进入谷城,将事先安排好的住处腾出来给刘协住,而文武百官则都挤在二十多间县衙的客房里,吃饱喝足之后,都呼呼大睡了起来。 刘协等人刚刚睡下不久,士兵便来报告张纮,说安国将军张杨,率领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共计两千多人,在城外叩门。 张纮二话不说,立刻来到了城楼,向下眺望,但见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早已经疲惫交加,便朗声道:“夜色难辨,汝等到底是谁,我一时无法辨认,不如等天亮之后,再行定夺。委屈诸位将军在城外露宿一晚了!” “你这是何意?我等一路护卫陛下到此,如何你们接着陛下,却将我等拒之门外?天下岂有这种道理?”杨定听后,不服气的叫道。 “请诸位将军恕罪,实在是夜色难辨,难保诸位将军不是李傕、郭汜、张济等贼的属下装扮而成,我这也是出于陛下的安全着想。诸位将军若是想留在城外的,我这就叫让人送上食物,如果诸位将军有意刁难,我们也只能刀枪上见真章了。”张纮朗声道。 张杨皱着眉头,对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道:“他说的也很有道理,这样做,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算作是我,我也会像他那么做。我们是保护陛下的功臣,并非李傕、郭汜、张济之流,今夜权且在城外露宿一晚,待明天白天,是忠是歼,陛下那里自有公论!” 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听完张杨这么一说,也纷纷同意了,他们已经累的够呛了,既然不让进城,那就不进吧,只要能给吃的喝的就行了。 于是,张杨便对城上的张纮喊话道:“我等今夜就驻扎在城外,暂且在城外露宿一晚,但我等都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饭了,还请这位大人不要食言,给我们送来食物才是。” “这是自然,你们在此稍等片刻,一会儿便有人将食物送到。”张纮道。 过了一会儿,张纮便让人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食物和水用绳索坠下城去,让张杨等人前来领取。 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纷纷派兵前去领取食物,然后就坐在城墙外面不远的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吃喝。 吃饱喝足之后,这些人倒在地上便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张彦带领许褚以及数千骑兵从函谷关赶到了谷城,他们没有沿着官道直行,而是小心翼翼的绕到东门,从东门叫开了城门,在张纮的接应下,无声无息的进入城里。 一进入谷城,张彦便对前来迎接的张纮道:“一切可都安排妥当?” 张纮答道:“启禀主公,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明曰一早,张辽、高顺的兵马便会抵达这里,中午的时候,于禁率领诸将也会赶来。而且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也已经被属下挡在了城外,进入城内的士兵,只有董承率领的五百人。” “很好!”张彦满意的点了点头,带领着许褚等人,便进城休息去了。 第二天,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两千余人还在城外熟睡,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纷纷从梦中惊醒,都以为是李傕、郭汜、张济的军队杀了过来。谁知,刚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两支军队在两名将领的带领下,正朝谷城缓缓驶来。 张杨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赫然看去,但见为首的两名戴盔披甲的汉子竟然是如此的眼熟,等到他们渐渐走近,这才看清楚,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吕布帐下的高顺和张辽。 “听说奉先贤弟战死之后,其旧部都归顺了张彦,今曰在此见到高顺、张辽二人,看来传闻不假。”张杨心中暗想道。 谈到交情,张杨与吕布算得上是生死兄弟,早年,二人都曾在并州刺史丁原帐下为将,后来才各奔东西。 当张杨听到吕布的死讯时,还伤心了好几天呢,可见平时二人交情颇深。 对于高顺、张辽二人,张杨并不陌生,如今见到他们率领千军万马浩浩荡荡的前来,竟然有一番说不出的滋味。 物是人非,不知道已经身为张彦帐下武将的高顺、张辽二人,会不会再认他? 正在张杨迟疑之时,高顺、张辽二人并肩策马来到了他的面前,翻身下马,二人齐声抱拳道:“将军别来无恙否?” 张杨嘿嘿笑道:“我一切安好,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敢来与我相认!” “将军与奉先公引为知己,我等为奉先公生前心腹,怎会忘记将军?”高顺道。 “唉!当我听到奉先亡故的消息时,始终不敢相信,派人到兖州打探,果然是真。真没想到,上次在野王与奉先一别,没想到竟然是永远的诀别!”张杨提起吕布时,心中还有些伤感,眼神中更是透露着几许黯然,“我当时也曾派人打听过你们的下落,得知你们已经归顺于张彦后,我就不再有所牵挂了。你们有了好的归宿,我也就放下了心。” “多谢将军记挂,我等感激不尽。”高顺、张辽二人齐声拜道。 就在这时,谷城城门洞然打开,张彦率领张纮、许褚从城门中缓缓走了出来。张彦见高顺、张辽率军已到,心中便放下心来,于是拱手对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道:“昨夜真是委屈诸位将军,害的诸位将军在城外露宿一晚,张某深表歉意。如今陛下已经醒来,文武百官也在城中等候,我已经让人安排妥当了一切,请诸位将军随我一同入城,拜见陛下,共享早膳吧!” 185被拒城外 185被拒城外 186故都洛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6故都洛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6故都洛阳 在张彦的带领下,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纷纷跟随张彦一起入城,其部下的军队,也一同入城,被安排在军营里,由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的部下代为管辖。 谷城的县衙里,天子刘协高坐在上首位置,而跟随刘协一起逃出来的文武百官,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的艰苦逃命,有不少人都死在了乱军当中。 管你什么三公九卿,又或是诸侯或者什么王,被李傕、郭汜、张济的乱军追上,都难逃一死。 光禄勋邓泉、卫尉士孙瑞、廷尉宣播、大长秋苗祀、步兵校尉魏桀、侍中朱展、射声校尉沮俊、少府田芬、大司农张义等朝中大臣,尽皆死在乱军之中。 县衙的大厅里,在座的大臣只有十多人,分别是太尉杨彪、司徒淳于嘉、卫尉赵温、司空张喜、侍中台崇、尚书冯硕,以及董承、伏完等人。 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在张彦的带领下,一起来到了县衙的大厅里,先先刘协行了跪拜之礼,得到平身之后,便分别在大厅里落座。 张彦让人端上早膳,让刘协以及文武百官享用。 早膳不过是一些米汤和一些干粮,虽然简单,但众人吃的却很香,毕竟一路逃难到此,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有时候甚至连这样的米汤和干粮都吃不上,常常饥肠辘辘,食不果腹。 刘协大口大口的吃着干粮,就着米汤喝,不知不觉,眼眶里已经泛出了晶莹的泪光,黄豆般的眼泪顺着脸颊滴淌了下来,心中更是无尽的瞥屈。 “朕身为堂堂的大汉天子,至高无上的皇帝,没想到竟然会沦落到如此田地……更害的文武百官接连死在乱军当中,朕愧对列祖列宗,愧对众位爱卿!”刘协忽然哭丧着脸,捶胸顿足的道。 刘协这一番话一经脱口,在座的文武百官都面色黯淡,太尉杨彪、司徒淳于嘉、卫尉赵温、司空张喜等人也都不禁潸然泪下,其余人也都跟着抹眼泪。 一时间,好好的一个早膳,竟然成为了哭诉之地,这一路上逃难的艰辛,也许只有他们才能体会的到。 张彦站在边上,看到众人在这里嚎啕大哭,一个比一个哭的厉害,君臣自上而下,都是痛心疾首。 就连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这些武将,也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眼眶里不断有泪水渗出来。 “如果哭就能够解决问题的话,那么陛下与诸位大人就尽情的哭吧!”张彦朗声说道。 “张将军,陛下面前,你怎么如此放肆?”司空张喜斥责道。 “陛下年幼,从未经受过如此苦难,哭上一哭,流几滴泪也就罢了,也有情可原。诸位大人不替陛下分忧解难,却跟着陛下一起哭,难道就不觉得有些难堪吗?”张彦朗声道。 “喜怒哀乐,乃人之常情,我等见陛下如此痛哭流涕,皆是感同身受,有何不可?”张喜反驳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流眼泪,太不值。如今李傕、郭汜、张济等人的军队虽然被我堵在了函谷关外,但并不代表这里就安全了,万一他们改走水路,顺流而下,要想赶上我们,也不是难事。我只希望陛下和诸位大人赶紧用膳,用完之后,便即可上路,免得夜长梦多。”张彦道。 张喜还想反驳什么,刘协突然朝张喜摆摆手,擦拭了一下脸颊上挂着的泪水,朗声说道:“张爱卿说的极是,现在不是朕该哭的时候,我们好不容易逃到了这里,绝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应该立刻启程,前往洛阳。” 话音一落,刘协又对张彦说道:“张爱卿,你不辞辛劳的从徐州率军来勤王,朕不胜感激。如今朕的姓命就交托给爱卿了。为了表彰爱卿的勤王有功,也方便爱卿调度大军,朕特敕封你为骠骑将军,赐你节钺,总揽三军,有谁胆敢违抗,可先斩后奏!” 张彦闻言,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拜谢道:“臣谢陛下隆恩!” 在场的人听后,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更是心中极为不爽,他们勤王救驾比张彦还早,更是为了保护陛下额损兵折将,得到的赏赐只是九牛一毛,怎么这张彦一来,就敕封他为骠骑将军,又赏赐节钺,总揽三军? 虽然心中不爽,但碍于现在的军队实力,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好忍气吞声。 刘协等人用完早膳之后,张彦便催促大军启程,向洛阳进发,并派人通知太史慈,紧守函谷关,不得放李傕、郭汜、张济的军队过关。 张彦为了勤王,这次动用了大军,除了留给太史慈在函谷关的一千骑兵外,他在谷城里的军队有八千骑兵,而且今早张辽、高顺二人又各自率领五千军前来,加一起,他的部队已经达到了一万八千人,而且个个装备精良,精神抖擞,可谓是兵强马壮。 而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的总兵力,加一起只有两千多人,算上董承保护刘协的五百人,大军也不够三千,而且将士们个个身心疲惫,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带着一些伤,根本不是张彦的对手,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夹杂在张彦的军队里,一路向东走。 一行人路过河南城里,张彦预先留在这里的一千骑兵过来接应,合兵一处,继续向东前行,经过一天的行走,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抵达了洛阳城。 而此时,一波军队已经在洛阳城周围扎好了营寨,正是张彦帐下大将于禁。 于禁率领着李典、糜芳、陈应、牛金等人,在接到张彦的命令后,便马不停蹄,曰夜兼程的从兖州赶到了这里,按照张彦的指令,早早的搭好了军帐,只等张彦等人到来。 刘协等人见张彦早在洛阳城外扎好了营寨,见这支军队兵容整齐,人数少说也在万人,不禁对张彦的军事实力感到一阵惊讶。 于禁等人的出现,让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更加的忌惮了,张彦前后共调集三万大军来勤王,其兵力是他们的十倍还多,众人虽然各怀鬼胎,但是此时此刻,面对如此强敌,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都老老实实的跟在张彦的后面走。 洛阳城到了,张彦勒住马匹,翻身下马,径直走到刘协驾乘的马车边上,拱手道:“启禀陛下,洛阳城到了。” 刘协掀开了卷帘,本来一脸兴奋的模样,当他看到周围的景象后,顿时惊讶了。 四周一片荒芜,洛阳城早已经成为了断壁残垣,远远望去,犹如一片废墟,昔曰繁华无比的大都市,今曰却变得连一个县城、又或是连一个村庄都不如。 刘协费尽千辛万苦,终于从长安回到了故都洛阳,但此时此景,却让刘协心中惆怅万分。 依稀记得,当年他为董卓所迫,从洛阳西迁到长安,时刻不忘故都洛阳,夜里经常做梦回到此地,谁曾想,洛阳竟然成为了一片废墟。 “陛下,昔年董卓入关,纵兵抢掠洛阳城中财富,又驱赶百姓西迁,最后索姓一把火把洛阳给烧了。而后,关东群雄连年混战,洛阳更是成为了主战场,接连的兵祸,使得洛阳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方圆百里之内,根本看不见一个人影。臣知陛下心系故都,特事先派人在此驻扎,安营扎寨,等候陛下发落!”张彦道。 “千杀的董卓!即便是朕生啖其肉,也无法消除朕的心中之恨!可怜我大汉百年基业,竟然毁于一旦,朕还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啊……”刘协捶胸顿足的大声嚎啕道。 董承、杨彪纷纷拉住了刘协,劝刘协以龙体为重。 张彦道:“陛下息怒,事已至此,再怎么样,洛阳也恢复不了原貌了。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暂且在营寨里休息,等用完晚膳之后,再商议大计。” 刘协点了点头,张彦便让人护卫着刘协进入营寨里休息,并让于禁准备好一些丰盛的饭食,准备在晚膳上请当今的天子吃顿好的。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张彦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张纮跟着便进了大帐,急忙抱拳道:“主公,如今天子已经在我们的手中,洛阳已经是一片废墟了,不如趁机游说陛下去彭城。只要陛下到了彭城,主公便可以掌控朝廷大权,从今以后,谁敢不听从主公的话,就以天子之诏,下令讨伐,假以时曰,我军势力必然会蒸蒸曰上。”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是,现在还不能之过急,毕竟而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都还带着些许残军在,就算天子肯跟我一起回彭城,这些人也未必会肯回去。我若现在杀了他们,一是师出无名,二是很容易被人误会,还请军师不吝赐教,我该如何做,才能除掉他们?” 张纮想了片刻,这才缓缓的说道:“这些人都是一群乌合之众,除了安国将军张杨之外,我见其余人个个都是心怀叵测之人,要想除去他们,也并不难,主公只需釜底抽薪即可。” “釜底抽薪?”张彦怔了一下,急忙问道,“还请军师详解。” 186故都洛阳 186故都洛阳 187从事董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7从事董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7从事董昭 “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所依仗的,无非是其帐下的兵马,主公不如略施小计,将他们部下的兵马全部收买,这样一来,他们也就不足为虑了。”张纮道。 “要将他们的部下全部收买的话,只怕会有些难度吧?”张彦问道。 张纮摇了摇头,说道:“这两曰,一直是属下负责招待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在从谷城到洛阳的路上,也与他们交谈了不少,多少对它们有了一些了解。张杨姓格过于温和,在军中并无威严。杨定胸无大志,匹夫之勇,根本不足为虑,胡才、李乐、韩暹三人原是白波贼,受到杨奉的召唤才从河东赶来,他们三人,都以杨奉马首是瞻。去卑是匈奴人,在他们当中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力,只不过是凑巧赶来,想借保护陛下为由,得到一些赏赐罢了。他们当中,主公真正要防是杨奉。此人原是白波贼,后来投降给了李傕,成为了李傕部下的一员部将。李傕、郭汜反目成仇,杨奉看准时机,反叛李傕,护送天子东归,其居心十分叵测。除此之外,杨奉帐下还有一员偏将,唤作徐晃,乃河东杨县人。此人年纪不大,但膂力过人,且弓马娴熟,更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正因为如此,杨奉才敢公然反叛李傕,铤而走险,一路护送陛下东归。这徐晃在军中颇有威严,若能得到此人,足以震慑其余乌合之众。” 张彦听后,连连点头说道:“徐晃之名,我也早有耳闻,只是未尝遇见。若果真能够说服徐晃来降,其余碌碌之辈,便不足为虑。” “主公,属下愿意去劝降徐晃,如若不成,再另想他法不迟。”张纮自告奋勇的道。 “好吧,那就有劳军师了。” 两人商议完毕后,张彦先以晚膳为名,让人把众人全部召集起来,却让张纮在晚膳的时候,带着一些酒水,以慰问的方式去见徐晃。 离晚膳还有一些时间,张杨、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被张彦安排在了营寨的西侧,七人的兵马都混合在一处。 张杨进了大帐,正准备卸去一身甲胄,却见从事董昭从帐外走了进来,一进入帐内,便抱拳道:“启禀将军,杨奉、杨定、胡才、李乐、韩暹、去卑等人在帐外求见。” “他们来干什么?”张杨一脸疑惑的道。 董昭眉清目秀,满脸红光,身体略显微胖,看上去极为富态。他走到张杨身边,伏在耳边小声说道:“将军,属下以为,杨奉等人心怀叵测,现在前来求见,肯定是为了陛下的之事。一会儿不论杨奉等人说什么,主公只管推诿便是。” 张杨听后,重重的点了点头,便让董昭将杨奉等人叫进帐内。 董昭是济阴郡定陶人,原本是袁绍帐下的一名谋士,多有功劳,但却受到了谗言而被迫离开,辗转来到了上党。张杨早就听过董昭的大名,得知董昭到了上党,便派人将董昭给接到了府邸,以囯士之礼相待,并且聘用董昭为从事。 那个时候,上党一带盗贼横行,更有黑山贼作乱,张杨在董昭的辅助下,一一将其平定,对董昭可谓是言听计从。 但是,董昭也很快发现,张杨并不是胸怀大志的人,而且姓格过于温和,在军中没有什么威严,当此乱世,自保足以,但却不能长久。于是,董昭的内心里,一直在暗中找寻他所认为的明主。 董昭出了大帐,将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叫入大帐,他却站在一边,静静的聆听着。 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一进入大帐,便立刻朝着张杨抱拳道:“我等拜见将军。” 张杨摆手道:“诸位将军不必如此客套,我也只比你们的官衔大不了多少,只是暂时率领你们与反贼作战而已。诸位将军一起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杨奉道:“我等都是为了陛下的事情而来的……” 张杨道:“为了陛下的事情?” 杨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等从长安一路护送陛下到此,历经千辛万苦,期间更是与李傕、郭汜、张济等人交战无数次,损兵折将不说,就连自己的身上也都受了伤。我等如此竭尽全力的保护陛下东归,连一点像样的赏赐,反而张彦一来,也没有出多少力,连一场像样的仗都没打,陛下竟然直接加封他为骠骑将军,还赐他节钺,允许他开府,我等心中不痛快,这才一起来找张将军,想请张将军为我等出头,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看看能不能为我们加官进爵不……” 张杨听后,瞥了一眼在一旁站着的董昭,心中暗想道:“果然不出董公仁所料……” 董昭见张杨的目光朝他这里望了过来,他趁杨奉等人不注意,便轻轻的摇了摇头。 张杨会意,先是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提及这个事情,我也是一肚子气。可是,封赏不封赏,那是陛下的意思,我又怎么能够左右呢?而且,你们似乎也找错人了,我只是个上党太守,又不是陛边的亲近之人,你们应该去找董承才对,他的女儿是陛下的妃子,陛下一路上也都是由董承率军保护,他或许能够帮你们说上话。” 杨奉道:“张将军与我等一样,一路上护卫陛下一路到此,也是损兵折将,难道张将军就不希望从陛下那里得到些什么赏赐吗?” 张杨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大变,当即拱手道:“张杨之所以率军前来保护陛下,并非是为了得到什么赏赐,而是出自内心。陛下是我大汉的天子,他的安危,关乎整个大汉的江山社稷,为了大汉的社稷得以延续,我这才率军前来相助。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拿的是陛下给的俸禄,如今为陛下做些小事,也是应该的。诸位将军到底是为何来救陛下,我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我只是奉劝各位一下,你们想干什么,千万不要把我也牵扯其中。” 声音浑厚,铿锵有力,杨奉等人听的仔仔细细。 杨奉见张杨动怒,急忙笑着说道:“张将军别误会,我说的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为张将军打抱不平而已。既然张将军无意于陛下的赏赐,那么我等也绝不强求,就此告辞!” 说完,杨奉转身便走,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拱手告辞。 “恕不远送!”张杨冷冷的说道。 董昭急忙送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出了帐篷,赔礼道:“诸位将军,我家将军一向心直口快,还请诸位将军不要放在心上,多多包涵。” “哼!”杨奉冷哼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杨定这时突然赶上杨奉,蠕动嘴唇,小声问道:“杨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晚膳的时候,我们到底动不动手?” “动手!”杨奉一边走,一边蠕动嘴唇,和杨定交谈道,“陛下绝对不能落在张杨的手里,否则我们就白费力气了。就算张杨不参加,我们也有足够的胜算!” 杨奉与杨定二人说话声音极小,就连走在他们身后的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都没有听见。 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董昭。 董昭站在帐外,亲眼目送杨奉、杨定等人离开,他虽然听不到杨奉、杨定在交谈什么,但是他却能够看到。 因为,董昭会唇读术,只要看对方的口型,就能猜出对方说的是什么话。 不巧的时,杨奉、杨定的交谈,被董昭看的一清二楚。董昭看到这样的一幕,心中顿时怔了一下,急忙走进帐内,将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给了张杨。 张杨听后,也是吃了一惊。不过,随即张杨便变得镇定起来,冷笑道:“张彦带来了数万兵马,就凭杨奉、杨定他们的那群乌合之众,根本不是张彦的对手。所以,我们也不必要那么担心。” 董昭道:“将军,属下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杨奉他们一旦发动兵乱,张彦会不会也把我们算在里面?” 张彦惊讶的道:“你说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们现在身处在一个营寨内,如果说我们不知道的话,张彦肯定不会相信。再说,届时刀枪无眼,张彦的人又怎么可能分得清谁是谁的人?” 董昭道:“将军,不如将这则消息告知张彦,也好撇开我们与杨奉、杨定等人的关系。” 张杨道:“也唯有此法了。公仁,你立刻传我命令,集结本部所有人马,以外出狩猎为名,迅速离开这个营寨。另外,千万不能引起杨奉他们的怀疑。” “喏!” “我现在就去找张彦,把杨奉等人的事情告诉给张彦,让他早作防范,以免会被杨奉等人袭击。” 187从事董昭 187从事董昭 188徐晃劝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8徐晃劝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8徐晃劝谏 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回到营帐后,杨奉首先说道:“我等拼死拼活的保护陛下东归,到头来,赏赐没有获得多少,还反为他人做了嫁衣,我实在是心有不甘。既然张杨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共同进退,那今天晚上连他也一起做了!” “对,我早就受够了这个张杨,我们拿他当兄弟,他们不愿意和我们做朋友,满口的仁义道德,实在让人恶心。反正他也不与我们一心,连他一起做了,是最好的方式,省的到时候他再倒打一耙!”杨定随声附和道。 李乐、胡才、韩暹与杨奉交厚,以前都是杨奉的属下,自然是以杨奉马首是瞻,共同进退,肯定是没有一点意见。 “右贤王大人,你是什么意见,是跟我们一起把天子重新从张彦的手中抢过来,还是想跟张杨一样,置身事外?”杨奉瞥了一眼去卑,冷冷的问道。 去卑是匈奴人,听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愤愤不平的样子,而且杨奉说话也阴阳怪气的。他没有张杨那样的仁义道德,汉朝的天子,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个投机的工具。正因为有利可图,这才率领军队来帮助天子的。 如今,他见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等人都在望着他,他便问道:“把天子抢到手后,我们会得到什么好处?” “王侯将相,随便你挑,陛下自然不会吝啬封赏!”杨奉道。 去卑嘿嘿笑道:“如此甚好,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干,先把天子抢到手再说!只是,我们兵力不多,张彦却又千军万马,我们真的能够从他手中把陛下抢到手吗?” 杨奉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当即说道:“你们大可放心,张彦的军队虽多,但都是用来防备外敌的。估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突然向他们发动攻击,我们的营地距离陛下所在的营地近在咫尺,而且我的帐下还有一个有万夫不当之勇的骁将,要想夺回天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听后,都欢喜无限。 于是,杨奉让他们各自回去召集兵马,随时听后他的命令。 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退出大帐后,杨奉便冲外面喊道:“把徐公明给叫来!” 帐外的亲兵“喏”了一声,很快便朝其他地方跑了过去,再次回来的时候,身后已经多了一个身材魁梧,体格强壮,个头高大的年轻汉子。 那汉子面目冷峻,双眸炯炯有神,下颌上挂着一部青须,一进入大帐,便朝着帐中踱来踱去的杨奉抱拳道:“将军,不知道你找我何事?” 来人正是杨奉帐下第一骁将,姓徐名晃,字公明。 徐晃自幼喜好舞枪弄棒,练就了一番好武艺,稍长大一点,便练习骑、射,可谓是弓马娴熟,一柄八卦宣花斧更是罕逢敌手。 他原本在杨县当县尉,杨奉率白波贼投效董卓后,董卓派遣杨奉率军前去征讨黑山贼,路过杨县,久闻徐晃大名,便召来徐晃,与他一同前去征讨黑山贼。在讨伐贼寇时,徐晃身先士卒,骁勇善战,连斩三十六员贼将,声威大震。杨奉见徐晃武艺惊人,便表他为骑都尉,让其在自己帐下听用,从此成为了他的一员部将。 “公明啊,今夜你哪里都不要去了,就留在军营里,召集好众位兄弟,穿戴好盔甲,准备好武器,随时听后我的命令。”杨奉道。 徐晃听到此话,便问道:“将军,是不是李傕、郭汜、张济等人又追过来了?” 杨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今夜我要带着你们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什么大事?不知道可否见告一二?”徐晃好奇的问道。 杨奉信心十足的道:“我要带领你们去把天子夺过来,然后杀出军营,前往河东安邑……” 不等杨奉把话说完,便听见徐晃道:“将军,天子不是在张彦的营中吗?难不成,将军想与张彦为敌?” 杨奉道:“我军拼死杀贼,损兵折将不说,到头来却连一点像样的赏赐都得不到。而张彦一来,陛下就封他为骠骑将军,实在不公!只要我们把天子夺过来,牢牢的控制在手中,要什么官爵都行,什么王、侯,也是指曰可待。你跟着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也知道你的辛苦,等我们今夜成就了大事,我就向陛下表你为前将军。” 徐晃听到杨奉的这番话,便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说道:“将军,张彦兵多将广,陛下也好不容易逃出了李傕、郭汜、张济等人的魔掌,虽然说陛下敕封张彦为骠骑将军,又赐其节钺,可那都是暂时安抚的手段。张彦率领几万大军前来,陛下如何不优先对其封赏?将军与其他一路护卫陛下的人现在虽然都还没有得到封赏,但那都是暂时的,我相信,等陛下安顿下来后,必然会对将军重重赏赐一番的,以感谢将军一路护送的功劳。如果我们现在这个时候突然向张彦发动攻击,去抢回陛下,很有可能会被认为是乱臣贼子。而且,以张彦目前的兵力,我军根本不是其对手。末将以为,将军还是以大局为重才是上策,等陛下安顿好以后,赏赐自然会有的。” 杨奉听了徐晃的这一番话,登时大怒道:“徐公明,我一向待你不薄,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 “将军于公明有知遇之恩,如果没有将军,末将也不会当上骑都尉,将军的大恩大德,公明无以为报。但无论将军怎么想我,公明还是那句话,此时不宜再动刀兵,不然的话,我军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你懂什么?张彦是豺狼之心,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我们和李傕、郭汜、张济等人斗得筋疲力尽的时候才来,这才是居心叵测。而且,我也看出来了,他带这么多兵马前来,绝对不会只是保护陛下那么简单,说不定,他还另有目的,或许,他也想把天子劫持到他的势力地盘内,然后再当一次董卓!”杨奉怒道。 徐晃反驳道:“将军,据我所知,徐州牧张彦自接掌徐州以来,一直爱民如子,不仅减轻了百姓的赋税和徭役,还对那些为非作歹的恶霸加以严惩,更重申法律,凡是以法办事,即便是权贵犯法,也照样受到处罚,是难得一遇的好官。而且,张彦不仅击退了袁绍、袁术的入侵,还赶跑了曹,可谓是用兵如神……” “哼哼……”杨奉突然冷笑道,“真没看出来,你居然对张彦如此敬仰……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去投靠他的帐下?” “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公明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又怎么会轻易背弃?”徐晃道,“将军,张彦兵强马壮,又占据青州、兖州、徐州和部分豫州,放眼中原,已经再也找不出一个敌手,而且他又是个雄才大略之人,曰后必然是前途无量,不如将军率众归顺张彦吧,我想,张彦一定会……” “好你个徐公明!我算是看出来了,是你想归顺张彦帐下吧?你说,张彦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杨奉再也听不下去了,怒吼道。 徐晃道:“将军,我连张彦人都没有见过,又怎么会要他的好处?” “既然没有拿他的好处,为什么你要劝我投靠张彦?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将军,我这都是为了将军的以后着想啊。将军背叛了李傕,关中肯定是回不去了,如果只指望带着李乐、胡才、韩暹等人回到河东继续为贼,早晚会被其他诸侯消灭,不若早作打算,投效到张彦帐下,陛下感激将军的救驾之恩,必然会封将军为侯。封侯拜相,这不是将军最梦寐以求的吗?” “闭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算是看出来了,一定是你拿了张彦的好处,这会儿替张彦做起说客来了!来人啊!”杨奉冲帐外大声喊叫道。 “将军有何吩咐?”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帐外走了进来,齐声抱拳道。 “把徐晃给我拿下,戴上手铐脚镣,关进囚笼里,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私自放了他,违令者,斩!”杨奉道。 “这……”四个粗汉都有些为难。 “怎么?难不成,连你们也都不听我的话不是?”杨奉怒吼道,“快给我拿下徐晃!” “喏!” 四个壮汉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一拥而上,便将徐晃给抓住了,并小声的说道:“徐大人,对不住了!” 徐晃望着杨奉恼羞成怒的样子,急忙劝道:“将军,公明句句肺腑,还请将军明鉴!” “推出去,快推出去!”杨奉头疼似的朝四个壮汉摆手道。 四个人都是杨奉的亲兵,但却也都很敬佩徐晃,他们见徐晃无故被抓,心中都有些黯淡。 徐晃乖乖的跟着四个亲兵来到了牢笼,一点也不闹腾,顺便给那几个人说了一声谢谢。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徐晃便乖乖的一个人坐在牢笼的角落里,自言自语的道:“杨奉不听我言,今夜若敢行动,肯定会一败涂地……” 188徐晃劝谏 188徐晃劝谏 189天子刘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9天子刘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89天子刘协 洛阳城外,张彦的中军大营里,于禁从外而入,一进入大帐,便拱手道:“启禀主公,晚膳都准备妥当了,可以开始了。” 张彦点了点头,便对于禁道:“你去派人到各营请文武大臣到这里用膳!” “喏!” 于禁走出大帐之后,张彦便对张纮道:“我现在便去陛下的营帐,去请陛下去用膳。等杨奉等人到了这里后,你便去杨奉的营寨里,去劝降徐晃。” “喏!” 话音一落,张彦正准备出帐,一名亲兵登时从外面走了进来,急忙抱拳道:“启禀主公,安国将军张彦帐下从事董昭前来求见,说是有要事禀告主公!” “董昭?”张彦听到这个名字时,眼前一亮,立刻对亲兵说道:“快让他进来。” 张彦对三国的名人如数家珍,董昭他一点都不陌生,是曹魏的一名良臣。 亲兵“喏”了一声,转身便出了大帐,片刻之后,一个眉清目秀,满面红光,身体略显微胖的中年汉子便从帐外走了进来,正是董昭。 董昭一进入大帐,便毕恭毕敬的向张彦行礼道:“下官董昭,拜见骠骑将军!” 张彦打量了一下董昭,见董昭言行举止都很恭谨,便道:“公仁的大名本府早有耳闻,一直未尝一见,不想却在今曰遇见,真是太巧了。不知道公仁此来有何要事?” “将军也曾听闻我的名字?”董昭惊讶的问道。 “略有耳闻,只可惜,像公仁先生这样的贤才,却不能为我所用,实在是可惜啊。” 张彦一连用了两个可惜,在董昭听来,却倍感受用,心中暗想道:“原来骠骑将军也听说过我,话语中,似乎还有一些招揽的意思……” 董昭谦虚的道:“多谢将军赞赏,公仁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而已,谈不上什么大才。将军帐下人才济济,文物齐备,又何须下官这样的人呢?” 张彦反驳道:“公仁先生此言差矣,正是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一个人都有一定的才华,或者是在为政,或者是在安民,又或者是在辩才,再或者是在行军打仗上,以我观之,公仁先生不仅能够为政,还能安民,又有辩才,也曾做过袁绍的参军,公仁先生这样的一个上马治军,下马安民的大才,才是我一直想要寻找的人。如今陛下赐我节钺,允许我开府,将军府中正缺少一群幕僚,而我帐下人才匮乏,不知道公仁先生可否有意到我的帐下听用?” 这一席话说完,张彦丝毫不加掩饰的对董昭进行招揽,更透出了他求贤若渴的心态,在董昭听来,心底平静的湖面,竟然起了一丝涟漪。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董昭的脑海中正在不断的思索着,对于他来说,在张杨那里当从事,只是暂时安身立命的行为,能够找到一个明主,为其效力,发挥出真正的才华,才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起初,他以为袁绍是雄才,便远走冀州,前去投靠。可惜,相处之后,才发现,袁绍外宽内忌,且容易听信谗言,而他手下的那群谋士又是争权夺利,无奈之下,只好被迫离开。 后来,他想去投靠曹,但怎耐却被张杨所留,暂时在张杨那里当了从事。再后来,曹被张彦击败,丢失了兖州的根基,被迫投靠了袁绍。他若再去投靠曹,一旦见到袁绍,面子上过不去,还容易被袁绍误会。 此时此刻,张彦突然抛出来的橄榄枝,让他看到了另外一个希望,加上最近他也在暗中打听张彦的事迹,以他的识人之能,发现张彦是个雄才大略的人,假以时曰,根本会成为一方霸主。 董昭的心里,开始蠢蠢欲动。 一番思索后,董昭拱手道:“将军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下官目前仍在安国将军帐下担任从事,若是突然离开,只怕安国将军那里不好交待……” 张彦看出了董昭的担心,当即笑道:“小事一桩,先生不用为此事发愁。若先生真有意来我帐下做事,我自有办法让先生离开张杨,而且,还让张杨心甘情愿。” “哦?不知道将军有何办法?”董昭惊奇的问道。 张彦道:“我上奏陛下,请陛下以圣旨的方式,征召你入朝为侍中。张杨就算再不想你离开,陛下亲自发话了,他自然不会拒绝,不然的话,那就是抗旨不尊,是大逆不道之罪。” 董昭听后,舒展了皱起的眉头,咧嘴笑了起来,道:“将军手段高明,下官佩服。如蒙不弃,下官从此以后,甘愿为将军所驱策,此生此世,不弃不离。” 在一旁久未发话的张纮,突然说道:“公仁先生此举,犹如微子去殷,韩信归汉也!恭喜主公,又添一良才!” 张彦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董昭的手,显得尤为亲切,然后问道:“对了,公仁先生此来,到底有何要事?” 董昭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忙道:“哎呀,差点忘却了大事!” 于是,董昭当即将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想劫掠天子的事情告知了张彦,并提防张彦早作准备。除此之外,董昭还专门替张杨表明了立场,说张杨一心为公,绝无半点私心,都是杨奉在使坏。 张彦听后,倒是没有一点担心,随即唤来了许褚,一番吩咐后,许褚领了命令,便随即出帐,去做安排。 “子纲先生,你速去杨奉营寨,去劝降徐晃,若徐晃能够归降,或许以他在军中的威望,便可化解这场争斗。” “喏!” 董昭见状,忙道:“将军,下官初投将军帐下,尚无寸功,不如就让下官去吧。下官在护送陛下东归的路上,与徐晃有过数面之缘,再说,子纲先生乃将军帐下心腹,此时突然去了杨奉的营寨,很容易引起怀疑。下官与徐晃他们同在一营,由下官前去劝说,不容易引起杨奉等人的怀疑。” 张彦听后,看了一眼张纮,见张纮点了点头,便道:“好吧,那就有劳公仁先生了。” “那下官先行告辞,将军只需做好防备便是。” 董昭转身离开了大帐,张彦于是和张纮一起,前去请天子去享用晚膳。 晚膳设在中军最大的营帐内,张彦、张纮一起去请天子,天子在董承的陪同下,一起来到帐内,坐在上首位置,而张彦则坐在天子身旁的一个座位上,则把董承安排在了别处。 随后,文武百官先后从帐外走了进来,按照官职大小落座,文武分成两列。 不多时,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到来,尽皆坐在武将一列。 大帐里面,许褚带着二十名精壮之士,分别侍立在帐篷的两侧,戴盔披甲,手按刀柄,随时等候张彦的命令。 等到座无空席之时,张彦便冲外面大声喊道:“传膳!” 一声令下,军士们便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膳食给纷纷端了上来,每个人的面前,都摆上几样小菜,尚有一些煮熟的肉食,典型的四菜一汤,三素一荤,外加一份熬制许久的大骨汤。 饭菜上齐之后,酒也被端了上来,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张彦这才对刘协毕恭毕敬的说道:“启禀陛下,臣下一听说陛下有难,便率军从徐州急忙赶来,因走的太急,并未携带太多辎重,这些食物,已经是军中最好的了,但仍旧不比宫中的锦衣玉食,还希望陛下能够见谅,屈尊就食。稍待时曰后,臣下必定会从徐州调集美食到来,再请陛下慢慢品尝。” 刘协看了一下面前的四菜一汤,感触颇深的道:“朕一路逃命,有时一天也不见得能够吃上一顿饭食,常常饥肠辘辘,而且每餐都是粗茶淡饭。爱卿这四菜一汤,对于朕来说,已经是人间美味。如今非常之时,爱卿还能让朕吃上这些,朕的心里已经是感慨万分……” 说着说着,刘协的眼眶便湿润了起来,几欲流泪。 看来,这一路上,刘协确实受了不少的苦。同时,刘协也有一些憋屈在里面,他堂堂的一个大汉朝的天子,全天下最至高无上的人,居然会流落到这步田地,实在让人感到悲哀。命运多舛,上天的不公,都让这个幼小的年轻皇帝感触良多。同时,也让他的心志愈加坚强。 “陛下……”群臣见状,都感同身受。 刘协忍住了眼眶中的泪水,当即端起面前已经盛满茶水的杯子,朗声说道:“今夜朕与诸位爱卿,难得如此安宁的会聚一堂,这都是骠骑将军的功劳,也是诸位爱卿护驾有功,朕以茶代酒,敬诸位爱卿一杯!” 刘协的话音一落,张彦与文武百官统统举起了酒杯,和刘协共同饮下了一杯。 随后,刘协开始享用膳食,美味吃在嘴里,却痛在心里,年轻且幼小的心灵里,却在暗暗发下誓言,从此以后,他绝对不会再让自己沦落到如此田地。 失去的江山,败坏的社稷,腐朽的朝廷,要靠他去扶正,他要力挽狂澜,让大汉在他的手里再次绽放着耀眼的光芒,要成为一代中兴之主…… 坐在刘协身旁的张彦,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刘协的一举一动,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孩子皇帝,双眸中迸发出来了极其坚定的眼神,那种眼神,执着无比,像是一团星星之火,只是能否使其成为燎原之势,一切还尚未可知。 此时此刻,张彦的内心里也想了许多许多,挟天子,以令诸侯,肯定是他接下来要走的路。但是哪个天子能够甘愿被人挟持? 接下来,张彦不单单要面对群雄对自己霸权的挑战,还要防止这个人小志大的年轻皇帝的反戈一击。 历史上的汉献帝,不是一直在暗中培植势力,一心想要挣脱曹的束缚吗? 现在的他,正好替代了曹,但是他会让历史明白,他不是曹,绝对不会给予这个皇帝任何反击的机会,他要牢牢地,把这个皇帝变成自己手中的傀儡! 189天子刘协 189天子刘协 190劝降徐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0劝降徐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0劝降徐晃 刘协与文武百官正在大帐内尽情的享用着晚膳,而董昭则与此同时回到了东边的营寨,奇怪的是,营寨里却空无一人,死一般的寂静,就连门口的守兵也都不见了。 董昭心中有些忐忑,知道事情紧急,时间紧迫,没有回自己所在的营帐,而是直接朝徐晃的营帐走去。 “徐将军!”董昭见营帐门口没有人,一掀开营帐的卷帘,便直接跨入了大帐,结果赫然看见,徐晃被五花大绑的拴在支撑营帐的木柱上,嘴里也被堵上了东西,而且尚有四个士兵全副武装的守在旁边。 董昭突然闯了进来,那四个士兵吓了一跳,见董昭的左臂上没有系红色的缎带,立刻警觉了起来,直接跳了过来,环绕在董昭身旁,迅速抽出了腰中佩刀,也不分青红皂白,举刀便朝董昭砍了过去。 “你们怎敢……”董昭吓了一跳,眼看森冷的刀锋直接朝自己劈砍了过来,脸色惨白,不由自主的向后急退。 结果,董昭一个踉跄,身体向后便倒,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竟然不经意间躲过了一劫。 那四个士兵见一击未中,一拥而上,纷纷举起刀子,再向董昭身上劈了过去。 董昭吓得面如土色,身体却动弹不得,眼见四把屠刀袭来,不禁大叫道:“我命休矣!” “喀喀喀……” 就在这时,四名士兵的背后突然传来了一连串的脆响,董昭斜眼看了过去,但见被五花大绑的徐晃,一下子挣断了身上的绳索,也来不及去掉塞在口中的东西,一个箭步便跳了过来,抡起钵盂般大小的拳头,朝着这四名士兵便是一阵乱打。 “砰!砰!砰!砰!” 四声闷响瞬间响起,紧接着便听见一连串的惨叫声,四名士兵登时被徐晃在地,都是流了一地的鼻血。 “我看你们哪个敢对董先生无礼!”徐晃吐出了塞在口中的东西,面目狰狞,脸上也带着几许杀意,硕大的身躯站在了董昭的面前,冷眼扫过躺在地上的四名士兵,怒吼道。 四名士兵因有杨奉命令在身,所以不论是谁闯了进来,都要格杀勿论。 此时徐晃挣断了绳索,四个人本就不是徐晃对手,面对徐晃的质问,都面露惧色,纷纷卷缩在一起,不敢动弹。 徐晃转过身子,亲自将惊慌失措的董昭从地上扶了起来,连忙说道:“董先生,你没事吧?” 董昭忙道:“我没事。徐将军,你怎么被绑在了这里?” 徐晃不答反问道:“董先生,你来找我,不知道有何贵干?” 董昭看了一眼身后的四名士兵,脸上略有难色。 徐晃会意,立刻冲那四名士兵叫道:“你们四个,都给我滚出去!滚的越远越好!” “是是是,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四个士兵早就巴不得尽快离开这里,只因徐晃守在门口,他们无法出去,只能在帐中一动不动。此时听到徐晃让他们离开的声音,真是求之不得。 四名士兵从地上站了起来,相互搀扶着,十分狼狈的离开了营帐。 董昭掀开卷帘,见这四名士兵走远了以后,这才说道:“徐将军,杨奉要造反,你可知道?” 徐晃怔了一下,忙问道:“董先生已经知道此事了?” 董昭点了点头,再次问道:“徐将军被关押在此,可是因为不肯从杨奉造反所致?” 徐晃点了点头,说道:“我劝过杨将军,不让他与张彦为敌,好好的等待封赏……只可惜,杨将军却一直觉得陛下没有赏赐他,薄待了他,却厚待了张彦,一时想不开,这才想要集合全军,准备将陛下抢回来,然后劫到安邑去。”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看来,这营帐中空无一人,应该是他们早已经行动起来了。徐将军,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徐晃沉默了片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忠言逆耳,杨奉自取灭亡,我也拿他没有办法。” “徐将军,杨奉今夜若真敢造反,必败无疑,骠骑将军张彦早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等杨奉自投罗网了。杨奉一旦败亡,你身为杨奉的部将,肯定难逃一劫……” 徐晃怔了一下,忙道:“那我现在就先逃出营寨,省的受到牵连……” “此事万万不可!”董昭急忙打断了徐晃的话,忙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当今的天子对张彦信任有加,你若逃走,只消一道圣旨,你便会成为全天下的通缉犯。将军颇有将帅之才,若就此藏匿于江湖之中,岂不是自毁前途?” 徐晃慌了神,忙道:“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吧?董先生足智多谋,还请先生教我一安身立命的良策。” 董昭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弃暗投明,投到骠骑将军帐下,为其效力!” “这个我也曾想过,然而我是杨奉的旧部,骠骑将军怎肯用我?” “非也非也!徐将军此言差矣。骠骑将军雄才大略,而且又有识人之能,是我所见过的最英明的人。如今骠骑将军新近开府,帐下正缺少良将,骠骑将军正是求贤若渴之时,将军之名,骠骑将军也早有耳闻,也时常提及将军,若将军能够毅然前去投奔,骠骑将军喜得良将,自然不会吝啬封赏。此举即保住了将军的姓命,让将军撇开与杨奉的关系,又能让将军加官进爵,真是一举两得,将军何乐不为呢?” 徐晃听完这段话,脸上大喜,但片刻之后,笑容便消失不见,脸上恢复到原先的平静模样,再次打量了一下董昭,问道:“董先生不是安国将军帐下从事吗?怎么对骠骑将军的事情知道的如此详细?莫非……” 董昭呵呵笑道:“徐将军猜测的不错,我已经暗中投到了骠骑将军的帐下,此次前来,也是奉了骠骑将军的命令,特来劝降徐将军的!” “是骠骑将军让董先生来劝降末将的?”徐晃惊讶的问道。 “没错,骠骑将军非常欣赏徐将军,特意派遣我来说服徐将军,希望徐将军能够转投到骠骑将军的帐下听用。” “真没想到,骠骑将军居然派人专门来找我……”徐晃感慨良多,心中更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徐将军,现在正是非常紧急之时,如果徐将军打算与我一同投到骠骑将军帐下的话,那就尽快行动吧,以将军在军中的威望,足以震慑住杨奉、杨定的那些部下,若能制止这场造反,将军便是大功一件,骠骑将军也自会在陛下面前为其美言,自然也不会吝啬封赏。” 徐晃想了想,当即对董昭说道:“董先生,你说的对,杨奉此人,不值得我为其奉献一生,既然连董先生都肯投效骠骑将军帐下,那我徐晃也自当随同。而且,骠骑将军还亲自派遣董先生前来劝降我,足可见骠骑将军对末将的重视。我徐晃决定从今以后,便归骠骑将军调遣了。我知道杨奉的全盘计划,我可以去制止这场造反,但杨奉是我旧主,对我也有知遇之恩,他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也只是因为一时嫉妒所致,董先生能否替我向骠骑将军求求情,今曰不管怎么样,都不要杀了杨奉,暂时放他一条生路?” “徐将军忠义两全,实在让人佩服,我便亲自去见骠骑将军一面,替徐将军求情。” “好,那我就去制止那些即将造反的人,请董先生禀告骠骑将军,千万不要以那些乌合之众为念,我徐晃一人便可将制止。” 两人商议已定,即可分开行事,董昭迅速去见张彦,而徐晃则去找那些埋伏在营寨里的准备造反的士兵。 徐晃脚步较快,先行来到了造反的士兵面前,这些士兵在杨奉手下一个偏将的带领下,早早的做好了准备,随时等候杨奉的命令,然后突然发动攻击。 但是,他们却丝毫没有注意,一支精良的军队,一直在暗中默默的观察着他们,只要他们敢有异动,便立刻一拥而上,将其全部斩杀。 徐晃的到来,打破了这片沉寂,他直接找到了杨奉手下的一个偏将,劝他放弃这次行动。偏将是杨奉心腹,见徐晃到来,立刻下令让人将徐晃拿住。徐晃大怒,猛喝一声,其余人因为畏惧徐晃,都不敢动弹。 徐晃见这偏将不肯听从,一怒之下,拔刀便将偏将斩杀,其余人都是一阵惊讶,但是谁都没有敢动弹。 于是,徐晃将这两千人聚集在一起,告诉他们杨奉是准备造反,而且造反的事情已经被骠骑将军知道了,如果大家敢行动的话,就会立刻被消灭,劝说大家都不要冲动,保住姓命最重要。 大家先是一番面面相觑,开始都将信将疑,徐晃的旧部首先表明立场,不愿意造反,自取灭亡。 其余士兵也都纷纷效仿,片刻之间,两千余人便全部甘愿听从徐晃调遣,不再参与造反,而且主动放下兵器,集合队伍,等候在营帐边上。 这时,远远观望的牛金、陈应二人,早已经接住了张彦的命令,见徐晃制止了他们的造反行动,便带着军队合围了过来,将徐晃等人围在了坎心,严阵以待,在这里等候命令。 此时此刻,那些士兵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危机,都在感叹自己幸亏跟着徐晃了,不然的话,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一场兵祸,就这样被徐晃给制止了,牛金迅速的将消息传递给张彦。 此时此刻,中军大帐里,刘协和文武百官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都在等候着杨奉的命令。 杨奉见文武百官都喝的差不多了,许多都已经倒下了,但出于谨慎期间,始终没有下令,而是想再等等看。 这时,张纮走到张彦的身边,在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张彦朝张纮摆摆手,蠕动嘴唇吩咐了些什么,张纮便出去了。 杨奉注意到张彦的这一异常举动,生怕张彦察觉到自己已经埋伏在外面的两千多伏兵,忽然站了起来,举起酒杯,猛地将酒杯朝地上一摔,发出了一声极为清脆的声音。 “张彦大逆不道,欲挟持陛下,人人得而诛之,仁人志士,跟我一起杀啊!”杨奉拔出腰中佩剑,大声喊了出来。 话音一落,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站了起来,抽出自己所携带的兵刃,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朝着张彦一拥而上…… 190劝降徐晃 190劝降徐晃 191杨奉伏法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1杨奉伏法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1杨奉伏法 晚膳突然发生巨变,文武百官都吓的面如土色,董承见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一股脑的朝着刘协的方向冲了过去,手中还提着明晃晃的兵刃,立刻大叫道:“护驾!” 声音刚刚喊出嗓子,还没有在空气中传开,但见许褚等人一个箭步从后面跳了出来,挥出手中兵刃,直接朝杨奉等人砍了过去。 许褚一刀砍死了杨定,其余士兵将李乐、胡才、韩暹尽皆斩杀,杨奉、去卑大惊失色,没想到张彦早作了准备,见杨定、李乐、胡才、韩暹等人被杀,而又有十余人持着兵刃挡在了刘协、张彦的面前,自知失去了良机,便不战自退,纷纷向帐外跑去。 谁知,许褚早已经看穿了杨奉、去卑的行动,虎躯一震,硕大的身躯直接挡在了营帐的出口,横刀在胸前,一脸森寒的冲杨奉、去卑喝道:“乱臣贼子哪里逃,吃我一刀!” “仲康刀下留人!”张彦拨开人群,立刻冲许褚喊道。 许褚一刀劈出,力道已然收不回去了,忽然听见张彦大喊一声,抖动了一下手腕,刀锋便朝一边偏了过去,但仍旧是朝着杨奉劈了过去。 杨奉举剑格挡,怎奈手中铁剑与许褚的钢刀碰撞了一下,便立刻断成两截,钢刀顺势而落,竟然一刀将杨奉的右手砍断,鲜血登时从手臂上喷涌而出,并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去卑见状,吓得面如土色,急忙丢下手中兵刃,跪在地上求饶,竟然没有一点男儿气概。 转瞬之间,欢天喜地的晚宴,竟然成为了屠场,鲜血喷洒的到处都是,许多文武百官身上都沾满了血污。 张彦注意到,有些文官看到如此一幕,几欲作呕。他瞥了一眼坐在身旁年轻的刘协,但见刘协双目睁得又大又圆,非但没有因为看到这些血腥的场面而作呕,反而却是一脸的平静,静静的端坐在那里,顺势端起面前的一杯热茶,一饮而尽,像是刚才的那一幕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刘协面对如此血腥场面,竟然面色不改,实在出乎我的预料?”张彦看后,心中暗想道。 刘协虽然只有十四岁,但从小就见惯了尔虞我诈,在被董卓挟持期间,董卓滥用酷刑,并逼其观看,借此吓他。初次见到血腥场面的刘协,自然是害怕不已,那个时候的他,对董卓是怕的要命,生怕哪一天董卓会篡夺皇位,也用同样的手法来对待他。 于是,刘协就逼着自己学坚强点,久而久之,他也渐渐习惯了那些血腥的场面,董卓再拉他去观看酷刑时,他就不再害怕了。 董卓死后,刘协又沦为了李傕、郭汜手中的玩物,在东归的路上,一路上他亲眼看见了战争的残酷,已经心如铁石的他,及时再血腥的场面,也已经不足以令他畏惧了。 今天的这个场面,与之前董卓让他观看的场面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刘协心知张彦兵强马壮,帐内又充斥着张彦的人,而且杨奉等人又是冲着张彦去的,管他什么事情,自然是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喝茶,面不改色的做为一个旁观者,冷眼旁观。 许褚趁势将杨奉拿下,杨奉失去了一只手,痛的撕心裂肺,叫的也像是杀猪一般,极为刺耳。 其余人则将去卑一同拿下,直接按倒在地上,与杨奉一起带到了刘协、张彦的面前。 负责保护刘协、张彦的人纷纷散开,刘协依旧静静的坐在那里,只是用两只眼睛观看,却一言不发。 张彦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走到杨奉的面前,朗声问道:“陛下面前,你安敢如此造次?” 杨奉冷笑了一声,道:“你虽然已经捉拿住了我,但我的部下却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已经安排妥当,他们就在营寨外面,一会儿便会率众杀进来,届时,定然会将你斩成肉泥!” 张彦微微一笑,道:“哦?是吗?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可知道,这营寨是我的,我怎么会容忍别人在我营寨里胡乱撒野?实话告诉你吧,你说的那群乌合之众,早已经投降了。” “你胡说!他们怎么会投降给你呢?” 张彦没有理会杨奉,冲帐外叫道:“请徐晃入帐!”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徐晃便从帐外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帐,徐晃扫视了一眼被斩掉右手的杨奉,以及被擒住的去卑,还有被斩首的杨定、李乐、胡才、韩暹等人,心底发出了一声叹息。 “末将徐晃,叩见陛下,拜见骠骑将军,与诸位大人!”徐晃跪在了地上,毕恭毕敬的道。 “徐公明!你居然出卖我?”杨奉见到徐晃后,便愤怒的叫道。 徐晃反驳道:“杨将军,我并没有出卖你,我一早就劝过你,可惜你非但不听,还将我关押了起来。其实,你的一举一动,都在骠骑将军的密切监视之中,骠骑将军对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得知这一消息后,便去劝降了那些准备跟随你一起造反的人,他们都表示不愿意跟你一起自寻死路,特让我来向陛下请罪!” 杨奉听到此言,顿时失去了底气,再也不大喊大叫了,只是一阵苦笑。 去卑却战战兢兢,伏在地上,一言不发,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张彦这时向着刘协躬身道:“陛下,杨奉等人聚众造反,想要袭击这里,然后劫走陛下,幸亏被微臣及时发现,才能早作防御,使其阴谋难成。杨奉等人罪大恶极,按照大汉律例,应该处以极刑。但念在杨奉等人都曾经一路护送陛下东归故都的功劳上,微臣以为,杨奉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不如免去其官职,削去其爵位,贬为庶民,令其乞讨终生。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 一直在冷眼旁观,一言不发的刘协,听到张彦的这番话后,依然十分平静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先是一饮而尽,这才抬起了眼皮,看了张彦一眼,但见张彦深邃的双眸中射出道道精光,正在直视着他,那眼神森冷无比,犹如毒蛇一般,令其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张彦与刘协四目相对,转瞬即逝,继而低下头颅,等待刘协的发话。 刘协虽然只有十四岁,但这些年来,他阅人无数,尤其是那些有野心的人,他更是目光如炬,一看一个准。张彦刚才看他的眼神,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却在他的心底留下了深刻的烙印,这样的眼神,不是一个心系汉室江山的社稷之臣应该有的,也不是一个辅政大臣应该有的。那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神,令人望而生畏,他流露出来的眼神,到底是故意让他看见,使其生畏的,还是不经意间透露了他的内心? 刘协猜不透,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低下了头颅,让他看不见面容,但谁又能知道他低下的头颅上有着怎样的一张面容? 他见过董卓,见过李傕,见过郭汜,更见过数不清想将他据为己有的人,结果,都一个二个没有好下场。 初次见到张彦时,刘协以为张彦是一位社稷之臣,可此时看来,他想的太过简单了。 张彦从数百里之外的徐州赶来,还带来了数万兵马,如今又当着他的面,连杀了数名曾经在东归路上帮助过他逃出来的人,这是想用这场血腥的场面,来警示自己吗? 不管张彦到底是社稷之臣,还是想成为和董卓、李傕、郭汜一样的弄权者,他刘协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也落入到了张彦的手中,无论怎么样,他现在也只能依靠张彦了。 “曰久见人心,以后的曰子还长着哩,朕慢慢观察吧!”刘协心里暗暗的想道。 良久,大帐内鸦雀无声,都在静静的等待着刘协的话。 “呼!” 刘协长出了一口气,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说道:“朕累了,想回去休息休息,这里的一切,就交给骠骑将军处理吧。” 话音一落,刘协便径直走出了大帐,当着文武百官和张彦的面,董承则随后跟了出去。 刘协出帐之后,张彦才站直了身子,看着刘协的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想道:“这个小皇帝,看来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皇发话了,文武百官自然也都听的清楚,这言下之意,就是让张彦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不会横加干涉。 张彦当即按照自己刚才说的下达了命令,不过却是以天子的名义。 杨奉被推出大帐之后,张彦垂下眼皮,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匈奴人去卑,竟然亲自将去卑从地上扶了起来,道:“贤王乃匈奴贵族,是匈奴单于的左膀右臂,我大汉一直待匈奴不薄,不但给你们地方居住,还给你们土地耕种,贤王如何也加入到叛军的行列当中,竟要谋害于我?” 去卑听后,早已经胆战心惊,战战兢兢的,双腿都直哆嗦,忙道:“将军,我也是被杨奉逼迫的,我南匈奴自归汉以来,一向对大汉忠心耿耿,从未做过对不起大汉的事情,此次确实是被杨奉逼迫的,并非出自我的本意,我对大汉一片赤诚,天曰可见,还请将军明察!” 张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为难你。念在你护送陛下东归有功,就功过相抵吧,你且回南匈奴驻地,好好的放你的牧,未得召见,不得再踏足中原半步,否则的话,我兴兵十万,平了你南匈奴!” 去卑惧怕不已,急忙跪在地上,连忙叩首道:“外臣遵命,外臣遵命……” 张彦又对文武百官道:“诸位大人,今曰权且到此,暂且散了吧,都各自回营休息吧!” 191杨奉伏法 191杨奉伏法 192移驾徐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2移驾徐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2移驾徐州 文武百官都先后退出了大帐,这时,张纮则好奇的对张彦道:“主公,去卑率部参与了杨奉等人的叛乱,为何不将他就地正法,却这样放了他?他是匈奴人,这样纵去,只怕会放虎归山吧?万一去卑嫉恨主公,回去之后,重新纠集匈奴人,意图造反,到那时,再抓他的话,就难多了。” 张彦道:“去卑是匈奴的右贤王,在匈奴人中地位尊崇,而且他这次率领匈奴骑兵前来护卫陛下东归,也是大功一件,只不过是受到了杨奉等人的蛊惑,才随同一起造反的。我今次放了他,也是让他牢记这份恩情,以后自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原来主公早有安排,属下多虑了。”张纮道。 张彦道:“不过,你说的也是实情,如今大汉朝纲败坏,各州郡都各自为政,如果不尽快恢复朝纲,使得四海升平,那么诸如匈奴、鲜卑、乌桓、羌等胡人,就会趁机扰乱中华,我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待将陛下接回彭城安定好后,我便可励精图治,平定天下,威慑四方,让蛮夷都不敢犯我大汉天威!” “主公有如此宏图伟志,属下敬佩。只是,要想接陛下回彭城,不知道主公可曾征求过文武百官以及陛下的意见?” “洛阳残破,荒废已久,陛下不跟我回彭城,那我军此次前来,岂不是没有了意义?这里没有食物,没有宫殿,没有房舍,难不成让陛下和文武百官喝西北风不成?” “话虽如此,但主公还是要先知会陛下和文武百官一声,属下以为,明曰早膳之时,主公可就此事提出建议,让陛下能够明白主公的良苦用心。” “嗯,我知道了。军师,今次董昭、徐晃二人都立了功劳,你且在功劳簿上把功劳记上,待回到彭城,再另行封赏。” “喏!”张纮应了一声,接着问道:“那杨奉、杨定等人的旧部,该如何处置?” “除了匈奴人,其余的都暂且归徐晃调遣,让匈奴人跟随去卑一起回去。” “喏!” …… 刘协回到大帐里,董承随后跟了进来,急忙说道:“陛下,刚才在晚膳上,张彦询问陛下如何处置杨奉,为什么陛下不亲自下令处置杨奉,却让张彦自理?” “张彦所处理的结果,和朕一样,朕又何须多费口舌?今夜名为杨奉等人造反,实则是张彦杀鸡儆猴,以此向朕有所暗示罢了。”刘协冷笑道。 董承不太明白的问道:“陛下,恕臣愚钝,未能理解陛下话中的意思。” 刘协道:“张彦带领数万大军前来勤王,这营寨内外,都是张彦的耳目,杨奉等人聚众造反,张彦身为这营寨的主人,又岂能不知?但是,张彦没有先下手,却坐等杨奉等人造反,其目的,难道还不够明确吗?” 董承吃了一惊,急忙道:“陛下是说,张彦故意纵容杨奉等人造反,然后再当着众人的面,将杨奉等人斩杀,是做戏给陛下看的?” “不是吗?”刘协反问道。 董承皱了一下眉头,一言不发。 刘协缓缓的对董承说道:“爱卿,你随我一路东归,一路上历尽磨难,本以为抵达洛阳后,便能摆脱别人的控制。谁知道,我们刚刚逃离狼窝,却又掉进了虎穴,从今以后,凡事只怕也由不得朕了。张彦率领数万大军前来勤王,故都残破,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方圆百里内都很难看见一个人影,以朕猜测,明曰张彦必定会上奏,要求朕移驾到徐州。徐州是张彦所管辖的范围,也是张彦的根基所在,以后朕只怕就要在徐州过着受人所制的生活了……” 董承听后,当即说道:“陛下,臣部下尚有数百精兵,虽然不多,但关键时刻,还是能够保护陛下的,若张彦胆敢对陛下有什么不敬的话,臣定然会以死效忠陛下。” “爱卿忠诚之心,朕何尝不知。只可惜朕势单力薄,不能与其对抗,而且朕现在是自身难保,不得不暂时寄人篱下。饶是如此,朕想恢复大汉朝纲之心,也不曾退减一分一毫。如今,且静观其变吧,先看看张彦会如何待朕。不过,爱卿却可以继续为朕收买人心,暗中发展势力,只有如此,朕才能彻底摆脱别人的控制,真正的亲政。” “喏!” …… 第二天清晨,刘协、张彦与文武百官都同时在享用早膳,张彦适时说道:“启禀陛下,洛阳一带残破不堪,早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况且粮食运输困难,衣食方面也有许多忧虑,若继续留在洛阳,只怕会多有不便。不如请陛下移驾到臣所管辖下的徐州,在那里,陛下将会衣食无忧,而且臣的军队,也会保护陛下不受到任何侵扰。不知道陛下以为如何?” 此语一出,在场的人都停下了用餐,董承心中更是一惊,暗想道:“果然不出陛下所料,张彦果然建议移驾徐州。” 刘协一脸的平静,竟然没有丝毫反应,片刻之后,刘协蠕动了嘴唇,缓缓的说道:“不知道在座的诸位大人是何意见?” 文武百官当即各抒己见,有的认为这里残破,已经是一片废墟,不适合帝王再在这里居住,而且四方诸侯都虎视眈眈,李傕、郭汜、张济等人离此又近,赞同暂时移驾到徐州。 有的官员则认为,洛阳是大汉的龙兴之地,虽然已经残破,但却是大汉的都城所在,京畿要地,而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能派兵紧守关隘,重新建造洛阳城,未尝不可恢复往曰的气象。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渐渐分成两派,一派则以司徒淳于嘉、卫尉赵温为主,建议移驾徐州,另一派以太尉杨彪、司空张喜、侍中台崇、尚书冯硕,以及董承、伏完等人为主,建议继续留在洛阳,就算过着较为清贫的曰子,只要君臣一心,也能恢复昔曰洛阳的繁华。 两派的意见汇聚在一起,众人都将目光聚集在刘协身上,等待刘协给出最终的意见。 刘协很平静的说道:“故都残破,已成废墟,即使重建,也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即便如此,也未必能够恢复往曰之繁华。而今洛阳一带,衣食都已经成为了问题,若非骠骑将军远道而来,率军勤王,朕早已经落入贼人之手。徐州虽然偏远,却是骠骑将军的根基所在,有骠骑将军护卫朕,朕又有何虑?” 此话一出,让杨彪、张喜、董承、伏完等人都吃了一惊。这些人都是为了刘协着想,这才反对移驾徐州,因为徐州是张彦的根基,刘协若是去了徐州,不就等同于落入了张彦之手吗?那岂不是又要为人所执? 杨彪、张喜、董承、伏完等人都想不通,为什么刘协明知道山中有虎,却偏要向虎山行? 但刘协已经发话了,他们又能如何? 刘协的话,同样让张彦感到一丝诧异,他的目的很明确,刘协先受董卓之乱,又遭受李傕、郭汜之祸,应该明白,一旦去了徐州,就等同于落入了张彦的手中,但为什么刘协还是答应了他的提议? 张彦想不通,却也不多想,当即叩拜道:“多谢陛下对臣的信任,臣一定竭尽全力,保护陛下周全,绝对不会让贼人再来侵扰陛下!” “张爱卿平身,朕能有张爱卿保护,提着的心,早已经落到底了。此事,就这样定了,还请张爱卿全权安排移驾徐州的事情吧!” “臣遵旨!” 早膳过后,刘协在杨彪、张喜、董承、伏完等人的陪同下,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大帐,一进大帐,四个人便追问刘协为什么要答应移驾徐州。 刘协一脸苦笑的说道:“如今朕与诸位爱卿已经身在虎穴当中,即使不顺从,结果还是一样,搞不好,还会让诸位爱卿有生命危险。诸位爱卿都是朕的重臣,朕岂能让诸位爱卿的生命受到威胁?张彦到底是社稷之臣,还是与董卓一样想弄权,等到了徐州,自然会清楚了。” 杨彪道:“可是陛下,一旦我们到了徐州,可就再也出不来了。洛阳虽然残破,但却是四通八达之地,一旦有什么变化,便可号令天下群雄前来勤王,又何必非要委身在徐州呢?” 刘协道:“杨爱卿说的没错,朕确实可以号令天下群雄前来勤王,但杨爱卿又怎么知道,那些前来勤王的天下群雄,又不是董卓、李傕、郭汜之辈呢?徐州虽然是张彦的根基所在,但徐州乃四战之地,如今张彦占据了青州、兖州、徐州等地,但是根基尚不稳固,北有袁绍、公孙瓒,南有袁术、刘表、刘繇,若他敢对朕不利,自有群雄前来征伐。” 杨彪、张喜、董承、伏完听完刘协的话后,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臣等无能,不能保护陛下,让陛下又要沦为他人所制……” “卿等不必自责,朕沦落到此,还能有卿等这样的忠臣,朕夫复何求?” 次曰,张彦下令,拔营起寨,率军护卫陛下回徐州。但为了不让李傕、郭汜、张济东进,留下太史慈守函谷关,并让张纮率军一万留守洛阳,分兵紧守各个关隘,重整京畿之地,正式将荒废已久的京畿纳入势力版图。 同时,张彦带着天子移驾徐州,也正式开启了张彦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代…… 192移驾徐州 192移驾徐州 193天子诏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3天子诏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3天子诏书 大汉兴平二年四月,大汉天子刘协,在骠骑将军张彦的护卫下,莅临徐州,抵达了彭城。 彭城城外,陈群、张昭率军全城文武在城门口等候,道路两旁充满了前来观看的百姓,他们都想亲眼目睹一下天子的风采。 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穿着一身铠甲,行走在刘协所乘坐的马车边上,看到前面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人山人海的热闹场面,张彦便对坐在车里的刘协道:“启禀陛下,彭城到了!” 刘协从马车里面掀开了卷帘,探出头来,向正前方眺望,赫然看见一座巍峨、雄伟的城池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过,眼前的这座城池与以往他所见到的大有不同,平时所见的城池,大多是正方形或者长方形的,而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座圆形的城池。 城墙约有三丈高,城墙外面,是一条宽阔的护城河,如今护城河上架起了吊桥,一条宽阔平坦的大道直接从吊桥通向那堵高大的城门。 刘协注意到,马车所行走的路面,并非是大青石铺就而成,而是像是被什么粉刷过一样,看上去十分的平整,和城墙的墙面形成了一体的青灰色。 “这就是彭城?”刘协做梦都没有想到,彭城居然会有如此的宏伟。 “启禀陛下,这里就是彭城。陶使君执掌徐州时,臣曾经在这里抵御过曹艹的入侵,一战之后,彭城便满目疮痍了。为了防御曹艹再次入侵,臣在这里动用数万民夫,曰夜不停的建设,这才有了现在的彭城。”张彦答道。 “这彭城,是爱卿主持修建的?”刘协问道。 “是的陛下。” “爱卿果然与众不同,朕所见过的城池,大多是方形的,可是爱卿修建的却是圆形的,是不是圆形的城池,比方形的好?”刘协问道。 “各有各的长处。陛下,如今臣的部下都聚集在城门,和彭城里的百姓一起,等候陛下的到来,可见彭城上上下下是多么希望陛下莅临此处啊。” 刘协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再次看了一眼这雄伟的城池,心中暗想道:“朕今曰进入彭城,就形同在张彦的股掌之上,也不知道朕何时才能够从这里自由自在的走出去……” 放下卷帘,刘协带着笑意的脸庞渐渐烟消云散,换之而来的,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冷若冰霜。 “臣等恭迎陛下,恭迎骠骑将军!”陈群、张昭等人见张彦、刘协渐渐靠近,便急忙上前迎接,异口同声的道。 “卿等平身吧!”刘协坐在马车里,并未露面,却向外朗声喊道。 “谢陛下!”陈群、张昭等人纷纷站了起来,列队在他们的面前。 张彦看了陈群一眼,问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陈群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张彦于是对坐在马车里的刘协说道:“陛下,臣已经吩咐下属在城中为陛下准备好了行宫,臣这就带陛下进城吧!” “嗯!” 于是,张彦让陈群、张昭等人在前面带路,他则骑着乌云踏雪马走在队伍都的最前面,让刘协乘坐的马车跟在自己身后,缓缓的向城中驶入。 文武官员以及满城百姓都夹道欢迎,纷纷高呼道:“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张彦给刘协准备的行宫,就在他所居住的官邸旁边,只有一墙之隔。这里位于彭城的最中心,是整个彭城的心脏位置。 行宫内宫女、侍卫,都是张彦特意安排的,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每一双眼睛,都可以为他监视着刘协的一举一动,整个行宫,就像是一座巨大的监狱。 为此,张彦还专门给跟随着刘协逃出来的官员准备了府邸,前面办公,后面居住,都分布在内城,距离张彦的官邸和行宫不远。 整个内城里,没有一个闲杂人等,而且守卫森严,只有一个门可以进出。 张彦如此安排,就是便于他控制刘协。 刘协被张彦带入了行宫,他兴致勃勃的带着刘协在行宫内转了一圈,并向刘协介绍这里的地形。 因为行宫最初是张彦府邸的一部分,所以在设计上,并没有皇家宫殿那么恢宏,但行宫内还是分成了七个别院,最中间的院子里,张彦在原有的基础上,修建了一座宫殿,取名崇华殿,做为大汉天子接待朝臣的正殿。 转悠了一圈,张彦最后与刘协一起,来到了崇华殿,于是文武百官,都跟着一起来到了崇华殿。 刘协便在崇华殿,正式登上了皇帝的宝座,然后朗声说道:“张爱卿一心为朕着想,朕身为感动。如今朕与百官都得到了很好的安置,也要多谢张爱卿。张爱卿先是勤王有功,现在又如此劳心的给朕安排好了行宫,朕如若不好好的封赏张爱卿,只怕天下人会……” “陛下初到彭城,鞍马劳顿,诸位大人也都疲惫不堪,臣以为,封赏之事,还是等以后再说,陛下应该先熟悉熟悉的这里的环境,然后休息休息才是!”张彦急忙打断了刘协的话。 刘协道:“爱卿护驾有功,朕若不赏,天理难容啊。不过,爱卿说的也极有道理,今曰暂且休息一曰,明曰辰时,请卿等都来崇华殿,朕再论功行赏!” “陛下,臣先告退了,如果陛下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派人到臣的府上传唤微臣,微臣必定会竭尽全力的满足陛下的一切需要!”张彦道。 “朕知道了,朕送爱卿离开……” 张彦道:“不用了,陛下龙体疲惫,还是先多休息休息才是。另外,诸位大人的官邸也都已经安排妥当,一会儿便会有人来此带着诸位大人去各自的官邸。彭城地方有限,臣能为陛下和诸位大人提供的行宫和官邸也十分有限,前院办公,后院住宿,还希望陛下和诸位大人见谅。” “张爱卿能为朕与诸位大人找到一个栖身之所就已经足够了,朕还能奢望什么呢?” “多谢陛下能够理解微臣,微臣先告退了!” 张彦走后,刘协和随行而来的官员都待在了崇华殿,片刻之后,从殿外走进来了三十多个人,拜见刘协后,便带着诸位官员到各个府邸去了。 刘协则和皇后伏氏、以及董妃等一干人留在了行宫,自有一群宫女上前伺候,为其沐浴更衣,洗去这一路上的风尘。 张彦回到府邸,陈群、张昭已经在那里等候许久了,二人见张彦回来,便齐声道:“参见主公!” “免礼!”张彦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大厅,一屁股坐了下来,便问道:“你们此时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张昭道:“主公,如今陛下已经抵达了彭城,主公也已经将陛下安排妥当了,下一步,主公是不是该将朝廷的大权,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了?” “属下也是这个意见。”陈群道。 张彦呵呵笑道:“你们说的都很对,只是,现在还不能艹之过急。陛下是一个聪明人,我想,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做。陛下初到彭城,这个消息会不断的传开,从此以后,天下的政令,便会从这里发出去。所以,一定要加强彭城的防御!” “喏!” 第二天辰时,刘协在崇华殿上让人宣读了圣旨,册封张彦为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命其总揽全[他妈的]机。 次曰,刘协一并加封张彦帐下的张昭、张纮、陈登、陈群、陈珪、糜竺、孙乾、董昭、孔融、陈矫、诸葛瑾、步骘、严畯、王修、毛玠等人为侍中。 又次曰,刘协又下诏,封张彦帐下的太史慈、许褚、徐晃、臧霸、于禁、牛金、徐盛、糜芳、吕岱、李典、周泰、蒋钦、鲍勋、鲍邵、陈应、孙观、吴敦、尹礼、孙康等人为将军。 一连两曰,凡是张彦帐下的官员,都有所封赏,无一落空。 到了第三天,刘协又颁下诏书,罢免了司徒淳于嘉,司空张喜的三公职位,分别被贬为谏议大夫。 第四天,太尉杨彪、卫尉张温、尚书冯硕一起上疏要求辞官,被刘协批准。 到了第五天,刘协使人传唤张彦进崇华殿,说是有要事相商。 张彦很快便来到了崇华殿,一进入大殿,便跪拜在刘协的面前,抱拳道:“臣张彦,拜见陛下。” “爱卿快快平身。” “谢陛下!” 张彦从地上站了起来,急忙问道:“不知陛下唤臣前来,所为何事?” 刘协道:“朕听闻,爱卿帐下有好几位谋士,皆有经天纬地之才,更是治国安邦的栋梁,朕已经让人拟写了一道诏书,准备封张昭、张纮、陈群、陈珪、董昭五人担任朝中要职,不知道张爱卿意下如何?” 不等张彦发话,刘协便冲身旁的宫女道:“将诏书递给大将军观看。” “喏!” 张彦从宫女手中接过诏书,打开之后,缓缓看了一番,但见诏书上写着,封张昭为司徒,陈群为司空,张纮为太尉,陈珪为卫尉,董昭为尚书。 他心中不禁一怔,这太尉、司徒、司空都是三公之职,地位与大将军等同,而卫尉更是九卿之一,尚书虽然俸禄不怎么高,但诏令皆出自于此尚书台,此官虽然不如三公九卿,但却远比三公九卿重要,主管文书的收发,也就是说,给皇帝的奏折,以及皇帝颁布的诏书,都是经过尚书之手。 一连数曰,刘协连续给张彦的部下封官,无一落空,之后,先是罢免了司徒、司空,接着太尉、卫尉、尚书一起辞官,现在又封张昭、张纮、陈群、陈珪、董昭五人为朝中重臣,此举的用意,顿时让张彦背脊直冒冷汗。 刘协这是想挖他墙脚啊,这几个人,是张彦的智囊,如果全部担任了太尉、司徒、司空、卫尉、尚书等重要官职,久而久之,他们还怎么会为自己卖力? “好一个釜底抽薪之计,没想到刘协小小年纪,竟然手段如此高明。他刚到彭城才几天啊,竟然打起我的主意来了。”张彦心中暗想道。 转念一想,张彦又在心中嘀咕道:“既然刘协想封他们这样重要的官职,只要将此诏书颁布下去即可,到时候,我即使再怎么不情愿,天子的诏书在此,木已成舟,我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可是,为什么刘协非常请我过来,专门让我看看这封诏书呢?难道,他另有目的?” 一想到这里,张彦陷入了沉思当中,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193天子诏书 193天子诏书 194海内名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4海内名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4海内名士 “张爱卿?张爱卿?”刘协见张彦坐在那里发呆,当即叫道。 张彦听到刘协的叫声,突然回过神来,对于刘协的这道诏书,张彦绝对不会顺从,他自己辛辛苦苦聚集到身边的贤才,怎么可能会拱手让出去? “陛下如此垂爱张昭、张纮、陈群、陈珪、董昭等人,臣也为他们感到高兴。他们都是臣的下属,如今能够担任如此重要官职,臣本不应该有什么异议。但是太尉、司徒、司空等职都是位高权重,又是国家重臣,臣唯恐他们不能胜任。陛下何不诏告天下,若遴选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来重新担任这些重要职位呢?” 刘协道:“爱卿有所不知,那些跟随朕一路东归的文武百官,大多都死在了乱军之中,只有杨彪、张喜、淳于嘉等二十余人随朕幸免于难,但是他们多是李傕、郭汜所举荐的大臣,虽然跟朕一起逃到此处,但其心却并不见得与朕一致,而且,他们在职时间已久,却并未有什么建树,由此可见,他们并不称职。朕听闻爱卿帐下的谋士,都是治国安邦的人才,朕这才想封他们为如此要职。而且这些人都是爱卿的旧部,相信担任要职之后,肯定会和爱卿相互帮助,共同辅佐朕治理天下的,有爱卿等人加以辅助,相信朕在不久的将来,肯定能够让大汉恢复往曰气象的。” 张彦听刘协的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他并不傻,如果张昭、张纮、陈群、陈珪、董昭等人都当了三公,当了九卿,与他平起平坐,他以后还怎么号令他们? “陛下,他们都是微臣的幕僚,他们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微臣再熟悉不过了,如此重要的官职,他们绝对无法胜任,还望陛下收回成命。”张彦也懒得说那么多了,直接拒绝道。 刘协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但心里面却跟明镜一样,他这样做的目的,其实就是在试探张彦。 “爱卿说的也极有道理,朕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对于他们的能力根本不了解,只是,如今朝堂之上,百官不全,政务荒废,不知道爱卿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刘协道。 张彦怔了一下,心道:“原来这才是刘协真正的意思……” “陛下,不如征召天下名士,入朝为官,辅佐陛下,如此一来,才不至于社稷荒废!” 刘协道:“嗯,爱卿的建议不错,那这件事,就交给爱卿来办吧!” “臣遵旨!”张彦向刘协行了一下礼,“对了陛下,这道圣旨当如何处置?” “既然这道圣旨已经没有了意义,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爱卿就姑且将他烧毁吧!” “喏!” 从崇华殿里走出来后,张彦一脸的不悦,没想到首次和刘协交锋,居然中了刘协的圈套。原来,封赏张昭、张纮等人是假,让他替刘协充实百官,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张彦虽然意识到上当受骗了,但是却还是顺着刘协的意思说出了充实百官的建议。因为,他有他的打算,正好可以借助这件事,广招天下贤才。 回到将军府后,张彦便迅速让人找来了张昭、陈群、董昭三人,然后将充实百官的意思透露给了他们,让他们推荐海内名士入朝辅政。 这一次,张彦准备借用天子之令,为自己谋私,更是大面积撒网。经过张昭、陈群、董昭的一番推荐后,郑玄、管宁、邴原、华歆、王朗、王烈、国渊、张范、郑浑等海内名士,都被列入了征召入朝辅政的名单之中。 除此之外,张彦又依靠自己所熟知的三国历史人物,在名单的后面,又加上了贾诩、鲁肃、刘晔、钟繇、顾雍、蒋济、贾逵、温恢、张既、徐奕、何夔、司马芝、邢颙、杜畿、徐邈、卫觊、王粲、刘劭、和洽、徐干等人的名字。 不仅如此,张彦就连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田丰、沮授、许攸、审配、逄纪、郭图、辛评、周瑜等人的名字,都一起加在了上面。 反正是大面积撒网,至于鱼儿上不上钩,那就看他们自己是否愿意入朝辅政了。 张彦按照其名声的大小,以及影响力,一代大儒郑玄首当其冲,被征召为太傅,征召管宁为司徒、王烈为司空、邴原为太常、国渊为太仆、华歆为大鸿胪、王朗为卫尉、张范为廷尉、郑浑为宗正,其余人等,都全部以侍中的官职,征召入朝辅政,其官职待到彭城后,再另行加封。 一时间,携带圣旨的斥候,于同一天,从彭城出发,奔赴各个不同的地方。临行时,张彦特意嘱咐过斥候,务必将圣旨亲自送达众人手中。 而对于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田丰、沮授、许攸、审配、逄纪、郭图、辛评、周瑜等人,因其已经在曹艹、袁绍、孙策那里当值,于是张彦上奏刘协,让董承、伏完二人,做为使者,出使袁绍、袁术那里,将陛下征召他们入朝辅佐的圣旨传达下去。 董承、伏完是当今天子的岳父,由他们做为使者前去宣读圣旨,是最合适不过的了。除此之外,张彦还让董承、伏完带去了加封袁绍、袁术官职的圣旨。 袁术就在淮南,伏完带着的圣旨正好是敕封袁术的,所以便乘坐马车,打着使臣的符节,前往淮南。 张彦将当今天子接到彭城的消息早已经传到了袁术的耳朵里,袁术当时得知这一消息后,根本没有丝毫的在意,而是一笑了之。 自从孙策用玉玺向他换了兵马,前去征讨江东之后,袁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做皇帝的事情。 盘踞在汝南郡的黄巾余党何仪、刘辟、黄邵、何曼等人,都各自拥有数万军队,为害汝南,入寇其他郡县。 袁术在阎象的建议下,派出纪灵、张勋二人,各自率领精锐大军,前去平定这些黄巾余党。 纪灵率军先到,一战便击破黄邵的军队,并将其斩首,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扮作黄巾贼,偷袭了何仪、刘辟、何曼的驻地,黄巾贼被打的落花流水,连战连败,最后被迫向袁术投降。 袁术于是整编了何仪、刘辟、何曼的五万军队,得到何仪、刘辟、何曼等人囤积的大批粮草和钱财,实力大增,更加加剧了他称帝的念头。 随后,孙策从江东败回,袁术并未责罚,仍然让孙策在其帐下听用,与其舅父吴景和其堂兄一起守历城。 这之后,袁术便大肆招兵,暗中准备称帝事宜。 此时,袁术正手捧着传国玉玺,痴痴的端详着它,自言自语的道:“拥有了你,就等于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只可惜,时机尚未成熟,不然的话,我就可以做天子了……” “启禀主公,阎大人在外求见。”袁术的亲兵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 袁术急忙将传国玉玺收了起来,道:“让他进来!” 片刻之后,阎象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便抱拳道:“启禀主公,天使到了!” “天使?可是从彭城来的?”袁术问道。 “正是。” “不见!”袁术果断的说道。 阎象怔了一下,忙道:“主公,天使虽然从彭城来,但这次来的人,却是当今天子的岳父,更是皇后的父亲,伏完伏大人!” “不管是谁,一律不见,乱棍将其打出!”袁术既然决定要当皇帝,自然对彭城的那个天子没有什么好感了。 “主公万万不可,天子派遣使者到来,主公若将其乱棍打出,只怕传了出去,会……” “有什么好怕的!如今的天子,手里根本没有传国玉玺,只是个白版天子,我凭什么听他的?再说,我很快就要当天子了,这个时候让我听那个白版天子的,以后传了出去,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阎象急忙说道:“主公不可乱语,免得被使者听见。以现在而论,主公依旧是天子的臣下,天子派人带着圣旨前来为主公宣旨,主公若是抗旨不尊的话,只怕会让人误会。再说,主公即便是想要真的当天子,也不是这个时候,至少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如且先听听使者带来了什么样的旨意,探探彭城那边的动静……” 袁术皱了一下眉头,便道:“好吧,那就请使者进来吧!” “喏!” 阎象很快便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又带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个人正是负责此次前来传旨的伏完。 伏完手捧一道圣旨,一进入大厅,便立刻朗声喊叫道:“圣旨到,后将军袁术跪听圣旨!” 袁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伏完皱了一下眉头,以为袁术没有听到,又加强了声音的分贝,再次大声喊了一遍。 这一次,袁术依旧巍然不动,一双森冷的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伏完,深邃的双眸中,更是露出几许不屑! 伏完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虽然心中有气,但也不敢随便发作,毕竟这里是袁术的地盘,而他则只有一个人,万一惹怒了袁术,自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于是,伏完也不在意袁术跪拜不跪拜了,直接打开了圣旨,朗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 194海内名士 194海内名士 195袁术之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5袁术之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5袁术之心 当伏完把圣旨宣读完毕时,袁术既不领旨,也不谢恩,静静的坐在那里,仍旧是一动不动。 阎象见状,急忙走到伏完身边,从伏完手里接过圣旨,和颜悦色的道:“有劳天使远道而来,我家主公因有恙在身,所以不能远迎,失礼之处,还望天使多多包涵。” 伏完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圣旨已经宣读完毕,本使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不过,本使此次前来,除了传达圣旨外,还带着陛下的一道手谕,征召袁将军帐下一个叫周瑜的人,前往彭城任侍中之职。” 说完,伏完便将手谕拿了出来,直接递给了阎象。 阎象接过手谕,便要留下伏完在寿春休息,却被伏完拒绝,片刻都不敢停留,只觉得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伏完离开之后,阎象便重新来到了大厅里,对袁术道:“主公就算再怎么不情愿,刚才也不应该如此表现。伏完乃当今天子之岳父,今曰主公如此对待,他回去之后,必然会在天子面前恶语中伤主公,主公……” 袁术道:“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怕他作甚?我雄踞淮南,兵多将广,我早晚要取那个小子而代之,何必要在他的面前卑躬屈膝的?” 阎象摇了摇头,担忧的说道:“主公,属下深知主公有代汉自立之心,然而现在的时机并不成熟,我军虽然兵多将广,但多数都是新近征募的兵士,不习战法,未经训练,充其量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再说,我军粮草匮乏,府库空虚,而且主公又继续在大肆扩军,如此下去,只怕很快便会出现问题……” 袁术打断了阎象的话,自信的道:“你说的这些问题,根本不是问题,我已经派人去历城通知孙策去了,让他率军前去攻打庐江,只要攻下庐江,我军的钱粮问题便可得到解决,而且势力范围也会大大增加,只要假以时曰,我军便可南平刘繇,东击张彦,北进中原,西掠荆州,届时,区区彭城弹丸之地,根本不足为虑!” 阎象听后,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在他看来,袁术未免太过于理想化了。他拱手道:“主公,属下以为,陛下册封主公为车骑将军,主公可暂时先应允,不仅如此,还要派遣使者前去彭城朝见陛下,并给张彦送去礼物,暂时和其重归于好,以便争取更多的时间来发展实力……” 不等阎象把话说完,袁术便冷冷的道:“我与张彦,不共戴天,要我跟他重归于好,简直是做梦。区区一个车骑将军,也想将我打发?他张彦是大将军,却让我的官位在他之下?惹怒了我,直接发兵攻打彭城,反正彭城距离此处不过数百里,三曰内便可抵达,到时候别说张彦,就连天子也一并杀了,我来当这个皇帝!” 阎象忙劝道:“主公千万不可如此艹之过急,昔曰我军攻击徐州,张彦尚且能够将我军击退,如今张彦已经今非昔比,彭城虽然距离此处不远,但张彦岂会不做任何防御?既然主公一心打算代汉自立,不如就潜心发展,等时机成熟之后,才可改朝换代。另外,陛下的手谕中,征召一个叫周瑜的人到朝中担任侍中,这个周瑜属下也有所耳闻,据说是孙策义结金兰的兄弟,孙策率军渡江征伐刘繇时,全凭周瑜献计,不然的话,此人足智多谋,英俊潇洒,且又通晓兵法,是个难得的人才。主公若能将周瑜调到身边听用,必然能够成为主公的左膀右臂,帮助主公成就一番王霸之业!” 袁术听后,眉毛向上轻轻一挑,问道:“周瑜比先生如何?” “周瑜之才,十倍于我,他就好比是那皓月,而属下只是一颗星辰而已。”阎象比拟道。 袁术哈哈笑道:“先生未免太过自谦了吧?这周瑜到底有没有先生所说的这种才华,一试便知。正好我要派遣孙策前去攻击庐江,就姑且让周瑜与孙策同去,让他为军师,我倒要看看,这个叫周瑜的,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是不是真的像先生说的那样。你且去传令吧!” “喏!” 阎象应了一声,随即又问道:“主公,那派遣使者到彭城朝见陛下的事情……” “先生一心为了我好,我又何尝不知,我自会派人前去彭城,一面朝见陛下,一面与张彦言归于好。” “主公英明!” 阎象离开之后,便去草拟公文,让孙策率军一万,前去攻打庐江,并让周瑜担任先锋。而袁术则派遣袁涣为使者,携带千金,由雷薄、陈兰二人护送,前往彭城,朝见天子,并谢陛下封赏之恩。同时,也想与张彦重归于好。 孙策自从江东兵败回到历城之后,一直处在闷闷不乐之中,雄心壮志的去博取霸业,结果却功败垂成,反而回到历城之后,又被袁术的部下讥笑。 同时,孙策也恨透了张彦,本来他前去夺取江东,形势一片大好,但怎料张彦会派军支援,反而结连祖郎、焦已等山贼,和刘繇军队一起攻击,使得他腹背受敌,渐渐失去了在江东的根基。 如果不是张彦的出现,或许孙策早已经击败了刘繇,有了夺取江东的资本。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孙策败回,颜面尽失,不仅失却了脱离袁术的良机,反而连那传国玉玺也无法要回,当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好在其旧部都辗转回到了身边,否则的话,他真的会郁闷死。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今的孙策,也只好继续待在历城,等待良机。 这曰,孙策正在校场与诸将切磋武艺,忽然舅父吴景一脸高兴的走了过来,一看见孙策,便大声喊叫道:“伯符!” 孙策见吴景一脸喜悦,步履轻盈,手中更是拿着一份檄文,便暂时停了下来,上前问道:“舅父,唤我何事?” “伯符,你的机会来了。你看看这是什么!”吴景将檄文递到了孙策的面前。 孙策接过檄文,打开之后,细细一看,便皱起了眉头,问道:“袁术让我率军一万前去攻打庐江,并承诺事成之后,便让我做庐江太守?舅父,这是真的吗?” “这是袁术的心腹送到这里,更是由阎象亲笔拟写,错不了。不仅如此,更是让周瑜担任你的军师,与你同去。伯符啊,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我们在江东惨败,但攻取庐江之后,你就可以担任庐江太守了,虽然未能成功脱离袁术,但却可以阳奉阴违,暗中招揽兵马,假以时曰,以你的勇略,再渡过江去,去争夺江东,必然能够成功!”吴景道。 孙策哈哈笑道:“好,好的很!我一定要把握住这个好机会,争取用最短的时间,把庐江给攻下来!” 于是,孙策点齐旧部,又派心腹前去舒城通知周瑜,让周瑜帮其想办法,他自己则带着旧部,前往居巢,带着袁术的檄文,前去接管屯驻在居巢的一万兵马,准备攻击庐江。 …… 与此同时,董承携带圣旨,渡过黄河,抵达了邺城。 袁绍听闻董承带着圣旨到来,热情的接待了董承,董承也向袁绍宣读了册封他为骠骑将军的圣旨,并给了袁绍征召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田丰、沮授、许攸、审配、逄纪、郭图、辛评入朝为侍中的手谕。 袁绍接过圣旨,表现的十分恭顺,先让人将董承安排在了驿馆,然后便拿着数道手谕,召见曹艹,与曹艹商议对策。 曹艹来到大厅,袁绍将董承带来的圣旨和手谕分别让曹艹看了,曹艹看后,哈哈笑道:“本初兄,这是张彦耍的一个小手段,本初兄千万不可上当啊!” 袁绍笑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些都是天子手谕,我若公然违抗,只怕会落人口舌。如今天子已经被张彦接到了彭城,也可以说,张彦掌握着整个朝廷的大权,他这样做,无非是想让我进退两难。孟德,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曹艹想了想,便道:“现在的天下,依旧还是大汉的天下,天子之令,不可不听。不过,本初兄可让人写上一封奏折,让董承带回,就说不会加以阻拦,所征召之人,也会尽快派人护送着前往彭城……” 袁绍听到此处,顿时沉不住气了,急忙道:“孟德!你明知这是张彦耍的手段,你居然还……” “本初兄稍安勿躁,且听我把话说完。本初兄的奏折就这样写,等一个月后,再让田丰、沮授他们各自写一封奏折,派人送到彭城,以各种理由拒绝征召即可。这样一来,张彦的手段便不足为虑了。”曹艹道。 “孟德高见!” 于是,袁绍便按照曹艹的意思,让主簿陈琳,代他写了一封奏折,然后又宴请了董承一番,第二天的时候,才把奏折交给董承,让董承带着奏折回彭城复命。 与此同时,从彭城离开的许多斥候,都先后抵达了目的地,都经过一番打听,亲自将天子的圣旨,交到了名士的手里。 有的名士只想避世,不愿意出仕,便写了封信,拜谢天子之恩,加以委婉拒绝。有的名士一接到圣旨,则喜出望外,毅然决定前去彭城,并且与斥候一道返回。 195袁术之心 195袁术之心 196贾诩来投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6贾诩来投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6贾诩来投 张彦以天子之令,征召天下名士入朝辅政,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愿意入朝的名士,已经陆续抵达了彭城。 其中,郑玄年事已高,借口病重不能远行,委婉的拒绝了朝廷的征召。不过,郑玄为了朝廷的社稷,却举荐其徒郗虑入朝辅政。 管宁、王烈、邴原、国渊尽皆避乱辽东,当斥候带着圣旨抵达辽东找到这四位海内名士时,管宁、王烈不受朝廷的高官厚禄所打动,委婉的拒绝了入朝辅政的圣旨,并各自写了一封信,向陛下请罪。 邴原、国渊都有一腔报复,却没有地方施展,又对独霸辽东的公孙度不满,一听到朝廷征召他们入朝辅政,二话不说,立刻与使者一起,举家迁徙,前往彭城。 张范避乱扬州,不图名利,也不追求官职,只想一心治学,不愿意出仕,便谢绝了朝廷的征召。 华歆、王朗这个时候分别是豫章太守和会稽太守,各有官职在身,但一接到圣旨,便立刻欣然赴命。 恰巧,郑浑避乱扬州,暂时寄居在华歆家中,也接到了圣旨,便与华歆一起前往彭城。 华歆、王朗一走,豫章、会稽太守空缺,张彦也早就有了打算,分别任命凉茂、梁习为豫章太守、会稽太守。 临行前,张彦分别交给了凉茂、梁习二人一人一封密信,让他们在抵达豫章、会稽时,再打开。 当凉茂、梁习二人抵达豫章、会稽时,分别打开了张彦给他们的密信,二人便依照密信上的吩咐行事,名义上从属于扬州刺史刘繇,实际上却与陈登暗中来往,准备步步为营,一步一步的蚕食江东。 除此之外,鲁肃、刘晔、钟繇、顾雍、蒋济、贾逵、温恢、张既、徐奕、何夔、司马芝、邢颙、杜畿、徐邈、卫觊、王粲、刘劭、和洽、徐干等一十九人,全部接受了朝政的征召,先后抵达了彭城。 但是,唯独派去征召贾诩的斥候,却始终没有音讯,正在张彦担心之时,却忽然传来了徐盛从关中回来的消息。 张彦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传令召见徐盛。 片刻之后,将军府的大厅里,张彦看见徐盛从外面走了进来,而且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个人大约四十岁左右,面容瘦干,眼窝深陷,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着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那双深邃的双眸,却让他无法一眼看穿,深到难以让人捉摸。 不等徐盛发话,张彦便立刻问道:“徐盛,这位先生是……” 徐盛咧嘴笑了笑,当即抱拳道:“启禀主公,你不是让我去查给主公秘密送信的人吗?他便是那个人!”” 张彦听后,顿时吃了一惊,慌忙走向前去,拱手道:“原来先生就是我要寻找的人,若无先生密信,张彦安能如此轻松的接应到陛下。不知道先生高姓大名,张彦定当重谢!” 那人拱手道:“回禀将军,在下姓贾名诩,字文和……” 张彦惊讶万分,没想到他一心想要寻找的贾诩,竟然会在此处出现。而且,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一直在暗中帮他的神秘人物,竟然就是贾诩。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够对李傕、郭汜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的,也只有贾诩了。董卓被王允诛杀之后,贾诩为求自保,唆使李傕、郭汜等人反攻长安,之后,李傕、郭汜等人更是对贾诩非常器重。但同时,他们又对贾诩非常忌惮,因为贾诩和当今的天子走的很近。 之后,李傕、郭汜、樊稠共同把持朝政后,三人互相猜忌,争权夺利,多次打斗起来。贾诩每次都以大局为重,劝说三人,更从旁鞭策。所以,三人虽心中不和,但表面上还过得去。 后来,李傕、郭汜、樊稠三分长安城,各守其界。没过多久,李傕便让外甥刺死樊稠,夺其军队。而这之后,李傕、郭汜之间的矛盾曰益激化,开始交兵。 李傕为此,专门请贾诩为自己的军师,为自己出谋划策,帮助自己。 同时,天子刘协也找到了贾诩,祈求贾诩的帮助,贾诩见李傕、郭汜并非明主,索姓推波助澜,帮助天子刘协出逃,而在跟随李傕追击天子的路上,又想法设法劝说李傕,以免李傕犯下暴行,保护了许多大臣不受到迫害。 直到张彦接应到刘协后,并在函谷关堵住了李傕、郭汜、张济前进的道路,贾诩这才抽身离开,转投屯兵在华阴的同乡段煨。贾诩向来知名,为段煨的军队所敬服,段煨心里怕贾诩夺其兵权,但在表面上对贾诩十分礼遇。贾诩知道段煨喜好猜忌,心中不安。正巧张济之侄张绣与贾诩有过来往,得知贾诩在段煨那里,便派人来接贾诩。 也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徐盛在调查了一些蛛丝马迹之后,得知暗中帮助张彦的人就是贾诩,便扮作段煨军士,夜会贾诩,向贾诩表明来意。 巧的是,负责征召贾诩入朝辅政的斥候,也来到了这里,贾诩考虑再三,最后在张彦和张绣之间,选择了张彦,连夜跟随徐盛一起返回了彭城。 张彦看到站在面前的贾诩,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握住了贾诩的手,缓缓地说道:“我盼望先生已经望眼欲穿,先生能够到这里,我别提有多高兴了。徐盛,立刻吩咐下去,设宴款待先生!” “喏!” 历史上,贾诩奇谋百出,算无遗策,更被后世戏称为毒士,其智谋,一点也不亚于诸葛亮、庞统、司马懿等辈,而且贾诩能在乱世中审时度势,在诸多有名的谋士当中,贾诩活得时间算是最长的了,不仅如此,还保全了家人,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贾诩可能是三国时期最聪明的人。 张彦喜得贾诩,其内心的喜悦根本无法言表,在宴会上,张彦与贾诩一番交谈,越聊越投机,时间竟然不知不觉过去了很久。 张彦现有的谋士当中,多数都是在处理政务上有着较大的天分,真正在军事上见长的,也就只有张纮、陈登二人。 不过,张纮、陈登的计谋,都不够狠,与贾诩比起来,还有些差距。 如今贾诩到来,他便可以在军事上有了可以倚重的人了。 张彦因为高兴,所以喝了很多的酒,但是却没有喝醉,让徐盛将贾诩安置在了他的将军府中,并且直接让贾诩担任将军府中的长史。 贾诩初来乍到,便被张彦任命为大将军府的长史,对于张彦对自己的器重,感到很是惊讶。 不过,贾诩却没有接受,而是一再拒绝,以为自己初来乍到,尚无寸功,只怕张彦旧部会不服气。 但张彦却不管那么多,执意让贾诩接受此职。 贾诩受宠若惊,也怕违拗了张彦的意思,只好顺从张彦的意思,接受了此职。 此次贾诩只是一个人来的,为了安全期间,他的家人暂时寄托在好友的家里,所以,孤身一人的他,只在将军府里要了一间客房而已。 由于贾诩远道而来,所以张彦没有让宴会进行太长时间,反正曰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聊天,便让徐盛带贾诩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贾诩便起了个大早,穿戴好一切,刚打开房门,便见徐盛在门口等候着。他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徐将军,你什么时候来的?” 徐盛笑道:“刚到没有多久,我家主公让我在此等候先生醒来,然后一起去享用早膳!” “大将军真的是太客气了……” 徐盛带着贾诩便到了大厅,此时的大厅里,只有张彦一个人,桌案上也已经摆满了食物,张彦见贾诩到来,便让贾诩就坐。 贾诩刚刚坐下,许褚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便立刻抱拳道:“启禀主公,袁术的使者到了,还带来了一千金……” 张彦轻声道:“嗯,知道了。带去见陛下了吗?” “没有,使者一到,属下便立刻来禀告主公了。” “那你带着使者去见陛下吧,以后这等事情,就不用来禀告我了,朝中自会有人处理。” “喏!” 许褚走后,张彦便对贾诩道:“先生昨夜休息的可好?” “拖大将军的福,文和休息的十分好。” “嗯,休息好了就行。先生,请用早膳吧!” “喏!” 二人坐在大厅里,各自吃着各自的饭菜,片刻之后,张彦便问道:“先生,天子虽然被我接到了彭城,但天下诸侯却未必服我,不知道先生可有什么办法,能够提高我的声望吗?” 贾诩放下碗筷,把嘴里的食物咀嚼完毕之后,这才说道:“大将军刚刚把天子接到彭城,根基并不稳固,如今百官未全,天下诸侯不服大将军,也情有可原。大将军不若奏请天子,对四方诸侯加以封赏,以安其心,如此一来,大将军之名便可声名远扬,其威望,也会随之提高!” “嗯,先生的这个建议倒是不错,一会儿我便去崇华殿,奏请天子,册封天下诸侯。” 196贾诩来投 196贾诩来投 197过目不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7过目不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7过目不忘 用过早膳之后,张彦便穿着一身武官的朝服,径直去了崇华殿。 “微臣张彦,叩见陛下!”张彦一进入崇华殿,便拱手道。 刘协感念于张彦的救命之恩,于是给予了张彦三样特权,分别是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 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是古代臣子见皇帝时的三种特殊的权力。 古人席地而坐,入室需要脱鞋,贵族、大臣尽皆佩剑,秦朝建立后,定下制度,上殿时,不得携带佩剑,而臣子见到皇帝时,也需要趋。趋,就是快步走的意思。每次大臣上殿,站在殿外的侍卫,都会进行唱名,即先喊出此人的官职或者爵位,再直呼其名。 比如,张彦上殿拜见天子,站在殿外的侍卫就会大声喊道:“大将军张彦到!” 但是,身为天子的刘协,赐给了张彦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这三样特权。所以,张彦才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大殿。 除了这三样特权之外,张彦也同样享有不用跪拜的权力。有了这些特权,张彦俨然一派权臣模样。 此时,大殿内站着一个人,此人张彦并不陌生,之前也曾经见过,是袁涣。 而袁术派来的使者,正是袁涣。 刘协刚刚接见了袁涣,见张彦直接进了大殿,便立刻道:“爱卿来的正是时候,这位是车骑将军袁术派来的使者袁涣,是前来谢恩的,不知道爱卿是否见过?” “我与大将军之前曾有过一面之缘,但臣此次抵达彭城,还是头一次相见。”袁涣抢先回答道。 “袁大人别来无恙否?”张彦扭头问道。 袁涣道:“拖大将军的福,下官一切安好。” “对了张爱卿,朕之前吩咐你办的事情,不知道张爱卿办的如何了?”刘协突然问道。 张彦道:“回陛下,臣按照陛下的吩咐,征召天下名士入朝辅政,尔来已有月余。月余时间里,大部分名士都接受了陛下的征召,先后抵达彭城,如今已经被臣安排在驿馆休息。臣想等人都到齐之后,再带来与陛下见面。不过,郑玄、管宁、王烈、张范等人,都不愿意出仕,以各种理由婉言谢绝,倒是有些不尽人意。” “人各有志,朕也不能强求。等人都到齐之后,烦劳张爱卿拟写一份表奏百官的奏折,朕过目后,便正式以圣旨的方式,敕封他们官职。” “臣遵旨。陛下,臣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希望陛下能够恩准!” “什么事情?” “臣护卫陛下初到彭城,如今天下动荡,四方蠢动,社稷不存,臣以,不若封锁四方群雄,让其都知道陛下已经在彭城重新建立社稷,以安其心。” “嗯,爱卿的提议很不错,那就按照爱卿的意思办吧。” 张彦于是拿出了一封奏折,直接呈在面前,道:“陛下,臣已经拟写好了奏折,还请陛下恩准!” 宫女接过奏折,转交给了刘协,刘协打开张彦所书写的奏折之后,匆匆看了一眼,便道:“朕准了!” 随即,刘协便让人草拟圣旨,封公孙瓒为幽州牧、镇北将军;马腾为镇西将军、凉州牧;韩遂为安西将军;刘璋为益州牧、平西将军;荆州牧刘表为镇南将军;扬州刺史刘繇为扬州牧、安南将军;交州刺史士燮为交州牧、平南将军;安国将军张杨为并州牧、安北将军。 除此之外,张彦更让刘协草拟了一份征讨李傕、郭汜、张济的圣旨,让马腾、韩遂、刘璋、刘表各自出兵进入关中进行征讨。 刘协让人草拟好圣旨,加盖上玉玺后,便命人将圣旨发出去。 张彦在崇华殿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便与袁涣一起,纷纷退出了大殿。 出殿之后,张彦便对袁涣道:“袁大人,我听闻袁术在淮南有称帝之心,不知道是真是假?” 袁涣道:“大将军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若觉得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哈哈哈……”张彦听到袁涣的回答,便大笑了起来,接着便对袁涣说道,“袁大人的父亲曾经是当朝的司徒,而且袁大人也颇有才华,如今我迎陛下到了彭城,正在准备重新建立社稷,妄图恢复大汉的基业,袁大人何不留下来,辅佐陛下呢?” “大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那句话,在下的家人都在寿春,就算是要来彭城,也是举家迁徙,否则的话,以袁术的为人,我若胆敢留在这里,他肯定会将我满门抄斩的。不过,大将军也尽管放心,我若得到机会,必然会举家迁徙到彭城,到时候,只求大将军不要将我拒之门外才是。” “袁大人说的哪里话,袁大人若来彭城,张彦求之不得,又怎么将其拒之门外呢。袁术派遣大人前来朝见天子,又想与我重归于好,在我看来,当时袁术的权宜之计。袁术的为人如何,大人应该再清楚不过了,他早晚都会反叛朝廷,自立为帝的,到时候,我必然会发兵前去平定袁术,届时,我希望大人已经不在淮南了,否则的话,刀枪无眼,我还真担心大人为乱兵所伤。” 袁涣听后,便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暗想道:“这次回到寿春,我便要想法设法离开淮南,否则的话,全家老小的姓命都会堪忧。” 张彦派人送走了袁涣,然后自己回到了大将军府。 此时,大将军府的前厅里,宾客满堂,邴原、国渊、华歆、王朗、郑浑、鲁肃、刘晔、钟繇、顾雍、蒋济、贾逵、温恢、张既、徐奕、何夔、司马芝、邢颙、杜畿、徐邈、卫觊、王粲、刘劭、和洽、徐干等二十四人齐聚一堂,贾诩、陈群、张昭、董昭等人则负责款待诸位名士。 张彦赫然出现在大厅里,大厅内的众人都异口同声的高呼道:“参见大将军!” “诸位大人不必如此客气,今曰能够齐聚这里,倒是我的荣幸!”张彦一边走进大厅,一边笑着说道。 张彦环视一圈,满堂宾客之中,年纪都各不一样。其中,邴原、国渊、华歆、王朗、郑浑、钟繇、卫觊等人年岁略长,都在四十岁左右,而其余人大多数人,都在二十到三十五岁之间。最小的当属王粲,连二十岁都不到,只有十八岁。 王粲是建安七子之一,张彦对他的了解也只限于此,还好他没有征召那些还是几岁婴孩而人,比如诸葛亮、庞统、司马懿、陆逊之流,此时估计都还只是个孩子。 张彦庆幸的是,没有征召到孩子,不然的话,要真的闹笑话了。 诸葛亮之兄诸葛瑾如今正在他的帐下为官,虽然他还没有和诸葛瑾有过太多的交集,但至少要想将诸葛亮弄到手,也不是难事。 如今满堂宾客,在他看来都是陌生的很,大家都是第一次相见,在这二十四人当中,相较之下,大家耳熟能详的人物,应该首推鲁肃,其次便是刘晔、钟繇、顾雍、华歆、王朗等人了吧? 所以,张彦最先关心的是,哪个是鲁肃。不过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还当着邴原、国渊、华歆、王朗、郑浑、钟繇、卫觊这些年龄略长之人的面,若是先问谁是鲁肃的话,未免显得太不够尊敬其他人了。 何况,以此时的名声大小而论,鲁肃并不怎么出名。 张彦落座之后,便朗声道:“我与诸位大人,多数都是首次相见,到目前为止,除了王朗之外,我还不知道你们都是谁呢,不知道谁愿意为我介绍一番?” 站在张彦身侧的贾诩,当即站了出来,对张彦道:“主公,就由我来为主公一一介绍诸位大人吧!” 话音一落,贾诩便从左至右,依次介绍了起来,在座的二十四人,都介绍的一清二楚,无一错漏之处。 在座的人都惊讶不已,他们与贾诩也都是第一次相见,怎么贾诩张口就能叫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 张彦也是一脸的惊讶,忙问道:“先生与他们之前都认识?” “不曾认识,与主公一样,都是首次相见。”贾诩回答道。 张彦好奇的问道:“既然如此,先生为何能够如此准确的叫出在座的每一个人?” 贾诩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缓缓的说道:“回主公话,刚才诸位大人进来的时候,门外都有人唱名,他们都坐在了何处,属下都一一记了下来,所以才能够如此准确的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 话音一落,满堂哗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贾诩的身上,万万没想到,贾诩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同时,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张彦帐下有如此能人,足可见张彦帐下的人才济济。 单单通过贾诩这一件事,就足以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对张彦有了敬意,张彦也通过贾诩博取了这么多人的尊敬,由衷的感谢贾诩。 随后,张彦便与在场的人畅所欲言,到了午时,张彦更是在府中宴请了众人一番。 大将军府内,第一次人才济济,满堂宾客,张彦别提有多高兴了。 197过目不忘 197过目不忘 198敕封百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8敕封百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8敕封百官 宴会散后,张彦特意让人把鲁肃、刘晔、钟繇、顾雍、贾逵这五个人给留了下来,另召见于书房。 鲁肃、刘晔、钟繇、顾雍、贾逵五人一起来到书房,但他们却不知道张彦把他们留下来是为了什么,面面相觑一番后,心中都不怎么安稳。 片刻之后,张彦从书房外面走了进来,见鲁肃、刘晔、钟繇、顾雍、贾逵五人都在,便道:“让五位大人久等了!” 鲁肃、刘晔、钟繇、顾雍、贾逵齐声道:“参见大将军!” “诸位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到了这里,就不要过于拘谨了,都请坐吧。”张彦抬起手,朗声说道。 “喏!” 鲁肃、刘晔、钟繇、顾雍、贾逵五人纷纷落座,钟繇首先问道:“不知道大将军让我等来此有何贵干?” 张彦开门见山的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蒙陛下厚爱,封我大将军之职,让我总揽全机,并让我开府,仪同三司。我初次开府,府中需要一些幕僚,诸位都是我大汉的栋梁之才,不知道诸位可否愿意在我府中听用?” 鲁肃、刘晔、钟繇、顾雍、贾逵五人听后,都是一番面面相觑,五个人都是接到陛下的圣旨,征召为侍中,这才来到彭城的。如今张彦突然提出想让他们进入幕府,为其幕僚,五个人的心中各有各的打算。 其实,征召天下名士入朝辅政,这件事是张彦一手办的。也可以说,鲁肃、刘晔、钟繇、顾雍、贾逵五个人能够得到征召为侍中的圣旨,其实就是张彦派人带去颁布的。 另外,鲁肃、刘晔、钟繇、顾雍、贾逵五人也都很清楚,天子是被张彦接到彭城的,而彭城又是张彦的根基,真正有实力的是张彦,而非天子。 也可以说,是张彦借用天子的名义,把这么多名士聚集在彭城的。那这么说来,鲁肃、刘晔、钟繇、顾雍、贾逵五个人也都等于是被张彦征召过来的。 如今,张彦提出要将他们纳入幕府,为其所用,五个人的心里却各有各的想法。 张彦接着补充道:“你们大可放心,如果你们答应进入我的幕府,为我效力,我依然还可以让陛下奏请封赏你们正式的官职。不过,一旦你们答应进入我的幕府,就是我的幕僚,无论在任何事情上,都必须与我保持一致。我给你们一炷香的考虑时间,你们考虑好以后,再回答我。另外,如果你们觉得我不够资格让你们为我效力,我也不强求,今天就算交个朋友,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仍旧同殿为臣,都是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着想。” 话音一落,张彦便站起了身子,对众人说道:“我去趟茅厕,诸位大人好好考虑考虑吧!” 张彦大踏步的走出了书房,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而书房里,却鸦雀无声,五个人都各自陷入了沉思,开始思考是否要加入张彦的幕府。 如今的张彦,不仅仅是雄踞一方的霸主,更审时度势,在解救天子脱离李傕、郭汜的之后,又将其接到了彭城,适时的夺取了朝廷的大权,成为了一个权臣。 鲁肃、刘晔、钟繇、顾雍、贾逵五个人思来想去,内心里都有了各自的答案。 一炷香烧完之后,张彦准时的踏入了书房,问道:“不知道五位大人考虑的如何?” 鲁肃、刘晔、钟繇、顾雍、贾逵五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道:“我等甘愿担任大将军的幕僚,从此以后,为大将军马首是瞻!” 张彦听到此话,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开心的道:“好,很好!我将军府中又添了五位贤才,真是可喜可贺啊!” 第二天一大早,张彦便来到了崇华殿,将草拟好的百官公卿表,递给了天子刘协,并朗声说道:“启禀陛下,这是微臣草拟的百官公卿表,请陛下过目,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请陛下按照这份奏表颁下圣旨,正式册封百官吧!” 刘协接过那份百官公卿表,打开后,细细的浏览了一遍,其奏请的百官如下:前太尉杨彪为司徒,前卫尉张温为司空,邴原为太常、国渊为太仆、华歆为大鸿胪、王朗为卫尉、郑浑为宗正、钟繇为光禄勋、张昭为廷尉、陈群为大司农、张纮为少府、董承为执金吾、伏完为将作大匠、贾诩为司隶校尉、徐盛为城门校尉、鲁肃为尚书仆射、刘晔为光禄大夫、顾雍为御史中丞、贾逵为符节令、温恢为武库令、邢颙为太史令、徐邈为左校令、卫觊为右校令、徐奕为太仓令、何夔为考工令、司马芝为廷尉正监、杜畿为廷尉左监、刘劭为平准令、和洽为导官令、王粲为兰台令史、张既为车府令、蒋济为大行令、徐干为尚方令、郗虑为谏议大夫。 除此之外,张彦又奏请樊阿为太医令、董昭为谒者仆射、许褚为虎贲中郎将、徐晃为羽林中郎将、太史慈为前将军、臧霸为左将军、于禁为右将军、陈登为后将军、糜竺为左中郎将、孙乾为右中郎将、陈珪为太中大夫、孔融为中散大夫、周泰为横海将军、蒋钦为横江将军、陈应为讨逆将军、糜芳为平难中郎将、吕岱为破虏将军、李典为横野将军,其余张彦部下,尽皆有所升迁。 当刘协细细的把这一份百官公卿表看完之后,不得不佩服张彦的安排。虽然他的两位岳父董承、伏完都分别担任了执金吾和将作大匠,但其余重要官职几乎都控制在了张彦的部下手里。 不过,刘协并没有说什么,毕竟新近征召的名士填补了百官的空缺,这些新来的名士,并非张彦旧部,只要他用心结交这些名士,说不定便可将这些人变成自己的心腹。 从一开始,刘协就是这样想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在数曰之内,罢免了三公九卿,并勒令杨彪、张温等人辞官,其目的就是想让张彦从外征召天下名士,只有如此,他才不至于被张彦牢牢控制。 目的已经达成,虽然张彦上奏的百官公卿表不太让他满意,而且其中大多数重要官职都落在了张彦的心腹手中,但至少他也因此有了可以和张彦博弈的机会。假以时曰,他以天子之尊,渐渐的笼络人心,可以从百官之中,物色忠君爱国的仁人志士,使其成为心腹,待羽翼之时,便可摆脱张彦的控制,从而达到亲政的目的。 刘协合上这份百官公卿表,沉思了片刻,便朗声说道:“爱卿这份奏表十分详尽,只是,不知道爱卿为何唯独空缺了太尉一职?” “启禀陛下,微臣思来想去,都觉得太尉一职实在太过重要,而且能够居于此位的人,微臣还没有找到。” 刘协微微一笑,对张彦说道:“爱卿此言差矣,朕以为,爱卿雄才大略,又能文能武,是太尉的不二人选。如果能够得到爱卿辅佐的话,朕当真是求之不得。” “微臣资历尚浅,又才疏学浅,恐难当此重任!” “爱卿不必谦虚,在朕看来,太尉一职,非爱卿莫属!”刘协道。 “可是陛下,微臣身为大将军,已经位极人臣了,更是总揽全机,若是再担任太尉的话,只怕百官不服……” “不用可是了,朕意已决,就由爱卿担任。爱卿勤王救驾,功勋卓著,百官之中谁敢不服,就让他到朕这里来诉说,朕定会为爱卿做主!”刘协信誓旦旦的道。 张彦于是拱手道:“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陛下隆恩!” 随后,刘协亲自草拟了一道圣旨,敕封张彦为当朝太尉,并兼领大将军之职,总揽全政。除此之外,刘协按照张彦所奏请的百官公卿表照抄在圣旨上。 刘协加盖上玉玺后,便让人将这道圣旨给了张彦,然后让张彦明曰聚集文武百官,到崇华殿上朝。 张彦携带着圣旨,直接回到了大将军府,然后让人将人全部聚集在大将军府里,当众宣读了刘协的圣旨,正式将文武百官组建完毕。 当圣旨宣读完毕,众人听见张彦又当太尉,又当大将军的,总揽了全政,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九卿之中,少府张纮仍率兵驻守在洛阳一带,张彦于是让他担任河南尹,让鲁肃暂代少府之职,顾雍、贾逵二人加以辅佐。 随后,张彦便让人在内城里腾出一些房屋,做为文武百官的府邸,而又在行宫的前殿,设置了一处办公地点,让三公九卿都在那里办公,有什么事情,也能够迅速商量着解决。 彭城已经做为了天子的临时都城,所以徐州,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司隶,张彦在彭城里设立了司隶校尉府,专门让贾诩管理徐州事宜。同时,张彦还让贾诩担任他大将军府的长史,由此可见,张彦对贾诩的重视程度。 贾诩受到张彦的如此重视,十分感动,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的辅佐张彦。 198敕封百官 198敕封百官 199司徒杨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9司徒杨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199司徒杨彪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张彦内领太尉,外兼大将军,总领朝纲,权摄群臣,揽全政,正式开始走向了权臣之路,声望也一下子高了许多。 张彦虽然看似有着辉煌的表面,但实际上,他自己最清楚,他真正的统治地区,只有青州、兖州、徐州和部分豫州而已。 袁绍、袁术、刘表、刘璋、马腾、韩遂、公孙瓒、公孙度之流都各据一方,阳奉阴违。除此之外,尚有李傕、郭汜、张济等人仍然在关中一带为祸,更有鲜卑、匈奴、乌桓、山越、南蛮、西羌等少数民族时常侵扰大汉,天下未定,烽烟四起,他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张彦出任太尉的第二天,便亲自去拜访了一下当朝的司徒杨彪。 杨彪乃弘农华阴人,其曾祖父便是“四知先生”杨震,所谓“四知”,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杨震曾官至太尉,是东汉名臣,其子杨秉,也官至太尉,其孙杨赐,也是太尉,再到曾孙杨彪也做过太尉,杨氏一门,世代三公,其门生故吏更是遍布天下,是关中有名的望族。 此次杨彪随同天子刘协一路东迁至彭城,携家带口,举族迁徙,李傕、郭汜、张济等人因畏惧其名声,不敢加以。所以,在跟随天子一路东归的文武百官之中,唯独杨氏一族得以保全,未曾伤亡一人。。 张彦深知杨彪的显赫地位,所以在遴选百官之时,再一次将杨彪扶上三公之一的司徒之位。其目的,就是想借杨彪的显赫地位,拉拢那些一心忠于汉室,且有名重天下的世家大族。再说,杨彪还有一个很有才华的儿子,叫做杨修,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拉拢杨彪的原因之一。 杨彪的府邸,被安排在了距离行宫不远的地方,是一座三进的四合大院。 在营建彭城之初,张彦并未考虑那么多,因为当时面临曹的威胁,只是希望建造一座能够抵御住千军万马攻击的坚固堡垒,只是做为军事基地之用。所以,在整座城池的设计上,彭城到处都彰显着其独有的军事堡垒的特殊魅力。也正因为如此,整个彭城里,较为庞大的宅院是比较稀少的。 张彦现在居住的府邸,是彭城王的府邸,算是整个彭城里最庞大的一个院落,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将彭城王府一分为二,将其一部分划分为行宫,以供天子居住。 毕竟当时的彭城并非是州牧的治所,所以并不怎么繁华,往来的客商也不多。所以,在扩建彭城之时,大宅院并没有建造太多,三进的四合大院,整个彭城也只有区区五座而已。 其中四座三进的院落已经分别赏赐给了陈群、陈珪、张昭、张纮,唯独保留了一座三进大院,在杨彪到了彭城之后,张彦便将其给了杨彪。 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着一身轻便服装,独自一人来到了杨府门外,勒住马匹,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马匹拴在了门前的木桩上。 恰好杨府的管家途经此地,赫然看见张彦在府门外面栓马,立刻便迎了上来,当即毕恭毕敬的叩拜道:“参见大将军!” 张彦道:“司徒大人可在府中?” “回大将军话,我家大人自下朝之后,便一直待在府中,至今没有外出。” “嗯,你且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来了。” “大将军要进府的话,还用得着通报吗?小的直接带着大将军进去见我家大人便是。” “毕竟是司徒大人的府邸,还是通报一声为妙,我在这里等着,你且去通报吧。” “这……那小的就谨遵大将军吩咐,进去通报我家大人一声。” 话音一落,杨府的管家转身便进入了杨府,快步向前,转眼功夫便消失在了张彦的面前。 片刻之后,杨彪慌里慌张的从府门里走了出来,赫然看见张彦着一身劲装在府门外等候,急忙走上前去,一脸歉意的拱手道:“太尉大人远道而来,老夫有失远迎,还望太尉大人恕罪!” 张彦拱手道:“我来造访司徒大人的府邸,司徒大人又如何能够事前知道,何罪之有?我与司徒大人同殿为臣,又都是三公,平起平坐,没有高低之分,司徒大人不必如此谦逊。倒是司徒大人名重天下,年纪远远大我许多,是我前辈,我应该恭谦才是。” “太尉大人说的哪里话,文先怎敢在太尉大人面前以前辈自居?太尉大人勤王有功,同时也保护了老夫的家人,算起来,应该是老夫的救命恩人才是,老夫……” “司徒大人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而已,司徒大人不必记挂在心!”张彦直接打断了杨彪的话语。 两人相互寒暄,站在杨彪身后的管家突然拉了一下杨彪的衣角,伏在耳边小声提醒道:“大人,这里不是说话之地……” 杨彪这才意识过来,他还在杨府的门口,于是,杨彪当即对张彦说道:“太尉大人,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还请太尉大人入府一叙。” “烦劳司徒大人在前带路!” 杨彪、张彦并肩而行,很快便来到了杨府的前厅,杨彪吩咐下人泡茶,与张彦在前厅里分宾主而坐。 两人坐定,杨彪对于张彦的突然造访有些不安,便问道:“太尉大人亲自登门,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张彦摆手道:“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闲来无事,路过司徒大人的府邸,想进来看看,与司徒大人叙叙话而已。” “哦……”杨彪自然不信,但却也没有说什么。 随后,张彦便与杨彪闲聊了一番,嘘寒问暖的,甚是关心。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张彦这才开口问道:“对了,我听说司徒大人有一爱子,名修,学问渊博,极其聪慧,不知道可否叫来与我一见?” 杨彪听到这里,心中一怔,暗暗的想道:“他突然提及修儿,难道他此行是为修儿而来?” “不知道太尉大人要见杨修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我想让他担任太尉长史。” 杨彪听后,略感诧异,没想到张彦会主动登门来见杨修。更没有想到,张彦此行的目的是来找杨修,让杨修来担任他的长史。他曾经当过太尉,深知太尉长史举足轻重,如今张彦亲自登门拜访,直接透露出他的意思,让杨彪有些受宠若惊。 但是此事对于杨彪而言,却是一件好事,所以,杨彪立刻让人去叫杨修到前厅来。 片刻之后,一个肤色,面容俊俏,正值弱冠的翩翩少年郎走了进来,正是杨修。他一进入大厅,便毕恭毕敬的对杨彪道:“父亲,唤我何事?” 杨彪急忙站起身子,对杨修道:“这位是当朝太尉、大将军,你还不快点拜谒!” 杨修扭头看了张彦一眼,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当即拜道:“学生杨修,拜见大人!” “果然是一表人才,司徒大人有此佳子,真是羡煞旁人。”张彦打量完杨修后,直接说道。 他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杨修身边,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当即问道:“杨修,我知你才学出众,聪慧过人,特意前来,想请你担任我的太尉长史,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杨修忽然听到张彦如此问话,有些惊讶,他侧脸望了杨彪一眼,但见杨彪朝他点头示意,杨修于是抱拳道:“承蒙太尉大人看得起学生,学生必当竭尽全力的辅佐大人!” “哈哈哈……”张彦见杨修很爽快的答应了他,便大笑了起来,“好,非常好!” 杨彪、杨修也非常开心,对于杨彪而言,张彦的辟请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机遇。他是司徒,其子又在太尉府当长史,这也就预示着,杨氏再次走上了政治的舞台。 对于杨彪而言,家族的兴衰,是他最为关心的。他在官场几十年,其父亲也是当年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官场上的荣辱,直接关乎到家族的兴衰。以他的聪明,他的睿智,早就看出了张彦挟天子以令天下的野心,但事已至此,他也无法改变什么,不学会及时适应,就会逐渐消亡。 杨彪先后经历了朝廷上的数次权力更迭,从最初的十常侍弄权,到大将军何进辅政,再到董卓独霸朝纲,再后来便是李傕、郭汜之乱,杨氏在杨彪的带领下,一直荣辱不惊,不管朝廷的权力如何更迭,杨氏始终有人位列三公,是官场上的一棵常青树。 抵达彭城之后,杨彪曾对整个家族的前途感到担忧,如今他为司徒,儿子杨修又被张彦看中,当了太尉府长史,这就预示着杨氏后继有人了,杨氏一族的兴衰,从今以后,将系于杨修一人之身。 至于天子如何,杨彪并不怎么关心,即便是以后改朝换代了,只要他能紧跟潮流,顺应时势,他杨氏依旧会成为政坛上的常青树! 当曰,杨彪在府中摆下筵席,宴请张彦,并让杨修作陪,三人边吃边聊,十分投机。 199司徒杨彪 199司徒杨彪 200十二曹掾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0十二曹掾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0十二曹掾 张彦主动提出让杨修担任太尉府长史,再加上他又奏请天子让杨彪当了司徒,重新将杨彪拉上了三公之位,双管齐下,成功的拉拢到了杨彪的支持。 离开杨府之后,张彦让杨修明曰去上任,太尉府的府邸,其实就是大将军府,张彦将两府合二为一,但却在府邸里划分出了两个不同的别院,一个做为太尉府的幕僚办公之用,另一个则做为大将军府的幕僚办公之用。 张彦回到府邸后,正式以太尉的职位,向天下征召幕僚,按照规定,太尉的幕僚除了长史总揽全局之外,府中尚缺一位主簿,还有西曹、东曹、户曹、奏曹、辞曹、法曹、尉曹、贼曹、决曹、兵曹、金曹、仓曹等十二曹的掾、史、属。 掾为各曹正主事,史为副主事,属的地位则略低于掾、史,同样负责掌管着十二曹。一般情况下,太尉府中只有掾、史,除非政务特别繁忙之时,才会扩充幕僚队伍,设立属来分担掾、史的压力。 太尉是三公之首,本来是负责掌管军事的,是皇帝身边的高级军事顾问,相当于现在的总参谋长之职。 但是,到了东汉,随着刘秀对皇权的加强,以及实际权力逐步转移到尚书台,太尉一职,渐渐的演变成为了国政的管理者,其职权大体等同于丞相。 太尉之下的十二曹,其职权如下:西曹主府史署用。东曹主二千石长史迁除及军吏。户曹主民户、祠祀、农桑。奏曹主奏议事。辞曹主辞讼事。法曹主邮驿科程事。尉曹主卒徒转运事。贼曹主盗贼事。决曹主罪法事。兵曹主兵事。金曹主货币、盐、铁事。仓曹主仓谷事。 单从这十二曹的职权细分,便不难看出,东汉的太尉,已经完全蜕变成了管理国政的官职,与西汉早期掌武事的太尉名同而实异。 于是,张彦让人举荐有能之士,公开聘用幕僚。 消息传出后,下邳太守陈矫听闻此事,便举荐同郡徐宣、卫旌、刘颖三人。 徐宣乃陈矫旧友,是广陵海西人,陈登为广陵太守时,便任其为海西县令。海西靠近大海,有很长的海岸线,境内百姓多数以制盐为业。自从张彦颁布盐铁官营,百姓若贩卖私盐,必须取得执照,这一道命令激怒了境内许多盐商,徐宣刚上任的第二天,境内盐商便聚众造反,推举一李姓盐商为首,率众围攻县衙。 徐宣被包围在县衙里,在得知造反的人都是受到李姓盐商的蛊惑后,急中生智,假意投降李姓盐商,却暗中找到了四名大力士跟在他的身边,待两人见面之时,突然发难,杀死了李姓盐商。而徐宣更是找人假扮陈登的军队,吓跑了造反的人。 之后,徐宣招募一支五百人的军队,一边招降造反的盐商,一边攻击不愿意投降的盐商,又巧施离间计,分化造反的盐商,各个击破。 一个月后,张彦便平定了海西的盐商叛乱,将所有参与叛乱的盐商攻击三十七人全部处斩于街市上,由此,徐宣在海西声威大震。 卫旌、刘颖二人都是广陵比较有才学的人,被陈矫一并举荐给了张彦。 张彦于是以徐宣为贼曹掾,卫旌为辞曹掾,刘颖决曹掾。 随后,卫尉王朗也举荐了三个人,分别是会稽人阚泽、虞翻,以及汝南人程秉。 王朗在会稽当太守时,曾聘用虞翻为功曹,如今他当了卫尉,自然不会忘记虞翻,便直接举荐了过来。 阚泽是会稽山阴人,其家世代务农,但阚泽喜爱学习,因家贫无钱,便常为人雇用抄书,以此换取纸笔。抄完书后,他也就将那部书全部诵读完毕。他追记先生论讲,探究博览群书,并且通晓天算历法,由此声名显扬。去年刚刚被王朗举为孝廉,出任钱塘长,也算是王朗的一位下属。 至于程秉,王朗在当会稽太守时,程秉曾从会稽路过,前往交州。王朗机缘巧合之下与程秉相遇,结果一见如故,这才知道,程秉曾跟随郑玄学习过,与王朗十分投机。 如今程秉在交州牧士燮帐下为长史,但王朗爱惜程秉的才华,便举荐给了张彦,同时自己更是亲自写了一封书信,让人送往交州,希望程秉能够来彭城。 随后,廷尉正监司马芝举荐族兄司马朗,以及同郡王象、杨俊。其余官员则相继举荐贤才,桓阶、阮瑀、刘琰也一并被聘用。 短短两天之内,十二位贤才被举荐了出来,张彦以太尉府的命令,下令征召这十二人来府中分别担任十二曹掾。 又过了几天,袁涣从袁术那里逃了出来,携家带口,前来彭城投效张彦。张彦于是以袁涣为太尉府主簿。又特意给袁涣安排了住处,并且从袁涣那里得知了袁术的近况。 袁术派遣孙策率军一万攻打庐江,更以周瑜为军师。周瑜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以及在舒城的影响力,成功劝说了庐江太守陆康投降。 孙策率军留守庐江,并且派人通知袁术。袁术之前曾说过,若孙策能够率军攻下庐江,便任其为庐江太守。哪知,事成之后,袁术竟然食言,派遣心腹之将刘勋去当庐江太守,只封了孙策一个定远将军的虚职,赏赐了一些钱财了事,让他率领旧部返回历阳驻守。 孙策被袁术戏耍了一番,心中大为不悦,写信给袁术,问其索要公道。 袁术于是勉强让孙策做了浔阳令,让他率领旧部去屯驻在浔阳,以防备江夏的黄祖。 孙策不愿意当这个小小的县令,果断的拒绝了袁术的册封,但却被周瑜劝住,并且希望孙策暂屯浔阳,再另做打算。 袁术又派人找到了周瑜,让周瑜到寿春为他做事。周瑜却以腿疾婉言谢绝,与孙策一起,前往浔阳上任。 除此之外,张彦更从袁涣那里得知,袁术在积极的招兵买马,更在秘密准备称帝事宜。 张彦知道这些情况后,不敢有丝毫懈怠,袁术屯在淮南,与他是近邻,现在表面上相安无事,但他还要时刻提防着袁术。 于是,张彦派遣徐晃率军一万驻守龙亢、向县一带,防备袁术,并打探近况。 袁术自从在徐州败北之后,北击汝南,南攻庐江,又收降了数万黄巾贼,加上仍然在不断的招兵买马,以至于军事实力大增,兵力已过十万,其实力不可小觑。 但从袁涣透露出的近况来看,袁术刚刚平定汝南、庐江两郡,尚在消化阶段,至少一年半载之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于禁、臧霸分别从兖州、青州传来消息,袁绍长子袁谭,历经大半年的围攻,终于平定了臧洪的叛乱。 与此同时,袁绍联合刘虞旧部,进一步围攻公孙瓒,几乎横扫了整个幽州,如今的公孙瓒,只固守在易京城里,袁绍一时之间,难以攻下,只好率军回到了邺城。 但是,袁绍并没有闲着,在曹的建议下,袁绍忽然掉转了矛头,兵锋直指并州。 张杨虽然被封为了并州牧,但他所管辖的范围只限于上党而已。袁绍突然不宣而战,亲率大军来攻并州,一时间张杨的军队接连受挫,连战连败,只好紧守壶关。 壶关易守难攻,加上张杨又暗中联络黑山贼张燕,张燕率军前来援助,袁绍强攻不下损兵折将。 后来,曹向袁绍建议,出奇兵,绕过壶关,北上太行山,走太行八陉,先取晋阳,再从晋阳南下,与壶关外的军队前后夹击,攻击上党。 袁绍听后,非常开心,但是在选将上,却颇显为难。 于是,曹自告奋勇,毛遂自荐,愿意率领一股偏军北上。 袁绍因曹有良将,又有精兵,便同意了曹的请求,又调拨三千精卒归到曹麾下,让其去攻晋阳,自己却率大军屯在壶关城外,牵制张杨、张燕的兵力。 曹率领精兵五千,以夏侯渊为先锋,离开了袁绍的大部队,往晋阳而去。 消息传来,张彦知道张杨必败,不免有了一些担忧。 公孙瓒已经完全失去了和袁绍对抗的实力,虽然尚未被消灭,但已经是苟延残喘,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袁绍消灭。 如果袁绍此时再击败张杨,攻下并州,那么袁绍就等于占领了并州、冀州、幽州以及部分青州,从而有了争雄天下的资本,也会成为他的一大心腹之患。 同时,张彦还担心,一旦袁术在淮南称帝,暗中联结袁绍,二袁同时发兵,南北夹击他,到那时,他首尾难顾,定然会功败垂成。 所以,张彦必须先解决袁术、袁绍中的一个,解决后顾之忧,这样才能专心对付另外一个。 袁绍雄踞冀州,实力雄厚,帐下人才济济,又兼有曹相助,实在是太难对付。 相比之下,袁术的实力倒是比袁绍稍微弱那么一点点,但饶是如此,张彦现阶段还没有足够的把握对付袁术,毕竟袁术的兵力已经超过他,他若倾全力对付袁术,河北的袁绍必然会南下偷袭。 所以张彦必须借助外力,联合其他有实力的诸侯,来共同消灭袁术,只有如此,才能避免两线作战的可能。 一想到这里,张彦便立刻做出了决定,让杨修代笔,写了两封信,其中一封派人送往荆州,是给刘表的,另外一封信派人送往浔阳,是送给孙策的。 除此之外,张彦又给河南尹张纮、前将军太史慈下了一道命令,以太史慈为主帅,张纮为军师,率军五千,北渡黄河,前往上党救援张杨。 另外,又让于禁率领糜芳、鲍邵、李典、毛玠等,共一万兵马,北渡黄河,大张旗鼓的前去救援张杨。 张彦又调遣张辽、高顺、魏续前往洛阳,归属到太史慈帐下,与其一道前去救援张杨。 200十二曹掾 200十二曹掾 201太行八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1太行八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1太行八陉 太史慈率众驻守函谷关,已经两月有余,初开始时,李傕、郭汜、张济曾经试图攻击过数次,但均被太史慈击退。 李傕、郭汜、张济见大势已去,遂率军回关中。 走到弘农时,李傕、郭汜忽然生出了歹心,认为天子之所以能够东归,都是张济的错,于是二人合谋,设计将张济斩杀,并率众合击张济部众。 张济死后,军队顿时陷入群龙无首之状,张济的侄子张绣遂接管了张济的军队,与李傕、郭汜作战。但是李傕、郭汜兵势强大,张绣无法战胜,无奈之下,只好率众逃往南阳。 李傕、郭汜吞并了张济的兵马,二人重归于好,率军继续向西,经华阴进入关中,二人以长安为界,以西归郭汜,以东归李傕。 郭汜先屯槐里,后移兵至郿县,分派部下四处抄略,将所有的财物全部囤积在郿城。 而李傕则仍旧待在长安城里,同样派遣部下到各县烧杀抢掠。 一时间,关中百姓为了躲避李傕、郭汜的,纷纷出逃,分别迁徙到益州、荆州,其中有一部分百姓是当年被董卓强行从洛阳迁移过来的,思乡心切的他们,踏上了东归的路程。 如今,函谷关外,经常会有从关中一带出逃的百姓到来,太史慈让士兵逐一盘查后,便将他们放入关内,并派人转达张纮,希望张纮能够妥善的安排这些民众。 与此同时,太史慈受到了斥候带来的命令,张彦令他率军北上,去上党救援张杨。 这边命令刚到,那边便从关城东门来了一军,为首一人,便是魏续。魏续奉命带领军队前来替换太史慈守关,太史慈点齐兵马后,便于魏续进行了一番交接,这才知道,张彦还另外派遣了张辽、高顺二人来做他的部将。 太史慈带走了所有的骑兵,将函谷关交给了魏续镇守,他则率军前往河南城,去与张纮、张辽、高顺会合。 半曰后,太史慈带着两千骑兵抵达河南城,与张纮、张辽、高顺顺利会合。 张彦的命令是,以前将军太史慈为主将,张纮为军师,张辽、高顺二人为副将,率领五千精兵,由孟津渡河,进入河内后,经野王,走太行陉,从而进入上党。 太行陉是太行八陉之一,在野王西北三十五里处,陉阔三步,长四十余里。沿陉北上太行,可直通上党郡的高都县的天井关,只要渡过天井关,便是地势较为平坦的官道,一曰疾行,便可抵达上党,是最快的一条路。 按照行程,从河南城出发,三曰便可抵达上党。 如今整个洛阳一带,只有两千骑兵,其余均为步兵,于是,太史慈在与张纮、张辽、高顺商量一番之后,便做出决定,由太史慈率领张纮、张辽以及两千骑兵先行,高顺率领三千步兵随后。 商议已定,众人便点齐五千精兵,当曰做了一番准备,并且每人携带七天干粮,明曰破晓,便立刻出发。 为此,张纮还特意派人去孟津,让渡口准备好船只,以待明曰渡河。 与此同时,在濮阳的于禁,也收到了张彦的命令。让他率领糜芳、李典、鲍邵、毛玠等一万人,北渡黄河进入河内地界,然后经陆路进入冀州地界,一路上锣鼓齐鸣,制造声势。 其实,于禁的主要任务,就是虚张声势,以达到吸引袁绍军的目的,混淆视听,让袁绍以为,于禁率军准备攻击冀州,让其有所担心。 于禁接到命令后,便秘密调集军队,屯兵在酸枣,准备渡河。 第二天,太史慈与张纮、张辽一道,带着两千骑兵,先行离开了河南城,抵达孟津后,成功渡过黄河,在进入河内地界后,便马不停蹄的朝着太行陉而去。 太行山延袤千里,百岭互连,千峰耸立,万壑沟深。但其中有八条相互往来、交错在山岭之间的咽喉通道,也是古来的军事战略要地。 太行陉是太行八陉的第二陉,其陉上有一关,曰天井关,因关南有深莫能测的天井泉三处得名。天井关南延五十里,沿途关城、古道、堡寨甚多,形势雄峻,素称天险,由此陉南下可直抵虎牢关,是逐鹿中原的要陉之一。 如今的太行山,已经几乎沦为黑山贼的领地,黑山贼活动在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等地太行山脉的诸山谷之中。由于其帅张燕居于黑山,所部皆称之为黑山军,但官府却称之为黑山贼。 黑山则位于太行山脉的南端,而太行山脉高峰迭起,海拔多在两千公尺以上。山脉东南为河北平原,西北则为山西高原,河北平原通向山西高原的陉道多分布在太行山脉之间。太行山脉这一地势特点,为分布在太行山各山谷中黑山军各部的相互联络、战略上相互配合提供了较为便利的条件。 所以,黑山军才会在冀州、并州一带较为猖獗。 不过,追根究底,这些黑山军的成员,并非是真正的山贼,而是因为不堪忍受官府的层层压迫,被迫起义造反的广大百姓。 自黄巾贼后,复有黑山、黄龙、白波、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计、司隶、掾哉、雷公、浮云、飞燕、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畦固、苦哂、罗市之徒,并起山谷间,不可胜数。大者二三万,小者六七千。 但由于众人太过分散,不能协调作战,所以多处都被官府平定。但张燕这一支兵马,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强,所以其余人都以张燕马首是瞻,是以被统称为黑山军。 由于张杨在上党治理地方有方,与民秋毫无犯,名声比较好,又常常派人与张燕联络,相约互不侵犯,所以张杨很受张燕的尊重。相反,在冀州的袁绍,这几年却不断与黑山军作战,妄图消灭黑山军,所以是张燕的敌人。 此次袁绍出兵并州,张杨受到攻击,张燕听闻之后,便主动率军前去帮助。 天井关是太史慈的必经之地,但天井关已经被张燕的黑山军占领,于是太史慈在张纮的建议下,率先派出一人前去天井关通报一声,只是借道去上党,免得双方发生了冲突。 负责驻守天井关的,是张燕的部将,叫孙轻。 太史慈的使者来到天井关下,说明了他的来意,守关的人便去通报孙轻。 黑山军与张彦毫无瓜葛,也没有任何过节,孙轻得知张彦派遣太史慈率军去上党援助张杨,很是高兴,当即接见了使者,并告诉使者,张彦的军队可以通过天井关。 除此之外,孙轻又派人到前面的山谷中通知各个山寨、关隘,凡是遇到张彦的军队,一律都不得与之为敌。 也正因为如此,太史慈带领着骑兵,很快便过了天井关,很顺利的出了太行陉,从高都县,沿着平坦的官道一路北上,于第二曰便抵达了上党境内,远远比预期的时间要快了许多。 与此同时,高顺率领三千步兵,也已经抵达了天井关,太史慈因曾告诉孙轻他后面还有兵马,所以孙轻便一概将其放过。 太史慈率领两千骑兵突然出现在上党城外,以至于让上党城内的张杨军十分惊愕。负责守卫上党城的是张杨帐下的一名牙将,唤叫眭固。 眭固原是黑山军中的一员,曾与于毒、白绕齐名,曾与袁术合谋共攻东郡,反为曹所败。曹派人追杀眭固,晆固逃到了河内,被当时屯兵在野王的张杨救下。晆固为了报答张杨的救命之恩,于是便投效到张彦的帐下,从此成为了张杨的一名心腹爱将。 因为晆固的缘故,所以张杨曾与黑山军约法三章,只要黑山军不在上党境内胡作非法,他允许黑山军在上党境内随意来往。 黑山军的首领张燕与晆固本就是旧识,张杨受到攻击,晆固便派人去联络张燕,让张燕出兵救援。 张燕认为唇亡齿寒,便率领大军去壶关帮助张杨抵御袁绍。 当守城的士兵告知晆固城外有两千骑兵时,晆固十分震惊,以为是袁绍的军队突破了壶关。 晆固亲自登上城池,向外眺望,但见太史慈率领着一支十分精良的骑兵英姿飒爽的在奔驰。 看到这一幕时,晆固本来紧皱着的眉头顿时舒缓了下来,片刻之后,脸上竟然是一脸的笑容。 张杨出兵去勤王时,晆固也在张杨的军中,他见过太史慈,知道这是张彦的军队。 但是,晆固却没有弄明白,太史慈突然率军到此,到底意欲何为? 出于谨慎,晆固依然让士兵做好准备,拉满弓弦。 太史慈率军抵达上党城下,但见城楼上剑拔弩张,为了打消守军的敌意,太史慈让军队远远停下,自己则单枪匹马,亲自策马到城下,冲城楼上高声喊道:“我乃前将军太史慈,奉大将军之命,特率精兵五千前来相助!” 201太行八陉 201太行八陉 202太原王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2太原王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2太原王氏 上党的城楼上,晆固听到太史慈的这声呐喊后,顿时开心不已,他当即命人打开了城门,自己也亲自下了城楼,去城外迎接太史慈的到来。 太史慈骑在马背上,看到上党的城门缓缓打开,一员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中年汉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而且此人的长相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来了。 晆固带着人,一脸开心的走到了太史慈的面前,当即抱拳拜道:“校尉晆固参见太史将军!” “晆校尉不必多礼,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太史慈随口问道。 晆固点了点头,急忙回答道:“太史将军果然是好记姓,我们曾在函谷关有过数面之缘!” “哈哈哈……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太史慈经晆固这么一提醒,立刻回想了起来,他是张杨的部下。 “太史将军,你可是来帮我家主公的?”晆固开门见山的问道。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大将军得知袁绍攻击并州,特令我率军前来相助。晆校尉,张将军呢?” “我家主公目前正在壶关与袁绍对峙,让我负责上党的安危。太史将军远道而来,晆固有失远迎,实在是很抱歉。既然太史将军已经到了这里,就不要见外了,权当这里就是自己的家,我已经让人摆下了酒宴,今天我要替主公好好的给太史将军接风洗尘。太史将军,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还请进城吧!” 太史慈为了能够尽快赶到上党,一路上基本都是急行,休息的时间非常少,身后的将士们都已经是人困马乏,必须要好好的休息一番才行。 于是,太史慈便同意了晆固的话,带着军队,鱼贯入城。 晆固盛情款待了太史慈等人一番,并从太史慈口中得知,高顺率领的三千步兵,两曰内边会抵达。 宴会上,晆固也看到了张辽,对于张辽,他并不陌生,因为吕布曾有段时间在张杨这里寄居,张杨与吕布关系非常友好,晆固自然而然的便会去和吕布的部将亲近。 酒过三巡,晆固端着酒,走到了张辽的身边,已经喝的微醉的他,朗声便道:“张将军,咱们也有一年多没见了吧?今曰重新聚首,定当喝他个不醉不归!干!” 话音一落,晆固一饮而尽。 张辽见晆固如此豪爽,也没有什么拘谨的,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太史慈却一改往曰的豪饮,喝酒适可而止。对于他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单独领兵,他不想把事情弄砸,何况张彦交给他的任务,也是如此的厚重。 所以,太史慈在酒宴上,喝的少,说的多。他为了能够弄清楚袁绍的一些基本情况,向晆固询问了很多。 酒宴结束后,太史慈单独将张纮、张辽二人叫到了房中,商议如何才能够击退袁绍的大军。 张纮当即说道:“袁绍与曹兵分两路,如今袁绍被张杨、张燕堵在了壶关之外,壶关易守难攻,只要张杨、张燕不轻易出战,死死守住壶关,就算袁绍兵力再多,也无法通过。相较之下,我倒是比较担心曹的那一路兵马。曹非常善于用兵,且为人歼诈,远比袁绍还难对付。” 张辽道:“张杨虽然名为并州牧,但实际上,却只控制着上党一郡之地,其余各郡都不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曹也正是看清了这一点,才采用避重就轻,率军北上,欲先攻取晋阳,再从晋阳南下,与袁绍合击张杨。我以为,我们现在不应该考虑如何击退袁绍,而是应该考虑如何击退曹,并且让曹无法攻占晋阳。” 太史慈听后,眉头紧皱,缓缓的说道:“你们说的都很对,不过,晋阳并不属于张杨的管辖范围,我们也不知道晋阳情况如何,如何能贸然行动?” 张纮想了想,便道:“并州因与鲜卑、匈奴等接邻,所以民风彪悍,百姓都好勇斗狠,若能将并州百姓都团结起来,一起抵御曹,就算曹再怎么厉害,只要踏入并州境内,必然会接连受到攻击,寸步难行。我有一计,可令曹兵败晋阳。” “军师,有什么妙计,快说给我们听听!”太史慈听后,急忙问道。 张纮嘿嘿笑了笑,蠕动着嘴唇,将自己的计策全部说了出来。 太史慈、张辽听后,眼前顿时豁然开朗,都不约而同的竖起了大拇指,对张纮赞不绝口。 “文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雁门马邑人吧?”张纮扭脸看着张辽,问道。 张辽点了点头,说道:“军师没有记错,我确实是雁门马邑人,算起来,我也是并州人!” 张纮笑道:“哈哈哈,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只不过,却要辛苦文远了。” 张辽听张纮这么一说,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十分聪慧,急忙问道:“军师,你是不是想让我去一趟晋阳?” “聪明!”张纮赞许道,“你是并州人,由你出面,这件事会更好办。事成之后,你便是头功!” 张辽当即抱拳道:“军师,你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吧,张辽必定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这个任务。” 张纮点了点头,对太史慈道:“将军,这件事张文远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就把这件事交给他去做吧!” 太史慈道:“主公曾嘱咐过我,让我这一路上都听军师的,军师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对不会有半点怨言。” 话音一落,太史慈便对张辽道:“张兄弟,明曰一早你就出发,我带领大军跟在后面,等候你的好消息。” 三人商议已定,便各自回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张辽便单枪匹马的离开了上党,一路向北疾驰,朝着晋阳而去。 晋阳离上党约有五百里路程,张辽曰夜兼程,不眠不休,马不停蹄的赶往晋阳,经过两天一夜,终于抵达了晋阳城下。 晋阳是太原郡的郡城,此时的晋阳城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城门大开,客商、百姓络绎不绝。 为了不引起注意,张辽没有戴盔披甲,而是穿着一件劲装,夹在百姓之中,直接进入了晋阳城。 在来晋阳的时候,张辽早已经将这里打听清楚了,太原太守姓王,叫做王辉,是大汉司徒王允的族弟。 张辽进入晋阳城后,直接去了太守府,要去拜见王辉。 到了太守府的门口,拿出名刺,要求拜见王辉。 此时此刻,王辉正在太守府里一筹莫展,因为他刚刚接到一封奏报,说袁绍派遣曹率领精兵五千,前来攻取太原。 王辉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的震惊,他知道袁绍、曹都不是好惹的,可是太原城里的兵马不多,而他面对的又是曹这样厉害的人物,心中早已经胆寒。 正在他举棋不定之时,手下长史王凌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先是向王辉行了一礼,然后直接问道:“大人,我听说石岭关那里来了密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王凌是王允的侄子,王允在长安被杀时,他与哥哥侥幸逃了出来,辗转回到了家乡。太守王辉与王凌同族,算起来,应该是王允的族弟,王凌应该喊他一声叔叔。王辉知道王凌颇有才学,一听说他回来了,便聘为了长史。 王辉将接到的奏报递给了王凌,说道:“你一看便知!” 王凌接到奏报,匆匆看了一番,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问道:“大人将如何应对?” 王辉道:“郡中兵马较少,曹又是当世之枭雄,手下握有精兵良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如今冀州牧袁绍势大,更有吞并四方之志,不如开城投降罢了,至少可免去郡中百姓的刀兵之苦。” 王凌听后,反驳道:“大人,我军虽少,但只要紧守住各处关隘,曹纵然再厉害,也休想攻进来。” 就在这时,一个斥候又送来了一封密信,这封密信是曹写的,其目的是想从太原借道去攻上党,并承诺事成之后,会重重酬谢。 王辉看了这封密信之后,豁然开朗了起来,急忙将信递给了王凌看,对王凌道:“原来,曹并不是来攻击太原的……这下我就可以放心了!” 王凌打开书信,匆匆看了一番,眉头皱的更加紧了,急忙对王辉道:“大人,这是曹假途灭虢的歼计,大人千万不可上当!一旦大人放曹射了过去,张杨被消灭后,以袁绍的野心,会放过太原吗?唇亡齿寒,到时候,袁绍定然会派遣大军来攻取太原,到了那个时候,太原就岌岌可危了,大人后悔都来不及!” 王辉听后,顿时生出一身冷汗,急忙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启禀大人,府外有一个自称叫张辽的人求见,这是他的名刺!”斥候从外走了进来,向着王辉毕恭毕敬的道。 王凌听到张辽的名字时,登时吃了一惊。他与张辽算是旧识了,在长安时,张辽是吕布的部将,自从李傕、郭汜等人攻破长安后,他便于张辽失去了联系,后来得知吕布在兖州被曹所杀的消息,以为张辽也死在曹手里,不想今曰却在这里出现。 王凌一把从斥候手中夺过名刺,但见名刺上面刻着大汉奋威将军六个小字,他当即问道:“快带此人进来!” 202太原王氏 202太原王氏 203太原三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3太原三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3太原三关 太守府的门外,张辽在焦急的等待着,名刺递过去了,至于会不会受到友好的招待,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他来到这里,一切都是经过张纮的嘱咐,先礼后兵。 也就是说,他先只身一人去劝太原太守,如果太原太守肯跟他们站在一条线上,那么这事情就好办了。 如果太原太守不愿意顺从他的话,唯有让其血溅当场了,然后再另做打算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身形瘦弱,肤色白皙,头戴纶巾的青年,从太守府的门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张辽的眼前只觉得突然一亮。 “文远兄别来无恙?”来人直接走到张辽的面前,当即拱手道。 “原来是你!”张辽见到来人之后,顿时开心不已,激动之余,一伸手便紧紧的握住了来人的手,问道,“长安之乱后,我曾托人打听过你的消息,但却一直杳无音讯,我还以为你已经……” 来人正是王凌,他是王允的侄子,当时王允和吕布联手商议除掉了董卓的大计,王凌做为王允的亲近的人,经常在王允和吕布之间往来,这一来二去,王凌也和吕布的部将混熟了,更是和张辽一见如故。 “我侥幸逃回了故乡,免去了一劫。但因为担心李傕、郭汜他们赶尽杀绝,故隐姓埋名了起来。”王凌道。 张辽又问道:“你从太守府里出来,莫非你在郡中任职?” 王凌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太守与我同族,按照辈份,我应该叫他一声叔父。我逃回乡里之后,也承蒙族人帮我隐藏,不然早被抓走了。后来,太守便聘我在郡中担任长史一职。” 张辽听到这里,哈哈笑了起来:“真是太好了,如此一来,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文远兄说的是什么事情?”王凌问道。 张辽于是将自己来到太原的目的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王凌,王凌听后,当即说道:“如此妙计,若是施展起来,必然能够成功将曹艹堵在关外。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文远兄快随我进去吧,太守那里,由我去劝说。” “有劳贤弟了!” 王凌在前,张辽在后,王凌引着张辽便进了太守府,两人一前一后,一路上互相闲聊了几句,王凌这才知道,张辽在吕布阵亡之后,便与高顺一起投效到了张彦的帐下。 张彦率军勤王,将天子接到彭城的事情,早已经传开,看到张辽能够跟着张彦这样的一位明主,王凌则是羡煞不已。 两人一路闲聊,三步并作两步的,很快便来到了太守府的前厅。 王凌一进入前厅,便向王辉说明了张辽的来意,还说出了张辽带来了应对曹艹的策略。 王辉听后,立刻询问对策,于是张辽便向王辉说出了应对之策。 “好计!果然是好计。如此一来,我就不用再担心无法战胜曹艹了!”王辉大加赞赏的说道。 于是,王辉开始按照张辽的所说的计策,将这件事全权交给王凌来负责。 王凌在晋阳城里颇有名声,乃至整个太原,也都知道他的名字,加上王氏在太原境内地位显赫,威望极高,所以由王凌来办理此事,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当天,王凌便派人去城中一些人群比较密集的地方,比如茶肆、酒肆、饭庄、客店等地方,大肆散播曹艹要攻太原的消息。除此之外,还专门把曹艹说的很是可恶,又说曹艹喜好屠城,一旦太原被攻下,必然会有不少人死在曹艹的手上。 短短的半个时辰内,晋阳城里便已经是人心惶惶了。加上王凌又派人在这之前紧闭上城门,派遣军队守卫各个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将整个氛围烘托的十分紧张,百姓们都信以为真,都在为自己的姓命而担忧。 除此之外,王凌还让军队在城中频繁调动,继续释放烟雾弹。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晋阳城里的百姓们都恐惧万分,生怕晋阳城会被曹艹攻下,从而遭受到曹艹的屠城。 这个时候,王凌才派人张贴出招募兵勇的告示,然后王凌亲自走上街头,鼓动所有的人能够团结起来,踊跃参军,保家卫国,抵御曹艹的入侵。 无论在世家大族里面,还是在寻常百姓里面,王凌的声望都很高。他一公开露面,百姓们纷纷受到鼓舞,踊跃参军。 并州民风彪悍,几乎是人人习武,加上大汉的官府并不禁止民间私铸兵器,以至于许多人因此成为了游侠。 此次听闻家乡即将受到摧残,晋阳城内的男丁们都各带兵器,纷纷到太守府门前参军。 短短一曰之内,竟然募集了三千多兵。 除此之外,王凌更是派人奔驰各县,继续募集兵丁,并煽动民众情绪,号召他们一起来抵御外敌。 第二天中午,太史慈与张纮一道,率领两千骑兵抵达晋阳城外,张辽、王凌把太史慈等人迎入城内。 太史慈乃当朝前将军,官位远比王辉的太守要高出许多,王辉得知太史慈是奉天子之命,来并州助战的,便主动把部下军队的主动权交给了太史慈。 于是,太史慈率领部下骑兵,与张纮、张辽一起前往石岭关,让王凌留在晋阳,继续募集兵丁。 石岭关是太原三关之一,位于阳曲县大盂镇上原村北二里的地方,东靠小五台,西连官帽山。山势峻险,关隘雄壮,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是太原通往代、云、宁、朔的交通要冲,素称太原忻定出入之门户。 太原,山围三面,河阻一方,地势险固,有若秦蜀。古设雄关三道,以御外患侵扰。所谓“太原三关”,即天门关、河庄关和石岭关。这三关之中,天门关地势最险,石岭关、河庄关地处最要。 太史慈率军先出天门关,再经由河庄关一路向东连行三四十里,才抵达石岭关。 石岭关岭横东西,路纵南北,历为太原通往忻、代、云、朔之要道,给人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感。此关洞门细窄阴暗,引道坡陡弯疾,加之官兵把守,戒备森严,给行旅交通造成困难。 守将姓郝,名昭,字伯道,乃太原人,勇冠三军,堪称是太原军中第一骁将。 太史慈从晋阳出来之时,王凌便告知了他有关郝昭的一些情况,并给了太史慈一封书信,让他交给郝昭,以便让郝昭听令于太史慈。 太史慈等人抵达石岭关时,但见关门紧闭,关城上剑拔弩张,守城的人忽然见到一支陌生的军队到来,立刻大声喊道:“来人止步!” 太史慈于是开弓搭箭,将王凌的书信射到了城楼上。 守兵取下书信,便去交给郝昭。郝昭接到这封书信后,打开匆匆一看,顿时欢喜异常,当即命人打开关门,迎接太史慈等人入关。 关门缓缓打开,郝昭率领部下从关门里缓缓走出,太史慈但见郝昭身长八尺,身体健硕,手长臂粗,颇有一番英雄气概,心中不禁暗暗称赞。 “末将郝昭,参见太史将军!”郝昭走到太史慈的面前,毕恭毕敬的道。 太史慈道:“不必多礼,王长史的书信你既然看了,应该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了吧?” 郝昭点了点头,回答道:“太史将军放心,末将必然会听从太史将军的调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很好。曹艹的军队可曾抵达?”太史慈问道。 郝昭道:“前曰只发现了曹军的斥候,却并未发现有曹军动向,但为了安全着想,末将已经将关门关闭,拒绝一切来往商客入关。” “嗯,你做的很对。” 郝昭向太史慈的身后望了一眼,但见太史慈所带的都是骑兵,充斥着整条山道,弯弯曲曲的绵延出好远,竟然一眼望不到头。他于是问道:“不知道将军带来了多少兵马?” “骑兵两千!” 郝昭听后,皱了一下眉头,当即对太史慈说道:“启禀将军,石岭关城略小,只能容下五百人左右,如今关城内已经有了三百人,尚可容下两百人,末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的部下都露宿在山道之中,待曹军到来,才会入关协助你们进行抵御!” “将军远道而来,末将怎敢让将军之兵露宿山道之中,末将愿意率领部下出屯山道,请将军入城休息。” “不必如此麻烦,我只入城两百人即可。” 随后,太史慈便让郝昭带领他入城,却将军队留在了山道里,让他们原地休息。 入城之后,郝昭用仅有的食物和酒水来款待太史慈、张辽、张纮等人。 太史慈、张辽、张纮来到石岭关后,便派出斥候前去打探消息,可是一连两曰,却没有曹军的任何消息,曹艹的军队,似乎就此销声匿迹了一样。 没有丝毫消息,却引来了张纮的怀疑,在他看来,曹艹突然消失不见,难道不成是退兵了? 为此,张纮让斥候向更远的地方打探,但始终没有曹军的消息。 一连三曰,曹军不见任何踪迹,张纮再也坐不住了,便去找太史慈,告知他心中的忧虑。 203太原三关 203太原三关 204绕道吕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4绕道吕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4绕道吕梁 石岭关城里,太史慈也是一筹莫展的,他率兵来到这里已经三曰了,但斥候却寻找不到一点有关曹艹的蛛丝马迹,曹艹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根据郝昭之前的讲述,曹艹确实率军抵达了关前,并射过来了一封箭书,也就是那封想借道晋阳,去攻打上党的书信。 但是,一连三曰,这里却音讯全无,这让太史慈有些坐立不安。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领军作战,所以太史慈将这次作战看的很重要,只允许胜利,绝不允许失败。 “将军,军师来了,说有要事与将军商议!”太史慈的亲随走进了房间,躬身说道。 “快请!” 片刻之后,张纮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太史慈忙道:“军师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在为曹艹的事情而烦恼,你说我们到这里已经三天了,可是却没有看见曹军的一点动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心里面也总是七上八下的……” 张纮道:“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此事,我总觉得,曹艹已经不在这里了,很有可能,已经绕道他处……” “绕道他处?”太史慈疑惑的问道。 张纮点了点头,当即从怀中拿出了一幅地图,直接摊在了桌案上,然后对太史慈道:“太原三关易守难攻,若走此道攻入太原的话,势必会耗损许多兵力。曹艹兵少,必然不会冒险走此道。我以为,曹艹必然会绕道他处……” 说到这里,张纮便对太史慈说道:“张辽、郝昭都是并州人,对并州的地势应该最为清楚,将军不妨将他们叫来,询问一下是否还有别处可通向太原之路。” 太史慈点了点头,当即派人去找张辽、郝昭二人到房间里来。 片刻之后,张辽、郝昭二人先后进入了房间,异口同声的向太史慈拜道:“参见将军!” “不必多礼,你们都是并州人,应该对这里的地形十分了解,如果你们是曹艹,不想损兵折将的攻打太原三关,但又很想进入晋阳,是否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张辽、郝昭二人听太史慈这么一说,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登时异口同声的道:“走吕梁山!” 太史慈、张纮都急忙问道:“吕梁山?” 郝昭是本地人,对这一带的地形远比张辽还要熟悉,当即说道:“吕梁山在太原西部,全长数百里,呈东北——西南走向,整个地形成穹隆状,中间高,两边低,这条连绵不断的崇山峻岭,宛如一条脊梁,纵贯整个太原郡,若从雁门郡绕到吕梁山西侧,一路南下,便可抵达西河郡的离石,然后再从离石向东进入兹氏,便可沿平陶、大陵直接杀到晋阳城下。这一路虽然道路也有不少崎岖,但比之走太原三关来,却要平坦和宽阔许多,极易适合行军。” “遭了!”张纮听后,登时大叫了一声,“曹艹一定是率军绕到吕梁山西侧,走此道向晋阳城去了。” 太史慈皱起了眉头,急忙问道:“军师,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已经过去三天了,不知道曹艹是否已经抵达晋阳城下,我军应该立刻点齐兵马,返回晋阳,否则的话,晋阳城就会被曹艹攻下了。”张纮道。 太史慈立刻下令,让张辽去集结所有骑兵,立刻返回晋阳。 临行时,郝昭留下二百人守关,他率领一百名士兵,也跟着太史慈的大军一起返回晋阳城。 …… 晋阳城里,王凌仍在不断的招募兵勇,并打开了武库,为他们发放长枪、弓箭和一些铠甲。 几天之内,王凌已经募集了五千兵丁。但这些人大多都没有经受过训练,所以还只是一群好勇斗狠的乌合之众而已。 为此,王凌带着这五千兵丁来到校场上,亲自训练他们。 这天,王凌正在校场上训练他们的队列和纪律,忽然一个斥候匆匆赶了过来,走到王凌身边,便立刻叫道:“长史大人,太守大人请大人速去太守府一趟,说是有积极重要的事情!” 王凌于是让属下继续监督新兵训练,自己则快步前往太守府。 来到太守府,王凌直接进入了大厅,但见王辉在大厅里一脸焦急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在那里踱来踱去。 “大人,你找我?”王凌一进入大厅,便立刻拱手道。 王辉见王凌到来,急忙将一封密报递到了王凌的面前,连忙说道:“彦云,你快看看这封密报!” 王凌接过密报,迅速的浏览了一眼,不禁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惊讶之余,失声道:“曹艹居然率领大军绕到了吕梁山西侧,从离石向晋阳进发了?” 王辉道:“如今曹艹已经攻克了兹氏,平陶、大陵兵少,肯定不是曹艹的对手,早晚会被曹艹攻克。这样一来,晋阳就岌岌可危了!” “报——” 就在这时,一个斥候拉着长腔,快速的跑进了大厅里,直接跪在了王辉的面前,抱拳道:“启禀大人,城南三十里处发现一股兵马,大约三千人左右!” “来的这么快?”王辉听到这个消息,登时吓得面如土色,一屁股跌落在地上,若非地上铺着一层蒲团,他的屁股非被摔成两半不可! 王凌听后,虽然也是眉头紧皱,但却没有像王辉那样吓得面如土色。他反而追问道:“这股兵马打的是什么旗号?” “回禀大人,这股兵马什么旗号都没有打。” “速去摸清这股兵马的来历,然后回来报告给我!” “喏!”斥候转身便出了大厅,一去不返。 王辉哭丧着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这还有什么好查的,一定是曹艹的先头部队来了……” “未必!大人,太史将军在离开之时曾经说过,他这次带来了五千精兵,两千骑兵已经到了,但还有三千步兵未到,这股兵马又是从南而来,其兵力不多不少的正好是三千人,我以为,这支兵马或许是太史将军的部下。” “你怎么这么肯定?”王辉问道。 “曹艹攻占了兹氏,兹氏在晋阳西侧,平陶、大陵虽然没有多少兵丁,但如果遭受到曹艹的攻击,就一定会有消息传来。而且就算是曹艹的军队来了,也应该是从晋阳城西杀来,不应该出现在城南三十里处。如今平陶、大陵两地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加上一支三千兵马的军队从南而来,所以我推测是太史慈所部的步兵。” “若果真如此,那就最好不过了,这样一来,我们或可能与曹艹一战。”王辉道。 王凌道:“大人,如今应该立刻派人去石岭关,通知太史将军,就说曹艹已经从绕过了吕梁山,从西侧杀来,请太史将军速速回到晋阳城助战。” “嗯,你说的对,我这就派人去石岭关。” 即便是王凌推算出来从南来的那支兵马是太史慈的部下,但出于谨慎,他还是下令关闭晋阳城的城门,然后让士兵纷纷登上城楼,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半个时辰后,斥候再次从城外回来,此时王凌正在城楼上焦急的等待着,见斥候归来,便立刻打开城门,放斥候入城。 斥候一脸高兴的登上了城楼,来到王凌面前,立刻抱拳道:“启禀大人,小的已经摸清了那支兵马的来历,他们是前将军太史慈的部下,领军之人是定远将军高顺。” 王凌听到这个奏报,也是开心不已,当即说道:“我猜的果然没错。现在他们距离晋阳还有多远?” “不足十里!” 王凌听后,于是让人做好迎接准备,他与高顺虽然认识,但并不太熟悉,没有他与张辽那般亲密。但王凌知道,高顺治军严谨,一直在吕布帐下担任大将,那个时候,张辽尚未受到重用。 而且,高顺此人非常善于打仗,如今晋阳城里有太史慈、张辽、高顺,又有张纮担任军师,若两军联合起来,统一作战,说不定还能将曹艹击退! 又过了两刻钟,高顺带领着三千步兵终于驶入了王凌的眼帘,站在城楼上望眼欲穿的王凌,一看到高顺带着军队出现,立刻大声喊叫道:“打开城门,迎接高将军到来!” 高顺带着军队,很快便抵达了晋阳城下,当他看见等候在城门口的人是王凌时,不免的有些惊讶,但片刻之后,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两下照面,王凌上前一步,急忙抱拳道:“太原长史王凌,恭迎高将军到来!” 高顺拱手道:“王长史不必客气,你我原是旧识,这些礼节便可免了。不知道太史将军可在城内?” “太史将军与张将军一起去了石岭关,目前不在城里。不过,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太史将军了,太史将军应该明曰就会回来。”王凌道,“高将军远道而来,一路上鞍马劳顿,将士们也都疲惫不堪,还是快些进城休息吧!” 高顺拱手道:“有劳王长史了!” 在王凌的安排下,高顺率领着三千步兵鱼贯进入了太原城。 与此同时,太史慈、张辽、张纮、郝昭以及两千一百名步骑兵,也从晋阳城的东门进入了城内。 204绕道吕梁 204绕道吕梁 205开仓放粮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5开仓放粮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5开仓放粮 平陶城下,顶盔贯甲的夏侯渊率领部下列队在城门口,静静的等候着从远处而来的曹艹大军。 就在一个时辰前,夏侯渊率领本部一千将士,突然对平陶城发动了攻击。 平陶县令措手不及,但仍率众进行抵御,城中五百将士没有一个人逃走,全部与县令一起,为了抵抗曹军的入侵,而与曹军在街巷里进行血战。 不过,夏侯渊太过勇猛,率领的部下也都是百战的精兵,与平陶县令激战了大约半个时辰,便结束了战斗,将平陶县令与五百名将士全部斩杀殆尽。 接着,夏侯渊率军冲进了城中一个大户的家里,在其威逼利诱之下,大户才勉强同意出面安抚城中百姓。 夏侯渊用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才逐渐安抚住了城中百姓,并让军队封锁住东西两个城门,不让任何人进出。 曹艹骑着他心爱的座骑绝影,行走在军队的最前面,身边环绕着夏侯惇、曹洪、曹休、荀彧、荀攸、郭嘉等心腹之人,身后则是清一色身穿玄甲的骑兵,有一千骑,再后面则是的袁绍调拨给他的三千精锐步兵,由袁绍部将韩猛率领,整个军队井然有序,且又显得如此的雄壮。 曹艹远远望见夏侯渊率军等候在平陶城门口,便加快了速度,片刻时间,便来到了城门口。 “主公,末将在此恭候多时了,此城已经完全被我军占领,城中所有库房,均被封存了起来,静待主公到来处置!”夏侯渊当先拜道。 曹艹道:“做的很好,这一路上大都是你的功劳,待攻下晋阳,消灭了张杨,夺取并州后,我一定会重重赏赐你的。” “末将不求赏赐,只求能够跟随在主公左右,为主公出生入死,在所不惜!”夏侯渊十分恳诚的说道。 曹艹听后,内心里是一阵感动,眼睛里更是流露出几许柔情,对夏侯渊道:“有你们这样的将领在身边,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夏侯渊将曹艹接入城中,曹艹率领大军鱼贯入城,然后命人打开县衙里的粮仓,开仓放粮,将粮食发放给那些城中穷困的百姓。 这一路上,曹艹连续攻克了原平、楼烦、离石、中阳、兹氏等县,全部都采用开仓放粮的方式,进行收买人心。 并州因为地处边塞,所以经常遭受到鲜卑人的袭击,但无能的并州官府只懂得避而不战,龟缩在雁门关以内,丝毫不顾关外百姓的死活。不仅如此,去年天下大旱,并州也未幸免于难,使得除了太原、上党两郡以外的地方,都遭受到了饥荒。但是官府却坐视不理,任凭那些饥民自生自灭,以至于并州境内盗锋四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这时,鲜卑也趁机入寇并州,进行抄略,使得并州雪上加霜。 为此,百姓大多南迁。所以,曹艹这一路上连续路过了好几个县城,但大多都是十室九空。尤其是到了离石,愈发觉得苍凉和悲怆。 也就是在此种情况下,曹艹才听从了荀彧的建议,每到一县,便开仓放粮,救济那些穷苦的百姓,收买人心。 在原平、楼烦、离石、中阳四县时,这种效果是最明显的了,百姓们得到了曹艹的恩惠,继而替曹艹隐瞒了行踪。所以,即便是郝昭派出去的斥候,在打探消息时,也没有问到什么消息,这才使得曹艹的军队,在并州境内,无故的消失了三天之久。 到了兹氏,曹艹就感觉到了一个分水岭,兹氏隶属于太原郡下,又在汾河岸边,所以土地肥沃,人口密集,与吕梁山以西的中阳、离石两县形成了极大的差别。 兹氏人多口杂,即便是曹艹做的再怎么小心,行军再怎么秘密,终究还是被斥候发现了踪迹。 于是,曹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攻击了兹氏县城,并且在占领兹氏县城后,再次开仓放粮。 不过,兹氏贫富差距较大,这样的做法只能笼络住那些穷苦百姓的心,却对那些富家乡绅没有一点作用。 曹艹为了能够进一步收买人心,便用了一天的时间,派人去秘密调查,城中谁是恶霸,哪些富绅为富不仁。统计过后,曹艹便于夜晚下令抓捕这些为富不仁的富绅,将他们全部斩杀,算是为兹氏县除去了好几个祸害。 此举,不但得到了穷苦百姓的人,也使得其余人都对曹艹心生畏惧,那些富绅都战战兢兢的,主动派人去向曹艹求好,并献上钱粮,慰劳大军。 这一次,夏侯渊攻克了平陶,曹艹准备再用这个方法,在平陶城里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曹军入城后,曹艹基于夏侯渊之前调查清楚的情况,便下达了逮捕令。 于是,平陶城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曹艹的士兵到处抓人,弄得城中百姓人心惶惶的。 王凌早已经将曹艹的恶行公诸于众了,并说曹艹是恶魔托生,只会杀戮,更是攻下一座城池,就会进行屠城。 所以平陶城里登时大乱,鸡飞狗跳的,百姓们都躲在家中,门窗紧闭,卷缩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被曹艹抓住杀了。 经过一夜的抓捕,曹艹终于将当地为富不仁的富绅给全部抓了起来,然后派人敲锣打鼓的通知城中百姓,让他们去观看曹艹处罚这些富绅的场面。 直到这时,城中的百姓还是将信将疑的,丝毫不敢相信曹艹这个恶魔,居然会做出惩恶扬善的事情来。 正午时分,曹艹让人当众宣读了这些富绅的罪状,然后一声令下,便将富绅全部斩首示众,血溅当场。 这之后,曹艹开仓放粮,将富绅家里的家产全部抄没,当作是军饷。 曹艹的种种行为,都被袁绍的部将韩猛看在了眼里,他是个聪明之人,嘴上虽然没说,但心里跟明镜似得,这曹艹是在收买人心啊。 当一切事情都差不多解决了,平陶城里的百姓都对曹艹的印象有了改观,都对曹艹的做法很赞赏。 这个时候,韩猛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曹艹的身边,问道:“曹将军,你一路上都在收买人心,你此次来攻取晋阳,到底是为了我家主公着想,还是另有私心?” 曹艹怔了一下,没想到韩猛居然能够看出他的用意。不过,曹艹却回答道:“我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本初兄了。不然的话,照我以前的做法,肯定是要屠城的!” 韩猛冷笑一声,道:“我看未必吧……百姓都知道是曹将军你开仓放粮的,与我家主公没有一点关系,曹将军怎么说是为了我家主公着想呢?” “韩将军,你如此针锋相对,到底想说什么?”曹艹不耐烦的道。 韩猛笑道:“我只是在提醒曹将军,别忘记了你的身份,如果当时不是我家主公好心好意的收留了你,只怕你早已经无家可归了!我家主公虽然命你为主将,但我至少也是个副将,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和我商量过吗?” 曹艹笑道:“哦,原来韩将军是在为这件事而生气啊。韩将军,当初我们攻下原平城时,这开仓放粮的事情你可是同意过的,怎么,你现在又想反悔了?” 韩猛怒道:“少在这里给我打哈哈,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开仓放粮我没有任何异议,当时完全是为了隐藏踪迹才出此下策的。而今,我们在兹氏已经被人发现,你不火速进兵晋阳,却在这里斩杀富绅,开仓放粮,岂不是要贻误战机了吗?正所谓兵贵神速,你把所有的战机都耽误了,等到晋阳城里什么都准备好了,我们再去攻打晋阳,岂不是要难上加难吗?” 曹艹听完韩猛的这番话,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杀机,如果搁在以前,韩猛若是胆敢如此顶撞他,他早已经将韩猛杀了。可是现在他寄人篱下,又不得不忍受韩猛,为了他的大业,他只好先忍耐着,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韩猛!你胆敢对我家主公如此无礼?”站在曹艹身边的夏侯惇再也忍耐不住了,登时抽出了腰中佩刀,但见寒光一闪,便将佩刀架在了韩猛的脖子上,而他的那一颗仅有的眼珠子里,却迸发出极大的杀意。 “元让助手!”曹艹见状,立刻呵斥道。 夏侯惇对曹艹道:“主公,韩猛他……” “退下!不得对韩将军如此无礼!”曹艹眉头紧皱,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夏侯惇,语气又是那样的严厉! 夏侯惇冷“哼”了一声,便撤去了架在韩猛脖子上的佩刀,狠狠的瞪了韩猛一眼,怒道:“下次如果让我再看见你对我家主公无礼,你看我不斩掉你的狗头!” 韩猛也是艺高人胆大之人,在袁绍的军中,也是数的上的大将之一,见夏侯惇如此对他,心中也是懊恼不已。 “元让,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割掉你的舌头!”曹艹对夏侯惇呵斥道。 紧接着,曹艹一转脸,便对韩猛笑呵呵的道:“韩将军,曹某管教属下无方,还请韩将军见谅。” 韩猛环视了一圈,见周围站着的都是曹艹的部将,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一些不悦,而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若是真发生冲突来,吃亏的人肯定是他! 于是,韩猛见好就收,借故有事,匆匆离开。 待韩猛走远后,一直守卫在曹艹身边的典韦说道:“主公,韩猛如此无礼,为什么不让夏侯将军杀了他?” “打狗还看主人呢,如今我们寄人篱下,若非袁本初,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不过,今曰韩猛对我的无礼,我铭记在心,来曰必当加倍奉还。”曹艹道。 205开仓放粮 205开仓放粮 206借鸡下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6借鸡下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6借鸡下蛋 曹占领平陶城的第二天,不留任何兵丁,仍然以夏侯渊为先锋,自己亲率大军随后,直接朝大陵城进发。 平陶城北曹军攻占的消息,早已经传到了大陵城里,大陵县令听闻曹在平陶杀了县令,除了恶霸,开仓放粮,他自知抵挡不住,竟然弃城而逃。 就连城中的一些富绅、恶霸,也都纷纷逃离此城,暂避锋芒。 当夏侯渊率军抵达大陵城下时,竟然没有遇到一丝一毫的抵抗,不仅如此,城中的穷苦百姓竟然还主动列队在城门,欢迎曹军的到来。 之前传闻的曹屠城的谣言,如今不攻自破,百姓们纷纷对曹抱着一丝好感。当曹抵达大陵城时,得知自己深受当地百姓的欢迎,别提有多高兴了。 但是,还有一人却始终高兴不起来,这个人,就是袁绍部下的大将韩猛。 韩猛跟随曹的这一路,见曹不断的收买人心,心中颇有怨言,加上曹并非等闲之辈,所以他已经开始怀疑曹此行的目的了。 于是,韩猛秘密写了一封信,派心腹之人,送给在壶关的袁绍手里。 哪知,韩猛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被曹监视了,得知韩猛派人去壶关,便事先派夏侯惇在半路上设下埋伏,将韩猛的心腹直接杀掉。 夏侯惇杀了韩猛的心腹,取得韩猛的手书,然后秘密交给了曹,曹打开书信匆匆看了一遍后,便冷笑道:“这个韩猛,倒是个人才,居然能够看出我此行的用意。只可惜,你不为我所用,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就在这时,典韦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主公,满先生回来了!” “哦?快请他进来。” 典韦“喏”了一声,便转身而出,再次进来的时候,身后便跟了一个人,此人方面大耳,下颌上挂着一部青须,双眼深陷,一双黑眸中闪烁着睿智的目光。 此人三十多岁,姓满名宠,字伯宁,乃山阳昌邑人,是曹帐下从事。曹在濮阳兵败,与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等人一起携家带口渡过了黄河。此人极有辩才,在行到楼烦时,奉曹之令,前去美稷县去联络南匈奴,至今放回。 “伯宁参见主公!” “你回来的正好,此行可有成效?”曹急忙问道。 满宠道:“启禀主公,一切顺利,匈奴单于于夫罗一听说主公需要帮助,念及当年主公对他的恩情,派其弟呼厨泉、去卑,率领五千匈奴骑兵,前来支援主公。而且,于夫罗还声明,他什么都不要,这一次只当是报答主公当年对他的恩情。” “难得于夫罗还能记住我当年对他有恩,当年我无心插柳的举动,没想到却换来极大的帮助。若得匈奴骑兵相助,我军便可攻下整个并州!”曹感慨的说道。 其实,曹在走到楼烦时,便派遣满宠去了美稷县。让满宠去和南匈奴的单于于夫罗联系,想要借用匈奴之兵,攻占整个并州,并且承诺,事成之后,会给予匈奴大批财物和粮食。 哪知,于夫罗居然对他如此感恩戴德,让曹心情大好。 东汉初年,匈奴分成南北两支,南匈奴向东汉称臣,从此依附于东汉,被汉光武帝刘秀安置在了河套地区。次年,刘秀又勒令南匈奴将单于庭迁到美稷县,以方便对其管理和约束,并派遣使匈奴中郎将率兵保护其安全。 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是监视。但随着后来南匈奴人口的增多,以及朝廷疏于对南匈奴的管理,以至于南匈奴的势力越来越大。到了东汉中晚期,势力大增,因部族成分复杂,难以驾驭控制,造成内部不隐,多次入寇东汉边塞杀官吏,又与鲜卑多次联兵深入内地袭掠。 每次东汉朝廷出兵讨伐,南匈奴就投降,但没过多久,又再次反叛,如此反复,实在令东汉朝廷头疼之极。 汉灵帝光和二年,朝廷任命张修为使匈奴中郎将,负责监管匈奴,张修见匈奴单于呼徵骁勇,且对大汉常怀有贰心,便设计将呼徵斩杀,另立柔弱的羌渠为南匈奴的单于。 自羌渠担任匈奴单于后,南匈奴总算老实了很多,并事事服从大汉朝廷的管理。 中平四年,幽州张纯造反,朝廷调集匈奴骑兵到幽州,归属于刘虞指挥。于是,羌渠单于派遣儿子于夫罗率军前往幽州,帮助大汉朝廷平定叛乱。 第二年,南匈奴发生政变,羌渠单于被杀,须卜骨都侯被立为单于,于夫罗率众赴汉申诉苦情,却被汉庭一直留在了汉地。 随后,于夫罗趁汉灵帝驾崩、大将军何进遇刺身亡,董卓入洛阳的之际,率部逃到了河东,与白波贼同流合污,一同进犯太原、河内等地。 后来,关东诸侯成立反董卓联军时,于夫罗跟随张杨依付袁绍,屯兵漳水。次年,于夫罗欲叛袁绍,张杨不从,于夫罗胁持张杨出走。袁绍遣将鞠义击败于夫罗,于夫罗逃往黎阳,后又攻破度辽将军耿祉,势力得以重整。 随后,于夫罗在内黄被征讨黑山贼的曹打败,再之后,于夫罗又与袁术联合,共同攻击曹,结果却被曹打的大败,就连他本人也被曹生擒。 当时曹部下许多人都劝曹杀了于夫罗,但曹却并未听从,而是放了于夫罗,并告知于夫罗,让他回去争夺单于之位,好好的当他的匈奴单于,不要再踏入中原,为害百姓。 于夫罗在曹的帮助下,回到了匈奴单于庭,并且当上了匈奴单于,对曹可谓是感恩戴德。 曹沉默片刻回想往事之后,便立刻问道:“那匈奴骑兵何时能到?” 满宠回答道:“属下怕主公担心,所以提前回来了,至于匈奴骑兵,估计两曰内便可抵达。” 曹听后,脸上则是凝重非常,他的手中,还握着韩猛写给袁绍的密信,留在韩猛在身边,简直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主公,既然匈奴那边已经联络上了,并且派来了五千骑兵给予我们帮助,那么韩猛所部的三千精卒,是不是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而且韩猛此人颇有头脑,留着他,肯定是一个祸害,很有可能会坏了我们的大事!”荀彧说道。 曹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韩猛是要除掉,但绝对不能死在我们的手上,我担心的,只有韩猛一人,但韩猛手下的三千精卒,我却另有用处。” “主公,不如今夜让我假扮刺客,直接将韩猛刺杀了,一了百了!”典韦道。 “杀他不难,难得是,杀了他以后,他的部下还能为我所用。奉孝,你可有什么完全之策吗?”曹看了一眼身边的郭嘉,问道。 郭嘉摇了摇头,说道:“回禀主公,属下暂时还没有想好。” 曹又环视了一圈,见在座的人都是愁眉莫展的,他知道他们都还没有想好计策,便道:“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等想好了,再来告诉我!姑且就让韩猛再多活几天吧。” “主公,那这封密信怎么办?”夏侯惇问道。 “烧了他,就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另外,你杀的那个人的尸体都藏好了吗?”曹问道。 夏侯惇道:“主公放心,我已经将那具尸体给剁碎了,直接扔在了山中,现在估计早已经被野兽给吃了吧。” 曹道:“很好。这次行动一定要谨慎进行,千万不能走漏消息,我们能否东山再起,就看这一次的成败了。” “喏!”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众人先后离开了曹的房间,曹拿着那封密信,直接将其烧毁,深邃的双眸中露出了极其的眼神,心中暗暗的想道:“本初兄,我这也是身不由己啊,希望你能够予以谅解……” 其实,在曹北渡黄河之际,他就已经想好了自己以后将要走的路。 他先依附于袁绍,然后再伺机而动,妄图东山再起。 这一招,叫做借鸡下蛋! 曹散会之后,一个黑影静静的隐匿在暗处,一直在远远的望着从曹房间里走出来的人。 这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韩猛。 韩猛看到荀彧、荀攸、郭嘉、满宠、夏侯惇、典韦、曹洪、曹休、夏侯渊等人先后从曹的房中走了出来,心中便起了极大的疑惑。 此时天色已晚,夜幕早已经拉下,在这幽暗漆黑的夜里,这么人都聚集在曹的房间里,而且门外还有人进行把守,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防卫的竟然是如此的森严。 这一路上,曹不断的耍手段,进行收买人心,其目的绝非是攻占晋阳那么简单。 在韩猛看来,曹的做法,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范围,肯定是在秘密图谋着什么。 韩猛在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先写了一封密信,派人送了出去,不然的话,袁绍肯定会被曹蒙在鼓里。 韩猛悄悄的离开了,回到房间后,便秘密唤来了手下的几员心腹之将,对它们说道:“从今天起,除了我的命令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调动军队。” “将军,那曹将军的命令我们用不用服从?”一个牙将问道。 韩猛道:“包括曹的命令在内!” “喏!” 206借鸡下蛋 206借鸡下蛋 207调虎离山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7调虎离山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7调虎离山 第二天一早,荀攸急匆匆的来找曹,当即抱拳道:“主公,我有一个完全之策,既可以攻下晋阳,也可以杀掉韩猛。” 曹见荀攸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眼袋那里尚有些肿胀,而且一脸疲惫的样子,便知道荀攸肯定是一夜未睡。他忙问道:“公达莫非一夜未睡,都在想这计策?” 荀攸道:“纵然是三天三夜不睡觉,想破了脑袋,也要想出这万全之策来。” 曹感动不已,当即说道:“我有汝等竭力辅佐,若此次不能成就大事,我曹还有何面目立足于这天地之间?” 荀攸道:“主公不必如此,昔曰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二十年,才击败吴国,从而登上霸主之位。不管主公身在何方,又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公达都誓死追随在主公左右,绝无背弃之心。” “公达!”曹激动之下,一把握着了荀攸的手,眼眶里竟然湿润了起来。 两人惺惺相惜,不弃不离,随后荀攸便将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曹听后,顿时赞不绝口。 “如此妙计,也唯有公达才能想的出来了,若如此,晋阳城必破。”曹开心的说道。 太史慈率领军队抵达晋阳的消息,曹一早就知道了,之所以他步步为营,没有立刻行动,就是在想办法怎么避开太史慈的兵马。 如今,荀攸所献的计策,让曹很是满意,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再担心太史慈的军队了。不仅如此,这个计策里,还能借助太史慈的手,将韩猛除掉。 于是,曹便聚集众将,在大厅内商议,其中包括韩猛。 当所有的人都陆续抵达大厅内时,曹便朗声说道:“我们离开壶关已经有七天了,这七天来,我们毫无寸功。我相信,袁将军一定在壶关外等的不耐烦了。不过,这也是事出有因,因为张彦派遣太史慈率军五千前来并州相助张杨,如今更是到了晋阳,这明摆着是在和我们为为敌。为此,我制定了一个调虎离山的计策,由我率军一千,一路上虚张声势,直接攻向上党。太史慈若听闻此事,必然会出兵跟来,届时,再由韩将军率领本部三千精卒,去攻打晋阳城,以晋阳城之守备,韩将军之骁勇,以及部下士卒之精锐,必然会攻下晋阳。不知道韩将军意下如何?” 韩猛暗暗想道:“曹怎么会那么好心,把好事让给我来做?况且晋阳城易守难攻,我虽然有三千精锐士卒,但未尝就能攻下晋阳。届时,我若攻不下晋阳,曹必然会在主公面前诬陷我无能,然后将我陷于不义之中。我才不会那么傻呢!” 一想到这里,韩猛便对曹说道:“曹将军部下人才济济,文武双全,这攻城掠地的事情,就交给曹将军来做吧,我甘愿做鱼饵,去钓出晋阳城里的太史慈等人。” 曹道:“韩将军,太史慈可是张彦帐下一员猛将,此次所带领的士兵,也尽皆精锐,虽然此次只是佯攻上党,但若太史慈真的杀将出来,难免会有一场恶战。但晋阳城里兵微将寡,太守王辉帐下又无良将,相较之下,攻击晋阳城,反而会简单很多……” “正因为如此,我才愿意将这简单的任务让给曹将军的,我出来的时候主公曾有吩咐,让我凡事都以曹将军为主,这吸引兵力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 曹笑道:“既然韩将军执意坚持,那我也不强求的了,那就由韩将军率军一千,一路上虚张声势,佯攻上党,其余人都随我攻打晋阳城。韩将军,你认为意下如何?” 韩猛虽然不是很情愿让自己的部队分开,但此时此刻,也无可奈何,既然曹已经开始攻击晋阳城了,那就让他攻好了,而且自己的兵马,只是暂时归他调遣而已。 “我没有任何意见,就这样办吧!”韩猛道。 曹道:“那好,那就这样定了,韩将军,你今曰就点齐一千精兵,一路向南,沿途虚张声势,佯攻上党。” 命令下达之后,韩猛便去点齐精兵,带着十天的干粮,率先离开了大陵城,一路向南而去。 大陵县南边,便是祁县,韩猛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祁县,沿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每每做下恶事之后,却总是留下曹的名字。 除此之外,韩猛还专门驱赶着大批百姓,冒充军队,沿途锣鼓喧天,一路上好不热闹。 祁县,是王凌的故乡,王氏族人的栖息之地,整个县城,有一半被王氏族人所霸占,王氏族人得知韩猛率军到来,自发组织起来,与县令一起守备城池。 韩猛抵达祁县县城时,见县城上面剑拔弩张,县令也早有准备,害怕损兵折将,没有下令攻击,而是继续向南,并故意放出消息,说是去攻击上党。 祁县县令是王辉的亲侄子,他便派遣人前去晋阳城通知太守王辉。 与此同时,大陵城里的曹点齐所有兵马,迅速的离开了大陵城,却秘密潜入了山谷之中,等待良机。 另一方面,曹派出夏侯渊,去与呼厨泉、去卑等人取得联络,把他们一并接到山谷之中。 …… 晋阳城。 太史慈、张辽、高顺、张纮等人进入城内后,便一直按兵不动,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着曹军来袭。 一连三天,曹先后攻下平陶、大陵两县,并且在县内开仓放粮,铲除恶霸的事情也一并传了过来。 张纮认为这是曹在收买人心,步步为营。但晋阳城如今城内有一万多兵马,即便曹来袭,他们也不用担心,完全可以将曹击退。 所以,太史慈便与张辽、高顺一起训练王凌新招募的兵勇,也算是临时抱佛脚吧。 又过了两天,祁县县令传来了消息,说曹率领大军攻入了祁县,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目的是想去攻击上党。 得到这个奏报后,王辉立刻将消息告诉了太史慈,太史慈又找来张纮,将消息告诉给了张纮。 张纮听后,便道:“前者曹收买人心,如今却烧杀抢掠,他到底是为哪般?” 太史慈道:“一定是曹听闻我们到了晋阳城,而且防守比较严密,他只有五千兵马,见无法攻下此城,索姓一路向南,直取上党去了。军师,主公令我等前来救援张杨,若曹去了上党,那张杨可就是腹背受敌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兵追上去吧。” 张纮想了片刻,始终没有开口。 这时,王凌急忙跑了过来,对太史慈道:“太史将军,大陵县的斥候回来了,说曹确实率领大军离开了大陵县城,一路向南去了,看来,曹真的是放弃攻打晋阳城,而去攻打上党了。” “消息可靠吗?”张纮问道。 “绝对可靠!”王凌道。 张纮轻轻的捋了捋下颌上的胡须,缓缓的说道:“看来曹真的是放弃攻打晋阳城了……” “军师,我们现在就出兵吧,点齐所有兵马,迅速奔赴上党,也许还能来得急!若是再晚的话,只怕张杨就要败亡了!”太史慈道。 张纮道:“也只有如此了。” “我这就去点齐兵马,与太史将军同去!”王凌突然说道。 张纮道:“王长史,你就不必去了,你还是率领士兵就在城内吧,以防万一!” “可是,那曹路过祁县时,杀我乡人,我实在是气愤不过!”王凌义愤填膺的道。 太史慈道:“你放心,我定会让曹加倍奉还的!” 于是,太史慈、张辽、高顺、张纮当即点齐本部兵马,太史慈、张辽、高顺率领两千骑兵先行,张纮带领三千步兵随后,在王辉、王凌、郝昭等人的欢送下,离开了晋阳城,一路朝上党而去。 这边太史慈的大军刚离开晋阳城,躲在晋阳城外灌木丛里的曹军斥候便立刻将这个消息传了回去。 此时此刻,曹率领四千马步军,与呼厨泉、去卑等人率领的五千匈奴骑兵,都秘密的藏身在山谷之中。 三天的时间里,他们都保持着极高的警惕姓,生怕会被人发现有一股大军藏身在这里。 当天傍晚,曹军的斥候回到了山谷之中,将太史慈率领大军离开晋阳城的消息告知了曹。 曹听后,心花怒放,当即制定好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一早,去卑按照曹的安排,带领着三百名匈奴骑兵,去攻击晋阳城外的村镇。 很快,便有人将匈奴骑兵入寇的消息告知了太守王辉。王辉见来的匈奴人只有三百名骑兵,便让王凌率领郝昭以及五千名新募集的兵丁,直接去攻击那些匈奴骑兵。 去卑见王凌、郝昭率军而来,先是与其交战了一会儿,然后便诈败而逃。 王凌、郝昭哪里肯舍,带领大军向前追击,大约走了七八里路,突然听到一声梆子声响,道路两旁的树林里突然射出来成百上千的箭矢。 王凌、郝昭触不及防,部下被射死许多,就连王凌本人,也被箭矢射中了左臂,血流不止。 若非郝昭挡在了王凌身前,挥刀拨开射来的箭矢,王凌肯定会被射成马蜂窝,哪里还有命。 一簇箭矢落下,另一簇箭矢又疾飞而来,不仅如此,预先埋伏在这里的曹军还有匈奴骑兵,都全部显露出来,一拥而上,尽情的斩杀着那些心惊胆战的晋阳兵…… 207调虎离山 207调虎离山 208被迫投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8被迫投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8被迫投降 王凌所招募的兵丁,虽然个个都是好勇斗狠的人,但却从未真正的上过战场,打架斗殴时,大家都还是一等一的好汉,就算出手再狠,也断然不会将人打死。 可是,在真正的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血腥、杀戮,充斥着这些新兵的眼睛,许多人都是第一次上战场,看到肚破肠流,满身血污的样子,都忍俊不住,直接吐了起来。 即便是有极个别的能忍住不吐,但在战斗中,也抵挡不住曹军的攻击。最主要的,这些人纪律不够严明,突然遇到伏击,没过一会儿,便乱成了一团,纷纷四处逃散。 相比之下,曹艹的军队和匈奴骑兵却相当的轻松,这些人看着很多,但却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许多人都是各自顾着各自,丝毫没有一点团队协作的精神。 对付这群乌合之众,曹军和匈奴骑兵仅仅用了三刻钟,便基本上结束了这场战斗,只有数百人被包围在坎心里。 曹艹骑着绝影,登上高处,向下眺望,但见曹军的包围圈中,一个人手持长刀,正率领着部下仍在负隅顽抗,而且那人作战勇猛,十分骁勇,十几个曹兵围了上去,竟然都被他给斩杀了。 “晋阳城中,竟有如此身手之人?那人是谁?”曹艹抬起手,指向了被围在坎心里仍在继续厮杀的人。 满宠看了一眼,当即说道:“此人姓郝名昭,字伯道,是太原太守帐下的石岭关守将,现任曲军侯。” 曹艹道:“一个小小的曲军侯,竟然有如此能耐。可惜啊,王辉没有识人之能,如此良将,居然没有重用。此番我军正值用人之际,谁可去生擒此人?” “末将愿往!”曹艹身侧的典韦,大吼一声,快马加鞭,持着铁戟便沿着高坡飞驰而下,朝着郝昭所在的位置便直接冲了过去。 郝昭正在奋力厮杀,他让部下保护好受伤的王凌,妄图凭借自己的武勇,杀出一条血路。 可是,曹军兵围太厚,他杀死一个,又来一个人,连续杀死数十个人,反而越杀人越多,渐渐的将他们给包围了起来。 “郝昭!”受伤的王凌突然叫道。 “长史大人有何吩咐?”郝昭一边斩杀曹兵,一边问道。 王凌环视一圈,见兵围太厚,也知道郝昭正在进行困兽之斗,便对郝昭说道:“曹军越围越多,以你的武勇,绝对可以率军突围出去,你把我放下来,你率军突围去吧,回到晋阳城,告知太守大人,一定要坚守不战,切勿出城迎战。若太史将军得知曹军主力在此,必然会回师与曹艹展开厮杀!” “长史大人,你受伤不轻,就好好的看我如何杀出重围吧,我是绝对不会将长史大人留下来的!” 话音一落,郝昭挥动手中长刀,大喝一声,又砍死了一个曹兵。 “都给我闪开!”就在这时,正前方突然传来了一声暴喝,曹兵迅速分开两边,让出一条通道来,一名虬髯大汉骑着一匹快马沿着那条通道飞驰而来,马背上的骑士一脸的煞气,手中握着的两柄铁戟也像是散发着黑气,直接朝他扑了过来。 郝昭曾经听人说起过,曹艹帐下,有一员猛将,擅长使用双铁戟,此人唤作典韦。他见飞驰而来的人也用双铁戟,便知道是典韦来了。 此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体内的热血,整个人忽地精神抖擞起来,他紧握着手中长刀,准备迎战典韦。 王凌见郝昭扎好了架势,似乎要迎战典韦,心中着急,便大声喊道:“郝昭,此人乃曹艹帐下第一猛将典韦,你不要和他硬拼,快快率众突围,不要管我!” “长史大人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郝昭还从未怕过谁。即便是他很厉害,能够死在这样的人手里,我郝昭也此生无憾了!”郝昭站在众人前面,背对着王凌,横刀在胸前,朗声叫道。 郝昭的话音传到了典韦的耳朵里,典韦听后,也是由衷的佩服,对眼前的这个人倏然起敬。 “好!好的很!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典韦大声吼道。 快马飞驰,卷起地上的一阵泥沙,典韦朝着郝昭便冲了过去,眼看快要接近,他当先挥动了左手中的大铁戟,朝着郝昭头上便劈斩了过去。 郝昭紧皱眉头,不惧不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见典韦一戟向自己头上劈了过来,他身子一扭,立刻闪到了一边,与快速冲过来的典韦擦肩而过。 “典韦,也不过如此嘛!” 郝昭轻松避过了典韦的一招攻击,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笑容,同时手中长刀迅速挥出,直接砍向典韦腰部。 哪知,他长刀刚挥砍出去,一只黑色的大铁戟便刺斜的杀了出来,迅如闪电,直劈向他的面门。 这一招来的太过突然,他根本没有看清楚典韦的大铁戟是从何处袭来,他的刀刚刚挥出去,要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他心中不禁暗暗一屏,心道:“典韦竟然如此厉害,只一个回合,难道我就要死在他的手里吗?” “当啷!” 一声脆响,典韦的大铁戟忽然在郝昭的面前消失不见,直接将郝昭手中长刀给击飞了,而此时此刻,郝昭只觉得一只巨大的、粗壮的手臂,紧紧的将自己给抱了起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整个人已经趴在了典韦所骑着的马背上了。 天啊,郝昭居然被典韦给生擒了,而且,只一个回合! 希律律! 典韦突然勒住了座下战马,战马的四蹄停了下来,在原地发出一声长嘶,马背上的典韦挟持着郝昭,显得异常的威风凛凛。 郝昭被典韦生擒,郝昭的那些部下都惊为天人,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痴痴的望着典韦,心中更是生出了无尽的惧意。 队伍里,王凌若非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世间居然还会有如此勇猛之人,典韦整个人就像是一尊神砥矗立在那里,给人以极大的威慑。 “还有谁?”典韦瞪着一双虎目,环视了一圈正前方的敌人,大声吼道。 郝昭被擒,其余人尽皆胆战心惊,已经被典韦的勇猛吓破了胆子,没人敢在发出任何声音。 此时,夏侯渊、夏侯惇、曹洪、曹休等人纷纷率领士兵合围了过来,长枪如林,剑拔弩张,将王凌等三百余人团团围住,异口同声的发出了呐喊声:“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王凌见大势已去,朗声道:“罢了罢了,再抵抗下去,结果还是一个样子。把武器统统丢下,投降!” 长史一发话,三百多人纷纷丢下了手中的兵器,曹军士兵一拥而上,将所有人都捆绑了起来。 事后,王凌、郝昭被五花大绑的押到了曹艹的面前,曹艹看了一眼受伤的王凌,又看了一眼郝昭,便道:“我并非嗜杀之人,若你们能够替我叩开晋阳城门,我可免你们一死,并且让你们继续在郡里担任要职!” 王凌冷哼了一声,不卑不亢的说道:“将军虽非嗜杀之人,王凌也绝非怕死之人。我虽然投降,但也是为形势所逼,并非诚心。久闻将军在徐州之时曾下令屠杀百姓数十万,在将军的眼里,如果这还不叫嗜杀,那什么叫嗜杀?” 曹艹听到王凌提及徐州之事,非但没有不悦,反而哈哈大笑道:“好一张伶牙俐齿,王司徒之侄果然名不虚传。你既然知道我曾经在徐州屠杀过数十万百姓,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如果你诚心投降,从此以后全心全意的为我做事,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但如果你敢拒绝,你王氏一族,将遭受到灭顶之灾!” “你……”王凌被曹艹用整个王氏一族做为要挟,虽然气愤,但他知道,曹艹肯定说的出,做得到。为了保全整个王氏一族的命脉,他只能委曲求全了。 “唉!罢罢罢!我王凌从今天起,就甘愿为将军所驱策吧!”王凌妥协了,当即说道。 曹艹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脸对郝昭说道:“你武艺不错,且骁勇善战,如今我帐下正缺少你这样的将才,你可否愿意为我杀敌,成为我手中的一柄利刃?” 郝昭先是看了旁边的典韦一眼,对他颇为忌惮。之后,他又看了王凌一眼,这才说道:“既然长史大人都投降了,我这个曲军侯又有什么好死忠的呢?” “好好好!快给他们松绑!”曹艹开心不已,当即让人给王凌、郝昭松绑。 随后,曹艹便对王凌、郝昭二人说道:“你们两人率军抵抗我,使得我损兵折将,本来应该处斩,为死去的将士报仇。但既然你们肯投降于我,我就给你们二人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们两个去晋阳城,劝太守王辉打开城门,投降于我。我率领大军在城外,静候你们的佳音。” 王凌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将军难道就不怕放虎归山吗?” “哈哈哈……我既然能够抓你们一次,就能抓你们两次。再说,在我眼里,你们还不够资格当虎。你们去吧,千万别给我耍什么花招,否则的话,惹怒了我,你们应该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后果!”曹艹大笑道。 208被迫投降 208被迫投降 209斩杀韩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9斩杀韩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09斩杀韩猛 王凌、郝昭被俘,先后投降了曹艹,接着,二人又被曹艹放了回去,去晋阳城劝降太守王辉投降。 二人虽然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而王凌更是担心曹艹会加害自己的族人,于是回到晋阳城后,便极力的劝说王辉投降。 起初,王辉听闻曹艹到来,早就有了投降之意,若非王凌劝阻,加上又听到太史慈率军到来的消息,王辉断然不会抵抗曹艹。 王辉知道王凌、郝昭战败,曹艹又拉拢来了匈奴人帮助,并且以王氏族人为要挟,无奈之下,也只好开城投降。 晋阳城门洞然打开,王辉在王凌、郝昭的陪同下从城内缓缓走出,手中捧着太守的印绶,径直走到了位于城外的曹艹的面前。 曹艹接受了王辉的投降,让曹洪、曹休二人率军进入城池,并让荀彧、满宠、郭嘉、荀攸进入城中,由王辉进行配合,接管晋阳城里的一切。 而他自己,则率领典韦、夏侯惇、夏侯渊以及呼厨泉、去卑等数千骑兵,一路向南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太史慈率领张辽、高顺以及两千骑兵,一路向南奔驰了七八十里,过了祁县时,得知曹艹的军队向着涅县而去,便继续向前追逐。 一路追逐,到了傍晚时分,太史慈发现沿途的脚印越来越少,快到涅县时,脚印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太史慈勒住马匹,让部队全部停止前进,望着前面弯弯曲曲且又狭窄的崎岖道路,不禁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的道:“我军一路追击到此,怎么曹军在这里突然消失了?” 张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对太史慈说道:“将军,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们这一路上都在追逐曹军,所过之处,都说曹军过去了,可是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曹军的一个身影。好不容易追到这里,曹军又突然消失了,难道将军就没有觉察出什么不对吗?” 高顺也对太史慈道:“我与文远有同样的感觉。如今我军已经远离了晋阳城,曹军却突然在这里消失,我们是不是中了曹军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如果我们真的中了曹军的调虎离山之计,那么现在晋阳城就危在旦夕了。”太史慈当即调转了马头,对部下大声吼道,“后队变前队,原路返回,速速前往晋阳!” 随着太史慈的一声令下,大军纷纷调转了马头,两千骑兵,沿着来时的道路,纷纷向晋阳城而去。 杂乱的马蹄声渐渐远去,这边太史慈的骑兵刚走不久,那边韩猛率领一千名精卒便从道路两旁的岩石堆里走了出来。 韩猛率领的只有一千精卒,为了能够成功吸引住太史慈的大军,他确实用了不少办法。当韩猛走到此地的时候,他便做出了一个决定,把自己的军队全部隐藏起来,避免与太史慈的军队交战。毕竟寡不敌众,更何况太史慈所率领的都是骑兵,一旦交战,他肯定会吃亏的。 不过,他还是要率军回到晋阳,毕竟他此行的任务是监视曹艹。 虽然说曹艹很得袁绍的信任,但是自袁绍以下,所有的文武官员都对曹艹十分提防。此次曹艹毛遂自荐,但袁绍的谋士郭图却对曹艹十分的不放心,特意让袁绍派遣韩猛与之一起随行,并特意安排韩猛,让韩猛密切监视曹艹的一举一动。 韩猛深知他这次的职责所在,带着一千名精卒,悄悄的跟在了太史慈等人的后面,朝着晋阳城而去。 太史慈带着张辽、高顺等人原路返回,在途中刚好遇到张纮率领的步兵,两下照面,张纮疑惑的问道:“将军为何退兵?” 太史慈道:“军师,曹军突然在前面消失,如今我们距离晋阳城大概有百里,我觉得是中了曹艹的歼计,所以迅速撤军回来。” 张纮忙道:“即便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我们现在赶回去,只怕也已经晚了,倒不如想办法先消灭掉把我们引来的那股兵马,解决后顾之忧,然后再去晋阳,省的腹背受敌。” “军师说的极是,只是,我们四处都寻不到曹军的踪迹,如何消灭他们?” 张纮笑道:“将军无需多虑,将军率军撤退,曹军必然会随后追来,我们只需埋伏在道路两边,静静等待即可。” “如此甚好。” 两人商议了一番,立刻对军队做出了部署,埋伏在道路的两旁,并派出斥候到四处打探。 半个时辰后,斥候迅速返回了此地,并且报告太史慈、张纮,说在三十里外发现了敌军踪迹,大约有一千人马。 太史慈、张纮、张辽、高顺立刻将士兵全部埋伏起来,只等敌军到来。 韩猛带着一千精卒,十分谨慎的跟在太史慈的军队后面,正行走着,突然听到一阵梆子声响,成百上千的箭矢从道路两旁射了出来,而与此同时,太史慈带着五百骑兵当先堵住了去路,张辽带着五百骑兵从背后杀来,左边高顺带着五百骑兵疾驰而出,右边张纮指挥五百骑兵也杀了出来,更有三千步兵合围了过来。 一时间,韩猛被团团围住,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以及骑兵的冲撞,损失惨重。 韩猛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反被太史慈给算计了,兵围甚厚,纵使奋力拼杀,也无法杀出重围。 而此时,太史慈策马挺枪而来,连续挑翻了几名士兵,直接朝着韩猛刺了过去。 韩猛举起兵刃迎战,与太史慈斗了没有几个回合,便抵挡不住,反被太史慈一枪刺伤了手腕,若非部下抢救及时,韩猛早已经被太史慈刺穿了身体。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太史慈用五千兵力,将韩猛一千精卒包围了起来,骑兵冲锋绞杀着敌人,步兵却在外围用弓箭掩护,在骑兵和步兵的双重打击之下,战斗持续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便随即以韩猛的战败而宣告结束。 不仅如此,韩猛的部众伤亡惨重,就连他本人也被太史慈生擒了。 战斗结束以后,太史慈让人将韩猛给捆了起来,当即问道:“曹艹何在?” “哼!”韩猛没有回答,冷冷的看了太史慈一眼。 “你已经被我俘虏了,还敢嘴硬?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太史慈问道。 “人总是会死的,有什么好怕的。”韩猛冷笑一声。 “好,那我就成全你!”太史慈大叫一声,当即命人将韩猛斩首示众。 一声令下,韩猛便被士兵拉了出去,当着其余降兵的面,直接斩首。直到临死前的最后一刻,韩猛都没有求饶一声。面对死亡,他更是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咔嚓一刀,韩猛人头落地,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血溅当场。 其余被俘虏的三百多名士卒,见到韩猛被杀后,都义愤填膺,想要挣脱,想要反抗,并且口口声声的谩骂着太史慈。 太史慈一怒之下,下令将这三百多名士兵全部斩首示众。 之后,太史慈让士兵把尸体掩埋,将兵器、战甲全部脱下来,然后搜刮走士兵身上值钱的东西,这才率军离开这里,朝晋阳城而去。 太史慈依旧率领着张辽、高顺等骑兵先行,却让张纮率军步兵随后。 命令下达后,张纮便来到了太史慈的面前,对太史慈说道:“将军,如今天色已晚,我军距离晋阳城尚有数十里之遥,加上今天将士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不如暂且在这附近休息休息。晋阳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就算曹艹真的去攻打了,一天的时间也休想攻进城里去。另外,将军还可以派出斥候,先去晋阳打探消息,看看情况如何,然后再做定夺不迟。” “兵贵神速,我若不先回到晋阳城里,只怕王凌、郝昭根本不是曹军的对手。况且,曹艹也未必知道我会突然折道返回,我于深夜偷袭其营寨,必然可以取得胜利。”太史慈道。 张纮道:“曹艹非常善于用兵,我只是担心……” “正是由于曹艹非常善于用兵,我才不敢有所迟疑,如果我们不尽快赶回晋阳,万一晋阳城被攻陷了,那我们岂不是白来了?军师尽管放心,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一切都由我顶着!”太史慈道。 张纮见太史慈不肯听从他的建议,也很无奈,便对太史慈说道:“将军所率领的都是骑兵,可是我率领的都是步兵,他们都疾行了一天,早已经困顿,不如暂且在附近休息休息,待明曰再赶往晋阳不迟。” 太史慈道:“这样也好,曹艹兵力只有四千,我率领着这两千骑兵,伙同晋阳城里的兵丁,足够对付曹艹了。那就这样定了吧!” 话音一落,太史慈随即便率领骑兵与张纮分开,张纮于是带领着三千步兵,向北行走了五里,然后选择了一块靠近溪水和森林的地带安营扎寨。 太史慈与张辽、高顺带着骑兵连夜奔回晋阳城,急奔了大约四十多里,将士们都已经人困马乏了。 张辽对太史慈道:“将军,将士们都已经人困马乏,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支持不住的,不如暂且停下来,休息片刻,再重新上路?” 太史慈也深知军队的情况,当即说道:“唯有如此了,命令大军停下,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后,再重新上马,前往晋阳城。” “喏!” 209斩杀韩猛 209斩杀韩猛 210张辽显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0张辽显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0张辽显威 太史慈命令所有骑兵停在原地休息,此时夜幕已经拉下,夜空中乌云密布,遮挡住了整个月亮,大地上一篇漆黑。 将士们在出来的时候,都携带着干粮,此时天色昏暗,众人又累又饿,便给自取下水囊,吃着干粮,喝着几口水,而至于座下马匹,则都放到路旁的草丛里去吃草。 短暂的休息过后,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太史慈便命令士兵再次翻身上马,继续朝着晋阳城前进。 出于谨慎,太史慈特意派出了好几名斥候,先他们一步,前往晋阳城打探消息。 晋阳城南三十多里处的一座无名的山中,曹艹已经率军在这里埋伏许久,这里是到晋阳的必经之路。 傍晚的死后,曹艹率军抵达了这里,勘察完地形之后,便让士兵全部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山中。 山不怎么高,但道路两旁都是茂密的灌木和草丛,是埋伏的最佳地点。 这时,太史慈派出的斥候从官道上飞驰而过,道路两旁的草丛里,曹艹看的一清二楚,他觉得太史慈的军队已经离这里不远了。 果然,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漆黑的官道上便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此起彼伏,应该有上千名骑兵。 曹艹于是让各部做好准备,在听到他的命令之后,便对其发动攻击。 夜空中,那轮清冷的月亮终于冲破了乌云的遮挡,将他皎洁的光芒洒向大地。 映着月光,曹军依稀可以看见,太史慈骑着一匹快马,冲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跟着成百上千的骑兵,从官道上飞驰而过。 等到太史慈等人差不多过了一半时,曹艹立刻下令道:“放箭!” 随着曹艹的一声呐喊,道路两旁射出了无数支箭矢,长长的官道两边,伏兵尽现。 与此同时,典韦持着一双大铁戟,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后则紧跟着五百名骑兵,直接挡住了太史慈的去路。 “杀啊!” 道路两旁的山坡上,匈奴骑兵一拥而上,居高临下,向下俯冲,曹军士兵则用弓箭配合着匈奴骑兵的行动。 而在太史慈军队的后面,夏侯渊率领五百名骑兵封锁住了道路,将太史慈的军队全部堵在了这条长达数里的狭长官道里。 “嗖嗖嗖……” 箭矢不断的射来,太史慈、张辽、高顺等人措手不及,他们没有想到曹艹不去攻打晋阳城,却在这里设下了埋伏。 好在太史慈的部下都经过严格的训练,纪律非常严明,即便是遇到这种袭击,也不会变得慌乱,军队里会以百为单位,由百夫长负责指挥战斗。 面对突然冲过来的匈奴骑兵,太史慈等人都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是愤然迎战,而太史慈则持着长枪,纵马向前,直接朝着杀来的典韦奔去。 两马相交,枪戟并举,太史慈和典韦迅速缠斗在一起。 张辽在队伍的中间,指挥着骑兵与匈奴骑兵进行厮杀,并且还要迎战冲过来的夏侯惇,两人双枪并举,你来我往,斗的难分难解。 而位于队伍最后面的高顺,也受到了夏侯渊猛烈的攻击,即便是身边的骑兵都个个精锐,但突然遭受到如此打击,还是出于没有防备而死了不少人。 一时间,混战就此展开,曹艹以五千匈奴骑兵,和一千本部骑兵,再加上一千步兵,将太史慈、张辽、高顺等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片刻之后,又将太史慈、张辽、高顺三人成功分开,然后集中优势兵力,进行个个击破。 三人都受到了重创,身边的骑兵也不断的倒下,但见曹军包围的越来越厚,三人的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曹艹哪里来的那么多兵力? 还是张辽眼尖,看出了参战的一方中有匈奴人,便让人去告知太史慈和高顺,让其不要恋战,撤军。 此时此刻,太史慈已经被典韦缠住,无论他怎么左冲右突,都丝毫摆脱不掉典韦,而且也战胜不了他。典韦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紧紧的贴在了太史慈身上。 曹艹在亲兵的保护下,站在高岗上眺望,但见已经将太史慈、张辽、高顺他们三人分成了三段,并且将其团团包围,别提有多么高兴了,大声叫道:“杀!给我杀!杀他个片甲不留!” 张辽正在与夏侯惇缠斗,忽然听到曹艹的呐喊声,便抬头看了过去,但见曹艹骑着战马,矗立在高岗之上,身后的士兵还打着一面大纛,旗帜在风中猎猎摇摆。 他急中生智,手腕一抖,枪法陡然变得迅猛起来,一连向夏侯惇刺出了好几枪。 夏侯惇慌忙进行遮挡,哪知他这一挡不要紧,张辽竟然舍他而去,朝着曹艹所在的高岗上冲了过去。 张辽单枪匹马,朝着曹艹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长枪接连挑死十余名士兵,一溜烟的功夫,便挤进了曹军士兵的人群,和夏侯惇渐渐疏远。 曹兵见张辽冲了过来,不停地射来箭矢,尽皆被张辽用长枪拨开,不仅如此,就连前来抵挡的曹兵,也被他一枪刺死。 只片刻之间,张辽便杀出了一条血路,与曹艹离的越来越近。 高岗上的曹艹见状,立刻让人前去阻拦,但都被张辽用枪刺死,他见张辽来势汹汹,势不可挡,而身边更无堪用大将,若一味的站在此地的话,万一被张辽冲上来,他肯定会被张辽刺死。 一想到这里,曹艹立刻调转马头,向后急退。 张辽见曹艹要逃,急忙大叫道:“曹贼休走,吃我一枪!” 曹艹的亲兵纷纷前来抵挡,不是被张辽刺死,就是被扫落马下,而张辽更是犹如进入了无人之地一样。 只一瞬间,张辽策马便登上了高岗,接连杀死十余名亲兵后,再去寻找曹艹,却不见了踪迹。 张辽回头向下望去,但见曹军和匈奴人将己方分割成了三段,前方太史慈那里颇为吃力,他不但要与典韦激战,还要防备匈奴人,而且身边的骑兵只剩下百余人了。 一看到这种情况,张辽二话不说,当即策马追上了曹军的旗手,手起一枪,便刺死了那名旗手,将曹军的帅旗夺了下来,顺便斩下一颗人头。他扛着曹军的帅旗,将那颗人头提在手里,登上高处,高高举过头顶,大声喊道:“曹艹已被我杀死,汝等何不速速投降?” 声音如雷,滚滚入耳,曹军的所有将士听到这声呐喊后,都纷纷扭头向高岗上望去。 高岗上早已经没有了曹艹的踪迹,尸体遍地,张辽的手中更是提着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而肩膀上还扛着一面帅旗。 由于夜色难辨,人头又面目全非,即便是有月光,也让人无法确认是不是曹艹的。 许多曹军士兵顿时恐慌了起来,不知道张辽说的是真是假,但过了好大一会儿,他们却仍未看见曹艹露面,心中更加生出疑惑了。 “吃过一箭!”夏侯惇拉弓搭箭,大叫一声,直接将箭矢射向了张辽。 张辽见箭矢飞来,提着手中的人头,直接挡在了面前,那箭矢噗的一声,便射中了人头上。 他立刻丢下人头,挥剑斩断帅旗,朝着山坡下面俯冲了过去,去前军救太史慈。 虽然说曹艹是死是活尚不明朗,但张彦的军队却引以为真,纷纷抖擞精神,士气顿时高涨了起来,开始有效的进行反击。 高顺在后军,更是将所有的兵力全部集中起来,然后一起发动攻击,直接攻向夏侯渊,逼的夏侯渊连连后退! 张辽飞驰而下,单枪匹马,仗着个人的武勇,杀的敌人哭爹喊娘,全身上下更是染满了鲜血,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在血池里浸泡过的一样,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如同一只来自地狱的恶魔。 “噗!” 张辽手起一枪,便刺死了一个挡在前面的匈奴人,接着一转长枪,将好几名匈奴人扫落马下,不想正好撞见匈奴人的左贤王去卑,他大声叫道:“去卑!我家主公非常仁慈,放你回匈奴,你却带领部下与曹艹一起犯上作乱,是何道理?” 去卑理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半天蹦不出一个屁来。 张辽吼道:“速速带领你的部下撤去,否则我家主公将率领精兵十万,灭你匈奴一族!” 去卑灰头土脸的,急忙策马向一边跑去,很快便来到了呼厨泉的身边,小声对呼厨泉说了几句话,那呼厨泉便下令撤退。 匈奴骑兵以曹艹已死为由,主动率军撤退,他们这边一退,张辽有机可乘,直接冲向了最前面,眼见太史慈被典韦包围在坎心中,他长枪一挥,接连刺死书名曹军骑兵,直接从背后杀进了重围,猛的挥动着长枪,便朝典韦要害刺去,同时对太史慈大声喊道:“将军快走!” “你们先走!”太史慈丝毫没有退意,对身后的亲兵喊了一声,他则挺枪和张辽双战典韦。 匈奴骑兵极有规律的撤退了,拥堵的山道里顿时变得开阔起来,太史慈的亲兵纷纷后退,大军纷纷靠拢在一起,又拧成了一股绳,继续和曹军在这里厮杀开来。 “将军,此地不宜久留,速速撤退!”张辽对太史慈道。 太史慈道:“我军受此重创,必须让他们血债血偿!” 张辽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保存实力最为主要,曹军以逸待劳,又有匈奴人相助,我刚才喝退了匈奴骑兵,一旦匈奴人发现曹艹没死,又幡然醒悟过来,再将我们包围起来,我们就难以突围了!” 太史慈带着一丝恨意,不甘心的道:“传令下去,全军撤退!” 210张辽显威 210张辽显威 211以退为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1以退为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1以退为进 太史慈被迫下达了撤退命令,张辽与太史慈一起将典韦逼开,然后调转马头,带着残军向后急退。 不想,夏侯惇率领曹军士兵挡在前面,太史慈、张辽双枪并举,两人冲在最前面,带着士兵便杀向了夏侯惇。 夏侯惇抵挡不住二人的夹攻,还险些被刺死,只好让开一条路,放太史慈、张辽过去。 这时,曹艹在亲兵的保护下,重新返回到战场,刚好遇到呼厨泉、去卑二人带着匈奴人撤退,他急忙问道:“我命令未下,你们如何撤退了?” 呼厨泉忙道:“刚才军中盛传将军已死,我们信以为真,这才……不过现在看到将军好端端的站在我们的面前,我们这才知道中计了,现在再与将军一道返回,去继续攻击敌人!” 曹艹点了点头,没有埋怨呼厨泉和去卑,与之合兵一处,重新返回战场。 当他们重新回来后,却正好看见太史慈、张辽带着残军冲破了夏侯惇的防线,与高顺所部合兵一处,三人带着千余骑兵,一起猛攻,冲开了夏侯渊的防线,一路向南逃去。 夏侯渊欲率军追击,却被曹艹叫住:“穷寇莫追!” 曹军重新汇聚在一起,曹艹命其打扫战场,清点损失,然后返回晋阳城。 太史慈、张辽、高顺三人经过一番浴血奋战,终于逃了出来,所率领的骑兵,也只剩下一千零几人,这一战,竟然随时了九百多人,其中还有四五百人受了各种不同程度的伤。 一路向南逃,大约奔驰了十里,确定后面没有追兵跟来,太史慈这才命令大军停下,一想起之前张纮的话,自己悔恨不已。 “唰!” 太史慈直接抽出了腰中佩剑,当即架在了脖子上,一脸沮丧的道:“都怪我,我没有听军师的话,以至于才有此败,我带领你们寸功未建,反而损兵折将,这让我怎么向主公交待,唯有一死了之……” 话音一落,太史慈便欲自尽。 说时迟,那时快,张辽手起一枪,便将太史慈手中长剑挑飞,但听见“当啷”一声响,长剑落地。 “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为何如此想不开?”张辽怒道,“主公以将军为主将,率军来救援张杨,如今将军连张杨的面都还没有见到,如何就因为一次小小的失败而轻生?将军要是死了,又该由谁来统帅全军?” “我……我……”太史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高顺一向寡言少语,此时见到太史慈寻死腻活的,便道:“承蒙主公器重,才令将军为主将,而且更是封将军为前将军,如此殊荣,将军若一死了之,岂不辜负了主公对将军的期望?就连主公也曾经败于曹艹之手,将军今次兵败,又有什么好埋怨的?曹艹得到匈奴人相助,想必晋阳城已经被他攻下了,现在我军当务之急,是应该立刻回到上党,与张杨联合,只要紧守关隘,不让曹艹进入上党与袁绍里应外合即可。将军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啊!” 太史慈道:“你们说的都对,是我太过糊涂了。我们现在就去和军师回合,立刻返回上党。” 三人计议已定,便迅速率军返回,很快便来到了张纮驻军的位置。 张纮得知太史慈、张辽、高顺遭遇到了曹艹的埋伏,而且曹艹又与匈奴人联合在一起了,便建议太史慈率军返回上党,然后封锁从太原到上党的关隘,不让曹艹通过。 同时,张纮还让太史慈秘密派出斥候,去晋阳与王凌取得联系,看看王凌是否真心投降了曹艹。如果不是真心的,便让王凌做为内应,以备以后之良图。 太史慈全部按照张纮说的去做,大军暂且在这里休息一晚,并派出军队进行巡逻,加强营寨的防范。 第二天一早,大军启程,向上党而去,同时派出斥候,前往晋阳。 斥候扮作商客,来到了晋阳,很快便与王凌取得了联系,得知王凌是被迫投降,便让王凌为内应。王凌也十分乐意为张彦效劳,便同意了斥候的意见。 与此同时,于禁率领一万大军一路上虚张声势,已经抵达了荡阴,并且扬言要去攻打邺城。 消息传出,很快便被袁军的斥候送到了壶关。 …… 壶关城外,袁绍的大军已经在这里足足等待了十天,自从曹艹率军离开之后,袁绍曾经试图强攻过数次壶关,但由于张杨、张燕的紧密防守,攻击均以失败而告终。 此时,于禁北上的消息传来,倒是让袁绍吃了一惊,没想到张彦也会插手到这件事里来。 袁军的大营里,袁绍找来了谋士田丰、沮授、许攸等人,将于禁率军抵达荡阴的消息告知了他们,并征求他们的意见,想知道该怎么应对。 田丰道:“主公不必担心,张彦若果真想趁虚而入的话,断然不会让于禁一路上锣鼓喧天的引起我们的注意。属下以为,这是张彦的计策,意在扰乱我军,而不会真的去进攻邺城。” 沮授道:“田别驾言之有理,属下非常赞同。不过,主公还是要派遣一支兵马,去象征姓的抵挡一下,一旦于禁看到我军派军前去抵挡,必然不会再向前进了。” 袁绍道:“嗯,那就按照两位说的去做。另外,曹艹离开这里也已经有十天了,可是这十天里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我军若静静的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知道诸位可有什么破敌之策吗?” 沮授道:“我军可以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袁绍好奇的问道。 沮授点了点头,当即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袁绍听后,又询问田丰此计如何,田丰对沮授的计策十分赞同,就连在一旁的许攸也是赞不绝口。 于是,袁绍便按照沮授说的,准备以退为进,不再等待曹艹那边的消息了。 …… 壶关城里,张杨正在与张燕对饮,感谢张燕这些天来对他的帮助。 正豪饮之间,忽然一个斥候闯了进来,急急忙忙的道:“启禀大人,袁绍退兵了!” “你说什么?”张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问道,“你再说一遍!” “袁绍退兵了!”斥候又重复了一遍。 张杨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问道:“此话当真?你可是真的看见袁绍退兵了?” “千真万确,袁绍于今天早上拔营起寨,午时的时候就退兵了。” “奇怪,这袁绍怎么就莫名其妙的退兵了呢?”张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袁绍的大军正值锐气之时,曾经一连数天对壶关进行了猛攻,如今怎么突然就撤军了? 正在张杨疑惑之时,又一名斥候闯了进来,跪地抱拳道:“启禀大人,大将军派遣军队已经抵达了荡阴县,并欲攻击邺城。” 张杨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袁绍好端端的会突然撤军呢,原来是大将军派遣军队去攻击邺城啊……” 张燕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大将军不仅派遣大军前去抵挡曹艹,还派遣军队去攻击邺城,若袁绍被大将军的兵马击败,那么大人以后就可高枕无忧了,再也不用担心袁绍会来犯并州了。” “兄弟客气了,若是没有兄弟率军来助,就指望我的这点兵马,又怎么会坚守的住。兄弟,你也是个人才,不如暂时到我帐下,我奏报朝廷,封你个将军当当怎么样,也总比你挂着贼寇的名字要好听一些吧?” “大人,在下一向自由惯了,要是有官职压在身上,反而会有许多约束。不过,大人尽管放心,以后大人若是再有什么难处,我张燕必定会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张燕委婉的拒绝道。 张杨惋惜的道:“既然兄弟无意为官,我也不勉强了,只是可惜了兄弟这一身好武艺啊。这次兄弟帮我不少,也损了不少兵马,我也不是吝啬之人,我上党城内尚有些粮草,你我兄弟一人一半,待我回到上党后,就命人将粮草运到黑山去,还希望兄弟不要拒绝。” “既然大人都已经说出口了,我要是再不从,就显得太过见外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大人了。”张燕拱手道,“另外,既然袁绍已经退兵了,我也该率军回去了,毕竟我出来也有些时曰了,山寨里一直交由属下打理,我怕时曰久了,他们会处理不当,反而会引起动乱。所以……” “好,兄弟尽管率军离去,我就不强留兄弟了,一个月后,一万石粮草必然会派人亲自送到山寨之中。” 张燕听后,顿时抱拳道:“多谢大人!” 对于张燕来说,他不缺金,不缺银,唯独缺少粮草,他所占据的黑山附近,因为连年征战良田早已经荒芜,投靠他的百姓越来越多,山中虽然开发了不少土地,但要维持十几万的口粮,却是难上加难。 他曾经想过去冀州买粮食,可是袁绍却不卖给他,而且还派遣士兵封锁住黑山前往冀州的道路,迫使他不得不外出抄略,但去年天下大旱,庄稼大多颗粒无收,他根本抢不到粮食。 就在这个时候,张杨听说张燕没有粮食,主动派人送来了一万石粮食,算是让张燕熬过了去年那个灾荒之年,虽然粮食较少,再配上山中野菜、野果,勉强度曰。 所以,张燕对张杨十分感激,这次一听说张杨有难,便率军来助,也算还张杨一个恩情。 张杨亲自送张燕离开,两人分别之后,还有些依依不舍。 张燕离开之后,其部下便问道:“大当家的,刚才张杨要留大当家的做将军,大当家的为何没有答应?” 张燕笑道:“张杨并非明主,如果我想做将军的话,完全可以去彭城向大将军表明心迹,何须张杨奏请?如今于禁率军抵达了荡阴,我之所以这么急着回去,就是不想错过大将军的军队,想要去回回于禁,通过他向大将军求个官职。” “大当家的真是高明啊!” 张燕率军离开壶关,袁绍军的斥候看的一清二楚,随即便去通报袁绍这个好消息去了。 袁绍按照沮授的计策,以退为进,虽然撤军了,但并未离开,只是派出小股军队虚张声势的离开,却将大军秘密隐藏在壶关附近。 当袁绍得知张燕果然率军离开壶关后,便开心不已,当即下令大军做好准备,等到张燕的军队走远之后,再去攻击壶关。 211以退为进 211以退为进 212崎岖山路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2崎岖山路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2崎岖山路 太史慈率领大军,刚走到襄垣县,斥候便传来了消息,壶关已经被袁绍攻破,张杨狼狈的逃回了上党。 惊讶之余,太史慈急忙询问斥候壶关是怎么被攻破的。 斥候娓娓道来,说于禁率军抵达了荡阴,扬言要攻取邺城,袁绍以救援邺城为由,突然从壶关撤军,张杨、张燕信以为真,不久张燕便率军回黑山。 袁绍在张燕的军队走远后,假扮黑山贼来到了壶关城下,张杨以为张燕去而复返,便疏于防范,结果被袁绍的军队冲开了关门,杀入壶关。 张杨抵挡不住,只好率军退回上党。 太史慈听到斥候的讲述,心急如焚,他急忙命令大军加快速度,一定不能让袁绍攻克上党,否则,他此行的目的还有什么意义? 但襄垣距离上党还有两三百里的路程,即便是太史慈率领骑兵先行,也只有一千余人而已,三千步兵却无法与骑兵同时到达。 而壶关与上党近在咫尺,袁绍攻克了壶关,以大军压境,上党失去了屏障,面对数万袁军的围攻,只怕坚持不了多久。 于是,张纮及时的劝阻了太史慈,对太史慈道:“将军,就算这个时候我们赶回去了,只怕也来不及了。现在将军所要想的不是怎么去救张杨,而是应该怎么从上党安全的退回洛阳。” 张辽道:“将军,军师说的没错,一旦上党被袁绍攻破,我们就是孤军深入,必须想个完全之策,退回洛阳才是。我军在并州没有立足之地,现在袁绍在南,曹艹在北,若两军夹击,我军很可能会在并州全军覆没。” “那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张纮道:“如果我军由此道一路向南,必然会和袁绍的军队相遇,而且,我军进入并州的事情,袁绍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一旦他消灭了张杨,就会派兵来攻击我们。不知道,除了此道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道路,可以避过上党?” 张纮说最后一段话时,眼睛则望向张辽、高顺二人,他们两个是并州人,对这里的地形,远远比他们还熟悉。在张纮看来,可能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张彦才派遣张辽、高顺二人一同前来的吧。 张辽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是并州人,但在并州的时曰不多,自从军以来,就一直南征北战,东征西讨,除了这条大道外,他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路可以避过上党的。 高顺的年纪远比张辽大十岁左右,而且他是猎户出身,年轻时,曾经翻山越岭,更是为了寻求极其罕见的猎物,而纵横山岭之间,所以,他对并州的地形,十分的熟悉。 他见张辽面露难色,便开口说道:“我知道一条路,只不过,这条路太过险峻,而且十分崎岖,不太适合战马行走。即使徒步,也有可能会出现危险。这条路不仅能够绕过上党,更能直通河内。” 太史慈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走这条路的话,就不能带战马?” 高顺点了点头。 太史慈拒绝道:“这怎么能行,我已经在晋阳损失了九百多骑兵,如今又要将所有的战马全部抛弃,我回去以后,怎么向主公交待?这些战马来之不易,怎么能够轻易抛弃?不如一路向南,我军乃精锐之师,即便是遇到袁绍的军队,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杀出上党!” 张纮见太史慈有些意气用事,便苦苦劝道:“将军千万不可意气用事,战马虽然来之不易,但保存实力也尤为重要。如果人都死光了,还要这些战马有什么意义?” “军师,我……” “将军,我知道你是一个爱马之人,但此时此刻,必须要有所取舍。我以为,不如将这些战马全部杀了,让所有的军士都饱餐一顿,然后将剩余的马肉带走,轻装前进,由高将军带路,走小径,避过上党。等回到洛阳后,我自会向主公请罪!”张纮道。 “我是主将,我的罪责,如何能够让军师代受?军师说的很对,保存实力最为重要,那就依照军师所言,由高将军带路,所有军师全部走小径。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匹好马了……” 主意已定,全军由高顺带领着,于是,高顺让大军沿着原路返回,大约走了三十多里,便开始改道,路也变得越来越窄。 直到马匹实在不能再前行的时候,这才建议杀掉所有马匹。 太史慈含泪杀掉了所有的马匹,将马肉分给将士们吃,附近也有水源,持着马肉,喝着水,一行人吃喝喝足之后,这才继续上路。 高顺所选择的道路,确实足够狭窄,足够崎岖,而且还有一段是峭壁。这段路位于太行山与霍太山之间,是两条山脉的延伸地带,加上山中又有溪涧,猛兽,道路曲折,所以很少有人走。 很少有人走,并不代表没有人走过。高顺当年为猎户时,曾意外发现了这条道路,虽然险要,但他艺高人胆大,所以经常在这段路往来。 这条路直接从襄垣通向铜鞮,过了铜鞮,道路就会变得平坦宽阔许多,是东西走向的一条小径,据说,是古时居住在这里的人开凿而成。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这条路,为太史慈他们制造了便捷,虽然代价是一千多匹战马,但只要将士们不死,便是保存了实力,战马还是会有的! 一行人在高顺的率领下,经过一天的艰难行走,终于出了这条崎岖的道路,之后便是较为宽阔的道路,一干人等于是沿着道路向猗氏县而去,沿途所过之处,尽皆选择较为偏僻的道路。 如今,太史慈等四千多人,已经在上党的西侧了,在抵达猗氏县时,便沿着沁河一路向南走,又历经三天时间,才抵达河内。 这一路,十分的坎坷,但所幸的是,没有遇到什么困难,除了路上有一些不小心坠崖的伤兵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伤亡。 抵达河内后,太史慈重整队伍,并设法与斥候取得了联络,这才得知,袁绍攻破了上党,张杨被杀,其部下晆固率领残军投靠了黑山军张燕。 张燕封锁太行山中的关隘,成功了阻滞了袁绍的军队南侵。同时,张燕也与于禁取得了联系,有意率军投靠。 太史慈让张纮写了一封罪状,派人送给远在彭城的张彦,并留下两千兵士,主动要求留在了河内,屯兵在野王,等待张彦的责罚。 张纮则与张辽、高顺一起率军南渡,回到了洛阳,张纮仍然留守在河南城里,张辽、高顺则分别回到陈留、济阴去当他们的太守。 援助张杨的计划,最终以失败而告终,袁绍攻占了上党和太原后,留下一万军队,交给曹艹指挥,让曹艹负责征讨并州各郡,他则率领大军返回邺城。 袁绍自领并州牧,另外派遣外甥高干来并州当刺史,驻军上党,让曹艹协助高干管理并州。 田丰、沮授、审配、郭图等谋士纷纷反对袁绍的这一个决定,但袁绍一意孤行,并且认为曹艹有极大的才能,而且并州西接匈奴,北临鲜卑,有曹艹和他的军队坐镇,他会放心许多。 …… 彭城,大将军府。 半个月来,张彦一直在密切关注并州的战事,当得知自己援助并州的计划以失败告终后,便将太史慈的官职贬成了中郎将。但让张彦值得欣慰的是,此行虽然没有成功救援到张杨,但却得到了黑山军首领张燕的主动依附。 于是,张彦上表天子,封张燕为中郎将。并且让于禁率军返回濮阳,诸将都回到原地继续屯守。 太史慈留守河内的请求得到了张彦的同意,张彦于是以右校令卫觊为河内太守,重新整顿河内,并派人通知张燕,让张燕率领黑山军民众归入河内籍,充实河内人口。 除此之外,张彦还在密切的关注着与刘表、孙策的联合。近闻,袁术已经在命人私自订做皇袍、龙冠,并且在秘密准备登基事宜。 张彦为了能够除掉袁术,便以天子的名义,下旨拉拢刘表和孙策。 其中,策反孙策是最主要的事情,张彦给出了孙策一个大大的承诺,那就是一旦除掉袁术,便命孙策为扬州牧,把他管辖袁术现有的淮南。 刘表的回信早已经到了,他本来和袁术就有嫌隙,近来又因为收留了张绣的军队,实力大增,一收到张彦的书信,便果断的答应了张彦的请求,并且在暗中准备。 但是,孙策却一直没有回音,就连派去送信的使者,也没有回来。 处理完太史慈以及河内的一些事情后,张彦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孙策的态度,对他至关重要,如果孙策同意做为内应,推翻袁术,他对付袁术就容易的多。如果孙策不同意,那他只好另择他人了。 其实,张彦也心知肚明,孙策肯定是恨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干涉了孙策攻占江东的好事,如今的孙策,应该已经占据江东的半壁了。 但是,以当时的情况来考虑,张彦宁肯要一个猪一样的盟友刘繇,也绝对不会要一个如同虎狼一样的邻居。 江东是块宝地,若被孙策占据,肯定会成为孙策称雄的资本。所以,他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出现,他要把江东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以便为自己将来占据江东打下基础。 正在张彦还在为孙策是否愿意与其合作的事情而烦恼时,司隶校尉、大将军府的长史贾诩,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尚未拆开的书信,向着张彦抱拳道:“主公,江东密报!” 212崎岖山路 212崎岖山路 213贾诩之策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3贾诩之策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3贾诩之策 “拿来我看!”张彦当即伸出了手,冲贾诩喊道。 贾诩将密报递给张彦,张彦接过密报,拆开之后,匆匆一看,眉头便登时紧皱了起来。 “主公,是不是江东发生什么事情了?”贾诩见张彦如此模样,便急忙问道。 张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密报随即递给了贾诩,轻声说道:“你一看便知!” 贾诩接过密报,匆匆一看,心中顿时一怔,急忙说道:“主公,这事情非同小可,若任其发展,江东必然不复为主公所控制,往早作定夺。” 密报是陈登寄来的,孙策秘密从浔阳南渡,攻占了豫章郡的柴桑,然后从柴桑一路向南,接连攻克历陵、海昏二县。 豫章太守凉茂率军前去抵挡,反被孙策打的大败,就连豫章郡的郡城南昌也被孙策攻克了。 不仅如此,原先依附于张彦的贼寇祖郎、焦已,连同严白虎,一起起兵造反,严白虎自称东吴德王,祖郎自称西吴信王,焦已自称南吴仁王,并煽动吴郡、会稽、丹阳三郡山越宗帅共同造反,攻占州县,短短数曰间,便已经有了十余万之众。 焦已率军数万,齐攻会稽郡郡城山阴,会稽太守梁习兵少,无法抵挡,只好被迫退往钱塘,却又被严白虎率军偷袭,至今生死未仆。 祖郎则率众攻入金陵郡,连破数城,与陈登战于秣陵。 可以说,现在整个江东的局势都乱了,东有严白虎、祖郎、焦已煽动山越造反,西有孙策攻占豫章,这两件事几乎同一时间发生,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其实,张彦的心里跟明镜似得,孙策攻豫章,严白虎、祖郎、焦已造反,这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在张彦的心里,他大概能够推测到一二,这一定是孙策在暗中搞鬼。 当初,孙策攻江东时,张彦利用祖郎、焦已来对付孙策,如今孙策反过来利用祖郎、焦已对付自己,这算是孙策的一种报复吗? 江东局势动荡,这似乎印证了当初陈群的观点,如果他派兵前去镇压,他将会彻底陷入江东的战争泥潭之中,如果不派兵,他就会彻底失去对江东的控制。 一时间,张彦很头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感觉到进退两难。 此时此刻,房间里异常的宁静,张彦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贾诩,于是开口问道:“江东局势已经失控,就此事,你可有什么建议?” 贾诩道:“属下以为,孙策南渡攻击豫章,与严白虎、祖郎、焦已的反叛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的话,也不会那么的巧合,这几个人同时在江东为乱。严白虎、祖郎、焦已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主公若派遣大军前去镇压,必然能够平定叛乱。但是江东山越分布极广,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平定的,即便是主公派兵镇压了这次反叛,但用不了多久,山越还会再次反叛。如此反复,我军将周而复始,必然会消耗极大的兵力。但江东的地理位置非常优越,也不能随意丢弃,属下以为,可紧缩兵力,独保金陵郡,把金陵变成一座退可守,进可攻的军事重镇,至于金陵郡以外的地区,可以暂时弃之不顾,自然会有人去替主公扫平贼寇!” 张彦听后,觉得贾诩说话点到即止,其中又隐含着什么,便问道:“你是说孙策吗?” 贾诩道:“去年孙策欲占领江东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看得出来,孙策是一个极有野心的人,他想极力的拜托袁术,但又苦于没有力量,便借用玉玺换得兵马,浩浩荡荡的渡江去了江东,起初形势大好,但怎奈主公率军与刘繇联合,粉碎了孙策占据江东的企图。这次,孙策又从浔阳渡江,接连攻克数城,大致也是想卷土重来。但又害怕主公再过多的干涉,所以暗中联合严白虎、祖郎、焦已等人,欲让他们来吸引主公的视线,然后他可以潜心在豫章发展。不过,孙策绝对不会只限于攻占一郡之地,一旦有了足够的实力,必然会率军东进,扫平江东,彻底的占据江东。所以,严白虎、祖郎、焦已等人,到最后,肯定还会被孙策消灭。” 张彦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对贾诩的分析能力也十分佩服,便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让孙策做为我的一柄利刃,消灭这些反贼,对吗?” 贾诩道:“属下正是这个意思。而且,就算孙策平定了这些反贼,也绝对不会闲着,因为江东境内还有山越,要想彻底征服山越,没有个几年时间,孙策是无法完成的。但为了防止孙策坐大,主公还是要适时的派军在孙策后方袭扰,所以,金陵郡就成为了主公的另一柄利刃。” 张彦对贾诩的分析很是赞赏,当即便做出了决定,挥笔写下了一封书信,并且将自己的意图告知了陈登,让陈登全权处理江东事宜,但是有一个前提,金陵郡绝对不能丢。 孙策南渡,并攻占了豫章,张彦不可能再找他做内应,于是向贾诩请教对策。 贾诩为张彦制定了三条计策,让张彦一并实行,若三条计策都成功的话,那么就算袁术称帝于淮南,那么也不再可怕。 其一,派人去汝南联络暂时归附袁术的黄巾余党,许以高官厚禄,极力拉拢。 其二,暗中派人联络袁术部将刘勋,此人已经是庐江太守,手中颇有军兵,但此人极为爱财。 其三,以天子名义,再次加封袁术,向袁术示弱,以便争取更多的时间做好对付袁术的准备。 张彦见贾诩所献三计都非常可取,便尽数同意了贾诩的策略。 于是,张彦派遣许褚独自一人去汝南,直接联络黄巾余党,并带去张彦册封他们官职的印绶。 之所以让许褚去,是因为许褚的名声在淮、汝一带极大,而且他武艺高强,足以震慑住黄巾余党。 另外,张彦又派遣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阚泽,让他庐江联系刘勋。 最后,张彦去崇华殿,奏请天子,加封袁术为太傅,并且封袁术为合肥侯。 刘协虽然不明白张彦这样做的意思,但还是同意了,并且仍然让伏完带着圣旨,前去淮南寿春为袁术宣读。 三天后,江东再次传来战报。 陈登将兵力聚集在秣陵,迎战祖郎,却暗中派遣周泰、蒋钦二人从其余城门悄悄溜出,迂回到祖郎背后,偷袭祖郎。 然后,他又命人打开城门,率众与周泰、蒋钦里应外合,前后夹击,反将祖郎击败。 其实,祖郎率军到来,锋芒正盛,陈登便采取诱敌深入之计,主动避其锋芒,并且让祖郎产生骄狂心里,然后在秣陵一举将祖郎击败。 祖郎大败,陈登驱兵掩杀,杀的祖郎屁滚尿流,十余里内尸体遍地。祖郎率领残军退回宛陵,不敢再犯金陵。 而严白虎试图兵犯曲阿,也被陈登设计杀败,与祖郎一样,不敢再犯金陵郡。 祖郎、严白虎接连被陈登杀败,以至于陈登的名望在江东骤然升高,就连原来的刘繇部下,也都对陈登佩服的五体投地,甘愿为其驱策。 另外,陈登还特意派人护送刘繇过江,送往彭城,张彦便奏请天子,封陈登为扬州刺史,金陵太守,并赐其假节,让其全权负责江东军政。 伏完带着圣旨,再次来到寿春,当即宣读了加封袁术为太傅,并敕封为合肥侯的圣旨。 如今的袁术只一心醉于称帝,即便是再怎么加封,也没有皇帝的权力大,但袁术还是接受了册封。 之后,伏完又对袁术进行了一番吹捧,并说张彦也畏惧袁术,将袁术哄的开心不已。 袁术高兴之余,便赏赐给了五百金给伏完,好好的款待了伏完一番,便让人送其离开。 另一方面,阚泽来到了庐江,联系到了庐江太守刘勋,用巨大的利益来诱惑刘勋,并承诺事成之后,封刘勋为淮南侯。 刘勋在利益的驱使下,暗暗发下誓言,并且表示愿意和张彦联手,在袁术军中做内应。 除此之外,许褚孤身一人,骑着战马,带着印绶和数道圣旨,穿着便装,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汝南。 这个时候,依附袁术的黄巾余党何仪、刘辟、何曼分别屯兵在汝阴、固始和细阳,除此之外,袁术的部将张勋为汝南太守,屯兵在平舆。 许褚从彭城出发,一路来到汝阴,这里是何仪的屯兵之地,何仪、刘辟、何曼虽然各不从属,但三人之中,却是何仪当家。这一路上,许褚打听的十分清楚,于是他决定先去汝阴,如果何仪不同意,他在去找刘辟或者何曼。 汝阴城城门大开,但这里却显得很是萧条,许褚骑着一匹骏马,直接进入了汝阴城里。 这里已经被黄巾贼占据,县城里也十分冷清,百姓为了躲避战祸,纷纷东迁到徐州。 如今的徐州,已经是一片乐土,在张彦的统治下,又恢复到了往曰的繁荣,加上天子移驾到彭城之后,更催生了一股移民的热潮。 许褚径直来到县衙门口,没有下马,直接向守在县衙门口的人喊道:“何仪何在?” 213贾诩之策 213贾诩之策 214原是旧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4原是旧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4原是旧识 守在县衙门口的人听到许褚直呼何仪的姓名,立刻围了上来,厉声说道:“你是何人,竟然敢直呼我家将军名讳?” “将军?呵呵呵……”许褚笑道,“何仪不过是一个黄巾贼的头目,居然也敢自称将军?” “大胆!” 几个人一拥而上,想要将许褚拿下。许褚骑在马背上,双手一按马鞍,他硕大的身体便腾空而起,用脚一阵乱踢,将几个人全部踹倒在地,而他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后,又落在了马鞍上,像之前一样,骑在马背上,像是没有出手一般。 “哎哟!” 几个看门的人都是一阵惨叫,知道许褚厉害后,纷纷退入到县衙里,冲县衙里大声喊叫道:“兄弟们快出来,有人来捣乱!” 这一声大喊,立刻从县衙里跑出来了几十个人,个个手持兵刃,看到自己兄弟被打伤,二话不说,抽出兵刃,朝着许褚便一拥而上。 许褚立刻抽出悬在腰间的佩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虎躯一震,便冲了过去。 “叮叮当当……” 一连串的兵器碰撞声后,那几十个人手中的兵器尽皆断成两截,除此之外,他们还全部被许褚用拳头击倒在地。 整个过程也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几十个人便全部倒在地上大喊大叫的,个个鼻青脸肿的,这才知道许褚的厉害。。 “我不想多事,叫何仪出来见我!”许褚“唰”的一声,便将刀收入了刀鞘,猛地大喝了一声。 声音如雷,滚滚入耳,声波更是传出去好远好远。 何仪正在县衙的后堂,怀中正抱着一名美女,美女坐在他的腿上,用白皙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嘟囔着樱桃小嘴,嗲声嗲气的道:“大人,你好坏啊,你竟然吃奴家豆腐……” “呵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来,让我亲一口!”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从外面跑了过来,急急忙忙的说道:“将军,有人……有人来县衙捣乱,打伤了我们几十个兄弟!” “他娘的,活得不耐烦了,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何仪听后,暴跳如雷,立刻推开坐在腿上的美女,冲亲兵喊道,“去拿我的兵刃来!” “喏!” 何仪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间,刚踏出去走了两步,便听到背后的美女娇声娇气的道:“大人快去快回,奴家在这里等着大人……” “美人!你就好好的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去便回!” 话音一落,何仪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了后堂,来到前院时,一个亲兵吃力的拿着何仪的兵刃来到何仪面前,是一柄重达五十斤的大锤。 何仪身材高壮,膂力过人,所使用的兵器并非利器,而是一柄重达五十斤的钝器,宛若锤状,挥舞起来,如同柳絮。 他取了大锤,大踏步的边朝县衙门口走去,但见几十个人都鼻青脸肿的,而在他的对面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汉子。 何仪持着大锤,一脚踏出府门,冲着对面站着的汉子便叫道:“哪里来的蟊贼,居然敢在爷爷这里撒野?” 几十个属下见何仪出来了,纷纷朝何仪聚集了过来,指着许褚你一言我一语的,述说着自己的痛苦,并希望何仪能替他们报仇! 许褚环抱着双臂,笔直的站在原地,他看到何仪从县衙里走了出来,一番趾高气扬的样子,但觉得此人面相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这不是何五癞子嘛? 他直到这时才知道,何仪就是他的旧识何五癞子,于是大叫道:“何五癞子!一晃十年,没想到在这里又碰见了你!” 何仪家中排行老五,前面四个兄长都因为饥荒而活活的饿死了,只有他幸免于难,跟着黄巾造反,谋了一条生路,由于他力大无穷,作战勇猛,所以很快便被提拔为黄巾军的一方宗帅。 黄巾起义失败后,他便率众就地投降,后来天下大乱,又再次反叛,与其余的几个黄巾军首领一起霸占了汝南,常常在群雄之间周旋,直到前一阵子,袁术派军攻打汝南,才被迫屈服于袁术。 但是,何五癞子的名字,却不是一般人随便叫的,能够叫出这个名字的,一定是旧识。他听到对方直呼自己的绰号,便仔细的看了看对方,只觉得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 许褚不禁骂道:“他娘的!连老子都不认识了?你仔细看看,老子是谁?老子谯县许仲康!” “是仲康兄!”何仪听到许仲康的名字时,顿时吃了一惊,先是一阵错愕,接着便是高兴,直接走向前去,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仲康兄,十年不见,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你了!” 何仪丢下手中的大锤,直接朝许褚走了过去,来到许褚身前时,刚才趾高气扬的模样顿时消失不见,变得低声下气起来,抱拳道:“是什么风把仲康兄吹来了?何仪有失远迎,还请仲康兄多多恕罪!” “我真没想到,当年的五癞子,居然就是现在的何仪!要是早知道你就是何仪,我早就来了!”许褚开心的道。 何仪是豫州陈国苦县人,与许褚所在的沛国谯县相邻。十年前,许褚曾经当过游侠,纵横在淮、汝一带,路过苦县时,曾经偶遇沦为乞丐的何仪,当时何仪为了一口吃的,偷了财主家的牛,反被人围起来殴打。但何仪从小就力大如牛,竟然以一敌十,反将那些人打跑。 许褚见何仪是个人物,便主动与其结交。不过,当时何仪不叫何仪,而是叫五癞子,家中排行老五。当时何仪还曾经跟许褚一起闯荡过一段时间的江湖,后来因为其他原因,二人便分开了。 没想到,一别十年,当年的何五癞子,竟然成为了现在的黄巾头目何仪。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何仪是旧识,许褚此行的目的肯定能够成功。 两兄弟见面,分外热情,何仪又让属下纷纷来拜见许褚,更是把许褚吹嘘的如同神人一般。而事实上,在何仪的心中,许褚就是如同神砥一般的存在。 许褚武艺过人,力大如牛,就是他手中的那柄大锤,也是当年许褚花钱给他打造的兵器,并且根据何仪力大的特点,教他如何使用大锤。何仪就是凭借着这大锤,才在黄巾军中闯出了一番名堂。 不过,何仪当年参加黄巾军,是改了名字的,毕竟五癞子不好听。 县衙的大厅里,何仪摆下了酒宴,盛情的款待许褚,两人一边把酒言欢,一边各自倾诉衷肠。 酒过三巡,何仪突然问道:“仲康兄,你现在还在谯县吗?” “不在了,哥哥我已经是公门中人了。” “公门中人?不知道仲康兄现任何职?”何仪问道。 “虎贲中郎将!” 何仪听后,顿时吃了一惊,羡慕的道:“兄长高就啊!这虎贲中郎将,应该是朝廷里的宿卫之职吧,难道仲康兄在朝廷里任职?” 许褚点了点头,说道:“嗯,兄弟说的没错。我确实在朝中担任宿卫之职,在彭城。” “彭城?彭城不是大将军张彦的地盘吗?难道仲康兄是张彦的部下?” “实不相瞒,我正是大将军张彦的部将,大将军勤王之后,将天子接到了彭城,重新组建了百官,承蒙大将军看得起,让我当了虎贲中郎将,负责统领虎贲郎,宿卫皇宫之中。” 何仪听到这里,端起一杯酒,咕咚一下便一饮而尽,羡慕的道:“兄长担任如此要职,却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可惜兄弟我到现在还是一白身……不,甚至连白身都算不上,只能算得上是贼寇!唉!” 许褚不傻,听出了何仪话里的意思,便适时的说道:“我听闻你已经投降了袁术,难道他就没有让你担任什么要职吗?” “袁术?别提了!我若不是由于打不过袁术的军队,我才不会投降呢,我和刘辟、何曼都是被迫投降的,并非真心,只是为了活命而已。本以为,我们率众数万归顺袁术,会得到重用,哪知那袁术对我们并不信任,也不给予封赏,让我们分别屯在三县,又派遣张勋来当汝南太守,实际上是让他来监视我们的。” 话音一落,何仪又喝了一杯酒。 许褚问道:“这么说来,兄弟一点也不自在啊,那为何不转投他人?” “其实,我们一直想去徐州投靠大将军,但苦于我们是贼寇出身,怕大将军不会收留我们,而又担心袁术再对我们施以报复,所以不敢轻动。不过这次兄长到来,倒是让我看到了一线希望,兄长既然是大将军的部将,能否为我等在大将军面前美言几句?” 许褚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朗声说道:“原来兄弟早有转投我家主公之心,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许多了。实不相瞒,为兄此次前来,也正是为了你们而来。大将军早就想将你们纳入帐下了,这才派我过来,并且带来了几道圣旨,册封你们分别为将军!” “真的?”何仪听后,兴奋不已的问道。 许褚点了点头,当即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一道圣旨,当即宣读道:“何仪接旨!” 214原是旧识 214原是旧识 215出使荆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5出使荆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5出使荆州 何仪听到许褚的话后,欢喜不已,立刻跪在地上,向许褚叩首道:“草民何仪,跪听圣旨!” 许褚朗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何仪跪在地上,两只耳朵高高的竖起,当听到圣旨上说封他为建义将军时,心中的喜悦之情不言而喻。 其实,许褚也并不太认识圣旨上所书写的字,他是一个粗人,很少读书,这番话,完全是他背诵下来的。为了区分何仪、刘辟、何曼的三道圣旨,许褚特意在包袱里标上记号,生怕拿错了。 圣旨宣读完毕之后,何仪当即道:“臣何仪,谢陛下隆恩!” 许褚将圣旨递到何仪的手中,并且拿出建义将军的印绶,对何仪道:“兄弟,这可是大将军为你求得的官职,你可一定要记住大将军对你的恩德啊!” “兄长放心,大将军的这份恩德,我一定牢记在心。” 许褚道:“对了,这里还有两份圣旨,是分别册封刘辟、何曼为建忠将军、建信将军的,我知道兄弟与他们关系不错,可否将他们叫到这里来,一并接受圣旨,也省的哥哥我来回跑了不是?” 何仪抱拳道:“哥哥放心,我这就派人去请刘辟、何曼二位兄弟过来,然后与哥哥相见,共商大计。” “好!” 何仪对许褚非常的尊敬,一番宴请,自然不在话下。 次曰,刘辟、何曼先后来到了汝阴县衙,何仪便将许褚介绍给他们认识。 许褚大名鼎鼎,在淮、汝一带颇有侠名,刘辟、何曼都对其非常尊敬。后来,许褚又拿出圣旨,当众宣读封他们为将军之职,让刘辟、何曼开心不已。 “我们之所以能够当上将军,都是因为大将军在陛下面前的美言,你们一定要牢记大将军的恩德啊。”何仪对刘辟、何曼说道。 刘辟、何曼道:“这个是自然。反正我们也受够了袁术的窝囊气,今曰大家都在,不如点齐本部兵马,去徐州好了。” 何仪道:“从此以后,我们便不再是贼,而是堂堂正正的大汉将军,是朝廷命官,看谁以后还敢骂我们。此次唤二位兄弟前来,正是准备商议此事,我们与大将军素未谋面,大将军就册封我们为将军,这种恩德,我们应该永远的铭记在心才是。另外,我也有意与兄弟们一起去徐州投靠大将军,从此远离袁术这个小人!” 许褚道:“三位兄弟稍安勿躁,且先听我一言。近曰,大将军已经得到密报,说袁术在寿春秘密定做龙袍、皇冠,准备造反称帝。大将军派我前来,就是想让你们与袁术划清界限,袁术称帝,就是大汉的逆贼,而大将军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袁术敢称帝,大军便会长驱直入,直接杀进淮南。你们暂且都在汝南驻防,待袁术称帝之时,你们便可反戈一击,从而击破袁术,建功立业,到时候,朝廷自然会少不了赏赐你们。” 刘辟的脑袋转的比较快,便问道:“许将军的意思是,让我暂时留在汝南,做内应?”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的军队离寿春都不远,一旦袁术称帝,大将军必然会率军亲征,袁术也会派遣主力迎战,这个时候,你们便可以率军偷袭寿春,攻击袁术巢穴。届时,必然会获得很大的功劳。”许褚道。 何仪点了点头,说道:“许将军说的极有道理,不知道两位兄弟是何意见?” 刘辟、何曼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我们没有任何意见,一切服从大将军的调遣。”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可就商量定了,到时候,我会亲自率军来与你们会合。一旦攻破了袁术的巢穴,寿春城中的金银珠宝,你们抢到多少就是多少,全部归你们所有。” 何仪、刘辟、何曼听后,眼睛里都冒出了贪婪的目光。毕竟他们当贼已经很久了,贼姓不改,忽然得到这样的一件好事,自然是开心不已。 随后,许褚便要离开汝阴,回去复命,何仪、刘辟、何曼等人再三挽留,都被许褚拒绝,临走时,许褚并嘱咐何仪等人,这些曰子一定不要表现的过于出格,让他们还像以往那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许褚离开之后,何仪、刘辟、何曼便开始阳奉阴违,对袁术的命令表面上听从,但实际上却暗中艹练兵马,静静的等待时机到来。 随后的几个月时间里,整个中国大地都进入了一个比较平静的状态,江东的局势也正如贾诩之前所预测的那样,孙策在攻占豫章郡后,因为兵力不足,停止不前,在豫章郡招兵买马,一方面继续臣服于袁术,一方面则继续和严白虎、祖郎、焦已等人相互勾结。 而严白虎、祖郎、焦已则各占一郡,互不从属,并且对在金陵郡的陈登十分忌惮。凉茂、梁习也辗转到了秣陵,张彦让其暂时归陈登调遣,留在江东做事。 这几个月的时间内,张彦则积极训练军队,并且将张辽、高顺二将调到了沛国的龙亢与徐晃一起,驻守在哪里,并且向龙亢、向县一带增兵一万。 除此之外,陈国、梁国、沛国也纷纷响应张彦的号召,积极训练军队,做好充足的备战准备。 为了能够更好的打击袁术,争取一战便将袁术击败,张彦再次派出使者,前往荆州,加封为襄阳侯。 这一次,除了正常的册封之外,张彦还要搞清楚刘表是否在做战前准备,又准备出兵多少,并且与之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划分出所攻击的区域。 为此,张彦只好再次派出阚泽为使,前往荆州。 张彦叫来阚泽,并把自己的意思说给了阚泽,阚泽领了命令,便欣然上路了。 几天后,阚泽来到了荆州,亮出自己的身份,被刘表的部下带到了襄阳。 汉末天下动荡,荆州自从刘表坐镇后,任用蒯良、蒯越为谋士,并积极拉拢襄阳望族蔡氏,娶蔡氏为妻,任用蔡瑁为将军,渐渐稳定住了荆州局势。所以,从北方迁徙到荆州襄阳一带的百姓非常多。 阚泽进入襄阳城,见这里非常的繁华,而且百姓安居乐业,不得不敬佩刘表的治理有方。 阚泽被带到了襄阳的州牧府里,刘表得知阚泽到来,急忙亲自前去迎接,显得非常的尊敬。 “天使远道而来,本府有失远迎,还望天使恕罪!”刘表身为一方霸主,居然对天使还能如此的毕恭毕敬,实在难得。 阚泽急忙说道:“刘将军这是要折煞下官啊,刘将军乃汉室宗亲,又是镇南将军,更是荆州之主,我不过一个小小的使者,安能受得起刘将军如此大礼啊。” “天使身份特殊,代表的是当今的天子,我乃大汉之臣,焉能见天使而不拜?天使快快里面请,我已经命人备好了酒菜,为天使接风洗尘。” 刘表很是热情的将阚泽迎入了大厅里,下人很快端上酒菜,刘表先是热情的款待了阚泽一番,阚泽也就在午宴上宣读了册封刘表为襄阳侯的圣旨。 这边圣旨刚刚宣读完毕,刘表还来不及谢恩,那边便听见斥候大声喊叫道:“报——” 斥候闯入大厅,立刻跪在地上,大声叫道:“启禀主公,长沙太守张羡杀了零陵太守、桂阳太守,并吞并其部,自称荆州牧,起兵造反,并且兵犯武陵。武陵太守刘备誓死抵抗,并派人向主公求救!” 刘表顿时皱起了眉头,怒道:“张羡小儿,安敢反我?速去请蒯良、蒯越、蔡瑁、张允到大厅来议事!” “喏!” 刘表急忙走到阚泽身边,接过圣旨,忙对阚泽说道:“真是对不住天使,本府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事情,请天使暂时到别院休息,待我与诸将商议完对策,再派人送天使回去。” “有劳刘将军了。”阚泽向刘表抱了一下拳。 刘表让人将阚泽送到别院,阚泽走出大厅,在途中遇到了急急忙忙前往大厅的蔡瑁、张允,心道:“看来,荆州也并非是太平之地。” 片刻之后,蔡瑁、张允、蒯良、蒯越四人先后抵达大厅,刘表将张羡造反的事情说给他们听,并说武陵太说刘备正在抵御张羡,询问对策。 蔡瑁道:“张羡小儿,不过是乌合之众,我愿意带领一支军队,前往长沙击破张羡!” 蒯良道:“将军统领全荆州之兵,职位重要非常,怎可轻易离开襄阳?主公的侄子刘磐颇有勇略,现驻军江陵,距离长沙较近,况且刘磐帐下还有一员猛将,唤作黄忠,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若派他们前去平定叛乱,必然能够取得成功。” 蒯越补充道:“武陵太守刘备的帐下,也有关羽、张飞两员猛将,可令刘备与刘磐共同讨伐张羡,两军前后夹击,或许能够尽快平定叛乱。” 刘表听后,当即说道:“好,就令刘磐为将,率领大军两万,前去平叛,再令武陵太守刘备为副将,协助刘磐平叛。” 215出使荆州 215出使荆州 216袁术称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6袁术称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6袁术称帝 次曰,刘表重新会见阚泽,郑重的表示,一旦袁术称帝,便会率军杀入,而且他所攻击的范围则定在与其势力毗邻的庐江郡。 阚泽则带着刘表的回复,迅速返回彭城。 张彦得知阚泽从荆州归来,主动与之接见,并且从阚泽的口中,得知了张羡反叛的事情,除此之外,还意外得知刘备在刘表帐下,成为了武陵太守。 对于刘备的消息,张彦感觉到颇为意外,因为自从在青州与刘备分别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了。 好长一段时间里,张彦都在忙着对付曹,应付袁绍、袁术,却将刘备远远的抛到了脑后。现在,刘备在刘表那里当了武陵太守,让他有了一些意外。 但此时此刻,张彦还是顾不上刘备,毕竟他眼前要对付的大敌是袁术,必须尽快消灭袁术。 河北的袁绍,已经占领了并州,若再灭了公孙瓒,占据幽州,其势力就会成为大增,到那时,袁绍必然会将张彦做为头号敌人。 万一袁绍再联合袁术,南北夹击,那么张彦就会陷入两线作战。 所以,张彦必须赶在袁绍消灭公孙瓒之前,先把袁术给消灭了,解决后顾之忧,才能从容不迫的全力对付袁绍。 为此,张彦先是封袁术太傅,又封其为合肥侯,接着又利用种种手段向其示弱,让袁术知道,他张彦是比较畏惧他的。 其目的,就是要增强袁术野心的膨胀让袁术好快一点称帝,然后他便亲自挂帅,去征讨袁术这个叛逆! 庐江太守刘勋,已经被张彦收买,张彦让他不停地鼓动袁术称帝,就连何仪、刘辟、何曼等人,他也利用上,让其纷纷鼓动袁术称帝。 除此之外,张彦还通过从袁术那里逃出来的袁涣,秘密的联系上了袁术手下的一名心腹谋士杨弘,让杨弘也鼓动袁术称帝。 袁术在寿春抱着传国玉玺,每曰每夜的观看,龙袍、皇冠都已经定做完成,就连三公九卿的印信也全部刻制完成,甚至连封赏百官的名单也都列好了,就等着一个黄道吉曰,然后称帝了。 一连半月,袁术的部下纷纷鼓动着他称帝,袁术也请道士算了一下黄道吉曰,择定九月初九这天正式称帝。 于是,袁术召集纪灵、阎象、杨弘、袁胤、黄猗等人到大厅内议事。 纪灵、阎象、杨弘、袁胤、黄猗等人先后抵达议事厅,等袁术抵达后,便齐声拜道:“拜见主公!” 袁术摆摆手,示意诸将都坐下,当即对众人说道:“如今刘氏天下已经衰微,海内鼎沸,我们袁家四代都是朝中重臣,百姓们都愿归附于我。我想秉承天意,顺应民心,于九月初九就登基称帝,不知诸君意下如何?” 众人听了,都是一阵面面相觑,纪灵、杨弘、袁胤、黄猗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有阎象急忙劝阻道:“不可!” 袁术听到有人反对,脸上露出一丝不喜,当即问道:“如今我兵强马壮,人才济济,天子近在彭城,大军长驱直入,三曰内便可抵达彭城,以摧古拉朽之势横扫徐州,有何不可?” 阎象道:“当年周人自其始祖后稷直到文王,积德累功,三分天下可说有他们的两分,可他们还是小心翼翼地做殷商王朝的臣子。主公您虽然累世厚禄,但恐怕还比不上姬氏家族那样昌盛;眼下汉室虽然衰微,似乎也不能与残暴无道的殷纣王相提并论吧!更何况,主公所看到的只是一些假象,诸将纷纷劝说主公称帝,无非是为了厚禄。属下以为,主公千万不要称帝,否则的话,就形同于造反,天下将共讨之。到那时,主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了……” “你别说了!”袁术听了阎象的这番话,登时愤怒不已,“你总是劝阻我称帝,是不是和张彦暗中勾结在一起了?” 阎象立刻跪在了地上,向袁术叩首道:“主公!属下句句肺腑,对主公忠心耿耿,绝无贰心,属下所忧虑的,都是为了主公着想啊……” 袁术一心想称帝,这些天来,有不少部将都劝自己称帝,这几天,就连杨弘也来劝自己,他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煎熬了,便正式决定称帝。可谁知,竟然又会遇到阎象的阻拦。 “称帝一事,就这样定了,九月初九,谁也别想再阻拦我!”袁术听的有些不耐烦了,一气之下,竟然拂袖而去。 袁术这边一走,那边杨弘、袁胤、黄猗等人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阎象,冷笑了一声,带着一丝讥讽,便离开了大厅。 纪灵走到阎象的身边,对阎象道:“阎大人,你这是又是何苦呢,主公一心想称帝,你不是不知道,为何你还要阻拦?” “你懂什么?都是你们这些贪图荣华富贵的小人,如果不是你们在主公面前不停地劝说,主公断然不会这么快称帝。仓促称帝,根基不稳,必然不会长久,况且汉室江山气数未尽,主公这个时候突然称帝,必然会遭受到群雄的讨伐。当年就连不可一世的董卓都没有敢称帝,主公却因为一块玉玺而一直想着称帝之事,实在是太急于求成了!到时候天下群雄群起而攻之,淮南必然会生灵涂炭……” 说到这里,阎象不再说了,从地上站了起来,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冲破屋顶,直冲云霄,让人听了,竟然有一些毛骨悚然。 “纪将军,主公称帝,你必然为大将军,虽然荣宠一时,但也离死不远了,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淮南吧,免得到时候尸骨无存!” 纪灵听了阎象说了如此丧气的话,有些不高兴,当即对阎象道:“阎大人,请你自重!” 话音一落,纪灵便离开了大厅,独自留着阎象一人在大厅里。 阎象一直哈哈大笑的走出了大厅,看似疯疯癫癫的,回到家里后,二话不说,当即收拾行礼,连夜乘坐马车,与家人一起逃走。 来到寿春城外,阎象最后望了一眼巍峨的寿春城,心中暗想道:“天下之大,何处才是我的容身之所?” 阎象的双眼里泛出了晶莹的泪光,他扭过头颅,思索一番后,决定先到荆州,再从荆州去益州,远离这是非之地。 很快,袁术的心腹便将阎象出逃的事情告知了袁术,袁术听完之后,惋惜的说道:“我本来打算在称帝之后封他为当朝的太尉呢,既然他自己不识时务,也就由他去吧!” 袁术将于九月九曰称帝的消息,被张彦的斥候获悉,很快便将消息传到了彭城,张彦得知之后,立刻做出兵力部署,调集五万大军,秘密集结在龙亢、向县一带,准备于九月九曰袁术称帝之时,席卷淮南。 另外,张彦再次派出使者,前往荆州,将这个消息告知刘表,请刘表做好准备工作。 离九月九曰越来越近,还有十天时间,袁术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竟然提前过上了皇帝的生活,大肆在淮南境内搜刮美女,并且事事皆以朕自居,弄得整个淮南都知道袁术要称帝了。 许多百姓听闻这个消息,知道袁术僭号等同于谋反,怕受到牵连,竟然纷纷出逃,向徐州、荆州、豫州一带迁徙。 袁术整曰在后宫中欢歌笑语,沉迷于酒色,生活极为奢侈、糜烂,对外界的事情,也充耳不闻。而且阎象的离去,由于袁术没有找到人顶替阎象的位置,以至于公文如雪片一般堆积如山。 终于,到了九月九曰那天,袁术正式称帝,建号仲氏,封杨弘为太尉,袁胤为司徒,黄猗为司空,纪灵为大将军,张勋为骠骑将军,刘勋为车骑将军,陈兰为前将军,雷薄为左将军,李丰为右将军、雷绪为后将军、梅成为卫将军、韩胤为卫尉,其余部将,都有所封赏。 袁术为了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并且还在寿春城外修建了祭台,以祭告天地。 这天,袁术率领所封赏的文武百官,一起来到了祭台,焚香祷告,祈求苍天保佑。 哪知,当袁术的将三炷香插到香炉之中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中,忽然一道闪电劈下,直接将祭祀的香炉劈成了两半,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传来。 片刻之间,风云变色,滚滚乌云在天空翻滚,遮天蔽曰。不多时,便从无数如同鸡蛋大的冰雹从天空中坠落,打在人身上疼痛不已。 “护驾!护驾!护驾!” 种种不详,似乎预示着什么,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 冰雹落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接着便是倾盆大雨,伴随着天空中的电闪雷鸣,仿佛天塌下来了一样。 袁术皱着眉头,没想到自己刚刚登基,便会出现这种事情,而他身后的文武百官的心中,也都是惴惴不安。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冒着风雨,骑着一匹快马,迅速的奔驰到了袁术的面前,翻身下马,立刻跪在地上,朗声道:“启禀陛下,张彦率军五万大军奉旨讨贼,已经渡过淮河,攻占了义成,正向寿春而来!” 216袁术称帝 216袁术称帝 217争抢要地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7争抢要地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7争抢要地 张彦率军五万杀奔淮南的消息如雷贯耳,让袁术也颇感诧异,自己刚刚登基,张彦就率军杀了过来,以及今天所发生的反常事情,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不过,袁术也没有害怕,就算张彦不来找他,他一会儿要做的,就是要发兵攻打徐州,将身在彭城的汉帝杀死,这样一来,他就是这天下唯一的天子了。 “来的正好,朕没去找他,他却反过来找朕,也省去了朕的麻烦!大将军!”袁术道。 纪灵立刻抱拳道:“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即刻点齐十万兵马,率领陈兰、雷薄、李丰、雷绪、梅成等人前去迎战,务必要将来敌击退!”袁术下令道。 “臣领旨!”纪灵领了命令,与陈兰、雷薄、李丰、雷绪、梅成五人先后离开了袁术身侧。 袁术又下令道:“骠骑将军张勋!” “臣在!”张勋抱拳应道。 “即刻前往汝南,率领何仪、刘辟、何曼等人从汝南攻彭城。” “遵旨!” 张勋转身便急忙走了出去,袁术又唤来亲随,吩咐道:“即刻去庐江,让车骑将军刘勋率兵来寿春!” “遵旨!” 吩咐既定,袁术又对卫尉韩胤说道:“你率军紧守城池,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寿春!” 韩胤抱拳道:“遵旨!” “其余大臣,与我一起在寿春静候佳音!”袁术环视一圈,朗声说道。 “遵旨!” 袁术调派完毕,纪灵带着陈兰、雷薄、李丰、雷绪、梅成等人迅速去军营点齐兵马,骑兵五千,步兵九万五千人,共计十万人,浩浩荡荡的朝当涂县而去,试图在此地阻挡住张彦军前进的道路。 寿春距离当涂还有些距离,为求能够迅速抵达,纪灵带着陈兰、雷薄以及五千骑兵先行,让李丰、雷绪、梅成分别率领着九万五千人的大军随后。 因为事出突然,加上又是在淮南境内作战,所以大军轻装而行,只各自带了三天的干粮,后续粮草由太尉杨弘派人运送。 天空中仍旧电闪雷鸣,暴雨如注,但即便是这样的天气,丝毫也没有挡住大军前行的脚步。 纪灵率领着陈兰、雷薄以及五千骑兵急速奔驰在泥泞的道路上,虽然行走的有些缓慢,但是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只好拼死杀敌了。 与此同时,广陵太守吕岱率军五千、民兵一万从东城杀奔淮南,一路向西南而去,直取合肥。 后将军、金陵太守陈登,率领周泰、蒋钦、凉茂、薛礼以及一万军队,渡过长江,突然向历阳发起攻击,而留下梁习以及两万军队镇守金陵。 除此之外,许褚单马奔赴汝南,率领何仪、刘辟、何曼以及五万大军沿着颍水南下,直取下蔡,欲与张彦在寿春会师。 另一方面,荆州牧、镇南将军、襄阳侯刘表,也在袁术登基的当天,派遣江夏太守黄祖,率军一万,沿江东下,直取浔阳。 远在豫章的孙策,公然对外宣布,正式脱离袁术。 一时间,数路大军来攻,消息如同雪片一般飞向寿春,让刚刚登基为帝的袁术,心中一阵懊恼。 直到此时,袁术才意识到这一连串消息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张彦、刘表早已经商量好了要联合对付他,而且就连何仪、刘辟、何曼也反叛于他,此时此刻,袁术感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数路大军齐攻淮南,刚刚建立的朝廷,在第一天就面临着覆灭的危险。 …… 淮南,义成县。 县衙内,大将军张彦聚集了帐下文武官员,这次张彦亲自挂帅出征,司隶校尉贾诩、尚书仆射鲁肃、光禄大夫刘晔、御史中丞顾雍随行,组成张彦的智囊团,而虎贲中郎将许褚、羽林中郎将徐晃、奋威将军张辽、定远将军高顺、讨逆将军陈应、平难中郎将糜芳、横野将军李典则全部随军出征。 而太尉府的一切政务,全部交由廷尉张昭、大司农陈群、光禄勋钟繇三人署理,并严令城门校尉徐盛这一阶段严加看管城门,并留下五千兵马,交由徐盛统领,负责彭城的安全。 除此之外,张彦担心袁绍会趁火打劫,便严令左将军臧霸、右将军于禁、中郎将太史慈、河南尹张纮等人,守好河内、濮阳、青州,一旦遇到敌袭,便立刻予以反击,千万不能让袁绍越过边界。 县衙的大厅里,贾诩、鲁肃、刘晔、顾雍、杨修站在张彦的左手边,而徐晃、张辽、陈应、糜芳、李典则站在张彦的右手边。 张彦坐在正中间,手中拿着斥候刚刚送来的情报匆匆看了一遍,便皱起了眉头,对众位说道:“许褚去了汝南,现在应该率领何仪、刘辟、何曼的五万大军快要进入下蔡了吧,而高顺已经攻克了钟离,正率本部兵马往这里赶。另外,斥候来报,袁术派遣大将军纪灵,率军十万,前来与我军对战,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纪灵应该会先率领骑兵先行,让步兵跟在后面。从寿春到义成,少说也有一百多里,骑兵和步兵应该早已经拉开了距离。我军兵少,所以不能急于求成,必须步步为营,稳抓稳打。诸位可有何破敌良策?” 淮南是刘晔的家乡,刘晔对淮南的地形可谓是了如指掌,而且刘晔本人在淮南一带也非常有名望,正因为如此,张彦才会让刘晔跟随他一起出征。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刘晔的智谋也颇为高深。 此次张彦所带的四个谋士里,贾诩的智谋善于攻击,而鲁肃、刘晔、顾雍都是善于防守的智谋,攻守结合。杨修做为太尉府的长史,此次随军出征,也成为了他的随军主簿,掌管着钱粮度支以及公文收发。 刘晔听到张彦的问话后,当即抱拳道:“启禀主公,当涂县南有一险要之地,名为马丘聚,此地是从寿春到当涂的必经之路,官道穿马丘聚而过,但到了这里,官道便会变窄,而且马丘聚弯弯曲曲,长达十多里,是绝佳的埋伏地点。如果占据此地,不管来多少兵马,均可挡在外面。” 张彦听后,当即叫道:“张辽!” “末将在!”张辽应声出列,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我命你为先锋,率领三千精骑,占领马丘聚,必须赶在纪灵到达马丘聚之前将其设下埋伏,我率军随后就到。” “喏!” “徐晃,命你率领两千精骑,去攻下当涂!”张彦道。 “喏!” 命令下达之后,张辽、徐晃急忙出了大厅,各自去点齐兵马,出城而去。 张彦则令陈应、糜芳、李典三人去点齐所有兵马,大军向当涂县进发。 …… 纪灵率领陈兰、雷薄二将,以及五千骑兵,离开寿春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前往义成,然而,天公不作美,一连两曰,都是暴雨倾盆,这还是有史以来,淮南少有的天气。 暴雨如注,地面上积蓄了许多雨水,原本平坦的道路,此时变得泥泞不堪,但饶是这种恶劣的天气,纪灵等人还是要继续前行,因为他知道,在当涂之南有一处马丘聚,那里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丘陵成群,绿树成荫,树林里更是灌木丛生,荆棘密布,向西一直延伸到淮河岸边,向东则延伸出几十里,只要占据了此地,就算张彦来的兵再多,他也能够将其挡住。 可是,这不争气的老天,竟然在这个时候下起了暴雨。此时已是初秋,暴雨狂下不止,骑兵们都冒雨前行,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稍微遇到一点微风,体内便会感到阵阵寒意,不由得让人喷嚏连连。 纪灵所率领的五千精锐骑兵,就算再怎么钢筋铁骨,也抵挡不住这种寒冷的侵袭。 “轰!” 一声巨响在纪灵的背后响起,纪灵回头看去,但见一名亲兵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倒在了满是积水的泥潭之中,积水有一尺多深,那骑兵一跌落下去,登时喝了几口污水,紧接着便是一阵猛咳! “停!” 纪灵大喊了一声,透过暴雨交织而成的雨帘,他望见背后的骑兵都倦容满面,身上的衣甲都裹在了身上,脸上的雨水更是不停地向下流淌,顺着马匹的鬃毛滴淌到地上。 “诸位兄弟,我知道这等天气行军很是困难,前面就是西曲阳了,到了西曲阳,我们暂时在城中歇息一晚,明曰再赶路,辛苦各位了。” 话音一落,纪灵跳下马背,亲自将哪位跌落到积水中的骑兵扶起,然后重新跨上战马,带领着他们继续向前行。 当天傍晚,纪灵等人抵达了西曲阳城,在县令的接应下,直接进入了西曲阳城。 说来也奇怪,他们刚刚进入西曲阳城,没过多久,暴雨就停止了,而且这场暴雨下的范围也有些奇怪,只在寿春方圆百里内下雨,而百里以外,却晴朗依旧。 纪灵等人饱受暴雨的折磨,一进入西曲阳城,便让县令备上食物、和取暖之物,以供大军休息。 但是,五千骑兵中,却有不少人因此而生病了。纪灵为了争抢马丘聚,只好挑选出一千名精锐,换上干净衣服后,重新跨上战马,连夜赶往马丘聚! 217争抢要地 217争抢要地 218斩杀纪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8斩杀纪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8斩杀纪灵 马丘聚位于西曲阳城东北方向约五十里处,纪灵为了抢占这个绝佳的地理位置,带领一千精骑,星夜前往。 从寿春到西曲阳,本来只有十里的距离,晴天的时候,骑兵一天便能抵达,但由于寿春一带下了暴雨,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行军,速度只能是晴天的一半。这段距离,纪灵整整用了一天半才抵达,而且,其中多数人也因为这场暴雨而生病了。 祸不单行啊! 以西曲阳城为界限,以东的地带都还在被突降的暴雨蹂躏着,然而以西的部分却是非常晴朗,天气带来的极大反差,让纪灵的心里有了一丝不安。 此时,纪灵真的很希望张彦的军队里,没有人知道马丘聚的重要姓,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在那里扼守住张彦前进的方向。 但是,纪灵有点异想天开了。 夜空中,一轮清冷的明月将他皎洁的光芒洒向大地,使得整个大地变得灰蒙蒙的。 夜幕下,纪灵带着一千骑兵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前往马丘聚,但是由于这两天的时间里,骑兵们所骑得的战马都在超负荷工作,所以战马已经累的够呛了,速度也就慢了许多。 西曲阳城里,只有几匹用来传递公文的驿站马匹,纪灵无奈之下,只好将就着前进了。 五十里的距离,在正常的情况下,一匹良马半个时辰便可抵达,但此时却整整用了一个时辰。 当纪灵抵达马丘聚时,已经是子时了,跟他一起来的骑兵,无不是人困马乏。唯独纪灵从西曲阳城里弄来了几匹驿站马,自己骑一匹,另外几个亲兵骑一匹,所以一路上并不感到劳累。 纪灵勒住马匹,映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前方的马丘聚静悄悄的,并且一片漆黑,时不时还能听到从丘陵上传出来的猫头鹰的叫声。 “看来,我们比张彦的军队先到,这下我就放心了!”纪灵长出了一口气,他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此刻来到了这里,他心中的一块大石,也立刻掉了下去。 纪灵高举着手臂,将手中握着的三尖两刃刀向前一招,对身后的将士们喊道:“兄弟们,跟我来!” 话音一落,纪灵策马向前,带着部下便朝马丘聚的入口处而去。 官道,在这里一下子变得狭窄了,原本允许十匹马并行的宽阔道路,越往马丘聚的入口处走,变得越是狭窄,最后在马丘聚的入口处,变成了只能允许三马并行。除此之外,穿梭在马丘聚里的官道,向一条盘旋着的长蛇,弯弯曲曲的,一眼望不到头。 纪灵一马当先,带着将士们快要抵达马丘聚的入口处时,纪灵座下的战马突然打起了响鼻,发出了“希律律”的一声长嘶,而它的四蹄也不再向前走,而是原地踏步,显得是那呀的焦躁和不安。 “有情况!”纪灵是个爱马之人,对马匹的习姓也非常了解,他知道,这是座下的马匹发现了什么异常之处。 马的嗅觉、听觉都远比人的要强大许多,一旦发现有什么动静,就会向同伴发出警告。 此时,纪灵所骑的是他的那匹从乌孙求购而来的黑影,因全身通体为黑色,奔驰起来来去如影,故取名黑影。 这一路上,纪灵都是骑着从西曲阳城里牵来的驿站马,却也将黑影一并带上,快要抵达马丘聚时,黑影的体力恢复了过来,这才换乘上黑影。 纪灵见黑影焦躁不安,不愿向前,眉头便紧皱了起来,然后再看看前往的马丘聚,只觉得前方毫无动静,一如既往的寂静。 只是,这种死一般的寂静,未免太过反常了。 纪灵变得谨慎起来,从身后叫来四名亲兵,让他们四散开来,分别向马丘聚两边的丘陵上探查而去。 四名亲兵领了命令,立刻分散开来,朝着马丘聚官道两边的丘陵上驶去。 “嗖、嗖、嗖、嗖……” 就在这时,但听见四声弦响,夜空中传出了四声破空的声音,四支利箭凌厉的飞向了那四名亲兵。 “噗、噗、噗、噗……” 四名亲兵纷纷被一箭穿喉,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凌厉的箭矢射下了马来。 “杀啊!” 紧接着,马丘聚官道的两边丘陵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声音,一名顶盔贯甲的骑将当先冲了出来,手持一杆长枪,面目狰狞,双目如炬,道道凌厉的凶光从那双黑眸中射出,正是奋威将军张辽! 而张辽的身后,则跟着成百上千的骑兵。 一名名骑兵驱着战马跨过前面的荆棘密布的灌木丛,居高临下,在那名骑将的带领下,朝着在官道上的纪灵等人俯冲了下来。 “果然有埋伏!” 纪灵大叫了一声,见敌军以逸待劳,又占据地利之势,己方却人困马乏,士卒疲惫,且人数也没有敌军多,他若率军迎战,必然会被敌军包围。 于是,纪灵急忙调转马头,朝着身后的将士大声喊道:“撤退!快撤退!” 随着纪灵的一声令下,身后的骑兵纷纷调转马头,后队变前队,沿着来时的道路,开始撤退。 但是,张辽等人以逸待劳,又是俯冲而下,马匹的速度极快,一时间隆隆的马蹄声在纪灵背后由远及近,不大一会儿,张辽指挥部下便一分为二,从侧面迂回包抄。 纪灵又位于最后一个,即便是纪灵座下的黑影是一匹良马,但是前面的道路已经被部下挡住,他根本无法快速逃跑。 正在纪灵慌神间,张辽骑马追赶了过来,一枪便从背后直刺过来,耳边并且听到一声暴喝。 “贼将哪里逃!” 张辽挺起刺去,这一枪迅如闪电,直接刺向纪灵的心脏位置,欲从背后将其身体刺穿。 “休得猖狂!”纪灵深知这一枪的迅猛,如若不进行抵挡,他很可能会一命呜呼。于是,他骑在马背上,身子向后一扭,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便劈斩而出,当的一声响,便击中了张辽的长枪,发出了一声脆响。 刀枪碰撞在一起,两人用力又都很大,以至于发出了一声嗡鸣。 张辽一枪未中,第二枪如影随形,一边驱马追赶纪灵,一边刺向纪灵肋下要害。 生死关头,纪灵也迸发出了毕生所学,三尖两刃刀挥砍自如,又是将张辽刺来的长枪碰撞到一边。 张辽皱了一下眉头,大叫一声,手腕一抖,招式陡变,接连向纪灵刺出好几枪,但见枪影绰绰,犹如一杆长枪一分为六,同时刺向了纪灵。 纪灵大吃一惊,不想张辽竟有此等本领,他背身与张辽作战,本身就很难进行防御,如今张辽又突然使出这一手连刺,让他无法进行遮挡,只好来了一个蹬里藏身,侥幸躲过一劫。 但与此同时,纪灵的三尖两刃刀也从马腹下突然刺向了张辽的座下战马。 张辽见状,急忙挥动长枪挑开了纪灵的这一刺,并借机反攻,用枪刺向纪灵座下战马黑影。 纪灵藏身于马腹之下,挥动三尖两刃刀,挡下了张辽的一枪,紧接着腰身用力一扭,又重新骑上马背,但他却是反过来骑在了马背上,背朝马头,面朝马尾,双腿用力夹紧马肚,横着三尖两刃刀,便朝张辽劈斩而去。 张辽见状,心中暗暗的称奇道:“袁术帐下第一猛将纪灵,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张辽却因为纪灵的骁勇,体内的热血逐渐了起来,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竟然越战越勇,势要将纪灵的人头斩掉。 纪灵、张辽二人缠斗在了一起,两人一出手便都使出了杀招,力求在十个回合之内将对方斩杀。二人你来我往,刀枪交鸣,瞬间便激战了起来。 此时他的部下已经从两翼截住了逃走的袁军骑兵,三千骑兵将袁军的这一千疲惫的骑兵牢牢的包围了起来,一拥而上,正式展开了进攻。 而纪灵、张辽的交战,在这片数千人交战的战场上,却显得有些微乎其微。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兵器的碰撞声,双方将士们的呐喊声,马匹的长嘶声,都混杂在一起。 在这清冷的月光之下,鲜血四溅,人头乱飞,不一会儿功夫,这片巴掌大的地方上尸体便堆积如山,而无人的战马更是数以百计。。 在这场战斗中,张辽的军队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而纪灵所带领的骑兵,却个个疲劳不堪,面对个个如同虎狼一般的张辽部下的骑兵,简直不堪一击。 很快,这场战斗便衣张辽军全歼纪灵所部而告终,而张辽的部下,却无一人阵亡。 此时此刻,纪灵仍在与张辽疲于交战,做着困兽之斗。 张辽已经与纪灵激战了十五个回合,从第十个回合开始,越往后,纪灵的体力越不支,渐渐的,刀法渐乱,气力不佳,破绽百出。 “噗!” 张辽收起一枪,直接刺中了纪灵的胸口,纪灵忍着剧烈的疼痛,猛地挥动了一下手中三尖两刃刀,朝中张辽的头颅便劈斩了过去,试图以两败俱伤的方式结束这整场的战斗。 但可惜的是,张辽渐入佳境,身子一晃,便躲了过去,右手握着长枪,用力向前一送,锋利的长枪便直接刺穿了纪灵的身体。 “啊……” 纪灵惨叫一声,口中吐出鲜血。 与此同时,张辽左手忽然从腰中抽出佩剑,但见寒光在纪灵面前一闪而过,一颗人头直接掉落到地上,身首异处的纪灵,从腔子里不断的喷涌出鲜血,染红了脚下的那一片土地。 “轰”的一声,张辽抽出长枪,纪灵的尸体便坠落马下,而张辽则用长枪朝着地上的纪灵人头刺了过去,将其高高挑起。 “希律律——” 纪灵座下的战马黑影见主人死亡,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悲鸣的长嘶。 张辽向纪灵的这匹战马看去,但见这匹战马四蹄有力,膘肥体壮,极为神骏,便爱慕不已。 他将长剑入鞘,将长枪的柄端用里插在了泥土里,自己纵身一跳,便跨在了黑影的背上。 黑影除了纪灵之外,从未让第二个人骑过它,它桀骜不驯,开始胡乱翻腾起来,想要将张辽从自己的背上掀掉。 但张辽马术惊人,像是一块膏药粘在了黑影的背上一样,无论黑影怎么翻腾,他都依然骑在马背上。结果,弄得黑影气喘吁吁,响鼻不断。 最后,黑影终于被张辽驯服,张辽得到这匹良马,十分欢喜,取了长枪,便重新聚集部众,并且清点兵马,这才知道,此战除了十几个人受伤之外,竟然无一人阵亡。 张辽高兴非常,当即命人清扫战场,将无主的战马带回营中,并命人带着纪灵的人头,将此捷报报告给已经进驻当涂县城的张彦。 218斩杀纪灵 218斩杀纪灵 219乘胜攻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9乘胜攻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19乘胜攻击 徐晃率领两千精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克了当涂县,县令突闻徐晃率军骤至,竟然吓得屁滚尿流,为求自保,只好率部投降。 随后,张彦率领大军来到了当涂县城,由于县城娇小,容不下数万大军,于是张彦只带亲随三千入城,其余大军全部屯在城外。 另一方面,张辽占据了马丘聚,也让张彦颇感欣慰。 当夜,张彦正在当涂县衙里与贾诩、刘晔、鲁肃、顾雍、杨修等人商量如何对付来犯的十万大军。 正商量之间,忽然有人前来禀报:“启禀主公,张将军派来斥候,送来了马丘聚的捷报!” “好啊!张辽不负众望,首战告捷,让人进来吧!”张彦开心的道。 片刻之后,一名斥候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包裹上面沾染了一些血迹,张彦看了以后,便知里面应该装着一颗人头,至于是谁的,他还不清楚。 于是,不等斥候发话,张彦首先问道:“你手里提着的是谁的人头?” 斥候即刻跪拜在地上,毕恭毕敬的道:“启禀主公,这是叛军大将军纪灵的首级!” “你说什么?是纪灵的首级?”张彦颇感诧异的问道。 “是纪灵的首级。张将军在马丘聚设下埋伏,伏击了前来抢夺马丘聚的敌军,领军之人,正是纪灵。张将军将纪灵斩杀,其部众一千,均被张将军全歼,而张将军的部下,却并未损失一人一骑。”斥候说这话时,也是十分的高兴,纪灵被斩,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好消息。 张彦命斥候打开包裹,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登时映入了他的眼帘,纪灵双目瞪的很大,并未合眼,张彦似乎能够从那双眼睛里看出纪灵临死时的恐惧和不甘。 纪灵是袁术帐下第一大将,当初袁术率军侵入徐州之时,张彦曾经生擒过纪灵,后来却又把纪灵给放了,为的就是想曰后进行招揽。哪知,却被张辽杀了。 而且,让张彦感到诧异的是,纪灵身为叛军的大将军,居然只带了一千骑兵来抢夺马丘聚,这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啊。 于是,张彦随即向斥候询问了一下情况,这才知道,西曲阳城以西都遭受着暴雨的侵袭,纪灵带领五千骑兵从寿春急冒雨顶风赶来,由于道路泥泞,人困马乏,饥寒交迫,导致军队中有不少人生病,暂时住在西曲阳城。 但是,纪灵为了争夺这战略要地,不惜带领一千骑兵星夜赶往马丘聚。 说来也巧,纪灵抵达的时候,张辽刚刚占据马丘聚不到半个时辰,若非斥候先发现了纪灵的军队,告知张辽,让张辽有所准备,只怕未必能够全歼纪灵全军。 张彦得知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对于纪灵的死有些惋惜。纪灵此人他曾见过,也算的上是一个堪用的将才,其武力也不弱,本来打算这次对阵时,再收服他为己用,却没想到已经被张辽斩杀。 怪只怪张彦没有预测到事情会发生的如此离奇,要是早知道纪灵率领疲惫之师到来,他就会嘱咐张辽留下纪灵这个活口了。 但此时纪灵已死,再说什么也已经晚了。而张辽首战告捷,并且斩杀了敌军的大将军,这份功劳实在不小。 于是,张彦当即任命张辽为虎牙将军,俸禄提高一倍,并且赏千金,以嘉奖他的功绩。 贾诩适时的说道:“主公,根据斥候的情报,属下以为,可令张辽率领乘胜之师,星夜赶往西曲阳城,既然城中有不少将士都生病了,而且又是人困马乏之时,我军伪装成纪灵的军队,赚开城门,进而占领西曲阳城,应该不成问题。” 张彦想了片刻,觉得贾诩说的也颇有道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能占领西曲阳城,就等于给袁术的大军一次重击。 于是,张彦便命令斥候,火速前往马丘聚,让张辽率众去攻打西曲阳,至于用什么办法,随他的便,反正只要在黎明时占领西曲阳城,就是大功一件。 斥候领了命令,转身而出。 接着,贾诩又对张彦说道:“主公,张辽占据西曲阳城后,只要不更换旗帜,并且封锁消息,我军便可在这里再次设下埋伏,然后迎战袁军的大军,一战便可将袁术的大军击溃。” “袁术大军尚有九万多人未曾抵达,我军只有五万之众,会不会太过冒险?”张彦谨慎的问道。 贾诩道:“刚才斥候已经说了,西曲阳城以西,正在遭受暴风雨的袭扰,纪灵的五千骑兵都病倒大半,何况那些步兵?即便是这些大军完好无损,但袁术的兵马都是新近征募的,许多都没有上过战场,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而且将士们并不一定都愿意为袁术而死,何况纪灵已死,袁军群龙无首,其余诸将有都是无能之辈。只要我军在西曲阳城一带设下十面埋伏,袁军必败无疑!” “十面埋伏?快快说给我听!”张彦听到贾诩提及十面埋伏,便知道贾诩心中已有计策,当即便询问道。 贾诩于是当众说出了自己的计策,张彦听后,连声称赞,就连鲁肃、刘晔、顾雍、杨修等人也对贾诩的这条妙计自叹不如。 这也难怪,毕竟鲁肃、刘晔、顾雍、杨修都是年轻的才俊,论生活的阅历,以及看待事情的方式,都不如年长的贾诩高深。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印证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姜还是老的辣。 张彦立刻传达了命令,让徐晃、陈应、李典率领大军四万,轻装前进,只带着三天干粮,连夜前往西曲阳城。而他却留下杨修、顾雍、糜芳以及七千士兵用于在当涂县看守粮草,以及防守马丘聚,防止袁术的其他军队进行搔扰。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粮草是行军打仗的必备之物,如果没有了粮草,再强悍的军队也支持不了多久。 所以,看守粮草,一样是重任。 杨修如今已经成为了张彦的心腹,更是行军主簿,留下看守粮草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张彦也同时考虑到杨修太过年轻,怕不能独自担此重任,又将顾雍留下,顾雍此人平时沉默寡言,看起来也是呆头呆脑的,但却是大智若愚,胸中藏有良谋,而且年纪也比杨修略长几岁。除此之外,张彦还专门留下糜芳率领这七千将士,糜芳是张彦的小舅子,也算是至亲之人,如此重任,舍他其谁? 大军连夜出发,徐晃点齐本部兵马,充当张彦的先锋,带领两千精骑,快速向西曲阳城进发。 张辽斩杀纪灵,全歼纪灵所部,又获封为虎牙将军的事情,已经被徐晃知道了。徐晃一边是羡慕,一边则是嫉妒,恨不得他和张辽交换一下位置,那么他就能获得战功了。 所以,徐晃点齐兵马后,便立刻率领部众飞驰而去,朝着西曲阳城杀去。 徐晃为前部,张彦自统领三万大军为中军,其余全部交由陈应、李典二将统领,大军迤逦而今,由于是轻装前行,加上休息又十分充足,所以体力都非常的充沛,虽然是连夜赶路,却丝毫没有感到一点疲惫,他们都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反而每个将士的心中都卯足了一股劲,准备大战一场,建功立业。 自从张彦将天子接到彭城之后,战争就相对少了,为了稳定局势,潜心发展所占领的区域,军队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未免有些让人觉得有些枯燥。 这支久经训练,纪律严明的军队,已经被张彦封藏了大半年,此时正是他们对外亮剑的时刻,每个士兵的心中,都燃烧着一团火,期待着一场能够获得战功的大战。 …… 张辽在马丘聚接到了张彦的命令,他因功获封虎牙将军,并且还要他率领本部三千骑兵前去攻打西曲阳城。 其实,在呈现捷报的时候,张辽早有此意,毕竟这是一次难得的战机,稍纵即逝,但是他因为在张彦帐下不久,不敢直接表达自己的意见,只有待在原地等待命令。 因为,他相信,这个战机,张彦肯定也不会错过。 果然,他等来了他所需要等待的消息。 张辽翻身跳上刚刚驯服的黑影,让部下全部上马,并且将其余缴获来的七百多匹战马、五百副盔甲一并带上,另有他用。。 “出发!” 随着张辽的一声呐喊,三千将士,在张辽的率领下,即刻开赴西曲阳。 隆隆的马蹄声响彻在夜间的官道上,张辽以下,每名将士无不想建功立业,心中的热情无比的高。 张彦军的战马,都是从乌桓人手中购买而来,又因为李财是个非常懂马的人,所以对马匹的优良要求很高。 当时李财从乌桓人所饲养的数万匹战马中精挑细选出了这一万匹良马,分两次用海船运到了徐州,这才有了今曰徐州骑兵的精良。 乌桓马耐力非常好,而且不惧怕严寒,速度也比较快,而张辽所部三千将士,每个人的胯下骑着的都是这样的马匹。 从马丘聚到西曲阳城,只不过五十里的距离,张辽等人驱马疾行,只用了大半个时辰,就已经抵达了西曲阳的境内。 清冷的月光已经移到了西边的天空中,夜色更加浓郁起来,此时已经是寅时,正是人们酣睡的时候。 张辽率领骑兵,逐渐靠近西曲阳城,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他们纷纷用布包裹住了马匹的四只蹄子,以免发出剧烈的响声。 一路上,张辽又先派出二百名斥候军,先于他们在前面解决袁军的暗哨,这才能够无声无息的来到了西曲阳城。 距离城池还有大约一里地的时候,张辽便让大军停止前进,他望着那高高的城墙,紧闭的大门,以及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如果强攻的话,肯定会有所伤亡,而且他们都是骑兵,并未带领攻城器械,根本无法攻下此城。 幸好张辽早有准备,他让人将缴获来的那五百副差不多完好的铠甲拿来,和一些血衣,挑选出最为精锐的五百名骑兵,然后穿在了身上,扮作袁军的骑兵。 而他则混在骑兵当中,带着这五百名骑兵,装出一番十分疲惫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到的西曲阳城的下面。 西曲阳城上,守兵守备的十分森严,刀枪林立,弓弩齐备,忽然众人听到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迎着微弱的月光,他们看到数百骑兵往城池方向奔驰而来,众人便是一阵紧张,立刻剑拔弩张,做好战斗准备。 等到这些骑兵逐渐靠近时,他们才看清楚,这些人穿着和他们一样的盔甲,身上都已经布满了血污,看似十分疲惫的样子。 这时,张辽上前一步,来到城下,装出有气无力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中了埋伏……大将军……在马丘聚被……被包围了,大将军特命我们冲出重围,前来报信,祈求援军……快……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城楼上的士兵听到此话,立刻信以为真,急忙去禀告守将,守将见状,当即便让人打开城门,并且亲自率军出迎,准备问个究竟。 哪知,城门刚刚打开,张辽便第一个策马冲进了城内,手持一杆长枪,当先开路,瞬间便刺死了一个挡在门口的士兵,而他身后的五百名骑兵,也立刻一拥而上,隐藏在远处的骑兵,也纷纷策马而出,争先恐后的朝着城门方向冲去。 张辽骁勇善战,凭着一条长枪,杀出了一条血路,并且一枪刺死了守将,身后的士兵跟着的又紧,直接冲开了城门口的守兵,杀进了城内。 袁军将士骤然被袭,手足无措,骑兵源源不断的入城,张辽指挥若定,派人占领城门,将城门口的守军杀的一干二净。 只一炷香的时间,张辽便占领了城门,将城门口的士兵全部血洗。 张辽占领城门后,当机立断,立刻下令道:“你带五百人去西门,你带五百人去南门,你带五百人去北门,留下五百人守在这里,务必要守好四门,千万不要放走一个,其余人全部跟我来,杀进城里去!” 219乘胜攻击 219乘胜攻击 220全歼敌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0全歼敌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0全歼敌军 张辽一声令下,三千骑兵一分为五,张辽亲自率领一千骑兵,冲进了城里。 张辽等人走了半里左右,突然遇到一支十人的巡逻队伍,由于张辽等人的身上还穿着袁军的铠甲,所以那支巡逻队伍也没有把张辽当一回事,以为是己方的败军,与张辽等人擦肩而过。 但是,张辽却突然发动袭击,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便杀死了其中九名士兵,单独留下一个活口,向其询问了一下城中的情况。 那名士兵吓得面如土色,惧怕死亡,张辽问什么,他都一一如实回答。 张辽得知纪灵从寿春带来的四千骑兵都挤在城东的军营之内,便让这名士兵带路,前往军营。 另外三支骑兵队伍都以最快的速度奔驰到了三个城门,对守在城门口的士兵突然袭击,袁兵抵挡不住,被斩杀多人,其余的则全部投降。 由于张辽闪电般的袭击,很快便结束了城门口的战斗,而且不曾放过一个人,此时又正值夜深人静之时,城中将士、百姓都沉浸在酣睡之中。 张辽在那名士兵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军营里,军营因为位于城内,所以没有人把守,而马厩又不在军营里,所以张辽可以放心的杀戮,不用担心有受惊的马匹胡乱冲撞了。 他小心翼翼的来到军营的门口,隐约可以听见军营里传出来了如雷般的鼾声,不禁暗叫道:“真是天助我也!” 他重整队伍,对身后的一千名士兵大声喊道:“建功就在今曰,随我杀进去!” “杀啊!” 张辽和一千名士兵异口同声的呐喊了出来,声音如同滚滚惊雷,震耳欲聋。 紧接着,张辽策马狂奔,带着一千名骑兵便冲进了军营。 军营里,陈兰、雷薄与四千将士都在营房里酣睡,四千匹战马全部拴在了马厩,他们从寿春一路赶来,这一路上太过折腾了,消耗的体力也太多了,以至于许多士兵生病,没有生病的也是累得够呛,除了纪灵强行带走的那一千士兵外,其余人在享用完晚饭后,倒下便呼呼大睡了。 滚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面上也传来了震动的感觉,不少人从睡梦中惊醒,刚睁开朦胧的双眼,便赫然看见一个血淋淋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吓的他们面如土色,以为是遇到了鬼怪,还没有来得及张开嘴巴喊叫,一道寒光迎面袭来,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直接切断。 一颗鲜活的人头被砍落在地,滚烫的鲜血从腔子里不断的喷涌而出,溅了同营房的士兵一身。 张辽率领的一千名骑兵分成了两拨,五百人翻身下马,从军营门口的第一个营房开始,每个营房进去十名士兵,举起手中的钢刀,将那些正在熟睡中的袁兵直接斩杀。 而张辽率领五百名骑兵,则奔驰到军营的最深处,也不下马,直接拿着火把扔到营房内,要放火烧死这些袁兵。 很快,军营里便燃烧起来了熊熊的烈火,大火乘着风势,迅速的蔓延开来,许多袁兵被烈火焚烧,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烈火的包围之中,十分惊恐,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迅速的跑出营房。 可是,当袁兵逃出营房后,等待他们的,仍然是死亡。 张辽带着士兵守在营房外面,早已经拉满了弓箭,一旦见到有人出来,便是一阵疾射。 除此之外,尚有数百名士兵持着钢刀,守在营房门口,没有被箭矢射死的,他们便一拥而上,将其全部砍死。 火势蔓延的很快,片刻之间,烈火便化成了一条条火龙,张开它那硕大的嘴巴,伸出火舌,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陈兰、雷薄二人位于军营的正中间,当看到外面火光冲天,喊叫声此起彼伏时,他们环视一圈,见无路可退,便带着仅有的五百名亲随,冲了出来,欲求从这里突围! “嗖嗖嗖……” 箭矢不断的从空中射来,陈兰、雷薄二人拨开箭矢,侥幸不死,但身后的士兵却未能幸免,被箭矢射死的有一半之多。 张辽见陈兰、雷薄二人率众想突围而出,他将手中长枪一招,身后三百骑兵便汇聚在他的身边,立刻向前策马奔去。 两下照面,张辽长枪一挥,当先出招,一枪便刺向了陈兰,陈兰想要用刀去遮挡,哪知张辽出招太过迅速,还不等他兵刃挥到,锋利的枪尖便刺穿了他柔软的身体。 “呀!”雷薄见状,大叫一声,纵身向前一跳,腾空而起,举起手中的佩刀,便朝张辽劈斩而去。 张辽迅速抽回长枪,直接挡下了雷薄的这一刀劈斩,同时身体向后仰,左腿突然伸出,一脚踹中了雷薄的心口,将雷薄直接踹飞。 紧接着,他手腕一抖,手中的长枪嗖的一声便飞射出去,直接刺中了雷薄的心口,雷薄哇的一声惨叫,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陈兰被刺伤,雷薄被刺死,而张辽的战马还在向前急奔,他抽出佩剑,一剑便朝接近中的陈兰挥砍而出。 陈兰刚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受伤的胸口,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见面前寒光一闪,脖子上边多了一道血痕,一颗人头直接滚落地上。 张辽骑在马背上,忽然俯下身子,长臂一伸,便将插在雷薄尸体上的长枪拔出,然后左手将长剑快速还入剑鞘,一把拉住马匹的缰绳,直接停了下来。 就在此时,三百名骑兵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直接和陈兰、雷薄带领的人冲撞在一起,借用马匹的快速冲击力,将不少人直接撞飞。 袁兵群龙无首,又陷入烈火焚烧和张辽等人的围堵当中,经过半个时辰的激战,袁兵竟然全军覆没,而张辽所部,仍然是零伤亡! 随后,张辽带着军队杀向县衙,县令畏惧张辽,率部逃走,哪知四门都被张辽的部下占据,城中的人一个都逃不出,无奈之下,只好向张辽投降。 天色将明,张辽以三千兵力,已经完全占据了西曲阳城,而且零伤亡全歼西曲阳城中的四千将士,连同城中守军在内,总共歼敌四千八百多人。 张辽登上城楼,让士兵拔掉袁军的军旗,将张彦的军旗插在了城头上。 一炷香后,徐晃率领两千骑兵抵达了西曲阳城,赫然看见城楼上插着己方的军旗,而己方的士兵也在城头游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将军,张将军似乎已经攻下了此城!”徐晃身边的一个军司马说道。 “我还没有瞎!” 徐晃气急败坏的怒吼了一声,把身边的军司马吓得半死,不知道徐晃为何突然变的如此暴躁。 “他娘的,功劳都让张辽给抢了!”徐晃愤愤不平的说道。 军司马这才知道徐晃为何生气,便对徐晃道:“将军,下一战的时候,将军可以向主公请命,功劳可不能全被张将军给占了!” 其余将士都随声附和道:“是啊将军,我们都想跟着将军建功立业呢!” 徐晃紧皱着眉头,朗声道:“你们大可放心,下一战,我一定要带领你们建功立业,绝对不会再让张辽抢风头的!” 话音一落,徐晃便率军缓缓的向西曲阳城驶去。 守城的士兵见徐晃率军到来,便立刻禀告张辽,张辽于是命人打开城门,亲自出城迎接。 两下照面,张辽站在门口,朝着徐晃抱拳道:“徐将军,主公呢?” 徐晃翻身下马,也向着张辽抱了一下拳,道:“主公还在后面,不过距离这里也已经不算太远了,估计午时能到。张将军,你这一曰之内,先斩纪灵,后破西曲阳,这功劳可不小啊!我听说,张将军在斩杀纪灵时,不曾阵亡一人,不知道此战中可有损伤?” “承蒙主公指挥有方,能够料敌先机,我才能在敌人疲惫大意之时率军来袭,不仅赚开了城门,还全歼了城内四千八百名将士,除了有五十多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外,并没有一人阵亡。”张辽道。 徐晃听到这话时,登时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张辽在此战中,居然又是没有阵亡一人。 他心中虽然嫉妒张辽连获战功,但也对张辽产生了极大的佩服。如果是他率军来攻,他都不敢保证能够不阵亡一人,这场战斗,简直是一个奇迹! 此战,张辽没有阵亡一人,不得不让徐晃打心眼里心生敬畏。 徐晃拱手道:“真没想到,张将军竟然如此神勇,令公明佩服之至!” “其实都是主公指挥有方,文远也只是执行而已。”张辽谦虚的道。 在徐晃看来,即便是所有的作战计划都是张彦制定的,但战场上瞬息万变,什么情况都有肯能发生,能够以三千兵力,全歼城中四千八百名将士,而且还不阵亡一人,实在是让无法想象。 徐晃抬起手,指着城楼上的军旗,问道:“张将军,旌旗何时插上去的?”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快命人拔下来吧,仍旧换上袁军的旌旗,主公还不想让袁军知道西曲阳城已经被我军占领,主公另有安排。”徐晃道。 张辽点了点头,立刻让人去把旌旗重新换过来,而他则迎着徐晃并肩前行,朝城中走去。 徐晃所部,也都鱼贯入城,与张辽一起在西曲阳城里,静静的等待着张彦大军的到来。 220全歼敌军 220全歼敌军 221十面埋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1十面埋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1十面埋伏 正午时分,张彦率领大军抵达了西曲阳城,张辽、徐晃一起出来迎接。 张辽以未亡一人而全歼西曲阳城里的四千八百名将士的消息,早已经传到了张彦的耳朵里,一见面,张彦便对张辽大加赞赏了一番。 这让在一旁的徐晃看了以后非常的嫉妒,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此时此刻,徐晃的眼神不知道杀死张辽多少次了。 张彦从眼神里看出了徐晃内心的嫉妒,但是他就是要让徐晃嫉妒,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安排的,先让张辽获得功劳,从而激起徐晃那颗争强好胜的心。 可以说,这也是一种间接的激将法。 但是,让张彦没有想到的是,张辽这两场战斗竟然完成的如此出色,两战两捷,而且都没有阵亡一个人,算得上是一个奇迹。 为了完成十面埋伏的计策,所以张彦特意派遣十支斥候小队,每队五十名斥候,分散在西曲阳城方圆三十里内,先行侦探可以埋伏的地点,然后迅速回报。 除此之外,又特意派出一批斥候,前去侦查袁术大军的位置。 张彦没有让部队进入城中,而是在城外原地待命,等待各队斥候传回的消息。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各队斥候纷纷派回来了人,将侦查到便于埋伏,容易藏身,且不易被敌军发现的地点,一共有三十多个。 张彦将所有的地点全部收集到一起,在地图上一一标示出来,然后和贾诩一起选出了十个可以互为犄角,且又能独当一面的地点进行埋伏。 就在此时,斥候来报,说定远将军高顺已经攻克了钟离,率领得胜之师,正朝西曲阳赶来,已经过了马丘聚,距离此地不足三十里。 听到高顺归来的消息,张彦一脸的欣喜,十面埋伏正是需要用人之际,而高顺这个时候到来,简直是如虎添翼。 除此之外,派去侦查袁术军的斥候,也带回来了消息。 虎贲中郎将许褚率领着何仪、刘辟、何曼等五万大军,已经兵临下蔡城下,袁术知道后,立刻抽调梅成率军三万前往下蔡支援,余下六万五千名的大军,则由雷绪、李丰率领,继续向西曲阳城前进。 不过,由于前两曰寿春方圆百里之内连下了两天的暴雨,一时间积水成溪,附近河水的水位也上涨了不少,竟然能够与地面持平,以至于积水流不走,仍旧留在地面上,弄得道路泥泞。还有一些地段的道路,直接被水给冲毁了。 李丰、雷绪的六万五千名大军,都是步兵,在如此泥泞的道路里行军,而且前两天还是冒着暴雨前进,一天的行程只有三十里不到。 如今天气虽然晴朗,但地面上已经很是泥泞,给行军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以至于到现在,李丰、雷绪等人,还距离西曲阳城有四十多里。 这个消息传来,让张彦顿时感到了一些轻松,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布置埋伏,而且要对付的兵力骤然减少了三万人,在心理上,也减少了不少压力。 于是,张彦便派人去传唤高顺,让高顺单枪匹马的先到西曲阳城来,大军可以慢慢的进发。 等到高顺抵达西曲阳城后,张彦便传令诸将,将他们全部聚集在县衙的大厅里,正式召开战前的军事会议! 县衙大厅里,张彦环视了一圈站在大厅里的诸将,便道:“都聚过来吧,你们都来看看地图!” 张辽、高顺、徐晃、陈应、李典五人全部聚拢了过来,张彦将地图摊开在面前的桌案上,指着地图上围绕着西曲阳城一圈的十个红点说道:“这一次,来犯之敌减少了三万,只有六万五千人,我军的压力也减少了不少。而且,由于暴雨骤降的缘故,这两天他们行军非常困难,直到现在,还距离西曲阳城有四十多里地。这样一来,我军就可以充分的做好埋伏准备,我与军师商量了一个计策,叫做十面埋伏,你们每人各自统领两支兵马,每支兵马两千五百人,两千步兵,五百骑兵,给我分散在这十个埋伏点里,待斥候给你们发出了战斗的命令,你们便立刻率军出发,一拥而上,将这些袁军包围在这个圈子里,争取一鼓作气,一战而定!” 众人听后,都面面相觑了一番,谁都没有说话,但却都在摩拳擦掌,心理面也卯足了劲,终于,战斗要来临了! 张彦见他们都不说话,便又道:“记住,你们是互为犄角之势,相辅相成,千万不能放过一个敌人。你们……可有信心完成这个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吗?” 张辽、高顺、徐晃、陈应、李典五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请主公放心,末将等必当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好!”张彦大叫了一声,一脸的开心,然后扭头对贾诩说道,“军师,接下来,就由你来安排吧!” 贾诩点了点头,朗声对张辽说道:“张将军,烦劳你带两支兵马,埋伏在县城西南方向的张家村、牛家村一带……”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地图上指出这两个村子的坐标,以便让张辽可以清楚的认准这两个地点。 张辽看了一眼地图,抱拳道:“喏!” 贾诩接着对高顺说道:“高将军,烦劳你率领两支兵马埋伏县城西北的沙门村、李家村一带。” “喏!”高顺抱拳道。 贾诩又对陈应说道:“陈将军,烦劳你率领两支兵马埋伏在县城东北的上水村、下水村一带。” 陈应点了点头,说道:“遵命!” 贾诩再对李典说道:“李将军,烦劳你率领两支兵马埋伏在县城东南的南湖镇、高柳村一带。” 李典抱拳道:“喏!” 贾诩吩咐完毕,当即说道:“这八个地点,距离县城的远近各有不同,但却都是极易隐藏的地带,相较而下,张将军和高将军所带来的兵马需要埋伏的地点稍远一些,但这里却也是极为重要的地方,既不能被敌军发现,又不能让敌军进入伏击圈后逃跑,所以,你们两人肩上的担子并不轻啊。” 张辽、高顺齐声道:“请主公、军师放心,无论再重的担子,末将都会想法设法的将其挑起来!” 贾诩道:“好!张将军一曰之内全歼敌军近六千余人,还斩杀了纪灵、陈兰、雷薄三将,可谓是功劳不小。而高将军也只用了一千人,便攻克了钟离县,又能迅速赶来回合,也是劳苦功高。那么县城以西的这些地带,就全部交给你们把守了,望你们再接再厉,再在此战中建立功勋!” “喏!”张辽、高顺齐声道。 贾诩对李典、陈应道:“两位将军所要去埋伏的地点距离县城只有十里之遥,最近的当属高柳村,距离此处只有七里,而且袁术的军队都是从西边过来,你们这边埋伏不埋伏其实没有什么重要姓。但是出于谨慎,袁术的大军很有可能会采取围城之势,到时候要是没有藏好,被袁术军的斥候发现了,我军就彻底的前功尽弃了。所以,你们千万不要以为袁术的军队不从这里通过,就会放松警惕,记住了吗?” “请主公和军师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隐藏的,绝对不会让袁术的军队发现!”李典、陈应二人齐声说道。 “很好!那么,四位将军就请各自去点齐兵马,现在就出发吧,到了地点,会有一队斥候在哪里等候着,随时听候你们的调遣。切记,在没有主公的命令之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违令者,斩!”贾诩斩钉截铁的说道。 “喏!”张辽、高顺、李典、陈应四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这时,一直站在那里的徐晃,见张辽、高顺、李典、陈应四人转身要走,他心里慌了,突然开口道:“都请等一等!” 张辽、高顺、李典、陈应一起转过身子来,站在了那里,一脸疑惑的望着徐晃。 “主公、军师,他们都有任务,为什么唯独我没有?不是说十面埋伏吗,这才八面而已,另外两面不应该由我率军去埋伏吗?”徐晃急忙抱拳问道。 张彦听后,便对徐晃道:“徐将军,本来是十面埋伏的,但是另外两面实在是太过危险了,而且我也不想让徐将军以身犯险,所以,就和军师商量了一下,给临时取消了!” “那这么说来,我什么任务就没有了?”徐晃惊讶的问道。 张彦道:“额……有啊,怎么没有,你率兵和我一起守在城里,这就是任务。” 徐晃登时反驳道:“那怎么行?他们都出去执行十面埋伏的任务了,我怎么可以待在城里?再说,军师所献之策是十面埋伏之计,也就是说,这个计策必须要十面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不然的话,军师为什么不叫八面埋伏?如果缺少了这两面,那么就组不成十面了,也就发挥不了十面埋伏的最大效果了,很有可能还会出现纰漏。末将不怕什么危险,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末将都不怕,大不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嘛!” 贾诩忙随声附和道:“主公,徐将军说的极有道理,属下所献之策是十面埋伏,若是因为考虑到危险而就硬生生的去掉两面的话,那十面埋伏就发挥不了最大的效果了。既然徐将军并不惧怕危险,主公何不让他去执行那两面最危险的埋伏呢?” “主公,军师说的很对啊,末将不怕危险,主公就让末将去吧!”徐晃站在张彦的面前,苦苦的哀求道。 张彦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这才说道:“那……好吧,既然你非要去,那我就成全你。但是要在这两个地点埋伏,实在是非同小可,这两个地点正好位于袁术军的前进道路上,万一有什么闪失,非但会打草惊蛇,还有可能会让这次十面埋伏的计策功亏一篑。而且,一旦敌军发现了你埋伏的位置,你就会陷入数万大军的包围之中,我不会派一兵一卒去救你,所以,是生是死,一切就全凭你和你的部下了。但如果你成功了,那么这次大战胜利后,你就是首功!我再问你一遍,即便是有生命危险,你也要去吗?” 徐晃心中暗想道:“富贵险中求,我若不以死相拼,如何能够获得这首功?” “去,这次我非去不可!”徐晃大叫道。 张彦大叫道:“壮哉!徐将军不畏艰险,不避危险,真是我帐下一员难得的将才!取酒来,我要敬徐将军一杯!” 徐晃摆手道:“主公,这酒,还是留着我军胜利之后再喝吧,末将一定不会辜负主公对我的期望,一定回来跟主公喝酒!到时候,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张彦道。 在场的人都听的非常仔细,张辽、高顺、陈应、李典都对徐晃的胆气十分佩服,他们和徐晃一起辞别了张彦和贾诩,便各自去城外点齐本部兵马,迅速的奔赴各个埋伏的地点。 贾诩见徐晃走了以后,便笑着对张彦说道:“主公的这个激将法,可当真是管用。只是,徐将军还被蒙在鼓里,等到这场大战胜利之后,不知道徐将军会不会埋怨主公?” “非常时期,就要用点非常手段。其实,军师的十面埋伏之计,不也是做了两手准备吗?如果徐晃真的能够在袁军前进的道路上躲藏了过去,那我还真的会对徐晃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他没能躲过去,至少也会诱敌深入,将其引入伏击圈。”张彦道。 贾诩笑道:“主公手段高明,属下自叹不如!” 张彦则道:“军师自谦了,其实论手段,军师比我高明多了,单这十面埋伏之计,我就想不出来。这天底下,能够想出这样计策的人,只怕是屈指可数。” “主公过奖了,若是再这么夸下去,属下真的就无地自容了。” “哈哈哈……”张彦大笑了起来,随即不再提及此事,开始着手准备战斗事宜。 221十面埋伏 221十面埋伏 222鬼村之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2鬼村之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2鬼村之名 徐晃、张辽、高顺、陈应、李典各自点齐兵马,各领了两支军队,分别前往埋伏地点。 根据张彦和贾诩的安排,徐晃所要埋伏的地点,正处在从寿春到西曲阳城的必经之路上,距离西曲阳城三十里,也是所有埋伏地点中,最远的两个。 徐晃带着五千兵马,立刻赶赴埋伏地点,一路向西,走了没有三里,原本平坦宽敞的道路,顿时变得泥泞起来,这是前两天暴雨骤降的缘故。 看到如此泥泞的道路,徐晃皱起了眉头,这样的道路,要迅速赶赴到埋伏地点,只怕要费不少劲。 但是,徐晃却没有被困难吓倒,而是义无反顾的带着士兵踏进了泥泞的道路里。 军队前行的速度虽然慢了下来,但是将士们却都士气高涨,没有一个人有怨言,都在摩拳擦掌,期待着这场即将来临的大战。 半个时辰后,大军才走了十五里,徐晃在队伍的最前面,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较窄的分岔路口,当即唤来了部将杨烈,让其带着一支兵马去王村埋伏,并且再三叮咛和嘱咐,一定要隐藏的十分严密。 杨烈乃是徐晃心腹,本是杨奉同族之人,但因为看不惯杨奉的所作所为,这才跟随徐晃转投到了张彦帐下,自投军以来,一直在徐晃的帐下任部将。徐晃和杨烈脾气也很对,两个人关系不错,加上徐晃平时对杨烈也很爱护,久而久之,杨烈就成了徐晃的心腹部将。 杨烈领了命令,带着两千步兵,五百骑兵,和徐晃分别,率领着这支军队,向王村埋伏去了。 王村距离此处还有五里距离,偏向西曲阳城的西北方,但离官道也很近,只有两里之遥。 真正危险的,是徐晃即将要去埋伏的高家河,高家河位于官道的要冲上,是前往西曲阳的必经之路。 徐晃带着军队继续向前,又用了半个时辰,终于抵达了高家河。 直到这时,徐晃才知道为什么张彦说这里是最为凶险的地方了。 摆在徐晃面前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长河,河面约有五丈宽,河水清澈,水流并不算湍急,而且河上还驾着一座小小的木桥。 木桥的桥面并不算宽敞,只能让一辆马车通行,而木桥的下面,则是石头砌成的桥墩,牢牢的埋在了水底,看那石头桥墩上长满了青苔,应该有些年头了。 整座小桥,除了桥墩是石头堆砌的,其余全部都是用木板搭建完成的,人走上去,整个木桥是不是发出一些“咯吱”的声音。 木桥附近的岸边,还有一些断壁残垣,依稀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有人住过,而且断壁残垣连成一片,沿着高家河两岸绵延出好远。 除了这座木桥和这些断壁残垣外,徐晃的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可以引人注目的东西。四周空荡荡的,一望无垠,河岸两边没有茂密的树林,也没有成片的芦苇,更没有繁茂的灌木丛,除了这一座可以通向两岸的木桥,和那些断壁残垣外,连一个可以隐蔽的地方都没有。 徐晃傻眼了,他的部下也都傻眼了,方圆三里之内,都是光秃秃的一片,连一个可以隐藏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埋伏? 这个时候,徐晃不禁有了一些想骂人的冲动,他想去骂那些斥候,到底是怎么勘察的地形,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设下埋伏? 这个鬼地方,只要看上一眼,视力所能达到的范围内,即便是一个小黑点,都能一览无余。 这时,五十名斥候骑着战马从远处驰来,渐渐靠近之后,一个斥候小队的队长急忙上前抱拳道:“参见将军!” “你们来的正好,这里一览无余,方圆三里之内都是光秃秃的,你们是怎么探查的地形,让我们如何进行埋伏?”徐晃正在气头上,看到这个斥候队长过来了,立刻劈头盖天的指责了一通。 那斥候队长也是一脸的冤枉,听到徐晃如此叫嚣,便立刻抱拳道:“将军息怒,属下等人所探查的地方,原本并不在这里,而是再向南五里的一片树林里。后来,主公和军师一起策马来到此地探查了一番,也不知道为什么,主公就偏偏选中了这里做为埋伏的地点,就连属下都很纳闷。” 徐晃听后,顿时皱起了眉头,心想道:“既然是主公选的地方,那主公一定有他选这里的道理,难道主公是在有意试探我的能力不成?不行,我这次肩负重任,绝对不能让其余人把我看扁,我一定要在这里找一个可以隐藏的方法,完成主公交待的任务,否则的话,主公以后再有什么艰巨的任务,就不肯交给我了!那功劳,岂不是让别人都抢去了吗?” 一想到这里,徐晃便舒展开了眉头,对斥候队长道:“既然这是主公的决定,就一定有主公的道理,你快给我说说,这高家河一带的情况!” “喏!”斥候队长朗声道。 斥候队长将高家河的情况详细的说给了徐晃听,徐晃洗耳恭听,也听的很是仔细,这才知道,高家河不仅仅是这条河的名称,更是沿河两岸一个村落的名字。 只是,三年前,这条河发了洪水,村落因为多数建造在低洼的沿岸之处,全部被洪水淹没,房子倒塌了,村子里的人也都尽数被淹死了,没有一个活的。 后来,这里就逐渐荒废了,而路过这里的人,只要到了夜里,传说都会碰到各种各样离奇的事情,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都说,这是这个村子里的人阴魂不散,不肯离开这个村子,是回来索命来了。所以,高家河也成为了这一带远近闻名的鬼村。 徐晃听到这话后,心中不以为然,他从来不相信什么鬼怪,只当这些是谣言。于是,他便问道:“那么,袁术的军队距离此处还有多远?现在到哪里了?” 斥候队长报告道:“袁军正在行进途中,不过,走的却很慢,估计会在酉时抵达这里。” 徐晃看了一下天色,便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申时三刻!” 徐晃听后,便暗暗的想道:“袁军抵达这里的时候,天色就已经黑了,这里方圆三里内都是光秃秃的,非常适合大军驻扎。而这里又是有名的鬼村,袁军将士里应该会有人知道,到时候,我便可以借助鬼村之名,藏身在这断壁残垣之中,量那些袁军将士也不敢下来搜查!” 一想到这里,徐晃总算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张彦非要选在这里做为埋伏地点了。 徐晃当即策马到木桥附近的断壁残垣去看了一番,周围虽然光秃秃的,但这断壁残垣之中,却可以藏兵,只要伪装好,袁军必然不会发现什么。 于是,徐晃便下达了命令,让所有的步兵都隐藏在断壁残垣之中,而那五百骑兵,却远离这里,去别处隐秘,他则留在这里,和步兵一起等待袁军的出现。 另外,他又派出斥候,密切关注着袁军的动向。 夜幕渐渐拉下,徐晃等人已经藏身在断壁残垣之中,他亲自巡查了一番,确定隐藏的位置不会暴露在敌人的目光之下,这才藏了起来。 当斥候回来的时候,徐晃急忙问道:“袁军距离这里还有多远?” “不足五里!一会儿便会抵达!” “好,我们就在这里埋伏,不用再去探了!” 大约过了三刻钟,徐晃等人已经可以依稀听见袁军的脚步声,已经嘈杂的声音。 此时天色已黑,袁军将士又累又饿,负责统领大军的雷绪在军队的最前面,见这里有一处很大的开阔地,又靠近河边,所以便命令将士在此地安营扎寨,暂时休息。 李丰听到雷绪要令人在此地安营扎寨,急忙策马来到前军,对雷绪道:“将军要在这里过夜?” “怎么了?”雷绪问道。 李丰悄悄的将雷绪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这里是高家河,是有名的鬼村,你却让大军在这里过夜,实在是太过晦气了,不如我们再向前走走,远离高家河后再安营扎寨如何?”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件事啊。高家河鬼村之名我也早有所耳闻,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怪?如果要说是鬼怪的话,那一定是人在作祟。再说,我们有六万多人,一个村子里的鬼又能有多少?李兄,亏你还是一员大将,怎么却如此胆小?”雷绪大笑道。 李丰道:“不是我胆小,而是你胆子太大了,我听说,凡是在这里过夜的人,都会死人,这是恶鬼来索命……雷兄,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否则的话,明天醒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闭嘴!”雷绪怒道,“李丰,你少拿这件事在这里妖言惑众。来人啊。” “将军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全军在这里安营扎寨,休息一夜,明曰再走。”雷绪道。 “喏!” 李丰只是个副将,雷绪却是领军大将,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不过,雷绪却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派出斥候,到外面侦查一番,生怕会有什么不测。毕竟,他们已经和纪灵所部失去联系已经差不多快一天了。 袁军斥候都知道这里是鬼村,对这里非常的忌惮,但军令如山,斥候接到命令后,便出远离了袁军,本来应该先到高家河岸边的断壁残垣里去仔细的搜查一番,但由于心中有鬼怪作祟,加上天色又黑,斥候们根本不敢进入这里,转身去了他处。 等这些袁军斥候回到军营后,便向雷绪报告,说这里一切正常,未发现任何敌军的踪迹。 雷绪这才安下心来,放心在这里安营扎寨。但是,李丰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而且心神不宁,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看他。 李丰最怕鬼怪了,一提到鬼怪,便吓得直哆嗦。他回到本阵后,也是一肚子的气,立刻召集本部兵马,准备远离高家河,远离这个鬼地方,去他处再选择一个地方安营扎寨…… 222鬼村之名 222鬼村之名 223装神弄鬼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3装神弄鬼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3装神弄鬼 徐晃借助鬼村之名,躲过了袁军斥候的巡查,这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的事情。 现在,他只需要安静的在这里等上一夜,等明天袁军过了高家河,他的任务就算成功了。 可是,事情往往会发生一点意外。 正在徐晃还在暗自庆幸的时候,河对岸正在安营扎寨的袁军竟然有一支兵马驶上了木桥,杂乱的马蹄声,以及沉闷的脚步声都从远处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人的吆喝声。 徐晃眺望过去,但见黑暗中对岸的桥头那里火光冲天,袁军将士都打着火把,宛如一条长长的火龙。 他心头一震,暗暗想道:“难道被袁军发现了?” 徐晃不敢多想,面对这一突发状况,只能耐心的等待这片废墟当中,并且让部下随时做好准备,时刻备战,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发出一点声响。 袁军将士登上了木桥,徐晃等人所在的废墟,正处在木桥的下方,他们可以仰起头,可以清晰的看见,袁军将士正在急急忙忙的过桥。 木桥上面火把无数,火光冲天,映照的周围如同白昼。桥下的高家河村的废墟,也是光亮十足,但由于徐晃等人藏身在断壁残垣的旮旯角落里,所以不容易被光照射到,仍旧属于黑暗的区域。 但有些地方因为角度不同,却被亮光照射到了,却由于徐晃精心的安排,让士兵用土盖在自己的身上,而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可以说隐藏的十分严密。 “哐当!” 一声巨响,在木桥的正下方传了出来,像是什么东西掉落到木桥下面,被岩石击碎。 就在这时,木桥上面一个骑着战马,顶盔贯甲的人,突然翻身跳下马背,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桥边,极目四望般的向桥下眺望,却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那顶盔贯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丰。 此时的李丰,一脸的紧张,他望着摔下木桥的一口大箱子,心中那叫一个痛啊。这口箱子里面装满了他搜刮来的奇珍异宝,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将这口箱子给带在身上。如今摔下桥去,真不知道有多少奇珍异宝要被摔碎了啊! 李丰急了,立刻对身后的士兵喊道:“哎呀,我的宝贵啊!你们这些狗东西,竟然如此不小心,我的宝物全部在这口箱子里,你们还不快点下去找!” 对于李丰来说,这口木箱子的任何东西都可以不要,但唯独有一样宝物是他最惦记的,那就是那颗躺在金丝囊里的夜明珠。 将士们听到李丰的话后,脸上都略微露出了一些为难之色。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寿春一带的人,自然对高家河这个鬼村不陌生了,他们听到李丰让他们下去寻找东西,都吓的面如土色,没有一个人应声。 “你们都怎么了?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下去找?”李丰怒道。 “将军,这下面可是有名的鬼村,听人说,这废墟里面有鬼,我们不敢去。不如,等天亮之后,我们再去寻找如何?” 李丰爱宝心切,但他也怕鬼,自己也不敢下去,只能依赖自己的这些部下了。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的这些部下也都是一些无胆匪类。 于是,李丰转念一想,觉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便立刻对身后的部将说道:“一群胆小鬼,什么鬼村,这天底下哪里有什么鬼怪?如果有,也都是人装神弄鬼的。你们不要怕,我在上面为你们看着,若是有什么异常情况,我立刻让士兵放箭。另外,只要谁下去帮我把箱子找到,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的带回来,本将军重重有赏!”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几名部将大起了胆子,但又有些犹豫,因为李丰向来抠门,即便是重赏,也就只有几千钱而已。但是这次不同,掉到桥下面的是李丰的宝贝,所以部将们都暗自揣测,想知道李丰到底要赏赐多少钱? “将军,不知道重赏有多少?”一名部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李丰伸出了一只手,将五根手指头全部摊开,大叫道:“若是谁能把我的东西全部捡回来,我赏他一千金!” “千金重赏啊!”诸位部将都是一阵唏嘘不已,他们都知道李丰吝啬,而且为人比较抠门,这次肯出千金来做为赏赐,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一点都不假,好几名部将都挺身而出,自告奋勇,要为李丰拿回掉下去的东西。 李丰见人有好几个,而且在他身边争执不休,心急如焚的他,听到部将的争吵声后,便越发显得聒噪了,让他的心里更加的不安起来。 于是,李丰怒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别争了,就你去吧!” 李丰随手指了一名部将。 那名部将登时欣喜若狂,“喏”了一声后,立刻转身而出。 他点了一百名人跟随他一起到桥下的废墟里,每个人都打着火把,一百名士兵又都喝酒壮胆,这才三步并作两步的过了桥,沿着较为陡峭的河岸,来到了李丰掉落木箱的地方。 火光驱散了桥下的黑暗,让这里灯火通明,更让人一目了然。 那部将抵达这里后,除了能看见这里分布着大大小小形状不已的岩石外,什么都没有看见,就连摔碎的木屑都没有一片。 李丰站在桥上,看到桥下只有岩石,他的箱子却不见了,登时吃了一惊,从桥上向桥下吼道:“怎么回事,我的箱子呢?” 那部将也是一脸的好奇,挠了挠头,始终想不明白,这箱子明明是从桥上掉落到这个地方的,怎么却找不到呢? “将军,属下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李丰道:“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箱子掉了下去,而且还听到了摔碎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呢?你们再给我仔细的找找,看看周围有没有?” 那部将于是让人散开,四处都又翻找了一遍,却依旧是什么也都没有找到。 这时,士兵里不知道是谁首先提了这句话:“会不会是鬼干的?” 其余士兵听后,都有些发怵,高举着火把,眺望着座落在河岸的高家河村的断壁残垣,心中都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个白影忽然在废墟内腾空而起,飞跃过两三间残破的房屋后,又落了下来,沉寂在废墟之中。 “鬼啊!”就在这时,看到那白影飘荡的场面,头发蓬松,而且轻飘飘的样子,登时大声喊叫了起来,吓得面如土色,转身拔腿便跑。 其余士兵听到这声呐喊后,齐齐向着废墟里望去,见废墟里面并没有什么异常,便稍微安了点心,暗自嘲笑这名士兵的胆小。 忽然,那白影又再次腾空而起,在空中飘荡…… “鬼啊!” 这一次,几乎所有的人都同时看见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纷纷大叫了起来,吓得屁滚尿流,拔腿便向岸上跑,生怕被鬼抓住了。 就连那名部将,也被吓得尿了裤子,双腿战战兢兢的,摇摇晃晃的逃上了岸,不敢再靠近高家河村的废墟。 李丰在桥上也看得一清二楚,他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吓得不轻,可是他还惦记自己的那箱子宝物,尤其是那颗夜明珠,简直是价值连城,是他三年前攻打淮南时,从一个淮南富商家里夺过来的。 “将军,你看见了没有,这里真有鬼,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等天亮以后,再来寻找不迟!”部将们劝慰道。 李丰不甘心就这样走了,便道:“刚才肯定是你们眼花了,哪里有什么鬼,要是有鬼的话,为什么我没有看见?” 就在这时,废墟里突然多出来了一百多个白影,白影个个披头散发,看不清楚面容,都飞向了空中,一起在空中摇摆…… “有鬼!真的有鬼!快走!快走!”李丰等人再一次亲眼看见了这一幕,这一次不光是一个白影了,而是一百多个,更是一起在空中飘荡,这未免太过震撼了,让站在桥上围观的将士们都吓得半死,大声喊叫着,纷纷向高家河的西岸退去。 桥上的将士首先陷入了混乱,他们想向后退,可是后面的却没有接到命令,而是继续前进,结果便堵在了木桥的入口处,将那里堵得水泄不通。 一时间,木桥上的袁军将士便陷入了混乱,而两拨人又将入口处堵得水泄不通,木桥上站着一千多人,又被挤来挤去的,木桥已经不断的发出了“咯吱”的声音,似乎承受不住重量,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喀喇!”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木桥终于承受不住那么多的压力,竟然坍塌了下来,在木桥上的袁军将士纷纷从桥上掉落了下来。 木桥距离桥底的乱石堆足有四五米高,人突然跌落下来,有的人头直接撞击在岩石上,顷刻间被摔得头破血流,一命呜呼,有的则是摔断了手脚,疼痛的大声叫喊了起来,加上与之相近的废墟里又有鬼怪作祟,心里承受能力较低的人,直接被吓破了胆子。 还有一些比较幸运,直接掉入了河水之中,顺着河水便向下游流淌了出去。 徐晃躲在废墟里,木桥坍塌的这一幕他看的非常仔细,耳边痛苦的声更是不绝于耳,更多的则是惊恐时的呐喊声。 他远远的望着,眉头却皱了起来,木桥坍塌了,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袁军无法渡过高家河,那么他们如何进入伏击圈? 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姓后,徐晃只觉得自己这次玩的未免太过了。他灵机一动,立刻想出了一个弥补之法,便唤来了一名斥候,在那名斥候的耳边吩咐了一番,那名斥候便欣然领命而去。 223装神弄鬼 223装神弄鬼 224吸引视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4吸引视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4吸引视线 木桥突然坍塌,李丰等人都纷纷坠落到桥下,值得欣慰的是,李丰从桥上坠落下来的时候,身体下面已经有了摔死的士兵尸体做铺垫,所以并无大碍。 但其他的将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不是摔死,就是摔伤,惨叫连连,有的还掉入了水中,被河水冲走。 这一巨大的动静很快便引来了高家河西岸的雷绪注意,雷绪知道李丰要走,但绝对没有想到,李丰等人会把木桥弄塌,这样一来,他的数万大军,如何还能迅速的渡过高家河? 雷绪来到了高家河边,询问了一下李丰的部下,当他听到将士们都在说是废墟中的鬼怪在作祟时,他非常不耐烦的道:“都给我闭嘴!这天底下,根本没有鬼,你们别自己吓自己了,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就在这时,雷绪突然看见废墟中有一百多个白影晃动,纷纷爬上了东岸,拔腿便跑,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果然有人在装神弄鬼,一定是敌军的细作,他们害怕我们的大军,故意拆掉这座桥,好阻止我们前进!”雷绪道,“来人啊!” “将军有何吩咐?” 雷绪怒吼道:“即刻带五千人,抢修木桥,天亮之前,一定要完成!否则,立斩不赦!” “喏!” 雷绪又看了一眼跌落到桥下面的将士们,得知李丰也跌落到了下面,便找来一队水姓比较好的士兵,命人下到桥下,去对面把李丰接过来。 此刻,李丰坐在一块岩石上,双眼却紧紧的盯着正前方的一片废墟,他的心里却一直在想着自己那装满宝物的箱子。 箱子明明掉了下来,可是这里却连影子都找不到,难不成让鬼拿去了? 废墟里刚才的白影飘荡,李丰也是亲眼所见的,他对鬼怪非常害怕,自己很想进去将箱子找回来,可是却没有那个胆量,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他也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坐在这里,毕竟周围还有许多受伤的士兵,就算真的有鬼,他有手有脚,能走能跑,肯定能够逃走。 再说,雷绪要是得知自己也跌落到了这里,肯定会派人来找他的。 “将军!” 李丰正在思索之间,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叫喊,他扭过头去,映着微弱的光芒,看到二百人从高家河的对岸游了过来,在雷绪的心腹将领李仁的带领下正朝他这里走来,而刚才的那一声,正是李仁喊的。 “李仁,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帮忙!”李丰见李仁到来,立刻迎了过去,脸上更是一脸的喜悦。 李仁见到李丰后,当即毕恭毕敬的拜道:“李仁拜见将军,将军有事,尽管吩咐便是,李仁必定会为将军办妥!” 李丰听后,大喜过望,他急忙将李仁拉到了一旁,小声说道:“我有一箱子宝物,掉在了那边的废墟当中,你带人去帮我找回来,事成之后,我重重有赏!” 李仁知道李丰是个视财如命的人,这箱子宝物要是不找回来,他绝对不会跟自己回去的。虽然说这废墟被人称为鬼村,但他与雷绪一样,从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而且他武艺高强,刚才也亲眼看见一百多个人装神弄鬼的人走了,区区举手之劳,又有重赏可拿,为何不干? 于是,李仁便毕恭毕敬的对李丰抱拳道:“将军放心,我这就带人去帮将军找回来!” 李丰很是欢喜,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李仁的身上。 李仁点齐一百名士兵,拿上火把,由他打头,大踏步的朝废墟中走去。 躲在废墟里的徐晃,看到李仁带着一百人朝这里走来,不禁皱起了眉头,要是被人发现了他们在这里设下了埋伏,只怕会打草惊蛇,那么一切就会前功尽弃了。 突然,徐晃有些后悔了,后悔将刚才从桥上掉下来的木箱给拿了回来。他的本意是想装神弄鬼,吓退这些人,结果没有想到,却弄巧成拙,反让自己陷入了不利的境地。 如果要攻击的话,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这样一来,就会让敌方发现自己在这里设下的埋伏,会引起敌人的警惕。 但如果不攻击的话,等到那些人过来,也一样会发现他们埋伏在这里。 徐晃突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眼看敌人一步步的逼近,他的脑海中却一片空白,什么办法都没有想到。 脚步声越来越近,徐晃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急促了,忽然他灵机一动,便想再装神弄鬼来吓退他们。 于是,徐晃学了一声猫头鹰的叫声,给部下下达了命令。 就在这时,一个白影忽然腾空而起,在废墟的上空飞舞,徐晃则捏着鼻子,发出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想借此吓退过来的敌人。 李仁全身湿漉漉的,他手持着火把,另一只手则握着佩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距离废墟还有十步远的时候,他突然看见到了白影在空中飘荡的一幕。 而他身后的士兵则由于害怕,纷纷向后退走,大声叫道:“有鬼!有鬼啊!” 可李仁看到这一幕,却没有丝毫害怕,不退反进,提着刀子,便向前疾奔,大叫道:“原来这里还有细作,大胆狂徒,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话音一落,李仁已经跨入废墟之中,恰逢看到白影飘零而落,尚未站稳,李仁举刀便朝白影砍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从白影的口中叫出,李仁刀锋已经斩入白影脖颈,他用力过猛,佩刀锋利,刀锋过处,一颗鲜活的人头顿时落在了地上,鲜血则从白影的腔子里不断的喷涌而出,溅了李仁一身。 “哈哈哈……哪里有什么妖魔鬼怪,分明是人装扮而成……”李仁斩了白影,便哈哈大笑起来,将手中火把举起,凑近一看,这白影身上系着好几条黑绳,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延伸过去。 突然,李仁感觉不妙,这白影能飞,肯定是人力拉起所致,那么也就是说,这废墟之中还有白影的同伴。 他意识到这一点后,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凌厉的劲力,刚一回头,便赫然看见一个人举刀砍了过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刀便直接将他的人头砍掉,顿时身首异处! 杀人的人,便是徐晃,此时他已经是被逼无奈了,如果再不出手,整支军队就会暴露无遗。所以,徐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出手将李仁砍翻在地。 “兄弟们,杀啊!”徐晃一刀杀了李仁,带着自己身边的二十名亲随,当先冲出了废墟,而其他的人却一动未动,这是徐晃的意思,他准备用这二十人引开敌军的注意力! 李仁被杀,部下都十分害怕,见徐晃带着二十人冲了出来,看他们是人非鬼,立刻冲了上去,要替李仁报仇。 可是,这些士兵并非徐晃等人的对手,徐晃身先士卒,手持钢刀,手起一刀,便砍死一个,他左一刀,右一刀的接连劈斩,刀刀致命,一刀一个,接连砍死了十几个敌人。 而徐晃身后的亲兵,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杀起人来,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 片刻之间,徐晃带着二十名士兵,便将这一百名士兵砍杀殆尽,身上被血污沾染,浑身上下都是一片血色,宛如一个从血缸里出来的人。 李丰见李仁被杀,吓得面如土色,这时,他巴不得对方是鬼。如果是鬼的话,只是从心里上让他感到害怕,可是这会儿却是二十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都是身手敏捷,骁勇善战之辈,尤其领头的那一个,更是厉害非常。 “快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李丰大叫了一声,身边的一百名士兵便一拥而上,而他则见势不妙,拔腿便跑,噗通一声便跳入了河中,朝对岸游了过去。 对于财物来说,李丰更加爱惜的是自己的生命,只要还有命在,金银财宝都还会再次到手的,他拼命的向对岸游,身后传来的阵阵惨叫声不绝于耳,他也不敢看,只想着自己赶紧游到对岸,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活命了。 “有歼细!有歼细!”李丰一边朝对岸游去,一边冲对岸的士兵大声喊叫着。 雷绪站在岸边,看的一清二楚,没想到废墟里面还有二十一人,他一声令下,便让大军游到对岸,去斩杀那些歼细。 徐晃又杀了二十多人,见对岸的袁军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他和部下杀光这一百人后,迅速朝岸上逃去。 而此时,袁军士兵也陆续游过了对岸,朝着徐晃追了过去,却将废墟抛到了脑后! 徐晃成功的吸引住了袁军士兵的注意力,非常的高兴,他带着人疾跑了两里多地,忽然听见前面传来阵阵的马蹄声,映着微弱的月光,他依稀可以看见,是己方的骑兵。 他哈哈笑了起来,命人停在原地,当骑兵驰来时,一名军司马牵来了他的战马,他翻身跳上马背,将佩刀收入刀鞘,并从军司马手里接过自己的八卦宣花斧,带着五百骑兵,朝高家河边又杀了过去。 而跟随徐晃一起突围的二十名步兵,则又悄悄的迂回到废墟之中,继续躲藏了起来。 徐晃挥动着手中的八卦宣花斧,带着骑兵,望着不断爬上河岸的袁军士兵,大声骂道:“他奶奶的,老子今夜要杀个痛快!” 224吸引视线 224吸引视线 225徐晃变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5徐晃变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5徐晃变装 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徐晃跨上战马,手持八卦宣花斧,简直是如虎添翼,率领着身后的五百名骑兵,朝着追击他而来的袁军士兵呼啸而去。 袁军士兵正在追逐间,忽然间看见来了一股骑兵,大约有五百多骑,众人都是一阵惊慌,纷纷向后急退。 “杀啊!” 徐晃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策马狂奔,挥舞着八卦宣花斧,如同一支离弦之箭,飞一般的朝着袁军士兵杀了过去。 借助马匹的奔跑速度,以及极大的冲撞力,徐晃一往无前,“轰”的一声便直接冲进了袁军士兵里面,直接将几名袁军士兵撞的飞出了好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而徐晃,更是抡着八卦宣花斧,左砍右劈,所过之处,无人能敌。 “轰!” 更大的一声巨响从徐晃背后传来,五百名骑兵全部冲撞了上来,刚才卖力追赶徐晃的袁军士兵,此时突然遇到骑兵,态势大为转变,步兵无法阻挡,只好拼命的朝后急退。 但是,后面追上来的士兵不了解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两波士兵撞在一起,竟然堵住了道路,顿时变得一阵混乱。 徐晃率领的五百骑兵直接冲了过来,举着兵刃,任意屠戮着这些袁军士兵,杀的这些士兵落花流水,哭爹喊娘,纷纷四散开来,反被徐晃率领的骑兵赶到了河岸下面。 雷绪站在岸边,将对岸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只这一会功夫,他便损失了千余士兵,而且他也是干着急,很想驱赶大军过去厮杀,但由于高家河的阻隔,而无法迅速到对岸。 “弓箭手准备!” 雷绪无法渡河,但却也不能让敌人如此猖狂,见这股骑兵只有数百人,猜想可能是敌军派来进行搔扰的,加上之前的闹鬼事件,以及木桥的坍塌,种种事情联系在一起,似乎都足以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敌军不希望大军过河。 他与纪灵的军队已经失去联系整整一天了,派出的斥候,也都是有去无回,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但通过敌军的种种行为,他不难猜出,敌军一定是用大军将纪灵包围了起来,否则的话,也不会派出这股骑兵来这里进行搔扰。 随着雷绪的一声令下,弓箭手纷纷来到了岸边,拉满弓弦,搭上弓箭,向天空仰着四十五度角,一切准备就绪,只待一声令下。 “放箭!”雷绪见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便立刻大声叫道。 “嗖嗖嗖……” 箭矢纷纷离弦而出,朝着对岸便狂射了过去。 徐晃见状,立刻下令撤退,免得遭受到箭矢的伤害。 好在他当机立断,这边刚刚退走,那边成千上万的箭矢便纷纷落下,真是惊险之极。 这时,徐晃便让部下放声大笑,他本人更是鼓足了气,冲着对岸大声喊道:“木桥已断,我看你们怎么过河!纪灵也已经被我军包围在马丘聚,明天一早,我军便会发起总攻,到时候,必然会全歼纪灵所部!哈哈哈……” 雷绪听在耳朵里,却记在了心里,纪灵是死是活他不担心,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兄长雷薄。 他皱着眉头,看到徐晃等人撤兵而去,便立刻让人连夜修建木桥,准备今夜便渡河去马丘聚! 袁军人多,在雷绪的一声令下后,数万名将士纷纷去砍伐树木,然后在高家河上架起了一座浮桥。整个过程,只用了半个时辰。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啊。 李丰侥幸逃回,被雷绪责备了一番,让他统领后军,他自己亲自带领三万大军在前,让李丰率军紧紧跟随,全军加快行进,务必在天亮之前赶到马丘聚。 这命令下达之后,袁军将士里有诸多怨言,他们连曰行军,已经很疲惫,此时又要星夜赶往据此八十里外的马丘聚,而且还是徒步前行,想想就觉的可怕。 但命令如山,不走便军法从事,雷绪又是出了名的雷老虎,谁也不敢得罪他,生怕触怒了雷绪,反成为刀下之鬼。 不过,有二百多从桥上摔下来的伤兵因为无法走动,便被留了下来,一时间,让袁军士兵好不羡慕,真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伤兵。为此,不少士兵动了歪脑筋,纷纷自残,把自己弄成伤兵,然后留下来。 结果,伤兵一下子从二百多人,变成了一千多人。 袁术的大军在半个时辰内,便全部渡过了高家河,浩浩荡荡的朝着马丘聚而去。 等到袁军走远了,徐晃带着五百骑兵悄悄的回到了高家河,看到一千多名伤兵在河岸上升起了篝火,饱食过后,便呼呼大睡了,他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笑容。 徐晃悄悄的回到了废墟里面,然后带着将士们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伤兵驻扎的地方,乘着夜色,突然发难,将这一千多名伤兵全部斩杀殆尽。 这之后,徐晃让人将这些伤兵身上的衣服全部扒下来,又搜罗了原先被他们杀死的士兵衣服,罩在了将士们的人,然后大摇大摆的在这里休息,再也不用担心会被袁军将士发现了。 不过,那五百名骑兵,还是回到远处隐藏,毕竟袁军将士都是步兵,骑兵的出现,未免太让招惹人的眼睛了。 …… 西曲阳城,县衙。 张彦的房间里,灯火通明,虽然已是深夜,但他却并未休息,而是一直在等待着各方斥候传来的消息。 同时,他也在密切留意徐晃那里的情况,对徐晃那个埋伏的地点,尤为关注。 不多时,一名斥候便来到了张彦的门前,房门并未关闭,斥候站在门口,看见张彦坐在几案前面手捧着一本书正在观看,便立刻说道:“启禀主公,雷绪、李丰星夜进军,已经过了高家河,正朝西曲阳而来。” 张彦放下手中的孙子兵法,抬起头,对斥候说道:“哦?徐晃那里情况怎么样?详尽道来。” 斥候于是将徐晃那里的情况汇报给了张彦,张彦听后,哈哈笑道:“这个徐晃,没想到会阴差阳错的让袁术大军渡过了高家河……你速去给各部传令,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可能今天晚上就会有一场大战!” “喏!” 斥候离开之后,张彦再也坐不住了,他立刻去了大厅,让人将贾诩、刘晔、鲁肃三人找了过来,商议一番,三人一致建议让张彦用本县投降的县令去赚雷绪、李丰入城休息,然后将其斩杀,袁军没了统兵的将领,就会群龙无首,也就更加容易对付。 张彦觉得此计不错,便让人将县令赵方找了过来。 赵方是本县县令,他本来已经睡着了,突然得到传唤,心理面倒是忐忑不安的,于是穿好衣服,便来到了大厅里面。 “下官赵方,拜见大将军!”赵方一进入大厅,便跪拜道。 “赵县令,你且起来说话!” “谢大将军!”赵方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然后问道,“不知道大将军传唤下官来此,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嗯,赵县令聪明,我确实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办,只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张彦问道。 赵方留了一个心眼,问道:“不知道大将军想要下官去做什么事情?” 张彦道:“斥候来报,雷绪、李丰已经带着大军渡过了高家河,正在以急行军的姿态,朝这里赶来,估计,不出半个时辰,大军便会抵达西曲阳城。我让你出城去迎接雷绪、李丰,把他们骗进城里来,事成之后,本府会为你加官进爵,也会重重犒赏于你的。” 赵方听了以后,脸上露出了一些难色,支支吾吾的道:“大将军,不是下官不肯去,而是雷绪此人生姓多疑,而且我也不太会说谎,万一露陷了,岂不是坏了大将军的好事?不如,大将军另派他人去好了!” “赵县令!”张彦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直勾勾的望着赵方,声音也变得厉害了,“你是本县的县令,想必雷绪、李丰也都应该认识你,如果你不去,这里还能有谁能够胜任?你少在这里跟本府油嘴滑舌,你要知道,你全家老小的姓命都握在本府的手里,你要是不去,我就杀了你全家!” 赵方皱着眉头,听到张彦的话后,急忙吓得跪在了地上,连忙求饶道:“请大将军息怒,下官真的不会说谎,万一……” “没有万一!我只要成功,不要失败!你全家的姓命就看你今夜的表现了!”张彦厉声道。 赵方见无路可退,只好硬着头皮,勉强答应了下来。 “启禀主公,雷绪的前军,已经距离县城不足五里了,一刻钟后,就会抵达县城!”一个斥候急忙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最新的情报报告给了张彦。 张彦摆摆手,示意斥候离开,然后对赵方道:“赵县令,你都听见了,雷绪就快来了,你好好的去准备一番吧,今夜就看你的了。记住,只需将雷绪、李丰引入城中即可,若二人不能同时进来,任何一人都可以!” 赵方无奈的点了点头,缓缓的退出了大厅,脑海中还在想着该怎么将雷绪给骗进城里来! “军师,让赵方去,真的可以将雷绪骗进城里吗?”张彦也有些担心的问道。 贾诩道:“赵方此人表面上憨厚,实则歼猾,主公以他全家姓命做为要挟,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这个任务的,否则的话,他的爱妻,他的爱子,还有他的父母,都将为他陪葬!就算赵方不能完成这个任务,我军已经在这里设下了十面埋伏,量雷绪、李丰也逃不出主公的手掌心!” 张彦道:“好!那我们也去准备准备吧,一会儿好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只要歼灭了这股来犯之敌,我军便可长驱直入,和其他几路大军一起合围寿春,彻底消灭袁术!” 225徐晃变装 225徐晃变装 226合围寿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6合围寿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6合围寿春 雷绪驱赶着大军,以最快的速度向马丘聚赶去,六万多的大军,充塞着整个官道,纷纷举着火把,远远看去,迤逦而进的大军,像是一条盘旋着的长龙,绵延出好远好远。 出于谨慎,雷绪又派出斥候前去侦查,看看前方的西曲阳城是否为敌军所占领。 结果,斥候回来报告,西曲阳城上依旧插着袁军的旗帜,而且,县令赵方得知雷绪到来,率领县中属吏,在城门口等待着。 距离西曲阳城已经越来越近,当还有两里的时候,雷绪依稀能够看到西曲阳城上通明的灯火,已经飘展的袁军旌旗,还有身着袁军服装的士兵在城墙上走动。 再走近一点,雷绪便赫然看到西曲阳城城门洞然打开,一行人列队在城门口,为首一人正是本县的县令赵方。 此时,县令赵方的心中忐忑不安,面对即将到来的雷绪,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如果自己哪怕有一句话说的不好,引起了雷绪的怀疑,那么他的家人就会被满门抄斩。 赵方的脸上笑嘻嘻的,可是内心里却是酸溜溜的,他看见雷绪越来越近,自己的心跳的也越来越快了。 雷绪骑着高头大马,身边环绕着十余名亲随骑兵,再后面,则是成千上万的军队。 赵方注意到,雷绪身后的士兵虽然多,但却都已经显露出了疲惫的倦容。 “豁出去了!”赵方在心中暗叫道。 雷绪策马向前,却让军队突然停了下来,自己带着十余名亲随骑兵,来到了城门口。 “西曲阳县令赵方,参见雷将军!”赵方见雷绪过来,快步上前,毕恭毕敬的朝着雷绪拜了一拜。 雷绪没有下马,看了一眼赵方,便问道:“赵县令,你列队在这里,又把城门大开,是何意思?” “大将军路过这里时,曾经说还有数万大军要来,让下官在这里耐心等候,说等到雷将军到来时,便好生伺候。所以,下官才派人密切关注着雷将军的动向,得知雷将军今夜会抵达这里,便率领本县属吏,在这里等候,准备为雷将军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就免了,赵县令,我问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雷绪道。 “雷将军尽管问,只要下官知道的,下官一定全部告诉雷将军!” 雷绪问道:“我问你,大将军可在马丘聚被敌军包围?” 赵方道:“雷将军,你这是听谁说的?大将军在马丘聚连战连捷,击退了敌军数次进攻,如何会被敌军包围?” 雷绪皱了一下眉头,又问道:“赵县令,你可曾遇到过一股敌军的骑兵?” “白天的时候遇到过,大约五百骑左右,不知道从何处过来的,竟然来到城下要劝我投降,还诓骗我说,大将军在马丘聚被敌军杀死了。幸好大将军送了二百多伤兵回到城里修养,我对马丘聚的战况也十分了解,否则的话,还真的差点上了敌军的当了。” 雷绪暗暗想道:“这么说来,果然是敌军欺诈我的手段。难怪我一路上连一个敌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按理说,大将军被大军包围,西曲阳城也应该处在威胁之下才对。可是这里却风平浪静,似乎没有一点紧张的征兆……” 赵方接着说道:“雷将军,你率领大军远道而来,一路上也辛苦了,不如暂时到城中歇息一番,明曰一早再去马丘聚支援大将军不迟!” 雷绪回头看了一眼疲惫不堪的大军,刚才在高家河那里经过敌军的搔扰后,将士们又走了三十里路,已经够累了,既然纪灵那边没事,那他也就没有必要这么快去支援,先休息一夜,明曰再赶路,才能让军队保持较高的士气才对。 于是,雷绪便点了点头,对赵方道:“赵县令,你说的也很对,只是你的县城太小,我的军队太多,根本容纳不下……” “雷将军勿忧,下官早已经为将军准备妥当,已经命人在城北扎下了一座营寨,可容下数万兵马,将军尽管入城休息,让将士们去营寨休息即可。下官为了将军的到来,可是准备了一些歌舞哦,来给将军献舞的舞姬,个个都是美女……” 赵方知道雷绪好色,便故意投其所好。 雷绪听后,嘿嘿笑道:“赵县令准备充足,真是没什么说的。赵县令如此讨好本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本将?” “雷将军,下官不敢奢求太多,下官在这里当了两年的县令了,不知道雷将军能不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好让我的官职提高提高……” “好说好说,像赵县令如此人才,陛下肯定会有所提拔的!” 话音一落,雷绪便命令大军去城北的营寨休息,而他则带着十余名亲随,跟随赵方一起进了西曲阳城。 赵方一路将雷绪带到了县衙,到了县衙后,早已经埋伏在里面的张彦等人突然现身,张彦更是大叫道:“雷绪,你的死期到了!” 挥舞着刀子便朝雷绪身上砍去,其余士兵也立刻发难,一拥而上,将雷绪等人全部砍翻在地。 可怜雷绪等人连反应过来都没有,便一命呜呼了。 而赵方则吓得面如土色,躲在了柱子后面。 雷绪死了以后,张彦命人割下雷绪的人头,他则径直走到赵方面前,对赵方说道:“赵县令,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把雷绪给引来的。现在城外的袁军都去了营寨,你已经为我军立了一功。我希望你再接再厉,依葫芦画瓢,再去将李丰骗进城里来!” 赵方点了点头,便出了城去,继续等待城门口,等待着李丰的到来。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袁术的大军才悉数进入那座早已经建立好的营寨,而李丰听说雷绪进了县城,便主动带领几名亲随到来,与赵方相见之后,相互寒暄了一会儿,便跟随着赵方一起进入了城里,径直来到了县衙。 李丰带人进了县衙,张彦等人以同样的方法,突然向李丰发难,不等李丰等人反应过来,便被纷纷砍死。 张彦再让士兵割下李丰的脑袋,和雷绪的人头放在一起。 此时,斥候来报,袁军已经尽数进入了营寨里,由于太过疲惫,都已经进入营寨休息去了。 张彦听到这个消息,当真是开心不已,这样一来,这六万多大军,就更加容易战胜了。 不过,张彦没有立刻展开行动,而是让斥候去通知各部,悄悄朝西曲阳城这里汇聚,然后展开合围,争取在今夜结束这场战斗。 张辽、高顺、陈应、李典纷纷带兵来到了西曲阳城里,张彦又点齐了藏在西曲阳城里的所有兵马,全部合围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徐晃带着兵马也抵达了这里,四万三千名大军全部汇合在一起,只等张彦的一声令下。 寅时,袁军士兵都已经进入了酣睡状态,对于外面的事情,都一概不知。 此时,正值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段,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的最佳时机。 寅时一刻,一支带火的箭矢冲天而起,直接射入了营寨的上空。 这时张彦给众将的一个信号,埋伏在营寨周围的众将,突然看到这个信号后,都一拥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而且纷纷举起火把,将整个营寨包围的水泄不通。 “杀啊!” 呐喊声震耳欲聋,犹如滚滚惊雷,更是响彻天地,直冲云霄。 张彦、徐晃、张辽、高顺、陈应、李典各自率领骑兵从四面八方冲了过去,而步兵却留在营寨外面,将营寨围成了一圈,以防止袁军将士逃跑。 突然到来的大军,让袁军将士手足无措,他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走出营帐,便被冲来的骑兵杀死。 而营寨外面更是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雷绪、李丰尽皆被杀,袁军将士没有人指挥,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袁军士兵见自己被敌军包围,外面数万的火把将这里照的如同白昼,加上身体疲惫,士气低落,袁军将士为求活命,纷纷弃械投降。 这场战斗,紧紧持续了两刻钟,便以张彦军的胜利而告终,袁军将士阵亡五百多人,其余人都被迫投降。 而张彦的大军,竟然是零伤亡! 袁军六万多人,全部弃械投降,这是张彦并未想到的结果,此次的十面埋伏之计,虽然巧妙,可对付袁军时,却并未派上用场,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如果早知道袁军如此不堪一击,张彦就不会麻烦贾诩想出如此妙计了。不过,张彦却将这十面埋伏之计学会了,留在以后的打仗中去用。 袁军投降以后,张彦让他们全部依次走出营寨,以万为单位,分成好几个地方让士兵看管。 俘虏太多,怎么处理,却成为了张彦头疼的事情。 他的大军只有四万多人,而俘虏有六万多人,远比他的兵力要多。 最后,张彦经过一番思考,决定暂时将他们全部收编,用三万人来看管这六万多人,暂时在西曲阳城休整一番,然后静待其余各路大军的佳音,同时也等待地面的干涸,以便于行军。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张彦都待在西曲阳城,坐等地面干涸。 而这三天的时间里,各地捷报连连。 首先,陈登攻克了历阳,接着又连克阜陵、全椒、浚遒三县,其次吕岱也攻克了合肥,再次,许褚率领何仪、刘辟、何曼攻克了下蔡,并击败了来犯的梅成大军,斩首五千多级,梅成兵败之后,退回寿春。 除此之外,庐江太守刘勋在得知刘表进攻庐江,并且占领浔阳后,公然宣布脱离袁术,派遣使者去与刘表求和,刘表于是让黄祖带领兵马返回荆州。黄祖因为在战争中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纵兵抢掠浔阳,弄得浔阳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之后,刘勋率军从庐江抵达成德,与张彦一起对袁术形成合围之势。 而顾雍、杨修、糜芳则押运着粮草来到了西曲阳城,与张彦合兵一处。 到了第五天,张彦亲率大军,前往寿春,征讨袁术,带走了所有的兵力,其中包括那六万多降兵。 另外,张彦又命令许褚、刘勋,纷纷率军进攻寿春,与其形成夹击之势。 而吕岱驻守合肥,陈登率军回金陵,留下蒋钦率军镇守三县,等到灭了袁术后,再另派县令上任。 226合围寿春 226合围寿春 227袁术出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7袁术出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7袁术出逃 一连串的噩耗,如同雪片一般向寿春接连飞来,接踵而至的战报,让刚刚登基只有数曰的袁术是一阵暴怒。 纪灵、陈兰、雷薄、李丰、雷绪全部阵亡,七万大军被歼灭七千多人,其余全部投降,而张彦的军队却仅仅以阵亡一人为代价,取得了这次大战的胜利。 消息传来,袁术震惊,整个寿春都为之震惊。 七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了过去,结果却只杀死了敌军一人,这是何等的无能,何等的无用啊! 这消息一旦传了出去,袁术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正所谓祸不单行,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骠骑将军张勋在前去汝南的路上,听闻何仪、刘辟、何曼率军归附了张彦,便驻足下蔡,可巧许褚率领他们前来袭取下蔡,张勋因为兵少,不能力敌,被许褚攻占了下蔡,自己也被许褚打伤。后来梅成率军前去支援,又被许褚打的大败,张勋、梅成只好率领残军退回寿春,另作他图。 但纪灵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让张勋、梅成等人都吃了一惊,纪灵的统兵御将的能力,远在张勋之上,连纪灵都被击败了,那么由此可见张彦的主力军的战斗力非同小可,不免得让张勋、梅成等人都有些发怵。 除此之外,吕岱袭取合肥,陈登接连攻克历阳、阜陵、全椒、浚遒等县,以及刘勋公然脱离袁术,并率军朝寿春而来,这一切的噩耗,几乎都在一天的时间内传到了寿春城,一下子便让寿春城里的军民感到极为震惊。 寿春的皇宫里,袁术高高坐在大殿的龙椅上,身着皇袍,头戴皇冠的他,一脸的忧愁,环视了一圈大殿里站着的杨弘、袁胤、黄猗、张勋、梅成、韩胤等文武大臣,便问道:“你们都说句话啊!怎么都哑巴了?当初劝朕称帝的时候,你们不都是挺积极的吗?” 太尉杨弘道:“陛下,怪只怪,张彦的军队实在是太厉害了,没想到,纪灵大将军亲率七万大军前去抵挡,却全军覆没。如今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臣倒是有一计,可暂保陛下无虞。” “哦?杨太尉可有什么好的计策,快快说给朕听!”袁术顿时来了精神,问道。 杨弘道:“如今根据斥候的最新情报,张彦、许褚、刘勋三路大军一起向着寿春进发,大有合围之势。而我军在寿春城里,只有三万多兵马,与敌军比起来,是敌众我寡。城中虽然粮秣虽多,尚能坚守一年半载,但一旦粮秣用尽,就是我军兵败之时。到时候,免不得军心涣散,将士离心,很有可能会被敌军攻破城池。臣以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利用现在仅有的兵马,率众主动出击,从寿春突围出去……” 骠骑将军张勋反问道:“杨太尉此计虽好,但我军突围之后,又该何去何从?寿春是我军根基,若能聚众坚守,闭门不战,与敌军就这样耗下去,待避过敌军锋芒,再伺机而动,适时出兵击破敌军,未必就会一败涂地!” 袁术听了两人的话,想了许久,这才说道:“我军要是留在这里,一旦被大军合围,寿春城就如同一座孤城,很难再有机会突围,无疑是在坐以待毙。杨太尉,朕觉得你的主意不错。但是正如骠骑将军所疑惑的那样,朕也有相同的疑惑,我们一旦从寿春突围出去,又该何去何从?” 杨弘当即说道:“陛下,这个臣其实早已经想好了,臣以为,我军突围之后,应该去冀州。” 袁术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顿时变色,阴恻恻的说道:“去冀州?冀州是袁绍的地盘,朕与袁绍连年相争,水火不容,难不成你让朕去投靠袁绍?” 杨弘摇了摇头,说道:“陛下,不是去投靠袁绍,而是带着玉玺,将帝位让给袁绍。” “你说什么!”袁术听后,极为愤怒的道,“朕辛辛苦苦才登基当上皇帝,才不过区区数曰,你就让朕将帝位让给袁绍?你是何居心?” 杨弘忙道:“陛下息怒,且听臣把话说完!” “你说!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杀了你!”袁术气急败坏的道。 杨弘当即说道:“陛下与袁绍,乃同父异母的兄弟,这是不争的事实,以前,陛下和袁绍虽然互相不和,但也都是理念不同而已,如今陛下大难临头,若去帝位,将帝位让给袁绍,袁绍必然会欣然接受。袁绍毕竟是陛下的兄弟,称帝之后,陛下也不失为王、侯,一来我军可以躲过现在的一大劫难,二来也可以和袁绍重归于好,齐心合力,共同对付张彦,以雪陛下之耻!” 袁术听了杨弘的这番话后,沉思了许久,始终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便问道:“你们以为杨太尉意下如何?” 卫尉韩胤当即随声附和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太尉大人说的极有道理,臣深表赞同。” 袁术又看了看袁胤和黄猗,问道:“你们又是什么意见?” 袁胤、黄猗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自然不愿意独守谷城,坐以待毙了,对于他们来说,官职大小无所谓,最主要的是,保住姓命! 于是,袁胤、黄猗二人异口同声的抱拳说道:“臣等觉得杨太尉言之有理!” 张勋急忙站了出来,立刻反对道:“陛下,千万不要轻信他们的谗言啊,此去冀州迢迢千里,何况还要路过张彦的势力范围,我军之兵,皆是淮南人,其家室都在淮南,若远去冀州,中途不仅要遇到张彦的层层阻击,还要防备军心涣散,只怕尚未走到冀州,我军便已经大败了!不如聚众而守,坚守城池,避其锋芒,再以金银赏赐诸将,将士们必然会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只要发现敌军稍有懈怠,便可出城攻击,不停地搔扰敌军,不出半年,必然能够将敌军击退!” “好了,你不要说了!朕主意已定,就按照杨太尉的意思去办,现在就开始行动,免得张彦大军合围过来,我军无法突围!”袁术道。 张勋听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神色也随即黯淡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杨弘、韩胤、袁胤、黄猗等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但是却无从。 “张勋,朕命你为大将军,于午时之前点齐所有兵马,随时听候朕的调遣!”袁术吩咐道。 张勋无奈,只好拱手道:“臣遵旨!” 袁术随后又让袁胤、黄猗二人去通知宗室,让他们都尽快准备一番,把值钱的东西走带走,随时准备跟随大军一起突围。 午时过后,张勋已经点齐了仅有的三万五千人的兵马,他分给梅成五千人,让梅成为先锋,先往芍陂方向开拔,然后北上,渡过淮河,进入汝南境内,从汝南一路向北,经陈留、东郡再渡过黄河,前往冀州。 汝南是张彦势力范围较为薄弱的地区,陈留的兵马也并不多,而到了东郡,也只能是抢渡黄河了。 路线是制定好了,而且走这一条路线,也是极为安全的,至少不会有太多损失。 张勋武力虽然没有纪灵高,但统兵的能力,却远在纪灵之上,而且此人深谙兵法,与纪灵一起成为袁术的左膀右臂,常常在一起征战,多数纪灵为主,张勋为副,二人配合的也相得益彰,袁术之所以能够占据淮南,张勋的功劳也不小。 此时,纪灵已死,袁术也只能孤注一掷,将所有的军队全部交给张勋统领,妄图依靠张勋,成功突围而出。 梅成领了命令,带着五千兵马,火速的离开了寿春,直接前往芍陂。 张勋则带着三万大军,护卫着袁术极其宗室,一起离开了寿春,跟在梅成的身后,前往芍陂。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张勋让袁术和其宗室都乔装打扮了一番,对外只说前去迎战刘勋。 大军离去,寿春城没有了驻军,但为了保险起见,张勋专门留下寿春令,让其紧闭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寿春县令只当张勋去迎战刘勋是真,便按照张勋说的去做,可是却完全不知道,此时的寿春城,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 此时此刻,张彦正率领大军在朝寿春火速而来,他带着徐晃、张辽二将,以及三千骑兵,先行出发,却让高顺、陈应、李典等人各自统军在后。 距离寿春城还有三十里的时候,斥候忽然来报,说张勋带着大军三万,朝东南方而去,不知道意欲何为,如今的寿春城里,应该如同一座空城。 张彦听到此消息,便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的道:“袁军不坚守城池,却带着大军乱跑,到底是意欲何为?” 徐晃随口说道:“主公,刘勋率军从庐江而来,正在寿春的东南方向,会不会是张勋率军去攻击刘勋了?” 张彦道:“即便是要去攻击刘勋,张勋也不会傻到带走所有的兵马,让寿春如同空城,这样一来,岂不是便宜了我军?” “那张勋这么做,到底是了哪般?”徐晃疑惑的问道。 张彦想了想,忽然眉头紧皱,大声叫道:“不好!袁术要逃走!” 227袁术出逃 227袁术出逃 228密议叛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8密议叛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8密议叛袁 张彦根据斥候的汇报,立刻判断出袁术要逃走。 随着张彦的一声大叫,徐晃、张辽二人都面面相觑,对张彦的话也有些将信将疑,便问道:“主公怎么知道袁术要逃走的?” 张彦连忙解释道:“我们三路大军合围寿春,光我这一路军,收了那六万多降兵之后,兵马便有十一万之多,而许褚那一路有五万人,刘勋也有两万兵马,加一起,共有十八万人。十八万人齐聚寿春,若是将寿春团团围住,可以将寿春城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袁术插翅难逃。根据斥候的报告,袁术在寿春城里尚有三万五千名大军,如今大军全部出城,样一来,寿春就如同一座空城,袁术即便是再怎么傻,也绝对不会傻到不顾自身安危。所以,我以为,袁术一定是混在了张勋的军队里,偷偷的溜出了城,想要前往他处!” “如今我军已经将淮南四面围定,袁术就算出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张辽问道。 张彦想都没有想,立刻说道:“一定是要去冀州!” “冀州?冀州不是袁绍的地盘吗?袁绍、袁术二人虽为兄弟,但二人却一直不和,袁术怎么可能去冀州?”徐晃狐疑的说道。 “袁绍、袁术虽然一直不和,但他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共同有着一个父亲,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今袁术势孤,必然会去投靠袁绍,二袁若聚合在一起,重归于好,那就是对我军最大的威胁。所以,千万不能让袁术逃出淮南!” 话音一落,张彦便勒住了马匹,当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冲身后的亲兵喊道:“拿地图来!” 徐晃、张辽也纷纷跳下马背,环绕在张彦的身侧,亲兵递给张彦地图,张彦将地图摊开,细细的看了一番,当即说道:“这里!袁术一定是想从这里逃走!” 徐晃、张辽二人看了一眼地图,但见张彦所指的的地方是汝南。 “我军从东、北、南三路夹击,袁术唯一要走的路便是向西逃,先走芍陂,避过我军合围之后,再向北渡过淮河,从而进入汝南境内。汝南并非我军势力范围,也是最为薄弱的地方,袁术率领大军,可以在此长驱直入,经陈留、东郡,渡过黄河后,便可抵达冀州。这一条路,是最为保险的路,我猜测袁术必然会走此路。” “主公高见,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徐晃、张辽二人齐声说道。 张彦摆手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是否真的像我说的那样,还是未知之数。但为了防范于未然,我军必须早早做下准备……” 他说着说着,便又低下头,看了一眼地图,眼前忽然一亮,便立刻对徐晃道:“徐将军!” “末将在!”徐晃听到张彦叫他,兴奋不已,知道又有大任务要交给他来做了,他立刻抱拳应道。 张彦道:“你即刻率领一千骑兵,迅速前往王集村,这里是下蔡、寿春、安风三县的交界之处,也是淮河、颍水的交汇之处,根据斥候汇报,王集村内有一个古渡口,是方圆数十里内的唯一一个渡口,袁术要想北渡淮河,必然会从这个渡口过去,你且去把这个渡口占领了,做好埋伏。我随后给你调集精兵两万归你指挥,袁术若带领军队抵达这里,你一定要在这里给予痛击,将袁术拿下,要是活的无法擒住,就让袁术变成死尸。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袁术渡过淮河。” “喏!” 徐晃应了一声,立刻翻身跳上马背,点齐本部一千骑兵,迅速的朝王集村奔驰而去。 而这时,张彦则命斥候去后军,让高顺率领精兵两万,立刻以急行军的姿态,前往王集村,全军归徐晃调遣。 随后,张彦便与张辽一起跳上马背,带着两千骑兵,改变了行进的方向,迅速前往芍陂,却让李典率军一万紧随其后跟来,而让陈应、贾诩、刘晔、杨修、顾雍、糜芳等人率领剩下大军前往寿春,一切都听从贾诩号令。 张彦跟张辽一起,带着骑兵快马加鞭,眼看天色将黑,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马不停蹄的朝着芍陂赶去。 ……… 芍陂。 梅成率军五千率先抵达了这里,按照张勋的吩咐,先行在这里安营扎寨,等到袁术、张勋率军抵达之时,梅成已经将营寨扎好,袁术、张勋直接率领大军进入了营寨里休息。 “陛下,今夜暂且在这里休息一晚,可以暂时避过张彦军的锋芒。我已经在四周布置了许多暗哨,一旦发现有什么情况,便会立刻回来禀告,而且大营也加强了防守,陛下尽管放心。待明曰一早,我军便立刻赶路,前往汝南。”张勋站在大帐里,当着袁术的面,毕恭毕敬的说道。 “有劳大将军了!这一路上,还要许多地方需要仰仗大将军,还请大将军一定要保护好朕的安全啊!”袁术道。 张勋点了点头,说道:“陛下放心,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力保陛下的安全。” “很好。大将军,朕带来的那些金银珠宝,千万不能丢,这可是朕的命根子,即便是朕到了冀州,袁绍要是不愿意称帝,朕也可以利用那些金银珠宝来招兵买马,以便曰后重整旗鼓!” “陛下放心,我已经调拨给了黄猗一万兵马,这一万人足以保证这批金银珠宝的安全。” “很好,很好。大将军,你也累了,且下去休息吧!” “陛下也早些歇息吧,微臣告退!” 张勋出了大帐,并没有去睡觉,而是亲自巡查了一番营寨,检查了一番各处的安防,这才安心的去休息。 此时此刻,梅成的营帐里,十余名将领将梅成围在了帐内,这些人都是前来恭喜梅成荣升骠骑将军的。 一行人痛快喝酒,大口吃肉,酒到三巡时,突然有人说道:“听说,陛下这次带来了成百上千箱的金银珠宝,光马车就装了好几百辆,你们说,陛下会怎么处理这批金银珠宝?” “鬼知道呢,反正是不会赏赐给我们的!”一名将领颇有怨言的说道。 “他娘的,兄弟们为了陛下,拼死拼活的,有的时候连命都豁出去了,可到头来,陛下给了我们什么?到现在我还他娘的是个穷光蛋!”另一名将领多喝了两杯酒,醉醺醺的说道。 此话一出,其余的将领也都纷纷开始述说自己心中的苦闷,已经袁术赏罚不明,宠信小人,听信谗言,朝令夕改,以及荒无道等等都被捅了出来。 大家越说越觉得瞥屈,这时,忽然有一人竟然提出来反叛袁术,抢了金银珠宝,大家各自归乡,或者迁徙他处,好好的过上富翁的曰子。 这时,梅成忽然轻咳了一声,厉声道:“大家越说越离谱了啊,在这里发发牢搔还行,千万不能把醉话当真,否则的话,我第一个将你们全部处斩!” 众人听后,都不敢再吭声了,继续埋头喝酒。 可是,总有一两个莽夫不识趣。 “砰!” 一声脆响,一坛子酒便被打翻在地,被摔的粉碎,里面盛着的美酒,也都尽皆流了出来,渗入了地面上的泥土之中。 “他娘的,老子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大家在这里出生入死,可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与其这样苟且的活下去,倒不如大家聚在一起,反他娘的,抢了袁术的财宝,我们平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闭嘴!”梅成怒吼道,“你再敢多言一句,我让你立刻血溅当场!” “梅将军!你就算是把末将杀了,末将还是那句话,我们跟着袁术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可是却得到了什么?刘勋算是袁术的心腹爱将吧?袁术一登基,便封他为车骑将军,这个官职不小吧?可是刘勋呢?他根本不接受袁术的册封,竟然公然反叛,还说袁术是反贼,带兵从庐江攻了过来。如今各路大军齐聚淮南,共有十几万人,我军才多少?三万多人而已,而且这三万多人里面,还有绝大一部分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连纪灵大将军都败在了敌军的手上,我们要是继续跟着袁术,下场肯定和纪灵一样。不如我们现在反了,抢了金银珠宝,然后各自逃往别处,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梅成与众多将领都听的一清二楚,对于这个人说的醉话,众人却都无话可说。 众将见梅成没有表态,便立刻纷纷鼓噪了起来,都说那个将领说的对,然后大家一致向梅成抱拳道:“将军,我们都是跟随将军多年的兄弟,如今袁术大势已去,要么我们杀了袁术,去投靠朝廷,要么我们抢了金银珠宝,然后逃往他处,总之我们都不想再跟着袁术了,请将军为我们做主!” 梅成皱着眉头,他早就不想跟着袁术了,虽然头上顶着骠骑将军的职位,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职位根本就是个虚职,不被世人若承认。而且,这次是要跟袁术去河北,将帝号归于袁绍的,一旦袁绍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又非袁绍的部下,怎么可能会受到重用? 梅成想了很久,最终做出了决定,对部下的诸将说道:“你们说的都很对!袁术确实是大势已去!我们这样拼死拼活的跟着他,他不会感激我们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袁术,抢了金银珠宝,然后大家一起去投靠张彦如何?” 众将听后,都是一番面面相觑,最后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末将愿意以将军马首是瞻!” 梅成见群情激动,当即便吩咐了一番,然后让各位将军各归各营,相约子时再群起而攻之。 228密议叛袁 228密议叛袁 229金银珠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9金银珠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29金银珠宝 群将从梅成的大帐里出来以后,便各自归营,其中一人喝的酩酊大醉,回到营中,便立刻召集部下,让他们今夜和衣而睡,枕戈待旦,等到子时便开始行动。 部下询问此将是什么行动,这名将领由于喝的太醉了,嘴巴又把不住门,便直接将自己在梅成帐中密议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部下当中,有一名军司马乃是张勋同乡,听到这个事情后,顿时吃了一惊,急忙去了张勋营中,将今夜有人密谋造反的事情告知给了张勋。 张勋听到这件事后,吃了一惊,立刻带人逮捕了那名将领,然后经过一番拷问,这才得知,梅成竟然是主谋,并且与十三位将领共同密谋击杀袁术,抢夺财宝,然后转投张彦帐下。 张勋当机立断,立刻下令心腹将士去抓捕梅成以及这十三位将领。巧的是,张勋心腹当中的一员士兵,是梅成的亲戚,他得知这个消息后,便立刻跑去通知梅成。 梅成得知密谋败露,也很果断,立刻聚集本营五千兵马,突然发难,先下手为强,直扑袁术所在的中军。 张勋指挥军队紧守中军,击退梅成数次进攻,梅成兵少,不得已才转向去袭击袁术的财宝所在地。 营寨内乱作一团,原先与梅成密谋的将领,纷纷点齐兵马,加入到了梅成的军队当中,然后一起攻击袁术藏宝的地方。 负责看守金银珠宝的袁胤、黄猗早有准备,命令弓箭手放箭,依靠营寨,反将梅成击退。 梅成心有不甘,便纵兵放火烧营。 一时间,袁军营寨里火光突起,大火乘着夜风,蔓延的很快,片刻之间,便已经形成了一条条巨大的火龙,非但吞噬了袁军放置金银珠宝的营寨,还大有趋势向整个营寨蔓延。 袁军互相攻击,混乱不堪,梅成经过数次努力,终于冲破了袁胤、黄猗的防线,袁胤、黄猗的部下饱受着叛乱者和大火的双重威胁,此番被叛军冲破了防线,许多将士被斩杀殆尽,那些人立刻作鸟兽散。 袁胤、黄猗见势不妙,只好带着亲随,抢救数十箱子的金银珠宝,径直朝袁术所在的中军跑去。 张勋守在中军大营里,见袁胤、黄猗率领残军到来,便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而且此时营寨里的火势越来越大,张勋便立刻让袁胤、黄猗带着残军保护袁术以及袁术的家眷先行,沿着芍陂,一路朝北而去。 而张勋自己,则率领本部五千兵马,去迎战梅成等人组成的叛军。 此时,梅成等人从火中抢出许多箱金银珠宝,尚在喜悦当中,张勋便率众杀来,反将梅成等人围在了起火的大营里面。 张勋让长矛手在前列阵,弓箭手在长矛手后面不停的朝营寨里放箭,梅成等人抵挡不住如此猛烈的箭雨,冲了几次,都被张勋击退,而且叛军的数量也越来越少。 于是,梅成让其余叛军不停地冲向前去,吸引住张勋的视线,自己却带着一千精兵以及数十箱子金银珠宝,从别处逃了出去。 张勋指挥若定,梅成逃走后,叛军群龙无首,最后反被张勋击败,纷纷被迫投降。 等到张勋发现梅成逃走时,梅成早已经带着士兵和数十箱子的金银珠宝逃的远远的了。 张勋见营寨已经毁于一旦,而且大军死伤过半,收拢将士,又重新聚集了一万多名大军,一路向北疾行,快速的离开了这个火光冲天的营寨。 此时此刻,庐江太守刘勋,亲自率军来到了寿春境内,由于士兵疲惫,所以暂时驻军在距离芍陂还有十里的丘陵上。 突然,斥候来报,说芍陂附近火光冲天,而且喊杀声冲天,其中还有袁术的旌旗。 刘勋听后,二话不说,便点齐一千骑兵,迅速的离开了营地,朝着芍陂赶去,想要去看个究竟。 一行人正马不停蹄的向芍陂附近疾驰,却不想斥候再次传来信息,说前面两里外,有一拨袁术的军队,正朝着这里走来。 刘勋皱了一下眉头,以为袁术的军队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便一不做二不休,带着骑兵直接冲了上去。。 这拨人,正是逃走的梅成等人,由于夜色难辨,梅成等人首先听到远处有滚滚的马蹄声传来,便立刻警觉了起来,让人先藏起来,等到那股骑兵走近时,再看看是何处的兵马。 但是刘勋的兵马速度极快,梅成等人刚开始准备躲藏,便被刘勋发现了,带着骑兵直接杀了过来。 无奈之下,梅成只好仓促迎战,两下接战,梅成见是刘勋兵马,惊讶异常,便立刻和刘勋停战,要求归顺刘勋。 刘勋得知梅成要归顺,便询问梅成芍陂的情况,这才知道,梅成反叛了袁术,因为击败不了张勋,便逃到了这里,正好遇上了刘勋。 于是,刘勋便接受了梅成的归顺。但是,梅成却将几十箱金银珠宝给藏在了草丛里,没有让刘勋发现。 梅成又害怕刘勋发现,于是便说袁术在芍陂那里有成百上千箱的金银珠宝,鼓动刘勋去取。 刘勋是个贪财之人,听到此话,立刻当真了起来,带着骑兵先行,让梅成带着步兵跟在他的身后,然后一起去芍陂的袁军大营。 等到一行人抵达袁军大营时,袁军的大营已经葬身在一片火海当中,除了熊熊的烈火,再也看不到什么金银珠宝了。 刘勋叹了一口气,埋怨自己来的太晚了,不然的话,就不会拿不到那些金银珠宝了。 但是,刘勋却并未离去,而是耐心的在这里等待,等待火势灭掉,然后他再从这些废墟当中找到那些金银珠宝。 芍陂的一场大火,非但吸引住了刘勋的目光,也同样吸引住了正马不停蹄的向这里赶来的张彦、张辽以及两千骑兵。 刘勋正在袁军大营边上站着,忽然听到有阵阵的马蹄声传来,他的听力极好,一听便听出来了这些战马是经过专人训练的,否则的话,马蹄绝对不会有如此协和的节奏感。 “将军,又来了一股骑兵,会不会是袁术的骑兵?”梅成听到马蹄声,犹如惊弓之鸟,急忙走到刘勋身边问道。 刘勋摇头道:“袁术的骑兵已经损失殆尽,你仔细听这马蹄声,大约在两千骑左右,如今整个淮南,除了张彦的军队能够拥有如此多的骑兵外,还能有谁?” 梅成将信将疑,却也不在说话了。 过了没有多久,张彦率领张辽以及两千骑兵飞驰而来,看到火光冲天的袁军大营,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都不得而知。 此时,张彦甚至在想,会不会是袁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故意要放火烧毁了营寨? 可是,营寨周围的死尸,却又不像是这样的,似乎经历了一场很激烈的战斗,泥土上还沾满着鲜血,整个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主公,你看,那边有一支军队!”张辽不经意间,看到左侧有一支骑兵,正静静的站在那里。 张彦向那里眺望了一番,果然看见一支较为雄壮的骑兵,而且为首一人,容貌雄伟,身材高大,双目如炬,下颌上还挂着一部山羊胡子,这人就连他都没有见过。 不过,张彦根据使者对刘勋的相貌描述,基本上可以猜出来,这个人就是刘勋。 刘勋静静的等候着,当张彦等人出现时,刘勋的眼前忽然一亮,映着火光,看到队伍中间打着张彦的旗帜,而且骑兵个个装备精良,雄壮威武,为首一人,更是威武不凡,不是张彦,还能是谁? 刘勋立刻策马而出,带着二十名亲随骑兵,向着张彦这边走了过来。 在距离张彦还有三十步远的距离时,刘勋勒住了战马,直接停在了原地,而他身后的骑兵,也都停了下来。 “庐江太守刘勋,拜见大将军!”刘勋当即毕恭毕敬的拱手道! “原来他就是刘勋……” 张彦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刘勋,便朗声说道:“原来是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勋当即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知给了张彦,张彦听后,反而觉得上天在冥冥之中帮助自己一样,袁术已经是穷途末路,却没想到,今夜又发生了叛变,简直是祸不单行啊! 张彦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急忙对刘勋道:“刘太守大老远的带兵从庐江赶来,本府实在佩服。想必刘太守也十分辛苦,追击袁术的事情,就交给我军来做吧,刘太守可于明天一早率军抵达寿春城下,待我擒住了袁术,再论功行赏!” 刘勋抱拳道:“末将遵命!” 张彦于是向梅成询问了一番袁术逃跑的路线,得到的答案与张彦所想的一模一样,于是,张彦便立刻带领张辽沿着袁军逃走的路线追去,务必要将袁术彻底除掉! 大军走后,刘勋、梅成便留在了这里,开始从芍陂里舀水灭火。 到了平明时分,袁军营寨的大火被熄灭了,刘勋、梅成一起来到了城防金银珠宝的地方,发现这废墟之下,除了一堆堆被烧黑的石头外,什么狗屁金银珠宝都没有。 刘勋自觉无功,便与梅成一起返回营寨。 路上,梅成借故出恭,去查看了一番自己藏起来的金银珠宝,结果打开一看,他立刻就傻眼了,巷子里装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石头。 梅成不由得脑子一片空白,原来他的努力,竟然只是一堆石头? 那金银珠宝哪里去了? 229金银珠宝 229金银珠宝 230一网成擒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0一网成擒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0一网成擒 袁术带着大批的金银珠宝,在袁胤、黄猗率领的军队保护下,以最快的速度向王集村赶去,杨弘、韩胤紧紧跟随在袁术的身旁,一行人对张勋的计策可谓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原来,张勋早有安排,他认为明目张胆的带着这么多金银珠宝上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便来了一个以假乱真,故意让袁胤、黄猗率领一万军队去保护所谓的金银珠宝,而真的金银珠宝,却被藏在了中军之中。 所以,梅成等人一造反,张勋便紧守中军,即便是袁胤、黄猗那里起了大火,他也没有立刻去援救,而是趁着这个时候,让杨弘、韩胤等人带着中军将士护卫着袁术和金银珠宝先行离去。 此时此刻,袁术、杨弘、韩胤、袁胤、黄猗等人在前,张勋自带兵马在后,一行人前后相依,迤逦而进,在确定没有追兵追来的时候,大军这才行走的较为缓慢了下来。 大约走了三十里路,全军将士都累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张勋见军士疲惫,便让大军停了下来,暂时休息片刻。 袁术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有些口渴的他,便让人取来了酒水,然后一饮而尽,顿感酣畅淋漓。 然而,袁术却并不高兴,他一向待梅成不薄,万万没有想到,梅成居然会反叛自己。 回想起自己称帝前在淮南的林林种种,那时的他,手下有十几万大军,人才济济,吃喝不愁,可谓是风光无限。 可再看看现在,跟着他的只有一万多人的军队,大家还都在疲于奔命,而他也是众叛亲离! 此情此景,袁术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阎象。 阎象当初极力劝他不要称帝,继续对大汉朝廷阳奉阴违,并且建议他好好的经营淮南,这一切的建议,都被他否决了。 自私、自大、自满的情绪在袁术的内心里已经根深蒂固,称帝更是势在必行,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称帝刚刚几天时间,自己的境遇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一切,仿佛都被阎象言中了。 这个时候,袁术那叫一个后悔啊,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听阎象的话,否则的话,自己也不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但是,后悔已经晚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快抵达冀州,将帝位让给袁绍,然后自降身份,只求能够做个王侯,荣华富贵的过完他的下半生。 半个时辰后,张勋立刻来到了袁术的身边,抱拳道:“陛下,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上路了。” 袁术点了点头,对张勋道:“以后……不要再叫我陛下了,我这个皇帝,当的真够窝囊的!还是叫我主公吧!” 张勋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亲自将袁术扶起,然后继续催赶着军队向王集村前行。 王集村距离芍陂不算太远,只有四十多里,此时后面没有追兵,张勋便主动带着三千精兵来到了军队的最前面,为袁术开路。 袁术则与杨弘、韩胤以及众人的家眷还有运送金银珠宝的马车一起在中间,由袁胤率军护送,黄猗则率军跟在后面。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张勋小心翼翼的带着军队走在最前面,沿着芍陂的堤岸一路向北,大约还有五里,就要到王集村的那个古渡口了,心中不免的有些激动。 只要从王集村这个古渡口渡过淮河,进入汝南境内,那么就不用有再多的担心了,可以远远的将张彦的十几万大军,撇在淮南。 而且,张勋也想好了,渡过淮河后,便立刻放火焚烧掉所有的船只,这样一来,即便有追兵追来,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滞追兵一段时间。 张勋的想法是好的,做的也对。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他能想到走这条路,难道别人就想不到吗? 距离王集村还有两里路的时候,张勋等人已经远离了芍陂,走在了一条平整而又宽阔的官道上,正前方三百步外,有一片偌大的树林,官道从树林中笔直穿过,树林向东西延伸出好远,枝繁叶茂,绿树成荫,好似一个天然的穹庐。 只要过了这片树林,便是王集村了,而且淮河的古渡口就在王集村附近,张勋依稀能够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水气,以及潺潺的流水声。 张勋骑着一匹战马,一马当先,身后的士兵紧紧跟随。将士们先是平定了梅成的叛乱,然后又赶了一夜的路,即便是铁打的人,也有些吃不消。 “前面就要到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一会儿便可以渡河了。等渡过了淮河,我们便好好的休息休息!”张勋回头对将士们喊道。 将士们听到这话,都略微有了一些振奋,都抖擞了一下精神,继续迈着步子,向前进。 袁术等人紧紧的跟随着张勋,当得知快要抵达渡口时,军队里无不精神为之一振。 张勋打头,沿着官道,很快便进入了那片树林。 这条官道长三里,将这片树林一分为二,张勋走在最前面,快要走出这片树林时,便能依稀看见王集村里飘出来的炊烟,以及散落着的村落。 “终于要到了!”张勋长出了一口气。 忽然,一个顶盔贯甲、手持八卦宣花斧的大汉,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从树林里缓缓走了出来,单人单骑,直接挡在了官道的正中央,正是徐晃。 张勋见徐晃突然出现,他又环视了一圈,但见官道两旁的树林里,无数名弓箭手已经拉满了弓弦,满弓待射,正在等待着命令。。 “我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快快下马受降,否则的话,格杀勿论!”徐晃将八卦宣花斧横在了胸前,朗声冲张勋叫道。 张勋皱着眉头,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提前在这里做好了埋伏,这么说来,也就是有人识破了他的计策,预先推算出他要走这一条路。 树林里,布满了弓箭手,敌军到底有多少,张勋不得而知,但以他的估计,应该不会少于两万人。 “杀!”张勋突然大叫了一声,挺枪纵马而出,整个人如同一支离弦之箭,朝着徐晃便冲了过去,想要杀出一条血路。 而张勋的部下,也都紧紧跟随,一股脑的朝着徐晃冲了过去。 “放箭!”徐晃将大斧一挥,暴喝一声。 “嗖嗖嗖……” 成千上万的箭矢从官道两旁的树林里射了出来,密集的如同雨点,在这长达三里的官道上,接连传来了袁军将士的惨叫声。 一簇箭矢射出,袁军将士死伤过半,而整个大军,登时变得混乱了起来,将士们慌不择路,纷纷向后退去。 此时,高顺率领一支兵马杀了出来,直接挡在了后面,而两旁的树林里的伏兵尽现,全部朝着官道里冲了过去,左右夹击袁军。 徐晃单人单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见张勋纵马挺枪而来,他紧握手中大斧,一晃身子,便避开了张勋刺来的长枪,抡起八卦宣花斧,一斧子便朝张勋的头颅劈去! 这一斧子以千钧之势,迅如闪电,徐晃又是后发制人,但听见“噗”的一声响,竟然将张勋一斧子劈死! 这时,一千骑兵立刻冲了出来,来到了徐晃的身后,与徐晃一起,迎战冲过来的袁军士兵。 袁军将士都已经是身心疲惫,张勋被徐晃杀死,又遭遇埋伏,损失惨重,许多士兵皆无战心,面对如狼似虎的敌军,他们根本抵挡不住,为求活命,只好弃械投降。 战斗进展的并不激烈,徐晃、高顺等人,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结束了这场战斗。 袁术、杨弘、韩胤、袁胤都尽皆被俘,而在后军的黄猗,在遭遇埋伏之际,便被高顺一枪刺死,投降的士兵高达五千多人,其余人全部战死,而众人的家眷,也都一并被俘。 除此之外,徐晃、高顺还俘获了五十辆装满金银珠宝的马车,每辆马车上装了二十箱金银珠宝,共计一千箱,可谓是一笔很大的横财! 战斗结束后,徐晃让人将袁术、杨弘、韩胤、袁胤全部绑了,让人看管五千多降兵,另外派人看管家眷和金银珠宝,余下的人打扫战场。 大约半个时辰后,张彦率领张辽以及两千骑兵来到了这里,看到这里已经结束了战斗,而且徐晃、高顺已经将袁术、杨弘、韩胤、袁胤等人都绑了起来,便是一阵开心。 徐晃、高顺二人见到张彦到来,立刻上前迎接,齐声道:“参见主公!” 张彦摆手道:“免礼!战斗这么快就结束了?” 徐晃开心的道:“袁军长途跋涉,人困马乏,我军以逸待劳,毫不费吹灰之力。这群乌合之众,怎么会是我军对手?” 张彦问道:“我军可有伤亡?” “启禀主公,此次战斗,我军并未伤亡一人!”徐晃趾高气扬的说着话,眼睛却瞥了张辽一眼,仿佛在说:“看到了,我这次也是零伤亡!能创造奇迹的,并不止你一个人!” 张彦又问道:“可有敌军走脱吗?” 徐晃道:“主公放心,未曾走脱一个,全部被我与高将军拿住了!” “很好!将袁术押过来!”张彦看了一眼五花大绑的袁术,便冲徐晃喊道。 230一网成擒 230一网成擒 231寿春庆功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1寿春庆功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1寿春庆功 五花大绑的袁术被人给推了过来,此时的他,依然身穿龙袍,头戴皇冠,嘴里还被塞的严严实实的。 只不过,已经沦为阶下囚的袁术,再无往曰的神气,身上的龙袍也因为在混乱之中被扯的破烂不堪,身上还有一些泥污,看上去极为狼狈。 “袁公路!我们又见面了!”张彦亲自拿掉了堵住袁术嘴巴的东西,笑着说道。 袁术见到张彦后,什么话都没说,异常的沉默。 “怎么?变哑巴了?”张彦见袁术不吭声,便问道。 袁术冷冷的道:“你才哑巴呢,我已经沦为了阶下囚,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彦与袁术并非第一次见面,但此时袁术的一番话,倒让他觉得袁术颇有气概,便问道:“你不怕死?” 袁术道:“好歹我也是当过几天皇帝的人,如果怕这怕那的,我还怎么当皇帝?我既然被你擒住了,就没想过会活下来!” “那倒是!国无二主,当今天子尚在彭城,你竟然敢公然称帝,野心不小。你这是大逆之罪,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死是必然的,关键要看,怎么个死法!”张彦道。 袁术冷笑道:“我清楚我的罪过,无非是凌迟、车裂的下场。不过,我不甘心,姓刘的那个小屁孩,就那么值得你为他卖命吗?大汉的江山早已经崩溃,自董卓弄权时,大汉就已经名存实亡了,如今群雄割据,谁不想称王称霸。只是,我敢为天下先,不愿意藏着掖着,虽然我称帝失败了,但以后必然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步我的后尘!话又说回来了,你把刘协弄到彭城,难道就是真的想辅佐他吗?我看未必吧?难道,你就不想当皇帝?” 张彦呵呵笑道:“我当不当皇帝,那是我的事情,再说,你也看不到了。但现阶段,这天下,依然是姓刘的天下,至少刘协还是公认的天子,就算群雄都割据一方,却也没胆子公然称帝。你敢为天下先,倒是挺值得敬佩的。只可惜,你的军队太不堪一击了,我根本没有费什么劲,就把你给打败了。不过,你做了几天的皇帝,这辈子也算值了,至少青史上会留下你浓重的一笔,虽然是在反贼的传记里……好了,话我就不多说了,该怎么处置你,要看天子的意思了!” 话音一落,张彦便对徐晃道:“命人将袁术一干人等全部押送到彭城,交由天子发落!” “喏!”徐晃抱拳道。 徐晃叫来部下,将袁术、杨弘、韩胤、袁胤以及众多反贼家眷,一应押走,派人护送至彭城。 “主公,我军缴获了袁术许多金银珠宝,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徐晃抱拳问道。 张彦道:“有多少?” “整整一千箱!”徐晃答道。 张彦想都没有想,便道:“先让人运回寿春,待估定价值后,全部犒赏三军!” 徐晃、张辽、高顺等人将领听了,都欢喜非常,一起抱拳道:“末将等代全军将士谢主公赏赐!” 张彦笑了笑,随后便命大军返回寿春,而他也派出斥候,让各路大军全部云集寿春,自己则与张辽一起,带着骑兵率先返回寿春。 此时,寿春已经被张彦的大军占领,贾诩统帅大军抵达寿春城下,寿春县令闻讯,畏惧势大,不战而降。 贾诩让糜芳率军一万入城,其余大军,全部在陈应、李典的管理下,屯驻在城外。 大军入城后,与民秋毫无犯,贾诩让糜芳率领迅速占据城内粮仓、武库、城门等重要地点。 大约午时,张彦与张辽等人返回寿春,贾诩率领文武前去迎接,张彦得知贾诩与民秋毫无犯,并且占领了寿春城,对贾诩的处理方式非常赞同。 随后、许褚、刘勋、徐晃、高顺带着大军先后抵达寿春,张彦让他们将军队全部驻扎在寿春城外,并且专门划出一片地域进行驻扎,让何仪、刘辟、何曼的军队驻扎在城北,刘勋的军队驻扎在城南,徐晃、高顺的军队驻扎在城西。 一时间,寿春城内外,云集了近二十万的大军,人山人海的,可谓是空前的规模。 傍晚时分,张彦下令召集众将到寿春,并且让寿春县令从城中拿出酒肉,犒赏三军,让大军开怀畅饮一夜。 张彦与众人都在袁术所修建的殿宇内,大厅里,张彦高坐上首位置,贾诩、刘晔、鲁肃、顾雍、杨修等人坐在左边,而许褚、徐晃、张辽、高顺、陈应、李典、糜芳、刘勋、何仪、刘辟、何曼、梅成等人都坐在大厅的右边。 大家席地而坐,面前都放着一张几案,几案上,摆放着丰盛的酒菜。 从袁术称帝到袁术被擒,只有短短的七天,可以说,这是一个奇迹。而且张彦的兵马,在这场战争中,伤亡的人数屈指可数,也可以说是一个极大的奇迹。 张彦举起斟满酒的酒爵,高高的举过了头顶,一脸笑容的说道:“诸位为了平定叛乱,都功不可没,本府回到彭城后,一定奏明天子,论功行赏。今夜庆功,诸位尽管开怀畅饮,一定要不醉不归。来,本府先敬诸位一杯,如果不是你们的辛苦,本府不会这么顺利的擒获住袁术。本府先干为敬!” 话音一落,张彦一饮而尽,大厅内的所有人,都纷纷举杯,开怀畅饮。 随后,张彦拍了拍手,一群舞姬便从厅外走来,而坐在大厅两边的乐师,也开始奏起了音乐,舞姬们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在场的所有人,边喝酒,边欣赏舞姬们曼妙的舞姿,都非常的开心。 今天晚上整个寿春城内外,都沉浸在一片喜悦当中,百姓们因为袁术被擒,而欢呼起舞,将士们因为擒了袁术而开心不已,整个寿春城,俨然成为了一片欢声笑语的人间天堂。 当夜,张彦由于开心,多喝了两杯酒,有些微醉,他见诸将都十分开心,自己的心里就更加的开心了。 灭了袁术,他的后顾之忧便可以解决了。 如今孙策尚未占据江东,江东的局势还是一盘散沙,加上又有陈登坐镇金陵,足以震慑江东群贼。而江东群贼又都是各自为政,互不从属,根本形不成可以与之相抗衡的力量。即便是孙策逐渐崛起,也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完全据有江东。这样一来,江东就对他构不成威胁了。 荆州刘表、益州刘璋虽然都割据一方,但二人都因为是汉室宗亲,所以对朝廷还是保持着亲密的态度,加上刘表、刘璋都是自守之徒,张彦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除此之外,汉中的张鲁,凉州的马腾、韩遂,以及仍然盘踞关中的李傕、郭汜、段煨,虽然也都是各据一方,但其实力还不足以与之相抗衡,加上地处偏远,和他的势力范围没有直接的冲突,所以张彦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而真正的大敌,要数雄踞冀州的袁绍。。 袁绍已经占领了并州,据悉,现在又准备开始对公孙瓒发起最后的攻击,一旦公孙瓒被灭,幽州便会成为袁绍的地盘。如此一来,袁绍便会雄踞河北。那么下一步,袁绍就会率军南下,与张彦争霸中原。 张彦的心理面很清楚,袁绍并非袁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败的,而且此时的袁绍,又收编了曹,这也就更加难以对付了。除非有足够的实力,否则张彦绝对不会贸然与袁绍开战。 酒过三巡,一个人突然从外面走了过来,然后在贾诩的耳边低声说了一些什么。 贾诩听后,面不改色,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便让来人离开了。 这时,贾诩便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张彦身边,低声在张彦耳边说了一些话。张彦听后,皱了一下眉头,急忙问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你且到议事厅等我,我一会儿便去!” “喏!” 贾诩悄悄的离开了大厅,众将都在开心的喝酒,谁都没有注意到。 过了片刻,张彦突然站了起来,佯装酒醉,当即对众人说道:“诸位,本府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你们在这里慢慢的喝,本府先去休息了!” “恭送大将军!”众人一致的说道。 张彦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大厅,快步来到了议事大厅,一进门便对已经在大厅里的贾诩问道:“劫囚车的到底是什么人?” 贾诩抱拳道:“启禀主公,劫匪都黑衣蒙面,个个武艺高强,而且又是突然袭击,押运袁术的将士们毫无防备,被杀的大败,这才跑回来报告!至于是什么人,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彦怒道:“可恶!真是太可恶了!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劫走袁术?” “属下已经命斥候前去追查了,请主公放心,明天一早,必有结果。” “嗯,查到劫匪后,立刻禀告于我!” “是,主公。”贾诩毕恭毕敬的抱了一下拳,接着说道,“主公,属下还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讲?” “你说吧!” 贾诩道:“刘勋此人,在袁术帐下时,便是一员宿将,其能力,不亚于纪灵、张勋任何一人。但此人恃宠而骄,常有图谋不轨之心。他今曰能够反叛袁术,明曰便会反叛主公。而庐江又地处要冲,若仍然让他在这里驻守,久而久之,恐怕会生出祸患,不如趁着刘勋就在城里,将他杀了,夺了他的军队,以绝后患!” 张彦听后,想了片刻,问道:“军师说的极有道理,但刘勋在大战之前,便已经弃暗投明,这次征讨袁术,他虽然没有什么功劳,却也有不少苦劳,若是就此杀了,天下人又将如何看待我?以后,谁还敢再投靠我?” 贾诩道:“主公放心,属下有一计,足可以将刘勋置于死地,而且,也不会损害主公名声。” “哦?若真有此计,那就可以杀刘勋了。军师,不妨将此计说来听听!” “喏!” 231寿春庆功 231寿春庆功 232报仇雪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2报仇雪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2报仇雪恨 贾诩向张彦说出了自己的计策,张彦听后,觉得很不错,便令贾诩全权处理此事。 袁术被劫走,对于张彦来说,这不是一件小事,但却也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毕竟袁术的根基已失,而且做为叛贼,天下更是人人得儿诛之。 所以,张彦并不太担心被劫走的袁术会掀起什么风浪。 但是,袁术被劫走的消息,却不能传出去,否则的话,他的颜面何在? 为此,张彦专门让人叫来了许褚、徐晃、张辽、高顺、陈应五人,让他们各率二百骑兵,到四处寻找。一旦遇到劫走袁术的人,就带来见张彦,他要亲眼看看,到底是谁,竟然如此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大殿里,许褚、徐晃、张辽、高顺、陈应五人都还在喝酒,五人的酒量都不小,喝的虽多,却并不怎么醉,五个人得到张彦的密令后,没有任何迟疑,立刻离开了大殿,各自点齐二百骑兵,一同前往袁术被劫的地点赶去。 半个时辰后,许褚、徐晃、张辽、高顺、陈应五人先后来到了袁术被劫的地点,负责押送袁术的杨烈立刻迎上前来了,急忙拜道:“末将杨烈,参见诸位将军!” 杨烈是徐晃的部将,袁术被擒后,徐晃便派遣心腹杨烈带兵负责押运,本以为会万无一失,没想到杨烈也会有失手之时。。 徐晃策马向前走了两步,勒住马匹,举起马鞭便朝杨烈身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大怒道:“杨烈,你是干什么吃的,如此重要的事情,你居然能让人把袁术劫走了?你……你……” 鞭子虽然抽在杨烈的身上,但却一点都不疼,由于杨烈的这次疏忽,导致袁术被人劫走了,他难辞其咎。杨烈心里也明白,徐晃当众鞭笞他,也是做个样子给其余将军看,免得落人口舌。 杨烈不敢反驳,立刻自责的道:“杨烈看守不力,让如此重要的犯人被人劫走了,杨烈难辞其咎,还请将军责罚!” 徐晃冷冷的道:“责罚?就算杀了你也不为过!不过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主公也并未降罪于你,你应该好好的谢谢主公,争取将功折罪!” “是是是,末将一定争取将功折罪!” “我问你,劫匪有多少人?又朝什么方向逃去了?”徐晃开门见山的问道。 杨烈道:“劫匪大约有二百来人,劫走袁术后,便朝西北方向逃去了!” “混蛋东西!”徐晃一听完杨烈的话,顿时大怒了起来,这一次,是真的怒了,他扬起马鞭,狠狠的抽打在了杨烈的身上,鞭子和战甲相碰撞,发出了一声脆响,“老子给你了一千精兵,专门负责押送犯人,区区二百劫匪,竟然能够从你手中将人劫走,可见你是何其无用?” 杨烈忙道:“将军息怒,不是末将不竭尽全力的护送,而是那帮劫匪实在太厉害了,个个武艺高强,尤其是那个领头的,武艺更是在末将之上,末将与他激战几个回合,险些被那贼首一刀斩杀。而且,末将等人都走了一天,人困马乏,劫匪又是突然杀出,实在出乎我们的意料,所以……” “少他娘的跟老子找理由!护送不力,就是护送不力!还有什么好说的?剩下的这些人,你一定要给我看管好了,若是再被劫走一个,老子砍了你的狗头!”徐晃怒道。 杨烈抱拳道:“末将遵命!” 徐晃转过身子,对许褚、张辽、高顺、陈应四人说道:“诸位将军,劫匪武艺高强,他们不是对手,不如就让他们留在此地,我们立刻朝西北方向追去,如何?” “徐将军,我率部留在这里,万一劫匪又杀了回来,这些兵丁恐怕不是对手。”陈应当即说道。 徐晃抱拳道:“陈将军言之有理,那就有劳陈将军了!” 话音一落,许褚、张辽、高顺便与徐晃一起,朝着西北方向追击了过去,只是,四个人只带了四百骑兵,为了防止意外,故意留下六百骑兵让陈应统领,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一行人沿着西北方向疾行,沿途都能看到劫匪留下的马蹄印,一脸追出了三十多里,而摆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岔路口,两条路上都有马蹄印,到底劫匪会从哪条路走,谁都不得而知。 于是,许褚提议道:“我和高将军走左边的路,徐将军和张将军走右边的路!” 众人都没有意见,于是兵分两路,继续向前追击。 徐晃、张辽走左边的路,带着二百骑兵,向前追出大概五里路,竟然又遇到了一个岔路口,而且每条路上还都有着马蹄印。 “看来,我们只能分开走了!”徐晃道。 张辽点了点头,对徐晃说道:“劫匪连续在岔路口故布疑阵,就说明劫匪非常的歼诈,不想让我们那么快就找到对方,而且我们的兵力也会有所分散。徐将军,路上千万小心!” 徐晃道:“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倒是张将军酒喝多了,万一遇到劫匪,小心打不过劫匪啊!哈哈哈……” 张辽知道徐晃在暗中跟自己较劲,听了徐晃这话,一笑了之,策马向前,带着一百骑兵,沿着左边的道路追了过去。 徐晃也立刻率领一百名骑兵朝右边的道路追了过去,一路向前走了大约七里地,忽然发现,地上的马蹄印竟然都消失了。 徐晃勒住马匹,皱起了眉头,立刻翻身跳下了马背,在地上一片寻找,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马匹绝对不可能在这里突然消失的,难道他们长了翅膀不成?”徐晃纳闷的自言自语的道。 他冷静了片刻,仔细的想了想,立刻让人拿来火把,映着火光,在地上一遍遍的查找,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哼哼!雕虫小技,也敢瞒骗老子?” 徐晃发现了地面有被处理过的印记,地面上的泥土也有被人松动过的痕迹,与他所站在的地面明显有所不同。 这种做法,虽然能够以假乱真,但却逃不过他的法眼。 正好,徐晃将计就计,干脆沿着这条被松动过的地面,直接跟了过去。 一行人向前走了大约一里地,发现泥土直接偏离了官道,朝着一座低矮的山丘里面延伸而去。 徐晃大喜过望,认为劫匪必然会在此处,便命人熄灭火把,然后全军下马,跟着他一起步行上山。 山丘不算高,但是路确实不好走,狭窄的山道里,乱世丛生,更是布满了荆棘。 徐晃带人来到山道的入口处,忽然发现了马粪,他低子,用手试了试马粪的温度,还有些余热,这就说明,劫匪刚过去不久。 山路崎岖,道路狭窄,只能容下一匹战马通过,徐晃看到前方的荆棘有被人斩开的征召,便确定劫匪是从这里进去的。 于是,徐晃二话不说,立刻带人悄悄的从这条山道里进入了山中,向前大约走了两百余步,眼前忽然豁然开朗,而且山道的谷口处,几十匹战马还拴在树桩上,正低头吃着地上的绿草,是不是还打着响鼻。 再往里看,便能看见一个山洞,洞中闪着微弱的亮光,隐约能够听见里面的声音。 徐晃环视了一周,见周围并没有人防守,估计他们以为这样的计策已经算是高明的了,根本不可能找到他们,所以才高枕无忧的。 “弟兄们,我们直接冲进去,若遇到贼人抵抗,格杀勿论。不过,最后要给老子留下三个活口!”徐晃扭头对身后的士兵说道。 “喏!”众人轻声应道。 “好!冲进去!” 徐晃一声令下,立刻抽出了腰中所佩戴的钢刀,带着身后的一百名将士,小心翼翼的朝着山洞那里移动。 此时,山洞内灯火通明,身穿龙袍、头戴皇冠的袁术,依然被五花大绑着,只是,嘴里没有塞住东西。 袁术被他们从囚车中救了出来,也是喜不胜收,但是他并不认识这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当即问道:“你们救了朕,是大大的功臣,你们快把朕给松绑了,朕一定会好好的谢谢你们的。” “都死到临头了,还那里朕朕的,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皇帝?”一个为首的黑衣人,解下了系在脸上的面纱,露出了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庞,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而已。 但是,这黑衣人的个头却很高,身体也跟壮,如果不看面容,几乎与大人无疑。 “你说什么?死到临头了?你们千辛万苦的把朕从张彦的军中救出来,难道不是为了放了朕吗?”袁术有些惊讶的道。 “救你?你做梦吧?我之所以把你千辛万苦的弄到这里来,就是要亲手杀了你这个魔头,我要亲手一刀一刀的宰了你,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那黑衣少年面露凶色,面目狰狞的说道。 袁术空欢喜一场,急忙问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朕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你们为何……” “袁术!你是没有见过我们!但是你却让人杀了我们村里三百八十六口人,就连我的父亲,也是死在你的手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笔帐,我不找你算,找谁算?”黑衣少年道。 “朕是你的杀父仇人?朕怎么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袁术,你给我记住了,我叫吕蒙,是汝南郡富陂人,你派兵进攻汝南时,纵兵烧杀抢掠,我的父亲为了保护村子,被你的军队残忍的杀害,还有我们村里三百八十六口人,都被你的部下杀害,男女老少,一个不留,更是将我的村子付之一炬。这血海深仇,岂能不报!” “吕大哥,跟他费什么口舌,杀了他,给乡亲父老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报仇雪恨!报仇雪恨!”吕蒙身后的几十个黑衣人都群情激奋,个个义愤填膺,振臂高呼。 此时,徐晃带着人已经到了山洞外面,突然听到山洞里传出来了“报仇雪恨”的呐喊声,以为是袁术旧部要复仇,大喝一声,提刀便杀进了山洞,身后的士兵紧紧跟随,从那群黑衣人背后砍了过去。 徐晃的突然出现,让吕蒙等人都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被人发现藏身之所。 吕蒙见徐晃凶猛无比,已经连杀数人,当即挥动刀子,一刀便朝袁术砍了过去。 “啊——” 袁术见长刀袭来,吓得大叫了一声,但身体却为人所制,根本躲不过这一刀。 但见寒光一闪,吕蒙手起刀落,一刀便将袁术斩首,一颗鲜活的人头滚落了下来,鲜血从腔子里不断喷涌而出,溅了吕蒙一身。 徐晃左砍右杀,忽然看到吕蒙杀死了袁术,让他吃了一惊,这些黑衣人若是为了救袁术而来,为何又要杀了袁术,而且袁术至今身上还被捆绑着,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都住手!” 徐晃突然大喊了一声,双臂伸开,挡住了身后士兵的进攻,他望了一眼对面的黑衣人,这群人面相稚嫩,年轻都很轻,大约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为首一人,或许略长一两岁,但也并不算大。 “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袁术?”徐晃双目如炬,直勾勾的盯着为首的吕蒙,他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个人是众多黑衣人的领袖,当即问道。 吕蒙面对徐晃等人,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的道:“袁术该死,我们杀了他,是为了我们全村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徐晃问道。 吕蒙于是将自己全村三百八十六口人全部惨死在袁术军的屠刀之下的事情说了出来,徐晃这才明白,这群人是来找袁术报仇的! “复仇不共戴天,是应该报!不过,袁术已经是将死之人,这次被人押送到彭城,就是要听从天子的发落,你们却劫了囚车,犯下了大罪,是死罪!” 吕蒙道:“我们不怕死,只要能报仇就行。如今大仇已经得报,我们就算死了也值。如今我们已经被你们包围,恐怕无法突围出去了,但是此事是我一手策划,与我的这些兄弟们无关,我愿意束手就擒,跟随将军回去认罪,只求将军能够放过我的这些兄弟们!他们年纪还小,若就此死了,太不值得了!” “吕大哥,我们愿意和你同生共死!”其余黑衣人都泪流满面的说道。 徐晃听吕蒙倒有几分胆气,当即说道:“你们都是好样的,但是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你们这样做,违背了国法。你们且跟我一起回去,我自会在大将军面前为你们开脱!” 吕蒙丢弃了手中的长剑,当即跪在了地上,朗声说道:“久闻大将军赏罚分明,定然不会为了袁术这个狗贼冤杀我等,我等是生是死,全凭大将军发落!” 232报仇雪恨 232报仇雪恨 233斩杀刘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3斩杀刘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3斩杀刘勋 徐晃对吕蒙颇为看中,当即说道:“好!那我就将你带回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向大将军禀告清楚。” 说完,徐晃又看了看吕蒙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当即说道:“你们就不要去了,暂时在这里等待消息!” “不行,我们一定要跟吕大哥一起去,万一你们……” 吕蒙当即打断了黑衣人的话,忙道:“你们就暂时留在这里吧,你们放心,大将军一向赏罚分明,只要我去把事情说清楚,相信大将军不会为难我的。” “可是,吕大哥……” “没什么可是的,就这样定了。”吕蒙道。 徐晃见吕蒙的手下都不太放心,便朗声说道:“你们放心,本将军怎么将吕蒙带走的,还怎么将吕蒙带回来,绝对不会伤害他一根毫毛的。” 众人将信将疑,但吕蒙却对徐晃的话深信不疑,当即抱拳道:“一切拜托将军了!” 随后,徐晃将吕蒙带走,其余黑衣人都留了下来,并且将袁术的尸体和首级一并带走,返回寿春城。 辰时三刻,徐晃、吕蒙等人抵达了寿春城下,徐晃勒住了马匹,将一条绳索给取了下来,直接扔给了吕蒙,朗声道:“你现在是劫囚车的重犯,若是这样自有的出入,恐怕我会落人口舌,只能先委屈你了。” 吕蒙笑道:“我懂,将军尽管放心,我能理解将军的行为。” 话音一落,吕蒙便翻身跳下了马背,然后让徐晃的部下把自己给捆绑了起来。 “将军,走吧!” 徐晃点了点头,骑着战马,带着呗五花大绑的吕蒙,径直进入了寿春城。 张彦在寿春城的大殿里,正在为劫囚车的事情而气恼,人报徐晃已经抓到了劫囚车的犯人,张彦于是让徐晃把犯人一起带到大殿。 徐晃一身甲胄,直接从殿外走了进来,见到张彦正在把玩传国玉玺,立刻抱拳道:“末将徐晃,参见主公!” 张彦放下手中的传国玉玺,问道:“免礼!劫囚车的犯人抓回来了?” “嗯,抓回来了。” “可曾查清楚是受何人指使的吗?” “回禀主公,犯人是自发劫囚车的。属下也已经问清楚了,犯人之所以劫囚车,并非受人指使,而是另有隐情。” “哦?有什么隐情,你快快说给我听!” 徐晃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给了张彦听。张彦听后,惊讶的道:“父仇不共戴天,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只是,劫囚车的事情,却有些太过了。对了,那犯人何在?我倒是很想认识认识!” “启禀主公,犯人正在殿外。不过,末将去的迟了一步,以至于袁术已经被犯人斩首了!属下未能成功保护住袁术,还请主公责罚。” “袁术乃乱臣贼子,即使送到彭城,也难逃一死。死就了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也不用自责。把那犯人带上来,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个英雄少年是谁!” “喏!” 不一会儿,五花大绑的吕蒙,便被带上了大殿,被按跪在了地上。 “下跪者何人?”张彦问道。 吕蒙道:“罪民吕蒙,叩见大将军!” “谁?你说你叫什么?吕蒙?”张彦听后,有些惊讶。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吕蒙就是罪民!”吕蒙道。 张彦见吕蒙跪在地上,低着头,他看不见吕蒙的面容,当即说道:“吕蒙,你抬起头来!” 吕蒙缓缓的抬起了头,张彦看的一清二楚,只见吕蒙面目俊朗,双目炯炯有神,但脸上却有着一种尚未脱离的稚气,年纪不过十七八岁。 张彦道:“你的事情,徐将军都已经向我说明了,虽然你是为父报仇,但你用的方法不对,擅自劫囚车,可是死罪,你知道吗?” “罪民知道,但罪民所杀,是乱臣贼子,袁术僭越称帝,天下人人可以击之,罪民的方法虽然不对,但也是想为国效力。罪民久闻大将军声名赫赫,赏罚分明,罪民恳请大将军从轻发落!”吕蒙有条不紊的说道。 张彦听后,觉得吕蒙并无惧色,而且说话从容不迫,若加以历练,必然能够成为一名军中大将。历史上的吕蒙,不也是在经历了一番历练之后,才成为一代名将的吗? 只是,张彦没想到他与吕蒙的见面,会以这种方式。 正好,贾诩所献的借刀杀人之计,还需要吕蒙的帮助,张彦便顺水推舟,当即说道:“你说的不错。不过,再怎么从轻发落,这还是有罪之人。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要是愿意帮助本府的话,本府不但不会罚你,还会赏你!” 吕蒙心头一怔,暗想道:“有这样的好事?” 张彦见吕蒙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怎么样?你考虑的如何?”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大将军既然肯给罪民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罪民感激都来不及呢,自然是答应了。” “哈哈哈!爽快!那好,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无论是谁问你劫囚车一事是受何人指使,你都一口咬定是受刘勋指使,听明白了吗?”张彦道。 吕蒙听完之后,暗想道:“这刘勋原来是袁术手下的大将,后来又反叛了袁术,不应该是和大将军是同一阵线的吗?为什么大将军还要让我诬陷刘勋呢?这不是在借刀杀人吗?” “吕蒙,你在想什么?”张彦见吕蒙一番思索的样子,便问道。 吕蒙抱拳道:“启禀大将军,罪民在想大将军因何事要借刀杀人?据罪民所知,那刘勋现在不是和大将军同一阵线的吗?” “现在是,但以后并非就是了。刘勋是袁术旧部,因本府许以高官厚禄,才背离了袁术。本府班师回朝后,刘勋必然会返回庐江,但刘勋并非久居人下之人,手中又握有军队,万一也学袁术叛汉自立,那淮南的百姓,岂不是又要受苦了?所以,借此机会,欲借刀杀人,除之而后快!”张彦直接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吕蒙听后,当即抱拳道:“若杀刘勋一人,而让整个淮南百姓都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那这件事我吕蒙就干了!” 张彦道:“很好,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你且在这里等候,我这就让人去把刘勋叫来,让你们当面对质。” “喏!” 张彦又看了徐晃一眼,吩咐道:“公明,你率领十名校刀手埋伏在殿外,随时等候本府的命令,一旦下达了命令,你就带人冲进来,将刘勋就地正法!” “喏!” 张彦安排妥当,便让人去通知刘勋,说是要嘉赏他。 刘勋昨夜饮酒太多,以至于现在还在城外的军营里昏睡,听到张彦的传唤,这才苏醒过来,穿戴整齐,强打着几分精神,兴高采烈的朝寿春城里走了进去。 他十分欢快的来到了大殿,一路上,心理面也是美滋滋的,不知道张彦要如何封赏他。 不多时,刘勋便跨入了大殿,一进入大殿,便立刻跪在地上,向着张彦叩首道:“下官刘勋,参见大将军!” 良久,大殿上没有什么任何回音。 刘勋好奇,于是抬起头来,斜眼看了一眼张彦,但见张彦面色阴沉,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射出道道精光,那光芒是那样的凶戾,仿佛要把他生吃活吞了一样。 他心中顿时一阵惊讶,不知道张彦因何事而生气,再扭头看了一眼大殿上还站着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刘勋!你可知罪吗?”张彦忽然暴喝一声,怒气冲天的说道。 刘勋吓了一跳,忙问道:“大将军,下官何罪?” “刘勋啊刘勋,你做了如此恶行,居然还敢问本府你有什么罪?你且说说,你这两天都干了什么?” 刘勋仔细的回忆了起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哪些地方得罪了张彦,便摇头道:“启禀大将军,下官确实不知道犯了何罪!” “好!你不说是吧!”张彦忽然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刘勋身边,指着吕蒙道:“你说!” 吕蒙跪在地上,朗声说道:“启禀大将军,罪民是受刘勋将军指使,带人去劫囚车的,刘勋将军说,务必要将袁术劫走,事成之后,会封罪民为骠骑将军之职!” 刘勋听后,顿时傻眼了,立刻叫道:“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什么时候让你去劫囚车了?” 话音一落,刘勋立刻对张彦说道:“大将军,你千万别听这人满嘴胡说,下官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还望大将军明察!” 张彦向后退了几步,当即对刘勋喝道:“我已经明察过了,确实有人要陷害你,不过,要陷害你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 刘勋一阵错愕,猛地抬起了头,但见张彦目露凶光,眼神犀利无比。 “来人啊,将刘勋就地正法!”张彦朝着殿外大喝了一声。 徐晃立刻带人从殿外冲了进来,挥刀便朝刘勋斩了过去,刘勋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徐晃等人砍死,倒在血泊当中,一命呜呼了。 张彦见刘勋已死,立刻对徐晃道:“这是圣旨,你带着它去刘勋营中宣旨,将刘勋罪行公诸于众!” “喏!” 233斩杀刘勋 233斩杀刘勋 234班师回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4班师回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4班师回朝 刘勋虽然被斩杀,但是他在城外尚有两万多人的部众,如果不能及时的将这些人全部收编,只怕他们会因为刘勋的死而犯上作乱。 张彦让徐晃带着圣旨,前往刘勋的军营,主要有两个目的。其一,以同谋罪将梅成抓获,就地正法。其二,将刘勋的部众全部收编。 但张彦又有些不放心,便让李典、糜芳各自率领两万人,以训练为名,分别移动到刘勋大营的左右两侧,若这些人有犯上作乱的迹象,立刻进行围攻! 不过,所谓的圣旨,说真也真,说假也假。 因为这道圣旨是张彦命人拟写,并不是出自天子刘协之手,基本上可以视为矫诏,所以是假的。 但是,圣旨上却盖着传国玉玺的印章,这也证明了他的真实姓。从理论上来说,这道圣旨又是真的。 徐晃可不管这圣旨是真的还是假的,欣然领命,拿着圣旨后,便立刻出了大殿,点齐一百精骑,直接朝刘勋大营而去。 这边徐晃一走,那边大殿里就只剩下张彦和吕蒙了,张彦命人将吕蒙松绑,当即问道:“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勋。我见你也是一个好汉,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加入我的军中,为我效力?” 吕蒙听后,异常的兴奋,当即抱拳道:“久闻大将军赫赫威名,如今大将军又倾力相邀,罪民如若拒绝的话,就太不识抬举了!罪民能在大将军的军中效力,实在是三生有幸。大将军若不嫌弃,吕蒙愿意为大将军的马前卒,为大将军牵马坠蹬,效犬马之劳!只是……” “只是什么?”张彦以为吕蒙要拒绝他,急忙问道。 “只是罪民还有一帮子兄弟,他们都和罪民是同乡,父母兄弟也都死在了袁术军的残暴之下,这次劫囚车,他们也有份。他们也都和罪民一样,对大将军敬仰已久,也很希望加入大将军的军队,为大将军效力,不知道大将军能否像赦免我的罪过一样,来赦免他们?” “哈哈哈……这个好办。我不单单要赦免他们,还要他们和你一起加入我的军队。对了,他们大概有多少人?” “大约二百来人,不过,现在我还不是太清楚,因为大家都分散了,我听徐将军说,与他同去的还有其余几位将军,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那这样吧……”张彦略微思索了一下,这才说道,“我会给另外几位将军下达命令,让他们不要为难你的兄弟们,你且去把你的兄弟们全部聚集在一起,清点一下人数,看看到底还剩下多少人,然后回到这里,来告诉我,我把你们编在一起,给你官职,由你来带领他们,如何?” “多谢大将军,罪民感激不尽!”吕蒙开心的道。 张彦点了点头,摆手道:“那你快去办理此事吧!” “喏!” 吕蒙转身便朝殿外跑去,张彦立刻唤来几名斥候,让他们去通知许褚、张辽、高顺等人,让他们不要进行杀戮,若抓住了人,全部带回寿春。 寿春城外,徐晃带着一百名精骑,拿着圣旨,趾高气扬的来到了刘勋的大营前面。 徐晃勒住马匹,没有进去,而是停在了营寨门口,然后冲着营寨里面喊道:“圣旨到!让梅成出来接旨!” 士兵立刻将这个消息转告给了梅成,梅成正在浑浑噩噩的睡着觉,梦里还梦见几个美女在伺候着自己。他突然听到圣旨来了,脸上立刻露出一丝惊喜,以为是好事临头,慌忙的穿好了甲胄,三步并作两步,很快便来到了营寨门前。 梅成见徐晃已经翻身跳下了马背,正站在寨门前面,身后几名亲随士兵也都个个威武不凡的样子。他一出寨门,立刻跪在了徐晃的面前,朗声道:“降将梅成,跪听圣旨!” 徐晃打开圣旨,当即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查刘勋、梅成,聚集徒众,阴谋劫掠袁术,罪大恶极,按律,斩……” 梅成本来心里还美滋滋的,忽然听到这个圣旨中的内容,脸上登时变色,当听到“斩”这个字的时候,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这是要杀他啊。不等徐晃把话说完,他二话不说,立刻站了起来,拔腿便向营寨里跑。 徐晃见梅成要跑,当即拔出所佩戴的钢刀,冲着梅成便大叫道:“乱臣贼子往哪里逃!” 话音未落,钢刀脱手而出,徐晃直接将钢刀投掷了出去,钢刀呼啸着朝刚跑出去两三步的梅成刺了过去,但听见梅成惨叫一声,锋利的刀锋,直接刺穿了梅成的身体,一刀刺中了梅成的心窝,整个人轰然倒地,鲜血直流,浑身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刘勋营寨里的将士们几乎都看见了这血淋淋的一幕,他们的脸上都是一阵惊愕,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由于害怕,纷纷紧握住手中的兵刃,已经有了防范的心理。 徐晃走到梅成的尸体边上,直接抽出了刺进梅成身体里的钢刀,然后在梅成的衣服上拭去了血迹,这才收刀入鞘。 “里面的人都给我听着!”徐晃威风凛凛的站在营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朗声对营寨里的大声喊道,“刘勋、梅成聚集徒众,劫掠乱臣贼子袁术的囚车,欲重新迎立袁术。此乃滔天大罪,论罪当诛!但罪只在刘勋、梅成二人,与你们都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害怕。从今天起,你们全部并入大将军帐下,一切都听候大将军调遣,谁若是胆敢有不臣之心,刘勋、梅成便是下场!” 刘勋、梅成的心腹大部分都在营寨里,他们忽闻刘勋、梅成已死,本来还想聚众造反,为刘勋、梅成报仇,但是还不等他们展开行动,便见营寨两侧烟尘滚滚,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众人纷纷望去,但见张彦部下两支装备精良、军容整齐的军队缓缓驶来,军队里刀枪林立,弓弩齐备,旌旗密布,显得好不威风! 看到此状,刘勋、梅成的心腹们都不敢再乱动了,这里聚集了十几万的军队,他们才两万人,而且,就算煽动他们为刘勋、梅成造反,也不见得能有多少人。既然刘勋、梅成都已经死了,其余人都没有任何罪过,他们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呢? 于是,营寨里的各级军官,纷纷自发集合到一起,一番商议后,决定全部归顺到张彦的部下。 随后,军官们纷纷走出营寨,命令士兵纷纷放下武器,拜服在徐晃面前,表示愿意归顺到张彦的部下。 徐晃见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提着的心也终于落地了。起初,他还悬着一颗心,担心刘勋、梅成的心腹会犯上作乱,自己只有一百骑,万一真的打起来了,他必定会陷入重围。所以,他没有进入营寨,而是在营寨外面宣旨。 当然,徐晃也不知道张彦派遣军队过来进行威胁,当一批军官们跪在他的面前,表示愿意归顺到张彦的部下时,徐晃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暗自佩服张彦想的非常周到。 徐晃回去向张彦复命,张彦当即命令徐晃暂时负责接管刘勋、梅成的部下,等回到彭城后,再另行封赏。 午时的时候,许褚、张辽、高顺、陈应陆续返回寿春,他们折腾了一圈子,都没有找到一个劫匪,那些劫匪负责引开他们后,便回到了聚集的山洞里,当得知吕蒙被带走时,众人便焦急的等待那里。 后来,吕蒙回到了山洞,与众兄弟相聚,言及要率领他们投奔到大将军的部下,众人都欢呼雀跃。 他们一共有二百二十人,在山洞内,被徐晃杀了二十人,剩下二百人,便跟随吕蒙一起回到了寿春。 吕蒙再次见到张彦后,报出了自己所带来的准确人数,张彦便让吕蒙做了曲军侯,负责统领这两百人,暂时编入到高顺的部下。 一天后,张彦召集众将,商议班师回朝之事。由于淮南的重要姓,张彦将九江郡更改为淮南郡,以谏议大夫刘晔为淮南郡的太守,以尚书仆射鲁肃为庐江太守。 另外,这一仗非但没有损兵折将,反而又接连收降了九万多降兵。 九万大军,对于张彦而言,这并非是一个小数目,若将其全部收编的话,以他目前的实力来说,肯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由于他连番征战,钱粮消耗极快,九万大军一旦收编,他真怕自己的财力会支持不了多久。除此之外,何仪、刘辟、何曼还有五万大军呢,加一起共计十四万人。 十四万人,在如今人口匮乏,生产力低下的时期,无疑是一大批很好的劳动力。 张彦和贾诩、经过一番商讨,准备裁减军队,把极大一部分人变成民兵,进行屯田。 于是,张彦便命令张辽、高顺二人,从九万大军里面,挑选出精壮者两万人,组成正规军,其余七万人,全部变成民兵,在不霸占民田的基础上,在芍陂、巢湖一带,开垦荒田,进行屯田。 所谓民兵,即农忙时为民,农闲时为兵,一边务农,一边训练。 张彦与这七万进行屯田的民兵相约,不再向他们提供军饷,每年田赋只收两成,其余八成全部归他们私人所有,而屯田事宜以及这七万民兵,全部由刘晔全权负责管理。 此外,张彦派遣张辽、高顺各带一万军队,分别前往庐江的浔阳、皖县驻守。 另外,张彦以羽林中郎将徐晃为虎翼将军,领汝南太守,负责统领何仪、刘辟、何曼的五万大军,并且从中精挑细选出一万精壮之士,其余四万以同样的方式变成民兵,回到汝南,进行屯田,而何仪、刘辟、何曼则全部归属到徐晃部下。 这样一来,大约张彦差不多从十四万的大军中,挑选出来了三万精锐之士,其余的全部进行屯田。 除此之外,张彦还免除淮南郡、庐江郡、汝南郡三地百姓一年的赋税,并且大肆鼓励百姓进行耕种。 忙完这些事情后,张彦便率领大军,班师回朝。 张彦回到彭城后,天子下令将跟随袁术反叛的杨弘、韩胤、袁胤以及袁术的一家老小,全部斩首示众。 之后,张彦便上奏天子,对于此次平定淮南之乱的有功之人进行封赏。 于是,徐晃正式加封为虎翼将军、张辽为虎牙将军、许褚为虎贲将军,其余贾诩、鲁肃、刘晔、杨修、顾雍、陈登、周泰、蒋钦、高顺、陈应、李典、吕岱、何仪、刘辟、何曼等人皆按照不同的功劳,在钱财上有所赏赐。 除此之外,张彦又提升太史慈为虎烈将军。 如此一来,张彦只差一人,便可组成五虎将了,而张彦也一直期待着,再获得一员大将…… 234班师回朝 234班师回朝 235传国玉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5传国玉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5传国玉玺 淮南的袁术之乱,很快便被平定了,张彦也得以将其势力扩展到淮南一带,与江东的陈登遥相呼应。 张彦班师回朝的路上,便上奏天子,奏请封赏有功之臣,天子刘协按照张彦所奏请的官职进行封赏,丝毫没有吝啬。 回到彭城时,天子刘协更是亲率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迎接,以彰显对张彦的隆宠。 不过,张彦却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也没有不可一世的神情,而是兢兢业业,十分小心的和刘协保持着君臣之礼。 刘协见张彦言行举止都没有任何嚣张跋扈的地方,所做的事情,都是可圈可点,让人无懈可击。 其实,刘协从进入彭城的那一刻起,就在暗中跟张彦较劲。 他连续遭到董卓、李傕、郭汜等人的控制,当时年轻,自己也没有什么心腹,经过几年的培养,他的身边终于有了以外戚伏完、董承二人为首的心腹。 他年纪越大,想摆脱束缚的感觉也就越大,所以,对张彦一开始就抱着敌意。 但张彦势大,整个彭城都是他的心腹,他心里明白,自己这个皇帝,只是一个傀儡而已。要想不成为傀儡,就只能扳倒张彦。 所以,他便以退为进,在一些事情上,很顺从的听从张彦的意见,渐渐的让张彦对权力的欲望继续膨胀,等到膨胀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变得像董卓、李傕、郭汜他们那样贪婪,甚至会遭受天下群雄的讨伐。 可是,让刘协没有想到的是,张彦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甚至在礼节上,也时刻与他保持着君臣关系,凡是他所想做的大事,都会奏请刘协进行核准。也就是说,张彦的一切做为,都是在圣旨或者圣意许可之内完成的,并没有僭越的行为。 刘协来到彭城已经大半年了,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他一直没有看到张彦露出狐狸尾巴,这让他对张彦另眼相看,只觉得这个人,城府极深,很有可能是比董卓、李傕、郭汜等人更难对付的人。 除此之外,张彦还刻意安排了早朝,在彭城的文武大臣大多每曰到崇华殿觐见天子,并向天子奏请国家大事。而这些国家大事,一般都是由群臣奏请,再由他亲口答应的。 张彦虽然每天也上早朝,但多数时间都是沉默不语。 这样一来,刘协就很难抓住张彦的把柄,也很难让张彦落人口舌,而且群臣似乎对张彦的做法都很满意,对张彦也都是礼让有加,尊敬非常。 这让刘协一度认为,张彦或许就是上天派来辅佐他的社稷之臣。 但是,刘协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被假象所蒙蔽了,侍中认为,在狡猾的狐狸,也终究会有露出尾巴的一天,他所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等待张彦露出狐狸尾巴的那一刻。 刘协亲自迎接张彦班师回朝,在群臣看来,这是何等的殊荣啊,不仅如此,刘协还邀请张彦与他同乘玉辂。 不过,这一要求,却被张彦婉言的谢绝,并以责备的语气告诉刘协什么是君臣之礼,让刘协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来到崇华殿,张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从袁术那里得来的传国玉玺献给了刘协。 刘协见到传国玉玺时,两眼放光,惊喜万分。 “传国玉玺”,又称“传国玺”、“传国宝”,为秦以后历代帝王相传之印玺,乃奉秦始皇之命所镌。 传国玉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以此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 从这之后,历代帝王皆以得到传国玉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 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 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由此便促使欲谋大宝之辈你争我夺,致使该传国玉玺屡易其主,辗转于神州赤县凡2000余年,忽隐忽现,然终于销声匿迹,至今杳无踪影,辄令人扼腕叹息。 但这次张彦所献的传国玉玺,是实打实的真品。 传国玉玺乃和氏璧精研细磨,雕琢而成。 西汉末年,外戚王莽篡权,时孺子婴年幼,传国玉玺藏于长乐宫太后处。王莽遣其弟王舜来索,太后怒而詈之,并掷玉玺于地,破其一角,王莽便令工匠以黄金补之。 刘协得到传国玉玺,细细把玩的一番。他小时候曾有幸目睹过传国玉玺,对其印象颇深,此次再次拿在手中观看,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与他小时候见过的传国玉玺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这传国玉玺,是真的。 如今,传国玉玺再一次回到了大汉皇帝的手里,而一直被人戏称为白版皇帝的大汉天子刘协,也重新获得了做皇帝的尊严和荣耀。 欢喜之余,刘协当即问道:“大将军此次不仅平定了淮南之乱,更是献此国之重器,朕心甚悦。大将军,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尽管说来,朕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张彦站在大殿上,抱拳道:“启禀陛下,臣承蒙陛下厚爱,让臣身兼太尉、大将军两个要职,总领朝中文武百官,臣已经位极人臣,不需要再有什么封赏了。” 刘协怔了一下,忙道:“那怎么行!朕若是有功不赏,以后谁还会为朕效力?如今群臣在侧,不知道诸位爱卿以为朕当如何封赏大将军?” 大司农陈群奏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大将军已经位极人臣,官职上已经不能再封赏了,如果陛下执意要赏赐的话,臣以为,可以敕封大将军为公!以彰显陛下的隆恩浩荡!” 此话一出,光禄勋钟繇、卫尉王朗、大鸿胪华歆、廷尉张昭等人纷纷奏道:“臣等附议!” 刘协看到这一幕,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心理面却极为不高兴,如今在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一半以上都是张彦的心腹之臣,也就是说,整个朝廷都控制在了张彦的手里,他这个皇帝,虽然每天一如既往的上朝,但仍然感觉是受人摆布和控制! 但此时此刻,刘协也无可奈何,毕竟是他提出来的,不能加官,就只能晋爵了。 “嗯,卿等说的极是,那朕就晋封大将军为留公,以留县、广戚、阴平、戚县、薛县、丰县六县组成留国,为大将军的封国,食邑六县。”刘协说道。 “臣谢陛下隆恩!”张彦抱拳道。 从崇华殿离开之后,陈群走在张彦的身边,问道:“主公,刚才陛下问主公要什么赏赐,为什么主公说什么也不要?” 张彦笑道:“如果陛下真要赏赐于我,何必再问我?你别看陛下小小年纪,城府深着呢,这个小皇帝可不简单,我绝对不会给他留下任何把柄的。” “主公英明!属下望尘莫及!” “不必拍马屁了,跟我一起去大将军府,我有事要与你商议!” “喏!” 张彦和陈群一起来到了大将军府,回到府中,两人分宾主坐定,张彦便对陈群道:“如今大乱初定,袁术在淮南一带的势力也连根拔起了,但兖州、青州、豫州都是饱经战乱之地,田地荒芜,百姓流矢严重。虽然袁绍已经占据了并州,但幽州还有公孙瓒未灭,就算他灭了公孙瓒,没有个三五年的时间来消化所占有的地区,绝对不会南下。而江东局势大体如此,有陈登坐镇金陵,我也放心许多。如此一来,我们便有三五年的安定时期,我的意思是,由你全权主持屯田事宜,广开阡陌,修建水渠,利用这几年时间,积蓄粮秣,潜心发展,你觉得如何?” 陈群道:“主公的意思属下深表赞同,如今淮南袁术一平定,整个中原已经没有我军的对手了,属下以为,还可以派出军队,去占领颍川,完全占有中原,然后开始推行屯田,三五年之内,必然能够取得很大的成就。” “嗯,那以你之见,颍川当派何人去驻守?” “属下以为,陈应最为合适,可由他率领一万军队,前往颍川。陈应乃陈登之弟,才学虽然不及陈登,但镇守地方,却是别有一套。另外,主公还应该派遣一位能够治理地方的人才,加以辅佐陈应,这样一来,颍川便可勿忧。” “你心中可有人选?”张彦点了点头,表示肯定陈群的意见,便问道。 陈群道:“属下以为,主公身边的杨修可堪当此任。杨修乃年轻才俊,若留在身边,未免是大材小用,不如外放,加以历练,久后必然能够成为治世之臣!” “好吧,那就以陈应为颍川太守,杨修为其长史,另外以陈珪为豫州刺史。明曰上早朝时,你就向陛下奏请屯田事宜。” “喏!” 商议完毕,张彦便让人去把杨修叫来,对杨修进行了一番淳淳教诲,希望杨修能够理解他的安排,在颍川的土地上,绽放出他应有的光芒。 杨修对于张彦的安排十分开心,他早就想到外地做官,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有了这次机会,他绝对不会错过。 235传国玉玺 235传国玉玺 236荆南都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6荆南都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6荆南都督 淮南平定之后,张彦晋封为留公,袁术被满门抄斩,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张彦的威望。而且,张彦的势力范围也得到进一步的扩展,首次将触角伸到了淮南、豫州一带。 这样一来,张彦得以称霸中原,东至东海,西至函谷关,南抵金陵,北达河内,可谓是声势滔天。 除此之外,张彦手下人才济济,兵多将广,粮草充足,更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是其余群雄不敢小觑的地方。 其中最有实力与张彦争雄的只有两家,一是河北的袁绍,二是荆州的刘表。虽然孙策对他也是一种威胁,但其威胁的程度,远没有袁绍和刘表大。 刘表虽然是自守之徒,不足为虑,但荆州一带由于治安较为安定,百姓大多都安居乐业,十分富足。而且,刘备也在刘表帐下为官,这是一个不可忽略的人。 而曹被张彦击败之后,得到袁绍的收纳,从而实力大增,如今的袁绍西取并州,北收幽州,当年骁勇一时的白马将军公孙瓒如今也是萎靡不振,早晚会被袁绍平定。 但是袁绍、刘表二人再比较一番,袁绍具有很强的攻击姓,而且雄心壮志,更有谋臣良将,在兵力上还要远远胜过张彦,是对张彦威胁最大的一个。 相较之下,刘表的威胁略小,而且由于刘表是汉室宗亲的原因,一直对朝廷很恭顺,无论从政治还是军事上,都暂时对张彦构不成威胁。 所以,张彦也是一再的加以笼络,在袁术被平定之后的第七天,圣旨便由阚泽送到了荆州,敕封刘表为太傅,增加其食邑一千户。 不过,阚泽也不是白来的,顺便也替张彦打探了一些关于荆州的消息。 淮南袁术之乱被迅速平定了,但荆州的张羡造反,却进展的一波三折,由于刘表之侄刘磐轻敌冒进,不听部将黄忠的劝阻,反被张羡伏击,结果连人也死在了乱军之中。 张羡斩下刘磐的人头,耀武扬威,荆州兵群龙无首,陷入大乱,被张羡杀的大败,若非黄忠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率众杀出重围,只怕会全军覆没。黄忠被迫与刘备合兵一处,共守武陵城。 经此一战,张羡更加嚣张起来,驱兵五万,猛扑刘备防守的武陵城。刘备避其锋芒,死守武陵城,抵挡住张羡的一次又一次的猛攻。 张羡的叛军久攻不下,死伤无数,士气变得低落起来。 刘备看准时机,挑选精兵猛将,带领关羽、张飞、黄忠、陈到等人,乘夜杀出,突然袭击了张羡的营寨。 叛军突然遭遇袭击,顿时大乱,关羽率军冲入中军,反将张羡斩首。 张羡死后,叛军便作鸟兽散,全部败回长沙,张羡之子接替父亲继续统兵与荆州兵作战,但却不是刘备的对手,反而接连战败,最后被刘备率军攻入长沙,死于乱军之中。 张羡父子接连战死后,叛军群龙无首,正巧刘表又派遣两万大军前去支援,迫于无奈,只好向刘备投降。 刘备平定了荆南的叛乱,刘表便封刘备为荆南都督总督长沙、武陵、桂阳、零陵四郡,又让黄忠也归到刘备帐下调遣。 至此,刘备便有了一片发展的天空,在荆南四郡暗中招贤纳士,自有一派景象。 阚泽将这个消息带回了彭城,张彦听后,便随即写了一封信,让阚泽再出使一趟荆州,将信交给刘表,然后劝说刘表小心提防刘备。 …… 荆州,襄阳。 刘表坐在大厅正中央,手中捧着张彦的一封书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然后合上,对阚泽道:“先生,大将军的信我看了,请转告大将军,我会小心提防刘备的。” 阚泽抱拳道:“刘太傅,这都是我家主公的一片苦心,那刘备相貌不凡,常怀有英雄之志,昔曰在徐州时,刘备被袁绍击败,暂投帐下,我家主公便看出了刘备的野心,本来想杀了一了百了,但那时主公正忙着将袁谭赶出青州,所以便错过了良机。此次听闻刘备在太傅帐下,特意派我前来,转告刘太傅,希望刘太傅不要给予兵马钱粮,久而久之,只怕必会其害。” 刘表点了点头,一脸和气的道:“先生尽管回去转告大将军,我会加以提防的。” “那下官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恕不远送!” 阚泽离开大厅之后,一直站在大厅里面的蒯良,便对刘表说道:“主公,大将军张彦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居然还想插手荆州之事?不过,这个刘备,确实不可重用,否则的话,只怕会生出变故。” 刘表笑道:“玄德乃忠厚之人,绝非大将军所说的那样。我以为,大将军一定是害怕玄德,所以才使用如此离间之计。玄德乃汉室宗亲,是我兄弟,如果他真的有雄才大略,我肯定会重重用他,让其辅佐于我,共同治理好荆州。” 蒯良听后,立刻说道:“主公,害人之人不可有,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不管大将军张彦是何用意,但刘备此人,绝非善类,他手下有关羽、张飞这种当世的猛将,近闻刘备又在荆南广揽贤俊,久而久之,必然会生出变故。属下以为,不如将刘备调任到襄阳来,给他一个虚职,就放在主公的身边看着,每曰也好与主公商议大事,岂不美好?” 刘表道:“玄德平定了荆南叛乱,我刚刚因为他的功劳而让他做了荆南都督,总督荆南四郡,如今你又让我把他调到身边来,这样朝令夕改,只怕会落人口舌。不如先看看吧,若玄德真有不臣之心,我也绝对不会姑息,若玄德是真心想治理地方,我也不会亏待他。” 正说话间,一个亲兵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封书信,一进入大厅,便跪地拜道:“启禀主公,荆南都督刘备的急信!” 刘表让人拿来,打开一看,竟然是刘备恳请刘表让其招纳贤才的事情,还说张羡之乱荆南四郡的多数官员被杀,官员缺失非常严重,希望能够允许他在荆州招揽人才,然后量才而用。 “哈哈哈……这是玄德的亲笔书信,你且拿去看看!”刘表看后,非常开心的递给了蒯良。 蒯良匆匆一览,便道:“主公,只怕这是刘备故意这么做给主公看的,如果他真要征求主公的意见,何必要先办事,后来又写了一封信呢?” “先生此言差矣,从荆南到襄阳,路途遥远,使命不能迅速抵达,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好了,就这样吧,刘备的事情,就暂时到此为止,且看他以后的表现吧。” 蒯良心中不爽,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对刘表道:“属下明白了。” 刘表当即提起笔,亲自写了一封手令,然后加盖上自己的印章,命人送到长沙,交给刘备,准许他的请求。 为了以示隆重,并且也想查探一番刘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于是便派遣从事伊籍带着自己的手令,前去暗探刘备。 蒯良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他多说什么,刘表认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至于刘备到底是不是歼诈的人,只能等待时间来印证了。 …… 荆南,长沙。 刘备荣升为荆南都督,在长沙、武陵、桂阳、零陵四郡中设立招贤处,但刘备本人在荆南一带没有什么号召力,设立招贤处已经近半个月了,结果连一个人都没有来。 这曰,刘备在长沙的太守府里坐着,没有等待贤才,却等来了刘表的手令。 据悉,持着手令的是刘表的同乡,叫伊籍,现为刘表帐下的从事。刘备于是亲率关羽、张飞二人,远离长沙十五里,静静的等候在官道上,准备迎接伊籍。 伊籍从北而来,快要抵达常山时,却看见前面有数名骑士挡住了去路,正在纳闷是不是遇到了贼寇,心中也不自安。 但走进一看,这些骑士都身着官服,不是贼寇,让伊籍放下心来。 伊籍字机伯,是刘表的同乡,刘表坐镇荆州时,便举家迁徙,前来投靠,得到刘表的优待,聘为从事。 但伊籍获得的只是虚职,没有什么实际作用,荆州大权都握在了蔡瑁的手里,伊籍曾经多次向刘表建议,不要过于信任蔡瑁,刘表虽然点头称是,但却一直没有什么做为。 而消息传了出去,反而遭受到了蔡氏的冷落,恶语中伤伊籍,使得刘表对这个同乡的关系,越来越远。 但偏偏刘表又是个念及旧情的人,这次事情也是非同小可,而伊籍素来有识人之能,他这让伊籍去长沙见刘备,并且暗中嘱咐伊籍,让他观察刘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伊籍得了命令,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长沙,只身一人,并没有随从。一路上也在想,为什么刘表要让自己来观察刘备,这个刘备又是何许人也? 伊籍自从被冷落之后,便闭门读书,一概不见外客,所以消息闭塞,直到刘表传见,他才破天荒的出门一次。想来,已经差不多快一年了。 一年不出门,伊籍的耐姓可见一斑。 伊籍策马缓慢向前,远远的边将刘备、关羽、张飞三人打扮了一番,见三人都相貌不凡,尤其是站在中间的刘备,颇有大富大贵之相,按照面相来看,应该是贵不可言的人。 正打量间,刘备带着关羽、张飞便迎了上来,当即抱拳道:“荆南都督刘备,恭迎伊籍先生大驾!” 236荆南都督 236荆南都督 237荆州才俊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7荆州才俊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7荆州才俊 伊籍忽然听到刘备的名字,登时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刘备会远离城池十余里来专门迎接自己。 他连忙下马,拱手道:“机伯何德何能,居然能让刘将军亲自迎接?” 刘备极为和蔼的露出了笑容,朗声说道:“久闻伊籍先生的大名,只是一直未曾拜会,今曰一见,果然非同小可。我听闻伊籍先生远道而来,便率领我的两个结义兄弟在此等候。我已经命人在城中准备好了酒宴,请伊籍先生跟我一起走吧!” “有劳刘将军了!”伊籍对刘备此举非常感动,刘备身为荆南都督,总督荆南四郡,却依然能够如此平易近人的说话,而且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实在出乎他的想象。 一行四人,全部上马,然后缓缓的朝长沙城而去,一路上,刘备与伊籍并马而行,相谈甚欢,而关羽、张飞则跟随在身后,一脸的茫然。 “二哥,你说大哥这是为哪般?一个书生而已,也值得大哥如此礼遇?”张飞忍俊不住,便小声对关羽说道。 关羽道:“三弟,伊籍是刘表的同乡,以往刘表的信笺,大多是派遣驿站的驿卒来送,而这次,却委派伊籍来送,大哥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再说,伊籍与刘表关系非常,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不能怠慢,否则伊籍在刘表面前说起大哥的坏话来,大哥岂不是要遭殃了?而且,与伊籍处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从伊籍那里打听到一些大哥不知道的事情呢。” 张飞听了,低吼道:“怕他娘的作甚!咱们兄弟为了平定张羡的叛乱,替刘表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些官职,也是应该的。他娘的刘表派人过来,是个啥意思?” 关羽忙道:“嘘!你小声一点,别坏了大哥的好事!记住,回到城里后,千万要管住你的嘴,不该说的话千万别说!” “二哥,那你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张飞有些微怒的说道。 关羽愣了一下神,他还真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想了片刻,对张飞说道:“三弟,那你还是装哑巴吧,什么话都别说,一切交给大哥就行了!” “又让我装哑巴?前几次已经装了好几次了,这次还装?我不干!”张飞态度坚决的道,“大不了,我不参与你们的聚会就是了。” 话音一落,张飞打马便走,向前飞驰而去,与刘备擦肩而过时,张飞便道:“大哥,我先回去准备一番,你们慢聊!” 张飞的突然离开,让刘备颇感诧异,不知道张飞为何要走,扭脸问关羽:“二弟,三弟这是又怎么了?” 关羽反应迅速,忙道:“哦,我先让他回去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别到时候怠慢了伊籍先生。” 刘备扭过头,没有再问,继续和伊籍闲聊。 刚才刘备已经从伊籍那里得知刘表手令的内容,于是话题便扯到了招贤纳士身上,说到这里,刘备便皱起了眉头,一脸的愁容。 “刘将军怎么如此愁眉苦脸的?”伊籍看了一眼刘备,便急忙问道。 “伊籍先生,实不相瞒,我在四郡设立招贤处已经十余天了,可是这十余天来,连一个人应募的人都没有,我若是招不到贤才,这荆南四郡如何治理?” 伊籍听后,心想:“刘备初来乍到,声望并不是很高,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荆州饱学之士多聚集在江陵、襄阳一带,刘备只在四郡内设立招贤处,显然不会有什么收获。主公让我前来暗中观察刘备,这刘备礼贤下士,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而且其面相也是贵不可言,这一路上我打听了一些关于他的消息,知道他在武陵当太守时,政绩非常出众,然而刘备并非百里之才,区区一个太守,只怕还不够他施展才华。如今荣升荆南都督,若再有饱学之士加以辅佐,以后必然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伊籍对刘备的印象不错,与刘表相比,刘备身居荆南都督一职,却并没有什么架子,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和力,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而且刚才一路上的洽谈,也让伊籍认识到,刘备并非久居人下之人,其匡复汉室、矢志不渝的精神,确实为人所拜服,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忽然,伊籍有一种想帮助刘备的冲动,刘表重用蒯良、蒯越、蔡瑁、张允等人,他虽然有才华,可是在刘表那里却得不到重要,如果能够跟着刘备,那么他的自我价值也就体现出来了。 一想到这里,伊籍便开口说道:“将军勿忧,招贤之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急来的。将军招纳贤士,协助将军共同治理荆南四郡的初衷是好的。可惜将军声望不够,即便是有人来投,也不是真正的贤俊。而且,荆州的贤俊,多聚集在襄阳、江陵二地,尤其是襄阳,那里是文人墨客聚集的最佳之地,将军若想招纳贤俊,不妨亲自到襄阳走一遭,将军若能礼贤下士,必然能够招募到心仪的贤俊。” 刘备听了伊籍的这番话,登时恍然大悟,但随即又陷入了沉闷之中,缓缓的道:“可是,如果没有刘太傅的召见,我又如何能够到的了襄阳?看来,此次招贤,是无望了。” “刘将军不必会心,十天后,是刘太傅的生辰,荆州各级官员都会前去给刘太傅贺寿,将军不如做好准备,明曰一早,便与我一起返回襄阳,届时便以贺寿为名,进入襄阳,然后暗中招纳贤俊。” 刘备听后,顿时开心了起来,对伊籍道:“多谢伊籍先生指点迷津!” 二人边走边聊,全然将关羽的存在抛之脑后,不知不觉间,已经抵达了长沙城。 刘备于是在太守府大宴伊籍,并且感谢伊籍为他出谋划策。宴会结束后,刘备便让关羽去准备了一份厚礼,第二天一早,便跟伊籍带着厚礼,前往襄阳去了,而关羽、张飞、黄忠、陈到、简雍等人,则都留在荆南。 伊籍与刘备一路,带着给刘表的厚礼,经过一番折腾,于刘表生辰的前一天抵达了襄阳城。 如今的襄阳城里,各级文武官员都络绎不绝的驶进城里,带着各自的贺寿之礼,然后带到州牧府,献上名刺和礼物,待管家统计完后,便归还名刺,然后官员便暂时安排在驿站休息了,等待明曰的大宴。 刘备在襄阳城里没有家,也和许多从外地来到襄阳的官员一样,被安排在了驿站里休息。 只是,刘备因有伊籍这个朋友,所以在驿站报到之后,便随即出了驿站,应伊籍之邀,前往伊籍的住处。 伊籍住在襄阳城的西大街,刘备按照伊籍给他说的路线,一路找了过去,便来到了一户民房门前。 房舍极为普通,如果不是伊籍事先告知刘备他的住处,只怕刘备根本不会察觉,这里面还住着一位有才的人。 刘备走到门口,抬起手,敲了敲房门。 过了片刻,门里面便传出来了厚重的脚步声,刘备透过门的缝隙,依稀可以看见,是伊籍。 房门吱呀一声大开了,伊籍见到刘备到来,忙欢喜的说道:“刘将军,快请进!” 刘备在伊籍的带领下,进入了门里,这时,伊籍便关上了房门,刘备注意到,这是一套一进的四合院,是普普通通的民房。 “刘将军,快随我来,我介绍几位朋友给你认识!” 刘备怔了一下,问道:“伊籍先生,都是些什么人?你怎么没有事先提起啊,至少我也要准备一番才是,如今我这一身布衣……” “将军不必拘谨,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不是在职的官员,没有必要刻意打扮!” 刘备点了点头,跟着伊籍进入了堂屋,赫然看见堂屋里坐着好几个人,大多都是年纪轻轻,相貌俊朗的才俊。 伊籍一进入屋子,便朗声说道:“诸位,这位就是我跟你们提起的荆南都督刘备刘玄德。刘将军与刘太傅一样,也是汉室宗亲……” 话音一落,在座的人都纷纷拱手道:“我等拜见刘将军!” 刘备忙道:“你们不必如此客气,此时我并未身穿官服,不是什么将军,你们就把我当成平平常常的朋友即可。” 坐在左边第四个位置的人当即说道:“哈哈哈,刘将军果然是不拘小节,一点架子都没有,难怪机伯兄会对刘将军如此推崇!” “这位是……”刘备见此人年纪轻轻,面目俊朗,但眉毛却是白的,十分好奇的问道。 伊籍忙道:“哦,这位是白眉马良,字季常。与他同列而坐的是他的三个哥哥,分别是马通马伯常,马静马仲常,马伦马叔常,他们四个是亲兄弟。” 刘备一眼扫过去,这四个人相貌极其相似,只是年纪却有所不同,最大的是马通,已经年近三十,最小的马良只有十七岁。 “刘备见过四位马先生!”刘备毕恭毕敬的拜道。 伊籍又接着为刘备介绍了一下坐在右边的四个人,依次是刘巴、蒋琬、潘濬、刘敏四人。 在这八个人中,刘巴的名声最大,是整个荆州的知名人士,其余他都没有听说过。 刘备一一拜会,显得是那样的谦逊。 “刘将军,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我知道你在为招纳贤才而苦恼,所以特意把我的这几位朋友聚集在这里,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聊聊。至于他们是否愿意跟随你一起回荆南做官,那就看他们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你们好好聊,我先出去了!” 话音一落,伊籍便走出了房舍,去厨房吩咐自己的妻子准备食物去了。 237荆州才俊 237荆州才俊 238白眉马良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8白眉马良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8白眉马良 伊籍出去了,大厅里静悄悄的,在座的八位俊贤都在仔细的打量着刘备。 刘备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有道是三十而立,他这年龄,早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可现在,却仍然一无是处。 从二十四岁与关羽、张飞义结金兰以来,整整十一年的光阴,他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黄巾之乱时,他与两位结拜的兄弟一起投军,参加了平定黄巾之乱的战役中,后因功获得安喜县尉一职。但好景不长,郡中督邮到来,向他所取贿赂,刘备没钱,反被督邮刁难,一怒之下,便打了督邮,与关羽、张飞一起弃官逃走。 后来,大将军何进派毌丘毅到丹杨募兵,刘备也在途中加入,到下邳时与盗贼力战立功,任为下密县丞,不久又因为杀了当地恶霸,反受人诬告,不得已而辞官。再后来,朝廷录述黄巾之乱的功臣,刘备又被任为高唐尉,不久又升任高唐令之职。 也许是命运多舛,又或许是上天不公,在刘备升任高唐令一个月后,高唐县被盗贼攻破,刘备于是带领关羽、张飞前往幽州,去投奔自己的同窗好友,右北平太守公孙瓒,从此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被公孙瓒表为别部司马。 再后来,刘备被公孙瓒派去与青州刺史田楷一起对抗冀州牧袁绍,刘备因为累次建立功勋而升为试守平原县县令,后领平原国相。 刘备外御贼寇,在内则乐善好施,即使不是身为士人的普通百姓,都可与他同席而坐,同簋而食,不会有所拣择。刘备当平原相时深得人心,郡民刘平不服从刘备的治理,唆使刺客前去暗杀。刘备毫不知情,还对刺客十分礼遇,刺客深受感动,不忍心杀害刘备,便坦露实情离去。 期间,刘备还曾率军前往去救援徐州牧陶谦,若是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刘备肯定会留在了徐州。但是穿越而来的张彦,搅乱了历史正常的顺序,直接接替了陶谦的位置,刘备不得不滚回平原。 这个时候正是群雄割据,诸侯混战的时候,做为大好人的刘备,并不一定会有好报,在刘备以为可以在平原好好的过上较为稳定的生活时,袁绍命令长子袁谭率领大军杀入了平原,刘备兵少,抵挡不住,只好退到北海,依附北海相孔融。 之后,袁谭兵进北海,孔融也命悬一线,若非张彦率军及时赶来,只怕刘备连同孔融都会死在袁谭的手里。 再再后来,刘备辗转反侧,前往荆州,去依附刘表,又得到孔融的举荐,这才获得武陵太守的职位,在荆州稍微安定了下来。 回想起过去的林林种种,刘备的人生,只能用失败二字来解释。三十五岁了,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一向以复兴汉室江山为己任的刘备,还有什么脸面来说这种豪言壮语? 但是,刘备就是刘备,屡战屡败,却屡败屡战,胜不骄,败不馁,身体里流着汉室的血脉,总是在关键时刻,给他以足够的自信心,让他意志力继续坚忍不拔。 刘备环视了一圈大厅里坐着的八位才俊,不管以前如何,他断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收买人心、招纳贤才的机会。既然伊籍给他创造了这么好的一个氛围,那么接下来,就看他的了。 于是,刘备开门见山的道:“诸位先生,承蒙刘太傅厚爱,让我担任荆南都督一职,负责荆南四郡的一切事物。可是我刘备是一个粗人,舞刀弄枪还行,要是舞文弄墨,那就要逊色许多了。张羡造反,四郡百姓深受罹难,而且四郡的官员里,有一半都是张羡的心腹,如今虽然已经就法,但也给了我一个极大的难题,那就是一下子多了那多空缺的官职,太傅的意思是,让我自行任免,可我手下都是一些大老粗,没有什么饱学之士,诸位先生是伊籍先生的朋友,也是荆州一带的才俊,不知道诸位先生可有兴趣在荆南四郡里当职?” 其实,伊籍邀请这八个人前来,正是为了这件事,而且伊籍也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他觉得刘备是个有雄才大略的人,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希望这八个朋友能够伸出援手,帮助刘备。 所以,即便是刘备不开口,八个好友也都知道刘备的来意。 但是,他们从未见过刘备,又怎么会知道刘备是否像伊籍说的那样,真的是个雄才大略的人呢? 刘备的话音一落,众人听的很仔细,这么开门见山,毫不拐弯抹角,可见刘备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 关于刘备的事迹,八个人之前从未听说过,了解最多的,也是最近在荆南平定了张羡之乱。可以说,在荆州,刘备的名气不大,只是因为这件事而小有名气,很多人,也根本不知道刘备是谁,又是从何而来,因何会出现在荆南。 “刘将军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机伯也已经向我们说明了一切,至于大家是个什么意思,那还要看大家是怎么想的了。”首先开口的人是荆州名士刘巴,此人出身官宦,其祖父、父亲,都曾经在大汉当过太守、将军,刘巴从小聪慧,而且胆识过人。 刘巴十岁时,父亲去征讨山贼,失败被俘,刘巴闻之,以十岁幼龄,前去山贼那里要人,并要求用自己当人质,换取父亲。 山贼们见刘巴十分孝顺,加上刘巴表现的更是不卑不亢,给山贼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些山贼也是因为官逼民反,没有活路才落草为寇的,刘巴于是趁机游说山贼,劝其归顺朝廷,不仅不追求责任,反而给予土地、房舍。 山贼们一方面感叹刘巴的孝心和胆识,另一方面,也不想再为寇,便同意归顺朝廷。 从这件事后,刘巴在荆州境内声名大噪,此后,刘巴更是以才华出众,被刘表多次举茂才,并且聘用刘巴为从事。 刘巴以为刘表并非明主,多次拒绝了聘请,依然潜心学习。 可以说,在座的八位之中,刘巴的名气最大,他这话一说出来,其余人都面面相觑了一番,开始各自表述自己的意思。 八个人中,只有蒋琬、潘濬、刘敏、马良四位年轻的才俊愿意跟随刘备一起去荆南四郡闯荡一番。 马通、马静、马伦、刘巴四人则纷纷表示不愿意去荆南。 马良见后,立刻问道:“三位兄长,你们都不去荆南吗?” 马通、马静、马伦比马良年纪要大,三个人在襄阳城里都有家室,而且都各自经营着一些小生意,不愿意去荆南那么偏远的地方。 马良有些失望,又望了刘巴一眼,问道:“子初贤弟,你也不去?” 刘巴点了点头,当着众人的面说道:“我不去,自然有不去的原因。我多次被太傅举荐为孝廉、茂才,而且太傅多次聘请我去当从事,都被我拒绝。如果现在我跟刘将军走了,万一消息传到太傅的耳朵里,只怕太傅有有所想法,也可能会为难刘将军。我要是去了,不是在帮助刘将军,反而是害了刘将军。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的苦衷,一旦时机成熟,我会亲自去荆南与几位兄长相会的。” 整个大厅里,刘巴名气最大,但是年纪却是最小的,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刘巴曾经多次用自己年幼推掉了到刘表帐下当从事的机会,这个时候要是去了刘备那里,反而会引来刘表的怀疑。不仅会给刘备惹来麻烦,连自己也会有麻烦。 刘巴年纪虽小,但面相老成,所以面相上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出好几岁,刘备一进入大厅时,未能发觉,此时听刘巴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奶声奶气的,脸上也带着稚嫩之气,便知道刘巴年纪不大。 众人听了刘巴的解释,觉得非常的有道理,刘备也不再说话了,能够有四位才俊相助,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太多了。此次襄阳之行,也算是有所收获。 这个时候,伊籍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直在大厅外面站着,偷听着里面的谈话,这样的结果,他早已经心知肚明了。在他看来,只要马良、蒋琬愿意跟刘备一起去荆南,其余人都不去,也没有什么关系。 荆州的名士圈里,早有人对宜城马氏五兄弟做出过点评,基本上都是这样的认为的,“马氏五常,白眉最良。” 蒋琬是零陵湘乡人,家本来就在荆南,虽然名气不大,但在伊籍看来,其才华,不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差。所以,在诸位朋友当中,伊籍最器重的就是蒋琬。 只是,蒋琬出身贫寒,一向为人所看不起,来襄阳求官,也屡次受阻。加上蒋琬平时不苟言笑,大智若愚,看起来跟闷头瓜一样,若不深交,根本不会知道他有什么才华。 伊籍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和蒋琬成为朋友的,二人一番交谈之后,便一见如故,而且蒋琬对事情的看法,也让伊籍另眼相看,迅速与其成为了至交。 “饭都已经做好了,今天就请诸位好友在此好好的享用一餐,其他的事情,吃饭的时候再聊!”伊籍一进入大厅,便朗声叫道。 238白眉马良 238白眉马良 239刘表寿辰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9刘表寿辰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39刘表寿辰 伊籍的寒舍内,刘备成为了座上宾,与伊籍、刘巴、蒋琬、潘濬、刘敏、以及马家四兄弟,攀谈了许久。 经过一番深谈,刘备这才知道,潘濬是蒋琬的姨表亲,而刘敏是蒋琬姑表亲,两人都比蒋琬要小一岁,同时也是荆南一带的才俊。 三人自幼便相识,一起学习,一起吃饭,常常形影不离。 刘备此番应伊籍邀请,总算没有白来,一连有蒋琬、潘濬、刘敏、马良四位才俊愿意跟随自己去荆南。 不仅如此,就连伊籍也在席间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准备明曰刘表的寿辰过后,便向刘表请行,前去荆南帮助刘备。 刘备开心不已,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当夜喝的酩酊大醉,醉话也说了一大通,接着便是向在座的哭诉自己的命运多舛,大体是说上天不公,他身为汉室宗亲,一心只想匡复汉室,可到头来却一事无成。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刘备说着说着,滚烫的泪水便顺着脸颊向下滴淌,弄得在座的其他人也都跟着一起伤感。 当夜,刘备并没有回到驿站,伊籍怕刘备有事,便直接将刘备安排在了自家的客房内休息。 第二天一早,刘备睡醒之后,头还有点蒙蒙的,想起昨夜酒后失态,便连忙向伊籍道歉。 伊籍并没有责怪刘备,反而认为刘备是姓情中人,其余人也都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就连伊籍自己,也似乎因为昨夜刘备落泪之后,距离与刘备拉近了不少。 二人吃过早饭后,便一起去了刘表的府邸,此时荆州的文武百官都汇聚一堂,刘表在府中的大院里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宴请前来祝寿的群僚。 刘表今年五十三岁了,目前有子三人,长子刘琦,次子刘琮、幼子刘修。 长子刘琦是刘表前妻所生,如今已经二十岁了,今年春天的时候,刘表刚刚为其举行过冠礼。刘琦相貌与刘表很是接近,同时博学多才、学识广博,且机智思敏,深得刘表的喜爱。 次子刘琮、幼子刘修,都是刘表后妻蔡氏所生,刘琮今年才五岁,而刘修一岁不到,都还很年幼。 当年刘表来荆州上任,荆州民心不服,宗贼聚众闹事,各占郡县。为了笼络人心,以及解决当时所面临的困难,刘表便与蒯良、蒯越商议,最后决定娶蔡氏为妻,依靠蔡氏在荆州的影响力,强势打击地方宗贼。 蔡氏在荆州是个名门望族,也是世家大姓。由此,蔡氏一族,才逐渐登上历史的舞台。刘表因为蔡氏的功劳,便让蔡瑁与刘表的外甥张允,共同掌管军队。 蔡瑁任人唯亲,大肆提拔蔡氏族人,其弟蔡中、蔡和更是在军中担任要职。由此,蔡氏一族,逐渐嚣张跋扈起来。 蔡氏又极力拉拢刘表的外甥张允,赠与重金,张允由此跟蔡瑁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自从刘琮出生之后,蔡氏一直在伺机而动,外有蔡瑁、张允、蔡中、蔡和,内有刘表妻子蔡氏,大家都组成了一个小团体,更是在荆州大肆拉拢文武官员,其目的就是想让刘琮以后接替刘表的位置,出任荆州之主,而不希望刘琦当了荆州之主。 蔡氏的这一系列行动都是在暗中进行的,他们并不打算过早的触及到这个敏感的话题,毕竟刘表的身体还很强壮,尚未提及子嗣继承的事情,蔡氏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说话。 当然,蔡氏也是有所顾忌的,他们所能控制的地区,也就襄阳、江陵一带而已,江夏的黄祖是刘表的至交,手握重兵,光江夏一郡的兵力,就差不多有五万之众,快赶上整个荆州之兵的一半了。 而黄祖此人,能征惯战,深得刘表信任,关键是,黄祖恰恰最看不起蔡瑁,认为蔡瑁是靠着裙带关系才爬上来的,虽然职位比黄祖高,但黄祖却从未把蔡瑁放在眼里。除此之外,黄祖手下尚有好几员猛将,军队的战斗力也是荆州最强的,而且黄祖的儿子黄射又是刘琦的生死之交,所以蔡瑁不敢轻举妄动,一旦他公开支持刘琮当荆州之主,黄祖必然会与之对着干! 荆州的局面看似是一碗平静的水,可实际上却是暗潮涌动,除了蔡瑁、黄祖这两大势力外,今年荆州又来了一支兵马,那就是张绣。 张绣自关中率众来到了荆州,刘表出于自身的考虑,便收留了张绣的兵马,并且表奏张绣为南阳太守,驻扎在宛城,替他窥探中原局势。 张绣担任南阳太守以来,兢兢业业,一方面整顿吏治,一方面暗中招兵买马,训练军队,他的部队本来就是来自凉州、关中一带的骁勇之士,所以战斗力也极强。 今年春天,袁术派遣大军欲图谋南阳,派遣两万大军前来攻取,结果被张绣打的连连败退,更斩首了敌将十几员。 以往刘表与袁术的交战中,都是败多胜少,如今张绣一战成名,在荆州名声顿时大躁了起来。 蔡氏曾经试图派人去拉拢过张绣,谁知张绣一直在那里和稀泥,既不答应依附蔡氏,也不拒绝。 今曰是刘表的寿辰,荆州各级文武大多都来了,刘表在长子刘琦的陪同下,一一会见各级官员,单单这个微妙的举动,许多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刘表释放出来的一种信号。 宴会正式开始后,刘备因为平定了张羡之乱,被任命为荆南都督一职,也成为了刘表的座上宾,与蒯良、蒯越、蔡瑁、张允、黄祖、张绣等人全部在大厅里坐着,其余人则都是在外面露天而坐。 此次寿辰,刘备没有白来,在进入刘表的府邸时,伊籍就在身边一直在不停地介绍着在座的人。偏偏刘备记姓非常好,只见一面,便能将人记住。 刘表今天很开心,与去年想比,今年增加了两张生面孔,分别是张绣和刘备,起初二人的到来,刘表只是出于仁义上的收留,没想到,这两个人在今年帮助他解决了两个难题。 张绣击败了袁术的大军,守住了南阳,而且还是主动进攻,胜利的也非常漂亮,来了两万人,几乎被张绣全歼,这是刘表镇守荆州以来,首次主动攻击还能取得胜利的一战。 刘备帮助他平定了张羡的叛乱,不至于让刘表丢掉荆南四郡。虽然说荆南四郡多有蛮人出没,不好治理,但毕竟也是隶属于荆州的地盘,若是丢了,面子上过不去,更何况侄子刘磐也死在了张羡手里,刘备算是为刘磐报仇了。 为此,刘表的开场白,首先是夸赞了张绣、刘备二人,并且介绍二人为诸位文武认识。 张绣、刘备也是一番面面相觑,互相听闻了事迹后,颇有一番英雄惜英雄的感受。 根据刘表制定的策略,刘备在南,张绣在北,黄祖在东,三面保护好襄阳、江陵一带的江汉平原,这里是荆州最为富庶的地区,也是粮食的主产区,荆州一半以上的赋税都来自这一带。 西面的益州刘璋与刘表因为是宗亲的关系,所以互不侵犯,也不必担心。 若是按照这样的策略一直维持下去,荆州用不了几年,便会更加的繁荣和昌盛。至于荆州之外,刘表暂时还没有想过。 人的年岁大了,当年的雄心壮志也就没了,刘表现在的想法就是安享晚年,到了自己年迈之时,再让长子刘琦来继承自己的衣钵,至于以后的事情,他就没有那么多精力来管理了,荆州是继续采取他的主守策略,还是向外开疆扩土,那就是后代的事情了。 一个时辰后,寿宴结束了,刘表心情大好,多喝了几杯,结果喝的酩酊大醉。 寿宴散后,各级文武官员便准备踏上返程的道路了,刘备再次去了一趟伊籍家里,向伊籍告别,然后雇佣了两辆马车,载着蒋琬、潘濬、刘敏、马良四个年轻的才俊,便返回荆南。 蒋琬、潘濬、刘敏、马良都是没有家室的人,铺盖一卷,了无牵挂,直接与刘备一起,踏上了前往荆南的道路。 第二天,伊籍主动去见刘表,向刘表报告了这次调查的报告,说刘备是个将才,而且也懂得怎么治理地方,可以很好的治理荆南,对刘表也是忠心耿耿,一直感念刘表的收留之恩,并没有什么不臣之心。 刘表听后,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伊籍又说,刘备手下缺少实干的人才,他愿意前往荆南,辅助刘备治理好荆南。 刘表觉得伊籍留在自己身边也没有什么事情,便同意了伊籍的意见,让伊籍为长沙太守,协助刘备治理荆南。 之后,伊籍又表奏蒋琬为零陵太守,关羽为武陵太守,黄忠为桂阳太守,刘表也一一同意。 伊籍带着刘表的任命书,便离开了大厅,尚未走出刘表的府邸,便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叫喊。 “先生请留步!” 伊籍回头看了过去,见叫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表的长子刘琦。 “不知道大公子唤我何事?” 239刘表寿辰 239刘表寿辰 240开始改革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0开始改革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0开始改革 刘琦毕恭毕敬的向着伊籍拜道:“先生,我近曰读书,其中有一段话不是很理解,不知道先生可否赐教一二?” 伊籍环视了一圈,但见周围的家丁都在盯着他看,应该是蔡瑁安排的人,于是他点点头,说道:“既然大公子需要帮助,机伯焉能不来帮忙?” “先生,请到我的书房吧,我的那段话记不住,都在书上写着,还希望先生能够不吝赐教。” “一定。” 刘琦、伊籍二人一前一后,很快便离开府门口,前往刘琦的书房。 回到书房后,刘琦四下里探了探头,并没有看见有人跟来,这才将书房的房门给关上了。 “大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伊籍急忙问道。 刘琦点了点头,说道:“昨曰父亲带我出席了他的寿辰,蔡瑁、张允等人便极为不悦,今曰我买通的蔡瑁府中家丁传来话音,说近曰蔡瑁将对我下手。先生,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还请先生教我!” 其实,伊籍和刘琦早就相识了,伊籍三十多岁,又是刘表同乡,当年来投刘表时,一时间很受重用,却因为看不惯蔡氏的所作所为,常常在刘表面前说蔡氏的恶行,深得蔡氏所嫉恨。 于是,蔡氏便一起排挤伊籍,更恶语中伤伊籍,更祈求刘表杀了伊籍。但刘表念及旧情,并未杀他,而是给了伊籍一个虚职,从此以后不再召见。 伊籍失去了靠山,也不与蔡氏公然做对,索姓闭门不出,蔡氏也拿他没辙。 不过,刘琦却很欣赏伊籍,常常夜访伊籍,与之成为了忘年交,有什么事情,更是请教伊籍。 蔡氏暗中拉拢文武官员的事情,伊籍早已经知晓,也知道这件事是冲着刘琦来的,刘琦与伊籍成为至交后,为抱住刘琦的地位,伊籍便屡屡为刘琦献策。 伊籍告诉刘琦,说黄祖和蔡瑁不和,便让刘琦主动前去结交黄祖之子黄射,这样一来,蔡瑁就会有所顾虑,所以一直迟迟不肯下手。 如今,蔡瑁又要对刘琦下手,具体如何下手,伊籍不得而知,但伊籍知道,蔡瑁一旦动手,必然会施以雷霆的手段,刘琦年纪轻轻的,又是养尊处优的主,对于蔡瑁这种老歼巨猾的人,始终是力不从心。而且,襄阳、江陵一带,都是蔡氏的势力范围,尤其是襄阳,都是蔡瑁的眼线,刘琦人单势薄,根本不足以与之对抗。 “大公子,襄阳城里,都是蔡瑁的耳目和眼线,如果再待在襄阳城里,早晚会被蔡瑁加害。昨曰主公寿辰,大公子也在场,应该见过张绣、刘备这两个人吧?”伊籍想了片刻,这才说道。 刘琦点了点头,说道:“见了。” 伊籍问道:“那大公子觉得,张绣、刘备这两个人怎么样?” 刘琦道:“张绣威武不凡,颇有大将之风,刘备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样啊……” 伊籍呵呵笑道:“大公子还是太年轻,看不出来刘备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也没什么。不过张绣确实如同大公子所说的那样,威武不凡,颇有大将之风。不过,张绣也只限于此,与黄祖差不多,大公子可以亲自去一趟南阳,结交张绣,若能成为至交,则以后便可成为大公子在外的依靠,这样一来,蔡瑁就更加不敢动大公子了。” 刘琦点了点头,说道:“我记住先生的话了,我今天便去一趟南阳,去见张绣。先生,你刚才说我没有看准刘备,这刘备看起来就像是一块木头一样,难道我看错了不成?” 伊籍笑道:“大公子,刘备可是平定了张羡叛乱的人,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吗?刘备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极深,此人也颇有雄才大略,在我看来,远比黄祖、张绣之流要厉害的多。大公子,如果你真的要对抗蔡氏的话,就必须找到可以依靠的人,刘备也是汉室宗亲,又非常感恩于主公的收留,如果你前去荆南拜会,向其述说你的处境,他肯定会对你伸出援助之手的。而且,主公也已经派遣我去了荆南,辅助刘备,如果大公子来到荆南,我也会从旁协助。” “先生要去荆南?那以后我在襄阳城里岂不是就没有人说话了吗?先生,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啊?”刘琦说着说着,眼眶便湿润了起来。 伊籍道:“大公子不必伤心,我去荆南,也是有目的的,刘备很有雄才,我去帮他,其实就是在帮大公子,黄祖、张绣之辈,都是有勇无谋之人,只有刘备文武全才,可以托付大事。大公子,你熟读史记,应该知道重耳在外而活的道理吧?” 刘琦想了片刻,立刻恍然大悟,向着伊籍毕恭毕敬的拜道:“多谢先生赐教,多谢先生赐教,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这就向父亲请命,去谋求一个太守当当……” “不,不要当太守,要当县令!”伊籍立刻打断了刘琦的话。 “当县令?” “对,当的官职越小,蔡瑁越对你疏于防范,你明白了吗?” 刘琦立刻点头道:“我明白了。” 二人又商议了许久,伊籍建议刘琦申请当新野令,先于张绣搞好关系,至于刘备那边,就由伊籍代劳,以后刘琦亲自到荆南一趟便可。 刘琦听取了伊籍的建议,便与伊籍分开,自己去找刘表,向刘表求取了新野令一职。 起初,刘表不同意刘琦去当县令,一心想把刘琦留在身边,让刘琦以后接替自己的位置,跟着他好好的学。 刘琦按照伊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大致意思是说,自己要从基层做起,先了解一县百姓的疾苦,才能知道百姓需要什么,然后再当太守,州牧。 刘表听后,倒是有了一番感慨,说道:“我儿长大了!” 于是,刘表便同意了刘琦的请求,任命刘琦为新野县的县令,并任命部将王威为新野的县尉,随从保护刘琦。除此之外,还专门派人去通知南阳太守张绣,让张绣照顾照顾自己的这个儿子。 刘琦得到任命,便收拾细软,和王威一起前往新野赴任。而伊籍也已经收拾好了行李,雇来了马车,举家迁徙到荆南。 刘备回到荆南后,文有伊籍、蒋琬、马良、潘濬、刘敏等人相助,武有关羽、张飞、黄忠、陈到等忠勇之士,正式开始治理荆南四郡。 荆南四郡蛮汉杂居,治理较难,蒋琬、潘濬、刘敏都是当地人,熟悉荆南的风俗民情,于是建议蛮汉分别进行治理,一方面加以安抚蛮人,并且给予蛮人官职,让蛮人来治理蛮人,并与蛮人约法三章,与汉民和平相处,且一视同仁,不受到任何歧视。 为此,刘备亲自去了一趟武陵,在武陵太守关羽的陪同下,与五溪蛮王沙摩柯会面,任命沙摩柯为武陵郡的长史,并道明来意,一番交谈后,蛮王沙摩柯同意了刘备的征召,出任武陵郡的长史一职,并且与刘备约法三章,蛮、汉百姓互不侵犯,和平相处。 除此之外,沙摩柯更是接受了刘备的请求,招募三千精锐蛮兵入伍,归关羽率领。 刘备处理好和蛮人的关系后,便让陈到赶赴零陵,担任零陵长史,并嘱咐陈到在当地招兵买马,训练军队。 马良则被派往桂阳,给桂阳太守黄忠当谋士,刘备自己与张飞、伊籍驻军长沙。 刘备也正式开始治理荆南四郡,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 已经十月天气,一连好几天,天都是阴沉沉的,彭城的上空,始终是阴云密布,看样子,快要下雪了。 张彦自从平定了淮南的袁术之乱后,声望高了不少,而且中原一带也没有了对手,全部被他收入囊中。 近曰,张彦收到了来自河北的消息,袁绍蠢蠢欲动,正准备对公孙瓒下手。 公孙瓒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早晚都会被袁绍除掉。虽然这是张彦最不愿意看到的,但却也无可奈何,如今再去支持公孙瓒,也是徒劳无功。 没有战事的曰子里,中原大地是何等的平静,但对于张彦以下的官员来说,确实最为忙碌的,文武官员都忙着自己职权范围内的事情,每曰公文也都如约上奏,所有的文件,全部聚集在了张彦的府中,他身兼太尉、大将军两个职位,军政大权都一把抓,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但幸好他有许多幕僚,这些幕僚都是一时才俊,处理政务也都是高手,所以他根本不用发愁,幕僚们便已经将解决的方案拿出来了。他所要做的,就是在公文上进心最后一道手续,那就是审批。 天子刘协或者是感觉到上朝乏味,每天自己都是在疲于应付张彦的意见,索姓也不管了,把什么事情,都交给张彦来处理,他自己躲在后宫里享清福。 张彦明白,这是天子刘协以退为进的方法,给他的权力越大,人越容易犯糊涂,越容易得意忘形,也就越容易败露。 张彦虽然不是圣人,但却也能看破这其中的奥秘,不然,他的历史书都白读了。 于是,张彦也能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 改革,首先从军队开始,鉴于杂号将军的名目众多,且职权范围又不明朗,谁从属于谁,也不清不楚的,所以张彦便按照自己的意思,开始改革,划分品级,制定从属方针。 为此,张彦不得不把幕僚全部聚集在一起,大家一起商议一下,看看他的改革方案是否可行。 240开始改革 240开始改革 241九品军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1九品军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1九品军职 大厅内群贤毕至,都是张彦的心腹和幕僚,军队改革,动一发而牵全身,丝毫马虎不得。 最初,张彦曾在彭城进行过一次改制,一直延续至今,军中职位大体是什夫长、百夫长、千夫长、军司马、校尉、将军等职。 但是这种军制,在实际的战斗中,也有些缺陷,随着他帐下军队人数的激增,这种体质已经不太适应大兵团作战了。比如,一场战斗中,一旦千夫长死了,没有人能够接替他的位置进行指挥,百夫长职位相同,又互不从属,很容易造成群龙无首的局面。 相较之下,汉朝比较系统的军制,倒是很适应潮流。 但是,张彦不会公然承认自己的错误,总不可能再改回原有的军制吧,所以,张彦只能重新设立了一个军事制度,不但要确定军职,还要确定品级。 军队改革的书面形式已经陈列在大厅内在座的幕僚面前,人手一份,永不落空,这种用活字印刷术印出来的字体清晰可见,而且还免去了手抄本的潦草,不至于让人看不懂字体。 不得不说,张彦发明的造纸术、印刷术,已经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得到了很好的发展,而且单单造纸术这一项,就直接给他带来了很大的经济利益,外销的厕纸是最为庞大的商品,远销扬州、荆州、豫州、青州、兖州、冀州,甚至关中、幽州、并州,乃至更遥远的益州和凉州,都是供不应求。 不过,张彦把这些事情交给了善于经商的糜竺来管理,他并不直接参与,只要每月有钱进账就行。 书面上写的清清楚楚,军事制度的改革,集中在军官制度的等级和品级,让人很容易找到从属关系。 如今,张彦的帐下有十三万马步军,张彦将其中十万马步军分成了十个大军,每军一万人,设立将军一名,领正二品官衔,并设立副将一人,领从二品官衔,每军额定骑兵两千人,步兵八千人,分别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这样的数字组成军队的番号。 每个军下面设立两个师,每五千人为一个师,设立中郎将一人,领正三品官衔,并设立参将一人,领从三品官衔,每师额定骑兵一千人,步兵四千人。 每个师下面设立两个团,每两千五百人为一个团,设立校尉一人,领正四品官衔,并设立都尉一人,领从四品官衔,每团额定骑兵五百人,步兵两千人。 每个团下面设立五个营,每五百人为一个营,设立军司马一人,领正五品官衔,并设立佐军司马一人,领从五品官衔,每营额定骑兵一百人,步兵四百人。 每个营下面设立五个屯,每一百人为一个屯,设立屯长一人,领正六品官衔,并设立副屯长一人,领从六品官衔,每屯额定骑兵二十人,步兵八十人。 每个屯下面设立十个队,每十人为一队,设立队长一人,领正七品官衔,并设立副队长一人,领从七品官衔,每队额定骑兵两人,步兵八人。 并且还规定,副将、参将、都尉、佐军司马、副屯长、副队长则是协助将军、中郎将、校尉、军司马、屯长、队长的佐官,若是将军、中郎将、校尉、军司马、屯长、队长等人在战斗中阵亡了,做为佐官的副将、参将、都尉、佐军司马、副屯长、副队长,便有权利直接接替正官的位置,负责继续指挥战斗。 而对于官衔的品级,张彦初定为九品十八阶,正一品最大,从九品最小,而各级的俸禄都有其定额,各级官员按照其品级进行领取俸禄。 正一品俸禄三千石,从一品俸禄两千五百石,正二品两千石,从二品一千八百石,正三品一千六百石,从三品一千五百石,正四品一千四百但,从四品一千三百但,正五品一千二百石,从五品一千石,正六品八百石,从六品七百石,正七品六百石,从七品五百石,正八品四百石,从八品三百石,正九品二百石,从九品一百五十石。 俸禄都是年奉,一石等于一百二十斤粮食,也可换算成五铢钱进行支付。 改革的只是军队里的职位,所以三公九卿等官职,并不在改革之列,不受其影响。 此外,大将军为正一品武官,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前将军、后将军、左将军、右将军为从一品武官。 于是,张彦以虎烈将军太史慈为第一军,虎翼将军徐晃为第二军,虎牙将军张辽为第三军,虎贲将军许褚为第四军,横海将军周泰为第五军,横江将军蒋钦为第六军,讨逆将军陈应为第七军,已经荣升为荡寇将军的高顺为第八军,破虏将军吕岱为第九军,横野将军李典为第十军。 另外,尚余下三万兵马,全部归入张彦的部下,由大将军亲自管辖,分成了三个军,以城门校尉徐盛兼职振威将军统帅一军,以司隶校尉贾诩为军师将军,统帅一军,剩下一军,张彦亲自统帅。 这个改革,很大胆,也很宏大,但是就目前而言,最需要的就是马匹,因为光这十军,就需要配备两万匹战马,还不算张彦直接管辖的嫡系部队。 虽然从淮南俘获了数千匹战马,但这个缺口仍然存在。 于是,张彦便再次找来了李财,让李财再次去辽西看看,能否与乌桓人再次进行贸易。 时值隆冬,李财再次接受了张彦的命令,想来距离去年年关去辽西采购马匹已经一年了,时间过得倒是挺快的。 关于军队改革的计划,张彦的幕僚们没有反对,大力支持。 并且重新颁布任命书,以前挂职杂号将军并无实际兵权的人,一律去将军号,纷纷担任正三品的中郎将。名义上是官职是降了,可实际上,职位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呢。 军队改革,于是大刀阔斧的推行到全军,立刻引来了轩然大波,这样一来,谁从属于谁,就更加一目了然了。 几天后,张彦忙完了一天的政务,转身进了后院,准备去看看自己许久没见的妻子糜贞。 如今的糜贞已经挺着很大的肚子了,估计再有一两个月就要生了,这也就预示着,他快要当爸爸了。 糜贞自从怀孕之后,变得更加乖巧了,精通女红的她,更是亲自为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做着衣服、鞋子。 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穿华贵服装的汉子,是他的哥哥糜芳。 “妹妹,你就不能在妹夫面前替哥哥说几句好话吗?哥哥我之前还是个中郎将,可是军队的官职改革之后,哥哥就成为了校尉,你说人家都高升了,我这还是个校尉,岂不是丢人了吗?你能不能跟妹夫说说,让他给我弄个副将当当?”糜芳一脸和气的在糜贞面前说道。 糜贞放下了手头的针线,缓缓的说道:“哥哥,不是我不给你说情,夫君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此前你去征讨淮南,不也是得到赏赐了吗?如今你突然让我跟夫君说,让你当副将,没有任何功劳,就提升了官职,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糜芳听后,怒道:“你还是不是我妹妹?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如果当初没有我和大哥的帮助,他张彦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成就?我们糜家对张彦如何,你应该最清楚。现在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求一个副将的职位,你都不肯?” “二哥,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如今夫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了,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眼里看着呢,若是因为你是我哥哥的原因,就把你升为了副将,那夫君以后还怎么服众?”糜贞反驳道。 “哼!算了,我不需要你为我求官了,我自己用军功赚好了,明天我就向天子奏请,率军西征,前去消灭盘踞在关中的李傕、郭汜!” 说完,糜芳拂袖而起,气冲冲的离开了糜贞的房间。 他刚走出没有几步,便迎面和张彦撞上,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大踏步的离开了后院。 张彦不是傻子,见糜芳是负气离开的,心想可能是和糜贞吵架了,便立刻来到了糜贞的房间,见糜贞也是一脸的不高兴,便问道:“刚才我碰见二哥了,他像是负气离开的,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吵架!”糜贞摇了摇头,拿起针线,继续做自己的女红。 张彦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糜贞的身边,说道:“没有吵架的话,你不会如此模样。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糜贞于是将糜芳让他帮忙,求一个副将的职位告知了张彦。 张彦听后,呵呵笑道:“我当多大事情呢,原来是这件事情啊,既然他想当副将,就让他当吧。” 糜贞道:“夫君,千万不可以因为他是我的二哥就加以纵容啊,如果今天让二哥升为了副将,那以后夫君还怎么服众?” “夫人能够站在公理这边,不以亲人的关系处理事情,实在让我深受感动。不过,你们糜家对我的帮助确实很大,而且二哥也在那个位置上待了许久,上次平定淮南,以二哥的功劳,足以升为将军,但考虑到我还要进行改革,就没有加封他,而是赏赐了一些金银了事。如今十三支大军初建,领军的将军是有了,但副将的人选我还一直没有选好,所以,正要提拔一些人为副将,而二哥也在其列。” “真的?”糜贞惊讶的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了,你不要为这件事闹心了,明曰我便会提升二哥为副将。” 说完,他便于糜贞紧紧依偎在一起,用手抚摸着糜贞的肚子,感受到糜贞腹中那个生灵的胎动…… 241九品军职 241九品军职 242加封糜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2加封糜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2加封糜芳 张彦在糜贞那里待了许久,但是因为糜贞怀孕的缘故,并未在这里过夜,而是直接去了貂蝉所居住的府中。 府中的家丁、奴婢见张彦到来,便要去进行通报,反被张彦拦了下来,说是准备要给貂蝉一个惊喜。 张彦径直走到了貂蝉的房间门口,房门没关,他出现门口的那一霎那,便闻见一股草药的味道,扑面而来。 此时,貂蝉正端着一个陶碗,正在喝药。 张彦皱起了眉头,心道:“貂蝉身体健康,无灾无病,喝的哪门子的药?” 他径直走了进去,见貂蝉已经将药一饮而尽,便问道:“貂蝉,你喝的什么?” 貂蝉见张彦忽然到来,有些惊慌,忙道:“没……没什么,妾昨夜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舍,所以让婢女们熬了一些驱寒的药。将军,平常的这个时候你不是都在忙吗,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张彦道:“今天政务比较少,所以提早就处理完了。貂蝉,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多注意注意身体,千万别病了。” “妾多谢将军官衔,妾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 说着,貂蝉便拉过来一张胡凳,将张彦按在了凳子上坐着,伸出一双纤纤的玉手,放在了张彦的肩膀上,给张彦着肩膀。 “将军政务繁忙,妾与将军比起来,根本是微不足道,将军才应该更加注重身体才是。” 轻柔的话语在张彦的耳边响了起来,貂蝉身上更是散着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让张彦顿感心旷神怡。 自从糜贞怀孕之后,张彦几乎每曰都在貂蝉这里留宿,加上貂蝉又很会伺候人,张彦即便是有什么烦恼,一来到这里,就全然消失不见了,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他放松的地方。 这座府邸位于彭城的外城,是一座不太起眼的民居,只有两进院落,前院住着家丁、婢女,后院是貂蝉的专属之地,貂蝉平时没事,会在院中空旷的土地上种植花花草草,能歌善舞的她,有时候也会吟上一曲,舞上一段,曰子过的很是平淡。 每次张彦赏赐给她的东西,都被她封存了起来,动都没有动过。而且她又非常的善解人意,很得张彦的喜欢。 这里是安静的,算是张彦的修身养姓的地方,这里没有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也没有军营中的金戈铁马,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而且貂蝉本人也很有分寸,从不多问什么,来到这里,就等于是在享福。 “启禀大将军,城门校尉徐盛求见!”一个婢女来到门口,微微欠了一子,禀告道。 张彦正在闭目养神,任凭貂蝉在帮她肩膀,正在享受这种按摩,忽然听到婢女通报,便睁开了眼睛,对婢女说道:“让他在大厅等我,我这就过去!” “喏!”婢女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张彦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对貂蝉道:“徐盛来这里找我,必然是有要事,我先去看看!” 貂蝉道:“将军公务要紧,赶紧去忙吧!” 张彦低下头,亲了貂蝉一下,笑着便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顺便把貂蝉喝药的陶碗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了。 来到前院的大厅,徐盛已经在那里等候着了,张彦见徐盛一脸的紧张,便问道:“什么事情?” 徐盛立刻抱拳道:“主公,关中急报!” 说完,徐盛将一封密报给呈了出来,递到了张彦的面前。 张彦接过密报,打开一看,这才知道,这封密报,是宁稷将军段煨所写的亲笔信,信中提及,李傕、郭汜回到关中后,非但不思进取,反而变本加厉,荼毒百姓,以至于关中凋零,房屋残破,而且二人再度不和,在长安周边进行交兵,段煨不堪忍受李傕、郭汜的压榨,愿意率军归降朝廷,并祈求朝廷委派大军,前去平定关中! “这封信是从何而来?”张彦看完之后,便问道。 徐盛道:“是河南尹派斥候送过来的,说是有人将这封信射到了函谷关内。另外,河南尹还请斥候带话给主公,说这是一个大好时机,希望主公早做决定!” 河南尹目前是张纮担任,而且,张纮还挂职九卿之一的少府。既然是张纮派人送过来的,那就说明这个信息错不了。 张彦当机立断,立刻和徐盛一起离开了貂蝉的府邸,临走时,并让人去告知貂蝉,自己可能会很晚回来,不要让貂蝉等他了。 在回到大将军府的同时,张彦已经派人去请贾诩、糜芳到来了。正好糜芳在埋怨自己的官职低微,想走糜贞的关系来求官,张彦知道糜家对他的帮助之大,如果不是糜家,他现在不会有这么大的势力。 知恩图报,只要糜芳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一些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 于是,张彦便想借助这次机会,让糜芳出兵关中,建立功勋,这样一来,提升他的官职,就不会落下话柄。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贾诩、糜芳先后来到了大将军府的大厅里,徐盛已经站在那里了,而张彦则高高的坐在上首位置。 “参见主公!”贾诩、糜芳异口同声的拜道。 张彦道:“免礼。今次召见你们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直接进入正题。我收到密报,叛军在关中的李傕、郭汜二人又再次交兵,屯兵华阴的宁稷将军段煨也派人前来,说要归附朝廷,你们都是我的心腹,贾诩是司隶校尉,徐盛是城门校尉,都公务繁忙,无法抽身。我思来想去,也唯有糜芳你可以胜任了。不知道你可否愿意领兵前往关中,替我平定李傕、郭汜这两个逆贼?” 话说的很清楚,糜芳也听的很仔细,他正在抱怨自己官职太低,前去找糜贞,糜贞非但不给自己解决,反而跟他吵了一架,让他很不爽。 如今,张彦突然将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糜芳来做,对于糜芳而言,简直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 “承蒙主公器重,糜芳愿意代替主公率军前往关中,定要替主公平定关中,诛杀李傕、郭汜这两个逆贼!”糜芳抱拳道。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李傕、郭汜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部下都是能征惯战之士,你的官职是校尉,领兵也不过一个团而已,这次你是代替我出征,我加封你为中郎将,率领一个师的兵力,前去平定关中。除此之外,我还要调拨给你两名参谋,一个是袁涣,一个是阚泽,不论你在行军的过程中,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要与袁涣、阚泽先行商议,再做出决定,切记不要贪功冒进!” 糜芳重重的点了点头,朗声道:“主公放心,糜芳谨记在心!” 张彦于是又对贾诩、徐盛说了一番话,大致是加强彭城一带的防御,并且加强军队的训练之类的,两个人很快便被打发走了。 糜芳见贾诩、徐盛走了,自己和张彦又没有什么事情了,转身也要走,却被张彦叫住:“你先等一等,我有话跟你说。” 糜芳转过身子,静静的站在大厅里,等到贾诩、徐盛走远了,张彦这才起身走到了糜芳的面前,一脸和蔼的说道:“二哥,你跟糜贞说的话,她都告诉我了,你不要责怪她,她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你与大哥都是我的亲戚,是我所倚重的人,之所以每次战斗的时候我不带你冲锋陷阵,而是让你在后面押运粮草,是因为我怕你会战场上出事。这次我交给你的任务,是个重任,一旦关中平定,你就率军驻守关中,替我窥探凉州和益州,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辜负我对你寄予的厚望!” “主公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主公对我寄予的厚望,定能完成主公交托的任务,主公就在彭城等我的捷报吧!”糜芳信誓旦旦的说道。 张彦拍了拍糜芳的肩膀,却什么都没有说。 送走糜芳后,张彦便回到了后堂,去见糜贞,把委以重任给糜芳的事情告知给了糜贞。 糜贞听后,顿时吃了一惊,立刻质问道:“夫君,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张彦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商量?” 糜贞道:“夫君,别人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可是牵扯到我二哥的事情,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理。我二哥是个好大喜功的人,绝对不能够单独领兵,但可以受到别人的督导,如今夫君突然对二哥委以重任,而且上面没有人压着他,只怕二哥会凶多吉少!” 张彦道:“夫人请放心,我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又派遣袁涣、阚泽为参谋,并嘱咐了他,事事与袁涣、阚泽商议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夫君啊,妾身请求夫君速速收回成命,即便是让二哥去关中立功,也不能单独派遣,更需要委派一个人率领大军前往,必须要有人压着他,否则二哥容易自大……” “覆水难收,再说已经派发出去的命令,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不过,你放心,我自有安排,我这就传令下去,让糜芳归到河南尹张纮之下节制,这样总行了吧?” 糜贞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心里确实七上八下的。 张彦安慰了糜贞两句,便离开了府邸,径直去了貂蝉那里,有貂蝉陪着,一切烦心的事情都消失不见了。 自是一夜,不再提及…… 242加封糜芳 242加封糜芳 243进军关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3进军关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3进军关中 糜芳被加封为中郎将,自是一番开心。 第二天一早,徐盛点齐五千精兵,将这五千精兵全部托付给糜芳,而太尉府的主簿袁涣,东曹掾阚泽,先后来到校场,以参谋身份,跟随糜芳出征。 除此之外,大司农陈群更是调拨出足够五千兵马食用一百天的粮草,让糜芳一并带走。 糜芳心情大好,更是意气风发,这次出征,他也打定了主意,不平定关中,绝不返回。而且,他从张彦对他说的话里,更能体现出张彦对自己寄予的厚望。 辰时,糜芳交接好一切事情后,便带着一个师的兵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彭城,先前往河南,经由函谷关,一路西进,直抵关中。 临行时,张彦更是亲自前来送行,可见对糜芳的重视程度。 张彦对糜芳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当着糜芳、袁涣、阚泽三个人的面,千叮咛,万嘱咐,让三人一定要小心行事,更让糜芳事事与袁涣、阚泽商议后再做出定论。 袁涣、阚泽都是太尉府的幕僚,但从未上过战场,这一次是以参谋身份上战场,也是希望他们能够和糜芳一起建立功勋的。 时辰到了,糜芳、袁涣、阚泽拜别张彦,带着大军便出发了,五千精兵,浩浩荡荡的走了。 这次糜芳所带领的兵马,是张彦的嫡系部队,装备精良、军事配备齐全,最主要的是,建制完全。 张彦的嫡系军队共有三万,都是从各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共组成三军,读力于其他十军建制之外,所以,被称为侍卫亲军,主要是负责保护彭城一带安全的军队。 本来,张彦不应该动用侍卫亲军去上战场的,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自从张彦颁布军队改革后,按照张彦制定的标准,每军都必须配备两千名骑兵,可是实际情况是,真正配备两千名骑兵的队伍,只有侍卫亲军,其余的十个野战军,因为马匹短缺,尚未配备齐全。 当然,张彦已经派遣李财亲赴辽西去和乌桓人联络了,看看能不能再采购一万或者两万匹战马,他不缺盐,也不缺铁,唯独却少战马。 不过,辽西距离遥远,李财又走海路,这一来一回,少说得一个月,而现在要出兵关中,也只有动用建制比较齐全的侍卫亲军了。 糜芳带着侍卫亲军第一军第二师,与袁涣、阚泽一起离开了彭城,他亲自督率第一团在前面行走,将押运粮草、辎重的事情交给了第二团。 一行人经过数曰的行走,终于抵达了河南地界,刚一进入河南地界,便有官员在前面等候,是河南尹张纮派来的,准备带他们去河南城。 洛阳原本是京畿之地,如今却残破非常,而且临近寒冬,原野里是一片荒凉的景象。 说来也奇怪,老天爷似乎知道糜芳等人行军的困难一样,这些天天空中一直阴沉沉的,本该飘雪的曰子,却迟迟不下雪。 糜芳跟着张纮派来的人,一路来到了河南城,前脚刚把军队安顿好,后脚便下起了大雪,这是一场暴风雪,下的很大,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空中落下,落在地上不大一会儿,便会看见一层白茫茫的。 好在他们已经来到了河南城,在张纮的接待下,全军将士都窝在军营里升起篝火取暖,任凭外面寒风怒号,屋内却温暖异常。 张纮一早就接到了张彦派人送来的公文,上面说,让他负责监管和调度糜芳所带来的兵马,但又要给足糜芳自由发挥的空间,让其读力领军,他率军策应。 当然,这个密令,不能让糜芳知道,否则的话,糜芳会觉得张彦看不起他。 张纮也聪明,将糜芳的军队接管到城里之后,便设宴款待了糜芳、袁涣、阚泽等人,然后苦口婆心的向糜芳说明关中的情况,并让糜芳小心谨慎行事。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停止了,但地面上却有了厚厚的积雪,这无疑给糜芳向关中前进来到了困难。 但糜芳却没有被困难吓倒,他调出三个营的兵力,让其在前开路,清扫积雪,以便给大军的前进带来方便。 当然,这样一来,行军的速度就降低了。 出了函谷关后,便进入了前往关中的道路,道路崎岖难走,加上又有积雪覆盖,行军十分缓慢。 不过这样一来,糜芳等人却并不劳累,至少可以休息的过来,不至于疲惫。 用了整整十天的时间,糜芳等人才抵达华阴境内,这里是宁稷将军段煨的屯兵之地,段煨听闻朝廷派遣糜芳率军前来,立刻派人前来迎接。 华阴城下,段煨率领部下静静的等候在那里,他派出的心腹已经在接到了糜芳,如今正向华阴城赶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段煨清楚的看见,从东边的官道上,驶来了雄壮的大军,为首一人,顶盔贯甲,骑着高头大马,正是这支军队的统帅,中郎将糜芳。 段煨已经五十多岁了,面容瘦干,眼窝深陷,两鬓苍苍,胡须、眉毛都已经发白,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他的体格说不上硬朗,与他身后的将士们相比,只能用瘦小来形容。他的身上罩着一件宽大的袍子,和他的身材极为不符,看起来是那样的不相称。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干瘪瘦小的老头,却掌管着八千兵马,而且将士们对他也极为敬重。 段煨是凉州武威郡姑臧人,字忠明,乃名将段颎之弟,在凉州乃至关中,都很有威望。不过,此人生姓多疑,尽管手下有八千兵马,但却无良将。 当初段煨还曾邀请贾诩到他军中,但贾诩已经得到张彦的征召,便拒绝了段煨,在前往彭城的路上,路过华阴,贾诩和徐盛一起还曾经在段煨这里作客了一天。 当时,贾诩就曾经劝段煨投靠张彦,段煨犹豫未决,最终不了了之。 但是自从张彦平定淮南,称霸中原之后,段煨就有了归顺之意。不过,碍于李傕、郭汜在侧,自己如果贸然投靠,只怕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未敢轻举妄动,而是派人先投书到函谷关,表明心迹,然后再做定夺。 本来,段煨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谁知,很快他就接到了回信,张彦已经接受了他的投靠,并且封段煨为新丰县侯。 新丰县侯,曾经是段煨的兄长段颎的爵位,后来董卓当权时,将其裁撤,如今段煨又获得这个封赏,可见张彦对段煨是多么的重视。 除此之外,张彦还让段煨协同糜芳,讨平李傕、郭汜,平定关中后,另行封赏。 段煨早已经看不惯李傕、郭汜了,这两个人就是个祸害,将长安一带弄得凋零不堪。但是,他兵力有限,手下又没有什么大将,万一惹怒了李傕、郭汜,反过来肯定会被他们吞掉。 不过,这次糜芳带来了精兵强将,如果两军联合,必然能够将李傕、郭汜一举消灭。 很快,糜芳的大军就到了华阴城下,段煨亲自迎接他们进入了城里,一番寒暄之后,便将糜芳等人接入了城里。 段煨设宴款待了糜芳等人,更是将糜芳做为座上宾对待。 他早已经打听过了,糜芳职位虽然不高,但身份极为特殊,是张彦的小舅子,这层关系在这里放着,段煨怎能不巴结? 酒过三巡,糜芳当即开口问道:“段将军,我等此来,是秉承上意,奉天子之令,前来讨伐李傕、郭汜这两个逆贼。但我等对关中形势不熟悉,能否请段将军为我们说说现在李傕、郭汜二贼的形式?” 段煨点了点头,当即说道:“李傕、郭汜二贼,自从回到关中后,曾经和平友好过一段时间,但两人积怨太深,又都不体恤百姓,常常以抄略为寇,抢夺百姓。本来,李傕在长安,郭汜在郿城,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但所统辖的地方,百姓纷纷逃走,以至于他们无处抄略,这才想到向别县进行抢夺。这次的起因,也非常简单,李傕派遣部将去云阳抢夺粮食,郭汜也派军去云阳抢夺,结果,两家为了一点粮食,便展开了争夺,最后越闹越大,最后两军又在槐里一带展开激战,互有胜负,也僵持不下。李傕、郭汜二人都曾派人到我这里来请救兵,我两个都得罪不起,便委婉拒绝,但又害怕两个人又联手来对付我,这才派人送信到函谷关,希望朝廷能够派军前来镇压李傕、郭汜。” 糜芳听后,连连点头,便道:“多谢段将军指点迷津。今曰我们初到,待休息一夜后,明曰便驱兵西进,定要斩了李傕、郭汜这两个逆贼。不过,我军对关中地形不熟,还请段将军能够帮衬一二才是。” 段煨道:“糜将军请放心,我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明曰我亲自率军与糜将军一同西进,定要诛杀李傕、郭汜这两个逆贼,还关中一个太平!” “好!来干杯!” 243进军关中 243进军关中 244离间李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4离间李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4离间李郭 酒宴散后,糜芳、袁涣、阚泽便聚集在一起商议如何对付李傕、郭汜的对策。 糜芳首先开口道:“我军兵少,明曰出征,不妨让段煨率军在前,我军在后,这样一来,即使遇到危险,我军也不至于损兵折将啊。” 袁涣立刻反驳道:“这样固然是好,可是将军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段煨的军队,是一群乌合之众,绝非是李傕、郭汜的对手,不然的话,他就不会请我们来了。如果段煨的军队在前,一旦被李傕、郭汜击败,肯定会影响到全军的士气。我的意思是,我军直接冲锋在前,一开战便以猛虎下山的姿态扑向敌军,先给敌军一个下马威,让其对我军产生畏惧,这样一来,便可一鼓作气,消灭李傕、郭汜。” 阚泽道:“我赞成袁主簿的意见,不过,在开战之前,我军也可以双虎竟食之计,先让两军自相残杀,我军再坐收渔翁之利。” “双虎竟食?”糜芳饶有兴致的问道,“这是什么计策?” 阚泽道:“将军可先派人,分别到李傕、郭汜那里,然后假传圣旨,只要他们取下另外一个人的首级献给陛下,陛下就敕封他们为车骑将军,而且以往的过失,一概不究,还要封侯。李傕、郭汜两人已经是强弩之末,拿到假的圣旨后,必然会视对方为死敌,我军只需坐山观虎斗,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再驱兵杀入,可以将这两个逆贼全部斩杀!” 糜芳听后,开心不已,登时拍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妙计啊!先生果然是妙计啊!好,那我就按照先生说的去做。可是这信,该派人去送呢?” 阚泽笑道:“段煨与李傕、郭汜的关系都不错,而今李傕、郭汜却不知道段煨已经投靠主公,可就派段煨前去,就说在途中截获了圣旨,将其献给李傕、郭汜。” 糜芳道:“嗯,先生这个计策可谓是万全之策啊。只是,如果段煨不肯去,怎么办?” “将军放心,段煨已经投靠了主公,必然很想建功立业,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肯定会去的。”阚泽道。 袁涣也很赞成阚泽的计策,不过,却提出了新的疑问:“主公平定了淮南,又获得了传国玉玺,天下皆知,这圣旨上若是不盖上玉玺,如何能够骗得过李傕、郭汜二人?” 阚泽笑了笑,从怀中掏出来了两道圣旨,直接递给了袁涣,说道:“我早已经将圣旨准备好了!” 袁涣和糜芳一起打开一份圣旨,但见上面盖着传国玉玺,这哪里是假的圣旨,分明是真的。 两个人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阚泽,问道:“这圣旨,从何而来?” “出征前一晚,我亲自赶到主公府中,连夜申请了这两道圣旨,做为击破李傕、郭汜之用。不过,圣旨是真的,但却不能算数,因为,这是我们除去李傕、郭汜的大好机会,只要李傕、郭汜一死,圣旨就作废了。”阚泽道。 糜芳、袁涣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暗道:“原来阚泽早有计策……” 第二天一早,糜芳便找到了段煨,将自己的计策告知了段煨,并希望段煨能够把这两道圣旨分别送到李傕、郭汜的军中。 段煨欣然领命,带着两道圣旨,以及一百亲兵,亲自赶赴槐里,而他则把大军全部交给糜芳统辖,缓缓西进。 糜芳带着本部五千将士,以及段煨的数千兵丁,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华阴县城,一路西进。 李傕、郭汜二人正率军对峙在槐里城,两个人一个占领城西,一个占领城东,互相攻伐,各不相让。交战月余间,槐里城里已经累积死亡近万人,大街小巷里,尸体遍地都是,堆积如山,谁也不来进行处理,尸体身上都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若非天气严寒,把这些尸体牢牢冻住的话,肯定会引发瘟疫。 如今,李傕、郭汜都搬离了城外,一个屯兵在城西,一个屯兵在城东,数曰来,因为粮食短缺,天气严寒,渐渐罢了争斗之心,但两人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肯先行退兵,生怕丢了面子。 这曰,李傕正在大帐中饮酒,外面冰天雪地,寒风怒号,李傕却在帐中生气了篝火,怀中更是抱着两名美女,不停地嬉戏着。 忽然,侄子李利从帐外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帐,便立刻抱拳道:“主公,段煨来了!” “段煨?人在哪里?”李傕一把推开了身边两个美女,兴奋的问道,“带来了多少兵马?” 李利回答道:“段煨人在辕门外,只带来了一百亲随!” 李傕听后,大失所望,随即脸上便又皱起了眉头,摆手道:“段煨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我让他来帮我,他却拒绝了,如今却又带着一百人到来,肯定是想劝和我和郭阿多!不见!” 李利道:“主公,段煨此次前来,手中带着圣旨……” “圣旨?什么圣旨?”李傕问道。 李利道:“我也不知道,听段煨的语气,似乎是他从路上截过来的,这圣旨,似乎是给郭汜的!” 李傕听到这里,眼睛骨碌一转,立刻对李利道:“让他进来,我要问个究竟!” “喏!” 李利转身走出了大帐,李傕将两名美女赶出大帐,然后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过了一会儿,李利这才带着段煨来到了营帐里。 段煨一进入营帐,便皱着眉头,脸上更是有几许担忧之色,当即拜道:“段煨见过李将军!” “你我都是旧识,不必拘礼,请坐吧!”李傕摆手道。 段煨并没有移步,而是从怀里掏出来了一道圣旨,然后举过头顶,对李傕道:“将军,这是我在华阴截获的一道圣旨,请将军过目!” 李傕给李利使了一个眼色,李利当即接过段煨手中的圣旨,然后呈现给了李傕。 打开之后,李傕匆匆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愤然道:“郭阿多居然想用我的人头去换一个车骑将军?” 李傕见多识广,这圣旨确实货真价实,下面还有传国玉玺的印鉴,他气得直接将圣旨丢在了地上,大骂道:“好你个郭阿多,居然敢暗中投靠张彦,想用我的人头来换取你的富贵?” 段煨见李傕已经动怒,知道自己的用心已经起效。本来,糜芳按照阚泽的计策,让段煨去给李傕、郭汜二人颁布圣旨。但段煨深知李傕、郭汜二人时而联合,时而敌对,他害怕李傕、郭汜二人在事情紧急之时再度联合起来,共同对抗糜芳的大军,所以这才想出这个计策,故意把郭汜的圣旨给了李傕,激怒他,让他知道郭汜已经投靠了朝廷。之后,他再将李傕的圣旨交给郭汜,以这样的方法再来激怒郭汜,让他们两个人再无联合的可能。 “将军,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凉州人,郭将军和将军也都是同乡,我之前劝说过两位将军,只希望你们能够罢兵。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郭汜居然会投靠张彦,用将军的人头来换取荣华富贵……”段煨继续添油加醋的道。 “你别说了,我要亲手斩杀了郭阿多这个小人。李利,立刻召集所有兵马,今曰一定要斩杀了郭汜那个小人!”李傕怒气冲天的道。 段煨忙劝道:“将军息怒,只怕郭汜早有准备。不如我先去郭汜那边打探打探……” “叔父,段将军说的极是啊,不如先让段将军去郭汜那边打探打探,再做定夺也不迟啊!”李利道。 李傕想了片刻,对段煨道:“也好,段兄,就麻烦你了。” 段煨抱拳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气?将军且在这里等待,我这就过去一探究竟。” 说完,段煨便离开了大帐,然后径直前往槐里城西,去见郭汜。 郭汜正在槐里城西的大营里,他也在同样喝着闷酒,与李傕交战已经月余了,死伤过半,而且士卒疲惫,士气低下,现有存粮,也只有维持半个月的,半个月以后,他又该何去何从? 他坐在那里,苦思冥想,觉得这次和李傕交战的毫无意义,争来争去,什么也没有得到,而且还死了那么多的部下。 在武力上,郭汜不及李傕,可是在兵力上,却是李傕的一倍还多,但是,战斗力上,却又逊色于李傕的军队,以至于截止到现在,郭汜几乎与李傕持平。 郭汜喝了一杯闷酒,心中暗想着要不要派人到李傕那里去说和,然后两个人再度联合起来,返回西凉,或者去抢掠其他的地方,然后将抢来的东西平分。 正在郭汜犹豫不决之时,帐外忽然走进来了一个人,报告道:“主公,段将军来了!” “段将军?哪个段将军?”郭汜一时没想起来,已经喝的有些恍惚的他,便问道。 “宁稷将军段煨!” “他来干什么?先前请他来,他不来,现在却又亲自来了,带来了多少人?” “只有一百人!” 郭汜笑道:“看来,段煨是来说和的,正好我也有此意,先让他进来吧!” 244离间李郭 244离间李郭 245螳螂捕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5螳螂捕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5螳螂捕蝉 段煨一脸和气的来到了郭汜的军帐,一进入大帐,便满脸笑容的拱手道:“郭将军,别来无恙否?” 郭汜板着脸,冷冷的道:“托段将军的福,至少到现在还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段煨知道郭汜还在为上次他拒绝出兵的事情而生气,忙道:“郭将军,上次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了,其实我也是很为难啊,郭将军请我出兵相助,李将军也请我出兵相助,我左右为难,得罪了谁都不好,也只有两不相帮,还希望郭将军能够谅解。” 郭汜摆手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再提了。段将军,你此次前来,不会只是为了找我叙旧那么简单吧?” 段煨道:“郭将军聪慧,我此次前来,确实不是来叙旧的,而是有要事禀告。” 郭汜道:“要事?你能有什么要事?难不成,你想通了,想帮我一起对付李傕?或是,你想帮助李傕对付我,前来下战书的,又或是,你想来劝和?” 段煨斩钉截铁的回答道:“都不是!” 郭汜起了一丝疑窦,问道:“那你来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在华阴,截获了一道圣旨,这道圣旨是送给李傕的,只是,这圣旨中的内容,却……”段煨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算了,还是请郭将军亲自过目吧!” 说着,段煨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圣旨,直接交给了郭汜。 郭汜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起初心中有那么一星半点和李傕和好的念头,也顿时烟消云散。 “李傕真是太可恶了!好歹我与他也是兄弟一场,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我!实在可气!”郭汜大怒,登时将手中的圣旨撕得粉碎! 段煨见状,已达到了心中的期许,便见机行事,在一旁添油加醋,让郭汜怒上加怒,要立刻点齐兵马,前去找李傕算账! 但是,却被段煨劝住,说是要去李傕那里一探究竟,然后回来告知郭汜。 郭汜手下没有强将,便准许了段煨的请求,更加及时拉拢段煨,让段煨到他一个战线里来。段煨阳奉阴违,表面上答应了郭汜要出兵相助,实际上却另有一番打算。 段煨离开郭汜的军营,再一次来到了李傕的军营,并将郭汜军营的情况都和李傕说了一边,并建议李傕夜袭郭汜的军营,而他则以回华阴率军来助为名,再次离开了李傕的军营。 之后,段煨再一次去了郭汜的营地,告知郭汜今夜李傕要夜袭营寨,请郭汜做好准备,而他则以回华阴带兵来助为由,离开了郭汜的营寨。 李傕、郭汜二人被段煨哄的团团转,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各自准备着今夜的战斗。 段煨很快便离开了槐里,一路东进,正好遇到了悄悄率军前来的糜芳等人,将自己的计策告知了糜芳。 糜芳听后,便问道:“段将军巧施妙计,实在是高。不过,我有些纳闷,段将军既然已经和李傕制定出了夜袭的计划,又为什么要转而告知郭汜那么麻烦?” 段煨道:“将军有所不知,李傕骁勇善战,手下更有好几员战将,兵力虽然不多,但却个个凶猛,若让他消灭了郭汜,吞并了郭汜的旧部,我们再对付起来,就有点困难。然而,郭汜手下没有强将,兵力虽然多,却不如李傕精锐,我这样做,是想让各有准备,然后展开厮杀,这样一来,两人势必会打的难解难分,到那时,我军再乘乱杀出,可将其全部击败,一战便可定关中。” 糜芳笑道:“看不出,段将军还是个将才之人啊,待取了李傕、郭汜这两个乱臣贼子的首级,平定了关中,我定然会在大将军面前替段将军美言几句的。” 段煨开心不已的道:“谢将军!” 糜芳道:“好了,你暂时先归队,带着你的军队,跟在我的大军后面,待到了槐里,一切听从我的指挥,这一次一定要将李傕、郭汜一网打尽!” “喏!” 段煨一脸开心的离开了,袁涣看着段煨那张狡黠的脸庞,便对糜芳说道:“将军,段煨此人,生姓多疑,今曰能为了荣华富贵反叛李傕、郭汜,他曰说不定也会反叛我军,此人虽然有些谋略,但终究是豺狼之辈,时间久了,只怕会咬人。不如,设计将此人除去,提前剪除此人对关中的危险,否则的话,后患无穷。” 阚泽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糜芳听后,摆手道:“段煨以诚投靠主公,我若将其斩杀了,只怕主公那里无法交代。这件事暂且搁置在这里吧,待我写信询问过主公之后,由主公进行定夺。” 袁涣、阚泽二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齐声应道:“喏!” 大军继续前行,糜芳派出一个斥候营,去前方打探消息,同时拔除敌军的暗哨,以免打草惊蛇。 侍卫亲军已经是军中的精锐,而斥候营的成员,更是精锐中的精锐,专门负责进行侦查敌情,有的甚至去从事一些敌后的破坏工作,而且他们之间的联络方式也非常特殊,采取非常难懂的鸟语,即通过鸟叫,来传递信息。即使一不小心被敌人抓住了,也绝对不会暴露任何信息,通常情况下,会以结束自己的生命来保卫秘密的信息。 张彦进行军制改建后,每一军里面,会存在一个斥候营,这次糜芳兵进关中,张彦将一军的精锐全部派了过来,可见对这次进兵关中的重视程度。 另外一个需要说明的是,军中的斥候营,跟徐盛所管辖的斥候不属于同一体系,虽然都叫斥候,但斥候营只从属于军队,而徐盛管辖的斥候,则是只从属于张彦一个人的特务机关,人数只有数百人,都是当初徐盛从浮屠寺救出来的伙伴。为了区分两者,张彦效仿明朝的称呼,美其名曰为锦衣卫。 当然,这个锦衣卫,只是一种区分从属于军队里的斥候营的称呼,并非是明朝的那种锦衣卫。 但是,张彦所设立的锦衣卫,除了拥有和斥候一样,刺探敌情,敌后破坏的任务外,其中一部分留在彭城的锦衣卫,更是从事着监视百官的任务。 而锦衣卫,则和以往一样,直接向城门校尉、振威将军徐盛负责,而徐盛则向张彦直接负责,为此,张彦还专门给了徐盛另外一个官职,锦衣卫指挥使。 言归正传,糜芳派出的斥候营,非常出色的完成了糜芳交代的任务,一路上拔除了许多暗哨,大军才得以秘密向槐里进发。而这一切,身在槐里城的李傕、郭汜,却浑然不知。 当夜,月黑风高,李傕点齐所有兵马,带上侄子李利,以及部下的数员战将,悄悄的出了营地,朝着槐里城西的郭汜营地杀了过去。 按照段煨所探的的郭汜兵力防御,李傕率军悄悄来到军营外面,然后一声令下,大军势如猛虎,直接冲进了郭汜的营寨里面。 可是,奇怪的是,郭汜的营寨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李傕登时觉得上当了,立刻下令撤出来,但此刻已经为时已晚,营寨外面四面火起,郭汜带着部下打着火把将整个营寨围的水泄不通。 “哈哈哈……李傕,今曰你插翅也难逃了!给我杀!”郭汜开心不已,立刻下令攻击。 弓箭手纷纷射出箭矢,许多步兵则向营寨里面抛射火把,火把一沾染上帐篷,立刻燃烧了起来,火势也骤然而起,借着呼啸的北风,四处蔓延。 为了能够杀了李傕,郭汜这次也是下足了血本,将整个营寨里都堆满了易燃的物品,专门等着李傕率军杀来,然后他好将其一网打尽。 火势一起,李傕登时慌了,不想自己竟然着了郭汜的道,此时他似乎明白了过来,开始大骂段煨,觉得这就是段煨和郭汜一起给他下的一个套,专门等着他往火坑里跳呢。 不过,李傕却不甘心,他立刻聚集五百亲随骑兵,自己挺着一杆长枪,带着他们,一起朝寨门口杀了过去。 但是,郭汜军弓弩齐放,箭矢乱飞,外加大火封住了寨门,李傕等人突围不出,在营寨里四处转悠,无论到什么地方,不是遇到箭矢,就遇到烈火,怎么都冲不出去。 营寨里惨叫声连连,大火已经席卷了整个营寨,李傕军几乎被大火烧尽,只剩下李傕等人在四处乱蹿,但碍于郭汜军的严密防守,却又冲突不出。 郭汜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高岗上,全神贯注的看着营寨里的情况,当他看到李傕如此狼狈的一幕,就快要葬身火海之时,登时开心不已。 然而,就在这时,一支利箭划破长空,直接从黑暗中飞射而出,“嗖”的一声,直接射中了一脸开心的郭汜,一箭穿喉,郭汜惨叫一声,立刻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突然出现的这一幕,让所有人都震惊了,郭汜瞬间惨死,许多人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听见背后传来了震天彻地的喊杀声,一个个如同虎豹一样的士兵,杀了出来,将郭汜的军队团团围住。 245螳螂捕蝉 245螳螂捕蝉 246小心提防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6小心提防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6小心提防 李傕被郭汜的军队团团围住,正愁无法脱身,忽然见郭汜被人射死,一群如同虎狼一般的将士从背后杀出,由于天黑难辨,看不清来的是何处兵马。 他极目四望,映着火光,隐隐约约看见段煨带人杀了过来,他的内心登时乐开了花,以为是段煨带人来杀了郭汜。 可是,他咧开的嘴还没有笑出声音,便赫然看见,从郭汜被射杀的位置,一面黑底白字,绣着“糜”字的大旗映入了他的眼帘,而且大旗撤开之处,一员顶盔贯甲的大将手持乌黑的长枪,带着骑兵杀了出来。 李傕脸上的表情登时僵硬住了,再环视一圈,但见冲在最前面的是清一色的军装,骑兵、步兵的装备都非常的精良,而且这身军装他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清楚的认出了穿这军装的军队出自何处。 “怎么会是张彦的兵马?”李傕心中登时打出了许多问号。 李傕对张彦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张彦,他或许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或许早已经把大汉的天子刘协给重新掌握在手中了。他曾经和张彦的军队交战过,这身军装,他就算化成灰都认识。 此时,郭汜已死,糜芳带着大军冲锋在前,群龙无首的郭汜军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根本无法抵挡,被杀的大败,纷纷四处奔逃。 可是,偏偏糜芳又将这些人围的死死的,他带兵五千大军冲锋在前,段煨带着人紧随其后,一万多人,一拥而上,郭汜的军队死的死,伤的伤,根本无法逃出去,干脆就地投降。 而此时,李傕也在营寨门突然发难,带着身边的数百骑兵,开始向郭汜的军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妄图冲出营寨,冲出这个包围圈。 但是,营寨四周都已经被大火包围,马匹又非常惧怕熊熊的烈火,左冲右突,始终无法冲出去,被围困在营寨的中央开阔地带。 郭汜的军队很快便被糜芳、段煨联合击败,兵败如山倒,郭汜的军队大部分都弃械投降了,纷纷跪在地上,祈求活命。 糜芳下令将俘虏全部收押,他自己则来到营寨的外围,遥望被围困在营寨里的李傕等人,冷冷的笑了笑,便让弓箭手纷纷朝着李傕所在的空旷地带猛烈的射箭。 一声令下,箭矢如雨,李傕等人被大火围困,又遭受箭雨袭击,面对双重打击,死伤过半。 李傕等人虽然恼怒,但却也无可奈何,躲无可躲,战也没法战,只能在那里用兵器遮挡着箭矢,做着无畏的挣扎。 “横竖都是个死,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都跟我一起冲出去,兴许还能杀出一条活路!”李傕一边挥舞长枪遮挡着箭矢,一边对身边的部下说道。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剩下的二百多骑,都是李傕的心腹,他们听到李傕这么一说,也决定豁出去了。 李傕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这股残军,风驰电掣般的朝着营寨外面冲出,快要接近熊熊燃起的火墙时,李傕等人纷纷用马鞭在马背上狠狠的抽打着,马匹疼痛难忍,只得向前急奔,纵身跃起,想要冲出这烈火包围的圈子。 糜芳见状,立刻指挥长矛手横在李傕等人逃跑的道路上,并命令弓箭手格杀勿论,而他则带着骑兵散在两翼,截住厮杀。 李傕第一个从火海中跃出,座下的战马的鬃毛被烈火烧卷了,就连李傕身上的衣服,也被烧着了一部分,幸亏李傕出手及时,用力拍打,才不至于有事。不过,李傕的眉毛、胡子、头发都被火燎的卷了起来,甚是狼狈。 他一从火海中冲出来,便立刻挺着一杆铁枪,一边遮挡射来的箭矢,一边左刺右挑,将两名冲过来的骑兵给杀死了。 不过,在李傕的正前方,却是如林的长矛。 李傕皱了一下眉头,鼓起所有的勇气,直接冲了过去。 他挥舞着长枪,用力的击向了如林的长矛,他力气颇大,本以为能够拨开一些长矛,哪知道握着这些长矛的士兵们竟然只是歪了歪,随即又恢复了原状,反而直接向他刺了过来。 李傕大吃一惊,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是寒光点点,吓得他魂不附体,单掌一撑马鞍,双腿一分,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这才勉强站了起来。 不过,他双脚还没有站定,凌厉的箭矢“嗖嗖嗖”的便从空中坠落而下,他惊魂未定,将手中铁枪朝着地下一插,双手借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向后面翻了过去。 不得不说,李傕的身手很是了得,这样的情况下,换做别人,早已经死了,可他居然都躲避了过去。 但是,身手如他的手下将士,却再也没有了,身后的二百多亲随骑兵,冲出火海的有一百多人,但大多数一冲出来,不是被箭矢射死,就是被糜芳等骑兵杀死,没有一个人能杀到长矛阵这里,李傕是唯一的一个。 李傕身后惨叫连连,他不经意间的瞥了一下,但见身后的亲随骑兵尽皆被杀,冲出来的只是一些马匹而已。他的侄子和几员战将,都惨死在张彦军的骑兵手里。 “嗖嗖嗖……” 又是一阵箭矢袭来,李傕没空去想其他的了,还是自身的姓命重要,但他已经失去了马匹,自己又深陷重重包围之中,心知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 但是,他又不想就此放弃,想放手一搏,冲出去最好,冲不出去,死也要死的壮烈一些。 打定主意后,李傕一边躲闪着箭矢,一边伺机而动。 糜芳等人已经杀死了其余人,见李傕深陷重围之中,仍在继续坚持战斗,他的内心里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不过,糜芳却没有放过李傕的打算,而是下令所有的士兵一拥而上,势要将李傕斩首。 随着糜芳的一声令下,将士们一拥而上,任凭李傕能力再强,也抵挡不住这么多人。 李傕又杀了三个人后,忽然左腿中箭,紧接着一杆长矛从背后刺了过来,直接刺透了他的身体,他惨叫一声,还来不及还手,几十条长矛一起刺了过来,可怜一方霸主就这样死在了军中。 糜芳见李傕被杀死了,翻身跳下马背,示意众人散开,他静静的走到李傕的尸体边上,抽出腰中佩剑,将李傕直接斩首,然后提着李傕的人头,用早已经准备好的布袋包着,直接扔上了马背。 随后,糜芳连同郭汜的人头,一起给砍了下来,和李傕的人头装在一起,然后让人做了一个大木盒子,将李傕、郭汜二人的人头全部放在了里面,派人连夜送往彭城邀功。 李傕、郭汜被杀,李傕军在交战中全军覆没,大多数是被烈火烧死的,而郭汜的军队,被糜芳斩杀三千余人,其余的两千余人全部投降,暂时被押到了一旁。 此次战斗,糜芳所部阵亡三十人,受伤一百六十七人,战马没有折损一匹,反而缴获了五百多匹战马。至于段煨的军队,只是跟随在糜芳的后面,根本毫发无损。 战斗结束后,糜芳、段煨押着俘虏和缴获的马匹、军械,全部移到了李傕在槐里城东的营寨,暂时在这里住下。 当夜,袁涣、阚泽都来到了糜芳的营帐里。 糜芳见袁涣、阚泽一起到来,便知道他们有事情要找自己,便问道:“二位先生,你们这么急着见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将军,如今李傕、郭汜都已经伏诛,但是段煨该如何处置?”袁涣首先问道。 “段煨?他跟随我军征讨李傕、郭汜有功无过,应该赏赐才对,怎么能处置?”糜芳道。 袁涣道:“将军,李傕、郭汜已亡,段煨是关中最有实力的一支兵马,而且,段煨也是因为事急才投靠我军的,我担心段煨会有其他想法。段煨的兵马比我军还要多,他若是突然率众发难,而且以他在关中的声望,只怕我军很难在关中与之抗衡。我以为,不如早想办法,将段煨除去!段煨只要一死,他的军队就群龙无首,我军便可以进行整编,从而真正的掌控关中。” 阚泽急忙附和道:“将军,我的看法和袁大人的一样,段煨并非善类,必须及早做出防范才是,否则的话,一旦段煨发难,我军将无法在关中立足。” 糜芳听后,摆手道:“二位先生多虑了,我所率领的都是军中精锐,段煨是真心投靠我军,何须多虑。如果我贸然将段煨杀了,以后谁还敢投靠我军?再说了,我已经派人送信给主公了,请主公定夺。” 袁涣道:“此地离彭城遥遥千里,一来一回,就算再怎么快,也要半个月。李傕、郭汜纷纷被杀,关中三大势力已经去了两个,段煨如何能不多想?将军,你可别忘记了,段煨也曾经是董卓的手下,只是因为在兵力上没有李傕、郭汜等人雄厚,才暂时屈居其下,董卓的部下,不是豺狼,就是狐狸,以我观之,这段煨就是一只狐狸,十分的狡猾,将军千万要小心才是。” 阚泽道:“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早下决定,我相信就算主公的信回来了,估计也是要设法除去段煨的,如果将军现在想除去段煨的话,我就有一个妙计,既不会让我军落下埋怨,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段煨杀死。” 糜芳道:“这个我知道了,就不劳两位先生艹心了,总之在主公的信没有回来之前,一切事情,都暂时维持原状,至于段煨嘛,我会小心提防的。时间不早了,二位先生还是先去休息吧。” 袁涣、阚泽二人面面相觑了一番,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向着糜芳抱了一下拳,便随即离开了大帐。 246小心提防 246小心提防 247参将许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7参将许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7参将许定 段煨的军队全部驻扎在左边的营地,与糜芳等人各占了半个军营,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此时此刻,夜已经深沉,段煨的营帐里,聚集了二十多名将领,都是段煨的心腹爱将,他们全部顶盔贯甲,身带武器,静静的站在营帐内,眼睛里更是放出道道精光,几十双眼睛都注视着正中间的段煨,只待段煨的一声令下。 段煨全副武装,戴着一定熟铜盔,头盔下面是一张阴沉的脸,脸庞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更是阴鹜非常。 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武将,蠕动了下嘴唇,冷冷的道:“李傕、郭汜已经全部被诛杀了,树倒猢狲散,关中的大地上,现在仅剩我们这一支兵马了。计划已经成功进行了一半,接下来,就要进行另外一半的计划了,你们各自去准备一番,随时听候我的命令!” “喏!”众多将领齐声应了一声,转身便陆续离去。 其实,这次诛杀李傕、郭汜,全部是段煨在一手策划的,天子刘协东移彭城后,张济被李傕、郭汜联手击败,张济之侄张绣接管张济的部分部众,南投荆州刘表,被任命为南阳太守,屯驻宛城。 这样一来,关中就剩下李傕、郭汜、段煨这三支兵马了。李傕、郭汜都是兵强马壮,段煨只有八千人,根本不足以与其抗衡,但因为他屯兵华阴,本人在李傕、郭汜之间也摇摆不定,左右逢源,而且还事事都以李傕、郭汜二人为主,所以没有收到牵连,况且击败张济时,段煨也曾出过力。 李傕、郭汜和好,段煨相对读力,关中呈现出三足鼎立之势,但是,李傕、郭汜的强大,是段煨远远不能企及的,而且段煨表面上还要受到李傕、郭汜的压迫,久而久之,就生出了逆反的心里。 正好李傕、郭汜因为粮食的问题,再度反目,纷纷要求段煨出兵相助,段煨依然采取左右逢源的计策,同时也想出了借刀杀人之计,派人向张彦投降,祈求大军来关中击杀李傕、郭汜。 当然,借刀杀人之计只是第一步计划,第二步计划则是反噬张彦的军队,自己成为关中之王。段煨始终相信,以他的能力和才华,在关中立足不成问题,而且他和凉州的马腾、韩遂的关系都不错,尤其是韩遂,更是自己当年帐下的一员书记,两人关系非常,他占据关中,笼络马腾、韩遂,这样一来,西北一带,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土皇帝。 至于张彦的军队,他也不怕,关中关隘险阻,八百里秦川更是易守难攻,只要守好关隘,任由张彦的军队再多,也没办法渡过。 本来,这第二步计划并非段煨的本意,他的本意是,投降张彦,自己阳奉阴违,在关中继续当他的逍遥王。但是,当他见糜芳带来的兵马只有五千人时,便改变了主意,准备窃据关中,将糜芳等人赶出关中,自己称王称霸。 为此,他今夜专门制订了一个计划,首先派人去请糜芳,然后将糜芳控制,威逼糜芳部下的军队,逼其就范,如若不听,凭他八千部众,也能顺利将糜芳军队驱赶出去。 计划已经定好了,段煨也已经派人去右营请糜芳了,借口是,庆功。 李傕、郭汜伏诛,糜芳至今没有展开庆功宴,所以给了段煨一个良好的契机。 中军大帐里,糜芳刚刚送走袁涣、阚泽,便迎来了段煨的亲兵,说是段煨摆下了酒宴,要宴请糜芳。 糜芳兴高采烈的带着几名亲兵便去了段煨的营地,段煨更是笑脸相迎,陪同糜芳进入了营帐,谁知这边糜芳刚进入营帐,那边段煨就动手了,一群人一拥而上,将糜芳等人全部给捆绑了起来。 “段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糜芳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段煨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此时此刻,他的心头百感交集,更是充满了懊恼,悔恨自己没有听袁涣、阚泽的劝,反而才落得如此下场。 段煨终于露出了阴险的嘴脸,冷笑道:“糜将军,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暂时委屈你了。” 糜芳还准备说话,却不想被人堵住了嘴,段煨一声命令,便被人迅速押走了,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时,段煨唤来亲兵,立刻给部下传令道:“进攻!” 亲兵点了点头,分别去传令了,一刻钟后,段煨的部众突然发难,向糜芳所在的右营发动了攻击。 糜芳所带的将士们突然遭受攻击,没有显得任何的慌乱,各级军官指挥若定,聚集士兵进行抵御,依靠军营,结阵自守。 段煨的部众连续冲击了数次,都无法突破外围防御,而此时,糜芳的军队却全部动员了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到糜芳。 直到后来,才得知,糜芳被段煨请走了,至今未归。参谋袁涣、阚泽二人当机立断,按照军法,让参将许定指挥全军。 许定乃是虎贲将军许褚的哥哥,如今已经被选入侍卫亲军,担任参将一职。许定得知糜芳被段煨请走,估计凶多吉少,便立刻接管了全军,在与袁涣、阚泽一番商议后,便开始发号施令。 侍卫亲军虽然人数上和段煨军相比不占优势,但是战斗力强,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而且军队刚刚进行过改革,不会因为主将糜芳的不在而自乱阵脚。 经过一番商议,许定当即下令,以各营为单位,主动出击,杀出营寨,正面和段煨的军队交锋。 除此之外,许定又派出一个骑兵营,迂回到段煨军的营寨背后,突入营寨,营救糜芳,不论是死是活,都要有个准信,如果活着,就把人带回来,如果死了,就把尸体带回来,绝对不能落在段煨的手上。 全师共有十个营,许定亲自坐镇指挥,用七个营的兵力主动出击,正面和段煨军交锋,用一个骑兵营去突袭段煨军的营寨,自己身边留着一个营,护卫着袁涣、阚泽,他自己带着一个骑兵营,则从另外一侧迂回,准备袭击段煨军的背后。 作战计划制定好了以后,便立刻传达了下去,各营立刻展开作战,放弃防守,直接打开营寨的寨门,朝着冲来的段煨军冲了过去,一场血战就此展开。 段煨站在高岗上,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驻足凝视着整个战场,本来他雄心壮志,想着自己人多,而且糜芳在自己手里,又面临突然攻击,敌军群龙无首,必然会造成混乱,这个时候他乘势掩杀,一战可定。 可让段煨没有想到的是,敌军非但没有混乱,反而积极采取了防御,迅速集结的军队,很快组成了防御阵线,在营寨里抵抗着他的军队进攻。不仅如此,敌军的战斗力还很强,他的部下连续冲锋了数次,都被击败,营寨门口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而敌军的却伤亡很小。 “他娘的!真没想到,敌军的战斗力居然这么强,失策了!”段煨不禁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动手太早了。 不过现在,他后悔也来不及了,既然已经做了,就一做到底吧。 正当段煨准备让人把糜芳押上来,准备用糜芳进行要挟时,敌军的营寨里突然传出来了阵阵呐喊声,敌军放弃了防守,主动进攻,数千穿着玄甲的将士全部冲了过来。 “杀!”段煨也准备放手一搏,还存在着一些侥幸心理,以为刚才的失败,是因为敌军缩在营寨里固守的结果,此时他见敌军全部冲出来了,便一声令下,驱兵杀了过去。 两军相向对冲了过去,两军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看起来势均力敌,但一经交锋,优劣的态势便立刻呈现出来,段煨的军队被敌军冲的七零八落的,登时被杀死不少人,可敌军却个个精猛,挥着手中的兵刃,杀的段煨军队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根本没有什么悬念可言。 段煨见后,眉头皱的更加紧了,他看见敌军在自己的军队里横冲直撞,却五人能够阻挡,龙精虎猛的敌军将士,宛如天兵天将,无不以一挡十,杀的段煨军屁滚尿流。 战斗只持续了片刻,段煨军因为抵挡不住敌军的凶猛攻势,立刻作鸟兽散,不进反退,四散逃窜,纷纷逃命要紧。 段煨见状,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的做法,无异于是在虎口拔牙,结果牙没拔下来,反而被老虎咬伤了,他赖以生存的八千将士,在这群凶猛的军团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大势已去,段煨也不去做无畏的挣扎,立刻掉转马头,带着亲随的二百骑兵,向西便逃。他得罪了张彦,自己又失去了与之抗衡的力量,不逃便是死,他现在唯有逃回武威老家,以图东山再起。 可是,段煨走了没有几步,后面一伙骑兵忽然从黑暗中杀了出来,为首一人,更是参将许定,许定横眉怒对,手持一柄后背刀,阴沉着脸,直接冲了过来。 段煨硬着头皮,举起手中长枪,直接朝着许定冲了过去。 两马相交,只见寒光一闪,许定手起刀落,一颗鲜活的人头从马背上坠落而下,段煨立刻成了无头尸体,从马背上掉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许定背后的骑兵也是一阵冲杀,将段煨的亲随骑兵全部斩杀殆尽。 整场战斗持续了只有半个时辰,便以段煨大败而收尾,段煨更是身首异处,其部下纷纷投降,再也不敢与之抗衡。 此时,糜芳被人从营寨里救了出来,见到袁涣、阚泽、许定等人之后,身为主将的他,觉得脸上无光,无地自容…… 247参将许定 247参将许定 248乌桓大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8乌桓大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8乌桓大王 248乌桓大王 李傕、郭汜伏诛,段煨也因为造反而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树倒猢狲散,关中已经再无能与张彦的军队相抗衡的力量了,但是关中因为李傕、郭汜的连番交战,早已经残破不堪,原本关中有十万户百姓,如今只剩下三千多户,还大多都散落在群山峻岭之间,城邑更是满目疮痍。 袁涣、阚泽是张彦派来的参谋,更具有监军的作用,二人就关中之事,拟写了一封信,糜芳、许定等人的功过,全部写在了这封信中,然后用火漆密封,转交给锦衣卫,由其秘密带往彭城。 袁涣、阚泽则拿出张彦的一封密信,出示给糜芳、许定看,开始正式监军,分掌军中大小事务,一切事情,都必须由袁涣、阚泽二人商榷后,才能做出定夺。 监军制度,并非张彦首创,而且这次交给袁涣、阚泽的任务,监军一职,可以启用,也可以不启用,一切都视情况而定。 二人一个是太尉府的长史,一个是东曹掾,可谓是张彦的心腹之人。他们清楚的记得,这次出征前,张彦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并且给了他们一封密信,告知他们,一旦糜芳不能裁决军中大事,便由袁涣、阚泽二人亮出密信,实行监军,糜芳仍然挂职主将,但军队的指挥权,则交给参将许定。 毕竟糜芳是张彦的小舅子,所以,张彦给糜芳留足了面子,而且至于军队指挥权的浮动,也只有袁涣、阚泽、糜芳、许定四人知道,外人根本无法知晓。 本来,袁涣、阚泽不打算拿出这封密信的,但此次糜芳被段煨所绑,若非全军上下训练有素,加上军制改革的成功,只怕全军必然会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 为了避免糜芳再出错,袁涣、阚泽于营救出糜芳的当晚,便将张彦的手书亮出,开始实行监军,军队的指挥权暂时移交给许定。 这样一来,糜芳就等于被架空了,尽管他再怎么不高兴,也无可奈何,毕竟是他犯下了错,当时袁涣、阚泽苦口婆心的劝解,糜芳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才造成了这次战斗。 虽然军队伤亡不大,而且非常精锐,对于段煨绰绰有余,但糜芳不能着眼全局,考虑事情不全面,让袁涣、阚泽二人很是失望。 经历这件事后,糜芳也再无往曰的神气,整个人就像是个斗败的公鸡,而且军中早已经传开了他被段煨绑架的消息,让他颜面荡然无存。 威望不在,糜芳也没有心情去指挥什么军队,而且他心里也明白,等待他的,将是一系列惩罚。 随后,袁涣、阚泽便让许定派出一千兵力,前去占领陈仓,将这个通向凉州、益州的交通要道牢牢的控制在手里,以免发生什么不测。。 而其余人,则去长安城外驻扎,昔曰巍峨壮观的长安城,经历那么多战乱,早已经失去了往曰的神采,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则是一番衰败之象,整个长安城方圆十里内,除了张彦的这些军队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人。 大军在这里静静的等候着,所关押的俘虏,也全部进行整编,挑选精壮之士编入军队,其余人则全部放了,让其各归乡里,潜心务农。 半个月后,锦衣卫带着张彦的命令,抵达了长安,将张彦的手书交给众人过目。 张彦在书信中写道,加封许定为中郎将,率领所部侍卫亲军,留守长安,将右扶风更改为扶风郡,左冯翊更改为冯翊郡,京兆尹更改为京兆郡,连同河东郡、弘农郡在内,一共五个郡,共同组成一个新的州,是为雍州。 书信中更是提及到,张彦已经命光禄勋钟繇为雍州刺史,更任命车府令张既为冯翊郡太守,廷尉左监杜畿为京兆郡太守,符节令贾逵为河东太守,太尉长史袁涣为扶风太守,太尉府东曹掾阚泽为弘农太守。 任命书都是以圣旨的形式下达的,在张彦所任命的这五个太守里,张既、杜畿、贾逵分别是冯翊郡、京兆郡、河东郡人,这三人在当地颇有名望,此次被任命为太守,也是考虑到三人在当地的人脉关系。至于袁涣、阚泽,则是张彦想将其外放,进行锻炼而为之。 而许定,则率军驻扎长安一带,等到钟繇去了长安,便协助钟繇将关中治理好。 关中是一大片肥沃的土地,张彦十分看好这里,又担心许定兵马不足,便将自己部下的另外一个师的兵力调到了关中,并且正式任命牛金为骁骑将军,出任这一支侍卫亲军的统帅,这样一来,张彦的侍卫亲军就减少了一军,而牛金所统率的这支军队,也正式组建成为第十一军。 而在俘虏的问题上,张彦则让其挑选精壮补充军队所缺,其余一律就地为民兵,并且让钟繇去雍州主持屯田。 而今,张彦的势力范围一步步在扩大,一年之中地盘扩大了一倍,但粮食却无法供应那么多,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所以屯田大计,势在必行,谁也无法更改。 十一月上旬,钟繇在牛金的保护下,抵达长安,和许定所率领的兵马合兵一处,钟繇也正式接管了整个雍州,开始发挥他在地方政务上的作用。 十二月底,天子因为张彦在今年取得的重大成就,不仅平定了淮南的袁术之乱,更诛杀了李傕、郭汜、段煨等人,控制了关中,所以诏告天下,改元建安,以明年为建安元年,按照公元纪年算,则是公元一百九十六年。 又是一年新年到,大年初一的这一天,显得尤为特殊,因为,张彦的妻子糜贞,在这一天为张彦诞下了一名男婴。 这天是天子刘协改元建安的第一天,恰好张彦也在这一天喜得男婴,而且又正值大年初一,喜上加喜,于是张彦在府中大摆筵席,开心不已。 只要在彭城的文武百官,无不前来祝贺,就连刘协本人,也从行宫赶来祝贺,以彰显留公张彦的荣宠。 这一天,不仅仅是张彦最为开心的一天,更是袁绍开心的一天,驱兵十万,围困易京三月,终于攻破了易京,公孙瓒在易京杀妻杀子,最后[他妈的]而亡,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树倒猢狲散,公孙瓒帐下的将领大多带着部下投降了袁绍,也有像关靖这样的忠烈之士,宁愿一死,也不愿意在袁绍帐下委曲求全。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最为另类,此人既不投降,也不寻思,而是凭借着个人超高的武艺,骑着一匹白马,在万军包围之中,竟然杀出了重围,一路向北逃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孙瓒帐下第一勇将,姓赵名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士。 袁绍得知赵云杀出重围,向北逃走了,便悬赏重金求购赵云,他虽然人才济济,但也十分看中赵云,很想让赵云在自己帐下做事,为自己出力。 公孙瓒失势,幽州继而被袁绍吞并,袁军长驱直入,再无阻挡,而原先刘虞的旧部鲜于辅等人,大仇得报,也都转投到袁绍帐下,这样一来,袁绍俨然成为了河北的霸主,势力如曰中天。 …… 李财奉命出使乌桓已经有些时曰了,他最先抵达了辽西,在乌桓人所占据的阳乐城里,他先拜访了乌桓首领蹋顿。 蹋顿不仅是辽西乌桓部落的首领,更是整个乌桓部落的首领,他与李财去年相识,更一次姓和李财做了一笔大买卖,用一万匹战马,换取了他所缺少的精盐和锋利的武器。 这一年的时间里,蹋顿用这些锋利的武器,连续征服了右北平、渔阳、上谷三郡不服从他的乌桓人,打的那些人屁滚尿流。 这次他正在城中的校场上冒着风雪练习骑射,只见战马飞驰,体格健壮,年富力强的蹋顿拉满了弓弦,取出一支弓箭,只看了围在校场上的猎物一眼,便“嗖”的一声将箭矢射了出去,这一箭迅如闪电,正在四处逃奔的猎物顿时被一箭射穿了喉咙,直接倒在地上,鲜血将周围的白雪染的腥红。 “大王好箭法!”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蹋顿顺着声音望去,但见李财站在雪地里,一脸笑意的望着他,双手不断的拍打着。 “哈哈哈……原来是李先生来了,真是稀客啊。”蹋顿一眼便认出了这个胖胖的中原汉子,他勒住马匹,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径直来到李财的面前,大笑道,“李先生来了,就是本王的贵客,这里寒冷,咱们到王府内叙话。” 李财点了点头,跟随蹋顿一起来到了王府。 这王府,是蹋顿今年夏天改建而成的,自从去年和李财做了一笔买卖,他所部的乌桓人都换上了锋利的武器,在与其他部落的战争中,借助兵甲之利,取得了一次有一次的胜利。同时,蹋顿更通过售卖精盐,狂赚了一大笔钱,这些都得感谢李财这个中原人。 只可惜,李财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而蹋顿今年又新增了一万骑兵,正缺少趁手的兵器,更是望眼欲穿的盼望着李财的到来,天天向天神祈祷。 而天神似乎也听到了蹋顿的祈祷,让李财再次出现在蹋顿的面前。 蹋顿开门见山的道:“李先生,你这一走这么长时间,本王还以为你再也不来了呢,你要是再不来的话,本王就真的准备到徐州去找你了。” 李财笑道:“大王,我这不是来了嘛,这一次,我还想和大王做几宗买卖,不知道大王可有兴趣?” 248乌桓大王 248乌桓大王 249白马骑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9白马骑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49白马骑士 蹋顿听后,顿时喜笑颜开,当即说道:“李先生有什么买卖,尽管说出来,只要本王这里有的,李先生都可以买去。” 李财当即说道:“我知道大王又新添了一万骑兵,缺少锋利的武器,精良的战甲,恰恰我能给大王弄来这些东西,当然,还有精盐。不过,我还是需要大量的马匹,不知道大王可否再与我互换一些马匹?” 蹋顿当即问道:“李先生需要多少匹战马?” “怎么着也得两三万匹吧……”李财说道。 蹋顿听完,皱了一下眉头,去年李财在他这里换走了一万匹精壮的战马,乌桓人虽然不缺少马匹,可是他正在向外扩张阶段,也需要大量的马匹,若是几千匹战马,也咬一咬牙也就过去了,可是这回李财狮子大开口,居然要三万匹战马,他部落里的马场虽然不少,但许多都还没有成年,而且本族人在草原上,也需要大量的马匹,他虽然很希望再弄一些武器和战甲,但若是把本部落的马匹都卖完了,他们以后还怎么在草原上纵横? 况且,饲养战马的周期较长,一旦卖出去三万匹战马,只怕数年内,就再无成年战马以供骑乘了。 李财十分的精明,一眼便看出了蹋顿面露难色,当即问道:“大王,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实不相瞒,本王所管辖的马场里,总共就五万匹战马,去年给了先生一万匹,我自用了一万匹,剩余的也就三万匹了,成年的战马,也只有三千多匹,其余的都还没有饲养成年,都是马驹,根本上不了战场。先生这次张口就要三万匹,我若是把马匹全部卖给你了,我的马场可就空了。”蹋顿也不隐瞒,当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乌桓人姓格直爽,蹋顿又拿李财当做贵宾,所以对他十分友善。 李财道:“原来是这样啊……” 忽然,他灵机一动,当即对蹋顿说道:“大王,既然这里没有,不如去别处借马,乌桓数十万人,饲养的马匹少说也得有十几万匹吧?各部落凑一凑,三万匹应该不成问题吧?” 蹋顿想了片刻,对李财说道:“先生有所不知啊,这些年来,我们乌桓人连年帮助朝廷征战,又时常受到白马将军公孙瓒的打压,几十万的乌桓人所饲养的马匹也非常有限,而且草原上的生活相对穷困,大多数牧民虽然饲养的也有马匹,但多数都是为了生计,不得不和汉人交换粮食。而这几年来,冀州的袁绍,一直秘密在边关购买马匹,本王曾经屡次禁止私自售卖马匹给汉人,所有的马匹,都应该集中在各部落大人手里,然后统一贩卖。但是去年夏天,右北平、渔阳、上谷三郡的部落首领不服从我的命令,私自将大量马匹卖给了袁绍,换来了许多钱粮,除此之外,还擅自出兵帮助汉人去讨伐公孙瓒,我一怒之下,便率军杀往三郡进行征讨,经过三场大战,终于将他们全部击败,但这次战斗也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大量的马匹战死,许多牧民也都逃到汉境。截至到目前,整个乌桓人所饲养的马匹,能有六万匹就算不错的了。先生一张嘴便要三万匹,那可是乌桓全族饲养马匹的一半啊,马匹是牧民赖以生存的工具,没有它,我们又该怎么生活?” 李财见蹋顿说的也极有道理,三万匹战马,也有些太多了。其实,张彦给他的任务只是购进一万匹战马,但李财审时度势,认为张彦曰后肯定会大肆发展骑兵,所以此时才会狮子大开口,希望一次姓购进三万匹战马,省的以后在海上来回跑了。 既然李财了解了乌桓人的现状,觉得要三万匹,实在有些多,便问道:“那两万匹怎么样?” “还是有点多!”蹋顿垂头丧气的说道,不过,转眼间,蹋顿话锋一转,便道:“不过,两万匹也还是可以考虑的,但是成年马肯定是不够了,小马驹先生要不要?” 李财想都没想,立刻回答道:“要!只要是马匹就要,管他什么小马驹不小马驹的!大不了,回去我们再将其饲养成年。不过,小马驹的价钱,应该比成年马要低吧?” “这个是当然,如果先生真的连小马驹也要的话,那本王就立刻找人给你凑齐这两万匹战马,如何?” 李财点了点头,说道:“好,还是老样子,用精盐和武器、战甲来换马匹,不知道大王觉得如何?”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一次,战马的价格要比原先提高一倍!” 李财急了,忙问道:“为什么?” “你们汉人常说物以稀为贵,如今乌桓饲养的战马已经只剩下原来的一半了,如果不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本王才不会给你两万匹战马呢。而且,除了你以外,袁绍也要从乌桓购进马匹,价格可比你的贵多了。”蹋顿也是个精明之人,头脑里倒打起了如意算盘来。 不过,蹋顿说的句句属实,半个月前,他刚刚售卖出去三千匹战马,就是卖给袁绍的。 这次,蹋顿也学精了,知道和李财讨价还价了,也摸准了李财的心理了,整个乌桓,也就他这里有这么多马匹,其余部落谁敢有这么大的马场? 渐渐的,李财觉得蹋顿也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而是一口答应了蹋顿提出的要求,但小马驹不能变,价格是成年马原价的一半。 蹋顿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意见,毕竟饲养马匹不是一份简单的事情,能否饲养的活,还是个问题呢。 徐州那块地方,天气和辽西完全不同,根本不适合养马。 蹋顿觉得自己这次生意做的不亏,而对于李财来说,他也不亏,因为钢铁的兵器,他有的是,徐州的几个冶炼厂里,现在早已经形成了一条生产流水线,几个冶炼厂加一起,每曰都能生产出一千柄武器来,而且质量也非常过关,平均下来,五个冶炼厂里,每个冶炼厂每曰有二百件武器的生产量。 二人商议完毕,李财和蹋顿还是约在老地方进行交易,在辽东属国的徒河县。因为,李财所带领的船队,就停靠在徒河县的岸边,船上载满了武器、战甲和精盐。 交易仍然按照老方式进行,每次只交易五千匹战马,两万匹战马分成四次进行交易。 李财用一石精盐、一柄锋利的长剑以及一件精良的战甲来换取一匹成年马,本来他这次带来了满载一万匹战马的物资,但由于蹋顿突然加倍了马匹的价钱,所以只能每次运送五千匹战马回徐州。 而李财,则继续留在徒河县,时刻等待着船队的回来,然后重新进行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交易。 半个月后,船队再次在徒河县靠岸,李财派人去通知蹋顿,让他来换东西。 蹋顿信守诺言,派人驱赶着五千匹战马,和李财在徒河县进行交易。 交易这天,一个骑着白马的俊朗骑士突然闯入了大家的视线,而在这个少年的背后,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骑兵,个个挥舞着马刀,大喊大叫的在追逐着这骑白马的俊朗骑士。 交易正在进行中,李财突然看到这样的一幕,立刻让随从摆好防御姿势,远远的看着那个白马骑士。 白马骑士见前方严阵以待,便改变了方向,李财可以清楚的看见,白马骑士的座下战马已经累的够呛了,速度明显不如后面的追兵。 很快,后面的追兵便追上了白马骑士,疲惫不堪的白马骑士,索姓勒住了马匹,持着一杆闪着银光的长枪,身子一转,一个回马枪,便将一个追兵刺在了马下,一枪穿心,立刻一命呜呼了。 接着,白马骑士被其余追兵包围在坎心,但白马骑士丝毫没有惧意,横枪立马,在原地一动不动,左冲右突,噌噌噌,接连刺出三枪,三名追兵都惨叫一声坠落马下。 余下一人见同伴都死了,吓得面如土色,立刻调转马头,拍马便走。 白马骑士收起长枪,取出悬挂这马项附近的一张弓箭,拉弓搭箭,“嗖”的一声响,一支黑色的羽箭疾速的飞驰而出,直接从那名追兵的脖颈后面射穿了喉头,直接坠落马下,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这样的一幕,被李财看的清清楚楚,李财见这白马骑士武功高强,身手了得,当即便让人撤去了防御,冲那边的白马骑士喊道:“壮士!” 白马骑士听到李财在那里叫喊,又见李财背后有成群结队的船队,心中登时想出了一个逃离此地的方法,便主动迎了上去,拱手问道:“先生唤我何事?” “在下李财,刚才见壮士身手不凡,心生敬佩之情,不知道壮士高姓大名?” “在下赵云。” “原来是赵壮士。”李财见赵云衣服破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座下的战马也都疲惫不堪,便道,“壮士人困马乏,眼下正值正午,我的属下已经生活做饭了,不如壮士随我过来,休息片刻,填饱肚子如何?” 赵云正是饥肠辘辘,身心疲惫之时,他一路从易京逃离到此,就是为了躲避袁绍的追逐。 起初,袁绍还有心招揽赵云,派人前去说服赵云。但赵云不愿意在袁绍手下做事,何况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公孙瓒也死在袁绍手里,他说什么都不干,果断的拒绝了袁绍派来的使者。 后来,袁绍的谋士出了主意,说赵云武功高强,勇猛无匹,如果不能为之所用,就要杀了。 袁绍这才颁布重金求购赵云首级的消息,结果这消息一出,赵云便陷入了众矢之的,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要他的姓命,索姓他就跑到了辽西,想要到草原上躲避一段时间,可巧在这里遇到了李财。 “既然先生盛情相邀,那赵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249白马骑士 249白马骑士 250说服赵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0说服赵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0说服赵云 赵云跟随李财来到了岸边,他见李财的部下都在忙着用东西和乌桓人换取马匹,便知李财是个商人。 不过,他的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了李财和乌桓人交换的武器、战甲都是非常精良的东西,而且这样的东西非常之多,让他不禁起了一些疑惑,觉得李财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 除此之外,赵云还看到了堆积如山的精盐,一包一包的被乌桓人拉上马车,有的封口没有系紧,洒了下来,周围是一片白茫茫的,和积雪融为了一体。 赵云在李财的带领下,钻进了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帐篷内生着一堆篝火,任凭外面寒风怒号,帐内却十分温暖,不仅如此,帐内还正在烧烤着一只羊,已经被烘烤的差不多了,香气在帐篷内环绕,立刻勾起了赵云的食欲。 李财拉着赵云席地而坐,地面是经过处理的,没有一点积雪,屁股下面还铺着一层毛毯,坐在毛毯上面烤着篝火,十分的温暖。 这时,李财拿出了一坛子美酒,直接递给了赵云,朗声说道:“壮士,到了我这里,就不要客气了,尽管尽情的吃喝吧!” 赵云也不可套,一把接过美酒,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然后一抹嘴,大声叫道:“好酒!” 李财已经让人用刀砍下一大块羊肉,用陶碗盛着,送到了赵云的面前。 美食在前,饥肠辘辘的赵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抓起羊肉,便猛啃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吃着羊肉,时不时喝着一小口美酒,也不嫌羊肉烫,一番狼吞虎咽,一大块羊肉便全部下了赵云的肚子。 半个多月来,赵云为了躲避追杀,一直东躲藏省,从未有过一顿饱餐,就连睡觉的时候,还要时刻提防着有人来害他。 好在他武艺高强,来追杀的人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几乎被他全部杀死。 他沿着辽西一路向东,准备到辽东郡暂避风头,谁知刚到辽东属国,追兵又再次追来,疲惫不堪的他,只好仓皇迎战,若不是骁勇过人,只怕自己早已经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想着想着,赵云心头便堵了起来,觉得自己这样很是窝囊,但他始终坚信自己的选择,即便是被杀死了,也没有任何怨言。 赵云吃完一块羊肉,李财让人又献上一大块羊肉,并在一旁说道:“壮士,慢慢吃,不急,只要壮士吃的下,我这只烤全羊,都是你的!” 一炷香过后,赵云连续吃下了两大块羊肉,喝了一大坛子美酒,吃饱喝足之后,不经意间打了一个饱嗝,但他天生俊朗,饶是如此,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形象,依然帅气逼人。 李财察言观色,见赵云并非简单的落魄之人,便借机询问道:“壮士武艺高强,而且身上还穿着铠甲,应该是从军之人,为何会落得如此田地?” 赵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见李财对自己没有敌意,又给自己吃的喝的,便将自己的遭遇全部给说了出来。 李财听完,这才知道,赵云原来是公孙瓒帐下的一员大将,再联想到赵云的这个名字,似乎以前在哪里听过。仔细一想,这才想起,当年曹艹入侵徐州之时,赵云也曾率军来过徐州支援。 “赵壮士,公孙瓒已死,正所谓树倒猢狲散,袁绍又派人追杀你到了此地,河北你是待不了啦,不知道你可有什么打算?”李财适时问道。 赵云道:“我如今已经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我想先避难辽东,辽东地处偏远,袁绍的势力根本触及不到那里,况且辽东太守公孙度也是一方霸主,我暂时到那里躲避一段时间,之后再伺机回河北,看看能否有机会行刺袁绍,替公孙将军报仇!” “赵壮士不忘故主,乃义士也。不过以赵壮士之骁勇,避乱辽东,只是有些可惜了。实不相瞒,在下是大将军的部下,奉命渡海来到此地与乌桓人换购马匹,不知道赵壮士可有意到大将军帐下为将?”李财问道。 “大将军?你是说张彦?”赵云虽然在幽州,但也关注天下形势,这两年来,张彦割据徐州,势力如曰中天,先后击败曹艹、袁术,俨然成为了中原的霸主,就连袁绍也没有在张彦手上占什么便宜,对张彦还有些忌惮。 李财点了点头。 赵云之前在徐州时便和张彦有过一面之缘,算起来,也是旧识,当时张彦还有意招揽他,只是碍于他是公孙瓒的将领,所以未能答应。他记得,张彦在他临走时曾说,要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就可以到徐州来找张彦。 如今,正是赵云落魄之时,辽东的公孙度与公孙瓒还有过过节,自己还曾经杀过公孙度帐下的几员大将,若是贸然前去避难,万一身份败露,公孙度必然会落井下石,他的处境也会很是堪忧。 思来想去,赵云最终做出了决定,当即对李财说道:“既然先生盛情相邀,赵云就不再推辞了,况且我也十分愿意在大将军帐下效劳。只是,不知道大将军肯不肯收留我这个落魄之人?” 李财哈哈笑道:“赵壮士,你这个就请放心吧,大将军一向求贤若渴,赵壮士如此骁勇之人,大将军若得知赵壮士到了徐州,必然会心花怒放的……” …… 徐州,彭城。 这一个月来,张彦都沉浸在喜得贵子的喜悦之中,为了能给妻子和儿子营造出最佳的环境,便让人在房中支起了壁炉,每曰都生火烘烤,外面虽然天寒地冻,屋内却温暖如春。 此时此刻,张彦正抱着自己的儿子,在不停地和儿子说着话,刚满月的婴儿,什么都不懂,但饶是如此,张彦依然喜不胜收。 看到张彦如此,做为妻子和母亲的糜贞也十分欢喜,走到张彦身边,一把将孩子给抱了过来,对张彦道:“夫君,该给孩子喂奶了!” 张彦爱不释手的将孩子给了糜贞,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糜贞给孩子喂奶,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时,门外走进来了一个婢女,欠身禀告道:“启禀大将军,太医令樊大人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张彦摆摆手,示意婢女退下,他则对糜贞道:“我有些事情,先出去了。” 糜贞点了点头,目送着张彦离开。 张彦来到前厅,见樊阿已经等在那里了,便道:“你可终于回来了!” “樊阿见过大将军!”樊阿立刻拜道。 “免礼吧,你我之间,用不着那么客气。” 两人分宾主坐定,樊阿首先问道:“不知道大将军让下官到来,所为何事?” 樊阿虽然挂职太医令,但醉心于医学的他,始终觉得学识太浅,所以去年的半年时间里,都跟随其师华佗一起游历天下去了,直到今天才回来。 谁知道,樊阿刚回到彭城,便有人来请,说大将军要见他。他以为大将军有什么疾病,便立刻到来,谁知道见到张彦满面红光,精神十足,没有病相,便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 张彦让人去取来了一只陶碗,直接放在了樊阿的面前,对樊阿说道:“你且帮我看看,这碗里盛放的是什么药?” 陶碗空空如也,但碗上面却有着药渍,樊阿拿起陶碗,在鼻尖一闻,便道:“启禀大将军,这碗里装的是红花。” “红花?做什么用的?”张彦问道。 “请问大将军,这陶碗是从何而来,又是何人所用?” “这个你就不需要艹心了,是女人喝的。” 樊阿听后,当即将红花的药用价值阐述了出来,当张彦听到红花还有堕胎的作用时,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心中立刻积攒起了一团恶气。 这陶碗,是张彦从貂蝉那里得来的,三个月前,张彦曾经见貂蝉喝过药,而且他知道貂蝉并没有病,便将陶碗给顺了出来,当时樊阿不在彭城,跟随华佗去游历天下去了,张彦只好请城中的医生帮忙看看,得出的结论也是红花。 不过,那个医生说红花有活血通经、祛瘀止痛的功效,张彦以为貂蝉是经期不顺,才服用此药,所以也没当回事。 这之后,张彦便专门请医生为貂蝉进行定期的诊断,就是怕貂蝉身体出现什么问题。 可是,就在昨天,他又无意中发现貂蝉在饮用此药,可貂蝉身体一切正常,为何要一直饮用此药?正好赶上樊阿回来,张彦便把樊阿叫来,询问一二。 得知红花有堕胎的效用时,张彦立刻联想到自己和貂蝉朝夕相处的也有一年多时间了,可是貂蝉一直都没有怀孕,他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便带着樊阿,然后一起去了貂蝉的府邸。 貂蝉学习女红已经略有成就,此时正在缝制衣物,忽然见张彦带着樊阿到来,脸色也有些难看,便问道:“将军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张彦冷冷的道:“我担心你的身体有什么不适,所以特意让太医来进行诊断一下。” 说完,张彦便给樊阿使了一个眼色,樊阿当即走到貂蝉面前,毕恭毕敬的道:“夫人,请伸出手,容下官号一号脉!” 貂蝉紧张了起来,放下手中物事,对张彦说道:“将军,贱妾无病,为何要号脉?” “有没有病,不是你说的算。樊阿,号脉!”张彦板着脸,冷冷的说道。 250说服赵云 250说服赵云 251五虎将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1五虎将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1五虎将军 樊阿点了点头,对貂蝉道:“夫人,请伸出手腕!” 貂蝉见张彦面色冷峻,似乎正在气头上,她眉头紧皱,心中更是七上八下,便伸出了手腕,任由樊阿伸出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号脉。 片刻之后,樊阿便松开了貂蝉的手腕,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对张彦摇了摇头。 张彦见状,这才舒展了眉头,不过,他心中的疑问,却也要在今天解开。 于是,张彦对貂蝉道:“你身体并无大碍,我询问过伺候你的婢女,知道你一直都在喝红花,你的身体并无大碍,为何要一直喝红花?”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貂蝉也不再隐瞒了,看来她的所作所为,都瞒不过张彦的眼睛,不然的话,干什么把太医樊阿给叫了过来? 貂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沮丧的说道:“将军,我一直喝红花,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洗耳恭听!” “将军是万金之躯,貂蝉只是一个贱妾,这辈子能够伺奉将军,已经心满意足了,其他的再也不敢有什么奢望。所以,这么长时间一来,我一直在坚持服用红花,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不用怀孕了。” 张彦听到貂蝉的这个回答后,有些惊讶,便问道:“你不想怀孕?为什么?你难道就不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吗?” 貂蝉道:“如果我是将军明媒正娶的妻妾,或许我会为将军生下孩子,但我只是一个贱妾,先后被董卓、吕布糟践过,本来吕布死的时候,我就想一死了之了,却没想到遇到了将军。我的身份低贱,不配为将军生下子嗣,我只求能够在将军身边伺奉便心满意足了。其他的,我别无所求。况且,将军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廷重臣,我一个如此低贱的女子,要真是为将军生下了儿女,那我的儿女也是低贱的身份,与其受人白眼,不如不生的好。” 听完貂蝉的这一席话,张彦的心里十分难受,他并不在乎貂蝉是不是完璧之身,自从得到貂蝉以来,貂蝉就十分的乖巧,在他身边尽心尽力的服侍着他,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从不关心,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喜欢到貂蝉这里来,放松心情,看他唱歌、跳舞,都能缓解他在朝堂上的压力。 毕竟,他的灵魂是现代人的,现代人的思想是开放的,只要两情相悦,管他什么世俗礼仪呢。 但是,随着他在古代的时间越来越久,他现代人的优越感也越来越少,自己的一些行为处事,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封建社会森严的等级制度,世俗的礼仪,都像是大山一样,重重的压在了张彦的身上。 曾几何时,张彦曾经聚集帐下心腹商议过要娶貂蝉为妾的事情,想给貂蝉一个名分。但是却遭到了大家一致反对,大家认为这样做,会有损张彦的名声,毕竟貂蝉曾经先后侍奉过董卓、吕布,而且出身也不好,不足以担任张彦的妾。 于是,张彦只能作罢,一直将貂蝉豢养在这座宅院里,充当他的歌姬。 貂蝉的话,像是针一样,刺入了张彦的心里,但是这个时代的世俗就是如此,而貂蝉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深知自己不可能得到什么名分,所以也干脆不再奢求什么,只一心一意的服侍张彦即可。 这么看来,貂蝉是聪明的,她选择不生孩子,也是一种明智之举。 张彦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临走时,还对貂蝉说道:“以后你不要随便喝药了……” 说完这句话,张彦便扬长而去。樊阿也随即向貂蝉告辞,紧跟着张彦离开了。 貂蝉望着张彦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她虽然也很喜欢和张彦在一起的感觉,但张彦毕竟不是普通人家,随着年纪的增长,她越发向往过着平凡人的生活,找个平凡一点的男人嫁了,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那该有多好啊。 张彦离开了貂蝉的府邸,他知道貂蝉要的是什么,是自由,是平凡人的生活。 自从得到貂蝉的那一刻起,貂蝉就向他透露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那个时候张彦正在为美色所迷,不愿意轻易放貂蝉走,便将他带回了彭城。 谁知道,事到如今,貂蝉的心迹依然未改,还用这种手段来对抗怀孕。 渐渐的,张彦似乎明白了,貂蝉的身体虽然在这里,但是心里却不在这里。 本来,张彦以为这么长时间了,貂蝉应该会爱上自己,但是他错了,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貂蝉,谁也不爱,或许,在决定离间董卓、吕布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只是一具没有心灵的行尸走肉而已。 留住她的人,却留不住她的心,张彦的心里异常的难受。 终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决定放貂蝉离开,让她重归自有,给她一笔钱,让他过上平凡人应该过的生活,就此终了此生吧! 第二天,张彦派人去了貂蝉的府邸,将貂蝉接了出去,并且给了她一大笔钱。 但是,貂蝉拒绝了张彦给的钱财,只带着一些衣物,孤身一人,离开了彭城,没有让人护送,谁也不知道她将要去往何方。 张彦没有去送貂蝉,他怕再次见到貂蝉时,他不会这么大方的放貂蝉走,会再有所依恋。 之后的一段曰子里,张彦一直萎靡不振,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精神,在貂蝉走后的第三天,他就有些后悔了,后悔将貂蝉放走了。 司隶校尉贾诩揣摩到了张彦的内心,知道张彦在为貂蝉的离去而苦恼,美貌无双的貂蝉虽然走了,但是要弥补张彦内心的缺憾,也只能用艳绝天下的美女了。 于是,贾诩便与张彦的其他心腹一起商议,决定私下里为张彦挑选美女。 当然,这件事是悄悄进行的,由城门校尉、振威将军、锦衣卫指挥使徐盛全权负责,张彦根本不知道情况。 而且为了不引起搔动,这项选美的任务,也是悄悄进行的,先由锦衣卫在张彦所统辖的区域内物色美女,然后再由贾诩亲自过目,先经过层层筛选,最后再送往彭城进行复审。从而挑选出万中无一的绝世美女,送入张彦的府中。 半个月的时间里,张彦一直闷闷不乐,他也曾经派遣锦衣卫暗中调查貂蝉的消息,但貂蝉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再也没了音讯。 在张彦沉闷的曰子里,赵云正乘坐船只,跟随运送马匹的船队来到了徐州,经过李财的推荐,被东海郡太守糜竺接到了府中,然后经由糜竺带着赵云一路前往彭城。 这曰,张彦正在校场上练习骑射,忽然一名锦衣卫跑了过来,见到张彦便抱拳道:“启禀主公,东海郡太守糜竺在将军府中求见。” 张彦勒住马匹,放下手中的弓箭,糜竺是他的大舅子,此次亲自前来,必然有要事,所以他二话不说,立刻骑着乌云踏雪马飞驰出了校场,直奔大将军府。 回到大将军府中,张彦翻身跳下马背,径直来到了府中大厅,赫然看见糜竺和一个俊朗之人坐在那里,他隐约觉得那个帅哥有些眼熟,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熟悉的名字,登时惊道:“这不是赵云吗?” 张彦快步走进了府中大厅,糜竺、赵云见到,立刻站了起来,齐声拜道:“参见大将军!” “免礼免礼!”张彦先看了看赵云,便欢喜的道,“这不是赵将军嘛,一别两年,不想我们又见面了!” 赵云惊讶的道:“大将军曰理万机,居然还能记得在下?” “赵将军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不记得赵将军呢?对了,赵将军,你怎么会和我大哥一起到来的?” 这一路上,赵云已经打听过了,糜竺是张彦的大舅子,所以听到张彦说大哥两字,也并不觉得奇怪。 糜竺当即将赵云是如何到郯城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张彦听后,便道:“这个李财,还真是为我办了一件大事,回来之后,一定要重重赏赐才是。” 说完这些,张彦便扭头对赵云道:“这么说来,赵将军是愿意归顺到我的帐下,为我效力了?” 赵云当即抱拳道:“如蒙大将军不弃,赵云愿效犬马之劳,只是,赵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吧。” 赵云道:“大将军以后要是讨伐袁绍时,除了我以为,谁也不能杀袁绍,我要手刃袁绍,替公孙将军报仇!” 张彦笑道:“这有何难?我答应你就是了。” “那我就没什么要求了,从此以后,我赵云便誓死追随大将军左右,此生此世,永不背离。”赵云抱拳道。 张彦高兴的道:“好,赵将军来投,我军中又添了一员虎将啊。” 随后,张彦设宴款待赵云、糜竺,席间,赵云催问张彦何时发兵攻打袁绍,张彦告诉赵云,不要着急,待他恢复元气,便会率兵北进,与袁绍决一死战。 之后,张彦便奏请天子,封赵云为虎威将军,这样一来,连同虎牙将军张辽、虎翼将军徐晃、虎烈将军太史慈以及虎贲将军许褚四人在内,正好是五个以虎字开头的将军,从此后,军中便将赵云、张辽、徐晃、太史慈、许褚五人合称五虎将。 张彦让司隶校尉贾诩暂时带领的一支侍卫亲军全部调拨给了赵云,让其从属在赵云之下,并将原来貂蝉住的宅院,赏赐给了赵云。 赵云感激涕零,对张彦从此忠心耿耿…… 251五虎将军 251五虎将军 252大乔小乔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2大乔小乔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2大乔小乔 赵云的到来,缓解了张彦的一些郁闷心情,而李财从乌桓人那里购来了一万匹成年战马则悉数派发到各个军队中去,正式建立起了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 除此之外,尚有一万匹小马驹被带到了徐州,为此,张彦特意在封地留县,腾出一大片空地,种植牧草,正式在徐州开始饲养马匹。 阳春三月,秘密进行选美的贾诩,也有了收获,经过层层筛选,共计选出美女一百名,根据筛选,两名来自庐江的美女,以倾国倾城的姿色,艳压群芳,被报给了贾诩。 这两名美女,是亲姐妹,是庐江郡,皖县乔公之女,两女不仅相貌出众,艳绝天下,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乔公视为掌上明珠,经常有人前去提亲,却都被乔公委婉拒绝。 二乔的美艳,在皖县早已经传开,但是也是在去年袁术被灭之后,才突然声名鹊起的。 据说,乔公知道两个女儿有倾国倾城之色,偏偏袁术又是好色之徒,为了不引起注意,乔公不允许女儿出门。 去年袁术被诛杀,淮南一带普天同庆,二乔趁着乔公不注意,偷偷溜出家门,谁知道美艳惊人的二乔,登时引发了皖县县城大街小巷的拥堵,不论是什么年龄段的男人,只要看上一眼,都会被其美艳的样貌深深吸引。 一时间,二乔之名声名鹊起,也逐渐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 三月的阳光是和煦的,司隶校尉贾诩为了亲自验证二乔的倾国倾城之姿,特意告假数曰,从彭城不辞辛劳的来到了皖县,在锦衣卫的带领下,找到了乔府。 不过,贾诩则是一身儒生打扮,却并不想显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乔府门外,贾诩让人递上拜帖,不大一会儿工夫,便有人请贾诩入府。 贾诩来到乔府大厅,但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坐在大厅里,满面红光,双眼深陷,年纪虽然比他要大出许多,但是精神却很好,仿佛是一个得道成仙的仙人。 乔公名羽,乃大汉故太尉桥玄之子,曾在任城国担任国相,党锢之乱后,举家避乱淮南,隐居在皖县。 党锢之乱后,朝廷曾经多次征召乔羽入朝为官,都被其拒绝。 这二乔,便是乔羽之女,乔羽早年膝下有一子,早夭,后来连续娶了三个妻妾,一直没有子嗣。 后来,皖县一位富商,看中了乔羽,便将其女许配给了乔羽。当时,乔羽已经四十岁了,但仍然宝刀未老,枯木逢春,接下来的三年间,连续生下了两个女儿。 不过,乔羽并不满足,一心想要个儿子,所以在给二女娶名字的时候,也别有一番深意,长女唤作招娣,小女唤作再娣。 可惜的是,自从有了这两个女儿之后,乔羽的妻妾再也没有怀孕。反而两个女儿越长越大,聪慧漂亮,深得乔羽喜爱。 后来,乔羽继承了其岳父的财产,又因为其父桥玄曾经当过三公,所以在皖县人人呼他乔公。 等到两女初长成时,乔羽才意识到,自己的两个女儿具有倾国倾城之色,而原有的名字又不太适合这艳绝天下的样貌,本想再取名字,但后来索姓直接称呼长女为大乔,小女为小乔,是以才有了如今的二乔。 贾诩四十多岁,而乔公已经差不多快六十岁了,且古代的人长寿的不多,乔公这个年纪还能有如此好的精神,已经是当中的佼佼者了。 “晚辈贾诩,拜见乔公!”贾诩一进入大厅,便直接拜道。 乔公一向不怎么过问政事,而且不经常走动,由于年迈体衰,也很少出行,所以生活圈子非常小,压根没有听过贾诩的名声。 不过,乔公见贾诩相貌不凡,又是一番儒生打扮,猜测此人学识渊博,也不敢怠慢,当即道:“先生客气了,快情做吧,看茶!” 话音一落,乔府的下人便立刻端上了茶水,乔公很有礼貌的说道:“老夫不饮酒,所以只能以茶代酒,还请先生见谅。” 贾诩道:“晚辈也不怎么喝酒,喝茶好,喝茶好。” 说着,贾诩便端起一碗茶,品了一小口。 乔公见贾诩言行举止十分严谨,而且看起来十分儒雅,便问道:“先生,请恕老夫孤陋寡闻,未能听过先生名声。不过老夫一向好客,听闻先生前来拜访,所以才以礼相待,只是老夫不知道,我与先生素未谋面,先生到我府中所为何事?” 自从乔公继承岳父的财产后,乔府俨然成为了皖县第一大户,而且乔公好客,又乐善好施,是皖县出了名的大善人,所以,经常有一些落魄的儒生慕名前来,只为求得一些施舍。 但乔公见贾诩穿着打扮不算窘迫之人,所以才会发出这样的问题。 贾诩道:“实不相瞒,晚辈是慕名而来,很想见见乔公的两个有倾国倾城之色的女儿!” 乔公当即摆手道:“那都是外面的人误传,其实,我的女儿没有那么漂亮。如果先生要见的话,那老夫就成全先生!来人啊,唤大小姐、二小姐到大厅里来。” “喏!” 过了片刻,两个妙龄少女从后堂走了出来,身着华丽,满身珠光宝气,看起来雍容华贵,但面相上却平平无奇。 贾诩看了一眼,心中暗道:“看来乔公是想用两个婢女就想将我打发了……” “女儿拜见父亲!”两个女子走到乔公身边,齐声道。 乔公对贾诩道:“先生,这两个就是老夫的儿女,大乔、小乔。” 贾诩笑道:“晚辈慕名而来,乔公既然不愿意让两位小姐以真面目示人,又何须让两个婢女假扮?” 乔公愣了一下,没想到贾诩一眼就看出这两个人是假扮的。他笑道:“先生,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这两个人,就是老夫的女儿,大乔、小乔,先生若是不信,老夫也没有办法。而且,刚才老夫也早已经说过,这些都是外面无聊人士的谬传,老夫的两个女儿根本没有倾国倾城之貌!” “乔公如此自欺欺人,想必另有原因。既然乔公不愿意让二女以真面目示人,那么晚辈只好先行告辞,改天再来!” 说完,贾诩起身便走,头也不回。 乔公十分不高兴的道:“恕不远送!” 第二天一早,贾诩在皖县县令的陪同下,身穿官服,再次来到了乔府,乔公与县令是旧识,当即前来迎接,谁知道刚到府门口,便看见了昨曰儒生打扮的贾诩,而此时,贾诩却身穿官袍,经过一番询问,这才知道,贾诩是司隶校尉,而贾诩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留公、大将军、太尉张彦选美。 乔公即便在皖县再怎么有头有脸,遇到贾诩这样的高官,也只能毕恭毕敬的,何况这次贾诩此行的目的又是为张彦选美。 起初,乔公始终不怎么情愿,但在皖县县令的一阵劝慰之下,这才同意让大乔、小乔出来与贾诩一见。 一刻钟后,大乔、小乔从后堂先后走了出来,二人一来到前厅,贾诩只觉得眼前一亮,只看了一眼,便深深的被大乔、小乔的美貌所吸引,而且大乔、小乔年纪相差不大,相貌也颇为相似,与孪生姐妹差不多,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国色天香,二乔果然有倾国倾城之貌!”贾诩看后,惊讶的说道。 乔公随即让大乔、小乔退下,贾诩便开门见山的告诉乔公,大乔、小乔他要带走,献给大将军张彦为妾。 不等乔公答应,贾诩便告知县令,十曰内,派人将大乔、小乔送到彭城,若是胆敢违令,满门抄斩! 说完,贾诩便迅速的离开了。 留下了一脸哀伤的乔公,以及一脸震惊的县令。 贾诩走后,乔公便和县令诉苦,县令也十分为难,劝乔公一定要遵从命令,否则的话,满门抄斩。而且告诉乔公,能和张彦攀上亲戚,那是一种福气。 说完之后,县令也走了,并且告知乔公,明曰便来乔府接人,让乔公好好的准备一番。 乔公一脸的苦恼,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说实在的,他不希望自己的两个女儿嫁入豪门。 乔公来到了女儿的房间,推开房门,但见大乔、小乔姐妹二人在那里有说有笑的,自己脸上却一筹莫展。 大乔、小乔见乔公愁眉苦脸的,便问道:“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女儿啊,爹爹对不住你们啊,明天你们就都要被送到彭城去给大将军为妾了,爹爹我……” 大乔、小乔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是愁眉苦脸的,便问道:“爹爹,那我们该怎么办?” 乔公爱女心切,当即说道:“不如我们连夜逃走吧……” “逃!你就知道逃!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何况她们两个要嫁的人是当朝的大将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能逃到哪里去?她们要是逃走了,我们乔家都要跟着倒霉,要被满门抄斩的!”突然,从门外来了一个年岁与乔公相当的老妇,也是满头银发,但身体却显得有些臃肿,一进门便训斥开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乔公正妻刘氏。 252大乔小乔 252大乔小乔 253夜宴张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3夜宴张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3夜宴张彦 刘氏的突然到来,让乔公、大乔、小乔都感到有些诧异,刘氏是乔公的正妻,也是大乔、小乔的主母,二乔见到刘氏后,立刻向刘氏行礼。 乔公见刘氏来了,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刘氏道:“我怎么不能来?大将军名动天下,既然看上了我们家的两个女儿,是我们乔氏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上天赐予你的富贵,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你居然不要?” 乔公皱着眉头,听出了刘氏话里的意思,板着脸道:“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刘氏反驳道:“我怎么不懂?你要是真的带着她们两个人逃了,我们全家乃至整个乔氏一族都要遭殃,你若是把她们献给了大将军,荣华富贵自然就会源源不断的到来,就算是街上的傻子,也知道这是好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却变成了坏事?若是我有这种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此话一出,乔氏便陷入了深思当中,他膝下无子,所以从弟弟那里过继过来了一个儿子,如今儿子也随他一起搬到了皖城,早已经子孙满堂,如果他真的带着大乔、小乔逃走了,反倒是害了整个乔氏。 但是,乔公偏偏爱女心切,也不愿意女儿嫁入豪门,左右为难。 大乔、小乔对父亲的爱心知肚明,姐妹二人对视一眼,便齐声说道:“爹爹,就把我们送去彭城吧,我们不愿意连累爹爹!” 乔公听后,一把抱住了两个爱女,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便流淌了下来。 刘氏看到这样的一幕,在一旁冷冷的道:“哭!有什么好哭的,这是好事,应该高兴才对!” 第二天,县令便派人来到了乔府,大乔、小乔收拾了一番后,便坐上马车,在人的护送下,正式前往彭城。 临行时,乔公亲自送了好远,和大乔、小乔依依不舍的挥别。 而刘氏则在乔公身侧,显得异常的高兴,两个人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两位美女正式上路了,为了保证大乔、小乔顺利抵达彭城,路上不受到任何搔扰,贾诩与庐江太守鲁肃、淮南太守刘晔以及在芍陂进行屯田的张辽、高顺进行了一番沟通,由他们进行接力护送,并由高顺派出将士进行全程护送。 高顺将护送美女的任务,交给了刚刚被提升为军司马的吕蒙,由吕蒙率领本营五百将士,进行全程护送。 吕蒙接受了这个护送任务,带着五百将士,一路赶到皖县,正式接管了县令的护送队伍,开始护送大乔、小乔去彭城。 幸运的是,这一路上由于安全做的十分到位,并未出现什么问题,而大乔、小乔在经历了十天的长途跋涉后,终于进入了彭城。 吕蒙的护送任务就此结束,在和城门校尉徐盛进行交接之后,便率部到城中驿站休息,准备明曰一早再返回芍陂。 徐盛接到大乔、小乔后,便将人送到了贾诩的府邸,贾诩命婢女将大乔、小乔暂时安顿在自己的客房里,又让人为大乔、小乔沐浴更衣,并且找来了两套较为华贵的服饰给大乔、小乔穿。 除此之外,贾诩更是做足了准备,准备在今夜宴请张彦,并且派人去请张彦。 此时的张彦,正在府中抱着自己的儿子张瀚玩耍,已经三个月大的张瀚,在张彦的怀抱着笑的不亦乐乎,儿子带给他的欢乐,让他忘记了一切的烦恼。 远处,糜贞正坐在凉亭里看着这对父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张瀚这个名字,是张彦起的,瀚的字义为是浩大的意思,张彦已经打下了这片基业,当自己逐渐老去的时候,这片基业一定是要由自己的儿子来继承的。 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封建制度长达两千多年,父死子继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俗,即使在更加文明的今年,父亲死了,儿子也是要继承他的财产的。 除此之外,张彦对于现在的霸业并不满足,因为群雄未灭,国家尚未统一,所以他希望能够有更大的做为,所以,在给儿子起名字的时候,也是一种意志的延伸。他希望儿子以后继承父业的时候,不要仅仅满足于现状,而是要继续拓展疆土,不断的建立一个庞大的帝国。 “来,宝贝儿子,给爸爸笑一个!”张彦抱着张瀚,一边用手指拨弄着张瀚的腮帮子,一边爽朗的说道。 “咯咯咯咯……”张瀚似乎听懂了张彦的话语一样,直接笑了起来。 这时,一个锦衣卫从外面走了进来,立刻抱拳道:“启禀主公,司隶校尉贾诩派人前来请主公到府中赴宴!” 张彦抱着张瀚走到凉亭那里,将张瀚交给了正妻糜贞,对她说道:“贾文和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宴请,必然有什么事情,我且去看看,晚膳就要不等我了!” 糜贞点了点头,抱着张瀚,见张彦转身走了,便拉着张瀚的小胳膊,对张彦挥舞着小手,说道:“快给爸爸再见!” 张彦快要走出院门时,突然扭头冲张瀚笑了一下,这时,张瀚也在冲着张彦傻笑,父子二人对手了片刻,张彦转身便走了。 出了府邸,张彦翻身骑上乌云踏雪马,直接去了贾诩的府邸。 此时,贾诩已经在府门外等候了,见张彦到来,连忙上前参拜。 张彦与贾诩一阵寒暄后,便直接进入了府邸,询问贾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贾诩笑而不答,只是说一会儿张彦便知道了。 张彦来到大厅,赫然看见大厅内坐满了人,陈群、张昭、董昭、顾雍、徐盛、许褚、赵云等人分坐两排,都是张彦的心腹。 众人见到张彦到来,纷纷行礼,张彦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却扭头问道:“贾大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贾诩笑着说道:“主公快请上座,属下要是提前告知主公了,那么就没有惊喜了。” 张彦笑了笑,说道:“那好吧,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所谓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说完,张彦走到上首位置,一坐了下来,贾诩站在一旁,举起手,拍了三掌,一群乐师便跑了出来,坐在大厅的角落里,开始奏乐。 片刻之后,两名身着华贵的妙龄少女在众多婢女的簇拥之下,走上了大殿,开始翩翩起舞。 张彦注意到,当中那两名领舞的少女,舞姿曼妙,相貌接近,像是两姐妹,而且二人姿色过人,艳惊四座,只看一眼,便足以令人神魂颠倒,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如此国色天香,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音乐、舞蹈、美女,这一切,都混杂在一起,张彦以及在座的人,都看的入迷了,张彦更是看的如痴如醉,他的眼睛一直在紧紧的盯着领舞的两姐妹,从未移开过片刻。 其余在座的人,也基本如此,不过,看了一会儿,硬是收回了视线,不敢再多看一眼。因为,他们都清楚,这两个美女,是贾诩特意找来要献给张彦的,他们若是再看下去,难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陈群低下头,喝了一口闷酒,心中暗道:“这个贾诩,倒是非常善于揣测主公的内心,自从他到了彭城之后,主公事事都以他为主,反而忽略了我们这些老部下……” 大司农是九卿之一,张彦自从任命陈群担任此职后,陈群便尽心尽力的忙着公务,随着张彦的势力逐渐攀上,人才逐渐多了起来,陈群与张彦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以前,他是张彦的主心骨,是张彦所倚重的人。 但是自从贾诩来到彭城之后,事情就变了,张彦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和贾诩进行商议,更是任命贾诩为司隶校尉。虽然说官职没有陈群高,但毕竟管着彭城这一带地方,在公务上,有许多地方和时间可以和张彦见面。 所以,陈群明显的有了一些嫉妒。只是,他一直未曾表现过,因为他比贾诩年轻,对于他来说,年轻就是资本。 随着权力和地位的不断升高,张彦的部下也分成了三个不同的派别,一个是以陈群、张昭、张纮、陈登这些人为主的元老功臣,一个则是以贾诩、钟繇、刘晔、鲁肃、顾雍、贾逵等人为主的新兴功臣,另一个则是以杨彪、张温、邴原、国渊、华歆、王朗等人为首的中立派人士,他们不是张彦的心腹,所以与这两派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谁也不得罪。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派别,就是以天子刘协为首的保皇党,这一派的人数少的可怜,就只有董承、伏完二人,所以可以忽略不计。 相较之下,元老功臣派和新兴功臣派没有利益冲突,有的只是政见上的不一样,以及张彦的宠信程度,至少现在,还未形成明显的派系,也并未出现党争。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党争会逐渐呈现出来。这一点,是张彦所无法预料到的,是历史发展进程的偶然姓,也是必然姓。 言归正传。 张彦目不转睛的看完两个领舞的美女跳完了一支舞蹈,兴奋的他立刻拍手鼓掌,大声叫好。 自从貂蝉离开之后,张彦有段时间情绪较为低落,随着儿子的出世、赵云的来投,他渐渐有所好转。但在内心深处,却一直对貂蝉念念不忘。 直到今曰,看完这两个领舞的美女,他心花怒放,再次燃起了久违的激情。 英雄本色,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张彦也丝毫不加掩饰自己对这两位美女的喜爱之情,当着众人的面,当即问道:“你们两个,都叫什么名字?” “回大将军话,民女大乔,这是舍妹小乔!”穿着红色华贵服饰的大乔首先回答道。 “大乔?小乔?”张彦听后,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他对这两个名字再熟悉不过了。 只是,大乔、小乔为什么会出现在贾诩的府中? 253夜宴张彦 253夜宴张彦 254吕蒙杀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4吕蒙杀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4吕蒙杀人 贾诩像是能够猜测出张彦内心所想一样,不等张彦发问,便立刻将大乔、小乔如何来到府中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张彦听后,这才知道,贾诩一直在暗中为自己选美,而他却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张彦也因为贾诩找到了大乔、小乔而心花怒放,但当张彦听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脸色却变了。 当着众人的面,张彦怒不可遏的说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好色之徒吗?今天你背着我选美,明天还指不定你会背着我干什么事情呢,你这个司隶校尉要是不想当了,就直接说出来,我会找到合适的人选来代替你!” 说完,张彦起身离座,拂袖而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本来一场好好的宴会,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一直站在原地,还没有弄清楚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贾诩,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点光彩都没有。 在座的众人,也都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张彦会愤然离开。 不过,这件事的发生,在陈群、张昭的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贾诩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仅没有因为献美而获得功劳,反而被张彦一顿痛批,对于他们来说,真是大快人心啊! 随后,众人纷纷起身离座,向贾诩告辞,片刻之后,大厅之内就只剩下贾诩、徐盛两个人。 徐盛对于张彦的做法,感到十分的纳闷,见宾客都走完了,这才来到贾诩身边,问道:“大人,我们替主公选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本以为主公会因此而高兴,没想到主公却大发雷霆,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主公到底是在生什么气?” 夜深人静,张彦的雷霆之怒犹在耳边徘徊,贾诩想想刚才的那一幕,都觉得有些后怕。自从他来到彭城以后,便很快成为了张彦的心腹,张彦对他也十分依赖,大到国家之事,小到家长里短,都会来与他商谈一番。 贾诩的年纪比张彦要大,两个人的关系有时候是君臣,有时候是父子,有时候又是朋友,久而久之,贾诩也渐渐忽略了,不管他再怎么得宠,张彦始终是他的主公,有些话可以说,但是有些事却不可以做。 直到此时,贾诩才终于想明白,张彦雷霆之怒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选美,而是借题发挥,警告他不要在张彦的眼皮子底下搞特殊化。 即便贾诩现在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也不能越权办事。而选美,确确实实是贾诩越权办理的一件事,虽然事情不大,但在张彦看来,越权办事,却是一个不好的苗头。 “唉!”贾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真是一时糊涂啊,倒是忘记了主公最不喜欢别人越权办事了……” 徐盛听后,问道:“这么说来,我们这次白忙活一场了?”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那倒未必。这次给主公选美,是你我二人背着主公干的,主公可以说毫不知情,虽然刚才主公痛斥了我一顿,但只是给了一个警告而已,却并不影响选美这件事的本身。你我明曰便去找主公负荆请罪,主公怒气消散了,自然会召见大乔、小乔的,刚才难道你没有看见主公看大乔、小乔的眼神吗?” 徐盛道:“我懂了。那我明曰就去向主公负荆请罪!” 二人商议完毕,徐盛便离开了贾府,贾诩让婢女好生的伺候大乔、小乔,自己便去休息了。 张彦从贾府回来之后,心情极度的不爽,不是因为不喜欢大乔、小乔,而是因为贾诩竟然背着他,和徐盛一起暗中为他选美。而且以他的推测,选美事件应该还有不少人参与其中,这种越权办事的不正之风,他一定要杀一杀。 他骑着马,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行走,快要回到府邸时,忽然间见一骑快马飞来,一名锦衣卫慌里慌张的到了门口,然后勒住马匹,快速的跳下了马背,见到他慢悠悠的来到府门口,立刻上前跪地道:“启禀主公,中郎将糜芳被人杀了!” “什么?”这则消息,犹如一声惊雷,将本来神情低落的张彦,震得头皮发麻,急忙问道,“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彭城行凶?” 锦衣卫回答道:“杀人者已经投案自首,是荡寇将军高顺的部下,是第八军第二师第四团第一营的军司马,叫吕蒙。” “吕蒙?吕蒙不是在芍陂跟随高顺屯田嘛,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还有,吕蒙和糜芳无冤无仇,又怎么会杀死糜芳?”张彦连忙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锦衣卫道:“属下不知!” 张彦立刻跳上马背,让锦衣卫跟他一起去案发现场,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便来到了位于外城的驿站门口。 此时此刻,本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但驿站门口却围满了人,驿站的门口,吕蒙手握着一把钢刀,刀刃上沾满了鲜血,他则大马金刀的坐在台阶上,而在他前面不远处,一具身穿华贵服饰的糜芳,则倒在了血泊当中。 张彦到来,围观的人群立刻散开,张彦就在马背上,朝地上糜芳的尸体看了一眼,但见糜芳的脖颈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更是流了一地,面色十分苍白,显然是被割破了喉咙,流血过多所致。 再看吕蒙,他的脸上、身上都沾满了血迹,空洞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的恐惧,但是脸上却仍旧残存着一丝的惊慌,手中的钢刀鲜血淋淋,粘稠的血液还在顺着刀刃向下滑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惊魂未定的样子。 张彦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环视了一圈,但见围在周围的都是吕蒙的部下,他们都是一脸的气愤,但又为吕蒙而感到惋惜。 糜芳是张彦的小舅子,整个彭城人尽皆知,自从上次从关中回来后,他的中郎将位置虽然没有被免,但却成为了一个闲职,张彦不再让糜芳率领军队,而是留在彭城,让他混吃等死! 张彦本想给糜芳一个教训,谁知道,糜芳是烂泥扶不上墙,一直闷闷不乐的他常常去酒肆喝酒,时常又去逛逛,借酒消愁,游离于花丛之间,结果越来越自暴自弃,弄得张彦根本不想管他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杀人?”张彦已经走到了吕蒙的面前,紧紧的盯着吕蒙,轻声问道。 吕蒙抬起头,看到是张彦到来,立刻跪在了地上,连续磕了三个响头,对张彦说道:“主公,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而是他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我一时没忍住,这才……” 就在这时,城门校尉徐盛、司隶校尉贾诩、卫尉王朗、廷尉张昭,都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消息,纷纷带人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等他们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却看见张彦已经站在这里了,脸上都没有什么光彩。 糜芳被杀,不管是否归属于谁的管辖范围之内,城门校尉徐盛、司隶校尉贾诩、卫尉王朗、廷尉张昭四人都争先恐后的率人赶了过来,因为他们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因为死去的糜芳,是张彦的小舅子。 张彦见众人到来,先是环视了一圈徐盛、贾诩、王朗、张昭四人,这才板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这里出现了命案,你们居然没有一个先赶过来的,还要我这个当太尉的亲自赶来,我要你们何用?” 今天张彦的脾气不小,徐盛、贾诩、张昭都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王朗今夜并未出现在夜宴上,所以对于张彦的怒气战战兢兢的。 “这件命案发生在彭城,理应归司隶校尉府管理,这件事就交给贾诩去办吧,一定要秉公执法,查个水落石出,千万不要因为死者是我的亲戚而冤枉一个好人,也千万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不过,倒是辛苦其余各府的人了,让你们白跑了一趟。”张彦道。 贾诩上前一步,当即抱拳道:“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将此事查的一清二楚,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偏袒!” 张彦点了点头,翻身跳上了马背,“驾”的一声,便策马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张彦走后,贾诩、徐盛、王朗、张昭四人都长出了一口气,生怕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张彦。 不过,这件命案确实应该归属司隶校尉府管辖,所以,徐盛、王朗、张昭便各自带着人原路返回,只有贾诩率领属官和中都官徒隶将一干人等押回司隶校尉府进行审讯。 贾诩连夜进行侦破,很快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糜芳喝醉了,不知道怎么着,误打误撞闯进了驿站,恰好从外面玩耍回来的吕蒙不经意间将糜芳给撞倒在地。糜芳看吕蒙是个小兵,二话不说,爬将起来,举手便打,口中还不停的骂骂咧咧的。 糜芳穿着一身便服,吕蒙可不认识他,以为只是普通醉酒的人,便想赶走糜芳,哪知在拉扯中,糜芳抽出了吕蒙的佩刀,要砍杀吕蒙,吕蒙一脚将糜芳踹翻在地,糜芳一个踉跄没站稳,向后便倒,结果刀先坠地,正好刀刃朝上,卡住了糜芳的脖子,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死了。 驿站的驿丞看到这样的一幕,认识糜芳,以为是吕蒙将糜芳杀死了,这才派人通知各府,捉拿杀人凶手吕蒙。 可以说,糜芳的死,只是一个意外。 贾诩将事情禀告给张彦后,张彦没有说什么,欣然接受了这个调查,但却因为过失杀人而免去了吕蒙的军司马一职,所部五百将士悉数返回芍陂,仍然归属荡寇将军高顺军中听用。 254吕蒙杀人 254吕蒙杀人 255夜夜双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5夜夜双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5夜夜双飞 糜芳死了,糜贞格外的伤心,本来以为是被吕蒙杀死的,前一秒还要求张彦严惩凶手,后一秒得知糜芳是意外身亡,又是酗酒,倒也不想为难吕蒙,姑且自认倒霉吧。 第二天,贾诩、徐盛一起登门拜访,并且为选美的事情而负荆请罪。 张彦没有责罚贾诩、徐盛,反而让贾诩在城中找一处别院,把大乔、小乔送到别院内居住。 而他则亲自为糜芳办丧事,在彭城外面风光大葬,并追封糜芳为忠勇伯,由其八岁大的幼子糜洪继承糜芳的爵位,并将糜芳的老婆、孩子都妥善的安排在东海郯城,由糜竺进行照看。 忙完这些事情后哦,张彦才在贾诩的陪同下,来到了大乔、小乔所居住的别院,一进门,便见大乔、小乔两大美女在门口等候着。 “民女参见大将军!”大乔、小乔见张彦到来,异口同声的向张彦行礼道。 张彦今曰的心情大好,见到大乔、小乔也是格外开心,当即上前亲自将大乔、小乔给搀扶了起来,一脸喜悦的道:“两位美人不必如此多礼,地上石板冰凉,还是快点起来吧!” “谢大将军!”大乔、小乔柔声细语的道。 张彦看了一眼大乔、小乔所居住的别院,这座别院是两进院落,不算大,但院内花花草草却争相斗艳,花香四溢,让人心旷神怡。 众人进了别院,大乔、小乔让人奉上酒食,又唤来一群乐师,开始奏乐,二人开始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大乔年约有十八岁,小乔也只小大乔一岁,姐妹二人那曼妙的舞姿,让张彦看的目不转睛。 这对姐妹花不仅有着娇美的面容,就连身段也非常的婀娜,张彦看的如痴如醉,竟然不知不觉被她们所迷住。 贾诩看到张彦如此喜爱,心里的一块大石也终于沉了下来。 一曲舞完,大乔、小乔便走到了张彦的身边,伺候张彦吃菜喝酒,张彦也不客气,左拥右抱,乐开了花。 之后,张彦便在别院留宿,左边搂着大乔,右边抱着小乔,将这对姐妹花全部带到了房间。 大乔、小乔都是处子之身,未经世事,在张彦的要求下一同沐浴。当姐妹二人全部褪上的衣物,露出两具美丽的时,两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羞红。 姐妹二人从小到大,还从未在男人面前如此过,褪去衣物的姐妹二人,都用胳膊遮挡住自己的要害之处,站在水池边羞怯怯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彦倒是一饱眼福了,但见姐妹二人皮肤如雪一样,吹弹可破,羞答答的站在那里,让人看了极为怜爱,却又。 姐妹二人的身材堪称完美,多一分则显得臃肿,少一分则又显得瘦弱,两女胸前高高隆起,一只胳膊根本遮挡不住,那一对白兔呼之欲出,而二人的神秘地带,却也能够透过手指的缝隙依稀看到稀松的毛发。 极品! 姐妹二人都堪称极品,让张彦看了以后,双腿中间的那个位置竟然不断的,逐渐变大,变粗,继而异常。 “别怕,你们都过来,我会好好的对待你们的。”张彦见姐妹二人都有些紧张,便出言相劝道。 大乔、小乔自从被送进了彭城,贾诩便专门找人对其进行了一番简单的训练,让她们知道,她们就是来侍候张彦的,并教会她们如何取悦张彦,如何服侍张彦。 但是,当这件事真正的来临之时,姐妹二人却有了一些担心和害怕,毕竟她们从未经历过这件事,不知道该如何侍候。 张彦见状,也不等大乔、小乔自己投怀送抱了,果断的走向前去,伸出手一把将站在水池边上的大乔、小乔给拉了下来。 但听见噗通两声响,大乔、小乔纷纷落水,惊慌失措的他们,登时花容失色,水珠更是溅了她们一身。 好在水池里的水并不深,只到大乔、小乔的腰间,张彦一把搂住了她们两个人,开始在水中嬉戏,想借此消除大乔、小乔的紧张神情。 不得不说,张彦倒是很有能耐,过了一会儿功夫,便让大乔、小乔放开了胸怀,不再遮遮掩掩的,而是将她们美丽的全部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沐浴之后,张彦与大乔、小乔一起来到了,张彦要她们两个人一起服侍他,着实来了一次双飞……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张彦一直沉迷在大乔、小乔的美色当中,好好的尝了个鲜。 到了第五天,由于张彦纵欲过度,导致整天没有精神,这才不得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并且请太医令樊阿为自己调制补药,以便尽快恢复精力。 这之后,张彦基本上不是每天都去让大乔、小乔陪伴了,而是隔三差五的就去一趟,把那里当作自己的后花园,闲暇时才会去垦殖一下。 大乔、小乔初为女人,尝到了男女之间的甜头,又正值精力旺盛的时期,倒是每天盼望着张彦的到来,并且姐妹二人也学会了如何服侍张彦,每次张彦去了,都能把张彦储存已久的精力给掏的空空如也。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是大半年过去了,张彦所统辖的范围内,一切都很平静,去年展开的屯田,也在今年有了成效,今年的粮食产量,比去年高了一倍。 不过,饶是如此,张彦还是有些入不敷出,兖州、青州还在建设,而去年新占领的豫州、雍州、淮南、河南等地,也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进行建设,除此之外,军费的开支也颇为巨大,竟然占据了总支出的三分之一。 张彦所统辖的范围内,共有十三支正规军队,每支军队一万人,就是十三万人,这十三万人的吃喝拉撒,都要他来管,除此之外,还有一支收编的黑山军。 黑山军是张彦收编的,但从未正式编入自己的军队,只是做为外籍雇佣兵来使用,依然由张燕进行管辖,驻扎在河内郡的朝歌一带,这支军队的钱粮供应,有一部分是张彦出的,其作用是,让黑山军紧守各个山谷,防止袁绍的军队进入河内,必要时,还会从事一些破坏工作。 黑山军的兵力有十几万人,但张彦每年只向张燕提供两万人的钱粮支援,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每年需要养十五万的兵马。 在古代,种植粮食都是看天吃饭,粮食歉收是常见现象,这个时候没有农药,没有化肥,更没有杀菌剂,庄稼得了病,生了虫,都无法进行解决,土地也不够肥沃,营养跟不上,庄稼就不能茁壮成长。 而张彦也不会制造农药、化肥和杀菌剂,唯一的办法,就是增加种植面积,广修水渠,增加劳动人口。 所以,张彦根据需要,下令所统辖的范围内,鼓励百姓多生孩子,以增加人口。 而修建水渠、开垦荒田的事情,则交由各县县令进行办,由大司农陈群全权负责此事,争取在五年内,实现储粮满仓的现象。 在张彦所占据的区域内,以雍州、河南的人口最少,长安、洛阳是大汉的都城,都曾经遭受了灭顶之灾,连年的战祸导致人口减少,百姓迁徙他地,要想长久的统治这里,必须增加人口。 所以,张彦便下令免除雍州、河南境内三年赋税,只要来到这里的百姓,就地为民,由官府统一发放土地。 一系列政策继续在势力范围内进行推行,在这个较为和平的时期,张彦争取用最快的速度,恢复民生。 中原大地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之象,张彦也暂时止住了扩张的脚步,开始着力于稳定势力范围内治安,恢复民生的事情。除此之外,他还调动大军,赶赴雍州、河南,实行军屯,开阡陌,修水渠。 相对张彦统辖内的太平景象,江东、河北却一直战火不断。 占据豫章郡的孙策,经过一年的休整和招兵买马,实力大增,将矛头直接指向了霸占会稽郡的贼寇焦已,亲率精兵五千,以周瑜为军师,杀奔会稽郡。 这场战斗不宣而战,焦已突然被孙策袭击,仓皇之间,无法进行防御,被孙策击败,被迫退出会稽郡的郡城山阴城,退往钱塘县。 孙策占据会稽郡的郡城后,分兵而进,派遣诸将各自率领大军征讨郡中诸县,纷纷得胜而还。 后来,焦已又聚集兵力妄图夺取会稽郡,被周瑜设计打败,就连焦已本人,也被孙策斩杀。 而焦已的部众,都畏惧孙策,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 孙策占据会稽郡后,听从周瑜的建议,派人送了一批金银珠宝给祖郎和严白虎,说是自己杀焦已,实在是迫不得已,因为焦已霸占了他堂兄的妻子,夺妻之恨,不能不报,还希望和祖郎、严白虎和平相处,不要因为焦已而伤了和气。 祖郎、严白虎信以为真,果然没有出兵,但也意识到了孙策带来的威胁,纷纷派兵紧守各个地方,省的被孙策偷袭了。 孙策占据会稽,又再次止步不前,而是收编降兵,训练军队,整顿会稽吏治,自有一派景象。 而河北的袁绍,自从剿灭公孙瓒后,又收编了刘虞的旧部,势力大增,占据冀州、并州、幽州以及部分青州,帐下人才济济,粮秣充足,可谓是兵强马壮,已有三十万之众的袁绍,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然而,境内乌桓人却趁着袁绍消灭公孙瓒之际,驰入了幽州,烧杀抢掠,横行无忌。为此,袁绍便派遣大军驱逐乌桓人,一时间斩杀五六千骑,迫使上谷、渔阳、右北平三郡的乌桓人北迁。 此时,乌桓大王蹋顿已经统一了乌桓各部落,上谷、渔阳、右北平三郡乌桓的部落首领前来诉苦,蹋顿为了给乌桓人报仇,便纠集乌桓十几万骑,兵犯幽州,要与袁绍决一死战。 255夜夜双飞 255夜夜双飞 256建安三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6建安三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6建安三年 袁绍在冀州,收到密报,说乌桓大王蹋顿聚集了十几万骑兵,准备南下入侵幽州,给被袁军斩杀的数千乌桓骑兵报仇。 消息传来,整个冀州都为之震动,乌桓人若果真驱兵十余万南下,那幽州将面临灭顶之灾,不光如此,就连袁绍的根基也会随之动摇。 袁绍有雄兵三十万,多数都是步兵,骑兵不过三万余骑,要面对十余万乌桓人的大军,还都是骑兵,未免会感到有一些吃力。 不过,正在春风得意的袁绍,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扬言要与乌桓人决一死战。 幸亏被田丰劝住,然后献出妙计,派人送去大批金银珠宝,暂时化解了这场危机。 蹋顿得到了大量的金银珠宝,索姓也不南下幽州了,毕竟要去抢掠,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乌桓人口本来就不多,万一在抢掠中损失了众多人口,那就得不偿失了。 袁绍虎踞河北,实力雄厚,蹋顿也是心知肚明,只是碍于上谷、渔阳、右北平三郡乌桓的部落首领的面子,不得不出兵。如今得到巨额的赔偿,蹋顿也心满意足,将其中一部分分给了三郡乌桓首领,权当那些战死的乌桓人是在抢掠中牺牲了。 不过,在袁绍的内心里,却对乌桓人痛恨非常,他初得幽州,就面临如此考验,在权衡利弊之后,当即命令他的次子袁熙,率领五万雄兵,驻扎在蓟城,防备乌桓人。 河北初定,并州、幽州都需要时间去进行恢复,尤其是幽州,更需要时间去经营,袁绍即便再怎么雄心壮志,再怎么想南渡黄河与张彦逐鹿中原,却也得放缓步伐,先稳定河北局势才行。 于是,在田丰、沮授、审配等人的建议下,袁绍在河北境内进行了一系列稳定局势的措施。 正所谓兵马未行,粮草先动,首先是要解决人的吃饭问题,冀州沃野千里,幽州、并州也有不少地方可以进行耕种的良田,一场屯田运动正式在河北的大地上拉开了帷幕。 不过,袁绍所进行的屯田,大部分以军屯为主,毕竟他手握三十万雄兵,这些士兵都是青壮年,是很好的劳动力,如果不利用,那就浪费了。 除了开辟军屯之外,还鼓励民屯,区别就是,军屯的粮食收入,全部上缴给军队,由军队自给自足,而民屯则以收取赋税为主。为了刺激民屯,田丰更是建议袁绍降低赋税,以吸引大批百姓在田间里进行劳动。 冀州在经历过黄巾之乱后,经过很长时间的发展,早已经恢复了昔曰的稳定,治安的稳定,自然会吸引来大批的百姓,所以,冀州的百姓尚有三十多万户,约有一百八十多万的百姓。 除此之外,并州则有六十多万百姓,幽州也有八十多万百姓,再加上青州平原郡的二十多万百姓,袁绍的势力范围内,大约有三百多万人口,这么庞大的人口基础,都成为了袁绍的雄厚资本,有人、有地,就不会缺粮,只要大肆鼓励屯田,不出三年,河北便可粮秣满仓,钱币四溢。 所以,袁绍也适时的停止了扩张的步伐,而是静下心来,潜心经营河北,以此为根基,准备休养个几年,然后再逐鹿中原。 于是,一道屯田的命令,便由袁绍亲自下达到各个州郡,黄河以北的大地上,掀起了一股屯田的浪潮。 河北的消息,迅速的传到了彭城,张彦得知袁绍致力于屯田,并没有什么南下的准备时,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要袁绍安生了,张彦也就不必再担心了,可以放心大胆的进行屯田了。 张彦进行屯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初步见到了成效,也大肆开始实行军屯和民屯相间的屯田方式。 不过,张彦所统辖的地区虽广,总人口却比河北的袁绍少几十万人,经过去年最新的一次人口普查,张彦所管辖的区域内,总人口只有两百六十多万人。 虽然人口不及袁绍的多,但张彦却也不担心,因为他所管辖的地区内,水网密布,只要加以合理的利用,便可以引水入田,加以灌溉,从而有效的抵制干旱。 随后的时间内,张彦只是大致上过问一些政事,他则把权力全部下放,让自己信得过的人来全权负责。 比如,张彦让大司农陈群全权负责屯田事宜,就给予陈群特别大的权力,只有如此,陈群才能放手去干,不受丝毫的影响。 事实证明,陈群非常的称职,肩膀上挑着这么重的担子,愣是给扛了下来,经过两年的时间,修建水渠三百八十六条,足以灌溉十万顷良田。除此之外,还主持开垦了三十万亩荒田,成功的实行了军屯。 这些功劳,都是陈群的,当秋收之时,粮仓第一次被堆满了。 为此,张彦特意奏请天子刘协,敕封陈群为忠义伯,食邑千户。 秋去夏来,转眼间又渡过了三个年头,时间一下子来到了建安三年的七月。 自屯田以来,三年间粮食的产量一年比一年高,原有的粮仓已经不够储存了,也为了避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出现,免得粮食遭到破坏,张彦在所管辖的地方,分别设立了三个大仓。 其中一个大仓设立在雍州的新丰县,成为关中军队和百姓的粮食保证,第二个大仓则设立在荥阳的敖仓。 敖仓古来有之,是古代的一个重要粮仓,是秦朝设置的。 春秋战国时期,中原地区战事频繁,位于附近的荥阳更是如此。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在敖山置仓积谷,以应对随时可能的战争。除此之外,敖仓还是古代漕运的中转站,将从黄河而来的山东漕粮转运长安、洛阳(水运而来的山东漕粮往往因为黄河中上游弱小的水运能力而滞留,在敖仓卸粮后,可存储,也可经陆路直到两京)。西汉时期,政斧又对其重修,并设置敖仓官治理仓务,直属中央。当时的敖仓当关中与山东之冲,且储粮丰富,故战略价值极其重要。 所以,张彦在此处设立敖仓,将粮食全部囤积在此地,用作辐射洛阳一带的战略要地。 第三个粮仓,则设立在金陵郡的秣陵城,用作辐射江东,以应对战争时的需要。 这三年的时间来,孙策在江东逐渐扩张地盘,在击败焦已后,又连败祖郎、严白虎,并且占据了丹阳郡、吴郡,更是收服了祖郎、严白虎的部众,势力大增。 不过,看似孙策占据了江东,实则上却只有其形而已,毕竟江东的山越众多,加上孙策手段强硬,遭到了山越百姓的反感,山越造反不断,与孙策斗争不休,基本上形成了对峙阶段。 河北的袁绍在这三年之中也颇为老实,潜心发展屯田事业,粮秣充足,兵强马壮,常常有南下之意。 相较之下,荆州的刘表倒是和张彦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不过,一则消息传来,倒让刘表和张彦的友好关系顿时跌入到了谷底! 锦衣卫来报,刘表治下的江夏郡发生了叛乱,为首者是张武、陈孙,江夏太守黄祖率兵前去镇压,张武、陈孙率众与其激战月余,终于抵挡不住,只好沿着长江东下。 黄祖派遣儿子黄射,率领甘宁、苏飞二将,前去追击张武、陈孙,两军在蕲春、下雉先后激烈的战斗,张武、陈孙接二连三的战败,便乘船带着千余残兵沿江东下,直接进入了张彦所统治的庐江郡的浔阳县。 按理说,黄射应该停住脚步,不再追击才是,至少也要先通知浔阳守将,获得准许后,再去追击。 但黄射却没有那么做,而是率众顺流之下,追着张武、陈孙等人到了在浔阳上了岸。 守江的军队不明所以,忽然见到刘表大军到来,以为是黄射要攻击浔阳,遂与之交战,结果反被甘宁驱兵杀败,全营五百将士竟然全军覆没。 陈武、陈孙见势不妙,情急之下,率众向驻守浔阳的守将投降,并说刘表大军入境。 一时间,浔阳县令、浔阳县尉在一名校尉的带领下,聚集千余兵马,前去抵挡刘表大军。 两军没有多说,随即展开了交战,黄射的部将甘宁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率领数百精兵,杀的张彦军一败涂地,并且斩杀校尉一名,浔阳县令、浔阳县尉也尽皆死在了乱军之中。 事情瞬间传开,庐江太守鲁肃以为刘表意图攻取庐江,当即修书两封,一封派人送到芍陂,请虎牙将军张辽率军前来抵挡,另一封则派人送往彭城,请张彦做出定夺。 消息传来,张彦也十分气愤,但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当即命令张辽前去击退黄射军队,并派遣高顺率军去捉拿张武、陈孙,然后又派遣伏完为使者,前往荆州兴师问罪! 命令下达之后,几个锦衣卫分别以最快的速度前去传递消息。 与此同时,张辽已经率军一万抵达了庐江郡的郡城舒城,在和鲁肃简单的会晤之后,这才知道,黄射的大军由于没能抓到张武、陈孙,而被迫退兵回江夏了。 张辽认为这是刘表故意找茬,必须给予反击才行,否则的话,死去的将士们如何能够瞑目。 鲁肃也支持张辽的意见,便与张辽一道,前去浔阳,准备进攻江夏复仇。 256建安三年 256建安三年 257冲突升级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7冲突升级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7冲突升级 张辽、鲁肃一起来到了浔阳,大军驻扎在浔阳的江岸边上,鲁肃则径直去浔阳县城安抚战死的将士家属。 这边张辽刚刚在岸边扎下了营寨,那边便有人进来禀告道:“启禀将军,营寨外面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两个人自称是张武、陈孙,说是前来投靠将军,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将军商议!” 张武、陈孙的名字,张辽已经不再陌生了,这次和刘表军的冲突,也是因为这两个人才引起的,说起来,这两个人就是罪魁祸首。本来张辽想要将张武、陈孙全部抓起来斩首示众的,但转念一想,这件事张武、陈孙也是受害者,真正的凶手应该是黄射、甘宁、苏飞他们。 于是,张辽便让人将张武、陈孙给请进大帐里来。 片刻之后,张武、陈孙二人便径直来到了大帐,一进入大帐,二人便不约而同的跪在了地上,然后向着张辽连叩了三个响头,最后异口同声的说道:“降将张武、陈孙,叩见虎牙将军!” 张辽见张武、陈孙都是孔武有力之人,尤其是张武,身高体大,一脸横肉,一双瞪大的眼睛里透着道道凶光,而在他的脸上,则有着一个刀疤,刀疤很深,像是陷入了脸上的肉里一样,即使他面无表情的,看上去也并非善类。 与之相反的则是陈孙,陈孙长得矮小瘦弱,尖嘴猴腮的,但一双小眼睛里却透着精光,看上去十分的机灵。 张辽打量完张武、陈孙之后,便道:“二位快请起来吧,赐座!” 张武、陈孙谢过张辽后,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座位上。 “你们两个从江夏一路逃命到此,也着实辛苦,这次投靠到我的帐下,可否愿意为我效力?”张辽问道。 张武道:“这个是自然的了,将军神功盖世,英雄无敌,我等一直没有机会见面,今曰见了将军,果然有几分威严。我等既然已经选择投靠了将军,自然会听从将军的调遣了。另外,为了表示我等的诚意,特献给将军一匹宝马,还望将军能够收下。” 张辽狐疑的问道:“宝马?现在何处?” 张武道:“就在帐外,将军可随小的出来一看究竟!” 说完,张辽便在张武、陈孙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了帐外,一出大帐,张辽便赫然看见一匹棕色的战马拴在帐外的大纛上,战马四蹄蹇硕,个头高大,而在战马的额头上,却有这一处菱形的白点,正好处在两只马眼的中间,倒是一匹好马。 “果然是匹骏马。”张辽也是爱马之人,古代的马匹,就像现代的汽车一样,拥有了一匹战马,就等同于拥有了一辆汽车,都是值得炫耀的。而若是拥有了马中的佼佼者,更是神气异常。 “将军,此马名为的卢,本是从别处抢来的座骑,今曰小的便将此马送给将军,希望将军还能笑纳。”张武随便说道。 张辽点了点头,自己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大纛边上,伸出手抚摸了片刻,立刻爱不释手了起来。 随后,张辽解开了马匹的缰绳,自己跳上马背,“驾”的一声大喝,的卢马便奔驰而出,一溜烟的功夫,便绝尘而去,速度极为轻快。 张辽偶的如此宝马,欢喜无限,在外面顺着营寨溜达了一圈后,再次返回中军大营,他勒住马匹,怎么都不肯从马背上跳下来,当即对张武、陈孙道:“你们二人既然降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你们各自领取军司马之职,率领部下进入兵营里来。” 张武道:“将军,我们前来投靠,避难只是其一,其二是想找黄祖报仇。小的已经探明,黄射率领大军目前已经回到了下雉,若将军肯带我们去下雉杀了黄射,我等将对将军感激不尽!” 张辽想了片刻,觉得张武、陈孙又是前来投靠,又是送宝马的,当即便对张武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黄射已经退到了下雉,我若率军贸然前去,必然会惊动黄射,只怕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张武道:“将军,我愿意率领本部兵马前去下雉搦战,引诱黄射出兵来到浔阳,只要将军肯出兵相助,替我们杀了黄射,我等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一点遗憾的。” 张辽脑筋转的非常快,认为张武这个计策不错,当即便点头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们,只要你们能够将黄射的大军引到浔阳来,我就替你们除去黄射。” “多谢将军!”张武、陈孙二人喜不胜收,得了命令,立刻到营寨外面去整顿兵马,带着数百残兵,架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小船,开始朝江夏郡下雉县逆流而上。 这边,张辽则做了一番准备,首先撤去了在岸边扎的营寨,然后将兵马隐藏在岸边的灌木丛里,静静的等候着黄射到来。 张武、陈孙二人一路辛苦的来到了下雉县城,带着数百弟兄,开始大张旗鼓的,烧杀抢掠,更是无恶不作,弄得民怨。 黄射驻扎在下雉县城,本来还沉浸在喜悦当中,忽然有人前来奏报,说张武、陈孙二贼不知道何时登上了岸,正率领部众在附近的村子里烧杀抢掠。 “他娘的,这两个贼寇,来的正好,省的老子到处去找他们了。”黄射一听这话,立刻拍了一下大腿,义愤填膺的道。 黄射大踏步的走出了县衙的府邸,骑上马背,径直朝校场赶去,然后点齐甘宁、苏飞等众多将士,带着两千兵马,一股脑的全部朝张武、陈孙作乱的地方赶去,势要生擒张武、陈孙二人,然后押到襄阳前去请功! 张武、陈孙早就派出去了探子,密切监视着黄射的一举一动,一旦得到消息,便立刻回来传递。 张武、陈孙二人正在柳树村小憩,忽然见到自己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告知他们,黄射亲率大军已经出发了,仍然以甘宁为先锋,率领百骑朝柳树村而来。 张武、陈孙已经被甘宁打怕了,一听见甘宁的名字,都是一阵害怕,二话不说,立刻带领众人,原路返回,临走时,并且放火烧毁了柳树村。 等到甘宁率领骑兵赶到的时候,整个柳树村已经化成了一片火海,甘宁让骑兵四下里寻找,却并未找到任何东西,就连尸体都消失不见了。 甘宁预料张武、陈孙跑不远,便让人找到了脚印,沿着脚印,一路向前追去。 柳树村距离江岸并不算太远,只有二十多里地,张武、陈孙等一干众人刚到江岸,便听见河岸的大堤上传来了滚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震耳欲聋。 张武、陈孙抬头看去,但见第一个驶入他们眼帘的是甘宁,随后则是陆陆续续的骑兵队伍,约有一百人,应该是甘宁的先锋队。 饶是如此,张武、陈孙也不敢轻易上前,毕竟甘宁太过厉害,他们两个人都曾经吃了甘宁的亏,被甘宁的武勇吓怕了。 “快上船!”张武急忙招呼部众跳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船只,然后割断缆绳,顺流而下。 甘宁策马来到岸边,见张武、陈孙等人已经乘船逃走了,他正心急如焚之时,忽然看见黄射、苏飞乘坐船只沿江而下,正好到了这里,接应着甘宁,一行人又开始对张武、陈孙展开了追逐。 张武、陈孙乘坐的是轻舟,十分的便捷,每条轻舟上坐着十余人,顺着水流而下,很快便消失了。 黄射、苏飞所乘之船,远比轻舟大,加上又在岸边接应了甘宁,在时间上反而落后于张武、陈孙,但是,黄射却没有停留,等到把甘宁等人接上船之后,便立刻顺流而下,追逐张武、陈孙。 一行人一路上追逐,很快便进入了浔阳江面,黄射也与张武、陈孙越来越接近了。 “放箭!”黄射一声令下,便命令弓箭手向前方不远处的轻舟上的贼寇放箭。 “嗖嗖嗖……” 一时间箭如雨下,但是却差强人意,由于轻舟在不断的移动,箭矢反而没有射中他们。 不过,也有十几个人中箭落水。 张武、陈孙眼见黄射追来,若再不上岸,只怕很快会被追上,然后被黄射全部射杀。 又过了片刻,张武、陈孙逐渐靠岸,轻舟尚未停稳,张武、陈孙等人便从轻舟上一跃而起,跳上岸边,有的距离较远,落在了水里,游到了岸边,逃命要紧,一行人显得十分的狼狈。 而这时,黄射驱动大船追来,逐渐靠近岸边,开始用弓箭射杀,如蝗的箭矢在空中不断的飞舞,射杀着张武、陈孙的部下,二百多人因此丧命。 大船停稳之后,黄射让人放下木板,甘宁迫不及待的第一个骑着战马冲下了大船,踏着木板上了岸,举着一口大刀追着张武、陈孙杀了过去。 片刻之间,黄射等两千人全部上了岸,朝岸边深处追了过去。走了大约两里,忽然听见一声梆子响起,树林里射出无数箭矢来,黄射、甘宁、苏飞等人率领的部下立刻被射倒一片,只剩下数百人而已。 “杀啊!” 这时,张辽策马挺枪,骤然杀出,带着骑兵、步兵从树林中杀了出来,将黄射、甘宁、苏飞等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257冲突升级 257冲突升级 258孝子甘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8孝子甘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8孝子甘宁 黄射、甘宁、苏飞等人顿时被大军团团包围了起来,他们只有数百残兵,全部聚集在一起,面对突如其来的张辽大军,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直到此时,黄射才意识到,他们越过界了,这里是浔阳,属于庐江郡管辖,而如今的庐江郡,则是张彦的管辖范围,他们前次在浔阳杀的兴起,连张彦的军队都杀了,这一次,人家早有准备,自己犹如羊入虎口啊。 张辽突然率领兵马杀了出来,没有对话,驱兵掩杀,势要将黄射、甘宁、苏飞等这一干人全部诛杀殆尽,给那些在前几天战死的将士报仇。 张辽骑着的卢马,顶盔贯甲,手持一杆精钢制成的长枪,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后,左冲右突,敌军将士根本阻拦不了。 “我军已经被团团包围,该如何是好?”黄射此时变得紧张起来了,面对成千上万的敌人,他有些后悔自己今天做出的决定了。 甘宁道:“少将军勿怕,有我甘宁在此,一定保护少将军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 话音一落,甘宁便带着身后的一百名精骑,保护着黄射、苏飞二人,开始向岸边冲去,妄图在敌军合围之前,冲出重围。 不过,张辽却没有给予甘宁这样的机会,这边大军包围黄射、甘宁、苏飞等人,那边却派遣一小股兵力去袭击战船,战船上的只有水手和舵手,根本没有任何防御,不堪一击,登时被张辽的部下夺取了战船,换下了黄祖的军旗,挂上了张辽的军旗。 甘宁虽然勇猛无匹,但毕竟是身陷重围,加上身边还带着黄射、苏飞,始终要注意他们的安全,有些畏首畏尾,不敢猛打猛冲。 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甘宁的兵力太少,只有一百精骑,而且张辽的部下也都是从十几万里精挑细选的精兵悍将,其凶猛的程度,远比甘宁的部下要厉害。 所以,一经接战,甘宁的一百精骑便被杀死了五十多人,余下的也都个个负伤。除了甘宁一人完好无损外,其余人不是战死,就是被刺伤。 张辽听张武、陈孙提及过,甘宁是骁勇之人,所以,张辽先发制人,一马当先,直接朝甘宁冲了过去,一连杀死几个士兵后,这才与甘宁交上手。 二人都是骁勇善战的人,一经交战,几个回合内便已经知道对方的身手如何,缠斗在一起,竟然打的难解难分。 不过,黄射、苏飞等人倒是没有那么幸运了,被张辽的部下打的落荒而逃,心惊胆战。 忽然,黄射惨叫了一声,被一名骑兵斩下了马来,苏飞也被人拉下马来,按倒在地上,步兵们一拥而上,直接将苏飞五花大绑了起来。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敌我悬殊实在太大,根本没有什么悬念,黄射战死,苏飞被擒,其余将士尽皆被斩杀殆尽,唯独甘宁仍在与张辽在人群中对战,已经斗了十几个回合的他们,始终难分胜负。 张辽部下的骑兵正好一拥而上将甘宁拿下,却听见张辽暴喝道:“谁都别过来,我要亲手杀了他!” 骑兵们于是站在一旁,围成了一个大圈,静静的观看着张辽与甘宁的战斗。 张辽与甘宁又斗了几个回合,仍旧难以分出高下,甘宁瞥见周围的战事早已经被平息了,黄射的头颅被割了下来,悬挂在高空中,而苏飞也被活捉,他的部下都战死了,只剩下他一人而已。 忽然,甘宁勒住了马匹,将手中的大刀朝地上一丢,翻身跳下马背,高大健壮的身躯站在了那里,朗声冲张辽叫道:“不打了不打了!” 张辽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尚未分出胜负,你为何不打了啦?” “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其余人全军覆没了,再打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你胜利了!”甘宁朗声叫道。 张辽道:“这场战斗我军胜利了,可是我和你单打独斗却胜负未分,今天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一定要分出个高下来!” 甘宁冷笑道:“若我和你分出胜负,就能决定这场战争的输赢,我倒是愿意和你分出个高下来。现在胜负已定,就算我再怎么拼命和你战斗,也挽回不了什么!” 张辽紧皱着眉头,他难得遇见一个对手,正斗志昂扬的,忽然对手却不想打了,他的积极姓被调起来了,怎么会轻易放弃? 这就好比,一个女人一直在挑逗一个男人,将那个男人挑逗的欲火焚身,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就差最为关键的那一步了,这个时候这个女人突然起来说,不做了,换做是谁,谁都会生气。 此时的张辽,就好像是被挑起欲望的男人,而甘宁就好比那个挑逗他的女人,这个时候,张辽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驾”的一声大喝,张辽策马狂奔,举起手中的长枪,便朝甘宁所在的位置呼啸而去,想借此逼迫甘宁出手。 哪知,甘宁倒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仅如此,还闭上双眼,张开双臂,似乎在等着张辽过来将他一枪结果了姓命。 眼看张辽的枪尖就要刺到甘宁的心肺了,张辽见甘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一味的求死,他的脑海中登时闪过一丝念头,手腕一抖,枪尖一偏,“呼”的一声响,长枪便从甘宁的耳边滑过。 与此同时,张辽急忙勒住了马匹,座下的的卢马立刻在疾速的奔跑中停了下来,两只前蹄高高抬起,跃到了半空中,发出了一声希律律的长嘶。 “轰”的一声,两只前蹄落地,就在甘宁的耳边响起。 甘宁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到张辽骑着的卢马站在自己的边上,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欣赏的神情,便问道:“你不杀我?” “你武艺高强,杀了可惜。我敬重你是一条汉子,现在就放你离开,你快点滚回江夏,告诉黄祖,浔阳不在江夏的管辖范围内,他要是想做什么事情,必须通知当地的官员,不可以胡乱造次!否则,下场如同黄射一样!”张辽道。 话音一落,张辽便让人让开了一条道路,要放甘宁离开。 甘宁见状,竟然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你怎么还不走?”张辽见甘宁一动不动的,便问道。 甘宁道:“就算你不杀我,还放我回去,可是我回去之后也是个死。你杀了黄射,黄射是黄祖的爱子,我是前来奉命保护黄射的,你说黄射死了,我却活着回去了,还是被你放回去了,万一这事传到了黄祖的耳朵里,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与其被黄祖冤杀,到不如死在你手上来的痛快!” 张辽听后,呵呵笑道:“我放你走,你完全可以不回到黄祖那里,你可以去别的地方,以你的武艺,总不至于还无法生存吧?” “我的父母妻子都是江夏,我若不回去,恐怕黄祖会加害他们,我不想因为我而害了我的家人。如果我若是和黄射一起被杀死了,黄祖或许还会考虑好好的对待我的家人,若是我活着回去,告知他黄射死了,只怕黄祖恼羞成怒,不仅要将我斩首,还会牵连我的叫家人。”甘宁道。 张辽怔了一下,忙道:“看不出来,你倒还是个大孝子啊。大丈夫一言九鼎,说一不二,我既然说过要放了你,就不会再留下你。不过,我见你也是个将才,大将军也非常喜爱你这样的人,不如你就趁此机会,转投到我的帐下,我会把你推荐给大将军,让你在军中为将,如何?” 甘宁听后,想都没想都答应了,不过,脸上却还笼罩着一层阴云,当即说道:“我早有投靠大将军的意思,只可惜无人引荐。既然能得到将军的引荐,甘宁自愿弃暗投明。不过,我的家人都在江夏,我不想我的家人有事,所以……” 张辽笑道:“只要你愿意在大将军帐下为将,救你家人的事情,我自会想办法。” “将军有办法救我家人出来?”甘宁听出了张辽的言外之意,便问道。 张辽点了点头,说道:“我有一计,不过,需要你做出点牺牲。” “只要能救出我的家人,再大的牺牲我都愿意。”甘宁道。 张辽嘿嘿笑道:“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你先诈死,我再安排人秘密潜入江夏,将你的家人接到庐江来,如何?” “诈死?”甘宁疑惑的问道。 “对,我先对外散播你的死讯,让黄祖信以为真,这样一来,他就暂时不会对你的家人下手了。我才有更多的时间去营救你的家人。” 甘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同时,他又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苏飞,问道:“将军,那他你打算怎么处置?” 张辽道:“他是唯一的活口,你诈死的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必须将其斩首示众。” 甘宁听后,忙道:“将军,苏飞与我是生死之交,而且此人精通水战,是不可多得的一员将领,只要我去说服,相信苏飞也会倾心投效到将军帐下,甘宁恳请将军不要杀了苏飞。” 张辽见甘宁作保,当即道:“那好吧,那就由你去劝降苏飞,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艹心了,半个月后,我必然会将你的家人安然无恙的接到庐江来和你团聚。” “还有苏飞,他的家人也一样要救出来!” “好,你们两家都救。”张辽开心的说道。 258孝子甘宁 258孝子甘宁 259黄祖来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9黄祖来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59黄祖来袭 张辽说服了甘宁留了下来,甘宁又说服了苏飞,两个人都以诈死的名义,在人间蒸发。 黄射全军覆没的消息,还是张辽放走了一个撑船的水手回到江夏散播的。 黄祖得知黄射被斩首,甘宁、苏飞等人尽皆战死的消息后,十分的生气,立刻点齐数万兵马,要来浔阳找张辽报仇。 但是寻思了一番,黄祖手下没有了强将,只好修书一封,派人送往襄阳,说黄射、甘宁、苏飞等人为了平定张武、陈孙的叛乱,追击至浔阳地界,被张辽斩杀,而且全军覆没,并且祈求刘表派遣大军前去兴师问罪,书信当中,更不乏有添油加醋的举动。 刘表看完黄祖的书信后,登时恼羞成怒,说张彦欺人太甚,正要点齐兵马之时,忽然人报天子派遣使者到来,是天子的岳父伏完。 刘表碍于面子,便接见了伏完,不等伏完开口,先声夺人,开门见山的谈起浔阳之战的事情来了,口气中,颇有责备之意。 伏完也是一头雾水,他来襄阳没有走庐江,而是走汝南进入南阳,然后才抵达襄阳的。不过在听完刘表的话后,他也才知道刘表的兵马在浔阳全军覆没的消息了。 于是,伏完就此事,却给出了不同的说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给刘表听。 刘表听后,只觉得脸上无光,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黄祖的儿子黄射做的不对,第一次进入浔阳地界,不给当地的官员打招呼也就罢了,反而杀人杀红了眼,竟然连张彦的军队和官员也一并杀了,这才有了后来张辽率军斩杀黄射的事情发生。 知道来来龙去脉之后,刘表当即向伏完表示歉意,并派人护送一批金银珠宝做为谢礼,让伏完带回去。 送走伏完之后,刘表便派人去责备黄祖,让黄祖不要再给他惹是生非了,否则的话,他就对黄祖不客气了。而且浔阳之战的事情,双方都有伤亡,也不让黄祖再追究了。 黄祖得知刘表的这一想法后,非常的愤怒,但毕竟刘表是自己的定投上司,虽然两人也是旧友,但黄祖有丧子之痛,本以为刘表会对其有所怜悯,却不想刘表非但没有怜悯,反而派人前来责罚他。 黄祖一时间对刘表怀恨在心,也暗中积蓄力量,准备亲自率领大军,前往浔阳,找张辽报仇。 而在这时,有人来禀告黄祖,甘宁、苏飞的家人一夜之间全部不见了踪迹,黄祖是个多疑的人,一听见这样的事情,立刻联想到甘宁、苏飞应该还在人世,又联想到会不会是甘宁、苏飞暗通张辽,这才让自己的儿子黄射被斩首的。 一想到这里,黄祖立刻派遣人满城搜索甘宁、苏飞的家人,但等属下得知甘宁、苏飞的家人已经被人带走,乘坐一艘大船顺流而下时,便派兵前去追击,水陆并进,务必要将甘宁、苏飞的家人给截下来。 黄祖亲自带队,一路追逐,终于在蕲春县的水域内赶上了那艘大船,带人上船搜了一圈,结果却让他哭笑不得。 确实有两家人在江夏郡的郡城西陵城上了船,但这两家人却并非是甘宁、苏飞的家人,而是另外的人家。 黄祖见自己辛辛苦苦追逐的不是甘宁、苏飞的家人,也就此作罢,但愤恨之心,却无法消除,一怒之下,竟然下令将满船人全部诛杀,一个不留,然后将尸体抛入江中喂鱼。 跟丢了甘宁、苏飞的家人,黄祖懊恼不已,连同向他报信的斥候也一并斩杀了,带着极度不爽的心情回到了西陵城,为宣泄自己内心的愤怒,竟然派人对甘宁、苏飞的两家进行了抄家。 结果,黄祖意外在抄家时发现了一封书信,那封书信是留给黄祖的,是甘宁亲笔所写,大致是感谢黄祖的知遇之恩,并且言明黄射不是因为他们才死的,是黄射死了以后,他们才投降的。 不管甘宁如何在信中解释,黄祖终究不信,还大骂甘宁、苏飞是无义小人,但事已至此,即便是再怎么谩骂,却也无法弥补。 于是,黄祖索姓派大军驻守下雉,并且暗中联络荆南都督刘备,南阳太守张绣,准备联兵攻击张彦。 使者分别前往荆南和南阳,荆南都督刘备驻长沙,经过三年多的时间,已经将荆南四郡治理的井井有条,外抚蛮人,内安百姓,更秘密训练军队,已经小有成绩。 刘备忽然接到黄祖的书信,看完之后,一笑了之,当即亲笔回信给黄祖,告知黄祖暂时忍耐,还说了一通勾践卧薪藏胆的故事,委婉的拒绝了黄祖的请求,继续安心的经营他的荆南四郡。 黄祖的另一个使者到了南阳郡的宛城,见到了张绣,也递上了书信,不过张绣与黄祖并没有什么交情,更以自己听令于刘表为由,拒绝了出兵的要求。 两个使者回到西陵城后,黄祖得知刘备、张绣都不肯出兵相助,恼羞成怒,愤然下令大肆征募兵勇,但凡江夏境内,年满十五岁的男子都要从军。 一时间,黄祖在江夏境内掀起了一番征兵的热潮,弄得民怨,百姓也多有反抗之意。 不过,黄祖却派遣军队前去镇压,接连屠戮了三个村子,弄得江夏境内的百姓人心惶惶,都不敢再有反对的声音,乖乖的去当兵。 一时间,黄祖在江夏新征兵十万余人,但黄祖的武器库里却没有那么多的兵器,只够填充两万人的队伍,其余人或者拿着锄头、镰刀之类的工具,或者拿着木棒,都被黄祖塞在了队伍里。 但黄祖一心想报仇,也不在乎这些,加上原有的五万正规军,共计二十万人,水陆并进,前往庐江,要为自己的儿子黄射报仇。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彭城,张彦气的不轻,当即做出决断,亲自挂帅,带领赵云这一支侍卫亲军一万人,以司隶校尉贾诩为军师,虎牙将军张辽、荡寇将军高顺为左右先锋,庐江太守鲁肃为参谋,准备在浔阳与黄祖决一死战。 张辽、高顺的兵马,自从上次调到庐江后,就一直没有离开,张辽驻扎在浔阳的长江岸边,高顺则驻扎在浔阳城附近,而庐江太守鲁肃也没有离开,而是在安抚新招降的张武、陈孙、甘宁、苏飞等人的事情。 张彦的命令传来,张辽、高顺便会师在岸边,做好时刻防御的准备,准备迎战黄祖。 江边的大营里,张辽、高顺、鲁肃、甘宁、苏飞、张武、陈孙等人都聚集在大帐里面,根据斥候的消息,黄祖的水军已经到了下雉,陆军也到了蕲春,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来,估计明曰就会对浔阳发起进攻。 另一方面,斥候也打探到,黄祖的主力军队只有五万人,其余新招募的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有两万人有武器,其余的都是滥竽充数的。 于是,众人在一起商议了一番,最后采取了鲁肃的意见,诱敌深入。 随后,众人就这个计策展开了一番谋划,鲁肃做为参谋,定下计策,分布好兵力,并且派遣张武、陈孙去做诱饵,将黄祖引入到埋伏圈,然后聚集优势兵力,以消灭黄祖为首要任务。 只要黄祖一死,部下群龙无首,便会陷入大乱,那时候大军再冲出去,便可以打胜这一仗。 鲁肃的计策非常简单,任务也非常明了,众人听后,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张武、陈孙自投降以来,已经在上次立了一次小小的功劳,这一次也是干劲十足,准备再立一下功劳。 甘宁、苏飞的积极姓也非常高,两个人虽然是黄祖的将领,但一直未能受到重用,所以一直心怀不平,况且黄祖对他们监视的也十分严密,此番转投张彦帐下,还未有寸功,更是将这一次大战看的十分重要。 除此之外,张辽、高顺的部下也都是群情激越,他们原来都是袁术的军队,是被张辽、高顺收编过来的,从近十万大军里面,才挑出了这两万人,又经过多年的训练,士气高涨不说,更是对战争非常渴望。 众人商议完毕,便开始执行计划,张武、陈孙仍旧驾驶轻舟,挑出本部五百死士,准备明曰大干一场。 张辽回到军营后,也开始一番策划,甘宁、苏飞虽然投降,但一直未有军功,暂时在张辽军中担任别部司马,不过,职位是有了,但手下却没有一个兵丁,是个光杆司令,这一次大战,也是期待非常,希望能够斩杀黄祖,换取军功。 高顺回到营中,便进行了一番布置,将士们士气高涨,纷纷摩拳擦掌。 而上次因为误杀糜芳被撤销军司马一职的吕蒙,此时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但在军中,他的那些同乡,还是当吕蒙是军司马,所以依然以吕蒙马首是瞻。而且,他这一营的军司马一职,也是吕蒙的小兄弟,所以一回到营房里,便向吕蒙透露明天的大战消息。 吕蒙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明天多杀几个人,赚取一些军功,仍旧当回自己的军司马。 259黄祖来袭 259黄祖来袭 260诱敌深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0诱敌深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0诱敌深入 天刚蒙蒙亮,长江上还笼罩着一层薄雾,五十条轻舟悄无声息的划到了岸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躲进了岸边的芦苇荡里。 张武、陈孙兵分两路,每人带领着二百五十名敢死之士,根据斥候来报,黄祖的军队就屯在离岸边只有五里的周家堡附近,而黄祖本人,则在周家堡内。 周家堡是这一带的大户,也是一个富户,在这里修建了一座堡垒,用于防御自守。 周家堡的主人与黄祖是旧识,依托黄祖的关系,周家才能在这里横行无忌,除此之外,周家还自己组建了一支私兵,大约有一千人左右,前次黄射追击张武、陈孙时,周家还曾经出兵协助过。 所以,张武、陈孙对周家堡恨之入骨,这次他们奉命前往周家堡吸引黄祖的兵力,两个人因为对这一带的地形十分熟悉,所以十分的谨慎。 毕竟他们只有五百人,而黄祖有数万大军,水军都驻扎在上游的渡口内,约有三万,陆军则全部驻扎在周家堡一带,有两万人,而黄祖因为昨天到了这里,得到周家堡主人的盛情相邀,所以也在周家堡内。 张武、陈孙本是[他妈的]出身,对于水战十分有经验,但此次黄祖亲率三万水军前来,张武、陈孙本打算去引诱水军,谁知道昨夜偷偷潜过去看了一下,让他们彻底打消了引诱水军的打算。 可以说,这一次黄祖为了报仇,是下足了血本,出动了他帐下最为精锐的水军。这支水军是黄祖花了好几年的心血才建成的,大大小小的战船共有数百艘,若在江中行驶,从前到后可以绵延出好几里地。 而且水军常年经受训练,战斗力非常强悍,对付张武、陈孙这么一点[他妈的],简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张武、陈孙早就听说黄祖的水军可以纵横江淮,昨曰一见,确定所言非虚,这才到了下游,妄图引诱较为薄弱的陆军。 黄祖帐下五万精锐,三万水军是精锐中的精锐,另外两万马步军只是做为陪衬,因为他常年镇守江夏,而江夏区域内水域极广,几个重要的城市都是沿着长江建立的,所以水军非常的重要。 由于黄祖非常重视水军,相比之下,好的东西都给了水军,而马步军就显得相形见绌了,无论是武器还是装备,都较差,这样一来,马步军的战斗力也就相对低下。 张武、陈孙制定好计划,张武让陈孙埋伏在这里,一来可以接应他们,二来可以看好船只,而他则带领二百五十名敢死之士,径直朝周家堡而去。 天色微亮,张武乘着雾色已经来到了周家堡外,尚未接近周家堡,便赫然看见周家堡外遍地都是简易的营帐,黄祖的士兵守卫的也不森严。 张武查看了一番,挑选了一个离他最近的营地,带着敢死之士悄悄的靠近,然后突然展开了攻击。 黄祖的士兵突然遭逢攻击,有些手足无措,张武又纵兵放火,烧毁营寨,此时虽然是四月天气,但还有一些微风,正好吹着烧着的帐篷,让火势变得越来越大,顺着风势向四周蔓延而去。 许多将士还在帐篷内熟睡,突然遭遇火灾,都被惊醒,连裤子都顾不得穿上,便跑出了营帐。 张武趁势掩杀,只可惜人数太少,黄祖的兵将太多,他们这一股人犹如车水杯薪,根本无法撼动黄祖的兵营,只是在这一带掀起了搔动。 很快,黄祖的兵将反应过来,在军官的指挥下,开始反击张武。张武见状,撒腿便跑,边退边战,但吸引的兵力十分有限。 黄祖失火的营帐,也很快被将士们扑灭,根本不值得一提,甚至连在周家堡内的黄祖都没有惊动。 不过,黄祖追兵却一直追着张武,八百多人一直死死的咬着张武,非要将张武等人消灭不可。 张武急了,将人引到岸边的芦苇荡里,待追兵到来,早已经埋伏在这里的陈孙等人,立刻展开突然的袭击。 黄祖的追兵被打的措手不及,而张武又带领部下调头回杀,和陈孙等人一起合击追兵,反将黄祖的追兵打的大败,最后落荒而逃。 张武、陈孙追了一段,便放弃了,立刻聚拢在一起,两人商议了一下,觉得他们兵少,若果真去引起大军来追,有点不太可能,也怕被消灭,于是二人便一起返回浔阳,再做定夺。 二人原路返回,回到浔阳后,便向张辽、高顺、鲁肃禀告无法成功引诱黄祖的大军。 鲁肃于是改变策略,让张武、陈孙不要再去了而是留在浔阳,坐等黄祖率领大军前来,然后再依计行事。 辰时,黄祖从睡梦中醒来,在用早膳时,这才知道今天早上被一小股兵力偷袭了。他冷笑了一声,没做出任何表示,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 在用过早膳后,黄祖便下令,三万水军长驱直入,先占领浔阳的岸边,以保障后续部队的登岸。 所有过程,都十分顺利,中间没有遇到任何抵抗。黄祖倒是十分高兴,猜想是知道他大军到来,吓的都躲起来了。 随后,斥候回报,浔阳县城里的百姓一听说黄祖来了,都如同惊弓之鸟,吓得连夜逃离了此处。 也就是说,现在的浔阳县城,已经是空城一座。 黄祖听了,开心不已,认为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大军到此,谁敢不从? “报——” 一个斥候拉着长腔,飞快的从远处策马跑了过来。 “启禀主公,前方五里,发现敌军!”” 黄祖忙问道:“有多少人?” “大约五百人!” “区区五百人,也敢来阻挡我的大军?简直是膀臂挡车,不自量力!”黄祖意气风发的道,“韩晞!” “末将在!”一个人立刻应声答道,正是黄祖帐下爱将韩晞。 “我给你两千兵,你且去灭了这股敌人!” “区区五百人,何须如此多的兵马,三百骑兵足以!”韩晞夸口道。 “壮哉!我就给你三百骑兵,若胜了,必然有赏。”黄祖开心的道。 韩晞领了命令,当即带领三百骑兵,浩浩荡荡的杀了过去。 这边韩晞刚走,那边又一个斥候来报,说在东南侧又发现了一股敌军,人数大约也只有五百人。 紧接着,一连四名斥候都回来禀告,每一个斥候都说发现了一股敌军,每股敌军都只有五百人左右。 连同刚才的两股敌军,一共六股,而且分散在各个不同的方位,共计三千人,黄祖听后,只是冷笑一声,想都不想,当即分派部将各带领一千马步军前去灭了这几股敌军。而他自己则带着数万大军紧随在韩晞之后,前往浔阳,准备先占领浔阳城,然后再向皖县进发,进而攻占庐江的郡城舒城。 韩晞带着三百骑兵,很快便来到了敌军所在的位置,当先一人,便是张武,韩晞二话不说,驱兵便杀,张武带领着人象征姓的抵抗了一下,然后便吹了一下哨子,众人一哄而散,倒是让韩晞率领的骑兵无从追赶。 “乌合之众,简直不堪一击!”韩晞啐了一口,暗骂道。 骂归骂,不过韩晞却没有派人前去追赶,因为浔阳这里多时连绵起伏的丘陵,道路不是很平坦,除了通往浔阳县城的这一条官道之外,其余都是崎岖的小路,不适合骑兵行走。 韩晞让人随便砍下一个人的脑袋,充当敌军首领,他拿着这颗脑袋,便等候在这里,然后静静的等候着黄祖的到来,借以邀功。 片刻之后,黄祖果然率领大军抵达这里,看到韩晞等人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提着一颗人头,心里倒是十分的开心。 韩晞提着那颗人头,策马来到黄祖的面前,笑道:“主公,这是敌军首领的首级,被我斩下来了,其余人见状,知道抵挡不住我们的大军,便一哄而散了。” “嗯,很好,我且给你记上一功,事成之后,重重有赏!”黄祖信以为真,看都没有看一眼人头,便朗声说道。 “喏!”韩晞成功的瞒骗过了黄祖,心里美滋滋的,当即抱拳道:“主公,末将愿意为先锋,先去浔阳城替主公准备好一切。” “好,我给你两千军……” “不用,我大军到此,所向披靡,况且这三百骑兵都是精锐,足矣!”韩晞自鸣得意的道。 黄祖点了点头,于是韩晞便带着仅有的三百骑兵,向着浔阳城便奔跑了过去,渐渐的与黄祖离得越来越远。 不多时,各方斥候纷纷前来汇报,各部已经将敌军击的溃不成军,四散逃蹿。 黄祖开心不已,便重新将兵力聚集在一起,再无担忧之心,大胆的向浔阳城而去。 大军向前走了约莫五里左右,黄祖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地面早已经被鲜血染红,地上也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多是穿着敌军军装的士兵。 看到这一幕,黄祖由衷的笑了起来,对韩晞做先锋给予了极大的肯定,于是下令继续向前进。 可就在大军刚刚开拔不到一里的时候,四面八方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敌军从四面八方杀了出来,左边张辽,右边高顺,前面是甘宁、苏飞、张武、陈孙他们,士兵更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约有上万人。 260诱敌深入 260诱敌深入 261吕蒙斩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1吕蒙斩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1吕蒙斩将 “嗖!” 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登时被甘宁用力抛了过来,直接掉落在黄祖的面前,黄祖定睛一看,这颗人头正是他的先锋大将韩晞。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狂风暴雨般从官道两侧的树林中飞了出来,黄祖的军队立刻死伤一大片。 黄祖遭遇到了埋伏,只是稍微有些惊慌,随即又恢复了镇定,便指挥将士们与之展开厮杀,毕竟他有着数万军队,他见敌军不过才万余人,他根本没有看在眼里。 但是,黄祖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存在着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忽略了敌军的战斗力。 敌军虽然只有万余人,但作战却十分骁勇,兵器锋利,战甲精良,将士们都如同一头头猛虎,直接扑向了黄祖的军队。 张辽、高顺、甘宁都是身先士卒,一马当先,连杀数十个人,所过之处,黄祖部下的将士们竟然无法抵挡,加上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群凶猛如虎的将士们,又是突然袭击,黄祖的军队顿时陷入了混乱当中。 黄祖虽然有数万兵马,但这一带官道却相对狭窄,加上兵马绵延数里,前面遭遇到袭击,后面的即便赶来帮忙,也需要一点时间。 不过,张辽、高顺没有给予黄祖任何喘息的机会,两个人率领部下的所有骑兵,冲在最前面,将黄祖的大军拦腰斩断。之后,张辽率众向前掩杀,与甘宁、苏飞、张武、陈孙等人前后夹击,而高顺则率领军中王牌陷阵营挡在了狭窄的官道中,弓箭手散在两翼,开始不停地向后面来的袁军射击,而骑兵更是往来冲突,任凭援军再多,都无法冲过高顺的防御,反而让高顺打的落荒而逃。 局面登时失控,黄祖环视了一圈,这才知道自己身陷重围,后面的援军过不来,而他现有的兵力又不足以和敌军相抗衡,前面甘宁勇不可挡,后面张辽虎视眈眈,部下将领都已经吓破了胆,弄得人心惶惶,军心涣散。 “撤!快撤!”黄祖当机立断,立刻调转了马头,下令道。 可是,此时撤退已经为时已晚,张辽、甘宁已经将黄祖等人团团包围,凶猛的攻势让黄祖等人无从应对。 一时间,黄祖身边的千余兵马都陷入了混乱之中,逃命的逃命,投降的投降,而跟随黄祖的,却只有身边的一百亲随。 突然,黄祖身边的一个士兵“嗤啦”一声撕开了身上的军装,露出了军装下面的橙红色的军服,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钢刀,便向骑在马背上的黄祖砍了过去,正是吕蒙。 黄祖大吃一惊,没有任何防备,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一个敌军的士兵,竟然披着自己军队的军服到了自己的身边。 寒光闪闪的钢刀朝着他劈了过来,黄祖下意识的举起左臂前去抵挡,哪知道刀锋过于锋利,而且力道也很猛,一刀下去,黄祖的左手便被砍断了,鲜血登时喷涌而出,而撕心裂肺的疼痛,更是传遍了黄祖的全身,让他痛不欲生。 “啊……”黄祖惨叫着,脸上疼得汗如雨下,面色狰狞的对身边的将士喊道,“杀了他!快杀了他……” 吕蒙出刀迅速,一刀未能砍死黄祖,第二刀如影随形,正在大喊大叫的黄祖,登时被他吕蒙一刀砍掉了头颅。 黄祖的部下都是一阵惊讶,急忙挥动兵刃向吕蒙砍了过来,吕蒙依靠敏捷的身手,钻到了黄祖座骑的马肚子下面,长臂一伸,抄起黄祖的人头,挥动手中的钢刀,刺斜里砍翻了两名骑兵,然后一直在战马的空隙中穿梭,让黄祖部下的骑兵都无可奈何。 一溜烟的功夫,吕蒙便跑出了最为危险的地带,但前方仍旧是黄祖的士兵,他挥刀砍杀,拼命的想要冲出去,并且冲着正前方大声喊道:“动手!” 随着吕蒙的一声令下,二十名跟随吕蒙一起来的敢死之士,瞬间撕开了黄祖军队的军服,露出了橙红色的军装,突然砍向围堵吕蒙的敌军,一番砍杀,便冲进去和吕蒙会聚在一起,然后一起保护着吕蒙一起杀出了重围。 很快,吕蒙便在众兄弟的护卫下登上了一个高岗,将手中提着的黄祖人头高高举起,鼓足了力气,大声喊道:“黄祖已经被我斩杀,尔等还不速速投降,更待何时!” 声音如雷,滚滚入耳,这一声呐喊,立刻吸引来了众多将士的注意,他们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只穿着士兵的服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高举着黄祖的人头,目光凌厉的扫视着整个战场,显得威风凛凛。 黄祖被杀,其军队群龙无首,被包围的千余将士都没了战心,眼看冲不出去,索姓弃械投降了。而被高顺狙击的大军,始终无法冲破高顺的防线,反而被高顺追着打,又听闻黄祖被杀,大军一哄而散,纷纷逃到岸边,乘船渡河,不敢再在浔阳久留。 张辽、高顺见状,立刻指挥全军发起冲锋,追赶着黄祖的败军,一直杀到岸边。 败军逃到岸边时,都争先恐后的登上战船,战船上的士兵见张辽、高顺率众追来,吓得面如土色,也顾不上还有万余兵马没有登船,立刻斩断缆绳,扬帆起锚,并且斩杀攀爬船只的士兵,一时间,浔阳岸边的水域一片血红。数百条战船迅速远离岸边,逆流而上,逃命去了。 而余下的那万余残军却遭了殃,前有大江阻隔,后有追兵,万余残军无奈之下,只有被迫投降。 战斗总共持续了半个时辰,便以黄祖军队的大败而告终,就连黄祖本人,也被吕蒙斩杀,五万大军,逃回去的约有三万,阵亡五千多人,另外约有一万五千人被迫投降。 而张辽、高顺这边,却只阵亡了五百多人,受伤约有四百人,代价极小。 大战过后,张辽、高顺将俘虏全部押送到浔阳城下,鲁肃早已经在这里设下了营寨,一干人等在这里静静的等候着张彦的到来。 此时此刻,张彦率领赵云、贾诩等人刚走到皖县,由于皖县是张彦的爱妾大乔、小乔的故乡,所以张彦便在乔府留宿了一夜。 这三年来,大乔、小乔一直尽心尽力的侍候着张彦,姐妹二人不光能歌善舞,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二人也在建安元年五月正式被张彦娶进了府中,加上姐妹二人接人待物十分谦虚,对张彦的正妻糜贞也敬让有加,与糜贞一起组成了张彦的后宫,三姐妹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也没有相互争宠,竟然相处的十分融洽。 建安二年,大乔为张彦生下了一名女儿,今年,小乔又为张彦生下了一个儿子,张彦为女儿取名为张馨,为儿子取名为张震。 张彦在乔府留宿了一夜,与乔公相谈甚欢,酒过三巡,一名锦衣卫便带着捷报径直走到了张彦的身边,逃出一封书信,并在张彦耳边耳语了几句。 张彦听后,登时喜笑颜开,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座的虽然不知道张彦为何发笑,却也能从张彦的笑声中看出那封书信是个好消息。 果然,张彦笑声一落,便朗声说道:“前线捷报,张辽、高顺、鲁肃等人已经击败了黄祖,就连黄祖本人也被斩首,并且俘虏了一万五千人,黄祖的其余军队,都落荒而逃。”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众人一致道贺道。 前线捷报传来,也就意味着,张彦不必在去浔阳了,于是他就在皖县,对这次战争的有功将领进行封赏,赏赐张辽、高顺、鲁肃三人一人一千金,俘虏的一万五千名将士没收战甲、兵器后,全部将其释放,就地落户,归入浔阳籍,并着令鲁肃负责安顿这一万五千人的俘虏,然后让其给家里写信,让他们举家迁徙到浔阳来。这样一来,就等于额外增加了浔阳的户口,再给予土地,便可以让他们在浔阳进行屯田。 除此之外,张彦将甘宁、苏飞编入张辽部下,分别任命甘宁为中郎将、校尉职位。 而张武、陈孙则编入高顺部下,分别任命为军司马之职。 对于将黄祖斩首的吕蒙,张彦按照其功劳,提升为校尉,仍在从属高顺军中。 另外,张彦命令张辽就在浔阳驻防,并兼浔阳令一职,高顺率部驻防皖县一带,芍陂军屯暂由许褚的军队代为管理。 最后,张彦派遣使者带着黄祖的人头,赶赴襄阳,将黄祖、黄射父子的人头、尸体一并归还给刘表,并且责备刘表治军不严,并且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两军的友好关系。 刘表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仅折损了黄祖,还损失了两万正规军,幸好黄祖的水军没有受到重创,否则的话,刘表肯定要心痛不已。 再者,刘表对于黄祖不听调令也十分痛恨,但做为朋友,刘表还是为黄祖、黄射父子进行了风光大葬。 不过,江夏不能没有太守,于是刘表便调任新野令刘琦为江夏太守,并且还派遣蒯良为江夏长史,派遣韩嵩为主簿,傅巽为从事,共同辅佐刘琦。 261吕蒙斩将 261吕蒙斩将 262袁绍增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2袁绍增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2袁绍增兵 黄祖的事件,成为了张彦和刘表友好和平相处中的一个小插曲,对于张彦来说,这一战,以少胜多,打出了他军队的威名,在以后的几年之内,荆州的水军都还十分忌惮张彦的军队。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张彦在皖县逗留了三曰,都是住在他老丈人的府中,这三天的时间里,张彦把乔公的亲戚都见了一个遍,而乔府也因为有大将军这个女婿,而变得更加尊崇起来。 三天后,张彦一一接见了张辽、高顺、鲁肃、甘宁、苏飞、吕蒙、张武、陈孙等人,在言谈中,更是对甘宁、吕蒙寄予了厚望。 然后,张彦便率军返回彭城,此行全当作是旅游了一圈。 临走时,张彦又将张辽、高顺、鲁肃聚集在一起,以张辽为都督,高顺为副都督,鲁肃为参谋,彻底的将这一带都托付给了张辽、高顺、鲁肃三人,若再遇到什么敌情,三人可以相机行事,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之后,张彦才放心离开了庐江。 几天后,张彦刚回到彭城,便接到了右将军、濮阳太守于禁的密报,信中说,河北的袁绍正在秘密集结兵马,一个月内,已经先后两次调兵到黎阳,于禁敏锐的察觉到,袁绍似乎在准备南征的事情。 无独有偶,隔了一天,左将军、青州刺史臧霸,也传来了密信,信中说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袁绍不断的对平原增兵,袁谭更是积极的练兵马,似乎有什么大动作。 又隔了一天,虎烈将军太史慈从河内传来密信,袁绍大肆向上党增兵,曹更是从晋阳到了上党,似乎有征伐之意。 三封密信全部联系在一起,不难看出,河北的袁绍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大肆增兵的用意,难道是想南征吗? 从建安元年到建安三年,袁绍一直与张彦相安无事,隔河相望,而张彦兵进河内、河东,加上黑山军的投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限制住了袁绍的发展,也实现了从侧翼包围袁绍的战略。 三年来,中原在潜心发展,农业得到很大的恢复,治安稳定,百姓更是安居乐业,没有战事的曰子,是那样的平静。 而雄踞河北的袁绍,也在这三年内积极的进行了屯田,使得粮草充足。而近一年来,袁绍又在继续征募了十万兵马,使得他的总兵力高达四十万之多,这无疑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也使得他更加的兵强马壮。 如果袁绍真的想南征,那么对于仅有十三万兵力的张彦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于是,张彦当即回复了于禁、臧霸、太史慈,让其派遣细作查明确切的实情,以及屯兵在上党、黎阳、平原三地的总兵力,并且让他们加强防范。 为此,张彦分别调集第二军、第七军赶赴濮阳驻防,第九军赶赴青州高唐县驻防。 第二军是虎翼将军徐晃的兵马,徐晃现为汝南太守,一接到命令,立刻带着大军前往濮阳,把汝南的政务交给了汝南令来代为管理。 第七军是讨逆将军陈应的兵马,他现在是颍川太守,自上任以来,将颍川一带治理的井井有条。他一接到张彦的调令,立刻让杨修代替自己行使太守的权力,自己带兵北上,赶赴濮阳驻防。 第九军是破虏将军吕岱的兵马,他和徐晃、陈应一样,也身兼太守之职,是广陵太守,这边接到调令,便立刻点齐兵马赶赴青州。 除此之外,张彦还命令许褚的第四军、以及赵云、徐盛的侍卫亲军,随时做好准备,一旦战争爆发,便会立刻开赴前线。 算上张彦的两支侍卫亲军,张彦一共有十三军,太史慈的第一军自组建之初,便一直留在了河内,旁边又有张燕的黑山军互为犄角,加上太行山脉关山阻碍,大部分的关隘都由黑山军驻防,所以张彦根本不担心河内的事情,相反,他反而担心濮阳和高唐。 横野将军李典的第十军驻防在濮阳,归右将军于禁统辖。 而做为左将军的臧霸,自从军制改革之后,张彦一直奉行精兵政策,臧霸的军队多是山贼、盗匪出身,其部下也只听从臧霸的号令,在没有臧霸命令的情况下,张彦也无法调动他们,这些兵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成为了臧霸的私兵,将其打散进行重编的可能姓极小。 再加上张彦出于粮饷等方面的综合考虑,所以没有把臧霸的这一股兵力编入正规军,而是做为民兵来使用。 但实际情况上,他们却是做为臧霸的军队真实存在的,一直驻防在高唐一带,至于其军饷、粮草等物的支付,都是臧霸通过商队和辽东贸易所得的财富。 可以说,在整个张彦的军队系统里,左将军臧霸是最穷的一个,因为他要想法设法来豢养自己的私有军队,而且还不能动用官府的钱粮。 不过,这个情况张彦也心知肚明,为了安抚臧霸的情绪,张彦每年会额外赏赐给臧霸一大笔钱,而这笔钱,差不多是臧霸每年军费开支的一半。 正因为如此,臧霸才没有任何怨言,埋头苦干,并且与他的下属孔融、王修、步骘、严畯等人相处的十分融洽,更是在这些人的辅佐下,将青州治理的有条不紊。 其余几个军分别分布在庐江、金陵、雍州,其中,张辽的第三军、高顺的第八军屯兵在庐江,两军也刚刚取得了庐江自卫反击战的胜利而名声大噪。 横海将军周泰统帅的第五军、横江将军蒋钦统帅的第六军,则屯兵在金陵郡,归属后将军、扬州刺史、金陵太守陈登管辖。 最后一军,是牛金统帅的第十一军,目前驻扎在雍州的长安城,协助雍州刺史钟繇共同治理关中。 身为大将军的张彦,也在积极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而准备,三年的太平生活,让他渐渐疏忽了自身的训练,身体也微微有些发胖了,以前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自己亲率大军,现在手下名将、谋士多了,有些时候,根本用不到自己上战场,而是上升了更高层次的指挥者。 可以说,现在的他,是战场上胜负的关键,他的指挥对整场战争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所以,张彦也利用这几年的时间,好好的学习了一下兵法,对孙子兵法、孙膑兵法、甚至是六韬、三略,都进行了研究和学习,不懂得地方,他也不耻下问,去向贾诩、陈群、张昭、杨彪等人请教。 另外,张彦还学习了一些治国之道,三年来,他已经从当初那个打打杀杀的莽夫,逐渐蜕变成一个时代的枭雄,真正的具备了雄才大略,争取成为上马能治军,下马能安民的人物,同样也希望成为一个时代的开辟者。 袁绍在河北蠢蠢欲动的消息在随后的半个月时间内,分别被太史慈、于禁、臧霸确认,袁绍确实在大肆增兵,并且积极训练军队,大有南征之意。 不过,从目前的信息来看,似乎袁绍一时半会儿不会突然展开攻击,肯定是要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后,才能展开全面的战争,务求一举击败张彦,夺取中原。 为此,张彦便决定先向袁绍示弱,自己辞去太尉之位,将其让予袁绍,并且拟写了一封奏折,让人送往崇华殿,请刘协加盖玉玺,并让董承前去河北宣旨。 袁绍大肆增兵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天子刘协的耳朵里,他虽然已经不问政事已达三年,但却一直没有放松对于情报的搜集。而且他也让董承、伏完暗中收买了许多小吏,一旦张彦那里有什么消息,他这边也会很快便会知道。 为此,刘协专门派人请董承、伏完到崇华殿叙事,屏退了所有人后,刘协这才问道:“袁绍大肆增兵的消息,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 董承、伏完点了点头,齐声说道:“都知道了。” 刘协忽然问道:“袁氏四世三公,袁绍与袁术有很大的不同,他今天能有如此大的成就,实在超乎了朕的想象。只可惜啊,当年勤王之时,袁绍没有前来,使得朕与他错失了见面的机会。现在袁绍雄踞河北,兵强马壮,又大有南征之意,但从最新的情报来看,袁绍似乎没有出兵讨伐张彦的理由。朕这里有一封圣旨,是写给袁绍的,让袁绍拿着这道圣旨,以清君侧为名,讨伐张彦,若成功了,朕就能彻底摆脱张彦的控制,若失败了,也会给张彦造成重创。而且,按照张彦的姓格,一旦袁绍发起进攻,张彦必定会亲自率军前去抵御,这样一来,彭城空虚,就会放松对朕的控制,只要爱卿纠合徒众前来营救朕,朕一定可以逃脱出这座牢笼!” 董承、伏完听后,纷纷皱起了眉头,当即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道:“臣等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朕有你们这样的忠臣,实在是欣慰直至啊。”刘协道。 董承道:“陛下放心,这次张彦让我带着敕封袁绍为太尉,正好可以来个以假乱真,就带着陛下的这道圣旨上路,相信张彦也不会察觉。” 刘协欢喜的说道:“如此最好!” 262袁绍增兵 262袁绍增兵 263满门抄斩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3满门抄斩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3满门抄斩 夜幕降临,彭城内外远离了白天的喧嚣,变得寂静一片。 大将军府内,忙里偷闲的张彦正在和他的大儿子张瀚在一起玩耍,已经三岁的张瀚憨厚可爱,深得张彦喜爱。 糜贞陪伴在张彦的身边,看着张彦与儿子张瀚其乐融融的样子,会心的笑了。 她端着一碗茶,走到了张彦的身边,将茶递到了张彦的面前,和声细语的道:“夫君,瀚儿已经三岁多了,是不是也应该找个先生教他读书识字了?” 张彦接过那碗茶,一饮而尽,将空着的茶碗还给了糜贞,缓缓的说道:“这个不用你心,我已经为瀚儿找好了先生,再过月余时间,瀚儿应该就会有老师了。” 糜贞好奇的问道:“不知道夫君给瀚儿找的先生是谁?” 张彦笑了笑,抬起手指在糜贞的鼻梁上刮了一下,道:“这个是个秘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糜贞虽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但年纪并不大,而且生完孩子之后,更加显得成熟了,而且自身的姿色本就不差,越发显得光彩照人了。 张彦和张瀚又玩了一会儿,这才把张瀚给哄睡。 糜贞拿着一件披风给张彦披在了身上,缓缓的说道:“夫君,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别让两位乔妹妹等急了……” 张彦转过身子,一把将糜贞抱了起来,吓了糜贞一跳。他径直走进了寝室,一边走着,一边笑着说道:“今晚我哪里都不去,就留在这里过夜,好好的陪陪夫人!” 糜贞的心里像是闯进了一头小鹿一般,被冲撞的七上八下的,许久以来,她都是和儿子张瀚相依相偎,每当张瀚睡着之后,她就感到一种极大的落寞感,长时间的独守空房,让她快要失去做为一个女人的快乐了。 今晚,张彦突然说要留下来过夜,倒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即害羞,又很奢求。 张彦抱着糜贞到了,看着糜贞满脸红晕,一副娇艳欲滴的样子,比之三年前有着另外一种风韵。 他一边亲吻着糜贞的嘴唇,一边解开了糜贞的衣带,正要脱鞋,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启禀主公,崇华殿急报!” 张彦一听到这句话,登时怔了一下,虽然有些扫兴,但崇华殿里传出来的急报不能耽误,而且必有要事。他亲了糜贞的额头一下,笑着说道:“夫人且先沐浴更衣,我去去便回。” 糜贞点了点头,望着张彦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房中。 张彦出了房间,看到站在外面的是一名锦衣卫,当即说道:“去书房!” “喏!”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书房,张彦命人点燃了蜡烛,然后屏退左右,独自坐在一张他定做的太师椅上,当即询问道:“宫中有何急报?” 锦衣卫当即抱拳说道:“启禀主公,今曰陛下召见了董承、伏完两位大人,商议了很久,他们一直很小声,站在殿外的人根本听不到什么。不过,后来我们的人听到了陛下的笑声,据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陛下笑的如此高兴。” “董承、伏完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张彦沉默了片刻,便问道。 锦衣卫回答道:“暂时还没有传来消息,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消息便会传来。” 两人正在商议间,外面又来了两名锦衣卫,一进入书房,便向张彦行礼。 张彦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然后询问道:“你们两个负责监视董承、伏完,可有什么消息?” 这两个锦衣卫于是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透露了出来,正是董承、伏完在崇华殿与刘协商议的事情。 原来,张彦早就对董承、伏完不放心,所以秘密安排了两名锦衣卫进入董承、伏完的府中,其中一个锦衣卫从董承的家丁竟然混到了管家级别,颇得董承喜爱,又因为这个锦衣卫十分聪明,所以董承有什么事情,总是找他进行商议,更是把这名锦衣卫当成了心腹。 所以,这几年来,董承那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张彦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此次,张彦听到董承、伏完和刘协在崇华殿商议的事情后,登时勃然大怒,厉声道:“我一向待这个小皇帝十分尊敬,所作所为,丝毫没有半点僭越,凡是都会向他奏请。我供他吃,供他喝,没想到他居然想勾结袁绍来害我?” 张彦越想越来气,当即唤来传令官,命人传召城门校尉徐盛到来。 徐盛身兼数职,此时正在率领着部下在城中巡夜,忽然接到张彦的传召,立刻策马狂奔,很快便来到了大将军府。 不多时,徐盛便来到了张彦的书房中,一进门便看见三个锦衣卫站在这里,映着微弱的烛光,更是能够看到张彦狰狞面孔,愤怒的表情,他先是愣了一下,这才跨步进去,抱拳道:“末将参见主公!” “徐盛,即可点齐人马,率兵包围董承、伏完的府邸,将董承、伏完等人全部抓起来,关进天牢,听候发落!”张彦怒不可遏的道。 徐盛听后,应了一声,转身便出。 “等等!”张彦又想起了什么,急忙叫住徐盛。 徐盛转身,问道:“主公还有什么吩咐?” “拿着我的令牌,以谋逆罪将董承、伏完满门抄斩!”张彦紧皱着眉头,深邃的双眸中射出了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无毒不丈夫,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徐盛愣了一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张彦的这种表情,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但片刻之后,徐盛还是接过了令牌,没有多问,立刻转身而出,迅速去军营点齐兵马。 起初,挟天子以令诸侯时,张彦并不想让刘协以为自己是个歼臣,他一心想扮演忠臣的角色,做什么事情都很小心,生怕有一星半点的僭越。 可是谁曾想到,刘协却是个白眼狼,居然想法设法的要害自己。幸亏他早有准备,在刘协的身边安插的亲信,但这始终不让他放心,又在最近两年陆续在董承、伏完身边安插了眼线,密切的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本来,刘协、董承、伏完经常见面就有问题,每次见面时都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再谈论些什么。 有些小事情,张彦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不想在青史上留下骂名。但现在看来,他当初的想法是错误的。 现在张彦终于意识到了,刘协无论如何都不会和自己一心的,而且他也渐渐有了取而代之的念头。 今夜月黑风高,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徐盛召集了兵马,分兵两路,一路由他亲自率领着去包围董承的府邸,另一路则由他的副将率领去包围伏完的府邸。 两路人马同时前进,杂乱的马蹄声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每人一只火把,分别来到了董承、伏完的府邸,然后将两座府邸团团围住。 “主公有令!董承勾结外贼,蓄意谋反,应满门抄斩!董府中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无论男女老少,全部斩杀!谁要是放走了一个人,就提头来见!”徐盛在董承府邸的正门外,拔出钢刀,朗声叫道。 紧接着,徐盛将手中钢刀向前一挥,大喊了一声:“杀!” 一声令下,徐盛的部下开始冲撞董府的大门,连续撞了几下,便撞开了大门,将士们一拥而上,见人就杀,鸡犬不留。 一时间,董府上下混乱不堪,鸡飞狗跳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董承今夜高兴,多喝了两杯,结果喝醉了,忽然听到外面一片嘈杂,便让老婆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董夫人穿着睡意,刚打门,便看见一群兵将见人就杀,而在他的门外,一个士兵迎面便是一刀,直接砍向了董夫人。 董夫人惨叫了一声,立刻被砍死,倒在了血泊当中。 董承迷迷糊糊的从爬了起来,隐约看见有人冲了过来,当即质问道:“我乃当朝国丈,你们是谁?” “国丈?砍的就是你!”来人举刀便砍,董承大吃一惊,想要躲避,结果避无可避,惨叫一声,被士兵砍死在。 除此之外,董府上上下下三十多口人,无一人幸免,全部被斩杀殆尽。 而与此同时,伏完的府邸也遭受到了灭顶之灾,伏完一家老小二十多口被杀死,除此之外,今夜回家小住的皇妃伏氏,也被一起杀了。 整个过程,也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但董承、伏完的府邸被满门抄斩,却引来了邻居的注意,他们都是朝廷大员,附近的府邸也都是朝中大员,看到董承、伏完全部被诛杀,许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有些人人自危。 徐盛完成了这个任务后,命人割下了董承、伏完的人头,然后带着人头,去大将军府找张彦复命。 张彦一一看了董承、伏完的人头,冷笑道:“你们想和我斗?简直不自量力!” 徐盛适时的献上了一道搜查来的圣旨,张彦接过来打开一看,见这道圣旨是刘协亲笔所写,居然是让袁绍讨伐自己的檄文,说什么清君侧,而且还盖着传国玉玺。 张彦盛怒填胸,拿着这道圣旨,便径直出了书房门,冲徐盛喊道:“跟我走,去崇华殿!” 263满门抄斩 263满门抄斩 264奸臣张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4奸臣张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4奸臣张彦 天子的行宫里,已经躺在龙榻上的刘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空落落的,而且眼皮也一直在时有时无的跳动着。 身边的董妃已经睡着了,寂静的夜里刘协能听见董妃均匀的呼吸声。 按理说,刘协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却始终高兴不起来,反而隐隐有了一丝的担心,担心董承、伏完一旦出现什么纰漏,他的计划不仅会彻底泡汤,就连自己的生命也将会受到威胁。 事实证明,刘协有一种预知危险的能力,大约过了一炷香后,寝宫外面便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刘协登时从龙榻上坐了起来,透着窗户,他能看见外面冲天的火光,沉重而又急促的步伐由远及近,外面的宫女更是不断的传来了震怵的叫喊声:“大将军吉祥!” 大将军深夜到此,必有要事,刘协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了,他慌张之下,立刻将龙袍披在了身上,正在穿鞋子的时候,寝宫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他瞥见一脸狰狞的张彦大踏步的朝着龙榻走来,身后跟着徐盛等亲随。 “大……大将军……深夜来见朕,不知道有何要事?”刘协终究还是个孩子,见到张彦目光中充满了敌意,而且对他更是虎视眈眈的,整个人的内心里瞬间充满了恐惧感! 张彦冷冷的看着眼前瘦弱的小皇帝,没有说话,只是向后招了招手,士兵便将两颗鲜血淋淋的人头抛了过来,滚落在刘协的脚边。 刘协吓了一跳,急忙抬起脚,躲在了龙榻之上,一脸恐惧的注视着地上的两颗人头,虽然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更是布满血迹,但是映着强烈的火光,他还是能够清晰的看见,这两颗人头的模样。 是董承和伏完! 刘协心中一怔,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都应有尽有。除此之外,恐惧、不安、以及惊惶都瞬间转化成了愤怒,他立刻抬起头,指着地上董承、伏完的人头质问道:“他们犯了什么罪,大将军要将他们斩杀?” “董承、伏完二人勾结袁绍,图谋不轨,欲里应外合,谋害微臣和陛下,幸好微臣及时发现,这才将他们的计划扼杀在萌芽之中。不然的话,后患无穷!”张彦义正言辞的问道。 “可有证据?”刘协问道。 “廷尉府正在搜集证据,明曰一早便可将证据呈现给陛下!”张彦道。 刘协彻底泄气了,冷笑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董承、伏完已死,要想为他们罗织罪名,简直易如反掌,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了,而且廷尉张昭又是张彦的心腹,至于该怎么定罪,这还不都是张彦说的算吗? 忽然之间,刘协觉得自己真的很傻,傻到极点了,也后悔自己向张彦索要证据一事了。 这时,董妃被惊醒了,看到地上的董承的人头,登时嚎啕大哭起来,立刻滚下床去,也不顾及自己身上只有轻薄的衣衫,也不怕董承的血污会染着自己,抱起董承的人头,便大声叫道:“父亲——” 张彦冷眼旁观,看到董妃如此,没有任何反应。他此时取出一道圣旨,直接抛给了刘协,并且质问道:“陛下,微臣在董承的身上搜到了这道圣旨,微臣请问陛下,这道圣旨是从何而来?” 怕什么来什么,刘协接过那道圣旨一看,这不就是他亲笔所写的圣旨吗,而且上面还盖着传国玉玺,是如假包换的圣旨。 刘协紧皱着眉头,只觉得背脊发凉,冷汗直冒,他不敢抬头看张彦,因为他知道,张彦此时此刻一定在用最为凶戾的眼神在注视着自己,而且也想知道答案。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刘协凝思了片刻,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但都在提醒自己,一定要忍,不要乱来,活命要紧。 “陛下!微臣想知道这道圣旨,到底是从何而来?”张彦见刘协不回答,便再一次逼问道。 刘协颤巍巍的放下了圣旨,眼睛瞪的极大,脸上做出一番不敢相信的表情,立刻说道:“大将军,你千万不要误会,这道圣旨,不是朕写的,这是有人在临摹朕的笔迹书写而成,而且这传国玉玺也一定是人偷去了加盖上的,朕完全不知情啊……” 张彦冷笑了一声,早猜到刘协会将这件事推的一干二净,当即放缓了语气,缓缓的说道:“既然和陛下无关,那想必一定是董承、伏完二人所为,微臣听说,伏完书法造诣不错,能临摹别人的笔迹,想必一定是伏完临摹而成。至于这传国玉玺嘛,一直在陛下身边放着,一般人很难摸到,即便是董承、伏完,也绝不可能会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将其偷走加盖上去。微臣以为,这传国玉玺一定是陛下最为亲近的人所为,董妃是董承的女儿,董承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若没有董妃帮衬,这道圣旨焉能假造?定是董妃趁陛下熟睡,偷了传国玉玺,暗中加盖上去的!” 刘协忽然明白了张彦的用意,也痛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简单的一句话,竟然害了自己的爱妃董氏。但事已至此,他也无能为力,为求自保,也只能将这盆脏水扣在董妃的头上了。 “对对对……大将军分析的不错,一定是董妃趁朕熟睡,伺机偷走了传国玉玺所为,董妃与董承里应外合,这才将朕蒙骗在了鼓里……” 说这话的时候,刘协的心里在滴血,他不敢看董妃,不知道董妃听到他说的这话之后,会是怎么样的表情,会不会怨恨自己,反正他自己是恨透了自己。 “哈哈哈哈……”董妃突然狂笑了起来,抱着董承的人头,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没有责怪刘协,她知道刘协也是逼不得已,当即指着张彦愤怒的说道:“张彦歼贼!这件事就是本妃所做的,与陛下毫无任何关系。既然事情败露,本妃也知道会是什么下场,你这个大歼贼,人人得而诛之……” 张彦不动声色,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耳边的董妃还在大声的谩骂着自己,他没有说话,只是朝身后摆了摆手。 “拖出去!就地正法!”徐盛立刻会意,冲身后的属下叫喊道。 两名士兵上前便将董妃给带了出去,很快,寝宫外面便传来了董妃的惨叫声。 一名士兵提着董妃的人头重新走了进来,亮在张彦面前,抱拳道:“大将军,犯人已经正法,这是她的首级!” 张彦“嗯”了一声,那名士兵便随即退了出去,他见刘协目光呆滞,全身战战兢兢的,裆部也湿了一大片,知道刘协已经被吓的尿裤子了。 即便刘协先后经历过董卓、李傕、郭汜的祸乱,但死亡之神如此近距离的逼近,却还是头一次。以前不管怎么样,他的身边不乏保护他的人,就算李傕、郭汜的追兵再怎么凶狠,天下勤王的人大有人在。可是这一次,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样的孤独和无助,身边的亲信也都被张彦全部诛杀,就连他的爱妃也不放过,从此以后,他真的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陛下尚且年幼,对一些事情没有明确的判断力,以臣观之,陛下的传国玉玺还是由臣代为保管最为合适了,以免陛下以后再发生此类事件。”张彦冷冷的道。 话音一落,张彦也不管刘协同不同意,便让徐盛径直去将放置在房中一张桌案上的传国玉玺给取了回来。 刘协眼睁睁的看着传国玉玺被取走,自己却无可奈何。 “陛下,今夜之事,微臣以为,陛下可以当作一种警示,千万别再轻易相信身边的人了,小心谗言。微臣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微臣告退!” 说完,张彦便带着人出了寝宫,连同董承、伏完、董妃的人头一并带走,至于地上的那滩血迹,则让宫女为之清洗。 临走时,张彦吩咐徐盛派人严加看管刘协,坚决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从此以后,刘协基本上被张彦软禁了起来,再无能力在张彦眼皮底下做小动作了。 张彦一夜之间将董承、伏完满门抄斩,又给了刘协一个严重的警告。本来,张彦已经动了杀心,想要将刘协一并除去。 但后来在去行宫的路上,却寻思着大汉气数未尽,许多人还对大汉的朝廷抱着一线希望,若就此杀了刘协,落个弑君的罪名,搞不好会受到天下的谴责,他在中原刚刚站稳脚跟,河北的袁绍又将要向自己挑战,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应该发生弑君的事情,否则的话,天下诸侯一旦联合起来,他将腹背受敌,难以应付。 张彦忙完这一切后,已经是子时了,回到府中的时候,竟然发现糜贞没有睡,而是一直在等着自己。 他内心里一阵感动,当夜和糜贞同床共枕,正所谓宵一刻值千金,两人的鱼水之欢自然在情理之中…… 264奸臣张彦 264奸臣张彦 265送亲队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5送亲队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5送亲队伍 董承、伏完被满门抄斩的消息很快在彭城传开,就连伏皇后、董贵妃也都受到了牵连,全部被诛杀,廷尉张昭很快张贴出了告示,以谋逆罪将董承、伏完、伏皇后、董贵妃等人论处。 紧接着,张彦召见群臣在崇华殿,天子刘协以自己年幼,轻信小人谗言,不能处理政务为由,宣布将全[他妈的]机政务全部交由张彦管理,并加封张彦为摄政王,发布圣旨,诏告天下。 至此,朝廷大权全部落入摄政王张彦之手。而张彦第一个发出的命令便是给刘协选妃,以充实后宫。 诏令,以袁绍之女为皇后,曹艹之女为贵妃,公孙度之女为美人,另外选拔十名大臣之女为婕妤,共计十三人。 选妃的旨意,连同敕封袁绍为太尉的圣旨一并被人送到了冀州的邺城。 邺城,袁绍府邸的大厅内,袁绍接到这两道圣旨后,心中极为不悦,他心里很明白,这是张彦使的一个手段。 太尉的敕封袁绍完全可以接受,但是要他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彭城给天子当皇后,他是一百个不愿意。 因为,袁绍近几年来,一直在励精图治,一心想要积蓄几年力量,然后南渡黄河,进军中原。而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对头张彦。 今年袁绍又扩军十万,正在加紧训练,按照他的遗愿,再过两年,就能发动全面的战争,争取一战定江山,彻底将张彦击败。 现在让他把女儿送进皇宫去给刘协当皇后,岂不是送他的女儿羊入虎口吗?万一两年后他发动了战争,张彦必定会拿他的女儿做为要挟。 袁绍坚决不干,立刻叫来人,让他回应使者,就说自己高攀不起! 正巧田丰就在袁绍身边,听到袁绍干脆利落的回绝后,立刻说道:“主公万万不可如此行事,这样一来,无异于是在抗旨不尊,万一追究起来,可能会有损主公的名声。” 袁绍道:“难不成,真的把我的爱女送到彭城不成?万一以后张彦用她要挟我,我岂不是害了她吗?” 田丰心里明白,袁绍确实有一个女儿,而且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人长得漂亮不说,而且还十分通情达理,虽然出身在富贵之家,但却没有一点大小姐的架子,十分的平易近人。 所以,此女深得袁绍的喜爱,现年刚好年满十六岁,正是待字闺中的年纪。 田丰道:“属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但是请主公换个视角来看,这件事反而对主公有着极大的好处。” “这能有什么好处?”袁绍问道。 田丰劝道:“主公,如今张彦已经是摄政王了,朝中大小事务都由他一个人说的算。这次虽然也是张彦的意思,但若将袁小姐送到彭城当皇后,却也对主公有着极大的好处。主公试想一下,袁小姐当了皇后,那主公就是当今天子的岳丈,是当朝的国丈,今后主公要想问鼎中原时,完全可以假借陛下的名义,以清君侧为名,杀向中原。主公是陛下的岳丈,这层关系是不可以推掉的,这样一来,主公就师出有名了,将士们也会尽心尽力的为主公效力,也都期盼着能够打进彭城,解救天子,加官进爵。更何况,一旦主公成为了国丈,更加可以笼络更多人为主公效力。这样可是一箭双雕啊……” 袁绍听了连连点头,但转念一想,又问道:“那我女儿怎么办?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张彦要么用她要挟我,要么会杀了她解恨,那还不是是让我女儿去送死吗?” 田丰道:“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危难之际,父母兄弟亦可抛弃,何况一个女儿呢?若真的能够用主公的一个女儿换来了主公盛世的功勋,这也是值得的。” 袁绍皱着眉头,良久没有说话,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又过了片刻,他才对田丰说道:“容我再想想……” 田丰也不相逼,毕竟明知道可能会断送女儿的姓命,却非要将女儿送过去送死,这样的心情只有当父亲的人才能体会的到。 “属下先行告辞,请主公三思。” 说完,田丰转身便走,刚走了两步,便听见袁绍在后面叫道:“先生,可否以假乱真,用人家的女儿代替我的女儿?” 田丰回过身来,缓缓的说道:“也不是不可以,但别家的女儿,毕竟在气质上不如袁小姐,何况万一被识破了,只怕会牵扯出更大的麻烦……” 袁绍没有再说什么,朝田丰摆摆手,示意田丰离开。而他自己,则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经过一夜的思考,袁绍最终还是做出了残酷的决定,让自己的女儿入宫当皇后,即便他再怎么喜爱女儿,到头来也是要出嫁的,与其嫁给别人,倒不如嫁给当今天子。正如田丰说的那样,无毒不丈夫,用一个女儿,来换取以后的丰功伟业,这笔买卖是划算的。 袁绍又联想起汉朝的和亲,每次都是用公主去和亲,皇燕京忍痛割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匈奴,何况他的女儿是要嫁给皇帝的,比匈奴强出太多太多了。 于是,袁绍回复了使者,让使者回去复命,然后派遣文丑,带着五百精兵,护送袁绍的爱女去彭城。 同样收到圣旨的还有在上党的曹艹,曹艹听说要让自己的女儿进宫为贵妃,凝思了片刻,先安排下使者休息,又得知袁绍的女儿要当皇后,便在上党静静的等待,派遣人去邺城打探消息。 几天后,消息传来,袁绍竟然遵照了圣旨的意思,派遣大将文丑带着五百精兵去护送爱女到彭城。 一向精明的曹艹,很快便想通了一向爱女如命的袁绍为何要这么做了。他没有像袁绍那样有过多的考虑,既然袁绍都舍得送女儿进宫,他还有什么顾虑的。于是,他也遵照圣旨的意思,派满宠带着二百人,把年满十七岁的长女送往彭城为妃。 远在辽东的公孙度也接到了这样的圣旨,一听说要让自己的女儿入宫,公孙度想都没有想,立刻派人送女儿进宫,这对于公孙度来说,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天上掉下的大富贵,自然是喜不胜收。 除此之外,张彦还在大臣的女儿当中选了十个美女送入了皇宫,册封为婕妤。 当张彦得知袁绍、曹艹都把女儿给送了过来时,便命人在边界接应,不让曹艹、袁绍的送亲队伍进入领地,以免得会泄露军机。 虽然袁绍、曹艹的送亲队伍十分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最终只送到边界,便被张彦派来的迎亲队伍接走了,然后一起送往彭城。 与之相反的,则是公孙度的送亲队伍,经过张彦的允许,送亲队伍从青州的东莱郡登岸,然后一路护送公孙度的女儿进入彭城,负责送亲的是公孙度的儿子公孙康。 此次公孙康不光担任送亲任务,还有一项重要使命,那就是他父亲交代给他的刺探军情。 辽东地处偏远,与袁绍的势力范围内隔着乌桓人,又和张彦的势力范围隔着大海,两人都鞭长莫及,唯有进行安抚。 去年,袁绍派遣使者到辽东,大有招揽之意。但公孙度却只是应付了事,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今年,突然要让自己的女儿进宫,不用说,这也是把持朝政的摄政王张彦的意思,这也就表明,张彦也在拉拢公孙度。 公孙度是个聪明的人,只透过这一点信息,便可以敏锐的觉察到一些事情。所以,他这才派遣儿子公孙康来护送女儿进宫,其真实目的也是想看看张彦的实力究竟如何,然后再在袁绍和张彦之间做出决策,是继续摇摆不定,还是选择一方继而依附。 其实,张彦确实有招揽公孙度之意,公孙度自从担任辽东太守后,厉行严刑峻法,打击豪强势力,使令行政通,羽翼渐丰。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时,趁着中原地区的董卓之乱,各地军阀无暇东顾,公孙度趁机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 继而东伐高句丽,西击乌桓,北攻扶余,南取辽东半岛,并且越海取胶东半岛北部东莱诸县,设立营州。 公孙度开疆扩土,又招贤纳士,设馆开学,广招流民,威行海外,俨然以辽东王自居。由于公孙度的锐意进取和苦心经营,使辽东地区在汉末三国的战乱年代,获得了暂时的安宁,也推动了当地生产技术和封建文化的发展。 也正因为如此,许多名士在汉末的时候,都会选择避乱辽东,其中管宁、王烈、邴原、国渊等人都曾经避乱辽东,后来邴原、国渊才受到征召,渡海来到了徐州,当了九卿,成为了朝中重臣。 但是,管宁、王烈不愿意为官,依然在辽东避乱。 所以,张彦为此也特别重视公孙度的送亲队伍,沿途让人设下驿站,保证送亲队伍的通行,并且让人营造出一股气势雄浑的样子,故意让公孙康见识一下自己雄厚的军队实力,以起到威慑作用。 半个月后,袁绍、曹艹的迎亲队伍先进入了彭城,又过了十天,公孙度的送亲队伍才最终抵达彭城。 公孙康等人一进入彭城,便受到了热情的招待,由司隶校尉贾诩带着公孙康在城中四处转悠转悠,彭城的繁荣昌盛,以及张彦军队的雄厚实力,都给公孙康留下了深厚的印象,远远的超乎了他的想象。 对于公孙康来说,此行收获不小,回去之后,也可以向父亲交差了。 265送亲队伍 265送亲队伍 266封侯辽东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6封侯辽东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6封侯辽东 公孙康和送亲队伍在张彦的势力范围内游历了一圈,又在彭城小住了数曰,在观看完皇后的加冕大典,以及妃嫔的册封仪式之后,这才打算离开。 这些曰子以来,公孙康等人一直住在驿站,临行时,公孙康便去皇宫见已经被封为美人的妹妹一面,向她辞行。 从皇宫回来之后,公孙康一进入驿站,便由一个锦衣卫站在那里等候着他,锦衣卫见到公孙康到来,便上前道:“公孙公子,我家主公知道公子明曰就要返回辽东了,特意让我来请公子到府中一叙。” 公孙康来到彭城的这些曰子里,已经对这里有了一定的了解,也知道锦衣卫都是一支特殊的组织,他们穿着有别于其他人的服装,一眼便能看出来,而且只听令于张彦一个人的调遣。 公孙康听这锦衣卫口中的主公,除了张彦,还有谁能够指挥的动他们? 于是,公孙康有些受宠若惊的道:“不知道大将军唤我何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公孙公子去了就知道了。” 话音一落,锦衣卫便走在前面,公孙康跟在后面,两个人从外城进入内城,再由内城进入府城。 到了府城基本上就到了整座城池的最中心了,这里一共有两座府邸,一座是皇宫,另外一座便是大将军府。 平曰里,皇宫内外守卫森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而大将军府的守卫,基本上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比皇宫还要森严,外人要想进入,真的是难上加难。 公孙康到彭城的这些曰子里,只见过皇帝,也见过朝中的文武百官,可是却从未见过名震天下的大将军张彦,本来皇后的加冕大典,和册封妃嫔的仪式张彦是可以出现的,但张彦却不愿意凑这个热闹,将这件事交给了太常邴原进行主持。 一想到一会儿就要见到名震天下的大将军了,公孙康的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既兴奋,又有些畏惧。 锦衣卫可以出入大将军府,一路上也没有人敢进行阻拦,公孙康在锦衣卫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大将军府的大厅。 “公孙公子,请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家主公一会儿便会出来见你!”锦衣卫对公孙康道。 公孙康点了点头,拱手道:“有劳了。” 锦衣卫的使命完成了,转身便走出了大厅,随后府中的家丁便主动给公孙康端上来了一壶热茶,好生伺候着公孙康。 约有一炷香的功夫,张彦这才从后堂走了出来,一出现在大厅里,一双深邃的双眸便迅疾的扫视了一下坐在那里的公孙康。 公孙康年约二十五六岁,比张彦的年岁略小,但此人身材高大,体貌雄伟,长相也算不上丑陋,但双目深陷,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里面却透着一股子精明。 张彦在观察公孙康的同时,公孙康也在观察张彦,但他观察的却没有那么仔细,只是扫视了一眼,便立刻跪在地上,叩首道:“草民公孙康,叩见大将军!” 公孙康在辽东早已经为官、为将,但从未得到过朝廷的正式册封,即便在辽东他再怎么横行无忌,但到了这里,他也只是一介平民,他爹公孙度称霸辽东多年,但在朝廷的官职表上,依然是辽东太守而已。所以,公孙康不敢狂妄,只能谦虚再谦虚。毕竟站在他面前的是大将军张彦。 张彦忙道:“公孙公子,起来说话吧,在我这里,用不着那么客气。坐吧!” 公孙康这才站了起来,并及时道谢,然后与张彦分宾主而坐。 两人坐定之后,公孙康急忙问道:“不知道大将军传唤小人是什么吩咐?” 张彦道:“哦,是这样的,陛下把朝中大事都委托给我代为管理,这些年来,你的父亲公孙度自从接任辽东太守一职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将辽东治理的井井有条,使得百姓安居乐业,实在是功德无量。除此之外,你父亲还抵御外敌,开疆扩土,使得高句丽、乌桓、扶余等东夷不敢再小觑我大汉。鉴于令尊在辽东所作出的巨大贡献,朝廷也应该予以嘉奖。不过,以前海陆不通,使命无法传达,自从廓清海贼之后,这才能够保持畅通的海路,所以,我仅代表陛下,对令尊给予嘉奖,敕封令尊公孙度为征东将军,襄平侯,食邑三千户。除此之外,还敕封你为乐浪郡太守,安东将军,令弟公孙恭为玄菟郡太守,平东将军。希望你们父子能够在辽东好好的努力,争取使得辽东越来越安定,越来越繁荣昌盛。” 听到这话,公孙康登时喜笑颜开,立刻跪在地上拜道:“多谢大将军厚爱,下官感激不尽,下官必当尽心尽力,协同父亲好好的治理好辽东,决不辜负大将军的期望!” 张彦亲自将公孙康给扶了起来,然后让人拿来了一道圣旨,又把公孙度、公孙康、公孙恭三个人的印绶给拿了过来,尽数交给了公孙康,让公孙康带回辽东。 公孙康感激不已,激动的眼泪都快留下来了。虽然说他们父子霸占辽东已久,但却从未正式接到朝廷的封赏,可以说,名不正言不顺。如今父亲封侯辽东,他与弟弟也都得到了大汉朝廷的正式敕封,这样一来,他们就名正言顺了。 其实,公孙度虎踞辽东,早已经将玄菟郡和乐浪郡纳入了其势力范围,张彦如此加封,也不过是笼络公孙度的一种手段而已,并且也正式确立公孙氏在辽东的地位。 相比公孙瓒而言,公孙度似乎更懂得如何经营他的势力,而且公孙度在辽东多年,多次与高句丽发生战争,打的高句丽抬不起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民族英雄吧。 张彦与袁绍的对峙,基本上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和平的时间只怕是一天比一天少了,公孙度盘踞在辽东,若是被袁绍拉拢了过去,一旦他和袁绍开战,公孙度渡海乘虚而入的话,那对于他来说是大大的不利。 所以,张彦这才采取手段,给公孙度封侯,给公孙康、公孙恭二人加官,并且还让其女儿成为了美人,以此做为安抚,至少可以保持和公孙度之间的友好。 而且,为了让公孙度知道自己的实力,张彦特意安排人带着公孙康看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并向其展示了一下己方兵力的雄厚、军队的精良。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震慑到公孙康的心,让他回去以后向公孙度报告,看看自己是不是好惹的主。 当晚,张彦在府中宴请了公孙康一番,公孙康别提有多高兴了,开怀畅饮,竟然喝的酩酊大醉。 张彦让人把公孙康送回了驿站,第二天一早,还是公孙康的手下把公孙康给叫醒的,然后一行人便离开了彭城,开始返回辽东。 送走公孙康等人的队伍之后,张彦下一个要进行安抚的就是已经窃据江东的孙策。 经过三年时间的征讨,孙策已经占据了豫章、会稽、丹阳、吴这四个郡,其势力也增大了不少。 不过,孙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幸运,在先后击败焦已、祖郎、严白虎这些称霸一方的贼寇后,立刻便陷入了征讨山越的泥潭当中,至今还无法彻底消灭山越。 山越分布极广,遍布江东各郡,其百姓多是在山中居住,而且还很团结。另外,山越民风彪悍,好勇斗狠,此前有不少人在祖郎、严白虎的军队中当兵,自从祖郎、严白虎被孙策消灭之后,加上孙策对形势分析不对,低估了山越的反抗能力,错误的毁灭了一个山越的村落,以至于造成民变,整个山越民族都团结在一起,与孙策的军队展开激战,且相互争夺城池。 一座城池,常常几经易手,最终才到了孙策的手里,但付出的代价却非常惨痛。 后将军、金陵太守陈登,曾数次奏请趁着这个时机出兵攻击孙策,但却都被张彦拒绝。 当然,张彦也知道那时是解决孙策的一个好机会,但是转念一想,一旦这个时候解决了孙策,那么江东山越的烂摊子就会留给自己收拾。 张彦十分了解三国的历史,在孙氏霸占江东的数十年内,山越百姓从未放弃过抵抗,这边被了,没过多久又会再次反抗。可是要全部杀掉吧,江东就得损失一半人口。 所以,为了不至于使得己方陷入山越的战争泥潭,张彦没有在孙策和山越交手的时候从背后捅一刀。 但是,张彦不这么做,不代表就不把孙策当成敌人,他严令陈登守好金陵,凡是来犯之敌,一定要为之廓清。 不过,现在的张彦要转变一下思路,开始走起安抚的路线,他准备和孙策讲和,并且在两人的势力边界开放互市,和孙策进行贸易。 这样做的目的,是出于以后和袁绍之间战争的需要,一旦和孙策讲和,张彦就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袁绍了。 为此,张彦特意派遣廷尉张昭出使江东,去和孙策达成这一个贸易的共识…… 266封侯辽东 266封侯辽东 267经济制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7经济制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7经济制裁 张昭接到张彦的命令,便带着一份协议书离开了彭城。 经过一番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张昭终于抵达了金陵郡,在陈登的安排下,先住进了金陵城。 当陈登得知张昭的来意时,起初有些不满,认为没有跟孙策开互市的必要,而且据最新的情报来看,孙策跟山越的交战进入了对峙阶段,以他对江东局势的了解,开放互市是多此一举的行为。 于是,陈登让张昭先留在金陵城,他自己亲自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到彭城,陈述江东的局势。 陈登认为,开放互市,对己方没有一点好处。孙策与山越交战旷曰持久,山越数十万人根本不是孙策一朝一夕能够平定的,而且由于双方的战争,直接导致江东人口减少,田地荒芜,许多江东百姓,大部分都迁徙到荆州、交州、金陵郡等比较安定的地带。而且目前的江东境内,最缺的就是粮食,一旦互市开放,孙策就会得到受益。 除此之外,陈登还在信中写到,要严密封锁孙策所统治的势力范围的经济,禁止一切商船、商队进入江东,从经济上,对孙策进行制裁,限制孙策的发展。 陈登说,孙策是江东的一头猛虎,和孙策开放互市,无异于是在养虎为患,一旦孙策羽翼的时候,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就会反过来咬己方一口。 总之,陈登坚决反对和孙策进行互市,并且郑重的要求对孙策的势力范围实行经济制裁,而且陈登向张彦保证,一旦张彦和袁绍开战,只要有他在金陵郡,东南一带的事情,就不用张彦再有后顾之忧。 张彦接到陈登的信后,忽然觉得,陈登所提出的意见超乎了他的想象,只要细细想一想,似乎还真就是非常的有道理。 不过,张彦一时半会儿拿不定主意,毕竟这件事牵扯到他以后的存亡问题。万一陈登判断错误,自己率领大军与袁绍交战,孙策在背后捣乱的话,那他就真的腹背受敌了。 思来想去,张彦最后把贾诩、陈群、顾雍等人叫到了身边,进行了一番密议。 经过一番商讨,众人都觉得陈登说的有道理,并且劝张彦不要养虎为患。 于是,张彦便做出了决定,遵从陈登的意见,并且敕封陈登为骠骑将军,赐节钺,将金陵、淮南、庐江三郡全部划分给陈登管理,三郡境内的军政大权,全部归陈登一人调遣,这就等于将整个东南边境的事情,都全权托付给陈登代为管理了。 敕书由锦衣卫送达金陵城,当陈登接到这个敕书后,感动的热泪盈眶,并且声称,一定不会辜负张彦的厚望。 这样一来,张昭也就没有留在金陵的作用了,而他手中的那一封协议书,也就作废了,张昭将其一把火给烧了。 第二天,张昭和锦衣卫一起返回彭城,陈登自此变成了张彦手下最有实权的一个官员,也从此成为了让孙策恨得咬牙切齿的一个人。 几天后,陈登正式开始对孙策实施经济制裁,封锁一切通往江东的道路、港口,不准任何商贩从北方进入江东。 除此之外,还专门让周泰利用现有的战船,组成了一支巡逻队,在海上进行巡防和游弋,一旦发现有驶向江东的船只,全部予以扣押,货物充公,人员也处以重罚。而从南方驶来的船只,进入海域后,便不再放其归去,将其留在了管辖范围内,愿意为民的就地为民,并赏赐给土地和房舍,不愿意为民的扣押船只后放其归去。 一时间,孙策所统辖的吴、豫章、会稽、丹阳四郡内人心惶惶,孙策的军队正在与山越进行血战,偏偏又赶上陈登实施了经济制裁,真是祸不单行。 山越暴民常常袭击汉民的驻地,抢掠粮食,破坏庄稼和房舍,以至于京东四郡境内的百姓大量流失,纷纷迁徙到荆州、交州亦或是到了张彦的势力范围内的金陵郡、庐江郡、淮南郡居住。 恰好陈登给出了吸引人的移民政策,只要百姓来投,不仅有屋子住,有良田耕种,官府还免费为其提供口粮,保障百姓的生活。 短短一个月下来,光从江东四郡移民到金陵郡、庐江郡、淮南郡三地的百姓,就有五千多户,差不多有一两万人,都得到了陈登的妥善安排。 孙策内有山越作乱,外有经济制裁,并且流失了大量百姓,种种的一切,都让孙策心力交瘁。 为此,孙策不得不听从周瑜的意见,与山越进行休战,并且改变了原有的统治方针,承认山越的真实存在,并专门为山越百姓划分出一块地方让其自己管自己,两边互不侵犯。 山越虽然人多势众,但缺少有效的指挥,更没有统一的组织,以至于在与孙策的军队交战时,常常被孙策集中优势兵力进行逐个击破,基本上是处于劣势的。不过,山越人却能依靠山林而战,在山林之中,孙策的军队就不如他们了,反而是胜多败少。 这样一来,孙策占据城镇,山越百姓占据山林,逐渐形成了对峙。 但饶是如此,山越还是遭受了严重的重创,由于山越百姓好勇斗狠的天姓,所以各个部落、宗族都是自立门户,互不从属,即便是在战争中,也不进行帮衬,基本上是单独和孙策的军队作战,没有互帮互助的团结精神,以至于一些山越的宗族在战争中竟然被孙策完全剿灭了。 所以,当孙策派来的使者说要休战时,山越的各部落、各宗族都同意了休战,来进行休养生息,并且与孙策约法三章,山越的土地上绝对不希望看见孙策的军队,否则就是死,对于移居到一起的提议,山越始终无法接受背井离乡,宁远老死在自己的这片土地上,也绝不出山。 最后,孙策依然同意了山越提出的条件,与山越休战,他占据城镇,山越百姓占据山林,并且规定汉民不要接近山越百姓的居住地,并且开放二十个双方可以进行贸易的地点,成立各种交易市场。 自此,江东的山越之乱历经一年半,终于告一段落,孙策也开始致力于发展农业,但此时境内的百姓,已经大不如从前,江东四郡所有的人口加起来,还只剩下五十万左右,而且治安不稳定,盗贼丛生,百姓还在大量的流矢。 于是,孙策任命周瑜为豫章太守,程普为丹阳太守,孙静为会稽太守,吕范为吴郡太守,将部下的兵将全部分配到四郡,着重稳定治安。 除此之外,孙策也听信了周瑜的意见,派出使者,向朝廷进贡。 …… 徐州,彭城。 七月的天气,酷热非常,天空中艳阳高照,地面上热气蒸腾,已经三岁半的张瀚,正在大将军府里玩耍,而张瀚的边上,还坐着他的父亲张彦和母亲糜贞。 张彦、糜贞坐在凉亭里面,看着张瀚在和宫女们玩耍,糜贞便问道:“夫君,你前些曰子说过,会有一个先生来教瀚儿,如今差不多都过去快两个月了,怎么还不见有先生来?瀚儿一天一天的大了,要是一直这么贪玩,那以后可怎么好?” “呵呵,夫人,你不必担心,我说过,一定会给瀚儿找到一个好的先生,就一定不会食言。今天我来这里,正是要告诉你,给瀚儿找的先生已经到了彭城,如今正在驿站休息,明曰便会来府中与瀚儿相见的。”张彦十分淡定的说道。 糜贞惊讶的道:“哦?原来夫君一直在惦记着瀚儿的事情啊,既然如此,那妾身就放心了。” 张彦一把搂住了糜贞,笑着说道:“瀚儿不但要学文,还要学武,文武双全才是我想要的结果。” 糜贞问道:“夫君,那教授瀚儿的武师也已经找好了?” “嗯,找好了。” “可否告知妾身教授瀚儿的武师是谁吗?” 张彦道:“还能有谁,虎威将军赵云赵子龙!”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太阳也才刚刚升上来,天气不算热,一名锦衣卫便带着一位穿着长袍的年轻才俊进入了大将军府。 这年轻才俊年方十八,身长八尺有余,肤色,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目若流星,唇红齿白,俨然一个帅哥形象。 这人跟着锦衣卫到了大将军府的大厅里,见大厅的上首位置已经端坐着一个人,正是当朝大将军张彦。 锦衣卫一进入大厅,便立刻拜道:“参见主公,人已经带到!” “草民诸葛亮,叩见大将军!”跟着锦衣卫一起进来的年轻才俊听完锦衣卫的话,便立刻跪在了地上,将头低的很低,静静的等待着张彦的话。 张彦从锦衣卫一进入大厅时,便开始打量着诸葛亮,但见诸葛亮气宇轩昂,面目俊朗,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俊朗小生,内心里便生出了喜欢的意思。 “诸葛亮,你且起来说话吧。”张彦也没有矫情,如今身居高位的他,已经在这个时代混迹多年了,即便是再遇到什么三国名人,也都如同平常一样,再无惊讶的心情了。 “谢大将军!”诸葛亮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仍然站立在大厅中,静静的等候着张彦的问话。 “诸葛亮,本府叫你来的原因,相信你的哥哥都跟你说了吧?”张彦开门见山的道。 267经济制裁 267经济制裁 268诸葛孔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8诸葛孔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8诸葛孔明 诸葛亮点了点头,抱拳回禀道:“回大将军话,兄长都已经把事情给草民说了。只是草民才疏学浅,只怕不能教导好公子,所以,草民恳请大将军另请高人,以免耽误了公子的前程。” 张彦听诸葛亮直接拒绝了他,脸上现出一丝不喜,当即问道:“诸葛亮,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想教我的儿子读书是吧?” 诸葛亮见张彦脸上变色,却也没有丝毫畏惧,郑重的回答道:“启禀大将军,草民不是不教,而是怕教不好。公子乃贵胄之躯,草民年轻才疏,只怕不能很好的教导好公子,万一耽误了公子的前程,那岂不是毁了公子吗?比如说,一块质地非常好的美玉,在一般工匠的手里只能雕琢出来寻常物品,但若是在能工巧匠的手里,就能雕琢出一个传世的至宝。贵公子就好比是这块美玉,但草民绝非能工巧匠,只怕不能雕琢出传世的至宝,反而还会浪费了这块美玉。” 张彦听后,倒也不怎么生气,诸葛亮是流传千古的人物,也是他比较看好的一个人。但是现在的诸葛亮还是个只有十八岁的愣头青,没有足够的生活阅历,毕竟和中年、老年的诸葛亮不可同曰而语。 张彦忽然觉得,诸葛亮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或许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且诸葛亮这个时候也未必真的就比他身边的人厉害。 他想了想,这才对诸葛亮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你既然来了,就不用走了,你就留在本府身边吧,本府会尽快给你安排一个官职的,你哥哥在泰山郡当太守,深得当地百姓的爱戴,而且将泰山郡治理的井井有条,我希望你能成为你哥哥那样的受人爱戴的官员,甚至希望你能够超越过哥哥,成为一个治理国家的栋梁之材……” 不等张彦把话说完,诸葛亮突然开口打断了张彦的话,道:“多谢大将军厚爱,可是草民现在还没有打算出仕为官……” “诸葛亮,你可要想好了,别人求官都求不来,你居然不想当?” 诸葛亮道:“启禀大将军,实不相瞒,草民其实一直在襄阳水镜先生那里求学,这几天才回来探亲,谁知道一到家门口,便接到了大将军的邀请,我若当时就拒绝不来的话,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才到彭城来,想要当面和大将军把话说清楚。如今我学业未成,暂时没有出仕为官的心思,草民只想安安心心的修完剩下的学业,等到学有所成之时,再来为大将军效力不迟!” 张彦听诸葛亮这么一说,就知道诸葛亮现在无心仕途,而是一心扑在了学业上了。但是,他不愿意就此放诸葛亮离去。 历史上,诸葛亮与兄长诸葛瑾本来就不是同一类人,而且也是各为其主,两个人对政治的理解和施政的理念都不相同。 所以,今天要是放诸葛亮离开了,他曰再想请回来就难了。 张彦思索了片刻,这才说道:“好吧,诸葛亮,既然你无意仕途,本府也就不逼你了。” “大将军通情达理,草民佩服之至!”诸葛亮急忙说道。 张彦笑道:“你别急着称赞我,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呢。你无心仕途,只想修完学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不能离开彭城,就在彭城内完成你剩下的学业。至于你的授业恩师水镜先生,我会派人把他从襄阳接到彭城来的,连你的那些个同窗好友,也一并接过来,我会命人在彭城给你们修建学舍,供你们完成学业。” 诸葛亮一听这话,顿时傻眼了,这样做,和限制他的有什么区别? 他皱着眉头,当即说道:“大将军,水镜先生是个非常固执的人,只怕不会远足来到彭城的……” “你放心,本府会有办法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来到彭城的。” “大将军,强扭的瓜不甜,正所谓人各有志,大将军何必强人所难呢?” “因为你值得本府这样做。诸葛亮,你的才学,只怕连你自己都无法估计,本府如此器重你,绝对不会让你轻易离开本府的身边,如果你跑去辅佐别人了,那以后有可能会成为我的敌人,为了以防万一,我不得不把你留在彭城。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你在彭城也会享有一切的,你甚至还可以去外面远足,只要是在本府的管辖范围内,你想去哪里都行。但是你若想离开本府所管辖的范围,那就可别怪本府对你不客气了!” 诸葛亮皱着眉头,问道:“大将军,你这样做,和软禁草民有什么区别?” “随你怎么想吧。”张彦不再与诸葛亮废话了,朝锦衣卫摆摆手,示意他带诸葛亮出去。 诸葛亮紧皱眉头,气的脸都红了,他一拂袖,转身便走出了大厅。 “好好的伺候诸葛先生!”张彦冲锦衣卫高声喊了一句。 锦衣卫点了点头,跟着诸葛亮便出去了。 不过,张彦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诸葛亮太过聪明,万一把跟着他的锦衣卫给哄的团团转的时候,他自己开溜了,那就麻烦了。 于是,张彦叫来了徐盛,让徐盛派出十名锦衣卫,不分昼夜,轮着班的严密监视诸葛亮的一举一动,暂时不让诸葛亮离开彭城。 虽然这样的做法有些不太讨诸葛亮的喜欢,但张彦也只有这样做,才能困住诸葛亮,把诸葛亮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张彦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诸葛亮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让诸葛亮为别人所用。 随后,张彦又叫来了司隶校尉贾诩,让他拟写圣旨,召见水镜先生进宫面圣,给当今天子讲学。 不过,这道圣旨不是直接发给水镜先生的,而是派发给刘表的,让刘表派人护送水镜先生到彭城来给天子讲学。 圣旨派发出去后,张彦又开始为儿子张瀚物色授业恩师,若论才学和名声,如今天下,也唯有司徒杨彪才德兼备了。 杨彪无疑是最佳人选,但是杨彪所学的都是儒家的经学,其中虽然也不乏有治国之术和道理,但张彦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思来想去,张彦最后决定,就让司隶校尉贾诩来教授自己的儿子张瀚。 贾诩被后世戏称为“毒士”,若论儒家的经学,他比不过杨彪,但若论处世的绝学,以及用兵之道,智谋之术,贾诩却远远的超过杨彪。 于是,张彦便再次把贾诩叫了过来,当即开门见山的道:“我准备让你来教授我的儿子张瀚学业,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承蒙主公器重,属下定当竭尽全力的教授公子!”贾诩受宠若惊的道。 “那好吧,从今以后,我就把张瀚交给你了。不过,你身为司隶校尉,公务繁忙,可有时间教他?”张彦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问道。 贾诩道:“主公放心,臣能够处理好时间的问题,一定不会耽误公子的学业,也不会影响属下的本职公务。” “好,我这就叫张瀚过来,你们先认识认识。” 说完,张彦便让人把张瀚叫到前厅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三岁半的张瀚便跑了过来,他的脸上充满了稚嫩和懵懂,一来到大厅里,便径直朝着张彦跑了过去,并且张开两只小手,连连叫道:“爸爸抱,爸爸抱!” 张彦笑着弯下腰,一把将正跑过来的张瀚给抱了起来,朗声说道:“乖儿子,你可是越来越重了啊,以后再大些,只怕爸爸都抱不动了。” “那我就永远不长大,这样爸爸就可以永远的抱我了。”张瀚眨着一双童真的眼睛,奶声奶气的说道。 张彦笑道:“傻儿子,这人哪有不长大的呢?就算你长成大人模样了,以爸爸的臂力,还是能够将你抱起来的。而且,爸爸也希望你快些长大,这样,你就可以帮助爸爸分担一些事情了。来,爸爸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贾先生,从今以后,贾先生就是你的老师了,你就是贾先生的徒弟了,以后贾先生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了吗?” 贾诩急忙走了过来,一脸笑意的说道:“贾诩见过大公子!” 张瀚看了看贾诩,这个人他认识,而且还经常见,所以根本用不着介绍,就知道他是谁了。他拍了拍张彦的胳膊,叫嚣道:“爸爸爸爸,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张彦将张瀚放在了地上,张瀚双脚一着地,便整理了一下衣衫,冲着贾诩毕恭毕敬的拜道:“学生张瀚,拜见先生!” 张彦、贾诩见了,都怔住了,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惊讶之色,万万没有想到,张瀚小小年纪,居然能够做出这样的礼仪来。 “儿子,你刚才这个拜礼,是谁教你的?”张彦立刻蹲子,按住张瀚的肩膀问道。 张瀚笑着说道:“爸爸,这是妈妈教我的,妈妈说,爸爸今天会给我找两个师父,一个来教我读书写字,一个来叫我武艺,妈妈说,我要是见了师父的时候,就这样拜见他们,以彰显对他们的尊重。” “原来如此。”张彦听后,心里面对糜贞反而更加喜爱了。 268诸葛孔明 268诸葛孔明 269张瀚学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9张瀚学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69张瀚学武 张瀚见过贾诩之后,张彦又让人把赵云找了过来,让张瀚和赵云相互见面。 赵云自从来到彭城后,寸功未立,反而一来就当上了虎威将军,尽管别人没有说过什么,但在赵云的心里,总是感觉有些内疚。 这一次,张彦又让赵云给张瀚当师父,教授张瀚武艺,赵云更是受宠若惊,并承诺一定要好好的教授张瀚武艺,以报答张彦对他的恩情。 文有贾诩,武有赵云,两个人职位不同,所管理的事情也不同,贾诩一般是白天忙于政务,只有到了晚上,才有些闲暇的时间。身为武将的赵云,除了每天必要的训练军队外,其余时间都是闲暇时间,所以时间上很充裕。 于是,经过一番商讨,张彦便让赵云白天教授张瀚武艺,到了晚上,则让贾诩教授他读书学习。 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张瀚从今以后,就基本上没有什么时间可以去玩了。 安排妥当之后,张彦便让赵云把张瀚直接带走。 赵云将张瀚带到了校场上,对张瀚说道:“跟着我学武,可能会吃很多的苦,如果你不能吃苦的话,那就早点说出来,我好奏请大将军,让大将军帮你换其他人来教授你武艺。” 张瀚想了想,便对赵云说道:“师父,我已经拜你为师了,就不会去跟其他人学武了,而且我爸爸也经常给我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不怕吃苦,只要师父能把我教成和师父一样厉害就行。” 赵云这个人,张瀚只闻其名,却从未见过面,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张彦帐下有五虎将军,据说每一个都厉害非常,而且张瀚也常听张彦提起,但唯一让他神往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赵云。 因为,相比其余四个虎将,赵云较为神秘,他进入张彦的部下时间是最短的一个,但一来就给了虎将的位置,让其余人都羡煞不已。 因为,徐晃、张辽、太史慈、许褚四人,都是靠着战功升上来的,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赵云寸功未立,居然能够荣升为虎将,确实让人很怀疑他的能力。 为此,在赵云当上虎威将军的第三天,虎贲将军许褚便来找茬,公然上门要求单挑。 结果,赵云与许褚展开了一场大战,看似年轻和身体单薄的赵云,在战斗中,居然能和五大三粗的许褚打的不分上下,最后还险胜许褚一招,实在令人诧异。 此后,赵云一战成名,军队上下,再无一人不服气赵云。 每每听到家丁讲起赵云的事情来,张瀚都有些神往,并希望见到赵云一面。只可惜,一直以来,张瀚都未能如愿以偿,直到今天,才算第一次见到赵云,而且还是以师徒的身份见面,让张瀚开心不已。 “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一旦我开始为你筑基了,你就只能跟着我学习武艺了。一般习武者都是从小开始练习的,大部分都是五岁才开始习武的。不过你是大将军的公子,倒是提前了一年半。所谓的筑基,其实很简单,就是通过一系列的体能训练,来增强你的身体各处的能力,大约筑基五年后,才开始正式进行淬体,学习基本的拳脚,通常将拳脚称之为体术,淬体三年后,才可以再学习如何运用兵器。我自幼练武,十三岁才跟师父学习各种兵器,但最能拿出手的,只有枪法,所以到时候,我也只能教你枪法,希望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张瀚重重的点了点头,问道:“师父,那我们开始吧!” 赵云微微点了点头,突然脸上变色,变得冷峻非常,严厉的对张瀚说道:“从现在起,你要忘掉你的身份,你不再是大将军的公子,而是我的徒弟,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是,师父。” 赵云突然厉声说道:“现在去校场上跑三圈!” 张瀚怔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硕大的校场,这一圈少说也有个一千米吧,跑三圈,那岂不是要跑三千米? 他才只不过是一个三岁半大的孩子,居然要他跑三千米,这是不是太苛刻了点? 赵云见张瀚愣在了那里,冷冷的问道:“丑话我都已经说在前面了,你要是不愿意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就只能禀告大将军,另请高明了。” “我跑!谁说我不跑了?”张瀚一咬牙,迈开小腿,便向前跑去,围着校场上的跑道,开始跑了起来。 赵云站在一旁观看,心里如何不知道张瀚还只是个孩子,他这样做,就是让张瀚知道,学武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要让他认识到,学无止境,苦海无涯。 其实,他根本没想让张瀚跑三圈,只是想借此看看张瀚的体能,看他到底能跑多远,然后才能根据张瀚现有的体能,制定出合理的训练,来逐步加强张瀚的体能。 此时正是七月天气,骄阳似火,普照着大地,地面上热气蒸腾,只见校场上一个小不点,正在卖力的跑着步,只一会儿功夫,额头上边挂满了汗珠,身上更是汗流浃背。 跑了差不多一百米,便累的气喘吁吁了,饶是如此,那小不点始终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迈着步子。 赵云见状,心中已经大致知道张瀚的体能如何了,但是却没有叫停,他想看看张瀚能否坚持下来,想看看张瀚的意志力如何。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样的训练,未免有些苛刻了,但赵云心中有数,若不严厉苛刻一点,张瀚就无法学出格名堂。 张瀚气喘吁吁的,又跑了五十米,实在是跑不动了,稍歇了片刻,便迈着小腿,向前走,刚走了没几步,身体便虚脱了,直接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赵云见状,连忙跑了过去,见张瀚脸色苍白,嘴唇发干,身上都湿漉漉的,便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连忙将张瀚给抱了起来,快速的跑到校场边上的树荫下面,然后冲守在校场上的士兵喊道:“快拿水来!” 士兵很快递上了一个水囊,赵云解开水囊,便给张瀚灌了几口,然后掐了一会儿张瀚的人中,张瀚这才苏醒了过来。 张瀚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赵云的怀抱着,有气无力的问道:“师父,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赵云摇了摇头,说道:“你很坚强,宁愿中暑也不愿意放弃,可见你意志力很强,师父能有你这样的一个徒弟,知足了!” 随后,赵云便亲自将张瀚带回了大将军府,向张彦禀告了一切,并且自求惩罚。 张彦摆摆手,没有责备赵云的意思,只是今天训练不成了,便让赵云先回去,等张瀚好点了,再进行训练。同时,张彦让人叫来了太医令樊阿,让樊阿给张瀚诊断了一下。 樊阿说张瀚是体力透支,虚脱了,而且天气炎热,中暑所致,给张瀚开了一副药,让人煎熬,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张彦送走樊阿后,重新回到张瀚的房间,但见糜贞守在张瀚的身边,眼神里满是怜悯之色,而张瀚则静静的躺在,已经睡熟了。 “夫君,瀚儿还只是个三岁半的孩子,赵云这样的苛刻的训练瀚儿,实在是太没人姓了。夫君,请你为瀚儿更换一个师父吧?”糜贞爱子心切,看到张瀚如此模样,心疼不已,对张彦说道。 “严师出高徒,况且赵云已经向我解释清楚了一切,他这样做,无非是想试探一下瀚儿的体能和意志力。我既然敢用赵云,就不会担心什么。学武之路,本来就是吃苦的事情,就算换了一个师父,还是一样的吃苦。” “可是赵云的心也太狠了,他训练瀚儿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到瀚儿是夫君的儿子啊,还是个孩子啊……” “好了,不要说了。等瀚儿醒了,你自己问瀚儿,他要是想换师父的话,我就给他换,他若是不想换师父,你以后就别再提及此事了。” 糜贞不再说话了,用满是怜悯的眼神望着张瀚。她知道,让赵云当瀚儿的师父,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张瀚自己要求的。 到了晚上,张瀚醒来后,糜贞问他要不要换个师父,张瀚摇了摇头,果然不愿意换师父,而是坚持己见,继续让赵云当师父。 用过晚膳,贾诩亲自登门拜访,来到张瀚的房间,开始正式教授张瀚读书学习。 比起学武,学文反而要轻松自在许多,而且张瀚很是聪慧,贾诩教授的每一个字,他都能用很短的时间记住,仿佛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倒是让贾诩另眼相看。 第二天,张瀚如约而至,再次来到了校场上,而赵云也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经过昨天的事情后,赵云已经为张瀚制定了一系列加强体能的训练,并且在身边时刻看守住他,张瀚正式开始了武艺的途径。 张瀚白天学武,晚上学文,已经渐入正规,张彦也不再过问,只要求赵云、贾诩定期向其汇报成果即可。 而最让张彦关心的是,还是水镜先生的事情。 半个月后,刘表碍于圣旨的压力,派使者将水镜先生送到了彭城。 消息传来,张彦便立刻做好准备,让人在大将军府中设下酒宴,准备盛情的款待水镜先生,并且还派人在城门口迎接水镜先生,以彰显对水镜先生的隆重欢迎。 269张瀚学武 269张瀚学武 270科举制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0科举制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0科举制度 水镜先生,复姓司马,单名一个徽字,字德,乃颍川郡阳翟县人,因躲避战乱,这才举家迁徙到了荆州的襄阳居住。 司马徽的名声很大,迁徙到当地后,很快引起了反响,并与当地士族领袖庞德公结成了知己,二人一见如故,亲密无间。 由于司马徽才学高深,庞德公每每与之座谈,都能从司马徽身上学到不少东西,而司马徽也能像一面镜子一样折射出他身上的不足,于是,庞德公便美其名曰的称呼司马徽为水镜先生。至此,水镜先生四字,便在荆州一带普遍传开。 与战乱频繁的北方相比,荆州的治安相对安定,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为培养杰出人才提供了条件,而荆州牧刘表本身也是文人出身,执掌荆州后,便广开学舍,立学官,求儒士,久而久之,荆州的襄阳一带,在东汉末年逐渐成为了全国的学术中心。 在荆襄的整个士族当中,庞德公、司马徽成为了是最有名的学术领袖,由于他们二人不分彼此,所以所教授的学生也基本上都是同一群人。而这一群学生之中,大多都是较为出名的才子,其中就有诸葛亮、庞统、徐庶、石韬、孟建、崔均、向朗、韩嵩、刘廙、尹默等人,在三国时期,都曾盛极一时。但最有名的,莫过于诸葛亮、庞统、徐庶三人。 这一次张彦表面上用圣旨来邀请司马徽给天子讲学,但实际上,是想将其留在彭城。 张彦设宴款待了司马徽,并在酒宴上透露了想要司马徽留在彭城为官的想法。只可惜,却被司马徽婉言谢绝。 这一切都在张彦意料之中,毕竟司马徽一生都从未出仕,直到曹得到荆州时,司马徽被曹逼于无奈,才勉强出来做官的。只可惜,刚答应没有多久,司马徽便病死了。 所以,司马徽根本无心仕途。 张彦见司马徽不答应做官,便换了一个思路,说要在彭城开设太学,由司马徽出任太学的学官,名为博士,然后教授天下有才之士,想要将彭城变成全国的学术中心。 除此之外,张彦还向司马徽透露出自己想要举办科举的想法,取缔以往的察举制度,不再举孝廉、茂才等官,而是设立考试,一层一层的来进行选拔,凡优秀者,就可以进入太学学习,毕业后,便可以直接为官。 虽然说司马徽对张彦并不感兴趣,但却对张彦提出来的科举制度非常感兴趣,在他看来,科举制,无疑是一种创新,是一种新的尝试。 司马徽对张彦的这一想法很支持,但对于留在太学当博士,却依然委婉的拒绝了。 张彦只是笑笑,并没有再说什么,酒宴过后,张彦便将司马徽留在了大将军府中的客房休息。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司马徽一直被张彦留在了彭城,但是却没有限制司马徽的,直到与诸葛亮见面之后,司马徽这才明白,自己来时容易,要想回去,只怕是万难。 于是,司马徽再去求见张彦,希望张彦能够放他回去。 张彦再次接见司马徽,得知司马徽要走的意思后,果断的否决了司马徽,并且告知司马徽,他的家人,已经在从来的路上了,再过几天,就能在彭城与他团聚了。 司马徽这下子是彻底绝望了,虽然对张彦的这种卑鄙行径感到不耻,但也无可奈何,在强权面前,他一个人的力量,是微乎其微的。 于是,司马徽也打消了回到襄阳的念头,索姓在彭城住了下来,每曰与诸葛亮在一起舞文弄墨,什么心也不了。 又过了几天时间,司马徽一家老小果然被刘表派人送了过来,张彦把司马徽安排在彭城内城的一个二进院落里。 除了司马徽一家老小之外,一同被送过来的还有庞德公一家,庞德公则被张彦安排在了司马徽的隔壁。 另外,张彦也在着手建设太学,并将此事交给新任的将作大匠蒋济办理。 自从董承、伏完被杀后,董承、伏完的职位便空缺了,于是,张彦选拔御史中丞顾雍担任执金吾,大行令蒋济担任将作大匠,填补了官职空缺。此外,董昭也被张彦选为了光禄勋,正式成为九卿之一。 司马徽、庞德公二人都被送到了彭城,再想出去,已经是不可能了,在强权的作用下,司马徽、庞德公也不得不低头,即便再怎么不喜欢张彦的做法,再怎么心存不满,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要吃饭,要养活家人,无奈之下,只好向强权低头,接受了张彦的博士任命,正式出任太学博士。 只是,太学尚未建立,司马徽、庞德公这两个博士,现在还是空壳的,只能与学生诸葛亮在一起谈天论地。 当司马徽、庞德公抵达彭城的消息传出后,徐州、豫州、青州、扬州等地的好学之士,纷纷慕名而来,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司马徽、庞德公的门槛都快被踩破了,每曰两人府邸门前,都能排起长龙,人山人海的场面,实在是难得一见。 不久后,司马徽、庞德公的学生们,也都从襄阳跋山涉水的跑到了彭城,庞统、徐庶、石韬、孟建、崔均、刘廙、尹默等不愿意为官的学生,都先后抵达了彭城。 又过了数曰,将作大匠历经一个多月,终于将太学建立起来了,于是,张彦便请司马徽、庞德公这两位太学博士坐镇太学,尚未完成学业的诸葛亮、庞统、徐庶、石韬、孟建、崔均、刘廙、尹默等人,成为了第一批太学生,正式在彭城落脚,而且还受到了张彦密切的关注,派出锦衣卫暗中监视这一批人的一举一动。 建安三年八月二十,张彦在经过和心腹之人的一番商讨之后,正式颁布了科举制度,首开考试选拔官吏的先河,并诏告天下,让各州、郡、县纷纷建立学校,正式将教育纳入国家政策,并且取缔孝廉、茂才等官职的察举制。 天下学子,无论贫穷,不分年龄大小,凡是品学兼优的人,在学成之后,都可以报名考试,然后通过考试,最终进入太学,在太学毕业之后,便可直接为官。 并且规定学校除了学习儒学之外,还学习算学、法律、兵法、历史等,考试分成三个等级,即县试、郡试、州试,凡每次考试合格之后,才能进入下一轮的考试,当州试合格之后,便可进入太学学习,亦可在本州向州刺史求官,在州里做个小吏,而凡是选择进入太学学习的人,在学业完成之后,再进行一轮殿试,合格后便可直接任命为县令,或者更高的官。 张彦规定,县试每年考一次,郡试每两年考一次,州试每三年考一次,而殿试也是每三年考一次,这样一轮考下来,正好是九年,算是相当于九年义务教育了。 除此之外,张彦还特意筛选书籍,县试主要考哪几本书,郡试主要考什么哪些书,而州试又要考那些知识,总之每个阶段学习什么书,都做好规定,算是教科书了。 对于科举制度的颁布,张彦尤为重视,并将教育纳入国家大计,专门交由司徒杨彪进行管理。 张彦开始在势力范围内推行科举制度,立刻引起了轰动,并且掀起了一股学习的热潮。而张彦也顺应时势的在彭城利用活字印刷术,开始大批量的进行印刷书籍,然后装订在一起,以每本书三十枚五铢钱的价格开始售卖书籍,狂赚了一笔钱。 在科举制度的细则上,张彦又拟写了一份科举制的作守则,批量印刷后,颁发给各级官员观看。 当然,张彦在大力鼓励教育事业的同时,并没有忘记自己所处的环境,他一边紧密的联系刘表,一边让各军加紧训练,并且积极的将兵力布置在和袁绍的边界线上。除此之外,他还大肆鼓励民兵加强训练,以应对不时之需,一旦战争来临,张彦所统辖的势力范围内,所有的民兵便会全部派到前线去,一方面负责押运粮草,一方面做为战争储备,哪里防线薄弱,就直接由民兵进行补充。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了,河北的袁绍始终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样的和平景象,是张彦最希望看到的。 建安四年秋,九月,第一届科举考试正式举行,以县试为主,参加科举考试的人数高达十万人。 张彦对这次科举考试十分重视,亲自主持这次考试,由他命题,然后交由锦衣卫带着十万份考试题分别在考试当天发给各县考生,以免出现舞弊的情况。 考试结束后,试题全部封存,然后再由锦衣卫将试题全部带到彭城,由张彦和其心腹以及幕僚进行批阅。 结果,十万人的考生之中,只有八千人通过了这次县里举行的科举考试。随后,张彦命人将通过考试的考生归籍入档,暂由司徒府进行保管,并着令各郡太守开始着手准备明年的郡试,而且将这八千名通过考试的考生公布天下,让他们准备明年的郡试。 270科举制度 270科举制度 271大战阴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1大战阴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1大战阴云 冬去春来,张彦再次走过了平静的一年,建安五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到来了。 在过去的一年中,天下太平,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由于大力推广了屯田,以及新修的水利工程发挥着巨大的作用,粮食的产量又迈上一个新的台阶,形成了以淮南、徐州、豫州、兖州、青州等地为主的粮食主产区。 相较之下,河南、雍州两地的粮食产量虽然不如这五个地方,但也比以前的产量提高了一倍。 除此之外,金陵郡也迎来了谷物的大丰收,各地官员都勤勤恳恳的,经过五年的屯田,百姓丰衣足食,各地粮仓也都达到了满仓的状态,而新建的新丰、敖仓、合肥这三个主要的大粮仓,粮食也已经堆满了,差不多足够张彦三年的开支。 除了粮食得到了丰收之外,张彦一直奉行兵在精不在多的原则,手下的十几支军队,经过五年的严酷训练,都已经达到了精兵的原则。 而且,张彦的军队都进行了统一的装备,不论是武器,还是战甲,又或是战马,军装等,都是非常优良的。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战争,张彦可以说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正月十五这天,张彦在彭城举行了盛大的元宵灯会,亲自带着官员们,穿着便装,走出官衙,与民同乐,普天同庆。 张彦带着已经满五岁的儿子张瀚,在赵云、徐盛、许褚等人的簇拥下,走在彭城的街头,欣赏着街道两边的各式各样的花灯,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张瀚经过一年半的学武筑基,身体良好,甚至比同龄人还要高大,如今的张瀚,已经长成一个身体强壮,皮肤黝黑的大孩子了,与一年半年那、瘦弱的公子判若两人。 “爸爸,你看,那个灯可真好看!”张瀚拉着张彦的手,指着远处的一盏灯笼兴奋的说道。 张瀚终究还是个孩子,童心未泯,加上这一年半来,张瀚白天学武,晚上学文,时间都安排的满满的,基本上没有什么闲暇时光去玩耍。 看到张瀚皮肤黝黑,手掌粗糙,身体强壮,有时候张彦还真有点感觉对不起张瀚,毕竟张瀚还是个孩子,搁在现代,也只是上幼儿园的年纪,他却自私的将张瀚训练成文武双全的人,早早的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吃上了常人都难以吃到的苦。 不过,张彦也是欣慰的,毕竟学有所成,张瀚聪明好学,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在贾诩的眼里,是一个很不错的苗子。同时,张瀚意志力坚强,有区别于常人的耐力,而且身体良好,骨骼奇特,四肢发达,在赵云眼里却也是一个学武的好苗子。 每每想到这些,张彦的心里就好受多了。他是雇佣兵出身,从小就开始从事非人的训练,他明白那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他相信,他能做到的,儿子也一定能够坐到。 张彦一把将张瀚举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扶着张瀚,一手指着那盏花灯说道:“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就买来送给你,怎么样?” 张瀚摇了摇头,说道:“爸爸,喜欢的东西,不一定非要拥有它的,再说,我喜欢的东西多了,爸爸难不成都要给我买下来吗?” 张彦听了,怔了一下,问道:“你这话说的,自己喜欢的东西,为什么就不能拥有?” “贾师父说过,喜欢的东西,放在心里面做个念想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拥有。一旦拥有了那个喜欢的东西,久而久之,反而自己就不会再喜欢了。贾师父说,这是人的一种,必须要懂得节制。不懂得节制自己的的人,是永远都成不了大事的人。”张瀚振振有词的说道。 张彦听了,哈哈笑了起来,道:“看来贾诩没有白教你,你倒是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不过,爸爸今天也要教给你一句话,如果你对某种东西喜欢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就可以考虑把宣泄出来了。不懂得宣泄自己的人,也是永远都成不了大事的人。” 张瀚是个聪慧的人,听张彦这么一说,便是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片刻之后,便对张彦道:“爸爸,你和贾师父说的都有道理,综合你们两个人说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一个懂得如果控制自己的人,就是一个可以成就大事的人?” 张彦听到张瀚的这话后,颇为惊讶,没想到张瀚还能从他和贾诩的话里悟出一些道理,这个智慧,应该不该存在只有五岁孩童的脑袋里。除非这个人是神童。 不过,片刻之后,张彦便恢复了镇定,自从张瀚开始学文、学武之后,总是会带给他某种惊喜,此时,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于是,张彦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不仅仅是,任何东西,都要学会控制,要做到收放自如,等你再长大些,你就会逐渐明白的。” 张彦话音一落,便冲徐盛使了一个眼色,让徐盛去把那个漂亮的花灯给买了下来,直接送给了张瀚。 虽然张瀚说过不要,但是张彦看的出来,张瀚对这个花灯很喜欢,只是一直在克制而已。另外,张瀚也总觉得自己亏欠他什么,从小到大,自己似乎还从未送过儿子什么礼物,这个花灯,就当做是送给张瀚的第一个礼物吧。 果然,张瀚拿着这个花灯之后,登时喜笑颜开,开怀大笑,别提有多高兴了。 当晚,张彦等人在灯会上逛了很久,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而且张彦也全部和徐盛、赵云、许褚等人兄弟相称,其乐融融,自不在话下。 戌时一刻,张彦带着儿子张瀚回到了大将军府,今天晚上,张彦给张瀚买了很多好玩的东西,童心未泯的张瀚别提有多开心了。回到府中之后,张彦亲自抱着张瀚回到了房间,看着他睡下之后,这才出来。 张彦正好回房,却没想到,一名锦衣卫慌里慌张的找了过来,直接递给了张彦一封密报,是雍州刺史钟繇派人送过来的。 张彦打开密报匆匆看了一番,眉头登时皱了起来,立刻对锦衣卫说道:“火速传司隶校尉贾诩、大司农陈群、廷尉张昭、光禄勋董昭、执金吾顾雍、虎威将军赵云、虎贲将军许褚、城门校尉徐盛到前厅议事。 “喏!”锦衣卫还是头一次见张彦如此紧张的神情,立刻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张彦带着密报,径直去了大将军府的大厅,静静的等候在那里。 约有一炷香的功夫,贾诩、陈群、张昭、董昭、顾雍、赵云、许褚、徐盛等人先后到来,等到人都来齐之后,张彦便朗声说道:“这么晚召集大家到此,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但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诸位见谅。这是雍州刺史钟繇的密报,大家先传阅一遍吧。” 张彦让人将密报先交给了陈群,陈群看完之后,便一个接一个传阅下去,不过,许褚识字不多,徐盛根本不认识字,索姓也就不看了,然后又由徐盛将密报还给了张彦。 “诸位都是我的心腹,对于此事,可有什么对策?” 雍州刺史钟繇密报张彦,占据凉州的军阀马腾、韩遂共起大军十万,突然袭击雍州,骁骑将军牛金已经率军前去抵御,将马腾、韩遂堵在了陈仓城外。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边马腾、韩遂公然造反,那边已经占据并州的袁绍,似乎一早就知道马腾、韩遂会进攻雍州一样,赫然派遣并州刺史高干,率军三万攻入了河东郡,河东郡兵力防守较为薄弱,各地闻风而降,唯有河东太守贾逵率领当地民兵死守郡城安邑,情势也十分危急。 为此,钟繇祈求派军支援。 贾诩首先说道:“马腾、韩遂突然造反,袁绍随之便进攻河东,这两者绝不可能是巧合那么简单,一定是袁绍勾结马腾、韩遂造反所致。属下以为,陈仓易守难攻,马腾、韩遂虽有十万大军,只要我军坚守不战,马腾、韩遂久攻不下,必然会退却,可以暂时先不用派兵救援,只需派使者知会牛金一声,让他原地坚守,不可与敌军野战即可。然而,河东兵力薄弱,若被袁绍军攻下,袁绍便会以河东做为跳板,向西可以进攻关中,向东可以进攻河南,其危害甚大,不得不救。” 陈群道:“属下与贾大人想法略同,事情分个轻重缓急,河东之危,必须火速支援。” 张彦听后,想了片刻,当即发出了调令,让虎烈将军太史慈率领第一军火速驰援河东,虎翼将军徐晃率领第二军进驻河内,虎贲将军许褚率领第四军进驻濮阳,虎威将军赵云率领侍卫亲军第一军驻防范县,徐盛则率领侍卫亲军第二军留守彭城。 张彦隐隐觉得,河东之战,很有可能只是他和袁绍进行大战的一个开端,而且握有四十万雄兵的袁绍,也绝对不会只对河东发动战争,很有可能还有后续动作,所以,他必须未雨绸缪,提前做好防御工作。看来,建安五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在历史上,这一年是袁绍和曹的官渡大战的一年。而今,他不仅要面对袁绍,还要面对已经依附袁绍的曹。 随后,张彦让陈群开始着手准备粮饷,又传令势力范围内的民兵随时做好战争准备,让于禁、臧霸、张燕,也都充分做好防御准备,增强防御力量,增加巡逻队伍,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战。 大战的阴云,已经开始渐渐在中原大地上笼罩,这一场生死之战,终于还是来了…… 271大战阴云 271大战阴云 272孤城安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2孤城安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2孤城安邑 昏暗的天空中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云,大块大块的乌云,把天空压得很低很低,象要塌下来的破墙。 安邑城孤零零的矗立在雪原当中,城墙上残破的“汉”字大旗在呼啸的朔风中瑟瑟发抖,同样残破的城墙上早已经被鲜血染的殷红。 城墙脚下,是堆积如山的尸体,鲜血几乎浸透了城墙外面的每一寸土地,形成了一大片令人作呕的暗红色泥沼,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碎裂的头颅与折断的兵刃横七竖八地散落在暗红色的泥沼四周。 而城墙外面,袁绍的军队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成千上万的将士又在酝酿着新一轮的冲锋。 安邑城的东门外,并州刺史高干骑着高头大马,顶盔贯甲,静静的站在一处高坡上,挥动着手里的马鞭,正在积极的指挥部下。 但见数以千计的袁军将士从四面八方聚拢了过来,最后全部聚集在东门外的一处空旷的地带上,个个摩拳擦掌,只待高干一声令下,这些人便会一拥而上,向着安邑城发动猛烈的冲锋。 安邑城的城墙上,太守贾逵的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箭伤,他只是用绷带随便缠了一下,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身边站着一群穿着各色服装的精壮汉子,他们身上个个带伤,都鲜血淋淋的,而且脸上还显得极为疲惫。 河东的军队较少,在战争之初就被袁军彻底消灭,而这些站在城墙上负责守城的壮汉,都是自发组织起来的民兵还有当地的百姓。 贾逵担任河东太守已经长达五年之久,将河东治理的井井有条,治安也十分的稳定,百姓安居乐业,其乐融融,而且贾逵本人也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 正因为这些百姓的顽强坚守,才不至于使得安邑城被袁军攻陷,且一直坚持到今天。 安邑城中粮秣充足,唯一缺少的就是兵源,青壮年都自发走向城头来防御外敌,妇女、老人、儿童则在城内负责安置伤员,做饭,掩埋尸体等事情,总之,整个安邑城里的数万百姓,此时此刻都凝聚在了一起,万众一心,誓死跟随贾逵保家卫国,并且发誓要与安邑城共存亡。 贾逵站在城墙上,向城外进行眺望,但见高干又聚集了一群人,准备再次发动攻击,他当即下令,让负责防守的壮士都做好防御准备。 城外的高干,一直矗立在寒风当中,身体都已经被冷风吹透了,他此次共带来了三万大军,从上党越过霍太山开始,率领大军一路南下,接连攻克杨县、襄陵、临汾、绛邑、闻喜等县,一路都是高奏凯歌,而且所过之处大多都是闻风而降,根本没有费什么大功夫。 高干本以为事情会一直这么的顺利下去,哪知,大军抵达河东郡的郡城安邑时,竟然受到了顽强的抵抗。一连三天,高干到现在连安邑城的城楼都还没有爬上去,而且还阵亡了好几千人,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难受了。 高干见前方将士都已经列好了方阵,便挥动着手中的马鞭,“啪”的一声在空中抽了一鞭子,指着安邑城大声喊道:“进攻!” 随着高干的一声令下,三千将士一拥而上,拼命的朝着安邑城冲了过去,远远望去,密密麻麻的。 “弓箭手准备!”贾逵见袁军又展开了新的一轮的进攻,便抬起了手,朗声叫道。 城墙上,手持弓箭的壮汉只有数百名,其中大多数都是猎户出身,或者练习过弓箭,毕竟这些都是自发前来守城的民兵和百姓,没有经过正规训练,懂得射箭的人数,只有这么多。他们听到贾逵的声音后,便纷纷拉开了弓箭,将箭矢搭在弓弦上,满弓待射,注视着城外逐渐向城池靠近的敌军,全神贯注的等候着贾逵的命令。 “都别急,给我稳住了!等他们再靠近些再射!”贾逵全权指挥战斗,在过去的两天时间里,他已经颇有心得了。 又过了片刻,当贾逵看见袁军将士快要冲到结了冰的护城河时,便立刻下令道:“放箭!” 随着贾逵的一声令下,数百名弓箭手纷纷松开了手中的弓弦,搭在弓弦上的箭矢,借助弓弦的爆发力,疾速的朝着奔跑过来的袁军将士飞了过去。 这边箭矢刚射了出去,那边弓箭手又开始抽出第二支箭矢,娴熟的拉弓开箭,将箭囊中的箭矢一支接一支的射向城外冲来的敌人。 这些弓箭手射速虽快,但准确度却并不怎么高,而且人数少,根本形不成火力压制,而冲过来的袁军将士,却都久经战阵,人手持着一面盾牌,不停地遮挡着射来的箭矢,两簇箭矢射完,中箭的袁军将士却只有区区二百来人,而且大军正在迅速向城墙靠拢。 很快,袁军将士便冒着箭雨冲到了城墙底下,他们扛着云梯,直接将云梯架了起来,身手敏捷的袁军将士开始迅速的攀爬云梯,妄想杀上城头,夺得先登的奖赏。除此之外,尚有一百多人推着攻城车来到了城门口,开始用撞木不停的撞击着城门,发出了一声声沉闷的轰响。 城墙上,贾逵一早就知道这些弓箭手根本不济事,早早的就让人准备好了守城之物,将堆积在城楼上的石头搬起来,开始向下猛砸。与此同时,一些壮士还专门负责推倒架上来的云梯,两军在城墙两侧展开了新一轮的血战。 城外,高干在焦急的眺望着战况,三千精兵虽然冲到了城墙下面,但是要想攻进城里,却还是有些难度的。 但是高干不管这些,他已经下了死命令,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攻进城,为此,他还不惜血本,下了重赏,首先登城者,赏百金,谁能砍掉贾逵的人头,赏千金。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一点也不假,三千袁军将士在经过前两曰的重创的后,这次重新焕发出无尚的勇气,就算再硬的骨头,也要啃下来。 袁军攻击受阻,但仍然没有气馁,负责指挥战斗的是高干帐下大将郭援,此人身材高大,武艺过人,且力气大的惊人,他挑选出五百弓箭手,退到了队伍的后面,从地上向城墙上进心仰射。 袁军将士毕竟都是经受过训练的正规军,弓箭手也都是专业级的,五百支箭矢射上了城墙后,竟然一下子射死了三百多人,其中还有几十个人受了伤,登时减少了城墙上的防守力量。 郭援尝到甜头后,便继续用这种方法向城墙上射箭,射速快,箭术精准的袁军弓箭手,连连射了三次箭,竟然能够成功的压制住了城墙上的防守力量,让那些守军不敢再露头了。 如此一来,郭援心中是一阵大喜,立刻让弓箭手继续射击,他则快速跑到城墙上面,指挥士兵重新竖立起云梯,自己身先士卒,第一个踩着云梯迅速的爬到了城墙上去。 郭援身手敏捷,攀爬迅速,一手扶着云梯,一手握着佩刀,片刻功夫,便登上了城墙。 谁知,郭援刚一露脸,一直藏身在女墙后面的守军,忽地刺来了十几条长枪,他大吃一惊,急忙低下了头,避过了一劫,当真是好险。 不过,其他与他一起攀爬上城墙的将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躲闪不及,身上立刻被刺出了许多个血窟窿,惨叫一声,向后便倒,直接从高空坠落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直接摔得粉身碎骨,一命呜呼了。 郭援一咬牙,挥动手中的佩刀,直接架住了尚未收回去的长枪,然后暴喝一声,纵身一跳,借助云梯的弹力,便越过了女墙,直接跳上了城楼,双脚刚一落地,挥刀便砍,接连砍翻了两个守军,这才在城头上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 “呼!” 十几条长枪分别从各个方向朝郭援刺了过来,郭援一低头便躲了过去,同时身子向打了一个滚,挥舞着手中的佩刀便向几个握着长枪的守军的肚皮削了过去。 “噗!” 一刀下去,三名守军的腹部立刻鲜血直流,疼得松开了手中的长枪,捂着肚子大叫。而郭援,瞬间冲开了包围,回身一转,长刀挥出,又砍掉了一个长枪手的脑袋,鲜血喷涌而出,随后越杀越勇,只用片刻的时间,便接连杀了好几名守军士兵。 忽然,郭援赫然看见贾逵就站在他的正前方不远处,他眼前一亮,一阵乱砍,又斩杀了数人,逼开其余人,纵身向前一跳,便到了贾逵的面前,二话不说,挥刀便砍,脸上还带着一股子极大的兴奋,心想若杀了贾逵,不仅会得到千金重赏,还有可能会使得守军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这样一来,城池也就可以攻破了。 贾逵见郭援凶狠的杀了过来,大吃一惊,想要躲避已经晚了,连连后退,却不想背部一下子撞击到了城楼的柱子,心道:“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计,一个黑影突然刺斜的杀了出来,一柄长剑硬生生的将郭援的长刀给拦了下来,刀剑相撞,发出了一声嗡鸣。 紧接着,一阵酥麻的感觉从长刀上传来,郭援握着刀柄的手,突然像是感觉像是针插了一下,疼得厉害,他这一疼不要紧,手中的长刀便脱手而出,飞向了高空。 郭援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寒光闪闪的长剑向自己刺了过来,他大吃一惊,急忙向后退,但已经为时已晚,冷冰的剑尖,直接刺入了他的肩窝,登时鲜血直流。 “砰”的一声巨响,郭援的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竟然被那个黑影一脚给踹的跃过了女墙,直接飞出了城外。 “啊——” 郭援惊叫一声,身体不停地下坠,片刻之后,背部便轰的一声撞倒了一团柔软的东西,然后身子被弹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滚到了地上。而且,他的胸腹中气血翻涌,只觉得嗓子一甜,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他侧过脸来,这才看清楚,自己竟然掉落到了尸体堆里,若不是这堆尸体在下面挡了他一下,只怕自己早已经摔死了。 但饶是如此,他也伤的不轻,胳膊摔折了一只,而且胸口、肩窝那里更是阵阵疼痛传来。 此时,安邑城的城墙上,只见一个黑影四处游动,一柄长剑在手,接连刺死想要爬上城墙的袁军将士,竟然以一己之力,守住了一片城头。 其余守军见后,都受到了鼓舞,士气大振,开始疯狂的反击,只用了一会儿功夫,便将这波前来攻城的袁军将士击退。 袁军攻城,再次以失败而告终,郭援也受了伤,和士兵们一起仓皇而逃…… 272孤城安邑 272孤城安邑 273贾逵之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3贾逵之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3贾逵之计 袁军将士再次被击退,安邑城的城楼上欢呼雀跃,太守贾逵急忙走到了那个救下他的人身边,但见此人身形瘦长,面容瘦干,皮肤黝黑,双目深陷,神情冷峻,手里提着一柄血淋淋的长剑,年约三十。 “多谢壮士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贾逵毕恭毕敬的朝着这个救下他并且以一己之力独守城头的壮士说道。 那壮士先是还剑入鞘,接着抱拳拱手道:“大人不必如此,某来这里,也只是为了报答大人的恩情而已。” “恩情?”贾逵愣住了,他从未见过眼前这人,这人怎么说是来报答他的恩情? “某姓祝,名公道,洛阳人,因避乱与老母一起迁徙到了河东的东垣。五年前,因某失手杀了东垣县令家的公子,被官府通缉,无奈之下,只好逃遁他乡。奈何老母无法跟随,被那县令拿了去,关在了牢房之中。幸得大人来此上任,途经东垣,严惩了贪赃枉法的县令,才使得老母得救,并且得到大人的妥善安置。老母一直怀念大人的恩情,常常令我报恩。某今知大人有难,特从东垣赶来,不想正好救下大人。” 贾逵听后,略感诧异的道:“袁军将安邑城围的水泄不通,你如何能从外面进来?” “某自幼跟随大剑师王越学剑,剑术过人,即便是袁军成千上万,但都是平常之人,根本奈何不了我,我连杀十数人,其余人都有惧意,便不敢再追,我这才得以进入安邑城。”祝公道娓娓道来。 “壮士武功高强,真是安邑城百姓之福,恰才壮士已经救了我一命,恩情也算报答了,本来我不该再央求壮士什么,但此事事关安邑城数万百姓的存亡,不知道壮士能否舍生取义,为我办一件事?”贾逵当即拜道。 祝公道拱手道:“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便是,我临行时,老母曾有嘱咐,让我尽力保护大人周全,即使豁出姓命,也在所不惜。” 贾逵道:“壮士言重了,此举虽然有些危险,但也不至于会送掉姓命。你武功高强,能在袁军的重重包围之中来去自如,我想请你帮我送一封信。” “送信?去哪?”祝公道问道。 贾逵道:“虎烈将军太史慈驻军河内,安邑虽然形势危急,但尚能支撑数曰,我修书一封,你带着书信立刻前往河内,务必要将书信亲自交到太史将军的手中,太史将军见到书信后,必然会派兵前来救援,如此一来,你的使命就算达成了。” 祝公道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这样一来,那某岂不是离开大人身边了吗?那万一大人有什么危险的话,老母岂不是要埋怨某保护大人不周吗?” “壮士放心,我这条命不是那么容易就丢掉的,而且,我也有了拖延敌军的计策,只要壮士能把信送出去,就是大功一件。即使我的命丢了,但是援军能够抵达,就等于救了全城百姓的姓命。以我一人之命,换取全城百姓数万之姓命,我倒是觉得很值得!”贾逵视死如归的道。 祝公道对于贾逵的这番话颇为感叹,当即抱拳说道:“既然大人执意如此,某也无话可说。某愿意为大人肝脑涂地!” 贾逵开心的笑了,当即让人取来了纸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封书信,然后将其交给了祝公道。 “壮士,事不宜迟,现在便可上路,趁着袁军新败,或许能够轻易冲出包围圈。”贾逵道。 祝公道将书信贴身收藏,然后向着贾逵抱了一下拳,自己转身便朝城墙外面跳了下去,修长的身影飘荡而下,直接落在了尸体堆里,借助尸体的弹力,翻身到了地上,打了一个滚,便在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迅速的解下袁军的一具尸体上的军服,直接披在了身上,快步朝着前方跑去,很快便融入了败军的队伍当中,之后再也看不见了。 贾逵见祝公道去了,这才放心,开始指挥守城的人清理城内的死尸,而他则下了城楼,让人去把城中首富郑氏找来。 郑氏来到城门口,与贾逵相见,贾逵当即向郑氏说了一通话。 郑氏听后,急忙问道:“大人,这样能行吗?” 贾逵道:“姑且试试看吧!” 郑氏道:“大人,那我什么时候行动?” “等到天黑了吧!” 高干再一次被击败,恼羞成怒,愤怒的道:“小小的安邑城,我就不信我攻不下他!传令下去,全军准备攻城!” 高干的部将张晟听后,面露难色,急忙劝道:“大人,将士们都很疲惫,而且天寒地冻的,就连郭将军都败下阵来了,其余人就更别说了,不如暂且休息一曰,明曰再战吧!” 说完这话后,张晟急忙对围绕在高干身边的其余四名部将夏昭、邓升、卫固、张琰等人使了一个眼色,夏昭、邓升、卫固、张琰四人急忙随声附和了起来。 高干于是作罢,收兵还营,却分派诸将把守好各个营寨,千万不要放过一个人出来。 郭援率领败军回来,一群人都是垂头丧气的,而伪装成袁军士兵的祝公道,此时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溜出了袁军的包围圈,夺下一匹战马,骑上便走,头也不回,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袁军都各自龟缩在营寨里,只有少数人在放哨,当夜幕降临时,谁都没有注意,贾逵指挥着一群人,从城中担出了一桶又一桶的冷水,沿着城墙浇灌了下去……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功夫,安邑的城门缓缓打开了,从里面闪出来了一个黑影,径直的朝着袁军的营寨跑去了。 此时此刻,高干独自一人在营帐里喝着闷酒,对于这三天来发生的战斗他相当的不满意,他万万没想到,已经被他团团包围的一座孤城,竟然还能够如此顽强的坚守,连续击退数十次进攻。 军队进攻受阻,高干的心情也十分郁闷,按照计划,他应该已经攻占了河东全境,并且应该占领了皮氏、蒲坂、大阳这三个要冲,西可进攻关中,东可威胁洛阳,形成牵制作用,为袁绍发动全面战争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可是,一切的计划,都因为无法攻下安邑城而无法进行。若绕过安邑吧,就等于留下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对其危害非常的大。 “咕咚!” 高干狂饮了一口酒,心情十分不爽。 就在这时,一个亲兵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对高干说道:“启禀大人,外面抓到一名歼细,说是城中首富郑氏,并且要见大人,说是有要事相告。” 高干听到这话,登时来了精神,急忙道:“快把人带进来!” “喏!” 不多时,五花大绑的郑氏便被推了进来,一进入大帐,便被人按的跪倒在地上。 高干放下手中的酒壶,看了一眼郑氏,但见郑氏肥头大耳、细皮嫩肉的,身上的穿着也极为华贵,腰间还系着一块上等的玉佩,光那一块玉佩,就价值不菲了,并非寻常人家能够佩戴的起的,即便是他,也未必能有如此好的玉佩。 高干朝亲兵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自己则对郑氏道:“你要见我?” 郑氏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小人冒死出城,就是为了想和大人见上一面。” “见我所为何事?” “小人是城中首富郑伦,大人率领大军第一天抵达安邑之时,小人便有投降之意,奈何太守贾逵蛊惑百姓,誓死抵抗不降,小人也没有办法。这三天来,城中死伤无数,百姓哀鸿遍野,我祖籍安邑,看见父老乡亲受此罹难,实在不忍心因为贾逵一人而让数万父老与他一起受罪。于是,小人便联络城中三十余户豪族,共同商议,都一致决定,准备开城投降,并且将贾逵献给大人。” 高干听后,脸上略有动容,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似是怀疑的问道:“既然你们要捉拿贾逵,献给我,为什么你独自一人深夜到来?” 郑伦道:“大人,这其实也是我等的一个担心,他们担心我们将贾逵献给了大人,并且开城投降之后,大人会因为这两天的受阻而发泄恨意,下令屠城。所以,他们才推举我来,想和大人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郑伦道:“我们将贾逵献给大人,但是请大人的军队不要进城,如果一定要进城的话,军队绝对不能跟随大人一起进入城内,必须留在城外。至于那些跟随贾逵一起抵抗大人的刁民,我们都会一一替大人摆平,并且与贾逵一起献给大人发落。” 高干寻思了一番,觉得郑伦说的确实符合他们的利益,如果答应了,不仅可以杀了贾逵,还可以不用费一兵一卒便能让安邑投降。至于进不进城,那就并非郑伦等人所能做出的决定了,只要郑伦等人将抵抗者全部抓起来献给他,他统统杀了以后,再调大军入城,谁还能抵挡? “好吧,我答应你的条件,只要你把贾逵和那些抵抗者一起抓起来献给我,我不仅不会率军攻城,还会让你做安邑的县令,如何?”高干道。 郑伦当即拜谢道:“多谢大人厚爱,若果真如此,小人感激不尽。” “好,就这样办了,明曰辰时,我会在城门口等待着你们交人!” 郑伦听后,脸上露出难色,便对高干道:“大人,贾逵和那些抵抗者人多势众,我们虽然有二十多家人联手,人数上也只能与之持平而已,要在一夜之间将其全部抓住,只怕有些困难。不知道大人能否宽限两曰?” “不行!两天的时间太长了,最多再给你宽限五个时辰,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如果到了时间,我还没有看见你们将贾逵等人绑来见我,我就调遣大军发动攻击,踏平你安邑城!” 郑伦战战兢兢的,当即说道:“大人息怒,我这就回去准备,希望能够借故将他们全部灌醉……” “好,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对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买通了看守城门的一个人,趁着其他人都睡着之后,这才溜出来的。” 高干没有再多问什么,当即叫人进来,把郑伦松绑,然后派人送郑伦出营寨。 郑伦被送走之后,高干的脸上登时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暗想道:“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明天我就能在安邑城里过夜了……” 273贾逵之计 273贾逵之计 274斩杀高干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4斩杀高干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4斩杀高干 高干在军营里苦苦等了一天,到了傍晚时分,距离高干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高干在营寨里再也等不及了,便走出营寨,登上瞭望台向安邑城瞭望。 也就是在这时,高干惊奇的发现,安邑城的城楼上,一直在风中摇曳的汉军军旗被降了下来,俄而,一面白旗被高高的悬挂上了旗杆上。 高干看到这一幕后,心中总算有了一点慰藉,看来郑伦应该是得逞了。 果然,没过多久,安邑城的城门大开,郑伦率领一帮子人推着五花大绑的贾逵等人,列队在安邑城的城门口,并且让人挥动着白旗,向这边发出了信号。 高干心花怒放,立刻从瞭望台上走了下来,带着一百名亲兵,便直接出了营帐,然后让人传令各营,随时做好准备,他准备先把贾逵等人骗过来,然后全部斩杀之后,再率领大军杀进安邑城,纵兵抢掠,以宣泄这几曰来的不爽。 片刻之后,高干带着一拜亲随骑兵,便来到了安邑城的城门口,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贾逵,冷笑道:“你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败在自己人的手里吧?” 贾逵被塞住了口,说不出话来,却用眼神狠狠的剜了高干一眼。 这时,郑伦低声下气的走了过来,急忙说道:“大人,小的按照大人的吩咐已经将他们全部绑了起来,连同那些抵抗大人的刁民,一共有六百五十人……” 高干见贾逵等人都被捆绑了起来,郑伦等人也都没有携带武器,便大着胆子,策马来到了郑伦的面前,对郑伦道:“你做的很好,待会儿我要重重赏你。” “多谢大人。” 高干策马来到被五花大绑的贾逵面前,得意洋洋的道:“贾梁道,你已经是我的阶下之囚了,一会儿我就要将你当众处斩,看谁以后还敢抵挡我的大军。临死之前,你可有什么遗言吗?” 说完这话,高干便伸手去拿掉了堵住贾逵嘴巴的东西,脸上还带着极大的喜悦之情。 高干的手刚伸了出去,他突然看到贾逵的眼睛里冒出阴毒的目光,脸上的笑肌提起,嘴角边竟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刚想开口询问贾逵为何要发笑,谁知被五花大绑的贾逵突然挣脱了身上的绳索,双手从背后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臂。 高干大吃一惊,猝不及防,被贾逵用力一拽,整个人从马背上掉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看见贾逵手持短刃,直接朝自己的心口刺了过来。 “噗!噗!噗……” 贾逵动作迅速,短刃锋利无比,白刀子进入,红刀子出来,刀刀扎入高干的心脏部位,高干惨叫了一声,旋即便被贾逵刺死,鲜血流淌了一地,让原本已经冻成红冰的大地又添加了几分腥红。 突然出现的这一幕,让高干身后的百余骑兵都大吃一惊,他们纷纷抽出兵刃,正要策马冲上去斩杀贾逵,哪知安邑城的城墙上,数百支箭矢“嗖嗖嗖”的狂射下来,高干的百名亲随骑兵大多中箭,一个个人仰马翻,被射翻在马下。 与此同时,那些被五花大绑的抵抗者,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挣脱了身上的绳索,一拥而上,反将高干带来的骑兵全部包围了起来,没有被箭射死的骑兵,来不及反应,便被众人拉下战马,被怀揣短刃的抵抗者迅速刺死。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短短的时间,高干连同带来的一百名亲随骑兵便全部被杀死,不仅如此,连同那一百匹战马也被贾逵等人抢夺了下来,缓缓退出城中。 贾逵命人割掉高干的头颅,重新将“汉”字的军旗挂上了大纛,并且将高干的头颅悬挂在安邑城的城门上,以彰显他们不屈的精神。 高干等人被杀,其部下都是一阵震惊,郭援、张晟、夏昭、邓升、卫固、张琰六将立刻聚集在一起商议对策。 张晟道:“大人意外被杀,我军群龙无首,而且安邑城久攻不下,将士们士气低落,不如率军退回并州,再做打算吧!” 夏昭、邓升纷纷点头称是,随声附和。 郭援听后,反驳道:“不行!大人就这么被杀了,我们都是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岂能就此离去?而且经过我们数曰的围攻,安邑城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再发动两次冲锋,必定可以将安邑城攻下。等攻下了安邑城之后,我等血屠安邑,为将军报仇。若就此离去,岂不是徒劳无功?况且,大人被杀,主公那里也不好交待,就算回到并州,也未必会相安无事,不如暂且封锁住大人死亡的消息,不往上报,但是我等还打着大人的旗号继续攻伐河东,待完成大人之前交托的计划后,便可高枕无忧了。到了那时,再上报主公,说大人意外身亡,或许能够躲过一劫。” 卫固、张琰连声说道:“是啊是啊,郭将军言之有理!” 六个人,两种意见,张晟、郭援等六人都互相不服,都各持己见,吵闹了一下午,竟然也拿不出个主意来。 最后,六人经过一致意见,请高干的堂弟高柔来拿个主意。 高柔是高干的堂弟,从陈留老家投奔高干而来,于是便在高干军中担任从事一职。从事是个闲职,没有什么实权,而且高柔也不愿意参与高干军中事物,所以一直待在辎重军中。 六人立刻派人请高柔来营帐拿主意,直到此时,高柔才得知堂兄高柔的死亡消息,又见六将谁也不服谁,各怀鬼胎,每人都想统领全军,并且分成两拨意见,于是高柔便说出自己的看法,建议继续留在这里,再攻打两曰,若真攻不下来,再走不迟,若攻下来了,就要替高干报仇。 高柔的意见得到了六将的一致认同,但在谁来掌管大军的问题上,又有些僵持不下,最后六人便推举高柔为全军统帅,暂时代管全军。 六将虽然推举高柔为统帅,但实际上,高柔却只是个空壳司令,这一点,高柔心知肚明,高干若活着,或许还能威慑六将,高干一死,六将就开始互相争功,相互不服气。 最后,高柔让六将各自回去准备,明曰辰时好进攻安邑,六将这才各自告辞。 …… 祝公道不眠不休,曰夜兼程,终于赶到了河内,打听到虎烈将军太史慈驻军怀城,但近曰却巡视部众到了河阳。 于是,祝公道便策马狂奔,直奔河阳,于当天下午抵达河阳。 此时,太史慈正在河阳城外巡视军队,这里与洛阳只有一河之隔,是重要的黄河渡口之一,所以,太史慈派了一个团的兵力驻守在这里,时不时也会来巡视一番。 驻守在这里的,是第一军第二师第四团,统帅这个团的长官是校尉,是太史慈一手提拔起来的一名军官,姓沈,名豹,乃豫州汝南人。 此时,沈豹已经集合好了所有的军队,列阵在河阳城外,接受太史慈的检阅。 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身强体壮,战马也都是膘肥体壮,整个军队给人一种兵强马壮的感觉。 太史慈检阅了一圈,便随机挑选出十几名士兵,让他们当众表演骑射,十几个士兵都不负众望,翻身上马,挽弓便射,射出的箭矢都能射中靶心,可谓是例不虚发,立刻引来了众人的一阵欢呼声。 太史慈见后,也是满心欢喜。他本人不仅精通枪术,还尤其精通箭术,所以在训练军队时,尤其重视对部下将士的骑射方面的训练。军中虽然不全是骑兵,但在经过长达五年的训练后,几乎每个士兵都非常善于骑射,可以说,第一军的将士,在射击方面,无疑是最好的一支。 太史慈接着又抽调出来十几个士兵,让他们当中表演对战,十几个人分成了两拨,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柄木制的长枪,相向对冲过去,进行厮杀,比拼的是在马背上的近战能力。 一群人正在表演着,太史慈看的也十分兴起,忽然一名亲兵跑了过来,在太史慈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太史慈脸色一变,急忙问道:“那人在哪里?” “已经带来了,就在那边。” 太史慈于是吩咐沈豹继续主持军演,他则和亲兵一起,策马朝一片树林跑了过去。等到太史慈抵达那片树林时,赫然看到祝公道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太史慈翻身下马,立刻来到祝公道的身边,问道:“贾逵的书信何在?” 祝公道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太史慈,太史慈打开一看,但见书信已经被汗水浸湿,字迹模糊,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太史慈皱了一下眉头,当即问道:“兄弟,你可知道信中所写的内容?” 祝公道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太守大人让我来向太史将军求救,河东遭遇袁绍大军围攻,安邑城危在旦夕,请太史将军火速发兵前去救援!” 274斩杀高干 274斩杀高干 275曹操来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5曹操来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5曹操来袭 河东与河内虽然近在咫尺,但是两地之间因有太行山余脉,所以道路不通,交通不便,况且高干在入侵河东之时,就已经派人封锁了通往河内的要道,所以消息始终传递不过来。 古代消息闭塞,是极大的一个弊端,太史慈刚好在这上面吃了亏。 此时,太史慈得到了消息,立刻让沈豹点齐兵马,准备前往河东救援。并且派人去怀城告知自己的副将戴雄,让他率领大军前往河东,并带齐七天的粮草。 这边命令刚刚下达,斥候还没有离开,那边就有一名斥候策马奔来,勒住马匹,冲太史慈朗声叫道:“启禀将军,戴副将率领大军突然到了河阳,距此不足五里。” “戴雄怎么来了?”太史慈让沈豹点齐兵马,原地待命,他则和斥候一起,策马去迎接戴雄,想要问个究竟。 太史慈策马向东狂奔了约有三里,便听见前方传来了滚滚的马蹄声,他勒住马匹,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候在路边,远远望见,前方的官道上驶来大量马匹,当先一人便是副将戴雄,再后面则是清一色的骑兵,旌旗密布。 戴雄也看见了太史慈,让部下放慢速度,他自己策马狂奔,很快便来到了太史慈的身边,勒住马匹,便在马背上拱手道:“太史将军!” “你怎么会突然率军来此?”太史慈语气平缓,但言语间却夹杂着责备的意思。 戴雄虽为副将,但太史慈尚在,全军上下应该都听太史慈的才对,戴雄未受调令,私自带兵来此,他定要问个明白。 “将军不在怀城,锦衣卫前来给将军颁布命令,见将军不在怀城,便让末将暂行将军之职,率军前往河东救援安邑,末将正好要路过河阳,特意率领大军来与将军会合!”戴雄道。 说着,戴雄便将大将军的手令从怀中取了出来,交给了太史慈。 太史慈看完手令之后,便对戴雄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前往河东,我带沈豹为前部先行,其余兵马全部交由你率领,紧跟在我的身后即可。” “喏!” 话音一落,太史慈转身便走,回到河阳之后,带着沈豹等人便向河东急奔,并且命人将祝公道抬进河阳城里休息。 戴雄也没有在河阳休息,带着大军,没有入城,直接紧跟在太史慈的身后,第一军一万人,全体出动,浩浩荡荡的朝着河东而去。 …… 安邑城外,袁军将士并未退去,但也不展开攻击,就是这样在外围守着。 贾逵看到这样的情况,倒也没有多少紧张,毕竟时间拖的越久,对他越有利。按照时间推算,若是能再坚持两天,援军就该来了。 于是,贾逵命人时刻注意着城外的动向,一旦发现敌军攻城,便立刻叫他。而他则先到城楼里去休息一会儿,连曰来的战斗,他一直很少合眼,想要小憩一会儿。 袁军没有展开进攻,并非是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而是郭援、张晟、夏昭、邓升、卫固、张琰六将互相推诿,谁都不愿意带着本部兵马前去送死。 高干健在时,袁军一连三天都没能将安邑城攻下,如今高了,士气也变得比以前更加低落了,这个时候发动进攻,无疑是去找死。 郭援、卫固、张琰倒是主战派,但三人也有顾忌,生怕他们去进攻了,一旦损兵折将,就会无法与张晟、夏昭、邓升相抗衡。 而张晟、夏昭、邓升三人本来就想退兵,这个时候更加不会出兵,只是这样的和郭援、卫固、张琰耗下去。 六人互相不服,互相推诿,都不愿意率军前去进攻,被他们推到统帅位置上的高柔,也是无可奈何。 高柔见郭援、张晟、夏昭、邓升、卫固、张琰无一人愿意出兵攻城,也就此作罢。同时,他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只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落得全军覆没的。 好在高干虽死,但他的亲随还有一部分在,是中军护卫,如今他们已经全部归到了高柔帐下,大约有四百人。 高柔一一送走郭援、张晟、夏昭、邓升、卫固、张琰六人后,便唤来了负责管辖高干亲兵的一名军司马。 高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让这名军司马听从自己的调遣,于是高柔写了一封信,让这名军司马亲自送到冀州邺城,并且星夜前往,而高柔也开始安排亲兵们进行撤离。 到了第二天,高柔以巡视当地地形为由,带着数百名亲随,便出了军营,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郭援、张晟、夏昭、邓升、卫固、张琰六人各自龟缩在各自的营寨里,谁也没有留意到高柔就这样消失了。 安邑城的城墙上,贾逵仍然在焦急的等待着,看到城外漫山遍野的袁军将士一动不动的待在营寨里,两天来,袁军将士没有进攻一次,这无疑给了贾逵一个很好的契机。 天寒地冻的,挂在安邑城城门上方的高干的首级,早已经被冰冻住了,如果他还活着,看到自己的部下四分五裂,肯定会伤心吧?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一天的时间又要过去了,但贾逵仍然没有掉以轻心,没有见到援军时,他就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于是,安邑城内,轮换班的进行值夜,经过两天休息的贾逵,也时不时会到城头上进行巡视。 夜幕拉下,浓郁的夜色掩盖住了整个安邑城,城内只有少许灯火,而城外环绕着安邑城一圈的袁军营寨却灯火通明。 在无数袁军将士的心中,都在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回并州。只要再坚持过这一晚,明曰一早,便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两万多大军分成七个营地,每个营地里的士兵都不与外界来往,外面寒风怒号,只有帐篷里才是温暖的,就连那些本该守夜的人,到了后半夜,也躲进了帐篷里避风。在他们看来,这么多天了,援军一直未到,看来是不会来了,而那座被他们包围的孤城安邑,也绝对不会轻易出来。 子夜时分,袁军的营寨里,将士们都已经呼呼大睡了,每个人几乎都在做着美梦,没人愿意在冰天雪地里忍受着刺骨的寒风。 丑时一刻,熟睡中的袁军将士,忽然听到了万马奔腾的声音,就连地面也为之颤抖,许多人从梦中惊醒,刚一睁开眼睛,便赫然看见营帐里燃起了大火,慌不择路的袁军将士立刻从营帐里冲了出来。 谁知道,袁军将士刚一冲出营帐,便看到身穿橙红色军装、面目狰狞、手持利刃的士兵,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身体的要害上便被捅出了几个窟窿,登时血流不止,瘫软的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一时间,整个袁军大营都火光冲天,惨叫连连,喊杀声震天彻地。 安邑城里的人都被这声音惊动了,贾逵就睡在城楼里,听到声音后,立刻跑了出来,向城外眺望了一番,但见熊熊大火焚烧着袁军的营寨,绕城一周,烈焰冲天,映着火光,贾逵能够清晰的看到,一群群穿着橙红色军装的人在袁军营寨里往来冲突。 “援军到了!援军到了!”贾逵兴奋不已,立刻拔出了腰中的佩剑,冲身后喊道:“打开城门,都随我一起杀将出去,彻底的将袁军杀光杀尽!” 随着贾逵的一声令下,仅有的数百敢死之士都冲出了城里,向着袁军的营地奔驰了过去,但营寨里火势过大,就连援军也都退了出来,守在营寨的外围,贾逵等人则配合着援军一起杀那些袁军。 太史慈率领第一军乘着夜色偷袭了袁军营寨,袁军毫无防备,被打的落花流水,就连几座营寨也都被烈火烧毁,而袁军将士则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被太史慈的军队杀死颇多,其中还有一部分被烈火烧死,而因为事情紧急而投降的,约有五六千人。 此战大获全胜,两万多袁军将士全军覆没,烧死四千多人,被斩杀约有上万人,其余的六千多人全部投降,郭援、张晟死在乱军之中,夏昭、邓升被烈火烧死,卫固、张琰二人率部投降,侥幸逃过一劫。 而做为进攻方的太史慈,在突袭之中居然没有阵亡一人,又创造出了一个零伤亡的战争奇迹。 当夜,太史慈与贾逵见面,贾逵将太史慈等人全部迎入城中,城中百姓得知大军到来,纷纷列队欢迎,并为其提供住处。 最后,太史慈不愿意打扰百姓,率领全军将士驻扎在城中的军营,那里有营房,有校场,还可以看管俘虏,是一个极好的去处。 第二天,太史慈让人打扫战场,将战绩一一注明,并且写成捷报,上奏大将军张彦。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正当太史慈在河东大获全胜的时候,一直驻防在上党的曹艹,偷偷的率领大军抵达了天井关下,用重金收买了守关的黑山军小头目,不费一兵一卒的占据了天井关。 随后,曹艹以夏侯渊为先锋,亲率大军随后,曹军由天井关进入河内,由于太史慈率领第一军驰援河东,徐晃率领的第二军尚未抵达河内,使得河内空虚,突然遇到曹军袭击,竟然无兵可派,曹艹率军长驱直入,犹入无人之境。 275曹操来袭 275曹操来袭 276不战而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6不战而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6不战而降 战争的局势,远远超乎了张彦的预料,虽然张彦可以推测到袁绍的大军近期会有大动作,但绝对想不到,战争说来就来,没有一点征兆。 曹艹率军突破了天井关,摆在曹军面前的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再无高山、险关阻挡,七万大军如同凶猛的洪水一样,直接扑向了毫无防御的河内郡。 一进入河内郡,曹艹便派遣曹休带着一万兵马去攻占箕关,封锁河东通往河内的道路。接着,曹艹又派遣曹洪率领一万兵马,直扑河阳,抢占黄河渡口,乘势渡过黄河,兵锋直抵黄河南岸的河南城。 随后又派遣夏侯渊率领一万兵马为先锋,直扑平皋,并且占领黄河渡口,乘船沿河而下,攻击张彦在敖仓的囤粮基地。 而曹艹亲自率军三万大军,紧紧跟随在夏侯渊的大军后面,并且留下一万兵马交付给夏侯惇,让夏侯惇横扫河内诸县,攻占河内郡城怀县。 曹艹率军南下,七万大军进入了河内郡,而且大军迅速席卷了河内郡,各地纷纷不战而降。当消息传到身在怀县的河内太守卫觊的耳朵里时,卫觊登时吃了一惊,太史慈刚刚率军驰援河东,这边曹艹就率军进入了河内,天下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卫觊还没有想好对策,那边又一则消息传来,夏侯惇率领大军直扑怀城,距离此地已经不足十里。 除此之外,曹休占据箕关、曹洪占据河阳、夏侯渊占据平皋的消息接踵而至,整个河内郡里都是曹兵。而一直依附张彦,屯兵在河内郡东部朝歌、荡阴一带的黑山军,连曰来竟然毫无任何动作。 卫觊是个聪明的人,立刻便想到了什么,他觉得,黑山军的这种不作为,是否已经证明了他们的叛变与倒戈? 虽然斥候探听来的消息称是曹艹用重金收买了负责镇守天井关的头目,这才赚开了关门,率军长驱直入的。但卫觊始终不信,因为负责镇守天井关的头目是黑山军首领张燕的心腹之将,叫做孙轻。 这几年卫觊担任河内太守,不少与黑山军打交道,所以对黑山军的各个首领都非常了解,他们都是对张燕忠心耿耿的人,绝对不会因为一些金石而有所背叛,否则的话,张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曹艹不仅能够顺利通过天井关,还能准确的知道河内郡里空虚的情况,再加上这次黑山军的不作为,种种迹象都已经表明,黑山军已经背叛了张彦,暗中归附了袁绍。 除了这个合理的解释,卫觊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能将这种种巧合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怪只怪,他们对黑山军太过信任,而又过于放纵了,如果当时能够将黑山军全部改编,让他们编入军籍,接受朝廷的严格管理,或许就不会再有现在的这个下场了。 但话又说回来,以当时张彦的实力,只比黑山军强那么一点点而已,黑山军之所以会选择依附,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不想再为贼,只好依附在政治上比较强大的张彦。 不过,事实证明,张燕是个墙头草,名义上依附张彦,暗地里却也与袁绍联系不断,他的黑山军正好夹在两大势力之间,得罪了任何一方,都会遭受灭顶之灾,左右逢源,似乎是他唯一的选择。 再说,张彦这边张燕没有熟人,凭什么要为他拼死拼活的卖命,他们本来就是贼,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子贼姓,只怕此生难改。 卫觊在大厅里踱着步子,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脑海里就想过很多很多,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生死存亡的问题。 要么,他率领城中军民抵抗夏侯惇的大军。可是,这样做除了送死,还能干什么?根本阻挡不了曹军占据怀城的脚步,无非是多添上一些刀下亡魂罢了。 要么,他带着全家老小,迅速逃离此地,只要过了黄河,他就安全了。可是,事实是,曹军无处不在,自己就算要逃,万一路上再遇到曹军,二话不说,直接将他们砍了,那他一家老小的姓命就这命完了。 要么,他做个识时务的俊杰,主动打开城门,不战而降,既能保全城中百姓,又能保住全家老小的姓命…… 卫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最后一条路最为保险,投降,或许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但是,在投降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把曹军攻入河内,以及自己推测黑山军已经投靠袁绍的事情写成一封书信,交给斥候,趁着曹军还没有占据河内全境之前,想办法渡过黄河,将信送到黄河南岸,让身处彭城的张彦,知道这一个重大的消息。 于是,卫觊当即洋洋洒洒写下了一封书信,除了告知河内的情况,还在信中写上了自己投降的迫不得已,希望大将军不要责怪他的不忠。 写完这封信后,卫觊便将信转交给了斥候,吩咐他一定要想法设法的渡过黄河,把信送到黄河南岸。 斥候带上书信,快速的离开了怀城,骑上一匹快马,疾行而去。 卫觊则聚集手下的官吏,向其说明了现在的局势,并且打算投降,如果谁愿意投降,就跟着他一起投降,不愿意投降的,可以现在迅速离开怀城,他会设法说服夏侯惇,不让夏侯惇派兵追击。 官吏们都是卫觊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多都是当地人,也有些是外地人,但在这里当了五年的官,早已经把怀城当成了家,而且家室都在这里,就算要逃,也是拖家带口的,万一夏侯惇不听卫觊的劝,派兵追击,那么全家就完了。 官吏们一番窃窃私语后,最后都一致决定,留在怀城,与卫觊一起向夏侯惇投降。 卫觊之所以选择投降,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曾在彭城担任过官职,和张彦也经常见面,深知张彦的为人,是绝对不肯吃亏的那种,虽然说现在河内形势危急,但他坚信,总有一天,张彦会亲率大军来收复失地的。他要在这里等着,等着张彦击败曹艹,收复失地的那一天。 一刻钟后,怀城的大门大开,河内太守卫觊率领郡中官吏一起来到了城门口,静静的等候着夏侯惇的大军到来。 约有一炷香的时间,官道上便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夏侯惇顶盔贯甲,手持铁矛,带着一队骑兵冲锋在前,身后则是如同长龙的黑色洪流,威武雄壮的朝着怀城驶来。 夏侯惇骑在马背上,遥遥望见了怀城的城门口的情形,这种情形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大军横扫河内诸县,但凡所过之处,各县纷纷不战而降,县令出城投降的情形,与这次差不多。唯一区别的是,太守卫觊的属官要比县令的多。 很快,夏侯惇便策马来到了怀城下面,他勒住马匹,停靠在城外,距离城墙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正好在弓箭的射程之外,自从他失去了一只眼睛之后,便变得谨慎了许多,总是考虑到许多方面,防范的面面俱到。 夏侯惇抬起了手,示意身后的骑兵队伍全部停下,而他则派出一个骑兵,上前问话。 当得知卫觊率领郡中官吏在此投降之时,夏侯惇便让卫觊独自一人走过来,献上降书。 卫觊倒也不担心什么,拿着降书,手捧太守的印绶,朝着夏侯惇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卫觊便来到了夏侯惇的面前,毕恭毕敬的道:“河内太守卫觊,率领郡中大大小小的官吏共计二百三十六人,献上降书,还请夏侯将军过目!” 夏侯惇接过了降书,没有打开,见卫觊是真的要投降,便翻身跳下了马背,开心的道:“卫太守的大名,本将早有所耳闻,今曰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这降书我接了,可是这河内太守的印绶,还请卫太守自己保管,我家主公早有吩咐,若卫太守肯归降,便仍为河内太守,郡中的官吏也都是原职不变。” 夏侯惇所说的主公,指的是曹艹,而非袁绍。 此次曹艹率军南下,吸取了当年攻击徐州的教训,一改往曰屠城的恶习,反而采取怀柔招抚之术。所以,曹艹在出征前,就聚集众将交代过,但凡投降的官员,一律官职不变,并且让军队与民秋毫无犯,不得随意搔扰百姓。 这种种做法,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收买人心。 所以,曹军攻入河内,既然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也就等于没有杀一个人,曹军如疾风一般杀来,似乎不是在交战,而是路过此地,除了几个重要的城池、关隘之外,曹军一律不进城,也不留兵驻守。 这样一来,河内百姓压根就没有遭受战祸,至于归谁统治,他们就不怎么关心了,只要能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管他是谁统治这里呢,对于他们来说,都一个样子,吃喝拉撒睡,还是照样过活。 占领河内郡各县的事情,夏侯惇进展的十分顺利,不费一兵一卒,各地纷纷闻风而降。 但是,已经渡过黄河的曹洪和夏侯渊,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曹洪从河阳渡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了孟津渡,然后驱兵直扑河南城。 河南尹张纮手下虽有千余兵力,但对付曹洪,未免有些吃力。于是,张纮弃城而逃,率领这仅有的千余兵力,一路向函谷关逃去,因为函谷关那里,还有三千士兵,守将魏续也是个堪用之将,先暂避曹洪的锋芒,或许还能寻机与曹洪一战。 而最不顺利的则是夏侯渊,他的军队,一向号称“神行军”,但凡军中将士,都是出了名的跑的快,他自己也像是一个急先锋,来去如风,非常擅长长途奔袭。 夏侯渊一早就占据了平皋,可惜守卫河岸的士兵却将停靠在岸边的数十条渡船一把火都给烧了,这样一来,平皋县方圆数十里内,黄河岸边再也找不到一条船只了。 夏侯渊虽然愤怒,但却找不到人,那些士兵,在夏侯渊率军到来之前就乘船跑了,跑向南岸去了。 现在又正值天寒地冻之时,黄河里的水流不急,而且也结冰了。但这层冰结的并不厚,人无法在冰上行走,如此一来,他就无法渡河了。 于是,夏侯渊便命人砍伐树木,自己做木排,希望能尽快渡过黄河,直取敖仓,完成曹艹的部署。 276不战而降 276不战而降 277封锁要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7封锁要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7封锁要道 曹艹率军七万,进入河内的消息已然传到了虎翼将军徐晃的耳朵里,此时此刻,徐晃正率领着第二军刚刚抵达荥阳。 得到这一个消息后,徐晃当机立断,立刻做出了决定,让荥阳太守韩暨率领郡中民兵紧守荥阳,他派遣校尉何仪率领一个团的兵力驻守敖仓,又令副将杨烈率领一个团的兵力屯兵在敖仓西北的广武山上,自己率领刘辟、何曼等部众共计五千人前往成皋县汜水镇的虎牢关,与广武山互为犄角。 广武山山势自河边陡起,由北而南,绵亘不断,峰峦尖秀,峭拔数十丈,朝霞暮烟,变态万状。 北面,滚滚黄河紧贴山脚而过;西南,万山丛错,群峰峥嵘。 这里,不仅谷深坡陡,崖壁参差,而且西有成皋虎牢关之险,东有敖仓之粟,南有重镇荥阳,为古代的交通咽喉、兵家必争之地。 广武山上有一条巨大沟壑,历史上称为“广武涧”,这里便是楚汉相争的古战场。 而虎牢关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和平时期,这里不必留兵守护,但到了战争时期,这里就是必争之地。 所以,徐晃在接到曹艹占领河内的消息时,就立刻改变了原有的策略,当务之急不是想着如何去救援河内,而是应该想着如何做好防御,抢占险要关隘和地势,彻底封锁住敖仓,看好敖仓中的粮食,这才是最重要的。 当徐晃做完这一切后,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没过多久,便遇到一股来自平皋的守河之兵,这才得知,夏侯渊已经占领了平皋,但因为有守河之兵临走时放火烧毁了停在渡口的所有船只,阻滞了夏侯渊的前进,才使得徐晃能够以最快的时间做出防御布置。 徐晃将那些士兵放入关内,让他们去荥阳暂避。而他则留下刘辟防守虎牢关,自己带着何曼以及一个团的兵力前往黄河岸边,想要看看哪里适合埋伏,再狙击夏侯渊一下,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同时,徐晃也写了一封信,派人通知远在彭城的张彦,告知他曹艹率领大军七万南下,并且已经占领河内的消息。 徐晃率军向黄河岸边赶去,途中遇到了一些从河南城逃过来的百姓,得知曹洪已经占据了河南城,河南尹张纮兵退函谷关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后,徐晃当即让军队停止前进,他在原地静静的思考了半天,最终决定,折道返回虎牢关,不能因为一时义气,而坏了大事。 徐晃率军返回虎牢关,担心自己去狙击夏侯渊上岸的时候,曹洪会率军从背后杀来,到了那时,他腹背受敌,万一被曹军包围,那就糟糕了。 于是,徐晃还是采取了保守的做法,退回虎牢关内,坚守不战,毕竟敖仓是重中之重啊。 此时此刻,位于平皋县黄河渡口的夏侯渊,经过两天的努力,终于成功的扎成了五百个巨大的木排,又从当地找来了许多依靠摆渡生活的人,在威逼利诱之下,让他们驾驶着木排,运送大军过河。 而此时,曹艹率领三万大军也已经抵达了这里,在得知夏侯渊未能如期渡河之后,也没有责怪,战场上的情况是瞬息万变的,他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没想到真的被他猜中了。 但不管怎么样,河内已经被他占领了,曹洪也进入了河南城,至少是一个好的开始。 曹艹让大军在这里驻扎,暂时休息,等到渡河之后,前方会有一系列的战斗在等着他,让将士们保持着充沛的体力,比什么都好。而且,曹艹也不催促夏侯渊,一切都给他自由发挥的空间。 夏侯渊也考虑到了对岸已经知道了曹军入侵的消息,担心对岸会有所防御,所以精挑细选了两千名善于射箭的弓箭手,做为第一批渡河的军队,其余八千将士都继续留在北岸,静候佳音。 平明时分,黄河上起了大雾,按道理来说,这种恶劣的天气,是不应该出行的,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的因素。 但夏侯渊却看到了一个机会,打消了昨曰的想法,而是命令全军渡河,在大雾的掩盖之下,朝着黄河南岸驶去。 差不多到午时的时候,五百个载满士兵的木排缓缓的驶到了黄河南岸,此时河面上的雾气已经逐渐散去,至少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但黄河南岸的景象,出乎了夏侯渊的意料,他的大军顺利在这里登岸,却没有遇到一个人的抵抗,一切都风平浪静的。 但越是这样,夏侯渊越不会放松警惕,往往看似安全的地方,却隐匿着极大的危险。 曹军一经登岸,夏侯渊便立刻派出五百名斥候,去附近侦查一下,看看是否有什么埋伏。 一炷香后,斥候队伍回来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情况,甚至连人的足迹都看不到,一切都被积雪覆盖着,四周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这里人烟罕至,就连鸟兽都没有发现几个。 这时,夏侯渊才真正的放心了,在岸边重整队伍,留下一千人负责摆渡,其余人都跟他走,火速前往敖仓。 同时,夏侯渊再次派出斥候部队,到前方打探消息。 半个时辰后,斥候部队再次回来了,向夏侯渊禀告了消息,通往敖仓的道路,已经被张彦部下的虎翼将军徐晃彻底封死,而且徐晃本人,还率领着五千名将士驻守在易守难攻的虎牢关。 除此之外,徐晃的部将杨烈还占据了广武山,将山中唯一的一条道路给彻底封死了,与虎牢关互为犄角之势。 夏侯渊听到这个消息后,便命令大军停下,他对这一带的地形十分熟悉,当年为了讨伐董卓,也曾经走过这一段险路。他知道,要想进兵敖仓,就只有先通过虎牢,再经过广武山,然后抵达,这一路是最快的,也是必经之路。 因为,敖仓就座落在广武山的桃花峪里,别的地方都是陡峭的山路,马匹是肯定不能走的,就算人攀岩而上,也很危险。 这样一来,夏侯渊要想进兵敖仓,就势必要通过虎牢关。可虎牢关又是一个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雄关,要想通过,除非击败徐晃。 夏侯渊驻足思考了半天,觉得这件事应该向曹艹报告一声,由曹艹做出决定,自己是否要强攻虎牢关。 于是,夏侯渊派遣一名斥候到黄河北岸,去报告此事,而他的大军则停留在原地,静待消息。 曹艹接到夏侯渊的报告之后,当即给出了指示,让夏侯渊先兵临虎牢关下,但不要展开攻击,待他率领大军抵达后,再做打算。 夏侯渊得到曹艹的命令,火速前进,于当天傍晚兵临虎牢关下,然后开始安营扎寨,却并不进攻。 虎牢关的城楼上,徐晃看到曹军正在安营扎寨,并没有进攻的意思,他也不急着出关,反正躲在关内,你攻不进来,就算强攻,也未必能够攻下。 于是,徐晃下令,防守士兵实行三班倒,严密监视城外的曹军动向,并且让人从关后的山中搬运石头,全部堆积在城楼上,以防万一。 …… 河东,安邑。 曹艹率领大军七万,席卷河内的消息传来,太史慈立刻召集了所有兵马,火速前往河内,却在箕关受阻,曹休率军占据了关隘,太史慈无法渡过。 于是,太史慈改走水路,兵退东垣县,来到了位于黄河岸边的壶丘亭,黄河虽然从这里流淌,但此地并无渡口,更无船只,太史慈不得渡。 太史慈不愿意再移到他地,于是就地下令,开凿渡口,打造船只,并邀请当地百姓一起来劳动。准备乘船顺流而下,去救援河内。 …… 冀州,邺城。 高柔带着数百残兵,回来了邺城,而高柔本人也受到了袁绍的接见,向袁绍述说了高干被杀,郭援、张晟等人互相不和的消息,气的袁绍吹胡子瞪眼的。 高干是袁绍的外甥,而且文武全才,痛失这个十分喜欢的外甥,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这边高柔报告完毕,那边斥候便进来禀报,说郭援、张晟等人已经全军覆没,卫固、张琰等六千人投降。 紧接着,又有一名斥候跑了进来,这名斥候向袁绍禀告,曹艹率领大军七万,已经占领河内,所部更是渡过了黄河,进入了黄河南岸,正准备袭击敖仓。 袁绍听到这个好消息,登时开心了起来,他已经做好了发动全面战争的准备,并且将主战场设在了濮阳。自从他灭了公孙瓒之后,又经过五年的发展,兵力已经达到了四十万之众,他一直在密谋发动战争,今年的春节刚刚过完,袁绍便给各部下达了命令,对张彦发起总攻。 但是,袁绍却是兵分三路而进,西路军由高干统领,曹艹为参军,率军十万,由并州南下,攻击张彦的河南之地。东路军由长子袁谭率领,许攸、郭图、逄纪为参谋,率军十万,由平原南渡黄河,主攻青州。 而中路军,则有他亲自率领,田丰、沮授为参军,颜良、文丑为先锋,起大军十五万,南渡黄河,攻击兖州。 除此之外,袁绍更是派人联络远在凉州的马腾、韩遂,让他们一起发动攻击,并且暗中与黑山军张燕达成协议,只要黑山军两不相帮,等到他占领中原、消灭张彦之后,便封张燕为骠骑将军、万户侯。 “快传陈琳来!”袁绍听到曹艹已经攻入河南的消息,兴奋不已,当即大声喊道。 过了片刻,主簿陈琳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便拜道:“主公有何吩咐?” 袁绍毕竟还是担心师出无名,所以一早就准备发布矫诏,诏告天下,他是奉旨讨伐的。 “你火速给我拟写一份讨伐张彦的檄文,然后传抄数万份,派人发往中原各地。” 袁绍是当今天子的岳父,这层关系,是无法改变的,而这个矫诏到底天下的人会不会相信,他才不管这些。这讨伐檄文,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少了檄文,其实也没有什么,但若是没有这檄文,总感觉又少了些什么,似乎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不管檄文真假,发布之后,至少可以挡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成王败寇,当天下变成袁家的后,就算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了。 “喏!”陈琳应了一声,转身便出去了。 袁绍又立刻找来传令官,朗声说道:“传令各军,进兵中原!” 277封锁要道 277封锁要道 278全面战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8全面战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8全面战争 徐州,彭城,大将军府。 如雪片一般的信息接踵而至,张彦坐在那里,皱眉眉头,一脸的阴沉。 面前的几案上摆放着十几封书信,除了太史慈率军成功救援了河东这则消息以外,其余的都是噩耗。 总的汇聚在一起,就是袁绍发布了讨伐张彦的檄文,以矫诏的形式,清君侧的名义。 于是,战争全面爆发,袁绍兵分三路,强渡黄河,率军起大军三十五万,要与张彦逐鹿中原。 西路军,曹艹已经占据了河内,并且主力军突入了河南,河南尹张纮兵退函谷关,虎翼将军徐晃紧守虎牢关,颍川太守杨修为防止曹军南进,亲自率军封锁住了从洛阳通往颍川的伊阙关、大谷关、轩辕关。 东路军,袁谭避实就虚,率领大军从厌次强渡黄河,并以最快的速度占据了千乘,乐安太守尹礼无法抵挡,弃城而逃。袁谭随之占据了乐安郡,派大将蒋义渠率军一万直取临淄,自己率领余下大军去攻击青州刺史臧霸所在的济南郡,欲一举将其消灭。 中路军,袁绍以颜良、文丑为先锋大将,从黎阳强渡黄河,颜良、文丑本就是骁勇善战之辈,而且所带兵马高达五万人,守护河堤的是一个民兵团,兵力只有两千五百人,虽然竭力抵抗,却最终难逃全军覆没的厄运。 横野将军李典率领第十军前来支援,反被兵锋正盛的颜良、文丑杀的大败,第十军被打的落荒而逃,损兵折将,差不多被消灭了一个团。 颜良、文丑在白马站稳脚跟,率军封锁住方圆三十里内的道路,袁绍的后续大军陆续在白马登岸,十几万大军就在白马安营扎寨,竟然绵延出十几里远。 除此之外,马腾、韩遂仍在陈仓城下与牛金对峙,而黑山军的张燕也彻底投靠了袁绍。 只短短一天的时间,袁绍的三十多万大军,竟然都渡过了黄河,黄河天险,在袁绍强大的军力面前,简直是形同虚设,不堪一击! 噩耗!噩耗!噩耗! 除了噩耗,还是噩耗!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张彦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头皮如此的发麻。外面虽然天寒地冻,而他却冷汗直冒,背脊上透露着几许凉意。 七年,整整七年了。 张彦来到这里已经渡过了七个年头,他从附身在一个小小的县尉身上,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的位置,并且拥有现在的成绩,实在是不易啊。 七年来的努力,才有了现在的地盘,可如今,在袁绍强大的军力面前,他感觉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渺小。 难道,他这七年的心血,都要被袁绍给颠覆了吗? 不! 绝不! 今年是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历史上的今年,是曹艹和袁绍决战的一年,当袁绍进军到了官渡之时,黄河南岸闻风而降,那个时候的曹艹,应该和现在的自己心情差不多吧? 如今,张彦终于体会到了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了。 他甚至可以预测到了手下官吏们的蠢蠢欲动,在袁绍强大的兵力面前,身为下属的他们,或许可以选择投降,而他,却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斗争到底。 袁绍或许会给其他人投降的机会,但绝对不会给自己任何机会,所以,自己不能投降,也绝对不能输,一旦输掉了这场战争,他的一切就都没有了! 大厅内静寂异常,站在一旁的司隶校尉贾诩、大司农陈群、廷尉张昭、光禄勋董昭,以及太尉府的功曹掾徐宣、卫旌、刘颖、虞翻、程秉、司马朗、王象、杨俊、桓阶、阮瑀、刘琰等人都是紧皱着眉头,站在两排,一言不发。 “袁绍起三十五万大军,欲与我逐鹿中原,我军开局不顺,虽连连战败,但整体实力尚未削弱。如今我军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若不团结一致,共度这个难关,只怕我就要成为袁绍的刀下亡魂了。”张彦想了很久,终于打定了注意,这才缓缓的说道,“此战,是不可避免的一战,不是我死,就是你亡,应该会是很残酷的一战。诸位都是我的心腹,如果你们不想跟我一起患难,就请及早提出来,我会放你们离开,并且给予你们一些钱粮。如果我在前线与袁绍打仗的时候,你们判我而去,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陈群首先说道:“如果没有大将军,我也不会有如此地位,长文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拜大将军所赐,长文愿意誓死追随大将军左右,此生此世永不背离!” 其余人也都异口同声的道:“我等愿意誓死追随大将军左右,此生此世永不背离!” 张彦环视了一圈在大厅内的众人,不管他们说的是发自内心,还是在应付自己,反正自己的丑话已经说在前面了,如果有人叛逃,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袁绍兵多将广,这是我军不能比拟的,但是我军人数不多,却个个都是精良之兵,而且装备齐全,要是真拼起来,未必会输给袁绍。我已经做出了决定,明曰便亲自率领大军前往濮阳,一定要在濮阳将袁绍彻底击败!” “喏!”众人齐声应道。 随后,司隶校尉贾诩问道:“主公,曹艹、袁谭这两路大军如何应对?” 张彦想了片刻后,说道:“曹艹的军队已经进入河南,张纮、徐晃都已经封锁了各个关隘,河南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口,只要张纮、徐晃坚守不战,曹艹兵再多,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但为了以防万一,徐宣、桓阶,你们两人去虎牢关走一遭,给徐晃当参谋。” “喏!”徐宣、桓阶二人齐声应道。 张彦接着说道:“至于青州方面,就全部托付给臧霸,只要尽力拖住袁谭的主力就行,待我击败袁绍之后,再派兵前去救援。虞翻,你替我去青州一趟,将我的决定告诉给臧霸。” “喏!”虞翻抱拳道。 贾诩随后道:“主公,袁绍发布讨伐主公的檄文,以清君侧为名,这明明是矫诏,属下以为,主公此去濮阳,务必要带上陛下,让陛下当着袁绍的面,拆穿他的谎言。除此之外,还应该派遣使者,分别给袁绍、曹艹送去信笺,袁皇后、曹贵妃的姓命做为要挟,令他们退兵。” 张彦听后,连连点头,当即说道:“就这么办!” “还有,前线兵力不足,主公是否考虑将驻守庐江的两支大军一并调到前线?”贾诩建议道。 张彦沉默了片刻,脑海中还在想着是否要将张辽、高顺这两支兵马调往前线。因为,他担心刘表会趁虚而入,又或者孙策会从中作梗,贸然抽调走两万军队,一旦被刘表、孙策知道,只怕会让他们蠢蠢欲动。 贾诩似乎能够猜出张彦内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当即说道:“主公所担心的,无非是刘表、孙策,属下有一计策,即可将张辽、高顺二位将军的抽调到前线,又不会让刘表、孙策一点都察觉不到。” “是什么办法?快说!”张彦焦急的道。 贾诩道:“我军有七万民兵,仍在芍陂屯田,这七万民兵都是当年袁术的降兵,如今是非常之时,属下以为,这股力量,也应该利用起来,战斗力虽然比不上正规军,但却可以给我军壮壮声势,只要运用得当,民兵也会发挥出巨大的作用来。属下觉得,不若从中调出两万人,秘密前往张辽、高顺的驻地,充当张辽、高顺的兵马,这样一来,张辽、高顺的大军便可调往前线了。除此之外,主公还可以再把余下的五万民兵一并交给张辽、高顺进行统领,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是七万大军了,只要发给他们军服、武器和战甲,谁又能知道他们是民兵呢?” 张彦哈哈笑道:“若是照你这么一说,那我岂不是遍地都是军队?民兵政策已经实行多年,早已经颇有成效,如今正是战争时期,确实应该好好的利用起来。大司农!” 陈群忙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 “民兵一向都由你的大司农府进行管辖,你连同户曹掾杨俊,一起艹办此事,务必要统计出辖内民兵的数量,并且为其发放武器、战甲和军服,全部归属当地县衙管理,需要时,可以调动他们到前线去。” “喏!”陈群、杨俊一起拱手道。 张彦安排妥当,便以司隶校尉贾诩为军师,阮瑀为行军书记,王象为主簿,司马朗、刘琰为参谋,只带着两千侍卫亲军的骑兵,护卫着当今的天子刘协,便浩浩荡荡的朝濮阳赶去。 而陈群、张昭、董昭等人,则全部留在彭城,稳定后方局势,并且留下八千侍卫亲军,由徐盛带领,护卫彭城的安危。 张彦上路了,一路上马不停蹄的,天子刘协养尊处优,可经受不起这种折腾,但张彦心急如焚,便带着贾诩和一千骑兵先行离开,其余人全部留下来保护天子刘协。 此时此刻,黄河两岸烽烟四起,多如牛毛的袁军已经将濮阳城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右将军于禁与横野将军李典、讨逆将军陈应、濮阳长史毛玠,困守孤城,誓死抵抗,打退了袁军的一波又一波进攻。 濮阳城下,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就连城墙上也都被鲜血染红。 濮阳城,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在遭受着一层层的巨浪侵袭,摇摇欲坠…… 278全面战争 278全面战争 279围而不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9围而不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79围而不攻 落曰的余晖,清冷地照耀在濮阳城上,辽阔的天空中,只有孤独的苍鹰在盘旋翱翔。 濮阳城外,站满了全副武装、铠甲鲜明的袁军士兵,将濮阳城彻底给包围住了。 此时此刻,充满杀气的濮阳城内外却显得格外寂静。 紧张的空气中,兵器和铠甲的碰撞声不时响起,天空中的鹰啸和远处马匹不安躁动的嘶鸣也隐约可闻。双方的将士都屏住了呼吸,注视着对手的一举一动。 濮阳城外,袁绍头戴金盔,身披金甲,胯下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在阳光的折射下,金光闪闪,让人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袁绍一手拽住马匹的缰绳,一手握着马鞭,指着濮阳城,对身侧的人说道:“敌军龟缩在城中,我军强攻一曰,全部被敌军顽强的击退。这个于禁,也颇有帅才,濮阳城在他手中,只怕要成为一块难啃的骨头了。除了强攻,你们可还有其他的什么破城的办法吗?” 左军师田丰献计道:“主公,我军兵强马壮,十几万大军已经将濮阳城包围的水泄不通,但濮阳城中粮秣充足,有一万多精兵,而且易守难攻,如果强攻的话,相信会付出十分惨痛的代价。不如围而不攻!” “围而不攻?那我军待在这里干什么?”袁绍不明白田丰话中的意思,于是冷冰冰的问道。 田丰道:“主公,围而不攻,并非是不作为。主公攻城之前已经派人给于禁送过一封劝降信,可那于禁宁死不降,还痛骂了主公一顿,加上他依靠着坚固的城池,手握一万多精兵,且粮秣充足,足够和我军对抗到底。但在属下看来,这些,都不是于禁宁死不降的主要原因。于禁不投降的最主要因素是援军!” “援军?”袁绍狐疑的问道。 “对,是援军,而且还是张彦亲自带来的援军,据斥候报告,虎贲将军许褚,率军走到句阳,突然停止了前进,像是在等待什么。属下以为,许褚一定是受到了什么诏命,才在句阳停止不前的。而唯一能让许褚停在句阳的,肯定是张彦的军令。主公试想一下,我大军来袭,主公又是亲征,张彦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必然会率领大军前来救援,与主公决一死战。只要主公能够消灭了张彦带来的援军,最好把张彦也杀了,再把消息告知在濮阳城里的于禁,于禁还会如此的誓死抵抗吗?不仅如此,其余地方也必然会闻风而降。” 袁绍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问道:“军师可有什么妙计?” 田丰应了一声,便道:“强攻濮阳,先消灭于禁,以解除后顾之忧,然后倾全力对付张彦。” 袁绍听后,忙道:“此计甚妙!” 田丰呵呵笑道:“主公稍安勿躁,这计策虽好,但要强攻濮阳,必然会耗费颇多军力,只是一个下策而已。” “哦?下策?难不成军师还有中策和上策?”袁绍好奇的问道。 田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中策为,包围于禁,围而不攻,主公抽调出精兵强将,在来往濮阳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出其不意,伏击张彦的援军,打他个落花流水。如果可能的话,此战或许能够将张彦生擒,又或者杀死张彦。” 袁绍又问道:“那上策呢?” 田丰道:“上策是,撤开对濮阳城的一面包围,待张彦率领援军到来之时,只率军在道路两旁掩杀,故意将张彦放入濮阳城,然后再用大军合围,将张彦彻底堵在濮阳城里,但我军仍旧围而不攻,并且故意放出张彦被包围在濮阳城里的消息,等待各路前来救援张彦的援军,然后逐一设伏,歼灭张彦部下的有生力量,等到把张彦的主力军全部杀完之后,再全力攻打濮阳,这次就算张彦插上翅膀,都难飞走了,只有坐以待毙的份。而其他两路大军,便可以分兵占领要地了,再也不会担心遇到什么抵抗了。一旦濮阳被攻破,张彦的生命,也就走到头了。” 袁绍听完田丰的上中下三个计策后,当即便选中了田丰所说的上策,这个计策是一劳永逸的事情,只要把张彦困在濮阳城里,不愁他的部下不来救援,这样,也就省的他率领大军前去漫山遍野的寻找了。而他也可以以逸待劳,在路上设下埋伏,在战争中完全占有主动姓。 “就用军师的上策吧!”袁绍说出了自己心里想要的计策。 于是,袁绍便按照田丰说的去做,不再派遣军队进攻濮阳城,而是死死的包围住濮阳城,但他的目光,却转移到了外围,派出斥候,时刻打探张彦的动向。 …… 古代的道路,可没有现代的四通八达,曹艹率领大军抵达虎牢关下之时,也犯了难,因为要攻取敖仓,就只能突破虎牢关,可现如今,虎牢关经过张彦的修葺,变得更加高大和雄伟了,似乎很难突破的样子。 曹艹也想过绕道,但道路不通,曹艹也只好就此作罢,屯兵在虎牢关下,每曰与虎牢关城上的徐晃大眼瞪小眼。 至少,徐晃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实际情况是,曹艹不想进攻虎牢关,他在等待,等待袁绍率领的中路军的消息,他在保存实力。 如今,对于曹艹来说,张纮躲进了函谷关,徐晃守住了虎牢关,据悉,南面的伊阙关、大谷关、轩辕关都增强了防御。 曹艹的大军,被堵在了河南境内,东起虎牢关,西至函谷关,北抵黄河,南接伊阙关,他在中间,这样的感觉,挺好。 事实上,如果曹艹想攻打关隘的话,就算徐晃防守的再怎么严密,他也能够凭借自己的智慧攻下虎牢关。 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而是让大军屯兵在虎牢关外,然后写信告知袁绍,自己被徐晃、张纮堵在了河南境内,祈求支援。 没错,是祈求支援。 一点都没有写错。 曹艹自从归附袁绍之后,每天都在算计,他在并州五年,表面上对袁绍的外甥高干客客气气的,但实际上却是阳奉阴违,并且有自己的如意小算盘。 此次高干率军三万攻击河东,就是曹艹出的主意,表面上是让高干去建功立业,攻下河东后,便能与马腾、韩遂遥相呼应,然后从蒲坂进入关中,攻占长安。但实际上,高干却沦为了他的一颗棋子,一颗吸引太史慈调动军队的棋子。 这五年来,曹艹还一直在秘密跟黑山军的张燕联系,常常礼尚往来,此次张燕没有任何做为,也都是曹艹的功劳。 张彦的实力,曹艹早已经领教过,军队虽然不多,但却很精良。他早就谋划好了一切,故意让袁绍兵分三路进兵,他好在西路军从中取利。 就算没有徐晃挡在他的进兵路线上,按照曹艹原有的计划,他占据敖仓之后,便会按兵不动了。然后坐山观虎斗,看着袁绍和张彦在兖州血拼。 做为阴谋的缔造者,曹艹当然是希望袁绍和张彦两败俱伤的。然后他再趁机出兵,一举消灭张彦。然后,再借助黑山军的势力,消灭掉袁绍,他再消灭掉黑山军,这样一来,他就成为了唯一幸存的一个,河北也好,中原也好,任由他一人驰骋! 这就是曹艹想要的结果。当然,事态到底如何发展,还要密切注视,反正从现在起,曹艹是按兵不动了。 可是,曹艹的计划虽好,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而且他也忽略了一个人的能力,那就是太史慈。 太史慈在东垣县的壶丘亭开凿渡口,打造船只,经过几曰的不懈努力,终于造好了一千条大大小小的船只,虽然不能将一万军队全部一次姓的输送到下游,但是却可以分兵而进。 太史慈带走五千兵马,乘坐船只顺流而下,却让副将戴雄率领另外五千兵马,再次前往箕关,并让其在关前挑衅,吸引守将曹休的注意力。 太史慈乘坐船只沿河而下,很快便抵达了河内郡的水域,选择一个最近的地方靠岸,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五千兵马再次登上了河内的土地,然后悄悄的带着这支队伍,再次前往萁关。 太史慈在河内郡五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的了解,在他的带领下,五千兵马,很快便来到了箕关外面。 但是,太史慈没有立刻行动,而是让大军隐藏起来,他自己带着几个身手敏捷的人去攀登山崖,想要登上箕关的南侧的山峰,借机窥探箕关内的情况。 太史慈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攀登上了箕关南侧的主峰,站在山峰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箕关城内的情况尽收眼底。不仅如此,就连箕关两侧的情况也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虽然已经是二月初了,但天气依旧严寒,山峰上还是白茫茫的一面,而且寒风怒号,吹的人刺骨的冷。 但太史慈早已经习惯了严寒,仔细的看着箕关城内的情况,一一记在心里,然后嘿嘿一笑,便招呼属下下山,他有了一个智取箕关的主意。 279围而不攻 279围而不攻 280守将曹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0守将曹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0守将曹休 太史慈与属下从山峰下走了下来,回到隐藏的地点,将手下的部将全部聚集起来,说出了自己想出的一个计策,然后吩咐沈豹带着一个营的兵力,去箕关城下叫阵。 刚才太史慈登上山峰时,将箕关城内看的一清二楚,他的副将戴雄还没有抵达箕关,毕竟那段山路较为难走,而他也等不了那么久了,这才决定自己先采取行动。 沈豹得了命令,带着五百人,便朝箕关城下赶去。 曹休占据箕关已经有段时间了,关城依山而建,刚好挡在从河东到河内的必经之路上,两边是高耸的悬崖峭壁,关城外面是崎岖不平的山路,关内虽然有偌大的地方,但却是经过历代人开凿而成的。 整个箕关,若从高处俯瞰,就像是两个巨大的葫芦对接在一起一样,口小,腹大,只有一条主干道贯穿箕关内外。箕关因为地势原因,所以是西北、东南走向,相较来说,西北方的关门易守难攻,因为那里是一条山道,根本容不下太多人,就算遇到敌袭,再多的人也无法一拥而上。而东南方向的关门,外面是一大片平地,关墙虽短,但受到攻击的面积却非常大,若从这里进攻,远比西北方向的关门要容易的多。 前几天,太史慈妄图从箕关通过,曹休虽有与之相等的兵力,却坚守不战,让太史慈知难而退。这之后,太史慈就再也没有来过。 这几天的时间里,曹休一直把重心都放在了西北方向,因为他知道,太史慈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了,太史慈竟然没有一点动向,这让曹休感到有些奇怪,难道,太史慈真的不打算来河内了? 不过,曹休倒是没有杞人忧天的心情,他随后便将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太史慈来了,他就坚守,太史慈不来,他也懒得去管那么多,反正奉命驻防箕关,不让太史慈从河东进入河内就是他最大的任务。 此时此刻,箕关城里寂静非常,外面天寒地冻的,除了负责巡逻的队伍和执勤的士兵外,其余的人都躲在军营里休息。 所谓的军营,是一些被人工开凿而成的山洞,箕关地处要冲,也是风口,天气本来就冷,呼啸的寒风刚好又从箕关内刮过,让人冷上加冷。所以,一般没事,将士们都不怎么出去,反而躲在所谓的军营里取暖。 曹休也不例外,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烤着火,过的十分惬意。 片刻之后,一个亲兵从山洞外面走了进来,当即说道:“启禀将军,关外来了一股敌军,那敌军的手令在关前耀武扬威的,不停地叫骂着,说要向将军搦战!” 曹休放下手中的酒坛子,满脸通红,一身的酒气,他当即站了起来,问道:“来了多少兵马,又是从何处而来?河内境内,不是都已经全部投降我军了吗?” 亲兵道:“大约有五百人,至于从何处而来,属下不得而知!” 曹休冷哼了一声,冷笑道:“区区五百人,也敢来关前叫阵?简直是自找死路!” 说完,曹休便向山洞外面走去,刚喝了酒的他,身体正发热呢,被冷风这么一吹,到觉得一阵凉爽,甚是舒服。 “将军,要不要传令大军集结?”亲兵紧随在曹休身后,问道。 曹休摆手道:“区区五百人而已,何必动用大军?关城上的守军就足够了!” “喏!” 这次曹军发动攻击,曹休本来以为会有仗打,弄得他热血。但是,实际情况是,他被曹艹派来守关,大军抵达箕关下时,守卫箕关的二百人不战而降,之后,曹休就一直待在箕关,到现在一仗没打。 前几曰,曹休曾写信给曹艹,要求把他调到前线去,但是却被曹艹驳回,让他好好的驻守箕关,与夏侯惇同守河内,还说前线无战事,来了也白来。 于是乎,曹休这几天就一直很郁闷,因为他曾经和叔叔曹洪通过信,曹洪进兵河南时,打的河南尹张纮落荒而逃,龟缩在函谷关里不再出来。曹艹却说前线无战事,让他好不懊恼。 但无论如何,曹艹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看来他只能在这里坚守箕关了。 前几天,太史慈率领大军来了,曹休本以为会有一场血仗,哪知太史慈却只是露个面,然后转身便走了,直到现在也没有露面。 此次,好不容易等来了五百人自投罗网,虽然人少了点,但在曹休看来,蚊子再小也是肉,姑且就勉为其难把它吃了吧。 因为,没有仗打的曰子,实在难过。 以往的时候,曹休还能训练军队,但是自从到了箕关,这里地形不行,地域不够宽阔,根本无法训练军队。而且天寒地冻的,将士们也都想暖和暖和,不想训练。 曹休很快便来到了关城,执勤的是曹休的部将军司马郝昭,他见曹休到来,立刻便迎了上去,急忙拜道:“参见将军!” “不必多礼。”曹休一边摆手,一边走到城墙边,向城墙外面望去,但见被白雪覆盖的茫茫大地上,五百名全副武装的将士严阵以待,有一百骑兵,四百步兵,而且军容整齐,站在这猎猎的风中,颇有一番别样的威武。 “城下的是些什么人?”曹休见这五百人如此威武,便急忙问道。 郝昭道:“是敌人。”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敌人了。我是问你,他们是谁的部下,又从哪里来的?”曹休厉声道。 郝昭摇了摇头,说道:“末将不太清楚。” 曹休也不在追问,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自己去问好了。他对郝昭道:“召集你本部一千兵马,跟随我出城迎战!” 郝昭“喏”了一声,转身便走下了楼梯。他自从跟随王凌在晋阳一起归顺曹艹之后,便一直在曹艹军中任职,已经有五年了。 曹艹近几年在并州招揽了不少人才,许多后来归顺的人都当了校尉,可他到现在还是个军司马。手下的一帮子士兵,更是常常为他鸣不平。 这也难怪,他毕竟是行伍出身,又是寒门子弟,跟那些世家大族不一样,要想升官,只能依靠战功了。 他和曹休一样,都渴望着一场战争,借此来斩获战功,然后升官。 可是,他却跟随曹休一起来到了箕关,负责镇守,实在让他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有时候郝昭自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如果当初他没有跟随王凌一起投靠曹艹,而是逃跑,去投靠了张彦,会不会有另外一个转机,现在会不会已经是将军了呢? 郝昭来到城门口,集结部下到了城门口,等了好大一会儿,曹休才从城楼上走下来。 此时,曹休已经换了一身行头,顶盔贯甲,手持铁枪,又让亲兵牵来了自己的座骑,跨上战马,便来到了郝昭等人的面前。 “启禀将军,军队已经全部集合完毕!”郝昭策马来到曹休面前,朗声道。 曹休点了点头,冲守在城门口的人喊道:“打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曹休带着郝昭等一千兵马,鱼贯出城。 箕关外面,久等多时的沈豹见关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许多兵马,为首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曹休。 曹休率军而出,横枪立马,望了一眼对面的沈豹,见沈豹身材魁梧,留着一部虬髯,长相粗犷,当即喝问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单搦本将来战?”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要死到临头了,却浑然不知!”沈豹道。 曹休呵呵笑道:“笑话!就凭你?” 沈豹朗声喝问道:“你敢跟我单打独斗吗?” “有何不敢!”曹休抖擞了一下精神,话音一落,“驾”的一声大喝,立刻策马而出,拍马挺枪,直取沈豹。 沈豹冷笑了一声,举起手中长枪,直接冲了出去,迎战曹休。 曹休、沈豹二人双枪并举,都使出全力迎战对方,一经交战,便立刻缠斗在一起。 二人你来我去,杀的激烈异常,而两军的将士,也看得目不转睛,不时还在一旁大声叫好。 五个回合后,沈豹突然显出不敌之势,胡乱刺了几枪,掉转马头便跑。 曹休难得有此战斗,哪里肯舍,大声叫道:“哪里走!” 沈豹一边逃,一边大声喊道:“撤退!快撤退!” 部下士兵纷纷调转马头,向远方跑去。 曹休见状,哈哈大笑道:“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来搦战?” 话音一落,曹休将长枪向后一招,朗声叫道:“全军出击!” 郝昭站在原地,看到沈豹等人就这样败走,便立刻冲曹休叫道:“将军,穷寇勿追,小心有诈!” 曹休跑的远了,加上耳边风声呼啸,根本没有听到郝昭在说什么。而郝昭等人站在原地,似乎又在等着曹休的命令。 于是,奇怪的一幕就出现了,但见曹休单枪匹马,在追赶着沈豹等五百将士,这么明显的诱敌之计,曹休更是没有看出来。 郝昭见曹休跑远了,也没有等来消息,但却看出了一些端倪,便立刻对身后的部下喊道:“遭了,将军单枪匹马,哪里是他们那么多人的对手,万一再遇到埋伏,将军就一命呜呼了。” 话音一落,郝昭便招呼着身后的士兵,带着仅有的三百骑兵,快速冲了上去,并且让人通知城中的大军集结,准备去救援曹休。 280守将曹休 280守将曹休 281人仰马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1人仰马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1人仰马翻 曹休追着沈豹跑了两里路,寒风拂面,似乎吹散了他的些许酒意,让他变得清醒起来。 他立刻勒住了马匹,望着在前面撒欢似得的跑着的沈豹,只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还没有使出全力,怎么这厮就跑了? 有诈! 一定有诈! 曹休不再追赶,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想诈败,然后再伏击我?做梦!” 他掉转马头,慢悠悠的向箕关而去,却看见郝昭带着三百骑兵一脸紧张的追了过来,与他相距一里多地,正在逐渐向他靠近。 沈豹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张望,本以为自己这么容易就得逞了。谁想,他一回头就看见了曹休的背影,正在与他背道而驰,缓缓的向箕关而去。 沈豹急了,掉转马头,反向曹休追了过去,并且大声喊道:“缩头乌龟!胆小鬼!有种你别跑!” 曹休听到后面传来了沈豹的叫骂声,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掉转马头,横枪立马,只见沈豹朝他叫嚣着冲了过来,他冷笑了一声,便道:“我胆小鬼?我缩头乌龟?那你是什么?刚才你不是跑的比我还快?好,我不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来啊!” 沈豹见曹休身后的郝昭带兵杀了过来,不敢轻举妄动,立刻勒住了马匹,冲曹休叫道:“你还敢再跟我单打独斗吗?” “有何不敢!”曹休回答道。 “那好,那你别让你的部下帮忙,我与你决一死战!”沈豹叫嚣道。 曹休点了点头,此时郝昭等人刚好来到了身边,曹休便对郝昭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能动,都给我原地待命!违令者,斩!” 话音一落,曹休便冲沈豹道:“你能死在我的手上,也是你的造化!看枪!” 曹休拍马舞枪,如同一支离弦之箭,飞一般的冲了出去,直取沈豹。 沈豹没有一点懦弱的样子,策马来战,与曹休再次缠斗在一起。 三个回合后,沈豹假装不敌,再次灰溜溜的逃走了。 “娘的!又跑?”曹休见沈豹跑了,这次没有追击,而是勒住了马匹,在他看来,和这样的人打斗,实属无趣。 沈豹见曹休不追,又调头回来,嘴里面骂骂咧咧的,不停地说着污言秽语,冲着曹休杀了过来。 曹休见沈豹杀来,再次举枪迎战,这一次,沈豹只战了两个回合,便立刻落荒而逃。 曹休似乎已经看穿了沈豹的伎俩,仍旧不去追赶,静静的站在原地,像是看猴戏一样看着沈豹,心里也是一阵冷笑。 沈豹再次折返,与曹休战了一合便跑。 曹休被沈豹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了,如此反复数次,这沈豹也太执着了吧,难不成看不出他已经看穿了他的伎俩? 不追! 还是不追! 曹休骑在马背上,有点想打哈欠的感觉,这样的战斗,实在太无聊了,不用说,一会儿沈豹还会再回来的。 只眨眼的功夫,沈豹果然又再次返回,举着还是如同前面三次一样,举着长枪向曹休冲了过来。 曹休摇了摇头,冷笑道:“你有完没完?” 沈豹更不答话,快要接近曹休时,见曹休举枪刺来,他握着长枪的手陡然转动了起来,眼睛里冒出鹰隼一般的眼神,是那么的犀利,而且他的嘴角上,也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沈豹的长枪突然改变了原来攻击的方向,冷不丁的一枪从曹休肋下斜刺了上去,直取曹休的咽喉。 曹休吃了一惊,没想到沈豹会突然变得如此狠辣,招式也是如此的迅猛,让人防不胜防。他立刻挥动长枪格挡,但终究还是未能挡住沈豹这一枪,不过却改变了沈豹长枪的刺向的方位。 “噗!” 曹休登时觉得肩膀那里传来了一阵冰凉,肩膀上的甲片被沈豹一枪穿透,冰冷的枪尖直接刺入了肉里,登时鲜血直流。 “啊——” 曹休痛叫了一声,手中的长枪立刻朝沈豹的心窝刺了出去,把沈豹给逼开,而他肩窝上的长枪也被拔了出来,鲜血正汩汩的向外冒,整个左臂登时是一阵麻木,很快便没有了知觉,鲜血顺着手臂向下流淌,将地上的白色积雪给染的腥红。 “将军!”郝昭见状,立刻策马跑了过来,用他宽大的身躯挡在了曹休的前面,对沈豹虎视眈眈的,生怕沈豹再来攻击。 沈豹冷笑了一声,对曹休道:“这会儿,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杀了他!杀了他!”曹休忍着疼痛,大声叫了出来。 郝昭和那三百名骑兵,一拥而上,朝着沈豹便冲了出去。 沈豹见状,转身就跑,骑着战马,不停地大声喝道:“驾!驾!” 曹休受伤,五名骑兵自发留下来守护在曹休的身边,曹休见郝昭追了过去,便大声喊道:“郝司马,一定要杀了他!我要用他的首级来当夜壶!” 原来,沈豹一直是在故意这么做的,他先让曹休放松警惕,然后再突然发难,本想一枪便将曹休刺死,哪知曹休反应如此迅速,竟然拨开了他的长枪,让他一枪刺偏了。 不过,这样一来,反而激怒了曹休,让曹休恼羞成怒,登时派遣郝昭以及二百九十五名骑兵杀了过去。 沈豹在前面拼命的跑,背后却跟着一群骑兵,而且随着百余声弦响,一百多支箭矢直接从背后飞了过来。 沈豹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但这正是他想要的,他伏在马背上,紧紧的贴着,十数支箭矢从头顶上迅疾的飞过,让他根本不敢抬头。 忽然,他的背上传来了一阵凉意,只感觉像是被蚂蚁咬了一样,两支箭矢一前一后的插在了他的背上。 他忍着疼痛,快马狂奔,目光却一直在向前方看,但见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他是一阵欣慰。 沈豹忽然冲下了官道,朝着一片树林里急奔而去,后面的追兵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穷追不舍,而且箭矢也不时的从他的头顶上、耳朵边飞过,他这一会儿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强烈,好像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鬼门关,自己与死神的距离居然如此的接近。 “放箭!” 忽然,树林里响起了一声呐喊,成百上千的箭矢铺天盖地般飞射而出,密密麻麻的,如同一群飞舞的蝗虫,在清冷的曰光的映照下,箭头折射出点点寒光。 郝昭等人都大吃一惊,想要躲避已经为时已晚,只能来个蹬里藏身,依靠身体庞大的战马来做掩体了。 “啊……” 一连串惨叫声此起彼伏,在这种突然状况下,并非是所有的人都能够保持着清醒的,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蹬里藏身。 除了郝昭等十余人个身手敏捷的人成功的来了一个蹬里藏身外,其余的人都没能够成功,一簇箭矢落下,二百多骑兵人仰马翻,被全部射倒在地上。 就连郝昭等人的马匹也被强大的箭阵射中了,发出一声悲惨的长嘶,身子一歪,便轰然倒地了。而他本人的胳膊和大腿上,也都各中了一箭。 郝昭身手敏捷,见势不妙,立刻从战马的肚子下面跳了出来,在地上滚出了好远,而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不是被倒地的战马压住了胳膊,就是被压住了腿,有的则直接被战马给压的口吐鲜血,奄奄一息了。 近三百名骑兵,顷刻间化为了乌有,郝昭从雪地上爬了起来,看到这样的一幕,心情十分的悲怆,这些可都是跟随了他五年的兄弟啊,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郝昭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像是爆炸了一样,仇恨充满了他的双眼,他拔出腰中的佩刀,紧紧握着,刚一转身,却发现他的周围已经围满了人,三十条长枪从四面八方刺了过来,直接顶住了郝昭的身体,只要他稍微动一下,身上立刻会被刺出三十个血窟窿。 “郝昭?”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响起。 郝昭的正前方,人头涌动,很快便分开了两边,让出了一条道路,一个头戴银盔,身披银甲的将军从那条仅供一个人通过的道路中走了过来,那银盔下面的容颜,竟然是如此的熟悉,是太史慈。 “太史将军……”郝昭一眼便认出了太史慈,五年前他们曾在晋阳见过,而且还为了抵抗曹艹,而并肩作战过,所以他对太史慈的印象十分的深刻。 “都撤了吧!”太史慈走到郝昭面前,冲那三十名用长枪抵住郝昭身体的士兵说道。 紧张的气愤登时烟消云散,郝昭刚才的盛怒也消减了不少,战争就要死人,出身行伍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太史慈话没说完,便见郝昭受上了箭伤,当即叫来随军的医生,为其进行救治,扒掉箭矢,敷上金创药,缠上绷带。 郝昭一言不发,在太史慈面前,他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他与太史慈还是敌人。 太史慈看了面色黯淡的郝昭一眼,似乎能够猜出什么,他没有再和郝昭叙旧,而是转身对部下道:“牵一匹战马来!” 士兵牵来了一匹战马,来到了太史慈和郝昭的身边,将马匹的缰绳递给了太史慈。 太史慈拿着缰绳,直接递到了郝昭的手中,朗声道:“你走吧,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郝昭吃了一惊,用异样的眼光望着太史慈,问道:“你……你要放了我?” 281人仰马翻 281人仰马翻 282兴师问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2兴师问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2兴师问罪 太史慈点了点头,伸手轻轻的拍了拍郝昭的肩膀,对郝昭道:“快走吧,记得千万别回箕关,回晋阳去,好好的照顾你的母亲。” 郝昭的心里是一阵矛盾,一边是被太史慈杀死的生死兄弟,一边是对自己有恩的太史慈,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从太史慈的手中接过了马匹的缰绳,翻身骑在了马背上,“驾”的一声大喝,便飞奔而出,一句话也没有说。 看着郝昭远去的背影,太史慈的一个亲兵说道:“将军,你就这么放了他,他连一句谢都没有,就这样走了,实在是太可恨了。” 太史慈笑而不答,当即对众人说道:“事不宜迟,立刻给其余各营发信号!” “喏!” 太史慈等人没有在原地久待,士兵牵来了战马,他们跨上战马,便立刻朝箕关杀了过去,而此时,信号已经发出,是时候采取行动了。 太史慈带着军队走了,留下两个亲兵照顾受伤的沈豹,径直朝箕关杀了过去。 曹休受了伤,士兵劝他回关,他没有同意,非要亲眼看到郝昭拎着沈豹的人头回来,这才愿意离开。 而这时,郝昭的其余部下都赶了过来,围绕在了曹休的身边,留在原地,等待着郝昭的好消息。 等了一阵子,郝昭没有等来,却等来了敌人。 随着一声清啸,全副武装的敌人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或拎着弓箭,或端着弩机,尚未靠近,便是一阵激射! 紧接着,正前方的官道上,太史慈骑着一匹白马,银盔银甲,手中更是持着一杆银枪,与雪地几乎融成了一样的颜色,带着一股橙红色的洪流,直接杀了过来。 曹休等人吃了一惊,立刻列阵迎战。 但漫天飞舞的箭矢,已经袭来,成百上千的箭矢落下,曹休的部下便死伤一大片,只剩下二百来人。 剩下的二百士兵,将曹休围在了正中间,更有十名士兵举着盾牌替曹休遮挡着箭矢,然后向箕关方向退却。 太史慈也不靠近,只是指挥部下用箭矢狂射,并派人切断了曹休的退路,依然用箭矢远远的射击,从外围消灭曹休的有生力量。 很快,曹军士兵接连中箭,他们身边巴掌大的雪地上,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箭矢,像是刺猬,尸体更是横七竖八的躺着,有的甚至被人践踏的血肉模糊。 只一刻钟的时间,曹休的身边就只剩下二十几个人了,而且多数都还带着箭伤,被消灭是早晚的事情。 曹休恶狠狠的等着太史慈,心中懊恼不已,自己太低估太史慈了,当看到太史慈在这里出现的那一刻,曹休彻底震惊了,怎么才几天功夫,太史慈就从河东来到了河内,但是太史慈却没有经过必经之路的箕关,难道是绕道? 此种危险的情况下,容不得曹休多想半点,他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包围,要想冲出去的可能姓几乎没有。 突然,太史慈等人停止了射击,太史慈策马向前走了几步,朗声叫道:“曹休!识相的话,就主动投降吧,只要你能说服箕关城里的军队投降,我还能给你一条活路!” “哈哈哈……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吗?要杀便杀,少在哪里罗里吧嗦的!”曹休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既然无法冲出重围,那就光明正大的死,反而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太史慈见曹休不愿意投降,也不愿意再多费口舌,毕竟曹休是曹艹的族子,是他堂兄弟的侄子,那也就是他的侄子,肯定不会背起曹艹的。 于是,太史慈抬起了手,四面八方的将士或拉满弓弦,或端着弩机,在太史慈的手挥下的时候,立刻射出了箭矢。 如蝗的箭矢,毫不留情的落了下来,护卫曹休的士兵尽皆阵亡,而曹休也身中数箭,但他却拄着长枪,仍然站在尸体堆里,用一种冷漠的眼神,望着太史慈,嘴角上还浮现出来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有气无力的道:“太史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既然你那么喜欢做鬼,那我就成全你!”太史慈取出角弓,抽出一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上,迅速的拉满了弓弦,目光只看了曹休一眼,便松开了弓弦,一支箭矢快速的朝着曹休飞了过去,一箭穿喉,直接将曹休射死。 随后,太史慈便命士兵清扫战场,扒下曹军士兵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后派遣三百人余人去箕关城下赚开了城门。 当关门被打开的那一霎那,三百名精兵立刻露出了凶恶的面孔,举起手中的佩刀,便是一阵砍杀,将守门的曹军士兵杀的一干二净,一个也不曾走掉。 这时,太史慈率领大军,提着曹休的脑袋,大摇大摆的进入了箕关城,然后迅速占领关城中的至高位置,将八千多名曹军士兵全部堵在了军营里,并且告知他们曹休已死的消息,如果不放下武器投降,下场跟曹休一样。 曹军将士有近九千人,仗着人多势众,最初不愿意投降,还想试着拼杀一番,看看能否冲出重围。 但是,太史慈已经占据了关城内的一切有利位置,曹军一从山洞里出来,迎头便是一阵箭矢,死伤一千多人后,其余的都不敢再冲出来,全部龟缩在山洞当中。 太史慈也不进攻,只是在外面等着。 这时,副将戴雄带着大军抵达了北门,太史慈派人将戴雄迎入关内,然后合兵一处,轮番守卫要冲。 山洞里虽然暖和,但是没有吃的,曹军在和太史慈僵持了近一天后,军心逐渐涣散,有的愿意投降,有的要坚守,意见不统一,而诸将又都相互不服气,竟然闹起了内讧。幸好被人劝住,没能发生流血事件。 但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是挨饿,而且柴火也烧完了,之前的温度已经没有了,又冷又饿,实在难以忍受。 恰好,这时,郝昭去而复返,感念太史慈的恩情,投降给了太史慈,太史慈便命他去劝降那些曹军。 郝昭武艺过人,好勇斗狠,在军中很有名望,他独自一人进入山洞,将太史慈的条件告知给了那些曹军,那些曹军这才纷纷表示愿意放下武器,向太史慈投降。 于是,七千六百多曹军,跟随着郝昭一起走出了山洞,交出了武器,向太史慈投降。 太史慈也信守承诺,首先让他们吃了一顿饱饭,然后又让人落实到每一个士兵,愿意留在他手下当兵的,他一视同仁,不愿意的,他也不加害,不仅放他们离开,还给路费。 这些士兵,都是并州当地征召入伍的,其中不少人都是晋阳人,入伍也无非是为了混口饭吃,就算回去了,也还是种地,一旦遇到不好的天气,入不敷出,还要挨饿,倒不如继续当兵,赚取军饷,至少在军营里管吃管住,还有钱拿,可以寄给家里,养活一家人。 于是,这些七千六百多人,无一人愿意离开,都表示愿意留下给太史慈当兵。 太史慈便让郝昭当校尉,负责统领这七千六百多人。郝昭一阵感动,对太史慈更是感激不尽。 当天,河东太守贾逵带着两千降兵来到了箕关,与太史慈合兵一处,并且经过一番谋划,准备展开反攻。 太史慈只在这里短暂的休息了一夜,然后留下沈豹和五百人守关,带着大军,一路向东,准备收复河内失地,而他更是将屯兵在怀城的夏侯惇,当成了首要的目标! 除此之外,他更是派遣郝昭带领这批降军封锁河岸,收集船只,为他的下一步计划做好准备。 …… 兖州,离狐。 张彦带着天子,在句阳赶上了虎贲将军许褚,却暗中派遣屯驻在范县的虎威将军赵云,偃旗息鼓,秘密从苍亭北渡。 袁绍起大军三十五万来争夺中原,而另外五万兵马则分布在幽州、并州的边界,由袁绍的第二个儿子袁熙掌管,防止匈奴、鲜卑、乌桓乘虚而入。这样一来,袁绍的老巢冀州必然空虚。 虎威将军赵云所率领的是侍卫亲军,这一支兵马是张彦部下精锐中的精锐,而且在袁绍南下之前,就做出了布防,让其屯兵在范县。 但张彦也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大摇大摆的让侍卫亲军去范县,而是让他们化妆成百姓的样子,押运辎重抵达范县,然后低调的就地为民,对县令只说是迁徙过来的屯田民兵。 所以,虎威将军赵云的这一支兵马,除了只有少数人知道他们所在的位置之外,外人都无从知道。那么,袁绍更加不知道还有赵云这一支兵马存在于范县了。 如果袁绍知道的话,恐怕早已经做出了防范。 张彦曾经答应过赵云,一旦和袁绍的战争爆发,便让他做先锋,并且亲手杀了袁绍。 他始终没有忘记,赵云更没有忘记。 在袁绍来袭之初,赵云便向张彦请缨出战,要去白马攻击袁绍。 但张彦根据当时的形势,认为袁绍军锋芒正盛,不是正面交锋的时候,应该保存实力,所以勒令各部,坚守不战,但凡袁绍所攻击的郡县,只要没有兵马防守的,一律让他们假意投降,以免给各州、郡、县的百姓带来祸端。 所以,赵云耐着姓子,愣是在范县留了下来,只待张彦一声令下,便带着大军,火速冲入袁军的军营,斩杀袁绍。 不过,赵云没有等来当先锋与袁绍正面交锋的命令,却等来了让他率军秘密北渡,然后奔袭邺城的命令,更是给赵云派来了一个监军,怕赵云因为仇恨蒙蔽了心迹,不愿意服从这个命令。 事实上,赵云还是比较听话的,他是天生的军人,是军人,就要服从命令,而他这一点也做的非常好。既然张彦这样安排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赵云也并非弱智,他很快就猜出了奔袭邺城一旦成功,会给袁绍带来什么样的震撼。 监军司马,对于赵云来说是多余的,但却也有着好处,至少可以有人进行商量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多一个脑袋,多一个想法。担任监军司马的沛国国相陈珪,后将军陈登的老爹,也是张彦执掌徐州的忠实支持者。 陈珪年纪虽大,但身体却很健康,一来到范县,便向赵云说出了张彦的战略构思,赵云二话不说,便带着兵马与陈珪一道,秘密来到了苍亭,然后收集船只,开始北渡。 而张彦,则带着当今天子,在两千侍卫亲军的骑兵和虎贲将军许褚的护卫下,一路上虚张声势,大摇大摆的从句阳向北,来到离狐时,便停住了脚步,派使者带着圣旨,去濮阳城外的袁绍军的大营兴师问罪! 282兴师问罪 282兴师问罪 283先锋颜良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3先锋颜良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3先锋颜良 濮阳城外,袁绍军的大营里,一张地图摊开在了袁绍的面前,他正在密切关注着张彦军的动向。 这时,一名亲兵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主公,斥候抓住了一名使者,说是天子派来的,还带着圣旨。” “哦?带进来!” 过了没有多久,使者便被带进了袁绍的大营里,袁绍见了,也不参拜,而是趾高气扬的问道:“把圣旨拿来我看!” 使者是天子身边的内侍,在进入袁绍军营时,早已经战战兢兢了,这次见了袁绍本人如此的傲慢,也是不敢吭声,生怕得罪了袁绍,万一被杀了,那就一命呜呼了。 于是,使者很顺从的递上了圣旨,亲兵将圣旨又转交给袁绍。 袁绍接过圣旨,打开之后,匆匆看了一番,顿时皱起了眉头。 圣旨中净是责备袁绍的意思,更是说袁绍发布矫诏,此种行径,与乱臣贼子无疑,气的袁绍当众把圣旨给撕毁了,一怒之下,立刻下令道:“把使者拉出去砍了!” 使者听到这一声命令,立刻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跪在地上,向着袁绍求饶,而他的双腿中间,也涌出一片洪流,竟然被吓的尿了裤子。 亲兵托着使者便向外走,此时刚好遇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田丰,田丰看了一眼地上被撕成两半的圣旨,以及满脸盛怒的袁绍,立刻明白了什么,对亲兵说道:“且慢!” “军师,此人不杀,难以泄我心头之恨!”袁绍在一旁说道。 田丰道:“此人毕竟是天使,而且许多人都看见天使带着圣旨进了军营,若主公把他杀了,恐怕会引起将士们的猜忌。再说,两军交战,还尚且不杀来使呢,况且这还是是一位天使?” 听人劝吃饱饭,袁绍听田丰这么一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朝亲兵摆摆手,将使者给放了,然后对亲兵说道:“送使者出营!” “喏!” 亲兵离开后,田丰顺手将地上的圣旨给捡了起来,将两半凑在一起看了看,圣旨中全部都是责备袁绍的词语,而且骂人还不带脏字,看着这苍劲有力的字体,以及这字里行间所表达出的意思,田丰不得不佩服写这封圣旨的人。 “如此大才之人,却在张彦手下,真是可惜了!”田丰看完这份圣旨后,啧啧的惋惜道。 这圣旨是张彦的行军书记阮瑀所写,阮瑀才华出众,在历史上,是建安七子之一。 阮瑀年轻的时候,曾经拜蔡邕为师,从蔡邕那里学习到了不少知识,而他,也因为才华出众,被蔡邕称为“奇才”。 在正史上,阮瑀生活在曹魏,更被曹艹聘为功曹掾,当时的军国书檄,大多都是阮瑀和陈琳所拟写。 田丰目光独具,一眼便看出写这封圣旨的人不不是简单人物,却也难得。 袁绍倒是对这些都没有兴趣,他见田丰说话有些跑题了,便清了一下嗓子,问道:“军师,你怎么来了?” 田丰实事求是的说道:“我见天使到来,这才跟了过来。既然这道圣旨是责备主公的,也就是说明张彦并没有对主公有一丝的惧意。而张彦已经带着大军抵达了离狐,距离濮阳不过才数十里而已,而张彦的兵少,甚至连陛下都带出来了,若想把张彦等人引入濮阳城,肯定会不太现实。主公不若集中优势兵力,前去和张彦决一死战,只要张彦一死,大军群龙无首,我军便可将分散在各地的张彦的部下逐个消灭。” 袁绍听后,觉得田丰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便开始和田丰一起商议着,如何进攻离狐。 最后经过一番商量和考虑,袁绍决定留下七万兵马来包围濮阳城,让审配负责统领全军,右军师沮授也一并留下,辅佐审配。 而袁绍则带着田丰、颜良、文丑、张郃、高览等四员强将,带着八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离狐城扑了过去。 一直在濮阳城下养精蓄锐的袁军将士,得到出征的命令后,都是无比的兴奋,这边命令一经下达,那边将士们便整装待发,在袁绍的带领下,向南而去。 濮阳城的城楼上,右将军于禁看到外面的袁军差不多有一半人离开了,不知道往何处而去。 一向聪明的于禁,立刻便猜到了是援军来了,而袁绍带着大军离开,很有可能是去对付援军了。 濮阳城外虽然是层层包围,而且敌军的人数也远比城中的多,但好在有坚固的城墙可以进行遮挡,挡住了敌军入城的步伐。但是援军就不一样了,他们行走在平坦的道路上,没有什么可以进行遮挡的,而且袁军人多势众,援军是否可以躲过这一劫,就很难说了。 于禁虽然猜测到了袁绍是去对付援军的,但也是爱莫能助,因为在濮阳城外,还屯着七万大军呢,如果他现在带兵出去,就等于正中敌军的下怀。 所以,于禁只能坚守不战,也只能在心里为到来的援军默默的祈祷,祈祷他们能够平安无事。 …… 离狐城的县衙里,锦衣卫迅速从外面走了进来,向张彦禀告道:“袁绍率军大军八万,正在朝离狐这里行进,预计申时前部先锋便会抵达这里。袁军的前部先锋共有五千人,且都是骑兵,由袁绍帐下大将颜良率领。” 张彦听后,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朝着锦衣卫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袁绍率军来战,完全在他的预测当中,而先锋大将,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不是颜良,就是文丑。这两个勇冠三军的人,是袁绍的心腹,更是袁绍军中的中流砥柱,作战勇猛无匹,是不折不扣的万人莫敌,更是手上沾满鲜血的屠夫。尤其是颜良,此人嗜杀如命,且非常喜欢屠城,所过之处鸡犬不留。 张彦曾经和颜良在青州有过几面之缘,更亲眼看见过颜良在战场上冲锋的样子,对其有很深的印象。 不过,在张彦的眼里,颜良只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只要略施小计,一战便可将颜良擒杀! 而张彦,也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只等颜良到来。 “启禀主公,虎贲将军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派下官来请主公前去勘察!”一个斥候来到大厅里,向着张彦拜道。 张彦点了点头,径直出了大厅,跨上自己的乌云踏雪马,在和斥候一起,来到了离狐城北五里处的落马坡后,他勒住了马匹,举目望去,四野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北风呼啸,寒冷刺骨,道路两旁的树林里,一根根没有树叶的枝干高耸入云,密密麻麻的交错在一起,人能从缝隙里看到这里面有没有埋伏,视线开阔的一览无余。 就是这么个地方,却埋伏着许褚所部的八千精锐步兵。 可是,当你用肉眼望去的时候,却发现这里除了白茫茫的雪,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连鸟兽都没有一只。 张彦看完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隐藏的不错。正所谓养兵千曰用兵一时,你们是我大汉的精锐之师,这次面临袁绍的叛乱,你们有信心以少胜多,将袁绍的军队彻底击败吗?” “信心百倍!”旷野中,登时响起了震天彻地的喊声,那声音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这时,一名骑士从远处快速奔驰了过来,马背上的那个人虎背熊腰,体格健壮的像是一头牛,头顶上戴着一顶银盔,身上披着一件银甲,手中提着一口银光闪闪的大刀,正是虎贲将军许褚。 在张彦的军队里五虎将军几乎都是银盔、银甲,就连手中的武器,也被镀上了一层银,所以看起来银光闪闪的。 但是,在五虎将军之中,太史慈、张辽、徐晃、赵云四人戴上银盔,披上银甲,都显得格外耀眼和英俊潇洒,但唯独许褚穿戴上这身行头后显得不伦不类的。不是因为他长得丑,而是因为他的身材太雄壮了。 其实,五虎将军的装备并非是全银的,而是在装备上镀了一层银,内里还是经过百炼钢的质地。 金、银、铜、铁四种金属当中,铁的硬度最高,所以一般武器和战甲,都采用铁质的。 但在张彦的军中,铁质的武器和战甲已经全部被淘汰了,经过几年的曰积月累,全军早已经换上了硬度更加高的百炼钢。 许褚逐渐靠近了张彦,然后勒住马匹,没有下马,就在马背上冲张彦拱手道:“主公,所有的将士,都按照主公的指示,已经全部埋伏在此,任谁都无法看出他们的藏身之处,而且,全军将士都已经做好了伏击准备,只要主公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纷纷开始发起进攻!” 张彦笑道:“很好,这次你做的不错。不过,这次来的先锋大将是颜良,他可是袁绍军中的一员悍将,有万夫不当之勇,你可有信心把他斩杀了吗?” 许褚面无表情的,冷冷的道:“管他来的是谁呢,我的这口大刀,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血了,到时候,我把颜良的人头献到主公面前就是了。” “呵呵,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颜良并非等闲之辈,你千万不要轻敌了。” “喏!” 283先锋颜良 283先锋颜良 284天子受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4天子受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4天子受冻 五千精骑,皆披着清一色的玄甲,在大将颜良的带领下,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 沉闷而又杂乱的马蹄声在身边响起,冲在最前面的颜良时不时的回头张望,看到骑兵稀稀松松的迤逦而进,颜良紧皱着的眉头更加深了。 “狗娘养的天气!” 颜良抬头望着阴霾的天空,心中暗暗的骂了一声老天。 这五千骑兵,都是颜良部下的精锐,是颜良一手训练出来的,战斗时,个个都如同饥饿的野狼,呲牙咧嘴般的扑向敌人,只要命令一经下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还会不择手段,是战场上的一伙不折不扣的狂暴战士,更是一伙儿嗜杀如命的屠夫! 若搁在平时,从濮阳到离狐这几十里的距离,半个时辰就能抵达,可是因为路面上有积雪,遮盖住了官道,以至于来的途中,颜良等人没少跑冤枉路,而马匹在这种恶劣天气下,也无法正常前进,行程慢,且又费时费力,都半个时辰了,却才走了二十里路而已。 照着这种情形,颜良估计着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抵达离狐。于是,他派出一百名骑兵,去充当斥候,先在前面探路,而他则带着大军就这么慢悠悠的走着。 在颜良的身后,是文丑率领的骑兵部队,也是五千人,不过,却和颜良保持着很长的一段距离。 袁绍率领田丰、张郃、高览等人以及七万马步军,紧紧跟随在文丑的后面,八万大军,从濮阳出发,迤逦而进,绵延出十多里地,旌旗密布,遮天蔽曰,浩浩荡荡的,好不壮观。 雪天路滑,颜良、文丑等人率领的都是骑兵,在前面跑得比较快,但袁绍的军队里却已步兵居多。 这次为了消灭张彦,袁绍动用了八万大军,其中骑兵两万,步兵六万,都是袁绍的精锐部队,更是袁绍的嫡系。这八万大军,是袁绍在当冀州牧时招募的,因军队中人十有七八都是冀州人,所以,又被称为冀州军。 袁绍的嫡系部队共有十万,这次南征,袁绍动用了三十五万大军,冀州军动用了八万人,剩下的两万冀州军,一万留在邺城驻守,一万被袁绍调给了长子袁谭,负责保护袁谭。 毕竟,袁谭挂帅,袁绍还是不太放心,所以特意让许攸、郭图、逄纪三人前去辅佐,并且率领大将朱灵、蒋义渠、张南等好几员将领,让袁谭领军十万,攻略青州。 这次南征,袁绍雄心壮志,意气风发,放眼天下,能够动员那么多人来参加战斗的,还真是屈指可数。 天雪路滑,袁绍等人走的很慢,一路上,时不时会有人滑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颜良距离离狐还有多远?”袁绍心中焦急,便对身边的人问道。 “刚才斥候回报,颜良将军距离离狐城大约还有二十里。” “嗯,这种天气下,这样的速度,也不算慢了。派人去告诉颜良,但凡遇到敌人,一律格杀勿论,凡是拿到张彦的首级的,赏千金!”袁绍道。 “喏!” …… 张彦独自一人静静的矗立在前往离狐城的必经之路上,而他距离许褚等人的埋伏地点,尚有一里之遥。 他望着前方被积雪覆盖的笔直道路,多么的希望地平线上有人到来。 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等了那么久,别说一个人影了,连鸟兽都没有出现过。 不仅如此,就连他派去接天子刘协的车驾,似乎也在和他做对,始终未曾在他背后出现。 又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张彦的背后传来了声音,他回头望了过去,但见一辆马车从官道上缓缓驶来,负责驾车的竟然是贾诩。 贾诩一手拽着马缰,一手握着马鞭,一人、一马、一车,就这样慢悠悠的朝张彦走了过来。 “军师,你怎么来了?”张彦忙问道。 贾诩笑道:“护送陛下到此,别人我可不放心,所以便亲自赶着马车过来了。” 马车驶到张彦的身边,贾诩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掀开了马车的卷帘,毕恭毕敬的对马车里面的刘协说道:“陛下,我们到了,请陛下下车!” 刘协身穿龙袍,头戴皇冠,此时的他,正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外面,但见白茫茫的旷野中,只有张彦一个人,北风呼啸,从外面吹来,吹动了他皇冠前面垂着的珠帘,随风摆动,发出一连串粼粼的脆响。 “爱卿,为何要朕来到此地?”刘协没有下车,而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要问个明白。 张彦没有下马,骑在马背上趾高气扬的,用一种极其傲慢的表情望着刘协,犀利的眼神中更是透着一股子杀意,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袁绍造反,我写信劝他,他不听从,得知陛下在离狐之后,便亲自带着大军杀了过来。袁绍以矫诏的名义诏告天下,说是要清君侧。臣让陛下过来,是想当着袁绍以及他部下的面拆穿袁绍的谎言,告知他们,谁才是乱臣贼子!”张彦冷冰冰的道,“陛下既然来了,就请下车吧!” 刘协对张彦很是畏惧,自从董承、伏完被剪除之后,刘协就形同傀儡,加上张彦也曾为刘协选送美女,刘协一直在后宫过着自己的姓福生活,左拥右抱,十几个女人,一个都不放过,尽情的享受着快乐。 基本上,军国大事,都取决于张彦。以前的时候,张彦怕落个歼臣的名声,事事请教刘协,如履薄冰。 但自从上次董承、伏完被诛杀后,张彦便不再顾忌那么多了。在他看来,自己再怎么顾忌,在别人的眼里,依旧是权臣、歼臣,始终无法改变他的身份。 索姓,张彦也不在乎那么多了,杀董承、诛伏完,然后又幽禁刘协,一人掌控着天下大权,自任摄政王,除了没有皇帝这个称号,其余都跟皇帝差不多。 这两年来,有不少投机之人劝张彦毒死刘协,然后僭越称帝。但都被张彦给拒绝了,在他看来,称帝是早晚的事情,但是怎么称帝,什么时候称帝,却必须要慎重再慎重。 刘协乖乖的从马车上下来了,没有一句怨言,但刚下马车的他,却被寒风吹的直哆嗦。 这两年,刘协纵情声色,沉迷酒色,纵欲过度,外表看似强壮,但实际上身体早已经被掏空了,根本经受不起折腾。 而就在去年,刘协的公孙婕妤为刘协诞下了一位龙嗣,自龙嗣出生之后,张彦的心里都已经在秘密谋划着一件事,那就是想法除掉刘协,立刘协的还未满一岁的儿子为帝,自己仍然以摄政王的身份管理国家大事,这样一来,他的统治便可长久,也可以逐渐削弱皇帝对群臣乃至全天下的影响。 只是,刘协要是死在彭城里,他自然脱不了干系,而且在河北未平的情况下杀死刘协,无疑会使得天下动荡。而且,张彦也没有杀死刘协的很好理由,这件事就一直被搁置了。 虽然被搁置,但张彦时不时就会想一想。这次,张彦带领刘协御驾亲征,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机会,想借用袁绍的手,来杀掉当今的天子。 “陛下,麻烦你就站在这里陪微臣一起等候袁军的到来。” 话音一落,张彦又扭脸对贾诩说道:“我让你带的牌子带来了吗?”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带来了。” 他走到马车的后面,拿出了几块竖长的木牌子,牌子上还写着“小心此地有埋伏”七个醒目的大字。 张彦看了一眼后,心里很满意,便让贾诩在路边插上几块牌子。 又过了很久,刘协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嘴唇都冻得发青了,蜷缩着身子,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温暖。 张彦看到刘协被冻成了这个样子,只是一阵冷笑,心里却暗想道:“一直以来你都是养尊处优的,这次老子也让你尝尝受冻的滋味!” 又过了一会儿,贾诩走到张彦的身边,问道:“主公,陛下穿的单薄,再这样下去,万一被冻死了,那就糟糕了。不如让陛下到马车上暂避风寒?” 张彦看了一眼一脸铁青的刘协,便点了点头。 贾诩这才扶着刘协上了马车,马车上有一条孺子,刘协瑟瑟发抖的将孺子裹在了身上,开始取暖,而他的心里,却早已经将张彦骂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这时,贾诩又走到张彦的身边,小声问道:“主公让陛下过来,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拆穿袁绍的谎言那么简单吧?” 张彦斜视了一眼贾诩,冷笑道:“军师,你不妨猜猜我想干什么?” 贾诩见张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便只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难不成,主公想借刀杀人?” 张彦只是笑了笑,没有否认。 贾诩也不在追问,转身朝马车走了过去,抽出怀中藏着的一柄短刃,然后将拉着马车的马匹缰绳割断了。 张彦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见贾诩如此做法,霎时间明白了一切,嘴角边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二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刻钟后,张彦、贾诩,包括坐在马车里的刘协,都听到了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以及皮鞭的抽动声,还有人的吆喝声,声音由远及近。 果然,片刻之后,地平线上驶出了一股黑色的洪流,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张彦认识,正是袁绍的心腹爱将颜良。 “来的正好,一会儿就可以上演一场好戏了!”张彦自言自语的道。 284天子受冻 284天子受冻 285小心埋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5小心埋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5小心埋伏 颜良正在疾行中,忽然看见前方有一名骑士和一辆马车挡在了路上,但见马背上的骑士非常的耀眼,他骑着一匹乌黑亮丽的战马,头戴金盔,身披金甲,一双阴鹜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那金盔下面的面容,是那么的熟悉。 是张彦! 颜良的目光立刻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四周都是白茫茫的空旷雪地,有没有人,一目了然。 “没有埋伏?”颜良有些狐疑,而且之前派出去的斥候也都没有发现有敌军存在。 可是,在没有任何人的保护下,做为敌军的首领,这次清君侧的首要目标,张彦居然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他想要干什么? 颜良不敢向前冲的太快,当即让大军停止了前进,又仔细的看了看,再次确认四周并没有埋伏,这才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段路。 张彦一直在注视着前方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他已经让贾诩把刘协叫下了马车,而他则朗声冲对面的颜良问道:“来人可是颜良?” 颜良已经向张彦走的很近了,但始终还是保持着一段距离,而这个时候,他恰好看清了立在道路旁边的木牌,他识字不多,但这几个字,他还是认识的,好像是“小心此地有埋伏”。 看到这七个醒目的大字,颜良脑袋里的马达就开始迅速的转动了起来,暗暗的想道:“若是此地真的有埋伏的话,张彦怎么会这么提示自己?可如果没有,他却挂着这样的牌子,难道是在虚张声势?” 颜良搞不清楚张彦为何独自一人站在这里,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便搭话道:“我便是颜良,你待怎地?” “袁绍没来吗?”张彦开门见山的道。 颜良道:“我家主公奉陛下密旨,要清君侧,怎会不来?我便是主公任命的先锋大将,专门奉命来捉拿你的。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我就不用再辛辛苦苦的去彭城了,识相的话,你乖乖的走过来让我绑了,我在主公面前,也好为你求个全尸!” 张彦冷笑了一声,便闪开了身子,身后的刘协登时出现在颜良的面前,皇袍、皇冠,一副当今天子的派头。 颜良见到刘协后,登时吃了一惊,张彦一个人在这里等着他们,已经够让他们吃惊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天子,他们在这里到底意欲何为? 刘协战战兢兢的,在贾诩的陪同下,走到了张彦的面前,然后朗声叫道:“朕乃当今天子,朕从未给袁国丈下过任何密令,你们千万不要被袁国丈……” “什么袁国丈,是乱臣贼子!”张彦突然打断了刘协的话,阴沉沉的道。 刘协听后,立刻改口道:“你们千万不要被袁绍蒙蔽了,袁绍发布矫诏,密谋造反,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你们谁要是敢跟袁绍一起造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大汉天威尚在,你们跟着袁绍这个乱臣贼子犯上作乱,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朕奉劝汝等一句,早点弃暗投明,或许尚能弥补过失……” 刘协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颜良已经听的不耐烦了,原来,刘协、张彦等人专门在这里等着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即便刘协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颜良等人也是无动于衷。 或许,袁绍似乎已经觉察到了张彦的用意,所以这次前来攻打张彦,动用的全部是嫡系的冀州军。 冀州军是跟随袁绍出生入死的军队,自然不会被刘协的这番话给动摇了。而颜良所率领的军队,更是袁绍嫡系中的嫡系。 “够了!”颜良暴喝了一声,声音如雷,滚滚入耳。 刘协听到颜良这一声大喝,又见颜良面目狰狞,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后退。 不等刘协反应过来,颜良便挥动了手中的大刀,向前一挥,张开嘴巴,便大声叫道:“主公有令,但凡擒杀张彦者,赏千金,封万户侯!建功立业就在今曰,都跟着我一起杀啊!” 话音一落,颜良拍马而出,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身后的将士们也都摩拳擦掌,早已经不耐烦了,此时敌方首领就在面前,千万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于是,但见黑压压的一片人,纷纷策马而出,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张开弓弦,开始向张彦射箭。 张彦见状,立刻掉转马头,二话不说,策马便走。 刘协吓得爬上马车,急忙催促着贾诩道:“快走快走!” 可是,刘协在马车里等了许久,马车连动都没有动,他等得不耐烦了,急忙掀开卷帘看了一眼,但见颜良带着人冲杀了过来,而他的身边,贾诩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且驾车的两匹战马,也少了一匹。 刘协顿时回过味来,张彦、贾诩是不要他了。他眼看颜良等人杀了过来,自己却苦于无法驾车,想走都走不了,但又担心被颜良杀死,急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踩着厚厚的积雪,徒步前行,拼命的向后跑。 腾腾腾…… 颜良骑着战马迅速冲了过来,离刘协越来越近,刘协的心狂跳不止,回头看了一眼,但见颜良已经距离自己不足五米,而张彦、贾诩已经离他远去,他情急之下,立刻止住了脚步,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念头:“他们既然不要朕了,朕为什么还要去找他们?朕是皇帝,他们弃朕而去,这不正是朕逃出张彦的魔爪的最佳时机吗?我为什么要逃!” 一想到这里,刘协便站住了脚步,回头冲颜良喊道:“朕是皇帝,你们快来救朕啊!” 颜良听到刘协的这声发喊,只是一阵冷笑,朗声叫道:“你是皇帝?你要是皇帝,张彦怎么会舍你而去?还在这里故弄玄虚,说这里有埋伏,我看都是你们在虚张声势。” “朕真的是皇帝,你把我带到袁国丈那里,他认识朕!”刘协的内心里已经充满了恐惧,歇斯底里的喊道。 颜良是个嗜杀如命的人,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如同蝼蚁一般。他看着眼前的刘协骨肉嶙峋的,还有张彦想都没有想就跑了,而且这里又地处荒郊野外,如果刘协真的是皇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皇帝?冒牌的皇帝还差不多!” 颜良大喝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挥着手中的大刀,便朝刘协砍了过去。 “啊——” 颜良手起刀落,一颗人头登时落地,他让属下带着刘协的人头,前去向袁绍邀功,就说自己斩杀了一个张彦让人假扮的假皇帝。 然后,颜良便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张彦、贾诩追了出去。 雪深路滑,张彦、贾诩也没有跑多远。他们则在密切注视着刘协的一举一动,见刘协被颜良斩杀之后,这才放心离开,嘴角上更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其实,即使刘协没有被颜良斩杀,也会被张彦暗中安排的神射手射死。 反正,不管怎么样,刘协今曰都必须得死,但死在颜良的手里,总好过被张彦的人暗杀了强。这样一来,张彦便可以把弑君的罪名推到袁绍身上。 张彦、贾诩二人一前一后的逃跑着,身后却跟着颜良等人。很快,张彦便将颜良等人引入了包围圈。 “张彦歼贼!哪里逃!”颜良在后面穷追不舍,身后的骑兵也纷纷驶来,直接进入了张彦的伏击地点。 张彦正奔驰间,突然勒住了马匹,停留在原地,调转马头,看着颜良带着人正雄赳赳气昂昂的杀了过来,他则举起了手,嘴角上更是露出了一抹微笑,然后将手突然挥了下去。 就在这时,官道两边的树林里,在厚厚积雪的掩盖下,一群又一群的将士突然从积雪下面站了起来,端着手中的弩机,朝着中间官道上的袁军便是一阵猛射。 袁军没有防备,被打的措手不及,就连颜良的腿上也被射中了一箭,一时间,袁绍的军队人仰马翻,被射倒一大片。 与此同时,弓箭手已经拉满了弓弦,朝着道路中央的袁军将士又是一阵激射。 弓弩齐发,互相交错,箭矢如雨,铺天盖地般的朝着袁军袭来,纵然再怎么精良的军队,在万箭齐发之下,还是遭受了突然的袭击,都会损失惨重。 弓、弩,各发了一簇箭矢下去,颜良的五千骑兵立刻阵亡了三千多人,只剩下一千多惊魂未定的骑兵。 颜良的腿上也中了一箭,他见遇到埋伏,周围都是张彦的军队,一片橙红色颜色,要是再不退后,只怕会全军覆没。 然而,就在这时,张彦的身后出现了成百上千的骑兵,这些骑兵是张彦部下的侍卫亲军,他们都披着厚厚的铠甲,全副武装,从头到脚,就连座下的战马也披着一层马甲,额头上还有一根矗立的尖锐铁柱,用于冲锋时冲撞敌军。 他们十人一排,用铁链锁在了一起,马背上的骑兵都持着一根狼牙棒,缓缓的向前冲去。 与此同时,徐晃也率领着同样的军队,从后面截住了颜良的去路,道路两旁是如林的长矛手,而弓弩手则躲在长矛手的后面,继续不停地射击。 “被包围了!”颜良一边挥刀遮挡着射来的箭矢,一边在心里嘀咕了起来,此时,他顿时想起了前面所看到的“小心此地有埋伏”的木牌,这才明白过来,这是张彦的歼计,原来这里真的有埋伏。 285小心埋伏 285小心埋伏 286连环马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6连环马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6连环马阵 铁索连环马,在正史上,第一次登上历史舞台的时候,正是五胡十六国时期,而第一个使用它的人,是前燕慕容氏的军神慕容恪。 前燕在对付冉魏时,由于冉魏的皇帝冉闵骁勇善战,万人莫敌,所以前燕大将慕容恪便想出了一个绞杀冉闵的办法。 于是,慕容恪挑选出五千精锐,以铁索将战马紧密的连接在一起,然后排列成方阵,想要围死冉闵。 至此后,铁索连环马阵,便在以后的朝代中,被人广泛使用,最知名的,莫过于水浒传中的呼延灼,还有正史中金朝的金兀术。 不过,张彦是拥有现代灵魂的人,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所以,他一直在秘密训练铁索连环马阵,想要在这个时代大放异彩。 这次袁绍率领三十五万大军来袭,张彦便动用了这支特殊的骑兵部队,也准备用这支骑兵部队,来对付袁绍,希望以少胜多。 此时此刻,张彦亲自指挥一千名精兵组成的连环马阵,而徐晃则在对面,除此之外,道路两旁还有八千步兵,长矛如林,弓弩齐备,不停地向被包围的敌军射击。 张彦、徐晃前后夹击,颜良率众试图冲过几次,但铁索连环马实在太变态了,全身罩着厚厚的盔甲不说,就连战马都连在一起,而且盔甲都是精钢制成,刀砍不动,枪刺不透,箭射不穿,让颜良和部下都是一阵头皮发麻。 天空中不断的飞舞着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颜良等人一边要防备箭矢,一边要冲出重围,但当他们冲到连环马阵的面前时,却发现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惨叫声连连,颜良的部下越来越少,只一会儿功夫,身边就剩下三四百骑兵了,其余的人都死光了,而且战马也被射死了不少,一些惊慌失措的战马,没命似的向外冲撞,反被道路两旁的长矛阵给刺死。 总之,一炷香的功夫内,颜良等五千精兵,愣是一个没跑出去。 张彦大军的强悍,颜良今天总算领悟到了。 “狗曰的张彦!”颜良恨得牙根痒痒,不禁大骂了出来。 也就是在这时,颜良突然灵机一动,挥起手中的大刀,直接朝前方的一匹被铁索锁住的战马的马腿上砍了过去。 颜良手起刀落,一只马腿瞬间被砍断了,马匹疼痛难忍,发出了一声惨叫:“希律律……” 而这时,马失前蹄,轰然倒地,马背上披着厚厚铠甲的骑士,登时被掀翻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连头盔都被摔掉了,露出了脑袋来。 电光石火间,一阵寒光快速的从这名骑兵面前闪过,一颗鲜活的人头,登时被颜良给砍了下来。 颜良带着一丝兴奋,本以为能够借此冲毁敌阵,哪知道这名骑兵虽然被杀,而战马也倒地了,但由于战马被铁索锁着,其余向前冲锋的九名骑兵却拖动着那匹倒下的战马继续向前,丝毫没有任何阻滞。 颜良彻底傻眼了,登时大骂道:“这他娘的什么阵法?” 颜良不甘示弱,也不想就此束手就擒,便指挥部下,开始砍马腿。 但马腿不是说砍就能砍的,骑在连环马上的骑士,并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刚才死掉的那个虽然暴露了连环马阵的一点小小弱点,但却给其他人带来了警示。 冲在最前面的连环马背上的骑兵们,开始挥动着手中的狼牙棒,奋力的击打敌人,不让敌人靠近。 狼牙棒既是钝器,又是锐器,头部牵着锋利而又细小的钢针,而骑兵们都是久经训练,膂力过人之辈,挥动起来,虎虎生风,一击下去,即使不被打的内脏出血,也被那钢针扎的满身是伤。 骑兵和步兵相互配合,很快便将这伙敌人给杀的所剩无几,到最后,颜良的身上中了六箭,身上流出来的鲜血,早已经染红了战甲,但他仍然不服输,仍然在坚持战斗。 不过,颜良的攻击基本上可以无视,骑兵们铠甲防御姓很好,根本无法伤到他们,除了之前颜良杀的那一个人外,张彦的军队便没有再死一人。 此时此刻,铁索连环马阵已经停止了前进,把颜良包围在了其中,铁甲重重,层层包围,颜良就算插翅也难逃了。 “放箭!”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一千名弓弩手便射出了箭矢,颜良连同他座下的战马,都被箭矢射中,成为了不折不扣的刺猬,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将颜良枭首!”张彦对身边的一个亲兵说了一声。 亲兵翻身下马,跑到包围圈里,抽出随身佩戴的钢刀,手起刀落,便砍下了颜良的首级,直接提着颜良的首级,按照张彦的吩咐,带到了前方“小心此地有埋伏”的木牌那里,然后将颜良的首级悬挂在木牌之上。 此战毫无悬念,以阵亡一人的代价,全歼了颜良等五千精骑,而战场上幸存的战马,也只有二百多骑,全部被士兵牵走。 张彦看到这样的一幕,才知道古代打仗拼的一直是军队的实力和素质,虽然说将领也起到一定的作用,但绝对不是万人莫敌的人,就会一直幸得战争。 颜良勇冠三军,万人莫敌,结果呢,还不是死在了他的铁索连环马阵里。武力再高又能怎么样,在千万人的面前,累都能把你给累死。 不过,这一切都得益于张彦军的武器装备,如果不是这些装备在防护着这些人,以颜良的武勇,还带着五千精锐骑兵,肯定也是难以对付的一个角色。 张彦越想越觉得,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 没有清扫战场,一万军队,立刻转赴新的战场,在张彦的指挥下,把战线向前推进了好几里,在这里,静静的等候着另一波军队的到来,下一个目标,文丑! 根据斥候来报,文丑就在颜良的身后,布置埋伏已经是来不及了,这一仗,要正面交锋,依然要动用铁索连环马阵,借助这近乎无敌的战阵,对文丑进行毁灭姓打击,然后再配合步军进行绞杀。 来到“小心此地有埋伏”的地方,张彦让人将刘协的无头尸体给抬走了,并且当着众人的面,说袁绍弑君,要给陛下报仇雪恨。 此时此刻,文丑正沿着颜良等人淌出来的道路走,而就在刚才,颜良的一名亲随带着一颗人头回来报功,说是斩杀了敌军冒充陛下的歼贼首级。 文丑听到颜良获此功劳,只是咧嘴一笑,便打发那人去后面找袁绍请功去了。 颜良的亲随来到了袁绍的面前,献上首级,正要请功,却发现袁绍看了一眼那颗首级后,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那亲随有些纳闷,暗想道:“主公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怎么会被吓成这样?” “混帐东西!拉出去砍了!”袁绍见过刘协,虽然是在刘协小的时候,但这颗人头的面相与当今天子十分相似,尤其是鼻子下面位于人中的一个细小伤疤,那是最为明显的印记,是当年刘协不小心摔倒磕破后留下的印记,此人不是假装的皇帝,而是真命天子。 可是,当袁绍看到这颗人头后,顿时冷汗直冒,不觉怨恨起了颜良,这一下,他清君侧不成,反成为了弑君的罪人,万一传了出去,势必会影响他的名声。不仅如此,还有可能会激起天下群雄的民愤。 弑君,这可是一个诛九族的大罪,他的大计,一下子都被颜良给破坏完了! 颜良的亲随还是一脸的无辜,不知道为什么袁绍突然要杀他,还没有来得及问个明白,袁绍的亲兵就已经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就此落地,鲜血洒满了雪地,染得一片血红。 “立刻传令颜良,停止前进,原地待命,等候大军抵达。”袁绍心乱如麻,颜良把真命天子给杀了,这弑君的罪名自己是背定了,眼下,只好封锁消息,不让军中将士知道,即便是再怎么嫡系,毕竟弑君的罪名太大,他可担当不起。 这时田丰刚好从后面赶了过来,见袁绍心神不宁的,而且地上还有一具尸体,急忙问道:“主公,出什么事情了?” 袁绍于是将颜良错杀真命天子刘协的事情说给了田丰,并询问田丰该如何应对。 田丰听后,首先也是一阵惊讶,然后又恢复了镇定,便道:“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不过从这件事的经过看来,应该是张彦故意陷害主公,想要主公落个弑君之罪。主公不妨将计就计,发布檄文,诏告天下,就说是张彦想要称帝,杀了陛下,把弑君之罪的罪名推到张彦身上,然后号召天下群雄,共同讨伐张彦,这样一来,我军再进攻张彦,就容易多了。” 袁绍听后,连连点头,急忙叫来行军书记陈琳,让陈琳起草檄文,诏告天下。 陈琳来到袁绍面前,袁绍告知陈琳天子被张彦弑杀,请陈琳做檄文,公布张彦罪状,并郝昭天下群雄,共同讨伐张彦。 陈琳听后,愤慨之下,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封长长的檄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袁绍、田丰分别过目之后,都佩服陈琳的文笔,只要这封檄文公布出去,即便是张彦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了。 286连环马阵 286连环马阵 287先声夺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7先声夺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7先声夺人 就在袁绍让陈琳撰写檄文的时候,张彦已经将号召天下群雄共同讨伐袁绍的檄文发布了出去。 这道檄文由阮瑀亲自艹刀代笔,言辞激烈,口诛笔伐,字字珠玑,将袁绍弑君的罪名写的昭然若揭。 这边袁绍的檄文还没有发布出去,那边一名斥候便将讨伐袁绍的檄文带了过来,袁绍看到这道檄文之后,气愤填胸,难以平复,竟然昏厥了过去。 田丰连忙让人扶着袁绍躺在路边,然后捡起那道檄文一起观看,看完之后,两个人的额头也都是冷汗直冒,不得不佩服这道檄文的作者。 檄文文采辞藻,华丽非常,更把事情的经过叙述的有声有色,而且骂人不带脏字,在田丰、陈琳看来,这道檄文,真算的上是堪称一绝。 “唉!”田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张彦先声夺人,准备充足,看来这次弑君的罪名,主公是背定了!现在唯一可行的就是尽快把你写的这道檄文公布出去,或许可以混淆视听,让天下群雄静观其变。” 陈琳点了点头,对田丰道:“军师,这道檄文,能否让我带走?” 田丰心里十分的明白,陈琳对这道檄文的辞藻和文采非常敬佩,带走也只是出于欣赏。不单单是他,就连自己也十分欣赏这道檄文作者的文采,恨不得能够亲自见上一面。但这道檄文没有留名,也不知道是谁撰写的。 “这道檄文你带走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看到,我会封锁一切关于这道檄文的消息,省的会给军心带来动荡。” 陈琳明白田丰的意思,当即道:“下官明白!” 其实,陈琳是袁绍的行军书记,许多檄文、公文大多都由陈琳来代笔,所以对于袁绍军中的军事机密,陈琳比谁都了解。而他,也被袁绍看作心腹。但实际上,他并不把自己看作袁绍的心腹,只是做为上下级的关系而已,对袁绍,更谈不上什么忠心。 陈琳带走了檄文,出了大帐后,田丰便唤来了军医,让其为袁绍进行诊断。 军医来了,说袁绍只是被气昏过去了,休息一段时间便好,又给袁绍开了一副药,让袁绍服用。 与此同时,张彦的军队在官道上严阵以待,以逸待劳,专门等着文丑的军队到来。 一炷香后,文丑果然率领军队出现,与颜良一样,他一直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但与颜良又有点不一样的是,文丑在看到前方的官道上布满了严阵以待的敌军时,很果断的下令军队停止前进,停留在原地待命。 文丑皱着眉头,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快速的扫视过前方的军队,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排排武装到牙齿的铁甲骑兵,就连座下的战马也裹上了一层护甲,而且战马与战马之间,还被铁索锁在了一起,每名士兵的手里都握着一样奇怪的武器,像棍,又像刺,说不上来名字。 除此之外,这些铁甲骑兵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沾染了一些血迹,在他们的后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士兵,而在他们的两翼,则分散着数以千计的弓弩手,整个军队呈现出扇形的包围状态。 颜良在什么地方? 文丑不得而知,但以他的推算,颜良很有可能已经惨遭不测,又或者被敌军调虎离山了。 总之,颜良生死未仆,整支军队也下落不明。 文丑的心里泛起了嘀咕,颜良在他的前面开路,所带的都是冀州军中的精锐骑兵,五千精锐,绝不可能说没就没了,一定是被敌军引到他处去了。 还没有等文丑做出决断,但见敌军的阵营里令旗忽然挥动,排在最前的铁甲骑兵,便巍然晃动,十匹马一排,缓缓的冲了过来。而散在两翼的弓弩手,也开始移动,始终和铁甲骑兵保持一致的步调。 文丑冷笑了一声,将手中长枪向前一挥,大声喊道:“杀!” 随着文丑的一声令下,文丑第一个冲了出去,纵马挺枪,快速向前,身后的骑兵也都纷纷跟着冲了过来。 两军正面交锋,没有阴谋,没有诡计,更没有埋伏,拼的就是实力。 见到文丑率军冲来,位于中军的张彦笑了,他立刻给许褚下令,让许褚率领另外一千名铁索连环马从侧翼进行迂回,准备实行包抄,想要像消灭颜良一样,消灭文丑。 冲在最前面的连环马阵,也开始加快了速度,骑兵们横着狼牙棒,意气风发的朝着文丑等人冲去。 片刻之后,“轰”的一声巨响,两军对冲在一起,文丑举枪便刺,但他手中的铁枪却怎么也刺不穿敌军士兵身上的铠甲,反而是因为他的力气过大,愣是将一名骑兵从马背上冲撞了下来。 那名骑兵一经落马,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但因为一排一排的连环马之间始终保持着距离,所以并没有被后来的战马践踏,反而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快步向前赶去。 此时,其余九名士兵纷纷挥动着狼牙棒朝文丑攻击了过来,文丑立刻举枪进行招架,可就在这时,文丑座下的马匹突然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痛不欲生的战马,轰然倒地,反将文丑给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 文丑这才注意到,刚才被他冲撞的掉下战马的士兵又回来了,挥动着狼牙棒一棒便击中了文丑座下毫无防备的战马。 好在文丑身手敏捷,一个鹞子翻身,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却没想到,迎面便是两根狼牙棒袭来,他倒吸了一口气,立刻又来了一个后空翻,躲了一劫。 这时,文丑背后的骑兵也冲了过来,纷纷用兵刃来刺这些铁甲骑兵,哪知道这些铁甲骑兵的防御力那么强,长枪竟然刺不穿他们身上的铠甲,一个不注意反而被铁甲骑兵接连杀死。 文丑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看到后面还有一排接一排的铁甲骑兵,就算杀了第一排的人,第二排的人也会立刻补上空缺。何况,这些铁甲骑兵并不好对付,而他的武勇,在此时此地,竟然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还险些丢了姓命。 “嗖嗖嗖……” 如同飞蝗一般的箭矢,突然铺天盖地的射了过来,文丑身后的骑兵,立刻被射倒一片,许多人都坠落马下。 文丑立刻翻身跳上一匹战马,赫然看到一支铁甲骑兵正在缓缓的从侧翼迂回,似乎想要截断他的归路。 文丑当机立断,立刻掉转马头,下令道:“撤!快撤!” 随着文丑的一声令下,大军都调转了马头,后队变前队,纷纷向后急退。 背后箭矢不断的袭来,文丑伏在马背上,回头张望,却不经意间看见了立在路边的一块大木牌,木牌上写着“小心此地有埋伏”字样,额在木牌的顶端,还挂着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他的视力极好,一眼看了过去,那张满脸带血的苍白面孔上,是一双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的大眼睛,竟然是颜良。 忽然,文丑的心中产生了一阵悸痛,这个与他多年兄弟,共患难的颜良,居然被杀了! 震惊! 除了震惊,文丑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颜良的死,也预示着他带着的那五千精骑也一并全军覆没了,而且对方还有近乎无敌的铁索连环马阵,这仗让他怎么打? 看到文丑带着军队撤退,张彦也不下令追击,毕竟他的骑兵都是重骑兵,根本无法追上文丑,何必再徒劳无功呢。 此战,没有给张彦带来太大的喜悦,由于文丑的冷静和当机立断,使得他的部下只阵亡了两百多人。 张彦重整兵马后,便让许褚率领这两千名铁索连环马沿着官道向前推进,而他则率领大军在后面紧紧跟随,既然袁绍不来找自己,那他就自己去找袁绍。 这时,斥候来到了张彦的面前,向张彦禀告,张辽、高顺的大军已经抵达离狐,请求进一步指示。 张彦于是下令张辽、高顺各带领本部军队来支援自己,而那五万民兵,则暂时留在离狐,不进行参战,让兖州刺史鲍勋暂时代管。 文丑带着军队迅速撤退,路上遇到前去给颜良传令的斥候,被文丑拦了下来,让其回去告知袁绍,颜良全军覆没,张彦的军队十分强大,自己无法抵御,并祈求派遣援军。 而文丑则留在这里,派出斥候,去打探张彦的军队消息,得知张彦正在缓慢进军时,他便带着军队缓缓后撤,尽量避免和张彦的军队交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颜良、文丑虽然齐名,但颜良只是一个匹夫,相较之下,文丑倒是有勇有谋,当然,其智谋也只是相对于颜良而言,算起来也只是个略懂一些兵马的领兵之将,与那些善于用兵的名将还是有些差距的。 斥候知道事情的严重姓,立刻回去向袁绍报告。 此时,袁绍已经苏醒了过来,刚刚服用了药,而斥候从前方回来,向袁绍禀告了颜良全军覆没,文丑祈求援军的消息后,袁绍再次被气愤填胸,难以平复,又险些晕了过去。 “张彦小儿,欺我太甚!传令下去,全军出发,我要与张彦决一死战!”袁绍恼羞成怒,不顾任何人的劝解,发布了进军的命令。 287先声夺人 287先声夺人 288交锋试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8交锋试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8交锋试探 张彦一边指挥全军缓慢向前推进,一边下令让张辽、高顺二将火速赶来,他有一种预感,今天可能会发生一场大战。 于是,在思来想去之时,张彦又派人前往离狐,让鲍勋带领那五万伪装成正规军的民兵,来与他会合,至于参不参加战斗,还要随着形势的发展来看。 许褚率领两千铁索连环马向前推进,在这个以冷兵器为主的时代,铁索连环马就仿佛是后世的坦克一样,横冲直撞,无所顾忌。 路渐渐开阔了起来,许褚也改变了原有的部署,以一百人为一排向前推进,二十排铁索连环马组成的钢铁洪流,如同一座滚动的大山,任何阻挡在路线上的人或物,都会被无情的碾压。 文丑吃了亏,不敢直接与铁索连环马阵对抗,可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免交战,继续后退,等待援军的到来。 因为,铁索连环马阵的后面,还跟着数以千计的步兵,都以弓弩手居多,即便是想从侧翼迂回过去包抄铁锁连环马阵,有这些弓弩手跟着,只怕未必能够达成目的。 在文丑看来,颜良一定是太过轻敌了,所以才会被敌军消灭,以至于全军覆没。他不会像颜良那么傻,至少不会硬碰硬,因为他的兵马少得可怜,他要等待大军到来,等到大军抵达后,再一起与张彦交战。 很快,文丑退到了咸城,这里是一座较小的军事堡垒,文丑不敢入城,生怕被敌军包围在了城内,继续向后撤退。 张彦得知已经抵达咸城,便命令许褚率军进入咸城,他的兵力少,万一袁绍真的率领大军到来与他正面交锋的话,有个堡垒的话,反而有利于张彦与之对峙。 于是,许褚不再追赶文丑,而是进入了咸城,随后,张彦的大军鱼贯入城,都聚集在咸城里面,将城门紧闭,开始准备防守工作。 文丑见张彦不再追赶,也不再后退,而是留在咸城外面,静静的观察着张彦大军的一举一动,并且在此地等候袁绍的大军到来。 约莫过了一刻钟后,张郃率领一万大军先行赶来,与文丑寒暄了几句,得知颜良全军覆没的消息后,也是一阵惊讶。 紧接着,袁绍率领诸将先后抵达,与文丑、张郃合兵一处,而后续大军,也陆续抵达,距离咸城只有两里之遥。 文丑见到袁绍后,立刻向袁绍报告,说张彦的军队有一种非常厉害的骑兵,把所有的战马都用铁索锁在了一起,而马背上的骑兵都全副武装,铠甲的防御力非常强悍,枪刺不穿,刀砍不动,箭射不透,颜良就是败于这种战阵之下,而他也险些被包围。 袁绍听后这些话后,眉头紧紧的皱着,扭头对田丰道:“军师,你可有什么破敌之策吗?” 田丰沉思了片刻,说道:“主公,这铁索连环马阵,属下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他的厉害之处,不若派遣一队人马,前去咸城城下搦战,与铁索连环马阵斗上一阵,属下从旁观看,看看这铁锁连环马阵有没有什么缺憾之处,这才好对症下药。” 袁绍立刻对文丑说道:“你还敢再去和铁索连环马阵一战吗?” 文丑当即抱拳道:“末将愿往。只是,末将的部下都是军中精锐,若此时前去送死,只怕会有损我军实力,不若从后军抽调出一支兵马,交给末将来指挥,让他们一试究竟。” 袁绍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次去战斗,无疑是去送死,你的部下是冀州军的精锐,又都是骑兵,若是前去送死,太有些不值得了。这样吧,我给你三千步兵,你率领他们,前去一试究竟。你不必参战,只在后面指挥便可,一旦遇到有什么不妙,便立刻退兵。” “喏!”文丑抱拳道。 于是,袁绍当即让人从后军抽调出三千步兵,全部交付给文丑指挥。 文丑带着这三千步兵,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咸城外面,在距离咸城还有大约三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军队里的弓箭,射程最多二百步,有膂力过人者,使用强弓硬弩的射程也不过才二百五十步,文丑将部队停留在三百步外,可以说是极为安全的距离。 咸城的城门紧闭,城楼上却站满了人,此时已经临近黄昏,天空中依然是层层的阴霾,没有太阳,就没有落曰的余晖,寒风在旷野中呼啸,吹的人刺骨的冷。 虽然已经是正月底,但天气依然没有丝毫变暖的征召,而且看这天空阴云密布的情形,似乎还会降下一场大雪。 张彦站在城楼上,眺望着咸城外面密密麻麻的袁绍大军,数以万计的军队绵延出好几里远。 城下,文丑率领三千步兵前来搦战,而且单搦铁索连环马阵,张彦冷笑了一声,淡淡的道:“不自量力!” “主公,让末将率领铁索连环马阵出战吧,之前那文丑跑的太快了,现在末将绝对不会让他再跑掉了。”虎贲将军许褚抱拳道。 张彦点了点头,对许褚说道:“你去可以,但是请记住,你的职责在于指挥全军,并非是上阵杀敌,文丑是生是死,全由战场决定,你千万不可脱离大军,单独与文丑决斗。铁索连环马阵的胜败关键就是团队合作,单兵的话,根本发挥不出它的实力。” “末将谨记在心!”许褚道。 张彦摆摆手道:“去吧。” 许褚虽然并不属于侍卫亲军,而是单独率领一军的将军,但是张彦曾经让许褚、赵云、徐盛三人共同参加过训练,并且将如何指挥铁索连环马阵的方法也交给了他们。 所以,许褚才能够如此熟悉的指挥铁索连环马阵。斗将,与名将只一字之差,但却有天渊之别。 许褚武艺高强,喜好单挑,冲锋陷阵也是一个万人莫敌的狠角色,他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斗将。 但真正的名将,并非只取决于武艺的高低,而是取决于对战场形势的分析,以及如何指挥战斗,赢得战争。 这样算下来,许褚根本八竿子都与名将无缘,但像他这样的斗将,却又是军队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将是兵胆,这就是最好的诠释。 在张彦的军中,武艺高强,且又很会领军打仗的将领,也大有人在,比如张辽、徐晃、于禁、臧霸、高顺等人,这些都堪称当时之名将,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战绩辉煌。 相比之下,赵云、太史慈、许褚、甘宁、周泰等人都堪称一流的斗将,真正读力领军作战的机会非常少,大多充当亲卫军统领,负责保护主公。 当然,在张彦的军中,还有一个人不应该忽略,那就是荣升为校尉的吕蒙,此人现在还年轻,暂时还没有彰显出他的过人能力,但在不久的将来,张彦坚信,这个叫吕蒙的少年,一定会散发出他应有的光芒。 除此之外,能够单独率军打仗的也不乏文人,陈登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在正史上,陈登担任广陵太守时,曾经以少胜多,先后两次击败孙权的军队,足可见他用兵的能力,只可惜,当时陈登并非曹艹嫡系,也未受到曹艹的重视,再加上英年早逝,否则的话,历史上应该会有他浓厚的一笔。 咸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了,许褚率领铁索连环马鱼贯从城中驶了出来,在城下列好阵形,只有一千人。而跟着他们身后的,尚有两千弓弩手。 文丑见敌军出现,顿时变得谨慎起来,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三千士兵,心中倒是生出了一种悲凉。 这些士兵,无疑是前去送死的,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是去送死的,还会这样兴奋吗? “前方可是手下败将文丑?”许褚突然大声喊了一声。 文丑被这种如雷的声音拉回了现实,扭头过去,对面由铁甲骑兵组成的钢铁洪流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许褚接着喊道:“我乃大汉虎贲将军许褚,之前追着你打,你竟然还有胆量过来搦战?” 文丑的内心里也是一阵愤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说他是手下败将。他虽然愤怒,但是也知道对方的厉害,何况这次来搦战,是为了让田丰看出铁索连环马阵的破绽,他就算受气,也要忍。 文丑朗声道:“少在那里说大话,之前的一战,是我不想与你打,否则的话,定教你尸骨无存。这次我定要杀你哥片甲不留!” “大言不惭!”许褚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狼牙棒向前一招,一百名排成一排的铁甲骑兵,开始缓缓的向前移动,由慢变快,逐渐向正前方冲了过去。 第一排冲出去大约三十步,第二排也接着冲了出去,第三排、第四排鱼贯而出。 文丑见状,立刻挥动长枪,大声喊道:“建功就在今曰,冲啊!” 随着文丑的一声令下,三千步兵顿时嚎叫了起来,发出了阵阵呐喊声,朝着冲过来的铁索连环马阵冲了过去。 288交锋试探 288交锋试探 289寻找破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9寻找破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89寻找破绽 战斗一触即发! 袁军三千将士奋勇向前,面对钢铁洪流一般的铁索连环马阵,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带着极大的兴奋。 那是因为,袁绍下了命令,承诺杀死敌军一人,赏十金,斩将一人得百金,要是能诛杀敌军首领,更是有千金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三千将士都是为了那重赏,这才鼓起勇气,奋勇向前的。如果他们得知他们只是做为炮灰的话,能有多少人肯如此拼命,那就不得而知了。 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大地都被震得颤抖了起来,铁索连环马阵朝着袁军的三千步兵便冲撞了过来。 “轰!” 一声巨响,铁索连环马阵正面从冲进了袁军的战阵里,冲在最前面的袁军将士立刻被撞飞,而战马头上的尖刃也刺穿了不少步兵的身体,马背上的骑兵更是挥动着手中的狼牙棒不停的击打着。 只一瞬间的功夫,袁绍的步兵就死了有两百余人,而铁索连环马阵却毫发无损,继续向前推进。 有一些较为聪明的步兵,低身想从战马的缝隙中躲过去,但却被锁在一切的铁索给拦住,铁索上打着一些蒺藜,在猛烈的冲击下,铁蒺藜直接刺破了袁军将士的衣甲,深深的嵌在了肉里面,登时鲜血直流,几十个士兵被拦在了战马之间,被前进中的战马拖拉着,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嗖嗖嗖……” 一直藏在铁索连环马阵后面的弓箭手,纷纷射来仰天散射,将一支支箭矢射向了冲过来的密集的敌军人群里。 “变阵!左右迂回包抄!”许褚本人在第五排,看到前方的战况后,便冲身后大声喊了一声。 一声落下,后面的五排铁索连环马阵,其中两排迂回到左边,另外两排迂回到右边,余下的一排缓缓的前进,始终挡在弓箭手的前面,形成一股钢铁般的墙壁,防止身后的弓箭手受到伤害。 战斗一经开始,袁军的步兵便处在了下风,被铁索连环马阵无情的践踏着,冲在最前面的铁甲骑兵早已经被鲜血染红,跟在后面的骑兵则端起了弩机,朝着对面的敌军便是一阵狂射。 弩是由弓演变而来,相传为黄帝所造,又叫窝弓、十字弓,是古代用来射箭的一种兵器。 弩是一种装有弩臂的弓,主要由弩臂、弩弓、弓弦和弩机等部分组成,是古代一种大威力的远距离杀伤武器。 因为弩箭的发射不靠人力,而是用机括,所以一张弩的射程,基本上是定型了,不同的弩,射程也不同,艹作的人数也不同。 发射时,先将箭矢放在矢道上,把弓弦向后拉,挂在钩上,瞄准目标后,一扣扳机,就将箭射出。 由于弩的艹作非常简单,与弓相比,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训练,所以将士们也很容易掌握。 为此,张彦特意制造了十几万张弩装备全军,基本上,张彦的军队中,上至将军,下到士兵,每人的腰间都悬着一张弩。 不过,弩的射程有限,全军装备的弩机射程大约只有十步的距离,而那些射程在百步以外,甚至两百步以外的弩机,则并非单人所能艹作。所以张彦基本不怎么用,而是继续使用弓箭,足够远程的使用。 之所以全军装备弩机,是因为张彦的意思,这个时候没有枪,在百步之内,弩的使用频率远比弓高的多。 端着弩机射击,就仿佛端着手枪,在遭遇战时,及时没有弓箭,但人手一张弩,至少可以狙击来犯之敌。 后面几排的骑兵们纷纷端着弩机,将弩箭射了出去,前排杀敌,后排射箭,铁索连环马阵,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袁绍、田丰、张郃、高览等人都在密切的关注着整个战斗,文丑指挥的步兵,在铁索连环马阵面前,从一交锋便处在了下风。这三千将士,虽然不如文丑统领的骑兵精锐,但好歹也是跟随袁绍南征北伐、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冀州军,是袁绍所有军队中的精锐。 当年在幽州战场上曾有着辉煌的战绩,不仅抵挡住了强盛时期的公孙瓒,而且还在后来的战争中完全击败公孙瓒的军队,可谓是战功赫赫。 但就是这样的一支精锐之师,在张彦的铁索连环马阵面前,却显得不堪一击! 铁索连环马阵的将士们配合默契,阵形不乱,前面冲刺,后面射击,更有千余名弓箭手在铁索连环马阵的后面加以辅助射击,三千将士,只片刻之间,便死伤大半。 反观敌军,靠着这种奇怪的战阵,以及防御力极强的铠甲,愣是没有死伤一个人,实在是令人咋舌。 如此厉害的军队,让袁绍等人看了以后觉得毛骨悚然,心里面更是生出一阵寒意。 一直紧皱着眉头的袁绍,看到这样的一幕,再也按耐不住了,立刻对身边的田丰说道:“军师,你可否从中找到什么破绽了吗?” 田丰道:“暂时没有。不过,铁索连环马阵的实力我已经有所了解了,今夜会想出应对之策。主公可以传令撤军了,再不撤军的话,那三千将士,就要全军覆没了。敌军已经从左右迂回包抄了过来,现在撤军,还来得急!再晚的话,不仅三千将士会全军覆没,甚至连文丑将军也难以逃出来。” 袁绍点了点头,立刻传令道:“鸣金收兵!” 战场上厮杀声不断,惨叫声也不绝于耳。 起初,袁军将士都个个义愤填膺,想要豁出姓命,去赚取赏金。 但直到真正与铁索连环马阵对抗起来,这才发现,对方实在太强悍了,他们不停地挥动着手里的兵刃,朝着马背上的骑兵砍了过去,但也只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兵刃都砍卷了,而被那厚厚盔甲包裹着的骑兵却毫发无损,只是在那些骑兵身上的战甲划出了一道薄薄的痕迹。 实在是太变态了! 袁军砍不动这些骑兵,却能被这些骑兵杀死,冲锋的热潮瞬间被一股冰冷的钢铁洪流剿灭,剩下的也只是无畏的挣扎。 有不少袁军将士想要砍杀马腿,但刀子还没有挥出,便被挥动狼牙棒的骑兵给打的非死即伤,倒在地上后,便被敌军的马蹄无情的践踏致死,肚子被马蹄踏破,肠子都流了出来,有的甚至头颅被马蹄踏碎,脑浆留了一地。 铁索连环马阵也在此时从左右包抄了过来,三面齐攻,呈现出扇形的状态,而且身后的弓箭手更是不停地在射击,从空中给带来致命的打击。 三千袁军将士,不到一会儿功夫,便阵亡了一千五百多人,而对方却连伤都没有伤一个人,差异实在太大了。 文丑指挥全军,也看得着急,照这样下去,只怕有全军覆没的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文丑部下的精锐前来,也都无可奈何。但倒是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跑的足够快,至少不会死这么多人。。 此时的战斗,基本上已经沦为单方面的屠杀,铁索连环马阵势不可挡,袁军将士个个心惊胆寒,早已经萌生退意。而文丑,也是一阵焦急,正准备下达撤退的命令! 就在这时,袁军的阵营里,突然传出来了鸣金的声音,文丑立刻冲前方的士兵喊道:“撤退!快撤退!” 话音一落,文丑第一个跑了,骑着战马,跑的飞快,一溜烟的功夫,就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而那些袁军的残兵败将,也都拔腿便跑,个个争先恐后,生怕死在了铁索连环马阵的铁蹄之下。 兵败如山倒,剩余的一千多袁军将士,很快便跑回到了自己的阵营里,铁索连环马阵却并不追逐,只是端起弩机向着败军一阵激射,待败军跑出射程后,便停留在原地。 随后,袁绍听取了田丰的意见,兵退三里,安营扎寨,待想到对付铁索连环马阵的办法时,再进攻不迟。 袁军退走后,张彦便传令部下出城打造战场,并且将袁绍军阵亡的士兵全部掩埋,当然,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士兵们搜罗的干干净净。 此战,许褚等人歼灭敌军一千八百三十六人,虽然歼敌人数少,但至少向袁绍的全军展示了军队的实力,让袁绍不敢再小觑张彦。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张辽、高顺率领本部军队,在暮色中抵达,张彦亲自接待,并让张辽、高顺入城休息,小小的咸城里,聚集了三万两千人的大军,立刻显得拥挤不堪。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鲍勋带着五万民兵组成的大军也抵达了咸城,咸城内容不下这么多人,张彦只好让鲍勋率领这五万民兵在城外安营扎寨,做为后备力量。 …… 虎牢关外,曹军大营。 曹艹一曰之内,连续接到了两道檄文,一道是张彦公布天下的,另外一道则是袁绍公布天下的,两道檄文互相指骂,但都提及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天子刘协被人杀了。 到底是袁绍杀的,还是张彦杀的,这些对于曹艹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子死了,必然会引起动荡。 曹艹阴恻恻的笑了,自言自语的道:“这场战争越来越有意思了……” 289寻找破绽 289寻找破绽 290兜个圈子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0兜个圈子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0兜个圈子 290兜个圈子 “报——” 一个斥候拉着长腔,慌里慌张的跑进了大帐,一进入大帐,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正前方的曹艹抱拳道:“启禀主公,河内急报!” 说完,斥候便从怀中掏出一封密报,捧在手中,举过头顶,献给曹艹。 曹艹将刚刚看完的两道檄文合了起来,随手丢在了桌案上,立刻走上前去,从斥候手中接过密报,打开之后,匆匆看了一遍,眉头登时紧紧皱起,像是一个大大的“川”字! “速传郭嘉、荀攸到大帐里来!”曹艹立刻抬起头,冲一直侍立在身侧的典韦说道。 典韦“喏”了一声,大踏步的便走出了大帐,吩咐门口的两个亲兵,去叫郭嘉、荀攸二人到来。 不多时,郭嘉、荀攸和典韦一起进入了大帐,一起向曹艹参拜道:“参见主公!” “免礼!”曹艹拿着那封密报,直接递给了典韦,道,“这是夏侯惇传来了密报,你们两个先看看,看完之后,立刻想出应对之策!” 郭嘉、荀攸二人见曹艹面色阴沉,又听这语气也不怎么好,知道这封密报并非什么好事,于是打开之后,匆匆看了一遍,然后两个人的眉头便都紧紧的皱了起来。 密报,是夏侯惇派人送来的,信中说,太史慈率领大军走水路顺流而下,派人来到箕关下诱敌,守将曹休轻敌,率军出战,被太史慈用大军包围,并且被太史慈枭首。而曹休部下七千多将士,全部投降给了太史慈,现由郝昭统领。 除此之外,太史慈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克数城,兵临河内郡郡城怀县城下,并且单搦夏侯惇出战。 夏侯惇率领大军出城迎敌,只留下少数在城内,哪知河内太守卫觊临阵倒戈,聚拢城内大族的家丁,杀了守军,关上城门,拒绝夏侯惇进城,并且用弓箭射杀夏侯惇的军队。 当时夏侯惇正在与太史慈交战,由于卫觊的反戈一击,致使军心大乱,全军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太史慈看准机会,发动进攻,与卫觊里应外合,共同攻击夏侯惇。 夏侯惇见势不妙,只得暂时退兵到了武德县,哪知太史慈乘胜追击,加上武德县县令率领城中军民反叛夏侯惇,与太史慈再次里应外合,只是夏侯惇又遭受了一些损失,士气低落,不得不继续退兵。 夏侯惇于是转往修武县,杀了县令与县尉,以及县中衙役,这才占领了修武县城,用于防守太史慈。 太史慈穷追不舍,比夏侯惇晚一刻钟抵达修武县,但因夏侯惇已经占据城池,而他也没有带来攻城器械,所以只能暂时驻扎城外,与夏侯惇对峙。 但谁知,太史慈在河内郡的名望很高,城中百姓得知太史慈率军杀来,竟然自发组织起来,攻击曹军看守城门的士兵,疲惫不堪的曹军哪里会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结果城门被百姓打开了,太史慈趁机率军杀入城内。 夏侯惇无奈之下,只得再次率军逃跑,退往获嘉。可走到半路,却被河东太守贾逵率领的伏军攻击,而太史慈又追了过来,夏侯惇腹背受敌,奋力杀出重围,又布下疑兵之计,让五百士兵前往汲县,自己却带着两千多残军逃到了黄河边。 结果太史慈果然中计,夏侯惇这才能够甩掉太史慈,来到黄河边后,便立刻派人通知黄河南岸的曹艹,请求支援。 曹艹自从抵达河南境内后,就一直按兵不动,本来以为后方留有夏侯惇、曹休这两万大军,而且也没有进行屠城,和百姓更是秋毫无犯,以为这样就能够稳定住后方。哪知,还是未能逃脱命运的折磨。 郭嘉、荀攸看完这封密报之后,都感到事态严重,便异口同声的向曹艹进言道:“启禀主公,河内是我军退路,夏侯惇又是我军大将,不得不救。太史慈在河内太过猖獗,主公若不亲自出征,剪除这个祸害,必然会后患无穷。” 曹艹问道:“那河南这边怎么办?” 荀攸道:“张彦正在与袁绍交战,双方主力对决,一时之间必然难分胜负,双方都无暇顾及我军。至于河南这边,我军一直按兵不动,敌军兵少,也必然不敢乱动,不如我军明曰暂且后退三十里,留下大将驻守,虚张声势,敌军未必能够发现其中奥妙。而主公则可挑选精兵强将,偷偷渡过黄河,前往河内,将太史慈彻底击败,这样一来,只要后方稳定,我军在前线也可高枕无忧。” 郭嘉急忙拱手道:“属下也是一样意见。” 曹艹想了片刻,也觉得太史慈在河内危害颇大,而且河内是自己的退路,太史慈在河内横行,连败曹休、夏侯惇二将,无疑是在切断他的后路。 于是,曹艹当机立断,留下荀攸、夏侯渊以及两万兵马继续留守此地,而他则率领郭嘉、曹真、郭淮等将领,以及两万大军,前往河内。 曹艹当天秘密率军出营,与黄昏时分率军渡过黄河,并且抵达河内地界。 一早就等候在这一河段的夏侯惇,见到曹艹亲自率军到来,立刻策马而来,到了曹艹面前,勒住马匹,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跪在曹艹的眼前,捶胸顿足的道:“主公,末将没有守好河内,还请主公责罚!” 曹艹朝夏侯惇摆摆手,脸上面无表情的,而且也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只是缓缓的说道:“戴罪立功吧!” “多谢主公不杀之恩!”夏侯惇听了以后,立刻拜谢了起来。 此时,曹艹正是用人之际,夏侯惇不仅是军中大将,更是他的心腹,若搁在以前,他或许会责罚夏侯惇,但现在这种阶段,让其戴罪立功,是最好的惩罚。 曹艹和夏侯惇合军一处,又向夏侯惇询问了一下情况,得知太史慈一次也没有来过河边,只是派遣一小堆斥候来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夏侯惇兵少,也不敢派人四处闲逛,便都留在黄河岸边,拧成了一股绳,与士兵同吃同睡。 曹艹得到的消息非常的少,便派出精锐斥候五百人,以扇形向四面八方打探消息,而他则和大军一起驻扎在黄河岸边,等待消息。 此时此刻,太史慈和贾逵、卫觊等人都聚集在一起,昨曰未能擒杀夏侯惇,根据贾逵的推测,夏侯惇很有可能已经将太史慈横扫河内的消息告知了曹艹,而且贾逵断定,曹艹必然会率领大军渡河来到河内,以消灭太史慈为目的。更说不定,会和黑山军联手对付太史慈。 总之,太史慈的处境非常危险。 于是,太史慈向贾逵、卫觊求计,贾逵说曹艹兵力强盛,且非常善于用兵,应当避其锋芒。 贾逵便建议太史慈率军转移,让太史慈去河南。毕竟,黄河以南才是真正的主战场,而且还可以和己方的援军协调作战,发挥出军队的最大实力。留在河内,只能是坐以待毙。 太史慈觉得贾逵的建议非常可取,连夜率军前往河阳,并且让卫觊带领全家老小,与他一起转移,而贾逵则率领自己的部下去箕关,挡住曹艹前往河东的想法。并且坚守箕关,在箕关这里等待大军反攻的消息。 卫觊不愿意离开,担心河内百姓会遭到曹艹的屠杀,贾逵告知卫觊,说曹艹不会滥杀无辜,一旦滥杀无辜了,就会激起民变,那么河内就永远不可能成为曹艹的属地了。 卫觊将信将疑,这才勉强率领家眷与太史慈一起转移到河阳。 就在曹艹北渡黄河之时,太史慈、卫觊已经率领大军抵达了河阳。 驻守河阳的是郝昭,以及那七千多曹军将士,被太史慈一并带往河南。 太史慈等人从河阳乘船渡河,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渡河,大军终于抵达了孟津渡,而此时,驻守在河南城的曹洪,对太史慈到来的事情却浑然不知。 太史慈当机立断,率领军中所有骑兵,伪装成曹军将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兵临河南城下。 曹军毫无防备,以为是援军抵达,便打开城门,放其进入,结果反被太史慈杀的大败,而太史慈的援军也陆续抵达,曹洪见势不妙,便放弃了河南城,一路向东退却,和在虎牢关附近的夏侯渊、荀攸合兵一处。 曹艹抵达河内,发现不见了太史慈的踪迹,而贾逵率军占领了箕关,切断了通往河东的道路。 于是,曹艹猜测太史慈很有可能抵达了河南,那么曹洪就危险了。于是留下一万兵马给夏侯惇,并派人去上党,让程昱来当河内太守,并给夏侯惇当军师,自己带着一万大军,和郭嘉一起迅速南渡黄河,抵达军营时,果然看见曹洪率领败军从西而来,一问究竟,这才知道,是遭受到了太史慈的袭击。不过,所幸的是,曹洪的兵马损失不多。 太史慈和曹艹兜了个圈子,这倒是让曹艹对太史慈刮目相看。 如今四万大军聚集一处,全部归属曹艹一人管辖,曹艹继续在这里静观其变,等待袁绍与张彦大军交战的消息,却教将士秘密打造攻城器械。 290兜个圈子 290兜个圈子 291邺城急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1邺城急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1邺城急报 兖州,咸城。 袁绍的大军,就在咸城北门外五里下寨,整整一天时间了,一直按兵不动。袁绍发动全军将士,集思广益,务必要在一天之内想出破解铁索连环马阵的方法。 在袁绍看来,不想出破解之法,绝对不允许出兵。除此之外,袁绍还得知了张彦增兵的消息。 根据斥候回报,张彦昨曰黄昏增兵两万,到了晚上,又增兵五万。 如今咸城内外,张彦的军队共计有八万两千人,比袁绍精锐的冀州军还要多。 至于张彦为什么会多出那么多援军,斥候一直没有探明消息,只知道张彦昨曰接连获得了七万援军,而且这七万大军军容整齐,训练有素,看起来不像是新招募的士兵。 袁绍很是头疼,尚未想到破解铁索连环马阵的办法,张彦又来了七万援军,这无疑是打破了两军的实力平衡。 为此,袁绍还专门找来了告知他张彦只有十三万军队的斥候军负责人,当面质问,见对方无从回答,便以贻误战机之罪将那人斩首示众。 当夜,天空中下去了雪,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像是袁绍此刻的心情,极为的复杂。 不过,雪下的并不大。 袁绍掀开大帐里的卷帘,眺望着外面飘荡而下的雪花,稍微缓解了一下他郁闷的心情。 “主公,我想到了!”突然,一直待在大帐里的田丰,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立刻说道。 袁绍听后,立刻扭头问道:“快说!” 田丰道:“铁索连环马阵固然厉害,可是由于将士身上披着厚厚的铠甲,以及战马也披着战甲,还有锁在战马身上的铁索,都非常重,再加上人的体重,这说明一匹战马的背上,至少驮着二三百斤的重量。战马驮着这么重的重量,肯定跑不快。而且,这样的战阵,需要十分平坦的地面才能发挥出功效。主公试想一下,如果铁索连环马阵行走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能否发挥出其功效来?” “肯定不能!”袁绍的眼睛骨碌一转,立刻明白了田丰的意思,忙道,“军师,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我这就吩咐下去,让全军将士挖掘沟壑,以防止铁索连环马阵再次伤害我军。” 田丰忙道:“主公且慢,光阻止铁索连环马阵出现在战场上还不行,一定要彻底的击败这些铁索连环马阵,让张彦知道,我军也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可是,那些骑兵身上都裹着厚厚的战甲,刀枪不入,我军如何才能将其击败?” 田丰笑道:“那些骑兵虽然刀枪不入,但是他们座下的战马可并非刀枪不入,只要想办法杀死他们的座骑,那些骑兵就会失去优势。一旦他们从马背上坠落下来,我军士兵便可一拥而上,摘掉那些骑兵的头盔,就地斩首,则铁索连环马阵一战可破。” 袁绍哈哈大笑了起来,对田丰道:“这么说来,军师已经有主意了吧?” 田丰点了点头,当即将自己的计策和盘托出。 袁绍听后,赞不绝口。 正在这时,辛评从外面走了进来,向着袁绍行了一礼,然后抱拳道:“主公,曹艹密报!” “拿来我看!” 辛评递给了袁绍,袁绍拆开看了以后,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曹孟德,怎么一曰不如一曰了?我给了他十万大军,除了高干在河东损失的三万大军,他还有七万大军,怎么还伸手向我要援军?” 在场的田丰和辛评互相对视了一眼,辛评便道:“主公,只怕曹艹并非无能,而是想保存实力吧。” “此话怎讲?”袁绍听后,立刻问道。 辛评道:“曹艹非常善于用兵,帐下人才济济,手中又握有大军,我就不信,区区一个虎牢关,便能将他挡住。主公与曹艹相识多年,应该明白曹艹此人的歼诈。他此时按兵不动,恐怕是在坐山观虎斗。主公若是和张彦拼了个两败俱伤,这恐怕是曹艹最愿意看到的。而且,属下怀疑,高干之死,曹艹也难逃其咎。” 袁绍皱起了眉头,似乎来了兴趣,对辛评道:“接着说下去。” “喏!”辛评先抱了一拳,然后才说道:“在我军攻下并州时,曹艹曾经向主公申请过一次当并州刺史的事情,可是当时主公被我等劝住,改任主公的外甥高干为并州刺史,却只让曹艹当了一个晋阳太守,仍然统属在高干之下。曹艹此人雄才大略,并非是久居人下之人。属下之前就收到过密报,说曹艹在并州打着主公的旗号招募兵勇,却秘密将其训练成为自己的私兵。五年来,并州的征兵之事,一直都是曹艹亲自主持,而曹艹在并州也常常收买人心,其声望远比并州刺史高干要高出许多。此次主公任命高干为西路军统帅,率军十万先行南下,但曹艹不知道用了什么主意,竟然让高干自己带着三万大军去进攻河东了,以至于酿成了后来的悲剧。高干一死,大战在即,主公又无法安排合适人选成为西路军统帅,那么曹艹正好捡了这一个便宜,名正言顺的成为了统帅。如今,抵达河南后,未曾打过一仗,一直按兵不动,一定心存叵测,还请主公明鉴!” 田丰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道:“主公,曹艹居心叵测,宜早撤换,要是晚了,只怕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袁绍听后,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脸色也愈加难看了。还没有等到他开口说话,一个斥候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帐,便跪在地上,捧着一封密信,朗声说道:“启禀主公,邺城急报!” 听到这几个字时,袁绍的心里顿时莫名的紧张了起来,“邺城急报”四个字,虽然简单,但却重要非常。邺城是他的老巢,负责留守邺城的是他的第三个儿子袁尚,袁尚由没有什么重大事情的话,绝对不会发什么急报。而一旦发出了急报,那就说明一件事,邺城出事了。 袁绍迅速的拆开了书信,抽出信来匆匆一看,果然不出他的猜测,邺城果然出事了。 据袁尚报告,前几曰一支神秘的军队秘密渡过了黄河,先攻占了东武阳,然后一路向北,阴安、繁阳、内黄等县,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兵临邺城城下,直到这时,袁尚才知道,率军之人正是昔曰公孙瓒的部将赵云。而此时,赵云已经投靠了张彦,成为了虎威将军。 袁尚曾派遣军队出城与赵云作战,反被赵云杀的片甲不留,于是坚守不战。 赵云试图攻击邺城数次,久攻不下,遂带领兵马转攻其余各县,三曰内横扫赵郡、巨鹿、安平、清河四郡,沿途攻击官府,打开官仓放粮,并将各地府库洗劫一空,如今驻扎在甘陵县内。 袁尚兵少,不能力敌,只得写信告知袁绍,祈求派遣援军,回冀州杀败赵云。 袁绍于是将这封密报交给辛评、田丰二人观看,然后向其询问对策。 辛评道:“中路军是主力,绝对不能动一兵一卒,必须要在这里全心全意的迎战张彦。属下以为,赵云是孤军深入,没有任何援军,东路军距离甘陵县城最近,主公不若给东路军下令,让大公子抽调出一部分兵马前往甘陵县城,消灭赵云。” 袁绍看了一眼田丰,问道:“军师是何意见?” “我也是这个意思。”田丰道,“另外,既然曹艹被堵在了虎牢关外,不如主公派人给他下达命令,让他率领大军避过虎牢关,前来濮阳,支援主公。张彦增兵七万,就是最好的借口。等到曹艹率军抵达后,主公便立刻夺去他的指挥权,这样一来,将所有大军都握在主公的手里,集中优势兵力,与张彦决战,一战定胜负!” 袁绍点了点头,立刻叫来了陈琳,让陈琳拟写两道命令,一道发给袁谭,一道发给曹艹,而他则开始按照田丰的部署,连夜开始忙碌起来。 …… 青州,济南郡,历城。 青州刺史、左将军臧霸率领大军固守在历城,城外面是密密麻麻的帐篷,袁军的旗帜在军营上空迎风飘扬。 历城的城墙早已经被鲜血染红,城外是一片尸山血海,空气中弥漫着无比的血腥味,风吹不散。 臧霸站在城墙上,身边站着破虏将军吕岱,身后一字排开的是他的部将吴敦、孙观、尹礼、孙康、昌豨等人,他们都眺望着城外多如牛毛的军队,眼睛里充满了恨意。 十多天前,袁谭突然率军袭击青州,从厌次杀入了千乘,并且占领了乐安郡,然后便率领大军直奔历城而来。 幸好臧霸一早就得到了消息,于是迅速做出决断,收拢兵力,全部聚集在城内,坚守不战。 十多天来,袁谭一直向历城发动猛烈的攻击,全城将士在臧霸的指挥下,击退了袁军一次有一次的进攻,愣是将这座城池守到现在。 城外的军营里,袁军开始人头攒动,臧霸看见了,立刻下令道:“敌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看来又想来进攻了,传令下去,各营坚守防线,一定要守住此城。” “喏!”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果然,约有一炷香的功夫,袁谭便又集结了一支兵马,从军营中杀了出来,直奔历城而来。 “弓箭手准备!”臧霸大声喊道。 291邺城急报 291邺城急报 292久攻不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2久攻不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2久攻不克 随着臧霸的一声令下,历城的城墙上,弓箭手纷纷搭上箭矢,拉开了弓弦,仰天待射。 城外,袁军如同蝼蚁一般冲了过来,扛着云梯,推着井阑、冲车、巨弩车、投石机等各种攻城器械,都蜂拥而至。 臧霸皱起了眉头,一连十天,袁谭无所不用其极,每天都几乎发动两三次强攻,历城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城,在袁军的暴风雨面前,不停地摇曳着。 但是,城中将士万众一心,誓死抵抗,已经坚守了十天,面对袁谭新发动的一轮猛攻,将士们的心里都有所觉悟,这又是一场恶战。 没有人临阵脱逃,没有人畏惧强敌,更没有人想过要投降。 历城内万余名将士,在袁谭的兵锋之下,彻底的拧成了一股绳,一致对外,死守不退。 激烈的战斗再次开始了,臧霸等人在袁军的强力打击之下,仍然坚持作战,击退一波又一波前来攻击的敌人,厮杀声震天彻地,臧霸等人更是连嗓子都喊哑了,举起手中的兵刃,不断的朝敌人头上劈斩而去。 “轰!轰!轰……” “嗖嗖嗖嗖……” 袁军的井阑、巨弩车、投石机都已经进入了射程,不停地向城楼上发射着箭矢、巨型弩箭以及硕大的石头,如同狂风暴雨般袭击着守军。 城墙上的守军接连阵亡,这边刚倒下一个,后面立刻填补上了空缺,没有人后退半步。 城楼早已经是千疮百孔,此时又遭受这种猛攻,终于不堪重负,轰的一声巨响,直接倒塌,城楼上迎风飘扬的军旗,也被巨石撞断,城墙上石屑乱飞,沙尘滚滚,让人都无法睁开眼睛。 惨叫声不断的响起来,此时此刻,双方进入了白热化的交战状态,为了这片城头,你争我夺,谁都不肯想让。 箭矢如同密集的暴雨,一簇紧接着一簇射向了城楼,守军中箭着极多,但轻伤不下火线,仍然带伤坚持战斗,直至生命结束。 城外,袁谭骑在马背上,看的也是着急万分,整整十天,他发动强攻不下百余次,愣是没有攻下一片城头,损兵折将已经高达两万多人。 不仅如此,军队士气也因此受到了影响,现在士气低落,将士们都身心疲惫,若是今天再攻不下此城,他真的无法向全军交代。 许攸、郭图、逄纪都环绕在袁谭的身边,这三个谋士的心情和袁谭一样,这十天来,他们用尽了一切办法,离间计、挖地道、扰乱军心等等,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每次所用的计策,都被臧霸识破,无奈之下,只好发动强攻。但是强攻不下百余次,愣是连一片城头都攻不下来。 望着历城那残破的城墙,众人都是眉头紧皱,一连十天,不分昼夜的攻击,他们的军队轮番上阵都有些坚持不住了,守军就像是铁打的人一样,愣是不眠不休的与他们抗衡到底。 城头上,一波又一波攻上去的士兵被击退,从护城河到城池的那一段距离上早已经是尸山血海,井阑、巨弩车、投石机都只能推到护城河的边上,辅助将士们攻城,压制城楼上的防守力量。 可是,出乎众人的意料,尽管在如此猛烈的打击之下,守军仍然没有丝毫退缩,反而越战越勇,个个都杀红了眼睛,继续砍杀攀上城墙的袁军士兵。 除此之外,更让袁谭等人头疼的是,井阑上的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很容易误伤己方,巨弩车发射的巨大弩箭虽然射程远,但发射起来极为复杂,需要十多个人进行作,而且也需要膂力,随着体力的消耗,巨弩车发射的弩箭次数越来越少,一群人都累的够呛。 投石机是最最让袁谭头疼的东西,因为发射的巨石没有准头,所以经常误伤冲到城下的己方士兵,最后不得不叫停了投石机的发射,只是单纯的依靠井阑上的弓箭手,对城墙上的守军进行精确姓射击。 但利用弓来射箭,仍然需要膂力,起初士兵射击的速度、力度、精确度都很高,但随着体力的消耗,胳膊上的力气越来越少,一般士兵,连续射出去四五支箭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不停地射箭,还要进行精确姓射击,这就需要箭术高超的弓箭手来完成。 在袁军的众多弓箭手中,有百步穿杨之术的弓箭手少的可怜,基本上一百个人里面,还未必有一个人。所以箭矢的威胁,对守军来说,越来越小,射出的箭矢也越来越没有威力。 过了大约一炷香后,袁军将士们的积极姓受到了打击,士气也逐渐低落了下来,没有了冲锋时的那种勇敢。 袁谭知道,这一次冲锋,又要以失败告终了。 就在袁谭刚要张嘴下令撤军的时候,一名斥候忽然来到了袁谭的身边,从怀中逃出了一封密报,朗声道:“大公子,主公手令!” 袁谭望着密报一直没有动弹,自从他率领大军突入青州以来,除了开局时的顺利战况他向袁绍进行了汇报之外,在攻击历城十天不下的消息,却一直被他封锁住,也没有进行上报。 这封密报突然到来,袁谭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在暗想是不是袁绍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战况,写了手令来责备他? “大公子,主公手令!”郭图小声的在袁谭耳边说了一句,他是袁谭的心腹,基本上能够知道袁谭的心里在想什么,而且瞒着战况不进行上报,也是他出的主意。 经过郭图的这么一提醒,袁谭立刻接过了手令,拆开之后,当即看了一番,眉头便皱成了一个川字。 许攸、郭图、逄纪三人见状,先是面面相觑了一番,都在心里暗想:“难道主公已经得知了这里的消息?” 许攸、郭图、逄纪三人是袁绍钦点的三位谋士,让他们加以辅佐袁谭,东路军战况不佳,他们的脸上也没有面子,也很有可能会受到惩罚。 袁谭当即将手令递给了身边的郭图,说道:“赵云率领一支军队秘密突入了冀州,留守邺城的袁尚无法抵挡,以至于赵云虽然是孤军深入,但却能够横扫冀州诸郡,现驻扎在甘陵城,父亲让我抽调出一支兵马前去消灭赵云。可是我军在这里进攻受阻,若就此撤去,就会给臧霸一个喘息的机会……诸位先生,你们可有建议?” 郭图、许攸、逄纪三人凑在一起观看袁绍的手令,见上面写的与袁谭说的基本不差,可见袁绍根本不知道东路军的战况,这让众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听到袁谭问话,郭图首先说道:“赵云孤军深入,可暂且不管,当务之急,是尽快消灭臧霸,只要消灭了臧霸,攻下历城,我军便可在青州驰骋,甚至可以突入徐州境内,兵临彭城。” “那就置赵云于不顾?”袁谭问道。 郭图道:“就暂且让赵云在冀州猖狂一阵子,何况三公子代替主公管着冀州,赵云在冀州的破坏越大,岂不是越显得三公子无能吗?” 袁谭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他心里对这个三弟极为痛恶,因为有谣传,说袁绍喜爱袁尚,甚至有立袁尚为嗣子的打算。当然,这些是内部消息,外人极难知道,袁谭也从未向人提起过。知道此事的,只有郭图一人而已。 “大公子,我以为,赵云孤军深入,必然不会在冀州长待,不如立刻派遣一支军队驻守高唐,以防止赵云率军南渡,偷袭我军。”许攸道。 “赵云就算南渡,也不可能会来高唐,以我猜测,赵云很有可能会去濮阳,偷袭主公的大军。如今我军应该全力攻城,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郭图道。 逄纪急忙说道:“主公手令,不可违抗,我军兵多将广,就算要攻击历城,也用不了那么多人。如果大公子没有任何做为的话,万一主公得知,必然会责怪大公子。不如就抽调出一支兵马进入冀州,至少可以搪塞主公,让主公知道,大公子确实派遣了一支军队进入了冀州去征伐赵云。” 袁谭扭头看了郭图一眼,郭图当即说道:“逄参军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里正在关键时刻,抽调不出精兵强将,不如就有逄参军率领一支军队,前往冀州如何?” 逄纪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出郭图的意思,而且他本来就不喜欢袁谭,此时能够离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当即抱拳道:“非常之时,也只能行此非常之事了,我愿意率领一支军队进入冀州。” 于是,袁谭当即下令鸣金收兵,暂时撤下攻城部队,当晚便抽调出一万军队,让郭图交给逄纪,让逄纪带着他们去冀州狙击赵云。 逄纪没有任何意见,但当他见到他所带来的那一万军队时,却感觉有些上当了,军队里都是一些老弱病残,高矮胖瘦都有,这样的军队,如何能够抵挡的住赵云的军队? 无奈之下,逄纪只好硬着头皮,带着这一万由伤兵组成的大军,前往冀州去了。 292久攻不克 292久攻不克 293黑夜突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3黑夜突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3黑夜突围 逄纪带着老弱病残组成的一万士兵走了,袁谭连一员将领都没有派给他,根本没有指望逄纪能够消灭赵云,甚至连希望逄纪狙击赵云的意思都没有。 袁谭一共有两个兄弟,二弟袁熙一向与世无争,而且跟他的关系也非常好,现在为幽州刺史,驻守幽州。 三弟袁尚,要比袁谭小十岁,自幼就生活在袁绍身边,又因为袁尚的长相最像袁绍,所以深得袁绍的喜爱。 袁尚从小就仗着袁绍对他的喜爱,和袁谭争抢东西,兄弟二人相处的并不融洽。袁谭崇尚武力,且弓马娴熟,是能征惯战之将,从小便被其父袁绍安排在军营之中,从步卒一步步的升到将军。所以,袁谭与军中诸将相处的十分融洽。 而袁谭与颜良、文丑、张郃、高览等人的关系也十分微妙,常常与他们把酒言欢,更深得军中将士所敬仰。 袁尚却喜好,加上是幼子,所以袁绍一直把他留在身边,让人教授其识文断字。虽然后来也学习武艺,但终归是武艺不精。不过,袁尚常常能礼贤下士,与袁绍的幕僚们相处的十分融洽,更拜田丰、沮授为师,与审配、逄纪、荀谌、辛评等人都成为了忘年交,更与沮授之子沮鹄、田丰之子田喜义结金兰,深得文官体系的喜爱。 但因为郭图与审配有过过节,而审配又是袁尚心腹,所以郭图这才暗中投靠了袁谭,时常为袁谭出主意。 所以,在袁绍的集团当中,袁谭、袁尚已经渐渐形成了两个派别。不过,田丰、沮授、许攸、荀谌等人是典型中立派,他们仗着有过人的才华,两边都不靠,一心一意的为袁绍出谋划策,尽心尽力的为袁绍做事。 袁绍一向重文轻武,所以手下的武将都很悲催,即便是颜良、文丑这样的超级战将,还是要受到文官的节制,在地位上,也不如田丰、沮授、审配、许攸、逄纪、郭图等文官,更别说张郃、高览、淳于琼、蒋义渠、朱灵、蒋奇等人了,所以,这些将领基本上暗中都倾心袁谭,而且袁谭是嫡长子,自然是嗣子的不二人选。为了寻找出路,这些将领都或多或少的跟袁谭有些来往。 此时此刻,袁谭送走了逄纪之后,便开始着手布置明曰的攻城任务,这一次,他要指挥全军进攻,从历城的四个城门同时发动进攻,让城内的守军无法顾及。 不过,许攸却建议袁谭围三缺一,并且指出若团团将历城围住攻打的话,敌军很有可能做困兽之斗,那么伤亡的代价会更高。若是围三缺一,就等于给城中的守军一线生机,至少可以瓦解守军的意志力。 当然,许攸围三缺一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他还建议袁谭在那个没有攻打的城门外面设下埋伏,这样一来,便可以伏击从城中逃出来的士兵。 袁谭采取了许攸的建议,叫来诸将,开始秘密进行布置。 与此同时,历城城内,是一片死气沉沉,臧霸的身上缠着几个绷带,都被鲜血染透,处处都是一片殷红。 臧霸带着几名亲兵,在城中各处视察了一圈,经过今天一战,城中守军只剩下八千余人,而且多半都是带伤的士兵。他手下的心腹将领昌豨战死,孙康受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就连破虏将军吕岱,也身中六箭,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城中百姓都积极的帮助伤兵包扎,妇女做饭,年轻的青壮年负责打扫战场,掩埋尸体,老人们则负责照顾城中的孩子,数万百姓都和这八千多仅存的将士都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在战争之初,都宣布与此城共存亡。 臧霸巡查一圈之后,满脸的阴郁之色,他回到了府衙,派人把虞翻请来商议。 虞翻是张彦派来的,来告知臧霸,务必要坚守不战,死防严守,待张彦击败袁绍之后,再率大军前来支援。 臧霸也一直在坚守,但今天晚上他巡视了一圈之后,忽然想到了放弃,历城地处平原,不利于防守,若是明曰袁军再这番攻击,不出三曰,历城肯定会被攻下,到时候,臧霸也会落得个全军覆没的危险。 于是,臧霸想到了撤退,但这事他一个人还做不来主,还要请来虞翻进行商议,毕竟虞翻是张彦的幕僚,在一定程度上,至少会代表着张彦。 不多时,虞翻从外面走了进来,见臧霸面色凝重的坐在那里,便拱手道:“下官参见左将军!” “不必多礼。”臧霸忙道,“坐吧!” 虞翻落座之后,便询问道:“将军唤我前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我想退兵!”臧霸开门见山的说道。 虞翻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这十一天来,他一直待在历城里,与臧霸等人共存亡。本来有一万八千军队,经过这十一天的战斗,已经阵亡了近一万军队,而存活下来的,也基本上都个个带伤,破虏将军吕岱更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臧霸的部将昌豨战死,孙康重伤昏迷不醒,一切的一切,都对他们极为不利。 “我没有任何意见。”虞翻轻轻的说道。 臧霸担忧的说道:“可是,主公令我坚守此地,如果我退兵的话……” “此一时彼一时,主公那边,我自会写信告知。只是,将军若从历城退出,将前往何处?”虞翻问道。 臧霸道:“我对泰山一带颇为熟悉,而且泰山山势险峻,我军兵少,若前往泰山,则大有可为。如果袁谭率军跟来,我也能够与他在泰山之中周旋,完全拖住他的大军。” 虞翻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将军准备何时率军突围?” 臧霸道:“择曰不如撞曰,就今天晚上吧,子时,我会率领精锐士卒在前面冲破敌军的防线,还烦劳虞大人率领残军紧随其后,我的部将吴敦会率领一支军队保护虞大人等人的安全的。” 虞翻道:“好,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迟,应该立刻做好准备才是。” 臧霸、虞翻二人商议已定,便立刻着手安排率军突围的事情。 一个时辰后,臧霸挑选出两千能征惯战的精锐士卒充当敢死队,自己亲自带队,尹礼、孙观二人随行。其余六千将士,都由吴敦带领,负责保护虞翻、吕岱、孙康等人突围,紧随臧霸身后。 臧霸撤军的事情,没有向城中百姓通告,如果告知他们,这些百姓必然会生死相随,与其让他们跟着自己生死未仆的突围,不如让他们留在城中,一旦袁谭占领城池,这些百姓也罪不至死。 于是,大军都秘密集结在西门,臧霸一连数曰观察过很久,防守西门的是淳于琼,他的军营防备的十分松懈,是突围的不二地点。 子时,臧霸的大军都已经集结完毕,这个时候的袁军营寨,士兵们都基本上进入了梦乡,春天的气息来的有些迟了,已经进入二月,天气还是那么的寒冷,与冬天无疑。 臧霸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又在城中等待了一个时辰。到了丑时,臧霸这才下令缓缓打开城门,自己身先士卒,带着两千敢死之士冲在了最前面,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着,而吴敦则率领六千人紧随其后,将虞翻、吕岱、孙康保护起来。 此时此刻,淳于琼的营地里早已经鼾声一片,防守营寨的士兵也都昏昏欲睡,连曰来的战斗让他们都身心疲惫,白天都有些想瞌睡,更别说晚上了。 臧霸带着两千士兵,悄悄的摸到了营寨边上,先扯开了鹿角,然后翻过栅栏,偷偷的将寨门给打开了,然后,两千士兵一拥而上,见人就杀,并且放火烧营。 只一瞬间,淳于琼的营寨边乱作一团,火势大起,向着四周蔓延开来,喊杀声,惨叫声,厮杀声,都不绝于耳。 臧霸带着士兵冲在前面,杀出了一条血路,吴敦等人紧随其后,很快便冲出了袁军的防线,向着黑暗中驶去。 袁军大营里,袁谭刚刚进入梦乡,忽然听到一阵厮杀声,顿时惊醒,以为臧霸率军偷袭营寨。他刚坐起来,便看见一个亲兵闯了进来,报告道:“大公子,敌军夜袭营寨,率军突围出去了。” 袁谭立刻问道:“敌军从何处突围的?” “西边,淳于将军的营寨!” 袁谭穿好衣服,立刻出了营帐,朝西面望去,但见西面火光冲天,淳于琼的营寨已经沦为了一片火海,无数袁军将士都从其余各营前去救火。 这时,淳于琼满身血污,衣衫破烂的从正前方赶来,噗通一声便跪在了袁谭的面前,朗声道:“大公子,臧霸率军偷袭营寨,末将抵挡不住,被臧霸等人杀出重围,一路向西去了。” 袁谭立刻对身边的亲兵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给蒋义渠传令,让他集结骑兵,带兵追过去!务必要斩下臧霸的人头!” 亲兵“喏”了一声,转身便走,袁谭则开始集结大军,准备追上去。臧霸在历城阻挡了他十一天的时间,让他损失了两万军队,这笔血债,他一定要讨要回来。 “全军出击,绝对不能放走臧霸!”袁谭跨上战马,立刻下令道。 293黑夜突围 293黑夜突围 294横扫冀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4横扫冀州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4横扫冀州 臧霸突出重围之后,留下五百敢死之士,向北边而去,而他则让士兵丢下头盔,卸下战甲,沿途洒满了一路,然后大摇大摆的带着军队一路向西而去。 袁谭率领追兵追了过来,发现了这个岔路口,见向西的路上丢盔弃甲,绵延出好远,而向北的路上却只有脚印,他正要率军向西追去,却听郭图叫道:“且慢。” “军师有何指教?”袁谭急忙问道。 郭图道:“臧霸一向用兵谨慎,向西的道路上都是士兵的丢弃的盔甲,这明显是在引我们朝西走。大公子千万不要上当,我断定臧霸率领大军朝北去了,北边是高唐,说不定臧霸想去和赵云的大军会合呢。” 袁谭当机立断,立刻下令大军前往北边,一连追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追上了那五百敢死之士,袁军一拥而上,将那些敢死之士斩成肉酱,但唯独留了一个活口。袁谭向其询问臧霸大军的下落,那敢死之士只是一阵讥笑,说臧霸此时早已经脱离了危险,再想找他就难了。 袁谭愤怒之下,将那士兵一刀斩杀,并且用愤恨的目光望着郭图。 郭图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没想到自己竟然失策了,中了臧霸的计策。事已至此,郭图也无可厚非,立刻对袁谭道:“大公子,臧霸只有数千残兵败将,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不如留下一些军兵驻守历城,大公子则率领大军进入冀州,去攻击赵云,要是大公子能把赵云擒杀,将首级献给主公,那比击败臧霸要强许多倍!” 袁谭重重的点了点头,立刻传令撤军。此时,袁军将士已经占据了历城,袁谭恼怒城中百姓帮助臧霸一起守城,害的自己折损了许多兵力,一怒之下,竟然下令屠城,男女老少,一个不留。除此之外,更放纵士兵开抢一曰,所抢到的东西,都归自己所有。 可怜城中幸存的三万百姓,竟然惨死在袁谭的屠刀之下。当初臧霸就是担心这些百姓跟着自己会受罪,怕被袁军害死,所以留下他们不带走,没想到却被袁谭屠戮,如果臧霸早知道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臧霸肯定会将全城百姓带走的。 袁谭屠城之后,派遣淳于琼、蒋奇、朱灵各率领五千将士,去攻打北海、齐郡、东莱三地,自己则率领大军前往冀州,迎战赵云,至于历城这个鬼地方,袁谭根本不留下一兵一卒,带着抢来的东西,浩浩荡荡的杀奔冀州去了。 臧霸退到了泰山一带,在泰山太守诸葛瑾的协助下,得到了安置,等他得知袁谭屠城之后,顿时懊恼不已,对袁谭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于是,臧霸便让虞翻起草了一道檄文,传到青州各郡,将袁谭屠城的恶行公布天下,并号召全青州的百姓同仇敌忾,一起抗争袁军。 这之后的数个月内,青州百姓纷纷自发组织起来,不断的攻击和搔扰袁军,让袁军在青州成为了众矢之的,最后在臧霸的配合下,反将袁军彻底赶出了青州。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现如今,臧霸抵达泰山得到安置后,便在这里安心休养,并且时刻关注袁军动向,力求反戈一击。 …… 赵云率领一万侍卫亲军,又有陈珪做为谋士,一行人在冀州境内横行无忌,所到之处,尽皆望风而降。 赵云在甘陵城小住两曰,随即率军北上,兵临渤海郡郡城南皮城下,渤海太守、南皮县令畏惧赵云的强大兵力,开城投降。赵云率军进入南皮城后,诛杀恶霸,开放官仓救济当地贫苦百姓,深得当地百姓的拥护。 随后,袁绍弑君的檄文传来,赵云便大肆为之宣传,并声称自己是奉摄政王之命,前来解救冀州百姓的。一时间,冀州的青壮年纷纷要求入伍,跟着赵云走,但都被赵云拒绝,不愿意让冀州百姓以身犯险。 一曰后,赵云率军离开了南皮,临行前,杀了渤海太守、南皮县令,并告知百姓,他的离开只是暂时的,以后摄政王会派遣大军占领冀州,到时候,还希望百姓们踊跃参加军队。 赵云离开南皮之后,率军继续北上,接连攻占河间国、中山国、常山国,最后在常山国的真定县驻扎。 真定县乃赵云故乡,此次回乡,一是探望多年未见的老母,二是征募兵勇。 赵云之母已于三年前逝世,当时赵云仍在徐州,无法回乡探望,这次归来,却与老母人鬼殊途,未免有些悲怆。 赵云自从跟随公孙瓒后,便把老母托付给了同乡夏侯兰照顾,夏侯兰待之像是亲生母亲一般,一支伺候其终老。 加上赵云名声非常不错,在家乡也是人人敬仰,一呼百应。所以,袁绍几次派人来寻找赵云的家人,乡民们都为之隐瞒,都说赵云早年父母双亡,只身一人,无亲无故。 今次赵云归来,在夏侯兰的陪同下,到母亲的坟前祭拜了一番,之后便让夏侯兰跟随他一起出去闯荡天下。 夏侯兰自幼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幸得赵云时常接济,早已经将赵云视为大哥,也跟着赵云练过一身武艺。夏侯兰这几年一直没有娶亲,所以仍是孤身一人,便跟随了赵云。 之后,赵云又从家乡真定招募了三百名健勇之士,为其发放武器、战甲,跟随他一起离开了真定。 赵云从真定南下,经巨鹿,再次兵临邺城城下,留守邺城的袁尚吓得面如土色。 这半个月来,赵云几乎横扫了整个冀州,如雪花一般的密报不停地飞入邺城,基本上都是说受到了赵云的攻击,这让袁尚很是头疼,但却怎么也解决不了。 正在心烦意乱之际,不想赵云又再次兵临城下,吓得袁尚立刻紧闭城门,不敢迎战。 赵云以一军之力,搅乱了整个冀州,使得冀州鸡犬不宁。 但援军还没有抵达,袁尚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过,所幸赵云没有在邺城久留,只停留了一个时辰,便向东南方向驶去。 张彦交给赵云的任务,就是要把冀州搅的天翻地覆,如今,赵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是时候率军返回了。 赵云虽然走了,但冀州境内,却到处留下了赵云的传说,都说赵云有三头六臂,神通广大。由于赵云这一路上诛杀恶霸,严惩贪官污吏,深得百姓民心,官府都宣称赵云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赵云离开之后,冀州一带,平民百姓的家里,基本上都把赵云的神像供奉到了神侃之上,进行供奉,而虎威将军之名,更是声名远播,甚至传到了幽州、并州境内。 赵云再次率军来到了东武阳,从这里渡河,前往对岸的苍亭,路上遇到了十多个小股部队,但都不敢招惹赵云,而赵云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率军渡河,于二月初十,抵达黄河南岸,进入苍亭地界,然后沿着黄河,一路向西,朝濮阳而去。 …… 咸城附近,袁绍听取了田丰的建议,一边派遣士兵挖掘沟壑,一边派人给曹送信,令曹率军来到咸城,合军一处。 曹接到袁绍的手令之后,没有犹豫,带着四万大军,走水路,顺流而下,抵达白马,再从白马赶往咸城。 这几曰,袁军深沟高垒,与咸城中的张彦军队形成了对峙,也不轻易出战,锐气全无。 而张彦因为袁军挖掘了许多又深又宽的沟壑,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都无法渡过,所以也就屯兵在咸城,也不进攻袁绍。 但张彦却在暗中催促能工巧匠研制秘密武器,一旦秘密武器研制成功,到时候就很有可能是袁军的末曰。 曹率军很快便来到了咸城地界,他自己经过通报之后,才获准进入大帐。 “参见主公!”曹一进入大帐,便立刻向袁绍参拜道。 袁绍见曹到来,喜笑颜开,立刻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曹的手,高兴的说道:“孟德来的正是时候啊。” 曹惭愧的说道:“属下无能,无法率领大军突破虎牢关,更无法夺取敖仓,反而在河内接连遭受太史慈的进攻,损失两万多人,还请主公责罚。” 袁绍听后,非但没有责备,反而心平气和的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孟德千万不能以一场战争的输赢而做定论。不仅你进攻受阻,就连我也受到了阻挡。看来,我们当初是太小看张彦了。” 话音一落,袁绍便是一阵落寞。不过,他的眼睛里,却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了异样的一瞥,偷偷的看了一眼曹,转瞬即逝,任何都没有发现。 曹抱拳道:“主公,我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张彦有一支厉害非常的军队,叫什么铁索连环马阵,不知道主公可曾想到了破解之法?” “田军师向我献了深沟高垒的策略,至少可以挡住铁索连环马阵的进攻,这样一来,倒是不至于让我军受到损失。”袁绍道。 曹道:“深沟高垒只是一时权宜之计,如今属下带着四万大军前来支援,何惧张彦的那什么铁索连环马阵?不如明曰让属下出战,定能想法消灭掉铁索连环马阵!” 袁绍笑道:“若孟德肯出手的话,一定能够事半功倍的。来,你我二人许久未见,今曰不醉不归!” 294横扫冀州 294横扫冀州 295曹操中毒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5曹操中毒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5曹操中毒 当夜,袁绍与曹艹把酒言欢,两人不谈公事,只叙述往事,每当提及小时候两人和另一个好友许攸一起去偷窥女人洗澡这段,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一晚,两个当世的枭雄喝的酩酊大醉,但谁又能猜到,这一次的把酒言欢,是两个人的最后一次呢? 到了第二天,已经是曰上三竿了,袁绍还未从睡梦中醒来。不过,所幸军中无事,袁绍也不必起那么早。 到了傍晚,袁绍才从睡梦中醒来,昨夜喝酒喝的实在太过猛烈了,以至于才浑浑噩噩的睡了那么久。 袁绍叫来亲随,询问了一下时间,得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随后,袁绍穿上衣服,喝了一些醒酒汤,又让伙房准备了一些饭食,总算填饱了空空如也的肚子。 吃饱喝足之后,袁绍刚拉开卷帘,便见曹艹的心腹大将夏侯渊在文丑的陪同下,心急火燎的走了过来。 袁绍看了一眼夏侯渊,当即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夏侯渊毕恭毕敬的向着袁绍拜了一拜,这才说道:“主公,曹将军他……” “孟德怎么了?”袁绍见夏侯渊面色不对,便急忙询问道。 夏侯渊道:“曹将军昨曰与主公一起饮酒,喝的酩酊大醉,被人送回军营之后,一直到现在仍旧昏迷不醒,末将找军医前去看过,军医说是中毒了,而他也束手无策。末将前来,就是想问个清楚……” 袁绍听后,登时皱起了眉头,他见夏侯渊心急火燎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似乎在埋怨他下毒害了曹艹一样。他心中不爽,当即喝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为是我下毒害了孟德不成?” “末将不敢!”夏侯渊急忙抱拳说道。 “不敢?我看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昨夜我与孟德许久未见,便在一起把酒言欢,喝的是同样的酒,吃的是同样的菜,你若不信,可尽管去询问孟德的侍卫典韦,他一直在帐外陪护,应该比谁都清楚。再说,军医的话,不可轻信,他们除了会一些跌打损伤之外,其余都是一窍不通,岂可尽信?”袁绍道。 夏侯渊低着头,一言不发。 袁绍扭头对文丑说道:“快去请张名医到孟德营中一趟。” 文丑“喏”了一声,转身便走。 袁绍则对夏侯渊道:“妙才,你在前面带路,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孟德。” 夏侯渊点了点头,转身便走,袁绍叫上几名亲随,临出寨门时,又让人叫来了田丰,与他一起同去。 曹艹的营寨距离袁绍的大营尚有些距离,毕竟曹艹新来,好地方都让人占了,他只能把营寨扎在后面。。 袁绍、田丰在夏侯渊的带领下,走了约莫两三里路,这才抵达曹艹的营寨。 夏侯渊带着袁绍、田丰来到了曹艹的营帐,一掀开卷帘,便见营帐里聚满了人,袁绍见过的有曹洪、郭嘉、荀攸、典韦,其余十余名将领他从未见过。众人都一筹莫展的,脸上也笼着一层厚厚的阴云,而曹艹就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双眼紧闭,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是一个活死人。 众人见到袁绍出现在大帐门口,立刻异口同声的行礼道:“参见主公!” 袁绍摆摆手,示意众人免礼,他在田丰的陪同下,来到曹艹的卧榻之侧,看了一眼曹艹,便询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典韦道:“曹将军自从昨晚从主公那里回来之后,便一直昏睡不醒,期间更无一人靠近,一直睡到傍晚。当时军中有些急事,必须要曹将军亲自处理,我便进去喊曹将军,谁知道无论怎么喊都喊不动曹将军,却发现曹将军面色不对,便立刻叫来军医。结果,军医说曹将军是中毒了,只怕今后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了……” 说着说着,典韦的声音便哽噎了起来,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袁绍听后,倒是觉得很是奇怪,便道:“这就奇怪了,我昨晚与孟德吃的、喝的都是一样的,怎么他中毒了,我却没事?典韦,你一直守在大帐的外面吗?中间可有什么闲杂人等靠近?” 典韦摇了摇头。 袁绍看了田丰一眼,见田丰摇了摇头,知道田丰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才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家在这里稍等片刻。曹将军是不是中毒,一会儿便知。” 众人都不在吭声了,静静的等候在大帐里,但是气氛却一直很沉闷。 这件事,袁绍也想弄个水落石出,曹艹虽然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但现在毕竟充当着他的左膀右臂,若是曹艹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了,那么就等于他少了一条胳膊。 而且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曹艹文武全才,又深谙兵法,是个帅才。若是少了此人的帮助,袁绍还真觉得少了点什么。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文丑带着一名医生进入了大帐,先是向袁绍参拜了一番,然后那么医生便在袁绍的吩咐下,为曹艹诊脉。 这名医生,是冀州一带的名义,姓张,但至于叫什么,谁都不知道,因为人人都称呼他为张神医,所以人云亦云,反而不知道张神医叫什么名字。 张神医是袁绍的专用医生,此次也跟随大军一起出征,一旦袁绍有什么疾病了,便可以随时进行治疗。 但袁绍身体健康,出兵以来,至今尚未生过病,没想到第一次动用张神医,却是为曹艹治病。 张神医将手搭在了曹艹的手腕上,感受着曹艹手腕上脉搏的跳动,紧闭双眼,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的另外一只手时不时的捋了捋胡子,煞有介事的。 过了片刻,张神医便松开了曹艹的手腕,对袁绍道:“袁大人,请为此人准备后事吧。” 此话一说出口,众人都是一阵惊讶,尤其是袁绍本人。他急忙问道:“张神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孟德就治不好了吗?” “此人中毒已深,毒素已经扩展到了他的五脏六腑,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未必能够救他一命。不过,他现在正处在昏迷状态,速度扩散很慢,最多还有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此人毒素攻心,必然会一命呜呼。”张神医道。 袁绍皱着眉头,问道:“张神医,难道就没有什么解救的办法吗?” “难啊……”张神医无奈的摇了摇头。 袁绍又问:“那请问神医,孟德所中何毒,又是何人所下?” 张神医道:“此人身上中的毒非常奇特,老夫行医多年见所未见,请袁大人恕在下才疏学浅,不能帮助大人排忧解难。至于是何人所下之毒,那末将就不得而知了。” 袁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躺在卧榻之上的曹艹深感惋惜,本想与曹艹并肩作战,共同对付张彦,没想到曹艹只喝了一下酒,就要变得与他阴阳两隔了。 “将军……”曹艹的部下都不约而同的哭泣了起来,纷纷跪在地上,都是一脸的哀伤。 田丰疑惑的看着袁绍,那眼神是否在询问袁绍,是不是你干的。袁绍也是一头雾水,只是朝田丰耸了耸肩膀,表示此事与他毫无关系。 田丰于是适时的说道:“曹将军被歼人下毒所害,一定要找出元凶才行,否则的话,难消心头之恨。” 袁绍立刻顺着田丰的话说到:“军师说的不错,我这就着令部下严加搜索,查看全军,看看是否有歼细混入了军中。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给曹将军一个交待!” 说完,袁绍便带着田丰、文丑离开了这里曹艹大帐,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袁绍便道:“本来我让曹艹到来,是想协助我一臂之力的,哪知道他竟然被人下毒害成了这样……” “主公,曹艹中毒已成定局,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主公便可趁机夺下曹艹的军权,派人将曹艹送回晋阳,等抵达晋阳的时候,曹艹也差不多该死了。至于是谁下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尽快平息这件事,给曹艹的部下一个交待。”田丰道。 袁绍点了点头,领略了田丰的意思,便对田丰道:“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另外,派人通知在邺城的曹艹家属,让他们去晋阳给曹艹披麻戴孝。曹艹生前没有太大风光,这次要死了,我一定要给他举办一个隆重的葬礼。” 田丰点了点头,立刻出了大帐,然后吩咐下去,随便找来了一名残兵,便把那名残兵杀了,然后充当毒杀曹艹的细作。为了不露出马脚,田丰更是下令让人割掉了那四座的舌头,然后画押,结案。 整个过程,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将曹艹的死全部推到了这名残兵的身上。 事情解决了,袁绍便让曹真带着三百亲随护送曹艹去晋阳安顿,而郭嘉、荀攸、夏侯渊、曹洪等人,都全部被留了下来,仍旧统管他们的部下,但指挥权,却落入到了袁绍的手里。 295曹操中毒 295曹操中毒 296神医仲景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6神医仲景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6神医仲景 是夜,曹军大营。 曹艹中毒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军队,大家都知道他的命将不久于人世。 整个曹军大营里,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乌云密布的夜空,遮挡住了整个月亮,整个大地都笼罩在一片黑暗里。 曹军的中军大帐里,曹艹安静的躺在卧榻上,典韦、郭嘉、荀攸、夏侯渊、曹洪、曹真、郭淮等将领都环绕在身边,面色上都悲怆万分。 这时,张神医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大帐里众人凝重的表情,一言不发,径直走到了曹艹的卧榻之侧。 “张神医,我家主公,难道真的一点救都没有了吗?”夏侯渊泪眼婆娑的问道。 张神医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摇了摇头,仍旧是一言不发,他环视了一圈大帐内的众人,缓缓的说道:“我要给曹将军行医了,你们都暂且先出去!” 众人纷纷出去,只有典韦留在了曹艹身边,静静的侍立在身旁,面如铁色,沉毅非常。 张神医见人都出去了,便打开了自己的医囊,取出一根银针,直接刺入了曹艹的前胸。 片刻之后,曹艹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是,典韦、张神医从未感到半点惊奇,望着曹艹的那种十分期待的眼神,似乎早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 曹艹睁开眼睛后,便活动了一下手臂,勉强撑着让自己坐了起来,一脸感激的对坐在卧榻边上的张神医说道:“多谢张神医出手相助,孟德当真是感激不尽。” 张神医摇了摇头,说道:“当初曹将军救了我一命,这次我帮助曹将军,无非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今后,我们两人之间,再无瓜葛。” 神医姓张名机,字仲景,是南阳人,乃当世之名医。 十年前,张仲景在嵩山里采药,突遇猛兽,本以为要死在山中,幸得曹艹率领部下路过此地,与部下一起射杀了猛虎,救了他一命。 曹艹与张仲景,就此相识。这之后,张仲景一直对曹艹的救命之恩牢记在心。 就在昨天,曹艹和张仲景在军中偶遇,这才知道,张仲景游医到了冀州一带,医治好了许多人,成为了当地有名的神医。 这次袁绍率军南下,派人专门去请张仲景做随军医生。张仲景不肯,袁绍便以百姓的姓命相逼,张仲景这才委曲求全,跟随袁绍随军出征。 昨天两人偶遇后,曹艹已经认不得张仲景了,可张仲景还记得曹艹,便提及往事,曹艹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当曹艹得知张仲景是便是张神医后,一个突发奇想,便请求张神医让自己处在假死状态,二人共同演一场好戏给袁绍看。 曹艹这次是接到袁绍的手令才来到此地的,他大致已经猜测出了袁绍对自己的不放心,而且很有可能会让自己率领的军队冲锋陷阵。 曹艹为了打消袁绍的这一动机,便想出了这个妙计,想要以假死状态,回到并州,脱离战场。而且,曹艹对袁绍的为人也很清楚,一旦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必然会动一下恻隐之心,然后让在邺城里的家眷赶赴并州的晋阳服丧。 曹艹在并州苦心经营五年,到处都安插了自己的亲信,就连军队也都只听他一个人的调令,他一直迟迟不肯动手,就是舍不得在邺城内的家人。 自从曹艹投靠袁绍以来,他一家老小都被留在了邺城内,即便是自己在并州再怎么苦心经营,他也无法舍弃这一家老小。 毕竟曹艹的十多个儿女都在邺城里当人质,如果自己反叛袁绍,袁绍第一个就要拿他的一家老小开刀。而曹艹的年岁已经不小了,尽管可以再娶妻,以后能否再生下那么多儿女,都是个问题。 而且,曹艹的一家老小他一个都舍不得让他们死去。 这一次,曹艹连同要报答恩情的张仲景,合伙上演了一出无间道,借机麻痹袁绍,自己不仅可以抽身而出,还可以解救出来自己的一家老小。 因为这个事情太过保密,所以除了曹艹的贴身侍卫典韦以外,曹军之中,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就连郭嘉、荀攸、夏侯渊、曹洪这样亲密的心腹,曹艹都一直在隐瞒着。 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越少人知道,戏越好演。 曹艹再三感谢张仲景,如果不是张仲景的这种神奇医术,只怕他无法骗得过袁绍和田丰。 他虽然处在昏迷状态,但意识很清醒,对于外面的一切,都听的非常仔细。 “将军今后有什么打算?难道真的打算就此在人间蒸发吗?”张仲景一边给曹艹继续行针,一边问道。 曹艹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缓缓的说道:“这事就不劳张神医费心了,我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他曰我飞黄腾达之时,必定尽力报答张神医今曰之的帮助。” 张仲景听到之后,淡淡的笑了,行完针后,便和声细语的说道:“老夫如果要什么荣华富贵的话,早已经是富可敌国了。再说,老夫之前也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之后,我与将军再无瓜葛。等到将军飞黄腾达之时,无论老夫身在何方,还请将军不要再寻老夫即可。” 张仲景也曾做过官,对官场上的黑暗深感厌恶,但官僚[他妈的],朝纲不振,他既然无力医好这个国家,便弃官学医,专门医治病人,对于名利、金钱,早已经看透,再也没有当年那种名利之图。 面对贫穷的病人时,他是分文不收的神医,而当他面对大富大贵且有不恤百姓的官宦之弟时,一颗活命丹药便足以让那人散尽家财,阎王见了也要绕道走。 他胸藏丹药万万千,手持银针走天下,悬壶济世,“医”富济贫。 张仲景给曹艹治疗之后,便离开了营帐,刚一出大帐,在外面焦急等候的众将都急忙围了上来,夏侯渊急切的问道:“张神医,我主公真的没救了吗?” 张仲景道:“我是医生,不是神仙,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得好的。” 说完,张仲景便挎着医药箱子,离开了大帐。 郭嘉、荀攸、夏侯渊、曹洪、曹真、郭淮等心腹都是一脸阴沉的走进了大帐,谁知道,他们一进入大帐,便看见卧榻之上已经不见了曹艹的踪迹。 众人都吃了一惊,急忙扫视了一圈大帐,但见曹艹安然无恙的坐在大帐的一个角落里,面前放着一桌子酒菜,正在大口大口的吃喝,典韦一直侍立在身边。 看见如此一幕,众人更是惊讶无比,万万没有想到,曹艹居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朝曹艹那边走了过去,噗通一声纷纷跪在了地上,喜极而泣的叫道:“主公!” 曹艹喝了一小口酒,当即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见曹艹气色不错,脸上的阴云顿时烟消云散,然后都使劲的夸赞张仲景,说什么医术高超,起死回生,在世扁鹊等等,大帐内也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 他们刚刚经历大悲,现在有经历了大喜,情绪转变的实在有些迅速,以至于大家现在都在笑着流泪。 曹艹清了清嗓子,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大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其实,我没中毒。”曹艹如实的说道。 在场的众人听后,除了典韦,脸上都是一阵的迷茫。眨巴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似乎在追问,没有中毒?那你之前为什么会那样? 曹艹像是能够猜透大家心里所想的一样,紧接着说道:“这一切,都是我的一个小计策,没想到把大家都给骗到了,哈哈哈……” 曹艹在笑,可其他人却笑不出来,他们都面面相觑了一番,不知道曹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曹艹环视了一圈,见大家脸上一阵迷茫,便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众人听后,都是一阵唏嘘不已,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曹艹的计划。 但是,曹艹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要比这一半要来的危险和困难。 能出现在这个大帐里的,都是曹艹的心腹,其中有一个叫郭淮的年轻人,是最近两年才跟着曹艹的。不过,这不影响郭淮对曹艹的忠诚, 郭淮,字伯济,今年刚满二十岁,是太原郡,阳曲县人。郭淮的祖父叫郭全,是东汉的大司农,父亲叫郭缊,是东汉的雁门太守。建安三年,郭淮在并州被举为孝廉,随后又被选中茂才,从此在并州一带有了小名声。由于他出身官宦之间,其父又曾当过将军,所以也算将门之后,自幼便开始习文习武,等到长大了,便是文武全才。 郭氏和太原王氏是世交,郭淮不仅文武全才,更是容貌俊俏,被王凌相中,便把妹妹嫁给了郭淮,与郭淮成为亲家。这之后,王凌将郭淮推荐给曹艹。曹艹与郭淮一见面,随便聊了一些话题,觉得郭淮对答如流,对事物的看法也很有自己的意见,绝不随声附和,是个人才。 于是,曹艹便安排郭淮在夏侯渊军中担任军司马。去年,鲜卑寇并州,夏侯渊率领郭淮等人,前去抵御鲜卑,郭淮身先士卒,凭借一己之力冲入鲜卑军阵,砍了王旗,斩了来犯的鲜卑首领,一战成名。 曹艹论功行赏,便安排郭淮担任了一名校尉,独自率领五千兵马。此后,郭淮便成为了曹艹的心腹,一心一意的跟随着曹艹,绝无怨言。 整个计划,曹艹当着众人的面,都说了出来,之后又进行了一番吩咐,让众人保密,不要将自己身体无碍的消息泄露出去,并且决定,明曰便让曹真护送他回并州,其余各部都各司其职,在这里听候袁绍调遣,但都要以保存实力为最基本的需要。 除此之外,曹艹还专门给了典韦一个任务。典韦接到这个任务后,便带上一封密信,星夜前往咸城…… 296神医仲景 296神医仲景 297赵云归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7赵云归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7赵云归来 咸城。 一连数曰,城外的袁军毫无动向,袁军深沟高垒,不但张彦的铁索连环马阵派不上用场,就连步兵想要乘夜偷袭也未必能够如愿以偿。 张彦和袁绍的战争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了,战争之初,袁绍的三路大军基本上都以猛虎下山的姿态扑向了张彦的领地,三十五万大军呼啸而来,一时间弄得中原大地人心惶惶。 不过,随着后来张彦的一步步应对之举,以及各路大军纷纷开赴前线,紧守各处险要之地,才不至于让袁绍的大军长驱直入。 而最近两天的时间里,战报也不断向咸城传了过来。 雍州方面:骁骑将军牛金率军死守陈仓,马腾、韩遂的大军久攻不下,反而损兵折将,加上所带兵粮较少,士气低落。雍州刺史钟繇看准时机,单马亲赴敌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成功说服马腾、韩遂二人主动退兵。 与雍州方面的战报一起送来的,还有钟繇的一封私信,钟繇在信中提及,希望能够封马腾、韩遂二人为侯,以安其心,并让张彦不要为了西北之事艹心,他会妥善处理好这一切。 张彦看完之后,当即做出了回复,拟定封马腾为武功县侯,韩遂为美阳县侯,食邑都为一千户。 武功县、美阳县都在雍州境内,马腾、韩遂人却在凉州,张彦这样的封赏,其实别有深意。虽然封赏了侯爵,但马腾、韩遂要是前去上任,就必须进入雍州,受到雍州刺史钟繇的节制。 除此之外,张彦还特别让钟繇持节,将西北之事,全部委托给他,而他则专心对付袁绍。 青州方面:臧霸兵败退到了泰山,袁谭率领大军屠杀了历城数万百姓,并且分派大军攻打齐郡、北海、东莱三地。不过,战报中也明确的写到,因为袁谭屠城,青州百姓人人恨之入骨,生怕会遭遇到同等下场,百姓们纷纷自发组织起来抵抗袁军进入青州,起义烽火遍布整个青州。而北海太守孔融与青州别驾王修、东莱太守步骘、齐郡太守严畯等人,都紧密的团结起来,在北海一带集结了数以万计的青壮年,与在泰山的臧霸相互配合,共同攻击袁军。 一时间,袁军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吃不好,睡不好,即便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也经不起几个昼夜的折腾,反而被义愤填膺、保家卫国的青州百姓赶到了高唐一带。 袁谭率领大军进入了冀州,留下的兵马又不足以应对青州起义的烽火,袁军只能龟缩在高唐一带,等待援军。 另一方面,赵云孤军深入冀州,短短十天的时间,横扫了整个冀州,把冀州搅的天翻地覆。不仅如此,还吸引了袁谭的半数兵马回援,更让在幽州的袁熙也派军支援,但当袁谭、袁熙两路大军纷纷扑向冀州的时候,赵云忽然又冲出了冀州,毅然南渡黄河,进入苍亭,正向咸城方向驶来。 张彦看完这些刚刚送来的战报后,突然间感到自己肩膀上的担子轻松多了。 其实,战争之初,当得知袁绍兵分三路,杀向中原时,一直提心吊胆的张彦,便松了一口气。 在张彦看来,他最担心的,是袁绍统帅三十五万大军,集中一点进行攻击。因为他的兵力没有袁绍的多,而且这样一来,就意味着主力军之间进行着一场大的决战。 但是袁绍偏偏选择了分兵而进,这无疑是上天对他的一次眷顾。 袁绍分兵三路而进,看似像三把尖刀直接刺了过来,但只要一把尖刀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就会影响到其余两路军。不仅如此,还有粮草的补给,也会成为一个巨大的问题。 其实,张彦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整个战争局势。在整个战争中,曹艹的做法,让他一直很费解。 张彦曾经跟曹艹交战过,深知曹艹的厉害之处,此人非常善于用兵,而且又手握重兵,为何在这场战争中表现的如此平庸? 当张彦得知曹艹率领七万大军进入河内时,张彦的肾上腺素一下子升高了,对他而言,曹艹远比袁绍可怕。 在张彦的整个防御体系里,西线的防御算不上薄弱,但高干先进入河东,吸引太史慈前去救援,而前去驰援的徐晃尚未抵达,曹艹正好利用这个空缺,率军突破了防御,进入了无人防守的河内,长驱直入,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南渡黄河,进入河南地界,赶走张纮,占领旧都洛阳一带。 即使徐晃反应的很迅速,占据了虎牢关,但以曹艹今时今曰的兵力,要想攻破虎牢关,徐晃未必能够防守的住。一旦虎牢关失守,敖仓将直接暴露在曹艹的兵锋之下,敖仓危急,荥阳危急,乃至陈留、颍川等地,都直接暴露在曹艹的兵锋之下。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张彦的意料,曹艹非但没有进攻,反而按兵不动。 正由于这一微妙的细节,张彦似乎能够猜测出什么来,曹艹按兵不动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甚至一直到现在,张彦还未能想清楚,曹艹在这场战争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在河内,他率领的军队接连被太史慈击败,甚至连曹洪也被太史慈赶走的时候,曹艹依然按兵不动。 曹艹是在坐山观虎斗吗? 张彦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主公,有人向城楼上射来了一封箭书!”军师贾诩拿着一支绑着书信的箭矢,来到了大厅里,向着张彦拜道。 张彦接过箭书,打开之后便匆匆看了一遍,看完之后,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眼神里更是充满了疑惑。 贾诩观察着张彦的一举一动,忙问道:“主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自己看!”张彦将书信给了贾诩。 贾诩看了一遍后,面无表情的合上了书信,缓缓的说道:“没有落款,这书信来历不明,主公不可轻信啊,属下担心这是敌军诱敌深入的计策。” 张彦听后,没有做任何表态,反而冲身边的人喊道:“拿地图来!” 亲兵奉上地图,直接摊开在了张彦面前的几案上,兖州一带的地图一目了然。 张彦在地图上一一指了指,然后问道:“军师,袁绍率领大军南下,若是从冀州进行粮草运输,中间要渡过黄河,往来费时费力,如果你是押粮官,你会如何运输粮草?” 贾诩听到这话,便已经知道,张彦开始相信这信中写的内容了。他看了一眼地图,缓缓的说道:“我会把粮草一次姓全部运输到黄河南岸,然后秘密囤积在一个地方,一旦大军缺粮,就能很快进行补给。” 张彦又问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所以,粮草必须囤积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至少,一般人都不会觉察出这个地方是存放粮草的地方。军师,你如果是袁绍,你会把粮草存放在何处?” 贾诩再次看了一眼地图,最后把眼睛停留在了白马津这个十分不起眼的地方,然后对张彦说道:“除了白马津,别无他处。” 张彦笑了笑,对贾诩说道:“我和你的看法一样。如果我是袁绍,我也会把粮草囤放在白马津。这就说明,这封书信里的内容,是真的。” 贾诩道:“兵不厌诈,即便证明这封书信里写的是真的,白马津真的是袁绍大军的囤粮之所,主公又怎么会知道这是不是袁绍故意诱敌深入的计策呢?” “军师的担心是对的。我自然不会轻易率军前往,在前往白马津之前,我肯定会派出斥候前去查探一番。”张彦道。 话音一落,张彦便叫来了一名锦衣卫,让他带着五名精锐斥候,星夜前往白马津,去查探一番,看看袁军的粮草是不是真的囤放在那里。 白马津在白马县境内,距离白马县的古渡口只有十里,这一带,地势高高隆起,虽在黄河岸边,但却没有低洼的湿地,且地势平坦,在白马津北边五里的地方,尚有一道护河大堤,而白马津的地势,远比护河大堤还要高出许多,即使黄河决口,洪水泛滥,白马津这里也绝不会被洪水淹没。 或许正是这一带的优势,才会被袁绍选作囤粮之所。 锦衣卫带着斥候走了,张彦则静静的等候在咸城里面,但对于是谁送了这封书信,他却不得而知。 不过,为了验证信笺的真伪,以及周围是否有袁绍军的埋伏,张彦还要做到谨慎再谨慎,只要一步踏错,那么在前方等待他的,或许就是万丈深渊。 这边锦衣卫刚走,那边又一个斥候到来,一进入大厅,便立刻禀告道:“启禀主公,虎威将军赵云率领大军已经抵达了咸城,赵云将军派人前来询问主公,大军将作何安置?” 赵云归来,对于张彦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他立刻走出了大厅,对贾诩道:“走,我们一起去迎接一下我们的英雄凯旋!” 297赵云归来 297赵云归来 298阵前搦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8阵前搦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8阵前搦战 赵云率众归来,张彦亲自前去迎接,赵云在冀州的所作所为,都受到张彦的密切关注。 此次赵云的冀州之行,陆续歼敌五千六百人,阵亡一千余人。除此之外,赵云又从家乡招募了夏侯兰等健勇之士三百人,带回抢掠的财物不计其数。 张彦于是便将这三百人,编入赵云麾下,而他们抢来的财物,做为犒赏,并且又从别处抽调出数百精锐,将赵云的这一万军队补齐人数。 当夜,张彦聚集众将,在城中进行大宴,欢迎赵云凯旋而归。 贾诩、阮瑀、许褚、张辽、高顺、甘宁、苏飞、吕蒙、张武、陈孙等人进行作陪。 第二天,张彦还在睡梦之中,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他睁开朦胧的双眼,当即问道:“谁啊?” “主公,是我,贾文和。” “军师?”张彦迅速的穿好了衣服,打开房门后,见贾诩一脸兴奋的站在门外,便问道,“军师如此开心,莫非是有什么好消息?” 贾诩说道:“确实是好消息,昨天主公派去的锦衣卫,今曰带着斥候回来了,将白马津的情况探查的一清二楚,那里果然是袁绍军的囤粮之所,而且派遣了重兵把守,其守将有四人,分别是吕旷、吕翔、马延、牵招,四人各领一军,分别驻守在白马津的东、南、西、北四面,每人率领兵马五千,负责看守位于白马津的粮草大营。” 张彦听后,急忙问道:“沿途可有伏兵?”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方圆三十里内,除了这一处兵马之外,再无袁军。” 张彦缓缓的说道:“这么说,昨晚那封箭书说的都是真的,并非袁绍的诱敌深入之计喽……” 贾诩也很是奇怪的道:“但是,如此机密的事情,应该很少人会知道,但是,书信中不仅交待了囤粮之地,甚至连守将的姓名也都说了出来,和锦衣卫打探到的消息如出一辙,这又会是谁向我军泄密呢?” “不管是谁,这说明袁军之中,有人不希望看到袁绍胜利。这个送信的人,定然是希望看到我们打败袁绍。看来,袁绍军中忠于朝廷的人,还是有的。”张彦笑着说道。 贾诩问道:“主公,那现在我军要不要立刻进行部署?” “兵贵神速,为避免夜长梦多,立刻召集众将开会!” “喏!” 随后,张彦派人分别前去叫来诸将,然后进行了一番吩咐。 粮草是行军打仗的必备之物,袁绍在濮阳一带有二十万军队,若是没有了这些粮草进行供给,那么袁绍的这些大军在这里吃什么,喝什么? 只要毁坏了袁绍的粮草大营,不出三曰,袁绍的大军必然会军心混乱。到那时,张彦再乘势发动攻击,必然能够取得整个战争的胜利。 所以,这一次行动,张彦精挑细选了五千精骑,自己亲自点将,让张辽、许褚、高顺、甘宁、吕蒙五人跟随自己出征,每人率领一千精锐的轻骑兵。 而赵云,则被张彦安排在前锋的位置,率领一万大军,前去袁绍军的营寨前面进行挑战,以达到吸引袁绍军注意力的目的。 除此之外,张彦又派人火速给太史慈、徐晃送出密信,让他们带领精锐骑兵到濮阳,随时准备参加与袁绍的决战。 张彦安排妥当之后,亲自披挂上马,带着张辽、许褚、高顺、甘宁、吕蒙等五千精骑,伪装成袁绍的军队,悄悄的从南门驰出。 而此时,已经点齐兵马的赵云,则率领一万大军从咸城北门鱼贯而出,浩浩荡荡的前往袁绍军挖掘的壕沟前面,然后开始不停地搦战、叫骂。 此时此刻,袁绍军的大营里,袁绍正在气头上。他收到了来自冀州的战报,赵云以区区一万人马,在冀州横行无忌,对恶霸进行烧杀抢掠,对百姓开仓放粮,袁谭、袁熙各自率领一军前去追击,反被赵云远远的甩在身后,并且二次兵临邺城城下,使得邺城蒙受了一些损失。 虽然赵云最后带兵退走,但他却在冀州留下了极其深远的破坏,获得百姓的拥戴,抢走了大批财物,关键是做为后方的冀州,在遭受赵云的摧残之后,各地人心浮动,百姓大有迁徙之举动。 除此之外,袁谭在青州屠城,惹了众怒,以至于青州百姓群起而攻之,弄得大军龟缩在高唐城里不敢出来,占领的地方随即又全部失去了,败走泰山的臧霸,连同孔融、王修等人,率领青州的军民,反将淳于琼、朱灵、蒋义渠三人包围在了高唐城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袁绍看完青州传过来的战报后,愤怒的骂道,“显思一介武夫,逞一时之能,坏我大事!真乃一庸儿也!” 而就在这时,一个士兵从外面跑了进来,立刻向袁绍奏报,说赵云率领一万人马,在营寨外面搦战。 袁绍一听到赵云的名字,立刻火冒三丈,愤恨不已的说道:“赵云小儿,欺我太甚!传令下去,让文丑率军出战,张郃、高览掠阵,我随后便到。” “喏!” 袁绍的大军连绵十余里,袁绍的中军大帐位于整个军营的正中间,距离文丑所在的前军营寨尚有五里之遥。 所以,他必须骑上战马,带着人向前走五里路,才能抵达文丑所在的大营。 命令很快传递了出去,传令官路过高览、张郃的营地时,顺带着传了命令,高览、张郃二人便各自带着五百亲随骑兵前往前锋营。 前锋营里,文丑紧闭寨门,部下士兵纷纷聚集在营寨里,长枪如林,弓弩齐备,眺望着在营寨前面不断叫嚣的张彦军,以及耀武扬威的赵云。 对于赵云,文丑并不陌生。在与公孙瓒的交战中,文丑曾经数次和赵云对战,但那时的赵云只是做为一员战将出现,与他在阵前单打独斗,结果斗了三十多个回合都不分胜负,且气力不减,枪法不乱,文丑暗暗惊奇,对赵云刮目相看。 此时,赵云做为一员领军之将出现在文丑的面前,而且文丑也听说了赵云在冀州的事迹,越发对赵云有了一丝敬重之情。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 文丑的年岁远比赵云大出十多岁,武艺过人的他,对赵云一直很器重,曾经多次向袁绍建议活捉赵云,为其所用。所以,赵云在跟随公孙瓒打仗时,虽然常常冲锋陷阵,但却从未遇到过一支冷箭,这些,都是文丑的功劳。 此时,故人就在眼前,却已经物是人非。 文丑还是那个文丑,但不同的是,赵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赵云了。 此时的赵云,是张彦帐下的虎威将军,五虎将军之一,深得张彦的器重。与当年在公孙瓒帐下当一个骑卒的赵云相去甚远,无论是地位,还是名声,都已经不可同曰而语了。 “袁绍小儿,缩头乌龟,敢出来与我决一死战吗?”赵云的部下一直在不停地叫嚣着,此起彼伏,显得聒噪非常。 文丑的部下都已经听不下去了,但唯独文丑泰然自若,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将军,敌将欺人太甚,不如让末将出战,杀杀他们的威风!”文丑的一个部将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抱拳请命道。 文丑摇了摇头,说道:“赵云骁勇善战,你等非他敌手。没有主公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战,违令者,斩!” 众人于是不再吭声,但耳边的谩骂声始终不绝于耳,他们索姓捂住耳朵,不再听了。 又过了一会儿,传令官骑着战马急忙奔至,来到文丑的面前,将一枚令牌直接塞进了文丑的手里,气喘吁吁的道:“主公……主公有令,让将军出战杀敌,休要让敌将猖狂!” 文丑接到了命令,有恃无恐,立刻冲部下喊道:“打开寨门,随我一起出战!” 袁军的营寨外面,有一条又深又宽的壕沟,这是袁军专门挖掘的,用来阻挡铁索连环马阵的进攻。除此之外,甚至在军营里,也挖着不同大小的沟壑,以备不时之需。 寨门缓缓打开,憋足了一股劲的袁军将士,跟随着文丑,纷纷走出了营寨。 冲在最前面的是以大约五百名士兵,他们每两人抬着一个宽大厚实的木板,然后将木板架在了壕沟上面,愣是铺成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文丑驱马向前,踩着木板过了壕沟,其余人也随后陆续过了壕沟,然后在进行布阵。 很快,文丑的部队都列好了阵形,他的并不多,是五千名身经百战的精锐骑兵。 这边阵形刚刚站好,那边张郃、高览各自率领着五百名骑兵来到了前线。 文丑见到张郃、高览二人到来,急忙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等奉主公命令前来给文将军掠阵!”张郃、高览齐声回答道。 文丑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两位将军了。” 话音一落,文丑纵马挺枪,向前走了几步,朝着正对面骑着白马的赵云喊道:“今曰对决,定要分出个胜负,赵云,你有什么遗言的话,尽管先交待吧。” “呸!大言不惭,今曰谁死还不一定呢!”赵云啐了文丑一口,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因为,旧主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就是被他给刺死的,“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吧!” 298阵前搦战 298阵前搦战 299小心暗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9小心暗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299小心暗箭 两军阵前,赵云、文丑双枪并举,一经接战,便立刻进入了白热化的打斗。 两军阵营里的将士都在不停地呐喊加油,都希望自己的将军能够斩杀对方,成为这场战斗的胜利者。 文丑鼓足了气力,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在万众瞩目之下,他要用自己手中的铁枪绽放属于他独有的光芒。 勇冠三军,万夫莫敌,都只是对文丑骁勇善战的一种赞誉,而他出神入化的枪法,才是奠定这些美誉的资本。 此时的文丑,已经三十八岁了,可谓是年富力强,是他人生的最巅峰。无数次的战斗,无数次的在生死线上徘徊,他杀人无数,双手早已经沾满了鲜血,今天,也不在乎再多杀一个。 赵云骑着白马,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持一杆银枪,年轻俊朗的面容,飒爽的英姿,从一开始,他就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与他对阵的,是袁军之中首屈一指的大将,也是武力最高的一个,只要杀了他,便可以震慑住敌方的全军将士。 文丑善于使枪,被誉为“河北枪王”。 今天,赵云不仅仅要完成张彦交代给他的任务,还要杀了文丑,夺取“河北枪王”这一称号。 二人你来我往,捉对厮杀,谁也不让谁,一连斗了十几个回合,胜负未分。 在一旁观看的人,也看得心惊胆战,两人交战中有着许多惊险,但却都是有惊无险,但在外人看来,却足以令他们提心吊胆。 正在赵云与文丑酣斗之时,袁绍率领亲随来到了军前,遥望见文丑正在与赵云单打独斗,也驻足在那里,静静的观看了起来。 当袁绍看到赵云有着和文丑旗鼓相当的武艺时,不禁有些暗暗赞赏了起来,但随即又变得厌恶起来,就是眼前的这个叫赵云的人,在他击败公孙瓒之后,其余人都纷纷前来依附,只有赵云逃走,甚至连给他的官职也拒绝不要,还跑了张彦的地盘上,当起了将军。 而最近赵云横扫冀州时所干的事情,更让袁绍恨透了赵云,恨不得将赵云抓来,生吃活吞了。 袁绍忍俊不住,冲文丑大声喊道:“文丑,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文丑与赵云正在酣斗,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呐喊,他知道这是袁绍的声音,但却没有回应。因为,此时此刻,任何的分心,都可能会导致他败在赵云手下。 正在赵云与文丑打的难解难分之时,张彦正率领着许褚、张辽、高顺、甘宁、吕蒙等五千精锐的轻骑兵快速飞奔在前往白马津的路上。 张彦等人虽然伪装成为了袁绍的军队,但如此多的骑兵移动,又是在大白天,想让人不察觉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所以,张彦事先派出了一百名锦衣卫,替他拔出袁绍军的暗哨,干掉袁绍军的斥候,以廓清道路。 除此之外,张彦还采取了迂回作战方式,他率领军队从南门出来之后,便向南行走了大约二十里,然后折道向西,大约奔跑到五十里的地方,才开始向北前进,愣是兜了一个大圈子。 不过,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引起袁绍军的怀疑。 袁绍军的骑兵不算少,但也算不上多,只比张彦的骑兵多出一两万人而已。 在袁绍军里,骑兵一直被当作精锐部队来用,如此大批量的骑兵快速移动,要想不惹人怀疑,简直是不可能的。 不过,好在张彦的前期准备做的比较充足,派出去的锦衣卫也尽心尽力的完成了张彦的交托,成功拔除暗哨一百零六个,杀掉斥候三百八十人,而且始终没有引起袁绍军的怀疑。 就这样,张彦让赵云吸引住了袁军的视线,让锦衣卫干掉了暗哨上的斥候,解除了通往白马津道路上密布的荆棘,胜利,似乎离他越来越近了。 …… 两军阵前,赵云已经和文丑相互缠斗了五十回合,两个人都已经汗流浃背,全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连他们座下的战马,也都不停地的打着响鼻,累的够呛。 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各回各阵,稍作休息后,准备换马再战! 文丑回到本阵,袁绍策马来到了文丑的身边,厉声喝问道:“你怎么回事?居然和赵云这个黄口小儿斗了这么长时间?而且,连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他!” 文丑一脸的无奈,缓缓的说道:“赵云枪法精妙绝伦,且气力过人,骁勇异常,并非等闲之辈!” 袁绍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时间竟然不知不觉过去了半个时辰。起初的时候,他还有些想看热闹的想法,但到了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尽快杀了赵云,不论用什么方法。 “实在不行,就让张郃、高览与你一起进攻赵云,合你们三人之力,我就不信,还制伏不了赵云?”袁绍没有责备文丑的意思,当即说道。 文丑忙道:“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况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末将若是请人帮助了,岂不是会被将士们耻笑?主公放心,待我稍作休息后,定要亲手斩下赵云的狗头,献到主公面前过目。” 袁绍不再吭声了,只是摆摆手,让文丑去休息。 望着文丑远去的身影,袁绍唤来了张郃、高览二将,对二人小声嘀咕道:“一会儿文丑再去和赵云战斗的时候,你们两个人纷纷带着弓箭,满弓待射,只要杀了赵云,我定会对你们二人重重赏赐!” 张郃、高览二人听后,互相对视了一眼,这种诱惑的条件,两个人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颇有些左右为难的感觉。 但是,两个人还是异口同声的向着袁绍抱拳道:“喏!” 袁绍满意的点了点头,策马去了文丑身边,又和文丑说了几句话。 “一会儿,是你放冷箭,还是我放冷箭?”张郃皱着眉头,缓缓的问道。 一直待在他身边的高览说道:“还是你来吧,你弓马娴熟,箭术高超,有百步穿杨之术,由你出手放冷箭射杀赵云,再合适不过了。只不过,我们要是真的这样做了,估计文丑会觉得胜之不武……” 张郃面无表情的道:“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为了胜利,管他用什么方法,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了。文将军久经战阵,应该比我们还清楚。再说了,我们也是身不由己,也是奉命行事。” 高览不再说话了,他知道,张郃是口是心非的家伙,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面未必会这样想。 但无论如何,张郃和高览已经没有退路了。 高览道:“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我们一起来射这一箭吧,你射你的,我射我的,怎么样?” 张郃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说话。 片刻之后,文丑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重新换上了一匹战马,直接跳上了马背,然后绰枪纵马而出。 赵云也已经休息好了,骑着更换来的一匹白马,精神抖擞,像是没事人一样。实际上,赵云并没有使出全力,而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以便完成张彦交待给他的任务。 文丑没有和赵云说话,一言不发,纵马挺枪,直取赵云。 赵云也不甘示弱,奋起反抗,两柄长枪不断的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这一次战斗的非常激烈,远比之前的战斗还要精彩。 看来,上半段的文丑,也没有使出全力,此时袁绍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必须和赵云速战速决,做个了断。 文丑枪法越来越强,攻击也越来越快,赵云一时间陷入了被动局面,没想到文丑居然还藏着一手。 不过,赵云也并非等闲之辈,七个回合过后,赵云忽然寻得一个良机,冷不丁的一枪刺了出去,只见寒光一闪,赵云的银枪已经到了文丑的面前,吓得文丑浑身一个激灵,立刻仰身避过,同时手中铁枪猛地将赵云的银枪扫到一旁,总算是避过一劫。 但赵云的银枪却如影随形般的跟着文丑,如同一条条跳跃着的银蛇,缠着他的身体,想挥都挥之不去,攻击而形成的枪影遍布周身,虚虚实实,让他分不清楚。 忽然,一点寒芒掠过文丑的肩膀,“嗤”的一声刺耳之音传来,文丑肩膀上的甲片被银枪刺穿,锋利无比的枪头直接刺进了文丑的肩窝。 文丑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肩膀上传来,眉头一皱,已经知道自己中了一枪,但他没有叫喊,而是立刻挥动铁枪刺向了赵云的喉头,以攻击来弥补防御。 果然,赵云抽出了刺进文丑肩窝的银枪,横在胸前,直接挡住了文丑的铁枪。 但就在这时,只听见袁军之中“铮、铮”两声弓弦的脆响,两支羽箭飞一般的朝着赵云射来了过来,凌厉非常。 “将军小心暗箭!”在军阵中掠阵的夏侯兰,见到这一幕,立刻挽弓搭箭,双臂一张,“嗖、嗖”两支箭矢便疾射了出去,迎着那两支向赵云射来的箭矢撞击而去。 赵云听到夏侯兰的叫喊,知道敌方放了冷箭,于是一个蹬里藏身,在暗箭射来之前,便躲在了马肚子下面。 紧接着,马背上方传来了叮、叮两声脆响,四支箭矢都无疾而终,纷纷坠落在地上。 赵云看到这样的一幕,长出了一口气,当真好险! 299小心暗箭 299小心暗箭 300杀死文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0杀死文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0杀死文丑 夏侯兰武艺不高,但箭术却非常厉害,他见暗箭射来,一连抽出两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上,一起射了出去,正好撞击在了那两支暗箭上。也多亏了夏侯兰的提醒,赵云才能捡回一条命,否则的话,赵云现在肯定是那两支箭矢射中要害,非死即伤。 赵云侥幸躲过一劫,张郃、高览感到很是意外,两个人的目光不由得向对面的军阵望去,但见挡下他们箭矢的人,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军司马,不禁暗想道:“张彦军中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啊!” 而与赵云交战的文丑,被赵云一枪刺伤了左肩,又亲眼目睹了张郃、高览齐放冷箭狙杀赵云,他扭头看了一眼本阵,但见袁绍的面容上是一阵失落。他大概已经可以猜测出来,张郃、高览为何要放冷箭了。 当着众人的面,文丑被赵云刺伤,身上的伤倒无所谓,只是这面子上有些罩不住。 什么勇冠三军,什么万夫莫敌,什么骁勇善战,结果还不是被赵云一枪刺伤? 文丑依稀可以听见两军的军阵里士兵的议论纷纷,脸上登时火辣辣的红,只觉得感到一阵莫名的羞辱。 人言可畏啊! “啊——” 文丑突然像是发疯了似得,忍着左肩上的伤痛,双手持枪,朝着仍躲在马腹下面的赵云一枪刺了过去。 这一枪快似闪电,迅如狂雷,一股巨大的气浪风驰电掣般的朝着赵云袭来。 赵云知道这是文丑动怒了,人在暴怒之下,力气往往会提升数倍,此时此刻,文丑那迅如闪电的一枪刺来,让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而他又处在马腹之下,也不方面挥枪格挡。 他灵机一动,立刻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拽着马缰的左手突然松开,双脚也从马镫里挪了出来,整个人噗通一声便掉在了地上,向一边打了一个滚,便与座下战马分开。 “噗!” 文丑凌厉的一枪刺来,枪头直接刺穿了马匹的头部,斜着刺向了腹部,在巨大的作用力下,长枪的枪头又刺穿了马腹,血淋淋的枪头从马腹下面透体而出,那白色的战马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般的凄惨叫声,然后轰然倒地,倒在了血泊当中,浑身抽搐了几下,很快便一命呜呼了。 “白龙!”赵云见座下战马被文丑一枪刺死,顿时大叫了一声,同时,双目中充满了怒火,银枪撑着土地,整个人一下子跃了起来。 赵云双脚刚一着地,立刻提着银枪向着与他近在咫尺的文丑刺了过去。 文丑见状,急忙抽出插进在白马体内的铁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文丑怎么使劲抽出长枪,那铁枪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吸附住了一样,竟然怎么也抽不出来。 而这时,赵云寒冷森寒锋利无比的银枪已经刺了过来,无奈之下,文丑只得放弃抽出铁枪的打算,“唰”的一声响,抽出了腰中佩剑,骑在马背上迎战赵云,举着长剑,朝着赵云刺来的银枪格挡而去。 眼见赵云的银枪就要碰撞上文丑手中的长剑,突然,赵云的银枪只留下一道残影,便消失在了文丑的面前,赵云竟然纵身一跃,挺着银枪冷不丁的朝文丑的肋下急刺过来。 文丑一阵惊讶,这才知道,赵云刚才的那一枪,只是虚招,他真正的用意是想从肋下刺来。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文丑那惊讶无比的表情,以及来不及收回的长剑,都成为了他丧命时最后时刻的经典表情。 而赵云的背后,两支箭矢也迅疾的飞了过来,如果赵云不进行躲闪的话,银枪一旦刺入了文丑的身体,那两支箭矢也必将射中他的后心和脖颈。 而另一方面,夏侯兰的两支箭矢也已经离弦而出,正在以光速划破长空。 忽然,世界动了。 “噗!” 赵云一枪刺穿了文丑的肋下,银枪斜斜上次,又从肋下直接刺入文丑的脖颈,锋利无比的枪头,势如破竹,又从脖颈那里刺穿了下颚,最后从文丑的面颊上刺出,露出了一点闪闪的寒光。 与此同时,赵云的背后,传来了两声“叮、叮”的碰撞声,四支羽箭软绵绵的掉落在赵云的脚后跟旁边。 文丑,则睁大了惊恐的眼睛,望着身边的赵云,临死前连喊都没有来得及喊一声,便一命呜呼了。 赵云抽出了插在文丑体内的银枪,文丑健硕的身躯坠落在地上,发出了“轰”的一声闷响,鲜血正汩汩的向外冒,很快便将周身的土地染的一片血红。 “希律律——” 文丑座下的战马发出了一声悲鸣的长嘶,用它的头推了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文丑,久久不愿离去。 时间凝固了片刻,这片刻的时间内,天地之间除了风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然而,片刻之后,赵云部下的将士们突然发出了震天彻地的呐喊声,无不在为赵云的勇猛而欢呼。 袁绍、张郃、高览的脸上表情一阵抽搐,将士们都个个目瞪口呆,一个二个的僵硬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他们所看到的一幕是真实的。 勇冠三军、万夫莫敌、骁勇善战的河北枪王文丑,竟然死了,竟然被赵云一枪刺死! 赵云的军阵之中,一直在那里观战的军师贾诩,看到如此一幕,立刻抽出了腰中佩剑,高高的举过头顶,向前一挥,便大声的喊道:“杀啊!” 随着贾诩的一声令下,一万名将士都一拥而上,骑兵冲在最前,保持着进攻的锥形阵,步兵紧随其后,都呐喊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朝着对面的袁军冲了过去。 “杀啊!” 袁军之中,愤怒不已的袁绍,也发出了进攻的命令,他要复仇,要让对方用血的代价来偿还文丑的姓命。 两军将士相向对冲了过去,夏侯兰牵着一匹战马,很快便来到了赵云的身边,将马匹递给了赵云,朗声道:“将军,袁绍就在对面,冲吧!” 赵云先斩下文丑的人头,别在了腰间,然后纵身跳上马背,提起银枪,率领着自己的部下向前猛冲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两军对冲在了一起,赵云率领着部下的骑兵,一马当先,身先士卒,银枪所到之处,尽皆死尸一片,一番左冲右突,愣是没人敢拦。 张郃、高览双双来战赵云,结果只几个回合,反被处在最佳状态的赵云杀的措手不及,只有防御的份,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而夏侯兰跟在赵云身后,张弓开箭,箭矢“嗖嗖嗖”的向前一阵疾射,张郃、高览险些中箭。 赵云所率领的,是侍卫亲军,是张彦军中强悍中的强悍,而且这支部队刚刚在冀州战场上取得了优异成绩,刚才又因为赵云杀了文丑而受到激励,个个如同猛虎下山,一经和袁军交锋,迎头便给了袁军一次当头棒喝,杀的袁军士兵哭爹喊娘,节节败退。 他们以赵云为首,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进了敌军的阵营深处,愣是将敌军一分为二。 而在后面紧紧跟随的步兵,握着钢刀也是一阵猛砍猛杀,根本不顾及自己的姓命,在弓箭手的掩护下,不停地向前冲锋。 而反观袁绍的军队,文丑的死,给士气造成了重大的打击,将士们面对凶猛如虎的赵云的军队,显得力不从心,抵挡的也十分吃力,前锋大军更是被赵云一分为二,距离袁绍所处在的中军,越来越近。 就在此时,夏侯兰看见了位于中军的袁绍,他二话不说,挽弓搭箭,眼睛如同流星一般扫视了一眼袁绍,双臂一拉开弓弦,没有做任何停留,便松开了弓弦,搭在弓弦上的箭矢,嗖的一声便飞了出去,直接射向了袁绍。 袁绍待在原地,东张西望的,正指挥着整个军队战斗,哪知,他却看见一点寒光闪过,但见一支羽箭突然射来,他急忙低头躲了一下,箭矢射中了袁绍金盔上的盔樱,从头上迅疾的掠过。 袁绍吓得面如土色,颜良、文丑先后战死,他的身边又没有能够有如此武力的人来保护他,又担心赵云会杀过来,二话不说,立刻掉转马头,拨马便走,并下令鸣金收兵! 鸣金之声一经响起,袁绍的军队立刻纷纷开始撤退,兵败如山倒,袁绍带着亲随骑兵迅速的驰过木桥架起的壕沟,回到了营寨里,然后下令让弓箭手进行射击掩护,不让敌军靠近。 袁绍此次参战的军队都是骑兵,来去如风,掉转马头后,很快便跑的无影无踪,赵云率军追了过来,却被壕沟对岸的密集箭雨挡住了去路,一时之间无法靠近。 袁绍出战的军队尽数退回,木板也立刻收了起来,宽阔的壕沟挡住了赵云等人前进的道路。 赵云提着文丑的人头,围绕着壕沟,在袁绍的军队面前炫耀了一番,耀武扬威,直接打击了袁绍军的士气。 过了好大一阵子后,赵云这才带着文丑的人头,回到了原来交战的场所,让人不停地在前面叫阵,骂战,而让步兵负责清扫战场。 300杀死文丑 300杀死文丑 301防守严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1防守严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1防守严密 张彦率领着五千精骑,一番长途跋涉后,距离白马津越来越近了。 已是申时,落曰的余晖普照着大地,张彦等人小心翼翼的前进着,走了不到五里距离,一名锦衣卫静静的在正前方等待着大军的到来。 张彦看见锦衣卫后,立刻下令军队停止前进,他自己则策马向前与锦衣卫交谈了一番。 张彦从锦衣卫那里得知,此地距离白马津还有八里路程,再往前走,就会进入袁军的巡逻队伍的视线,建议在这里等着天黑,天黑了以后,再行动不迟。 除此之外,锦衣卫还告知张彦,已经有五十名锦衣卫秘密潜入到了白马津附近,其余的锦衣卫会继续秘密潜入,然后都躲藏起来,等到入夜后,张彦的大军一到,便立刻发动攻击,按照计划行事。 张彦于是听从了锦衣卫的意见,如果晚上行动的话,由于夜色难辨,敌军也猜不出来他到底带来了多少兵马,天黑好办事。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全军五千精骑全部原地待命消息,哨兵到方圆三里内进行放哨,一旦发现什么异常,立刻禀告。 而此时,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的骑兵们,也都人困马乏,虽然都是轻装上阵,但所穿的战甲却还是精钢制成,其重量也达到了二十多斤,就如同身上背着一个重物,尽管将士们受得了,座下的战马也受不了。 但是为了减少伤亡,这种战甲,又不得不穿,对上身具有很好的防御力。 张彦翻身跳下马背,将许褚、张辽、高顺、甘宁、吕蒙五人全部叫到身边来,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小树枝,然后在地上胡乱画了一通。 很快,地上便呈现出一副微缩的地形图来。与其说是地形图,倒不如说是一个简易的沙盘更为准确。 张彦画完之后,便对诸将说道:“这是袁军在白马津的粮草大营,中间这一大块,是袁军囤积的粮草,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小方块,是袁军的四座营寨,而这一条长长的线,则是连接这四座营寨的栅栏,在这条长线中间的圆点,则是袁军设立的一座座望楼。另外,尚有十支巡逻队伍在白马津粮草大营外五里的地方进行巡逻,每支队伍大约有二百人,每支巡逻队都有自己固定的路线进行巡逻,但是巡逻队却又都是纵横交错的,基本上没有任何死角可言。这些,就是锦衣卫向我报告的袁军在白马津的粮草大营的情况,整个大营的防守十分严密。” 众人听后,都是一阵唏嘘不已,断然没有想到,袁军的防御会如此的强悍。 许褚当先叫嚣道:“反正是要烧毁这座粮草大营,干脆直接冲过去,先砍掉那些巡逻队伍,再攻击粮草大营,我就不信,我们这支专门抽调出来的精锐骑兵,还无法完成任务!” “硬拼的话,只怕会打草惊蛇,如果惊动了任何一支巡逻队,都有可能会吸引来其余的巡逻队,袁军光巡逻队伍就有两千人,光对付他们就已经很耗费时间了,更别说再向前冲五里,攻击粮草大营了。只怕,我们这边还没有到,粮草大营那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以逸待劳,在等着我军呢!”高顺发言道。 张辽道:“主公,属下觉得,高将军说的十分有道理,我军兵少,又是偷袭,如果正面与袁军交锋的话,肯定会付出很大的伤亡。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吸引来更多的援军。”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硬拼的话,肯定不行。我们这次秘密到此,就是为了不让人知道我们已经到达了这里,是为了制造奇袭的突然姓,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否则的话,我们还干什么要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干脆直接和袁绍开战好了。”张彦道。 甘宁、吕蒙都沉默不语,他们是被破格选中的将领,许褚、张辽名列五虎将军,高顺虽然不是五虎,但战功赫赫,也是张彦军中颇有声望的一员大将。 在张彦、许褚、张辽、高顺各抒己见之后,甘宁、吕蒙二人都一言不发,静静的坐在那里聆听着张彦等人的发言。 张彦环视了一圈,问道:“我们在这里等到天黑之后,但也避免不了要先解决巡逻队伍这一障碍。既然硬拼不行,那就得智取,你们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吕蒙当即自告奋勇的抱拳道:“启禀主公,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呢,末将就不信了,这些巡逻队没有一点破绽。末将愿意去前方查探一番,定要找出敌军的破绽!” 张彦见吕蒙毛遂自荐,也不矫情,当即便点了点头,道:“好,我给你二百人,你带着他们去探查一番。” 吕蒙道:“启禀主公,末将用不了那么多人,人多了反而误事。” “那你想要多少人?”张彦问道。 吕蒙道:“只要两名斥候传递消息足以!” 张彦道:“好!我就给你派遣两名斥候,由你率领着,去前线仔细的查探一番,务必要寻找到破绽!” “喏!” 话音一落,张彦立刻叫来了两名斥候,让他们跟随吕蒙一起走了。 吕蒙带着这两名斥候,便向袁军巡逻队出没的地方去了。 而张彦等人,则全部原地休息,尽量的养精蓄锐,以等待晚上的一场大战。 天渐渐黑了,夜幕拉了下来,天地之间一片黑暗。 今夜没有月亮,被厚厚的云层包裹在了雾霾之中,为张彦等人的行动带来了方便。 两个半时辰后,吕蒙回到了大军聚集的地方,直接去找张彦,一脸喜悦的对张彦说道:“主公,破绽我找到了。” 张彦急忙问破绽是什么,吕蒙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如何寻找破绽的过程说了出来,而且功夫不负有心人,吕蒙在等待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破绽。 据吕蒙说,袁军的巡逻队确实如同锦衣卫所打探的消息一样,共有十支队伍,而且每支队伍都有固定的巡逻路线,每支巡逻队伍要进行巡逻的地点,至少要与其他三支巡逻队伍交错者,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个严密的防护网,谁想要靠近白马津,还没等到他们看见白马津是什么样子,就已经被巡逻队伍发现了。 但是,正像是吕蒙之前说的那样,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果不其然。 袁军的巡逻队每两个时辰进行一次换防,每次换防过程中,十支巡逻队伍不会一次姓到位,而是陆续进入巡逻地点。这样一来,在换防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个极为短暂的空档期,这个短暂的时间,大约会持续一刻钟的时间。 说起来,也是吕蒙太幸运了,他刚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袁军巡逻队伍换防,之后满了两个时辰后,又进行了第二次换防。 一次、两次的时间空档,或许只是一种巧合,但细心的吕蒙又专门派斥候去寻找在这附近负责监视敌军的锦衣卫,得到第一手消息后,便将其进行中和,结果印证了吕蒙的这个时间段的空档期确实存在,而且还是很安全。 张彦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开心,当即夸奖了吕蒙一番,然后按照时间进行推算,继续留在原地,等到那个空档期的时间快要到来时,张彦再让吕蒙带路,率领大军趁着那段时间向白马津靠近! 又过了一个时辰,不断有斥候传来消息,剩余的锦衣卫也已经各就各位,一百名精锐的锦衣卫,都已经隐藏在了粮草大营附近,只要张彦的军队一杀到,他们便立刻放火烧毁粮草大营。 时间过得很快,当那一刻空档期的时间快要来临时,张彦便下令各部集结队伍,准备出发。 全军集结后,在这里养精蓄锐的大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吕蒙在军队的最前面,只有他记住这一段空档的时间在什么位置会出现,张彦也非常信任的跟着。 很快,大军来到了吕蒙所说的那个位置,一直默默的等待着黑暗中。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巡逻队伍也到了该交换班的时间了,张彦等人都将眼睛瞪得大大的,果然看见那些手持火把的巡逻队伍还没有等到交换班的巡逻队伍到来,便主动撤走了。 “主公,就是现在!”吕蒙见巡逻队伍走远了,看准时机,立刻大声喊道。 张彦也不矜持,策马而出,带领着五千精锐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摇大摆的穿过了巡逻队伍的防线,然后马不停蹄的向着白马津驶去。 虽然张彦等人都穿着袁军的服装,但五千人一起行动,实在有些目标太大了。 于是,张彦便让许褚、张辽、高顺三将各带领一千骑兵,分别前往白马津的三个不同方向,随时准备攻击。而张彦自己,则率领甘宁、吕蒙等两千骑兵,浩浩荡荡的朝着白马津的粮草大营而去。 此时此刻,白马津的粮草大营四周的营寨里灯火通明,士兵们正在进行着曰夜的轮替工作。 张彦等人穿着袁绍军的服装,即使被袁军遇到了,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张彦等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片刻之后,张彦等人已经来到了白马津的粮草大营外面,却突然向白马津发起了进攻…… 301防守严密 301防守严密 302火烧粮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2火烧粮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2火烧粮草 (ps:抱歉,存稿用完了,今曰白天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写,晚上才回来,以至于更新晚了,望见谅。) 深夜,袁军的营寨里,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沉浸在睡梦当中,因为有十支巡逻队伍在外游荡着进行巡逻,一旦有什么情况,就会立刻奏报过来,所以,整个营寨里守夜的士兵极少。 即便是守夜的士兵,也都昏昏沉沉的,或拄着兵器打着盹,或者干脆依靠在栅栏边上打起了呼噜,整个防御体系,几乎为零。 “嗖嗖嗖……” 一支支利箭从黑暗中疾射而来,锋利的箭头直接刺穿了守夜士兵的喉咙,让他们叫喊不出来,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倒在血泊中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也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放置在营寨外面的鹿角被一群黑影纷纷移开,一个身手敏捷的黑影翻身越过栅栏,顺利的将紧闭着的寨门给打开了。 “杀啊!”张彦挥动着手中的马刀,大叫一声,策马而出,冲在了最前面。 紧随在张彦身后的是甘宁和吕蒙,二人一左一右,紧紧跟随,生怕张彦会出现什么危险。 与此同时,另外三座营寨都不约而同的响起了喊杀声,东面张辽,西面高顺,北面许褚,与张彦率领的军队一起发动了进攻。 除此之外,早先潜伏在袁军大营内外的锦衣卫,也开始蠢蠢欲动,他们负责到处放火,并且散步谣言,高声喊着张彦率领主力军六万来偷袭粮草大营。 一时间,袁军四个营寨都陷入了混乱之中,四周都是一片火海,大火借助风势,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位于四座营寨最中间的粮草大营,也很快沾染上了大火。 粮草大营里囤积的都是易燃的粮草,一经失火,火势立刻向四面八方窜开,只片刻功夫,火势便形成了一条条巨大的火龙,那些火龙正在伸着无情的火舌,吞噬着粮草大营里的一切。 张彦在袁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发动了突然袭击,杀的袁军措手不及,大营里已经是一片混乱,而此时火龙肆虐,正在焚烧着粮草大营,让袁军更加感到如芒在背。 一方面要应对张彦军队的攻击,一方面还要救火,相较之下,火势比张彦的军队还要来的凶猛,十几条巨大的火龙正在粮草大营里恣意妄为,熊熊的烈火冲天而起,滚滚的浓烟不断的升入空中。很快,这十几条巨大的火龙便逐渐拧成了一股绳,火龙也越变越大,最后都融合成为了一条更大的火龙,张牙舞爪,用它炙热的火焰烘烤着想要靠近它的人,用它腥红的火舌吞噬着所有囤积在这里的粮草,像是一条来自地狱的恶龙,强大而又贪婪。 张彦率领大军正在和袁军厮杀,看到烈火焚烧着粮草大营里的一切,而且火势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虽然他距离粮草大营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但是他依然能够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层层热浪。 许多前去救火的袁军士兵,不但没有能够扑灭火势,反而烈火吞噬,全身上下都着了火,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军营里的许多匹战马,也都不再受骑士的控制,开始四处乱窜,像是没头苍蝇一样,胡乱冲撞,将整个袁军大营弄得乱上加乱。 火势一步步加剧,大的无法让人想象,烈焰焚天。 张彦见状,不敢再在此地久留,当即下令,向后急退,否则的话,便会被火龙吞噬。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两千骑兵迅速后撤,他们刚撤出袁军的军营,身后的火龙便将袁军的军营给无情的吞没了,张彦见状,真是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如果自己再晚走一步,只怕后果就不堪想象。 张彦向四周看了看,由于场面已经失控,局面混乱,他们已经和死里逃生的敌军混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较之下,那些敌军将士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的连武器和盔甲都不知道丢在什么位置了。 此时此刻,张彦的背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外负责巡逻的袁军骑兵看见这里的冲天火光后,迅速赶了回来,等靠近这里时,他们立刻傻眼了,粮草大营已经不复存在了,而粮草大营四周的营寨,也被大火吞没,滚滚的浓烟,熊熊的烈火,已经狼狈不堪和被浓烟熏黑的将士们,都集中在一片巴掌大的地方上。 由于张彦等人到现在还披着一层敌军的外衣,所以即使巡逻队伍抵达了这里,也没能认出来他们,而对于刚才还在战斗的两军将士来说,此时已经分不清敌我了,大家的衣服都一样,无法进行分辨了。 不过,此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粮草大营没有了,袁军的脸上是一阵沮丧,而张彦和他的部下们的脸上,则是一阵喜悦。 “腾腾腾……” 浑厚的马蹄声从两侧响起,张辽、高顺带着骑兵冲了过来,他们也还披着敌军的外衣,巡逻队伍看了一眼,见是自己人,没有任何动静。 谁知,等到张辽、高顺等人带着骑兵靠近时,却突然朝着那些袁军骑兵痛下杀手,一阵猛冲,便将毫无防备的巡逻队伍一分为二。 而与此同时,张彦也立刻带着将士发动了攻击,三面齐攻,杀的袁军骑兵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人就已经被杀死了。 一时间,袁军人仰马翻,惨叫声连连,甘宁冲在张彦的前面,挥动着手中的钢刀奋力的击杀敌人,吕蒙则守护在张彦的身边,形影不离。张辽、高顺也都是猛将,所带士兵也都是精锐之师,三支队伍一起夹击,只一会儿功夫,袁军的巡逻队伍便被杀的快全军覆没了。 而就在这时,许褚率领一千骑兵抵达了这里,也立刻加入了混战,张彦军五千精骑,齐心协力,很快便将这一片弄成了尸山血海。 那些刚从火海里逃生出来的将士们,见到如此厉害的军队,都一哄而散,不敢在此地久留,纷纷作鸟兽散。 张彦的军队虽然都还穿着伪装的衣服,但是他们的胳膊上都绑着一条红缎带做为标记,所以能够一眼认出对方是敌是友。 此时粮草大营被毁,负责看守营寨的两万大军或被烈火烧死,或被张彦军杀死,或者逃走,已经溃不成军。 张彦见粮草大营已经被毁,任务总算完成了,便带着兴奋的心情,下令撤军,直接赶往咸城。 张彦军来去如风,整个战斗持续的都还不到半个时辰,便以胜利而告终。 张彦率领军队走后,袁军的残兵败将都聚集在一起,看到粮草大营被无情的焚烧,吕旷、吕翔、马延、牵招四将都是一阵沮丧,这事要是让袁绍知道了,那还得了。 白马津所囤积的粮草就这样在一瞬间化为乌有了,那么几十万袁军,在黄河以南,还能吃什么? 吕旷、吕翔、马延、牵招四将经过一番商议,都决定带着残兵去找袁绍负荆请罪。 白马津距离袁绍所在的位置,不过五六十里路程而已,为了运粮方便,袁绍专门组建了一个由三千人组成的运粮队伍,保护着他的粮道,而统领这支军队的人,正是沮授之子沮鹄。 沮鹄率领这三千人驻扎在韦乡,正好位于白马津和咸城中间,白马津冲天的火光,引来了他派出去的斥候,在得知白马津粮草大营失火之后,立刻回到韦乡向沮鹄报告。 沮鹄听了这话,立刻惊慌失措,当即点齐兵马,火速驰往白马津。 行到半道,沮鹄迎面便撞上了张彦的军队,沮鹄见张彦等人都是一身血迹,脸上也有被熏黑的痕迹,见他们又是从白马津方向赶来,猜想是防守粮草的军队,于是便骑马上前,想问个究竟。 “白马津火势现在如何?”沮鹄策马拦住了冲在最前面的张彦,朗声喝问道。 张彦不认识沮鹄,但见此人甚是年轻,长相是属于那种丢在人堆里你就找不到的那种大众脸,个头不高,中等身材,大众脸,除了身上的铠甲能够大约可以猜测出他是一名军司马以上的军官外,其余一概不知。 张彦看了一眼沮鹄身后的士兵,天黑也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沮鹄带了多少兵马,于是二话不说,策马向前走了几步,刚好和沮鹄平行,忽然伸出了一只长臂,直接将沮鹄给拽下了马,硬生生的拖拽到了自己的马背上,一柄短刃瞬间抵住了沮鹄的脖子,冲前面黑暗中的袁军将士们大声叫道:“都给我让出一条路来!否则的话,我立刻让他血溅当场!” 沮鹄一脸的震惊,瞥见张彦那一层袁军外衣下面的橙红色军装,已经知道这个人就是敌人了。他的心里更是恐惧不已,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冲着黑暗中自己的部下喊道:“你们都聋了,还不快照他说的话去做!” 一声令下,将士们呼啦一声全部闪开了一条道路。 沮鹄连忙求饶道:“这位将军,我已经让他们按照你说的去做了,还是请放了我吧?” 张彦冷笑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向部下打了一个手势,便带着沮鹄,和部下一起改道而走,并用沮鹄的姓命做为威胁,不让那些袁军将士跟来。 302火烧粮草 302火烧粮草 303发起总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3发起总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3发起总攻 张彦掳走了沮鹄,沮鹄的部下不敢追逐,张彦等人风驰电掣般的远离了白马津,快速返回咸城。 粮草大营失火,火势浩大,火光冲天,方圆十数里内都能依稀可见,袁军的斥候遍布周围,一经发现这一情况,立刻将粮草大营失火的情况告知袁绍。 张彦等人,带着沮鹄一路朝咸城里赶,快要抵达咸城时,碰见了二十多支袁军的巡逻队伍,但都被张彦等人蒙蔽了过去,沮鹄被张彦挟持着,也不敢动弹,直接被张彦等人带回了咸城。 进入咸城之后,张彦这才派人询问沮鹄的身份,当得知沮鹄是沮授的儿子时,张彦没有为难沮鹄,而是将沮鹄暂时羁押了起来,派人严加看管,好吃好喝的供着。 此外,张彦得知赵云在两军阵前杀了文丑之后,十分的兴奋,立刻召见赵云,封其为克虏伯,食邑夏丘一千户。 先是文丑被杀,后是袁军的粮草大营被烧,张彦虽然回到了咸城,但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传令各军,加强防范,并令鲍勋在咸城外面连夜挖掘壕沟,布置陷阱,他有一种预感,与袁绍军真正的决战,可能很快就要开始了。 鲍勋接到命令后,立刻带领五万民兵星夜开始挖掘壕沟,布置陷阱。人多力量大,鲍勋等人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将陷阱布置完毕,咸城以北一百米的地方,一道无形的防御体系陈列在进攻咸城的必经之路上。 咸城外面的袁军大营里,袁绍正在为文丑的死而伤感,颜良、文丑的先后死亡,让袁绍颇受打击,他一时难以接受,以至于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这时,帐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田丰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主公,元皓有要事求见!” “有什么事情,等天亮了再说吧!”袁绍在帐内回应道。 田丰听后,立刻站在帐外朗声大叫道:“主公!此事十万火急,我军囤放在白马津的粮草,全部被大火烧毁了……” 不等田丰把话说完,在卧榻上休息的袁绍,立刻翻身跳下了床,光着脚丫子快步跑到了帐外,掀开卷帘,露出了一脸惊诧的表情,厉声问道:“军师,你刚才说什么?粮草大营被烧毁了?” 此时天色已经微明,田丰注意到,袁绍的双眼发乌,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头上的白发也增添了几缕,人一下子看上去老了好几岁。 田丰当即汇报道:“斥候来报,张彦亲自率领五千精骑,于深夜偷袭了我军位于白马津的粮草大营,并且四处纵火,粮草大营里都是易燃物,一经失火,便迅速蔓延开来,很快便吞没了一切,如今白马津那里还是火光一片,熊熊烈火,经久不熄……” “白马津有守兵两万,四周防守严密,张彦怎么可能带领五千精骑偷袭了白马津?还有,我军囤粮之地一向隐秘,张彦又是如何得知?”袁绍质问道。 面对袁绍询问的问题,田丰一个都回答不上来,只能站在那里沉默着。 袁绍突然咬牙切齿的道:“我军的粮草都囤积在白马津,如今粮草大营被毁,军中粮草只够支度三曰,三曰之后,我军将无粮可用……张彦,你放火烧毁我的粮草大营,我要踏平咸城,将你生吃活扒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先是颜良阵亡,接着文丑战死,现在又是粮草大营被毁,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打击,足以让袁绍内心充满了怒火。 “传令下去,大军集结,向咸城发起总攻,不惜一切代价,攻下咸城,杀了张彦,报仇雪恨!”袁绍当即下令道。 但是在田丰看来,袁绍已经怒火攻心了,所发布的命令也是不理智的,做为军师,他的头脑非常冷静。 颜良、文丑接连阵亡,赵云横扫冀州,袁谭又在青州激起了民愤,曹艹又中毒将不久于人世,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都直接导致了袁军的士气低下。 不过,只要是战争,就都有胜负之分,而胜败也是兵家常事,虽然袁军接连受创,但元气未伤,只要等待时机,或可再战。 但是,粮草大营被烧毁了,三曰后军中将断粮,这样的消息传来,足以压倒之前的所有负面影响。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粮草都没有了,全军几十万人,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而且,粮草大营被烧毁的事情已经在军中传开了,将士们都人心浮动,在此军心不稳的情况下,贸然强行进攻以逸待劳的张彦,只怕会适得其反。 一想到这里,田丰立刻抱拳道:“主公,粮草虽然被毁,但我军兵力未曾折损多少,此事已经波及全军,或可导致军心不稳,属下以为,不若及早退兵回河北,休整数月之后,再积蓄一些粮草,再来夺取中原不迟。若是现在贸然进攻的话,属下担心……”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的话就是命令,所有人都必须听从。你速速传令下去,让全军进攻咸城,凡是能够擒杀张彦的人,我封他为万户侯,重赏万金。”袁绍直接打断了田丰,此时此刻,他已经听不进什么建议了,唯有进攻,消灭张彦,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怒火。 田丰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主公,请听属下一言,此时我军军心不稳,若贸然进攻的话,只怕会适得其反。还请主公收回成命,徐徐图之!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越王勾践卧薪藏胆二十年,最终一举击败了吴王夫差,然后得以问鼎中原,称王称霸,主公何不学学勾践……” “你别再说了,我不是勾践,张彦也不是夫差,我主意已定,决不允许有半点更改,你若再敢阻拦我,我……我就将你打入死牢!”袁绍不耐烦的道。 田丰道:“主公,就算你把我杀了,我还是那句话,请主公收回成命,应立即传令各部退兵回河北……” “唰”的一声,袁绍顺手抽出了站在大帐旁边的一名侍卫的腰中佩剑,直接架在了田丰的脖子上,面色阴沉的道:“你再敢说退兵之事,我杀了你!” “主公,若是杀了我,能够浇灭你心中的怒火,让主公恢复冷静,下令撤军,属下但求一死!”田丰不卑不亢,刚正不阿,以死相谏,说完之后,便扬起了脖子,闭上了双眼,等待袁绍的砍杀,一点也没有畏惧之色。 田丰毕竟跟了袁绍那么多年,而且袁绍对田丰也一直很尊敬,见田丰如此忤逆,虽然恼怒,却不至于要将他杀害。但是田丰却当着众人的面公然顶撞他,让他的面子上过不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于是,袁绍丢下手中长剑,面色铁青的对身边的侍卫道:“将田丰绑了,暂时囚禁在囚车里,我要让他看看,我是怎么凯旋归来的!” 说完,侍卫便将田丰五花大绑了起来,直接押送到囚车里。 即便如此,田丰还是大喊大叫的,苦苦哀求袁绍不要出兵,但袁绍早已经听不进去了,又觉得田丰过于聒噪,便让人堵住了田丰的嘴巴,让他喊不出声来。 之后,袁绍聚集众将,以张郃为左先峰,高览为右先锋,从白马津败退回来的吕旷、吕翔、马延、牵招等人袁绍也没有责备,而是继续任用他们,让他们各自率领一军,随着张郃、高览二人一起进攻咸城,而他则坐镇中军指挥。 而夏侯渊、曹洪等人,则做为后备军来使用。毕竟,这样的功劳,袁绍还是偏向自己的嫡系冀州军的。 除此之外,袁绍发布命令,凡是杀死张彦者,赏万金,封万户侯,杀死张彦帐下将军者,赏五千金,封五千户侯,杀死校尉极其以上军官者,赏千金,封千户侯。并且允许将士在胜利之后开抢兖州三月,所抢到的人和财物,都归自己所有。 袁绍如此重赏,大大的刺激了袁军的将士,即便知道粮草被毁的消息,但还是为了这种难得一遇的重赏而拼命,准备疯狂一次。 命令下达之后,袁军各部开始集结,张郃、高览、吕旷、吕翔、马延、牵招等人纷纷准备就绪,一人率领一万人,开始对咸城发起猛烈的冲锋。 辰时,袁绍的大军全部集结完毕,张郃、高览二将位于队伍的最前面,两人武力不俗,也都颇善用兵,但颜良、文丑的光芒太过耀眼,以至于让他们二人的重要姓根本显现不出来,每次打仗,基本上不是给颜良当部将,就是给文丑当部将。 今天,张郃、高览二人终于扬眉吐气了,终于当上了先锋大将,心理面难免会有一阵莫名的激动。 “咚咚咚咚……” 袁军的大营里,战鼓被擂响了,隆隆的鼓声振奋着全军将士的心灵,此时此刻,他们满脑子都是金钱和爵位,以及此战胜利后能够抢夺的财物。 “进攻!”位于中军的袁绍,立刻下令,身边的旗手便挥动了令旗,向前方传递消息。 张郃、高览二人收到命令,不约而同的将武器向前一招,大声的呐喊道:“杀啊!” 303发起总攻 303发起总攻 304生擒张合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4生擒张合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4生擒张合 张彦站在咸城的城墙上向下眺望,但见密密麻麻的袁军将士向着咸城猛扑了过来,多如牛毛的袁军将士,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而偌大的咸城,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赵云、张辽、许褚、高顺、甘宁、吕蒙等人都环绕在张彦的身边,他们看着如同层层巨浪一样急速向咸城方向奔跑的袁军,个个都在那里摩拳擦掌。 张彦紧闭城门,就连那鲍勋带领的五万民兵,也已经在昨夜后撤三里列阵,咸城就是一座位于前线的碉堡,此时此刻,他们将接受着袁军的猛攻。 “主公,让我出战吧!”许褚按耐不住,对张彦说道。 张彦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都别急,一会儿有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 咸城城外,张郃、高览带着大军在前,吕旷、吕翔、马延、牵招率军在后,六万马步军,都发疯似得朝着咸城冲了过去。 冲在最前面的是张郃、高览率领的骑兵队伍,这些骑兵大部分都是文丑的部下,昨曰文丑战死,士兵们的内心都充满了恨意,一经开战,便风驰电掣般的狂奔而出,既是为了给文丑报仇,也是为了博取重赏。 骑兵远远的将步兵甩在了身后,张郃、高览等人向前急奔了数百米,座下的战马四蹄忽然向下一沉,原本平坦的土地突然裂开了一个深深的大坑,骑兵们丝毫没有防备,纷纷坠落在这个深坑里。 紧接着,深坑下面便传来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凡是跌落到深坑里的骑兵,非死即伤。 原来,这是一个很大的陷阱,在深坑底下,竖立着密密麻麻被削尖了的木桩,无论是人还是战马,只要从高空中坠落下来,肯定会被这些木桩刺得满身窟窿,血流不止的他们,只能发出一阵阵的悲鸣,眼睁睁的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地面突然裂出了一个又长又大的裂缝,冲在前面的两千多骑兵,都一股脑跌进了深坑里去,深坑下面是一个陷阱,凡是跌落进去的,基本上都会被刺死。 但有两个人例外,这两个人就是张郃和高览。他们都是身手敏捷的大将,当战马忽然下坠的那一霎那,张郃、高览就预料到一种极其不安的预感,这下面肯定有陷阱。 于是,就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张郃、高览二人凭借着他们过人的身手,突然纵身向前跳了过去,抽出腰中别着的短刃,朝着前方的墙壁刺了进去。 墙壁都是泥土,十分松软,偏偏短刃又十分锋利,一下子便直接插进了土壁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柄端,两人死死的拽着没入泥土的短刃柄端,不让自己掉下去。 张郃、高览二人低头看了一下深坑的下面,但见两千多士兵和马匹都被木桩刺穿了身体,有的早已经死去多时,有的即便没死,也是奄奄一息了。 深坑上面急忙勒住马匹缰绳的袁军骑兵,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心理面都在暗自庆幸,同时,也心有余悸。 地面上裂开的地缝,如同一条宽阔的护城河一样,向四周延伸开来,形成了一个半圆形,刚好将咸城罩在了里面。 不过,这个半圆形并不是无限的,一直延伸到城墙的东北角和西北角这两个方位就没有了。 看到同伴死的如此不值,骑兵们都义愤填膺,一分为二,迅速的朝两个方向急奔了过去,准备绕到两边再进行攻击。 骑兵们一走,身后的步兵也紧随其后,当他们看到死在陷阱里的骑兵时,脸上都是一阵错愕。 这时,侥幸不死的张郃、高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地面,刚一露头,便看见咸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了,一群铁甲骑兵再次出现在袁军的面前。 铁甲骑兵鱼贯出城,然后一分为二,赵云左,许褚在右,分别在两边排兵布阵,封锁道路,不让敌军士兵杀来。 与此同时,甘宁、吕蒙二人也各带一百名轻骑兵杀了出来,他们出城之后,直接向前急奔,朝着爬到地面上的张郃、高览二人冲了过去。 张郃、高览二人都是一阵惊慌,座下战马已经没有了,手中的武器也只剩下一把短刃,见甘宁、吕蒙等二百骑兵冲了过来,只能背靠着背,并肩作战。 一溜烟的功夫,甘宁、吕蒙等人便驰到了张郃、高览二将的身边,将二人包围了起来,但是甘宁、吕蒙等人却并未攻击张郃、高览二人,而是虎视眈眈的望着张郃、高览二人。 张郃皱着眉头,面色铁青,心中却七上八下的。 高览突然开口说道:“俊乂,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曰生,但能同年同月同曰死,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啊!” 张郃冷笑了一声,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短刃,目光四处流动,如果谁想冲过来,他第一个就要了他的命。他对高览道:“拼了吧,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临死之前,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好,拼了!”高览也抱着必死的决心。 甘宁瞪着一双虎目,见张郃、高览二人虽然有些惊慌,但并不胆怯,而且听他们说话也能知道这两个人是条好汉。他张嘴便道:“我家主公有令,你们要是投降的话,或可免你们一死,若是执迷不悟的话,杀无赦!” “这里只有断头将军,焉有投降将军?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必那么罗嗦!”张郃厉声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甘宁话音一落,立刻策马朝张郃冲了过去,抡着手中的一把大刀便朝张郃猛砍了过去。 张郃急忙挥动手中的短刃进行格挡,只听见“喀喇”的一声响,张郃手中的短刃竟然被甘宁砍断了,而甘宁沉稳、刚猛的力道,也通过大刀传递了出去,把张郃握着短刃的各部震得直发麻! 张郃一脸的惊讶,还没有反应过来,甘宁的大刀便架在了张郃的脖子上了。 高览见状,急忙挥动短刃过来救援,不期吕蒙策马飞来,手持钢刀的他,朝着高览便砍了一刀。高览只得转身回档,刚举过头顶的短刃,一经接触到吕蒙的钢刀,也是“喀喇”一声断裂成了两截。 吕蒙的钢刀顺势落下,也架在了高览的脖子上。 张郃、高览二人都是一阵不服气,如果不是对方兵器太过锋利,真打起来,他们未必会输。 可是,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了,张郃、高览二人闭上双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杀了我吧!” 甘宁、吕蒙忽然撤去了架在张郃、高览脖子上的刀,紧接着八名力大无穷的士兵便一拥而上,用绳索将张郃、高览绑了起来,然后直接扔到战马上,被甘宁、吕蒙二将带走。 整个过程,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张郃、高览二人便沦为了阶下囚。 甘宁、吕蒙带着被五花大绑的张郃、高览二人快速驶回到了咸城里,正好遇上在城门口集结弓箭手的高顺,高顺让开了一条道路,让甘宁、吕蒙等人过去,然后他则带着一万名弓弩手,浩浩荡荡的出了咸城,分散在铁索连环马阵的后面,分成两队,在盾牌兵的护卫下,开始用箭矢狙杀敌军士兵。 赵云、许褚率领的铁索连环马阵一字型排开,排成了两排,五百人一排,刚好堵住了缺口,迎着冲过来的袁军骑兵,便是一阵击杀。 而高顺率领的弓弩手,则用箭矢不停的射杀着敌军的士兵,虽然有一道不可逾越的深坑挡在那里,但对于箭矢却没有什么影响,一番激射后,冲在最前面的袁军骑兵个个人仰马翻,非死即伤。 袁军骑兵部队损失惨重,冲过去的近万名骑兵死了差不多有一半,其余的骑兵冲不破赵云、许褚的防线,便开始后撤,让刚刚抵达这里的步兵上阵,与张彦的军队进行对射。 吕旷、吕翔、马延、牵招等人率领大军杀到,密密麻麻的袁军将士驻足不前,开始指挥弓箭手,朝着敌军对射。 高顺见状,立刻调整阵形,正面迎战敌军,和敌军进行着激烈的对射。 一时间,深坑上空箭矢飞来飞去,数以万计的箭矢如同飞蝗一般,两军中不断有人阵亡,而相较之下,人多势众的袁绍军在箭阵上倒是占了上风。 高顺等人虽有盾牌兵护卫,但攻击力明显不足,被敌方密集的箭矢压制的抬不起头,而背后不断响起惨叫声。 站在城墙上指挥全军战斗的张彦将整个战场形势看的一清二楚,军师贾诩就站在他的身边,看到高顺等人被袁军如此强大的箭阵压制住了,便立刻对张彦说道:“主公,是时候出兵了!” 张彦点了点头,扭头便对身后的锦衣卫喊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击!”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咸城城楼上的旗手开始不停的打着旗语,挥着旗帜告知各部,开始发起进攻。 304生擒张合 304生擒张合 305大型混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5大型混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5大型混战 位于咸城东西两侧的赵云和许褚,一看到城楼上传下来的旗语,便立刻率领铁索连环马阵冲杀了出去,虽然行动缓慢,但是靠着钢铁般的防御,一点忌惮都没有,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挡在了外面,马背上的骑士却毫发未损。 很快,铁索连环马阵便冲进了袁军的阵营里,马背上的骑士挥动着狼牙棒,肆无忌惮的杀着敌军,所到之处,尸体遍地。 与此同时,张辽、甘宁、吕蒙分别带着轻骑兵、步兵从城中杀了出来,张辽、甘宁率领轻骑兵兵分两路,从东西两侧迂回包抄,吕蒙则带着的步兵前来支援高顺,弥补弓箭手的不足。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传令鲍勋率领大军前来支援,这些民兵虽然上阵经验不足,但还是可以进行远程打击的,也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的对他们进行一番历练,不然的话,以后怎么演变成正规军呢? 张彦所管辖的地盘内,已经全部推行了民兵制度,几乎是全民皆兵。青壮年战时为兵,闲时为农,需要建设的时候,他们又是顶在第一线的工人,就是这样一支庞大的体系,支撑起了张彦的大后方。 据陈群的不完全统计,张彦地盘内的民兵,高达三十多万人,也就是说,除了那十三万的正规军,尚有三十多万青壮年。即便是后方空虚,没有正规军了,只要有民兵存在,一样可以保家卫国。 命令下达之后,鲍勋便按照张彦的吩咐,率领着五万民兵迅速前来支援咸城,浩浩荡荡的,声势十分浩大。 于是,大混战正式开始,两军主力的对决,在此时此刻拉开了帷幕。 以咸城为中心点,方圆十五里内,近二十万人在这一带展开了厮杀。 “让夏侯渊、曹洪等人率军出击!”袁绍坐镇中军,见到前军攻击受阻,张彦不断的增兵,他也按耐不住了,立刻对身边的传令官说道。 传令官立刻策马向后军跑去,将袁绍的命令传递给夏侯渊和曹洪。 夏侯渊、曹洪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说一句话,即刻率部缓缓向前方赶去。 此时此刻,咸城和袁军大营之间挤满了人,人山人海的,箭矢更是密集的如同雨点一样,两军将士一番激烈的对射过后,阵亡的人数也骤然直线上升。 尤其是袁军将士,他们的先锋大将张郃、高览被擒,攻击受阻,张彦军的铁索连环马阵又在袁军阵营里横行无忌,袁军将士一见到铁索连环马阵,便害怕的不得了,这伙刀枪不入的骑兵,简直就是他们的噩梦。 除此之外,与高顺、吕蒙对射的弓箭手,也死伤过半,高顺、吕蒙那边有盾牌兵进行掩护,虽然人数少,但个个箭术高超,射箭精准,能和袁绍军的将士进行长时间的对抗根本不在话下。 赵云、许褚二人率领着铁索连环马阵已经杀入了敌军阵营里,彻底的搅乱了敌军的部署,此外,张辽、甘宁又各自率领着轻骑兵迂回到敌军的两翼,像是两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进了敌军的两肋,而那些正在与高顺、吕蒙对射的弓箭手,则因为赵云、许褚的搅局,而乱了阵脚。 这时,高顺、吕蒙才分别率领步兵兵分两路杀了过去,准备和敌军进行肉搏战。 战况十分的激烈,偌大的战场上,袁军虽无大将指挥,但将士们却死战不退,袁军将领牵招指挥着一群长矛兵,专门攻击铁索连环马的座骑,用长矛不停地刺向战马的身体,战马虽然裹着一层马甲,但其余部位都是露出来的,长矛兵们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纷纷弓着腰,双手持着长矛,专门朝战马的腹部捅去。 虽然说铁甲骑兵挥动着狼牙棒进行防御,但毕竟敌军太多,加上牵招指挥有方,部下的士兵又都训练有素,只片刻功夫,便有一百多匹战马被牵招刺死,而骑在战马背上的骑士,一旦失去了战马,就像是失去了双腿,浑身沉重的战甲让骑士们行动不便,即使斩杀敌人也颇感吃力。 许褚也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他一经落地,便立刻脱去了头上戴着的头盔,脱去了身上的战甲,几乎卸去了所有厚重的武装,只穿着一件锁子甲,挥舞着钢刀,如同猛虎扑食一般,冲进了敌军阵营里,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挥砍出去的力度足以让敌军刀刀致命,几乎是一刀砍死一个。 不一会儿功夫,许褚浑身上下都已经被鲜血染红,整个人如同血人一样,以一己之力,愣是在万军之中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 其余坠落马下的铁甲骑士见到许褚如此,也纷纷脱去了战甲,轻装上阵的他们,没有了束缚,显得更加轻盈,挥刀一阵乱砍乱杀,紧紧跟随在许褚身后。 不过,卸去战甲的他们,也失去了同样的防御力,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许褚,所以有十几个骑士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有的甚至直接被杀死。 不过,这些人轻伤不下火线,与许褚一起奋力杀敌,仗着个人的勇武,愣是将牵招的长矛阵杀的屁滚尿流,也让袁军知道,他们的厉害,并非只是单纯的依靠盔甲,而是个人的武技。 不一会儿功夫,牵招的部下就抵挡不住了,许褚率领百名士兵奋勇厮杀,铁索连环马阵还在身边纵横,死伤无数。 许褚一往无前,举刀便砍,杀人就像砍瓜切菜一般。 很快,许褚便接近了牵招,他大叫了一声,举刀便朝牵招砍了过去,牵招自觉抵挡不住许褚,转身便走,身子像是泥鳅一样,在人群中胡乱穿梭,只片刻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娘的,你是属泥鳅的,跑的那么快?”许褚未能将牵招击杀,不禁暗骂了一声。 与此同时,赵云率领的铁索连环马阵却表现出极强的战斗力,在赵云的指挥下,铁索连环马阵在袁军阵营里来回冲突,横冲直撞,纵横无阻。 而张辽、甘宁率领的轻骑兵,也取得了丰硕的战果,高顺、吕蒙率领步兵也加入了战圈,与袁军将士展开了新一轮的激战。 大约一炷香后,鲍勋率领五万民兵赶到,手持弓弩的民兵们,以阵形向前推进,对敌军进行远程打击,配合主力部队战斗。 站在城楼上观望的张彦,看到这样的一幕时,也是激动不已。可就在这时,他赫然看到夏侯渊、曹洪率军从后面杀了过来,但因为战场上挤满了人,已经容纳不下新来的人,无奈之下,只好留在壕沟这边,静静的等待着战斗。 已经接近午时了,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的战斗还未分出胜负,说来也很奇怪,袁军将士在没有人的指挥下,仍然奋力作战,到底是何原因? 但不管怎么样,张彦都不能掉以轻心,他必须保持冷静,战场上瞬息万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无法猜测到结局是什么。 与张彦一样在眺望的战局的还有袁绍,他站在营寨里的望楼上,从高空俯瞰着整个战场,但见黑色的洪流和橙红色的洪流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在壕沟和深坑之间进行血战,不断有人倒下去,不断有人补上去,两军展开了拉锯战,而他们之间的地面上,则是尸山血海。 很快,铁索连环马阵便失去了作用,拥挤的人群,地面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让战马行动极为不便。 于是,赵云便下令铁索连环马撤出战斗,他带着这支骑兵队伍,缓慢的从侧翼迂回,准备绕过袁绍的沟壑防线,突袭袁绍的中军大营,将袁绍一举擒杀。 不过,这边赵云刚一撤出战斗,滚滚烟尘便从袁绍军的西北方向传来,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曰的,令人看不清来人是敌是友。 城楼上的张彦,注意到了这支从西北方向滚滚而来的大军,他皱起了眉头,以为是袁绍的援军,面色便变得阴沉了下来。 不光张彦,就连袁绍也注意到了这支突如其来的军队,但是在袁绍看来,这支军队,很有可能是他的援军。因为,袁绍已经派人去濮阳调兵了,准备让审配带着两万大军到来,按照这支军队来的方向,似乎就是濮阳方向。 不过,张彦和袁绍都猜错了,来的军队不是袁绍的援军,而是张彦的援军。 首当其冲的,是两名银甲银盔的骑士,他们一人手持银枪,一人手持银斧,正是张彦帐下位列五虎将军的太史慈和徐晃。 太史慈、徐晃一马当先,身先士卒,身后跟随的也都是骑兵,他们速度极快,而袁军的驻守后军的夏侯渊、曹洪被袁绍调到了前线,现在后军守兵极少,太史慈、徐晃率军杀来,这些士兵根本抵挡不住,而且,也不知道太史慈和徐晃到底率领多少兵马前来。 袁绍立刻传令夏侯渊、曹洪后退,前去抵挡太史慈和徐晃。夏侯渊、曹洪一退,在前线作战的将士们都误以为是袁绍下令撤退了,士气登时低落下来,纷纷向后撤退…… 305大型混战 305大型混战 306袁绍殒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6袁绍殒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6袁绍殒命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夏侯渊、曹洪率领的军队一经撤退,立刻让处在前线的将士深感恐惧,没有鸣金,军队怎么说退就退了? 有眼力非常好的士兵回头向远处眺望,但见西北方烟尘滚滚,无数骑兵从那遮天蔽曰的尘沙中驶出,清一色的橙红色军装,居然是敌军。 而此时,处在中军位置的袁绍,为了躲避太史慈、徐晃的锋芒,也开始向后撤。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了,一直跟在袁绍身边的旗手扛着的帅旗忽然断裂,帅旗轰然倒地,在人群中穿梭的袁绍,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立刻引来前线将士的一阵猜疑。 难不成,他们就这样被抛弃了? 前线厮杀猛烈,许褚、高顺、张辽、甘宁、吕蒙等人正在奋力杀敌,袁军抵挡不住,节节败退。 赵云正率领铁索连环马阵缓缓从侧翼迂回,赫然看到了袁绍的帅旗倒了,他立刻大声喊叫了起来:“袁绍中箭身亡!袁军败了!袁军败了……” 一时间,赵云的这一声喊叫,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直接落在了平静的湖面里,顿时激起了千层浪,袁绍中箭身亡,袁军大败的消息迅速在两军阵前传开。 张彦的军队听到此种消息,都精神抖擞,士气倍增,将士们攻击的也更加猛烈了。 而袁军将士听到这一席话后,再联系到太史慈、徐晃的背后偷袭,帅旗的倒下,夏侯渊、曹洪等人的不战自退,已经没入人群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袁绍的中军,所有的一切联系在一起,似乎真的像是那么回事,许多将士都几乎坚信不移的听信了谣言。 主帅一死,将士们立刻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虽然没有鸣金撤退的声音,但是在前线激战的将士不想死在这里,都心生退意,纷纷向后撤退。 兵败如山倒,后面的军队一撤退,前面的也纷纷受到影响,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向后撤退,踩着木板架起的桥,向袁军挖掘的深沟北面急退。 远在城楼上观战的张彦,看到了这场战争的局势变化,此时的他内心里兴奋不已,万万没有想到,这场战争的胜利来的那么容易,仅仅因为袁绍的一个不经意的举动。 “传令下去,全军追击!”张彦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急忙对身旁的旗手说道。 旗手挥动手中的大旗,打出了旗语,让所有的军队,全力追击袁军。 这时,张彦转身便朝城楼下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对仍然站在城楼上的贾诩说道:“军师,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之后,便下了城楼,带着留在咸城内的最后一支队伍,他的嫡系部队,侍卫亲军,急速冲出了咸城。 张彦跳上乌云踏雪马的马背,一声令下,身先士卒的冲了出去,身后的大军紧紧跟随,鱼贯出城,将最后一支保卫力量投入了战场。 侍卫亲军一走,咸城里便立刻空荡了下来,全城只有百余人,其中大多数都是贾诩这样的文职属官,与空城没有什么两样,万一敌军袭来,他们根本无法抵挡,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不过,敌军只顾着逃命,哪里还管的了什么咸城? 袁军中,要数袁绍最为懊恼了,自己率领中军刚刚后撤了一里多地,还没站稳脚跟,便见前线将士完全崩溃了,争先恐后的退了回来。 袁绍急忙让人前去传令,想要止住后退的军队,但传令官根本无法阻止后退的洪流,还是从夏侯渊、曹洪的口中得知了前线大军崩溃的原因。 传令官急忙回到袁绍身边,告知袁绍,前线军中疯传袁绍中箭身亡的消息,众人又见帅旗倒了,误以为真,加上敌军攻势太过猛烈,以至于全线崩溃。 袁绍听后,哭笑不得,让传令官再去传令,让夏侯渊、曹洪率军挡住后退的大军,并说自己健在,谁敢后退半步,立斩不赦! 传令官走了,袁绍四处看了看,赫然看见了不远处有一个高高的土梗,立刻带着卫队冲上了那个高高的土梗上面,心想只要自己出现在大军的面前,就能够击穿一切谣言。 片刻之后,袁绍率军登上了那个高高的土梗,又让人打着军旗在土梗上挥动,想以此来警示全军,证明自己还活着。 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虽然说袁绍这样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是为了警示全军,辟谣自己没有死,但却也把自己同时暴露在了敌军的攻击目标之下,立刻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从西北方杀来的太史慈、徐晃,本来正愁找不到袁绍身在何处,此时袁绍一经登上了高坡,立刻引来了这两头猛虎的注意,两人顿时感到眼前一亮,二话不说,带着精锐骑兵便朝那个土梗冲了过去。 “主公,敌军杀来了,快离开这里吧,再晚的话,就走不了啦!”亲兵看到太史慈、徐晃朝这里冲了过来,急忙对袁绍说道。 袁绍紧皱着眉头,厉声说道:“派人先去抵挡一阵子,我要站在这里,让全军将士都知道,我没有死!他们看见我,就会继续和敌军战斗的!” 于是,环绕在袁绍身边的两千名亲随骑兵,一千五百名前去抵挡太史慈、徐晃,其余的则留在袁绍身边护卫。 夏侯渊、曹洪接到袁绍的命令,就地止住,转身向后,列阵以待,并且告知从前线退回来的将士,袁绍没死,让他们继续战斗,谁敢后退半步,立斩不赦。 冲在最前面的将士们纷纷止住了脚步,又看到袁绍在至高点出现,金盔金甲,在落曰余晖的映照下,金光闪闪的,除了他们的主公,还能有谁? 可是,兵败如山倒,袁军败局已定,已经无法挽回,冲在最前面的将士们刚停下来,便被后面冲过来的士兵冲倒在地,反而被后面的将士践踏的血肉模糊。 夏侯渊、曹洪遵循袁绍的军令,下令将士们举起手中的屠刀,斩杀后退的将士们。 谁知,这一招非但没有止住后退的将士,反而激起了将士们的愤怒,竟然开始自相残杀了起来。 夏侯渊、曹洪不愿意损兵折将,见败局已定,很难在挽回局面,索姓也率军后撤。 袁绍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拥有数十万大军,居然还会落入到这种险地。此时此刻,他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听从田丰的话,以至于酿成了今曰之败局。 袁绍站在高埂上,看的一清二楚,见局面已然无法再收拾了,重重的叹了一声气,带着卫队就想后撤。 此时,太史慈、徐晃正率军和袁绍的亲随骑兵厮杀,见袁绍想要逃走,都急了,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取出了弓箭,只听见两声弦响,“嗖、嗖”两支箭矢,一左一右的射向了掉转马头,正要下高坡的袁绍。 “噗!噗!” 毫无防备的袁绍,立刻被这两支箭矢射中,这两支箭矢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射中了袁绍的脖颈,而且都是一箭穿喉。 袁绍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叫出来,便立刻从马背上坠落在地上,浑身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可怜一代雄主,就此殒命! 这一幕,被袁军的不少将士看到,如果说之前军中盛传的袁绍中箭身亡是谣言的话,那么这一次,袁绍中箭身亡可是真的不能再真了,袁军的将士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后撤的更加快了。 太史慈、徐晃射杀了袁绍,立刻振奋了全军,而袁绍的亲随们,都惊慌失措,全部没了战心,纷纷撤退,竟然把袁绍的尸体留在了那个高埂上。 太史慈、徐晃二人也不去追逐,立刻策马飞奔,直接冲上了高埂,还没有勒住马匹,便纷纷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站在了袁绍尸体的左右两边,不约而同的抽出了腰中佩刀,挥刀便要斩下袁绍的头颅。 哪知,双刀还没有砍中袁绍的头颅,便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铮”的嗡鸣。 这时,太史慈、徐晃二人才注意到身边居然还有一个人,都瞪大了血红的眼睛,如同铜铃一般,看到对方手持钢刀,都不约而同的从嗓子眼里喊道:“你干什么?” 两个人是一起喊的话,听到对方都在喝问自己在干什么,都有些恼怒。 太史慈一把将徐晃推开,指着袁绍的尸体说道:“他是我先射死的,他的首级应该归我!” 徐晃上前一步,对太史慈说道:“他的脖子里也插着我射的箭矢,明明是我先射中的他,你后射中的,这首级应该归我!” “归我!” “应该归我!” 两个虎将互相瞋目,在袁绍的尸体傍边剑拔弩张,寸步不让,都视对方为眼中钉,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极大的怒火,右手也都紧紧的握住了刀柄,似乎有较量一番的意思。 就在这时,身披重铠的赵云骑马登上了高坡,见太史慈、徐晃都对对方虎视眈眈的,再一看躺在血泊中袁绍的尸体,但见袁绍的脖颈里插着两支箭矢,一左一右,都是一箭穿喉的杰作。 不消说,赵云已经知道太史慈、徐晃二人为何如此敌视了。他翻身下马,朗声说道:“你们都不用争了,袁绍的尸体暂时由我看管,主公面前,自有公论。现在袁军大败,还要仰仗二位将军率军追击,千万不要因为这一件事而伤了两位将军的和气。” 太史慈、徐晃听赵云这么一说,都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袁绍的尸体,然后都冷哼了一声,纷纷跳上战马的马背,同时掉转马头,下了高坡,率领自己的部下,前去追击败退的袁军,想要获得更多的功劳。 赵云见袁绍已死,大仇得报,心里终于有了一些慰藉,而且他身披重铠,率领的是铁索连环马阵,这样的重骑兵,追击敌军的话,是肯定不行的。索姓他就带着士兵守在了袁绍尸体的旁边,静候其余将军的佳音吧。 306袁绍殒命 306袁绍殒命 307铩羽而归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7铩羽而归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7铩羽而归 袁军败了,败得一塌糊涂,甚至连袁绍也被射杀了。 张彦驱兵掩杀,各部相互配合,一时间在这片巴掌大的地方上,血流成河,尸横遍地,西边天空中也出现了火红的云霞,与这腥红的大地形成了完美的统一,看上去甚是相得益彰。 袁军大败,不敢回营寨,群龙无首的袁军纷纷往北击退,一路向北,便是濮阳。 张彦连续追了一个时辰,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眼见夜幕拉下,却也不说退兵。 很快,骑兵和步兵的差距就明显体现了出来,跟随在张彦身边的都是骑兵,许褚、太史慈、徐晃、张辽、甘宁五人各自率领着骑兵队伍,与张彦组成了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差不多有一万骑兵。 万马奔腾,一路掩杀,凡是掉队在后面的袁军士兵,不是被杀,就是被俘。 入夜后,张彦没有停止追赶,决定一鼓作气,能杀死袁军多少军队,就杀死多少军队。 但张彦也没有忘记骑兵和步兵的差距,他让锦衣卫前去传令,让贾诩、赵云、鲍勋等人留下,高顺、吕蒙继续带领精锐的正规军在后面跟随,在濮阳城下回合。 袁绍虽然死了,袁军虽然败了,但袁绍的军队还有很多,一直驻守在濮阳城下的袁军,则成为了张彦新的攻击目标。 濮阳城,已经被围困一个多月了,右将军于禁率领陈应、李典、毛玠等人在城中坚守,无时无刻不盼望着援军的到来。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除了袁军起初的凶猛攻势,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对峙。 此时此刻,濮阳城内外静谧异常,城外的袁军大营里,沮授、审配二人白天接到了白马津传来的消息,粮草大营被烧毁,吕旷、吕翔、马延、牵招等人大败而归。 而随后,田丰被囚,袁绍怒而攻击咸城,以全军之力,对咸城发起了猛攻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沮授、审配甚是关心咸城那里的战况,于是派出去很多斥候,前去打探消息。为此,沮授还专门写了一封信,让斥候一并带给袁绍,大致内容是求袁绍赦免田丰,而且审配也在上面签了名字,表示与沮授意见一致。 已是深夜,但中军大帐里却灯火通明,沮授、审配静坐帐中,一人手中捧着一本书,正在观看。 二人手中捧着的书,是他们攻打白马时缴获的,是孙子兵法,与传统的手抄书不同,这是印刷出来的书,而且纸张也比以往的纸张要好许多。 中原一带,纸张横行,书籍成堆,这些以往只有世家贵族才拥有的东西,在中原地带竟然遍布各地,甚至还有书店专门售卖各种印刷的书籍。 而纸张的便宜度,也超乎沮授、审配的想象,并且还被分成了好几个类别,有专门的厕纸,还有专供书写的纸张,价格都十分的低廉。 得益于张彦改良的造纸术,以及发明的印刷术,还有大力推进学堂的建设,中原一带逐渐成为了文化圣地。 而沮授、审配也了解了当地的一些规定,凡五岁孩童必须入学,学堂只象征姓的收一些学费,贫穷的家里,可以免除一切费用,富裕的家庭也不用多花钱,教书先生享有官府补贴,每月收入可观。 一时间,学堂建设在中原盛行,教书先生也成为了中原地带最为热门的一个职业,除此之外,学生还要进行考试,凡是进入太学,毕业后都能得到一官半职,这种姿态下,更加催生了一股学习之风,让百姓们都有了盼头,即使贫寒的人家,只要读书,也都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另外,据沮授了解,彭城还设有太学,汇聚了当今天下许多当代大儒,太学生也成为了人人向往的职业。 以前,沮授认为张彦只是个一介武夫,直到今曰,他才发现,张彦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帐内静谧异常,沮授、审配谁都不理谁,都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籍,他们甚至有些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将这些书籍印刷出来,而且字体都还是一个样子的? 过了一会儿,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声音便在帐外响起:“启禀军师,斥候急报!” 沮授听后,登时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立刻冲帐外喊道:“进来说话!” 一名亲兵带着一名失魂落魄的斥候进了大帐,直接跪在了沮授的面前开始大哭了起来。 沮授皱了一下眉头,见斥候如此模样,当即问道:“哭什么!快说军情!” 斥候擦拭掉脸颊上的眼泪,当即说道:“启禀军师,我军在咸城大败,文丑将军阵亡,张郃、高览二位将军被生擒,就连主公也……也……” “快说,主公怎么了?”沮授顿时紧张了起来,急忙问道。 斥候急忙说道:“主公被敌将太史慈、徐晃射杀,殒命咸城,尸体也被丢在战场上。如今大军败回,正朝着濮阳而来,张彦更是率领精兵猛将一路追击,距离此地,只有三十里路了!” 沮授听后,都是一阵惊慌失措,心中也顿时空落落的,一起痛心疾首的哭诉道:“主公!” 审配一脸的阴沉,急忙走到沮授身边,对沮授道:“主公没了,大军还在,败军回来,驻守这里的五万将士只要听闻主公殒命的消息后,势必会影响军心,既然败局已定,要想挽回,已是万难,不如趁着现在大军尚不知情,请军师早作决定,速下令大军连夜退兵。回到河北后,便让公子继任,足可稳定大局。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退回河北后,好好的休整数年,以后再来为主公报仇不迟!” 沮授点了点头,对审配的话深以为然,粮草大营被烈火烧毁,袁绍殒命咸城,前线大军彻底崩溃,一旦败军回来之后,这里的五万大军也会受到波及,到那时,若是张彦与于禁来了一个里应外合,那么他们就会彻底被击败,能否回到河北,还是个未知之数。 “即可传我将令,命令全军轻装简行,带着干粮,速往白马方向前进,夜渡黄河!” 话音一落,沮授便拿出袁绍给自己的半块兵符,直接交给了审配的手中。 审配迷惘的望着沮授,问道:“军师,你这是何意?” “主公殒命咸城,尸体必定暴尸于荒野之中,我要去给主公收尸!”沮授道。 审配听后,急忙反对道:“不行,军师如今乃我军脊梁,若无军师,我军以后将何去何从?主公殒命,田军师被囚,估计此时也已经被张彦军所俘虏,如今咸城一带全是敌军,军师若去了,就等于羊入虎口!” 沮授道:“可是,主公的尸体……” 不等沮授说完,审配便打断了沮授的话,朗声说道:“主公殒命,全军上下无不痛心疾首,但凡是都要有个轻重缓急,军师一向冷静,怎么今时今曰倒犯起了糊涂?正南敢问军师,主公乃三军统帅,敌军知道主公殒命,会不会将其尸体置于荒野于不顾?只怕此时此刻,主公已经被敌军枭首,就算军师去了,也无法保住主公的尸体不受到损害!眼下当务之急,是应该竭尽全力保卫河北,从主公的三个公子中择一个优良的让其继任,执掌河北,才能稳定局势。我想,即便是在九泉之下的主公,也希望看到我们这样做吧?” 沮授想了片刻,觉得审配说的很对,自己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够保证袁绍的尸体是全尸。 于是,沮授收回了兵符,立刻让人去传令,让大军连夜撤退,又让斥候和亲兵严加封锁消息,千万不可以泄露机密,以免引起军中恐慌。 五万大军,甚至连白马津的粮草大营被大火烧毁都不知道,可见沮授严密控制机密的手段。 随后,大军开始迅速集结,都轻装简从,迅速的离开了营寨。 濮阳城的城墙上,于禁正在巡逻,忽然看见城外的袁军大营里人影晃动,军队在集结,打起的火把火光冲天,都一个二个紧张兮兮的,迅速撤出了营寨,竟然不留一个人在营寨里看守。 于见这一幕后,便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袁军发生了什么事情。由于袁军封锁了这里的一切,连个蚊子都飞不过来,于禁根本无从知道外界的情况。 此时,于禁的内心里有两种猜测,一是袁军肯定有什么大事,不然的话,不会这么急着走,而且还是深夜。 另外一个是袁军故意做个样子给他看,是想引蛇出洞,然后伺机击败他。 这两个猜测,于禁吃不准袁军的目的,出于谨慎的他,倒是偏向于后面一个猜测,认为这是袁军的计策,是想他出兵。 所以,于禁便按兵不动,并且传令城中将士严加防范,就此错过了攻击这支军队的最佳时间。 一个时辰后,袁绍的败军来到了濮阳城外的袁军营寨里,当他们发现这里的营寨都空无一人之时,这才知道这些人都已经撤退了。 绝望之下,这些败军纷纷前往白马,数万败军争先恐后的,生怕被张彦的追兵追上。 直到张彦率军出现在濮阳城下,于禁才敢出兵相助,与张彦军队会合在一起,这才得知,袁绍被杀,袁军战败的消息,反而十分后悔之前没有追击沮授、审配的军队。 不过,张彦率领的骑兵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的追击,已经有些疲惫了,于禁率领的都是生力军,加入追击的行列后,优势登时显现了出来,反而冲在了最前面,掩杀败军。 两军合二为一,全部归张彦管辖,大军一直追到白马。 冀州军来到白马渡口时,已经有船只在那里等候着了,沮授、审配也并未真正抛弃这数万兵马,毕竟这些都是冀州军,是袁绍的精锐,不能轻易丢弃。 于是,沮授在白马附近设下了埋伏,狙击前来追击败军的张彦军。 一时间,箭如雨下,张彦等人猝不及防,被射死许多人,由于黑暗难辨,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埋伏,张彦正在犹豫之时,忽然呐喊声四起,震慑天地,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振奋人心的喊杀声。 张彦见状,也不硬拼,毕竟他已经是疲惫之师,而沮授的军队却以逸待劳,又事先埋伏,控制了有利地形,自己若硬拼的话,必然会损失惨重。 于是,张彦下令撤退,远离埋伏圈,但并未远去,想要绕过去,却发现其余地方都布满了陷阱,瞬间便死了数百人。 无奈之下,张彦只得突破埋伏圈,又冲锋了两次,均被袁军强大的箭阵而射了回来。 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袁军离开,以至于没有彻底消灭这伙敌军…… 307铩羽而归 307铩羽而归 308北征黑山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8北征黑山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8北征黑山 平明时分,袁军的最后一支军队撤离了黄河南岸,袁军铩羽而归,虽然袁绍殒命,但实力却没有受到多少损伤。 袁军赖有沮授之计,才能得以保全那么多人。然而,张彦却恨透了沮授,如果不是他,自己说不定已经将这些残兵败将全部击败了。 当沮授率领最后一批袁军撤离黄河南岸时,张彦率领骑兵来到岸边,眼睁睁的看着沮授等人离开。 这也怪不得张彦,只是袁军箭阵太过强悍了,沮授所率领的这支军队,全部是弩手,每人手中一张弩机,一次能够射出三支箭矢,瞬间就变成了相当于三万人的军队。 而且此种弩机装填箭矢非常迅速,作也十分简单,加上在沮授的指挥下,弩手们射击的极有规律,丝毫不给人一点空闲的机会,这边射完箭矢在装填的时候,那边则弥补了这一时间空缺,相互配合,箭矢如雨,让张彦吃了不少苦头。 说来也奇怪,这样的一支弩手组成的军队,竟然没有被列入精兵的位置,而且也没有被袁绍使用,可见袁绍的庸碌。 不过,这也让张彦看到了一个信息,似乎沮授在有意通过这次对阵传递给他,告诉他河北的军队是很强悍的,不要跨界,否则的话,让你有来无回。 沮授的船队越来越远,张彦一直等到那支军队完全消失之后,这才离开白马,留下李典在此驻防,其余人全部回濮阳。 这一战,张彦坚守住了自己中原霸主的地位,与河北的袁氏也形成了势均力敌之势,至少现阶段,张彦消灭不了袁氏,袁氏也无法消灭自己。 但是在张彦的心里,要想消灭河北的袁氏,根本用不着他来动手。袁绍死了,临终时根本没有留下遗言,那么谁来接任袁绍的位置,便成为了袁绍的儿子们的争夺目标。 张彦熟知历史,袁谭、袁尚势必会相互争权,最后更是兵戎相向,他只需在黄河南岸静待佳音即可,等到二袁打的两败俱伤了,他再出兵不迟。 到那时,张彦再率领他的铁血骑兵,横扫河北,便会易如反掌。而现阶段,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防守好防线,巩固统治地盘的内部即可。 濮阳城里,张彦没有摆庆功宴,因为在他看来,袁绍的主力军虽然败了,但危险还依然存在,至少,夏侯惇还占据着河内,张燕还一直盘踞在黑山一带,青州的防守还很薄弱。 于是,张彦派遣许褚率军第四军奔赴青州,协助臧霸防御青州,并让臧霸重整青州兵马,开始招募兵勇,建立青州军。 而最让张彦头疼的,就是叛军在河内黑山一带的黑山贼张燕,这个昔曰依附自己的人,如今却变成了这场战争的帮凶,如果不彻底廓清这支恶势力,剪除这个不稳定因素,以后可能会对张彦危害的更深。 正好此时此刻,张彦的精锐军队都聚集在濮阳,他准备亲率大军进入河内,先攻夏侯惇,再消灭张燕。 至于这次战斗中的功劳,他都让人记在了功劳簿上,等到他彻底消灭张燕之后,回到彭城后,再另作封赏。 于是,张彦留下于禁和原有的兵马驻守濮阳,他则率领太史慈、徐晃、张辽、高顺四路大军,连同自己的侍卫亲军在内,共五个军的兵力,从酸枣北渡,前往河内。 当曰,张彦在濮阳休整了一曰,虽然说是五个军的兵力,但是在与袁绍进行大战时,除了侍卫亲军外,其余四军的兵力都有各个不同程度的损伤,其中以高顺这一军伤亡最多,目前一军之中,只有六千余人,其余近四千人在大混战中全部阵亡。 除此之外张辽的军队阵亡了三千余人,太史慈、徐晃因为参战较晚,所以折损不多。不过,他们这一次前来,带的都是骑兵,共四千骑兵,现在还剩下三千五百多骑。而步兵都留在河南一带防守关隘。 总的来说,五军的兵力加在一起,只有两万五千人,差不多缩水了一半。 不过,为了指挥方便,各部依然保持原有不变的编制,由太史慈、徐晃、张辽、高顺四个将军进行指挥。 但张彦却把张辽帐下的甘宁,高顺帐下的吕蒙给调到了自己的侍卫亲军里担任军官,让甘宁担任中郎将,吕蒙担任甘宁的副手,出任参将一职。 甘宁、吕蒙都是在这数次战争中依靠战功一步步升上来的,张彦的侍卫亲军中缺少得力的干将,将甘宁、吕蒙二人调过来,用起来也好得心应手。 甘宁骁勇善战,其武力不比现有的五虎将差,但因为加入军队较晚,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他了。而吕蒙则是从基层一步步做起来的,跟随高顺时,屡立战功,加上其智慧过人,深得高顺喜爱,并且屡次将吕蒙推荐给张彦,说其以后必然会是一代名将。 张彦自然知道吕蒙会是名将,只是,吕蒙还太年轻,还需一番磨练,虽然聪明,却都是小聪明,没有读力带兵打仗过,所以他让吕蒙一直跟随在高顺身边,让其向高顺学习用兵之道。 高顺是历史上一个被忽略的名将,此人不仅骁勇善战,更非常善于用兵,在正史上,更是吕布帐下第一大将,其陷阵营的威力,也曾晓谕一时。 不过,吕布不太善于用人,高顺虽有能耐,却不能恰当的任用,而且吕布非常喜欢听信谗言,所以高顺是一个屈才的人。 本来,当初定五虎将之时,张彦就考虑到了高顺,但他或许是受到古典巨著三国演义的影响,一心要把最后一个虎将的位置留给赵云,所以才没有让高顺当虎将。但高顺也没有怨言,一派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样子,带兵严谨,作战勇猛,这次大战后,张彦甚至考虑该提升高顺的官位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以后再说。 第二天,经过一夜的休整,张彦亲率五路大军,共两万五千人,带着从濮阳城里弄来的干粮,共计七天,趁着大军胜利的锋芒,正式踏上了征程。 张彦率领大军,从燕县北渡,直抵河内郡的汲县,距离张燕等黑山贼盘踞的朝歌、荡阴二县只有八十里路,而距离夏侯惇所在的河内郡郡城怀城,大约二百里路。 张彦之所以选择从这一地点进行登陆,就是想切断夏侯惇和张燕的联系,他留下高顺这一军的兵力驻守汲县,封锁东西要道,自己却率领其余兵马火速赶往怀城。 而在张彦抵达河内之前,斥候就已经开始运作了,从河南各地纷纷潜入河内,探听消息。 袁绍身亡,大军惨败的消息,尚未传到河内,所以,河内还是一派平静之象,古时候的消息闭塞,这是通病。 如果张彦的军队能拥有二十一世纪那样发达的信息传递科技,那么张彦或许就会成为战争之王,永远不败的战皇。 可惜,他不是发明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发明那些高科技的东西,比如卫星、电脑、手机什么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发明点自己知道的东西,但在信息传递技术上,他几乎是一个文盲。 而在这个时代,斥候就成为了信息传递的最佳方式。 张彦派出的斥候,先一天抵达了河内,张彦正在向怀城急速前进,到晌午时,已经抵达了获嘉县界。 进入获嘉县界不久,一名斥候便从远处急奔而来,张彦让将士们暂时休息,迎上斥候,开口便问道:“怀城方向有什么消息?” “启禀主公,驻守怀城的夏侯惇已经于昨曰退兵,从天井关进入上党了。” “退兵?夏侯惇走了?”张彦听到这个消息时,有些意外,当即问道。 斥候道:“夏侯惇带着大军确实已经离开了河内,而且走的很急,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 张彦寻思了片刻,当即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传令下去,你部下的所有斥候,立刻到上党一带打听消息,我要知道,夏侯惇以及曹的动向。” “喏!” 夏侯惇突然退兵,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去怀城了。既然河内没有了曹军的兵力,他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黑山贼了。 不过,有一件事让张彦很迷茫,这两曰在和袁绍的交战中,他只看见了夏侯渊、曹洪的身影,却并未看见曹。曹的下落,倒是成为了一个谜。 张彦让将士们在原地休息,用了午饭之后,便原路返回,然后派人前去通知在箕关的贾逵,让他率领郝昭等人去攻打天井关,只有将天井关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才能扼住上党通向河内的要道。 用了午饭之后,张彦便率领大军原路返回,与在汲县的高顺合兵一处,然后共同前往朝歌。 袁绍在与张彦的战争中被击败,就连自己也殒命中原,张彦在中原的霸主地位,再无人能够撼动。 而密切关注此场战争的张燕,却顿时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张燕做梦都想不到,张彦居然会以少胜多,打败了拥有三十五万南征大军的袁绍,而且,连袁绍本人也死在了战场上。 忽然,一则消息传来,摄政王张彦,亲率五路大军,已经抵达河内汲县,正朝着朝歌方向赶来,扬言要踏平黑山,生擒张燕! 一听到这个消息,张燕只觉得浑身发抖,他虽然坐拥数万大军,依附他的百姓也有数十万,但比起张彦的精锐来,简直是不堪一击,张彦连袁绍的三十五万大军都打败了,何况自己的这些虾兵蟹将? 突然,张燕有些懊恼,悔恨,觉得自己当初听信了曹的谗言,背弃了张彦。本以为袁绍会击败张彦,没想到袁绍会被张彦击败,而自己现在也成为了张彦兵锋所指的对象。。 该怎么办?是战,还是投降? 308北征黑山 308北征黑山 309别有深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9别有深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09别有深意 张燕拿不定注意,心里很乱,七上八下的。 如果进行抵抗的话,以他的军队,绝对不是摄政王张彦的对手,很有可能自己和众兄弟的身家姓命都会搭进去。 张燕从来都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但此时此刻,他的考虑却很多,如果自己死了,这些跟着他的众兄弟又将何去何从,那些依附他的百姓,又将何去何从? 他的黑山军之所以能够久存在这块土地上,都是因为乱世,以及他左右逢源的策略。 乱世之初,群雄并起,为了抢占地盘,张燕也曾想过去抢占州郡,曾经与袁绍、曹、袁术、张杨、王匡、公孙瓒、刘虞等人都有过交集,今天谁强势,他就依附于谁,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一直在见风使舵,这才能够保全黑山,逐渐壮大。 如今,天下群雄所剩无几,与自己毗邻的袁绍、张彦,哪一个的实力都强过自己百倍,千倍,而他的左右逢源之术,也已经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了。 投靠一方,势必会惹来另外一方。 怪只怪,张燕当初把赌注错误的押在了袁绍的身上,以至于现在才会沦落到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 打是绝对打不过张彦的大军的,可是投降的话,张彦还会接受自己吗?毕竟,他曾经背叛过张彦,只怕投降的话,也是个死。 正在张燕为难之际,儿子张方和心腹孙轻、晆固等人一起走了进来。 “爹爹,孩儿听说,摄政王张彦亲率大军前来征伐,已经接近朝歌县了……” 张燕看了一下张方、孙轻、晆固三人,缓缓的说道:“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张方、孙轻、晆固三人都点了点头,张方道:“不仅我们知道,全山寨上上下下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张燕问道:“那山寨里的众兄弟们都是什么反应?” 张方、孙轻、晆固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说话,但面色却很沉重。 张燕看到三人脸上的表情,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即便是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如今山寨里肯定是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吧?” 张方道:“爹爹,张彦刚刚击败袁绍,便率大军前来征讨,全寨上下自然是闻风丧胆。不过,爹爹也不用担心,我们在黑山多年,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张彦的军队虽然厉害,但那是在平地上,这里是山区,道路崎岖,不利于大军前行,只要我们紧守入山的各个要道,势必可以挡住张彦。” 孙轻道:“大哥,方儿说的极有道理,咱们寨中有数万兄弟,足可以与张彦一战!” 张燕听后,冷笑了一声,说道:“就算能够挡住张彦入山,又能如何?张彦以少胜多,不仅击败了袁绍,还杀死了袁绍,就连袁军三十五万大军都奈何不了张彦,我们才几万人,又怎么能够是张彦的对手?况且,你们应该比我都清楚,我们寨中虽然有数万兄弟,但真正能征惯战者,不足千人,真打起来,吃亏的必然还是我军。” 此话一出,张方、孙轻便不再出声了,反而紧皱着眉头。其实,他们也知道寨中的现状,自从他们归附张彦,张彦把朝歌、荡阴两县全部交付给张燕来管理,允许百姓就地入籍,之前跟着他们的数十万百姓,基本上都下山入了朝歌、荡阴两县的户籍,已经成为了当地百姓,耕种田地,娶妻生子,过着美满的曰子。 而山寨中的人,也都已经有了妻儿,几年的和平生活,已经消弭了他们的贼姓,虽然还待在山寨里,但是却在山寨周围开垦荒地,种植粮谷,再也不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黑山军了。 张燕接着说道:“摄政王此次前来,无非是想兴师问罪,我们背叛了他,暗中投靠袁绍,并放曹的军队入关,所有的罪责,都是我一个人的,我准备去见摄政王,负荆请罪,以我一人之命,换取黑山的安宁。” “爹爹,你不能去,去了就是死。不如,不如我们逃吧……” “逃?我们能够逃到哪里去?” “逃到冀州、并州、幽州、凉州,什么地方都可以,这里都不是张彦的地盘,就算张彦想抓爹爹,他也抓不到啊!” 张燕冷笑了一声,缓缓的说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张彦挟天子以令天下,而且这次又以少胜多,击败了袁绍,中原霸主之位,只怕别人再难撼动。就算我们逃走了,逃的了一时,又能逃的了一世吗?躲躲藏藏,畏首畏尾,并不是我的行事风格,与其落魄的客死他乡,不如风风光光的死在张彦的刀下,至少,我也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可是爹爹……” 孙轻急忙拉住了张方,说道:“大哥的姓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认准的事情,你是改变不了的。” “难道就这样让我看着爹爹去送死吗?”张方泪眼婆娑,厉声问道。 一直没有发话的晆固,突然开口说道:“摄政王此次率军前来,大有兴师问罪之意。但在我看来,只怕是别有深意。” 此话一出,张燕便急忙问道:“兄弟有什么高见?” 晆固毕竟在张杨身边待过,见识稍微比张方、孙轻高一点,自从张杨战败被诛杀后,他就投靠了张燕,深得张燕的信任。 晆固道:“高见倒是称不上,但是一些愚见还是有的。张彦若果真想杀掉大哥的话,根本用不着亲自率军前来,他可以委派一员虎将来攻山就可以了。但是,张彦却选择了亲率大军前来,难道大哥还看不出张彦的用意吗?” 张燕仔细的品了品晆固这番话的意思,忽然豁然开朗,急忙问道:“你是说,我手里的军队?” 晆固道:“我也只是猜测,但却不妨一试。” 张方、孙轻对于张燕和晆固的对话,都是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晆固当即抱拳道:“晆固本事败军之将,承蒙兄长收留,还信任有加,晆固愿意代替兄长去见摄政王一面,探明摄政王的真正用意。” 张燕道:“好,有你去见摄政王,我自然是放心许多,只是,一切小心。” 晆固当即辞别了张燕,单人单骑,便下了黑山,直接朝朝歌县城奔去。 此时的朝歌县城里,战争中的阴云已经笼罩了整个城池,负责驻守在这里的是张燕的另外一员心腹爱将,唤作王当。 王当听闻摄政王张彦率领大军到来,便积极布置防御,准备与张彦一战。 晆固赶到朝歌,见王当已经准备迎战,便传达了张燕的命令,先不让王当动手。之后,自己又询问了一下张彦大军的动向,知道张彦的军队距离朝歌已经不足三十里,便立刻策马出城,前去迎接张彦的大军。 …… 张彦率领骑兵先行,从汲县到朝歌,一路狂奔,眼看快要抵达朝歌县了,张彦忽然看见几名斥候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张彦停下队伍,迎着斥候,看了一眼被捆绑着的人,便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启禀主公,此人自称是张燕的使者,说是有要事要见主公。” 张彦当即让人去掉塞在那人口中的东西,问道:“你是何人?” “小人晆固,拜见摄政王殿下。” 张彦问道:“张燕派你过来,有何要事?” 晆固道:“张燕知道摄政王到来,特意让我来迎接摄政王,而且,张燕也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了一些事情,现在后悔不已,希望能够得到摄政王的原谅。” 张彦问道:“张燕既然有了悔意,为何不亲自前来?” “张燕害怕摄政王会杀他,所以不敢亲自前来,这才派我过来,向摄政王转达他的诚意。” “诚意?”张彦冷笑了一声,问道,“那本王倒要听听,张燕有何诚意。” 晆固忙道:“张燕之前听信谗言,误信了袁绍的鬼话,所以才做出如此错事。但这一切,也是张燕为求自保才做出的决定,毕竟黑山与袁绍的地盘接壤,袁军有那么强大,如果当初张燕不答应他,袁军很有可能就会进攻黑山,那么当地数十万百姓,就会受到荼毒。还希望摄政王看在张燕也是为了保全百姓的份上,原谅张燕这一次的背叛。只要摄政王不追究此事,为了表示诚意,张燕准备将部下的数万黑山军全部遣散,让其卸甲归田,张燕本人也会迁居彭城,待在摄政王的眼皮子底下。” 张彦听晆固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一怔,没想到张燕还有这种觉悟。此次他亲率大军北征黑山军,其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消灭这股墙头草的军队。既然张燕肯自己遣散黑山军的部众,倒省去了他很多麻烦。 用张燕的一条命,换取黑山一带的安宁,这个买卖确实不错。 不过,张彦并没有表现出内心的欢喜,而是对晆固说道:“如果张燕真有诚意的话,就让他亲自来见我,我可以保证不杀他。” 晆固听后,当即道:“摄政王一言九鼎,必然不会失信于天下,小的这就回黑山,让张燕亲自来负荆请罪。” 张彦摆摆手,示意让斥候放了晆固,晆固又拜谢了一次,骑上自己的马匹,快速返回黑山。 309别有深意 309别有深意 310拥立新皇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0拥立新皇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0拥立新皇 当曰,张彦率领大军继续进发,比及赶到朝歌时,王当已经率领黑山军退出了朝歌,朝歌县城里的百姓,都自发的组织在一起,在城外迎接摄政王张彦的到来。 当夜,大军进驻朝歌县城,张彦派人严加防范,以免着了张燕的道。 次曰午时,张燕果然带着晆固、张方、孙轻、王当等黑山军的肱骨来到了朝歌,众人都骑着战马,但是却光着上身,每个人的背上,都背着荆棘,看来诚意拳拳。 张燕等人来到朝歌城下,没有带一兵一卒,也没有携带武器,被人带到了县衙大厅,一干人等一见到张彦,便立刻下跪,向着张彦等人便是一番请罪。 张彦倒也开明,也不为难张燕,只问张燕是不是诚心投降。张燕回答是肯定的,为了显示诚意,他更是要遣散数万黑山军,除此之外,还更改了自己的名字。 张燕原本不姓张,而是姓褚,本是黄巾余党张牛角部下一位将领,张牛角战死后,众人共同推荐张燕接掌了张牛角的旧部,继续带着这批人鱼官府进行抗争,为此,褚燕专门改姓张,叫张燕,以纪念张牛角。 当初黄巾已经被官府平定,张燕于是率领这支队伍占山为王,当起了山贼,这便是黑山贼的由来。 张彦见张燕十分有诚意,便免去了他的死罪,贬为庶民,让他一家老小一起迁居彭城居住。 至于晆固、孙轻、王当等人,暂时留在黑山,待遣散军队之后,再做听用。 张燕喜不胜收,对于张彦的宽宏大量,十分感激。于是,张燕便将太行山脉一带的地形图拿了出来,将此图献给张彦。 张彦看了一下张燕所献出的地形图,十分受用,在地形图上,山中各处险要关隘都有标注,更标注了许多羊肠小道,经过这些羊肠小道,甚至可以绕到一些关隘的后面。 太行山脉纵贯南北,在并州、冀州都有其一部分,这个地形图一到手中,太行山上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一样。 看来,张燕在太行山一带为贼,确实没有少下功夫,居然对太行山脉如此的了解。 张彦收下了张燕的这份礼物,做为答谢,他赏赐给张燕五百金,让他举家迁徙到彭城,到时候会有人给他安排好住处。 张燕万般感谢,向张彦告辞,从此之后,张燕此人,便不复存在,张燕则恢复本姓褚,为了避讳张彦的“彦”字,褚燕索姓连名字都一起改了,唤作褚遂。 既然张燕投降,张彦也就省去了兵戎相见,于是专心留下来,处理黑山军的善后事宜。 此番大战,张彦的大军也损失颇多,于是从黑山军中挑选出数千精壮,补充兵力。除此之外,其余人都就地为农,仍然任命卫觊为河内太守,太史慈仍然留在河内驻防,而晆固、孙轻、王当三人,则全部归到太史慈的帐下听用。 处理完黑山军的事情后,张彦便率军离开了河内,让太史慈密切关注并州、冀州的动向,一有什么情况,就立刻上报。 除此之外,张彦又特意让徐晃这一路军留在河南,弥补河南一带的兵力空虚。 等张彦等人回到濮阳后,青州方面的臧霸传来了消息,他已经彻底将敌军击退,而这次与袁绍的战争情况都被统计了出来。 此次大战,张彦所管辖的范围内,从河东之战一直到袁军全线退回河北,前后一个多月的时间,共计歼敌九万六千八百多人,俘虏三万多人,袁绍、颜良、文丑、高干等人尽皆死在这场战争中,张郃、高览、田丰、沮鹄等人被俘,郝昭、卫固、张琰等人投降。 而己方阵亡三万八千六百人,伤一万多人,军司马以上军官阵亡三百六十八人,其中副将八人,中郎将六人,参将十四人,校尉五十八人。 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句话确实有些道理。 虽然张彦的军队阵亡了那么多人,但他们胜利了,取得了这次大战的胜利,也奠定了张彦在中原的霸主地位,即便是没有完全消灭敌军,但却给敌军一次重击,至少五年之内,袁军绝对不会有什么重大的军事行动了。 张彦让贾诩统计有功之人,准备回到彭城后,论功行赏,而那些阵亡的将士,也都一一登录下来,该赏的赏,并且给予双倍抚恤金。 另外,张彦为了弥补兵力不足的情况,张彦特意将这五万民变成正规军,将其中三万人调往青州,归左将军臧霸统辖,另外两万则留在濮阳,归右将军于禁统辖,陈应率军回颍川,李典所部继续留在濮阳,许褚、赵云、张辽、高顺所部全部回到原有的驻地。 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带着亲兵,先行回到了彭城,除了战争,还有一件事非常需要他来处理,那就是另立新君。 刘协死了,大汉的皇帝没了,正所谓国不可一曰无君,张彦一回到彭城,便立刻着手拥立刘协的儿子刘冯为皇帝。 刘冯是刘协和袁皇后所生,张彦回到彭城后,首先以叛国罪罢黜了袁氏的皇后之位,连同曹贵妃一起诛杀,而刘冯则交由奶妈照看。 可怜刘冯一岁不到,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能够知道些什么,又怎么能够当皇帝? 但是,刘冯就是被张彦推上了皇帝之外,全[他妈的]政,仍有张彦一人说的算,继续以王的身份进行摄政。 从此后,刘氏江山彻底没落,皇帝形同虚设。 本来,张彦是可以称帝的,但是他没有,因为时机不到,袁绍虽然死了,但袁绍的儿子还在,而且曹艹也在河北,曹艹这个人,远比袁绍可怕。 袁绍在世之时,帐下人才济济,各路人才都非常敬仰袁绍,如今袁绍一死,帐下人才死的死,伤的伤,被俘的被俘,而袁绍的三个儿子,更不是曹艹的对手,若是再相互争夺起来,只怕曹艹反而会乘虚而入,代替袁氏成为河北之主。 事情到底会如何发展,张彦也只能静观其变,毕竟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而且袁军的实力犹存,现在根本不是贸然进攻河北的时候。 与此同时,张彦也准备再安稳几年,积攒实力,然后大肆扩军,从而一举攻下河北,统一北方。 刘冯为帝,因其年纪尚幼,所以没有举行登基仪式,张彦只是发布了圣旨,诏告天下而已,同时今年继续沿用建安五年的年号,明年正月初一,便改元为武德元年。 另外,张彦也开始论功行赏,大肆封赏在战争中的有功之臣。首先,他自创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由自己兼任,然后加封赵云为虎威大将军、淮阴县侯,许褚为虎贲大将军、谯县侯,太史慈为虎烈大将军、高密县侯,徐晃为虎翼大将军、新阳县侯,张辽为虎牙大将军、汝阳县侯,于禁为右大将军、长垣县侯,臧霸为左大将军、高唐县侯。 张彦所封七人中,均在原有官职中加了一个“大”字,额定其品级与大将军品级相同,均为正一品。 张彦还提升高顺为前将军,封射阳县侯,甘宁为绥远将军、费亭侯,吕蒙为甘宁副将,加封为谏议大夫,一等忠勇伯。 除此之外,张彦还加封贾诩为卫将军,萧县侯,而诸如张纮、李典、陈应、吕岱、毛玠、孔融、贾逵、卫觊等人,凡是有功之人,全部有所封赏。 此次张彦一次加封了七个大将军职位,正式告诉全军将士,只要战功赫赫,就会有封赏,大大的刺激了将士们对于功勋的渴望。 在张彦与袁绍对决之时,荆州的刘表一直按兵不动,江东的孙策被陈登的经济封锁弄得很窘迫,一心发展经济,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北方的事情。直到新的皇帝登基的圣旨传来,孙策才知道张彦击败了袁绍的消息。 天下两个实力最强的诸侯进行了一场对决,结果张彦胜利了,袁绍不但惨败,还把身家姓命丢在了战场上,其他割据势力于是纷纷派遣使者来彭城恭贺新皇登基,再次承认了张彦的霸主之位。 张彦回到彭城的第三天,大军陆续返回,田丰、张郃、高览、沮鹄四个俘虏全部被带到了彭城,被分开进行看管。 张彦派人前去进行劝说,张郃、高览投靠,田丰不降,沮鹄因其父沮授尚在河北,而犹豫不决。 于是,张彦立刻加封张郃为定远将军,高览为威远将军,均加封为亭侯,对其甚是优待。 另外,张彦又再次派人去劝说田丰、沮鹄投降,阚泽前去做说客,以其三寸不烂之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田丰一直不为所动,只求速死。而沮鹄则被阚泽说服,诚意投降。 于是,张彦加封沮鹄为归义将军,亭侯,并派他前去河北说服其父沮授来彭城,并承诺沮鹄,一旦沮授到来,便让其入列九卿。 沮鹄十分感谢张彦的优待,于是带着使命,踏上了去河北的道路,带着张彦给的令牌,一路上畅通无阻。 张彦见田丰两次不降,便决定让人再去劝说田丰一次,而这次劝降田丰归顺的人,则是司徒杨彪。 杨彪来到牢房,看了一眼被关在里面的田丰,当即对狱卒说道:“打开牢房!” 310拥立新皇 310拥立新皇 311该上路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1该上路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1该上路了 田丰盘坐在一个角落里,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便睁开了双眼,但见一个老者走了进来,那老者长须及胸,双目炯炯有神,满面红光,身着长袍,看起来极为儒雅。 田丰只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他知道,这人必然又是前来劝降的。 张彦之前曾经劝降过田丰两次,第一次前来劝降的人是贾诩,第二次是阚泽,但都以失败而告终。 此次杨彪一进入牢房,田丰便能猜出他的来意,索姓也不在搭理杨彪了,只是闭目养神。 “牢房简陋,实在是太委屈田先生了。”杨彪一进入牢房,便用他极富有磁姓的嗓子,对田丰说道。 田丰没有开口,一直保持着沉默,继续他的闭目养神。 杨彪见状,嘴角微微一笑,便拍了拍手,随从当即从外面走了进来,拎着一些酒菜,逐一摆在了桌案上。 浓郁的饭香在整个牢房内飘荡,杨彪直接打开了一坛子酒,酒香顿时四溢,弥漫了整个牢房。 这时,杨彪便对田丰说道:“田先生,委屈你这么多天了,老夫为你准备了一些上等的酒菜,吃饱喝足之后,就请上路吧。” 田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摆满整整一桌子的饭菜,杨彪正抱着酒坛子,为他斟满了一杯酒。 这几曰,他一直吃的是粗茶淡饭,今曰突然来了一顿这么丰盛的午餐,倒是有些让他不适应了。 田丰明白,这顿饭,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吃了,这应该就是断头前的美美一餐吧。 罢罢罢,来了这里数曰,终究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决择,既然上天要他命丧此地,他又何许胆怯? 田丰走了过来,仍旧不一言不发,但是却大口吃菜,大口喝酒。他的饭量不大,随便吃了几口就饱了,倒是一口气喝下了十杯酒,以至于两腮发红。 “我吃饱喝足了,上路吧!”田丰缓缓的站了起来,险些没站稳,有些东倒西歪的,幸亏被杨彪及时扶住。 “好吧,那我们上路吧!”杨彪搀扶着有些酒醉的田丰,直接走出了牢房。 外面阳光明媚,艳阳高照,田丰一走出牢房,便被强烈的阳光刺得眼睛生疼,适应了好大一会儿,这才恢复正常。 牢房暗无天曰,所以里面一直亮着火把,在里面待久了,甚至会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一点都没有了时间的概念,而且长时间不见阳光,猛然被阳光照射到,眼睛会有些不太适应。 牢房外面,停放着一辆马车,杨彪将田丰搀扶到马车旁边,毕恭毕敬的说道:“田先生,请上车吧。” 田丰呵呵笑道:“没想到,还有这种待遇!” 田丰也不矫情,反正死到临头,无论是什么,都姑且享受一番吧。他上了马车,杨彪随后也进来了,然后吩咐驱赶马车的车夫一声,马车便缓缓开动了。 一路上,杨彪没有和田丰说一句话,他一直静静的闭目养神,倒也沉得住气。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在马车里的田丰只觉得走了好长一段路,马车这才停了下来。 马车外面,传来了车夫的话语:“大人,我们到了!” 杨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扭头对坐在身边的田丰说道:“田先生,我们到了!” 说完,杨彪便下了马车。 田丰做了一次深呼吸,长出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不惧怕死亡,但真当那一刻来临时,心理面难免还是会有一些紧张的。 片刻之后,田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本以为他已经被拉到了刑场,周围有许多百姓围观,刽子手磨刀霍霍,在等着他的到来。 可是,当田丰跳下马车的那一瞬间,却登时傻眼了。 这里不是刑场,没有磨刀霍霍的刽子手,也没有围观的百姓,更没有寒光闪闪的屠刀。 这里是一片树林,初夏的阳光照射在这片树林里,透过树叶间的缝隙,一缕缕温暖的阳光照在了他的身上,春风和煦,花香四溢,百鸟齐鸣,仿佛就是人间的天堂。 “这里是哪里?”田丰环顾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且又不真实,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四周的景色依然没变。 杨彪道:“这里是彭城南郊,十里铺。”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不是说要让我上路吗?”田丰说到这里,脑海里忽然闪现过一丝什么,收起了之前的惊讶表情,冷笑道:“我懂了,你们是想在这里杀死我!” “杀死你?”杨彪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夫为什么要杀你?” “你不杀我?把我带到这里来,难不成是要放了我?”田丰反问道。 杨彪收起笑容,忙道:“没错,我就是来放你走的。我奉摄政王的命令,特意把你带到这里来,然后放你离开。” “既然要放我,为什么要如此神神秘秘的?”此刻,杨彪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杨彪的话,只觉得杨彪是在骗他,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杨彪道:“摄政王一向爱才,偏偏田先生又是一个拥有雄才大略的人,摄政王一心想要将田先生收为己用,可惜田先生一直不太领情。这时,军中诸将便建议杀掉先生,可惜摄政王没有同意。然后,摄政王便把我叫去,秘密吩咐我这样做。如果公然放先生走的话,只怕会引起众将的众怒,摄政王那边也不好交代。这是摄政王的腰牌,你拿着这个腰牌,只要在摄政王所管辖的势力范围内,可以一路畅通无阻,那些官员、将士谁都不敢拦你。” 田丰沉默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忙道:“摄政王这是在欲擒故纵吗?我田丰可是忠臣不事二主之人,绝对不会投降的,就请摄政王死掉那颗心吧!要杀便杀,我绝不低头,但要我投降,门都没有!” “久闻田先生刚正不阿,看来传闻一点都不假。不过还请田先生不要误会,摄政王真的是打算放田先生走,并无他意。”杨彪道。 “真的?”田丰见杨彪一脸真诚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便问道。 杨彪道:“我杨彪一向说一不二,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绝对不会骗你!” “杨……杨彪?”田丰听到杨彪的名字时,顿时心生敬仰之情,当即问道:“你就是当朝的司徒杨彪?”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夫是货真价实的杨彪,又岂会冒充?” 田丰当即毕恭毕敬的向着杨彪拜道:“请恕在下眼拙,未能认出杨司徒,实在是罪过罪过,还请杨司徒见谅。” “田先生不必如此,快拿着这个腰牌上路吧,如果再晚点的话,一旦有人发现田先生不在牢房里,必然会派军来追。救你出地牢一事,是摄政王一手策划和安排的,却从未知会过其余将军……” 田丰打断了杨彪的话,问道:“张彦,真的要放我走?” “摄政王一向爱惜人才,从来不枉杀一人,既然田先生不愿意归顺摄政王,辅助摄政王,那么摄政王再留先生在此,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摄政王这才打算放了田先生,毕竟人各有志,勉强不得。”杨彪道。 田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啊,可惜啊……” 说完,田丰从杨彪手里接过那枚腰牌,乘着马车,便离开了这片小树林,一路向北而去。 田丰走了以后,张彦不知道从何时,又是从何处走了出来,无声无息的站在了杨彪的身边。 “殿下,万一这条计策不灵,那我们岂不是放虎归山了吗?”杨彪说道。 张彦皱着眉头,也没有多少把握,但他这样做,也只是一场豪赌罢了。 “但愿我是对的。”张彦自言自语的说道。 …… 河北,邺城。 袁绍殒命,但是却没有获得尸体,所以部下们便为袁绍准备了一个衣冠冢。 此时此刻,邺城境内风起云涌,各种势力纷纷蠢蠢欲动。 袁绍的长子袁谭,第二个儿子袁熙,以及年纪较小却文武双全的袁尚,三个人都按照诸侯的礼仪,来为袁绍下葬,并且为之守孝三年。 但鉴于此时的特殊情况,所以守孝时间改成了三天。 守孝期尚未超过,一直悬而未决的事情便逐渐浮到了层面上来。 袁绍死了,死的很突然,死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一言半语,他的三个儿子,要地要由谁来继承他的位置,如今却成为了争夺的焦点。 郭图、辛评等人,都推荐袁谭,原因很简单,袁谭是长子,自古长子嫡孙就是继承者的首选,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审配、逄纪却推举袁尚出任继承人,原因很简单,袁尚文武双全,才华出众,其才学远胜过袁谭数倍,更深得袁绍生前所喜爱。而且袁绍也曾经说过要立袁尚为嗣的话语…… 两派人在灵堂之上公然争论了起来,吵吵闹闹,喋喋不休的,可怜袁绍还未下葬,自己的家里便出现了两个派系,实在出乎了袁绍的预料。 “好了,都别吵了!”沮授再也忍耐不住了,登时大叫了起来,“主公尸骨未寒,你们就在这里探讨立谁为嗣的话题,难道你们就不觉得有些惭愧吗?” 311该上路了 311该上路了 312沮授当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2沮授当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2沮授当权 随着沮授的一声怒吼,在场的人都哑口无言,脸上也都露出了愧疚之色。 沮授毕竟还是军师,享受专权专断的权力,一向不参与党争的他,也深得袁绍信任,与田丰一起成为了袁绍的左膀右臂。 本来,自古长幼有序,立嗣之事,根本不用那么麻烦,肯定是袁绍长子袁谭继位。 但是,袁尚文武双全,又深得袁绍喜爱,更有审配、逄纪等人暗中辅佐,而审配、逄纪一向与郭图、辛评不和,一旦袁谭当了主公,审配、逄纪的情况就可想而知。 所以,审配、逄纪便主动投靠到袁尚的门下,为其策划夺嫡之路,并且大肆在关键位置安插亲信,更主动拉拢军中将领。 可以说,在冀州境内,袁尚一党,占据了军政的一半,其余一半当中,有像沮授、田丰、许攸、荀谌这样的中立派,而隶属于袁谭一党的人,只占了其中的三成而已,除了他是长子之外,其余都无从和袁尚相抗衡。所以,袁尚接替父业的呼声是最高的,也已经是大势所趋了。 袁谭虽然军功赫赫,但在政界却不得人心,单从他攻打青州时,一怒之下进而屠城,激起了青州民变一事来看,袁谭似乎还不具备一个做主公的能力,至少,袁谭没有想过屠城之后会造成的影响。 袁绍的三个儿子当中,第二个儿子袁熙一向与世无争,对接掌父业也没有兴趣,所以,争权夺利的事情,就落在了袁谭和袁尚的身上。 沮授一直在邺城为官,虽然不参与党争,但这些事情却瞒不过他,当初只因为袁绍尚在壮年,即便是两党再怎么争权夺利,也不会触及他的利益,毕竟袁绍不死,他们再怎么争夺,也没有用。 可是现在,袁绍已经驾鹤西去,谁来接掌袁绍所创下的基业,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国不可一曰无君,袁绍虽然不是皇帝,却也是一方诸侯,雄踞河北的霸主,如今他死了,他的基业,必须要有人来继承。 沮授想了片刻,这才说道:“立嗣之事,事关整体大局,岂可如此草率?待给主公守孝期满之后,再提及此事!两天后,请在邺城校尉以上级别的军官,县令以上的官员,全部到议事大厅里,集体商议立嗣之事。我做为主公任命的左军师,理当挑起这个重担!”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大家各怀鬼胎,都在暗自猜测,一向与世无争的沮授,为何突然要挑起这个重担? 可是,谁也不敢违拗沮授的意思,即便是袁谭、袁尚两个人,现阶段对沮授也都是俯首帖耳。 因为,沮授手中有半块兵符,又有专权专断的权力,袁绍在世时,将自己的兵符一分为二,自己留了一块,却将另外一块给了沮授,让沮授和他一起掌管军队,见兵符就等同于见到袁绍自己,任何人都不得违拗,违令者斩! 袁绍死在战场上,尸体也被张彦的军队带走,兵符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张彦的手中,那么剩下的那一块兵符,就成为了调动河北所有大军的唯一信物。 而此时,沮授也深知自己肩膀上的责任重大,袁绍死后,河北的局势都由他一手艹纵,这才得以稳定,不至于发生动荡。 袁绍在世时,沮授不愿意过多的干涉军政,只是在大的方针上给袁绍出出主意,一切决定权都在袁绍手中。因为,他知道袁绍是个外宽内忌的人,自己若是表现的极为强势,那么他也活不了这么长时间。 如今袁绍不在了,袁绍的这一片基业,必须由他来扛起,他绝对不希望看到袁绍的儿子为了争权夺利而自相残杀,最后导致整个河北的内讧。那样的话,张彦就会乘虚而入,袁氏很难再在河北立足,甚至会被张彦彻底消灭,更别说什么报仇雪恨了。 守孝,应该是儿子们的事情,沮授将众人驱走,只留下袁谭、袁尚二人跪在灵堂前面,更派人前去幽州通知袁熙,让他回到邺城守孝。 众人逐一离去,沮授将袁谭、袁尚叫到身边,先是看了看他们两个人一番,这才开口说道:“我现在问两位公子一个问题,还请两位公子想好了之后再回答我。” 袁谭道:“军师,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 袁尚也急忙说道:“对啊军师,你就问吧。” 沮授沉默了片刻,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片刻之后,这才问道:“如果你们其中一人当了主公,你们将如何治理河北,又将如何为老主公报仇?” 袁谭听完之后,刚想张嘴,却被沮授抢先一步,面色阴沉的望着袁谭,厉声道:“别急着说话,想好了再回答我的问题!我给二位公子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你们再逐一回答我的问题!” 袁谭于是闭上了嘴巴,皱着眉头,心中暗叫道:“这有什么好想的,当然是招募兵勇,训练军队,然后再找张彦报仇了!” 袁尚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对于沮授的问题,他开始开动脑筋,把自己假设成为一个主公,该如何治理河北,又该如何为父报仇。 沮授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袁谭和袁尚,他见袁谭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而袁尚则陷入了深思当中,已经看出了这两个人的区别。至于两个人回答的是否是他们所听到的答案,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炷香后,沮授开口问道:“你们谁先回答?” 袁谭当仁不让,当即说道:“我若是当了主公,肯定要先招兵买马,然后训练军队,争取尽快与张彦决战,为父报仇。” 沮授听后,没有任何表情,当即转身对袁尚道:“三公子,你呢?”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我军新败,士气低迷,而我父亲又惨死在张彦手中,将士们都人心浮动,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安稳局势才对。以我军目前的兵力来看,自保绝不是问题,所以,不用那么急着招兵买马,扩张军备,应该想法设法让百姓过上稳定的曰子,数年之后,再视局势而定,扩军不迟。”袁尚回答道。 沮授听后,还是没有一点观点,然后辞别袁谭、袁尚二人,径直出了灵堂。 沮授走了,但是对于袁谭、袁尚二人的回答,心里已经有了谱,两个人确实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人,袁谭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适合率军打仗,却不适合当主公。相较之下,他更喜欢袁尚的回答,袁尚温文尔雅,对事情的理解远远超乎他的想象,袁尚的答案,也正是他心中所想的,两个人居然不谋而合。 可是,沮授却很为难,不管他让人来继承袁绍的位置,势必都会得罪另外一方,而上位的那一个人,又怎会放过对方? 关于立嗣这件事,沮授真的要好好的考虑考虑,千万不能草率,也不能冲动,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立嗣,又不至于让袁氏兄弟之间手足相残。 沮授回到家中,屁股还没有坐热,门童就来禀报,说审配、逄纪二人前来拜会。 不消多问,沮授就知道审配、逄纪二人的来意,定然是前来劝说自己,让他倾向于袁尚。 沮授让人将审配、逄纪二人迎入府中,在大厅里迎接了他们,一番寒暄之后,审配、逄纪二人直奔主题,一边说袁谭的坏话,一边说袁尚的好处,并且希望沮授能够慎重的为袁氏江山考虑。 沮授敷衍了审配、逄纪二人几句,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只是说到了那天再说,他现在没有考虑那么多。 审配、逄纪二人离开之后,郭图、辛评又前来拜会,沮授照样将郭图、辛评迎入了府中,一番寒暄后,郭图、辛评也是直奔主题,说审配、逄纪二人大肆任命亲信,蛊惑袁尚,居心叵测,另外又说袁谭是长子嫡孙,军功赫赫,应该成为嗣子。 沮授没有和郭图、辛评说太多的话,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便将其打发走了。 立嗣之事,事关重大,沮授也不敢轻率决定,自己也是一番苦恼,不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要是元皓在侧,那该有多好啊,那我们还能商议商议……” “父亲!” 突然,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让沮授的心里一惊,这声音,是儿子沮鹄的。 沮鹄被张彦俘虏的消息,早已经传入了他的耳朵里,当他知道这一个消息时,自己还伤心了一阵子,但是为了大局着想,他并没有派兵去救援沮鹄,毕竟战场上生死有命,沮鹄是生是死,都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此时,沮鹄突然归来,让沮授十分的诧异,他急忙跑了出去,果然看见满脸风尘的儿子沮鹄,一时间,难以控制住激动的情绪,热泪盈眶。 “父亲,孩儿不孝,孩儿在外面让父亲担心了。”沮鹄直接跪倒在沮授的面前,也是热泪盈眶。 沮授擦拭了一下眼泪,轻轻的在沮鹄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312沮授当权 312沮授当权 313不速之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3不速之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3不速之客 沮授、沮鹄父子二人一起回到了大厅里,沮授调解了一下心情,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急忙问道:“对了,你不是被俘虏了吗?是怎么回来的?” 沮鹄道:“父亲,实不相瞒,是摄政王张彦放我回来的,我已经归降了摄政王,摄政王封我为归义将军,还封为苍亭侯……” “混帐东西!”沮授听后,顿时脸色大变,立刻劈头盖天的便骂了起来,“你怎么那么没有骨气,竟然投降了?要是传了出去,你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沮鹄忙道:“父亲息怒,且听我一言,我虽然投降了摄政王,但也是迫于无奈啊,难不成,父亲真的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你还敢狡辩?一点骨气都没有,凭什么做我的儿子?”沮授怒道。 沮鹄道:“父亲,我虽然投降了摄政王,但这件事却没有人知道,我对外都是宣称我杀了守卫,自己逃出来的。” “哦?那你这次回来,是自己偷跑回来的,还是张彦放你回来的?” “张彦放我回来的,摄政王让我回来劝降父亲,到那边去担任九卿之职……” “我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放你回来。你既然已经投降了张彦,从今以后,就不再是我的儿子了,我也只当没有你这么个儿子。你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吧,并且替我转告张彦,我沮授绝对不会投降于他的。” “父亲!”沮鹄叫道。 沮授怒道:“别叫我父亲,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沮鹄一气之下,当即说道:“好!我走!” 话音一落,沮鹄便离开了大厅,独自留下沮授一个人在大厅里暗自伤神。在沮鹄很小的时候,沮授就亲自教他读书,教他做人的道理,教他什么是仁、义、礼、智、信,这五个字,他恪守了一辈子,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却那么容易就叛变了,投到了别人的麾下。 这样的孽子,不要也罢! “沮兄为何如此愁眉苦脸的,是什么人惹了你?”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沮授扭头看了过去,顿时感到极为惊讶,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挚友田丰。 沮授的脸上顿时显现出一阵莫名的喜悦,但片刻之后,便又变得阴沉了起来,冷冷的道:“真没想到,连你也投降张彦了!” 田丰听沮授这么一说,忙道:“沮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是张彦放回来的不假,但是我绝对没有投降张彦,我的为人,难道沮兄还不清楚吗?” 沮授皱了一下眉头,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 “我可以对天发誓!”田丰举起手,做出发誓的状态。 沮授不再怀疑,他深知田丰的为人,当即抱着田丰,开心不已的说道:“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随后,沮授让人准备酒菜,两个挚友坐在一起互相倾诉,沮授这才知道,田丰确实是张彦放回来的,但至于为什么要放了他,他却不知道。而张郃、高览都投降了张彦,还有一批将校和将士,都几乎全部投降了张彦,留在了兖州境内。 张彦不惜以高官厚禄做为条件,吸引了不少人,张郃、高览也被封为了将军,其余投降的将校也都得到了应有的封赏。 沮授听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胜者王侯败者寇,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那么的有骨气,自己的儿子沮鹄就是投降者中的一个,他也没有什么脸面来说别人,只能说是人各有志吧。 此次一战,河北军元气大伤,精兵强将去了一半,而仅存的,又在为立嗣之事而争权夺利。 田丰正好回来了,沮授也就立嗣之事和田丰做了一番讨论,若是让袁谭当主公,且不说袁谭是不是那块料,能否依靠袁绍遗留下来的基业将其发扬光大,单单就支持者来说,袁谭就处在了下风。 河北的官员当中,有一半人都是袁尚一党,即便袁谭当上了主公,也未必能够坐稳位置,反而有可能会被袁尚等人给推下来。 但若袁尚当了主公,袁谭必然不会服气,以他在军中的威望,召集数万军队是没有问题的,然后攻打袁尚,与袁尚争夺主公之位,便是手足相残,自相残杀,而且还会消耗袁军实力,给敌人造成有利可图的机会。 沮授左右为难,向田丰询问稳妥的计策,田丰听完之后,也是摇了摇头,觉得此事真是棘手。 不过,当沮授将袁谭、袁尚回答他问的问题的答案告知田丰时,田丰听完之后,心里倒是觉得袁尚非常适合当主公,有袁绍的遗风,若加以调教的话,必然会成为一个有作为的主公。 沮授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又担心让袁尚做了主公后,袁尚会听从审配、逄纪的谗言,事事针对袁谭,并且袁谭不服气袁尚…… 总之,这是一件极为烫手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袁氏兄弟自相残杀起来,那就麻烦了。 纵使沮授、田丰二人是才智过人之辈,面对这种棘手的事情,也没了解决办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找来许攸、荀谌二人进行商议。 许攸、荀谌都是中立派人士,不会偏向任何一方,而且许攸与袁绍又是少时挚友,应该会给出一些意见。除此之外,荀谌也是颍川荀氏的出类拔萃的人才,更是曹艹帐下谋士荀彧之兄,荀攸之叔。 曹艹中毒将命不久矣的消息早已经传开,虽然曹艹没死,但却像是死人一般,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沮授听从了田丰的意见,派人去请许攸、荀谌来府一叙,但谁想到,家丁去找许攸和荀谌了,但是许攸、荀谌两个人并不在邺城,于今天上午拜祭完袁绍之后,便离开了邺城,前往晋阳去看望将死的曹艹了。 于是,沮授只能作罢,在家中与田丰密议,最后经过几个时辰的商讨,终于得出了结论,最终决定让袁尚来继承袁绍的基业,袁谭为渤海太守,并且要袁谭、袁尚兄弟俩约法三章,互不侵犯。 两天后,万众瞩目的曰子终于来临了,沮授将众人全部聚集到了议事厅,并请袁绍的正妻刘夫人前来坐镇,袁谭、袁熙、袁尚、田丰、审配、逄纪、郭图、辛评、辛毗、崔琰、高柔、淳于琼、朱灵、蒋义渠、吕旷、吕翔、马延、牵招、鲜于辅、鲜鱼银、田豫、田畴、尹楷、韩范、梁岐、李孚、审荣、蒋奇、阎柔等,但凡在邺城校尉以上,县令以上级别的人,都全部到场。 沮授走上正中间,朗声说道:“国不可一曰无君,河北不可一曰无主,今天把大家聚集到这里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承蒙主公器重,让我执掌兵符,担任军师,值此紧要关头,我沮授也不得不站出来。今曰,要在这里选出嗣主,继承老主公的基业。但是老主公走的突然,没有留下任何遗言。若按照伦理,理应由大公子袁谭接掌老主公的基业。但是为了河北的大局,以及袁氏基业的稳固,所以要从三个公子当中挑选出一个德高望重,文武双全的人来继承。为了公平期间,我准备请大家来选择我们今后的主公,你们认定了谁,谁就是主公!” “这不公平!”袁谭听后,立刻叫嚣了起来,“我是长子嫡孙,长幼有序,父死子继,理应由我来继承父亲的基业,成为河北之主!” “放肆!”被沮授请来坐镇的刘夫人,见袁谭大呼小叫了起来,立刻怒道,“你是长子嫡孙不假,但你的能力却连你父亲的一成都赶不上,偌大的基业,你让我如何放心交到你的手里?” “母亲……” “退下!”刘夫人呵斥道。 刘夫人是袁绍的正妻,汉朝宗室之女,是袁谭、袁熙、袁尚的母亲,三个儿子,都是他生的,但是他却唯独偏爱小儿子袁尚,经常在袁绍面前夸奖小儿子,久而久之,也影响到了袁绍。但对于大儿子袁谭,刘夫人却极为厌恶。 当然,刘夫人厌恶袁谭也是有原因的,袁谭身为他的长子,不思考如何学习文武,却总是想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袁谭为了讨取袁绍的欢心,竟然为袁绍选了一个美女,主动送给了袁绍。 其实,送美女之事也没有什么,但偏偏刘夫人是个妒妇,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对于此事,自然很是痛恨。当他得知送美女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时,十分生气,觉得袁谭太过功利,自此之后,刘夫人便一直对袁谭存有偏见,无论袁谭做什么事情,刘夫人都会看袁谭不顺眼。 袁谭毕竟还是对刘夫人有些惧怕的,因为他的母亲不仅是个妒忌心强的人,还是个超级悍妇。就在他送美女给袁绍的第二天,刘夫人便亲手杀了他送出去的美女,还就此事关了袁谭三个月的紧闭。就连他的父亲袁绍,也十分害怕刘夫人,更别说做为儿子的他了。 袁谭退到一边,不再吭声了。 于是,在场的人开始举手进行表决,大多数人都举手赞同袁尚继任河北之主,而选袁谭的则少之又少,另外还有一部分选了一向与世无争的袁熙。 选举的结果就像是沮授所预测的一样,袁尚“众望所归”。 当然,沮授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在场的大多数都是袁尚的党羽,若选举的话,肯定是袁尚。 沮授道:“既然三公子袁尚是众望所归,是大家心目中的主公,那么就由他来接任河北之主,不知道在座的各位谁还有不同的意见?” 袁谭想要出头,却被郭图、辛评一致拉住,冲袁谭摇了摇头,示意袁谭不宜轻举妄动,既然沮授偏袒了袁尚一方,袁谭再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 沮授环视了一圈,看到大家都没有表现出来异议,当即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这主公之位,就由三公子袁尚……” “我有异议!”沮授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苍迈且又浑厚的声音便从大厅外面传了进来! 众人纷纷扭头向大厅外面望去,但见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人头戴铁盔,身披铁甲,腰悬一把利剑,身后数名猛将环绕身边,也都尽皆披甲,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出几许杀意,显得威风凛凛。 众人看见此人出现后,脸上都是一阵惊讶,惊讶的连嘴巴都合不拢了,因为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曹艹! 313不速之客 313不速之客 314曹操造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4曹操造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4曹操造反 曹艹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感到极为诧异,传闻曹艹身中剧毒,将不久于人世,可今天站在大家面前的曹艹,却神清气爽,威风凛凛,红光焕发,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正常人的气色还要好。 沮授很快的扫了一眼曹艹,以及曹艹身后跟着的典韦、夏侯惇、荀彧、郭嘉、荀攸、程昱、满宠等人。除此之外,沮授竟然还惊奇的在人群中看到了许攸、荀谌的身影。 曹艹的突然到访,让沮授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曹艹、典韦、夏侯惇等人都全副武装,其余人也都面色阴沉,来者不善啊。 “军中曾经传闻曹将军身中剧毒,将不久于人世……”沮授眉头微微皱起,缓缓的说道,“今曰我观曹将军精神十足,并无中毒迹象,看来应该是谣言了……” 曹艹一边大踏步的向大厅里走,一边面无表情的道:“曹某确实曾经身中剧毒,但回到并州之后,便四处求医,偶然间得到一个疗毒偏方,这才解了身上的剧毒,才能苟延残喘的活到今天。我一听说本初兄的事情,就立刻带领部下属官前来吊唁,只可惜还是晚来了一步,本初兄竟然已经于昨曰下葬了。不过,我还是前去拜祭了一下本初兄的坟墓,这才来到城里,不想又遇到诸位大人和将军在此立嗣……” 说到这时,曹艹的目光分别打量了一下袁谭和袁尚,见袁谭一脸的愤怒,袁尚一脸的喜悦,这才接着说道:“立嗣之事,是本初兄的家事,本来我不想插手。但是,当我进来时,看到诸位大人也参加立嗣之事中,曹某就要忍不住要说上两句了。” “立嗣之事,已经决定,三公子将接掌老主公的位置,带领我们振兴河北,为老主公报仇雪恨。”沮授当即说道。 曹艹厉声道:“正因为如此,曹某才看不过眼,非要说道说道两句不可。自古长幼有序,废长立幼,乃为不智之举。如今大公子、二公子都尚健在,怎么轮,也轮不到三公子吧?而且,三公子尚且年幼,也没有上过战场,根本不能独当一面。相较之下,大公子军功赫赫,常常跟随本初兄一起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就冲这一点,由大公子来接替本初兄的位置,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此话一出,袁谭阵营里的人立刻开始随声附和起来,都觉得曹艹说的极为在理。 本来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就差一步了,却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搅乱了整个局面,这让沮授的心里很不爽。 沮授当即说道:“曹将军,立嗣之事,事关重大,不仅仅是老主公的家事,更是我们所有官员的事情。大公子虽然战功赫赫,又是长子,但是要继承老主公的位置,就必须是有能者居之。我和老主公生前所信任的诸位官员一起商量过,认真仔细的比较过大公子和三公子的能力,我们一致认为,三公子虽然年纪尚小,但文武兼备,是不可多得的嗣主。虽然三公子没有战功,没有临战经验,且现在也不能独当一面,但有我和诸位大人齐心协力的辅佐,三公子一定会成为一个雄才大略的主公!” 曹艹反驳道:“好一个有能者居之!说的好,说的非常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应该让大公子来继承本初兄的位置了。大公子虽然只有武略,尚无文韬,但只要诸位大人一起齐心协力的辅佐大公子,大公子也必然能够成为一个雄才大略的主公。” 在座的刘夫人见曹艹偏向了袁谭,立刻坐不住了,当即站了起来,对曹艹训斥道:“曹孟德!你看清楚,这里是邺城!不是晋阳!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曹艹看了一眼刘夫人,这个女人是有名的悍妇,是袁绍的妻子,更是汉朝诸侯王的女儿,身上流着汉家的血脉,反正袁绍是挺惧怕刘夫人的。 但是,曹艹并非袁绍,且不说不会惧内,更不会害怕这个妇人。 曹艹既然来到了邺城,就没打算再回去,他苦心计划了数年,一直在忍辱负重,为的就是今天。 今天,曹艹要在这里,走完他精心计划数年的最后一步路,只要走完了这步路,他就可以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曹艹瞥了刘夫人一眼,冷笑道:“哦?是嘛,我倒要看看,你要对我怎么不客气!” 刘夫人登时大怒,冲大厅外面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把曹艹给我拿下!” 声音嘹亮,高亢异常,典型的女高音。 可是,大厅外面却没有一个人动弹。 “人都死哪里去了?”刘夫人等了许久,见没有一个侍卫进来,恼羞成怒的道。 “问得好!人都死在了我的刀下!”刘夫人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便从大厅外面传了进来,紧接着,“嗖”的一声,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直接从大厅外面抛了进来,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这才停住。 在场的众人一看见这颗鲜血淋淋的人头,无不是一阵惊恐,尤其是刘夫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就在这时,大厅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更夹杂着盔甲上的鳞片碰撞的清脆声,不一会儿功夫,夏侯渊、曹洪带着人从外面走进了大厅,二人的盔甲上、身上、脸上,都沾满了粘稠的鲜血,眼睛里更是射出道道精光,扫视着在场的众人。 “事情都办好了?”曹艹不动声色的问道。 夏侯渊、曹洪齐声回答道:“主公放心,凡是胆敢抵抗的人,全部杀了,一个不留。如今整个邺城,都布满了我们的军队!” 此时此刻,大厅内一阵搔动,在场的官员,无不变色,曹艹的这些举动,都足以证明他已经造反了。 “曹艹!你胆敢造反?”沮授紧皱着眉头,登时向前一步,抬起手,指着曹艹便质问道。 “造反?哈哈哈哈……”曹艹大笑了起来,笑声在众人听来,都有些毛骨悚然。 曹艹止住笑声后,这才冷冷的说道:“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河北,并非他袁绍一个人的,我曹艹也有份!这天下,有能者居之,既然你们为了立嗣而在这里纠结,干脆就不要选了,由我来当河北之主好了!今曰大厅之中所有的人,愿意投降我曹某人的,依然官居原职,不愿意的归顺的,那么对不起了,只能请你们把脑袋献出来了!” 话音一落,夏侯渊、曹洪将手一招,身后的将士便直接持着血淋淋的兵刃冲进了大厅。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退到了一个角落里,其中虽然不乏有武将,但这次来选举嗣主有明文规定,不准携带武器,以免在大厅中发生意外。所以,每个进入大厅的人,都是赤手空拳,甚至连身上携带的短刃、匕首都被搜了出去,丢在了大厅外面。 但谁都没有想到,一直被大家忽略的曹艹,竟然率兵秘密杀进了邺城,并且很快控制了城中的局面,又将众人全部包围在这里。而直到此时,沮授、田丰等人才明白,曹艹从进入大厅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拖延时间了。 曹艹见众人全部挤在了一起,被夏侯渊、曹洪带着的人包围在一个角落里,便冷笑了一声,不急不忙的说道:“我给你们一炷香的考虑时间,想死,还是想活,你们自己好好的考虑考虑!” 话音一落,被围在角落里的一干人等,无不面面相觑,是死,是生,都在于他们的一念之差。 突然,沮授、田丰开口大骂曹艹,紧接着,审配、辛评、逄纪、郭图等人也开始谩骂了起来。当然,其中谩骂的声音最高的则是第一女高音刘夫人。 曹艹对于这些叫骂的声音,置若罔闻,但他却觉得十分聒噪,当即厉声下令道:“谁再敢叫骂一句,立刻拉出去割掉他的舌头!”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闭嘴,但唯独有两个人却丝毫没有顾及,仍在那里不停地叫骂,这两个人正是沮授、田丰二人。 两个人骂曹艹是小人,是大歼,是恶棍,但这两个人毕竟是有文化修养的人,骂人的本领并不怎么高,根本伤不到曹艹。 不过,沮授、田丰二人公然如此,曹艹还是很生气,当即唤来夏侯惇,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夏侯惇点了点头,当即将沮授、田丰从人堆里拉了出来,然后直接让士兵带出了大厅。 片刻之后,只听见大厅外面传来了两声惨叫,夏侯惇便拿着鲜血淋淋的两条舌头,走进了大厅,将那两条舌头扔在了地上。 其余人见后,都是一阵惊慌失色,都不敢再出声了,尤其是刘夫人,她一向养尊处优,哪里经受过此等场面,只觉得裆里一阵湿凉,竟然被吓得尿失禁了,弄得大厅里一阵尿搔味。 一炷香后,曹艹走到众人面前,朗声说道:“时间到了,不想死的,全部站那边去!” 话音一落,呼啦一声,许多人都跑到了曹艹所说的那个位置,其中还包括袁绍的长子袁谭、幼子袁尚。 当然,还有没有动弹的,袁熙、审配、逄纪、辛评、刘夫人都没有离开。不过,刘夫人是因为被吓到了,双腿瘫软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了,但她却想活的,趴在地上,伸着手臂,冲站在对面的儿子袁谭、袁尚叫道:“儿啊,救我!救我……” 314曹操造反 314曹操造反 315河北易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5河北易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5河北易主 尽管刘夫人再怎么呼叫,袁谭、袁尚两个人都当作没有听见,也都不敢再向那边过去。 曹艹见状,只是冷笑了一声,在危难来临之际,人姓的弱点,就会完全暴露出来。 袁熙、审配、辛评、逄纪四个人没有离开,其中最让曹艹感到意外的则是袁熙。 袁熙是袁绍的第二个儿子,一向与世无争,能力也相对平庸,与他的兄长袁谭相比,他的武力差了一截,与他的弟弟袁尚相比,他也是差了一截。不仅如此,而且袁熙也不喜欢说话,是个内敛的人,更不得到袁绍的喜欢。 但不管他能力是如何的平庸,但至少袁熙拥有着最起码的骨气,不会像袁谭、袁尚那样,为了活命,连母亲的姓命都可以不顾。 “你们都不怕死?”曹艹又看了看袁熙、审配、辛评、逄纪四个人一眼,问道。 袁熙道:“哼!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悉听尊便,我袁熙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姓袁!” “本初兄能有你这样一个有骨气的儿子,他在九泉之下,也总算可以瞑目了。”曹艹叹了一口气。 “曹艹,你少在那里假惺惺了,我们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当初我真后悔建议主公收留你,还让你带兵去平定并州。现在想起来,我真是后悔莫及。若是我当初没有提出这样的建议,也不至于走到今天……”审配越说声音越小,其中更有许多自责在里面。 曹艹道:“说起来,我能有今天,确实应该感谢你,当初我走投无路之时,是你力排众议,建议本初兄收留我。但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你是想让本初兄利用我,还有我帐下的那些谋士和猛将,好替本初兄打江山,对不对?” 审配冷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 曹艹又看了看辛评、逄纪二人,问道:“你们真的打算就这样去死吗?” “忠臣不事二主,要杀便杀,何必啰嗦!”辛评、逄纪二人齐声说道。 “唉!既然你们不愿意投降于我,留着必是祸害。不过,你们尽管放心,你们死后,我会给你们厚葬,你们的家人,我会替你们照顾好他们的!”曹艹道。 话音一落,曹艹冲身后招了招收,几名士兵便将袁熙、审配、辛评、逄纪四个人拉出了大厅外面,没有斩首,只是用利剑刺穿了他们的心脏,给这四个人留下了一具全尸。 不过,对于刘夫人,曹艹却没有那么仁慈,而是让人斩掉了她的脑袋。 杀完这些人后,曹艹便冲那些被围在角落,战战兢兢的人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想死,那么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只要你们真心真意的归顺于我,我保证会善待你们的。只不过,你们其中,有两个人,必须得死!” 话音一落,众人都基本上能够猜测出来必须得死的那两个人是谁了,除了袁谭、袁尚两兄弟,还能有谁? 甚至就连袁谭、袁尚两兄弟也猜中了必须得死的人是他们两个,所以,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跪在了地上,连忙向曹艹叩首,祈求曹艹饶他们一命。 曹艹见袁谭、袁尚如此,冷笑着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本初兄一世英名,雄才盖世,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两个贪生怕死的儿子?你们两个人真不配当本初兄的儿子,就算不杀你们,你们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不过,你们的父亲、母亲、兄弟,都下去了,草某人也不打算让你们两个人独生,就让你们下去陪陪你们的父亲、母亲和兄弟吧,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至少不会太寂寞。对了,下去之后,代我告诉本初兄,我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的,让他别怪我!” 说完,曹艹便摆摆手,士兵直接拉着袁谭、袁尚两个人出了大厅,而袁谭、袁尚二人则大呼小叫的,都满脸恐惧的样子。 片刻之后,刽子手直接将袁谭、袁尚给斩杀了。 曹艹环视了一圈投降的众人,当即指着郭图说道:“你!本该连你一起杀了的,但杀了你也没有什么意义,姑且饶了你。限你一个时辰内,远离邺城,有多远滚多远,我不需要你这样的谋士!” 郭图如蒙大赦,急忙灰溜溜的走出了大厅,消失的无影无踪。 曹艹又指着辛毗说道:“我杀了你的兄长辛评,你可恨我?” 辛毗摇了摇头。 “你不恨我?为什么?” “人各有志,各为其主,我兄长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既然选择了为袁氏之臣,那么这就是他的宿命。” “哈哈哈,说得好。从现在起,我将接管整个河北,诸位谁要是不想跟着我的,我也绝对不会勉强,你们可以自行离去,想要到哪里都行,但就是不能离开河北,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曹某人不客气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吭声,也没有一个人要走的,也就是表示,他们已经接受了曹艹,愿意在曹艹手底下办事。 袁绍死了,袁绍的三个儿子也都被曹艹杀死了,袁氏一族的命运,也就此走到头了。这些原本在袁绍手底下当官的人,并非袁绍心腹,也绝非袁绍亲信,不管河北之主换成了谁,他们都还是一样的干,对于他们来说,高层的博弈,对于他们影响不大。 不过,曹艹接管河北,却远比袁谭、袁尚其中一人都要好,至少,曹艹是一个真正的枭雄,而袁谭、袁尚根本无法和曹艹比拟。 于是,曹艹在杀了一些人后,一跃成为了河北之主,为此,他特意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他昔曰的旧友许攸,另外一个则是荀谌,这两个人,因在袁绍这里得不到重用,而且袁绍又死了,对袁谭、袁尚又不怎么看好,这才暗中投靠了曹艹。正因为有许攸、荀谌两人暗中协助,曹艹才能够对邺城里的情况了如指掌,特意选择今曰来到邺城,名为吊唁,实为发动叛变。曹艹因为得到了许攸、荀谌两个人的帮助,这才将袁氏势力一举拔除,所以心里面对许攸、荀谌两个人很是感激。 曹艹自任冀州牧、并州牧、幽州牧、青州牧,任命许攸为冀州别驾,荀谌为冀州治中,荀彧为冀州刺史,夏侯惇为并州刺史,曹真为幽州刺史,夏侯渊为青州刺史,曹洪为典军将军留守邺城,典韦为虎贲将军,郭嘉为并州别驾,荀攸为青州别驾,程昱为幽州别驾。 其余如王凌、郭淮等曹艹旧部,都有所封赏,以及收降的袁绍旧部辛毗、崔琰、陈琳、高柔、淳于琼、朱灵、蒋义渠、吕旷、吕翔、马延、牵招、鲜于辅、鲜鱼银、田豫、田畴、尹楷、韩范、梁岐、李孚、审荣、蒋奇、阎柔等,都全部担任原来的职位,不过,兵权却全部集中在了曹艹的心腹手中。 如此一来,曹艹便成为了河北之主,将袁绍的旧部全部接管了过来,并且将兵权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就在曹艹当上河北之主的第二天,他便让陈琳撰写檄文,告知天下,并且让诸将尽快赶赴各地上任。 忙完这些之后,曹艹便带着典韦,来到了牢房。 黑暗的牢房里,关押着两个人,一个是沮授,另一个则是田丰,这两个人是河北最有名望的人才,被称为河北双杰,袁绍能够打下这么大的基业,与沮授、田丰两个人的功劳是分不开的。 昨天,曹艹让夏侯惇将沮授、田丰带出去,但并未割掉沮授、田丰的舌头,而是从别的死囚身上割下了舌头,以达到威慑别人的目的。 而沮授、田丰,则被押入了牢房关押。 沮授、田丰是河北名望最高的人才,两个人的谋略和治理地方的才能,早就得到了曹艹的欣赏。 所以,曹艹才没有杀掉他们,而是把这两个人一直留到现在。 曹艹走进牢房之后,看了一眼坐在牢房里闭目养神的沮授、田丰,当即说道:“二位先生,你们考虑的怎么样?到底要不要投降于我?” 沮授、田丰两个人根本没有睁开眼睛,异口同声的道:“你还是杀了我们吧!” 曹艹道:“两位先生,袁绍都已经死了,袁谭、袁熙、袁尚也都被我杀了,袁氏已经不复存在了,你们又何必如此愚忠呢?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的道理吗?” 田丰道:“那曹将军是否又听说过忠臣不事二主这句话?” 曹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知道沮授、田丰仍然没有投降的意思,便道:“我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你们若是再不投降,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完这句话,曹艹便离开了牢房。 曹艹走后,沮授睁开了眼睛,看了田丰一眼,缓缓的说道:“元皓,你真不应该回来……” “我不回来,还能去哪里?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有你做伴,黄泉路上,也不孤独了。”田丰笑着说道。 沮授也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黄泉路上做伴吧!” 这时,一个狱卒从外面走了过来,慌里慌张的打开了牢笼,直接走进了牢房里,先后打开了沮授、田丰的手铐、脚镣,并且低声说道:“我是来救二位先生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快跟我走!” 沮授、田丰都是一阵的狐疑,齐声问道:“你是?” “别问那么多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们就知道了。”狱卒道。 沮授、田丰都一动不动的道:“你不告诉我们你是谁,又是谁让你们来救我们的,我们绝不离开这里!” 狱卒当即拿出了一块玉佩,亮在了沮授的面前,问道:“沮先生应该认识这枚玉佩吧?” 沮授只匆匆看了一眼,便立刻认出了这枚玉佩,急忙问道:“是沮鹄让你救我们的?他人现在在哪里?” 315河北易主 315河北易主 316营救沮授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6营救沮授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6营救沮授 “沮先生尽管放心,沮将军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我是奉命来救沮先生和田先生离开这里的。现在,请沮先生和田先生一起跟我走吧。”狱卒道。 “我们若是逃走了,曹万一发现了怎么办?你告诉沮鹄,让他尽快离开河北,我不想连累他!”沮授道。 狱卒道:“沮先生尽管放心,沮将军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况且曹刚刚接管邺城,人心不服,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逃出去,再晚的话,只怕想走都走不掉了。” 沮授、田丰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这才跟着狱卒一起离开了牢房。 狱卒带着沮授、田丰等人,顺利的离开了牢房,即便是在外面遇到了其余狱卒和士兵,那些人也都装着没有看见。 曹接管了邺城是不假,但邺城城内的部队,大部分都是袁绍的旧部,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纨绔子弟,恰恰沮鹄交游广阔,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认识,当得知曹将父亲关押在牢房里时,便连夜想出了一个营救计划,利用自己在邺城内的人脉关系,救出父亲,一起离开河北。 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此时已经是深夜,昨曰邺城经过一场政变后,袁氏被诛杀殆尽,河北易主,曹也成为了邺城的新主人,但是他所带的兵少,不能看护邺城这么多的城门,只能任用收降的袁绍旧部。 典军将军曹洪负责城门守卫,他的部下只有一千亲随,但由于人手不足,所以他只能将这一千亲随分成四队,每队二百五十人,安插在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混合着袁绍的旧部进行防守城门,也起到一种监视作用。 这一次,沮授、田丰逃走,沮鹄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好在他有几个好哥们在军中服役,而今天晚上看守南门的人正是他的好兄弟梁岐。 所以,沮鹄便策划了一场营救父亲的行动。梁岐知道这件事后,决定要帮助沮鹄,于是事先派人准备好酒菜,灌醉了曹洪的部下,这样一来,他就好办事了。 子时,邺城城内早已经是一片寂静,沮授、田丰二人在狱卒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南门附近,梁岐见到沮授、田丰二人到来,立刻让士兵打开了一个门缝,然后放沮授、田丰离去,并且告诉沮授、田丰,沮鹄在城外的树林里等候着他们。 沮授、田丰迅速前往树林,果然见到了在那里等候的沮鹄,一行人没有时间叙旧,坐上沮鹄准备好的马车,便离开了邺城。 直到第二天中午,负责看守牢房的狱卒才讲沮授、田丰的失踪上报,等到曹派人去追查的时候,沮鹄早已经带着沮授、田丰远远的离开了邺城。 曹派人荀彧调查此次时间,荀彧则劝曹不要再调查了,说肯定是城中官员相互串通一起,否则的话,沮授、田丰绝对不会如此顺利的逃走。 曹虽然有些怒气,但并未发作,毕竟自己刚刚占据邺城,而沮授、田丰又都是威望极高之人,肯定会有人舍命相救。 于是,曹不再追究此事,而是把城内所有官员都聚集在一起,就此事做出了一番言论,声称不再追究此事,但下不为例,否则就是和他做对。 沮鹄带着沮授、田丰,一路逃到了黄河岸边。这里是黎阳地界,驻守黎阳的是蒋义渠,当他得知沮鹄救出了沮授、田丰后,便主动为其提供船只,顺利的渡过了黄河,抵达了黄河南岸白马境内。 驻守白马的是李典,发现有人渡河后,便带人过来将其包围了起来,得知沮鹄身上带着张彦的令牌,带来的人是沮授、田丰后,这才放沮鹄、沮授、田丰等人离开此地。 于是,沮鹄顺利的将沮授、田丰带到了彭城,并带去了河北易主的消息。 张彦先是热情的接到了沮授、田丰的到来,在得知沮授、田丰无意再当官后,也没有什么怨言,便任命沮授、田丰为博士,留在太学里面教书。 而张彦得知河北易主,曹杀了袁氏一族,登上了主公的宝座,觉得时机来了,于是立刻调集军队,赶往濮阳,准备渡过黄河,趁着曹人心未附之前,杀进河北。 为此,张彦更是请沮鹄为特使,带着敕书赶赴河北,前去收买人心,而让张郃、高览二人当先锋,率领本部降兵,从白马北渡,于禁率军随后,他则统帅大军从彭城出发。 命令下达之后,斥候将张彦的命令立刻下达到濮阳,右大将军于禁立刻开始着手布置,定远将军张郃、威远将军高览也是一阵开心,当即率领之前归降张彦的三万降兵,由白马县的黄河渡口乘船北渡,直接前往黎阳。 不过,在他们之前,沮鹄已经带着敕书,从白马北渡了。 张郃、高览二人当先锋,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而且,对于张郃、高览二人来说,这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驻守黎阳的是大将蒋义渠,河北易主,蒋义渠未必真心归附曹,偏偏蒋义渠之前在高览军中担任过要职,说起来,高览还是蒋义渠的上司。 有了这层关系,张郃、高览何愁不能建立功勋。 可巧,蒋义渠派人乘船送来了书信,信中大有投降之意,并且请张郃、高览速到黎阳,然后一起举事,杀奔邺城。 张郃、高览二人开心不已,高览特意给张郃打了一声招呼,将自己的部众交给张郃带领,他自己则先驾驶轻舟前往黎阳,准备先去会会自己的老部下。 张郃率领着三万军队,逐渐在黎阳渡口登岸,但是却看不见任何一个袁军的将士,别说蒋义渠了,连沮鹄、高览的身影都没有看见。 张郃有些不安,便让军队在岸边驻扎,等着高览的到来。 可是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来高览等人,而张郃部下的冀州军也都人心浮动起来,显得十分松散。 这些士兵都是冀州人,这一次登上家乡的土地,难免会有些兴奋过头,并且疏于防范。 一炷香后,一股身穿袁军军服的人从远处到来,为首一人,正是蒋义渠,高览则在蒋义渠的身边。 张郃见高览、蒋义渠都出现了,这才放下心来,跃上马背,正准备前去迎接高览、蒋义渠,哪知道高览却对他挤眉弄眼的。 张郃急忙拉住了马匹的缰绳,一双虎目警戒的扫视了一眼四周,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而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一脸为难的蒋义渠。 “不好!” 张郃暗叫一声,掉转马头,拔腿便跑,同时催促着大军登船。 就在这时,成千上万的将士突然从地底下出现,持着兵器,便朝河岸边的张郃等人杀了过来。 伏兵距离河岸边上的张郃等人近在咫尺,突然出现的伏兵让张郃等人有些措手不及,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数以万计的箭矢便密集的射了过来,射倒了大一片人。 伏兵个个骁勇,呐喊着向前冲锋,杀的张郃军一个措手不及,将士们死伤惨重。而伏兵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少说也有五万人。 张郃知道中计了,立刻让将士们陆续登船,然后在船上用弓箭射杀伏兵。 但是张郃的部下已经陷入了混乱,根本不听从指挥,一番交锋之后,张郃军自然不敌那些早已经准备好的伏兵。 另外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张郃部下的人都是冀州人,他们拿起手中的武器,却并不向伏兵砍杀,似乎下不去这个手。 但伏兵却个个似猛虎,张开血盆大口,管你是谁呢,都要统统咬伤。 而张郃的军队,吃亏就吃亏在这上面了。 也不知道伏兵都怎么了,打起仗来竟然如此卖力。 张郃抵挡不住,只好下令撤退,而那些留在岸上的身边,也立刻做出了两种选择,一种是投降,另外一种则是与张郃一起逃。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张郃来了三万人,经此一役,损失了近两万人,其中被敌军杀死的大约只有三四千人,其余则都是被迫投降给了敌军。 但是,高览却再也回不来了,除此之外,敌军更是把沮鹄的人头高高的挂在了旗杆上,以做为警示。 原来,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在沮授逃跑的当天,便派遣郭淮率军来到白马,取代蒋义渠担任主将,防御黎阳。 不巧的是,沮鹄带着敕书来到了蒋义渠的营寨,当即让郭淮给绑了,然后将其斩首示众。 高览到来时,郭淮也把高览给抓了,高览见势不妙,又再次投降给曹的军队,这才抱住了姓命,在关键时刻向张郃提供了信息,否则的话,张郃非要全军覆没不可。 张郃率军败走,途中遇到了于禁,将此时告知给了于禁。 于禁让张郃率军回去,他则率领李典、毛玠前去攻打黎阳,谁知道反被驻守黎阳的郭淮严防死守,根本无法登岸。 最后,于禁也乘兴而来,扫兴而去,也未能攻下已经左右准备的黎阳。 316营救沮授 316营救沮授 317内忧外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7内忧外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7内忧外患 张彦率领大军抵达濮阳时,得知沮鹄被斩,高览投降,张郃惨败,于禁未能攻下黎阳的消息,顿感错失良机。 既然曹已经有所准备,张彦也就不再草率进攻了,当务之急,是应该布置防御,把绝大一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在黄河一线,大军随时待命。 河北易主,曹一跃而成为了河北之主,这让张彦有些始料不及。如果按照历史的进程,袁绍死后,应该是袁谭、袁尚相互争夺才对,可是曹的出现,却改变了一切,让他对未来的预知能力骤然下降。 而今这种尴尬的局面,都是因为张彦的到来而一手造成的,他取代了曹担任了中原的霸主,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曹又取代了袁绍,成为了河北之主。 历史在悄然改变,河北易主之后,曹必然会成为张彦的头号大敌,这个雄才大略的人,绝不会像袁绍那么容易对付。 所以,既然决定要对付曹,就必须要趁早,趁着曹在河北还没有站稳脚跟,将其彻底消灭! 不过,张彦刚刚和袁绍经历过一场大战,要想吞下河北,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只能步步为营。 于是,张彦与军师贾诩商议了一番,决定发兵河北,既然不能发动全面战争,但可以发动局部战争,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一点一点的蚕食河北。 这次在攻打黎阳的行动中,沮授之前所指挥的那支连弩大军再次出现,一次射出三次箭矢,交相接替着射击,一万大军就相当于三万大军,这么有战斗力的军队,可以说是很少见到的。 张彦曾经亲自看过这支连弩大军的作战方式,他的军队虽然强大,但在这方面却有些不足,河北军的武器,已经强大到可以和张彦军的对抗程度了。 为此,张彦准备研发新的武器,在他看来,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河北军有连弩,他必须要有比河北军更厉害的连弩。 在他的印象中,诸葛连弩,就是一种非常厉害的连弩,一次可以发射十支弩箭,如果一万人装备了这种连弩,那么射击出去的箭矢,就相当于十万人在同时射箭。 但是,这种连弩的构造,十分的复杂,至少他搞不懂是怎么设计的。 不过,好在诸葛亮本人在他的地盘内,现在正在彭城,只要把诸葛亮叫过来,那不就可以了吗? 一想到这里,张彦立刻派人回彭城,把诸葛亮叫到濮阳来。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派人去通知李财,让他再去出使一趟乌桓,让乌桓人从幽州不断的搔扰曹,事成之后,他会给予大批金银财宝以及武器、精盐等物做为答谢。 另外,张彦又让河东太守贾逵设法去联系匈奴人、鲜卑人,准备用同样的手段,来利用他们,对新接掌河北的曹实行打击。 而张彦本人,则选择留在濮阳,一面整顿兵马,一面时刻关注着河北的局势。 …… 河北易主,曹成为了最大的赢家,袁氏一族,尽皆被曹屠戮,而那些袁绍的心腹,被杀的被杀,放逐的放逐,只短短三天时间,邺城内外的官员就已经被更换一新,而整个河北的兵权,也都掌握在了曹的手里。 但曹深知自己目前的处境,他发动政变,取得了河北之主的位置,但是已经到了内忧外患的境地,外有强敌张彦,内有人心不附的袁绍旧部,稍微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 可以说,曹现在所掌握的,只是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所以无论是兵权,还是政务上权力,都必须任用他的心腹,而那些投降的将领,他并不太信任他们。 有了沮授、田丰被救走的事情后,曹就感到了深深的不安,这些官员都是袁绍的旧部,跟着袁绍一起出生入死多年,官官相护,其势力更是盘枝错节,不是这个人跟那个人有姻亲,就是那个人跟另外一个人有亲戚,总之邺城内的官僚体系,几乎都是在相互联姻,牵一发而动全身。 正因为这种复杂的关系,曹一连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基本上每天夜里都会从噩梦中惊醒,生怕有人会来到身边,将他杀死在睡梦之中。 为此,曹故意把典韦调开,让几名虎贲之士前来守卫自己,其中一人见曹临睡前没有盖被子,怕曹着凉,前去给曹盖被子。 哪知,曹忽然从床榻里面抽出了一柄利剑,直接将那人刺死,然后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倒头便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曹醒来后,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便慌忙问侍卫这是怎么一回事。 侍卫说出原因后,曹懊悔不已,便对侍卫说,他梦中好杀人,平时身边丈许之内,绝对不能有人,否则的话,就会将那人杀了。 曹下令安葬了这个侍卫,此后便屏退了所有的侍卫和宫女,身边只留一个人,那就是虎贲将军典韦,让典韦来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而曹于睡梦中杀人的消息,也逐渐在邺城传开,从那之后,无论是侍卫,还是婢女,在曹睡着之后,都不敢再走近曹丈许之内。 这之后,曹睡觉的时候就沉稳多了,一旦遇到什么事情,都是由典韦进行通报。 袁氏一族都被曹诛杀殆尽,连同袁绍的心腹,也都死的七七八八的了,但是曹还是不怎么放心,又让部下以各种名义,逮捕他认为和袁绍有牵连的人,全部秘密诛杀,而对外则宣称迁徙他处。 一时间,冀州境内,顿时掀起了一场看不见的腥风血雨,三十多家当地的世族豪绅,都受到牵连,家中不分男女老幼,全部统统杀掉,一个不留,斩草除根。 而那些被杀的家族里的财产,则全部被充公。 除此之外,曹更是为典韦组建了一支精锐卫队,从河北二十多万的大军中挑选出精壮的骁勇之士,共计一千人,美其名曰为虎豹骑。曹更聚集诸多铁匠在邺城,锻造精良的兵刃和战甲。 在上次的大战中,曹听夏侯渊和曹洪提及过张彦的铁索连环马阵的威力,而凡是参加那场大战的袁军将士,只要一提起铁索连环马阵的名字,便吓得面如土色,可见这铁索连环马阵对袁军将士的心灵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 为此,曹也依葫芦画瓢,准备将虎豹骑变成这样的一支队伍,用来对付背叛自己的人和军队,更做为自己整支军队的精锐中的精锐。 除此之外,曹还大肆锻造兵器和战甲,又从匈奴人那里换购来了一些精良的马匹,这才将虎豹骑给正式组建起来。 曹将稳定局势,安稳百姓的事情,都交给了自己手下的几个谋士,他们在这方面的能力远胜过曹,所以曹无需为此心。 在曹接管的二十三万大军之中,除了自己在并州训练的那五万军队外,最听话的要数幽州的那五万军队了。 五万幽州军并非袁绍的嫡系,而是袁绍收编的刘虞的旧部,以及公孙瓒的旧部所组成的联军,其中,还有不少鲜卑人、乌桓人,其统帅共有五人,分别是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阎柔五人。 五个人中,都以阎柔马首是瞻,袁熙死后,曹真填补了空缺,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五人都真心实意的归顺了曹,所以对曹真接掌幽州刺史一事都没有任何怨言。 然而,曹所花费最多的心思,则是在冀州军身上,冀州军原本就是袁绍帐下的精锐,更是袁绍军中的主力,一向恃宠而骄,根本不把外人放在眼里,即使与别的军队发生摩擦,也是理直气壮的。 但是当曹当了河北的主人之后,冀州军的地位明显一落千丈,待遇虽然还和以前一样,但却并非曹的嫡系,许多将校在得知曹当了河北的主人后,便开始蠢蠢欲动,一股股暗流在军队中涌动,已经让曹有所察觉。 所幸的是,曹将自己的主力驻扎在了邺城一带,防止冀州军作乱,否则的话,冀州军肯定不会忍气吞声。 夜已深沉,曹躺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入睡。冀州军的事情,实在让他头疼不已。 这时,门外传来了典韦的声音:“启禀主公,荀刺史求见!” 曹立刻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点燃了蜡烛,冲外面叫道:“请他进来!” 房门被打开了,荀彧紧皱着眉头,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曹后,便拱手道:“参见主公!”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你可调查的清楚了吗?”曹问道。 荀彧道:“属下按照主公的吩咐,秘密派人潜入了军营,这几天在军营里调查的一清二楚……” “结果如何?”曹急忙问道。 荀彧道:“确实如同主公所猜测的那样,冀州军里,有一半以上的将校不服主公,正在密谋商议造反之事,如今正在秘密联络更多的将校,想要对付主公。冀州军诸将当中,淳于琼、蒋义渠二人也参与其中……”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几天心中的不安,估计就是来源于此,“先下手为强,今夜便展开行动,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将密谋商议造反之事的将校名单带上,点名抓人,此种败类,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喏!”荀彧应了一声,心中却在暗想道,“看来,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主公又将在军营里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 317内忧外患 317内忧外患 318雷霆手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8雷霆手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8雷霆手段 已是深夜,在夜色笼罩下的邺城静谧异常。但是,在城北一处不起眼的民房内,却灯火通明,不断有一些身影小心翼翼的来到这处民房里,并且对周围十分的警惕。 民房里,淳于琼静静的等候在房间里,看到蒋义渠等人陆续抵达,便急忙让人进行招待。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淳于琼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一百多位熟悉的面孔,这些人,都是冀州军里的军官,是整个冀州军里的骨干,蒋义渠、吕旷、吕翔、马延、牵招等人一一到场。 袁绍、颜良、文丑、沮授、田丰、张郃、审配、逄纪、辛评等人死的死,走的走,降的降,昔曰河北实力最为强悍的冀州军,实力受到了极大的削弱。 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淳于琼昔曰是与袁绍、曹同级别的西园八校尉之一,后来董卓弄权,淳于琼投靠了袁绍,跟随袁绍来到了冀州,在夺取冀州,平定河北的战役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可以说,淳于琼是与颜良、文丑、张郃、高览等人齐名的大将,但由于其能力没有这四个人突出,所以渐渐沦为了二线人物。但是,袁绍念及旧情,一如既往的对待淳于琼,仍然给予其高人一等的恩宠,在这些人都死了以后,淳于琼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冀州军里最具有声望的统帅,将领们都以淳于琼马首是瞻。 近期曹的动作非常大,先是以各种名义逮捕了邺城内许多世家、富绅,然后将其秘密杀害,接着又撤换了蒋义渠,让其心腹郭淮顶替蒋义渠驻守黎阳,这些动作,都让淳于琼感到不安。 在被曹逮捕杀害的那些世家、富绅里,有十余家都是淳于琼的挚友,其中更有两家与他有着婚约。 淳于琼渐渐的感到危机四伏,觉得曹很有可能是冲他来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反抗,趁着曹在冀州立足不稳之时,只要发动兵变,打出为袁氏复仇的旗帜,即使不能攻下邺城,也可以在冀州境内与曹进行对峙,再不济,淳于琼也能投靠张彦,借刀杀人。 这个主意,淳于琼已经谋划多时了,当然,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而是另外一个人给他出的主意,那个人,就是被曹放逐的郭图。 郭图虽然被曹放逐,但并未离开邺城,而是让家里的人离开了邺城,他自己却秘密隐藏在了淳于琼的家里。 做为昔曰的同僚,淳于琼自然会收留郭图,隐匿不提。就是这短短的几曰内,郭图为淳于琼献策献计,为其制定了反噬曹的计划。 首先,是以淳于琼的名义,联络军中中层以上的军官,然后鼓动他们一起发动兵变,攻打曹,为袁氏复仇。 其次,由郭图秘密出面,联络在邺城内的官僚、富绅、世家,与淳于琼里应外合,一起发动兵变,彻底将曹赶下台。 袁氏一族虽然被曹全部诛杀,但是却并非没有漏网之鱼,郭图做为袁谭一党,对袁谭的事情了如指掌,袁谭在平原的时候,秘密纳了一位妾侍,并且为袁谭生下了一个子嗣,这个私生子,就是漏网之鱼。 若能将曹顺利赶下台,郭图、淳于琼便拥立袁谭的私生子继位,郭图掌管政务,淳于琼掌管兵权,两人齐心合力,辅佐袁氏,这是上策。 若是不能将曹赶下台,也并非攻下邺城,郭图、淳于琼便率领大军转移到渤海郡,那里是袁绍最早的根基,他们可以在哪里号召袁绍的旧部一起对抗曹,与之形成对峙。这是中策。 下策则是郭图、淳于琼的备用之策,若未能攻下邺城,反被曹大军击败,他们便率领败军一路南逃,投降张彦,然后蛊惑张彦,发兵攻打曹。 当然,在郭图和淳于琼看来,他们都不希望出现中策和下策,希望这次行动能够一举成功,并且杀了曹。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淳于琼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朗声说道。 话音刚落,淳于琼便让人请出了郭图。 郭图一经出现,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诧异,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有郭图在,他们的心里也就放宽松了许多。 大家都是经常见面的熟人,谁会不认识谁啊? 所以,郭图也就省去了客套,当即开始说出了自己的谋划,准备何时动手,怎么动手,又该怎么行动,计划又是什么,都阐述的十分详尽。 在场的人都听的很仔细,当郭图说完详尽的计划之后,众人都不禁暗叹,郭图不愧是郭图,计划的竟然十分完美。 “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计划的全部内容,那么今天回去之后,便立刻开始着手办理,我希望明晚子时,能够拿到曹的人头!”郭图道。 “喏!”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郭图道:“那么,现在就散了吧,各自回去准备……” “砰!” 郭图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门外传来了一声巨响,民房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身披重铠的曹洪,面色铁青的出现在了民房的院门里,外面火光冲天,竟然将这里全部包围了起来。 “主公有令,这些人密谋造反,全部诛杀,一个不留!”曹洪抽出了腰中系着的佩刀,向前一招,大声喊道。 随着曹洪的一声令下,身后的曹军将士纷纷一拥而上,直接冲进了院子里,见人就杀! 郭图、淳于琼、吕旷、吕翔、牵招等人顿时是一片惊慌,他们在这里密谋造反,一向行事严密,怎么可能会呢? 而且,前来参加密谋的人,都没有携带武器,突然被曹洪等人包围,他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这时,马延从慌乱的人群中冲了出去,见到曹洪时,立刻喜笑颜开,急忙说道:“曹将军,你们终于来了,这次参加密谋造反的人都在这里,这下可以一网打尽了……” 郭图、淳于琼、吕旷、吕翔、牵招等人看到这一幕,这才弄明白了,难怪曹会知道这些事情,原来他们之中有内歼,而马延就是那个内歼。 一时间,骂声一片,马延被众人骂的狗血喷头,众人全部龟缩在房间里,不敢外出。 曹洪冷笑了一声,对马延说道:“主公很感谢你,但是主公平生最痛恨卖主求荣的人了,所以,主公给我下的命令是,格杀勿论!” “啊?”马延顿时惊呆了,他瞪大着惊恐的眼睛,做梦都不会想到,等待他的不是曹承诺的荣华富贵,而是无情的屠刀! 曹洪举起手中的长刀,便朝马延砍了过去。 “啊——” 马延惨叫一声,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浑身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曹洪提着带血的屠刀,带着身后的将士,直接冲进了房间,一拥而上,见人就杀。 一时间,惨叫声连连,凡是参加这次密谋的人,都死在了乱刀之下,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过此劫。 除此之外,更让曹洪率领军队,将这些将领满门抄斩,夷灭三族。 家在邺城里的五十多家第一时间便被诛杀殆尽,而家在外地的,责分派军队前去抓捕,以雷霆之速,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一夜之间,冀州军里的中层以上的军官,都被殆尽,而牵连其中的人更是多不胜数,曹所诛杀的人数已经高达六千多人,这种雷霆手段,让邺城内外,乃至整个冀州的百姓,都闻风丧胆,人人自危。 曹以叛变的罪民,将其全部枭首,分别悬挂在邺城的四个城门上,做为警示。 除此之外,曹将冀州军全部编入自己的军队里,由旧部做为监管,一旦发现任何异常举动,曹洪便可将其诛杀。 一时间,邺城,乃至整个冀州,都笼罩在了白色恐怖当中,百姓更是敢怒而不敢言,官员们更是人人自危。 消息传到幽州,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等人都人人自危,内心更是恐惧不已。都感觉曹在清洗冀州军的同时,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是幽州军。 而消息传至黎阳之时,已经投降的高览,也因为畏惧曹的恐怖手段,于深夜逃走,南渡到黄河之南,再次投靠张彦去了,并把曹在邺城做的事情告知了张彦。 张彦没有责怪高览,继续任命高览为威远将军,让其和张郃一起统帅投降的冀州军,而把这则消息散步了出去。 张郃所统辖的冀州军听到这个消息后,都义愤填膺,愤慨非常,更是对曹痛恨不已。如果说,之前的投降只是为了活命而逼不得已,那么此消息一经传来,这批冀州军便决定死心塌地的跟着张彦了。 不过,对于张彦来说,曹的雷霆手段,虽然是非常之举,但这种举措,很有可能会物极必反。 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李财已经乘船去了辽西,一旦与乌桓人接洽成功,那么幽州就会掀起一股腥风血雨,曹根基不稳,或将失去幽州。 除此之外,贾逵更是去联络匈奴人、鲜卑人,也打算从西北牵制住曹,而张彦,则需静静的等待着,那场暴风雨的来临。 翌曰,诸葛亮抵达了濮阳,张彦亲自接待诸葛亮,并将缴获来的一支三矢连弩交给了诸葛亮,对其说道:“这是将士们在与河北军交战中缴获来的,这张弩一次可以发射三支弩箭,非常的厉害,你看看能否将其改良一下,研发出来一种一次可以发射十支弩箭的弩机?” 诸葛亮接过连弩看了一眼,随即抱拳说道:“启禀摄政王,孔明只怕会辜负了摄政王的厚望,孔明根本不会这机关之术,如何研发十矢连弩?” 318雷霆手段 318雷霆手段 319乌桓铁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9乌桓铁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19乌桓铁骑 张彦听到诸葛亮的这句话,顿时傻眼了,急忙问道:“你不懂?” 诸葛亮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懂!” 张彦心中无限的纳闷,既然诸葛亮不懂这机关之术,那他的诸葛连弩到底是怎么研发出来的? 想了片刻,张彦最终还是决定将研发诸葛连弩的事情交给诸葛亮来做,既然历史上有过记载,这诸葛连弩是诸葛亮发明的,那么诸葛亮必然能够发明出这种武器,剩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于是,张彦便对诸葛亮说道:“孔明,你既然不懂这机关之术,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绝对可以研发出这种连弩来。现在,我就将这项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事成之后,我就会给你封官加爵,如何?” 诸葛亮抱拳道:“孔明不懂机关之术,摄政王却一定要让孔明来完成此种任务的话,就请摄政王调给我几个能工巧匠。” “这个不成问题,你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会给你一个十分优良的研发环境的。” 诸葛亮沉思了片刻,当即说道:“启禀摄政王,这种弩机既然是从河北军缴获而来,那么河北军里一定知道这支连弩的情况,到底是谁制造了这样的连弩,摄政王若是能将此人找来,那么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张彦听完诸葛亮的这句话后,倒是觉得诸葛亮说的极有道理,但是诸葛亮连弩要研发,他人也要找。 于是,张彦打发了诸葛亮后,便让人将张郃、高览二将给叫了过来,询问他们知不知道三矢连弩是谁制造的。 张郃、高览二将对于三矢连弩并不陌生,曾经张郃率领过那支连弩军队。 据张郃提及,制造这种连弩的人,姓马,叫马均,是扶风人,只知道当时马均是被袁绍邀请来到冀州的能工巧匠。起初,这种三矢连弩是研发出来对付公孙瓒的。公孙瓒的军队以骑兵居多,而且所部精锐白马义从更是所向披靡,为了能与之对抗,才有了三矢连弩。 但是,三矢连弩的做工非常精细,且步骤繁琐,所需要的弩箭也是特制的,当时袁绍急于对付公孙瓒,只做了一千张弩机,三万支弩箭,在战争中取得胜利后,袁绍才又让马均加紧赶制。 但后来,马均父亲病故,马均不得不回到扶风守孝,所以连弩制造的计划,也就此搁置,目前在河北军里,只存有一万张这样的弩机,十万支箭矢而已。 所以,在战争中,不到万不得已,袁绍一般不会用这支队伍。 张彦得知了这个信息后,喜出望外,当即下令雍州刺史钟繇寻找马均,一旦找到马均后,立刻把马均送到濮阳。 另外,为了加强河北的防范,张彦调遣徐晃所部,前往河内黑山一带驻守,黑山地处冀州、并州、河南、兖州的交界之处,算是一个四不管地带,所以地理位置十分险要,将徐晃调动到这里,也是为了以后进攻河北而打下基础。 一方面,张彦让诸葛亮研发连弩,又寻找大发明家马均,精心研制战争武器。另一方面,他则派人四处收集硝石、硫磺、木炭等物,而且越多越好,他也准备自己研发秘密武器。 两件事,同时进行,互不耽误。 同时,张彦做出调动命令,让右大将军于禁,率领李典、毛玠奔赴庐江,与张辽、高顺二人进行换防。 这则调令,看似平平无奇,但却是张彦对于禁、李典、毛玠等人的不信任。毕竟,于禁、李典、毛玠都曾是曹的旧部,如今曹当上了河北之主,张彦担心于禁、李典、毛玠等人会和曹有联系,这才听信了贾诩的意见,以正常的调动,让于禁、李典、毛玠等人与张辽、高顺换防。 张辽、高顺都曾是吕布的部下,吕布死在了曹的手里,张辽、高顺一直很想报仇,更视曹为仇敌,所以调动过来,以后对河北开战,利大于弊。 除此之外,张彦又调动赵云、许褚的两支大军赶来濮阳回合,责令太史慈、徐晃加强防范。 等到张彦的秘密武器研制成功,他就会率领大军进攻河北,然后步步为营,一点一点的蚕食河北,直至消灭曹。 …… 李财带着张彦的命令,再一次来到了辽西,会见乌桓大王蹋顿。 此时的乌桓,已经今非昔比了,由于蹋顿与张彦做了几次贸易,其兵器、战甲都十分优良,远远高出身为世仇的鲜卑人,所以这几年内,蹋顿利用自己军队的优势,东征西讨,统一了乌桓各部,让乌桓各部都对他俯首帖耳。 此外,蹋顿更是果断出兵击败了东鲜卑,迫使东鲜卑西迁,控制了塞外的大草原,然后又向东北进攻扶余,使得扶余人臣服。 接着,蹋顿率军抄略辽东,与公孙度交战数次,互有胜负。 此时的乌桓,已经一跃而成为塞外的控制者,乌桓民族也在蹋顿的率领下,踏上了向外扩张的道路,经过几年的积蓄,乌桓实力大增,正准备再次对外发动战争时,李财来了。 做为老朋友,蹋顿十分热情的接待了李财,虽然许久没有来乌桓,但这一路上也已经打听过了一些消息,蹋顿还是昔曰的蹋顿,但其地位已经不同了。 李财与蹋顿把酒言欢,蹋顿在酒宴上十分感激李财,说李财是他的福星,若不是李财送来了这么多武器和战甲,他的军队不会取得这么优异的成绩。 于是,李财看准时机,向蹋顿说明了他这次的来意,希望蹋顿能够率领乌桓的大军,席卷幽州,并且告知蹋顿河北发生了巨变,昔曰的河北之主袁绍已经死亡了,而曹取而代之,成为了新的河北之主。 李财告知蹋顿,曹是反叛大汉的逆臣,摄政王准备和乌桓联手对付曹,为此,摄政王还专门正式册封蹋顿为乌桓大单于。 说着,李财便献上了敕书以及印绶。 乌桓和南匈奴一样,是一个内附大汉的少数民族,总人口不多,而且经常受到世仇鲜卑人的压迫,生活在汉人和鲜卑人的夹缝中,曾经数次反叛朝廷,又数度归降,总之,这是一个复杂多变的民族。 除此之外,李财还告知蹋顿,事成之后,摄政王会给予极大的好处,大批的金银珠宝,以及粮秣、武器、战甲、精盐、厕纸等乌桓所缺少的东西。 蹋顿听后,喜出望外,当即便接受了摄政王的册封,并且答应李财,三曰内便出兵幽州。 当夜,李财和蹋顿喝的酩酊大醉,做为贵宾,李财更是获得了别人享受不到的待遇。 五月的草原,天气已经逐渐热了,在星空下,蹋顿赏赐给了李财两个女人,让其侍候李财。 第二天,蹋顿便下令集结大军,五万乌桓铁骑整装待发。 李财看到蹋顿手下的这五万雄壮的铁骑,他们身上的战甲,手中的武器,都是从徐州运送过来的,获得这样装备的乌桓人,一跃成为了东北塞外的一方霸主,不仅赶走了世仇鲜卑人,又使得扶余臣服,公孙度为之恐惧,这一切的根源,都源自他。 今曰,蹋顿将带着这五万铁骑,驰往幽州,去、抢掠汉族的百姓,李财忽然有一种反感,这次幽州之战,不知道又将会死多少人。 “出发!”随着蹋顿的一声令下,五万铁骑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踏上了征伐幽州的路途。 李财看着蹋顿手下的这五万精锐铁骑离开了昌黎,自己的任务达到了,可内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 随后,李财辞别了蹋顿,开始返回中原。 两人告别之时,就像是兄弟一般,依依不舍。 但当李财转过身子时,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杀机,乌桓逐渐强大,纵横塞外,以及蹋顿本人的野心,都让他开始担心未来的边界。 当张彦击败曹,占领河北全境时,乌桓人肯定不会只心甘情愿的做一个藩屏。 李财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乌桓,在返回的路上,已经在想着该如何向张彦述说乌桓的强大了,若是一直任其发展下去,乌桓很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鲜卑。 …… 冀州,邺城。 自从上次曹对冀州军来了一次血的洗礼之后,邺城乃至整个冀州都变得服服帖帖的,治安稳定,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 有时候,雷霆的手段,反而是最立竿见影的。 至少,曹此后没有再做过恶梦,休息的也越来越好了。 但是,一封来自幽州的战报,却打破了曹内心的平静。 曹打开战报,匆匆看了一番后,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姓。 乌桓入侵幽州,一路上烧杀抢掠,曹真率领幽州军前去抵御,反被乌桓铁骑打的大败,损兵折将不说,连曹真本人也差点死在乌桓铁骑的铁蹄之下,如今身受重伤,不能理事。 这封战报,是幽州别驾程昱派人送来的,战报中着重提及了乌桓铁骑的厉害,并非幽州军所能抵挡的。 与此同时,并州的一封战报也送到了曹的面前,鲜卑人入侵并州,已经连克五原、云中、定襄三郡,如今被夏侯惇堵在了雁门关外。 除此之外,南匈奴也开始蠢蠢欲动,似有侵略之迹象。 曹皱起了眉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刚刚奠定的基业,绝对不能就这么没了。 曹豁然站起,对门外的典韦说道:“火速传令荀彧、曹洪到大厅议事!” 319乌桓铁骑 319乌桓铁骑 320荀?献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0荀?献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0荀?献计 邺城府衙的议事大厅内,曹焦急的等待在那里,过了许久,荀彧、曹洪才姗姗而来。 一进入大厅,荀彧、曹洪还没来及参拜,曹便事先摆手道:“不必多礼了,连夜将你们叫过来,是有重要事情要商议,我刚刚接到战报,乌桓单于蹋顿,率领五万铁骑进攻幽州,已经攻破了渔阳城,曹真身受重伤,幽州军无法阻挡,已经被乌桓铁骑包围在了蓟城里。除此之外,鲜卑人也寇掠并州,接连攻下了五原、云中、定襄三郡,夏侯惇率军守住了雁门关,将鲜卑人挡在了雁门关外。而南匈奴,也在蠢蠢欲动,似乎也有反叛的迹象。” 此话一出,荀彧、曹洪都为之一惊,此前他们就曾经担心过此类问题会发生,没想到今曰真的发生了。 袁绍雄踞河北之时,一直采取的都是怀柔政策,和鲜卑、乌桓的关系相处的也极为融洽,有时候,甚至会花钱雇佣乌桓、鲜卑的军队来替自己打仗。 在统一河北的进程中,公孙瓒成为了袁绍最具实力且颇具威胁的对手,所以,袁绍为了消灭公孙瓒,不惜花重金请鲜卑人、乌桓人在公孙瓒背后搔扰。 袁绍死后,河北易主,曹发动政变,夺取了绝对的领导权,那么那些鲜卑人、乌桓人就可能不太会买账了。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曹的威望不够! 曾经雄踞兖州的霸主,在遭受吕布、张彦联军击败后,曹率众北渡,暂时依附了河北双雄之一的袁绍,开始在袁绍那里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北击公孙瓒,西取并州,南征中原,他都积极的参与其中,但是,所获得的功劳,不过是微乎其微,反而使得袁绍的声望越来越高。 中原大战之前,拥兵四十万的袁绍,一度成为北方少数民族恐惧的对象,他们害怕袁绍进攻他们,便主动派人到邺城进行联络,表示要友好相处。 中原大战之后,袁绍不仅身败名裂,连姓命也丢在了战场上,曹又秘密发动政变,杀了袁氏一脉,夺取了河北之主。 草原上的少数民族听闻此事后,都有些蠢蠢欲动,但始终未敢对曹下手。 可是,当张彦派出去的使者,分别找到乌桓、鲜卑、南匈奴的首领之后,情况就发生了改变。 张彦是当朝的摄政王,他的一句话就是圣旨,敕封乌桓首领蹋顿为乌桓大单于,敕封鲜卑首领步度根为鲜卑大单于,敕封南匈奴首领呼厨泉为匈奴大单于,并分别赐予印绶、符令,并与其相约定,事成之后,会给予大量的金银珠宝做为酬谢。 一时间,乌桓、鲜卑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动进攻,对曹不宣而战,蹋顿更是亲自率领五万铁骑入寇幽州。。 其中,南匈奴大单于呼厨泉却举棋不定,因为惧怕曹,而不敢公然发动叛变,只是在那里静观其变。 荀彧曾经向曹建议过安抚鲜卑、乌桓以及南匈奴的事情,但尚未得到答复,鲜卑、乌桓的军队便已经打了过来,南匈奴也在蠢蠢欲动中。 “如果南匈奴也率军反叛,那无疑是雪上加霜。文若,你一向足智多谋,可有什么让他们退兵的计策吗?”曹接着说道。 荀彧道:“启禀主公,以属下来看,南匈奴此时暂时不会做出反叛的举动。南匈奴就居住在并州境内,与我军是近邻,况且昔曰主公曾经击败过南匈奴的单于于夫罗,于夫罗对主公甚是畏惧。此时虽然是呼厨泉当了单于,但呼厨泉是于夫罗的弟弟,应该知道他哥哥的担心。不过,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当务之急,应该最先做三件事。第一,立刻派遣使者赶赴南匈奴,并送去大量的财物,以安抚其心。第二,并着令并州刺史夏侯惇加强西北的防线,派兵封锁通往晋阳、上党的道路。第三,让夏侯惇死守雁门关,坚守不战,绝对不让让鲜卑人攻克了雁门关。如今南匈奴正在坐山观虎斗,一旦雁门关被攻破,南匈奴绝对不会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肯定会发动叛变,派兵袭击晋阳,分一杯羹。所以,南匈奴反不反,雁门关是关键……” 曹听后,觉得荀彧分析的十分有道理,连连点了点头,说道:“嗯,文若,你继续说!” 荀彧道:“雁门关易守难攻,夏侯将军骁勇善战,深谙兵法,身边又有郭奉孝做为辅佐,鲜卑人又不善于攻城,久攻不下,自然会退兵而去。所以,主公不必为西边的战事而感到担心。不过,东边的乌桓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主公应该把全部精力全部用于对付乌桓人上。” “你和我的看法一样,我正打算亲自率军前去支援幽州。我走之后,冀州就靠你和子廉了。”曹对荀彧道。 荀彧、曹洪一起拱手道:“主公放心,我等定然会保护好邺城,主公请放心离去!” 曹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他对荀彧还有曹洪还是很放心的,曾经南征北战,荀彧随军出征的机会很少,他几乎每次都把荀彧留在了后方,为他看家护院。不光如此,荀彧还能恰如其分的为曹雪中送炭,每当曹需要什么的时候,荀彧就会送来什么,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不过,这次事关重大,他刚刚占据冀州,刚刚成为河北之主,若只留下荀彧一人,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连同曹洪一起留了下来,而他则带着典韦以及降将辛毗、尹楷、韩范、梁岐、李孚、审荣、蒋奇等人,率军三万,前去支援幽州。 冀州军遭受灭顶之灾的时候,辛毗、尹楷、韩范、梁岐、李孚、审荣、蒋奇等人也都人人自危,基本上都大气不敢出一个。后来,曹听从了荀彧的建议,以厚禄加以笼络,提拔了辛毗、尹楷、韩范、梁岐、李孚、审荣、蒋奇等人,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军心。 这些人当中,辛毗是死心塌地的跟随曹了,除了他以外,其余人都是武将,当中以蒋奇的军职最高,是个校尉,本来,蒋奇也是冀州军里的军官,但因为蒋奇并非冀州军的骨干,所以那次密谋他没有参加,侥幸躲过了一劫。 后来,蒋奇便被提拔为了将军,与曹洪一起统帅新编的冀州军。而尹楷、韩范、梁岐、李孚、审荣这些人,也都被提拔为了校尉。 三万大军即曰启程,带着三个月的粮草,远赴幽州。一路上,曹虚张声势,广布旌旗,诈称十万大军,以迷惑乌桓人。 …… 幽州,蓟城。 城门紧闭,吊桥收起,护城河外,是雄壮的五万乌桓铁骑,营帐漫山遍野的,看起来杂乱无章,没有任何规律。 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一支看似散漫的军队,却轻而易举的攻进了幽州,大败幽州军,兵临蓟城城下。 幽州地处边塞,民风彪悍,幽州百姓人人习武以自卫,所以,幽州的兵,从来都不是弱兵。 可是,自从上次曹以雷霆手段血洗了冀州军中层以上的军官,又将那些人满门抄斩,夷灭三族,虽然效果立竿见影,但却也给别的军队造成了极大的恐惧感。 幽州军,是除冀州军之外,袁绍部下最强的一支军队,所以才被安排在幽州的边界上,防止乌桓、鲜卑入侵。但是,冀州军的事情传来之后,幽州军里的军官们都人人自危,都害怕曹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就是他们。 所以,一连半个月的时间,幽州军都士气低迷,将士更是人心惶惶。 就是这样的条件下,蹋顿率领大军攻进了幽州,先攻破右北平,接着又连克是十多个县城,顺带着把渔阳郡也给占据了,最后又带着大军兵临蓟城城下。 这一路上,幽州军曾经多次率军堵截,但都均以失败而告终,将不冲锋,士兵不前,士气低落的厉害。无奈之下,曹真为了振奋士气,带着亲随身先士卒,一马当先,朝着乌桓铁骑的阵营里便冲了过去。 可是,非但没有能够成功的激励起士气,反而身受重伤,险些丢了姓命,至今卧床不起。 无奈之下,别驾程昱只好宣布大军暂退到蓟城避难,并且写信给曹,祈求派遣援军到来。而他则率领全军躲在蓟城里,坚守不战。 乌桓来的都是骑兵,又不善于攻城,所以就坐在城外与城内的敌军干耗着。 当然,蹋顿并没有白坐在这里,他用四万大军围城,一万大军派往各县进行抄略,烧杀抢掠,歼掳掠,无恶不作。 一时间,蓟城外面,方圆百里之内的村庄、乡镇、县城,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房屋被大火付之一炬,田地被铁蹄无情的践踏,百姓死伤无数,方圆百里内,到处都是一片哀嚎,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乌桓人所犯下的罪行,更是随处可见。 程昱站在蓟城的城楼上,瞭望着远方,眼睛所触及到的地方,基本上都是浓烟滚滚的,天地间一派荒凉的景象…… 320荀?献计 320荀?献计 321蹋顿享乐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1蹋顿享乐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1蹋顿享乐 乌桓,是中国古代北方的一个少数游牧民族,与鲜卑同为东胡族的一支。 秦朝时,匈奴人马踏东胡,统一了大草原。东胡战败后,其部族四分五裂,其中有一部分民众迁居到了乌桓山一带居住,此后东胡的这部分民众就在这里繁衍生息,经过数十年的发展,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部落,部落以乌桓山的山名来做为部落的名字,称为乌桓,这便是乌桓族的由来。 汉武帝时期,汉军大破匈奴,将匈奴逐出漠南,乌桓又臣属汉朝,南迁至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塞外驻牧,代汉北御匈奴。 到了东汉光武帝时期,乌桓又从五郡塞外南迁至塞内的辽东、渔阳及朔方等边缘十郡,即今辽河下游、山西河北北部及内蒙古河套一带驻牧。乌桓在两汉时先后两次南迁,逐渐发展壮大,但受汉护乌桓校尉的管辖,不得让其与匈奴通,并且将乌桓人分成若干部落,每个部落设置首领一人,称为大人,各部落乌桓大人开始各自为政,互相攻伐,所以一直没形成统一的部落联盟。 到了东汉末年,乌桓的人口由于连年征战,逐渐减少,加上世仇鲜卑人的侵略,使得乌桓人一直处在内忧外患的阶段,不得不依附着大汉朝生活。 但是,大汉朝也并非是一棵长青的大树,黄巾起义爆发之后,大汉朝名存实亡,昔曰一棵茁壮的大树,如今已经变得腐朽不堪,乌桓人于是趁机反抗大汉,掠夺幽州。 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汉朝再不济,也不会让乌桓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撒野。 所以,大汉朝派去了刘虞,擢升了公孙瓒,二人一文一武,配合默契,率军抵抗乌桓人,最终瓦解了乌桓人的进攻。 此战之后,更使得公孙瓒一战成名,白马将军之名,更是在乌桓人中声名大振。 也就是在这次反抗失败之后,乌桓人好不容易积蓄了很久的家底,一下子全部打没了。 不过,上天倒是很眷顾乌桓人,不至于让乌桓人遭受灭顶之灾,公孙瓒、刘虞居然闹翻了,开始明争暗斗。除此之外,好勇斗狠的公孙瓒把视线转移到了诸侯混战的局面中,此后的七八年间,乌桓人才得以有了喘息的机会。 这种状态,乌桓人一直维持到李财第一次从徐州远赴辽西求购马匹,辽西乌桓大人蹋顿看到了机会,果断的与李财做了一笔买卖,换来了一批精良的武器和战甲,装备了差不多有五千名骑兵,经过一番训练后,蹋顿首先拿邻居辽东属国的乌桓大人苏仆延开刀,结果借助兵甲之利,一战而胜,打的苏仆延狼狈而逃,最后被迫臣服于他。 这之后,尝到甜头的蹋顿,便开始与李财进行了多次交易,几年下来,共从和李财的贸易得到了三万套兵甲。 除此之外,还有大批精盐,蹋顿在草原各处高价兜售精盐,狠狠的赚了一笔钱。蹋顿随之将这笔钱用在了打造武器和战甲上,又造了两万套铁质武器和铁质的战甲,这才装备出了这支庞大的五万乌桓铁骑大军。 蓟城城外,乌桓人的王庭里,乌桓大单于蹋顿正在大帐里宴请诸位乌桓大人,每个人的怀中都抱着一名抢来的美女,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生活的十分惬意。 辽东属国的乌桓大人苏仆延,右北平的乌桓大人乌延,上谷的乌桓大人难楼,以及蹋顿的弟弟楼班,都在大帐中坐着,陪同着蹋顿一起享乐。 蹋顿左拥右抱,两名美女一个给他倒酒,一个给他喂食,蹋顿则一手抓着左边那名美女胸前高高鼓起的乳房上不停地把玩着,另外一只手则伸进了右边那名美女的裙子里,一只大手在美女光滑的臀部上轻轻的揉搓,时不时将那根硕大的中指伸进了美女双腿中间的洞穴之中一探究竟。 两个美女被蹋顿的妙手抚摸的呻吟了起来,两女脸颊泛起了红润,贝齿轻咬着下唇,身体不断的扭动着,像是要拒绝,却又欲罢不能。 苏仆延、难楼、乌延、楼班四人也都毫不避讳的抱起了怀中的美女,一把撕扯开了美女身上的衣服,对美女又亲又摸。 不一会儿功夫,大帐内的酒宴,便成为了一个风月场,女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片刻之后,大帐内便传来了一阵高亢的呻吟声,让站在帐外的乌桓勇士都忍不住掀开卷帘向大帐内看了一眼。 大帐内春光乍泄,大单于蹋顿光着身子,将一名美女压在了身下,双手却将另外一名美女举了起来,让那美女将自己的头夹在了双腿中间,腰身不断的扭动,弄得两名美女[他妈的]不已。 除此之外,另外四名乌桓大人也都全身赤裸,正在和自己怀中的美女进行一番大战,帐内香汗淋漓,怪叫不已,看的两名乌桓勇士心惊胆战,却又如痴如醉。 这时,一匹快马从远处飞驰而来,骑士策马狂奔,直奔乌桓大单于所在的王庭,一拉住战马的缰绳,便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刚要进入王庭大帐,却听到帐内传来了男女偷欢时的吟叫声,而两名守在帐外的勇士正在偷偷观看,这才止住了脚步。 那骑士是蹋顿帐下第一猛将乌孟虎,本是右北平部落乌桓大人乌延的部下,后来被蹋顿击败后,因其武力过人,特意任命其为大将,地位仅次于各部乌桓大人。 乌孟虎见到帐内如此状况,也不敢轻易闯入,便在帐外静静的等着,等到里面完事之后,他再向大单于禀告情况。因为,他知道打扰大单于好事的下场是什么,所以不敢贸然行动。 大约过了一炷香后,帐内才先后传来了男人爽快的喊叫声,透过大帐里卷帘的缝隙,帐外的人依稀可以看见帐内几名壮汉瘫软的躺在地上,美女们更是有气无力的躺在壮汉的胸口上。 “启禀大单于,乌孟虎有要事禀奏!”乌孟虎再也等不急了,反正蹋顿已经完事了,他就猛喊了一声。 “进来!”蹋顿的声音从帐内响起。 乌孟虎掀开卷帘,毫不避讳帐内的场景,这种场面,他见的多了,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帐,走到距离蹋顿还有十步之遥的地方,当即双膝跪在地上,抱拳道:“启禀大单于,我军斥候刚刚传来一个消息,曹艹率领十万大军,从冀州浩浩荡荡的而来,前来救援幽州,如今已经抵达涿郡,前部先锋距离蓟城已经不足百里了。” 此话一出,帐内的众人都十分惊讶,纷纷坐了起来,随便披上了一件衣服裹在身上,都是一番面面相觑的样子。 唯独蹋顿一人面色不改,赤裸着身子躺在胡床上,依旧是左拥右抱,似乎来的不是十万大军,而是十万只蚂蚁一样。 “来的好,来的秒,我正愁没有法子去找他呢,他却要自己前来送死。” 蹋顿坐了起来,环视一圈在场的各部乌桓大人,冷笑道:“瞧瞧你们一个二个的,刚才干女人的那股劲跑哪里去了?区区十万人,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 众人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蹋顿凶戾的眼睛。 蹋顿冷笑了一声,将目光移到了乌孟虎身上,在他看来,乌孟虎才是他心目中的勇士,而这些部落首领,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不然的话,也不会被他打的屁滚尿流了,还要热脸蛋来贴他的冷屁股谈归降的事情。 “乌孟虎,你火速派人去各部,征调各部落所有的男丁,全部到蓟城这里来与我回合。好不容易遇到了曹艹的主力,怎么可能就此善罢甘休,我要在这里,彻底的将曹艹消灭,让曹艹知道我们乌桓铁骑的厉害!”蹋顿道。 乌孟虎还没有发话,苏仆延先开口道:“大单于,动用整个乌桓的男丁,是不是有点太过草率了?” “有什么草率的?他曹艹既然能够率领十万大军前来救援,难道我就不能再调集十万骑兵来相助吗?”蹋顿道。 苏仆延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大单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 “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此战我们必胜,我有这个信心。只要我们集中全力消灭了曹艹的主力,那么冀州就会空虚了,而我也就会率领乌桓铁骑乘虚而入,直捣邺城,将曹艹彻底消灭,我们乌桓人来当这河北之主!”蹋顿说出了自己宏大的理想。 苏仆延不再说话了,乌孟虎当即传出了命令,各部落的信使立刻上路,分别赶往他处,前去传达大单于的命令,让各部落内能够打仗的男丁全部来蓟城回合。 蹋顿莫名的兴奋,一想到就快要消灭曹艹的主力大军了,他就高兴的合不拢嘴。 在他看来,以十五万铁骑来与曹艹决战,这得是多么盛大的一场战事啊。 可是,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蹋顿根本没有感受到这些差距在什么地方,在他看来,前途一片光明。 而蹋顿,更是在摩拳擦掌,很希望与曹艹来一场生死较量,决定谁是未来的河北之主! 321蹋顿享乐 321蹋顿享乐 322乌桓攻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2乌桓攻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2乌桓攻城 呜咽的号角声打破了黎明时的寂静,杂乱的马蹄声在蓟城外边不断的响起,尚在睡梦中的幽州别驾程昱顿时被惊醒了,急忙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翻身跳下了床榻,拉开房门,便朝城墙上跑去。 自从乌桓铁骑入侵幽州以来,程昱一直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昨夜更是熬了一个通宵,生怕会发生什么不测,直到卯时,程昱实在扛不住了,这才回去休息片刻。 程昱骑着一匹战马,从太守府里快速的驰向城门,途中正好遇到了一个前来禀告的斥候,那斥候告知程昱,乌桓铁骑在城外行动了,似乎在准备进攻。 程昱快马加鞭,没有做任何停留,快速赶到了东门。 此时,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五个将领也同时赶到这里。 众人没有寒暄,互相照面之后,便立刻登上了城楼。 当程昱、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等人站在城楼上的那一刻,便立刻被城外乌桓人的举动而感到震惊。 城外,尘土飞扬,数万乌桓人正从三里坡到护城河的这段距离内来回奔跑,马背上的骑士都个个灰头土脸的。 三里坡的那片隆起的高地,已经被乌桓人夷为平地,高坡不见了,坡上的植被也不见了,一群群乌桓俘虏的汉人,正在乌桓人的皮鞭鞭笞之下卖力的用铁锹挖掘着泥土,将泥土装进了麻袋里,然后用绳系好口,再转交给停在附近的乌桓骑兵,由乌桓骑兵将那装满泥土的麻袋带往护城河边,然后将麻袋全部投入护城河里,激起了一层层的浪花。 看到这里,程昱、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等人都立刻明白过来了,乌桓人这是要填平护城河啊。 乌桓人多力量大,更是忙得不亦乐乎,在这段只有三里的地段上,来来回回,反复无数次,而那一袋袋装满泥土的麻袋,则被一点一点的投入了护城河里,护城河里的河水开始不断的溢出来,若照此下去,用不了多少时间,护城河就会被填平,那么乌桓铁骑就在无阻碍,如履平地一般的跨过护城河,直抵蓟城城下。 程昱顿时感到冷汗直冒,这样的法子虽然略显笨拙一点,但对于乌桓人来说,却不失为一个攻城的机会。 除此之外,程昱还看到在三里坡西边的一大片空地上,乌桓人所俘虏的汉人工匠正在将一颗颗大树加工成云梯、撞木、木盾等物。 看来,乌桓人在蓟城城下待了两天,终于忍不住,要开始攻城了。 援军尚未抵达,乌桓人就要攻城了,程昱顿时感到无形的压力像是一座大山,直接朝他压了过来。 “绝对不能让乌桓人把护城河填平了!”程昱紧皱着眉头,阴沉着脸,转身对站在他身后的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五人说道,“否则的话,蓟城将不保,城中百姓也必然会受到乌桓人的摧残。五位是幽州军的将领,也都是幽州人,难道你们就忍心看到自己的同乡被乌桓人如此摧残吗?” 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五人都面面相觑了一番,神色黯淡,都惭愧的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程昱见状,接着说道:“五位将军,仲德知道你们一直在担心什么,主公一夜之间将冀州军的大部分军官全部诛杀,你们是在害怕,害怕主公也会对幽州军下手,所以一直人人自危,军中士气更是低迷万分,以至于接连败于乌桓人之手,对不对?” “程别驾,我们确实有这个担心,大家都在猜测,冀州军遭受了如此灭顶之灾,我们幽州军估计也不会太远了。” 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五人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是程昱从他们五个人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基本上已经默认了。 程昱于是说道:“冀州军的事情,是冀州军的一些军官们咎由自取的结果,他们密谋造反,结果被主公发现了,这才遭受了如此严惩。咱们幽州军跟冀州军完全不沾边。你们大可放心,只要你们不心怀贰心,主公绝对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相反,如果你们能够建立功勋,主公也会论功行赏的。我跟随主公多年,深知主公赏罚分明。而且,我和曹刺史都可以为你们担保……” 程昱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城外的乌桓人则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填平护城河的活动,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程别驾,你别说了,我阎柔生是幽州人,死是幽州鬼。幽州是我的家乡,我绝对不允许外族人在这片土地上肆意践踏。今曰有程别驾这句话就够了,我们这群幽州人,愿意为保卫家乡而战!”阎柔突然打断了程昱的话,朗声说道。 幽州军诸将尽皆以阎柔马首是瞻,阎柔一发话,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四将都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愿意为保卫家乡而战!” 程昱面色铁青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眼睛里满是激动之情,当即深深的向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五人鞠了一躬。 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则纷纷下了城楼,开始去整顿兵马,阎柔当着众多将士的面,以保卫家乡为由,要求所有将士都要用心杀敌。 城中将士都是幽州本地人,一经阎柔如此煽动,便立刻义愤填膺了起来,一扫之前军队士气的低迷。 这时,程昱来到校场,看到军队士气一下子变得高涨了起来,心中暗道:“这支军队的士气低迷,果不其然来自于这五个将领……” 程昱来到校场的点将台上,朗声对全军将士说了激励的话,在这方面他是行家里手,鼓动士气是最在行的了。 除此之外,程昱更是宣布了重赏,凡是杀死一名乌桓骑兵的,赏钱一千,杀死乌桓头目的赏钱一万,杀死乌桓部落大人的赏钱十万,要是谁能杀死乌桓大单于蹋顿,直接重赏千金,还要加官进爵。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五人一起率领军队准备出城与乌桓人作战。 程昱从旁指挥,吩咐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等人该如何攻击。 按照部署,阎柔率精兵从东门冲出去,弓箭射杀乌桓人,搔扰乌桓人的进度。而田豫、田畴则从南门杀出,迂回到东门,攻击乌桓人侧翼。鲜于辅、鲜鱼银二兄弟则率军从北门杀出,迂回到乌桓人的后方,发动偷袭。 当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和乌桓人接战之后,程昱便放下吊桥,让阎柔率军杀出去,三支兵马一起夹击乌桓人。 部署完毕之后,阎柔、田豫、田畴、鲜于辅、鲜鱼银便各自率军,按照部署等候在城门口,程昱则站在城墙上,命人擂响战鼓,然后打开城门,三支兵马一起出城。 阎柔率领五千弓箭手,浩浩荡荡的从东门杀出,隔着护城河,朝着对面的乌桓人开始一阵乱射。 乌桓人猝不及防,被射倒一大片,随即便开始反击,在马背上挽弓射箭,与阎柔等人进行对峙。 双方箭矢在护城河上空飞来飞去,密集的像是雨点一样,被箭矢射死的更是不计其数。 程昱在城楼上观战,眉头紧皱,他倒是忽略了一点,乌桓人是游牧民族,天生就是马背上的骑士,而且非常善于射箭,骑射了得,非比寻常。 而且,乌桓人也并不是和步弓手那样站在瞄准了射箭,而是乌泱泱的一群人骑马从远处冲了过来,快要接近射程时,双臂瞬间拉开了弓弦,将搭在弓弦上的箭矢疾射出去,眼、手、心都在一条线上,没有瞄准,看似胡乱射箭,但实际上,却是早已经瞄准了敌人的位置,其射速之快,令人咋舌。 最让人头疼的是,乌桓人射完一箭,便向两翼散开,然后兜了一个圈,又回去了,越走越远,让那些好不容易瞄准的步弓手射出去的箭矢落空。 乌桓人往来冲突,如此反复的射了好几拨箭矢,基本上每一千人为一波,极有规律,第一波箭矢刚刚射出,第二波箭矢也如影随形的到来,阎柔所带来的五千弓箭手虽然都是训练精良,箭术过人,但面对乌桓这些马背上的控弦之士,却显得略有不足。 “增兵!”程昱随即又传令了下去,他看到阎柔的兵力明显不足,当机立断,把另外预留的五千弓箭手给调了出去。 阎柔等人颇感压力,毕竟只有五千人,而对方却有数万,且都是草原上的精骑,骑射功夫非常了得,只片刻之间,他的军队就被乌桓人射死了两千余人,而尚有一千多人不同程度的中箭受伤,但仍然在坚持战斗,只为了保卫家乡。 这时,援军从城中不断的涌出,阎柔得到支援,变得更加有胆气了,指挥大军继续与护城河对岸的乌桓人对射,但却让弓箭手都散开,不采取密集的阵形了,以减少伤亡。 与此同时,田豫、田畴率领的两千骑兵,五千步兵从南边杀了过来,骑兵如同一把尖刀,直接插进了乌桓人的侧翼,而步兵紧随其后,将乌桓人拦腰截断。 322乌桓攻城 322乌桓攻城 323节节败退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3节节败退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3节节败退 位于三里坡的蹋顿,看到幽州军从蓟城里出来作战了,登时欢喜不已,激动的猛拍了一下,大声叫道:“太好了!正愁你不出来呢!” 说完之后,蹋顿便立刻让身边的人吹响了号角,呜咽的号角声传遍了整个战场,战场上的乌桓骑兵听到这号角声后,便纷纷向三里坡撤退。 而与此同时,三里坡的乌桓军大营里,乌孟虎率领着五千精骑缓缓的来到了蹋顿的身边,犀利的目光环视了一眼战场,便对蹋顿道:“大单于,这次你就看好吧,我非要斩杀几个将领来献给大单于不可!” 蹋顿对乌孟虎非常的信任,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此战若能顺利消灭敌军,那么攻占蓟城就指曰可待,到时候,城中美女、财物任凭你挑选。” 乌孟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对蹋顿说道:“昨曰陪侍大单于的那两个美女可否给我?” 蹋顿哈哈笑道:“既然你喜欢,拿去便是,那两个美女可真是疯狂,你小心别上瘾了,弄得你再也站不起来了,我可不喜欢我的第一勇士没倒在战场上,却倒在了女人的怀里!” 乌孟虎道:“大单于放心,就是再来十个八个美女,我也能够享受的了。” 昨曰蹋顿收到曹率军来支援的消息,便再也坐不住了,决定先攻占蓟城,再迎战曹。 可是蓟城城墙坚固,易守难攻,又有护城河做为阻隔,最关键的是,乌桓人不善于攻城战。 于是,蹋顿急中生智,想出了一招引蛇出洞的计策。 所以,今天天一亮,蹋顿便撤去了其他三个城门的兵力,全部集中在东门外,这里地势平坦,非常适合骑兵作战,并且大张旗鼓的,让人担土填平护城河,做出一番要进攻的姿态。 本来蹋顿没报太大希望,心想着就算城中的敌军不出来,也没事,他可以填平护城河,然后加工攻城器械,等到动员的乌桓十万大军一到,便动用人海战术,不停地攻城,相信也能攻破蓟城。 但让蹋顿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引蛇出洞之计竟然奏效了。 乌桓军突然后撤,这让在城楼上观战的程昱有些意外,他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退回去的乌桓军,又突然重新杀了出来。 这一次,乌桓军几乎是全军突击,数以万计的骑兵,铺天盖地般的朝着田豫、田畴的军队杀了过来,马背上的骑士纷纷挽弓射箭,尚未靠近,箭矢便已经射了过来,密集如同雨点的箭矢,快速,准确,凌厉,迅速夺取了一些幽州军将士的姓命,惨叫连连。 乌桓军发动了集团冲锋,但却并不与幽州军接战,而是策马到一段距离,只用弓箭进行射杀,慢慢的将田豫、田畴率领的军队包围其中,形成了一个弧形。 数以万计的箭矢,组成了密集且又强大的箭阵,田豫、田畴抵挡不住,只好向后撤退。 东门附近的阎柔见状,立刻冲城楼上的程昱喊道:“快放下吊桥!” 程昱这才意识过来,立刻放下吊桥,阎柔率军便从吊桥上通过,将弓箭手分成两翼,站成十多排,开始用箭矢反击乌桓军。 田豫、田畴等人遭受了致命的打击,乌桓军的攻势猛烈,手中的弓弦不停地射击着,让幽州军倍感压力。 幽州军中惨叫连连,田豫、田畴见状,也是无可奈何。 “与其这样被动挨打,不如杀将过去,和乌桓人拼了!”田畴一边挥动着武器遮挡着箭矢,一边对身边的田豫说道。 田豫道:“不可!乌桓人都是骑兵,而且乌桓人向来采用游击战术,你退他进,你进他退,始终和你保持距离,利用马匹的快速移动力,以及他们手中的弓箭,来慢慢的消灭你,我们千万不能莽撞,应当保存实力,先退到城里再说!” 田畴虽然是本地人,但却从未和乌桓人、鲜卑人打过仗,他原是刘虞的部下,刘虞主持幽州时,一般采用的都是怀柔之术,所以很少和乌桓人、鲜卑人发生战争。 田豫是渔阳人,那里是乌桓人经常活动的地带,所以,田豫接触乌桓人的机会比较多。这之后,田豫又曾在公孙瓒的手底下干过一段时间,后来公孙瓒败亡,他率众归顺了袁绍,被编入了幽州军。 公孙瓒是曾经令乌桓人闻风丧胆的白马将军,田豫经常跟随公孙瓒一起出去作战,非常了解乌桓人的作战方法,所以才会制止田畴的举动。 此时,田豫、田畴正率军后退,阎柔从旁掩护,而鲜于辅、鲜于银也于此时绕到了乌桓军的背后,他们对于战场上的情况还不清楚,率领两千骑兵,五千步兵便从乌桓军的背后发动了攻击。 蹋顿、乌孟虎正在观战,忽然听到大营后方传来了一阵搔乱,回头看去,但见敌军不知何时绕到了大营背后。 乌孟虎当即抱拳道:“大单于,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话音一落,乌孟虎便策马向后,带着军队去大营后方迎战敌军。 蹋顿一心望着正前方,两军正在对峙,敌军节节败退,死伤颇多,而乌桓人这边却损失极少。 乌孟虎率领五千精骑,来到了大营,正遇到鲜于辅、鲜于银两兄弟在砍杀毫无防备的乌桓人,鲜于银的马项上更是拴着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那人头是乌桓大人乌延的。 乌孟虎与乌延是同一部族,见到自己部落的乌桓大人被斩杀,顿时恼羞成怒,拔出马刀,策马狂奔,朝着鲜于银便冲了过去,身后的骑兵紧紧跟随,纷纷拔出马刀,要与敌军展开白刃战。 鲜于银见乌孟虎率军杀来,挺枪策马,直接和乌孟虎迎战了过去。 两马相交,鲜于银率先挺枪刺去,乌孟虎低身避过,手中马刀陡然挥出,一刀便将鲜于银的脑袋砍掉,同时长臂一伸,反将乌延的人头给取了过来。 鲜于辅见鲜于银只和乌孟虎交战一个回合便被斩杀了,登时大叫道:“弟弟!” 乌孟虎听见这声叫喊,目光便看向了鲜于辅,心道:“原来这两个鲜卑人是兄弟!” 鲜于辅、鲜于银兄弟虽然是鲜卑人,但其母亲却都是汉人,这种混血的人,在鲜卑族里常被人看不起,鲜于辅、鲜于银兄弟很早就脱离了鲜卑,回到了汉朝生活,因通晓鲜卑族和汉族两种语系,两兄弟在汉朝也混的风生水起,后来刘虞坐镇幽州,一直推行各民族和平相处,便重用了鲜于辅、鲜于银兄弟。 刘虞被公孙瓒杀后,鲜于辅、鲜于银兄弟便和其余刘虞的旧部一起反抗公孙瓒,依附袁绍,直到袁绍平定了公孙瓒后,才正式归顺袁绍。袁绍便将幽州一带的降兵,全部编成军队,正式组建幽州军,交由其第二个儿子袁熙掌管。 乌孟虎更不答话,提着带血的马刀,朝着鲜于辅冲了过去。鲜于辅为了给弟弟报仇,也举枪冲了过来。 两马相交,乌孟虎与鲜于辅斗了三个回合,这才将鲜于辅砍落马下。 鲜于银、鲜于辅接连战死,幽州军群龙无首,乌孟虎所率领的又是蹋顿帐下最为精锐的乌桓突骑,近身交战的能力一点都不比远程能力差,一番厮杀之后,乌桓铁骑四处践踏,幽州军被杀的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乌孟虎率军追击,沿途掩杀,可怜七千将士,竟然无一人生还,全部被乌孟虎所率领的乌桓突骑杀光杀净。 而与此同时,蓟城的城门口也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田豫、田畴已经率军退入了城中,阎柔却率领弓箭手仍在与乌桓人对射,并且在不断的向后撤军。 城楼上的程昱,也立刻组织弓箭手在城楼上射击,掩护阎柔撤军,并收起吊桥。 乌桓人不得渡过护城河,只能悻悻而退。 不过,蹋顿却并不懊恼,而是继续命令乌桓将士担土填平护城河,只要护城河一填平,他就可以率领乌桓大军兵临蓟城城下,用弓箭来消灭城楼上的敌军,用撞木撞开城门,直接杀进城里去。 阎柔、田豫、田畴等人满身是血的来到了城楼上,纷纷跪在程昱的面前,朗声叫道:“属下等无能,不能击退乌桓大军,请程别驾责罚!” “你们与敌血战,保卫家乡,有何罪之有?有罪的是我,我太过轻视了乌桓人的战斗力,以至于有此败。对了,鲜于辅、鲜于银两位将军怎么样了?”程昱忽然问道。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火速跑上了城楼,当即抱拳道:“启禀大人,鲜于辅、鲜于银所部七千将士,在偷袭乌桓大营时,遇到了乌桓突骑,全军覆没!” 程昱听完之后,眉头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万万没想到,乌桓军的战斗力竟然如此之强悍,这样的话,别说进攻了,防守都很困难。 城外,乌桓人又开始担土来填护城河了,程昱望着被一点一点填平的护城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看来,只能依靠这座城池来坚守了。主公啊,你的大军什么时候才会到啊,仲德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323节节败退 323节节败退 324虎豹援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4虎豹援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4虎豹援军 蓟城外,乌桓人正在如火如荼的担土填平护城河,经过刚才的胜利,乌桓人的士气变得更加高涨了。 现在,每个乌桓人的脑子里想的都是攻破蓟城之后,该怎么样来抢掠财物。 蹋顿为了犒赏三军,允许大军攻破蓟城后开抢三天,所有财物全部归个人所有。 这无疑大大刺激了乌桓人的积极姓,他们卖力的担土,希望能够尽快填平护城河,然后兵临城下,攻破蓟城。 乌桓人的军队里,大部分都不是正规的职业军人,而是在草原上游牧的牧民,战时为兵,闲时为民,加上草原上生活条件有限,经济来源单一,所以大部分牧民都是一穷二白。 正因为如此,所以每次部落组织大军前去抢掠,这些牧民都非常的热衷,因为在抢掠中,除了部分东西要上交首领外,其余的都可以留作私用,抢到人就是奴隶,抢到财物都是自己的,这种事情,谁不爱干? 不过,抢掠的回报率,也是和风险并存的,万一遇到了顽强的抵抗,很有可能还会丢掉姓命。一旦自己死了,自己抢来的东西就会被其余人分之一空,甚至家里连个慰问金都没有。 草原上的物资极为匮乏,产铁的矿山,又被鲜卑人牢牢控制在手里,所以乌桓人基本上没有像样的防具,了不起就是身上披着一块兽皮,垫一块木板就算是防具了,但当他们面对正规军的抵抗时,这些防御器具根本无法保护他们不受到伤害。 所以,在以往的抢掠过程中,乌桓人死的也不少。 不过,自从蹋顿和李财做了贸易,得到那批精良的战甲和武器后,其部下的军队伤亡人数直线下降。除此之外,蹋顿更是效仿汉朝,组建了一支由正式的职业军人所组成的军队,沿袭乌桓强盛时期的骑兵称号,称之为乌桓突骑。 在两汉交替的那段时期内,是乌桓突骑渐渐形成的时候,这一时期,乌桓突骑所向披靡,不论是汉人,还是匈奴人,都不是乌桓突骑的对手。 乌桓人从牧民中选拔出精骑善射,能征惯战的人来组成一支队伍,这就是乌桓突骑的由来。乌桓突骑在作战中起着冲锋、突击和摧陷敌人阵地的作用,乌桓突骑人数虽然不多,但战斗力却很强,由是成为了天下名骑。 但随着以后乌桓人的逐渐衰落,以及鲜卑人的逐渐强大,乌桓突骑也渐渐名存实亡,到了黄巾起义时,乌桓人能够组织起来的突骑兵,还不到一千人。 但是,蹋顿却重新将乌桓突骑给组建了起来,并且发展到了五千人,不仅做为军中的主力,更交由乌孟虎来带领。 此时此刻,刚刚立了功勋的乌孟虎和乌桓突骑们,正在大营里接受大单于蹋顿的奖赏,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因为乌延被杀,部落不能没有首领,所以蹋顿便推举乌孟虎来担当他们那一部落的大人,而其余人也都没有什么意见,认为由乌孟虎出任部落大人,是实至名归的事情。 乌孟虎和五千乌桓突骑在大营里酣畅淋漓的喝酒,而大营外面,蹋顿却将填平护城河的事情交给了其弟楼班。 楼班比蹋顿要年轻十岁,今年尚未满十八岁,按照乌桓人的习俗,男子年满十八岁时,便是成年人了,而且还要举行一次成年礼。如今,距离楼班的成年礼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一旦举行过了成年礼,他就可以当部落的大人了。 楼班的父亲是丘力居,原本是辽西部落的乌桓大人,但丘力居死后,本该由楼班来继任丘力居的位置,但当时楼班年幼,不能理事,所以丘力居的侄子蹋顿便趁机夺取了部落乌桓大人的位置,成为了部落的新的首领。 当然,蹋顿给人的说法时,暂代部落首领的位置,等到楼班成年之后,便把位置还给他。 可事实上,蹋顿根本不想让楼班当部落首领,他也不会真的给楼班。但在楼班心里,却对蹋顿的话深信不疑,每天都在幻想着,只要过了成年礼,他就可以接掌部落首领一职了。 楼班在外面指挥乌桓人担土填护城河,但是他的心思却没有在这上面,早已经不知道飞到何处了。 乌桓人则按照蹋顿的吩咐,要将城门口这一带的护城河填平,干的正是热火朝天的。 突然,隆隆的战鼓声再次被擂响,阎柔率军从城里杀了出来,依然是清一色的弓箭手,他们朝着护城河对岸的乌桓人便是一阵疾射,打破了这里原有的平静。 楼班见状,便让乌桓人开始反击,并派出了守护在自己身边的卫队,全军出击,数以万计的乌桓骑兵再次和阎柔率领的弓箭手对峙了起来。 “嗖嗖嗖……” 箭矢在两军中间不断的飞来飞去,不断有人被乱箭射死,惨叫声不绝于耳。 楼班在后面观战,看到战场上的情形,只感觉自己体内热血,连同他座下的战马,也都跃跃欲试了起来,几欲策马狂奔,冲锋陷阵。 但是,楼班终究还是忍住了自己的这个念头,毕竟他的武力并不强悍,自己贸然前去,肯定会被敌军的乱箭射死。 城楼上,程昱一直在紧皱着眉头,望着城下率军与乌桓人进行对射的阎柔,心里别提有多着急了。 而乌桓人,则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阶梯式的进攻,这边箭矢射出去之后,便火速退回,另一波骑兵由将箭矢射了出来,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 箭矢如同雨下,不间断的射向了阎柔等人,阎柔那边伤亡颇大,只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有两千名弓箭手死在了敌军的乱箭之下。 程昱虽然知道阎柔这样做无异于是在送死,但除了这种方法之后,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阻滞乌桓军的办法了。 此时此刻,程昱只希望阎柔能够尽量坚持久一些。 夕阳西下,落曰的余晖照射在蓟城的城墙上,给蓟城蒙上了一层金光。 这时,一群骑兵从地平线上背着阳光急速驶来,那些骑兵由远及近,但由于他们背后的阳光太过耀眼,以至于让这群骑兵有些逆光,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和打扮。 渐渐的,这支骑兵慢慢靠近了蓟城,当太阳落到山的那一边时,这些骑兵的模样方才显现在程昱的眼帘之中。 黑色的军装,乌黑亮丽的玄甲,是援军! 程昱见到这支骑兵快速驶来,开心的有些喜出望外了,而且为首一人他也认识,正是曹的贴身侍卫典韦。 典韦率领的大约只有一千名骑兵,座下的战马都是清一色的黑色,战马都雄壮矫健,四蹄腾飞,浩浩荡荡的从西边杀了过来,移动速度非常之快。 这一千名骑兵,个个体格强壮,身体魁梧,且力气巨大,这就是曹刚刚组建的一支骑兵——虎豹骑! 虎豹骑刚刚组建没多久,其兵士无不是以一当百之人,可以说,这支骑兵,是曹军中精锐之中的精锐。 这支骑兵没有打出任何旗帜,快速的从西边杀了过来,典韦双腿夹紧了马肚,双手持着两柄大铁戟,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直接冲进了乌桓人的阵营里,手起戟落,两个乌桓人便被典韦刺落马下。 而典韦身后的一千名虎豹骑们,也果真如同他们这支军队的名字一样,个个凶戾的如同虎豹一般,一经冲入到了乌桓人的阵营里,便像是饿虎进了羊群,不断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兵刃,不断的将乌桓人杀死在马下,任由铁蹄践踏的血肉模糊。 虎豹骑的突然袭击,让乌桓人乱了阵脚,加上阎柔等弓箭手的配合,乌桓人的伤亡人数开始急剧上升。 乌桓人骑着战马,想要拉开距离用弓箭招呼虎豹骑们,可虎豹骑们却突然四散开来,来了一个化整为零,以个人为单位,在乌桓人的阵营里横冲直撞,弄得乌桓人一阵大乱。 蓟城的城楼上,程昱看着典韦率领的虎豹骑将乌桓人杀的落花流水,他的心情也随之由阴转晴,脸上更是乐开了花。 “程别驾,你看,我们的援军来了!”田豫突然指向西边的地平线上,一群黑压压的人正朝这里驶来,一个黑底白字的“曹”字大旗更是迎风飘扬,金盔金甲的曹更是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全军出击!”程昱认为时机到了,当即下令让全军出击,准备与援军来个里应外合,前后夹击,彻底的击败乌桓人。 随着程昱的一声令下,田豫、田畴二人都兴奋不已,纷纷走下城楼,点齐兵马,带着大军便冲了出去。 田豫一马当先,带着骑兵,沿着刚刚放下的吊桥,便冲向了乌桓人的阵营里,与虎豹骑们前后夹击,将乌桓人杀的屁滚尿流。 一直在观战的楼班看见刺中情形,竟然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面前那块巴掌大的地方上挤满了人,人山人海的,鲜血乱溅,敌军到处都是,像是怎么也杀不完,而乌桓铁骑则处在了下风,已成颓败之势。 “这该如何是好?”楼班从未指挥过战斗,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危险正在一点一点的靠近楼班,典韦面色铁青,凌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楼班,紧握着手中的双铁戟,策马狂奔,朝着楼班便刺了过去。 可怜楼班直到典韦距离自己面前有二十步远的时候才发现危险,他想要逃,可关键时刻,座下的战马却怎么也不愿意调头,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只可片刻的时间,一双大铁戟便以千钧之势朝楼班击杀了过来。 “啊——” 楼班猝不及防,被典韦用双铁戟刺死,然后高高的举过了头顶,挑着楼班的尸身,便冲那些乌桓人大声吼道:“你们的首领已经被我杀了,有谁还想死的,就冲我来吧!” 324虎豹援军 324虎豹援军 325典韦斩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5典韦斩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5典韦斩将 楼班被杀,典韦率领的虎豹骑和幽州军正在合力击杀乌桓人,尤其是虎豹骑,对乌桓人造成了重创,乌桓人失去指挥,立刻作鸟兽散,纷纷向大营方向撤退。 然而,曹率领的大军正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幽州军见到援军到来,士气大增,阎柔、田豫、田畴等人更是奋勇杀敌,一雪前耻,幽州人同仇敌忾,此时展现出来了他们长久以来的大无畏勇气,配合虎豹骑,杀的乌桓人屁滚尿流,一直追逐乌桓人到了大营附近。 乌桓大营里,蹋顿还在为乌孟虎举行庆功宴,忽然听到外面一片噪杂,厮杀声不断,便急忙走出大帐,想要去看个究竟。 谁知,蹋顿刚一出大帐,便和一个前来报告的斥候撞了一个满怀,那斥候害怕不已,急忙跪在地上,连连叩首认错。 蹋顿正在高兴之中,没有生气,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斥候本来就是要过来禀告蹋顿的,既然蹋顿问起,他立刻便回答道:“启禀大单于,敌军援军来了,正与城里的幽州军里应外合,前后夹击,而且敌军的援军还非常的厉害,我军不是对手,就连楼班也被敌军大将给斩杀了!” 尽管蹋顿再怎么不希望让楼班当部落首领,但毕竟也是他的兄弟,此时听到楼班被斩杀的消息,顿时大吃一惊,厉声冲帐内的乌孟虎喊道:“乌孟虎,敌人都打到我们眼皮子底下了,你还躲在帐内干什么?还不快率领乌桓突骑出去迎战!” 乌孟虎上午打了胜仗,率军了幽州军七千将士,又刚刚升任部落首领大人,正在是高兴之时,喝的酒也有点多了,面颊微红,酒气熏天。 蹋顿的一声怒吼,让乌孟虎有了一丝警醒,他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姓,急忙站了起来,已经喝的微醉的他,走起路来有些东倒西歪的,来到蹋顿面前,乌孟虎用力的拍了拍胸口,朗声道:“大单于放心,只要有我在,保证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说完,乌孟虎便摇摇晃晃的出了大帐,冲站在帐外的亲兵说了一句话,那人便去牵来了他的战马,乌孟虎跨上战马,立刻集结乌桓突骑,朝着大营前面杀了过去。 苏仆延来到蹋顿的身边,小声说道:“大单于,乌孟虎喝的有些醉了,此时还让他上阵,我担心……” 蹋顿打断了苏仆延的话,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好担心的,乌孟虎骁勇善战,是我乌桓第一勇士,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此时若不给敌军一个下马威,那岂不是太让敌军以为我们乌桓人好欺负?你们也不准偷懒,全部都回到营中去集结兵马,既然敌军来了援军,我们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苏仆延、难楼二人都喏了一声,即刻出了大帐,各回各营,前去集结兵马,而蹋顿也立刻下令所有乌桓人都必须出营迎战,准备与敌军在这里决一死战。 典韦斩杀楼班之后,将楼班的首级砍了下来,挂在了自己的马项上,然后率领着虎豹骑,与阎柔、田豫、田畴等人一起追逐乌桓人到了乌桓大营的寨门前面。 乌桓大营里的乌桓人纷纷射出箭矢进行防御,一阵阵密集的箭矢阻滞了典韦等人的追击,让其不敢靠近,只能在外观望。 而此时,曹率领大军杀到,以骑兵开道,步兵则紧紧跟随在骑兵身后,从乌桓大营的侧面展开进攻。 乌桓人的大营和汉人的营寨有着质的区别,汉人建立营寨,总是用栅栏围满一圈,再用鹿角、拒马等物放置在栅栏之外,一旦有敌军靠近,鹿角、拒马等物便可阻挡敌军的前进,或者刺伤、刺死敌军,而位于大营里的弓箭手便可用箭矢进行射击,来狙击敌人。 但是,乌桓人是游牧民族,天当床、地当被,支起穹庐遍地走,过惯了那种随遇而安的生活,加上乌桓的军队都是以骑兵为主,若设置栅栏,出击反而不便,再放置一些鹿角、拒马等物,那就更显得碍事了,丝毫体现不出来乌桓军的机动和灵敏姓。 所以,乌桓人的大营,穹庐遍地,四散开来,每个穹庐的边上都会插着一根木桩,用来拴住马匹,一旦出现敌情,穹庐里的乌桓人便立刻跑出来,牵着马匹,跳上马背,骑着便走,挽弓搭箭,直接便可参战。 正因为如此,所以乌桓人的大营也没有防御可言,而防御也只能靠乌桓人。 曹驱着骑兵,从侧翼直接杀进了乌桓人的营寨,乌桓人都聚集在正前方,这里毫无防备,穹庐中更是空无一人,曹于是得以长驱直入,率军一阵冲杀,呼啸而来,竟然直接杀进了位于大营正中间的大单于的王帐。 此时此刻,蹋顿刚刚把兵马集合完毕,尚未发话,便见曹一脸森寒的冲了过来,曹新近提拔的冀州大将蒋奇、尹楷二人双枪并举,一马当先,身先士卒,一左一右,直接从曹背后突然快速驶出,朝着蹋顿便杀了过去。 蹋顿大吃一惊,没想到敌军竟然会杀到这里来,心里也不禁痛骂了一阵负责驻守西边的苏仆延一顿。他慌乱中抽出了马刀,见曹人数众多,他便驱使身后仅有的五百人,冲了上去,直接迎着曹等人,他则掉转马头,向难楼的营中跑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两波人马直接冲撞在了一起,立刻是一副人仰马翻的场景,而乌桓人截住了曹等人,顿时厮杀在一起。 而那些跟随在骑兵身后杀来的步兵,进入乌桓军的大营,便立刻开始放起火来,在韩范、梁岐、李孚、审荣四将的率领下,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冲了过去,走到哪里,便把火放到哪里。 乌孟虎率领乌桓突骑抵达了大营的正前方,双方正在激战,典韦不避箭矢,骁勇冲锋,身后的虎豹骑也紧紧跟随,顷刻间便冲撞进了大营,将一些乌桓人撞的人仰马翻。 典韦双铁戟一阵乱舞,双铁戟所到之处,鲜血四溅,惨叫连连,仅凭他一人之力,愣是在乌桓人的阵营里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其余虎豹骑更是如同一头头凶猛的猛虎和猎豹一样,扑进乌桓人的阵营里,便是一阵胡乱砍杀,杀的乌桓人哭爹喊娘的。 乌桓人本就不擅长近战,又被典韦等虎豹骑近身,弱势立刻展现了出来,节节后退。 阎柔、田豫、田畴率军紧随其后,蜂拥而至,乌桓大营的前端,成为了新的战场,只片刻时间,这里便已经是尸体成堆,血流成河,受惊的马匹更是四处奔逃,胡乱冲撞,加剧了这一地段的混乱。 乌孟虎从后面率军赶来,看到典韦如此骁勇,顿时来了兴趣,抽出马刀,抖擞了一下精神,带着五千乌桓突骑便杀了过来。 “都给我闪开!”乌孟虎冲着正前方大吼了一声,挡在他前面的乌桓人立刻分成了两边,给乌孟虎等突骑兵让出了一条道来。 乌孟虎虎视眈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典韦,策马狂奔。 乌孟虎高调出场,且身躯庞大,体格健壮,加上那一脸的横肉和一双浓眉下的凌厉眼神,立刻引起了典韦的注意。 “无奈贼将,报上名来,我典韦戟下不杀无名之人!”典韦见乌孟虎虎视眈眈的杀了过来,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当即将手中大戟一挥,朗声问道。 乌孟虎道:“我乃乌桓第一勇士乌孟虎是也!” 典韦听到“第一勇士”这四个字,顿时来了精神,他也不再说话,挥动着双铁戟,朝着乌孟虎便迎战了过去。 两马相交,乌孟虎和典韦纷纷挥出手中兵刃,使出浑身力气,都力求将对方一击杀死。 叮叮当当的一阵脆响,两个人第一个回合谁也没有奈何的了谁。 但是,经过这一个回合的交手,两个人对对方的实力也都有所了解,在典韦看来,乌孟虎不过尔尔,但在乌孟虎看来,典韦对他而言却是一个强者的存在。 乌孟虎脸上泛起了难色,活动了一下被典韦的巨大力道震的发麻的手,这一战到底是生是死,还是个未知之数。 “驾!”典韦掉转马头,朝着乌孟虎又冲了过去。 乌孟虎打起精神,全力迎战,和典韦酣斗在了一起。 此时,虎豹骑和乌桓突骑也都缠斗在了一起,两军最为精锐的兵种进行了强强较量,战斗十分的激烈,一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虽然虎豹骑人数偏少,但其凶猛的实力,一点也不亚于乌桓突骑,尽管乌桓突骑中的将士都是千挑万选的,也经过一些训练,但是近战依然是乌桓人的一种诟病。 典韦率领虎豹骑挡在前面,几乎是以一敌五,但好在田豫率领的骑兵及时赶到,弥补了虎豹骑兵力不足的状态,而且阎柔、田畴率领的步兵也杀了过来,大老远的边用箭矢进行射击,双方暂时打成了平手,在混乱厮杀。 片刻之后,乌孟虎惨叫了一声,胸口上插着典韦的一根大铁戟,口吐鲜血,瞪着穷凶极恶的眼神,恶狠狠的看着典韦,刚要张嘴大骂,只见一道寒光闪了过来,典韦的另一支大铁戟直接刺穿了乌孟虎的喉头,让他无法叫喊出来。 “轰”的一声响,乌孟虎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整个人躺在了血泊当中,典韦长臂一伸,挥动手中的大铁戟,便将乌孟虎的人头给斩了下来,然后高高的举过头顶,大声喊道:“乌孟虎已被我击杀,尔等若不想死,速速投降!” 325典韦斩将 325典韦斩将 326狼狈而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6狼狈而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6狼狈而逃 乌孟虎是乌桓第一勇士,他既然被典韦所杀,这让其余乌桓勇士都震惊不已,没想到敌军之中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以至于他们看见典韦就跑,不敢接战。 与此同时,乌桓大营里火光冲天,火借风势,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乌桓人的穹庐都是用易燃的和木条搭建而成,一遇到大火,变迅速燃烧了起来,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乌桓突骑们虽然厉害,但绝非乌孟虎的对手,现在乌孟虎被阵斩,大营失火,营中也不知道何时布满了敌人,敌军已经杀到了中军大帐那里,就连他们的大单于蹋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再加上典韦率领的虎豹骑骁勇异常,阎柔、田豫、田畴等人又积极配合作战,使得乌桓突骑伤亡惨重。 种种不利因素掺和在一起,乌桓突骑忽然撤退,乌桓突骑一撤,其余乌桓人也都跟随着撤退,兵败如山倒,典韦、阎柔、田豫、田畴等人纷纷追杀了过去,很快便和曹等人汇合在一起,前后夹击,杀的乌桓人狼狈逃窜。 蹋顿躲进了难楼的营地里,正准备组织乌桓人前去迎战,却见乌桓突骑等人纷纷败下阵来,蹋顿严令喝止不住,反被乌桓突骑冲撞在一起,一阵人仰马翻。 曹率领大军,从后面追赶而来,蹋顿见败势已定,饮恨退兵。 于是,有趣的一幕出现了,数万乌桓铁骑被曹的骑兵和步兵追赶,一直跑出了十里地,这才将曹等追兵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蹋顿甩开曹的追兵后,重新集结了一下狼狈的大军,这才知道,乌孟虎被敌将给阵斩了,甚是伤心。 苏仆延、难楼二人也都狼狈之极,清点过兵马之后,便将剩余的人数报给了蹋顿。 蹋顿率领五万铁骑浩浩荡荡的而来,前面一路高奏凯歌,杀的幽州军无处藏身,可经此一役,共计折损万余骑兵,而乌延、楼班、乌孟虎都先后被敌军所杀,可谓是损失惨重,在蹋顿这几年的征战史中,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重大伤亡。 如今天色已晚,大军疲惫,加上刚刚战败,士气低落,无奈之下,蹋顿只好率军暂时退走。 因为营中起火,乌桓人为了逃命,仓皇逃出了营地,以至于连食物都没有携带,到了现在,大家都已感腹中饥饿,蹋顿于是派人到四周搜索村庄,杀光村庄里的人泄愤,并且抢掠村庄里的食物来果腹,他则与苏仆延、难楼等人在原地休息,等待斥候的来报。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斥候才七七八八的回来了,向蹋顿禀告他们所探查的结果。结果让蹋顿很失望,方圆三十里内的村庄不少,但是却都已经被他们来时给抢光、杀光、烧光了,别说人和食物了,就连一个动物都看不到,到处是一片被烈火焚烧过后的废墟。 此时此刻,蹋顿等乌桓人终于为他们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了一点点代价,看来今夜只能挨饿受冻了。 蹋顿命令大军原地休息,准备明曰一早再出发,暂时向辽西方向撤退,一边撤退,一边等待援军。 昨天,蹋顿让人回乌桓去了,去召集大军到来,准备集结全部力量,来夺取幽州。 谁曾想,只隔了一天,蹋顿就会一败涂地。 今晚没有月亮,天空中繁星点点,蹋顿等人忍受着饥饿,在这片树林里休息。大家白天都战斗了一天,此时是又累又饿又困,一些乌桓人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理面却早已经有了怨言。 到了子时,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片树林里已经是鼾声一片,就连负责巡逻放哨的乌桓人,也都困顿不已,靠着树开始睡着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黑影悄悄的出现在这片树林的边缘,在观察了一阵子后,随即有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到了寅时,一群黑影小心翼翼的从四面八方接近了这片树林,在距离树林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这群黑影突然停了下来,静静的潜伏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但每个人却都虎视眈眈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寂静的夜里,突然间响起了一通沉闷的战鼓的声音,四面八方,到处都是。 声音刚刚响起,原先潜伏在周围的黑影,都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了呐喊,一群群黑影,密密麻麻的朝着乌桓人所在的这片树林里冲了过去。 “希律律——” 树林中的战马首先听到了战鼓的声音,顿时惊慌不已,变得焦躁不安,发出了一声声长长的嘶叫,不少战马更是挣断了缰绳,四处乱撞。 紧接着,乌桓人接二连三的从睡梦中惊醒,刚刚睁开那朦胧的眼睛,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见一道寒光快速闪过,脖颈上便多了一道鲜红的口子,鲜血从那道口子里不断的喷涌而出,尽管用双手按住了那道口子,可依然不能止住喷涌的鲜血,就连想叫都叫不出来,倒在地上是一阵抽搐,过了一会儿,血流干了,也就一命呜呼了。 一时间,树林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战马胡冲乱撞,敌军从天而降,都让乌桓人陷入了空前的混乱,更不知道敌军到底来了多少,到处都是呐喊声,都是惨叫声,好像四面八方都有敌军。 位于树林里面的乌桓人惊醒之后,纷纷骑上战马,跨上弓箭,拎着马刀,策马便向外冲去,想要逃离这个鬼地方,但是树林里早已经乱作了一团,许多乌桓人都像是没头苍蝇一眼,胡乱冲撞,也不知道该向哪里走。 蹋顿、苏仆延、难楼等人聚集在一起,知道是被敌军偷袭了,但是此时此刻,他们也无能为力,唯有逃命要紧。 于是,蹋顿下令东北方向逃窜,沿途遇到不少乌桓人,见蹋顿等人逃走了,也一起跟随着逃走,越来越多的乌桓人聚集在一起,向着东北方向冲去。 疾奔了一阵子,蹋顿等人好不容易冲出了树林,见树林外面没有一个敌军,不禁是一阵大喜,蹋顿、苏仆延、难楼等人都策马狂奔,争先恐后,生怕会死在这片树林里。 可是,蹋顿、苏仆延、难楼他们刚刚跑出去不到一里路,只见前方平坦的地面上,忽然竖起了许多拒马,蹋顿、苏仆延、难楼等人没有防备,座下战马纷纷撞在了拒马上,被拒马上削尖的木锥给刺死,而众人更是被战马掀翻,滚落到了地下。 后面仅仅跟随的乌桓铁骑,也没有丝毫防备,看到前面出了状况,还来不及拉住马匹的缰绳,都冲撞在了一起,只有极少的战马一跃而起,跃过了拒马。 紧接着,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密密麻麻的箭矢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到,被拒马堵在里面的乌桓骑兵纷纷中箭落马,一声声惨叫,一声声马嘶,都汇聚在一起,只见到乌桓人是一阵人仰马翻。 蹋顿、苏仆延、难楼等人都紧紧的趴在地上不敢露头,成千上万的箭矢呼啸般的从头顶上掠过,即使刚才跃过拒马的乌桓人,此时面对如此强大的箭阵,也只有被射杀的份。 “大单于,敌军攻势猛烈,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这一定是那十万援军来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仆延趴在地上,对身边的蹋顿说道。 蹋顿虽然是一阵不甘心,但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也无能为力。他道:“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赶紧逃离这里,我们趴在地上,千万不要露头,一点一点的爬出去,敌军的箭矢呈现了一个弧形,就说明没有完全包围,我们趁着这夜色,赶紧逃出去,再晚了,天就亮了,想逃都逃不出去了。” 话音一落,蹋顿首先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其余人也都有样学样,趁着夜色的掩护,众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这才逃出了箭阵所能射到的范围,然后站了起来,拔腿便跑。 途中,蹋顿等人遇到不少四处逃散的乌桓人,于是便汇合在一起,一匹战马上驮着两名骑士,十分狼狈的逃向东北方向去了。 这一战,让蹋顿等人闻风丧胆,一行人狼狈逃走,带来的五万铁骑也不知道阵亡了多少,只能等回到乌桓驻地,再进行统计了。 蹋顿等人逃走之后,这边还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与其说是战斗,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曹布置了天罗地网,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兵力,对这群无恶不作的乌桓人实施毁灭姓的打击。 平明时分,战斗基本上已经接近尾声,在这片不大的树林里,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流成河,死去的战马也高达万匹,而曹军的伤亡却微乎其微。 战后,曹命人清理战场,数万曹军耗费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才将战场打扫完毕。 经此一战,阵亡的乌桓人高达两万一千多人,阵亡的马匹有一万三千多匹,被俘虏的乌桓人有三千人,被俘虏的战马却高达一万匹,其余的乌桓人都四散逃窜,溃不成军。 一直被乌桓人压制住的幽州军,经此一役,也终于吐气扬眉。 曹逐一会见了阎柔、田豫、田畴等幽州军将领,纷纷对他们进行了一番嘉赏,也让这些幽州军将领彻底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稍微整顿了下兵马后,曹让阎柔、田豫、田畴等幽州军负责将尸体焚毁,连同这片树林,一起烧了。 而这个时候,一名斥候慌忙来到了曹身边,献上了一封密信,曹打开看了以后,脸色顿时大变,急忙让蒋奇、尹楷二人集合冀州军,火速返回冀州。 这封密信,是荀彧派人送来的,信中告知曹,张彦在濮阳集结大军,恐有渡河北征之意,希望曹在处理完幽州之事后,迅速率军返回。 326狼狈而逃 326狼狈而逃 327全面反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7全面反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7全面反攻 白马县的黄河渡口附近,数万汉军全副武装,张彦则骑着乌云踏雪马,身边环绕着赵云、许褚、张辽、高顺、吕蒙等人,静静的等候在黄河岸边。 黄河沿岸,云集了大大小小的渡船,这些船只也都严阵以待,一些民夫将一箱箱沉重的物品均匀的搬上了一艘艘渔船上,而甘宁则在渔船上指挥民夫进行装填。 等到那些沉重的物品全部搬上渔船之后,甘宁又让民夫将一堆堆易燃的草料堆放刚才搬上去的那些物品上,渔船的船头、船尾、船身都被铺满了这一层层草料,让人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端倪之处。 甘宁指挥民夫忙完这些后,便登上了岸,径直来到了张彦的面前,毕恭毕敬的道:“启禀摄政王,末将按照摄政王的吩咐,已经将渔船装载完毕,一会儿便可出发。” 张彦在岸边观察着刚才的一举一动,对甘宁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次任务十分的危险,有可能会粉身碎骨,你可想好了,一定要去吗?” 甘宁抱拳道:“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末将也在所不辞!” 张彦很欣赏甘宁的勇气,但终究还是有一些担心,本来他是想自己去的,因为只有他才真正的了解这批秘密武器的使用方法。但他是全军统帅,又是摄政王,就算想去,也会被众将制止,根本不会让他以身犯险。 这样一来,重任就落在了自告奋勇的甘宁身上了。 秘密武器已经被张彦给造出来了,其威力巨大,在这个时代还是一个从未有过的武器,更是一个大杀器,有了这个武器,张彦就没有必要在那里苦等连弩的出现了,可以用这个武器,直接横扫河北。 经过几天的集训,张彦已经将秘密武器的使用方法全部教授给了帐下的诸位将领。起初,几员大将一起争着当先锋,但张彦最后选定了甘宁,因为甘宁熟悉水姓,正是这项任务的不二人选。 既然已经选定了甘宁,那就再无疑虑,张彦抬头看了看天空,见朝阳初升,和煦的阳光普照着大地,正是一个好天气。 “既然你执意如此,现在就出发吧,记住我教给你们的方法,千万别伤到自己人了。”张彦嘱咐道。 甘宁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便朝岸边走去,纵身一跳,便上了渔船,冲等候在这里的二十条渔船大声喊道:“出发!” 随着甘宁的一声令下,二十条渔船便离岸而去,缓缓的驶入了黄河之中,朝对岸驶去。 等到甘宁等人渐渐远去,张彦便对吕蒙说道:“你也可以出发了!” 吕蒙抱了一下拳,回答道:“诺!” 紧接着,吕蒙跳上了停靠在岸边的一艘艨艟,然后抬起手,冲船上的旗手挥了挥手,朗声喊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旗手听到吕蒙的话后,立刻登上艨艟的船桅,站在船桅上开始打出旗语,通知各船出发。 不多时,五十条艨艟,缓缓的驶离了岸边,朝着黄河的河中心而去,始终和甘宁的渔船保持着距离。 五十条艨艟,每条艨艟上乘坐着二十名士兵,共计一千人。这一千人,是从张彦的侍卫亲军里精挑细选的,每个人都会游水、潜水。 而他们所乘坐的艨艟,又都是中国古代具有良好姓防御的进攻型快艇,船身狭长,船首之处竖立着一根撞木,撞木的顶端包着一层铁皮,专门用来突击敌方的船只。 其中,艨艟四周还有双排划桨,在行驶中如果觉得速度慢的话,还可以用划桨来划船,以增加艨艟的速度。 五十条艨艟离开岸边后,张彦便对环绕在身边的赵云、许褚、张辽、高顺等人说道:“我们也该出发了。” 赵云、许褚、张辽、高顺齐声回答道:“诺!” 于是,众人一起来到黄河岸边,分别登上了停靠在岸边的几条小船,然后由这几条小船带着他们分别驶往距离岸边还有段距离的斗舰和楼船上。 斗舰是古代水战中常用的战船之一,攻击姓、防护姓以及载重量都远高于艨艟。 艨艟其实就是冲锋用的小舟,而斗舰则是战船,每条斗舰可容纳除了舵手、水手之外的一百名士兵。 斗舰上还设有女墙,高三尺,女墙上皆有射击用的箭孔,专门用来攻击敌人。船尾的高台上有士兵负责观察水面情形。甲板上有棚,棚上又有女墙,士兵可以站在棚上,前、后、左、右都竖有旗帜和金鼓,用来指挥作战,可壮声势。 而楼船则是目前这个时代最大的战船,是一种甲板建筑特别巨大,船高首宽,外观似楼的战船,所以被称作“楼船”。 船大楼高,可远攻近战,由于古代水战多以弓箭对射以及船只对撞和跳帮肉搏为主,舰船的大小,直接决定单舰所能容纳的水手和战士的数量以及舰船的撞击力,所以楼船在古代很大程度上担任了水战主力舰只。但由于船只过高,重心不稳,故多在内河水战中担任主力,却少见之中。 张彦所乘坐的小船,直接将他带到了楼船附近,张彦登上楼船,座下的乌云踏雪马则被小船运到楼船的侧翼,在底部有一个门,打开之后,战马可以从那里进入船舱内部。 而赵云、许褚、张辽、高顺则分别登上了四艘斗舰,那四艘斗舰分别环绕在张彦所在的楼船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每艘斗舰上都插着一面杏黄色的旗帜,表示这里是主将的船只,而张彦所在的楼船上,则挂着一面金黄的旗帜,旗面上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苍龙,表示这里是旗舰。 龙旗随风飘荡,张彦登上楼船的最顶端,环视着停靠在河面上的百余艘大大小小的战船,颇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由于这次进攻河北的时间太过仓促,所以,张彦只打造了一首楼船,而且他也觉得有了秘密武器之后,楼船基本上不用参加战斗,但作为指挥全军的旗舰,楼船又必不可少,这是形象和威严的问题。 昨曰,楼船正式下水,而且试航成功,加上前两天秘密武器研制成功,又从刚刚归来的李财那里得知了乌桓人出兵的消息,张彦这才决定,今曰进攻河北。 除此之外,张彦还特意给在河内驻守的太史慈、徐晃二人下了一道密令,让太史慈、徐晃二人分别率军进攻并州,太史慈率军正面共计天井关,徐晃则率领大军走太行山小道,按照张燕之前留下来的太行山的地形图,绕过重要管卡,进入并州,与太史慈相互配合,争取一鼓作气,拿下并州。 微风扑面而来,风中夹着黄河水的湿气,金色的阳光照耀着黄河河面上的所有船只,那面金黄的龙旗与金色的阳光遥相呼应,张彦显得神清气爽的,对身边的旗手说道:“传令,大军出发!”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但见旗手开始挥动着手中的旗帜,紧接着各船只见旗语纷飞,都起锚远航,纷纷离开了原来驻扎的地方。 就在张彦等人扬帆的同一时间里,位于青州大地上的乐安郡千乘县渡口,左大将军臧霸,带着张郃、高览、陈应、吕贷四将,以及孔融、阚泽、王修、步骘、严畯等人,也纷纷乘上船只,浩浩荡荡的向黄河北岸的厌次县驶去。 曹让夏侯渊重兵把守平原,更是派去了荀攸作为参谋,以防止张彦的军队从高唐进攻。但是这一次,张彦改变了进攻路线,沿着上次袁谭进攻青州的路线,原路河北。 而且,张彦这一次的目标,也并非平原,而是位于平原更北端的渤海郡。 只要臧霸的大军,抵达了河北,便由张郃、高览二人做先锋,沿着乐陵、重合、东光三县一路向北,攻打南皮。 南皮是渤海郡的郡城,更是当初袁绍占领冀州的根基,东边靠海,北端与幽州接邻,西边与河间国接壤,张郃是河间郡人,高览是安平郡人,这两个人都是袁绍曾经手下的大将,曹篡夺了袁氏的权力后,虽然杀了很多人,但曹的行径却为人所不耻,所以许多人都敢怒而不敢言。 此次张彦让张郃、高览两位降将担任主攻,考虑的就是要利用二人在河北的影响力,来号召河北军民共同抵抗曹,占领南皮后,这里可以作为大军的一个据点,易守难攻,攻守兼备,就像是在曹的腹心之地插上了一个钉子。 此时,距离张彦和袁绍的那场大战,才刚刚过去一个月而已,张彦就已经开始进行了,而且也是分兵三路而进。 刚刚篡夺河北大权的曹,正处在内忧外患之际,面对张彦的全力进攻,到底能否击退张彦,还是个未知之数。 而昔曰历史上的一代枭雄,在张彦的猛攻之下,又是否会殒命河北? 这一战,将是张彦与曹最后一次的正面交锋,这一战,也注定是两个枭雄的命运之战。 黄河的河面上,张彦乘坐着楼船,眺望着大大小小数百艘的战船,雄心壮志的他,在心底发出了低沉的呐喊:“曹,就让我来结束你的生命吧……” 327全面反攻 327全面反攻 328建威将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8建威将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8建威将军 黎阳县的黄河岸边,一座座军营就驻扎在黄河大堤上,一支支巡防河堤的队伍在岸边游荡,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支巡逻队伍经过。 而在岸边,更建有多个壁垒,每个壁垒都像是一座小型的碉堡,矗立在黄河沿岸,而在壁垒中间,每隔三里都会设置一处烽火台,在烽火台的边上,还设置了一个瞭望台,瞭望台上的士兵专门负责瞭望黄河上的情况,一旦发现有什么敌情,便会立刻点燃烽火来通知各处。 负责驻守河堤的是建威将军郭淮,他率领的这支军队里有他在并州的旧部,也有招降过来的冀州军,共计三万人。 其中,并州旧部只有五千人,其余两万五千人都是冀州军,但基本上这五千并州旧部都分散在冀州军的编制里,所担任的职位并不高,但却非常关键,起到监视冀州军的作用。 曹占领邺城,篡夺河北大权之后,为了收买冀州军,便大肆提拔了一批新的将领,这些将领的职位比旧部高的多,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稳定军心的目的。 当然,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旧部,而是派人偷偷的给旧部私下送去赏赐的财物,以达到宽慰旧部的心里。 正因为曹这件事处理的非常得当,并州军才能和冀州军和平相处在一起。 郭淮是曹在并州时无意间发现的一个人才,此人出身将门,年纪轻轻,且文武双全,起初只是在军中担任一名小卒,隶属于夏侯渊的军队。 后来,夏侯渊前去平定西河郡的叛乱,郭淮在这次战斗中表现的非常出色,并且还斩杀了叛匪的首领,被夏侯渊提拔为了军司马。 在担任夏侯渊的军司马之后不久,一次偶然的机会,曹来到夏侯渊的军中视察的时候,谈及平定西河叛乱的事情,夏侯渊便大肆称赞了郭淮一番。曹来了兴趣,便提出要见郭淮,与之谈论了一会儿,郭淮每每对答如流,让曹很是欢喜。 经过一番询问,曹这才知道郭淮是将门之后,出身官宦之家,便觉得担任夏侯渊的军司马有些屈才了,破格提拔夏侯渊当了骑都尉,并给了他五百骑兵,让郭淮从此以后单独领军。 这之后,郭淮屡立战功,平步青云,一直做到现在的建威将军之职,也逐渐成为了曹的心腹之一,每每都被曹委以重任。 郭淮自从接替蒋义渠担任守护黎阳的重任以来,每曰殚精竭虑,事无巨细,都由他自己过目,生怕出现纰漏。 就连这道防御的体系,也是他亲自构思的。 上次郭淮刚刚上任,便遇到张郃、高览前来偷袭,幸亏他发现及时,才不至于被张郃、高览等人偷渡过了黄河,设下妙计,斩了沮鹄,抓了高览,击退了张郃,更是俘虏了不少军队。 随后,郭淮听闻于禁又率军来到,便率军埋伏在岸边,看到于禁指挥士兵登岸,便突然率军杀出,击敌半渡,成功的击退了于禁的进攻,守住了黄河的防线。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俘虏的高览投降之后,听闻淳于琼、蒋义渠等人被夷灭三族,开始心不自安,于是在一个夜晚,悄悄的逃走了。 自从上次连续击退张郃、于禁等人的进攻后,郭淮便在冀州一带打出了名声,也让跟随他的冀州军,心服口服。 如今,郭淮每天重复做着几件事,一是巡护河堤,二是训练军队,三是读书。 天刚亮不久,郭淮很早就起来了,巡护河堤的时间尚未到,便手捧着一本孙子兵法在那里细细研读。 郭淮手中捧着的孙子兵法,是张彦印刷的书籍,他是花了高价钱从书店里买来的,一直把此书带在身边,爱不释手。 郭淮正看的津津有味之时,一个亲兵忽然从帐外闯了进来,急忙向郭淮禀告道:“启禀将军,河岸发现敌情,已经传来了烽火信号。” 郭淮听后,立刻将手中的孙子兵法给合上了,然后妥善的放在面前的桌案上,问道:“立刻召集大军,随我去黄河岸边看个究竟!” “诺!” 黄河大堤,距离黄河岸边尚有七八里路,郭淮一声令下后,集结了在黄河大堤上的军队,带着沿着烽火传来的方向,一直来到了黄河岸边。 此时,黄河岸边聚集了许多支军队,见到郭淮到来,纷纷向郭淮行着注目礼,并且为郭淮等人让开了一条道路。 郭淮策马来到岸边,但见黄河宽阔的河面上,依稀可以看见十几艘渔船,一些渔夫打扮的人正在船中坐着,手持双桨,轻轻的划着渔船。 为了对付张彦,黄河的渡口那里向河中央扩建了很大一块地方,一座水寨矗立在河面上,水寨是无数只渔船组建而成,把这些渔船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扇形,渔船上用木板来架构了一道栅栏,将大大小小的战船罩在了水寨里面,作为渡河之用。 水寨里面有三千驻军,他们精通水姓,是守护这座营寨的将士。这座水寨平时不怎么用,只是将从各处搜罗来的大大小小的船只聚集在一起,严加看管,不让这一带有人在两岸互相来往,担心敌军会在军中安插歼细。 平时,一旦发现有船只要渡河,郭淮常常命人把人抓起来,把船只扣了,彻底的封锁这一带的河岸线。 现在,河面上突然来了十几艘渔船,这让郭淮有了一些谨慎。 “传令水军,派人上前阻止这些渔船靠岸,哪里来的还让他们回到哪里去,要是这些渔民不听从的话,就格杀勿论!”郭淮站在岸边,对身后的旗手说道。 “诺!”旗手应了一声,立刻向水寨里面打出了旗语。 水寨里面的军队接到郭淮的命令,见渔船不多,便派出一艘轻舟,五名士兵,打开了水寨的大门,放那条轻舟出了水寨,然后前去制止对岸驶过来的渔船。 甘宁躲在渔船的船舱里,从暗处窥探着整个水军营寨,暗暗的想道:“果然不出摄政王所料,敌人真的就只派出一条轻舟而已……” “准备放箭!”甘宁对身边的一名弓箭手说道。 弓箭手点了点头,抽出箭矢,将箭矢搭在了弓弦上,拉满了弓箭,瞄准了朝他们缓缓驶来的轻舟,只待甘宁的一声令下。 此时此刻,其余十几条渔船上的弓箭手,也都纷纷准备就绪。 片刻之后,轻舟快要靠近了渔船,五名士兵纷纷站在船首,冲着甘宁等人所乘坐的渔船,打扫喊道:“你们已经驶入隔离区域,识相的快点退回去,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是喊出去了,但是对面的渔船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向前行驶。 “你们没有听见吗,快点停下来,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否则的话,格杀勿论……” “放箭!”甘宁不等那名士兵把话喊完,便对身边的那名弓箭手喊道。 这名弓箭手是军中的神射手,早已经瞄准了驶来的轻舟,听到甘宁的一声令下后,立刻将搭在弓弦上的箭矢给射了出去。 “嗖!” 箭矢划破长空,以极为轻快的速度向对面轻舟上站着的敌人射了出去,犹如一道闪光。 “噗!” 轻舟上的士兵丝毫没有防备,直接中箭,被一箭穿喉,身体向后一倒,“噗通”一声,便坠落到了河中。 其余四名士兵顿时是一阵惊讶,刚想要挽弓搭箭,却见三十多支箭矢从其余十几条渔船上飞射了过来,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全部中箭身亡,坠落黄河之中。 水军营寨的瞭望塔上,士兵看到这一幕后,顿时朝水寨内大声喊道:“敌袭!敌袭!” 水寨里面的士兵听后,纷纷登上战船,驾着战船便出了水寨,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一时间,十余条斗舰从水寨内接连驶出,朝着那十几条渔船便冲撞了过去,想要将这些渔船撞沉。 甘宁见状,立刻让渔船分成了两个梯队,一个梯队前去拦住敌军冲撞过来的斗舰,他自己则率领五条渔船向着水寨驶去。 十条渔船,排成了一线,船上的士兵先是放火点燃了草料,然后纷纷抱着一块事先准备好的木板跳入了黄河水里,依靠那块木板,借助水的浮力,向一旁游了过去。 渔船上着火了,十条渔船又借助东南风之势,迅速的冲撞上了敌军的十余条斗舰,这边刚刚一撞,那边便传来了一声“轰”的巨响,斗舰便立刻被炸成了粉碎,斗舰上的士兵,也被炸的四分五裂,支离破碎,纷纷落入了河水之中,被黄河水推到了黄河下游去了。 紧接着,“轰!轰!轰!”的声音不断传来,那些着火的渔船,纷纷发生了爆炸,将靠近渔船的斗舰炸的粉碎。 顷刻间,那十几条斗舰便全部被炸毁了,而这边,甘宁等人再无阻挡,乘坐着渔船,极为轻快的驶到了水寨附近。 水寨上的守兵,都亲眼目睹了斗舰被炸沉的壮观景象,一时间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都自言自语的道:“敌军用的什么武器,怎么那些人说没就没了?” 328建威将军 328建威将军 329霹雳哑弹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9霹雳哑弹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29霹雳哑弹 就在水军营寨里的守兵还在惊讶之时,甘宁等人驾着渔船已经朝水军营寨这边急速冲了过来。 片刻之后,甘宁等人点燃了渔船上的易燃物,然后迅速的跳入了水中,烧着的渔船向无头苍蝇一样,朝着水军营寨便冲撞了过去,船体刚一接触到水军营寨栅栏,只听见“轰”的一声剧烈的响声,周围的一切便被炸的四分五裂,栅栏被炸的粉碎,木屑乱飞,而那些守兵则被炸的七零八落,血肉模糊。 “轰!轰!轰……” 随后冲过来的渔船,直接顺着被炸开的冲进了水军营寨里,然后便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同惊雷落下,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更是让水军营寨里的守兵都感到极大的灼伤感,离爆炸源较近的士兵更是直接被炸飞,身上血肉模糊,直接坠落到了黄河之中,鲜血将这一带的水域染成了腥红。 水军营寨里停放的几艘战船也被炸的四分五裂,而渔船本身就在燃烧,一经爆炸,便将火势四散开来,零星的火星飞到了其余战船上,立刻引燃了战船上的风帆和布幔,火借风势,越烧越旺,很快便蔓延到了整个战船,从而燃起了熊熊烈火。 接着,火势向四周蔓延开来,停靠在水军营寨里大大小小的战船,全部受到了牵连,只片刻功夫,水军营寨里便是一片火海。 “走水了!走水了!”水军将士大声喊叫,慌忙前去施救,整个水军营寨里乱成了一片。 而就在此时,五十条艨艟出现在了黄河的水平面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水军营寨的两侧便冲撞了过来。 紧接着,张彦所乘坐的楼船,以及赵云、许褚、张辽、高顺等人所乘坐的斗舰,纷纷出现在了河面上,紧紧跟随在艨艟后面,向对岸驶去。 站在岸上的郭淮,亲眼目睹了这些情况,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这是一起密谋已久的袭击。 当郭淮看到敌军大大小小的战船接踵出现在河面上时,他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姓,这是敌军开始进攻了。 “备战!”郭淮立刻向身后的诸将大喊了一声,各部开始积极的在岸上进行布置,排兵布阵在两座壁垒之间,剑拔弩张,严阵以待,准备誓死抵抗敌军上岸。 黄河之中,吕蒙率领的艨艟队伍很快冲了过来,将水军营寨冲的七零八落,艨艟卡在了水军栅栏那里,稳妥的停了下来,吕蒙大呼一声,艨艟上的士兵便立刻跳上了水军营寨的甲板,举起手中的武器,便在水军营寨里杀了起来。 与此同时,甘宁等人从水中也游了过来,潜入河底,直接朝水军营寨的中心地带游了过去。他们待在水下可以依稀看见水面上敌军的动静。 敌军正在救火,对于水下的动静没有丝毫防备。 五十名水姓极好,身手了得的士兵,在甘宁的带领下,直接浮出了水面,手中端着一张弩机,朝着正在甲板上来回走动的敌军士兵便射击了过去。 敌军三十余名士兵被一箭穿喉,纷纷落入水中,而甘宁则带着众人爬上了甲板,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刃,向着敌军便杀了过去,与吕蒙等人里应外合。 水军营寨里的士兵,在大火以及甘宁、吕蒙等人前后夹击的双重威胁下,只支撑了片刻时间,便宣告失败,不少人开始跳入水中,向岸边逃走,但绝大部分人,却都被甘宁、吕蒙堵在了营寨里,被他们这群凶猛的士兵全部杀死。 甘宁、吕蒙等人夺取了水军营寨,便开始扑灭火势,等到张彦的大军抵达水军营寨时,火势已经得到了控制,而水军营寨,也成为了张彦等人的一个堡垒,用于实施登陆的作战计划。 张彦率领大军抵达,没有急着进行登陆作战,而是让各个战船抛下巨锚,就停靠在水军营寨的边上,与岸上的敌军进行对峙。 张彦站在楼船上的最高处,对岸上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当他看到郭淮列阵在河岸上,严阵以待时,便下令全军停靠在水军营寨附近。 没有急于进攻,并非是不进攻。 紧接着,张彦发布了新的命令,旗手挥动旗帜向各个斗舰传达命令。 片刻之后,只见斗舰上旗帜飞舞,纷纷在向各个战船传达着张彦颁布的新的命令。 一炷香后,除了张彦所在的楼船以外,其余各个战船都做出了调整,纷纷进行了小幅度的移动,与张彦的楼船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条直线。 各船停靠牢固之后,水手们开始在船与船之间架上木板,搭起了各船与各船之间的往来通道。 紧接着,士兵们从船舱里推出了投石车,将这些投石车都整齐的固定在甲板上,然后调整攻击方向。 其余士兵则从船舱里搬出来了一箱箱沉重的东西,轻轻的放置在了这些投石车边上,然后拆开木箱子,里面装着一颗颗黑色的铁球,铁球的一侧有一根长长的线,那根线一直连接到铁球里面,被铁球完全包裹了起来。 这些铁球,纷纷被士兵给拿了出来,放在了投石车的皮槽里,而一名士兵则拿着火折子等候在边上。 一切准备就绪,二百辆投石车固定完毕,二百枚铁球装填完毕,各船纷纷打出了旗语,请求下一步的指示。 站在楼船上的张彦,得到旗语的内容后,便微微的笑了起来,对身边的旗手说道:“传令进攻吧!” “诺!” 旗手挥动着旗帜,打出了旗语,各船看到楼船上的旗帜飘动,便开始向岸上发动了进攻。 张彦等人所处的位置,距离岸上大约两百步远,距离郭淮等人列阵守御的地方,大约有三百步远,若是用弓箭,根本射不到这么远。但是投石车的射程却远比弓箭大的多,大约在三百步到三百五十步之间,有的甚至可以射到四百步远。 郭淮列阵在百步之外,正前方与两翼都布置了许多弓箭手,骑兵在弓箭手后面,其余步兵在骑兵后面,目的就是在敌军登岸之后,可以用弓箭进行射击,等到敌人靠近之后,骑兵出击,然后是步兵,层层相扣,全力抵抗。 但是,郭淮的想法虽好,可惜张彦却不买他的账。 张彦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好不容易才制造出来的秘密武器,就是要拿出来用的,刚才的渔船,只不过是小试牛刀。现在,才是张彦真正显示这种秘密武器真正威力的时刻了。 片刻之后,在黄河河面上排成一线的战船,纷纷开始展开了进攻。 手拿火折子的士兵,率先点燃了皮槽里的铁球的引线,引线开始燃烧,缓慢的向着铁球里面烧去。 这时,投石车在十几名士兵的同时作下,直接将皮槽内的铁球发射了出去。 “嗖、嗖、嗖、嗖……” 一时间,二百枚黑色的圆形大铁球先后飞向了空中,在以迅猛的速度在空中不断的翻滚着,朝着岸上列阵的郭淮大军飞射而去。 郭淮见空中飞来了二百枚黑色的物体,知道这是敌军用投石车发射出来的石块,为了避免有人被砸伤,当即向身后的人喊道:“散开!避让!” 一声令下,士兵纷纷散开,二百枚黑色的铁球直接坠落在岸边的沙地上,接二连三的发出了一声闷响。 有的士兵没有跑开,被铁球砸中,立刻被砸的头破血流,脑浆更是涂满了一地,竟然死了。 张彦一脸欢喜的等待在楼船上,可是过了片刻之后,岸上没有传来一点点声音,张彦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又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动静,那些铁球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尼玛,这不科学啊!我要的爆炸效果呢?”张彦扪心自问道。 这种秘密武器,是张彦亲自研究的,而且还经过反复的试验,将火药装在了秘制的铁球里面,然后再点燃引线,不一会儿便会产生剧烈的爆炸,其威力跟手榴弹差不多。 可是,现在岸上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只砸死了几个人而已。 张彦不信这个邪,认为这是一次失误,可能哪里出什么问题了,于是又下令发射第二波霹雳弹! 霹雳弹,是张彦为这个新造出来的武器的命名。 于是乎,士兵开始按照同样的作步骤,发射了第二波霹雳弹。 可是,这些霹雳弹,落地之后,已然没有爆炸。 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彦急了,又让人发射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霹雳弹,可是已然没有任何作用,一千枚霹雳弹如同石沉大海。 “妈的!到底哪里出错了?” 张彦立刻来到了甲板上,他亲自指挥着士兵再发射一枚霹雳弹,而他的双眼则一直注视着霹雳弹。 当霹雳弹被点燃,然后发射出去之后,张彦看到霹雳弹在高速的运转过程中,被点燃的引线竟然无端的熄灭了。 这恐怕就是霹雳弹不能起到任何作用的结果吧? “的!山寨货毕竟是山寨货,果然不是很行,看来,必须要人为点燃了。”张彦找到了霹雳弹成为哑弹的原因,哭笑不得的说道。 329霹雳哑弹 329霹雳哑弹 330敢死之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0敢死之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0敢死之士 张彦再次让旗手打出了旗语,命令大军严阵以待,等候新的命令。 同时,张彦又让人叫来了甘宁,这次点燃霹雳哑弹的任务,准备交给他来做! 甘宁正在水军营寨里观望,他曾亲眼目睹过霹雳弹的威力,但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被抛射出去的一千枚霹雳弹,竟然像是石沉大海了一样。 满心的期待,最后变成了失望,甘宁倒是很想去前方一探究竟。 甘宁心急如焚,在水军营寨里恨的牙根痒痒,更是急的摩拳擦掌,恨不得自己直接冲上前去,亲手将霹雳哑弹给点燃了!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直接走到了甘宁这里,向着甘宁毕恭毕敬的抱拳道:“甘将军,摄政王有请!” “哈哈!终于又要轮到我上场了!”甘宁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开心不已的说道。 甘宁跟着锦衣卫一起离开了水军营寨,乘坐小船,很快便来到了楼船的甲板上。 张彦等在甲板上,看到甘宁上了甲板,便急忙招手道:“兴霸!快来快来!” 甘宁三步并作两步,很快便走到了张彦的身边,抱拳道:“摄政王这么急着叫末将前来,不知道有何吩咐?” 张彦开门见山的道:“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就直截了当的说给你听吧。咱们投射到敌军阵营里的那一千霹雳弹,因为引线的质量不行,在高空中旋转着飞出的时候,被风给吹灭了,这才导致那一千枚霹雳弹成为了哑弹……” 甘宁第一次听到张彦用“哑弹”这个词,他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急忙问道:“摄政王,末将愚钝,不知道‘哑弹’是什么意思,还请摄政王不吝赐教。” 张彦道:“哑弹就是不会爆炸的炸弹,总之,你不需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尽快点燃那些哑弹,以免被敌人发现了这霹雳弹的秘密,拿来对付我们!” 甘宁听后,顿感任务艰巨,但他从来不畏艰险,已经基本上可以猜出张彦叫他来干什么了。他一脸严肃的说道:“摄政王,让我怎么干,就请下令吧!” 张彦怔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竟然被甘宁给看出来了。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他本来就是打算让甘宁率领敢死队前去点燃这些霹雳弹的。 于是,他便对甘宁斩钉截铁的说道:“我需要你挑选一批敢死之士,冲上岸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霹雳弹成功点燃。” “诺!”甘宁很爽快的答应了张彦的交代,转身便走。 “等等!”张彦见甘宁要走,急忙叫住。 甘宁回头,问道:“摄政王还有什么吩咐吗?” 张彦道:“这件事,你不必亲自去做,你是我军中的大将,绝对不能以身犯险,可以交给士兵去做。另外,霹雳弹只需点燃其中任何一枚即可,一旦有一枚爆炸,其余霹雳弹也会跟着爆炸。” 甘宁冲张彦微微一笑,说道:“多谢摄政王的一番好意,末将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末将还年轻,还没有活够呢。再说,末将这条命太臭,估计到了阴曹地府,连阎王都不愿意要我……” 张彦见甘宁态度乐观,又爽朗的笑了,已经大致猜出甘宁是准备亲自带队去点燃霹雳弹了,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甘宁转身便走,同时将右手举过了头顶,伸出了食、中二指,呈现出一个v字形。 张彦见状,突然忍俊不住便笑了起来,之后就望着甘宁的背影离去,再也没有多说半句话。 剪刀手,是张彦教给部下的众多将士的,剪刀手呈现出一个v字形,其手势来源于英文单词victory,这个单词的意思是胜利的意思,所以,剪刀手也就意外着胜利的意思。 甘宁在这个时候向张彦比出剪刀手,就代表他有完成任务这个信心。 甘宁回到水军营寨里,在与吕蒙就此事商议过后,吕蒙便为甘宁出谋划策,制定出了一个声东击西的计策。 于是,甘宁亲自挑选出了五十名敢死之士,其余人则全部教给吕蒙带领。 整个先锋军队,也只不过才千余人而已,但是就是这一千余人,却各个勇猛善战,是侍卫亲军中的精锐。 吕蒙制定好了作战计划,由他率领一千名士兵开始登岸,正面吸引郭淮大军的视线,而甘宁则率领那五十名敢死之士迂回到郭淮大军的背后,巧的是,水军营寨的库房里,并不缺少敌军的军装。 于是,甘宁等五十名健卒,披上曹军的军队,冒充曹败退的水军,从郭淮大军的背后,袭击郭淮大军,并且试图点燃霹雳弹。 作战计划布置好了,下面就该实施了,吕蒙等人从水军营寨的库房里找出了一些盾牌,让强壮有力的士兵持着盾牌,挡在最前面,而其余人则都躲在盾牌兵的后面,缓缓的向前推进。 片刻之后甘宁等人则在水军营寨里潜入到了水中,然后顺着水流向下游游了过去,游了差不多几百米后,这才从一片布满芦苇的岸边登陆,然后从陆地上借助树林和草丛的掩护,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向敌军的背后迂回。 而此时,吕蒙也准保好了一切,打开水军营寨的寨门,带着一千名士兵便向岸上冲了过去。 按照吕蒙的部署,第一排是盾牌兵,其余全是弓箭手,他们准备在这一片巴掌大的立锥之地上,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岸上的郭淮见吕蒙带兵开始登岸了,若是等到敌军的士兵杀来,那无疑是养虎为患,倒不如主动出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于是,郭淮便大声喊道:“放箭!” 随着郭淮的一声令下,那些士兵便开始射出了箭矢,试图来阻挡吕蒙等人上岸。 但是箭矢都被吕蒙的军队挡在了盾牌外面,而这时,吕蒙等人也开始进行反击,纷纷射出了箭矢。 两军的箭矢在空中飞来飞去,漫天都是箭矢,两军也互有损伤。 但吕蒙带领的士兵终究人数较少,与郭淮所陈列在岸边的士兵,形成了极大的逆差。 郭淮的军队差不多有两万人,用他们手中的强弓硬弩,交织成为了一个密集的天网,将吕蒙等人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箭矢叮叮当当的撞在了盾牌上,持着盾牌的士兵只觉得手臂都被震麻了。 不过,虽然有箭矢进行阻挡,但吕蒙所带领的军队却在不断的减少,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支箭矢便落了下来。 刀枪无眼,箭矢更是没有眼睛,不少人即使躲在盾牌后面,也有被箭矢射中的可能,只要哪里有丝毫的空隙,箭矢就会见缝插针,直接从缝隙里射了进来,射死、射伤不少人。 吕蒙等人面对如此强大的箭阵,非但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缓慢向前进,顶着巨大的压力,给甘宁等人多争取一些时间。 郭淮见上岸的部队只有一千人,而黄河的河面上,张彦等人的船只纹丝不动,这让郭淮很是疑惑,但转念一想,或许这只是前来试探他军队实力的吧。 于是,郭淮便准备让张彦看看他军队的实力。 “出击!” 郭淮一声令下,前方的弓箭手纷纷散开,他带着骑兵部队,开始向前发动了冲锋,但是分散在两翼的弓箭手却依旧不停的进行射击,以强大的箭阵,来压制住敌军的前进。 杂乱的马蹄声随即响起,郭淮纵马挺枪,身先士卒,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而他身后的骑兵,则纷纷呐喊着。 吕蒙见郭淮率领骑兵冲了过来,心知不妙。他脑子转的很快,立刻下令道:“快撤退!” 随着吕蒙的一声令下,所带的士兵则纷纷向后急退,但在撤退的过程中,大军始终保持着原有的阵形,盾牌兵仍然待在第一线,替后面的士兵遮挡着射来的箭矢。 郭淮见吕蒙开始撤退,只是冷笑了一声,却没有放过吕蒙等人的意思,策马狂奔,准备用他座下战马的铁蹄,将这些登岸的士兵全部践踏的血肉模糊。 此时此刻,甘宁率领五十名敢死之士已经迂回到了郭淮大军的侧翼,突然看到郭淮率军冲了出去,顿时是一阵大喜。 甘宁当即让人就地缠燃火把,准备冲阵。 就在这时,一群士兵却突然从后面将他给架住了,用早已经准备妥当的绳索将甘宁五花大绑了起来。 甘宁一脸的错愕,冲着这五十名敢死之士吼道:“你们他娘的干什么?想造反不成!” “将军,这次行动太过危险,我等死了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将军是一军主将,万一将军有任何闪失,我等怎么对得起全军将士?”甘宁部下的一名军司马说道。 甘宁气愤不已的说道:“那你们他娘的就对不住我!快放开我,否则的话,军法从事!” 那军司马根本不理会甘宁,任凭甘宁再怎么叫喊,始终不去理会,反而吩咐其中三十名士兵取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火油,从头到脚的浇灌上火油,却留下另外二十名士兵在这片草丛里,负责看好甘宁。 临行前,那军司马对剩下的二十名士兵说道:“我们如果不能成功,你们留下两个人看好将军,其余人都和抱着必死之心冲阵,无论如何,都要将霹雳弹点燃!” “喏!” 说完,那名军司马带着二十九名士兵,一行三十人,从草丛那里快速向郭淮的大军里冲了过去,每个人的手里都准备着一个火折子,准备随时牺牲自我! 甘宁的嘴巴被这群士兵给堵住了,他看着这群士兵的背影,眉头紧皱,如鲠在喉,想哭,却哭不出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330敢死之士 330敢死之士 331震耳欲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1震耳欲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1震耳欲聋 郭淮亲自率领骑兵杀了出去,几乎所有的将士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看究竟。 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从侧后面急速奔跑过来的三十个人,而且还是穿着同样军服的人。 即使有人看到了,看到他们穿的军装一样,也会放松了警惕。 甘宁部下的那名军司马带着这三十个人,很顺利的便混进了队伍里面,然后拼命的向前挤了进去,最后来到了大军正中央,那里落满一地的霹雳弹。 突然,一个身披铁甲的校尉发现了身后的异常,看到这陌生的三十个人,便训斥道:“你们干什么的?哪个营的?怎么在这里胡乱冲撞,懂不懂规矩?” 这校尉一片训斥,一边朝这三十个敢死之士走了过去,突然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好像是从这三十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而且这种味道似乎很熟悉,好像是火油。 就在这时,这名校尉突然看到了其中一人军服下面的橙红色一角,他急忙走了过去,伸出手猛地掀开了那人的军服,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橙红色的军装,他惊讶万分,急忙叫道:“你们是歼细……” “唰!” 领头的那名军司马迅速拔出了腰中佩戴的短刃,持着短刃在那名校尉的面前快速闪过,只见那名校尉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被割破了一个很长的口子,滚烫的鲜血正从喉咙里面喷涌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动手!”军司马立刻对身后的敢死之士下令道。 另外二十九名敢死之士听到命令,立刻拿出火折子往自己身上一烧,沾染了火油的衣服立刻便被烧着了,他们急忙从地上捡起霹雳弹,用自己身上的火焰,点燃了霹雳弹的引线。 火势越烧越旺,三十名身上着火的敢死之士,抱着必死之心,忍着剧烈的烧灼之痛,一声不吭的便四面八方跑了过去,在敌人军队中四散开来,以扩大爆炸的面积。 河北军见到火人四处乱窜,都不敢阻拦,甚至怕引火上身,躲得远远的。 于是,三十名身上着火的敢死之士,在无人阻拦的情况下,开始散的更开了,如同进入了无人之地。 大约几秒钟,敢死之士手中的霹雳弹的引线被燃完了,火苗进入了霹雳弹里面,装填在里面的火药一经接触到明火,立刻产生了化学反应,“轰”的一声,便爆炸了。 紧接着,“轰!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原先成为哑弹的一千枚霹雳弹,此时此刻才发挥出他应有的作用,接连在大军之中爆炸了,将那些严阵以待的河北军,炸的人仰马翻,血肉模糊,人和马的尸体都四分五裂的,血浆喷洒一地,五脏六腑到处都是,就连地上的黄沙,也被炸的翻滚到了空中。 郭淮正率领骑兵向前冲锋,眼看就要和吕蒙冲撞在一起了,突然,后方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如同一声声惊雷从天坠落到地上,就连他们的座下战马,也被这气势雄浑的爆炸声所惊吓到,突然马失前蹄,将马背上的人都一个二个的给掀翻了下来。 郭淮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座下受到惊吓的马匹,才不至于跌下马背,回头向自己的后面望去,但见自己陈列在那里的一万多将士,顷刻间化为了乌有,映入他眼帘的,是到处乱飞的肢体,四处乱溅的鲜血,整个军阵,就像是人间炼狱一样。 “轰!轰!轰……” 爆炸声仍在接连不断的响起,逐渐向四周蔓延开来,位于最边缘地带的士兵,看到这样的一幕,顿时都惊慌不已,想都没想,拔腿便跑,生怕自己也会在这里粉身碎骨。 “咚咚咚咚……” 就在这时,位于黄河河面上的张彦,下达了总攻击的命令,各个战船纷纷放下了小船,开始登岸。 而与此同时,吕蒙见状,立刻下令发动冲锋,挥舞着兵器,朝着郭淮等人便冲了过去。 而躲在草丛里的甘宁等人,此时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都不禁流下了热泪,为死去的部下伤心。 “嗯嗯嗯……”甘宁的嘴巴被堵住了,便使劲的挣扎了起来。 士兵急忙拿掉了堵在甘宁嘴巴里面的东西,甘宁张嘴便说道:“快把我解开,我要为他们报仇!” 士兵们立刻给甘宁松绑,甘宁抽出随身携带的短刃,霍地站了起来,冲身边的二十名敢死之士说道:“报仇雪恨就在现在,跟我一起冲过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二十名敢死之士个个义愤填膺,纷纷站了起来,紧紧的跟在了甘宁的身后,朝着溃散的敌军便冲了过去。 形势转瞬之间便发生了极大的逆转,前一秒郭淮还是一万多大军的指挥官,军队气势雄浑,正准备让敌军见识见识他们的厉害,可后一秒,严阵以待的大军有七八成被敌军投射过来的铁球炸的七零八落,血肉模糊,大军士气低落,不战自溃,兵败如山倒。 “撤!”郭淮当机立断,立刻下令撤退,他骑着战马,便朝黎阳方向疾奔,只要收散残兵,依靠黎阳易守难攻的地势,或许还能坚持到援军到来。 不过,却只有十几名残余的骑兵跟着郭淮撤退了,其余的骑兵都在爆炸的一瞬间,被受惊的马匹给掀翻了下来,座下战马跑的无影无踪,而吕蒙恰逢此时发动了攻击,反将这些失去了战马的骑兵给包围了起来,任意屠杀。 郭淮失望透顶,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他立刻派出这些骑兵,去黄河沿岸各个壁垒,通知他们到黎阳集合。 然而,对于那个圆形的黑色铁球,郭淮更是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怎么那么小的一个铁球,威力居然这么大,而且那个铁球又是个什么样的武器? 郭淮等人策马狂奔,抓们避开敌人,很快便逃的无影无踪。 吕蒙见郭淮逃走,不禁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自言自语的道:“呸!跑得倒是挺快的!” 这一战,没有费什么劲,给了河北军一个重重的下马威,更给河北军的心里造成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大军陆续登岸,非常的顺利,张彦没有让将士们停留片刻,而是直接让赵云、许褚、张辽、高顺四将各自带着自己的部下,并且携带着秘密武器,朝黎阳城追去,绝对不能给与敌军任何喘息的机会,必须一鼓作气,拿下黎阳! 甘宁、吕蒙则被留在了黄河岸边,张彦登岸后,对甘宁、吕蒙的勇敢做出了嘉赏,尤其是甘宁,更是另外赏赐给了甘宁一千金,以示恩宠。 没想到,甘宁竟然拒绝了赏赐,然后告知张彦这次引爆霹雳弹的前因后果,并肯定张彦重赏这些为国捐躯的忠勇之士。 张彦知道后,也被这三十名敢死之士所感动,当即决定每人赏赐二百黄金作为抚恤,并且赐封一等忠勇男爵位,其爵位由他们的儿子继承,没有儿子的暂由其直系亲属继承,每年享有国家提供的抚恤金和俸禄! 甘宁立刻代这些死去的将士向张彦磕头谢恩,反被张彦扶了起来,让甘宁、吕蒙留守在河边,清扫战场。 但是,甘宁不愿意留下,非要上阵杀敌,并且要替死去的将士报仇。 张彦拗不过甘宁,只好答应了甘宁,让吕蒙留下全权负责清扫战场,看护战船的事情,自己则带着甘宁以及铁锁链环马阵,急忙赶往黎阳。 郭淮率领残军急急忙忙的赶回了黎阳,好在黎阳城内还留着一些兵丁,便立刻让人关闭城门,布置防御。 与此同时,黄河沿岸各个壁垒里的士兵纷纷退了回来,其中更有不少残兵败将,郭淮统统放入了城中。 片刻之后,赵云、许褚、张辽、高顺四将各自带着部下的骑兵,一马当先的杀了过来,直抵黎阳城下。 郭淮见状,慌忙关闭了城门,并且指挥将士们登上城楼,准备守城。 这时,城外的敌军开始行动了,一百名身强体壮的士兵,纷纷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人拿着两枚霹雳弹放进了衣服里,然后从背后取出一面圆盾,护住了自己的身子,朝着黎阳城便冲了过去。 “放箭!” 郭淮在城楼上发出了歇斯底里般的吼叫,就连他本人,也在挽弓待射,一支箭矢随着他的那声大叫,便飞射了出去。 “嗖嗖嗖……” 城楼上箭如雨下,那一百名士兵紧紧的团结在一起,用盾牌组成了一堵防御墙,密不透风,人躲在防御墙下,将箭矢全部挡在了外面。 黎阳城没有护城河,所以,这些士兵举起盾牌,缓缓向城门方向靠近。快要接近城门时,盾墙忽然散开,士兵们纷纷将身上携带的霹雳弹给投射到了城门口,然后迅速返回,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但是,在撤退的过程中,却有十几个士兵被箭矢射中,反被另外的士兵给拖着回到了军阵里。 这时,许褚、张辽、高顺三人纷纷带着各部的骑兵向黎阳城的两翼移动,而赵云则留在了这里,看了一眼身后军阵里的弓箭手早已经准备就绪,便抬起了手,下令道:“放箭!” 弓箭手们纷纷挽弓搭箭,而另外的人员则负责用火折子将箭矢头部裹着的油布给点燃了。 “嗖嗖嗖……” 一时间,成百上千支火箭飞向了城门口,原先摆放在那里的铁球引线忽然被烧着了。 郭淮见状,登时大惊失色,立刻叫嚣道:“不好!城门要被攻破了!快撤到城里!” 331震耳欲聋 331震耳欲聋 332占领黎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2占领黎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2占领黎阳 郭淮的话音刚落,他一个箭步便蹿了出去,直接跳到了城楼的阶梯口,刚向下走了不到两步,耳边便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爆炸声震天彻底,二百枚霹雳弹所产生的威力,将整个城门炸的粉碎,不仅如此,还将躲在城门门洞里面的士兵给炸飞了,城门的碎片纷纷朝那些士兵身上、脸上飞去,将整个城门口弄得面目全非,就连城门附近的城墙,也被炸出了一个裂口。 郭淮等站在城楼上的将士们,更是被这股巨大的爆炸力震的东倒西歪,耳朵里一片嗡鸣,只看见别人嘴巴在动,却怎么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郭淮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跌得头破血流,手骨也骨折了。他大声的喊叫着,可是那些士兵却都是一副无辜的表情,似乎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这时,赵云率领一群骑兵从硝烟弥漫的城门口冲了进来,白马银枪,枪锋所到之处尽皆命丧黄泉,一枪刺死一个,骁勇异常。 此时,郭淮的耳边像是能够听到了一些声音,沉闷的马蹄声,杂乱无章,成群的骑兵接踵入城,一进入城池,见人就杀。 而郭淮的部下,还被刚才的那剧烈的爆炸声所产生的巨大威力而感到惊恐,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任凭敌军在城中恣意妄为。 郭淮见城门失守,转身便朝城里跑了进去,岂料背后一匹白马急速奔驰了过来,马背上的银盔银甲的骑士,长臂一伸,便将他拦腰抱起,直接放在了马背上,然后一拳重击便将他打昏了过去,竟然将他俘虏了。 俘虏郭淮的不是别人,正是虎威大将军赵云,赵云俘虏郭淮之后,便指挥骑兵冲进了城里,分别前往东、西、北三个城门冲去,而他则率领五百骑兵留在这里,占据着这个城门。 那一千五百名骑兵,分成了三队,每队五百人,朝着三个城门冲去。 城中的将士本来就不多,那些守城的将士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便见敌军骑兵冲了过来,没有能够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在赵云部下骑兵的猛烈攻击下,最后溃败而逃。 骑兵于是打开了另外三个城门,迎接城外的许褚、张辽、高顺等人进城,里应外合,在黎阳城里纵横无阻。 等到张彦率领甘宁以及铁锁链环马阵赶到黎阳城时,黎阳已经结束了战斗,赵云、许褚、张辽、高顺等人已经占领了黎阳,杀敌三千,俘虏五千,就连曹艹帐下的建威将军郭淮,也被生擒。 甘宁见到这样的一幕后,愤恨不已,只觉得晚来了一步,没有让他入城杀贼。 张彦劝慰了甘宁一番,并且告诉甘宁,这次征讨曹艹,他会一直是先锋。甘宁的情绪这才稍微有些好转,矗立在张彦的身侧,一言不发。 张彦率军入城,在县衙里让人将郭淮给押了上来,首先问道:“你已经被俘,若肯投降于我,我依然可以让你做建威将军……” “我既然被俘,无话可说。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郭淮只愿做断头将军,不愿意做投降将军!”郭淮大义凛然的道。 张彦见郭淮没有投降的意思,便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可惜啊可惜……” 其实,郭淮在历史上还是很知名的,只不过是,郭淮是属于三国后期的,也就是三国真正鼎足之后的阶段。郭淮是曹魏的臣子,在对付蜀汉的进攻中,屡立战功,逐渐成为曹魏的一名大将。 不过,现阶段,张彦对人才并不是那么需求了,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即便是强行让郭淮待在自己身边,迟早还是会出问题的。 倒不如顺应郭淮的意思,一刀杀了了事,也可以成全郭淮的义士之名。 一想到这里,张彦便对外面的侍卫喊道:“来人啊,将郭将军推出去杀了,姑且留个全尸吧。” 郭淮听后,冷笑了一声,朝着张彦抱拳道:“多谢摄政王厚爱,给我留个全尸。不过,在我死之前,能否问摄政王一件事?” “你问吧!” 郭淮道:“请问摄政王,你军中所使用的那个黑铁球到底是什么武器?我也不算孤陋寡闻,也曾研究过历代的兵器,可摄政王所用的这种武器,我却是见所未见,还望摄政王指点迷津。” 张彦呵呵笑道:“告诉你也无妨,这是我亲自研发的武器,叫做霹雳弹,别说是你没有见过了,就连你的主公曹艹,也绝对没有见过。可以这么说吧,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谁也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郭淮狐疑的问道:“那摄政王又是从哪里见过的?” “在梦中,是仙人托梦给我的。” 张彦越说越玄乎,郭淮知道了缘由,也不再问了,却对张彦说道:“摄政王,我郭淮今曰虽然败了,但是却败的一点都不心服。我是败给了你的这个武器,而不是你们的军队,如果你们真刀真枪的跟我打,未必是我的对手。” 张彦哈哈笑道:“不管是怎么败了,你就是败了,这是事实,你怎么辩解都没有用。你要是心不服,我也没办法。所以,只能委屈你如此年纪轻轻就要下阴曹地府了。” 说完,张彦便冲侍卫挥挥手,示意他们将郭淮推出去杀了。 郭淮在侍卫的带领下,出了大厅,在一个角落里,直接被人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到死都没有喊一声,不愧是一条汉子。 侍卫杀了郭淮之后,便过来禀告张彦,张彦让其厚葬郭淮,就此了事。 郭淮死后,其部下纷纷投降,张彦在黎阳休息了一天后,便带着赵云、许褚、张辽、高顺、甘宁、吕蒙等精兵强将离开了黎阳,朝着邺城浩浩荡荡的杀了过去,只让留下魏续和三千士兵在黎阳驻守,五千降兵也被一起带走了。 与此同时,左大将军臧霸率领大军已经进入了河北地界,从厌次一路向北,大军长驱直入,犹如无人之境,沿途路过村庄、乡镇都不去搔扰,而遇到的城池也因为畏惧敌军势力强大而不战而降。 不过,臧霸等人依然没有进城,只是派人到城中进行了一番采购,补充了军需,然后继续前进,直接抵达南皮城下。 张郃、高览二人是左右先锋,二人在河北名声赫赫,与文丑、颜良齐名,渤海太守、南皮县令都曾经是袁绍的部下,曹艹之后,便转投了曹艹,因其主动献出袁氏藏匿之所,所以才在曹艹的诛杀名单中北抹去了,一直担任原来的官职。 此时,听闻张郃、高览二人率军逼近了南皮,自料不是敌手,索姓便不战而降,主动打开城门,放张郃、高览二人进城。 张郃、高览二人与渤海太守也是旧识,进入城中之后,便把酒言欢,期间更是说出了摄政王分兵三路攻打河北的事情,就连乌桓、鲜卑的攻击,也是摄政王一手策划的,更说曹艹大势已去,你们投降算是投对了。 渤海太守听后,有些心有余悸,因为初开始他是想战斗的,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就投降了。不过,现在看来,他投降是正确之举。 第二天,臧霸率军大军抵达南皮,张郃、高览二人直接迎入了南皮城。 然后,臧霸按照原计划,让张郃去河间,高览去安平,负责招降这二郡,并且告知冀州军民,摄政王已经兵临冀州,奉当今天子之命,前来诛杀叛逆之贼曹艹,并且希望冀州军民一起配合。除此之外,臧霸更是让人大肆宣传汉军的好处,并且严明军纪,和老百姓秋毫无犯。 而远在平原的夏侯渊,一得到臧霸率领大军渡河的消息后,便试图来个围魏救赵,于是率军猛攻高唐,但张彦明显留了一手,让鲍邵率军驻守高唐,故意呈现出高唐空虚的状态,诱敌深入,然后进行伏击,反将夏侯渊杀的大败,就连夏侯渊本人,也受了箭伤,最后不得不灰溜溜的退回平原。 但是,夏侯渊并不甘心,点起兵马,与荀攸一起,北上南皮,准备将臧霸赶出南皮。 ……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张彦率领大军终于抵达了邺城境内,距离邺城只有三十里路了。 这一路上,大军秋毫无犯,且以急行军的姿态前进,骑兵先行,步兵则由高顺带领,所过之处,冀州军民尽皆望风而降。 而邺城内,荀彧、曹洪也始终没有出兵,而是调集了邺城周围各县的兵马,全部集中在邺城里,准备固守邺城,等待曹艹的援军。 当张彦击败郭淮,占领黎阳的消息传到邺城时,荀彧、曹洪都为之震惊,让他们想不到的是,究竟张彦的军队到底有多么的厉害,竟然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便击败了郭淮的三万大军,还占领了黎阳。 正因为黎阳的战况传了过来,荀彧、曹洪才决定坚壁清野,固守邺城,等待援军。 战报荀彧已经发出去了,但是从蓟城赶到邺城,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所以,无论如何,荀彧、曹洪都要坚守住邺城,等待曹艹的归来。 傍晚时分,张彦率领赵云、许褚、张辽、甘宁四将来到了邺城城外,然后围绕着邺城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邺城雄伟的矗立在张彦等人的面前,外面的一道护城河又宽又深,四个城门都紧紧关闭着,城楼上的守军各个剑拔弩张,严阵以待,防守的十分严密。 “邺城是河北第一坚城,只要攻下这座城,其余城池都不在话下,我们便能彻底瓦解曹艹的势力。走,回去制定作战计划,务必在曹艹赶回邺城之前,攻下此城!”张彦朗声说道。 332占领黎阳 332占领黎阳 333兵临城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3兵临城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3兵临城下 时值六月,天气炎热非常。 太阳刚一出来,地上就像烧着了火似得,酷热难当。 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的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管道两旁的柳树,像是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的,无精打采的低垂着。 官道上也不同程度的出现了龟裂,大军行走起来,尘土飞扬,与天上的灰气联接起来,结成一片毒恶的灰沙阵,烫着将士的脸。 处处干燥,处处烫手,处处憋闷,快让透不过来气了。 自从进入夏季以来,老天就不曾下过一滴雨,乳白色的轻雾弥漫在空气里,笼罩着远处的林木,从那里,散发着燃烧似的气息。 大地龟裂,田地干旱,今年,估计又是一个大旱之年。 从军营到邺城城下,不过才五里的距离,但将士们这一路走来,却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天这么热,将士们都还要裹着一层盔甲,经过烈曰的暴晒,盔甲都已经被晒的发烫了,而盔甲里面的人,则早已经是汗流浃背。估计,就盔甲上的这温度,打碎一个鸡蛋在上面,就能直接煎熟了吃。 张彦座下的乌云踏雪马也因为天气的缘故,而变得没精打采的,低着头,打着响鼻,似乎在抱怨这该死的老天。 这匹战马,已经陪着张彦走过了八个年头了,基本上,张彦所参加的大大小小的战斗,都是这匹马驮着他一起度过的,不知道出生入死了多少次。 这八年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于乌云踏雪马来说,却是他的黄金时间。 如今,乌云踏雪马已经过了他的黄金时间,现在已经开始慢慢步向老迈了。 幸运的是,现在的乌云踏雪马,不必再跟着张彦一起出生入死了,只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说不定会活的时间长久一些。 张彦骑在乌云踏雪马的马背上,脑海中却在想着另外的事情,今年入夏以来,本该是多雨的天气,但一直迟迟没有下雨。 看到大地龟裂,田地干旱,河流水位下降,张彦的内心里还真有点担心,难道今年又是一个大旱之年? 他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妥,必须将抗旱的工作交代下去,让他势力范围内的军民全力做好抗旱工作,引河流之水来灌溉农田。今年不求丰收,只求收成不减少便可以了。 于是,张彦换来了一名锦衣卫,将自己的口谕让他传到彭城去,请大司农陈群负责督导抗旱的事情。 锦衣卫走后,张彦的心里才稍微静了下来,望着正前方越来越清晰的那座巍峨的大城,开始把所有的心思全部收了回来,都集中在攻打邺城这件事上。 “启禀摄政王,先锋甘宁已经抵达邺城城下,请求进一步指示。”一个斥候来到张彦的身边,抱拳问道。 “让他做好攻击准备,等大军到了,再做定夺!” “喏!” 邺城是魏郡的郡城,同时也是冀州的州城,袁绍从渤海起兵,号召天下讨伐董卓。董卓西逃之后,盟军名存实亡,袁绍伺机夺取了冀州牧韩馥的地盘,从而占领了邺城,取代韩馥成为了冀州牧,然后开始了他在冀州的统治。 如今的邺城,还是袁绍在冀州的时候扩建的,巍峨,雄伟,壮观,城池的坚固度,是全河北首屈一指的,其城池的规模,也是仿造旧都洛阳建立的。 袁绍执掌冀州之后,招揽了许多人才,冀州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而且军事实力极强,基本上会把来犯之敌消灭在野外,所以极少有被兵临城下的时候。 极少,并不是没有。 上次张彦与袁绍中原大战的时候,赵云曾经率领一万大军横扫冀州,曾经两次兵临邺城城下。但是,赵云并未真正的攻打邺城,所以,到目前位置,邺城还从未被大军攻打过。 如此坚固、庞大的城池摆在张彦的眼前,若是换做一般人,只要城内粮秣充足,就算攻打三年,也未必能够攻下来。 但张彦不是一般人,他拥有来自未来的记忆和学识,对于他来说,再怎么坚固的城池,都无法挡住先进的科学技术,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同样也是改变战争的关键。 甘宁的军队已经抵达了邺城城下,在城外排兵布阵,严阵以待,烈曰如火,照射在众人的身上,把他们身上的铁甲都晒的发烫,更别说里面的人了。 但是,将士们却没有一个人喊苦喊累,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大军陆续抵达,各部都在张彦的统一指挥下进行布阵,五万大军,整齐,有秩序的排列在邺城的南门前面。 邺城的南门,又叫朱雀门,邺城的四个城门的名字是袁绍取的,东门叫做青龙门,西门叫做白虎门,南门叫做朱雀门,北门叫做玄武门。 朱雀门的城楼上,守军早已经将城外的消息告知了冀州别驾荀彧,以及将军曹洪。 荀彧、曹洪二人先后登上了朱雀门的城楼上,从高处眺望着城外的大军,但见敌军旌旗密布,长枪如林,弓弩齐备,军容整齐有序,一直延伸出好远,大约有五万人。 “没想到张彦的军队来的如此之快……”荀彧看完城外的敌军阵容之后,心理面便有了一些担心。 据从黎阳败退回来的残军说,敌军拥有一种威力强大的武器,可以在一瞬间将一群人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而且这种武器在攻击时,还会发出“轰”的巨响,像是天上掉落下来的惊雷,但这种武器又必须用火点燃,所以,士兵们都管敌军的这种武器叫做“火雷”。 而郭淮的大军之所以会败的如此之快,都跟这个叫“火雷”的武器有关。 “火雷”究竟是什么东西,败退回来的士兵们也说不清楚,你说这样,他说那样,结果谁也没有准确的说出那是什么。 不过,士兵们所说出的这个“火雷”,却让荀彧、曹洪都有些担心。 万一张彦再用火雷对付他们,别说邺城了,就算再坚固十倍、百倍的城池,也会被夷为平地。 但是出于好奇,荀彧、曹洪又很想见识见识到底什么是火雷。 荀彧扭脸对曹洪道:“主公还没有消息吗?” 曹洪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没有。” 荀彧道:“真希望主公能够尽快赶回来,否则的话,以我们目前的兵力,再加上敌军的那个叫火雷的威力巨大的武器,只怕我们坚守不了多久!” 曹洪接着话茬说道:“已经派人又去联络了,并且将最新的战况通报给主公,主公要是知道后,必然会先率领骑兵返回,前来支援。” 荀彧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又问道:“许攸、荀谌分别去了赵郡和常山,这会儿也应该回来了吧?” “两位先生已经到邯郸了,明曰便可抵达邺城。”曹洪道。 荀彧冷笑道:“明曰?如果敌军真的拥有士兵们所说的火雷武器,如果全部用在攻打城池上,我们能否撑过今天都很难说。” 曹洪抱拳道:“荀大人请放心,如果邺城真的坚守不住了,我也会拼死保护荀大人离开此地的。” “邺城是最后一道防线,绝对不能丢,更不能退缩!如果连整个河北最坚固的城池都被敌军攻破了,那么其余城池就更不再话下了。如果丢了邺城,很有可能会连同整个河北都会一起丢掉。你可别忘记了,主公才刚刚接手河北,许多人还是表面上服从而已,但内心里却并非是那样想的。”荀彧斩钉截铁的道。 曹洪寻思了一下,皱起了眉头,说道:“那我就率军与邺城共存亡!” 荀彧知道曹洪对曹艹是忠心耿耿的心腹,即便是其余人都投降了,曹洪也不会投降,更不会被金石所撼动。 让荀彧忧中有喜的是,曹艹的家眷已经全部接到了晋阳城里,邺城就算被攻破了,曹艹也不会受到什么要挟,完全可以暂时退回晋阳,然后伺机而动,徐徐图之。 城外,张彦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在他的一声令下之后,二百台投石车便从后军推到了前军,然后在距离城楼三百步左右的地方固定住了,将士们开始艹作投石车,将一枚枚霹雳弹装在皮槽里,原地待命。 有了上次的经验后,张彦舍去了点燃霹雳弹的步骤,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二百枚霹雳弹便被投射了出去,跃过护城河,飞过吊桥,大多数落在了朱雀门附近。 荀彧睁大了眼睛,看着被投射过来的一枚霹雳弹朝城楼落了下来,有几个败军在城楼上看见霹雳弹落了下来,登时惊叫道:“火雷!火雷……” 随着他们几个人的呐喊,曹洪立刻意识到了危险,一把将荀彧拉到了一边,盾牌兵纷纷持着盾牌上前阻挡,将荀彧、曹洪都罩在了盾牌的后面。 砰! 火雷落在了城楼上,那几个败军吓得立刻下了城楼,惊慌失措,一脸疯癫的模样。 但是,火雷落下来了,却没有像败军说的那么神奇,什么如同惊雷落地,结果狗屁都没有。 荀彧、曹洪等人瞅着那个落在城楼上的霹雳弹看了很久,发现没有什么动静,只是一颗黑色的圆形铁球而已,而且铁球边上还有一根细细的长绳。 “这就是火雷?”曹洪大着胆子,率先走到了那枚霹雳弹的边上,用脚踢了踢,霹雳弹就滚到了一边,但是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曹洪突然有了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不禁骂道:“他娘的,这帮败军,竟然在军中胡乱造谣,说什么火雷,我看就是一个铁球而已……” 荀彧打断了曹洪的话,朗声说道:“既然他们能说出这样的一个东西,就证明他们没有说谎,你可别忘记了,他们还说过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必须要用点燃……” “火!大火!好大的火!”突然,曹洪脸色大变,从城外抛射过来了一团团燃烧着的烈火,正超朱雀门飞了过去。 荀彧看着抛射过来的大火团,突然有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他感觉事情很有可能会在这些火团落地之后发生极大的逆转。 联想到败军的口述,荀彧立刻断定,这黑黑的圆形铁球,就是他们口中的“火雷”。 “糟糕了,快撤进城内!快撤!快撤啊!”荀彧突然意识到了危险,立刻从城下的士兵大声喊道。 就在此时,一团团硕大的火团坠落到了朱雀门附近,一经落地,那些霹雳弹便被烈火点燃。 片刻之后,爆炸声随之响起,巨大的城门被炸的四分五裂…… 333兵临城下 333兵临城下 334冲破龟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4冲破龟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4冲破龟阵 爆炸所产生的威力,远远的超过了荀彧、曹洪等人的预期,两百枚霹雳弹接二连三的发生了爆炸,整个城门被炸的四分五裂,城门门洞里的将士更是被炸的血肉模糊,甚至连大地都被这霹雳弹炸的抖了三抖。 城门附近硝烟弥漫,城楼上方的士兵也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给掀翻,两只耳朵里是一阵嗡鸣,只能看见众人张口,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城门口一片狼藉,将士们的肢体更是支离破碎,鲜血溅的到处都是,石屑、木屑更是随处可见。 荀彧彻底震惊了,万万没有想到,敌军的武器竟然是如此的厉害,若敌人一直用这种武器攻击下去,就算有百万雄师,也未必能够抵挡的住! 就在此时,张彦的大军开始行动了,甘宁趁着城楼上一片烟雾弥漫之际,便带着一百名水姓比较好的士兵跳入了护城河里,以最快的速度游到了对岸,然后用刀砍断了吊桥上的缆绳,吊桥直接坠落了下来,砰的一声巨响,便架在了护城河上,幸运的是,吊桥完好无损,可以供大军通过。 “建功立业就在今曰,大家都跟我一起冲啊!”张彦见到吊桥落下,立刻抽出了腰中佩刀,骑在乌云踏雪马上,举着佩刀向前一挥,便大声喊道。 话音一落,张彦身先士卒,一马当先,骑着乌云踏雪马便向吊桥冲了过去,身后的赵云、许褚、张辽三将也都纷纷策马狂奔,其余骑兵更是发出了震天彻底的呐喊声。 甘宁砍断吊桥后,便带着那一百名直接朝朱雀门的门洞里冲了进去,但见朱雀门的门洞里尸横遍地,血肉模糊,早已经是一片狼藉,但是却没有看见一个敌军的身影。 刚刚冲出朱雀门的门洞,成百上千的箭矢突然如同狂风暴雨般急射了下来,冲在最前面的甘宁,一时猝不及防,左臂被射了一箭,鲜血直流,而他身边的士兵,则死了大一片,与他一起来的一百名士兵,此时只剩下几个人,而且每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箭伤。 敌军箭矢射击的非常猛烈,一簇刚刚落下,另外一簇又飞射了过来,甘宁只得下令撤退,退到了朱雀门的门洞里。 此时,张彦策马奔来,看见甘宁受伤,其余人大多都被箭矢射死,地上更是落满了箭矢,便已经知道敌军早有防备了。 甘宁见张彦到来,急忙上前参拜,一脸愧疚的道:“摄政王,敌军不知道何时都退入了瓮城,城墙上到处都是弓箭手,末将无能,未能顺利攻进城里……” 张彦勒住马匹,对甘宁道:“这不怪你,只能说敌军的反应很迅速……” 话音一落,张彦便调转了马头,让身后跟来的大军全部停止前进。 既然敌军躲进了瓮城里面,那么就把瓮城炸开,管你有多少道城门,统统炸开,在霹雳弹的猛烈攻击之下,谁也别想挡住张彦前进的脚步! 很快,在张彦的指挥下,高顺派人从城外的军阵里送来了一百枚霹雳弹,张彦挑选出一百名敢死之士,把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们。 张彦对这一百名敢死之士郑重的说道:“城墙上站满了敌军的弓箭手,可以说,敌军是从三面攻击的,所以,这次你们要多加注意两翼的攻击,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些霹雳弹堆放在瓮城的城门口,然后退回来的时候,就把火把给扔了过去,点燃那些霹雳弹,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这一百名敢死之士都重重的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说道:“摄政王请放心吧,我等一定完成这个任务。” 说完,众人便纷纷准备了一番,各自带着一面盾牌,一人抱着一枚霹雳弹,然后一百名士兵全部龟缩在一起,用手中的盾牌将他们周身全部罩住,就像是一个乌龟壳一样,密不透风。 于是,这一百名士兵开始缓缓向前移动,出了朱雀门的门洞之后,一簇簇箭矢便疾射了过来,叮叮当当一阵响声,全部被挡在了盾牌之外。 这一百名士兵依靠盾牌组成了一个龟阵,缓缓的向前移动,透过盾牌与盾牌之间缝隙来观看前方的情形。 瓮城的城墙上箭如雨下,但是却都被这个龟阵给挡在了外面,龟阵一点一点的向瓮城的城门靠近。 瓮城的城楼上,曹洪看到这样的情况后,便扭头对荀彧道:“别驾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 荀彧紧皱着眉头,也是对这龟阵没有一点办法,用来防御敌军的武器,全部堆放在朱雀门的城楼上了,自从朱雀门被炸开后,荀彧便当即立断,让人撤进了瓮城里,想借此来狙击敌人,坚守城池。 但是,当荀彧看到这个龟阵出现后,立刻就能明白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他们龟缩在盾牌组成的墙壁之下,肯定是抱着那威力极大的“火雷”,试图再次炸开城门。 “别驾大人,这些人一定是想来攻破城门的,朱雀门已经没有了,瓮城的城门绝对不能再失守了!”曹洪见荀彧无动于衷,便焦急的说道。 荀彧道:“你说的对,绝对不能让瓮城再失守了,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瓮城!” 话音一落,荀彧又看了一眼瓮城下面缓缓移动的龟阵,扭头便对曹洪说道:“曹将军,烦劳你率领骑兵出去冲破他们,我会指挥弓箭手将他们全部射杀!” “喏!”曹洪应了一声,转身便下了城楼,召集五十名骑兵,亲自绰枪上马,命人打开了城门。 此时,瓮城城墙上的弓箭手也停止了射击,在荀彧的指挥下,一千名弓箭手都满弓待射,瞄准了那个龟阵。 瓮城的城门突然打开,曹洪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直接冲出了瓮城的城门,挺着长枪便朝龟阵冲杀了过去,而在他的身后,更是跟着五十名骑兵,都浩浩荡荡的杀了出来。 “砰!” 一声巨响,曹洪的战马直接撞击在了龟阵上,将正向前移动的龟阵给撞的东倒西歪,盾牌阵顿时被撞击的散开了,一群人四脚朝天。 不等那些翻到在地的人爬起来,瓮城的城墙上,一千名弓箭手便瞅准了时机,纷纷将箭矢射了出去。 “嗖、嗖、嗖、嗖……” 一连串箭矢的呼啸声朝着组成龟阵的汉军将士射了过去,一百名将士里面有七八十名被箭矢射中,身上插满了箭矢,立刻一命呜呼了,另外一些汉军士兵也没有幸免于难,都被曹洪以及曹洪率领的骑兵给杀了。 只片刻之间,汉军的一百名敢死之士就全军覆没了,一百枚霹雳弹直接滚落一地。 就在这时,一名没有死透的汉军士兵拿着火把想要点燃身边的一枚霹雳弹,却被曹洪发现了,一枪辞去,直接将那个士兵给刺死了,一百枚霹雳弹,一枚也没有被点燃。 “放箭!” 在朱雀门门洞里的张彦,看到这样的一幕后,顿时愤恨万分,立刻下令让弓箭手放箭,但听见两百多声弦响,箭矢便疾射了出去。 曹洪见敌军的箭矢飞来,立刻下令撤退,同时整个人来了一个镫里藏身,紧紧的贴着马匹的一侧,朝瓮城里急奔而去。 其余骑兵也都纷纷撤退,但仍有十几名骑兵中箭身亡,被射下马来。 曹洪在逃走的时候,正好看见地上掉落了一枚霹雳弹,长臂一伸,便将一枚霹雳弹给捡了起来,然后飞快入城。 当曹洪等人逃入瓮城之后,城门便被紧紧关闭了,张彦看着瓮城的城门被关闭了,而且城墙上的弓箭手仍然严阵以待,自己又折损了一百名敢死之士,气的肺都快要炸了。 张彦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果然,张彦放弃了用霹雳弹攻城的打算,因为由于霹雳弹的引线在点燃之后,若在高速运转的过程中,很容易被风吹灭,所以朝瓮城投射霹雳弹的可能被取消了。于是,张彦想到了老办法,投石! 一想到这里,张彦便立刻对身边的传令官厉声说道:“传令高顺,把投石车推到护城河边上,让士兵去外面找巨石,给我狠狠的攻击瓮城!” 但是,张彦的攻击并不单一,他接着又命令赵云、许褚、张辽三人分别推出朱雀门,各自带着各自的部下,前往邺城的其他城门,准备同时对邺城发动攻击,这样一来,只要有一个城门被攻破了,他的大军就可以进入邺城,从而给其余城门减轻压力。 赵云、许褚、张辽三人领了命令,便立刻离开了朱雀门,分别前往青龙门、白虎门以及玄武门。 聚集在朱雀门外的大军,一分为四,赵云、许褚、张辽各自带走了一万人,高顺则指挥士兵推动着投石车来到了护城河边,然后让士兵调整投石车的位置,并且让后军送来了所需的巨石,同时派出两支一千人的分队,前往附近寻找巨石,然后用马车拉过来。 曹洪回到瓮城后,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拿着霹雳弹一脸高兴的登上了城楼,对荀彧道:“别驾大人,你看,火雷!” 荀彧看了以后,顿时吃了一惊,问道:“哪里弄来的?” “在城下捡的。” 荀彧急忙拿过来仔细的把玩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他直接将霹雳弹丢给了曹洪,说道:“立刻拿着它去兵器司找王司主,请王司主拆解,看看能否仿制!” “喏!” 曹洪迅速的下了城楼,骑上战马,直奔兵器司…… 334冲破龟阵 334冲破龟阵 335攻破瓮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5攻破瓮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5攻破瓮城 兵器司位于邺城的东北角,是专门负责冶炼兵器的地方,管事的人称为司主,姓王,乃是冀州有名的铁匠。 袁绍执掌冀州后,便大肆扩展军备,更招募了一批能工巧匠,王铁匠便其中之一。 王铁匠之所以能够担任兵器司的司主一职,全赖自己有个好女儿,他的女儿被袁绍看上了,纳为了小妾,借助这层关系,王铁匠也获得了提拔,让他担任兵器司的司主。 不过,王铁匠却兢兢业业的,一心扑在兵器司的工作上,河北军队里,半数以上的兵器和战甲,都是他监督制造的。 兵器司只是研究和开发武器、防具、器械的地方,并不从事冶炼,真正冶炼兵器的地方,在武安县。 武安县产铁,其铁矿资源极其丰富,所以袁绍就地取材,在武安县的铁矿边上建立了一座大型的冶炼坊,专门负责生产兵器。 兵器司只是管理兵器、战甲、器械的一个职能场所而已。 曹洪快马加鞭,飞一般的赶到了兵器司,一到门口,便冲兵器司里的人喊道:“让王司主速来见我!” 王司主得知曹洪到来,快步赶了出来,还未来得及行礼,曹洪直接抛给他了一个黑色的圆形铁球。 王司主急忙伸出手接住了那个东西,入手沉重,险些脱手掉在了地上。 曹洪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这是敌军的新武器,别驾大人知道你擅长研究兵甲,特意让我带来给你研究研究,你要是能够仿制出来这东西,别驾大人一定奏请主公,给你重重的赏赐,还要给你加官进爵!” 王司主仔细的看了看这黑色的铁球,便抱拳对曹洪道:“请将军转告别驾大人,我一定会尽快研究出来的。一旦仿制成功,立刻会派人去禀告别驾大人。” 曹洪问道:“大概需要多久?” 王司主面露难色的道:“属下尽力为之便是!” 曹洪道:“好,一有消息,立刻派人通知我和别驾大人。哦,对了,切记此物不能沾染一星半点的火,否则的话,你就会被这东西炸的粉身碎骨,连个渣都不一定能够找到。” 王司主一听这话,便狐疑的问道:“这么厉害?” 曹洪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调转马头,便朝朱雀门驶去。 王司主见曹洪走了,便立刻抱着霹雳弹回到了兵器司,然后仔细的把玩了一番,发现整个霹雳弹只有一个小小的缝隙,那就是引线那里的孔洞。 于是,王司主把引线拔了,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孔来,王司主用力摇了摇,发现里面有沙沙的声音,于是他便将那个小孔头朝下,结果从铁球里面流出来了黑色的粉末,而且,还带着一种刺鼻的味道。 “这是……”王司主很是惊奇,将整个铁球里面的黑色粉末全部倒了出来,摆放在面前的桌案上,堆成了一小堆,看上去,大概有一两左右。 其中,在这些黑色的粉末当中,还能发现有一些白色和黄色的粉状,那黄色的粉状是应该是硫磺研磨而成,但那白色的粉末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王司主找来了几位兵器司的老同僚,让他们也来过过目,看看这白色的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 邺城的朱雀门那里,张彦已经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城外的投石机在高顺的指挥下,一颗颗巨大的石头跃过了城墙,狠狠的砸向了瓮城的城墙和城楼。 瓮城的城墙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一块巨大的石头砸了过来,直接可以把其中一个人砸的脑浆迸裂,鲜血四溅。 巨石也同样砸中了城楼,将城楼上的房屋给砸了一个大窟窿,而城墙更是身手重伤,到处都是胡乱飞舞的石屑。 一时间,瓮城城墙上的弓箭手遭受到了猛烈的打击,纷纷进行躲避。 与此同时,见到有一定成效的张彦,便立刻让两队弓箭手分成两翼,登上了朱雀门的城墙,然后用弓箭进行射击,而许褚则率领着十几名身手矫健的壮士,奋不顾身的冲向了瓮城的城门,许褚更是背着一个麻袋,健步如飞,只片刻功夫,许褚便来到了瓮城的城门下面,然后打开麻袋,将麻袋里的霹雳弹全部倒了出来,都聚集在了城门口。 这时,许褚让士兵后撤,他则拿着火折子,接连点燃了几个霹雳弹后,便迅速的跑开了,生怕会被霹雳弹给炸到了。 然而,就在这时,瓮城的城门顿时打开了一个缝隙,一个士兵从门缝里露出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在朱雀门里骑着乌云踏雪马的张彦,突然,那个士兵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那名士兵的双手露了出来,手里面竟然拎着一个大木桶,只见他将大木桶掀了个底朝天,里面装满的水,立刻流淌了出来,直接浇灌在了许褚点燃的那堆霹雳弹上。 本来燃烧的霹雳弹引线,经过冷水一浇,立刻便熄灭了,而且所有的引线都沾上了水,已经变得相对潮湿了,即便是再去点燃,只怕也已经失效了。 霹雳弹的引线被浇灭之后,又从瓮城里走出来了几名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霹雳弹全部踢入了城门里面,然后,城门再次紧闭了起来。 “咣”的一声响,城门被完全关闭了,张彦的计划,又一次落空了。 此时,瓮城的城门上,荀彧从女墙后面露出脸来,俯瞰了一下躲在朱雀门门洞里面的张彦,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在嘲笑张彦。 张彦看到了荀彧嘲笑他的那副嘴脸,恨得牙根痒痒,气急败坏的他,灵机一动,立刻发动了攻击。 投石车在不停的投射着石头,弓箭手在朱雀门的城墙上射箭,在投石车和弓箭手的掩护下,张彦率领骑兵直接冲到了瓮城的城门口,然后让人将霹雳弹直接扔了过去,堆满了城门口。 这时,城门洞然打开,曹洪率领骑兵从城门里杀了出来,而曹洪本人,眼见张彦就近在咫尺,一提马匹的缰绳,座下战马一跃而起,朝张彦便杀了过去。 甘宁虽然负伤,但骁勇健在,他见曹洪冲着张彦杀了过来,便策马赶来,挥舞着手中的钢刀,便截住了曹洪,与曹洪激烈的战斗了起来。 而其余士兵就没有曹洪那名幸运了,刚一出门,便人仰马翻,尤其是座下的战马,更是惨叫连连,轰然倒地。 许多骑兵被倒在地上的马匹压住了胳膊和腿,怎么抽都抽不出来,再看那霹雳弹,顿时感到上当受骗了,那哪里是什么霹雳弹,明显就是铁蒺藜。 “杀啊!”张彦早已经料到敌军会想法设法不让他来炸城门,所以才故意将计就计,他刚才让人扔在地下的根本不是霹雳弹,而是铁蒺藜,专门洒在地上扎人的脚用的,是一种防御型的武器。 张彦一马当先,挥舞着马刀,便冲了过去,他绕开了曹洪和甘宁,直接从倒在城门口的骑兵身上一跃而过,双蹄直接落在了平地上,同时挥动马刀,砍杀朝他刺过来的士兵。 而张彦身后的骑兵,却横冲直撞,非常野蛮的践踏在进入瓮城的城门道路上,刚刚死去不久的人和马,都被铁蹄践踏的血肉模糊。 张彦顺利的率军突入了瓮城,兴奋不已,马刀不停地挥舞着,任意收割着前来抵抗者的首级,而部下的骑兵各个凶猛如虎,气势雄浑,只片刻时间便夺取了瓮城的城门。 曹洪与甘宁战都好几个回合,突然回头看到瓮城的城门已经被攻破了,曹洪十分担心荀彧的安全,索姓胡乱刺出了几枪,将甘宁逼开之后,自己调转马头,拔腿便跑,并且用长枪不断的刺死了其余骑兵。 甘宁哪里肯舍,也策马来追,曹洪在前,甘宁在后,两人你追我赶,很快便融入了拥挤的人群之中。 瓮城被攻破,位于瓮城城楼上的荀彧再也不能淡定了,慌忙下令撤退,继续向城里撤退,准备和张彦展开激烈的巷战。 “轰!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声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响起,荀彧顿时皱起了眉头,暗想道:“难不成敌军展开全面进攻了?四个城门一起进攻?” 荀彧来不急细想,只好先将军队撤下来,再做打算。 曹洪策马在汉军的包围之中,长枪所到之处,探喉取命,愣是杀出了一片天地,凭借着个人的武力,杀出了一条血路,见荀彧撤军,他便一路向北逃窜。 朱雀门、瓮城接连失守,整个过程还不到一个时辰,这让荀彧、曹洪很是懊恼,这让他们怎么应付到曹的援军抵达? 在逃跑的过程中,荀彧、曹洪又再次巧妙的撞在了一起,曹洪惊讶的问道:“别驾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 “敌军攻势猛烈,我等并非对手,现在应该尽其可能的保存实力,等到主公率领援军抵达后,我等边可采取了。”荀彧一边向城里退去,一边对曹洪说道。 曹洪觉得荀彧说的极有道理,便下令部下全部退到城里,准备进行巷战! 335攻破瓮城 335攻破瓮城 336曹洪投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6曹洪投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6曹洪投降 张彦、甘宁等人突破了瓮城,直接率军杀入了城内,邺城里的百姓纷纷紧闭房门,不敢出户,生怕会受到波及。 而与此同时,赵云、许褚、张辽也纷纷攻破了另外三个城门,三门的防守士兵较少,退入瓮城后,也迅速被攻破,被迫向城中央退去。 荀彧在曹洪的保护下,带着残军边战边退,也朝着位于城中央的府衙退去。 曹洪指挥将士们奋力抵抗,但敌军的攻势很猛,曹军将士根本组织不起来像样的防御,张彦、甘宁更是带着骑兵猛烈的冲杀,尤其是甘宁,他冲在最前方,手持着钢刀,一阵砍杀,凡是前来抵挡的人,都被他杀死,骁勇善战,曹军将士之中,更无一个人能够抵挡。 就连曹洪本人,也对甘宁有些忌惮,之前交手时,还险些死在了甘宁的刀下。 张彦指挥骑兵左右包抄,三面齐攻,曹洪率领曹军将士节节败退,很快便退到了府衙门口的广场上。 而这时,源源不断的败军从东、西、北三个方向这里汇聚了过来,赵云、许褚、张辽率军追杀到了这里,所有的曹军将士,全部被包围在了广场中心,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恐惧的表情。 张彦勒住马匹,冲被包围在广场上的三千多将士大声喊道:“你们已经全部被包围了,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不想死的,赶紧弃械投降,否则的话,格杀勿论!” 此话一出,被包围的将士当中,都纷纷面面相觑了一番,不难看出,其中有人已经动摇了。 突然,一个士兵直接丢下了手中的武器,高举着双手,朝汉军的阵营里走了过去,大声喊道:“我投降!我投……” 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一个曹军的军司马提着刀突然从背后冲了过来,只见寒光一闪,手起刀落,那名要投降的士兵便被砍掉了脑袋,鲜血直接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得到处都是。 “再敢言投降者,杀无赦!”这名军司马转过身子,用毒蛇般的目光顶着那些想要投降的将士,厉声说道。 “嗖!” 一支箭矢迅疾的飞了过来,直接将那名军司马射死,射箭之人,正是张彦,他朗声喊道:“投降便活!不投降者死!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速做决定!一炷香后,若再无结果,大军齐攻,你们统统都得死!” 张彦的话音一落,对面的曹军阵营里便立刻起了一阵搔动,大家都互相耳语,议论纷纷,军心已经有所动摇。 荀彧紧皱着眉头,环视了一圈,见大势已去,便对曹洪说道:“曹将军,军心已经动摇,你一会儿便假意投降张彦吧,暂时保全自己的生命,等到主公率领援军抵达后,再伺机而动。” 曹洪愣了一下,问道:“别驾大人,那你呢?” “我准备与邺城共存亡!”荀彧道。 曹洪道:“不行,主公走的时候,特意吩咐过我,让我好好的保护你。我曹洪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我会拼尽全力保护别驾大人出城的……” “你怎么那么糊涂!如今满城都是张彦的军队,这些人中保不齐又有多少人想投降活命呢,你就算武力再高,终究还是挡不住他们人多。不如留着有用之身,待以后再为主公效力。” “那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假意投降?”曹洪狐疑的问道。 荀彧道:“我们都是主公的心腹,要想让张彦相信我们是真心投降的话,简直不太可能。但如果有一个人愿意配合,演一出好戏给张彦看的话,那事情或许会有所好转。所以,我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那你活,我去死!”曹洪不卑不亢的道。 荀彧忙道:“不!你活,我死!你武力高强,即便是投降了,只要有机会,你就能够杀出去,可是我不行,我手无缚鸡之力,一旦投降了,就会受到限制,到时候想走都走不掉。正因为如此,你才必须要活下去!” 曹洪沉默不语,皱着眉头,细细的想了想,发现荀彧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于是,曹洪不再执拗了,突然转身,大踏步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走到了最外面,将手中的兵器高高的举过了头顶,然后丢掉了兵器,大声喊道:“我投降!” 此话一出,让被包围的将士们都震惊不已,就连张彦等人也有些惊诧,曹洪身为一军主帅,更是曹的心腹大将,怎么就投降了? 张彦的内心里充满了狐疑,不相信曹洪会投降,正准备责问曹洪,却忽然听到敌军阵营里一个人大声的骂道:“曹洪!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枉主公待你如同亲兄弟,你竟然……” 张彦向敌军阵营里望了一眼,骂人者正是荀彧,只见荀彧义愤填膺,充满了愤怒,更是破口大骂,将曹洪骂的体无完肤。 “够了!”曹洪突然大声吼道,“人各有志,我只是在做我正确的选择,我为曹出生入死,可到头来却换得什么了?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更何况摄政王是奉旨讨贼,曹就是逆贼,我凭什么要跟着一个逆贼?” 说完,曹洪便径直走到了张彦的面前,双膝跪在地上,叩头道:“败军之将曹洪,还希望摄政王能够不计前嫌,予以收留,曹洪愿意为摄政王做牛做马,此志不渝!” “启禀摄政王,曹洪乃曹心腹大将,不可能会投降我军,只怕是诈降!还请摄政王三思!”高顺不知道何时从后面走了过来,在张彦身边抱拳说道。 曹洪抬起头,忙道:“我诚意相投,若摄政王信不过我,可以将我绑了,慢慢观察。我虽然与曹同姓,但曹是曹,我是我。我曹洪自从黄巾之乱起,便跟随曹出生入死,多年来,更是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更曾经救过曹的姓命。可是,这些功勋,在曹眼里,却一文不值,他不给我封赏也就算了,反而重文轻武,用荀彧这样的文士来压我,我心中早有怨言。如果摄政王肯饶我一命,我愿意卸甲归田……” “好了,你的诚意我已经看到了。既然你投降了,那名你的这些部下是不是也应该投降了?”张彦直接打断了曹洪的话。 曹洪听后,立刻抱起了拳头,面露难色的道:“摄政王,这个我就做不了主了,这些将士当中有的是我的旧部,有的则是我招降的冀州军,我的旧部我肯定能够招降过来,但是那些冀州军会不会投降,我就不得而知了。” 张彦见曹洪回答的倒是很算诚恳,便道:“那这样吧,你把你的旧部全部招降过来,我给你记上一功,如何?” 曹洪一脸的欢喜,立刻向张彦拜道:“多谢摄政王厚爱,我这就去招降他们。” 说完,曹洪便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朝那些被包围的将士们大声喊道:“我都投降了,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快投降,以免一死!” 于是,曹洪的旧部纷纷走了出来,将手中的武器全部丢弃到了一边,纷纷投降。 其余将士,也都纷纷效仿,只片刻功夫,三千多将士全部放下了武器,跟着曹洪投降张彦。 但唯有一个人不投降,还在那里大骂曹洪不仁不义,是不忠不孝的无耻之徒。 张彦于是让人将荀彧绑了过来,荀彧来到张彦的面前,不卑不亢的道:“文若但求一死,还请摄政王成全!” “呵呵,你死不死,不是你说的算,而是我。我让你死,你才能死!”张彦笑着说道。 然后,张彦转脸对曹洪道:“曹将军,你觉得,荀彧该如何处置才好?” 曹洪不假思索的道:“荀彧足智多谋,曹一向很听他的,若是留着他,只怕会留下隐患,不如将他杀了,一了百了。以我看,五马分尸或者凌迟处死最适合他了!” 荀彧狠狠的瞪了曹洪一眼,又是一阵破口大骂,甚至朝曹洪脸色吐了一口口水。 曹洪愤怒之下,甩手便是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荀彧的脸上,立刻印出了五指手印。 张彦一直在静静的盯着曹洪和荀彧的一举一动,看到如此一幕,便笑道:“荀彧暂时还不能死,我留着他还有用!” 话音一落,张彦便对身后的士兵喊道:“来人啊,将荀彧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喏!” 士兵将荀彧给带走了,押到了地牢,张彦大军入城,正式占领了邺城,将曹洪等人分开安置在了东南西北四个城门附近的兵营里。 经过一天的厮杀,邺城终于被攻下来了,此战张彦损失极少,而敌军却损失颇多,大军入城之后,张彦颁布法令,不得侵扰百姓,违令者斩,更与百姓秋毫无犯。 入夜时,贾诩在五百名骑兵的保护下,乘着夜色进入了邺城。 张彦亲自迎接贾诩的到来,并将邺城里的情况告知了贾诩,贾诩听到曹洪投降的事情后,立刻对张彦说道:“主公,曹洪诈降,千万不可重用!” 张彦笑道:“我岂能不知道曹洪是诈降的吗?白天他与荀彧两个人一唱一和,演戏给我看,只是为了取信于我。其实,我至始至终都从未相信过他们。我故意留着他们,是有妙用。” 贾诩忙问道:“可是为了擒杀曹?” 336曹洪投降 336曹洪投降 337利用曹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7利用曹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7利用曹洪 张彦笑而不答,贾诩也不再追问,他从张彦脸上的表情就不难看出他想要的结果。 这时,一名锦衣卫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贴在张彦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张彦摆摆手,便将那名锦衣卫给打发走了。 锦衣卫离开大厅之后,张彦便对贾诩说道:“军师,刚刚接到情报,曹率领大军已经从幽州返回,目前已经抵达巨鹿,果真是说曹,曹到啊。” 贾诩呵呵笑道:“那摄政王准备如何对付曹?” 张彦道:“就利用曹洪来做文章!但是,这计谋嘛,还得请军师来想一个万全之策。” 贾诩道:“属下义不容辞!” 张彦便和贾诩在大厅里谈了很久,直到夜深人静之时,两个人才分开。 今夜,张彦并没有摆庆功宴,因为战争还没有完全胜利,张彦也担心自己的部下会露出骄狂之气。 一夜无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张彦便把曹洪给找了过来。 曹洪正在军营里熟睡,突然一名锦衣卫来到了大帐里,告知他张彦要见他。 曹洪搞不清事情的状况,心里七上八下的,但表面上却十分恭顺。 跟着锦衣卫,曹洪来到了邺城的府衙大厅里,张彦正坐在大厅的正中央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摄政王,这么急着找末将,不知道所为何事?”曹洪心中不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彦急忙道:“我刚刚接到斥候密报,说曹已经率领大军抵达了巨鹿城,距离邺城所在的位置,只有二百多里了。你既然投降于我,就等于是我的部下,我这里有一条妙计,希望你能够承担这次的重任!” 曹洪抱拳道:“末将在所不辞!” 于是,张彦便将整个计划告诉了曹洪。 计划是这样的,张彦让曹洪从邺城出去,单人单骑去见曹,就说曹洪是假意投降,实际上却心向着曹,并且甘愿为曹做内应,在六月初五这天夜里的丑时,他在城中举火为号,打开玄武门,放曹的大军入城。 只要完成这样的事情,曹洪的任务就算结束了,也会立下大功一件。 曹洪听后,心中咯噔了一下,张彦所说的,正是他想要做的,没想到张彦也会这么想。 当然,张彦让他把曹引入玄武门,并不是自取灭亡,肯定会在玄武门的瓮城里设下埋伏,伏击曹。如果他真的这样干了,那无疑是让曹自取灭亡。 不过,曹洪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既然机会来了,他就好好的利用好这个机会,将计就计! 曹洪领了命令,果断的离开了邺城,跨上战马,奔驰如飞,如同一支离弦之箭,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经过一天的急奔,曹洪果然在巨鹿到邺城的官道上碰上了曹的军队。 曹正率军急速向邺城赶,昨曰他已经收到了消息,张彦率军五万强攻邺城,一天便将邺城给攻下来了,曹洪投降,荀彧被俘,邺城彻底被张彦占领。 曹洪、荀彧都是曹的心腹,他们的为人曹再清楚不过了,如果曹洪、荀彧都死了,那么他根本就不会带兵再去邺城,而是折道向西,去并州,晋阳。 但是,当曹洪投降,荀彧被俘的消息传来之后,曹便毫不犹豫的率领大军前往邺城。因为,他知道,这一定是荀彧的权宜之计,所以才让曹洪投降,来作为警示,让他知道,邺城内还有曹洪可以利用,并且给了他反戈一击的机会。 这些年曹与荀彧亦师亦友,两个人对于彼此的了解,就像是了解自己一样。 曹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荀彧在张彦率领大军兵临城下之时,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此刻,曹在前进的道路上,突然遇到了曹洪,顿时惊觉万分,心中也有了一丝不安。 曹骑着绝影,快速的迎上曹洪,两人刚一照面,曹便喝问道:“你怎么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你们的诈降之计被识破了不成?文若还活着吗?”” 曹洪听到曹的这一番话,便怔了一下,因为,他正准备向曹解释一切,说自己是诈降,是荀彧安排的,专门等着曹到来,然后来个里应外合,重新夺取邺城。 可是,曹一见面便道破了天机,说他是诈降,这让曹洪不由得惊诧曹对事情的洞察力。 曹洪当即勒住马匹,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双膝跪在地上,抱拳说道:“启禀主公,我确实是诈降,不过,计策却没有被张彦识破,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张彦派我来主公入城的,荀先生还被张彦关押在地牢里面,没有张彦的命令,一般人很难接近,我与荀先生也无法见面。不过,荀先生早有计策留下,我此次前来,就是借此机会,将计就计,助主公一臂之力,重新夺下邺城的。” 曹听到荀彧没事,也就放心了,如果荀彧死了,曹洪又来到了这里,那么邺城也就没有必要去了。既然荀彧没死,他又听到曹洪说什么将计就计,便让曹洪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仔细的询问了一番。 曹洪将张彦交代给他的事情告知了曹,曹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扫脸上的阴云,朗声说道:“真是天助我也!文若果然聪明,居然早早的就想到了这样的计策……” 话音一落,曹便对曹洪说道:“你先回去,告诉张彦,就说你已经取信于我,我会按时率领大军抵达玄武门。” 曹洪忙道:“可是主公,这是张彦的诱敌之计,他肯定会在玄武门设下重兵埋伏,借此机会,一举消灭主公……” “你且稍安勿躁,这些事情,我岂能不知?只是,你真的认为张彦会那么轻易就相信了你的诈降之计吗?”曹狐疑的说道。 曹洪愣了一下,忙道:“荀先生极力配合,我们在张彦面前演了一场好戏,十分的逼真,为此,我还亲手打了荀先生一巴掌,张彦如何不信?” 曹冷笑了一声,道:“你太小看张彦了,你也太小看文若了。若文若的计策果真如此简单,那他就不配成为我的谋主!我与文若亦师亦友多年,他想什么,我岂能不知?” 曹洪彻底迷茫了,曹的这番话,让曹洪越来越糊涂了,忙问道:“主公,我彻底被你弄糊涂了,荀先生的计策如果不是这样的,那又是什么样的?” 曹呵呵笑了笑,小声对曹洪说了一番话,曹洪听后,豁然开朗,茅塞顿开,不禁叹道:“荀先生果然妙计,怪只怪,末将太过愚钝,没有完全理解荀先生的真正用意,真是该死,该死!” 曹笑道:“子廉你也不必自责,如果文若的计策真的轻易被你理解了,那你未必能够让张彦相信你的诈降。你且先回去,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其余的,你不需要明白!” 曹洪重重的点了点头,翻身跳上马背,然后冲着曹抱拳道:“主公,末将在城里等着你的到来!” 曹点了点头,和曹洪挥手告别。然后,曹便下令大军,加速前进! 曹洪回到邺城,向张彦禀告了自己已经取信于曹,曹会在六月初五那天,准时带兵抵达玄武门。 张彦听后,便大笑了起来,然后立刻下令让人将曹洪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曹洪大惊,疾呼道:“摄政王为何要绑我?” “你诈降,以为我不知道吗?真把我当傻子了?”张彦冷笑道。 曹洪心中一惊,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这种惊讶并非来自于张彦识破了他的诈降之计,而是惊讶于曹敏锐的洞察和预测力,没想到自己回来之后,果真会被张彦绑了起来。 “既然已经被你识破了,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曹洪不卑不亢的道。 张彦笑道:“暂时先不杀你,等抓了曹,我再杀了你不迟。我要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把曹给抓到手的!” 曹洪冷哼了一声,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于是,张彦便让人将曹洪关进了地牢,与荀彧关在同一个牢房里。 曹洪被人推进了地牢,荀彧见了曹洪之后,脸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因为他知道,曹洪一旦被关进来,那就说明他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你见过主公了?”荀彧急忙问道。 曹洪点了点头,轻声对荀彧说道:“主公已经猜出了别驾大人的良苦用心,后天丑时,便是主公反戈一击之时!邺城,也将会在那一天重新回到主公的手里。” 荀彧笑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曹洪对荀彧十分佩服,便问道:“别驾大人,你真是太神了,你怎么知道张彦会利用完我就把我关起来?” 荀彧涨红了脸,有些为难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张彦会不会杀你……” 曹洪顿时吃惊不已,忙问道:“你也不知道?这么说来,当初你制定这个计策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不会死?” 荀彧点了点头。 曹洪顿时觉得一阵后怕,一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情,便心有余悸,万一张彦今曰不是把他关起来,而是把他杀了,那他岂不是到死都不明不白的? 曹洪还一直以为这是荀彧算准的呢,没想到荀彧也是在拿他的姓命做一场豪赌。 对于曹洪来说,他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就这样窝囊的死去。幸运的是,荀彧的这场豪赌没有让他丢掉姓命,至少现在是。 曹洪又想了想,也不在纠结此事了,因为荀彧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了,他又何须纠结这件事呢? 现在,曹洪、荀彧两个人都很轻松,也都对后天充满了期待,期待牢房被打开,曹亲自来接他们出牢房的一刻…… 337利用曹洪 337利用曹洪 338霹雳火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8霹雳火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8霹雳火雷 曹洪诈降,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张彦也必然会料到曹洪会见曹时,会将城中的一切告知曹。 曹一向聪明,必然不会按照原计划走玄武门,两人肯定会进行一番协商,由曹洪在里面做内应,在别的城门来个里应外合。 邺城总共四个城门,东面是青龙门,南面是朱雀门,西面是白虎门。这三个城门里,距离玄武门最近的则是青龙门和白虎门,朱雀门则需要绕邺城一周才能抵达。 按照常理,应该是采取就近原则,所以,敌人很有可能会从青龙门或者白虎门作为突入点,而不会选择偏远的朱雀门。 但是,敌人是曹,一代枭雄,以张彦对曹的了解,曹这样的枭雄,一定会走不同寻常的道路。 那么,曹必然会把较远的朱雀门作为突破点。而且,朱雀门离玄武门最远,曹一定会考虑到张彦在玄武门重兵埋伏,他从朱雀门突入城中,玄武门的兵马无法及时来救援朱雀门。 除此之外,朱雀门在张彦攻打邺城的时候,损坏较为严重,至今城门尚未修葺完毕,即使有兵马把守,在没有城门的情况下,必然会被敌军轻而易举的攻破。 所以,张彦就确定曹会从朱雀门来与曹洪里应外合。 其实,曹走哪个城门,只要直接询问曹洪即可。但是曹洪绝对不会说。张彦也懒得费那个力气。 这时,贾诩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先让张彦行了礼,然后问道:“摄政王把曹洪关起来了?” 张彦点了点头,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贾诩道:“摄政王已经从曹洪得知曹会走那个城门了?” 张彦摇了摇头,说道:“不用问也知道,曹一定会走朱雀门!” “摄政王怎么会如此肯定?”贾诩问道。 于是,张彦便将自己的推理说全部说了出来。 贾诩听后,连连点头,说道:“摄政王的推理却是有些道理,但是这次我军设下埋伏,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擒杀曹,只要曹一死,河北的局势就容易控制了,摄政王只需坐镇邺城指挥,分别派遣大军前去征伐即可,数月内,河北便会全部臣服于摄政王的脚下。只是,属下还想提醒摄政王一句,一切都需要精打细算,如果这一次我们算错了一步,就会前功尽弃,功亏一篑。属下觉得,摄政王逮捕曹洪有些过早了,应该把线再放长一些,派人密切监视曹洪的一举一动即可,曹洪有什么异常举动,我们就能看出来曹是想从哪个门作为里应外合的地点。” “军师说的我也考虑过,但是那样太显被动,不如早点把曹洪控制起来,我军也好放手大干一场!也不用那么鬼鬼祟祟了。” 贾诩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也都没用了,当务之急,应该是立刻着手布置,千万不能出现一点纰漏。至于那批降兵,不如早早杀了,以免会在后天生出事端。另外,摄政王也不必再纠结曹会走哪个门了,我们兵多,不如每个城门都布置较为严密的防御,不管曹走哪个门,我军都会有胜算。” 张彦道:“那好,那就按照军师的意思,杀了降兵,四个城门都布置一万兵力,留一万人在府衙周围,哪个城门有情况,就立刻朝哪个城门支援。” 贾诩“喏”了一声,便退出了大厅。 随后,张彦便开始着手布置兵力,让赵云驻守朱雀门,许褚驻守青龙门,张辽驻守白虎门,甘宁驻守玄武门,让高顺率领一万人留守在府衙门前的广场上。 除此之外,张彦又吕蒙分批次的将降兵带出城外,然后秘密的将投降的士兵全部斩杀,就地掩埋,以绝后患。 …… 曹率领大军,从巨鹿郡很快便赶到了魏郡,大军也已经进入了邺城附近,刚到漳河边,曹军的一名伺候便擒获了一个人,直接押到了曹的面前,说是抓住了歼细。 那人见到曹后,便立刻大声呼喊道:“快放开我,我不是歼细,我是兵器司的司主王伦。” 曹定睛一看,站在他面前的人还真的是兵器司的司主王伦。于是,曹让人解开王伦身上的绳索,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伦跪在地上,叩首道:“启禀主公,我是奉了别驾大人的命令,特意在此等待主公的!” 曹惊讶的道:“文若让你在这里等我的?那一定是交代你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快讲!” 原来,王伦在得到霹雳弹之后,将其拆开研究了一番,大致搞清楚了霹雳弹里面装填的物品是什么。只是,邺城里面没有这些东西,王伦便亲自向荀彧报告,要求出城去搜集配置霹雳弹的原料。 当时,邺城正处在张彦大军的猛烈攻击之下,荀彧自感邺城早晚会被攻下,便让王伦带着一群人出城,秘密仿制霹雳弹,并且让王伦在漳河附近等待曹,将仿制出来的霹雳弹交给曹,用来对付张彦的军队。 王伦在张彦大军围城之前,率领了三百人离开了邺城,躲在漳河边一个荒废的村落里,一边搜集仿制霹雳弹所需的原料,一边秘密研制霹雳弹。 材料是有了,但是在配比上,却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因为,王伦不知道原料配比的多少,所以经过几十次的反复试验后,这才成功的仿制出了霹雳弹。 只不过,霹雳弹是用铁球包裹着的,里面装填着火药,但是王伦等人一时间根本无法找到铁器,即使找到了,要加以熔炼、锻造,也费时费力。所以,王伦便想了一个法子,用破旧的布料来包裹着火药,所产生的威力虽然不如真正的霹雳弹那么强大,但是也能爆炸,伤害力也不小。 王伦在曹面前,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在这里的原因说了出来。 曹听后,急忙问道:“什么霹雳弹?” 王伦便将一个用布结实的包裹着的东西从怀中拿了出来,直接献给了曹,道:“主公,这就是霹雳弹!” 曹还从未见识过霹雳弹的威力,邺城沦陷,斥候前来报信时,就曾提及张彦的军队拥有了一种新的武器,而且很厉害,正是靠着那个武器,张彦才能轻而易举的将邺城攻下来。 当时,斥候说的是一种叫“火雷”的东西,并未提及霹雳弹,但王伦却说的是霹雳弹,而并非火雷,所以,两个人对同一种物品的叫法有差异,便让曹有了一丝迷茫,还误以为这是火雷和霹雳弹是两个不同的东西。 紧接着,王伦便将仿制的霹雳弹放在了地上,然后让人全部散开,散的越远越好,之后便让一名弓箭手朝那霹雳弹射出一支带火的箭矢,箭矢射中那个仿制的霹雳弹后,用布包裹着的火药,一经接触到火苗,便迅速燃烧、膨胀了起来,然后便是“轰”的一声巨响,那个布包便爆炸了,周围的泥土被炸的翻腾到空中,落的到处都是,而爆炸过的地方,更是产生了一个黑乎乎的坑洞,一股刺鼻的火药味,更是在空中弥漫。 曹站的远远的,看的真真切切,就在刚才爆炸的一瞬间,他座下的战马绝影也被惊吓到了,四处乱窜,若非曹紧紧的勒住了绝影,只怕自己早已经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 曹张开了惊讶的嘴巴,对于这个叫霹雳弹的东西,十分好奇,这么厉害的武器,到底是谁发明出来的。 “启禀主公,敌军的霹雳弹是用铁球做的,属下仿制的是用布包着的,而且属下仿制时,怕在威力上不如霹雳弹,故在配置上,加大了比重,霹雳弹里的粉末大约有一两,而属下仿制的霹雳包,则有五两重,粉末是霹雳弹的五倍。其威力一点也不比霹雳弹差,甚至还能超过霹雳弹的威力。”王伦介绍道。 曹满心的欢喜,有了这种武器,他攻下邺城绝对没有问题。于是,他便问道:“这样的东西,你们一共做了多少个?” 王伦道:“因为时间有限,加上材料极为难寻,我们目前只做了五百个不到。” 曹笑道:“这就足够了,这么多这样的武器,足以让我将邺城夷为平地了。” 话音一落,曹便派人讲王伦等人暂时送往邯郸,让他们在邯郸继续赶制这些东西,并且让许攸、荀谌二人积极配合王伦,制造这种新式武器。 并且,曹还为这种武器取了个新的名字,叫做霹雳火雷。 同时,曹还对王伦有了诸多期许,更希望王伦能够将霹雳火雷灵活运用到其他武器上,最好能够远程发射。 王伦重重的点了点头,当即让人献上四百五十多包霹雳火雷,然后率领手下的人便朝邯郸方向而去。 曹派人将这霹雳火雷严加看管了起来,带着这些秘密武器,开始前往邺城,并且对攻下邺城充满了希望。 “张彦,这次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曹骑着绝影,心里恨恨的说道。 338霹雳火雷 338霹雳火雷 339四门受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9四门受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39四门受敌 六月初五,这天的夜晚格外的寂静,一轮明月挂在了夜空之中,用他皎洁的光芒普照着大地。 大地被笼罩上了一层灰色,看上去雾蒙蒙的。 邺城内外,也寂静非常,城内的将士们都在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曹大军的到来。 而在邺城城外,曹也在密切注视着邺城里的一举一动。 到了丑时,夜空中的月光被一团乌云遮盖住了,大地变得一片黑暗,可视度更是极为低下,能看到的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月黑风高,这样的夜晚,正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而今天晚上,也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邺城城外,一群群黑影,趁着浓郁的夜色,以及无尽的黑暗,开始缓缓的向着邺城的护城河边靠近。 丑时三刻,按照约定,城楼上应该举火为号。 位于黑暗中的曹,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城楼上的动静,没过多久,城楼上果然有一个人举着灯笼,打出了三长两短的暗号。 这时,吊桥被放了下来,城门也缓缓打开,一群人举着火把,冲出了城门,冲着黑暗中招手。 因为搞不清楚曹到底从哪个方向进攻,所以张彦、贾诩便不惜耗费时间来进行试探,让四个城门同时打开,同时执行着约定好的任务,只要有一个城门出现了状况,那么其余的城门就可以关闭了。 可是,让张彦、贾诩没有料到的是,曹军居然同时出现在了四个城门,一群群人从黑暗中驶出,在一名身着金甲,头戴金盔的骑士的带领下,直接冲入了城里。 当然,坐镇府衙的张彦、贾诩,并不知道曹的这一异常举动,但他们很快就会知道。 四个城门的金甲骑士都带着大约二百名士兵,从黑暗中进了城门,刚一入城,这些人突然发难,举起手中的兵刃便朝打开城门,放他们入城的士兵杀去,一阵乱砍乱杀,结果了门洞里的士兵后,便立刻兵分三路,一路在金甲骑士的带领下,冲向瓮城的城门,另外两队人则分别从阶梯冲上城楼。 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杀,顿时引起了一阵扰乱。 守军被杀的措手不及,损失了不少士兵,就连守将也没有搞清楚这是怎么一个状况,但面对敌人的猛烈攻击,四个城门的守将都纷纷下令进行攻击。 可就在这时,冲进来的士兵,有不少人纷纷拿出了火折子,然后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一个绑在他身上的霹雳火雷,火折子对准霹雳火雷一杵,霹雳火雷便立刻发生了爆炸。 “轰!轰!轰!轰……” 爆炸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在各个城门响起,巨大的爆炸声,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让远在城中府衙坐镇的张彦和贾诩都听的仔仔细细的,犹如平地一声雷,震耳欲聋。 府衙里,张彦听到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顿时吃了一惊,疑惑不解的道:“怎么回事?四个城门怎么会同时发生爆炸?” 就连贾诩也是一脸的迷茫,听到张彦的问话,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彦坐不住了,立刻大踏步的朝大厅外面走去,想要骑上战马去各个城门一探究竟。 可是,张彦刚出大厅,便和四名惊慌失措的斥候撞在了一起,急忙问道:“刚才的爆炸声是怎么一回事?” 四名斥候纷纷向张彦禀告了城门附近的情况,张彦这才知道,四个城门同时受到了攻击,而且爆炸声是敌军制造出来的,敌军似乎也得到了累死霹雳弹的这种武器,刚才的爆炸,已经把四个城门的将士炸的遍体鳞伤,不少人被当场炸死,如今四个城门已经是哀鸿一片。 不仅如此,就连瓮城的城门,也被炸开了。而且在瓮城城门炸开的一瞬间,数以千计的曹军纷纷从城外的黑暗中涌现了出来,直接通过吊桥冲入了城里,趁着城门口一片混乱之际,曹军分别从四个瓮城的城门里冲进了城里。 而如今,赵云、许褚、张辽、甘宁四将都在积极的率领军队进行围追堵截,至于曹身在何处,却不得而知。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张彦和贾诩的预料,曹拥有类似霹雳弹这样的武器,更让张彦感到一阵头疼,没想到自己发明出来的东西,这么快就被敌军利用了起来,反过来用于对付自己。 张彦有些哭笑不得,但面对现在的局势,张彦还必须保持冷静。 四个城门都有曹军突入,这说明曹根本不相信曹洪的话,而且或许已经预算到了他已经知道曹洪诈降,把他曹洪关押起来的事情。 而曹军攻破城门后,没有和城门附近的守军进行纠缠,而是迅速杀入了城内,到底进来了多少人,尚无法统计,那名曹军的目的是什么? 贾诩皱着眉头,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他大叫了一声:“不好,我们上当了!” 张彦急忙问道:“军师,你说什么?” “我们上当了,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骗开驻守城门的守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时此刻,曹的大军才刚刚从玄武门入城!”贾诩道,“主公应该立刻支援玄武门,否则的话,甘宁将军就危险了!” 张彦也是一筹莫展的,听到贾诩的话后,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对站在大厅里的高顺说道:“立刻点齐兵马,留下两千人守府衙,其余人全部支援玄武门。” “喏!”高顺应了一声,抱拳便离开了大厅。 张彦则让人牵来了乌云踏雪马,纵身跳上马背之后,便对贾诩道:“烦劳军师坐镇府衙指挥,我与高顺一起去玄武门支援!” “摄政王万事小心!”贾诩知道张彦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再更改,虽然他很担心张彦的安危,但他无法劝阻,只能用言语提醒。 张彦点了点头,策马便出了府衙,与高顺一起,带着八千将士前往位于北边的玄武门。 此时此刻,玄武门一带战况激烈,甘宁所率领的军队,正在遭受曹军的前后夹击。 事情的发展,就像是贾诩所预料的那样,曹用二百名敢死之士来炸开了瓮城的城门,一支大约一千人的军队突然趁乱从城外冲了进来,当时守军还处于突然遭受袭击的混乱之中,被这一千人冲破了防线,然由于天色昏暗,根本无法辨认冲过去多少人,加上甘宁将军都担心这是直接冲着张彦去的队伍,所以便下令大军展开追击。 孰料,这边甘宁刚刚下令追击,带着人跑出去不久,那边曹的大军便从玄武门杀了进来。 曹部下的将领蒋奇、尹楷二人一马当先,身先士卒,一左一右的冲进了玄武门后,便直接杀向了瓮城,并且成功夺取了瓮城,而曹则率领大军占领了玄武门,并且指挥大军攻击甘宁的后面,而甘宁前面的曹军也突然掉转身子杀了过来,致使甘宁一下子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地。 其中,曹手下的将士,更是时不时的向汉军人群中扔上一个霹雳火雷,炸死炸伤一片人,更是弄得汉军恐慌不已。 霹雳弹的发明,本来是用来对付敌人的,可是却不曾想到反过来被敌人利用,来对付他们。 张彦、高顺率军杀到,沿着玄武大街一直向前杀去,高顺勇猛无匹,身先士卒,带着一批精兵,直接从夹击甘宁的曹军背后杀了过来,手起刀落,一颗颗鲜活的人头便滚落在地上,一时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一千名曹军,被高顺的一番冲锋杀了差不多快一半人。 张彦不再冲锋陷阵,而是着手指挥大军,分派兵力呈现出一个圆弧形向曹军杀去。 高顺冲锋陷阵非常厉害,杀的曹军片甲不留,上次攻城时,他担任的是辅助攻击,没有这么痛快的杀戮,这一次他一定要杀个够本,而且所杀的人还都是仇人曹的部下,更加激起了他的愤怒。 一炷香的功夫,高顺便解决了冲入城内的一千人曹军,甘宁的压力顿时减少了许多,又获得了援军的支持,便全心全意的迎战曹。 甘宁左臂箭伤未愈,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作战能力,单手拎着一把钢刀,正面与曹交锋,杀的曹兵哭爹喊娘。 高顺也来与甘宁并肩作战,两个人就像是两头下山的猛虎,杀的曹军将士节节后退。 蒋奇、尹楷冲锋受阻,武力又不如高顺、甘宁,便边战边退,很快又退回到了瓮城附近。 此时,占据瓮城的曹,便指挥城楼上的士兵进行射击,阻止高顺、甘宁前进的方向。 城楼上箭矢如雨,射杀了不少士兵,高顺、甘宁二人干瞪眼,却总是无法冲过去,不禁恼羞成怒。 “他娘的,豁出去了!”甘宁大叫了一声,拔腿便朝瓮城的城门里冲了过去,冒着从城楼上射下来的密集箭矢,他整个人健步如飞,并且不时的挥动兵器格挡箭矢。 正所谓,勇者无畏,甘宁的大无畏,让高顺看了很是钦佩,同时也为甘宁捏了一把汗。 于是,高顺也大叫了一声,带着身后的士兵便冒着箭雨杀向瓮城。 与此同时,张彦则指挥弓箭手朝瓮城的城楼上射箭,掩护甘宁、高顺等人瓮城。 339四门受敌 339四门受敌 340兵进邯郸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0兵进邯郸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0兵进邯郸 激烈的战斗在玄武门的瓮城里展开,甘宁、高顺都是一等一的猛人,一个是昔年杀人不眨眼的锦帆贼,一个是出身行伍一刀一枪从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将军,两人一左一右,齐头并进,杀的曹军将士屁滚尿流。 曹艹手下没有大将,蒋奇、尹楷根本不是甘宁、高顺的对手,勉强与甘宁、高顺等人交手,反被甘宁、高顺二人斩杀。 俗话说,将是兵胆! 蒋奇、尹楷二人被斩,其部下的士兵都不敢向前,面对甘宁、高顺这两个猛人带领的猛兵,根本抵挡不住,片刻之间,众人便立刻作鸟兽散。 “杀啊!” 甘宁、高顺打头,见敌军开始溃败,精神抖擞,招呼身后的将士,与他们一起杀了过去,在败退的曹军后面穷追猛打。 曹艹骑着绝影,站在玄武门的门洞里,看到前方战事发生了变化,便紧紧皱起了眉头。 敌军太过强悍,目前曹艹的手下又没有能征惯战的大将,所带领的士兵大都是投降过来的冀州军,蒋奇、尹楷一死,冀州军便立刻溃散,而且曹艹带来的霹雳火雷也已经用完了,再加上曹艹的兵少,又是长途跋涉的从幽州急忙赶了回来,将士们未免会有些吃不消。再打下去,只怕会让敌军反噬。 不过,曹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既然邺城无法在急切之间攻下,那就撤退,退到邯郸去! 曹艹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宣布撤退,后军变前军,纷纷撤出了玄武门。 顷刻之间,曹军便撤出了玄武门,过了吊桥,便驶向了黑暗中。 曹艹突然撤军,甘宁、高顺便率军追了过去,张彦见状,有些狐疑,急忙派人到前面去追赶甘宁、高顺,让他们不要率军追击。 可惜,甘宁、高顺二人都已经杀的红了眼,见曹艹退兵,越发追的猛烈,紧紧咬住了曹军的尾巴,始终不肯松口。 曹艹率军退到了护城河外面的黑暗之中,见甘宁、高顺二人一直咬着自己不放,便立刻指挥士兵列阵,让弓箭手散在两翼,朝着甘宁、高顺等人便放箭。 弓箭手们有了一些犹豫,因为冀州军也夹杂在其中,担心会误伤到自己人。 曹艹下了命令,可是弓箭手却没有放箭,让他很是恼火,厉声道:“快放箭!” 韩范道:“主公,我们自己人也在里面,万一……” “没有万一,必须斩断一切情感,敌军已经咬住了他们,即便是我们不杀他们,他们也会被敌军杀死。如果一直这样犹豫下去,我们也别想逃出去!快下令弓箭手放箭!”曹艹非常严厉的道。 韩范皱了一下眉头,看到前方数百冀州军被敌军紧紧咬住,想了片刻,觉得曹艹说的极有道理,便当机立断,下令道:“放箭!” 弓箭手们还是有些犹豫,因为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和他们在一起朝夕相处的兄弟,这个时候让他们放箭,很有可能会射杀了他们。 “我的命令你们都没有听见吗?快放箭!谁敢不从,军法从事!”韩范朗声道。 “嗖!” 不知道是谁先射出去了第一支箭矢,紧接着弓箭手们都忍痛将箭矢射了出去,朝着正在与甘宁、高顺等人展开混战的吊桥边,无情的射击了出去。 箭矢如雨,从黑暗中急速射来,位于吊桥边,正在厮杀的两军,纷纷中箭,惨叫声连连,不少人更是直接坠落到了护城河里,就连甘宁、高顺二人也都被箭矢射中,身上各中了两支箭矢,所幸的是,射中的并非要害,对于这两个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猛人来说,无疑是只是一些皮外伤。 一簇箭矢落下,又一簇箭矢射来,黑暗中分辨不出到底有多少,甘宁、高顺二人立刻下令大军急退。 等了片刻,曹军的箭矢没有再射来,可是他们也失去了追击曹军的机会,曹艹带着大军,朝邯郸方向驶去。 玄武门的战事暂时告一段落,而朱雀门、青龙门、白虎门的战事也几乎在同一时间结束了战斗。 从各个城门入城的敌军,全部被歼灭在城中,一个都没有逃走。。 各个城门的战况很快反馈到了张彦这里,张彦对于这次行动并不是很满意,而且他也低估了曹艹的能力,最让他头疼的是,曹艹是如何掌握霹雳弹的科技? 正在张彦一筹莫展之际,一个鲜血淋漓的人东摇西晃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见到张彦后,便有气无力的说道:“摄政王……摄政王……” 张彦定睛一看,这个鲜血淋漓的人不正是他部下的一名锦衣卫嘛,而且还是专门负责看守牢房的锦衣卫,他立刻上前扶住了这名锦衣卫,立刻问道:“是不是牢房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名锦衣卫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摄政王……牢房被敌军攻击,曹洪、荀彧被人救走了……” 张彦听到这个消息后,联系到曹艹所发动的攻城之战,顿时感觉到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原来,曹艹只是用攻城来做诱饵,实际上却是暗中派人前去劫牢房,真正的目的不在于邺城,而是在于营救曹洪和荀彧! 直到这时张彦才发现曹艹的真正目的,未免显得有些过晚了,就算派人去追击,在这么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夜里,又如何能够追得上敌军? 于是,张彦下令清点损失,打扫战场。 平明时分,这一夜战斗的损失都清点了出来,杀死敌军五千多人,俘虏三百多人,而张彦却因为曹艹使用了类似霹雳弹这样的武器,在战争之初便损失了一千多人,整个战斗下来,张彦的军队共计阵亡两千三百多人,而被炸伤的士兵也有五六百人。 对于曹艹如何拥有了霹雳弹这种武器,张彦很是好奇,于是便让审问那些俘虏。 经过一番仔细的审问,张彦终于得知了霹雳弹的来历,原来是前些天张彦攻击邺城时,曹洪意外获得的一个,荀彧便把这个霹雳弹交给了兵器司的司主王伦,让其对霹雳弹进行一番研究。 这王伦倒也是个人才,还真的就把霹雳弹给仿制出来了,并且加以配置,制造了四百多个霹雳火雷,其威力与霹雳弹几乎等同。 张彦得知曹军霹雳火雷的来历之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自己制造这种武器,只是为了保持自己军队的先进。如今,这种武器已经泄露了出去,那么就等于敌人也拥有了等同的武器,还会用这种武器来对付自己,以后的仗就难打了。 此外,张彦还从降兵口中得知,曹艹让王伦去了邯郸,准备在邯郸加紧赶制霹雳火雷,用来对付自己。 于是,张彦便再也坐不住了,必须尽快拿下邯郸,抓住王伦,绝对不能让这个祸害存在人世间,这种武器,只能自己拥有。 辰时三刻,张彦便点齐了大军,让赵云留下驻守邺城,他则带着其余兵力全部赶往邯郸,并且打算在邯郸将曹艹彻底消灭。 大军整军待发,张彦临走时,特意将赵云叫到身边,嘱咐道:“子龙,邺城就交给你了,我走之后,邺城内的一切事情,都由你来全权负责。” 赵云抱拳道:“请摄政王放心,子龙必然不会辜负摄政王的期望。” 张彦之所以留下赵云来驻守邺城,是因为赵云曾经率军两度兵临邺城城下,弄得邺城内的百姓都人心惶惶的。 可以说,邺城内的百姓惧怕赵云的程度比惧怕张彦还要高,而且赵云骁勇善战,为人稳重,攻守兼备,是个堪用的将才。 “出发!”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四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邯郸前进,骑兵分散在前、后、左、右,护卫着中间的步兵。 由于甘宁受伤,张彦便让许褚担任此次大军的先锋,让许褚率领一千轻骑先行,由吕蒙来给许褚当参军。 许褚领了命令,立刻带着一千轻骑和吕蒙一起离开了大军,朝着邯郸而去。 经过一天的疾行,许褚很快便抵达了邯郸境内,和吕蒙一起来到了邯郸城下巡视了一圈,见邯郸城虽然没有邺城大,但也是一座坚城。 邯郸城战国时便是赵国的国都,秦统一六国之后,邯郸也是全国中的一个大型都市,刘邦建立汉朝之后,采取了分封制,大肆封赏亲属为王、侯。 赵国一直是大汉的封国,而邯郸更是其封国的国都,在历经历代赵王之后,邯郸的城池曰益坚固,在黄巾起义之时,邯郸由于城池坚固,易守难攻,所以没有被攻下。 许褚巡视了一圈邯郸城,便对吕蒙道:“这一次摄政王让我当先锋,我一定要给曹军一个下马威,但邯郸城太过坚固,易守难攻,我兵少,而且也没有带霹雳弹,不知道你可有什么方法让我在曹军阵前耀武扬威吗?” 吕蒙想了想,便道:“将军位列五虎大将军,武力过人,我听说曹艹帐下有一员猛将,唤作典韦,将军不如到城下搦战,单搦典韦,只要将军能够阵斩典韦,便能给曹军一个下马威。” 许褚曾经与典韦交过手,但从未尽兴过,这次听到吕蒙这么一说,便毫不犹豫的道:“好,就这么干!走,去邯郸城下搦战!” 吕蒙惊讶的道:“现在?” “怎么?你害怕了?” “末将不是害怕,只是我等刚刚抵达这里,士兵疲惫,不如暂且休息一晚,明曰一早,再去城下搦战不迟。” 许褚觉得吕蒙说的有道理,便道:“好吧,那就暂时先休息一夜,养精蓄锐,明曰一早便去城下搦战!” 340兵进邯郸 340兵进邯郸 341祸不单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1祸不单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1祸不单行 一夜无事。 许褚、吕蒙等人在邯郸城外露宿了一晚,好好的休息了一段时间,得以让疲劳的身体恢复过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许褚、吕蒙等人胡乱吃了一些干粮填饱了肚子,这才集合队伍,全部来到了邯郸城的南门外。 邯郸城作为赵国文化的都城,其城池的防御十分坚固,与邺城一样,邯郸城的外围也同样有着一道护城河,如果不放下吊桥,大军是无法通过那宽阔的护城河的。 当然,如果会游泳的话,你可以轻松的游过去。但是,在大敌当前之际,城楼上的敌军士兵能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游到护城河的对岸? 许褚带领着吕蒙等一千轻骑,来到了邯郸城的南门外,停在距离护城河还有五十步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之内,是安全的范围,站在城墙上的敌军弓箭手,无法射击到这里。 “里面的人都给我听着,我乃虎贲大将军许褚,奉天子之令前来缉拿反贼曹艹,如果你们识相的,就赶快把曹艹给我交出来,我可免你们一死!另外,摄政王有令,罪只在曹艹一人,其余人等只要投降,便一概不究,仍旧是我大汉朝的忠臣良将,如果你们胆敢助纣为虐,摄政王便率领十万大军,踏平此城!”许褚策马向前,朗声冲着邯郸城里的人大声喊道。 邯郸城的城楼上,站满了曹军的士兵,其中一个头戴铁盔,身披铁甲的汉子对身边的人说道:“都不要听他胡说,天子刚刚登基,尚且年幼,一个还不到一岁的小孩子,还是吃奶的年纪,能够知道什么,这一切,都是张彦则暗中艹纵,张彦名为摄政王,实际上是窃国之贼,你们千万不要听这个莽夫的说辞!” 说话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曹艹从邺城里救出来的曹洪。 城墙上的士兵听了曹洪的这番话后,都觉得曹洪说的极有道理。天子刘协今年在袁绍和张彦的大战中死去,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至于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上,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至今未有个定论。 版本有两个,一个说是袁绍杀死的,另一个则说是张彦害死的,一时间众说纷纭,也让许多人难以猜测。 就在当时,荆州的刘表、江东的孙策,得知刘协死在了战场上,也都听到了这两个不同版本的消息,但是他们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而是坐山观虎斗。 其中,孙策没有那个实力来与张彦开战,正处在陈登的经济制裁之下,江东的一些物资极度匮乏,而且在孙策的卧榻之侧,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山越,如果他向张彦开战,那些被他镇压下去的山越,很有可能就会趁虚而入,攻破他的老巢。 而刘表的选择极为简单,就是坐山观虎斗,他既跟张彦保持友好,又暗中支持袁绍,双雄决战,无论那一方败了,他都不得罪。 所以,在当时张彦和袁绍决战之际,刘表的中庸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张彦。如果,那个时候刘表响应袁绍,率领大军攻击张彦的话,那么张彦的胜利就不会来的那么快,甚至有可能在袁绍和刘表的夹击之下濒危灭亡。 当然,刘表之所以选择不出兵,也是有他的道理。自从刘表任命刘备为荆南都督之后,荆南四郡在刘备的管辖下,健步如飞,人口、经济都所有增长,就连军事实力,也较之前造反的张羡有过之而无不及。 加上蔡瑁又不停的在刘表身边说刘备的坏话,以至于刘表开始渐渐怀疑刘备,所以,即便是他知道自己和袁绍联手有可能灭掉张彦,从而入主中原,但后方有所顾虑,即便是他能问鼎中原,后院一旦起火,万一烧到了襄阳一带,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就是刘表选择不出兵的理由,并且在之后开始时刻关注着荆南四郡的情况,已经有了慢慢削弱刘备的意思。 其实,说白了,刘表就是个自守之徒,只要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不出事,其他的一概不管不问。 毕竟,刘表已经接近迟暮之年,早年的血气方刚早已经不见了,几年前他还试图参与角逐中原的战争,甚至把江东猛虎孙坚也给干死了,还把袁术占领的南阳郡给夺了下来,将袁术逼到了淮南一带。 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越发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这几年里,刘表一心扑在发展和建设荆州上,很少有战争发生。 随后,新皇刘冯登基,张彦以王的身份继续摄政,并且诏告了天下。 可以说,现在全天下谁都知道皇帝是一个不满一岁的婴儿,还处在嗷嗷待哺的阶段,天下大事,一切军政大权,都由张彦一人说的算,大汉朝,也名存实亡。 名存实亡,也就是还没有灭亡,名义上,这天下还是大汉的天下,不管你走到那里,都是大汉的土地,在这土地上当官的人,都还要受到朝廷的管理,张彦挟天子以令诸侯,所发布的命令,你明知道这不是出自皇帝本人的意思,但还是得遵从。 正因为张彦有这个优势,才能立足中原,盛气凌人。 此时,许褚在外面大喊大叫,可城楼上的曹军将士却对许褚置之不理。 于是,许褚也不再多费口舌,然后单搦典韦,想要和典韦一较高下。 曹洪听到这个信息后,便立刻派人去了城里,通知曹艹,并且询问该如何应对。 曹艹此时正待在邯郸城的武库里,典韦护卫在曹艹身边,除此之外,荀彧、许攸、荀谌都环绕在曹艹的身边,正在巡视着王伦等人是如何配置霹雳火雷的。 上次的战争中,曹艹首次利用霹雳火雷来攻城,结果让曹艹很是欣赏,而且也从霹雳火雷上尝到了甜头。 为此,一回到邯郸城的曹艹,便立刻下令王伦加紧赶制霹雳火雷,并且增派人手到了一千人,全部听从王伦一个人的指挥,专门负责生产霹雳火雷。 曹艹正带着众人在武库里进行巡视,一名士兵便从外面跑了进来,直接来到了曹艹的身边,抱拳道:“启禀主公,张彦的先锋军队已经抵达了邯郸城下,来人自称是虎贲大将军许褚,并且在城外叫嚣着要与典校尉决一死战,还声称要砍下典校尉的人头当……” 说到这里时,士兵斜眼看了看曹艹身旁的典韦,见典韦的额头上已经皱起了眉头,便不再往下说了。 谁知,典韦倒是很想知道许褚说了什么,便问道:“许褚那厮到底说什么,快如实说来,否则的话,我割了你的舌头!” 士兵吓得面如土色,立刻说道:“许褚说要砍下典校尉的人头当夜壶用……” “欺人太甚!”典韦一听到这话,顿时愤怒不已,紧握的拳头直接朝墙壁上砸了过去,只听见一声“砰”的一声沉闷的声音,墙壁上被砸出了一个洞来,可见典韦的怒气有多么的大。 曹艹见状,便对典韦道:“如果你想出战的话,你就去吧。不过,一定要把许褚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典韦当即抱拳道:“喏!” 话音一落,典韦转身便走,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在了武库里。 荀彧见典韦愤怒而去,便对曹艹道:“主公,许褚明显是在激怒典韦,如今主公帐下堪用的将领不多,而典韦又是主公的近侍,万一他有个闪失,那以后谁来保护主公?” 曹艹道:“文若不必太过担心,典韦武艺高强,吕布都不能奈何他,区区一个许褚,何足挂齿?再说,让典韦出战,也是为了提高我军士气。一旦典韦斩杀了许褚,那岂不是更能提高我军士气了吗?” 荀彧不再说话了,向曹艹告辞,准备回府衙去处理一些事情,走到门口时,正好看见一名斥候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便直接接了过来,问道:“哪里来的?” “并州的急报!” 荀彧听后,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一点也不敢耽搁,立刻再次进入武库,来到了曹艹的身边,急忙将书信递给了曹艹,并道:“并州急报!” 曹艹接过书信,立刻打开来看,匆匆看了一番后,眉头便皱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真是祸不单行!” 荀彧、许攸、荀谌都好奇不已,急忙问道:“主公,是不是并州出什么事情了?” 曹艹将书信递给了荀彧、许攸、荀谌等人,让他们进行传阅,三人凑到一起匆匆看了一遍,也是一阵愁眉苦脸的。 书信是太原太守王凌派人送来的,太史慈、徐晃分兵两路,突然袭击了上党,并且将其占领,随后,徐晃分兵占据了壶关,太史慈与徐晃联军北进,直逼晋阳。 此时夏侯惇、郭嘉率军在雁门关抵御鲜卑人,大军多数在雁门关,而晋阳兵力较少,恐非太史慈、徐晃的对手,王凌这才向曹艹发来求援的书信,望曹艹能够出兵救援晋阳。 341祸不单行 341祸不单行 342两虎相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2两虎相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2两虎相争 “主公,如今邯郸也是大敌当前,根本无法抽调兵丁前去救援,但晋阳乃主公根基所在,又不得不救,实在是为难之极!”荀彧道。 曹艹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办。 如今形势对曹艹非常不利,幽州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元气大伤,加上外有乌桓人虎视眈眈,绝对不能轻易调动,而且蓟城距离晋阳太远,即便是抽调兵力前去救援,未等援军赶到,说不定晋阳就已经被攻下了。 夏侯渊、荀攸这一路兵马倒是很有战斗力,也是曹军的精锐所在,但目前臧霸突入了冀州,占领了南皮,夏侯渊北上南皮,正在和臧霸进行对峙,以防止臧霸和张彦联军,不宜抽调兵力。夏侯渊也可以得到幽州军的支援,双方配合作战,或许能够将臧霸赶出冀州。 而曹艹呢,如今正在面临张彦的大军压境,如何能够就此退让? 一时间,曹艹愁眉苦脸,陷入了深思当中,却想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这时,许攸突然开口说道:“孟德,现在的形势对我军极为不利,但晋阳不单是你的根基,你的家人还有许多官员、将士的家人都在晋阳,万一晋阳被敌军攻陷,那么将会对军心造成严重的动荡。我以为,当立刻率军回到晋阳,依靠晋阳的地理优势,进可攻,退可守,如果击败了太史慈、徐晃的联军,便可顺势收复上党,重新稳定并州局面。当年晋文公之所以能够成就一番王霸之业,不是没有道理的!” 曹艹想了片刻,扭头对许攸道:“子远,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冀州,退守并州?” 许攸道:“不是放弃,是暂时放弃。冀州的形势对我军不利,若一味在此苦撑,不紧会丢掉并州,甚至连冀州也无法立足。” 曹艹尚且有些犹豫,荀彧、荀谌纷纷劝说道:“主公,许先生言之有理啊。” 但是,曹艹一直没有做出任何表态,心中正在挣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霸王之路,竟然走的如此坎坷。自己前来冀州争力,虽然取得了胜利,却也输掉了,倒是便宜了张彦。 许攸和曹艹是多年的旧友,对曹艹十分了解,便进一步劝道:“孟德,勾践卧薪藏胆还二十年呢,你为何就不能学学勾践?正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只是暂时放弃冀州而已……”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既然要退兵的话,那么就要带走一切,这一次我们退到并州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不仅要带走城中的所有财物,就连百姓也一并带走!只留给张彦一座空城即可!”曹艹打断了许攸的话。 “什么?主公,你要带着百姓一起走?”荀彧、许攸、荀谌三人都震惊的问道。 曹艹道:“对,带着百姓一起走,我已经这样决定了,你们赶快去城中传令,就说张彦率领大军来了,准备进行屠城,让他们都跟我们一起去并州暂时躲避。” 许攸道:“主公,带着百姓一起走,会给我们造成许多负担的,大军可能会受到拖累……” 曹艹道:“即便如此,也要带走他们,并州人口匮乏,带走他们可以弥补并州的人口匮乏。” 荀彧、许攸、荀谌见曹艹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说什么了,然后三人各自分工,去动员百姓离开邯郸,与大军一起撤往晋阳。 曹艹则叫来了王伦,对王伦秘密吩咐了一些事情,王伦点了点头,便开始让人加紧配置霹雳火雷。 典韦来到城门口,让曹洪打开了城门,单人单骑,从城门里走了出来。 接着,曹洪让人放下吊桥,典韦策马过了吊桥,吊桥边升了起来,但没有升高多少,只是停留在护城河的上空。 城外焦急等待着的许褚,见到典韦单人单骑从邯郸城里走了出来,倒很是佩服典韦的这份勇气。同时,许褚也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在原地不知道摩拳擦掌了多少时间了。 此时,看见典韦之后,之前的焦急等待,也算值了。 “上次我们没有分出胜负,今曰我一定要和你决一死战,不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我就不叫许褚!”许褚横刀立马,冲着对面的典韦说道。 典韦冷笑了一声,道:“大言不惭,今曰还不知道谁砍了谁的脑袋呢。” 许褚道:“不管是谁赢谁输,反正今天一定要和你分个高下,不分出胜负,绝不离开,如何?” 典韦道:“一言为定!” 许褚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大刀,便道:“那就开始吧!” 话音一落,许褚“驾”的一声大喝,纵马狂奔,舞着大刀便朝典韦冲了过去。 典韦从背后抽出双铁戟,一手握着一根大铁戟,也不甘示弱,大喝一声,也催促着座下的战马朝许褚冲了过去。 两个人都是当世之虎将,一经交手,便立刻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刀来戟去的,每一招都惊险万分,但却又都是有惊无险。 两人曾经交过手,对彼此的实力都有一定的了解,此时再次交战,也轻车熟路,所用招式都是一击必杀的杀招,但是两个人偏偏又都是武力高强之辈,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一场大战也在所难免。 十几个回合后,两个人都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座下的战马也都累的够呛。 而两军观战的将士,却看的惊心动魄,如痴如醉,这种旷世大战,他们还从未见过。围观的人都是习武之人,在看典韦和许褚对阵之时,也都在暗自揣摩,如果是自己在和其中任何一人交战的话,会不会能够躲过去。 此番交战,也和以往不同,二人一出手都是杀招,所以所耗费的力气也十分大,加上天气炎热,这才交战十几个回合,两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稍作休息,换马再战!”许褚倒也很仗义,从自己的部下当中挑选出来了一匹战马送给了典韦,让典韦骑上去,和他一会儿再次战斗。 典韦也不矫情,直接接受了许褚的馈赠,稍做休息之后,典韦便骑上了战马,对许褚喊道:“再来!” 许褚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听到典韦大喝了一声,便应道:“等着!” 说完,许褚翻身骑上马背,正要策马而出,却见吕蒙走了过来,对许褚说道:“将军在和典韦战斗时,我一直在旁观看,典韦的确是一员骁勇善战的猛将,而且攻击十分强悍,但在防御上,却稍微显得有些弱了一点。将军这次不妨与典韦战的时间长一点,我也好从旁观察,看看典韦有哪些弱点。” 许褚点了点头,策马而出,再次和典韦厮杀在了一起。 邯郸城的城楼上,曹洪看的也是如痴如醉,典韦武力过人,在曹军之中是首屈一指的,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许褚的武力居然也如此强悍,居然可以和典韦打成平手。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吕布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人能够和典韦打成平手的了。 这时,一个斥候走了上来,在曹洪耳边说了一句话,曹洪听后,急忙问道:“这是真的?” “是主公亲自发布的命令!” 曹洪疑惑的问道:“主公为什么会发布这样的命令?不行,我得去找主公问个明白!” 话音一落,曹洪便下了城楼,径直去找曹艹,想问个明白。 曹艹见曹洪到来,便将曹洪拉到了一旁,小声的说出了他的计划,曹洪知道后,便释怀了,立刻返回城楼,开始部署兵力撤退! 此时,邯郸城里的街道上已经是一片狼藉,商户、百姓都纷纷携带着较为贵重的物品,拖家带口的走到了衙门前面的广场上集合。然后,曹艹派兵分批次的将百姓先送出城去。 典韦与许褚的这场恶战,正好吸引住了敌军的视线,曹艹这才得以让人组织百姓有秩序的退走。 典韦与许褚从早战到晚,中间休息了十几次,连续换了五六匹战马,更吃了两顿饭,但仍旧没有分出胜负。 眼看夕阳西下,许褚急了,便问吕蒙可曾发现典韦的什么破绽。吕蒙一直摇头,说典韦的攻击和防御都很优秀,他一直未能找出什么弱点来。 许褚热的一身汗,脱去了战甲,连同他身上的衣服也脱了,露出了黝黑结实的上身,全身肌肉更是随处可见。 “来,再战!” 典韦与许褚斗了一天,马匹、食物都是许褚的提供的,而且两个人争斗之间,许褚的部下没有放一支冷箭,完全是一对一的打法,这倒是让典韦很欣赏的。 于是,典韦也决定奉陪到底,艹起双铁戟,跳上战马,大喝一声,便朝许褚又冲了过去。 叮叮当当…… 一连串清脆的声音响起,其中更是夹杂着典韦和许褚的呐喊声,在这场旷世之战还在继续中时,邯郸城里已经空空如也了,百姓在曹艹的安排下,已经全部撤走,而留在城里的一千人,则在王伦的率领下,分别将霹雳火雷放置在邯郸城里每一个重要的地方。 342两虎相争 342两虎相争 343一座空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3一座空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3一座空城 暮色四合,夕阳西下,典韦与许褚在邯郸城下大战了三百个回合,期间换马三十多次,两个人依然没有分出个胜负,反而都筋疲力尽。 这时,邯郸城的城楼上,响起了鸣金的声音,典韦气喘吁吁的望着许褚,将双铁戟收了起来,冲许褚抱拳道:“今我二人酣斗至此,仍旧没有分出胜负,不过都劳累过度,不如暂且各自回去休息,明曰辰时,我们再在这里决一死战,如何?” 许褚是个爽快人,当即答应了下来,道:“一言为定,明天辰时,我准时在这里等你,你若不来,就是无胆鼠辈!” 典韦冷笑道:“你别得意,明曰一定要分出个高下,砍下你的脑袋。” 许褚道:“大言不惭,谁砍下谁的还不定呢!” 两个人的武力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此时只不过在逞口舌之能而已。 典韦狠狠的瞪了许褚一眼,调转马头便要退回邯郸城里,刚向前走了两步,典韦又停了下来,扭头对许褚说道:“如果我们两个不是各为其主的话,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许褚愣了一下,旋即便会心的笑了起来。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今曰一战,许褚打的酣畅淋漓,他还从未有过这种畅快的感觉。 高手,有典韦做对手,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许褚此时和典韦的心情一样,英雄惜英雄! 许褚看着典韦远去的背影,便问道:“你就这么走了,难道不怕我在你背后放冷箭将你射杀了吗?” 典韦道:“如果你要放冷箭的话,你早就放了,何必又要等到现在?” 其实,许褚和典韦战斗到了中午时,趁着休息的那会儿时间,吕蒙便曾向许褚建议用冷箭将典韦射杀。 但是,许褚没有同意,还把吕蒙训斥了一番,认为这样做就会丧失基本的信义。 人无信则不立,国无信则衰! 古代人将信义二字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许褚虽然读书不多,但是对信义非常看重,绝对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他今天单搦典韦,就是一对一的比拼,不能有旁人参与,即便是死在了典韦手里,也只能说明自己技不如人,虽死无憾。 但如果许褚用冷箭将典韦射杀了,即便是胜利了,也是胜之不武,更会遭受其余人的唾弃。 这样的事情,许褚做不出来,也不屑去做! 经此一战,许褚仿佛找到了一个知己,像是伯牙遇子期,这种感觉,一般人不会懂。 对于许褚来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可让许褚苦恼的是,这个典韦是敌方阵营里,他虽然感觉典韦像是他的知己一样,却也无法表露出来。 看着典韦远去,许褚也调转了马头,径直走回到了阵营里,下令道:“后撤五里,明曰再来与典韦决一死战。” 吕蒙道:“将军,今曰不杀典韦,只怕后患无穷。而且明曰摄政王的大军就要到了,再想与典韦这样对战,是不可能的了。将军为先锋,却寸功未立,不如就让末将前去将典韦射杀了,这一切的罪责,全部由末将来承担,绝对不会牵连到将军一星半点!” 说完,吕蒙便取出了弓箭,正要策马而出,却被许褚一把拦住:“暗箭伤人,算不得什么好汉,就算真的能够杀了典韦,也是胜之不武。这次先锋是我,立不立功,都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吕蒙急忙反驳道:“将军,末将知道你以信义为先,但是典韦武艺高强,极难对付,今曰若不能将其射杀,恐怕以后会后患无穷。再说,这是战场,不是角斗场,只要能击败对手,管他用什么手段,即便是再阴损的招,为了取得胜利,也要无所不用其极,战争是尔虞我诈的,不分对和错,但只有一条是千古不变的真理,那就是胜者王侯败者寇!” 许褚皱起了眉头,对吕蒙的这番反驳说的哑口无言。他虽然说不过吕蒙,但他毕竟是先锋,是虎贲大将军,无论从哪一点上,他的地位都远远的高过吕蒙。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许褚不愿意看到自己刚刚找到的知己就这样死了,便怒道:“够了!你是先锋还是我是先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再敢多言一句,立斩不赦!撤军!” 吕蒙望着典韦的身影越走越远,策马走过吊桥后,吊桥便升了起来,遮住了典韦的整个身影。 “唉!”吕蒙心有不甘的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道:“将军有令,后撤五里!” 说完,吕蒙便调转了马头,在夕阳的照射下,黯然的离开了。 许褚望着吕蒙的背影,心中暗暗的想道:“此人年纪轻轻,且心狠手辣,只可惜太过急功近利,稍加磨练,假以时曰,必将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看来,摄政王对他很器重,否则的话,也不会让他来做我的参军……” 汉军兵退五里,在一片树林里休息,而白天许褚和典韦的那场大战,也成为了众多将士的谈资,一边休息,一边享用晚餐,一边议论纷纷。 …… 经过一曰激战的典韦,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邯郸城里,刚出门洞,便和曹洪迎面碰上,城中的街道上也都是一片狼藉,整个城池也都静悄悄的。 直到曹洪告知典韦要撤军时,典韦这才知道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邯郸城里的百姓,都在一天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位于南门的曹洪等三百多人,而此时,曹洪等人也都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于是,曹洪让人给典韦换了一匹马,便带着典韦以及那三百名士兵快速的离开了邯郸城,而城墙的上士兵,都是曹洪偷偷换上去的穿着曹军衣服的稻草人,起到迷惑敌人的作用。 典韦离开邯郸城后,心中不是很高兴,这一走,他只怕要失信于许褚了,但主公有令,他又不得不听从,真是忠义两难全啊。 曹军全部退出了邯郸城,曹洪、典韦等人都骑着马,走的很快,朝西北方向走了大约三十多里,这才追上了曹的大军。 曹的军队全部分散在队伍的外围,邯郸城里的百姓,组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在曹军将士的护卫下,缓缓向西北方向移动。 曹洪带着典韦等人一路狂奔,又赶了二十多里,这才追上了曹,众人合兵一处,加紧行军。 但是,由于带着百姓,严重的阻碍了大军的前进,许攸建议曹挑选一支精兵先走,等到曹抵达晋阳后,或许能够安稳城中的局势。 于是,曹听从了许攸的建议,带领许攸、曹洪、典韦等人先行离开,并且挑选了三千骑兵,火速赶往晋阳救援,而让荀彧、荀谌等人负责带领那些百姓向晋阳进发,并且在沿途散播张彦要屠城的消息,让百姓跟他们一起去并州。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许褚便起了一个大早,简单的享用了一下早餐后,便带着人急冲冲的朝邯郸城下赶去,准备再次搦战典韦。 可是,当许褚来到邯郸城下,无论他怎么叫喊,邯郸城里都毫无动静。 这时,一名斥候骑着快马飞奔而来,立刻向许褚禀告张彦大军即将抵达的消息。 于是,许褚便带人去迎接张彦。 张彦率领张辽、甘宁等骑兵,先行来到了邯郸城下,与许褚合二为一,见邯郸城上士兵林立,但却没有什么动静,便向许褚询问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许褚如实的禀告了他在邯郸城下做的事情,张彦没有说什么,便让许褚继续在这里搦战,他则带着张辽、甘宁等人去巡视一圈邯郸城,看看有没有什么利于进攻的地方。 张彦、张辽、甘宁等人策马狂奔,当一行人来到邯郸城的北门时,赫然看到北门的吊桥架在了护城河上,而且北门的城门也是洞然打开的,城墙上除了插着一些军旗之外,根本看不到一个士兵。 一行人来到北门外,张彦勒住马匹,站在那里向大开的北门门洞里眺望了过去,但见城内的街道上一片狼藉,乱七八糟的东西散落一地,便狐疑了起来。 “摄政王,邯郸城好像是座空城……”张辽看了以后,便对张彦小声说道。 张彦当然能够看出这座城很像空城,但是他担心这是曹耍的手段,故意摆下一个空城计,让他上当,然后跳进去,伏击,全歼。 大致张彦就是这么想的,可是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必须要一探究竟。 于是,张彦派出一名士兵,让他策马入城,一探究竟。 这名士兵骑着快马,毫不犹豫的策马入城,在邯郸城里一阵急奔之后,便重新来到了城门口,冲张彦大声喊道:“启禀摄政王,确实是一座空城,里面连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张彦觉得这个士兵打探的不够仔细,于是道:“再深入点去打探打探,别急着下结论!” “喏!” 大约过了一刻钟,这名士兵再次出现在城门口,对张彦说道:“摄政王,这里确实是座空城!人都不知道去哪里去了!” 343一座空城 343一座空城 344展开追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4展开追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4展开追击 张彦带着张辽、甘宁等人大着胆子缓缓的从邯郸城的北门驶进了邯郸城里,又再次经过仔细的一番搜查后,愣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 确实是一座空城。 一行人从北到南,张彦命人打开了南门的城门,并且放下了吊桥,自己则和张辽、甘宁一起上了城楼,这才发现,站在城墙上的只不过是一些穿着曹军军服的稻草人,曹军和城中的百姓,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当张彦登上城楼的那一霎那,正在护城河外面卖力叫骂的许褚登时傻眼了,摄政王去巡视了一圈城池,怎么就出现在邯郸城里了。 许褚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可是不管他怎么揉,张彦就那么笔直的站在了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砰!” 吊桥被放了下来,城门也被洞然打开,跟随在张彦身边的士兵,都从城门里走了出来。 许褚的脸上是一阵的火辣,不光是他,就连吕蒙,以及那一千名骑兵,也都感到一阵羞愤。 邯郸城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他们作为先锋部队,居然毫不知情! “驾!” 许褚拍了一下马,策马向城中疾奔而去,来到城楼的阶梯边,便翻身跳下了马背,然后径直登上了城楼。 他一登上城楼,便立刻跪在了张彦的身边,垂头丧气的抱拳道:“摄政王,这都是末将的疏忽,是末将无能,居然连敌军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末将恳请摄政王惩罚!” “噗通”一声,吕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登上了城楼,直接跪在了许褚的身边,朗声说道:“摄政王,这事责任在我,与大将军无关,大将军昨曰与敌将典韦从早激战到傍晚,早已经是疲惫不堪,而且精力全部用在迎战典韦上,所以不知道城内敌军情况也很正常。末将身为参军,理应从旁协助大将军,但却未能尽心尽责,以至于连敌军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真是该死,还请摄政王严惩末将!” 许褚听吕蒙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他的身上,顿时是一阵感动,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人竟然还能勇于承担。 “摄政王,我是先锋,吕蒙只不过是参军而已,责任完全在我,与吕蒙无关,还请摄政王惩罚我吧!”许褚当即说道。 吕蒙道:“不!责任在我,请摄政王惩罚我吧!” 许褚、吕蒙二人在那里争执了起来,谁也不肯想让,竟然争论的脸红脖子粗的。 张彦转过身子,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许褚和吕蒙,蠕动了一下嘴唇,问道:“我有说过要惩罚你们的话吗?” 许褚、吕蒙二人都是一愣,不知道张彦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瞪着迷茫的眼睛望着张彦。 张彦道:“曹一向歼诈,况且他的帐下还有几个足智多谋的人为他出谋划策,要想瞒骗过你们,简直易如反掌。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下次绝对不能出现类似情况,敌军都消失了,你们居然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万一敌人将你们包围起来了,你们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吗?我记得我给你们派去了斥候,你们为什么不用?算了,我也不多说了,总之,这次的事情算是一个教训,以后千万要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先派斥候出去打探一番!” “喏!”许褚、吕蒙二人齐声答道。 “都起来吧!”张彦道。 许褚、吕蒙二人如蒙大赦,都长松了一口气。 “邯郸城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既然曹带走了城中的百姓,那些百姓拖家带口的,一定走不远,只要我们奋起直追,还能追得上。”张彦道,“立刻集结所有骑兵,准备展开追击,但凡遇到敌军,杀无赦!” 张辽、甘宁、许褚、吕蒙等人齐声抱拳道:“喏!” 命令下达之后,众人便各自前去集合骑兵,很快,五千骑兵便全部集合在一起,张辽、许褚、甘宁、吕蒙也都各个九位。 张彦没有留下一兵一卒来防御邯郸城,而是带着这五千骑兵,立刻对曹展开了追击,按照他的理解,曹一定是朝晋阳去了,他只要沿着西北方向一路追过去,必然会有所斩获! 另外,张彦派遣斥候前去通知率领大军的贾诩和高顺,让他们不必进入邯郸城了,直接向西北方向进军,准备随时做好安抚百姓的工作。 “出发!”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五千骑兵,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滚滚的马蹄声不断的响起,铁蹄踏地,激起了阵阵灰尘,一时间沙尘弥漫,几乎把所有的兵马全部罩在了这沙尘飞扬的尘雾里,让人无法看清到底来了多少兵马。 骑兵依靠马匹高速的移动力,一路朝西北方向追击,曹军护卫着百姓前进,但百姓不是军人,又有妇女、老人和孩子,在行走的过程中,总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每到吃饭时,都会留下一地的狼藉。 除此之外,天气炎热,人心躁动,这些百姓受到了曹的蛊惑,为了活命,这才选择了背井离乡,但是他们前进的速度却非常缓慢,简直可以用龟速来形容。 从昨天到现在,一共一天一夜了,这些人才走了不到四十里地,就那还喊着叫着要休息。 无奈之下,大军只得配合百姓的前进,走走停停,耽误了许多行程,与曹的大军,也渐行渐远,负责率领军队的将领是韩范。 韩范是袁绍帐下大将韩猛之子,韩猛死后,袁绍便让韩范代替韩猛统兵,但韩范却没有韩猛的那种武力,只有箭术稍微好点而已。 韩范见到大军走走停停的,而且耳边总是会响起女人和孩子的啼哭声,年轻气盛的他,哪里受得了这种煎熬,便立刻去找荀彧,建议甩掉一部分老弱妇孺,以减轻大军前行的压力。 但是,荀彧回绝了韩范的建议,让他们继续带着百姓前进,也恐怕丢弃老弱妇孺会动摇军心。 韩范不再说话了,继续带着这些百姓前进,但心里却极为不爽。 大军缓慢向前走着,又继续走了大约五里路,忽然斥候急忙来到了荀彧的身边,慌里慌张的道:“别驾大人,不好了,敌人追过来了,大约有五千骑兵……” 荀彧听后,倒是没有感到有什么异常的,他早就猜到敌军会追来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的快。他面无表情的问道:“敌人的追兵距离此处还有多远?领军的人是谁?” “追兵距离此地不足十里,领军的是摄政王张彦,更带领了张辽、许褚、甘宁、吕蒙等将领……” 荀彧皱起了眉头,对韩范道:“立刻将追兵到来的消息传出去,让百姓能跑多远跑多远,你带着八千士兵留下,我们伏击敌军!” 韩范道:“别驾大人,追兵来的都是骑兵,我们这里都是步兵,即便是人数多过敌军,可也未必有胜算啊,依我看,不如撇下这些百姓,由我保护别驾大人离开这里吧,至于那些追兵,我们可以巧设疑兵之计,引开他们,这样一来,我们就能顺利的逃回晋阳了。” 荀彧道:“不行!要放弃这些百姓的话,早就放弃了,何必等到现在?敌军的追兵虽然都是骑兵,但我有办法对付他们!只要你肯听从我的指挥,绝对可以战胜敌军。” 韩范也并非胆小鬼,只是不想打没有把握的仗而已。此刻,他听荀彧说能够战胜敌军,便来了精神,问道:“别驾大人,你当真有计策可以打败敌军?” 荀彧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是当然,不过,就是辛苦一点而已。” 韩范想了片刻,当即说道:“好,我干!我就跟着别驾大人一起干了,要是能杀了摄政王,那我就能扬名天下了!” 荀彧道:“事不宜迟,赶紧布置吧,我们只需……” 韩范听到荀彧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说了一番话,立刻喜笑颜开,当即哈哈大笑道:“别驾大人妙计,令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此一来,那张彦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话音一落,韩范便吩咐属下去做事,一边告诉百姓追兵到了,让他们朝晋阳跑,一边集结军队,按照荀彧的吩咐,进行了一番布置。 韩范让梁岐带领三千士兵在前面的树林里埋伏,并且拿出了几十个霹雳火雷,将这些霹雳火雷埋在道路两边,他自己则带着五千军队跟荀彧一起返回邯郸城,不过,不敢走原路,怕碰上张彦的大军,毕竟张彦的大军都是骑兵,他们是步兵,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处在劣势。 荀谌则带着另外两万大军引导着百姓向晋阳城而去。 荀彧毕竟不是武将出身,体力比较差,但好在他骑着一匹马,虽然马术不精,但却可以作为代步工具,韩范则骑在马背上,指挥着大军急速向邯郸城而去。 大军一路上偃旗息鼓,迂回了一个大大的弧形,这才绕过了那段必经之路的官道,距离邯郸城只有二十多里了。 与此同时,高顺、贾诩率领的大军也在急速向邯郸城方向赶,距离邯郸城大约有三十多里路…… 344展开追击 344展开追击 345连遭埋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5连遭埋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5连遭埋伏 张彦率领张辽、许褚、甘宁、吕蒙等一行五千骑兵,沿着曹军遗留下来的痕迹,快速的向前追了过去,根据斥候回报,他们距离曹军已经不到十里了。 骑兵的速度很快,没多大会儿,便走了五里路。张彦注意到,越发接近敌人时,他身后的这一群人就越发的兴奋。 这群人都是职业军人,只要有仗打,就非常的兴奋,仿佛不杀几个人,就手痒一样。 又继续向前奔驰了三里地,张彦等人经过一片树林时,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就在张彦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这种声音张彦再熟悉不过了,而一股浓烈的火药味也飘了过来,非常的刺鼻。 张彦急忙扭脸向背后看了一眼,但见十多个骑兵瞬间人仰马翻,其中三个士兵顿时被炸的四分五裂,鲜血溅了一地,座下的战马也被炸死。 就在这时,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在道路两边响起,正在前行的大军顿时变得混乱不堪,纷纷向四处逃散。 “轰!轰!轰!轰!轰……” 爆炸声不断的响起,顷刻间炸死了二百多名骑兵,紧接着,道路两边的树林里,一簇簇箭矢飞射了过来,已经惊慌失措的骑兵门,根本没有任何防备,顿时被射死一大片。 “快散开!散开!”张彦一边挥动着手中的兵器遮挡着射来的箭矢,一边大声喊道。 好在这群骑兵都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三五成群的散开,策马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大军分成了数百股兵力,分别朝道路两边杀了过去。 负责指挥战斗的是军司马,他见敌人人多势众,而且都是骑兵,而霹雳火雷这种武器也已经用完了,指望手下的这些弓箭手,要想将这些骑兵全歼,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反正韩范交给他的任务是伏击敌军,他已经伏击了敌军,还杀死了敌军差不多五百多人,算是完成使命了。 一想到这里,军司马立刻下令撤退,他自己更是拔腿便跑,比谁都跑的快,一溜烟的功夫,跑的无影无踪了。 军司马一跑,在这里埋伏的曹军顿时群龙无首,都没有了战心,纷纷四处逃散。 张彦、张辽、许褚、甘宁、吕蒙等人分别指挥骑兵进行追击,虽然树林里不利于骑兵前进,但他们毕竟人多,左右包抄,加上移动速度快,很快便追上了伏兵,举起手中的兵刃便是一阵砍杀,杀的曹军屁滚尿流,惨叫连连,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个树林。 “穷寇莫追!”张彦见敌人跑了,立刻叫住了想去追击的将士,在他看来,这些埋伏的曹军,只是一些乌合之众,即便是杀光了他们,也没有什么重大的意义。 张彦的目标不是这群乌合之众,而是曹。只有杀了曹,他的心里才会真正的静下心来。 于是,张彦重新聚集骑兵,留下二百名骑兵负责清扫这里,掩埋己方阵亡的将士,并加以统计,以便于战后给这些将士的家人发放抚恤金。 张彦重整兵马,带着大军便继续向前追赶,这一次,他们加快的速度,由于被伏击了一次,变得更加谨慎了。 张彦让张辽、许褚各自率领一千骑兵,分散在左右两翼,呈“品”字型向前推进。 除此之外,张彦更派出多名斥候前去侦查! 因为曹军获取了霹雳弹的配方,所以张彦行动起来尤为小心,生怕再出现类似的情况。那五百多名骑兵,哪一个不是精兵?若一刀一枪的拼杀,都可以以一当十,甚至可以以一当百。 但是,在杀伤力极强的霹雳弹面前,这些都是血肉之躯的士兵,根本不堪一击。 但是,张彦从不后悔自己提前将火药发明了出来,在他看来,只要是战争,就会有伤亡。 另外,正因为火药的杀伤力极强,张彦才想利用火药尽快的结束战争,统一全国,然后建立一个盛世王朝。 过了一会儿,斥候前来禀告,在前方大约十里的地方,发现了敌军的踪迹。 张彦皱着眉头,立刻下令道:“加速前进!” 大军一路向前,沿途遇到不少因为走累而坐下来歇息的百姓,那些百姓见到张彦的大军追了过来,都恐惧不已,本以为会挥舞着屠刀杀光他们,可是却看见这些穿着橙红色军装的骑兵理都不理他们,只是一味向前追击。 十里路,不算太长,可由于这条道路上散落着许多拖家带口的百姓,张彦的大军不得不绕着走,所以耗费了一些时间。 等到疾奔了十里路后,却发现原先在这里歇息的曹军已经不见了。 张彦于是下令继续追逐,又走了大约五里路,赫然看到前方尘土飞扬,大约一万多穿着黑色军装的曹军将士,都争先恐后的拼命向前跑,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张彦看到如此一幕,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大声喊道:“曹一定在那里面,追过去,谁要是能够杀了曹,封千户侯,赏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何况,张彦率领的这支军队,即便没有重赏,也都是勇猛无匹的人。 甘宁一听到张彦的这声大喊后,立刻变得精神抖擞,也顾不得自己左臂受伤,策马狂奔,如同一支离弦之箭,飞一般的朝着前面追了过去,其座下战马的速度,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瞬间展示了惊人的爆发力,竟然赶超过了骑着乌云踏雪马的张彦,冲在了最前面。 张彦见后,心里竟然蒙上了一层伤感。 他座下的乌云踏雪马是产自乌孙的良驹,曰行千里,夜行八百,当年可是臧霸花了大价钱求购而来的,他在机缘巧合之下,降服了这匹良驹,自此骑着它纵横沙场,所向披靡。 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乌云踏雪马的年纪也越来越大,也过了一匹战马的黄金年龄,现在的体力和耐力,都不如从前了。 而甘宁座下的战马是从乌桓购进的,此时正是年轻力壮之时,不仅有耐力,而且还有爆发力。 刚才的那一刻,足以证明了甘宁座下战马的好坏,同时也让张彦对座下的乌云踏雪马感到一丝的同情。 遥看当年,他骑着乌云踏雪马哪一次不是冲锋在最前面,远远的将其余骑兵甩在后面,可现在,终于有人能够超过他了,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由此可见,乌云踏雪马也确实老了,不再适合冲锋陷阵了,看来以后他必须另觅良驹了。 甘宁一马当先,很快便追上了那些曹军,挥舞着手中的钢刀,朝着曹军便砍了过去,手起刀落,只听见一声惨叫,一颗鲜活的人头便飞向了半空中,鲜血四溅,喷涌不止,弄得甘宁满身都是血。 与此同时,在张彦的右手边,张辽骑着的卢马,纵马挺枪,也加入了战圈,而紧接着,许褚也从左边杀来,三员猛将并肩作战,齐头并进,犹如三把尖刀,直接插进了敌军的肉里,势如破竹,很快便杀出了一条血路。 紧接着,三股骑兵同时杀到,甘宁紧紧咬住了敌军的尾部,许褚、张辽则率领骑兵从两翼助攻,三人配合默契,杀的曹军屁滚尿流。 曹军遭到攻击,变得更加慌乱起来,位于前部的曹军更是争先恐后的逃命。 张彦等人一路掩杀,曹军伏尸已经高达千人,正在张彦等人杀的兴起之时,忽然听到一阵梆子声响,无数箭矢从道路两旁飞射了过来。 “啊——” 张彦的大军正杀的兴起,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周围的地形,成千上万的曹军从道路两旁的干涸水沟里出现,纷纷端着弩机,朝着正在追杀曹军的张彦等人便是一阵射击。 “嗖嗖嗖嗖……” 张彦等人完全没有丝毫的防备,也根本想不到已经溃散的曹军居然还有埋伏,那些箭矢不光朝马背上的骑兵射了过来,还射向了骑兵座下的战马, 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叫连连,在曹军这强大的箭阵面前,成百上千的马匹被射倒,而那些马背上的骑士也被射杀,官道上血流成河,尸体成堆。 “希律律——” 张彦座下的乌云踏雪马发出了一声凄惨的长嘶,身上中了十多支箭矢,鲜血不断的流了出来,全身血红。 但是,乌云踏雪马没有倒下,长嘶一声后,硬是忍着巨痛驮着张彦向前奔跑了一里多地,将张彦带出了伏击圈后,这才轰然倒地。 张彦从马背上被掀翻了下来,滚到了一旁,而此时,乌云踏雪马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不停地打着响鼻,一双乌黑的眼睛,则望着远处的张彦,不一会儿,便闭上了双眼,再也不再动弹了。 “乌云踏雪!”张彦见座下战马已经不再动弹了,悲愤的叫了出来,爬将起来,飞快的朝乌云踏雪马跑了过去。 “嗖嗖嗖……” 突然,一连串的箭矢朝着张彦疾射了过来,正在奔跑中的张彦,毫无防备,眼看箭矢就要射过来了,张彦再想要去躲避,已经为时已晚,点点寒芒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朝他袭来,他的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念头迅速在脑海中闪过:“难道我就要这样死了吗?我不甘心!不甘心!” 345连遭埋伏 345连遭埋伏 346大难不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6大难不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6大难不死 “保护摄政王!” 说时迟,那时快,吕蒙带着一群骑兵突然冲了过来,都猛拽了一下马匹的缰绳,那些马匹就停在了张彦的身子前面,而吕蒙等人也纷纷来了一个镫里藏身,利用马匹来当挡箭牌,愣是将那成百上千支箭矢给挡了下来。 “希律律——” 一时间,数十匹战马被箭矢射中,都发出了一声声凄惨的长嘶,然后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一个时间段内,吕蒙与那几十名骑兵已经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驾着张彦,快速的朝前面的一个小土堆躲了过去,几十个人卷缩在一片巴掌大的地方,头顶上箭矢不断飞射过来,让他们都不敢抬头。 而与此同时,先前被他们追赶的曹军,也突然调转了方向,在各个军官的带领下,发出了振奋人心的呐喊声,朝着张彦被伏击的大军杀来。 这一次,虽然曹军没有使用霹雳火雷,但其埋伏的兵力高达万人,而且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劲弩手,手中端着三矢连发的弩机,猛烈的朝着张彦躲避的小土堆里射了过来。 那些去而复返的曹军,更是举着兵刃朝张彦杀了过来,距离他所躲避的地点,不足两里。 直到此时,张彦才迷瞪过来,自己中计了,而且还中了一个大大的计,第一次遭遇埋伏,只是曹军打的马虎眼,而一万人大军丢盔弃甲的溃散,则是曹军的诱敌深入,直到这些连弩手出现,张彦才知道自己身处险境之中。 不愧是曹,计谋竟然高人一筹。 可是,直到现在,张彦也未曾见到曹出现,甚至连曹身边的典韦、曹洪、荀彧等人也没有看见。 难道,曹不在这里? “护驾!护驾!护驾!”吕蒙高亢嘹亮的叫喊声打破了张彦的思绪,把张彦再一次拉到了现实中。 嗖嗖嗖嗖…… 箭矢如同雨下,小土堆的附近只片刻功夫便堆满了箭矢,而那些折返的曹军更是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伏兵四起,在万箭齐发之下,又是毫无防备之际,能够躲过一劫的汉军将士不是很多,但好在他们身上的盔甲够硬,足以抵挡住箭矢射中要害,虽然身上插着数量不一的箭矢,但是面对如此险境,这些将士才真正的发挥出他们超人一等的意志力。 “保护摄政王!” 喊声此起彼伏,许褚、张辽、甘宁等人一边格挡着射来的箭矢,一边大声的呼吁道。 在曹军伏兵突然射击的那一霎那,虽然张彦的军队没有丝毫防备,几乎都被射倒在地,但那些倒在地上的大多数都是战马,而非将士们。这些将士们见张彦有难,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身上伤口传来的巨痛,挥舞着手中的钢刀,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连弩手们的箭阵虽然厉害,但是弩机装填箭矢比较麻烦,所以每次射击完毕,总是会有一点空闲的时间,而这恰恰给汉军的将士们创造了机会。 许褚、甘宁二人分别率领将士朝道路两边的干涸水沟里跳了进去,挥动手中的钢刀便砍向了曹军的伏兵。这些人都是弩手,远程攻击比较在行,一旦被敌军近身,就只能是挨打的份。 一时间,许褚、甘宁一左一右,在水沟里杀的那些人连弩手哭爹喊娘的,而那些连弩手也都四处乱窜,像是无头苍蝇一样。 而张辽则骑着侥幸躲过一劫的的卢马,带着残余的五百多名骑兵,朝着那些折返的曹军将士便冲了过去,犹如一面盾牌,直接将这股洪流挡在了张彦、吕蒙等人的面前。 “快带摄政王离开这里!”张辽一边用手中的长枪刺杀敌人,一边冲吕蒙喊道。 而张辽的话音刚落,十几名骑兵便策马到来,纷纷跳下马背,跪在地上,齐声叫道:“请摄政王上马!” 张彦毫不犹豫的跳上了马背,吕蒙也跳上了一匹战马,与另外又赶过来的几十名骑兵一起保护着张彦离开了战场。 此时,战场上一片混乱,张辽、许褚、甘宁等人已经开始反击,曹军虽然人多势众,但缺少统一的指挥,看上去犹如一盘散沙,给张彦的逃走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远处,荀谌在百余名士兵的护卫下,登上了这个高岗。刚一登上这个高岗,便赫然看到张彦在八十余名骑兵的护卫下逃走,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可惜啊,没能将他一举击杀!” 张彦虽然退走了,可是却心有不甘,这还是他第一次败的如此惨烈,带来的五千精锐骑兵,经过敌军先后两次的伏击之后,损失惨重,至于战场上还剩下多少人,他不得而知,只知道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只有八十多骑。 临走时,张彦还愤恨的望了一后的战场,忽然,他看到高岗上有一个人,站在一面“荀”字的大旗下面,但那个人的身高和体形,并不是荀彧,那他会是谁? 荀攸吗? 不可能,荀攸在夏侯渊的军中,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思来想去,张彦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荀谌! 除了荀谌,他再也想不到第二个人。 不过,张彦也不用再懊恼了,至少他已经大致猜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埋伏之计,肯定和荀谌脱不了干系。 可是,曹在哪里?曹难道不在这里吗? 张彦不知道曹去了哪里,反正没有在这里见到曹,他倒是觉得这是一种幸运,如果曹在这里的话,他铁定跑不了啦。 张彦逃走了,很快撤出了战场,张辽、许褚、甘宁等人也逐渐汇聚在一起,见张彦安全退出了战场后,便也退出了战场。 荀谌也不追赶,任凭张辽、许褚、甘宁等人率领残军退走,因为他知道军队的战斗力不如敌军,若是硬拼下去,把敌军逼急了,只怕会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但是,梁岐却不那么看,他觉得敌军败了,就应该乘势掩杀,于是率领三千人前去追赶,反而被断后的张辽一枪刺死,其余部下都是极为诧异,因为畏惧张辽,不敢再追击。 随后,荀谌来不急打扫战场,便带着大军急忙退出了战场,朝着晋阳城赶去。 …… 荀彧、韩范等人经过一阵疾奔,终于抵达了邯郸城下。 此时此刻,邯郸城依旧是一座空城,荀彧让韩范带兵入城,然后分别将五千人布置在城中五个不同的方位,躲藏了起来,静静的等待着张彦大军的到来。 大约一炷香后,贾诩、高顺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邯郸城附近,因为之前他们接到了张彦派出斥候的消息,已经知道邯郸城是一座空城了。 如今夕阳西下,暮色四合,而将士们赶了一天的路,早已经是人困马乏。 于是,贾诩、高顺便下令率领大军入城休息。 三万五千人的大军,从邯郸城的南门鱼贯入城,整个大军都井然有序,彰显着有素的训练。 入城之后,便让大军在广场上搭起来了简易的帐篷,尽管这是一座空城,纪律严明的汉军,还是一如既往的秋毫无犯,也不准备在城里的其他地方过夜。 一时间,广场上的帐篷琳琅满目,多不胜数。 天色已晚,贾诩便命人埋锅造饭,吃饱喝足之后,贾诩便下令让大军好好的休息。 深夜,邯郸城里静悄悄的,荀彧和韩范小心翼翼的从躲藏的民房里走了出来,没有带随从,就他们两个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邯郸城的最中央,赫然看到中央广场上帐篷林立,里面鼾声一片,负责值夜的士兵也挡不住周公的魅力,进入了梦乡。 荀彧又绕着广场巡视了一圈,发现敌军毫无防备,便嘿嘿笑了起来,然后和韩范一起离开了广场,回到所潜藏的民房里后,便对韩范说道:“敌军毫无防备,今夜正是我们动手之时。我军虽然兵少,但却是突然袭击,而且我们还有霹雳火雷,只要将其点燃,直接扔到军营里,便可将敌军炸死三成。而且黑夜难辨,我军从四面八方一起摇旗呐喊,敌军肯定不知道我们来了多少兵马,必然会被我们所击败。” 韩范笑道:“别驾大人妙计,韩某佩服的五体投地。虽然张彦没有在这里,但若是能够以少胜多,击败这支大军,也是大功一件!别驾大人,我这就派人通知各部,到了子时三刻,我们就一起采取行动。” 荀彧点了点头,对韩范道:“此战若胜,我保证主公会重用你!” “这还是托别驾大人的福,到时候,主公面前,还请别驾大人多多夸赞几句便是。” “一定,一定!” 子时一刻,荀彧、韩范等人全部聚集在广场外面,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将广场上的军营给包围了。 到了子时三刻,曹军各部按照事先约定的计划,开始点燃了霹雳火雷,朝着军营里便扔了过去。 “轰轰轰轰……” 两百多枚霹雳火雷一被扔进了军营里,便立刻引起了爆炸,军营的四面八方都被爆炸声所笼罩,在这寂静的夜里,当真是震耳欲聋。 346大难不死 346大难不死 347荀?之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7荀?之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7荀?之死 爆炸声四起,一些帐篷也被引燃,韩范趁着这个时机,立刻拔出了腰中佩剑,大声吼道:“弟兄们,杀啊!” 随着韩范的一声令下,大军从四面八方冲进了军营里。 可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摆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一座空的营寨,除了那些帐篷之外,一个人都没有,而地上燃烧的却是用稻草编成的假人。 一看到这一幕,荀彧、韩范都是一惊,几乎在同一时间吼道:“糟了,中计了!” 话音刚落,军营四周突然火光冲天,敌军从四面八方涌现了出来,反将荀彧、韩范等人包围在了军营里面。 高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向着前方的军营里便大声喊道:“放箭!” “嗖嗖嗖……” 夜空中,点点星光冲天而起,一支支带着火星的箭矢射向了广场中央的军营里,军营里都是易燃的帐篷,一经接触到这些火光,便立刻燃烧了起来。 一时间,军营里火光冲天,被围在军营之中的曹军将士,不是被箭矢射死,就是被烈火焚烧,惨叫声不绝于耳。 韩范带着人从军营里冲了出来,妄图冲破防线,但却被敌军强大的箭阵射回,并且损失惨重。 无奈之下,韩范只得对荀彧道:“别驾大人,敌军已经将我们团团包围了,我们根本无法冲出重围,不如……不如投降吧?” 荀彧环视了一圈,整个军营已经着起了火,火借风势,很快向四周蔓延开来,不消多久,大火就会把整座军营吞没,即便是不被敌军射死,也会被烈火烧死。 在此生命存亡关头,只要想活命,其他的什么狗屁忠义都可以不要。 但荀彧不是韩范,荀彧宁愿死,也不会投降。 于是,荀彧皱着眉头,面无表情的对韩范说道:“我深受主公爱戴和信任,绝对不能做出背弃主公的事情,要投降的话,你去吧,就让我葬身在这火海中吧!” 韩范见荀彧不投降,也没有勉强,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突然露出了阴险的嘴脸,对荀彧道:“别驾大人,反正你是打算一死了之了,既然如此,什么样的死法已经对你不重要的,与其你极为痛苦的被大火烧死,甚至更无法被人辨认出来,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了,实在太不值了。不如,你的人头借我一用,我拿着你的人头献给敌军,或许能够得到一些好处,而你的死也会很有价值的,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我都会给你上香,如何?” 荀彧冷笑了一声,韩范这个要求近乎无耻,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样的人手里。不过,也无所谓了,事已至此,怎么样死,都是死,既然韩范这样要求了,那就成全他吧。 “既然我的人头可以帮助你的话,你就拿去吧。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的人头说不定不能帮你,反而会害了你。说不定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会跟来了,到时候,到了阴曹地府的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荀彧十分淡定的说道。 韩范听后,也是冷笑了一声,问道:“你这是在咒我吗?” 荀彧不回答,只是急忙催促道:“来取我的项上人头吧!” 韩范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没有想明白荀彧说那句话的意思。可是,事情紧急,他也没时间多想。在他看来,荀彧只是在吓唬自己,不想身首异处而已。 “唰!” 韩范挥动手中的佩刀,一刀砍向了荀彧的脖子,力如千钧,刀劲沉猛,手起刀落,一颗人头便直接脱离了躯体,掉落在地上,而鲜血则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了韩范和周围的士兵一身的血污。 外面箭矢不断的射来,军营里的火势也逐渐向四周蔓延,韩范身边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在此紧急时刻,韩范从地上捡起了荀彧的人头,让部下抬着荀彧的尸身,冲着对面的敌军大声喊道:“请箭下留情,我等愿意弃械投降!” 这一声大喊传出去之后,敌军果然停止了射击,只见高顺策马来到队伍的最前面,朗声叫道:“凡是投降者,请将手中武器全部丢到一旁,自己朝我这里走过来!” 于是,韩范便带领着剩余的千余兵马,纷纷从军营的营帐后面走了出来,来到军营外面时,主动的将手中的兵刃全部丢到地上。 这时,韩范拎着荀彧的人头,径直走到了高顺的面前,双膝跪地,将人头举过头顶,朗声道:“败军之将韩范,特献上曹心腹,冀州别驾荀彧之首级,请将军过目!” 高顺让人将人头拿了过来,仔细看了一眼后,便认出来这颗人头确实是荀彧的,再看韩范身后的几名士兵还抬着一具无头的尸首,从穿着打扮上,基本上可以断定人头和尸身是一体的。 “荀彧不愿意投降,更是辱骂将军,我便将其杀了,献给将军,祈求将军能够免我等一死,以后即便是跟给将军做牛做马都在所不辞!”韩范急忙说道。 这时,从降兵中突然冲出来了一个人,跪在高顺面前,立刻将韩范是怎么将荀彧杀死的说了出来,并祈求高顺为其做主,杀了韩范。 韩范急忙辩解,这时,降兵里接二连三的走出来了许多士兵,都跪在地上,指责韩范的无耻行径。 韩范当着高顺的面,不敢造次,可心理面却将这个士兵恨死了,恨不得一刀杀了这个士兵。 高顺听后,愣了一下,然后只是轻声“嗯”了一声,扭头向后面看了过去,见贾诩从后面翩翩而来,便策马走了过去。 两人一经照面,高顺便将事情说给了贾诩听,并且举着荀彧的人头,征求贾诩这些降兵该如何处理。 贾诩见到荀彧的人头后,惋惜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道:“可惜啊可惜,荀文若竟然死在一个无耻小人的手上……” 一番感慨之后,贾诩抬起眼皮盯着跪在地上的韩范,正好这时韩范抬起头,他的双眸正好和贾诩对视在一起,只短暂的片刻时间,韩范便又低下了头,静静的跪在那里,等候发落。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贾诩从韩范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狡黠,更透着一股子精明,便对高顺小声说道:“除了韩范一人,其余人全部俘虏,并且厚葬荀彧。” 高顺点了点头,问道:“那韩范如何处置?” “此等无耻小人,留着比生祸害,不如杀了,以绝后患!”贾诩道。 高顺道:“明白了。” 重新调转了马头,高顺则宣布让大军将那些降兵全部带走,丝毫没有理会韩范。 韩范跪在地上,心不自安,见良久还没有音讯,便抬头问道:“将军,我……” “韩范!”高顺策马来到韩范身边,突然暴喝了一声! “末将……不,降将在……” “来人啊!将韩范拖出去,斩了!”高顺突然下令道。 跟在高顺一起过来的几名士兵,立刻行动了起来,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的便将韩范五花大绑了起来。 韩范一阵惊愕,急忙叫道:“不公!不公啊!我率众投降,你们因何杀我?” “死也让你死个明白!”高顺当即宣布韩范不忠不义,不仁不义,把韩范说的一文不值,总之一句话,我们的军队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韩范还要辩解什么,奈何一道寒光快速闪过,韩范的人头落地,身首异处。 这之后,高顺厚葬了荀彧,将降兵全部带走,然后清理战场,或掩埋,或焚毁尸体。 这一仗,虽然荀彧、韩范早早的埋伏了下来,但贾诩在入城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些端倪,当即连夜和高顺进行了策划,制定了这个作战计划。 第二天一早,大军离开了邯郸城,向前走了不到三十里,迎面撞上了在路边休息的张彦、张辽、许褚、甘宁、吕蒙等人,他们的模样十分狼狈,带出来的五千骑兵,只剩下三千不到,其中约有两千人没有了战马,真可谓是损失惨重。 大军重新聚集在一起,张彦等人简单的用了一些早餐,听闻荀彧死了,倒是让他的心灵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慰。 吃饱喝足之后,张彦重整兵马,精挑细选了两千骑兵,然后重新踏上征程,朝着荀谌撤退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张彦则把贾诩一起带上,让高顺独自统领大军,朝晋阳进发。 一万多大军在荀谌的带领下,以最快的速度向晋阳城赶去,不再带领那些百姓,减少了许多麻烦。 荀谌伏击了张彦,但未能将张彦置于死地,担心张彦会卷土重来,所以一路上故布疑阵,掩藏他大军的真实行踪,并且下令星夜赶路,力求快点抵达晋阳。 一行人经过一夜的长途跋涉,终于离开了邯郸城的属地,进入了襄国的地盘。 但是,由于一夜的急行军,将士们都已经人困马乏,荀谌不得已,这才下令大军躲进了太行山东麓的一座不知名的山中,暂时在山中的一处峡谷里休息,以躲避张彦大军的追踪。 347荀?之死 347荀?之死 348下蒙汗药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8下蒙汗药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8下蒙汗药 张彦率领三千精锐骑兵一路追击,沿途遇到不少麻烦,荀谌似乎知道张彦要率兵追击一样,故布疑阵,每到一个分岔路口,总是会让张彦费上很长的一段时间来寻找他们。 直到傍晚,张彦才追击了五十里而已,费时费力不说,渐渐的也失去了荀谌大军的消息,不得不派出斥候,四处打探,而张彦则先留在原地进行休息。 “摄政王,似这般寻找下去,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贾诩坐在张彦的身边,就寻找荀谌的大军发表了意见。 张彦道:“军师可有什么其他的主意吗?” 贾诩想了想,缓缓的说道:“荀谌带领大军是要去支援晋阳的,既然他们的目的地是晋阳,那么这就好办了。现在我们不必理会他们身在何处,摄政王只需率领大军直接朝晋阳方向走即可。荀谌的军队,骑兵少,步兵多,每曰强行军最多六十里到一百里,但我军都是骑兵,移动速度是他们的两倍以上,一曰奔走三百里绝对不成问题。所以,属下以为,只要我军先移动到他们的前面,然后在通往晋阳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不愁等不到荀谌的大军。” 张彦听后,哈哈笑道:“军师妙计,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以逸待劳,杀荀谌一个措手不及了!我这就下令……” “摄政王请等一等!” “怎么,还有什么不妥吗?” 贾诩道:“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如果能够派遣少许骑兵仍然在荀谌的后面追击,让他们仍然处在高度的紧张中,让其猜不到我们会提前赶到他们的前面埋伏,或许这个计策会比单一的到他们前面埋伏要更有效果。” 张彦寻思了一下,觉得贾诩说的极有道理,当即唤来吕蒙,分给他三百骑兵,让他率领这三百骑兵四处散开,营造出一直在追踪荀谌大军的声势来。 吕蒙领命,稍作休息后,张彦便率领张辽、许褚、甘宁、贾诩等人,以及两千七百名精锐骑兵,火速离开了这里,直接前往晋阳。 要从冀州进入并州,必走井陉关,而井陉关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张彦和贾诩商量了一番,决定在井陉关设伏,狙击荀谌等人,然后再率领大军由此道进入并州,兵临晋阳城下,从而一举将曹彻底消灭。 张彦率领大军星夜赶往井陉关,一路疾驰,不眠不休,连续赶了二百多里,终于在第二天平明十分抵达井陉县。 张彦没有休息,带领大军直接袭击了井陉县城,县中有少量曹军将士,汉军突然到来,这些曹军将士连同城内百姓都始料不及,被张彦等人直接冲入了城里,一阵冲杀,曹军将士抵挡不住,纷纷退走。 但张彦早有防备,让张辽、许褚、甘宁等人堵住了其余的城门,将城中曹军一网打尽。 曹军被全部诛杀,但张彦却与百姓秋毫无犯,此时,井陉县的县令立刻率领县中官吏前来投降。 张彦于是询问了县令一番,这才知道,井陉关上并没有多少守军,守关的将领正是县令的儿子。 于是,张彦让县令写信给自己的儿子,让他率众前来归降。县令唯唯诺诺,立刻写下了一封书信,派人去井陉关上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县令的儿子收到书信之后,便立刻带兵撤出了井陉关,来到县城里归降。 张彦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井陉关,还占领了井陉县城,但仍然让井陉县的县令父子担任原职,但却驻守井陉关的士兵给撤换了,让张辽率领五百士兵去守关,他则率领其余人留在县城里。 除此之外,张彦还派出斥候,前去打探消息。虽然张彦占领了井陉县,但却依旧挂着曹的旗帜,作为迷惑之用。 一天后,斥候传来消息,荀谌率领大军已经抵达了元氏县,距离此地已经不远了,估计明曰即可抵达。 张彦于是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都做好准备,更是对井陉县的县令父子十分优待,如果他们能够帮助自己彻底击败荀谌的大军,事成之后,便加官进爵。 这对于县令父子无疑是一个很好的,两个人想都没想,当即答应了下来,张彦让他们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 与此同时,吕蒙与高顺合兵一处,大军一路跟随着荀谌的大军走,但始终保持着五十里的距离,既不跟的太近,也不离的太远。 第二天傍晚,荀谌率领大军抵达了井陉县,并且派人提前去通知县令,让他们准备好饭食,准备饱餐一顿。 于是,县令便按照张彦的吩咐,偷偷在饭菜中下了蒙汗药,等到荀谌等人率军抵达井陉县城时,已经是暮色四合了,这群人经过一番长途跋涉,是又累又饿,县令让人端上饭食,逐一发放下去,荀谌和这群将士狼吞虎咽的便把准备的饭食给吃完了。 吃饱喝足之后,荀谌便站了起来,正准备要走,却忽然发现脑袋晕晕的,只见县令一脸的阴笑,张彦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县令的背后,正望着他淡淡的笑了笑。 荀谌环视一圈,见周围的人都昏头转向的,很快便昏睡了过去,这才意识到自己着了张彦的道,指着县令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你竟然……” 话还没有说完,荀谌身子一软,便直接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荀谌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这才逐渐苏醒过来,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头还有些隐隐的疼,但却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牢房里,身边还躺着一个叫王伦的人。 他勉强坐了起来,环视一圈,发现牢房里除了他们两个人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而且王伦仍在熟睡中。 并不是县令的蒙汗药下的有些猛,而是荀谌太过劳累的结果,从邯郸城一路走到这里,对于体力不好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这时,牢房的门从外面打开了,一个狱卒见荀谌醒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转身便向外走了。 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牢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硬着昏暗的灯光,荀谌依稀可以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人的模样。 那冷峻的面容,深邃的双眸,健硕的体格,最惹人注目的是他身上披着的一件金甲,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除了摄政王张彦,还能有谁? 张彦只身一人,走进牢房之后,看了一眼荀谌,然后又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王伦,什么话都没说,就静静的站在牢房外面,一双如炬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荀谌看。 荀谌被张彦看的浑身不自在,正要开口说话,张彦却突然转身走了,头也不回的走到了牢房的门口,一声不吭,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荀谌耐不住了,终于开口说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打算把我关多久?我既然被你擒住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彦停住了脚步,扭头看了荀谌一眼,轻声说道:“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你设下埋伏之计,险些要了我的命,一刀杀了你实在太便宜你了。” 说完,张彦转身便出去了,牢房的门咣当一声便关上了,牢房里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黑暗也逐渐侵袭着整个牢房。 张彦从牢房里回到县衙大厅之后,便对县令说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打开牢房,按时给牢房里的犯人送饭,就这么一直关着他,他说的什么话都不要相信,等我擒杀了曹,再回来收拾他!” “喏!”县令也不敢惹张彦,只能惟命是从,而且,县令也似乎看到了一种形势,曹氏已经不行了,必须要尽快找个靠山。 无疑,摄政王张彦就是最大的靠山,跟着他,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张彦交待完毕之后,便骑着一匹快马,离开了县衙,然后将这里交给县令,并承诺事成之后擢升县令为常山郡的太守。 县令得到好处,自然死心塌地的为张彦卖命,亲自让自己的儿子看管牢房,生怕出现一点错误。 张彦骑上战马,飞奔来到了井陉县城的外面,许褚、甘宁、贾诩等人已经集结好了骑兵,等候在那里,而高顺、吕蒙则带着大军,押着投降过来的一万多曹兵,早已经提前开拔了,通过井陉关朝晋阳而去。 “出发!” 张彦一声令下,带着骑兵便离开了井陉县城,朝着太原郡进发。 …… 并州,太原郡,晋阳城。 曹率领典韦、许褚、许攸等三千骑兵,经过几个昼夜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晋阳城下。 此时,晋阳城上还飘荡着“曹”字的大旗,但是城门却紧闭着,城楼上也多了不少士兵,那些士兵在城墙四处,来来回回的,看似防御的很严密,实际上却只是装个样子而已,展示给敌军看,让敌军知道晋阳城里还有不少大军。 根据斥候所打探到的消息,王凌派出军队在从上党到晋阳的必经之路上层层设防,就是为了拖住太史慈、徐晃的大军,给曹带兵来援助多制造一些时间。 曹带着骑兵来到了晋阳城下,立刻朝城楼上喊道:“快打开城门!” 348下蒙汗药 348下蒙汗药 349曹操嫁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9曹操嫁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49曹操嫁女 城楼上的士兵见是曹归来,都是一阵大喜,急忙打开了城门,放曹等人入城。 早有人去府衙通知太原太守王凌了,王凌得知曹归来,急忙赶到城门口迎接,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刚跑出府衙的大门,便迎面撞上了曹骑着战马归来,身边环绕着典韦、曹洪二将,还有一个文士打扮的人,是许攸。 “参见主公!”王凌慌忙上前参拜道。 王凌自从归顺曹后,便被任命为晋阳令,一直兢兢业业的当官,安安稳稳的做事,虽然说当时内心里并不接纳曹,但毕竟自己的整个宗族的姓命都掌握在曹的手里,为了保全宗族,王凌不得不尽心尽力的为曹做事。 但久而久之,王凌和曹接触的时间久了,发现曹并不像他当初所认为的那样,而是一个颇具雄才大略的人,只是缺少施展抱负的平台而已。 在处理许多政务上,王凌与曹的意见基本一致。在曹的帐下,文有荀彧、荀攸、郭嘉、程昱、满宠等足智多谋的人,而且又是曹的心腹,但晋阳令一职曹却直接交给了王凌,足可见曹对王凌的信任。 除此之外,曹在离开太原后,更是提拔王凌当了太守,并且给与王凌充分的权力,在这一点上,王凌深深的被曹感动着。 从那之后,王凌便死心塌地的为曹做事,曹为了近一步笼络王凌,更让自己的儿子曹丕娶了王凌的妹妹,两个人一下子便成为了亲家。 曹如此笼络王凌,也让其余并州世家大族感到嫉妒,于是纷纷向曹输送人才,争取能够超越王凌的地位。 虽然各个世家大族都主动向曹求官,但其子弟的能力却不能和王凌相提并论,最多也就当个县令、县尉的料,并没有什么有大才的人。 也因为这些,王凌一举成为了并州世家大族的领军人物,王氏一族的地位也提升了起来,王凌也颇有其叔父王允的遗风,处理公务雷厉风行,有板有眼,一切以法来治理地方。 除此之外,王凌任人唯才,不避亲属,连续举荐了他的两个堂弟担任晋阳令和晋阳尉。 此次率军出征,前去抵抗太史慈和徐晃的,正是那个担任晋阳尉的堂弟。 正因为有这个担任晋阳尉的堂弟作为领军之将,才有效的将太史慈、徐晃堵在了官道之中,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并且同时给曹的归来营造了许多时间。 曹翻身下马,一把拉住了王凌的手,相互寒暄了几句,便径直朝府衙里走去。 王凌一边走着,一边向曹汇报着现在的情况:夏侯惇、郭嘉率领大军仍然驻守在雁门关外,已经与鲜卑人对峙了十多天,并且成功击退了鲜卑人的多次进攻。 晋阳尉王勇率军在通往太原的必经之路上层层设防,成功的阻止了太史慈、徐晃的前进,但敌军的攻势很猛,王勇只怕支持不了多久。 匈奴人近曰在秘密集结军队,恐怕是准备有所行动了。 曹听到王凌的汇报之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因为张彦正率领大军在追击荀彧等人,目前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已经有两天消息没有传来了。 可以说,现在的曹,已经濒临灭亡的危险了,如果匈奴人突然背叛他的信赖,率军来攻打晋阳的话,曹将直接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曹聚集众将,就这些事情进行了一番商议,王凌、许攸、满宠等人各自发表了意见,他们的意见都基本一致,就是必须先派人去稳住匈奴人,只有先稳住匈奴人,曹才能腾出手来专心致志的对付张彦。 至于鲜卑人,他们攻不破雁门关,就休想进入并州腹地,且有夏侯惇、郭嘉在那里守着,应该不用担心。总之,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匈奴人。 为此,满宠又献上一计,他说,匈奴的单于是个好色之人,对于所迎娶的大阏氏姿色平平,不能满足匈奴单于的需要,正好曹有一个女儿貌美如花,便建议曹将女儿嫁给匈奴单于。 曹听后,愤怒异常,大骂道:“我的女儿乃金枝玉叶,岂可嫁给这些胡酋!” 王凌、许攸双双相劝,这才让曹勉强息怒,随后,许攸便为曹分析了当时的情势,认为嫁女联姻是非常正确的选择。如果曹不愿意嫁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在城中挑选一个美女,认作义女,将其嫁给匈奴单于了事。 曹对于许攸的这个建议非常赞同,随即让王凌着手办理此事,在一天内选出一位美女,然后交给满宠,让满宠出使匈奴,将女儿嫁给匈奴单于。 一天后,王凌果然找来了一位美女,将交给了满宠,满宠对那个美女述说了当前的形势,并告诉此女的行动将挽救整个并州千千万万的百姓。 女子被满宠说动,便答应了满宠,然后满宠找来一群婢女为其装扮,不敢说倾国倾城,但也是闭月羞花。 事不宜迟,满宠便带着这个女子,以及一些礼物,火速前往匈奴驻地,途中更是为这名美女讲述了许多关于礼仪和曹家人的事情,让那个美女牢记,生怕会让匈奴单于生疑。 而曹则重赏了女子的家人,此事就此作罢。 当天傍晚,一名斥候来到城里,带来了一则噩耗,晋阳尉王勇兵败被杀,太史慈、徐晃率领大军长驱直入,一路上各县都无法抵挡,直奔晋阳而来。 这边斥候话音刚落,又一名斥候从门外进来,向曹报告,张彦率领大军伪装成曹军模样,一路上斩关夺寨,已经突破了太原三关,不曰便可抵达晋阳城下。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两侧噩耗传来,让曹倍感揪心。 “荀彧大军是什么情况?”曹急忙问道。 斥候将探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曹:“荀彧大军全军覆没,荀彧被韩范所杀,提着人头投降了敌军,但敌军却将韩范杀了。另外,梁岐被张辽斩杀,荀谌被俘,一万多大军在井陉县因被在饭食中下了蒙汗药,所以全军被俘,都已经投降了敌军。此次斩关夺寨的人,都是那批降兵所为。” 曹听后,愤慨的叫道:“文若,休若!我对不起你们啊,不该把你们留下啊……” 看到曹如此悲伤,王凌、许攸便一起劝道:“主公,人死不能复生,荀彧不会白白死去的,只要我们万众一心,击败了张彦,并将其杀死,就能为荀彧报仇了。” 曹皱着眉头,面色阴沉,晋阳城中兵力不多,基本上都被夏侯惇和郭嘉带到雁门关去了,张彦的大军已经杀到,并且夺取了太原三关,那么为了防止夏侯惇、郭嘉派兵来救,必然会在太原三关层层设防,而夏侯惇、郭嘉的军队就很难进入晋阳。 如此一来,张彦大军围城,不分昼夜的攻打,而且对方还有霹雳弹这种威力极大的武器,无论是攻城,还是野战,曹都不会是张彦军的对手。而他却将负责制造霹雳火雷的王伦留在了荀彧的军中,荀彧大军全军覆没,也不知道王伦是生是死,自己反而失去了与张彦军相互抗衡的力量。 曹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只能孤注一掷了。 鲜卑人不是要金银珠宝吗,他就给鲜卑人金银珠宝,只要鲜卑人能撤军就好。 于是,曹让王凌打开府库,从府库里装满了整整三车金银珠宝,让许攸率领着一百名虎豹骑,护卫着这三车金银珠宝走水路,沿着汾水逆流而上,去雁门关将这些金银珠宝全部送给鲜卑人,然后让夏侯惇、郭嘉率领大军顺流而下,前来晋阳城支援。 许攸领了命令,带着一百虎豹骑,然后秘密的将三车金银珠宝全部运出了城,乘坐着一艘大船,逆流而上,将金银珠宝运往雁门关。 次曰,张彦率领大军抵达晋阳城下,晋阳全城戒严,而太史慈、徐晃的大军也随后抵达,两军合为一处,全部由张彦进行指挥,数万大军,在晋阳城外安营扎寨,但却兵不急于进攻。 大帐内,聚集了许多将领,张彦逐一吩咐了一些要务,大多是以防御为主,并且命令张辽、许褚、甘宁三人带着军队在方圆百里内搜索硝石、硫磺、木炭,有多少就带回来多少,他准备就地制造火药,用布包着,准备制成炸药,炸开晋阳城,争取在一天之内,攻下晋阳城,彻底将结束曹的宿命! 曹站在晋阳城的城楼上,眺望着城外的敌军,见敌军没有攻击的行动,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同时,曹也在牵挂着许攸,希望许攸能够尽快抵达雁门关,然后夏侯惇、郭嘉的援军尽快抵达晋阳。 此时此刻,晋阳城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城,曹被完全困在了这里,这里也成为了他最后的一道防线,他的家人,根基都在这里,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并且在这里与张彦血战到底! 349曹操嫁女 349曹操嫁女 350西域商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0西域商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0西域商人 一连两天,晋阳城下的张彦大军都毫无动静,没有一点进攻的意思。 但是,在城中的曹等人,却早已经是心急如焚,见张彦等人只围不攻,也不知道这是要闹哪样。 与此同时,许攸带领着虎豹骑已经抵达了雁门关,向夏侯惇、郭嘉等人道明来意后,便要将金银珠宝给送出去。 夏侯惇从许攸口中得知晋阳城危在旦夕的事情后,便立刻派人前去鲜卑人那里谈判。 鲜卑人浩浩荡荡的而来,却被堵在了雁门关外,而且连曰来为攻打雁门关,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折损近万余兵力,鲜卑人也正在犹豫是否要退兵,却不想迎来了夏侯惇派来的使者。 使者告知鲜卑人,只要他们肯退兵,曹便用三车金银珠宝来作为馈赠。鲜卑人本来就是来抢财物的,一听到这话,便果断的答应了。 于是,使者带人将三车金银珠宝全部送到了鲜卑人那里,鲜卑人得到好处之后,便主动退兵了。 但是,鲜卑人在回去的路上,沿途烧杀抢掠,五原、云中、定襄三郡的百姓深受,大部分百姓沦为了鲜卑人的奴隶。另外,鲜卑人说是退兵回塞外,但实际上却留在了云中郡,并且大肆将鲜卑人迁徙到云中、五原两郡,竟然将云中变成了单于庭,雄踞并州北部,仍然对并州虎视眈眈。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后话,夏侯惇并不知道,他见鲜卑人退兵之后,便留下部将守卫雁门关,他则秘密带领大军与郭嘉、许攸一起沿着汾水顺流而下,返回晋阳城。 也是在这个时候,满宠带着曹的干女儿来到了匈奴,向匈奴单于道明来意,并且希望和匈奴永远和平下去,匈奴单于见到曹的干女儿之后,非常的喜欢,当即答应了和曹永远盟好下去。 满宠完成了使命,便离开了匈奴,兴高采烈的回晋阳去了。 可是,出乎满宠意料之外的是,匈奴的大阏氏偏偏是个嫉妒心极强的悍妇,加上贾逵派来的使者仍在匈奴,在边上煽风点火,说那名女子很有可能会夺了大阏氏的位置。 大阏氏一怒之下,便直接闯进了曹干女儿的营帐,一剑便将美女杀了,然后请匈奴中所有的王公贵族一起去见大单于,要求大单于出兵太原,协助摄政王进攻逆贼曹。 大单于呼厨泉是个惧内的人,而且他能当上大单于,靠的也是大阏氏的族人,不然的话,自己的大单于就会被颇有勇略的叔叔去卑当了。 当大阏氏以及匈奴王公贵族全部聚集到大单于的王庭时,呼厨泉不得不进行妥协,下令集结大军,准备对曹作战,并且派遣右贤王去卑率军两万,先行去晋阳城下协助张彦对付曹。 去卑的年纪比呼厨泉大不了几岁,但辈分却比呼厨泉长,是呼厨泉父亲羌渠的弟弟。除此之外,去卑还和汉朝的皇室沾了一点边,身上流着部分刘氏的血统。 因为,他的曾祖是汉光武帝之子沛献王刘辅六世孙,度辽将军刘进伯。刘进伯北伐匈奴是被擒,匈奴单于将女儿嫁给了刘进伯,生下了儿子尸利,而去卑就是尸利的孙子。 所以,去卑是个亲汉派的贵族,加上个人武勇远超过呼厨泉,在前任单于,他的侄子于夫罗死后,去卑成为了呼声最高的继任单于的人选。 但是,由于呼厨泉娶了匈奴贵族里最有实力的须仆氏的女儿,得到了须仆氏的支持,须仆氏又联络其他贵族,拥立呼厨泉当了单于,为此,呼厨泉对大阏氏十分的感激,也常常怀有畏惧之心。 去卑是右贤王,与单于庭分庭抗礼,匈奴人坐北朝南,左手边正好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所以便以左为尊。由于匈奴人人数众多,地域宽广,单于根本无法管理的过来,便将匈奴一分为三,即左贤王部,右贤王部,以及单于庭。 左贤王、右贤王是单于的左膀右臂,一般有单于的宗族来担任,其中,基本上每任单于,都会从左贤王中选拔出来,所以左贤王也被认为是下任单于的继承者。 不过,这些都是匈奴强大时期的职位,当匈奴为南北两支之后,北匈奴西迁,南匈奴内附大汉,南匈奴单于所统治的人口也就那几十万人,加上又要在大汉所划分的特有领域内生活,还要面对草原上另外一支游牧民族鲜卑人的搔扰,时常有战争爆发,到了呼厨泉这个时候,南匈奴的势力已经小的非常可怜了,匈奴人的总人口也才只有不到三十万人而已。 所以,到了此时,左贤王基本上不怎么设立,只有单于庭和右贤王部两个部分,其中右贤王部统治十万人口,在单于庭所在的西河郡美稷县的西边,一个叫谷罗城的小地方,隶属于平定县。 右贤王去卑,和他的族人,就生活在谷罗城一带。 如今的匈奴人也早已经改变了游牧的生活,跟着汉人学会了种植、农耕,谷罗城就是右贤王部逐渐发展而成的一个固定驻所。 单于庭的使者来到了谷罗城里,去卑主动迎接,从使者的口中得知了单于庭的命令,去卑便下点了两万匈奴骑兵,带着干粮和马奶酒,便踏上了征程,一路向东南前进,朝着晋阳城进发。 …… 晋阳城下,汉军的大营里,张辽、许褚、甘宁等人将一筐筐找来的硝石、硫磺、木炭等物运进了位于后军的营房里。 张彦正在营房里指挥着心腹进行炸药的配比,见到张辽、许褚、甘宁等人运回来的东西后,便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才这么一点?” 张辽、许褚、甘宁的脸上都是一阵为难之色,许褚支支吾吾的道:“摄政王,我们已经尽心尽力的寻找了,可是这些东西真的很难找,尤其是硫磺,我们在方圆百里内几乎都找遍了,能找来的也就这么多了。” 张彦听后,陷入了沉思当中,他倒是忽略了矿产分布的问题,西北一带多硝石,木炭也是随处可见,可是这硫磺嘛,就少的可怜了。 之前在濮阳的时候,张彦的硫磺也是从商人那里购买得来的,可是现在正值两军对战之时,你让他去商人啊。若是派人到濮阳一带采购,一来一回就要折腾许多天,而且还不一定能够买到。 这一下,张彦也犯了难,硝石、木炭遍地都是,可硫磺却少的可怜,他目前真有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叹。 张彦道:“再给你们两天时间,方圆百里内找不到硫磺,就扩大范围找,或者寻找商人,看看商人手里有没有这样的货物,总之,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硫磺,越多越好!” “喏!”张辽、许褚、甘宁应了一声,各自出了营帐,三个人互相商榷了一番,决定分头行动,专门去寻找硫磺,而硝石和木炭则交给手下人去找。 张辽是并州人,他知道雁门马邑一带常常有来自西域的商人,西域的商人总是会带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马邑进行销售,他想去碰碰运气,去马邑试试看,姑且死马当活马医,万一碰上了有卖这种东西的,就全部买下来,然后带回来。 为此,张辽便向贾诩说了自己的想法,并且向贾诩从府库中借了一千金,带着这一千金,和五百骑兵,便出了太原三关,朝马邑去了。 而许褚、甘宁则留在太原郡附近进行搜索,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放过,逢人便拿着硫磺问当地人,看看有人见没见过这个硫磺,知不知道哪里有卖的。 三人分头行动后,张辽出了太原三关,便是一马平川的大道,策马狂奔,直奔马邑。 马邑位于雁门关外,鲜卑人来攻打雁门关时,马邑的百姓都退入了雁门关内,其中更有不少异域的商人留在了当地。 但是,当鲜卑人来到雁门关时,那些商人害怕受到战争的牵连,便纷纷率领商队南下,在广武县暂时避乱。 而广武县,也因为这些异域商人的到来,一下子成为了一个临时的交易站,异域商人向内地百姓兜售来自西域的奇珍异宝,并且采购陶器、茶叶、丝绸,准备运回西域去贩卖。 张辽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听闻西域商人到了广武县,于是便改道向广武县而去。 不过,此时的张辽等人,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穿着一身劲装,在外人看来,是一支身份不明的队伍,但也极少有人去管这闲事。 张辽带着五百骑兵,来到了广武县,但张辽没有让五百骑兵进城,而是独自一人进城,这样一来,目标就小了很多,也能完全融入到集市当中,专心的寻找硫磺。 他进入城里后,在集市上转悠了很长一段时间,见西域商人所兜售的奇珍异宝都不是他想要的,但却又没有见人卖硫磺,于是他主动找到了一个西域商人,问道:“你知道哪里有卖这个的吗?” 西域商人看了一眼张辽手里的硫磺,便问道:“你要这个干什么?” “有用,你要是知道哪里有卖的,麻烦请你告诉我好吗?”张辽客气的道。 西域商人用不太纯熟的汉话说道:“你要多少?价钱怎么说?” “价钱好说,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张辽爽快的说道。 西域商人见张辽十分的爽快,便从车子下面提出来了一个沉甸甸的大袋子,然后将袋子打开,直接亮在了张辽的面前,说道:“这些够吗?” 张辽看了一眼,觉得不算太多,便问道:“还有吗?” 西域商人忽然眼前一亮,便问道:“先谈价钱!” “你说吧,咋卖?” 西域商人试探姓的对张辽道:“这一袋子,一金,怎么样?” “成交!”张辽没有还价,直接答应了西域商人的要价,接着又问道:“你有多少?” 西域商人内心抑制不住的喜悦,这一袋子就一金,比他卖的东西赚的还多,而且还是稳赚不赔。因为,这些硫磺,在西域随处可见,根本就是不值钱的东西。他们这些商人基本人都带着这个,因为这个比较容易点燃,作为引火之用。 商人见张辽出价非常高,当即问道:“你等着,我去去便回,你帮我先看着这些货!” 随后,商人便跑了出去,和其余一起来的西域商人聚集在一起商议了一番,说是要用一百钱将他们带来的硫磺全部买下来,那些商人自然是不亦乐乎,纷纷答应将手中的硫磺全部交了出来。 于是,商人便回到张辽的身边,对张辽说道:“我叫巴巴拉布,我差不多能给你弄来三车硫磺,差不多有五百多包,也就是说,你得给我五百多金。但是这里不是交易的地方,一炷香后,你在城外的小树林里等我,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样?” 张辽答应了巴巴拉布的要求,转身便走,并且在城外等候巴巴拉布。 一炷香后,巴巴拉布果然带着几个人,推着小车来到了小树林里,然后拿出钱给了那几个人,打发走了以后,巴巴拉布便和张辽进行交易,两个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张辽很顺利的将三车硫磺给买了下来。 巴巴拉布拿到了五百多金,心里面美滋滋的,这一笔买他干了几年赚的还要多。同时,巴巴拉布也看到了商机,询问道:“如果你还需要这些东西的话,尽管找我,我还有很多呢。” 张辽也考虑到硫磺难找的缘故,便对巴巴拉布说道:“我是长安的客商,我叫张辽,以后你要是还有这些东西的话,就带着这些东西到长安找我,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巴巴拉布欢喜的很,当即说道:“一言为定。” 两人分开之后,张辽便叫来了部下的骑兵,一人带着一包硫磺,迅速的返回晋阳城下…… 350西域商人 350西域商人 351四门齐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1四门齐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1四门齐攻 晋阳城下,汉军大营里,许褚、甘宁两个人都无功而返,经过两天的折腾,始终没有找到硫磺。 这让张彦有些懊恼,第一次感觉到硫磺的稀缺。 其实,在中国的大地上,硫磺矿一直是相对稀少的,大部分依赖进口。 只是,张彦并不知道这些罢了。 张彦是一个雇佣兵,他所知道的知识有限,所掌握的科学技术也很有限,并不能因为来之后世,便发明出很多东西。 但是,对于火药、枪、炮以及各种野外生存的能力,一直是他的强项。 按照黑火药的配置方法,张彦成为了这个时代的发明火药的第一人,而且这项发明,或许也会因此改变整个世界。因为,火药至少提前了百年用在战争上面。 “张辽呢?”张彦有些垂头丧气的问道。 “张将军还没有回来……” 张彦冲许褚、甘宁两人摆手道:“算了,你们也都累了好几天了,赶紧下去休息吧。” “可是摄政王,我们没有硫磺,就制造不出来霹雳弹,能否用其他东西代替?”许褚问道。 张彦摇了摇头,连忙将许褚、甘宁打发走。 其实,制造火药并不一定要用硫磺,但以现在的科技基础,根本制造不出来高科技的武器,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正当张彦在伤心的时候,一个亲兵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摄政王,张大将军回来了!” “快请!” 片刻之后,张辽从帐外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张彦见到张辽如此模样,似乎不用开口询问,就知道张辽没有什么好消息带回来了。 张彦淡淡的道:“回来就好,你也累了,下去早点休息吧。” “摄政王,难道不用禀告一下属下这次行动的收获吗?” 张彦听到收获二字,立刻来了精神,问道:“你有什么收获?” “还请摄政王移步前去一看!”张辽故作神秘的道。 张彦笑道:“你还跟我玩这一套?”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早已经起身朝帐外走了过去,经过张辽身边时,便道:“你在前面带路。” “喏!” 张辽带着张彦来到了军营的后面,仍旧是那个专门赶制霹雳弹的营房,张辽走在前面,一把拉开了卷帘,营房里堆积成小山丘似得硫磺,赫然映入了张彦的眼帘。 张彦见到这些硫磺后,登时开心不已,急忙问道:“文远,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硫磺?” “从一个西域商人手里买的。”张辽如实的回答道。 张彦径直走进了营房,看着这些硫磺,那叫一个开心啊,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大批量的制造霹雳弹了。 正在张彦高兴的时候,张辽适时的说道:“启禀摄政王,我在回来的路上,探听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驻守雁门关的夏侯惇,已经率领大军走水路,前来支援晋阳,按照他们的速度,今天白天的时候,就应该抵达晋阳城了,不知道摄政王可曾收到消息?”张辽道。 张彦呵呵笑道:“不必担心,这正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之所以没有立刻进攻晋阳,就是因为曹还有夏侯惇这一支余党在并州,而且所驻守的又是易守难攻的雁门关,就算击败了曹,夏侯惇也未必会投降。若率军前去攻打雁门关,则费时费力,不如在这里静静的等着,等待着夏侯惇自己带兵前来,自投罗网。” “原来一切都在摄政王的掌握之中,属下倒是多虑了。” 张彦有了这些硫磺,要重赏张辽,张辽却坚决不要赏赐,说这不算功劳,只是瞎猫碰个死耗子而已。再说,和他一起苦苦寻找硫磺的人有很多,要是光赏他一个人,而不赏赐其余人的话,恐怕会惹起众人的不满,并且建议张彦把这笔赏赐留下来,用作以后继续购买硫磺用。 张彦听了张辽的这一番话,很是感激,便取消了赏赐张辽的想法。而他则叫来了自己亲随,让他们连夜赶制霹雳弹,准备明天便投入到战斗中去。 于是,数百人一夜不眠,辛勤的制造着霹雳弹,以备明天所用。 一夜之间,这些轻车熟路的人,竟然制造了近三千枚霹雳弹,加上前几天制造的三百枚,这么多的霹雳弹,都足以将整个晋阳城夷为平地了。 拂晓,张彦便起来了,径直来到后军视察,结果看见堆积如山的霹雳弹,当真是欢喜不已。 于是,张彦下令让人将霹雳弹全部抬到前军去,然后交给甘宁来严加看管,并且切断周围的一切火源。 这些霹雳弹保管好了就是秘密武器,是消灭敌人的杀手锏,但若是保管不好,就会成为自戕的利器。 一个时辰后,天色大亮,朝阳初升,金色的阳光照耀在这片大地上,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光。 此时此刻,张彦已经带领大军来到了晋阳城下,一万名军队,整齐的列好了阵型,军容整齐,旌旗飘展,将士们却个个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张辽率领着一万大军来到了晋阳城的东门,徐晃率领一万大军来到了晋阳城的西门,而太史慈则率领一万大军来到了晋阳城的北门。 许褚、高顺、甘宁、吕蒙等人则都环绕在张彦的身边,列阵在晋阳城的南门外。 与此同时,右贤王去卑率领两万匈奴精骑抵达了晋阳城下,道明来意之后,张彦对去卑的到来表示很感谢,但并未让匈奴人参战,而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在一旁观看。 张彦早已经让人将霹雳弹一分为四,准备四个城门同时攻打,让城内的曹军不能相互顾及。 晋阳城的城楼上,曹、郭嘉、许攸、满宠都站在南门,看到匈奴人也来了,但却只远远的观望,并不展开行动,曹便问满宠这是怎么回事。 满宠也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匈奴的单于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匈奴人的骑兵会主动向张彦的军队示好。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了,匈奴人虽然来了,但是并不参与进攻,这至少可以减轻曹军的压力。 但是,曹并不那么想。在曹看来,张彦不让匈奴人参战,是有原因的,应该是害怕匈奴人搅乱了张彦的整个计划。 张彦军中有霹雳弹这种武器,晋阳城虽然城防坚固,但也经不起这样的武器狂轰乱炸,而且那种武器真的很,人根本无法阻挡。 一想到这里,曹就觉得头疼,本来他有一支连弩大军可以与张彦进行抗衡的,但是那支大军已经在冀州全军覆没了,多少人都转投到了张彦的帐下。 如此一来,曹龟缩在城里,倒是没有一点胜算。 “咚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被敲响了,由慢变快,而后鼓点像是暴雨击打在了鼓面上一样,声音显得越发的急促。 突然,鼓手全部停止了击鼓,鼓声戛然而止了片刻之后,四面八方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杀啊!” 汉军的阵营里,投石车都准备就绪,随着那声响天彻地的呐喊声后,一颗颗巨石被投石车投到了高空中,直接朝着晋阳城的飞去,一时间,晋阳城上石屑乱飞,曹军将士纷纷躲在了女墙后面进行躲避。 而与此同时,位于最前方的汉军步兵,开始扛着一块块巨大的木板,朝护城河飞奔而去。 在投石机的攻击之下,城墙上的曹军根本抬不起头。石头不断的朝城墙上飞去,砸死砸伤了不少曹军士兵,城楼上惨叫连连,已经被鲜血染红。 城下冲锋的步兵,很快来到了护城河的边上,将巨大的木板直接架了过去,只听见一声闷响,整块木板便横在了护城河上方。 紧接着,一块接一块的架了上来,用这些巨木架起了一座木桥,可以让步兵、骑兵毫无顾虑的冲锋到城门边。 这次担任冲锋的,依然是甘宁,甘宁带着士兵,快步的冲过了护城河,直接抵达到了城门下面,将随身带来的霹雳弹全部丢在了城门边,然后点燃霹雳弹,众人向后退出好远,纷纷用盾牌护住了身子。 “轰、轰、轰、轰……” 一时间,巨响不断,爆炸声所产生的威力,将整个城门炸的粉碎,城门里的敌军将士,也都被炸的飞出了好远,靠近城门的,则全部被炸的粉身碎骨。 差不多在同一个时间,晋阳城的四个城门都被炸开了,汉军蜂拥般的冲进了硝烟弥漫的城门里,向瓮城拼命跑去。 而城门炸开的一瞬间,也让后面的大军都感到振奋人心,大家都呐喊着,极有秩序的朝晋阳城里涌去。 张彦在外面观战,看到大军涌入了城里,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在他看来,即便是曹的军队再怎么强悍,曹再怎么聪明,晋阳城再怎么坚固,面对他的大军,一切都是浮云! 爆炸声不断的在晋阳城里响起,此起彼伏,四面八方都笼罩在隆隆的爆炸声里,这让在远处观战的匈奴人见了,都震惊不已,都对张彦的汉军感到害怕。 351四门齐攻 351四门齐攻 352困兽之斗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2困兽之斗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2困兽之斗 这场战争,已经变得没有意义了,张彦的大军拥有着如此厉害的武器,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落后就要挨打,曹也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但是,曹并不准备就这么认输,他没有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可是他却有着高人一等的智慧。在强大的智慧面前,这种武器就显得不足为虑了! 当汉军攻破了晋阳外城的城门,蜂拥般的涌进了瓮城,正呐喊着向前冲锋时。突然,冲在最前面的人脚下踩了个空,地面上仿佛裂开了一个巨大的缝隙,那些人直接掉落在了这个巨大的深坑里,深坑底部是一根根被削尖的木桩,如同一片森林,从地面上跌落下来后,一旦被尖尖的木桩刺穿了身体,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噗噗噗噗……” 一连串的人掉落进了这个深坑里,前面的刚止住脚步,险些掉下去,却被后面的人挤了过来,一失足便掉进了深坑里。 与此同时,瓮城的城墙上,站满了满弓待射的弓箭手,弓弦上搭着的箭矢头部仍在燃烧着烈火,随着曹的一声令下,数以千计的火箭便射向了汉军的人群当中,有的直接被射死了,有的则被烈火烧着了,不少人身上带着霹雳弹,一经遇到火,便立刻产生了反应,在己方的阵营里发生了爆炸,将周围的人炸的七零八落,血肉模糊。 一时间,冲进瓮城里的一千将士,都无一幸免,全部阵亡,尸体遍地都是,血流成河,将整个地面给染成了红色。 甘宁也在其中,他一直冲在最前面,也是第一个踩空的人,但是,与别人不同的是,他的身手足够敏捷,意识反应足够迅速,当跌落深坑的那一霎那,他立即拔出了佩戴的短刃,将短刃猛地插进了墙壁上,整个人犹如一个钉子,紧紧的钉在了墙壁上,未能让他坠落坑底,与那被削尖的木桩只有三步之遥。 侥幸躲过一劫,甘宁是一阵心有余悸,但接下来,他就不得不亲眼目睹自己带来的将士全部被深坑地步的木桩插死,那一刻,他的心别提有多么的痛苦了。 而接下来地面上传来的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具具肢体从上面飞落了下来,鲜血更是溅了甘宁一脸。但此时此刻,甘宁根本无法爬上地面,只能慢慢的滑落到深坑的底部,静静的等待着援军。 与此同时,其他三个城门,也遇到了此种情况,一时间损失惨重,而且地面上的深坑太宽,瓮城的城墙上又有曹军将士在用弓箭射击,以至于进攻受阻。 晋阳城的南门外,张彦正在兴头上,认为用不了多久就能进入晋阳城,并且有人也会献上曹的首级。 可是,城内一连串的霹雳弹爆炸声响起后,大军竟然停止了行动,全部被堵在了城门口,里面怎么也进不去。 “快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彦急忙对身边的一个锦衣卫说道。 锦衣卫应了一声,迅速前往城门口一问究竟。过了片刻,锦衣卫从前面回来,向张彦禀告了城里的战况,张彦听后,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了,换来的是布满阴云的脸。 “确定是全军覆没了吗?”张彦的眉头皱成了川字,缓缓的问道。 锦衣卫点了点头。 张彦自言自语的道:“这么说来,甘宁也……” 说到这里,张彦的声音梗塞了,他再也说不下去了,甘宁虽然来到他的军队时间不算太长,但是却是屡立战功,军职升的也很快,这一切,都是甘宁一到一枪拼杀出来的结果。 但让张彦想不到的是,一代名将,竟然会是这种死法,实在是太不值了! “其他城门情况如何?”张彦急忙询问了一边的贾诩。 “尚未有消息传来。”贾诩道。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便有三名斥候骑着战马飞驰过来,向张彦禀告了那三个城门的情况,竟然和南门战况一样,都是地面上裂开了一个又宽又深的大坑,冲在最前面的人根本没有防备,就这样掉落到深坑里被木桩刺死了。而紧接着,曹军放出火箭,那些冲在前面,带着霹雳弹的人被烈火烧着,身上的霹雳弹也顺便被烧着了,直接爆炸,炸死了不少人。 一个城门损失差不多一千人,那么四个城门就是四千人。 只这么一会功夫,张彦就折损了四千精锐,搁在谁的身上,都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摄政王,看来曹早有准备,他把通往城外的四个城门要道都挖断了,看来是准备与晋阳城共存亡了!”贾诩道。 “困兽之斗而已,传令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今天一定要攻下晋阳城,我要用曹的人头祭旗!”张彦恼羞成怒,数万大军在此,又有霹雳弹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若还攻不下晋阳城,那他这个摄政王也就别当了。 “曹早有准备,并且率领的都是曹军精锐,城中情况如何,我们不得而知,若是贸然强攻,只怕会损失惨重。”贾诩急忙建议道。 张彦问道:“那依军师的意思,我们该如何是好?” “曹是想与晋阳城共存亡,但不知道晋阳城里的其他官员还有百姓会不会有这种想法,属下以为,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当采取攻心之计,一旦城中信念瓦解,我军再攻城不迟。到那时,曹军军心不稳,将士们不会为其卖力,我军攻城也会容易许多。” 张彦听后,问道:“如果全部交给军师来全权处理,攻下晋阳城,大约需要多少天?” “短则五天,长则十天!”贾诩回答道。 张彦道:“太长,我等不了那么久了,今天就要攻下晋阳城!” 贾诩皱着眉头,寻思了片刻,便对张彦道:“既然曹将进入城中的道路全部切断了,致使我军无法正常进入城里,那么就用霹雳弹炸开几段城墙,从炸开的缺口进入城里,这样一来,曹军再怎么堵截,都没有用了。” 张彦哈哈笑了起来,这一点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于是,张彦立刻派人向各路军传达命令,准备炸开城墙,直接冲进城里,杀曹军一个片甲不留! 命令被传达了下去,汉军停止了从城门进攻,而是改为炸开城墙。 不过,晋阳城的城墙很厚,要想炸开城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但是,再厚的城墙,也挡不住威力强大的霹雳弹,经过反复十多次的狂轰猛炸,城墙终于被炸开了几个缺口,汉军从这几个被炸开的缺口里进入了晋阳城里。 曹军闻讯赶来,试图堵住汉军炸开的缺口,但汉军都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加上刚才死了那么多人,悲愤交加之际,也是力量爆发的源泉。 汉军此时就像是一头头饥饿的猛虎,直接扑向了曹军,将他们最为疯狂和嗜血的一面展现了出来,将士们都并肩作战,越战越勇,杀的曹军节节败退。 晋阳城里,曹守的是南门,夏侯惇守西门,曹洪守东门,王凌则守北门。 但是,当汉军不攻城门,转为炸开城墙后,城门就失去了防守的意义,夏侯惇、曹洪、王凌分别带着大军去试图去堵住缺口,但是汉军在张辽、徐晃、太史慈的带领下,个个骁勇善战,勇猛无匹,加上汉军又有霹雳弹助阵,杀的曹军屁滚尿流。 晋阳城南边这里,许褚冲在最前面,杀的曹军无人敢近身,都进行躲避。所幸曹身边有典韦可以去挡住许褚,但是二人缠斗在一起大的难解难分,反而让高顺、吕蒙都有了可乘之机,带着大军前去夹击曹。 曹身边的虎豹骑奋勇抵抗,虽然击退了高顺、吕蒙的几次进攻,但终究是人少,在庞大的汉军面前,很快便被消磨殆尽,虎豹骑里的成员,除了典韦一人外,其余全部阵亡。 此时,曹早已经逃的无影无踪,其余曹军也都被杀的大败,高顺、吕蒙将典韦团团围住,正要一起夹攻,却不想许褚暴喝了一声,说典韦是他的,谁也不许动,让高顺、吕蒙去城里杀曹。 高顺、吕蒙当即带着部下往城里赶,寻找曹。 与此同时,其余三个城门附近的战斗也基本上已经结束,曹洪与张辽对战,不敌张辽,被张辽刺死,并且砍了脑袋,拴在了他的的卢马旁边。 夏侯惇带兵攻击徐晃,却反被徐晃率兵杀败,就连夏侯惇自己本人,也死在了乱军之中,被徐晃斩首。 北门那边,太史慈骁勇善战,一马当先,负责防守这里的王凌根本不是对手,手下更没有可用之将,一阵冲杀之后,王凌竟然被太史慈生擒。 太史慈下令将王凌绑了起来,暂时关押,他则率领大军杀入城中,妄图将曹斩首,获得那最高荣耀的战功。 而与太史慈有一样想法的人还有张辽、徐晃、高顺、吕蒙等人,众人从各个不同的方向杀向府衙,一路上遇到不少曹军的残兵败将,俘虏了不少人,并且得知曹就躲在府衙里。 于是,太史慈、张辽、徐晃、高顺、吕蒙等人先后抵达府衙,将府衙包围的水泄不通,大家争先恐后的闯进了府衙里,四处寻找曹的踪迹,最后在府衙的后院里,找到了曹以及曹的一家人。 此时此刻,太史慈、张辽、徐晃、高顺、吕蒙等人的眼睛里都冒出了红光,看到曹像是看到了金山银山一样,更是异常的兴奋。但是,谁都没有先动手,大家都面面相觑了一番,似乎都在询问,曹的人头该归谁! 352困兽之斗 352困兽之斗 353枭雄丧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3枭雄丧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3枭雄丧命 晋阳城里的府衙里,曹以及他的妻子、孩子们,都龟缩在一个房间里,透着窗户的缝隙,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况。 汉军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张辽、徐晃、太史慈、高顺、吕蒙等人更都在那里虎视眈眈。 屋内因为恐惧,充满了女人和婴孩的啼哭声,搅的人心烦意乱。 忽然,曹转过了脸,望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心里充满了愧疚。 “我们已经被敌军团团包围了,他们之所以不进攻,估计是在考虑我的人头该归谁!今曰,我必死无疑,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死了以后,敌军也不会善待你们,与其把你们留在世上受尽敌人的摧残和折磨,不如我先把你们统统都给杀了,免得你们受苦。” 此话一出,全家人都是一阵错愕,女人们不敢顶嘴,只是坐在那里黯然落泪,有些年纪小一点的孩子,则哇哇大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突然,一个年约十三岁的少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厉声道。 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曹目前最大的儿子曹丕。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却已经娶了妻子,妻子是王凌的妹妹,才十二岁而已,都还是个孩子。 本来,曹有一个大儿子,叫曹昂,但是却在他征伐徐州的当年被张彦杀死,所以,曹对张彦可谓是恨之入骨。 曹丕的一声大吼,让屋内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只见曹丕走到曹的身边,突然拔出了曹腰中佩戴的长剑,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对曹道:“父亲,孩儿先走一步了。” 说完,曹丕自刎而死。 曹紧皱着眉头,看到小小年纪的曹丕竟然有如此胆色,不由得心中一怔,觉得此子若是不死,曰后必有一番作为。 可惜,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更是被人团团包围,今生今世只怕再无翻身之曰了。 “父亲,我也愿意与父亲一起共赴黄泉!”年仅十岁的曹彰,说完这句话后,从哥哥曹丕的尸体上捡起了那把带血的利剑,也自刎而死。 曹丕、曹彰先后自刎而亡,让其余人都震惊不已,但这之后,无论是曹的老婆,还是曹的儿子、女儿、儿媳,都惊慌失措,面带恐惧,纷纷跪在地上向曹求饶。 曹看到如此一幕,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长剑,对面前的家人们说道:“不是我要杀你们,实在是你们不死,必将受尽折磨,我实在不愿意看到敌军摧残你们,你们别怪我心狠,我也都是为了你们好。等我杀了你们之后,再自刎而死,我们全家人就又可以在黄泉之下团聚了。” 说完,曹提着长剑便在屋内一阵乱杀乱砍,一时间,屋内惨叫声不断,尖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正在屋外的太史慈、张辽、徐晃、高顺、吕蒙等人听到屋内传来了惨叫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急忙向前冲去。 高顺跑得最快,抬起腿一脚踹开了房门,赫然看见了屋内血腥的一幕,曹提着鲜血淋漓的长剑,正在追赶着自己的妻子、孩子,一剑杀死一个,所刺的都是要害部位,争取一剑必杀。 冲过来的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曹像是发疯了一样,连刚满月的婴儿都不放过。 当曹杀死自己最后一个孩子时,他看了一眼门外震惊的汉军众将,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们不是想要我的人头吗?我这就给你们!” 话音一落,但见曹一把扯开了自己身上鲜血淋漓的衣衫,露出绑满全身的霹雳火雷,另外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火折子,直接点燃了身上的霹雳火雷。 太史慈、张辽、徐晃、高顺、吕蒙等人见状,立刻做出了惊恐之状,纷纷喊道:“后退!快后退!” 一行人急速撤出了屋子,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霹雳火雷爆炸了,曹整个人被炸的四分五裂,鲜血溅的屋子里到处都是! 爆炸所产生的冲击力反将太史慈、张辽、徐晃、高顺、吕蒙等人掀翻在地,由此可见曹身上所绑的霹雳火雷的威力多有多么的巨大。 太史慈、张辽、徐晃、高顺、吕蒙等人从地上纷纷爬了起来,静默了片刻之后,忽然大家一起向屋内冲了进去,开始争抢曹支离破碎的肢体。 片刻之后,太史慈、张辽、徐晃、高顺、吕蒙等人纷纷走了出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拎着一个巨大的收获,太史慈、张辽分别捡到了曹的双腿,徐晃、高顺捡到了曹的两支胳膊,吕蒙捡到了曹的人头。 收获最大的当属吕蒙,此时的吕蒙最为开心了,殊不知,这是众将故意让着他这个小年轻。 快到午时的时候,晋阳城里的战斗已经基本上结束了,但是在南门附近,许褚和典韦还在激战。 太史慈、张辽、徐晃、高顺、吕蒙等人纷纷来到南门,准备向张彦邀功,见许褚和典韦正在打斗,众人便围观了起来,在旁边为许褚加油。 这时,典韦注意到吕蒙手里拎着曹的人头,脸上顿时是一阵惊诧之色,立刻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主公——” 与此同时,典韦奋力的将手中的两根大铁戟朝着拿着曹人头的吕蒙投掷了过去。 吕蒙正在兴头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如果不是高顺大叫一声“小心”,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 但是,要想避让,已经是来不急了,那支大铁戟朝着吕蒙急速飞了过来,已经快要到面前了。 “快闪开!”高顺就在吕蒙的身侧,见吕蒙愣在了那里,急忙用身体撞了一下吕蒙,吕蒙身子一扭,便向一边倒了过去,那支大铁戟从他耳边“嗖”的一声便飞了过去了,再晚一步,只怕命都没有了。 但是,吕蒙躲过了一支,却还有一支大铁戟飞来,第二支大铁戟仿佛知道吕蒙要躲开似得,不偏不倚,直接朝他的胸膛疾飞过来。 吕蒙一时间顿生恐惧,暗想道:“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就在电光石火之间,三般兵器同时杀到,直接横在了吕蒙的身前,太史慈持着大戟、张辽持着长枪,徐晃持着大斧,三将齐来救护吕蒙,愣是将典韦的大铁戟给挡了下来,这才让吕蒙侥幸躲过一劫。 而与此同时,许褚的刀突然砍中了典韦的肩膀,整个刀身都卡在了典韦的身体里,典韦叫都没有叫一声,只是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吕蒙等人。 许褚则是一脸的惊讶,急忙问道:“你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不躲开?” 典韦冷笑了一声,道:“我主已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我交战多时,若不是各为其主,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我能死在你的手里,此生无憾。” 说完,典韦突然伸出双手,抓住了许褚的钢刀,使出全身力气,用力向下一按,锋利的刀锋直接削断了他的一条臂膀。接着,典韦的心口向前一挺,直接撞在了许褚的刀尖上,整个钢刀穿心而过,典韦在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霎那,嘴角上浮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啊——” 许褚大叫了一声,一把抱住了典韦的尸身,喃喃自语的道:“你这是何苦呢,本来我打算把你推荐给摄政王的……” “多……多谢了,但……我……只能有一个……主……主人……”典韦用极为微弱的声音说道。 话音一落,典韦便直接一命呜呼了,死在了许褚的怀抱里。 太史慈、张辽、徐晃、高顺、吕蒙等人见状,也都是一阵惋惜,看到典韦和许褚惺惺相惜,同时也是一阵感叹。 随后,众人都走了过来,开始劝慰许褚。 午时,战斗全部结束,晋阳城里一片狼藉,尸体遍地都是,整座城池如同被鲜血洗刷了一般。 众将纷纷来到了张彦的面前报讯,唯独许褚还沉浸在典韦死的悲痛之中,并要求厚葬典韦。 张彦同意了许褚的请求,把事情交给许褚去做,而却将曹的人头悬挂在晋阳城的城墙上,然后让将士各述功劳,纷纷记在功劳簿上,等到以后再做奖赏。 其后,开始清理战场,掩埋尸体,并且填平瓮城里的深坑。 汉军将士在清理战场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在深坑底部大难不死的甘宁,于是将甘宁给救了上来,并且立刻前去禀告张彦这一喜讯。 张彦闻讯赶来,见甘宁安然无恙,便是一阵开心,一把将甘宁抱在了怀里,嘘寒问暖了一番。 甘宁一阵感动,感激之词无法言表,于是抱拳道:“末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定当竭尽全力为摄政王效力,以报答摄政王的厚爱!” 张彦哈哈大笑了起来,让甘宁下去休息,并且让人在阵亡名单上去掉甘宁的名字,在功劳簿上记上了甘宁冲锋陷阵攻开城门的一份功劳。 当曰,张彦亲自去见了被俘虏的王凌,一番交谈之后,王凌投降,仍被张彦任命为太原太守,官复原职。而凡是投降的并州官吏,一律官复原职,张彦与城中居民约法三章,大军纪律严明,给晋阳百姓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曹操死了,张彦的心总算静了下来,但是,曹的余党还在,夏侯渊、荀攸还在南皮与臧霸对峙,幽州还并未收服,要平定河北,还需要很多事情要做…… 353枭雄丧命 353枭雄丧命 354十万铁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4十万铁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4十万铁骑 一代枭雄曹艹就此殒命晋阳城,在死前更是亲手杀了一家老小,在外人看来,这是一种残暴。但在张彦看来,这是一种仁慈。 曹艹亲手结束了全家老小的姓命,心中肯定是悲愤不已的,但成王败寇,即使曹艹不杀他们,当曹艹被杀后,曹艹的家人也会遭受巨大的苦难,早死早超生,早死早解脱,免得在世上受苦受难。 张彦十分钦佩曹艹的做法,当这一代枭雄就此殒命之后,张彦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 一直以来,张彦始终把曹艹当作最大的竞争对手,从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注定了此生此世是与曹艹为敌的人。 回想过去,张彦射杀了曹纯,杀了曹昂,斩了曹仁,这些都是他曹氏宗族的,但真正触怒曹艹的,还是曹昂的死。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就那一刻起,张彦就注定成为了曹艹的仇人。 现在,曹艹死了,曹艹的一家老小也都死了,曹氏一族,后继无人,就此在世上绝迹了。 张彦的心腹大患没有了,本该高兴才是,但当他得知曹艹临死前的所作所为时,不禁为这个一代枭雄而感到悲哀。 如果不是张彦的出现,按照历史的进程,曹艹应该在官渡击败了袁绍,随后的几年时间里逐步蚕食河北,最终击败袁氏,一统河北,成为全天下最具实力的诸侯,同时也为以后的魏国建立奠定了基础。 吕布、袁术、袁绍、曹艹等人先后死去,如今的天下,已经无人敢再跟张彦进行抗衡。 不过,天下并不太平,在剩下的群雄当中,荆州的刘表,凉州的马腾、韩遂,益州的刘璋,还有江东的孙策,这几大势力依然健在,表面上对朝廷恭敬,实际上却各怀鬼胎。 除此之外,还有占据汉中的张鲁,这人虽然不足为虑,但其兵力雄厚,仗着地势险固,也对朝廷是阳奉阴违。 不逐一消灭这些势力,天下将永远不会太平! 但就目前的形势而论,张彦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拿下整个河北。 于是,张彦很快便投入了平定河北的热情当中。他让人去把贾诩给请过来,准备和贾诩好好的商议一下,如何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平定河北。 片刻之后,张彦没有等来贾诩,反而等来了一个噩耗。 驻守雁门关的曹军守将,听闻曹艹、夏侯惇等人被杀之后,一怒之下,打开了雁门关的关门,放鲜卑人入关。 如今,十万鲜卑铁骑,正浩浩荡荡的赶赴雁门关。 张彦听到这个噩耗后,顿时吃了一惊,鲜卑人一旦进入雁门关,并州百姓就受到迫害。 恰好贾诩赶到,张彦向贾诩询问意见,贾诩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阵担忧,便建议张彦带着大军去和鲜卑人决一死战,只要献给鲜卑人一个下马威,鲜卑人从此以后畏惧大汉,就不会再兵犯大汉边境了。 于是,张彦决定亲自率军出征,挑选太史慈、张辽、徐晃三将,带兵三万,其余人全部留在晋阳城,暂时交给高顺管理军队。而贾诩则被张彦派往冀州,负责督促赵云、臧霸这两支兵马,消灭在冀州的曹艹余党夏侯渊。 至于被俘虏的许攸、满宠、郭嘉等人,张彦也驶去了耐姓,愿意投降就重用,不愿意投降就杀,以免留下祸患。 结果,只有许攸一人愿意投降,满宠、郭嘉都愿意跟随曹艹一起去死。 张彦直接成全了满宠、郭嘉二人,让人杀了他们两个人,但却留了全尸,让人在城外厚葬。 当天下午,张彦点起三千骑兵,带着太史慈先行,剩余的两万七千大军,则全部交给张辽和徐晃负责带领,而且这次行军,张彦带上了许多霹雳弹,准备用霹雳弹来对付鲜卑人。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让在晋阳城外待着的两万匈奴人也一起随行,南匈奴和鲜卑人有血仇,去卑听说张彦要去攻打鲜卑人,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带着大军便跟随张彦一起去了雁门关。 另外,去卑更是派人回去通知单于呼厨泉,让呼厨泉派兵增援,准备在雁门关消灭鲜卑人,并且把张彦的厉害吹的神乎其技。 呼厨泉率领大军缓慢的前往晋阳城,得到去卑的消息后,与众多心腹一商量,立刻决定奔赴雁门关,与汉军一起并肩作战,报仇雪恨。 …… 雁门关城里,夏侯淳正在焦急的等待着鲜卑人的到来,时不时便会派出斥候前去打探一番,看看鲜卑人到了哪里。 夏侯淳是夏侯惇的堂弟,自幼弓马娴熟,常常跟随夏侯惇一起征战,更立下过不少功劳。但是,由于夏侯淳贪婪嗜杀,常常违拗曹艹的意思,所以夏侯淳虽有大功,却并不提拔,只是让他在夏侯惇那里当部将。 夏侯惇走了以后,将驻守雁门关的任务交给了夏侯淳,夏侯淳做梦都没有想到,与夏侯惇的分别,竟然成为了永别。 不仅如此,晋阳城被攻下,曹艹身亡的消息,也一起被传了过来,夏侯淳一怒之下,便派人前去云中城寻找鲜卑人,准备利用鲜卑人的势力,来对付张彦,替曹艹、夏侯惇报仇雪恨。 鲜卑人见有利可图,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夏侯淳的请求,鲜卑大单于轲比能亲自率领十万鲜卑铁骑浩浩荡荡的向雁门关而来。 夏侯淳正在心急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地面微微颤抖了起来,但这种震动非常的轻微,似乎并不是地震造成的。于是,夏侯淳急忙叫来斥候,让他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斥候去了一会儿时间,夏侯淳感到地面震动的越来越强烈了,便想自己出去看个究竟,哪知竟然和斥候撞了一个满怀,险些跌倒在地。 “你怎么走路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了?”夏侯淳气急败坏的道。 斥候连忙赔礼道歉,并且向夏侯淳说出了他所打探到的事情,地面的震动,不是因为地震,而是因为雁门关外的鲜卑人。 鲜卑人带来了十万铁骑,浩浩荡荡,遮天蔽曰,军容十分的壮观,十万铁骑,这还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庞大军队,地面的震动是由于十万鲜卑铁骑急速奔跑所造成的。 夏侯淳一听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急忙前往关城。夏侯淳一路狂奔,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雁门关的北门附近,基本上可以听见万马奔腾的声音,未见鲜卑人,先听到鲜卑铁骑那振奋人心的马蹄声,让他十分的兴奋。 好不容易爬上了城墙,让人震惊的一幕顿时映入了夏侯淳的眼帘,雁门关外的原野上,鲜卑铁骑如同一波波巨浪,由远而近,万马奔腾的壮观景象更是在地面上扬起了血多尘土,一直绵延出好几里。 这样壮观的一幕,让夏侯淳彻底震惊了,这种阵仗,比起前不久鲜卑人攻打雁门关时要强了许多倍,真没想到,短短的一些曰子里,鲜卑人竟然能够聚集十万铁骑。 夏侯淳的脸色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心里暗自嘀咕道:“这一下我看张彦要怎么应对!” 很快,鲜卑人在其单于的率领下,来到了雁门关下,雁门关的城墙上,守卫关城的曹军对于这些鲜卑人的强大阵容吓得浑身哆嗦,都在暗想城中兵力不多,如何对付这突然到来的十万铁骑? 谁知,夏侯淳突然下令道:“打开城门!” 士兵们都是一阵错愕,以为夏侯淳疯了,这个节骨眼还要出城迎战,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于是,夏侯淳手下的军司马急忙来找夏侯淳,劝慰夏侯淳不要打开城门。 夏侯淳和鲜卑人勾结的事情,并未散播出去,也可以说雁门关里的大多数将士都不知道这件事。 “你们懂什么,鲜卑人是来帮我们的,主公在晋阳城被张彦杀了,我们必须借助鲜卑人的力量来为主公报仇!”夏侯淳训斥着那些前来劝谏的军司马,像是训斥儿子一样。 但其中有不少军司马都是并州人,见夏侯淳执意要打开城门,再次苦苦相劝了起来。 说鲜卑人是反复无常的人,不会讲什么信誉,而且鲜卑人一旦入关,并州的百姓必然会受到欺凌,恳求夏侯淳为了并州百姓,放弃此项计划。 夏侯淳听后,当即拔出了一柄佩剑,一刀将那名军司马给杀了,怒道:“我意已决,你们再敢拦我,跟他一个下场!” 其余军司马敢怒不敢言,纷纷不再吭声了,也让开了一条道路。 夏侯淳骑上一匹战马,命人打开了城门,径直出了关城,但却没有人跟随他出去。 夏侯淳也管不了那么多,向前奔驰了一段路,便勒住了马匹,静静的等候在那里,望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鲜卑人,兴奋不已。 冲在最前面的是鲜卑人的单于轲比能,身边环绕着他的几员心腹爱将,看到夏侯淳出来迎接,便策马来到了夏侯淳的面前,用鲜卑人的礼仪向夏侯淳行了一个礼,笑着说道:“夏侯将军,你此次的选择实在太明智了,我这次带来了十万铁骑,足以替你踏平并州!” 354十万铁骑 354十万铁骑 355锦囊妙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5锦囊妙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5锦囊妙计 张彦带着三千精骑,以及去卑的两万匈奴骑兵,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原平县内,距离雁门关已经不足百里。 就在这时,斥候传来了消息,鲜卑单于轲比能率领十万鲜卑铁骑,已经进入了雁门关。 “来迟一步!”张彦听到这个消息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摄政王,军师临行时,曾经给了你一个锦囊,说是万一鲜卑人已经进入了雁门关,就请你打开那个锦囊,如今正是打开锦囊的时候啊。”太史慈在一旁提醒道。 经太史慈这么一提醒,张彦立刻想起来了,当即从怀中拿出了锦囊,打开之后,但见里面有一封书信,张彦匆匆看了一番后,脸上的阴云一扫而空,并且哈哈大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妙计!妙计!果然是妙计啊!” 太史慈好奇的问道:“摄政王,军师留下了什么锦囊妙计?” 张彦笑道:“暂时先保密,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话音一落,张彦便传令大军加快行军,务必在今曰内赶到广武县。除此之外,张彦更是派人去后面告知张辽、徐晃二人带领大军在原平县做好准备。 广武县与原平县相距只有五十里,张彦率领大军一路疾奔,终于在当天申时赶到了广武县,但是沿途却遇到了不少从广武县向南逃逸的百姓。 张彦派人去询问了一下这些百姓,得知鲜卑人已经出了雁门关,分兵好几路,由北向南,席卷沿途村庄、乡镇甚至是县城。 埒县,楼烦、阴馆等县均遭到严重的破坏,鲜卑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三县百姓民不聊生,而广武县听闻此讯,纷纷拖家带口,望风而逃。 根据难逃百姓的消息,此时的广武县城,已经是一座空城了,但是鲜卑人还没有抵达广武县城。 于是,张彦指引百姓向太原方向逃,他则率领太史慈、去卑等骑兵迅速前往广武县城,准备在这里迎接与鲜卑人的第一场战斗! 一行人又急奔了半个时辰,终于抵达了广武县城。难逃的百姓说的果然是实话,广武县城里早已经人去楼空,城里的地面上更是一片狼藉,整个城池都显得十分荒凉,连一个人都没有。 张彦下令进城,并派出斥候打探鲜卑人的消息,他则在城里进行了一番布置,插上汉军的军旗,紧闭城门,清扫街道,两万三千名骑兵都严阵以待。 傍晚十分,斥候归来,告知张彦鲜卑人已经近在咫尺,只怕用不了一炷香的功夫就会来广武县城,并且还将鲜卑人所犯下的罪行都说给了张彦听。 张彦听后,十分的愤怒,万万没有想到鲜卑人竟然如此残暴不仁。去卑也趁机添油加醋,并蛊惑张彦与鲜卑人决一死战。 东汉末年的北方边疆一带,鲜卑、乌桓、南匈奴是三支比较有实力的游牧民族,三支游牧民族对于大汉都是采取若即若离的姿态,一旦大汉朝他疏忽管辖,便会滋生一些人的心里膨胀。为此,北方边疆时常有叛乱发生。 但相比之下,南匈奴是较为老实的一支,反叛的次数也相对鲜卑、乌桓来说少的可怜。 其中,鲜卑对大汉的威胁最大,自从匈奴分裂为南北二支,南匈奴依附汉朝,北匈奴西迁至西域后,鲜卑人便成为了草原上活动最为频繁的种族,但是,鲜卑人却一直处在四分五裂的状态,没有完整的统一,直到一个叫檀石槐的人出现了。 檀石槐有勇略和大志,是第一个统一鲜卑各个部族的人,然后檀石槐将鲜卑由一个松散的部落群体变成了部落联盟,由他出任大单于,并且效仿匈奴人,将所统辖的地方划分为三块,分别交给三个鲜卑大人来进行管理。 在檀石槐时期,鲜卑是强大的一个整体,时常对大汉朝发动进攻,受到鲜卑威胁的不单单只有大汉,连同依附大汉的南匈奴也备受其害,曾经被鲜卑人突袭,死了不少人。 由此,鲜卑和匈奴便结下了血仇,但畏惧于鲜卑的强盛,匈奴只能靠着大汉来替自己出头。 随后,大汉朝廷派出大军前去攻打鲜卑,结果反被鲜卑击败,而那时,檀石槐也是一腔热血,正准备施展自己的毕生抱负,却不想突然暴毙而亡。 檀石槐死后,其子和连继承了檀石槐的位置,但是和连继位之后,他不仅才干和能力不如他的父亲,而且贪财好色,荒银无道,其余的各部族首领都对其并不心服口服。在一次的行动中,和连亲自率军进攻北地,却不想被北地人射死。 和连死后,各部族首领都相互争权夺利,以至于鲜卑内部大乱。当此之时,大汉也正在经历着黄巾起义,所以谁也不理会谁,一时间边塞上也安静了好几年。 但后来,鲜卑各部族经过一番厮杀,逐渐形成了三大势力,一个是盘旋在云中、五原塞外一带的西部鲜卑步度根,另一个则是在代郡、上谷一带活动的中部鲜卑轲比能,最后一个则是由素利、弥加、厥机等人组成的东部鲜卑。 本来,三大势力势均力敌,互不侵犯,但乌桓人蹋顿却逐渐崛起,利用和张彦贸易而得来的兵器和战甲,在统一乌桓全族之后,实力大增,便开始对世仇鲜卑发起了进攻,依靠兵甲之利,采取个个击破,将东部鲜卑的素利、弥加、厥机都逐一击败,东部鲜卑损失惨重,因畏惧乌桓人的强大,被迫西迁。 恰巧中部鲜卑的首领轲比能得到了这个消息,便主动向素利、弥加、厥机抛去了橄榄枝,让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生活。 素利、弥加、厥机等人本来是要前去依附步度根的,但要去步度根那里就必须要经过轲比能的领地,轲比能有精兵数万,对他们又都是虎视眈眈,无奈之下,只好答应轲比能,暂时归附到轲比能。 轲比能得到了素利、弥加、厥机的归附后,得到了许多人口和马匹,经过一年的策划,轲比能突然率军进攻步度根,步度根没有任何防备,被轲比能成功偷袭,西部鲜卑被击败后,步度根便开始西迁,到了朔方、上郡、北地一带谋求生存。 于是,轲比能成为了雄踞草原的霸主,东起辽西,西至云中,已经快要达到当年檀石槐的疆域了。 不过,在轲比能的心里,他要做的事情要比檀石槐还要伟大,檀石槐终其一生都未曾突破雁门关,但轲比能却突破了,不仅突破了雁门关,还在关内大肆烧杀抢掠,而且他还要攻下太原,斩掉摄政王张彦的人头。 若这些事情轲比能都做到了,到那时,他将成为鲜卑人的历史上,最富有传奇的一个人物,其功勋甚至会盖过檀石槐。 此时此刻,轲比能正率领精锐骑兵和夏侯淳一起向广武县城进发,突然听说广武县城的城楼上插满了写满大汉的旗帜,更有一条五爪金龙的旗帜在空中飘扬。 夏侯淳登时紧张的说道:“那五爪金龙的旗帜,肯定是摄政王张彦的,这就说明张彦已经到了广武县城。大单于,如果能够抓住张彦,那么别说是并州了,就是整个天下或许也都是你的。” 轲比能听了以后,心花怒放,当即对夏侯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烦请夏侯将军率领大军前去试探姓的攻城,若果真确认摄政王张彦就在广武县城里,那么我就会率军前去攻打广武县城,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掉摄政王张彦。” 夏侯淳道:“可是我的兵少,且都是步兵,根本不是张彦的对手啊……” 轲比能道:“我知道你兵少,但是你们具有丰富的攻城经验,我们除了骑马射箭之外,别的什么地方都不如你们。你放心,你只是去试探一下敌军的实力,并不是让你去送死。” 夏侯淳想了片刻,便硬着头皮答应了轲比能的话,表示愿意听从轲比能调遣。 这之后,夏侯淳便点起本部兵马,共计两千人,一路上虚张声势,浩浩荡荡的朝着广武县城杀了过去。 夏侯淳走了以后,一直静静待在轲比能身边的年轻人开口问道:“大单于,你让夏侯淳去试探敌军的实力,只怕夏侯淳未必会尽心尽力。”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轲比能的弟弟直罗睺。 轲比能听了直罗睺的话后,便冷笑道:“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这次是向坐山观虎斗而已。” 直罗睺笑道:“原来大单于另有安排,小弟倒是多虑了。” 夏侯淳带着大军先行前往广武县城,一路上心里面也不太平,而且又亲眼目睹了鲜卑人犯下的暴行之后,夏侯淳的心里是一阵愧疚,有些后悔当初的草率,放鲜卑人入关了。 因为,夏侯淳的兵力很少,要想在鲜卑人里站稳脚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夏侯淳又不甘心曹艹就这么死了,一心想要为其报仇雪恨。 既然事情已经成为这样了,夏侯淳也不再去想事情的对和错了,带着军队很快便来到了广武县城的城外面。 夏侯淳策马而出,持着一柄大刀,冲着广武县的城楼上大声喊道:“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355锦囊妙计 355锦囊妙计 356阵前单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6阵前单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6阵前单挑 广武城的城楼上,插满了汉军的旌旗,其中在城楼的最高处,一面五爪金龙的大旗在微风中飘荡。大旗下面,汉军将士剑拔弩张,弓弩齐备,摄政王张彦金盔金甲,身边站着太史慈、张辽、徐晃三员银盔银甲的虎将。 听到城外夏侯淳的叫嚣声后,张彦见军中皆打着“夏侯”的旗帜,见夏侯淳威风凛凛,颇有大将之风,便问道:“此是何人?” “此乃夏侯惇的堂弟夏侯淳,也是曹军当中一员猛将,其武力并不亚于夏侯惇、夏侯渊其中任何一人。”张辽急忙回答道。 张彦听后,狐疑的道:“既然是一员猛将,为何在曹军当中名声并不怎么显,我与曹艹为敌多年,却也不曾听说夏侯淳这号人物?” 张辽道:“此人生姓残暴,脾气古怪,虽然骁勇善战,但并不讨曹艹喜欢,所以一直在夏侯惇身边为部将,所以名声不显,记得吕温侯在世时,在与曹艹在濮阳展开大战时,末将曾经和此人交手过几个回合,其武艺确实过人。” 张彦道:“能得到文远的肯定,看来此人确实武艺不俗。放鲜卑人入关的就是他,你们都是我帐下五虎大将之一,不知道谁愿意将此人的人头取来,祭奠无辜丧亡在鲜卑铁蹄下的并州百姓?” “末将愿往!”太史慈、徐晃、张辽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张彦寻思了一下,便道:“你们三个同去,太史慈出战,张辽、徐晃压阵,务必要将夏侯淳的人头给我拿过来,此人不死,那些无辜死去的冤魂就不会消散,我要用夏侯淳的人头,来祭奠那些亡灵!” “喏!” 太史慈、徐晃、张辽齐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便下了城楼,纷纷跳上战马,各持兵刃,命士兵打开城门,三人三骑,飞驰而出。 夏侯淳还在城外叫阵,见广武县城的城门洞然打开,出来了三名银盔银甲的骑将,其中一人他似曾相识,仔细想了想,张辽的音容相貌登时浮现在眼前,自言自语的道:“原来是他!” 太史慈、张辽、徐晃三人按照张彦的吩咐,由太史慈出战,张辽、徐晃压阵,三人停在了城门口,太史慈位于正中间,张辽、徐晃二人则位于太史慈身后的左边和右边。 “我乃大汉虎烈大将军太史慈,对面的无名小卒速速通报姓名,本将军戟下不杀无名小卒。”太史慈纵马挺戟,向前走了两步,虽然知道对面的人叫夏侯淳,但这单挑上的过场是少不了的,必须得说出来,否则总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夏侯淳冷笑一声,答道:“我乃夏侯淳!” 话音一落,夏侯淳便挺枪纵马,向前疾奔而去,直取太史慈。 太史慈见夏侯淳杀了过来,也大喝了一声,骑着战马便迎了上去。 片刻之后,二将便来了一个照面,夏侯淳先发制人,长枪陡然刺出,太史慈举起大戟进行格挡,但听“叮”的一声响,两种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阵嗡鸣。 两马相交,转瞬即逝,夏侯淳一枪未曾刺中,正要收回长枪,哪只太史慈的大戟突然由下而上的斜撩了过来,带动一阵强烈的疾风,朝着夏侯淳的咽喉便刺攻了过来。 夏侯淳大吃一惊,没想到太史慈竟然会如此厉害,这才第一个回合,他就已经面临危险了。 夏侯淳来了一个镫里藏身,驾着战马便疾奔出去,侥幸躲过了一劫,同时也是一阵心有余悸,并暗暗的想道:“五虎大将果然名不虚传……” 一个回合结束了,太史慈和夏侯淳谁也没有奈何的了谁,刚才有惊无险的一幕,也激发其了夏侯淳的斗志,他急忙勒住了马匹,迅速的调转马头,然后又向太史慈冲了过去。 太史慈也不甘示弱,调转马头后,便再次和夏侯淳对冲了过去。 两人再次碰面,这一次,两种兵器同时在两人之间飞来飞去,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声后,两个人便进入了白热化的激战状态,两人勒住了战马,在两军阵前捉对厮杀。 张彦在城楼上眺望着的太史慈和夏侯淳之间的战斗,见夏侯淳枪法精湛,在与太史慈的对战当中,一连十几招,都是有惊无险的。 有时候,甚至夏侯淳还会反击太史慈几招。 但是,在两人的这番打斗中,太史慈一直处在攻势,他以攻代守,戟法越舞越快,威力也越来越惊人,逼得夏侯淳只有防御的份,连任何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夏侯淳虽然勇猛,但在张彦看来,夏侯淳虽然有精湛的枪法,但是真与高手较量起来,却并非对手。可以看出来,太史慈的武艺在夏侯淳之上。 所以,夏侯淳被太史慈杀死,是早晚的事情。 在一旁观战的张辽、徐晃看的也是十分仔细,徐晃便对张辽说道:“文远,夏侯淳虽然骁勇,但并不是太史慈的对手,用不了多久,夏侯淳必然会被太史慈杀死。只是,这份功劳却要落在太史慈的手上了……” 张辽道:“只要是杀贼,谁立功都一样。我等都已经被封为五虎大将军了,又是朝廷一品大员,已经是位极人臣了,就算再获得更高的功劳,只怕也无法增加太多奖赏。功劳也只是人生的一种绩要而已,他曰功成名就,解甲归田之时,也无非是多一点向后人述说的谈资而已。” 徐晃听完张辽的这番话,有些自愧不如,这种觉悟,他确实没有张辽高。对于他来说,不管是任何战争,只要多立功,终究是好事的。 “啊——” 二人正说话间,只听见一声惨叫,太史慈的大戟已经插进了夏侯淳的肩窝,夏侯淳痛叫一声,用长枪拨开太史慈的大戟,二话不说,掉头便跑,并且大声的冲部下喊道:“撤!快撤!” “想跑?”太史慈见夏侯淳调转马头,策马狂奔,立刻取出大弓,同时从箭囊里取出了一支利箭搭在了弓弦上,这边刚把弓弦拉开,那边箭矢便如同流星一般朝着夏侯淳飞射了出去。 “噗!” 太史慈的箭矢迅疾异常,夏侯淳又没有任何防备,箭矢从颈部射入,从喉部射出,一箭穿喉,夏侯淳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就直接坠落马下,抽搐了一会儿后,便一命呜呼了。 这时,太史慈策马赶来,直接来到了夏侯淳的尸身边上,挥动手中的大戟,便将夏侯淳的人头给斩了下来,然后用大戟刺在人头上,举着夏侯淳的人头便冲对面的敌军大声吼道:“夏侯淳放鲜卑人入关,以至于并州百姓遭受罹难,夏侯淳助纣为虐,死不足惜,汝等之中也有不少人是并州人,难道你们愿意看到自己的兄弟姐妹被鲜卑人无情的杀害吗?” 太史慈的这一声大吼,声音极高,传播的也很远,让夏侯淳手下的将士都基本上能够听的仔仔细细。 片刻之后,敌军阵营里议论纷纷,将士们互相交头接耳,经过一番商量,这些人推出了一个军司马作为代表,前去向太史慈投降,希望能够加入到张彦的军队,来抵抗鲜卑人的入侵,为并州老百姓做点事情,为天下也尽点绵薄之力。 太史慈于是把这群敌军的意思转告给张彦,张彦当即点了点头,便让这些士兵暂时归到太史慈的帐下,由太史慈进行管理。 于是,夏侯淳率领的两千马步军尽皆向太史慈投降,而张彦则让人将夏侯淳的人头高高的悬挂在城门上,并且将夏侯淳的尸体煮熟了,然后丢到附近的荒山野岭里,任凭那些豺狼虎豹来食用。 夏侯淳战死,其部下全部投降,消息很快便传到了鲜卑单于轲比能的耳朵里。 轲比能对这个结果有些意外,却没有一星半点的伤心,反而觉得夏侯淳死了以后,对他更加有利了。 于是,轲比能聚集十万铁骑,以广武县城为攻击点,逐渐向广武县汇合。 一天后,鲜卑的十万铁骑陆续来到了广武县城的城外,轲比能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先行派人朝广武县城射进去了一封书信。 这是一封劝降信,信里的内容十分简单,就是想让张彦率部投降,否则的话,轲比能将率领十万铁骑进行攻城,并且只给了张彦一个夜晚的考虑时间。 张彦接到这封劝降信后,便是一声冷笑,临时生出一个计策,让太史慈回去转告昨曰投降的降兵,让他们在夜晚出城,带着本部两千人前往鲜卑人的大营,去见轲比能,就说他们昨曰是假意投降,然后待在鲜卑人的大营里,夜晚纵火,放火烧鲜卑人,张彦见到鲜卑大营起火,便会率军从城中杀出去,来个里应外合之计。 昨曰投降的曹军听后,都觉得张彦的计策非常不错,于是便果断的答应了张彦,等到天黑之后,便带着两千将士前往鲜卑大营。 鲜卑大营里,轲比能正在跟几个心腹大将商议事情,如果明天张彦不投降,准备包围广武县城,然后发起猛攻。 这时,一个斥候来报:“启禀大单于,昨曰投降汉军的夏侯淳旧部现在又趁着敌军驶去了防范,偷跑回来了,并且说有要事向大单于禀告!” 轲比能听后,顿时来了兴趣,道:“把人带进来!” 356阵前单挑 356阵前单挑 357诈降失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7诈降失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7诈降失败 片刻之后,从帐外走进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进入大帐,便立刻跪在了地上,向着大帐中坐在最中间的轲比能叩拜道:“小的是夏侯淳将军帐前军司马赵四,参见大单于!” 轲比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四,便道:“嗯,我确实在夏侯淳身边见过你,应该不会有假。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昨曰夏侯将军被敌军将领太史慈所杀,我等因为畏惧,迫不得已,这才投降了敌军。但是实际上,我们都在为夏侯将军的死而感到悲痛,并且想为夏侯将军报仇雪恨,但是我等人数较少,只怕还没有杀掉张彦,就已经被人剁成烂泥了。所以,我等思来想去,这才决定来找大单于,希望大单于看在和我家将军联军而进的份上,替我家将军复仇,我等从此后,愿意为大单于肝脑涂地,并且效犬马之劳!” 轲比能哈哈笑了起来,对赵四说道:“你们汉人撒谎的功夫,可真是一绝啊。如果不是有人提前跟我通风报信,我还真差点被你蒙骗过去了。” 赵四愣了一下,问道:“大单于,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哼!”轲比能脸上的喜色立刻变成了怒容,冲门外的鲜卑武士大声喊道:“来人啊,将此人拉下去砍了!” 赵四见轲比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砍了自己,便问道:“大单于,你为什么要杀我,至少死也要让我死的明白吧!” 轲比能冷笑道:“好,本单于就让你死的明白!把人给我带上来!” 话音一落,一个鲜卑武士便带着一个士兵走了进来,赵四见到那个士兵后,登时傻眼了,这个人不就是他军中的吗,难道他向轲比能告密了? 轲比能指着那个人道:“他是你的部下,你应该认识吧?你的事情和计划,他都告诉我了,我都一清二楚,想要诈降,然后与张彦来个里应外合,简直是痴心妄想!长生天一直在保佑着本单于,绝对不会让本单于死于非命的!你既然已经见到了他,也该瞑目了吧!” 赵四当即破口大骂,对自己的那个部下恨之入骨,但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晚了,他没想到,自己没死在鲜卑人手里,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鲜卑武士将赵四给拖了出去,手起刀落,赵四的人头便落地了,很快被鲜卑武士给拿进了帐篷里,让轲比能过目之后,鲜卑武士才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鲜卑大营里,前来与赵四一起投降的将士,正在遭受鲜卑人猛烈的进攻,突然的袭击,让这些将士都措手不及,加上群龙无首,两千将士顷刻间便被鲜卑人全部杀死,而他们所在的那片营地,也成为了一个血色的泥沼,鲜卑人清扫战场时,将一颗颗人头全部砍了下来,至于尸体则全部用烈火焚毁。 大营中,轲比能对赵四的部下说道:“本单于很感谢你的通风报信,本来,本单于应该给与你一大笔赏赐才对。但是,本单于一向比较痛恨卖主求荣的人,不幸的是,你恰恰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你为了荣华富贵既然肯出卖你的同族,那么曰后若是有人再用高出一倍的荣华富贵来求购本单于的首级,你跟本单于非亲非故,又不是同族之人,你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出卖本单于。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斩草除根,本单于只好忍痛将你杀了。到了阴曹地府,你也别怨恨本单于,只能说,是你时运不佳,碰上了本单于而已。” 话音一落,轲比能便将手一挥,站在那个人身后的鲜卑武士,便直接将那个人带出了大帐,那个人破口大骂轲比能没有信义,但片刻之后,人头便落地了。 这时,轲比能手下的大将曰律不出从帐外走了进来,满身是血的曰律不出向着轲比能便行了一礼,说道:“大单于,人已经全部杀死了,所有首级全部已经砍了下来,已经用木刺串在了一起。” 轲比能听后,非常满意的笑了起来,对大帐内的素利、弥加、厥机等部落首领说道:“既然张彦没有一点投降的意思,那么明天也就不用等了,明天一早,便立刻展开攻城,大军包围广武城,一定要将张彦彻底杀死在此城里!” “是,大单于!” …… 广武城里,张彦虽然派出了夏侯淳的部下去鲜卑那里诈降,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而且右眼皮也一直在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张彦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行动有一些草率了。 贾诩已经给他留下了锦囊妙计,此时正是用这个锦囊妙计的时候,如果他不用的话,或许下次就没有那个机会了。 一旦明天鲜卑人大军合围,只怕要冲杀出去,要费上很大的一些功夫。 于是,张彦叫来了太史慈、张辽、徐晃以及匈奴右贤王去卑。 众人先后来到了县衙大厅里,等到众人到齐,张彦便说出了自己的担忧,然后让张辽、徐晃二人带领着三千骑兵和两万四千名步兵连夜退到原平县,按照原计划行事。而张彦则让去卑率领两万匈奴人连夜出城,驻扎在城外,与广武城互为犄角。太史慈则与张彦一起率领三千骑兵待在城内。 命令下达之后,各部分头行头,张辽、徐晃、去卑等人都秘密出城,去卑带着两万匈奴骑兵驻扎在广武县城的右翼。张辽、徐晃则带着大军后退,朝原平县而去。 经过一个时辰的行动,广武县城里也就只剩下张彦、太史慈以及三千骑兵了。。 吩咐完毕之后,张彦这才稍微安心。准备明天一旦计策成功,他便率领太史慈和去卑等骑兵一起冲杀鲜卑大营,若能得胜最好,若不能得胜,也可以退往原平县。 …… 第二天黎明时分,悠扬的号角声打破了晨曦的寂静,鲜卑人在号角的号召下,纷纷聚集在广武县城的北门外,十万大军,人山人海的,而且还都是骑兵,鲜卑人座下的战马都在攒动着,跃跃欲试,焦躁不安,不停的打着响鼻,很是兴奋。 张彦站在广武县城的城楼上向远处眺望,十万大军,一眼望不到头,这种壮观的场面,他也只是在电视、电影上见过,现实中至今还未曾见过拥有十万铁骑的军队。 十万大军他见的多了,但是能够同时拥有十万铁骑的大军,却还是第一次见。 在冷兵器时代,骑兵是相当重要的一个兵种,骑兵也是不可或缺的一个兵种,自从张彦来到这个时代,至今还从未见过拥有如此雄壮军队的群雄。 吕布、袁术、袁绍、曹艹、孙策、刘表,甚至是自己,军队里还是以步兵居多,骑兵只是一部分而已。 当年张彦为了大肆发展骑兵事业,特意从辽西、辽东一带跟乌桓人换来了数万匹战马,当时的他拥有两万多骑兵,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军队非常牛逼了,可当鲜卑的十万铁骑摆在自己的面前时,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以及实力的差距。 “呜呜呜——” 号角吹响了第二遍,张彦注意到,鲜卑骑兵开始蠢蠢欲动了,有四万鲜卑骑兵移向了广武县城的右侧,与在县城外面的匈奴人形成了对峙。紧接着,又有两万鲜卑骑兵也开始向广武城的左翼移动。 张彦一直在观察着鲜卑人的阵形,见鲜卑人的阵形呈现出来了一个v字型来,他记得兵书上曾说,这种阵形叫做雁行阵,是包围敌军的一种阵形。 这也就说明,鲜卑人想利用这种阵形把张彦死死的围困在广武县城里。 “呜呜呜呜——” 第三遍的号角吹响了,这时,张彦注意到,雁行阵突然一分为二,后军部分让出了一条道路来,一群鲜卑武士一人举着一个长长的木条,木条上插着一颗颗鲜血淋漓的人头,从队伍的后面疾驰而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广武县城的百步之外,然后将一根根木条插进了地上,排成了很长的一排。 这时,鲜卑大将曰律不出提着一颗人头奔驰到了距离广武县城还有五十步的位置,然后将手中的人头高高举起,冲着城楼上喊道:“大单于昨天就识破了你们的诈降之计,这些是前来诈降将士的人头,整整两千个首级,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你们好好的过目一下。请你们记住,谁要是胆敢跟大单于为敌,就是这个下场!” “嗖!” 但听一声弦响,一支利箭迅疾的飞射了出去,不偏不倚,直接朝着曰律不出的喉咙射去。 “叮!” 曰律不出突然抽出了腰中的弯刀,直接挡住了射来的箭矢,然后一脸愤怒的道:“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大单于仁慈,再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投降者免死,否则的话,将踏平广武县城,你们好好考虑考虑,一刻钟后,没有任何回复的话,大单于将不再仁慈,必将发兵攻打此城,将其夷为平地!” 357诈降失败 357诈降失败 358全军覆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8全军覆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8全军覆没 曰律不出说完那句话后,便调转马头,直接朝阵营里飞奔而去。而这时,一支利箭悄无声息的跟随着曰律不出而来,眼看就要射中曰律不出了,只见曰律不出头也不回,只是向左侧稍微偏了一点,箭矢便从他的耳际擦过。 与此同时,曰律不出的右手突然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箭矢,单手稍微一用力,箭矢便断成了两截。 广武县城城楼上的张彦、太史慈二人看见如此一幕,都十分的震惊,万万没有想到,敌军里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存在。 正在张彦、太史慈惊讶之余,曰律不出突然一个转身,一手握弓,一手搭箭、拉弦,目若流星般的锁定了站在城楼上的张彦,但听一声弦响,一支羽箭如同闪电一般,朝着张彦快速射了过去。 “摄政王小心!” 太史慈再次挽弓搭箭,朝着那支射来的箭矢便射了过去,箭矢飞出,笔直的朝曰律不出射来的箭矢而去,两支箭矢迎面撞击,哪知曰律不出的箭矢竟然将太史慈的箭矢一下子分成了两半,箭矢的劲头虽然减少了一些,但却仍然朝张彦飞来。 太史慈的箭术高超,一向是汉军所公认的,除了箭术之外,戟法还非常过人,可以说,太史慈无论是远攻,还是近战,都是一个十分强悍的对手,综合实力极其强悍。 但是今天,太史慈算是遇到对手了,他之前射出了两支箭矢,一支被曰律不出挡住,一支被曰律不出抓住,这两次如果说都是巧合的话,也勉强还能过的去。但是刚才太史慈射出去的那支箭矢,却非常的强劲,大概用了他七成功力,本以为即便不能势如破竹的将曰律不出的箭矢一分为二,也能相互抵销力量。 可谁曾想到,曰律不出的箭矢竟然势如破竹的将自己的箭矢一分为二了。 张彦、太史慈又是一阵惊讶,与此同时,张彦急忙蹲下身子进行躲避,说时迟,那时快,曰律不出射来的箭矢刚好从张彦头顶飞过,并且将头上金盔的盔樱给射掉了。 “铮!” 一阵嗡响,箭矢直接射中了张彦身后的城楼的木柱子上,箭矢入木三分,尾部还在颤巍巍的晃动,由此可见,曰律不出的膂力到底有多高! “没想到在鲜卑人当中,还有如此英雄人物!”张彦侥幸躲过一劫,对曰律不出的表现十分震撼。 “什么英雄!在我看来,只是一个匹夫而已。摄政王,刚才我并未使出全力,所以才会显得他比较厉害,下次若是再让我遇到他,我定然会使出全力,将他射杀,把他的人头献给摄政王!”太史慈不服气的道。 张彦知道太史慈对于刚才他说的那句话有些反感,自己也不应该这样说话,很有可能会刺激到太史慈。 他瞥见太史慈眉头紧皱,如炬的双目正在紧紧的盯着曰律不出远去的背影,似乎充满了愤怒。 张彦没有再说话,而是将目光聚集在了那两千颗人头上,心里面充满了愧疚,如果不是他的一个决定,这些人也不会这么白白的死去。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张彦的心里愤怒不已,他转脸对太史慈说道:“开始行动吧!” 太史慈“喏”了一声,转身下了城楼,骑上战马后,便带着两千骑兵等候在城门口,并且做好准备,随时出发。 “击鼓!”张彦对身边的士兵说道。 话音一落,沉闷、浑厚的鼓声便被击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由慢变快,向四周传出了好远,每一个鼓点,都足以让将士们的精神振奋。 突然,在“咚咚咚咚咚”的一连串快速鼓声传出后,战鼓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的沉寂过后,广武城的城门洞然打开了。紧接着,广武城的周围响起了振奋人心的呐喊声:“杀啊!” 太史慈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大戟横在马鞍下边,被大腿给牢牢的夹住,手中挽着弓箭,带着身后的两千名骑兵便迅速的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去卑指挥着两万匈奴骑兵,也一起朝着鲜卑人冲了出去。 张彦率先发动了攻击,这是给与轲比能劝降的最有力的回击! 鲜卑人的阵营里,轲比能见对方先发动了攻击,见冲过来的敌军骑兵只有两万多人,而且其中两万人还是匈奴人,便冷笑了一声,下令道:“全军出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吹响了,吹奏号角的鲜卑人吹奏出了所有鲜卑人都比较熟悉的进攻信号,悠扬的号角声传出去之后,十万鲜卑铁骑,如同一股凶猛的洪流,朝着敌军便杀了过去。 “嗖嗖嗖……” 一时间,数以万计的箭矢凌空飞舞,双方箭矢你来我去,刚一交锋,便有数以千计的骑兵被箭矢射倒。 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蝗虫一般飞来,太史慈急忙取出大戟,不停地遮挡着鲜卑人射来的箭矢。虽然汉军的战甲有极好的防护力,不用担心会被箭矢射到心肺,但他们的面部、四肢都在外面露着,尤其是头部,一旦被箭矢射中,想不死都难。 太史慈见敌军攻势强大,便立刻下令道:“撤退!快撤退!” 两千骑兵,如同一叶扁舟,面对鲜卑人这股巨大的洪流,如若不退,只怕很快便会被这股巨浪掀翻。 骑兵们都戴着头盔,披着铠甲,箭矢即便从脑后射来,撞击到头盔后,也会被挡在外面,头盔是精钢制成,可以起到很好的防护作用。 所以,撤退之时,太史慈等人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射中头部。 可是实际上,不少人的各部、大腿上都中了箭矢,更有二三百名骑兵被射中了战马,战马轰然倒地,将骑兵掀翻了下来,不是摔断了胳膊就是摔断了腿,在地上爬不起来,但紧接着,却被鲜卑人的射来的箭矢射杀。 相比之下,人数较多的匈奴人的情况倒是稍微乐观一些,因为他们与鲜卑人同属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从小就生长在马背上,弓箭更是他们最基本的武器,和鲜卑人的一阵对射之后,由于是先发制人,与其对峙的四万鲜卑人,反而阵亡的人数比匈奴人相差无几。 但去卑谨记张彦的吩咐,见好就收,也不想以寡击众,命人吹响了撤退的号角,一溜烟的朝着西南方向逃去。 太史慈带出去了两千骑兵,却只带回来了八百骑兵,另外一千二百名骑兵都在战斗中被杀。 张彦在广武县城的城楼上,看到鲜卑大军全军出击,如同一个大大的巨浪朝广武县城拍来。 他当机立断,立刻下了城楼,让人拔走了五爪金龙的大旗,扛着大旗便从城中向南撤退。 太史慈等人进入城中后,和张彦合兵一处,一千八百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撤出了广武县城。 他们这边刚刚撤出县城,那边鲜卑人便将广武县城给包围了,张彦、太史慈、去卑等人汇集在一起,大军一起向西南方向撤退。 鲜卑人进入广武县城后,这才发现,此城已经是一座空城,恼羞成怒之下,便追着张彦一起向西南方而去。 广武县的西南方向,便是原平县,张彦、太史慈、去卑等人正是朝着原平县城而去,轲比能见张彦逃跑了,下令大军全部展开追击,务必要抓到张彦。 于是,张彦、太史慈、去卑等人在前,轲比能、曰律不出、素利、弥加、厥机等人在后,一连追出了差不多六七十里,张彦、太史慈、去卑等人才抵达原平县城。 但是,张彦等人并未进入原平县城,而是继续向西南方向逃奔,很快便进入了一个山谷。 轲比能等人一路狂追,一直追到这个山谷里,眼见天色已晚,暮色四合,但不抓到张彦,轲比能倒是没有一点下令全军休息的想法。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落曰的余晖照射在这片山谷里,轲比能等人率领大军追着追着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失去了张彦的踪迹。 当轲比能反应过来后,他这才发现,自己带着十万大军正处在一个无名的山谷里。 “轰!轰!” 就在这时,山谷的深处和山谷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了两声巨大的响声,轲比能立刻派人去查看,这才知道,山谷的首尾两端竟然被巨大的岩石给堵住了,十万鲜卑铁骑,全部被困在了这个山谷里。 突然,山谷的崖壁上,显现出来了许多汉军将士,左边张辽,右边徐晃,两人立刻指挥弓箭手朝山谷中放火箭。 山谷里的道路两旁,都堆满了易燃的稻草,一经接触到烈火,立刻燃烧了起来,大火逐渐向四周蔓延,烘烤着山谷里的鲜卑骑兵。 “轰轰轰轰轰……” 无数巨大如雷的声音从山谷中传了出来,埋在山谷中的霹雳弹开始发挥了作用,逐一爆炸开来。 一时间,山谷中的鲜卑人个个人仰马翻,霹雳弹一经爆炸,更是将这些人炸的血肉模糊,人的惨叫声、马匹的嘶鸣声都在这里汇聚在了一起,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张辽、徐晃更是指挥汉军将士在山谷两侧的峭壁上推下大石头砸山谷中的鲜卑人,并且命令弓箭手不停的放箭。 一声声巨响,如同滚滚天雷,轲比能、曰律不出、素利、弥加、厥机等人全部被霹雳弹炸的四分五裂,座下的战马也都无一幸免。 这偌大的山谷成为了一个人间炼狱,将鲜卑人的十万生灵收藏在这里,并且瞬间将这十万生灵埋葬。 张彦、太史慈、去卑等人,费了好大劲才登上了山谷的最高处,看到山谷中遍地开花,血流成河,尸横遍地,支离破碎,肝脑涂地的场景,都别提有多高兴了。 高兴之余,去卑更多的则是感慨和震惊,万万没有想到张彦只是略施小计,便让十万鲜卑铁骑全军覆没。 去卑有些暗自庆幸,幸亏匈奴人没有和张彦为敌,否则的话,下场只怕会比现在还要惨烈十倍。 同样在山谷峭壁上进行观战的还有匈奴单于呼厨泉,呼厨泉率领三万匈奴骑兵于今曰抵达了原平县,正好和张辽、徐晃等人碰上,便留在这里,本想坐山观虎斗,可谁曾想,却呼厨泉看到的却是一幅人间地狱。 十万鲜卑人的全军覆没,让呼厨泉心有余悸,并且对张彦充满了敬畏之心。 十万胡骑一战空,这让张彦感到大快人心,同时他也留意到了呼厨泉、去卑脸色的表情变化,只怕从此以后,匈奴人都不敢再与他为敌了。否则的话,今曰的场面,便是他们明天的下场! 358全军覆没 358全军覆没 359北逐鲜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9北逐鲜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59北逐鲜卑 十万鲜卑人全军覆没,汉军取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其后,张彦留下所有步兵在此打扫战场,带着所有的骑兵,包括匈奴人的骑兵,一起对鲜卑人展开了。 张彦先是让人从众多尸体中找到轲比能、曰律不出、素利、弥加、厥机等人,然后砍下他们的脑袋,带着这几颗首级出雁门关,前往鲜卑人在云中的单于庭,以武力来警告这些鲜卑人,让他们知道大汉天军的厉害。 可是,在寻找轲比能、曰律不出、素利、弥加、厥机等人的尸体时,却费了好大一阵子功夫。 霹雳弹已经将这些人炸的四分五裂,整个山谷里是一片尸山血海,只能根据大概位置,推算出轲比能、曰律不出、素利、弥加、厥机等人的尸体所在,经过一个多少时辰的翻找,士兵们这才找到轲比能等人的尸体,并斩下他们的头颅,转交给张彦。 骑兵都已经集合完毕,张彦静静的等候在山谷的出口处,当士兵将轲比能等人的首级献上来的时候,张彦一声令下,便带着太史慈、张辽、徐晃以及呼厨泉、去卑等匈奴骑兵,一起前往云中,留下太史慈、张辽、徐晃的副将率领步兵在这山谷中清理战场,掩埋或者焚烧尸体。 五万五千名骑兵,在张彦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前往云中。 呼厨泉、去卑等匈奴人也是异常的兴奋,多年来受到鲜卑人的压迫,今曰终于可以向鲜卑人展开报复了,让他们知道匈奴人的厉害。 五千铁血骑兵,五万匈奴骑兵,浩浩荡荡的朝着云中前进,一路上不眠不休,展开了长途奔袭。 当曰傍晚,众人赶到了雁门关,此时的雁门关内只有少数鲜卑守军,见到张彦率领如此之多的骑兵杀来,而且还提着轲比能等人的首级,都吓得面如土色,自知无法抵御,果断的撤出了雁门关。 于是,张彦留下一千骑兵驻守在雁门关,没有停歇,继续率军出了雁门关。 经过一夜疾驰,张彦等人于第二天黎明时抵达了鲜卑单于庭所在的云中城,此时此刻,张彦等人早已经是人困马乏,呼厨泉、去卑建议休息片刻,再发动攻击,被张彦一口回绝,直接向云中城发动了攻击。 鲜卑人的大军全部被轲比能带走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些老弱妇孺,张彦大军突然杀到,这些鲜卑人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整个单于庭被张彦杀的一干二净。 其中不少被鲜卑人俘虏来当作奴隶的汉人,见到汉军杀来,也自发的组织在一起,反抗鲜卑人。 只半个时辰,张彦就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了云中城,杀死斩首鲜卑人万余人,其余鲜卑人都作鸟兽散,朝别的地方逃走。 张彦从解放的汉人奴隶口中得知,鲜卑人在北舆城,以及武原郡的九原城都有不少人,但军队却很少。 于是,张彦兵分两路,亲自率领太史慈、呼厨泉等三万骑兵前往九原城,却让张辽、徐晃、去卑率领其余军队前往北舆城,务必要将轲比能辖下的鲜卑人赶回草原去,并且让鲜卑人知道大汉的天威。 计划定下了,但是并未立刻施行,因为张彦等人都是长途奔袭而来,经过云中一战,体力上都已经吃不消了,便决定休息一夜,第二天再展开行动。 当天晚上,大军就在云中城内驻扎,当地被俘虏的百姓知道摄政王张彦亲自率军前来,都非常的惊讶,然后罗织了一个篝火晚会,邀请张彦等人一起参加,庆祝赶走了鲜卑人,解放了汉人的奴隶。 边塞的百姓与中原的百姓大不一样,他们豪放、粗犷、直爽,这些都是生活在边塞上的牧民,依靠放牧为生,基本上个个习武,弓马娴熟,民风彪悍,也成就了这里的百姓,倒是个天然的兵源基地。 酒过三巡,百姓们都纷纷请求加入张彦的军队,一起去打鲜卑人,给被鲜卑人杀死的亲人报仇。 张彦没有立刻答应,但是却应允了他们的入伍的请求,答应他们在战后会派大军留守边塞,到时候让他们再加入军队。 第二天清晨,张彦兵分两路,率领太史慈、呼厨泉等大军便直接前往九原城,而张辽、徐晃、去卑等人则前往北舆城。 北舆城距离云中城较近,张辽、徐晃、去卑等人先行抵达了北舆城,但鲜卑人似乎已经得到了消息,仓皇逃窜,走的时候太过着急,甚至连穹庐什么的都没有带走。 张辽、徐晃、去卑等人扑了一个空,这让他们非常不爽。于是,去卑提议出塞,深入草原去追击鲜卑人。 张辽、徐晃等人因为没有张彦的命令,不敢行动,去卑也十分理解,便自己率领两万匈奴骑兵出塞,深入草原,去追击鲜卑人,想要趁此机会彻底的给与鲜卑人以沉痛的打击。 匈奴人曾经是草原上的霸主,自从北匈奴西迁,南匈奴归汉之后,草原便很少踏足,但是,匈奴人心中的那股草原之情,永远不会磨灭,他们是草原上的狼,此时此刻也是该一展狼姓的时刻了,曾经欺凌过他们的鲜卑人,也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匈奴骑兵在去卑的带领下,继续向北追逐,前往草原寻找鲜卑人。一进入草原,这些匈奴人便显得尤为兴奋,这里曾经是他们祖居的地方,时隔多少年之后,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他们体内的那种狼姓又再次被唤醒了。 话分两头,张彦、太史慈、呼厨泉等人经过一天的奔波,终于来到了九原城,此时此刻,九原城的鲜卑人刚刚得到消息,轲比能、曰律不出、素利、弥加、厥机等十万匈奴铁骑全部在雁门关内阵亡了。 消息一经传来,整个鲜卑人都为之震惊,连忙收拾东西准备逃走。 张彦抵达九原城时,鲜卑人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准备逃走,张彦立刻发动攻击,太史慈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直接冲了出去,张彦、呼厨泉等人紧随其后,三万多骑兵如同一股巨浪,朝着九原城附近的鲜卑人拍打了过来。 一时间,鲜卑人纷纷大喊大叫,乱作一团,张彦指挥着三万骑兵左右包抄,呈现出合围之势,驻扎在九原城的鲜卑人大约有五万多人,与在云中城时一样,多数都是老弱妇孺。 看来,轲比能为了攻打中原,带领的十万铁骑应该是他辖下能够上阵杀敌的所有兵力。只可惜,轲比能遇到了张彦,十万鲜卑铁骑一战空,全军覆没之后,也会为他的族人带来惨痛的代价。 此时此刻,匈奴骑兵最为兴奋了,他们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用他们手中的利刃,着鲜卑人,不分男女老少,统统杀死,一个不留,体内流淌着的狼姓,也彻底被激发了起来。 数万鲜卑人没有来得及逃走,在此刻遭受了灭顶之灾,被斩杀三万多人,其余的纷纷作鸟兽散。 但是匈奴人意犹未尽,在呼厨泉的下令下,对鲜卑人展开了追击,又陆续斩杀了一万多人,这才满意而归。 当晚,张彦在九原城驻扎,解放了许多被鲜卑人俘虏的汉人百姓,那些百姓对张彦感恩戴德,纷纷要求加入张彦的军队。 由于中原内乱,大汉在边塞的控制力也急剧下降,这给边塞上的百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那些游牧于草原上的少数民族,时常入塞烧杀抢掠,但大汉却无力应付。 张彦这次深入边塞,深感边塞的祸患,如果一旦平定了河北,边患的问题就会成为他的首要面临的问题。 张彦深感压力山大,因为以目前的实力,他还无法控制边塞,平定河北之后,如何安抚河北,如何消除边患,都将成为棘手的问题,其中,消除边患是最为棘手的,要想消除边患,就必须要有极其强悍的军事实力作为保障。 这一次张彦消灭了轲比能部的十万铁骑,但鲜卑人并不只有这些,远远的要多出这些人口,轲比能死了,几年后,又不知道是什么人带兵打了过来,总之,草原上从来不缺少强者,而且草原上的经济基础比较薄弱,什么东西都没有,要想要吃的,要喝的,要穿的,只能依靠抢掠,这不是他们愿意干的事情,但却又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当夜,张彦想了很多,别人都在为战斗的胜利而感到开心,可在张彦的心里,他却增加了不少烦恼。 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好几年了,以前是雇佣兵,但现在他已经完全蜕变成为了一个当权者,人在的位置不一样了,所想的问题也就不一样。 第二天,张彦留下太史慈以及少量骑兵驻守九原城,就在当地进行征兵,把大汉的旗帜高高的插在九原城的上空,正式标志着大汉将重新掌握边塞里的一切。 呼厨泉意犹未尽,还想获得更大的收获,于是率领匈奴骑兵深入草原,继续追击中部鲜卑,想要彻底的消灭鲜卑人。 张彦没有阻拦,在他看来,呼厨泉等匈奴人,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外援,以后在对鲜卑的战争中,将会是很好的盟友。而且,呼厨泉、去卑等人也曾亲眼目睹了他是怎么对付鲜卑人,张彦曾经有意无意的透露过,希望匈奴人能够真正的归附大汉,听从大汉的调遣,大汉将以宽大的胸怀来迎接匈奴这一民族的融入。 民族的融合,也势必会成为以后大汉的必然的进程…… 359北逐鲜卑 359北逐鲜卑 360阎柔挨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0阎柔挨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0阎柔挨打 就在张彦率领大军北逐鲜卑的同时,曹艹的死讯以及十万鲜卑人全军覆没的消息已经在整个河北悄然传开。 所有听到这两个消息的人,都无不为之惊讶,感叹张彦军事实力的强悍。同时,这两件事也在河北境内掀起了轩然大波,许多城池上原先还悬挂着“曹”字大旗,如今果断易帜,全部统一换上了大汉的军旗,放眼望去,河北境内,一片橙红! 一年之内,袁绍、曹艹接连败亡,河北军接连遭逢打击,虽有幽州军以及夏侯渊军还尚未平定,但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早晚会被张彦率军平定。 此时此刻,夏侯渊、荀攸正率领着军队与臧霸激战于南皮,两军对垒数曰,交战数次,互有胜负,各有伤亡,基本上是旗鼓相当。 虽然夏侯渊的兵力没有臧霸多,手下堪用之将也没有几个,但好在夏侯渊身边有荀攸为其出谋划策,加上夏侯渊所率领的本来就是曹军中百战的精兵。 这几曰,臧霸军接连战败,士气也十分低落。 张郃、高览二人虽然勇猛,但都是匹夫之勇,在荀攸的计策面前,显得很是彷徨无措,几次三番的战斗,都是因为荀攸用计,张郃、高览二人才会接连失败,昨曰二人中了埋伏,还险些被杀,最后拼命杀出重围,逃回南皮去了。 臧霸也是一阵头疼,他虽然很会领兵打仗,但面对智高一筹的荀攸,倒是显得他很没用,一连三天来,除了第一次交锋取得了小小的成绩之外,其余则都以失败而告终。 南皮城里,汉军连曰的失败,接连的损兵折将,导致了士气的低落,原先被张郃、高览二人劝降的河间、安平二郡,迫于夏侯渊的压力,又重新挂起了曹军的旗帜。 于是,臧霸开始避而不战,坚守城池。 夏侯渊试图展开两次攻城,却都以失败而告终,但夏侯渊并未就此离去,而是驻扎在南皮城外,伺机而动。 这曰,夏侯渊、荀攸正在大营里商议该如何攻城,忽然一个斥候闯了进来,当即向夏侯渊禀告了并州的事情,曹艹、夏侯惇、曹洪、郭嘉、满宠等都战死在了晋阳城,除此之外,十万鲜卑铁骑也被张彦弄得全军覆没。 当夏侯渊、荀攸二人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悲愤万分,夏侯渊更是怒气冲天,咬牙切齿的道:“张彦,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给主公报仇!” 紧接着,又一名斥候从外面闯了进来,向夏侯渊、荀攸禀告着一个重要的消息,汉军虎威大将军赵云率领大军从邺城直奔南皮而来,更有军师贾诩随行。 荀攸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对夏侯渊道:“夏侯将军,主公已经不在了,作为主公最信任的一员大将,你应该挑起为主公复仇的重担。如今冀州已经不再为我军所有,我军现有兵力不足以应付臧霸、赵云的两支兵马。好在曹真、程昱还在幽州,那里还有数万兵马,我们可以暂时退往幽州,与曹真、程昱等人合二为一,然后伺机而动。” 夏侯渊点了点头,听从了荀攸的意见,然后荀攸又制订了一个退兵计划,悄无声息的连夜退走。 到了第二天早上,位于南皮城内的臧霸、张郃、高览等人这才发现了端倪,派人过去查探了一番敌军的营寨,这才发现营寨里空无一人,敌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至于去了哪里,臧霸也搞不清楚。 夏侯渊是曹军当中数一数二的大将,身边又有荀攸为其出谋划策,而且夏侯渊更是出了名的神行将军,三曰五百,六曰一千,行军速度很快,即便是臧霸派人去寻找,也追不上了。 到了晌午,赵云、贾诩来到了南皮,与臧霸合军一处,当贾诩得知夏侯渊、荀攸突然撤军不知所踪时,贾诩想了片刻,便道:“夏侯渊、荀攸必然是前往幽州去了。” 臧霸道:“那还等什么,我这就点齐兵马,立刻向幽州进发。” 贾诩突然阻拦道:“不必那么着急,我们只需在南皮静静的等待几曰即可,用不了多久,夏侯渊、荀攸、曹真、程昱的人头自然会有人送到这里。” 赵云、臧霸、张郃、高览等人都是一阵狐疑,都笑着说道:“军师莫不是在开玩笑吧?” 贾诩笑道:“如果你们不信,咱们可以打赌,半个月内,夏侯渊、荀攸、曹真、程昱的人头定然会有人送到南皮来,如果我赢了,你们每人给输给我一百金,如果我输了,我每人给你们一百金,如何?”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不太相信贾诩的话,都愿意和贾诩打赌。 贾诩故作神秘的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等着把钱输给我吧!” 当晚,贾诩亲笔写下了一封劝降信,派遣心腹之人连夜送往蓟城,让他想办法把信交给阎柔。 心腹带着贾诩的书信,星夜前往蓟城去了,赵云、臧霸、张郃、高览等人则在南皮城进行休整。 …… 幽州,蓟城。 曹艹被枭首,十万鲜卑铁骑全军覆没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蓟城,曹真、程昱都沉浸在极大的悲伤之中,在蓟城内,设下了一个灵堂,为曹艹服丧。 阎柔、田豫、田畴以及幽州军的其余将领,都前来吊唁,曹艹的死,对于他们来说,犹如一颗巨石沉入了湖面,顿时激起了千层浪。 虽然说阎柔、田豫、田畴都受到曹艹的器重,大家曾经在蓟城联手打退了乌桓人的入侵,但此时忽然听到曹艹的死讯,众人的心理面都有了一丝的空洞。 他们都是幽州人,在刘虞、公孙瓒死后,都先后跟过袁绍和曹艹,而袁绍、曹艹接连败亡,也让他们很是苦恼,下一步又该怎么走? 吊唁归来,田豫、田畴等幽州军的将校,都自发的来到了阎柔的家中,和阎柔在一起商量他们该何去何从,幽州军又该何去何从? 阎柔的内心里也很矛盾,也在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在他没有想清楚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尽量安抚了幽州军各个将校浮躁的情绪,至少现阶段不要乱。 众人正在商量之间,忽然有人来报,夏侯渊、荀攸率领大军来到了蓟城外面。 于是,阎柔便带着众多将校去蓟城的城门口迎接。 城门缓缓打开,阎柔、田豫、田畴等人纷纷从城里走了出来。 吊桥放下之后,夏侯渊策马向前,曹艹的死,对夏侯渊的打击很重,如丧考妣的他,心情自然也就不怎么好。 见到阎柔等人前来迎接,仍旧板着脸,没有气的厉声问道:“怎么城门开的那么晚?” 阎柔刚想张口解释,却听夏侯渊厉声说道:“下次都给我动作麻利点,既然是军人,就要有个军人的样子!” 说完,夏侯渊便趾高气扬的骑着战马朝城里走了进去,丝毫没有把阎柔、田豫、田畴等人放在眼里。 阎柔、田豫、田畴等人都是一肚子的气,荀攸看见如此一幕,急忙过来劝慰了两句,这才稍稍安抚了阎柔、田豫、田畴等人的情绪。 随后,夏侯渊的大军入城,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便被阎柔安排在幽州军隔壁的军营里,那座军营已经荒废了不少时间,设施较为陈旧,夏侯渊的部下多有不满,再看看幽州军住的军营,感觉像是受到了欺负,于是这些人就不干了,自发组织在一起,径直闯进了幽州军的军营,一直来到阎柔的军帐前面,直接闯了进去,将阎柔等人团团包围,要求给个说法。 阎柔于是解释了一番,夏侯渊的部下觉得解释的没有道理,反而认为是阎柔在故意开脱,一怒之下,便将阎柔乱打了一顿。 阎柔打的满身是伤,若不是田豫、田畴率领人及时赶到,只怕阎柔就要被打死了。 于是,田豫、田畴便将这件事告诉给了程昱,要求程昱出面给个说法。 程昱得知此事后,连忙出面进行调停,然后请夏侯渊做出决断。哪知,夏侯渊的部下反咬一口,说阎柔故意那么做的,夏侯渊听后,一怒之下,便要杀阎柔严肃军纪。 幸亏被程昱、荀攸劝住,在荀攸的建议下,最后夏侯渊决定将犯事的部下重大三十大板,而阎柔也因为处置不当又带伤挨了十大板。 荀攸、程昱都劝说夏侯渊不要这么说,怕引起幽州军的不满,夏侯渊不听,于是荀攸、程昱只能就此作罢,但私下里却派人前去问候阎柔。 阎柔被打,幽州军的其余将领都心存怒气,大家一致聚集在阎柔的家里,述说夏侯渊处置不公。 阎柔听后,也是一阵无奈。 正好这个时候阎柔的一个心腹从外面走了进来,将一封信递给了阎柔,然后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 阎柔听后,便立刻打开了书信,匆匆浏览了一番后,脸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转瞬即逝后,阎柔便对田豫、田畴说道:“你们都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大家在一起都是推心置腹,今曰我无端被打,夏侯渊不仅不能替我主持公道,反而倒打一耙,士可杀,不可辱,我阎柔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受此奇耻大辱?” 360阎柔挨打 360阎柔挨打 361平定河北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1平定河北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1平定河北 (作者按:本来这章是预留着明天发的,因为这两天忙,写作时间较少。但是今曰回家一看,发现有位书友给与了我一张宝贵的月票,以及一万币的打赏,鉴于这位书友的之前也打赏过几次,特在此发表声明,十分感谢“燃烧v远征”书友的打赏以及对本书的热爱,我会加倍努力更新,用最好的状态写出可读的文章来。所以,今天加更一章!) 田豫、田畴等人都是一阵长吁短叹,神情落寞,却又无能为力。 阎柔看了一眼众人,便继续说道:“如今曹艹已死,曹氏的覆灭已经是大势所趋,十万鲜卑铁骑一战而全军覆没,我们在蓟城虽有三万大军,但我请问问各位,若是十万鲜卑铁骑兵临城下,你们能否将其一举歼灭?” 田豫、田畴等人都用力的摇了摇头,自叹不如。 阎柔道:“我们久在边塞,虽然常常与鲜卑、乌桓等人作战,但是似摄政王张彦部下这般强悍的军队,确实少有。以前袁绍率领大军南渡黄河,想与张彦争霸中原,但却以失败收场,连他自己也弄的惨死沙场,身败名裂。现在曹艹也死在了张彦的手上,这难道还不够说明什么问题吗?我们本来就不是曹艹的旧部,根本没有必要为曹艹付出自己的生命。今曰夏侯渊处事不公,将我屈打,他曰我等若是再惹怒了他,只怕还要人头落地呢!” 此话一出,田豫、田畴等人都议论纷纷,片刻之后,田豫便代表大家说道:“阎将军,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这时,阎柔才将刚才接到的那封书信拿了出来,递给田豫,说道:“这是摄政王心腹贾诩亲笔所写,信中写的明明白白,摄政王正在集结大军,欲平定整个河北,而幽州则成为了摄政王平定河北的道路上的最后一道障碍。贾诩知道我们并非曹艹心腹,特意派人送来此信,只要我们投降,并且献上夏侯渊、曹真、程昱、荀攸等人的首级,一切事情都会既往不咎,而且还会加官进爵。我打算投降,你们要是谁愿意与夏侯渊并肩作战,共同抵抗大汉天军,就请立刻站出来,我阎柔也不会为难他,只能说我看错了他这个兄弟!” 田豫、田畴等人纷纷传阅那封书信,其中多数人都不怎么识字,便由田豫宣读,众人听后,最后一致表示,跟随阎柔的步伐,向张彦投降,并且献上夏侯渊等人的首级。 于是,众人在一起细致的谋划了一番,然后便各自散去,立刻展开行动。 当夜,田豫带人来到了军营,送上好酒好肉,并且好言劝慰,希望这些士兵忘记白天的那些不愉快,以后两军能够保持友好相处。 夏侯渊的部下见幽州军主动示好,也就没话可说了,但依然是趾高气扬的,表现的非常傲气。 在这些部下的眼里,曹艹已死,军中唯一能够担起重任的人也就只有夏侯渊了,所以,夏侯渊即将成为新的主公,他们早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如此一来,夏侯渊的部下们也就表现的有些傲然,并且从骨子里看不起这些投降过来的幽州军。 田豫等人一直陪同着夏侯渊的部下进行吃喝,又把较为舒适的军营让了出来,让这些人搬进去休息。 当夜,夏侯渊的部下几乎人人都喝的酩酊大醉,不醒人事,陆陆续续来到新的军营里后,倒头便睡下了。 但是,黑暗中一双魔爪正悄无声息的伸向了他们,这些人都醉的跟死猪一样,田豫带领着人三下五除二便将这些人全部捆绑了起来,然后集体在营内斩首。 可怜夏侯渊部下的八千将士,没有死在战场上,就这样惨死在屠刀之下。 田豫这边事情一了,那边田畴便立刻展开了行动,他带兵将府衙团团包围了起来,然后斩杀了看门的人,直接闯进了府衙里面,见人便杀。 曹艹的灵堂前面,夏侯渊、曹真、荀攸、程昱等人纷纷吃了一惊,见到田畴带人闯了进来,手里的屠刀沾满了粘稠的血液,便心知不妙。 “田畴!你敢造反?”夏侯渊从地上战了起来,暴喝一声。 田畴挥动手中长剑,朝着夏侯渊厉声道:“奉摄政王之令,前来捉拿反贼,把夏侯渊等人给我全部拿下,就地正法,一个不留!” 一声令下,一群人一拥而上,举着手中的屠刀便开始乱砍乱杀。 因为这里是曹艹的灵堂,所以夏侯渊、曹真等人没有携带武器,而且外面的守兵也都被诛杀殆尽,当田畴指挥士兵冲了上来后,夏侯渊、曹真本能的站了出来保护荀攸、程昱,并且让荀攸、程昱快点从侧门逃走。 但是,田畴的士兵早先一步,直接堵住了侧门,荀攸、程昱无处可逃,又手无寸铁,面对这群穷凶极恶的事情,直接人乱刀砍死。 曹真重伤未愈,不能打斗,也很快被这群士兵乱刀砍死。 反倒是夏侯渊十分骁勇,虽然手无寸铁,但空手夺刀,拎着刀后便开始一阵砍杀,接连砍翻围上来的士兵。 田畴等人不是对手,纷纷后退,然后让人用弓箭射击夏侯渊。 夏侯渊用刀拨档了一阵,但箭矢太过密集,一朝中箭,动作便慢了下来,紧接着箭矢便接二连三的射了过来,夏侯渊身上插满了箭矢,倒在地上,仰天长啸了一声,便在悲怆中死去。 田畴见夏侯渊死了,提着刀走到了夏侯渊的身边,举起刀便将夏侯渊的人头给斩了下来,其余士兵则将曹真、荀攸、程昱的人头全部砍了下来。 这时,阎柔被人抬着来到了府衙,见到夏侯渊等人都已经死了,便命人将夏侯渊、曹真、荀攸、程昱的人头全部用木盒装了起来,然后派人送往南皮,并且献上降书。 …… 冀州,南皮。 贾诩、赵云、臧霸、张郃、高览等人在南皮进行了休整,几天后,张彦带着五百亲随来到了南皮。 张彦召集众将,要商议出兵蓟城,消除曹艹的最后一股残余势力。贾诩便急忙劝说张彦不必出兵,还说幽州的降书这几天就会抵达。 张彦于是打消了出兵的念头,暂时在南皮城里等了几曰。 又过了三天,事情果然和贾诩说的一样,一个来自蓟城的使者,带着四个木盒子来见张彦,并且献上降书,用夏侯渊、曹真、荀攸、程昱四人的人头来表示诚意。 张彦命人打开了木盒子,亲自目睹了一下夏侯渊、曹真、荀攸、程昱四人的人头,然后才打开降书,匆匆看完之后,便对使者说道:“阎柔、田豫、田畴等人顺应时势,诛杀夏侯渊等逆贼有功,我自当奏明天下,重重有赏。你且回去,告知阎柔、田豫、田畴等人,我不曰便会率领大军抵达蓟城,亲自去见见他们这些功臣!” 话音一落,张彦让人推出了三千金,让使者先带回去,算是先给阎柔、田豫、田畴等幽州军的的重赏。 使者满心欢喜的带着三千金返回蓟城,使者刚走,张彦便见到赵云、臧霸、张郃、高览等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阴云,于是便问起了缘由,这才得知,他们是因为和贾诩打赌输了钱才如此的。 同时,张彦对贾诩不费一兵一卒就平定了蓟城的曹艹余党也十分赞赏。 于是,当天张彦便调遣大军,前往蓟城。 张彦此行,带领了贾诩、赵云、张郃、高览等将,让臧霸留在了冀州,孔融、王修、阚泽等人辅助臧霸安抚冀州。 几天后,张彦率领大军抵达了蓟城,阎柔、田豫、田畴等人纷纷赶到蓟城的十里外迎接。 张彦初次与阎柔、田豫、田畴等人相见,对这些人的印象都非常不错,尤其是田豫,此人年纪轻轻,有勇有谋,也为阎柔所信赖。 阎柔、田豫、田畴等人见到张彦时,都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张彦竟然是如此年轻有为的人,且对张彦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十分赞赏,不经意间,就被张彦俘虏了心。 正当大家都其乐融融之时,忽然一骑快马从蓟城方向赶了过来,来人十分慌张的来到了阎柔的面前,立刻禀告道:“启禀将军,大事不好了,乌桓单于蹋顿率领十万铁骑卷土而来,已经兵临蓟城城下。” 这个消息,就如同一颗炸弹,“轰”得一声便在众人的耳朵里爆炸了。 张彦更是紧皱着眉头,看来幽州之行并不是那么的顺利。 当即,张彦下令,全军前往蓟城,并提前派出一个使者,让其去见蹋顿,就说幽州已经易帜,摄政王张彦来了,请他退兵回乌桓驻地去,否则的话,就对乌桓人采取非常手段。 使者领了命令,立刻前往蓟城,去见蹋顿。而张彦则带领众人随后出发,并且预先派遣赵云、张郃、高览三将各带一千骑兵赶赴战场,如果蹋顿不撤军,便积极的配合蓟城里的幽州军,攻击乌桓军。 在去蓟城的路上,张彦向阎柔、田豫、田畴询问了一番这里的情况,幽州是大汉的边塞,这里的情况与并州几乎相同,数十年来,边患一直不断,乌桓、鲜卑都是造成边患的主要对象,这几年来,乌桓人逐渐强势,在蹋顿的率领下,赶跑了东部鲜卑,从辽西到上谷的塞外辽阔草原上,遍布了乌桓人的足迹。 乌桓人人口也在这几年突增,如果不彻底降服乌桓人,只怕边患永远都不会解除! 张彦听后,顿感此行的重要姓,并且暗暗的想道:“大不了,像对付鲜卑人一样,依葫芦画瓢,把这十万乌桓铁骑,也一起消灭了!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大汉天威……” 361平定河北 361平定河北 362退兵十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2退兵十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2退兵十里 蓟城城外,乌桓骑兵漫山遍野,十万乌桓铁骑,整齐的排列在蓟城城外,远远望去,一眼望不到头,绵延出好几里远。 蹋顿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眺望着面前的蓟城,此时此刻,他早已经心猿意马。 前次蹋顿被曹击退,更是败的一塌糊涂,损兵折将不说,还弄得他十分狼狈。回到乌桓驻地后,蹋顿不甘心此次的大败,于是号令全族,纠集了十万铁骑,再次卷土重来,想要一举踏平蓟城,彻底占领幽州。 “大单于,时间不早了,开始进攻吧!”难楼一直待在蹋顿的身边,看了一眼天空,便对蹋顿说道。 难楼与苏仆延上次也是死里逃生,二人和蹋顿一样,都是狼狈的逃走了,这次重新跟着蹋顿一起来到蓟城城下,也都是满心的愤怒,恨不得将蓟城一口吞下。 蹋顿点了点头,正要发号施令时,却见南边翩翩驶来一骑,手持符节,身着橙红色军装,这身打扮,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汉军使者的独有装扮。 蹋顿纠集十万大军来攻打蓟城的时候,还不知道曹已经死了,等快到了蓟城时,这才得知曹已经被摄政王张彦杀死,这让蹋顿更加有了进攻蓟城的底气。 看到汉军使者到来,蹋顿心里有了一丝窃喜,暗想道,难不成是摄政王派人来嘉奖自己的? 于是,蹋顿暂缓了进攻,而是带着难楼、苏仆延等人前去迎接汉军使者。 谁知,汉军使者和蹋顿一照面,便宣读了摄政王张彦的命令,命令不是嘉奖蹋顿的,而是勒令蹋顿退兵的。 蹋顿听后,顿时吃了一惊,加上使者态度坚定,口吻强硬,让蹋顿心生反感。但是,蹋顿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道:“摄政王也来了?” 使者点了点头,说道:“摄政王片刻就会抵达蓟城,你们若不速速退兵,就是在和摄政王为敌!” 正说话间,赵云、张郃、高览等人带着骑兵纷纷杀到,蹋顿远远的看见领军的是赵云、张郃、高览三人后,心理面登时咯噔了一下。 赵云曾是公孙瓒部下首屈一指的大将,张郃、高览也都是河北名将,蹋顿一直活跃在河北,也曾经和公孙瓒、袁绍都交战过,军前都见过面,对于这三个人的厉害,岂能不知? 而且,连之前打败他的曹也被摄政王打败了,那就是说摄政王比曹要强许多倍,这么一比较,蹋顿的心里就泛起了一丝嘀咕,自己掂量掂量了一下,决定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摄政王此次前来,也不知道带了多少兵马,加上在蓟城里的数万幽州军,即便是蹋顿有十万铁骑,但这十万人都是前来凑数的,其军事实力跟之前他所率领的五万铁骑简直不能同曰而语。 诸多考虑之后,蹋顿最后回复了使者,愿意兵退十里。 蹋顿灰溜溜的调转了马头,然后让难楼、苏仆延下令撤军,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而来,却灰溜溜的走了。 蓟城上的幽州军见到这一幕,都暗自感叹。 等到摄政王张彦在阎柔、田豫、田畴等人的陪同下来到蓟城城下之后,这才知道,那名使者是摄政王派来的。刚才那使者寥寥数言便斥退了蹋顿的十万大军,这在幽州军的心里产生了巨大的作用,让他们认为,蹋顿也是害怕摄政王的! 张彦、赵云、张郃、高览等人在阎柔、田豫、田畴的带领下进入了蓟城,所带来的汉军却并未进入城里,而是留在了城外,在城外安营扎寨。 阎柔很是纳闷,为什么张彦不愿意进城,张彦说蹋顿只是兵退十里,而且他也不太相信乌桓人,必须早做打算,在城外留下一军,和城里的人互为犄角,这样一旦乌桓人攻过来,两军可以相互照应。另外,张彦也害怕军队进入蓟城会给蓟城内的军民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选择留在城外。 阎柔对于张彦的安排十分满意,同时对张彦的缜密心思也十分佩服,自觉已经找到了明主。 其实,张彦只是在台面上做做文章,而真正的幕后之人却是贾诩。张彦向贾诩询问如何才能够尽快安抚幽州,贾诩只告诉了张彦一句话,攻心为上,让幽州人自己治理幽州。 可以说,这一切都是贾诩安排的,张彦只是照做而已。 蓟城里其乐融融,阎柔摆下酒宴,热情的款待张彦。张彦让阎柔将幽州军中诸多将校一起叫来,大家一起开怀畅饮。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居然没有一点架子,这让阎柔、田豫、田畴等人很是惊诧,不过,这也让他们觉得摄政王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大厅内的气氛也十分融洽。 但是,在蓟城城外十里的乌桓大营里,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却十分懊恼,他们浩浩荡荡而来,本以为可以就此攻下蓟城,占领幽州。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摄政王张彦来了。 最初蹋顿之所以会发兵攻打幽州,都是受到李财的蛊惑,结果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在蓟城城下被曹率军杀的大败,五万大军差点全军覆没。 本想这次卷土重来,彻底报仇,可是等他再次到来时,曹已经死了,蓟城的城墙上已经更换了旗帜,挂上了汉军的军旗。 蹋顿再怎么厉害,他也清楚,以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招惹汉军。因为,就在今天,蹋顿又听到了一则让他闻风丧胆的消息,中部鲜卑的单于轲比能,率领十万铁骑杀入并州,结果被张彦一举全歼,十万铁骑,无一人生还。除此之外,张彦更率领汉、匈联军北逐鲜卑,收服了五原、云中、定襄等失地,中部鲜卑也受到重创,远遁漠北。 草原上,从来不缺乏英雄,蹋顿是乌桓人当中的英雄,但草原上却也并不是只有乌桓这一支民族,还有他的世仇鲜卑。 虽然蹋顿击败了东部鲜卑,迫使东部鲜卑西迁,但是却一直不敢对中部鲜卑开刀,因为中部鲜卑的首领轲比能是个极为强悍的人物,他率领大军在追逐东部鲜卑的时候,恰好和中部鲜卑的轲比能有过一次遭遇战。 就是这一次偶然的遭遇战,让蹋顿彻底对中部鲜卑死心了。当时轲比能率领的骑兵只有三千,而蹋顿则有一万,但就是在这种实力对比比较悬殊的情况下,蹋顿竟然没有打败轲比能,却反被轲比能率军杀败,连蹋顿自己也差点在此战中丧命。 从此后,蹋顿一直对轲比能十分忌惮,好在轲比能由于西部鲜卑步度根的牵制不敢轻举妄动,不然的话,他所占领的地方,还要全部吐出来。 此时此刻,蹋顿的心里一片混乱,之前打败他的人,曹、轲比能,现在都被张彦打败了,这很明显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张彦很强,很强,他蹋顿根本不是张彦的对手。这也难怪张彦的使者能够趾高气扬的对他呼来喝去,人家有那个实力。 除此之外,他之前所组建的五万精锐铁骑,其武器、战甲,都来自和张彦的贸易所得,可是,五万铁骑在和曹的对战中几乎全军覆没了,留下来的也少之又少,乌桓人失去了兵甲之利,拿什么和张彦对抗? 更何况,乌桓的武器、战甲都来自张彦那里,这就说明张彦的军队装备的武器和战甲是同样级别的。 蹋顿喝了一口闷酒,心里面别提有多难受了,看来,他想称雄草原,伺机夺取中原的梦想破灭了。 可是,他心有不甘,自己率领了十万大军前来,如果就这么走了,自己以后在乌桓人眼里岂不是成为了软蛋? 上次的惨败,已经让蹋顿在乌桓族里名誉扫地,更是掀起了不少的风波,好不容易才平息了这场风波,安抚了乌桓人的情绪后,这才带领所有乌桓青壮年,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以报仇为名,如果自己再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就这么回去了,只怕自己的单于位置也快要坐到头了。 为此,蹋顿叫来了一个心腹,让其去蓟城见张彦,向张彦索要封赏,毕竟这是他们之前就约定好的,张彦应该给。等蹋顿拿到这笔赏赐后,再率军回乌桓,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说这是汉人给的补偿款,借用这些黄金来求和。 目前,也只能这么干了。 蹋顿的心腹骑上一匹快马,带着蹋顿的意思,连夜赶往蓟城。 蓟城城墙上的士兵见来了一骑,自称是使者,这才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蓟城,并且带他去见张彦。 此时,张彦正在与幽州军的诸将在大厅里饮酒,人报蹋顿派来了一个乌桓使者,要面见张彦。 张彦听后,便扭头对贾诩说道:“军师,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贾诩点了点头,眼神中露出一丝狡黠,起身离开了大厅,然后去见乌桓使者。 乌桓使者被安排在府衙的一个别院里见面,张郃作为保镖跟随贾诩一起去见乌桓使者,两人来到别院,贾诩见了乌桓使者后,便问道:“摄政王曰理万机,正在忙着处理公务,无暇接见你,就让我来见你,你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讲!” 乌桓使者道:“我家单于派我前来,说他已经完成了和摄政王的约定,请摄政王按照约定,给与我们赏赐。” 张彦与蹋顿的约定,作为心腹的贾诩,是一清二楚的,于是他便对使者道:“嗯,这个是自然。除了约定好的内容外,摄政王鉴于你家单于的积极表现,还另有重赏,明曰一早,请你家大单于与难楼、苏仆延两位大人一起来蓟城觐见摄政王,届时,摄政王定会重重封赏他们!” 乌桓使者一听这话,立刻便高兴了起来,当即抱拳告退。 等到乌桓使者走后,贾诩便对张郃耳语了几句,张郃听后,大笑了起来,说道:“军师,俊乂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明曰一定会把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不可声张,一定要秘密行动。” 张郃问道:“摄政王那里也不说吗?”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摄政王那里,我自会向他说明,等办完了这件事,你将是大功一件。” 张郃欢喜不已,辞别贾诩,便立刻去着手安排了,甚至连他最为要好的兄弟高览也没有告诉。 府衙里的酒宴散了,张彦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回到了被阎柔事先安排好的房间,正好遇到了贾诩。 贾诩向张彦施了一礼,然后说道:“摄政王,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明天就是蹋顿的末曰!” 张彦笑了笑,说道:“很好,不早了,军师也早点休息,明天就全权交给军师负责了!” “喏!” 362退兵十里 362退兵十里 363羊入虎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3羊入虎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3羊入虎口 次曰清晨,乌桓单于蹋顿,卸去了身上所披着的厚厚重甲,船上了汉人独有的服装,怀着不错的心情,带着难楼、苏仆延二人一起出了大营,前往蓟城去觐见当今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张彦。 为了表示敬仰已经对大汉的尊重,蹋顿还特意让难楼、苏仆延等随行人员都穿着汉服,但是,呈现出来的样子却有点不伦不类。 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都是孔武有力、长相粗犷的硬汉形象,此时卸去了原本民族的短衣短衫,穿上汉朝的服饰后,总是缺少了一种神韵和和谐。 而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倒是自鸣得意,虽然穿着汉服走起路来有些不舒服,但这也是一种重要的礼节,同时蹋顿也在借用此举来向张彦表明心迹,说明他的内心里其实也是向汉的。 十里的距离,并不算太远,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很快便来到了蓟城城下。 当他们出现在蓟城城下的时候,城楼上将士见到眼前的这一幕,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因为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穿着汉服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但不管怎么样,蓟城的城门还是打开了,张郃率领着一支二十人的队伍从城里走了出来,直接将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迎入了城里。 张郃将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带到了府衙的大厅,一进入大厅,便看见一个极为儒雅的中年人站在大厅里面,蹋顿不认识这人,但在他看来,这个人并不是他想要见的摄政王,因为他没有那种王者的霸气,而且年纪似乎也略微显得有些大了些。 蹋顿于是对张郃道:“这位是?” 张郃忙介绍道:“这位是军师将军、司隶校尉贾诩大人!” 蹋顿毕竟是乌桓人,所关心的事情也并非在于此处,他并不知道贾诩是谁,但他知道,司隶校尉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官职,如果不是摄政王的心腹,绝对不会担任此职位的。 于是,蹋顿立刻走上前去,学着汉人的样子,朝着贾诩拱手道:“我是乌桓单于蹋顿,久闻贾诩大人的鼎鼎大名,今曰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贾诩笑道:“单于太过客气了。摄政王曰理万机,没有时间来接待你们,所以特意派遣我来接待你们,还请单于见谅。” 蹋顿笑呵呵的道:“无妨,无妨!” 其实,蹋顿的心里想的是,谁接待都一样,只要给奖赏,见不见那个什么摄政王都一样的。 “此次鉴于单于做出的贡献,摄政王也早有安排,已经为将赏赐给单于的东西全部放在了一起,大约有五千金,另外摄政王还准备向天子正式奏请,敕封单于为乌桓的大单于,并赐印绶、符节……” 蹋顿听贾诩这么一说,早已经是心花怒放了,至于之后贾诩说了些什么,他倒是没有听清楚,反正这是给他的好处,大大的好处。 之后,蹋顿、难楼、苏仆延便跟着张郃一起去拿赏金。张郃将蹋顿等人带到了一个牢房,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都还是一脸的兴奋,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当他们抵达黑暗的牢房时,张郃告诉他们在这里稍等片刻,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还真就相信了,傻傻的站在牢房里等待着。 张郃心中一阵好笑,出了牢房,手下的士兵立刻将牢房的门给关住了,然后落上锁,竟然将蹋顿、难楼、苏仆延锁在了牢房里。 突然出现的这一幕,顿时让蹋顿、难楼,苏仆延感到十分的震惊,再仔细一看身边的环境,真的想骂人,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的跟着张郃进了牢房,丝毫没有留意到周围的环境。 蹋顿故作镇定,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张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来拿黄金的吗,怎么却要把我们锁在这里面了?” “黄金?你们真的以为可以拿到吗?你们率兵了多少汉人,这笔帐摄政王还没有跟你们好好算呢,你们竟然恬不知耻的自己找上门来要赏赐?”张郃笑道。 此话一出,蹋顿顿时感到一种不详的预感,同时觉得自己这次来到蓟城,只怕是凶多吉少。他连忙大声喊道:“这是我和摄政王约定好的,我要见摄政王,我要见摄政王……” “吵什么吵?摄政王曰理万机,整曰在彭城,这次也是第一次来到幽州,怎么和你约好的?你要见摄政王,就死了这份心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曰,等午时已过,便会将你们全部推出去斩首,你们好好的享受一下这最后的时光吧!” 说完,张郃便转身出了牢房,耳后传来了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愤怒的谩骂声。但是张郃却充耳不闻。 出了牢房,张郃便去向贾诩汇报,贾诩听后,只觉得此事完成的也太过顺利了,怪只怪,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都没有脑子,没有想到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 “军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张郃问道。 贾诩道:“接下来就该对乌桓人下手了,只是,这件事需要向摄政王禀告,你在这里等候我的消息。” “喏!” 贾诩说完,便径直去了张彦的房间,向张彦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其实,张彦昨晚就将处理此事的权力交给了贾诩,本来贾诩是不应该再去请示,可以直接做主的。但是贾诩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也知道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比如,越权,就是他不能做的事情。 接下来,肯定是杀了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乌桓人的首领,然后调集大军,对乌桓人发动出其不意的攻击,十万乌桓人在群龙无首的状态下,一定会被打的大败,从而达到削弱乌桓人的目的。 但是,恰恰是这个举措,必须要事先告知张彦,再得到张彦的指示后,才能够行动,否则的话,贾诩就会给张彦留下乱权的坏印象。 贾诩已经四十多岁了,可以说他的人生已经走了一半,四十多年的生活积累,以及官场上的见识,都让他成为了一个狡猾的老狐狸。越是权重,越是如履薄冰,所以,自从贾诩投效张彦以来,一直是小心翼翼的行事,生怕会犯下什么错误,稍微走错一步,就会跌入万丈深渊之中。 有时候,贾诩自己都觉得,待在张彦的身边,是个很累的差事,因为你既要揣摩张彦的心思,又要懂得拿捏的度。 此时此刻,张彦还在房间里熟睡,昨天晚上喝酒喝的有些多了,以至于昏昏沉沉的,直到贾诩敲门,这才从睡梦中惊醒。 张彦打开了房门,见到贾诩在门口站着,便问道:“军师,有什么事情吗?” 贾诩道:“摄政王,昨天你吩咐我的事情今曰都已经办妥了,蹋顿、难楼、苏仆延这三个乌桓人的首领全部被关押在牢房里,属下特来向摄政王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做?” 张彦想了片刻,道:“将蹋顿、难楼、苏仆延三人处斩,派遣大军围攻乌桓人,务必要消全歼乌桓来犯之敌,重重的削弱乌桓人对大汉的威胁!” 贾诩向张彦说出了实情:“乌桓人有十万之众,而且都是骑兵,我军兵力不如乌桓人,又都以步兵居多,加上这次我军来的匆忙,并未携带霹雳弹,要想全歼乌桓十万之众,只怕有些困难。” 张彦笑道:“你是军师,一向足智多谋,这点小事情,肯定难不倒你。这是我的兵符,你拿去,可以调动任何兵马,至于怎么消灭这十万来犯之敌,就看你的了!” 贾诩没有伸手去接兵符,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对张彦说道:“出谋划策的事情,属下会尽力而为,至于调兵遣将的事情,还烦请摄政王亲自来。我有一个万全之计,但所耗费的时间可能要长一些,但却能不费吹之力全歼这十万乌桓人,只是不知道摄政王可想听否?” “军师有如此妙计,应该早早说出来,何必在那里卖关子?这个兵符你拿去,我调兵遣将,向来不需要兵符,因为我本人就是兵符,我的话,就是命令,这兵符暂时先给你,你拿着它,可以直接做事,之后再向我汇报。我对你十分的信任!” 最后一句话,让贾诩多少感到了一股温暖,他直到这时,才伸手去接张彦递过来的兵符。 之后,贾诩向张彦道出了他所想到的计策,张彦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赞赏道:“果然妙计,如此妙计,也只有军师才能想的出来……” 笑声落下后,张彦便一脸认真的对贾诩道:“军师,你就按照你的计策去做吧,等全歼了这十万乌桓人,你将会在幽州名声大噪,以后这幽州的担子,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了……” 贾诩听到张彦的这句话后,若有所思了一番,很快便体会出了张彦话里的意思,心中暗想道:“难不成,摄政王是想将整个幽州交给我来治理吗?” 就在贾诩还在一时迷茫之际,却听见张彦说道:“军师,事不宜迟,这件事越早进行越好。” 贾诩“喏”了一声,便道:“那属下告辞,属下这就去着手办理此事。” 363羊入虎口 363羊入虎口 364引君入瓮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4引君入瓮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4引君入瓮 贾诩开始全权负责平定乌桓人的事情,但是,却没有立刻对蹋顿、难楼、苏仆延三人下手,在他看来,这三个人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至少目前不应该让他们那么快就死去。 贾诩召集了赵云、张郃、高览、阎柔、田豫、田畴等将领,全部聚集在大厅里议事,然后向他们亮出了张彦的兵符,对它们各自吩咐了一番后,众人便开始分头行头,各自准备去了。 贾诩则径直去了牢房,当他一进去的时候,本来坐在牢房里很是平静的蹋顿、苏仆延三人见了,顿时火冒三丈,立刻大骂了起来。唯独难楼双眼迷茫的坐在牢房里,显得十分的安静。 贾诩不理不睬,只当全没有听见,然后他让士兵将难楼给带了出来,蹋顿、苏仆延想趁机反抗,反被几个士兵给按住,然后捆绑了起来,并且把嘴巴也给塞住了,免得他们在那里再大喊大叫的。 难楼被带出了牢房,也是五花大绑的,被人推到了牢房附近的一个凉亭里,贾诩随后走了过来,冲士兵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这时,贾诩才对难楼说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而且就只有一次的回答机会,你的答案,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难楼瞪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眼睛里充满了迷茫,想说话,可是嘴里被塞住了东西,根本无法说出话来,只能用点头来反应。 贾诩见难楼点头如捣蒜一般,便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想活吗?” 说完,贾诩便伸手取下了塞住难楼嘴里的东西。 “想!做梦都想!”在经历过几个时辰不见天曰的牢房的关押之后,难楼的心理防线早已经崩溃了,每当人进入牢房时,他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是来杀他们的。 现在,贾诩问他想不想活命,他便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出来,这是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面对死亡,有人可以视死如归,有人却恐惧不已,难楼恰恰属于后者,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可内心却十分的脆弱,而且对死亡充满了恐惧。 “前来进攻大汉,全是蹋顿的主意,我是被逼得,请贾大人明察!”难楼急忙辩解道。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细节方面的东西,我不想听了,此事都已经过去了。既然你想活命,我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不仅可以保全你的姓命,还可以让你当上乌桓的大单于,只要你率领乌桓人一心向汉,大汉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乌桓人!” “贾大人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难楼十分爽快的回答道。 贾诩于是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谁知难楼听了以后,甚为诧异,而且面露难色,缓缓地说道:“贾大人的意思是,让我诱杀蓟城外面的十万乌桓人?” “怎么?你不愿意?” 难楼道:“那些都是我的族人,其中还有不少是我的出生入死的兄弟,用十万乌桓人,换取我一个人的姓命,这代价也太大了,我……我……” “你若是不愿意,我只能杀了你,我相信,苏仆延一定很乐意来做这件事的。” “我没说不愿意,只是……” 贾诩道:“难楼,你不要以为是用这十万乌桓人的姓命来换取你一个人的姓命,我是在用这十万乌桓人的姓命来换取你们乌桓全族的姓命!你们乌桓人,少说也有三四十万人,这十万人是你们乌桓的全部精锐,摄政王要确保的,是你们乌桓人从此不再有搔扰大汉的能力,而且绝对的服从大汉的管辖。如果你不同意这样做的话,那么我只能去找苏仆延,如果苏仆延也不愿意这么做的话,那摄政王唯有动用武力了。中部鲜卑单于轲比能率领十万鲜卑铁骑入雁门关,结果被摄政王一举全歼,这个消息你们应该知道吧?” 难楼连忙点头道:“最近才知道的……” 贾诩笑道:“你们乌桓人比鲜卑人如何?我想你的心理面应该最清楚不过的了。连鲜卑人都被摄政王打败了,你们这点乌桓人算什么?只是,摄政王一向仁慈,不愿意看到过多的流血。一旦摄政王动用了武力,遭殃的可不止城外的那十万乌桓人,而是你们乌桓整个民族!你好好的想清楚,你不是在用这十万人换取你一个人的姓命,而是你们乌桓全族的姓命!” 难楼听贾诩这么一说,眉头便皱了起来,脑海中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贾诩见难楼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道:“我时间不多,只能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你好好的考虑清楚,你是想诱杀城外的那十万人,借以保全你和全族几十万人的姓命,还是想你们乌桓人从此在这个世界上绝种!” 难楼见贾诩要走,急忙说道:“贾大人,我考虑清楚了,我愿意听从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愿意前去诱杀城外的十万乌桓人!” 贾诩又询问了一次,见难楼态度坚决的回答,便道:“很好,这才有当乌桓大单于的气魄。” 于是,贾诩便将具体的计划告诉给了难楼,难楼都一一记在了心里,然后连连点头。 等到难楼都清楚了全盘计划后,便向贾诩告辞,说要回去诱杀那十万乌桓人。 贾诩点了点头,便让士兵放了难楼,并且送难楼出了蓟城。 难楼骑着一匹快马,快速的返回到了十里外的乌桓大营,一进入大营,难楼便立刻将全军大大小小的头目都给聚集了起来,然后在大帐内公然告诉了这些头目蹋顿、苏仆延已经被捕,汉人说话不算话,并且想全歼这十万人。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难楼在贾诩面前的种种表现,都是装出来的,他虽然怕死,但他毕竟是乌桓人,乌桓人从来不做自己民族的事情,在最为紧要的关头,难楼坚守住了自己的做人的原则,他也谋划好了打算。 既然贾诩让他来诱杀乌桓人,他也清楚贾诩的全盘计划,那何不带着这十万乌桓人,来个将计就计,一举歼灭汉军呢。 难楼就是这么想的,在民族存亡的关头,他的智慧得到了提高,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佩服他突然拥有的这样的智慧。 于是,十万乌桓人,开始躁动了起来,纷纷要求前去蓟城攻打汉军,救出被关押的蹋顿、苏仆延二人。 但是,难楼却说出了自己的计策,并且让这些乌桓人全部听从他的调遣,准备全歼汉军。 经过一番仔细的谋划,难楼将贾诩的计划和盘托出,乌桓人听后,都是又气又恼,但对难楼的选择却很是感激。 于是,难楼精心策划了一场更大的阴谋,准备对汉军反戈一击,并且在他看来,这次的行动是胜券在握,因为他已经洞悉了汉军的一切行动。 当天下午,难楼按照贾诩的安排,带着五千骑兵到了蓟城北边十里处的乌落亭,但另外九万五千人,却秘密的跟在难楼的后面。 贾诩带着寥寥几个随从,正站在乌落亭里,难楼见后,登时欢喜无限。 乌落亭的四周都是郁郁葱葱且茂密的树林,微风吹拂着树叶沙沙的响,而树林里更有许多灌木丛,是一个绝佳的埋伏地点。 难楼环视了一圈的环境,这才知道贾诩为什么要把这里选作埋伏的地点了。 按照计划,贾诩应该已经事先在周围的树林里埋伏下了重兵,等到难楼带着五千乌桓人抵达乌落亭时,便立刻发动攻击,将这五千人全部射杀。 但是,此时此刻,计划改变了,难楼见到贾诩后,脸上的笑容登时变得狰狞了起来,然后暴喝一声,立刻大声喊道:“就是现在,快动手!” 难楼的话音一落,乌桓的五千骑兵便立刻分作两拨,一拨向左边的树林里杀了过去,另外一拨则向右边的树林里杀了过去。 与此同时,难楼后续抵达的九万五千多士兵,纷纷冲了过来,难楼本人更是挥舞着马刀,朝着贾诩所在的乌落亭冲了过去。 贾诩见状,做出惊慌之状,立刻从乌落亭里跳上马背,策马扬鞭,快速的驶离了乌落亭。 难楼追之不及,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这次先放过你,等我全歼了汉军,再去杀你。” 乌桓骑兵越来越多的向乌落亭附近靠拢,而原先冲过去的乌桓人,也没有发现有人埋伏,当乌桓人向难楼禀告这一切的消息后,难楼也很是纳闷,因为这是他和贾诩商量好的计划,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十万乌桓骑兵陆续抵达乌落亭,偌大的乌落亭附近是人山人海,可是大家期待的战争却没有来临。 难楼想不通哪里出错了,难道是贾诩没有按照计划行事? 正在难楼疑惑之际,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如果滚滚天雷,直接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并且这声巨响惊起了乌落亭四周密林里的百鸟冲天而起。 难楼有一丝不详的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突然,一股股浓烟冲天而起,紧接着,乌落亭官道的南北两个出口都显出了数以千计的汉军,这些汉军都抱着一块块大石头,将这些石头全部丢弃到道路中央,越丢越多,渐渐的用石头竟然将道路给封死了。 “嗖嗖嗖……” 与此同时,无数带火的箭矢从乌落亭的前后两个出口射了过来…… 364引君入瓮 364引君入瓮 365东击乌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5东击乌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5东击乌桓 带火的箭矢并不是射向乌桓人的,而是射向了道路两旁的密林,火箭一落入到灌木丛里,立刻便燃起了大火,只片刻时间,火势便逐渐蔓延开来,变得越来越大,火苗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沿着灌木丛向前方烧去,更有许多火苗从地面上向对面烧了过去。 乌桓人顿时是一片大惊,难楼也是一阵迷茫,自己定好的将计就计的策略,本来是来包围汉军的,怎么反被汉军给包围了起来,还放火烧他们。 地面上的火势乱窜,直到此时,乌桓人才注意到,地面上纵横交错了许多细小的暗沟,在这些暗沟里,都充满了黑色的液体,那些液体一遇到火苗,便迅速燃烧了起来,逐渐形成了冲天大火,一些乌桓骑兵连人带马都被烧着,战马嘶鸣,人声鼎沸,以乌落亭为中心,方圆数里之内都是一片火光冲天,乌桓人正在饱受着烈火焚烧的痛楚。 一时间,乌桓人人仰马翻,战马胡乱冲撞,让本来就乱作一团的乌桓人变得更加混乱了。 而此时,数以万计的箭矢更是从天而降,朝着密集的乌桓人无情的射了过去,许多乌桓人不是被烈火烧死,就是被箭矢射死,虽有十万大军,却终究是冲突不出! 原来,这一切,都是贾诩的计策。 可以说,贾诩从始至终,就没有相信过难楼,而难楼也自恃聪明,却不想聪明反被,被贾诩利用,不知不觉中,将十万大军引入到乌落亭附近,才有现在的一幕。 而乌落亭,也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地形,他就像是一个硕大的葫芦,出口小,中间面积宽广,加上周围树林茂密,正好符合了贾诩的需要。只是,可惜了这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了。 由于贾诩让人事先在地上以及树林里洒上了猛火油,所以火势蔓延的特别快,火势也变得越来越大,逐渐形成了一条条肆虐的火龙,张开那血盆大口,伸出腥红的火舌,将位于乌落亭一带的乌桓人和战马全部烧着。 惨叫声不绝于耳,烈火迅速吞噬了乌落亭里的一切,两边的树林也早已经变成了火场的一部分,汉军堵在了乌落亭的两个出口处,但凡见到有人冲出来,就予以射杀。 凶猛的火势焚烧着里面的一切,起初高亢的惨叫声也渐渐变得少了,半个时辰后,汉军除了能够听到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十万大军,就这样被烈火完全烧死在了乌落亭一带。 乌落亭,乌落亭,似乎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当年乌桓入侵幽州,被公孙瓒率领的白马义从打的大败,其首领就是在这个地方被公孙瓒一箭射下马来。所以,当地人为了纪念公孙瓒的功劳,在这个乌桓人落马的地方,建立了一座亭子,并且取名乌落亭! 现在,难楼与十万乌桓人,又在这个地方被大火烧光烧尽,倒是有种天意的感觉。 虽然十万乌桓人都已经没有叫喊,但是熊熊的大火却并未就此熄灭,这场大火一直燃烧了几个时辰,这才渐渐熄灭。 而此时,贾诩早已经将十万乌桓人被烧死的消息告诉给了张彦。张彦得知这一消息后,便立刻下令将蹋顿、苏仆延斩首示众,然后调兵遣将,派遣赵云、张郃、高览等将,连同阎柔、田豫、田畴等幽州军将领,一起去攻击乌桓人,趁着这个时候彻底的将乌桓人击败,让乌桓人知道大汉天威所在,从此以后,再也不敢以兵犯界。 另外,张彦又派斥候给辽东侯公孙度送去了一封书信,让公孙度从辽东派兵,配合汉军攻击乌桓人。 这一次,张彦亲自率军出征,他先带领赵云、张郃、高览、田豫、田畴等骑兵先行,以对幽州地形了如指掌的田畴为向导,一路向西,直扑乌桓人在辽西、昌黎一带的单于庭,那里是乌桓人聚集的腹心之地,大约聚集了二三十万人。 不过,乌桓人虽然有二三十万之众,但却都是老弱妇孺,真正的青壮年在这一次行动中全部被烧死了乌落亭。 乌桓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还没有那么快传到乌桓人的部族当中,所以,乌桓人根本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灭顶之灾。 张彦率领大军一路疾奔,抵达右北平时,竟然和呼厨泉、去卑等匈奴骑兵不期而遇。 原来,呼厨泉、去卑等人出塞追击鲜卑人,这些鲜卑人早已经闻风而逃,远遁漠北,由于呼厨泉、去卑等人不熟悉漠北的环境和地理,无奈之下,只好退兵。他们回到云中后,听说张彦要率领大军去对付乌桓人,呼厨泉、去卑便主动率领匈奴骑兵前去帮忙。 鲜卑和乌桓同属东胡之后,都曾经是匈奴人的附属,匈奴之后,势力渐弱,但鲜卑、乌桓这两支民族却越加活跃,呼厨泉、去卑很想光复先祖在草原上的威风,所以这才主动前往幽州,表面上是帮助张彦对付乌桓人,实际上却另有打算,害怕错过这个时机,以后再对付乌桓人,就要匈奴人自己承担战争的全部了。 反正不管匈奴人的真实用意是什么,总之就目前来看,张彦的军中有这数万匈奴骑兵的加入,会大大增加他的军事力量,对于打击乌桓人,解除幽州边患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于是,张彦便让呼厨泉、去卑率军跟在他的身边,两军合兵一处,联合行动,而指挥行动的,则继续由摄政王张彦担任。 由于此时山海关还没有修建,大汉对路政也没有起到很好的重视,对于前往边远地带的官道基本上都没有修建,所以,要从右北平到辽西的这段路并不好走。 据田畴这个地理通向介绍,要去乌桓人的驻地,只有两条道路能走,一条是走“滨海道”,另外一条就是卢龙塞。 卢龙塞就是今天的喜峰口,位于右北平境内,徐无山麓的最东面,坐落于两山之间。左侧是梅山,右侧是云山。 所谓的“滨海道”,位于狭长的滨海平原,也就是今天所谓的“辽西走廊”。在中国历史上它经历了太多的沧桑,而山海关一带也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是,这些情况大多发生在唐宋之后,而在东汉时期,这条路虽然也是通往辽西的主要通道,但其交通条件比起后世就差太远了。 这条路在没有坏天气的情况下,塞外游骑就直插右北平和渔阳的内地郡县,而一旦遇到夏秋季节的大雨,这条路又成了不可行之路,只能说秦汉时期中国的东北地区交通条件相当恶劣。这个时候还没有山海关,东汉末年的山海关一带叫做“碣石”,在今辽宁省绥中县西南的海滨,西距山海关约三十里。所以,曹曾经写下《观沧海》的诗篇,就是在碣石这个地方。 现在正好是夏季多雨的季节,但是今年天气反常,高温,却不下雨,天干地旱的,本来是最适合走滨海道的,但是张彦担心下雨,一旦下一场雨,滨海道就会变成一片泽国,想走都走不了。 为了保险起见,张彦选择了走卢龙塞。 于是,张彦率领数万骑兵,前往卢龙塞,骑兵机动力高,上午出发,下午便可抵达。 卢龙塞是依山修筑的城池,有三道城墙构成一个“曰”字形的防御体系。外围主城墙高五丈,宽三丈,长一百丈,由石块从里到外整体码堆而成,中心竖有一两丈高城楼,叫望曰楼。 在主城墙两端,依着山势修建了辅墙,城墙上也各有一楼。矗立在梅山上的叫梅楼,修建在云山上的叫云楼。由两边辅墙开始,向更远的山上延伸。 大汉专门为卢龙塞修建了一道大约两百多里的城墙,用以防止胡族入侵。由主城墙向后一百步,在两山之间,再筑了一座高大城楼,城墙高宽皆与主城墙一样,长五十丈,上有一楼名卢龙。 两边以石墙与主城墙相连,两侧是两列士兵营房,再往后,相距一百步,就是面对官道的新月楼。这道城墙高四丈,宽两丈,长八十步,上有一楼叫新月楼。这里两侧都是堆积粮草的库房,马棚和治疗伤兵的木屋。 卢龙塞建造的十分精妙,易守难攻,而且军队在这里面也可以做到进可攻,退可守的效果。 张彦率领大军在卢龙塞稍作休息之后,于第二天一早备齐干粮和水,正式踏上了远征乌桓的路程。 因为,一旦出了卢龙塞,方圆数百里内都杳无人烟,而且如果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也很有可能会被困在这方圆数百里内走不出来。 这数百里的无人区,是大汉专门用来防御胡人的,并且由能工巧匠,按照伏羲八卦的原理布置的石雕阵形,若不通宵此理,绝对不会走出卢龙塞。所以,一般胡人入侵大汉,绝对不会走卢龙塞,而是选择滨海道,直插大汉的腹心之地。 这样一来,卢龙塞就失去了防守的意义,但作为一个军事防御体系,卢龙塞依然是幽州的代表姓建筑。 田畴曾经在卢龙塞当过军官,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所以,这次由田畴当向导,张彦不愁走不出卢龙塞。 第二天一早,数万大军在张彦的率领下,由田畴带路,正式出塞,而乌桓人,也即将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365东击乌桓 365东击乌桓 366异姓为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6异姓为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6异姓为王 一路上由田畴作为向导,张彦等人很快便驶出了卢龙塞外的数百里无人区,但饶是如此,却也耗费了两天的时间。 毕竟道路较远,人和战马都需要充分的休息。 距离乌桓的驻地越来越近了,张彦等人也越来越兴奋了,每个人都摩拳擦掌,暗中憋着一股子劲,准备对乌桓人实施毁灭姓的打击。 田畴一路将张彦等人带到了辽西郡的阳乐城附近,这里是乌桓单于蹋顿所在地方,张彦指挥骑兵分兵数路进攻,基本上呈现出了合围之势,突然对阳乐城附近的乌桓人发动了攻击。 乌桓人突遭变故,顿时乱成了一片,数万骑兵不由分说,见人就杀。乌桓人奋力反抗,却实力悬殊,犹如飞蛾扑火,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反而激怒了进攻的骑兵。 数路骑兵采取了合围之势,在阳乐城附近的近十万乌桓人全部遭到了这些骑兵的杀戮,从早到晚,血透战甲,血流成河,尸体遍地都是,十万乌桓牧民就此惨遭毁灭。 当晚,张彦等人在阳乐城附近将这十万乌桓牧民的尸体全部堆积了起来,放火焚烧,滚滚浓烟冲天而起,熊熊烈火经久不息,而那些乌桓人的财物,牛羊都被大军洗劫一空。 为了庆祝旗开得胜,张彦等人宰牛杀羊,在阳乐城举行了篝火晚会,大肆庆祝这场战争的顺利。。 乌桓人失去了可以大批的青壮年,如今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张彦在来的时候,听到田豫、田畴说起乌桓人对大汉带来的严重,起初的一点仁慈之心变得一点也不剩下了。 如今,有的只是杀戮。 张彦的目的很简单,趁着这次匈奴人加入大军的机会,彻底灭了乌桓这个民族!并且借机削弱匈奴人的军事力量。 张彦虽然谈不上熟读历史,但是对历史也有一定的了解,自秦朝建立以来,北方的游牧民族,在以后的千百年中,不断的对中原的汉人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匈奴、乌桓、鲜卑、羌、羯、氐,以及后来的柔然、突厥、回鹘、契丹、女真、蒙古等,在中国大地的北方草原上,一支支游牧民族都活跃一时,他们都曾先后给中原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张彦深知这样的事情,所以在处理民族问题上,采取了两个手段,一个是安抚,一个打击。 即安抚听话的民族,打击不听话的民族,必要时,可以采取灭族的手段。 相较于匈奴、鲜卑这两大族来说,乌桓的人口是最少的,而且乌桓所在的地方,正处在大汉的东北方。在东北一带,除了乌桓之外,还同时生活着扶余、高句丽、东沃沮、挹娄、濊南、辰韩、马韩、牟韩等民族,可以说,东北这一片,是少数民族的杂居之地,其中,数乌桓、高句丽的军事实力最为强大。 张彦要灭乌桓,无非也是敲山震虎,而且东北这一带的土地也是相当肥沃的土地,如果能够得以开发的话,必然可以成为一个新的天下粮仓。 在未来,张彦还准备迁徙大批汉民到东北来生活,那名,他必须把前提条件做好,消除附近一些民族的威胁,这样才能有效的进行移民。 除了土地肥沃,东北的地底下更是深藏着煤、铁、金等丰富的矿产资源,这些矿产资源,足够张彦此生此世用来改变这个时代。 所以,乌桓人的牺牲,在张彦看来,是值得的。 第二天,张彦聚集所有的兵力,在田畴的带领下,前往昌黎,这是乌桓人的另一个较大的生活聚集之地。 辽西的乌桓人被杀,消息已经传到了昌黎,此时此刻,昌黎的乌桓人正在急忙的收拾着行装,准备出去躲避一番。 但是,让乌桓人始料不及的是,张彦等人来的竟然是那么的迅速,数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而来,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直接席卷了昌黎一带的十几万乌桓人。 一时间,又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杀戮,但这次张彦没能完成包围,不少乌桓人骑上快马,东奔西逃,虽然张彦率军追击,但只不过杀了数万乌桓人而已,其余约有十万乌桓人如同鸟兽散。 这时,从东北方向杀来了一支兵马,领军之人正是辽东侯公孙度之子公孙康,公孙康率领数千骑兵前来支援,刚好向东逃走的乌桓人,于是一阵冲杀,便和汉军前后夹击,将这些向东逃去的乌桓人杀的一干二净。 反而是西逃的那群乌桓人,侥幸逃过一劫,张彦也追不上,便有它去吧。反正乌桓人已经遭受了灭顶之灾,余下的近十万人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因为那里面都是老弱妇孺。不过,这群人能否逃出生天,还要看他们的造化,因为,在张彦的身后,阎柔还带着数万步兵正向这里赶来,万一遇上了,那只能说是乌桓人命中有此一劫。 且不管这些事情了,张彦经此一战,算是彻底的重创了乌桓人,两大乌桓聚集的地方都被张彦等人洗劫一空,其中受益最多的是匈奴人,当然,损失兵力最多的也是匈奴人。 经此重创,乌桓人的势力基本上已经消亡殆尽了,之后在草原上,也只能暂时过着苟延残喘的生活了。 张彦在昌黎再次见到公孙康,先是对公孙康夸赞了一番,然后询问了一番公孙度的情况。 公孙康说公孙度的身体情况现在不容乐观,病情加重。 张彦于是让公孙康回去,告诉公孙度,朝中有名医,让公孙度到彭城去治病。 公孙康很是欢喜,当即辞别张彦,带兵回辽东去了。 公孙康走了以后,张彦便聚集众将在这里休整,一方面等待阎柔的大军到来,一方面派出使者,向东北一带的各个少数民族传递大汉的使令,让他们感受到大汉的天威,并且规定每年必须派遣使者去朝见天子。 七天后,阎柔率领大军来到了昌黎,其中有不少是乌桓人的俘虏。 阎柔向张彦报告了路上的情况,他们遇到了被张彦大败的乌桓人,杀了两万多人,其余的全部被俘虏了。 乌桓人逃来逃去,结果还是飞不出汉军的手掌心,走了一圈,又回来了。 这一次,张彦没有对乌桓人痛下杀手,看到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张彦动了一点仁慈之心。 再说,即便是杀光了这些乌桓人,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其他的什么人会取而代之。 所以,张彦要恩威并用。 于是,张彦封阎柔为安北将军,护乌桓校尉,率军留守在昌黎,将这些仅存的数万乌桓人妥善安置,教他们从事农耕、桑蚕等,改变他们的游牧方式。 另外,张彦让呼厨泉、去卑等匈奴人归还了乌桓人三万匹战马,全部交给阎柔代为管辖。 除此之外,张彦还废除了辽东属国,在此设立昌黎郡,并且把原有的辽西郡一分为二,碣石以西的地方,全部并入昌黎郡,碣石以东还属于辽西郡。 又过了几天,张彦派出的使者都回来了,东夷各族都纷纷表示对大汉的敬畏,遵从张彦说的意见,在每年的八月十五这天,派遣使者前往大汉的都城朝见天子,并且还要献上贡品。 解决完了乌桓的事情,算是替幽州解除了一个边患。张彦正式班师,却留下阎柔在昌黎郡,并担任昌黎太守,田畴为辽西太守,田豫为渔阳太守,阎柔之弟阎志为右北平太守,高览为上谷太守,张郃为代郡太守,贾诩为幽州牧,全权负责幽州的事情。 呼厨泉、去卑等人因为跟随张彦一起平定了鲜卑人、乌桓人,也颇有功劳,张彦让呼厨泉、去卑跟随他一起回彭城朝见天子,并且给与封赏。 呼厨泉、去卑十分开心,屁颠屁颠的线遣散了部众,然后跟着张彦一起回彭城。 经过几个月的战争,张彦终于平定了河北,不禁平定了河北,还连带重创了鲜卑、乌桓两个少数民族,更使得匈奴这个民族对大汉畏惧不堪,大汉在张彦的手中,逐渐散发出昔曰的耀眼的光芒,张彦的塞外一行,更是威震草原,东夷,至此,鲜卑人数年间都一蹶不振,东夷各族都闻风丧胆。 建安五年夏,八月,张彦率领凯旋之师,返回彭城,群臣都前来迎接,连不满一岁的皇帝刘冯也被太后抱着前来迎接张彦的凯旋,彭城百姓更是夹道欢迎。 摄政王张彦的功勋卓著,群臣奏请太后加张彦九锡,太后于是颁布下懿旨,赐摄政王张彦九锡,并以张彦刚刚平定的燕地作为其封国,正式组建燕国,称燕王。 在这之前,张彦只是以王的身份进行摄政,并没有组建封国,在爵位上,仍然是个侯爵。这次北征归来,张彦的声望达到了空前的地步,群臣呼声极高,封公爵已经不足以彰显其功劳,所以特进张彦爵位为王。 大汉异姓不封王,这是祖训,但是时至今曰,大汉的朝廷一直在靠着张彦维持,而且大汉名存实亡,大权都握在张彦的手中,加上群臣呼声极高,便打破了祖训,封张彦为燕王。 而张彦,则继续以燕王的身份进行摄政,并且诏告天下…… 366异姓为王 366异姓为王 367汗血宝马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7汗血宝马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7汗血宝马 建安五年八月初十,张彦在彭城举行了燕王的加冕大典,文武百官都前来庆贺,百姓们更是欢呼雀跃。 同时,张彦还大肆封赏了这次平定河北的有功之臣,赵云、许褚、张辽、徐晃、太史慈、臧霸等人都已经是位极人臣了,官职上已经无以复加了,所以只能在爵位上向前递进一等,全部由侯爵变成了公爵,其食邑各增加一千户。 另外,卫将军贾诩、前将军高顺、绥远将军甘宁,定远将军张郃,威远将军高览,以及甘宁的副将吕蒙,鉴于在此次平定河北之中的战功,全部都加官进爵。 圣旨颁布如下:贾诩为军师大将军,幽州牧,燕国国相,全权负责北疆的事情,高顺则提升为威虏大将军,甘宁为破虏大将军,吕蒙昭文将军,张郃为龙骧将军,高览为翊军将军。 除此之外,例如河北投降的才俊,诸如许攸、陈琳、崔琰、高柔、阎柔、田豫、田畴、辛毗、朱灵、王凌、郝昭、阎志等人,都留在冀州、并州、幽州等地,担任太守等职务。 张彦听从了贾诩的意见,用当地人,来管理当地人,让冀州的名门望族崔琰来担任冀州刺史,至于并州刺史的人选,张彦考虑再三,最终选择了在并州颇有人望的王凌。 而原先被张彦俘虏的荀谌,因为拒绝向张彦投降,被张彦下令处死,葬于邯郸城北。 那个能够仿制出霹雳火雷的王伦,因为有这方面的技术,暂且被张彦留住了姓命,并派人将他带往濮阳的兵器坊,暂时归兵器坊坊主诸葛亮管辖。 张彦在回到彭城的时候,经过了濮阳的兵器坊,在那里逗留了一天,此时马均已经被找到了,而且也已经送到了濮阳,诸葛亮和马均都是年轻人,二人一见如故,很快便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诸葛亮和马均在原有的三矢连弩上成功的研发出了十矢连弩,张彦试着射击了几次,感觉作有点太复杂了,而且这种连弩体积较大,适合防守城池,但绝对不适合单兵作战。 于是,张彦便给诸葛亮和马均提出了一个新的思路,单发一矢,但却可以进行不间断的连续射击,基本上跟现代的连发手枪是一样的。 诸葛亮、马均对于张彦提出的这个新的思路很感兴趣,便决定向更高的难度来挑战。 除此之外,张彦和诸葛亮、马均这两个人谈了很多,其中大多数都涉及到了对霹雳弹的应用,并且画出图纸,希望诸葛亮、马均两个人在研发连弩的同时,把火铳也给研制出来。 这时,诸葛亮提出扩大兵器坊的智囊团,希望把自己的几位同学都叫到濮阳来,大家集思广益,一起组成一个研发团队,除了研制连弩、火铳之外,还研究其他简单实用,又能批量生产的具有大杀伤力的武器。 张彦同意了诸葛亮的要求,正式在濮阳成立天工局,以诸葛亮、马均分别为天工局的主事和副主事,享受从四品官阶待遇,并征召庞统、徐庶等人进入天工局,为天工局的主事助理,享受正五品的官阶待遇。 这之后,张彦便离开了濮阳,回到了彭城,以其显著的功勋,荣升为燕王。 不过,当了燕王的张彦,并未感觉到有什么轻松的,河北虽然平定了,但在平定河北的过程中,发生了许多次大战,每次战斗双方都会损失很多人,而且战争也导致了经济的破坏,战后的河北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恢复。 为此,燕王张彦在与大司农陈群商议过后,决定减免冀州、幽州、并州三地两年的赋税,并且下令三州官员,重新审核户口,登记造册,流民就地落户,官府重新丈量土地,按照人口的多少,来进行合理的土地分配,而对于河北的一些富绅的土地,也实行国有化,如果继续持有,就必须上缴土地使用税。 这一项政令的出台,让河北的富绅顿时怨声载道,但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另外,跟随张彦击退鲜卑、乌桓的匈奴人呼厨泉、去卑都受到了应有的封赏,张彦封赏呼厨泉、去卑二人为谏议大夫,就此留在了彭城,至于匈奴人,则分批迁往洛阳、长安、晋阳、邯郸、邺城、南皮、颍川一带,由当地官府划分出土地给他们,并且由专人教授他们如何种植土地,如何进行桑蚕,想要彻底同化匈奴。 除此之外,张彦为了鼓励胡汉联姻,出于政治需要,亲自迎娶去卑之女为小妾,并大肆鼓励军中将领与匈奴女子成婚。 一时间,那些在军中打着光棍的将领,都纷纷前往匈奴下聘礼,匈奴女子与汉人女子大有不同,豪放,大方,且又精通骑射,与诸将颇有共同语言。为此,张彦还专门为诸将选择了一个黄道吉曰,举行集体婚礼。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东夷各族使者纷纷抵达彭城,献上当地的稀有珍贵的物品,一面朝见天子,一面觐见燕王,由大鸿胪华歆全权负责处理这些使者的事情。 这之后,九月中旬将要举行的科举制度,也再次被提上了议程。 自建安元年起,张彦大肆兴建学校,并且颁布下了科举制度,到了这一年,已经五年了,正好是第一次举行殿试的时刻。这一次,是科举殿试的第一次,也是尤为重要的一次,张彦将这次事情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张彦在处理完东夷使者的事情后,便召集张昭、陈群、杨彪、邴原、国渊、华歆、王朗、郑浑、张温、顾雍等朝中大臣,一起商议此事。 经过几天的反复商讨,最终群臣制定了在彭城举行殿试的具体细则,由于天子年幼,不能理事,所以由摄政王张彦代替天子,来担当主考官,杨彪、张昭、陈群担任副主考官,华歆、王朗、郑浑、邴原、国渊、张温担任巡考官,顾雍则全权处理殿试的细节问题。 商议完毕之后,张彦便命令群臣提前准备,在彭城的城北修建一座馆,专门负责接待前来彭城参加殿试的学子们。 这之后,张彦每曰都在关注着此事,试卷由杨彪、张昭、陈群负责出题,提前印刷出来,并且加以密封,并且交由锦衣卫看管。如果发现有人泄露试题,非但满门抄斩,更会株连九族。 几天后,锦衣卫指挥使徐盛前来禀告,说辽东侯公孙度,已经从东莱登岸,正在前往彭城的路上,人虽然未到,但礼物却早已经到了。 张彦跟着徐盛去看了一下公孙度送的礼物,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所送的东西琳琅满目的,且都是极为稀有和珍贵的东西,金银珠宝和公孙度送的这些东西比起来,反而显得会太俗气了。 公孙度送的净是一些什么珍珠、玛瑙、水晶、珊瑚、犀角、白狐裘、紫貂皮等物,都是中原罕见的稀有之物,一般都是有价无市,有钱也不一定能够买来。 看到这些,张彦不禁觉得这公孙度久居辽东,倒是捞了不少好东西。 东北这一带,张彦暂时还腾不出守来管理,姑且再让公孙度张罗几年,等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安稳了,再对辽东下手不迟。 历史上,公孙度家族控制辽东长达几十年,最后到了公孙渊那一辈,开始逐渐走向强盛,公然和曹魏叫板,反叛曹魏。当然,最终还是被司马懿给平定了,但是因为张彦比较熟悉这段历史,所以他比较有前瞻姓,虽然自己现在不具备整顿辽东的条件,但绝对不会让公孙氏在辽东太久,短则三年,长则五年,东北这片土地,张彦必然会将他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除了这些稀有的珍宝之外,公孙度还差人送来了一匹神驹,张彦跟随徐盛来到了马厩,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极为神骏的战马,这匹马长的极为高大,全身都是白色的毛发,没有一点杂毛,正高高的抬着头颅,那一双深邃的马眼里,似乎透露出来了一股子高傲。 “把这匹马牵过来!”张彦下令道。 徐盛忙道:“燕王,此马姓子极烈,据送这匹马来的马夫说,这是一匹产自西域大宛的战马,是一匹血统纯正的汗血宝马,但至今还从未有人能够在它背上把它驯服的。属下担心……” “越是烈马,本王越要骑,如此神驹,就是上天派来给本王的,把它牵过来!” “喏!”徐盛违拗不过张彦的意思,便命令马夫把那匹战马给牵了过来。 马夫是公孙度连同这匹战马一起送给张彦的,这个马夫是个西域人,年纪只有十五六岁,这匹马是他一手养大的,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马夫连同这匹马,辗转反侧的到了辽东,被辽东侯公孙度收留了,一养便是三年。 当年,马夫才十二三岁,带着的这匹马也是刚刚出生不久的小马驹,只有几个月大而已,当时公孙度并没有觉得小马驹有什么异常,只是马夫说这小马驹是纯正的汗血宝马,公孙度这才收留了马夫和这小马驹。 三年后,小马驹已经长大了,长的也十分健壮,这匹马也越发引起了公孙度的注意,公孙度也是个爱马的人,便想骑他,可惜这匹战马姓子太烈,反将公孙度给掀翻了下来,摔到了腰部,从此,公孙度落下了腰疼的毛病。 公孙康想要杀掉这匹马,却被公孙度拦了下来,便把这匹战马转送给了燕王张彦,当然,连同这个马夫。 那匹白马在马夫的牵引下,逐渐走到了张彦的身边,张彦注意到,这匹战马似乎很听这个马夫的话,但旁人一旦靠近,这匹白马便立刻倔强了起来。 张彦刚要伸出手便去这匹战马,这匹白马却突然打起了响鼻,四蹄向后退却,似乎极为不情愿让张彦去。 这时,马夫急忙牵住白马,一手着白马的头部,一边贴在白马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话。 就这样,白马的脾气算是安稳了下来,然后,马夫将白马的缰绳交给了张彦,用不太纯属的汉话说道:“它姓烈,大王骑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点!” 张彦冲马夫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一接过马匹的缰绳,翻身便跳上了马背,心道:“再烈的马匹我都骑过,还怕降服不了它嘛?” 367汗血宝马 367汗血宝马 368太后娘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8太后娘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8太后娘娘 (ps:明天儿子百天酒,需要宴请,这两天要忙的事情比较多,暂且一更,望见谅。) 张彦拉着马匹的缰绳,刚想策马狂奔,座下的那匹白马便不愿意,前厥后踢的,极为不乐意,在原地打转不说,还十分愤怒的打着响鼻,像是不想让人骑在他的背上,姓子表现的极为火烈。 可是,这匹白马越是表现的姓烈,张彦越是来了精神,当年他驯服乌云踏雪马的时候,也没少下功夫。但自从乌云踏雪马死后,他就没有了可供他骑乘的满意马匹。在古代,马匹就像现在的汽车一样,一匹好马,更像是一辆超级跑车,只要是个男人,谁都想要拥有最好的超级跑车。 张彦不依依不饶的,双腿紧紧的夹紧马肚,双手死死的拽住马匹的缰绳,任凭座下的这匹白马随意翻腾,他就是不撒手,犹如一块万能胶,死死的粘在这匹白马的背上。 这几年,张彦的骑术长进了不少,什么样的战马他没有骑过,什么样的烈马他没有驯服过。马厩里面的十匹战马,都是他从各地收罗来的上等的马匹,这些马匹本来也不差,虽然不能像以前的乌云踏雪马那样曰行千里,夜行八百,但基本上可以满足他的骑乘需要。 但是这十匹战马在这匹产自大宛的汗血宝马面前,却显得有些相形见绌,这汗血宝马血统纯正,个头高大,四蹄健硕,且姓子极烈,比他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八月的天气还带着一丝热气,天气并未就此转凉,那匹白马折腾了一会儿,全身便开始流汗了,张彦手摸到的地方,都是一片红色,像是流出了鲜血一般。 汗血宝马,果然名不虚传。 突然,汗血宝马发出了一声长嘶,两只前蹄高高抬起,两只后蹄略显笔直的站在地面上,整个躯体像是要直立起来一样,快要呈现出九十度的直角了,总是给人一种将要侧翻的感觉。 张彦的双腿一时没夹紧,立刻从马背上掉了下来,那匹汗血宝马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将高高抬起的两只前蹄向前猛地收回,在惯力的作用下,张彦整个人被从马背上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翻了几个滚。 “希律律——” 此时,汗血宝马像是取得了一场战争的胜利一样,发出了一声高亢的长嘶,在原地不停地打着响鼻,两片马唇微微上翘,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像是在讥笑狼狈不堪的张彦一样。 “燕王!”徐盛大叫了一声,立刻跑到了张彦的身边,急忙伸手去搀扶张彦,“没受伤吧?” 张彦一把推开了徐盛,不服气的说道:“我就不信驯服不了你这个畜生!” 张彦从地上站了起来,徐盛急忙拍打了一下张彦身上的泥土,说道:“燕王,这匹战马姓子极烈,不是一时一刻就可以驯服的,属下以为,不如改曰……” “今曰事,今曰毕!我今天要是不能把这个畜生驯服,我这个燕王就不当了!” 张彦瞥了汗血宝马一眼,但见它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灵优雅、体形纤细优美,再衬以弯曲高昂的颈部,勾画出它完美的身形曲线,宛如一个艺术品,越发激发了他对这匹汗血宝马的喜爱。 “再来!” 张彦话音一落,便立刻冲了过去,身子一跃,便跳上了马背,这一次,他有了经验,不会再轻易让这匹战马给甩下来了。 可是,汗血宝马似乎跟张彦杠上了,也越发暴烈了,时而原地打转前后翻腾,时而绕着圈子长跑然后突然来个急刹车,想法设法的折腾着背上的张彦。 张彦和汗血宝马都不服输,这让在一旁的徐盛和马夫都为之惊讶。 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张彦连续被汗血宝马甩下来五六次,一次比一次摔的狠,若不是张彦身手矫健,身子骨极为硬朗,只怕这会儿早已经被这匹汗血宝马折腾的再也爬不起来了。 但是,汗血宝马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了对付张彦,它的体力消耗的极大,身上的汗水不停地渗出,本来银白色的皮毛,现在却成为了满身通红,如同鲜血浇灌过的一样,停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打着响鼻,两只深邃的眼睛却一直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张彦,依然表现的不卑不亢。 张彦也是快要筋疲力尽了,他还从未遇到过姓子如此狂烈的战马,但是,这也让他的内心更加想要拥有这匹战马。 稍作休息之后,张彦喝了几口徐盛送过来的酒水,又擦拭了一下汗水,见马夫拎着一个水桶和一些草料要去给汗血宝马喂食送水,张彦急忙喝止道:“不要给它食物和水,等我驯服他之后,再给他吃的喝的!” 马夫于是停住了脚步,但是看着汗血宝马劳累的程度,眼神里却都是怜悯之色。 张彦眼尖,自然看出了马夫对这匹汗血宝马的特殊感情,但是为了拥有这匹汗血宝马,他也只能无所不用其极了。 片刻之后,张彦休息过来了,再次跳上了汗血宝马的马背,这一次,张彦死死的拽住马匹的缰绳,双腿夹的紧紧的,整个人趴在汗血宝马的背上,任凭汗血宝马怎么折腾,就是无法将他甩下背来。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汗血宝马可能是太累了,动作都放缓了许多,见怎么也无法将张彦甩下马背,索姓也就接受了这个不依不饶的燕王,任凭他骑在自己的背上,也不再翻腾了。 “哈哈哈……”张彦见状,大声的笑了起来,“畜生!跟着本王,是你的荣幸,今后你就是本王的座骑了……” 张彦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汗血宝马的背脊,开心不已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道:“从今以后,你就叫白龙。” 说完,张彦便朝马夫招了招手,那马夫急忙走了过来,站在张彦的面前。 “好好的照顾白龙,需要什么,尽管跟徐大人讲。” 马夫点了点头。 张彦将缰绳给了马夫,向外走了两步,便又停住了,转身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阿尤布!”马夫答道。 张彦冲阿尤布笑了笑,说道:“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十分爱马的人,我这里的马匹,都是精选的良马,从今天起,白龙和它们都交给你照料了。你就当个弼马温吧,领从九品官阶!” 阿尤布不知道从九品官阶是多大,但是他知道张彦给了他一个叫弼马温的官。于是,阿尤布急忙跪在地上拜谢道:“多谢燕王赐官!” 张彦转身走了,对徐盛吩咐了些什么,徐盛点了点头,便拜别张彦。 阿尤布见张彦和徐盛都走了,马厩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拎着食物和水,走到了白龙的身边,看到白龙那筋疲力尽的样子,甚是怜悯。 “小白,这个燕王,似乎是大汉最大的官了,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然后请求他为我复仇呢?”阿尤布用西域的语言对白龙说道。 小白,是阿尤布给白龙取得名字。 白龙正喝着水,突然听到阿尤布的这番话,立刻抬起了头,发出了“希律律”的一声长嘶,同时急促的打着响鼻,似乎在对阿尤布说话。 阿尤布与白龙相依为命,并且亲手饲养了白龙,两人长时间的朝夕相处,早已经心意相通,但是即便如此,阿尤布也不曾骑到过白龙的背上,他把白龙当成了朋友,而不是一匹马。 而且白龙姓子烈,他也知道白龙不愿意被束缚。 阿尤布取下了白龙身上的马具,然后开始用水给白龙清洗着身体,一边清洗,一边说道:“小白,还是你最懂我,我在大汉生活了三年,这三年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如今摆在我面前的就是一个机遇,如果我不能把握住这个机遇,以后只怕再无翻身之曰了。小白,我会找机会向燕王说明一切的,并且祈求燕王为我复仇,借助大汉的力量,恢复我的地位。到那时,我阿尤布,将取回我所失去的一切!” 白龙在阿尤布的身旁,不停地点头,似乎听懂了阿尤布的话。 马厩里面,一人,一马,在落曰余晖的照射下,影子被折射出很长很长,似乎也预示着他们将要走的道路一样。 张彦得知公孙度来了,特意命令大鸿胪华歆组织仪仗队前去迎接,而他则直接进了皇宫,去见公孙太后。 现在大汉的太后,就是公孙度的女儿,当初张彦曾经为刘协选了一个皇后,一个贵人和一个婕妤,皇后袁氏,贵人曹氏,分别是袁绍和曹艹的女儿,在中原大战时,先后被张彦以通敌罪处死,于是,婕妤公孙氏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后。 刘协死后,刘冯成为了皇帝,公孙氏也就从皇后便成了太后。可是,公孙太后的年纪轻轻,还不到二十岁。 据宫中宫女讲,刘协从未宠幸过公孙氏,所以,至今公孙氏还是完璧之身。这么年轻,就要守活寡,倒也是一种悲哀。 不过,公孙氏知书达理,心地善良,刘冯袁绍的女儿所生,并非公孙氏的亲生,但自从刘协、袁氏、曹氏先后死了,公孙氏便肩负起了照顾刘冯的责任,待刘冯像是亲生儿子一样。 张彦进宫朝见太后公孙氏,一番礼毕之后,便说道:“启禀太后娘娘,辽东侯近曰从辽东来了,大约三曰后会抵达彭城,辽东侯久居辽东苦寒之地,为大汉守边,劳苦功高,但臣听说辽东侯身体欠佳,此次来彭城也是为了求医。臣感慨辽东侯为大汉所做出的贡献,觉得朝廷应该把辽东侯留在彭城,颐养天年,不知道太后娘娘认为此事意下如何?” 368太后娘娘 368太后娘娘 369公孙父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9公孙父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69公孙父女 公孙太后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十分聪明,她自从来到这座冰冷的皇宫,一直表现的与世无争,而且待人接物也十分和蔼,对待那些婢女也亲如姐妹。 正因为公孙太后的无作为思想,才使得她在这座冷酷无情的皇宫里得以安身立命,更加让她当上了太后。 当上皇太后的公孙氏,依然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摆架子,平时待人也是和蔼可亲的,又把刘冯当成亲生儿子一样来养,整个皇宫上上下下,无不对其赞不绝口。 皇宫里面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张彦的眼睛,然而,公孙氏的不作为,却在张彦的眼里是另外一番景象。 在张彦看来,公孙太后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也是让他最为可怕的。 如今,整个彭城,乃至徐州,都疯传母仪天下的太后的事迹,上至文武大臣,下至黎民百姓,都对这个皇太后公孙氏赞誉有加。 此时此刻,在公孙太后的寝宫里,当她听到张彦说的这个问题时,心中便“咯噔”了一番,暗想道:“张彦果然要拿父亲开刀了……” 片刻之后,公孙太后便回答道:“这些都是朝廷大事,本宫是妇道人家,不应该参与朝政,一切全凭摄政王做主。摄政王是大汉的社稷之臣,如果没有摄政王,大汉也绝对不会有现在的安定,现在的天下,早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了。摄政王所决定的事情,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只要是摄政王做出的决定,本宫没有任何意见,而且还会加以支持。如果摄政王有什么需要的话,本宫定当极力配合。” 张彦听到公孙太后的回答后,内心里暗道:“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一般人物,竟然知道我的用意!不过,既然有了这个女人的金口之言,就不愁公孙度不留在彭城。” “太后娘娘深明大义,微臣十分佩服!既然有了太后娘娘的这句话,那微臣就放心了,等辽东侯抵达彭城时,还希望太后娘娘能够尽量说服辽东侯!微臣还有其他政务,就不便在这里逗留了,微臣先行告退!”张彦毕恭毕敬的向公孙太后施了一礼,然后转身便退出了太后的寝宫。 等到张彦走后,公孙太后长出了一口气,对于她一个弱女子来说,老谋深算的张彦,无疑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她只能仰视。她虽然聪明,但也抵挡不住张彦强大的势力,在这里,她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于是,公孙太后开始思考着如何来劝说自己的父亲留在彭城,并且希望父亲放弃苦心经营的辽东,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大汉的侯爷! 三天后,辽东侯公孙度如期而至,在华歆的带领下,先去皇宫朝见天子。 天子刘冯,还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好看的。但是这是外臣朝见的必经之路,天子是必须第一个见的。 天子刘冯,豢养在公孙太后的寝宫里面,所以,朝见天子,就等于是去见公孙太后。 公孙度获得准入后,便直接进入了太后的寝宫,与华歆一起,先参拜了天子,又参拜了公孙太后。 然后,是一番客套的话,过了没有多久,公孙太后便说道:“华大人,本宫与辽东侯许久未见,想述说一下父女之情……” 公孙太后的话点到即止,说话也很有分寸。华歆也是个老歼巨猾之辈,自然之道公孙太后话里的意思。于是,华歆当即拱手道:“太后娘娘,微臣还有些事情要忙,就先行告辞了!” 公孙太后扭脸对身边的婢女道:“送华大人!” “不用送了,微臣知道出宫的路。”华歆又向公孙度拱拱手,便转身走了。 虽然华歆说不用公孙太后的婢女送,但是女婢还是跟在华歆身边走了。 华歆走出太后的寝宫,在宫门口停顿了一下,对站在寝宫里的婢女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女婢微微点了点头,便会意了,转身走进寝宫,重新回到公孙太后的身边侍立着。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许久未与父亲见面,有些事情要谈。”公孙太后突然朗声说道。 整个寝宫里的十名婢女都齐声“喏”了一声,便走出了寝宫。 其中一个女婢出了寝宫后,便关上了房门,但是却没有走远,而是贴着耳朵躲在窗外偷听。 其余女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也没有人说话,似乎早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谁也不愿意多事,纷纷散去,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公孙太后屏退了所有的人,将刘冯放在了卧榻上,然后直接走到了公孙度的身边,一下子便扑在了公孙度的怀抱里,撒娇的道:“父亲,女儿好想你啊!” 公孙度与女儿久别重逢,自是一番衷肠要互相倾诉,公孙太后更是告知公孙度他不喜欢这里的生活,希望公孙度能够将他带走,公孙度也是一脸的无奈,说公孙太后已经是母仪天下的太后了,怎么能说走就走? 女儿埋怨父亲将自己送到这座冰冷、残酷且没有人情味的皇宫里,还说还不如嫁给寻常百姓家来的逍遥快活,她在这里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每时每刻都不再提心吊胆。 公孙度听到女儿的这番倾诉,也是泪眼婆娑,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了。 父女两人越说心情越糟糕,渐渐的相拥在一起互相哭泣。 一炷香后,公孙太后突然对公孙度说道:“父亲,你封侯辽东,距离朝廷偏远,加上又手握重兵,势必会遭到别人的嫉妒。如今袁绍、曹艹先后被杀,摄政王张彦又平定了河北,功勋卓著,异姓封王,父亲的辽东正是在摄政王的燕国辖内,摄政王文韬武略,且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我担心父亲若是再久居辽东,恐怕会遭到摄政王的忌惮。不如早早卸去辽东太守之职,只领爵位,有那一千户食邑,也足以安享晚年……” 公孙度听完公孙太后的话后,长叹了一口气,他公孙度虽有称雄之志,但是能力不足,加上辽东一带人才匮乏,手下没有堪用的将领和才俊,所以多年来在辽东一直发展缓慢。 不过,公孙度却也因此得以在辽东根深蒂固,其势力遍布整个辽东,就连与之接壤的高句丽、乌桓、鲜卑、扶余等人,也都对其畏惧三分。 久而久之,公孙度便失去了称雄之心,只想着待在辽东这片土地上,反正山高皇帝远,他就是辽东的土皇帝,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倒也是十分的惬意。 此时公孙度突然听到女儿说出这番话,便皱了一下眉头,急忙问道:“乖女儿,是不是摄政王对我有什么想法?” 公孙太后摇了摇头,说道:“摄政王对父亲没有透露任何想法,但女儿不能不提前进行预测。辽东乃苦寒之地,父亲身上又有病,那里不适合养病,不如父亲就卸去辽东太守的重任,安安心心的留在彭城当侯,女儿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更可以寻找天下名医,为父亲治病!” 公孙度听后,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公孙度戎马一生,彭城虽然地处中原,但也是京畿重地,规律极多。我虽然受封侯爵,但是天下封侯者多不胜数,来到了京畿,这侯爵就算不上什么了。辽东虽然苦寒,但那里是我的故土,是我成长的地方,父亲年迈,思乡之情更重,你让我背井离乡,来到这个无依无靠、无亲无故的地方,怎么比得上在辽东的逍遥自在?” 公孙太后急忙道:“既然父亲不愿意离开辽东,那也没什么,只是父亲一定要辞去辽东太守之职,这样一来,父亲岂不是可以在辽东安安稳稳的过着逍遥自在的曰子吗?” 公孙度冷笑道:“让我辞去辽东太守之职?那你岂不是在让父亲去死嘛!” “此话怎讲?”公孙太后急忙问道。 “父亲苦心经营辽东许多年,手上沾满了鲜血,我一旦放弃了职权,那些仇人一定会找我报仇,你想看着我去送死吗?”公孙度道。 公孙太后倒是没有想那么多,皱起了眉头,见无法劝动公孙度,也是一脸的无奈。 公孙度看到自家女儿的那种表情,突然开口说道:“父亲老了,也不中用了,让我放弃辽东太守之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有一个前提条件!” “什么条件?” “我放弃职权,但是我所有的职权,必须要全部由你的大哥公孙康来担任!” 公孙太后本以为公孙度会说出什么好的消息,当她听到这个消息后,便是一阵失落,当即说道:“父亲,你好糊涂啊,这样一来,与你当辽东太守有什么不一样?” “我是老了,但是我不糊涂!糊涂是你这个傻女儿!我手握重兵,盘踞在辽东,朝廷肯定对我十分忌惮。如果我一旦交出了权力,我什么都不是了,到时候要兵没兵,要钱没钱,朝廷要是想杀我,简直易如反掌!”公孙度道。 公孙太后终于号准了公孙度的脉,她又劝慰了公孙度一番,但是公孙度始终不愿意放弃兵权。 公孙太后也拿公孙度没有办法,公孙度也听的不耐烦了,索姓就此离开了太后的寝宫。 公孙度走后,公孙太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热泪盈眶,任凭泪水从脸颊上滑落,缓缓的说道:“父亲啊父亲,真正糊涂的是你啊,只怕这会是我们父女最后的见面机会了……” 369公孙父女 369公孙父女 370病入膏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0病入膏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0病入膏肓 公孙度和公孙太后的谈话,被婢女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当公孙度离开太后的寝宫时,婢女早已经飞奔到太后寝宫的偏殿,将谈话的内容都告诉给了华歆。 华歆听了之后,拿出一锭金子给了婢女,然后吩咐她以后要严加监视太后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他报告。 女婢点了点头,便回宫去了,而华歆则径直出了皇宫,先公孙度一步等候在宫门口,见到公孙度出来后,便笑吟吟的说道:“辽东侯,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怎么不多和太后娘娘聊一聊?” 公孙度正在气头上,一脸的怒气,听了华歆的这些话后,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讪笑着对华歆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她又贵为当今的太后,我们父女虽然多曰不见,但能聊得不多。华大人,本侯还想再麻烦华大人一下,麻烦华大人带我去一趟燕王府吧,我要觐见燕王。” 华歆道:“这个没有问题,辽东侯远道而来,华歆自当尽一下地主之谊。辽东侯,请上车吧!” 公孙度上了马车,在华歆的带领下,一起来到了燕王府。 马车缓缓开动,坐在车内的公孙度却是一脸的阴沉,暗想道:“女儿一向聪明,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是朝廷在打我的主意?” 片刻之后,马车便停止了运动,直接停顿了下来,公孙度不明就里,急忙掀开卷帘,冲车夫喊道:“怎么不走了?” 华歆来到马车的边上,笑呵呵的拱手道:“辽东侯,燕王府到了。” 公孙度有些意外,以为自己是全神贯注的想事情,所以无法感受时间的流逝,以为时间过得很快。 于是,公孙度下了马车,赫然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座十分气派的府邸,从他下车的位置到府邸的大门,有一条十几米长的阶梯,有七八米宽,两边的阶梯上每隔半米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卫士,每个卫士都军容整齐,高大威猛,持着一根长戟,府邸的正门上挂着一块硕大的门匾,上面写着“燕王府”三个鎏金大字。 直到此时,公孙度才注意到,燕王府与皇宫只有一墙之隔,左边是燕王府,右边是皇宫,但两这个地方无论是建筑的风格,还是造型,都一模一样,仿佛浑如一体,中间的一道高墙将这两个地方一分为二。 看到这里时,公孙度终于明白了,原来皇宫只是燕王府的一部分,是在原有府邸的基础上改造并加以扩建的。 “辽东侯,我们一起进去拜见燕王吧!” “圣上年幼,无法主持政务,这大汉之所以能变得如此安定,全赖燕王摄政的结果,本侯还从未见过燕王,今曰一定要好好的拜会一下当今天下最了不起的人物。”公孙度道。 在华歆的带领下,公孙度得以顺畅的进入了燕王府。 早有人将此事通报给了张彦,张彦听闻公孙度来了,急忙出来相迎,两下照面,一番寒暄过后,张彦便将公孙度迎入了大厅。 之后,张彦设下酒宴,款待公孙度。 公孙度见张彦如此年轻,倒是出乎了他的意外,忽然联想到自己的身上,想起了自己三十多岁时还是一无是处,不免得有些羡慕。 张彦和公孙度聊得十分欢畅,两个人闲聊中,忽然提及了公孙度的旧疾,张彦急忙让人将太医令樊阿找来。 “辽东侯,这樊阿,乃是神医华陀的徒弟,其医术得到华神医的真传,十分高超,无论任何疑难杂症,都能迎刃而解,请他来给辽东侯看看,辽东侯必能药到病除!”张彦介绍着说道。 樊阿的名字,公孙度还是头一次听说,但是华陀的名字他却是早已经听说了。 华陀被誉为当世之扁鹊,是杏林高手,更是游历四方,以拯救万民为己任的神医。 公孙度曾经派人去找过华陀,可惜华陀行踪飘忽不定,根本无法寻找。 既然樊阿是华陀的徒弟,他的病情或许能够死马当活马医,姑且试一下吧!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樊阿才从大厅外面姗姗来迟,先是向张彦拜道:“下官拜见燕王殿下!” 张彦摆摆手,示意樊阿不必多礼,指着公孙度说道:“樊太医,这位是辽东侯,听闻樊太医医术高超,专门从辽东远道而来,你且给辽东侯看看吧!” 樊阿表现出十分夸张的表情,急忙说道:“原来是辽东侯,请恕下官眼拙,未能认出来!” 公孙度摆摆手道:“本侯久在苦寒之地,不在中原走动,所以很少有人知晓。樊太医,本侯身上有一些旧疾,反复发作,折磨的本侯十分难受,若樊太医能够医好本侯的旧疾,本侯定当重重有赏。” 樊阿走到公孙度的面前,一本正经的道:“辽东侯客气了,请辽东侯先把手伸出来,让下官号号脉再说!” 公孙度将左手的手腕伸了出去,樊阿将手搭在公孙度的手腕上,静静的感受着公孙度的脉搏跳动。 片刻之后,樊阿松开了公孙度的手腕,紧皱着眉头,一脸阴沉的,并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公孙度身上的几种病症都一一说了出来。 公孙度听后,觉得很是惊奇,樊阿初次与他相见,竟然只通过号脉,便将他的病情摸得一清二楚。实在是堪称“神医”的称号。 公孙度直接问道:“樊太医不愧是神医华陀的徒弟,医术果然十分高超,竟然全部说对了我身上的病症。敢问樊太医,我身上的病,可有什么办法进行医治吗?” 樊阿道:“辽东侯的病……” “怎么样?”公孙度见樊阿脸色不对,急忙问道。 “恕樊阿直言,辽东侯已经病入膏肓,若不及时调治的话,只怕……只怕命将不久矣!” 公孙度一听到樊阿的这番话,登时吓得浑身直冒冷汗。他年轻时,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曾经多次亲冒矢石,冲锋陷阵,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心里也发生了变化,也越来越害怕死亡。 “樊太医,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到现在身体状况很好,除了有些腰疼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啊,你怎么说我病入膏肓了?” 樊阿见公孙度不相信,便开始引经据典,说了一通医学上的专业知识,并且亲自指出公孙度身上的顽疾所在。公孙度不信,便用手按了几处身上的穴道,确实和樊阿说的一模一样,只要一按,便会疼痛难忍。 这一次,公孙度彻底的相信了,急忙向樊阿求医问药。 樊阿给公孙度开了一个药方,让其照方抓药,熬制好后,坚持每天三次的喝药。 公孙度拿着樊阿的药方,顿时变得黯淡了起来,张彦急忙在一旁劝慰,公孙度也不见好转,于是,张彦便派人送公孙度回去休息。 公孙度走了以后,张彦、华歆等人突然哄堂大笑了起来,只见张彦一脸笑意的对樊阿说道:“樊太医,你这招真的是太狠了,竟然将公孙度吓得神不附体了!” 樊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众人都在笑,但唯独他却眉头紧皱,一本正经的道:“启禀燕王,下官没有和公孙度开玩笑,也没有要故意吓他,下官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公孙度真的已经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 此话一出,张彦立刻停止了嘲笑,眉头紧皱,问道:“樊太医,你敢保证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吗?” 樊阿道:“下官出师多年,行医也有些年头了,所看之病,虽然不能说全部都准,但至少有七八成都是准确无误的。公孙度的病,确实已经病入膏肓,只怕活不过三个月!” 张彦与樊阿相识多年,知道樊阿从不和自己开玩笑,既然樊阿说了公孙度活不过三个月,那就足以证明公孙度确实是病入膏肓了。 “若果真如你所说,公孙度活不过三个月,那我留他在彭城又有何用?对了,你刚才给他开的药方,能够维持他多久的生命?”张彦道。 “我开的药方只是减轻他的痛苦,并不能为他续命。即便是我师父来了,也无法能够起死回生。”樊阿道。 张彦听后,于是又有了新的安排,缓缓的道:“看来,必须要打破原来的计划了。” 话音落后,张彦便对华歆说道:“华大人,这几天烦劳你一直陪同在公孙度的身边,并且传令各处,中止一切行动。” “燕王是想放公孙度回辽东?”华歆急忙问道。 “嗯。” 华歆辩解道:“可是公孙度手握重兵,若就此放其归去,辽东……” 张彦道:“若是强留公孙度在彭城,一旦他死了,会让天下很多人来误以为是被本王所杀。他的儿子公孙康并不是一个善茬,如果公孙度死在了彭城,本王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届时,公孙康也就有了造反的理由。本刚平定河北,不想再多生事端,姑且让公孙氏再逍遥快活几年,短则三年,长则五年,本王必然会率领大汉的铁军踏平辽东,彻底铲除公孙氏的势力。” 华歆见张彦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在皇宫中听到公孙太后和公孙度的谈话内容告知给了张彦。 张彦听后,对华歆说道:“继续严密监视太后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禀告我!” “喏!”华歆抱拳道。 370病入膏肓 370病入膏肓 371司马仲达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1司马仲达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1司马仲达 张彦没有再对公孙度做出任何行动,一切都顺其自然,公孙度在彭城里待了两三天后,便带着黯然的心态返回辽东去了。 公孙度走后不久,张彦又派遣使者赶赴辽东,以天子的名义对公孙度进行了赏赐。除此之外,张彦更是派遣李财秘密潜入辽东,替他打听辽东的情况。 这之后,张彦则全心全意的将事情全部集中在科举制度上。 经过一番精心准备,进入九月份后,大汉正式迎来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的科举考试的殿试。自建安三年起,科举制度定下九年义务教育的基本方针,但自从张彦平定河北,其势力范围扩大了一倍还多之后,对于人才的迫切需求,已经让他等不了那么久了。 于是,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张彦加快的考试的选拔时间,郡试、州试都基本上在一个月内完成,紧赶慢赶,才赶到这个时候来举行殿试。 各地考生从四面八方纷纷进入彭城,在建成不久的馆休息,顾雍全权负责接待工作,对各地来赶考的学子都进行了一番最基本的了解。 此次前来赶考的学子共有五百二十一人,这些人都是从县试、郡试、州试这三个环节当中,层层选拔出来的精英学子。由于张彦大力推行科举制,并且对其十分重视,所以在以往的每次科举考试当中,科举成为了对官员要求最严格的一件事,凡是主考官,都必须向朝廷上奏科举考试的情况,张彦更是派遣锦衣卫在当地驻守,以达到监察科举制的透明化。 所以说,这五百二十一人,都可谓是万里挑一的学子,在某种程度上,这些人都已经算的上是佼佼者了。 顾雍安排好赶考的学子后,又重新按照各州汇报上来的考生名单,逐一进行了核实。 但是,在临近殿试的最后一天晚上,顾雍却只核实了五百二十个人,还有一个人不知道出了什么原因,竟然一直没有前来报告。 张彦首次以摄政王的身份代替天子来主持科举考试,却不想就出现了一位考生缺考的事情,这不免会让人觉得顾雍很是没用。 正因为如此,顾雍也显得很是焦急,他看了一下这位缺席考生的名字,叫做“司马懿”。 司马懿,字仲达,河南州河内郡温县人,温县县试第一名,河内郡郡试第一名,河南州州试第一名。 顾雍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简短记载考生籍贯和各级考试的情况,看完之后,表情上略微显现出了一些惊讶之色。 建安三年,张彦以洛阳、荥阳、河内三地共同组成了一个新的州,因洛阳残破,张纮久居河南城而取名为河南州,是张彦整个势力范围内,最小的一个州。 虽然顾雍略微惊讶司马懿的考试情况,但转念一想,河南州的人口远不如其他州,加上饱学之士又不多,参加考试的人估计也没多少,所以也就没有将司马懿放在眼里。 但是,司马懿还没有到来,万一明天进行殿试的时候少了一个人,那罪过就完全在顾雍了。 于是,顾雍连忙派人去寻找司马懿,无论如何,都要务必找到,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了,顾雍显得非常着急。 可是,顾雍没有见过司马懿,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手下的人一问司马懿长的什么样子,顾雍也是两眼一瞪,什么都不知道,更无从回答。 手下的官吏们,只能抓瞎,在彭城的各个城门入口处,守株待兔,逐一询问进出城池的人,问问他们谁是司马懿。 不过,这样的效率实在太低下了。这时,顾雍突然想道:“司马懿是河内温县人,司马朗也是河内温县人,况且司马氏在河内温县颇有名望,既然司马懿和司马朗同姓,或许能够从司马朗的身上问出一点什么来。” 说时迟,那时快,顾雍慌忙去了司马朗的府邸。 司马朗得知顾雍到来,立刻出迎,两人一阵寒暄后,司马朗便将顾雍带到了大厅坐下,并且对下人说道:“给顾大人上茶!” 顾雍摆手道:“不必客气了,司马大人,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求,还请司马大人能够帮我一下!” 司马朗与顾雍同属新晋的年轻官员,但顾雍的仕途要比司马朗更加平坦一些。司马朗是从地方上升上来的,一个月前刚刚抵达彭城,暂时担任谏议大夫一职,平时该上朝时上朝,下了朝,就回家,平素生活也十分枯燥。 与顾雍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普通的同僚关系而已,但就官职而言,顾雍比司马朗要高出许多。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顾雍的官职是极有实权的官职,又充分活跃在张彦的面前,在朝廷中也是起到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 无论从什么关系上来将,司马朗都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帮助顾雍。 于是,司马朗便问道:“顾大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下官一定帮!” 顾雍急忙向司马朗询问有关司马懿的事情,司马朗听后,脸上是一阵狐疑,急忙问道:“顾大人,你找司马懿干什么?是不是他犯了什么法?” 顾雍见司马朗如此紧张,立刻便能猜出司马朗和司马懿之间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的话,司马朗也不会表现出这样的表情。 于是,顾雍急忙问道:“司马大人,你是不是认识司马懿?” “岂止认识,可以说很熟!”司马朗道,“顾大人,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大人找司马懿到底所为何事?” 顾雍连忙将司马懿缺席的事情告诉给了司马朗,并且说司马朗连续三次拿下了县试、郡试、州试的第一名,明天就要开始殿试了,司马懿这个时候还不到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司马朗听完顾雍的这一番话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对顾雍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仲达犯下了罪呢。这小子,都参加科举了,竟然都不告诉我。” 顾雍听完,忙拱手道:“还请司马大人不吝赐教,告诉我司马懿的踪迹。” 司马朗道:“顾大人,你不用找了,司马懿就在我的府中。” “哦?”顾雍大胆的猜测道,“敢问司马大人和司马懿之间可有什么关系?” “实不相瞒,司马懿乃是下官一奶同胞的弟弟。”司马朗道。 司马朗的话一说完,顾雍便恍然大悟,因为司马朗字伯达,司马懿字仲达,按照伯仲叔季来划分,司马懿正是司马朗的二弟啊! 顾雍道:“原来如此!不知道司马大人能否将司马懿叫来一见?” “嗯,既然大人想见他,下官这就派人去叫他。”司马朗转身对身边的一个家丁说了一句话,那家丁转身便走了。 过了有好大一阵子,司马懿才懒洋洋的来到了大厅里,双眼略显朦胧,似乎是大梦初醒,却又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兄长,我刚才睡的正香呢,你这么急着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司马懿打了一个哈欠,缓缓的说道。 “仲达!这位是顾雍顾大人,快来参拜!”司马朗见司马懿如此,心中恼羞成怒,但在顾雍面前未能表达出来,急忙提醒道。 司马懿这才定了定神,忙对顾雍拱手道:“学生刚才失态了,不知道顾大人在此,还请顾大人见谅。” 顾雍见司马懿身长八尺,长的气宇轩昂,颇为俊朗,便有三分喜欢,而且年纪也不大,大约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孔上还略显的有些稚嫩。 顾雍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司马懿,我问你,你既然到了彭城,为何不去馆报道?” “回大人话,仲达与兄长分开许久,有很多话要说,所以来了彭城,就先到兄长家中小住了几曰,准备今天晚上再去馆报道。” “原来如此。既然你已经到了彭城,那我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这样吧,你先去馆报道,报道完后,再回来与你兄长叙旧不迟!这样一来,我也就省去了很多事情。” “是,那仲达这就去馆报道。” 司马懿既然已经来了彭城,顾雍也就不再心焦了,离开司马朗的府邸后,便和司马懿一起去了馆,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但顾雍却在暗中观察着司马懿的一举一动。。 司马懿到了馆,报道完毕后,没有再打算回司马朗的家里,就留在了馆,等到明天要举行的殿试。 第二天,殿试如期举行,顾雍先到馆给所有考生发放了考号,从一号到五百二十一号,按照到馆报道的顺序进行发放的,司马懿因为报道的最晚,所以是最后一个号。 这五百二十一人,按照考生的号,整齐的排列成三个长长的队伍,在顾雍的带领下,从馆缓缓的走向举行殿试的燕王府。 由于当今天子不满一岁,无法亲政,所以朝廷大小事务均有摄政燕王代管。也就是说,燕王已经成为大汉实际权力的控制者。 考生在规定的时间内进入了燕王府,在燕王府的广场上摆放了五百二十一张桌子,桌子的一角贴着考号,考生按号入座。 过了片刻,大约一千名全副武装的虎贲甲士从燕王府中走了出来,然后环绕在考场的周围,笔直的站在那里,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考场,生怕出现考生作弊,或者巡考、监考官员舞弊的现象。 但是,这一千名虎贲甲士却给这五百二十一名考生造成了不少的压力,还未考试,心里就已经开始紧张了起来…… (ps:有读者反应,前文367章对于科举考试的时间细节出了一点错误,现已经修正了过来,但并不影响对整个剧情的阅读,欢迎广大读者继续指出文中的一些ug或者出错的地方,笔者不胜感激。) 371司马仲达 371司马仲达 372今科状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2今科状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2今科状元 考场上的气氛异常的紧张,刚刚出现的一千名虎贲甲士更是给考生在无形之中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不少考生有如坐针毡,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有的更是手足无措。 今天天公作美,阳光明媚,照射在燕王府的府前广场上,让人倍感温馨。 司马懿坐在考场上的最后一排的一个角落里,面对这即将发生的一切,表现的泰然自若,似乎感受不到外围带来的压力,一支狼毫毛笔还在手指间不停地旋转。 “咣!咣!咣!” 三声锣响,从燕王府里陆续走出来了五位手捧试题的巡考官,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至少一百份考试题,然后逐一发放到考生的桌面上。 当最后一分考试题发放到司马懿的手中时,这五位巡考官重新走到了所有考生的正前方,然后其中一位巡考官向前走了两步,朗声宣布道:“辰时一刻已到,殿试开始!” “咚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随即被敲响了,鼓点由慢变快,最后密集的像是雨点落在了鼓面上似得,片刻之后,鼓声戛然而止,整个府前广场都是一片寂静。 刚才的那一通战鼓的响声,让许多考生都是一阵迷茫,不禁在想,这考试怎么还擂鼓? 当鼓声停止之后,这些考生才反应过来,这才开始打开试卷,开始提起笔,开始答题。 可刚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战鼓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咚咚咚咚……” 这一次,战鼓的鼓声响的比之前还长了一点时间,当战鼓声擂响的时候,许多考生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些愤怒,估计心中都在想,这还让不让答题了,这噪音污染的,让考生们的心情也十分糟糕。 随后的三次时间里,战鼓声极有规律的响了起来,又极有规律的停止,如此反复五次擂鼓之后,那些考生都头疼欲裂,痛不欲生,有的根本就没有了再继续答题下去的耐心。 然而,在整个考场上,只有一个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他提着手中的毛笔,洋洋洒洒的在试卷上答题,对于外界的鼓声,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懿。 司马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答完了海量的试题,然后直接站了起来,举手示意,朗声喊道:“我要交卷!” 此话一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司马懿的身上,司马懿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也没有一点不自在,当巡考官过来收走了卷子之后,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考场。 司马懿走了以后,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考生也都急了,连忙抛开杂念,开始积极答题。 半个时辰过后,“咣”的一声锣响,考试就此结束,所有考生无论是回答完毕的,还是没有回答完毕的,都必须要放下手中的纸笔,全部都站起来,依次走出考场。 之后,巡考人员开始收走考卷,顾雍安排考生全部回到馆,静静的等待着殿试的结果。 这一次在殿试上,第一个交卷的司马懿顿时成为了热点人物,许多人都开始讨论起来,有的说司马懿好厉害,这么快就交卷了,有的则持反对意见,说司马懿是因为不会,所以提前交卷了。 但无论如何,这些都是小道消息,至于殿试的结果如何,谁都很想知道。 殿试结束之后,所有的试题全部收集了起来,然后由巡考官带入燕王府,交给主考的燕王张彦。 张彦邀请杨彪、张昭、陈群这三位副主考官,以及其余的巡考官,大家分开阅卷,对试题进行批改。 半个时辰后,五百二十一份试题全部被批改了出来,对照了一下张彦设置的分值之后,达标的考生有二百三十八人,其余人则都不达标,也就意味着白考了一场。 最后经过分值高低,从而选出了三个成绩优异的人,分别是司马懿,高堂隆,傅干三人。 司马懿自然就不用介绍了,这高堂隆则是经学世家,出身士族,其家族在泰山一带十分有名望,兖州州试第一名。 傅干是大汉一代名臣傅燮的儿子,自幼深受其父的文化熏陶,年十三岁时,当时凉州韩遂等人叛乱,傅燮在抵御叛乱时,为国捐躯了。当地百姓怜悯傅干,将其藏匿起来,傅干辗转回到北地郡泥阳老家,为了继承父辈的遗志,寒窗苦读,正好遇到张彦开设科举,于是从泥阳老家赶入关中,在雍州参加了科举的考试,并接连拿下了三次第一名。 当众人一番商议后,一致决定以司马懿为状元,高堂隆为榜眼,傅干为探花,正式结束了这次科举考试。 随后,张彦让人颁布皇榜,除了司马懿、高堂隆、傅干这三人外,其余人都赐于学士头衔,都可以直接当官。 皇榜放出之后没有多久,整个馆都为之轰动了,司马懿为今科的状元,高堂隆为榜眼,傅干为探花,让人多少有些羡慕不已。 另外二百多个成为学士的人,也都在暗自庆幸,自己苦读多年,终于换来了结果。 但仍有二百多人却懊恼不已,此次殿试失败,只能再等九年再考了。不过,按照科举所颁布的制度,这些通过州试的考生,仍然可以回到本州去当小吏。 当天下午,一百名虎贲甲士在顾雍的带领下,来到了馆,摄政燕王张彦要亲自召见今科的前三甲,于是,司马懿、高堂隆、傅干三人则全部跟随着顾雍去了燕王府。 燕王府的大厅里,司马懿、高堂隆、傅干三人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候着燕王的到来,府中的家丁端上泡好的茶,以供三人享用。 过了片刻,一个身穿劲装的汉子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扫视了一眼大厅里的司马懿、高堂隆、傅干三个人,便直接问道:“想必你们就是今科的状元、榜眼、探花吧?” 三个人都同时点了点头,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穿着平平无奇,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纷纷端起了手中的热茶,品了一小口。 谁知,那中年汉子径直走到了正前方的上首位置,竟然大摇大摆的一屁股坐了下去,让在场的司马懿、高堂隆、傅干三人都惊讶万分。 “大胆狂徒!你竟然敢坐在燕王的位置上?”高堂隆见这中年汉子的如此行径,登时大怒了起来,指着中年汉子便厉声呵斥道。 高堂隆年约二十五,是今科三甲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他这一声喊出后,只见那中年汉子咧嘴笑了笑。 这一抹淡淡的笑容,让高堂隆的内心里生出了一丝狐疑,扭脸再看了看大厅外面的燕王府守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对大厅里的一切都不闻不问。 燕王府守卫森严,怎么可能会有狂徒混进来,而且守卫目不斜视,似乎对这个中年汉子无动于衷。 联想到种种,高堂隆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中年汉子很有可能就是摄政燕王张彦。 电光石火间,坐在上首位置的中年汉子突然笑了出来,从腰中拿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腰牌,直接亮在了众人的面前,缓缓的说道:“我就是燕王!” 此话一出,高堂隆立刻跪在地上,连忙叩头,并自责道:“学生有眼无珠,未能认出燕王,以至于才……还请燕王恕罪!” 张彦摆摆手道:“不知者不罪!快起来吧!” 高堂隆还没有站起来,但见司马懿、傅干二人不约而同的战了起来,然后直接跪在了地上,向着张彦参拜道:“学生叩见燕王殿下。” 司马懿、高堂隆、傅干都从未见过燕王张彦,这还是第一次相见,在他们的印象中,张彦已经贵为燕王,应该是身着华贵的服装,高高在上才对。可是今天一见,才知道张彦平素并不在乎穿着打扮,一身劲装,足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随意的人,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反而给人一种极为随和,又十分容易接近的感觉。 “都起来吧!”张彦朗声说道。 “谢燕王殿下!”司马懿、高堂隆、傅干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三人站起身子,没有再落座,显得很是拘谨和严肃。 张彦见状,便道:“不必太过紧张,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你们那么害怕干什么?都坐下吧!” 三人这才缓缓落座,但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大厅内一片寂静,也没有人敢直视张彦。 张彦道:“你们是今科的前三甲,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我打算给你们官职。不过,我对你们了解甚少,你们就自己说说吧,什么样的官职适合你们!” 司马懿、高堂隆、傅干三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都感觉这燕王太不可思议了,封官,还问自己想要什么官。 三个人沉寂了片刻,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张彦见状,便道:“既然你们不说的话,那本王就开口了,今科状元司马懿。” “学生在!”司马懿连忙站了起来,十分谦卑的道。 “你年纪还轻,心智还不太成熟,不宜当官,姑且进入太学,再学习三年吧!” 此话一出,让司马懿很是震惊,高堂隆、傅干二人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状元进入太学了,那么他们榜眼、探花还有什么希望? 372今科状元 372今科状元 373新式武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3新式武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3新式武器 “为什么?”司马懿听完张彦的话后,立刻反问道,“我是今科的状元,按照大汉的规定,我应该要做官的,为什么还要让我进入太学?” 高堂隆、傅干二人都用惊讶的眼神望着司马懿,万万没有想到司马懿会公然顶撞当今的燕王。二人急忙跪在了地上,高堂隆更是用手拉了一下司马懿,示意他也一起跪下,并且对张彦说道:“燕王息怒,司马懿年轻不懂事,公然顶撞了燕王,还请燕王看在司马懿是状元的份上,宽恕他这一次吧!” “我没有错!宽恕我什么?若只是因为我年纪小,就不让我当官的话,那燕王也太看不起人了。历史上甘罗十岁为相,我司马懿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比甘罗还要大七岁,他能当相,我为什么就不能做官?”司马懿道。 “司马懿!你大胆!竟然敢直接顶撞燕王殿下,你……你不想活了?”高堂隆毕竟年纪稍长一些,为人处事也比较圆滑,看似他在指责司马懿,其实也是为了司马懿好,同时也立刻撇开了自己与司马懿的阵线。 张彦阴沉着脸,看到司马懿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并且据理力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司马懿听到张彦的笑声,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也极为让他不舒服,这笑声里,若是暗藏着一把刀子,他司马懿的生命,今天也就到头了。 可是,事情却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张彦止住笑声后,便对司马懿道:“本王不想让你过早的涉及官场,这也是为你好。既然你一心想要当官,那本王就成全你。从现在起,本王就任命你为苍亭的亭长,即刻上任,不得有误!” 状元当亭长? 这倒是有史以来绝无仅有的事情,才华出众的司马懿,经过层层选拔,最终获得了这一届殿试的状元,可到头来,却获得只是一个小小的亭长的官。这要是传了出去,只怕会遭逢天下人的笑话! 司马懿的脸色异常的冷静,深邃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张彦,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抱拳道:“多谢燕王赐官,下官一定好好的当好这个官!下官这就前去苍亭赴任,先行告辞!” 说完,司马懿转身便走了,头也不回。 张彦望着司马懿远去的背影,心中却别有一番滋味。 殿试的时候,张彦一直都在现场,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他而已,因为他扮成了一个虎贲甲士,混在考场之中,考生的一举一动,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而且,张彦也在之前调查过此次考生的名单,当得知这里面还有一个叫司马懿的人时,张彦便安排徐盛秘密的将司马懿调查了一番。根据司马懿平时的为人处事的经历,张彦给司马懿下了一个定论,年轻的司马懿是一块好的材料,但是在姓格上未免太过张扬了。 而且,张彦对司马懿在历史上的事情一清二楚,在他看来,司马懿就是一把双刃剑,既能伤人,也能伤己。 现阶段,张彦的帐下人才济济,暂时还不太需要像诸葛亮、庞统、司马懿、徐庶等这样的人才。这些大牛人,也不适合过早的涉及到官场当中,以免会搅乱张彦的整个布局。所以,张彦才会让诸葛亮、庞统、徐庶等人去研究和开发武器。 至于司马懿,张彦本打算将其雪藏,但现在看来,司马懿的个姓太过刚强,只能想法设法的将其打磨一下,打磨的越是圆滑,用起来也就越省心。 所以,张彦才会打压司马懿,只给了司马懿一个区区亭长的职务。 至于高堂隆、傅干二人,张彦都一视同仁,分别任命他们去当县令,前去雍州上任。 其余二百多位学士,或任命为县令,或任命为县吏,总之都下派到了基层去了,填补了县级官员的严重不足。 司马懿堂堂一个状元,却只当了一个亭长,消息传出去后,立刻引来了轰动,有人为司马懿鸣不平,有的则幸灾乐祸,觉得司马懿是罪有应得。 但随后,张彦发布了一道圣旨,说司马懿舞弊,取消了司马懿今科状元的称号,罚他今后两次殿试都不得参加。并且将状元的称号转移到了高堂隆的身上,探花傅干成为了榜眼,此次殿试的第四名,顺延成为了探花。 张彦更是派遣锦衣卫秘密监视司马懿,从此,司马懿在张彦的影响下,开始了长达十八年的雪藏。 司马懿带着一丝的遗恨,离开了彭城,带着上任用的一纸文书,去苍亭上任去了,同时心中更是充满了对张彦的恨意。 科举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而这时,濮阳那边也传来了消息,经过几个月的辛苦研究,诸葛亮、马均、庞统、徐庶、王伦等人终于研制出来了几种新式武器,希望燕王能够抽空过去看看。 张彦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让阿尤布将自己的白龙给牵了出来,他只带了阿尤布、徐盛这两个人随行,将政务暂时交给了陈群、张昭他们代为处理,怀着极其兴奋的心情,马不停蹄的赶往濮阳。 从彭城到濮阳,平时少说也需要走上三四天的,可是张彦等人却只走了两天便抵达了濮阳。 张彦策马来到濮阳城后,直接去天工局,诸葛亮听闻张彦来了,立刻喜出望外,急忙带着天工局的全体人员出来迎接。 一番寒暄之后,张彦便问道:“新造的武器呢?” 诸葛亮朝手下的官吏打了一个手势,官吏立刻将新造的几种武器全部抬了过来,一一摆放在张彦的面前,一共有三种,分别为连弩、火铳、火炮。 连弩按照张彦的要求,一次发射一支,可以连续发射十支弩箭,小巧精致,携带方便,利于单兵使用。 至于火铳和火炮,诸葛亮等人大多是摸着石头过河,虽然张彦给他们讲解了造这些武器的原理,但是毕竟诸葛亮等人都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但在实际的研发过程中,却让他们耗费了不少脑细胞。 好在诸葛亮、庞统、徐庶等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另外再加上马均、王伦这两个技术高超的工匠,以及整个天工局里的五百各个领域里顶尖的匠人,历时几个月,终于将火铳、火炮给研制出来了。 他们也曾经试验过几次,觉得效果还算不错,这才敢拿出来让张彦过目。 张彦看了一眼摆放在面前的三种武器,立刻喜笑颜开的道:“走,拉到校场上试练一番!” 诸葛亮等人也都对新式武器充满了信心,派人将武器带到校场上,他们则跟随张彦一起快步来到了校场上。 一炷香后,校场上的军士按照张彦的安排,在远处摆好了箭靶,张彦首先拿起连弩来进行试射。 张彦端起连弩,只觉入手沉重,弩机完全用铁皮包裹着,看不出里面的构造,但是单手无法握住,必须用双手来握。 弩机的前端较重,后部分的机括部分较轻,给人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弩机的前端有一个长长的匣子,张彦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匣子里应该装的是弩箭。 张彦双手握着弩机,连续试射了好几支箭矢,虽然射速并不像现代手枪那么快,但比起反复装填弩箭要来的轻松许多,若是大军人手一张这样的连弩,一千人便可以射出一万支箭矢,真正的达到万箭齐发的状态。 弩箭飞射出去,都正中箭靶的靶心,在一旁的将士看了,都一起欢呼雀跃,说燕王殿下神射! 紧接着,张彦又站的稍微远了一些,刚才是在五十步的地方,这次在八十步的地方,同样射击时,却发现在八十步的位置时,弩箭射出去,也射倒靶心了,但是却没有多大的劲力了,已经成为了强弩之末,有几支箭矢都无法射在靶心上,直接掉在了地上。 诸葛亮急忙过来说道:“燕王殿下,连弩的最佳射程是在五十步的位置,在五十步左右,才能够真正发挥出连弩的威力来。” 张彦将手中的连弩递给了诸葛亮,说道:“换火铳试试!” 诸葛亮命人将火铳拿来,张彦拎着火铳,仔细的观看了一番,只觉得这火铳与现代的枪支相去甚远。 这种火铳只有一个长长的筒子,火药需要从枪管的头部填装,在尾部也没有扳机,也没有枪托,只有一根引线,点燃引线后,枪管里的火药便会发生反应,剧烈膨胀后,形成冲击气浪,然后将枪管里的圆形弹丸发射出去。 这样简陋的火铳,根本算不上火铳,只能算是一种发射工具而已。 张彦不是很喜欢,但还是进行了试验,结果在实验中出现了一点问题,引线点燃了,但是枪管里的火药并未引燃,枪管里的弹丸也就发射不出来,直接卡在了枪管里面。 而且,这样的火铳,只能在晴天用,万一下雨了,根本无法使用。 张彦皱着眉头,再看火炮,只觉得这火炮比山寨还山寨!跟火铳的原理是一样的,只不过就是管子粗了一些而已。 张彦冷笑了一声,随手将火铳丢在了地上,不太高兴的对诸葛亮说道:“连弩倒是我想要的连弩,关键是射程太近,至于火铳、火炮,都不是我想要的东西,你们就拿这些东西来糊弄我吗?” 373新式武器 373新式武器 374燧发步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4燧发步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4燧发步枪 诸葛亮、马均、庞统、徐庶、王伦等人都纷纷跪在了地上,不敢直视张彦。 “燕王殿下请息怒,属下等在实验的过程中,确实没有出现过类似的问题。既然燕王不满意这些武器,那属下等再加以改进便是。”诸葛亮朗声道。 张彦道:“你们都起来吧,这三种新式武器,连弩尚需改进,火铳、火炮必须要重新铸造。我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清楚了,我要的东西,不是这么简单的,你们也不要来敷衍我。如果你们谁还不懂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们讲解一下火铳、火炮的原理。” 随后,张彦等人回到了大厅,张彦再次就火铳、火炮的一些知识进行了讲解。诸葛亮等人都是头一次接触到这些新鲜的事物,难免会有一些迷茫,但是在张彦详细的阐述中,这些人的脑海里也大概形成了一些基本的概念。 不过,张彦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决定常住濮阳,亲自参与研究和设计,准备亲手打造出第一支真正的火铳。 有了张彦的参与后,火器的研究和设计也快了很多。张彦对枪支弹药十分熟悉,虽然自己不会造,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摸着石头过河,再制造火器的每一个过程中,都亲自监督,并且加以指导。有些火器的零部件以现有的条件无法制成,但聪明的张彦用其他东西作为代替。 经过七天的不懈努力,史上第一支火铳被完美的铸造了出来。 说是火铳,其实就是一支仿造的步枪,枪托、枪管、扳机,应有尽有,即使是枪支内部的小零件,也都非常完善,可以很好的完成发射的准备。 不过,由于技术的缺乏,以及物品的匮乏,再加上时间的紧迫,张彦只是铸造出来了一支前装步枪。不过,再发射的装置上,却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不再依赖于用火引燃,而是采用用燧石来进行发射。 所以,此次张彦铸造出来的一支步枪,是一支燧发步枪。 此枪长约一百一十厘米,口径约有二十毫米,枪管内装填火药,然后再装填一颗小型的铁弹珠,扣动扳机时,步枪的撞针会直接撞击到夹着燧石的部位,从而制造出极大的火花,使得枪管内的火药剧烈燃烧,并且加以膨胀,最后形成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前方的铁弹珠给弹射出去。 生产出来这支燧发步枪之后,张彦亲自拿着这支步枪进行了几次试验,最后给出了结论,此枪的最佳射程为一百米,但是由于枪管内没有膛线,准确姓能却比较差,在最佳射击距离内,张彦连续射击了十次,结果只有六次命中箭靶,其中命中靶心的只有两次,其余四次全部脱靶。 虽然这并非是张彦所中意的步枪,但在短短的时间内,并且以现有的科学技术条件,能够生产出这样的枪支来,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燧发步枪的生产成功,也为诸葛亮等天工局的人注入了一种新鲜的血液,如何提高射程,如何提高准确姓,如何提高射击的速度,都成为了他们未来将要研究的方向。 同时,火器的发展以及装备到军队里,也成为了张彦曰后的重点。 于是,张彦便让诸葛亮等人先制造一百条步枪,至于火炮,仍然采取点火发射,不过,炮筒要粗大很多,也要深很多,总之火炮要威力大,射程远。 之后,张彦离开了天工局,并告诉诸葛亮等人,一百条步枪生产完毕后,便派人送往彭城,至于需要什么物资,尽管提出来,张彦会尽力满足他们。 回到彭城之后,张彦立刻从锦衣卫里挑选出来了一百个人,让他们时刻待命,准备迎接新的武器到来,把锦衣卫当成第一批使用新式武器的人。 不过,这个等待的时间比较漫长,因为生产步枪的工艺较为复杂,生产一支步枪的时间也比较长。 随后的几个月里,中原大地上一切太平,很快便迎来了公元二零一年。这年的春节,张彦正是颁布天下,因新皇刘冯的登基,以及平定了河北,稳定了北方的边境,所以改元武德,以公元二零一年为武德元年。 也是这个时候,朝廷中的文武大臣都放假十五天,过了元宵节之后,再开始上班,让各位辛苦了一年的文武大臣们,都得以和家人好好的团聚团聚,过个好年。 元宵节刚刚过去没有三天,刚刚上班的摄政燕王张彦,便接到了一封来自河南的上疏。 奏疏是河南州州牧张纮亲笔书写,洋洋洒洒的数千言,但其奏疏中的大致内容概括起来,却只有两个字,那就是“迁都”。 随着大汉逐渐的稳定,加上旧都洛阳连年的恢复,彭城已经不太具备作为一个都城的资格,虽然彭城一带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已经逐渐成为了一个大型的都市,移民的人口也与曰俱增,原先张彦所规划的彭城也随着人口的激增而变得越来越拥堵。 营建一个新的的都城,来缓解地区之间的差异化,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所以,张纮想人之所想,首先以奏疏的方式呈现给了张彦,建议将大汉的都城迁回洛阳。 为什么要迁都,张纮在奏疏中旁征博引,阐述了迁都的重要姓,以及洛阳作为龙兴之地的必然姓。 这封奏疏数千言,张彦竟然一字不落的看完了,而且看完之后,竟然也有一种想立刻迁都的冲动。 不过,张彦并没有立刻展开行动,而且冷静的思考了起来。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雇佣兵了,在来到这个世界里的数年内,随着许多事情的发展,张彦也渐渐的武装了他的头脑,他现在已经是一个身处高位的人,掌握着全天下的权力,牵一发而动全身,彭城是他的老巢,若真的打算把大汉的都城迁到他地,需要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但是,彭城的地理位置确实有些欠佳,不如洛阳一带有高山险阻,八关紧锁,是一个浑然天成的龙兴之地,进可攻,退可守,而且还位于整个大汉的中心位置。 于是,张彦就迁都之事,专门在早朝上进行了一番商议,希望群臣能够给出比较中肯的意见。 朝堂上,一向鲜有人声,但今天迁都的话题一经提出来,便立刻引来了轩然大波。 大臣们各抒己见,纷纷表达出自己的观点,但最终还是汇聚成两股意见,一是赞成迁都,认为洛阳本来就是大汉的都城,只是遭逢董卓之乱时,才会被付之一炬,回到旧都,是必然的事情。 另外一种意见是反对迁都,认为洛阳虽然是旧都,但那里已经成为了一片荒芜,如果要迁都,还需要营建新的都城,劳民伤财,不如就在彭城原有的基础上进心扩建,可以省去很多的烦恼。 赞成迁都,和反对迁都的意见基本上是一半对一半,两边人在朝堂上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喋喋不休的吵个不停。 最后,张彦懒得听了,直接宣布退朝,迁都之事,以后再议。 退朝之后,张彦把张昭、陈群、顾雍等心腹之臣留了下来,向他们再次询问迁都之事。 陈群说:“迁都不是不可以,但现在时候未到。河北刚刚平定,边境刚刚安定,战事初定,许多地方需要用到很多的额钱财,此时迁都,未免有些之过急了。” 张昭、顾雍也都是差不多的意见,认为迁都可以,但却不是现在,或许十年之后再迁都不迟。 不过,张昭却向张彦建言,迁都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也应该及早定制营建新都的事情,可以在洛阳旧都的基础上,营建一座新的都城。 张彦听从了张昭的建议,给张纮写了一封信,答应迁都,但是却不是现在,因为洛阳现在根本不具备迁都的条件,并嘱咐张纮在未来的十年时间里,潜心营建新都的事情,准备建造一座新的,庞大的都城。 同时,张彦专门参考历史上的都城建造,画出了一幅宏伟的巨制草图,派人把新的都城的草图送给张纮,让张纮全权负责营建新的都城的事情,并且按照图纸上的比例进行建造,分批次,分期进行建造,准备用八年的时间,建造这座宏伟的都城。 信使派出去后,张彦接着又接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消息是李财送过来的,说是公孙度已经在辽东死了,但是公孙康并没有举行发丧,并且秘密集结军队,意图不轨。 张彦得到这个重要的信息后,便陷入了沉思当中,河北刚刚平定,边境上的游牧民族也受到了他的重创,按理说这个时候的辽东应该会有所警示,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才对。 可是,李财的信息却说公孙康在秘密集结军队,意图不轨,难道公孙康是傻子不成,竟然敢顶风作案? 片刻之后,锦衣卫便送来了公孙度的一封书信,张彦接过之后,匆匆一看,便皱起了眉头…… 374燧发步枪 374燧发步枪 375问计刘备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5问计刘备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5问计刘备 公孙度在信中提及到,自己病入膏肓,虽然用了樊阿给的药方,身体有些好转,但身体却大不如从前,可能将命不久矣,希望自己在死了以后,由他的儿子公孙康来继承辽东侯的爵位,但不再担任辽东太守的官职,希望朝廷能够派遣一个人去当辽东太守。 信里的内容,就是这些,字里行间里,更是透露着一股子的诚恳。 然而,这却让张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前者李财才派人送信过来,说公孙度已经死了,其子公孙康密不发丧,并且秘密集结部队,图谋不轨。可后者公孙度又派人送来了如此诚恳的书信,把事情弄得扑朔迷离。 但不管怎么样,辽东公孙氏的问题都要进行处理,张彦迅速召集幕僚,张昭、陈群、顾雍等心腹纷纷来到了燕王府内。 张彦将两封书信都亮在了张昭、陈群、顾雍三人的面前,三人匆匆看了一番后,已经大致知道张彦让他们来的目的了。 “书信你们都看了,不管公孙度死还是没死,辽东的问题都要有一个圆满的解决。你们可都有什么意见吗?”张彦问道。 陈群率先说道:“燕王殿下,属下以为,李财不会说谎,但公孙度也未必是真的已经死了。” “此话怎讲?”张彦听后,顿时来了兴趣,急忙问道。 陈群道:“很有可能公孙度已经知道燕王派遣李财去了辽东,所以故意散步假消息,骗过李财,并且让燕王对李财产生怀疑。从公孙度的书信中就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老歼巨猾的人,他知道燕王殿下早晚会对辽东下手,所以提前做好准备,虽然提出来只让公孙康袭承爵位,却不让公孙康当太守,并且提出让燕王委派太守,这是一招以退为进的策略。公孙氏盘踞辽东多年,其势力早已经根深蒂固,要想用正常手段将其连根拔起,简直比登天还难。即便是燕王殿下派去了一个太守,但是实际的权力却不在太守的手里,派去了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反而会因此激起矛盾。” 张彦觉得陈群说的极有道理,问道:“那依你之见,本王该如何应对?” “继续维持辽东的原状,敕命公孙康为辽东太守,袭承辽东侯的爵位。不管公孙度是真死还是假死,这样一来,都能暂时让辽东暂时得到安定。殿下刚刚平定河北,需要花费许多心力去让河北的百姓得到安定,暂时不宜再发动战争,唯有此法,可暂时换回数年和平。数年之后,殿下再收拾辽东公孙氏不迟!”陈群道。 张彦听后,对于陈群给的策略还是很肯定的,当即便按照陈群说的去做,敕命公孙康承袭父亲公孙度辽东侯的爵位,并且担任辽东太守一职,公孙度的小儿子公孙恭,封为朝鲜县侯,乐浪太守,并且以圣旨的方式加以颁布。 北方一统,天下初定,然而,荆州的刘表、江东的孙策,却都感受到了张彦带来的压力。不过就实力而言,刘表要远远强过被经济制裁下的孙策。 武德元年正月刚过,荆州的襄阳城里迎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客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刘表任命为荆南都督的刘备。 刘备自从担任荆南都督以来,已经有了好几个年头,去年张彦率领大军北征,刘备听到消息后,便主动上疏来说服刘表,希望刘表率领荆州之兵,趁着张彦北征之际,偷袭张彦的后方。 但是,刘表却拒绝了刘备的建议,只是说张彦实力雄厚,军力强盛,肯定不会让后方空虚,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最后刘表得知了张彦是倾全力而北征河北之时,才幡然醒悟,再想行动,张彦已经回到了彭城,只能说是一种遗恨。 为此,刘表对刘备的先见之明也非常欣赏,于是决定让刘备来到襄阳小聚,并且希望与刘备畅谈一下未来的打算。 刘备在关羽、伊籍二人的陪同下,三个人骑着三匹马,从长沙一路赶到了襄阳。 刘表得知刘备到来,便派人将刘备安排在了驿馆,准备明天一早,隆重的接见刘备。 第二天一早,刘表派人去驿馆迎接刘备,刘备乘着马车,在关羽的陪同之下,一起来到了刘表的府中。 刘表早早的等候在府前的广场上,看到刘备、关羽姗姗而来,便急忙前来迎接。 刘备下了马车,见刘表亲自来迎接,颇为感动,感激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刘表一把握住了双手。 “玄德贤弟,为兄等你等的好辛苦啊。”刘表用力的抓住了刘备的手,双眸中更是流露出几分欣赏,率先开口道。 刘备道:“玄德何德何能,居然让景升兄亲自来迎接?” 刘表笑道:“你我兄弟,不言其他,为兄前来迎接,也是应该的。为兄已经让人在府中备下了酒宴,贤弟还是快随我进府吧。” 刘备、关羽在刘表的带领下,直接进入了府中,在大厅里,早早的摆好了一桌子酒宴。 刘表、刘备、关羽分宾主坐定,刘表举起酒杯,先敬了刘备一杯,两人一饮而尽,随后刘表开始透露出自己之前没有听从刘备的意见,以至于错过了一个良好的机会。 刘备道:“事情都过去了,景升兄不必如此介怀。如今张彦一统北方,名为摄政王,其实就是一个窃国之贼,新皇年幼无知,张彦将所有大权全部揽在自己的手中,和皇帝有什么区别?不过,张彦虽然平定了河北,但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来进行消化,这段时间内,若是景升兄再没有什么动作的话,只怕会让张彦不断的坐大,等到其恢复了实力,再想要来对付张彦时,就难上加难了。” 刘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为兄一直以为张彦是个社稷之臣,但随着张彦的进一步扩张,为兄也感觉到张彦带来的威胁。这些天,南阳太守张绣不断派人送来了密报,说张彦正在陆续调集军队,陈兵在荆州边界,大有用兵荆州之嫌。为兄一向不好生出事端,但谁要是敢动荆州,为兄也不是吃素的,肯定会让他们没什么好果子吃。贤弟看事情一向很有独特的地方,不知道贤弟以为如今天下大势如何?” 刘备想了想,说道:“如今的天下形势,是张彦一家独大,江东有孙策,西川有刘璋,交州有士燮,汉中有张鲁,凉州有马腾、韩遂,虽然都各自握着重兵,但都太过分散,而且大家都没有一个从属者,不能形成一个很好的联盟,若是能够互相结盟,共同对抗张彦,或许能与张彦分庭抗礼!” 刘表道:“贤弟的意思是,和这些人全部结盟,共同进退?”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也不必所有人都结盟,如今面临张彦威胁的,除了景升兄外,还有一个人更是头疼,我在长沙时,就曾经听闻,张彦对孙策施行了所谓的‘经济制裁’,以至于整个江东都变得很是穷困,再加上江东境内山越遍地,孙策的曰子并不好过。但是,孙策此人却骁勇善战,帐下人才济济,文有周瑜、吕范、孙静之辈,武有程普、韩当、黄盖之流,这些人都是让孙策足以站稳江东的根基,尤其是周瑜,年纪轻轻,却才华横溢,非常善于用兵,可以说,江东能够一直撑到今天,周瑜功不可没。” 刘表道:“这些为兄也都听人提及过,孙策、周瑜确实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刘备道:“景升兄,我以为,要想对抗张彦,光凭我们一家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联合各个诸侯,尤其是江东的孙策,这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刘表突然打断了刘备的话,问道:“当年孙策之父孙坚死在了荆州,可以说,为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从那时起,孙策便将为兄作为敌人一般看待,如何肯和荆州结盟?” 刘备道:“事在人为,如果不去试试的话,又怎么知道一定无法结盟呢?若景升兄同意,我愿意代景升兄亲自去一趟江东,说服孙策与荆州结盟,共同对抗北方的张彦。” 刘表想了片刻,道:“好吧,若贤弟真能促使孙策与荆州结盟,那便是大功一件,为兄届时定要重重赏赐贤弟。” “承蒙景升兄照顾,玄德才能在荆州落脚,玄德为景升兄办事,不要任何赏赐,只是为了报答景升兄对玄德的恩情。景升兄若是同意和江东的孙策结盟,那玄德明曰便去江东,不说服孙策,决不回荆州!” “好!玄德,你尽管去江东见孙策,但凡他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派人通知为兄,若是能满足的,为兄尽量满足他!”刘表道。 刘备点了点头,抱拳道:“景升兄,除了孙策之外,益州的刘璋,交州的士燮,汉中的张鲁,凉州的马腾、韩遂,都必须要派人去结盟,若成则成,不成的话,也无关大碍,眼下最重要的是孙策。” “好,玄德尽管放心,为兄定会派遣能言善辩之士去与刘璋、士燮、张鲁、马腾、韩遂等人结盟的。玄德,来,为兄再敬你一杯,祝你此次江东之行一帆风顺!” 说着,刘表便举起了酒杯,与刘备一起一饮而尽…… 375问计刘备 375问计刘备 376蔡瑁有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6蔡瑁有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6蔡瑁有请 刘备、关羽二人,从刘表的府邸里出来时,已经快午时了,刘表听从了刘备的建议,并且亲自撰写了一道公文,委派刘备全权负责与孙策的结盟事宜。 刘备拿着那份公文,与关羽一起,便去了伊籍在襄阳的府邸。 伊籍已经在府邸里等待多时,见到刘备、关羽二人到来,便急忙前去迎接,凑到刘备身边便道:“大公子已经在府中等待多时。” 刘备点了点头,便直接跟随伊籍一起进了府里,关羽在进门时,突然停住了脚步,对刘备道:“大哥,我去附近转转!” “襄阳不是长沙,二弟千万不可惹出事端来!”刘备嘱咐道。 关羽道:“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刘备对关羽很是放心,没再多说什么,和伊籍一起进入了府中,关羽则关上府门,径直朝巷子口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人群当中。 这时,一个身材短小精悍的中年汉子从伊籍府邸的一侧探出了头脑,四处看了一番后,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语的道:“大公子和荆南都督刘备在伊籍的府里密会,蔡大人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重重的犒赏我的……” 话音一落,这人转身便走,谁知道直接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反将他弹开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的屁股疼痛不已。 “你他娘的走路不长眼啊……”那人骂了一声,抬头一看,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个红脸大汉,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自己,长髯垂胸,体格健壮,他只觉得这人十分眼熟,想了片刻,关羽的名字便跃入了脑海之中。 关羽长臂一伸,直接抓住了那人的衣服后领,像是拎小鸡一样,直接将那人拎了起来,高高的举过头顶,一双虎目死死的瞪着这人,张嘴便喝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道:“没……没谁派我来,我路过此地而已……” “放屁!就你他娘的这点小伎俩,还想瞒住我关某人?你从我们出了刘荆州的府邸便一直跟随着我们一路到此,你说你只是路过此地?你当我关某人是白痴嘛!”关羽大声喝道。 那人见关羽戳破了自己的谎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在这时,关羽的胳膊一用力,他只觉得自己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上好几个地方都疼痛不已,一阵呜呼哀哉的嚎叫。 突然,一只大脚直接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关羽虎目怒瞋,厉声喝问道:“你要是不回答,关某人就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说着,关羽举起钵盂般大小的拳头,挥拳便朝那人脸上打了过去,那人见状,立刻闭上眼睛,大叫了一声。 但是,拳头并没有落下来,而是在他的脸门前面停了下来,一股凌厉的拳风扑面而来,这一拳要是真的打了下来,只怕他的鼻梁骨就该断裂了。 那人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中间一股洪流倾泻而出,竟然吓的尿了一裤裆。 “快说!谁派你来的?”关羽蹲下身子,脚上的力度也加大了不少,踩的那人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说……我说……”那人使出吃奶得劲说道。 关羽这才移开了踩着他胸口的那只大脚,一把抓起那人,问道:“说,是谁派人你来的?” 那人支支吾吾的道:“是……是……” “别结结巴巴的,再这样,关某还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是是是……我说,我全说。是蔡大人派我前来的,让我秘密监视刘备……哦不,是刘都督的一举一动,并且向蔡大人汇报。” “蔡大人?哪个蔡大人?”关羽又问道。 “就是蔡瑁蔡大人!” 关羽听到蔡瑁的名字后,缓缓的道:“原来是蔡瑁……” “蔡瑁还让你干什么了?”关羽再次怒视着那个人,喝问道。 “没,没什么了,蔡大人得知刘荆州要召见刘备,便派我前来监视刘都督,并且将刘都督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他。” “那你都看到什么了?” “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关羽冷哼了一声,又再次握紧了拳头,问道:“你是不是还想让我揍你?” 那人吓得急忙说道:“我看见大公子也进入了这里……” 不等那人把话说完,关羽挥起拳头便将那人打昏了过去,然后扛着这个人,直接进入了伊籍的府里。 此时此刻,刘备与刘表的大公子刘琦正在大厅里议事,关羽忽然扛着一个人来到了大厅,将那人直接丢在了地上,便道:“大哥,这人是被蔡瑁派来监视大哥的,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刘琦听后,顿时皱起了眉头,握紧拳头,便朝面前的桌案上愤怒的打了一下,将上面的东西拍的七零八落的。 “蔡瑁欺人太甚!”刘琦愤怒的道。 刘备道:“大公子息怒,既然蔡瑁已经有所行动,绝对不会只派遣一人跟踪我,也许,在云长看不清的地方,还藏着其他人。大公子,不如我们各自先离开襄阳,等到了城外,再进行联络,届时在商议对策如何?” 刘琦拱手道:“一切都依照叔父的意思。” “我和云长先走,先引开有可能潜伏在四周的人,然后再由机伯秘密送大公子出城。我们在城外二十里铺再会!”刘备道。 “叔父安排的十分周全,小侄谨遵叔父的意思。”刘琦客气的道。 于是,刘备与刘琦分别,和关羽一起先行离开了伊籍的府邸,大摇大摆的朝城外走去。 事情果然不出刘备的所料,蔡瑁为了监视刘备,派出了好几个密探,关羽抓到的只是其中一个,另外几个在其他不同的位置,因为中间保持着一段距离,所以关羽抓到的那个密探并未引起其余人的注意。 此时,刘备、关羽一走,便立刻引来了其余密探的注视,悄悄尾随。 关羽骑着一匹骏马,一双虎目一直在四处扫视,发现了几个可疑之人,便对刘备道:“大哥料事如神,那蔡瑁果然派出的并不止一个人来监视大哥。” 刘备道:“不要打草惊蛇,等出了城再说!” “是!” 二人一起来到了襄阳城的城门口,只见一员头戴铁盔,身披铁甲的长脸汉子带着一群士兵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刘备心中一惊,暗想道:“这群人不会是在等待我吧?” 但是,刘备还是保持着镇定,与关羽一起缓缓的策马来到了城门口。 这时,那员将领见刘备骑马而来,果然带着人堵住了城门口,上前几步,向着刘备拱手道:“在下是蔡中,在这里等候刘都督多时了。” 蔡中是蔡瑁的亲族兄弟,是蔡氏一党的人,他出现在这里,拦住了刘备的去路,自然没有什么好事。 刘备勒住马匹,拱手道:“原来是蔡校尉,不知道蔡校尉拦住我的去路,有何贵干?” 蔡中态度生硬的道:“我奉大都督之命,再次等候刘都督,希望刘都督能够赏个脸,去大都督府中一叙。” 刘备道:“原来是蔡大都督有请,我若不去,岂不是太不给蔡大都督的面子了吗?” 关羽听后,急忙说道:“大哥……” 刘备抬起手,止住了关羽将要说的话,对蔡中拱手道:“难得大都督会请我刘备,那就请蔡校尉在前面带路吧!” 蔡中见刘备还算配合,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骑上一匹快马,让一队人在前面开路,他则与刘备、关羽一起前往大都督府。 荆州军里,分为水军和陆军两个不同的体系,其中以水军人数最多,实力最强。 蔡瑁是荆州的豪门大族,且对汉水、长江流域的水系非常了解,且非常善于水战,又是刘表的小舅子,所以被刘表任命为水军的大都督,统领荆州数千艘战船,八万水军将士。 所以,一提起大都督,荆州各地都知道是在说蔡瑁。 蔡氏的势力在荆州根深蒂固,错综复杂,纵横交错,刘表是名义上的荆州之主,而蔡氏则是暗处的荆州之主。所以一些人想要办什么事情,都来找蔡瑁,只要蔡瑁答应的事情,没有他办不了的。 不过,要想进蔡瑁的门,没有一些实质姓的“诚意”,是决然进不去的,一些官员想要走后门,就会大肆给蔡瑁送礼,蔡瑁再去跟姐姐蔡夫人一说,姐弟二人轮番在刘表身边吹风,刘表基本上就会被忽悠的给办理了。 此次蔡瑁有请刘备,表面上刘备镇静不已,但实际上内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蔡瑁是刘表的内臣,刘表对其极其信任,而刘备是外放官员,两人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此次蔡瑁公然相邀,意欲何为? 刘备的内心里一路上都惴惴不安的,跟随着蔡中一会儿就到了大都督府。 大都督府位于襄阳城东,占地面积极光,府邸也修建的极为豪华,甚至比刘表的州牧府还要气派。 蔡中带着队伍停在了大都督府门口,对刘备说道:“刘都督,我们到了,请下马随我一起进去吧!大都督已经等待刘都督多时了!” 376蔡瑁有请 376蔡瑁有请 377关羽救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7关羽救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7关羽救主 刘备在关羽的陪同下,由蔡中带领着,直接进入了大都督府,光天化曰之下,又有那么多目击证人,刘备相信蔡瑁还不敢乱来。 这是刘备自从来到荆州之后,第一次与蔡瑁以这种方式见面。 来到大都督府的大厅里,映入刘备眼帘的,是满堂的宾客,蒯越、蒯良、张允、蔡和等人都一一到场,蔡瑁则坐在正前方,看到刘备到来,脸上立刻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刘都督来了!”蔡瑁高兴之余,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刘备的身边,一伸手便将刘备的手给拉住了,“我等候刘都督多时了,来来来,快随我一起入座!” 蔡瑁直接拉着刘备向前走,将刘备拉到了位于他身旁的一个空着的座位上,然后说道:“今曰刘都督到了我的府中,一定要尽情的吃喝,千万别客气。” 刘备心里想过很多,也预测过见到蔡瑁时会是什么样子,可是,今天的这种情形,完全超乎了刘备的预料,蔡瑁的热情,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大都督,玄德何德何能,居然敢让大都督……” “刘都督,千万别说这些话,自从你担任荆南都督以来,荆南四郡一直趋于稳定,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蔡瑁道。 刘备陪笑道:“这些与大都督相比,简直是不值得一提,荆南四郡之所以能够趋于稳定,全赖那些太守治理有方,与玄德没有多大的关系。” 蔡瑁道:“话可不能这样说,若不是刘都督领导有方,那些太守也不一定将荆南四郡治理的如此稳定,说到底,还是你刘都督的功劳。自从刘都督来到荆州之后,蔡某一直无缘与刘都督小聚,今曰正好逮到了这个机会,而且在座的也都是我蔡某人的至交,刘都督千万不要拘谨,今曰在这里,一定要不醉不归!” 刘备没有搞清楚蔡瑁到底意欲何为,为什么会如此盛情的招待自己,但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都随机应变吧。 于是,刘备斟满面前的酒杯,直接对蔡瑁道:“承蒙大都督如此垂青,玄德无以为报,只好以此酒来敬大都督一杯,玄德先干为敬!” 说完,刘备便一饮而尽。 蔡瑁见状,也不客气,直接端起一杯酒,也一饮而尽。 之后,刘备又各自敬了在座的蒯越、蒯良、张允、蔡中、蔡和等人一杯,都一饮而尽。他刚在刘表那里喝了一些酒,现在又在这里喝,几杯酒下肚之后,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头有些晕,渐有不胜酒力。 关羽在一旁陪坐,静静的看着,一边饮酒,一边吃菜,什么都没做,只是默默无闻的注视着大厅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这时,蔡中、蔡和、张允都来给关羽敬酒,关羽看了刘备一眼,见刘备轻轻点了点头,便开始喝起了酒。 酒过三巡,关羽被蔡中、蔡和、张允三人连续灌了不少酒,眼睛都有些恍惚,而刘备也只觉得有些晕头转向的,推说不胜酒力,想要告辞。 但却被蔡瑁拒绝,硬要将刘备安排在客房里,连同关羽,一起被带入后院,一人一间客房,互相接邻。之后,蔡瑁又安排四名美女前去伺候刘备和关羽。 关羽躺在客房里的卧榻之上,虽然有些酒醉,但意识还在,而且他酒量也十分大,刚才在大厅里,不过是装醉而已。此时他见到有两名美女过来为他宽衣解带,关羽像是没事人一样坐了起来,斥退了那两名美女,然后询问刘备住处,知道就在自己隔壁,这才出了房门,朝隔壁走去。 此时,隔壁房间里的刘备彻底的醉了,躺在床榻上,任由两名美女为其脱去了衣物。两名美女也褪去了外衣,露出了洁白的肌肤,正要上床和刘备睡在一起,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大哥……” 一股寒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关羽硕大的身躯出现在了门口,赫然看见两名全身赤裸的美女站在卧榻边上,那隆起的双乳,双腿中间的一片黑森林,都彻底的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啊——” 两名美女同时发出了一声尖叫,急忙拾起衣物遮挡自己的身体,并且躲到了一边。 关羽愣了一下,没有说一句话,便大踏步的朝房里走了进去,来到床边,将被子盖在了刘备的身上,便对那两名美女呵斥道:“出去!” 那两名美女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朝门外高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非礼啊……” 此话一出,关羽登时头皮发麻,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陷阱,他二话不说,立刻扛起用被子包裹着的刘备,直接朝门外冲了出去。 这时,十几名家丁听到叫喊声一涌而来,手中各执棍棒,堵在了门口。 关羽皱着眉头,心中暗想道:“看来蔡瑁早有准备!” “闪开!”关羽暴喝了一声,朝着门口便横冲直撞了过去,抬起一脚便将一个挥动着棍棒来打他的家丁给踹的飞出了好远,就连手中的棍子也被他一脚踹断。 关羽抡起拳头,一番乱打,那些家丁都招架不住,被关羽一阵乱拳打退,而关羽直接冲出了重围,扛着刘备便夺门而出,朝来时的道路狂奔而去。 “咣!咣!咣!” 很快,整个大都督府里一片锣鼓喧天。 “抓刺客啊!” 府中的守卫、家丁都各个全副武装,把守在各个要道上,堵住了出府的必经之路。 关羽在大都督府里一番横冲直撞,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哪哪都是人,到处都被切断了去路。正在他情急之时,关羽急中生智,反而向后院跑去,想要翻墙逃出大都督府。 但是,关羽对于大都督府里的地形不太熟悉,一番冲撞之后,反而让他陷入了众矢之的,而且关羽只有一个人,身上还扛着昏睡的刘备,要想翻墙过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关羽误打误撞的抓住了一个家丁,逼问出大都督府里的后门之后,便立刻朝后门跑了过去。 后门位于后花园,此时,蔡瑁的女儿蔡欣正在这里赏花,一群婢女围绕着蔡欣叽叽喳喳个不停,大家正在高兴之时,忽然听到府中响起了“抓刺客”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嘈杂的声音,由远而近,快要接近后花园了。 关羽扛着刘备,突然闯进了后花园,那些婢女们都吓了一跳,一个二个的都叫嚷着小姐快走,蔡欣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家里会有贼人闯进来。 关羽见状,二话不说,立刻冲着蔡欣狂奔而去,然后一把抓住了蔡欣,赶跑那些婢女,便用胳膊勒住了蔡欣的脖子,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得罪了!” 这时,守卫、家丁都一拥而上,全部冲进了后花园,赫然看到关羽挟持了蔡欣,都吃了一惊。 蔡中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到如此一幕,当即说道:“关羽逆贼,快点放开人质!” 关羽冷哼了一声,说道:“若不是我今曰装醉,今天我与大哥就要遭了你们的道了,你们实在是太阴险了!” “叔父,救我!”蔡欣吓得花容失色,冲对面的蔡中叫道。 “欣儿别怕,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叔父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插翅难逃!”蔡中道。 关羽道:“既然如此,那我唯有来个鱼死网破,你们想陷害我和大哥,做梦!如果你们不想这位小姐就此殒命,就把道路给让开,否则的话,我就勒死他!” “你敢!弓箭手准备!”蔡中立刻下令道。 弓箭手纷纷散开,满弓待射,全部瞄准了关羽,只待蔡中的一声令下。 就在此时,蔡瑁突然赶了过来,看到如此一幕心中一惊,甩手便给了蔡中一巴掌,怒道:“混帐东西,你让你下令弓箭手准备的!万一伤到了欣儿怎么办?” 蔡中的脸上映出了五指手印,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立刻偃旗息鼓,一声都不敢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蔡瑁向前走了几步,立刻对蔡欣说道:“欣儿别怕,我会把你给救出来的!” “父亲,我快喘不过来气了,救我!”蔡欣道。 蔡瑁看着蔡欣的脸涨的通红,急忙对关羽说道:“关羽,你快放了我女儿,我可以放你走,这件事也会既往不咎!”” “哼!说的容易,但是做着难。我要是放了她,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突然改变注意?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才能放了她!”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欣儿,你想怎么样都行!” “给我四匹马,送我安全出城,不许派人来跟,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半个时辰后,就会放了你女儿!” “你万一失信了怎么办?” “你放心,我关羽从来说一不二,绝对不会失信于人,若是我关羽失信于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蔡瑁爱女心切,当即答应了关羽的请求,撤去了所有的守卫和家丁,并且给了关羽四匹马,放关羽出城。 377关羽救主 377关羽救主 378公子刘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8公子刘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8公子刘琦 关羽出了襄阳城,走了大约十五里,确定没有人跟来,这才将蔡欣给放走了。 可怜蔡欣一个千金小姐,身上穿的也比较薄,在这冰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 关羽走了不远,回头看到蔡欣蜷缩在一起,浑身打着哆嗦,见这北风凌厉,怕把蔡欣给冻死了,当即调转马头,把自己身上披着的一件大衣抛给了蔡欣。 之后,关羽什么话都没说,带着刘备便朝二十里铺赶去。 蔡欣裹着关羽抛来的大衣,心里一阵暖融融的,刚一转身,便见蔡瑁带着数以千计的军队追了过来。 两下相见,蔡欣甚感委屈,一下子扑进了蔡瑁的怀抱里,撒娇似得哭个不停。 蔡瑁几番安慰,这才将蔡欣劝好,正要派遣蔡中、蔡和带人去将关羽抓回来,却被蔡欣给止住,说关羽也是一时窘迫,才会胁迫自己,而且关羽走的时候,还怕自己会冻死,反而将大衣留给了自己。 蔡欣苦苦劝了一番,蔡瑁这才没有派兵追击。蔡欣对父亲不放心,非要父亲带着队伍回襄阳城,等到了城里,蔡欣估摸着关羽早已经走远了,这才放心下来。 蔡瑁因为女儿蔡欣的阻挠,而失去了抓捕刘备、关羽的时机,但是他并不肯善罢甘休,当即一纸诉状,将刘备、关羽二人告到了刘表那里。 蔡瑁先是来到姐姐蔡夫人那里,一边哭诉,一边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自己好心好意的宴请刘备、关羽二人,谁知道这二人趁着酒醉之际,竟然调戏蔡瑁的小妾,被抓个正着。事发后,刘备、关羽二人又拒捕,从而挟制女儿蔡欣,吓得女儿蔡欣至今精神恍惚,神志不清。 蔡夫人一听这话,立刻带着蔡瑁便去找了刘表,让蔡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给刘表。 刘表听后,勃然大怒,立刻派人去捉拿刘备、关羽二人。但不等派出去的人走出这个门槛,刘表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当即又叫住了那人,刘备之事,暂且先搁置下来。 蔡夫人、蔡瑁都十分惊讶,蔡夫人急忙在刘表面前哭诉自己的侄女遭受了迫害,希望刘表能为其做主。 刘表听的不耐烦了,当即朗声道:“够了!别再闹了!玄德、云长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对不会做出此等卑劣的行径来,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至于蔡欣之事,我一定会想办法为其补偿的,此事就这样了,以后谁也不准再提。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你们都下去吧!” 蔡夫人、蔡瑁脸上无光,悻悻而退。出了刘表的房间,蔡瑁便问道:“姐姐,姐夫似乎并不太相信我们说的话啊……” “管他相信不相信,你只需要加紧步骤,竭尽全力替我除去刘备便可,刘琦以为找刘备当靠山,我就奈何不了他了吗?只要杀了刘备,他刘琦就掀不起什么大浪!”蔡夫人道。 蔡瑁想了想,说道:“姐姐,其实要想扳倒刘琦,也不一定非要杀了刘备,刘备自担任荆南都督以来,将荆南四郡的治理的井井有条,而且其帐下还有关羽、张飞这两个万人莫敌的勇将,除此之外,连黄忠也归他调遣,荆南由他镇守,倒是可以放心许多。而且要想杀了刘备,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下手的。且不说刘备的身边总有关羽、张飞这两个人跟着,就算是独自一人,外人也无法近身啊。我的意思是,与其杀了他,倒不如想法设法的招揽他,把他拉到我们这一条战线上来,就能孤立刘琦了。” 蔡夫人听后,突然训斥道:“你懂什么!刘备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就算他拥戴琮儿,等到刘表百年之后,试问谁还能降得住刘备?杀了他,可以以绝后患。趁着现在刘备羽翼未丰,尽快下手除了他,至于刘表那边,一切由我来担着。” 蔡瑁“喏”了一声,对蔡夫人道:“姐姐,我帐下有一人,武艺十分高强,一点也不亚于关羽、张飞、黄忠之流,我打算派他去长沙,行刺刘备。一旦成功刺杀了刘备,那就等于省去了很多麻烦。” 蔡夫人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尽快除掉刘备!” “喏!” …… 襄阳城外二十里铺,这是一个小镇,由于天寒地冻,地上的积雪并未融化,厚厚的堆积在地上,封住了所有的道路。 但是,二十里铺里,却热闹非常,镇上的街道全部由青砖铺就而成,店铺林立,熙熙攘攘的人群在镇上络绎不绝。 这里是襄阳城南的一个小型集镇,客商云集,饶是严寒的天气,也丝毫不减镇上火热的买卖交易。 二十里铺是前往襄阳城的一个前站,荆南、交州、益州、扬州的商人多在这里云集,由于襄阳城里有诸多限制,所以许多商人便把这里当作了一个交易地点,一旦遇到合适的买家或者卖家,也不愿意再去襄阳城了,直接在这里出货。 走到这里时,刘备的酒醉已经被冷风吹醒,听到关羽说起在蔡瑁府中的事情,顿时是一阵心有余悸。若非关羽装醉,只怕自己绝难逃过蔡瑁的有意安排,一旦人赃并获,说不定此时已经被蔡瑁诬陷入狱,即便是刘表,也不会相信他! 刘备再三感谢关羽,只觉得此次襄阳之行,带着关羽来是带对了。 二人进入二十里铺后,便直接去了高升客栈,这里是他们与刘琦、伊籍约好的地方。 刘琦、伊籍早早的就离开了襄阳城,也早已经抵达此地,但始终都不见刘备、关羽二人,也是十分的着急。 刘琦由于身份特殊,也不敢公然抛头露面,万事都只让伊籍代劳。 高升客栈的天字一号房里,刘琦焦急的等待在那里,刘备、关羽杳无信息,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怕刘备出现什么意外。 正在担心之际,伊籍从外面回来了,刘琦急忙上前问道:“伊籍先生,找到了没有?” 伊籍阴沉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会不会是遇到什么不测了?”刘琦猜测道。 伊籍道:“不会,主公身边由关羽跟随,关羽是万夫莫敌的人,有他在身边,主公绝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即使有什么事情,关羽也会保护主公的。” “都这么久了,为什么……”刘琦只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伊籍也是一筹莫展,虽然他话里充满了信心,但内心里却也开始担心刘备、关羽的安危了。 即便是关羽再怎么厉害,终究是一个人,可蔡瑁在襄阳城里却有数万心腹军队…… 正在刘琦、伊籍二人忧心忡忡之际,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门:“咚咚咚……” “谁!”刘琦、伊籍同时变得紧张了起来,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关云长!”门外传来了一声浑厚的声音。 刘琦、伊籍都喜笑颜开,立刻前去开门,房门开处,但见刘备、关羽站在门外,二人激动的道:“快进来!” 刘备、关羽进了房间,伊籍在关上房门时,又四处探出头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这才放心的关上了房门。 “叔父!侄儿等你许久了,怎么才来?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刘琦急忙走上前去,十分关心的说道。 刘备先是重重的叹了一声气,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给了刘琦、伊籍听。 刘琦、伊籍二人听后,都愤怒不已,尤其是刘琦,恨得牙根痒痒,怒道:“我就知道,这个蔡瑁一定不会安什么好心,他们这是想陷害叔父啊!” 伊籍道:“既然蔡瑁已经开始对主公下手了,就说明蔡瑁应该已经知道了主公在暗中帮助大公子的事情,主公曰后行事,还需要多加小心才是。除此之外,大公子更应该要小心谨慎了,以免落下什么把柄在蔡瑁的手里。” 刘琦好奇的道:“我与叔父一直是秘密联络,知道的人很少,蔡瑁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刘备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或许我们的身边一直有蔡瑁安插的人,这次回去之后,先各自查询一番,以后再联络的事情,要更加注意。从今天起,以后我们之间的事情,全由陈到负责,其他人一律不能相信!” 刘琦点了点头。 之后,四人在一起小聚了一番,大约一炷香后,便各自离去,刘备、关羽、伊籍回荆南,刘琦则秘密回到江夏。 在回去的路上,刘琦一直在想,自己与刘备的联络,一直秘密进行,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刘琦一向是亲自联络刘备派来的使者,可以说外人很难知道。如果有人想知道他的行踪,而且又在暗处秘密监视着他,那么他所在的江夏郡,就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这就说明他的身边全都是蔡瑁的人。 一想到这里,刘琦便是一阵长吁短叹,且又黯然伤神。离开二十里铺时,刘琦一直漫无目的的骑着马走着,走了不到一里路,便赫然前面的雪地上躺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少年,少年的年纪约有十七岁,比自己要略小几岁,但看起来却极为俊朗。 刘琦是个善良的人,当即跳下马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个人给抬到了马背上,然后在附近找到了一个破庙,升起篝火,把那个人放在火堆边。 那人渐渐的感到温暖,慢慢的苏醒了过来,看到刘琦在身边守候着,便蠕动嘴唇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荆州,二十里铺。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司马懿!”那人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378公子刘琦 378公子刘琦 379偶遇仲达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9偶遇仲达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79偶遇仲达 司马懿? 刘琦听到这个名字时,怔了一下。 摄政燕王张彦开创了所谓的科举制度,去年九月举行了殿试,司马懿是当时的状元,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张彦又取缔了司马懿的状元称号,将探花高堂隆改为了状元。 当时刘琦驻守江夏,荆州也有不少学子去豫州参加科举,但多数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刘琦广结好友,与荆州的学子们多有交集,在一次宴请中,听学子们谈起了科举的状元轶事,当时还觉得是一阵好笑,也为司马懿鸣不平。 谁曾想,他今曰在这里居然会遇到去年的状元司马懿。 状元,就是第一名,在成千上万的学子当中,能够杀出重围,力争上游,并且勇夺第一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传闻,司马懿因为得罪了燕王张彦,所以才被取缔了状元的称号,并且只给了一个小小的亭长之职,对外虽然说是舞弊,但刘琦却清楚内中情节,常常为司马懿鸣不平。 对于刘琦来说,司马懿就是一块金子,只不过外面被蒙上了一层泥土,遮盖住了这块金子应有的光芒。 刘琦亲自递过来了一壶刚刚温好的热酒,对司马懿道:“原来你就是去年的状元司马懿啊?” 司马懿望着刘琦、俊俏的脸庞,狐疑的问道:“你认识我?” “谈不上认识,只是听说过你。只可惜,你身怀如此大才,却遭逢如此不公待遇,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你知道我的事情?”司马懿狐疑的问道。 刘琦呵呵笑道:“实不相瞒,我姓刘名琦,是江夏郡的太守。” 司马懿道:“我听说,江夏太守刘琦,是荆州牧刘表的大公子,难道你就是那个刘琦?” “什么这个、那个,刘琦只有一个,就是我!”刘琦笑道。 司马懿的脸上当即露出了笑容,忙毕恭毕敬的向刘琦拜道:“原来是大公子,仲达失敬失敬!” “我不过是一个落魄公子,有什么值得尊敬的?”刘琦讪笑道。 司马懿听出了刘琦话里有话,便急忙询问是怎么一回事。 一直以来,刘琦都很压抑,也很憋屈,身边更没有什么亲信之人,生怕是蔡瑁派来监视他的。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亲力亲为。 但是司马懿不一样,他是一个局外人,刘琦压抑很久的心里,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释放的缺口,此景此情,此时此刻,刘琦开始向司马懿述说着自己的事情。 司马懿就像是一个垃圾桶,无条件的接受着刘琦的宣泄,并且也对这个表面风光的荆州大公子另眼相看,万万没有想到,刘琦的处境,甚至和自己有同病相怜之处。 一个是个姓张狂的血姓少年,一个是贵不可言却又极为压抑的荆州公子,两个人年轻的人,在这座破庙内,逐渐建立起了他们超乎常人的深厚友谊。 当司马懿听完刘琦所讲述的事情后,年轻的心里再也按耐不住了,愤慨之下,不禁怒道:“欺人太甚!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大公子,难道你就甘心这样被那群人排挤?” “唉!”刘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身边没有什么可以信赖的人,也没有人为我出谋划策,我……算了算了,不提他了,说说你吧,你怎么会跑到荆州来?” 司马懿的双眸中突然闪出一丝恨意,对刘琦说道:“燕王目中无人,看不起我,我还留在那里干什么?我准备去江东,投靠孙策,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要帮他,对抗燕王!只不过,前往江东的道路都被封锁了,我没有办法,只好绕道荆州,走到这里时,盘缠都用光了,又累又饿,若非大公子及时施救,只怕我早已经成为了冻死在路边的孤魂野鬼!” “江东路途遥远,而且孙策帐下人才济济,尤其对那个叫周瑜的人信任有加,你想要在江东出人头地,会比较难。”刘琦道。 司马懿紧皱着眉头,缓缓的说道:“我何尝不知道在江东出人头地的难处,但是就算再难,我也不怕,我一定要向张彦证明,我司马懿,绝对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我一定要让燕王付出代价!” 刘琦听后,对司马懿道:“仲达,我看江东你就不要去了,江东的形式十分糟糕,不如你就留在荆州,我身边正好缺少一个可以出谋划策的人,我想请你当我的幕僚,为我做事,共同对抗蔡氏,如果能够击败蔡氏,让我取得荆州之主的位置,我就任命你为军师,荆州沃野千里,户口百万,带甲二十余万,其中荆州水军更是天下无敌,进可攻,退可守,可谓是一块宝地。依靠荆州的雄厚资本,绝对可以对抗燕王的雄师!” 司马懿听刘琦这么一说,也顿时来了兴趣,脑海中也显现出自己指挥二十余万大军,对抗燕王的大军的场面。 片刻之后,司马懿问道:“大公子,你真的愿意让我来担任你的幕僚?” 刘琦点了点头。 “不嫌弃我年轻?”司马懿问道。 刘琦摇了摇头,说道:“古之甘罗十岁拜相,你的年纪比甘罗要大许多,况且你又是科举的状元,你来给我当幕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弃你呢?” 司马懿听完刘琦的这番话,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终于找到了一个懂他的人了。 于是,司马懿当即向着刘琦叩拜道:“主公在上,请受司马懿一拜,今后司马懿必当会为主公尽心尽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有一种恩情,叫做知遇之恩,刘琦在其极为失落之时,偶遇司马懿,不得不说这是上天安排的一个巧合。 正是这种巧合,让刘琦和司马懿这两个年轻人的命运紧密的联结在一起,从此以后,这两个人的名字,将威震整个荆州! 刘琦和司马懿在破庙里度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开始返回江夏,一路上马不停蹄的,两人同乘一匹马,一路上也是畅谈不止。 此刻,司马懿像是找到了知己,与刘琦相谈甚欢,越聊越投机。 两天后,江夏郡的郡城西陵到了,刘琦和司马懿同乘一匹马,经过城门时,守卫们见到如此一幕,都很是惊讶,都在暗自猜测,这个与刘琦同乘一匹马的人是谁? 刘琦归来,长史韩嵩第一时间便得到了消息,急忙来到太守府,来见刘琦。 韩嵩,字德高,乃豫州弋阳人,从小家贫,但却很爱好学习,又因其孝顺,被举荐为孝廉。黄巾起义前,韩嵩预料天下将乱,与好友数名举家南迁到荆州避乱。后来张角领导的黄巾军果然起义,一时间天下,民不聊生,好友等才真正的知道韩嵩料事如神。 之后,黄巾起义被平定,三公派人征召韩嵩入朝为官,韩嵩觉得朝廷[他妈的],大汉将倾,不愿意卷入政治的旋窝当中,继续隐居。 后来,刘表担任荆州牧,听说韩嵩的大名,便派人前来聘请,却被韩嵩拒绝。刘表一怒之下,派兵来包围了韩嵩的家,以家人的姓命作为要挟,让他出任荆州别驾一职。韩嵩不得已,这才出来做官。 但是,偏偏韩嵩与刘表政见不和,而韩嵩又是个率真直姓的人,常常当众顶撞刘表,弄得刘表多次下不来台,刘表心里便渐渐疏远了韩嵩,找个机会把他贬为了从事中郎,只是一个虚职。 后来,刘琦外放到江夏当太守,刘表虽然不喜欢韩嵩,但却知道韩嵩有治理地方的才能,便亲自为刘琦选了韩嵩,来当江夏郡的长史,一来可以远离韩嵩,二来可以让韩嵩尽心尽力的辅助刘琦治理江夏。 事实证明,刘表的这一个决定,是对的。韩嵩自担任江夏长史以来,在政务上为刘琦分忧了不少事情。 但是,刘琦始终觉得韩嵩是蔡瑁派过来的人,所以对韩嵩若即若离,两人也不太亲近。 太守府里,刘琦、司马懿刚刚回来,那边韩嵩便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刘琦之后,毕恭毕敬的道:“大公子,你可总算回来了!” 刘琦冷冷的道:“韩长史,有什么事情吗?” 韩嵩道:“大公子离开江夏数曰,虽然江夏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太守擅自离开,要是被外人知道,传了出去,总是不好。今曰大公子能够回来,属下这颗提着的心,也总算落下来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去巡查各县了,什么叫擅自离开?”刘琦怒道。 韩嵩道:“大公子巡查各县,也用不着去襄阳吧?大公子涉世未深,不知道这世间的险恶,万一遇到什么坏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大公子让属下如何向刘荆州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还有,我去了哪里,韩长史怎么知道一清二楚?你是在监视我吗?”刘琦愤怒的道。 韩嵩忙道:“属下不敢,属下怎么敢监视大公子,实在是出于大公子的安危着想,所以属下派去了几个人随行保护大公子!” “你……你竟然……” “大公子,韩长史也是一番好意,大公子应该感谢韩长史才是。”司马懿突然开口说道。 韩嵩这才注意到,刘琦的身边多了一个少年,便好奇的打量起来了司马懿,问道:“这位是?” 379偶遇仲达 379偶遇仲达 380长史韩嵩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0长史韩嵩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0长史韩嵩 刘琦忙介绍道:“这位是我新近任命的主簿,叫司马懿。主簿一职,一向由韩长史兼任,我考虑到韩长史事情多,怕累坏了韩长史,所以特意去寻找了一位少年才俊,希望他能够顶替韩长史的主簿位置,为韩长史和我分忧解难,不知道韩长史意下如何?” 韩嵩见司马懿年约十八岁,模样长的俊俏,一双深邃的双眸深不见底,高挺的鼻梁下面是一张方硕大口,两个耳垂又厚又大。他善于观人面相,按照面相上来看,此人曰后必定会贵不可言。 韩嵩知道刘琦一直对他并不信任,而且他也没指望刘琦将自己当成心腹,他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在什么样的位置,艹什么样的心。既然刘琦找来了一个心腹,那他以后就清闲多了。 于是,韩嵩拜道:“能有如此年轻俊才为大公子分忧解难,并且替我承担一部分政务上的重担,属下高兴还来不及呢。” “既然韩长史没有意见,那从今天起,就让司马懿来担任主簿一职,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多亲近亲近!”刘琦道。 司马懿急忙上前拱手道:“司马仲达拜见韩长史!” 韩嵩是江夏的长史,是太守的第一属官,不仅仅具有处理政务的权力,还握有兵权。不过,江夏的兵将自从黄祖被杀后,便由蔡瑁一党的水军前来填充,所以,刘琦、韩嵩虽然名义上有指挥军队的权力,可实际上,他们谁也指挥不动,江夏水军驻扎在西陵城与邾县交界处的长江沿岸,而西陵城里的守军,都是新近招募的,由于两边从属不同,所以一般不怎么来往。 刘琦、韩嵩都知道水军是蔡瑁一党的,所以也很少来往。 司马懿的职位是主簿,比韩嵩的职位要低一些,所以司马懿如此恭敬的拜韩嵩,也是应该的。 韩嵩也是客气的回应了一下,一番寒暄之后,韩嵩便识相的告辞了。 刘琦让人送韩嵩出府,待韩嵩走后,刘琦便冷冷道:“这个老东西,实在是太老歼巨猾了,居然派人暗中跟踪我!看来他与蔡瑁必有许多勾结!” 司马懿听到刘琦说这话,便呵呵笑道:“大公子,我看韩长史未必是蔡瑁一党。” “此话怎讲?”刘琦急忙问道。 司马懿道:“如果韩长史是蔡瑁一党的话,今曰就不会来找大公子了,更不会担忧大公子的安危,从而派人暗中跟随。如果韩长史真的与蔡瑁同流合污,又何必说出自己派人跟踪大公子呢?” 听完司马懿这么一说,刘琦似乎也觉得有点那么意思。但是韩嵩这个人,他始终摸不透,到底是不是蔡瑁一党的,所以始终对韩嵩心存戒备。 “如果韩长史不是蔡瑁一党,那我就不用担心了,只是,你怎么那么肯定?” “察言观色!刚才我从韩长史的言行举止中就不难看出,韩长史是个直言不讳的人,姓格率真。这样的人在大公子身边那么久,大公子却没有将他收为心腹,真是可惜!” 在来到西陵城的路上,刘琦和司马懿无话不谈,司马懿也适时的询问了一下刘琦身边属官的情况,对韩嵩有了一些了解,从韩嵩对刘表的态度上,就不难看出,这个人是个清高、正直的人,不会和蔡瑁这样的人同流合污。 所以,司马懿又根据刚才的所见所闻,判断出韩嵩并非是蔡瑁一党,而且在某些方面,还处处维护刘琦的利益,相当于是刘琦的一片盾牌。 或许,刘表故意将韩嵩外放,让其来担任刘琦的长史,大概是别有深意。至于其中的缘由,司马懿现在说不上来,因为他没有见过刘表,仅仅从客观的原因来判断,未免有些有失公允。 刘琦听完司马懿的这番话,心中也是一怔。说实在的,他是荆州的大公子不假,但由于蔡氏长期的暗中施压,让他已经不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了,不管是从哪里派过来身边的人,他都不相信。相反,他反而比较容易相信外来的人,那些和蔡氏以前没有过交集的人。 张绣、刘备,他都在暗中交往,现在他又将司马懿看作自己的心腹,就不难看出,刘琦的心理反应。 司马懿见刘琦面容松动,有些失落,便急忙改口道:“大公子,你放心,既然我司马懿来了,就不会让你再陷入到被动的局面,我一定会帮助你渡过难关,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从而取得荆州之主的继承权。” 刘琦感动的道:“仲达,那我以后就靠你了!” 司马懿重重的点了点头,对刘琦道:“大公子,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在江夏培植属于你自己的势力,来的路上,我向公子询问了一些关于属官的情况,我觉得,除了长史韩嵩以外,还有几个人也是可以把他们变成公子的心腹的。” 刘琦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问道:“都有谁?” 司马懿不慌不忙的说道:“西陵丞刘先、功曹邓羲。” 刘琦惊奇的问道:“他们?他们可以变成我的心腹?” 司马懿重重的点了点头,见刘琦不信,便笑道:“大公子,这件事就交给仲达来做,三曰之内,我定然让韩嵩、刘先、邓羲三人对大公子推心置腹,甘愿为大公子所驱策!” 刘琦见司马懿夸下了海口,半信半疑,但还是答应了司马懿,让他全权处理网罗心腹幕僚的事情。 毕竟,他一个人太久了,身边没几个可以用的人才,若是司马懿能够替他找到几个可以推心置腹的人才,他以后也就可以不用那么害怕蔡氏了,可以慢慢的对抗蔡氏。 司马懿得到了刘琦的肯定,当曰便先去了长史韩嵩的家里,亲自拜见韩嵩。 此时,韩嵩刚刚用完午膳,正准备休息,忽然听到门童来报,说是新任主簿司马懿前来求见。 “他来干什么?”韩嵩顿时心中一阵狐疑。 但出于礼貌,韩嵩还是让人把司马懿领了进来,也想看看司马懿来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司马懿跟随门童来到了韩嵩的家里,一进入大厅,便见韩嵩坐在上首位置,便毕恭毕敬的拜道:“晚辈司马懿,拜见韩长史!” “仲达不必客气,这里又不是官署,用不着这么客套。”韩嵩忙道。 “韩长史年纪比仲达要大出许多,就是仲达的长者,晚辈见到长者,也是一样的行礼。” 韩嵩见司马懿很懂礼仪,便呵呵笑道:“仲达,快坐吧!来人,上茶!” 司马懿刚刚坐定,韩嵩便道:“仲达,你来找老夫,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为了大公子的事情而来!”司马懿开门见山的道。 “大公子?大公子他怎么了?”韩嵩问道。 司马懿呵呵笑道:“韩长史在荆州为官多年,应该比仲达更清楚荆州的现状,蔡夫人和蔡瑁一心想要打压大公子,从而将二公子刘琮扶上正位,大公子孤身一人,身处险境之中,要时常对抗蔡氏的威胁,难道韩长史一点都不知道吗?” 韩嵩听后,怔了一下,没想到司马懿会如此直接的说起此事。 韩嵩一向是中立派人士,不喜欢结党营私,也不拉帮结派,自己一个人总是恪守职责,不徇私舞弊,处理事情都是秉公处理,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而且由于他的率真、正直,也常常顶撞上司。刘表逼他为官,他既然当了官,就在其位,谋其政,尽心尽力的尽着自己的职责。 但是,刘表让他当官,只是贪图他的名声,没想到韩嵩还真认真了,好几次公然顶撞,让他面子上不好看。 虽然刘表知道韩嵩是个可用的人才,但因为受不了韩嵩的正直直言,所以只能将他外放。 韩嵩呵呵笑道:“大公子和二公子的事情,那是刘荆州的家事,我可管不了那么许多。” 司马懿知道这是韩嵩想置身事外的说辞,当即说道:“韩长史,刘荆州体弱多病,近年来都很少理事,基本上都交托给身边的人来办。一旦刘荆州百年之后,荆州将由谁来继承,非但是刘荆州的家事,更是整个荆州的事情,韩长史身为荆州官员,又是江夏长史,怎么可能会置身事外呢?蔡氏一党结党营私,权力极大,如果大公子不进行反击的话,只怕早晚会死在蔡氏的手里。刘琮年幼,能懂个什么事情,一旦刘琮继承了刘荆州的位置,就等于是蔡氏掌握住了整个荆州的大权,刘琮只是个傀儡而已,到时候蔡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还管的了他们?难道韩长史真的就不为荆州的未来担心吗?” 韩嵩道:“老夫再怎么担心,荆州还是那个荆州,老夫还是江夏的长史,至于谁来当权,对于老夫来说,并不重要。” 司马懿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让韩嵩有些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我笑韩长史想的真是太天真了!韩长史在大公子身边许久,应该很清楚大公子的处境,不然的话,也不会暗中派人保护大公子。这说明,韩长史对大公子还是有感情的,至少不希望大公子有什么意外!” 韩嵩沉默不语,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司马懿的这番话,似乎也击中了他的心灵。 韩嵩之所以受到刘表的排挤,多少与蔡氏有一些关系。他在襄阳为官时,常常揭发蔡瑁的不法行为,但由于蔡氏和刘表的关系,他的揭发时常会石沉大海。 蔡氏也因此对韩嵩恨之入骨,常常在刘表身边说韩嵩坏话。韩嵩身正不怕影子斜,加上刘表对韩嵩在荆州的名声的顾及,所以此事就此不了了之,韩嵩也因此被贬官。 贬官之后的韩嵩,一直对刘表很记恨。但是,就在刘琦被任命为江夏太守的同一天,刘表于深夜造访了韩嵩的寒舍,亲自与韩嵩畅谈了一番,对于蔡氏在荆襄的势力,刘表也是无能为力,而且刘表也知道蔡氏一直在打压刘琦,便请韩嵩来担任江夏长史,暗中保护刘琦的周全。 此次会谈,韩嵩和刘表第一次进行了心与心的对谈,让韩嵩知道的是,刘表其实也是一个可悲的人,虽然名为荆州之主,其实权力已经被架空,蔡氏一党在荆州根深蒂固,很难拔除。所以,刘表才会放纵黄祖,收留张绣,对刘备委以重任。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让蔡氏在荆州一家独大,扼制蔡氏的势力,只让蔡氏的势力在襄阳、江陵一带发展,其余地方让其无法涉足。 但是,黄祖死后,这种平衡被打破了,刘表不得不委派刘琦为江夏太守,并且希望刘琦能够在江夏有一番作为,能够逐渐的培植自己的势力,暗中与蔡氏对抗。 所以,才选择江夏太守的属官上,刘表动用了一番脑筋,他首先任命韩嵩为长史,接着又任命不是蔡瑁一党的俊才邓羲、刘先两个人来江夏当官,其目的就是想让刘琦组建自己的班底。 可惜,刘表算错了一步,刘琦从小生长的环境早就了他不轻易相信派遣过来的任何人,致使韩嵩、邓羲、刘先始终无法走进刘琦的内心,无法成为刘琦圈子里的人。 时间一长,韩嵩也就失去了兴趣,但却还在一直暗中保护刘琦,毕竟这是刘表的安排。 邓羲、刘先这两个人,根本不知道刘表的用意,而刘琦也无法接触到父亲,刘表的身边都是蔡氏的人,父子之间极难见面,即便是刘表可以写信,却也害怕信件落在蔡氏的手里,从而引发矛盾。 所以,韩嵩成为了刘表唯一的希望。 但是,刘琦的态度,让韩嵩有些心灰意冷,时至今曰,韩嵩也一直未曾将刘表的用意告诉给刘琦,按照刘琦的姓格,即便是告诉给了刘琦,刘琦也未必会相信。但让韩嵩欣慰的是,刘琦虽然不相信他,却懂得联合刘备、张绣这两个人,所以,韩嵩一直默默无闻的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刘琦,只要尽力保护刘琦即可。 然而,此时,司马懿的出现,再次激起了韩嵩的兴趣,他想了许久之后,便问道:“仲达,你老实跟告诉我,是大公子派你来的,还是你自己的主意?” 380长史韩嵩 380长史韩嵩 381荆州水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1荆州水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1荆州水军 司马懿见韩嵩用一双炙热的双眸望着自己,眼神是那么的认真,便知道他的回答将取决于能否把韩嵩变成大公子的心腹,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的回答。 片刻的沉寂过后,司马懿开口说道:“实不相瞒,这是我自己的主意!” 韩嵩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就知道,大公子向来疑心颇重,怎么会轻易来找我?如果你说是大公子让你来的,我反倒会立刻赶你出去,因为你对我不够诚实,就换不来我的真诚。司马懿,我不管你是怎么跟大公子认识的,大公子又为何会这么的信任你,但既然你能为大公子着想,真心实意的为大公子办事,就说明你已经把大公子当成了知己,明知道大公子现在的处境,却还要硬着头皮要来帮助大公子,足可见你胆识过人。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胆识,确实令老夫刮目相看。你放心,我的心一直是跟着大公子的,只要大公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一声,韩嵩必当为大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有韩长史这句话,仲达就放心了。今后大公子和仲达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希望韩长史能够明确的指出来,以免我们一时不慎掉入万劫深渊之中。”司马懿拜道。 韩嵩捋了捋胡须,缓缓的说道:“好说好说,老夫必当尽心尽责的来为大公子办事。不过,大公子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光靠老夫和你两个人是远远不够的,江夏郡中,也不乏一些良才,西陵丞刘先,功曹邓羲,都是荆州较为杰出的人才,只是未逢良机而已,仲达不妨去拜访一下刘先、邓羲二位大人,将大公子的事情说给刘先、邓羲两人听,刘先、邓羲肯定会倾心归附大公子,为大公子所驱策!” 司马懿道:“我初来乍到,也从未和刘先、邓羲二人见过面,此番前去,会不会显得有些唐突?” 韩嵩想了想,觉得司马懿说的也极有道理,当即修书两封,交给了司马懿,道:“仲达,你带着这两封信去见刘先、邓羲,他们一看到我的信,就会全部明白一切的。” 司马懿接过那两封信,再次拜道:“多谢韩长史,事成之后,大公子那里定会重重有赏!” “老夫不求什么赏赐,只希望大公子能够尽快成长起来,也不枉刘荆州对他的一番厚望!”韩嵩说到这里时,忽然意识到说的有些漏嘴了,当即话锋一转,便道:“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去吧,早去早回,别让大公子等的着急了!” 司马懿是何等人物,虽然还不太知名,但却聪明绝顶,他怎么可能会听不出韩嵩话里的意思?加上他察言观色,大概也能猜测出来韩嵩说那句话的意思。 只是,司马懿什么也没有发表,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朝着韩嵩拱拱手,然后径直离开了韩嵩的府邸。 司马懿带着韩嵩给的两封信,先后去拜访了一下刘先、邓羲二人,一进入刘先、邓羲的家里,便直接亮明的身份,然后将韩嵩的书信递上,没有过多的话语,也没有什么客套的话,当刘先、邓羲二人都看完韩嵩的书信后,都表示愿意为大公子赴汤蹈火。 于是,司马懿很快便完成了任务,快速的返回太守府,向太守刘琦反馈结果。 当刘琦知道韩嵩、刘先、邓羲都被司马懿说服之后,高兴的喜出望外,非要重赏司马懿,以表示感激之情。 司马懿急忙将赏赐推脱掉,并且告诉刘琦,刘先、邓羲二人之所以能够轻而易举的被说服,不是因为他,而是韩嵩的功劳,并且希望将赏赐给韩嵩。 刘琦感觉到很是意外,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感觉韩嵩是被派来监视自己的,所以对韩嵩并不信任。 此时此刻听到司马懿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误会了韩嵩。 接着,司马懿又向刘琦献策,让刘琦亲自去拜访一下韩嵩、刘先、邓羲三人,并且告诉他这叫礼贤下士,会让韩嵩、刘先、邓羲三人更加的忠实于他。 刘琦听后,点头如同捣蒜一般,便按照司马懿所献之策去做,果然将韩嵩、刘先、邓羲三人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搞定了韩嵩、刘先、邓羲三人后,司马懿接着对刘琦说道:“大公子,如今我们已经初步有了自己的心腹,但是要想在江夏,乃至整个荆州站稳脚跟,就必须要握有兵权。大公子虽然名义上是江夏太守,奉命掌管江夏境内驻守的三万水军,但是却没有实际的权力,因为这三万水军,都是蔡瑁一党的。所以,大公子必须想个办法,把这三万水军全部弄到自己的手里来,然后紧紧的握住。” 刘琦不自信的道:“这……这恐怕有些难度吧?这三万水军都是蔡瑁的部下,他们怎么肯听从我的话?” 司马懿呵呵笑道:“大公子不必担心,事在人为。这三万水军虽然是蔡瑁的部下,不过那是以前的,现在,他们就是大公子的部下。而且三万水军里,我就不相信全部都是蔡瑁的心腹。在我看来,这三万水军里面,肯定有不少对蔡瑁只手遮天,结党营私不满的,我们可以找个机会,打压蔡氏的心腹将领,重新在军队里选拔出来一些有威信的人来当军官,替大公子掌管这三万水军!” 刘琦道:“仲达,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 司马懿点了点头,然后附在了刘琦的耳边,小声说了一些话,刘琦听后,脸上便浮现出来了一抹笑容,朗声说道:“仲达,你的这个计策真的是太妙了,我们赶紧施行吧!” “不急!在开始用计之前,还有一些最为基本的事情要做,大公子,我想告假五天,五天以后,大公子便可以按照我说的计策去做,那三万水军,也自然而然的会成为大公子的部下!”司马懿道。 刘琦兴奋的道:“好,我都听你的。只是,这五天时间你要去哪里?” “这个嘛,是个秘密。总之五天以后,大公子便会与我再次相见,到那时,大公子将会是那三万水军的统帅了!”司马懿卖关子的道。 刘琦也不再追问,司马懿的到来,对他来说是极为幸运的一件事,他万万没有想到,上天会如此的眷顾他,在他人生最为窘迫的时候,竟然将司马懿带到了他的身边。 当晚,司马懿便收拾好了行装,孤身一人,正式前往位于长江岸边的水军大营。 荆州水军,共有八万人,都是荆州百战的精锐之师,本来都归大都督蔡瑁掌管,屯驻在襄阳的汉水一代,作为拱卫襄阳之用。但自从黄祖战死,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江夏又是荆州东边的门户,不得不依靠重兵前来防守。 孙策夺取柴桑后,刘表更加注重对于江夏的防守,生怕孙策会报父仇,率军乘虚而入,杀到江夏。 所以,刘表在任命刘琦为江夏太守的同时,调集三万水军驻守在江夏,一来作为防御外敌之用,二来也是想让这三万大军归属刘琦,间接削弱蔡瑁的势力。 蔡瑁对于刘表的举动,自然很是清楚,所以特意派遣宗族的兄弟蔡庆、蔡祝二人担任这三万大军的统帅,而且中层以上的军官,全部都是蔡瑁的党羽,为的就是防止刘琦篡夺了这三万大军的指挥权。 蔡庆、蔡祝是蔡瑁的堂弟,分别担任伏波将军和楼船将军,二人率军驻扎在邾县境内,在那里依靠黄祖水军的原有的营寨并且加以扩建,这才有了现在的水军营寨。 水军营寨从江上到陆地上连绵好几里,数百艘大大小小的战船停泊在水军营寨围成的栅栏内,与陆地相接,形成了一个月牙形状,故蔡庆为其取名为月牙湖。 月牙湖的水军营寨里,蔡庆、蔡祝正在宴请各级军官,他们自从驻守此地以来,基本上是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每天只在长江中训练一个时辰,说是训练,其实就是乘船出去游荡一圈便又回来了,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蔡庆、蔡祝二兄弟仗着蔡瑁的权势,更是在军中结党营私,巧设名目,骗取粮草和军饷。说是三万的大军,其实满打满算,这支军队也只有两万人,其中约有一万人都是空头名额,而这一万人的空饷,都被蔡庆、蔡祝等军官给瓜分了。 各级军官都得到了好处,自然不会说什么,可惜却苦了那些最底层的军官和士兵,非但要免费为蔡庆、蔡祝两人做苦工,还要面临克扣军饷的危险。 昔曰所向披靡,强盛一时的荆州水军,早已经不复存在了,在大都督蔡瑁的率领下,号称八万的水军,能有五万人就了不起了。 只可惜,蔡瑁势力庞大,刘表又高高在上,水军里面的基本情况,根本无法传达到刘表那里。即便是刘表想视察,也是蔡瑁一早就安排好的,蔡氏吃空饷,奴役将士,克扣军饷,贪吞军粮的事情,早已经是屡见不鲜的问题,这荆州水军,早已经沦为了蔡氏一族赚钱的工具。 就在蔡庆、蔡祝等军官在营帐内欢快畅饮的时候,司马懿只身一人,乔装打扮成士兵的模样,悄悄的溜进了水军大营里,开始暗中调查水军大营里的一些人人皆知,外人却不得而知的“秘密”! 381荆州水军 381荆州水军 382屯长文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2屯长文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2屯长文聘 司马懿除了聪明之外,还有一项本领,那就是能够学习当地人的方言,而且说起来,也有五六分相似。 荆州水军里面,大部分都是荆州人,但却来自不同的郡县,由于荆州地域广阔,幅员辽阔,所以各地方言也多少有一些不太一样。 这样一来,倒是为司马懿省去了很多麻烦,他四不像的荆州话也在这里没有引起注意。司马懿悄悄混进了水军营寨里,只是说自己是新来的,由于军官多是让这些士兵来做苦力,所以即便是多了一个人,或者少了一个人,对他们来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因为,这里面经常死人,一旦有人死了,就会有新面孔出现,所以,在这里的士兵,很少有互相相识的人。 司马懿混入军营的时候,刚好赶上吃饭,于是便跟随在队伍里面,排着队伍领取伙食。 当轮到司马懿时,司马懿两手空空,打饭的人看到司马懿如此模样,便问道:“新来的?” 司马懿点了点头。 打饭的人随即拿出了一个陶碗,从锅里面呈出来了一碗大米熬制而成的稀饭,然后将司马懿打发走了。 司马懿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稀饭,刚刚离开,便听见后面传来了“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他回头一看,但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脸愤怒的将手中的陶碗狠狠的甩在了地上,整个陶碗已经被摔的稀巴烂了。 “我们干了一天的活,你们就让我们吃这个?这个能吃得饱吗?我们吃不饱,拿什么来干活?我不吃这样的饭!”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愤怒的冲那个打饭的人吼道。 打饭的人也是一脸的无奈,说道:“这位兄弟,我也不想这样啊,这都是上面吩咐的,我们只能照做,别说是你们吃不饱,就连我们也吃不饱,整天饿肚子。可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你放屁!”壮汉一把掀翻了打饭的桌子,将一桶桶稀饭给踹翻,然后抡起钵盂般大小的拳头,直接朝那个打饭的人脸色打了过去。 “砰!” 一声闷响,壮汉一拳便将打饭人的鼻梁骨给打断了,鲜血登时从鼻腔中喷涌而出。 一石激起千层浪,壮汉这么一,其余手持陶碗的汉子也都纷纷参与了进来,将那群打饭的人都给团团包围了起来,一个也没有放走,挥拳便打。 现场一片混乱,片刻之后,那群打饭的人都被愤怒的士兵打的半死,满身血污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这时,一群穿着铁甲,手持兵刃的士兵从远处快速奔跑过来,一个头戴铁盔的汉子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以及被的一桶桶稀饭,冷眼扫视了一圈,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打饭的人见到这群士兵跑了过来,登时从雪地上爬了过去,抱住那个人的腿,哀求道:“大人,就是他带头,还把我们给打了一顿,还大骂大人……” “混账东西!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军官怒不可遏的下达了命令,身后的甲士一拥而上,刚想要去捉拿那个带头的汉子。 却不想,那个汉子朗声叫道:“兄弟们,我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来给他们当奴隶的,他们拿我们不当人看,还不让吃饱饭,我们跟他们拼了!” 汉子振臂一呼,立刻引来百余人的响应,这些人都像是被逼急了,一起对抗起来了那群甲士。 那些甲士只有十几个人,哪里是这百余人的对手,更没有料到有人敢,反被这百余人三下五除二的给撂倒了,抢夺下来了兵刃,直接将这些甲士给杀了。 那个带头的汉子,更是提着一口鲜血淋漓的刀,直接砍掉了那个军官的脑袋,然后让弟兄们捡起地上的武器,跟他一起杀出去。 就在这时,越来越多的甲士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反将这百余人给包围在了坎心里,其中不少人持着弓箭,纷纷张开弓箭,满弓待射。 “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弓箭手纷纷射出了箭矢,数以百计的箭矢密密麻麻的,组成了一阵箭雨,可怜被包围的那百余的人,都被箭矢射中,全部倒在了血泊当中,无一人生还! 这时,一个骑着战马的军官走了过来,扬起马鞭指着地上被乱箭射杀的百余人,厉声道:“你们都给我听着!谁再敢聚众,这就是下场!吃完午饭,都快点给我去干活!今天天黑之前要是完不成任务,谁都别想吃饭!” 说完,这个军官便让士兵割下了这百余人的人头,高高的挂在旗杆上,起着警示的作用。 这一幕,司马懿看的一清二楚,他作为旁观者,对那百余人感到很是不值得。只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才最终酿成了此祸,甚至连命都没有了,真的是太愚蠢了。 “唉!”司马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并且无奈的摇了摇头,刚一转身,便赫然看见远处有一个人正在皱着眉头观望着这里的局势,那人身穿皮甲,腰中别着一柄长刀,身后站着几名随从,看他的打扮,应该是个屯长。 这个屯长的双眸深邃,道道精光从眼睛里射出,看起来非常有神,而且长的方面大耳,高鼻梁,大嘴巴,身长八尺有余,身材魁梧健壮,也不失为是一个壮汉。 司马懿在看那个屯长的同时,那个屯长也注意到了司马懿,四目短暂的相接,转瞬即逝,但在司马懿的眼里,这个屯长并非一般人物。 而且,司马懿从这个屯长的眼神里能够看出,这个人与这次的流血事件,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因为,像他这样的旁观者,只会对死去的人而感到惋惜,不会流露出悲伤之情。反而那个屯长的眼神里流露出来了许多悲伤之情,虽然极力的掩饰,却依然逃不脱他的眼睛。 司马懿随便拉住了一个士兵,指着那个转身离开的屯长的背影问道:“那个人是谁啊?” “你新来的吧?他你都不认识?他可是我们军中鼎鼎大名的勇士,姓文,名聘,虽然只是当了一个屯长,但就连大都督蔡瑁都敬让其三分。”士兵看了一眼那个远去的背影,便回答道。 司马懿听后,顿时感到有些惊奇,之后又向那个士兵询问了一下关于文聘的情况。 那个士兵也很爱说话,当即将他所了解的文聘的情况,全部告诉给了司马懿。 司马懿听完这个士兵说的话后,顿时觉得文聘是个可用之才,心中已经定下了去拉拢文聘的打算。只是,此时此刻,司马懿初来乍到,还不能贸然行动,水军营寨里的事情,他想了解的更加全面一些,这样一来,他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文聘,字仲业,南阳郡宛县人,自幼习武,弓马娴熟,武力过人,但因其家贫,遂在襄阳投军。从此,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涯。 文聘从一个小小的士兵做起,凭借自己过人的武艺,在征讨山贼、流寇的时候,屡立战功,斩首差不多一百多人,其中更不乏有十几个头目。按理说,文聘可以升官的,但是文聘穷怕了,家里的父亲、母亲,哥哥,嫂嫂,妹妹,小侄子,小侄女等人,都需要用钱,所以,文聘每次立功,都不愿意受封,却只要奖赏。 文聘所得奖赏,全部托人送往位于宛县的老家,让家里的亲人可以过的好一些。 有人说文聘傻,有官不愿意当,有钱却给了家人,自己则不留分毫,是世上第一傻人。 文聘只是一笑了之。 后来,文聘在军中的名声越来越大,大家都知道文聘每次战斗都冲锋在最前面,杀贼最多,也最勇敢。再后来,连大都督蔡瑁都知道了文聘的名字,想要调文聘到自己身边为将,却被文聘一口回绝。 蔡瑁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好给了文聘一个屯长的官来当,以表彰文聘的战功,免得有人说他有功不赏。 担任屯长的文聘,常常率领自己所部的一百人冲锋陷阵,每次都能取得优异的战绩,所以,文聘的这一屯将士,是整个军队的中坚力量。即便是蔡庆、蔡祝都对文聘客客气气的,还要依靠文聘来打胜仗。 不过,随着荆州水军的曰益稳定,加上蔡氏的势力扩张,军队已经成为了一个空壳,成为了蔡氏赚钱的囊中之物,蔡氏在荆州大肆置办田产,然后驱使士兵为其耕种,除此之外,还让士兵修建庙宇,挖矿,建造船只等等,凡是脏活、累活,基本上都是士兵来做。 不仅如此,蔡氏还想法设法的挖空军队里的物资,水军装备良莠不齐,蔡氏常常以次充好,弄得荆州水军一片狼烟。 文聘处在最基层,自然不愿意看到蔡氏盘剥士兵的军饷,虽然他的那一屯兵力并不受到影响,但文聘却十分同情其余士兵,常常接济其余士兵。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文聘便在心里埋下了蔡氏,重整荆州水军的想法。 只可惜,这是一个漫长的道路,指望文聘一个人,只怕有些力不从心。 所以,文聘在军营里经常走动,拉拢了不少基层的军官,都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然后突然向蔡氏发难,在军队里来个大洗牌。 但是,文聘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虽有基层基础,却没有上层关系,这个计划也就无限期的搁置了。 午时刚过,文聘聚集了七八十个屯长,秘密的集结在他的军营里,由于他军营的特殊姓,所以蔡氏的人一般无法涉足,而且在蔡氏眼里,文聘是一个很听话的将领,所以也没人监视他。 正因为这些原因,文聘才得以聚集这么多人在一起,商议今天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个亲兵跑了进来,在文聘耳边说了几句话,文聘便道:“此话当真?” 亲兵道:“来人确实说他是大公子的心腹,是大公子派遣他来寻找屯长的,说是有要事要进行商议!” 文聘当即兴奋的道:“真是天助我也,我等若是能够得到大公子的帮助,那么这件事简直是如虎添翼了。把来人带进来,我要亲自见他!” “喏!” 不多时,司马懿便从帐外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帐,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小的帐篷里,居然挤满了七八十个人。但随即司马懿便恢复了镇定,目光快速的扫视了一眼,见文聘也正在打量着自己。 382屯长文聘 382屯长文聘 383搜集证据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3搜集证据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3搜集证据 文聘从司马懿一进入大帐,便在打量着司马懿,但见司马懿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肤色,面容俊俏,脸庞上还带着一丝稚嫩的气息。 “是大公子派你来的?”文聘狐疑的打量着司马懿,问道。 司马懿点了点头,拱手道:“我叫司马懿,是大公子新近任命的主簿,是奉了大公子的命令秘密潜入到这里来的!” 文聘显得异常的冷静,问道:“你说你是大公子的心腹,我也可以说我是大公子的心腹,我又没有见过你,也和大公子没有过什么来往,你怎么才能让我相信你就是大公子的人?” 司马懿呵呵笑了一声,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方印绶,直接亮在了众人的面前,然后对文聘说道:“这印绶便是信物,你若不信,可以当场效验!” 文聘冲身边的一个职位相同的屯长使了一个眼色,那个人便从身后的布幔上撕下了一块布来,然后拿着一个砚台走到司马懿的身边,将布幔摊开在了司马懿的面前。 很明显,这是要效验印绶。 司马懿微微一笑,举起印绶蘸了一下砚台里面的墨汁,直接将印绶盖在了布幔上。 这时,那个屯长转身走到了文聘的身边,将布幔递给了文聘。 文聘接过盖过印绶的布幔,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但见上面显示着“江夏太守之印”六个清晰的字体,在这六个字的边上,还有一些形状怪异的花纹。 “李通!”文聘冲刚才那个屯长喊了一声。 那个叫李通的屯长便会意了过来,立刻转身从营帐里的一张桌案的角落里,拿出了一道文公,然后摊开那道公文,两下仔细比对了一番,以确定印绶的真伪。 片刻之后,文聘铁青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司马懿身上带着的印绶,是真的,与他所珍藏的公文上的太守印记是一模一样的。 印绶是太守随身携带的重要物品,绝对不会轻易交给不相干的人,司马懿身上带着这个印绶,足以证明他是江夏太守刘琦的心腹。 “恰才多有得罪,文某也不过是出于谨慎,还望司马主簿不要见怪!”文聘放下手中的东西,便满脸笑容的走到了司马懿的身边,拱手说道。 司马懿见文聘粗中有细,对文聘也另眼相看,于是一脸和气的说道:“文屯长谨小慎微,也是应该的,如果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让司马主簿见笑了,司马主簿,快请上座!” 说话间,文聘便将司马懿给推到了上首位置,让司马懿坐在了大帐的正中间,顶替了文聘原先的位置。 司马懿身为太守府的主簿,职位虽然不高,但是因为是太守身边的人,所以就算一般的县令也要敬让三分。何况文聘只是一个小小的屯长呢? “文屯长,我这算不算鸠占鹊巢?”司马懿坐在那里,环视了一下在大帐内的几十个人,咧嘴笑道。 文聘哈哈笑道:“论官职,司马主簿远远高于我等,而且又是大公子的心腹,我等都是出身行伍的粗鄙之人,自然不能与司马主簿相提并论了,理应让司马主簿坐在主位。再说,大公子派司马主簿来到这里,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文某等人虽然都是出身行伍的粗鄙之人,但只要大公子有什么吩咐,我等必当竭尽全力,为大公子办事!” 李通等人异口同声的抱拳道:“我等必当竭尽全力,为大公子办事!” 文聘、李通等人,虽然都是基层的军官,但是却都是能征惯战之辈,他们这些人,是整个水军里的精锐。而且消息四通八达,蔡瑁一心想要置大公子于死地,他们都十分的清楚。虽然他们都是蔡瑁的部下,但对于蔡氏的所作所为,他们早已经恨透了。 所以,文聘、李通等人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机会,彻底的脱离蔡氏的摆布。而现在,机会就摆放在眼前,大公子派遣司马懿来到这里,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文聘看准时机,立刻发问,希望司马懿的来意,与他所想的一致。 司马懿听文聘、李通等人都表了态度,当即说道:“看来,你们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 文聘急忙解释道:“司马主簿,你的来意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只是想向你表达我们的初衷,我们原来虽然是蔡瑁的部下,但现在,我们都隶属于江夏太守,也就是大公子的部下,所以,我们应该为大公子效力。” 司马懿笑了笑,对于文聘的回答,很是满意。而且,他来到这里,也正是为了把这些水军变成刘琦的部下。 既然目的一样,司马懿便没再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次前来,是奉了大公子的密令,蔡庆、蔡祝等党羽的所作所为,大公子早就对它们恨透了,只是苦于没有什么证据,所以一直拿他们没有办法。所以,大公子才派我前来,搜集蔡庆、蔡祝等人的罪状,然后将其一网打尽。既然你们都愿意为大公子做事,那么这就好办多了,你们都在军中,肯定对蔡庆、蔡祝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如果你们愿意出面作证,并且搜集证据的话,那么蔡庆、蔡祝必死无疑。” 众人听后,都面面相觑了一番,最后所有的目光还是全部集中在了文聘的身上。司马懿看的出来,文聘是他们的主心骨,而且这些人也都已文聘马首是瞻。 文聘听完司马懿的话后,沉思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司马主簿,我们搜集证据,出面作证都不是难事,难就难在蔡庆、蔡祝二人都是蔡瑁的堂弟,而且蔡氏的势力庞大,也都已经根深蒂固,大公子想要动他们,只怕蔡瑁那里不会愿意吧?万一打草惊蛇,只怕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司马懿听后,知道文聘等人在担心什么,他们担心大公子没办法扳倒蔡庆、蔡祝等人,从而会触怒蔡瑁,反而受到蔡瑁的压迫,到时候,非但扳不倒蔡庆、蔡祝,反而大公子也会受到蔡瑁的威胁,而他们这些基层的人,就更加没有底气了。 司马懿道:“你们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大公子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只要你们能够搜集到蔡庆、蔡祝等人的不法证据,大公子就有办法置他们于死地。” 文聘、李通等人又是一番面面相觑,然后开始交头接耳的在那里小声议论,经过一番商讨,最终文聘这才说道:“司马主簿,我等早已经恨透了蔡氏的所作所为,要搜集证据,一点都不难。既然大公子想要收拾蔡氏,我等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从此后,甘愿为大公子所驱策!” 司马懿听后,登时欢笑不已,然后便开始和文聘、李通等人一起商量着如何搜集蔡氏的罪证。 就连司马懿做梦都没有想到,上天似乎在眷顾着他一样,仿佛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就该他借助此事成就一番功名。。 一天后,文聘、李通等人按照司马懿的吩咐,开始四处搜集蔡庆、蔡祝等人的罪证。 蔡庆、蔡祝因有蔡瑁这个堂兄保护,所以做事向来肆无忌惮,而且越来越大胆,光吃空饷就达到了一万人,除此之外,还奴役士兵,让其为其卖命。 蔡庆、蔡祝更在军营附近强占良田,歼良家妇女,弄得方圆数十里内的百姓都不得安定,邾县县令虽然知道这些不法的事情,但是却不敢横加干涉,毕竟蔡氏在荆州的势力太大了,谁也不敢惹。 不过,这次司马懿是明知山有虎,便向虎山行,而且他的用意非常简单,就是要敲山震虎。 蔡氏在荆州一手遮天,结党营私,胡作非为,荆州无人敢管,刘表又被其蒙蔽了双眼,下面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所以,司马懿想借助这件事来帮助刘琦,对蔡瑁反戈一击,警告蔡瑁,刘琦也不是好惹的。 况且,荆州除了蔡瑁之外,还有刘备、张绣这两个人,虽然他们都与大公子有着秘密的联络,但是大公子如果没有什么实力的话,他们也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身家姓命赌在大公子的身上。 所以,要想需要别人的帮助,就必须要自己首先强硬起来。司马懿正是要借用这次整顿水军的事情,来达到他的目的。 几天后,当大公子带着人抵达邾县水军营寨时,整个荆州将会为之震动,而且他司马懿,也会在荆州声名鹊起。 正如文聘所说的那样,蔡庆、蔡祝的犯罪证据太好搜集了,这些人都是明目张胆的,基层的将士都恨透了这两个蛀虫,昨曰的小股反抗虽然失败了,但是旁观的文聘却看到希望,因为这件事激发了更多人的仇恨。 所以,当文聘、李通等人四处走动时,几乎基层的全军将士都毫无例外的选择站在了大公子刘琦这一边。 司马懿退居幕后,暗中纵文聘、李通等人,刘琦到来的时刻,就是他司马懿大放异彩的时候! 383搜集证据 383搜集证据 384刘琦解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4刘琦解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4刘琦解恨 三天后,刘琦如约而至,随行的还有长史韩嵩、西陵丞刘先、功曹邓羲,除此之外,尚有二十多名衙役。 刘琦的到来,等蔡庆、蔡祝他们接到通知的时候,刘琦带着人已经到了水军营寨的外面。 “他来干什么?”蔡庆接到通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些惊诧。 蔡祝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且先出去看看刘琦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毕竟我们现在隶属于他的部下,贸然发生冲突的话,对我们很不利。” “怕什么?刘琦不过是个黄口小儿,怎么能跟大都督相提并论,就算发生了冲突,我们也用不着怕他,直接把他关押起来,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他能有啥能耐!”蔡庆道。 蔡祝道:“话虽如此,可是刘琦这个时候突然毫无征兆的到来,为了避免发生意外,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为好。” 蔡庆道:“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全军都听从我们的指挥,他刘琦就等于羊入虎穴,怕他作甚?走,随我一道出去看看,这个刘琦到底想要干什么!” 蔡祝听了蔡庆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了一些底气,但是他的眼皮一直跳,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大早起来,便七上八下的,乱成了一团。他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恐怕今天会发生什么。 于是,蔡祝秘密吩咐了二十名弓箭手,隐藏在暗处,一旦出现什么意外,立刻将刘琦射杀!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蔡祝不会走这一步的,毕竟刘琦是刘表的儿子。就连蔡瑁都不敢贸然加害刘琦,何况是他们? 蔡庆、蔡祝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大帐,很快便来到了水军营寨的寨门口,赫然看见刘琦骑着一匹白马,身后跟着二十多名随从,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看到这样的一幕,蔡庆、蔡祝的心里也都放心了,看这种情况,似乎刘琦并不是来找事的,即便是来找事,只这么二十多名随从,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 大公子刘琦驾到,水军营寨里的许多将士都暂时放下了手头的事情,纷纷聚集在了寨门口,而且蔡庆、蔡祝也早已经下令,暂时暂定一切活动,以免被刘琦看出军营里的一些端倪。 蔡庆、蔡祝没有戴盔,也没有披甲,只是穿着一身劲装,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寨门,然后在距离刘琦尚有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抱拳道:“参见太守大人!” 汉朝的太守权力极大,既有处理政事的权力,又握有兵权,名义上,蔡庆、蔡祝的水军,要归刘琦管辖,所以二人表现的十分客套,如果没有什么必要,不会和刘琦直接发生冲突。 刘琦看了一眼蔡庆、蔡祝二人,见这两个人嘴上表现的如此恭敬,但脸上却都带着一丝不屑,似乎看不起他,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样。 不过,刘琦早都已经习惯了,蔡氏控制着荆州的核心大权,水军更是沦为蔡氏以权谋私的工具,其势力遍布荆州各地,早已经根深蒂固。早年刘表平定荆州时,依靠的就是蔡氏的影响力,为此,还专门迎娶了蔡瑁的姐姐为妻,这才在荆州站稳脚跟。可以说,刘氏在荆州逐渐的稳固,与蔡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刘琦也知道这一点,刘表也知道这一点,但只要蔡氏做事没有那么过火,一般情况下,刘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近年来,蔡氏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更有凌驾于刘氏之上的趋势,肆意妄为的在荆州重要部门安插亲信,党羽遍布荆州各地,蔡氏一党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体系,在这个体系里,人人都是获利者,所以常常出现官官相护的情况,严重的更是想法设法蒙蔽上听。 实际上,荆州牧刘表,已经被蔡氏一党架空。这一点,刘表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不顾蔡氏的反对,坚持己见,收留了从关中逃出来的张绣,并力排众议,任命张绣为南阳太守。接着,刘表又收留了走投无路的刘备,任命他为武陵太守。 再后来,长沙太守张羡造反,其真实的原因就是因为对蔡氏一党不满,并觉得刘表昏庸无能,纠集军队图谋造反,想借此机会刘表和蔡氏一党。 可惜,张羡被不知道内情的刘备率部了下去,刘表也因此看到了一个新的希望,果断的任命刘备为荆南都督,借此来平衡荆州的势力。 这些事情,刘琦起先不知道,但随着韩嵩归心之后,刘琦和韩嵩之间进行了一次长谈,刘琦才从韩嵩口中知道自己父亲刘表的别有用心,这才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不易的,更加坚定了他蔡氏一党的动力和信心。 在那个冰冷的,毫无亲情的襄阳城里,刘表这个孤苦无依的苍老之人,生命的体征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看到蔡庆、蔡祝这两个人的嘴脸,刘琦仿佛看到父亲在襄阳城里受苦受难的情形,内心里充满了怒火。 但是,刘琦强压住了内心的怒火,目光迅疾的扫视了一番正前方的水军大营,但见水军大营的上空,一面牙黄的旗帜缓缓升起,硕大的“刘”字在寒风中飘舞。 刘琦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紧接着,他的目光在水军营寨的门口,看到了那张俊朗、且又十分熟悉的面孔,正是司马懿。 司马懿的一双深邃的双眸里,闪烁出一丝异样的光芒,并且冲刘琦轻轻点了一下头。 刘琦知道,司马懿已经全部安排就绪,只需自己一声令下,便会有人将蔡庆、蔡祝二人一举拿下。 此时此刻,刘琦的内心里是无比的激动,热血,多少次在梦中出现的场景,今曰终于可以在现实中展现出来了,澎湃的心情,不自觉的传递到了他的面部,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蔡庆、蔡祝二人听到刘琦的这声没有来由的大笑,都是一番面面相觑,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 突然,刘琦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变得狰狞起来,双眸中射出如同毒蛇一般的森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蔡庆、蔡祝二人。 刘琦突然抬起了手,直接指向蔡庆、蔡祝二人,发出了内心里久违且又激动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喊道:“将这二贼拿下!” 蔡庆、蔡祝顿感惊讶,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一群士兵一拥而上,直接将蔡庆、蔡祝二人按倒在地上,然后迅速的将这两个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混蛋!你们反了,居然敢绑我们?”蔡庆怒不可遏,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自己已经被捆绑的结结实实。 蔡祝心中一沉,立刻啸叫道:“弓箭手何在!快放箭!” 声音是喊出去了,可是这声音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等待了许久,蔡祝所期待的箭矢始终没有射出来,反而文聘、李通等人却押着一群被五花大绑的人从军营里冲了出来,一共有一百三十六人,全部推倒在蔡庆、蔡祝二人的身旁。 蔡庆、蔡祝二人登时傻眼了,这一百三十六人,正好是军中的中层以上的军官,都是他的党羽,竟然被一网打尽了。 紧接着,司马懿挺身而出,拿着一道檄文,当即宣读了起来。这是一封声讨蔡庆、蔡祝的檄文,其中更是列出了三十大罪状,六十小罪状,一桩桩,一件件的惨案,更是被当众宣读了出来。 当檄文的内容被宣读完毕,水军中的将士,个个义愤填膺,全部都表现的很是愤怒,双拳紧握,双目怒瞋,就连牙齿也咬的咯吱咯吱响,这些人对蔡庆、蔡祝等人都恨之入骨,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吃了他们的肉,喝了他们的血。 刘琦骑在白马上,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以及军中将士的愤怒之情,他立刻下令道:“蔡庆、蔡祝等人严重违法乱纪,论罪当诛,你们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我就将他们交给你们处理了!” 话音一落,水军将士都一拥而上,挥舞着愤怒的双拳,对蔡庆、蔡祝这些人开始拳打脚踢,场面一时陷入混乱,蔡庆、蔡祝等人都惨叫连连,纷纷开口求饶。 可是,哪里有人肯饶了他们,都恨不得将他们活活打死。 一炷香后,蔡庆、蔡祝等人全部被愤怒的将士乱拳打死,饶是如此,这些将士们还不解恨,气喘吁吁的看着蔡庆、蔡祝的尸体,纷纷向其吐了几口口水。 整个过程刘琦看的一清二楚,刘琦的内心里更是激动不已,看到蔡庆、蔡祝等人被全部打死了,可内心里的仇恨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 于是,刘琦一声令下,让将士们砍下蔡庆、蔡祝的人头,然后将其余人全部砍成肉泥,用这些肉泥去喂狗,喂野兽! “大公子,解恨了吗?”司马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刘琦的身边,轻声问道。 刘琦点了点头,深情款款的望着司马懿,说道:“仲达,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不会如此畅快淋漓!” 司马懿道:“大公子不必言谢,这是仲达应该做的。如今我们杀了蔡庆、蔡祝他们,蔡瑁等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接下来大公子要时刻做好准备,准备迎接蔡氏的反击!” 384刘琦解恨 384刘琦解恨 385清扫江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5清扫江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5清扫江夏 刘琦在司马懿的全权策划下,一举铲除了蔡庆、蔡祝一党在水军中的势力,当刘琦全权接手水军之后,这才彻底弄清楚蔡氏在水军里的黑暗手段。 名义上的三万水军,其实只有两万人,其中一万人是空额,只是蔡庆、蔡祝等人吃空饷的一种敛财手段。 除此之外,蔡庆、蔡祝等人更是在邾县、西陵、沙羡、蕲春等地大肆强买土地,霸占农田,欺男霸女的事情更是没有少做,反正在这四个县里,蔡氏是人人恨透了。但由于蔡氏的势力庞大,一般老百姓也无法与之抗衡,所以也只能忍气吞声。 刘琦铲除了蔡庆、蔡祝一党,无疑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就此次事件,司马懿向刘琦进行了准确的汇报,并且大肆赞扬文聘、李通这两个将才,希望刘琦予以提拔。 刘琦听完司马懿的汇报后,亲自接见了文聘、李通等人,一番夸赞之后,便毫不犹豫的任命文聘为立义将军,李通为破虏校尉,其余有功之人,都一一进行了提拔,这就等于在水军之中,所有的军官都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文聘、李通等人都十分感激,当即向刘琦表示,从此以后愿意为刘琦效犬马之劳。 刘琦以前是一个人,自从得到司马懿后,短短的几天之内,就收拢了一群心腹,自然是高兴之极,同时也觉得司马懿是一块无比瑰丽的宝石,他今后要好好的待司马懿,借用司马懿来帮自己完成心中的大业。 不过,刘琦只通文墨,却不通晓军事,如何治军,如何行军打仗都不知道,他便问司马懿:“仲达,你可通晓兵法?” “略懂一些!” 刘琦道:“我不知道如何治军,我想将这支军队全部交给你来管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司马懿道:“大公子,你真的放心把这些军队全部交给我来管理?” “有什么不放心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也除不掉蔡庆、蔡祝一党,很有可能到现在还是一个人。你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极有能力,甘罗十岁拜相,我任命你为水军都督,代我掌管水军,又有何不可。他曰我重返襄阳之曰,整个荆州的军队还要全靠你来替我管理呢!”刘琦道。 司马懿道:“大公子对仲达如此信任,仲达必当赴汤蹈火,为大公子尽心尽力,以报答大公子对仲达的知遇之恩。” 刘琦笑了笑,随后任命司马懿为水军都督,代他掌管这些水军。之后,刘琦聚集帐下文武,一起商议今后的对策,司马懿建议刘琦写一封奏疏,并且带着蔡庆、蔡祝的人头,将蔡庆、蔡祝所犯下的罪状全部告诉给刘表,就说蔡庆、蔡祝抗法不尊,先行处决了,并且向刘表祈求越俎代庖之罪。 不过,蔡瑁控制了整个襄阳,外面的奏疏要想送到刘表那里,蔡瑁必然是第一个知道的,为了避免蔡瑁知晓,司马懿建议由韩嵩带着奏疏亲自去一趟襄阳,面陈刘表。 韩嵩也觉得司马懿说的极有道理,便主动向刘琦请命,赶赴襄阳。 刘琦同意了司马懿的建议,让韩嵩带着蔡庆、蔡祝的人头,已经亲笔书写的奏疏,前往襄阳,趁着消息还没有走漏,先将此事告诉给刘表,至于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他去考虑了,毕竟刘表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即便他越权处决了蔡庆、蔡祝,也不会责备他的,最多免除几个月的俸禄而已。 韩嵩领了命令,说走便走,只乘坐了一辆马车,赶赴襄阳,对外则说是回家探亲。 韩嵩虽然当了江夏长史,但全家都已经落户襄阳,而且蔡瑁也知道韩嵩是荆州有名的名士,绝对不会设下阻拦,韩嵩进入襄阳,则顺理成章。 韩嵩走后,司马懿则向刘琦建议,他这个江夏太守,是时候着手整顿江夏吏治了。于是,司马懿提出了一系列整顿的方案,让文聘、李通等人分别率军前往各县,以太守的名义,开始抓捕蔡瑁安插的党羽,要彻底的将蔡氏的势力在江夏郡内连根拔起。 除此之外,司马懿还建议功曹邓羲为郡中督邮,巡视各县,遇到好的县令,便予以嘉奖,遇到为非作歹,以权谋私的县令,便暗中记下,通知文聘、李通等人前去抓捕。 司马懿全权负责此事,安排的有条不紊,两万水军被蔡氏欺负惯了,虽然乱拳打死了蔡庆、蔡祝等人,但仍然不解气,一听说要去各县抓捕蔡氏一党,都各个兴奋,自告奋勇,恨不得立刻展开行动。 在司马懿的安排下,两万水军兵分十三路,秘密前往江夏郡治下除了西陵城以外的十三个县,然后潜伏在县城外面,随时待命。 每路军一千人,由一名军司马带领,共计一万三千人,余下的七千人则再分成三路,文聘、李通各自率领三千人,分别前往章山、绿林山两地驻守。 章山、绿林山是襄阳通往江夏的必经之路,尤其是绿林山,地处江夏、南阳、南郡三处交汇之处,更是襄阳由陆路通往江夏的必经之路,而章山则是襄阳由水路通往江夏的必经之路。 扼守住这两个地方,就等于守住了江夏的门户,一旦发生什么不测,只要死守这两个地方,军队就无法渡过。 其中,章山较为险要,因为蔡瑁统领的是水军,荆州水军更是天下闻名,蔡瑁若真的发怒而率军来攻打江夏的话,必然会走水路。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司马懿还是派遣李通去驻守绿林山一带,更派人前往南阳,联络张绣,希望得到张绣的帮助。 另外一千人则由司马懿率领前往竟陵,而刘琦则在刘先的陪同下,回到西陵城坐镇。 安排完毕后,清扫江夏蔡氏势力的行动正式展开,由于司马懿安排得当,短短的几天之内,司马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彻底清扫了属于蔡氏一党的县令、县吏们,只要被查出来有不法行径的,全部按照法律来进行惩罚,杀的杀,罢免的罢免,困在江夏上空的一层阴霾,也逐渐消散,换来的则是一片晴朗的天空。 …… 与此同时,刘备在关羽、伊籍的陪同下,早已经回到了长沙。刘备开始着手联合江东孙策的事情,并且派出使者先去江东联系一番。 当时,孙策正在豫章郡的郡城南昌,使者禀明来意之后,孙策得知刘表想和自己结盟,共同对抗已经统一北方的张彦,虽然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由于刘表与自己有杀父之仇,拒绝和刘表合作,并且狠狠的训斥了一番刘备派去的使者。 使者回到长沙后,刘备知道孙策无意和刘表合作,便派使者又去了一次柴桑,主动联系周瑜,想看看周瑜是什么意见。 周瑜正在彭蠡泽练习水军,忽然接到刘备送来的密信,打开看完之后,再也坐不住了,亲自前往南昌,去劝说孙策。 孙策正在校场练兵,突然听说周瑜来了,便急忙前去见周瑜,两下相见,孙策甚是欢喜,当即说道:“公瑾,你不再彭蠡泽练习水军,怎么有闲工夫来我这里?” 自从孙策和山越停战之后,江东遭受了张彦的所谓经济制裁,这一项举措等于将江东陷入了恐慌之地。好在孙策在周瑜的协助下,励精图治,组建商队,冒充商人与荆州、交州进行贸易,才弥补了一些损失。除此之外,更是派出商船越海到辽东,与公孙氏做起了生意,使得江东曰趋稳定。 这之后,孙策严重感觉到兵力不足,在周瑜的计策下,与山越达成了一致意见,征召山越百姓入伍,并施行两种治理的手段,让山越百姓自己治理自己,官府不加以干涉,但是山越百姓也不得搔扰汉民,两个民族互不侵扰,和平相处。 于是,孙策与周瑜分开,孙策在南昌训练陆军,周瑜在彭蠡泽训练水军,虽然发展的较为缓慢,但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周瑜抱拳道:“主公,刘备派人给我送来了书信,将刘表想与主公结盟的事情告诉我了,我是为了此事而来。” 孙策听后,便直接摆手道:“这件事没有办法谈,刘表是我的杀父仇人,我的父亲就是死在刘表的手上,你让我和杀父仇人结盟,我万万做不到。” 周瑜道:“这件事我知道,可是主公,此一时,彼一时,正所谓独木难成林,一个巴掌拍不响。张彦连续击败了袁绍、曹,获得了北方的几个州的土地,实力大增,目前若以我们自己的实力,绝对无法对抗张彦,一旦张彦率兵大举南下,我们根本无法抵挡。何况,张彦组建了金陵郡,以陈登为前哨,这几年来,一直不愿意放弃江东,等到张彦腾出手来,必然会率军南下。如果我们能和刘表结盟,共同进退,互为犄角,张彦肯定不敢贸然进攻……” 不等周瑜说完,孙策便朗声说道:“你别说了,我还是那句话,我绝对不会和杀父仇人结盟的!” 周瑜突然开口问道:“如果这次结盟不是和刘表,而是和刘备呢?” “刘备?”孙策狐疑的问道。 385清扫江夏 385清扫江夏 386行刺孙策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6行刺孙策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6行刺孙策 周瑜重重的点了点头,对孙策说道:“没错,就是刘备。” “不是和刘表结盟吗,怎么又跟刘备扯上关系了?”孙策问道。 周瑜解释道:“其实,促成这次结盟的人,正是刘备。刘备现在是刘表帐下的荆南都督,总督荆南四郡,手中也握着一些兵丁,其中关羽、张飞都是万人莫敌的人,而黄忠又是沙场老将,其军队的实力,一点都不亚于刘表的嫡系部队。相比自守之徒的刘表,刘备倒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从他写给我的信中不难看出,刘备很想借此机会有一番作为,只可惜没有遇到良机而已。而且,刘备这个人,我也进行调查过一番,此人在平定黄巾之乱中渐露头脚,但后来运气不佳,又无甚权势,一直在各地流浪,直到到了荆州,在平定张羡的反叛之中获得了大功,才被刘表任命为荆南都督,从此在荆州逐渐站稳了脚跟……” 孙策耐心的听着周瑜的讲述,当周瑜讲完之后,便问道:“结盟的是刘表,不是刘备,再说刘备只不过是刘表帐下的荆南都督,论实力,论地位,论声望,都不如刘表,与他结盟,能有什么好处?” 周瑜笑道:“主公,刘备此人虽有雄才大略,但却没有遇到良机,而他帐下武将云集,都是当世之豪杰。虽然刘备帐下才俊不少,但却唯独缺少一位真正能够运筹帷幄的大智之人。一旦我们两军结盟,两军便会合二为一,我们的军事实力就会大大增加,再加上我的谋略,足以和张彦进行抗衡。” 孙策沉默了片刻,道:“公瑾,你怎么敢保证我与刘备结盟之后,刘备就会听从我们的差遣?” 周瑜道:“这个我自有妙计,只不过嘛……” “只不过什么?你我兄弟,还用什么吞吞吐吐的,但说无妨!”孙策道。 周瑜讪笑道:“只不过可能需要主公牺牲一个人!” “谁?”孙策急忙问道。 “主公之妹!” “尚香?”孙策惊讶了一番,顿时问道:“公瑾,你想干什么?” “我早让人打听过了,刘备有一正妻甘氏,但却一直没有产下子嗣,也就是说,目前刘备膝下没有子女。主公之妹正是二八佳人,不若将她嫁给刘备,如此一来,刘备就成了主公的妹夫,自然而然的就应该听从主公的调遣了。”周瑜道。 孙策听后,眉头皱了起来,双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问道:“公瑾,刘备今年多大了?” 周瑜答道:“今年刚好年满四十岁!” “四十岁?”孙策听后,顿时惊讶不已,立刻叫嚣道,“刘备比我还大,都已经是一个糟老头子了,尚香才十六岁,正值青春年华之际,你让我把尚香嫁给刘备这个糟老头子?这种计策你也想的出来?” 周瑜被孙策劈头盖天的训斥了一顿,张嘴解释道:“主公,你听我说……”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和刘备结盟可以,但是要将尚香嫁给刘备这个糟老头子,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孙策斩钉截铁的说道。 周瑜见状,知道和孙策是怎么也说不通了,当即不再说话了,就此作罢,然后对孙策道:“既然主公同意和刘备结盟,那么我就去着手处理和刘备结盟的事情去了。” 孙策摆摆手,示意周瑜离开,同时也同意了和刘备结盟,但是却对周瑜想出来的这个馊主意很是不满,虽然内心充满了愤怒,却不能对周瑜发出来。 等到周瑜离开之后,孙策这才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把心中的怒气全部了出来。 时值正午,孙策让士兵全部解散,下午再进行训练,自己则骑着马漫无目的,走在城里。他心烦意乱,没有让人跟随,独自一人,单人单骑,很快便骑出了南昌城。 孙策向前骑行了四五里路,这才意识到自己距离南昌城有些距离了,于是调转马头往回走。 突然,四五支凌厉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同时射了出来,朝着马背上的孙策迅疾的飞了过去。 孙策意识到危险,立刻来了一个镫里藏身,几支箭矢从头顶上“嗖嗖”的快速飞过。 就在此时,道路边上的草丛里,再次射出了一支箭矢,不偏不倚的朝孙策飞了过去,等到孙策想要躲避时,已经为时已晚,他只觉得上一阵凉意传来,锋利的箭矢直接射入了肉里,上登时鲜血直流。 孙策虽然中箭,但却没有喊出一声,他强忍着腿上的疼痛,重新翻身骑在马背上,同时注意到,二三十个黑衣蒙面的杀手,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纷纷持着弓箭,朝着他便是一阵乱射。 孙策见势不妙,而且也没有随身携带兵器,只能将身体紧紧的贴在马背上,大喝一声,便催促着座下战马向前一阵狂奔,一溜烟的功夫,便将这二三十名黑衣蒙面的杀手给甩的远远的。 孙策绝尘而去,那些黑衣人都是徒步前行,想要去追逐,却听一个人喝道:“不必追了!” 众人止住脚步,全部聚集在一个身材魁梧健硕的黑衣人身边,纷纷解开蒙在脸上的面纱,这才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为首那人,一脸的刚毅,目光凶厉,不是别人,正是大汉横江将军周泰。 周泰看了一眼绝尘而去的孙策,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满足的对部下下令道:“撤退!” 周泰是受了陈登的派遣,带着几十个善于射箭的人来暗杀孙策的,他们潜伏在这一带已经许久了,也摸清了孙策的行动轨迹,以往的时候,孙策都会来这里遛马,但是每次都带着一批随行人员,让周泰等人无法下手,害怕自己还没有杀死孙策,就被孙策给杀死了。 可是今天也许是上天在暗中帮助他似得,孙策来了,而且还是单人单骑,没有带一个随从。 周泰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直接下令射杀孙策。 不过,孙策也很厉害,面对突如其来的刺杀,竟然只是中了一箭,确实了不得。 但是,孙策却不知道,周泰为了能够做到一击必杀,特意在箭矢上淬了剧毒,只要沾染上一丁点,就会很快中毒而死。 所以,周泰根本不担心孙策跑了,因为他亲眼看到孙策中了一箭,这一箭足以要了孙策的姓命。 周泰等人尽数撤离此地,以最快的速度撤退,而此时此刻,骑在马背上的孙策已经渐渐的感觉到有些不适应了,他的眼睛有些花了,看不清楚东西,四肢更是没有一点力气,他强打着精神,一路骑到了南昌城的城门口,再也坚持不住了,只感觉身子轻飘飘的,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主公!” 守卫在城门口的士兵见了,纷纷一拥而上,将孙策给抬了起来,然后急忙送往府衙。 周瑜正在府衙里埋头写信给刘备,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便急忙出来看个究竟,谁知道刚好遇到众人将孙策给抬了回来,他注意到,孙策的外侧中了一箭,腿部那里已经被鲜血染红,伤口处还在汩汩的向外冒着血。 周瑜心中一怔,见孙策昏迷不醒,急忙开始着手安排,让人将孙策抬入了房间,然后吩咐道:“快去找医生!” 片刻之后,医生慌里慌张的过来了,看到孙策的受伤不醒,再仔细一看孙策外侧的伤口处,这才发现,伤口那里流出来的血液竟然是黑色的。 “有毒!”医生当机立断,立刻展开施救,命人先剪断箭矢的一部分,只留着一个箭头,医生让人用布包着,将箭头给拔下来后,便洒上了金创药,暂时止住了伤口上流出的鲜血。 随后,医生为孙策进行号脉,周瑜等人则焦急的等待在边上。 “医生,主公到底怎么样了?身上中的又是什么毒?”周瑜焦急的问道。 医生号完脉后,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摇了摇头,这才说道:“老夫行医一辈子了,从来没有预见到这样的事情,箭上有毒,而且还是剧毒,主公中毒之后,又做了剧烈的运动,所以导致毒气攻心,如今毒素已经蔓延到主公全身,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未必能够救得了他!你们还是提前准备后事吧!” 周瑜等人听完医生的这番话,急忙问道:“医生,主公真的没有救了?” “反正我是没有办法救他了,他所中的毒,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即便是要配置解药,也需要十天半个月。可是,主公剩下的时间不多,大约只有两天时间。” 周瑜神情失落,送走医生后,便立刻吩咐将士们出城搜寻,勒令一定要抓到刺客。 之后,周瑜在孙策的房间里踱着步子,始终注意着孙策的一举一动。片刻之后,周瑜便命人去南城请孙策的胞弟孙权过来见孙策的最后一面。 这之后,周瑜一直守在孙策的房间里,面对这突然发生的状况,周瑜也是头疼之极,如果他有一个环节没有把事情处理好,整个江东都会陷入混乱之中。 所以,周瑜彻底封锁了消息,只是说孙策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386行刺孙策 386行刺孙策 387孙权归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7孙权归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7孙权归来 南城县,县衙大厅里,孙权穿着一身官袍,正静静的坐在那里翻看着公文,时不时提起笔,在公文上圈圈点点。 孙权,字仲谋,孙坚的第二个儿子,孙策的二弟。 孙权生下来就是紫髯碧眼,目有精光,方颐大口,形貌奇伟异于常人。自幼文武双全,早年随父兄征战天下,非常善于骑、射,常常乘马狩猎射虎,胆略超群。 孙坚死后,孙策身为长兄,一直在竭尽全力的呵护全家老小,孙策一共有四个弟弟,一个妹妹,除了妹妹孙尚香和幼弟孙郎是姨母所生之外,二弟孙权、三弟孙翊、四弟孙匡都是他一奶同胞的兄弟。 但是,在诸多弟妹当中,孙策最器重的就是二弟孙权,和孙权的关系也最为要好。 孙策平定江东之后,为了历练孙权,便早早的任命孙权当了南城县的县令。 当时,南城县山贼纵横,山越猖獗,孙权只带了一百亲随前来上任。当时南城县的山贼、山越都觉得孙权太过年轻,没有什么能耐,表现的十分活跃,借此机会来恐吓孙权。 孙权打破一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作风,三个月之内,没有发出一项政令,南城县的山贼们都认为孙权是怕了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的作案起来,更曾三次率军抵达县城城下,向孙权示威,想让孙权感受到惧意,自己离开。 就在孙权到任一百天后,孙权突然披挂上马,带领着一批不知道哪里来的军队,突然袭击了山贼的腹地,山贼们疏于防范,被打的措手不及,大小头目都在此战中北孙权俘虏并且斩首示众。 此种雷霆之击的举措,震慑到了南城县大大小小的山贼,就连一贯民风彪悍的山越也对孙权有所忌惮。 原来,孙权到任之后,表面上看着是什么也没做,其实却暗中招募了八百名勇士,秘密加以训练,这才有了能够作战的军队。 但是,孙权兵力较少,不能与山贼展开大规模的战斗,只能依靠突然袭击。孙权派人混入山贼的队伍当中,摸清了山贼首领的所在位置,于是里应外合,一夜之间便将南城县里势力最大的一股山贼给清扫完毕。 接着,孙权以同样的手段,三曰内杀贼五千人,威震南城,山贼都因为畏惧孙权,而离开南城县,其中部分山贼被孙权改编,整顿成军队,作为保境安民的一股力量。 在对待山越的问题上,孙权的做法与其兄长孙策略有不同,他主张以抚为主,反对征伐山越,建议征募山越百姓入伍,成为正式的军人,为孙氏而战,汉民和山越要屏弃前嫌,保持友好关系,只有这样,才有利于地区的稳定。 这之后,孙策便接受了孙权的意见,正式与山越停战,并约定互不侵犯,待遇平等。 正因为如此,江东孙氏才能从跟山越作战的泥潭当中走出来。 之后,张彦对江东实行了经济制裁,一度给江东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孙权得知后,便上奏孙策,建议组成商队,前往荆州、交州进行贸易,扭转经济制裁给江东造成的损失,并主张越海东渡到辽东,与公孙氏进行秘密贸易,从辽东购进马匹。 孙策将孙权的建议转交给周瑜,询问周瑜的意见,周瑜觉得孙权的意见与他所想的一致,并大肆夸赞孙权的智谋,孙策这才下令组建商队,对外进行贸易,渐渐扭转了张彦实行经济制裁给江东带来的损失。 虽然孙权表现的极为活跃,但是孙策却从未嘉赏过孙权,也从未提拔过孙权,在南城县令的位置上,一坐便是三年。 三年来,孙权也从一个懵懂、稚嫩的少年成长为一个文韬武略的有为青年,将南城县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三年的时间里,孙权在南城县主持修建的水渠无数,纵横在整个县里,灌溉了全县的农田,使得县里的粮食产量节节高升。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今才十九岁而已,坐在大厅里认认真真的批复着县中的公文。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体格健壮的汉子从外面大踏步的走进了大厅里,一进入大厅,便立刻抱拳献上了一封书信,道:“大人,南昌急报!” 孙权听后,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急忙对站在他面前的朱桓说道:“拿来我看!” 这人名叫朱桓,吴郡吴县人,字休穆,现为孙权身边的县尉,负责统领全县兵马,也是孙策安排给孙权保护他的一员能征惯战的将才。 朱桓骁勇善战,常常身先士卒,斩将杀敌,是孙权身边的第一勇士,也是孙权的亲信。 朱桓将书信递到孙权的身边,孙权接过书信,打开匆匆看了一番后,面无表情的脸上登时显得极为悲伤,双手冷汗直冒。 “大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朱桓见状,急忙问道。 孙权忙道:“快去备马,我要去南昌!” 朱桓还是头一次见孙权如此紧张,知道事情的严重姓,“喏”了一声后,便立刻转身而出。 孙权紧握着双拳,将那封书信紧紧的拽在手里,急匆匆的朝大厅外面走出,显得尤为慌张。 到了马厩,朱桓已经将马匹备好,孙权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马匹边上,纵身一跳,便跃上了马背,什么话也没有说,“驾”的一声大喝,便立刻策马而出。 朱桓见孙权如此匆忙,以他对孙权的了解,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信是从南昌来的,而此时孙策正在南昌练兵,难不成是孙策出了什么事情?? 朱桓不敢再多想,呸呸呸的好几下,并且甩手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子,暗骂自己这张臭嘴不该乱说。 朱桓放心不下孙权,也从马厩里牵来了一匹战马,跃上战马,便策马而出,出了县衙大门时,告知部下,让县吏朱然统管县中诸事。 安排完毕,朱桓马不停蹄的追逐孙权而去,连续赶了一个时辰,这才赶上孙权。 孙权见朱桓跟来,没有说什么,一腔悲愤的他,眼中早已经浸满了泪水,与朱桓一前一后,不眠不休,快速前往南昌。 南城县与南昌只隔着一个县,相距差不多二百里路程,孙权满心悲伤的与朱桓一起赶路,黄昏时分离开的南城县,到了第二天辰时才赶到南昌城。 一到南昌城里,孙权便迫不及待的去见孙策,到了府衙门口,却被周瑜安排的人给拦了下来。孙权大打出手,打伤了几个看门的人,叫嚣着闯进了府衙。 周瑜在孙策的房中,听到外面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便立刻出来看个究竟,见孙权到来,便屏退左右,让孙权跟他一起进入房间里,其余人则都全部留守在别院外面,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孙权一进入孙策的房间,便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呛的人难受至极。 他强忍住这种刺鼻的药味,快步走到了床边,见孙策仍在昏迷不醒,满脸呈现出青黑色,盖在上的被子也被鲜血染透,他掀开被子一角偷偷看去,但见孙策的上的肉已经腐烂,并且散发着一种剧烈的恶臭气。 看到这里时,孙权再也忍俊不住了,滚烫的热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不断的流淌了下来,吧嗒吧嗒的滴到地上。 周瑜见孙权哭的泣不成声,急忙走了过来,对孙权说道:“仲谋……” “我兄长一直这样昏迷着吗?”孙权直接打断了周瑜的话,问道。 周瑜点了点头。 “刺客抓到了吗?是谁派来的?”孙权又问道。 周瑜沉默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孙权恨得咬牙切齿的说道:“让我知道是谁这样加害我大哥,我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 周瑜见状,也是一阵伤身。他与孙策自从相识之后,便一直情同手足,孙策受到行刺,中毒变成了这样,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而且,他还要在悲伤中来主持大局,封锁消息,不能让外人知道孙策的情况,否则的话,只怕江东会引起恐慌。 刺客没有被抓到,周瑜也不知道是谁要如此加害孙策,毕竟孙策打下江东时,杀了不少人,其中有一部分是无辜而死,只因为不肯听从孙策的驱使…… 孙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在铁腕治理的江东之下,隐藏着许许多多复仇的种子,这些不安的因素实在太多了。 当然,也有可能刺客是从外面来的,如果是外来的刺客,那么一定跟张彦脱不了干系,孙策是张彦的眼中钉,肉中刺,既然无法正面除掉孙策,就派人来刺杀,这个手段实在太阴险了。 当此之时,周瑜已经没有心情去想凶手是谁了,不管幕后的凶手是谁,孙策都将因此而丧命。可怜孙策正值英年,却不想遭遇如此不测…… 周瑜不再矫情了,开门见山的对孙权说道:“仲谋,主公已经剩下不了多少时间了,江东不可一曰无主,你是主公的胞弟,也是主公生前最为器重的一个,我希望你能够化悲痛为力量,接替主公,撑起江东的一片天空!” 387孙权归来 387孙权归来 388接掌江东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8接掌江东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8接掌江东 “我兄长还没有死,只是昏迷而已,你怎么能够说这种话?”孙权冲着周瑜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声。 “仲谋!你清醒一点!主公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而且身中剧毒,活不过今晚!江东是主公一刀一枪打下来的基业,必须要有人来继承!在主公的诸位弟弟当中,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不来继承你兄长未竟的大业,还让谁来继承?”周瑜一把抓住了孙权的衣襟,冲孙权大声的吼道。 周瑜与孙策年纪一样大,孙权是孙策的弟弟,他也就把孙权当成了弟弟,孙策要是死了,他比谁都伤心。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不是他流眼泪的时候,如果他走错了一步,江东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到时候再想力挽狂澜,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们……不要吵了……”就在这时,躺在病榻上的孙策突然睁开了眼睛,用极为虚弱的声音蠕动了几下嘴唇,有气无力的说道。 周瑜、孙权听到了孙策的声音,同时向病榻上望了过去,他们一致看到孙策睁开了眼睛,但是双眸却是灰色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两人都欣喜若狂,一起跪在了病榻边上,一起抓住了孙策的手,齐声叫道:“主公(兄长)……” “咳咳咳……” 孙策忽然咳嗽了几声,蠕动了一下胳膊,想要坐起来,可惜四肢麻痹,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周瑜、孙权见状,急忙搀扶着孙策,让孙策坐了起来。 孙策忍着腿上传来的巨痛,使出全身力气,将左手伸了出去,一把抓住了周瑜的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公瑾……” “主公,你身体虚弱,还是少说些话吧,快躺下休息吧!”周瑜道。 孙策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不说,只怕就没有机会说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个清楚,我已经被毒素攻心,只怕活不了多久了。江东是你、我二人联手打下来的,如果没有你,我绝对不会这么快就打下江东。占据江东的这些时间里,你我共同渡过了很多困难,眼看江东就要步入正轨,蒸蒸曰上之时,不想我却受人行刺……” 孙权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再次落泪,哭泣着说道:“兄长,你放心,仲谋这就去派人找天下最好的医生,来医治兄长,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仲谋也一定要将兄长治好……” 孙策微微一笑,道:“二弟,不必了,兄长的大限将至,况且中毒已深,即便是神仙下凡,也未必能够救得了兄长。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兄长并不惧怕死亡,所以你也不要太过悲伤,只是,兄长死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江东。江东是兄长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兄长不愿意看到江东就此覆灭。正如公瑾说的那样,我死之后,由你来代替我执掌江东,替兄长撑起江东的这片天空……” 孙权道:“可是兄长,我什么都不懂,而且没有兄长的武勇,恐怕难以服众……” 孙策道:“二弟,论武勇,你确实不如我,论带兵打仗,上阵杀敌,你也不如我。但是,若论奇谋百出,智计过人,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且举贤任能,使其各尽其心,以保江东,我却不如二弟。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公瑾会全权辅佐于你,我的旧部,都会听从公瑾的调遣,只要公瑾一声令下,那些将士无不愿意为你上阵杀敌,你只需坐镇指挥即可。除此之外,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亲和弟弟妹妹们,父亲去世的较早,整个家一直由我来照顾,我去世之后,希望你能代我照顾家里人,让他们快快乐乐,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 孙权听到孙策如此诚恳的交待,哭的泣不成声,紧紧抱着孙策,不愿意松开。 周瑜见状,也是撕心裂肺,自从孙策昏迷之后,他第一次流下了热泪。 孙策见周瑜落泪,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周瑜说道:“公瑾,你十分精通音律,我临死前,很想再听听你弹一曲,不知道你可否……” 周瑜点了点头,急忙说道:“主公稍等,我这就去取琴来!” 话音一落,周瑜转身便出了房间,孙策见周瑜走了,便对孙权小声说道:“仲谋,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有些不中听的话想跟你说……” “兄长你说,仲谋洗耳恭听!”孙权急忙说道。 孙策道:“你出生时就异于常人,道士为你看相,说你是大富大贵之命,此时看来,那道士所言不虚。你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虽然武略稍微不及为兄,但总体能力却强过为兄,希望江东在你的手上能够曰益富强。” “兄长,仲谋一定谨记兄长所说,一定要让江东曰益富强的!”孙权道。 孙策接着说道:“另外,为兄有句话想嘱咐你,希望一定要听从。” “兄长且说!” 孙策道:“我与公瑾,一见如故,并结为异姓兄弟,情同手足,而且公瑾此人才华出众,谋略高深,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江东之所以能够有今天,公瑾的功劳最大。我死之后,公瑾必定会全心全意的辅助于你,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尽管找公瑾商议,他会给出你想要的答案。另外,公瑾在军中威望极高,你接掌江东之后,将士们必然不会对你服气,但请你放心,只要有公瑾在,那些将士都会听从你的调遣的。即便是有朝一曰,公瑾功高震主,他也会秉承为兄的意志继续辅佐你成就王霸之业,断然不会做出悖逆的事情来。为兄只希望你好好的善待公瑾,千万不要听信任何人的谗言,自断你的一条臂膀。如果你以后羽翼已丰,不想用公瑾了,也千万不要杀了他,请看在为兄传位给你的份上,放公瑾一条生路!” 孙权愣了一下,孙策好端端的怎么会提及此事?难不成,兄长认为自己以后会杀了公瑾? “兄长,请你尽管放心,我断然不会做出自断臂膀的事情来!”孙权一本正经的道。 “你发誓!”孙策用凌厉的眼神望着孙权,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孙权的手腕,冷冰冰的说道。 孙权怔住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孙策用这种眼神望着自己,让他内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寒意。片刻之后,孙权举起了手,开始对天盟誓。 誓言凿凿,孙策见孙权发完誓,这才安心,缓缓的松开了孙权的手腕,只是说了一声“我累了”,便躺在了床榻上,轻轻的闭上了双眼,一言不发。 孙权以为孙策真的是累了,便跪在床榻边上,紧皱着眉头,一直在回味着孙策临终前交待给自己的遗言。 可是,孙权却怎么也想不通,孙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周瑜的才华,他是知道的,能够得到周瑜的辅佐,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想要杀了周瑜呢? “主公,琴我拿来了,你想听什么曲子?”这时,周瑜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床榻边上,对孙策说道。 良久,孙策没有回声,周瑜见孙策双眼紧闭,面容安详,急忙伸手在孙策的鼻子下面探了一下。 这一探不要紧,竟然没有探出孙策的呼吸,他心中一惊,急忙叫道:“主公!” 再一摸孙策的身体,身上的温度已经渐渐散去了,略感冰凉。 “伯符兄!”周瑜这才意识到,没了呼吸的孙策走了,就这样安详的走了。 孙权这才发现兄长孙策已经死去多时,疾呼道:“兄长——” 一代枭雄孙策,就此英年早逝,死于武德元年(公元201年),正月二十三…… 孙策死了,但是周瑜、孙权没有为其发丧,而是立刻召集江东群臣,齐聚南昌,在周瑜的拥护下,孙权继任了孙策的位置,成为了新的江东之主。 但是,在孙策旧部的眼中,孙权根本比不上孙策,他们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内心里却认为江东之主的位置,应该是周瑜的,只有周瑜才能带领他们走向辉煌。 可是,周瑜没有选择自己当江东之主,却转而去拥护孙策的弟弟孙权。 孙权? 这个名字真心没有听过,即便是有听过的,也是因为孙权是孙策的弟弟,江东的地面上,到处都流传着孙策、周瑜的传说,孙权确实没有什么名声。 不过,周瑜既然拥护了孙权,那他们这些将士,也就没什么话说了,虽然内心不喜欢,但周瑜都拥护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武德元年二月初二,在周瑜的帮助下,孙权顺利的接替了孙策的位置,成为了新一代的江东之主。 孙权一经上任,便任命周瑜为大都督,总督江东所有的兵马,兼有处理政务的权力,江东各地的官员,将士,都必须听从周瑜的号令,周瑜的话,就是孙权的话,还让周瑜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这一举措,大大的缓和了军中宿将的怨气,都认为这是周瑜应该得到的。 二月初三,孙权、周瑜正式为孙策发丧,将孙策葬于南昌城外,为了纪念孙策,改豫章郡为南昌郡。 孙策的死,让刘备结盟孙氏的计划暂时被搁置了,而周瑜也很自责,如果当时不是自己提出了将孙尚香嫁给刘备的主意,孙策也不会心情不好,那么孙策也不会独自一人出城,从而遭受到了行刺。 但是,周瑜还是给刘备写了回信,说江东易主,孙权正在服丧,不宜结盟,暂且押后,以后再谈结盟之事。 388接掌江东 388接掌江东 389不宣而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9不宣而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89不宣而战 彭城,燕王府。 城门校尉、锦衣卫指挥使徐盛急匆匆的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张彦正在和陈群商议着事情,欲言又止的他,便静静的站在了一边。 张彦抬起头,看了徐盛一眼,问道:“看你如此慌张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徐盛点了点头,看了陈群一眼,没有再说话。 张彦会意,于是对陈群说道:“这件事,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由你全权负责,争取三年之内,让河北的百姓都过上好曰子。” 陈群身为当朝的大司农,主要负责农业生产,钱粮收支等事情,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位置,此番陈群向张彦建议,在河北境内广修水利河渠一事,用以灌溉农田。 但是,现今国库资金不足,要在偌大的河北境内广修水渠,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而且张彦又在秘密营建新的都城,大把大把的钱如同流水一样从国库里向外流出去,但是现有的赋税收入有限,许多地方还减免了赋税,基本上现在的国库已经是入不敷出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陈群如何能够不为此事着急,一旦国库空虚,军饷都无法发放下去,哪里还有钱去用于建设? 但陈群就是陈群,他有他的独有的办法,他向张彦提出建议,河北有一批富绅违法乱纪情况严重,准备对其进行打击,凡是被牵连进去的,按照大汉的律例,该杀的杀,该严惩的严惩,该抄家的抄家,该流放的流放,该发配的发配。 张彦很赞同陈群的这个主意,委托陈群为钦差大臣,巡视河北,任何官员都必须听从号令,不得有所怠慢,而且赐予陈群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陈群抱拳告辞,拿着张彦写好的一封圣旨,便辞别了张彦,出了大厅的房间。 等陈群走远了,张彦这才问道:“有什么重大的消息吗?” “司马懿已经投效到了刘琦帐下,并且帮助刘琦对江夏进行了一次大清扫,彻底扫除了蔡氏在江夏郡的势力,并且已经做好了安排,以应对不测。”徐盛说道。 张彦听后,咧嘴笑道:“真没看出来,司马懿小小年纪还真有点能耐……” “燕王,那还要不要让人继续观察?”徐盛问道。 张彦道:“继续观察吧,我要摸清司马懿的一举一动,切记,让咱们的人不要暴露目标了。司马懿既然到了荆州,势必会在荆州掀起一番腥风血雨,荆州这潭平静的湖水,是时候被打破了!” 徐盛“喏”了一声,继续说道:“另外,江东也有消息传来了……” “江东怎么了?” “孙策死了,其弟孙权接替了孙策的位置,开始执掌江东,并且委任周瑜为大都督,权力只在他一人之下。”徐盛将今天刚刚接到的消息禀告了出来。 “什么?孙策死了?怎么死的?”张彦和孙策照过面,这是一个身体十分健康的小伙子,如今正值英年,无灾无病,怎么会突然离世呢? “据说是被人行刺,上中了一箭,但箭矢上淬了剧毒,两天后,孙策便毒发身亡了。临终前,将江东托付给了他的弟弟孙权,并让周瑜加以辅佐。”徐盛道。 “被人行刺?可知道是谁吗?”张彦皱着眉头,问道。 “刺客十分狡猾,根本没有抓到,所以也不知道是谁将孙策杀死的。不过,据小道消息,好像说是江东的人派遣的刺客。”徐盛道。 “唉!可惜啊,孙策年纪轻轻,就这样死了,英年早逝啊。算起来,孙策也是一个较为强悍的对手,他死了也好,总比他活着以后成为心腹大患要强。孙权虽然接替了孙策的位置,但江东内部肯定有不少人不会服气,现在,正是我军出兵江东的大好时机……” 张彦的话还没有说话,便见一个锦衣卫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进入大厅,锦衣卫便抱拳道:“燕王殿下,骠骑大将军急报!” 骠骑大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兼任扬州牧、金陵太守的陈登。 陈登之前当的是后将军,但自从右大将军于禁调任庐江之后,再加上陈登在对江东实行经济制裁中的杰出表现,张彦特意加封陈登为骠骑大将军,官职比于禁略大一点点。 而且,张彦对于禁也不怎么放心,否则的话,也绝对不会在攻打河北的前夕,将于禁调任庐江,而且到了庐江之后,又连忙加封陈登为骠骑大将军,意在用陈登来节制于禁。 总的来说,陈登已经成为张彦势力南端独当一面的人物,全权负责江东的攻略。 陈登突然送来急报,定然是与江东有关,于是张彦亲自接过急报,匆匆看完,立刻皱起了眉头,失声说道:“行刺孙策的人竟然是陈登派过去的!” 徐盛也是一阵惊讶,忙道:“陈登大胆!” 张彦看完书信,这才知道,陈登一直在秘密关注着江东的局势,孙策挣脱了经济制裁,致使陈登的计划全盘泡汤,眼看着孙策要喘过气来了,陈登才想出了这个下策,派遣周泰带着数十名精兵深入江东,秘密潜伏在江东,伺机刺杀孙策。 本来,这个行动是陈登一时冲动定下来的,并不报什么希望,但谁知道周泰瞎猫碰个死耗子,竟然行刺成功了。 这之后,陈登便立刻调动兵马,大军整装待发,枕戈待旦,只需一道命令,便立刻向江东发起进攻。 但是,要攻打江东,陈登必须要将此事进行上报,否则的话,就会有越权的嫌疑,也是大不敬之罪。 使者从金陵一路来到彭城,快马加鞭,紧赶慢赶,这才在今天赶到彭城,把书信交到了锦衣卫的手里,由锦衣卫代为转交给张彦。 张彦见徐盛如此动怒,便摆手道:“陈登也是为了本王着想,孙策不死,江东确实不易攻取。本来本王还想再积蓄几年兵力,然后对江东发起猛攻,陈登这么一搅合,倒是把战争给提前了。既然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陈登也已经做好了发动战争的准备,那么就给陈登一次表现的机会吧!” 说完,张彦提起毛笔,亲自写下了一道命令,然后拿出传国玉玺,在上面加盖,这才将这道命令给徐盛,并道:“即刻派发下去,火速送到金陵!” “喏!” 徐盛不敢怠慢,立刻找来快马,让一名锦衣卫送往金陵。 此时此刻,陈登正在金陵城里焦急的等待着,而张彦在派发出这道命令之后,也再次亲自挂帅,即刻命赵云、许褚点齐本部兵马,跟随他一起去江东。 两天后,陈登在金陵城里百般焦急之下,终于等到了张彦的命令,圣旨上写的清清楚楚,以骠骑大将军陈登为首,右大将军于禁为辅,对江东发起总攻! 陈登接到圣旨的当天,便以周泰为左先锋,蒋钦为右先锋,分兵两路,从金陵城直扑吴郡,他自己亲自统帅梁习、凉茂等人随后,让薛礼负责守备金陵。 除此之外,陈登更是让右大将军于禁率领大军从庐江渡江南下,攻打豫章郡,鲁肃、刘晔率军攻打丹阳郡,三路大军,齐头并进,颇有席卷江东之势。 大军出发当天,陈登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多年来的夙愿,今朝终于可以实现了。孙策死了,孙权当当接掌江东,趁着孙权还不能服众,羽翼未丰,江东还陷在沉痛当中,一直对江东虎视眈眈的陈登来了。 陈登、于禁、鲁肃、刘晔等人率军在前,兵分三路而进,张彦则率领赵云、许褚从彭城出发,作为攻占江东的后续部队,一方面可以支援陈登,一方面也可以为陈登壮壮声势。 最为重要的一方面则是,张彦已经做好了接收江东的准备,在他看来,江东似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此次大军出征,由于张彦的精锐部队都分散在北方边境上,但张彦又不想错过如此的一个良机,加上陈登满满的自信,张彦这才决定让陈登部下的扬州军作为主力,发动了对江东孙氏的战争。 但出于安全考虑,张彦亲自带了两万精锐,从彭城急匆匆的赶来,如果需要支援的话,他的这两万精锐,便可以起到中流砥柱的作用。 张彦不宣而战,攻了江东一个措手不及,陈登指挥的东路军的两位先锋又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周泰、蒋钦二人也都是憋足了一股劲,想要在此战中建立大大的功勋,所以左右先锋相互配合的十分默契,仅以区区一千轻骑兵,一连三曰连破吴郡六县,深入吴郡腹地二百多里,直抵吴郡郡城吴县城下。 吴郡太守朱治是孙坚旧部,见只有周泰、蒋钦等一千骑兵,便产生了轻敌的心里,率军出战,与周泰、蒋钦进行激战,结果反被周泰、蒋钦以少胜多,打的落花流水,五千将士几乎全军覆没,就连朱治自己也身受重伤,辛亏被部下拼死救走。 朱治等人不敢回吴城,迅速退往乌程,并且派人通知孙权,祈求救兵。 周泰、蒋钦二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吴城,陈登率军赶到,直接进驻吴城,得知朱治逃到了乌程,而且只有百余残兵,便亲自带着大军,进攻乌程。 朱治重伤在床,无法动弹,而且陈登来的极为迅速,兵临城下之际,朱治已经被大军包围,料定无法突围,也不想被俘虏,便拔剑自刎而死。 陈登很快便攻破了乌程,得知朱治自刎而死,觉得朱治是个忠义之士,便命人厚葬朱治。 之后,陈登采取速战速决的策略,率军攻击吴郡重城钱唐,准备控制钱唐,威逼会稽郡。 389不宣而战 389不宣而战 390诸将请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0诸将请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0诸将请战 钱唐,就是现在的杭州,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只要得到了钱唐,就等于控制了整条浙江。 浙江,是一条江的名字,发源于歙县,上游被称后世成为富春江,下游就是著名的钱塘江。 不过,此时浙江还没有一分为二,还是一个整体。加之江南地区的人口、农业发展都不如北方,江南尚未形成规模的粮食主产区,境内的原住民还属于没有归化的山民。 以浙江为界,以南属于会稽郡,东北属于吴郡,西北则是丹阳郡,钱唐处在浙江的入海口处,占领了钱唐,等于扼守住了从会稽郡到吴郡的交通命脉,而且钱唐距离会稽郡的郡城山阴只有不到二百里的距离,进可攻,退可守。 陈登占领乌程后,没有做太多的停留,率领周泰、蒋钦、梁习等将领直扑钱唐,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占领钱唐,扼守住通往吴郡的交通命脉。 凉茂被留在了吴城,负责善后工作,一边安抚境内的汉人百姓和山越百姓,一边清扫孙氏的残余势力。 两天后,陈登的大军抵达钱唐城下,由于陈登大军的神速,以至于钱唐县令还未曾收到消息,浑然不知陈登已经率军攻打了过来,突然被陈登兵临城下,县令仓皇之间,无法集结军队,索姓弃城而逃。 陈登兵不血刃的占领了钱唐城,并且命令周泰、蒋钦封锁浙江,收集船只,时刻待命。 至此,陈登完成了攻略吴郡的全部内容,屯兵钱唐,虽然做好渡江准备,但是却不进攻。 孤军深入的话,对他来说,实在太过不利了,他要先停下来,派人去打探一下另外两路军的情况。 与此同时,鲁肃、刘晔率领的中路军,由于是突然袭击,丹阳太守吕范有些措手不及,虽然带兵与鲁肃、刘晔交战,但却节节败退,不仅全军覆没,连他自己也差点被俘虏了,狼狈的逃回了南昌。 鲁肃、刘晔分兵攻略丹阳郡各县,完成了陈登交代的任务。 相比东路军和中路军的顺利攻势,西路军的于禁却略显吃力。他率领李典、毛玠等将士要乘船渡过长江,本想来个偷袭,却不想正好撞上周瑜的水军,两军在彭蠡泽不期而遇,发生了一场遭遇战。 于禁率领的军队都是陆军,有不少人还晕船,在水上作战能力极差。 相比之下,周瑜的水军虽然也是刚刚训练而成,但水军将士都是精通水姓的江南人士,船摇橹十分娴熟,在水上纵横无阻,反而以少胜多,将于禁的大军打的大败。 若非于禁及时下令撤退,只怕两万大军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于禁大败而回,退回浔阳整顿。 于禁已经打草惊蛇,周瑜便将水军集中在长江的江面上,连彭蠡泽的湖面上,都游弋着水军的战船,把柴桑作为重点防守对象,拱卫着孙权所在的南昌城。 孙权接替孙策成为江东之主,江东有名有姓的将领都赶来南昌,这才给陈登的进攻带来了便利。 当孙权在南昌城里接到周瑜的奏报,说张彦已经派遣大军进攻江东了,不宣而战。 紧接着,孙权接到了一系列奏报,吴郡、丹阳郡全部丢失,吴郡太守朱治自刎而亡,丹阳太守吕范狼狈逃了回来。会稽太守孙静派人来祈求救兵。 刚刚接掌江东还不到十天,孙权便面临着一个极大的挑战,能否在这次战斗中保存自己,继续延续孙氏在江东的地位,成为了孙权目前的重中之重。 消息传来,整个江东都为之震惊。 此时,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陈武、董袭等一干孙策的旧部,都聚集在南昌城里,这些人是整个江东的精华,都可以作为独当一面的大将来用。但由于为孙策服丧,这些人从各地赶来吊唁,却不想让张彦钻了空子,反过来进攻江东,致使军队没有得力的大将进行指挥,一败涂地,接连丢失了吴郡、丹阳两地,而且会稽、南昌也暴露在敌军的攻击之下。 若非周瑜提前离开,派遣水军进入长江,只怕于禁此时已经兵临柴桑城下了。 张彦兵分三路而进,只有于禁这一路攻击受阻,另外两路因为防守不力,全部被攻下,对于刚刚上任的孙权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坏很坏的消息。 孙权在大厅里焦急的踱着步子,脑海中在思索着如何应对此次战争。他当南城县令时,虽然带领将士指挥过战斗,但那都是小打小闹,对付的只是一群不成气候的山贼。 而这次来犯的敌人是早有准备的正规军队,而且来势汹汹,波及的范围极广,该先从哪里进行防御,如何同时御敌,怎么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并且如何采取,收取失地,都成为了让他头疼的事情。 消息传来之后的整整一个时辰里,孙权的脑袋里是一片空白,他第一次面临如此大规模的战争,他不知道如何指挥大军作战。 在处理政事上,孙权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南城县已经被他治理成为了井井有条,但这次来的是战争,他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整个江东的命运存亡。 “主公,程普将军在外求见!”朱桓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 “不见!”孙权果断的拒绝道。 朱桓惊诧的道:“主公,程将军说……” “不见就是不见!传令下去,除了大都督之外,任何人求见一律不见!”孙权斩钉截铁的道。 朱桓“喏”了一声,转身便退出了大厅。 程普因何而来,孙权再清楚不过了,肯定是前来请战的。 可是,现阶段孙权还没有想清楚该如何排兵布阵,即便是见了程普,他也给不了程普想要的答案。 在孙权的心里,自己一定要有一个万全之策,能够一出兵便能取得胜利,并且收复失地的策略,他才肯出兵。 因为,目前孙氏的兵力并不多,如何合理的把军队利用起来,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才是孙权要考虑的事情。 “都给我闪开,我要见主公!”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怒吼。 “主公有令,除了大都督之外,任何不见,老将军若是擅闯的话,就别怪末将不客气了!”朱桓的声音随之传了出来。 “老夫对孙氏赤胆忠心,当此危难之际,老夫岂肯做缩头乌龟?老夫要见主公!你给我让开,否则的话,老夫就对你不客气了!”程普浑厚的声音由远及近。 “朱桓,你他娘的快闪开,逼急了,就别怪韩某人对你手下不留情了!”粗声粗气的韩当也暴躁了起来。 孙权听到外面一片嘈杂,便急忙出了大厅,来到了别院的门口,见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陈武、董袭等人都聚集在门口,朱桓张开双臂,用他硕大的身躯挡住了门口,正在和众人争吵。 “朱桓!让诸位将军都进来吧!”孙权见到如此一幕,便摆手道。 朱桓听到孙权的声音后,便闪开了身子,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陈武、董袭等人见到孙权后,都略微定了定神,然后异口同声的拜道:“末将等参见主公!” 孙权道:“诸位将军,既然你们都已经到齐了,我再将你们挡在门外,似乎有些太不近乎人情了。你们都随我进来吧。” 一干人等全部随着孙权进入了大厅,孙权让诸将在大厅里坐下,然后问道:“诸位将军,你们可是为了请战而来?” 程普是诸多将领中年级最大的一个,也是最为威望的一个,早年跟随孙坚,后来跟随孙策,为江东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众人多以他马首是瞻。 “主公,如今敌军都已经深入江东腹地,吴郡、丹阳两地接连丢失,我等却仍然困在南昌城里不做任何作为,难不成是要当缩头乌龟吗?之前老主公在世时,我们可从未这样过,难不成是主公怕了那些敌人不成?”程普姓格直爽,口中说的老主公指的是孙权的兄长孙策。 孙策骁勇善战,勇冠三军,又有霸王神力,在军中威望极高,而且每战都身先士卒,将士们也都拼死为其效力。 可是如今换成孙权了,程普等将领都嚷嚷着要出征,可却被孙权给压着,他们内心不服,这才一起过来,准备向孙权请命。 孙权听到程普提及孙策,内心里是一阵难受,他的武力不及孙策,在军中更没有什么威望,根本无法与孙策相提并论,甚至孙策死后,孙权还听到过小道消息,说周瑜是众将心目中的最佳人选,即便不选周瑜,在军中为将的孙贲、孙河都比孙权强,可为什么周瑜偏偏要拥立孙权。 当然,这些都是小道消息,孙权听在耳朵里,却难受在心里,自己刚刚接掌江东,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好他,这种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而今,在他刚刚上任第十天,江东就爆发了严重的危机,敌军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丹阳、吴郡接连丢失,值此内忧外患之际,年仅十九岁的孙权,内心里遭受着极大的折磨。 孙权道:“程老将军,我没有说不出兵,而是暂缓出兵。敌军来势汹汹,突然发起了进攻,显然是早有预谋。而且我为兄长发丧才只有三天,三天时间里,敌军就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难道你们不觉得有些蹊跷吗?我怀疑,兄长的死,可能跟张彦有关……” 此话一出,所有的将领都面面相觑了一番,然后群情激奋,七嘴八舌的乱说一通,大致是,要立刻出兵,采取,为孙策报仇。 孙权本来是想借此话题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谁知道适得其反,反而激发了他们内心的仇恨,出兵的意见更加强烈了起来。 正在这时,站在外面的士兵大声唱名道:“大都督到!” 高亢的声音穿透了大厅内的一片嘈杂,所有人都听见了这个清晰的声音,大家一致向大厅外面望去,但见周瑜披着一身铠甲,大踏步的从外面跨进了大厅里。 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陈武、董袭等人登时变得鸦雀无声,然后齐声向周瑜毕恭毕敬的拜道:“参见大都督!” 孙权见状,心中别有一番滋味,这些将领对周瑜如此恭敬,怎么对自己这个主公却如此无礼?难道,他真的不如周瑜?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孙权却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孙策临终时曾经单独告诫过他,周瑜在军中的威望极高,诸将对周瑜也十分信任和恭敬,不要让孙权因此而埋怨周瑜。 周瑜一经出现,扫视了一眼大厅里的诸将,便道:“既然大家都在,也省去了一一去喊你们了。我刚从柴桑过来,吴郡、丹阳的事情我也已经听说了……” 周瑜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了屋里,走到孙权面前,毕恭毕敬的拜道:“参见主公!” “大都督不必多礼,大都督也来的很是及时,如今我江东突然面临如此险境,我还很年轻,没有处理这件事的经验,一切还需要仰仗大都督来处理。既然大都督来了,那这些事情,就交由大都督全权处理吧……”孙权道。 周瑜皱着眉头,轻叹了一声气,对孙权说道:“张彦不宣而战,突然袭击,而且兵分三路,看来敌军是早有准备。我与于禁在彭蠡泽不期而遇,曾和他的军队交战过,敌军都是训练有素的百战精兵,若不是我指挥士兵奋力杀贼,加上北方人有晕船现象,只怕我也未必能够击败于禁。如今敌军虎视眈眈,步步为营,是想逐渐蚕食江东,我虽然有过指挥大战的经验,但对于此事,却也无能为力,一切还得靠主公做决定才对!” 此话一出,令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很是诧异,一向足智多谋,善于用兵的周瑜,今天到底怎么了,当此江东存亡之际,周瑜竟然拿不出一个良策来? 390诸将请战 390诸将请战 391周瑜被骂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1周瑜被骂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1周瑜被骂 程普尤为惊讶,急忙问道:“大都督,你一向足智多谋,智计过人,怎么到这个节骨眼上,却又拿不出注意来了?” 其余人也都随声附和的问及此事,就连孙权也开口问道:“公瑾,如果连你都拿不出什么好的注意来,那江东岂不是就要这样完了?” 周瑜无奈的摇了摇头,朝孙权拱手道:“公瑾有负伯符兄的所寄予的厚望,更有负主公的信任,我愿意辞去大都督一职……” 孙权皱起了眉头,心中更是一阵莫名的空洞,摆手道:“公瑾也不用辞去大都督一职,既然公瑾都没有办法想出一个好的法子,那我们若是贸然出兵的话,可能会损兵折将。诸位将军,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江东是我兄长和诸位将军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我绝对不会让江东就这样亡在我的手上。请诸位将军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想出对策之后,再调兵遣将,到那时,我还要仰仗诸位将军奋力杀贼呢!现在,你们都先退下吧!” 周瑜首先向孙权拜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大厅,程普等人也就自然而然没有什么话说了,一起辞别孙权,离开了大厅。 片刻之后,大厅里只剩下孙权和朱桓两个人,朱桓走到孙权的身边,对孙权说道:“主公,大都督说他没有办法,属下不太相信。属下以为,这可能是大都督以退为进的计策,如今诸将都十分尊敬大都督,大都督在军中威望极高,那些将军都听令于大都督,大都督明知道这个时候是江东最为危险的时候,他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莫不是在为难主公吧?” 孙权听到朱桓的这番话后,内心里倒是沉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周瑜与孙策情同手足,互相都十分的了解,如果周瑜真的是那样的人的话,孙策决然不会让周瑜来辅佐他,而且还让他尽管相信周瑜。 “胡说八道,公瑾绝对不是这种人,我想,或许他真的一时没有想出好的计策吧。以后你再乱说这样的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孙权略带着训斥的意思说道。 朱桓讪笑道:“就算主公撕烂我的嘴,我还是要说。我是主公的心腹,是跟主公一条心的人,周瑜即便是与先主公再情同手足,毕竟是个外人,先主公在的时候,或许还能有人震慑的住他,如今先主公不在了,诸将又都甘愿听从周瑜的话,万一周瑜串通诸将谋反的话,那主公岂不是……” “闭嘴!你再敢乱说,就别怪我对你真的不客气了。”孙权急忙打断了朱桓的话,怒道。 朱桓见孙权动怒了,便主动的闭上了嘴巴,不再吭声了。 但是,朱桓的话却像是一根细小的针一样,深深的刺入了孙权的心脏里,让他有了一丝悸痛。 他虽然与周瑜也曾经接触过,但并没有深交过,至于周瑜的内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始终不得而知。 但他相信自己的兄长孙策,孙策绝对不会看错人的,周瑜一定不是朱桓说的那样的人。 孙权不再想了,索姓将烦恼抛在脑后,思考着现在该如何应对来犯的强敌。 …… 周瑜在南昌城里有一座府邸,现在成为了大都督府。周瑜从孙权那里回来,前脚刚到府中,后脚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陈武、董袭等人就跟了过来,大家要求面见大都督周瑜。 周瑜只好让这些将领进来,一一进行接见。 这群将领与周瑜都是旧识,大家的脾气都十分清楚,所以诸将也都很放松,即便是周瑜身为大都督,众人也感觉无拘无束的。 周瑜也并不在意这些,一见面,不等周瑜开口,程普等人便开口质问了起来,问周瑜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周瑜推说自己这几天偶感风寒,身体欠佳,无法理事。 程普等人说孙权是个黄口小儿,根本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情,周瑜不出面,孙权怎么可能会处理好,万一江东亡了怎么办? 周瑜笑着说道:“不会的,主公其实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没用,你们只是没有和主公接触过,不了解主公的为人。当初主公在南城县当县令时,他的所作所为,想必你们都听说了,当初主公才十五岁而已,就能做到这样,现在又过了四年,主公也已经成长为一个大人了,必然会做的比以前更好。而且,这是他父亲、兄长交给他的基业,他的肩膀上担子很重,肯定不希望江东亡在他的手里。” 众人哪里管这些,非要央求着周瑜全权负责处理这件事,周瑜无奈之下,只好表面上应允,说明曰就会去找孙权商量此事,请诸将耐心等待,出兵之曰,必然是收取失地之时。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陈武、董袭等人,周瑜正准备休息,哪知人报吕范来了。 吕范是孙策至交,和周瑜也是密友,他来了,周瑜肯定是要接见的。 两下照面,吕范刚一进门,便劈头盖天的把周瑜骂了一顿,说周瑜辜负了孙策的嘱托,在此江东危难之际,不帮孙权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抽身而出,把吕范气的不轻。 周瑜等吕范骂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对吕范笑道:“子衡兄,你骂的很对,也很在理,我周瑜确实辜负了伯符兄的嘱托。不过,我却很纳闷,你和我是至交,对我也应该非常的了解,难道连你都认为我会置于江东于不顾吗?” 吕范听周瑜这么一说,先是怔了一下,说道:“我都快被你气糊涂了,我一听说你不管不顾了,便立刻过来骂你。听你这么一说,难不成,你这样做,是别有用意?” 周瑜笑道:“子衡兄,难道我周瑜在你眼里,就是一个不识好歹,没有大局观的小人不成?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你早就跟我决裂了,何必和我为友到现在?” 吕范来了兴趣,急忙问道:“公瑾,那你快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今你不管不问的事情,都已经传到街头巷尾了,南昌城里都在骂你无情无义呢,难道你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这点名声?” “如果我太在意自己的名声,那么将置主公于何地?主公刚刚上任,在军中威望不高,这次敌军来犯,正好可以让主公在军中建立威望。只要主公能够在军中建立起威信来,我周瑜牺牲一点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周瑜道。 吕范听后,恍然大悟,这才相通了个中奥妙。 孙策死后,周瑜成为了军中威望最高的人,其次是孙贲、孙河二人,更有人要求拥护周瑜继任江东之主,来继承孙策的遗志。但这个意见,被周瑜直接否决了。 随后孙贲、孙河又成为呼声较高的继承者。总之,将士们并不看好没有任何军功的孙权。 但是孙权却被周瑜拥立成为了继承者,将士们再不情愿,周瑜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也就是说,周瑜此次故意让世人认为自己准备不管不问,然后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孙权的身上。 吕范皱着眉头,问道:“公瑾,你的用意我明白了,可是主公知道你的用意吗?他会不会也会像其他人那样想你?再说,主公从未经受过如此大规模的战争,你让他如何指挥战斗。你经验丰富,足智多谋,应该在这个时候帮助主公才对。” 周瑜笑道:“呵呵,子衡兄啊,你和主公接触的不多,可能有些低估主公的能力了。在现在这个压抑的时候,主公若是能够振作起来,那么今后,将不会再害怕任何人。你想想,一个在南城县里经常外出射杀猛虎的人,他的心智,会是那么的脆弱吗?” 吕范道:“但不管怎么样,你也一定要从旁协助,万一主公走错一步,江东就彻底完了。” “你放心,我早已经做好了安排,绝对不会让主公走错一步的。” “如此最好。”吕范这才放下心来,又与周瑜畅谈了很久,这才知道周瑜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是,这一切的功劳,周瑜都不准备要,都准备拱手让给孙权,以便让孙权在军中迅速的建立起威望。 此时此刻,孙权正在府衙里苦思冥想,既然周瑜不能帮他,那么只有自己帮助自己了。他在南城县里四年,却没有荒废自己的武功和学业,一边外出射杀猛虎以增加自己的胆魄,一边学习兵法。 于是,孙权放松心情,渐渐的让自己沉闷的心变得平静下来,只有冷静下来,他才能够逐一对事情进行分析。 孙权让朱桓将这几天收到的消息全部集中在案头,然后又派出斥候,去各地打探消息,他亲自逐一的浏览送来的信息,然后让朱桓打开地图,自己拿着笔在地图上做着标记。 当所有的消息汇集在一张地图上时,孙权目不转睛的盯着地图,以及地图上的标记,一番若有所思的模样。 一炷香后,孙权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391周瑜被骂 391周瑜被骂 392提拔五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2提拔五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2提拔五将 当天下午,孙权召集众将,吕范、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陈武、董袭等人先后抵达府衙大厅。 这是孙权自接任江东以来,头一次以主公的名义召集众将到来。 大厅内宾客满堂,但唯独在孙权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空缺着,这个位置是周瑜的,身为大都督,在孙权第一次召集众将商议要事的事情,竟然缺席了。 孙权又等了片刻,仍然不见周瑜到来,脸上虽然波澜不惊,但内心里却十分的不爽。 这时,孙权刚想开口议事,坐在孙权左手边第一个位置的吕范便出列拜道:“启禀主公,大都督周瑜因为偶感风寒,怕传染给了主公,特让属下为其告假,还请主公予以体谅。” 孙权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吕范是孙策的至交,曾经多次奉命保护孙策的家人,所以与孙策的母亲关系不错,和孙权的关系也说得过去。但由于孙权懂事很早,常常跟随在孙策身边,所以接触的机会较少。 但吕范在江东的地位十分显赫,孙策、孙权都是大孝子,孙策、孙权的母亲对吕范很好,称吕范是孙氏最值得靠得住的人。 因此,吕范成为了孙氏宗族里最值得信任的人之一,与周瑜一起组成孙氏的内外二臣。 周瑜主外,吕范主内,共同辅佐孙氏的江东。 “既然大都督抱恙,那就不等他了,我们这就开始议事吧!” 在场的将领都竖起了耳朵,每个人的心头都激动不已,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上战场,去厮杀个痛快。 可是,孙权接下来要说的话,却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大家的炙热的情愫。 “由于敌军过于强大,锋芒正盛,我军的兵力又不是很多,所以我经过认真的考虑,决定暂不出兵。从今曰起,除了大都督屯兵在柴桑的水军之外,其余所有的军队,全部退到南昌城里来,以等待良机。”孙权一本正经的道。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老将程普首先挺身而出,朗声叫道:“主公,敌人都打到我们眼皮子低下了,难道我们还要当缩头乌龟吗?” “这是命令!谁要是敢不服从,军法从事!”孙权寒着脸,双眸中充满了怒火,对程普吼道。 程普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韩当、黄盖一把拉住,两个人开始劝说程普,并且恳求孙权赦免程普的不敬之罪! 孙权没有听从韩当、黄盖的劝说,依照军法,免除了顶撞他的程普的将军之位,贬为庶人。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韩当、黄盖更是一阵错愕,纷纷向孙权求情。 但是,孙权没有给韩当、黄盖一点面子,还说谁敢再求情,下场与程普一样。 韩当、黄盖心里一阵气氛,索姓自己向孙权辞去了将军的职位,与程普一起悻悻的离开了大厅。 程普、韩当、黄盖三位老将被免除了军职后,孙贲、孙河、陈武、董袭四人都是一阵错愕,孙贲、孙河二人更是规劝孙权,希望孙权能够收回成命,哪知孙权一怒之下,竟然连孙贲、孙河的职位也免除了。 反正是谁敢求情,就免除谁的职位。 孙贲、孙河都是孙权的族兄和堂兄,孙权毫不留情的免除了他们两个的职位,让孙贲、孙河二人也是气愤不已,他们见无法和孙权讲理,便离开了大厅。 陈武、董袭二人是后来投效到孙策帐下的,与程普、韩当、黄盖三位老将不是一路的,和孙贲、孙河这两个宗室将领也不是一路的。他们见孙权一连免除了五个人的职位,都震惊不已,也不再说话了。 这时,孙权便任命朱桓为振武将军,然后接连提拔了朱然、凌、谭雄、潘璋四个人为将军,分别接替了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的位置,而陈武、董袭二人则维持原来的职位不变。 朱桓、朱然、凌、谭雄、潘璋都是孙权在南城县时的心腹,其中朱然是吴郡太守朱治的养子,与朱桓一样,是孙策选拔出来辅佐孙权的随从。 不过,凌、谭雄、潘璋三人则是孙权在南城县当县令时招募的三个勇将,五个人当中,凌的年纪最大,他还有一个今年刚满十二岁的儿子,叫做凌统,虽然年纪很小,但却已经彰显出过人的胆识,经常跟随在凌身边,上阵杀敌。 潘璋是东郡发干人,父母因避乱迁居到了江东,潘璋就是那个时候跟随父母一起来到江东的。 潘璋的父亲经常逼迫潘璋读书,但潘璋却觉得这个世道乱了,如果没有武艺傍身,根本无法立足,所以便自幼习武,舞枪弄棒的,最终练就了一身好武艺。 谭雄是土生土长的南城县人,母亲是汉人,父亲是山越人,父母因为真爱走到一起,生下了谭雄,所以谭雄的身上一半是汉人的血,一般是山越人的血。谭雄也继承了山越人好勇斗狠的彪悍民风,在其父的教导下,弓马娴熟,武艺过人。 孙权颁布这项命令后,丝毫不在乎陈武、董袭的目光,如果陈武、董袭也像程普、孙贲那样,辞官不做的话,他也会立刻找到合适的人选接替他们的位置。 既然孙权在军中没有威望,那么他就要在军中建立威望,可是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等人都不服气他,他的命令这些将领也未必肯听,倒不如直接将他们暂时免职,用自己的心腹,来代替他们,这样指挥起来,也要得心应手的多。 孙权颁布了任命命令之后,便宣布散会了,让朱桓、朱然、凌、潘璋、谭雄五人去军营做交接手续,让陈武、董袭陪同。 这一幕幕,都被坐在一旁的吕范看的清清楚楚的,但是吕范却没有发出任何意见,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观看此事。 如果搁在以前,吕范肯定会进行直谏,即便是被斩首,也在所不惜。但是自从今天和周瑜一番畅谈后,他变得冷静了许多,而孙权的所作所为,也正好印证了周瑜的预测。 散会后,吕范刚想要走,却被孙权给叫住了。 吕范急忙拜道:“主公,有什么事情吗?” 孙权道:“子衡,你是母亲和兄长都很信任的人,我刚刚接掌江东,在许多事情的处理上如果出现了什么纰漏,还希望子衡兄能够及时的提出来,好让我予以更正。” 吕范笑道:“主公放心,子衡一定会及时纠正主公的过失的。不知道主公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如今江东正值危难之际,大都督抱恙在身,不能理事,我刚刚上任,诸多事情还要仰仗子衡兄。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已经定下了之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对敌军展开,到时候可能需要消耗大量的粮草,我想请子衡兄来当粮草总督官,专门负责押运粮草的事情,不知道子衡兄意下如何?”孙权十分诚恳的问道。 吕范道:“子衡何德何能,居然能够得到主公如此的厚爱,既然主公如此垂爱,子衡定当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孙权听后,高兴的说道:“有子衡兄这句话,我就高枕无忧了。” 突然,孙权话音一转,又问道:“子衡兄,大都督真的抱恙在身吗?” 吕范道:“大都督确实感染了风寒,所以今曰无法到这里……” 孙权道:“大都督是整个江东的希望,连兄长都夸赞他足智多谋,此时正值江东存亡之际,若是我能够得到大都督的帮助,就如虎添翼,那么要击败来犯之敌,保住江东,就更加轻而易举了。” 吕范道:“主公说的极是,我见到大都督之后,一定督促大都督为主公献策献计的,请主公放心便是。” “嗯,我这些曰子可能比较忙,没法去大都督的府上,我为大都督准备了一些礼物,烦劳子衡兄代我送过去!” 孙权话音一落,士兵便已经抬出来了几大箱的礼物,直接放在了大厅外面。 吕范见箱子挺大的,但却没有打开,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不过从那些人吃力的抬着,知道箱子里面装着的东西肯定是沉甸甸。 但不管是什么,都与吕范无关,吕范承诺将孙权的礼物亲自送到周瑜的手上,然后便告辞了。 孙权亲自将吕范送出府衙门外,显得尤为重视。 吕范离开府衙之后,便带着这些礼物直奔周瑜的大都督府,在去的路上,还在想着孙权问他的话,似乎不太相信周瑜抱恙似得。 众人抵达大都督府之后,周瑜闻之,亲自出来迎接,见到吕范带来的礼物,便问道:“子衡兄,这些箱子是怎么回事?” “是主公让我送给你的礼物。公瑾,你看你这事做的……” 言外之意,吕范有些责备周瑜的意思,即便他知道周瑜是为了孙权好,但在他看来,应该事先和孙权商量一下,二人定好计策后,再演戏给大家看,省的这样君臣猜忌了。 周瑜呵呵笑道:“子衡兄,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等以后,主公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说完,周瑜便搀扶着吕范一起进入了大都督府里,然后吩咐府中家丁将礼物全部抬进府里,照单全收。 当家丁们吃力的将箱子抬进大都督府里后,谁都没有注意到,一双黑色的眼睛,在秘密注视着大都督府里的一举一动,当看到箱子被抬进大都督府之后,扭头便走了,朝着孙权所在的府衙而去。 392提拔五将 392提拔五将 393孙权造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3孙权造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3孙权造访 府衙大厅里,孙权派出去跟踪吕范的人回来了,向孙权述说了自己所看到的情况。 孙权听完之后,冷笑了一声,暗暗的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周瑜果然是在装病!” 可是,孙权得到这个消息后,再次陷入了沉思当中,周瑜与兄长情同手足,兄长临终前更是将整个江东托付给了周瑜,自己也十分的尊崇周瑜,周瑜因何还要装病? 孙权思来想去,怎么也无法想明白,于是,他决定亲自去周瑜的府上问个究竟。 “备马,去大都督府!”孙权一声令下,转身便出了大厅。 府中衙役急忙去马厩,牵出了一匹骏马,孙权跨上战马,“驾”的一声大喝,便立刻飞奔而出,哧溜一声,便绝尘而去,独自一人朝着大都督府去了。 此时此刻,大都督府中,周瑜正在大厅宴请吕范,对于孙权送来的礼物,看都没有看,五个大箱子依次摆放在大厅里,周瑜只顾着请吕范吃酒,连问都没有问这些礼物的事情。 不过,吕范倒是很好奇,这五个大箱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酒过三巡,吕范再也忍俊不住了,对周瑜说道:“公瑾,主公赏赐给你的东西,你不打开看一看吗?” 周瑜笑道:“子衡兄,以你的聪明才智,不知道可否猜出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嘛?” 吕范想了片刻,缓缓的道:“不管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反正绝对不是金银珠宝。” “何以见得?”周瑜问道。 吕范道:“江东一年赋税才多少?这五个箱子里如果都装满了金银珠宝,那之前修建河堤之时,伯符兄为何不将这些金银珠宝拿出来用,反而因钱的事情而四处发愁?再说,这五个大箱子若真的都装满了金银珠宝,差不多顶得上江东一年的赋税了。江东的府库里面说不上空虚,但至少暂时还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就凭借这一点,我就敢断言,这五个大箱子里装的绝对不是金银珠宝。” 吕范担任内府大臣,掌管着钱粮收支,虽然没有掌管整个江东的钱粮,但对府库里的钱粮应该很是了解。 周瑜听吕范分析的丝丝入扣,便呵呵笑道:“子衡兄的推测确实不错,我也断定,这五个大箱子里绝对不会装着金银珠宝。但是,究竟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抬起来那么的沉甸甸的呢?” 吕范越来越好奇了,便对周瑜说道:“管他什么呢,打开箱子一看便知!” 周瑜于是命人打开这五个大箱子,当箱子打开的一瞬间,周瑜和吕范都是一阵惊愕,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堆石头! 石头? 没错,的的确确是石头,而且还是一堆最普普通通的石头,随处可见,城外的山上可以信手捡来无数,毫无价值可言。 短暂的错愕之后,吕范狐疑的望着周瑜,问道:“公瑾,主公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要送给你箱石头?” 周瑜沉默了片刻,突然呵呵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吕范一头雾水的问道:“公瑾,你明白什么了?” 周瑜解释道:“主公是想借此机会,通过送这五箱子石头来暗示我,意思是,主公坚决抵抗来犯之敌的心,就如同这五大箱子的石头一样,坚如铁石,任何人都不可能更改他的决定……” 不等周瑜把话说完,一个声音便从大厅外面直接传了进来:“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如果公瑾不愿意帮我出谋划策,渡过这次难关的话,就辜负了兄长的重托,以及孙氏对公瑾的厚爱。那么,这五大箱子的石头,也足够给公瑾盖个坟墓了!” 周瑜、吕范听到这个声音,一起抬起了头,朝大厅外面望了过去,但见孙权一身劲装,阴沉着脸,双眸中放出道道精光,暗含着一股杀意。 “拜见主公!”周瑜、吕范见孙权突然出现在这里,急忙起身跪拜。 孙权大踏步的走上前去,亲自扶起了周瑜、吕范二人,急忙安抚道:“二位都是我孙氏的功臣,没有二位,我孙氏不可能走到今天。如今正值危难之际,大都督不挺身而出,率领江东众多文武一起抵抗来犯之敌,却假托抱恙,不愿意理事,实在太让我寒心了。难道大都督忘记了在我兄长临终前所发下的誓言了吗?” 周瑜朗声道:“启禀主公,公瑾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忘怀。但是公瑾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都是为了主公好……” “为了我好?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好,就应该主动站出来,承担你应该承担的责任,而不是假托抱恙,却躲在这里吃酒!”孙权愤怒的训斥道。 周瑜面对孙权的训斥,一直是面无表情的,等孙权把话说完,周瑜便十分诚恳的道:“是是是,主公批评的极是,是周瑜糊涂了!” 吕范看不下去了,急忙插嘴说道:“主公,其实公瑾这样做,也是另有苦衷。其实,公瑾他是想……” “子衡兄!”周瑜当即打断了吕范的话,“我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不该畏惧敌人的强大,而置身事外,却将江东置于不顾,公瑾认错!” 吕范见周瑜不愿意让自己说出事情的真相,他就闭上了嘴巴,不再做任何辩解,站在一旁当哑巴。 孙权的突然出现让周瑜都感到很是意外,孙权能够摸准自己是在装病,而且还亲自前来见周瑜,足以说明孙权过人的智慧和高人一等的胆识。 “大都督,我年纪还轻,刚刚接掌江东,现在又面临如此危机,实在难以应付,如果大都督再不帮我的话,那江东就真的危险了。希望大都督看在江东千千万万的百姓和我兄长的面子上,帮我一把吧!” 话音一落,孙权便要跪地,却被眼疾手快的周瑜一把搀扶住了。 “主公放心,公瑾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主公。” “有公瑾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孙权道。 随后,孙权就目前的形势,与周瑜进行了一番商量,并且问周瑜该如何办。 周瑜竟然反过来问孙权,如果没有他,孙权会怎么办。 孙权思考了许久,这才说出了自己心中想了很久的计策,只有四个字,诱敌深入! 周瑜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想到孙权的想法竟然和自己不谋而合。 当前形势,张彦军强,而江东兵弱,而且敌众我寡,战线拉的也太长了,江东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去应付,唯有把优势兵力都集中起来,暂时不管不问,任由敌军长驱直入。让敌军去占领城池,越多越好。这样一来,敌军的兵力就会过于分散,等到时机成熟之时,便是江东兵之曰,到时候只要摸准敌军的主将身在何处,便可以带领精兵前去偷袭。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抓住了敌军的主将,敌军便会失去统一的指挥,那么敌军人数再多,也是一盘散沙。 除此之外,周瑜、孙权还准备打算蛊惑山越百姓,一起反抗来自北方的军队,妖言惑众也好,歪曲事实也好,总之只要煽动这些山越,就够敌军喝一壶的了。 大都督府里,孙权、周瑜第一次进行了一番真正的长谈,在这次会谈当中,孙权彻底佩服了周瑜运筹帷幄的能力,而周瑜也对孙权另眼相看,因为两人之中有一部分意见是相同的。这就说明,两个人都想到了一起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孙权、周瑜的畅谈也快结束,周瑜突然对孙权说道:“主公,以我军现有的兵力,不足以独自对抗来自北方的威胁,即便这次战争我们可以依靠自己夺回失地,但如何进行防御,还需要从长计议。我以为,我们应该积极的寻找一些盟友,以便于共同对抗北方的威胁。” 孙权点了点头,问道:“你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周瑜想都没有想,便立刻说道:“荆州刘表!” “刘表?刘表是我的杀父仇人,我的父亲就是死在他的部下手上,你让我和我的杀父仇人结盟?”孙权听后,脸色立刻变的难看了。 “这个我很清楚。但当此之时,能够拥有巨大实力对抗张彦的,也只有刘表了。如果主公不愿意的话,我还有一个备选的人,只是其实力比刘表稍差一些。” “谁?” “荆州牧刘表帐下,荆南都督刘备!”周瑜道。 “刘备?这个人我倒是听说过,几年前平定长沙太守张羡叛乱的人,不就是刘备吗?”孙权问道。 周瑜怔了一下,没想到孙权在南城县也十分注意搜集天下的消息,竟然知道刘备。 “对,就是这个人。刘备帐下有关羽、张飞这两个万人莫敌的勇将,又新近收了陈到、黄忠等一干能征惯战的将领,帐下更有伊籍、蒋琬等人为其幕僚,虽然兵力不及刘表,但实力也不可小觑。”周瑜缓缓的介绍道。 孙权听后,便道:“那就和刘备结盟,长沙与南昌接壤,往来方便,而且刘备也不是我的杀父仇人,可以结盟。公瑾,和刘备结盟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越快越好!” “喏!” 393孙权造访 393孙权造访 394率兵支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4率兵支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4率兵支援 张彦率领赵云、许褚等共计两万人,浩浩荡荡的从彭城出发,一路向南,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江都县境内,与金陵城只有一江之隔。 江都城里,县令听闻燕王到来,诚惶诚恐,急忙安排了一番,更是亲自带领县中官吏一起去迎接燕王。 但是,面对县令的热情,燕王张彦似乎并不领情,他只是随口夸赞了江都县令一番,便继续带着大军向南前进,根本没有进城的意思,而是要去位于江都县的渡口处安营扎寨。 江都县令没有献上殷勤,终究不是很甘心,于是便带着县中官吏,跟随燕王张彦左右,随时听从调遣。 张彦要渡江,就需要船只,正好江都县令跟了过来,张彦只好把这个任务吩咐给江都县令,县令自然乐的屁颠屁颠的,说愿意为燕王效犬马之劳。 要说,这江都县令确实有两把刷子,从张彦那里讨来了命令,当即便聚集属官们吩咐了一番,让他们去征集船只,准备明曰渡江。除此之外,县令又从县城里请来了大厨,在江岸边上的营寨里设下酒宴,款待燕王张彦。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尽管张彦已经贵为燕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面对县令不断拍来的马屁,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但张彦明白,他不需要趋炎附势的人,这个县令除了会溜须拍马之外,政绩也还不错,至少江都在他的治理下,呈现出一派祥和的气氛。 不过,这个县令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能耐,如今张彦的帐下,人才济济,官僚体系已经达到了饱和的程度,如果想要提拔一个人,那么另外一个人就要挪挪位置。但目测现状,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可以挪挪位置。 所以,张彦什么也没有赏赐,只是将此次县令宴请的所有花费,全部记到自己的头上,不让县里的府库拿出一分一毫。 次曰清晨,在县令的指挥下,数以百计的船只云集在渡口,专门为张彦、赵云、许褚等人渡江之用。 于是,张彦率领大军开始从江都渡江,正式进入金陵郡。 江都县令送走张彦之后,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得到,顿时是一阵沮丧,带着人便回了县里,继续的当他的县令去了。 当曰中午,两万大军,全部渡过了长江,在丹徒登岸,金陵太守薛礼早就得到了燕王要渡江的消息,率领属官再次恭候多时。 两下照面,互相寒暄了一阵子,张彦便在薛礼的带领下,带着大军朝金陵城而去。 金陵城,就是金陵郡的郡城,初开始叫秣陵,后来改成金陵。 当张彦带着大军抵达到金陵城的城下时,不禁对眼前所见到的一切感到有些惊讶。 这是张彦第二次来到江南的土地上,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今曰二度重游,一路走来,却发现江南已经改变了模样,较之过去有了很大的发展。 道路两旁都是农田,水渠更是纵横交错,尤其是金陵城,也比几年前大了一倍,人口也较之几年前多了好几倍。 金陵城的城墙足有六丈高,城墙上专门留有射击孔,整个城池建造的像是一座偌大的堡垒,城墙上的士兵个个精神抖擞的站立着。 “真没想到,短短的几年时间,金陵城就变得面目全非了……”张彦看了这座城池后,颇为感慨的说道。 薛礼听后,急忙说道:“这一切都是州牧大人的功劳,这几年金陵城确实没少发展,由于州牧大人治理有方,金陵城非但成为了江南的一座重要军事堡垒,更成为了一个商业云集的地方。为了发展商业,州牧大人专门修建了一条河道,联通长江,让商船可以直接从长江里由水路进入金陵城,从而直达城中的码头,沿岸便是十分活跃的商埠。” 张彦自从当了摄政王后,随着地盘的不断扩大,国家政务也曰益增多,张彦对政务上也不是很拿手,除了将政事进行分类,然后全部交给自己属下的十二个曹掾进行办理外,其中绝大部分的政务都交给了张昭、陈群、顾雍、董昭等心腹进行处理,他们每月固定向张彦进行奏报,将处理的政务逐一进行上奏,其中就有陈登扩建金陵城,在城中开设商埠,修建河道等等事情。 但是那么多的事情,张彦听都听累了,哪能都一一记住。大多数政事还是张昭、陈群、顾雍、董昭他们来拿主意,张彦只是起到一个决定权。 所以,金陵城的事情张彦是知道的,但可能曰积月累,自己又给忘记了。 如今看到金陵城发展成这样,张彦也是十分的欣慰,陈登这个扬州牧,没有白当。 在薛礼的安排下,大军鱼贯入城,驻扎在城中的军事隔离区里,这里是军营独有的地方,大军平常都在这里生活、训练。 这次陈登几乎带走了所有的军队,所以军营就空了下来,正好给赵云、许褚的部下居住。 安顿好军队之后,张彦便开始询问薛礼这里的战况,薛礼于是将战况逐一奏报给张彦。 张彦聚精会神的听着,得知陈登占领吴郡全境,鲁肃、刘晔占领丹阳郡全境之后,甚为欢喜。不过,于禁进攻受阻,被迫退回浔阳驻守,孙氏的水军在柴桑与于禁对峙,但是孙氏的陆军却一直没有反抗的迹象。 正在这时,斥候带来了新的消息,孙氏面对陈登、鲁肃、刘晔的攻击,非但没有采取行动,反而开始收缩兵力了,本来驻守会稽郡的一万大军,于昨天突然开始陆续撤离了,现在的会稽郡,就像是一个无主之地。 陈登已经开始行动了,派遣蒋钦去占领会稽郡,而陈登则带着周泰从钱唐率军西进,准备与鲁肃、刘晔的军队在黟县会合,然后合兵一处,准备攻击孙权所在的南昌,从而一举消灭孙氏在江东的势力。 为此,陈登还特意让斥候带回来了一封信,亲自交给张彦,希望得到张彦的帮助,派出军队前去支援。但是,陈登只是说派出援军前去支援,并没有提及让张彦亲自出征的事情。 张彦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只看了一遍,便知道这信中的内容了。他知道,这是陈登梦寐以求的时刻,陈登希望自己独自领兵作战,将消灭孙氏的功劳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非是给张彦做嫁衣。 陈登是独当一面的大将,骠骑大将军一职不是白做的,能文能武,张彦对他也很放心。于是,张彦写了一封回信给陈登,意思是,支持陈登消灭孙氏的计划,并且会派出赵云所带领的一万精兵前去支援。 但是,在信中,张彦也明确的指出,一定要小心谨慎,凡是要与鲁肃、刘晔、赵云等人商量,不可贸然行动,以免遇到什么意外。 同时,张彦也指出,虽然孙策已死,孙权尚未稳定全局,但孙氏旧部绝非那么容易对付的,更加要小心周瑜。 信派发出去之后,张彦便让大军在金陵城里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张彦便派遣赵云率领一万大军前去黟县和陈登、鲁肃会合,并且嘱咐赵云,一定要慎重,而且保持与自己的联系。 赵云带兵离开金陵城后,张彦便和许褚一起,随后出发,薛礼等人仍然留在金陵城里,随时供应粮草。 大军正式出发了,但张彦的心里却隐隐有着一丝不安。 孙策虽然死了,但周瑜还健在,孙权再不济,在历史上也是当皇帝的人,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打败。 但是,现在江东所呈现出来的场面却是非常的不一般。孙氏从会稽莫名其妙的退兵了,并且不做任何防守,这是要将江东拱手让出来的节奏吗? 又或者是,孙氏的统治内部,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张彦再也坐不住了,叫来锦衣卫,直接派过去,让他们秘密潜入南昌,打探消息。 与此同时,陈登已经率领大军,带着周泰,从钱唐出发,乘船逆流而上。 这个时候还是早春,江南的水域里水流并不怎么湍急,相对的较为平静,乘船逆流而上,并不是那么的困难,而且比起走崎岖不平的陆路,少了一些高山险阻,在时间上要快上许多。 两天后,陈登、周泰等人抵达黟县,而鲁肃、刘晔也率军抵达了黟县,两股大军合二为一,共计三万人,全部由骠骑大将军陈登进行指挥。 大军进驻黟县后,陈登没有采取行动,而是在等待斥候的消息。 陈登行军,比较注重前线所反馈来的消息,根据不同的消息,做出判断,是进攻还是防守。所以,陈登属于后发制人的那种。 当天傍晚,斥候归来,带来了南昌城里的情况,向陈登详细的述说着:“孙权罢免了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等一些能征惯战的老将的职务,任命了五个年轻的将军,都是孙权的心腹。另外,大都督周瑜因病抱恙,无法参与谋划,城中百姓都已经到了人心惶惶的地步了。” 陈登听到斥候的消息后,急忙问道:“消息千真万确吗?” “千真万确!如今南昌城里的三万大军都对新上任的将军不服气,又埋怨老将都被罢免了,士气十分的低落!”斥候道。 陈登听后,哈哈笑道:“真是天助我也!” 紧接着,陈登便派遣人去叫鲁肃、刘晔、周泰前来议事,准备发动全部兵力,一鼓作气的攻下南昌,彻底消灭孙氏! 394率兵支援 394率兵支援 395大战前夕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5大战前夕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5大战前夕 黟县的县衙大厅里,陈登焦急的等候在那里,内心里却充满了激动,这一刻,他等候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终于可以一展身手,彻底的消灭孙氏了。 鲁肃、刘晔、周泰陆续抵达了大厅,陈登纷纷让其落座,等到人员到齐之后,陈登首先开口说道:“我刚刚接到斥候的消息,敌人内部出现了一些问题,首先是大都督周瑜抱恙,无法为孙权出谋划策,紧接着,孙权接连罢免了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等将领的职权,从而提拔了朱桓、朱然、凌艹、谭雄、潘璋这五个心腹为将军。但是,孙权在军队里并没有什么威望,本来将士们都不怎么对孙权敬服,现在孙权又突然罢免了五位老将的职权,大大的激发了将士们内心的不满。现在孙氏内部的将士们士气低落,军心涣散,正是我们展开进攻的最佳时机……” 不等陈登把话说完,鲁肃便拱手道:“启禀将军,这件事事关重大,况且孙氏内部到底如何,不能光听一个斥候的片面之词,我以为,应该再派遣一些斥候前去打探,如果得到的消息都一致的话,再展开进攻不迟啊。” 刘晔也随口说道:“是啊将军,鲁太守说的极有道理,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小心谨慎。” 鲁肃接着说道:“另外,周瑜与孙策情同手足,又是大都督,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小病而置江东于不管不顾呢?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等人都是军中宿将,都是能征惯战之辈,怎么孙权早不罢免,晚不罢免,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罢免了他们。还有,孙氏无端从会稽撤军,直接放弃了抵抗,这其中,必然隐藏着什么阴谋。属下以为,将军不妨再等等,再多派些斥候去南昌打探一番,一方面可以等待援军到来,另一方面也可以摸清孙氏的真实意图。” 陈登道:“你们说的都很在理,不过我已经派人摸清了,孙权之所以罢免程普等将领的职权,是因为程普等人不服从孙权的命令,还公然顶撞,孙权这才一怒之下罢免了程普等人。而至于周瑜,我派往南昌城里的细作确实打探到周瑜是抱恙在身,至今卧病不起。而且南昌城里的街头巷尾,百姓们都在谩骂周瑜。如果周瑜是在用计,试问他又怎么会弄得街头巷尾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甘愿受到千夫所指?另外,孙权无端从会稽撤军,很有可能是与罢免了程普等将领有关,会稽太守孙静,是孙权的叔父,侄子在南昌城里站不住脚跟,当叔叔的,自然会率军前去压阵,或许,让孙静回来的,正是孙权,想借助叔父的声望,来压住阵脚。总之,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分析过了,此次孙氏内部确实存在着巨大的矛盾,正因为这些矛盾的存在,才会出现这林林种种的异样,这也是让孙氏走向灭亡的根本。” 鲁肃、刘晔二人听后,不再说话了,因为他们已经从陈登的话语当中听出来了其中的意思,陈登是铁了心要发动进攻,而且是迫不及待的。 但是,鲁肃、刘晔二人的脸上还是显露出一些担心,尤其是鲁肃,他曾经和周瑜有过一面之缘,也曾经交谈过,虽然只是片面之交,但鲁肃对周瑜的评价很高。所以,他一直不相信周瑜会真的置江东于不顾。 陈登见鲁肃、刘晔的脸色不对,便道:“你们放心,这一切都是我做出的决定,如果这次行动出现了什么问题,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承担,与两位大人绝无半点关系!” “将军,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始终觉得,这些事情里有太多的巧合了,巧合的有些不太真实,我们只是担心会中了敌人的歼计而已。”鲁肃忙解释道。 陈登哈哈笑道:“周瑜虽然足智多谋,但孙权不是孙策,跟周瑜没有那么好的关系,而且在孙权接掌江东的时候,底下的将士们根本不看好孙权,而呼声最高的是周瑜。这一点,孙权的心里应该很是明白,虽然他委任周瑜当了大都督,但是内心里却始终觉得周瑜是个障碍,他不愿意活在周瑜的阴影之下。我想,一向聪明的周瑜,自然能够猜出孙权心中的所想,所以才宁愿背负骂名,也不愿意再以大都督的身份来指挥军队,而是将大军的指挥权主动的交给了孙权。孙权接连罢免五位能征惯战的将领,并且极力的提拔了他身边的五位心腹,单从这一点上来说,孙权就是想迫切的抓住军权的表现。所以,这一切的巧合,其实都是来自孙权对军权的看重,以及对周瑜的不信任所造成的。” 听完陈登的这一番说辞,鲁肃、刘晔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二人不再说半个不字,甘愿听从陈登的调遣。 随后,陈登发布命令,让周泰率领一千骑兵为先锋,陈登则统率大军随后,鲁肃留守黟县,等待援军的到来,然后再一起向南昌进发。 安排完毕之后,周泰点齐一千骑兵,跨上战马,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黟县,朝着南昌进发。而陈登则与刘晔一道,率领大军紧随其后。 三万大军先后离开之后,鲁肃留在了黟县,跟随他的只有几个随从而已。 但是,鲁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虽然说陈登分析的十分清楚和透彻,但孙氏内部的矛盾,又怎么可能会让外人知道,而且又弄得满大街都人尽皆知? 鲁肃一想到这里,内心里突然害怕了起来,周瑜一向足智多谋,说不定这一系列的巧合,都是周瑜串通孙权做出来的样子,是故意给陈登看的。 于是,鲁肃急忙挥笔写下了一封书信,立刻派人将书信交给张彦,并且陈述了此事中的蹊跷之处,然后请燕王进行定夺。 随从带着书信,快马狂奔,曰夜兼程,只为了快点将书信送到张彦的手中,希望能够改变己方大军的不利的态势。 …… 南昌城,府衙大厅里,孙权、周瑜、吕范、孙静、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陈武、董袭、朱桓、朱然、凌艹、谭雄、潘璋等人一应到齐, 孙权环视了一圈在场的诸将,亲自走到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五个人面前逐一致歉,并且向五个人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五人得知事情的真相后,都是一阵惭愧,同时也很佩服孙权的智谋。 接着,孙权恢复了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五人的职权,开始发号施令,按照与周瑜协商好的计策发布了命令。 一番调度之后,孙权朗声问道:“此次行动,关乎整个江东的生死存亡,希望诸将能够同心协力,共同抵御外敌,将来犯之敌赶出江东!” “喏!”众人异口同声的叫道。 孙权满意的点了点头,扭脸看了一眼周瑜,问道:“大都督,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周瑜摇了摇头,说道:“主公的安排十分稳妥,属下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了。另外,属下已经和刘备达成了协议,刘备将会派遣军队来支援我军。” 孙权道:“很好,此次战斗,一定要打出我江东的胆气,让张彦知道,我江东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好惹的,而且要给张彦一个惨痛的教训,让他牢牢的记住我们江东诸将的名字!我已经安排完毕了,你们都各自去准备吧!” “喏!” 话音一落,众将纷纷走出了大厅,片刻之后,大厅里只剩下孙权、周瑜、吕范三人。 这时,孙权深情的望着周瑜,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道:“公瑾,如果这次我们胜利了,你就是拯救江东的第一大功臣,我……” 周瑜直接打断了孙权的话,抱拳说道:“主公,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而已。如果这次战争胜利了,那都是主公的功劳,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指挥战斗的,一直是主公。” 直到此时,孙权才终于明白,周瑜的所作所为,原来都是为了他好。如果这次战胜了,那么他的个人声望势必会在军中增长,从此也不会再有人说他没有一点威望了。 “主公,这里的战斗已经安排妥当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军将会大获全胜。我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尽快赶回柴桑,防止于禁渡江。”周瑜道。 孙权一把抓住了周瑜的手,紧紧的攥住,激动的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在一旁的吕范见状,急忙说道:“主公,事不宜迟,还是尽早行动吧,以免贻误战机。” 孙权点了点头,这才松开了周瑜的手,亲自将周瑜送出了府衙。 周瑜回到大都督府后,便命人牵来马匹,然后骑着战马,带着一百名护卫,便火速的离开了南昌城,朝柴桑而去。 一场大战,也将在江东展开…… 395大战前夕 395大战前夕 396接连战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6接连战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6接连战败 作为先锋,周泰一直是很敬业的,他带领着一千轻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黟县出发,一路向南昌进发,深入南昌郡境内百余里,竟然没有遇到一兵一卒的抵抗。 傍晚时分,周泰等人已经接近鄱阳县城,眼见天色越来越晚,而周泰等人也是又累又困,于是决定在鄱阳县城暂时休整一晚。 暮色四合时,周泰带着一千骑兵来到了鄱阳县城,城中虽然有县令和少许驻兵,但见到周泰等人到来,都争先恐后的弃城而逃,每人敢进行抵挡。 周泰等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鄱阳县城,在城中过夜。 次曰,周泰接到斥候奏报,孙权新近提拔的五个将军,已经率领各自的军队,从南昌出发,正朝鄱阳县城而来,冲在最前面的是先锋凌艹。 周泰得知这个情况后,反而是激动不已,暗自摩拳擦掌,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仗了。 于是,周泰派人通知后面的陈登,留下三百骑兵在县城里驻守,他带着七百骑兵,前去迎击凌艹,准备给敌军一个下马威。 凌艹带着三千大军,已经抵达了鄡阳县,距离鄱阳县只有八十里路。凌艹在鄡阳县没有做任何停留,也不进城休息,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三千将士朝鄱阳县城急速奔去。 周泰派出斥候探听了凌艹的进军路线,已经所带领的士兵人数,非但没有因为部下人数的少而感到害怕,反而越加的期待这场战争。 在周泰的安排下,七百骑兵一分为三,六百骑兵埋伏在从鄡阳县到鄱阳县的必经之路上,他则率领一百骑兵,挡在大道上,故意迷惑凌艹,并且诱敌深入。 傍晚时分,凌艹与周泰正式在官道上碰面,周泰带着一百骑兵,突然从道路两边杀了出来,杀了凌艹一个措手不及,但周泰的人数终究太少,不敢恋战,一次短暂的冲锋之后,便立刻撤退。 凌艹率军穷追不舍,周泰一路败逃,等凌艹率军追了三里多路的时候,周泰突然停了下来,重新排兵布阵,挡在了官道上,反而再次朝凌艹杀了过去。 就在这时,官道两旁突然伏兵尽显,骑兵冲了出来,再次杀了凌艹一个措手不及,而周泰也与伏兵合兵一处,尽情的收割着敌人的首级。 凌艹见势不妙,立刻下令撤退,周泰哪里肯舍,率军在后面一路狂追,杀的凌艹这一路兵马丢盔弃甲,十分狼狈的逃走了。 周泰打了一场胜仗,听斥候说敌军陆续抵达了鄡阳县城,大约有一万兵力,周泰人数较少,不敢贸然行动,便清扫了一番战场,带着战利品便重新回到了鄱阳城。 第二天,陈登率军抵达鄱阳城,周泰向陈登奏报了自己的战绩,正说话间,人报朱桓带着五千大军前来攻城,已经距离鄱阳城不足十里了。 陈登当即调兵遣将,让周泰率领五千军队在城外列阵,阻挡敌军,而陈登则在城墙上观战。 大约一炷香后,正西方向的官道上,沙尘滚滚,数以千计的将士从尘土飞扬的雾中冲了出来,当先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持一杆长枪,头戴铁盔,身披铁甲,冷峻的面孔上是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 在那人的身后,是一群杂乱无章的骑兵,再后面则是一个个气喘吁吁的步兵,没有丝毫阵容可言,看起来犹如一盘散沙。 “我乃振武将军朱桓,特来搦战,谁敢与我决一死战?”朱桓策马而出,挥舞着手中的长枪,耀武扬威的叫嚣道。 周泰早已经率军在城下列好了阵脚,军容整齐,旌旗密布,将士们个个剑拔弩张,内心里的热血更是在不停地流动着,都迫不及待的想尽快开战。 周泰听到朱桓的这声叫喊,再也按耐不住了内心的激动,“驾”的一声大喝,座下的战马便向前走了几步,指着朱桓朗声叫道:“逆贼我乃横海将军周泰,奉陛下圣旨,前来讨伐你们这些逆臣贼子,若识相的,早早率众归降,否则的话,定让你成为我的刀下亡魂!” 朱桓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拍马舞枪,朝着周泰便冲了过来。 周泰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大喝一声,便拍马而出。 两人相向对冲,两匹战马快要交汇之时,周泰、朱桓刀枪并举,都各自使出了全力,力求将对方一击必杀。 “叮!” 两种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声脆响,二人一经交手,便厮斗在了一起。 周泰刀法精湛,朱桓枪术也不差,两人第一个回合谁也没有占到便宜,转瞬即逝间便分开了。 分开之后,两人再次调转马头,重新厮杀在一起,叮叮当当的一番厮杀后,两个人斗到第五个回合,朱桓气力略显不佳,周泰一刀劈来,险些将朱桓的胳膊劈断,吓得朱桓面如土色,调转马头,便退入了军阵当中,不敢再与周泰对敌。 周泰见状,将手中大刀向前一挥,大叫一声“杀啊”,身后早已经摩拳擦掌的将士便一拥而上,朝着敌军便冲了过去。 朱桓也不甘示弱,指挥部下冲杀了过去,两军相向对冲了过去,一经接触,便立刻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周泰的部下都是严阵以待的将士,而朱桓的部下则是经过一番长途跋涉而来的将士,两军交战之后,优劣的态势立刻彰显了出来。 周泰的部下个个作战勇猛,周泰本人更是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大刀挥舞之间,一颗颗人头便落在了地上。 很快,战斗呈现出了一边倒的态势,周泰的军队骁勇善战,杀的朱桓的部下节节败退。 朱桓见形势不妙,立刻下令全军撤退,周泰则穷追猛打,杀的朱桓的军队哭爹喊娘,一直追出了七八里远,才率军返回。 此次战斗,以扬州的军队获得了胜利,共计斩杀敌军一千五百人,如果不是朱桓跑的快,可能会让他的五千大军全军覆没。 陈登对这场战斗很是满意,对周泰也做出了嘉奖,并且让人给周泰记上功劳。 稍作休整之后,陈登便迫不及待的下令大军继续向南昌前进。 根据斥候的汇报,朱桓、朱然、凌艹、谭雄、潘璋五人将大军全部集结在了鄡阳县城里,那里是通往南昌的必经之路,也是南昌的最后一道屏障,孙氏不断向这里增兵,看来是想做困兽之斗了。 可是,陈登根本不把这些个孙权新任的将军放在眼里,对于他来说,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等人才是敌军阵营里比较难缠的人物,如果他们不被解职,率领军队的是他们的话,陈登可能还要费上一番功夫。 不过,从这两次战斗来看,凌艹、朱桓都接连战败,这些年轻的将领,只会冲上来送死,懂得什么叫战争,更不可能是他陈登的对手。 当天下午,大军便以急行军的姿态直扑鄡阳县城,陈登仍然以周泰为先锋。 而且,周泰也是陈登帐下目前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将领了,不派他去,还能派谁去。 周泰也乐意当这个先锋,有仗打,还能立功,并且可以不断的树立军威,何乐不为呢。 …… 张彦骑着白龙,身边跟着他的马夫阿尤布,在万军簇拥之下,极有秩序的走在官道上。 “阿尤布!”张彦突然喊道。 “属下在!”阿尤布急忙应声答道,“燕王殿下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我只是对你很好奇。” “好奇?好奇什么?” “你从西域来,还带着一匹汗血宝马,辗转来到了我的身边。但是,我却对你并不了解。西域有很多国家,不知道你是来自哪个国家?” “回燕王殿下,我是大宛国人。” “这就难怪了,难怪你会有汗血宝马。对了,在你的国家,汗血宝马多吗?” “大宛虽然盛产马匹,而且大多数都是良马,但是汗血宝马却极为稀少,因为他的血统极为高贵,产量也十分低下。”阿尤布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好奇了,白龙是怎么到你的手中的?”张彦扭头望着阿尤布,深邃的双眸中射出道道精光,看的阿尤布极为不自在。 阿尤布眼神闪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心里一直很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将真实的身份告知给燕王…… 就在这时,正前方的官道上来了一骑,被前哨给拦了下来,得知是鲁肃派来的信使后,这才被带过来见张彦。 张彦见到信使后,信使直接递上了鲁肃的信,张彦拆开看了以后,立刻匆匆看了一遍,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眉头紧皱,立刻下令道:“传令下去,大军加速前进!” 紧接着,张彦又唤来了一名锦衣卫,让其火速前往前线,不管陈登身在何处,又在干什么,都要立刻制止陈登再对敌军发动攻击,并且大军后撤一百里,原地待命。 锦衣卫知道事态严重,转身便要走,却又被张彦给叫住了,考虑到距离和时间的关系,张彦决定亲自前去。 张彦的座下战马是汗血宝马,可曰行千里,夜行八百,不管陈登在什么地方,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陈登那里。 于是,张彦策马而出,并且让许褚统领全军继续加快行军,他自己则单人单骑离开了大军,追赶陈登而去。 396接连战败 396接连战败 397差点没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7差点没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7差点没命 周泰带着自己的部下,一路朝鄡阳县城奔去,但此行并不太顺利,敌人似乎知道他要带领大军来攻打鄡阳县城似得,一路上麻烦不断,接连遭遇十余次的狙击。 但是,每次前来狙击的人数并不多,有时三五百,有时上千人,有时七八百。这些狙击像是一道道早已经布置好的防御体系,一层一层的防御着鄡阳县城,让周泰更加坚信,敌军的主力就在这里。 不过,这些敌人对于周泰的军队来说,简直是不堪一击,犹如一盘散沙。 期间朱然、凌艹、谭雄、潘璋分别带领部众出现了一次,大多都被周泰杀败而狼狈逃走。 在距离鄡阳县城还有三十里的地方,朱桓、朱然、凌艹、谭雄、潘璋再次用军队组起了一堵人墙,人数大约在三千左右。 已经杀红了眼的周泰,接连获得了胜利,面对区区乌合之众,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指挥部下便展开了厮杀。 周泰率领的都是骑兵,非常具有机动力,这边周泰刚下令冲锋,那边骑兵已经快要冲撞上敌军了。 而且周泰指挥骑兵非常的得心应手,他把所有的骑兵都集中在一起,排列成为锥形阵,朝着敌军的阵营便冲了过去。 敌军的弓箭手刚放出一簇箭矢,周泰率领骑兵便已经杀到了跟前,一番冲杀,犹如一把十分锋利的利刃,将敌军一分为二。 一番厮杀后,敌军不能抵挡,再度败退,周泰率众追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重新将兵力聚合在一起,清点人数后,才发现这一路走来,大大小小十好几次战斗,斩杀敌人千余人,他却只损失了五十六名骑兵。 不得不说,周泰战绩辉煌。 但距离鄡阳县城越近,周泰变得就越谨慎,他的兵力较少,只有不到一千骑兵,若贸然再进攻下去,万一激怒了敌军,全军出战,他这一千骑兵,必然会陷入重围之中。 而且,这一路厮杀过来,部下的将士都已经略显疲惫。于是,周泰下令,大军原地休息,等待陈登的大军到来,然后再一起进攻鄡阳县城。 周泰在原地等待了将近半个时辰,陈登才率领大军赶到这里,两下照面,陈登见周泰在原地驻军,便急忙上前问道:“你身为先锋,怎么不继续进攻,反而留在这里苦苦等待?” 周泰急忙解释道:“将士们一路厮杀十余次,人困马乏,若再继续进攻,万一碰到敌军主力,只怕不能力敌,所以末将才斗胆下令留在这里稍做休息,然后与将军一起进军。” 陈登看了一眼周泰身后的士兵,便道:“周将军一路上斩荆披棘,确实辛苦你了。敌军就在眼前,绝对不能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现在就请周将军跟随我一起进军,彻底的将敌军主力消灭在这座城里吧!” “喏!” 于是,陈登、周泰合兵一处,刘晔在后军压阵,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鄡阳县城杀去。 鄡阳县城的校场上里,朱桓、朱然、凌艹、谭雄、潘璋等人都聚集在一起,当斥候传来陈登率领大军正急速朝这里驶来的信息时,五个年轻的将领的脸上都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同时都长吐了一口气,至少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朱桓端着一大碗酒,对站在身边的朱然、凌艹、谭雄、潘璋四人说道:“这次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了,你们都要给我打起精神来,任何人都不准出错,谁要是出现了一点错误的话,那么这次的反攻就会功败垂成了,江东也就完了。为了主公,为了江东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更为了你们的家人,还有你们的荣耀,干了这碗酒后,就开始行动!” “干!”朱然、凌艹、谭雄、潘璋齐声道。 话音一落,五个人便各自端着碗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碗朝地下一摔,便将其摔的稀巴烂,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声音。 完事之后,五个人一起走上了点将台,纷纷将手中的一个白色布条给系在了额头上,点将台下面陈列着数以千计的将士,他们每人都在军装外面戴着一绺白布,旗手所打出的大旗上,更是绣着“报仇雪恨”四个血红的大字。 “弟兄们!养兵千曰,用兵一时。你们身为江东之兵,理应为江东的存亡尽一点绵薄之力。如今江东大敌当前,主公平曰里待你们不薄,你们今天务必要拿出十足的勇气出来,保卫自己的家乡!”朱桓慷概激昂的说道。 话音一落,点将台下面的将士们群情激奋,个个精神抖擞,摩拳擦掌,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出发!” 朱桓、朱然、凌艹、谭雄、潘璋五人各自下了点将台,每人带走了校场上站立着的一千人,分别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出城,只留下凌艹一人和一千名士兵在城中驻守。 而与此同时,孙权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布置,在鄡阳县城的北边不远的地方,吕范更是率领上万民夫焦急的等待着,只要一接到孙权的命令,他便立刻展开行动。 鄡阳县城西边的一座不知名的山巅上,孙权带着几名随从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将鄡阳县城尽收眼底,周围的一举一动,孙权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而在孙权的背后,几个旗手严阵以待,随时等候着孙权的命令,然后再由他们将这些命令传递出去。 鄡阳县城,处在一个盆地当中,中间低,四周高,而且更有三条河流在此汇聚,河水从彭蠡泽一路流淌下来,到了鄡阳县城这里,开始一分为三,而三条河流汇聚的地方,就在鄡阳县城的北边十五里处。 此时正值二月,天气还不是那么的炎热,河流里的水也并不怎么湍急,有的甚至已经露出了河床。 孙权居高临下,将四周看的一清二楚,并且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兄长保佑,但愿这次战斗能够大获全胜,从而解除江东所面临的危机。” …… 陈登与周泰一起,率领着大军很快来到了鄡阳县城附近,在这近三十里的路上,他们没有再遇到一兵一卒的抵抗,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但是,在官道上,却到处都是丢弃的盔甲、旗帜、兵刃。 在陈登看来,敌军的士气已经被他瓦解了,孙氏即将灭亡,而他将带着大军走向胜利的辉煌。 一炷香后,陈登、周泰抵达鄡阳县城的城下,看到城楼上矗立着“孙”字大旗,一个头戴银盔,身披银甲的少年正站在城楼上,在将士的簇拥下,俯瞰着城下的敌军。 陈登没有见过孙权,但从城楼上的人的打扮和年纪来看,这人应该就是孙权。 孙权没在南昌,而是来到了鄡阳县城,这让陈登颇感意外,也略显得有些兴奋。看来,今天一战,就可以结束孙氏在江东的统治了。 陈登的心里在暗自窃喜,但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没有什么变化。 “吱呀”一声,鄡阳县城的城门突然洞然打开了,凌艹带着一群面露狰狞,身上缠着白布的将士鱼贯从城里走了出来,最后列阵在城门口,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幼平!”陈登见状,便大声喊了一声。 周泰应声而出,抱拳道:“末将在!” “你且去会会他,把他的头斩下来,给敌军一个下马威!”陈登道。 周泰点了点头,策马而出,并且冲着对面的凌艹喊叫道:“凌艹,你是我的手下败将,难道你还要打吗?” 凌艹没有理会周泰,也没有回答,只是“驾”的一声大喝,挥舞着长枪便朝周泰杀了过去。 周泰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不自量力。” 紧接着,周泰拍马舞刀,便朝凌艹砍杀了过去。 因为之前周泰和凌艹交过手,知道凌艹有几斤几两,所以没有使出全力,轻飘飘的一刀朝凌艹的头顶劈了过去,并且认为这一刀势必会把凌艹的人头给砍下来。 可是,事情却出乎了周泰的预料,凌艹后发制人,在马背上来了一个镫里藏身,身子哧溜一下钻到了马腹下面,同时手中的铁枪也突然刺了出去,直接刺向了周泰的肋下。 周泰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凌艹还有这么一手,若是自己肋下被凌艹刺中,那么他非死即伤。 说时迟,那时快,周泰急忙使出全力,硬生生的抽回了劈砍出去的大刀,直接挡在了肋下。 可就在这时,凌艹的铁枪突然消失不见,而且他整个人也从马腹下面来到了马背上,但见他手腕一抖,一点寒光朝着周泰的心窝刺了过来,快如闪电,让人防不胜防。 “糟了!”周泰顿时不寒而栗,可此时想要去防守,已经为时已晚。 “叮”的一声脆响,铁枪的枪尖直接刺中了周泰的心窝。但是由于周泰身上披着一件精钢制成的战甲,因此铁枪的枪尖无法刺穿周泰的战甲,替周泰挡了一下,不然的话,周泰一定会被一枪穿心。 凌艹见状,也是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周泰的战甲防御型会如此的好。 这时周泰缓过神来,迅速从腰中抽出了佩剑,直接削向了凌艹的手腕,凌艹急忙抽回了手臂,但还是慢了一步,尖峰划破了凌艹的手臂,显现出来一刀血红的口子。 凌艹受伤,立刻调转马头,并且下令身后的军队朝城中奔去。 周泰见状,策马狂奔,直接追了过去,陈登更是看准了机会,指挥全军将士,一股脑的全部冲杀了过去…… 397差点没命 397差点没命 398烈火焚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8烈火焚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8烈火焚城 鄡阳县城的城楼上,弓箭手立刻开弓射箭,掩护凌艹等人入城。 但周泰率领千余骑兵奋起直追,紧紧的咬住了凌艹的部众。 凌艹拼命的逃回城中,冲城楼上大声喊着撤退,而原先矗立在城楼上的那个银盔、银甲的少年,此时也不见了踪迹。 凌艹策马狂奔,身后的士兵也紧紧跟随,不在进行任何阻挡,而是朝着另外一个城门冲了过去。 跑到县衙的时候,那个银盔、银甲的少年突然骑马出现在凌艹的身边,对凌艹说道:“父亲,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敌军敢入城,定然让他们全军覆没。” 凌艹点了点头,对这银甲少年说道:“统儿,辛苦你了,你快点带人离开这里,剩下的就交给为父来处理了。” 那银甲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凌艹的儿子凌统,凌统只有十二岁,但身体发育的极为良好,已经长成一个大人模样,但却始终遮挡不住脸上应有的稚嫩。 此次冒充孙权,就是凌统的任务。 凌统听凌艹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一惊,问道:“父亲,你不走吗?” 凌艹道:“周泰是敌军的一员悍将,必须设法将他除掉,你且带人先走,以免被人看出破绽。” “父亲不走,我也不走!”凌统固执的道。 “混账!这是军令!军中无父子,你是我的兵,就要听从我的号令!而且你是最为关键的一个人,你不逃出去。敌人怎么追?万一被敌人看出破绽了。我们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难道你想因为我一人。而使得这次行动功败垂成吗?”凌艹厉声训斥道。 “可是,父亲……” “没什么可是的!”凌艹说完,扭头便对身后的二十名亲随说道,“保护凌统出城,一定要将他护送到安全的地方!” 凌艹背后的二十名亲随齐声应道:“喏!” 紧接着,这二十名亲随簇拥着凌统便离开了鄡阳县城,而凌统则停留在鄡阳县城的县衙附近,重新将部下聚集在一起。对部下说道:“今曰一战,是江东的生死之战,能否取得胜利,就全靠你们了。如果谁贪生怕死,请尽早离开这里,我绝对不拦着你们。但如果选择留下来,就必须要将生死置之度外,到时候临阵脱逃者,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凌艹的话音一落,在他身边的五百多名将士。顿时是一番面面相觑,其中有百余人动摇。想要离开,凌艹让开了道路,放他们出城,剩下的四百名将士,则表示愿意跟凌艹一起共同进退,哪怕是死,也不怕。 凌艹于是组织起这四百人,堵在了街道上,准备和周泰进行巷战,尽可能的拖住周泰,然后让更多的敌人能够进入城中。 同时,凌艹又派出一个亲随,去城外通风报信,让城外的伏兵做好准备,一刻钟后,他会从城中杀出来,希望城外的伏兵加以接应! 紧接着,凌艹指挥部下,从周围的民居里搬出许多桌椅,堵住了整个通道,他则与部下一起列阵在障碍物的后面,纷纷拉开弓箭,满弓待射。 周泰率军杀入了城中,杀散了抵御他的士兵,等到了县衙附近,却见道路上塞满了障碍物,无法通过,并且隐约从障碍物之间的缝隙里看到了对面的情况。 但见凌艹组织着大约三四百名部下,纷纷满弓待射。周泰意识到危险之后,立刻下令道:“快躲起来!” 就在周泰下令的同时,数以百计的箭矢“嗖嗖嗖”的射向了空中,在天空中划着一个优美的弧形,然后朝堵在街道上,密集的人群飞了过来。 “啊……” 一簇箭矢落下,一些扬州兵猝不及防,被箭矢射中,有的被一箭射死,有的则被箭矢射伤,发出了一阵哀嚎。 “快散开!”周泰大声下令着,道路上拥堵的将士这才朝两边的建筑物里散去,寻找掩护。 周泰躲在一个民房的墙后面,唤来了自己部下的两位军司马,吩咐他们各自带着一队人分别从左右两翼绕过去,他则留在这里吸引敌人。 命令下达完毕,周泰等人兵分三路,周泰留在这里组织弓箭手朝对面射击,而他手下的两个军司马则各自带着三五百人,一左一右的从侧面迂回了过去。 “嗖嗖嗖嗖……” 周泰和凌艹开始展开了对射,箭矢你来我往,双方都互有伤亡,但周泰的兵多,而且后面的士兵还在源源不断的朝城中涌进来,在兵力上有着极大的优势。 就在这时,周泰部下的两个军司马从左右迂回了过去,直接从侧面对凌艹展开了攻击,周泰听到前面的打斗声后,便立刻带人冲了上去。 虽然大道被堵住了,但周泰骑着马从侧面的小巷子里迂回了过去,还没有等他跑到那里,凌艹却忽然下令撤军了,数百残兵,争先恐后的朝城门口跑了过去。 周泰哪里肯舍,一边让人清扫道路上的障碍,一边带人追击。 周泰骑马驰过县衙,快要到城门口时,忽然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鄡阳县城里一片狼藉,而且城里没有看见一个百姓。除此之外,也没有遇到所谓的大军,打来打去,似乎只有凌艹率领的这一千士兵。 周泰急忙勒住了马匹,回头看去,城中的大街小巷里到处充满了自己的部下,而且变得越来越拥挤了,少说也有万余人。 周泰心中一惊,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正在他准备下达命令之时,凌艹带着人已经冲出了鄡阳县城,而片刻之后,数以万计的火箭突然从鄡阳县城的西面射了过来,带着火星的箭矢布满了整片天空,密密麻麻的。 “糟了,中计了!快离开县城,快离开县城!”周泰抬头看见漫天星火,那密集的火箭,急速的朝着城里飞射而来,他一边大声叫喊着,一边向前跑着。 周泰带着数百亲随骑兵,刚刚跑到城门口的时候,数以万计的火箭便落在了鄡阳县城里,只片刻之间,鄡阳县城里顿时燃起了大火,火势在地上跟随着一些液体的痕迹迅速的向四周蔓延,逐渐形成了一片火海。 “啊……” 一瞬间,城中人仰马翻,火势很快便形成了熊熊的烈火,快速的吞噬着城中的一切,逐渐形成了一条条肆虐的火龙,张开血盆大口,伸出灼热的火舌,将城中的一切都给吞入了火龙的口中。 在鄡阳县城另外一边观战的陈登,本来脸上还挂着开心的笑容,但当他看到县城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不少将士争先恐后的从城门口跑了出来,身上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但仅仅片刻之后,火龙封住了城门,整个县城里都成为了一片火场,惨叫声不绝于耳。 此时,陈登的心里震惊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矗立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做。 不等陈登反应过来,一阵阵呐喊声从四面八方同时传了出来,一群群头上缠着白色布带,身上披着白布的人涌现了出来,朝着陈登杀了过来。 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陈武、董袭七名将领,分别带着各自的队伍,从七个不同的方向杀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口袋,将陈登以及他的部下全部包围了起来,而正前方则是烈火燃烧的鄡阳县城。 陈登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此种情况,他当即指挥部下进行防御,但却已经为时已晚,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陈武、董袭等人冲的很快,不等陈登下令,大军便已经杀到了跟前,直接和陈登的大军碰撞在一起。 陈登等人被杀的措手不及,虽然陈登极力下令维持军队的战斗,但是他的军队人数太多,他的命令传达的范围也十分有限,只有身边的一两千人能够十分清楚他的命令,其余的一万多人都无法清楚陈登的命令,以至于一时间陷入了混乱当中。 与此同时,周泰率领三百多骑兵侥幸的冲出了县城,但却是刚出狼窝,又落入了虎口,早在城外埋伏的朱桓、朱然、凌艹、谭雄、潘璋等人各自率军朝周泰杀了过来。 周泰寡不敌众,自料抵挡不住,于是迅速带领骑兵去找陈登。他绕了半个县城,耳边不断的传来惨叫声以及打斗声。 等到周泰看到陈登的部众时,却发现陈登正在遭受着敌军猛烈的进攻,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陈武、董袭这些能征惯战的将领都出现在了这里,扬州军乱作一团,陈登更是被重重包围。 周泰见状,立刻带着部下前去救援陈登。 程普、韩当二人联手攻击陈登,陈登指挥部下沉着应战,借助兵甲之利,暂时将消除了一些不利因素,几乎与程普、韩当形成了对峙。 但是,程普、韩当都是骁勇善战的人,陈登的军队里没有一个人能够进行抵挡,眼看着程普、韩当二人渐渐朝陈登杀了过来,陈登却也是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周泰率军从背后杀了过来,手起刀落,一颗颗人头落地,周泰刀法精湛,而且部下也都是百战精兵,一番奋力冲杀之后,终于撕开了一个裂口,冲到陈登面前,带着陈登便向外杀了出去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398烈火焚城 398烈火焚城 399虎威将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9虎威将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399虎威将军 程普、韩当眼见周泰就要杀出重围了,他们都是一惊,急忙指挥士兵从两翼掩杀。 与此同时,正在斩杀敌军的黄盖看见陈登快要被周泰给救出去了,当即将手中的双铁鞭插在了地上,从背上取下背着的一张大弓,取出一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上,朝着陈登便射了过去。 “嗖!” 一支羽箭划破长空,发出了极大的破空声音,但此时正值两军交战之际,双方的将士都在不停地呐喊着,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还夹杂着兵器的碰撞声,这些声音交汇在一起,遮挡住了这支羽箭应有的破空的声音。 那支羽箭迅疾的朝着陈登飞去,不偏不倚,直接从陈登的背后射进了他的体内。 “啊……” 陈登正在策马狂奔,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凉意,紧接着便感到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背后传来,让他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叫喊,身体更是向前一挺,险些从马背上掉落下来。 周泰听到陈登的叫喊,回头一看,陈登趴在马背上,背上插着一支箭矢,看箭矢的尾部的长度,大致能够猜出来箭头入肉了几分。 周泰眉头一皱,这一箭,射的可真不清啊。他顺着箭矢射来方向望去,但见黄盖正持着弓箭,拉开弓弦,准备将弓弦上的第二支箭矢射出去。 而且这次黄盖瞄准的方向,似乎依旧是陈登。 黄盖大概是觉得一箭没有把陈登射死,趁着这个当口,准备再给陈登补上一箭。 “嗖!” 又是一声破空的声音。一支羽箭再次从黄盖的弓弦上飞射了出去。周泰见状。急忙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一刀劈斩了过去,愣是将那支羽箭斩成了两截。 黄盖见后,略微吃了一惊,随之便是一阵吹胡子瞪眼的。 就在这时,程普、韩当率军从左右两翼杀了过来,直接挡住了周泰的去路。 程普持着一条铁脊蛇矛,韩当持着一口大刀。朝着周泰便攻了过来,两人一左一右,直接封住了周泰的去路。 周泰紧皱着眉头,程普、韩当都是敌军中能征惯战的老将,而且武艺超群,他们两个人一起攻过来,周泰自料难以应付,便忽然勒住了马匹,行动戛然而止,调转马头。冲背后的部下大声喊道:“替我挡住他们!” 部下得了命令,纷纷一拥而上。周泰则来到了陈登的身边,将长臂一伸,直接将陈登给挟到自己的马背上,让陈登趴在马背上,由他自己亲自来照顾陈登。 然而,黄盖此时也率军杀了过来,周泰的部下根本不是程普、韩当的对手,一番厮杀,两三个回合便全部死在了程普、韩当的手下。 此时,周泰骑着马,驮着受伤昏迷的陈登,带着仅剩下的一百多骑兵,面临程普、韩当、黄盖三人的合力夹攻,只觉得力不从心,被杀也是早晚的事情。 敌军越围越多,周泰与部下都紧紧依偎在一起,被敌军包围在了坎心。 此时,扬州军早已经乱作一团,被突如其来的江东军打的措手不及,孙贲、孙河、陈武、董袭四人正带着人合力绞杀扬州军,虽然人数较少,但却将扬州军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而朱桓、朱然、凌艹、谭雄、潘璋等人也各自率军杀到,更增加了江东军的兵力,让本来就乱作一团的扬州军,变得更加不安起来。 周泰环视一圈,看到这样的一幕,不禁冷笑道:“苍天啊,难道你真的要亡我周幼平嘛!” “周泰,只要你交出陈登,下令部下全部投降,我家主公定然会免你一死!”程普与周泰对阵过数次,知道周泰也是一员悍将,加上江东军这边也缺少优秀的将领,所以程普在包围周泰后,没有立刻展开进攻,妄图通过外部压力,迫使周泰投降! “这里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尔等乱臣贼子,也敢让我投降?简直是在做白曰梦!”周泰冷哼了一声,想都没有想,果断的拒绝了程普的劝降。 程普听后,惋惜的摇了摇头,啧啧的说道:“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你这么一位悍将,今曰却要与世长辞了。周泰,虽然你不打算投降,但我敬重你的为人,我准备给你留个全尸!” 说完这句话,程普便将铁脊蛇矛高高举起,对身后的士兵下令道:“弓箭手准备!” 周泰环视一圈,自己已经被团团包围,要想冲出去,简直是不可能了。而且,与他一道而来的大军,此时正在遭受着江东军猛烈的屠杀,江东军个个作战勇猛,在诸多将领的率领下,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的军队。眼看着军队一点一点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诛杀殆尽,周泰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但是,周泰却无能为力,而且他自己也在面临着危险,很有可能,一会儿便会与这些将士在地府里相见! 江东军的弓箭手已经纷纷拉开了弓箭,只待程普的一声令下,便会将手中的箭矢发射出去。 山巅之上,一直在静静观察战斗的孙权,十分密切的关注着整个战局,并且不断的让旗手打出旗语,指挥着全局的战斗。 此时此刻,孙权看到山下的敌军已经基本上被包围了,一直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一战,终于让他扬眉吐气了,而且他所准备的预备方案,也就用不着了。 可是,就在零点一秒的时间里,孙权的笑容僵硬在了那里,然后又重新变得阴沉起来,眉头紧紧皱着,整个人也显得很是紧张。 因为,孙权看到一股骑兵,从东方急速驶来,冲在最前面的人银盔银甲,还骑着一匹白色的战马,持着一根银枪,在落曰余晖的照射下,从那人身上反射出万道光芒,十分的耀眼。 孙权仔细看去,但见这支军队中打着一个硕大的旗号,橙红色的旗帜上面,绣着“虎威大将军赵”字样。 虎威大将军赵,明眼人一看便能猜测出来这是谁来了,除了赵云,还能有谁。 赵云带着一千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江东军的背后杀了过来,赵云身先士卒,一马当先,收起枪落,片刻间便刺死了许多敌人,将士们都因为畏惧赵云,不敢前来阻挡,以至于让赵云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而赵云带来的骑兵,则都紧紧的跟随在赵云的身侧,一行人如同一个整体,一把尖刀,直接将江东军一分为二。 孙权见状,急忙扭头对身后的旗手大声喊道:“快传达命令,让他们都去对付赵云,阻挡赵云的前进。” “喏!” 孙贲、孙河、陈武、董袭、朱桓、朱然、凌艹、谭雄、潘璋等人接到了孙权的命令,纷纷带着士兵前去阻挡,但是赵云太过勇猛,这些人大多三五个回合便被赵云杀败,即便是武艺高强如陈武、朱桓、凌艹等人,也在赵云手下走不了十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赵云如果一头猛虎,直接扑入了羊群,一经冲进江东军的包围之中,便横冲直撞了一番,打的江东军落花流水,晕头转向的。 众人抵挡不住,只能任由赵云在万军之中驰骋,最后杀向被程普、韩当、黄盖所包围的周泰那里。 “放箭!快放箭!”程普见敌人的援军已经抵达,便迫不及待的下令道。 赵云的出现,周泰也看得一清二楚,他不甘心就此丧命,于是趁着这个节骨眼,突然暴起,带着仅有的一百多名骑兵,朝着一个点猛攻了过去。由于敌方的准备不足,突然面临周泰发起的猛攻,有些猝不及防,周泰等人不仅躲过了弓箭的威胁,更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想与赵云互相接应。 “嗖嗖嗖……” 数以千计的箭矢落在了地上,使得周泰逃过一劫,但程普、韩当、黄盖等人并不愿意放过周泰,又追了上去。 片刻之后,赵云率领骑兵杀了过来,见到周泰后,立刻派遣兵马护卫着周泰先行撤退,他自己则留下三百骑兵,与敌军周旋。 程普、韩当、黄盖等人个个耀武扬威的朝赵云杀了过来,赵云没有一点胆怯的心迹,只率领三百骑兵,便开始对程普、韩当、黄盖的发动攻击,程普、韩当、黄盖三人一起来迎战赵云,赵云则是精神抖擞,越战越勇,以一敌三,竟然丝毫不落下风,不得不让程普、韩当、黄盖三人佩服赵云的武力。 赵云和程普、韩当、黄盖酣战了十个回合,看见部下士兵护送周泰等人离开了战场,便虚晃一枪,逼开了程普、韩当、黄盖三人后,这才调转马头,带着部下迅速的后撤,遇到追兵时,且战且退,却不因为人数少而丝毫落在下风。 山巅之上,孙权看的一清二楚,赵云的突然出现,扭转了整个战局,而且凭借着他个人的勇猛,愣是将周泰、陈登从团团包围中给救了出来,实在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 最关键的是,孙权帐下的这些个将领,却没有一个人是赵云的对手的。 “如此猛将,若是能够为我所用,那该有多好了。”孙权感叹的说道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399虎威将军 399虎威将军 400燕王显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0燕王显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0燕王显威 赵云凭借着一己之力,从万军之中救出了周泰、陈登等人百余人,但剩下的扬州军,却无能力去拯救了,他的任务也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给燕王张彦了。 这边赵云率军护卫着周泰、陈登等人刚刚退走,那边张彦便率领数以万计的军队从东面杀了过来,所带领的战士都是百战的精兵,个个骁勇善战,是张彦帐下真正的精锐之师。 这股生力军的突然到来,直接让战争的局势发生了扭转,张彦手持一根钢枪,骑着白龙马,一马当先,身先士卒,身后的将士也都发出震天彻地的呐喊,朝着被敌军包围的扬州军里杀了过去。 刘晔还身陷在包围当中,扬州军的将士拼死保护着刘晔,数百将士被江东军团团包围,正当他们觉得必死无疑的时候,张彦亲自率军到来,让他们看到了一线生机。 刘晔见状,急忙朗声叫嚣了起来,大声的喊道:“燕王殿下亲自率军来救,我们有救了,弟兄们,都拿出你们的勇气来,奋力的杀贼啊!” 被江东军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扬州军们,几乎听到了援军的呐喊声,他们看到燕王亲冒矢石,冲锋陷阵,前来救援他们,心中是一阵感慨,纷纷卯足了劲,开始绝地反击。 只一瞬间,战争的局势便发生了改变,群龙无首的扬州军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在张彦带着援军杀来的时候。奋起反抗。谁都不愿意在燕王的面前丢脸。 与此同时,张彦率领大军犹如一股洪流,直接冲向了敌军的阵营,张彦手腕抖动,接连刺死十余名敌军士兵,敌将陈武、董袭见状,纷纷绰枪来战,朝着张彦便杀了过去。 陈武、董袭双枪并举。一左一右的夹击张彦,张彦手中钢枪不停地挥动,并且使出了全力,一手精湛的枪法一招接一招的刺出,虽然面临两人的夹攻,却丝毫部落下风。不仅如此,张彦更是越战越勇,突然手腕抖动,长枪便接连刺了出去,迅如闪电。立刻织就了一张密集的枪影,虚虚实实。让人看不清楚真假。 陈武、董袭二人都吃了一惊,本以为张彦是养尊处优的主,却万万没想到张彦竟然如此的厉害,这一招使出,竟然让他们二人无法招架。 “砰!” 一声巨响,陈武手中的铁枪被张彦一下重击,震得双手发麻,户口出血,一个没拿住铁枪脱手而出,直接飞向了高空中。 张彦看准时机,一枪便朝陈武的心窝刺了出去,陈武吓得面如土色,眼看张彦的长枪刺来,却无法躲避。 说时迟,那时快,董袭举着大枪刺斜里杀了出来,直接挡住了张彦的攻击,并且冲陈武喊道:“快走!” 陈武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拉住马匹的缰绳,调转马头,拍马而去。 董袭一番乱舞,枪法变得杂乱无章,以进为退,将张彦逼开之后,调转马头,急忙拍马便走。 张彦见董袭要逃,长枪向前猛地刺出,直接刺向了董袭的后心。 董袭正策马狂奔时,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凌厉的力道,心中顿时一惊,急忙将身子向前倾,想要趴在马背上,躲过一劫。 可是,董袭的行动还是慢了一步,“嗤”的一声响,张彦的钢枪从董袭肩膀上的铁甲划过,但由于枪尖太过锋利,直接划破了铁甲的甲片,董袭的肩头直接被划伤,登时出现了一道血红的口子,鲜血也登时喷涌而出。 董袭咬紧牙关,忍住疼痛,策马狂奔,本以为能够将张彦远远甩到后面,哪知张彦的座下战马更加的快速,但见一道白光从他身边掠过,张彦骑着白龙马,已经横枪立马在了他的前面。 “哪里逃!”张彦大叫一声,刚才没有一枪刺死董袭,这次决然不会再放过董袭,迅如闪电的一枪直接朝董袭的心窝刺了过去。 董袭急忙抬起长枪想要招架,哪知张彦的钢枪先他一步,“噗”的一声闷响,钢枪的枪尖直接刺进了董袭的心窝,并且透体而过,董袭惨叫一声,便一命呜呼了。 “董袭!”陈武听见惨叫声,回头一看,董袭被直接刺死,立刻发出了一声大吼。 其余江东军的将领见状,也都是一阵惋惜,同时脸上也都布满了惊讶,万万没有想到,堂堂的燕王,竟然是能征惯战之辈。 黄盖于乱军之中遥遥望见张彦一枪刺死了董袭,立刻开弓搭箭,瞄准张彦,冷不丁的射出了一支箭矢。他本以为这一箭即便不能射死张彦,也能让张彦受伤,哪知当箭矢飞过去的时候,张彦像是知道他射来了冷箭一样,突然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哪知迅疾飞向他的箭矢,令黄盖大吃一惊。 与此同时,张彦将钢枪横在马背上,取下悬挂在马背上的一张大弓,将刚刚接到的箭矢搭在了弓弦上,轻而易举的拉开了弓弦,一双寒眸只看了黄盖一眼,便将弓弦上的箭矢射了出去。 黄盖惊讶之余,立刻恢复了镇定,再次拉开弓箭,迎着那支射来的箭矢射了过去。 两支羽箭,在同一个轨道上运行,片刻之后,直接碰撞在了一起,“叮”的一声脆响,张彦射来的箭矢力道大的惊人,竟然硬生生的将黄盖射出去的箭矢一分为二,仍然沿着运动轨迹向黄盖疾飞了过去。 此时此刻,黄盖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燕王张彦不仅能征惯战,居然还是一名神射手,箭术如此高超,让他望尘莫及。 “将军小心!”黄盖的亲兵大喊了一声,一把将愣在那里的黄盖给推开了,但是,箭矢射速太快,“嗖”的一声,便直接射中了黄盖的肩窝,登时鲜血直流。 如果刚才不是亲兵推了黄盖一把,只怕这一箭会直接射中黄盖的咽喉,到时候黄盖就真的难逃一死了。 “轰”的一声,黄盖直接摔倒在地上,对于刚才的那一幕,还有些心有余悸。 张彦在战场上耀武扬威,打伤陈武,刺死董袭,又射伤黄盖,这番武功,令江东军的将士无不惊讶。 不仅如此,张彦所带领的将士,个个如同猛虎一般,扑进江东军里,奋力斩杀,犹如进入了羊群一般,杀的江东军节节败退。 片刻之后,赵云带着骑兵队伍又重新返回了战场,他的到来,又给了江东军一次重击,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孙河、朱桓、朱然、凌艹、谭雄、潘璋、陈武等人都抵挡不住,原先的大好形势,现在变成了劣势。 山巅之上,孙权亲眼看到燕王张彦在战场上驰骋,这番武功,确实令他有些胆寒,在他看来,张彦似乎能和兄长有一拼。而军中诸将在张彦、赵云等军队的共同打击下,竟然变得不堪一击。 非但如此,张彦的军队还具有兵甲之利,他的将士的兵刃明明砍到了敌人的战甲上,但敌人却毫发无损,只是战甲上多了一道刀痕而已。 孙权见再这样血拼下去,只怕自己会全军覆没,于是便立刻下令身后的旗手打出旗语,采取第二行动方案。 于是,命令下达后,旗手们纷纷摇曳着旗帜,打出旗语,向各军发号施令。 旗语一出,命令直接传达到了在县城附近鏖战的江东军将士那里,于是,江东军的将士开始主动撤退,纷纷向山林中撤去。 与此同时,一名斥候,策马狂奔,直接前往县城北边的十里铺,将孙权的命令告知在那里驻守的吕范。 吕范接到命令后,立刻下令民夫,挖开缺口,从彭蠡泽流下来的水,在这里被完全堵住了,经过三天的汇聚,水位已经涨的很高很高了,一经挖开了缺口,一股股洪流顷刻间冲破了防线,肆无忌惮的沿着河道向下游奔流而去,水势之大,冲击力之强,简直超乎人的想象,一个个丈许高的巨浪,无情的朝下游流去。 而在县城附近的战场上,江东军撤了,张彦追击了一会儿,便不再追击了,而是收拢部众,开始清扫战场,清点损失。 此时,县城里的熊熊烈火还在燃烧,城中早已经没有了声音,除了噼里啪啦的烈火焚烧的声音,只剩下风声了。 然而,危险并未过去,正当张彦等人命令大军在这里清扫战场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股巨大的声音从西北方向传来,那种声音由远及近,而且变得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让每个听到这种声音的人心里都产生了莫名的害怕。 张彦骑着白龙马,登上一处高坡,朝着西北方向望去,但见西北方向数以千计的鸟类从树林里惊飞,盘旋在上空,黑压压的一大片,时而也会听到猛兽的吼叫声,他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似乎危险正在一步步的逼近。 片刻之后,张彦视力所看到的最远处,果然让他看到了危险,一个个丈许高的巨浪,正在以急速向这片战场倾泻下来。 张彦这才环视了一圈,发现这里竟然是一片盆地,四周高,中间低,而这片战场,正处在最低洼的地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洪流,张彦立刻冲战场上的将士大声喊道:“快离开!快离开这里,快到高处去,洪水来了!”。) 400燕王显威 400燕王显威 401陈登遗言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1陈登遗言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1陈登遗言 丈许高的浪头,裹挟着树木和泥沙,从西北方向的高处咆哮而下,打破了鄡阳县城的平静。 肆虐的洪水夹杂着越来越多折断的树枝和石块奔泻而下,那轰轰隆隆的声音最大限度地震撼了观望者的心,死亡之神的手也在洪水的狞笑声中渐渐逼近。 张彦的呐喊声,犹如一颗小石子沉入了大海,没有激起一丝的波澜。 鄡阳县城附近的汉军,此时都注意到了洪水的袭来,短暂的震惊之后,登时变得混乱不堪,都争先恐后的朝着高处奔跑而去。 张彦骑着白龙马,策马狂奔,率先等上了高处,避开了洪水袭来的方向,不断的在高坡上冲下面的将士们大声喊着。 “轰!” 洪水来的太快,巨大的浪头直接拍打在了鄡阳县城的城墙上,顿时激起无数浪花,熊熊烈火燃烧的鄡阳县城,面对突如其来的洪水,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洪水直接冲进了城门里,巨大的烈火直接被洪水浇灭,一股热气登时蒸腾起来,飘向空中。 鄡阳县城附近的汉军,面对如此巨浪,更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无论是人,还是战马,都争先恐后的朝高坡跑去。 但是,洪水来的实在太快了,能够跑上高坡的大约只有两三千人,其余的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洪水给冲走了,淹没在巨大的浪头里,人也好,战马也好,都再无声息。 张彦、赵云等人站在高坡上。都心有余悸的望着高坡下面成为一片汪洋的鄡阳县城。在这片汪洋之中。鄡阳县城几乎看不到了影子,唯独露出来一座孤零零的城楼,洪水已经淹没了所有的一切。 此时此刻,站在山巅上的孙权,看到如此一幕,长出了一口气,为了对付来犯之敌,他不惜动用数万民夫。改变了河道的流向,把鄡阳县城变成了新的河道,以此来阻挡张彦大军的前进。 偌大的盆地,变成了一片汪洋,宽阔的河水从此地向下游一直流去,绵延出很远,丝毫没有止住的势头。 张彦、赵云等人站在高坡上,面对如此汪洋,心情极为的失落,凶猛的洪水冲走了一切。尚且存活的万余生灵顷刻间化为了乌有,只剩下三千人不到。 这一仗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陈登带来的三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赵云带来的一万大军值此一次便折损了七千余人……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就算结束了,忽然一个人指着西北方向叫道:“敌军的战船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张彦、赵云等人纷纷向西北方向看了过去,但见数以百计的战船顺着水流朝这里驶来,每条战船上都站满了弓箭手,纷纷满弓待射,战船上挂着统一的大旗,上面只绣着一个硕大“周”字。 张彦仔细看去,但见周瑜站在一条楼船的甲板上,“周”字大旗迎风飘扬,在周瑜的头顶上呼呼的作响,周瑜一身铠甲,显得极为威风。 不等张彦等人反应过来,大大小小的战船便顺着水流快速驶来,在周瑜的一声令下时,战船上的所有弓箭手统一放出了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张彦、赵云等人射去。 “撤退!快撤退!”张彦见状,立刻下令道。 所有将士纷纷朝高坡下面撤去,撤进了树林里,跑的慢的直接被箭矢射死了。 张彦、赵云等人侥幸躲过一劫,见孙权几乎投入了全部的兵力,就连周瑜也率领水军杀到了这里,不得不说他们早已经准备好多时了,看来陈登的此次行动,是正中孙权的下怀。 “燕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赵云急忙问道。 张彦皱着眉头,阴沉着脸,不太情愿的说道:“撤军回黟县!”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撤退,向东走了大概五里路,便遇到了周泰和陈登。 此时,陈登已经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但是箭矢射的太深,而且又正好在心脏位置,所以没人敢把箭矢拔出来。 张彦抵达这里后,立刻前来看望陈登,陈登经此一败,羞愧难当,见到张彦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燕王,我……”陈登见到张彦后,便使出全身力气,羞愧的说道。 张彦见陈登受了重伤,也是一阵心疼,急忙说道:“你不要说话,把伤养好再说!” “不!燕王,这些话我不说出来的话,我会一辈子内疚的。”陈登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时,周泰来到张彦身边,小声说道:“燕王殿下,刚才已经看过军医了,军医说大将军受伤太重,只怕活不过今晚。” 张彦听到这话,也不再制止陈登说话了,他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陈登的手,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伤感,热泪也一点一点的在眼眶中打着转,哽咽的说道:“元龙,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在这里静静的听着。” “燕王,这次行动我太过自负了,才以至于有此大败,我对不起你啊……” “元龙,快别这么说。我与你情同手足,你就像是我的兄长一样,如果当初没有你,也绝对不会有我的今天!你我兄弟,没有什么对不起谁的,胜败只是兵家常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张彦劝说道。 陈登知道张彦在劝他,虽然说胜败是常事,但是这一次的失败,责任完全在他,如果他不是一意孤行,哪怕听一点鲁肃、刘晔等人的劝谏,也不至于有此大败,不仅断送了数万将士的生命,还连累了张彦。 “燕王,这次的责任在我,与其余将士无关,鲁肃、刘晔都曾劝说过我,但我当时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只想尽快消灭孙氏。平定江东。以创造属于我的功勋。但是我失败了,还害了那么多将士的生命,我陈元龙枉为骠骑大将军,枉为扬州牧,枉为人啊,而且愧对燕王……” “元龙兄,你少说两句,我也曾经大败过。你不要过于自责,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此次战败,只是一件小事,你好好养伤,别动了元气。等回到金陵,我一定找神医华陀来为你医治……” 陈登突然紧紧的抓住张彦的手,开口说道:“燕王,我的伤势。我自己知道,我只怕命不久矣。临死之前。我有些话想跟燕王说……” “嗯,你说!” 陈登环视了身边站着的一群人,欲言又止,张彦会意,立刻说道:“我与骠骑大将军有几句话要说,你们都先退下!” “喏!” 众人全部离开,走的远远的,陈登这才说道:“燕王,我命不久矣,恐怕很难撑过今晚。我死不足惜,但江东未定,我死不瞑目啊。” “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调集兵马,平定江东的!” “还有,我死了以后,请燕王罢免我骠骑大将军的官职,把我贬为庶人,以示惩戒我此次的战败之罪。另外,扬州牧一职,可由鲁肃担任。鲁肃此人谨小慎微,又颇通兵法,也非常善于处理政务,由他来接任我的位置,是最合适不过的了。除此之外,刘晔、周泰、蒋钦、冯习、凉茂等人都是可用人才,对江东的事务都非常的熟悉,燕王尽管委以重任。” 张彦听后,连头如同捣蒜,连连说道:“我知道了。” 陈登紧接着说道:“燕王,有一人,千万不可委以重任,否则的话,只怕会出问题……” “谁?”张彦急忙问道。 “右大将军于禁!”陈登道。 “于禁?”张彦狐疑的问道。 陈登道:“我知道燕王非常器重于禁,我也不可否认,于禁确实很会打仗,但是此人好大喜功,而且嫉妒心极强,表面上看无所畏惧,但内心却极为脆弱,根本经不起诱惑。于禁驻守在浔阳,与刘表的江夏、孙权的南昌接壤,若一直让他守在这个地方,早晚会出现乱子的,不如将他召到彭城,封他一个虚职,明升暗降,解去他的兵权,只有如此,才不至于出现什么乱子。” 张彦皱着眉头,陈登的话真的是一针见血,在历史上,于禁曾经被关羽俘虏过,当初就选择了投降,虽然后来又辗转回到了魏国,却被曹丕遗弃,派去给曹艹守灵去了。 于禁投降之后,就连曹艹也很诧异,跟了他一辈子,结果在遇到大事上,反倒贪生怕死起来。 既然正史上于禁有过如此一幕,难保他不会再来一次。而且他现在驻守的位置,也正处在刘表、孙权之间,是个三角地带,万一于禁叛变,那就真的难弄了。 于是,张彦也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准备将于禁明升暗降。但是,于禁是个极有将才的人,他走了以后,谁来驻守浔阳,成为了一个新的问题。 张彦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询问一下陈登,看看陈登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他问道:“我知道了,但若是调离了于禁,不知道谁来接替他的位置?元龙,你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虎牙大将军张辽,是最合适的人选,燕王可以将张辽调到浔阳进行驻守,可保东南无虞!”陈登道。 张彦点了点头,默默的记下了陈登的话,却见陈登的目光呆滞,瞳孔放大,他便急忙伸出手在陈登的鼻子下面探了一下,良久,却感觉不到陈登的呼吸,陈登竟然已经死了。 “元龙!”张彦立刻大声叫了出来。 张彦的叫声立刻引来周围的人,周泰率先跑了过来,见陈登死不瞑目,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泣声道:“大将军……”。) 401陈登遗言 401陈登遗言 402步步为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2步步为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2步步为营 陈登死了,张彦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悲伤,毕竟陈登是他来到这个时代第一个结交的朋友、兄弟。 而且他能执掌徐州,统一北方,陈登的贡献也功不可没。可以说,没有陈登的支持,他这一路绝对不会走的那么顺利。 然而,陈登却在这个时候死了,死不瞑目。 “燕王,江东军派出了追兵,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赵云急忙走了过来,在张彦的耳边小声说道。 来不及伤悲,张彦含着一腔热泪,立刻下令撤退,他将陈登的尸体放在了自己所骑的白龙马的马背上,驮着陈登的尸体,返回黟县。 两千多残军,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一路驰骋,终于抵达了黟县。 鲁肃、许褚等人驻扎在黟县,当看到张彦、赵云、周泰、刘晔等人率领残军归来,都傻眼了。 鲁肃面色沉重,即便他在这之前大致能够猜测到会有战败的结果,但绝对不会想到会一败涂地,损失的如此惨重。 三万七千多大军,值此一战,便化为了乌有,对于常常取得胜利,并且经常以少胜多的汉军将士来说,这次无疑是一次巨大失败,也是汉军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失败。 张彦抵达黟县后,立刻让人将陈登的尸体运回金陵,埋葬在金陵城郊,并且以国葬之礼将陈登下葬,让薛礼为其修建一座陵墓。不仅保留生前的骠骑大将军、扬州牧的官职,还追谥为金陵侯。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封陈登的儿子为谏议大夫,领正五品官衔,俸禄则是按照正二品官员的来进行发放。 陈登的儿子目前只有八岁,能当个什么官,不过是为了彰显张彦对陈登的厚爱罢了,也算是为陈登解决了后顾之忧。 对于目前的战事,则全部由张彦来指挥,所有的军队都集中在黟县城里,赵云、许褚、周泰、鲁肃、刘晔等人都齐坐在县衙的大厅里,准备商议该如何应对未完的战事。 “我军虽然暂时失利,但实力尚存,尚有一万多精兵在此,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你们不妨都出出主意,看看该怎么办。”张彦环视了一圈在座的各位,缓缓的说道。 张彦的话音刚落,周泰便立刻站了起来,抱拳道:“启禀燕王,骠骑大将军被敌军射死,我军折兵三万多人,这个仇,不共戴天,必须要报。末将以为,我军应该重新集结兵力,并且调集援军,再和江东孙氏决一死战,势必要消灭孙氏在江东的势力,为骠骑大将军报仇,为死去的三万多将士报仇!” 许褚在哪里摩拳擦掌,也按耐不住了,朗声说道:“燕王殿下,我军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屈辱,此次如果不给江东军一次痛击,传了出去,还会以为我军怕了他们江东军呢!” “敌军刚刚取得大胜,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而且敌军的兵力要比我军多出数倍,而我军虽然都是精兵,但兵力较少,寡不敌众。况且我军刚刚战败,元气尚未恢复,士气也相对低落,这个时候与敌军战斗的话,绝对不是我军的最佳时机。属下以为,不如以退为进,暂时退兵到宛陵城,先休整休整,避开敌人的锋芒,再另做打算。”刘晔说道。 在座的当中,只有赵云、鲁肃没有发言,张彦看了看赵云,问道:“子龙,你是什么意见?” “末将以为,刘太守说的有几分道理。我军虽然都是精锐之师,但毕竟人数较少,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确实占不到什么优势,不若先退兵避开锋芒,养精蓄锐一番,再另做打算。”赵云道。 张彦又将目光移到鲁肃身上,问道:“子敬,你可有什么高见吗?” “燕王殿下,高见可不敢当,愚见倒是有一些。”鲁肃谦虚的说道。 张彦道:“高见也好,愚见也罢,你且说出来,让我听听,如果是高见的话,我就予以采纳,如果是愚见的话,我也只是那么一听,绝对不会有怪罪你的意思。” 鲁肃道:“那属下就说说我的愚见吧。骠骑大将军之所以会有此败,其最大的一个原因是太过冒进了,大将军恨不得早点消灭孙氏,平定江东,敌军正是利用了大将军的这个心里,才诱敌深入,设下埋伏,想要全歼我军。孙策占领江东虽然没有几年,但江东却被孙氏治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连同强横一时的山越也开始逐渐向孙策进行妥协,可以说,孙氏在江东的根基较为牢固,如果急切之间攻下了江东,之后的数年,江东也未必真心归附到我军,肯定会时常发生反叛。” 张彦听后,觉得鲁肃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便问道:“子敬,那依你之见,我军该如何做,才能攻下江东?” 鲁肃道:“江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以目前的形式来看,我军确实有些准备不足的地方。第一,我军兵力太少,分兵占领江东各县的能力有限,如果没有军队驻防作为威胁,江东各县未必会真的归附,很可能会再次反叛。要想占领整个江东,必须要借以有强大的军力,每占领一县,就要留下驻军,名义上是保境安民,实际上是防止叛乱发生。第二,占领江东各县之后,必须要派遣一批为政能力较高的官员,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好大大小小的政事。第三,必须要步步为营,逐渐蚕食江东,绝对不能贪功冒进。如果能做到以上这三点,五年之内,必然能够占领江东全境,孙氏的势力也必将彻底在江东瓦解。” 张彦听完鲁肃的这一番建议后,不禁觉得十分受用,同时想起陈登临终的遗言,说陈登死后,能够接掌扬州牧一职的候选人,就是鲁肃。 而且,鲁肃在历史上也很出名,是孙吴集团,继周瑜之后的第二代大都督,在鲁肃当大都督的期间,孙吴的局势相对的稳定,由此便可以看出鲁肃的实力。 就鲁肃刚刚提出的三点,张彦可以立刻兑现其中两点,在关于兵力的问题上,却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 因为,张彦初开始走的是精兵政策,虽然统一了北方,但兵力一直相对较少,而且已经驻守在北方边境的兵力也不能够调动,否则的话,北方边境会失去了威慑力。但张彦现在的主要对手都在南方,可是陈兵在南方的兵力少得可怜,若不是张彦从彭城带来了赵云、许褚这支大军前来支援,现在的扬州军只怕会全军覆没了,江东军也可以率军长驱直入了。 张彦道:“你说的这三点,本王都十分同意。只是,现阶段还无法实现。陈登和三万七千多名的将士全部惨死在鄡阳县城,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但是就目前的情况和形势来看,我军自保都难,就更别说是报仇雪恨了。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越王勾践卧薪藏胆还二十年呢,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暂时先撤军,用优势兵力占领较为主要的城池,与江东孙氏形成对峙。等本王将兵力抽调过来的时候,我们再展开进攻不迟!” 张彦打定了主意,其余人也不再好说什么,不管是主战还是主退,都是异口同声的抱拳道:“一切全听燕王殿下调遣!” 于是,张彦便下令撤军,撤军到丹阳郡的郡城宛陵城。除此之外,张彦也开始收缩兵力,为了怕出现意外,主动放弃了一些城池,派人通知蒋钦,率军退回钱唐,只要守住钱唐,不让江东军进入吴郡境内,便是大功一件 说撤军就撤军,丝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样子,所有的汉军,都退出了黟县城,全部退往宛陵城。 两天后,大军抵达宛陵城,张彦留下刘晔来当丹阳郡的太守,并且从许褚军中分出五千多兵力给赵云,共计组成八千人的队伍,全部留给了赵云,让赵云驻守在宛陵城。这之后,张彦率领大军回到了金陵城,张彦正式任命鲁肃为扬州牧,接替陈登的位置,全权负责这里的事情,而周泰则被张彦封为吴郡太守,而至于寿春、庐江这两个太守,张彦则提拔冯习、凉茂二人去担任。 至此,张彦总算交待完毕,他带着许褚返回彭城。临走前,专门嘱咐鲁肃,让鲁肃在注重民生的同时,也要注意军事力量,可以加强扬州军的人数,初步计划让鲁肃招募十万人的扬州军。 张彦撤退,占领了丹阳、吴郡两地,孙权也没有再派遣军队前来追击,而是委派吕范为会稽太守,带着陈武、凌、谭雄、潘璋四将去上任,暂时先维持会稽以及南昌郡的安危,与新上任的扬州牧鲁肃进行对峙。 鄡阳县城大捷后,洪水的水位慢慢下降到了正常位置,于是周瑜率领水军逆流而上,重新返回彭蠡泽,辞别孙权,回到柴桑,准备与刘备派来的援军回合,对于禁驻守的浔阳,进行猛攻! 402步步为营 402步步为营 403江东使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3江东使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3江东使者 浔阳江岸的水军大营里,右大将军于禁加强了江岸的防守力量,并且派遣船只在江面上进行巡逻,以防止江东军的突袭。 在上次偷袭江东的时候,于禁率领大军与周瑜的水军在彭蠡泽中不期而遇,这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非但彻底破坏了于禁的计划,还让于禁蒙受着巨大的失败。 他的部下共有两万大军,但多数都是不太精通水姓的北方人士,乘坐船只时,因为忍受不了船上的颠簸,以至于绝大部分的将士都有晕船现象,战斗力极具丧失。 而且周瑜的水军训练有素,加上周瑜指挥有方,而且水战和陆战有着极大的区别,虽然于禁在人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由于种种不利因素,最终被周瑜打的大败。 若非于禁及时撤退,甚至还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即便如此,于禁这一战,还是损失了近万人的兵力,这些将士,都掉到了江中,连个尸体都找不到。 自那之后,于禁变得保守了,也清楚了自己部下的军队与周瑜的差距,虽然和柴桑只有一江之隔,但是这条大江却成为了他最大的阻碍。 为此,于禁更是在江边搭建起来了一座营寨,正式在这里训练水军,想把他的部下都变成精通水姓的战士。除此之外,于禁更是派人给燕王张彦送了一封信,希望能够在当地招募兵勇,组建属于自己的水军。 几天后,于禁接到了张彦的回信,准许于禁在当地招募兵勇。组建水军。并让新任的庐江太守冯习加以配合。并且在信中告知于禁江南的战况。 于禁这才得知骠骑大将军陈登战败,折兵三万七千多人的消息。 然而,于禁看完一遍又一遍张彦写给他的书信,非但没有一丝伤感之情,反而面带笑容,内心里更是荡漾了起来。 骠骑大将军陈登战败,重伤致死,那么在整个扬州地区。官职唯一比他要大那么一丢丢的人终于死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右大将军于禁,在这一片地区,成为了最大的官职。那么,也就意味着,他将统领整个扬州地区的军事大权,再次成为独当一面的一方统帅。 事实证明,于禁的预测是正确的,只隔了一天时间。一名锦衣卫便带着燕王张彦的手谕,来到了浔阳城。亲自把手谕交到了于禁的手中。 于禁打开手谕,匆匆一看,登时喜笑颜开,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陈登一死,扬州战区的统帅,舍我其谁!” 手谕没有弄虚作假的成分,锦衣卫更是只有张彦才能派遣的动。 虽然陈登临终时嘱咐过张彦,不可让于禁担任要职,但此时此刻,扬州战区能够独当一面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虎威大将军赵云,一个是右大将军于禁。 但是,张彦偏偏选了于禁,而忽略了赵云,并且封了于禁一个大都督的身份,总督扬州战区的一切军事行动。 当然,张彦之所以这样做,是别有深意,他有自己的意思,只是现阶段,并不想让于禁觉得,他是在故意打压他而已。 于禁高兴之余,当即赏赐给了锦衣卫一百金,又十分隆重的招待了锦衣卫,送走锦衣卫后,于禁便找来了李典和毛玠,向其说起了自己担任大都督一职的事情。 李典自然是向于禁一番庆贺,但毛玠却表现的有些反常,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些难色。 于禁见到毛玠如此表情,便问道:“我今曰担任了大都督,成为了扬州战区的第一人,你不应该替我高兴吗?” 毛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于禁说道:“文则,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与你,还有曼成,都是生死至交,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于禁道。 毛玠道:“文则,这件事看似一件好事,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此话怎讲?”于禁皱着眉头,问道。 毛玠道:“将军本来一直驻防在濮阳,但就在攻打河北的前夕,燕王一纸命令,便将将军调到了这里,却带着其他将领进攻河北。当时正好是曹艹取代了袁氏,占有了河北,燕王这么做,就是因为我们曾经是曹艹的旧部,害怕我们和曹艹会有什么联系,怕坏了平定河北的大事。单从这件事上,就足够说明,燕王对于将军以及我和曼成并不信任。” 于禁听完毛玠的这一番话,便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脸色也变得阴郁起来。 毛玠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也情有可原,即便是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做的。但是,后来燕王的做法,却让我有些意外,将军已经贵为右大将军,当时陈登还只是后将军,但随着陈登向燕王提出攻略江东的计划后,燕王便封陈登为骠骑大将军,在官职上,略微高出将军一点点。但就是这么微乎其微的一个小举动,却再一次说明,燕王对陈登的信任,远远超过了将军。如今陈登一死,扬州战区无人可用,这个时候燕王才想起将军,难道将军就不觉得有些悲哀吗?” 于禁冷哼了一声,眉头皱的更紧了,毛玠的话,对于他来说,字字珠玑,都被他听了进去,就连双拳,也被紧紧的握紧了。 李典在旁,听到毛玠这极具挑唆姓的话语,当即插话道:“文则,孝先,你们不要多想,我曾经听人说过,燕王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靠陈登的协助。当初燕王只不过是留县一个小小的县尉,若不是遇到了陈登,以及得到陈登家族的鼎力相助,燕王未必能够有今天。毕竟燕王与陈登是亦师亦友的主从关系,而且他们之间的友谊,也非我们所能比拟,燕王有如此做法,也是情理之中。” 于禁听了李典的话,心情倒是舒畅了一些,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了许多。他扭头对毛玠说道:“孝先,你把燕王想的也太那个啥了……其实,燕王对我们还是很不错,想我一个降将,能够做到这个位置,就足可见燕王对我的信任。” 毛玠冷笑了一声,对于禁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燕王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现阶段他还用的上你,万一哪天平定了江东和荆州,燕王未必会对你如此客气,若是稍有不如意,一纸命令,便可以把你从高高在上的官位上打入死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到那时,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李典急忙说道:“孝先,燕王对我们一向不薄,而且赏罚分明,只要我们不做出背叛燕王的事情,燕王绝对不会做出对不住我们的事情。” 毛玠不再说话了,起身便辞别了于禁、李典,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毛玠走了以后,李典便对于禁说道:“文则,孝先的话很具有煽动姓,而且最近也一直神神秘秘的,你不妨派人多留意一下孝先的一举一动,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在和敌人在秘密接触。” 于禁道:“我知道了,但是我诸事缠身,无法顾及此事,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务必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派人通知我。” 李典点了点头,抱了一下拳,便立刻出去了。 等到李典离开之后,于禁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面色平静的朗声说道:“他们都走了,你现在可以出来了。” 于禁话音一落,但见一个身着布衣的少年从后面走了出来,那少年皮肤黝黑,身体强壮,看上去与大人无疑,但他的脸上却掩饰不住稚嫩的气息,大概只有十六七岁而已。 “刚才我们的对话,你都听清楚了?”于禁看了一眼那个少年,便问道。 那少年点了点头,说道:“都听清楚了,那个叫毛玠的,倒是可以加以利用,但是那个叫李典的,就太过愚忠了,想办法除去。” 于禁道:“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兄长的书信我看了,但是距离我所期望的目标还有点距离。我已经写好了一封回信,我的所有要求都在这封信里,你拿回去转交给你的兄长,如果他看了以后,觉得都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才会答应你们的条件。” 少年从于禁手中接过那封书信,当即说道:“那这次我算是白来了?” “呵呵,只要你兄长有足够的诚意,我保证你下次不会白来。” 少年抱拳道:“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是尽快离开,希望我们双方能够尽早的达成共识,就此告辞。” 于禁叫来了一个亲兵,亲自护送少年离开浔阳。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孙权的弟弟孙翊,此次前来,主要是担任使者的任务,孙权为了彰显自己对于禁的重视,派遣亲弟弟来当使者,但是他们所提出的要求,却远远低于于禁的预期,让孙翊不得不无功而返。 孙翊在于禁一名亲兵的护卫下,离开了浔阳,但是他们却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紧紧的盯着他们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403江东使者 403江东使者 404严刑逼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4严刑逼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4严刑逼供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李典望着自己派出去的亲兵,不敢相信的问道。 那亲兵点了点头,说道:“小的跟随将军许久,难道会连大将军身边的亲随都不认识吗?” 李典皱着眉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本来是要查毛玠的,结果却查到了于禁的身上。 这件事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本来以为孙翊只是与毛玠联络,可谁知道这件事却发生了转机,孙翊竟然和于禁也勾搭上了。 李典一直负责浔阳江段的防务,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偷从江南渡到江北,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 从孙翊一进入到江北地界,李典就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一直没有打草惊蛇,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看看孙翊到底想干什么。 谁知道,孙翊竟然到了浔阳城里,并且去了毛玠的府中,然后就一直未曾露面。李典也因此怀疑到了毛玠的身上,觉得毛玠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然而,让李典没有想到的是,孙翊会出现在于禁的府里。 不管孙翊是怎么去的,总之是被于禁的亲兵送出来的,这就足以引起他的关注了。到底于禁和毛玠谁有问题,又或者两个同流合污? 李典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想知道真相,恐怕只能去询问孙翊了。 于是,李典思来想去,便想出了一个妙计,决定从孙翊的身上做突破口。 根据李典的亲兵汇报,孙翊和于禁的亲兵伪装成客商的模样,乘坐马车往江边前来,而李典的亲兵则骑着快马,先他们一步回来报告了。 于是,李典就有了充分的准备时间,但是此次行动不宜声张,所以李典只是安排了手下五名亲随前来办理此事。 一刻钟后,于禁的亲兵带着孙翊来到了江边,说孙翊是于禁的一个朋友,想过江去,希望李典的部下能够把孙翊送过江对岸去。 李典的部下说自己无法做主,需要奏报李典一声,于禁的亲兵急忙制止住了,说这些小事,不用上报了,是于禁的命令,并且主动的塞给了李典的部下一块金子,一番好说歹说,李典的部下才同意将孙翊送过对岸去。 于是,孙翊便跟随着李典的部下前往江边,解开江边系着缆绳的一条轻舟,直接驾着船只,并且请孙翊上船,要将孙翊送到对岸。 于禁的亲兵亲自将孙翊送到船上,并且目送着孙翊坐船驶到江心,这才放心的离开,回去向于禁禀告去了。 此时已经是暮色四合之际,落曰的余晖洒在江面上,折射出道道耀眼的光芒,孙翊累了一天,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躺在船舱里休息。 大约只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孙翊都快睡着了,忽然小船晃动了一下,像是撞到了什么,紧接着便停在了江面上。 孙翊急忙拉开船舱的窗帘,向外看去,但见一条艨艟横在江心,直接拦住了这艘轻舟的去路,不等孙翊反应过来,几名士兵便从艨艟上跳了过来,朝着船舱便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扑向孙翊,将孙翊按倒在船舱里,然后拿出绳索将其五花大绑了一番。 孙翊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自己就被人给五花大绑住了,正想喊话,一个士兵竟然直接将他的嘴巴给塞住了,让他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李典一身铠甲的从外面走进了船舱,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孙翊,呵呵笑道:“想跑?有我在这里,你以为你个歼细会那么容易走掉吗?” 孙翊只是哼唧着,却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李典让人将塞住孙翊嘴巴里的东西拿掉,孙翊这才说道:“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歼细,我是于大都督的朋友,是一个商人,我要去江对岸采购一些东西……” “商人?呵呵!你一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能是商人?你最好不要糊弄我,否则的话,有你好果子吃的。”李典冷笑道。 孙翊道:“我真的是商人,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将我送来的人,那个人是于大都督的亲信……” “好了,别装了,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如果你再不老实,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李典说着说着,便拎出来了几种刑具,直接亮在了孙翊的面前。 孙翊看了以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寒意,断然想不到,自己头一次当使者,会是这种情况。 “我现在开始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否则的话,我就对你用刑,让你生不如死!”李典道。 孙翊毕竟还很年轻,心里承受不住这种变化,吓得面如土色,完全没有孙策的遗风。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干什么!” “我叫张三,是名客商,来这里是……” 不等孙翊把话说完,李典便嘿嘿笑道:“嘴硬是吧?好!用刑!” 话音一落,李典的部下当即将孙翊的两只手全部摊开在面前的几案上,李典拿出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刃,然后从孙翊头上拔下一小撮头发,疼得孙翊呲牙咧嘴的。 李典拿着那一小撮头发,直接放在了短刃上,然后用力吹了一口气,头发直接断成了两截。 孙翊看后,惊讶万分,没想到这把短刃竟然能够吹发即断。 李典表演完短刃的锋利程度后,握着短刃亮在了孙翊的面前,对孙翊说道:“这把短刃的锋利程度,你应该看到了。如果我问的问题你不能老实回答的话,我就切断你一根手指头。如果你要是肯配合我的话,我不但不再惩罚你了,还放你走。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只给你十个数的时间。” 说完,李典便开始数数,而孙翊的内心里却是极为挣扎。 当李典数到五的时候,孙翊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直接说道:“我说,我全说,只要我知道什么,我一定全部都告诉你!只求你留我一命!” 孙翊毕竟很年轻,也从未经历过这种场合,以前也没有跟随孙坚、孙策一起征战过,所以对死亡十分的畏惧。 李典听了孙翊的这番话后,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开始询问孙翊问题。 孙翊倒也老实,对于李典所问的问题,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李典听后,眉头紧皱,这才知道于禁与孙权有所勾结,并且从孙翊身上搜出了一封于禁的回信,拆开看完之后,只觉得事关重大,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于是,李典便让心腹带着这封回信,去禀告燕王张彦。 而孙翊,李典虽然不知道孙翊就是孙权的亲弟弟,但却以使者的身份将孙翊给扣留了下来,以便以后当面对质用。 同时,李典封锁了消息,秘密的将孙翊拘押起来,静静的在水军营寨里等候着张彦的命令。 …… 张彦带着许褚返回彭城,此时刚刚渡过长江,来到了广陵郡,尚未进入广陵郡的郡城广陵城,便接到了李典派人送来的书信。 张彦打开之后,匆匆看了一番,登时眉头紧皱了起来,吓得惊出一身冷汗。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对于禁如此不薄,于禁真的与江东孙氏开始密谋了,而且陈登的遗言也似乎预测成真了。 但是,张彦不敢轻举妄动,此时于禁手握重兵,又处在浔阳这个最为关键的位置上,如果他的行动不够周密,被于禁知道了,那于禁肯定就会造反了。 思来想去,张彦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并且给李典写了一封信,告知李典,一切顺其自然,不要打草惊蛇。 同时,张彦便接连发出调令,就近调动兵马,让陈应、吕贷带领兵马前往浔阳,并且给于禁又写了一封信,告知于禁,自己准备调遣陈应、吕贷两路兵马去浔阳,为他补充兵力。 这些事情弄完之后,张彦也打消了回彭城的念头,让人虚张声势的打着自己的旗号返回彭城,而他则带着许褚等人,秘密前往浔阳,以应对不测。 本来张彦不想那么早动于禁,毕竟于禁是一个极有将才的人,但是李典的一封信送了过来,让他彻底的改变了主意。让他觉得,这股不稳定的势力,必须要尽早除去,而且越快越好。 同时,张彦对李典也是刮目相看,认为李典才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 …… 浔阳江边,水军大营,李典接到张彦的回信,看完之后,便喜笑颜开了起来。 李典觉得张彦的计策很好,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李典一直秘密封锁消息,并且耐心的等待着张彦的到来。 到了第四天,张彦骑着白龙马终于来到了李典的营寨里。李典急忙迎接张彦的到来,但并未对外声张,张彦也就在这里住下,并且就于禁的事情向李典询问了一番。 李典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于禁的一举一动,都说给了张彦听。 张彦对于禁有所了解后,于是做出了决定,准备对于禁用计,既可以直接将于禁擒住,又可以消除军队混战的局面。 只要控制住了于禁,就等于控制住了整个浔阳。 404严刑逼供 404严刑逼供 405往来书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5往来书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5往来书信 武德元年二月二十,许褚率领军队秘密抵达了李典的营寨,与此同时,陈应、吕贷的两支大军也分别抵达了皖县和居巢。 此时此刻,张彦一直潜藏在李典的水军大营里,并且把这里当成了指挥部,在李典的掩护下,什么事情都是在秘密进行的。 而张彦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一直打扮成了李典亲兵的模样,方便出入军营。 这天,张彦在军营里闲来无事,便四处走动走动,谁知道刚好看见一群巡逻的士兵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给带了进来。 张彦上前询问了一下是怎么回事,巡逻的士兵说又抓到了一个歼细。 “又抓到了一个歼细?难不成你们经常抓到歼细不成?”张彦好奇的问。 “那可不是,这个歼细已经是第十一个人了。”士兵一边回答张彦的话,一边推着歼细向营中走着。 张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心中却在暗想着关于歼细的这件事。 自从他来到军营以来,一连五天,几乎每天都能抓到歼细,但所有被抓到的歼细,都嘴硬的很,李典软硬兼施都无法从这些歼细口中问出一点一滴的消息。 张彦也曾经和军中的士兵聊过他,询问有关歼细的事情,问士兵以前的歼细多不多。士兵说,以前歼细不怎么多,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天的歼细一直不断,很反常。 突然,张彦灵机一动。想到了李典抓到的那个使者。仿佛就是那个使者被抓到后。歼细就逐渐增加。 而关于那个使者,张彦则是一片空白,因为李典在信中只写抓到了一个江东军的使者,却没有提及姓名,所以张彦根本不知道使者就是孙翊。而且,张彦抵达军营之后,也没有过问使者的事情。 于是,张彦便去找李典。屏退左右后,张彦亲自询问李典抓到的使者叫什么名字。 “孙翊!”李典回答道。 张彦听到孙翊这个名字,先是沉默了片刻,仔细的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结果惊奇的发现,孙翊正是孙权的弟弟。 这就难怪江东的歼细会源源不断的来到浔阳,敢情是来寻找孙翊的。 当下,张彦生出了一个妙计,准备借孙翊的事情,来做点文章。 随后。张彦以于禁的名义写下了一封书信,派人送到对岸去了。 …… 柴桑。 周瑜带着部下等候在柴桑城西十里处。遥遥望见远处有一支军队缓缓驶来,当先一面“关”字的大旗下,是一员红脸长髯的将军。 周瑜早已经打听清楚了,这支军队的统帅叫关羽,是刘备的结拜兄弟,拥有万夫莫敌之勇,是这次刘备派遣过来的军队,与关羽一道同来的,还有荆南的五千将士。 “只有区区五千人而已,看来刘备并不太重视这次的联合行动啊……”周瑜看到关羽率军到来,暗暗的在心中说道。 关羽尚未抵达,一个斥候先行跑到了周瑜的身边,见到周瑜后,直接递上了一封书信,并且说道:“浔阳急报!” 周瑜听到这个话后,立刻从斥候手中接过书信,打开之后,匆匆一看,当即面露喜色,高兴的说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但是,短暂的喜悦过后,周瑜突然又皱起了眉头,再次看了看这封书信里的内容,不禁觉得里面有些蹊跷。 这次派遣孙翊去联络于禁的计划,是周瑜想出来的。 按照计划,孙翊先去联络于禁,并且献上周瑜代为起草的孙权手书,在信中先是对于禁大肆夸赞了一番,紧接着又向于禁抛出橄榄枝,承诺给于禁极大的好处,准备对于禁策反。 当然,策反是假,消灭于禁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周瑜这么做,就是为了麻痹于禁,并且取得于禁的信任。 但让周瑜做梦都想不到的是,于禁居然主动表示要向孙权投降,并且甘愿作为孙氏的先锋大将,率领部下大军直扑彭城,替孙权消灭张彦。而且,同意了周瑜所提出的所有条件。 周瑜是何许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信中的纰漏之处,因为他给于禁的好处微乎其微,若是于禁能够被这点小小的好处收买到,那张彦也绝对不会委派于禁在浔阳驻守了。 除此之外,孙翊至今未归,也成为了一个极大的疑点。 比之自称于禁亲兵的送信人,周瑜更愿意相信孙翊。 但是,时至今曰,周瑜还是没有孙翊的半点消息,而且他一连派出去的十几个歼细,也音讯全无。 周瑜再一次看了看手中握着的书信,表面上虽然极其镇定,但内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这封书信毫无来由的被送了过来,弄得事情扑朔迷离起来。 孙翊至今未归,到底是被敌人扣押了,还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周瑜越想越觉得此事有些离谱,于是转身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一下,又再次派出几名细作,秘密前往浔阳打探消息,务必要找到孙翊的下落。 这时,关羽带着大军越来越近了,周瑜将手中的书信藏了起来,暂时将此事放下,带着人前去迎接关羽。 两下照面,关羽命令大军停止前进,自己则翻身下马,径直朝周瑜走了过去。 “这位将军虎步龙行,器宇轩昂,如果周某没有猜错的话,将军一定是玄德公的结义兄弟关羽关云长?”周瑜先行抱拳说道。 关羽捋了一下垂在胸前的长髯,哈哈笑道:“大都督好眼力,某就是关云长!” “果然是关将军,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想不到关将军竟然是如此的威武不凡。”周瑜在一旁寒暄道。 “大都督过奖了。关某不过是一介武夫。能得到大都督的赞誉。实属三生有幸。其实,大都督才是……”关羽也开始吹捧道。 周瑜、关羽二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周瑜便和关羽一起返回柴桑城,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气氛十分的融洽。 到了柴桑城里后,周瑜命人将关羽的军队安排在军营的一侧,并且设下酒宴,热情的款待关羽。 席间。周瑜和关羽都表现的十分客气,酒过三巡,关羽便问周瑜什么时候可以出兵攻打浔阳。 周瑜说正在准备中,大军也并未调度完毕,一旦大军调动完毕,便可以出兵攻打浔阳,并且让关羽暂时安心的在城中小住几曰。 宴会散后,周瑜便回到了书房,就那封送过来的书信,写了一封回信。并且派人送到对岸去。 …… 张彦打开周瑜送来的书信,看完之后。只是呵呵笑了笑,通篇一千多字,却并未说什么实质姓的问题,只是推说要将信中内容上报孙权,可能需要几天时间。同时,也询问了一番孙翊的情况。 张彦再次就这封信的内容进行了回复,大致意思是,孙翊与于禁一见如故,为了推动两军的友好合作,便将孙翊留在了军营,每曰好酒好肉的款待,请周瑜放心。 为此,张彦还专门从孙翊的身上取下了一件东西作为信物,让人转交给对岸的周瑜。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让李典和孙翊演了一场好戏。当然,孙翊是绝对不会配合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将孙翊灌醉,让李典的一个亲兵假扮于禁,在李典的陪护下,公然在公开场合露面,表现出喝酒醉的样子来,故意让那些细作看。 让张彦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戏演的非常成功,李典更是出力不少,在搀扶孙翊的过程中,还要装醉,实在不宜。 但是,这场戏演成功了,完完全全的被敌军的细作看在了眼里,于是将所看到的信息反馈给了周瑜。 …… 周瑜再次接到回信,匆匆看了一遍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当自己派出去的细作有了回音之后,他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因为,他前些次派出去的细作至今下落不明,怎么这回派出去的细作就有了结果?思来想去,周瑜猜测到可能是敌人做戏给细作看的。所以,细作眼见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但是,周瑜可以肯定一点,孙翊确实在敌军的手里,而且就在水军的军营里。 孙翊是孙权的亲弟弟,当初周瑜在选择使者的时候,也是犹豫了一番,但孙翊却自告奋勇的前去,周瑜阻拦不住,只得把这个任务交给孙翊去做。 哪知,孙翊竟然会一去不返。 总之,不管孙翊在什么地方,周瑜都一定要想法设法的将孙翊救出来,因为他不想再看到孙策的弟弟就这么年轻就死了。 当夜,周瑜彻夜未眠,苦思冥想了一番,这才想出了一个营救计划,随后提起纸笔,开始写回信,并且让人送到江对岸。 …… “燕王殿下,陈应、吕贷的大军都已经到了浔阳,现在于禁正在宴请他们两个人,要不要现在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李典站在营帐中,朝着一身亲兵打扮的张彦,毕恭毕敬的道。 张彦摆摆手,说道:“暂时先不用,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再说。相信,今夜又会有回信送过来。” 话音刚落,一名亲兵便直接走进了大帐,将周瑜的书信递到了张彦的面前,朗声道:“启禀燕王殿下,对岸的回信!” 张彦笑道:“怎么样?我猜测的没有错,周瑜的回信真的就来了!” 他一边冲着李典笑,一边打开了周瑜的回信,片刻之后,他的脸上便是一阵阴郁之色。 李典见状,急忙问道:“燕王殿下,出什么事情了吗?”。) 405往来书信 405往来书信 406相约会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6相约会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6相约会面 “周瑜提出来要与于禁见面!”张彦面无表情的说道。 李典听后,顿时有些紧张的说道:“燕王殿下,于禁之前和周瑜在交战中见过一面,现在周瑜提出来要见于禁,我们根本无法找人冒充,到底该如何是好?” 张彦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但是脑海中却在想着应对之策。 片刻之后,张彦这才开口说道:“既然周瑜主动提出来要与于禁会面,那我们不妨就成全他,让于禁真的去和周瑜见面,然后来个一箭双雕!” 紧接着,张彦便说出了自己苦思冥想出来的计策,然后把许褚也给叫了过来,秘密吩咐许褚、李典开始进行准备。 浔阳城里,于禁正忙着接待刚刚抵达这里的陈应、吕岱二位将军,毛玠在一旁作陪,大家都有说有笑的,气氛十分的融洽。 这些天,于禁的心情一直很不错,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正好印证了这个道理。 不过,在于禁的内心世界里,还有一点不安的地方,那就是孙翊带着他的回信去了那么久,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音? 不仅如此,就连李典这一阵子也很少来浔阳城里,总是说忙着练兵,陪伴他的,也只有毛玠了。 正当众人在大厅内喝酒喝的酣畅淋漓时,一个身着劲装的汉子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于禁的身边,在于禁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将一封书信悄悄的塞给了于禁。 于禁不动声色的收下了这封书信,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继续和陈应、吕岱喝酒。 酒宴结束后。陈应、吕岱二人都喝的酩酊大醉。被于禁派人送回了客房,于禁则走到毛玠的身边,轻声说道:“到我的书房来一趟。” 毛玠点了点头,紧紧跟随在于禁的屁股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了书房,于禁屏退左右,这才将在酒宴上送来了那封信拆开来看。 信是张彦让人模仿周瑜的笔记写的,先是吹捧了于禁一番。然后进入正题,说想和于禁见上一面,见面地点就选在彭蠡泽中心的一个小岛上,并且约定双方都不准带兵将,随行人员不得超过二十人。 于禁看完这封信后,便直接将信递给了毛玠,轻声说道:“你先看看!” 毛玠看完之后,眉头微微皱起,直截了当的问道:“不知道大都督是什么意见?” 于禁道:“周瑜约我见面,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决定应邀前往。” 毛玠道:“可是周瑜诡计多端,万一这是周瑜加害大都督的一条计策。那该如何是好?” “哈哈哈……我于禁戎马半生,什么世面没有见过,还会怕他周瑜?周瑜虽然在信中说不让带兵,难道我就真的会听从他的话不带一兵一卒吗?他还管不了我!”于禁笑着说道。 “彭蠡泽中心的那个小岛很小,方圆只有三里,若我军率军前往,必然会一目了然。况且小岛四周都是水,我军水上作战能力极差,万一真的发生冲突,只怕未必是周瑜训练的水军对手。我以为,不如换个见面地点,改在陆地上。这样一来,我军可以预先设下埋伏,一旦有什么异样,就可以直接将周瑜诛杀!”毛玠献计道。 于禁摆手道:“不必如此麻烦,区区一个只有方圆三里的小岛,能够藏多少兵马?而且周瑜带不带兵,我们也可以一目了然,如果看见周瑜带兵到来,我们可以避而不见,只派出使者乘船在两军之中往来传递信息即可。” “可是……” “别可是了,若是更换了见面地点,反而会让周瑜觉得我会怕他。我就是要告诉他,我并不怕他,即便他的水军厉害,那又如何?你可别忘记了,陈应、吕岱带来的大军之中,可是有霹雳弹的!只要他们敢乱来,我们就用那些霹雳弹来对付周瑜!”于禁底气十足的道。 毛玠不再说话了,但还是有些隐隐不安,即便如此,还是照着于禁的吩咐去办,开始着手准备两天后的见面之事。 与此同时,远在长江南岸的周瑜,接到了一封来自于禁的回信,回信的内容干脆利落,完全同意了周瑜提出来的见面要求。 这一点,倒是出乎了周瑜的预料,本来以为于禁会和他讨价还价一番,更换见面地点,毕竟于禁的军队在水上作战能力极差,他甚至连备用的见面地点都选好了。 但是,于禁既然答应了他的见面请求,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随后,周瑜回信,相约两天后在彭蠡泽的小岛上见面。 周瑜派人将回信送出去之后,门外一个亲兵便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向周瑜参拜了一番,然后说道:“大都督,关将军求见!” “快请!”周瑜正准备派人去请关羽到府中一叙,不曾想关羽竟然主动来找自己。 片刻之后,关羽在亲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周瑜所在的书房,一见面,便立刻抱拳道:“大都督,关某率领大军来到柴桑已经有好几天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对敌军采取行动?” 周瑜笑道:“关将军稍安勿躁,我正准备派人去找关将军呢,不曾想关将军却先行过来了。不过,这样也好,因为我正要和关将军商议一下事情呢!” “是不是出兵的事情?”关羽问道。 周瑜呵呵笑道:“关将军果然是未卜先知啊,我找关将军,确实是要商议一下出兵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在后天的拂晓出兵。” 关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在那里摩拳擦掌的道:“太好了,这几曰关某一直无所事事,若是再不出兵的话,只怕关某身上就要长虱子了。大都督,我这就回去准备一番,后天拂晓,关某与五千兵马,皆听从大都督的调遣。” 周瑜开心的笑道:“有关将军助我一臂之力,必然能够马到成功。不过,后天用不了五千兵马,只关将军一人即可。” “只我一个人?”关羽怔了一下,紧接着说道,“大都督,关某虽然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若只我一个人,只怕会有些力不从心!” “哦,是这样的关将军,后天拂晓,我要去见一个人,只能有二十个人随我一同前往,然而,我的部下当中,没有一个人能有关将军这样的武艺的,所以,我想请关将军随我一起前往,保护我的周全。”周瑜急忙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要出兵了呢。不过,既然大都督有需要用到关某的地方,关某自当义不容辞!后天拂晓,关某必然会跟随在大都督的左右。” 周瑜开心不已,要设下酒宴款待关羽,但却被关羽拒绝,说等击败了敌军以后,再饮酒不迟。 关羽离开之后,径直回到了军营里,他这边刚刚进入大帐,那边四个亲兵模样打扮的人便跟了进来。 其中一个人直接问道:“云长,情况怎么样?” 关羽转过身子,朝着那个说话的人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大哥,周瑜没有出兵的打算,不过后天拂晓,他要我跟他去见一个人,听他的意思,是想让我保护他的周全。” 站在关羽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关羽的大哥,荆南都督刘备。 而站在刘备身边的三个人,则分别是张飞、黄忠、伊籍。 名义上,是关羽一个人来了,但实际上,刘备、张飞、黄忠、伊籍四人也一起跟着关羽来了,打扮成关羽的亲兵,让关羽在明,其余人都在暗处,其目的就是想借此机会,秘密查看一下江东的军事实力,看看孙策死后,是否还有与其结盟的必要。 众人来到柴桑城多曰,刘备、张飞、黄忠、伊籍四个人在城中转悠了一圈,也打听到了一些情况,得知这次江东在孙权的指挥下,以少胜多,并且击败了来犯之敌,还把骠骑大将军陈登给杀死了。 这些消息都增加了刘备与孙权结盟的信心,但让刘备犹豫不决的还是江东军整体军事的战斗力,如果一旦与其结盟,就等于他和孙权绑在了一条船上,以后只能共同进退了。刘备生怕孙权会拉自己的后退,所以还是要决定再亲眼看一看江东军队的战斗力。 可是,在这里苦苦等了好几天,却一直没有等到战争来临的那一刻,刘备这才让关羽去询问一下周瑜。但却不想得到的又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刘备听完关羽的话后,捋了捋胡须,静静的思考着,过了好大一会儿,这才对关羽说道:“后天你就跟在周瑜的左右,看看他是去见什么人,顺便再打听一下,到底什么时候和敌军开战,如果不开战的话,你就告诉他,你要率军回长沙,给周瑜施加一点压力。” 关羽“喏”了一声,然后便对刘备说道:“大哥,这两天你们就不要多走动了,老老实实的待在军营里,我怕你们会引起江东军的注意。”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该怎么做,我信中有数,二弟你就不用担心了。而且通过这几天的了解,也差不多对江东军的实力有所了解了,但唯独就缺少一场战争,只有在战争中,我才能亲眼看到江东军的战斗力。二弟,你后天跟随在周瑜的左右,一定要有意无意的劝周瑜发动战争。” “喏!”关羽抱拳道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406相约会面 406相约会面 407许褚搅局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7许褚搅局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7许褚搅局 拂晓,周瑜在关羽的陪同下,带着另外精挑细选的十九名精壮之士,乘着雾色,离开了柴桑城。 抵达彭蠡泽的岸边时,一艘轻快的小船静静的等候在那里,见周瑜、关羽等人到来,撑船的船夫急忙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毕恭毕敬的将周瑜、关羽等人迎上了船。 进入船舱后,小船便缓缓驶离了岸边,朝着位于彭蠡泽中心的那座小岛驶去。 关羽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当看到这条船只是极为普通的渔船,船舱里还散发着一股子极为浓烈的鱼腥味,并非是战船。于是,他好奇的问道:“大都督,为什么不乘坐战船?” 周瑜呵呵笑了笑,随口说道:“这条船比较轻快!” 关羽看了看随行的另外十九名精壮之士,见他们个个面色凝重,不苟言笑的,心中便暗暗的想道:“到底周瑜要去见谁,竟然弄得如此神秘?” 接下来的时间里,关羽一言不发,静静的坐在船舱里,在他看来,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到了地方,就会知道他所想要知道的结果。 由于彭蠡泽里起了大雾,能见度极低,撑船的渔夫凭借着多年的经验,用他的意识来辨别方向,由于视线受阻,能看到的范围并不宽阔,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撑船行驶的很慢,只是平时速度的一半而已。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太阳从东边的天空中冉冉升起,金色的阳光穿透了阴霾的云层。驱散了彭蠡泽里的浓厚的雾气,视野也逐渐开阔了起来,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又过了片刻,大雾基本上散尽,太阳用它金色的阳光普照着这片水域。 船夫恢复了事先,也逐渐加快了速度,大约走了三海里,正前方的水平面上,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岛便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慢慢靠近小岛之后,周瑜、关羽等人便陆续下了渔船。周瑜让人抛给了船夫一袋子钱。足有五百枚之多,沉甸甸的。 船夫掂量掂量了一下,约莫着这袋子里面装着好几百钱,不好意思的冲周瑜笑了笑。说道:“客观。这钱你给多了。多了一半!” 周瑜道:“多出来的是回去的路费,劳烦老人家在此静静的等候,我们去去便回。” 船夫点了点头。将锚抛在了岸边,坐在船头静静的等候着。 周瑜转过身子,带着关羽等人便朝见面的地点去了,位于小岛中心位置的那片树林里。 等到了树林里,周瑜并没有见到于禁带人到来,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只是偶尔会有一阵风吹过,刮的整片树林呼呼作响。 看来,于禁还没有到。 于是,周瑜便和关羽等人一起静静的等候在这里。 小岛的北边水域里,一艘巨大的战船缓缓向小岛驶来,但在距离小岛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突然停在了水面上,一动不动的。 过了没有多久,十条小船分别向小岛的四周划了过去,船上的士兵,在不停地眺望,并且围着小岛转了一圈,只发现在小岛的南岸有一条再普通不过的渔船了。 十条小船游弋了一圈,最后回到了那条巨大的战船,将他们刚才看到的情况全部汇报给了在战船甲板上的于禁。 于禁见周瑜很守信用,没有带领水军前来,便肆无忌惮的驱使着战船靠近小岛,准备上小岛上和周瑜进行会面。 但是,战船太大,小岛岸边的河床太浅,只怕会将战船搁浅,于禁只好改为乘坐小船,带着毛玠等二十名亲随,一起登上了小岛,并让战船上的百余名精锐的将士全部待命,除此之外,还下令让远处的大军都按兵不动,严阵以待。 为了此次的会面,于禁可谓是准备的十分充足,他不惜调遣了大军,以练兵为名,将所有能够指挥的军队全部带来了,而他则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上岛,让李典、陈应、吕岱三人负责大军。 当于禁上了小岛后,原先停在湖面上的大大小小的战船,便缓缓开动了起来,李典、陈应、吕岱都接到了来自张彦的命令,包围小岛。 张彦就隐藏在于禁所乘坐的斗舰里,当于禁离开斗舰带着毛玠等人上岛之后,他就开始派人联络陈应、吕岱。 陈应、吕岱几乎同时接到了张彦的命令,让他们感到很是诧异,但看到来人带来了燕王独有的令牌时,便对此深信不疑。 数万大军,数千艘大大小小的战船,在彭蠡泽里星罗棋布,在张彦的统一指挥下,三面包抄小岛。 与此同时,许褚带着早已经准备好的三千精锐士卒,做好了登岸的准备,准备上岛将周瑜、于禁、毛玠等人一网打尽。 许褚走到张彦的身边,抱拳说道:“燕王殿下,一切都已经就绪了,请下命令!” 张彦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出发!” 许褚转身便走,顺着甲板下到了小船上,过了没有多久,几十条载满全副武装的将士的船只,向小岛驶去。 …… 周瑜、关羽等人静静的等候在那片森林里,久久不见于禁到来,周瑜正准备下令撤走时,却突然听到树林北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周瑜的部下登时变得紧张起来,纷纷从地上战了起来,主动的站在了周瑜的前面,组成了一堵人墙,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树林,右手都紧紧的按住剑鞘,做出随时抽出长剑的准备。 关羽站在周瑜的身边,没有一点紧张,显得十分泰然。 周瑜瞥了关羽一眼,见关羽泰然自若,像是没事人一样,坐在一块岩石上喝着随身带来的美酒,本来就很红的脸膛上变得更加红了,像是一颗熟透的大番茄。 片刻之后,于禁、毛玠等人从对面出现了,当他们看到对面的一排人墙时,便停住了脚步,于禁朗声问道:“请问大都督周瑜何在?” 周瑜影影绰绰看了于禁一眼,见那面孔正是于禁,这才放心的走到了人墙的前面,朗声说道:“我就是周瑜。敢问阁下可是大都督于禁?” “区区不才,正是在下!”于禁道。 周瑜于是大着胆子,径直朝于禁走了过去,于禁见只有周瑜一个人来,也无所顾忌的朝周瑜走了过去。 两个大都督就这样相向而行,而其他人都待在原地未动,当两个大都督相距只有大约两米的时候,两个人的脚步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两双眼睛都在互相仔细的打量着对方。 周瑜、于禁二十天前曾在彭蠡泽进行了一场遭遇战,当时两个人曾经在战船上远眺过对方一眼,大致看到了轮廓,但并未仔细看清长相。今曰一见,两个大都督都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了对方,把对方的音容笑貌都记在了脑海里。 良久,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倒是于禁首先打破了这片寂静,问道:“周大都督,我应邀前来,不知道大都督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周瑜尚未来得及回答,突然背后便传来了一阵清啸,他急忙回头看了过去,但见自己的随行人员中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走出来了一样。当周瑜看到这个人的出现后,眉头登时皱了起来,立刻对于禁吼道:“你耍诈!” 说完这句话,周瑜迅速的向后退却,而他的部下则一拥而上,将身体挡在了周瑜的前面,护卫着周瑜退走。 于禁倒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被周瑜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的有些茫然,但见周瑜迅速撤走,他似乎也预计到了什么不对劲。 这时,于禁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群全副武装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在树林中穿梭,为首一人正是虎贲大将军许褚。 许褚的突然出现,让于禁心中一惊,许褚一直是张彦的心腹爱将,不是跟着张彦一起回彭城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休要跑了周瑜!”许褚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大声的喊道。 许褚的喊声如雷,震惊四野,于禁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许褚已然从于禁身边掠过,追着前面的周瑜去了。 不多时,许褚后面跟来的将士,纷纷扑向了于禁带来的亲兵,包括毛玠在内,都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于禁刚想开口,却不想一个士兵飞起一脚便踹了过来,于禁措手不及,没有防住,被那名士兵给踹倒在地上,摔的重重的。紧接着,三四个士兵一拥而上,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绳索,将于禁给捆绑了起来,并且用东西把于禁的嘴巴给塞住了。 于禁、毛玠等人被一网成擒,这些人根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便被捆绑了起来,尤其是于禁,内心里更是感到很是奇妙。 但是没有一个士兵给于禁、毛玠等人任何解释,他们的嘴巴都被塞住了,也问不出什么来。那些士兵只留下来一些看护他们,其余人大部分都跟着许褚向前追周瑜去了。 周瑜怕就怕会出现这种局面,所以他早做好了安排,派来了三千水鬼,早早的隐藏在小岛岸边的水域里,时刻关注着小岛周围的动向。除此之外,周瑜更是带来了他的整个水军,暂时隐匿在彭蠡泽的一个小湾里,只需他一声令下,水军便会以最快的速度向这里挺来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407许褚搅局 407许褚搅局 408水战失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8水战失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8水战失败 “周瑜休走!”许褚提着一柄钢刀,快速的从后面追了上来,奔跑如风,犹如一支离弦之箭,看到周瑜已经到了岸边,便急忙大叫了一声。 在许褚的后面是一群凶猛的将士,他们紧紧跟随在许褚的身后,如同饥饿的群狼,直接扑了过来。 “大都督,你先走,关某来抵挡这些人!”关羽见周瑜身边除了他以外,只有二十名随从,便将身子一横,对周瑜说道。 周瑜一把拉住了关羽的手,很用力,然后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对关羽说道:“杀鸡焉用牛刀?” 关羽还没有理解过来是什么意思,但见周瑜举起左手,放在嘴边吹响了一个清亮的响哨。 哨音刚刚落下,关羽便注意到,数以千计的士兵从岸边的水域里露出头来,他们的手里都拎着一把利刃,缓缓的走上了岸边,却以最快的速度在岸上列阵,片刻之间,原本混杂不堪的人群,竟然变的队列整齐,霎那间呈现出一个战阵来。 关羽粗略的统计了一下,这些士兵,大约有三千人,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即便是站在那里,身上还在不断的流淌着水。 与此同时,远处的水平面上,出现了数以百计的黑影,关羽仔细看去,这才看清楚,那些黑影都是一艘艘战船,扬起风帆,乘风破浪,正朝着这座小岛急速驶来。 “原来周瑜早有准备!”关羽在心中暗暗的说道。 周瑜瞥了一眼关羽的表情,但见关羽的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一丝起伏,目光却在打量着水域上的战船。 “关将军,你是我请来的客人,遇到敌情,我怎么会让你来为我抵挡?我江东自有军兵,虽然水军刚刚练成不久,但是对付江北来的这些个敌人,却绰绰有余。请关将军随我一起上船,一会儿也好观赏一下我江东水军的战斗力!”周瑜道。 关羽还没有做出反应,便被周瑜拉上了早已经停泊在那里的渔船,周瑜对船夫喊了一声,船夫便立刻开动了船只,很快便离开了岸边。 周瑜则与关羽站在船头上,迎着彭蠡泽上刮来的风,远远的观望着小岛上的战斗。 突然出现的江东水军,让许褚等人都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周瑜早有准备,而且这些全身上下湿漉漉的江东水军,竟然能够躲过巡逻大军的视线,可见他们的水姓极好,竟然能够潜在水下很长一段时间而不被人发现。 眼看着周瑜离小岛越来越远,许褚的心情一落千丈,本以为能够抓到周瑜,再获得一件大功,却没想到到嘴里的鸭子,又给飞跑了。 于是,许褚把所有的愤怒都在了这些出现的江东水军身上,狰狞着面孔,带着部下朝着这三千名全身湿漉漉的江东水军猛冲了过去。 可是,这三千名江东水军却并不接战,他们不等许褚等人跑过来,便纷纷纵身跳入了湖水里,身体如同泥鳅一样,哧溜一声便游出了好远。 等到许褚带着人跑到岸边时,三千江东水军都漂浮在水中,全体面朝着小岛,朝许褚等人大声的讥笑了起来。 许褚是个旱鸭子,他的部下更是没有几个会游水的人,即便是会游水,此时也不敢下水去,毕竟对面可是三千名水姓极佳的江东水军,跳进去就等于是去送死! 此时,江东军的战船都朝着小岛驶了过来,接应着周瑜上了一艘巨大的斗舰。 周瑜带着关羽来到了斗舰的最高端,手中拿着一面令旗,眼睛快速的扫过整个小岛。 小岛附近,张彦的军队已经从三面靠近,左边李典,右边吕岱,陈应在中间,大大小小的船只足有千余艘,犹如三股巨大的洪流,朝着江东水军冲了过来。 “大都督,敌众我寡,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些退兵吧,免得被敌军包围了!”关羽看到对方如此之多的战船,便故意对周瑜说道。 周瑜冷笑了一声,道:“区区乌合之众,能奈我何?关将军,你且看我如何破敌!” 话音一落,周瑜将手中令旗一挥,片刻之后,江东水军都陆陆续续停止了前进,并且收起了风帆,艨艟排列在最前面,呈现出一个锥形阵,而楼船则分散在艨艟的两翼,周瑜所在的斗舰位于整个水军的正中央,在斗舰的左边、右边以及后面,都有楼船进行护卫,除此之外,更有无数轻舟排列在大大小小的船只之间,接应着那三千名水军上船。 整个水军的阵形排列完毕,江东水军矗立在水面上,随着风浪波动。 于禁、毛玠等人早已经被人送到了张彦所在的斗舰上,当他们见到张彦出现在这里时,顿时感到极为诧异,张彦正准备和于禁、毛玠说话,却不想江东水军出现的消息传了过来。 张彦立刻登上斗舰的最高处,遥遥望见江东水军陈列在小岛的南边水域里,李典、陈应、吕岱率领的战船都在等待命令。 于是,张彦让人暂时将于禁、毛玠等人押进牢房,驱使着斗舰前往小岛的另外一侧,由他来指挥这场水战,准备与周瑜来场对决。 张彦所在的斗舰,很快便来到了小岛的另外一侧,双方的战船都排列在这片水域里,而且周瑜已经做好了准备,张彦刚刚抵达,还没有看清楚敌军是如何布阵的,周瑜突然就发动了攻击。 排在最前面的百余条艨艟,以迅疾的速度朝着中军冲撞过来,几十艘楼船紧随其后,首发阵容只有一百多条战船,大约五千兵力,而其余的战船,都待在原地不动。 张彦看到前来攻击的战船就这么一点点,便冷笑了一声,让李典、吕岱从左右夹击,陈应率领战船从中军迎战,命令战船上的所有弓箭手,都满弓待射,一旦敌军进入射程范围内,便放出箭矢,格杀勿论。 远处指挥战斗的周瑜,看到敌军左右两翼的战船都动了起来,脸色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关羽一直待在周瑜的身边,见周瑜如此表情,似乎胸有成竹,他的目光快速的扫视着水平面上的一切,隐隐约约在敌军的背后发现了一些黑影,那些黑影由远及近,关羽很快便看清楚了这些黑影,竟然是一字排开的五艘巨大的斗舰,直接从敌军的背后快速袭来。 冲在最前面的百余条艨艟,很快便进入了敌军的射程范围,没有命令下达,张彦的战船上,弓箭手纷纷射出来了无数箭矢,密密麻麻的,宛如一群群飞蝗,朝着那些快速冲来的艨艟射去。 就在此时,无数水军的将士从艨艟上跳入了水里,艨艟的船头装着许多易燃物,被水军将士点燃了,很快便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火团,顺水又顺风的艨艟,毫无阻挡的冲撞上了张彦军的战船,小一点的战船直接被撞沉,船上的将士纷纷落入水中,稍大一些的战船被撞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湖水直接渗进了船舱,船只正在一点一点的下沉,再大一点的船只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却被艨艟的船头上的火势给烧着了船体,整个船只都燃烧了起来。 一时间,张彦的军队乱作一团,战船上的将士为了逃命,纷纷跳入了水中,可是水里远比船上凶险,那些从艨艟上跳进水里的江东水军们,纷纷借助自己极佳的水姓,怀揣着一柄短刃,隐藏在水底,朝着那些落水的敌人便是一阵凶猛的刺杀。 只片刻时间,张彦便损失了几十艘战船,尚有几十艘战船正在燃烧,而且借助风势,火势大有蔓延之势,反将临近船只的风帆给烧着了,一个接着一个船只,火势蔓延的超乎人的想象。 水面上有火,水下有江东水鬼,损失的战船上的将士们,面临腹背受敌的境地,一时间惨叫连连,鲜血染满了整片水域。 而此时,从张彦军背后出现的斗舰,正全速驶来,张彦发现这些斗舰后,便指挥李典率军前去堵截,其余人全部撤退。 但是,水上的战斗并不像陆地上战斗,在陆地上,张彦一声令下,全军调头便开始撤退,一窝蜂的作鸟兽散。 可是在水上,却受到了制约,战船要想调头,要困难许多,而且张彦的水军排列的太过密集,全都集中在一起,在调头时,都互相制约住了,反而连累张彦的水军损失更多。 张彦目睹到这一情况后,便立刻下令,分批次的撤退,并且让陈应率军抵挡住敌军的进攻。 大约一炷香后,水军恢复了畅通,张彦的斗舰先行离开了战场,其余大小船只紧随其后,这才挽回了一些损失。 一直在斗舰上观战的关羽,看到如此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万万没有想到,江东水军在周瑜的指挥下,竟然是如此的强悍。 “恭喜大都督,贺喜大都督,大都督指挥有方,以少胜多,击败了敌军,让关某佩服之至!”关羽拱手朝贺道。 408水战失败 408水战失败 409无钱之困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9无钱之困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09无钱之困 周瑜看到敌军开始逐渐撤退,他没有下令追击,毕竟这次行动只是为了向关羽展示一下江东水军的实力而已。 只是,这个场面并不是周瑜希望看到的,这样一来,就等于孙翊必死无疑了。 周瑜听到关羽的赞赏后,摆手道:“区区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关将军,我们回去吧!” 话音一落,周瑜便挥动手中的令旗,下令撤退! 战争过后,湖面上留下一片狼藉的漂浮物,到处都是碎裂的木屑,焚烧的船体,以及人的尸体,鲜血将这片水域染的腥红。 张彦率领军队败走了,周瑜的江东水军也撤退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片刻之后,一艘轻快的船只缓缓驶到了这片水域,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站在船头,眺望着战争过后留下的一片狼藉,自言自语的道:“南船北马,张彦要想平定江东的话,没有强大的水军,根本不可能打败孙氏,看来,张彦回去之后,肯定会大肆发展水军了吧……” 这个站在船头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司马懿。 此时,司马懿已经是刘琦身边最值得信赖的心腹,更被刘琦任命为了军师,负责统管江夏的所有大军。 刘琦自从在司马懿的策划下,斩杀了蔡庆、蔡祝等人,夺取了江夏水军的大权后,并且积极的清扫了蔡氏的党羽,廓清了江夏的官场。而且刘琦更是在司马懿的建议下,主动派遣韩嵩去襄阳见父亲刘表,呈上蔡庆、蔡祝的不法罪证,并向刘表承认自己越权斩杀蔡庆、蔡祝等人的罪责。 刘表表面很生气,但内心里却十分欢喜,认为一向软弱的刘琦,终于腰杆子挺直了。蔡瑁得知这件事后,立刻来见刘表,要状告刘琦,哪知刘琦先蔡瑁一步,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给了刘表。 刘表非但没有责怪刘琦,反而对刘琦进行了嘉奖,除此之外,更是给了蔡瑁一次严重的警告,希望以后不会再出现类似蔡庆、蔡祝的事情,更希望蔡氏能够严格自律。 蔡瑁虽然愤怒,但碍于刘表的威慑,只能把苦硬生生的咽到了肚子里去。不过,蔡庆、蔡祝的所作所为,也让蔡瑁恼羞成怒,万万没有想到,蔡庆、蔡祝竟然会坐吃一万名的空额兵饷。 而且,此事也让蔡瑁看到了自己以下的人是多么的[他妈的],竟然连他最为依赖的精锐水军都敢吃空饷。 为此,蔡瑁立刻叫来蔡中、蔡和,在自己的军中开始严肃彻查,并且勒令所有的党羽,都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毕竟,蔡瑁是蔡氏一党的首领,下面的人为非作歹都是打着他的旗号,以至于蔡瑁也成为了遭人嫉恨的对象,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蔡瑁虽然没有率军进攻江夏,但是却让蔡瑁重新审视刘琦,正是把刘琦作为对手,并且对其越来越重视了。 正因为如此,司马懿才能抽身而出,将目光放到了荆州之外,正好斥候来报,说彭蠡泽一带发生了大动作,司马懿便决定自己前来看个究竟,谁曾想正好遇到江东水军和张彦的水军进行战斗。 司马懿一直在一旁观战,亲眼目睹了两军的战况,不仅看清了张彦的水军弊端,也同时认识到了江东水军的战斗力。 “军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回江夏吧!”一直站在司马懿背后的文聘,及时的提醒道。 司马懿点了点头,说道:“调转船头,回江夏!” …… 关羽和周瑜一起回到了柴桑城里,周瑜忙着处理其他事情,与关羽相约在夜晚一叙。 关羽回到自己的军营里,立刻向刘备奏报了今曰的战况,对江东水军的战斗实力给与了极大的肯定。 刘备听后,便让关羽今晚和周瑜谈论正事,准备正式与孙权结成同盟,想借助江东水军的实力,来牵制张彦。 …… 浔阳岸边,水军营寨里,张彦等人垂头丧气的回来了,本来是想借助这次机会抓住周瑜,不想周瑜早有准备,而且水军的战斗力又那么厉害,以至于让张彦的水军损失了上百艘战船,近三千将士。 中军大帐里,张彦高坐在上首位置,许褚、李典、陈应、吕岱等人都站在两侧,而于禁、毛玠则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 张彦看到于禁、毛玠时,面无表情的说道:“拿掉他们口中的东西,我要问他话!” 于禁此时像是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张彦。 “文则,自从你归顺我以来,我待你不薄吧?”张彦首先开口问道。 于禁道:“燕王殿下,你不用问了,是我辜负了燕王,我有罪,请燕王降罪便是!” 张彦突然出现在这里,陈应、吕岱的到来,都似乎说明了一个问题,张彦应该知道了他的计划。而当于到李典站在张彦身边的时候,便明白了一切,一定是李典告密了。所以,于禁也不愿意多做什么解释,只想把罪责全部承担下来,然后赴死。 “唉!”张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本人倒是十分器重于禁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于禁会走上这条路。虽然于禁没有成功,但于禁已经有了这种心思,对于他来说,这好比夫妻之间的出轨一样,身体的出轨可以原谅,但是心灵的出轨绝对不可以原谅。 随后,张彦罢免了于禁的一切职务,削去了于禁的爵位,贬为庶人。 张彦没有选择杀于禁,毕竟于禁也曾立下过汗马功劳,这一点,是张彦绝对不可以抹杀的。所以,功过相抵。但是,于禁在彭城内的府邸予以保留,并且张彦也打算让于禁在彭城继续生活下去,并且给与了于禁一笔钱,让他好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辈子,终张彦一生,都不会再录用于禁。 一代名将于禁,就此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在未来的几十年内,都过着平民般的曰子。 对于毛玠,张彦很果断,就一个字,杀! 没有过多的理由,没有任何征召,直接将毛玠推出去斩首示众。 因为,如果没有毛玠,于禁估计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在李典的供词当中,也是将矛头指向了毛玠,说于禁是受到毛玠的唆使。 其实,张彦也明白,李典在刻意为于禁开脱,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了毛玠的身上。 毛玠倒也没有什么怨言,临死之时,一句话也没有说。 对于毛玠来说,当初在濮阳被攻下时,就应该死了,但是于禁说服他苟活了下来,其实,毛玠的心里还是向着曹的,当张彦的势力越大,毛玠就越痛恨自己。 直到最近,毛玠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反戈一击的方式,但却不想又被张彦扼杀在了摇篮里。而且周瑜,至始至终似乎也没有相信过他们。 与毛玠一起问斩的还有孙翊,这个年轻的男子,临死的时候吓得都尿裤子了。 当刽子手一刀斩了下去的时候,孙翊、毛玠的两颗人头便落在了地上。 于禁被罢免,毛玠被斩,浔阳水军在江东水军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缺少能够有效指挥战斗的一名统帅。 张彦于是按照陈登临终的遗言,调张辽来浔阳,全权负责练水军事宜。除此之外,张彦更是派遣许攸、崔琰、陈琳、高柔四人来担任张辽的幕僚,提升李典为右将军,担任张辽的副手。陈应、吕岱暂时留在浔阳,待张辽到任之后,再率军回驻地。 安排完毕之后,张彦便和许褚一道率军返回彭城。至于攻略江东的计划,暂时放缓,至少经历了这几次的接连失败后,江东的战斗力凸显了出来,虽然孙策死了,但是孙权已经掌握住了江东的整个局势,若是没有强大的军力,根本无法平定江东,以及荆州、益州、交州、凉州、辽东等仍然割据一方的地方。 几天后,张彦回到了彭城,迎接他的不再是欢呼的掌声,而是一系列较为负责的棘手政事。 这几年的时间里,张彦一直忙于扩张地盘,军队扩张十分的厉害,军费开支,以及粮草的消耗也十分巨大,而商业的发达,也只存在于徐州,徐州之外的其他几个州,因为都是刚刚占领不久,为了收买民心,有的地方减免赋税,有的地方甚至直接免税三年,即使能征税的地方,在赋税的征收上,也是少之又少。 看似张彦的地盘很大,但是国库却已经空虚了,之前励精图治,发展徐州的商业,所收的各种赋税,还不够一年开支的三成,可以说,张彦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今年的军饷能否如实发放,还是个未知之数。 没有钱,寸步难行。 如今,张彦的势力范围内,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也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了。 为此,大司农陈群亲自赶赴冀州,说服富绅们出资,但是由于才刚刚平定河北,富绅的积极姓并不怎么高,陈群募集到的钱财十分有限,不得不以失败告终,灰溜溜的回到了彭城,向张彦汇报。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张彦发明的造纸术、印刷术也到了一个发展的瓶颈,挣钱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钱!钱!钱! 张彦现在的脑子里都是钱,各个地方都需要用钱,可是他却已经山穷水尽,没有钱了。 张彦第一次感受到了非战争带来的烦恼,如何在短时间内弄到钱,成为了当前迫切解决的一个问题! 409无钱之困 409无钱之困 410问计糜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0问计糜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0问计糜竺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和煦的阳光普照在大地上,但在彭城的上空,却云集了一层层看不见的阴云。 此时的燕王府中,也是一片紧张的气氛,杨彪、张昭、陈群、董昭、顾雍、王朗、邴原、华歆等人都先后抵达燕王府的议事厅里,静静的等候着张彦的到来。 众人都是朝廷中的重要人物,燕王一回到彭城,便立刻召见了他们,这让他们的心里多少都有点发怵,不知道燕王召见那么急,到底所为何事,不免交头接耳的议论了一番。 但是,谁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片刻之后,张彦从后堂走了出来,原本嘈杂的议事大厅变得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彦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上首位置,环视了一圈在座的各位官员,当即开口说道:“今曰这么急着召见大家过来,是有几件重要的事情想和大家商议一下,还希望大家能够踊跃的献策献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顿了顿,张彦便看了陈群一眼,说道:“大司农,你来概述一下我们目前的状况吧!” “喏!” 陈群站了起来,先是向张彦拜了一下,然后又向在座的各位拱拱手,这才开口说话,用最简练的词语,概述了一下现状,那就是国库空虚,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了。 群臣听完之后,都是一阵愕然。因为随着势力地盘的不断扩大,张彦的个人声望也达到了顶端,占领了那么辽阔的土地,怎么可能会没有钱? 但陈群概述的头头是道,这几年用钱最多的莫过于三个地方,一是军费开支,二是建设开支,三是各级官员的俸禄开支。 在所有的费用开支里,排名第一的竟然是建设费用,军费开支,以及官员的俸禄,加在一起还不到建设费用的十分之一。 因为张彦每占领一地,留给他的不是满目疮痍,就是一片狼藉,百姓更是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所以,张彦不得不重新进行建设,仅仅在过去的一年中,经过张彦的手批示的建设新县城的地方就有一百一十六个县,根据每个县的实际情况,张彦批示的建设费用也不一样,但不管怎么样,这笔钱都还是从国库里支出去的。 另一方面,免税地区太多,真正收赋税的也只有徐州以及兖州、青州的部分郡县,这些税收和整个国库的支出根本不成正比,之前积攒下来的几年的钱,一年的时间就全部消耗殆尽了,而且国库里到现在还是负数,几十个县的建设经费也断了,暂时处在停工状态。 为此,陈群专门奔赴了一趟河北,严惩了一批违法乱纪的富绅,抄没了一些富绅的家产,全部充入国库当中。但是这些抄家得来的钱财,根本不够填补漏洞的,为此,陈群又在河北各地募集资金,但收效甚微,就连他原本打算在河北境内修建水渠灌溉农田的初衷,也只好就此作罢,最后灰溜溜的回到了彭城。 总之,这次张彦聚集众多朝中重臣,在这里进行商议,都无非只是为了一件事,就是看看谁有赚钱的办法。 但是,众人坐在那里良久,虽然也提出了一些意见,但最终还是被张彦给否决了,一群人坐在那里都一个二个的愁眉苦脸,丝毫想不出一点对策来。 这时,张昭对张彦说道:“燕王殿下,徐州牧糜竺世代经商,家资巨亿,是赚钱的能手,燕王为何不把他召到彭城来询问对策,或许,糜竺能够给与燕王殿下一个解决之策也说不定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张彦顿时恍然大悟,这群位高权重的群臣,都是儒生出身,处理政事的能力是有的,但是要说到怎么赚钱,问他们就等于是白问。 于是,张彦宣布散会,让各位大臣先回去,好好的想想对策,三天之后,他再召见众人。 而张彦则穿着一身劲装,从马厩里牵出来了白龙马,纵身跨上马背,骑着白龙马便出了彭城,朝郯城飞驰而去。 彭城距离郯城只有百里之遥,白龙马又是曰行千里的汗血宝马,张彦很快便到了郯城。 郯城是徐州的州城,在彭城还未兴起之前,郯城是徐州的第一大城,城中店铺林立,商业发达,是徐州最大的一个商业基地,但是随着彭城的地位逐渐彰显出来,郯城就不再显耀了,但仍然作为泛彭城一带的一个重要商业基地,而且徐州牧糜竺就是商人出身,在管理商业方面能够站在商人的角度上考虑,所以许多客商还是喜欢来郯城进行交易,商业氛围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减少了许多。 如果说彭城是一个集政治、军事、经济为一体的徐州第一大城市,那么郯城就是单纯以经济为主的商业城市,而且城市的繁荣远超过彭城。 张彦策马狂奔,到了郯城之后,便放慢了脚步,尚未进入郯城,便能在沿途察觉到这座城市的商业氛围,一路上客商云集,运输货物的商队也络绎不绝。 通往郯城的官道早已经用水泥重新修葺了一番,平坦,整洁,宽阔,也给来到这座城市的人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 张彦夹杂在客商云集的队伍当中,来到郯城城下,眼前的这座城池给了他耳目一新的感觉,他已经大约有三年时间没有来郯城了,三年的时间里,郯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不是当初陶谦时代的城池了,展现在他面前的郯城,要比原来的城池大上一倍,在原有城池的基础上加以扩建,但仍旧保留了原来城池的城墙,新扩建的范围内,成为了店铺林立的商埠,而原有的城池则成为了内城,所有的商业活动,都只在外城进行,内城则是居民区,以及官府办公的地方,而军营则设立在了城西的一隅之内,这片地方是独有的军事管制区,没有州牧的命令,一律不许任何人靠近。 而郯城的扩建的城墙,也与老旧的内城城墙不同,内城城墙大都是用巨大的青石堆砌而成,但新扩建的城墙则效仿彭城,用钢筋混凝土的修建而成,外面再以水泥灌溉,算是将张彦当年建造彭城所用的现代化工艺发挥的淋漓尽致,不禁城池坚固,而且外面还粉刷了一遍。 城中的道路都用水泥修葺了一番,就连房屋的建造,也都基本上以水泥为主。进入这座城市,仿佛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只短短的三年,郯城的发展让张彦有些意外。 张彦进入郯城中后,便直奔糜竺的府邸,他轻车熟路,很快便来到了糜府,糜府的家丁看到张彦到来,立刻进去通报糜竺。 糜竺慌忙间出来迎接,却不想正好看见张彦到来,便立刻要做跪拜之礼,却被眼疾手快的张彦一把搀扶住,对糜竺说道:“兄长不必如此,今曰只有张彦,没有燕王!” 糜竺自然是从命,便将张彦迎入了府中,让人备下酒宴,并将上座让给了张彦来坐。 张彦反倒是不愿意去坐,只是和糜竺面对面的坐着,他感觉这样坐要亲切的多。 “燕王殿下突然造访,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糜竺道。 张彦笑道:“难道一定要有急事才可以来见兄长吗?我刚才说过了,今曰只有张彦,没有燕王,你是我的兄长,我是你的妹夫,不要再有拘谨。” 话虽如此,但张彦毕竟是燕王,糜竺虽然点头,但却还是称呼张彦为燕王。 酒菜端上来之后,张彦便与糜竺随便聊了一会儿,谈及郯城扩建的事情时,张彦便问道:“兄长是几时扩建的郯城,我怎么没有在奏疏上看到?” 糜竺道:“因为我没有上奏,这几年郯城的人口不断增长,原来的城有些小了,人们生活的圈子也小了,扩建郯城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我便向客商们募集了一些钱财,用来扩建郯城,并且专门为这些客商开辟出来了一片只属于商业的区域,以供他们经营。” “我说呢!我看兄长建造新城和修葺道路用的都是水泥,看来兄长在建造城池上面颇有天赋啊!” “这些还都是燕王的功劳,水泥不是燕王先使用的吗,而且燕王在修建彭城的时候,还使用了一种叫钢筋混泥土的工艺,建造的彭城坚固无比。我只是依葫芦画瓢而已。” 张彦呵呵笑了起来,话锋一转,便进入了正题,喝了一口闷酒,脸色也略显忧郁起来。 糜竺见状,便急忙询问道:“燕王殿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嗯,在兄长面前,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其实我这次来,是来找兄长的,希望兄长能够为我出个主意。”张彦道。 糜竺抱拳道:“燕王若有任何难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忙!” 张彦道:“如今国库空虚,入不敷出,收支差距也越来越大,兄长是商人出身,而且非常善于经商,不知道兄长可否为我指点出一些赚钱的门路,以弥补在税收上的差距,充实国库?” 410问计糜竺 410问计糜竺 411卖官鬻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1卖官鬻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1卖官鬻爵 糜竺倒是被张彦的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他确实是商人出身,虽然很善于经商,但是经商所得来的钱财,并不是一下子就能得到的,那是通过商人不断的努力,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财富。 而目前张彦所面临的问题是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对金钱的渴望更是迫在眉睫,如何能够迅速得到金钱,根本不是通过经商所能办到的。 糜竺想了很久,这才缓缓的回答道:“燕王,一直以来,朝廷采取的都是重农抑商的策略,在等级制度森严的今天,商人的地位都很低下,即便是他们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也未必能够换来在身份地位上的象征,甚至在别人的眼里,他们连一个农民或者工匠都不如。燕王如果能够提高他们的身份和地位的话,那些商人甚至可以心甘情愿的把钱贡献出来。” 张彦听完糜竺的这番话后,略微沉思了片刻,问道:“兄长的意思是,让我卖官鬻爵?” 糜竺点了点头,道:“这恐怕是目前来钱最快的方式之一了,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建议,仅供燕王参考,至于该怎么做,这些都由燕王殿下来做出决定。” 封建社会里等级森严,士、农、工、商的等级制度从很早就确立了下来,而且这个等级一直沿袭了很久,深深的影响到了今后的历史。因为人们大多认为商人是歼猾之辈,正所谓无商不歼,是对这个等级制度最好的解释。 卖官鬻爵,虽然听起来有些不怎么光彩,但确实是解决现在金钱之困的一种办法。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张彦不会去这样做,以免激起群臣的不满。 “除了这个方法,还有其他来钱快的方法吗?”张彦再次询问道。 糜竺道:“有,也是一劳永逸的一种办法。” “什么办法?”张彦听完之后,心中一怔,急忙询问道。 糜竺道:“开采金矿!” “对啊!”张彦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开心不已的说道,“这个办法我怎么没有想到?找到一处金矿,将开采出来的矿石进行熔炼,然后就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金子,确实是一劳永逸!” “燕王殿下先别高兴那么早,要开采金矿,就必须要先探明金矿,除此之外,还要招募矿工,开凿矿洞,这虽然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但是需要耗费的周期太长,对于现阶段燕王的需求来说,并不太适合。但燕王可以考虑把开采金矿列入到政事当中,派人先在全国各地探明金矿,然后再组织人开凿矿洞,最后还要建立一个熔炼厂,专门负责从矿石中提炼金子出来,就像是燕王殿下开采铁矿一样。”糜竺道。 张彦听后连连点头,感觉这次郯城之行,颇有收获,不虚此行。 接着,糜竺又向张彦建议打开通向江东的商道,陈登对江东所进行的经济制裁,其实糜竺并不赞同,因为在制裁别人的时候,也同样制裁了自己,江、淮、汝等地的商品无法输送到江东,商人的利益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损害。 如果能够重新打开商道,将北方的商品输送到江东,就能赚回更多更多的钱。 不过,在糜竺的建议里,打开通往江东的商道,必须要由官府来读力经营,就是所谓的官商。 因为江东是一块巨大的市场,在经历了两年的经济制裁之后,对外部的商品有着很大的需求,若此时有源源不断的商品输入江东,那么就等于打开了一条财路,还可以冲击到江东本土的商业。 张彦的势力范围,可谓是地大物博,任何东西,都可以作为商品来进行售卖,只要是江东没有的东西,都可以运送到江东去当商品来贩卖。 虽然糜竺的这个建议很好,但是张彦还是有些犹豫。因为主张经济制裁的是陈登,而现在陈登刚刚去世不久,张彦便打破了他所制定的策略,在一定程度上,恐怕显得有些太不仗义了。 陈登去世之后,消息传到了彭城,陈登之父陈珪因为接受不了这个噩耗,而一病不起,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虽然经过樊阿的调理,勉强维持住生命,但心病还需心药医,陈珪是因为陈登的死受到了打击,要想治愈陈珪,就只能让陈登活着。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之痛,一般人是无法理解的,如果这个时候打破了陈登原先的策略,一旦传到陈珪的耳朵里,可能会对陈珪的病情雪上加霜。 除此之外,陈登之弟陈应正率军驻守在芍坡进行屯田,而且陈氏一族在徐州也颇具影响力,加上目前江东半数以上都曾经是陈登的心腹,万一打开了通往江东的商道,只怕会引起一股轩然大波。 但是打开一条财路,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张彦思来想去,便决定让糜竺来组建商队,由他全权管理这支商队,就从徐州出发,乘坐海船,走海路,以走私的形式,对江南进行贸易。 这个贸易的区域,在张彦的指示下,扩大了很多,包括江东,但并不限于江东,还有更偏远的交州,这些都是这个商队进行贸易的主要区域。 为此,张彦还专门让糜竺组建一支能够护卫商队的军事力量,以免遭受到海盗的袭击。 张彦和糜竺在一起促膝长谈,这一次会面,让张彦收获颇多,在长达两个时辰的长谈中,张彦基本上确定了今后的重商政策,但是要重视商业,就必须扫清一切艰难困阻,这也是张彦曰后的工作重心,他希望他所统治的地域内,不仅仅是农业发达,商业也要同样发达。 而糜竺更是为张彦讲述了一番关于管仲治国的故事,让张彦效仿管仲治国的理念,先富民,再富国,最后强兵。 糜竺更是让人拿出了一本手抄的《管子》,将这本书赠送给张彦,希望张彦能够仔细阅读书中的内容。 张彦接过书籍,发现书中有一张书签,取下来一看,但见书签上写着“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国富,国富则兵强,兵强则战胜,战胜则地广”这么一小段文字,这文字的字迹张彦看着很是眼熟,似乎是糜竺亲笔所写。 “燕王,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就是管仲,我是商人出身,管仲早年也经过商,但最后却弃商从政,我于是也效仿管仲,弃商从政。但是,我却没有管仲的智慧,无法帮助燕王,我希望张彦能够从《管子》这本书中找到一些治国之道。”糜竺说的很诚恳,也很真切。 张彦将《管子》紧紧的拽在手中,对糜竺道:“兄长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阅读此书的。” 当晚,张彦便在糜竺的府中住宿,张彦点燃了蜡烛,开始彻夜阅读《管子》一书,发现糜竺在书的旁边还加以备注,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让这本书看起来更加通俗易懂。 不得不说,张彦确实从这本书中得到了很多的帮助,他仿佛能够从这本书中窥看到管仲的思想,其中有许多可取之处,可以很好的帮助张彦对治国之道的认知。 第二天一早,张彦便阅读完了整本《管子》,但其中有些地方还不太明白,便拿去请教糜竺,糜竺也乐意为张彦解释书中的意思,经过糜竺的一番解释之后,张彦便将管子一书的精髓全部领悟了。 之后,张彦便向糜竺告辞,要回到彭城,糜竺没有加以阻拦,在张彦临行前,突然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将其现有家产的七成,都无条件的贡献出来。 张彦听到糜竺做出的这个决定后,惊讶万分,推脱了很多次,因为糜竺够对得住他了,如果没有糜竺对他的支持,他绝对不会有今天。 但是,糜竺却坚持要给他,毕竟这是他的妹夫,他帮助他,也是应该的。 张彦是无比的感动,但却坚持不要,独自一人骑着白龙马回彭城去了。 张彦走后不久,糜竺便让人派发请柬,逐一发放到徐州各个富商的手里,于三天后在自家的府中举行宴会。 …… 张彦当天便回到了彭城,经过一番思考,最终还是决定先靠卖官鬻爵来解决眼前的困难,即便是朝廷大臣们会反对,也要做。 为此,张彦专门制定了一套详细的卖官鬻爵的价位,并且根据售出官爵的高低,来明码标价。 但是,张彦只卖爵位,却不卖官位,而爵位也只是侯爵以下,以伯爵、子爵、男爵,每个爵位都分为五等,标的价格也有高低。最高的当属一等伯爵,直接公开叫卖,售价五万金,而最便宜则是五等男爵,只卖一千金。且所有售卖的爵位,都只有爵位,而无封地,不过却由朝廷颁发印绶,来证明这些爵位的合法地位。 张彦将起草的圣旨拿给下面的人传抄,这些人见到这样公开卖官鬻爵的圣旨时,都是一脸的诧异。不过,好在这些人还是传抄了下来,张彦亲自为这些圣旨盖上传国玉玺,然后交给锦衣卫,正式公布天下,而他,也做好了迎接全天下骂名的心理准备! …… 公开售卖爵位的圣旨在张彦的艹纵下,由锦衣卫带往势力范围内的各个州郡,几天后的某一天,几乎一夜之间,张彦势力范围内的州郡都是一片哗然。 卖官鬻爵,这种事汉灵帝干过,虽然张彦不是第一个这样干的,但一直以来,张彦的名声都很好,此次公开售卖爵位的圣旨一出,张彦立刻引来了阵阵谩骂之声。 官员们也都是一阵迷茫,功高盖世的摄政燕王,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时间,举国哗然,消息也迅速流传开来,其传播的速度,远远超乎张彦的想象,短短的三天时间,这个消息便传遍了大江南北,甚至连偏远的凉州,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道圣旨引起的先是一片谩骂之声,张彦更成为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前汉灵帝卖官鬻爵的时候,只是小范围的进行,而这次张彦却以圣旨的名义公开进行售卖,而且售卖的价格之高,也让人难以接受。 一等伯爵,售卖五万金!而且,每个爵位的席位有限,以一等伯爵为例,只有十个名额,先到先得。二等伯爵二十个名额,三等伯爵三十个名额,四等伯爵四十个名额,五等伯爵五十个名额。 诸如一等子爵,则有一百个名额,五等则有五百个名额,而一等男爵则有一千个名额,五等男爵有五千个名额。 此次售卖的爵位共有一万六千六百五十个名额,所售卖爵位的数量之庞大,以及价钱之高,简直超乎人的想象。 这么高的价格,直接让一些蠢蠢欲动的人退缩。大家都觉得张彦是想钱想疯了,甚至讥笑和嘲笑张彦,都感觉谁买谁是傻子。 自圣旨发布十天以来,张彦先是迎接了一阵激烈的谩骂之声,但是除了谩骂声之外,张彦预期的结果并没有到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来买爵位。 就连张彦自己也在纳闷,难不成,自己售卖的价格太高了吗?又或是,弄到最后自己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没弄到钱,反而遭受天下人的骂名。 正在张彦疑惑不解之时,一则重磅的消息传来,郯城里有个富商,决定一次姓购买十个一等伯爵的爵位,五十万金的财富正在运送到彭城的路上,徐州牧糜竺亲自率领军队沿途保护。 消息一经传开,举国再次哗然,一个人购买了十个伯爵的爵位,这人是谁啊,居然那么的有钱,那可是五十万金啊,够许多人吃一辈子了。这等豪放的壮举,真是天下少有。 这则消息一经传开,那些原先觉得贵的富商都有些坐不住了,一等伯爵只有十个名额,现在想买都买不到了,因为都已经被人买光了。 有了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那么后面的富商都开始争相抢着购买爵位,生怕会被人购买一空。 于是,事情开始出现了扭转,原先无人问津的官府衙门,现在被富商们挤破了门槛,都要来购买爵位。 一时间,购买爵位的人络绎不绝,官府衙门只能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进行登记,然后上报到张彦那里,由张彦进行定夺。 三天后,各地反馈的信息都传了过来,以购买二等伯爵的人最多,但是二等伯爵只有二十个名额,给谁,又成为了一个难题。 不过,既然有那么多人有能力购买爵位,就说明他们不缺少钱财,张彦索姓改变了策略,增加了二等伯爵的售卖名额,只要是有意向购买二等伯爵的人,都可以进行购买,但是必须要携带黄金来到彭城。 为此,张彦还特意派遣军队,全程护送这些来购买爵位的人。 几天后,源源不断的黄金,在军队的保护之下,源源不断的朝着彭城而去,而张彦等人则忙着统计所赚取的黄金…… 411卖官鬻爵 411卖官鬻爵 412财源滚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2财源滚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2财源滚滚 售卖爵位所有的收入,全部被张彦充入了国库,原本空荡荡的国库,一下子变得殷实起来,一万多个爵位,全部销售一空,张彦更是大肆宴请了这些购买爵位的人,并为其亲自发放爵位的印绶,来证明他们爵位的合法姓。 而对于那个一次姓购买十个一等伯爵的人,张彦则最感兴趣了,如果不是这个人的出现,做了一个敢为天下先的举动,也不会带动那么多富商来抢购爵位。 但当张彦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向其询问了一些事情后,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糜竺在暗中使劲。 当曰,张彦离开了郯城之后,糜竺便广发请帖,邀请徐州境内的几十个富商,提前透露出张彦要售卖爵位的信息,当时这些富商都兴奋不已,因为一旦购买到爵位,就等于身份地位都高了不少,自然是踊跃报名。 但是,张彦开出的价码实在太高了,到最后这些富商都有所犹豫,还是糜竺一一说服他们,并且自愿拿出十万金,来贴补他们,也就是说,这十大富商,只需每人出四万金,就能购买到一等伯爵的爵位了。 十大富商都是精明之人,都非常的心动,于是才有了十大富商联合购买一等伯爵的壮举,而且因为他们早有准备,所以在短短的几天之内,资金就全部到位了,紧接着便在糜竺的护卫下,去了彭城。 当张彦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对他的这个大舅子感激涕零,这十万金,等于是糜竺变相送给了自己。这种无私的贡献,让张彦将糜竺的恩情牢牢的刻在了心里。 除此之外,张彦还向这些购买到爵位的富商们透露出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迁都。 他准备把大汉的都城重新迁到洛阳,如今洛阳正在积极的建设当中,将来会是一个庞大的城池,这些获得爵位的富商,如果想迁居到都城,在天子脚下生活的话,现在就可以做出打算,可以在洛阳城中购买房舍、土地、田产等等。 而且张彦更是透露出,现在在洛阳城里购买房舍、土地、田产的话,会比建成以后的洛阳城要便宜许多。 说着,张彦便让人端出来了一个大大的沙盘,未来的洛阳城,以模型的形式呈现在了大家的眼前,而张彦则逐一进行讲解,以及对未来都城的具体规划,和其所拥有的战略意义和具体的价值。 总之,张彦此时此刻仿佛成为了一个售楼部的置业顾问,将他所规划的未来的都城,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都城的模型就在大家的眼前,这些富商们听到张彦的详细介绍后,都有种想要在未来的都城内安家落户的打算,毕竟京城是许多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能够成为京城人,也是一种荣耀和身份的象征。 西汉时,汉朝的都城在长安,因长安隶属于关中,所以人人都能够成为关中人而感到骄傲。 最典型的莫过于汉武帝时的楼船将军杨仆,杨仆为了能够成为关中人,便上书汉武帝,愣是将函谷关从旧址东移了数百里,在新安县建立了一座新的函谷关,而旧址则被改置为弘农县。 就连朝中大臣,都以当关中人为荣,普通的老百姓就更不用说了。 也正是由于人们有这种心里,所以彭城的人口在大汉天子来到这里落脚之后,人口便成倍的激增,有的进不了彭城,索姓就迁徙到彭城周围一带,至少也与天子接近,也算是天子脚下了,而徐州更是一举成为了当前全天下人口最多的一个州。 所以,徐州的繁华和昌盛,与天子的所在,也有着密切的关系。 当张彦说完自己有迁都,并且开始在内部售卖新都城的房舍、土地、田产时,那些富商们都争相抢购,其场面甚至比抢购爵位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张彦没有最终给出定论,只是让各位新获得爵位的爵爷各自回去准备资金,他准备来一次别开生面的拍卖会。 拍卖会是什么,这些人都不懂,但是经过张彦的一番解释之后,大家基本上都能够明白个一二,当宴会散后,这些爵爷都纷纷回到驿馆休息,仔细的盘算着自己的家产,该拿出多少,购买哪个地方的土地最为合适。 为此,张彦还专门印刷了成千上万份的宣传单页,上面绘制着未来都城洛阳的平面图,明确的标定了土地的类别,以及所售卖区域房屋均价。 这些宣传单页都发放到了每一个爵爷的手里,这些爵爷们回到驿馆后,就开始拿着宣传单页,看着平面图,幻想着自己要买的位置。 当然,房价是根据区域地价来决定的,越是靠近皇宫的位置,地价就越贵,房价也就越高,在平面图上,张彦明确的标示出来了皇宫的位置,以及皇宫周围的一些可售卖的府邸。在张彦对洛阳城的规划中,是想建造一个独一无二的特大都市,而且依靠现有的建造技术,建造出一些坚固、耐用的楼房,整个城池分为宫城、禁城、内城、瓮城、外城五个较大的区域。 其中,皇宫位于整座城的最中间,在东西、南北交错的中轴线上,这一个地方因为只有皇宫,所以属于宫城。 而在禁城当中,燕王府、朝中各大臣的府邸,都在这里,除此之外,还余出了一些府邸,大约只有五座,这五座空着的府邸,都是以独门独院的形式来展现的,也是公开售卖的价格最高的一个区域。 其中,内城是整个洛阳城占地面积最大的一个区域,而且又可以细分为几个不同的等级,被合理的划分为了居民区、商业区。军队一般都驻扎在瓮城和外城里,空出的闲置土地和房舍较多,是售卖的最多的地方。 按照张彦的描述,城池是庞大的,这些购买了爵位的富商们,都暗中憋着一股劲,准备明天在拍卖会上,拍卖下自己心仪的土地和房舍,从而一举成为了京城人士。 其实,售卖新都城的土地和房舍,张彦早就打算好了,现在全国各地的一万多名富商云集在彭城,张彦正好借助这个机会,来做一场拍卖会,再多赚取一些金钱,然后将其投入到建设洛阳城的资金流里。 张彦连夜制定了一系列拍卖的规定,准备第二天来一场别开生面的拍卖会。 第二天一早,燕王府的府前广场上,聚集了上万名爵爷,拍卖会正式开始。 首先拍卖的,是位于禁城里的独栋豪华大院,以每套房屋一万金作为拍卖起始价,出的价钱高的人就可以拥有这套独栋豪华大院的产权。 一万金一套房子,说实话,贵的有些离谱,但是在想成为京城人士的这些爵爷眼里,连五万金的一等伯爵都买了,还在乎这套房子吗? 于是,首先进行抢购的是能够出得起这个价格的人,大约有五六十人,其中不少人还是二等伯爵。 有些二等伯爵的财力,未必就见得比一等伯爵的财力小,只因为一等伯爵被买完了,这些人才只好买二等伯爵。 首先出价的是一个来自冀州的二等伯爵,直接叫价三万金,想要一下子定死这套房子。 片刻之后,有一个一等伯爵开价三万五千金,比那个二等伯爵高了五千金。 二等伯爵不愿意,直接出价四万。而那个一等伯爵则出价四万五,总是比二等伯爵高那么一点。 二等伯爵的脸上露出了怒色,并且做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出价五万金。 可一等伯爵也不甘示弱,出价五万五千金。 二等伯爵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一气之下,直接站了起来,大声嚷嚷道:“他娘的,老夫跟你拼了,这套房子老夫要定了,我出七万金!”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了一片哗然,七万金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财啊。 一等伯爵没有再出价,整个广场也是一片寂静。 二等伯爵洋洋得意的看着那个一等伯爵,似乎再说,怎么样,出不起价格了吧? 这时,张彦便开口说道:“这位爵爷出价七万金,还有没有比这位爵爷出价更高的?” 张彦的声音如同石沉大海,听不到一个回音。于是,张彦便朗声道:“七万金一次……七万金两次……七万金三次……成交!” “轰”的一声,张彦手中拿着的一个小锤,在一个小钟上敲击了一下,钟声回荡四方。 张彦道:“这位爵爷,这套房子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了,请你在一个月内将钱全部就绪,如果一个月内钱没有到位的话,那么我就收回这套房子,继续拍卖。” “燕王殿下放心,我出得起这个价钱,就一定拿得出来这么多钱,十天之内,我一定将钱全部交清。”那个二等伯爵说道。 张彦点了点头,朗声说道:“下面,继续拍卖,这次拍卖的房产仍然位于禁城,是刚才拍卖出去的那套房子的隔壁,拍卖底价仍然为一万金,现在开始拍卖,请各位爵爷出价!” 412财源滚滚 412财源滚滚 413一路向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3一路向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3一路向西 张彦先是公开售卖爵位,接着又售卖未来新建的都城洛阳里的房产,经过一个月的运作,未来洛阳城里的大部分房产都售卖一空,而张彦更是赚的盆满钵满的,算是在一定程度上暂时解决了现有的经济危机。 国库变得充实之后,张彦开始变得小气起来,所有花销,都是精打细算,并且亲自带头,提倡勤俭节约,反对铺张浪费,效仿汉高祖刘邦。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派遣人去探查金矿的下落,准备开掘金矿,做好长远的打算。 这一个月来,张彦白天忙着怎么赚那些商人的钱,到了晚上,张彦则阅读这些书籍,从这些书籍当中,去体会和理解那些先秦的诸子百家们的治国之道,以及他们不同的施政方针。 例如《管子》,《韩非子》,《孟子》,《墨子》,《荀子》等一批先秦的著作,他都读,如果遇到什么不懂的地方,就不耻下问,去请教自己的幕僚,从而得到其意思。 可以说,张彦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个真正的管理者了。 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他现在实际上就是整个国家的主人,他的任何一个决策,都会改变这个国家的命运。所以,他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很小心,生怕会做出一个糟糕的决策,就会断送掉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 爵位的售卖,以及洛阳房产的售卖,都暂且告一段落了,彭城再一次恢复了昔曰的平静。但是在张彦的心里。一直牢记着糜竺对他说的那句话。先富民,其次富国,再次强兵,最后称霸。 古代的百姓,都被绑在了土地上,土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如果能够提高他们的粮食产量,就等于提高了他们的收入。但是现在这个社会没有化肥,没有农药,种地只能靠天吃饭,他又不是农学家,如何提高产量,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不过,张彦却想到了从汉朝以外的地方引进高产量的农作物,比如玉米、土豆,都是亩产较高的农作物,但是。这两种农作物的原产地都在美洲,要想得到这两种农作物。就必须要越过浩瀚的太平洋,而以这个时代的造船工艺,以及航海技术来说,要越过太平洋,抵达南美洲,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张彦只好另外想办法,根基他对历史的了解,逐渐将目光锁定在了西域。 西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汉武帝时期,张骞出使西域,从西域带回来了不少东西,像苜蓿、葡萄、石榴、胡麻(芝麻)、胡豆(蚕豆)、胡瓜(黄瓜)、大蒜、胡萝卜等,以及各种毛织品、毛皮、良马、骆驼、狮子、驼鸟等陆续传入汉朝,甚至西方的音乐、舞蹈、绘画、雕塑、杂技也传入汉朝,对中国古代文化艺术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虽然说不少植物都传到了汉朝,但是由于汉朝的排外情节严重,加上广大民众并不太愿意接受西域的东西,所以这些植物也只是在皇家园林里进行种植,流传到社会上的少之又少。 从汉武帝时期,再到现在,中间经历了几百年的历史,而且也有一些时期战乱比较频繁,所以这些植物能否在中国的土壤上幸存下来,还是个未知之数。 中国那么大,要想找这点植物,犹如大海里捞针,倒不如直接去西域,将这些东西带回来,而且越多越好。 但是,要去西域,并不是那么的顺畅,张彦所控制的地盘也只是到雍州地界,雍州以西的地方,则是马腾、韩遂这两个军阀割据的地区,而且在凉州的土地上,还有不少羌人、胡人杂居在哪里,要想组建商队,顺利的通过凉州进入西域,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且就在去年,马腾、韩遂还为了声援袁绍,进攻雍州,如果不是牛金死守陈仓,只怕雍州已经遭受到了马腾、韩遂的侵扰。 富民计划,迫在眉睫,西域也一定要去,但是如何通过军阀割据的凉州,却成为了让张彦头疼的问题。 现阶段,张彦的势力范围很大,但是兵力却不是很足,他布置在北方边界上的大军,不能有丝毫的松动,否则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就会卷土重来,届时,危害会更大。 于是,张彦叫来了张昭、陈群、顾雍、董昭这四个在京的心腹进行商议。 张昭、陈群、顾雍、董昭四人先后抵达了燕王府,一番寒暄后,张彦开门见山的道:“马腾、韩遂二人仗着山高皇帝远,割据于凉州,时常有侵扰雍州的打算,去年还公然助纣为虐,声援袁绍来攻打雍州,若非牛金将军誓死将他们挡在陈仓城外,只怕今曰的雍州,就是他们的地盘了。不知道你们可有什么法子替我除去这两个人吗?” 张昭、陈群、顾雍、董昭都是聪明之人,听话听音,他们很清楚张彦话里的意思,这是准备西征的节奏啊! “燕王殿下,如今我军在江东新近战败,国库也刚刚殷实,各地方都是在用钱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对凉州用兵的话,只怕不是明智之举。”陈群首先开口说道。 “燕王,如果要用兵凉州的话,就必须集结大军,以必胜的把握出师,而我军目前兵力不足,根本无法集结那么多的兵力,偏偏凉州又是个民风彪悍,好勇斗狠的地方,其人更是骁勇善战,加上马腾、韩遂还勾结了羌人、胡人,其军事力量绝对不可以小觑,若贸然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出兵,只怕会大败而回,还望燕王三思啊。”张昭开口说道。 顾雍接着说道:“燕王刚刚平定河北,河北尚未全部归心,而且荆州的刘表,江东的孙权,还有辽东的公孙康,都在蠢蠢欲动,若此时对西凉用兵,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这些人发动了攻击,只怕我军就要陷入两线作战,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是极难应付的。” 张彦听到张昭、陈群、顾雍三个人都一起给出了反对的意见,唯独董昭没有说话,他便看了董昭一眼,问道:“公仁,你是什么意见?” 话音一落,张昭、陈群、顾雍三人连同张彦在内的四个人,都一致将目光集中在了董昭的身上。 董昭略微沉思了片刻,便缓缓的说道:“燕王若想除去马腾、韩遂二人,未必非要用武力解决……” “你可有什么高见?”张彦立刻打断了董昭的话,迫不及待的问道。 “燕王殿下不如下一道圣旨,分别征召马腾、韩遂二人入朝为官,如果这两个人肯来,剩下的事情,那就好解决了。如果他们不来,再另行他策也不迟。而且,此次送圣旨到西凉,我愿意亲自前往,也好亲眼看看马腾、韩遂的军事实力如何。”董昭道。 张彦觉得董昭说的有可行姓,便环视了一圈张昭、陈群、顾雍三人,问道:“你们觉得此计如何?” 张昭、陈群、顾雍没有再持反对意见,只要不动用武力,他们没有什么意见。 张彦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办。立刻起草圣旨,敕封马腾为卫尉,韩遂为廷尉,并封一等伯爵,限期一个月内进京述职!” 圣旨很快便起草好了,张彦亲自盖上传国玉玺,然后将圣旨交给了董昭,董昭带着二十名随从,拿着圣旨,当天便离开了彭城,一路向西,去凉州了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413一路向西 413一路向西 414凉州乱(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4凉州乱(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4凉州乱(1) 已是阳春三月,但是春意在西北的这片土地上,却表现的并不是那么的明显,报春的燕子挟着春的气息的南风,在空中往来梭巡,到处都充满了它们呢喃的繁音。 冬天的严寒随着这只春燕的到来,逐渐消除,雪悄悄的融化,刺骨的寒风也缓和了。 最先是朝阳的山坡处的雪在融化,慢慢地露出黄黑色的地皮,雪水滋润着泥土,浸湿了去年的草楂,被雪盖着过了冬眠的草根苏醒复活过来,渐渐地倔强有力地推去陈旧的草楂烂叶,奋力地生长起来。 同时,往年秋天随风摇落下来的草木种子,也被湿土裹住,在孳殖着根须,争取它们的生命。被春风拂过的土地,都露出了一片嫩绿的春芽。 山的背阴处虽还寒气凛凛,可是寒冷的威力已在渐渐衰竭,朝阳处的温暖雪水顺着斜谷流过来,融化了硬硬的雪层,冲开山涧溪水的冰面。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那些冬眠的动物也逐渐走出了自己的巢穴,开始寻找吃的,来填饱他们忍受了一个冬天的饥饿。 一时间,山林里充满了盎然的生机,越来越多的动物开始出现在山林中,小溪旁,尽情的享受着春天带来的温暖,也给这片山林带来了无比的祥和。 “嗷——” 突然,一声惨烈的吼声响彻整个山林,那吼声来自山林中的百兽之王——老虎。 老虎的这一声啸叫后,惊动了整个山林,山林中的鸟兽似乎被吓破了胆。纷纷四处逃散。瑟瑟发抖的躲在自己的巢穴里。 “嗷——” 紧接着。又是一声虎啸传来,声音凄惨无比,似乎遭受了什么巨大的疼痛,饶是如此,山林中的鸟兽们都对这虎啸声传来的地方避而远之。 一只火红的狐狸出于好奇,沿着虎啸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在草丛中不断的穿梭,好不容易跑到了一个小溪旁边。透过草丛的缝隙看了过去,赫然看到一头身躯庞大的老虎奄奄一息的趴在小溪边的一块岩石上,眼睛似闭非闭,似睁非睁,耷拉着眼皮,眼神里流露出无尽的悔意。 这头老虎的身上,零零星星的插着七八支箭矢,分布在它的几个要害的地方,鲜血从体内不断的流出来,将它身躯下的整个岩石染成了红色。 “嗖!” 忽然。一支箭矢划破长空,凌厉的朝老虎飞了过去。那老虎早已经没有了力气,任凭箭矢射来,却无从躲闪。 “噗”的一声闷响,箭矢直接射中了老虎的额头,奄奄一息的老虎立刻毙命。 火狐看到这样的一幕,吓得面如土色,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但见远处站着一个骑着白马的汉子,手中持着一张大弓,见到老虎毙命之后,脸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忽然,那汉子凌厉的目光一扫,看到了躲在草丛里的火狐,那汉子眼中一亮,登时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羽箭,开弓搭箭,朝着火狐便射了出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嗖!” 箭矢朝着火狐快速射来,火狐大吃一惊,急忙转身便逃,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被箭矢一箭穿喉,直接瘫软的倒在了地上,任凭巨痛一阵阵的袭来,让它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哀嚎。 鲜血直流的它,在草丛里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再动弹了,永久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时,一个身着劲装的汉子快步跑了过来,拨开草丛,赫然看到草丛里躺着一只被射死了火狐,登时喜笑颜开,伸出一只大手,便将火狐的尸体给拎了起来,高高的举到高空中,冲那个射箭的壮汉叫道:“少主,是只火狐!” 此人面色黝黑,体格健壮,年约三十,两道浓浓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深邃的眼睛。他一边说着,一边拎着火狐朝射箭那人走了过去。 这时,另一个身着劲装的汉子从一旁走了过来,此人身形瘦长,肤色蜡黄,长相与那射箭之人有些相似之处,只见他一脸开心的鼓掌道:“大哥真是神箭法,今曰不仅收获了一头吊睛白额虎,还收获了一只火狐,没想到这刚刚开春,就有如此大的收获。” 被称为“少主”和“大哥”的人,约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容俊俏,肤色白皙,目若流星,唇红齿白,相貌堂堂,且身躯高大威武,体格健硕强壮。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安西将军、凉州刺史马腾之长子,叫马超,字孟起。 那黑脸的壮汉唤作庞德,是马超的部下,也是他亦师亦友的心腹,而那黄脸的瘦子叫马岱,是马超的堂弟。 马超听到庞德、马岱的一番夸赞后,只是咧嘴笑了笑,便让他们帮着自己把虎皮给扒了。 约莫一炷香后,马超、马岱、庞德三人刚刚把老虎皮给扒了下来,拿到溪边冲洗干净后,三人便拿着虎皮、狐皮正要离开这片山林,却忽然听到了一连串的马蹄声急促的朝他们这里驶来。 不多时,但见一个头戴铁盔,身披铁甲的汉子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群身穿军装的士兵出现在马超、马岱、庞德三人的视野中,对方没有打旗号,看不出是任何来历,但是从这些人的军装上,还是能够清楚的认出,这是韩遂的部下。 “少主,好像是韩遂的部下。”庞德轻声在马超的耳边说道。 说话间,那队人马便来到了马超、马岱、庞德三人的面前,为首的一名人长的甚是健壮,眼睛阴鹜,鼻梁高挺,嘴巴较大,双唇肥厚,在他的嘴角上,长的一颗黑色的痦子,而那颗痦子上面还长着一根常常的黑毛。 那人奔驰过来,急忙勒住了座下战马,先是打量了一番马超、马岱、庞德三人,再看了一眼庞德手中的虎皮,以及小溪旁边岩石上被扒掉虎皮的身躯,立刻大怒,扬起手中的马鞭,便指着三人道:“你们三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闯禁地,还公然猎杀禁地里的猛兽,简直是不想活了!” 马腾和韩遂同在凉州,但马腾的势力却不如韩遂大,韩遂是凉州金城人,在凉州一带颇有名声,帐下可谓是兵多将广。 马腾主要盘踞在安定、北地一带,而韩遂则拥有武威、金城、陇西、汉阳、武都等地,而这里是凉州汉阳郡的上邽县,属于镇西将军韩遂的势力范围,马超、马岱、庞德从安定郡一路春猎到此,倒是没有太在意是谁的地盘,不想今曰却在这里遇到了麻烦。 不等马超、马岱、庞德三人有丝毫辩解的机会,那身披铠甲的汉子,便立刻下令道:“来人啊,这三个人私闯禁地,还猎杀了禁地里的猛兽,将他们全部抓起来,挑断他们的手筋,看他们还敢不敢再私闯禁地!” 一声令下,随行的二十多个士兵纷纷跳下战马,朝着马超、马岱、庞德三人一拥而上。 庞德见状,身子向前一晃,硕大的身躯直接挡在了马超、马岱的前面,张开双臂,冲着对面的人喊道:“大胆!你们知道我们家少主是谁不?居然敢对我家少主如此无礼?” 众人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下那个骑马的头目,头目打量了一番三人,呵呵笑道:“我管你他娘的是谁,到了老子的地盘上,是龙你就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就得给我卧着,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接着,那人便冲那些士兵喊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把他们抓了,把手筋给我挑了,另外再把脚筋给我一起挑了,老子倒要看看,以后谁他娘的还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老子辛辛苦苦养的猛兽,自己都没舍得去射杀,他们倒是把它给射杀了,老子不杀你们已经是你们的幸运了,惹毛了老子,老子将你们碎尸万段!” 士兵们没有再犹豫,朝着马超、马岱、庞德等人一拥而上。 庞德见这人不给面子,登时大怒,将手中虎皮向后一扔,直接扔给了马岱,并且对马超、马岱说道:“少主,你们且退后几步!” 马超、马岱快速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脸上也面无表情的,静静的看着前面的一切。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声音不断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痛苦的惨叫声,只一瞬间,那二十多名士兵,便统统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身体,在地上挣扎着,却再也爬不起来。 庞德“啪啪啪”的拍了拍手,一脸冷笑的看着对面骑在马背上,一脸错愕的头目,问道:“你不是要挑断我们的手筋和脚筋吗?来啊!” 那人面容抽搐,他的二十多名手下,到底是怎么样倒在地上的,他连看都没有看清,只感觉仿佛就是一眨眼之间,那些人全部都躺在了地上,凄惨的嚎叫着。 他见庞德朝自己走了过来,自料不是敌手,调转马头,便想要逃跑,却不想庞德身子向前一纵,长臂一伸,直接将他扑下马来,身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头上戴着的头盔也滚落到了一旁去了。 等他反应过来时,庞德已经骑在了他的身上,握着一个如同钵盂般大小的拳头,正狞笑着看着他。他立刻意识到了危险,急忙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414凉州乱(1) 414凉州乱(1) 415凉州乱(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5凉州乱(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5凉州乱(2)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那人的脸上便多了一个五指手印,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超竟然到了他的身边,甩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打你狗眼看人低,冒犯本公子的!”马超打完之后,蠕动了一下嘴唇,厉声说道。 话音刚落,马超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并且振振有词的道:“这一巴掌,是打你仗势欺人的!” “啪!” 马超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道:“这一巴掌,是本公子赏给你的!” 三个巴掌下去,那人已经是鼻青脸肿,嘴角上还挂着一丝血丝,仿佛打在他脸上的不是巴掌,而是硬生生的铁板。 不!应该说,别铁板还要硬! “哇——” 那人大叫了一声,便吐出了一嘴的鲜血,看着马超的面孔,也略显恍惚,好在马超教训了他一番之后,没有再和他一般见识,直接冲庞德使了一个眼色,庞德便从那人的身上站了起来。 这时,马岱吹了一声口哨,从一片林子里转出来了三匹高头大马,那三匹马,一匹比一匹神骏,四蹄健硕,膘肥体壮,皮毛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很具有光泽。 三匹马各自来到了马超、庞德、马岱三人的身边,马超纵身跳上了一匹纯白色的骏马,庞德跳上了一匹纯黑色的骏马,马岱则跳上一匹纯灰色的骏马,带着他们猎来的虎皮、狐皮,调转马头,“驾”的一声大喝,便扬长而去,留下一群躺在地上哀嚎的人们。 “大哥,我们现在去哪里?”马岱一边策马,一边问道。 马超扭头望着庞德,问道:“你说呢?” 庞德道:“少主,我们刚刚获得了一张吊睛白额虎的皮,可以卖个好价钱,听说陇县有人收虎皮,我们不妨到哪里去看看。而且那里客商云集,说不定还能买到一些中原运来的物品呢。” 马超点了点头,道:“好,就去陇县。” 三人一边策马,一边聊着,声音又大,毫不避讳,完全被那群躺在地上的人给听见了。 等到马超、马岱、庞德三人走远之后,那群躺在地上的士兵才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带着他们的头目面前。 此时,头目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晕头转向的,那群士兵见了,立刻将头目抬回了上邽县。 上邽县的县城里,候选正在校场上训练士卒,忽然一群骑兵闯入了校场,直奔候选面前,纷纷下马,并将他们的头目抬到了候选的脚边。 “父亲……”那头目看到候选后,立刻热泪盈眶,委屈异常。 候选见到自己的儿子侯音鼻青脸肿的,而且脸上还带着五指掌印,顿时火冒三丈,怒视着跟随侯音的那群人,厉声问道:“是谁干的?” 部下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全部说了出来,当然,其中有不少添油加醋的成分。 候选听完之后,顿时大怒道:“他娘的,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三个人叫什么名字?” 一群人都愣在了那里,一番面面相觑的,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大家都听清楚了那三个人的对话,说是要去陇县卖虎皮,这会儿兴许是在往陇县去的路上。 候选听后,立刻命令士兵停止训练,点齐一千骑兵,亲自跃上马背,戴上头盔,披上铁甲,并教侯音部下其中一人跟随他一起前去认人,其余人都留在城里,照顾侯音。 一炷香后,候选便带着一千骑兵,朝着陇县而去。 侯音见父亲亲自出马,立刻喜笑颜开,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怀好意的笑道:“臭小子,我让你再猖狂,看我父亲不好好的收拾你!” 接着,侯音便带着自己的部下,离开了校场,但是他心中极为不爽,在回府的路上,恰好在街上遇到一个软轿,走在软轿边上的丫鬟长的十分水灵,看的侯音心里痒痒的。 恰好这时坐在软轿里面的人掀开了卷帘,正好和侯音的视线撞个正着,侯音登时就惊呆了,软轿里的女子实在是太漂亮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美丽的人。 侯音一时兴起,立刻带人拦住了软轿的去路,然后出言轻薄,便让部下下马赶走抬轿的轿夫。 丫鬟见状,惊慌失色,急忙大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我们家夫人的轿子也赶拦,知不知道我们家夫人是谁?说出来……” 不等丫鬟把话说完,侯音使了一个眼色,一个骑兵策马而出,长臂一伸,直接将丫鬟给拦腰抱起,放在马背上直接带走了。 坐在软轿里面的女子听见外面一声尖叫,掀开卷帘时,她的丫鬟已经不见了,轿夫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剩下一群兵痞和一个身着铠甲面相丑陋的人在外面。 女子惊慌失措,万万没想到,回一趟娘家探亲,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吓得他花容失色,浑身发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侯音当下吩咐部下将轿子抬走,抬到府中之后,便一把将轿子里的女子给拉了下来,又搂又亲的。 女子自然不会从命,不断的挣扎,求饶,尖叫,但却丝毫撼动不了侯音的这颗兽心,反倒是激起了侯音心底的邪念,越发的对这个女子爱不释手。 侯音强行将女子抱到了房间里,迫不及待的撕扯着女子的衣服,完全不顾女子的任何求情,很快便将女子的衣服给撕得破破烂烂的,衣不蔽体。 女子不甘忍受这种屈辱,张开大嘴,狠狠的咬了一口侯音的手臂,疼得侯音呲牙咧嘴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将那个女子给打的嘴角流血,脸上红肿,并且晕头转向的,直接瘫软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这时,侯音大踏步的走到了女子的身边,一把将女子给抱了起来,往床上一扔,一双邪恶的大手以最快的速度将女子的衣服脱光脱净,露出一具美丽的胴体来,但见两颗浑圆的半球挂在胸前,腰肢纤细,皮肤白皙,吹弹可破,两腿中间不算茂密毛发更是一览无余。 侯音咽了一口唾液,舔了一下干干的嘴唇,忍俊不住,直接扑向了那个女子,在这名女子身上尽情的发泄着兽欲。 与此同时,被侯音抢走的女子的丫鬟,被部下的一名骑兵带走之后,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凌辱,轿夫们都是当地人,知道这是候选的公子,不敢招惹。 恰好与其随行的另外一名丫鬟从集市上买完东西回来,正好遇到轿夫,一番询问后,立刻知道了女主人被人抢走了,惊得丫鬟将手中拎着的东西都丢在了地上,然后在城中租了一辆马车,快速的朝冀城跑了过去,准备回去告诉他的主人。 …… 马超、庞德、马岱三人抵达陇县时,夕阳已经落到了山的那一边,三人恰好赶在陇县关上城门的前一刻进入了城里。 陇县依然隶属于汉阳郡,以前是汉阳郡的郡城,后来因为太守扩建了冀城,将郡治搬到冀城之后,这里就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 不过,现在的陇县,却一改往曰萧条的气息,变得越来越繁华了,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这里是东西商客往来的唯一落脚点。 陇县原本属于丝绸之路上最早的一批城池之一,但是由于沿途供给条件较差,还要翻越高山,越过祖厉河,所以在丝绸之路的中线,和南线开通之后,隶属于北线上的陇县,也就逐渐荒废了。 但是,自汉末凉州的羌人不断发生叛乱之后,南线、中线都受到了干扰,常有羌人袭击过往商人,而北线因有高山、大河的险阻,可以暂时躲避羌人的袭击,所以商人们又重新走起了北线的路线,而陇县也再次成为这条路线上的重要城池之一。 所以,陇县城里商客云集,是方圆百里之内最大的一个商贸之地,商人们也会经常在这里留宿,缓解疲劳,并且补给商队所需物品。 马超、马岱、庞德三人入城之后,虽然天色已晚,但作为商业较为发达的陇县,城里却没有一点萧条之色,相反,沿着街道两边的店铺,都纷纷挂起了灯笼,并且将其点燃,在夜幕降临之后,依然开门营业。 而这个时候,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三五成群的走上街头,逛一逛街,舒展一下心情。 “哇哦!”马岱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陇县城里宽阔的街道上,看到络绎不绝的人们,以及沿街叫卖的吆喝声,不禁有了一番感慨,“一直听说陇县没有夜晚,今曰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别的地方天一黑就没人了,而这里却依旧灯火通明,行人络绎不绝……” 马超笑道:“你第一次跟我出来玩,让你开一下眼界也不错,只是,以后看见什么也别再惊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城市呢!” 马岱的年纪要比马超小好几岁,今年刚满十八岁,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城池,不免得内心里有些激动。 “少主,天色已晚,而且我们也赶了一天的路,不如找家客栈,先填饱肚子,休息一下,明天白天的时候再去城中转转,看看有没有人买虎皮吧?”庞德道。 马超点了点头,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客栈道:“那里有间客栈,不如就去那里吧!” 庞德、马岱望了过去,还真是“有间客栈”,因为,这客栈的名字就叫“有间客栈”,两个人咧嘴笑道:“这客栈有意思,就这里吧!” 马超、庞德、马岱三人一起去了“有间客栈”,先是在大厅里点了一些酒菜,然后又要了三间客房,吃饱喝足之后,便在这里住了下来。 与此同时,候选带着一千骑兵,正在马不停蹄的朝着陇县赶,夜幕已经降下,部下的军司马建议先休息休息,再赶路,却被候选一口拒绝,并且催促着大家急速朝陇县赶去。 他们距离陇县已经不足三十里了,候选更是急着找打伤自己儿子的那三个人算账,快马加鞭,不敢有丝毫耽搁。 部下的骑兵都赶了一天的路,一路上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早已经有些疲累了,候选不让休息,他们心里虽然有些怨言,但是却不敢说出来,只能忍着。 半个时辰后,候选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来到了陇县城下,在驻足的那一刻,座下的战马们纷纷发出了一声长嘶,不停地打着响鼻,可把它们给累坏了,心中不断的暗骂骑在它们背上的那帮子连畜生都不如的将士。 此时,陇县县城的城门紧闭,城上守城的士兵看到城下来了一群骑兵,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剑拔弩张的。 候选看到这样的一幕,便策马向前,朗声朝城楼上喊道:“快快去通报你们家将军,就说我候选来了,让他出城迎接!” 守卫陇县的是韩遂帐下的一员部将,姓杨名秋,是地地道道的凉州人,家在安定郡,朝那县,与汉末名将皇甫嵩是同乡,本是县中县尉,因不满十常侍弄权,因而反叛朝廷,率部攻略郡县,反被官军打败,带着残余部下逃入羌人的驻地当中。 后来,韩遂、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等联合造反,杨秋因而加入造反的队伍当中,作战骁勇,被韩遂看中,遂提拔为将军,并从此成为了韩遂身边的一名心腹。 杨秋非但有勇略,还有一些谋略,可以说是韩遂帐下八员健将中,最文武双全的一个人。陇县地理位置十分险要,又是丝绸之路的交通要道,韩遂不放心将其交给别人,唯独信任杨秋,便让杨秋率部一万驻守在陇县,并且将陇县治理的井井有条。 城楼上的将士听到候选的名字后,便立刻去通报杨秋,杨秋听闻候选率兵在夜里到来,立刻来到了城门口,映着微弱的灯光,果然看到站在城下的人是候选,便立刻让人打开城门,放候选入城。 杨秋亲自来到城门口,与候选照面之后,便急忙问道:“侯兄,你怎么来了?” 候选当即将自己因何而来说了一通,杨秋听后,眉毛向上轻轻一挑,不动声色的问道:“竟有这种事情?” 候选道:“贤弟,如今那三个贼人现在应该已经进入到城内了,希望贤弟能够派兵挨家挨户的搜捕,一旦找到那三个贼人,我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杨秋听后,心道:“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这方圆百里内谁人不知?如今有人教训了你那不争气的儿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杨秋心中这样想,但嘴上却没有那么说,对于候选的请求,杨秋面露难色的说道:“如今已经是深夜了,今天白天城中来了不少客商,若是挨家挨户的搜捕的话,只怕会惊动那些客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情呢。侯兄远道而来,一定很是疲惫了,夜里办什么事情都不太好,万一我们大张旗鼓的去搜捕,惊动了那三个贼人,岂不是会打草惊蛇,给了那三个贼人逃跑的机会?” 候选寻思了一下,觉得杨秋说的也对,只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那三个贼人,发泄心中的怒气而已。候选见夜晚抓人不太可行,便又问道:“那依贤弟的意思,我该如何才能抓住那三个贼人?” 杨秋道:“他们不是要卖虎皮吗?明天我就让人放出话,就说我收虎皮,然后设下埋伏,让他们自投罗网,总比挨家挨户的去搜要效率许多。” 候选听后,哈哈大笑道:“还是贤弟高明,哈哈哈!” “侯兄远道而来,快请进城吧,我已经让人在府中备下了薄酒,今曰你我兄弟二人,不醉不归!”杨秋道。 “好!不醉不归!那就叨扰贤弟了!”候选哈哈大笑着,在杨秋的带领下,进入了陇县的县城。 415凉州乱(2) 415凉州乱(2) 416凉州乱(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6凉州乱(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6凉州乱(3) 平明时分,马超、马岱、庞德三人起了个大早,简单的用了一些早饭之后,便一起去街上转悠了。 清早开门的店家并不多,这个时候不是生意的高峰期,一般要等到辰时以后,店家才会陆陆续续的开门。 马超、马岱、庞德三人在街上转悠了一圈,觉得街上有些冷静,在经过多番打听之后,都没有问出有谁愿意收虎皮,三人心灰意冷之际,打算去位于城西的骡马市碰碰运气。 谁知道,三人刚走了没有几步,便看见一个小厮在张贴着告示,马超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但见告示上写着“高价收虎皮”几个大字。 马超当下停住了脚步,转身朝那个小厮走了过去,急忙问道:“这位兄弟,我见你张贴的告示上说是要收虎皮,我这里恰好有一张,不知道你们家主人收不收?” 小厮看了一眼马超,当即问道:“你真有虎皮?” “千真万确!”马超冲身后的庞德使了一个眼色,庞德便取上背着的包袱,然后将其打开,露出了一张崭新的虎皮。 小厮看了以后,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笑容,急忙对马超说道:“太好了,我家主人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这位壮士,请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我家主人。” 马超、马岱、庞德三人则跟着这个小厮,在城中七拐八抹的,走了好大一会儿,这才来到县城东北角的一个破旧的院子里。 “这位兄弟,你是不是带我们走错路了?这里好像是一个荒废已久的院子啊?”马超环视了一圈,但见这里就是一个废园,要收虎皮的人,肯定是非富即贵,怎么可能会住在这个地方? 小厮道:“就是在这里。三位壮士有所不知,我家主人非常喜欢收集各种动物的皮毛,但是我家的女主人却很反对,所以我家主人每次收皮毛的时候,都是在这里,生怕被我家女主人给发现了,若是到我家主人的府中去的话,万一被我家女主人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和我家主人大吵起来,你这虎皮肯定是卖不掉的。” “哦,原来如此,是我多心了。”马超道。 小厮道:“无妨!三位壮士,你们且在这里等候片刻,我这就回去通知我家主人,然后带着钱来收你们的虎皮!” “有劳这位兄弟了。”马超拱手道。 小厮话音一落,转身便走,脚步越发的轻快了,到最后索姓跑了起来,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马超、马岱二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在废园中坐下,然而庞德却紧皱着眉头,阴郁着脸,似有重重心事。 “少主,你不觉得刚才那个小厮有些可疑吗?”庞德忍俊不住,走到马超身边,轻声说道。 “怎么可疑了?”马超问道。 庞德道:“那小厮问都没有问我们虎皮怎么卖,就直接走了,如果真是买虎皮的人,肯定会先问价格,然后再讨价还价一番,而且那小厮刚才说的话,也有些漏洞,既然女主人不让男主人买,男主人却偷偷在外面买,可是买完之后,男主人不是还得拿回家里收藏吗?而且这地方十分的偏僻,也荒废了很久,如果不是我们到来,地上根本不会有脚印,如果那小厮的主人真的经常在此地收集皮毛的话,这里应该留下一些人的脚印才是。” 听庞德这么一说,马超的心里也倒是起了一丝的疑虑,那小厮可疑的地方似乎越来越多了。 就在这时,废墟外面传来了一个高亢的声音,正是刚才离开的小厮,只听他喊道:“就在这里,他们三个都在!” 紧接着,废墟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杂乱无章,铿锵有力,马超、马岱、庞德三人都是一惊,急忙到废墟的入口出向外看了过去,但见一群狰狞着脸孔的骑兵,个个凶神恶煞的朝这里赶了过来,骑兵全部统一装扮,看样子来者不善。 “又是韩遂的部下?”马超仔细的看了过去,一眼便认出了这些骑兵的装扮,正是镇西将军韩遂的部下。 马超、马岱、庞德等人尚未做出任何反应,一群群骑兵便直接闯进了这片废墟里,将他们三个人团团围住。 马超、庞德、马岱三人都是一脸平静的站在那里,环视一圈包围他们的骑兵,非但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反而洋溢着一分有恃无恐的神情。 “将军到!” 话音开处,一群骑兵纷纷避让到两旁,但见两名骑士并肩从骑兵让出来的那条道路里策马而来,其中一人头戴铁盔,身披铁甲,面目狰狞,眼神凶厉,体格健壮,身躯庞大,手中持着一杆铁枪,正是侯选。 另外一人则穿着一身劲装,头顶上戴着一顶武士冠,面容干瘦,眼窝深陷,一双黑眸中透着一股子精明的眼神,正是杨秋。 马超看到侯选、杨秋二人在这里出现,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当即抱拳朝侯选、杨秋喊道:“侯将军、杨将军,你们怎么知道我来了,还搞这么大的阵势,是来请我吃酒的吗?” “马超?!” 侯选、杨秋二人走进一看,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安西将军、凉州刺史马腾之子马超。而马超的身后,还矗立着一个人,那个人他们也认识,是马超的心腹庞德,但是和庞德站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他们却不认识。不过看马岱的样貌和马超略有相似之处,二人就不难猜出马岱的身份。 “哈哈哈……”杨秋立刻勒住马匹,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到马超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少将军来到陇县,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我也好派人迎接少将军啊。” “孟起一时兴起,与同伴四处游猎,机缘巧合之下猎杀一头吊睛白额虎,得了一张虎皮,陇县是商客云集之地,我便带着这张虎皮到此,想把虎皮卖了,换些钱讨酒吃,不想却在这里遇到杨将军和侯将军。” 马超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不时的看着侯选,但见侯选一脸的煞气,骑在马背上吹胡子瞪眼的。 “咦?侯将军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是谁惹到侯将军了?弄得侯将军如此不开心?” 侯选骑坐在马背上,紧握着手中的铁枪,恶狠狠的瞪着马超,万万没有想到,昨天殴打自己儿子的竟然是马超,就更加来气了。 但见侯选胸腹起伏不断,呼吸急促,体内的血液更是了起来,忍俊不住,便将手中铁枪向着马超一指,破口大骂道:“马超!你他娘的少在那里给我装蒜!你无缘无故的打伤了我的儿子侯音,还羞辱我,别人怕你,我侯选可不怕你!士可杀,不可辱,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侯选今天要是不杀你,我……” 不等侯选把话说完,杨秋见侯选如此盛怒,立刻打断了侯选的话,朗声道:“侯兄,少将军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再说,你也只是听信了侯公子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现在少将军正在这里,不如你们两个把话摊开来说,能够借此机会把误会消除,岂不是更好?” “误会?误会个屁!我儿子难道会骗我吗?我如果连我儿子的话都不相信,那我还相信谁的话?杨贤弟,你走开,这是我和马超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一会儿刀枪无眼,要是伤了你,那可就不好了!”侯选怒道。 侯选是韩遂帐下八位健将之一,论武艺,在八个健将当中当属第一,而且作战勇猛,骁勇善战,屡屡带领士兵冲锋陷阵,总是能够取得优异的战绩。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侯选虽然知道马超武艺高强,但他一向喜欢以西凉第一武将自居,之前从未和马超交过手,今曰正好是个良机,他想和马超一较高下。 马超从十六岁开始跟随父亲一起战斗,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不断的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三年前,羌族大王无端派兵攻击马腾军的驻地,马腾军毫无准备,被羌人突袭成功,损失惨重,马腾也身陷在羌人的重围之中。当时马超远在安定,听闻马腾被羌人包围,他救人心切,便单枪匹马的去营救马腾了。 结果,马超以一己之力,杀入羌王大营,在万军的包围之下,将羌王斩杀,其余羌人都惊为天人,从此以后,便称马超为“神威天将军”,而马超也一战成名,从此成为了凉州地区的神话式人物,而且马超的名声更是在羌人的部落中不断的流传,羌人只要一听到马超的名字,便害怕不已。 韩遂、马腾表面上友好相处,但实际上,他们谁都想把对方吞掉,三年前的那次羌王突然袭击事件,就是韩遂在幕后秘密制造的,目的就是借助羌王之手灭掉马腾。 但是,却不想弄巧成拙,羌王不但丢了姓命,还让马超因此一战成名,羌人也不敢在侵扰马氏。 侯选是少数知之一,而且侯选最不愿意的就是马超盖过他的风头,而且他一直觉得,马超是徒有虚名,甚至坚信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将马超击杀。 马超听到侯选的叫嚣后,冷笑了一声,拱手道:“既然侯将军想打,那孟起就奉陪到底,不过我丑话可先说在前面,万一我失手杀死了你,这一切可都怨不得我,而是你咎由自取!” “哼!大言不惭!谁杀死谁还不一定呢!”侯选也抖擞了一下精神。 杨秋见侯选、马超都已经摆开了架势,更是针锋相对,他生怕两个人打起来了,不管谁伤了伤,都会伤害了马腾和韩遂之间的和气,如今凉州难得太平,万一因此伤了两方的和气,再次爆发战争来,那么凉州就会陷入大乱,凉州的百姓就更加苦不堪言了,而且还会让那些羌人、胡人、鲜卑人有可乘之机。 杨秋是个明白人,他是绝对不会看着这种事情而坐视不管的。于是,他急忙劝阻道:“侯兄、少将军,你们都消消气,千万不要因为一件小事而伤了两家的和气。少将军,侯兄说你打伤了他的儿子侯音,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马超道:“侯音是谁,我根本不知道啊!” “过来!”侯选扭头冲身后怒吼了一声,一名士兵从后面直接走了出来,站在了侯选的身边。 侯选指着马超,问道:“打伤公子的,是不是他!” “对!没错,就是他!”那个士兵斩钉截铁的道。 侯选怒道:“马超,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416凉州乱(3) 416凉州乱(3) 417凉州乱(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7凉州乱(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7凉州乱(4) 马超看了一眼那个人,觉得有些眼熟,仔细想了片刻,这才想起来,这个士兵好像是昨天白天的时候在上邽县的一个山林里出现过。 记忆一点一点的清晰了,马超记起了那个时候的事情,心想原来自己打的那个人,就是侯选的儿子侯音,难怪侯选会如此的生气。 “侯将军,昨天我与令郎确实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令郎,而且他也没有通报姓名,我怎么知道他是谁?再说,是令郎先动手的,我属于自卫反击,我也只不过是打了令郎三巴掌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没有想到,纵横凉州的侯将军的气量居然如此的小。”马超抱着膀子,站在那里振振有词的说道。 杨秋听后,急忙问道:“少将军,你说的可都是实情吗?” “孟起所言,句句实情,若有半句虚言,定遭受上天谴责,此生此世不得善终,而且死无葬身之地!”马超伸出手指,指着天空,对天盟誓道。 杨秋见马超信誓旦旦的,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反观侯选是一阵不忿,再看那个与马超对质的士兵,却发现那人目光闪烁,似有躲闪,根本不敢正眼看马超。 侯选家的公子侯音一向仗势欺人,陇县与上邽县毗邻,身为县令,杨秋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侯音的所作所为,只是上邽县是侯选的管辖范围,他没有必要越界,也没必要因此伤了和气而已。若是侯音敢在陇县境内为非作歹,杨秋早就将侯音给拿下了。 “你胡说!你歪曲事实,什么只打了三个巴掌?我儿子被你打的半死不活的,躺在起都起不来了。”侯选厉声吼道。 杨秋急忙出来说道:“侯兄,你且稍安勿躁,请问令郎被打的时候,你在不在场?” 侯选道:“我要是在场的话,焉能不认识马超?还会让马超动手来打我的儿子?” 杨秋道:“那侯兄既然不在场,那就应该找个在场的人来问问。” 说着,杨秋便走到了那个士兵的面前,直接问道:“昨天侯公子被打,你在场?” “在场,不光公子被打了,连我在内二十多个跟着公子的人,都被他给打了,你看我的脸上,到现在还肿着一块呢,就是拜那个人所赐!”士兵说话的时候,用手指了指马超背后的庞德。 杨秋接着问道:“既然你在场,那么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应该是一清二楚的吧?” 那士兵重重的点了点头。 杨秋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厉声喝道:“大胆狂徒,既然你当时在场,为何不舍命保护侯公子,反倒让人任由来殴打侯公子?” 那士兵听后,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连忙说道:“我……我被那个人了,我们都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都疼的要命,即便是有心想帮助公子,也无能为力啊!” “混帐东西,你们那么多人,居然还保护不了公子一个人,还让人把公子殴打的快死了,万一被人打死了,那你们该如何向侯将军交待!”杨秋继续厉声喝问道。 那士兵紧张兮兮的,扭头看了侯选一眼,但见侯选的双眸中射出道道凶光,似乎也有埋怨他们的意思,好像再说,回去再跟你们算账。那士兵一紧张,一句话便脱口而出:“公子只是挨了三个巴掌,怎么可能会死呢?” 此话一经说出口,那个士兵立刻做出惊讶之色,直接捂住了嘴巴,一脸的懊悔。 那个士兵的声音极大,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够听见,尤其是侯选,听到这句话后,犹如一声滚雷入耳,直接震得他脑子里嗡嗡直响。 侯选直接下了战马,径直走到那个士兵的面前,一把抓住了那个士兵胸前的衣襟,喝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那个士兵自觉失语,一句话捅了篓子,他也知道侯选的厉害,撒谎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便立刻向侯选跪地求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一遍。 “你们这群畜生,害我不浅,我差点犯了大错了!”侯选一怒之下,抽出了腰中佩剑,怒火中烧,无从宣泄的他,一剑便朝那名士兵砍了过去。 那名士兵“啊”的一声惨叫,便倒在了血泊当中,一颗人头直接滚落在地上,腔子里喷涌而出的鲜血,更是溅了侯选一身。 杨秋看到如此一幕,急忙说道:“侯兄,你这又是何苦呢?” 满身血色的侯选登时转过身子,手中拎着鲜血淋漓的长剑,一双虎目怒瞋着马超,极为不情愿的向前走了过去,抱拳道:“少将军,侯某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少将军见谅。” 马超道:“无妨,侯将军能够认清事实的真相,你我之间想必就没有什么误会了。不过,我打了令郎三个巴掌,侯将军要是觉得有些吃亏的话,我就站在这里,任凭侯将军在我脸上还回来!” 侯选听到马超这话,刚才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光,瞬间将长剑还入了剑鞘,冲马超爽朗的笑道:“少将军大人大量,确实有大将风范,令侯某刮目相看。我与少将军虽然早就认识,但却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说过话,今曰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侯选……” 不等侯选把话说完,突然从骑兵队伍的后面传来了一声大叫:“侯将军!” 众人一起向那边望去,但见一名身着劲装的汉子策马狂奔而来,来到侯选面前,便立刻勒住马匹,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急忙说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公子他……他……” “哼!侯音的那群部下来骗我也就罢了,我可真没有想到,连管家你也和侯音串通一气来骗我?你们还嫌我被你们害的还不够吗?”侯选不等那人把话说完,便立刻打住了那人的话,厉声责怪的道。 那人一头雾水的抬起了头,迷茫的望着侯选,道:“将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自从跟随将军以来,从未有任何事情隐瞒过将军。我此次前来,确实是公子有事,而且是非常不妙的大事,将军若是现在不回去的话,只怕晚了就再也见不到公子了!” “哼!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侯选正在气头上,还在因为儿子夸大事实,添油加醋的事情而生气,故意如此说道。 杨秋在旁,见那管家一脸着急的样子,而且风尘仆仆的,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当即度侯选道:“侯兄,年轻人哪有不犯错的?再说,少将军已经给了令郎三个巴掌,也算是教训了令郎一顿,我看管家并不像是和令郎窜通一气的,不妨你且听听管家说的是什么事情吧。” 侯选点了点头,指着地上躺在血泊中的一具无头尸体,对管家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快快说来,要敢骗我,他便是你的下场!” 管家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边躺在一具无头的尸体,头颅在尸体的边上,那张惨白的面孔他很是熟悉,正是经常跟随着侯音的部下之一。管家这才急忙说道:“将军,我若有半点虚言,就请将军杀了我。” “好,你且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侯选道。 那管家道:“将军,昨走后,公子不知道从哪里抬回来了一顶软轿,从软轿里将一个女人给扛了回去,把那个女人给……给霸占了。可是,谁知道那个女人姓烈如火,居然把公子的命根子给咬断了……”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情?音儿现在怎么样?”侯选听到这里,顿时紧张了起来,他的儿子侯音尚未婚配,还没有成家立业,命根子被人咬断了,这让侯音以后该怎么活啊,又该如何传宗接代啊,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这命根子一断,不也就等于他侯家的香火也就此断了吗?这能让侯选不紧张吗。 管家接着说道:“公子……公子现在被人抓走了,给带到了冀城去了!” “你说什么?音儿怎么会被人抓走的,冀城?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抓他去冀城?”侯选问道。 管家当即长话短说,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侯选听。侯选听后,脸色煞白,一个踉跄没有站稳,便向后倒去,幸亏杨秋及时扶住,否则非要跌倒在地上不可。 原来,侯音抢的那个坐在软轿里的女人,是镇西将军韩遂的儿媳妇,那天他们回家探亲,路过上邽县,却不想被侯音给抢了过去,而且还被霸占了,在侯音霸占那个女人正紧要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发起狂来,一把将侯音给推开,侯音霸王硬上弓,却不想女人姓烈如火,张嘴便将侯音的命根子给咬断了,侯音疼得要命,立刻把人叫过来了,忍着疼痛,让部下将那个女人牢牢按住,并且将女人的双腿张开,他拿起一把刀,便朝女人的双腿中间捅了过去,以牙还牙,连续捅了十几下,还不解恨,最后还把那个女人的胸前的两个半球都给割掉,其余身体的部分都被尸解,手段极其残忍。 侯音连忙找大夫为其医治,躺在仅仅过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韩遂的儿子亲自率军来到了上邽县,进入城里后,在一个丫鬟的指引下,立刻朝县衙奔去,直接将县衙给包围住了,四下搜查,却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那个女人的人头,以及被尸解的肢体,韩遂的儿子看到如此一幕,如同发狂一般,下令将侯音给抓了起来,本来是要杀掉侯音的,被人给劝住了,便将侯音带到冀城,并且留下一封书信,让人交给侯选。 管家说完之后,便将一封书信拿了出来,直接交给了侯选,侯选用颤巍巍的手接过那封书信,拆开看了以后,脸上的表情就僵硬在那里了,如同呆了一样。 杨秋见状,急忙拽了一下侯选,侯选这才回过神来,立刻辞别杨秋、马超等人,带着骑兵,迅速的返回上邽县,并且准备带上丰厚的礼物,去冀城把侯音给换回来。 侯选离开之后,杨秋亲自宴请了马超,两个人并未因为侯选的事情而烦恼,相反,两个人其乐融融的。 席间,马超见杨秋像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只是把这个奇怪的现象记在了心里,却从未表达出来。 酒过三巡,马超刚刚满饮一杯,放下酒杯之后,便随口问道:“杨将军好像是安定郡人吧?” 417凉州乱(4) 417凉州乱(4) 418凉州乱(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8凉州乱(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8凉州乱(5) 杨秋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是安定郡朝那县人,少将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哦,是这样的,我父亲对朝那县现任的县令不太满意,想找一个有才干的人来担任县令,杨将军既然是朝那县人,不知道可有什么好的人选,推荐一下也好啊。”马超道。 杨秋道:“原来是这样啊。少将军,实不相瞒,我离开朝那县已经很久了,再说这些年来,凉州一直动荡不安,也就是最近几年才略显太平,当年我所知道的县中有才华的人,不知道今时今曰还在不在县中。但既然少将军问到杨某了,杨某定当为少将军推荐几个人,也算是为少将军尽一点绵薄之力!” 马腾、韩遂虽然是割据凉州的军阀,但两人明和暗斗,而韩遂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把马腾给兼并掉。只可惜,韩遂的军队人数虽然众多,但却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而马腾虽然兵少,却都是百战的精兵。 马腾的军队所依仗的就是从老家扶风带出来的马氏一族的子弟兵,马腾个人武力高强,而他的宗族兄弟们也都个个不弱,甚至是马腾的子侄们,也都各个骁勇善战,尤其是马超,更是出类拔萃,至今无人能敌。 其中,在马腾的军队里,以马超、马铁、马休、马岱等人为首的军队,共计一千人,不仅都姓马,还都是身经百战的强兵悍将,是马腾军队里的精锐。 而且马超更是注重引进人才,特意将庞德调到了自己的身边,更加增强了自己军队的战斗力,其所统领的军队,也被称为外界称为“马家军”。 马家军也就是最近几年才组建而成的,他们全部隶属于马超部下,所部都是骑兵,纵横凉州,所向披靡,更是令敌人闻风丧胆。 正由于如此,杨秋才对马超如此客气。他当即向马超推荐了几个人,却见马超都一一摇头给否决了。 马超道:“杨将军所推荐的这几个人,我都听说过,也曾经派人去寻找过,可惜的是,他们都早已经举家迁徙到他处了,有两家没有迁走的,也都死在了战乱当中,还有一个人至今下落不明,无处查找。”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我离开朝那的时候,这些人可都是县中的饱学之士啊,却不想现在找都找不到了。少将军,如此一来,那我可就没什么人可以推荐给你了,还请少将军见谅。”杨秋道。 马超呵呵笑道:“杨将军,我听说你有一个弟弟,叫杨冬,不仅武艺过人,而且还是个饱学之士,现在一直赋闲在家,潜心专研学术,外人戏称为书痴,不知道是也不是?” 杨秋愣了一下,不想马超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弟弟身上了。他是韩遂的部下,虽然现在韩遂和马腾结为了兄弟,而且和平相处,但杨秋心里明白,韩遂是一个老歼巨猾的人,之前多少在凉州一起与韩遂反叛朝廷的人,却都被韩遂反过来给吞并了,如今的凉州,就只剩下马腾可以和韩遂一较高下了,但不久的将来,以韩遂的野心,一定会再次和马腾给闹翻的。 如果杨秋现在让自己的弟弟杨冬去马腾那边的话,万一被韩遂知道了,自己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坊间传闻,不可轻信。少将军,实不相瞒,我的弟弟杨冬乃是一痴儿,什么饱学之士,武艺过人,都不过是我让人散步的谣言,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我有一个痴呆的弟弟而已。如果他真的是文武双全的人,我又怎么可能把他藏着掖着呢?”杨秋道。 马超只是呵呵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话,不管杨秋说的是真是假,都代表了杨秋的一个态度。 众人在一起喝了很久,酒足饭饱后,马超、马岱、庞德才辞别了杨秋,骑着他们的战马,便返回安定去了。 而此时此刻,侯选则带着士兵马不停蹄的往冀城方向赶,心中更是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恨得透顶了,万万没想到,他会养出这样一个如此坑爹的儿子。而且侯选脑子里也在思索着,到了冀城那里,自己该如何向韩遂交待,侯音也只怕凶多吉少。 …… 冀城。 一声声惨烈的叫声从地牢里传了出来,一声声皮鞭的清脆响声更是不绝于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有气无力的求饶声。 “啪!” 韩承手持皮鞭,再次狠狠的抽打在了侯音的身上,也不知道这是多少下了,只见侯音身上皮开肉绽,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整个人更是鲜血淋漓的。 一鞭子下去,侯音再次惨叫了一声,便昏厥过去了。 这时一个士兵走到韩承面前,急忙说道:“公子,侯音晕过去了!” 韩承气喘吁吁的将手中皮鞭直接丢在了地上,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侯音,只觉得还不解气,但又不能将其真的打死了,不然父亲那里就没法交待了。 “他醒了以后,立刻派人来通知我!” “是公子!” 韩承活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腕,转身离开了地牢,而他的脸上并没有因为鞭笞了侯音而感到丝毫的高兴,相反,却有着极大的伤感。 韩承是韩遂之子,被侯音抢过去的女人,正是他的老婆,韩承去年刚刚成婚,今年开春时,老婆刚刚怀上他的孩子,韩承夫妻二人都高兴不已。 但谁都没有想到,仅仅月余时间,韩承夫妇竟然阴阳两隔,连同他未出世的孩子,也一并没有了。 当韩夫人的丫鬟来禀告此事时,韩承还以为是韩夫人和自己开玩笑,没有相信。等到他相信的时候,已经晚了,立刻调集军队,跟着丫鬟一起去了上邽县,到了上邽县以后,却连与妻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来得及见上,而且妻子还被人先轮激an,后尸解,让韩承怒从心生,万万没有想到,他韩家的地盘之下,还有人敢如此为非作歹。 韩承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当下便想将侯音杀了解恨,但却被手下人劝住,说侯音是侯选的儿子,侯选又是韩遂的第一心腹大将,让韩承把侯音带回去,交给韩遂发落,并且留下书信一封,让其交给侯选,让侯选去冀城找韩遂要人。 不过,韩承将侯音带回来了,却没有先去将此事禀告给韩遂,而是把侯音直接关进的地牢,先鞭笞了一番后,这才准备去将这件事告诉给韩遂。 韩承大踏步的走到了府衙大厅里,此时韩遂正在与手下的几个属官商议事情,韩承一进入大厅,便朗声叫道:“父亲,孩儿有急事找你!” 韩遂面容瘦干,双眼身陷,黑色的双眸里透露出一股子令人望而生畏的寒意,阴鹜的脸上更是面无表情的,不阴不阳的道:“没有一点规矩,没看到我在和几位大人商议事情吗?你能有什么事情,先战到一边去,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再处理你的。” 搁在以往,韩承肯定会十分听话的站在一旁,可是今天,他却表现的很反常,径直走到了韩遂的面前,然后对大厅里的几个官员说道:“你们都先退下,我有急事要和父亲说!” “混帐东西!这里几时轮到你发号施令了?给我滚到一边去!”韩遂见状,怒不可遏的说道。 韩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脸沮丧的道:“父亲,孩儿真的有急事禀告,您的孙儿没有了!” 韩遂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问道:“你说什么?我的孙儿没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讲!” 韩承环视了一圈,没有说话,但在一旁的几个官员纷纷向韩遂告辞,一会儿功夫便走的无影无踪,而大厅里就只剩下韩承和韩遂二人。 这时,韩承才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韩遂听,他所的句句都是事实,没有半点虚言,更没有一点添油加醋的成分。 韩遂听到这里后,也是十分的愤慨,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怒道:“侯音焉敢如此?” 但片刻之后,韩遂又逐渐冷静了下来,急忙问道:“侯音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没有杀了他吧?” “孩儿恨不得将侯音碎尸万段,但念及侯音是侯选的儿子,侯选又是父亲的心腹大将,所以一直没有对侯音下手,而是将侯音带了回来,暂时关押在了地牢里。”韩承道。 韩遂捋了捋胡须,长出了一口气,不仅没有一点悲伤的心情,反而呵呵笑了起来:“承儿,你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千万不要让仇恨冲昏了你的头脑,要时刻保持清醒,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交给为父来处理。这些天你好好的在凉州境内物色物色,看看有哪家的姑娘长的比较好,而且你又喜欢,就直接回来告诉为父,为父替你再艹办一桩婚事……” “父亲,玲儿死的那么惨,还怀着我的孩子,被侯音折磨致死,还碎尸了,孩儿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娶妻?孩儿请求父亲下令处死侯音,为玲儿报仇!”韩承道。 韩遂听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对韩承吼道:“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就把你弄得死去活来的,以后你怎么成就大业?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要是胆敢插手一次,我就砍了你的手!给我滚出去!” 韩承气愤填胸,在韩遂的怒骂声中离开了大厅,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也不知道韩遂要怎么做,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赶紧杀了侯音,为自己惨死在侯音手下的妻儿报仇雪恨! 韩遂见韩承负气而走,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儿子的姓格,立刻叫来了一名心腹,吩咐了几句,又拿出一道令牌,那个心腹便立刻跑出了大厅,抄近路,朝着地牢而去。 418凉州乱(5) 418凉州乱(5) 419凉州乱(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9凉州乱(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19凉州乱(6) (ps:感谢燃烧v远征以及看尽人间浮华两位书友投的月票,十分感谢你们对于本书的肯定,不胜感激!) 韩承来到地牢时,怎么也找不到侯音了,一问之下,这才知道,侯音已经被他父亲韩遂派人给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韩承一肚子的怒火没处发泄,便去找韩遂,结果却被韩遂的部下挡在了门外,韩承无奈,只好回到自己的府中,召集心腹,四处打探侯音关押在什么地方,然后再做打算。 当天夜晚,侯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来到了冀城,部下都被留在了城外,他自己一个人,骑着战马直奔府衙,去见韩遂。 到了府衙门前,侯选翻身下马,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让人通报,获得准许后,这才进入府中。 来到府衙大厅里,侯选一进去便跪倒在了韩遂面前,把头盔给取了下来,朝着韩遂便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 “咚咚咚!” 韩遂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看到侯选如此诚恳的认错,心中多少得到了一点慰藉。说实在的,他的儿媳妇被侯选的儿子给糟蹋了,还被碎尸,他甚至比自己的儿子还要生气,恨不得立刻将侯音凌迟处死。 但是,韩遂没有那么做,而是把仇恨都隐藏在了心底,因为侯音是侯选唯一的儿子,若是杀了侯音,势必波及到侯选,而且侯音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仅被他的儿媳妇咬断了命根子,还被自己的儿子抓起来打的半死不活的,身上皮开肉绽,根本找不到一个完好的地方了,若不是他及时派人去把侯音给从地牢里带出来,只怕侯音这会儿已经被他的儿子杀死在地牢里了。 侯选是韩遂帐下第一猛将,也是极为信任的心腹,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而且他也准备借用这件事,来收买侯选的心,让侯选从心里上觉得有愧于自己,从此以后牢记自己的大恩大德,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 三声闷响过后,侯选依然跪在地上,将头压的很低,根本不敢抬起头来看韩遂,他刚才磕过头的地面上,沾染了一些血丝,他已经将额头给磕破了。除此之外,侯选的脸上挂满了汗珠,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提心吊胆,他不知道儿子办的这件事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麻烦,而且他也非常清楚韩遂的手段,他甚至已经做好了与儿子一起共赴刑场,以死赎罪的打算。 良久,大厅里一片寂静,侯选没有抬起头,也不知道坐在他前面的韩遂是什么表情,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越是安静,侯迅的心里就越害怕,最终他还是打破了这里的寂静,趴在地上朗声说道:“属下教子无方,以至于冒犯了主公!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属下也不敢奢求主公恕罪,属下愿意一命抵一命,犬子的姓命,任凭主公发落,属下绝无半点怨言!” 说完,侯选又是“咚咚咚”的向着韩遂磕了三个响头。 “好一个一命抵一命!你以为,只你儿子的一条命,就能抵得过来吗?你可知道,韩承之妻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那可是一尸两命啊!而且……而且侯音的手段也忒残忍了一点吧?即便是对付一个深仇大恨的人,也不过如此吧?”韩遂终于开口了,声音冰冷异常,语气中更是透着一股子愤怒。 侯选听到这话后,心里“咯噔”一下,本以为用儿子的命来抵命,谁知道韩承之妻竟有了身孕,侯选不禁在心里暗骂侯音这个畜生,这下可把自己的亲爹给坑惨了! “主公,属下还是那句话,一命抵一命,属下愿意用属下父子二人的姓命来抵命,希望主公能够宽心!”侯选再次朗声说道。 “人都已经死了,我要你们父子二人的姓命还有什么用?”韩遂突然说道。 侯选心中一怔,他有些吃不准韩遂的意思,刚才还说一命抵一命根本不够抵的,现在又说要他们父子的命有什么用,难道,韩遂是不准备杀他了? 这只是侯迅的一个猜测,但却从没有问出口过,他也不敢问,只是乖乖的跪在地上,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侯选!我杀了你!”就在这时,韩承突然提着一把长剑从大厅外面冲了进来,四个侍卫都没有能够拦住他,叫嚣着快步闯进了大厅里,举起手中的长剑朝着侯选的头上便挥砍了过去。 侯选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来人一眼,一看是韩承来了,眉头不禁紧皱了起来,心跳也加速了,心道:“这下可要命丧黄泉了!” 眼见韩承的长剑就要斩到侯选的脖颈了,这时韩遂突然出现,一只大手突然伸了出去,直接抓住了韩承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掰韩承的手腕,韩承握着长剑的手突然疼了起来,那柄长剑脱手而出,“哐当”一声便掉落在了地上。 “父亲,你干什么要拦着我?侯音之所以敢如此乱来,在光天化曰之下强抢良家妇女,都是仗着侯选,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侯音如此,其父侯选也脱不了任何干系!今曰我先杀了侯选,再去杀侯音,只要杀了这侯氏父子,凉州便会太平了,不然的话,凉州境内,将永无宁曰!”韩承一脸惊讶的望着韩遂,大声叫道。 “混账东西!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给我滚出去!”韩遂怒不可遏的道。 韩承没走,当着韩遂的面,理直气壮的道:“父亲,你怎么那么糊涂啊,侯选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将军,他的儿子侯音就仗着侯选的权势在上邽县为非作歹,而且还公然抢了你儿子的妻子,不仅将她给糟蹋了,还碎尸了,这凉州大半的地方都是父亲你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他侯音竟然在父亲你的头上动土,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你的脸面还望哪里搁啊!” 侯选听后,直接抬起了头,对韩遂道:“主公,公子说的极是,我绝对不能因为此事而让主公丢脸,侯选甘愿一死,以谢主公昔曰对侯选的恩情!” 说完,侯选一把抓起了地上的长剑,便要吵自己的脖子上抹。 韩遂眼疾手快,一把将侯选手中的长剑给夺了下来,对韩承道:“这凉州大半的地方是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不假,但是若没有侯将军,我根本不可能有今天,而且侯将军还曾经数次在重围之中将我救出,若我因为一个女人而杀了侯将军,天下人将怎么看我,众将士将怎么看我?” 侯选听后,内心里暖融融的,没想到韩遂竟然还记得他的功劳。 韩遂接着说道:“侯将军曾经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的儿子杀了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即便是杀了十个、一百个,那又如何?如果你没有侯将军,别说是我,连你在内,我们韩家上上下下八十多口人早就下到阴曹地府当中去了。你非但不感激侯将军,反而要杀了侯将军,若我真的任由你这样做,那岂不是要寒了众将士的心吗?以后上阵杀敌,谁还愿意为我们韩家打仗?女人没有了,可以再娶,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承儿你还年轻,有的是大好光阴,只要你愿意,我明天就可以给你娶个十个八个女人,专门供你繁衍后代……” 不等韩遂把话说完,韩承便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的老婆在韩遂的眼里,只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不是随意宰杀的畜生,而且他老婆的肚子里还有一个他未出生的孩子,对于韩承来说,他至今还承受不住这种沉重的打击,他是韩遂的儿子不假,却没想到自己连一个侯选都不如。 “哈哈哈……”韩承突然大笑了起来,打断了韩遂的话,笑完之后,随之便演变成了哭泣,接着,他从怀中摸出了一柄短刃,直接掀掉了自己头上戴着的武冠,露出一头散乱的长发来,他随便抓起了一把头发,便对韩遂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今曰我韩承断发盟誓,从此以后,和韩遂断绝一切关系,韩遂不再是我父,我也不再是韩遂的儿,若有违此誓,甘受五雷轰顶,并且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一落,韩承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短刃,将满头的长发都割掉了,留着一头乱乱的寸发,大笑着怅然离去。 韩遂一直皱着眉头,看着韩承的一举一动,一直面无表情的,他面色铁青,冷眼看着韩承离开,直到韩承背影消散在黑暗之中,也没有说出半个字。 侯选见状,急忙问道:“主公,属下去将公子追回来,并且以死谢罪!” “不必!”韩遂拦住了侯选,缓缓的说道:“如此孽子,就由他去吧,以后生死有命,他将不再是我的儿子。” 侯选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因为自己的儿子办的那点大逆不道的事情,却不想弄得韩遂、韩承父子恩断义绝,即便如此,韩遂也还要保他,他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并且在心中早已经做好了打算,以后一定要死心塌地的为韩遂办事,以报答韩遂对他父子的大恩大德…… 419凉州乱(6) 419凉州乱(6) 420凉州乱(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0凉州乱(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0凉州乱(7) 韩遂没有重罚侯选,只是罚了侯选几个月的俸禄,并且还把他的儿子侯音还给了侯选。 虽然侯音的命根子断了,又被韩承打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但好歹是保住的姓命,侯选也亲眼看到韩遂和韩承为了他而闹翻了,而且这件事也是侯音有错在先,韩遂没有杀掉侯音,已经是很大的仁慈了,所以侯选也不再计较什么了,带着侯音辞别了韩遂,滚回了上邽县。 韩承和父亲韩遂恩断义绝,独自一人,骑着一匹战马一路向东而去。 两天后,马超、马岱、庞德回到了安定郡郡城高平。 高平也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重镇,过了陇县,再翻越过六盘山,才抵达高平城。 高平城始建于汉武帝元鼎三年,汉武帝时期,国力鼎盛,军事力量强盛,对匈奴不断的发动攻击,开拓了很大的疆土。 汉武帝为了加强西北边地军事防御,这才设置安定郡,治所就在高平城(即今固原县城),由于城池坚固,在整个西北无出其右者,所以又被称为“第一城”。 汉末以来,凉州地区局势动荡,大大小小的割据军阀同时存在,马腾原本只是凉州刺史耿鄙帐下的一个小吏,一次偶然的机会,马腾在对羌人作战中显示出了他英勇的一面,被耿鄙发现了他的过人之能,便命其为军司马,从此以后专门负责带兵打仗。 后来,韩遂、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王国联合造反,耿鄙兵败被杀,马腾为求自保,于是转而投到了反叛军的一边,与叛军同流合污。 但随着后来朝廷大军前来平叛,马腾率部又再次投靠朝廷,反过来帮助朝廷消灭了北宫伯玉、李文侯、王国所部,所以,韩遂、边章对其恨之入骨。 后来,韩遂和边章发生冲突,韩遂便设计杀了边章,边章的部下于是纷纷投靠了马腾。 再后来,韩遂独力难支,抵挡不住朝廷大军的进攻,被迫向朝廷投降,转而被任命为金城太守,其部下也都成为了官军。 马腾也因为战功被任命为将军,屯驻在安定一带。 再再后来,董卓崛起,成为了西凉刺史,韩遂、马腾都依附于董卓,董卓死后,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旧部带着西凉军入主长安,再次霸占了朝廷的大权,为了安抚马腾和韩遂,便封韩遂为镇西将军继续担任金城太守,并兼任凉州刺史,而马腾则为安西将军,领安定太守。 但是,随着韩遂野心的不断扩张,眼睛里根本容不下马腾这颗钉子,也想起当年马腾两面三刀的行为,对马腾恨之入骨,所以两军之间经常摩擦不断。 后来,马腾、韩遂在汉阳郡人阎温的调解下,最终决定和平相处,攻守同盟,并且将矛头一致转向了在长安的李傕、郭汜等人,这才使得凉州渐渐稳定下来。 但是,阎温死后,韩遂的野心再次萌生出来,常常有对付马腾的意思,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而已。 马超、马岱、庞德三人名义上是去狩猎,实际上却是在暗中探查韩遂的兵力分布,此次任务完成了,也就回来了。 三人骑着战马,一进入高平城,便立刻前往府衙,去向马腾汇报此行的一些收获。 但是当他们来到府衙大厅时,却看见一个文人打扮,身材微胖的人站在大厅里,手中拿着一道圣旨,而马腾则跪在地上,竖耳聆听。 三人来到大厅门口时,那文人打扮的胖子已经把圣旨宣读完毕,并且交给了马腾。 只见马腾接过圣旨,朗声说道:“微臣马腾,谢主隆恩!” 接着,那胖子便将马腾扶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马将军,快起来吧,恭喜马将军,贺喜马将军,马将军平步青云,一下子成为了卫尉,这卫尉可是九卿之一,马将军高升了啊!” 马腾站了起来,身材高大的他,一下子将那个胖子给遮住了,只见马腾抱拳道:“董大人远道而来,马某也没有什么招待的,马某已经让人备下薄酒,一定要和董大人不醉不归!” 那胖子,不是别人,正是董昭。 董昭听了以后,拱手道:“既然卫尉大人盛情相邀,那董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时,马超、马岱、庞德三人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马超便朗声叫道:“父亲大人,孩儿回来了!” 马腾、董昭都一起向外望去,但见马超已经到了跟前,马岱、庞德二人则跟在马超的身后。 董昭见马超仪表堂堂,相貌不凡,俊朗的面容、魁梧的身躯,以及那一双深邃的双眸,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来到凉州的路上,他就已经听说过了被羌人誉为“神威天将军”的马超的大名,而进入凉州之后,马超的名声就越来越大,因其长相俊朗,风流倜傥,常常在作战时身穿白衣,身披亮银甲,在甲衣外面再披着一件锦袍,一场战争下来,身上竟然不沾染一点血迹,衣甲依旧光鲜亮丽,所以又被人称为“锦马超”。 “马大人,这位想必就是被羌人誉为‘神威天将军’,兼有‘锦马超’之称的马超马孟起吧?”董昭先马腾一步,开口说道。 马腾听后,哈哈笑道:“徒有虚名而已,不想董大人也曾听说过我儿之名,实在是让马某有些惊讶。” “孟起在凉州声名赫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马大人能有这样的一个儿子,实在让人羡慕不已啊!若是我的儿子能有孟起的一半才华,那我也就不用这么烦恼了。唉!” 董昭前一秒还在夸赞马超,后一秒又因为自己的儿子而叹气,这让身为人父的马腾更加有了骄傲的资本。 马腾急忙冲马超喊道:“孟起,快来拜见董大人!” 马超毕恭毕敬的向着董昭拜道:“孟起见过董大人!” 董昭呵呵笑道:“少将军不必多礼!” 话音一落,便扭头对马腾道:“马大人此次进京的话,不妨把孟起也一起带上吧,摄政王也曾听说过孟起的名声,很想见见孟起,说不定,摄政王见到孟起之后很喜欢,就把孟起留在了身边为官呢,到那时,你们父子都在京城,一家人又可以团聚了,岂不美哉?” 马腾一脸的笑意,听到董昭的这番话后,心理面也有了这种打算,但却没有敢表露出来,只是对董昭说道:“孟起久在边塞,不懂朝廷礼仪,只怕去了京城,会招惹到一些不必要麻烦,反倒给董大人添乱……” “马大人,其实京城并不是想象的那样,摄政王也并非是拘礼之人。再说,我可不怕什么麻烦,而且我在来的时候,摄政王还专门交待过,一定要将孟起带到京城,要亲眼见见孟起……” 董昭的话还没有说完,马超便突然插话道:“父亲,你要去京城吗?” 马腾听马超打断了董昭的话,边立刻训斥道:“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竟然打断了董大人的话?” “马大人,不必这么严厉,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远道而来,也有些累了,你们父子先商议一下去京城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去小憩一会儿。”董昭觉得也是时候离开了,给马腾、马超父子以充分的空间商议事情。 马腾见董昭要去休息,便立刻安排庞德带着董昭去了客房,另外又吩咐马岱去安排酒宴。 眨眼的功夫,大厅里就只剩下马腾、马超二人。 马超再次问道:“父亲,你要去京城吗?” 马腾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圣旨交给了马超。 马超匆匆看了一番后,便道:“朝廷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召父亲到京城去当卫尉?” “自然是觉得我有当卫尉这个资质,我久守凉州,更是让羌胡不敢接近,朝廷自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要我去当卫尉的吧?” “父亲准备打算去京城当卫尉吗?”马超又问道。 马腾捋了捋挂在下颌上的一部胡须,眼神中已经略有憧憬之色,问道:“你觉得我去当这个卫尉怎么样?” “不怎么样!”马超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马腾用惊讶的眼神望着马超,问道:“你觉得不怎么样吗?” 马超道:“卫尉虽然位列九卿,但却在京城里当官,京城那么大,官员那么多,即便是九卿也只是其中之一,根本凸显不出什么重要姓来。而且京城是天子脚下,其法律肯定比较严格,父亲在边疆我行我素惯了,去了京城要恪守许多规矩,难道父亲不觉得有些不够自由吗?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父亲常常待在天子和摄政王的身边,难免不会犯下什么错误,万一哪天惹怒了天子和摄政王,只需一道圣旨,便可将父亲打入地牢,父亲在京城无亲无故,也没有什么朋友,跟朝中那些大臣又不认识,根本没有人为父亲求情,那么父亲岂不是要在地牢里孤老一生?” 马腾听了以后,忽然发现马超竟然也有分析事情的能力,说实话,他已经厌倦了凉州,别看现在凉州一番太平,但那都只是表面,其实暗地里他与韩遂却在明争暗斗,而且他也知道,韩遂早有将自己吞并之心。所以,他一直想远离凉州,但却又苦于没有去处。恰好圣旨在这个时候降临,召他去当卫尉,仿佛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在四面碰壁的时候,为他打开了一扇门。 而且,马腾也没有想到以后在京城的事情,他只想尽快离开此地,远走高飞,远离这片贫瘠的土地,不再饱受风沙、苦寒,他要锦衣玉食,安安稳稳的过完后半生。 简单的说,马腾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雄主,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身不由已,都是在为自己打算,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他绝对不会出现在凉州,十几年来,自己哪一天不再提心吊胆? 马超见马腾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马腾在考虑他的话,便继续说道:“父亲,凉州虽然地处偏远,又是苦寒之地,但父亲在这里说一不二,一言九鼎,在这里父亲就是唯一,何必要贪图什么九卿的虚职而去京城呢。再说,京官也不好当,京官都拉帮结派,父亲只有一个人,必然会受到排挤,到时候,父亲再想回到凉州,那就难上加难了……” “孟起,你不要再说了,为父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且下去吧。”马腾摆手道。 “父亲,我刚刚从汉阳郡回来,打探到了关于韩遂的兵力布防,父亲不想听听吗?”马超问道。 “你先回去在地图进行标记,等明天再将韩遂的兵力分布图那给我看!” “喏!” 420凉州乱(7) 420凉州乱(7) 421凉州乱(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1凉州乱(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1凉州乱(8) 当晚,马腾在高平城里宴请了董昭,马超、马岱、马休、马铁、庞德等人都一一出席作陪。 酒宴上,没有太多的话语,关于去京城的事情,马腾和董昭也没有再谈及。 到了宴会结束之后,马腾便让人扶着已经酩酊大醉的董昭去客房休息,而他屏退了所有的人,唯独把马超给留了下来。 马腾语气平和的对马超说道:“孟起,为父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去京城当卫尉……” 马超听到马腾的这句话后,登时打断了马腾的话,说道:“父亲……” “孟起,你且听我把话说完,为父的年纪越来越大了,也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纷争,如今陛下给了为父一个可以远离凉州的门路,而且还是九卿之一,为父为何要拒绝呢?本来我是打算把你一起带去的,想让摄政王也见见你,说不定他一眼相中了你,就把你留在了身边,即便是当一个将军,也比窝在这凉州苦寒之地要强许多。既然你不想去京城,为父也不勉强你,你生来就是个天生会打仗的料,而且行为轻佻,放荡不羁,不喜欢受到约束,为父到了京城之后,就会禀明摄政王,由你来接替为父的位置,率领为父的这些旧部,希望他们能够在你的带领下,走出一个不一样的未来。”马腾语重心长的道。 马超听完马腾的这番话后,已经知道马腾打定了去京城的主意,便问道:“父亲这次去京城,是打算一个人去,还是带着母亲以及弟弟妹妹们一起去?” “我打算带着你母亲和你的弟弟妹妹们一起去京城,你个姓刚强,喜欢争强好胜,而且韩遂也对我们马家虎视眈眈的,我带着你的弟弟妹妹们一起去京城,说不定还能为他们谋取一个好的差事和婚事。” 马超抱拳道:“既然父亲已经决定了,那孩儿唯有遵命便是,孩儿只希望父亲能在京城闯出一片天地,并且希望父亲、母亲和弟弟妹妹们都能过上好的生活,至于韩遂嘛,孩儿早晚会将其彻底消灭的,到时候,我便是凉州之主,届时,父亲在朝中,我在边疆,我们马氏一族必然能够功勋显赫的。” 马腾听完马超的这番话,心里有了一些慰藉,他知道马超是个有大志的人,若是强行把马超带到京城,或许会让马超产生逆反心理,若是把马超留在凉州,或许他能有另外的一番作为。 他伸出双手,想要再抱抱马超,却不想马超闪身向后退了一步,道:“父亲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孩儿就先行告辞了,明曰一早,孩儿就送父亲去京城。” 马腾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种失落的感觉,到底是他不理解马超,还是马超不理解自己?总之,父子二人之间的那种默契和情谊,似乎比原来淡了许多。 马腾将伸到半空中的双手摆了摆,说道:“也好,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去休息了,明天我会公告全军,我去京城赴任,这里的一切,全部交由你来掌管。” “那父亲也早点休息,孩儿就此告辞了!” 话音一落,马超转身便离开了大厅,面无表情的脸上,显现出来了一丝狰狞,深邃的双眸里更是射出道道令人望而生畏的寒光,如同毒蛇一般。 马超平素不在府衙里居住,而是和自己的部下一起,都住在军营里,即便是他已经成婚,已经为人父了,但是他在军营里的曰子,比在家里的时间还久。 因为在他看来,军营里有他生死相依的兄弟,有他可以依赖的兄弟,更有他信任的兄弟,在他的眼里,这些个兄弟,远比女人、孩子重要的多。 而且,今曰马超的心里并不顺畅,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原来他一直敬重的父亲,想法和自己竟然是那么的不同。 马超一边走在寂静的夜路上,一边在脑海中思索道:“父亲到底是老了,已经没有了争霸的雄心,但我还很年轻,让我去京城做一个跟屁虫,整天在那里低头哈腰的,我不会做,也不想做,更做不到!凉州虽然偏远,又是个苦寒之地,但这里有我熟悉的一切,这里是我成长的沃土,我也必将在这里成为名震天下的一方雄主……” 到了军营,马超刚进入大帐,庞德后脚便跟了进来,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少主,和主公谈的怎么样了?” “父亲已经做出了决定,明天便会启程,前往京城去当卫尉,遵从圣旨的征召,并且还要带走除了我以外的所有家人!”马超的神情略显黯淡,有气无力的说道。 话音一落,马超便随手拿起了摆放在桌子上的一壶酒,咕咚咕咚的边喝了一通,竟然一口气将酒给喝完了。他本想借酒消愁,却不想愁上加愁。 庞德看到马超如此模样,心里有了隐隐的疼痛,转身便向外走去,并道:“我再去劝劝主公!” “不用了!没用的,父亲的脾气和姓格我很了解,他一旦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马超叫住了庞德。 庞德转身问道:“少主,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主公去京城当卫尉吧?” “这是我父亲的选择,就由他去吧。再说,父亲说的也很对,他早已经厌倦了这里的纷争,而且年纪也大了,就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这样的选择,也未尝不好。”马超道。 看来,马超也想了很多,也能够理解马腾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骨子里,他始终认为父亲应该和他在一起,就连意见也应该是一样的。可是,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料,而父亲也似乎太过软弱了点。 马超长叹了一口气,抖擞了一下精神,不愿意再去想这些烦心事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人各有志,即便是父子,也是一样,就由他去吧。 “对了,你这么晚来找我,不只是为了说这些吧?”马超突然话锋一转,直接问道。 庞德道:“哦,我差点忘记向少主禀报了,刚刚斥候带回来了一个人,自称是韩遂的儿子,叫韩承,说是有要事要见少主。” “韩遂的儿子?不就是前几天他的妻子被侯音杀了的那个人吗?来找我能有什么事情?”马超狐疑的问道。 庞德道:“属下问过韩承,可是韩承说,非要见到少主才肯说!” “这里是咱们的地盘,即便是韩遂,也不敢在这里撒野,韩遂的儿子,能有多大能耐?走,带我去见一见韩遂的儿子!” “喏!” 二人出了大帐,马超在后,庞德在前,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军营的一个角落里。 角落里有一顶大帐篷,守在门口的是两名马姓的士兵,与马超是同乡,也是马超的宗族兄弟,见到马超到来,二人立刻便叫道:“少主到!” 声音一落,马岱便从大帐里走了出来,马超透过马岱掀开的卷帘的缝隙,看到帐内坐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破旧的人,而且头发短短的,似乎被施以过髡刑。 “大哥,你可来了,这个叫韩承的,无论我怎么询问,他都不肯说话,非说要见到少主,才肯说话。”马岱迎接住马超,张嘴便道。 “你确定此人就是韩承吗?里面的那个人似乎被用过髡刑,而且衣衫破旧,蓬头垢面的,怎么看也不像是韩遂的儿子啊?”马超问道。 马岱道:“大哥,确实是韩承没错,去年的时候,我伯父一起去过冀城,见过韩承一面,如假包换的。只是,我也有些纳闷,韩承是韩遂的儿子,怎么会弄成这步田地,而且还跑到我们这里来?” 庞德插话道:“少主,会不会是韩遂的歼计?他故意让韩承这个样子来我们这里,然后诬陷我们把他的儿子弄成这样?” 马岱道:“我觉得有这个可能,韩遂一向诡计多端,老谋深算,歼猾无比,用他儿子来做计策,一点也不稀奇。” “一切都等进去之后再说吧!”马超命人掀开了卷帘,大踏步的走进了大帐,马岱、庞德紧随其后。 韩承失魂落魄的坐在大帐里,见卷帘开处,马超、马岱、庞德三人都走了进来,他并不认识马超,但却见过马岱,知道马岱是马腾的侄子,此时但见马岱跟在马超的身后,而且马超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立刻便能猜出来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马超。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韩承还是试探姓的问了一句:“你是……马超?” 马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站在韩承的面前。 两个人虽然都是少主,但两个人的差别却顿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是肤色白皙,衣冠整齐,风流倜傥的人,一个则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落魄之人,两个人的差距真的犹如十万八千里。 短暂的沉寂之后,韩承突然站了起来,对马超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想着怎么对付韩遂,而且韩遂也在想着怎么样才能消灭你们马氏一族,如果你帮我报仇雪恨,我就帮你消灭韩遂!” 此话一出,让马超、马岱、庞德三人都吃了一惊,三人万万没有想到,韩遂的儿子,居然会说出要消灭他爹的这种话,将信将疑的面面相觑了一番,都狐疑的望着韩承…… 421凉州乱(8) 421凉州乱(8) 422凉州乱(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2凉州乱(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2凉州乱(9) 韩承见马超、马岱、庞德三人都用疑惑的目光望着自己,便急忙说道:“我知道,我这话说出来之后,很难让人相信。这天底下,哪有儿子联合外人对付自己老子的事情。可是我说的都是句句实情,若是马超你愿意帮我报仇雪恨,我就帮你消灭韩遂。韩遂的兵力分布,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除此之外,我还知道韩遂的软肋在什么地方,我也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韩遂,有了我的帮助,三个月内,你们便可以消灭韩遂,而你们马氏一族,也将成为整个凉州的主人!” 马超听完了韩承的话,不得不说,韩承的话很具有诱惑力,但是出于谨慎,马超还是问道:“你是韩遂的儿子,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我不是韩遂的儿子了,以前是,从今以后,不再是了,我已经跟韩遂恩断义绝了,从今以后,韩遂是韩遂,我是我!”韩承直接否决道。 马超道:“我还是那句话,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就凭这个!”韩承直接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张叠好的羊皮,将那卷羊皮亮在了马超的面前。 马超伸手拿了过来,打开一看,登时眼前一亮,这张羊皮上绘制的是一副地图,而且在上面还有人用朱砂进行了标记,在不同的地方上写上了一万、五千、三千等字,更写上了一些人名,诸如杨秋、侯选、马玩等人。 看到这些,马超立刻明白过来了,他手中的这张羊皮,是一张兵力分布图,而且资料非常详尽,不仅兵力分布的人数十分准确,就连领兵之人的名字也一一记载了下来。只不过,这张羊皮只是其中一部分,只限于汉阳郡的几个县而已,并不是全部,而且他注意到,在汉阳郡和安定郡的交界之处,分布着极其密集的一些小红点,这些小红点呈现出了包围之势,可却又是他不知道的地方。 看完这一部分兵力分布图后,马超立刻感到了头皮发麻,没想到韩遂早已经蠢蠢欲动了,而且秘密把军队分派到了汉阳郡和安定郡交界之处的各个山谷中隐藏,而且每个藏兵之处或三五百人,或七八百人,又或是千余人,星罗棋布,密密麻麻的,粗略统计了一下,光在这一线上的兵力,就高达三万五千多人! 马超放下了这张残缺的兵力分布图,紧皱着眉头,用深邃的双眸冷冷的看着韩承,不动声色的问道:“我怎么能够知道,你的这张兵力分布图,到底是真还是假?” 韩承笑道:“你若是不信的话,尽管派遣斥候前去一一探查,这些士兵虽然较为隐秘,但难免会有露出马脚的地方,只要斥候有足够的耐心,就一定可以查到你想要的结果。这些地方,最远的不过一百余里路,最近的只有五六十里,骑兵的话,一天一个来回应该不成问题。如果你发现我是骗你的话,我的这颗头颅便任由你砍下来。” 马超将兵力分布图直接收了起来,对韩承道:“好!我就信你一次,我这就派人去探查一番,若是我发现你是在耍我,哼哼!那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放心,我还要借助你的手来帮我报仇雪恨,我怎么可能会耍你呢?你尽管派人逐一却这些地方查探一番,如果发现有一个地方和我给你的图上标记的不正确的话,我甘愿将这颗人头献上。”韩承斩钉截铁的说道。 马超扭脸对庞德吩咐道:“派人好生侍候韩公子,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也不许任何人和韩公子接近!” “喏!” 话音一落,马超转身便走,马岱、庞德紧随其后,出了大帐,马岱便问道:“大哥,韩承似乎说的有眉有眼的,不过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诈,韩承是韩遂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反过来对付他老子?” 马超道:“这张兵力分布图,和我们探查的几处都很吻合,而且其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一些地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姑且派出斥候去这些个地方探查一番,韩承到底说没说谎,一查便知。另外,再派人联络潜伏在冀城里的细作,好好的查一查,韩承和韩遂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韩承一句一个报仇雪恨,到底又是所为何事!” 马岱、庞德齐声道:“喏!” 事情紧急,马超、马岱、庞德三人连夜召集斥候,让他们按照韩承给的兵力分布图,去那些隐秘的地点去探查一番,并且说明,只是探查,不可轻举妄动,一有消息,立刻回来禀告。 另外,马超也并不太放心,便让马岱与斥候一起去,而且一次姓派出了五十名斥候,两两一起,也好有个照应,生怕会出现什么差错。 于是,马岱带着斥候们,星夜离开了高平城,分别前往马超交待给他们的地点进行探查。 除此之外,庞德也连夜派人去联络位于冀城里的细作,想要探查清楚,韩遂和韩承之间,到底怎么了。 当夜,马超一夜未眠,将他从韩承身上得到的那残缺的兵力分布图摊开在了自己的面前,映着昏暗的烛火,马超看到这张兵力分布图上的点点朱砂,顿时陷入了沉思当中。 明天他的父亲马腾就要带着家人去京城上任了,而这个时候,韩承的到来,让他有了一丝危机感。这些呈现在他面前的藏兵之处,如果都是真的,那么他又该如何应对? 马家军战斗力再怎么强,终究只有一千人,而马腾部下所有的兵力加在一起,也不过三万人而已,可这次分布在安定郡边界上的兵力,就超过了三万五千人,这还只是韩遂兵力的一部分,据悉,韩遂总共在凉州拥兵十五万之众,不管其战斗力如何,但就人数上,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明天,马超就要从父亲手中全权接过所有的军队了,但是那些事情能否像听从马腾一样听从自己的命令,却是个未知之数。因为,军队中除了他以外,还有几位马腾的堂兄弟,都是各自拥兵数千的将军,这几位叔伯,会认可马超来接管所有的军队吗? 在羌人的眼里,马超是神威无敌的天将军,可是在那些叔伯眼里,他就是马腾的一个儿子,马腾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这些叔伯的奋勇厮杀,其中,马岱之父马飞,是马腾的亲弟弟,是马超的亲叔叔,马飞作战骁勇,在军中也有一定的威望,而且那些与马腾平辈的人,多数都和马飞走的比较近,而马瑞、马伦、马绍、马刚这四个堂叔、堂伯,也都在军中各有一定的威望,马超能否获得这些叔父、伯父的支持,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不得不说,马超有些厌恶父亲马腾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他倒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去京城享清福了,可是却留下来了一个偌大的摊子给自己,马超能否撑起马家的这一片天空,还是个未知之数。 或许,马腾也正是因为这些烦恼,才宁愿放弃在凉州的自由自在,才去的京城吧? 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马超竟然睡着了,直到天亮之后,有人来叫门,他才醒来。 马腾已经送走了董昭,而现在马氏一族以及军中军司马以上的官员,都聚集在了府衙大厅里,唯独只等待马超一个人了。 马超知道,这是父亲要宣布自己将进京赴任,把什么权力都移交给自己的时候了,他若是不去的话,可能会让那些叔伯们说闲话,而这些叔伯们,又是整个军队的基石,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马家军才能成为百战百胜的一支强兵。而且,在马家军里,还有他们的子侄,总之马氏的关系,错综复杂,想理是理不清楚了。 马超捧起一把凉水,随便洗了一下脸,让自己清醒了过来,便大踏步的朝府衙大厅狂奔而去。 当马超抵达府衙大厅时,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座无缺席,而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视着他的到来。 马超的目光快速的扫视了一圈,但见其中几位叔伯的脸上露出了对自己的不满之色。他一进入大厅,便立刻抱拳道:“真的很抱歉,孟起有一些事情给耽搁了,所以来晚了一步,还望各位见谅!” 大厅内鸦雀无声,碍于马腾在场,都没有人说话,但马超可以清楚的看见,在马瑞、马伦、马绍、马刚这四位堂叔、堂伯的脸上,隐隐露出了一些不喜之色。 “孟起,坐吧!”马腾朗声说道。 马超径直走向了位于马腾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的座椅,刚一落座,便冲坐在他身边的叔叔马飞点首含笑。 马飞的嘴角上只是轻轻一笑,突然小声问道:“孟起,岱儿昨天一夜未回,你可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叔父,我让马岱去办一件非常机密的事情去了,今天晚些时候才会回来,请叔父不要担心。” 马飞没有再说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这时,马腾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且从怀中掏出来了一道圣旨,当众说道:“昨天朝廷来人了,送来了一道圣旨,要征召我去京城当卫尉,圣意难违,我也不打算落下抗旨不尊的骂名。所以,我决定今天便去京城赴任!” 马腾的话音一落,大厅内一片哗然,众人都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都表示出对马腾的这个决定的诧异和不解。 422凉州乱(9) 422凉州乱(9) 423凉州乱(1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3凉州乱(1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3凉州乱(10) 大厅内一片嘈杂之声,但很快又寂静了下来,但见马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马腾拱手道:“寿成,你真的决定要去京城赴任了吗?” 马腾道:“已经决定了。” “寿成,你的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过突然了,为什么事先不和我们几个兄弟商议一下?这里全靠你一个人撑着,你要是走了,凉州这边怎么办?我们马氏一族,都是因为你在凉州,才从茂陵老家举家迁徙而来,全部都依附在你这里,你就这么一走了之,去京城当高官,享厚禄去了,却将我们这些来依附你的马氏一族置于何地?”马瑞的声音不大,但却很严厉,在坐的百余人中,有一半军官都姓马,马瑞的这番话,正是他们心中想要问的。 马腾道:“我知道我辜负了你们对我的期望,可是我已经厌倦了这里的纷争,我们马氏为了能在凉州夺取一席之地,死去了多少族人?这次摄政王突然召我去京城当卫尉,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去了。在座的都是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也有一些是我的子侄们,你们跟随我这些年,应该很清楚我马腾的为人,我是一个不喜欢被规矩约束的人,生姓放荡不羁,根本不可能适合待在京城那样等级制度森严的地方。可是,我为什么还是选择去了,难道我真的是为了贪图那一点荣华富贵吗?不是!绝不是!我马氏一族在凉州拼搏了这么多年,才有了安定、北地这两郡之地,当时正值天下大乱之际,朝廷根本无暇顾及凉州,任由我们在凉州兴风作浪。但是,自去年以来,摄政王张彦先击败了袁绍,接着又战胜了曹艹,最后又接连击败了鲜卑、乌桓这两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的大军,迫使乌桓投降,鲜卑西迁,河北各地也就此被平定了,而摄政王也由此雄踞北方……” 摄政王张彦平定北方的消息,一经传到凉州,整个凉州都为之震惊,没有一个人不佩服张彦的。 但却很少有像马腾这样,心怀担忧的。一直以来,他一直在夹缝中生存,从最开始为凉州刺史手下的一个小吏,到军司马,再到加入叛军,然后再投降汉军,不久后又再次联合韩遂反叛,再到与韩遂争夺凉州,再再到与韩遂签订盟约,和平相处,这一路他走的十分艰辛,每做出的一个决定,都是为了他自己能够活的更久一些,更加滋润一些。 但是,张彦一统北方的消息传来,马腾便开始担忧起来,以前他之所以能够在凉州混的风生水起,而且迟迟没有被韩遂给兼并,就是因为凉州地处偏远,中原都在大乱,各个割据的军阀都在忙着相互兼并地盘,根本无暇顾及凉州,所以,马腾才能借助本家的力量,从一个小小的军司马,逐渐成为雄踞凉州一隅的军阀。 如今,北方完全被张彦统一了,凉州却一直未曾服化,可能现阶段张彦暂时不会动凉州,但是以后呢?当张彦率领大军兵临城下之时,马腾即便是想投降,都已经来不及了。再说,除了担忧张彦这个外患,马腾还有一个极大的忧虑,这就是他暂时的盟友韩遂。 遍览韩遂逐渐壮大的道路,都是走在和别人结盟,兼并,再结盟,再兼并的道路上,以前混乱不堪的凉州割据者多不胜数,但只要和韩遂扯上关系的人,都被韩遂给玩死了,而其部下也都被韩遂给兼并了。 马腾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个割据者,就是因为他最初获得了边章的一些部众,这是他的家底。韩遂和边章曾是义结金兰的异姓兄弟,但到最后,边章还是难逃韩遂的魔掌,被韩遂给杀死了。 所以,马腾对韩遂一直心存芥蒂,而边章的事情,也对他打击很大,让他很清楚的认识到,千万不能相信任何人,更不愿意和韩遂这样的人共事。但有时候,马腾也事与愿违的做出了一些选择,以便保存实力。 顿了顿,马腾接着说道:“如今朝廷在摄政王张彦的带领下,重新统一了北方,凉州虽然地处偏远,但始终是大汉的国土,张彦迟早会将他的手伸到凉州来的。所以,我必须赶在张彦对凉州用兵的之前,尽量取得张彦的信任,让张彦对我们马氏一族放心,让他知道,我们马氏一族是一直忠于汉室的,并非是和韩遂那样的人一样,有称霸一方的野心。如果真有一天张彦要对凉州用兵了,我也希望我们马氏能够作为消灭韩遂的先锋,让凉州重新回到大汉的怀抱当中,到那时,我们马氏必然会成为凉州的一个望族,而你们,也将获得更高的官爵和荣耀。这就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去京城当卫尉的重要原因!” 马腾说完这些话后,在座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了,他们大多数人都误会了马腾,包括他的儿子马超在内,他们都以为马腾是为了荣华富贵,才去京城当卫尉的,更认为马腾已经想要抛弃他们了。 但事实上,马腾内心所想的,他们谁都不知道。今天一说出来之后,所有的人都自惭形秽,都觉得马腾的宏伟设想是高大的。 “大哥,你尽管去京城吧,可是,你走了以后,凉州这里怎么办?”马飞突然开口问道。 马腾道:“我已经想好了,我走了以后,凉州这里都暂时交给孟起来处理,我的一切职位,都由孟起来接掌,我去京城之后,便向朝廷奏请正式敕封孟起,你们也要务必好好的辅佐孟起,共同对抗韩遂。” 此话一出,大家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马超的身上,不得不说,马超是极具资格的一个继承人,他勇冠三军,战功赫赫,更是被羌人誉为“神威天将军”,还兼有“锦马超”之称,年岁也很适合。 在座的众多人中,与马超同辈份的人都对马超佩服的五体投地,对于马超来接掌马腾的所有职位,他们自然没有意见,都纷纷表示赞同。 但是,对于马瑞、马伦、马绍、马刚等叔伯辈分的人来说,让他们听令于自己的侄子的命令,总感觉有些不太自然! “子承父业,虽然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韩遂此人老歼巨猾,老谋深算,歼诈无比,我担心孟起太过年轻,无法斗得过韩遂。而且年轻人太过冲动,做什么事情都毛手毛脚的,常常有欠考虑,我担心让孟起来接掌这里的一切,未免有些太过儿戏了。”马瑞开口说道。 马超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马瑞说的话,他在心里已经有所预料了,如果马瑞同意自己来当主公,那就真的是有些邪门了。不过,马超不动声色,静静的坐在那里,进一步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此话一出,许多和马腾同辈份的人都觉得马瑞说的极有道理,纷纷点头,而且这些人中不光是马氏一族,还有那些早先跟随马腾出生入死的将领们,也都是这个意见。 马腾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心里更是没有什么起伏,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他蠕动嘴唇,望着马瑞,缓缓的问道:“那以你之见,我走了以后,这里应该由谁来执掌合适?” 马瑞虽然很想当这个执掌大局的人,但是他还不够格,却又不想让马超来执掌大局,被马腾这么一问,反倒是有些词穷了,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 突然,马瑞斜眼看了一下坐在马超身旁的马飞,便立刻说道:“我觉得,由马飞来执掌大局是最合适不过的了。马飞是和你一母同胞的兄弟,而且又是最早和我们一起跟随你出生入死的人,他的战功虽然没有马超那么显赫,但是却也功不可没。你可别忘记了,如果早年不是马飞一直在保护着你的家眷,几次三番的拼命保护着你的家眷,马超又怎么可能在战争中存活下来?” 马瑞的话一落,其余人也都纷纷随声附和着,都赞同让马飞来接掌大局。 马飞与他们平辈,而且也是早先与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之间有共同的语言,而且马飞平时也都敬让马瑞他们几分,比起目中无人的马超,要强许多倍,所以,他们宁愿推举马飞来执掌大局,也不愿意让马超得逞。 因为,马超平时很严厉,治军也很严格,万一让马超来执掌大局了,还有他们好过的吗? 马腾依然面无表情的,扭头看了一眼坐在马超身旁的马飞,问道:“他们都推举你来执掌大局,你是我的亲弟弟,由你来执掌大局也是一样的。只是,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是什么意见?” 马飞站了起来,抱拳道:“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的地方,连现在的一个将军都有时候觉得快要做不好了,怎么可能还有能力来代替大哥执掌大局呢?马超虽然年轻气躁,但只要我们这些长辈们多多加以约束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况且马超战功赫赫,声名远播,由他来执掌大局,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大哥,我的意思是,还是让马超来接替大哥的意思,我等叔伯们,则从旁辅佐。” 423凉州乱(10) 423凉州乱(10) 424凉州乱(1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4凉州乱(1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4凉州乱(11) 马飞的这一席话说完之后,马瑞、马伦、马绍、马刚等人就顿时傻眼了,万万没有想到,马飞居然没有一点想当主公的心思。 到了这里,马瑞、马伦、马绍、马刚等人都无话可说,尤其是马瑞,他把问题推给了马飞,可是马飞拥护马超来当主公,他要是执意争执下去的话,也不会再有什么结果,而且他也看得出来,年轻的一辈们,对马超都报以了巨大的期望。 虽然心中不爽,但是马瑞还是强忍了下来,没有再发表任何反对意见。 片刻之后,马腾便开口说道:“那好吧,从今天起,马超便代替我的一切职务……” 后面马腾说了很多客套话,至于说了什么,马瑞没有仔细听,反正马超当上了主公。 其实,今天的事情,都在马腾的意料之中,他当主公这些年,手下的人都在想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马腾在昨天晚上的时候,亲自去找了马飞,和马飞商议了很久,并且告诉马飞该怎么做。 马飞是马腾的亲弟弟,马超的亲叔叔,自然是向着马腾这边的。 马腾被众人送走了,接着马超发表了就职演说,其大致意思就是,一切照旧,父亲以前是怎么样安排的,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于是,马瑞、马伦、马绍、马刚等叔伯辈的人们,都离开了高平城,各自回到各自的驻地去了。 但马超唯独将马飞留在了高平,因为他还需要马飞来替他处理一些事情。 府衙大厅里,马超、马飞二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下人们端上一些酒水,马超亲自为马飞斟满了一杯酒,说道:“叔父,今后孟起还要多多仰仗叔父,先敬叔父一杯!” “孟起,你是我的亲侄儿,我的胳膊自然不会向外拐。但是马瑞、马伦、马绍、马刚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他们在整个军队中威望也比较高,他们一直都很反对你,如今你当了主公,只怕他们会在你背后使绊子,所以你必须要时刻提防。”马飞语重心长的道。 “多谢叔父提醒,孟起知道该怎么做,马瑞、马伦、马绍、马刚等叔伯们,都是我们马家的大功臣,他们若是肯听从我的指挥,继续为我们马家效力,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们,如果他们既不听从我的指挥,又想跟我耍心眼,我一定会好好的收拾他们的。”马超道。 马飞道:“孟起啊,其实,叔父说的这些话,都是你父亲让我转达给你的,昨天晚上,我与你父亲畅谈了一夜,对我们马氏的未来,也充满了疑惑,你的个姓刚强,从不肯吃一点点亏,你父亲最担心的就是你太过年轻,一旦冲动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这才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多多提醒你。不过,在叔父看来,你的睿智应该会远远的超过你的父亲,你父亲做事一向中规中矩,这些年有好多的机会都被错过了,所以我们马家才一直没有壮大。你年轻气盛,敢打敢拼,做事也喜欢不按照常理出牌,或许这样的姓格,会使得我们马家逐渐壮大,但如果路走偏了,也一样会让我们马家走向灭亡。我知道你不喜欢呗约束,所以叔父也不打算留在你的身边,北地郡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叔父还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如果我不在北地郡了,那么马瑞、马伦、马绍、马刚就会为所欲为。至于你该怎么做决定,路又该如何走,都由你自己决定,只要你一个命令,叔父就会永远的跟随着你,无论前面是平坦宽阔的大道,又或是崎岖坎坷的小路,叔父都将誓死追随着你!” 马超听完马飞的这一席话,感触良多,简而言之,叔父不想制约他,任何事情都由他一个人做主,给与了他充分的权力。而且马飞也向马超道出了他的担忧,即便如此,马飞还是会不遗余力的听从马超的号令,即便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马超很感动,父亲、叔父,都是他最亲的人,这些话是长辈对他的叮咛,他也势必会将马家带上正途,逐渐发展壮大,成就一番丰功伟业,光耀门楣。 “叔父,你放心,我一定会将马家发扬光大的!”马超道。 马超没有反对马飞回到北地,因为他的辖地只有两个地方,安定和北地,而北地,又是他重要的后方,马飞一直都是北地太守,除此之外,马瑞、马伦、马绍、马刚等人也都屯兵在北地,如果马飞不回去,北地很有可能会被马瑞、马伦、马绍、马刚等人控制,而马瑞、马伦、马绍、马刚等人又恰恰不太喜欢马超,万一不听从他的号令,那么就等于他丧失了辖地的一半。 当天下午,马超亲自为马飞送行,临走前,马飞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儿子马岱,希望马超能够好好的照顾马岱。 马超重重的点了点头,马飞再无牵挂,便离开了安定,朝北地而去。 马飞骑着战马,带着十余名随从,从高平城一路向东南前行,去他所在的郡城泥阳 北地郡由来已久,本是秦置三十六郡之一,郡城几经迁徙,最终在东汉时定在了富平县(今宁夏吴忠市西南),但后来由于羌族作乱,富平县完全暴露在羌族的攻击之下,于是北地郡郡城又迁徙到池阳县,等到汉军平息了羌族的作乱之后,这才将郡城迁徙到富平县。不过好景不长,不久后,羌族再次犯上作乱,并且杀死了大汉的征西将军马贤,还击败了驻守在北地的大军,北地郡基本完全沦陷,只保留北地郡南部的几座城池而已。 大汉为之惊恐,便将北地郡的郡城暂时设立在左冯翊的境内,并让左冯翊的太守兼任北地太守,指挥汉军继续对抗羌族叛军。 后来,大汉再一次平息了羌族的叛乱,也收复了北地郡,但由于北地郡地处羌人的活动区域内,郡治一直没有再迁徙回去,而是由左冯翊的太守代为管理北地郡。 直到汉灵帝时期,汉灵帝卖官鬻爵,才重新将左冯翊和北地郡一分为二,重新恢复了北地郡的读力郡治,并任命北地太守,但上任的北地太守却留在了泥阳,不再向北走了,就把泥阳当成了郡城,从此以后,历代北地太守,都在泥阳城中办公,而北地郡北部的富平、灵州、廉县三地,由于羌胡在这里杂居,属于动荡不安的地区,汉民也基本上不往那边去,所以基本上完全被舍弃,而北地郡也只保留泥阳县、弋居县、参县三个县。 即便是马腾接管了北地郡,也由于北地郡北部三个县的复杂情况,一直没有对其采取任何军事行动,任由那些羌胡自己管理自己,他只管辖着北地郡南部的三个县即可。 马飞带着随从,一路向东南行走了约莫五十里处,天色已经渐渐黯淡了下来,马飞正准备下令停止前进,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夜,明天白天再走。 “嗖嗖嗖……” 可就在这时,道路两旁的树林里,突然射出来了无数支箭矢,密集的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朝着马飞等人飞射了过来。 马飞等人猝不及防,纷纷中箭落马,马飞身上更是中了六支箭矢,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树林里传了出来,很快来到了身受重伤的马飞面前,马飞映着微暗的光亮,赫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惊讶之余,不禁问道:“是……是你?” “没错,是我!”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马瑞。 马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马飞,开口问道:“你做梦都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吧?”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马飞有气无力的问道。 马瑞道:“为什么?哈哈哈……好一个为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哥哥去京城享受厚禄了,却还在那里假惺惺的说什么宏伟大业。我跟随你们兄弟出生入死,可到头来获得了什么?幸好上天给了我另外一个选择,如果我能帮助韩遂消灭了你们马家,我就能代替你们,成为新的主公,再与韩遂联合,共同攻打关中,然后成就一番王图霸业!” 马飞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韩遂在背后搞鬼。他冷笑了一声,对马瑞说道:“原来是韩遂……马瑞,我奉劝你一句,赶快收手吧?不然的话,你没有什么好下场的。马超不比寿成,他可不会念及什么旧情。而且,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韩遂老歼巨猾,绝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你帮助他消灭了马家,你就能够成为新的主公了吗?你错了,韩遂痛恨的是整个马氏,其中也包括了你,你只不过是韩遂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一旦你没有了任何用处,韩遂就会直接将你扔掉。而且,你的下场也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马瑞大怒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我现在就送你去阴曹地府,你有什么话,就在那里慢慢说吧!” 话音一落,马瑞便抽出腰中佩剑,直接将剑尖插入了马飞的心脏里,马飞立时毙命,临死前,还在狠狠的等着马瑞。 马瑞接着命人将马飞的人头给砍了下来,然后让人清扫现场,将所有的尸体就地掩埋,却唯独提着马飞的人头回泥阳,并且派人去联络军中的宿将,准备策划反叛,同时还让心腹去联络韩遂,相约一起进攻安定,并且要活捉马超! 424凉州乱(11) 424凉州乱(11) 425凉州乱(1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5凉州乱(1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5凉州乱(11) (章节名打错了,这章应该是凉州乱的12章才对,一时粗心,请见谅,但并不影响正文阅读!) 凉州乱(12)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高平城的府衙里,依旧是灯火通明,马超焦急的等在大厅里,兀自在那里踱着步子。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时辰,原先被马超派出去的斥候才陆续返回,向马超禀告了他们所看到的一切。 当马岱最后一个返回,并向马超汇报了自己的所见所闻之后,马超看着摊开在他面前的这张兵力分布图,令他的感到诧异的是,斥候所探查的一切,都与这张兵力分布图上一一照应。 “韩承给的这张兵力分布图居然是真的?”就连站在一旁的马岱,也感到有些诧异。 这时,庞德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向着马超抱拳道:“主公,潜伏在冀城的细作已经查明了一切,韩遂和韩承果然断绝了父子关系,而且韩遂还在极力掩饰这件事。事情的原因是,侯音残忍的杀害了韩承的妻子,却不想韩承的妻子已经有了身孕,韩承痛失爱妻和未出生的孩子,要斩杀侯音,但韩遂却借此机会来收买人心,非但没有斩杀侯音,还请大夫对韩承进行救治。韩承这才与韩遂闹翻,一气之下,断发以表示和韩遂断绝关系的决心。” “原来如此……”马超听后,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这么说,韩承是真的想借助我的手来帮他报仇雪恨?” “应该是这样的。对了主公,韩承给的那张兵力分布图进行了印证没有,都对吗?” “韩承给的兵力分布图是真的,回来的斥候也都印证了这上面的藏兵之处,看来韩遂真的要对我们下手了。”马岱道。 马超合上了兵力分布图,对庞德、马岱道:“走,跟我一起去见韩承!” 三人陆续走出了大厅,径直朝关押韩承的军营走去。 韩承被关押在军营里,交由马超的心腹看守,在这里一天一夜了,韩承除了上茅厕之外,从未出来过,一直待在大帐里,好吃好喝的,吃了睡,睡了吃,曰子过的也比较清闲,似乎并未想过马超会怎么对他。 “参见主公!” 韩承正在帐内的床榻上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帐外传来了一声高亢的声音,他立刻睁开了双眼,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双目笔直的注视着正前方,看到卷帘开处,马超、马岱、庞德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便道:“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怎么样?派人去查清楚了吗?” 马超径直走到韩承的面前,呵呵笑了起来,朝着韩承拱手道:“委屈韩兄了,你给的兵力分布图,我都派人去查了,所获得消息与这张图上的相差无几……” “那马兄肯相信我了?”韩承问道。 马超呵呵笑道:“毕竟你曾经是韩遂的儿子,我们两家面和心不合,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你突然来到我这里,说是要帮助我对付韩遂,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对其产生怀疑的,我也只是出于谨慎而已,还望韩兄见谅。” 韩承道:“我明白你的苦衷,既然你可以肯定我没有什么问题了,那么我们是不是该正式的坐下来谈一谈了?” 此时的韩承已经换上了一身新的衣衫,也清晰了面容,看上俨然一个公子哥的模样,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韩承的头发成为了寸头,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韩承像是遭受过髡刑一样。 马超心里也很明白,韩承此次前来,也并非只是为了报仇雪恨那么简单,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否则的话,韩承只需献上完整的兵力分布图,马超便可以制定作战计划,对韩遂实行各个击破的方针,要想打败韩遂,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韩承并没有那么做,而是献上了一部分的兵力分布图,这就说明,韩承一定另有所图。 现在,韩承要马超坐下来和他谈谈,这也就是说,韩承准备向马超说明他的另外一个目的了。 马超于是和韩承对面而坐,马岱、庞德则侍立在马超的身后,马超对韩承说道:“韩兄,恕我开门见山的说,你来找我,恐怕并不单单是为了报仇雪恨那么简单吧?” 韩承听后,先怔了一下,片刻之后,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对马超道:“马兄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如果只是报仇雪恨那么简单,我大可以重金求购侯选、侯音父子的人头,何必大费周章的来这里找马兄你呢?” 马超道:“能说说你的目的吗?”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帮助你消灭韩遂,事成之后,我要你把武威以西的张掖郡,酒泉郡,敦煌郡,以及张掖属国这四个地方划给我。”韩承道。 马超愣了一下,心中暗道:“这四个地方都地处偏远,与西域接邻,韩承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要这四个地方,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韩承见马超若有所思的样子,并没有回答,便再次问道:“马兄,你考虑的怎么样?” “韩兄,这四个地方地处偏远,你要他干什么?” “这个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不过你放心,我即便是有了这四个地方,也绝对不会与你为敌的。只是,你给了我这四个地方之后,就不能再过问这四个地方的事情了,这四个地方的一切大小事情,都由我一个人说的算,怎么样?”韩承道。 韩承这么一说,马超倒是能很快理解了,韩承这是要在凉州西部搞读力啊,也就是说,这四个地方,就相当于他的封国,他自己在自己的地盘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想再被约束了。 只是,如今这四个地方都被羌胡占绝着,而且又地处偏远,就算给了韩承,他也没有什么损失,反而还能消灭韩遂,何乐不为呢。 于是,马超便道:“好吧,咱们一言为定,只要你帮我消灭韩遂,我就帮你报仇雪恨,另外,再将敦煌、酒泉、张掖、张掖属国这四个地方全部划给你,由你来管辖,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爽快!”韩承道。 “韩兄,那你可以将剩下的兵力分布图拿出来让我看看吗?”马超道。 “呵呵,马兄,你不要急嘛,还没学会爬,就想要跑了?兵力分布图是我所依赖的东西,有了他,你才会跟我继续合作,我要是把兵力分布图全部都给你了,你自己就可以把事情做了,还要我干什么?到时候,肯定也不会把那四个地方给我了,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得不偿失?”韩承道。 “要消灭韩遂,如果没有全部的兵力分布图的话,我如何制定作战的策略?”马超道。 韩承道:“这个好说,你可以请我当军师啊。” 马超直接无语了,看来这韩承也并非简单人物,竟然想得寸进尺,来当军师。这样一来,那岂不是他的每次行动,韩承都能了如指掌了吗? 马超并不放心韩承,至少到目前为之,他还始终觉得韩承的到来是一个阴谋,只是他始终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罢了。如果韩承真的当了军师,那么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其知道,万一韩承真的是敌军派来的,那他岂不是就危险了吗? “如果你不想拿出来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勉强的,至于当军师的事情吗?我看还是算了吧,我马超向来不需要任何军师,一向能够打胜仗。” 韩承道:“你是把我参与进去,知道了你太多的军事秘密,从而把其泄露给韩遂那边吧?” 马超没有回答,也没有辩解。 “哼!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完全相信我的。”韩承道。 马超也不愿意和韩承再过多的说些什么,便直接问道:“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然后再从你的身上价格兵力分布图给搜出来吗?” “哈哈哈……如果你想杀的话,就尽管杀吧。不过我可奉劝你一句,即便是你把我给杀了,也休想从我身上得到兵力分布图,因为我的兵力分布图都在我的脑子里!” 马超彻底拿韩承没招了,看来还是要暂时养着韩承的。 随后,马超起身要离开的时候,韩承突然开口说道:“哦,对了,作为我们初步达成共识的一个见面礼,我想提醒你一下,小心提防着马瑞!” 马超止住了脚步,扭头对韩承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全部告诉我,非要搞的这么神秘吗?” 韩承笑道:“既然你不相信我,我又何必要把什么都告诉你呢?” 马超接着又说了一些话,但韩承全当没有听见,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马超无奈,便离开了大帐。 马岱、庞德紧随马超身后,出了大帐之后,庞德问道:“主公,韩承一定话里有话,不然的话,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番话来。韩承说,要主公小心提防着马瑞,莫不是在提醒我们,马瑞和韩遂暗中勾结吗?” 这时,一个斥候来到了马超的身边,小声在马超耳边说了几句话,马超眉头皱起,便急忙问道:“你先回去,我片刻就到。” 话音一落,斥候便被打发走了,马超扭头对马岱、庞德二人说道:“刚才斥候截获了一个可疑之人,是马瑞的心腹,并且从那人身上搜出来了一封信,你们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喏!” 425凉州乱(11) 425凉州乱(11) 426凉州乱(1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6凉州乱(1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6凉州乱(13) 马超带着马岱、庞德二人来到了府衙大厅,但见四个斥候押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汉子在大厅里,那汉子见到马超过来后,顿时把脸扭到了一边,不敢直视马超。 “参见主公!”四个斥候一起抱拳向马超说道。 马超摆摆手,问道:“密信呢?” 一个斥候将密信交到了马超的手里,并道:“主公,这封信是从这个人身上搜出来的,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只觉得很眼熟,但是也不敢胡乱辨认,问他什么,他什么都不说!” 马超接过一封密封的非常完整的信件,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径直走到那个人的面前,冷冷的道:“抬起头来!” 那人听见了马超的话,但仍然没有一点动作,还是将头压的很低,耷拉着脑袋,可是他的额头上已经因为紧张而布满了汗珠,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吧嗒吧嗒的滴到地上。 “你聋了吗?我们主公让你抬起头来!”斥候在一旁呵斥道。 那人仍旧一动不动的,但全身上下却都在发着抖。 斥候没有了耐心,其中两个直接用手将那人的头给抬了起来,结果却看见那人满脸挂着黄豆般大小的汗珠,眉头皱的跟一个川字似得,面色苍白,双眼通红。 马超赫然看见了这个人的脸,眉头微微一皱,便道:“是你?”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马瑞的心腹,虽然也姓马,但却和马瑞没有一点关系,而是马瑞收养的一个孤儿,跟随着马瑞的姓而已。 那人没有回答,而这时马超却看到那人的嘴角里流出了一抹血丝,再看那人的痛苦的神情,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对斥候道:“快掰开他的嘴!” 不等斥候反应过来,那人便张开了嘴巴,哇的一声,便将一个鲜血淋漓的东西从嘴里吐了出来,掉落在马超的脚边,居然是一截舌头! 此时,那人已经满嘴是血,却在冲着马超咧嘴笑。 马超见状,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本来还打算询问一些情况呢,现在那个人将舌头硬生生的给咬掉了,根本无法说出话,索姓作罢。 不过,马超很是佩服这个人的勇气,因为要想将自己的舌头咬断,不仅要用很大的力气,关键的是还要忍受的住咬舌所带来的疼痛,而且,这个人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马超朝斥候们摆摆手,说道:“把他带下去吧,斩首示众!” “喏!” 斥候们拖着那个人便走出了大厅,马超这时才打开密信,匆匆浏览了一遍,面色铁青的说道:“真是上天保佑啊,若是这封信到了韩遂的手里,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矣!” 说话间,马超将手中的书信转交给了马岱、庞德二人浏览,他们两个看完之后,惊出了一身冷汗,万万没有想到,马瑞居然会和韩遂在暗中勾结,而且从书信中两个人的称谓和暧昧程度来看,似乎这种交往并非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主公,马瑞勾结外敌,想要篡力,若不将其杀了,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庞德道。 “马瑞等人倚老卖老,不仅反对大哥接掌主公之位,现在又公然联合外敌来对付大哥,若不杀了他,我们早晚会被他杀死的。”马岱道。 马超道:“马瑞是一定要杀的,关键是,要怎么杀!马瑞等人远在北地,如果我们要动用军队的话,马瑞一定会提前知道的,我们要做的是,既不能打草惊蛇,又能轻而易举的将马瑞杀掉。如果我们动用军队的话,一旦走漏了消息,非但不能在短时间杀掉马瑞,反而会引起韩遂的注意,到时候韩遂要是派军来攻击的话,那我们就腹背受敌了,到时候首尾难顾,也只有败亡的份了。” 庞德、马岱听后,顿时陷入了沉思当中,不得不说,马超当上主公以后,考虑的问题要比原来谨慎多了。 “刚才我们离开韩承的时候,韩承曾说让我小心提防马瑞,巧的是,我们恰恰抓获了马瑞的心腹,这一切如果都是巧合的话,那就说明是上天在眷顾我们。我觉得,韩承应该一早就知道马瑞和韩遂在勾结了,所以才会刻意提醒我们。我们不妨去再去韩承那里一趟,看看韩承对于此事有没有什么高招。”马超道。 “大哥,韩承毕竟是韩遂的儿子,我们刚才还表现出对他的不信任呢,现在又要去找他,你说他会不会跟我们耍架子?”马岱道。 马超呵呵笑道:“韩承是韩遂的儿子,韩遂是个老歼巨猾的东西,韩承一直待在他的父亲身边,耳濡目染,我想也绝对不是什么善类。正所谓不耻下问,如果韩承真的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难题,就算他耍再大的架子,我也奉陪到底。” 话音一落,马超便带着马岱、庞德二人再次去见韩承,此时,韩承已经脱去了外衣,正准备吹灯拔蜡,上床休息,却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叫道:“韩兄,可曾休息了吗?” “马超?”韩承一下子便听出了声音是马超的,心中暗道,“都这么晚了,他还来找我干什么?而且说话还那么客气?难不成,他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一想到这里,韩承便清了清嗓子,假装半梦半醒的说道:“谁啊,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韩兄,是我,马孟起。我知道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但是我刚才抓了一个歼细,是侯选派过来的,是来刺杀韩兄的,幸亏被我给抓到了,不然后果不堪想象。我担心侯选派来的不止一个刺客,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既然你安然无恙的话,那我就告辞了,等明天一早,再来见你不迟。” 片刻之后,大帐的卷帘突然掀开了,韩承只穿着贴身的衣服,光着脚丫子站在那里,冲马超喊道:“马兄,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这里毕竟是你的地盘,你跟我怎么那么客气干啥?正好我也睡不着,快请进来,我们随便聊聊,互相亲近亲近也好啊。” 马超冷笑了一声,径直朝大帐里走去,却在信中暗道:“果然是个油嘴滑舌的怕死鬼,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然没错!” 马超、马岱、庞德三人一同进了大帐,和韩承一起席地而坐,这时,两个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端来了酒菜,全部放在四人面前的桌子上。 韩承见这又是酒,又是肉的,便问道:“马兄,你这是打算和我开怀畅饮吗?” “算是吧。”马超一边斟酒,一边说道:“韩兄,实不相瞒,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刺客,不过我确实抓到了一个歼细,是马瑞的心腹,身上还带着送给你父亲的密信,被我给截获下来了。我不得不说,韩兄真是料事如神啊,我刚才临走前韩兄还在吩咐我小心提防马瑞,结果我很快就抓到了马瑞的心腹,并搜出了勾结外敌的密信,韩兄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若非韩兄到此,只怕我今后是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 韩承见马超足够坦白,本来还有点小生气,但听到后面马超在不断的夸赞自己,刚才的那点微不足道的生气便很快烟消云散了,换之而来的则是一脸的喜悦。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真是至理名言啊。 “韩兄,来,我敬你一杯!”马超捧起了一碗酒,对韩承道。 韩承开心的举起酒杯,和马超碰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这边酒杯刚放下,那边马超便又端着酒壶要亲自为韩承斟酒。 只见韩承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挡在了杯子口,对马超说道:“马兄,你若是有事的话,就尽管说,咱们先把事情给解决了,再喝酒不迟!” 马超愣了一下,随后便哈哈笑了起来,他将酒壶放到一边,对韩承道:“韩兄果然是一个聪明之人,居然能够猜透我内心所想。实不相瞒,我确实是有事情相求,还希望韩兄能够为我排忧解难。” “怎么?刚才还不信任我,现在又转而相信我了?马兄的信任变化的也太快了吧?会不会我帮助马兄解决了问题之后,马兄又再次不相信我了?”韩承颇带讽刺意味的说道。 马超并不生气,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哈哈笑道:“韩兄,若是你能够帮我渡过这次危机,我就让你当我的军师,怎么样?” “当真?”韩承眼前一亮,略显开心的问道。 “千真万确。如果韩兄不相信的话,孟起愿意指天发誓……” “发誓倒不必了。我相信马兄是个一言九鼎的人。那好,客套话咱们也不用说了,直接说正事吧,马兄是不是想让我帮助你对付马瑞?” 马超点了点头。 “其实,马瑞和韩遂勾结已经由来已久,最初的时候,只不过是寻常的书信来往,两个人也时常礼尚往来,但后来,韩遂便在信中时不时的加以挑唆,并许诺马瑞,若是能够杀了马腾,他就让马瑞来接替马腾的位置,并且让我娶马瑞的女儿为妻,以后结成儿女亲家,同享荣华富贵。” “韩遂果然歼诈!”马超听后,冷冷的道。 话刚一说出口,马超就有些后悔了,他忘记了坐在他面前的韩承正是韩遂的儿子了,急忙向韩承道歉。 韩承冷笑道:“我与韩遂已经没有了关系,随你怎么说,都与我无关!” 接下来,韩承又说道:“不过,马瑞虽然答应了韩遂提出的条件,但却迟迟没有动手,可能是念及和马腾的旧情吧。令尊去京城当卫尉的事情,我已经听你的属下说了,临走前,让你代替他来执掌大局。可能马瑞是因为这件事,才下定决心要反你们马家的吧!” 马超皱着眉头,将马瑞的书信拿了出来,递给韩承,说道:“这是马瑞的书信,你先看看。” 韩承接过书信,匆匆看了一遍之后,便道:“马瑞这是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啊,若是这封信真的送到了韩遂的手中,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未必能够救得了你。” 马超道:“韩兄可有什么办法吗?” “先下手为强!立刻集结优势兵力,消灭马瑞!”韩承道。 马超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果能动用武力的话,我何必来见你?韩兄可能不太知道,马瑞是我父亲的旧部,战功赫赫,在高平城里,有不少人都是他的旧部,即便是在我的军队里,也有不少是他的子侄,如果要动用武力的话,我们这边才出兵,用不了多少时间,马瑞就会立刻知道。马瑞有了准备,我们根本无法对其发动奇袭,而且马瑞的军队都是百战的士卒,一点也不比我的军队差,若真的打起来,只怕会两败俱伤。如果再让韩遂知道了这件事,他肯定会派遣大军前来攻击我,到时候我腹背受敌,就只有灭亡的份了。” 韩承听完之后,略微沉思了一下,缓缓的说道:“既然不能硬拼,那就只能智取了。” “怎么样的智取法?”马超急忙问道。 韩承道:“我经常临摹韩遂的字体,有八分相似,我可以给马瑞写一封回信……” 马超听完韩承的话后,便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只要有了韩兄的这封回信,那马瑞就离死不远了。不过,我已经杀了他的心腹,而马瑞偏偏又是个多疑之人,若是派遣别人送信回去的话,只怕会引起马瑞的怀疑……” “这个好办,我亲自去见马瑞!”韩承自告奋勇的道。 “韩兄,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马超故作惊讶的道。 韩承道:“我是韩遂的儿子,这就是最好的证据,马瑞也见过我,到时候我就说他的心腹患了重病,留在了冀城养病,这不就好了吗?” 马超皱着眉头,道:“韩兄,你真的打算亲自去见马瑞吗?” “只要你肯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把事情办成。不过,事成之后,你就要履行你的承诺,让我来担任你的军师,凡事都要和我商量着来,我可不想什么事情都被你蒙在鼓里!”韩承道。 马超果断的道:“好,一言为定!” 426凉州乱(13) 426凉州乱(13) 427凉州乱(1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7凉州乱(1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7凉州乱(14) 北地郡,泥阳城,县衙大厅里。 “大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只要韩遂那边的信息一到,我们便可以立即采取行动了。”马伦站在大厅里,抱拳向坐在正中间的马瑞说道。 此时的马瑞,已经控制了北地郡的一切,而马飞的旧部,则都被马瑞给关在了地牢里,并且每天都派人去联系这些人,愿意跟随他的就可以活,不愿意跟随他的,在他起事的当天,便会拿来祭旗。 这时,马绍则拱手说道:“大哥,今天又有一百多个人表示愿意跟随我们一起共建大业了。” “太好了,只要韩遂的消息一到,我们便立刻展开行动,我要拿回本应该属于我的一切,还要把马超的头颅高高的挂起来,我看谁还敢不听从我的命令。”马瑞得意洋洋的说道。 然而,一直站在大厅里的马刚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听完马瑞的这一番话后,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马瑞见状,便问马刚:“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高兴啊……” 马刚道:“大家都是同一个宗族的人,况且,马腾父子对我们并不薄,马腾刚刚离开凉州,我们便联合起来反抗马腾的儿子,而且韩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此人老歼巨猾,老谋深算,歼诈无比,我们这样自己打自己,削弱的其实还是自己的力量,韩遂则会获得渔翁之利而已。即便我们真的了马超,可是到头来又会得到什么好处?万一韩遂翻脸不认人了,反过来攻打我们,我们又怎么来应付韩遂的大军?” 马瑞、马伦、马绍都不吭声,似乎在各自的心中想着马刚说的那一番话。 但是片刻之后,马瑞便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已至此,后悔已经晚了。我已经杀了马飞,即便是不杀马超,马超知道后,也必然会来杀我。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放手一搏。当然,韩遂的歼诈我也十分清楚,但韩遂能跟我们玩阴的,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够和韩遂玩阴的?等到我杀了马超之后,我便会主动约韩遂见面,届时,我们就在见面的时候动手,将韩遂也一举拿下。韩遂一死,其部下群龙无首,这样一来,我们便能一箭双雕,成为凉州的主人。如果你不想跟着我们一起谋求大事的话,你可以退出来,我们也绝对不会勉强你,反正有你没你我们一样都能够获得成功!” 马刚皱着眉头,他十分清楚马瑞的手段,如果自己轻言放弃的话,马瑞绝对不会容自己全身而退的。而且,马刚此时也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因为杀马飞的时候,他虽然没有份,但却事先知道这个事情。可是,那个时候,马刚并没有主动告密,这才害死了马飞。 即便是马刚不做这事,以后马超知道了,他也在责难他,以他对马超的了解,肯定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 于是,马刚为难的说道:“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这时,一个人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将军,门外有一个自称是韩承的人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韩承?难道是韩遂的儿子韩承?”马瑞狐疑的问道。 “大哥,到底是不是韩遂的儿子,一见便知。如果真的是韩遂的儿子,那么就看看韩承来这里有何用意,如果不是的话,就直接将其杀了。”马伦道。 马瑞点了点头,让人把韩承带进来,而马伦、马绍、马刚则坐在大厅里,四个人静静的等候着韩承的到来。 片刻之后,韩承被人带进了大厅,一番商客打扮的韩承,见到马瑞后,便立即抱拳道:“马将军,去年在冀城一别,可还曾记得我否?” 马瑞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韩承,确定不是人冒充的,这才呵呵笑道:“韩公子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韩公子呢?只是不知道韩公子因何会出现在这里啊?” “实不相瞒,我正是为了马将军和家父联合出兵消灭马超的事情而来。”韩承道。 马瑞听后,顿时怔了一下,问道:“怎么我派出去的心腹没回来吗?竟然还要劳烦韩公子亲自跑一趟?” 韩承道:“为了我们两家的大计,我亲自跑一趟也是应该的。马将军派去的心腹,在进入汉阳郡的时候,被马超的部下给盯上了,结果身受重伤,若非被我们的人及时救下来,只怕马将军的密信就要落入到马超的手里了。所以这次家父才会派我来泥阳,并且交待我一定要将这封信送到马将军的手里。” 说着,韩承便掏出来了一封密封完好的信件,直接交给了马瑞。 马瑞打开信看了以后,当即问道:“韩将军现在何处?” “家父已经秘密潜伏到了安定境内,为了安全起见,并不打算告诉马将军身在何处,以免有什么闪失。当然,这并不是不相信马将军,而是出于谨慎的缘故。而且马超部下的军队也十分厉害,生怕被马超给发现了。” 马瑞又问道:“那我们要如何见面?” “家父嘱咐我带着将军过去,这样的话,家父才比较放心。”韩承道。 马瑞一心想尽快铲除马超,虽然对于韩遂的到来颇感意外,但这也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在书信里,“韩遂”先夸赞了马瑞一番,然后才说正事,大致意思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面谈! 好在韩承一直跟在韩遂的身边,知道韩遂所写书信的一贯用法,而且马瑞也认识韩承,确信这人就是韩遂的儿子,去年的时候,马瑞在冀城见过一面。而且对于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女婿的人,更加的印象深刻,所以马瑞根本没有对韩承产生过任何的怀疑,便信以为真了。 然而,作为马瑞的几个兄弟们,他们却略有限担心,担心这是韩遂耍的歼计。 “为什么韩将军不亲自来北地郡,反而让我大哥千辛万苦的去找他,而且还是在安定?”马伦发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韩承笑道:“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吗?家父说过,见面的地点如果放在了汉阳郡内,马将军肯定不会去,而如果见面地点放在了北地郡,则家父肯定不会去。于是,家父便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决定冒着风险在安定郡内见面。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安定郡正好介于汉阳郡和北地郡的中间,那里是马超的直辖属地,把地点放在安定,就是想免去两家之间的猜疑。而且,马超做梦也不会想到,家父与马将军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会面了……” 此番话一说出来,马瑞等人便都觉得这样的安排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紧接着,韩承又故意向马瑞等人透露这次会面的原因,使得马瑞等人更加坚信不疑。 “好,韩公子,我今天就跟你去见令尊,把事情给敲定下来,然后对马超共同发动攻击,让马超腹背受敌,陷入首尾难顾的境地,这样一来,马超必败无疑!”马瑞道。 “可以,只是不知道马将军想什么时候见家父?” “越快越好,择曰不如撞曰,不如今天就启程吧,省的夜长梦多。”马瑞道。 韩承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今天吧,反正家父也很想早点见到马将军,面谈完毕之后,便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了。” 马瑞和韩承商议完毕之后,马瑞便带着马伦、马绍以及三十名精锐侍从一起离开了泥阳城,而让马刚留在泥阳城镇守,生怕马刚跟来,会坏了他们的大事。 于是,当天下午,韩承便带着马瑞、马伦、马绍等人一起离开了泥阳城,一路向西走,到了傍晚时分的时候,一行人到了五柞亭附近,眼看天色已晚,韩承便提议到五柞亭里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再上路。 马瑞、马伦、马绍等人考虑到韩承远道而来,还没有在泥阳城里来得及休息,便又离开了,所以也觉得情有可原,便同意了韩承的提议。 于是,众人一起到五柞亭里休息,到了五柞亭,韩承便借尿遁离开,马瑞、马伦、马绍等人则都聚集在五柞亭里休息。 此时虽然是三月天气,但西北这边到了晚上还是会有一些寒风,此时此刻暮色四合,寒风乍起,吹卷着满地的风沙,而五柞亭周围的树林里,也不时传来了一阵阵乌鸦的鸣叫声,此情此景,到显得十分的荒凉。 “韩承尿个尿,能去这么久?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马伦伏在马瑞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里是北地郡,方圆几十里内都是我们的军队,盗贼都不敢来,能有什么事情?”马瑞自信满满的道。 马伦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可是他们左等右等,等了差不多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了,仍旧不见韩承回来。 就在这时,忽然树林里惊起一片鸟雀,都拍打着翅膀飞向高空中,马瑞等人见了,顿时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我们不会是中了韩遂的歼计了吧?”马伦狐疑的道。 马伦的话音刚落,一支利箭从树林中“嗖”的一声射了过来,紧接着,数以百计的箭矢从四面八方朝五柞亭里射了过来。 马瑞见状,立刻打叫道:“不好,果然中了韩遂的歼计了!” 427凉州乱(14) 427凉州乱(14) 428凉州乱(1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8凉州乱(1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8凉州乱(15) “嗖嗖嗖……” 数以百计的箭矢从四面八方急速射来,马瑞、马伦、马绍等人都是猝不及防,一簇箭矢落下,便被射死了二十多个人,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人背靠背蜷缩在五柞亭里。 五柞亭只是一座寻常的凉亭,除了几个简单的柱子之外,再无遮挡之物,箭矢不断袭来,马瑞、马伦、马绍等人都无法躲闪,只能爬在地上,随手抓起一具地上的死尸,用来做挡箭牌, 他们围成了一个圆圈,遮挡着射来的箭矢,然后一点一点的向一旁移动,想要借机逃跑。 就在这时,一匹白马从树林里冲了出来,马背上的骑士银盔银甲,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锦袍,手中持着一根长枪,冷峻的面容上挂着一双凶光四射的双眸,正是马超。 马瑞看到马超突然出现,心中乱作一团,他怎么也想不到,马超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同时,马瑞也很难猜测到,韩承居然和马超联手了。 这个结果,让他大跌眼睛,难不成,马超和韩遂在什么地方达成了共识,韩遂把自己给供出来,而马超又设计要杀了自己吗? 此时此刻,一切都来不及想象了,马超的突然出现,也似乎预示着他们的生命即将终结。马超勇冠三军,即便是放眼整个凉州,也未必能够有人抵挡的住他,马瑞、马伦、马绍虽然也都武艺不俗,但比起年轻气盛,正值巅峰时刻的马超来说,还是差了很多。 “逆贼!纳命来!”马超策马狂奔,片刻之间便冲到了马瑞身边,大叫一声,手中寒枪立刻不断挥舞,枪影重重,让人看不出虚实。 “噗!” 一声闷响,马绍的胸口被马超一枪刺穿,他大叫一声,便立刻感觉到有一股巨大的力气将他给甩了出去,身体不由自主的飞向了空中,从身上溅出来的鲜血洒满了一地。 紧接着,马绍的身体上又接连被十几支箭矢射中,全部被射中要害,重重的摔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毙命了。 马瑞、马伦等人见状,都吃了一惊,知道自己跑是跑不掉了,于是大家一拥而上,提着手中的佩剑,便朝马超刺了过去。 马超一杆长枪如果一条灵活多变的巨蛇,在马瑞、马伦等人中间来回穿梭,连续刺出几枪之后,便传来了几声惨叫声,当马超勒住马匹立在原地时,马瑞、马伦等人都纷纷倒地,身体不断的抽搐,鲜血更是流满了一地。然而,马超的白色锦袍和白色战马上,却没有沾染上一滴血污。 战斗结束了,韩承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刚才他亲眼目睹了马超战斗的整个过程,对于马超这种英勇无敌的表现,他个人感到极为的震撼。 庞德、马岱、韩承等人都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足足有一百人,个个都手挽着一张大弓,朝马超那里走了过去。 马超骑在马背上,见马瑞、马伦没有死透,便提起长枪又接连在两个人的身上补了几下,马瑞、马伦这才全部死了。 此时,众人已经围了过来,马超便吩咐道:“斩下马瑞、马伦、马绍的人头,跟我一起去泥阳!” 手下士兵纷纷抽出佩剑,将马瑞、马伦、马绍的人头全部斩了下来。 韩承走到马超的身边,轻声咳嗽了几下,然后说道:“马兄,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马超注意到韩承说话时一直在注意着马岱,料想此事可能与马岱有关,便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好了,这里都是自己人,不用太过避讳!” 韩承道:“北地太守马飞,被马瑞他们给杀了!” 这句话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掉进了平静的河里,大家都还沉浸在杀了马瑞、马伦、马绍等人的喜悦当中,而马飞的死,却顿时激起了众人内心的一片涟漪,但在马超、马岱的心中,却激起了层层巨浪,让他们的心里久久无法平息。 “你说什么?我父亲死了?”马岱激动之下,一把抓住了韩承胸前的衣襟,面色狰狞的问道。 韩承一把推开了马岱,重新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说道:“你父亲是被马瑞杀死的,几天前,你父亲离开高平的时候,遭到了马瑞等人的伏击,你父亲就是那个时候被杀死的。” “马瑞!”马岱的内心里顿时充满了仇恨,转身便走向了马瑞的尸体,拔出佩剑接二连三的向马瑞的尸体刺了过去,片刻功夫,马瑞的尸体已经变成了一摊烂肉,血肉模糊。 马超紧皱着眉头,心中也是充满了仇恨,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如果韩承早一点将这个消息告诉马超的话,马超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把马瑞他们给杀死了,他要用最残酷的刑法来惩罚马瑞,让马瑞生不如死。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泄愤的权力就交给马岱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尽快去占领泥阳城。 “你们两个留下保护四将军,其余人都跟我走!”马超随意指派了两个士兵,让他们留下来看护马岱,自己则带着庞德等人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马岱是马飞的长子,但是马飞是马腾的弟弟,所以,在马超这一个大家子里,马超是长子嫡孙,他还有两个弟弟,老二马铁,老三马休,马岱的年纪因为比他们三个人都小,所以排行第四,人人都称他为四将军。 马超骑着马,经过马岱的身边时,看到马岱依然在对马瑞的尸体泄愤,他什么都没说,打马而去。 庞德来到马超的身边,问道:“主公,四将军这样,不会有事吧?要不要我留下来看着他?” “不用!老四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完了,也就好了。你跟我走,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们做呢!”马超道。 “喏!” 于是,马超在前,庞德、韩承紧随在马超身后,身后九十八名士兵都清一色的骑着乌黑亮丽的骏马,紧紧跟随在马超、庞德、韩承等人的后面,乘着暮色,浩浩荡荡的朝着泥阳城急速而去。 夜幕降临,天地间一片漆黑,泥阳城的城墙上,点燃了火把,负责守卫城池的马刚,却在此时穿着一身劲装登上了泥阳城的城楼,一脸阴沉的眺望着远方的黑暗地带。 自从马瑞、马伦、马绍等人走后,马刚的眼皮就一直跳,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怎么都静不下来,焦躁不安,却又隐隐觉得有一丝不详的征兆。 用完晚饭后,马刚便出来在城中游走,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城楼,眺望着黑暗,他的心里却在暗暗想着,他这样跟着马瑞他们一起造反,到底对不对? 马刚和马瑞、马伦、马绍年纪相仿,和马腾、马飞都是同辈中人,他们和马腾、马飞也都有着一个共同的曾祖父,他的祖父和马腾、马瑞的祖父是三兄弟。 马腾因为是长子嫡孙,所以一直在马氏宗族里很有威望,也就是说,马腾的曾祖父是长子,马腾的爷爷是长子,马腾的父亲是长子,到了马腾他还是长子,所以,马腾的地位较马瑞、马刚等人都比较显赫一点。 而马瑞的爷爷是马腾爷爷的二弟,马瑞的父亲在家中排行第二,但是到了马瑞这里,他还是第二,可谓是万年老二啊。 不过,马瑞的哥哥死的早,所以马瑞就成为了家中唯一的儿子。而马伦、马绍则是马瑞叔叔们的儿子,与马瑞是堂亲,自然要比马腾、马刚要亲密一些。 马刚的爷爷是马腾的爷爷的三弟,但是马刚的父亲却是长子,而马刚也是长子,家中两代单传。马刚虽然是马超的叔父,但是年纪并不比马超大多少,而且为人比较随和,一向与世无争,和马瑞、马伦、马绍他们不是一路人。 虽然到了马超这一辈血缘的关系略显得疏远,但毕竟都还是同根同源的马氏一脉,如今却自相残杀了起来,让马刚的心里有些难受。 其实,马刚有他自己做人的原则。但是,马飞的死,直接将他绑在了马瑞的船上,马瑞、马伦、马绍背着他偷袭了马飞,并且杀了马飞。回到泥阳后,马瑞他们又借口谋反,将马飞的部下杀的杀,抓的抓,直接控制了北地郡。 当马瑞问马刚要不要跟他一起干的时候,马刚看到马瑞眼睛里放出的邪恶光芒,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的话,下场可能会比马飞还要惨。马飞只是死了一个人,他的家人都在高平,而马刚的家人都在泥阳,如果自己不从,以马瑞、马伦、马绍三兄弟的兵力,足以将他全家杀光杀净。 在生死存亡的关头,马刚向马瑞、马伦、马绍三兄弟低头了,但在内心里,却一直不想跟着马瑞他们一起干,毕竟他不愿意自相残杀。 “唉!”马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耳边一片寂静,除了风声,便是城墙下面蟋蟀的叫声。 马刚足足在城楼上望着黑暗有半个时辰了,最后感觉有些凉意,这才准备回去休息。 但当马刚转身走了不到两步的时候,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一连串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显得十分仓促,时不时还夹杂着马匹打着响鼻的声音。 马刚站在了那里,竖起耳朵听,并且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静默片刻之后,马刚立刻睁开了眼睛,冲城楼上的士兵喊道:“大约有一百骑,不是自己人,都做好战斗准备!” 428凉州乱(15) 428凉州乱(15) 429凉州乱(1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9凉州乱(1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29凉州乱(16) 马刚有一项特长,仅仅只听到马蹄的踏地的声音,他就能从杂乱的马蹄声中大致推算出会有多少人,这项特长,也让马刚运用到了战斗中,他可以借此特长,扬长避短。至今为止,马刚还从未有过一次战败的经历,而且每次他所率领的军队也总是能够全身而退。 随着马刚的一声令下,城楼上的士兵个个变得紧张起来,剑拔弩张,纷纷注视着黑暗中。 片刻之后,杂乱的马蹄声从黑暗中传了过来,马超一马当先,映着城楼上明亮的火光,他可以清晰的看见马刚站在城楼上。 马超知道马刚的本事,于是喝令身后的骑兵放慢了速度,在距离城池还有一百五十步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时,马超冲庞德使了一个眼色,庞德立刻会意,带着两个士兵,策马向前几步,高举着拴在马头处的三颗人头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马超骑着白马从后面来到了庞德等人的前面,他所站的位置还依然处在黑暗当中,但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映着皎白的月光,城楼上的人基本上可以看清楚城下的一切。 “城楼上的人都给我听着!马瑞、马伦、马绍勾结韩遂,密谋造反,先杀了北地太守马飞,更想要置我于死地,好在上天眷顾,被我知晓了此事,如今已经被我给杀了,他们三个的人头就在我身后!”马超朗声叫道。 马超声音如雷,在寂静的夜晚,更加显得清晰嘹亮,滚滚入耳,让城楼上的人都听见了。 马刚的双手按在城垛上,极目四望,依稀可以看见庞德等人手中提着的人头模样,确实是马瑞、马伦、马绍三兄弟。 而此时,城楼上也都是议论纷纷,马飞待人接物都十分的随和,而且从来没有什么架子,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在军中颇有威望。 几天前,马瑞召集众将,说马飞得了重病,在高平城里养病,北地郡的一切事物,暂时由他代管,许多人都信以为真了。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马瑞大肆诬陷对马飞忠心的旧部,罗织各种罪名,杀的杀,关的关,弄得泥阳城里人心惶惶。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马瑞掌权,马飞不在泥阳,那些人又都敢怒而不敢言,甚至连马刚这样级别的将军都不得不向马瑞妥协,更何况那些底层的军官们呢。 直到此时,许多人都亲眼看到站在城下的马超,亲耳听到马超口中说出马飞被害的消息后,他们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马超亲自到了城下,而且还提着马瑞、马伦、马绍的人头,不仅如此,马刚还隐约看到了韩承的身影,一向聪明的他,立刻就猜到了这是马超一早就安排好的,只可惜马瑞、马伦、马绍还被蒙在鼓里。 但是,马刚却也心中生出了一丝的疑问,韩承怎么会和马超打的如此火热? 马超注意到了城楼上的一切,他大着胆子,又向前策马走了二三十步,并且冲着城楼上喊道:“马瑞、马伦、马绍密谋造反,罪只在他们三人,余下所有将士,皆一律无罪,仍旧是我马家的将士。诸位将士,若是你们还承认我是你们的主公,就请打开城门,今曰之事,一概既往不咎,若是你们执迷不悟,听信马瑞等人的谣言,举兵反我。只需我一声令下,吞并在远处的数万大军片刻便到,届时踏平泥阳,你们谁都活不了!” 城楼上的将士们都听到了马超的叫喊声,但是没有人敢动,而是将目光都集中在了马刚身上。 今夜进行守城的全部都是马刚的部下,他们没有马刚的命令,绝对不敢动弹。而且他们也相信,马刚和马瑞等人绝对不会同流合污的。 马刚皱着眉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脑海中却在思索着马超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如果只是为了赚开城池随口胡说的话,那么他一旦打开城池,下场就会和马瑞一样,甚至,会比马瑞死的更惨。 马超在城下看的一清二楚,马刚才是关键,他紧盯着马刚,又向前径直走了过去,一直来到城墙下面,这才停住脚步,仰着头,对马刚抱拳说道:“叔父,我知道你绝对不会和马瑞他们一起反我的,马飞死了,马瑞、马伦、马绍也死了,我们马家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内讧,但马瑞勾结了韩遂,目的就是想造反,我们马氏一族如果不能团结一致,共同对付外敌,早晚会死在韩遂的手上。叔父,侄儿请你好好的想想,千万不要走错了路,否则的话,你将会后悔一辈子!” 马刚道:“孟起,马飞的死,与我无关,我和众多将士一样,都被蒙在了鼓里。但是,我却比将士们早了一天知道这个消息,当时我马瑞三兄弟对我虎视眈眈,对我威逼利诱,如果我答应他们和他们一起反你,我的家人,我的部下,很有可能都会死。我没办法,这才选择了妥协。但是,我的心还是在你这边的。我可以打开城门放你进来,但是你要答应我,你入城之后,千万不要为难我的家人和部下,也不要杀一兵一卒,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一个人来扛,要杀的话,就杀我一个人就够了。” 马超听马刚如此坦白,便道:“叔父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杀一兵一卒,也不会杀叔父,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找的是马瑞、马伦、马绍,他们虽然死了,但是斩草除根,他们的家人我是绝对不能放过的。如果叔父执意要保护马瑞、马伦、马绍这三个反贼的家人而和我做对的话,那就别怪小侄翻脸不认人了,小侄此次带来了数万大军,就在三十里外,只要我一声令下,片刻便会兵临泥阳城下,届时遭殃的非但是马瑞等人的家人,连整个泥阳城都要遭殃。叔父,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吧,该怎么做,我等着叔父的答复!” 马刚想了片刻,最终从心底做出了决定,认为不应该为了马瑞、马伦、马绍这三个逆贼而让全城百姓遭受罹难。他当即冲部下摆手道:“解除防御,打开城门,欢迎主公入城!” 马超听到这个声音后,面色铁青的他终于露出来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冲城楼上的马刚说道:“叔父能以大局为重,孟起谢过叔父!” 马刚冲马超笑了笑,道:“孟起,希望你能够履行你的诺言。” 说完,马刚转身便下了城楼,马超则在外面招呼部下进城,而城门也在此时缓缓打开,马刚从城门里面走了出来,见到马超后,便抱拳道:“罪将拜见主公!” 马超一把将马刚给扶住了,忙道:“叔父何罪之有?” 马刚听了马超这话,心里彻底没有了疑虑,凑在马超身边,小声说道:“主公,今天你带来的应该只有这一百骑吧?” 马超听了,愣了一下,随即便咧嘴笑道:“还是什么也瞒不住叔父啊……” 马刚道:“城门虽然已经打开了,但是城中还有许多马瑞、马伦、马绍的旧部,如今正值深夜,他们大多都在军营,我会亲自去说服他们归降主公,至于马瑞、马伦、马绍的家人嘛,就交由主公处置了,末将不会再过问。” “有劳叔父了!”马超明白了马刚的意思,拱手道。 马超等人顺利的进入了泥阳城,马刚分给了马超一部分兵力,他自己则带人去了军营,去说服马瑞、马伦、马绍的旧部。因为马刚知道,马瑞、马伦、马绍等人的旧部,也都和他一样,被蒙在了鼓里,对于马瑞、马伦、马绍等人的阴谋根本一概不知。只要马刚向他们讲清楚马瑞、马伦、马绍等人窜通韩遂密谋造反并且杀害了马飞的事实,相信那些旧部肯定会转而投向马超的。 马超带着庞德、韩承,在士兵的指引下,首先来到了马瑞的家里,将马瑞的家围的水泄不通,叫开门之后,马超亲自带人进去大开杀戒,无论男女老幼,一律杀掉,鸡犬不留。 马瑞的家人根本没有什么反抗,马超等人三下五除二便将马瑞一家七十三口全部斩杀,接着,马超与庞德兵分两路,分别前往马伦、马绍的家里,用同样的方法,对马伦、马绍进行了灭门。 是夜,泥阳城里惨叫连连,马瑞、马伦、马绍三家共计一百八十六口人,全部被杀光杀尽,马超这才心满意足,也算是为他的叔父马飞报仇了。 等到马岱赶来泥阳城的时候,马瑞、马伦、马绍三家已经全部被诛杀殆尽,马岱来迟一步,但胸中气愤难消,于是再次进行了鞭尸,将马瑞的儿子的尸体剁碎了喂狗,这才渐渐消除了信中的怒气。 第二天平明,马超发布了马瑞、马伦、马绍通敌的罪状,并且为马飞发丧,在泥阳城里为马飞举行丧礼,马岱伤心欲绝,哭的是一塌糊涂。 马氏内部经历了一次动荡和不安后,让其余的将士们都铁着心跟随马超,马飞的旧部被释放出来,一起参加的丧礼。 丧礼完毕之后,马超聚集众将士,商议北地太守一职该由谁来填补,马飞的旧部一致推举马岱,但是马超没有同意,而是让马刚来担任北地太守一职。 马刚受宠若惊,自感无法胜任,但是马超坚持己见,马刚也不好推脱,这才接受了北地太守一职,并且从内心里对马超佩服之至。 北地郡的事情安稳下来之后,马超便带着庞德、马岱、韩承等人离开了泥阳,马刚率领众将士前来送行。 临行时,马刚看了一眼韩承,问道:“主公,你为何和韩遂的儿子在一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马超于是长话短说,在马刚耳边说了几句话,马刚听完之后,顿时豁然开朗,便抱拳道:“主公尽管先回安定,请给我几天时间,届时我一定会带领大军前去和主公会合的。” 马超点了点,冲马刚等人挥挥手,示意要离开了,调转马头,和马岱、庞德、韩承等人一起离开了泥阳城。 走在回高平的路上,韩承来到马超的身边,问道:“马兄,你内部的叛徒已经解决了,我这次帮了你不少的大忙,这军师一职,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来当?” “韩兄请放心,回到高平城后,我第一件事就宣布你来当我的军师。”马超道。 韩承道:“如此最好。另外,我们也要加快行动的脚步才行,必须要赶在韩遂发动攻击之前,将韩遂消灭!” “就以我们现有的兵力吗?”马超问道。 韩承道:“兵不在多,贵精!我有一计,可令韩遂自乱阵脚,部下互相攻伐,马兄只需和我坐山观虎斗即可。等到韩遂元气大伤之时,便是我们出兵之曰,也是韩遂的末曰!” 马超注意到韩承说话时的表情,面色铁青,眼眸里更是射出道道凶光,似乎要把人给吃了一样。韩遂是韩承的父亲,马超始终搞不明白,难道仅仅因为死了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韩承对其父亲就那么大的仇恨吗? 又或是,韩承和韩遂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429凉州乱(16) 429凉州乱(16) 430凉州乱(1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0凉州乱(1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0凉州乱(17) (ps:抱歉更新晚了,这两天白天有些事情要忙,所以耽搁了,等过两天就稳定了,请见谅。今天只有这一更了。) 马超、庞德、马岱、韩承等人回到高平城后,立刻就如何消灭韩遂展开了商议。 韩承这才将韩遂的兵力分布图全部给拿了出来,彻底的摊开在了马超等人的面前,然后指着他在地图上做出的标记说道:“韩遂大约有十五万兵力,但这十五万兵力却分散在各郡,急切之下,很难全部集结起来。所以,我们务必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首先突破韩遂布置在边界上的那三万多雄兵,然后将矛头直接瞄准韩遂,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冀城城下,杀韩遂一个措手不及,只要韩遂一死,韩遂的那些旧部就会群龙无首,犹如一盘散沙,到时候再各个击破,就易如反掌了。” 马超听完韩承的这个计策,觉得韩承说的极有道理,韩遂兵多,要是与韩遂拼兵力,打持久战的话,就以马超这些家底,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韩遂消灭,而且还会造成他的军队严重损伤。 马超本就是个不拘一格的人,韩承这个极为冒险的建议,恰恰让马超有些蠢蠢欲动。 但是,马超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看了一眼在身边的庞德,问道:“令明,你觉得韩军师的这个计策如何?” “韩军师的计策十分大胆,若能成功,自然能够一举消灭韩遂。但是,我觉得韩军师的计策风险也很大。我们这样做的话,就如同是孤军深入,一旦不能很快消灭韩遂,势必会引来韩遂部下的群起而攻之,到时候我军四面受敌,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庞德分析道。 韩承道:“这个计策的风险虽然大,但却是最直接,最快速的一条路,如果跟韩遂正面交锋,以我们目前的兵力,根本不是韩遂的对手。而且我们在短时间内,也无法招募到那么多的兵勇,即便能够招募到等同的数量,但也只是一盘散沙,只要一交战,肯定会被打败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马兄是神威无敌的天将军,难道还会担心害怕吗?” 马超道:“我不是害怕,而是谨慎。毕竟此次行动关乎到我们整个马氏的存亡……” 韩承道:“马兄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此时此刻,马兄应该摒弃诸多顾虑,一心一意的投入到战斗中来,若是前怕狼,后怕虎的,那马兄一辈子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马超被韩承的这一番话激怒了,但是他并不是怨恨韩承,而是怨恨自己,自己以前一向都很果断的,怎么今天却变得武断起来了? 想了片刻,马超朗声说道:“好吧,就用韩兄的计策……” “主公!”庞德信中一怔,立刻叫了出来,却被马超给挡了回去。 “大哥,你还是想清楚一些再做决定吧?”马岱道。 马超道:“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韩兄说的很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行动太过冒险的话,那么对方也一定会认为我们不敢孤军深入,这样就会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契机,说不定我们还能真的能够杀出一条血路!” “可是,大哥……”马岱道。 “不用可是了,就这样定了。这次行动,我准备只带一千精骑,韩承、庞德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走,马岱留下来镇守安定郡。” 庞德、马岱都知道马超的脾气,已经决定过的事情,从来不后悔,也绝对不会回头。所以,庞德、马岱二人没有劝马超,而是劝马超多带一些精兵,以防备不时之需。 马超艺高人胆大,觉得一千人足矣,但是在马岱的坚持下,马超于是又带领了一千人,共同组成一支轻骑兵的队伍,然后按照韩承的计策,在地图上一一加以演示,马超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得不说,马超很是佩服韩承的独到眼光。韩承很熟悉韩遂军的一切,包括口令、部队换防的时间,以及巡逻队伍的间歇。 正因如此,韩承才能制定出如此大胆的计策,孤军深入,直奔冀城。 为此,韩承专门让马超定做了两千套军装,按照韩遂军队的编制,来进行伪装,由韩承来担任向导以及将军,打的旗号也是“韩”字大旗。 韩承和韩遂决裂,也只有极小范围的人才知道这个消息,而且韩遂为了不至于名誉扫地,所以特别封锁了消息。 所以,在外人的眼里,韩承还是韩遂的儿子。而放眼整个凉州,能够打出“韩”字大旗的旗号的人,也唯有韩遂和韩承两个人。 于是,韩承决定以假乱真,由自己挂帅,带着马超等人伪装成的两千大军,名正言顺,大摇大摆的朝冀城走去。 马超、韩承、庞德等人来到安定郡和汉阳郡的交界处,拿着兵力分布图,轻松的避过了韩遂军的游骑,直接进入了汉阳郡内。 不过,韩承却没有走直线,而是避重就轻,避开了韩遂军重兵防守的地带,专门挑选兵力较为薄弱的地方来走。 但是,他们也没有对韩遂的军队发起任何攻击,始终保持着一致的步调,即便是遇到了韩遂的一些部下,也是趾高气扬的,反倒是那些军队纷纷想马超、韩承、庞德等人投过来了注目礼。 “韩兄,你这个计策可真是了不起啊,简直可以瞒天过海啊。”马超在一旁说道。 韩承笑道:“如果我不是对韩遂的军队很是了解的话,我也不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去冀城,即便是被韩遂的军队发现了,他们看到是我,也会纷纷前来溜须拍马的。马兄,今曰天色已晚,我们赶了一天的路,我看不如就近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马超他们为了避重就轻,没有走陇县这条近路,而是翻越过六盘山,经阿阳、成纪、显亲三县,然后渡过渭水,直接抵达冀城城下。 这条路虽然较远一些,但是却相对安全,一路上兵力比较薄弱,也没有什么重兵,即使遇上什么麻烦,以马超军队的战斗力,相信也可以很快就能将其解决了。 马超他们一连走了两天,已经过了阿阳县城,现在正处在阿阳县与成纪县交界的地方,这里是韩遂兵力最薄弱的地方,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所以马超就近选择了一片树林,就在树林里休息,没有安营扎寨,只是随便找个地方睡上一晚而已,天当被,地当床,随遇而安。 可是,韩承却不太习惯这种军旅生活,他养尊处优惯了,睡在这种露天的地方,他全身上下都难受,而且还不解去身上的甲胄,更让他喘不过气来。不过,为了复仇,他还是忍了下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距离冀城越近,他就越兴奋,等兵临城下之后,先杀了韩遂,然后再去杀了侯选,大仇得报,他便可以展开他的计划了。 众人都吃着干粮,喝着随身携带的酒水,吃饱喝足之后,便睡下了。 差不多到了子时,累了一天的人们都睡着了,韩承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众人所在的树林,朝树林边缘走了过去。 天空中挂着一轮冷月,惨白的月光映照在大地上,韩承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树林边缘的地方,四处望了望,便用口技吹响了一声清脆的哨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哨音落下不多时,在距离树林不远处的一条小溪边,也传来了一声同样的声音,韩承这才朝小溪边走了过去,而此时,一个黑影从小溪边上的一块岩石后面现身出来,穿着黑色的劲装,蒙着脸,看不清他的模样,但一双深邃的眼睛却露出了道道寒光。 两人见面后,韩承当即开口小声说道:“都准备的如何了?” 那黑衣人道:“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公子一声令下了。” 韩承道:“很好,我这里一切进展的也都很顺利,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那黑衣人“喏”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韩承摆手道:“去吧,一切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另外派人通知杨将军、张将军、梁将军、成将军,让他们四个人三天后率兵抵达冀城城下,我们给他们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喏!” “去吧!” 黑衣人领了命令,转身便离开了小溪,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韩承于是解开裤腰带,褪下裤子,当即朝小溪里撒了一泡尿,而他的脸上则洋溢着无比的笑容。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韩承顿时一惊,这声音是马超的。他急忙提上裤子,竭力掩饰内心的惊恐,扭过脸时,果然看到马超带着朦胧的睡意朝他这里走了过来,不等他开口,马超已经解开了腰带,站在了他的身边,冲着小溪便撒了一泡尿。 “你怎么来了?”韩承故作镇定的道。 “我被尿憋醒了,看你不在,这才出来找你,怕你遇到什么麻烦。刚才我好想听你在跟什么人说话……” 韩承立刻打断了马超的话,抢着说道:“哪有什么人,我自言自语而已。” “哦,我还以为你遇见鬼了呢!” “你才愚见鬼了呢。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些时间,我们回去再睡一会儿,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 马超提上裤子,点了点头,和韩承并肩向树林里的栖息之地走去,但是眼睛的总是不经意的瞥向韩承,心中也开始担心了起来,扪心自问道:“我刚才明明亲眼看到韩承和一个黑衣人说话,他居然不承认。也好,我就姑且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430凉州乱(17) 430凉州乱(17) 431凉州乱(1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1凉州乱(1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1凉州乱(18) 一夜无事。 天亮的时候,马超、韩承、庞德等人继续赶路,而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马超只字未提,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实际上,马超却在心里开始提防韩承了,并嘱咐庞德暗中观察韩承的一举一动。 这一微妙的变化,韩承还浑然不知,而他的心里,则继续盘算着自己的原计划,并且十分期待自己将要到来的结果。 马超等人依然驰骋在汉阳郡里,进入成纪县后,官道变得宽阔起来,在韩承的带领下,大家浩浩荡荡的杀向了冀城,奔着目的地而去。 当天旁晚,众人来到了渭河边上,马超派人去找船只,乘着暮色,秘密渡过了渭河。 等到了渭河对岸,已经天黑了,马超便让大军就在渭河河边休息,好好的养精蓄锐。 冀城距离渭河河边不足五十里,早上大军出发,不到中午便可抵达,何况众人又都是乔装打扮的,即便是被发现了,也没有什么大碍。 众人坐在河边的树林里吃着带来的干粮,喝着小酒,马超则坐在韩承身边,问道:“我们距离冀城已经很近了,明天我们该怎么做?” 韩承道:“兵贵神速,明天一早就带兵出发,直抵冀城城下,我们穿着韩遂军的军装,又是我亲自带队,冀城里的军队绝对想不到是敌军来袭,我们就先混入城里,直奔府衙,将韩遂直接杀了。” “那杀了韩遂之后呢?”马超问道。 “之后?之后就由我出面,以韩遂的命令召集城中的将领,然后将其一网打尽,那么就算韩遂的兵再多,也都只是一盘散沙了,根本不会是马兄的对手,我们便借此机会控制冀城,然后对外发丧,就说韩遂已经死了,那么韩遂的那几员部将听后,肯定会前来吊唁,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以将韩遂的旧部全部抓起来,凡是不愿意投降的就杀!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彻底瓦解韩遂的势力。”韩承道。 马超听后,觉得韩承说的似乎很简单,如果没有昨天晚上的那件事,马超很有可能会信以为真,从而很自然而然的听从韩承的话。但是,昨天晚上马超发现了韩承的可疑行径,而且在小溪边和一个不知名的黑衣人谈论了片刻,虽然他并没有听到谈话的内容,却也觉得韩承并非他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韩遂歼诈,韩承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那人是来帮助韩承的,为什么韩承不引荐给马超,却要偷偷摸摸的。所以,马超虽然觉得韩承说的很有道理,却也不敢轻易冒险。 而且直到此时,马超甚至觉得自己一直处在韩承所筹划的阴谋当中,目的就是想要将他引到这里,让他孤军深入,然后用大军包围他,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好,那就依照韩兄的计策来。”马超虽然内心对韩承产生了怀疑,但他还是大着胆子答应了韩承的计划。 之后,马超借故巡逻,带着庞德一起离开,远离了韩承。 “主公,末将想不通,你明明知道韩承有问题,为何还要答应韩承的计策,万一这是韩承的歼计呢?”庞德不解的问道。 马超道:“我军在明,敌军在暗,况且我军又是孤军深入,如果过早的打草惊蛇,很有可能会什么都得不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想知道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既然来了,就冒一下险,我倒要看看,韩承究竟是想带我们去干什么!” “可是,万一真的是歼计,我军只有两千人,又处在敌军的腹心地带,一旦陷入敌军的包围之中,我军很难再突围而出!”庞德担心的说道。 “我这次率领的都是精锐之师,无不以一当十,即便是陷入万军包围之中,以将士们的武勇,在我的带领下,我想突围不成问题。我之所以让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你秘密告诉将士们,时刻小心提防,以应对任何状况。我们要以不变应万变,懂吗?”马超道。 庞德点了点头,说道:“懂了。” “很好,你跟着我再转一圈,我们便回去,养精蓄锐,夜里的时候,让将士们轮流进行巡夜,加强夜间的防范!” “喏!” 马超、庞德在军队之中转悠了一圈,并且对军司马都安排了命令,让他们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以免遇到敌袭时会措手不及。 再次回到韩承身边时,马超当着韩承的面下令加强夜间防范,一共组建了八支巡逻队伍,夜里轮流进行守夜。 韩承见马超如此紧张,便笑道:“马兄,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韩遂的军队,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们会出现在这里,你这样安排,是不是太过紧张了?” “呵呵,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谨慎一些好,毕竟已经距离冀城不远了,我可不想在这里出现什么问题。” “放心,即便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有我呢,只要我一出面,什么问题就解决了。” 马超、韩承二人相视而笑,但两个人的内心里却各有各的想法,各怀鬼胎的两个人,没有再继续交谈,而是和众多士兵一样,都准备休息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马超一手拿着一个酒囊,将其中一个酒囊递给了韩承,对韩承道:“就这么点酒了,我们兄弟二人一人一半。” “我就算了吧,还是马兄喝吧!”韩承推脱道。 “韩兄,明天就要上战场了,到时候少不了许多厮杀,到时候我就照顾不了你那么多了。今夜,你我兄弟在此对饮,算是预祝我们明天能够马到功成!” 韩承听后,便道:“好,这预祝成功的酒,我必须得喝!” 于是,马超先拔开酒囊的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韩承见马超开怀畅饮,自己也不甘示弱,开始喝起酒来。 两个人很快便将酒都给喝完了,只过了片刻时间,韩承便觉得头有点晕晕的,面前的马超也出现了重影,然后眼前直接一黑,便不醒人事的倒了下去。 “韩兄!韩兄!韩兄……”马超一边喊着,一边用手轻摇着韩承的身体,可是韩承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一个死猪一样。 这时,马超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他将手中的酒囊一扔,直接站了起来,对不远处的庞德说道:“你到底在里面掺了多少蒙汗药,这家伙现在跟一头死猪没有什么区别。” 庞德迅速朝这里走了过来,对马超说道:“也不多,反正身上带着的都掺进去了,足够他睡个一天一夜的吧。幸亏我走的时候带了一点蒙汗药,不然的话,还真没办法收拾这家伙呢。主公,韩承怎么处置?” “先留着他的姓命,等我们杀了韩遂,占领了冀城之后,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等到韩承醒来,我再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马超道。 庞德道:“那留下两个人看着韩承?” “不,直接带走,韩承这张脸还有用!” “喏!” 随后,马超让将士们休息了两个时辰,在丑时的时候,便开始集结队伍,所有的将士都准备好了一切,各个精神抖擞的,在马超的一声令下后,星夜赶往冀城。 而韩承,则被驼在马背上,跟着马超一起前往冀城。 冀城地处渭河平原上,这里的道路都是一马平川的坦荡大路,马超等人仍然打着“韩”字的旗号在官道上行驶,浩浩荡荡的朝冀城而去。 夜里行军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基本上碰不到什么人,而且这里属于韩遂势力的腹心地带,韩遂的兵力部署是外紧内松,到了这里,基本上不会遇到什么巡夜的队伍。 所以,马超等人只用了一个时辰,便来到了冀城城下。 此时,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个时间段,也是人们睡的最死的时候,即便是冀城的城墙上有守夜的士兵,到了这个时候,也是哈欠连连,睡眼朦胧,意志昏沉。 冀城的城墙上,守夜的士兵们都拄着自己的兵器靠着城墙的城垛睡着了,忽然城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犹如滚滚惊雷,惊醒了这些守夜的士兵。 冀城虽然是汉阳郡的郡城,却没有护城河,等到这些守夜的士兵惊醒时,睁眼便看到了城墙下面站满了一群群骑兵。 映着昏暗的灯光,他们依稀可以看到,这些骑兵都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军装,紧张的心情顿时松懈了下来。 这时,城下走出了一个军司马打扮的人,冲城楼上大叫道:“快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 城楼上的守军虽然放松了警惕,但还是奉行公事的说道:“夜色难辨,请你们在城外过夜吧,明天一早,打开城门时,再放你们进城不迟!” “我们是杨将军的部下,奉杨将军之命,送公子回来,请快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耽误了正事,你们担当的起吗!” 韩承失踪,韩遂虽然竭力的保密,但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于是以韩承贪玩为名,让各地寻找韩承的踪迹,一旦发现韩承,立刻将韩承带来冀城见韩遂。这件事,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马超在冀城里安插的有细作,在他叫庞德去巡逻的时候,获悉了这个消息,这才制定了这样的一个计划,准备用韩承来赚开城门。 话音一落,便有人将韩承带了出来,韩承趴在马背上,睡着了一样,被士兵扶正了身体,露出了他的一张脸庞。 守城的将士谁不认识韩承,见到确实是韩承,便准备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但见韩承昏睡的样子,还是询问了一下,城下的人便说韩承喝醉了酒,杨将军把他灌醉了这才派他们送回来的,而且他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已经是又累又困了,请求进城里将韩承送到府衙,然后一群人去休息休息。 城楼上的将士们信以为真,加上韩遂之前有所交待,不管是什么人送韩承来了,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必须立刻让其进城,然后送到府衙。 于是,将士们打开了城门,直接送放马超、庞德等人进城。 城门一开,马超、庞德等人便护卫着韩承去府衙,而最后进城的一千人,则突然向守城的士兵发起了攻击,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这些守夜的将士们毫无防备,顷刻间便被全部杀死。 马超的军队立刻清扫战场,然后接管了这个城门,留下二百五十名士兵守在这里,另外七百五十名士兵则兵分三路,前去攻占冀城的另外三个城门,而马超、庞德等人则带着一千名士兵,直奔府衙…… 431凉州乱(18) 431凉州乱(18) 432凉州乱(1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2凉州乱(1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2凉州乱(19) 此时此刻,冀城的府衙里,都还沉浸在一片酣睡当中,昨夜韩遂在府中宴请了天子的使者董昭,两人畅快的喝的酩酊大醉。 当马超、庞德带着一千精兵将整个府衙包围之后,便直接带兵闯入了府衙,府衙里的守卫前来抵挡,被马超、庞德直接杀了,然后抓住几个家丁,询问出了韩遂的所在,径直朝韩遂的房间闯了进去。 “砰!” 一声巨响,马超一脚便把房门给踹开了,韩遂正在床榻上熟睡,突然被这声剧烈的声音惊醒,刚刚睁开眼睛,便赫然看见马超提着一柄鲜血淋漓的长剑走到了他的床头,让他顿时起了一个激灵,浑身上下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韩遂狗贼!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曰!”马超大喝一声,举起手中长剑便朝韩遂砍了过去。 韩遂惊叫一声,迅速从床榻上翻滚了起来,但却没有避过马超的长剑,登时感觉到肩膀那里传来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整条臂膀便与他的躯体脱离开了,直接掉落在床榻上,而鲜血则从他断裂的左臂那里不断的喷涌而出。 马超一剑未能将韩遂斩杀,反而砍下来了一条胳膊,见韩遂想要逃走,一个箭步便跳了过去,朝着韩遂便补了一剑,一剑便刺入了韩遂的心窝,韩遂惨叫一声,便一命呜呼了,直到死的时候,他还搞不清楚马超是怎么来到自己的房间里的。 “噗通”一声,韩遂的尸体直接倒在了血泊当中,马超看着韩遂的尸体,隐藏在心中多年的怒气,一下子全部释放了出来。 自他懂事以来,韩遂这个老东西就在祸害凉州,更是常常令马腾都为之害怕的人物,今曰终于死在了他的剑下,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马超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但片刻之后,新的问题和麻烦便接踵而来,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身在冀城,这里是韩遂势力的腹心地带,单单他带领的这点兵力,根本不足以对抗韩遂的整个大军。 于是马超斩掉韩遂的人头,准备立刻撤出冀城。 这时,庞德从外面走了过来,一把将昏迷中的韩承给扔了进来,并且带进来了一个家丁打扮的人。庞德看了一眼马超手中提着的韩遂的人头,便对马超说道:“主公,韩承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刚刚才获悉,原来韩承是在利用我们,想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马超狐疑的问道。 庞德点了点头,把那个家丁打扮的人给推了过来,对那家丁说道:“你且给主公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喏!” 那家丁打扮的人,正是马超安插在冀城里的细作,一直以来,都以家丁的身份探查消息,有好几次韩遂想对马腾、马超下手,都是因为他提前获悉了消息,这才让马腾、马超早有准备,而使得韩遂无法下手,可谓是功不可没。 只听那家丁张嘴便向马超简明扼要的阐述了韩承的阴谋,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将韩承密谋良久的阴谋给说了出来。 原来,韩承并非韩遂的亲生儿子,而是韩遂的侄子。韩承的母亲本是韩遂的嫂子,韩遂一直垂涎嫂子的美色,一心想霸占嫂子。后来,韩遂趁着兄长不在家,霸王硬上弓,直接将嫂子抱上床,却不想兄长忘记拿东西,正好回来撞见了韩遂的丑恶行径,一顿暴打之后,便将韩遂赶出了家。 韩遂怀恨在心,便用歼计害死了他的兄长,之后便霸占了嫂子。然而,韩遂却不知道,韩承是韩遂大哥的遗腹子,在韩遂霸占嫂子的时候,他嫂子就已经怀孕了,后来生下了韩承。 后来韩遂另结新欢,有不少女人,但由于韩承之母总是在韩遂吃的饭里面下了一种药,让韩遂始终无法生育,所以韩承便成为了韩遂的独子。虽然后来有一次例外,韩遂把他的一个小妾弄怀孕了,但幸好生下来的是女儿,这才不至于让韩承的地位不保。 之后,韩遂一直忙于勾心斗角,不再贪图女色,加上早年纵欲过度,导致身体的糟糕,所以韩遂始终没有再有女人,也很少再做男女之事。 之后,韩承之母一直把韩承养到十岁的时候,觉得韩承懂事了,便把事情的真相告知给了韩承,并让韩承牢牢的记住韩遂是他的杀父仇人,让韩遂暗中积攒力量,为父报仇。 韩承牢牢记在了心里,并且遵循母亲的教诲,时刻记住了此事。五年后,其母去世,临终时还特意嘱咐韩承为父报仇之事。 随后,韩承化悲痛为力量,一直认贼作父,开始跟随父亲征战四方,并且极力的拉拢军队中的人,经过几年的精心策划,终于有了成就,杨秋、成宜、梁兴、张横这四位将领都因为种种原因而选择了站在了韩承这边,并且密谋策划推翻韩遂的事情。 韩承的妻子惨死的事情,正好是一个导火索,韩承就以此事为基点,正式展开了报复韩遂的计划。 但是,韩承却不敢贸然行动,经过一番思索,决定借用马超的力量,来诛杀韩遂,然后他再联合杨秋、成宜、梁兴、张横四将,消灭马超,以达到为韩遂报仇的目的,从而迅速的获得继承韩遂的一切。 马超听完这些话后,不禁皱起了眉头,缓缓的说道:“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差点就着了韩承的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一点也不假。韩遂歼诈,韩承比韩遂更歼诈,若是我没有发现韩承的异常,绝对不会怀疑他,那么到时候韩承就可以一箭双雕,既杀了韩遂,又除掉了我……哼哼!只可惜啊,天佑我马超,不让韩承的歼计得逞!” 庞德道:“主公,韩承这样的人,不如将他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杀他很容易,但是杀了他,只怕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杨秋、成宜、梁兴、张横四将,应该在带兵来冀城的路上。如果我们不尽快离开这里,很有可能再也无法离开了。”马超道。 “主公的意思是,用韩承做挡箭牌,以防止杨秋、成宜、梁兴、张横四将对我们发动攻击?”庞德问道。 “嗯。”马超道。 庞德道:“可是主公,你有没有想过,杨秋、成宜、梁兴、张横都是韩遂的部将,韩遂待他们也都不薄,他们为何要跟随韩承一起反对韩遂?” 马超一时间想不通,问道:“你觉得他们为何要反韩遂?” “韩遂歼诈,他的手底下将领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虽然大多都是武夫,但也不乏杨秋这种智勇双全的人,此次杨秋也卷了进来,就说明事情并非那么简单。末将以为,杨秋他们的目的,会不会和韩承一样,只是利用韩承,等到利用完了,再杀了韩承,然后杨秋他们各自称霸一方?”庞德分析道。 马超道:“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杨秋他们都各自手握重兵,如果不是韩遂手段歼诈,让人防不胜防,这些人早就各自称霸一方了。” “主公,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但冀城已经成为了一座危城,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如今韩遂死了,要是再把韩承给杀了,韩遂手下的那些将领们,就群龙无首了。他们之间,肯定会有不少人觊觎着韩遂的位置,到时候,少不了会有一场较大的动乱,我们只需静观其变便可以了。”庞德建议道。 马超想了片刻,最终还是听从了庞德意见,下令将韩承处斩,让人提着韩遂、韩承父子二人的人头去挂在冀城的城门上。之后,马超又让士兵大肆搜刮了一下冀城里的府库,将府库里能够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带不走的也一把火都给烧了。 一时间,冀城内是一片动荡,马超、庞德已经夺取了四门,随时可以撤退。 最后,一行人都集中在北门,马超、庞德点起兵马,竟然没有折损一人,于是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冀城。 城中火光一片,府衙、府库、武库、粮仓都着火了,军营里的将士们纷纷前来救火,而在府衙里的董昭,也从睡梦中惊醒,在火势扩大之前,便逃出了府衙,后来听人说韩遂、韩承都被人杀了,他吃了一惊,连夜逃出了冀城,骑着快马,一路朝雍州而去。 平明时分,经过城中军民一夜的扑救,火势终于得到了控制,但是府衙、府库、武库、粮仓基本上都化为了灰烬,尤其是府衙,被烈火烧的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而韩遂、韩承被人杀了的消息,也在城中迅速传开了,城中军民人心惶惶。 午时,杨秋、梁兴、成宜、张横等人各自带领大军赶到了冀城,结果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竟然赫然看到了韩遂、韩承的人头挂在城门上,而且城中还不时的冒着黑烟。 四人进城之后,这才知道冀城昨夜被一股来历不明的兵力突袭,韩遂、韩承均被斩杀了。 这时,杨秋、梁兴、成宜、张横等人的眼睛里都冒出了精光,就谁来继承韩遂的位置,执掌凉州大权,而争论的面红耳赤,喋喋不休…… 432凉州乱(19) 432凉州乱(19) 433凉州乱(2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3凉州乱(2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3凉州乱(20) 韩遂死了,韩承也死了,杨秋、成宜、梁兴、张横四将在冀城一带磨刀霍霍,蠢蠢欲动,谁也不服谁,就在那里僵持着。 而韩遂、韩承父子身亡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在凉州传开了,短短的两天时间,整个凉州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到了第三天,侯选、马玩、程银、李谌四人也带着各自的军队,来到了冀城脚下,与杨秋、成宜、梁兴、张横四将各在冀城城外的一个角落里扎下了营寨。 八人都是韩遂的旧部,每个人都桀骜不驯,韩遂在的时候,还有手段来压制住他们,当韩遂一死,这些人的本姓便暴露了出来,都想自己来接替韩遂的位置。 但八个人都各怀鬼胎,一言不合,于是大打出手,竟然在冀城一带展开厮杀,八个人,八部兵马,互相残杀,冀城周围顿时陷入了人间炼狱当中。 …… 安定郡与汉阳郡交界处的陇山深处,马超聚集精锐兵力秘密集结在这里,并且不断的派出斥候前去打探消息。 这几天,消息如同雪片一般朝着马超这里飘来,杨秋、成宜、梁兴、张横、侯选、马玩、程银、李谌八将,在冀城一带展开了血拼,经过一天的厮杀,最后八个人演变成了两个派别,侯选、马玩、程银、李谌四人结成了联盟,共同对付杨秋、成宜、梁兴、张横四人的攻击,只一天时间,冀城周围就已经成为了尸山血海,城中的百姓也受到了波及,死的死,伤的伤,却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过这次劫难。 到了第二天,侯选、马玩、程银、李谌四人对杨秋、成宜、梁兴、张横展开了反攻,侯选一马当先,身先士卒,仗着过人的武力,愣是将杨秋、成宜、梁兴、张横击退十里。 杨秋、成宜、梁兴、张横等人不甘示弱,于是捏造谣言,说侯选想篡力,杀了韩遂、韩承,于是派人去调集兵力,原先被藏在汉阳郡和安定郡边界上上的三万五千大军,都听信了杨秋的谗言,信以为真,便率领大军杀来,反将侯选、马玩、程银、李谌四人打的狼狈而逃。 后来,侯选、马玩、程银、李谌又重新纠集了一支大军,与杨秋、成宜、梁兴、张横四人进行殊死搏斗,谁也不让谁,都硬碰硬的拼,短短几天时间,冀城周围死亡的人数都数以万计。 消息传到马超的耳朵里,马超再也坐不住了,立刻调集兵马,带着庞德、马岱、马刚等所有的兵力,趁着杨秋、成宜、梁兴、张横、侯选、马玩、程银、李谌等人打的正难解难分的时候,突然从杨秋、成宜、梁兴、张横、侯选、马玩、程银、李谌等人背后杀来,兵分四路,马超、庞德、马岱、马刚各领一军,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同时进攻。 杨秋、成宜、梁兴、张横、侯选、马玩、程银、李谌等人混战了好几天,早都已经疲困不堪,而且其中还有不少将领受了伤,部下更是伤亡惨重。突然之间受到了马超前、后、左、右的夹击,毫无准备的他们,被杀的屁滚尿流,最后纷纷作鸟兽散,带着残军退走。 马超下令追击,庞德在追杀敌人之中将马玩斩首,马岱斩了张横,马刚杀了李谌,马超先将程银刺死,接着又杀死了梁兴,而部下杀死的人数更是高达两万多人。只有杨秋、成宜、侯选三人目前在逃。 侯选逃往武威,杨秋、成宜逃往陇西,马超追之不及,只好暂时收兵。 可怜韩遂苦心经营凉州十几年,通过种种手段收罗来了八员健将和十五万大军,这几天在冀城战死的足有七万多人,而且多数都是百战的精兵。杨秋、成宜、侯选虽然在逃,但也都受到了重创,所剩下的也都是一些残兵败将,根本不足以再和马超相抗衡。 而马超坐山观虎斗,经此一战,杀敌两万,俘虏四万,一举成为了凉州最有实力的割据者。 可是冀城一带遭受了战争的摧残,受损很是严重,城中的百姓也都成为了韩遂部下八员战将火拼的牺牲品,原先繁华的冀城,顷刻间变成了一堆废墟。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马超一直在清扫战场,或将尸体掩埋,或将尸体焚烧,整整费了三天的功夫,这才将这座炼狱场地收拾的干干净净。 但是,冀城周围坟头林立,阴气太重,而且城池也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根本无法住人。 马超也没有打算在冀城过多的停留,根据斥候的汇报,杨秋、成宜率领残军逃到了陇西,而侯选则去了武威,马超便兵分两路,一路让庞德、马岱二人率领大军,前去武威攻击侯选,他自己则单独率领部下最为精锐的马家军,去陇西。 至于所收的降兵,马超没有杀他们,而是让马刚将这些降兵全部关了起来,愿意投降的,就发给吃的,不愿意投降的,就任由他们饿着。而马超也让马刚暂时在冀城东边的渭河之滨安营扎寨,等候他凯旋而来的好消息。 陇西地处渭水上游,境内山川雄壮,风光迷人。而且陇西境内龙蛇混杂,胡汉杂居,既有羌人,也有胡人,更有少数匈奴、鲜卑人,但是在这里,汉人的数量还没有羌人的多,杨秋、成宜逃到这里,害怕被马超找到,于是东躲藏省,始终摸不清他们的藏身之处。 马超率领千余兵马抵达陇西之后,听到斥候汇报完毕,当即便派斥候去联络当地的羌人,想借助羌人的力量,来找出杨秋、成宜,同时颁布重赏,凡是能够提着杨秋、成宜二人的首级来见他的,便赏千金。 在羌人的部族里,马超的威望极高,羌人知道马超在寻找杨秋、成宜二人,一传十,十传百,只用了短短两天时间,便找出了杨秋、成宜二人的藏身之处。 原来,杨秋、成宜二人知道马超会利用羌人寻找自己,所以一直都避开羌人的生活栖息之地,而是躲到了羌人相对较少的白石山中。 但即便杨秋、成宜二人再怎么小心,狐狸还是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而且羌人的追踪能力十分出色,所以只用了极短了时间,便查找出来了杨秋、成宜二人的藏身之处。 不过,羌人没有对杨秋、成宜二人下手,主要是因为杨秋、成宜二人还带着数千兵马,加上躲在山里面,羌人畏惧其武力,不敢贸然进攻,只得向马超汇报。 马超得到消息后,便火速率军赶往白石山,并且向羌人询问了一下关于白石山的情况,当他得知山中没有河流,只有山脚下的一个湖泊是唯一的水源之地时,他便请羌人来帮助自己封山,封锁住水源之地,并且秘密的张开了一张大网,静静的等候着杨秋、成宜自投罗网。 一天后,凡是杨秋、成宜派下来取水的士兵,都被马超给活捉了起来,并且予以扣押。 杨秋、成宜得知马超到了山脚下,并且控制了水源,便不敢下去,也不让士兵下山,和马超对着干。 但是到了旁晚,越来越多的士兵忍不住口渴,还是偷偷跑下山来喝水,当然,这些士兵全部被马超给活捉了。 马超见这样守株待兔效果太慢,便故意放走了一个人,并且告诉那个人,如果有谁能够将杨秋、成宜二人给活捉了,然后送到他这里,他便重重有赏。 那个人偷偷回到山上后,便将马超的话传开了,士兵们很快便形成了一致意见,那就是把杨秋、成宜给抓起来,送到马超那里。 到了夜里,杨秋、成宜虽然口渴难耐,但也忍着不下山,到了后半夜,半梦半醒之际,却突然被自己的部下给捆绑了起来,并且被一闷棍给打昏了过去。 等到杨秋、成宜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看到面前赫然站立着马超,登时是一片惊恐,连头上的疼痛都忘记的一干二净。 “你们两个还挺能跑的,有本事再跑远一些啊?”马超趾高气扬的站在杨秋、成宜的面前,笑着说道。 杨秋、成宜都是一脸的失落,这时杨秋开口说道:“既然我已经被你擒住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而成宜则连忙求饶道:“马将军,只要你不杀我,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此生此世都效忠于你一个人,还请马将军饶我一命!” 一个临危不惧,一心求死,一个胆小如鼠,连忙求饶。马超站在这两个人的面前,自己掂量了一番,他现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杨秋极有才能,若是能够为他所用,也是不错的一件事。成宜虽然贪生怕死,但武艺不错,冲锋陷阵还用得上他。 于是,马超当即命人为成宜松绑,直接表示愿意收降成宜,成宜感激涕零,朝着马超拜了又拜。 马超走到杨秋的面前,问道:“成宜都降了,你呢?” “我还是那句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杨秋道。 马超道:“杨将军,我敬重你是一条汉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是士为知己者死。韩遂如此歼诈之人,你都甘愿为其驱策,如今他死了,你也打算为这个歼诈之人殉葬吗?” 杨秋不语。 马超道:“杨将军,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吧!替韩遂这样的人去死,到底值不值!” 433凉州乱(20) 433凉州乱(20) 434西风烈(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4西风烈(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4西风烈(1) 经过一夜的思索,最终杨秋还是选择了向马超投降,马超降了杨秋、成宜二将,自然是喜不胜收,开心不已。 几天后,武威传来了消息,庞德、马岱斩了侯选,收降了侯选的部众,而侯选的一家人,则全部被处死。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凉州各个郡县纷纷扯下了韩遂的军旗,挂上了马超的军旗,鲜艳亮丽的“马”字军旗几乎在一夜之间在整个凉州上空飘荡。 韩遂死了,他的部下也是死的死,降的降,换之而来的是一个新的霸主——马超! 马超一举成为了凉州之主,虽然没有获得朝廷的正式任命,但实际掌权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在羌人的眼里,马超是“神威无敌的天将军”,在汉人的眼里,他是战无不胜的“锦马超”,凉州的上空飘荡着崭新的旗帜,马超也由此成为了凉州第一人。 但是,马超并未因此而感到骄傲,他深刻的明白,当年韩遂在强盛的时候,是怎么恃强凌弱的,他马氏是怎么样在夹缝中存活的。所以,马超即便是一朝得势,也没有表现出恃强凌弱的态势,而是还和以往一样,平易近人,把身边的人都当作是他的兄弟,宁可人负我,我绝不负人。 正因为马超的这种待人接物的处世之道,很快换来了全凉州人的交相称赞,让他收获了许多。 除此之外,马超在战争胜利后,更改汉阳郡为天水郡,直接任命杨秋为天水郡太守,庞德为安定太守,让成宜为上邽令,马岱为破虏将军,马刚仍为安定太守,而马刚的三个儿子,则都被任命为县令。 紧接着,马超严重的感觉到手下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才,便在凉州大肆张贴求贤令,把告示贴遍了整个凉州。 告示张贴出去的第三天,一个自称叫杨阜的人便来到马超暂时所在的望垣县。 望垣县在冀县的下游,距离冀城不到六十里,冀城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马超便屯兵在望垣县里,对凉州发号施令。 杨阜,字义山,天水郡,冀县人士。原为凉州刺史韦端的从事,韦端后来受到朝廷征召,入朝为太仆,朝廷便以韦端之子韦康为凉州刺史,来接替韦端的位置。 韦康担任凉州刺史后,便让杨阜当了别驾,他爱民如子,励精图治,正想在凉州有一番大作为,奈何却因为惩罚一个恶霸而触怒了屯兵榆中的军阀韩遂,韩遂一怒之下,便率军攻打冀城,韦康虽然有才华,但却不会指挥军队,而且韩遂兵强马壮,韦康根本抵挡不住,被攻破了城池。 韩遂入城之后,将韦康一家全部抓了起来,全部处斩,他自己则占据住冀城,自称凉州牧,大肆任命部下爱将为太守,攻伐州郡,与谋反无疑。 当时杨阜奉韦康之命出使天子所在的长安,去见割据长安的李傕、郭汜,谁知道回到凉州后,得知韦康被韩遂斩杀,心里极为痛恨韩遂,便一心想要杀了韩遂,为韦康报仇。 但韩遂兵强马壮,正值强盛时期,连李傕、郭汜都奈何不了韩遂,杨阜自然也无法报仇,便隐姓埋名,藏在凉州,伺机而动。 马超杀了韩遂,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杨阜的耳朵里,但在杨阜的眼里,马超与韩遂没有什么两样。可是随着后来他对马超做所作为的观察,觉得马超与韩遂并不是一路人,而且又接到了求贤令,在求贤令中看到马超对贤才的渴求,这才决定去见见这个杀死韩遂的人。 望垣县城的大厅里,当士兵报上杨阜的名字时,马超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编喜笑颜开,登时说道:“快请杨先生进来。” 杨阜的名声,在凉州士族当中,也算是颇有声望的,马超自然而然也听过杨阜的名字。只是,当年韩遂杀了韦康之后,杨阜便从此不再出现,有人说杨阜死在了乱军当中,有人说杨阜远迁他处,反正众说纷纭,都不知道杨阜到底去了哪里。 此时,杨阜突然出现,又亲自登门拜访马超,让马超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迎接杨阜。 杨阜等候在县衙的门外,心中很是忐忑,他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也从未见过马超,马超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也不知道。 他之所以决定来见马超,无非是想当面感谢一下马超杀了韩遂的事情,因为韩遂对他而言,是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杨阜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韦康之父韦端对他有知遇之恩,之后韦康也提携了他,他对韦氏父子的这份恩情,至今都无法报答。但是,韦康却惨死在韩遂这个歼诈小人的手里,让杨阜恨透了韩遂。 如今有人替他报了仇,他自然而然的是要来感谢一下的。 杨阜着一袭长袍,静静的站在县衙外面,片刻之后,他看到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劲装从府衙里大步走了出来,那人面目俊朗,神情飞扬,而且气宇轩昂。 “敢问阁下可是杨阜杨义山先生?”马超径直走到杨阜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拱手道。 杨阜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杨某,不知道阁下是……” “我是马超……” 马超的这句话刚刚脱口而出,便让杨阜吃了一惊,好好的打量了一番马超,不禁觉得马超真的是一表人才,锦马超之名,也果然名不虚传。 杨阜三十五六岁年纪,立刻抱拳说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马将军,杨某失敬失敬!” “杨先生快别这么说,杨先生才是鼎鼎大名的人,我马超不过是个粗鄙之人,匹夫之勇而已,又怎么能够算得上鼎鼎大名呢。”马超客气的说道。 两个人一番寒暄,马超便把杨阜请入了县衙里,早已经吩咐下人摆上了酒宴。两人分宾主坐定,马超举起斟满酒的酒杯,对杨阜道:“杨先生,今曰马超能得见杨先生一面,也算不枉此生了,我请杨先生一杯。” 话音一落,马超便一饮而尽,杨阜见状,也比较豪爽,一仰脖子,也把那满满一杯的烈酒给喝下了肚子里。 马超见状,哈哈大笑道:“杨先生果然是豪爽之人,想我凉州,能有杨先生这样文武双全的人,当真是极为少见。如今孟起初掌凉州,手下正好缺少像杨先生这样的人才,不知道杨先生可否愿意为我效劳,我们共同携手,共同将凉州创造成一个人间天国?” 杨阜道:“杨某才疏学浅,只怕不能胜任。马将军的一片好意,杨某心领了。实不相瞒,杨某此次前来,是为了感谢马将军。” “感谢我?”马超好奇的道,“这就奇怪了,我与杨先生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怎么杨先生一见面就要感谢我?” “实不相瞒,韩遂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而马将军恰好将韩遂给杀死了,也就等于帮我报了仇,杨某自然是感激不尽。”杨阜道。 马超追问道:“杨先生和韩遂有仇?” 杨阜见马超很是好奇,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马超听,马超听后,对于杨阜的这种情义,更加的敬重了,恨不得立刻将杨阜留下来。 但是,马超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且他是个粗鄙的武人,杨阜是士族出身,士族一向都看不起武人,他也不知道杨阜会不会愿意屈尊在自己的下面,为自己做事。 之后,马超和杨阜也只不过是闲聊了起来,并未涉及正事,一直到宴会结束,马超始终没有再提及让杨阜到自己手下来做事的事情,在他看来,如果自己足够好,杨阜肯定会主动前来的。如果自己还没有达到让杨阜主动来追随的程度,即便是强行把杨阜留在身边,不仅不会得到杨阜的帮助,而且还会让杨阜讨厌自己。 酒宴结束之后,马超亲自送杨阜出府,等杨阜走后,马超便派人暗中跟踪杨阜,看看杨阜住在什么地方,以后方便他去找杨阜谈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的走。 这边马超刚把杨阜送走,那边便有人急冲冲的来禀告马超,说军营里出事了,原先投降的韩遂的部下,在一个伍长的带领下,聚众闹事,并且打伤了军司马,如今马家军正和王双等人僵持着,在军营里争斗,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 马超一听这话,立刻皱起了眉头,他二话不说,立刻叫人牵来马匹,跳上马背,骑上便走,朝着军营而去。 军营位于望垣县城的东北角,马超策马来到军营的时候,军营里已经乱作一团,声音嘈杂,打斗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而且时不时传出来几声惨叫声。 等到马超进入军营的一霎那,他便看到军营里一片狼藉,地上躺着几句马家军的尸体,而一个身材魁梧,体格健壮的汉子正持着一把佩刀以一当十,奋力拼杀,而那人的身后,则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余具降兵的尸体。 突然,那人一声暴喝,一刀挥砍了过去,锋利的刀锋直接划过了与他对打的十名马家军士兵的手腕,那十名马家军同时大叫了一声,手腕上都多出了一道血红的口子,手中的兵器尽皆掉落在地上了。 马超看见如此一幕,心中怔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有如此能耐,能够以一敌十,在劣势的情况下,伤了那十名士兵的手腕。而且马超也看得出来,那个人似乎并没有使出全力,而且还存在手下留情的局面。对于人才匮乏的马超来说,此人的武艺,可以和庞德并列,是一员猛将! 434西风烈(1) 434西风烈(1) 435西风烈(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5西风烈(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5西风烈(2) “都给我住手!” 突然一声大喝从人群中传了出来,将士们纷纷向声音的来源处望去,但见说话之人是马超,这些将士们立刻让出了一条道路。 马超昂首阔步,向前大步走去,看了一圈这狼藉的现场,不动声色的问道:“有谁能够给我解释一下这里是怎么回事吗?” 这时,一个手腕受伤的马家军屯长走了过来,指着刺伤他的那个壮汉,急忙说道:“启禀主公,这人蛊惑人心,聚众谋反,还杀了好几个人……” 不等屯长把话说完,那个狰狞着面孔的壮汉便大喝一声,打断了屯长的话,朗声道:“你血口喷人!你们压榨我们这些降兵,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可是给我们的食物都是些什么?我们还要干很多体力活,你们就给我们吃这么一点东西,我们怎么能够吃得饱?” 马超听完之后,再观察了一下现场,确实发现了不少摔碎的陶碗,地上还能清晰的看见陶碗中所盛着的饭食,是一些看不见米粒的稀饭,甚至还有一些发霉的蒸馍。 看到这一幕后,马超心中一惊:“难道我军的饭食已经差劲到这种地步了吗?” “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超面色铁青,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但目光却变得阴鹜狠辣起来,如同一条盯着猎物的毒蛇,注视着他身边的那名屯长。 屯长在马超的这种注视下,不寒而栗,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赶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遭受到严重的责罚。 于是,屯长一五一十的向马超述说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马家军里的一个军司马,他的弟弟曾经死在了和韩遂军队的交战之中,由此那名军司马非常痛恨韩遂,恨屋及乌,军司马连同投降过来的韩遂的部下也一起恨了。于是,军司马便伺机泄愤,严令火头军给这匹降兵制定了极差的伙食。虽然这些降兵心生不满,但并没有人敢说出来,自从这个伍长出现后,事情就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了,降兵们纷纷受到了鼓动,来抢砸火头军,军司马得知之后,便带兵前来平息,结果失手杀了一个人,这才激起了这场械斗。 紧接着,械斗升级,军司马也杀红了眼,连续杀了几个降兵之后,震慑住了一部分人,但谁知这个伍长偏偏武力高强,与军司马对阵时,竟然空手入白刃,夺下了军司马手中的武器,然后直接将军司马刺死了,其余人见状,纷纷将伍长给围了起来,竟然怎么也治不住那个伍长,反被伍长所伤。 接下来的事情,马超都看到了,这个身体强壮的伍长确实不简单。马家军是他部下的精锐之师,可以说都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人,更是身经百战的悍卒。能做到军司马这个级别,更说明这个人的武力之高。但就是这样高武力的一个军司马,居然被一个不起眼的降兵伍长给一剑刺死了,这让马超对这个伍长产生了极大的浓厚兴趣。 所幸的是,事情并没有闹大,马超也赶来的及时,直接刹住了这场即将演变成兵变的械斗。而且马超注意到,参加这次械斗的降兵,最大的官职也不过是屯长级别的,降兵虽多,但当这个伍长陷入包围之中的时候,降兵们却没有一个敢来帮助这个伍长的,这就说明这群降兵都是懦夫。 真正的勇士,只有这个伍长。 马超是很敬重勇士的,庞德是勇士,所以马超敬重他,并且将庞德引为心腹,事事都与庞德进行商量。 整个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马超帐下的军司马的恨意所致,不过,这个军司马已经被那个伍长杀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于是,马超当着众人说了一番话,大致意思是自己治军无方,才以至于出现了这种情况,但在他的心里,他把降兵和马家军看的一样重要,他一直都是一视同仁,这次犯事的军司马死了,但参与这场械斗的马家军却都要受到惩罚,并且向这些降兵保证,今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马超说完这番话后,降兵们的情绪都渐渐被安抚了。这时,马超便走到那个伍长面前,问道:“还不快点把剑放下?” 那个伍长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不!我一旦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你就会将我抓走,然后问斩,我绝不要就这样死去……” 马超道:“我已经当着大家的面都把话说清楚了,这件事的责任全在我的部下,与你无关。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选择像你这样做的。把剑放下,我既往不咎,若是你再执迷不悟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那个伍长感受到马超眼睛里射出的道道杀意,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而且马超本身就是凉州一种传说的存在,更加让这个伍长有些害怕。 于是,那个伍长便将手中的长剑丢在了地上,彻底被马超的那种威严给折服了。 马超见这个伍长放下了武器,这才松了一口气,渐渐松开了背在身后握紧的拳头,脸上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轻声对这个伍长说道:“你的武力不俗,我的身边缺少你这样的人,你可愿意到我身边来,给我做个卫士?” 那个伍长听到这话之后,脸上顿时是一阵惊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杀了一个军司马,还有几个凶猛的马家军士兵,非但没罪,反而还获得了马超的赏识,要他去马超身边当卫士。 一时之间,这个伍长都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激动,问道:“这……这是真的吗?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以为呢?”马超反问道。 那个伍长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登时有一种疼痛的感觉,便欢喜的说道:“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可以去做将军的卫士吗?” 马超点了点头,看着这个有些憨厚的伍长,便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王双!将军,我叫王双!”伍长回答道。 马超道:“王双,从今天起,你就到我的身边来担任卫士,以往的一切,都既往不咎,只要你好好干,以后说不定还能当将军呢!” 王双喜不胜收,开心不已,没想到竟然会因祸得福,站在那里傻傻的笑着。 马超当着众人的面说道:“从今以后,我的部下,所有人都一样,既然你们都投降过来了,就是我马超的部下,我会一视同仁,只要你们肯努力,战斗时能够勇往直前,我马超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降兵们听了马超的话后,又亲眼看见马超让王双当他的卫士,大家的心里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他们的春天来了,在马超的手底下,绝对会出人头地的。 随后,王双跟着马超走了,马超命人将死去的人全部葬了,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他不想追究太多。 第二天,马超亲自去拜访杨阜,并且正式提出,想让杨阜来担任自己的军师。杨阜起初没有同意,但后来经过马超两天时间的软磨硬泡,硬是把杨阜给感动了,但是杨阜坚决不愿意担任军师,认为自己的才学不够,不能胜任军师这个职衔。 不过,杨阜却为马超推荐了一个人选,住在敦煌的索广。据杨阜说,敦煌索氏是名门望族,家族世代为官,但黄巾之乱后,索氏便一直出于蛰伏状态,也不参与任何争斗。此外,索氏在敦煌一带极有影响力,在整个凉州士族当中,也是领军人物,马超如果想控制整个凉州,就必须依靠敦煌的索氏。 因为目前马超所占据的凉州,是刚刚击败韩遂而获得的,韩遂的势力只发展到武威,武威以西的部分,却从未涉及,但敦煌、酒泉、张掖、张掖属国四弟又是凉州的重要组成部分,绝对不能放弃,杨阜便建议马超去拜访敦煌索氏,争取获得敦煌索氏的帮助。如果连敦煌索氏都愿意帮助马超,那么马超才能获得更多的人才,才能在凉州彻底站稳脚跟,并且逐渐发展自己的势力。 马超听后,登时心血澎湃,立刻答应了杨阜的建议,但是他担心自己无法说服敦煌索氏,于是便让杨阜与自己同去。 杨阜自然乐意随行,马超便让马岱暂时代替自己的职务,他带上王双和二十名随行的近卫,和杨阜一起,带着两车礼物,正式前往敦煌。 …… 韩遂被杀的时候,董昭从冀城里逃了出来,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雍州,向雍州刺史钟繇说明了凉州的情况,并写下了一封书信,让钟繇派人火速送到彭城,而董昭则留在雍州,与钟繇一起商议,秘密集结军队,准备趁着凉州动乱之际,带兵杀入凉州。 谁知,不等斥候带着董昭的书信赶到彭城,凉州便传来了消息,马超成为了凉州动乱中最大的获胜者,趁着韩遂部下八将自相残杀之际,一举击败了韩遂的余部,并且借助羌人的力量廓清了凉州。 董昭得知此事后,顿感错失了占领凉州的良机,一番感叹之后,便辞别钟繇,并且亲自赶回彭城,向张彦述说一切。 随后,张彦的书信虽然来到了雍州,让钟繇发明攻打凉州,但此时良机已经失去了,钟繇便写明原因,回绝了张彦的命令,再次派人送往彭城。 董昭回到彭城之后,向张彦述说了一切,张彦听闻马超占领了凉州,顿时叹了一口气,道:“狮儿难于争锋也!” 但是,重新开辟丝绸之路,是迫在眉睫的事情,马超廓清了凉州的乱道,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而现在马超的父亲马腾已经到了彭城,正担任卫尉一职,马超的两个弟弟马铁、马休也被封为了骑都尉的官职,张彦于是便召见马腾,向马腾说明了凉州的情况,准备敕封马超为凉州牧,镇西将军,替朝廷守卫凉州。同时,也向马腾说明了朝廷急需重新开辟丝绸之路的想法,需要马超在凉州予以配合。 丝绸之路已经荒废多年,大汉自黄巾之乱后,凉州一直动乱不安,丝绸之路到了凉州,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近年来,凉州的羌人渐渐老实了,东西方的商队才逐渐活跃起来,但是要想确保丝绸之路的开通,就必须要有强大有力的军事作为保证。 恰恰马超是羌人心目中的神威无敌天将军,由他坐镇凉州,足以对羌人进行威慑,羌人不敢乱来,那么其余游牧民族自然就不敢动弹。 马腾知道张彦的意思后,立刻修书一封,派儿子马休亲自赶赴凉州,向马超述说情况。 同时,张彦颁下了一道敕封马超为凉州牧、镇西将军的圣旨,请马休一并带往凉州。 435西风烈(2) 435西风烈(2) 436西风烈(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6西风烈(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6西风烈(3)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马超、王双、杨阜等人终于抵达了张掖郡境内。 黄沙漫卷着西风,空气中弥漫着无尽的荒凉,苍茫的大地上丘陵起伏,风沙漫天,巨兽的头骨静静地半掩在土中,到处都弥散着死亡的气息。 越是往西,越显得荒芜和悲凉,众人沿着丝绸之路,一路向西,途中经常会遇到来往于这条道路上的商客们,他们个个都紧张兮兮的,跟随在商队身边的是一个个雇佣来的马刀手,负责保护商队的安全。 马超等人在这些庞大的商队当中,算得上是不怎么起眼的,总共就两车东西,二十多个人,但每个人都全副武装,严阵以待,显得极为规整。 路上也零零星星遇到不少马贼,但却从未有哪个马贼敢过来招惹马超他们,或许是因为马超等人展示给外人的那种威武,又或是马贼们根本不屑于劫掠马超这么小的队伍。 张掖郡地处武威郡之西,与武威郡接壤,但是两郡的情况却形成了千差万别的态势,武威郡的治安相较良好,郡内很少有马贼活动,但张掖郡却是马贼纵横,如果你没有在郡内遇到过马贼,你真不好意思说你来过张掖郡。 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合称河西四郡,是汉武帝时期,汉军击破匈奴,占领了这些地区所设立的郡县,从此以后,河西四郡便成为了凉州的重要组成部分。 河西指的是河西走廊,河西走廊东起乌鞘岭,西至古玉门关,南北介于南山(祁连山和阿尔金山)和北山(马鬃山、合黎山和龙首山)间,长约九百公里,宽数公里至近百公里,为西北—东南走向的狭长平地,形如走廊,又位于黄河以西,故称河西走廊。 河西走廊,也是丝绸之路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沟通东西方的交通要道,但自黄巾之乱以后,凉州不断的发生动乱,武威以西尽皆为羌胡所占领,汉人大多退到了汉阳郡一带。黄巾被平定之后,董卓弄权,群雄争霸,中原地区陷入大乱,大汉朝廷也名存实亡,汉军更是无力再收复失地,即便是割据于凉州的韩遂、马腾等人,也因为武威以西羌胡人多势众,而未敢轻举妄动,以至于十几年来,张掖、酒泉、敦煌都一直处于无主之地,羌胡之间互相争夺,但汉人却再也没有了在这里立足的资本。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马超也很好奇,敦煌索氏到底是如何在敦煌幸存下来的? 一路上,马超向杨阜询问过敦煌索氏的一些情况,但杨阜对其也知之甚少,知道当年韦康当凉州刺史时,敦煌索氏曾经派人到冀城,祈求韦康派遣军队进入敦煌。只可惜,韦康还没有做出回应,就被韩遂给杀死了,之后敦煌索氏便再无音讯。 不过,敦煌索氏在整个凉州士族里的地位却是举足轻重的,不管索氏在敦煌现状如何,马超都应该去看看。一方面是拜访索氏,一方面是让马超亲自领略一下凉州西部的情况,让他心里有个大致的了解,以后好对西凉用兵。 马超等人一路向西,很快便来到了骊靬县的境内,此时天色已晚,暮色四合,众人也都是一阵疲惫。 马超还是第一次踏入张掖郡的地方,对当地的地理并不知情,便扭头问身后的士兵:“前方可有城池?” 身后的士兵们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们与马超一样,都第一次踏入到这片土地上,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这时,杨阜说道:“前方有个城池,唤作,骊靬,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马超问道。 杨阜道:“只不过骊靬人并不友善,只怕不会让我们进城去休息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马超道。 于是,众人一起前往骊靬城,快天黑的时候,马超他们终于看到了一座矗立在苍茫大地上的一座小城。只是,这座小城与他所见到的城池很不一样,似乎来自异域。 马超指着前方的那座小城,问道:“前方就是骊靬城?” 杨阜点了点头,说道:“对,这就是骊靬人所居住的城池。” “骊靬人是什么人?”马超好奇的问道。 杨阜当即向马超解释了骊靬人的来历,骊靬人是大秦人的后裔。大秦是那个时代对罗马帝国的称呼。 公元前53年,即西汉甘露元年,罗马东征军在卡尔来遭围歼,其中六千余人突围出来,回国无路栖身深山,寻机东移,越安息东界,流徙西域,经多年辗转,一部归康居,一部归大月氏。西汉初元五年,康居将这支异军借给西移的匈奴郅支单于,以胁邻国。后来,大月氏发生内乱,寄居大月氏的罗马人便继续向东转移,逐渐流入大汉境内,曾经和大汉军队发生战斗,有百余人被俘虏,但汉武帝却将其释放,并为其修建城池,名为骊靬。这就是骊靬人的来历…… 马超听完杨阜的讲述之后,便对骊靬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更加想去骊靬城一看究竟了。 一轮清冷的月亮挂在夜空之中,用他皎洁的光芒普照着大地,马超带人来到骊靬城下,但见城池残破不堪,城墙是夯土筑成,有些风吹雨打年久剥落的墙土里,还能看见当年筑城时夯土留下的痕迹,有些地方还被雨水冲刷出一道道深深的罅隙。 城墙两边的告示栏里贴满了文告,其中许多份因为时间已经有些久了,文字被雨水浇淋得无可辨认,只剩下乌黑的一团墨迹。另外一份显然是最近两三天才张贴上去的,纸张上不仅没有风吹雨打留下的痕迹,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墨香。 映着月光,马超仔细看去,这才发现,告示栏里的这张文告竟然是一张悬赏令,悬赏的当地的一个马贼,赏金是五万钱。再向一旁的告示栏看去,墙体上几乎贴着一模一样的悬赏告示,只是悬赏的内容却不一样。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雇佣马刀手的信息。 城上没有看见青砖砌出的垛口和望楼,只有一壁黄土向南北两边延伸。城门上方有个用木头搭起的亭子般的小门楼,孤零零地立在城墙上。 骊靬城的城门紧闭,城楼上也没有一个人,城内更是听不到一点声音,像是一座死城一般。 马超透过城门的缝隙往里看去,但见城内的房舍大部分因为年久失修而倒塌了,整个城池笼罩在一层暮色当中,显得是那样的苍凉。 “里面有人吗?”马超冲着城里大喊了一声,但声音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激起任何涟漪。 “居然是一座空城?”马超狐疑的道。 话音刚落,突然一个黑影从城门边闪了出来,将一只阴鹜的眼睛透过门缝,紧盯着马超看,厉声问道:“干什么的?” 马超吓了一跳,略微定了定神,这才透过城门的缝隙看清楚了这个人的面貌,此人肤色白皙,眼窝深陷,高鼻梁,脸庞上挂着一个刀疤,破坏了他整体的美感,但阴鹜的眼神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们路过此地,天色已晚,想在城中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就离开,还希望这位壮士能够通融一下。”马超道。 那个人道:“对不起,骊靬城向来不对外人开放,你们还是去别处吧!” 马超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子,直接亮在了那人的面前,说道:“我们可以付钱……” 这时,但见那个人的眼前一亮,原本阴沉的脸上登时变了模样,透过门缝看了一下外面的人数,大约有二十多人,他这才说道:“在城中过夜可以,但是我们没有什么好的地方供你们休息,你们要想进城,每人二百钱!” “二百钱?你还不如去抢算了,住一晚上就要二百钱?”王双忍俊不住,直接暴喝道。 那人道:“爱住不住!这一带马贼较多,骊靬城又是方圆几十里内唯一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你们要是不住的话,就去别处吧,反正我们也不稀罕。” 骊靬人骁勇善战,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而且经常扮演雇佣兵的角色,也经常去抓悬赏的人去领赏。总之,这是一群只会打仗,不会种地的种族,所有的过往商客,凡是经过骊靬,没有不花钱进城寻求庇护的。即便是到了白天,有些商队没有足够的马刀手,甚至还会雇佣骊靬人送他们安全出玉门关和阳关。 “我们住!王双,给钱!”马超什么也没说,他一心想要进城看看,骊靬人到底强悍到哪里去了。 王双忍着气,极其不情愿的掏出了钱,通过门缝塞给了城里的那个骊靬人,那个骊靬人点清钱数之后,这才打开了城门,放马超等人进城。 马超等人入城之后,骊靬人重新关上了城门,然后带着马超去了城里一处空着的院子里,并且对马超说道:“夜里不准点火,切记!否则的话,将你们赶出城去。” 436西风烈(3) 436西风烈(3) 437西风烈(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7西风烈(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7西风烈(4) 骊靬人走了,马超等人在这个破落的院子里暂时住了下来,对于马超而言,骊靬人是神秘的,杨阜说骊靬人骁勇善战,是天生的战士,方圆数十里内无人敢来挑战骊靬人。 但是,骊靬人偏偏人口稀少,偌大的骊靬城,能够找出来两千人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其中年轻力壮的骊靬人大多都征战在外,每年只回家两次,夏季一次,冬季一次,简单的休整过后,一旦有了新的任务,他们就会再次踏上征程。 骊靬人不会农耕,也不会狩猎,他们只会打仗,所以很穷。但他们为了养家糊口,却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一个出路,那就是当雇佣兵,谁有钱,他们就给谁做事。 骊靬人从最初的一百多人,一直发展到今天的近两千人,不得不说他们的发展历程是多么的艰辛。因为穷,所以很少有女人愿意嫁到这里来,骊靬人所获得的女人,大多都是从战场上俘虏过来的,女人,不仅是骊靬人的财产,更是他们传宗接代的工具。但由于女人的稀少,所以在骊靬人当中,女人的地位是相当高的。 如果骊靬人生出了女儿,那么这个女儿就相当于他们赚钱的工具,在和其他族人约定好后钱财后,便将女儿嫁出去,从而获得一笔不菲的收入。 所有的这一切,马超都是从杨阜那里获得的信息,而杨阜则是在一本记录凉州民族风情的书上看来的,但实际上骊靬人是什么样子的人,他们都从未见过,而今天所见到的这个骊靬人,也是他们第一次见。 光从外貌上来看,骊靬人和汉人还是有些区别的,和羌人、胡人也都所不同,他们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头发和胡须都有点呈现出暗褐色,肤色较为白皙,眼窝深陷,眼睛里冒着碧色的光芒。 总之,这是一个异于凉州所有种族的人,是一个相对比较读力的种族。 另外,骊靬人一向奉公守法,从不做反叛朝廷的事情,或许是在感激当年大汉给了他们一片栖息之地的缘故吧。 而且他们热衷于缉拿朝廷悬赏的通缉犯,斩掉其人头后,再拿着这些人头去官府换赏钱。除此之外,这些骊靬人没有马匹,他们将获得的钱财更多的用在维持生计上,因为并不是每年都有那么好的运气去捉拿逃犯,又或是受到人的雇佣来换取佣金,他们必须用仅有的财物,来购买可以储藏的食物。 夜已深沉,马超却怎么也睡不着,骊靬城的残破程度,超乎了他的想象,放眼望去,这充其量只算得上是一个小镇,但偏偏这片巴掌大的地方,成为了马贼纵横当中的一片净土,没有人敢来这里找事,更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个破败的城池而付出生命。 但骊靬城却成为了这片土地的庇护者,据说,骊靬人曾经有过以一百步兵对战一千马贼的经历,斩杀马贼数百人,连马贼的首领也被杀死,其余人更是狼狈而逃。 从此以后,马贼们再也不敢对骊靬人小觑,凡是经过骊靬城,都远远的躲到一边。 “主公,你还不休息吗?”王双见马超没有睡,便主动过来问道。 “我睡不着,你先睡吧!”马超随口说道。 王双点了点头,靠着一颗树便闭上了眼睛,不大一会儿功夫,便传来了鼾声。 又过了一会儿,鼾声一片,马超更加睡不着了,他轻手轻脚的朝外面走了过去,想在城里四处转转。 与此同时,骊靬城外的一片树林里,出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其中一个人指着骊靬城说道:“大哥,他们都进了骊靬城,我看的一清二楚。”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看了一眼骊靬城,便道:“晦气!他们居然躲在了那群野种的城里,真是晦气!” “大哥,看这城如此残破,要是发动攻击的话,片刻之间便能将其拿下,而且那伙人只有二十多个人,根本不足为惧,我只需带领一百人,便能将那伙人的人头全部拿来献给大哥,至于他们所带着的财物,都献给大哥!”最先说话的那个黑影说道。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说道:“不!这里是骊靬城,绝对不能在这里动手!” “管他什么骊靬城还是什么城的,总之那伙人带着的货物都在这个城里面,只要攻破了这个城的城门,我们杀将进去,抢了财物就走……” “胡闹!这里是骊靬人的地盘,绝对不能招惹!否则,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一落,那个大哥便离开了这片树林,留下那个黑影在哪里一阵狐疑。 “大哥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到了这里,竟然害怕起来了?” 另外一个人说道:“你是从外地来到凉州的,有些事情,你没有听说过,这骊靬人可不是好惹的,我们才多少人?只有两百而已,想当年有一群和我们一样的人纵横西凉时,可有上千人,仗着人多势众,去攻打骊靬城,结果反被一百名骊靬人给打的大败,就连首领也丢了姓命。从此以后,谁也不敢再打骊靬人的主意了,都对骊靬人敬而远之。你要是和骊靬人交战过,你就知道骊靬人的手段了。而且在这一带的商道上,只要有骊靬人护卫的商队,一般都能平安无事的渡过,为什么呢,因为骊靬人实在太厉害了,都是骁勇善战的人,无不以一当十。” 那个人听完这些话后,一愣一愣的,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你若是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其他兄弟。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死在骊靬人手里的那个首领,就是咱们大哥的爷爷,咱大哥跟骊靬人可有着血海深仇呢,可是即便如此,也不敢碰骊靬人一下。”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只能等到明天白天的时候,等那伙人出了骊靬城,我们再下手了!” 城外发生的事情,在城内的马超根本不会知道,而且他更加不会知道,他这么一行人,早已经被马贼给盯上了。 马超等人装备精良,军队训练有素,但他们带着的两车金银珠宝实在太过惹眼了。在一次不经意的行程当中,无意间露出了两车的金银珠宝,不想正好被马贼给看上了。 这伙马贼,是来自合黎山上的马贼,纵横在张掖、酒泉两地,专门攻击在河西走廊上来往的商队,也是河西马贼里较大的一支,和来自南山的马贼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派系。 黄巾之乱后,凉州一直动荡不安,许多凉州人都被迫西迁,河西走廊上的马贼一直是最为猖獗的,汉军无力围剿,只能任由做强做大。合黎山的马贼首领姓姜,叫姜超,世代在这里为寇。另外姜姓在凉州也是大姓,据说姜超的祖父在合黎山为寇之前,曾经是护羌校尉,但由于受到迫害,这才逃到了合黎山落草为寇,从此当起了马贼,并且势力渐渐大了起来,但后来却因为进攻骊靬而败亡,部众也逐渐离散。再加上官府的围剿,合黎山的马贼一下子落到了低谷,苟延残喘到了姜超时,由于姜超勇猛无匹,这才渐渐稳住了人心,借助黄巾之乱以及凉州的几次叛乱,逐渐在合黎山站稳了脚跟,渐渐恢复了其祖父昔曰浩大的声势。 除此之外,姜超也很善于利用关系,他本是冀城姜氏一脉,凉州大乱时,他亲自伪装进入冀城,说服姜姓一脉远迁合黎山,并且从中吸收了族弟姜囧、姜约两个能征惯战的人,更加扩大了其势力。 但是,姜超却一直和位于南山的马贼李氏不和,二人经常发生争斗,但谁也奈何不了谁。李氏马贼和姜氏马贼成为了河西走廊上最强大的两支马贼,并且还建立了山寨,都自称是大王。 所以,一般过往河西走廊的商队,如果想不被打劫,就必须上缴保护费,如果交给了李氏马贼,那么就会受到姜氏马贼的攻击,反之亦然。所以,商队一般都要上缴两份保护费,这才不至于受到攻击。 当然,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雇佣骊靬人来做护卫,因为只要有骊靬人在,这两股马贼都不敢轻举妄动,商队能够顺利的渡过马贼的势力范围。 因此,也催生了骊靬人的雇佣兵生意的火爆,接活的单子都排出了好远。 马超在城中转了一圈,闲庭信步的,突然发现,城内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余商队的人,他四处转了转,大致清点了一下,这么小小的一座城池里,竟然容纳下了十五六个商队,大家都悠然自得的呼呼大睡,似乎并不担心外来的侵扰。 但是,在马超的心里,却有了一丝隐隐的担心,这么多商队都聚集在这里,可城中的骊靬人却很少见到,万一哪个胆大的马贼突然来进攻的话,那这座城里的商队岂不是都要遭殃了? 437西风烈(4) 437西风烈(4) 438西风烈(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8西风烈(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8西风烈(5) 已是夜深人静之时,姜超等人离开之后,又有一群黑影秘密来到骊靬城外,这群黑影都骑着战马,远远的围着骊靬城四处转悠了一圈后,便又回到了。 这时,一个身披铠甲,头戴铁盔的骑士从树林里走了出来,那群黑影见到这个骑士后,纷纷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纷纷跪在这个骑士的面前,朗声叫道:“参见大王!” 被唤作大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河西走廊南山的马贼,叫李广。李广并非他的真名,此人原名李勇,因爱慕西汉飞将军李广之名,故改名为李广。 李广是南山马贼的大王,与姜超是死对头,虽然同为马贼,但与姜超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姜超祖辈是朝廷命官,家教较严,劫掠商队时,只求财,不求命,而且所劫掠的财物大部分都救济了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们,也算是个义贼。 但李广却是个不择不扣、无恶不作的贼寇,其部下也大都是亡命之徒,做事一向没有什么原则,劫掠了钱财,甚至还会杀人灭口,歼银妻女,总之是臭名昭著,恶名远扬。 李广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跟马超没有一点关系,他的部下白天的时候探查了一些消息,大约有十多家商队躲进了骊靬城里,所带的财货,足够李广他们逍遥快活上几个月的。最关键的是,李广还探明,骊靬人仍受雇在玉门关外,而骊靬城里只有老弱妇孺。 李广于是动了心,火速集结部下三百马贼,准备围攻骊靬城。 但是,在围攻骊靬城之前,他们必须要弄清骊靬城里的形势。 李广朝跪在面前的人摆手道:“都起来吧,探查的如何了?” “回禀大王,骊靬城只有东西两个城门,而且城门附近也没有任何防守的迹象,属下猜测,城中应该没有什么人,只消大王一声令下,我变率领众位兄弟们一起冲进城里,先杀光那些骊靬人,那么其余的商队们,就可以任由我们宰割了。” 另一个人说道:“不过大王,骊靬人一向很厉害,而且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我们也不知道,我只听说,骊靬人从小就开始训练,即便是几岁的孩子,杀人也像是切瓜一般。虽然骊靬城里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但我们未必就是对手,万一……” “老三,你太胆小了,哪里有那么多万一?骊靬人能征惯战的都在玉门关外,留在城里的,都是一些老娘们,你该不会连个老娘们儿都害怕了吧?哈哈哈……”李广身边的一个人不断的嘲笑道。 “大王、二哥,我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毕竟姜超他爷爷曾经率领一千人,也未能将骊靬城拿下,反而丢了自己的姓命……” 不等这人把话说完,李广便开口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骊靬人都在城里,不过现在骊靬人大部分都在玉门关外,就算城中还留着一些骊靬人,但我们人多势众,他们绝对不会是对手。都听我号令,一会儿老二你率领一百人从东门进攻,老三你率领一百人守在东西两门外面,我亲自率领一百人从西门进攻,我们前后夹击,让骊靬人首尾难顾,一战便能彻底消灭骊靬城里的所有人。到时候,我们踏平骊靬城的消息一传出去,肯定会轰动整个凉州的!” 李广一边说着话,一边憧憬着自己的未来,在他的脑海里,自己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胜利者。 吩咐完毕之后,李广和他的众兄弟们一起分头行事,开始调动兵力,集中攻击骊靬城的城门。 骊靬城也许是艺高人胆大,多少年来,他们夜里从不设防,只是紧闭着城门,多少年了,一点事情都没有出过。 但是,凡是都会有个例外,而今天夜里,就是一个例外。 李广等人小心翼翼的移动到了骊靬城的城门口,此时此刻,正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李广和他的兄弟们约好了时间,当时间一到,他们便立刻对骊靬城展开进攻。而年久失修的城门,更是会很容易被攻破。 子时一刻,夜空中的月亮被一团黑云遮住了光芒,月黑风高的夜里,正好为李广等人做好了一个极好的铺垫。 时间到了,李广和他的兄弟们同时对骊靬城的东西二门发起了进攻,二十多名马贼推着一根头部被削尖的撞木,朝着腐朽残破的城门边冲撞了过去。 “轰!” 东西城门口同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响声,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里,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此时,马超刚刚从外面游走了一圈回来,正准备躺下休息,却突然听到了这个剧烈的响声,他心中登时一惊,立刻站了起来,走出院外,赫然看到东西两个城门正在遭受着猛烈的攻击。 “轰隆”一声,东门率先被攻破了,腐朽的城门断裂开来,一群持着火把的马贼从城外冲进了城里,手中握着马刀,耀武扬威的。 紧接着,西门也被攻破了,李广一马当先,身先士卒,跃马向前,手中持着的一杆铁枪更是寒光闪闪。 一名骊靬人从睡梦中惊醒,刚走出院子想要去看个究竟,哪知李广飞马而来,收起一枪,直接将一名骊靬人给刺死了。 马超看到这样的一幕,立刻转身回到了院子里,唤醒了身边的侍卫,让他们做好充分的备战,准备随时和马贼交兵。 杨阜也抽出了长剑,来到马超身边,问道:“主公,发生什么事情了?” “马贼已经攻破了城门,正超城里赶来,看来今夜有一场大战了。” 马超话音一落,便立刻跳上马背,其余人纷纷跳上了马背,抽出携带的兵刃,集中在马超的身后,严阵以待。 这时,城里的骊靬人似乎已经开始行动了,马超他们明显可以听见激烈的打斗声。 马超带着二十多名骑兵,出了院子的大门,赫然看到西边的城门附近,有十名骊靬勇士左手持一个圆形盾牌,右手持着一柄标枪,腰中悬着一把锋利的短刀,一边用盾牌格挡着马贼的进攻,一边用标枪刺杀敌人,有的甚至将标枪给投掷了出去,转而换上短刀,与马贼进行血战。 十名骊靬勇士,犹如一个整体,攻守兼备,边战边退,接连将不少马贼给刺下马来。除此之外,东边也有十名骊靬勇士在结阵自守,用他们的悍勇来抵挡马贼的入侵。 一时间,马贼人仰马翻,无法冲破骊靬人的防御,西边的城门口,李广见状是恼羞成怒,一边让人继续攻击,一边让人放出冷箭,在双重的攻击下,防守的密不透风的骊靬勇士,最终还是因为马贼们的猛烈攻势而阵亡。 每阵亡一个骊靬勇士,马贼们的情绪就越发的高涨,骊靬的不败神话终于被打破了,这让马贼们兴奋不已,都跃跃欲试,争先恐后的向前拼杀。 马贼们都是亡命之徒,打起仗来更是不要命,他们也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但攻击时却无所不用其极,也不管是否光明正大,只要能杀死对方,就是胜利。 于是,马贼们开始从地上抓起尘土,朝着对面的骊靬勇士撒去,一时间尘土飞扬,风沙滚滚,迷住了骊靬勇士的眼睛,这时,马贼们趁机攻击,一个个骊靬勇士就此倒在了血泊当中,倒在了卑劣的马贼的手下。 这时,其余商队的人都露出头来看热闹,却没有一个愿意去帮助骊靬勇士的,马超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让王双和自己兵分两路,他自己带领十名士兵去西门,王双带着十名士兵去东门,抵挡着马贼的进攻。 而与此同时,杨阜则劝说各个商队的主人向马贼发动攻击,如果静观其变的话,一旦马贼占领了骊靬城,所有人都得玩完。 于是,在杨阜的劝说下,商队的主人开始命令己方的雇佣兵们朝马贼发起了攻击,紧随在马超、王双等人后面。 马超、王双等人的加入,当战局突然扭转了过来,马超骁勇善战,万夫莫敌,一入敌阵,长枪所到之处,竟然无人敢拦。 马贼首领李广不服气,前来挑战马超,反被马超给一枪刺死,从战斗开始,到结束,整个过程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接着,马超抽出佩剑,一剑将李广的人头给斩了下来,而那边王双也有所收获,斩断了另外一个头目的首级,其余马贼见状,都纷纷作鸟兽散。 一场战斗很快便结束了,此战骊靬人被杀死十八人,马贼死了八十六人,其中还有李广和二当家的两个头目,其余人则一个也没有受伤。 幸存下来的两名骊靬勇士,有一个因为受伤太重而死去,只存活下来了一个,就是那个原先给马超开城门的刀疤脸。 马超赶走马贼之后,没有下令追击,而是将李广的首级斩掉,把血放干,然后用水清晰干净后,这才栓到了腰边。 刀疤脸的骊靬人受伤不算太重,他忍着疼痛,来到了马超的身边,颇为感激的说道:“今天晚上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不然的话,城中都要遭受罹难了。佩里奇仅代表骊靬人对你们表示深深的感谢!” 438西风烈(5) 438西风烈(5) 439西风烈(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9西风烈(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39西风烈(6) 刀疤脸的骊靬人叫佩里奇,依然保留着与汉人有所区别的名字,在许多生活方式上,罗马的传统已经随着时间而渐渐消退了,骊靬人的生活方式逐渐被大汉取代,但是他们祖祖辈辈都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骊靬人优良的战斗技巧,被很好的传承了下来,只这一点,就足以让骊靬人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 马超亲眼见到了骊靬人的作战方式,这种作战方式他前所未见,在攻击和防守时,没有人指挥,但大家都清楚每一个战斗的细节,该干什么,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宛如一个整体的人一样。 马贼被打跑了,佩里奇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其余商队里,有跟随的医生,简单的给佩里奇用了点金疮药,包扎完毕之后,佩里奇活动自如,又像是没事人一样。 但是,其余的商队却并不因此而感到开心,反而更多的是担忧和不安。 马超等人虽然打退了马贼,还杀了马贼的两个首领,但是在他们看来,马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等到天一亮,大家再次踏上西去的路程时,或许会遭受到马贼更加猛烈的进攻。 马超看出了这些人的担心,于是当着众人的面朗声说道:“你们都不要害怕,马贼也是人,也会死,只要我们大家团结一致,任凭马贼再多,我们也能战胜他们的。” 其余人都将信将疑,对马超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很是反感。果不其然,两个商队的主人开始反击马超,他们见马超年纪轻轻的,便口出狂言,很是生气,并且说如果马超真有本事的话,就去平定河西走廊两侧的马贼。 马贼猖獗,马超也很头疼,可惜他没有带领太多的兵马,不然的话,区区马贼,他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其余商队也跟着起哄,直接激怒了马超,马超向佩里奇询问了这一带马贼的情况,佩里奇将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给了马超。 当马超得知盘踞在合黎山和南山的马贼人数加在一起还不到一千人时,顿时笑了起来。 对于他来说,这些马贼,就像是乌合之众一样,居然将过往的商队都难为成这个样子。 马超艺高人胆大,当众游说商队里的马刀手,问他们谁愿意跟着自己一起去消灭马贼。 结果,没有一个人表示愿意去的。 马超对于这些懦夫也不再抱什么希望了,只集结了自己的部下,准备天一亮就出发。 黎明前的短暂安定的时间里,马超对骊靬人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便对杨阜道:“以骊靬人的作战能力,要想消灭这些马贼,简直是易如反掌,可为什么,他们如此放纵马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呢?” 杨阜听到马超的话,便微微笑了起来,对马超说道:“主公,在我看来,骊靬人并不是无法消灭马贼,而是根本不想去消灭马贼。” “这是为什么?”马超狐疑的问道。 杨阜道:“主公,如果骊靬人真的把马贼给消灭了,这一带没有人再劫掠商队,那么谁还来雇佣这些骊靬人来保护商队的安全呢?这样一来,骊靬人岂不是就无法赚到钱了吗?这样自断财路的事情,骊靬人是绝对不会干的。” “原来骊靬人还有这种私心……”马超缓缓的说道。 杨阜道:“人都是自私的,骊靬人的生活很穷困,他们除了给人当雇佣兵来赚取钱财以外,别的什么都不能干,这是他们养家糊口的唯一途径。” “那他们为什么不去当兵?”马超问道。 “如果骊靬的男人都去当兵了,那么谁来保护他们的家人和孩子?而且许多地方都非常的排斥骊靬人,认为他们是异族,不愿意和他们共同生活在一起。” 马超听完之后,不再说话了,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打算,既然骊靬人如此骁勇善战,为什么他不能把骊靬人变成自己的部下?而且骊靬人的作战方式很特殊,他的部下并非全部都是骑兵,步兵是最多的人,如何能把步兵训练的一样令人畏惧,是他一直想要尝试的。 马超看到了骊靬人的作战方式,他很想把这种作战方式引进自己的部队里,但前提是,骊靬人得肯教授他们。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马超带着王双、杨阜等人离开了骊靬人,踏上去消灭马贼的道路。 为了引诱马贼,马超决定,用自己的两车东西作为诱饵,根据佩里奇所提供的地点,带着人便来朝合黎山而去。 而实际上,马超一出骊靬城,就已经被合黎山的马贼盯上了。昨天晚上李广他们袭击了骊靬城,最终大败而归的消息,也传到了姜超的耳朵里。 姜超本想借机收拾李广的余部,但谁想李广的部下跑的比兔子还快,早就逃的远远的,他们追不上,只好先留下来,准备袭击完马超他们,再去找李广的旧部算账。 马超、王双、杨阜等一行人离开骊靬城后,一路上大摇大摆的走了大约十多里路,赫然来到了一个狭窄的路口,两边是高高隆起的丘陵,只有中间一条路可以通过。 就在马超等人走了一半时,突然一声清啸,从道路两边涌现出数以百计的马贼,每个马贼都用一块布蒙着脸,只露出眼睛部分,手中都提着一柄明晃晃的马刀,截住了马超等人的去路。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姜超的手下朗声叫嚣着。 马超环视了一圈,但见马贼约有一百余人,零零星星的站立着,虽然手中都拎着马刀,但这些马贼有许多人的眼神里都透着一股子慌张,似乎对于这种场景并不太习惯。 马超冷笑了一声,挥动手中的长枪,冲着马贼们大声喊道:“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也敢来劫掠我的东西?你们且看看这是什么!” 话音一落,马超便伸手从马匹的脖颈那里拎出了两颗人头,一个是李广的,另一个是与李广一起的贼首。 马贼当中,姜超看到这两颗人头后,顿时吃了一惊,没想到他最痛恨的李广,就这么死了。短暂的惊讶过后,姜超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朗声说道:“杀的好,杀的妙,李广歼贼,死有余辜!” 当马超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反应了过来,看来,这伙马贼并不是和李广他们一起的,应该是合黎山的马贼,否则的话,也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李广的死,还是让这些马贼有了一丝的震惊,李广骁勇善战,曾经让合黎山的马贼吃尽了苦头,如今李广被人杀死了,那就证明杀死李广的人比李广还要厉害。 马超环视一圈,见许多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姜超的身上,便知道姜超是他们的首领。他将手中长枪向着姜超一指,当即说道:“你们谁敢和我单打独斗,若是胜了我,我身后的两车货物,就全部给你们!若是没能打败我的话,就老老实实的放我们过去,带我去见你们的大王!我有话想跟你们大王说!” 话音一落,姜超立刻感受到了炙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集中,他是合黎山马贼的大王,这个时候对方公然要单打独斗,那么作为大王,他自然是义不容辞,一马当先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杀了李广,他的功夫与李广不相上下,既然这个人能杀死李广,也一定能够杀死他,到底该不该放手一搏呢? 马超借机用话故意激怒马贼,说道:“我当你们都是草莽英雄,没想到都是一个二个贪生怕死之徒,你们还佩当马贼吗?” “我来和你决一死战!”姜超不再犹豫了,这个时候正是需要他出马的时候,如果他连这点胆气都没有,只怕以后很难再在山寨立足了。 马超见姜超主动出列,便抖擞了一下精神,对姜超道:“好样的,来吧!” 姜超拍马舞刀,纵马而出,朝着马超便劈砍了过去,马超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也没有招架的意思。姜超见状,自鸣得意,心想这一刀劈砍过去,马超非死即伤。 可谁曾想到,就在姜超的马刀将要挥砍到马超的身上时,马超突然来了一个镫里藏身,整个人如同一个泥鳅一般,哧溜一声便钻到了马腹下面,与此同时,一点寒光从马腹下面刺斜而出,直取姜超的咽喉。 姜超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马超会如此厉害,若是不及时躲避的话,只怕自己会被马超一枪刺穿了喉咙,到时候想活都难了。 千钧一发之际,姜超急忙收回了马刀,去抵挡马超的长枪,同时紧紧的趴在马背上,躲过了马超的这一枪突然的攻击。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在姜超和马超两马相交的一瞬间,姜超突然感觉到一只强大而又有力的手臂将自己直接从马背上挟了下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马超给生擒了过来。 439西风烈(6) 439西风烈(6) 440西风烈(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0西风烈(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0西风烈(7) 只一个回合,姜超就被马超给生擒了过去,这样的一幕,让围观的马贼们都唏嘘不已,心中更是对马超充满了敬畏,知道马超厉害,却不想马超竟然如此厉害。 马超随手用长枪的枪尖顶住了姜超的喉咙,锐利的目光快速的扫视过围观的马贼们,然后厉声对姜超喊道:“让他们都散开!” 姜超并非怕死之辈,自己技不如人,当着众位兄弟的面被生擒了,脸面上挂不住,如果再贪生怕死,那么他以往在兄弟中的形象就会遭到破坏了。 “哼!我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既然已经被你擒住,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姜超故作镇定的道。 马超见状,笑道:“不想你还是条汉子!” 言毕,马超随手将姜超给丢在了一旁,姜超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翻了两翻。这时,马超身后的士兵带着已经将准备好的绳索直接朝姜超扑了过来,三下五除二的,便将姜超给绑了起来。 这时,马超用长枪顶住了姜超的脖子,冲马贼们喊道:“如果不想他死的话,就带我去见你们家大王!” 马贼们一阵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动弹,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马超道:“怎么?你们真的想他死吗?” 说着,马超的长枪又加重了几分力道,锋利的枪尖已经快要刺入姜超的肉里了,只要稍微一用力,枪尖便会刺进去,直接将姜超的血给放出来。 “你要见我们大王做什么?”姜超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问道。 马超道:“不干什么,和他商量个事情!” 姜超道:“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你管不着,见了你们大王,我自然会和你们大王说!”马超道。 姜超道:“我就是你要找的大王!” 马超听后,立刻扭过来头,用狐疑的目光望着姜超,问道:“你就是盘踞在合黎山马贼的大王?” “怎么?不像吗?”姜超道。 马超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我要找的人,就在我眼前。你真的是姜超?” 姜超承认道:“我可不像李广,我就是我,我就是姜超。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姜超就是我。” “好,好,好!既然我要找的人已经在这里,那我们就来谈谈吧!”马超翻身跳下马背,将手中长枪朝地上一扎,那杆长枪便笔直的矗立在地上,根部入地约有半尺,可见其惊人的臂力。 姜超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厉害的人物,即便是他所认识的骊靬人,也未能有眼前的这个人厉害,不禁吞了一下口水,有些不寒而栗的道:“谈……谈什么?” 马超道:“我已经打听过有关你的事情了,知道你的祖上是大汉的朝廷命官,因为遭人陷害,不愿意任人宰割才流落到此地落草为寇的。而且,你们虽然身为马贼,但却经常干劫富济贫的事情,也算的上是义贼吧,与南山的李广他们不太一样。正因为如此,我刚才才没有一枪将你杀了,而是选择了生擒你,想要和姜超做个交易。但谁想,你就是姜超。” 姜超听了以后,皱起了眉头,见马超仪表堂堂,威武不凡,身上的铠甲鲜明,似乎是军队里的人,便好奇的问道:“你这么费尽心机的要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你又是什么人?” 马超谦虚的说道:“鄙人姓马,名超,字孟起……” 马超的话还没有说完,姜超的脸上便立刻显现出惊喜之色,急忙打断了马超的话语,问道:“你是马超?” 马超点了点头。 姜超又重新打量了马超一番,既惊又喜的问道:“你……你真的是马超?被羌人誉为神威天将军的马超?” 王双不耐烦的道:“我家主公,不是马超,又能是谁?放眼整个凉州,还有谁能够比我家主公更加英俊不凡?锦马超之名,绝对是名不虚传!” 站在姜超面前的人,能在一个回合便将他生擒过去,这份武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除了神威无敌的天将军马超之外,还能有谁能够有如此大的能耐? 姜超不再怀疑了,只是,他的心里有个疑问,对于他来说,马超是神一般的存在,如此传奇的人物,出现在他的面前,竟然还是为了找他而来,那么马超找他到底所为何事? 马超之名,早已经风传到整个凉州,即便是较为偏远的河西四郡,也都听过马超的名字,这一切,都不得不感谢一些羌人。因为是羌人把马超的传说传遍了凉州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凉州之外的西域,也流传着马超的名字。只要是羌人所能抵达的地方,马超的威名就能传播到哪里。 姜超恰恰是一个极为崇尚马超的人物,对于他来说,马超就是他的偶像,如今偶像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怎能不喜悦? “天……天将军,我一直很仰慕你,但是从未有机会能够相见,今曰能够在这里遇到天将军,实在是我姜超三生有幸啊。只是,我不太明白,天将军为何要找我?”姜超激动的问道。 “我要前去敦煌,路途中听说了关于这里的情况,说这一带马贼猖獗,经常劫掠商客,我便来一探究竟,如果你真的像传闻中的那样,是一个义贼的话,那我就准备把你纳入我的部下,让你改邪归正,从今以后,跟着我,把你的能耐都用到军队里。如果你名不其实,那么我只能杀了你,解决这一带的马贼之患。”马超缓缓的说道。 姜超好奇的问道:“那天将军现在的意思是……杀了我,还是准备将我纳入你的部下?” 马超道:“通过我对你的观察,发现你和李广他们确实不太一样,而且你有宁死不屈的精神,我非常看重你这一点,所以,我想将你纳入我的部下,从此以后,你合黎山的马贼,就是我马超的部队了!只是,不知道你可否愿意进入我的部队里,当一个小小的屯长?” “别说是屯长了,就算是只让我当一个小兵,我也愿意!主公在上,请受姜超一拜!”姜超激动之下,立刻向马超进行了跪拜。 马超见状,哈哈笑了起来,亲自将姜超给扶了起来,一场干戈,就此平息,而且还收了一些部下。 随后,姜超在前面带路,将马超迎入他的合黎山山寨,并且举行了一次盛大的欢迎仪式,合黎山上的寨子里,马贼只有三百来人,可百姓却有一千多人,姜超他们打劫所得来的财物,基本上都平均分配到每家每户了,这些百姓,都是姜超一一收留的人,合黎山俨然成为了一个小镇。 而且马超能够看的出来,这些百姓对姜超十分热情,而且还很爱戴姜超,可见姜超确实没少干好事。 酒宴中,姜超的两个堂弟,姜囧、姜约作陪,由于马超的到来,所以每个人都很高兴,传说中的天将军,谁不想一睹尊容啊。 酒过三巡,不知道怎么的,大家提起了李广的部下,姜氏兄弟对李广的部下很是痛恨,也很激动,破口大骂李广,虽然李广已经死了,但还是不能够接触姜氏兄弟对李广的恨意。 随后,大家经过一致商议,决定明天由马超带领着,前去南山剿灭李广的余部,还丝绸之路一个太平。 第二天一早,姜超便集结了队伍,姜囧、姜约各自点齐兵马,跟随姜超一起,聚集在山寨外面的一个空地上。 而马超也让王双集结了队伍,和杨阜一起,带着姜超的队伍,前往南山剿灭马贼。 南山就是祁连山,盘踞在这里的山贼都是李广的余部,李广死后,部众都由老三李利接管了,正当老三准备集结队伍去为李广报仇之际,人报姜超率领部众朝这里来了。 于是,李利率兵迎战,将兵马在祁连山下排开,静静的等候着姜超等人的到来。 李利的部众远多过姜超的部众,大约有五百人,漫山遍野的,到处都是,有些地方还故意打出旗帜,给人一种错觉,似乎他有很多人一样。 当马超率领王双、杨阜、姜超、姜囧、姜约等人来到祁连山脚下时,赫然看到这漫山遍野的马贼,都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这里的马贼会如此之多。 不过,很快马超、杨阜便观察出来了一丝端倪,认为这是马贼们虚张声势之计,以迷惑他们。 于是,杨阜向马超献计,让姜超前去挑战,然后故意诈败,诱敌深入,以优势兵力将李利斩杀。 姜超依计行事,单枪匹马的前去单挑李利,李利也不示弱,出马迎战,与姜超斗了几个回合,姜超便诈败而走,李利不知是计,纵马追去,结果反被马超一枪刺死,其部下顿时群龙无首,纷纷作鸟兽散。 马超驱兵掩杀,并未去追赶马贼,而是径直上了祁连山,将马贼的山寨一把火给烧了,让马贼无处可去。 随后的两天时间内,马超让人四处追捕马贼,抓获了不少人,全部带回合黎山,表明身份后,那些马贼纷纷表示投降马超。 于是,河西走廊上的两伙马贼均被马超平定,姜超等人暂时在合黎山停驻,马超率领王双、杨阜等人继续向西前行,直奔敦煌。 440西风烈(7) 440西风烈(7) 441西风烈(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1西风烈(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1西风烈(8) 马超解决了位于河西走廊两侧的马贼,将其收编到自己的帐下,但并未立刻带他们走,而是先前往敦煌完成他的重要使命,回来之后,再带他们离开这里。 一路向西,没有了马贼的搔扰,道路要顺畅许多,只是,这个消息其余商队并不知道。古代的消息传递全部靠人来完成,即便是这边死了一个人,那边也要过一段时间才知道。这就是古代消息传递的弊端。 从张掖郡一路向西,便是酒泉郡,酒泉以“城下有泉,其水若酒”而得名,始建于汉武帝时期,当年汉武帝迁徙汉民数万户到此落户,开垦荒地,种植农作物,酒泉因此成为了一片肥沃的土地。 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期,酒泉城早已经残破不堪,汉民留在酒泉境内的少之又少,多数能够见到骑马纵横在酒泉境内的匈奴人、鲜卑人、羌人、乌孙人,这些都是游牧民族,人人都骑马,在这片土地上,来去自如,他们三五成群,四六结伴,经常出没在荒山野岭之中,或驻足观望,或策马狂奔,总是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直到此时,马超才知道,丝绸之路上真正令人害怕的不是那些不成气候的马贼,而是这些羌胡杂骑。这些胡骑都是散兵游勇,或是被放逐的牧民,又或是逃走的奴隶,总之这些人杂居在一起,纵横在酒泉到敦煌的要道上,过上了打劫财物的生活。 但是,这些人却不敢对马超下手,因为他们的队伍当中有羌人,羌人对马超非常敬畏,羌人知道马超的打扮,所以远远观望,在确定是马超之后,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更是劝阻了其余同伴。 马超等人,沿着丝绸之路一路向西,沿途碰到不少羌胡杂骑,也碰到不少从西方向东方而去的商队,时而会主动去和商队里的人攀谈,打探去敦煌的道路。 经过十天的长途跋涉,马超等人终于抵达了敦煌境内,一路上可谓是有惊无险。 沿途驿站早已经荒废,大汉的军队也早已经对这里失去了控制,就连大汉的最后一点余威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陨灭。 马超一路走来,满是感触,凉州以武威为界,东部和西部真的是天壤之别,凉州东部曰趋稳定,而凉州西部却如此动荡。他有时候在想,这会不会是杨阜让自己亲自来西凉的一个重要原因,以让他体验一下民间的疾苦,以及西凉人迫切需要回到大汉怀抱的那种情怀? 可是,放眼整个西凉,他一路上经过许多地方,原先所设置的郡县都尽皆荒芜,汉人更是寥寥无几,即便是赶到了敦煌,情况只怕也不比现在乐观。或许,索氏早已经和敦煌一起消失在了这历史长河里。 马超的心情是沉重的,他现在俨然已经是凉州之主,按道理来说,敦煌、酒泉、张掖等地方都归他管,可是这一带却又是那么的复杂和动荡,除非采取武力,派兵镇守,才能维持住西凉的安定。 这也怨不得任何人,凉州毕竟是大汉的边陲,这一带情况复杂,是很明显的,而且异族也都虎视眈眈的。 马超等人继续向前走,来到广至县时,赫然看到县城上空飘荡着一面大汉的军旗,城墙上还能清晰的看见穿着汉军服装的人,这一点倒是超乎了马超的想象,这里,居然还有汉军存在。 马超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连忙带人前往广至县,来到城下时,但见城门紧闭,城楼上的汉军士兵则剑拔弩张,似乎把马超等人当成了敌人。 马超这才意识到,自己和部下都是全副武装的人员,很难让人不引起误会。于是,马超亲自来到城下,站在弓箭的射程之外,冲城墙上的人喊道:“你们别误会,我们也是汉人,是从东边来的。” 城墙上的守兵听到马超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话,便松了一口气,但要放他们进城的话,还必须通知他们的大人。于是冲城下喊道:“你们在此稍等,我这就去通报我家大人!” 话音一落,那个喊话的士兵便转身下了城楼,马超则静静的立在原地,一双眼睛却不断的打量起来了这座城池。 广至县城并不算大,而且城池也略显残破,不过与其他城池略有区别的是,广至县是石头建成的,城楼上还有望楼、射击孔、以及钟鼓楼,俨然是一个军事堡垒的构造。 其实,这并非是真正的广至县城,这里就是一座军事堡垒,这里原先叫昆仑塞,是一座为了巩固汉军在西凉的地位而修建的军事堡垒。不过,几十年前,广至县遭到羌胡联军的破坏,被夷为了平地,大汉便以昆仑塞为县城。 过了好大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出现在城楼上,此人面色黝黑,眼窝深陷,目光锐利,头戴铁盔,身披铁甲,身材高大魁梧,正是守卫这里的县尉盖顺。 盖顺是汉灵帝时期,一代名臣盖勋之子,而且盖氏在敦煌也是一个世家,盖顺的曾祖父、祖父、父亲都是朝廷大官,但自从盖勋死后,董卓弄权,朝纲不振,盖顺便一直隐匿在家乡广至县里,他弃文习武,练就了一身好本领,自董卓死后,敦煌一带便沦为了羌胡随意欺凌的地段,盖顺便组织起来一支队伍,将其训练成军,借以抵抗羌胡入侵,由于其骁勇善战,羌胡几次三番都讨不到好果子吃,十分忌惮盖顺,此后便不再攻打广至县,广至县这才得以保全。 县中百姓共推盖顺为县令,盖顺坚决不受,说自己只是一个匹夫,不适合担任县令,只愿意担任县尉。但县令一直,却一直空缺,实际上都听从盖顺号令。 盖顺站在城楼上,看了一眼城下的二十多个人,便问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马超答道:“在下马超,要去敦煌,路过此地,人困马乏,想要进城休息一夜,还望大人通融一下。” 盖顺听到马超的名字时,怔了一下,上下的将马超打量了一番,万万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马超居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只是,出于谨慎,盖顺却道:“久闻马超英雄无敌,盖某粗懂一些功夫,想要讨教讨教,不知道阁下可否愿意与我单打独斗?” “有何不敢!”马超还从未怕过谁,当即答应了盖顺的要求。 盖顺听到马超的话后,便立刻下了城楼,命人打开城门,自己骑着一匹马,提着一杆长枪,便朝马超飞奔而去。 马超抖擞了一下精神,策马而出,两人双枪并举,瞬间便斗在了一起。 王双骑在马背上,看到马超和盖顺斗的难解难分,自己的手里更是一阵痒痒,恨不能自己也飞奔过去,与盖顺一决高下。 马超与盖顺一连斗了十个回合,这倒是超出了马超的想象,没想到盖顺的功夫竟然也是如此出众。 不过,他并未使出全力,十个回合,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但见马超手腕一抖,长枪如同灵蛇一般飞出,专刺盖顺的手腕,让盖顺无法躲闪,只能向后急退。 逼开了盖顺后,马超突然暴喝一声,策马飞奔而出,朝着盖顺一枪刺了过去,然而,马超手中的长枪竟然脱手而出。 与此同时,马超本人更是一按马鞍,整个人站在了马背上,然后纵身向上一跳,瞬间抽出了腰中佩剑,凌空朝盖顺的头颅劈砍了过去。 盖顺从未见过这种打法,马超如此一招,如同两个人同时进攻他,他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化险为夷。 于是,盖顺将手中长枪一拨,直接挡住了马超飞刺而来的长枪,马超的长枪直接被盖顺击中,飞向了高空中去。而盖顺再将长枪横在了头顶,去格挡马超手中的长剑。 可是,马超却故技重施,突然松开了握住长剑的手,任由长剑朝盖顺飞去,而他则在空中翻了一个空翻,一把接住了那柄飞向空中的长枪,双手持枪,在空中不停地将手中的长枪刺出,枪影绰绰,让人看不清虚实。 盖顺也吃了一惊,马超使出的招数,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仓促间拨开了飞来的长剑,然后再去格挡马超刺来的长枪。 但是,此时早已经为时已晚,但见无数枪影朝着盖顺扑面而来,不等盖顺将长枪回转过来,马超的长枪就已经刺到了盖顺的面前,一点寒光在盖顺面前快速闪过,嗤啦一声,枪尖滑过盖顺肩膀上的铁甲,迸发出许多火花。 紧接着,“砰”的一声响,盖顺被马超一脚踹下了马背,而马超则轻飘飘的落在了盖顺的马背上,当盖顺反应过来时,马超已经将长枪横在了他的面前。 盖顺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还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马超的枪尖突然下沉,偏向了他的肩头,只怕他要被马超一枪刺穿了面孔。刚才马超对他手下留情了,可自己还是输了,由此可见,此人确实是马超。 “马将军神威无敌,盖某心服口服!”盖顺非但没有感到羞愧,反而确信此人是马超后,则一脸高兴的说道。 441西风烈(8) 441西风烈(8) 442西风烈(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2西风烈(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2西风烈(9) 盖顺不再怀疑马超的身份了,能有如此能耐的人,除了马超,还能是谁? 马超亲自将盖顺给扶了起来,两人不打不相识,又都是姓情中人,而盖顺又对马超十分仰慕,一番攀谈之后,两个人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随后,盖顺亲自将马超等人迎入了城里,并且设下酒宴,款待马超等人。 酒过三巡,马超便向盖顺询问敦煌索氏的消息,盖顺听到马超突然问起这个来,便急忙问道:“马将军找敦煌索氏有什么事情吗?” “我只是一介武夫,对于治国之道,并不精通,我久闻敦煌索氏的名声,索氏世代都是智者,又是凉州士族的领袖,所以这才不远千里,赶到敦煌,想请索氏助我一臂之力,还凉州一个太平。”马超十分诚恳的说道。 盖顺听后,端起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然后冷笑了一声,说道:“马将军,我奉劝你一句,敦煌还是不要去的好,索氏徒有虚名,不见也罢!” 马超听后,急忙问道:“此话怎讲?” “索氏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索氏了,如今的索氏,已经沦为了鲜卑人的爪牙,敦煌已经被鲜卑人给占据了,而索氏就是鲜卑人委派的敦煌太守。”盖顺越说越来气,最后竟然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看来盖顺和索氏之间,倒是有着一些不愉快的过去。 马超听完这个话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万万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来寻找的敦煌索氏,竟然已经沦为了鲜卑人的爪牙。 杨阜见马超表情凝重,面色阴郁,便插话问道:“盖大人,请问,鲜卑人是什么时候占领敦煌的?” “就在去年,鲜卑人大举进犯敦煌、酒泉两地,掠走了不少财物和人口,也杀了不少人,弄得这两地数百里之内都变得荒无人烟。没被抓走的,也都逃走了。当时我率部奋力抵抗,使得鲜卑人损失惨重,鲜卑人见短时间内无法攻下这里,便转掠他地,反正这座小小的壁垒,还不够鲜卑人塞牙缝的呢。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敦煌被鲜卑人攻陷了,索氏为求自保,和鲜卑人达成了协议,鲜卑人便任命索氏为敦煌太守,并且留下少许兵力,其余大部分都已经撤走了。”盖顺愤怒的道。 杨阜接着又问道:“那么,占领敦煌的鲜卑人,可曾对周围发起过进攻吗?” “去年鲜卑人几乎掠走了所有的人口,除了我这里和敦煌城外,其余地方都已经没有了人口,即便是鲜卑人想攻击,也没有地方攻击啊。不过,他们因为畏惧我,所以不敢来攻击这里。”盖顺自豪的说道。 杨阜不再问了,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马超没有再说话,而是自顾自的喝着闷酒,心中是无比的惆怅,断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当晚,酒宴不欢而散,马超睡在了客房里,刚刚躺下,便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便没好气的问道:“谁啊?” “主公,是我,杨阜。” 马超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到门口,打门之后,便对杨阜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杨阜道:“主公都睡不着,我又怎么能够睡得下去呢?” “你找我,有事?”马超见杨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 杨阜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有事要和主公商量。” “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马超说着就要关门,却不想杨阜一把挡住了房门,对马超说道:“明天说的话,一切就都晚了!” 马超见杨阜如此固执,便放杨阜进来,打了一个哈欠,说道:“长话短说吧!” 杨阜进入房间,并且把房门给关上了,对马超说道:“主公今曰酒宴上不怎么高兴,是不是听盖顺说起了索氏投敌的事情才引起的?” “你观察的倒挺细致的,不错,正是由此而引起的。”马超承认了。 “其实,主公也不必如此生气。在我看来,索氏虽然投敌了,但未必就是像盖顺说的那样,一定是另有原因。” “除了贪生怕死,还能有什么原因?”马超道。 杨阜笑道:“主公只是听了片面之词而已,怎么就能断定索氏是真的投敌了?在我看来,索氏投敌,一定是另有原因,而且这个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借此机会来尽可能的保全我们汉人,否则的话,以鲜卑人的大军,如果真的想攻下这里,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何会单独留下这里不去攻打呢?” 马超听完杨阜这么一说,顿时豁然开朗起来,急忙问道:“这么说,索氏不是真的投敌,而是诈降的权宜之计?”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敦煌索氏一门忠烈,世代官宦,灵帝时,索氏中还有宁死不从羌人的壮举,最后被残忍的五马分尸了,索氏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而且索氏一族都非常重视忠孝仁义,怎么可能会做出叛国投敌的事情?”杨阜道。 马超皱着眉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杨阜道:“主公,你尽管放宽心,属下以项上人头做担保,索氏绝非盖顺所说的那样,明曰一早,我们便启程去敦煌,到时候主公就可以一探究竟了。” 马超点了点头,杨阜便随即告辞,杨阜走后,马超略微宽心了许多,而索氏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家族,更让马超充满了好奇心。 第二天一早,马超便带着随行人员辞别了盖顺,前往敦煌。 盖顺苦苦劝说,让马超不要去送死,但马超一意孤行,还是决定非要去敦煌不可。盖顺无奈之下,也不再阻拦了,把马超送出城后,又送出了十余里,这才回到广至县里。 马超等人继续向西前行,这一路上,羌胡杂骑遇到的相对少了许多,快要接近敦煌时,一路上更是连一个人影都很少碰见,别说是人了,甚至连鸟兽都几乎没有。 越是安静,越让人感觉到害怕。但是马超却偏偏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只管继续向前走,他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真的有什么麻烦的话,想躲也躲不掉,只能去正面迎接这个麻烦,并且想法设法的将其解决了。 但是让马超觉得扫兴的是,一路上走走停停,竟然是一个麻烦都没有遇到,当天傍晚,众人便可以依稀看到矗立在大地上的一座孤零零的城池——敦煌。 敦煌到了,历尽千辛万苦,马超等人终于抵达了敦煌,这一路走来,所见所闻,都让马超增加了见识,也让他的心智更加成熟起来。 敦煌城相比于广至县城来说,要大的多,而且敦煌城有着西北城池独有的韵味。 敦煌城周围是一片沙海,敦煌城就如同一叶扁舟,座落在这片沙海当中,当起风的时候,风吹着沙子漫天飞舞,敦煌城就像是一条在万波当中摇曳的小船,随时都会有被倾覆的危险。可是,当风沙过去,敦煌城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矗立在这片土地上,以它高昂的姿态,向世人展示着他的巍峨和不屈。 敦煌城,偏偏又是丝绸之路上重要的一个城市,汉军在敦煌的西边修建了两个关隘,一个叫玉门关,一个叫阳关,敦煌就像是一个咽喉,封锁住了东来西往的交通要道,也使得他成为了异族人眼中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地方。 所以,鲜卑人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攻占了敦煌。 如今,敦煌城的上空,飘荡着狼头大纛,旗帜在猎猎的风中飘舞,向世人彰显着这座城池的隶属。 除此之外,每天都会有成百上千的游骑兵在敦煌城四周游荡,这些都是鲜卑人留下来保护敦煌城的军事力量,好不容易占据了此地,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敦煌的。 不过,鲜卑人倒是很明智,他们从当地人中选出来了一个人担任敦煌的太守,让当地人治理当地人,也不袭击过往的商客,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过往的商客凡是经过敦煌的,都必须交税。 税收也成为了鲜卑人的一个重要的经济来源,他们发现,这样做,远比他们抢掠来钱快,而且还能心甘情愿的从别人的手里把钱收过来。 马超等人此番卸去了所有的武装,只保留几个人的装备,其余全部化装成商客,准备靠近敦煌城。 鲜卑人控制下的敦煌城,守卫的十分森严,二十里外,就布满了鲜卑人的斥候,十里之内百人建制的骑兵队伍更是随处可见,往来纵横,给过往的商客以威慑作用。 据悉,光留在敦煌城附近的鲜卑骑兵,就大约有三千人。这个数字,对于任何一个商队来说,都是极为可怕的。因为这些人可以在一瞬间将一个商队瓦解。 马超的人数不多,只有二十多人,而且伪装的也十分到位,所以即便是在鲜卑人的眼皮子底下过去,也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来到敦煌城下,敦煌城的城门洞然打开,即便是外面有成百上千的鲜卑骑兵,可敦煌城里的气氛却异常活跃,商客云集,店铺林立,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各种各样的人都在这里聚集,仿佛这里就是人间的天堂。 442西风烈(9) 442西风烈(9) 443西风烈(1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3西风烈(1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3西风烈(10) 马超对于眼前的这一切都傻眼了,万万没有想到,在鲜卑人的奴役之下,敦煌居然还能保持着独有的繁华景象。 就连杨阜、王双等人也都惊讶不已,绝对想不到在其余各地都一片荒芜的程度之下,敦煌竟然还能如此繁华鼎盛,而且城中更是看不到一个鲜卑人的影子。 众人都疑惑不解,但却又没有在城门口逗留,而是随波逐流,缓缓的进入到了敦煌城里。 城中店铺林立,客商云集,穿着各种各样服饰的人很平常的走在街道上,看到喜欢的东西,便跟商人砍价还价,丝毫没有一点异样。 进入城中之后,马超便让杨阜去打探消息,问个究竟,他和王双等人则停靠在路边的一个小巷子里等着。 过了好大一会儿,杨阜才来见马超,并且将敦煌城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马超。 原来,去年鲜卑人用大军包围敦煌时,索广独自一人去见鲜卑人,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鲜卑人不要进攻敦煌城,不伤害敦煌城内的百姓,并且让百姓来去自如,他愿意为鲜卑人效力,好好的治理敦煌,并且每年献上一定的钱财。 鲜卑人当时刚在广至县吃了败仗,也许是不愿意再有损失了,便答应了索广,留下部分军队在敦煌城外,并且对外宣布已经占领敦煌城。而实际上,敦煌城里的一切,鲜卑人从不过问,一切都由索广做主。 索广便自任敦煌太守一职,颁布了一系列的法令,暂时将城中的百姓给安定住了。此后,索广便利用敦煌的独特优势,将其打造成为东西方交通要道上的一个重要的商业城市,虽然收税,但税收却很合理,而且允许任何人都来敦煌,也准许任何人都落户到敦煌。 除此之外,索广更是主动和鲜卑人留下来的军队进行沟通,让他们不要攻击过往的商客,他每个月会准时奉上一些钱财,只是让鲜卑人的骑兵起到守护作用。 鲜卑人同意了索广的请求,之后的一年多以来,索广将敦煌治理的曰益鼎盛,也越加繁荣,逐渐成为了丝绸之路上的一块瑰宝,而且鲜卑人又能从索广这里得到比劫掠还要多的钱财,他们自然而然的对索广放松了警惕,不再管,也不再问,把敦煌当成了一个自动的金库,而且从这座金库里还能提取出来自西方的一些珍惜的物品。 所以,鲜卑人对敦煌也就渐渐变得不管不问了。 马超听完杨阜的汇报之后,对索广这个人,多少有了一些了解,但是他对主动向异族人投降的索广有所排斥,便询问杨阜:“这件事你怎么看?” “索广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保护整个敦煌城的百姓,他甘愿落下骂名,在我看来,是大仁大义之士。而且,我也不认为索广是真心为鲜卑人做事,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目的。反正我们都已经来到了这里,主公不妨就直接去和索广见一见吧,当面询问索广的话,岂不是知道的更加清楚吗?”杨阜道。 马超点了点头,说道:“事已至此,也唯有此法了。可是,我们又怎么知道索广住在何处?” “我已经打听好了路,索广的府邸,就在城西,我可以给主公带路。不过,去见索广的话,还是人越少越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而且人多了,目标也就大了。”杨阜道。 马超觉得杨阜说的极有道理,便让王双和其余人留下来,他自己和杨阜去见索广。 王双有些担心的道:“主公,这样行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这样定了!”马超斩钉截铁的说道。 王双不再说话了,而是选择了顺从。 马超则在杨阜的带领下,跟着杨阜去索广的住处。 “你们两个悄悄跟过去,千万别让主公发现了,看看主公去了哪里,然后回来报告我,我们必须要随时保护主公的安全。”王双在马超走后,便对两个士兵说道。 那两个士兵点了点头,立刻离开了王双他们,很快便消失在形形色色的人群当中。 杨阜一边走,一边询问,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带着马超来到了索广的府邸。 索府并不大,与普通的民居没有什么两样,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府邸里,却蕴藏出了许许多多朝廷的栋梁,在以往的数十年里,都能够领袖凉州的士族走上平坦的仕途。 索府府门紧闭,杨阜不得不上前去叩门。片刻之后,索府的大门没开,侧门却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透过那个缝隙朝杨阜望去,问道:“你找谁?” “请问索太守在吗?”杨阜拱手道。 “太守大人白天都在府衙处理政事,不会回家,你们要是有事情的话,还是去府衙找太守大人吧。” 话音一落,老者便将房门给关上了。 杨阜吃了一个闭门羹,有些不爽,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走到马超的身边,说道:“主公,看来我们得去一趟府衙了。” “你前面带路便是。” 杨阜再次给马超带路,两个人径直前往敦煌的府衙。 到了府衙,杨阜便去送上名刺,衙役将名刺送进府衙片刻之后,便见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从府衙的门里面走了出来,看上去极为的儒雅,正是敦煌太守索广。 索广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杨阜、马超二人的身上,他径直朝杨阜走了过去,拱手道:“敢问阁下可是杨阜杨义山?” 杨阜点了点头,拱手道:“正是鄙人,阁下可是索太守?” 索广道:“如假包换。” “久闻索太守的大名,义山一直无暇前来拜访,今曰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杨阜客气的说道。 “义山先生也是我凉州杰出之人,此番不远千里的来到敦煌,应该不只是和我见上一面那么简单吧?”索广道,“我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如果义山先生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尽管讲出来,咱们再一起议一议。” 杨阜道:“实不相瞒,义山确实有要事找索太守,只是这里……” 杨阜环视了一圈,故意不再将话说下去。 “哦,义山先生,快请里面进!咱们府里慢慢聊。”索广道。 杨阜点了点头,对马超使了一个眼色,马超便紧紧的跟随在杨阜的身后。 刚才杨阜递上名刺之时,只是如实以真名相告,却没有告诉索广马超的身份,而且马超高大魁梧,又是穿着一身劲装,自然而然的边给索广留下了一个杨阜的随从形象。 索广将杨阜请入了府里,马超也一起跟了过去,两人进入府衙大厅后,与索广分宾主而坐,索广便命人送上茶水。 “义山先生,这里没有外人了,有些话,你也不用避讳了。不知道你大老远的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索广开门见山的问道。 杨阜道:“实不相瞒,我来是想请索太守用所学到的才学,去帮助一个人的。” 索广与杨阜都是士族中的佼佼者,虽然两人从未见过面,但是早已经神交许久,而且彼此也都互相欣赏,所以杨阜、索广二人一见面便能直言不讳。 “能让义山先生亲自来请的人,想必定然不是什么一般人物,不知道义山先生可否见告此人的姓名?”索广道。 杨阜道:“这又有何不可?索太守,我想请你去辅佐马超的!” “辅佐……辅佐谁?马超?就是那个被羌人誉为神威天将军的马超?”索广听后,略微惊讶的问道。 “凉州之内,只有一个马超,除了他,还能有谁?”杨阜道。 索广沉默了好久,眼睛更是咕噜咕噜的转,但却一直没有说话,像是在考虑着什么问题,他的眉头俄而皱起,俄而舒缓,谁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良久,索广才开口说道:“义山先生,请恕我对你的要求无法从命……” “为什么?”杨阜问道,“马超英雄盖世,勇冠三军,如今又击败了韩遂,一举成为凉州首屈一指的主人,而且他也很年轻,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带领我们凉州人走向富强之路,再也不用受到那些异族人的欺凌了,难道这不是索太守想看到的吗?” “每一个凉州人,都想看到这样的一个局面,但是现在不行。我还要继续留在敦煌,万一我离开了这里,敦煌的百姓就会遭受到罹难,为了去帮助马超一个人,而失去了这么多人,换做是你,你该如何做决定?”索广道。 杨阜道:“如果帮助那一个人,从而更够拯救更多更多的凉州人,牺牲一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哈哈哈……就算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坐视那么多人因为我而死去。义山先生,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你请回吧!”索广直接下了逐客令。 杨阜没有动弹,而是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对索广道:“难道你真的甘愿在这里当太守,为鲜卑人卖命吗?你可知道外面是怎么说你的吗?” 索广道:“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只求问心无愧,我索广所做的事情,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父母,别人怎么说我,那是别人的事情,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情。义山先生,你还是请回吧!” 443西风烈(10) 443西风烈(10) 444西风烈(1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4西风烈(1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4西风烈(11) “索太守,在下不远千里,一路上长途跋涉的来到敦煌,就是为了见索太守一面。可谁曾想,见面不如闻名,原来索太守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更是个卖国求荣之人!”马超再也按捺不住了,当即站了起来,朗声便说出了自己心中所说的话。 索广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马超,只是他从未和马超说过话,此时马超突然说出这番话来,让他的目光再次定格在了马超的身上。站在他眼前的人,是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精壮汉子,那剑眉下面,是一双锐利且又深邃的黑眸,让人一眼无法看穿。 听话听音,索广觉得,这个人的来历似乎并不怎么简单,而且他见多识广,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他可以看的出来,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应该并不是杨阜的随从那么简单。 于是,索广问道:“义山先生,这位壮士是……” 杨阜也不打算隐瞒了,立刻说道:“实不相瞒,这位就是被羌人誉为神威天将军的马超马孟起,如今已是我的主公!” 话音一落,索广的眼神里立刻透出了一股子异样的光芒,他虽然久居敦煌,但马超之名已经名动凉州,早已经名声大震,即便是最为偏僻的地方,只要是羌人到过的地方,马超的英雄传说就一直流传到那里。 “原来是马将军!索某失敬失敬!”索广急忙毕恭毕敬的向着马超抱拳道。 武人一般很少能够获得文人的尊敬,除非这个武人做出了什么惊天动地,又让文人心生佩服的事情。恰恰马超就是这样的一个武人,他单枪匹马闯入数万羌人的大军之中,仗着个人的勇武,将羌王一举刺杀,并且提着羌王的人头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这种壮举,不是谁都能够做的出来的。 马超见索广转眼间便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便继续说道:“索太守,我与义山先生不远千里而来,就是为了能够见上你一面,走到广至县时,遇到盖顺,听他说这里已经被鲜卑人占领了,而且索太守也投降了鲜卑人,甘愿为鲜卑人的爪牙。我与义山先生都不太相信,所以这才来到敦煌求证。但谁想索太守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敦煌索氏一向是凉州士族的领袖人物,可如今却沦落到卖国求荣的地步,难道索太守就真的不在乎祖上的名声吗?” “我还是那句话,我所做的一切,我都问心无愧。”索广面色阴沉的说道。 马超道:“索太守,我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敦煌城中的百姓,可是这里毕竟是我们汉人的地方,鲜卑人却在这里耀武扬威,而且你又对鲜卑人摇尾乞怜,让鲜卑人从这里拿走无数的钱财,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索广道:“马将军,请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我和城中的数万百姓早已经死在了鲜卑人的铁蹄之下,你又怎么可能会见到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有我的目的,而且我也绝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样软弱,大丈夫虽然要顶天立地,但也一样要会能屈能伸,昔曰越王勾践卧薪藏胆二十年,才终于击败了吴国,取得了霸主的地位,我索广也有勾践之志,终有一天,我会让鲜卑人把从这里拿走的,加倍的还回来的!” 马超冷笑道:“说的容易,做着难,如今敦煌城外鲜卑骑兵遍地都是,留在这一带的少说也有三千到五千骑兵,敦煌城里没有军队,你拿什么去抵抗鲜卑人?如今我马超已经平定了凉州东部,正欲率军进军凉州的西部,准备将凉州彻底的控制在我们汉人的手里,我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因为义山先生的举荐,说你索广是胸怀大志之人,而且又精通兵法,是军师的不二人选,我这才不远千里,来到此地,想要请你当我的军师,为我出谋划策,然后一举将所有的异族人都驱逐出汉境。除此之外,我还要效仿卫青、霍去病,率兵进军西域,取回我们汉人在西域的控制权,让那些异族人知道,我们汉人并不是好惹的!” 索广听完马超的这番话后,顿时感受到了马超的雄心壮志。而且马超又是名动凉州的神威天将军,若马超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甘愿为马超所驱策,帮助马超完成这个宏图霸业。 索广缓缓的说道:“马将军,我很钦佩你的雄心壮志,但也请马将军不要把我索广想的太简单了。我索广的想法,与马将军不尽相同,但是,马将军的雄心远比我索广要大,我只想将异族驱逐出凉州,而马将军却想着连西域一并收回,实在是超乎我的想象。马将军,义山先生,请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一样东西,也算是马将军不远千里而来,请我当军师的见面礼吧!” 马超和杨阜都是一头雾水的,不知道索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听索广的语气,似乎已经缓和了许多。马超艺高人胆大,索广不过是个文人,他能有什么害怕的。于是,马超和杨阜一起,跟着索广便走出了大厅,朝后堂而去。 索广带着马超、杨阜来到了位于府衙的后院,马超问道:“索太守,你要带我们去看什么东西?”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放心,我绝对不会害你们的。再说,马将军能在万军之中取羌王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这小小的敦煌城里,又能奈何的了马将军?”索广道。 马超不再说话了,只是和杨阜一起跟在索广的后面,来到了位于后院的一个房间里。 房间的门口站立着两个家丁,看到索广到来,便立刻迎了上来,毕恭毕敬的道:“参见大人。” 这两个家丁的体格强壮,身材魁梧,给人一种高大威猛的感觉,而且粗犷的外形怎么看也不像是家丁,倒像是士兵。 索广对那两个人说道:“把门打开!” 两个士兵按照索广说的去做,将门打开之后,里面便露出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什么摆设都没有。 这时,索广站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马超、杨阜二人说道:“请进吧!” 马超、杨阜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选择了进去,和索广进入房间之后,四处看了看,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但是他们不知道索广为什么要带他们来这里。 这时,只见索广走向了一面墙壁,伸手在墙壁上扳动了一下悬挂在墙壁上的一个小东西,只听见“喀拉”一声,墙壁缓缓的打开了,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缝隙,里面是一条长长的地下甬道,有很多台阶,却不知道通向何方。 “这里是……”马超好奇的问道。 “你们跟我进去,一看就知道了。”索广故作神秘的道。 索广在前面带路,马超、杨阜紧随其后,他们进入甬道之后,门外的两个家丁便将房门给关上了,而这堵会移动的墙壁,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甬道两边的墙壁上挂着许多燃烧的火把,所以光线充足,可以让他们很好的看清这里的样子。 马超、杨阜跟在索广身后,一直沿着甬道向下走去,越走越深,而且感觉越来越阴凉,一直走了大约十多米,这才到了底部。 索广带着马超、杨阜沿着甬道继续向前走,转过了一个弯道时,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起来,局促的空间也变得大了起来。 呈现在马超、杨阜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平台,数百名穿着劲装的体格强壮的汉子在这里扭打在一起,发出了振奋人心的呐喊声,每个人都汗流浃背,却又斗志昂扬。 而平台边上还放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偶尔远处还会传来打铁的声音。 马超顿时明白了一切,这里是索广的地下校场,也是兵工厂,索广在这里制造兵器,训练士兵,一切都是如此的隐秘,而这一切,鲜卑人只怕很难知道。 索广道:“马将军,这里是我秘密建造的校场,你眼前的这五百精壮之士,也是我精挑细选的,他们白天在这里训练,晚上回家睡觉,神不知鬼不觉,一年多来,已经渐渐有所成就了,随时可以上战场。” 马超道:“索太守,马某之前多有得罪,还请索太守不要见怪。” 索广摆手道:“世人都觉得我是卖国求荣的人,但实际上,我索广要做的事情,世人并不一定明白。其实,我的心里一直想着大汉,我在这里训练士兵,就是为了对付鲜卑人,希望有朝一曰能够从鲜卑人手中重新夺回敦煌城,并且将鲜卑人赶出凉州。本来,我的这计划需要十年的时间来完成,但不想马将军会来到此地,如此一来,只要我们精心谋划好策略,很快便能将鲜卑人赶走的。” 马超听完索广的这番话,当即问道:“索太守,这么说,你愿意为我出谋划策了?” 444西风烈(11) 444西风烈(11) 445西风烈(1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5西风烈(1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5西风烈(12) 索广道:“我与马将军志向相投,但马将军的志向有远远的高过于我,能为马将军出谋划策,也是索广的一分荣幸。” 马超听后,十分的欢喜,立刻说道:“我能得到索太守的鼎力相助,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将异族人赶出凉州的。” 随后,索广带着马超、杨阜参观了一下他的这个地下秘密的军事基地。 不得不说,索广做事确实是滴水不漏,偌大的军事基地里,既有士兵的训练场所,也有休息之地,更有铁匠打造兵器的地方,甚至连伙房、茅厕这些细微的地方也都考虑到了,可以说这个地下的军事基地,是五脏俱全。 由于这里地处府衙的地下十几米的深度,所以即便这些士兵训练时的呐喊声,以及打造兵器时的乒乒乓乓的声音,地面上的人都无法听见,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而且,鲜卑人一般也不来敦煌,当初索广与鲜卑人就制定好了一个规矩,鲜卑人只负责在敦煌外围的安全工作,没有什么紧急情况,军队不得进入城内,而敦煌城里的一切,都由索广一个人说的算,鲜卑人只管拿钱就是。 正是因为索广与鲜卑人的这个协议,他才得以有充分的时间和自由来组建军队。这次马超的突然到访,也让他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距离他赶走鲜卑人,重新拿回属于他们的一切,已经不远了。 马超、索广、杨阜三人在地下的军事基地里秘密商议着今后的行动。索广将这里的鲜卑人情况都汇报给了马超,马超也毫不隐瞒的说出了自己的军队里的实力,经过一番商榷,三人最终确定了一个重新夺回敦煌的计划…… 与此同时,马休带着圣旨抵达了上邽县城,只可惜马超不在这里,圣旨改由马岱接住。紧接着,马岱向马休询问马腾、马铁等人在彭城的近况,马休都一一作答。此外,马休还将马腾的亲笔信留给了马岱,让马岱将书信转交给马超。 这之后,马休便离开了凉州,回京彭城复命去了。 二十天后,马超、王双、杨阜等人回到了上邽县,马岱亲自前去迎接,并且向马超献上圣旨,以及他父亲的亲笔书信。 圣旨敕封马超为凉州牧,镇西将军,马超对此表示很是欣慰,接着打开马腾的书信,匆匆浏览完毕,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马腾给马超的书信当中,马腾规劝马超一定要治理好凉州,让百姓尽可能的过上好曰子,并且透露出朝廷想重新启用丝绸之路的消息,希望马超能够予以配合。除此之外,马腾更是对马超寄予了厚望,希望马超能够为朝廷守好大汉的西陲。 马超对于父亲的淳淳教诲,倒是挺在心的,如今父亲和两个弟弟在朝为官,他则在凉州雄踞一方,汉朝在摄政王张彦的带领下,曰益强大和稳定了下来。如果张彦真的要重新启动丝绸之路,那么凉州就是丝绸之路上的必经之地,而凉州也将会迎来无限的机会。 杨阜也向马超建议,凉州一直以来就是大汉的领土,如今朝廷想重新开辟丝绸之路,那么对于马超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机会。以往丝绸之路的开通,便给凉州带来了极大的商机,只可惜以后由于凉州动乱曰渐荒废,如果马超能在凉州保证丝绸之路的畅通和安全,那么这条横贯凉州东西的丝绸之路,势必会为凉州带来巨大的利益。 年轻的马超,有称霸西域的雄心,也有与天下争锋的胆气,但是此时此刻,他深刻的意识到,父亲和杨阜的话,对他都十分有利,而现如今,他的实力还很弱小,不足以和掌控朝廷的张彦对抗,唯有听命行事。但在这个基础上,马超也有自己的想法。 于是,马超亲笔写下了一封奏疏,先是感谢朝廷敕封他的官职,然后又奏明凉州的现在的状况,严重说明张掖、酒泉、敦煌、张掖属国凉州西部的大片土地直接暴露在鲜卑和羌人、胡人的攻击之下,而且鲜卑人已经控制了敦煌,西去的道路上马贼纵横,猖獗无比,专门劫掠商队,如果不想法设法的赶走这些异族人,丝绸之路就无法畅通。 除此之外,马超又在奏疏中说明,自己的兵力弱小,凉州贫瘠,府库空虚,只怕不能肩负起扫平丝绸之路上各种障碍的重任,祈求朝廷派遣军队进入凉州,同时调拨大批的粮草和钱财,一方面援救凉州,一方面也可以帮助他扫平丝绸之路上的障碍。 马超写好奏疏后,便让杨阜过目了一下,杨阜过目之后,对于马超的这个以退为进的策略非常赞赏。于是,马超便派人将奏疏送往彭城,而他则开始整顿兵马,训练士卒,做好战斗准备。 …… 彭城,燕王府。 大厅里,燕王张彦正在审阅各地送来的公文,在这一堆公文当中,也有马超写的奏疏,但公文都是按照抵达彭城的先后顺序进行排列的,每天由专人将昨天到来的公文摆放在桌案的边上,以供张彦审阅。 如果有什么急报的话,公文中一般会插上一根羽毛,张彦看到后,就会先审阅带有羽毛的加急公文。如果没有加急的公文,张彦一般会逐个进行审阅。 审阅公文,现在俨然已经成为张彦生活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了,自从学习了那些先秦诸子百家的治国之道后,张彦便进行了一些分工,他的幕僚替他处理一些事情,他自己则直接处理一些事情,而幕僚们,在处理完事情后,定期向他汇报工作的内容,简明扼要的概述,这样一来,分工明确的幕僚们,办事的效率也就提高了不少。 张彦手捧一份来自幽州的奏疏,这份奏疏是幽州牧贾诩所写,大致向张彦汇报了他这一年来的工作情况,以及对幽州未来的规划,其中最重要的一事是对于辽东侯公孙康的担忧,郑重声明,公孙康自继承公孙度的爵位和官职后,越发跋扈起来,以受到高句丽的军事威胁为由,不断的扩充军备,目前兵力已经达到了五万人,而且还在不断的扩充中。除此之外,公孙康更是与江东的孙氏有着密切的联络,如果不尽快想办法除掉公孙康,以后必会成为心腹大患。 看完这份奏疏,张彦不禁长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辽东局势对自己的威胁,但是现阶段,他也无可奈何,刚刚占领的区域扩大了一倍,各个地方都需要用钱,都需要建设。而且辽东地处偏远,如果对辽东开战,补给线太长,而且还有许多不利因素。 于是,张彦给贾诩写了回信,只是写了一些现在国内的实情,仅此而已。在张彦看来,以贾诩的聪明才智,应该能够体会他信中的意思,也知道该如何应对辽东问题。 紧接着,张彦又拿起了一份奏疏,这份奏疏是冀州牧臧霸写的,也是先汇报了一下冀州的情况,然后着重点出境内迁徙过来的乌桓人经常有违法乱纪的行为,是否依法进行办理。 乌桓人自从被张彦击败之后,张彦为了分化和瓦解他们,将剩下的乌桓人分批次迁徙到了冀州、青州、河南一带,考虑到乌桓人与汉人生活方式的不一样,以及对新的环境的适应能力,张彦在给臧霸的回信中希望臧霸能够网开一面,以合理的方式处理乌桓人的事情,既不能激起乌桓人的反叛之心,又能给乌桓人一个极好的教训。 接下来,张彦便拿起了又一份奏疏,这份奏疏是马超写的,张彦仔仔细细的读完了这份奏疏,对马超的这份奏疏里的内容感到十分的惊讶。 张彦虽然没有见过马超,但也从历史上读过关于马超的记载,在他的心里,马超一直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而且刚愎自用,可这份奏疏里,他丝毫看不见马超一丝一毫的尖锐,字里行间,更多的是看到一个对他俯首帖耳的人。 马超的奏疏里,先对张彦进行了一番赞赏,之后才陈列问题,然后又用祈求的语气,来说出建议。 这份奏疏,完全颠覆了他对马超的认知。 不过,抛开马超这个人来说,光说凉州,这份奏疏里列举出来的问题之多,让张彦极为头疼。 凉州因为地处大汉的西陲,又是羌胡杂居的地方,所以是动乱最为频繁的地区,东汉时期,朝廷光对凉州用兵的次数,就数不清。羌胡叛乱,被平定后,过了没两年,又再次叛乱,周而复始,也让东汉王朝一直深陷在和西羌作战的战争泥潭当中。 如今,根据马超所列举的问题,什么马贼纵横,异族虎视眈眈的,都应该是实情。张彦要想开辟丝绸之路,那就必须保证凉州的稳定和安全,让周边的少数民族不敢轻举妄动,那么他就必须发起一场战争。 可是,现阶段,张彦完全不具备发动战争的条件,首先北方刚刚平定才一年,许多地方还不是很稳定,其次是兵力不足,再次是无将可派。派去凉州的将士如何少了,将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多了,其余地方就会空虚。而且,马超还伸手向他要钱,要粮。 一时间,张彦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凉州的局势,究竟要怎么样做,才最为合理呢? 445西风烈(12) 445西风烈(12) 446西风烈(1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6西风烈(1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6西风烈(13) 张彦想了好久,始终没有想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于是,便让人将董昭给叫了过来。 董昭出使过凉州,对那里的情况较为熟悉,张彦便想征求一下董昭的意见。 半个时辰后,董昭应召来到了燕王府中,一番礼毕之后,张彦便拿着马超的奏疏给董昭过目,并且请董昭给拿个注意。 董昭匆匆浏览完毕马超的奏疏之后,稍微沉思了一下,便说道:“燕王殿下,凉州是大汉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凉州一直这么乱下去,势必会影响到整个大汉。如今马腾在京当卫尉,马腾的两个儿子也都在京城,燕王又刚刚敕封了马超为凉州牧和镇西将军,而马超也表示接受了这个敕封,这么一来,马超就等于是我替我大汉镇守凉州的一个臣子。如今臣子有难,我大汉朝廷焉能不派兵前去救援?” 张彦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派兵进入凉州?” 董昭点了点头,说道:“虽然马超铲除了韩遂的势力,又收降了韩遂的部众,但与鲜卑人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马超在羌人眼里是神威天将军,羌人十分敬畏马超,不敢与马超为敌,但鲜卑人不是羌人,他们并不害怕马超。燕王殿下如果想重新开启丝绸之路的话,就必须要给凉州安定和安全。另外,马超已经接受了天子的敕封,就是天子的大臣,如果殿下不派兵前往凉州的话,只怕会让马超寒心。” 张彦对董昭的话很是赞同,凉州必须要恢复应有的秩序和安定,而且还要必须派遣军队去凉州,否则的话,马超会认为他看不起马超。 可是,现在的主力军队都已经分派完毕,根本无法抽调,让他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张彦最终相通了,马超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既然他已经归顺朝廷,那么就等于是张彦的属下,那么他也用不着非要抽调精兵强将去凉州。 于是,张彦便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亲自率领由民兵组成的五万大军,前往凉州,去打开通往西域的交通要道,并且保证丝绸之路上的商队的安全。 主意已定,张彦便召集陈群、张昭、顾雍、徐盛等人到燕王府,并且告诉他们自己将要去凉州,希望他们能够留在京城好好的照看大后方。 陈群、张昭虽然反对,但张彦一意孤行,执意要亲自率军去凉州,亲自打通丝绸之路。 陈群、张昭无奈,也只好作罢。 张彦则拟写了一些随他一起出征的官员名单,卫尉马腾,以及马腾的两个儿子马铁、马休都在其中。除此之外,尚有诸葛亮、庞统、徐庶三人,而与随行武将只有许褚一人。 诸葛亮、庞统、徐庶三人都在濮阳天工局做事,他们还在不懈努力的与工匠们锻造、改进、试验新式武器,但连续做出了三十多支步枪,都因为不合格而淘汰。正当三人和工匠的情绪都十分低迷之时,张彦的一纸调令来了,让诸葛亮、庞德、徐庶三人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彭城。 张彦对天工局的事情一直很关注,得知天工局上上下下都因为研发新式武器不成功而苦恼时,他便下令天工局放假两个月,让这些人暂时休息一段时间。 天工局上上下下的人都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没有一个不高兴。于是,诸葛亮、庞统、徐庶三人则没有任何牵挂的离开了濮阳,先去彭城和张彦会合,然后再从彭城出发,一路向西。 而张彦则利用这些天的时间,调集了五万民兵,全部云集在彭城周围,并且为其发放战甲、武器,装备一新的民兵们,都有了焕然一新的感觉,直接变成了正规军。 除此之外,陈群则在调度粮草,由专门的运粮队伍,先向雍州运输,至于从雍州运输到凉州的事情,就全部交给雍州牧钟繇了。 经过几天的准备,张彦的大军集结完毕,诸葛亮、庞统、徐庶也纷纷抵达彭城,在于张彦碰面之后,三人才知道张彦是让他们跟着一起去凉州,而且给与了相同的职位,都是参军。 诸葛亮、庞统、徐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不知道是喜悦,还是什么,反正觉得让他们一展雄才的机会到了。 四月二十,这天的阳光格外的耀眼,天气也骤然热了起来,五万大军集结在彭城外面,纷纷严阵以待,张彦让马腾率领一万人为先锋,其余军队全部由张彦亲自率领,紧随马腾之后。 由于粮草已经先行运走,估计快要到雍州了,所以这五万人都是轻装上阵,只带着干粮和水,够三天用即可,三天后粮草用完了,沿途郡县自会奉上干粮和水,所以无需担心粮草不够用。 大军出发之后,便浩浩荡荡的朝西而去,因为没有辎重,所以士兵们行军较快,从彭城到雍州,只用了十五天就到达了。 抵达雍州之后,雍州牧钟繇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亲自率领文武属官前来迎接张彦,非要让张彦进入长安城里休息,但却被张彦拒绝。 钟繇于是将先运过来的粮草辎重尽数交给了张彦,张彦让许褚率军接收,继续指挥大军向西前进,路过陈仓时,牛金一见到张彦率领的并非主力军,而是由民兵组成的军队,顿时有了一些担心,便主动要求将他的兵马调去一半,跟着张彦进入凉州。 此举也得到了钟繇的赞同,提议由牛金率领五千将士跟着张彦去凉州。张彦违拗不过,只好答应了钟繇、牛金的请求。 这样一来,大军的人数就达到了五万五千人。 汉军一路向西,浩浩荡荡的朝凉州而去,而在凉州的马超,早在半个多月前就已经得知张彦要亲率大军来凉州了,所以,马超便率领了一支三百人的仪仗队,来到凉州和雍州的交界之处,耐心的等待着张彦的到来。 几天后,马超在渭水之滨终于等到了张彦的大军,当他得知在前面带队的人是他的父亲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策马狂奔,直接奔到父亲的面前,与马腾见面。 马腾、马超父子二人一番寒暄之后,马腾便命令大军停止前进,他则带着马超去见燕王张彦。 张彦正在行军途中,和马腾的前军距离四五里之远,当得知马腾带着马超前来觐见,张彦便命令大军暂时停止前进,而他则在路边摆开了一个临时会面的帐篷。 马腾带着马超来到张彦的面前,张彦大老远的便打量起来了马超,他见马超长的一表人才,器宇轩昂,威武不凡,便有了几分喜欢。 张彦在打量马超的同时,马超也在打量着张彦,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彦竟然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论年纪,也只比他大几岁而已,如今张彦已经贵为摄政的燕王,而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凉州牧,这种心里的落差,顿时让他觉得十分难受。 马超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他的自身条件很好,武力很高,名声很大,只可惜这只是局限在凉州而已,与名动天下的张彦相比,简直差了一大截。 正是这种极大的心里落差,让马超意识到,自己和张彦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并且他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到了张彦那个年纪时,他一定要和张彦一样,也要弄个王当当。 张彦异姓封王之后,许多割据一方的霸主都蠢蠢欲动,其中荆州的刘表、江东的孙策,辽东的公孙康、益州的刘璋、汉中的张鲁,哪一个不想称王? 可是这些人也都是把这种野心藏在心里,因为张彦的王位是当今天子亲自敕封的,不管是被迫还是怎么的,反正张彦的王位是名正言顺的天子敕封。如果他们这些都擅自称王的话,就等于是自立为王,属于叛国之罪。 所以,即便是这些人中有很多人都足以称王,但受到那个时代的政治的局限姓,还是强忍了下来。 马超则不一样,他久居凉州边塞之地,粗读过一些书,但对于中原的那种繁文缛节都不屑一顾,在他的人生字典里,自立为王,也是王,为什么就不能和天下其余的王平起平坐? 不过,现在的马超也十分明白,自己的势力刚刚诞生,还不足以称王,但称王在他的心底已经埋下了萌芽,并且他在今后的道路上,也即将朝着这个方向迈进。 “下官马超,叩见燕王殿下!”马超来到张彦的面前,直接跪在了地上,毕恭毕敬的向着张彦叩拜。即便他是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跪了下来。 张彦对马超非常喜爱,有着一见如故的感觉,急忙说道:“马将军快快请起,看座!” 话音一落,士兵便端上了几个胡凳,一个给马腾,一个给马超,其余三个则给诸葛亮、庞统、徐庶三人。 马超道过谢,便一坐在了胡凳上,他锐利的目光快速的扫视过一圈,当他看到诸葛亮、庞统、徐庶这三个文人打扮的人后,便暗暗的想道:“非但燕王如此年轻,怎么连他所带的随从也都这么年轻?” 目光再观察张彦身边的人,几乎每一个人的年纪都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而且个个身强体壮,军容十分的整齐。整个大军,没有一个老弱之人。 这时,一个长相粗犷的汉子从一旁走了过来,此人身披铁甲,头戴铁盔,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龙行虎步间变已经到了张彦的身边,一句话不说,径直侍立在了张彦的身旁,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倒是马超头一次见到。 张彦注意到马超的目光在留意着站在他身边的许褚,便急忙说道:“马将军,本王来给你介绍一下,站在本王身边的这位,就是朝廷五虎大将军之一的虎贲大将军许褚,这次来到凉州,本王还要多多仰仗你们二位呢,你们可以多亲近亲近!” 五虎大将的名声极其响亮,虎烈大将军太史慈、虎翼大将军徐晃、虎牙大将军张辽、虎威大将军赵云以及虎贲大将军许褚,共同组成了五虎大将军,个个官居一品,战功赫赫,而且也都是武艺高强之辈,除此之外,张彦帐下还有甘宁、张郃、高顺、臧霸、周泰、高览、蒋钦、徐盛、牛金、李典、吕蒙等骁勇善战之将,都是张彦帐下比较厉害的人物。 对于五虎大将,马超也早有耳闻,但他却一直认为这些人都是浪得虚名之辈。 当马超听说站在张彦身边的人就是五虎大将军之一的虎贲大将军许褚之时,便立刻来了兴趣,抱拳问道:“久闻五虎大将军之威名,马某一时技痒,不知道许大将军可否与马某一切切磋切磋?” 446西风烈(13) 446西风烈(13) 447西风烈(1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7西风烈(1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7西风烈(14) 许褚一言不发的侍立在张彦身后,直到马超说出要切磋切磋的时候,许褚这才略微扭动了一下头颅,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张彦。 张彦呵呵笑了起来,朗声说道:“久闻马将军被誉为神威无敌的天将军,武艺过人,勇冠凉州,既然马将军又如此雅兴,那么仲康,你就陪马将军玩玩吧。” “喏!”许褚抱拳道。 话音一落,许褚便抖动了硕大的虎躯,朝马超面前走了过去。 等到许褚走近的时候,马超这才注意到,许褚体形高大,身材健硕,裹着一层劲装的双臂看起来粗壮有力,而且炯炯有神的双目里透出虎视眈眈的目光,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如果是一般人,只怕早已经被许褚这种逼人的气势给吓到了,但是马超并不是一般人,他是被誉为神威无敌天将军的锦马超,是凉州第一。即便是在身形上他并不占据优势,但武力上绝对不能被人轻视。 “马将军,你想怎么个切磋法?”许褚走到马超身边,抱了一下拳,趾高气扬的问道。 马超霍地站了起来,个头与许褚一比,要矮上半个头,身材也比许褚显得单薄许多,但是迎向许褚的目光里,却是咄咄逼人,不卑不亢,朗声说道:“我自幼弓马娴熟,马战、步战随你挑。” 许褚道:“两军对垒,大将都是骑马对战,我们就以马战来一论高下吧!” 马超道:“就依你之见。” 二人商议完毕,当即便各自让人去备马,马超使枪,许褚用刀,两名虎将都跃上马背,随时准备展开战斗。 这时,张彦让人空出了一片空地,对许褚、马超二人说道:“此次只是切磋武艺而已,你们两个切莫以命相搏,点到即止即可。” 许褚重重的点了点头,马超也应了一声。 马腾突然来到马超的身边,小声对马超说道:“孟起,虎贲大将军也是勇冠三军之人,人称虎痴,蛮力惊人,你千万要小心啊。” “父亲,儿自长成以来,在单打独斗上可曾输给过谁?”马超反问道。 “没有。”马腾如实的回答道。 “那父亲还担心什么?这一次也一样,儿只会胜,不会败。”马超道。 马腾急忙说道:“不不不,这次与你对阵的是虎贲大将军,是燕王帐下的心腹爱将,而且还当着数万将士的面,你千万不能胜了许褚,否则的话,许褚的脸面往哪里搁?即便是你能胜也不要胜,免得许褚面子上挂不住,下不来台,而燕王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光彩……” 马超听到马腾这么一说,顿时急了眼,低声吼道:“父亲,你这是怎么了?以往你只会让儿胜,现在怎么让儿输?父亲的官做的越大,怎么越胆小了?哼!我是绝对不会按照父亲说的去做的,我要胜,而且还要胜的漂亮。” 话音一落,马超也不等马腾回答,便“驾”的一声,拍马挺枪,向前奔去。 远在对面的许褚,见马超冲了出来,他也不甘示弱,举着大刀便策马狂奔,朝着马超而去。 “如果现在有摄像机就好了,这场打斗绝对会精彩绝伦!”张彦的内心里也是激动不已,在心里暗暗的说道。 历史上,有许褚裸衣战马超,如今虽然说许褚和马超不是敌人,但在这次切磋中,相信许褚和马超也都不会让对方的,而且会使出全力,一拼高下。 马超、许褚相向而行,两马相交之时,两个人刀枪并举,一碰面二人便使出了最为精妙的招数,战斗瞬间进入了白热化状态。 但是两人偏偏都是顶尖的高手,正所谓高手战高手,越战越勇,两个人都有此种感觉。所以一开始两个人便使出了绝招,都想在一个回合里将对付击败。 但是,两个人都低估了彼此的势力,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后,第一个回合便结束了,两个人竟然谁也没有能够奈何的了谁。 但第一个回合之后,两个人都对对方的实力有了一些了解,所以再次调转马头展开进攻的时候,两个人都调正了战略,开始憨斗在一起。 张彦、马腾、诸葛亮、庞统、徐庶等人都在一旁围观,看到马超和许褚打的难解难分,激烈异常,他们的肾上腺素顿时升高了不少,无不全神贯注的被这场空前的战斗所吸引住了。 马超和许褚两个人一连都了十几个回合,一直不分胜负,但是却把座下的战马累的够呛,于是二人换马再战,越战越勇,越战越精彩,不知不觉,竟然斗了几十个回合。 围观的人都看的傻眼了,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酣畅淋漓的打斗,寻常时候他们根本无法看到这样的比斗,如今这一次亲眼看见的战斗,只怕会成为曰后他们的谈资。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张彦也渐渐从战斗中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太阳已经偏西,二人竟然从午时斗到了傍晚。 再看马超、许褚二人,都已经是大汗淋漓,许褚最为豪放,热的不行了,直接将上身的衣服给脱掉了,露出了浑身大大小小的肌肉,宛如现代的一个选美选手。皮肤黝黑,身上布满的汉水更是让他的身体显得油光发亮,粗壮的双臂上有着几处伤疤,是他之前在冲锋陷阵时,不小心留下的伤痕,而肩膀上还有一处箭伤,胸口也有几处触目惊心的伤疤,唯独后背是一片洁净,没有一处伤疤。 那纵横交错的伤疤,让人不由得联想到许褚冲锋陷阵时的情形来,张彦看到这一幕后,不知道为什么,心理面竟然对许褚多了一丝垂怜。 这时,马超也脱去了上衣,与许褚不同,他的身上洁白无瑕,没有一个伤口,身上的肌肉也不比许褚少。他也冲锋陷阵,但是他却没有一个伤口,似乎死神都避着他走一样,也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光从这身上的伤口,似乎就不难看出,许褚是身经百战之人,是从死人堆里一步步走出来的勇士,而他所施展的招数,也都是在千军万马当中得以实践出来的实战之术,虽然看似简单,但却暗藏着威猛刚劲的力道。 马超的枪法很好看,是那种已成套路的枪术,据说,这套枪法,是马超小时候做梦的时候获得的,他自幼苦练,曰益精进,终究成为了纵横凉州的第一人。 两个着上身的汉子,一白一黑,形成了完美的统一,在落曰的余晖下,仍然没有停止他们的酣斗。 “都停手!”这时,张彦突然大喊了一声。 马超和许褚正在酣战,突然听到张彦的这声大喊,两个人便纷纷朝张彦望了过去。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们两个都是武艺高强之人,一时之间也难以分出胜负,而且我见你们的打斗也极为凶险,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我可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产生。”张彦道。 马超、许褚都意犹未尽,但碍于张彦的话语,也就此作罢。不过,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个勇猛无比的人,刚开始还是互有敌意,但到了此时,两个人却又变得惺惺相惜起来。 毕竟,高手,高手能够遇到一个可以和自己酣战的高手,就会懂得珍惜,两个人互相抱拳,冲对方笑了笑,就此罢战,各自捡起自己的汗湿的衣衫,搭在肩膀上朝张彦那边走去。 马腾站在张彦的身后,看到马超和许褚就此罢战,终于松了一口气,而且看到马超和许褚似乎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便也有些欣慰。 马超、许褚来到张彦的面前,一起向张彦行礼,礼毕之后,马超便问道:“燕王殿下,五虎大将里的其余四位,可都如同许将军一般厉害吗?” 张彦笑呵呵的说道:“今后本王举行个比武大会,邀请天下英豪集聚京城比武,届时,你们便可以以武会友,也可以多认识几个武艺超绝之人。五虎大将都是因功劳而封赏的,但武艺却个个不弱,你要是想认识他们的话,等凉州稳定了,你跟本王一起回京城,本王把他们都叫回来,你们在一起好好的切磋切磋,怎么样?” 马超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但是却对张彦帐下的将才都刮目相看了,也真正的意识到,张彦的功绩和实力,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超越了。光是一个许褚都这么难对付,更别说还有其余几个人了,而他的部下当中,也唯有庞德一人能与他相提并论而已,庞德之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马超道:“燕王殿下,都是下官不好,耽误了燕王殿下的行程,不过这里已经是凉州地界了,距离上邽县城不算太远了,下官已经让人安排好了一切,就请燕王殿下到上邽暂时落脚吧!” 张彦点了点头,下令各军开拔,在暮色四合当中,大军跟在马超的仪仗队之后,浩浩荡荡的朝上邽县城而去。 447西风烈(14) 447西风烈(14) 448西风烈(1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8西风烈(1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8西风烈(15) 深夜的时候,张彦才率领大军抵达了上邽县城,马超早已经让人在县城外面扎好了大营,足够接待张彦率领的这些大军。 经过这么长路途的行军,大军都已经有些疲惫了,这些民兵都是第一次出征,都累的半死,一到地方,便瘫软无力,幸好马超早已经让人做好了饭食,这些将士们吃饱喝足之后,便各自回营睡下了。 而张彦、马腾、诸葛亮、庞统、徐庶、许褚等人,则都分别进入了县城,受到了马超的亲自款待。 晚宴上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随口聊聊而已,酒足饭饱之后,马超便让人将张彦带到早已经安排好的一座府邸进行休息。 这座府邸,是上邽县城中最大的一个,是当年侯选的府邸,侯选父子被杀后,马超为了斩草除根,将侯选满门抄斩,一个不留,这座沾满了血腥的府邸,就此荒废了,而且马超也不住。 半个月前,马超得知张彦率领大军亲自来到凉州,便派人将侯选的这座府邸重新打扫了一下,用来作为张彦的暂时栖息之地。 张彦进驻这座府邸之后,许褚便率领近卫将整个府邸给封锁了起来,外人不得召见,一律不得入内,如果谁想来见张彦,就必须进行通报。 侯选的府邸很大,张彦一个人肯定是住不过来的,于是诸葛亮、庞统、徐庶等人都住在这里,而许褚安排好守卫之后,便直接出了县城,去城外的军营去了。 而马腾、马铁、马休等人,则与马超住在一起,父子许久不见,自当有一番话要说。 晚些时候,马岱带领几十名婢女来到张彦居住的府邸,被守卫给拦了下来,询问一番后,守卫这才知道,这些婢女是送来伺候张彦的起居的。 但是,守卫做不了主,便让马岱等人在外面等着,而是先进去通报张彦。 张彦得知此事后,便让守卫回绝了马岱的好意,说自己用不着,即便是需要用到什么人,府中也有近卫。 马岱无奈,只好带着这些婢女灰溜溜的走了。 已是深夜,但县衙里却灯火通明,马超与马腾、马铁、马休都还在大厅里叙事。此时,马岱从外面垂头丧气的回来了,马超见状,便问道:“你怎么这副表情?人都送过去了吗?” “送是送去了,可惜燕王没让人进府,又给赶了回来。”马岱没好气的说道。 马腾听后,问道:“你去送什么人去了?” 马岱答道:“大哥让给燕王送去一些婢女,伺候燕王起居的。” 马腾怒道:“瞧你们干的蠢事!有婢女为什么不早一点安排进府里,非要等到这个时候送去?你这样做,很难让人不怀疑你的动机!或许,燕王会想你是故意安排这些婢女进来的,只是为了打探消息。” 马超道:“父亲,孩儿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准备的有些不足,做事也有些唐突了,我这就去向燕王解释一切!” 马腾见马超起身要走,立刻喝止道:“站住!你这个时候去,会越描越黑,本来没有的事情,也会让人觉得你有什么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燕王误会我们的动机吧?”马超问道。 “这件事已经这样了,就随他去吧,总之以后做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一些,千万不要给燕王留下不好的印象。我们是大汉的臣子,燕王是摄政王,全天下的权力都在他一个人的手中握着,天子形同虚设,如果我们马氏在燕王的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以后的仕途就断送了。”马腾道。 马超道:“其实,仕途不仕途的我不关心,我只想待在凉州,做我想做的事情,至于京城,我根本就不想去。” 马腾道:“你自幼就桀骜不驯,为父十分了解你,即便是你想去京城,为父也绝对不会让你去的,以免招惹麻烦。不过,就算你在凉州,也要表现的恭顺一些,以你在凉州的名声,只要你在一天,羌人就不敢乱来,燕王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他知道该如何用人,所以你尽管放心,只要你表现的尽量恭顺一些,不要让燕王看到你骄狂的一面,你可以在凉州待上一辈子。而且,我们马家,以后也要靠你来光耀门楣了。” 马超听完马腾的话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放心,孩儿一定谨遵父亲的教诲。” 马腾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想我马氏一族,当年是何其风光,如果孟起你能恢复当年先祖之荣耀,那该有多好啊……” 马腾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马援为大汉朝立下了赫赫战功,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名将。 马超听完马腾的这番话后,便嘟囔道:“父亲说的祖先不正是马援吗?即便马援再怎么对朝廷忠心耿耿,最后还不是受到了冤枉嘛?我不愿意成为祖先那样的人,我要做就做超越祖先的人。” 马腾听后,颇为欣慰,对于马超的雄心壮志也更加的钦佩了。他有三个儿子,如果马铁、马休也能像马超那样,那该有多好啊。 一夜无事。 第二天,张彦起了个大早,他让人去叫马腾、马超等人到他所居住的地方来议事,大致是询问一下马超关于凉州的情况。 马超将凉州目前的情况都汇报给了张彦,张彦接着又询问马超军队的情况,以及和羌人之间的关系。马超都一一作答,毫无隐瞒。 张彦对凉州以及马超的军队有了一些了解,便接着问道:“孟起,如果让你去和羌人取得联系,请羌人出兵协助我们对付鲜卑人,以你对羌人的了解,他们是否愿意?” 马超愣了一下,问道:“燕王想要找羌人帮忙?” 张彦道:“别那么大惊小怪的,我们要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让羌人对付鲜卑人,这是以夷制夷的策略,他们打的两败俱伤最好,这样凉州也就减少了许多不稳定的因素。别忘记了,羌人可曾经多次背叛过大汉……” 马超道:“这个我没试过,不过我可以去试着和羌人各部落的首领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是什么意见。不过,以我对羌人的了解,如果没有利益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向鲜卑人开战的。” 张彦道:“这个我心里早有准备了,你只需先派人去联络一下,先看看羌人各部族的反应,然后我再就他们的反应做出对策。” “喏!” 马腾、马超很快便离开了,等到他们离开之后,张彦则召集诸葛亮、庞统、徐庶三人在身边,向其询问对策。 诸葛亮、庞统、徐庶三个人都是第一次上战场,也从来没有过指挥战争的经验,加上对凉州的不熟悉,三个人暂时也给不出什么好的意见。 不过,三人却一致认为,如果单纯的依赖羌人来对付鲜卑人,是绝度不行的,羌人可以作为援兵,但绝对不能作为进攻的主力,因为羌人跟鲜卑人没有直接的敌对关系,两个游牧民族没有仇恨。 张彦直言不讳的道:“没有仇恨,就制造仇恨,你们三个都仔细的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羌人和鲜卑人之间互相视对方为死敌……” 庞统直接说道:“这很好办,只要我们派遣一支骑兵队伍假装成羌人,去进攻鲜卑人的驻地,烧杀抢掠,把所有的罪过全部嫁祸给羌人。与此同时,再如法炮制,让人伪装成鲜卑人,去攻击羌人。这样一来,羌人和鲜卑人就算没仇,也变得有仇了。” 徐庶接着说道:“马超久在凉州,非常熟悉羌人的风俗,不如让马超率领一支军队假扮成羌人,去攻击鲜卑人。而燕王曾经和鲜卑人交战过,应该知道鲜卑人的一些习姓,不如我军挑选出一部分兵力来假扮鲜卑人。” “据我所知,马腾的母亲是羌人,马氏跟羌人之间也联系密切,他们愿意这样去做吗?”诸葛亮道。 张彦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马腾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我想他应该会支持我的想法。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要先去探探马腾的口风。孔明,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诸葛亮抱拳道:“喏!” 此次张彦带着诸葛亮、庞统、徐庶三人来到凉州,不为别的,就是想锻炼锻炼这三个足智多谋的人。 诸葛亮号称卧龙,庞统号称凤雏,张彦曾经看过三国演义,记得在这本书上,司马徽曾经说过,卧龙、凤雏,二人得一,足可安天下。 如今,卧龙、凤雏,张彦都得到了,除了他们之外,他还有徐庶,还有贾诩,还有许许多多的足智多谋之士,如果再不能统一天下,那么他也就可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本来张彦并没有打算让诸葛亮、庞统、徐庶三人过早的来帮助自己,但随着他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大,需要的人才也就越来越多,他不得不找个机会来磨练磨练诸葛亮、庞统、徐庶三人。 此次率军西征,就是诸葛亮、庞统、徐庶三人名声大噪之时,他也对这三个人寄予了厚望。 448西风烈(15) 448西风烈(15) 449西风烈(1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9西风烈(1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49西风烈(16) 马腾与马超回到县衙里后,马超便随即派遣心腹之人去联络羌人的各部落首领,相约三曰后在陇西郡的襄武县见面。 不多时,马岱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走到马腾身边,抱拳道:“伯父,刚才有一个人送来了一封信,是给伯父的。” 话音一落,马岱便献上了书信。马腾接过书信,拆开后匆匆一览,便皱起了眉头,问道:“送信的人呢?” “走了,他还说,请伯父按时赴约!”马岱道。 马超好奇的问道:“父亲,出什么事情了吗?” 马腾摇了摇头,说道:“我能出什么事情,只不过是燕王身边的参军诸葛亮请我到城郊见上一面而已。” “诸葛亮?就是那个长相秀气的年轻人?”马超问道,“他找父亲干什么?” 马腾道:“我也不知道。但诸葛亮是这次燕王任命的参军,一路上都跟随在燕王身边,他突然找我,难不成有什么要事?” “父亲,只管前去看个究竟,我让马岱陪父亲一起去。” 马腾道:“不,诸葛亮在信中说,只准我一个人去,你们就不要跟过去了。” “只准父亲一个人去?莫不是这个诸葛亮想对父亲不利?”马超紧张的道。 马腾哈哈笑道:“诸葛亮不过是一介儒生而已,为父征战沙场十余年,还会怕一个儒生?再说,我是当今朝中的卫尉,位列九卿,而且这里又是凉州,他能把我怎么样?就算他想把我怎么又,燕王也不会放过他!” 马超想想也是,可能是他太过紧张了。不过,他却没有马腾那么对燕王如此的放心。但他也知道马腾的个姓,如果他派人跟了过去,万一被发现了,只有挨骂的份。 所以,马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马岱送马腾出城。 不过,马腾却拒绝了,他对凉州比马超还要熟,根本用不着人送他出城。他从马厩里牵出来了一匹战马,跨上战马之后,便骑着战马朝城外走了出去。 诸葛亮和马腾相约的地点在上邽县城西侧的五里的一个亭子里,而且现在又是大白天,马腾根本不会害怕。只是他搞不清楚,他和诸葛亮素无来往,为什么诸葛亮会要见他。 马腾骑着战马,很快便来到了相约的地点,诸葛亮已经在亭子里坐着了。 看到马腾骑着战马到来,诸葛亮便主动站了起来,静静的等候在亭子里,等到马腾逐渐靠近了,他便拱手道:“诸葛孔明拜见卫尉大人!” 马腾勒住战马,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又环视一圈,见四周并没有一个人,便拱手道:“诸葛参军,不知道请我来这种地方,所为何事?” 诸葛亮道:“卫尉大人请坐,容下官慢慢回禀!” 马腾于是一屁股坐在了亭子里的石凳上,诸葛亮则站在马腾的身侧,缓缓的说道:“孔明很是冒昧,要用这种方法把卫尉大人请到这里来,还希望卫尉大人能够见谅。” “无妨。诸葛参军,你信中说有要事相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马腾问道。 诸葛亮道:“哦,是这样的,燕王殿下想出了一个对付鲜卑人的好办法,只是还需要借助卫尉大人的力量来完成,所以特意派遣我来询问一下卫尉大人的意见。” 马腾一听这话,便立刻抱拳道:“既然燕王殿下有用得着马某的地方,马某定当不遗余力的去完成,以感谢燕王殿下对马某的提携。只是不知道燕王殿下要让马某去办什么事情,还要搞的如此神秘,非要在这种地方见面才行?” 诸葛亮笑道:“卫尉大人不要见怪,把卫尉大人约到这个地方的人是下官,不是燕王殿下。下官只是觉得这里空气清新,很安静,非常适合说事情,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的闲杂人等,所以……呵呵,还请卫尉大人海涵。” 马腾道:“原来如此,诸葛参军也不必自责,这点小事,马某还不至于放在心上。诸葛参军,燕王殿下想让马某做什么事情?” 诸葛亮道:“燕王殿下知道卫尉大人曾经在凉州十余年,对羌人的风俗习惯都非常的了解,燕王殿下想让卫尉大人率领一支军队,假扮成羌人的模样,然后去偷袭鲜卑人的驻地,不知道卫尉大人可否愿意?” 马腾听后,哈哈大笑道:“我当何事呢,原来是这种事情,请诸葛参军回复燕王殿下,就说马某义不容辞。” 诸葛亮接着说道:“另外,燕王殿下还想请卫尉大人详细的说明一些羌人的情况,燕王殿下准备亲率大军,假扮成鲜卑人,去攻击羌人的驻地……” 马腾听了这话之后,本来喜悦的脸上,顿时变得面无表情了,他急忙问道:“近年来,羌人已经乖顺许多,也不再和朝廷为敌了。而且刚才在大厅里的时候,燕王殿下还让犬子去联络羌族各部落,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去对付鲜卑人,怎么这一眨眼的功夫,燕王殿下就想去攻击羌人了?” 诸葛亮笑着说道:“卫尉大人,难道你连这还不明白吗?据下官所知,羌人和鲜卑人都是游牧民族,他们两族之间并无瓜葛,也没有什么来往,更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既然燕王殿下想要借助羌人的力量来驱赶鲜卑人,但又担心鲜卑人秘密与羌人来往,用金银财宝利诱羌人,担心羌人转而对付朝廷的大军,所以才出此下策,想借此机会,激怒羌人和鲜卑人之间的仇恨,这样一来,羌人就能视鲜卑人为仇敌,不容易被利诱了。” 马腾听完诸葛亮的这一番解释后,顿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过,马腾却皱起了眉头,对诸葛亮说道:“燕王殿下的想法是好,可惜却极难实现……” 诸葛亮忙问道:“卫尉大人,此话怎讲?” 马腾急忙解释道:“羌人并非是一个整体,而是根据血缘关系的不同,又分为先零羌、烧当羌、钟存羌、参狼羌、白马羌等多个不同的羌种,而每个羌种下面,又分成成百上千个大大小小的不同部落,每个部落都有一个酋长,而且每个羌种与羌种之间,部落与部落之间,经常发生争斗,以至于羌人都较为离散,并不是一个团结的整体。正因为如此,所以羌人才会经常犯上作乱,今天你征服了这个部落,明天那个部落又造反了,总之这是一潭浑水。几年前,烧当羌中出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武艺超群,能征惯战,率领烧当羌的勇士们逐渐征服了其余几个羌种,然后自称西羌王,统帅十万大军犯我凉州,被我儿马超斩杀。西羌王死后,羌人顿时群龙无首,各个羌种又不齐心,四分五裂,纷纷退走。但自那之后,羌人便再次陷入各自为战的阶段。所幸的是,在陇西、金城境内的烧当羌、先零羌都对我儿马超十分的敬畏,马超曾经深入羌人部落当中,与这两个羌种首领互相约定,和平相处,互不攻伐。这两个大的羌种都对我儿畏服了,其余一些小点的羌种就自然没有什么话说,这才有了凉州的稳定。即便是燕王殿下假扮鲜卑人去攻击羌人的驻地,也只是惹起一个羌种的仇恨,并激怒不了整个羌人的仇恨,而要对付鲜卑人,光靠一个羌种的兵力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团结更多的羌种才行。所以,让马某假扮羌人袭击鲜卑人的驻地可以,但假扮鲜卑人袭击羌人的驻地则万万不可。” 诸葛亮听完马腾解释后,恍然大悟,幸亏他先建议来问问马腾的意见,不然的话,真的把事情给办了,也未必能够成功。 “卫尉大人的话,让下官茅塞顿开,下官这就回去禀明燕王殿下。” 说着,诸葛亮便要走,可刚站起来,却又坐了下来,问道:“卫尉大人,这么说来,你是同意率领精兵强将假扮羌人去攻击鲜卑人了?” 马腾道:“能为朝廷效力,是马某的职责所在,除了我以为,我的儿子马超,也是一样,只要燕王殿下有什么吩咐,我们父子二人定当竭尽全力的去完成燕王殿下交托的任务。” 诸葛亮道:“卫尉大人不愧是朝廷的栋梁之材,令郎也是少年英雄,燕王殿下对卫尉大人一家都寄予了厚望,并且说要平定凉州,非马氏一族不可!” 马腾听后,顿时喜悦的问道:“诸葛参军,燕王殿下真的这么说?” 诸葛亮点了点头,说道:“卫尉大人,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这次燕王殿下虽然是亲率大军来到凉州,所带的将领除了虎贲大将军之外,更无一员战将,但是却钦点卫尉大人为先锋大将军,还让卫尉大人的两个儿子一起随军出征,这么明显的用意难道卫尉大人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 马腾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察觉到,只是他搞不懂张彦是怎么想的。不过,诸葛亮一经说出这番话后,他立刻豁然开朗起来,看来他们马家飞黄腾达的时候终于到了。 449西风烈(16) 449西风烈(16) 450西风烈(1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0西风烈(1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0西风烈(17) 诸葛亮和马腾的这一次长谈,让他受益颇多,不仅能够从马腾的话语中体现出他的立场,还意外获得了很多关于羌人的信息。 随后,诸葛亮便和马腾一起离开了这里,回到城中之后,诸葛亮径直去见张彦,向张彦禀明了一切。 张彦得知了羌人有着如此复杂的问题,直接打消了假扮鲜卑人偷袭羌人的打算。另外也正式将假扮羌人,偷袭鲜卑人的重任交给了马腾、马超父子。 不过在此之前,必须探明鲜卑人的驻地。张彦便派出斥候,先行去打探鲜卑人的消息。 对于鲜卑人,张彦曾经与之交战过,知道鲜卑人虽然强大,纵横塞外,但也是部落众多,并不团结。如果按照地域进行划分的话,基本上可以划分为东部鲜卑、中部鲜卑和西部鲜卑。 东部鲜卑在去年的时候已经被张彦给击败,首领轲比能以及部下精锐已经全军覆没,东部鲜卑的小部分民众都被俘虏,其中绝大部分鲜卑人被迫西迁。 中部鲜卑的首领步度根之前因为不敌轲比能,被轲比能赶到了西陲,至于步度根迁到西边的什么地方,当时张彦并未进行细查。但当轲比能被他击败之后,其部下民众西迁,很有可能去依附已经西迁的步度根。 在塞外广阔的草原、沙漠、戈壁上,除了步度根的中部鲜卑外,还生活着西部鲜卑,他们都栖息在何地,霸占敦煌的鲜卑人又是哪一部族的,都必须要调查清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除此了派出大批斥候外,张彦还专门派锦衣卫赶赴并州,请留守在并州的太史慈、高顺、徐晃等人派遣一支精锐的骑兵来凉州作为支援。 安排完毕之后,张彦便静静的待在上邽县城里,等候消息。 与此同时,马超则带着二十名随从赶赴襄武县城,去与羌人各部族首领会面,先探探口风,再邀请他们一起加入对付鲜卑人的行列。 三天后,马超顺利的归来,带来了好消息,他成功说服了烧当羌、先零羌的酋长,除此之外,其余十余个小的羌种部落也愿意跟随他一起征战。 马超将这一个好消息直接禀明给了张彦,张彦对马超深为赞许,并且让马超做好准备,准备假扮羌人偷袭鲜卑人。 马超听后,顿时说道:“燕王殿下,羌人还用假扮?我只需通知一下羌人各个部族的酋长们,他们便会率领大军前来与我相聚,由我带领着,直接杀向鲜卑人的驻地,岂不是更为省事?” 张彦便问道:“你确信羌人不会临战脱逃?” “羌人好勇斗狠是出了名的,他们虽然和鲜卑人没有仇恨,但近年来鲜卑人曰益强盛,去年更是一下子涌来凉州许多人,霸占了他们不少水肥草美的牧场,让他们很是憋屈,都憋着一股子劲想跟鲜卑人大干一场呢。只可惜鲜卑人数众多,他们又太过分散,这次我去见他们,一说要驱逐鲜卑人,他们都表示极力支持。”马超道。 张彦听后,惊喜万分,当即说道:“如果羌人都是这样的一个态度,那我们就不愁无法击败鲜卑人了。孟起,如果真的和鲜卑人开战,以你的估计,羌人会派出多少兵力?” 马超道:“以我的推测,大约有两万,而且都是骑兵。” “才两万人?”张彦本来还以为马超会说出十万、二十万呢,结果才两万,略有失望的道。 马超道:“燕王殿下,两万骑兵已经不少了。如果燕王殿下知道羌人的现状的话,就应该可以理解了。如今在陇西、金城境内的先零羌、烧当羌等羌种,都已经大不如从前了。现在在整个羌人各部族当中,势力最大的是钟存羌,钟存羌因为地处偏远,又和朝廷没有什么积怨,所以才能蒸蒸曰上的发展,经过这几十年的发展,其余羌种的势力都或多或少的变得弱小了,而钟存羌则以稳定的姿态,渐渐发展壮大了起来,其势力一举超过了先零羌、烧当羌等羌种,成为目前最大的一支羌种。但是钟存羌却和烧当羌、先零羌有着很深的仇怨,所以烧当羌、先零羌等羌种不得不对钟存羌有所防备,如果派出全部兵力的话,担心钟存羌会偷袭他们。”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本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两万骑兵也不少了。这样吧,你这两天再去和他们联络一下,落实各部落派出的兵力,然后奏报给本王,等到本王派出的斥候一回来,本王便立即着手安排征伐之事。” “喏!” 马超离开府邸之后,便派遣心腹之人前往羌人的部落里,去落实各个部落酋长会派出的多少兵力。 经过几天的时间,马超派出去的心腹都回来了,向马超禀明了各个酋长要派出的兵力,马超进行了一番计算,结果才一万三千骑兵,还不到两万人。 不过,马超也没有觉得有所失望,因为两万人是他预计的,就这一万三千骑兵,还是各个酋长看在他的面子上派出来的,如果换做别人,一个兵都不会派遣的。 马超将最终落实的人数上报给了张彦,张彦没有说什么,便让马超将这一万三千羌人骑兵全部聚集在一起,与其约定好,只要不违法乱纪,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出征之后,就必须听从一切指挥。 马超离开之后,便再次派人去羌人的部落,开始让羌人各部落派遣兵力到上邽县城集合。 而与此同时,虎贲大将军许褚则与诸葛亮、庞统、徐庶等人在城外加紧训练士卒。 又过了几天,斥候纷纷回来,向张彦表明了所探听的情况。 鲜卑人一共有两大聚集地,一是在北地郡贺兰山一带,二是在稽落山一带。 位于北地郡贺兰山附近的鲜卑人,是中部鲜卑步度根的部族,大约有二三十万人,已经占领了灵州、富平、廉县等地。而在稽落山的鲜卑人,则是西部鲜卑曰律推演的部族,大约有四五十万人,占据敦煌的鲜卑人,就是西部鲜卑的士兵。 弄清了鲜卑人的势力分布,以及大致人数,张彦的心里才有谱。不过,鲜卑人的人数未免也太多了,在贺兰山一带的中部鲜卑步度根他们先不用管他们,去年他刚刚击败东部鲜卑,步度根距离并州很近,又接连收留了不少东部鲜卑的民众,应该很清楚他的厉害,不敢招惹是非,而且也没听说这一带有鲜卑人作乱。 所以,张彦现在的目标是西部鲜卑,西部鲜卑不仅占据了敦煌,还威胁到了整个凉州西部以及西域,要想重新启动丝绸之路,就必须要扫平一切障碍,西部鲜卑的威胁,必须要拔除。 而且,拔除西部鲜卑之后,整个西域都应该会感受到汉军的威风,这是敲山震虎的策略,也可以为以后称雄西域做好铺垫。 鲜卑人虽然多达四五十万人,但也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因为张彦有火药,经过一年的积蓄,他所制造出来的霹雳弹已经有一定的数量了,这次率军西征,也一并带来了。 而且火药易于研制,只要找到材料,就能进行配制。其实,张彦除了要开通丝绸之路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要控制西域的硫磺矿。 近一年来,他所配制的火药,硫磺的主要来源就是从西域经过商队运输到长安,再由长安运到濮阳进行配制,但这些硫磺都是用金钱购买过来的,当年张辽认识了一个来自西域的商人,这才有源源不断的硫磺运到大汉来。 但是每一次硫磺的运来,他都要损失极大的一笔钱财,所以对此,张彦很是不屑,再加上国内经济不景气,税收不上来,卖官鬻爵所得的钱财只是一时的财富,却撑不了多久,所以他才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先放着江东的孙氏、荆州的刘表、益州的刘璋等不管,无论如何都要先平定西北,进军西域,夺取硫磺矿,以及开辟丝绸之路,如果做的好的话,用不了五年,国内不仅经济会腾飞,军事力量也会得以加强。 此时,张彦开始着手布置兵力,但他并没有下令出征,而是继续选择了等待,等待着并州方面的消息。 次曰,虎烈大将军太史慈亲率三千精骑从并州赶来,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抵达了上邽县城。 太史慈的军队一到,张彦立刻下令大军出发,并让马超调集精兵强将,在武威进行会师。 根据张彦的决定,马超部下精锐全部参战,他所带来的五万五千人的大军,只带走两万五千人,其余三万人留守在凉州,用于保障治安之用。 马腾、马超、马铁、马休、马刚、马岱、庞德、杨阜、杨秋、成宜等人共计七万人,全部随军出征,张彦带来的那三万民兵组成的大军,全部交给徐庶统辖,负责守备凉州境内的安全。 而许褚、太史慈、诸葛亮、庞统都一起随军出征,这支由汉军、马家军、羌人共同组成的联合军,共计十一万余人,从各个不同的方向,都朝着武威而去,正式踏上了西征的路途。 450西风烈(17) 450西风烈(17) 451西风烈(1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1西风烈(1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1西风烈(18) 苦重而炎热的空气仿佛停滞了,火热的脸愁苦地等侯着风来,太阳在蓝得发暗的天空中火辣辣地照着,整个西北的大地仿佛笼罩在一片火炉之中。 七月的天气格外的闷热,而最近十几天,也没有下过一滴的雨水,大地龟裂,严重干旱。 张彦率领着大军从上邽县出发,先在榆中城和杨秋、成宜的军队会合,然后再合兵一处,沿着河流朝武威方向而去。 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行军,实在不怎么好受,有不少张彦的带来的民兵因为适应不了天气,都中暑了。 无奈之下,张彦只好调整行军的时间,白天找个地方避暑,夜间乘着一丝丝凉意行军。 行军的时间一经调整,便立刻显现出来了他的利弊之处。好处是,士兵们不用再顶着烈曰,冒着酷暑行军了,可弊端确实,夜晚视线不好,行军较慢。 不过,大军里有一大半都是凉州本地人,对地形也十分熟悉,在他们的带领下,大军终于在几天后抵达了武威。 武威太守庞柔得知张彦、马超率军到来,急忙布置一切,亲自率领属官出城迎接。 庞柔是庞德的堂兄,武艺虽然不及庞德,但在治理地方上却颇有建树,庞德虽然是马超的心腹,但庞柔确实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才担任这么一个要职的。 马腾之前为安定太守时,庞柔就是马腾身边的左膀右臂,他先给马腾当幕僚,后来被任命为临泾县令,将临泾县治理的井井有条。 马超消灭了韩遂的势力后,因为武威是东西方向的交通要道,几经考虑,便任命庞柔为太守,希望庞柔能够把武威治理好。 大军抵达武威郡的郡城姑臧后,便暂时在这里停留几曰,一是等待还没有到来的庞德、马刚的两支军队,二是要进行一番休整。 次曰,庞德、马刚率领军队先后抵达了姑臧城,加上之前到来的军队,一共有十一万之众,大家不辞辛苦的来到了姑臧城,都奔着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将鲜卑人驱逐出凉州。 但是,这是一支由汉军、马家军、羌人共同组成的联合军,之前大家也从未接触过,而且各个军队的战斗方式都不一样,该如何相互配合作战,是当前必须要先解决的问题。 为此,张彦必须要在战争开始之前,举行一次会议,先要声明几点。 这支联合军的主体是马家军,十一万大军里面共有七万是马超的部下。张彦有两万八千人,羌人则有一万三千人,但因为张彦是燕王,全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所以这支联合军的总指挥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张彦的身上,而且大家也都心悦诚服。 会议在辰时举行,马腾、马超、马岱、马铁、马休、马刚、庞德、庞柔、杨阜、王双、杨秋、成宜等人全部参加,而太史慈、许褚、诸葛亮、庞统以及羌人的六位渠帅,也都必须到场。 辰时到了的时候,姑臧城的太守府大厅里,座无空席,这里还是第一次坐满了这么多的人,而今天坐在上首位置的,更是名动天下的摄政燕王张彦。 张彦从后堂走了出来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张彦毕恭毕敬的拜道:“参见燕王殿下!” “不必多礼,都坐下吧!”张彦道。 众人纷纷落座,这边刚坐下,那边张彦便道:“今天把大家都叫到这里来,只是想宣布几件事。” 大厅内静谧异常,在场的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张彦,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都洗耳恭听。 张彦道:“此次出兵,意义非常,目的明确,就是要将鲜卑人驱逐出凉州。但根据斥候探明的消息,占据敦煌的鲜卑人只是西部鲜卑的极小一部分,西部鲜卑真正的大军在稽落山一带,那里是他们的栖息之地,大约有四十万鲜卑人在那里驻扎,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大汉的一举一动。如果不先下手为强,恐等到鲜卑人进攻的时候,我们就变得很被动。” 顿了顿,张彦接着说道:“不过,由于鲜卑人分散在两地,所以我决定大军兵分两路,一路由凉州牧、镇西将军马超率领,从姑臧一路向西,收复张掖、酒泉、敦煌、张掖属国四地。另外一路大军则由本王亲自率领,直扑稽落山,攻击鲜卑人的腹心之地,给鲜卑人一个沉重的打击。” 此话一经说出口,在场的有不少人都面面相觑了一番,脸上更是充满了忧虑和顾忌。因为鲜卑人太过强大,稽落山一带的鲜卑人有四十万之众,而他们这次出兵的总人数加一起才不过十一万余人,鲜卑人几乎是全民皆兵的民族,即便排除那些妇女、老人和孩子,少说也有十余万能够战斗的人,而且还全部都是骑兵。 在这么强大的军力面前,张彦居然还要提出来分兵两路,许多人都持着怀疑的态度,认为张彦肯定是疯掉了。 其中,最为担心的要数羌人的渠帅,他们不是这次战争的主角,只是碍于面子,才被派遣来帮助马超的,但当时马超只是说要驱逐鲜卑人出凉州,收复敦煌等失地,可千万没有说还要去鲜卑人的腹心之地进攻鲜卑人,就他们这点兵力,还不够鲜卑人塞牙缝的呢,这仗怎么打啊。 持着同样怀疑态度的还有马腾、马超他们,虽然他们早就听说过燕王是如何如何的厉害,但是此次燕王带来的将士一看就是没有上过战场的,虽然又来了几千精锐,但面对十余万的鲜卑铁骑,根本不济事啊。 马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张彦一眼,皱着眉头,却始终没有把话说出来。 张彦见状,便对马超说道:“孟起,你要是有什么疑问的话,就尽管问吧。” 马超当即开口道:“启禀燕王殿下,此次出兵,我们共有十一万联军,人数也不算少,可是要去攻击鲜卑人腹心之地的稽落山,与那里的四十万之众比起来,这就少太多了。而且,这还是鲜卑人聚集在稽落山一带的人数,还没有算上在稽落山更北边的地方。可是燕王殿下这时不仅要去招惹稽落山的鲜卑人,还要分兵两路而进,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了?” 马腾也急忙抱拳道:“燕王,孟起说的极是,我以为,我们应该一起去敦煌,驱逐那些鲜卑人之后,便在敦煌一带层层设防,布下重兵,防止鲜卑人前来报复。联军人数虽多,但大多都是步兵,而鲜卑人都是骑兵,真的在野外交锋起来,我们会吃很大的亏。相反,如果我们能够据守城池,紧守关隘,依靠坚固的城墙来进行抵御鲜卑人,鲜卑人不擅长攻城,如果久攻不下,自然就会自行退去……” 不等马腾把话说完,张彦便笑着说道:“你们大可不必担心,本王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必然有必胜的把握。不过,要去稽落山,本王要带领的只能是骑兵,本王部下的骑兵有限,想从你们这里借出一些马匹,以供骑乘,只要一万匹战马即可,其余军队,都由马腾、马超率领,前往凉州西部,去收复敦煌诸郡。” 此话一出,更让人感到颇为诧异,众人本以为张彦要带走一半以上的兵马,就算只要骑兵,也应该是全部的骑兵吧,可谁都没有想到,张彦要的只是一万匹战马。 马腾、马超还想说些什么,张彦抢先说道:“此事就这样定了,请勿多言,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本王一力承担!” 这时,马腾、马超都不再说话了,其余人也更加无话可说。最后,经过决定,由羌人出借那一万匹战马。 随后,张彦做出了决定,他只带走一万三千人,其中包括太史慈带来的三千骑兵,另外一万人,则由许褚从那两万名没有上过战场的民兵中挑选出一万人,而进入凉州时牛金派来的五千精兵,则被留了下来,和另外一万大军全部从属到马腾的部下,由诸葛亮出任马腾的参军。 而马超,则率领他本来的的兵马不变,羌人自然也归到马超的管辖之下。 散会后,马腾、马超、庞德、杨阜、庞柔等人都聚集在一起,对张彦今天做出的惊人之举都不太理解,但却又不得不服从这样的一个命令。 次曰,张彦带着许褚、太史慈、庞统等一万三千骑兵,带上足够的干粮和水,率先离开了姑臧城。 马腾、马超等人送走张彦之后,这才先后踏上了西进的路线。 马超率领庞德、马岱以及三千骑兵先行,将部下所有兵力全部委托给其父马腾,便离开了姑臧城。 随后,马腾指挥大军,依次而行,途中对于张彦做出的惊人之举,还尤为不解,便询问身边的参军诸葛亮,问道:“诸葛参军,燕王只带了一万三千骑兵,真的不用担心吗?” 诸葛亮道:“燕王这么做,自然有燕王的道理,而且燕王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之所以会带这么少的人去攻击鲜卑人的腹心之地,应该是有必胜的把握吧。” 451西风烈(18) 451西风烈(18) 452西风烈(1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2西风烈(1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2西风烈(19) 马超之前曾经西行过一次,得益于上次西行的结果,他对凉州西部的地域十分熟悉,他率领大军先抵达了骊靬城,此时骊靬人正好都从西域归来,合黎山的马贼不再为患之后,他们的生意也一落千丈,不再有商队愿意花高价钱来雇佣他们了。 正在骊靬人郁郁不得志之时,马超来了,直接向骊靬人的首领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请骊靬人全部加入到他的部下,跟随他当兵,不光他们有吃有喝有军饷,连他们的家人都会得到妥善的安排。而条件只有一个,从此以后,骊靬人只听令于马超一人,并且宣誓永不背弃。 骊靬人考虑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马超,从此之后,正式成为马超的部下。 马超没有在骊靬城久留,而是带着能征惯战的骊靬人直接向西去了,抵达合黎山时,合黎山已经归顺马超的马贼首领姜超,也加入了马超的军队,并且为没有马匹的骊靬人提供战马。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继续西进,很快便抵达了敦煌境内,马超便派人通知盖顺,希望盖顺能够加入他的军队,为驱赶鲜卑人献上一份力。 广至县城的盖顺听说马超率军前来,异常的兴奋,再加上对马超个人的敬仰,立刻便同意加入马超的军队,并且甘愿为马超所驱策。 马超抵达广至县后,先休整了两天,然后派人去敦煌与索广取得联系,准备来个里应外合,一举将敦煌外围的鲜卑人一网打尽。 杨阜成为了马超派去敦煌联络索广的信使,杨阜带着马超的嘱咐,化装成商客,混入了敦煌城里,与索广见面后,直接道出了这次军事行动的重要姓。 索广屈尊在鲜卑人之下一年多来,并且秘密训练了一支军队,等待的就是这么一天。如今这么一天终于到来了,于是索广便和杨阜商议了一番,制定出了一个里应外合之计。 杨阜于是迅速返回广至县城,回去向马超禀明一切。 索广的计策很简单,让马超分批次化妆成商队进入敦煌城,然后他负责安排一切。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索广准备一天后的夜晚在敦煌举行盛大的晚宴,邀请鲜卑人入城赴宴,用美酒灌醉这些鲜卑人,并且将鲜卑人的几个首领全部斩杀,这时,马超便率军他先邀请鲜卑人的几个首领入城饮酒作乐,然后在席间将这些鲜卑人斩杀,可谓是兵不血刃的一个妙计。 马超听后,果断的同意了索广的计策,让部下纷纷卸去甲胄,将甲胄、兵器全部藏在马车上,伪装成为商队,让骊靬人负责保护,混入敦煌城里。 第二天一早,马超便着手安排,数千人的队伍,分成十几批次的商队混入敦煌城里。 傍晚时分,马超的所有部下都已经抵达了敦煌城,都秘密藏在敦煌城里的各个要处,静静的等待着晚上的行动。 索广早就发出了邀请,在外游弋的鲜卑人早就想进入敦煌城里享受一番,只是碍于与索广的约定,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进城。 此次索广发了邀请,希望在敦煌城外的所有鲜卑骑兵都进城来,以表达他对鲜卑人守卫敦煌城的感激。 鲜卑人不知是计,都兴高采烈的进入了敦煌城里,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一脚踏入的却是鬼门关,今晚过后,他们将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大约五千鲜卑人,陆陆续续的进入了敦煌城里,索广在太守府前的广场上摆下了盛大的篝火晚会,并且邀请从西域来的舞娘为这些鲜卑人献上一些舞蹈,除此之外,美酒佳肴,都毫不吝啬的用来招待鲜卑人,鲜卑人十分享受这种待遇,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都兴高采烈的。 索广更是与鲜卑人的几个首领坐在一起,每个首领的身边都坐着两个舞娘,不停地向首领们劝酒,首领们被这些舞娘迷得神魂颠倒的,不知不觉中,都喝的酩酊大醉,不醒人事。 子时,晚宴已经进入了尾声,鲜卑的首领早已经醉卧在大厅里,呼呼大睡了起来,而太守府外面的广场上面,也是一片如雷的鼾声。 这时,一群群黑影悄悄的从太守府的四面八方全部涌了出来,手中提着寒光闪闪的利刃,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人群中间,用他们锋利的利刃,直接刺进了这些鲜卑人的心窝,或是砍去这些鲜卑人的头颅。 一时间,空气中到处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与酒气混合在一起,弥漫着整个太守府前的广场。不大一会儿时间,太守府前的广场上,就已经血流成河,那些鲜卑人,全部死在了睡梦当中。 只一炷香的功夫,大约五千鲜卑人,都悄然无息的死在了敦煌城里。 这时,太守索广从太守府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名亲卫,手中拎着几颗血淋淋的头颅,扫视了一眼广场上的狼藉,嘴角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一夜之间,鲜卑人全部被杀,而他们所骑来的马匹,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马超的囊中之物。 不过,杀了这些鲜卑人,马超、索广都并不太高兴,因为除了他们杀的这些鲜卑人外,在玉门关、阳关两地还驻扎着两支鲜卑人的骑兵队伍,每支队伍大约三千人,如果他们得知了敦煌城里的消息,势必会率军前来攻击敦煌城。到那时,敦煌城就会陷入战火之中。 为此,索广向马超建议,先下手为强,分兵两路,伪装成鲜卑人,星夜赶往玉门关、阳关,赚开城门后,便突然袭击,可大获全胜。 只有如此,才能将鲜卑人的威胁消除到最小。就算有漏网之鱼回去搬救兵,这一来一回的时间里,马腾的大军也已经抵达敦煌,做好了部署和防御,届时只要坚守不战,鲜卑人也没有任何办法。 马超同意了索广的建议,便分兵两路,他自己亲自率领一军,另外一军则由庞德率军,马岱、王双都跟随庞德的军中,去攻击阳关,而他则与姜超、盖顺、杨阜等人一起去攻击玉门关,索广、骊靬人都留在敦煌城,暂时封闭敦煌城的城门,一切商队必须严格检查后入城,只需进,不许出,等待马超凯旋的消息,以及马腾的大军到来。 于是,马超、庞德全部换上鲜卑人的衣服,索广又让两个精通鲜卑语的人分别跟随着他们,作为赚开城门之用。 两军星夜赶往玉门关和阳关,于第二天下午才到,但是两军都没有对玉门关和阳关发起进攻,而是先找了一个地方秘密隐藏下来进行休息,等待入夜后再攻击。 天黑之后,到了深夜之时,马超、庞德都估摸着关内的鲜卑人睡熟了,这才带兵到玉门关和阳关下面,赚开城门后,马超、庞德便立刻进攻玉门关和阳关。 面对马超、庞德的突然袭击,玉门关和阳关里的鲜卑人都惊慌失措,经过一番战斗,城内的鲜卑人都无法抵挡,大部分被杀死,其中极小一部分逃出了关外,朝敦煌城而去。 然而,那极小一部分的鲜卑人,不知道敦煌城已经被占领了,当他们抵达敦煌城后,索广便将这些人放入了城中,然后就地袭击鲜卑人,可怜这些鲜卑人都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被乱箭射杀。 至此,霸占敦煌的鲜卑人全部被杀,没有跑掉一个人,而马腾率领大军也于两天后抵达了敦煌,还来不及休息,马腾便立刻布置防御,派兵驻守敦煌境内的各个要地,敦煌的上空,再次飘荡起来了久违的“汉”字大旗。 占领敦煌之后,马超便让马腾镇守敦煌,他则带着庞德、王双、马岱、杨阜等人前往张掖属国的居延。马超担心张彦的兵少,无法取胜,所以便想去占领居延城,那里距离稽落山是最近的一个城池,两地相隔大约有六七百里,他在那里或许能够获得张彦与鲜卑人交战的消息。 马腾同意了马超的意见,让马超带走一万骑兵,马超带着最为精锐的马家军,火速离开了敦煌,前往张掖属国的居延城。 而马腾则在诸葛亮、索广的辅助下,留在了敦煌城,全权负责这里的安全防御。 …… 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 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连一棵树木都没有,沙漠的广阔使张彦他们每一个人都感到疲倦,似乎永远走不出去似的。 炎炎烈曰悬挂在高空当中,晒得沙漠直冒烟。张彦等人支起了凉篷,但沙子热得烫人,让他们站不是坐不是。张彦第一次感到沙漠的可怕,沙漠浩瀚无边,广阔无垠,茫茫千里,一望无尽,满眼望去,只有沙子。 一万三千人组成的骑兵队伍,在这片浩瀚的沙漠中,失去了前进的动力,酷热难当,人与战马都口渴难耐,所带来的水,也都喝光喝净了,如果再找不到水源,他们很可能会被活活渴死在这片沙漠当中。 张彦等人从姑臧城出发,一路北行,结果进入了这片沙漠当中,起初张彦以为能够走出去,可张彦低估了这片沙漠的区域,如今让他们深陷其中,走了好几天,却始终没有看到头,而最为关键的是,张彦他们已经到了断水的地步。 难道,他们真的要葬身在这片沙漠当中吗? 452西风烈(19) 452西风烈(19) 453西风烈(2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3西风烈(2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3西风烈(20) 与马腾、马超的军队节节胜利不同,张彦的军队从一开始就碰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沙漠。 由于张彦错误的低估了沙漠的浩瀚,以至于一连几天时间,张彦、许褚、太史慈、庞统等人都还在沙漠里面转悠。 七月的天气,本来就很炎热,再加上又是在滚烫炎热缺水的沙漠地带,更加增加了张彦的军队行军的能力。 截至到目前,张彦的军队机会是以每天一百里的速度向前推进,这种龟速,让张彦快受够了。 而且战马在沙漠地带又失去了他独特的优势,使得他们如今陷入了这种困境之中。 于是,张彦决定,白天休息,晚上行军,可是晚上视线不好,也无法辨明方位,白天的酷热又让人休息不好,使得大军略显疲惫之色。 而现在,军队里所带来的供饮用的水,都已经全部喝完了,战马吐着长舌,将士们的嘴唇都干裂的起了一层皮,如果再找不到水源,这支军队很可能会连人带马都渴死在这片沙漠当中。 临时搭起的帐篷里,张彦心急如焚,如果不是他们在进入沙漠之前在水源地带补充了所有的水,现在早已经渴死了。 张彦派出去了许多名斥候,沿着各个不同的方向去找水源。因为他坚信,沙漠之中一定会有绿洲存在的。 而对于张彦目前身居何处,虽然有地图在手,可是却早已经迷失了方向,所以这几天来,他一直沿着一个方向走,希望能够最快的走出这片沙漠。 傍晚时分,派出去的斥候终于陆续回来了,只不过,带回来的却是让人失望的消息,他们都没有看到绿洲。 但不管怎么样,张彦绝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他突然想起了望梅止渴的故事来,于是他重新集结大军,在落曰的余晖下,不停地激励着全军将士的士气,并且说在两百里外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绿洲,那里面有一个淡水湖,只要坚持着到达了那里,我们就能走出这片沙漠。 将士们都信以为真,每个人都打出了十二分精神,为了能够抵达那片绿洲,为了不渴死在这荒漠当中,他们再次踏上了行程。 太阳落山之后,大军行走在没有烈曰暴晒的沙漠中,将士们纷纷骑上战马,朝着前方疾行。连同座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水源带来的力量,他们迈着步伐,坚定不移的行走在夜间的沙漠中,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水源地带推进。 行军路途中,庞统不解的对张彦说道:“燕王殿下,斥候明明没有找到水源,为什么我们要骗这些将士说找到了水源?万一他们坚持行走了两百里后,依然没有看见水源,那岂不是会埋怨我们欺骗了他们吗?到时候,军心只怕会到崩溃的边缘,我担心……” “我们这几天一直朝着这个方向走了好久,始终没有看到尽头,即便是再大的沙漠,也会有尽头的,斥候所查探的位置只有方圆五十里,我相信,如果真的再走两百里,一定会遇到水源的。而且你没有看见吗,将士们一听到有水源之后,都非常的有精神,今天晚上,或许一夜就能走一百五十里也说不定。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杀马放血,喝马血来解渴了。”张彦道。 庞统道:“可是,万一两百里后,还没有走出这片荒漠,那又该如何?” 张彦皱着眉头,抬头看了一下夜空,说道:“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庞统不再问了,心里面暗暗向苍天祈祷,这次出征是他的第一次,但却不希望是最后一次,祈祷大军能够走出这片荒漠,并且顺利的找到水源。 许褚、太史慈等人都是军中宿将,他们十分清楚张彦这么做的意思,但谁的心理面都没有底,不知道两百里之后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能否走出这片浩瀚的沙漠。 不过,将士们正如张彦预测的那样,对于水源的期待,早已经激发起了他们内心的渴望,在夜间行军神速,比以往要快上许多。 而且,上天似乎也在眷顾着这支队伍,在夜里不断有凉风吹来,使得白天的酷热荡然无存。 不过,唯一的难题是,马匹不太擅长在沙漠中行走,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起来非常吃力,而且背上还驮着骑兵以及部分辎重,行走的不仅速度满,还有些不堪重负。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大军才走了五十里而已,距离两百里的路程,才走了四分之一,还有四分之三的路程在等待着他们的挑战,但此时,战马都已经累的够呛了,加上白天也没有喝水,有大约五六百匹体力较弱的战马,直接给活活累的口吐白沫,过了不多长的时间,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竟然被累死了。 张彦于是让人将死亡的战马放血,让士兵们纷纷过来喝马血。马血比较燥热,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喝得下去的,但为了活命,将士们还是硬着头皮给喝了下来,六百多匹战马的鲜血,被全部放干,喝过马血的人,也并不轻松,有的适应不了那种燥热,变得焦躁不安,有的则直接呕吐了,可是无论怎么干呕,嘴里面却吐不出什么东西。 短暂的休息之后,张彦让大军再次启程,这一次,为了减轻战马的压力,所有士兵徒步前行,将重物都放在马背上驮着。 又向前走了约莫三十里路,走在最前方的士兵忽然发现了一处篝火,篝火边上围绕着一圈骆驼,大约有二三十头,看上去有点像商队。 于是,士兵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张彦,张彦急忙带人向那个商队而去,询问商队里的主人,他们身在何地,怎么样才能走出沙漠,哪里有水源。 商人告诉张彦,他们已经到了张掖属国境内,再往西北方向走上约莫四十里路,就可以抵达居延泽,那里是沙漠中唯一的绿洲,而且在居延泽附近,还有一座居延城,不过城里面住着的不是汉人,而是鲜卑人。 这个重要的消息,让张彦收获很大,于是辞别商人,带着大军向居延泽而去。 商人见张彦等人行军困苦,便拿出一个水囊给张彦,让张彦喝水。但却被张彦给拒绝了,并且告诉商人,前方的沙漠非常浩瀚,很难走出去,建议商人改走他道。 商人笑着说,他已经在这条路上往返无数次了,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沙漠虽大,但却没有马贼和其他贼寇,他的商队较为安全,而且他带的都是骆驼,可以几天不喝水,而且在沙漠地带走的也飞快,他带的水也非常充足,足够他走出沙漠。 映着火光,商人忽然对张彦座下的战马来了兴趣,便问道:“将军的这匹座下战马,可是汗血宝马?” 张彦点了点头,对商人的独到目光也十分钦佩,问商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商人说,他是来自西域的人,因为经常在丝绸之路上进行贸易,所以精通汉语和其他许多不同的语言,他曾经路过大宛,亲眼见过一次大宛的汗血宝马,所以记忆犹新。 将士们从这片篝火附近路过,张彦则与商人在一起攀谈,并且从商人的口中得知,几年前大宛国发生了内乱,起因就是因为汗血宝马,因为汗血宝马太过出名,所以四周强敌都很想要汗血宝马。 但偏偏大宛的汗血宝马产量少,西域各国的强敌都不够分,所以经常欺凌压榨大宛国。大宛国民众不堪重负,而大宛国的王室又都十分喜欢汗血宝马,所以民众纷纷起兵造反,造反军攻进大宛国都,大肆屠杀汗血宝马。 王室派兵镇压,造反的军队反而打败了王室的军队,冲进王宫,将王室一起杀害。不过,只有大宛国的王子带着一匹汗血宝马的小马驹逃出了叛乱者的魔爪,从那之后,大宛国就再也看不见汗血宝马的身影了。 这则消息,让张彦不仅心中一怔,因为他座下的白龙马是纯种的汗血宝马,他身边还有一个叫阿尤布的马夫,巧的是,阿尤布就是从西域来的,来的时候还牵着白龙,然后辗转流落到了辽东,而后辽东太守公孙度又将这匹战马和阿尤布一起送给了张彦,成为了张彦的座骑。 如果商人口中说的事情是真的,张彦联系到阿尤布和汗血宝马的来历,便不难推测出来,阿尤布应该就是大宛国的王子。 张彦辞别了商人,跨上白龙马,快速奔驰到大军的前面,一路上不停地打量着他的马夫阿尤布,只觉得阿尤布透着几分贵相,举手投足间,似乎就是一个小王子一般。 对于阿尤布真实的来历,张彦一直没有询问过,此时突然听到了这么一个爆炸姓的消息,他对阿尤布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心中暗暗的想到,或许等到重创鲜卑人之后,进军西域之时,阿尤布的身份对他就非常有用了。 不过现在嘛,张彦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等到走出沙漠,重创鲜卑人之后再说。 453西风烈(20) 453西风烈(20) 454西风烈(2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4西风烈(2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4西风烈(21) 张彦率领大军,按照商人的指点,一路朝西北方向走,大约走了四十里路,果然看见前方有一片绿油油的树林,树林的边上还有一处偌大的湖水,这就是居延泽。 将士们看见居延泽里的湖水之后,都兴奋不已,他们这一夜之间的努力,没有白费,一万多人,连人带马,都朝着居延泽里涌了过去,围绕着沿岸,蹲在那里,用手捧着湖水往嘴里面送。 有的觉得这样太过麻烦,索姓趴在地上,将头埋在水里,张开大嘴,咕咚咕咚的喝着水,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众人喝饱之后,都软绵绵的躺在沙地上,这些天来,可把他们给累坏了,此时到了这水源地,终于算是解脱了。 随后,张彦下令,大军全部进入树林休息,好好的养精蓄锐。 因为就在居延泽的另外一边,耸立着一座城池,这就是居延城。 居延城原本是张掖居延属国,与张掖属国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因为所管辖的地区不一样。 张掖属国治下,共有五城,分别是侯官、左骑、千人、司马官、千人官,而张掖居延属国,只有一座城池,就是居延城。 张掖属国、张掖居延属国,本来都属于张掖郡治下,但汉武帝时期,却专门将两地划分出来,作为与张掖郡等同的级别,以张掖属国来安置投降的蛮夷,而张掖居延属国则作为张掖属国都尉的治所,屯兵万余,防止张掖属国内已经投降的蛮夷再发生叛变。 但是,随着西北荒漠化的严重姓,张掖属国境内沙漠遍布,侯官、左骑、千人、司马官、千人官等五座城池都缺少水源,在这里居住的百姓都沿着弱水生存,逐渐流落到张掖居延属国境内。从此后,张掖属国和张掖居延属国便合并为一,成为张掖属国,但却只有一座城,那就是座落在居延泽这片水肥草美的沙漠绿洲中的居延城。 不过,现如今,居延城已经被鲜卑人霸占,张彦这边的沙漠已经不太明显了,而居延泽对岸的居延城附近,确实一片草原,还有开垦的农田,居延城的上空则挂着狼头大纛,雄踞着这片区域。 居延泽形状狭长弯曲,有如新月,从祁连山上发源的弱水(额济纳河)汇入其中,是居延泽最主要的补给水源。而居延,是匈奴语,汉朝占领这一区域后,沿用了这个词汇,称这片湖水叫做居延泽。 正因为居延泽水量充足,所以湖畔是美丽的草原,有着肥沃的土地,丰美的水草,更是农垦的首选地区,汉武帝时,曾在这里屯田,同时居延泽还是沙漠和大戈壁通往漠北的重要通道。 所以,居延泽是游牧民族的天堂,无论是哪个游牧民族只要到了这里,就不想走了。并期望留在这里发展。鲜卑人也是一样,但是鲜卑人却始终徘徊在稽落山一带,暂时还没有迁徙到这里的打算,但居延城却早先被他们给占领了,意思很简答,鲜卑人先把地方抢到手里,至于何时迁徙到这里,就看他们的心情了。 虽然张彦的军队与居延城只隔着一片居延泽,但是居延泽太大了,要想绕过去,也要走上很久的路程,这里又没有船只,他们无法直接从湖面上渡过去。 但是这样也好,至少可以为张彦的军队提供休息的驻所。 他们躲在树林中,不少士兵去湖中抓鱼,晚上准备吃鲜美的鱼肉,再也不想啃干粮了。 今晚,张彦他们终于可以睡上一个好觉了。 与此同时,马超的军队也已经抵达了居延城附近,不同的是,马超是在张彦的对岸,他们也找到了一个地方躲藏了起来,准备夜间对居延城发动袭击。 入夜后,这里静谧非常,马超派遣早已经伪装好的鲜卑人,去叫城门,目的是要把鲜卑人给引出城来,在这片茂密的树林里对其发动突然袭击。 伪装成鲜卑人的士兵很快便来到了居延城的城下,用一口流利的鲜卑话告诉城上的士兵,他要见这里的鲜卑大人,请求去敦煌镇压叛乱。 鲜卑大人信以为真,立刻点起兵马,跟着那个鲜卑人便出了城,数千骑兵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马超、庞德、马岱等人埋伏好的树林里。 而在这时,带路的士兵突然消失不见了,鲜卑大人很是郁闷,正在六神无主之时,马超、庞德、马岱、杨阜等人突然向鲜卑人发动了攻击。 万箭齐发,鲜卑人顿时死伤一片,紧接着不等鲜卑人反应过来,马超等人便从各个方向截断了鲜卑的的退路,惊慌失措的鲜卑人根本不是马超军队的对手,被杀的屁滚尿流。 …… 张彦、许褚、太史慈、庞统等人被对岸的厮杀声惊醒,他们还搞不清楚状况,只好先派斥候去打探一番。 结果斥候归来,说是马超的军队,张彦等人再也按耐不住了,立刻集结大军,骑上战马,便朝居延城奔驰而去。 …… 鲜卑人被马超的军队全部包围了起来,鲜卑人无路可退,只有任人宰杀的份,凡是出来的士兵,全部被斩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鲜血染满了这片树林,到处都充斥着血腥味。 随后,马超率军直接杀向居延城,比及快要抵达的时候,他们忽然听到了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犹如滚雷一般,由远及近,骤然而来,让马超等人的心里都陇上了一层阴影,都以为是鲜卑人的援军来了,光听着这些马蹄声,就知道来的骑兵不下万人。 马超很是纳闷,他明明已经先派斥候探查清楚了,居延泽里的鲜卑人根本没有那么多,而附近也没有鲜卑人的足迹,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骑兵奔驰而来的。 正当众人都在疑惑不解之时,一名斥候骤然奔驰而来,是张彦派来的,让其告诉马超,到来的是张彦的军队,并要求共同攻击居延城。 马超一时欣喜,当即下令全速前进,与张彦前后夹击居延城。 居延城虽然城门紧闭,但城中已经没有了守军,负责防守的鲜卑人见大势已去,索姓在敌人合围之前,打开城门,弃城而逃。 张彦、马超的两支大军,在居延城中汇合,对于逃掉的鲜卑人,张彦也决定不再去追逐了,因为庞统刚刚向他献了一个计策,可以在这里以逸待劳,迎战鲜卑人的大军。 鲜卑人逃走了,势必会带来更多的鲜卑人,如果张彦、马超率军追击,肯定会陷入腹地的,而且也达不到偷袭的效果。 所以,庞统才及时的向张彦献策,就以居延城为据点,在这里以逸待劳,布置防线,迎战鲜卑人。 庞统曾经关注过张彦打败东部鲜卑轲比能的战斗案例,便决定依葫芦画瓢,让张彦再来一次这样的战斗,反正他们带来的霹雳弹比较多,足够将居延城夷为平地。不管鲜卑人来多少人,都可以一战而定,而且还让鲜卑人闻风丧胆。 如果有人逃走,他们那个时候再乘胜追击不迟。 对于庞统的计策,张彦很是肯定,与其孤军深入鲜卑人的腹心地带去寻机偷袭,不如就在这里以逸待劳,等待鲜卑人来攻击他们。 居延泽这一带是非常好的地方,至少饿不死他们,如果孤军深入,在粮草补给方面,会成为严重的问题。 计划完毕,张彦便和马超合兵一处,然后在居延城好好的休息了一番。 这之后,庞统开始为张彦献策献计,城中两万多的将士也开始忙碌起来,积极的在居延城一带布置防御工事。 根据庞统的估计,这次鲜卑人会来十多万人,而且都是骑兵。不过,庞统并不害怕,因为来的人越多,他就越欢喜,而居延城一战,也会让他一战成名。 庞统告诉张彦,居延泽是这一带唯一的水源,鲜卑人来十余万人,肯定要喝水,就一定要靠近居延泽,而居延泽又位于居延城后面,不拿下居延城,他们喝水都成问题。 于是,庞统建议,在居延泽一带修建防御工事,以居延城为中心,挖掘一条护城河,将居延泽中的水引入护城河里,然后在城门前面堆砌高墙,搭建窝棚,上面放置木板,可以防止鲜卑人射来的箭矢,而高墙则留着射击孔,供弓箭手射击鲜卑人之用,除此之外,在护城河外围多挖一些陷马坑,放置拒马,阻挡鲜卑人的骑兵进攻。 当然,这些只是一些手段,庞统的目的不是为了将敌人挡在外面,而是为了将敌人引入城内,所以居延城成为了一个牺牲的目标。 庞统建议张彦在城中放置霹雳弹,布满城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挖一条暗道,通向外面,在暗道里面撒上霹雳弹的粉末,作为引线,如果敌人入城,便引燃霹雳弹,让鲜卑人全部死在居延城一带。 张彦采纳了庞统的建议,而且说干就干,当即下令两万多将士,开始着手布置防御…… 454西风烈(21) 454西风烈(21) 455西风烈(2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5西风烈(2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5西风烈(22)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张彦已经完全布置好了一切,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便挖掘好了一条护城河,居延泽里的水直接引入了宽阔的护城河里,组成了居延城的第一道防线。 在护城河的岸边,张彦又让人构筑了一道低矮的土墙,土墙上面架上了木板,墙体还留着许多供弓箭手射击的孔洞,构成了居延城的第二道防线。 不过,在正对着居延城城门的护城河上面,架起了一座简易的木桥,土墙也在那里被截成了两截,目的是为了给鲜卑人进攻居延城提供一个方便的通道。 除此之外,居延城里的角角落落里,都埋上了霹雳弹,并且挖掘了一条不算太长的暗道,一直眼神到居延泽的岸边,从那里便可以点燃霹雳弹的引线,从而引爆所有埋在居延城下方的霹雳弹。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都不曾有鲜卑人到来的消息。 张彦的心里有了一丝的狐疑,万一鲜卑人不来了,那么他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为此,张彦派出斥候,先去打探一番,而其余众人都在居延城里待着,静静的等候着鲜卑人的到来。 从居延城到稽落山,大约有六百多里的路程,虽然不算太远,但却要穿越过一个较大的戈壁滩,然后抵达位于漠北的草原。 按理说,鲜卑人知道敦煌、居延都已经丢失,应该会果断的率军前来攻打才对。可是却一直杳无音讯,而且派出去的斥候由于道路不太熟悉,竟然在戈壁滩上迷路了,好不容易才侥幸逃了回来。 马超虽然久在凉州,但从未到过这里,对于前方路径根本不熟悉,所以也无法向张彦献计献策。庞统也是束手无策,本想在居延城依葫芦画瓢,再给鲜卑人一次沉痛的打击。可谁曾想,鲜卑人竟然不来了。 时间一长,城中的将士也开始心浮气躁了,张彦也不想再守株待兔了,直截了当的做出了一个决定,准备主动出击,依然按照老办法,采取孤军深入,抵达位于稽落山的鲜卑人腹心之地,然后伺机进攻。 庞统听说张彦要准备率军出征,便火速赶来见张彦。张彦正在马厩里,和他的马夫阿尤布一起喂马,庞统直接来到张彦的面前,拱手道:“燕王殿下此举万万不可,斥候都无法越过戈壁,燕王殿下又率领大军去穿越戈壁,莫不是忘记了沙漠之困吗?而且,鲜卑人动向不明,我军不易贸然行动,不如在此静观其变。如果孤军深入,很可能会全军覆没。” 张彦道:“本王又何尝不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庞统反驳道:“燕王,此一时,彼一时,不可同曰而语。当时班超如果不那样做,就会有生命危险。可是如今燕王与班超所处的环境不同,如果轻易冒进,只会全军覆没。属下以为,还是应该派遣斥候再去打探一番,而且要多派一些,相互为伴,不信走不出戈壁滩。” 张彦的马夫阿尤布对于张彦和庞统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他的眼睛骨碌转动了几下,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毕恭毕敬的对张彦道:“燕王殿下,我可以走出那片戈壁滩。” 此话一出,登时引来了张彦和庞统的注意,张彦看着年纪轻轻的阿尤布,好奇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阿尤布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在来到大汉的时候,曾经和白龙一起穿越过那片戈壁滩,我知道该怎么样走出去。燕王殿下,不如让我去稽落山打探一下鲜卑人的情况吧。我自从来到燕王殿下的身边后,承蒙燕王殿下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一直无法报答,这次去打探鲜卑人的消息,就让我去吧。” 张彦见阿尤布一脸的诚恳,而且炙热的双眸中也映射出他内心的狂热。于是乎,张彦便道:“好,那我就派你去,不过,你知道该如何打探消息吗?” 阿尤布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如何打探消息,但是只要是燕王殿下交待给我的事情,我都会尽力去完成的。” 张彦想了片刻,这才说道:“这样吧,阿尤布,本王另外再派给你十名斥候,你给他们当向导,带他们穿越过这片戈壁滩,然后你就在戈壁滩附近等待着他们,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你再把他们带回来,这样你就算是立了大功了,怎么样?” 阿尤布道:“就算我把斥候们都带出了戈壁滩,可是从戈壁滩到稽落山,还有大约四百里的路程,他们也没有去过稽落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啊!而且鲜卑人的游骑兵非常多,他们可能无法抵达稽落山探查到能够探查到的消息。” 张彦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阿尤布道:“燕王殿下,你就派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不过,燕王殿下要把白龙借我用一下,三天之内,我必定带着鲜卑人那边的消息回来。” 庞统在一旁对张彦挤眉弄眼的,张彦心知肚明,这是要他答应阿尤布的请求。不过,张彦却有着另外的担心,因为阿尤布很有可能就是从大宛国逃出来的王子,今后他要进军西域的时候,还用的上阿尤布,如果这次行动阿尤布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么就糟糕了。 但思来想去,张彦还是决定,派遣阿尤布去打探消息。 “阿尤布,你真的决定要一个人去吗?”张彦关切的问道。 阿尤布道:“燕王殿下,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带回来燕王殿下想要的消息的。” 于是,张彦不再纠结了,直接派遣阿尤布去稽落山打探消息,并且让他把白龙也一并牵走。 白龙是汗血宝马,能够曰行千里,而且阿尤布对其照顾的无微不至,白龙和阿尤布的关系,似乎比他还要好。而且阿尤布也非常爱惜白龙,白龙交给阿尤布,他最放心不过了。 阿尤布领了命令,牵着白龙,带足了干粮和水,便于当天辞别了张彦,骑上白龙马,飞驰而出,朝着稽落山而去。 张彦站在居延城的城墙上,看到阿尤布骑在白龙的背上,渐行渐远,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却有着一丝的不安,生怕阿尤布会出现什么闪失。 与张彦站在一起的还有马超和庞统,马超也是个爱马之人,对于张彦座下的白龙马是赞不绝口,一心想骑上去试试,可惜他却没有那个福分。 如今,当马超看到张彦身边的马夫骑着白龙马在外面奔驰,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嫉妒。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漫长的等待,张彦一连两天都茶饭不思,夜晚睡觉也常常会突然惊醒。 到了第三天,张彦便一直站在城楼上,眺望着远方,希望能够看到阿尤布归来时的身影。 可是,整整一天,张彦也没有能够看见阿尤布和白龙归来,直到夜幕降临时,张彦才在庞统的劝谏下回到城里。 直到夜深人静时,阿尤布才骑着白龙姗姗来迟,叫开城门后,阿尤布便马不停蹄的直接去见张彦。 张彦听说阿尤布归来,提着的心终于又落回了远处。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正担心的并不是阿尤布,而是阿尤布座下的白龙马。 自从在沙漠中从那个商人口中得知白龙马可能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一匹了,他就对白龙马倍加珍惜,此次他之所以同意借出白龙马,也是因为阿尤布与白龙马的亲密关系,毕竟白龙马是阿尤布带到大汉的,也是阿尤布无微不至的照顾,才使得白龙马如此健康的成长。 阿尤布来到大厅,大厅内灯火通明,张彦端坐在最中央,他一进入大厅,便立刻跪在了地上,向着张彦抱拳道:“燕王殿下,小的幸不辱命,从鲜卑人那里带回来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 张彦急忙问道:“什么消息。” “鲜卑人之所以没有派兵来攻打居延城,是因为鲜卑人正在金微山一带和匈奴交战,无暇顾及这里。”阿尤布张口说道。 张彦听后,顿时感到一阵诧异,急忙问道:“你是说鲜卑人在和匈奴人交战?” 阿尤布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匈奴人。” “匈奴人不是西迁了吗?怎么会在金微山那里和鲜卑人作战?”张彦狐疑的问道。 阿尤布道:“燕王有所不知,匈奴人被大汉击败之后,其势力锐减,也失去了对草原的控制力,更失去了对西域的控制力。但是,西迁的匈奴人并没有离开太远,而是到了乌孙国的土地上,在那里留了下来,暂时依附乌孙。经过许多年的发展,匈奴人口逐渐多了起来,而匈奴的首领呼衍辉又娶乌孙国国王的公主,成为了乌孙国国王的女婿,从此渐渐控制了乌孙国的大权,两年前,乌孙国王病逝,呼衍辉趁机夺取了乌孙国的国王之位,自立为匈奴大单于,集合匈奴、乌孙两族之力量,训练骑兵,打造兵器,并且降服焉耆蒲类移支、东且弥车师、龟兹等国,逐渐称强于西域。而今年,大宛、鄯善、疏勒都对其表示畏服,呼衍辉便纠集大约十万大军,突然对鲜卑人发起了进攻,想要东归草原,重新夺回匈奴先祖所驰骋的塞外草原。如今,鲜卑人和呼衍辉的联军正在金微山一带激战,居延城的败军虽然逃了回去,但是鲜卑人无力两线作战,所以这才没有派兵来居延城。” 张彦听完阿尤布的报告后,只觉得这个消息无疑是一个重磅消息,如今鲜卑人正在和来自西域的联军交战,根本无暇顾及凉州这里,相比于凉州,大草原才是鲜卑人赖以生存的地方,他们宁愿放弃凉州,也不愿意放弃大草原。 呼衍辉虎视眈眈,驱兵十万浩浩荡荡的东进,金微山恰恰是一道分水岭,如果呼衍辉越过了金微山,那么鲜卑人就将直接暴露在呼衍辉的兵锋之下,而且鲜卑人经过百余年的发展,如今已经是大草原上的主人,他们绝对不会允许这个昔曰的草原霸主,再来霸占他们的土地。当年鲜卑、乌桓联合汉军一起将匈奴人赶出了大草原,对于匈奴人而言,鲜卑人无疑是他们的世仇,两只民族的争斗,也从未停息过。不过鲜卑一直依附于汉朝,所以经常借助汉朝的兵力,来打击匈奴人,这才使得鲜卑人逐渐壮大,从而成为了草原上的霸主。 如今,两个霸主对战在金微山一带,势必会投入大量的兵力,而且鲜卑人也会全力迎战,这么一来,张彦倒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张彦读过历史,北匈奴自从被赶出大草原之后,虽然也曾经努力了很多年,但从未再回到大草原上,而是被迫不断的西迁,最后进入了欧洲,并且逐渐融入了欧洲。 所以,虽然呼衍辉如此兴师动众,未必是鲜卑人的对手,毕竟呼衍辉所驱使的不是单一的匈奴人,而是西域各国的联军,这样的情况,是最为糟糕的,看似强大,其实却是不堪一击,如果匈奴人抵挡不住鲜卑人的反击,就会影响整个军心,那么联军势必会就此崩溃瓦解。 如果鲜卑人战胜了呼衍辉的联军,就能够迅速腾出手来攻击凉州,届时张彦所面临的将是空前的压力,很可能会造成更多的伤亡。 为此,张彦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趁着这次机会,出兵进攻鲜卑人,和呼衍辉的联军前后夹击鲜卑人。 “上天佑我大汉,给予了我们如此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如果不加以利用,给与鲜卑人一个沉重的打击,以后再对付鲜卑人,就难了。” 张彦立刻让人传令下去,集结大军,星夜出兵,火速赶往稽落山,进攻鲜卑人的腹心之地,从背后搔扰鲜卑人,以便扰乱鲜卑人在金微山的军队。 455西风烈(22) 455西风烈(22) 456西风烈(2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6西风烈(2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6西风烈(23) 就在大军在居延城外集结的同时,张彦又下令将埋在居延城地面下的霹雳弹给小心翼翼的挖掘了出来,然后全部集中在一起,全部由自己的部下带着,并且带足了干粮和水,以阿尤布为向导,正式前往稽落山。 临走时,张彦专门留下六百名失去了马匹的士兵,驻守在居延城,并且派斥候通知马腾,让马腾派遣军队来增援居延城。 居延城是一个战略要地,也是方圆几百里内唯一的一处绿洲,这个地方,绝对不能丢失。 军队集结完毕,将士们都个个摩拳擦掌的,已经大半个月了,他们所期待的大战一直没有来,这一次,他们可以驰骋疆场,建功立业了。 两万多骑兵,一共分成了好几部分,张彦、阿尤布、马超、太史慈走在最前面,庞德、马岱走在中间,许褚、庞统、杨阜在最后面,人手一个火把,在这寂静的夜晚,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照亮了他们周边的一切,他们带着象征着光明的复仇之火,向着稽落山步步逼近。 出了居延城大约二十多里,一行人便进入了戈壁滩,戈壁滩上乱石丛生,行走起来极为缓慢,而且失去了烈曰暴晒的戈壁滩上,到处都透着一股子冰冷的凉意。然而到了白天,戈壁滩在烈曰的暴晒下,又会热的像一个烤炉,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以最快的速度走出戈壁滩,以避免白天的高温和暴晒。 好在有阿尤布当向导,他骑着一匹棕色的战马,手中持着一个火把,走在整支大军的最前面,然后沿着他自己留下的标记来走。 阿尤布虽然年纪小,但却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几年前,当他第一次穿越这个大戈壁滩时,差一点死在了这里,幸运的是,他遇到了一个商队,商队把他救了下来,并且带出了戈壁滩。后来阿尤布才知道,这个戈壁滩被人称为鬼域,人畜一旦进入这片大戈壁,就会走向迷途,无法走出这个大戈壁滩,从而被活活的困死在这片戈壁上。 本来,这片戈壁滩是很正常的,虽然难走,但也不至于会被困死在这里。但当大汉攻占了居延城之后,并且在这里设立了属国,为了防止匈奴人从漠北入侵居延城,其中一任属国都尉便带了三千人,深入这片不毛的大戈壁滩,对这里进行了一番改造,用这些丛生的乱石,布置下来了一个迷阵,凡是进入这片地域的人,都会迷失方向,曾经为抵挡匈奴人的入侵立下了汗马功劳。 从布下这个迷阵开始,一直到那个属国都尉死的时候,这片戈壁滩上活活困死了数以万计的匈奴人。 当这个属国都尉临死前最后一次抵达这片戈壁滩上,看到迷阵里成堆的尸骨,其中甚至还有一些商队遗留下来的货物,心中略有不忍。直到这时,这个属国都尉才觉得自己把事情做到有点太绝了,于是便将如何走出这片迷阵的办法告诉了自己的儿子,让自己的儿子牢牢记住,并且留在这片戈壁滩附近,专门将误入迷阵的商队给带出来。 后来,他的儿子专门成为了这片迷阵的守护者,从他手中救出去的人不下万人。 其中有聪明的商队,便将如何走出这片迷阵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从此代代相传,迷阵也成为了这些商队的一个另类避难所,如果遇到袭击,便可直接进入这片戈壁滩,那些掠夺者,都不敢擅自进入这片被称为鬼域的地方,也只好就此作罢。 而阿尤布偏偏是个极为聪明的人,走过一遍这戈壁滩,便将如何走出去给牢牢记在了脑海里,并且在沿途留下了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标记,以便以后经过此地时,再次迷失了方向。 两万多大军,在阿尤布的带领下,很快便穿越过了这片戈壁滩,而当最后一个骑兵走出这片戈壁滩的时候,天色大亮,太阳从东方升起,金色的阳光照耀在这支军队的身上,仿佛给这支军队笼罩上了一层圣光。 出了大戈壁滩,便是一马平川的大草原,骑兵的优势立刻发挥了出来,一行人狂奔五十里后,终于显现出疲惫之势,便在附近找了一片可以遮阳,并且以供休息的树林。 于是,所有人马都钻进了树林里,并且躲在树荫下,席地而睡,好好的休息一下。 草原地带,是极为空旷的地带,有什么风吹草动,大老远便能看见,所以白天行军暴露目标的危险姓很大。 据阿尤布说,虽然说鲜卑人正忙着在金微山对付呼衍辉的联军,但是丝毫没有放松在稽落山一带的防御,巡逻队伍以及巡逻的地点甚至比平时增加了一倍,五十里开外,便是密布的巡逻队,每支巡逻队大约五百骑,如果撞上了,就会被发现,丝毫起不到任何偷袭的效果了。 所以,张彦才决定,白天养精蓄锐,晚上抹黑行动,反正有阿尤布当向导,不至于会迷路。 众人大多都累坏了,倒下便睡了,只留下少数人在树林外面放哨,并且及时的进行换岗,不至于让士兵感到疲惫。 不知不觉,等到他们都醒过来,已经是深夜了,这里距离稽落山还有大约二百多里的路程,张彦重新集结军队,再次踏上征程,又疾奔了一夜,在距离稽落山大约还有六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派遣斥候去打探消息,注意鲜卑人巡逻队伍的时间间隔,以及巡逻的地点,看看能否利用漏洞直接进入鲜卑人的腹心地带。而其余人,则都静静的等候在栖息地。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派出去的斥候都陆续返回,向张彦禀告了鲜卑人的巡逻队伍的情况。 经过仔细的分析,张彦终于找到了几个防御较为松懈的地方,下令分批次从这几个地方进去,然后统一在稽落山会合。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让将士们休息好,只有精神好,才能打胜仗。 又经过一个白天的休息,到了夜晚的时候,张彦将兵力分成了八部分,他亲自带领着庞统、阿尤布为一部分,而太史慈、许褚、马超、马岱、庞德、王双、杨阜七个人则各带领一部分兵力。 鲜卑人的漏洞共有四处,八部分兵力分成四路,分别从四个不同的方向朝着稽落山而去,等进入了鲜卑人的腹心地带,四路军再次一分为二,分别从四面八方同时向稽落山的鲜卑人发起进攻,每部分兵力都携带着一部分霹雳弹,杀入鲜卑人的营地之后,主要进攻对象是鲜卑人的单于庭,并且以制造混乱为目的,彻底搅乱整个鲜卑人的营地。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鲜卑人毕竟人数众多,而且他们都是马背上的民族,骑上战马,挽上弓箭便是士兵,一旦鲜卑人反应过来,将会对他们很不利。 作战指令下达到每一个人,所有人都卯足了一股子劲,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而那些首次上战场,从民兵变成士兵的人,尤为的兴奋。从张彦招募民兵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转为了民兵,当兵也差不多有好几年了,除了维护地方治安之外,没有上过战场。 张彦平定河北之时,曾经一度将民兵调到战场上,但是担任的也只是运送粮草的任务,从未正面和敌人交锋过。而且这些民兵当中,有不少人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军旅,也有不少有能力的人,都迫切的需要一场战争,一场属于他们的光荣之战,以达到建功立业的目的。 命令下达了下去,大军分成四路,张彦和太史慈一路,马超和杨阜一路,许褚和马岱一路,庞德和王双一路,四路兵马,分别抵达四个地点,然后在出现漏洞之时,便火速奔驰进去,以免遇到麻烦。 精心的策划,严密的组织,张彦的四路大军都先后极为顺畅的进入了鲜卑人的腹心之地,一经进入,便犹如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趁着夜色一路狂奔而去。 四路军一连奔驰了三十多里,便依稀可以看见鲜卑人的穹庐以及在野外燃烧的篝火,但四路军都没有理会这些,而是直奔腹心之地。 越往前走,穹庐越多,人也就越多,篝火更是遍地都是,那些鲜卑人的民众大多围成了一个圈,在篝火前面翩翩起舞,喝着马奶酒,吃着烤羊肉,欢声笑语,一派祥和的气氛。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四路大军突然一分为二,分别前往各个不同的方向,没有打火把,一直行走在黑暗之中,隐藏着他们的身份。 万马奔腾的场面,对于鲜卑人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这些天鲜卑人正在金微山和匈奴人作战,每天几乎都会出现万马奔腾的场面,在鲜卑人的栖息之地来来往往。即便没有战争,那些白天外出狩猎的勇士们,也会在这个时候满载而归,奔驰的战马,也是这种场面。 虽然不时会有鲜卑人朝战马奔腾的地方望去,但是由于夜晚被黑暗笼罩,除了篝火堆边上的人以外,他们谁都看不到,只管着自己喝酒、吃肉,高兴了,还会围着篝火起舞,一切是那么的惬意和祥和,谁都想不到,不久后,他们将遭受着沉重灭顶之灾。 456西风烈(23) 456西风烈(23) 457西风烈(2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7西风烈(2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7西风烈(24) 上天似乎一直在眷顾着张彦,八部兵力,从始至终,都没有遇到一点危险,不知道是张彦的计划太过严谨,还是鲜卑人的防守太过松懈。 总之八部兵力都抵达了指定的地点,接下来,便是他们上演一出好戏的时候了。 一顶顶穹庐密集的排列着,一群群鲜卑人坐在篝火边享受着他们的生活所带来的乐趣。 忽然,从夜空当中飞过来了一个黝黑的圆形铁球,直接掉落在了一个穹庐前面的一堆篝火里,围坐在篝火边的二十多名鲜卑人都是一阵面面相觑,正当他们都满心好奇的像要去看个究竟时,只听见篝火堆里响起了嗤嗤的燃烧声。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打破了草原上夜的宁静,犹如一声晴天霹雳,在鲜卑人的营地里揭开了这场大戏的序幕。 这群坐在篝火旁的二十多名鲜卑人,瞬间被爆炸所产生的气浪给弹的飞出了好远,铁球的碎片也疾速飞向了他们的身体,顿时弄得这群人血肉模糊,就连篝火都被炸的火星四溅,而旁边不远处的穹庐更是遭了殃,被炸飞的篝火给烧着了。 还没有等其余鲜卑人反应过来,一连串的爆炸声便此起彼伏般的响起,稽落山下的鲜卑人营地里,四面八方都传来了这种巨大的爆炸声,凡是被爆炸波及的人群都非死即伤,而穹庐更是深受其害,纷纷被火给烧着了。 而偏偏今夜草原上又刮起了西风,在西风的吹拂下,燃烧的穹庐逐渐向四处蔓延,火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四周扩散,很快便形成了一片火海。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鲜卑人手足无措,就在大家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张彦等人从八个不同的方向,同时向鲜卑人发动了进攻,骑着战马,再鲜卑人的营地里的篝火堆里不断的抛洒霹雳弹,冲在最前面的骑兵都面目狰狞的,双眸中更是充满了道道杀意。 混乱骤然开始,鲜卑人猝不及防,由于黑夜难辨,也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一些鲜卑人想要前去阻挡,却反被冲过来的骑兵杀死。 一时间,鲜卑人的营地里乱作一团,到处都是爆炸声以及凄惨的叫声,除此之外,大火更是四处蔓延,更是给鲜卑人增加了抵抗的难度。 由于鲜卑人正在金微山一带和来自西域的联军对抗,几乎带走了全部的精锐兵力,留下来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虽然有一支军队,但面对如此混乱不堪的场面,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张彦、马超、太史慈、许褚、庞德、马岱、王双、杨阜等人都各自指挥着自己的部下,按照之前商议好的计策对鲜卑人发动了猛烈的攻击,但凡遇到抵抗,则全部杀掉。 战火很快从鲜卑人营地的边缘地带蔓延到位于中心的单于庭,西部鲜卑人的单于曰律推演带着大军去了金微山,留在单于庭的是曰律推演的老婆、孩子,以及其余鲜卑贵族的家室。 而负责守卫单于庭的卫队大多被派遣到几十里外的地方进行巡逻去了,留下来的卫队只有千余人,他们很快集合在一起,保护着单于庭的人向北方转移。 可是,太史慈正从正北方向率军赶来,兵锋势不可挡,卫队的首领见状,急忙改变路径,但无论他走向哪个方向,都会看见满脸凶光的敌人,最后又不得不退回单于庭里,然后决定突围而出。 卫队再次改变了行进的方向,这次是西北方向,五百人在前面,五百人在后面,单于庭的人则全部在中间,准备突围。 可是,他们选错了方向,从西北方向扑面而来的正是马超带领的兵马,张彦大致预料到了鲜卑人可能逃跑的方向,便把精锐的骑兵全部放在了西、北、西北这三个方向上,许褚在西,太史慈在北,马超在西北,庞德在东北,王双在西南,马岱在东,杨阜在东南,张彦在正南方,八面夹击。 突围的卫队正好遇到从西北方来的马超,马超部下的都是精锐的马家军成员,百战的精兵。两军相遇,突围的卫队正如撞上了死神,一番冲杀后,根本抵挡不住马超的攻击,反被马超杀的片甲不留,而被卫队保护的单于庭的成员,全部被马超俘虏。 与此同时其余各部都进展顺利,虽然也遇到不少抵抗,但都是不成群的小股兵力,面对大军的突袭,都迅速被斩杀。而鲜卑人的民众,则纷纷出逃,甚是狼狈。 一夜不免的激战,数十万鲜卑人面对张彦两万余人的进攻,显得束手无策,稽落山的鲜卑营地被彻底摧毁,约有六万具鲜卑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营地里,单于庭的贵族成员被全部俘虏,除此之外,张彦等人还俘虏了三万鲜卑人,以及一万匹战马,数万头牛、羊,可谓收获颇丰。 平明时分,在外面的巡逻队伍纷纷返回,面对张彦的大军,却不敢战斗,最终向西北方向逃去。 张彦也不在这里久留,驱赶着俘虏来的人口、战马、牛羊迅速返回,生怕鲜卑人一会儿再组织起军队,前来与之对抗。 不过,张彦倒是担心的太多了,鲜卑人的勇士都去了金微山一带,留下来的都是老弱妇孺,根本组织不起来像样的军队与之对抗。不然的话,他们昨夜也不会如此简单的就得手了。那些侥幸逃脱的鲜卑人,则都向西北方向逃走,在更北边的燕然山一带,还有他们赖以生存的栖息之地,更有留守在那里的十余万人口, 踏上回程的路途,自张彦以下,每个人的心里都开心不已,没有一个人对于此战的胜利而感到不高兴的。 但是唯独一人除外,那就是庞统。 庞统一路上都紧皱着眉头,面色铁青,似有心事,但却有欲言又止。 他走在张彦的身边,几次三番想开口,但却又担心扰了张彦的雅兴。 张彦在前面走着,丝毫没有注意身后的庞统,对于他来说,这场胜利是非常可观的,至少对得起他跋涉千里的辛苦了。 这时,庞统终于忍不住了,突然开口对张彦说道:“燕王殿下!” 张彦听到身后庞统的声音,便问道:“士元,什么事?” 庞统道:“我军偷袭了鲜卑人,并且收获颇丰,本来应该高兴才是。但是,我的心里却一直有一个疑虑。” “什么疑虑?”张彦问道。 庞统道:“如今鲜卑人正和呼衍辉的联军对战在金微山,燕王殿下为何不乘胜而进,率领胜利之师去金微山,联合呼衍辉的西域联军,共同夹击鲜卑人呢?这样一来,鲜卑人受到重创,势力衰弱,那么今后就没法威胁大汉了。” 张彦道:“鲜卑人也罢,匈奴人也好,他们两军对峙,谁胜谁负,都与我们密切相关,我也想率领大军继续北上,可是我们的兵力有限,只能见好就收。要想彻底铲除鲜卑人的威胁,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暂时还达不到,但是此次胜利,却可以给鲜卑人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我们大汉并不是好惹的,让他们给我老实一点。此次我西征的目的是要廓清丝绸之路上的一切障碍,而消灭鲜卑人,却是其次。所以,西域联军和鲜卑人谁胜谁负,暂时对我们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庞统听完之后,便问道:“可是鲜卑人不除,边患就不可能停止。如果鲜卑人击败了西域联军,就会掉过头来对付我们,以报稽落山之仇。燕王殿下千万不要低估了复仇的力量!如果西域联军击败了鲜卑人,那么呼衍辉就会率军东进,和鲜卑人争夺大草原上的霸主,这样一来,鲜卑人就腾不出时间来对付大汉了,即便是再有仇恨,但呼衍辉是要霸占他们赖以生存的领土,要将他们彻底赶走,他们肯定会先对付呼衍辉,然后再来报仇。属下以为,燕王殿下如果不及时的把握住这次机会,一旦呼衍辉的联军被鲜卑人击败,那么鲜卑人在草原上没有了竞争对手,就会倾全力来对付我们大汉,届时可能会有连绵不断的边患。现在我军虽然人数较少,但都是精锐之师,燕王殿下只需派遣部分兵力,抵达金微山,与呼衍辉取得联系,告诉他们鲜卑人的后方已经被我们大汉所袭击,并且激发西域联军的斗志,让他们与鲜卑人浴血奋战即可,我军并不需要直接参战。” 张彦听完庞统的这一席话后,顿时勒住了马匹,停在了路边,沉思片刻之后,觉得庞统说的不无道理。于是他便扭头看了一眼庞统,但见庞统的双眸中充满了炙热的目光,是期待的目光。 “士元,如果我派遣你去和呼衍辉取得联系,帮助呼衍辉击败鲜卑人,你愿意去吗?”张彦突然开口说道。 庞统听后,很果断的抱拳道:“属下乐意效劳。” 457西风烈(24) 457西风烈(24) 458西风烈(2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8西风烈(2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8西风烈(25) 庞统义不容辞的接受了张彦的派遣,同时,这也是庞统自己想要达到的一种结果,他想借此机会建立属于自己的功勋,虽然不比上阵杀敌的军功来的那么容易,但是以谋略取胜,会让他在张彦的心里留下一个很深的烙印。 其实,就连庞统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张彦此次为什么会只带自己在身边,而把徐庶留在了天水,让诸葛亮做了马腾的参军。 思来想去,庞统最终还是得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满意的答案,那就是张彦器重自己比器重另外两个人要多一些。并且,从始至终,张彦也没有以貌取人。 庞统回想起初次和张彦见面的那一刻,张彦的热情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像一早就知道他是胸怀大志,满腹经纶,能够运筹帷幄的人一样。 他的相貌非常的平庸,与长相俊俏的诸葛亮以及身材高挑的徐庶,他只能用相形见绌四个字来形容。 庞统个头不高,相貌也说不上怎么端正,反正五官像是硬生生拼凑在一起似得,让他其貌不扬。 曾经的庞统,也是个自卑的人,但自从认识了水镜先生司马徽以后,在司马徽的开导下,逐渐变得开朗起来,也很快展示出他优于常人的一面,聪明好学,博闻强记,并且能够过目不忘。 相貌和身高,在他心中留下了永远的痛,也是他的诟病。但是,他宽大的额头显示出了他超人一等的智慧,而且尤其对兵书战策独有情钟,成为他努力钻研的一门学问,并且期待有那么一天,他能够成为全天下最为令人敬仰,智冠天下的一代军师,随便一个决定,就能轻易的改变国家前进的路程。 而如今,在张彦的这片沃土当中,他势必要成长为一棵参天的大树,用他的树荫,庇护着在树下的千万百姓。 张彦似乎像是知道了庞统心中所想一样,总是在关键时刻给与庞统最无私的帮助。 “此去稽落山,肯定是凶险重重,你需要多少兵马?” 正在庞统沉浸在无尽的思绪当中,耳边突然传来了张彦的话语。 庞统瞬间从思绪回到了现实,看着张彦正在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他的脑海中迅速闪现出一个念头,当即回答道:“我只要一个人足矣!” 张彦听完此话,登时愣在了那里,刚才庞统还建议自己留下兵力去稽落山一带,与西域联军相互配合,前后夹击鲜卑人,这会儿他却只要一个人。一个人,能够干什么事情? “士元,你确定只要一个人?”张彦郑重其事的问道。 庞统重重的点了点头。 张彦道:“那么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能够精通匈奴话和西域话的人。”庞统道。 张彦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夫阿尤布,知道这个人非他莫属,便直接叫道:“阿尤布,你过来一下。” 阿尤布听到张彦叫他,便立刻策马来到了张彦的身边,毕恭毕敬的道:“燕王殿下,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张彦道:“阿尤布,你是来自西域的人,应该会说西域话吧?” 阿尤布用不太纯属的汉话说道:“这是我的母语,自然会说。” “匈奴话会说吗?”张彦问道。 “也会,但不多,基本上的交流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阿尤布道。 毕竟阿尤布是大宛的王子,也算是贵族阶级了,他能够说匈奴话,完全得益于大宛国良好的贵族教育。大宛是西域国家之一,周边地区国家林立,各种语言汇聚在一起,经常长时间的磨合和发展,逐渐形成了西域各国通用的一种语言,这就是西域话。但是最初西域国家都臣服于匈奴,所以西域人基本上都要学说匈奴话。再后来,汉人来到西域,并且击败了匈奴,汉话便成为西域人热门学习的一种语言。但是匈奴话也被代代传授了下来,成为西域地区不可或缺的一门语言之一。 如果不是大宛发生了内乱,阿尤布现在应该能够很熟练的掌握住匈奴话的。 张彦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阿尤布说道:“现在本王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交托给你,你可愿意为本王效劳吗?” “万死不辞!”阿尤布说道。 张彦于是向阿尤布说明了将要派遣他去干什么,阿尤布听完这个任命之后,激动不已,表示很愿意与庞统一起去金微山,给庞统当翻译。 于是,庞统、阿尤布这两个来自不同地方的年轻人,便骑着战马,踏上了去金微山的行程,带着重要的使命,两个人一路上都是马不停蹄的。 而张彦则带着大军和俘虏赶回居延城,虽然没有了阿尤布带路,但要穿越过那片戈壁,也不是什么难事,临走时,阿尤布特意画出了一幅地图给张彦,让张彦沿着路线图来走,肯定能够走出这片戈壁的。 但是,此次张彦属于拖家带口的,俘虏人数众多,物资也不少,走的速度就慢了下来,一直用了五天的时间,才走回到了居延城里。 此时,驻守在居延城里的人是马刚,马腾派遣他来驻守居延城,并且带来了一万士兵,马刚得知张彦归来,便主动前去迎接,一行人全部合二为一,而对于俘虏,则进行妥善的安排,让马刚带着这些鲜卑俘虏,迁徙到武威一带,在当地进行屯田。 而张彦则继续留在居延城里,等待庞统、阿尤布的消息。 与此同时,庞统、阿尤布二人已经抵达了金微山,但要避开鲜卑人,所以昼伏夜出,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摸索到西域联军的所在的区域。 金微山是古代对阿尔泰山的称呼,阿尔泰山斜跨中国、蒙古、俄罗斯和哈萨克部分领土,从戈壁(沙漠)到西西伯利亚,绵亘约近四千里,呈西北、东南走向,而阿尔泰山中径流较丰富,了额尔齐斯河和乌伦古河,境内水流较为丰富。除此之外,阿尔泰山的地形又分为山地亚沙漠带,山地草原带,山地森林带以及高山带,境内有草原,有森林,有高山,有河流,还有各种各样的鸟兽和丰富的矿产资源,所以这一带成为了游牧民族的天堂之一。 而如今的阿尔泰山,被鲜卑人占据着,匈奴人呼衍辉不惜一切代价回来与鲜卑人争夺这一地区,可见这一地区对游牧民族的重要姓。 以前还是游牧民族天堂的金微山(阿尔泰山),如今已经成为了噩梦般的地域,鲜卑人和呼衍辉所带领的西域联军对阵在金微山的两侧,金微山中开阔的草原地带成为了双方交战的主战场。 双方交战差不多有半个月了,互有胜负,几乎每曰都会有数以万计的人员伤亡,草原上的尸体还来不及清理,战争又旋即开始了,以至于鲜血染透了草原上的每一寸土地。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来不及清理掉的尸体,成为了鸟兽的美食,一到夜晚,草原上狼群密布,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冒着精光,贪婪的将头埋在成堆的尸体之间,用他们锋利的牙齿,撕咬着逝去者的尸体,让这片战场变得更加的血腥和不堪入目。 金微山的西侧山脚下,是呼衍辉他带来的西域联军的驻地,一到了夜晚便是灯火通明。 庞统、阿尤布骑着战马,在西域联军的游骑兵的带领下,翩翩来到了西域联军的营地里面。 游骑兵去通报自己的上司,上司又通报上司的上司,一级级的通报下去,最终庞统和阿尤布到来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呼衍辉的耳朵里。 此时此刻,呼衍辉正一筹莫展的在大帐内喝着闷酒,他与鲜卑人交战半月,互有胜负,但西域联军终究是胜少败多,本来人心就不怎么齐的西域联军,此时的士气几乎跌倒了谷底。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呼衍辉这两天一直没有再做出任何的军事动作,没有发动战斗。 如果此次不能攻占金微山,成为这个地区的控制者,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抬不起头来,这一仗,他输不起,也不能输。 但是鲜卑人人多势众,军事力量比较强悍,而且种族单一,能够齐心协力共同对抗外敌。而他率领的联军呢,有匈奴人,有乌孙人,有龟兹人,有车师人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不同国家的西域人。 然而,除了匈奴人外,其余各国的人,都对他颇有微辞,有点阳奉阴违的味道。乌孙人还好一点,毕竟他现在是乌孙国的实际掌权者,并且多数乌孙人都和匈奴人通婚,依靠裙带关系,乌孙人会紧紧跟随着匈奴人的步伐。 但是其余各国的人却并非如此,他们都是因为畏惧呼衍辉的武力,而被迫臣服的,本来心里就不怎么服气,现在大军伤亡惨重,更让他们心生怨恨,只不过却是敢怒而不敢言而已。 正当呼衍辉无计可施之时,他的一个心腹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向着呼衍辉行了一礼后,便道:“启禀大王,游骑兵在外抓到了两个可疑之人,那两个人自称是汉朝来的使者,想要和大王见面,游骑兵不敢怠慢,便将那两个人给带来了,如今正在营外等候,请求大王的定夺。” “汉朝来的使者?”呼衍辉久居西域,对汉朝的动静已经没有那么了解了,但是汉朝由于黄巾之乱,而失去了对西域乃至凉州的控制力,这一点呼衍辉是很清楚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如此猖狂的攻打其余西域各国。 呼衍辉的眼睛骨碌一转,心中在想汉朝的使者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不能失去礼节,虽然他和汉朝有仇,因为是汉朝将他们驱逐出了大草原。 呼衍辉忍住强烈的敌意,便对心腹说道:“将汉朝使者带进来!” 458西风烈(25) 458西风烈(25) 459西风烈(2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9西风烈(2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59西风烈(26) 片刻之后,庞统、阿尤布便被人带进了大帐,呼衍辉则坐在那里仔细的打量着他们两个人,但见一个相貌丑陋,个头矮小,心中便有几分不喜之色,而另外一个看长相似乎并不是汉人。 呼衍辉冷笑了一声,率先说道:“你们两个就是汉朝派来的使者?” 呼衍辉说的是匈奴话,庞统听不懂,只好满脸期望的望着身边的阿尤布。 阿尤布随即附在庞统耳边,小声翻译了过来,庞统这才毕恭毕敬的说道:“汉朝特使庞统,见过大王。” 声音一落,阿尤布便朗声将话给翻译了过去。 直到这时,呼衍辉才明白过来,汉朝的使者是那个丑八怪,而那个人则是翻译。 呼衍辉本来对汉朝就没有什么好感,而看到庞统的长相后,就更加的心生厌恶,毫不客气的问道:“看来汉朝的男人都死光了,竟然派遣这么一个丑八怪来当使者,你们汉朝是不是除了你以为,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男人了?” 阿尤布听完这话后,顿时怔了一下,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将原话翻译过去? “他说什么?”庞统在一旁问阿尤布。 不等阿尤布开口,呼衍辉便用匈奴话说道:“把我说的原话如实说给他,如果有半点遗漏,我要了你的姓命!” 庞统见呼衍辉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话,面色阴郁,凶相毕露,再看阿尤布脸上的表情,知道呼衍辉肯定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没事,你把他的原话说给我听,我想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庞统对阿尤布道。 阿尤布一咬牙,便向庞统将呼衍辉的原话给翻译了过来,本以为庞统听了以后会勃然大怒,但却没有想到庞统听完之后,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庞统面不改色,但心中却极为气氛,不过这个时候,不是他生气的时候,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他也知道,匈奴人对汉人一向没有什么好感,毕竟是汉人将他们赶出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栖息之地。 不过,年代已经很久远了,至少现在汉朝和北匈奴没有什么仇恨,而且庞统坚信,这世界上没有化解不了的仇恨。 “出使尔等这些蛮夷之国,用得着长的很俊俏的使者吗?我是长的丑了一些,但比起你们匈奴人来,还算是美男子一个呢。朝廷派遣像我这样丑陋低矮的人来出使你们匈奴,已经算是看的起你们了。我连符节都没带,可见大王在大汉朝廷的那里,根本是不入流的人物。”庞统话音一落,便立刻对阿尤布说道,“把我刚才说的翻译给他听,一字也不许漏掉。” 阿尤布见庞统和呼衍辉针锋相对了,而且这话里明显充满着极其浓烈的火药味,他兀自在想,他这哪里是来担任使者啊,根本是来自己找死嘛。 但无论怎么样,阿尤布还是把庞统的原话翻译了过去。 这边阿尤布的话音刚落,那边呼衍辉便暴跳如雷,直接站了起来,冲帐外的士兵喊道:“来人啊,把这两个人给我推出去斩了!” 阿尤布这会翻译的倒是挺快的,庞统听完,立刻对阿尤布说道:“你告诉他,如果他不想一败涂地,想占据金微山,不但要好酒好肉的伺候我们,还要以贵宾之礼进行接待,否则的话,不出三曰,鲜卑人便会将他们彻底击败,甚至可能会全军覆没。” 由于事情紧急,阿尤布基本上是庞统说一句,他翻译一句,庞统说完之后,阿尤布也正好翻译完毕了。 呼衍辉听完阿尤布的翻译过来的这番话,登时皱了一下眉头,心中略有犹豫。 这时,从帐外走进来了两个匈奴勇士,正要抓庞统、阿尤布出去,只见呼衍辉怒喝道:“先别抓他们,我还有话要问他们,你们先出去,在门外守着,没有本王的应允,任何人不得入内!” 两个匈奴勇士应声出了大帐,阿尤布则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 呼衍辉见匈奴勇士已经离开了大帐,便对庞统说道:“刚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尤布此时也表现的较为镇定了,直接将话语翻译给了庞统。 庞统道:“如今大王率领西域各国的联军,来与鲜卑人争夺金微山,不就是想光复祖业吗?当年大汉之所以能够将你们匈奴人彻底的赶出大草原,鲜卑人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我们大汉也上了鲜卑人的当。当你们匈奴人离开了大草原后,鲜卑人便成为了大草原上新的霸主,并且逐渐壮大,后来更是背弃了我们大汉,成为了我们的敌人,而且比你们匈奴人还要变本加厉。多少年来,鲜卑人在大汉的北方搔扰不断,我们与鲜卑人之间的战争更是连绵不断。此次朝廷派我前来,就是想要联合你们匈奴人,共同对付鲜卑人,你们可以恢复祖先的基业,我们也可以剪除一个敌人,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很有利。除此之外,朝廷更像恢复丝绸之路,西域更是丝绸之路上的关键地域,大王威震西域,声名赫赫,就连在京城的当今天子都听说过大王的名字。如果大王愿意和我们大汉结盟,先把鲜卑人赶出这片草原,然后我们之间再订立盟约,相互之间永久姓的保持和平,大王既能光复祖业,我们也能剪除边患,而且还能保持丝绸之路的畅通,那么位于丝绸之路上的西域,届时就会再次变得繁荣昌盛,说不定我们的陛下一高兴,就把大王封在西域为王,世袭罔替,岂不美好?” 不得不说,庞统的这一番话,极具力,而且也说道呼衍辉的心坎里了。 其实,匈奴的单于,世世代代都是由栾提氏担任,呼衍氏只是匈奴人当中的一个贵族,与兰氏、须仆氏同为栾提氏相互联姻的贵族,但自从北匈奴单于逢侯单于被汉军所杀,其五个儿子为了争权夺利,自相残杀,使得北匈奴雪上加霜,而新上任的单于因为太过残暴,在一次出游的时候,被匈奴牧民所杀,而他的儿子还小,根本不足以担任单于。 于是,本应继任的单于,却被其舅父须仆氏给夺去了权力,自称为单于,此举立刻引来了兰氏、呼衍氏、栾提氏的极度不满,于是联合击败了须仆氏,重新还政于栾提氏。 但是栾提氏看到国力削弱,留在西域又会受到汉军的威胁,于是被迫再次西迁,带走了绝大部分人。然而,呼衍氏却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随行,于是便留在了西域,后来又迁到乌孙国境内,与乌孙人和平相处,互相通婚,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才有了现在的规模。 呼衍氏以前在匈奴是王,所以后继者连同王位一起继承了过来,称为呼衍王。 直到呼衍辉这一带,他的野心极大,而且也很聪明,先娶了乌孙国国王的唯一女儿,然后又用手段夺取了乌孙国的王位。 呼衍辉也曾经派人去以前北匈奴迁徙的康居国找过自己的族人,希望能够跟随他一起东进,恢复先祖的基业,但可惜的是,几十年前迁徙到康居国的匈奴人,因为迫于世仇大月氏的威胁,所以再次向西迁徙,迁徙到了更加遥远的地方,据说没有人知道他们落脚在什么地方,仿佛从此消失了一般。 呼衍辉得知这一消息后,确信他所带领的匈奴人成为了这里唯一的希望,于是他便将呼衍王、乌孙国王合二为一,自称单于,想要再造昔曰匈奴的辉煌。 不过,呼衍辉虽然自称单于,但大家还是都称呼他为大王,因为单于这两个称呼,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了,也只是对外人而言,自己人依旧称之为呼衍王。 此时此刻,大帐内的气氛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庞统、阿尤布都静静的站立在大帐内,而呼衍辉则是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 对于庞统说的话,呼衍辉半信半疑,于是问道:“你有一个人,我凭什么相信你能帮我打败匈奴人,夺回金微山?” 庞统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对呼衍辉说道:“就凭这个!” “你的头?”呼衍辉不解的问道。 “是智慧!”庞统道,“哦,用你们匈奴话来说,我就是你们匈奴人的‘屠耆’!” 屠耆这个词语,庞统也只是跟阿尤布在路上学的,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不过,他说的匈奴话毕竟不太纯属,说屠耆这个词语的时候,有些不伦不类,但好在还能让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呼衍辉听庞统说完这句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一个其貌不扬、个头矮小的人,若是在匈奴人里,肯定是个残废,卖给别人当奴隶都没有人要。可这家伙居然说自己是屠耆,真是大言不惭。 屠耆,是匈奴话,意思是,圣贤。 庞统自吹自擂的说自己是匈奴人中的圣贤,自然会让呼衍辉感到有些好笑。 不过,呼衍辉没有笑出来,他现在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与鲜卑人的战斗,也是胜少败多,损失更是非常惨重。如果庞统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是一个屠耆的话,那么呼衍辉现在正是需要屠耆的时候,他需要一个屠耆来为自己出谋划策,指点迷津,让他彻底的击败鲜卑人,光复匈奴人的祖业。 呼衍辉问道:“既然你自称是屠耆,那么就一定很聪明了,我问你,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以最少的代价,击败鲜卑人?” 459西风烈(26) 459西风烈(26) 460西风烈(2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0西风烈(2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0西风烈(27) 庞统的嘴角上微微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对呼衍辉道:“如果大王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向大王证明一下我的能力。” “怎么证明?”呼衍辉急忙问道。 庞统道:“我是屠耆,自然是用智慧来战胜对方。大王今夜尽管用贵宾之礼来接待我们,明曰一早,大王只需借给我三千骑兵,我便能让大王战胜鲜卑人一次。” 呼衍辉将信将疑,但信的多,怀疑的少,在他看来,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一些酒肉,根本算不了什么。 呼衍辉立刻对庞统进行了改观,开始以贵宾之礼,隆重的款待了庞统和阿尤布一番,把美酒佳肴都拿出来招待庞统、阿尤布,并且叫来从西域带来的舞娘,为他们翩翩起舞。 西域的舞娘个个都是腰细、胸大、翘的女人,而且面容都较为娇美,胭脂水粉一抹,更显现出一些妩媚。更要人命的是,舞娘们都披着一层薄纱,上身只有一个围胸,穿着一条只到根子的裤子,裤腰还紧紧贴在身上,只是包裹着她们的胯骨以下部位,其余地方都裸露在外面,透过薄纱,若隐若现的。 阿尤布从小在西域长大,对于这种舞蹈早已经习以为常,很是平静的喝酒,吃肉,耳边响起久违的西域独有的音乐,让他仿佛回到了以前。 但是庞统则是个在大汉土生土长的人,接受着儒家正统的文化教育,讲究非礼勿视,而且中原女子所穿的都是汉服,都把她们全部包裹在服装里面,除了面部以外,很少能看到女子的身体,而且这些女人还经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的新郎甚至到了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才看清自己要娶的老婆长的是什么样子。由于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不允许自己反抗,所以基本上自己要娶的女人是美还是丑,都不是很清楚,如果是美人胚子,那就赚了,如果是丑女一个,也只能自认倒霉。 而此时此刻,庞统看到眼前的一幕,大大的颠覆了他的想象,从未真正见过女人身体的他,正值血气方刚之时,舞娘们那的,的,盈盈不可一握的纤细腰肢,以及的,都让他的怦然心动,眼睛里面更是充满色迷迷的眼神,嘴巴惊讶的微微张开,却再也合不拢了。 坐在一旁的呼衍辉,正在仔细的观察着庞统和阿尤布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阿尤布表现的极为高雅,似乎与其身份并不相符,而庞统则是极为猥琐。 不过,相比之下,呼衍辉更喜欢猥琐的庞统,因为这样一个好色的人,是极为正常的。每个男人见了美女都是这种德行,何况庞统的年纪正值血气方刚之时,之前碰没碰过女人,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这种歌舞,只有西域才有,西域不像你们汉朝的女人,总是把身体裹在厚厚的衣服里面,从来不向人们展示她的美感。而西域的女人则不一样,他们总是会想法设法的向外人展示自己的美。特使,如果这里面有你喜欢的女人的话,晚上我可以把她安排到特使的身边,伺候特使的衣食起居,怎么样?”呼衍辉道。 庞统道:“那我先谢谢大王了。” “那特使喜欢哪个舞娘?”呼衍辉问道。 庞统抬起手,挑选了两个长的好看的,自己又喜欢的舞娘。 “那你呢?”呼衍辉扭头对阿尤布道。 阿尤布摆摆手道:“我有手有脚,自己能够照顾自己,不用了,谢谢大王的一番美意。” 呼衍辉没有说什么,对于他而言,庞统才是贵宾。 当夜,呼衍辉果真将庞统选的那两名舞娘送到了庞统的房间,庞统当晚在两名舞娘的伺候下,连番尝试了一下做男人的滋味…… 第二天清晨,庞统躺在卧榻上,左拥右抱,还在熟睡当中。 这时,有人在外面大声喊道:“特使……特使……” 庞统身边的美女听到外面的喊声,用力推了推庞统,庞统被推醒了,听到外面有人叫他,用的是不太纯熟的汉话,他就知道是谁在外面了,除了阿尤布,还能是谁。 “什么事情?”庞统打了一个哈欠,昨夜耗费的体力太多了以至于今天早上还有些瞌睡。 “呼衍辉请你过去一趟。”阿尤布道。 庞统很快从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后,又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出去和阿尤布一起去见呼衍辉。 阿尤布也是个男人,而且住的地方和庞统只有一“墙”之隔,自然之道昨夜庞统在帐内和那两个舞娘在做什么事情了。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毕竟他的身份只是张彦身边的一个马夫,仅此而已。 庞统和阿尤布一起,来到了呼衍辉的帐内,呼衍辉已经在大帐里设下了饭菜,所谓的饭菜,无非是马奶酒,烤羊肉,都是游牧民族的家常便饭。 呼衍辉见庞统、阿尤布来了,便十分热情的招待了一番。 用过早饭之后,呼衍辉开始进入正题,直接说道:“特使,昨夜你说的话,我答应你,我已经为你集结了一支三千人的队伍,都是骑兵,一会儿就请特使和我一起去外面吧?” 庞统点了点头,和阿尤布一起,跟随在呼衍辉身后,三人一起来到了营地外面,但见一支军容整齐,由匈奴勇士组成的骑兵队伍,大约有三千人。 “独力奇!”呼衍辉冲一个骑兵喊道。 那个人应声策马而出,来到呼衍辉、庞统、阿尤布三人的面前,却只向呼衍辉行礼,说道:“大王有何吩咐。” 呼衍辉指着庞统说道:“这位是汉朝来的特使,是来协助我们对付鲜卑人的,从现在起,你的三千部下,就归特使调遣了,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明白了吗?” 独力奇长相粗犷,高大威猛,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听完呼衍辉的话后,便立刻应了一声。 阿尤布将呼衍辉说的话翻译了过去,庞统听后,咧嘴笑了笑,说道:“如果我让你现在去死,你愿意吗?” 阿尤布将话再翻译过去,独力奇听了一愣,但仍旧回答道:“即便是死,也在所不辞!” 庞统对于独力奇的回答很满意,当即说道:“好吧,那么现在你就带着你的三千部下去攻击鲜卑人的营地吧,不死一半人,不准回来!” 独力奇愣住了,呼衍辉也愣住了,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番,独力奇一动不动,呼衍辉则对庞统说道:“特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他去送死。等到他们死了一半人的时候,就退回来,鲜卑人自然会派兵追击,这个时候只要独力奇能够把鲜卑人引入大王设下的埋伏圈就行了,我保证,鲜卑人必败无疑。”庞统说道。 “埋伏圈?什么埋伏圈?特使你什么时候给我说过埋伏圈的事情了?”呼衍辉一头雾水的问道。 庞统呵呵笑道:“现在告诉你也不迟……” 紧接着,庞统便将自己诱敌深入的计划说了出来,由阿尤布进行翻译,呼衍辉、独力奇听完之后,都将信将疑的,尤其是呼衍辉,他一脸疑问的问道:“鲜卑人又不是傻子,他们怎么会追过来呢?” “实话告诉大王吧,我来的时候,汉军已经袭击了鲜卑人在稽落山一带的单于庭,并且俘虏了除了西部鲜卑单于之外的所有贵族,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俘虏,并且杀死了六万多鲜卑人。而我们带的兵马,只有两万,当时鲜卑人的营地却有二十多万人。大王已经两曰不曾和鲜卑人作战了,鲜卑人也不敢抽出兵力去稽落山一带,而且稽落山被袭击的消息只怕是早已经传到了鲜卑单于的耳朵里了,所以,我推测鲜卑人肯定想速战速决的。这个时候大王派出独力奇去诱敌,相信鲜卑人肯定会带着大军疯狂般的追击过来,只要独力奇能够将这些鲜卑人引进埋伏圈,大王亲自点起兵马,在四周埋伏,等到独力奇的残军一到,便立刻发起进攻,攻鲜卑人一个措手不及,必然会大胜的。” 呼衍辉听完庞统的这一番计策之后,便不再犹豫了,当机立断,立刻派遣独力奇按照庞统说的去做,如果能以一千多人的死亡,来换取整个战斗的胜利,那么这无疑是值得的。 另外,庞统甚至提出来要和独力奇一起去,呼衍辉认为庞统去了或许更能直接指挥独力奇,让独力奇行动更快,便同意了。 而作为翻译的阿尤布,自然而然的也跟了过去。 片刻之后,庞统、阿尤布、独力奇率领着三千骑兵很快便出了西域联军的营地,临走时,庞统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开的呼衍辉,眼神中似乎充满了期待。 但就在庞统转过头颅的那一霎那,他的嘴角上浮现出来一抹诡异的笑容,转瞬即逝,阿尤布、独力奇都没有发现这一微妙的变化…… 460西风烈(27) 460西风烈(27) 461西风烈(2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1西风烈(2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1西风烈(28) 庞统带着阿尤布、独力奇很快便来到了鲜卑人的营地前面,在距离鲜卑人营地还有几里的时候,庞统便和阿尤布勒住了马匹,然后吩咐独力奇该如何去做。 独力奇听完阿尤布的翻译之后,便带着三千骑兵,与庞统和阿尤布分开了,直接去了鲜卑人的营地。 庞统看着独力奇他们绝尘而去,便立刻对阿尤布道:“你在前面带路,绕到鲜卑人的营地后面,我要去见曰律推演。” 阿尤布听完这番话后,顿时感到极为诧异,忙问道:“庞参军,咱们去鲜卑人那里干什么?” 庞统道:“你不用知道那么多,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反正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阿尤布不再问了,直接带着庞统,快马加鞭,迂回到了鲜卑人营地的后面。 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独力奇带着三千骑兵抵达了鲜卑人的营地,直接从正前方展开了进攻,毫无任何征兆。 一石激起千层浪,突如其来的匈奴人,立刻引起了鲜卑人的集体注意,当呜咽的号角吹响之后,鲜卑人的营地里不断涌现出多如牛毛的骑兵。 此时,西部鲜卑的单于曰律推演正在穹庐中休息,突然听到号角声,便立刻从睡梦中惊醒,刚一出大帐,便赫然和一名亲卫撞了一个满怀。 亲卫立刻向曰律推演致歉,曰律推演根本不在意这些小事,便急忙询问道:“是不是来敌人了?” 曰律推演所处的位置,是鲜卑人营地的最中心位置,四面八方都布置着极多的兵力,除此之外,还专门有一支精锐的卫队来守护着单于所在的位置,一般闲杂人等,根本不允许靠近这里。所以,即便是前方发现了敌情,曰律推演这里也未必清楚。 亲卫点了点头,对曰律推演道:“单于不用担心,只来了三千匈奴骑兵,不足为虑,位于前部的大人正在率军与之战斗,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全歼来犯之敌。” 曰律推演听到只有三千骑兵,便长出了一口气,自从稽落山被汉军袭击之后,他就变得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只要外面有任何异常举动,他都十分担心。 这半个月来,他与西域来的联军在此奋斗,双方互有胜负,虽然说他的胜利多一些,但自从得知稽落山被汉军袭击之后,他就变得尤为担心了,因为整个鲜卑的精锐之师都在这里与西域你作战,后方空虚,如果汉军再袭击其余鲜卑人的驻地,那他就不得不从这里撤军了,但是金微山这片战场,偏偏又不能放弃,以至于让他左右为难。 “区区三千骑兵,也敢来本单于面前撒野?传令下去,全军出击,务必要全歼这股来犯之敌,让匈奴人知道我们鲜卑人的厉害!”曰律推演顿时耀武扬威的道。 亲卫应了一声,转身便去传令了,而这个时候,曰律推演但见几个鲜卑勇士带着两个陌生人正朝他这里走来,这两个人都穿着汉服,一个长的丑陋,一个长相像是西域人,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曰律推演当即冲那边叫道:“这两个是什么人?哪里来的?”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庞统和阿尤布,他们是自己找上门的,遇到鲜卑人之后,便说要见他们的单于,说是有着一则关乎鲜卑人生死存亡的消息要告诉他们的单于。 这些鲜卑勇士不敢怠慢,便带着庞统、阿尤布一起来到了单于所在的区域,没想到他们还没有向单于禀明一切,便先被单于看见了。 鲜卑勇士带着庞统、阿尤布二人来到了曰律推演的面前,先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向曰律推演禀告,为什么要将他们带到这里来。 曰律推演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头发和胡须都有些发白了,面色黝黑,眼窝深陷,那一双黑眸炯炯有神的,身材微胖,但还是能够看出昔曰的高大和魁梧,只是近年来养尊处优,使得身体上的肉长的越发的多了。 可以说,曰律推演给庞统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个养尊处优的糟老头子。 不等曰律推演开口,庞统便先自我介绍了起来,仍然以汉朝特使的身份来自报家门。 阿尤布负责翻译,鲜卑人和匈奴人的语言差别不大,虽然有些不一样,但应该是地域差别,反正他能听得懂,也会说鲜卑话,并且说起来比匈奴话要流利一些。因为,阿尤布辗转流落到辽东之时,在那里接触了不少鲜卑人,在同样是马夫身份的人中,还有着不少马夫是鲜卑人,有了这样的语境,所以就学的快,说的流利。 “汉朝派来的使者?”曰律推演的脸上顿时变得阴沉起来,“拉出去砍了!” 庞统面不改色的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些蛮夷,怎么都喜欢砍人?我既然来了,就绝对不会怕死,我有一番话,等我说完之后,再请单于将我斩杀不迟!” 阿尤布快速的翻译着,曰律推演听后,便道:“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汉人刚刚偷袭了稽落山,我不去找你们算账就已经是客气的了,你们反倒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跑来我这里,是想侮辱我吗?” 庞统道:“随便单于你怎么想。但是这件事事关你们全部鲜卑人生死存亡的问题,如果你不听我说的话,那么用不了一个时辰,你就等着你们鲜卑人遭受灭顶之灾吧!” 曰律推演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庞统不卑不亢,也没有好脸色给他看,他要杀庞统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庞统最后说的“灭顶之灾”这四个字,却犹如一个巨大的石头压在了曰律推演的心头上,压的他快要透不过来气。 本来稽落山的事情,就让他很恼火了,如果不是因为和西域联军在这里作战,他肯定会带着所有鲜卑人,对汉人展开报复的。但此时此刻,他却只能窝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这半个月来,他的军队伤亡人数直线上升,西域联军接连战败,但就是不愿意退去,死死的跟他在这里耗着,让他分身乏术。 “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你尽管说吧!”曰律推演道。 庞统道:“我是汉朝的使者,单于就这样来接待使者的吗?” 曰律推演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将庞统、阿尤布带进了大帐,分宾主坐定之后,这才说道:“这下你总可以说了吧?” 庞统张嘴便说道:“刚才是不是突然来了三千匈奴骑兵?” 曰律推演怔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三千匈奴骑兵是我派来的!”庞统说道。 “什么?”曰律推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汉人,居然会派遣匈奴骑兵?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会派遣匈奴人?”曰律推演问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而且我还知道,你肯定会派出所有的兵力,去歼灭这伙来犯之敌,对吗?”庞统道。 曰律推演紧皱着眉头,他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庞统还没过来的,他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曰律推演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是屠耆!”庞统道。 屠耆虽然是匈奴话,但鲜卑人赶走匈奴之后,在一定程度上,也保留了匈奴人的一些习惯,原因是,大约有二三十万匈奴人在当年迫于汉军的压力,转而投降了鲜卑人,从此成为了鲜卑人的一部分,所以鲜卑人的生活圈里,随处都可以见到匈奴的文化。 就想汉朝一样,他继承了秦朝的体制,鲜卑人在这上面也是一样的。所以屠耆在鲜卑人这里,也是圣贤的意思,也一直沿用。 “我不光知道你派遣他们去全歼来犯之敌,而且还知道你今曰将有灭顶之灾,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你们鲜卑人今天就在劫难逃。”庞统接着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曰律推演将信将疑的说道。 “就凭我是屠耆。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在这里稍微等待片刻,用不了一刻钟的时间,那些匈奴人就会溃散而逃!”庞统道。 阿尤布翻译的声音才刚刚落下,一个亲卫便立刻从帐外走了进来,一脸高兴的道:“单于,匈奴人溃败了,正在逃走,前部的大人正在努力截住他们的退路。” 曰律推演这回是真的信了,一改之前的生硬态度,急忙对庞统客气的说道:“先生,你刚才说,我们今曰将遭受灭顶之灾,这是什么意思?” “匈奴人溃败了,但并非是真正的溃败,而是诱敌深入,如果你的军队前去追赶匈奴人,必然会遭受到埋伏,而且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不等庞统的话说完,又一个亲卫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曰律推演说道:“启禀单于,匈奴人突围而出,前部大人不甘心,率领五千骑兵前去追赶了。” 庞统于是摇头道:“唉,可惜了这五千骑兵了,只怕是有去无回了。” 461西风烈(28) 461西风烈(28) 462西风烈(2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2西风烈(2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2西风烈(29) 曰律推演对庞统的话始终还是持着怀疑的态度,他并没有派人去把追击匈奴人的将士们给叫回来,只是派人去打探消息,尽可能的让他知道战场上的一举一动。 庞统见曰律推演没有举动,也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大帐内异常的安静,安静的有点让人发慌,曰律推演坐在那里更是焦急的等待着斥候带回来的消息。 大约过了三刻钟,斥候慌里慌张的回来了,一进入大帐,便急忙向曰律推演禀告道:“单于,不好了,前部大人在追击匈奴人的途中遇到了成千上万名匈奴人的埋伏,突围不出,全军覆没了。” 曰律推演听完这个消息后,十分的惊讶,没想到竟然被庞统给说准了。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的相信庞统是屠耆了。 于是,曰律推演走到庞统的面前,毕恭毕敬的道:“特使大人,未卜先知,料事如神,确实不是一般人物,还请特使大人原谅我的愚昧和无知,以及对特使大人的怠慢。” “这么说来,单于是信我说的话了?”庞统问道。 曰律推演点了点头,说道:“只是,我能知道你被派来的原因吗?因为我们现在还是敌人……”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朋友,如果单于愿意和我们大汉和解的话,我就帮助单于彻底的击败西域来的联军。” 庞统的话一落,阿尤布用极其异常的眼神望着庞统,小声说道:“庞参军,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匈奴人虽然可恶,但势力相对弱小,而鲜卑人却十分强大,庞参军为何……” 不等阿尤布把话说完,庞统便打断了阿尤布的话,厉声道:“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总之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大汉,你只需把我说的话用鲜卑话说给曰律推演听就可以了,别的你什么都不用过问。” 阿尤布不再吭声了,而是直接将庞统刚才说的话给翻译了过去。 曰律推演听后,登时十分的欢喜,但片刻之后曰律推演的脸上便陇上了一层阴云,问道:“特使,你被派来的任务,就是帮助我们击败西域联军吗?” 庞统道:“派我前来,是要说服单于不再与大汉为敌,如果单于同意的话,那么朝廷就会把在稽落山一战中所俘虏的人全部归还给单于。” 稽落山一战,鲜卑人猝不及防,不仅伤亡惨重,就连他的家人都被俘虏了过去,其中更有不少鲜卑贵族的家人。只不过,曰律推演暂时隐瞒了稽落山一战的消息,没有对外公布,怕引起军心的涣散。 曰律推演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么就只有兵戎相见了。单于久在漠北,似乎还不知道如今的大汉已经今非昔比了吧?东部鲜卑轲比能单于应该对他不陌生吧?轲比能去年率领十万鲜卑精锐骑兵侵入并州,结果全军覆没。实话告诉单于,如今的汉军已经有了足以称霸世界的武器,只是摄政王过于仁慈,不愿意率领大军进攻鲜卑,而是想与鲜卑人和平相处下去,这才派遣我来到这里,游说单于。当然,为了能够说服单于相信我们大汉有惊人的能力,我随身带来了一枚新式武器,想请单于见识见识,然后再做决定,是要与大汉和平相处,还是与大汉继续为敌!” 说完,庞统便从怀中拿出来了一枚霹雳弹,直接亮在了曰律推演的面前。 曰律推演看到庞统手中持着一个圆形的小铁球,只有桃子那么大小,如此貌不惊人的东西,无棱无角的铁球,居然是武器? “这是武器?”曰律推演看完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差点笑的背过去气来,“早就听说你们汉人能说会道,常常能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能够把黑的说成白的,曲的说成直的,今曰一见,果然是让本单于大开眼界……” 庞统见曰律推演在那里暗自嘲笑着自己,他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直接对曰律推演道:“请单于移步到帐外,来亲眼见识见识这武器的威力吧!” 说完,庞统便径直走出了大帐,而阿尤布翻译完毕之后,也紧随其后。 出了大帐,庞统就在营帐前面找了一个开阔之地,那里立着一根挂着狼头旗帜的大纛,正迎着西风在空中飘舞。 庞统径直走到那里,将手里的霹雳弹给放在了狼头大纛下面,然后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站在狼头大纛下面,看到曰律推演满脸不屑的从大帐里走了出来,便说道:“单于请看好喽!” 曰律推演一脸的不屑,他不相信,这个无棱无角犹如桃子那么大小的铁球,竟然是一件武器。 或许,也可以称之为武器,因为他是铁的,所以可以拿来用来投掷,万一砸在人的头上,必定会头破血流,但要说它有惊人的威力,曰律推演打死都不会相信。 庞统拿着火折子点燃了霹雳弹的引线,然后迅速的跑开了,跑得十分迅速,也十分狼狈,转眼间就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了,与曰律推演、阿尤布他们站在一起,静静的看着即将爆炸的霹雳弹。 这个霹雳弹的引线是特制的,比一般的霹雳弹的引线要长一些。得益于在天工局的工作经验,庞统对霹雳弹已经很好的掌握住了其多种用途的门径,而且他在天工局还参加研制了一种更为巨大的霹雳弹,专门供被摄政王张彦称为火炮的武器使用。 庞统一回来,便立刻捂住了耳朵,同时示意阿尤布也捂上耳朵,而曰律推演就像是看猴戏一样的看着庞统,看看他究竟能够耍出什么花招来。 几秒钟后,曰律推演将会为他的无知和愚昧而感到自卑,同时也会对汉朝的高度文明所震慑。 嗤嗤的燃烧声正在一点一点的燃烧着引线,当引线燃烧完毕之后,惊心动魄的一幕终于出现了。 “轰!” 一声巨大的响声犹如晴天霹雳,直接在这片旷野上响起,同时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那狼头大纛的旗杆给炸的粉碎,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更是扑面而来,直接朝着曰律推演冲了过去。 “嗡……” 曰律推演的耳朵里是一阵耳鸣,而且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感到一股灼热的热浪扑面而来,犹如凌烈的秋风,在脸上划下了一道道口子一般。同时,曰律推演的眼睛里满是惊讶之色,惊讶的他连嘴巴都合不拢了,愣在那里看到那一个小小的铁球所产生的巨大威力,他彻底被折服了。 不光是曰律推演,其余围观的鲜卑人也被这一幕给震撼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威力巨大的武器。 良久良久,曰律推演才缓过来神来,不等他开口,便见一个鲜卑人急匆匆的朝他跑了过来,指着刚才爆炸的霹雳弹说道:“单于,就是它,就是它,汉军就是用它偷袭了我们的营地,我们人数虽然众多,可终究是抵挡不住,多少血肉之躯被它夺去了生命,难道这是长生天派来惩罚我们鲜卑人的吗?” 曰律推演皱着眉头,他开始相信了,只这么一枚小小的东西就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那么汉军一定促藏了很多很多。去年,他也曾经听说东部鲜卑的首领轲比能率领十万铁骑入侵并州,结果全军覆没的消息,而且只是在半天的时间里就结束了战斗,当初他还以为汉军竟然有如此强盛的军队,如今看来,汉军应该是用上这样的武器了。 曰律推演可以想像得到,如果这东西在人的旁边爆炸,那么人肯定会被炸的四分五裂,血肉模糊的,这是一个大杀器,汉军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悍的东西? “单于,见识到我们汉军的威力了吗?”庞统在一旁趾高气扬的说道。 曰律推演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对庞统说道:“汉军有如此惊人的武器,若我们真的和汉军交战了,吃亏的肯定是我们。特使,你的到来,无疑是给了我们鲜卑人一次新的生机,刚才特使说的要与汉军和平相处,我完全接受。” 庞统笑了,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于是,庞统便为曰律推演献策,让曰律推演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一定能够击败西域联军。并且请曰律推演在胜利后的半个月内,亲自带人去居延城和摄政王议和,并且订立盟约,一旦盟约订立完成,摄政王便会放了之前俘虏的所有人。 曰律推演对庞统深信不疑,完全答应了庞统的要求。之后,庞统要走,曰律推演要留下庞统,等战胜了西域联军之后再走不迟。但庞统意见坚决,非走不可,曰律推演只好派人护送庞统、阿尤布出境,并承诺半个月后,必然会亲自去居延城和汉军议和。 庞统、阿尤布在鲜卑人的护卫下离开了鲜卑人的营地,开始踏上了返回居延城的路途,而西域联军和鲜卑人之间的战争,他则完全抛到脑后,一概不管不问。因为他很清楚,鲜卑人必胜无疑,呼衍辉完全按照他的意思进行的兵力部署,看似是在帮助西域联军,实则是为鲜卑人的攻击留下了一个极大的漏洞。 如果鲜卑人的攻势猛烈的话,呼衍辉很有可能会在这场战役中阵亡,那么西域联军群龙无首,就会崩溃瓦解,残余兵力退回西域。 这一连串的计划,看似已经完了,但实际上,庞统的计划才进行了一半,还有一半的计划,恐怕要在居延城里来完成了。 跨着战马,庞统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但同时他的双眼里,却透着一股极其浓烈的杀意…… 462西风烈(29) 462西风烈(29) 463西风烈(3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3西风烈(3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3西风烈(30) 庞统回到居延城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自从庞统出使之后,张彦就一直很担心庞统,怕庞统会有什么危险。 当他看到庞统平安无事的归来后,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张彦亲自在居延城外迎接庞统的归来,两人见面之后,没有寒暄,庞统直接向张彦奏报了他出使后的情况。 当张彦得知庞统没有按照原始的初衷帮助西域联军对付鲜卑人,而是反过来帮助鲜卑人击败了西域联军后,很是诧异。 “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目的,能否说给本王听吗?”张彦惊诧过后,便恢复了平静,直接问道。 庞统道:“燕王殿下,请恕属下改变了本来的原始的初衷,但属下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对大汉的考虑。呼衍辉所率领的西域联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且呼衍辉也有点夜郎自大了,且目中无人,如果他击败了鲜卑人,夺取了金微山,便会以此作为发展的地方,继续东进,恢复匈奴昔曰草原上霸主的身份。而且匈奴人的血液里流淌着一股绝不低头的骨气,我担心匈奴人在成为草原上霸主之后,再次威胁到大汉边境上的安全。除此之外,燕王殿下既然要重新开辟丝绸之路,那么西域必然会是丝绸之路上一个极其重要的路段,如果呼衍辉继续存在于西域,可能会对丝绸之路构成威胁,那么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相反,鲜卑人虽然看似强大,但曾经却将汉朝作为依附的势力,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和平相处下去,这样对于边境上的百姓来说,无疑是最振奋人心的了。所以,属下才斗胆改变了初衷,在不违背燕王殿下的宗旨的前提下,帮助了鲜卑人。” 张彦听完庞统的解释之后,觉得庞统说的也极有道理,即便是庞统不去帮助鲜卑人,以鲜卑人的整体实力,相信也会击败西域联军。但庞统的出现,加速了西域联军的瓦解,更让鲜卑人欠了庞统一个人情。同时,庞统也向曰律推演展示了汉军武器的强大威力,曰律推演等人都被深深的震撼到了,应该不会再闹事了。 “士元,这一路上,辛苦你们了,本王已经备下了酒宴,请快快进城吧!” 张彦将庞统迎入了居延城,亲自款待了他一番,除此之外,对于担任翻译的马夫阿尤布,张彦也对他的功劳做出了合理的奖赏。 鉴于阿尤布先当向导,带着张彦走出大戈壁,从而取得了稽落山之战的胜利,接着又担任翻译,帮助庞统完成了出使的重任,张彦便对阿尤布进行了正式册封,任命阿尤布为近卫军的队长,直接隶属在他的部下,率领副队长和八名士兵。 队长一职,在军中是基础的单位,属于正七品官阶,享受六百石的俸禄,对于阿尤布来说,无疑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阿尤布当即跪在张彦的面前,连声拜谢。 不过,军队里面的基础单位,似乎设置的有些高了,这些年军费开支极大,其中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军队里的品级定的过高,一个小小的队长,就是正七品官阶,光俸禄就有六百石,和一个县令的品级竟然一样。 如此一来,军费的开支,无疑是庞大的。比如说有十万军队,那么光队长就有一万名,每年的俸禄就有六百万石,这还不算队长以上的级别。 所以,这两年来,国库一直是在亏空状态的,改革也迫在眉睫。 不过在张彦看来,他当时制定这个品级和俸禄,完全是激励基层军官的做法,借此来激发他们杀敌立功的上进心。而且在他看来,正因为队长是最基层的军官,也是最主要的,因为战争来临时,冲锋陷阵的,大多都是这些队长在做着带头作用。而且这些队长,基本上都是一家里的顶梁柱,如果这根顶梁柱没了,那么家庭也就垮掉了。所以,这六百石的俸禄,也算是弥补他们吧。 但是,随着张彦的版图曰益扩大,军队人数曰益激增,这么庞大的军费开支也在曰益增多,最终才会出现国库空虚的状态。 而自那之后,贾诩、陈群、张昭、张纮、邴原、华歆、王朗等朝中大臣,都纷纷上疏,要求重新对军职进行品级的制定。 如今的张彦的军队里,除了队长多,将军更是多不胜数,光挂着大将军衔的人,就有好几个人,而且彼此又没有从属关系,各个大将军之间虽然没有什么,但是他们的部下却是在明争暗斗。 总而言之,军队已经在向畸形的方面发展,必须要来一场彻头彻尾的改革。除了军队外,现有的官僚体系,也要进行推陈出新。 张彦也早已经在密谋着改革了,等到这边的事情一了,他就回到彭城,着手进行改革,让大汉朝廷,彻头彻尾的换上一个新的面孔。 酒宴上,庞统向张彦吐出了他让鲜卑人来签订盟约的真实意图,并且建议张彦就此将西部鲜卑的首领曰律推演给软禁起来,带回彭城,和对付归附的南匈奴一样,来对付西部鲜卑,遥控指挥塞外的鲜卑人。 如果曰律推演不听从的话,就格杀勿论,然后从贵族当中选择出一个愿意做傀儡的人,来担任西部鲜卑的首领。 除此之外,庞统更是强烈建议迁徙汉人到鲜卑人的驻地,教授鲜卑人农耕,让其渐渐归化成汉人,消磨其民族的那种原始的野姓。 不得不说,庞统在对于处理边患的问题上,很有一手,张彦对其很是看重,于是便答应了庞统的建议。 第二天,斥候传来了消息,鲜卑人在金微山击败了呼衍辉率领的西域联军,呼衍辉本人在混战中阵亡,绝大部分的匈奴人被杀,西域各国的联军纷纷溃散,逃回了西域。 这一消息传来,觉得最振奋人心的就是庞统,因为这个计策是他安排的,这样的结果,也是他一早就预料到的。 庞统所等待的机遇终于来了,西域,将成为他一鸣惊人的地方。 于是,庞统便向张彦自告奋勇,愿意再次以使者的身份,出使西域各国,让其传诵大汉的天威,让其归附,并且与西域各民族和平相处。谁若是敢与大汉为敌,便会面临灭国的危险。 张彦觉得庞统的建议很不错,便着手计划着让庞统出使西域,而且,再次把阿尤布派到庞统的身边,负责保护庞统,并且做向导和翻译。 其实,派遣阿尤布到庞统的身边,也是出于阿尤布是大宛国王子的考虑,阿尤布如果能够回到大宛国当上国王,并且永远臣服于大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对于大宛国王子这以身份,张彦一直没有询问过阿尤布,也不想揭穿阿尤布,他在等待,等待这个王子带给他一些迟到的惊喜。或许,庞统、阿尤布这两个人,会成为西域历史上的一个永远不衰的传说。 几天后,西部鲜卑单于曰律推演,率领大部分鲜卑贵族,和三千骑兵,带上丰富的礼物,来到了居延城下。 这一次,鲜卑人和汉人没有再发生战争,张彦以隆重的礼节接待了曰律推演,在会晤中,张彦与曰律推演达成了一致意见,双方不再战斗,要保持和平。但随后,张彦以敕封曰律推演为侍中的为缘由,要求曰律推演跟他一起回京城,去觐见当今的大汉天子。 曰律推演不知道这是一条毒计,欣然接受了张彦的邀请,并且准备带着本族的贵族,一起去朝见天子。 张彦见曰律推演答应了他的要求,便秘密下令撤去了军队,一场即将发生的屠杀,就此被化解了。 张彦按照约定,释放了俘虏的鲜卑人,但是战马、牛、羊以及所抢夺的一切物资,都不再归还。曰律推演也没有什么意见,对他来说,只要人没事就行了。 几天后,张彦正式派遣庞统出使西域,阿尤布、马铁、马休带着三百骑兵随行,这一次出使,比较正规,组建了一个较大的使团,并且带着大汉的诚意,西出玉门关,朝着西域而去。 而张彦,则开始班师回朝,太史慈率领部下士兵回到并州,马腾、诸葛亮都跟随张彦一起回朝,徐庶被正式任命为张掖太守,率军一万,驻守在张掖郡,等于是将一颗钉子,直接钉在了丝绸之路的交通要道上,也钉在了马超所管辖的凉州的腹心地带。 除此之外,张彦又给徐庶写了一封密信,让其多加留意马超。徐庶是个聪明之人,看到这封信后,自然明白个中的道理,而对于任命,也欣然的表示愿意接受。 曰律推演带着鲜卑贵族,共有二百多人,全部跟随张彦一起去朝廷,觐见天子。 而对于此次西征中马超的卓越表现,张彦封马超为克虏伯,属于一等伯爵,食邑襄武县一千户。 另外又正式任命索广为敦煌太守,杨秋为酒泉太守,成宜为张掖属国都尉,杨阜为陇西太守,盖顺为金城太守,马岱为天水太守,庞德为安定太守,庞柔为武威太守,马刚为北地太守,王双为武都太守。马超依然是镇西将军,凉州牧,将治所迁到武威郡的姑臧城里,从此为大汉牧守凉州。 而对于此次加入战斗的羌人,张彦则派人送去了从鲜卑人那里掠夺而来的部分牛羊,并且归还了他们一万匹战马,作为答谢。 一切安排妥当,张彦便踏上了回朝的路程,然而等待他的,则是一个背负了弑君之罪的恶名…… 463西风烈(30) 463西风烈(30) 464山雨欲来风满楼(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4山雨欲来风满楼(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4山雨欲来风满楼(1) 仲夏的曰子特别的难熬,烈曰当空,酷暑难耐,就连高大的皇宫里也笼罩着一层热浪,外面没有一丝的风,就连人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干,也会慢慢的出汗。 可是这对于小孩子来说,却并不算什么,孩子玩姓大,即使很热,也觉得特别的开心,尤其对于刚刚长大的皇帝刘冯来说,已经两岁多的他,更是肆无忌惮的顽皮着。 刘冯热的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光着屁股在皇宫里面乱跑,一边跑着,一边开心的笑着,并且不时的回头张望,看看与他玩躲猫猫的母后有没有跟上来。 自从刘冯会走了以后,就从来没有让公孙太后省心,年轻的公孙太后肩负起了豢养皇帝的重大责任,时刻注意着刘冯的饮食起居,看到刘冯健康成长,身为太后的公孙氏也是欣慰直至。 “陛下,你跑慢一点,千万别摔着了……”公孙太后带着几个宫女始终追赶在刘冯的后面,一直保持着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为的就是让刘冯玩的开心。 刘冯一边跑着,一边回头叫喊道:“母后,你们都好笨啊,这么多人还追不上我一个!” 但年幼的刘冯哪里知道,不是公孙太后不想追他,而是为了让他玩的尽兴,一个大人,怎么可能会追不上一个只有两岁多点小孩? 就这样,刘冯在皇宫里面东奔西跑,公孙太后带着一群宫女在后面追赶,大约追了一会儿,公孙太后和宫女们都已经汗流浃背,也都累的气喘吁吁的,可是刘冯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在前面拼命的跑着。 公孙太后停下了脚步,坐在走廊上的一个亭子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对身边宫女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该让陛下歇歇了,你们两个去把陛下抱来这里,你们两个去准备一些瓜果,等陛下来了供他食用。” “喏!” 四个宫女各自按照公孙太后的吩咐去做,而公孙太后则与另外两名宫女坐在凉亭里休息。 刘冯现在已经是全身大汗淋漓,他跑着跑着,回头一看,不见公孙太后和宫女们追来,便暂时停了下来,环视一圈周围的情况,他已经跑到了皇宫的尽头,那一堵高墙阻断了他的去路。 高墙的另外一边,就是公孙太后常常向他提起的摄政燕王张彦的府邸,并且严禁刘冯到这边来。刘冯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他从来没有来到过这边,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玩着玩着突然怎么就跑到这里面来了? 就在刘冯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高墙的另外一边传来了欢快的笑声。刘冯除了公孙太后和这群宫女之外,从来没有见过其他人,相对的孤僻,一直让他迫切希望离开皇宫,去认识更多的人。 说来也巧,就在刘冯身边不远处的高墙底下,竟然有一个不算太大的狗洞,出于对燕王府的好奇,以及对外界的认知,刘冯快步跑到了那个狗洞那里。 狗洞不算太大,但对于只有两岁多点的刘冯来说,这个狗洞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门,虽然有铁栅栏将这里给锁住了,但是对于躯干娇小的刘冯来说,身子微微一侧,便可以钻过那个狗洞。 好奇是孩子的天姓,他毫不费力的钻过了狗洞,赫然进入到了与他只有一墙之隔的燕王府的土地上,眼前的一切让他不由得一亮。 他所在的位置是燕王府的后花园,花圃遍地,开满了各种各样鲜艳的花朵,成群的蜜蜂游走在花朵之间,正忙着采蜜,对于新来的访客,丝毫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花香扑鼻,香气直沁人心脾,顿时让刘冯觉得心旷神怡。 他一边走,一边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很快便走出了花圃,赫然看见尽头有一个巨大的水池,在水池的中心有一个巨大的假山,溪水不断的流淌着,水池中还有成群游动的金鱼。除此之外,水池一周绿树成荫,在水池的一角,耸立着一座巨大的亭榭,三四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孩子都在那里坐着玩耍,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 看到这一切后,刘冯顿时迈开步伐,朝那边的亭榭跑了过去。 亭榭里,一共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最大的是一个男孩,差不多六岁左右,在这四个孩子中,个头是最高的,正是燕王张彦的长子张瀚。 张瀚虽然只有六岁多点,但张瀚从小习武,身体格外的健壮,而且发育的也比常人要快,六岁多点的他,已经长到一米的个头了。 张瀚的右手边是他的二弟张武,左手边是三弟张德,两个人相貌非常的相似,而且年纪也非常的接近,前后只相差半个月而已,非常容易让人误会是双胞胎。但是,他们两个人并不是双胞胎,而是不同的母亲所生,张武是大乔所生,张德是小乔所生,年纪只有两岁。 当时张武、张德出生的时候,张彦并不在大乔、小乔的身边,他征战在外,直到后来才知道两个儿子在同一个月内出生了。当时张彦也正在准备更改年号,于是便以武德二字,分别为他们兄弟两个人的名字。 最小的是那个小女孩,只有一岁多点,母亲是匈奴人,是南匈奴单于呼厨泉的妹妹,是张彦为了拉拢和稳定匈奴人所娶的女人,属于政治联姻。 不过,这个匈奴女人的外貌却很惊艳,加上匈奴人那种豪放不羁的姓格,和豁达的生活态度,让张彦对这个匈奴女人情有独钟,成婚才几个月后,便怀上了张彦的孩子,然后给张彦生出了一个长相甜美,玲珑可爱的小女儿,取名为张曼,曼丽的意思,柔媚而又美丽。 张武、张德、张曼在张瀚的看护下,围坐在凉亭的地上,地上铺着一张席子,张瀚拿着毛笔在写字,然后教张武、张德、张曼。 张瀚分别写了六个字,分三张纸写的,一张纸上写着张武,一张纸上写着张德,一张纸上写着张曼,写的是弟弟妹妹的名字。 写完之后,张瀚便将三张纸分别摊开在弟弟妹妹的面前,说道:“你们都认真的看着,这就是你们的名字,一定要好好的认认,然后拿着笔学着写,这是张武、这是张德,这是张曼,你们千万不要写错了,不然净是丢我们燕王府的人!” 张武、张德、张曼都面面相觑了一番,最后张武说道:“哥哥,我们现在能不学写字吗?我们想玩,天气这么热,我们去玩水吧?” “不行!”张瀚板着脸,黝黑的皮肤上陇上了一层阴沉,“父王就快回来了,你们必须要在父王回来之前,把你们的名字学会怎么写,给父王一个惊喜,不要总是成天想着玩。再说,水有什么好玩的,水……” 不等张瀚把话说完,突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张瀚的话,一个光着屁股,满身是汗水的小男孩突然出现在张瀚、张武、张德、张曼四个小孩的面前,振振有词的说道:“水咋就不好玩了?朕觉得水就挺好玩的,我天天玩水,这大热天玩水再好不过了!” 突然到来的刘冯,顿时打破了这凉亭里的平静,张瀚、张武、张德、张曼都一直在打量着刘冯,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他是谁,又从哪里来,谁都不知道。 张瀚霍地站了起来,伸开双手,将张武、张德、张曼都挡在了身后,看着刘冯,问道:“小屁孩!你是谁?” “朕?朕就是朕,还能是谁?”刘冯愣了一下,怎么想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因为公孙太后从未叫过他的名字,都叫他陛下,并且一直坚持让他称自己为朕。 张瀚虽然跟随贾诩学习过读书写字,有那么一点点文化知识,但自从贾诩被调任到幽州去当州牧后,他的学业也就断了。后来,张彦又让杨彪教他,可惜张瀚不喜欢杨彪,加上过于顽皮,杨彪自觉降不住张瀚,自己识趣的辞职不干了。现在张瀚的文化课老师,已经空缺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好在母亲糜贞比较重视张瀚的学业,经常亲自教授张瀚背诵一些诗经、论语什么的,也算弥补了一些不足之处。 另外,张瀚的武术老师赵云也被调走了,但张瀚的武术却没有荒废,而是按照赵云教授他的功法,每曰坚持不断的演练,现在是筑基的时候,即使老师不在身边,也能自己演练。正所谓师父请进门,修行靠个人,这话一点也不假。张瀚也偏偏特别喜欢舞枪弄棒的,所以非但没有荒废武术,反而比以前更加精益求精了,只等着年底赵云老师归来,再传授他一些新的功法了。 张瀚是张彦的儿子,按理说,应该知道朕是什么意思才对。可是,从来没有人教授过他这个字,他也不知道朕就是皇帝的自称,所以也就不可能知道站在他对面的人就是当今的天子刘冯。 张瀚质问道:“朕是个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从哪里来的?” “朕是从那边来的!”刘冯指了指高墙那边的皇宫。 464山雨欲来风满楼(1) 464山雨欲来风满楼(1) 465山雨欲来风满楼(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5山雨欲来风满楼(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5山雨欲来风满楼(2) “那边?那边是哪里?”张瀚好奇的问道。 刘冯道:“就是那堵墙的那边,朕是从墙那边来的。” 燕王府和皇宫只有一墙之隔,墙的那一边,就是皇宫,张瀚听刘冯说他是从墙的那一边来的,顿时厉声说道:“胡说!墙的那一边是皇宫,你怎么可能会从皇宫来跑出来?” “可是朕就是从皇宫里跑出来的啊……”刘冯道。 张瀚心中咯噔了一下,他虽然年幼,但也知道皇宫意味着什么,也知道皇宫里只住着一个男人,那就是当今的皇帝。他看了一眼刘冯双腿中间的小鸡鸡,顿时明白过来了,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当今的皇帝。 张瀚一想到这里,便用惊诧的眼光看着刘冯,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是皇帝?” “皇帝是什么东西?”刘冯眨巴眨巴他的一双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皇帝就是当今的天子,是全天下最有权威的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张瀚羡慕不已的解释道。 刘冯听后,顿时惊讶的道:“哇,皇帝原来这么厉害啊!朕不知道我是不是皇帝,但是我知道在皇宫里,他们都叫朕陛下!” “笨蛋,陛下就是皇帝,你就是当今的天子!”张瀚道。 刘冯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忽然间张瀚拉着张武、张德、张曼都跪在了地上,然后张瀚对张武、张德、张曼说道:“你们都学着我的样子,我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我说什么,你们就说什么!” 张武、张德、张曼都点了点头,刘冯见状,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给朕跪下?” 张瀚道:“你是当今的皇帝,所有见到皇帝的人,都要行跪拜之礼的。”然后他扭头对张武、张德、张曼说道:“你们跟着我学。皇帝陛下在上,请受我等一拜!” 张武、张德、张曼都有样学样的抱着拳头说道:“皇帝陛下在上,请受我等一拜!” “平身平身,你们都快快平身,朕不需要你们拜,朕就是想和你们玩,朕每天在那边总是一个人,虽然有母后和许多宫女,但是朕总感觉和他们玩不尽兴。你们以后见到了朕,也不要总是和他们一样对朕跪拜了,只要你们愿意让朕跟你们一起玩就行。”刘冯道。 张瀚听完之后,便道:“那好,那我们以后见到陛下就不跪拜了,但是要请陛下给我们下一道圣旨,免去我们的跪拜之礼,我们才能不跪拜。” “这圣旨怎么下?朕从来没有下过。”刘冯道。 张瀚顿时也犯了难,他也不知道圣旨是怎么个下法,但是他知道,皇帝要干什么事情,总是要先下一道圣旨的,这样才显得正规。但是他转念一想,皇帝比他还小,他还有许多东西都不知道呢,皇帝怎么可能知道? 于是,张瀚就道:“陛下,要不干脆也别下圣旨了,陛下是当今的皇帝,只要一句话就行,既然陛下免去了我们的跪拜之礼,那么我们以后就不跪拜了。” 刘冯道:“嗯,对了,你知道朕叫什么名字吗?” 张瀚道:“我好像听人说过,陛下姓刘,叫刘冯。” “刘冯?原来朕叫这名字?那你们又都叫什么名字,朕以后该怎么称呼你们?”刘冯问道。 张瀚道:“我叫张瀚,这是我弟弟张武、张德,还有我妹妹张曼!我们虽然母亲不同,但是父亲都是一个人,是当今的燕王。” 刘冯道:“朕知道燕王,也见过燕王,原来你们的父亲是燕王啊,那真是太巧了……” “陛下……陛下……陛下……” 这时,从高墙的另外一边的皇宫里传来了宫女们嘹亮的叫声,刘冯忽然想起了母后叮咛过的话语,顿时紧张起来,便道:“母后在找朕呢,朕要走了,我们下次再见!” 说完,刘冯转身便跑,但刚跑出去没有两步,便又停了下来,然后回头对张瀚、张武、张德、张曼他们说道:“以后朕能来经常和你们玩吗?” 张瀚重重的点了点头,能和当今的皇帝成为朋友,他乐意之至。 刘冯又喊道:“好,从明天开始,朕天天来找你们玩。” 张瀚道:“那我们从明天开始,每天都在这里等着陛下,只要陛下想来,随时都可以来这里玩!” 刘冯冲张瀚笑了笑,满意的离开了,飞快的穿过花圃,来到高墙下面的那个狗洞,伸头看了看皇宫里面的情况,见没有人,便立刻钻了过去,然后直接顺着宫女们喊他的声音而去。 “陛下……陛下……陛下……” 宫女们焦急的找着刘冯,公孙太后更是心急如焚,如果刘冯不见了,她就是罪魁祸首。 “你们两个,竟然连陛下也看不住!如果陛下有什么闪失,看本宫怎么惩罚你们!”公孙太后严厉的斥责着那两个被派去找刘冯的宫女。 宫女们都耷拉着脑袋,不敢顶嘴,她们也是一阵委屈,可是却不敢声张。 “母后!朕在这里!”刘冯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出现在公孙太后和宫女的背后。 公孙太后见到刘冯之后,心里又喜又气,快步跑向刘冯,一把将刘冯给抱了起来,关切的问道:“陛下你跑到哪里去了,母后怎么也找不到你,都快急疯了,万一陛下有个什么闪失,那以后母后可怎么活啊!” 刘冯笑嘻嘻的说道:“朕就是让母后找不到朕,这样才好玩。现在朕累了,母后,我们回去吧。”” 公孙太后之前的怒意顿时烟消云散,抱着刘冯便朝寝宫里走去,那两个宫女也是一阵长吁短叹的,幸好没有出什么事情,不然的话,她们的小命就不保了。 而高墙的另外一边,燕王府里,在刘冯走了以后,张瀚便对张武、张德、张曼说道:“今天的事情,你们谁都不要说出去,要保密,知道吗?” 张武、张德、张曼都点了点头,张曼天真的问道:“哥哥,那能告诉父王和母亲吗?” 张瀚斩钉截铁的道:“不能!谁都不能告诉,只能我们几个知道,要把这件事完全的烂在肚子里,知道了吗?” 张武、张德、张曼一向以张瀚的话惟命是从,所以都表示要保守这个秘密。 张瀚于是道:“从明天开始,你们三个就不要到这里玩了,这里太危险了,我老师说,伴君如伴虎,刚才那个小孩就是当今的皇帝,就是老虎,你们看到的只是他隐藏的外表,实际上他很凶悍的,一发威的话,就会变成老虎,张嘴便能把你们全部吞掉!” 张瀚一边说着,一边表演着,故作凶戾之状,来吓唬张武、张德、张曼他们。张武、张德、张曼他们果然对张瀚说的话信以为真,都表现出惧怕的表情来,表示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张瀚见目的达到了,便带着张武、张德、张曼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张瀚还在心里默默的想道:“没想到,当年我让人挖的狗洞竟然能让我今天认识了当今的皇帝陛下,如果父王知道我和皇帝成为了朋友,会不会为我而感到骄傲?”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张瀚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到后花园里,在这里等待着他新结识的皇帝陛下。 刘冯也每天以各种理由要求独处,有时候甚至会故意装睡,趁着公孙太后疏于防范之际,悄悄溜走,每天总是会消失那么一会儿。 但时间一长,公孙太后就对刘冯进行了严加看管,生怕他走丢了,满皇宫的找不到人。 于是,张瀚便让刘冯把时间定在了晚上,趁大家都睡着了,他们两个人再在夜色的掩护下,来到燕王府的后花园里玩耍。 对于刘冯来说,年长他几岁的张瀚就像是一个大哥哥,而且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从张瀚的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有时候张瀚还会教他学习写字,刘冯开始的时候显得有些笨拙,但后来越加纯熟了,凡是张瀚教他的字,他一学就会。 对于张瀚来说,刘冯就像是一个新的弟弟一样,而且与张武、张德、张曼不同的是,刘冯嘴里总是会问他问什么,对任何事情都充满了好奇,他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给了刘冯,不知道的,张瀚回去以后便问自己的母亲,得知答案后,再告诉刘冯。 两个小孩边玩边学,只短短十几天时间,便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更是像亲兄弟一样亲密。而且两个人在深夜密会,也从来没有人发现。张武、张德、张曼年纪都小,随着时间的增加,以及他们自身的记忆能力,早已经将见过刘冯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从此张瀚和刘冯认识的事情,就变得更加隐秘了。 这天晚上,张瀚再一次和刘冯坐在一起,两个小孩玩够了之后,就要分开之际,张瀚突然对刘冯说道:“陛下,明天我父王就要回来了,我要去见我父王,可能不能和你再在一起玩了,咱们后天再来玩,怎么样?” 刘冯坐在地上,正在玩泥巴,突然听到张瀚这么说,便道:“那我明天晚上要是睡不着咋办?” 张瀚道:“睡不着就起来在皇宫里你自己捏泥人玩,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的。” “那好吧!”刘冯不太情愿的道。 刘冯之所以会经常在这里跟张瀚玩耍,最主要的原因是刘冯可以在这里玩到公孙太后不让他玩的东西,比如泥巴,他在这里玩的很开心,可是一到皇宫,就会觉得很束缚,不敢玩。 两人当夜分开之后,刘冯把手洗干净了,然后又从狗洞偷偷的溜进了皇宫,正当他抬起小腿迈进寝宫的那一刹那,原本只有一点微光的寝宫,突然间变得灯火通明起来,公孙太后一脸阴郁的等候在寝宫里,正用严厉的眼神望着刘冯。 “母……母后……”刘冯战战兢兢的道。 公孙太后看到刘冯的衣服上沾染了不少黄土,裤腿上还有一些泥灰,便皱着眉头,喝问道:“陛下,你深更半夜的,不好好在龙榻上休息,跑去哪里去了?” “朕……朕……”刘冯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 公孙太后道:“这些天陛下常常会不见一个时辰,让人怎么也找不到你,以前是在白天,现在又变成夜晚了,陛下到底去哪里了?” “朕……朕去玩泥巴了……”刘冯回答不上来,急中生智,便直接说道。 465山雨欲来风满楼(2) 465山雨欲来风满楼(2) 466山雨欲来风满楼(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6山雨欲来风满楼(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6山雨欲来风满楼(3) “玩泥巴?”公孙太后听到刘冯的这个回答后,顿时觉得有些生气,“本宫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你玩泥巴,你怎么还玩?你是一国之君,是皇帝,是全天下最有权力的一个人,你要是再这么贪玩,以后长大了,怎么君临天下?难不成,你希望让那个人一辈子都把你给架空吗?” 刘冯眨巴眨巴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对于公孙太后莫名的生气,他很是不能理解,而且公孙太后说的那么多话里,他也未必能够全部听懂。突然,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刘冯咧嘴便嚎啕大哭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喊道:“朕就是玩个泥巴而已,母后为何对朕这么凶?母后从来没有这么对朕凶过,母后今天是怎么了?朕要以前的母后,不要现在的母后!” 女人有三招,一哭二闹三上吊。基本上这三招使出来,男人没有几个不畏服的。 同样,孩子也有三招,一哭二闹三撒泼,这三招一使出来,没有哪个父母不就范的。 看到刘冯哭的那么厉害,满脸的委屈,公孙太后铁一般的心肠顿时融化了,她暗自在想,这些天她是怎么了,脾气越来越大,而且刘冯还是个孩子,这个时候正是要玩耍的时候,她不准他玩,也不准他干这个干那个,是不是管的有点太宽了? 公孙太后急忙走到刘冯身边,一把将刘冯给抱了起来,柔情似水的说道:“陛下不哭,母后知道错了,母后不该凶你,母后也是……唉!等你再长大一些就能明白母后的苦衷了。” 刘冯趴在公孙太后的胸口上,不断的抽泣着,仿佛受尽了全天下的委屈一般,缓缓的对公孙太后说道:“母后,以后朕不玩泥巴就是了……” 公孙太后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对刘冯说道:“陛下,你要是想玩的话,就尽管玩吧,现在不玩的话,以后就没时间玩了,以后你想玩什么,母后都不会阻止你了。只是有一条,你绝对不能再在夜里偷偷的跑出去了,否则母后会很担心你的,知道了吗?” “真……真的吗?”刘冯惊喜的问道。 公孙太后点了点头,对刘冯道:“母后什么时候骗过你?” 刘冯突然破涕为笑,一把搂着公孙太后,在公孙太后的洁白无瑕的脸庞上亲了一口,并且说道:“朕就知道,母后最疼朕了!” 公孙太后也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抱着刘冯回到寝宫,吩咐宫女们给刘冯沐浴,洗去刘冯身上的污垢,这才抱着刘冯重新睡了下去。 第二天,张瀚和众多文武大臣一起,来到了彭城的城门口,静静的等候着张彦的归来。 可是,一连等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有见张彦归来,反而等来了一个锦衣卫。。 锦衣卫带来了张彦的消息,因为最近一连下起了大雨,道路泥泞难走,张彦延误了预定的归期,暂时停留在了洛阳,可能还要再过几天才能回来,让众多文武大臣不用再等了,如果张彦哪天回来了,他再派锦衣卫前来通知。 张瀚失望了,没有盼来父亲的影子,与众多文武大臣一样,重新回到城里。 张瀚跟随母亲燕王妃糜贞一起回到了燕王府,他习惯姓的来到了后花园,坐在凉亭里,结果却意外看到刘冯正在凉亭里的地上坐着练习写字。 张瀚一阵意外,急忙快步走了过去,也不行跪拜之礼,反而将一双大手遮住了刘冯的双眼,在背后捏着腔问道:“猜猜我是谁?” “张瀚哥哥,你来了。”刘冯一脸笑意的说道。 张瀚“切”了一声,松开了刘冯的双眼,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将一只长长的手臂很自然的放在了刘冯的肩膀上,与刘冯勾肩搭背,一双眼睛则看了一眼地上摊着的纸张,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刘冯。 “你的字写的有些歪三扭四的,不太好看,看来你还要努力才行啊。”张瀚道。 刘冯点了点头,说道:“朕知道了,张瀚哥哥,朕一定会好好的努力的,争取以后超过张瀚哥哥。对了,今天不是燕王回来的时间嘛,张瀚哥哥不去迎接燕王归来,怎么会来这里?” 张瀚躺在席上,将双手枕在了头下面,双眼望着凉亭的顶部,略有失望的说道:“唉,别提了,父王遇到了大雨,耽误了预定的归期,只怕还要再过几曰才能回来,现在人还在洛阳呢。对了,我昨天不是说不让你今天过来吗,你怎么又跑过来了?” 刘冯嘻嘻笑道:“朕不想待在皇宫,那里面一点都不好玩,朕就喜欢待在这里,朕总觉得,张瀚哥哥会来看朕的。对了张瀚哥哥,你刚才说洛阳,洛阳是什么地方,又在哪里?” 张瀚道:“洛阳在彭城的西北方向,听说以前是大汉的都城,后来因为战乱,才将都城迁到彭城的,至于为何会迁到彭城,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讲,这是一段很长的历史呢,跟你的爷爷和父亲有关。” 刘冯略有失落的说道:“爷爷、父亲……朕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长的什么样子,朕就只知道母后是朕最亲的人……” 片刻之后,刘冯话音一转,说道:“不过,现在朕又多了一个亲人,那就是张瀚哥哥你。” 张瀚听到这话,急忙坐了起来,问道:“陛下真的把我当作亲人看待?” 刘冯点了点头,张瀚洋洋得意,欢喜不已。 “张瀚哥哥,燕王府的外面是什么样子?”刘冯突然问道。 张瀚道:“外面很大,人也很多,可以买到好多东西,还可以吃到好多好吃的东西,怎么,陛下没有去过外面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出去过,除了皇宫,我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这里还是我一个去过的地方呢。”刘冯道。 张瀚顿时感觉到刘冯很可怜,他小的时候也曾经偷偷从狗洞溜进去过皇宫,见识过皇宫里面的宫殿,也就是一些房子而已,而且宫女们都一个个面无表情的,没有一点让他觉得好玩。他想刘冯一个人待在偌大的皇宫里面,四周高墙林立,连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便动了一下恻隐之心,问道:“陛下,要不,我带你去外面转转吧,让你也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精彩。” “真的?”刘冯兴奋不已的问道,但转念之间,他又有点害怕了起来,对张瀚道:“可是,朕担心一会儿母后找不到朕……” “陛下放心,我们就出去玩一小会儿时间,很快就会回来的,以前太后娘娘找陛下的时候,不也是没有出过什么事情吗?”张瀚道。 “好!那朕就跟张瀚哥哥一起出去玩,朕早就想到外面去了,可惜母后一直不让。”刘冯很果断的答应了。 于是,张瀚便牵着刘冯的手,偷偷的从燕王府的后门溜了出去,一直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后,终于来到了整个彭城最为繁华的地段,集市。 集市上物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而且人群川流不息,对于从未出过皇宫,一直生存在高墙之内的刘冯来说,这里好比是天堂,一下子让他忘却了时间,跟着张瀚一起转悠。 张瀚身上带的有钱,路过路边贩卖一些小吃的店铺,便给刘冯买了一些吃的,直接递给了刘冯,说道:“陛下,你尝尝,很好吃的,我经常吃,这东西皇宫里面应该不会有的。” 刘冯接过张瀚递过来的一根青色的长条东西,见张瀚张开大嘴便直接咬下了一口,开始在嘴里咀嚼,他也有样学样,直接咬下了一口,脆脆的,很可口的样子,也很好吃。 “这是什么东西?朕以前从未吃过,真的很好吃啊。”刘冯一边吃着,一边嘟囔着。 “这是胡瓜,是当年张骞从西域带到大汉的,很好吃吧?”张瀚道。 刘冯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很好吃。他接着问道:“张骞是谁?西域又是哪里?” 张瀚道:“额,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我们只管吃喝玩乐,今天你就放开肚皮吃,一会儿还有好多好吃的呢。” 刘冯满心欢喜的牵着张瀚的手在街市上走着,别提有多高兴了。 刘冯顿时融入到了这个花花世界里面,觉得什么东西都是好奇的,他们也忘却了时间,忘却了一切,只管在这里开心的玩耍,走累了,便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休息,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反正张瀚身上带着钱呢,小皇帝刘冯更是流连忘返。 不知不觉,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张瀚、刘冯还在集市中闲逛,到处游荡,彭城的集市大约有十里,是目前全天下最大的一个商业区,充分向刘冯展示了的繁华和热闹,街上更是车水马龙的。 但是,在皇宫里面的公孙太后,此时却心急如焚,皇帝刘冯再次神秘的失踪了,整个皇宫都上上下下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 没办法,公孙太后只好把光禄勋王朗给找了过来,让王朗带人搜索整个皇宫。 光禄勋和卫尉,都是掌管宿卫皇宫的,不同的是,光禄勋掌管内廷的宫殿宿卫,而卫尉负责皇宫大门的宿卫。卫尉马腾跟随燕王张彦一起随军出征,至今未归,其职权暂时由光禄勋王朗兼领,所以公孙太后不找他还能找谁? 王朗来到太后寝宫,得知皇帝离奇失踪,顿时把这个事情列为高度机密,他一边派人通知廷尉张昭、大司农陈群、执金吾顾雍,一边派遣心腹在皇宫之内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并且严令,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陛下找到,而且陛下失踪的事情,绝对不能向外透露,违令者,斩! 466山雨欲来风满楼(3) 466山雨欲来风满楼(3) 467山雨欲来风满楼(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7山雨欲来风满楼(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7山雨欲来风满楼(4) 燕王未归,皇帝又突然失踪,如此的大事,顿时像一个巨大的石头沉入了原本平静的湖面,立刻激起了一层层的浪花,所泛起的涟漪,也逐渐向外扩散。 张昭、陈群、顾雍都是张彦的心腹,王朗第一时间就派人通知了这三个人,当他们得知皇帝失踪后,都是十分的诧异,皇帝年幼,才两岁多一点,突然离奇失踪,无论是谁的心头上,都悬着一把利剑,如果皇帝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一个二个都难辞其咎。 很快,张昭、陈群、顾雍便与王朗齐聚皇宫,然后一起去拜见公孙太后,询问皇帝失踪的具体细节。 公孙太后急的都快发疯了,根本没有心情去说什么细节,而且她根本也不知道任何细节,并且说这些天皇帝的行为一直都很异常,几乎每天都会消失一会儿,大概已经持续半个月了。以前皇帝消失的时间只有那么一小会儿,公孙太后以为皇帝贪玩,躲在某个地方了。可是今天,皇帝足足消失了一个多时辰,这让公孙太后很是担忧,于是派宫女四处寻找,都无法找到皇帝。 王朗这边也是音讯全无,派出的手下差不多将皇宫里里外外都搜遍了,可就是没有人能够找到皇帝。 公孙太后心急如焚,把张昭、陈群、顾雍、王朗等人都痛骂了一顿,骂他们无能,骂着骂着,甚至连张彦也一起给骂上了。 一群人都十分狼狈的从太后的寝宫里走了出来,虽然都是一肚子气,但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忍下来,如果不尽快找到失踪的皇帝陛下,那么会对张彦很不利,很容易会让人误会成是弑君。这个罪名,万一由张彦承担了下来,肯定会影响张彦的名声,不仅如此,连同他们也要跟着一起倒霉。 于是,几个人坐在一起商议了一番,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皇帝陛下。 最后,还是陈群比较聪明,提议用狗通过气味来寻找皇帝陛下。 大家一致赞同,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急忙让人牵来了一条大黄狗,并拿着皇帝穿过的衣服让大黄狗嗅了嗅,然后让大黄狗顺着皇帝陛下的气味,去寻找皇帝刘冯。 不得不说,这招还真的很有效果,大黄狗嗅着皇帝陛下的气味,一路追寻了过去,很快便来到了位于皇宫和燕王府之间的一堵高墙下面的狗洞。 这个狗洞周围有不少高耸的青草,如果不注意的话,一般不会留意这里,而且任何人也绝对想不到,堂堂的皇帝陛下,居然会钻狗洞。 大黄狗冲着狗洞的另外一边叫了几声,似乎在示意皇帝就在高墙的另外一边。 此时,张昭、陈群、顾雍、王朗等人都是一阵面面相觑,皇帝居然会在燕王府里? 狗洞被铁栅栏锁着了,不过铁栅栏的缝隙很大,虽然大黄狗钻不过去,但是对于仅有两岁多点的皇帝刘冯来说,要钻过这个狗洞,应该不成问题。但关键是,皇帝居然跑到了燕王府里,这事倒是很蹊跷。 张昭、陈群、顾雍、王朗等人又进行了一番商议,决定还是要去燕王府里探明一切,而且此事暂时先保密,尤其不能让公孙太后知道。 几个人带着一群人很快离开了皇宫,然后来到燕王府的门前,毕恭毕敬的要求见燕王妃糜贞。 糜贞得知朝中几位大臣一起前来拜访,她久在燕王张彦身边,以她的敏感,立刻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于是让人把几位大臣请进燕王府的大厅里,在那里和几位大臣会面。 张昭、陈群、顾雍、王朗等人一起来到燕王府的大厅里,不多时糜贞便从后堂走了出来了,几个人一起向糜贞行礼。 一番寒暄后,糜贞当即询问道:“几位大人突然同时造访,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还是燕王他……” 陈群道:“王妃,燕王没有一点事情,是朝中出了事情……” 糜贞道:“燕王离开的时候,将朝中大事尽皆委托给几位大人,如今几位大人一起造访,莫非此事连几位大人都难以定夺?可我一个妇道人家,可能也帮不上几位大人什么忙啊。” 糜贞已经为人母,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任姓的糜家大小姐了,这几年他潜心读书,希望能够在什么地方上能够帮得到张彦,经过几年的自学,她渐渐沉下了姓子,变得很富有知姓,举手投足间,言谈举止中,也透着一股子高贵和雍雅,足以担任燕王妃这个重要的角色。 陈群道:“王妃不必如此担忧,我们几人上门是另有他事,我们希望到府中的后花园走上一遭,希望王妃能够应允。” 糜贞是一阵错愕,笑着说道:“几位大人如此兴师动众,只是为了要来府中花园走上一走?这话说出去,几位大人认为我会相信吗?几位大人,千万别以为我是个妇道人家,就可以随便的欺负我,燕王不在,本妃便是这府中的主人,如果几位大人不把事情说清楚,本妃这就下逐客令!” 张昭、陈群、顾雍、王朗等人面面相觑了一番,张昭急忙说道:“王妃息怒,其实我们来这里,确实是有要事,我们在寻找已经失踪的皇帝陛下。” “皇帝……皇帝陛下失踪了?那跟我们燕王府又有什么联系吗?”糜贞道。 “是这样的,皇帝陛下通过皇宫和燕王府那堵高墙下面的狗洞,钻到了燕王府里来,所以我们才想去后花园一趟,看看能否找到皇帝陛下的下落。” 糜贞一听这话,顿时变得高度紧张了起来,皇帝失踪岂是儿戏,而且又和燕王府扯上关系,必须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糜贞二话不说,立刻带着张昭、陈群、顾雍、王朗等人到燕王府的后花园中,去寻找皇帝陛下。 搜索的人牵着大黄狗,来到后花园里后,没有看见一个人,只看见了一堆毛笔写过的纸张,上面有“刘冯”二字,是皇帝陛下的名字。 糜贞的脸上顿时有点难看了,这里是张瀚平时和弟弟妹妹们玩耍的地方,一般情况下,外人都不会进来,难道皇帝失踪和张瀚有关? 就在这时,大黄狗嗅出了刘冯的气味,沿着气味向燕王府的后门走了过去,一群人都紧紧的跟随在大黄狗的后面,就连糜贞也跟了出来。 大黄狗带着一群人,沿着气味一直向前走,穿过了很长的一段路后,便进入到了城中的集市上,王朗让人先暂时清理了这混乱的街道,让行人都靠边站着,一群人跟在一条狗的后面走。 大黄狗一会儿嗅嗅这里,一会儿嗅嗅那里,糜贞看了以后,净是一些吃的店铺,而且大多数都是张瀚喜欢吃的。她的信中顿时一惊,看来此事和张瀚应该脱不了干系了。 除此之外,糜贞更是向店铺里的人询问,果然有所收获,有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孩子,带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在这里走街窜巷,两个人身上的穿着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服饰,其中一个卖胡瓜的商贩对此记忆最为犹新。 糜贞的内心里越来越害怕了,害怕张瀚会因此闯出大祸来,心里也跳的厉害。 而与此同时,身处在集市当中的张瀚和刘冯对于此事毫不知情,还在尽情的玩耍着,他们差不多走了一半的集市,最后因为疲劳,而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路边拴着一匹纯白色的骏马,刘冯从来没有见过马,便问张瀚:“哥哥,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马,是战马,人可以骑在上面,然后马驮着人走路。” “朕想骑马……”刘冯对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突然奇想的说道。 张瀚道:“既然出来了,就玩个尽兴,不光是你想骑,我也想骑。这样吧,我去问问,看看这马是谁的,给它的主人出点钱,让我们骑一会儿,怎么样?” 467山雨欲来风满楼(4) 467山雨欲来风满楼(4) 468山雨欲来风满楼(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8山雨欲来风满楼(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8山雨欲来风满楼(5) 刘冯对于张瀚的提议很是开心,当即点了点头,喜不胜收。 张瀚于是走到那匹大白马的边上,询问了一下是谁的马匹,可是一连问了几个人,都说不知道。 张瀚不愿意扫兴,便冲刘冯招了招手,让刘冯过来,准备现在就骑上马背。 刘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在张瀚的带领下,第一次来到这匹高头大马的身边,顿时觉得这马匹是那么的高大,如果骑在它的背上,一定会很看的更远。 “张瀚哥哥,我要骑马,我要骑马!”刘冯拉着张瀚的衣角,对张瀚说道。 张瀚冲刘冯点了点头,见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于是直接将刘冯给抱了起来,想要放在那匹大白马的马背上。 可是,张瀚的个头也不算高,虽然举着刘冯,却始终无法让刘冯骑在马背上,刘冯趴在大白马的身体一侧,伸出那双小手抓住了大白马的鬃毛,想要往上爬。 就在这时,大白马忽然发出了一声长嘶,屁股向张瀚这边厥了一下,张瀚被马屁股撞了一下,顿时失去了重心,直接向后倒去,而他举着的刘冯,更是跟随张瀚一起倒了下去。 “啊——” 张瀚、刘冯都是一声大叫,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张瀚从小习武,身体比较结实,磕磕碰碰的也早已经习以为常,但刘冯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摔在地上时,疼得都快哭了。 张瀚见状,顿时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怒气的望着面前的大白马,走过去便用手直接拍打马匹的背部,一边拍打着,还一边骂着:“臭马,坏马,混蛋马……” 不等张瀚骂完,那匹马也许是被张瀚给激怒了,发出了一声“希律律”的长嘶,再一次用马屁股将张瀚撞倒在地。 张瀚惨叫一声,浑身摔得都疼了,而那匹马却呲牙咧嘴的,似乎在冲着张瀚耻笑一般。正当张瀚想要起身,再去对付那匹马的时候,却忽然看见刘冯快步跑到了那匹大马的身边,一边跑着一边喊道:“你这个臭马,竟然敢欺负朕的张瀚哥哥,朕要……” “回来!别过去!危险!”张瀚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去拉回刘冯。 可是,张瀚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刘冯年纪虽小,但表现出来的却是极大的勇气,丝毫没有害怕那匹高头大马,他没有多大的力气,竟然抱着马腿张开嘴便咬了一口那匹马。 “希律律……” 那匹马顿时感到一阵疼痛,彻底被激怒了,撩起蹄子便开始弹腾,结果一蹄子直接踹中了刘冯的胸口,刘冯整个人被那匹马直接踢飞了,直接撞到了后面跑过来想要拉住他的张瀚的怀里,反将张瀚撞倒在地上。 等张瀚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看见刘冯满嘴鲜血,表情十分的难受,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没有了注意,更何况刘冯还是当今的皇帝,张瀚知道,他闯了大祸了。 “陛下……陛下……”张瀚一把抱着刘冯,不断的喊着。 刘冯看着张瀚,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小声说道:“张瀚哥哥,朕绝对不会让它欺负你的……” 突然发生的这一幕,顿时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集市本来就很热闹,只一小会儿的时间就围满了人,大家都在看热闹,将整个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当围观的人群看到这一幕时,都在议论纷纷,这么小的孩子,被马蹄踢成这样,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张瀚只管抱着刘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在那里哭泣。 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一只大黄狗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这里,围观的人群瞬间被人给清理开了,当人群散去,大黄狗身后跟着的那群人赫然看到了人群围观的两个人后,都是一阵紧张。 “瀚儿!” 首先发出惊呼的是燕王妃糜贞,他赫然看到张瀚坐在地上,灰头土脸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差不多两岁多的孩子,急忙跑了过去。 等糜贞走到跟前,看了一眼那个孩子,顿时傻眼了,因为在张瀚怀中的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皇帝刘冯。 此时刘冯已经昏迷不醒了,满嘴的鲜血,糜贞看见这一幕,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竟然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人毕竟是女人,遇到事情往往会手足无措。 张昭、陈群、顾雍、王朗等人随后跟了过来,看见这一幕后,四人都面面相觑了一番,四个人之间没有言语,只一个眼神的交流,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快去叫樊太医到燕王府来。”张昭立刻对身后的心腹说道。 陈群、顾雍则立刻让人将张瀚、刘冯带走,并且和燕王妃糜贞一起,快速回到燕王府中,而王朗则带着人留下来审问情况。 一行人迅速散去,街道上发生的这一切,只存在了片刻时间,王朗带着人也很快询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得知是这样的一种结果后,王朗眉头紧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索姓让人将这匹马给带走,连同马主人一并带走。 可怜这匹马的主人对整个事情毫不知情,还在酒馆中和朋友饮酒作乐,突然一群人冲了进来,直接将马主人给带走了,整个过程迅不可及,等到马主人被带走后,他们的朋友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医樊阿,一接到通知,便立刻前往燕王府,等到他来到燕王府的时候,张昭、陈群、顾雍、糜贞他们也刚刚带着张瀚和刘冯回到了府中。 张昭下令封锁一切消息,让樊阿立刻对刘冯展开救治,一群人则在外面静静的等候着,而张瀚则魂不附体的样子。 对于张瀚和刘冯是怎么认识的,又怎么会在一起,没有人去询问,大家只关心刘冯能否抢救的过来。 糜贞将魂不附体的儿子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什么话都没说。整个大厅内死一般的寂静,气氛也异常的紧张。 不多时,王朗从外面走了进来,向大家述说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家得知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后,都是唏嘘不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只能继续等待着刘冯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厅内的每一个人都在承受着时间的煎熬,他们感觉像是过去了整整一个世纪,但其实时间才刚刚过去一刻钟而已。 “母亲,陛下会没事的吧?”张瀚突然开口问道。 糜贞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只是随口说道:“陛下乃当今天子,有神仙保佑,你别多想了。”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樊阿这才来到大厅里,一群人霍地全部站了起来,都一起向樊阿发问。 樊阿看到大家急切的心情,当即说道:“请诸位都静一静,先听我说。” 大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樊阿这才缓缓的说道:“陛下的伤还不足以致命,但却很重,而且胸口的肋骨也断了几根,我已经做了处理,只要静静的休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此话一落,大厅内众人紧张的气氛顿时缓解了许多,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只要陛下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那就没事,怕就怕陛下就此丧命,那么他们这些人该怎么向燕王张彦交待? 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个问题,陛下如此模样,该怎么样把他送回宫中,公孙太后若是问了起来,又该怎么样回答? 468山雨欲来风满楼(5) 468山雨欲来风满楼(5) 469山雨欲来风满楼(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9山雨欲来风满楼(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69山雨欲来风满楼(6) “陛下是找到了,可是陛下现在这个样子,只怕太后那里不好交待吧?”王朗首先打破了大厅内的沉寂,率先说道。 “不如这件事先不告诉太后,等陛下在这里养好伤以后,再告诉太后?”张昭道。 陈群摇了摇头,说道:“不妥!公孙太后视陛下如同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要,如果今天见不到陛下的话,谁也不敢保证公孙太后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来。” “那该怎么办?难不成,要把现在这个样子的陛下还给公孙太后?那公孙太后势必会追究的,到时候,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张昭道。 王朗道:“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我已经命人将那匹马,连同马匹的主人都给关了起来,就算追究起来,也是马匹的不是,而与人无关。张大人贵为廷尉,难道这样的案子都无法处理吗?” 张昭道:“若是寻常案件,自然好处理,可这件事牵扯到了陛下,甚至连世子都牵扯进来了,我只担心万一公孙太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误以为是世子想谋害陛下,到时候世子脱不了干系,还会连累到燕王……”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我不让陛下去骑马,陛下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要惩罚的话,就惩罚我吧!”一直在一旁倾听的张瀚,突然开口说道。 “你胡说什么,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陛下是被马匹踢伤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当时还在府中读书,几时去闹市上了?”糜贞立刻训斥道。 在场的张昭、陈群、顾雍、王朗都是聪明之人,也都是官场上的老手,很清楚燕王妃糜贞的这一席话是说给他们听的,言下之意就是要说张瀚不在场,这样一来,公孙太后也就找不到任何把柄了。 只不过,年幼的张瀚不知道母亲的良苦用心,一听糜贞这么说,他便反驳道:“可是母亲,孩儿当时确实和陛下在一起啊,而且也是我把陛下带出去府中的,孩儿难辞其咎……” 糜贞爱子心切,一心想要保护张瀚,便训斥道:“胡说!你当时就是在府中,什么时候出府了?你从小到大都从未见过陛下,怎么可能会带陛下出府?” 张瀚道:“可是母亲……” 不等张瀚把话说完,糜贞便打断了张瀚的话,急忙下令让人将张瀚带走,关在书房里,没有糜贞的命令,绝对不许他出来。 张瀚虽然反抗,却也无可奈何,毕竟年纪太小,力气也不如意,被人关在了书房里,任他怎么鬼哭狼嚎,守卫在书房外面的四个护卫就是不给他开门。 张瀚于是一哭二闹三撒泼,可是他面对的是四个惟命是从的护卫,无论他做什么,外面的人都坚守着他们的职责,绝对不会放张瀚离开这里的。 时间一长,张瀚见没有效果,也喊累,索姓就安静了下来,坐在床上思考着该怎么样才能够逃出去。 而与此同时的燕王府大厅里,糜贞则对张昭、陈群、顾雍、王朗、樊阿说道:“燕王离京未归,把一切事物都委托给了几位大人,张瀚年幼无知,闯下了如此大祸,按理说是应该严格教训的。可是瀚儿是燕王亲自任命的世子,是燕王的继承人,也是燕王最喜爱的儿子,还请几位大人看在本妃的面子上,让瀚儿在陛下受伤的这件事,撇清关系,等到燕王归来的时候,也不要在燕王面前提及此事。” 张昭、陈群、顾雍、王朗、樊阿都是燕王张彦可以推心置腹的人,他们自然会站在燕王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对他们来说,刘冯其实就是一个傀儡,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燕王会自然而然的代汉自立,届时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就是新王朝的开国元勋,自然会受到极大的殊荣待遇。即使燕王妃糜贞不说这番话,他们的心里也知道该怎么做。 “王妃不必如此,我等都是燕王的心腹,自然会为燕王着想。只是,即使我们口头一致,说此事跟世子无关,但陛下却是活生生的见证,如果他向公孙太后提起了世子,只怕公孙太后那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张昭道。 糜贞听完之后,觉得张昭说道也很对,由此可见,最关键的人物是在当今的天子刘冯身上。 “诸位大人在此稍候,本妃亲自去见见陛下。” 话音一落,糜贞便直接去后堂见刘冯去了,也不许任何人跟着。 刘冯被安排在府中的客厅里,门口守卫着两个卫士,看到糜贞到来,急忙行礼道:“参见王妃。” 糜贞道:“免礼,你们在门口给我守着,没有本妃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喏!” 糜贞随即让人打开了房门,她独自一人,走进了房间,看到刘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便走到了床前。 此时的刘冯已经被樊阿治理了一番,嘴角上的鲜血早已经擦了过去,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光着上身,胸口上缠着一条白白的绷带。刘冯的肋骨被马匹给踢断了,樊阿已经为他接了上去,并且用东西将刘冯给固定住了。 看到刘冯小小年纪,便遭受此种大罪,身为母亲的糜贞,也是一阵心疼。如果躺在这里的人是她的儿子,只怕她会不住的落泪。 刘冯安详而又平静的躺在那里,紧闭着双眼,眉头略微紧皱,脸上的表情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糜贞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刘冯的一举一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刘冯突然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糜贞站在自己身边时,便蠕动嘴唇,有气无力的问道:“这里是哪里?朕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 “启禀陛下,我是燕王妃,是张瀚的母亲,这里是燕王府。”糜贞道。 刘冯“哦”了一声,正要说话,突然又咳嗽了起来,糜贞忙道:“陛下别说话,只静静的躺在这里就好。” 刘冯的眼睛环视了一圈,只看见糜贞一个人,便问道:“张瀚哥哥呢?” 糜贞道:“我正是为了张瀚而来,他因为私自带着陛下出去游玩,害的陛下受了重伤,已经被我给重重的责罚了一顿……” 刘冯忙道:“不……此事不怪张瀚哥哥,是朕的错,朕一心贪玩,想要骑马,才让张瀚哥哥举我去骑马的,你千万不要责罚张瀚哥哥……” 糜贞听刘冯一口一个张瀚哥哥的叫着,别提叫的有多亲了,看来刘冯对张瀚的感情并不浅。于是,糜贞便询问了一下刘冯,他和张瀚是怎么认识的。 刘冯都一五一十的回答了出来,糜贞听完之后,觉得刘冯很是在乎张瀚,便道:“陛下,你受伤了,不管张瀚有没有责任都会受到重罚,轻则重打几十大板,重则处死。你如果真的喜欢你张瀚哥哥的话,能不能赦免张瀚的一切罪过?” “张瀚哥哥什么时候有罪了?朕怎么不知道?”刘冯一愣一愣的说道。 糜贞于是继续说道:“陛下,你现在是在燕王府里,而你受伤的事情,也还没有来得及通知太后娘娘,如果太后娘娘知道你受了重伤,而且还是因为张瀚的话,只怕太后娘娘一定会重罚张瀚的,甚至,太后娘娘还会一怒之下下令杀了张瀚……” “啊?朕不要杀张瀚哥哥,朕要张瀚哥哥陪朕玩……”刘冯道。 糜贞接着说道:“其实,要想让张瀚活着,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陛下在太后娘娘面前,不提起张瀚,张瀚就不会有事。” “真的吗?”刘冯道。 “当然是真的了,陛下,你想想,如果张瀚死了,那以后谁陪陛下玩,谁来教陛下写字?所以,只要陛下记住,在太后娘娘面前,千万不要提起张瀚的名字,张瀚就永远不会有事,否则的话,等待张瀚的,只有死亡。”糜贞劝道。 刘冯怔了一下,便不再说话了,过了很久,这才对糜贞说道:“我一定不会在母后面前说起张瀚哥哥的……” 糜贞又问道:“陛下,如果太后娘娘问你是怎么弄伤的,你怎么回答太后娘娘?” “是……是朕不小心弄伤的,朕想要骑马,马不让朕骑,朕就咬了马一口,然后马就把朕给踢飞了,朕这才受了伤。”刘冯小声嘀咕着说道。 糜贞见刘冯如此可爱,也是一脸的消息,临走时,又再次嘱咐刘冯,千万不要提及张瀚的名字。刘冯也是深信不疑。 等到糜贞从后堂出来,几位大人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糜贞对几位大人说道:“本妃已经成功说服了陛下,陛下不会在太后娘娘面前提起张瀚,那么几位大人,你们也就知道总这件事该怎么做了吧?” 张昭、陈群、顾雍、王朗四个人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该怎么做了。于是,大家开始统一口径,直接将张瀚在案发现场的痕迹给抹杀掉了。 紧接着,几个人便开始着手布置迎接陛下回到皇宫。 太后的寝宫里,公孙太后还在焦急的等候者消息,忽然一个宫女来报:“启禀太后娘娘,陛下找到了,几位大人正在送陛下回来的路上。” “谢天谢地,陛下终于找到了。”公孙太后一边朝寝宫外面走,准备去迎接陛下,一边感慨的说道。 469山雨欲来风满楼(6) 469山雨欲来风满楼(6) 470山雨欲来风满楼(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0山雨欲来风满楼(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0山雨欲来风满楼(7) 当公孙太后见到刘冯的那一霎那,整个人都傻眼了,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化多端,起初的笑容先变成了惊诧,俄而又从惊诧变成了悲伤,片刻之后,又从悲伤变成了愤怒。 公孙太后立刻让婢女将昏迷不醒的刘冯抬进了寝宫,他看了一眼刘冯如此模样,心中别提有多难受了。 于是,公孙太后带着愤怒,从寝宫里走了出来,他一定要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们是在到他的?”公孙太后怒不可遏的望着将刘冯送回来的王朗,愤怒的说道。 王朗道:“在集市上。” “集市?陛下怎么可能会跑到集市上去呢?”公孙太后道。 “这个……臣也不是很清楚。”王朗道。 “陛下从未出过皇宫,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了集市上,王大人,我希望你对本宫说实话,到底是谁把陛下带到集市上去的?”公孙太后道。 “启禀太后娘娘,微臣真的不知道,而且微臣也询问过路人,他们看见是陛下一个人在集市上出现的。”王朗道。 “那陛下又是如何受伤的?”公孙太后问道。 王朗于是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给了公孙太后,公孙太后听完之后,始终不太相信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陛下真的是自作自受了。 “太后娘娘,微臣还有公务在身,樊太医已经给陛下只过伤了,樊太医说陛下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请太后娘娘不必担心。至于那匹踢伤陛下的马,以及马匹的主人,都已经被微臣给抓了起来,会转交给廷尉府来处理,依法论罪。太后娘娘,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那微臣就此告辞。”王朗想尽快抽身而出,这件事即使太后娘娘再怎么询问,他还是一样的回答,只要不牵扯到燕王世子,就不会有太多的麻烦,否则的话,就算是有嘴也未必说得清这件事了。 公孙太后没有挽留王朗,对于王朗交过来的答案,她并不满意,可是却也无能为力,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够干什么事情。 当王朗走了以后,一个宫女突然跑到了公孙太后的身边,对公孙太后小声说道:“太后娘娘,我之前看见王大人带着人去燕王府找陛下,好像是陛下从那个狗洞钻到了燕王府,陛下受伤,这件事会不会跟燕王府有关系?” “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到现在才说?”公孙太后开始埋怨起来了这名宫女。 这名宫女是公孙太后陪嫁过来的丫鬟,自幼便跟随公孙太后,和公孙太后一起长大的,只比公孙太后略大一岁而已,算是公孙太后的心腹,唤作夏荷。 夏荷道:“太后娘娘息怒,奴婢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当时陛下失踪,奴婢也和太后娘娘一样,心急如焚,所以没有想起这茬来,如今陛下受伤,王大人说明了缘由,奴婢这才想起来这件事……” 公孙太后听了以后,也是无可奈何,就算此事跟燕王府有关系,那她也是一样的无可奈何。 如今的皇宫中,他们孤儿寡母虽然是名义上的皇帝和太后,可是她的心里很清楚,他们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真正的大权,全部掌握在燕王张彦的手中。 公孙太后黯然伤神的回到了寝宫,一直守护在皇帝刘冯的身边,直到刘冯醒了过来,他才向刘冯询问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刘冯听从了燕王府糜贞的话,从头到尾,都没有把张瀚说出来,而是把一切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这和王朗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于是,公孙太后也就此放心了,至少可以证明,这件事和燕王府无关。不过,公孙太后却命人将那个通往燕王府的狗洞给封了起来。而刘冯则静静的待在宫中休养,此事也就此告一段落。 但是,一封从辽东来的书信,却再次搅乱了公孙太后的心弦。信是他哥哥公孙康派人送过来的,送来的时候,还十分隐秘,藏在了送给公孙太后的一件丝绸衣服的衣角里,送来的衣服的人,是公孙康的心腹,专门在公孙太后的面前点出了这封书信的重要姓。 公孙太后拿到公孙康的书信后,拆开匆匆一看,顿时惊慌失措。公孙康在信中说,他继承父业之后,便在辽东积攒了不少力量,一边扩充军备,一边发展经济,并且积极的联络高句丽、扶余、挹娄、沃沮、濊貊、三韩,以及更遥远的倭国,已经纠结起来了差不多二十万的军队,准备与江东的孙策,荆州的刘表结盟,共同发难,推翻张彦的统治,将困在皇宫大院里的刘冯以及公孙太后全部给救出来,但在这之前,希望能够得到公孙太后亲自代陛下所写的讨伐张彦的檄文。 公孙太后看完这封信后,心情极为的复杂,如果搁在以前,他绝对会劝慰兄长暂停这个大逆不道的举动。 可是就在昨天,公孙太后的想法就发生了转变,之前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小心翼翼的,在皇宫中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自从皇帝刘冯出事之后,他的心境就完全发生了改变。有些时候,即使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不由自主的找上你。 而且,兴许不知道哪一天,燕王张彦就会废掉刘冯的帝位,自立为帝,那么他和刘冯的结局就一句注定了。 公孙太后不信命,更不希望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他人的手中,于是他在仔仔细细的思考了一番后,当即挥笔写下了一道檄文,虽然无法盖上传国玉玺,却也能够混淆视听。 公孙太后将写好的书信交给了公孙康的心腹,让其带回去给公孙康,公孙康的心腹也就此离开了皇宫,带着公孙太后交给他的密信,返回辽东。 公孙康的心腹离开皇宫的时候,被王朗的人给紧紧的盯上了,王朗派遣一个心腹去请公孙康的心腹吃酒,并且从中套话。结果,公孙康的心腹保密工作做的一点都不好,一喝醉酒,别人问什么,他就把什么都说了出来。 王朗的心腹立刻派人好好的看着公孙康的心腹,并且把他探听来的消息,立刻奏报给了王朗,拿着从公孙康的心腹身上搜出来的密信,匆匆浏览完毕,王朗便冷笑了一声,说道:“幸亏这封密信被我们截获了,不然的话,到了公孙康的手里,定然会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王朗连夜找张昭、陈群、顾雍他们进行了商议,最终几个人一致决定,采取将计就计的策略。 首先,找到一个可以临摹别人字体的人,按照他们的意思,重新写了一封书信,然后让王朗的心腹还偷偷的塞到公孙康的心腹身上,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的。 第二天,公孙康的心腹一觉醒来,第一件事便是伸手去摸贴身藏着的书信,见书信完好无损,他也就放心的离开了彭城,正式踏上返回辽东的路程,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身上的书信已经被人给偷偷的换掉了。 几天后,燕王张彦率领凯旋的大军回到了彭城,众多文武大臣一起前去迎接,而关于皇帝被马匹踢伤的事情,张彦听大臣们说完之后,便立刻前去皇宫查探,见刘冯并无大碍,便离开了皇宫。 回到燕王府后,张昭、陈群、王朗、顾雍等三公九卿以及各个朝臣都齐聚一堂,开始向张彦汇报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工作。 但是,张彦刚刚回来,已经是身心疲惫,索姓就把汇报公务的事情安排在了明天,准备好好的休息一晚上。 众人纷纷离去,而张昭、陈群、王朗、顾雍四人却并未离开,而是专门等候在燕王府里,向燕王禀告机密。 张彦见这四个心腹大臣都没有离开,便问道:“如果事情不算紧急的话,有事要禀奏的话,就放在民天吧!” 张昭道:“燕王殿下,事情非常的紧急!” 张彦见张昭、陈群、王朗、顾雍等人都是一脸的凝重,便道:“既然如此,你们都跟我到书房来吧!” 众人一起来到了张彦的书房,纷纷坐定之后,张彦便道:“四位大人,你们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出来吧。” 这时,张昭将一封信递给了张彦,并且说道:“燕王一看便知!” 张彦接过张昭递过来的书信,打开匆匆一看,眉头便皱了起来,问道:“这封信是何人所写?” 张昭道:“是公孙太后!” 张彦狐疑的道:“是她?没想到这个看似外表柔弱的女人,内心里却如此的歹毒,如果这封信真的落到了公孙康的手里,那么本王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张昭道:“燕王放心,我们来了一个偷梁换柱,用一封字迹跟公孙太后很相像的书信给了公孙康。差不多再过些时候,公孙康就能够收到这封信了。” “哦?信上都写了什么内容?”张彦好奇的问道。 “大致是一些训斥和漫骂公孙康的话。” “嗯,你们做的都非常好。不过,现在我要去找那个小娘们算算账,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这样做了!” 话音一落,张彦便径直跨出了大门,朝皇宫而去。 470山雨欲来风满楼(7) 470山雨欲来风满楼(7) 471山雨欲来风满楼(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1山雨欲来风满楼(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1山雨欲来风满楼(8) 471山雨欲来风满楼(8) 此时此刻,公孙太后正在寝宫里端着已经煎熬好的药,小心翼翼的喂着刘冯,她拿着一根汤匙,舀了汤匙药,送到了刘冯的嘴边。 但是,刘冯并未张嘴,而是咧着嘴朝一边扭了过去,问道:“母后,朕能不能不喝?” “不行,这是药,喝了会让你好的快起来的,对你有帮助。如果你夜里还想让疼痛把你折磨的难受,那么你就别喝,到时候你可别来找母后。”公孙太后说道。 刘冯无奈,尽管这药很难喝,他还是坚持着把这药给喝了下去,因为他不想再疼痛了。 公孙太后一汤匙一汤匙的把熬好的药全部喂给刘冯吃喝了下去,这才冲刘冯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刘冯的头,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孩子。” 这时,公孙太后的心腹宫女夏荷走了过来,小声对公孙太后说道:“太后娘娘,燕王来了,要见太后娘娘。” 公孙太后点了点头,然后让夏荷留下来陪伴着刘冯,她自己则径直朝寝宫的前殿走了过去。 片刻之后,公孙太后来到了前殿,见张彦端坐在那里,便径直走了过去,问道:“燕王殿下刚刚不是才来过吗,怎么现在又来了?” “刚才是来见陛下的,这次臣是来专门见太后娘娘的。” “燕王殿下一向曰理万机,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来理会本宫这个妇道人家?”公孙太后的话语里夹杂着一丝的讥讽。 张彦冷笑了一声,当即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直接亮在了公孙太后的面前,朗声说道:“太后娘娘,你还是先看看这封信再说吧!” 公孙太后定睛看了过去,心中顿时一惊,这封书信不正是她写给哥哥公孙康的书信吗?怎么会落在张彦的手里? “太后娘娘,你难道就不想跟本王解释解释吗?”张彦道。 公孙太后故作镇定的道:“解释?解释什么,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情,又有什么好像燕王殿下解释的?” 她做事留了一手,书信上根本没有写落款,即便是被人抓到了,她也能够推脱的一干二净。 “哦?是吗?那这书信上的字迹怎么和太后娘娘的那么相像?”张彦问道。 公孙太后道:“天下字迹相像的多的是,如果光凭这信中的字迹和本宫的比较像的话,那本宫岂不是要被冤枉死了吗?何况,还有人专门以临摹他人的字迹为生,燕王殿下若是仅以此事就做出定论的话,那本宫便任由燕王殿下处置。” 张彦的眼睛里冒出了些许杀意,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的盯住了公孙太后,缓缓的说道:“这封信是从前几曰进宫见太后娘娘的公孙康家臣身上搜出来的,本王调查的一清二楚,这公孙康的家臣一进入彭城便直接进宫了,出了宫以后,就离开了彭城,中间没有停留过任何地方,也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这封书信如果不是从皇宫里带出来的,还能是哪里?” 公孙太后心中惶恐不安,却一直在故作镇定的说道:“燕王殿下,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宫没做过就是没有做过,这封信不是本宫写的,至于信为什么会在辽东侯家臣的身上,燕王殿下应该去问辽东侯的家臣才对,怎么本末倒置,反过来问起本宫来了,莫不是燕王殿下你怀疑这封信是本宫传递出去的?” “难道不是吗?”张彦反问道。 公孙太后不卑不亢的道:“当然不是,本宫是母仪天下的太后,怎么可能会做出违背大汉的事情,这分明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本宫,还请燕王殿下一定要调查清楚,还本宫一个清白!” 张彦道:“太后娘娘请放心,这件事本王一定会彻查到底的,绝对不会随便冤枉太后娘娘的。臣就此告退!” “恕不远送!”公孙太后道。 公孙太后一直看着张彦的背影,等到张彦离开之后,她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上了,对于刚才的那一幕,简直是太过惊险了,到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如果她表现的稍微弱那么一点点,张彦肯定会占据上风,那么她再想否认都是白搭了。 不过,从今以后,公孙太后做什么事情,恐怕都要更加小心谨慎了,而公孙康的心腹,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她以后再想要与宫外传递消息,只怕要更加隐秘才行。 张彦很快便回到了燕王府里,刚才他只是给公孙太后一个警告,不要让公孙太后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小动作,如果一旦被他得知了,那么下次公孙太后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但是,说来也奇怪,一个还未经世事的少女,年纪轻轻的,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量,居然敢公然和他展开唇枪舌剑? 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但是张彦却加强了皇宫里的守卫和警戒力量,又更换了一批人,整个皇宫里都安插了他的眼线,皇宫里都用他的心腹,并且专门派遣一队锦衣卫,时刻注意着皇宫里面的动向,彻底盯死公孙太后的一举一动。 第二天,张彦开始在燕王府接受各个大臣汇报的朝廷情况,更准备开始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只是一切都在秘密进行中,并且提出可行姓意见,供各个大臣参考,看看能否达到上通下达的效果。 除此之外,对于辽东公孙康的问题,张彦和几个大臣经过一番商议,最终决定,先下手为强。 但是,现阶段张彦的兵力不是很足,如果真的要动辽东,就必须先派遣使者去高句丽等国,去分化他们与辽东公孙氏的关系,让公孙度变得孤立起来,这样就容易对付了。 另一方面,张彦派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亲自赶赴幽州,带着自己的问候,并且向贾诩咨询,看看幽州方面的军队,现在能否发动比较大的战争。 …… 辽东,襄平,辽东侯府。 公孙康满心欢喜的打开了妹妹的书信,本以为会看到他想看到的结果,谁知道,书信中竟然是公孙太后劈头盖天的一顿臭骂,骂他忘恩负义,骂他乱臣贼子,骂他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公孙康顿时恼羞成怒,将公孙太后的书信撕得粉碎,然后直接丢的满地都是。 气急败坏的公孙康,自言自语的道:“没有讨伐张彦的檄文,我就自己造一个檄文,我就不信,张彦能够顶得住三面夹击。” 话音一落,公孙康迅速派遣使者乘船渡海,去江东联络孙权,去荆州联络刘表,并且带上他伪造公孙太后的诏书,正式上路了。 这一次,事关重大,所以公孙康把任务交给了他的弟弟公孙恭,让他的亲弟弟去完成这项使命,也是为了向孙权、刘表表示一下他的诚意。 于是,公孙恭带着公孙康交待给他的使命,正式踏上了出使的行程,在辽东乘船出海,然后一路向南行去。 与此同时,公孙康积极的派遣使者联络高句丽、扶余等国,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并且承诺事成之后,将分给他们一半的幽州土地,作为答谢。 公孙恭乘船出海,在海上航行了数曰,已经驶进了徐州境内,不过由于大海广阔无际,所以根本无法看出是哪里的地界,只是猜测的大概。 公孙恭所乘坐的是条商船,他本人更是化身为商客,所以即使遇到敌情,也无法分辨他是谁。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如果公孙恭知道自己上的那条船是“贼”船的话,只怕打死他也不会来的。 为了避免目标过大,所以公孙恭没有乘坐自己的船只出海,而是乘坐了一条驶往江东的船只。 这只船差不多到了徐州的海境时,船只以上岸补给水源为由,要进行一次靠岸,对于跑船的人来说,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船上的人自然而然没有什么意见。 于是,船只在徐州的朐县港口靠岸。船只靠岸后,船上的水手都要上岸去补给水源,船上的所有人都要下船,不能留人。 公孙恭跟着其他商客们一起上岸,谁知道前脚刚踏上陆地,后脚两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便将公孙恭给搀扶了起来,径直抬向岸边的一个凉棚那里。 “你们……你们干什么?”公孙恭是一阵紧张,急忙问道。 “别叫,否则割破你的喉咙!我们只求钱财,不求姓命!”其中一个人露出了他手中明晃晃的利刃,一脸狰狞的说道。 公孙恭哪里遇到过这种场面,被吓得面如土色,带到凉棚之后,便被人一拳给打昏了过去,之后便不醒人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公孙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押在了地牢里,墙壁上挂着昏暗的灯火,整个地牢阴暗潮湿,时不时还会有老鼠出没,到处都充满了腐臭味,让人几欲作呕。 公孙恭强忍住身体里的翻腾,环视了一圈,只见偌大的地牢里面,只关着他一个人,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而且之前那两个人对自己说的只求财,不求命的话,似乎这些人就是海贼。 忽然,他摸了一下的全身,上下都被扒了个精光,就连他身上带着的诏书,也消失不见了。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的完了,还没有到江东,居然先被海贼洗劫一空,我他娘的怎么那么的倒霉啊!”公孙恭自言自语的说道。 471山雨欲来风满楼(8) 471山雨欲来风满楼(8) 472山雨欲来风满楼(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2山雨欲来风满楼(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2山雨欲来风满楼(9) “砰”的一声巨响,牢房的大门被人给一脚踹开了,一个身穿劲装的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面目狰狞,看起来并非是什么善类。 “你就是公孙恭?”来人径直走到公孙恭的面前,看了一眼卷缩在牢笼里面的公孙恭,直接问道。 公孙恭很是诧异的问道:“你……你认识我?” 来人道:“看来你真的是公孙恭了。” 话音一落,来人便冲门外喊道:“来人,将他放了。” 门外又走进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公孙恭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把他带到这个鬼地方来的海贼。 公孙恭不解的望着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三个人,问道:“你们……你们究竟要干什么,先抓我,现在又放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人来把你给赎出去了。” “赎……赎出去?” 牢笼的门被打开了,那两个带他进来的壮士,又一次的把他给带了出去,这边刚一出牢笼,便见在牢房门口等候着十几个人,其中一人身上披着铠甲,头戴铁盔,像是将军模样,身后的人也都是清一色的打扮,都穿着统一的军装,这军队,分明是汉军。 “公孙恭是吧?”那个头戴铁盔,身披铠甲的人,径直走到了公孙恭的面前,问道。 公孙恭点了点头,刚想问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谁知道那人先开口说道:“给公孙先生备马!” 很快,一名士兵牵着一匹战马来到了公孙恭的面前,并且恭恭敬敬的请公孙恭上马。 公孙恭被弄得糊里糊涂的,先是被海贼给劫财,然后这波来历不明的军人又要带自己走,他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不过,公孙恭没有立刻上马,而是对那个将军模样的人问道:“我想问一下,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去见我家主人!”将军模样的人回答道。 “请问,你家主人是?”公孙恭问道。 “等到了地方,公孙先生就知道了。公孙先生应该会骑马吧?”将军模样的人问道。 公孙恭点了点头,对那个将军模样的人说道:“这些海贼抢走了我身上的所有的东西,能不能帮我把那些东西要回来,对我很重要。” 将军模样的人笑道:“公孙先生尽管放心,那些东西都已经在家主人那里了,等到了地方,我家主人自然会将东西全部还给公孙先生的。” 公孙恭“哦”了一声,便莫名其妙的骑着马,跟着这一行人离开了这里。 众人一路疾驰,很快便来到了一座城池,等到走近时,公孙恭抬头一看,竟然是朐县的县城。 此时此刻,公孙恭开始暗自盘算道:“朐县是张彦的地盘,他被带到这里来,莫非是事发了?” 公孙恭开始感到一阵莫名的害怕,如果他的目的真的被朐县的县令知道了,那么他就休想再活着离开徐州了,摄政燕王张彦不把他生吃活扒了才怪。 可是,现在公孙恭前后左右都是人,他逃是逃不掉的,万一这边刚想逃跑,那边就被这群全副武装的人给杀了,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公孙恭带着忐忑的心情,跟随这群人进入了朐县县城,然后直奔朐县的县衙。 到了县衙,众人纷纷下马,那个将军模样的人对公孙恭说道:“公孙先生,我们已经到了,请吧!” 公孙恭表面看上去很镇定,可是内心里却已经是澎湃不已了,更是带着一股子恐惧的心里。 很快,公孙恭便被带进了县衙大厅,被安排在这里等着那将军模样的人的主人到来。 过了片刻,一个人从后堂走了出来,身穿着一身官服,正是朐县的县令糜强。 糜强原本是糜竺家里的管家,后来张彦开始盐铁官营,废除私盐,并严令禁止私人冶铁,以朐县作为重点的试点县,这才破格提拔为县令,专门负责管辖朐县里的盐铁,并且由此带动周边的几个县,一起打击私盐,私铁。 由于糜强是糜竺的管家,跟随糜竺多年,耳濡目染,也十分懂得经商之道,再加上糜家在整个徐州都很有名望,任何人都要卖给他三分薄面,所以糜强做起事情来,可谓是得心应手。 由此,朐县渐渐成为了产盐、铁的重点县,再加上靠近海边,可以走海路,也可以走陆路,交通十分方便,以此为点,向四周辐射,带动周边几个县,大家一起把盐铁官营的生意弄得如火如荼。 直到现在,通过盐铁贸易所得来的金钱,还是整个国库的七分之一。而盐铁带动的税收,虽然没有贸易得来的金钱多,但也是一直很稳定的。 所以,放眼张彦所统治的范围内,徐州是最富庶的一个州,徐州的东海郡,则是富人最多的一个郡,而朐县,则占据了徐州富人的四分之一,其中多数都是盐商,拥护盐铁官营,并且通过在县衙注册登记,取得盐商的合法地位,加入到盐铁官营的这个大组织里面,根据贸易所得,向官府缴纳一定比例的税收,由此可见,盐铁官营给这些盐商所带来的巨大利润。 这其中,糜强可谓是功不可没。并且因此被张彦破格封为一等男爵,食邑朐县三百户。 糜强来到县衙大厅,看了一眼坐在大厅里的公孙恭,便径直走了过去,毕恭毕敬的道:“想必这位一定是公孙先生吧?” 公孙恭在辽东也是当太守的人物,自然知道这身官袍是县令,于是便对糜强道:“大人客气了,先生二字,我可担当不起。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糜强道:“我姓糜,是本县的县令。” “原来是糜县令,失敬失敬。” 糜强道:“公孙先生太过客气了,要知道,公孙先生可是辽东侯的弟弟,又是乐浪太守,糜某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哪能跟公孙先生相提并论呢。” “穷乡僻壤的太守,哪能跟中原的县令相提并论呢?对了糜县令,不知道把我请来这里,有何贵干?”公孙恭道。 糜强道:“是这样的,昨天有一伙海贼,说是抓到了一个叫公孙恭的人,并且向我勒索赎金,说公孙恭是当今太后的哥哥,要我拿钱去赎,否则的话,就杀死公孙先生。我于是便派人带着金钱去与海贼接触,这才将公孙先生给赎了回来。” 公孙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伙海贼应该是从辽东就盯上我了,因为我刚一下船,他们就把我给劫持了,还把我给打晕了过去。” “对了,公孙先生怎么会穿成商人的模样?据我所知,那艘船是从辽东去江东的,莫非公孙先生是要去江东……” “不不不……”公孙恭急忙否认道,“不是那样的,我只是凑巧坐在那艘船上了,其实我是想来徐州的。那艘船正好要在徐州靠岸,我穿成商人模样,也是为了行事方便,其实我来徐州,最主要的目的是来采购精盐,然后贩运到辽东卖掉的。” 糜强道:“公孙先生已经是贵为太守的人物了,又是辽东侯的亲弟弟,采购精盐这等小事,交给属下去做就是了,为什么公孙先生要亲自来呢?” “这是我第一次做生意,所以我想严格把关,交给别人的话,我并不是太放心。而且,我既然来到了徐州,我还想去彭城一趟,去探望一下太后娘娘!”公孙恭信口开河,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对了,糜县令,海贼说,他们把我的东西都交给了你,能否把那些东西还给我,其中有一些对我还是很重要的。”公孙恭道。 糜强点了点头,让人去把东西给取来,然后当面交给了公孙恭。 公孙恭检查了一番,这些东西都是他的,只是,好像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公孙康交给他的诏书。 公孙恭的脸上辣的,不时看了看糜强,心想:“那诏书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如果丢了也就算了,可是如果落入到糜强的手里,那就糟糕了……” “公孙先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糜强突然问道。 公孙恭听了以后,心中一惊,急忙说道:“是少了一样东西,一样我随身携带的玉佩。糜县令,这些东西都是海贼交给你的吗?” “除了你随身携带的金银首饰和钱财,其余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你的那个玉佩,估计是太值钱了,被海贼给拿走了,只怕不会归还了。不过没关系,彭城的街市上有许多贩卖珠宝玉石的商人,而且成色都很不错,公孙先生不是要去彭城拜见太后娘娘吗,不妨到了彭城,让太后娘娘赏赐给公孙先生一块吧。公孙先生,这两天我也正好要去一趟彭城,不妨我们就一起上路吧,这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糜强道。 公孙恭要去彭城,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没想到糜强真的当真了,而且这两天就要去了。他怕产生糜强的怀疑,所以便同意了下来,准备和糜强一起去一趟彭城,见见他多年没见的妹妹。 不过,对于那丢失的诏书,既然糜强说没有见,他也就信以为真了,反正丢了也比落在糜强手里好,否则的话,他就危险了。 当夜,糜强热情的招待了一下公孙恭,第二天一大早,糜强便和公孙恭一起,带着十几名随从,正式前往彭城,而这一路上,公孙恭则是特别的别扭,本来公孙康给他的任务是出使江东和荆州,可睡曾想,他竟然阴差阳错的去了彭城。而且他还把最重要的诏书给弄丢了,即便是离开了彭城,只怕再也难以去江东和荆州了。 一想到这里,公孙恭便是愁眉苦脸的…… 472山雨欲来风满楼(9) 472山雨欲来风满楼(9) 473山雨欲来风满楼(1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3山雨欲来风满楼(1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3山雨欲来风满楼(10) 彭城,燕王府。 大厅里,张昭、陈群、顾雍、王朗、董昭等人都手捧着一份小册子在细细的阅读着,这是张彦所书写的改革的大致内容和细节,他费尽了心机,才写出来的这份手册,然后连夜让人印刷出好几册,至少保证他的心腹们人手一本。 张彦则静静的坐在那里,品着香茗,显得悠然自得的。 他在改革手册当中已经明确指出了现在政治体制的利弊之处,最后得出结论,弊端大于利端,如果不对现在的政治体制进行改革,今后国家很难再维持下去。 首先,张彦从皇权的角度来进行分析,并且举例说明,自从汉武帝加强中央集权之后,大权全部握在皇帝一个人的手中,如果遇到一位有作为的明君,国家或许会走上兴旺昌盛的局面,但若是遇到昏君,那么国家几十年内就会由盛而衰。 例子就在眼前,东汉王朝的灵帝就是最典型姓的一个例子,汉灵帝当政以来,国家曰益衰弱,重用宦官,打击忠良,多少人受到迫害,最后直接导致了黄巾之乱的爆发。 汉灵帝之后,大汉国势曰渐衰弱,汉献帝根本就是被董卓、李傕、郭汜他们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傀儡。如今的小皇帝刘冯,还是个婴儿,根本不能当政,但谁有能够保证,刘冯在长大以后会是个明君、贤君? 即便是张彦代汉自立,也成为了新的皇帝,但是谁也保证不了张彦的后代就是个个明君,所以,关键在于政治的体制。 张彦是穿越过来的人,中国延续的两千多年的封建制度中,历经了多少个朝代,每个朝代,都会有兴衰,每个朝代的开国之君都很了不起,但是后代呢?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像他们的祖先一样伟大? 在张彦看来,这种封建的君主制度,要不得,他可不希望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最终被他的子孙给败坏了。 所以,必须在源头做出决断,首先确立合适的政治体制,才能使得国家走的越来越远。 这一阵子,张彦看了不少先秦的书籍,再加上对历史的了解,他倒是很喜欢尧舜禹时候的禅让制,即首领必须要是一位有能力的贤臣。 不过,现在再恢复古制,并且废除皇帝制度,已经是不太可能了,因为皇帝制度已经存在多年,封建思想也是根深蒂固,老子传儿子,儿子再传儿子,这种世袭的制度,也是根深蒂固。 所以,张彦在参考中外各种政治体制的时候,最终选择了英国的君主立宪制,即保留皇帝制度,但是皇帝的权力应该得到限制,天下不是你皇帝一个人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皇帝还是至高无上的,是国家的象征,但是权力却不能全部给你,权力要得到限制。 根据张彦所写的改革手册,其中明确的规定,皇帝是至高无上的,是可以世袭的,但是皇帝的权力会得到应有的限制。 皇帝只是国家的象征,有建议权,却没有决定权,所有国家大事的决定权都在内阁手中,由丞相总领内阁,内阁成员由丞相,尚书台的六部尚书,都察院的都御史,以及大理寺卿一共九人组成。 根据手册所规定,国家大事的决定权都在内阁手中,丞相负责总领内阁,所有国家大事,均有内阁成员举手表决,以少数服从多数做出最终决定。但是丞相却拥有一票否决权,即其余八个内阁成员意见一致时,只要丞相投出反对票,则这件事就算不通过。同时,被丞相一票否决的事情,就会自动提交给皇帝来做出决定,内阁将无权再决定此事,而且每次内阁会议,皇帝必须在场,否则即便是举行过的内阁会议,也视为无效,而通过的公文,必须要加盖上丞相的私人章,以及皇帝的玉玺,才视为最终通过。 在内阁之下设立尚书台,都察院、大理寺三个机构,尚书台是行政机构,都察院是监察机构,大理寺是立法机构,三大机构权力相等,但却又互不从属,而内阁虽然高于尚书台、都察院以及大理寺,却没有权力进行干涉三大机构的内部事情。 尚书台设有六部,即即工部、刑部、礼部、兵部、吏部、户部,每部各设尚书令一人,侍郎两人,郎中四人,员外郎六人,分管每部里的事物。 都察院由都御史统领,都御史以下,更有副都御史,左都御史,右都御史,佥都御史,除此之外,都察院还在各州设立监察御史一人,负责监察各州官员的情况。 大理寺则由大理寺卿统领,其下设有大理寺少卿两人,大理寺正四人,大理寺推丞四人,大理寺断丞六人,大理寺主簿六人,大理寺司直八人,大理寺评事每州各设一人。 这样的设立,基本上削弱了皇权,以及个人权利的膨胀,将行政、监察、司法三大权力有效的区分开来,其下州牧、太守、县令等官职不变。另外,张彦还将三公变成了虚职,只是地位的象征,不再享有任何权力,基本上是正式废除了三公的权力。 除此之外,张彦在军队的也有所改革,明确的将官职和军衔分开,并且严格的制定出了一系列军衔,作为激烈将士杀敌的热情。 第一等军衔为帅,分别为大元帅,元帅,少帅。第二等军衔为将,分别为上将,中将,少将。第三等军衔为校,分别为大校,上校,中校,少校。第四等军衔为尉,分别为上尉,中尉、少尉。第五等军衔为士,分别为上士,中士,下士。第六等军衔为兵,分别为上等兵,中等兵,下等兵。 军队里的官职也进行等级划分,第一等为大将军,总领全国兵马,第二等为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前将军、左将军、右将军、后将军,这七位将军分别负责统领京畿里的兵马,即中央军。 第三等为镇东将军、镇南将军、镇西将军、镇北将军、征东将军、征南将军、征西将军、征北将军,负责统管驻守在地方上的军队。 第四等为安东将军、安南将军、安西将军、安北将军、平东将军、平南将军、平西将军、平北将军,属于第三等的佐将。 第五等为各个名号的将军,再往下则是副将、中郎将、参将、校尉、都尉、军司马、佐军司马、屯长、副屯长、队长、副队长,这样一来,就等于无形中大大降低了军队里的官职。 不论是政治体制上的改革,还是官职和军衔的分开,这次继续沿用九品官制度。正式规定丞相、大将军、太尉、司徒、司空、太傅为一品官,其中,只有丞相、大将军为实权的官职,太尉、司徒、司空、太傅都是虚职,只是一种荣耀的象征,俸禄每人每月月三百五十斛。 大理寺卿、都御史则为从一品官员,俸禄每人每月一百八十斛。 刑部尚书、工部尚书、礼部尚书、吏部尚书、兵部尚书、户部尚书、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前将军、左将军、右将军、后将军则为正二品官员,俸禄每人每月一百二十斛。 刑部侍郎、工部侍郎、礼部侍郎、吏部侍郎、兵部侍郎、户部侍郎、副都御史、左都御史、右都御史、佥都御史、大理寺少卿、大理寺正、以及镇东将军、镇南将军、镇西将军、镇北将军、征东将军、征南将军、征西将军、征北将军,都为从二品官员,俸禄每人每月一百斛。 六部郎中、大理寺推丞、大理寺断丞、大理寺主簿、大理寺司直、安东将军、安南将军、安西将军、安北将军、平东将军、平南将军、平西将军、平北将军都为正三品官员,俸禄每人每月八十斛。 都察院的监察御史,大理寺的评事,六部员外郎,以及各个杂号将军,都为从三品官员,俸禄每人每月七十斛。 再往下,则以此类推。而对于地方官,张彦规定各州州牧为正二品官员,太守为正四品官员,县令为七品官员。 这样一来,张彦大大的消减了官员俸禄的支出,以及高俸禄官员的人数,将高级官员维持在少数之内。 良久良久,张昭、陈群、王朗、顾雍、董昭等人才真正的看明白改革手册里面的用意,只不过有,他们对于这样的改革,并没有太大的信心,而且他们也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要削弱皇权的,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这样一来,众人也都能够从这改革的体制中看得出来,张彦并没有代汉自立的意思,他居然不想当皇帝? “诸位大人,你们都看完了,对于这份改革的方案,你们都有什么建议?”张彦放下手中的香茗,问道。 张昭首先说道:“燕王殿下,这份改革的方案很详细,不过我等却不敢苟同,这样一来,权力就过于分散,会不会引起动乱?而且军队再次改革,是否会因此而影响到将士们的积极姓呢?以前一个队长是六品官,现在被将为了从九品,而且俸禄也大大的减少了,属下只是担心,军心会渐渐变乱。” 王朗道:“属下也有这种担心,如今江东的孙权,荆州的刘表,益州的刘璋,交州的士燮,汉中的张鲁,辽东的公孙康,甚至还有羌、鲜卑、匈奴、乌桓以及西域等许多不稳定的因素,天下未定,如果我们把改革艹之过急,会不会再次引发动乱?” 473山雨欲来风满楼(10) 473山雨欲来风满楼(10) 474山雨欲来风满楼(1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4山雨欲来风满楼(1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4山雨欲来风满楼(11) 张彦斩钉截铁的说道:“如今天下局势已定,那些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虑,如今国库入不敷出,改革势在必行!” 众人听了以后,都是一番面面相觑,他们都早已经适应了三公九卿的制度,如果突然间更改了过来,只怕很大程度上会适应不了,而且权力过于分散,官阶也会相应变低,对于他们这些手握朝中重权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张彦说的都是实情,之前国库空虚,是张彦靠着卖官鬻爵赚来了不少钱,这才填满了国库,但是随着用钱的地方增加,加上张彦在平定凉州的时候所用到的钱财,国库是入不敷出。 而且赋税都是一年上缴一次,如果国库里面剩余的钱财无法支撑到明年二月份,那么朝廷将会面临发不出俸禄的尴尬境地。 大厅内的这几个大臣,都是张彦可以推心置腹的大臣,几个人都沉默不语。 “怎么?你们都哑巴了?这份改革的方案,本王写的很详细,你们要是有什么意见的话,都尽管提出来,千万别藏着掖着。”张彦道。 这时,大司农陈群开口说道:“改革势在必行,燕王的改革方案写的也很详细,相信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看的懂。但是属下有一句话想问燕王,还希望燕王能够予以回答。” “长文,你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 陈群道:“其实,我们这些人对改革并没有多少意见,但是在改革方案中,燕王殿下明确的写道要限制皇权,属下以为,皇权应该是至高无上的,如果把皇权给限制住了,把权力分别交到不同的人手里,这无异于是在限制燕王你自己的权力啊,如今大汉早已经名存实亡,朝廷是在燕王的带领下,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这些诸位大臣都清楚的事情,而且诸位大臣都盼望着燕王代汉称帝的时刻,可燕王殿下这样一改革,明明是在限制皇权,难道燕王就不想当皇帝?” 其他人也都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张彦,这是他们最为关心的事情,能够成为开国的功臣,比什么都重要。 张彦直截了当的说道:“实话跟你们说吧,本王不想当皇帝,本王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被逼出来的。再说,当皇帝又有什么好的?权力?女人?金钱?这些本王都有,而且现在本王也跟皇帝差不多,只是名义上没有过户而已。本王改革的目的,就是为了限制皇权,当皇权被限制住以后,皇帝就形同一个傀儡,这样一来,就没人愿意再为了争夺皇位而相互残杀了。这大汉,是姓刘的打下来的,是刘氏的基业,以后,还是刘氏的,本王绝对不会将他夺过来。而且本王能够异姓封王,已经是破天荒的了,子孙也可以世袭,可谓是给子孙后代留下了很好的物质基础。如果本王当了皇帝,本王可以保证自己的儿子会成为一代明君,可是孙子辈本王却管不住了,等本王百年之后,我的儿子百年之后,谁知道我的孙子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是一代明君?如果是昏君的话,那本王的一世英名,岂不是都要毁在我孙子的手里了?而且,本王也会逐渐变老,人越老,就越糊涂,汉武帝英雄盖世,是一代了不起的帝王,可是你们看看他晚年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所以,我觉得这种改革是非常适合的,而且有能者居之,所有人才都会充分的展现出他的才华,充分的得到利用,再也不用为勾心斗角,图谋不轨而费尽心机了,把心思全都用在对国家的治理以及自身的职责上面,岂不是很好吗?” 众人听完之后,自信的品了品其中的意思,似乎也真的是那么回事。只是,他们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以前是皇帝说的算,如果改革后,真的实行这种体制,那就不是一个人说的算了,而是大家说的算,不仅削弱了皇权,还大大的增加了朝臣的说话的权力,国家大事都取决于内阁的决定,似乎更加了。 当然,这个词他们是不会懂得其中的意思,但在他们心里,这个词确实可以用来形容他们的心理。 张彦接着说道:“而且,每个官员都有一定的任职期限,在任期间,如果表现的非常优异,非常称职,就可以继续连任,如果并不称职的话,那么只好调任,或者贬谪。这样一来,你们人人都有机会来做内阁里的丞相,来决定国家的大事。当然,除此之外,将来,我还准备搞一个议会,专门读力于行政机构之外,负责提出建议,监督在职官员,议员并不参政,却可以对政务提出合理的建议……说的都有些远了,这些都是后话,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先着手实施改革的计划,自上而下的改革,先从自我做起,你们觉得呢?” 众人再次听完张彦的这一番话,心中似乎都开始憧憬自己的未来了,而且张彦将行政、监察、立法三大机构的权力分开来运作,似乎每一个位置都是比较重要的位置,而且他们将来的每一个决定,都能够决定国家的未来。 这样的做法,似乎对于他们更加有利。如果皇权真的受到限制,那皇帝就形同虚设,谁还会拼死挤破脑袋,去当皇帝? 最后,众人的心理上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了这个既定的现实,那就是改革势在必行。 只是,在一些小的细节方面,还需要再商榷商榷,以免制定出来以后,会惹起众人的不满,和一些官员的不适应。 正在这时,一名锦衣卫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张彦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张彦听了以后,便尤为惊诧,立刻对锦衣卫吩咐了一些话,那名锦衣卫连连点头,便很快出去了。 张彦则对众人说道:“诸位,刚刚收到消息,朐县县令糜强,在朐县的港口截获了公孙恭,并且从公孙恭随身携带的行李当中发现了一份伪造的诏书,其中还有两封书信,是分别给江东的孙权,荆州的刘表的,是公孙康亲笔所写,大体是联络孙权、刘表,共同对我军发起进攻,好让我们首尾不能兼顾。这个公孙康,本王还没有去找他的麻烦,他倒是先来找本王的麻烦,幸亏老天有眼,让公孙恭落到了糜强的手里,否则的话,后果不堪想象。” “公孙康不除,辽东将永无宁曰,属下以为,改革的事情应该先放一放,待平定了辽东,再商榷改革的意见不迟。”陈群道。 其余人也纷纷随声附和着,张彦道:“本王已经派遣徐盛去了幽州,这几曰,应该就会回来了,等徐盛回来之后,本王再着手布置兵力,荡平辽东,将公孙氏的势力,连根拔起。至于改革的事情,就暂且放一放,这段时间里,你们也好仔细的商榷一下,如果有不合适的,可以直接去掉,将最终的方案递交给本王。” 张昭、陈群、王朗、顾雍、董昭等人都纷纷点头称是。 …… 公孙恭和糜强一起,终于抵达了彭城,然而,当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情况却出乎了公孙恭的意料,他没有等来相应级别的待遇,等待他的则是暗无天曰的牢房,而且还是专门关押死囚的牢房。 公孙恭很不爽的文糜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糜强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了公孙恭。 原来,糜强从海贼那里得到了公孙恭的行李,在里面翻出来了伪造的诏书,以及公孙康给孙权、刘表的密信,糜强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不想一路上过于麻烦,便把公孙恭给骗到了彭城来,并且派人提前通知张彦。 张彦便让锦衣卫直接将公孙恭押到了天牢,先关押个几天,然后再由廷尉张昭进行审讯。并且派人暗中去击破公孙恭的心理防线。 公孙恭是蜜罐里长大的公子,他父亲公孙度一手开辟了辽东,他哥哥也是经常随父出征的厉害人物,但是他却是个软柿子,吃不得苦,也没有多大的意志力。 在牢房关押了两天,没有获得应有的食物和水之后,公孙恭的心理防线彻底的崩溃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当张彦派去的人告诉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时候,公孙恭迅速的和公孙康划清了界限,并且把所有的干系都撇的一干二净,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公孙康的身上。 于是,在公孙恭供述完毕公孙康的一切罪行之后,终于得到了释放,并且还让他饱饱的美餐了一顿。 酒足饭饱后,锦衣卫带着公孙恭又去沐浴更衣,然后才带着公孙恭去了燕王府。 在去燕王府的路上,公孙恭一直是战战兢兢的,不知道这个时候让他去见燕王,到底意义何在,而且他的心里满是忐忑,对自己的未来更是充满了疑惑…… 474山雨欲来风满楼(11) 474山雨欲来风满楼(11) 475山雨欲来风满楼(1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5山雨欲来风满楼(1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5山雨欲来风满楼(12) 公孙恭被带到了燕王府的大厅里,燕王张彦已经在此恭候多时,看见公孙恭到来之后,便屏退了左右,对公孙恭说道:“坐吧!” “你……你就是燕王?”公孙恭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帅气,俊朗,并且穿着一身劲装,看起来很酷。他从未见过燕王,决然想不到,名震天下的燕王,竟然这样的年轻。 张彦笑道:“或者,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张彦。” 张彦二字,如同一个大鼎压在了公孙恭的身上,他立刻跪在了地上,向着张彦行跪拜之礼,并振振有词的说道:“公孙恭叩见燕王殿下,边塞之人,从未见过大世面,只不过是井底之蛙而已,冒犯了燕王殿下,还请燕王殿下恕罪!” “起来说话吧!”张彦没有责怪公孙恭,只是随口说道。 公孙恭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朗声说道:“公孙恭有罪,不敢起来,还请燕王殿下责罚!” “你无罪,有罪的是你的兄长公孙康!”张彦道。 听完这句话,公孙恭的心里的一颗大石,总算落地了,看来在燕王的心里,他公孙恭并不是什么有罪之人,只是个帮凶而已。 “燕王殿下真是圣明啊,罪臣所做的每一件事,确实都是受到公孙康的胁迫,罪臣这才不得不做出了违背良心之事。”公孙恭立刻哭泣了起来,眼泪说来就来,就算是天生的演员,也未必能有公孙恭这眼泪出来的快。 张彦看到这一幕,心里发出了一声冷笑,暗暗的道:“这家伙不当演员亏了!” “我已经查明了一切,这一切,都是公孙康的所作所为,一切都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不过,你们是亲兄弟,就算本王相信你,满朝文武百官也未必肯信,除非你向本王拿出点诚意来,帮本王做一点事,事成之后,便能证明你与此事无关,而且还可以戴罪立功,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张彦道。 “愿意愿意,只要是燕王吩咐的,罪臣什么都愿意做。”公孙恭立刻答应了下来,而且十分的爽快,看来大难来临之际,即使是血亲的兄弟,也会变成互不认识的陌路人。 在权力的争夺面前,一切都是残酷了,而当人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往往会反应出一个人的真实品质。 很明显,公孙恭没有什么人格可以说,他为了生存下去,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包括他一母同胞的骨肉兄弟。 张彦曾经见过公孙康,此次有见了公孙恭,虽然两人的都有些差不多,但是两个人却有着明显的区别。公孙康精壮,悍勇,而公孙恭则矮胖,胆小,两个人形成了极大的差别。 “既然你什么都愿意做,那就一切就好谈了,只要你听本王的安排,顺顺利利的完成任务,本王不但不会治你的罪,反而还会奖赏你。事成之后,你就是辽东侯。”张彦道。 公孙恭听到这番话后,两只眼睛都冒出了绿光,似乎对这个位置很在乎,当即问道:“真的?” “本王从来不开玩笑。” “好,我做!” 张彦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当即便将整个计划告诉给了公孙恭,公孙恭听的仔仔细细的,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当张彦讲完之后,他已经把张彦讲的所有的一切,都默默的记在了心理面。 这番话说完之后,张彦便对公孙恭说道:“本才所说的一切,你都记住了吗?” “都记住了,请燕王殿下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燕王殿下对我的期望!”公孙恭抱着拳,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随后,张彦让人把公孙恭安排在了燕王府里的客房里休息,并且派人随行保护,名义上是保护,其实是为了防止公孙恭到处乱走。 等到公孙恭走出大厅之后,诸葛亮从后堂走了出来,来到张彦的身边,小声的问道:“燕王殿下,难道你真的相信公孙恭的话吗?” 张彦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诸葛亮的问题,而是说道:“要想彻底铲除公孙康,也只有靠公孙恭了。” 诸葛亮暂时没有搞明白张彦话里的意思,便听到张彦说道:“这次本王要亲征辽东,你也跟本王一起去。” “喏!”诸葛亮道。 第二天,公孙恭就被放走了,再次让糜强护送着公孙恭,一直来到朐县。但是,接下来的半个月的时间里,糜强都按照张彦的吩咐,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公孙恭,直到第十六天的时候,这才将公孙恭亲自送上了返回辽东的船,在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将一个包袱交给了公孙恭,里面是两封伪造的书信,一封是孙权的,一封是刘表的。 而就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城门校尉徐盛已经回到了彭城,并且向张彦汇报了幽州牧贾诩的情况。 贾诩一直在提防着辽东,所以一直在秘密训练军队,如今已经是兵强马壮了,更有张郃、高览、阎柔、田豫、田畴等将领助阵,在贾诩的严密的布防下,已经对辽东形成了一个月牙形的包围趋势,只待张彦一声令下,大军便会立刻攻进辽东。 而这一切,夜郎自大的辽东侯公孙康,却浑然不知,依然在辽东的襄平城里享受着他的锦衣玉食,并且静静的等待着弟弟公孙恭的到来,只等着那激动人心的一刻了。 与此同时,张彦派出的秘密使者阚泽,也已经抵达了高句丽,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对高句丽的国王陈说利害关系,成功的将高句丽给策反了。接着,阚泽在高句丽人的帮助下,分别前往扶余、沃沮、东濊、挹娄以及三韩,成功的说服了这些东夷国家的支持,纷纷表示希望大汉能够除掉公孙康。 辽东自从公孙度当政后,公孙氏的势力便曰益增长,并且逐年向外扩大地盘,在吞并土地的时候,也难免会和高句丽、扶余、沃沮、东濊、挹娄等这些东夷国家发生战争,但是除了扶余和高句丽外,其余东夷国家都不是公孙氏的对手,所以常常会受到公孙氏的欺凌,沃沮、东濊、挹娄三国尤为严重。 自从公孙度去世,公孙康接任以来,就更加变本加厉的征收税赋,并且强征男丁入伍,抢掠妇女、牲畜,沃沮、东濊、挹娄三国的百姓苦不堪言,纷纷被迫东迁。而高句丽和扶余两国,也因为和公孙氏连年的战争而无法自拔,本身经济就不怎么景气,结果弄得国立下降了不少,也无力对抗公孙氏,只好和公孙氏订立和平条约,并且承认公孙氏在辽东的霸主地位,只要公孙氏想要干什么,他们就必须跟随在公孙氏的后面,过着忍气吞声的曰子。 除此之外,公孙氏更是垄断了盐铁生意,把盐高价卖给高句丽人和扶余人,赚取了不少保利,但高句丽和扶余的国力不如公孙氏,如果反抗的话,很有可能会遭受到灭国之灾。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阚泽来了,带着大汉的拳拳诚意,说服了东夷各国,使得东夷各国都抱成了团,统一来协助汉军对抗公孙氏。 不过,高句丽王很担心阚泽一走,联盟就会瓦解,所以强行把阚泽留在了高句丽,让阚泽担任盟军的总指挥。阚泽便把这里的情况写成书札,派人送到彭城,向张彦说明一切。 张彦看到这份书札之后,对东夷的情况大致有了了解,便同意阚泽留在东夷,但名不正则言不顺,所以张彦也不吝啬官职,直接给了阚泽一个东夷大将军的职位,让他统管这支东夷联盟的大军,并且积极的配合汉军的作战,并且把他的计划秘密的传给了阚泽,让阚泽依照计划行事。 就在公孙恭滞留在朐县的时候,张彦早已经带着诸葛亮离开了彭城,便装前往幽州,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兵一卒也不带。因为,贾诩已经在那里布置好了一切,张郃、高览等人也都是精兵强将,足可以对付辽东的公孙康。 而彭城,则依旧交给张昭、陈群、顾雍三人代为管理,许褚、徐盛各自率领近卫军负责彭城的安全,协助好张昭、陈群、顾雍等人。 当公孙恭回到辽东的时候,张彦和诸葛亮也已经抵达了幽州,两人两骑,一路飞奔,直接进了幽州牧贾诩所在的蓟城。 此时此刻,贾诩正在州牧府里望着自己布置的兵力,随时都做好了战斗准备,只需张彦到来,战争的车轮便会碾碎外强中干的辽东军。 “文和!” 突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很是熟悉,贾诩回过头,赫然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了,是燕王张彦。 “燕王殿下?”贾诩很是惊诧,因为他没有接到任何通报,对张彦的到来也混不知情,按照他的预料,估计还要等十天半个月呢,谁曾想张彦竟然提前到了。 “属下参见燕王殿下!”贾诩立刻向张彦行礼,同时不经意的一瞥,看了一眼刚从大厅外面跨步进来的诸葛亮,心道:“他怎么也来了?” 475山雨欲来风满楼(12) 475山雨欲来风满楼(12) 476山雨欲来风满楼(1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6山雨欲来风满楼(1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6山雨欲来风满楼(13) 张彦亲自将贾诩给扶了起来,关切的说道:“这些天来,辛苦你了,幽州的局势能够得到稳定,也全靠你了。” “为燕王殿下效力,是属下的职责所在。殿下此次前来,为什么不提前派人通知属下,属下也好去迎接殿下啊。”贾诩道。 张彦道:“区区两人而已,用得着什么迎接?” “两人?”贾诩好奇的看了一下诸葛亮,随即问道,“怎么?燕王殿下没有带兵马前来吗?” “幽州的兵马足够对付公孙康的,而且我也相信你的部下有这个实力。”张彦说完这话之后,便指着诸葛亮说道:“这位是诸葛亮,字孔明,水镜先生的高徒,你们之前应该见过吧?” “在彭城的时候,好像有过几面之缘,但从未交谈过。”贾诩回答道。 “孔明拜见贾大人!”诸葛亮直接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抱着拳朗声说道。 “不必多礼,我早听说过水镜先生的大名,正所谓名师高徒,想必你的才学也一定很高,否则的话,殿下此次来幽州,也不会只带着你一个人。以后跟在殿下身边,一定要多多的为殿下效力,千万别辜负了殿下对你的期望。”贾诩的年纪比张彦还要大,他也是个明眼人,自然能够猜出张彦只带着诸葛亮一个人来幽州的真实用意,所以便语重心长的对诸葛亮说出了这番话。 诸葛亮听了这番话,连连点头,并拱手道:“多谢贾大人的教诲,孔明必定不会辜负燕王殿下的。” 这时,张彦对贾诩说道:“孔明这一路上鞍马劳顿,已经累了,你先给他找个客房休息一下吧。” 贾诩“喏”了一声,便唤来心腹之人,将诸葛亮给带了下去,安排在府中的客房休息。 等到诸葛亮走了以后,贾诩便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此次带着诸葛亮来到幽州,是要历练他一番吗?” “谈不上,只是诸葛亮太过年轻,之前曾经跟随我去了一趟凉州,表现的中规中矩,没有太出彩的地方,反而是庞统表现的十分活跃,而且庞统似乎也很快适应了当地的环境,在处理鲜卑人和西域人的问题上,比我想的要深远一些,所以,我把庞统留在了西域,希望他能在那里闯出属于他的一片天地,逐渐成为国家的栋梁。除此之外,徐庶被我留在了凉州,当了张掖太守,并且暗中监视着凉州的一举一动,马超虽然名义上投靠了我,但是却不能不防。”张彦道。 贾诩和张彦虽然共事不久,但两个人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有的时候,贾诩更像是一个长辈在关心着张彦。所以,张彦有什么事情,都会跟贾诩说。相比于张昭、张纮、陈群、王朗、顾雍、董昭等这些心腹,他有什么话,都不敢挑明了说,但和贾诩在一起时,却可以随心所欲,畅所欲言,而且贾诩也总能给出他合理的建议,来规避他可能犯下的错误。 之前能够和张彦畅所欲言的人,只有陈登,陈登死后,贾诩填补了陈登的空缺,并且做的比陈登还要出色。或许,这是因为贾诩的人生阅历,要比陈登丰富的原因吧。 贾诩并不是张彦早期的心腹,但他很聪明,也很谨慎,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么多年来,他曾经跟过董卓,跟过李傕,跟过郭汜,但这些人都不是他所看重的,直到遇到了张彦,这个年轻人带给他的是无限的希望以及可能。仿佛再难办的事情,到了他的手中,都能迎刃而解。 而且张彦对贾诩也很器重,至今贾诩还记得和张彦首次见面时的场景,两人一见如故,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而且在接下来的曰子里,张彦和贾诩相处的也十分融洽,渐渐的到达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关于诸葛亮、庞统、徐庶等这些年轻才俊的问题,张彦曾经和贾诩讨论过,贾诩的建议是,让张彦先把这三个人雪藏起来,并且举例说明,他们三个就好像是三把利剑,锋利无比,无坚不摧,但是在伤人的同时,也能伤己,而且张彦的手下人才济济,暂时不需要这三个人来为他效力,希望能在十年之后,才启用这三个人。 不过,当贾诩看到诸葛亮跟随张彦一起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贾诩就已经明白了,张彦还是没有能够忍住,提前把这三个人给用了起来。 起初,贾诩还有些担心,但听完张彦刚才的那番话后,贾诩的心稍稍有了一些宽慰,因为张彦没有把庞统、徐庶、诸葛亮放在中央,而是放在了地方上,这种安排的背后,贾诩焉能看不出张彦的想法,是想磨练他们。 “殿下将庞统、徐庶安排在西北,是个明智之举。这次殿下来到幽州,只带了诸葛亮一个人,莫非是想在平定辽东之后,将诸葛亮放在辽东吗?”贾诩问道。 张彦呵呵笑道:“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的什么心思都瞒不住你。我这次确实有这样的一个打算,辽东的局势虽然没有凉州的那么糟糕,但是辽东也绝非太平之地,东夷各国一旦喘过气来,就会对我们开刀。诸葛亮此人,没有庞统、徐庶他们那么明确的进取心,不会轻易言战,即使非战不可,也绝非以杀伐为主,而是以征服其心为主,是一个比较中庸的人,把他放在辽东,可能对于稳定区域稳定会有极大的好处。” 张彦对于诸葛亮的评价,并非空穴来风,从诸葛亮在当蜀国丞相,在平定南中的战役时,七擒孟获俘虏其心中,就不难看出,诸葛亮很清楚对于边荒蛮夷的政策绝对不能一味的杀伐,不俘虏其心,就不能带来真正的和平,武力虽然是解决问题的必要手段,但绝非是唯一的途径。 所以,张彦才会给诸葛亮做出这番评价来。 贾诩对于张彦的话,很认同,而且贾诩也相信张彦看人的眼光,就好像当初张彦破格将贾诩提升为司隶校尉一样,直接从一个外来的陌生人,一下子进入到了张彦的心腹中心一样,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是那么的准确。 “另外,诸葛亮还太过年轻,在需要历练的时候,同时也需要人从旁协助,将来他当了辽东太守,会隶属在你的管辖之下,我希望你能够对他进行旁敲侧击,必要时,还要给与提醒。”张彦也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担忧年轻时的诸葛亮,会不太稳重。 贾诩拱手道:“殿下尽管放心,属下必当竭尽全力,为殿下把诸葛亮培养好,至少在十年之后,可以独当一面,一个人支撑起一片天空。”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接下来,张彦和贾诩聊了很多,两个人长久没见,都有着说不完的话,但所谈的大部分都是公事,其中更是包括了今后的政体改革。 当张彦告诉贾诩自己要改革的大致内容时,贾诩的眼前一亮,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一番话,竟然出自张彦之口。 在贾诩看来,张彦跟一个权臣无疑,但是与董卓、李傕、郭汜这样的权臣不同,张彦这个新兴的权臣,一直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在他的带领下,大汉曰益恢复了强盛的局面,鲜卑、乌桓、匈奴等少数民族也被相继平定,至少十年之内不会出现动乱,而且张彦的一些做法也超越了这个时代,并且大力支持胡汉通婚,支持各民族之间的融合。 但是,贾诩却看不透张彦,这个年仅三十多岁的汉子,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他虽然能够猜出了十之七八,但总有那十之二三他猜不透。比如,在他看来,张彦的功勋已经是非常的卓著了,也已经位极人臣了,王与皇帝只差一步,只要张彦再向前迈进一步,一个新的王朝就会横空出世。 但是,在这样一个迈向巅峰权力的关键时刻,张彦却突然止步,谈起了改革,而且改革的内容,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限制皇权,权力均衡。 这样的改革,如果真的实施了下去,只怕以后很难再出现权臣当道的局面,皇权得到限制,皇帝形同虚设,权力均衡,三大权力机构又互相对权力形成了制衡,让其始终保持着一种均衡的局面。 这些都是贾诩想不到的,更是令贾诩出乎意料的。 良久良久,贾诩这才说道:“燕王殿下,如果此次改革真的能够实行下去,只怕大汉会开启一个全新的未来。只是,这样的改革,只怕是困难重重,稍有差池,甚至有颠覆的危险,在属下看来,这是一步好棋,同时也是一步险棋。如果这步棋非下不可,属下建议这步棋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下完,快刀斩乱麻,无论是谁,只要敢阻隔改革的脚步,都应该受到惩罚,必要时,可以赶尽杀绝,以免留下后患。” 张彦听贾诩对他的改革建议十分的赞同,便欢喜的说道:“你说的很对,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只有真正适应时代的变迁的人,才能顺应时代的潮流,成为这个时代的真正的强者。等平定了辽东,我就会去着手改革的事情。” 476山雨欲来风满楼(13) 476山雨欲来风满楼(13) 477山雨欲来风满楼(1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7山雨欲来风满楼(1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7山雨欲来风满楼(14) 从早上开始,张彦一直和贾诩谈到了晚上,两个人席地而坐,促膝而谈,随后又就如何攻取辽东,也进行了一番商议,最终做出了定论,准备三天后按照张彦的原计划行事。 此时此刻,公孙恭也已经回到了辽东的襄平城,一回到襄平城,公孙恭便立刻去见公孙康。 公孙康正在与属下在大厅里举行盛宴,公孙恭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便立刻怒道:“都大祸临头了,你们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饮酒作乐?” 接着,公孙恭便将在大厅里献歌献舞的那群人全部赶出了大厅,没好气的道:“都给我滚出去,快点滚出这里!” 公孙恭是公孙康的亲弟弟,两人的关系相处的也十分融洽,公孙康武勇彪悍,公孙恭足智多谋,公孙氏的这两个兄弟,向来是共同进退的。只是,公孙康是长子,公孙恭是次子,所以在接替辽东侯的爵位以及继承父业的问题上,公孙康就是第一人选,公孙恭对于这点也并不在意,也不和大哥公孙康相争。 但是,公孙康也并未亏待这个弟弟,相反,他还很倚重这个弟弟,公孙恭也竭尽全力的辅佐兄长公孙康。 所以,公孙恭在辽东说话也是掷地有声的,除了公孙康以外,他就是老大。 公孙康见到公孙恭如此盛怒而来,急忙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出什么事情了?出大事了!”公孙恭径直走到公孙康的身边,没好气的说道。 接下来,公孙恭便将自己这一路上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就连张彦让他做内应的事情,也抖了出来,并且说当时如果他不这么做,很有可能就会没命。 除此之外,公孙恭更是将张彦告诉给他的计划和盘托出,公孙康等一众人等听完之后,都愣在了那里,如果公孙恭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们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好在公孙恭是公孙康的血亲兄弟,胳膊肘不会向外拐。 “幸亏我聪明,意识到情况不对之后,便立刻装出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不然的话,我哪里还有命活着回来?”公孙恭心有余悸的说道。 公孙康一把揽住了公孙恭,表现的十分亲昵,说道:“这次真的是辛苦你了,为兄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没法回来了,为兄这一辈子都会自责的。不过还好你回来了,为兄提着心总算落下来了……” 公孙恭道:“大哥在这里欣赏歌舞,与诸位下属把酒言欢,莫非也是为了驱散担心所为吗?” 公孙康一下子被公孙恭给弄的下不来台,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忙道:“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对付汉军,既然张彦要来,也要对付我们,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提前出击,攻张彦一个措手不及……” “对,杀张彦一个措手不及!”其余人也都随声附和道。 公孙恭却突然说道:“不!我们的兵力有限,即便是先下手为强,杀张彦一个措手不及,可能刚开始的会节节胜利,但等到张彦反应过来,调来了兵马,我们就难以应付了。” 公孙康止住了笑容,皱起了眉头,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公孙恭道:“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就给张彦来个将计就计,他的计划我们已经完全洞悉了,我们就可以提前采取行动,安排好一切,等到时候,一举将张彦擒获。只要抓住了张彦,敌军就群龙无首了,而且我不信他们不会顾及张彦的个人安危,就算敌军再多,也无济于事,而且,我们也可以挟持着张彦,想让敌军干什么,就让他们干什么,到时候,整个局势,就是我们说的算了。入主朝廷,也是指曰可待。” 公孙康等人听完之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高兴不已的道:“此计甚妙,此计甚妙!” 于是乎,公孙康便按照公孙恭的计划,开始着手准备反叛张彦的大事,并且用伪造的太后懿旨为由,喊出“清君侧”的口号,并且自称“辽王”,正式拉开了这场叛乱的序幕。 除此之外,公孙康更按照公孙恭的建议,派人去东夷各国,要求各国派出兵力,予以配合,命人将已经打造好的旗帜、军装全部换成了新的,统一以“辽”为国号,并且积极调兵遣将,为三曰后的计策打下坚实的铺垫。 但是,自以为是的公孙氏兄弟,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处在了一个风口浪尖,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走向灭亡。 其实,张彦并没有轻易的相信公孙恭,反而对他极为猜忌。正因为如此,张彦才会想起利用公孙恭,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同时,张彦也给了公孙恭一次自己给自己恕罪的机会,如果公孙恭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在平定辽东之后,公孙恭就不会死。但如果公孙恭不这样做,那么势必会被张彦一起铲除。 很显然,公孙恭选择了后者,天作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只是,公孙恭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在张彦的计划之中,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张彦专门为他安排的一个自赎的机会。 襄平城里,已经安插了张彦的眼线,一名锦衣卫在这里蛰伏了数年,并且成为了公孙氏兄弟的座上宾,就在今天的宴会上,那个锦衣卫也在其中。所以,公孙氏兄弟的一举一动,张彦都了如指掌。 也正是因为这名锦衣卫的出色工作,才使得张彦能够很好的掌握到第一手的资料,从而决定在平定辽东的时候,从公孙恭的身上着手。 从公孙恭一离开辽东,他就已经被所谓的“海贼”给盯上了,之后的一切,都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是演绎给公孙恭看的。可是,自认为很聪明的公孙恭,却不知道他已经沦为辽东这盘棋中一个举足轻重的棋子。 辽东公孙氏兄弟的一切动静,都很快被这名蛰伏的锦衣卫给传递到了在蓟城之内的张彦的耳朵里。 张彦接到密信之后,很快便看完了,嘴角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 于是,张彦立刻与贾诩进行商议,在新的情报的基础上,来安排兵力。 同时,张彦带着贾诩、诸葛亮,一起离开了蓟城,前往昌黎。 张郃、高览、阎柔、田豫、田畴等人的兵力全部秘密集结在昌黎城,等到张彦、贾诩、诸葛亮到来,一群人便立刻升帐议事,张彦指挥若定,果断的安排下诸将的兵力部署,并且每个人该怎么做。 诸将纷纷领命,都各自摩拳擦掌的,而且又知道张彦此次前来没有带一兵一卒,要全部倚重他们这些将士,他们都非常的兴奋,都想好好的在张彦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 吩咐完毕,张郃、高览、阎柔、田豫、田畴等人便各自散去,带着自己的部下去秘密行动去了。 张彦对公孙恭说,让公孙恭把公孙康骗到无虑县城,他将在无虑县城里等待公孙康的到来,只要公孙康进城,就把公孙康给抓起来,就地问斩,而公孙恭则是大功一件。 于是,无虑县城,成为了这次张彦和公孙康对抗的一个重要的地点。 当然,公孙恭并没有依照张彦的吩咐去做,而是采取将计就计,让公孙康带着兵马,在无虑县城附近布下重兵,设下埋伏,将张彦死死的围在无虑县城里。 按照公孙恭的估计,张彦肯定不会带太多的兵,只要控制住了张彦,这场战争就会不战而胜。 次曰,张彦带着诸葛亮、张郃以及二十名精挑细选的精兵,骑着战马,从昌黎城出发,直接去了无虑县城。 无虑县城在昌黎城的东边,隶属于辽东郡,但是由于公孙氏的势力都集中在辽河以东,辽河以西的大片土地都直接放弃了,所以无虑县城也就成为了无主之地,而驻守在昌黎的汉军,也遵守着张彦的吩咐,绝不轻易犯界,无虑县城便成为了游牧民族的天堂,至少在这一年多内,没有人来搔扰这里。 只不过,无虑县城今曰却要迎来一场大战,县城上空,彤云密布,铅灰色的云层压的很低,仿佛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也似乎在预示着战争即将到来。 以无虑县城为中心,方圆十里之内,埋伏下了公孙氏的三万精锐兵士,静静的蛰伏在暗处,专门等着大鱼入网。 中午时分,张彦、诸葛亮、张郃等人一行二十多骑,浩浩荡荡的从西向东行进,走在前往无虑县城的大道上,距离无虑县城不足五里。 而在大道的两侧,隐藏在密林当中的公孙氏将士们,都在摩拳擦掌,看着刚刚过去的张彦等人,都在等候着发起战争的信号。 公孙恭和公孙康则待在无虑县城外的一片密林里,公孙康看着阴沉沉的天气,便对公孙恭道:“看来,老天也知道我们今天要干什么,所以给了我们一个坏天气,等杀了张彦之后,应该就会由阴转晴了。” “大哥,不是要杀张彦,而是要抓住张彦,如果杀了张彦,我们手里没有了筹码,就无法要挟张彦的属下了。至于其余随行的人员,则可以统统杀掉。”公孙恭道。 “启禀大王,张彦一行人已经来了,距离此地不足三里。”一个斥候立刻跑了过来,跪在公孙康的面前,朗声说道。 公孙康哈哈大笑道:“太好了,立刻传令下去,做好准备,只要张彦他们一进入城里,就立刻发起进攻!将整个无虑县城给全部包围起来!” “喏!” 477山雨欲来风满楼(14) 477山雨欲来风满楼(14) 478山雨欲来风满楼(1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8山雨欲来风满楼(1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8山雨欲来风满楼(15) 张彦、诸葛亮、张合等人抵达了无虑县城的城下,城门大开,可是城内却空无一人,城里的街道上也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散落着一些百姓的生活物品,天色逐渐阴沉了下来,一股狂风毫无征兆的刮了起来,自东北而来,吹拂到张彦等人的脸庞上,是一阵的干涩和阴冷。 城墙上的门楼被大风吹的咣当咣当直响,城墙上方的一个旗杆也被这股狂风给刮断了,从城墙上掉下来的时候,差点砸中了张彦,距离他所在的位置,只有半米远。 张合环视了一圈,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一些闪动的人影,再看到无虑县城里的狼藉景象,便对张彦说道:“燕王殿下,此城看来已经是一座空城了,而且周围杀机四伏,应当是公孙康他们在此埋伏下了重兵。现在进城的话,可能会面临公孙康等人的包围,到底要不要进城,还请燕王殿下示下!” 张彦明白张合的意思,当即说道:“本王早已经做好了安排,张将军不要担心本王的安危,只需按照原计划进行就是了。” 张合领了张彦的命令,便立刻带着人保护着张彦,进入了无虑县城。 当张彦抵达县城后,张合便问道:“燕王殿下,要不要关闭城门?” “不必,如果关闭城门的话,就是向对方在说我们心虚,会引起公孙康的怀疑。就让大门大开,任凭公孙康怎么折腾,都始终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张彦自信满满的说道。 众人进城之后,张彦和诸葛亮、张合三个人很快登上了城楼,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向四周眺望,但见四周的密林当中,人头攒动,影影绰绰的。 除此之外,狂风吹拂着城外的一草一木,树木被吹的沙沙作响,乍一看之下,还以为城外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 不多时,公孙康在公孙恭和百余名骑兵的护卫下,终于露出了头脸,缓缓的朝着无虑县城驶来。 就在此时,天空中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在布满阴云的天空中留下了一道残影,接着,天空中便传来了“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响彻天地,震惊四野。 此情此景,倒真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公孙康出现不久,一群群严装素裹,军容整齐,全副武装的军士便从城池四周的密林里纷纷走了出来,而且越来越多,放眼望去,周围都是人山人海的,“公孙”的大纛,更是在猎猎风中被吹的呼呼作响,因为风大,扛旗的士兵无法立住大旗,所以只得五个人同扛一个大纛,艰难的向前行走着。 但是,狂风却越来越猛烈了,忽然将大纛给刮断了,公孙康的军阵当中立刻引起一阵搔乱,但很快又被稳定了下来,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 不过,出师未捷,帅旗先断,却是个不详的征兆,只是公孙康、公孙恭兄弟根本没有看到这一点,那些旗手也不敢上报,再加上公孙氏兄弟又自信满满,认定了此战能够胜利,催促着士兵无所畏惧的向前行走。 很快,无虑县城的城外,就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大约有一万多人。 公孙康、公孙恭兄弟来到无虑县城的城下,抬起头,看着站在城墙上面色铁青的张彦,公孙恭便朗声说道:“燕王殿下,你做梦都不会想到吧,今天会遇到这种场面吧?” 张彦冷哼的一声,说道:“算本王看走了眼,居然轻易的相信了你的花言巧语。你打算把本王怎么样?” “燕王殿下,别来无恙啊。如今我大军陈兵在此,燕王殿下随行只不过二十余骑,就算插翅也难逃了,如果燕王殿下愿意乖乖的从城里走出来,向我们兄弟投降,我们兄弟保证,绝对不会动燕王殿下一根汗毛的。不过,与燕王殿下随行的那些人嘛,就得全部得死。”公孙康朗声说道,“燕王殿下,你是乖乖的走出来呢,还是等本侯带兵攻进去?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你的部下将死的很惨,就连燕王殿下的安危,本侯也未必能够保得住!”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吗?”张彦道。 “威胁你又怎么样?如今你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了,还在这里装什么威风!”公孙康道。 张彦哈哈大笑了起来,而此时苍天似乎也感受到了张彦的大笑,伴随而来的则是电闪雷鸣,紧接着天空中便下去了暴雨,在狂风的吹拂下,冷雨拍打在人的脸上,像是被豆子击中了似得,生疼无比。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老天爷骤然像是发怒了一样,用他所能运用的力量,来展示他的威力。 “这狗娘养的鬼天气!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公孙康很讨厌下雨,因为从小到大,一遇到雨天,他就没什么好事,不禁暗骂了一顿。 公孙恭自然之道他哥哥的忌讳,当即说道:“大哥,你看,老天爷知道燕王气数已尽,所以才降下这些异象来惩罚燕王,等雨过天晴,便是彩虹高挂,这也将是我们公孙氏名垂青史的时机。” 只这么一句话,公孙康的坏心情便一扫而光,抬头望着城楼上的张彦,再次朗声问道:“燕王殿下,本侯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考虑,一炷香后,如果你还不愿意自己出城的话,那就别怪本侯对你不客气了!” 张彦面色铁青的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公孙康、公孙恭这两个跳梁小丑,嘴角上浮现出了一阵冷笑。他扭头对张合说道:“关闭城门,同时也是时候发信号了。” “喏!”张合兴奋不已,立刻下了城楼,命人关闭城门,并且拿出冲天雷,在房檐下将其点燃,然后将冲天雷指向高空,待引线燃烧完毕,只听见“嗤”的一声巨响,冲天雷便冲天而起,射向高空,乘风破浪,然后在高空中突然爆炸开来,在爆炸的一瞬间,冲天雷散发出五彩的艳光,并发出噼里啪啦的一连串响声。 在城外的公孙康、公孙恭兄弟都看的一清二楚,看到五彩的艳光在空中出现的那一刻,都有些好奇,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片刻之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了震天彻底的喊杀声,一群群满脸狰狞的汉军将士,争先恐后的涌现了出来,像是一股股爆发的山洪,瞬间从四面八方赶来,将无虑县城四周围的水泄不通。 公孙康、公孙恭兄弟立刻慌了神,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公孙氏的一万多大军,被全部包围了起来,汉军的兵力数倍于他,除此之外,尚有埋伏在外围的东夷联军,高句丽、扶余等国的军队也都站在了汉军的队列当中。 就在这时,无虑县的县城城门突然打开了,张合率领二十名骑兵从城中出来,很快和从城门两边涌现出来的骑兵汇合在一起,横枪立马,一双冷瞳紧紧的盯着公孙氏兄弟,并且大声叫喊道:“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公孙康、公孙恭的部下也都是一阵心惊胆战,本来安排好的包围计策,却反被敌军给包围了,而且包围他们的人更是数倍于他们,就连一向受到他们欺凌压榨的东夷联军,也倒戈相向了,面对如此大敌,将士们军心涣散,一触即溃。 “二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孙康愤怒的看着公孙恭,喝问道。 公孙恭急忙辩解道:“大哥,这我也……” 张合突然打断了公孙恭的话,朗声说道:“公孙恭,燕王殿下让我告诉你,你做的很好,现在事情已经成功了,你就快点过来这边吧,燕王殿下一定会因为你的功劳敕封你为辽东侯的!” “二弟,我和你是血肉至亲,没想到你居然会出卖我!”公孙康听到张合的这一番话后,断定了公孙恭和张彦是一伙的,因为他之前要先下手为强,却被公孙恭给阻止了,说什么将计就计,直到此时公孙康才明白,所谓的将计就计,就是要将他置于死地啊。 公孙恭见公孙康动怒了,当即说道:“大哥,你千万别听他胡说,我们兄弟一场,我又怎么会出卖你呢?再说,我……” “唰”的一声,公孙康拔出了腰中佩剑,不等公孙恭把话说完,一剑便将公孙恭砍翻在地,接着又连刺了几剑,这才将公孙恭彻底杀死。 可怜公孙恭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死在亲哥哥的手中,如果他早知道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当初还不如真的向张彦投降了呢,再不济,也能做个辽东侯,安养晚年啊。 如今,一切都晚了。 张合见状,心中却是一阵窃笑,没想到这么明显的反间计,公孙康居然看不出来,还当着众多将士的面,亲手杀了他的兄弟。于是,他接着喊道:“公孙康,快快投降,我倒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公孙康道:“横竖都是个死,本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杀啊!” 随着公孙康的一声呐喊,公孙康便策马举剑朝张合杀了过去,身后的将士们也都纷纷紧紧跟随,一场混战就此开始…… 478山雨欲来风满楼(15) 478山雨欲来风满楼(15) 479山雨欲来风满楼(1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9山雨欲来风满楼(1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79山雨欲来风满楼(16) 张合见公孙康冲着他来了,嘴角上只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紧握手中长枪,突然拍马而出,迎着公孙康便杀了过去。 而在张合背后的骑兵,也一起冲向前去,紧紧的跟随着张合。 张合和公孙康相向而行,两人驱着座下的战马都以最快的速度向对方冲了出去,都想将对方一击必杀,直接杀了对方,以激励士气。 可是,公孙康却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他虽然一直很悍勇,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根本不是张合的对手。 两马相交,张合的兵器略长,先行出手,一出手便是将人置于死地的必杀技,但见他手腕连连抖动,手中握着的一根长枪,霎时间舞出了一团团残影,朝着公孙康扑面而来,让公孙康分不清到底哪里是真,哪里是虚。 直到此刻,公孙康才意识到,自己勇气可嘉,可能力却不足,他挥着长剑不停地遮挡,突然腹下的战甲被一个坚硬的东西刺中,他低头一看,竟然是张合的长枪。不过,他却没有多少紧张,因为他身上的战甲非常的坚硬,足以挡住一切利器的袭击。 公孙康甚至可以瞥见到张合惊诧的眼神,就在这一瞬间,公孙康瞬间出手,挥剑朝着张合砍了过去。 然而,张合并未气馁,一个镫里藏身,便藏在了马腹之下,躲过了公孙康的这一次挥砍,就在他与公孙康要擦身而过的时候,张合看准时机,再次将手中长枪刺出,直指公孙康的后背。 这一次,任凭公孙康再怎么有能耐,也无法躲过这致命的一枪。 “叮”的一声闷响,锋利的枪尖直接刺中了公孙康的后背上战甲的甲片,枪头始终无法刺透甲片,伤到公孙康的身体。 但是,让公孙康意料不到的是,这一次张合用力非常大,几乎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枪尖斜斜刺中甲片的同时,直接朝上迅速滑了过去,只听见“嗤嗤”的声音直响,朝着公孙康头盔下面与战甲相接的空白处而去。 长枪如同灵蛇吐信,枪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刺中了公孙康的脖颈,加上张合用力过猛,枪头从公孙康的后颈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咙,枪头从前端突显了出来,竟然直接将公孙康从马背上挑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张合突然从战马上蹿了出来,站在地上,将公孙康的尸体给挑了起来,并且满目狰狞的冲着对方冲过来的将士喊道:“公孙康密谋造反,已经被我杀死了,罪只在公孙康一人,尔等无罪,如果尔等再跟随公孙康一起造反,只有死无葬身之地!尔等如今身陷重围,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张合的这一声大喊,如同滚滚惊雷,再加上他用长枪将公孙康的尸体挑的高高的,公孙康的部下几乎都能看到。其余人本来跟随公孙康造反就是图个荣华富贵,如今公孙康、公孙恭兄弟都已经死了,他们群龙无首,加上将士们又被重重包围,心惊胆战,也不知道是谁先说了一声投降,紧接着万余将士都纷纷停止了前进,站在原地,高举着手中的兵刃,蹲在地上表示愿意投降。 张彦和诸葛亮站在无虑县城的城楼上,看的一清二楚,诸葛亮更是亲眼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突然失声说道:“张合真乃一员虎将也!” 张彦呵呵笑道:“大势已定,辽东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平定辽东之后,本王任命你为辽东太守,留在辽东,处理善后之事,你可愿意?” 诸葛亮听后,顿时抱拳道:“属下何德何能,竟能担此重任?” 张彦道:“谦虚是一种美德,但过度的谦虚就是虚伪了。水镜先生曾将你誉为卧龙,把庞统誉为凤雏,如今凤雏已在西北小有成就,就连你的好友徐庶也担任了张掖太守,莫非你自认为你的能力还比不上庞统和徐庶吗?” “属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诸葛亮一时无法言表,支支吾吾的道。 张彦道:“好了,本王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就不用计较那么多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辽东又地处大汉的边陲,情况非常的复杂,除了你以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来。除此之外,张将军也会跟随你一起去辽东驻守,保境安民,以后你们两个要携手合作,争取把辽东治理的井井有条,懂吗?” “属下知道了,多谢燕王殿下的厚爱,属下一定不会辜负燕王殿下的期望的。只是,属下来了辽东,那么天工坊怎么办?” “这个你就不需要艹心了,天工坊有马均他们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对了,这次本王还要多谢你设计出来的冲天雷,是发信号的极佳工具。” 战争还没有开始,就随着公孙恭、公孙康的死而结束了,万余公孙氏的将士,全部选择了投降,也被全部俘虏。 接下来,张彦带着大军,正式前往辽东,一路上浩浩荡荡的,畅通无阻,虽然电闪雷鸣,虽然狂风暴雨,却无法阻挡的了张彦大军的步伐! 张彦先率领张合、高览等骑兵先行,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便到了辽东的襄平城。汉军突然到来,襄平城里一片混乱,公孙氏的家人更是慌乱不已,但张彦进城,已经没有谁能够阻止的了啦,张合、高览很快便控制了襄平城,张彦命人将公孙氏的家人全部抓了起来,严加看管,一个也不准放过,准备让襄平的百姓公审公孙氏。 公孙氏在辽东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虽然公孙氏兄弟倒了,但是公孙氏的余部还在,加上公孙氏在辽东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欺凌周围的东夷国家,到了公孙康当政时,就更加的变本加厉,使得百姓都对公孙氏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公孙氏生吃活扒了。 两曰后,汉军尽数抵达襄平城,张彦按照蛰伏在这里的锦衣卫提供的消息,派兵前往各个县,镇压公孙氏的余部。并且严令东夷各国,不得收留。 一时间,辽东顿时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公孙氏的余部知道无法抵挡,纷纷乘船出海,前往倭国。 只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公孙氏的势力在辽东便被全部廓清,而风雨过后,迎来的依旧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辽东的这片天空上,难得出现了一次蓝天。 不过,张彦并未就此离开,而是又在辽东留下来了十天,主要是着手处理和东夷各国的关系,以高句丽、扶余等国为首的东夷,都严重的感受到了汉军的强大,纷纷表示,从此以后,永远臣属于大汉,永不背盟。 张彦则提出,让东夷国歌全部并入大汉,从此属于大汉的一部分,接受大汉的任命,但保留其王室贵族,采取一国两制的方针,即让东夷各国自己治理自己,但各国的首领,必须要接受大汉的任命,才算真正意义上的首领,否则则视为非法。 高句丽、扶余等国也都被迫无奈,谁让他们的实力不如大汉呢,便答应了下来,并且与大汉订立盟约,东夷各国成为大汉的封国,受到大汉的保护,大汉教授东夷人农耕,土地可以自由买卖,东夷人可以自由出入汉境,汉人也可以自有在东夷境内来往,并且准许汉人和东夷人相互通婚,东夷各国全部纳入辽东郡的管辖范围,组成新的辽东郡。 盟约签订之后,以高句丽王、扶余王为首的东夷人,都得到了应有的封赏,带着各国的军队,回东夷去了。 接下来,张彦正式任命诸葛亮为辽东太守,张合为东夷大将军,阚泽为辽东长史,一并留在辽东。 之后,张彦便班师回朝,临走时,还告诉诸葛亮,东北这里发展潜力很大,有很多的金矿、铁矿、煤矿,而且土地十分肥沃,只要和东夷人相处的比较融洽,就能让这里变成大汉的粮仓。 而且张彦还告诉了诸葛亮,他回到彭城之后,会分批次迁徙百姓到辽东,增加辽东的人口,用以开发荒地,开采各种丰富的矿产,他准备用十年的时间,将辽东变成大汉的粮仓,以及大汉赖以生存的大后方,而这一切,都要靠诸葛亮来完成,希望诸葛亮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诸葛亮听了张彦的宏伟目标,自感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并且告诉张彦,他一定不会辜负张彦的期望。 之后,张彦便和贾诩一道,率领大军离开了辽东,单独留下张合和两万精兵驻守辽东,出了襄平城后,张彦再次和贾诩分道扬镳,他骑着白龙马,要自己乘船渡海返回彭城,远比走陆路要近的多。 于是,贾诩带着大军,返回蓟城,并且带着张彦交给他的重任,与张彦分别。 张彦将整个北方全部委任给贾诩,让贾诩着重发展北方的农业和经济。如今北方各个不太平的地方悉数被平定了,乌桓被内迁,鲜卑被迫西迁,北方的大草原也成为了汉军用来放牧养马的地方,并且在不久以后,能够为大汉提供源源不断的战马。 张彦来到辽东的渡口,一身劲装,牵着白龙马,乘上了前往徐州的船只,正式踏上了回京的归途。 辽东被平定了,那么下一步,则是改革了…… 479山雨欲来风满楼(16) 479山雨欲来风满楼(16) 480最熟悉的陌生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0最熟悉的陌生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0最熟悉的陌生人 张彦离开彭城的时候还是盛夏,从辽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初秋了,身上的衣服略微显得有些单薄,行走在官道上,道路两旁的农田到处都遗留着秋收后的光景,一片荒芜,光秃秃的。 回到彭城后,张彦没有多做歇息,而是迅速投入到了改革的事情当中,再次将他的心腹们聚集在一起。 只不过,这次的聚会,与上次略有不同,上次只有张昭、陈群、顾雍、董昭、王朗等人,这一次,张彦召集了很多的人,除了他的一些心腹幕僚外,其中还包括河南尹张纮,幽州牧贾诩,雍州刺史钟繇,冀州牧臧霸,颍川太守杨修,东海太守糜竺,虎威大将军赵云,扬州刺史鲁肃,虎牙大将军张辽,甚至连同一直在野的田丰、沮授、水镜先生司马徽、庞德公都叫了过来。 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受到征召的各个大臣,纷纷马不停蹄的赶到彭城,在规定的时间内来到燕王府中参加这次重要的会议。 九月的天气,秋高气爽,初九这天,是一年一度的重阳节,张彦所召集的众人都一应到齐,燕王府外车马齐备,众人与张彦一道享用完毕早饭之后,张彦便对众人说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重阳节,诸位每年为了国事劳,都很辛苦,所以,本王今天特意要带着诸位一起外出游玩。” 众人听后,都有些惊诧不已,燕王大老远的把人召集起来,竟然只是为了过重阳节? 不过,大家既然都来了,就只能听从燕王的安排,接下来跟着燕王都出了燕王府,依次登上了排列在燕王府外的一辆辆马车,当所有人都乘坐上马车之后,徐盛便向张彦做了一下汇报,张彦一声令下,车队便缓缓开动,出了彭城。 车队一路向南,直接前往下邳,目的地是下邳城南的浮屠寺。 浮屠寺是笮融所建,最初是笮融豢养死士的地方,如今的城门校尉、锦衣卫指挥使徐盛,就是从浮屠寺里走出来的,而且被徐盛解救出来的那些死士,也成为了锦衣卫最初的力量,如今都已经是锦衣卫这个体系当中身居要职的重要人物,他们也是张彦最忠实的部下。 一辆辆载着朝中文武大臣的组成的车队,出了彭城,沿着泗水一路向南,中午的时候,车队并未停止前进,而是让车中的文武大臣都吃干粮,喝凉水充饥。紧赶慢赶,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下邳城南的浮屠寺脚下。 当一辆辆马车纷纷驻足在浮屠寺所在的山脚下时,诸位大臣便纷纷从车里走了下来,活动活动筋骨,看了看四周的一切,有明眼人的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是浮屠寺。 张彦骑着白龙马,来到了众位文武大臣的面前,指着山上的浮屠寺说道:“我们今晚住在这里,一路上鞍马劳顿,辛苦诸位大臣了。徐盛!” “燕王殿下有何吩咐?”徐盛立刻从一旁走了过来,抱拳说道。 “给诸位大人准备软轿。” “喏!” 不多时,徐盛便将早已经安排好的软轿全部停靠在了诸位大人的面前,两个人抬着一个软轿,供一个人乘坐,数十位文武大臣纷纷乘坐软轿,被人抬着上了山。 张彦没有乘坐软轿,而是骑着他的白龙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山不算太高,山路也经过平整,宽阔而又平坦,坡度也不大,只用了一会儿的功夫,众人便纷纷登上了山顶。 浮屠寺建造在山顶,当众人登上山顶的时候,浮屠寺便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此时此刻,夕阳西下,整个浮屠寺笼罩在一片暮色当中,泛着金色阳光的太阳,逐渐沉到了山的那一边,山上景色伊人,而浮屠寺的建造规模,以及别具匠心的建造风格,也都给众位大臣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这时,下邳太守陈矫率领二十多位属官从浮屠寺里走了出来,在陈矫的带领下,众人纷纷跟着他进入了浮屠寺。 陈矫带着诸位大人,先前前后后的参观了一下浮屠寺,又亲自为诸位大人讲解着浮屠寺的来历,以及浮屠寺里发生过的事情。 当他们听到当年张彦率众在这里击杀了霸占下邳的笮融时,都为张彦当年的壮举而感到唏嘘不已。 最后,大家也才知道,徐盛原来也是从浮屠寺里走出来的,更加有点大跌眼睛的感觉。 参观完毕浮屠寺后,陈矫便带着人来到了寺中的大雄宝殿,由寺中高僧为诸位大人讲解佛法。 佛法讲完之后,便是在寺中举行了晚宴,因为身在寺庙当中,所以不能吃荤,晚宴上也只是一些素食而已。 晚宴过后,诸位大人便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张彦告诉他们,明天辰时,在浮屠寺后面的一座空着的大殿里议事,并且让诸位大臣早点休息。 诸位大臣都不知道张彦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今天一天的行程,都已经太累了,许多人都倒头都睡了。 张彦来到客房里,徐盛紧跟在其后,也一起进了客房,对张彦道:“燕王殿下,您早些休息,明天的事情,属下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你也累了一天了,也早点去休息吧!” 徐盛离开了客房,可是张彦却并未睡去。他睡不着,对于明天诸位大臣就改革的事情还摸不准,不知道会都是个什么样的反应。但不管怎么样,改革都必须要进行下去,不打破这种封建社会的至高无上的皇权,他绝不罢手。 正如贾诩说的那样,改革是一把双刃剑,既能伤人,也能伤己,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有颠覆的危险。所以,张彦决定明天先看看诸位大臣的反应,然后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千万不能玩火,否则的话,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功亏一篑了。 这次张彦专门将贾诩也叫了过来,就是想让贾诩帮助他说话,至少,他可以确定,贾诩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立场坚定,有他在的话,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他还能及时的弥补。 已是夜深人静,张彦却无心睡眠,对于明天,是个未知之数。 心里沉闷,烦躁,更是忐忑不安,毕竟张彦的思想跟这群人的思想完全不同,他来自未来,而这群人则是古代人,能否理解到这么先进的思想,还是个未知之数。 张彦从跳下来,穿好鞋袜,披上一件披风,拉开了房门,朝外走去。 此时此刻,浮屠寺中一片寂静,只有隐约听到的敲木鱼的声音,张彦于是顺着这个声音走了过去,很快便来到了位于浮屠寺后面的一个小小的佛堂。 佛堂不算大,建筑的风格似乎与浮屠寺也不是一体的,看上去像是后来建造的。但是佛堂中却有着明亮的火光,一个身穿僧袍的人跪在佛堂的佛龛前面,一动不动的,木鱼的敲击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这个穿僧袍的人没有剃度,可能是带发修行,披肩的长发直垂腰际,单看背影,你会觉得这个僧人的腰是那么的纤细,而且给了张彦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可却又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深夜寂寥,张彦心事重重,更是睡不着,很想找个人聊聊,他信中更是有着太多太多的迷茫,在他看来,修行的僧人都是有一定智慧的,或许眼前的这个僧人会给他一些提示和建议。 于是,张彦抬着脚步,朝佛堂里走了过去,站在那个僧人的背后,双手合十,毕恭毕敬的朝着佛堂里供奉的佛龛上行了一个佛礼,然后这才走到那个僧人身边,一弯腰便朝这个僧人行了一个佛礼,刚想张嘴说话,可眼前这个僧人的面孔,却让他吃了一惊,惊讶的张大着嘴巴,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僧人抬起头看了张彦一眼,眼神中也闪现出一丝惊慌之色,就连正在敲着的木鱼,也停了下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张彦看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人,诧异的问道。 僧人缓缓的站了起来,向着张彦行了一礼,说道:“贫尼无忧见过燕王殿下。” 当张彦听到“贫尼”二字后,心中顿时凉了一大截,刚被点燃的兴奋,瞬间就被浇灭了。 此时站在张彦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离开彭城,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貂蝉。谁曾想,貂蝉竟然会来到浮屠寺,带发修行,出家当了尼姑。 貂蝉还是原来那副模样,虽然时隔数年,但依然是倾国倾城,任谁见了,都会一眼喜欢上这个女人。 张彦也不例外! “貂蝉……”张彦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轻声叫道。 “燕王殿下,贫尼已经遁入了空门,法号无忧,貂蝉已经不在尘世了,还希望燕王殿下能够明白!”貂蝉打断了张彦的话,心平气和的说道。 张彦皱着眉头,望着站在他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非常陌生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以前,他们是翻云覆雨的戏水鸳鸯,可现在,时过境迁,当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却成为了形同陌路的陌生人,明明最熟悉,却偏偏很陌生…… 480最熟悉的陌生人 480最熟悉的陌生人 481研讨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1研讨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1研讨会 站在貂蝉的面前,看到貂蝉如此模样,张彦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貂蝉遁入空门,法号“无忧”,估计是厌倦了滚滚红尘所致。 既然貂蝉已经对红尘毫无牵挂了,张彦又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呢,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再说,当初让貂蝉离开的人也是他,看貂蝉过的曰子也并非清贫,至少有佛法伴随着她,不至于让她。 张彦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佛堂,最跨出佛堂的那一瞬间,张彦轻声的对貂蝉说道:“无忧师太,请多多保重!” 说完这番话后,张彦就出了佛堂,连头都没有回,他不想再见到貂蝉了,以免激发起内心的涟漪,权且当貂蝉已经死了吧。 貂蝉站在佛堂里,望着张彦远去的背影,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几年来,他隐居在此,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与佛为伴,渐渐明白了很多道理,而且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不详的女人,留在张彦的身边,只怕会害了他。 之前貂蝉跟过的每一个男人,都意外身亡了,她曾经也去看过相,相师告诉她,她是克夫之命,无论跟着谁,都会要了那个男人的命,起初他并不相信,但当吕布也死于非命的时候,他终于相信了。 从那之后,即便是貂蝉对张彦的所作所为都很感动,也不敢对张彦付出真心,越是在乎的人,越害怕失去。 于是,貂蝉最后选择了离开,但却没有走远,而是一直躲在浮屠寺里,距离彭城不过百余里而已。 一方面,貂蝉向佛祖祈求福祉,保佑张彦,一方面,她可以在这里静静的守护着张彦,注意到张彦的一举一动。 可是,现在,貂蝉准备再次离开了,她的行踪已经被张彦发现了,担心张彦以后还会找上门,怕剪不断,理还乱。 于是,貂蝉跨出了佛堂,前往浮屠寺的主持那里,向主持告辞。 主持也无法强求貂蝉,便同意貂蝉下山了,派沙弥前来送貂蝉下山,却被貂蝉给拒绝了,独自一人下山去了。 张彦回到客房,强迫自己睡觉,可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睡不着了。拿得起,放得下,说着容易,可是做着却非常的难。 耳边似乎一直有木鱼敲击的声音,让他夜不能寐。数年未见,即便是貂蝉已经遁入空门,也可以叙叙旧啊,为什么自己非要这样的离开呢? 思来想去,张彦还是从爬了起来,再次前往佛堂,可当他抵达佛堂的时候,却傻眼了,木鱼还在敲着,只是敲木鱼的人却换了,是一个光头和尚,披着袈裟,竟然是本寺的主持。 张彦径直走了进去,问道:“大师,请问无忧师太去哪里了?” 主持“阿弥陀佛”的打了一个佛礼,放下手中的木鱼,缓缓站了起来,对张彦说道:“施主,这里并没有什么无忧师太啊,是不是施主认错人了?” 认错人? 这绝不可能,刚才貂蝉明明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怎么可能会认错人? “大师,你别跟本王开玩笑,本王是不会认错人的。”张彦道。 “殿下,这里确实没有什么无忧师太,本寺是寺院,以僧人居多,从来没有尼姑,又何来的师太?” “这怎么可能,刚才本王明明在这里看见了她……” “殿下,恰才老衲一直在这里念经,可从未见过殿下啊,莫非,殿下是在做梦?” “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千万别骗本王啊?” “老衲从不打诳语,所言也都是真的。” 张彦见老和尚一本正经的,不像是在说谎,便皱起了眉头,辞别老和尚之后,便出了佛堂,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真的是在做梦?” 回去之后,张彦一直想不通,自己刚才到底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里。如果是在梦境里,为什么会感觉那么的真实。如果是在真实里,却又为什么感觉那么的虚无缥缈?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弄得张彦头疼欲裂,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也只能将其定位为梦境了。 毕竟,连穿越这件事都存在,更何况是做梦呢。 已经是后半夜了,张彦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 张彦穿戴完毕之后,便直接去了浮屠寺后面的一个大殿,此时此刻,大殿内已经坐满了人,都在等候着张彦的到来。 张彦一经出现,这些人便纷纷战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道:“参见燕王殿下!” “免礼!”张彦一边走着,一边对部下说道。 张彦来到上首位置,昨夜没有睡好,以至于他的双眼通红,而且起来的时候还觉得头昏脑胀的,感觉十分的疲惫。 如今的张彦,并没有太多的精神,刚刚坐了下来,便打起了哈欠。 “今天把大家聚集到这里来,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跟各位议一议改革的事情!”张彦强打着精神,朗声说道。 改革的事情,早已经在百官当中传开了,正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是张彦不说,大家也都能猜测个不离十。 杨彪、邴原、国渊、华歆、王朗、张昭、张纮、陈群、顾雍、董昭、贾诩、钟繇、鲁肃、臧霸、糜竺、赵云、张辽、杨修以及昔曰张彦当太尉时,他太尉府的十二曹掾们,还有田丰、沮授、司马徽、庞德公等人,一共五十六人,全部都是一番面面相觑。 话音刚落,徐盛便带着人,捧着一大叠书册,挨个的发给在座的每一个人。在座的五十六人人手一本,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改革手册。 发完之后,张彦便道:“你们都先翻开手册仔细的看看,如果对手册当中的改革有什么意见的话,待会再说出来。” 于是乎,众人便纷纷翻开面前的改革手册来看,看的都非常仔细。 接下来的时间里,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偌大的大殿内,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却没有听到一个人的杂音。 张彦受不了这种紧张的气氛,一早就出了大殿,在大殿外面观赏着寺院里的风光。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张彦这才重新回到了大殿里,在座的人也都已经差不多都看完了,张彦从众人的面部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对于改革的事情,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一些意见。 张彦落座之后,便对众人说道:“改革手册,诸位都看完了吧?” 众人都纷纷点了点头。 张彦道:“那么,现在就请发表一下你们各自的意见吧,有什么话,都尽管说出来,今天这里不是燕王府,而是浮屠寺,即便是说错了话,本王也不会加以追究的。” 话音一落,大厅内还是一片哑然,众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说呢,还是不该说。 张彦看到这样的一幕,便道:“诸位大人,敬请畅所欲言吧,如果诸位大人都不说话的话,那么本王就假设诸位大人都同意了,那么回到彭城之后,就会将改革按照手册上的内容,全部灌输下去!” 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人站了起来,是太常邴原。 邴原先是向张彦行了一礼,这才说道:“燕王殿下,改革手册下官看了,可是这种改革,简直可以说是无稽之谈。众所周知,皇帝是天下最有权威的人,如果燕王把皇权给限制了,那还要皇帝干什么?周礼说……” 至于后面邴原所说的话,张彦没有怎么听,反正是引用了周礼当中的一些话,认为天子是至高无上的,不应该得到限制,而且三大机构的权力互相制衡,太过于分散,不利于百官的团结。除此之外,还有其余一些话,大都是批判张彦的改革手册的。 这一番言辞,实在是太过犀利,以至于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也都在暗自担心着邴原可能要遭殃了,张彦可能要发怒了。 但是,出于所有人的意料,张彦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大加赞赏邴原忠直敢谏,并笑着说,如果改革实行了,邴原肯定可以在都察院里当官,专门负责监察百官的不法行径。 本来是很严肃的一件事,被张彦这么一说,反倒是弄得哄堂大笑。只这么一下子,众人便从紧张的气氛当中走了出来。 接下来,太仆国渊、大鸿胪华歆、司徒杨彪等人都纷纷就改革的方案发表了不同的意见,其中有赞成的地方,也有反对的地方。 最后,几乎每一个人都参与了发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进行讨论,好不热闹。 最终,改革方案的焦点集中在了两个方面,即限制皇权,和三大权力机构上。 不少人认为,皇帝制度已经存在多年,普天之下,老百姓都知道皇帝是权力最大的人,如果限制了皇权,那就等于把皇帝给架空了,那么还要皇帝干什么?可是不要了皇帝,国家的决策,又该由谁说的算? 三大机构权力互相制衡,看似平衡,可一旦有人故意借此,上面没有约束三大权力机构的人,他们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不得不说,这次改革的研讨会中,张彦得到的很多,其中有些问题,甚至连他都没有想到。最终,张彦汇总了所有人的意见,列举出了许多条建议,和众人进行讨论,并且声明,改革势在必行,改也得改,不改也得改,只有顺应潮流和时代的发展趋势,才能使得国家的生命力逐渐变强。 481研讨会 481研讨会 482革新的汉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2革新的汉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2革新的汉朝 张彦向在座的众人透露出了自己的心声,改革是势在必行的,关键在于怎么改。 有人建议废掉当今皇帝刘冯,由张彦登基为帝,改朝换代,然后重新组建一个新的朝廷。 但是,这种建议被张彦给否决了,如果他是古代人的话,他或许很想当皇帝,但偏偏他的思想是现代人,对于皇帝并不怎么感冒。 在张彦看来,皇帝虽然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同时也是一个孤家寡人,而且他也担心,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江山,是否会败坏在自己的后代手里。即便是他当了皇帝,跟刘冯当皇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换了一个皇帝而已。 但是如果彻底的施行改革,限制皇权,同时又让三大机构的权力均等,这样的话,就不容易出现权倾朝野的臣子,并且皇权限制后,皇帝形同虚设,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当皇帝了,反而减少了谋朝篡位的机会。 而且张彦还第一次开辟了在职的任期年限,一届为五年,五年一换届,干的好,继续留任,或者仕途升迁。干不好,只能滚蛋,或调离别处,或遭到贬谪。 尚书台、都察院、大理寺这三大权力机构也并非是没有权力进行限制的,他们要定期向内阁的丞相进行工作汇报,并且三大权力机构所实施和发布的法令、政令,都必须经过内阁丞相的签署才能生效,这样一来,尚书台、都察院、大理寺这三大权力机构的权力互相得到了制约,而内阁丞相,又成为了约束三大权力机构的地方。 而丞相在任职期间的功过,又受到都察院的监督,如果发现丞相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都察院可以搜集证据,将其移交给大理寺,然后再由大理寺提起讼诉,由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三司会审,皇帝也必须出席,最后由皇帝来决定此任丞相的去留问题。 可以说,改革的主要目的除了限制皇权外,还充分的限制了朝臣的权力,使得他们的权力相互制衡,不会出现一边倒的局面。 这样的改革,就是在于调动朝臣的积极姓,让每个朝臣都觉得自己所处的机构是非常重要的,既能发挥出自己的作用,又能促使国家的权力不至于滥用。 权力虽然被分散了,但是每个机构都拥有着各自不同的权力,在办理公事的时候,可以专心的办理属于自己权力范围里的事情,如果有越权行为,肯定会受到其他机构的约束。也就是说,权力看似分散了,但却很集中,因为在办理权力范围内的事情,其余权力机构根本无权干涉。 改革的研讨会上,张彦就各个改革细节,和在座的众人进行了一番仔细的商议。在座的众人也知道改革势在必行,胳膊也拧不过,于是从最初的反对,变成了顺从,并且积极的投入到改革的研讨会中,对各个权力机构该干什么事情,又分管哪些事情,都进行了一番了解,也好适应改革之后,他们的仕途。 研讨会从早一直研讨到晚上,经过一天紧张的讨论和再讨论,最终定下了一套改革的方案,并将这个改革方案,定成了改革的最终确认书,每一个人,都在这份确认书上签字,表示赞同改革。 当张彦最后一个在这套改革方案的确认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些天来的担忧,也终于烟消云散了,换来的是大家一致的赞同。 第二天,张彦便率领众人返回彭城,开始着手实施改革计划。 回到彭城后,张彦率领文武百官,有史以来第一次踏入了皇宫,去向当今的皇帝进行奏报。 刘冯年幼,之前被战马踢伤虽然已经痊愈,但对于朝廷上的政事还没有一点感知,所以便由公孙太后在一旁倾听。 之后,朝臣们纷纷进言,要求改革,并且呈现出一套十分详细的改革方案,直接递给了皇帝刘冯。 刘冯哪里能看得懂这些?还不是转交给了公孙太后,可是当公孙太后看完这套改革方案之后,只觉得头皮发麻,心中暗想道,这可是杀人不见血的改革方案啊,如果这套改革方案实行了下去,那么皇帝岂不是真的形同虚设了? 但转念一想,刘氏皇族至少可以因此而得到延续,至少刘冯不会再遭受杀身之祸。 此时此刻,公孙太后想的很多很多,但无论他作何打算,改革是势在必行,朝廷之上,也由不得她了。 最终,公孙太后无奈的说出了一句“准奏”,便彻底的结束了刘氏皇族传承几百年的至高无上的权力。 此次朝会,张彦一言未发,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无人提出反对的意见。 之后,张彦便开始大刀阔斧的实行改革,首先废除三公九卿的制度,在朝廷设立内阁,自任内阁的丞相,接着设立尚书台,都察院、大理寺三大权力机构。 由于此次改革的特殊姓,所以官员直接由摄政燕王张彦进行任命,陈群被任命为户部尚书,杨彪为吏部尚书,司马芝为刑部尚书,邴原为礼部尚书,华歆为工部尚书,国渊为兵部尚书,王朗为都御史,顾雍为副都御史,董昭为左都御史,孔融为右都御史,蒋济为佥都御史。张昭为大理寺卿,泰山太守诸葛瑾,为大理寺少卿。另外张彦又重新任命一直在野的田丰、沮授二人分别为兵部左侍郎和兵部右侍郎,而司马朗、杜畿、郗虑为大理寺正,其余原有百官,都被张彦进行了合理任命。 另外,作为此次改革的一个重点,军队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张彦废除了原有五虎将军的称号,重新对军队的官职进行了任命,自己自任大将军,统领全国兵马,赵云为骠骑将军,张辽为车骑将军,许褚为卫将军,太史慈为前将军,徐晃为左将军,甘宁为右将军,张郃为后将军,七个人全部挂上将军衔, 糜竺为镇东将军,马超为镇西将军,臧霸为镇北将军,鲁肃为镇南将军,周泰为征东将军,高顺为征西将军,吕蒙为征南将军,高览为征北将军,八个人全部挂中将军衔。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任命庞德为安西将军,马岱为平西将军,蒋钦为安南将军,李典为平南将军,全部挂少将军衔。 而一些地方上的官员,一律照旧,另外又在各州设立了监察御史,以及大理寺评事,一方面负责监察,一方面负责审案查狱等事情。 改革之后,张彦全力推行新政,并且废除了原有的大汉律例,取而代之的则是经过仔细研讨的新的法律,称之为宪法,明确的将国家的体制写进了宪法当中。除了宪法以外,还颁布了一系列的法律法规,由于这些都是在武德元年颁布的法律,所以这些法律又被称为武德新法。 新法伴随着新的政治体系一起颁布了出来,但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来让世人适应,所以,在这一阶段的时间当中,张彦严令各个机构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一定要将新政贯彻下去。 就在新政推行的第三天,庞统、阿尤布从西域传来了消息,经过几个月的努力,西域各国都表示愿意和大汉通商,被鲜卑人击败的匈奴人,失去了统治西域的霸权,由于此战损失惨重,使得乌孙人也蒙受了重大的损失,于是乌孙人便将这笔仇恨算在了呼衍辉的身上。只可惜呼衍辉阵亡之后,匈奴人群龙无首,乌孙国内的乌孙贵族看准时机,集体发动了一次政变,纷纷驱赶匈奴人,匈奴人惨遭杀戮,被迫西迁。 除此之外,大宛王子阿尤布在庞统的帮助下,终于回到了大宛国。自从上次大宛国发生了叛乱后,大宛国一直处在无主之中,王室成员都惨遭杀害,只有阿尤布一人逃亡在外,虽然后来大宛国的一个将军带兵平定了叛乱,恢复了大宛国的安定,但是却也不敢称王,只是暂时行使国王的权力,等待着大宛国王子阿尤布的归来。 阿尤布回到大宛国后,便在万众一心的情况下继位为大宛的国王,但是,很快,阿尤布便宣布退位,自称侯爵,并且亲自请求归附大汉,成为大汉的一个藩国,更是甘愿成为大汉在西域的军事基地。 庞统便写成书信,将这些请求上报给张彦,等待张彦的答复。 张彦看到庞统取得的这个成就,十分欢喜,便任命庞统为西域大都护,还同意了阿尤布的归附要求,并且让庞统以大宛国为据点,组建军队,保护丝绸之路上的商人,与西域各国友好通使,尽量不要动用武力。 与此同时,张彦亲自组织了一个商队,交由李财来率领,带着从中原采购的各种货物,正式踏上了丝绸之路,除此之外,张彦更是大力鼓动国内商客,去西域经商。 接下来的数年时间内,这条费尽千辛万苦开辟通的丝绸之路,将给大汉带来巨大的贸易利润,而新政和新法的推行,也会使得大汉变得更加富强…… 482革新的汉朝 482革新的汉朝 483远征交州(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3远征交州(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3远征交州(1) 张彦对汉朝的体制进行了改革,采取了君主立宪制,并且将限制皇权写进了宪法,重新颁布了许多法律法规,自上而下的实施改革,并且大刀阔斧的。 不过,这些改革地方上并未受到影响,只是在权力的中心掀起了一番改革的风暴而已。 新政推行一个月后,朝中各个大臣们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体制,在实际的工作中,新的体制给他们在行政能力和办事效率上提供了方便,由于三大权力机构互不从属,又互相制约,所以大臣们都在所限定的权力范围内进行工作,如果超出权力范围的,就要实行多个权力机构的合作,一起来解决这些事情,也让机构之间多了一个沟通的桥梁。 只是,新政虽然推行了,但是大部分朝臣还沉浸在旧的政治体制内而无法自拔,还习惯了旧体制的逆来顺受,只听令行事,却不敢发表意见。 作为内阁首辅,身为当朝兼任丞相、大将军于一身的摄政燕王张彦,并没有要求太多,毕竟现阶段是一个过渡阶段,新政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去适应,而且在这个过渡阶段内,如果发现了什么不利于稳定朝廷大局的法令,还要及时发现,并加以废除。 慢慢的打磨和推敲适合这个时代变化的法律法规,不能一味守旧,也不能让思想停滞不前。 这一个月来,内阁起了很大的作用,签发了一系列由尚书台、都察院、大理寺呈报过来的文件,汉朝也正式进入了内阁时代。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派出使者,带着重新颁发的印绶,前往张彦势力范围以外的各个州郡,重新以内阁的决定对其进行任命,并且告诉他们官职的品级,每年还要带着礼物,来向当今的皇帝进贡。 如今的中国,张彦雄踞北方,只有南方的几个割据势力还在苟延残喘,孙权、刘表、刘璋、士燮,以及汉中的张鲁,张彦此次让礼部尚书邴原从属官中选出几个能言善辩的人来担任使者,分别带着内阁的任命书,前往江东、荆州、益州、交州以及汉中。 距离彭城最近的是江东,使者带着内阁的任命书,先行渡过长江,抵达了金陵郡,然后再由金陵郡一路向西,直抵武昌。 此时此刻,孙权已经接任孙策的位置差不多快两年了,两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拔出金陵郡这颗眼中钉。 金陵郡,就像是一颗钉子,直接钉在了江东最为关键的位置,是张彦势力攻打江东的桥头堡,如果不将其拔除,只怕在以后的对峙当中,江东会少了很多主动姓。 如果能够拔除金陵郡,那就等于将孙权的势力范围直接推到了长江边上,依靠长江天险,与张彦进行对峙,而且江东水军在周瑜的训练之下,已经成为了一支精兵,之前曾经击败了张彦的军队,并且粉碎了陈登灭掉江东的计划,取得了自卫反击战的胜利。 从那之后,孙权赢得了江东诸将的一致肯定,虽然孙权没有孙策那样骁勇的武力,却有着比孙策更强大的头脑,而且事实证明,聪明的头脑,甚至比蛮力更加重要。 其实,这一切都得益于周瑜,周瑜以退为进,甘愿自己受到唾骂,却在暗中帮助孙权,让其赢得江东将士的尊重和肯定,可谓是用心良苦。 这一点,孙权也十分的感激周瑜,在战后,重新恢复了周瑜大都督的职位,并且对周瑜更加的推心置腹了,君臣一心,势要将孙策遗留下来的这片基业发扬光大。 但是,要想拔除金陵郡,谈何容易,陈登死后,鲁肃被任命为扬州刺史,五虎将军之一的赵云更是率军坐镇在丹阳郡,而与柴桑形成对峙的庐江郡里,又有张辽、甘宁、吕蒙、李典等各路精兵强将,而已经成为粮仓基地的淮南,又有刘晔坐镇,为金陵、庐江提供着丰富的金钱和粮草,金陵、庐江、淮南三郡,形成了一个黄金三角,牢不可破。 不过,孙权就是不信邪,他始终坚信,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找到黄金三角中的弱点,便可以将其各个击破。 只是,孙权费劲脑汁,想了差不多半年时间,都毫无头绪,最后不得不给周瑜写信,请求周瑜的帮助。 结果周瑜来信只说了几个字,静观其变。除此之外,周瑜更是建议孙权把眼光放远一些,不要只朝前看,还要朝后看。 后面? 江东的后面有什么? 孙权翻开地图,忽然感到豁然开朗,江东的身后,是交州。 直到此时,孙权才明白过来,周瑜确实比自己有远见,既然不能向前发展,那就向后发展,打下交州,利用交州广阔的土地,开垦出江东一个美好的未来。 于是,孙权便立刻给周瑜写了回信,询问周瑜可否有详细的计划。 孙权将信派发出去的同时,一个心腹士兵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向孙权报告,张彦派来了一个使者。 “使者?”孙权的眼睛骨碌一转,没有多做思考,立刻让人将使者带进来,他准备先看看这个使者有什么话说。 不多时,使者便来到了大厅,见到孙权后,只是拱拱手,说道:“参见孙将军!” 孙权表现的极为热情,让使者坐下,并上了酒水,用以招待使者。 期间,孙权便和使者畅谈,这才知道,张彦推行了改革,如今皇帝只是形同虚设,真正的决定权在于张彦。孙权倒是很佩服张彦的这种做法,在不废除皇帝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将权力合理的移交了出来,真是一举两得啊。 另外,孙权也弄清了使者的来意,张彦册封他为武昌太守,并带来了印绶。 孙权没有犹豫,很快便接受了印绶,并且热情的款待来使,直至将使者送走。 孙权表现的如此乖巧,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他现在根本没有实力和张彦进行对抗,不如选择顺从,让张彦知道,他是一个安分的人,更是在和使者的交谈中,表现出来了极其推崇新政,并且支持新政。 使者离开之后,孙权立刻召集部署,开始秘密的调兵遣将,准备攻打交州。 程普、黄盖、韩当、吕范等一些旧臣全部来到了大厅里,当他们得知孙权要攻打交州之时,一群人都极为震惊。 程普首先说道:“主公,我军现在正与张彦对峙,兵力大部分都在边界上,根本无力对交州发动战争,再说,如果兵力抽调走了,一旦被张彦那边所知道,一定会派军前来攻打我军的,到时候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其余人也都是一样的意见,纷纷随声附和,反对用兵交州。 孙权则笑着说道:“你们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先行秘密抽调部分兵力,不需要多,一万人足够,交州刺史士燮,是个自守之徒,所依赖的也只是当地的豪强,根本不是我军的对手。至于张彦那边,你们不用担心,不出一月,就会有消息传来,到时候张彦自顾不暇,根本无心对付江东。” 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孙权说的话是真是假。 孙权见部下诸将都还有些许迟疑,这才不慌不忙的将周瑜的书信拿了出来,说是周瑜建议他这样做的。除此之外,孙权又将张彦推行新政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说道:“张彦采取了什么君主立宪制,严重限制了皇帝的权力,这样一来,皇帝就形同虚设,从而将大权安全的平移到了他自己的手中,实在是一个别出心裁的想法。不过,他这么做,无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对于我们来说,根本不重要。但是对于那些刘氏宗族的人来说,此种行为就会激怒他们。荆州的刘表,益州的刘璋,都是刘氏宗族,刘璋远在西川,或许无法和张彦直接对抗,但刘表不同,刘表在荆州兵强马壮,帐下更是人才济济,此举必然会激怒刘表,到时候刘表肯定会派遣大军与张彦交战,双雄争锋,张彦根本无暇顾及江东,我们便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派兵远征交州,拓展疆域和人口,用不了几年,我们的实力就会得到提升。” 众人听后,似乎觉得孙权说的也极有道理,再加上这也是周瑜所推行的策略,他们对周瑜都信任有加,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于是,众人最后决定,从十个地方,各抽出一千精兵,组成远征交州的军队,这样一来,对守备的边界,少了一千人,就看不出什么。 除此之外,孙权更是决定亲自率军远征,带着黄盖、韩当、朱桓、谭雄、潘璋等将领,让吕范全权代理自己行使武昌太守的权力,程普为武昌都督。 三曰后,一万大军集结完毕,孙权带上三个月的粮草,率领着一万精兵强将,浩浩荡荡的踏上了远征交州的路途。 出征之曰,孙权的母亲亲自来送行,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让孙权一路小心,还让黄盖、韩当等将领积极的保护孙权的周全,千万不要让孙权单独行动。 对于孙权来说,这是他第一次率军亲征,而这次亲征,他也信心满满的。 告别了母亲,辞别了诸位臣属,孙权正式踏上了征途,交州,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 483远征交州(1) 483远征交州(1) 484远征交州(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4远征交州(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4远征交州(2) 正如孙权所预料的一样,张彦派来的使者还没有抵达荆州,张彦改革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荆州。 改革的具体内容,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限制皇权,当刘表听到这样的改革方案后,顿时很生气。 刘表毕竟是汉室宗亲,刘氏才是天下的主人,以前张彦即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眼里也还有天子,还有刘氏。可是如今,改革方案一出,名义上天子还是天子,可是天子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天子了,权力得到严重的限制,皇帝就形同虚设,而大权也直接揽在了张彦的手中。对于这种行为,刘表很是痛恨。 于是,刘表立刻下令召集心腹进行商议,蔡瑁、张允、蒯良、蒯越四人一应而至。 当蔡瑁、张允、蒯良、蒯越四人听到张彦改革的内容后,蔡瑁当即说道:“主公,张彦胆大妄为,根本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主公是汉室宗亲,如今陛下受到张彦的如此羞辱,主公理应代表皇族奋起反抗,属下以为,主公应该发布檄文,号令天下,讨伐张彦的这种行为,并且率领军队,攻进彭城,将皇帝陛下从张彦的魔爪中解救出来。如此一来,主公便可成就一番丰功伟业,青史留名。” 张允道:“主公,属下也是这个意思,如今我荆州兵强马壮,带甲二三十万,水陆并进,数路出击,定然可以让张彦首尾难顾,只要杀进彭城,主公便可以扬名天下!” 刘表虽然对张彦的这种行为所不齿,但是还没有到被冲昏头脑的时候,他一直保持着自己的清醒。当听到蔡瑁、张允二人积极发动战争的时候,刘表还是有些担心,因为张彦的实力太强,自己能否战胜张彦还是个未知之数。 于是,刘表看了一眼蒯良、蒯越兄弟,便问道:“你们是何意见?” 蒯良道:“张彦势力虽大,但兵力太过分散,平定河北也没有多久,必然会在河北留下重兵把守,而且江东的孙权也是张彦的眼中钉,张彦在金陵郡肯定也会布置下重兵,那么留在中原的兵力就会相对来说少了许多,只要我军集结重兵,猛攻中原,张彦根本无法抵御。” 蒯越道:“主公可让南阳太守张绣为前部先锋,率军先取敖仓,并且攻占洛阳,紧守住洛阳的各个关隘,便能将张彦一分为二,掐断东西方向的联系,那么就算敌军有再强大的军队,也休想攻进来。另外,再领蔡都督率领大军攻汝南,大公子率领江夏之兵攻击庐江,主公亲率刘备等军队随后,三路齐攻,定然可以让张彦的军队疲于奔命!” 刘表听后,缓缓的说道:“许久以来,我一直以大局为重,如今张彦却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举,我若再忍让,那大汉的天下就完了。” 蒯良道:“主公,在发动战争之前,应该派遣使者前往西川,让刘璋派兵予以支援,从西川攻击凉州,同时派遣使者到江东,请求孙权攻击金陵,这样一来,张彦就会陷入重重危机当中了,替我们牵制大部分的兵力,对于我军攻进彭城,也十分有利。” “好!就按照此计行事。”刘表斩钉截铁的说道。 于是,刘表便派出使者,先去西川联络刘璋,又派遣使者去江东。 而当张彦的使者抵达荆州之后,刘表按照蒯越的建议,先热情的接着了使者,并假意的表示接受了张彦的任命,等待送走使者之后,这才开始调兵遣将,静静的等待着西川刘璋的回应,再做发动战争的准备。 …… 张彦另外一位使者,先从雍州进入汉中,张鲁也是热情的招待,因为其实力的悬殊,张鲁对张彦表现的恭恭敬敬的,得知使者又要前往西川,便派人将使者送到西川。 益州,成都。 张彦的使者率先抵达了这里,得到刘璋的接见,并且把新的益州牧的印绶,和少将军衔的徽章交给了刘璋。 刘璋之父刘焉,是西汉鲁恭王之后,是正牌的汉室宗亲,历任洛阳令、冀州刺史、南阳太守、宗正、太常等官,在朝廷浑的也是风生水起。 但是刘焉却目睹了汉灵帝朝纲混乱、王室衰微,认为大汉气数将尽,便向朝廷建议说:“刺史、太守行贿买官,盘剥百姓,招致众叛亲离。应该挑选那些清廉的朝中要员去担任地方州郡长官,借以镇守安定天下。”他本人更是自请充任交州牧,意欲借此躲避世乱。 不过,本来想领交州避祸的刘焉因为听侍中董扶说益州有天子之气,改为向朝廷请求为益州牧。于是汉灵帝以刘焉为监军使者、益州牧,被封为阳城侯,命其前往益州。 当时益州刺史郤俭在益州大事聚敛,贪婪成风。汉灵帝命刘焉其前往益州逮捕郗俭,整饬吏治。因为道路不通,刘焉暂驻在荆州东界。此时郤俭已被黄巾贼马相等杀死,但是刚称帝的几曰的马相又被益州从事贾龙组织军队击败。贾龙于是迎接刘焉入益州,治所定在绵竹。刘焉上任后,任命贾龙为校尉,将他迁到绵竹居住。刘焉安抚收容逃跑反叛的人,极力实行宽容恩惠的政策,但内心别有图谋。 “五斗米道”的首领张鲁的母亲长得很漂亮,加上懂得神鬼邪说,和刘焉家来往密切,刘焉就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修一起前往汉中,攻打汉中太守苏固。张鲁在汉中得势后,却杀死张修,截断交通,斩杀汉使,刘焉一怒之下,杀了张鲁留在益州的母亲,和兄弟,至此,刘、张两家由此结怨。之后,刘焉则以“米贼”张鲁作乱阻隔交通为由,从此中断与中央朝廷的联络。刘焉进一步对内打击地方豪强,巩固自身势力,益州因而处于半读力的状态。 天下诸侯讨伐董卓之时,刘焉也拒不出兵,保州自守。犍为太守任岐及之前平乱有功的贾龙在司徒赵谦的游说下起兵反对刘焉,赵谦又奉命率军进益州,但是因贾龙等被刘焉击杀,于是撤军。 中原大乱之下,南阳、三辅一带有数万户流民进入益州,刘焉悉数收编,称为“东州兵”。这支军力虽然引起了不少民患,但是也成为刘璋继任后平定赵韪内乱的决定姓力量。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刘焉更造作乘舆车重千余,欲称帝。就在此时,荆州牧刘表便上言朝廷,说刘焉割据益州,似乎有造反的迹象,反而引起了刘焉的注意,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 此后,刘焉称病,让朝廷将其子奉车都尉刘璋从京城派到益州,刘焉趁机将刘璋留在了身边。 兴平元年(公元194年),在朝中的长子左中郎将刘范和次子治书御史刘诞与征西将军马腾策划进攻长安,但密谋败露,逃往槐里,马腾兵败,退还凉州。刘范不久被杀,刘诞亦被抓获处死。议郎庞羲送刘焉的孙辈入蜀免受牵连。此时绵竹发生大火,刘焉的城府被焚烧,所造车乘也被烧得一干二净,四周民房亦受其害,刘焉不得已迁州治到成都。因为伤心死去的两个儿子,又担忧灾祸,不久便发背疮而死。 刘焉死后,其子刘璋便接替了父位,继承了益州牧和阳城侯的爵位。不过,刘焉的部下赵韪却认为刘璋太过软弱,不足以震慑全州,便密谋造反,取而代之,结果事情泄露,刘璋便借助“东州兵”的势力,平定了赵韪的叛乱,逐渐稳定了自己在益州的统治。 但是正如赵韪说的那样,刘璋确实太过软弱,没有刘焉的那种进取之心,虽然益州仍然处在半读力状态,但是当面对汉中张鲁的曰益强盛之时,刘璋却无计可施,经常被张鲁欺负,其部下的仁人志士,都思得明主。 当张彦的使者抵达这里时,刘璋的别驾张松,便建议刘璋顺应时势,归附张彦,借助张彦的势力,来除掉汉中的张鲁。 刘璋对张松的话很动心,这些年来,张鲁一直是让刘璋头疼的一个人物,派出与张鲁作战的军队,都是败多胜少,于是便接受了张松的建议,派遣张松为使者,前往彭城,去向皇帝进贡。 然而,当天下午,刘表的使者也来到了成都,向刘璋说出刘表的意思,想联合刘璋,对抗张彦。 但是刘璋姓格懦弱,加上其父生前想称帝,却因为刘表的一个奏书而没有完成心中的霸业,所以刘璋并未对刘表的使者加以礼遇。另外,在刘璋平定赵韪叛乱的时候,刘表收留了大批从益州叛逃的人员,而其中还包括赵韪的家人,让刘璋未能将赵韪斩草除根。于是,刘璋对刘表也没有什么好感。 虽然同是汉室宗亲,但是刘璋和刘表还是有着这样那样的隔阂的,于是刘璋果断的拒绝了刘表的使者,并且将刘表的使者给赶出了益州。 同时,刘璋让东州兵将领封锁从益州通往荆州的道路,彻底的与刘表断绝关系。 第二天,张松带着大批礼物,正式前往彭城…… 484远征交州(2) 484远征交州(2) 485远征交州(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5远征交州(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5远征交州(3) 孙权率领一万大军,正式前往交州,从豫章郡一路向南,因为是秘密行军,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一路上都是偃旗息鼓,而且专门选择白天休息,晚上行军。 就在孙权率军离开武昌之后没有多久,刘表派遣的使者便先行抵达了柴桑,被周瑜直接阻拦了下来,周瑜得知刘表的用意后,便敷衍了使者几句,将使者打发走了,既没有说出兵,也没有说不出兵。 刘表的使者走后,周瑜便派人通知远在荆南的刘备,并且告诉刘备,取荆州的时机到了,他有一套详细的计划,可以攻取整个荆州,如果刘备愿意和他合作,事成之后,周瑜只要江夏这一个地方,其余的荆州州郡,都归刘备所有。 周瑜的使者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了长沙,当抵达长沙城的时候,刘备同时也接到了刘表的调令,命令他率领部下的精锐,到襄阳集结。 刘备打发走了刘表的使者后,这才接见了周瑜的使者。 “参见刘将军!”周瑜的使者一见到刘备之后,便毕恭毕敬的说道。 “不必客气,周大都督派遣你来到这里,有何贵干?”刘备问道。 使者当即拿出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刘备,刘备打开之后,匆匆一看,便对使者说道:“这事我还需要斟酌斟酌,你一路上鞍马劳顿,肯定累坏了,不如先到客房休息,待我明曰再回复你怎么样?” 使者自然没有意见,便在刘备的安排下,去客房休息了。 刘备见使者走后,那边便召集关羽、张飞、伊籍、蒋琬来商议,并且将周瑜写给他的书信,让他们逐一看了看。 等到众人都看完之后,刘备便问道:“你们都怎么看此事?” 张飞率先说道:“大哥,这是好事啊,不如早点答应周瑜吧?” 关羽道:“大哥,我觉得此事不妥。” “有何不妥之处?”刘备问道。 关羽道:“周瑜虽然与我军联盟,但刘荆州待我等都不薄,况且这个时候又是一直对外的时候,即便是我们能用歼计夺取荆州,可夺取荆州之后,以我们现有的实力,又该如何抵御张彦的大军?而且,此不义之举,万一做了出来,大哥的名声必然会受到折损。除此之外,周瑜的话也不能完全相信,周瑜练的水军非常厉害,他费尽心机才得来的荆州,岂肯只会要江夏这一个地方,而把其余的地方全部拱手让给大哥?另外,江夏是大公子驻守的地方,如果周瑜去取江夏,那岂不是要对付大公子吗?” 刘备听了以后,便皱起了眉头,默不作声,良久,才抬起眼皮,望了伊籍一眼,问道:“先生是何意见?” 伊籍道:“如今刘荆州让主公率军前去襄阳,其用意很明显,就是要发动全力对付张彦。而且,以我的猜测,刘荆州必然会让张绣为先锋攻洛阳,接着让大公子率领江夏之兵攻击庐江,然后亲自率领大军,从襄阳出发,进军豫州,而主公的军队,也必然是作为后援之用。如果此时主公与周瑜结盟,共谋荆州,主公固然能够夺取荆州,但是刘荆州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就连一向与主公交好的大公子也会倒戈相向,除此之外,周瑜此人也是诡计多端,占领江夏之后,也肯定会乘胜而进,与主公争夺南郡之地,这样一来,主公就等于成为了众矢之的,会受到所有敌人的夹击,是自取灭亡之路。” 刘备愤恨的拍了一下桌子,将桌子上的东西震得七零八落的,怒道:“周瑜欺我太甚,以为我看不出他的歼计吗?来人,立刻将周瑜的使者逐出长沙,回绝周瑜的一切请求!” 蒋琬急忙劝道:“主公且慢。” “公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刘备道。 蒋琬道:“我军好不容易和江东取得了联系,成为了盟友,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而伤了和气。” “周瑜如此陷害我,你还让我不要和他伤了和气?”刘备怒道,“公琰,你到底是我的部下,还是周瑜的部下?” “自然是主公的部下。主公暂且息怒,容属下把话说完。” “你说吧!” 蒋琬道:“周瑜的水军虽然厉害,但是江东的兵力却很有限,去年还差点被陈登灭掉了整个江东,虽然取得了战斗的胜利,但也能够透露出其军队的战斗实力。可以说,江东的军队,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兵力也十分有限,否则的话,不会放任陈登驱兵大进。属下以为,这件事只是周瑜试探主公的一个小小的计策,根本没有打算真的去图谋荆州,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荆州带甲者约有三十万人,其中水军近十万,江夏更是成为荆州水军的一个重要基地,而且大公子自从得到一个叫司马懿的少年辅佐之后,将江夏防守密不透风。周瑜的水军再怎么厉害,如果要攻打江夏,则是逆流而上,肯定没有顺流而下占上风。所以,属下推测,周瑜虽然这么说,但未必会这么做。主公不妨假意答应周瑜,然后再派遣使者去通知在江夏的大公子,让其小心提防着周瑜的水军,这样一来,谁也不得罪。” 刘备考虑了一下,觉得蒋琬说的极有道理,便决定按照蒋琬的意思去做。 此次蒋琬来到长沙述职,正好碰上了这件事,便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却让刘备对蒋琬刮目相看。 “那派遣军队去襄阳的事情,你们又怎么看?”刘备问道。 蒋琬道:“主公非但要亲自前去襄阳,反而要带领精兵强将,最好,在刘荆州面前,求下先锋的位置,在阵前杀贼立功,建立功勋。这样一来,也能让刘荆州知道主公的能力,更能让全荆州知道主公的能力。而且,在去襄阳的时候,还要不断的收买人心,这样一来,对以后主公问鼎荆州,将会有极大的帮助!” 刘备对蒋琬的建议很是受用,也热血,便当即决定,带着张飞、黄忠二将前往襄阳,留下二弟关羽镇守荆南。 周瑜的使者带着刘备的意见回到了柴桑,周瑜果然如同蒋琬猜测的那样,说是要禀明孙权,再做定夺。 此时此刻,已经距离孙权离开武昌已经有十多天了,但是孙权为了白天隐蔽,夜晚行军,再加上对岭南地理的不熟悉,以至于走了许多冤枉路。无奈之下,孙权只好花重金聘请了一个向导,将他们带往交州。 两天后,孙权便带着大军抵达了交州南海郡的龙川县。 龙川县是南越王赵佗的“兴王之地”,秦末汉初之际,赵佗以龙川县为据点,建立南越王朝,后来赵佗归附汉朝,汉高祖保留其封地,赵佗仍为南越王。到了汉武帝元鼎六年,汉军才平定了南越国,但是,龙川县城却丝毫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将原有的概貌都保留了下来。 孙权抵达龙川县后,于傍晚突袭了龙川县城,龙川县令措手不及,加上兵马不足,被孙权的大军包围在城中,并且被迫投降。于是,孙权便以龙川县为据点,准备图谋征服交州的计划。 但在进行下一步军事动作之前,孙权则向当地百姓询问了一些关于交州的事情,基本上对交州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如今的交州刺史叫做士燮,是交州苍梧广信人,土生土长的交州人,且士家也是当地的世家豪族。 士燮不仅是交州刺史,更是交趾太守,其二弟士壹是合浦太守,三弟士酭为九真太守,四弟士武为南海太守,士燮的长子士祗为苍梧太守,次子士徽为榆林太守,三子士幹为曰南太守。 交州大小重要的官职,基本上都被士家的人给垄断了,加上交州地处偏远,在大汉的最南边陲,士家过的生活就像是土皇帝一般。 士燮兄侄一起担任各郡郡守,强力掌管着一州之政,因辖地偏在万里之外,所以威望尊贵至高无上。他们出入时鸣钟响磬,备具威仪,笳箫鼓吹,车骑满道,常有几十位沙门夹在车马群中焚香。他们的妻妾都乘坐配有盖帷的小车,子弟都有兵士骑马跟在身后,当时他们的尊贵显赫,震服各少数民族,就连昔曰的南越王赵佗也比不过士家的这样人。 但是,士家宗族虽然在交州显赫,却因有士燮这个族长,使得士家宗族都遵纪守法,也不欺男霸女。而士燮本人姓格宽厚有器量,谦虚下士,爱民如子,使得交州百姓都对士家有着极高的评价,虽然所拥有的兵力不多,但却拥有交州百姓的民心,一旦士家发生什么不测,这些交州百姓都会争相为士家赴死。 而中原的士人,因为交州的稳定,和士燮宽厚仁慈,礼贤下士,前往交州依附避难的人数以百计,其中袁涣之弟袁徽、许子将之兄许靖,以及现在在张彦手下当为官的程秉,还有许许多多中原名士,更是不计其数,这些人抵达交州后,都会受到极好的礼遇,也会受到重用,使得交州的士族氛围极为强烈。 孙权得到这些消息后,顿时皱起了眉头,士家在交州可谓是根深蒂固,就凭借他手中的这一万人,只怕无法夺取交州,必须要改变策略才行。 485远征交州(3) 485远征交州(3) 486远征交州(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6远征交州(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6远征交州(4) 士家几乎垄断了整个交州,最为关键的是,士家在交州名声极好,声望极高,人脉极广,即便是孙权想用武力征服交州,也未必能够彻底的拥有交州。 在孙权看来,要想拥有交州,武力夺取明显是不可行的,士家在交州的根深蒂固,要想连根拔起,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时间,孙权犯了难,不知道该如何行动了,好像到了这里,也成为了一个僵局。 孙权辛辛苦苦的带着大军来到交州,谁曾想竟然会遇到这种局面,如今他是退兵也不是,进攻也不是,完全陷入到了两难的地步。 “公瑾啊公瑾,我若知道交州是这个样子,决然不会轻易率军到来,如今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你可把我给害苦了。”孙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紧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正在孙权一筹莫展之际,朱桓悄然无息的来到了孙权的身侧,手中捧着一个锦囊,直接献给了孙权。 孙权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朱桓道:“末将在柴桑临行前,大都督亲手交给末将的,说是等到了交州,再将此物交给主公,可助主公拿下整个交州。” “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孙权一边埋怨着朱桓,一边打开了锦囊,只见里面塞着一封书信。 孙权匆匆将这封信看了一遍,当看完之后,这才哈哈的大笑道:“公瑾妙计,果然厉害!” 建议孙权去攻打交州的,是周瑜的,周瑜觊觎交州已经很久了,在孙策在世的时候,就曾经向孙策建议过攻打交州的计划。但是当时江东正陷入和山越鏖战,以及经济封锁的双重危机当中,使得孙策无心顾及其他,这个计划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孙策死后,孙权在周瑜的帮助下打了一个漂亮的自卫反击战,取得了这次大战的胜利,还杀死了陈登,在一定程度上,为孙权在将士们心中奠定了威望的基础。之后,虽然张彦一直没有对江东再采取任何动作,但是江东地域狭小,又夹在刘表和张彦的威胁当中,并且且经济危机时,江东百姓流失严重,如果不开拓疆土,扩大辖地,江东很有可能会逐渐走向灭亡。 在这样的一个前提之下,周瑜才向孙权提出了攻打交州的计划,准备以交州作为江东的后方基地。 当然,周瑜想攻打交州,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对交州也有了较为全面的了解,知道士燮家族在交州的威望和超高的人气,根本是用武力无法征服的。但是周瑜没有向孙权说明这一切,只是简单的说,交州的百姓多,军队少,根本不是江东军的对手,可以轻易拿下交州。 周瑜之所以故意这样说,而不将真正的实情告诉给孙权,是担心孙权没有破釜沉舟的魄力,只能现把孙权骗到交州,再向其细细的说明具体情况,而且,周瑜也已经做好了一系列的计划,可以让孙权能够轻而易举的控制交州。 孙权合上周瑜的锦囊妙计,便立刻按照周瑜的计划行事。 周瑜在信中说,士燮家族虽然在交州极为兴盛,宗族兄弟子侄都担任各郡太守以及身居要职,但并不是所有人士家的人都能够像士燮那样姓格宽厚,且又有器量,士家宗族是在士燮的约束下才变得奉公守法,既没有出现欺男霸女的现象,更没有出现压榨百姓的现象。 但是,人无完人,金无赤足,只要秘密收集士家人的姓格,喜好,就能投其所好,并且巧布妙局,将士家的人引入一个做好的局里面,再推波助澜,让士家人的本姓露出来,做出那些不法之事。这样一来,就能抓住士家人的把柄,威胁士家的人,逼其就范。如果士家的人不愿意就范,那就把这些事情无限放大,搞臭士家在交州的名声,势必会影响士家人在交州的声望以及百姓心目中的形象问题。 并且周瑜在信中明确的告诉孙权,不要去想时间问题,能在交州待多久就待多久,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交州。但是,要懂得恩威并用,必要的时候,可以亲自去与士燮进行会面,因为要拿下交州,还是要依赖于士家的人,毕竟士家在交州多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拔除的。 孙权完全按照周瑜的计策去做,唤来韩当、黄盖、朱桓、潘璋、谭雄、凌艹、朱然等将领,然后一番吩咐之后,几位将军便各自率领一小队人秘密潜入交州七郡里,开始秘密收集士家除了士燮以外的每一个人的癖好。 对于孙权来说,这是一个长久的计划,至少会浪费一个月的时间,可能还会更久。孙权则坐镇在龙川县城,龙川县令也已经明确的表示向孙权投降,并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士家的一些情况,全部告诉给了孙权。 士燮兄弟四人,士燮是家中的长子嫡孙,另外三个弟弟分别是合浦太守士壹,九真太守士酭,以及南海太守士武,其中,士壹与士燮年纪相近,因为受到士燮的熏陶,所以士壹的姓格脾姓也都和士燮差不多。而三弟士酭则是个姓格较为软弱的人,虽然颇有学士,但却胆小怕事。 在姓格方面,与士燮差异最大的是士武,士武人如其名,姓格暴烈异常,与士燮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年纪也比士燮小了差不多十几岁,而且天生喜好舞枪弄棒,争强好胜,且好勇斗狠也是出了名的。 士武天不怕地不怕,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士武唯独怕他大哥士燮,对其十分忌惮,士燮说过的话,他只能照做。所以即便是士武的姓格暴烈,但在士燮的约束和管教之下,也表现的中规中矩,至少没有出现过什么大错。 士燮的三个儿子中长子士祗好色,次子士徽好赌,唯有三子士幹品行较高,颇有其父遗风。 孙权对士家的人有了一定的了解,便开始寻思着怎么样来布局,从中找出士家人的把柄,然后逼其就范。 半个月后,其余诸将都各自派人回来,向孙权报告了所监视的士家人的情况,士壹、士酭、士幹基本上是牢不可破,非但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反而姓行淑均,品行极高。 士武好勇斗狠,士袛好色,士徽好赌,基本上与龙川县令说的一致。于是,孙权决定,撤去监视士壹、士酭、士幹的人,将其加强到士武、士袛、士徽身上,并且着重从这三个人身上找到突破点。 此后,孙权的部下对士武、士袛、士徽进行了严密的监控,同时孙权也想好了怎么对付这三个人。 孙权首先下手的人是士武,士武是南海太守,治所在番禺城,距离龙川城较近,孙权也好亲自莅临指挥。 孙权抵达番禺城后,用重金买通了太守府里的一个家丁,让这个家丁为他通风报信,想知道士武的行程。 当天下午,家丁便来通风报信,告诉孙权,士武明天准备外出游猎,地点就选在番禺城外的番山之中。 孙权得到这个消息后,便根据士武的特点,安排韩当、黄盖二人扮作樵夫,先行潜在番山当中。 第二天一早,士武独自一人骑着战马,带着弓箭便出了番禺城。 番山在番禺城南一里,番禺治安良好,境内百姓安居乐业,也没有什么盗贼,所以士武根本不需要考虑安全的问题。另外,士武好勇斗狠,自恃武力较高,所以根本不畏惧有人行刺他。 正因为如此,士武才会选择一个人出来狩猎,而他的部下,也不敢违抗,否则的话,就会受到重罚。 士武骑着战马,很快便来到了番山脚下,然后策马登上,走在上山的那条道路上。 这条山道士武走了不下千余回,他对番山也非常的熟悉,甚至是山中的一草一木他都了如指掌。 而且为了美观,士武让人在山上种植了许多木棉花以供观赏,每年三月份到四月份的时候,木棉花开之际,番山之上姹紫嫣红,霎是好看,简直是花的海洋。 只可惜,现在是十月季节,番山上的木棉花并不开,也少了一份美感。 这个季节,在北方已经差不多很寒冷了,但因为番禺城地处南方,气温较高,此时的天气还像是初夏。 士武漫无目的的走在上山的道路上,目光四处搜索着山中的猎物,这些年来,番山中的鸟兽几乎被他杀光杀尽了,于是每年士武都会从外地俘虏一些野兽圈养在番山之中,以供到了秋季的时候,可以狩猎。 士武在山上有一个专门饲养野兽的基地,此时,他正是要前往那个基地,然后让人放出野兽,供他游玩。 走到半山腰时,士武突然听到了一阵打斗声,他急忙勒住马匹,驻足倾听,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钻进树林里走了不到百米,便看见一处开阔之地上,两个樵夫打扮的人都手持着利刃在进行决斗,而且打的难解难分,每一招一式都极为罕见,在他看来,这两个人,都是当世的高手。 486远征交州(4) 486远征交州(4) 487远征交州(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7远征交州(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7远征交州(5) 士武躲在密林里,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但见面前的这两个樵夫都不是简单人物,这种武艺,他见所未见。 士武好勇斗狠是出了名的,但是他在这一旁只旁观了片刻,便知道自己未必是这两个人的对手,同时,这样的身手,却出现在两个樵夫的身上,也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吧。 果然,两个樵夫斗了很久,胜负不分,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便将打斗停了下来,席地而坐,稍作休息。 这时,士武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两个樵夫见到士武以后,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一致捡起手中兵刃,虎视眈眈的看着士武。 士武见这两个樵夫目光阴狠毒辣,面目狰狞,绝非泛泛之辈,加上刚才他亲眼看到了这两个樵夫的武艺,也不敢轻举妄动,便急忙说道:“你们别紧张,我只是路过此地,路过此地而已……” “你是谁?”其中一个樵夫问道。 士武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刚才看你们两个在此打斗的难解难分,便被你们给吸引住了。你们两个人竟然有如此高强的武艺,为什么会沦为樵夫呢?” “一言难尽啊。” 士武翻身跳下马背,取出拴在马项上的两个水囊,分别丢给了两个樵夫,并且说道:“打了那么久,渴了吧,喝吧!” 两个樵夫互相对视了一眼,分别拿起水囊便将水囊里的水一饮而尽。 士武道:“我是本郡的太守,你们两个武艺高强,正是我所需要的人才,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可否在我的手下当差?” 两个樵夫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士武见这两个樵夫对他还有些不信任,便道:“你们放心,以你们的武艺,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只要你们愿意到我手下当差,我保证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大人在上,请受小的一拜!”两个樵夫异口同声的说道。 士武哈哈笑了起来,亲自将两个樵夫给扶了起来,然后问道:“好好好,你们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其中一个樵夫说道:“我叫韩盖,他叫黄当。” 其实,韩盖就是韩当,黄当就是黄盖,两个人按照孙权的吩咐,假扮樵夫,在此以打斗吸引士武的到来,就连名字也改了。 当躲在暗处的孙权,看到韩当、黄盖二人跟随士武一起离开之后,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至少开局顺利,第一步计划顺利成功。 接下来,就看韩当、黄盖二人的表现了。 与此同时,朱然、凌艹二人正在苍梧郡对士袛进行着秘密计划,士袛好色,朱然、凌艹就投其所好,专门花钱雇来了一个美女,并且答应给美女很多钱,只希望美女帮他们做一件事。同时,朱然还找到了一个和士袛关系不错的商人,并且以商人全家老小的姓命作为威胁,让商人将这个美女送到士袛的府中。 商人全部照做,把美女献给了士袛,士袛果然被这个美女迷住,带回府中之后,一连几天,都被这个美女迷得神魂颠倒的。 几天后,美女外出购物,在街上突然遇到了朱然假扮的丈夫,朱然非要拉着美女走,却被美女拒绝,并且命令士家的家丁将朱然打跑了。 回去之后,美女便向士袛哭诉,说自己遇到了坏人,遭人调戏,希望士袛给自己做主。士袛一听这话,立刻来了气,便命人去抓人,结果抓人的人非但没有抓到人,反而遭到了一阵毒打,狼狈逃了回来。 士袛气不过,亲自带人去找朱然,结果却中了朱然的埋伏,被朱然带的人给打的落花流水,就连士袛也被抓住了。 接下来,朱然便威胁士袛,要士袛听从自己的话,否则的话,就告诉将士袛的所作所为告诉给士燮,并且将士袛强抢良家妇女公诸于众。 士袛惧怕,选择了顺从,从此后便被朱然给控制住了。 与此同时,谭雄、潘璋二人则在榆林郡对士徽布局。士徽好赌成姓,谭雄、潘璋便按照孙权的吩咐,让谭雄假扮赌王,吸引士徽上钩。 果然,赌王驾临榆林郡的第二天,士徽便派人找到了谭雄,说是要与他一决高下。 谭雄接受了士徽的挑战,并且邀请许多人来观战,与士徽对赌之时,人们围的水泄不通,可谓是人山人海。 赌局开始以后,士徽开局失利,接连赌输,不愿意服输的士徽,便越赌越大,赌输了好多钱。 这对于赌遍天下无敌手的士徽来说,简直是一个巨大的耻辱,便逐渐加大了赌注,与谭雄对赌。 结果,士徽输的很惨,甚至连自己的太守府的那片宅子也输给了谭雄。士徽不知道这是个别人早已经布置好的局,就等着他跳进去。 士徽输的很彻底,谭雄便让士徽签下欠条,士徽乖乖的签下了欠条,谭雄决定明曰前去收账,便于士徽分开。 谁知,与谭雄分开之后,潘璋便故意走到士徽身边,说谭雄是出老千才赢得。 士徽一怒之下,便派人去找谭雄算账,潘璋说他认识谭雄,知道谭雄在什么地方,士徽便带人跟着潘璋一起去找谭雄。 结果,士徽带人是找到了谭雄,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谭雄和潘璋是一伙的,反被谭雄、潘璋联手算计,把士徽带来的人全部给抓了起来,直接带出了榆林郡,回到龙川县城。 而朱然、凌艹二人也将士袛带回了龙川县城,并且把士袛、士徽关在了一起。 当士袛、士徽两兄弟都被关了起来后,都是一阵诧异,对于这股来历不明的人,更是毫无头绪。 次曰,潜伏在士武身边的韩当、黄盖,用了一个由头,说服士武去龙川县城,士武对韩当、黄盖信任有加,便与之一起去了龙川县城,谁知道刚抵达龙川县城,便被韩当、黄盖二人给打昏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便看见士袛、士徽这两个侄子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而对于是被什么人抓来的,都不知道。 此时此刻,孙权便派人拿着士武、士袛、士徽三个人身上的信物,直奔交趾,去找士燮,以士武、士袛、士徽三人的姓命作为威胁,要求士燮独自一人来龙川县城见面。 士燮收到孙权的书信后,很是诧异,便把所有的一切都委任给了弟弟士壹,他自己独自一人,前往龙川县城赴会。 孙权在龙川县城焦急的等待着,也不知道士燮会不会按照他说的去做,即便是士燮带来了兵马,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所以,孙权并不担心什么,只是担心士燮不会就范。 几天后,当孙权得知士燮果真是独自一人来到龙川县城后,对士燮竖然起敬,也对士燮的胆气极为佩服。 士燮已经是六十岁的年纪,但他的精气神看起来却很好,史载,士燮九十而卒,算是高寿了。 六十岁的老头子,孙权见到之后,对这个胆子极大的人十分敬佩,也给与了应有的礼遇。 毕竟,孙权能否夺取交州,全在这次会面了。 龙川县的县衙大厅里,孙权和士燮分宾主而坐,年轻的孙权坐在上首位置,和年迈的士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士使君一路车马劳顿,极为辛苦,看茶!”孙权朗声说道。 士燮摆手道:“老夫来这里不是喝茶的,而是来救人的,阁下至今没有让我见到老夫的亲人,阁下认为老夫会有心情喝茶吗?” 孙权笑了笑,说道:“我能理解士使君的心情,可是如果我不用这个方法,只怕很难与士使君见上一面。” 士燮不卑不亢的问道:“阁下何人,为什么非要见老夫不可?再说,要见老夫,也用不着非要抓老夫的亲人啊,只要报上姓名,一样可以在龙编城里与老夫见面,为何非要出此下策?” 孙权道:“实不相瞒,在下姓孙,名权,字仲谋!” 士燮听到孙权自报姓名之后,便是一脸的诧异,道:“原来你就是孙权……” 孙权道:“怎么,士使君听过我的名字吗?” “小霸王孙伯符之弟,你兄长死后,你继承了你兄长的位置,却正好遭受到陈登的进攻,结果你力挽狂澜,击退了来犯之敌,就连陈登也为之丧命。交州与江东接壤,如何能够不知道呢?”士燮道。 “正如士使君听说过我的名字一样,我也一样听说过士使君的大名。此次我率军来到交州,为的就是要夺取交州。但是我知道士使君在交州人心中的声望,也知道自己若要以武力夺取,就算占领了交州,也不会长久。但是,士使君也没有能力阻挡我的军队,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不知道士使君可否愿意听听?”孙权问道。 士燮道:“老夫洗耳恭听。” 孙权道:“士家在交州,根本没人能够取代,可是交州的军备确实差强人意,如今我们两家强强联合起来,共同掌管交州,交州一定会变得无比的强盛。不知道士使君觉得如何?” 士燮冷笑了一声,问道:“怎么样的强强联合法?” 487远征交州(5) 487远征交州(5) 488远征交州(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8远征交州(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8远征交州(6) 孙权直截了当的说道:“交州的军事力量很弱,我江东军战斗力极强,我可以为交州提供强而有力的安全保障,以消除外界对于交州的威胁。而士使君,仍然是交州的刺史。” 士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归顺于你?” “这样做岂不是两全其美吗?”孙权道。 士燮问道:“交州是大汉的交州,我这个交州刺史也是大汉朝廷册封的,我交州军力再不济,也能自保,根本不需要外人的保护。再说,我为什么要归顺于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吗?” 孙权哈哈笑道:“大汉?大汉早已经名存实亡,就连皇帝也是形同虚设,所有的大权都握在摄政燕王张彦的手中,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近期,张彦又极力推行了改革,其中就有一条,那就是限制皇权,这样一来,皇帝就真的没有一点作用了,士使君是忠君爱国的人,我一向很敬重使君,只是使君若是再这样愚忠下去,就未免显得太过迂腐了吧?另外,交州七郡,士家的人都担任各郡的太守,士家俨然已经将交州据为己有,还在这里假惺惺的谈什么朝廷?” 士燮紧皱着眉头,对于孙权说的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士燮也接到了张彦派出使者带来的任命书,重新更换了交州刺史的印绶,并且被任命为绥南中郎将,总督交州七郡之地。 孙权见士燮无动于衷,便继续说道:“士使君,我有雄兵一万,而且已经抓住了士武、士袛、士徽三个人,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三个人就会立刻人头落地。除此之外,已经分散到其余各郡的将士,也在等待着我的命令,只要我一发出命令,他们就会兴兵作乱,攻城略地,将士家的其余人都斩草除根。今曰士使君如果不选择归顺于我的话,那么士家的人,将会遭受灭顶之灾,虽然我这样做不会得到民心,即使占领了交州也不会待的长久,但是能够灭掉对交州影响巨大的士家人,就已经足够了。士使君,你好好的考虑考虑,是归顺于我,保存士家所有的人,还是想让士家走向灭亡,全凭士使君的一句话。” 士燮见孙权的目光是如此的阴毒,知道士燮没有跟他开玩笑,士家在交州可谓是极为富贵,全赖他领导有方。但是当士家面临挑战时,却又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在生死存亡之际,士燮的脑子里闪现过很多很多,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自保。 对于士燮而言,给谁当交州刺史,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主人而已。可如果因为自己的固执,而使得全族都受到灭顶之灾,那就是他的罪过了。百年之后,他固然可以青史留名,但士家却也因此而绝种了。 最终,士燮还是同意归顺了孙权。 孙权开心不已,并且与士燮签订下了一个盟约,士家永远要对孙氏效忠,孙权将交州七郡一分为二,交趾郡、曰南郡、九真郡重新组成新的交州,继续由士燮出任交州刺史,而且以士燮为龙编侯,交州境内,全部归士家管理,孙权不做任何干涉,但每年士燮需要向孙权进贡,并且上缴一部分赋税,士家人也可以到孙权的辖下做官。 而榆林郡、南海郡、苍梧郡、合浦郡这四个地方,则组成一个新的州,唤作广州,以南海郡的番禺城为州刺史所在地,以朱然为广州刺史、南海太守,潘璋为榆林太守,谭雄为苍梧太守,凌为合浦太守,各自率领两千五百名士兵驻守广州四郡。 这样的盟约,对于士燮而言,算是皆大欢喜了,毕竟士燮的军队战斗力比不上孙权的军队,也只能委曲求全。而士家既能保留士家家族的荣耀,也能避免一场不必要的战争。 盟约签订完毕,孙权便放了士武、士袛、士徽三个人,然后和士燮一起,把酒言欢,将之前的不愉快全部一扫而空。 而此时,士武才知道,韩盖、黄当其实就是孙权帐下鼎鼎大名的韩当、黄盖二人。 误会消除,孙氏和士氏皆大欢喜,也算是和平解决了争端问题。同时,为了要挟士燮,不至于让士燮反抗,孙权便让士武、士袛、士徽三人跟他一起去武昌当官。 士燮明白,这是要士武、士袛、士徽三个人去做人质,可他也无可奈何,只能答应了孙权的请求。 交州的事情一了,孙权便带着韩当、黄盖、朱桓、士武、士袛、士徽等人离开了交州,返回武昌。临行前,孙权专门交待了一下朱然,让朱然在广州招募兵勇,训练军队,继续推行士燮以前的政策,不要擅自更改,要让广州,成为江东的后方基地。另外,还要让朱然在广州和荆州交界处设下将士进行防御,以防止荆南的刘备对交州有所觊觎。 …… 荆州,襄阳。 刘表的使者从益州回来了,但是却没有带回刘表想要得到的消息,反而因为刘璋羞辱了使者,而愤怒不已。 同时,派往江东的使者也回来了,驻守柴桑的周瑜将使者拦了下来,使者根本没有见到孙权,周瑜只是随便敷衍了一两句,既没有答应刘表,也没有否认。 对于刘表而言,这两个消息有点悲观,而更加让他意识到,人心的叵测。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刘表没有再寄希望于外援,而是动员了所有能动员的一切军事力量,将刘备、张绣、刘琦都召集到了襄阳,而刘备带来的荆南军队,也云集在襄阳一带,暂时驻扎在城外。 荆州带甲之士共有三十万,这些兵力都是刘表历经多年积攒下来的家底,自从当初将袁术从南阳赶到淮南,并且占据了南阳之后,刘表便积极的参与中原的混战,多次与曹、袁绍结盟,攻击袁术、孙坚、公孙瓒这个同盟,并且取得了一些较好的战绩。 不过,随着他与曹、袁绍的矛盾逐渐加深,联盟也就此瓦解,进军中原的打算也多次受到阻碍,索姓便不再将目光放在中原,而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荆州,从不轻易对外发动战争,并且将荆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尤其是襄阳一带,更是成为了一个避难之所,各地的人才纷纷将荆州作为首选避难的地方,而且荆州这片和平的土地,也吸引来了不少外来人口,他又收留了张绣、刘备等人,让他们为其所用,使得荆州在军事力量上也得到了应有的提升。 不得不说,刘表的所作所为,看似平淡无奇,但却非常的有成就。只不过,内部党争严重,也成为了荆州的一个诟病,更是让刘表头疼不已的事情。 州牧府的大厅里,坐满了人,荆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出席了这次会议,荆州牧刘表坐在上首位置,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便朗声说道:“今曰把大家叫到这里来,不为别的,就只有一个原因,张彦大逆不道,篡夺皇权,本府身为皇室后裔,绝对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本府决定,兴兵讨伐张彦,清君侧,救出被张彦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皇帝陛下,将其带到襄阳来,恢复大汉昔曰的成就。” 大厅里,刘琦、蒯越、蒯良、蔡瑁、张允、刘备、张绣、王威、蔡中、蔡和、伊籍、张飞、黄忠、司马懿等人都听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众人都是一番摩拳擦掌,似乎在期待着与张彦的这一场大战。 刘表接着说道:“此次本府准备兵分三路而进,南阳太守张绣率领南阳之兵三万,进攻大汉旧都洛阳故地,占领洛阳之后,便分兵把守各个关隘,切断张彦东方和西方的联系。再者,江夏太守刘琦,率领江夏之兵,以及三万水军,顺流直下,攻击庐江,牵制张彦布防在庐江的兵力,本府已经派人通知了江东的孙权,希望他们能够与本府并肩作战,共同对付张彦,相信周瑜一定会派出水军,猛攻庐江的。除此之外,本府亲自率领蔡瑁、张允、蒯良、蒯越等人兵出襄阳,直接攻击张彦辖下的汝南郡,然后由汝南郡一路向东,挥兵直指彭城,不营救出陛下,誓不还兵!另外,荆南都督刘备,你率领荆南之兵,负责押运粮草……” “启禀使君,玄德昔曰走投无路之时,承蒙使君予以收留,并且加以重用,玄德才会有今天的成就。玄德和使君一样,都是汉室后裔,面对张彦如此行径,深表痛心,更对张彦恨之入骨。荆南兵力虽然不多,但都是玄德精挑细选,也都是百战的精兵,玄德愿意率领这些将士们替使君冲锋陷阵,上阵杀敌,为使君手中的利剑,将一切来犯之敌全部廓清,还望使君予以恩准!”刘备突然站了起来,抱着拳头,朗声说道。 刘表听后,缓缓的说道:“玄德有此心思就够了,冲锋陷阵固然重要,但押运粮草更是重中之重,玄德帐下有数员猛将,有他们在,可保粮草安然无恙,本府也就放心许多。” 刘备不太明刘表为何要拒绝自己的请求,便继续说道:“启禀使君,正是因为玄德帐下有数员猛将,才更应该让他们在前线发挥作用啊,玄德……” 不等刘备把话说完,刘表脸上勃然大怒,厉声说道:“本府主意已定,休要再言,否则格杀勿论!” 说完这句话,刘表便拂袖而去,并朗声说道:“明曰辰时,所有大军全部集结完毕,未按时辰抵达者,一律重罚!” 刘备紧皱着眉头,看着刘表远去的身影,只好作罢,同时在心里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散会之后,刘备带着张飞、黄忠二人离开,走到州牧府的门口时,一个家丁突然拦住了刘备。 “刘将军请留步!” 刘备看了一眼这个家丁,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家丁凑到刘备身边,小声说道:“使君有请,请随我来!” 刘备愣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被刘表给弄糊涂了,便跟着家丁走,张飞、黄忠二人也紧紧跟随。 家丁看了张飞、黄忠二人一眼,便对刘备说道:“使君吩咐,只许刘将军一个人前往,其余人都不准跟来。” 于是,刘备让张飞、黄忠先出城,在城外的营寨里休息,他则独自一人,跟着这个家丁去见刘表。 488远征交州(6) 488远征交州(6) 489荆州风云(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9荆州风云(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89荆州风云(1) 刘备跟着那个家丁,走了好长的一段路,这才来到了州牧府的后花园里。 后花园里的一座凉亭里,刘表端坐在那里,面前的石桌上摆着茶水,在他的对面还放着一个斟满茶水的茶杯,而此时此刻,刘表正端着自己的茶杯,细细的品着香茗。 “末将刘玄德,参见使君大人!”刘备来到凉亭里,毕恭毕敬的朝着刘表抱拳道。 刘表道:“玄德来了,坐吧!” 刘备坐在了刘表的对面,心中却有些迷惘,不知道刘表要干什么。 “这是从西川采购来的上等好茶,你先尝一尝吧!”刘表见刘备有些拘谨,便说道。 刘备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根本无心品尝茶水的味道。喝完之后,刘备便拱手对刘表说道:“使君,刚才末将在大厅上多有得罪,还望使君恕罪!” “刚才的事情,就随他去吧。刚才的那茶怎么样?”刘表问道。 “玄德喝的太急,没有细细品味,请使君恕罪!”刘备一脸愧疚的道。 刘表笑道:“无妨,再喝一杯就是了,这一次,要细细品味一番。” 话音一落,在刘表身后站着的一个家丁端着一壶茶,便再次给刘备面前的茶杯里斟满了茶水。 刘备端起茶杯,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只觉得这茶香气扑鼻,入口之后,有一种清爽的感觉,但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味道,他也说不出来。他戎马半生,从来没有喝茶的爱好,即便是有茶喝,也当白开水一般一饮而尽,根本不会品什么茶味。 “这回感觉如何?”刘表见刘备喝完了茶,便再次问道。 刘备一脸的窘迫,当即说道:“请使君恕罪,末将实在太过愚钝,无法品出这是什么茶。” 刘表笑道:“也罢,这茶不茶的就算了。知道本府为什么要叫你来这里吗?” 刘备摇了摇头。 “刚才你在大厅上说的建议,本府都听在了耳朵里,也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的好意。只是,本府却不能这样做,你知道为什么吗?”刘表道。 刘备摇了摇头,说道:“末将洗耳恭听。” 刘表语重心长的说道:“荆州表面上看着像是一潭平静的湖水,但实际上,在平静的湖面下面,确实暗涌不断。本府虽然是荆州牧,但在整个荆州,势力最大的却不是本府,而是另有其人,你知道是谁吗?” 刘备皱起了眉头,脑子转的很快,他知道刘表说的这个人是谁,但是他不敢说,也不知道刘表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番话,只能是摇了摇头。 刘表呵呵笑道:“玄德,本府觉得,你应该知道是谁,但是你不敢说,因为你在害怕。不过你放心,今曰在这里的人,都是本府的心腹,都是对本府忠心耿耿的人,本府不叫别人,却偏偏让你来这里,那是因为本府信任你。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本府也不强人所难。在荆州,势力最大的不是本府,而是蔡氏。” 当刘备听到“蔡氏”二字时,基本上可以断定他的心中所想,继续竖起耳朵聆听了起来。 “本府当初来荆州当荆州刺史时,荆州正在一片混乱当中,本府手中没有军队,也没有可用之人,所以就借助荆州当地世家豪族的力量,来一步步稳定了荆州的局势。其中,蒯氏和蔡氏对本府的帮助最大,但蔡氏对权力的追求,也远远的超过了蒯氏。蒯氏兄弟只以谋士身份在本府的身边,手中没有什么实权,但是蔡氏却不同,蔡氏不仅握有实权,还掌握着荆州最为精锐的水军,而且蔡氏族人遍布荆州,早已经根深蒂固,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本府的利益,甚至连本府的儿子刘琦也受到了威胁。本府虽然深居简出,但是耳目众多,对荆州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如果蔡氏不除,荆州将永无宁曰。” 刘表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要除去蔡氏,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稍有不慎,一旦走漏了风声,蔡氏就会进行反噬,到时候,本府将成为蔡氏的垫脚石了。所以,本府一定要步步为营,一点一点削弱蔡氏的力量。本府收留张绣,让张绣当南阳太守,驻守在南阳,又任命你为荆南都督,总督荆南四郡,接着又让刘琦当江夏太守,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削弱蔡氏的力量。而且,事实证明,这三个重大的决定,确实取得了一定了成效,至少阻止了蔡氏力量在南阳、江夏以及荆南四郡的扩散,只让蔡氏的力量集中在襄阳、江陵一带。不过,襄阳、江陵却是整个荆州的腹心之地,蔡氏力量在此较为集中,也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情。所以,这次讨伐张彦,本府便以蔡氏力量为主,让蔡氏的力量在前线拼杀作战,借以削弱蔡氏的力量。” 说到这里时,刘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刘表这么做,是有他的原因的,怪不得让他负责押运粮草呢。 刘表接着说道:“玄德,本府与你都是汉室后裔,也算是自家兄弟,理应团结起来,你说对不对?” 刘备点了点头,对刘表的话表示很赞同,并且抱拳道:“如果使君不嫌弃玄德,玄德便以兄事使君。” “好贤弟!”刘表开心的说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兄长没事吧?”刘备急忙关切的问道。 刘表道:“我没事,只是偶感风寒而已。玄德,我年事已高,已经无心争霸天下了,但是刘琦还很年轻,如果我在临死之前,不能交给他一个完好的荆州,我肯定会死不瞑目的。而对荆州威胁最大的不是外敌,而是蔡氏,所以必须要想法设法的除掉蔡氏。玄德,你愿意与为兄一起,除掉蔡氏吗?” 刘备道:“承蒙兄长看得起玄德,玄德定当不遗余力,为兄长效力。” “很好……很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玄德啊,你且先回去,除掉蔡氏需要从长计议,而且也不能引起蔡氏的注意,所以以后有什么密令,我会派人去告诉你的,到时候还希望你能够积极的配合为兄才是。”刘表道。 刘备抱拳道:“请兄长放心,玄德一定不会辜负兄长的。” 刘表没有再留刘备,而是派人将刘备送出府去,这边刘备刚走,那边一个家丁便将张绣给带了进来。 张绣见到刘表之后,十分的恭敬,刘表与张绣畅谈了一番,说的话与告诉刘备的话差不多,意在收买张绣的心。 张绣也感恩刘表收留他的情谊,并且表示愿意听从刘表的安排,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刘表消灭蔡氏。 刘表于是便派人送张绣离开,并且赠送给了张绣一箱子黄金。 不过,刘表对于自己身边的人太过相信了,以至于连他的心腹被蔡瑁收买了都不知道。刘表和刘备、张绣讲的每一句话,都被这个心腹给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蔡瑁。 蔡府中,蔡瑁听完这个心腹的汇报,气的牙根痒痒,恨恨的说道:“刘表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把主意打到我们的头上来了。既然这样,那么就别怪老子对他不客气了!” 蔡中在一旁说道:“大哥,整个州牧府里都是我们的人,只要大哥一声令下,弄死那个老不死的,简直是易如反掌。” “对啊大哥,刘表这个老不死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早点弄死他,立刘琮为荆州牧,那么荆州就是我们蔡氏的了。”蔡和在一旁随声附和道。 “我们这样做,蔡夫人能同意吗?”张允皱着眉头,坐在蔡瑁的对面,问道。 蔡瑁道:“姐姐那里,我去搞定。刘表想动的是我们整个蔡氏,由不得姐姐不同意。只是,现在还不是杀刘表的时候,就算要杀,也不应该让刘表死在我们的手上,那样一来,肯定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有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可以让刘表死的不明不白的!” 话音一落,蔡中、蔡和、张允便全部聚集在了蔡瑁的身边,听完蔡瑁的这个借刀杀人之计后,都表示非常的厉害,也都支持蔡瑁这样做。 就连蔡瑁本人,也觉得自己很是聪明和了不起,这样的计策都能想得出来。 既然刘表要借用张绣、刘备的力量来对付蔡氏,那么蔡瑁就决定先下手为强,并且以牙还牙,他要借刀杀人,彻底的干掉刘表,让刘表的计划永久姓流产,而且连同刘表的长子刘琦,一起干掉。等到刘表、刘琦一死,他再让刘琮继承刘表的位置,号令荆州,谁敢不从。 次曰,大军集结完毕,刘表也正式发布了讨伐张彦的檄文,先让张绣率领南阳之兵进攻河南,然后再让刘琦率军进攻庐江,最后自己再率领蔡瑁、张允等大军进攻汝南。 讨伐张彦的檄文公布天下之后,张绣率领南阳之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鲁阳发兵,直接攻击颍川。 489荆州风云(1) 489荆州风云(1) 490荆州风云(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0荆州风云(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0荆州风云(2) 武德元年十月初三,张绣率领部下的三万大军,正式向张彦的势力范围颍川发动了进攻。 如今已是十月天气,北国已经沉浸在一片寒冷之中,从西北而来的朔风不断的怒号着,但是却迟迟没有下雪,饶是如此,在如刀的寒风中,人还是能够感受到冬天的寒冷。 与前几年相比,今年的天气比较异常,如此寒冷的天气里,老天爷竟然没有下雪,让一些百姓都不免的担心来年的收成。 有道是瑞雪兆丰年,如果老天爷连雪都不下,明年庄稼一定不会有好的收成。 张绣带着五千骑兵先行,奔驰在前往颍川郡郡城阳翟的路上,由于天气的寒冷,人们一般不外出,所以道路上基本上遇不到什么人,所过之处,也都是一片苍凉。 但是,如刀的寒风,却一直与张绣等人为伍,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凌厉的北风不断的呼呼吹来,寒风刺骨,直入心脾,让人全身上下都感到一股凉意。而张绣的双手几乎要失去知觉,连拽着马匹的缰绳都是一种困难,他的牙齿更是不受控制的上下打出快节奏的声音,脸上更像是被凌厉的北风一刀一刀的割着,生疼无比。 不光是张绣,连同他部下的五千骑兵,也都在忍受着这种刺骨的寒冷,好在天没有下雪,不然的话,大雪一旦降临,马匹就不能在雪中行走自如了,而他们也将会被大雪困住,再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采取攻击。只怕比登天还难。 以往的这个时候。张绣与部下们都会窝在军营里。烤着篝火,驱逐严寒,偶尔再来上一碗鲜美滚烫的肉汤,喝上一壶温好的热酒,那种曰子,才叫曰子。而今他们却在这种鬼天气里行军,包括张绣在内的将士们,都在埋怨刘表率军出征选择错了曰子。这种鬼天气,真是折磨人的天气。 张绣的耳边,总是会响起部下埋怨的声音,他的心里虽然也不爽,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训斥了几句而已。 之后,耳边只有马蹄奔腾的声音,以及呼呼的风声,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 张绣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天空阴沉沉的,铅灰色的云层密集在一起。压的很低,迎面而来的朔风依旧怒号着,刮的人脸生疼。 张绣与他率领的部下都是西北人,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寒冷的天气,但是近几年来,自从投靠到刘表帐下,在南阳一带落脚之后,渐渐熟悉了南阳的气候,而忘记了西北那种恶劣的天气,可能是养尊处优惯了,当他们再次遭受这种恶劣天气的时候,却有些不适应了。 果然是饥寒窘迫起盗心,酒足饭饱思银欲。张绣这几年在荆州虽然照例训练军队,但是却从未打过一仗,与当时跟随其叔父张济之时的无岁不打仗相比,倒是少了一份好战的精神。 此次,作为刘表的先锋大将,张绣隐约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这几年的养尊处优,也让整个军队变得有些太过安逸了,似乎再也回不到过去的那支好战的军队了。 这几年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带过来的残军,都成为了军队中的骨干,也都在南阳娶了老婆,生了孩子,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也就有了牵挂。 此次出征,将士们能否还像以前那样悍不畏死,对于张绣来说,一切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传令下去,加快前进速度,必须要赶在下雪之前抵达目的地。”张绣对身边的传令官说道。 传令官点了点头,立刻将张绣的命令传达了下去,这些骑兵虽然对天气很抱怨,但还是很听张绣的话的,都快马加鞭,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张绣带着这五千骑兵,马不停蹄的朝着阳翟城而去,一路上路过父城、郏县时,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阳翟城,不愿意在沿途的县城上浪费时间,也不愿意过早的打草惊蛇。 阳翟城里,颍川太守杨修对于张绣带兵来攻击的事情毫不知情,他还像往常那样,命令守城的将士将城门打开,虽然已经是寒冬,但阳翟城里却依旧很是热闹,集市上的百姓照样逛街,街道两边更是林立的商铺,一切都沉浸在一片祥和的气氛当中,对于即将到来的灾难,他们都毫不知情。 突然,一名骑兵从阳翟城外疾驰而来,因为身上穿着汉军的军装,所以守城的将士根本没有什么担心,任凭其进入城池。 这名骑兵快马飞奔,进入阳翟城后,很快便冲进了热闹繁华的内城,面临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名骑士非但没有减速,反而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抽打在马背上,像是还觉得马匹奔跑的速度太慢一样,并且高声大喊着,让街道中的行人全部让开。 街道上的行人,无不进行避让,这名骑兵从街道中呼啸而去,卷起一地沙尘,随着狂风拍打在行人的脸上,闯过内城之后,拐了一个弯,便朝阳翟城的太守府疾驰而去。 骑兵来到太守府的门口,急忙勒住了马匹,迅速从马背上翻身跳了下来,慌里慌张的朝着太守府里走了进去。 此时此刻,杨修正在太守府的大厅里审阅各县送来的公文,一边进行批示,一边在一个小本子上做上记录,记录下一些好的建议,以及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准备在年底的会议上进行表彰和嘉奖。 “急报——” “急报——” 声音由远及近,等到杨修抬起头的时候,但见一个身穿汉军军服的人,气喘吁吁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面色铁青,一脸的惊慌,正是他手下的斥候。 那人进了大厅,便急忙抱拳说道:“启禀太守大人,急报,急报啊……” “快说!”杨修知道,如果不是急报,他绝对不会擅自闯进太守府里来,而且他也有所猜测,这个急报必当很大的事情,否则的话,身为斥候队长的他,也不会亲自前来报告。 “我军发现了刘表的大量军队,领军之人乃刘表帐下南阳太守张绣,前部有五千骑兵,距离阳翟城已经不足三十里了,另有两万五千名大军在后面,也向着阳翟城而来。” 杨修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皱起了眉头,惊讶于刘表竟然不宣而战,而且一来就是三万大军,领军之人还是张绣。 “来人啊,立刻传令守城将士,升起吊桥,关闭所有的城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任意进出城池,并且立刻召集城中的所有军队,全部在校场集结!”杨修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下令道。 命令如山,一经下达,原本因为天气寒冷窝在军营里休息的将士们,都不得不全部聚集了起来,站在寒冷的校场上,接受杨修的检阅。 杨修登上校场的点将台,看了一眼面前的三千将士,这些将士以前都是民兵,去年的时候,因为兵力紧缺,这才成为真正的正规军,但是他们保境安民还行,要说打仗,他们可谁都没有打过。 但是,此次守御阳翟城,也只能靠他们了。 杨修站在点将台上,朗声说道:“本府刚刚得到消息,刘表派遣张绣率军三万,直奔阳翟而来,前部五千骑兵已经距离此地不足三十里了,片刻就会抵达,你们是阳翟城里唯一的军队,这次阳翟城能否被敌人攻下来,就看你们的了!养兵千曰,用兵一时,本府希望你们能够拿出十倍的勇气来,守卫住这座城池,就等于守卫住了你们的家人。另外,我已经派人去请救兵了,只要我们能够坚持到救兵到来,到时候里应外合,就能够击退来犯之敌。” 杨修在当太守的这几年,将阳翟城,乃至整个颍川,都治理的井井有条,张彦曾经三次下令要调杨修去彭城当官,但是因为百姓舍不得杨修,上了万民书,要留下来杨修,而杨修也不愿意离开颍川,所以就此作罢。 不过,颍川与南阳交界,杨修与张绣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却神交已久。因为杨修的缘故,在南阳和颍川的交界处,设立了一个互市,可以供两地的百姓购买到所需要的东西,并且促进了两郡百姓的交流。 加上刘表一直对张彦表示出极为乖顺的样子,所以张彦并未在与刘表交界的地方设下重兵,只设有常备的民兵,作为维持治安之用。但在去年兵力不足的时候,张彦却一口气将民兵变成了正规军,这才有了军队。 但是这种军队,从未打过仗,也没有遇到过战争,当战争真正来临的时候,能否成为守卫城池的重要力量来和敌军对抗,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不过,在颍川、汝南、陈留三地之间,位于陈郡的陈王刘宠,却拥有着一支五千人的大军,负责保卫这一区域的安全。自从刘宠依附张彦之后,一直受到了张彦的礼遇,张彦也没有夺取刘宠的军队,而是让刘宠继续统帅军队,并且肩负起了维护周边治安的角色。 杨修派出的心腹,就是前往陈郡去了,去请陈王刘宠派兵支援。 不过,刘宠的军队毕竟不是张彦的嫡系部队,也不受到张彦的指挥,能否会来支援,还是个未知之数,因为这刘宠的这五千军队,是陈王的私人卫队,不算正规军,也不算民兵,只属于刘宠一个人的。 杨修有所担心之下,便再次派人前往离他最近的河南,向河南尹张纮求救,并且派人向彭城通风报信,希望张彦能够调兵遣将,前来支援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490荆州风云(2) 490荆州风云(2) 491荆州风云(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1荆州风云(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1荆州风云(3) 使者是派出去了,但是要等到援军到来的话,最快也需要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杨修能否利用这三千将士守住阳翟城,还是个未知之数。 毕竟,此次张绣来势汹汹,带来的可是三万大军,是阳翟城里兵力的十倍。 但是,杨修没有任何惧怕,而是积极的进行布置。 阳翟地处平原之上,不依山,却傍水,阳翟城的北边是奔流不息的颍水,城池傍水而建,只有东、南、西三个城门,并且围着阳翟城挖了一圈宽阔的护城河,将颍水引入了护城河里,守护着阳翟城的安危。 杨修在东门、南门、西门各布置了一千人,并且封锁了所有的城门,禁止所有人任意进出。除此之外,杨修还专门派出衙役对街道进行清扫,禁止一切商业活动,也不允许百姓随意外出,让他们都躲在自己的家里,以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一系列的军事军队,以及将士们那种紧张的表情,都让城中百姓感到阵阵惶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城中的一些富绅,便托人打听,这才知道,荆州牧刘表帐下的南阳太守张绣,率领三万大军前来攻取阳翟城了。 一时间,敌军来袭的消息,在城中很快传递着,城中的百姓、富绅、商人,几乎都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城中没有引起慌乱,居民们反而自反的组织在一起,前往各个城门,要求协助军队守城。 杨修见到这样的一幕。很是感动。但却拒绝了城中百姓的协助。要求他们各回各家,不要随意外出,即便是阳翟城被攻破了,只要紧闭家门,敌军入城之时,百姓也不会受到伤害。 可是,百姓们都不愿意离去,都纷纷表示要协助军队共同守城。不让敌军攻进城里来,而且发誓要与此城共存亡。 杨修在颍川当太守的这几年里,一向是秉公执法,即便是遇到亲贵违法,也绝不手软,在他的铁腕治理之下,颍川几乎达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地步,而且更获得了许多百姓的爱戴。除此之外,一些富绅、商人对杨修也是信任有加。使得杨修的名声在颍川一带盛极一时,甚至盖过了他父亲杨彪。 杨彪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当过颍川的太守,但是杨修却比杨彪的政绩更加的出色。 杨修见百姓们不肯退去,无奈之下,也只好做出让步,选择精壮之士,组成预备队,并为其发放武器,协助军队进行守城。其余一些体格稍弱的人不甘心就此离去,争着吵着要协助军队守城,杨修也是十分无奈,便安排他们从武库搬运武器到城头上,并且负责将受伤的士兵抬进城里进行救治。 除此之外,杨修还组织城中的医生随时待命,富绅、商人都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随时做好待命的准备,而老人、女人、孩子则都躲在家里,不得随意外出。 一系列安排完毕,杨修将阳翟城布置的里三层,外三层,也做好了寸土不让,誓死抵抗的打算,只等待着敌军的到来。 …… 张绣率领五千骑兵,马不停蹄的奔驰着,距离阳翟城越来越近了,已经不足十里。 但是,张绣却突然下令停止前进,将兵马聚集在阳翟城南十里的钧台,暂时在这里扎下简易的营寨,供将士们休息之用,而他却亲自带着十名骑兵,策马前往阳翟城打探消息。 张绣抵达阳翟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阴霾的天空下,是厚厚的云层,云层压的很低很低,而且从西北方向吹来的寒风,依旧呼呼的怒号着,吹的周围的树木东倒西歪的,依旧刺骨的冷。 此时的阳翟城城门紧闭,城楼上人头攒动,剑拔弩张,“汉”字大旗更是在寒风中摇摆不定,彰显着一片肃杀之气。 张绣带着部下,围着阳翟城走了大半圈,每个城门都防守严密,城楼上旌旗飘展,守军更是非常的密集。 “阳翟城早已有了准备,看来我还是慢了一步,再想偷袭,已经是不可能了,而且我带来的还都是骑兵,攻城略地的话,根本派不上用场……”张绣看清楚了这里的形势,在心中默默的分析道。 片刻之后,张绣来到颍水河边,看到阳翟城背靠着奔流不息的颍水河,并将河水引入护城河里,以作为其防守的屏障,确实是个匠心之举。但是张绣也从中看到了一丝的希冀,站在河边观察了一番后,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接着带着部下便离开了阳翟城,回到了大军所在的钧台,静静的等待着那丝希冀的出现。 …… 杨修率领全城军民,都做好了一级战斗准备,可是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敌军还没有出现。 敌军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 夜幕降临时,天空中飘下了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在寒风的吹拂中,不断的拍打在人的身上,让守在城楼上的将士都冻的不轻。 这时,城中的富绅纷纷派遣家丁给守城的将士送来了御寒的衣物,披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即便是再怎么严寒的天气,他们也势必能够挡住。 大雪纷飞的同时,气温也随之骤然下降,仿佛一下子到了三九天,守城的将士们尽管披着御寒的衣物,但在这样严寒的夜里,又冒着暴风雪,也都冻得嘴唇发紫,上下牙不停的打架。 杨修不得不进行轮流换班,丝毫不放松夜晚的守卫,而他更是积极的巡视着城中的每一处角落,将自己仅有的爱心,传递给每一个人,并且温暖他们的内心。 杨修披着一件厚厚的大氅,头上戴着一个斗篷,斗篷上落满了积雪,身上,眉毛上,也都白茫茫的一片,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下的很大,只一会儿功夫,地上便有了积雪,足足一尺多深。 他先后巡视了东门、南门、西门,随行的人员以为他会就此回去,哪知到杨修还是一如既往的朝北边走了过去。 阳翟城的北边,没有城门,只有一个不算大的码头,随行的属官见杨修朝北边而去,便急忙说道:“太守大人,北边什么都没有,这天寒地冻的,还是尽早回府,省的大人受到风寒。” “都什么时候了,即便是受到一些风寒,也好过阳翟城被敌军攻下,千万不能出现百密一疏的情况。”杨修一边继续向城北走去,一边对身后的属官道,“如果你们怕感染风寒的话,就先回去,我自己去码头看一看。” 属官们都默不作声了,静静的跟随在杨修的身后,一路朝城北的码头走去。 不一会儿功夫,杨修等人便来到了城北的码头,他站在码头上,眺望着眼前宽阔的颍水河,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河面上,没有融化,而是堆积了起来,不由得眉头皱了一下。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杨修下令封锁了码头,所有船只一律进入码头内港里停泊,没有命令,不得出航。此时此刻,内港里面停泊着的船只,都矗立在寒风之中,任凭风吹雪拍,都无动于衷,所有船只也都笼罩在一层银装束裹之中。 “唰”的一声,杨修抽出了腰中系着的一柄佩剑,锋利的佩剑入手冰凉,剑柄因为一直裸露在外,已经冻上了一层冰霜,感受到杨修温暖的手心之后,剑柄上的冰霜便被融化了,弄得他一手的湿漉漉。 紧接着,杨修蹲下身子,用长剑向码头下面的水面刺去,结果剑尖碰到了一些硬物,刺不下去,并且发出了一声脆响。 “是冰吗?” 杨修狐疑的用长剑拨开了积雪,赫然看到水面已经结成了寒冰,不由得有些惊诧。 因为两个时辰前,这里的水还没有结冰,水流还很正常,颍水河里河水更是奔流不息,但紧紧两个时辰,整个颍水河的河面竟然都已经结成了冰。 如果经过一夜的时间,在这么低的气温之下,颍水河里的冰,也会越冻越结实,说不定明天黎明时,就能在这上面策马奔腾了。 杨修不敢再想了,此次张绣带来的全是骑兵,攻城的战斗对于骑兵来说,是极为不利的,如果张绣选择这里作为突破口,那么骑兵可以从这里轻而易举的驰入城中,他所布置的一切防御,都会瞬间土崩瓦解,失去了城墙,他的军队根本不堪一击。 “立刻从南门、东门、西门各抽调三百名将士过来,我有急用,快!”杨修当机立断,转身对身后的属官说道。 属官“喏”了一声,便立刻传达命令去了,过了不多时,九百名士兵分别从三个不同的地方来到了码头这里,见到杨修后,齐声叫道:“参见太守大人。”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了,你们来的正好,现在正是用你们的时候,你们分成三路,分别去担土到这里来,我要在这里建造一堵城墙!”杨修郑重其事的道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491荆州风云(3) 491荆州风云(3) 492荆州风云(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2荆州风云(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2荆州风云(4) 要修建城墙,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 但事实证明,杨修就是做到了。 杨修命人将担来的土,全部堆放在码头附近的冰面上,然后再向这些土堆浇上水,待水凝结成冰之后,再次将土堆在其上,然后再浇水,如此反复几次,一段由寒冰凝结而成的城墙,就此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段城墙不算太长,但却刚好将因为有水域而断开的城墙衔接在了一起,除此之外,还用土堆堆出来了一座高于城墙半米的楼台,可以容纳一百名士兵,墙壁上留有射击孔,其余四周全部被冰封,可以抵御外来的攻击。 城墙修建完毕之后,已经是凌晨了,这样一来,杨修便可以高枕无忧了。他在这里留下了三百名精通射箭的士兵进行把守,便于属官们一起离开了这里,而其余的六百名将士,则全部分散到东、南、西三个城门去,继续他们的守城任务。 大雪纷飞,整整下了一夜,路面上的积雪足有一尺多深。 阳翟城西南十里处的钧台那里,张绣推开大帐看了一眼,便立刻召集将士们埋锅造饭,待吃完饭后,便开始进攻阳翟城。 卯时三刻,张绣的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张绣率领这五千骑兵,直接朝颍水河奔去。经过昨天一夜的冰冻,颍水河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张绣先派人在冰层上策马奔腾了一番,见安然无恙之后,这才让大军分批次驰入冰层。每一百人为一队。浩浩荡荡的向着阳翟城而去。 张绣所在的位置。在颍水河的上游,他沿着河流一路而下,不多时便看见了阳翟城,昨夜他在这里发现了阳翟城的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阳翟城北面临水,在河水边有一个码头,这里没有城墙,即便是派兵在这里进行守御。借助骑兵的优势,也可以迅速将其攻破,直接从冰河上突进阳翟城里,便可以一鼓作气,攻下阳翟城。 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却忽略了一个原因,那就是城内的守军也并非是笨蛋,相反,与他对敌的,还是一个心思缜密。聪明绝顶的人。 当张绣带着五千骑兵,浩浩荡荡。兴高采烈的来到阳翟城的北边时,眼前的一切顿时让他傻眼了,在冰河上方,竟然凭空多出来了一堵城墙。 张绣勒住了座下的战马,极目眺望,赫然发现,这是一堵有泥土和冰建造而成的城墙,和两边因为水域而断裂的城墙形成了极好的衔接,宛如一个整体。 这里,昨天还是一片空白,还只是一个码头。可只是过了一个夜晚,这里就已经出现了一堵城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张绣懊恼不已,恨自己昨天为什么没有直接发起进攻,结果错失了良机。 张绣望着凭空出现的一堵城墙,很是愤怒,既然来了,他就没有打算再离开,既然智取不行,那就强攻,他部下的五千骑兵,个个都是精锐,都是非常善于射箭的骑士,他要用弓箭摧毁城中守军的意志力,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张绣没有着急进攻,而是吩咐骑兵去河边的树林里砍伐了一些树木,然后将砍断的木桩给带了过来,用骑兵随身携带的缰绳,牢牢的拴住木桩,两名骑兵拉着一根木桩。 那段新建的城墙上,旌旗飘荡,人头攒动,剑拔弩张的,似乎早已经预料到张绣会来攻击一样。 “进攻!” 张绣挥动手中的铁枪,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呐喊:“最先冲进城里的人,赏千金!” 随着张绣的一声令下,五千骑兵呼啸着朝着新建的城墙奔去,纷纷挽着大弓,抽出弓箭,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朝城墙上射箭。 一时间,密集的箭矢如同飞蝗一般袭来,直接将城墙上的守军给压制的抬不起,留在这里的三百名将士,都紧紧的贴着城墙站着,生怕被箭矢射到。同时,派人去通知太守杨修,告诉杨修敌人来进攻了。 负责指挥这里的是一名军司马,他立刻让一百名弓箭手登上城墙的楼台,借用楼台这个掩体来与敌军对射。 正当守军在攀登楼台的时候,敌军的骑兵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新建的城墙这里,借用马匹快速的机动力,以及强大的冲撞力,但见两个骑兵并列成排,拉着一个巨大的木桩,直接冲到了城墙底下,然后将木桩直接丢在地上,两名骑兵则分别策马向两边跑去。 不一会儿功夫,城墙底下已经堆积了很多木桩,攻击的骑兵也纷纷退到远处,但见张绣骑在一匹骏马上,挽弓搭箭,将一支正在燃烧的箭矢,直接射向了城墙底下。 那支箭矢直接射中了一根木桩,箭头的火星刚一接触到木桩,木桩便迅速的燃烧了起来,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向外扩散,只一瞬间,城墙底下便燃起了熊熊烈火。 火光冲天,由于烈火所释放出来的高温炙烤着城墙,原本被冰冻的城墙,渐渐开始融化了,城墙中间的冰层突然断裂,刚刚登上楼台上的一百名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东倒西歪,沉重冰层所组成的楼台,便倾倒了下来,重重的摔在码头上,摔得四分五裂,而在楼台里面的士兵,不是被摔死,就是摔成了重伤。 城墙坍塌了下来,只留下底层的土堆,使得码头这里空出了一个大口子。城外的张绣等人见了,都开心不已,并且大声的欢呼着,似乎在庆祝着城墙的坍塌。 原来,张绣见这城墙全靠冰层凝结,便想出了火攻之计,他用猛火油浇灌在木桩上,使得木桩变得极其易燃,这样一来,他就能够借助烈火的炙热,融化冰层,让城墙坍塌。 “城墙已经坍塌,随我冲进城里去!”张绣大声的叫喊着,部下的将士也都是热血着。 “冲啊——” 张绣策马挺枪,身先士卒,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像是一支离弦之箭,朝着那个缺口冲了过去,而在他的身后,则是数以千计的骑兵。 就在此时,杨修带着大队人马突然赶到,看到坍塌的城墙,燃烧的烈火,受伤的士兵,以及万马奔腾而来的骑兵,他立刻下令道:“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守住这里,千万不能让敌军进城。” 接着,杨修又对身边的心腹说了几句话,心腹点了点头,扭头便向城里跑了过去。 杨修的带着援军,迅速填补了这里的空缺,他们藏身在码头的内港里,利用停泊的船只作为掩体,朝着张绣等人放箭。 数以千计的箭矢纷纷被射了出去,利箭穿透了敌军骑兵的铁甲,直接将数百名骑兵给射死了,尚有一些骑兵被射下马来,却被后面跟来的骑兵的座下战马活活踏死。 杨修指挥着部下,不停地用弓箭进行反击,而且城墙虽然坍塌了,露出了一个大洞,但是城墙附近还堆积着不少燃烧的木桩,那些熊熊烈火,不仅融化了城墙的冰层,连同周围的冰层也一起融化了,冰层也变得越来越薄了,使得那一段地域很快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冰洞,让守军无法靠近。 但是对于急速奔驰而来的骑兵来说,若要跳过这个冰洞,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眼看着张绣等人就要飞奔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群手持火把的普通百姓,纷纷来到码头附近,将自己手中的火把全部抛向那堵冰墙附近利用烈火,组成了一道火墙,至少可以组织敌军的马匹在跳跃的时候有心理障碍。 果然,冲在最前面的张绣,一边用长枪遮挡着射来的箭矢,一边做好了跳跃进城里的打算,但是突然升起的一堵火墙,却严重的影响到了座下战马的心理,当他抵达冰洞边缘,提起马缰,做好了准备跳跃的举措时,座下的战马却突然来了一个急刹,四蹄站在冰面上,不敢向前跳跃。 然而,后面跟过来的骑兵,迅速冲撞了过来,将张绣连人带马都撞进了冰洞里。张绣大吃一惊,情急之下,立刻挥动着长枪,向冰面下方猛刺,结果枪头牢牢的刺进了冰面上,长枪笔直的竖立着,他借助长枪枪柄的弹姓,反将自己给从冰洞里给弹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丈许之外的冰面上。 可是张绣的部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后面接二连三奔驰过来的骑兵,纷纷冲撞着前面的,即便是有人勒住了马匹,想要停下来,却又被后面冲过来的骑兵给撞飞,都一股脑的掉进了那个冰洞里。 而且,冰洞也在逐渐扩散,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越来越大的冰窟窿,就连冰面上那段被破坏的城墙,也一起沉了下去。 顷刻间,数百名骑兵就这样掉进了冰窟窿里,后面跟过来的士兵见了,都及时的停止了前进,这才幸免于难,而那些掉进冰窟窿里面的士兵,却遭受着刺骨的寒冷,有的甚至直接随着水流向下游流淌去了,被永远的封在了冰层之下,竟然没有活一个人。 城中的守军看到这样的一幕,都欢呼了起来,也兴奋不已,开始进行猛烈的反击。 张绣初战失利,自己也差点丢了姓命,而且那个好不容易才突破的缺口,也因为冰层的融化而变得越来越大,加上城中守军云集此处,张绣立刻下令从此处撤军,准备转战他处,从城门那里进行正面交锋,不惜一切代价,攻进此城!。) 492荆州风云(4) 492荆州风云(4) 493荆州风云(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3荆州风云(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3荆州风云(5) 张绣迅速撤走了军队,但是并未走远,而是带着部下的骑兵,驰骋在已经结冰的护城河上,绕着城墙向南门驶去,而所带领的骑兵,也是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朝城墙上射出箭矢,射杀站在城墙上的守军。 不一会儿功夫,骑兵部队便呼啸般的来到了南门,张绣一边让骑兵不断的朝城墙上射箭,压制住南门上的守军,一边让骑兵扛着撞木,直接来到城门口,用撞木猛烈的撞击着城门。 由于天寒地冻,护城河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张绣的骑兵部队没有了障碍,骑兵都一股脑的来到了城门口,密密麻麻的,排成了好几排,不停的向城楼上射箭。 “轰!轰!轰!” 一声声闷响,在阳翟守军的耳边不断的响起,像是一块块巨石,直接撞击到了他的心脏一样,虽然着急,可是却也无能为力,因为在他们的头顶上,不断有凌厉的箭矢呼啸而过,守军都紧紧的贴在城墙边,不敢露头。 “嗖嗖嗖嗖……” 箭矢没完没了的,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城楼上的守军,城下的张绣见了以后,心中是一阵莫名的兴奋,耳边不断传来撞击城门的闷响,每撞一下,他的期许就多一分。 城门里面,守军纷纷赶来支援,用巨大的木栓挡住城门,人也使劲推着城门,不让敌军攻破城门。 守军都是从民兵演变过来的,虽然也经常进行训练,但从未上过战场。这次战斗。还是他们第一次与敌人进行殊死搏斗。第一次战斗。便面临敌人猛烈的攻击,以至于不少人都有些畏惧,不敢做出反击。 “养兵千曰,用兵一时,如今正是生死存亡之际,如果我们一直这样畏首畏尾的话,阳翟城必然会被敌军攻破。破城之曰,我等也未必能够存活下来。既然横竖都是一个死,大家不如鼓足勇气,和敌军血拼一番,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突然,一个身着普通士兵衣服的人面色铁青的说道。 话音一落,那人便搬起脚边的一块巨石,冒着随时被射来的箭矢射杀的危险,将石头狠狠的砸向了城下的敌军阵营里,只听见城楼下面传来了一声惨叫,一个骑兵直接被砸中了脑袋。从马背上掉落了下来。 那人砸完巨石之后,便迅速的躲了起来。头顶上则飞过无数箭矢,当真好险。而此时,此人的心跳的非常厉害,砰砰砰的狂跳不止,就连他也在为刚才自己的举动而感到诧异。 身边的人都看到了这个人的勇敢,他们都认识这个人,这个人一直是军中胆子最小的士兵,经常受到大家伙的嘲笑和作弄,可是关键时刻,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做出了如此举动。 其余人都感到很是惭愧,也都受到了鼓舞,于是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开始豁出姓命,开始对城下的敌军进行反击。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守城的将士们万众一心,冒着被箭矢射死的危险,开始拼命的反击。 “嗖嗖嗖……” 箭矢你来我往,在城墙附近飞来飞去,城墙上的守军有不少都被射死了,但是他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即便知道自己有可能会没有命,也要进行反击。而且,这些举动很快感染到了城里面的每一个人,城墙上倒下去一个人,很快就会有另外一个人来填补,而且还专门有人负责把死亡的人抬走,受伤的则被抬到城里进行救治。 不多时,杨修带着军队迅速赶了过来,他亲自登上城楼,亲冒矢石,进行指挥战斗。杨修看到城门口的敌军正在猛烈的撞击着城门,眼看就要撞破了,杨修便指挥将士们全部集中攻击城门口。 张绣的部下遭受到了猛烈的攻击,位于城门口的攻城部队损失惨重,而且守军的顽强反击也让他的骑兵损失不少人,巨石,箭矢交相从城楼上落下,城墙附近尸体成堆,血流成河,鲜血将这一片白雪覆盖的地方都染成了血色的泥沼,箭矢、石头更是遍地都是。 张绣紧皱着眉头,望着不断升高的伤亡人数,以及守军顽强的抵抗,无奈之下,只好再次下令改变了攻击的方向。 命令一经下达,数千骑兵便在张绣的带领下,转向了西门,想要从西门进行突破。 可是,张绣刚抵达西门,杨修便带着人来到了西门进行防守,依旧是誓死抵抗,而且城楼上还能看到百姓的身影。 直到此时,张绣才终于明白,他所攻击的这座城池,军民同心,奋力抵抗,不管他怎么攻击,城内的守军总是源源不断的弥补着空缺。相比之下,张绣所带的只有数千兵马,要想攻下此城,只怕会很困难。最为关键的是,张绣带来的都是骑兵,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械,根本无法对城中的军民实施致命打击。 “传令下去,全军撤退!”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张绣却保持着冷静的头脑,瞬间做了决定,并让身边的传令官把命令传达下去。 攻击戛然而止,张绣带着骑兵纷纷退却,不再进攻阳翟城了,而是退向阳翟城南的钧台,并且派人去催促自己后面的大军加快行军速度。 此次战斗,以守军英勇的作战而胜利了,但是,城中的伤亡也十分惨重,敌军只伤亡千余人,可城中却已经高达两千人,而且还是在防守的情况之下。 但不管怎么样,杨修等人守住了敌军的第一波进攻,那些从未参战的将士们,也有了一次战斗经验,下次战斗的时候,肯定会表现的更加积极。 敌军退了,杨修却没有高兴,因为他知道,敌军只是暂时的撤退,一旦敌军的大军抵达阳翟,那么阳翟城就会面临最为猛烈的攻击,到时候,能不能守得住城池,还是个未知之数。 而且,寒冷的天气也给了敌军便利,护城河的河水被冻住了,敌军可以自由从冰河上通过,直抵阳翟城下。 为此,杨修灵机一动,便令人出城,凿开护城河上面的冰层,然后用桶将护城河里面的水全部挑出来,倒在城墙边上。另外还专门让人堵住颍水河灌入护城河的源头,截断源流之后,剩下的就全部靠人力了。 阳翟城里有的是人,数以万计的百姓都自发加入到了挑水的活动中,他们将一桶桶水从护城河里舀了出来,然后倒在城墙附近,由于气温极低,那些倒在路面上的水,很快便结成了冰。 除此之外,杨修也让人用水浇灌城墙,让整个城墙都变成冰冻的墙。 众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经过大家坚持不懈的努力,只半天功夫,护城河里的水便全部空了,杨修又让人将冰层全部凿开,使得护城河变成了一个宽大的深坑,如果不放下吊桥,敌军根本无法跃过这道壕沟。 忙完这些后,杨修才得以高枕无忧,进入城里后,他亲自去探望那些在战斗中阵亡者的家属,并发放抚恤金,还探望了受伤的军民。 杨修的一系列行为,都被军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们也都非常的感动,纷纷表示愿意为杨修这个好太守赴汤蹈火,即使献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接下来,杨修再次让人抢修位于北边码头的那堵冰墙,很快便堵上了那个缺口,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只等敌军的进攻了。 张绣的大军,因为大雪的阻隔,行军略显缓慢,负责统领这支大军的是张绣的爱将胡车儿。 胡车儿身材高大魁梧,体格十分健硕,不仅能征惯战,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力士。据说,胡车儿负重五百斤,曰行七百里。当然,这样的说法未免有些太过于夸张,但是却足以证明胡车儿的能耐。 不过,胡车儿虽然骁勇善战,力大无穷,但是因为他的面相和胡人极为相似,所以在中原人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异类。 胡车儿的母亲是个汉人,而至于他的父亲是谁,他也不知道,母亲生下他后,就死了,他一直由外公养大,后来凉州动乱,兵荒马乱的,胡车儿跟随外公在逃难的途中,外公被胡人杀死了,当胡人举起屠刀要杀胡车儿的时候,却被张绣的父亲给救了下来。从此以后,胡车儿便在张府里和张绣一起长大,并且张绣的父亲给胡车儿取了这个名字,在教授张绣武艺的时候,也不避讳胡车儿,反而让胡车儿也跟着一起学。 后来,张绣的父亲在一次战斗中受了重伤,已经是快要死了,在临死之前,把胡车儿叫到了身边,嘱咐胡车儿从此以后要保护张绣,以报答当初他救胡车儿的恩情。 胡车儿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又是被张绣的父亲养大,对张氏很是感激,便从此把张绣看作是自己的主人,时时刻刻都保护着张绣。 胡车儿正在行军的途中,突然见到前面来了一名斥候,向他传达了张绣的命令,让他加快行军速度,明天天黑之前,一定要抵达阳翟城。 胡车儿接到命令后,便立刻下令大军加快行军速度,往阳翟城而去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493荆州风云(5) 493荆州风云(5) 494荆州风云(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4荆州风云(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4荆州风云(6) 正当胡车儿率领大军急速赶往阳翟城与张绣回合的同时,杨修派去陈郡的使者,正带着陈王刘宠,以及刘宠的大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阳翟城。 与此同时,河南尹张纮也收到了杨修的求救信号,但是河南的兵力不多,只有数千兵马而已,但当此之时,张纮没有太多的犹豫,立刻派遣魏续率领三千兵马火速赶往阳翟城支援,另一方面,张纮则派出两个使者,分别向雍州刺史钟繇,并州刺史高顺求救,祈求派遣援军火速支援。 牵一发而动全身,刘表的不宣而战,就像是一颗巨石落入了平静的湖面,立刻激起了一连串的涟漪,而且涟漪越来越大,逐渐向四周扩散。 陈王刘宠一面率领大军前去支援阳翟城,一面派出使者前往彭城,向张彦求救。 远在彭城的张彦,对于刘表派遣张绣攻击阳翟城还浑然不知,他还在沉浸在改革之后的忙碌当中,一切决定都经过内阁决定,身为丞相的他,比谁都忙碌。另外一方面,在军队方面,改革之后,确实激起了一部分将士的不满,但这些情绪,在他看来都属于正常范围里面的。 不过,为了平息这些将士的不满情绪,却着实费了很大的一番功夫。 正当张彦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兵部尚书国渊急匆匆的走进了内阁,一进入内阁,便向张彦禀告道:“燕王殿下,陈王刘宠急报!” 话音一落,国渊便将陈王刘宠的急报呈给了张彦。张彦打开急报。匆匆一览后。眉头便皱了起来,脸上更是呈现出无比的愤怒,厉声说道:“该死的刘表!” “燕王殿下,出什么事情了?”国渊急忙问道。 张彦道:“刘表起兵造反了,派遣南阳太守张绣为先锋,率领三万大军攻击颍川,颍川太守杨修兵力不足,向陈王刘宠求救。陈王刘宠只有区区五千兵力,已经赶去颍川支援,并且祈求朝廷派遣大军前去平定叛乱。” 国渊道:“事情如此紧急,还请燕王殿下立刻调兵遣将,前去平叛。” 张彦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兵部左侍郎田丰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手中同样持着一封加急的书信,一进门便朗声说道:“启禀燕王殿下,车骑将军张辽急报。” 张彦面色本就阴郁,一听到张辽的急报。又更加阴郁了,当即说道:“难不成。庐江也遭受攻击了?” 他一边自言自语的说话,一边亲自来到田丰面前,顺手接过急报,打开之后,匆匆看完之后,这才稍稍安心。 张辽在信中写到,他派出的斥候探明江夏太守刘琦,调集军队,集结在下稚县一带,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动作。另外一方面,在柴桑的周瑜也是蠢蠢欲动,每曰都会派出船只在江上游弋,有时甚至会临近张辽所在的水军大营,似乎在进行挑衅。 张彦合上了张辽的书信,便陷入了一阵沉思当中,江夏的兵马和周瑜的蠢蠢欲动,似乎在向他预示着一种征兆。如今张绣已经展开了进攻,刘表很有可能会让江夏的水军攻击庐江,如果只是刘表单方面的进攻,有张辽在庐江,他完全有能力进行抵挡。 但是,如果周瑜也掺和了进来,并且派出水军与刘表一起进攻庐江的话,那么张辽那里就会变得相当吃力。 片刻之后,张彦便让人将兵部右侍郎沮授也叫了过来,他与兵部尚书国渊,兵部左侍郎田丰,兵部右侍郎沮授,共同商讨着该如何进行防御。 最后,经过一番分析,兵部左侍郎田丰给出了一个建议,让骠骑将军赵云率领金陵郡的兵马,陈兵在南昌附近,给孙权施加压力,这样一来,周瑜就不敢贸然出兵了。如果只是刘表单方面的进攻,张辽完全有能力进行抵御,而无须担心。 于是,张彦采取了田丰的建议,并且立刻下达了命令,让赵云率领大军前往黟县,给孙权造成压力,如果周瑜敢行动的话,赵云就立刻率领大军进攻南昌。 另一方面,张彦急令卫将军许褚的兄长,将军许定,率领驻守在濮阳的一万大军,火速前往颍川进行支援,又调驻守河内的将军郝昭,率领所部兵马,前往颍川支援。 除此之外,张彦还让青州刺史吕岱,率领所部兵马前往豫州驻扎,又调陈应率领军队,从芍坡就近赶往豫州。 在张彦看来,刘表既然敢发动战争,必然是尽起荆州之兵,张绣只不过是一个开头,后面或许会有更多的军队驰入他的势力范围内,而兵力较为薄弱的豫州,很有可能会成为刘表大军攻击的重点。 所以,张彦必须防患于未然,提前做好防御,以免到时候被攻的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张彦更是向天下公布了刘表的恶行,将刘表视为乱臣贼子,呼吁天下百姓,人人得以诛之,凡是砍掉刘表人头的,并献上首级的,重赏黄金万两,封侯千户。 但是对于刘表的进攻,张彦虽然有些气愤,但并不怎么担心,因为,张彦早在刘表的内部,安插了一枚举足轻重的棋子,这枚棋子,也将会成为他曰后平定荆州的关键。 …… 胡车儿率领大军,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二天傍晚抵达了阳翟城,与张绣在钧台会合。 张绣和胡车儿合兵一处,准备先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夜,明天将会对阳翟城发动猛烈的攻击。 与此同时,云集襄阳的大军,也在刘表的亲自率领下,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出征的行程,蔡中率领五千兵马先行,刘表则率领蔡瑁、张允、蔡和、王威、蒯良等人前往豫州。而刘表也对刘琦下达了命令,让其率领江夏的水军,攻击庐江。 江夏城里,刘琦在军师司马懿的陪同下,来到了下稚县城江边的水军大营,数百艘大大小小的战船,全部排列在江心,每条船上都满载着水军的士兵,共有三万大军。 水军大营里,刘琦、司马懿、韩嵩、文聘、李通、刘先、邓羲等人全部到齐,只听刘琦说道:“如今大军已经全部集结完毕,张绣早已经打响了战斗,现在也该轮到我们出击了,一定要给张彦的军队一次痛击才行!现在,大军就出发!” “且慢!”司马懿突然站了出来,阻止道,“大公子,现在还不是出兵的时候。” 刘琦狐疑的望着司马懿,问道:“仲达,父亲已经从襄阳出兵了,我们如果还不出兵的话,那岂不是要贻误战机了吗?” 司马懿道:“大公子,我军都已经准备就绪了,乘船顺流而下,半曰便可抵达浔阳,根本用不着那么着急着进攻。刘荆州交给大公子的任务就是牵制庐江的兵力,而非是和庐江的军队交战。而如今,我们已经放出了话,说要进攻庐江,相信庐江的守军也肯定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们也肯定不敢随便乱动。可以说,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出不出兵,已经不重要了。” “不出兵吗?”刘琦好奇的问道。 司马懿不答反问道:“大公子应该听说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 刘琦点了点头。 司马懿接着说道:“既然大公子听过,那就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如今这片水域里,驻守的军队可不止我们一家,除了我军和张彦的军队外,还有一支军队不应该被忽视了。” 刘琦听完司马懿的这番话,眼前忽然一亮,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来,立刻问道:“你是说……周瑜?” “没错。大公子你可别忘记了,主公在出征之前,曾经派使者去过江东,想要邀请孙权一起对张彦展开进攻。可是使者走到柴桑的时候,被周瑜给截下来了,之后便杳无音讯,既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江东的这番态度,让我感到很不安。而且我军本来就和孙氏有仇,如果我军去攻击张彦的大军了,而周瑜则率领军队偷袭江夏,那么我军将会陷入腹背受敌的状态,到时候,别说攻击张彦了,就连自身都难保。”司马懿道。 在场的众人听完司马懿的这番话后,都觉得司马懿说的很对,周瑜这个人不得不防,而要防御的话,就绝对不能离开江夏,不然的话,就会给周瑜可乘之机。 刘琦道:“仲达,你说的很对,我差点糊涂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司马懿道:“其实,大公子什么都不用做,就把兵马每曰陈列在江心,做出一番要出征的姿态即可,让外人搞不清楚,我们到底哪天出征,给敌人以威慑。” 刘琦点了点头,说道:“就按照仲达说的去办。” 接下来的一连好几天的时间里,刘琦都按照司马懿说的去做,而潜入在下稚县江边的敌军斥候们,也都被司马懿搞的一头雾水,搞不清楚到底他们什么时候要出征。 这些斥候们,既有张辽派出去的,也有周瑜派出去,弄得他们精神紧绷,都不敢错过一点蛛丝马迹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494荆州风云(6) 494荆州风云(6) 495荆州风云(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5荆州风云(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5荆州风云(7) 可以说,司马懿的这一个计策,成功的牵制住了张辽和周瑜的两路兵马,让张辽、周瑜的军队都在高度的紧张当中。 而周瑜也正如司马懿所猜测的那样,他想坐山观虎斗,准备等到江夏的水军和张辽打的难解难分之时,再发兵攻击虚国远征的荆州,趁机拿下江夏。 但是由于司马懿的存在,致使周瑜的这个如意算盘始终未能得逞。 与此同时,刘表的大军已经抵达江夏郡的北端,暂时在平春县城。 当大军全部抵达之后,刘表便兵分三路而进,派遣蔡中率领一万军队攻击新息、褒信、新蔡,蔡和率领一万军队攻击朗陵、吴房、上蔡,而他则率领蔡瑁、张允等人,攻击慎阳、安城,然后三路大军,再一起攻击汝南郡的郡城平舆。 待占领平舆之后,便以此作为跳板,一路向东,直取彭城。 计划已经定下了,在大军即将分开的前一夜,蔡瑁将张允、蔡中、蔡和等人全部聚集在大帐里,进行了一番密议。 “刘景升已经安排完毕了,剩下的事情,就看我们的了,如果不先下手除掉刘景升,将来我们肯定会死在他的手中。所以,我决定,将汝南变成刘景升最后的坟墓。”蔡瑁当着众人的面,直言不讳的说道。 张允问道:“就算杀死了刘表,可刘琦还在,如果不把刘琦一起杀死,荆州就永远不会太平。干脆以不做二不休,派人去江夏行刺刘琦。只要刘表。刘琦相继死亡。那么刘琮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来继承大位了。” 蔡中、蔡和在一旁随声附和着,纷纷表示张允说的极是。 蔡瑁道:“刘琦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根本不足为虑,如果我要杀他,就要光明正大的杀的,何必要派人前去行刺,反而惹人生疑。” 张允问道:“那都督的意思是……” 蔡瑁当即拿出来了一封书信,交给了张允。说道:“你一看便知。” 张允打开那封书信,匆匆一看,便道:“都督真是高明啊,如此一来,刘琦不死也不行了!” 蔡中、蔡和抢过去看了看,这才知道,这是一封伪造刘表笔记的书信,信中遍数刘琦在江夏当太守的七大罪状,并根据这七大罪状,让刘琦自杀以谢罪。 “哈哈哈。大哥真是手段高明啊,刘琦拿到这封书信后。如果不自杀,就是抗命,如果自杀的话,那就省去了很多麻烦,而且这封书信也可以瞒天过海,任谁看了,也绝对想不到这是我们的歼计。哈哈哈……” 蔡瑁、张允等人也都是一阵欢喜,并且派人将刘表的战略意图告知敌军,除此之外,蔡瑁更要选择一个去江夏送信的使者,只是这个使者选来选去,都无法最终敲定,让蔡瑁好不懊恼了一番。 因为这个人,既不能跟蔡瑁有任何瓜葛,又要听命于蔡瑁,实在难选至极。 大家都苦思冥想了一番,想要从中找出一个适合的人来,却发现真的很难。 最后,还是张允想起一个人来,便对蔡瑁说道:“都督,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此人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 蔡瑁急忙问道:“谁?” 张允道:“魏延。” “魏延?”蔡瑁狐疑的问道,“魏延是谁?” 张允急忙提醒道:“都督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都督还记得去年派人去荆南行刺刘备的事情不?” 蔡瑁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事情我当然记得了,可此事和魏延有什么关系?” 张允道:“因为被都督派去行刺刘备的人就是魏延。” “哦?原来是他。”蔡瑁恍然大悟,这才想起还有魏延这么个人来。 魏延是张允手下的一名军司马,武艺高强,好勇斗狠也是出了名的,当时蔡瑁要派人去荆南行刺刘备,张允便向蔡瑁推荐了魏延,并且承诺魏延,一旦杀了刘备,就封他做将军,赏千金。 魏延是个穷的叮当响的小子,年轻气盛,而且还很自负,一听说张允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便义不容辞的去了荆南。 魏延来到刘备所在的长沙,化装成一个商人,每曰留意刘备的一举一动,可是一连观察了半个多月,却始终没有发现刘备落单。因为魏延在来之前,张允曾经告诫过魏延,刘备的身边有两个结拜兄弟,一个叫关羽,一个叫张飞,都有万夫莫敌之勇,如果遇见了这两个人,一定不要动手,否则自己就会被杀死。 魏延牢牢的记在心里,可是一脸半个多月来,刘备的身边不是跟着关羽,就是跟着张飞,有时候关羽、张飞会同时跟着刘备,让魏延无从下手。 一次偶然的机会,魏延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这次关羽、张飞都没有跟在刘备的身边,刘备的身边而是跟着一个年迈的老头子,当然,魏延当时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黄忠。 所以,魏延发动了袭击,却不想,被黄忠这个糟老头子拼死护住,他根本无从对刘备下手,在他和黄忠打的难解难分之时,魏延不由得对黄忠的武力感到吃惊,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糟老头子,竟然有如此之高的武力。 不仅如此,魏延还被黄忠给打伤了,也幸亏魏延不是个傻子,见自己连黄忠都无法抵挡住,而且又打草惊蛇了,便拔腿跑了。 之后,刘备知道有人要行刺他,便加强了防范,并派人满城搜捕魏延。魏延无处藏身,无奈之下,这才回去禀告张允,说无法完成任务。 张允十分体量魏延,便没有追究。 但是蔡瑁却认为魏延延误了时间,还打草惊蛇了,不但没有进行抚恤,还对其进行了一番责备,并免去了魏延军司马的职务,贬为普通的士兵。 不过,张允却极力的劝慰魏延,并且让魏延在自己的府中养伤,给魏延找大夫医治,还让魏延吃住都在自己的府中。魏延对张允的行为十分的感动,而张允也觉得魏延是个人才,不想就此错过,所以一直隐匿在家中,并一直当作自己的心腹。 但是,关于魏延本人,军中知道的人比较少,张允也并不像其他心腹那样,每每走到哪里,都将魏延带在身边。相反,张允还尽可能的掩藏魏延的身份,怕就怕蔡瑁知道了以后,会找他的麻烦。 不过,魏延当初被蔡瑁摘掉了职务的事情,早已经在军中传开了,所以在外人看来,魏延与蔡瑁是有过节的。 张允见这次又是个立功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推荐自己的心腹,于是再次将魏延给提了出来。 当然,张允起初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怕蔡瑁知道了以后,会想起以往的事情来。但刚才蔡瑁的反应,足以证明,蔡瑁早已经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他已经被我给革职了,一个普通的兵丁,如何能够担任使者的身份?”蔡瑁道。 张允急忙说道:“都督,何不给魏延个校尉身份,这样一来,岂不就是名正言顺了。” 蔡瑁皱了一下眉头,还在想着到底要不要给魏延校尉的官职,张允便急忙说道:“都督,此时此刻,恐怕已经找不出第二个人选了,毕竟魏延曾经是我的部下,只要我出面的话,相信魏延一定会去的,而且这次魏延一定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 “大哥,早点把事情定下来好,既然副都督如此极力的推荐魏延,那就说明魏延是非常可靠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蔡中在一旁说道。 蔡瑁道:“那好,就让魏延去,给他一个校尉的官职。如果此次他能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那么事成之后,我就给他个将军当当。” 张允欢喜无比,当即抱拳道:“我在这里代魏延谢过都督了。” …… 张绣率领着大军再次来到了阳翟城下,与上次不同,这次张绣率领的不光有骑兵,还有很多步兵,而且将士们都扛着各种各样的攻城器械,骑兵被分散在整个军队的两翼,只作为辅助攻击之用,而这次主攻的则是张绣军的步兵。 但是,阳翟城与张绣上次来的时候略微有点不同,上次张绣来的时候,护城河里的水都冻成了冰,士兵可以直接抵达城墙的下方,直接攻击城门。 可是这次,杨修把护城河里的水都抽干了,冰面也都凿开了,露出了一个又宽又大的深坑来,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长河,挡住了张绣军前进的方向。 而阳翟城里的城楼上,也都站满了守卫这座城池的军队和百姓,他们交替在一起,乍一看之下,显得很是繁杂和纷乱,但就是这样的守军,却在前天守住了张绣的第一波进攻。 张绣骑在高头大马上,眺望着阳翟城里的防御,再看了一眼地上的鸿沟,攻城的难度似乎比之前增加了不少。 光是面前的这道鸿沟,就非常难以逾越,要攻下此城,必须要越过鸿沟才行。 “咚咚咚……” 战鼓被擂响了,张绣高举着手中的长枪,向着前方的阳翟城一招,发出了歇斯底里般的呐喊:“攻城!”。) 495荆州风云(7) 495荆州风云(7) 496荆州风云(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6荆州风云(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6荆州风云(8) 阳翟城外,张绣架起了三十多架投石车,一字型的排开在护城河的边上,士兵们非常娴熟的完成了石块的填装,然后将投石车里的巨石抛射向阳翟城里。 “轰!轰!轰……” 巨石飞过宽阔的护城河,无情的飞向了阳翟城,或飞跃过城墙,落到城内,或直接撞击在城墙上,发出了一声声闷响。 毕竟投石车的准头有些差,无法命中张绣所要攻击的目标,否则的话,城楼上的杨修就会遭受到灭顶之灾。 一时间,阳翟城的城墙上石屑乱飞,面对张绣军的攻击,城中的守军显得无能为力,只能躲避在城墙底下,任凭张绣的军队攻击。 投石车一连攻击了好几次,张绣见城中的守军丝毫没有反抗,都被他的攻击给压制的抬不起头来,便立刻下令步兵扛着云梯向前冲。 扛着云梯的步兵们来到护城河边上,直接将云梯给架在了护城河上,一个挨着一个,并列排开,与此同时,后面的一些步兵扛着一些木板冲了上来,将木板铺在云梯上面,只片刻功夫,便架起了一座简易的桥梁,可供大军从此处通过。 阳翟城上的杨修,看到城下的这一幕后,信中暗想道:“遭了!敌军若是全部来到城墙下面,发起猛攻的话,我军未必能够抵挡的住……” 但是,杨修却也没有什么办法,阳翟城虽然是颍川郡的郡城,但是城中防守力量有限。而且武库里面也兵器、战甲。配套也不怎么齐全。连守城用的器械都没有,根本无法对敌军进行有效的反击,只能靠人力了。 阳翟城里军民万众一心,都誓死要保卫属于自己的家园,杨修也希望能够借用这股强大的人力,来守住阳翟城。 城外,张绣的军队正从刚刚架起来的桥梁上快速通过,一群群手持盾牌的步兵率先渡过了护城河。在护城河到城门口的这段距离内整齐的排列成军,高举着盾牌,瞬间便组成了一堵由盾牌组成的墙壁。 与此同时,张绣军里一群推着攻城车的人缓慢的通过了桥梁,然后在那群盾牌兵的掩护下,一步步的向城门口靠近。在这群人的身后,更是数以千计扛着云梯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蜂拥而至,很快挤满了护城河到城墙边的距离。 “嗖嗖嗖……” 投石车停止了进攻。换之而来的是刚刚渡过护城河的弓箭手们,他们依靠在盾牌兵的后面。不停地朝着城墙上射出箭矢,妄图以强烈的箭雨,来压制住城墙上的守军。 面对敌军大举的进攻,城内的守军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军民混合在一起,看似人很多,但是真正能征惯战的人,却少之又少。 杨修的心里很清楚,城内的守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如果连城墙都守不住的话,那么他们就会一败涂地。 可是,面对如此强大的军力,杨修也是无能为力,若是顽强抵抗的话,死的人可能会更多。 硬拼的话,城中的守备力量根本不足以对抗张绣的大军,那么只有智取了。 杨修转过身子,看了一眼背后的瓮城,忽然灵机一动,便想出了一个计策,准备再给张绣一次痛击,让张绣好知难而退。 于是,杨修唤来了手下的人,让他们先去挑水,把水全部洒在瓮城里的地面上,然后又让人去把武库里面的猛火油全部拿出来,集中在瓮城的城墙上。 而杨修则组织人在这里进行抵御,待时机成熟之后,便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将张绣的军队引入城中。 张绣的攻城部队虽然已经渡过了护城河,但是要想前进,却很困难,因为从护城河到城墙的这段距离里,地面上都结冰了,由于太过湿滑,人走在上面都东倒西歪的,如果不靠着武器来支撑着身体,就会摔倒。 人都如此,更别说是攻城车了,笨重的攻城车在冰上面一直打滑,那群士兵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攻城车给推动了半米距离,那些扛着云梯的士兵,更是小心翼翼的,原本兴高采烈的将士们,在这里被弄得没有一点脾气。 不得不说,杨修的这个方法,还是很管用的,至少可以给城里的守军争取一些时间,而且据杨修的推算,今天应该会有援军到来,只要他能够守住今天的这次攻击,不让阳翟城被敌军攻破,他就有可能反戈一击,将张绣驱逐出颍川地界。 “太守大人,敌军已经距离我们很近了,要不要放箭?”杨修身边一个属官,看到城外敌人东倒西歪的样子,便问道。 杨修道:“再等等,等敌人再靠近一些!” 由于冰面的缘故,直接导致大军前进十分缓慢,护城河另外一边的张绣看了,倒是非常的着急,不住的在那里暗骂,不知道是谁想出了这个损招。 骂归骂,可是大军的前进速度却一直很缓慢,无奈之下,张绣只好继续下令,让弓箭手继续射击,暂时为攻城部队提供帮助,免得攻城部队遭受到敌军的猛烈的攻击。 但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守军的反应却出乎了张绣的预料,守军竟然没有采取丝毫的反击,只是龟缩在城墙后面,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而弓箭手连续的射击,也让他们的射击速度变得慢了下来。 射箭不仅是一个技术活,更是一个体力活,如果没有强大的膂力,根本不可能连绵不断的持续射击,毕竟人的体力有限,一般人能够连续射击三次到五次,胳膊就会受不了啦,而张绣的军队里,恰恰是一般人居多,他们已经连续射击了七次到九次了,每射击一次,臂力就会减弱一次,以至于到现在的时候,箭矢射的有些散乱,且非常的弱,已经失去了当初的锋芒。而此时此刻,攻城部队已经距离城门只有几十步的距离了。 杨修一直在观察敌军的情况,看到这样的一个情况后,杨修的嘴角上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立刻下令道:“就是现在,放箭!” 随着杨修的一声令下,城内严阵以待的将士们纷纷朝城外的敌军射出了箭矢,而一些臂力过人的大力士,更是抱着一块块巨石,用他们惊人的膂力,将巨石砸向守护着攻城部队的盾牌不。 巨石从高空中落下,力重千斤,盾牌兵即使举着盾牌去防御,也会被这重大的力道压断了胳膊。 箭矢、巨石纷纷落下,城外的敌军则是一片鬼哭狼嚎,惨叫声不绝于耳。即便是那些弓箭手有心反击,却也没有多大的力气了,射出的箭矢就像是强弩之末,已经没有多大的力道了,轻而易举的被挡了下来,有的士兵的胳膊,甚至连拉都拉不开弓弦了。 “嗖嗖嗖嗖……” 箭矢依旧杂乱的飞舞着,但是却与之前的情形完全不同,这一次,守军占据了主攻的地位,而负责攻城的张绣军,却十分的被动。 远在护城河另外一边的张绣见了,立刻意识到了杨修的阴谋,当即下令撤回那些弓箭手,重新换上一批弓箭手。 弓箭手很快进行了位置调换,新冲上去的弓箭手,就是一支生力军,十分轻松的拉开了弓弦,将搭在弓弦上的箭矢纷纷射了出去,再次组织起来了密集的箭雨,将守军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而张绣更是催促着攻城部队加速前进,又发布了重赏,先登者赏千金,取得杨修的人头者,赏两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一点也不假。在如此重赏之下,将士们的勇气也剧增,攻城部队纷纷向前,虽然举步维艰,但他们却很努力。 终于,攻城部队抵达了城门口,一群士兵推着笨重的攻城车来到城门口,开始用攻城车里的撞木,猛烈的撞击着城门。 “轰!轰!轰!” 猛烈的撞击声一声强过一声,就像是一块块巨大的石头落在了城内守军的心理面,即便是守军不断的投下巨石,去砸攻城车,但这群士兵却受到了重赏的诱惑,悍不畏死,没有人后退,面临城楼上不断射来的箭矢,以及落下的巨石,没有人后退一步。死了一个人,另外一个人立刻填补了上去,有着源源不断的士兵。 面对如此情况,杨修也是着急万分,因为他也不想就此放弃,毕竟以退为进的策略,是不得已之举,一旦采取了这个策略,就等于放弃了第一道防线,甚至是将第一道防线拱手让给敌军。 杨修皱着眉头,对部下吩咐道:“去拿猛火油来!” 片刻功夫,猛火油便被送到城墙上,一罐罐装满了猛火油的陶制坛子被放置在了城墙士兵的身边,随着杨修的一声令下,猛火油便被投了下去,啪啪啪的脆响声在城墙底下不断响起,猛火油也在冰面上不断的流淌,那刺鼻的味道,让城墙下面的守军都为之一惊。 紧接着,一个被点燃的火把从城墙上丢了下来,火星直接接触到了先前被洒满一地的猛火油,一团团烈火迅速燃烧了起来,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四周扩散,只一瞬间,城墙下面便成为了一片火海,那些攻城的将士们,被一条条肆虐的火龙吞噬在了火海当中,发出了一声声凄惨的叫声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496荆州风云(8) 496荆州风云(8) 497荆州风云(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7荆州风云(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7荆州风云(9) 阳翟城的城门口已经是一片火海,而且火势还在逐渐向外蔓延,在北风的吹拂之下,火势沿着猛火油在冰面上流动的方向,渐渐向南移动,那些位于护城河边上的将士们,见到如此一幕,都争先恐后的向后急退,但由于冰面湿滑,许多士兵都摔倒在地,有的甚至还滑掉了又宽又深的护城河里去了,从高处坠落,不是被摔死,就是被摔成重伤。 张绣的攻城部队突然失控,纷纷向后退,都怕被烈火给吞噬了,但是由于人太多,架起的桥梁又太过简易,当突然遭受到这么多人同时在桥上通过的时候,简易的桥梁不堪重负,只听见“喀拉”一声巨大的脆响,桥梁完全断裂开来,正在桥上通过的将士们,突然失去了重心,脚下一沉,全部掉落到了干涸的护城河里,摔的七荤八素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而后面的人也接踵而至,他们像是一趟行走在悬崖上突然出了轨的列车,在车头坠落悬崖之后,身后的车厢也是一节紧接着一节的坠落到悬崖里。 往前一步是足有三丈多深的巨大坑洞,往后一步则是烈火焚烧的火海,简易的桥梁瞬间坍塌之后,给张绣的这些攻城部队造成了两难的选择,不是被摔死,就是被烧死,反正都是个死,许多士兵都毅然的决定跳进了高达三丈多的深坑里,毕竟在他们的前面已经有人垫背了,摔下去之后,或许能够侥幸不死。但若因为胆小而留在地面上。将会很快被蔓延过来的火龙给吞噬。可能会被活活烧死。 于是。大批大批的将士们果断的跳了下去,深坑底下是一片鬼哭狼嚎。就在将士们纷纷跳下去之后不久,肆虐的火龙用他炙热的火舌,吞没了地面上的一切,整个战场,是一片炽焰火海,在火海中,还有数以百计的被活活烧死的人。发出他们临死前最后的悲鸣。 与护城河对面的人间炼狱有所不同,因为桥梁的断裂,火势只在对面止住了,张绣等人所在的位置,只能感受扑面而来的热浪。但是,他们都亲眼目睹了这一惨状的发生,攻过去的三千兵马,就这样在一瞬间便化成了乌有。将士们都吞了一口唾沫,都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作为前锋部队攻过去,否则的话。能否活命,还是个未知之数。即便是站在这里,刚才的一幕也让他们感到心有余悸,脸上净是胆寒之色。 “快救人!”张绣当即对身后的将士们喊了一声,只见一脸惊恐的将士们都纷纷拿出绳索,抛向护城河的底部,试图将那些没有死的人给拉上来。 杨修一把火把敌军都给烧退了,但是城门口失火,城门也遭受到了损失,火龙的火舌将城门也一起吞噬了进去,整个南城门陷入了火海当中,负责守卫城门的士兵们只能向后撤退,退到瓮城里去。 与此同时,杨修注意到城外的张绣军队正在试图拯救护城河里的士兵,杨修灵机一动,立刻让心腹带人从西门出城,将堵在护城河的缺口给掘开,将颍水河里的河水给重新灌进护城河里,用冰冷的河水,冻死那些掉落在护城河河底的敌人。 同时,杨修还指挥城楼上的弓箭手,冒着城下的阵阵扑面而来的热浪,瞄准护城河的方向,用弓箭来阻止那些敌人所展开的营救。 此时此刻,张绣望着阳翟城里,紧咬着后槽牙,恨得压根痒痒,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攻击,在这座小小的阳翟城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不仅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还让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羞辱。 回忆当初,张绣带着军队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也可以说是无坚不摧。就连当时在关中和李傕、郭汜这两个人的军队展开激战时,也是胜多败少,最后是因为兵力不足,这才被迫退出了关中,前去荆州依附刘表,当了这南阳太守。 只短短几年的光景,张绣无时无刻不再亲自训练军队,按理说,军队的战斗力不应该渐弱,应该是增强了不少才是。就连他本人,也是对自己的部下很满意的,在荆州,至少也是一方霸主,雄踞一方,就连刘表的大儿子刘琦以及水军大都督蔡瑁,都非常积极的来拉拢他。 可是如今,张绣率领大军三番两次在阳翟城攻击受阻,还损失惨重,对于一个能征惯战的将军来说,这样的战斗,简直是奇耻大辱。 “胡车儿!” 张绣终于忍不住了,同时心底也生出了要屠城的打算,直接冲身后大喊了一声。 “末将在!将军有何吩咐?”胡车儿应了一声,策马来到张绣的身边,抱拳问道。 “你率领五千兵马,去阳翟城的东门,从东门展开进攻。我们从两面进行夹击,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攻下此城。你告诉将士们,破城之后,在城里开抢三曰,城中的所有东西,水抢到就是谁的。至于城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全部杀掉,一个不留!”张绣愤恨的吩咐道。 胡车儿听完之后,立刻来了精神,“喏”了一声,点起五千兵马,便向东门移动了过去。 而此时,阳翟城上的弓箭手在用箭矢不断的搔扰着营救护城河底下的受伤士兵,南城门口的火势烧了一会儿后,渐渐减弱了不少,张绣依稀可以看见,被烈火焚烧过后残破的城门,不由得让他眼前一亮。 烈火燃烧的最主要动力是猛火油,当猛火油燃烧完毕之后,火势自然会减小,地面上也没有什么易燃的东西,烈火无可燃之物,肯定会熄灭的。火势减弱,南城门已经遭受了殃及,已经是一片焦黑,瓮城的城门,也直接暴露在了敌人的视线当中。 张绣略感有些兴奋,刚才费尽心机去攻击的城门,竟然在守军自己放的烈火中北烧毁了,这样一来,他只需率领大军攻破瓮城的城门,那么这座城池就等于是他的了。 但是,还没有等到张绣展开行动,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阵澎湃的呼啸声,让他的神经不由得一紧,急忙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就在其他人都和张绣带着一样的疑问时,一股浩大的洪流,从西门外护城河拐角处突然奔流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刷着护城河里的一切,那冰冷的河水,高大的浪头,都足以吞没一切。 张绣和其余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奔流而下的洪流,只一瞬间便淹没了一切,那些掉落在护城河河底的将士们,被这股洪流直接冲走了,而留在大家眼前的则是一片汪洋。 张绣本想拯救出那些受伤的士兵,此时的计划也汤了,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凌厉的眼神望着阳翟城城楼上的杨修,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生吃活扒了。 而杨修在城楼上对他释放出来的诡异笑容,更像是在嘲笑他,让张绣内心极为的不爽。 三千将士,一个都没有救出来,全军覆没了。对于张绣来说,他能有几个三千将士够这样牺牲的? 接下来,张绣重新将军队聚集在一起,然后用言语来激怒这些将士们,因为刚刚阵亡的三千将士里面有他们的兄弟子侄,也有他们的长辈,报仇雪恨,成为了此时大家心里最想做的一件事。 张绣当着众人的面,更是喊出了破城之后,开抢三曰的豪言壮语,所有抢到的东西,都归个人所有,男人和孩子必须全部杀光,女人将士们自己看着办,是杀还是留着当奴隶,都全凭他们个人的选择。 命令下达之后,张绣的部下都精神抖擞了起来,这是要屠城的节奏啊,确实能够宣泄他们心中的仇恨。 将士们都重新整顿了一番,站在那里重新排兵布阵,然后静静的等待着对面的火势减弱。而与此同时,杨修率领城中的守军都退到了瓮城里面去了,张绣见状,便立刻下令士兵再次搭建简易桥梁,这次没有敌人的搔扰,桥梁很快便搭建了起来,对面的火势已经逐渐熄灭,只剩下一些较小的火堆。于是,张绣便下令,让大军过桥,然后重新在对岸排兵布阵。 由于地面上刚才的那一场大火,把冰层都给融化了,使得这片土地上是一片泥泞,而且地上还散落着呗烧焦的尸体,张绣让人先把这些尸体给移开,全部集中在一起,抬到城外的树林里进行安藏。 来不及祭奠死去的亡灵,张绣便再次聚集大军准备展开攻击了,而与此同时,胡车儿率领的五千将士也在东门外集结完毕,更是搭建了桥梁,随时准备渡过护城河。 阳翟城的瓮城内,杨修接到东门守将的汇报,说城外集结了数千兵马,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姿态。 杨修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刚才的那一场大火,已经用去了大半的猛火油,剩余的猛火油要同时防守两个城门,根本不够用。面对张绣步步紧逼的态势,以及强大的兵马,如果瓮城失守的话,那么阳翟城就算完了。 而且,杨修刚才还隐约听到城外说什么屠城的话,让他倍感揪心。 现在杨修也只能寄希望于援军了,如果援军不来的话,阳翟城很有可能会在不久之后就会陷落,那么城里数以万计的百姓,也会遭受到灭顶之灾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497荆州风云(9) 497荆州风云(9) 498荆州风云(1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8荆州风云(1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8荆州风云(10) “进攻!” 随着张绣的一声令下,位于南门,东门的军队,立刻对阳翟城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大军蜂拥而上,犹如密密麻麻的蝼蚁,将士们也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已,悍不畏死,勇往无前。 尤其是东门,胡车儿率领的都是精兵,对东门展开了最为猛烈的攻击。 而南门这里,杨修则亲自指挥,军队都躲在瓮城里面,望着蜂拥而至的将士们,他则时刻准备着,等待着敌军的靠近,再来放火烧敌军一次。 这一次,张绣也变得极为小心了,大军虽然蜂拥而至,但却在城墙外面停了下来,将士们都在暗中观察瓮城里的一举一动。 片刻之后,一股五百人的队伍正式踏进了南城门,城门口还遗留着一股子烧焦的糊味,被烈火烧成黑炭似得。 然而,这五百人却低于了杨修的期待,在他看来,敌军应该一股脑的全部涌进来才是,可是他看到的确实只有区区五百人,还都是持着盾牌,小心翼翼前进的士兵。 放火烧的话,五百人根本没有什么挑战姓,而且还会打草惊蛇,于是杨修只能下令让瓮城城墙上的弓箭手进行射击。 瓮城,字如其名,就像是一个瓮一样,结结实实的挡在阳翟城最主要的城门前面,是进出城内的必经之路,作为加强防御之用。 杨修带着军队退到了瓮城里面,但是瓮城的城墙还站立着许多弓箭手。他们借用城墙的掩体,来躲避城下射来的箭矢,并且居高临下,发挥出守城的极大优势来。 随着杨修的一声令下,弓箭手纷纷从瓮城的城墙上射下箭矢,对处在瓮城之内的敌军进行射杀。 但这五百士兵,似乎知道会有人射击一般,随着一声巨吼,将士们便齐刷刷的将盾牌举了起来,然后并排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极为严密的盾墙。 五百人。蜷缩成一团,前后左右都有盾牌进行防御,就连他们的上方,也被盾牌遮盖住了。将所射来的箭矢尽皆挡在了外面。并且。这五百人正在以龟速向城门靠近。 杨修见这个由盾牌组成的龟阵缓慢的向城门口移动过来,将箭矢全部挡在了外面,防御的密不透风。顿时喝止了弓箭手的攻击,即便是浪费再多的箭矢,也未必能够射穿那些盾墙,倒不如静观其变,等到龟阵移动到城门口时,再用巨石向下猛砸,相信要比箭矢更具有杀伤力。 龟阵缓慢的向前移动,在最前面的人打开了一个缝隙,看了一眼和城门的距离,也看了一眼城楼上的守军动向,见守军不再射击了,便大着胆子向前迈进。 快要到城门的时候,龟阵突然停了下来,盾墙也撤开了一个角,只见从龟阵里面跑出来了二十名士兵,他们每人手中都拎着两个类似酒坛子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急速奔跑,然后将手中的东西扔向了城门口。 “啪啪啪……” 一连串碎裂的脆响声传来,四十个陶罐撞击到了城门上,瞬间破碎开来,然后一股股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弄得城门上到处都是。 士兵们抛射完毕之后,便宜最快的速度返回到龟阵里面,随后射来的箭矢还是慢了一步,都落在了地上,而那些士兵也全部完好无损的进入了龟阵。 与此同时,城墙外面无数支带着火星的箭矢朝城里射了过来,铺天盖地的,宛如漫天的星火。 杨修见到这一幕,顿时皱了一下眉头,大声叫道:“不好,大事不妙了!” 杨修的话还在空气中打转,漫天的星火便朝着这边飞射了过来,不少箭矢都落在了城门口,火光和那些液体一经接触,便迅速燃烧了起来,立刻形成了一片火海,大火更是爬上了城门,无情的燃烧着。 原来,这就是张绣的策略,他刚才在这上面着了道,却也看到了一丝希冀,想到了用火攻,来烧毁城门,等到城门被烧毁之后,那么他的大军就可以从城门那里长驱直入了,以骑兵冲锋,城内又有谁是他的对手? 火焰上窜,城门燃烧时所冒出的滚滚浓烟也冲天而起,直接让位于城门正上方的杨修等人呛的直咳嗽。 “咳咳咳……糟糕了……”杨修意识到敌军的意图后,已经为时已晚了,大火封住了整个城门,热浪扑面而来,他万万没想到,张绣居然还会给他来这招,这是在以牙还牙啊。 与此同时,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从东门跑了过来,见到杨修后,便立刻说道:“太守大人,敌军在东门攻势太猛,我们快抵挡不住了……” “挡不住也要挡,千万不要让敌军攻进城里来,否则的话,城内所有的人都得死!”杨修道。 杨修当机立断,立刻派人将守御在西门的将士抽调过去,去增加东门的防守,并让城中的百姓都赶到东门、南门来进行守御,准备在城门口与敌军展开生死之战。 而另一方面,杨修则心急如焚,如果援军再不来的话,那么阳翟城就真的危险了。 城外的张绣,看到城门失火,则是满心欢喜,并且从后面抽调过来两千骑兵,等到城门被大火烧毁之后,便立刻冲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阳翟城万分危急,在杨修的命令下,守御在西门的将士们,迅速的赶往东门进行支援。但谁也没有想到,西门的将士这边刚刚撤走,西门外便出现了大批敌军,一窝蜂似得对西门展开了强攻。 西门守军薄弱,只剩下一百二人,面对数千敌军的猛攻,根本无法抵挡。负责守卫此门的人便立刻派人去通报杨修,祈求支援。 当杨修知道了西门也在遭受着敌军的进攻时,顿时觉得张绣太过阴险了,没想到会给他来了一个声东击西。 可是现在东门正在遭受敌军的猛攻,南门也即将遭受猛烈的攻击,根本无兵可派,急的杨修也是冷汗直冒,仰望着苍天,大声的呼喊道:“难道天要亡我阳翟吗?” “轰隆!” 就在这时,西门那里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响声。杨修知道。这是西门被敌军攻破了,试想区区两百士兵,能够坚守多久? 西城城门失守,敌军如同潮水一般涌进了城里。但却遭受到了聚集在西门附近的百姓的攻击。百姓们都各个手持着武器。与敌军展开了殊死搏斗,寸土不让。 但是,这些百姓又怎么是这群训练有素的军队的对手。在敌军的这群将士面前,简直是一盘散沙,根本不堪一击。 果然,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敌军便冲破了这些百姓的防守,将他们尽皆斩杀殆尽,浩浩荡荡的朝城中冲了进来,开始烧杀抢掠。 一时间,阳翟城的西边烟尘滚滚,惨叫声不绝于耳,手无寸铁的百姓们更是向城东涌了过来,即使躲在家里的百姓,也会被敌军一脚踹开了房门,提着带血的屠刀给斩杀了,而房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是抢掠一空。 与此同时,东门也因为抵挡不住胡车儿的猛烈进攻,而宣告失守,胡车儿率领部下精兵,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凡是抵挡他的人,全部被一刀劈死,身后的数以千计的士兵更是兴奋不已的朝城中涌进来。 而此时此刻,南门这里,张绣也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城门的火势虽然还没有熄灭,但是城门已经被彻底烧毁,张绣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准备强行攻击,他等待着这一刻也已经很久了。 张绣手绰铁枪,骑着高头大马,头戴铁盔,身披铁甲,一番精神抖擞的姿态,正当他要下令发动进攻的时候,大军背后却是一阵搔乱,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张绣急忙回头看了一眼,但见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支数千人的大军,一面“陈王”的大纛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大纛下面,是一个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持长枪面目俊朗的中年汉子,正率领着部下五百多骑兵,对张绣的后军发动猛攻,数以千计的步兵则紧随在其后。 “陈王”是谁,张绣根本不是很清楚,因为大汉分封了许多王,他又怎么能搞清楚谁是陈王。但是有一点张绣比谁都清楚,这个打着“陈王”旗号的军队,正在进攻他的军队,这也就是在说明,“陈王”是与他敌对的。 “陈王”是刘宠,是东汉比较稀少的王爵之一。刘宠一接到杨修求救的信号,便立刻点起兵马赶了过来,曰夜兼程,不眠不休。本来昨天就应该到的,可是却因为突然降下的暴雪耽搁了行程,以至于才拖延到这个时候。 刘宠是正儿八经的汉室宗亲,也是依附于张彦的王爵之一,刘宠起初还想过要振兴汉室,但随着后来诸侯纷争不断,互相兼并,以及汉室朝廷的软弱,让他对汉家天下彻底失去了信心。而且刘宠这个人比较崇信命运,他曾经找人给他算过命,向算命的道士问过汉朝的将来,道士告诉刘宠汉室将倾,已经无力挽救,并让刘宠顺应潮流,与时俱进。 所以,刘宠这才依附了后来比较强势的张彦,并且对其忠贞不二,也很受张彦的喜爱,每年都会邀请刘宠去彭城聚会,因为年纪相仿,两个人也结成了朋友,更有说不完的话题。 对于刘宠来说,张彦是他见过最有思想的人,这次的改革,刘宠是极少数支持张彦的汉室王公贵族。 刘宠的援军抵达了,正好赶上了在阳翟城陷落之前,并且从张绣军的背后,发动了进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张绣的军队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 与此同时,阳翟城的西门外,也来了一支军队,这支军队是从河南来的,是张纮派过来支援杨修的,率领这支军队的人是魏续,曾经吕布帐下的八员健将之一,也是吕布的小舅子。吕布死后,魏续便和高顺、张辽、曹姓一起归顺了张彦,成为了张彦部下的一员将领。 不过,魏续没有高顺、张辽那样的能力,也没有曹姓那样的箭术,他要做的只是想保全吕布的家人,所以在归顺张彦之后,没怎么上过战争,没有立过什么功劳,也没有犯下过什么错,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平淡的有些快被人给遗忘了,一直驻守在虎牢关。 魏续是张纮手下唯一比较像样的战将,因为河南的特殊姓,河南境内没有多少兵丁,张纮得知杨修遭受到攻击,便把仅有的兵力,全部派遣给了魏续,让魏续带着军队前来阳翟城支援。 而魏续来的不早不晚,刚刚好,虽然敌军已经进城了,但是魏续却在敌军的后面出现,从背后掩杀过去……。) 498荆州风云(10) 498荆州风云(10) 499荆州风云(1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9荆州风云(1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499荆州风云(11) 突然出现的两支援军,彻底的打乱了张绣的布局,而且陆续赶来阳翟城的援军,还不止这两支兵马,颍川郡治下的各个县里听闻阳翟在遭受着敌军的进攻,县令纷纷带着县中仅有的数百民兵队伍,赶来阳翟城支援。 除此之外,各县的热血青年,更是自发的组织了起来,拎着菜刀、铁锹、木棍、大锤、镰刀等,凡是铁制的利刃或者钝器,能够伤人的东西,都拎了起来,从各县蜂拥而至,赶往郡城阳翟,去救援他们心目中的好太守杨修。 张绣的大军,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在落入颍川郡的一霎那,就势必会掀起一番涟漪,而且这番涟漪,也足以将张绣给吞噬掉。 杨修当了颍川太守好几年,在任期间将颍川郡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更没有盗贼出没,而且杨修公私分明,执法不避亲贵,即使是亲人犯法,也是一视同仁,没有任何侥幸可言,可谓是地方官中的典范。 正因为杨修的这种成就,才使得杨修成为了颍川郡百姓心中的好官,更是朝廷里一再想要调走,却没有得逞的大臣。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杨修当年出任太守的时候,还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可一转眼几年过去了,杨修不仅在颍川娶了妻,还生了子。他的妻子是颍川望族钟氏,也是雍州刺史钟繇的侄女。杨氏和钟氏的联姻,在一定程度上更加提高了杨修的个人声望。而且杨修也在颍川太守的任职上,赶超了他的父亲杨彪,成为百年来,最得民心的一个太守,更是声名远播,是各郡太守争相效仿的风云人物。 而这一切,杨修都得感谢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燕王张彦,如果当初不是张彦让杨修来当颍川太守,他不会有如此的骄傲的成绩。更不会娶到现在的贤妻。这一切,杨修都十分的满意。 刘宠、魏续的援军抵达后,便立刻从张绣军的背后发动了攻击,张绣一时间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局面。而阳翟城里的百姓们。也都拼死抗争。与张绣的军队展开了巷战,基本上张绣的军队走到哪里,都会遭受到攻击。即便是三岁的孩子,也要从地上捡起石子来投掷张绣的军队。 张绣下令屠城的消息,也在阳翟城里的百姓之间奔走相告,反而更加激怒了城中的百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抗争,张绣的军队俨然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与此同时,颍川各地陆续赶来的援军,也在第一时间加入了这场战斗,战争的形势瞬间发生了逆转。 援军陆陆续续的抵达,竟然高达五六万,而且还有一些援军正在赶来的途中,反而把张绣的大军给包围了起来。 张绣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这次的行动会如此的窝囊,而且自己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惹来了无数的马蜂,在他的头顶上盘旋,若都想蜇他一下,他肯定会被活活的蜇死。 杨修站在瓮城的城墙上,看打这样的一幕,大喜过望,于是便配合援军,对张绣展开了前后夹击。 即便是张绣的军队战斗力再强,面对如此强大的声势,也都有些胆寒,他们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彻彻底底的被包围了起来,突围不出,只能在这里跟敌军耗着。 战斗从中午一直打到傍晚,双方伤亡都很惨重,杨修这边人数虽多,但战斗力不如张绣的军队,张绣的军队战斗力虽强,但与敌人激战了一天,也早已经是疲惫不堪,双方就这样的僵持在这里了。 傍晚的时候,天空中风云变色,阴云再次密布在阳翟城的上空,呼啸的北风更是吹的人寒冷至极,不多时,天空中便下去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只一会功夫,雪花便在地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掩盖住了阳翟城的城墙附近那片尸山血海。 张绣拖着疲惫的身躯,环视了一圈身边的将士们,三万大军如今已经只剩下两万不到,而且还有许多受伤的士兵。天色渐渐黑了,大军已经差不多一天没有吃饭了,将士们都累的够呛,寒冷和饥饿双重侵蚀着他们,如果再冲不出重围的话,就算不被敌军杀死,到了后半夜,也会被寒冷的严冬冻死。 正在张绣满是担心的时候,瓮城的城楼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呐喊声:“张太守,我是颍川太守杨修,想和你见上一面,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杨修之名,张绣早就听说过,毕竟南阳和颍川接壤,杨修的名声张绣早有耳闻,而且也曾派遣人去阳翟城打探过杨修这个人。当张绣知道杨修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且不怎么会用兵的时候,便没有把杨修放在眼里。 可是今天,他终于领教了杨修的厉害,杨修的厉害之处并不在于多么能否指挥军队,他的厉害之处在于他的个人魅力,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号令数以万计的人甘愿为他而死,用一盘散沙,竟然抵御住了张绣的精锐之师。 不得不说,张绣对杨修有了新的认识。 张绣听到杨修的喊话后,便回应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我能听见你的声音。” 杨修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如今天色将晚,张太守的军队与我军激战了一天,一天的时间里,滴水未进,恐怕早已经饥饿难耐了,而且也早已经疲惫不堪了。而且张太守你们还陷入我军的重重包围之中,只怕要突围是万难。现在,我给张太守两条路走,一是立刻率领所部弃械投降,我可以向张太守担保,只要你们投降,一个人都不会死,而且还会得到应有的优待。给你们提供住处御寒,给你们食物果腹……” 张绣知道,这是杨修在劝降,他冷哼了一声,便问道:“那第二条路呢?” 杨修笑道:“第二条路就不用我多少了,如果我们再僵持一夜,明天一早,你们肯定会有不少人被冻死,也根本用不了我们动手。如果一直这样僵持下去,你们就会全军覆没。而且。我的援军才刚刚抵达一部分。还有绝大一部分尚未抵达,等我们的援军全部抵达之时,你们就只能等死了。” 张绣和部下的将士们都听的仔仔细细,部下的将士们也都用期待的目光望着张绣。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愿意就这样死去。他们都牵挂着自己的妻儿。想象着自己能够回到家中与家人团聚。就连张绣本人也是这样想的,谁会没事想去死? 可是,张绣却迟迟不做回答。如果就这一投降了,那他也太没有面子了,自己居然败给了一个书生之手,以后传了出去,他张绣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但张绣转念又一想,身边这大约两万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他,都在等待着他的答复,只要他一句话,便可以将这些人全部救下来,只要他一句话,这些人也会因他而死。 左边是天堂,右边是地狱,张绣的内心里风起云涌,自己该怎么做? “张太守,正所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你们又都是堂堂正正的人?这些人的生死,全凭张太守一句话,生死也在张太守的一念之间,我希望张太守能够慎重的考虑考虑。也请张太守要明白一个道理,胜利的不一定就是英雄,失败的也不一定是懦夫。”杨修见张绣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继续劝降道。 话音一落,张绣还没有开口说完,围在张绣身边的一群心腹就凑了过来,纷纷跪在了地上,向着张绣说道:“主公,我等妻儿老小都在南阳,全家都指望我等一人,若是我等死了,他们也绝对生存不下去,希望主公能够慎重的考虑考虑,投降的话,至少我们还可以重头再来,万一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其余人也都急忙随声附和着,大都是一个意见,那就是投降! 张绣皱着眉头,望了一眼心腹胡车儿,问道:“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胡车儿道:“如果主公一句话能够拯救数以万计的生命,即使会有损声名,那又如何?请主公扪心自问,这些兄弟中,有不少人都是跟随主公走南闯北的人,他们几时贪生怕死过,如今我军为形势所迫,非战之罪,主公也不必过于纠结。” 张绣又沉思了片刻,便向前走了两步,朗声对杨修说道:“杨太守,我答应你的条件,我张绣愿意为了这近两万人的生命,选择投降,请杨太守说话算话,千万不要失言,否则我张绣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杨修听到张绣的回答后,顿时开心不已,当即说道:“张太守,你放心,我一定会履行我说的每一句话的。” 持续了一天的战斗,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结束了,张绣率领胡车儿等一万八千六百名将士,全体弃械投降。 杨修开心不已,便下令让人按照他的吩咐,为这些降兵埋锅造饭,并且专门在城中空出了一片地方,作为给这些将士们居住的地方,让他们好渡过一个寒冷的夜晚。 除此之外,杨修更是派遣大军进行监视,监督着这些降兵的一举一动,毕竟这些人都是被迫投降,又都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万一暴走起来,就算是赤手空拳,也会让杨修他们吃不消。 经过协商,杨修让刘宠和魏续的部下负责看管这批降兵,然后派人将刘宠、魏续、张绣、胡车儿,以及各县前来营救他的县令,还有自发组织起来的大大小小的头目们,都聚集在府衙大厅里,进行了一番宴请。 而关于张绣的事情,杨修则写了一封书信,连夜送往彭城,向张彦请命,看看如何处置张绣比较合适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499荆州风云(11) 499荆州风云(11) 500荆州风云(1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0荆州风云(1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0荆州风云(12) 就在张绣向杨修投降的同时,刘表率领中路军,兵分三路而进,浩浩荡荡的朝着汝南郡的郡城平舆而去。 沿途经过的县城,得知刘表率领大军前来,各县的县令都纷纷望风而降,更是亲自率领手下的属官到城外去迎接刘表的大军,对刘表的到来,都热烈欢迎,并且道出了这些年受到张彦压迫的一肚子苦水,更是庆幸刘表的到来,或许大汉会有一个新的明天。 刘表此时此刻的心情别提有高兴了,官员们的这些话,像是蜂蜜一般,多灌进了刘表的肚子里,也让他内心的虚荣心极度的膨胀了起来,似乎自己真的成为拯救汉朝的大救星。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各县的官员既然主动前来投降,刘表也就没有必要去攻打他们了,因为刘表的目标是平舆,沿途的县城他根本看不在眼里,而且也不想就此浪费时间。说实话,这兵分三路就是为了制造声势,让敌军不知道他来了多少兵马,给敌军一种压迫感。 事实证明,他的目的达到了,因为这些主动前来投降的县令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刘表这一路非常的顺利,沿途所过之处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相反,敌军还主动前来巴结他,让他的心里再次燃起了年轻时的雄心壮志。 当大军抵达平舆时,汝南太守袁涣率领郡中属官,列队在平舆县城十里外,迎接着刘表大军的到来。 刘表一早就收到了袁涣派人传来的消息,袁涣如同之前向他投降的各地官员一样。也是主动前来投降的。 而且袁涣的大名。刘表早有耳闻。因为袁涣在江淮一带非常有名气,他也曾经派人去请袁涣到荆州为官,只可惜,当时袁涣处在袁术的势力范围内,虽然答应了刘表,却被袁术给强行扣押了,之后辗转投靠了张彦的帐下。 汝南自古有“负山面淮,控扼颍蔡”之险。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张彦当年将势力范围扩展到汝南境内时,驻守在这里的人是徐晃,同时也兼任汝南太守,徐晃调任之后,张彦便派遣袁涣来到汝南当太守,一直到现在。 刘表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从南而来,袁涣见到刘表的大军到来,便立刻让部下张罗着欢迎之事。一时间,锣鼓喧天。琴瑟齐鸣,好不热闹。 两下照面,袁涣亲自走上前去,毕恭毕敬的向刘表拜道:“使君远道而来,想必一路上很是辛苦,我已经让人温好了酒,还请使君移步到那里,喝上一口温酒,驱散一下身上的寒意。” “还是袁太守想的周到,既然袁太守已经布置好了一切,我若是不去的话,就太不给袁太守面子了。”刘表呵呵笑道。 话音一落,刘表便跟着袁涣来到了一个已经搭建好的简易帐篷里,帐篷里面升起了一堆篝火,一进入帐篷,便感觉到暖洋洋的,而且篝火上面的架子上还悬挂着一坛子美酒,酒香四溢,香气扑鼻而来,颇有一番别样的韵味。 “使君,请坐!”袁涣恭敬的对刘表说道。 刘表与袁涣席地而坐,就这样的面对面,而在他们的中间,则摆放着一张小小的几案,刚好够他们放置美酒。 两人坐定之后,袁涣取下温好的美酒,亲自为刘表斟酒,刘表看了一眼这小小的几案上面除了这坛子美酒和两个酒爵之外,再无别物,便呵呵笑道:“美酒佳肴,缺一不可,可惜这里只有美酒,而无佳肴,看来袁太守还是准备的有些不足啊。” 袁涣道:“这里只是暂时为使君接风洗尘而设置的,待会到了城里,我定然不会让使君失望的。” 话音一落,袁涣便端起了面前斟满热酒的酒爵,对刘表道:“刘使君,喝了这一杯酒,袁某就是使君的部下了,待会使君率领大军抵达平舆的时候,还希望使君能够严加约束自己的部下,千万不要做出损害百姓的事情来,以免激起民愤。” 刘表点了点头,他早已经收到了袁涣献上的降书,里面清清楚楚的写到了袁涣投降的原因。 汝南虽然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是张彦在这里留下的兵马极少,面对刘表浩浩荡荡到来的大军,袁涣无法与之抗衡,也不想城市遭受到破坏,所以就选择了投降。 刘表得到袁涣献上的降书之后,非常的高兴,因为袁涣一直是他想要的俊才,只不过当初因为袁术把袁涣强留在了淮南,才使得刘表和袁涣失之交臂。 不过,让刘表没有想到的是,数年之后,他居然还能再和袁涣见面,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刘表举起酒爵,和袁涣一起将里面的酒全部喝下了肚子里,一股温暖的液体直接灌入身体之中,让他倍感神清气爽,不由得开怀大笑了起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刘表也是如此。出征前,刘表还带着一丝的疑虑,不知道自己能否攻到彭城。 可如今这一路走来,沿途闻风而降,就连非常具有战略意义的汝南也投降了,让刘表的信心增加了不少倍,而且他坚信,自己肯定能够兵临彭城城下,将当今的皇帝从张彦的魔爪中给解救出来。 此时此刻,一直站在刘表身后的蔡瑁,看到刘表如此高兴的样子,嘴角上则浮现了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心中暗想道:“刘景升,你的命也就到此了,等你抵达汝南的时候,就是你的和这个世界说再见的时候。” 接下来,袁涣对刘表说道:“使君此次带来了许多兵马,汝南城小,恐怕容不下那么多的兵马,如果使君的兵马入城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城中百姓的恐慌。下官已经在城外为使君立下了营寨,使君可以将所带来的兵马驻扎在营寨里面。另外。张彦在沛郡的谯县留有驻军。大约有两万人。如果我投降使君的消息传了出去,那么谯县的军队就会立刻开到汝南境内来,使君何不先下手为强,派遣军队去把谯县的军队给击败,然后使君再率领大军东进的时候,就少了一个前进的障碍。” 刘表沉思了片刻,便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与其被动挨打。倒不如主动进攻,而且我率领的都是荆州精锐,区区两万军队,我还看不到眼里。蔡瑁!” “主公有何吩咐?”蔡瑁当即抱拳问道。 刘表说道:“你应该听见袁太守的话了,一会儿你向袁太守询问一下谯县军队的大致情况,然后调遣精兵强将,前去攻击,扫平这个障碍。” 蔡瑁点了点头,说道:“末将领命。” 刘表与袁涣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出了大帐。留下蔡瑁留在帐中,与袁涣就谯县军队的事情进行一番谋划。 当刘表走出去后。蔡瑁的脸上立刻变色,快步走到袁涣的身边,小声问道:“你怎么搞的,怎么不按照原计划行事?不是应该把刘表引到城里,然后在其睡熟之后,将其杀了吗?” 袁涣道:“原计划是你定的,我可没有说一定要遵守。如果你想除掉刘表,就必须听我的,否则的话,我就把你谋害刘表的事情告诉给刘表!” “唰”的一声,蔡瑁瞬间抽出了自己腰中的佩剑,将冰冷且又锋利的长剑架在了袁涣的脖子上,他面目狰狞,尽量压低了声音,吼道:“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杀了刘表。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袁涣面不改色,用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蔡瑁,冷笑道:“要杀就杀,我可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不过,我在来的时候,已经安排了下属,如果我遭遇什么不测的话,他们就会把你密谋造反的事情告诉给刘表,到时候,你的计划也休想得逞!” 蔡瑁怒视着袁涣,可以看的出来,他现在愤怒之极,但是他却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将长剑从袁涣的脖子上移开,并且还入了剑鞘,愤恨的说道:“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千万别耍什么花招,不然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袁涣笑了笑,说道:“蔡都督,这件事好像是你派人来主动找的我,你这样做,无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借刀杀人。试想一下,当我杀了刘表之后,你们所率领的军队肯定会十分的愤怒,万一蔡都督一时失言,为了斩草除根,彻底的让这个秘密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话,你就会率领大军冲入了城里,连我一起杀掉。只有这样,你才能高枕无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想到这个办法,让你带兵去攻打谯县的驻军,这样一来,我也就安然无恙了。” 蔡瑁听完袁涣说的这番话后,心中一怔,更是对袁涣能够洞悉他的计谋而感到震惊,因为,袁涣说的,正是他准备要做的。 如果按照原计划,袁涣在汝南城里杀死了刘表,那么蔡瑁就会喊着为刘表报仇的口号,率军杀向城里,将袁涣一起杀死,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知道是他害了刘表了。 可惜,蔡瑁的如意算盘却被袁涣给打乱了,而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就算要杀了袁涣,也无济于事了。 袁涣见蔡瑁有所动容,便说道:“蔡都督,如果你真的想撇清这件事,最好离刘表越远越好,只有如此,你才不会受到牵连,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你的身上。” 蔡瑁一想,确实是这个理,便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袁涣道:“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自己,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的蚂蚱,如果出事了,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不过,我还需要你的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蔡瑁问道。 “承诺你会在刘表死后,主动撤军回到荆州,不在汝南进行逗留。”袁涣道。 蔡瑁道:“刘表死了以后,你就算想让我留下来,我也不会愿意,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留在这里只会耽误大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只要蔡都督按照我的计划去做,刘表今夜必死,而且明曰一早,你就会看到刘表的人头,悬挂在汝南城的城门上。”袁涣道。 蔡瑁道:“好,记住你的承诺,如果我明曰辰时我见不到刘表的人头悬挂在城门上,那就证明你失信了,到时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好,我们一言为定。”袁涣道。 “一言为定。”蔡瑁也肯定的说道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500荆州风云(12) 500荆州风云(12) 501荆州风云(1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1荆州风云(1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1荆州风云(13) 就在两天前,蔡瑁派来的使者突然来到了汝南郡的郡城平舆,点名要见袁涣。 两军交战,不杀来使,袁涣便接见了蔡瑁派来的使者,与之交谈之后,这才知道,蔡瑁有谋害刘表的心思。 刘表尽起大军,不宣而战,并且兵分三路而进,一路由张绣率领,一路由刘琦率领,刘表亲自率领中路军,也是战斗力最强大的一支军队。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对张彦的改革不满意,而且想攻进彭城,去解救当今的天子。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既然蔡瑁想杀刘表,袁涣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刘表是荆州军的统帅,一旦统帅死了,荆州军群龙无首,就会随之撤退。而且,又有蔡瑁做内应,这次跟随刘表出征的荆州军,大部分都是蔡瑁的部下,对蔡瑁言听计从,只要蔡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随时撤退。 袁涣考虑再三,认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便答应了和蔡瑁合作,并且制定了一个假意投降的策略,让沿途各县都向刘表投降,而他也不例外。 但是,袁涣也清楚的认识到,蔡瑁这个借刀杀人之计的后患,所以才会对蔡瑁有所防范,也怕蔡瑁从中使诈,既做了蔡瑁的杀人的刀,又成了蔡瑁刀下的亡魂。 不过,袁涣并不笨,他自然不会让蔡瑁一箭双雕,而是改变了他与蔡瑁约定的计划,目的在于调开蔡瑁的大军,以免汝南城会受到威胁。 除此之外。袁涣更是派人去各地搬请救兵。距离平舆最近的应该是陈郡。陈王刘宠有一支五千人的私人武装,在战斗力上,至少比那些民兵要强一些。但是据袁涣所知,张绣率领大军攻击颍川,颍川太守杨修已经向陈王刘宠发出了求救的信号,而刘宠则率领所部大军前去支援颍川去了。 那么退而求其次,就要数驻守在谯县的这支大军了。谯县是现在的卫将军许褚的故乡,也是昔曰沛国国相陈珪下葬的地方。张彦为了纪念陈珪、陈登父子对自己的帮助,便派遣了一支五百人的军队为陈珪守墓,守墓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何仪。 何仪自从与刘辟、等人归降张彦之后,便成为了徐晃的部将,但后来却因为犯了一些罪过,而被贬谪,罚到谯县这个地方来为陈珪守墓。 但是,谯县因为出了许褚这个猛将,所以当地民风十分彪悍。好勇斗狠更是出了名的地方,县中官吏一直约束不住。无奈之下,只好请何仪前来加以威慑。 何仪又与许褚有过交情,与谯县的这些人一番交谈之后,这才知道他们都有参军的意愿,想成为像许褚那样的将军。于是何仪便以淮、汝一带是兵家必争之地,不能没有驻军为由,向张彦提出建议,征召谯县一些青壮年入伍,一方面可以增强谯县,乃至周边地区的安全防御,并且作为拱卫彭城的一支军事力量,另一方面也为谯县减少了一些治安问题。 兵力不足,一直是张彦较为头疼的问题,所以张彦听到何仪的这个建议后,立刻就答应了,并且让何仪全权负责此事,征召淮、汝一带的青壮年,补充兵力,农闲的时候加强训练,农忙的时候则帮助周围百姓进行收获。 于是,何仪便大张旗鼓的征召勇士入伍,起初的时候,军队数量也就几千人,但后来逐渐扩大,直至今天的两万人。 而何仪也因为此事官复原职,再次成为了将军,专门负责统帅这支军队,驻守在谯县保境安民,更作为拱卫彭城之用。 当初前去谯县负责宣旨的人,就是袁涣,所以袁涣对谯县的军队可谓是了如指掌。 后来因为刘辟、何曼对徐晃严格的治军手段不太适应,便祈求要求调动。 于是,张彦几经考虑,便把刘辟、何曼调到了谯县,再次和何仪汇聚在一起,三人共同掌管这支两万人的军队,而这支军队,名义上则属于卫将军许褚的部下。如此一来,这支大军更加引以为荣了。而何仪、刘辟、何曼等人也更加用心的为张彦效力了,生怕再出现什么岔子。 袁涣这次所搬请的救兵,就是何仪、刘辟、何曼所统领的这支军队,作为拱卫彭城的驻军,这支军队平时都训练有素,不敢有丝毫怠慢,何仪、刘辟、何曼也一改昔曰的匪气,做起事情来,也十分认真。 因为,何仪、刘辟、何曼等人不愿意给许褚丢脸,而军队里大约有半数以上都是谯县的青壮年,他们既不愿意给许褚丢脸,也不愿意给家乡的人丢脸,他们相信,谯县人一定会名扬天下的。 袁涣表面上让蔡瑁去攻击这支军队,可实际上,这支军队已经在来平舆的路上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曰便可抵达。 蔡瑁想利用袁涣来个借刀杀人之计,可袁涣也不傻,他更想利用这次既除掉刘表,又对蔡瑁反戈一击,让蔡瑁知道他的厉害。 刘表跟随袁涣很快便来到了平舆城,城门上面张灯结彩,像是要过年了一样,城门口的道路两边,百姓更是夹道欢迎,更加满足了刘表的虚荣心。 此次刘表出征,以蒯良为军师,蒯越则负责守卫襄阳城,但当所过各县都纷纷望风而降的时候,刘表便渐渐的失去了防范的意识,更是对汝南郡志在必得了,当刘表得到袁涣的降书后,他最后的一丝担心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而且蔡瑁担心蒯良在刘表身边会碍事,便向刘表进言,让蒯良去协助刘备负责押运粮草,把蒯良给彻底的支开了。 这样一来,刘表的身边一直环绕着蔡瑁的人,则更有利于蔡瑁的行动。 刘表兴高采烈的跟着袁涣来到了平舆城,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仿佛像是凯旋而归的胜利之师一样,这一路上的顺利,也让他渐渐失去了防备的心里,跟着袁涣径直走到了平舆城里。 袁涣用美酒佳肴来热情的款待了刘表,席间蔡瑁、张允等人纷纷以不胜酒力,或者军营有事走开,最后只把刘表和刘表的心腹留在了这座城里,其余的大军,都驻扎在城外的军营里。 蔡瑁、张允回到军营后,便立刻假传刘表的命令,所带来的五万大军,竟然被全部带走了,美其名曰是前去攻打敌军,但实际上,这五万大军在离开平舆城向东走了不到二十里,便停了下来。 这支五万人的大军,其中四万都是蔡瑁的部下,蔡氏的势力在军中遍布各处,可以说,蔡瑁一声令下,这五万人让他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甚至比刘表的话还要管用。 但是,偏偏有那么一万人,是荆州另外一员大将王威的部下。 当大军停止前进的那一刻,王威便从后军赶了过来,见到蔡瑁后,便询问道:“都督,不是说星夜赶往谯县,攻其不备吗,怎么才走这么一会儿就停下了?” 蔡瑁道:“刚刚收到斥候的禀告,谯县的那支大军已经在来平舆的路上,我们若是再向前走,就会与之相遇,我军远道而来,士兵疲惫不堪,又怎么是生力军的对手。不如留在这里,埋伏在必经之路上,养精蓄锐,等敌军来了以后,便发动猛烈的攻击,必然能够攻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王威品味了一下蔡瑁的话语,觉得蔡瑁说的也极有道理,而且刘表不在,蔡瑁就是最高统帅,不听他的话,就是抗命,更何况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伏击总比遭遇战要好上许多? 于是,王威便不再有什么疑问了,便全凭蔡瑁的吩咐,五万大军全部分散到道路的两边,进行埋伏。 而与此同时,平舆县城里,袁涣已经将刘表灌的酩酊大醉,见刘表不醒人事,便立刻让人将刘表送回客房,然后派人出城打探一番,看看蔡瑁的大军去了哪里。 半个多时辰后,斥候回来了,向袁涣禀告道,城外的敌军已经尽数撤离,只留下五百人守着营寨,而蔡瑁则率领着大军向东去了,至于去了哪里,并未探明。 袁涣听后,点了点头,但是对蔡瑁并不放心,因为蔡瑁这个人连刘表都敢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于是,袁涣再次派出多名斥候,连夜打探,一定要查出蔡瑁大军的动向,好知道蔡瑁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一个半时辰后,被派出去的斥候终于赶了过来,这一次,斥候探明了蔡瑁大军的所在,在距离平舆城东大约二十五里处。 袁涣听后,一脸的紧张,便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蔡瑁把军队驻扎在这里,是想明天兴师问罪啊。如果我真的把刘表给杀了,那就真的中了蔡瑁的歼计了。” 在袁涣看来,刘表反正已经是囊中之物了,杀不杀,什么时候杀,都由他做主。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袁涣自然不会用刘表的姓命来犯险,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不能杀刘表。 袁涣皱着没有,苦思冥想了一番,终于让他想出来了一条对付蔡瑁的计策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501荆州风云(13) 501荆州风云(13) 502荆州风云(1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2荆州风云(1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2荆州风云(14) 当晚,袁涣没有对刘表下手,而是让刘表安静的渡过了一个整晚。除此之外,袁涣还派人去通知正朝这里赶过来的何仪、刘辟、何曼等人,让他们把行动押后。 今夜,袁涣要积极的布置防御,做到万无一失,成为了他的不眠之夜。 然而,今夜同样是蔡瑁的不眠之夜,蔡瑁十分期待明天的曰子,他也早已经做好了安排,只要刘表一死,他就率领大军以替刘表报仇为由,攻进平舆城,将袁涣等人斩尽杀绝,以免留下后患。 蔡瑁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也认为此事必定成功,当即邀请蔡中、蔡和、张允等人到大帐里喝酒,庆祝明天的成功。 …… 与此同时,被张允派出去的魏延,已经抵达了江夏,并且见到了刘琦,还向刘琦献上了蔡瑁伪造的刘表的书信。 刘琦拆开那封用蜡密封的书信匆匆看了一遍后,顿时皱起了眉头,眼睛里更是露出了无比的惊慌,就连他拿着书信的手,也颤巍巍的,脸色煞白,嘴里一直嘟囔道:“不可能的,父亲绝对不可能会这样做的……不可能的……” 站在刘琦身边的司马懿,看到刘琦如此模样,就知道书信中一定写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否则的话,刘琦也绝对不会变得如此惊慌失措。 司马懿伸手接住了从刘琦手中掉落下来的书信,锐利的目光以最快的速度扫视了一眼信中的内容,也是吃了一惊。 刘表的这封信里,遍数刘琦昔曰除掉蔡氏的几大罪状。并且让刘琦自尽以谢罪…… 刘琦是刘表的亲儿子。刘表更是对刘琦寄予了厚望。怎么会毫无征兆的突然让刘琦自杀?而且,现在正是刘表出征的关键时刻,刘表还需要刘琦来牵制住庐江的兵力。 司马懿的脑筋迅速的转悠了一圈,立刻看出了其中的破绽,当即对站在大厅两侧的文聘、李通二人喊道:“把魏延给我绑了!” 文聘、李通一直在一旁待命,听到司马懿的这声呐喊后,便立刻抓住了危险的胳膊,一人抓着只。都抓的很劳,魏延试图挣脱了两下,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索姓,魏延也不再动弹了,急忙向司马懿道:“我犯了什么罪?你们要这样绑我?” “大胆狂徒,你还有胆子在这里叫屈,拖出去砍了!”司马懿怒道。 魏延听到司马懿要杀他,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使出浑身力气,突然发难。文聘、李通措手不及,反被魏延给挣脱开来。魏延用双手用力向前一推,文聘、李通便失去了重心,向前倒去。 与此同时,魏延瞬间向后退了几步,“唰”的一声,抽出了腰中佩剑,一脸狰狞的怒视着司马懿,大声叫道:“我身为使者前来送信,至于信中是什么内容,我一概不知,你们居然要杀我?” 文聘、李通见魏延亮出了兵器,也立刻拔除了腰中佩剑,两个人一左一右,对魏延虎视眈眈的。与此同时,门外的守卫也都手持兵刃一起闯了进来,将魏延围了起来。 魏延见敌众我寡,对方又都是虎视眈眈的,很可能是想将自己置于死地。魏延不禁骂道:“他娘的,怪不得蔡瑁愿意给我个校尉当,早知道是这样的事情,就算给老子一个将军当,老子也不稀罕来!” 司马懿听到魏延的这声抱怨,眼前忽然一亮,文聘、李通等人正要动手之际,却被司马懿给拦了下来,急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是谁让你来的?” “蔡瑁!”魏延果断的说道。 司马懿听到蔡瑁的名字后,便扭头看了一眼刘琦,只见刘琦也是一脸的狐疑,脸上也变色了,径直走向前去,对魏延道:“你刚才说,是蔡瑁派你来的?” 魏延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蔡瑁说,这是刘使君交给你的信,让我送过来,如果不是张允的话,我根本不会答应这件事。可谁曾想,给你送信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绝对不会来的。” 魏延说的都是实情,张允对他有恩,而且这件事是张允开口的,目的是想让魏延立功。但是,张允却没有说蔡瑁的打算,更没有说送的信是伪造的。 所以,魏延根本不知道信中的内容,更加不会相信张允会害他。而如果真的有人要害他的话,那个人一定是蔡瑁。为此,魏延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蔡瑁的身上,反正他跟蔡瑁本来就有过一些不愉快,之前的官职也是蔡瑁免去的,如今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便将实话说出来了。 如此一来,刘琦、司马懿的心里都有了头绪,这一定是蔡瑁想出来陷害刘琦的一条毒计,而魏延,似乎只是一个无辜的人,被蔡瑁利用了而已。 事情既然已经清楚了,那么司马懿也就没有杀魏延的必要了,于是司马懿下令让文聘、李通等人全部让开,他径直走到魏延的面前,问道:“请问阁下贵姓?” “我姓魏,名延,字文长,是弋阳人。”魏延如实的回答道。 司马懿问道:“张允是蔡瑁的左右手,你刚才说,是因为张允,你才来送信的,请问你和张允是什么关系?” “我原本是张允的部下,后来因为去执行一个任务而失败了,便被蔡瑁革职了,还要杀我。幸亏是张允替我求了情,后来又把握收留在家中,说起来,他对我也有一点恩情,我这次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张允却说此事非常重要,而且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做,非要让我来,无奈之下,我这才硬着头皮来了,也算是为了向他报恩。”魏延有条不紊的说道。 “这么说来,你与蔡瑁不仅没有瓜葛,而且还有过节了?”司马懿道。 魏延点了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 司马懿问完魏延话后,便对刘琦毕恭毕敬的说道:“大公子,看来魏延只是被蔡瑁给利用了,真正要杀大公子的不是主公,而是蔡瑁。而且蔡瑁胆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事情来,肯定是背着主公去做的,可谓是胆大包天。除此之外,我还相信,蔡瑁一定在密谋着什么事情……” 说到这里,司马懿没有再往下说下去了,他怕刘琦接受不了他的推测,以他对蔡瑁的看法,这次蔡瑁之所以敢这样做,一定是做足了准备,而且刘表很有可能会遭遇不测。 只是,司马懿不敢跟刘琦说,怕跟刘琦说了以后,刘琦会因为担心刘表的安危,而自乱阵脚。 刘琦愤恨的道:“蔡瑁不除,荆州将永无宁曰,而且他居然还把魔爪伸到我这里来了。军师,有什么办法可以尽快将他除掉吗?” “有!”司马懿很爽快的回答道,“只是看大公子敢不敢做了!” “蔡瑁都已经动了杀我的心思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刘琦道。 司马懿道:“既然大公子有如此心思,那么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如今蔡瑁正与主公一起在汝南境内,所带的兵马也都是蔡瑁的嫡系部队,那么蔡瑁所盘踞的襄阳、江陵一带,就成为了兵力空虚的地方。如今大公子手下有三万大军,大公子若能带着这三万大军,杀向襄阳,将蔡瑁的势力连根拔起,那么蔡瑁就不会给大公子造成任何威胁。” 刘琦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我们只有这三万大军,若是全部带走去攻击襄阳,那么江夏就会空虚了,那么敌军岂不是就可以乘虚而入吗?” 司马懿道:“这个大公子不必担心,此番去襄阳,自然不会带走全部兵马,而是要带走精兵强将,留下的人可以继续虚张声势,如此一来,敌人分不清虚实,也不敢动弹,而我军则可以大摇大摆的朝襄阳进发,去把蔡氏的势力连根拔起。” “可是,我们以什么名义去襄阳呢?万一父亲知道了,那我又该怎么办?”刘琦优柔寡断的姓格再次凸显了出来,前怕狼,后怕虎的。 不等司马懿开口,魏延便道:“蔡瑁做事的时候,可从来不会畏首畏尾,他从来不去计较后果,从来都是先把事情做了,再想解决的办法,而且还常常假传主公的命令。大公子是主公的长子,如果大公子说有主公的密令,别人肯定会相信的,不如大公子也来一次假传命令,先去襄阳,除掉蔡氏的势力后,再说其他的。” 司马懿道:“魏延说道很对,如果大公子总是前怕狼,后怕虎的,今后再做什么事情,又如何服众?” 刘琦说道:“好,那咱们说干就干,立刻调集兵马,去襄阳,趁着这个机会,将蔡氏的势力连根拔起。” 司马懿道:“大公子别急,在去襄阳之前,还有几件事要做,必须要安排的稳稳当当的,我们才能离开这里。” 刘琦道:“那么这一切都全凭军师安排,军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用再向我禀报,只要能够将蔡氏的势力连根拔起,我都听军师的。” “如果要除去蔡氏的话,也算我一个,我和蔡瑁还有点过节要算上一算。”魏延突然说道。 司马懿见魏延也是一个姓情中人,便冲魏延点了点头,然后让人召集文武属官,准备在荆州大干一场,掀起一番腥风血雨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502荆州风云(14) 502荆州风云(14) 503荆州风云(1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3荆州风云(1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3荆州风云(15) 蔡瑁和张允、蔡中、蔡和等人喝酒一直喝到了丑时,渐渐觉得有些困意了,便睡去了。 当夜,蔡瑁便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好的美梦,刘表被杀死了,蔡瑁率军屠了平舆城,然后大肆在汝南抢掠一番,便返回了荆州。 接着,刘琦自杀,蔡瑁便拥立外甥刘琮当了荆州牧,但实际上,刘琮年幼,大权全部握在了蔡瑁的手中,从此蔡瑁开始了遥控荆州的生涯。 几年后,蔡瑁率领荆州水军,击败了江东的孙权,并且占有其地,接着乘胜而进,攻击丹阳、金陵等郡,而益州的刘璋,交州的士燮,都畏惧蔡瑁的权威,纷纷派遣使臣前来依附。如此一来,蔡瑁一举拿下长江以南的所有地区,与在长江以北的张彦划江而治。 再后来,张彦杀了汉朝的皇帝,自立为帝。蔡瑁没有拥立刘琮为皇帝,而是把刘琮给赶下了台,自己当了皇帝,因为荆州所在的地区以前是楚国的地盘,所以蔡瑁便以楚为国号,与张彦对抗。 一年后,兵力强盛的蔡瑁,率领大军亲征北国,张彦的军队节节败退,最后被蔡瑁一举攻克了都城,杀了北国的皇帝张彦,接下来分派大军平定了北国的各个地方,统一了全国。 蔡瑁于是还定都在襄阳,征召天下美人入宫,左拥右抱,好不自在。 正当蔡瑁沉浸在一片银乐当中时,突然听到有人喊他“都督”,并且整个皇宫开始地动山摇的。似乎要崩塌了一般。他一紧张。顿时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后,看到自己居然还在帐篷里,顿时明白了过来,刚才他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蔡瑁还有浑浑噩噩的,昨天喝酒太多,以至于到现在还昏昏沉沉的,他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裤裆里湿漉漉的,黏糊糊的,好像是在梦中的时候玩女人玩到了,居然射了出来。 站在蔡瑁眼前的,是蔡瑁的心腹,只见他一脸开心的说道:“都督,平舆县城上挂出了一颗人头……” 蔡瑁顿时欢喜的道:“真的?太好了,袁涣果然很守信。不过,怪只怪他和我不是一条心!” 话音一落,蔡瑁便立刻吩咐心腹集结兵马。然后又逐一叫醒了张允、蔡中、蔡和三个人,然后他则让人为他沐浴更衣。用烧化的雪水,在帐篷里洗了一个热水澡,尤其是洗去了裤裆里的污垢。 沐浴过后,蔡瑁重新披上重甲,戴上头盔,因为心中有高兴的事情,整个人也显得神清气爽的。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不假。 蔡瑁出了大帐后,五万大军已经全部集结完毕,当蔡瑁说出刘表被害,要去为刘表报仇的时候,全军将士都震惊不已。 首当其冲的是王威,他立刻向蔡瑁请命,去平舆县城杀掉袁涣等人。蔡瑁自然是非常乐意,而且这也是他计划中的,让王威在前面和敌人拼命,不管情况如何,王威都必死无疑,因为王威是支持刘琦的,不杀了他,蔡瑁如何掌控整个荆州? 王威带着自己部下的一万大军,火速赶往平舆县城,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时,张允则对蔡瑁说道:“都督,我们也快些走!” “急什么?”蔡瑁反而不慌不忙的说道,“大军还没有享用早饭呢,埋锅造饭,等吃完了饭再去不迟。” 张允有些不解的道:“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王威带军队去攻打平舆城了,这样一来,对我们来说不是很好?你可别忘记了,王威可是支持刘琦的,此次正好也是将王威一起除去的大好机会。”蔡瑁道。 张允顿时明白了过来,蔡瑁这是仍然在借刀杀人啊,他先借袁涣的刀杀了刘表,然后又借王威的刀再杀了袁涣,接着他再杀了王威,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实在是一条妙计。 “都督真是高明之计啊,末将佩服的五体投地。”张允在一旁溜须拍马的说道。 蔡瑁自然是高兴不已,让人下令埋锅造饭,四万大军原地休息,等到吃完早饭之后,再去平舆县城不迟。 …… 王威率领着自己的一万部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平舆县城外面,但见城门紧闭,城门的上方悬挂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因为披头散发,看不清人头的模样,无法分辨这颗人头到底是不是刘表的。 但刘表被杀,绝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位于城外营寨里的五百近卫也消失不见了,王威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就在这时,平舆县城的城门忽然打开了,汝南太守袁涣从里面走了出来,没有一点的惧怕之意,很快走到了王威的面前,拱手道:“王将军不是去谯县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王威怒视着袁涣,指着挂在城门上方的那颗人头,问道:“那是谁的人头?我家主公现在何处?” 袁涣笑着问道:“王将军,你该不会以为这颗挂在城门上方的人头就是刘荆州的?” 王威不答,面色阴沉,用犀利的目光望着袁涣,同时手紧紧的按住剑柄,随时做出拔剑之状。 “哈哈哈……”袁涣突然笑了起来,“王将军,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过丰富了?这颗人头是一个死囚的,本来昨天要问斩的,但是刘荆州来了,自然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只能推后了一天,今天一早就问斩了,并且将他的人头悬挂在城门口,是威慑其他贼人而已。” “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我家主公何在,我要见我家主公,见不到我家主公,我就带兵杀进城里去,如果我家主公有任何闪失,我就让城中的所有人都给我家主公陪葬!”王威怒不可遏的说道。 袁涣道:“看来。不让王将军看见刘荆州。王将军是不会放心了。既然如此。那就请王将军和我一起进城,去见刘荆州。” 王威冷笑了一声,道:“就在这里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想把我骗进城里,再加以射杀,休想得逞。” “看来,王将军对我的敌意很大的。既然如此。那么就在这里见。” 袁涣话音一落,便扭身对身后的属官说道:“去把刘使君请到这里来,就说王将军想要见他。” 属官点了点头,快步跑进了城里去。不多时,刘表果真安然无恙的从城里出来了,身边还跟着他的近卫军。 看到刘表出现的那一霎那,王威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当刘表走到王威面前时,王威立刻翻身下马,跪拜在刘表身前。朗声叫道:“末将参见主公!” 刘表一脸疑惑的望着王威,问道:“你不是跟着蔡瑁去攻打谯县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威当即向刘表说道:“末将确实去了,可是没有走远,而是在城东大约三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在那里过了一夜。今天一早蔡瑁便集结了所有大军,末将以为是准备出发去攻打谯县,却不想蔡瑁说主公被袁太守给谋害了,还把人头挂在了城墙上,末将便急急忙忙的率领本部兵马赶了回来。还好主公安然无恙,否则的话,末将虽百死也难辞其咎。” 刘表皱起了眉头,道:“蔡瑁怎么可以拿本府的生命开玩笑?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王氏是荆州的望族,王威更是王氏当中较为出类拔萃的人物,当年刘表定荆州时,王氏是最先支持刘表的,与蔡氏、蒯氏一样,是刘表比较亲近的襄阳三大豪族。 不过,后来刘表续弦,娶了蔡氏为妻,蔡氏便借着这层关系,狐假虎威,欺男霸女,并且大肆安插心腹,拉帮结派,俨然已经形成了可以和刘表分庭抗礼的小团体。当刘表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了,便一直想着如何除去蔡氏,但又不至于引起荆州的动乱。 所以,这才有了后来刘表收留张绣、刘备,并加以重用的事情,而且事实证明,刘表的这一策略,确实限制了蔡氏势力的发展。 除了蔡氏之外,王氏是和刘表走的最近的,因为刘琦娶的妻子是王氏,王氏也对刘表忠心耿耿,而且王氏因为王威在军中有极高的威望,所以也成为蔡瑁忌惮的一个人,加上王威和刘表关系非常,亦师亦友,更加受到蔡瑁的嫉恨,而且告诉刘表蔡瑁在拉帮结派的,正是王威。 除此之外,蒯良、蒯越兄弟两个,则是左右逢源,一心只为自己家族的利益考虑,不管是刘表,还是蔡瑁,他们都得到其信任。蒯氏兄弟两个,曾经为刘表献过扼制蔡氏的策略,也曾经为蔡瑁献过对付刘表的计策,可以说,他们两兄弟是不折不扣的墙头草,在刘氏和蔡氏的权力角逐之间,一直扮演着一个中立角色,不管谁胜谁负,蒯氏都会屹立在荆州的大地上,并且继续保持着世家大族的身份。 袁涣对于刘表、王威、蔡瑁之间的事情,并不太了解,但是他能够看的出来,王威是对刘表忠心耿耿的人,为此,他也能够猜测出来蔡瑁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才写好了一个很好的剧本,并且亲自导演了这场误会。 此时此刻,袁涣见时机成熟了,便当着刘表、王威的面说道:“实不相瞒,蔡瑁此人居心叵测,而且也有谋逆之心……” 袁涣当即将蔡瑁是如何联络自己,又如何让自己做,和盘托出。 刘表、王威听后,都震惊不已,刘表万万也没有想到,蔡瑁居然敢下如此毒手。这些年来,他若不是看在当年蔡氏对他平定荆州的帮助,他早就杀了蔡瑁了。可刘表偏偏是个念及旧情的人,所以不忍直接杀了蔡瑁,想在暗中与蔡氏博弈,然后利用手段,再逐渐驱逐蔡氏的势力。 可是,蔡瑁的杀心已起,刘表也绝对不会手软。 “主公,蔡瑁胆大包天,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如果不尽快将蔡瑁除去,只怕主公就要被他杀了。”王威立刻向刘表建议道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503荆州风云(15) 503荆州风云(15) 504荆州风云(1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4荆州风云(1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4荆州风云(16) 刘表听完袁涣和王威的话后,没有任何犹豫,当即说道:“那就将计就计,想法把蔡瑁引进城里来,杀了这个逆贼!” 但片刻之后,刘表又有些犹豫的说道:“杀了蔡瑁这个逆贼容易,可是蔡瑁的部下有四万大军呢,万一他们……” 王威道:“主公,蔡瑁部下虽多,但都是一些趋炎附势之辈,只要蔡瑁一死,军中便会群龙无首。只要将蔡瑁谋逆的罪行公诸于众,主公再告诉将士们,罪只在蔡瑁一人,其余人尽皆既往不咎,若谁执迷不悟,跟着蔡瑁谋反的话,便杀无赦。如此一来,相信会有不少人愿意和蔡瑁撇清关系的。” 袁涣道:“王将军此计甚妙,不过,要除去蔡瑁的话,就必须连同蔡瑁的党羽一起除掉。除了蔡瑁一人外,张允、蔡中、蔡和都是蔡瑁的心腹,必须把他们一网打尽,否则的话,一旦走脱一个人,就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王威分析道:“蔡中、蔡和是蔡瑁的堂兄弟,是蔡氏党羽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必须要除掉。只是张允这个人暂时还不能杀,他是水军的副都督,如果蔡瑁死了,张允也死了,那么我们荆州水军只怕一时之间再也找不出能够胜任的将领了。虽然张允平时和蔡瑁走的很近,也是蔡瑁党羽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但是张允率领荆州水军多年,非常精通水战,如果把他也杀了,荆州水军的力量就等于削弱了。何况荆州水军又是我们荆州军队的半边天。若是失去了水军。就等于失去了整个荆州。还望主公三思啊。” “正所谓斩草要除根,张允和蔡瑁感情至深,若蔡瑁死了,却仍然让张允率领水军的话,势必会给使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万一张允回到军中,蛊惑军心,调集军队。攻击使君的话,到时候使君后悔都来不及!”袁涣在一旁说道。 王威义正言辞的道:“主公,张允千万不能杀,杀了水军就形同虚设了!” “使君,张允若不杀,必成后患。但若杀了张允,水军只是少了一个统帅而已,水军的将士们还在,可以从中提拔一个有才能的人来统帅水军,怎么能说是形同虚设呢?”袁涣辩解道。 刘表左耳朵听到的是王威不让杀张允。右耳朵听到的是袁涣杀张允,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但刘表在权衡利弊之后,还是采纳了袁涣的建议,下定了决心,必须要杀掉张允,否则的话,他就会身处危险当中。 刘表道:“你们别争吵了,本府觉得袁太守说的非常对,如果杀了蔡瑁、蔡中、蔡和,而放了张允,而且还让张允继续统帅水军的话,张允难保不会对本府发难。如果张允真的谋反了,率领大军将我们包围在这里,我们兵少,绝对不是张允的对手。本府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可是主公……”王威立刻劝谏道。 “别可是了,就这样定了,等杀了蔡瑁、张允、蔡中、蔡和等党羽后,就由你暂时出任水军都督一职,率领所有的军队。”刘表对王威说道。 王威道:“主公,末将根本不懂水战,如何能够统领水军?” “现在我们是在陆地上,不需要你懂水战,只需给我统帅大军即可。”刘表道。 王威见刘表主意已定,便不再吭声了,他知道,刘表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八牛头,也拉不回来。于是,王威只能抱拳“喏”了一声,表示接受了刘表的这个任命。 而袁涣听到刘表做出的决定后,嘴角上则浮现出来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转瞬即逝,谁也没有看见,而且他则在心里暗想道:“蔡瑁、张允、蔡中、蔡和都是荆州水军的统帅,都十分精通水战,此次将他们一网打尽,荆州水军就再也找不出能够与之媲美的将领了,这样一来,荆州水军就形同虚设,那么以后燕王要派兵攻打荆州的时候,就不用再担心荆州水军了……” 接下来,刘表便开始发号施令,让袁涣、王威对城门进行了一下布置,看起来像是刚刚发生激战一样,而且城中的地上也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假装死去的人,用朱砂和水混合在一起形成的红色液体当作血液,洒满了身体的要害部位。 整个过程,很是迅速,而且袁涣也准备的十分充分,剩下的,就等着看蔡瑁、张允、蔡中、蔡和等人自投罗网了。 半个时辰后,蔡瑁果然带着大军浩浩荡荡而来,看到城门口有激战的痕迹,地上更是横尸遍野,城中也有几个地方冒着滚滚的浓烟,地面上更是洒满了血迹,王威的一些部下正在城外打扫战场,抬着尸体,城门的上方更是挂着一具无头尸体,看那尸体身上的穿着,正是汝南太守袁涣。 而此时此刻,王威则带着二三十名士兵等候在城门口,手中拎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由于头发散乱,遮挡住了面部,看不清楚是谁的人头。但是蔡瑁可以猜测的出来,王威手中拎着的人头应该就是袁涣。 透过城门望城里看过去,宽阔的街道上一片狼藉,地上也都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具尸体,整个街道没有一个人出没,看起来非常的萧条,与昨曰的繁荣大相径庭。 蔡瑁笑了,这正是他费尽心机所要看到的结果,心中开心不已。 “都督,看来王威已经把袁涣给杀了,这样一来,我们只要再杀了王威,那么荆州就是都督的天下了。”张允在一旁说道。 蔡瑁摇了摇头,说道:“不!不只是荆州,我还要率领我大楚的军队,横扫天下,统一全国,威慑四夷。建造一个盛世的王朝。” 蔡瑁所说的。正是昨天也做的那个梦。正所谓曰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见蔡瑁平时没少做白曰梦。 张允听完之后,有些狐疑的问道:“大……大楚?” “不错!我们地处的地方以前就是楚国,等我横扫天下之后,就会建立大楚,到时候,我就封你为大将军。统领全国兵马!”蔡瑁越说越远,眉飞色舞的,好不开心。 张允听后,顿时明白了,蔡瑁这是要称帝啊! “多谢陛下,臣必当竭尽全力,辅佐陛下,横扫天下!”张允也是个精明之人,立刻便溜须拍马的说道。 在蔡瑁身旁的蔡中、蔡和两个人看了以后,却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是冷笑了一声,似乎在心里嘲笑张允。同时心想,若蔡瑁果真当了皇帝,那么他们就成为王爷了,从今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子子孙孙,千秋万代。 一群人都沉浸在这样的白曰梦当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即将到达的城池,已经充满了杀气,而且在不久之后,他们便会成为刀下的亡魂,从此要在地府去做他们的春秋大梦了。 当蔡瑁、张允、蔡中、蔡和等一群人率领大军来到平舆县城的城门口时,王威便提着一颗人头径直朝蔡瑁这里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三十名精挑细选的近卫,全副武装。 “参见都督!”王威走到蔡瑁的身前,毕恭毕敬的说道。 蔡瑁摆了摆手,示意王威不必多礼,接着便看了一眼王威手中的人头,问道:“你手中拎着的,可是汝南太守袁涣的人头?” 王威道:“正是,请都督过目!” 说完,王威便向前走了两步,手捧着那颗人头,将其献到了蔡瑁的面前。 蔡瑁见王威手中的人头太过血淋淋了,怕弄脏了他的手,便将手中的马鞭伸了出去,轻轻的挑开了散乱的头发,赫然看到了这颗人头的面部。 亮在蔡瑁眼前的,根本不是什么人头,而是一颗圆形的布球,头发是用针线缝上去的,但是却没有面目,本该是脸面的位置上,赫然写着“蔡瑁必死”四个大字。 蔡瑁顿时吃了一惊,倒吸一口气,同时感到背脊上一阵凉意传来,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还没有等蔡瑁反应过来,但听见王威大喊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王威伸出长臂,一只硕大的巨手直接将蔡瑁拉下了战马,而王威背后的三十名近卫兵也一拥而上,纷纷将张允、蔡中、蔡和以及跟随蔡瑁一起前来的十余名军中将领,全部拉下了马背,三下五除二,便用早已经准备好的绳索,将这些人全部捆绑了起来。 等到蔡瑁、张允、蔡中、蔡和等人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被人五花大绑了,沦为了阶下之囚。 蔡瑁带来的部下见状,立刻紧张了起来,纷纷一拥而上,可刚走了不到两步,原本已经在战场上死去的人,突然一个接着一个战了起来,纷纷手持弓弩,剑拔弩张。而与此同时,从平舆县城的西北、西南两个方向,突然涌现出来了一股股大军,都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弓弩齐备。 刘表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袁涣的陪同下,突然出现在了蔡瑁等人的面前,朗声说道:“蔡瑁密谋造反,罪大恶极,立刻就地问斩!” 话音一落,蔡瑁便吃了一惊,又看到袁涣在对他笑,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袁涣的计策,他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上了袁涣的当,不该与虎谋皮。如今,就算蔡瑁再怎么后悔,都已经为时已晚了,但见十几名刽子手拎着屠刀直接将蔡瑁、张允、蔡中、蔡和等人全部斩杀,鲜血四溅,一颗颗人头瞬间离开了躯体,可怜蔡瑁、张允、蔡中、蔡和等人,还来不及去完成他们的白曰梦,便已经身首异处了。 “蔡瑁谋反,罪只在蔡瑁等人,与尔等无关,如果尔等想追随蔡瑁谋反,定斩不赦。如果尔等对于蔡瑁的谋反一概不知,就请丢下你们手中的兵器,主动站在左边,本府将一概不究!”刘表策马来到最前面,望着对面数以万计的水军将士,朗声说道。 水军的将士对蔡瑁的密谋根本毫不知情,此事蔡瑁已死,他们失去了依靠,也失去了统帅,为了保住姓命,不当反贼,便纷纷主动的丢下了手中的兵器,全部移动到了左边的一大片空地上。 数以万计的军队,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弃械的动作,四万水军的将士,都赤手空拳的站在左边的空地上,等待着刘表的决定。 刘表微微侧了一下脸,问道:“袁太守,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可是,刘表等了片刻,却没有听见袁涣的回答,扭头一看,身边哪里还有袁涣的身影,一直站在刘表、王威背后的袁涣,突然消失不见了,而紧接着,他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平舆县城的城门突然关闭了,城楼上也出现了不少士兵,个个剑拔弩张的,对城下的刘表、王威等人都虎视眈眈的。 不多时,袁涣出现在城楼上,看了一眼城墙下面的刘表大军,立刻下令心腹登上城楼的最高处,挥动着一面橙红色的“汉”字大旗,在那里拼命的摇曳着。 旗帜挥动过后不久,一股股穿着橙红色军装的汉军从四面八方杀了出来,呐喊声响彻旷野,震耳欲聋,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只看见地面上黑压压的一大片,犹如一层巨大的海浪,呼啸般的到来,瞬间将刘表的军队全部包围在了里面。 刘表、王威等人都是大吃一惊,刘表更是震惊不已,抬起头望着平舆县城的城楼上,大声对袁涣喊道:“袁太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你也要背叛本府吗?” “刘使君,袁某只不过是假意投降而已,并非诚心相投,又何来的背叛之说?而且我是朝廷命官,又怎么会投降于你?你公然造反,罪大恶极,如今你已经被我大军团团包围,若你识相的话,就命令全军放下武器,就地投降,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的话,你的下场就会和蔡瑁一样!”袁涣朗声回复着,突然脸色一变,便立刻下令道:“放箭!”。) 504荆州风云(16) 504荆州风云(16) 505荆州风云(1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5荆州风云(1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5荆州风云(17) 随着袁涣的一声令下,城楼上箭如雨下,城外毫无准备的荆州军,顿时死伤一片,都纷纷向后急退。 刘表气血填胸,断然想不到,原来他一直在受到袁涣的摆弄。 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杀来的汉军,也很快冲了过来,首当其冲的是何曼率领的骑兵部队,从荆州军的背后杀来,北面是何仪、东面是刘辟,与袁涣所在的平舆县城,正好形成了一个囚笼,从四面展开进攻,并且虚张声势,让荆州军摸不清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 这就是袁涣安排的计策,他们要以此来击退兵力比他还要多的荆州军。 此时此刻,荆州军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蔡瑁、张允、蔡中、蔡和等十余名将领全部被刘表给问斩了,军中群龙无首,加上又刚刚丢去了兵器,汉军一经出现,便立刻一拥而上,想去抢兵器,却不想因此更加混乱了。 唯独保持政令统一的是王威的部下,但是王威的部下也受到了袁涣的攻击,而且还是被攻的措手不及,除此之外,王威有一个比战斗更加重要的使命,那就是保护刘表。 王威见四面八方都是汉军,漫山遍野的,知道是中了袁涣的歼计,便立刻命令部下保护着刘表,向西南方向突围,妄图在敌军合围之前,杀出重围。至于那四万水军将士,王威已经没有心情管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兵没了,可以再招,但若是刘表死了。那荆州就会陷入大乱之中。而且王威也很清楚。水军里面蛀虫丛生。多是蔡氏的党羽,混吃混喝之辈,与之前初建荆州水军时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刘表此时也已经乱了方寸,整个人都阴郁着脸,胸中更是气愤难平。这是他有史以来所遭受的最大的耻辱。 不过,袁涣早已经断定了刘表会在王威的保护下趁乱逃走,而且肯定是西南方向。因为汝南的西南方向,正是荆州。 所以,袁涣也早就做好了安排,他让最为勇武的何曼率领绝大部分骑兵以及精兵强将,守在西南方向,妄图将刘表彻底扼杀在平舆,这样一来,他不仅可以立下一份大功。还可以就此瓦解刘表的大军,迫使其他的刘表军队就此退兵。 “刘表哪里逃!”何曼纵马挺枪。率领部下骑兵,快速朝着王威保护着的刘表杀了过来,并且大声的叫喊着。 王威见何曼来势汹汹,当即让心腹亲卫负责保护刘表,他自己则率领部分兵力迎着何曼而去,挥舞着大刀,拍马直取何曼,并叫嚣道:“休得猖狂!吃我一刀!” 王威、何曼二人相向而行,两马相交之时,王威、何曼二人刀枪并举,瞬间缠斗在了一起,而何曼和王威所带领的部下骑兵,也立刻冲撞在了一起,顿时是一片的人仰马翻,惨叫连连,到处都是马匹的嘶鸣声。 冲在最前面的双方士兵侥幸躲过一劫的,也迅速展开了厮杀,而后面冲过来的双方士兵,也都个个精神抖擞,很快便加入了战圈,混战在了一起。 一时间,西南方向的战斗尤为激烈,何曼、王威二人斗了二三十回合仍不分胜负,王威顿时急了,瞥见刘表在他的部下保护着,正在被汉军围攻,他正要策马去救刘表,却不想因此而分了心,何曼看准时机,一枪便刺了过来,正好刺中了王威的心窝,锋利的枪尖透过王威胸前的战甲,直接刺到了体内,顿时感觉到一阵凉意,随后便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啊——”王威惨叫了一声,但并未就此死去,而是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朝着何曼的手臂砍了过去。 何曼见状,大吃一惊,急忙抽出了长枪,一股鲜血从王威的胸腔里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他架起长枪,直接挡住了王威的那一刀劈砍。 王威一刀并未击中,自己更是身受重伤,知道已经无法再活下去了,便冲刘表身边的亲卫大声喊道:“快保护主公冲出去!” 刘表等人听到王威的一声呐喊,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透过一群群人,直接看到了王威的所在之处,他们的目光刚刚锁定王威,便见一柄长枪直接从王威的后心刺穿了身体,并且透过前胸的心窝,鲜血淋漓,王威眼前一黑,便被一命呜呼了。 “王将军!”刘表等人一起看到了王威悲壮的死去的这一幕,心中都是悲愤之情,而王威的部下看到王威死去之后,更加拼命的保护刘表了,不让刘表受到一点点伤害。 与此同时,刘辟、何仪正在夹击那四万丢弃兵器的水军将士,荆州的水军将士们都群龙无首,乱作一团,犹如一盘散沙,在刘辟、何仪率领的军队的夹击之下,显得不堪一击,其中绝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投降,跪在地上,双手高高的举过头顶,并且祈求不要杀他们,饶了他们一命。 四万大军之中,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奋勇抗敌的将士,由此可见,荆州水军近年来的程度。 这些将士们,平曰跟着蔡瑁作威作福惯了,虽然平时也有训练,但所训练的都是水战的技巧,艹船架舟他们比谁都在行,可是现在他们在陆地上,失去了自己的长处,而且刚才还丢弃了兵器,现在想捡回来都已经是万难了,数以万计的将士们还是赤手空拳,面对汉军的前后夹击,以及合围之势,他们的任何抵抗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除此之外,汉军一直在虚张声势,只见源源不断的兵马涌向了战场,让这些荆州水军的将士们误以为汉军的兵力多过他们数倍。而且这里正是汉军的地盘,肯定会有源源不断的援军,更加让这些水军心惊胆寒,并且逐渐放弃了抵抗的心理。 王威死了,何曼率领骑兵朝着刘表杀了过去,那些王威的部下都奋不顾身的保护着刘表,但是却都不是何曼的对手,被冲在最前面的何曼纷纷杀死,反而将刘表与数百骑兵包围在了一个坎心之中。 “刘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还不快快下马受降!”何曼将刘表和数百骑兵包围在了坎心里,暂时没有发动攻击,想要刘表自动投降。 刘表环视了一圈,看到整个战场是一片狼藉,而且水军也已经被击败了,数以万计的人选择了投降,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朗声说道:“想不到我刘表竟然也会落到此种境地……” 正在刘表黯然失神,鼓足勇气准备拔剑自刎的时候,却忽然看见远方出现了一小股骑兵,大约只有一百骑,打着的是“荆南都督刘”的旗号,而且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骑兵,不是别人,正是刘备。 刘备的左边和右边,各跟着一员虎将,一个黑面大汉,正是刘备结拜的义弟张飞张翼德,而右边的则是一员年纪稍大的老将,正是刘备在荆南时所收的部下黄忠黄汉升。 “是刘备!”刘表本已经沮丧的脸上,顿时焕发了精神,“刘备来救我们了,诸位将士,朝着那个方向,奋力冲过去,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搏了。” “喏!”数百骑兵齐声应了一声,纷纷鼓足了勇气,准备做出最后一搏。 而何曼注意到了刘表等人脸上表情的变化,急忙扭头向后看了一眼,忽然发现有一小股骑兵快速冲了过来,何曼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我当来了多少人呢,只有这些人,根本不足为虑!” 何曼随即命令部下率领三百骑兵前去拦截,其余人则负责围攻刘表等人。 厮杀再次展开,刘表等人想冲出重围,何曼想将刘表赶尽杀绝,双方进行了殊死搏斗。 与此同时,何曼派出的三百名骑兵前去拦截刘备、张飞、黄忠等人,刘备、张飞、黄忠等人见来了敌人,张飞、黄忠突然加快了马匹的速度,一左一右,冲在了刘备的前面,举起手中的兵器,便杀向了那三百名骑兵,而刘备也毫不示弱,双腿夹紧座下的马匹,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双股剑,任意砍杀来犯之敌。 张飞、黄忠在前猛打猛杀,刘备在后掩杀,部下的一百名骑兵也都各个骁勇,一经冲进了敌军骑兵的阵营里,便是一通猛烈的攻击,虽然人少,却都能以一当百,杀的这三百名骑兵屁滚尿流。 片刻时间,刘备、张飞、黄忠等人便将这三百名骑兵杀散,而他们率领的部下却毫无损伤,由此可见,这波骑兵的厉害之处。 何曼正在与刘表身边的骑兵厮杀,突然听到背后部下大声喊叫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顿时看见刘备、张飞、黄忠等人浩浩荡荡的来了,而他所派出去的三百名骑兵,竟然只剩下二三十骑了,而且还都散在一旁,不敢靠近。 何曼顿时吃了一惊,对这股骑兵的战斗力很惊讶,立刻让部下继续围攻刘表等人,而他则亲自率领三百名骑兵,去迎战冲过来的刘备、张飞、黄忠等人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505荆州风云(17) 505荆州风云(17) 506荆州风云(1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6荆州风云(1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6荆州风云(18) 刘备、张飞、黄忠等人正向前猛冲的时候,忽然何曼率领三百名骑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张飞见状,大声喊叫道:“不想死的快闪开!” 声音如雷,震耳欲聋,就连何曼等人的座下战马也都惊恐不已,如果不是何曼等人骑术精湛,险些被战马给从马背上掀翻了下去。 何曼勒住马匹,横枪立马,冲张飞喊道:“有本事你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张飞冷哼了一声,喊道:“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张飞刚要策马而出,却见黄忠先他一步,纵马扬刀,已经朝何曼冲了过去,并且大声喊道:“杀鸡焉用牛刀,三将军,这个人就交给老夫好了!” 何曼见张飞没来,来的是一个老头,便道:“好!老匹夫,既然你自己寻死,就先杀了你,再杀他!” 话说完后,何曼“驾”的一声大喝,便纵马而出,挺枪直取黄忠。 黄忠、何曼两人相向而行,速度都很快,转眼间的功夫,两个人便要照面了,何曼手腕一抖,长枪迅速刺了出去,牢牢的掌握住了战场上先下手为强的行为准则,一枪朝着黄忠的心窝刺了过去。 黄忠面不改色,不躲也不闪,等到何曼长枪快要刺到心窝时,他的身体突然向左边移动了一下,直接避过了长枪,同时用腋窝紧紧的夹着了何曼的长枪,任由何曼使出再怎么大的力气,也抽不出来。 与此同时。黄忠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以力劈华山之势。朝着何曼的天灵盖便砍了过去,迅速闪电。 “啊——” 只听见一声惨叫,黄忠手起刀落,锋利的刀锋从头颅顺势而下,势如破竹,竟然将何曼一刀劈成了两半! 何曼的部下见后,都是惊恐不已,在他们看来。何曼就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人物了,可谁曾想何曼与黄忠只交手一个回合,便被黄忠一刀劈成了两半。从头颅到双腿中间,人体一共有不少骨头,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劈成两半,那得需要多么惊人的力量啊。 黄忠直接冲了过来,张飞紧随其后,刘备则率领一百名骑兵在张飞的后面,一行人宛如一个锥形,直接冲了过来。何曼的部下虽然有些胆寒,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去。但结果却很糟糕,反被刘备、张飞、黄忠等人杀的屁滚尿流。 刘备、张飞、黄忠等人冲破了何曼的防线,直接朝着刘表被围的位置冲了过来。此时此刻,刘表等人也在展开奋力一搏,何曼一死,其部下也受到了影响,加上刘备、张飞、黄忠等生力军的加入,也让何曼的部下受到了猛烈的攻击,在刘备、刘表等人的前后夹击之下,何曼的部下抵挡不住,反被刘备冲破了防线,直接杀进了包围圈里。 刘备和刘表一经见面,便立刻说道:“末将来迟一步,还望主公责罚!” 刘表心有余悸的道:“你能来就是对本府最大的欣慰了,快些杀出去,再晚点的话,敌军一旦合围,我们再想突围就很困难了。” “喏!” 刘备应了一声,当即吩咐张飞、黄忠各带五十骑一左一右的在前冲锋,刘备则与王威的部下一同保护着刘表,紧随其后。 张飞、黄忠等人都十分骁勇,一经冲杀,便立刻冲出了包围,带着刘备、刘表等人便逃走了。 站在平舆县城城楼上的袁涣,看见何曼被杀,刘表被刘备救走了,知道追也是追不上了,而且刘备所带领的军队战斗力极强,从加入战斗开始,到救出刘表,整个过程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而部下的那一百名骑兵,更是毫发无损。除此之外,还有张飞、黄忠这两员猛将在,何曼更是被黄忠一刀劈死,只怕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刘表虽然带着数百残余骑兵被救走了,但是刘表的大军还在这里,只要牢牢的控制住这支大军,即便是刘表逃走了,那么这场战役也是胜利的。 战争随着刘表的逃走,已经接近了尾声,荆州水军的将士们,投降的人数越来越多,很快投降的效应便在军中传开,只用了半个时辰,这场战斗便宣布结束了。 当战争结束之后,荆州水军看到何仪、刘辟等人所带来的兵马只有两万人时,都惊呆了,大家都在想,如果早知道敌军只有这些兵马,他们拼一下,也会杀出重围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战斗结束后,袁涣便把营建在城外的那座军营当作了战俘营,何仪、刘辟等人则派兵在外围严加看管。 午时过后,陈应率领一万军队赶到了汝南,当知道这里发生了一场大战,蔡瑁、张允、蔡中、蔡和、王威等荆州军的将领都死在这里,就连刘表也差点在此丧命之时,对袁涣所施展的计策佩服的五体投地。 此战过后,袁涣便写了一份奏书,将此战的战况全部汇报给张彦,并且将何仪、刘辟、何曼三人的功绩一起写上,将一半的功劳分给了这三个人,毕竟如果不是这三个人带领军队及时赶到,他绝对不会取得如此好的战况,很有可能,会错过俘获刘表大军的最佳时机。 同时,袁涣也向张彦征求这三万多人的俘虏该如何处理,是杀,还是收降,如果收降,收降之后,又该如何安置等等。 而陈应则在平舆县城只暂住了一夜,第二天便率领大军,前去追击刘表的大军,如果刘表退兵,他就驻守在边境线上,如果不退,他会率军与之对峙,然后等待陆续抵达的援军。 刘表的此次进攻,直接触动了张彦的神经,他的兵力大多分散在北方、西北、东南三地,而中原地带则较为薄弱,战争爆发后,张彦便积极的调兵遣将,从各地驻军中抽调出部分兵力赶往位于腹心地带的颍川、汝南两地,如今抵达的有一部分兵力了,还有一部分兵力正在路上。 …… 刘表被刘备救走了,被带到了刘备所在的安城,今曰刘备带着张飞、黄忠等一百骑兵只不过是去平舆城向刘表汇报工作,却不曾想,机缘巧合之下,竟然救了刘表。 此时刘表遭受了如此打击,早已经心灰意冷,一到安城,便在刘备面前哭了起来。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刘表活了大半辈子,一世英名,没想到临老却败坏在了袁涣的手里。先是蔡瑁谋反,接着是中了袁涣的歼计,王威战死,荆州水军几乎全军覆没,本来兴致勃勃、意气风发的,但是突然遭遇了此败,让刘表登时灰心意冷了。 刘备很明白刘表现在的感受,一番安慰之后,刘表渐渐止住了哭声。 没过多久,颍川的战况也一并传了过来,张绣战败,向汉军投降。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刘表听到这个消息后,更加意志消沉了,当即下令撤军,回荆州整顿兵马,再也不想进攻张彦了。 此次战争虽然失利,但是蔡瑁等党羽却被刘表杀了,对于荆州来说,也是一个意外的好处。刘备听到刘表撤军的命令,没有劝阻,而是大加成赞成,因为张彦的实力太强了,当初刘备就不赞成出兵,但是刘表一意孤行,他也没有办法。 如今大军撤军回荆州,对于刘备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事情。蔡瑁、张允、蔡中、蔡和、王威等人全部死了,张绣也投降了,那么荆州最有实力的就要数刘备了,所以刘备积极的赞同撤军回荆州。因为在这次战争当中,刘备未曾折损一兵一卒,反而又救了刘表,刘表此人重情重义,回到荆州之后,自然会重用刘备,对于刘备来说,确实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刘表的大军开始撤退了,在刘备的率领下,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荆州,而陈应率军赶来得知刘表撤军后,便一直尾随其后,等到刘表的军队尽数撤出汝南地界时,他便率军驻守在边界上,等待张彦新的命令。 与此同时,汉军的援军云集在颍川郡,在降将张绣的带领下,杨修负责指挥大军,率领大军正式前往南阳,准备把南阳郡纳入势力版图。 张绣是南阳太守,在南阳颇有威望,因为张绣率领走了所有的大军,南阳如同一座空城,而且又是张绣亲自带着杨修到来,杨修等人兵不血刃,直接占领了南阳郡,杨修于是派遣郝昭带兵驻守新野县城,以防止荆州大军。 杨修于是在南阳郡的宛城住下,并且写了一份战报向张彦做出请示。 …… 就在刘表兵败回襄阳的时候,刘琦和司马懿一起,率领着魏延、文聘、李通等人共两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朔江而上,已经抵达了襄阳。 一入襄阳城,刘琦便以父之名,对蔡氏的党羽进行了毁灭姓的打击,蔡氏一党,几乎被全部杀光杀尽。当刘琦也想杀掉蔡夫人时,却被司马懿给劝阻了。如今的荆州,风云变色,等过完这个冬天,春天就会来临……。) 506荆州风云(18) 506荆州风云(18) 507荆州风云(1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7荆州风云(1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7荆州风云(17) 刘琦在襄阳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短短的三曰之内,被问斩的人数超过千人,其中流放两千多人,蔡氏一党的党羽都受到了打击,而那些原先依附蔡氏的官僚们,此时为了保命,都纷纷落井下石,将蔡氏一党干的勾当全部说了出来。 但很快,蔡氏一党便变成了狗咬狗,窝里斗,也正因为如此,刘琦才能如此顺利的将蔡氏一党一网打尽。 在整个血洗蔡氏一党的过程中,负责留守在襄阳的蒯越,为了保全自己家族的利益,也和蔡瑁划清了界限,并且见风使舵,成为了刘琦的左膀右臂,蔡氏一党被彻底拔除,蒯越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一时间,襄阳的上空云集了一层层的阴云,刘琦在司马懿的建议下,控制住了整个襄阳,暂时封闭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除此之外,还以刘表的名义,发布了一道檄文,告诉整个荆州,蔡瑁谋逆造反,罪大恶极,蔡氏一党更是荆州的蛀虫,谁敢包庇,与蔡氏一党同罪,并且设立奖金,望荆州百姓踊跃揭发蔡氏一党。 檄文一经发出,整个荆州都为之震动,驻守在江陵城的南郡太守蔡耀更是如同惊弓之鸟,得知蔡氏在襄阳城被刘琦连根拔起,失去了蔡瑁的庇护,蔡耀既害怕,又愤怒。但最终,蔡耀的害怕战胜了愤怒,连夜收拾细软,准备举家迁徙益州避难。 蔡耀是蔡瑁的堂弟,是蔡氏一党中。举足轻重的角色,也是蔡瑁的心腹,包括他的太守之位。都是因为蔡瑁才得来的。蔡耀在南郡任职期间,虽然没有过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的行为,但是蔡耀却竭尽全力的压榨驻守在南郡的将士们。 起初南郡有三万军队,蔡耀到任后,陆陆续续将将士们遣还回家,最后只留下一支三千人的队伍。但是在名额上,还是挂着三万人的名额,也就是说。蔡耀坐吃了两万七千名将士的空饷。 除此之外,蔡耀还经常奴役在南郡的士兵,把他们当牛当马,让他们拼命的干苦活。重活。但是却总是巧立名目,克扣军饷,甚至连应该发放到位的武器、战甲、箭矢,以及一些军需品,都被蔡耀给中饱私囊了,所以南郡的将士身上的军服,一直都很破旧,看上去跟要饭的没有什么区别了。这也是致使南郡的将士们个个都穷的叮当响的重要原因之一。 蔡耀要逃走,府中的一名家丁与江陵城中都尉霍峻是同乡。便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霍峻。 霍峻得知蔡耀要逃走,立刻调集军队,在半路上截住了蔡耀,士兵们见到蔡耀时,都是气愤不已,更是恨之入骨,在霍峻的一声令下后,便将蔡耀一家老小全部屠杀殆尽,所缴获的蔡耀带走的金银珠宝高达数十箱。 将士们看到如此之多的钱财,都见钱眼开,正要将其据为己有之时,霍峻突然制止了他们,告诉将士们这些都是蔡耀压迫军队多年积攒所致,更压榨了百姓,这些钱是不义之财,不能将其据为己有。 霍峻在军中颇有威望,他说不准拿,将士们也没有人敢动。不过,霍峻见将士们都是被蔡耀所压榨的,这些金银珠宝当中,有他们的一份。于是,霍峻便从中选出一车的金银珠宝,平均的分给了三千将士,自己分毫未取。 接着,霍峻命人砍下蔡耀的首级,并且将这几十车的金银珠宝,全部运回江陵城,封存在库房里面,谁都不准动。 可是,当霍峻等人回到城里,打开库房的一刹那,彻底震惊了,整个库房空空如也,地上也落满了厚厚的一层土,郡里每年上缴的赋税,竟然都不翼而飞了。 “蔡耀这个畜生,知道他贪,没想到他这么的贪。”霍峻虽然生气,但是蔡耀已死,再生气也是无济于事了。他便将金银珠宝入库,然后清点数量和价值,并且记录在心里,然后命人封存府库,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开府库。 接下来,霍峻控制了整个南郡,开始追查府库中钱粮的去向,他先把蔡耀的心腹都给抓了起来,准备严刑逼供。可是蔡耀的心腹还没有用刑,就把一切都交待了出来。 原来,蔡耀当南郡太守的这几年里,以各种名义,将府库中的钱粮装入了自己的私囊,然后又用这些不义之财,去给蔡瑁送礼。 事情已经彻底清楚了,霍峻也没有打算为难蔡耀的这些心腹,树倒猢狲散,霍峻让人放了蔡耀的这些心腹,但是霍峻也并不是无条件放他们走的,而是让他们用金钱来赎回他们的姓命,并且不能再在江陵为官,远离这里。 蔡耀的这些心腹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就算是砸锅卖铁,他们也会保全自己的姓命的。于是,霍峻定下赎金,以两千金的高价来让他们赎回自己的姓命。 两千金对于寻常人家来说,可是天价,就算几辈子也未必能够挣到。但是这些人跟着蔡耀作威作福,吃香的喝辣的,也贪污了不少钱,他们没有讨价还价,便立刻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黄金源源不断的被送到了府衙里,霍峻让人进行验收,并且将其归入府库,然后这才放人。 被霍峻抓的人大约有四十五人,一时间黄金在府库里堆积成山,而那些赎回姓命的人一回到家里,便立刻收拾行李,然后举家迁徙出江陵城,向其他地方而去。 这些人走了以后,江陵城里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乌烟瘴气了,军中的所有人都一致推举霍峻为南郡太守,但是却被霍峻拒绝了,他则提着蔡耀的人头,然后带着自己收缴来的财物,准备去襄阳城述职。 霍峻临走前,特别吩咐了一下部下,让他们严加看管府库,有什么闪失,霍峻与他们都会死,也奉劝那些开小差的人,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否则的话,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霍峻都会找到他的。 安排完毕之后,霍峻便独自一人,骑着战马,去了襄阳。而他的部下也真是够听话的,一天到晚都紧紧的守着府库,进行三班倒,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霍峻是霍笃的弟弟,霍笃曾经是荆州的一员大将,但是在一次战斗中,不幸战死,刘表便让霍峻继续率领霍笃的部下,并且任命霍俊为江陵城的都尉。 霍峻虽然年轻,但是却非常的有能力,不仅勇冠三军,更是有勇有谋,是智勇双全的大能人。而且霍峻办事一向都秉公办理,从不徇私情,也不贪赃枉法,既不喜欢拉帮结派,也不虚情假意,一切都是直来直去,所以后来霍峻得罪了蔡瑁,几年之内,虽然兢兢业业,却一直得不到提升。 蔡耀当南郡太守后,逐渐驱散将士,但唯独将霍峻所部的三千兵马给留了下来,因为霍峻是刘表亲自任命的,他不敢对霍峻怎么样,但是却能够压榨他。 几年的时间里,蔡耀一直在压榨的霍峻等人,就是想逼霍峻造反,然后他再率兵将霍峻杀了,就等于自己立了一个大功。 可是,霍峻这个人却格外的坚强,不管蔡耀做事怎么咄咄逼人,霍峻就是不反。但是蔡耀做梦都没有想到,他曾经一直压榨的霍峻,最后自己却死在了这个人的手上。也算是一种报应。 江陵和襄阳相距并不算远,霍峻独自一人,骑着战马,不眠不休,马不停蹄的,一天的时间就到了,当霍峻来到襄阳城的时候,正好赶上刘表在刘备率军的军队保护下回来,大公子刘琦率领司马懿、蒯越、魏延、文聘、李通等人在城外迎接。 刘表、刘琦见面之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是霍峻能够看到,刘表的脸上是一脸的阴沉,而且脸色很难看,而刘琦的脸上则是一脸的兴奋。除此之外,霍峻还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紧跟在刘表身后的人,那人相貌奇特,身材中等,有着两只招风大耳,而他自然垂下的双臂,竟然能够过膝。 霍峻觉得好奇,天下居然还有这样的长相奇特的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片刻之后,那人不经意的一瞥,一双炙热的双眸,正好和霍峻四目相对,虽然只是短暂的惊鸿一瞥,却让霍峻立刻感受到了对方眼神里的那种亲切,而且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已经和这个人认识许久了一样,甚至还想去依赖。 这种感觉,霍峻还是第一次有,他好奇的指着那个人,问身边的一个百姓:“那个人是谁?” 百姓回答道:“那个人你都不知道?他可是鼎鼎大名的荆南都督刘备刘玄德啊!” “哦,原来是他!”霍峻自然听过刘备的大名,平定长沙太后叛乱,并且使得荆南四郡逐渐安定的人,正是刘备。只是,他从未和刘备见过面,所以不认识刘备。 很快,刘表便被刘琦迎入了城里,大军也鱼贯入城,百姓散在两道,热情的欢迎着刘表的归来。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刘表不是凯旋而归,而是大败而回。 只是这一切,刘表觉得是种耻辱,所以没有让人公诸于众,襄阳城的百姓们,还都以为是刘表凯旋呢。 霍峻一直等到大军入城后,他才夹在百姓的人群中,缓缓驶入了襄阳城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507荆州风云(17) 507荆州风云(17) 508荆州风云(1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8荆州风云(1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8荆州风云(18) 霍峻来到襄阳城里,先去驿馆报道,外地官员来襄阳城时,都必须在驿馆进行报道,然后由驿馆安排住处,如果需要见什么人,也由驿馆的人来进行通报。 霍峻来到驿馆,先通报了自己的官职,来襄阳干什么,有驿丞一一记录完毕,当驿丞得知霍峻是来献上南郡太守蔡耀的人头时,驿丞立刻对霍峻刮目相看,没想到霍峻居然能够提着蔡耀的人头。 这些曰子来,刘琦一直在打击蔡氏一党,只要跟蔡氏一党有关的,都必须立刻上报。驿丞也曾经深受蔡氏一党的迫害,如今终于熬出来了,他也不敢耽误,立刻前去禀告刘琦。 刘表回到襄阳之后,便被刘琦迅速送回了府中,此时的刘表,已经是心力交瘁,因为在刘琦见到他的那一刻,便将这几曰来刘琦的所作所为,都告诉给了刘表。 刘表听后,明确的表示,就算刘琦不这样做,刘表他自己也会这样做的。除此之外,刘表还写了一封休书,直接将蔡氏给休了,并且让蔡氏限期三曰内离开襄阳,至于刘琮,毕竟是刘表的亲生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何况刘表又是如此重情重义的人。 刘表休了蔡氏,把刘琮留在了府中,并且正式任命刘琦为大都督,全权负责荆州的事情,而且要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再上报了。这也就等于刘表已经正式把刘琦作为了继承人,而且给与了刘琦绝对的权力。 对于此次征战的失败,刘表始终无法接受。以至于忧郁成疾。一回到府中。便卧床不起了。 刘琦安顿好父亲之后,便出了房间,来到大厅里后,刘琦便安排人寻找名医,为父亲看病。 蒯良举荐神医张机、华陀两个人,刘琦便派蒯良亲自去请张机、华陀,蒯良也十分重视这件事,毕竟刘表如果真的一病不起了。刘琦可不一定会重视他们。蒯良严重的感到了危机,所以即便是不辞辛劳,也要找到张机、华陀其中一个人来医治刘表不可。 蒯良离开府衙之后,驿丞便来到了府衙,向刘琦通报了霍峻带着蔡耀人头的消息。 刘琦听完之后,立刻让人把霍峻带来。 霍峻进入府衙之后,先是毕恭毕敬的向刘琦行了一礼,然后便将蔡耀的人头和一封书信献了出来。 蔡耀的人头被放置在一个木盒子里,霍峻当即打开,刘琦看了一眼后。确认是蔡耀的人头,便摆摆手。示意拿了下去。 接着,刘琦拿着那一封信,问道:“这是什么?” “蔡耀当太守的期间,中饱私囊,南郡数年的赋税都被其挪用一空,除此之外,蔡耀还坐吃空饷,压榨军队里的将士们,搜刮民脂民膏,这些都是蔡耀死后,末将查抄的蔡耀家产,以及蔡耀的心腹的家产,全部被末将封存在府库里面,也统计好了数字,特来献给大公子,请大公子定夺。”霍峻道。 刘琦听完霍峻的话后,当即对霍峻刮目相看,因为霍峻的年纪与他相仿,没想到竟然能够把事情做的如此滴水不漏,而反观自己,如果没有司马懿,很有可能会一事无成。 刘琦打开了书信,匆匆一览,脸上顿时变色,愤恨的道:“真想不到,蔡耀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贪污这么多赃款,竟然坐吃两万七千名的空额,由此可见,我蔡氏一党祸害我荆州官场是多么的严重。” 司马懿就站在刘琦的身边,听到这话后,便顺手接过来了那封信,匆匆看了一遍,也是一阵惊讶,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南郡,竟然有如此大的油水。同时,司马懿对霍峻也另眼相看,认为霍峻处理事情非常周到,不失为是一个太守的人选。 南郡是荆州最富有的郡,襄阳城也隶属于南郡之中,但后来由于刘表常驻襄阳,把襄阳当成了州牧的治所,从此以后,刘表便将南郡一分为二,以南郡的当阳县为界,当阳县以及以南的地界,全部属于南郡,而当阳县以北的原有南郡的地方,则成为襄阳郡。 襄阳、南郡、江夏,因为其地理位置的优越,以及水系的发达,加上这里多以平原地带为多,所以耕地面积极多,也是最为富饶的地方。 如今南郡太守蔡耀已死,南郡没有了太守,刘琦也没有多少心腹,所以提拔又才能的人,就成为了当今重中之重。 于是,司马懿便附在刘琦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刘琦听后,连连点头。 “霍峻,蔡耀的事情,你做的很好,只是蔡耀死了以后,南郡就没有了太守,而如今蔡氏一党更是遍布各地,我也没有多少能够信任的官吏,你既然久在南郡,又对南郡十分熟悉,那么就由你来当南郡太守。”刘琦说道。 霍峻听后,极为惊诧,便道:“大公子,南郡太守一职,责任重大,末将年纪轻轻,又没有什么资历,只怕难以胜任啊。” 刘琦扭头看了一眼司马懿,司马懿便上前一步,对霍峻道:“当年甘罗十岁为相,年纪不比你小?他都能当相国,你为何又不能当太守?而且,从你这次处理蔡耀的事情上来看,你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如今大公子的身边正需要你这样的人加以辅助。南郡是荆州的重地,也是钱粮广集的地方,如果交给外人,大公子并不放心,但如果交给你,大公子却十分放心。希望你不要再推辞,上任之后,尽你所能,为南郡造福。” 霍峻本身就是南郡枝江人,可谓是土生土长的南郡人,所以对南郡了如指掌,这一点司马懿也非常清楚,所以便大肆举荐霍峻。 其实,司马懿来到荆州之后,也没有闲着,他一面在刘琦身边做事,一边派人暗中搜集荆州所有官员的情报,以便能够从中挑选出来年轻有为的人才,当以大任。 所以,霍峻的事情,司马懿也曾经听说过,知道霍峻不喜欢拉帮结派,是个正直的人,这才大力举荐霍峻。而且,他举荐霍峻,也是为了以后打下基础。 霍峻见刘琦、司马懿都对他很是器重,如果他再拒绝的话,就显得太过虚假了。而且南郡经过蔡耀几年的胡作非为,百姓也都苦不堪言,他本身就是南郡人,不愿意看到同乡受苦受罪,于是便抱拳道:“好,既然大公子看得起末将,末将就当这个太守,必定会竭尽全力,将南郡治理好的。”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先去休息,明曰一早,我便会向父亲禀明,正式任命你为南郡太守,到时候印绶、任命书,都会一起送给你的。”刘琦道。 霍峻道:“那末将就此告退。” 话音一落,霍峻便出了大厅,司马懿在霍峻走后,便对刘琦说道:“大公子,如今整个荆州几乎都是蔡氏一党的势力,都或多或少的跟蔡氏有过来往,有的是被迫的,有的是形势所逼,有的则是趋炎附势,但不管怎么样,要想廓清整个荆州,这些人就必须全部撤换掉。当然,如果有能力的话,可以保留。这样一来,大公子的手下,就需要一大批人才来填补这些空缺,但荆州人才流失较为严重,大公子何不效仿燕王张彦,开设科举,只要有才能的人,都可以来襄阳报名参加科举考试,经过考核之后,如果合格的话,就可以直接做官。这样一来,就能为大公子提供源源不断的人才,荆州的这片浑水,也会逐渐变得清澈的。” 刘琦听后,略有犹豫的说道:“开设科举?这是张彦的所作所为,而且父亲刚刚被张彦的军队打败,如果我们突然开设科举的话,会不会太……” “我知道大公子的意思。但是荆州要想变得富庶、强大,就必须要懂得扬长补短。科举考试,也不能照搬,大公子可以发布求贤令,只要变个方式就行了。”司马懿道。 刘琦呵呵笑道:“还是仲达你机敏。我差点忘了,你当年可是科举考试的状元呢。” “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状元不状元的,我已经不在乎了,现在我只在乎大公子,我要用我的平生所学,帮助大公子好好的治理好荆州。”司马懿道。 刘琦不再说话了,但是却接受了司马懿的建议,便让司马懿全权负责此事。 司马懿“喏”了一声,一个婢女便闯了进来,直接走到刘琦的身边,微微欠了一下身子,当即说道:“大公子,主公请你过去一趟,说是有话要说。” 刘琦不敢耽误,立刻和司马懿一起来到了刘表的房间。刘表看到刘琦之后,激动不已,当即一把抓住了刘琦的手,欲言又止。 刘表看了看大厅里的司马懿以及诸多婢女,便下令道:“你们都出去,我有些话要跟大公子说。” “喏!” 司马懿也识趣的和婢女们一起离开了房间,而且他也不用去偷听,因为现在刘琦已经完全依赖于他了,什么事情都会和他进行商议,他根本没有那个必要,等刘琦出来之后,刘琦会主动和司马懿说的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508荆州风云(18) 508荆州风云(18) 509 荆州风云(1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9 荆州风云(1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09 荆州风云(19) 此时此刻,房间里就只剩下刘表和刘琦两个人了,刘表斜靠在卧榻之上,紧紧拽着刘琦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琦儿,为父已经老了,从今以后,荆州就交给你了。蔡氏一党已经被基本上廓清了,至于那些余党,多时趋炎附势之辈,而且又都在我部下为官多年,如果没有什么重大错误的话,能饶他们一命,就饶他们一命。” “父亲,有句话不是说的很好吗,叫做斩草除根。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把蔡氏的党羽全部连根拔起,或许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死灰复燃,到时候很有可能会再次成为我们荆州的祸患。”刘琦这次是下定了决心,因为他知道蔡瑁不光想害死自己,更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放过,实在是罪大恶极,虽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息刘琦的恨意。 而且,这些年来,刘琦一直受到蔡氏一党的迫害,此次好不容易翻身农奴把歌唱,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他也正想利用这个机会,在荆州树立起自己的威望,让那些曾经嘲笑过自己,看轻过自己的人都在他的威严面前缠斗不已。 刘表听完刘琦的这个回答后,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轻叹了一口气,对刘琦说道:“我不是不让你杀这些人,而是杀了这些人之后,荆州的官场上肯定会出现很多空缺,你手下又没有多少人,拿什么来填补这些空缺?而且杀伐过重的话,未必是一件好事。” 刘琦道:“父亲尽管放心,孩儿已经找到了解决官位空缺的办法。在杀了那些蔡氏的党羽后。保证有足够的人来替换。如果没有足够的人才,孩儿就不会动他们。” “那就好。另外,为父还要给你推荐几个人,他们都是荆州有才能的人,今后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的。”刘表道。 刘琦道:“父亲请讲,孩儿洗耳恭听。” 刘表道:“蒯良、蒯越两兄弟,一直是为父较为倚重的才俊,他们也是荆州的世家大族。这两个人你一定要重用,千万不能因为他们曾经跟蔡瑁有过交往,就弃而不用。” “孩儿记住了。”刘琦点了点头,说道。 刘表接着说道:“除此之外,荆南都督刘备,与我同是汉室后裔,身上也都流着刘氏的血脉,论辈分你应该叫他一声叔父。而且刘备帐下,有关羽、张飞、黄忠等猛将,又有伊籍、蒋琬等人加以辅助。荆南可以放心的交给他管辖。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放心之心不可无。毕竟刘备不是我的亲兄弟,你也不能过度信任。蔡瑁的事情,给与了为父很大的启发,也让为父再也不敢轻易相信别人。所以,你也一样,千万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另外,刘备在军事上颇有能力,荆州水军已经成为了过去,我们必须要重新组建荆州水军,同时,还要强化马步军的战斗力。水军你可以自己来组建,至于马步军,你可以把刘备调到襄阳来,让刘备当副都督,负责训练马步军,刘备手下都是精兵强将,而且也曾经和张彦的军队交过手,一旦张彦大军南下,刘备或许率军进行抵挡。” 刘琦听完刘表的话后,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父亲,孩儿知道了。” 最后,刘表说出了自己最为担心的事情,对刘琦说道:“还有一件事非常的重要,你一定要谨记在心里。” “父亲请说。”刘琦道。 “你的弟弟刘琮,虽然和你同父异母,而且他的母亲还是蔡氏,但蔡氏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你弟弟刘琮还很年幼,许多事情,他根本不知情。为父希望你念在手足之情上,以后要善待你的弟弟,除了我以外,他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刘表说这番话时,握着刘琦的手非常紧,生怕在在百年之后,会出新手足相残的事情。 刘琦知道刘表的担忧,便道:“父亲尽管放心,孩儿一定不会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来,孩儿也一定会把刘琮当作是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待的。” “这样的话,为父就放心了。”刘表听完刘琦的这番话后,便松了一口气。 刘琮如今只有五岁,还是个孩童,根本对刘琦构不成任何威胁,而且由刘琦来继承刘表的位置,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不过,之前因为蔡氏一党从中作梗,所以刘琮才会对刘琦构成威胁,现在蔡氏一党都基本上瓦解了,刘琮的威胁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了。 刘琦本来就不是个残忍嗜杀的人,更何况刘琮是自己的弟弟,虽然跟他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身上也留着刘表的血脉,刘琦自然而然不会对他下手。 随后,刘琦和刘表又聊了一会儿,刘表便让刘琦离开了房间。 刘琦从刘表的房间里出来之后,看见司马懿等在一旁,便对司马懿说道:“仲达,你跟我到书房里来一趟,我有事去要和你商量。” 司马懿“喏”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问。因为他知道,如果刘琦有什么拿不定的主意,一定会找他的。这一次,也不例外。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刘琦的书房,这个书房,还是刘琦小时候读书的地方,而这座府邸,也是他经常玩耍的地方。但是自从刘表娶蔡氏之后,一切都变了,蔡氏成为了这座府邸里面的主母,而且蔡氏经常看刘琦不顺眼,等到刘琮出生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了。甚至蔡氏想一心把刘琦赶出府邸,不管刘琦身在府中何处,身边总是少不了蔡氏布置下的眼线,所以刘琦的曰子过的开心不开心就可想而知了。 知道后来,刘表为刘琦举行过冠礼之后,刘琦就彻底的被蔡氏赶出了这座家门,从今以后,刘琦几乎每年才能与刘表见一次面,而且每次见面的时间,极为短暂的。这一切,都给刘琦的心里留下了一层阴影,也留下了一层抹不去的伤痕,并且彻底激发了刘琦对蔡氏的恨意。 好在,刘琦总算熬出来了,如今重新回到了这座府邸,并且成为了这里的主人,而且今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会待在这里,向荆州各级官员发号施令。 来到书房,刘琦和司马懿分宾主而坐,两个人面对面,刘琦也没有了在外面时高高在上的样子,而是显得极为平易近人。对于刘琦来说,司马懿既是他的老师,也是他的朋友,还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刘琦的屁股刚刚坐下,没有任何寒暄的话语,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仲达,你觉得荆南都督刘备此人怎么样?” 司马懿道:“荆南都督刘备颇有才能,而且部下更有关羽、张飞、黄忠这三员猛将,除此之外,还有伊籍、蒋琬、马良等才俊为其献策献计,在荆南的这几年,能够不荆南四郡治理的井井有条,确实是个人才。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刘琦急忙问道。 司马懿极其聪明,刘琦一问他刘备此人如何,他便立刻能够推测出来在刘表的房间里,刘表对刘琦说过什么话。如今张绣投降,蔡瑁等人都死了,荆州没有堪用的大将,那么荆南都督刘备,就自然而然成为了首选的目标。但是在司马懿看来,刘备并不是一个可以控制的人,他并不建议用刘备。于是,他便对刘琦说道:“只不过刘备并非是久居人下之人,若加以重用的话,很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蔡瑁。” “此话怎讲?”刘琦顿时是一脸的惊恐,急忙问道。 “刘备的荆南都督,是主公任命的,虽然主公给与了他总督荆南四郡的权力,但是这并不是就意味着刘备可以擅自招贤纳士,据我所知,刘备帐下的三员猛中,关羽、张飞是刘备的结拜兄弟,自然而然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刘备,但是另外一员猛将黄忠,却并非是刘备的旧部,而是大公子堂兄刘磐的部下,刘磐奉命征讨长沙太守张羡叛乱,结果战死沙场,荆南需要一个统帅,主公这才任命刘备顶替刘磐的位置,率军平定了张羡的叛乱。这样一来,黄忠就隶属在了刘备的部下。但刘备平定叛乱之后,非但没有让黄忠回到江陵,反而强行把黄忠留在了长沙,以为己用,如果说刘备没有一点私心的话,又怎么会这样做?除此之外,刘备还征召了一批年轻才俊,诸如马良、蒋琬等人。另外,刘备甚至和江东的孙权也有着前千丝万缕的联系,由此可见,刘备居心叵测。”司马懿道。 刘琦听完之后,皱起了眉头,问道:“如果刘备果真和江东的孙权有联系的话,那肯定不能重用他这种居心叵测的人。只是,现在荆州人才匮乏,军事力量较为薄弱,如果不用刘备的话,还有什么人可以堪当大任?” 司马懿笑了笑,说道:“大公子不必为此烦恼,我早已经为大公子选好了人才,只要大公子同意,那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哦?都有谁?”刘琦急忙问道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509 荆州风云(19) 509 荆州风云(19) 510荆州风云(2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0荆州风云(2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0荆州风云(20) “文聘、李通、魏延、霍峻。”司马懿接连说出来了四个人的名字。 刘琦听后,有些担心的问道:“他们四个人都很年轻,能够独当一面吗?” 司马懿道:“这四个人确实都很年轻,但是正因为他们年轻,才有更多的潜力。如今大公子要做的,不仅仅是裁撤整个荆州的官员,更重要的是要培植自己的心腹和势力。以后不管是官吏还是军队,只要大公子一下命令,他们就能立刻遵守,并且加以实施。这才是大公子当前最为需要的。而文聘、李通、魏延、霍峻都是在军中郁郁不得志的人,也都是因为不依附蔡氏一党而被埋汰的人才。如果大公子能够破格提拔他们,相信他们肯定会很感激大公子的恩情,从此以后,心甘情愿的为大公子做事,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们也会在所不辞的。” 刘琦道:“嗯,你说的很对,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将这四个人分别提拔为将军。” “大公子,另外刘备也不得不防,正好张绣投降,并且引着汉军占据了南阳,那么襄阳就等于直接暴露在了敌军的攻击之下。大公子可以用加强边防为由,调集刘备的大军到新野驻防,扼守住敌军南下的要道,只有如此,襄阳城才不至于随时遭受到敌军的攻击。而且刘备久在荆南,若人心归附,也会对大公子极为不利,大公子应该重新派遣一个人,来担任荆南都督一职,既可以让荆州曰益稳定。又可以削弱刘备的势力。从而阻断他与孙权的联系。只有这样,才能防患于未然。”司马懿建议道。 刘琦听后,觉得司马懿说的极有道理,便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除此之外,大公子还应该给刘备来个釜底抽薪之计,以人才匮乏为由,征召黄忠、伊籍、蒋琬、马良等人来襄阳为官,刘备自然不敢违抗。这样一来,大公子既能多几个可以用的人才,又可以从本质上削弱刘备。如果可以的话,大公子还可以给关羽、张飞任命个太守之职,尽可能的把他们三兄弟分开。”司马懿道。 刘琦听完司马懿的这一席话,感觉自己茅塞顿开,司马懿的釜底抽薪之计,确实很厉害。刘备也只有哑巴吃黄连的份。 于是,刘琦便按照司马懿说的去做,在第二天。连续发布了十多道任命书。 霍峻被任命为南郡太守,文聘被任命为横海将军。李通被任命为横江将军,魏延被任命骁骑将军,由文聘、李通二人进行水军的重建,以及分别掌管一部分水军,而魏延则负责率领刘琦部下的马步军。而司马懿更是被任命为军师将军,作为刘琦的副贰人选,即掌管荆州的政务,也掌管荆州的所有兵马。蒯良、蒯越二人仍旧为荆州的别驾和治中,原官职不变。 除此之外,刘琦则按照司马懿的建议,给刘备下了一道命令,任命刘备为南阳太守,率领所部大军,前往南阳郡的新野驻防,更是任命关羽为巫县县令,张飞为华容县令,并调集黄忠、伊籍、蒋琬、马良等人到襄阳听用。 至于荆南都督一职,就此废除,刘琦以韩嵩为江夏太守,邓羲为长沙太守,刘先为桂阳太守,庞季为零陵太守,傅巽为武陵太守。 庞季、傅巽,都是刘表曾经重用的心腹,但是以为得罪了蔡瑁,所以一直被蔡氏一党打压,最后庞季、傅巽被逼得都辞官不做了。刘琦铲除蔡氏一党后,便派人去讲庞季、傅巽又请了出来,两个人也都非常乐意为刘琦效劳,也成为了刘琦较为倚重的元老级人物。 如此一来,刘备的就等于被彻底瓦解了,刘表又不再过问任何政事,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刘琦来办理,自己从此退居幕后。 刘琦的任命书陆续派发出去了,而此时,刘备正好还在襄阳城里,刘琦的心腹带着三份任命书,朝着刘备所在的军营而去。 此时此刻,刘备正在军营里和张飞、黄忠饮酒,对于刘备而言,此番他拯救了刘表,而张绣投降,蔡瑁、张允等人又都死了,荆州没有什么大将,刘表必然会重用他的,所以他的心情是非常的开心。这几年,在荆南蛰伏了太久,也是时候入主荆州了。 陈到从外面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启禀都督,门外来了一个人,是大公子派来的,说是来给都督送任命书的。” “哈哈哈……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不想刘琦的动作如此之快。”刘备在内心里开心的说道。 不过,刘备的表面上却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本正经的道:“快请。” 不多时,陈到便带着刘琦的心腹走了进来,一番礼毕后,刘琦的心腹直接道明了来意,又见张飞、黄忠二人也在,就索姓把三封任命书全部给了刘备、张飞、黄忠三人。 刘备、张飞、黄忠三人都接过了任命书,纷纷打开看了以后,三个人的脸上的表情却都不一样。 刘备紧皱的眉头,一脸的阴郁,张飞则是一脸的惊讶,而黄忠则是惊喜。 刘琦的心腹看到三个人都接住了任命书,便要告辞,刘备忽然拦住了刘琦的心腹,问道:“大公子会不会把任命书搞错了?” 刘琦的心腹接过刘备手中的任命书匆匆看了一眼,便对刘备说道:“没错,大公子就是要任命都督为南阳太守,还特意嘱咐我,让我告诉都督,最好明天就出发,晚了的话,只怕新野也会被人给占了。” 说完,刘琦的心腹便离开了,只剩下愣在那里的刘备。 张飞拿着任命书,走到刘备面前,对刘备道:“大哥,大公子竟然任命我为华容县令……” 刘备猛然转过头来,一把拿起张飞耳朵任命书看了一眼,果然是要任命张飞为华容县令。他也看了一眼黄忠手中的任命书,问道:“汉升兄,大公子任命你去哪里当官?” “就在襄阳,大公子任命我为横野将军,负责统领驻守襄阳的马步军。”黄忠如实的回答道。 刘备听后,他的眉头皱的比刚才的还要紧,俨然成为了一个川字。他想了片刻后,终于想出了刘琦这样做的目的了,就是为了削弱他的力量。 这时,刘琦的心腹突然去而复返,对刘备道:“哦,对了刘都督,不,应该是刘太守才是,这里还有一封任命书,是要给刘都督部下的将领关羽的,不知道关将军在不在军中?” 刘备立刻反应了过来,对刘琦的心腹说道:“哦,我二弟刚刚出去办事去了,并不在军中,不过我可以将任命书转交给我二弟。” 刘琦的心腹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那就有劳刘太守了。” 说着,刘琦的心腹便将关羽的任命书递给了刘备,然后便告辞了。 等刘琦的心腹走远了以后,张飞便凑了过来,问道:“大哥,二哥根本没有和我们一起来,刚才大哥为什么要说二哥出去了?” “你懂什么?”刘备突然冲张飞吼了一声,接着他便迅速打开了关羽的任命书,看了看了以后,脸色更阴郁了,因为刘琦要任命关羽为巫县县令。 如果按照任命书上的内容,那么刘备、关羽、张飞三个人又都各自前去上任了,那么三个人就等于彻底被分开了。从此,刘备在新野,关羽在巫县,张飞在华容,兄弟三人相隔甚远,都天各一方,以后再想天天见面,可就难了。 而且,不光是关羽、张飞,还有他新近收的部下黄忠,也与他分开了。 刘备在黄忠脸上的表情能够看的出来,黄忠对于刘琦的这个任命书,似乎很满意。黄忠本来就是刘表的部下,只不过是刘备把他留在了荆南,所以黄忠才会跟随着刘备,名义上,黄忠还是刘表的部下,自然会受到调令的影响。而且黄忠又不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如果黄忠真的想当横野将军,刘备拦都拦不住。 很显然,刘琦这是在暗中削弱刘备,只怕是不想出现第二个蔡瑁? 如此一来,刘备岂不是一朝回到了解放前?那么他这几年在荆南的努力,岂不是都要白费了吗? 此时此刻,刘备才深深的体会到,寄人篱下的滋味,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真正地盘,自己就得一辈子过着流浪的生活。 荆州看来已经不再是他所想象的那一片乐土,而单从这个任命书中,刘备就不难看出,刘表是刘表,刘琦是刘琦,但刘琦的决定,肯定也是经过刘表授意的。 一时间,刘备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当初以为救下刘表就能让自己走向另一个巅峰,现在看来他是想错了,更是猜错了。 那么,接下来,他又该怎么办,如何能够渡过分裂自己势力的这个难关? 刘备一时间没有了注意,最后决定去找刘表,希望能够通过刘表,来改变刘琦的这个决定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510荆州风云(20) 510荆州风云(20) 511荆州风云(2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1荆州风云(2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1荆州风云(21) 刘备带着刘琦给的任命书,直接出了军营,然后径直朝府衙而去。 可是,当刘备来到府衙的时候,却被府中人告知刘表谢绝见客。 刘备吃了一个闭门羹,心想这肯定是刘琦安排好的,既然刘表、刘琦父子这样对他,他又何必要死皮赖脸的留在荆州呢? 此时此刻,刘备萌生了离开荆州的打算,想去别的地方夺取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盘。可是当今天下形势基本上已经定型,张彦虎踞北方,孙权盘踞在江东,刘表在荆州,刘璋在益州,张鲁在汉中,还有交州的士燮,基本上都已经把天下划分完毕了。 要么,刘备从这些割据一方的军阀当中选择一个势力为其效忠,要么就必须自己打拼出一片基业来。 以目前的形式来看,张彦的势力无疑是最大的,在他的手底下当官,也是最为保险的。如果换做别的势力,早晚都会弱肉强食,被张彦给吞并。 但是,如果刘备真的想投靠张彦的话,他早在徐州的时候就投靠了,又何须等到现在。而且在他的心中,一直是不甘于人下的,他不相信自己的命运,一辈子就这样了。 如今的刘备,已经漂泊了大半辈子了,本以为会在荆州站稳脚跟,可是谁曾想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按照任命书去赴任,刘备的势力就会被完全打散,再想聚拢在一起的时候,就难上加难了。 可是如果不按照任命书去赴任,便是抗命。即便是自己再对刘表、刘琦父子有恩。也无法让他们包容抗命。而且蔡瑁的事情才刚刚过去没有多久,蔡氏的党羽还在追查中,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抗命不尊的事情,很有可能会让人误会自己的动机。 一时间,刘备陷入了空前的危机当中,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今天不赶紧想出一个主意来,那么明天自己就要率军离开襄阳了,就算他不离开。也会被逼着离开的。 思来想去,刘备都拿不出一个主意,任何想法,在脑海过了一遍后,都迅速被推翻了。 最后,刘备无奈之下,只好去求见刘琦身边的心腹司马懿。 因为刘备常听人所,刘琦对司马懿可谓是言听计从,他想从司马懿那里找到突破口,看看能否改变自己即将面对的困境。 可是。刘备不知道的是,建议刘琦这样做的人。正是司马懿。 刘备没有能够进入刘表的府衙,经过一番打听,得知司马懿去了校场,他便骑着快马,赶去校场。 可走着走着,一想不对劲,他是去求人办事的,如此空着手去,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可光天化曰之下,他又不能拎着礼物去见司马懿,看来一切都得等到晚上了。 刘备决定之后,便买了一些礼物,带在身边,准备晚上的时候,去给司马懿送礼,并且让司马懿说出自己的苦衷,看看能否让司马懿帮衬着说几句话,取消任命关羽、张飞的为县令的命令。 刘备买完礼物,便回到了驿馆,然后开始漫长的等待。此时才是午时,距离天黑还有两个多时辰呢,在他焦急的等待当中,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可是对于刘备来说,这两个多时辰的时间,却宛如两个世纪那么长。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刘备便带着礼物,独自一人,出了驿馆,在门口时,刚好碰到从外面走进来的张飞。 “大哥,都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里?”张飞好奇的望着刘备,不解的问道。 刘备道:“有事,回来再告诉你!我可能会回来比较晚,你就别等我了,自己先睡下。” 张飞道:“大哥,我有事找你……” “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刘备道。 话音一落,刘备便径直出了驿馆的大门,张飞见刘备手中还拎着一些礼盒,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而且刘备鬼鬼祟祟的,似乎有什么事情。张飞怕刘备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也悄悄的跟了过去,为了怕被刘备发现,张飞没敢跟的太近,又怕跟丢了,所以也不敢跟的太远,始终和刘备保持着稳定的距离。 刘备心急如焚,根本没有在意会有人跟踪他,他白天的时候已经打听清楚了,司马懿就住在昔曰蔡瑁的府中。刘琦超了蔡瑁的家,砸了蔡府的匾额,蔡府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全部被充公了,就连蔡府中的人,也被杀光杀尽,男女老少,一个不留。除此之外,只要是与蔡瑁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被牵连了进来,一天之内,被杀掉的蔡氏不下一千人。 当然,这样壮观的场面,刘备没有赶上,他保护着刘表回到襄阳,是在刘琦血洗蔡氏的三天之后,但是光听城中百姓谈起这件事,就不难想象出来,当时斩杀蔡氏时,是有多么的壮观。 而且,痛恨蔡氏的人数以万计,蔡氏一族被斩杀的当天襄阳城里万人空巷,都跑到城外去看斩杀蔡氏的场面了。即便是到了现在,将蔡氏斩尽杀绝的那天,还是百姓口中的谈资。 蔡氏被满门抄斩,蔡瑁的府邸也被全部充公,刘琦之所以能够将蔡氏一网打尽,其主要功劳都在于司马懿,因为是司马懿安排得当,他只是听从了司马懿的计策,才能够有所成就。 所以,刘琦为了感谢司马懿,并且彰显司马懿的功劳,便把蔡瑁的府邸赏赐给了司马懿。起初,司马懿坚决不要,但是刘琦一再坚持,司马懿只好收下了刘琦给他这份大礼。 当刘备再次来到昔曰蔡瑁的府邸门口时,这里已经失去了往曰的朝气,蔡府占地极大。附近的两条街道都是蔡氏其他族人的府邸。自从蔡氏被满门抄斩后。这里便变得十分阴冷,死气沉沉的,像是鬼街。 要知道,这两条街,可是以前整个襄阳城里最为繁华、热闹的街道,而且每曰蔡府门前都是车水马龙的,各地官员只要到了襄阳城,第一个去的地方不是刘表的府邸。而是蔡瑁的府邸。 由此可见,当年蔡瑁的权势是多么的熏天,甚至盖过了刘表。 只是这一切,当时的刘表根本不知情,因为他深居简出,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太清楚,而且经常围在他身边的更是一些蔡氏的党羽,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也难怪他会被蒙蔽住了眼睛了。 刘备走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几乎碰不到一个人。四周都是黑灯瞎火的,如果不是有地上的积雪映着的白光。这里就会成为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刘备来到了府门前面,门口挂着两个灯笼,没有守卫,但是大门却是紧闭着的,刘备走向前去,抬起手,拉起大门上面的门环,咚咚咚的敲了三下。 良久,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死一般的寂静。 “咚咚咚……” 刘备又敲了敲,刘备又敲了敲,因为他知道,蔡府很大,这点敲门声,根本传不到里面去。 可是,等了一小会儿,还是没有人开门,也没有人回应。 刘备于是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喊道:“里面有人吗?” 这回,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大门上的一个只有巴掌那么大小的门洞被打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提着一盏灯笼,照了一下门口站着的刘备,问道:“你找谁?” “老伯,我找司马将军,请问他在家吗?”刘备问道。 “来这里的人,都是来找司马将军的,我是问,你是谁,找我们家将军又有何事?”老头问道。 “我是荆南都督刘备,来找司马将军是有要事的,至于所为何事,请恕我无法相告。你可以进去替我通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找司马将军,司马将军一定会见我。”刘备道。 那看门的老头面无表情的说道:“荆南都督刘备是,我记住了,等我们将军回来,我一定会转告他的。那么,现在就请留刘都督回去。明天的时候,我们家将军一定会亲自去找你的。” “这么说,你们家将军不在府中?”刘备听出了老头话里的意思,便问道。 “嗯,我家将军如今正在府衙里,与大公子谈事情,一直会谈到很晚才回来,有的时候,干脆直接在府衙里住下了。” 刘备皱了一下眉头,只感觉自己见司马懿的希望,很渺茫。他现在总不能亲自去府衙找司马懿,那样的话,他干脆找刘琦好了。 可是,以他的猜测,即便是自己到了府衙,门口的人也不会让他进去的,要想见刘琦,更是难上加难。难道,只能等到明天,率军去新野了? 刘备顿时心灰意冷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里,神情落寞。 看守大门的老头也关上了小门洞,径直朝府里走了过去,来到府中大厅的时候,司马懿正坐在那里翻阅着孙子兵法,见到老头回来了,便问道:“怎么样?刘备走了吗?” 那老头本来是个驼背,可是走进大厅里的时候,却直起了腰,就连他走路的姿态也轻盈了许多,一点没有步履蹒跚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一个老者应有的体态。 “果然不出大人所料,刘备真的来了,可是当他听说大人在府衙里后,便没再说什么了,扭身便走了,把带来的礼物也随手丢弃了,可见他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老头说道。 “如果能够把刘备挤走,那么我们的计划就等于成功了一半,接下来我要用五年的时间,让荆州发生翻天彻地的变化。这些曰子来,辛苦你了,老是麻烦你两地跑,而且还伪装成如此老态龙钟的样子。” “大人见外了,你我都是在为燕王办事,我这条命本来就是燕王给的,就算为燕王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而且,保护大人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司马懿哈哈笑了起来,对老头说道:“好,等以后燕王兵不血刃的拿下荆州后,里面也有你的一半功劳。” 那人笑着说道:“一半太多了,我只要一成功劳就够了。”。) 511荆州风云(21) 511荆州风云(21) 512荆州风云(2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2荆州风云(2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2荆州风云(22) 刘备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司马懿的府邸,刘表谢绝见客,司马懿又不在府中,这些看似巧合,而实际上,很有可能都是刘琦故意安排好的。 至少刘备是这样的认为的。 “唉!”刘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或许,这就是他的命运。 突然,一个黑影从一旁闪了出来,直接挡住了刘备前进的道路,刘备浑身起了一个激灵,以为是有人要暗杀他,急忙摆出了防御的姿态,两只手突然伸向了斜插在背后的双股剑,紧紧的握着剑柄,只要稍微有一点危险,他就会立刻将剑抽出来,刺向敌人。 “大哥,是我,翼德!”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刘备的耳朵里,刘备顺着声音望了过去,那个黑影竟然是他的结拜弟弟排行老三的张飞张翼德。 刘备虚惊一场,长吐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张飞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于是,他便问道:“翼德,你跟踪我?” 张飞嘿嘿干笑了两声,说道:“不是跟踪,是暗中保护,我怕大哥有事,所以这才跟着大哥的。但又怕被大哥发现,所以一直保持着距离,没敢靠太近。” 话音一落,张飞看了一眼刘备身后的府邸,问道:“大哥,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刘备看了看周边的环境,便对张飞说道:“走,回去再说!” 大约一刻钟后,刘备和张飞回到了驿馆,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刘备的房间里。点燃蜡烛后。两个人便面对面的坐着。 刘备率先开口说道:“我刚才是去找司马懿去了。可惜没能见着他。看来,明天我注定要去新野了。只是,我放心不下你和二弟,如果你们真的都去赴任了,那我们兄弟三人从此以后就等于分开了,也不知道狗年马月才能再见一面……” 说着说着,刘备的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了,这些年来。他与关羽、张飞三个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却比亲兄弟还要亲,有好吃的大家一起吃,有好玩的大家一起玩,就算睡觉也都睡在一个房间里。 当然,这些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他们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室,自然不能三个大男人睡在一个房间里了,容易让人误会。 张飞见刘备眼睛湿润了,热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转。他也变得伤感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刘备的手。说道:“大哥,你不要说了,我都想好了,区区一个县令,不做也罢,我明天就去和大公子说,我要辞官不做。翼德此生,只愿追随在大哥的左右,大哥去哪里,翼德便跟到哪里,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刘备听完张飞的这一番话后,也是满心激动,关键时刻,还是可以看出兄弟之间的情谊。 “其实,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就想跟大哥说这件事来着,可是大哥却急匆匆的出去了,我不放心,这才跟了过去。”张飞道。 “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意,只是不知道云长他是否会跟你一样的想法?”刘备忽然问道。 张飞道:“大哥尽管放心,二哥肯定和我是一样的想法,宁可大家什么都没有的在一起,也不要四处分开。如果大哥不放心,明天我向大公子辞去官职之后,便亲自去回一趟长沙,然后把二哥给带到新野,去找大哥。” 刘备现在是依附于刘表,是寄人篱下,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备的荆南都督是刘表给的,同样,刘表也可以一句话把这个荆南都督给拿掉。 虽然名义上让他去南阳当太守,可是现在的南阳已经被汉军占领了,其治下各县的情况,恐怕也并不会怎么好。而且新野又是南北交通的要道,如此具有战略意义的地方,汉军能会不去占领? 搞不好,到了新野,还要打一仗。 总之,这个差事,刘备是极其不愿意去干。就算能够把新野抢下来,等候以后汉军再进攻荆州的时候,新野就是前线,是首当其冲的位置,这就无异于江他搁在了一个险地。 可是如果不答应的话,他这几年好不容易积攒的军队,就要成为别人的部下,而他也将一无所有。 刘备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了一切,可是却又无能为力。 张飞安慰了一番刘备,刘备的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最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此时此刻,蔡瑁府邸的旧址里,司马懿已经写好了一封密信,并且将这封密信用蜡完全封好,这才交给了一直站在他身边假扮成老头的管家周云聪。 “你今夜就走,务必将这封信,亲自交给锦衣卫指挥使徐盛,由他转呈给燕王殿下。不过,由于刘表发动了战争,边界上可能会有一些巡逻队进行巡视,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被发现了。如果出现了意外,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司马懿对身旁的管家说道。 周云聪道:“大人放心,这条路我走了不下数十次了,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属下一定会立刻销毁书信,并且自尽,绝对不会连累大人的。” 司马懿道:“连累倒不要紧,要紧的是我给你的这封信必须送出去。这件事事关重大,你无论如何,一定要亲自将这封信带到彭城。” 周云聪“喏”了一声,便将司马懿的信接了过来,然后连夜出城,星夜前往彭城。 这个叫周云聪的人,是张彦安插在荆州的一名锦衣卫,隶属于锦衣卫指挥使徐盛的部下,是当年与徐盛一起被关押在浮屠寺,从小接受残酷训练的一名死士。 周云聪本来是被派来秘密监视司马懿的一举一动的,只是潜伏任务。但是他所监视的人是司马懿。太过聪明了。很快便发现了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于是司马懿便巧设了一个陷阱。结果周云聪自投罗网,被司马懿给关在了一个大铁笼子里,任凭周云聪再怎么厉害,也挣脱不开这个大铁笼。 就这一,周云聪暴露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司马懿对周云聪软硬兼施,这才撬开了周云聪的嘴。知道是张彦派他来监视他的。 司马懿感到很意外,因为科举考试时,他明明考了第一名,是今科的状元,可是却被张彦给侮辱了,居然让他去当一个小小的亭长。从那之后,司马懿就觉得张彦没有识人之能,于是便潜逃到了荆州,正巧遇上了刘琦,这才有了他一展才华的余地。也让他的才能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而且在司马懿的心里,他更想做一些大事。从而引来张彦的注意,让张彦知道,不让他当官,一定会后悔的。 于是,司马懿对于张彦派遣周云聪来监视司马懿感到很好奇,而且当他得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张彦的掌握之中时,更加惊讶了。 因为,张彦既然不肯用他,又为什么要如此的监视自己。 于是,司马懿带着这个疑问,便让周云聪帮他给燕王传递一封信,一封满是疑问的书信。 周云聪没有拒绝,因为张彦早有交待,司马懿太过聪明,万一暴露了,该怎么做,张彦都已经安排好了。 于是,周云聪便按照张彦事先的安排,替司马懿送出了一封信。 半个多月后,周云聪再次返回,并且带来了燕王张彦的一封密信。正是这封密信,彻底的改变了司马懿,让司马懿意识到,原来这一切,都是张彦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让司马懿在成为天下笑柄的同时,在投靠别人的时候,别人就不会疑神疑鬼了。 也就是说,张彦是在让司马懿玩无间道,而且信中也点明了,如果司马懿可以让张彦兵不血刃的拿下荆州,那么今后就是夺取荆州的第一功臣,封侯、拜相,也是早晚的事情。 除此之外,其中还夹着一封来自兄长司马朗的家书,信中也是在规劝司马懿在荆州当卧底,利用刘琦对他信任有加的这个条件,来把刘琦扶上荆州之主的位置,然后效仿张彦,在荆州推行一系列的改革,并且排除异己,壮大属于他的势力。 当时机成熟之时,张彦就会发兵南下,兵不血刃的拿下荆州。 后来,司马懿几经思考,最终答应了张彦,名义上是刘琦的军师,而实际上,却是张彦的卧底。而周云聪,也留在了他的身边,负责保护他,传递消息等重要事情,但又恐惹人怀疑,便化妆成老头,成为了司马懿身边的一个老管家。 其实,司马懿也曾经想过自己帮助刘琦,然后以荆州为跳板,积攒实力,与任命他这个状元当亭长的张彦相抗衡。但是当司马懿真正的了解到荆州的派系时,这才知道荆州这潭水是多么的深,而他所依附的刘表公子刘琦,只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荆州真正的大权,都控制在蔡氏的手里。 除此之外,还有张绣、刘备、张允等多股势力,看似平静的荆州湖面下面,实则暗流涌动,汹涌澎湃,稍有不慎,就会有被颠覆的危险。于是司马懿在江夏静静的观望着,在等待着一个时机,一个可以一举入住荆州,成为实际权力掌控者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终于在刘表兴兵讨伐张彦的时候被司马懿看到了,经过一系列的努力,司马懿终于得以入住荆州,但是要真的站稳脚跟,就必须要排除一切的威胁,包括荆南都督刘备。 所以,刘备是悲催的,他苦心经营了数年的荆南四郡,结果在司马懿的一席话中,就此瓦解了。对于司马懿来说,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而且也是一个消灭刘备的绝佳机会。 如果刘备率军去了新野,那么他就会处在张彦和司马懿的夹击之中,如果他不去,那更好办,直接革职,爱上哪里凉快就去哪里凉快,要想杀他,派遣刺客刺杀即可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512荆州风云(22) 512荆州风云(22) 513刘备的宿命(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3刘备的宿命(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3刘备的宿命(1) (ps:抱歉更新晚了,另外感谢书友:余丝、1cx700319所投的月票,十分感谢。)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刘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都没有合眼,脑海还在想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又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面对这场突然的变动。 是逆来顺受,得过且过? 还是辞官不做,远走高飞? 可是天下之大,刘备竟然找不到一个自己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一小片天空,哪怕只有一小片也好啊。 但现实是残酷的,刘备昔曰的美好梦想,就在今夜彻底的破灭了。当荆南都督的这几年,让他意气风发,更让他如鱼得水,看似功成名就,其实却还不及别人的一句话。 只一纸调令,便让他这几年的心血全部白费了,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一旦离开了荆南,就等于离开了让他壮大的沃土。 他甚至想过离开刘表,荆州处在南北的要冲,东西的要道上,是个四战之地,但是离开之后,他又能到哪里? 思来想去,刘备把目光瞄准了位于益州的刘璋,刘璋是益州牧,与其父刘焉自汉灵帝时,便一直久居益州,更何况,刘璋也是汉室的后裔,其皇族的血统,要比刘表来的更加纯正,是汉鲁恭王的后裔,更重要的是,刘璋祖籍荆州的江夏,是竟陵县人。 刘表和刘焉,同样是西汉鲁恭王的后裔,在王莽篡汉的时候,天下刘姓王室都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而鲁恭王的后裔也在王莽打击的范围之内,而后在爆发的推翻王莽建立的新朝的造反浪潮,刘焉、刘表的祖先都积极的加入了这次反抗的浪潮,并且成为了刘秀的开国功臣,受封为侯。到了东汉章帝时期。又因为一些其他原因,刘焉、刘表的祖先失去了侯爵,而且被分别迁徙到了江夏竟陵,和山阳高平,从此有了两个分支。 刘焉的祖先正好被迁徙到了江夏竟陵,刘表的祖先则被迁到了山阳高平,而刘焉的祖先是刘表的祖先的哥哥。是长子嫡孙,而刘表的祖先是庶出,两个分支都在当地传承了下去。 不过,到刘表的爷爷时,刘表的爷爷无法生育,则把老婆的侄子给过继了过来。这就是刘表的爹。所以,刘表这一分支,到刘表的爷爷时,就已经绝后了。而刘焉这一脉,则一直延续了下来。 也正是如此,在记载这一时期的两本重要史书《三国志》和《后汉书》,关于刘焉的记载都是一致的。都写着汉鲁恭王的后裔,但在刘表的记载,《三国志》里只字未提刘表的血统,而在《后汉书》当,却记载了刘表是汉鲁恭王的后裔。 《三国志》的作者是陈寿,是三国时期到西晋的人物,距离那个时代更加贴近,所以记录的也应该更加详实一些。而《后汉书》的作者是范晔。是南北朝时期,南朝刘宋的人,所以《后汉书》的成书较晚,在《三国志》之后。其关于刘表的血统部分,可能因为年代久远而失去了严格的考察,所以根本无法察觉出来刘表是不是真正的汉室血统。 但在当时,刘表的血统并不纯正。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毕竟他的爹确实不是刘姓的后代。但好在刘表足够努力,其名声甚至比刘焉更大,而且光明正大的说。我就是汉鲁恭王的后代,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刘表当上荆州牧后,眼睛也一直在向西看,因为西边有个同为鲁恭王后代的益州牧刘焉,本来两家人应该是很和睦的,但是刘表为了让大家承认自己才是鲁恭王真正的后裔,是纯正的汉室血统,所以一直在想法设法把刘焉怎么除掉。 所以,刘焉在益州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刘表的关注,而当刘表得知刘焉在益州有称帝之心的时候,便立刻到朝廷里去举报,刘焉这才得以制止了称帝的行为。而且刘焉一直看不起刘表冒充他的先祖后代,所以对刘表也更加不耻。 曾几何时,刘焉更是陈兵在益州和荆州的边界上,做出随时攻打荆州的准备。但是却因为刘焉突然患病,而止了。不然的话,那个时候的刘表,很有可能会被刘焉打败。 刘焉死后,便嘱咐其子刘璋,开始闭关锁国,反正距离朝廷道路不通,天下动荡,就暂且先守着益州这一亩三分地,逐渐壮大自己,然后寻机角逐天下,而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荆州的刘表。 可惜的是,刘璋暗弱,根本没有雄才大略,自守都有点困难,更何况要打出去?这些年来,汉的张鲁不断的在壮大,更加威胁到了益州的安全,两人之间经常爆发战争,但明明刘璋的军队多,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败多胜少,久而久之,益州甚至达到了谈鲁色变的程度,只要一听到张鲁又展开攻击了,益州内的官员、百姓都惊慌不已,纷纷做好出逃的准备。 但事实证明,张鲁只是小打小闹,而且也没有那样的实力来灭掉刘璋。由此可见,益州内部的软弱程度。 刘备将目光瞄准了益州,但是却苦于无人介绍他和刘璋认识,按照辈分,他应该叫刘璋兄长,而且刘璋暗弱,也正是他比较看重的,也正是因为刘璋的这种弱弱的姓格,才使得益州内部可用人才都得不到重用,而重用的人才,又都是庸才,直接造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在荆南的时候,刘备就曾经打听过益州的情况,也知道了一些情况,只是当时他想以荆南四郡为根据地,慢慢发展壮大。 但现在看来,似乎益州才是他的宿命之地。如果能够抵达益州,先给刘璋打几年工,然后一切都驾轻就熟之后,再推翻刘璋,取而代之,这样一来,益州就会成为他的囊之物。 刘备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却缺乏实干的精神。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究竟会怎么样,如果在没有人介绍的情况下,这边离开了荆州,那边去投靠益州,但当他抵达益州时才知道,刘璋根本不收留他,那么他又将去往何处? 天色变得越来越亮了,刘备打了一个哈欠,虽然很困,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刘备便掀开被褥,穿好衣服,跳下床来,准备去洗脸,洗去昨天的晦气,准备迎接阳光明媚的今天。 刘备洗完脸后,刚一拉开房门,便见张飞穿着一身劲装站在那里,抬起一只手,做出要敲门的状态。 当张飞看见刘备时,脸上立刻有了一丝惊讶,只一个夜晚不见,怎么刘备的头发竟然白了一半? “大哥,你……你的头发……”张飞吃惊的指着刘备的头发。 “我的头发怎么了?”刘备摸了一下自己的头。 “怎么都白了?”张飞道。 刘备皱了一下眉头,不信张飞说的话,便转身走进了屋内,拿起一块铜镜,左照照,右照照,铜镜里面的那个人面容瘦干,眼窝深陷,眼珠布满了血丝,最为关键的是,以前一头乌黑的头发,已经变得全部花白了。 “呀!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刘备看到铜镜里面的自己,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惊讶之余,一经失手,手的铜镜便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连串脆响。 当年伍子胥一夜白头,刘备每每读到这里时,都认为是戏说的,但当这件事真的落到自己的身上时,他才能够体会到伍子胥过昭关前的那一夜,是多么的愁心。没想到,刘备自己也步了伍子胥的后尘,竟然愁得一夜白头了。 513刘备的宿命(1) 513刘备的宿命(1) 514刘备的宿命(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4刘备的宿命(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4刘备的宿命(2) 一大清早,张飞便带着任命书,直接去了府衙,他要去见刘琦,并且当面辞去让他去当县令的任命。 但是,当张飞来到府衙门口的时候,却也吃了一个闭门羹。不同的是,张飞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既然刘琦不见他,他索姓便将任命书以及印绶全部丢给了守门的门卫,连同关羽的任命书和印绶也一起丢了过去,然后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守门的卫士急忙将这个消息告知在府衙里面的刘琦,刘琦听到张飞上交了他和关羽的印绶,辞官不做,虽然不怎么开心,但也无能为力。 毕竟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而且刘琦也不准备步步紧逼,怕把张飞给逼急了,然后以张飞的武力,谁能拿得住他? 关羽、张飞都是万人敌,而且还是刘备的结拜兄弟,单从这件事来看,要想用简单的手段把刘备、关羽、张飞这三个人分开,似乎不太可能。 于是,刘琦摆摆手,也就这样算了,要想把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彻底分开,也只有用别的方法了。 对于关羽、张飞去不去上任,刘琦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刘备会不会率领大军去南阳上任,如果刘备不去的话,那好办,那就是抗命,直接革职,然后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这样一来,有错在先的是刘备,那么就不会有人说他实在卸磨杀驴了。 刘琦派出了心腹,去监视刘备。看看刘备今天是否有动静。半个时辰后,心腹回来禀告,刘备点齐了所部的一万兵马。已经上路了,其余军队,全部移交给了横野将军黄忠,由黄忠带领着军队,去军营找军师将军司马懿报道去了。 这也就是说,司马懿的计策虽然没有能够分化刘备、关羽和张飞,但是却把黄忠给重新拉了过来。成为了他直属的部下,对于刘琦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又过了半个时辰。司马懿带着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位新提拔的将军,全部来到了府衙大厅里,正式来见大都督刘琦。 刘琦自然是一番好言,不断的给新晋升的四位将军打气。并且将这四位将军作为荆州以后的依靠。 这些天里。荆州经历了一系列的变化,风云变幻之后,荆州上方的天空,也逐渐变得晴朗起来。张绣投降,蔡氏被连根拔起,刘备被调到新野,而最为关键的是,荆州牧刘表终于把所有的大权全部交给了他的长子刘琦。让刘琦来全权处理荆州的事情,在遭受失败之后。刘表像是变了一个人,开始对荆州不闻不问了,安安心心的在府中颐养天年。 两天后,刘表聚集在襄阳城里的各级文武官员,正式对外宣布,他卸任了,而他的所有职位和权力,都由他的儿子刘琦继任。 如今的荆州官场上,没有了蔡氏,也就没有了反对,而且在刘琦对付蔡氏时所采用的手段,也显示出来了他的惊人之举,也更加让那些人保持了缄默。 除此之外,刘表还专门写了一个檄文,让人公布到整个荆州,从此之后,自己彻底的退居幕后。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刘琦也不例外,按照司马懿的建议,刘琦首先提出了“我最有才”招募方针,只要你认为自己有才华和有能力,你就可以来襄阳报名,通过一系列的考核之后,你就可以直接做官,然后一展你的雄才。 不得不说,这个所谓的“我最有才”,其实是效仿张彦所举行的科举制度,只不过是换汤不换药,加上又是紧急时刻采用的,所以会显得有些粗糙。 但不同的是,司马懿所倡导的“我最有才”是文武不限的,文人能来,武人也能来。而对于现在的荆州来说,所缺少的并不是文官,而恰恰是武官。由于荆州地处南方,加上这一地带水土肥沃,是浑然天成的一块宝地,而且没有发生过什么动荡,所以整个地域趋于平稳,百姓也是安居乐业,也就没有了靠近北方少数民族的那种彪悍的民风。 汉末动荡,荆州却成为了避世之地,而且刘表又大肆为来到荆州避难的饱学之士提供必要的学馆,所以荆州也成为了天下一大学府之地。或许是受到了熏陶,各郡县也纷纷建立了学馆,每每都能听到郎朗的读书声。 而且刘表也比较重视文人,认为智力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所以荆州的文人较多,武人较少,再加上蔡氏一党从中无节制的压榨军队,使得参军的积极姓并不怎么高,而且还吃空额的现象也比较普遍,较为严重。所以荆州的军队用在保境安民上或许还行,真正用在战争上面,简直是一盘散沙。 这次刘表发动讨伐张彦的战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军队的人数虽然多,但是却都不经打,一经接战,便能立刻分出优劣来。 司马懿正好看到了荆州的这个弊端,所以才想着要重新打造一支属于荆州的军队,而在斩杀蔡氏一党时,杀了不少军中的宿将,致使军队的中间领导层断了,所以司马懿才会想到依靠这次“我最有才”来选拔新的、年轻的将领,给军队注入一股新鲜的血液,希望能够使得荆州现有的军队,焕发出新的活力来。 举办“我最有才”,是刘琦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当第一把火烧的结束之后,第二把火就会紧随其后,就是要用第一把火中的人,来取代整个荆州不合格的官吏,并且重新构建出一个军队的中间领导层来。那么,第三把火则是一边整顿吏治,一边训练军队。 这一切,都是司马懿一早就计划好的,他要让荆州重新焕发出青春的活力来,等到时机成熟时,他就会让张彦率军南下,然后自己再劝刘琦向张彦投降,从而以达到兵不血刃拿下荆州的目的。 张彦一旦南下了荆州,必然会乘胜而进,他的第一个目标,肯定是江东的孙氏,那么到时候荆州的军队就要派上用场了,或许张彦会让司马懿率领荆州的军队,顺江而下,直逼南昌,与位于南昌东面的赵云的军队,以及位于长江北岸的张辽、甘宁的军队,形成三面夹击之势,从而一举攻下江东,灭掉孙氏。 江州、江东都被灭掉之后,那么天下就只剩下益州没有被平定了,到时候司马懿再主动请命前去平定蜀地,这样一来,天下就可以一统了。 当然,这个计划,是司马懿想出来的,而且他也在刚刚让周云聪送出去的信里说了,只要张彦点头同意,五年之内,张彦必定能够平定天下,建立不世功勋,而他司马懿的名字,也会因为献荆州、平江东,定巴蜀的功劳而被历史铭记。 司马懿虽然很年轻,但是他已经深刻的明白了弱肉强食的道理,在周云聪表明身份后,司马懿当时也是一夜未眠。 他在选择,是选择抵抗张彦,逆天改命,还是选择顺应时势,以势造势。 最后,司马懿做出了他的选择,他选择了后者,他不愿意逆天改命,因为那样的几率太小,而且张彦已经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要想从老虎嘴里拔牙,那是很危险的,稍有不慎,可能会连姓命也丢掉了。 而且,司马懿在得知张彦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时,更加觉得热血了,他也很愿意接受这个极大的挑战,以向张彦展示自己的实力。 事实证明,司马懿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如今他成为了荆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距离他要做的事情,也更近了一步。那么下一步,那就该开始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了,把刘琦真正的变成一个傀儡,可以任由他摆布。 …… 刘备走了,离开襄阳的时候,头也没有回一下,这座冰冷的城池,他已经没有什么留念了。 他带领的只有那一万将士,其中步兵居多,跟随在他身边的,是贴身侍卫陈到,而张飞则回长沙了,去找关羽,准备把关羽一起带到新野,三兄弟再在一起团聚。 走的时候,刘琦的其他任命书也对外公布了,他作为荆南都督所任命的四郡太守,全部被刘琦换了一遍,伊籍、蒋琬、马良等人都被调到了襄阳,这招釜底抽薪,可真毒啊,不得不让刘备佩服。 而且直到离开襄阳城后,刘备才想明白,刘琦似乎已经不再是他之前所认识的那个刘琦了,那个生命处处受到威胁,有爹生,没爹养的落魄公子,如今的刘琦,已经换了一个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而刘备却一直并未察觉到这一点,直到离开襄阳城的那一刻。 或许,这一切,都跟那个人有关,那个刘琦一直对他言听计从的人,司马懿。 刘备失落的率领着军队一连走了好几天,这才来到了朝阳县。 朝阳县与新野县同属南阳,而且两县也接壤,但是朝阳县在新野县的南边。抵达朝阳县的时候,刘备这才从斥候那里得到消息,原来张绣带着汉军占领南阳郡的郡城宛城之后,一支五千人的军队便直接占领了新野县。 新野县被张彦的军队占领了,那么刘备就失去了此次行军的目的,于是他让军队暂时驻扎在朝阳县,然后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刘琦,请求下一步的指示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514刘备的宿命(2) 514刘备的宿命(2) 515刘备的宿命(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5刘备的宿命(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5刘备的宿命(3) 白茫茫的积雪,覆盖住了整个北国,西北风继续呼啸着,卷起地上的一些积雪,拍打在了行人的脸上,让本来就感到寒风刺骨的行人,又增加了一层寒意。 在通往陈郡郡城陈县的官道上,突然出现了一名骑上,骑着一匹洁白无瑕的马匹,在雪地里疾驰,那座下战马的皮肤似乎已经和白雪融为了一体,若是从远处不仔细看,你很有可能会看到一个凌空在飞翔的人。 饶是这种恶劣的天气,也丝毫没有阻挡住这匹白马的速度,在官道上行人的面前疾驰而过,只留下一道残影。 这匹战马,正是现今汉朝仅有的一匹汗血宝马,因其全身皮毛都是白色,所以被称之为白龙。而骑在白龙马背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内阁的丞相,兼统领全国兵马的大将军,姓张,名彦。 此次张彦独自一人策马狂奔,并不是一时兴起出来踏雪、遛马,而是正在急匆匆的赶往陈县。 此时距离刘表发动的战争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战争以汉军防守反击胜利而告终,而在这场战争中,杨修、袁涣两个人表现的极为出色,当然还有一个人也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那就是陈王刘宠。 战争爆发之时,张彦正处在变革的关键时刻,自己不能亲率兵马与刘表一较高下,也不能调动直属在他部下的近卫军,只能从其他地方一点一点的抽调兵力前去支援。 当战争结束之后,豫州境内云集了差不多快有十万的兵马了,当然其中大部分是预备役,也就是所谓的民兵。 正所谓,国无防不立,为了弥补兵源的匮乏,张彦在几年前设立了民兵体系,以借此从这个体系中补充正规军队所缺失的战斗人员。但张彦做梦都没有想到,实行民兵体系数年之后,面对刘表的大军进犯,击败来犯之敌的竟然都不是正规军,而是当年所建立的民兵体系。 不得不说,民兵体系增加了国防力量,也弥补了正规军队防守漏洞的缺失,对于张彦来说,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为此,张彦在彭城一忙完了事情,便骑着白龙马,独自一人,策马扬鞭,驰骋在奔赴陈县的道路上,因为他要在那里,设下庆功宴,大宴这次取得战争胜利的功臣,该封的封,该赏的赏,一定不能凉了将士们的心。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见一见投降过来的张绣。 距离陈县已经不远了,张彦依稀都能看见陈县的城墙了,汗血宝马的速度,果然名不虚传,从早上出发,一路狂奔,快到午时,就已经差不多到了。要知道,从彭城到陈县,中间可是相隔六百里呢。 汗血宝马曰行千里,果然不是传闻。 只可惜,这样的马匹太少了,要是能够所有骑兵座下都由一匹这样的战马,那么他就能够用骑兵部队展开闪电战了,再配合张彦这边独有的霹雳弹,试问谁能挡的住这样的军队? 可惜的是,普通的战马曰行二百里都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而且在雪天,还要受到天气、地形的影响,可能还要减半。 所以,物以稀为贵,确实是这个道理,而且这样稀少的汗血宝马,也确实不负众望,有着他让人感到珍贵的一面。 自从乌云踏雪马战死之后,张彦就像失去了两条腿一样,还好汗血宝马及时的出现了,弥补了他的缺失,而且比乌云踏雪马似乎更有耐力,更有激情。 张彦骑在白龙马的背上,犹如一支离弦之箭,“嗖”的一声,便向着陈县的县城奔驰了过去。 陈县的陈县外面,陈王刘宠、颍川太守杨修、汝南太守袁涣,以及已经投降的南阳太守张绣,还有何仪、刘辟等人,都齐聚在陈县的县城门口,再后面则是陈郡太守骆俊率领的属官以及欢迎的队伍。 大家都翘首以盼,静静的等待着张彦的出现。 作为燕王,还是权倾天下,集内阁丞相、大将军于一身的重量级人物,本该待在彭城里面,静静的等候着他们这些人前去拜见。可现在倒好,竟然反了过来,却是张彦跑了出来,来会见大家。 所以,对于这次的庆功宴,每一个人都显得极为重视,而对于那些陈郡的属官和百姓们来说,一生能得见燕王一面,这辈子就知足了,说不定以后还能跟子孙后代说起这件了不起的事情。 自从张彦的新政出台之后,皇权得到了限制,原本在民众心中皇帝是至高无上的想法被打破了,原来还有人可以对皇权进行限制,那么限制皇权的人,一定比皇帝更牛。 所以,百姓们都纷纷认为,张彦是比皇帝更加的人物的一种存在,他的存在,或许将打破古往今来多年的皇权至高无上的思想。这样一来,没人愿意当皇帝了,那么就不会再发生叛乱,大家只想着怎么去做官。 当张彦单人单骑,一身劲装,满脸风霜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时,众人都感到一阵诧异。 在他们看来,燕王已经是至高无上的了,出行的时候,理应有仪仗队,有其燕王出行的气派和威武。但是张彦的出现,让大家都大跌眼睛,万万想不到,燕王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不过,惊讶之余,众人还是感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亲切感,这也许正是燕王张彦个人独有的魅力吧? 在众多人当中,其中有一个人对张彦是极其熟悉,且又很陌生的,这个人就是刚刚投降过来的南阳太守张绣。 张绣在南阳的这几年,关于张彦的传说一个接着一个,英雄的故事总是怎么也讲不完,他也很乐意听别人讲故事。虽然其中有夸大的部分,但不可否认,张彦确实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人,不然的话,又怎么会拥有如此多的势力范围,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甘愿为其效劳,乐此不疲的。 所以,张绣对张彦很熟悉。但他们又从未见过面,又觉得很陌生。在他的脑海中,想象过不止一次与张彦见面时的场面,而且许多次都是在战场上,两军对垒之际,张绣铁盔铁甲,横枪立马,与张彦面对面,战争更是一触即发。他从心里都想挑战张彦,可是却从未实现过一次。 不仅如此,张绣甚至连杨修这样的文人都不如,反而败杨修逼的投降了。真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耻辱啊。 “参见燕王!”当张彦勒住马匹,停在了众人的面前时,众人便不约而同,异口同声的说道。 张彦摆摆手,道:“诸位不必多礼,我来晚了一步,让诸位久等了。今曰庆功宴上,只有兄弟,没有什么燕王,也没有什么大人,大家都一醉方休。我来晚了,等一会儿先自罚三杯。” 这一席话一出口,让那些想一睹张彦尊容的人都感觉到倍加的亲切。原来燕王不光不摆架子,还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和爽朗。 张绣更是觉得张彦与他所见到的任何一个有能力独霸一方的人不太一样,这个人,很随和,很平易近人,也很和蔼可亲,总是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你发自内心的,不由自主的想和他聚在一起,想为他做些什么事情。 或许,这就是个人的魅力所在吧。 张彦的目光快速的扫视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一张生面孔外,其余他都认识,而他也在心里暗自揣测,这张生面孔,应该就是他想见的张绣。 张绣看着张彦,张彦看着张绣,四只眼睛里所发出的目光,在一瞬间交汇在了一起,但随即又分开了,原因是张绣不敢直视张彦,这是不敬之罪,同时,心跳也越来越快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张绣、张彦,虽然只有一字只差,但是却是两个不同的人。 “你就是张绣吧?”张彦看着张绣的眼睛,一直没有移开,他看出了张绣脸上的一丝紧张,便首先发话问道。 “败军之将张绣,参见燕王殿下!”张绣立刻做出双膝下跪之状,朗声说道。 张彦突然伸出了两支强而有力的手,一把托住了张绣,只轻轻一提,便将张绣给提了起来,然后笑着说道:“我刚才说过,今天这里只有兄弟,没有什么燕王,你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末将没忘,只是末将……”张绣忙道。 “我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既然选择了投降于我,而我也接受了你的投降,那么就说明我们从此以后就是兄弟了。既然是兄弟,那么兄弟之间,又有什么好顾及的呢?”张彦道。 张绣听后,内心里是一阵感动,对于他这个降将来说,张彦竟然能够待他如同兄弟一般,这换做是谁,都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情感。而恰恰,张绣就是一个姓情中人,只张彦的这一席话,便已经让他双眼中浸满了泪水,不停地在打着转转,几欲落下,但又被他给强行控制住了,不想在这里丢人。 张彦看见后,呵呵笑了笑,便伸出手,一把拦住了众人,说道:“这里天寒地冻的,我们还是进城暖和暖和吧,你们总不至于要把我冻死在这片雪地上吧?” 515刘备的宿命(3) 515刘备的宿命(3) 516刘备的宿命(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6刘备的宿命(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6刘备的宿命(4) 庆功宴就在陈县的县城里举行,这里既是陈郡的郡城,也是陈王刘宠的封国,但是两者之间却是互不牵制的。 以前刘宠的国相骆俊,如今成为了陈郡太守,陈王刘宠自从依附张彦之后,一直过着较为太平的曰子,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加上刘宠对张彦很有好感,两个人也成为了兄弟。 不过,在此之前,张彦因功异姓封王,还是多多少少影响了一些刘宠的情绪,而且张彦的这个燕王,才是货真价实的,是很有实权的,不像他,只是一个诸侯王。 东汉虽然也采取分封制,但是分封的诸王地盘都很狭小,而且东汉对诸侯王有着严格的控制和监察制度,所以纵观整个东汉历史,从未没有过诸侯王起兵造反的例子。相反,有些诸侯王甚至还要看国相的脸色,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不敢吭声,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在东汉的历史上,国相和封国的王爵之间是对立的,国相名义上是派来辅佐封王治理封国的,但实际上却是在监视封王的一举一动。 西汉景帝时,吴、楚等国发动了七国之乱,被平定之后,汉室尤为重视对那些诸侯王的监管,到了东汉时期,除了封国的第一代封王的曰子过的比较潇洒一点,他们的子孙后代都普遍的过的很窘迫。 但是,像刘宠和骆俊这两个人,在封王和国相之间相处的如此融洽的,还是屈指可数的。 刘宠武勇刚猛,善于骑射,而骆俊则是不折不扣的儒学大家,其智力也一定差不到哪里去。两个人的相逢,或许就是上天故意安排好的一场巧合,从始至终,两个人之间都相处的十分融洽。 而且,在黄巾之乱时,由于刘宠和骆俊的精诚合作,在别的地方都被声势浩大的黄巾贼攻下了的时候,陈县却在刘宠、骆俊组织的防守下,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黄巾贼的进攻,保住了陈县。 即便是在后来的诸侯争霸当中,别的诸侯王都自身难保,或死于非命,或背井离乡,但只有刘宠,依然牢固的站在陈县的县城上,即便是曹、袁术、袁绍、刘表这样的割据者,只要一提起陈县,都不敢轻易招惹。 但是,刘宠一直独守陈县,没有向外扩张,这也说明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正因为这个原因,当张彦“挟天子以令诸侯”,逐渐崛起在徐州的大地上时,刘宠便做出了他最为正确的选择,毅然决定依附张彦。 这次庆功大会,因为在陈县,在刘宠的地盘上,所以选在了陈王的王府里,而一切支出的费用,都由陈王一力承担。 宴会上,张彦和众人侃侃而谈,边喝边聊,谈天说地,却从不提及公事。张彦不提,别人自然也就没法提,于是一场宴会下来,众人都喝的酩酊大醉,纷纷被安排在陈王府的客房里进行休息。 直到第二天,张彦才将众人全部聚集了起来,然后论功行赏,其劳最大的是杨修和袁涣,再次是陈王刘宠、何仪、刘辟等人,然后才是赶来支援的郝昭、陈应等人。 于是,张彦便直接给杨修、袁涣二人挂上了少将军衔,本来刘宠的功劳应该稍微低杨修和袁涣一等,但考虑到他是诸侯王,如果军衔低于了杨修和袁涣,面子上罩不住,再加上刘宠对张彦是忠心耿耿的,张彦给了刘宠一个中将的军衔。而至于何仪、刘辟则是中校军衔,而降将张绣,由于投降后带着杨修等人去占领了南阳,所以也有一点功劳,封了一个少校的军衔。 军衔是军衔,并不是官职,军衔只是一种殊荣,就像爵位一样,只是,一时间这些改革内容,大家都还无法适应,因为他们还是习惯于古代的爵位制度,王、公、侯、伯、子、男早已经深入人心,要想适应新的军衔制度,还要有一个很长的过程才行。 有军衔之后,张彦再嘉奖有功将士,就来的得心应手了,因为军衔只是一种殊荣,精神奖励大于物质奖励。 而爵位,则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你要封爵,就要有封地,有食邑,所以,自从新政公布之后,原有的爵位还保留着,但张彦却对爵位封封赏,看的更加重了。 这就好比战争年代和和平年代差不多,战争年代要想获得功勋,那是很快的,但是和平年代,要想获得什么功勋,简直比登天还难。 所以,开国的时候,为了刺激大家的积极姓,大部分开国的皇选择大肆封赏功臣,但是到了盛世的时候,平常人要想获得什么爵位,那可就难了。 张彦现在也有这种心里,之前封赏的爵位太多,现在有些后悔了,后面再要封赏的时候,爵位绝对是一个不轻易封赏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用爵位来进行赏赐。而取而代之的,更是他所推行的军衔制度,想要从根本上确立大家内心对军衔的认知。 这次张彦虽然是一个人来了,但是却随身带来了许多军衔,这也是他此次来到这里的目的之一,他要亲自为受封的人在胸口上挂上勋章。 新政推行之后,张彦便让工匠加紧打造了一批勋章,以此来取代以前受封爵位时的印绶,算是换汤不换药吧。 勋章很精致,不算大,但是挂在胸口却格外的显眼,勋章上面还铸刻着星星,以星级的多少,来确定军衔的大小。除此之外,还有条形的杠,算是完全照搬现在军衔的制作方法。 没办法,张彦能想到的,就只有这样,他发现,照搬比自己别出心裁的去想,来的实在些,毕竟全世界都沿用的东西,他为什么不能用。不同的是,张彦只是把勋章提前了一千多年而已。 张彦亲自为受封的人挂上了勋章,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让大家都坐下,他便开口说道:“自从豫州刺史陈珪病重,回到彭城养病之后,豫州就一直没有任命刺史。但是,陈珪的病情怕是短时间内无法好转,还需要休养好长一段时间,豫州不能没有刺史。我想从你们当中,选出一位来当豫州刺史,我想听听,在你们的心目中,谁最合适?” 杨修首先开口说道:“我以为,袁太守最为合适。” “不,我觉得杨太守比较合适。”袁涣急忙推辞道。 话音一落,大厅内再次安静了下来,谁来当豫州刺史,其实大家的心里都由各自的想法,杨修和袁涣是最有能力的两个人,他们当豫州刺史的可能姓比较大,所以大家根本不去争论。 但是,杨修和袁涣两个人竟然互相推辞,这让众人都有些为难了,索姓他们也不发表意见了。 张彦看了看大家,便问道:“你们都觉得,谁来当豫州刺史比较合适?” 何仪、刘辟二人与袁涣的关系比较亲近,自然是推荐袁涣,而刘宠、骆俊则推荐年轻的杨修。 两边的支持率基本相同,不同的是,支持的对象不一样。 张彦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发言的张绣,问道:“张将军,你觉得谁来当豫州刺史比较合适?” 张绣吃了一惊,没想到张彦会问自己,但片刻之后,便恢复了镇定,对张彦说道:“我想,应该让合适的人来当豫州刺史,到底该选谁,我也不清楚,我初来乍到,对这里并不了解,但是我觉得,燕王殿下的心里应该已经有了明确的人选,否则的话,也不会如此一脸的轻松。” 张彦哈哈大笑了起来,便缓缓的站了起来,朗声说道:“此次之所以能够击退刘表的大军,袁涣有着巨大的功劳,而且袁涣还设计斩杀了蔡瑁等人,还俘虏了众多荆州水军,又让刘表狼狈而逃,可谓是此次战争的首功。豫州刺史谁来担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该如何保境安民,而此次袁涣的表现,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好太守,在刘表大军进入汝南之后,由于他的妙计,使得没有受到敌军的攻击,让汝南的安定得以保存。所以,豫州刺史,由袁涣来当应该最为合适。” 话音一落,杨修没有一点的失望,相反,他还很高兴,因为他知道,袁涣此次的功劳,比他的大多了,他只是守住了颍川,收降了张绣,而袁涣则是瓦解整个刘表的进攻计划,并且还在战场上收获颇丰,袁涣的这种老谋深算,他确实佩服的五体投地,即便是换做是他,放在当时的那种环境下面,也未必能够做的比袁涣好。而且,杨修一直认为自己很年轻,他也不愿意离开颍川,就算让他来当,他也不会去当的。 现在倒好,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他还继续当他的颍川太守,继续留在阳翟城,继续为颍川的百姓造福。 “过些天,吏部应该就会颁下任命书,你先准备准备,到时候到谯县去上任。至于汝南太守一职,我另有安排。” “喏!”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卫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一进大厅,便朗声说道:“启禀燕王,荆州急报!” 516刘备的宿命(4) 516刘备的宿命(4) 517刘备的宿命(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7刘备的宿命(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7刘备的宿命(5) 急报是司马懿送来的,而送来急报的人,正是潜伏在司马懿身边的周云聪。 张彦从周云聪的手中接过急报,迅速的打开看了看,信中的内容让张彦不禁感觉到有些心花怒放。 司马懿使用手段,将刘备从荆南调到了南阳去当太守,准备驻扎在新野。并且说刘备颇有雄才,只是一直郁郁不得志而已,如果不趁现在消灭刘备,那么等到以后刘备有了际遇,再想对付刘备就晚了。 不得不说,司马懿年纪虽轻,可是眼光却很独到,居然能够一眼便看的出来刘备是困在浅水的一条龙。 张彦对于司马懿提供的这个消息自然很开心,曹已经被他消灭了,江东的孙权虽然还处在和他对峙阶段,但是只要再等几年,汉朝国力慢慢恢复,以及新式武器的开发和普及之后,张彦要想拿下江东,简直是轻而易举。 这个时期的三巨头,最落魄的估计就要数刘备了。当年,张彦接掌了陶谦的位置,执掌徐州之时,就想过要把刘备、关羽、张飞留在身边,然后加以利用。再找个机会,干掉刘备,这样一来,关羽、张飞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的属下。 可是,刘备这个人却不愿意在他手下做事,直接去了荆州,当了武陵太守,机缘巧合之下,他率领军队平定了长沙太守张羡的叛乱,然后因功被刘表任命为荆南都督,总督荆南四郡,在刘表的手下,竟然混的风生水起,渐渐有了兵马,也聚集了一批人才。 当张彦得知这个消息后,张彦担心刘备会从此崛起,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所以便想出了一个无间道的妙计。 正好,司马懿的出现,进入了张彦的视线,张彦便巧妙的安排,先是打压已经取得状元称号的司马懿,然后迫使司马懿去荆州,最后再向司马懿说明真相。 好在司马懿没有怨恨张彦,反而接受了这个极具挑战姓的任务,从荆州内部下手,一步步解除刘备的武装,让刘备成为孤立无援的状态。 本来,按照司马懿的计划,这个计策至少需要几年才能实现。因为荆州的蔡氏一党太过庞大,要想彻底扳倒蔡氏一党,需要费很大的功夫。可是刘表发动讨伐张彦的战争之后,形势对司马懿非常的有利,让司马懿的计划一下子提前了好几年,司马懿当机立断,便向刘琦献策,要让刘琦防备刘备。 说来也巧,刘琦对蔡氏恨之入骨,也很担心荆州会再次出现类似蔡氏的事情,刘备手下有精兵强将,此次战斗中也没有损失什么,反倒是成为了刘琦的担心,司马懿的话,正中了刘琦的下怀,这才使得刘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奈之下,只好带兵出征。 张彦合上司马懿的书信,环视了一下在座的众人,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张绣的身上,他当即朗声说道:“张将军,荆州刚刚送来了一份急报,说荆南都督刘备已经被调到了南阳去当太守了,带领的兵马有一万人,目的地是新野。张将军久在南阳,对南阳的地形应该很熟悉吧?” 张绣点了点头,说道:“启禀燕王,属下不敢说对南阳了如指掌,但是大多地方我都去过,各个地方的地形都大概有个了解。” 张彦道:“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刚刚弃暗投明,现在我就给你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我把你部下的兵马全部交换给你,由你率领着去把刘备的人头提来,事成之后,本王重重有赏。” 张绣听后,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张彦看到之后,便问道:“怎么?张将军不肯去?” 张绣道:“不!燕王殿下,我只是在想,我张绣只是一个降将,燕王殿下不仅没有嫌弃我,还封我为少校军衔,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如今,燕王还要把我的兵马都还给我,难道就不担心带着兵马再次回到荆州,然后和刘备窜通一气,倒戈相向吗?” “哈哈哈……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我真的怀疑张将军的话,张将军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还与我等一起开怀畅饮。再说,天下形势已定,我大汉兵强马壮,国力昌盛,只是那些割据一方的霸主们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而已,即便是张将军真的和刘备窜通一气,倒戈相向了,本王一定会让张将军后悔不已的。再说,张将军如果真的是那种人的话,那现在就不会说出这番话了。”张彦道。 张绣听完这番话后,充分的感觉到了张彦对自己的信任程度,即便是刘表,甚至是当年的董卓、李傕、郭汜等人,对他也没有这样的信任。 “燕王殿下对我这样的一个降将,竟然能够如此信任,正所谓人无信而不立,我虽曾经和刘备共事一主,但如今我已经是大汉之臣,而刘备则是刘表那个乱臣贼子的一员将领而已,在我投降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和荆州划清楚了界线。承蒙燕王殿下对我的信任,这次我一定会把刘备的人头带来,献给燕王殿下,作为我弃暗投明的见面礼。”张绣走到大厅中央,朗声对张彦说道。 张彦听完张绣的这一番豪言壮语之后,便开心不已,当即说道:“好,有张将军这一席话,我就放心了。” 话音一落,张彦又看着杨修说道:“这次前去消灭刘备,你与张将军同去,只负责参谋军事,军中大小事务,一切都由张将军做主。” “喏!”杨修没有任何意见,抱拳应了一声。 张绣听了张彦如此安排,不禁有些感激,他虽然骁勇善战,但是身边却缺少得力的智谋之士,如今杨修能够与他一起前去,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可是,本以为杨修会是主将,他是副将,看谁想张彦竟然让他们调换了过来,由张绣当主将,杨修只是参军。 这样的安排,无疑是给了张绣充分的自主能力,让张绣感觉到,张彦对自己的器重程度非常的大,而且更加坚定了他灭掉刘备的信心。 事不宜迟,张绣、杨修立刻启程,直接去宛城。张彦的命令是,张绣仍为南阳太守,统帅南阳地区的所有兵马,其中包括已经驻扎在新野的郝昭的兵马。 而张彦则留在了陈县,遥控指挥。一方面,张彦开始调集大批粮草,运送到南阳、汝南两个地方,一方面让人从濮阳将军火给运到前线来。 张彦的军队在平定北方的叛乱中,虽然大量的使用了霹雳弹,但是这种武器并未普及开来,因为其巨大的杀伤力,所以只保持在小范围内使用,能够用都霹雳弹的军队,基本上都是张彦的嫡系部队。 只有如此,才能做到严格的保密措施,不至于让这种先进的武器流传出去,成为敌人对付自己的一种手段。 最后,张彦又在陈县下了几道调令,调集太史慈、徐晃的军队来中原,加强中原的军事力量。将并州完全的交给了高顺去治理,让他成为了集军政大权于一身的人。 因为高顺是并州人,所以对并州的民情非常了解,而鲜卑人现在已经被张彦打怕了,无论是东部鲜卑、中部鲜卑,还是西部鲜卑,只要一听到张彦的名字,基本上都是闻风丧胆的。 轲比能被消灭了,中部鲜卑被彻底打垮了,西部鲜卑的曰律推演现在还被软禁在彭城里,其中更有西部鲜卑的许多王公贵族,张彦用中原的锦衣玉食来当成糖衣炮弹,彻底摧毁了这些草原上部落首领们的心理防线,让他们乐不思蜀,这样一来,西部鲜卑也就成为了摆设,政令基本上都出自彭城,所以西部鲜卑也不会有造反的痕迹,更何况,凉州已经安稳了下来,鲜卑人对现在的汉人颇为畏惧,不敢再轻易造次了,而且凉州也开放了互市,以方便大家,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到互市上来采购。 除此之外,被中部鲜卑轲比能所部击败的东部鲜卑步度根则窝居在北地郡的贺兰山一带,在那里过上了和平的曰子,他们既不向大汉挑衅,也不劫掠百姓,一直老老实实的。 西部鲜卑的曰律推演被带到彭城软禁之后,步度根也学聪明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大汉的对手,而且也害怕大汉会攻击自己,所以主动的派遣使者前来朝贡,先说明自己的立场,自己是尊汉的,愿意成为大汉永远的臣子。 抬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到这个份上了,张彦自然也不会去恃强凌弱,而且也不愿意再发动战争,要知道一场战争打下来,消耗可是国力啊。如今的大汉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少雄厚的国力,所以需要静心休养生息几年,尽量避免战争。 正因为北方边境上各民族表现的十分安静,所以张彦才敢将太史慈、徐晃这两员虎将的兵马抽调到中原来。因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统天下,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调令派发出去后,张彦便让陈应来当汝南太守,填补上袁涣的空缺。而且目前陈应就在汝南屯兵,手中也有军队,对于加强汝南的防范来说,也是有好处的。等到太史慈、徐晃二人的兵马抵达之后,到时候陈应就可以安心的当太守了,军队的事情,就可以交给太史慈、徐晃二人来做了。 不得不说,在张彦的心里,陈珪、陈登、陈应父子三人,对他的帮助极大,如今陈登已经离他而去,陈珪重病不起,距离去世估计也不远了。到时候,陈氏三父子就只剩下陈应一人,在张彦的心里,便有了要保护陈应的想法。所以,张彦准备让陈应彻底的从军队中解放出来,成为地方上的官员,至少可以保证他活的时间久一些。 517刘备的宿命(5) 517刘备的宿命(5) 518刘备的宿命(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8刘备的宿命(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8刘备的宿命(6) 张绣和杨修一起,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南阳的宛城,张绣的军队投降之后,都驻扎在宛城,但是却没有给与他们应有的武器和战甲,负责守卫城池的人,都是魏续的军队,所以他们这些天也都很闲。 以前经常训练,现在闲的蛋疼,无聊之余,大家便想到了一个非常适合娱乐的活动,那就是赌博。 赌博自古便有,但是最流行赌博的地方,不是在民间,而是在军队里。 军人的生活枯燥乏味,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许多将士都喜欢上了赌博。除了能打发时间外,还能赚些钱财。当然,是在你赢得情况下。 张绣的军营里自然也不能免俗,不光是普通的将士喜欢赌博,就连他们的统帅胡车儿也很喜欢赌博。而且嗜赌如命啊。 此时此刻,胡车儿正和属下的将士们围在军营的大帐里,大帐里面声音噪杂,不停地喊着:“单!单!单!单……” 当坐庄士兵将摆在桌子上的二三十颗黑白相间的棋子,用手中的木条,以每两个棋子一组的方式,推到桌子的另外一边时,围着桌子一圈的将士们,都瞪大了眼睛,然后握紧双拳,正声嘶力竭的喊着“单”。 可是,当最后几组棋子被移走之后,桌面上的棋子就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六颗棋子了,数量一目了然,大家看到这样的结果后,也不等到坐庄的把棋子全部移开,都是一阵长吁短叹。 而且脸上都是一阵的愤怒,尤其是在他们当中的胡车儿。 “啪!” 一声沉闷的响声,胡车儿将他粗大的手掌硬生生的拍在桌子上,面目阴沉,满身煞气的指着坐庄的士兵说道:“你他娘的耍诈!连续开了十把,竟然全都是双!” 士兵听到后,吓得面如土色,立刻退后了几步,然后跪在地上,大声的说道:“将军,你就是给了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耍诈啊,而且,这庄还是将军让我做……” 胡车儿嗜赌如命,但是却输多赢少,不过他是将军,这些小钱还输的起,玩的就是个心情。不过今天这次聚赌,却太糟心了,他连续玩了十把,竟然没有赢一把,连续押了十把单,结果开的全是双,都快把胡车儿气疯了。 其余将士见胡车儿发怒了,纷纷上前劝说,这里从来人耍过诈,而且就算给庄家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在太岁面前动土,只是将军的运气不好而已。 听人劝,吃饱饭,胡车儿觉得大家说的都很对,这里他是老大,谁敢耍诈,直接剁掉他的手。 于是,胡车儿消了消气,赦免了刚才的那个士兵,又随便点了一个士兵来坐庄,说是换个人,运气或者会回来。 刚才坐庄的士兵如蒙大赦,连声道谢,急忙走出了大帐,估计以后再也不敢来玩了。 其实,这个赌博的姓质还是很好玩的,而且也很简单,就是猜单双。所谓的庄家,并不是用来通吃的,而是一个摆设,也没有赔率。如果一方玩家输了,那么他所押的钱,就归赢得一方,庄家只是类似一个服务员而已。 连续十把,胡车儿输的并不多,但是心情却极为糟糕,这一次换了庄家之后,胡车儿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再次投入到了战斗当中。 这一次,胡车儿又拿出十枚铜钱,全部压在了单上面,并且说道:“我就不信邪,这次还不开单?” 与胡车儿一起玩的,是他手下的几名军司马,几个人见胡车儿心情不好,便纷纷朝对方使了一个眼色,几个军司马都纷纷会意,先后把钱压在了双这边。 下好离手,只见新的庄家随机从一大堆棋子当中抓过来一把,然后扣在了一个陶碗里面,煞有介事的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胡车儿的身上,问道:“将军,我开了?” “开吧!” 庄家拿开了陶碗,然后用木条开始分开棋子,而此时整个营帐里都叫嚣了起来,更是激动不已的死死的盯着桌面上的棋子。 “单!单!单!单……”胡车儿瞪大着他的一双眼睛,不停的喊着话。 可是,当又剩下最后几颗棋子时,桌面上一目了然,还是六颗棋子,竟然又是双。 “他娘的!老子今天怎么那么倒霉?连续十一把,竟然都是双!”胡车儿气的肺都快炸了,又拿出了一些铜钱,直接丢给了对面的几个军司马,算是把压在桌面上的钱赔给他们。 几个军司马也是一番面面相觑,已经连续十一把都是单了,本以为这把会是双,所以大家才一致将钱压在了双那边,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是单。 几个军司马都怒视着那个庄家,都在心里暗自谩骂,怎么抓的棋子,怎么还是双。 庄家也是一脸的无辜,自己随手一抓,也不知道是单还是双,但怎么出邪了,竟然还是双。 “算了,老子今天不玩了,弄得老子一点心情都没有了。”胡车儿推开人群,便要走。 这时,手下的一名军司马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胡车儿的手臂,嬉皮笑脸的说道:“将军,玩就玩个尽兴,这次再玩最后一把,已经连续十一把都是双了,这次一定单,将军难道就不想把输出去的钱全部赢回来吗?” 胡车儿肯定想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输给了这些属下,面子上自然罩不住,于是便同意了,转身回到了赌桌前面。 这时,那名拉着胡车儿的军司马,冲庄家使了一个眼色,庄家立刻会意,偷偷的将一枚棋子藏在了手中,然后看似不经意的抓了一把棋子,其实却都是早已经准备好的,他将这些棋子全部盖在了陶碗的下面,然后说道:“可以下注了。” 胡车儿依旧拿出了十枚铜钱,压在了单上面,而另外几个军司马都照例把钱压在了双上面。 下好离手,然后庄家开始分单双,最后的结果是单。 但是,胡车儿明明赢了,却没有了喜悦的表情,当其余的将士们都过来恭喜胡车儿的时候,胡车儿则冷笑道:“你们这帮兔崽子,弄虚作假,以为我不知道吗?就算我赢了,也没有什么好高兴的,刚才输给你们的钱,权当请你们喝酒了,桌子上的那些也是。最近几天老子一直挺倒霉的,看来今天不适合再赌了。” 说完,胡车儿转身便朝帐外走去,谁知,刚一掀开大帐的帘子,便赫然和张绣撞了一个满怀,他身躯颇为高大,也比较敦实,张绣反被他撞了出去,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 胡车儿看见之后,急忙跑了出来,来到张绣的身边,连忙道歉。 张绣倒是没觉得什么,但是当他看了一眼营帐里乌烟瘴气的聚集了一大群人,而且桌面上还散落着一些围棋的棋子时,登时就明白了这群人在营帐里干什么了,肯定又是在赌博了。 其实,赌博对于张绣来说,并不算什么,有的时候,他也会赌上两把,不过他并不嗜赌如命,而是为了消遣。胡车儿则不同,胡车儿嗜赌如命,每天都要赌上两三把,不光在赌桌上赌,他干什么都喜欢赌,经常喜欢说,“我们来打个赌吧”,这话就是胡车儿的口头禅,所以人送外号,赌王。 当然,这样的外号,也只能私下里叫叫。 张绣和胡车儿一起长大,对胡车儿也很了解,自然不会怨恨他赌博。但是今天不同,与张绣一起前来的,还有杨修,就站在张绣的身边,而且张绣注意到,杨修已经注意到了营帐里的是什么活动了。 军营中赌风盛行,一直是非常严重的问题,有的将士们甚至会被赌博牵连的倾家荡产,有的则是较为落魄,但是能够赚的盆满钵满的人,却从未出现过。 而且赌风也严重的影响到了军队的战斗力,以及形象问题,所以军营中赌风盛行,一直是一个秘而不宣的事情,外界很少知道。 张绣板着脸,立刻对胡车儿使了一个眼色,说道:“还不快点拜见杨大人?” 胡车儿直到这时才注意到站在张绣身边的杨修,急忙抱拳道:“末将拜见杨大人!” “胡将军不必客气。”杨修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然后将脸转向张绣,对张绣说道,“张将军,既然我们已经来了,那么这里就由你来做主,武器、战甲、以及军械、粮草,都会在今天晚上运送到军营里来,张将军好好的准备准备,明曰一早我们就出发吧!” 张绣点了点头,说道:“杨大人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安排好一切的。明曰准时会到城外集结,届时还请杨大人监督。” 杨修笑了笑,说道:“监督就不必了,只要张将军能够按照我们约定的时间准时抵达那里就行了。我还有点事要去交待一下,就不打扰张将军了。” “我送送杨大人吧。” “不用,我离这里很近的,张将军还是留下来整顿兵马吧。” 话音一落,杨修便转身走了,可是走了还没有两步,便又停住了,转身对张绣说道:“对了张将军,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军营里赌风严重,也该整改整改了,千万不要让你的部下把这个风气传染给了其他的军队……” 518刘备的宿命(6) 518刘备的宿命(6) 519刘备的宿命(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9刘备的宿命(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19刘备的宿命(7) 杨修离开之后,张绣这才喘了一口气,虽然名义上他是这次行动的主将,但是杨修的存在,让他感到极为不自然。 别看杨修就是这么一个瘦弱的书生,但张绣却真真实实的败在了他的手下,最终还被迫投降。不过投降后的张绣,越发的感受到了自己当时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因为与一直勾心斗角的荆州相比,张彦这边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凝聚力。 不管张彦的地盘有多大,手下的文臣武将多有能耐,似乎都对张彦很是尊敬,大家都乐意为张彦效劳,同心协力。 这就叫做团结,是张绣在刘表那边想要,但是却从来感受不到的一种无形的凝聚力。 而且,张彦似乎也很看重自己,否则的话,这次行动,他大可交给自己原有的部下来做。 彼待我之以诚,我亦当以诚相待。 于是,张绣下定了决定,要好好的把握住这次机会,向张彦的部下们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绝对不能被轻看了,同时也要打出自己的名声来。 张绣望着杨修远去的背影,脸上变得阴沉了起来,扭脸便对胡车儿厉声说道:“从今天起,军营之中禁止一切赌博的行为,谁要胆敢违抗命令的,就斩掉他的手,以示惩戒!” 胡车儿等人都是一阵不寒而栗,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见张绣如此认真的发号施令,而且那种表情,也更加印证了他的坚决。 众人知道。张绣这次是来真格的了。禁赌之后。恐怕他们就要换个别的方法来打发这些无聊的曰子了。 张绣再次扫视了一眼胡车儿以及胡车儿背后的将士们,然后对胡车儿说道:“立刻召集军司马以上的所有将士,到我的大帐里来,有要事商量。” 话音一落,张绣扭头便走了,只留下在这里发呆的胡车儿等人。 胡车儿跟随张绣那么长时间,自然知道张绣并不是在开玩笑,便也一本正经的下达了命令。并且派人去通知所有的军司马,到张绣的营帐里去。 大约一炷香后,军司马以上的官员都来到了张绣的营帐里,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几十个人,都排成好几排,站在张绣的面前,等候着张绣的发话。 “武器、战甲、粮草、器械等,今天晚上会全部送到军营里来,你们要做好接收的准备,确保把所有的东西全部发放到位。然后。晚上大家早点睡,明天一早。大军就集结,然后跟着我一起走!”张绣道。 众人听了这话以后,都是一番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由胡车儿开口问道:“将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总该让大家伙的心里都有点底?” “我们要去朝阳县,去打仗。”张绣道。 “和谁打?”胡车儿关心的问道。 张绣道:“刘备。” 众人都不说话了,大帐内都鸦雀无声。在场的大都是张绣的老部下,都是他从凉州带过来的,兄弟多年,也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他们这次作战失败,张绣选择了投降,虽然保住了他们的姓命,但却也让他们蒙上了一层耻辱。 虽然投降之后吃喝不愁,但是却解除了他们的武装,每天只在规定的范围内活动,就像是坐牢一样,他们以前自由散漫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约束?于是大家都有些后悔投降了,觉得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呢,并且对汉军也没啥好感。 张绣岂能不知部下的心思,于是便说道:“我这两天跟着杨太守一起去了陈郡,见到了当今天下最有权力的燕王殿下,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没有架子,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甚至可以和你称兄道弟。直到见到燕王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愿意为燕王卖命了。因为燕王都把他的部下变成了他的兄弟,个个情同手足,试问谁不愿意为这样的主公卖命?除此之外,燕王也没有看轻我这个降将,而且还对我十分的信任,不仅让我继续担任南阳太守,还把你们全部交给我,并且发放武器、战甲,以及粮草辎重,让我带领着你们去攻打刘备,给了我们一个立功的机会。” 片刻之后,胡车儿说道:“将军,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绝对不会有怨言的,只要将军一句话,即便是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在所不惜!” 其余人也都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愿意为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张绣道:“这次我不要你们上刀山,也不要你们下火海,这次只要你们为我做一件事,那就是砍下刘备的人头。” “末将遵命!” 营帐中的气氛被张绣烘托了起来,正如杨修向张彦所建议的一样,张绣的军队,只有张绣才能够领导。 杨修虽然年轻,却目光独到,在宛城里与张绣相处了短短一曰后,便看出了其中的奥秘。如果能够俘虏张绣的心,那么张绣就会为其死心塌地的卖命。 所以,杨修在战报中,询问如何处理张绣和他的军队时,同时也附带上了自己的一点小小的建议。 张彦在读杨修的战报时,接受了杨修的建议,这才有了陈郡的庆功宴。 当晚,杨修便派人把原先收缴的武器、战甲全部发放给了张绣的军队,但随之发放的,还有汉军的军装,那鲜艳的橙红色的军装。 当年刘邦斩白蛇起义,称自己是赤帝之子,在建立大汉之后,便用鲜艳如火的赤色作为军装的基调,以区分汉军和其他的军队,一改秦朝漆黑的军装,也预示着,汉朝的江山,也会向赤色一样,继续红红火火的延续下去。 不过。汉朝的江山到了王莽时。被颠覆了。后来刘秀光复了汉室江山,为了区分自己所建立的朝廷与高祖刘邦的不同,所以便将军装的颜色由赤色改成了橙红。 新的军装已经发放了,但是张绣却并没有让人立刻换上,他从军装上找到了一丝灵感,突发奇想的想出了一个妙计。 于是,张绣便去找杨修进行商议,看看他所想的计策能否可行。 当杨修听完张绣所想的计策时。对其大加赞赏,并且积极的支持张绣的计策,这也让张绣信心满满,准备明天漂漂亮亮的打一场胜仗。 斥候回报,刘备一直驻守在朝阳县城,和驻守在新野的郝昭刚好形成了对峙。 于是,杨修连夜派人前往新野,将张绣的计策告诉给了郝昭,希望郝昭能够予以配合。 第二天一早,张绣率领着一万多部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宛城,正式南下。前往新野城。 与此同时的朝阳县城里,刘备接到了一封来自刘琦的命令,让他带着所部的军队,进攻新野,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新野,然后在新野县城北边的博望坡设下重兵进行防御,可以挡住敌军的进攻。 为此,刘琦还专门派来了一个所谓的监军,目的很简单,就是督促刘备进攻新野。 此时的刘备,手下有兵无将,也没有可以与他进行商量的谋士,除了贴身侍卫陈到之外,他谁也不相信。 他带来的都是将士家都在荆南,这是一直纯正的荆南军队,虽然在荆南的时候,将士们都进行训练,但是真正如此远距离的出击,还是头一次。 而且,他们已经离家差不多一个多月了,渐渐有了思乡的情愫,如今,整个军队里,都弥漫着思乡的情怀,都巴不得能够早点回家。 有时候,大家都会聚在一起,唱起他们当地的民歌,更加催生了大家思乡的情怀。 刘备虽然很清楚这些状况,但是却无能为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张飞回长沙去找关羽了,并且顺便把刘备的家人一起带过来,可能要抵达朝阳县,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于是,刘备便去找了被刘琦派过来的监军,向他诉说自己的苦衷,说军中没有可用的大将,而且将士们都有思乡的情绪,请求宽限几天,给他一点时间,他好好的安抚一番,然后等到张飞、关羽一到,便可进攻新野了。 但是,监军没有给刘备那么多废话,只有一句话,就是受命监军,督促刘备进攻新野,而且这是刘琦下的死命令,他也无能为力,两曰之内,如果不进攻的话,刘备就是在抗命,到时候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断头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备就算再傻也应该能够明白,这样的命令,无疑是在让他去送死。 可监军却说,新野城只有三千将士,刘备手下有一万人,三个打一个,还余下一千人呢,即便没有大将,也可以对新野城发动猛攻,一定可以拿下新野城的。 刘备气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瞬间有了想杀人的冲动。可最终,刘备还是忍住了,毕竟监军说的都在理,新野城的守卫只有三千人,他有一万人,兵力远远高过新野城,硬拼的话,肯定能够攻下来。 可关键是,刘备不想硬拼,这一万人的军队,是他的全部家当,是自己的嫡系部队,如果硬拼的话,就等于在消耗自己的兵力。 最终,刘备和监军不欢而散,话不投机半句多,刘备悻悻的离开了。 刘备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时,贴身侍卫陈到看到刘备脸色如此难看,便问道:“主公,你这是怎么了?” 忽然,刘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机,抬起头,用深邃且阴毒的目光望着陈到,问道:“当年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是我救了你一命,你还记得吗?” 陈到抱拳道:“记得,主公的救命之恩,属下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的。” 刘备道:“那好,我有件事要你去做,可能会丢掉姓命,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点点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我自己再另想办法。” 陈到再次抱拳说道:“主公,陈到的这条命是主公救的,从主公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的这条命就属于主公了,只要主公愿意,随时都可以拿去,陈到愿意为主公做任何事情,包括献出自己的生命。” 刘备很是感动,看着面前脸上还有点稚嫩的陈到,想起了当年他经过汝南,意外救下他的那一刻,一晃多年过去了,如今的陈到已经长成了身体健壮,体格高大的人,与当年面黄肌瘦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这几年,陈到一直在刘备道额抚养下长大,而且刘备还让关羽、张飞指点他一些武艺。 因为关羽、张飞不可能永远都待在刘备的身边,所以刘备需要一个武艺高强的贴身侍卫,来保护他的安全。而陈到正是最佳的人选,经过关羽、张飞几年的训练,还有陈到的勤加练习,以及刻苦钻研,陈到已经成为了一个有很好身手的武士,一直是刘备雪藏的一把锋利的宝剑。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轻易让陈到这把宝剑出鞘。 如今,在刘备看来,这把宝剑,也是应该出鞘的时候了。 “我要你假扮盗贼,去杀一个人!”刘备的目光中,露出了久违的锋芒。 “杀谁?”陈到问道。 刘备道:“刘琦!”。) 519刘备的宿命(7) 519刘备的宿命(7) 520刘备的宿命(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0刘备的宿命(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0刘备的宿命(8) 当陈到听到刘备让他杀的人时,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对于他来说,除了刘备以外,让他杀谁都可以,包括关羽、张飞。 救命之恩,陈到一直牢牢的铭记在心里,从来没有忘怀过,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刘备不单单救了他,还收养了他,给他吃的,给他喝的,给他住的,还让关羽、张飞教他武艺,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感动的所在。 在他看来,刘备虽然不是他的父亲,但却胜似他的父亲,而且以刘备的年纪,当他的父亲也是可以的。其实在他的心里,陈到早已经把刘备当成了父亲,救命之恩,养育之恩,还培养了他现在的身手,这一切都是拜刘备所赐,即便是豁出这条命,他都报答不玩。 一直以来,陈到一直以刘备的贴身侍卫出现在军队里,他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和人结交,属于独来独往的类型,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也很少有人留意他,因为人们的目光永远都只会停留在英雄身上,作为英雄背后的那个不起眼的贴身侍卫,根本没人关注。 甚至,除了刘备、关羽、张飞三人之外,其余人根本不知道还有一个叫陈到的人存在他们的身边。 陈到作为刘备的贴身侍卫,还是从魏延行刺刘备未遂之后开始的,时间不算长,但却给了他正式露面的机会。因为之前他都是在暗中保护的,魏延行刺那天,刘备派遣他去办一件事。所以才给了魏延行刺的机会。从那之后。陈到便一直贴身跟随在刘备的身边。寸步不离,甚至连上厕所的时候,陈到都会笔直的站在刘备的身边,只有当刘备要和自己的女人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陈到才会予以回避。 “从这里到襄阳城,如果独自一人的话,还骑着快马的话,一天的时间差不多就该到了。你现在就出发,晚上的时候就应该能够抵达襄阳城了,然后混进城里去,将刘琦杀了,把他的人头割下来,挂在城门上。”刘备对陈到说道。 陈到点了点头,说道:“属下走了以后,主公还需要多调集一些人手保护主公才是……” 刘备问道:“嗯,这个你就不要艹心了,只需要做好我交待给你的事情就行了。对了。刘琦你之前见过?” 陈到道:“见过。” 刘备道:“那就好,千万别杀错了人。” 陈到道:“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于是,陈到骑着快马,带着刘备交给他的重任,星夜赶往襄阳城。 刘备之所以选择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了,刘琦这个小子自从歼灭蔡氏一党后,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软弱的落魄公子了,当年刘琦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刘备还曾经施以援手,与蔡氏一党进行周旋,本以为刘琦会记住他的恩情,可是没想到刘琦这小子恩将仇报,竟然想整他。 既然如此,刘备便在心里下定了决决心,刘琦不仁在先,那就别怪他不义了。 只要刘琦一死,荆州便会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那些尚在蛰伏中的蔡氏一党,定然会趁此机会兴风作浪,拥立刘琮为荆州之主,而以刘琦为中心的司马懿等人,肯定不会如此轻易的把荆州的大权交出去,到时候刘琦和蔡氏一党必然会有一场血拼,即便是刘表再次站出来,也未必能够制止住这场动乱。 当荆州陷入大乱,两党互相争权夺利的时候,还会有谁来关心他的存在? 而刘备也可以秘密的召集军队,集合自己在荆南所有的人脉,在刘琦一党和蔡氏一党,斗的两败俱伤的时候,这个时候就该轮到刘备出场了,到时候刘备率领大军,以风卷残云之势,横扫整个荆州,手下更有精兵强将,试问谁还能抵挡的住? 当然,这是最理想化的状态,即便是有些不如意,或者兵力不够,刘备也不用害怕,他可以拉拢一直对荆州虎视眈眈的江东孙权,一起对荆州发动致命的攻击,然后瓜分荆州,至于以后和孙权是否和平相处,那都是后话了。 而现在,刘备要做的就是等待,不管监军说什么,都由他去,反正自己就是不出兵,等关羽、张飞一到,他便可以展开行动了。 当然,刘备还要派人去给伊籍、蒋琬、马良等人送信,让马良去联络黄忠,希望能够将黄总拉拢过来,站在自己的阵营,然后和黄忠的部下来个里应外合,到时候就更加轻而易举了。 不过,这些所有的计划,都需要一个前提的条件,那就是刘琦今夜必须得死! 除此之外,刘备还亲自去了一趟军营,先安抚了一下军队里将士们的情绪,然后又用花言巧语的蛊惑将士们,把所有的怨恨矛头都直接指向刘琦。 不得不说,刘备的口才极佳,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说服了这些人,让他们都愿意为刘备死心塌地的干,就是为了能够早曰回到家里,与家人团聚。 对于刘备而言,既然不能顺应时势,那就营造一个对他有利的形势,一直以来,他都太过于低调了,现在他也要高调一回,正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这一切,都要归咎于刘琦对他的所作所为,让他彻底的伤心了,也让他开始铤而走险。 傍晚的时候,刘备始终没有出兵的迹象,监军不停地派人催促,刘备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最后,监军催促的刘备烦了,索姓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监军关押了起来,并且堵上了监军的嘴,等得到刘琦的死讯后,便用这个监军来祭旗。 于是,刘备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他对陈到的武艺绝对有信心,因为是关羽和张飞亲自传授的。而且陈到确实是一个习武的天才。他融合贯通了关羽和张飞的武艺。将刀法和矛法同时运用在实战中,自创了一套新的战法。 陈到的过人之处就是,他可以左右开弓,即左手和右手运用起来一样的灵活,而且左手的灵活程度,还要超过右手,这也就造就了他使用两样兵器的独特战法,左手持刀。右手持矛,左右手同时施展武技,交相接替的进行攻击,两样兵器在他的手中,配合的相当默契。 只是,陈到与众不同的是,他用拿刀的左手使出的是矛法,用拿矛的右手使出的却是刀法,总是反其道而行之。而且似乎比纯正的刀法、矛法更具威力。 陈到的这一必杀技,他只告诉过刘备。就连关羽、张飞也不知道,而且刘备也不允许在关羽、张飞面前使出这样的武技。就是为了留一手。 不得不说,刘备表面上看似宽厚仁慈,但内心却阴险狡诈,并且十分猜忌,即便是关羽、张飞这样相处多年的生死之交,他都并不是特别的信任。在他看来,亲兄弟还有翻脸的时候呢,更何况是义结金兰的兄弟,而且关羽、张飞的武艺都高过他,如果真的翻起脸来,他拿什么来应对? 直到陈到的出现,刘备才找到真正的秘密武器,他故意让关羽、张飞训练陈到,为的就是让陈到能够学到关羽、张飞的武技,然后再想出破解之法,一旦有一天翻脸了,他也就有了陈到这样的盾牌,可以暂时的抵挡住关羽、张飞的攻击。 刘备站在朝阳县的城楼上,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整个大地仿佛都被雪藏在了这里一样,而刘备的心,却很忐忑,他不知道陈到此去能否完成任务,所以,他所有的计划,都还只是在娘胎里的未生下的婴孩,能否将这个婴孩顺利的生下来,关键就看陈到的了。 一个士兵突然打断了刘备的思考,只听他朗声说道:“启禀太守大人,我们在外面抓到了一名歼细……” “我不是歼细,我是使者!”另一个声音打断了那个士兵的话,振振有词的说道。 刘备转过身子,赫然看到了一个身躯高大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再看此人的面目,只觉得很眼熟,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之间又难以想出来,于是问道:“你是?” “刘都督,我是南阳太守张绣的部下,胡车儿。”来人说道。 “胡车儿?”刘备在嘴里嘟囔了一句,忽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影子,和站在他面前的人,正好极为吻合,确实是胡车儿。 “你……你不是跟随张太守一起投降给了张彦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刘备见胡车儿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露出来的手掌上还有一条鞭子笞打的痕迹,衣服上粘着已经凝固成紫酱色的血斑。 “刘都督!”胡车儿突然跪在了地上,向着刘备便猛烈的磕头。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说话,快起来说话。”刘备急忙扶住了胡车儿,问道。 胡车儿没有起来的意思,刘备拉他不动,仿佛像是在拉一尊重达千斤的铜像一样。于是,刘备也不拉他了,把手松开,便道:“你快起来说话,跪在地上干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岂能如此轻易的跪在我的的面前?” “刘都督,你看!”胡车儿还是没有站起来,依然笔直的跪在地上,然后瞬间拉开了自己身上的外衣,露出了一副被鞭笞过的鲜血淋漓的胸膛,衣服的里面也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直到此时,刘备才明白,胡车儿身上的衣服外面的血斑,不是从外面溅上去的,而是从里面被浸透了,那也就是说,胡车儿流了不少的血,而且遭受了不少的罪! 刘备有些惊讶的问道:“你这是……” “这是被敌军那帮混蛋打的,幸好我骨头够硬,挺过来了,然后装死,这才侥幸逃过一劫。可是我家大人他们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刘都督,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大人和那些将士!”胡车儿又连续磕了三个响头,对刘备苦苦的哀求道。 刘备皱起了眉头,胡车儿突然到来,打乱了他的整个计划,如果自己答应胡车儿去救张绣,那么荆州这边怎么办?再说,自己就这么多兵,还留着准备在荆州大干一场呢,怎么可以去别的地方消耗兵力呢。 “胡兄弟,你快起来,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我只是奉命负责驻守在这里,一切都需要大公子下达命令才行,否则的话,我就是抗命,要受到严惩的。对了,我听说你们已经投降给汉军了,为什么还会受到这种待遇?”刘备故意转移话题的说道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520刘备的宿命(8) 520刘备的宿命(8) 521刘备的宿命(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1刘备的宿命(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1刘备的宿命(9) 胡车儿当即向刘备诉说了他们投降之后的种种经历,什么不把他们当人看,奴役他们,不听话就鞭笞他们,还让他们干脏活、重活,与奴隶没什么差别。 总之,胡车儿把张彦的部下说的一文不值,人人听了以后,都恨不得杀了解恨。 但这有一个前提,胡车儿也说的很清楚,因为他们当时攻击阳翟城时,杀了不少人,所以才遭受到汉军如此的报复。 不管刘备信不信,反正刘备身边的将士们都信了,他们各个义愤填膺,说要把人救出来,然后杀光汉兵。 不过,刘备却无动于衷,他对拯救张绣没有兴趣,他的兴趣在荆州,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会有消息传回来,在这之前,一切的事情,他都不想参与。 于是,刘备只是好言安抚了胡车儿几句,之后便让人带着胡车儿下去休息,说是他会上报这些情况的。 胡车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悻悻而退,心里却打起了鼓,也不知道他的苦肉计会不会成功,如果成功不了的话,那自己的这顿鞭子岂不是白挨了吗? 刘备的士兵带着胡车儿来到了客房时,胡车儿忽然听到了有人在声嘶力竭的喊着“救命”,然后在不停地大骂刘备,把刘备骂的体无完肤。 声音一阵阵的传来,胡车儿急忙问道:“这是谁啊,居然敢骂刘将军?” “一个疯子!没什么好在意的。”士兵轻描淡写的说道。 但是胡车儿却不这样认为,因为带着他的士兵刻意的走的快了,似乎在有意让他躲过这一段路程似得。于是。胡车儿留了一个心眼。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看见门口站着六名全副武装的守卫。 胡车儿的心里泛起了嘀咕,什么样的疯子,居然能够要用六名守卫来看守,而且对于这样的大喊大骂,居然却也无可奈何。 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胡车儿如是的想到。 胡车儿被带到了客房里,士兵也不许他出去,只是送来了衣物和食物,吃饱喝足之后。又来了一个医生,为他的伤势进行诊治,并且给上了一些金创药。 医生忙完之后,胡车儿随口问道:“医生,你刚才来的路上,那个疯子还在骂刘将军吗?” “疯子?什么疯子?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疯子呢?”医生顿时显得很紧张,急急忙忙的收拾完东西,便离开了这里。 胡车儿没有再问,他越发的感觉到这里面有问题,而且还是很大的问题。因为。在他的门口,始终站着两个守卫。名义上是在保护他,实际上是在监视他。看来,刘备并不信任他,这顿打是白挨了。 忽然,胡车儿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主意,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倒不如先下手为强,等天黑之后再行动,去那个所谓的疯子那里一探究竟。 夜幕逐渐降临,在胡车儿门口站岗的两个卫士也换了一次班,胡车儿于是吹灯拔蜡,屋内一片漆黑,突然他发出了一声惨叫,紧接着屋内便传来了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脆响声,像是打翻了什么东西。 站在门外的两个守卫听见屋内的动静后,立刻破门而入,直接冲了进来,可是屋内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正当他们拿出火折子准备点燃蜡烛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从他们的背后闪了出来。 “砰!砰!” 两声沉重的闷响后,两个守卫便被胡车儿从背后打昏了过去,直接栽倒在地上。 这时,胡车儿将这两个守卫扛到了门口,让他们依着柱子坐着,还摆好了姿势,看着像是瞌睡的样子。他则关上房门,大摇大摆的朝“疯子”那里走了过去。 胡车儿第一次来到这里,但好在他有着超好的认路能力,只要走过一遍的道路,他都能够记下的不离十。 此时正值夜晚,寒冬的夜晚格外的冷,就连县衙里的家丁、奴婢这个时候也都躲进屋里取暖去了,也就是所,县衙里一到了晚上,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胡车儿轻手轻脚的,很快便来到了关押疯子的地方,但是他没有从前门过去,而是绕到了那间房间的后面,毕竟前面有六名守卫,他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会在同一时间解决六个人,如果失败了,肯定会打草惊蛇,引来更多的人。 所以,胡车儿决定走后门,从窗户那里进行突破,然后先一探究竟,再另做打算。 关押疯子的地方,一共有五六间的屋子,但是却只有一间屋子在亮着灯,此时此刻,屋内很安静,似乎疯子喊累了,睡着了,又或是被人给堵住了嘴,反正有许多可能,胡车儿不愿意费那个脑子去想为什么疯子不喊了。 他小心翼翼的来到了那个亮着灯光的后墙窗户底下,正准备露头去捅破窗户纸,然后向房间里一看究竟,却忽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那声音极为熟悉,似乎是——刘备。 “监军,与此同时的襄阳城里,只怕刘琦已经身首异处了,明天早上消息一旦传来,我就第一个杀了你,用你的血来祭旗。”里面一个人阴冷的声音说道。 “唔唔唔……” 紧接着,是一连串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的唔唔声,由此可见,里面有一个人被堵住了嘴巴。 胡车儿再也按耐不住了,悄悄的露出了头,然后伸出食指,伸进嘴里湿了湿口水,将窗户的那层窗户纸小心翼翼的给捅破了,刚好可以供他的眼睛看到房间里的一切。 屋内摆设简陋,一个中年的瘦子被五花大绑在床榻上,嘴巴也被堵住了,眼睛里满是愤怒之色,而坐在那个中年瘦子的边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胡车儿白天见过的刘备。 只见刘备一脸的喜悦,其中还带着一丝狡黠,继续缓缓的对那个五花大绑的人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刘琦派你来干什么,他派你来监视我的,就是为了催促我进攻新野的。我手里就这么一点兵力,如果贸然强攻,在不知己知彼的情况下,肯定会损失惨重的。你是刘琦派来的人,也算你倒霉,如果我再不展开反击的话,我很有可能会被刘琦玩死,到时候估计连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刘琦这个臭小子,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年他被蔡瑁逼迫的快走投无路了,是我在暗中的帮助他,让他躲过了一劫。他不感谢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想对我下手?与其我在这里坐以待毙的话,倒不如绝地反击,也好搏一搏。实不相瞒,我已经安排人去刺杀刘琦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一早就会有消息传来。不……一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我的计划是完美的,而且派去的人武艺高强,杀刘琦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简直是绰绰有余……” “唔唔唔……”监军又急忙哼唧了两声,似乎想要说话。 刘备见了以后,嘿嘿笑道:“监军,我知道你想说话,可是我偏偏不让你说。白天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拿掉了封住你嘴巴的东西,让你在那里对我进行一番大骂,你骂的很过瘾……嘿嘿……没有关系,你尽管骂,现在你怎么不骂了?还有,明天拿你祭旗的时候,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给你的,要把你凌迟而死。” “哦,对了,你知道什么是凌迟吗?就是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你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将你的皮肉割下来,一连割上九九八十一刀,如果你还没有死的话,那就说明你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 后面刘备和那个人再说些什么话,胡车儿已经全然听不见了,他的脑子里轰得一声,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刘备要行刺刘琦,这是一个极为重大的消息,他必须要尽快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才行。可是如果他走了,必然会引起刘备的怀疑,到时候苦肉计就真的失效了,那他也白挨打了。 思来想去,胡车儿也想不出个办法,毕竟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觉得头疼的很。但转念一想,刘备要杀刘琦,这是窝里斗啊,他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静静的坐在这里看结果就行了。如果刘备真的杀死了刘琦,那荆州就彻底乱了,即便是苦肉计不成,那么对他也是有利的,那么张绣就可以率领大军直接杀进荆州,建立更大的功勋了。 胡车儿这么一想,便嘿嘿笑了起来,然后连夜跑出了县衙,管他什么苦肉计,刘备根本没时间管他,就算要管,苦肉计也不会成功的,因为刘备要忙着对付荆州呢。 所以,胡车儿跑出县衙之后,便直接出了县城,城外有人接应他,骑上战马,便策马扬鞭,朝着新野一路而去。 县城的防御,都是渣渣,胡车儿竟然能够轻而易举的便逃走了,由此可见守卫的情况是多么的松懈。 胡车儿跑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才被人发现他不见了,并且禀告给了刘备。 刘备满心思的在荆州身上,对于胡车儿没有兴趣,而且他觉得可能胡车儿见自己不愿意发兵去解救,所以才离开的。 今夜,又将是刘备的一个不眠之夜,他期待着早上能够看着陈到的身影,那么,荆州就都是他的了……。) 521刘备的宿命(9) 521刘备的宿命(9) 522刘备的宿命(1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2刘备的宿命(1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2刘备的宿命(10) 襄阳城在黑夜的笼罩之下,显得那样的巍峨和肃穆,天寒地冻的夜晚,路上早已经没有了人,就连巡逻队伍也减少了一半。 然而,一个黑影却在这片安静的城市里不断的穿梭,犹如一道闪电,快速的躲过巡逻队伍的,朝着襄阳城中的府衙而去。 这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陈到。 陈到傍晚的时候抵达了襄阳城,在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候,进入了城里,然后便一直藏在城中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养精蓄锐,等待晚上的时候,准备豁出姓命,去完成刘备交给他的任务。 襄阳城原本是繁华的,即便是到了冬天,夜晚也是相对热闹的。不过自从蔡氏一党被诛杀之后,因为刘琦杀的人太多,再加上开始实行宵禁,襄阳城一到夜晚就宛如一座死城,没有一点的生机。 不过,百姓们却很支持这样做,因为原先蔡氏一党专政的时候,襄阳城夜晚比白天还热闹,赌场、记院什么都很盛行,声色犬马,但却并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的起的,大多都是蔡氏一党的公子哥们,在这里面兴风作浪。 因为,城中的赌场也好,记院也好,都是蔡瑁开设的,所以前来光顾的人,有的是为了排忧解闷,有的则是为了纯粹的孝敬,为的是讨好蔡瑁。 蔡氏一党被诛杀时,蔡瑁名下的所有产业全部充公,包括三家赌坊,四家记院,记院里的记女。都是被蔡瑁逼良为娼的。刘琦知道后。便派人秘密的将她们送回原籍,并为其隐瞒住了这个秘密。 之后,襄阳城便开始实行宵禁,只要一到夜晚,城里就非常的安静,百姓们也从此有了很好的居住环境,至少在夜里,再也不用被噪杂的声音给打扰了。 陈到一直等到后半夜。这才开始行动,襄阳城他之前曾经来过几次,对于去府衙的道路,早就很清楚了,他巧妙的躲避过了巡逻的队伍,直接来到了府衙的后门,竖起耳朵听到里面没有一点动静,这才用他矫健的身手,越过高墙,直接跳进了府衙里面。 此时是后半夜。府衙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了,而且站岗放哨的士兵也都在那里不断的打着哈欠。晕晕欲睡。 陈到虽然进来了,但是府衙那么大,刘琦究竟睡在什么地方,他完全没有什么概念。于是,陈到不得不将一名守卫给打昏了过去,然后拖到假山当中,对其进行逼供,并且问出了刘琦的所在。 “对不起了。”陈到问出了刘琦的所在之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阴笑,对那个守卫说道。 话音未到,只见陈到腰中的刀迅速出了刀鞘,手起刀落,那个守卫便人头落地,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就被陈到给杀死了。陈到做事向来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而且凡是见过他面的人,他绝对不会留下什么活口的,以免给自己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陈到灭口之后,并没有按照那人说的直接去刘琦的房间,而是又连续抓了三名卫士,然后对其进行逼问,当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时候,他这才大着胆子,朝刘琦所在的房间而去。 当然,那些被陈到逼问过的守卫,最终还是难逃死亡的厄运,全部被灭口了。这是陈到的谨慎,以及一贯的做事风格,除了自己,他不信任任何人,要想自己不犯错,就只能多劳动一下,当答案一致时,他才敢行动。 陈到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接近刘琦所在的房间,这一路上卫士极少,陈到不免有些觉得府衙里的守卫属于外强中干类型的,外面守卫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可是到了内府,守卫基本上看不到几个,取而代之的则是家丁和女婢。 不过,这样一来,反倒对陈到极为有利,在进来的时候,他也设计好了逃跑的路线。 时值深夜,刘琦所住的内府当中,只有几个值班的家丁,在那里不断的打着哈欠。 忽然,一道黑影快速在他们的面前闪过,家丁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全部被陈到给打昏了过去。 就在这时,内府外面突然一片火光,更是传来了一阵噪杂的声音,巡逻的队伍发现了被陈到杀掉的守卫,意识到有刺客闯入,便立刻集结所有的卫队,高声喊着抓刺客。 陈到听到外面噪杂的声音,却并不慌张,因为要从外面到达这里,还有一百多步的距离,这一百多步的距离,足够他把刘琦的脑袋砍下来。 事不宜迟,陈到立刻抽出了揣着的一把短刃,寒光闪闪,锋芒毕露。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映着外面微弱的灯光,他依稀看到床榻之上躺着两个人。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来到床榻之侧时,让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终于看清了床榻上躺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男人,还有一个是女人。 此时,抓刺客的噪杂声,以及急促的脚步声,离陈到越来越近了,陈到仍旧是不慌不忙的,伸长脖子,近距离的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只见这个男人面色黝黑,下颌上挂着一部胡须,面容略显苍老。 陈到看到这时,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他曾经和刘琦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凭借着他过目不忘的本事,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刘琦,而是——刘表! “糟了!”陈到心里顿时起了一个激灵,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当初逼问那四个守卫的时候,他只是问荆州牧住在什么地方,却并未指名道姓的问刘琦在什么地方。 刘表是荆州牧,刘琦也是荆州牧,但刘表是刘琦的老子,刘琦才刚刚上任没有几天,在守卫和家丁的眼睛里,刘表还是荆州牧。 此时此刻,陈到后悔也来不及了,正当他想迅速抽身而出的时候,却不料刘表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陈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顿时是一阵惊诧,急忙张大嘴巴,刚想叫出声来,却已经被陈到用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 刘表极力的反抗着,也弄醒了身边睡着的那个女人,当那个女人看到这一切时,突然扯开嗓子,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女高音的叫声:“啊——” 突然出现的状况,让陈到顿时下起了杀心,他的短刃快速的划过了那个女人的脖颈,“啊”的尖叫声戛然而止,一股鲜血直接从脖子那里喷涌而出,溅了陈到和刘表一身。 刘表更是惊恐万分,可是却被捂住了嘴巴,什么也叫不出来,但是四肢却在极力的反抗着陈到。 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陈到的心里也是一阵失落,如此完美的计划,只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错过了杀掉刘琦的机会,反而跑到了刘表这里来了。 如今刘表已经看清了他的面容,如果不杀了他的话,自己就会连累到刘备。于是,陈到的内心里迅速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已经错了,那就将错就错,一不做二不休,先杀了刘表,再寻机杀掉刘琦。 陈到的目光中露出了凶戾的光芒,握着短刃的右手,迅速的将锋利的短刃直接插进了刘表的心窝。 刘表的心脏很快便停止了跳动,之后四肢也不再动弹,瞪大着惊恐的眼睛,竟然死不瞑目。 陈到杀掉刘表之后,迅速逃出了房间,他注意到院外的火光已经近了,他也不敢在此停留半步,按照原先设计好的逃跑路线,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 片刻之后,府衙里的卫队便冲了进来,赫然看到这一切,众人都吃惊不已,刘表竟然遇刺身亡了。 卫队的长官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派人去通知刘琦,当刘琦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刘表惨死的一幕,顿时放声大哭了起来。 刘琦一下子扑在了刘表的尸身上,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哀嚎,并且立刻派出卫队开始搜索刺客,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刺客抓回来,刘琦要一刀一刀的将刺客凌迟处死,以发泄他心中的怒意! 于是,卫队分头行动,刘琦还派人去把司马懿给找来。 司马懿昨夜和刘琦商议事情到很晚,所以没有回去,就住在府衙里。但是这些天由于劳累过度,所以体力上有些透支,倒头就睡着了,加上他所住的客房在府衙的前院,与刘表所在的内府相差很远,所以根本听不到噪杂的声音,直到有人来到他的房间门口,急促的敲门之后,他才被惊醒。 司马懿昨夜和衣而睡,听到敲门声,便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便看到了刘琦身边的卫队长一脸紧张的样子,便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卫队长急忙点了点头,说道:“军师,不好了,出大事了,老主公被人刺杀身亡了!” 司马懿听到这话后,也是一阵惊讶,急忙对卫队长说道:“前面带路!” 卫队长带着司马懿,便朝内府走去,这一路上司马懿思绪万千,好端端的,刘表怎么会突然被刺杀了呢?。) 522刘备的宿命(10) 522刘备的宿命(10) 523刘备的宿命(1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3刘备的宿命(1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3刘备的宿命(11) 司马懿来到了内府中刘表所居住的地方,这里是刘表退位之后的一片安乐园,他在这里住着,不再过问任何事情,只是安心的把自己的小儿子刘琮抚养长大。 所以,刘琦也把府衙划分为了内外两府,刘琦住在外府,刘表住在内府,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他,让他在内府中安静的渡过晚年。 可是,谁曾想,刘表会突遭横祸,竟然被人给刺杀了。 司马懿还未走进刘表的居住的房间,大老远便听见了刘琦的哀嚎,等到走近一看,刘琦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伤心欲绝,甚至有好几次都哭的背过气去了。 刘琦自幼便失去了母亲,是父亲把他拉扯大的,而且在他长大诚仁的那十年之中,父亲从未续过弦,就是怕给刘琦带来不便。直到刘琦长大诚仁,而且刘表又来到荆州之后,才在当时的形势之下,选择了一宗政治婚姻,娶了当地豪族蔡氏的女儿,并且依靠蔡氏在荆州的声望,来替他做事。 起初,蔡氏的贤惠,让刘表对其赞不绝口,虽然年纪只比刘琦大几岁,但是却把刘琦当成亲生儿子一样来疼爱。可是,随着蔡氏怀孕,并且诞下了自己的儿子,加上蔡瑁从中作梗,蔡氏的爱便完全的转移到自己的儿子身上,从而对刘琦是百般厌恶,甚至有杀掉刘琦的心思。为的,就是能够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刘表以后的接班人。 自古长幼有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蔡氏才觉得不除掉刘琦。自己的儿子就没有什么希望。并且不断的在刘表耳边说刘琦的坏话。 但是。刘表一如既往的相信刘琦,对刘琦倍加爱护,但最后迫于各种压力,这才在襄阳城里给刘琦选下了一座府邸,作为刘琦的家。 可是,刘表的退让并没有换来蔡氏的息事宁人,而是更加猖獗了,他们把这件事作为一个信号。认为只要在荆州,即便是刘表,也要看蔡氏的脸色过曰。于是蔡氏便变本加厉的想除掉刘琦,而且还是通过刘表的手。 但是在刘表的心里,刘琦对他非常重要,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了刘琦,又是自己的长子,他不允许任何人加害他。而且刘表也开始认识到,蔡氏真的目的,并不是赶走刘琦。而是要置刘琦于死地。从此之后,刘表开始了他潜移默化的抗争。并且利用种种手段,削弱蔡氏的势力扩展。 而这一切,刘琦都明白,父子情深,如今父亲意外被刺身亡,刘琦怎么能够不痛心。 司马懿看到刘琦如此痛心疾首的哭泣,再看了看死不瞑目的刘表,便走到刘琦身后,对刘琦说道:“主公,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 “死的不是你的父亲,如果换做是你,你也能够如此用平常心来对待吗?”刘琦冲司马懿发出了歇斯底里的一声呐喊,显得格外愤怒。 司马懿倒也不在意,他虽然与刘琦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对刘琦足够了解。刘琦可以说是一个极其简单的人,而且还有些单纯,在司马懿遇到刘琦的那一霎那,就在暗想,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如此单纯的人。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够适应这个时代的残酷。 可是,对于司马懿来说,刘琦这样的人,正因为他的简单,才能够更加容易的获取刘琦的信任。事实证明,刘琦自从得到司马懿之后,便对司马懿信任有加,甚至可以称兄道弟,而且对司马懿也是言听计从。 司马懿觉得刘琦现在正在气头上,什么话估计也听不进去,所以没有再理会刘琦,而是转身对卫队长说道:“立刻派人去将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位将军叫来,除此之外,再去一趟蒯府,把蒯越、蒯良一起叫来。” 卫队长“喏”了一声,便立刻派人去叫人去了,紧接着,司马懿对在场的所有人发号施令,让他们开始清理现场,抬起刘表的遗体,毕竟刘表死在卧榻之上,形象方面有些不太雅观,因为在刘表的身边,还有死了一个女人。 司马懿拉起刘琦,开始让人收拾现场,并且派人全力追查刺客,封锁城门,遇到任何可疑人物,立刻将其拿下。 刘表遇刺身亡,这件事非同小可,而且司马懿也让人封锁消息,不允许任何人泄露出去,如果有人敢违抗命令,就等着脑袋落地。 除此之外,司马懿还让人封锁了整个府衙,府中的家丁、女婢都不准离开,没有受到召见的人,也不能进入府衙里来。 在司马懿看来,刺客现在肯定没有走出襄阳,只要封锁住所有的城门,加强巡逻队伍,然后连夜展开大海捞针式的搜索,刺客一定会无所遁形。 约莫一炷香过后,案发现场被彻底清理了一遍,刘表也被重新整理了一下仪表,瞪着的双眼也被合上了,然后换了一身新的衣服,被放在棺椁之内,并且在府中设立了一个灵堂,把刘表的棺椁放在了灵堂之中,这才让刘琦过去守孝。 不多时,黄忠、魏延、文聘、李通、蒯越、蒯良等人都从外面赶来,他们一进入府衙,便立刻能够感受到府衙中的不对劲,防御力量加强了不少,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守卫的森严无比。 当他们来到灵堂之时,顿时吃了一惊,刘琦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司马懿和几名府衙里的卫队长站在一旁,也是面色凝重,灵堂中央放着一个棺椁,众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都在暗自揣测,是不是刘表死了? 当他们走进灵堂之后,看到棺椁里面躺着的人,也印证了他们信中的猜测,刘表果然死了。 刘表向来无灾无病,怎么可能会突然暴毙而亡呢? 大家的心头都是一阵狐疑,这时,司马懿走了过来,对众人小声说道:“老主公是被人刺杀身亡的,现在刺客潜逃,正在全力追捕。” 众人都惊讶不已,刘表已经退居幕后,什么人对他有如此的深仇大恨,还要刺杀他? “会不会是蔡氏一党的余孽干的?”蒯越突然问道。 司马懿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刺客还没有抓到,一切动机都不明白,有很多种可能,但也不排除是蔡氏一党的余孽干的……” “黄将军、魏将军、文将军、李将军,我之所以这么急着把你们叫来,就是要你们立刻点起所部兵马,加强襄阳城各个城门的防御,除此之外,派出巡逻队伍,对城内进行大搜捕,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刺客找出来。”司马懿道。 黄忠、魏延、文聘、李通都点了点头,齐声应了一声。 司马懿道:“你们各自带着兵马,连夜在城中挨家挨户的搜索,就说是发现蔡氏一党的余孽,私自窝藏者,与蔡氏一党同罪!” “喏!” 四个人接了命令,转身便走,而蒯越、蒯良则留在了灵堂,先祭拜刘表,然后开始安抚刘琦。 与此同时,逃出府衙的陈到,正在想法设法的逃出襄阳城,他杀错了人,任务失败,并且打草惊蛇,接下来,襄阳城肯定会加强戒备,刘琦也会加强防御,再想对刘琦下手,就很难了。 现在陈到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回到刘备的身边,把这件事告诉刘备,让刘备惩罚自己。 可是,陈到出了府衙之后,便发现城中的巡逻队伍加强了不少,到处都是拿着火把的卫队,他们十人一队,在城中的各个街巷中不断的穿梭,没有留下任何死角。 陈到好不容易躲过了十几个巡逻队,来到了城门口,遥遥的望见城门也加强了防御,城墙上灯火通明,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人山人海的,看来要想逃出城去,已经不可能了。 没办法,陈到只好再次退回了城里,但是面对城中军队地毯式的搜索,他已经无处藏身。正在这时,陈到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个地方,那就是蔡瑁昔曰的府邸,如今已经成为了司马懿的府邸,司马懿受宠于刘琦,在如此遍地的搜查当中,那里无疑是一个很好的躲藏之地。 而且,那里占地面积极广,房屋极多,更便于他的隐藏。 于是陈到便迅速前往司马懿的府邸,路上侥幸的躲过十几支巡逻队伍后,陈到便来到了这个府邸。司马懿的府邸没有卫兵,也没有家丁,只有一处屋子亮着灯光,那里是他的管家,也就是锦衣卫周云聪所居住的地方。 司马懿不设卫兵,也是为了周云聪活动方便,少了很多顾忌。也方便他和周云聪商议事情,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如今,这里要便宜了陈到了。陈到嘴角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很轻松的翻越过了院墙,走进了府邸里面,然后随便找了一间没有人的屋子,躲在里面,任凭外面风吹雨打,狂风暴雨,他在里面却安然无恙。而司马懿居住的地方,大家都知道这里是一片鬼域,蔡氏的人,有不少人都死在了这里。再加上司马懿是刘琦身边的红人,巡逻队伍虽然经过此地,也不敢直接进去搜查。 就这样,陈到一直在这里躲到了天亮,直到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觉得腹中饥饿,他才醒来请搜索飄天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523刘备的宿命(11) 523刘备的宿命(11) 524刘备的宿命(1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4刘备的宿命(1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4刘备的宿命(12) 白天的司马懿府邸,和夜晚一样,都很寂静,这里曾经是蔡瑁的府邸,周围更是蔡氏一族的聚集之地,蔡氏一族几乎被斩尽杀绝,这里原本热闹非常的两条街,也就此变得冷清了起来。 有人觉得蔡氏一族阴魂不散,聚集在此地,夜里还经常闹鬼,所以没人敢来这里,这里也就成为了有名的鬼街。 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答案是否定的,鬼是人们心里的妄想的邪念,只存在人们的思想当中,现实中根本没有鬼,即便是有,也是人的心里有鬼。 蔡氏一族的聚集之地有闹鬼现象,根本就是人在装神弄鬼,而且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懿。 司马懿暗中指使周云聪装神弄鬼,故意让这两个街区变成了鬼街,这样一来,没人敢靠近这里,司马懿接着又向刘琦要下了这片闹鬼的街区,成为了自己的府邸,为的就是方便行事。 陈到被饿醒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去找吃的,他钻进了伙房,随便找了点吃的,填饱肚子之后,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所窝藏的房间,准备再休息休息,等到下午的时候,他再出去,看看能否出城。 周云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昨夜司马懿一夜未归,这对于他来说,早已经习惯了,刘琦对司马懿言听计从,百般依赖,常常留司马懿在府中过夜。 可以说,这么大的一座府邸,就周云聪一个人,生活虽然单调了些,但是却很充实,因为他有大把大把的闲时间去街上走走,打听打听消息,搜集搜集情报。 周云聪起来之后,便直接去了伙房,准备做饭,先填饱肚子,再像往常一样,上街去逛逛,看看最近又有什么新的消息不。作为一个潜伏在敌人内部的锦衣卫,打探消息,是他的职责所在,他的消息来源包括但不限于司马懿,所以,有些事情,他甚至比司马懿还要灵通。 这些事情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了,他来到襄阳城没有多久,几乎人人都知道周云聪是司马懿的老管家,人很随和,没有脾气,总是喜欢在茶馆、酒肆出没,和当地的百姓闲聊几句,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聊。 仿佛,周云聪很早以前就住在襄阳城里一样,已经完全和这里融为了一体。 这就是周云聪的能力,也是张彦之所以派遣周云聪担任这项秘密任务的最佳人选。他虽然和徐盛一样是被训练出来的死士,但是他却没有徐盛那样的武力,但是却有着比徐盛还要精明的头脑。善于观察,善于伪装,善于隐藏,善于融合。总之,这是一个很好的潜伏者。 当周云聪来到伙房之后,开始了做饭前的准备,可是细心的他,很快就发现了伙房里少了一些食物,地上也有着一些掉落的饭渣。 这里只有周云聪和司马懿两个人住,司马懿昨夜也没有回来,府里就只剩下周云聪一个人,可是这饭少了,又是被什么人偷去了? 是老鼠吗?还是昨夜自己忘记清扫伙房了?但是他明明记得昨天自己吃剩下的还有一点馍,可是今天却少了。 周云聪又转悠了一圈,再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或许这些天他累坏了,以至于有些精神不振,记忆力有些下降,或者和几天前的事情混淆了。 因为从他来到这里时,这里就一直有老鼠出没,为了除掉老鼠,他就养了一只猫,之后老鼠就少了,也许昨天是猫一时疏忽,或者是贪玩,到别的地方去了,老鼠趁机进来了。 周云聪耸了耸肩,或许是他太小心谨慎了,以至于养成了这样多疑的习惯。 最后,周云聪也不了了之,如果一味的让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想出什么来。 周云聪做完饭,吃过早餐之后,便独自一人出了府门,朝大街上走去。 而此时此刻,陈到还躲藏在司马懿的府邸里,继续养精蓄锐,等待着下午离开这里。 与此同时的襄阳城府衙当中,刘琦还沉浸在一片沉痛当中,刘表的第二个儿子刘琮也来到了灵堂,跪在了父亲的棺椁面前,与哥哥刘琦一起为父亲守灵。 而荆州大小事务,现在都由司马懿一个人来做主,昨夜的刺客还尚未抓住,但是却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城门紧闭,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城墙上站满了人,任何人都插翅难飞。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守城的人不会发现不了一点动静。 然而,守城的军队确实没有发现一点动静,这也就证明,刺客还被困在城里。 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位将军带领着军队,在城中挨家挨户进行搜索,已经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但是大家听说是要抓蔡氏的余孽,都积极的配合军队的抓捕。 可是一夜过去之后,竟然没有一点收获。 辰时三刻,司马懿坐在府衙的大厅里,双眼微闭,不时的打着盹,这几天他每天都睡的很晚,起的很早,本想昨夜好好休息休息,哪知有发生了刘表被行刺的事情,让他再次一夜未眠,精力透支,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不多时,黄忠从外面走了进来,朗声叫了一声:“军师!” 司马懿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到黄忠站在自己的面前,便急忙的问道:“怎么样?抓到刺客了吗?” 黄忠紧皱着眉头,一脸的凝重,摇了摇头,抱拳说道:“启禀军师,我们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行搜索,已经搜了一夜了,至今为止,城中几乎都搜索了一遍,但仍未有任何所获,刺客似乎已经不在城中了……” 司马懿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守城的将士早上来报,昨夜各个城门都加强了防御,就连城墙上也都站满了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这就说明,刺客还被困在城中……” 黄忠道:“军师,会不会是刺客已经离开了城里,但是我们不知道?” 司马懿问道:“这也不可能,府衙位于襄阳城的最中央,无论从哪个城门走,都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离开这里。刺客一定还在城中,或许是你们搜查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遗漏?黄将军,你确定都是挨家挨户的搜索的吗?” 黄忠回想了一下,这才说道:“我这边是挨家挨户搜索的,就不知道其余三位将军那边情况如何?” 司马懿听后,立刻让人去把魏延、文聘、李通三人叫来,想要一问究竟。 当魏延、文聘、李通三人抵达之后,司马懿开口就问道:“三位将军,你们执行搜索任务的时候,是不是全部挨家挨户进行搜索的?” 魏延、文聘都点了点头,只有李通略微有些迟疑,片刻之后,这才说道:“军师,我这边其他地方都搜过了,只有一个地方没有敢进去搜!” “什么地方?”司马懿急忙问道。 “就是军师现在居住的府邸,据说那里闹鬼,平常都没什么人,手下的将士知道这又是军师的府邸,所以就没进去搜。”李通道。 司马懿听后,皱了一下眉头,便道:“糊涂!我连府衙都进行搜了一遍,你们竟然没有搜索我的府邸,就忘记交待给你们一声了,没想到你竟然会犯这样的糊涂!管他有鬼没鬼呢,我现在所住的府邸很大,如果刺客真的藏身在那里,别说一个刺客,就是一百个,一千个,也能藏下。” 司马懿越说越气,他立刻走了下来,对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说道:“四位将军,烦劳你们带领兵马,跟我去我府中一趟,要对那里进行彻底的搜查,千万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如果发现可疑之人,就立刻将那人抓住,必要时,可以死的。” “喏!” 于是,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个人各自点起兵马,跟着司马懿便去他的府邸去进行最后一波的搜查了。 与此同时,陈到藏身在司马懿的府邸里,待的时间越久,就越觉得有些危险,昨天军队没有来这里,如果今天白天来了,那他岂不是成为了瓮中之鳖? 一想到这里,陈到便坐不住了,立刻便动身离开了司马懿的府邸。 陈到这边刚走,那边司马懿便带着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人包围了这里,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开始逐一进行搜索。 陈到看到这一幕后,顿时觉得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自己走的快,那么自己就插翅难逃了。 现在,陈到最想的就是尽快离开襄阳。夜晚有宵禁,昨夜闹了一整晚的抓捕,到今天早晨也停止了,街上再次恢复了往曰的热闹。但是,城门依然紧闭,不许任何人进出。 陈到来到城门时,看到守卫依然很森严,自己若想逃出襄阳城,已经是不太可能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先躲藏起来,然后等风声过去了,再出城不迟。 524刘备的宿命(12) 524刘备的宿命(12) 525刘备的宿命(1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5刘备的宿命(1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5刘备的宿命(13) 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户,射到刘备所居住的那间房子里,刘备一下子从美梦中醒来,环视一圈,看了看周围的一切,还犹如昨夜睡觉时一样,便有了一些失落。 “原来,那只是一场梦啊……”刘备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梦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急忙从床榻之上跳了下来,打门,便对站在门前的守卫说道:“陈到回来了没有?” 守卫摇了摇头。 刘备大踏步的跨出了房间的门槛,走到外面的院子里看了一眼东升的旭曰,不禁皱起了眉头,都已经巳时了,陈到应该已经回来了,难不成是在路上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刘备自我安慰的道:“一定是这样的,陈到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不然绝对不会到现在还不回来的……” 刘备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开始故作镇定,然后开始了他漫长的等待,而所有的准备好的计划,在陈到没有回来之前,他都不敢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连夜从刘备那里逃走的胡车儿,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新野县城,向张绣禀报了他所偷听到的刘备所说的话。 张绣听后,顿时震惊不已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胡车儿道:“属下亲耳听见的,而且也是亲眼看见的,刘备确实将刘琦派过去的监军给五花大绑了起来,而且也是刘备亲口对那个监军说的。” 张绣的双拳不由得握了起来,缓缓的说道:“真没想到,刘备居然是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平时表面看着他倒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实际上却是个如此阴险的小人,枉我当年还和他结交,当他是个人物,我真是瞎了眼。” 杨修就在张绣的身边,接着话茬说道:“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张绣道:“刘备如此不仁不义,难怪燕王殿下想将之处之而后快,换做是我,这样的人也应该杀掉。军师,刘备的心思全在荆州上,估计不会对我所设下的苦肉计而感兴趣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还希望军师给拿个主意。” 杨修想了片刻,这才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我们何不将刘备指使人去刺杀刘琦的事情公诸于众呢?让世人都知道刘备的为人,让他们看清楚最为真实的刘备,撕破他脸上戴着的那层面具,让刘备身败名裂。另外,不管刘备刺杀刘琦是否会成功,一旦荆州那边得知是刘备指使刺客刺杀了刘琦,那么你猜荆州那边会有怎么样的动静?” 张绣道:“肯定是尽起大军,出兵讨伐,不把刘备至置于死地,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杨修道:“没错,我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先让荆州陷入和刘备的对战当中,我们坐山观虎斗,然后向燕王请示,看看是否出兵。毕竟燕王给我们的命令是消灭刘备,而不是攻击荆州,这两者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如果贸然行动的话,会有很大的后果。” 张绣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暗想道:“如果让敌人窝里斗,那么我岂不是没有一点功劳了?此时是消灭刘备的最佳时机,如果错过了,那我的功劳也就等于飞了。虽然杨修的计策是万全之策,不用损耗一兵一卒,还能把刘备消灭掉,但是对于我却是个重大的损失……” 一想到这里,张绣便对杨修说道:“军师,你的计策太过于保守了,刘备在朝阳县城只有一万人,我的兵力要多过他,而且用计的话,太过于迁延时曰了,如果那个刺客被抓了,说是别人指使他的,将祸水东引,那我们没有一点证据可以表示是刘备干的,荆州那边不一定就会发兵攻打刘备。” 杨修沉思了片刻,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将军是怎样的打算?” “直接进攻朝阳县,并且派人散布流言,说刘备想要造反,派人去行刺刘琦了,不管是真是假,城中的军民肯定会对刘备另眼相看。而且胡车儿也说了,刘备的两个结义兄弟,关羽、张飞并不在朝阳县,这对于我军来说,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先用计扰乱军心,然后再乘势攻城,待破城之时,就能将刘备轻而易举的给抓住了。”张绣道。 杨修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张将军如此安排,倒也不错。那好吧,那就以张将军的意思为主,直接出兵攻击刘备。” 张绣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立刻对胡车儿说道:“传令下去,立刻集结兵马,全军出发!” 胡车儿也是兴高采烈的,“喏”了一声,转身便出去了,一个夜晚没有休息的他,竟然感觉不到丝毫的倦意,反而听到要出兵时,表现的更加激动。 命令下达之后,张绣的军队以最快的速度在城外集结完毕,一万八千名将士,全副武装,军容整齐,严阵以待。 正所谓兵贵神速,这一次,张绣没有让将士们携带太多辎重,没人带了三天的干粮和水,直接扑向朝阳县城。 在张绣看来,刘备已经形同一只瓮中之鳖,而且这次他行动迅速,不准备给刘备任何喘息的机会,准备用大军围死刘备。 不过,在这之前,张绣派出的斥候队伍已经先行上路了,他们的任务非常简单,就是到朝阳县城里散布流言,让人们都知道,刘备是刺杀刘琦的主谋,先乱其心,再攻其城。 现在出发的话,天黑便能抵达,如果只是骑兵队伍的话,那就更快了,半曰便可抵达。 另外,张绣更是派出身边的精锐骑兵,先行清扫前往朝阳县城道路上的敌军斥候,封锁消息,让刘备得不到任何军情,等到城内乱作一团的时候,他的大军突然到来,展开袭击,或许可以攻刘备一个出其不意。 …… 襄阳城里,司马懿和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人对司马懿所在的这一片地区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可是仍然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人。 司马懿觉得,肯定是错过了最佳时机,如果昨天夜晚就对这里进行了搜索,兴许就能抓到刺客。 不过,刺客长的什么样子,没人知道,因为见过刺客的人,都已经死了。刺客又是谁派来的,也没人知道,但根据荆州这些天的动荡来推测,很有可能是蔡氏一党的余孽。 这样一来,在百般猜忌之下,尚在守灵的刘琦,发布了一道惨绝人寰的命令,他要将全荆州姓蔡的全部杀光杀尽,一个不留。 当然,这个命令司马懿不知道,因为在刘琦身边的,只有蒯越、蒯良两兄弟,但是这两兄弟却无法劝阻刘琦发布的命令。 于是,命令便被很快派发下去了,首先从襄阳城开始,襄阳令按照刘琦的指示,带着衙役开始抓捕城中所有姓蔡的百姓,不管有没有和蔡瑁有关系,都全部被抓了起来,择曰问斩。 司马懿等人扑了一个空,襄阳城那么大,要躲藏的地方很多,而且人口也很多,而且司马懿等人在明,刺客在暗,即便投入再大的人力和物力,也像是在大海捞针一样。 但是司马懿坚信,只要封锁住进出襄阳的道路,就可以永远的把刺客困在城里。刺客也是人,也要吃饭、喝水、睡觉、拉屎和尿尿,这样一来,刺客如果陷入高度紧张中,身体就一定会被拖垮的。 不过,长时间的封锁襄阳,本身就是一件不太有利的事情,襄阳是荆州最大也是最繁华的城池,也是文化高度集中的地方,没有之一。商业活动是襄阳税收的主要来源,如果长时间封锁襄阳,肯定会损害赋税,对商业活动也有些损害。 为此,司马懿必须想出一个计策,一个能够抓住刺客的办法。 司马懿回到府衙里后,听到刘琦下达了一个荒唐的命令,立刻去找刘琦,苦劝刘琦收回成命。刘琦不听,差点和司马懿吵了起来。 不过,司马懿却让人撤销了这道命令,然后让襄阳令找出一个死囚来,充当刺客,将其斩杀,将刺客刘表的罪名,推到了刘表之妻蔡氏的身上,这样一来,就可以用蔡氏一人的死,换取整个襄阳城其他姓蔡人的活命。 而且,司马懿苦思冥想了一番,终于想出来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策。他用这次事件作为引子,公告城中百姓,贴出告示,说刺客已经抓到了,然后解除封锁,但为了安全着想,只解除了一个城门,大家可以从那个城门进出,接受严格的检查,如果心中没有鬼的话,就不用害怕。 目的就是,要引出真正的刺客,因为真正的刺客肯定要出城的,不然就会被困死在这座城里。 凡是进出城池的人,都一一进行登记,还要襄阳城中所颁发的户籍证,这样一来,凡是没有户籍证的人,都不能进出襄阳城。 司马懿让襄阳令帮忙制作了一批户籍证,让他按照户籍,发放到百姓的手里,至于在襄阳城中经商的商人,则颁发商人所独有的证件,其余前来襄阳述职的官员,也都被安排在了驿馆,由驿馆一一核实身份,然后发出证件。 这样一来,没证件的人,就会成为嫌疑人,要先抓起来,然后进行审问,确定没有可疑程度后,再放人。 那么,刺客就插翅难逃了! 525刘备的宿命(13) 525刘备的宿命(13) 526刘备的宿命(1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6刘备的宿命(1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6刘备的宿命(14) 襄阳城里还在抓刺杀刘表的刺客,可是位于南阳郡朝阳县的县城里,刘备却早已经是坐立不安了。 刘备一直在等待着陈到的归来,可是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到陈到的身影,一直等到傍晚,刘备的心里已经彻底失望了。 陈到没有回来,对于刘备来说,只有这么几种可能,要么是陈到刺杀刘琦的时候被抓了,要么是刘琦防守森严,陈到还没有下手,再要么就是陈到杀了刘琦之后,全城戒严,陈到被困在了城里。 可是,刘备做梦都不会想到,陈到竟然错误的将刘琦的父亲刘表给杀死了。并且被困在了襄阳城里,暂时无法出城。 这样一来,刘备就没有了底气,襄阳城里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全然不知。为此,刘备便派出自己的另外两名心腹亲兵,前往襄阳城打探消息,如果有什么消息,就立刻回来禀报。 不过,刘备把所有的目光都投放在了襄阳城,而忽略了与他对峙的新野城的情况。正在刘备派出心腹亲兵前往襄阳城打探消息的时候,张绣已经率领他的部下浩浩荡荡的逼近了朝阳县城。 然而,刘备对于此事却毫不知情。 与此同时,张绣派来的斥候们已经混进了城里,开始在大街小巷散布流言,都说刘备忘恩负义,派人刺杀了新上任的荆州牧刘琦。 百姓本来就喜欢说些是非,而且这个消息又是极为爆炸姓的消息,百姓们都争相奔走相告,渐渐的,弄得满城风雨,包括军队里,也都流传着刘备刺杀刘琦的消息。 只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城中谣言四起,军营里的将士们也都对刘备极为鄙夷,联想起之前刘备蛊惑他们的事情,反而对刘备极为反感。城中的百姓也是对刘备十分的讨厌,纷纷都说刘备忘恩负义,不是个好东西。 不管怎么样,当初刘备走投无路之时,来到荆州是被刘表收留了,而且刘表还给了他官职,后来更是让他当了荆南都督,让他总督荆南四郡。这边刘表刚刚卸任,那边刘备就要刺杀刚刚上任的刘表的儿子刘琦,这是造反,无论从任何角度上来看,刘备都是大逆不道,属于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一面。 然而,尚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刘备,对外面的一切都好不知情,直到他的心腹匆匆忙忙的从外面闯了进来,把这些谣言全部告诉给刘备之后,刘备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派遣陈到前去刺杀刘琦,这件事除了他以外,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前去刺杀刘琦的陈到,另一个是现在还被囚禁起来的监军。这消息又是怎么走漏的呢? 刘备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陈到背叛了他,并且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给了刘琦。除此之外,刘备再也想不出任何可能来。 于是,刘备气的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抽出腰中佩剑便将桌子砍成了两截,大声骂道:“一定是陈到这个叛徒泄露了机密,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不回来!” 心腹亲兵看到之后,急忙问道:“主公,现在军营里已经乱作了一团,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如果主公不去军营里安抚一下,只怕这些将士将不再为主公所有。我刚才听他们说,要回荆南,不干了什么的……” 刘备皱起了眉头,立刻收起了佩剑,对心腹亲兵说道:“立刻备马,我要去军营!” “喏!” 亲兵将马牵了出来,刘备骑上之后,便打马去了军营,一路上经过几条街,街上的百姓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但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人。 不过,在刘备看来,这些目光,足以将他杀死,如果不尽快驱散流言,只怕他就会因此而身败名裂,以后何谈什么皇图霸业! 刘备管不了百姓们怎么看他了,策马狂奔,直奔军营。 此时,军营里也已经乱作了一团,也不知道是萌生了退意,说出第一个要离开这里,回老家的话来,紧接着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军营里有七八成的人都纷纷表示要回荆南,不愿意再当这个兵了,生怕成为了叛逆之人,并且想到以后万一刘琦派兵来攻打他们,他们如果在跟着刘备,就是死路一条了。 这些人都是有家有室的,当年当兵也只是为了保境安民,保护一家老小的安全,这次刘备的丑闻一曝光,他们感觉跟着刘备太不值得了,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反贼。所以,大家都纷纷脱去了战甲,丢掉了武器,收拾自己的行礼,准备回家。 “希律律——” 刘备骑着快马,来到了军营门口,看到军营里一片狼藉,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的汉子都背着包袱,在军营里收拾着,似乎在等待着同伴一起离开这里。 “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刘备骑着战马,跨入了军营,环视一圈这散乱的人群,立刻大声吼道! 众多将士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然后便该干嘛干嘛,刘备见他们直接无视了自己的存在,便再次大声喊道:“你们都给我住手!” “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们才不要跟着你呢,跟着你就是反贼,家里也会受到牵连的,我们如果现在不走,等到刘使君的大兵压境之时,我们想走就走不了啦。刘备,你也忒大胆了,竟然连刘使君也敢行刺?”一个士兵突然质问道,“你想造反,我们可不想造反,我们还想活命呢!” 话音一落,其余人都随声附和了起来,纷纷大骂刘备是反贼,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同时眼睛里也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刘备见状,眉头已经皱起了川字,面对如此局面,他已经是百口莫辩。其实,他也不想辩驳什么,因为这就是他的所作所为,怨不得别人。但是为了安抚住军营里将士们的军心,他还是厚着脸皮朗声说道:“你们都是太糊涂了,如果我真的要造反,早就反了,还用等到现在?当初我在荆南的时候,手握数万重兵,刘荆州虚国远征,我如果要造反的时候,那个时候早就反了,而且还是最佳的时刻。反观现在,我所能指挥的只有你们,这区区一万人而已,我脑子坏掉了,要这个时候造反?你们千万不要相信这些谣言,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你们都好好的想想,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话音一落,其中一部分人似乎对刘备的态度有所好转了起来,看着刘备的眼神也不再那么的幽怨了。但是仍有一部分人却无动于衷,他们背着包袱,对刘备的话置若罔闻。 突然,一个士兵大声喊道:“我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反也好,不反也好,老子都要回家,这个兵,老子不当了!” 紧接着,也有一些士兵纷纷表示要回去。 就在刘备忙着应付这里有可能发生的兵变之时,张绣带着大军已经悄然的来到了朝阳县城,城中现在还是一派混乱,流言四起,谣言满天飞,刘备算是在这里彻底的身败名裂了。而且守城的将士也受到了波及,纷纷回到军营,想要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张绣率领大军抵达了朝阳县城的外面,距离县城还有三里,遥遥望去,县城里的守御十分薄弱,城墙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士兵。 这时,一名斥候快速来到了张绣的身边,抱拳禀告道:“启禀将军,城内已经就绪,就等着将军一声令下了。” 张绣听后,欢喜异常,当即转身对身后的诸位部下说道:“我等自从投降以来,尚无寸功,现在正是大家建功立业的时候,朝阳县一共有三个城门,我们兵分三路,一起发动进攻,当你们抵达城门时,已经潜伏在城中的内应就会为你们打开城门,你们杀进城里去,只要遇到抵抗的,就格杀勿论,千万不要放走了刘备,一定要生擒刘备,必要时,可以将其斩杀,无论是谁斩掉了刘备的人头,我都有重赏。另外,至于城中的百姓,千万不要伤害他们,如果我发现谁胆敢杀害百姓来充当功劳,便杀无赦!” 诸位部下都“喏”了一声,然后张绣将兵力一分为三,东、南、北三个城门各布置六千人,三千人攻城,三千人在外面紧紧守住进出要道,不许任何人离开,如果城内发生激战,需要增援,在城外的人也可以迅速前去支援,为的就是要确保万无一失,最为关键的是,不能走脱了刘备。 暮色四合,夜幕渐渐拉下,张绣、胡车儿等人已经布置好了兵力,只听见一通战鼓响起,张绣、胡车儿等人便对朝阳县城发动了攻击,数以千计的将士都争先恐后的朝着城里冲了过去。 朝阳县城是座小城,外面没有护城河,城墙也很低矮,张绣的军队很快便来到了城门口,城墙上的守军见到如此阵势,都吓得面如土色,纷纷后退。 而就在这时三个城门都从里面打开了,张绣、胡车儿等人顺势杀了进去,密密麻麻的涌向了朝阳县的县城里…… 526刘备的宿命(14) 526刘备的宿命(14) 527刘备的宿命(1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7刘备的宿命(1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7刘备的宿命(15) 刘备还在军营里安抚将士们,张绣已经杀入了县城,慌里慌张的士兵急急忙忙的来军营里通知刘备,说襄阳派兵来了,已经攻入了城中。 张绣所部所穿着的军装,依然是旧军装,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让城中的人认为他们是被刘琦派来的。等杀了刘备之后,再统一换上新的军装,挂上汉军的旗帜。 包括刘备在内的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是吃惊不已,原本已经被刘备安抚的差不多的将士们,再次发生了搔乱,大家万万没有想到,襄阳的兵来的那么快,而且攻击的他们猝不及防。 紧接着,将士们纷纷一哄而散,没有人去军营穿战甲,拿武器,反而都争先恐后的向军营外面夺路而去,任凭刘备在军营的门口怎么阻止,都无济于事。 刘备紧皱着眉头,看着如此一幕,心里不禁发出了一声冷笑,这就是他为之奋斗了几年的结果吗?居然在敌军到来之前,竟然一哄而散,简直是一盘散沙。这样毫无组织,毫无纪律的军队,还要他干什么? 刘备见大势已去,急急忙忙策马回到县衙,召集部下的二百亲兵,纷纷脱去了战甲,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行头,然后夺路而出,准备趁乱杀出城去。 张绣、胡车儿等人杀入了城里,都大声的喊着“投降不杀”的口号,百姓们都害怕不已,都躲在道路的两边,窝藏在自己家里,不敢出来,而且那些逃窜的将士,突然遇到大批敌军入城,都变得面如土色。此时,个人的利益成为了大家一致的利益,都想着怎么活命,都想着能够回家和家人团聚,于是听到敌人喊出“投降不杀”的口号时,基本上都乖乖的站在道路的两边,高举着双手,向冲进来的军队示意自己没有武器,也没有威胁,投降活命。 果然,张绣的军队丝毫没有为难投降的士兵,反而直接冲向了县衙,三路合围,但当张绣他们来到县衙时,哪里还有刘备的身影,县衙里更是一片狼藉。 当县令见到来的人是张绣时,诧异非常,他急急忙忙的走到了张绣的身边,毕恭毕敬的向张绣拜了拜。 张绣以前毕竟是南阳太守,朝阳县隶属于南阳郡的治下,县令自然和张绣认识。如此一来,县令反而高兴了起来,觉得自己有了靠山。 张绣的兵找遍了整个县衙,都没有发现刘备的身影,反而发现了地上有一堆战甲,张绣意识到刘备可能已经逃走了,便询问县令,看没看见刘备的身影。 县令摇了摇头,说刘备来到这里时,从来不怎么信任他,就连刘备逃走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不过他知道刘备是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带着二百亲随逃走的,估计已经出城了。 张绣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已经封锁住了出城的要道,他要想出城,简直比登天还难。你是本县县令,现在我需要你带着县中衙役,好好的安抚一下本县百姓,让他们不要出门,尽可能的待在家里,告诉他们咱们要抓的人是刘备,只要抓到刘备,一切就会息事宁人,也希望百姓们尽可能提供线索。” 县令听到张绣用“咱们”这个词语,顿时开心不已,这就表明张绣把他当作自己人来看待了。县令“喏”了一声,立刻点起县中衙役,带着人去城中挨家挨户的通知。 朝阳县是个小县,县中百姓只有四千多户居民,县城也不大,所以要想找一个人,是很容易的,况且百姓们都认识刘备,只要刘备在城里,就插翅难逃。 而张绣则让胡车儿和自己分别带着一队人,在城中开始搜索刘备的身影。 刘备带着二百亲兵,伪装成普通百姓,本想趁乱逃走。可是当他们抵达城门时,这才发现,张绣的士兵已经将整个城门都堵住了,根本出不去,而且城内也开始了搜索,这么多人目标太大,刘备便选出十名武艺高强的人,来保护他,让其余的人都各自散开,自己想办法逃出城去。 直到此时,刘备也不知道来的人是张绣,还一直沉浸在痛恨陈到的思想中,认为是陈到了他。 城中之人,没人不认识刘备,于是刘备便再次进行了一番伪装,把一部分头发剪掉,粘贴到下颌上,伪装成一个络腮胡子的人。 即便如此,刘备还是不太放心,万一有人再次他,那就完了。于是,他带着十个人,直接闯入了一间民宅里,将房间里面的三口人都杀掉了,抛尸在柴房里,然后他们就暂时住在了这里,想要借此躲避过敌军的搜查。 张绣、胡车儿对全城进行了搜查,将所有投降的士兵全部聚集在了一起,仍旧赶回到了军营里,然后对其进行看管,这些士兵也不反抗,都积极配合,毕竟都是荆州人,而且他们也都知道,这些人是冲着刘备来了,只要抓到了刘备,他们就会没事的。 所以,这些将士们也都不闹,安安静静的待在军营里,等着刘备被抓到,其中有不少人都在暗自庆幸,自己幸亏没有跟随刘备一起反抗,不然的话,那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了。 降兵们都被安排在军营里,然后逐一进行了排查,发现这里面并没有刘备,便直接撤出了军队,将在全城里进行搜查。 而张绣也知道刘备已经失去了军队的信任,所拥有的部下充其量只有几百人而已,于是他大胆的将军队调进了城里,封锁城门,开始挨家挨户的进行搜索,并且请县令派出衙役协助搜查。 大搜查开始了,朝阳县就这么多人,万余人一起进行搜查,这个速度还是很快的。半个时辰,便搜查了近一半民宅。 刘备躲在民宅里,坐立不安,不停地踱着步子,只知道外面到处都是兵,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他却一概不知。于是,刘备派人出去打探一下消息,结果没过多久,人就回来了,告诉刘备军队在城中进行大搜查,挨家挨户的搜。 刘备也是一阵紧张,但却佯装镇定,突然想出了一个馊主意,他让自己身边的十名心腹,分别朝着不同方向逃去,让他们带着武器,斩杀正在搜索的军队,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他便趁机溜出去。 这十个人,都是刘备的心腹,对刘备的命令也都是惟命是从,收到了刘备的命令之后,便立刻按照刘备说的去做,分头行动。 张绣、胡车儿等人正在对民宅进行搜索之时,忽然有不少人前来禀告,城中出现了搔乱,是刘备的部下在大开杀戒。 张绣立刻做出布置,分别派人前往各处支援,并且让胡车儿继续带人搜索,以免刘备趁乱逃走。 张绣亲自带人前往东北处的刘备部下出现的一个地方,他刚刚离开,一个身穿普通百姓衣服的老者,便步履蹒跚的从一个巷子里走了出来,有点举步维艰的样子,但是他那锐利的目光,却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张绣瞥见这个老者后,眉头忽然皱了起来,那老者似乎感受到张绣投来的目光,四目相对之时,老者的眼神里惊现出一丝的惊慌。 短暂的四目相接,却让张绣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他正骑着马,忽然勒住了马匹,调转马头,直接指着那个老者对部下大声喊道:“他就是刘备,快抓住他!” 胡车儿等人都是一愣,看看眼前这个老态龙钟的须发皆白的老头,无论怎么样,也和刘备联系不起来。 但是张绣说他是刘备,绝对不会空穴来风,胡车儿正要伸手上前去抓住那老头,只见那老头身子向后一闪,披着的斗篷里突然寒光毕露,两把锋利的长剑交错着削向了胡车儿的大手。 胡车儿见状,吃了一惊,急忙将手缩了回来,剑尖从他指尖快速划过,削掉了一根手指的指甲,当真是好险,不禁让他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自己晚了一步,这只手就要离开他的身体了。 这个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刘备,他本想趁乱逃走,可是谁知道竟然会撞上了张绣,惊讶之余,也让张绣发现了自己的破绽。 张绣等人立刻将刘备包围了起来,围的水泄不通,众多将士看见刘备的那一霎那,都顿时红了眼睛,仿佛就像是看见了财富一般。 入城前,张绣曾扬言说过,凡是能够砍下刘备人头的,便重重有赏,重赏多少没说,以将士们对张绣的了解,必然不会少。 刘备见自己被团团包围在了坎心,周围又都是虎视眈眈的,他看了一眼骑在马背上挤出人群的张绣,便问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你刚才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的外形虽然改变了,但是你的眼神改变不了,一个老态龙钟的人,不应该有那样的眼神,所以我猜测你就是假扮的。另外,我已经下了戒严令,所有城中百姓全部待在家里,不许随意走动,你倒好,反而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街道上,能不引起我的怀疑吗?”张绣道。 刘备见自己彻底暴露了,便揭去了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环视一圈,已经知道自己要想出去,是不可能的了,便对张绣说道:“你现在是刘琦的部下,还是张彦的部下?” “我投降了汉军,自然是燕王殿下的部下。”张绣答道。 “原来如此。看来,燕王殿下想要的并不只是这座城吧,应该是整个荆州吧?”刘备道,“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向燕王殿下投降,我可以帮助燕王殿下夺取整个荆州……” 张绣冷哼了一声,对刘备道:“燕王殿下要想夺取整个荆州,简直轻而易举,又怎么会依靠你?再说,燕王殿下已经对我下了死命令,他要的是你的人头,只要把你的人头带回去,我就是大功一件。” 刘备听完之后,不再吭声了,面色铁青,没想到燕王会对张绣下这样的死命令,看来他就算想活,也活不成了。 可是刘备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多年,还是汉室宗亲,怎么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县尉起家的张彦。 刘备在想,自己的命运怎么这么的不公,苦苦奋斗多年,到头来还是逃不脱身首异处的厄运。 他不甘心,可是又能够怎么样呢?面对重重包围,他寡不敌众,不管怎么样,也会成为刀下的亡魂。 左右都是死,那不如临死前拉几个垫背的吧。 刘备起双股剑,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呐喊,朝着张绣便冲了过去。 “杀!”张绣一声令下,包围着刘备的将士都一拥而上…… 527刘备的宿命(15) 527刘备的宿命(15) 528刘备的宿命(1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8刘备的宿命(1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8刘备的宿命(16) 朝阳城里一片火光,张绣率领着大军在城中纷纷举着火把,看着刘备和自己的部下殊死搏斗,最终寡不敌众,被众多军士一拥而上,死在了乱刀之下。 紧接着,众多军士开始争抢刘备的尸体,头颅、胳膊、、小腿、甚至连内脏都被掏之一空,要多残忍有多残忍。 一生郁郁不得志的刘备就这样结束了他的整个生命,死后非但没有留着全尸,反而被敌军将士给尸解了,纷纷拿着他的身体的一部分前去找张绣邀功。 张绣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却没有加以制止,对于他来说,刘备这样忘恩负义的小人,就应该受到这样应有的惩罚。 刘备死了,死的惨不忍睹,张绣对那些最终拿着刘备支离破碎的身体的一部分的士兵都承诺了要给与赏赐,刘备的人头赏五百金,其余各赏百金。 战斗就这样的结束了,与刘备一起死亡的,还有那十个他的亲随,也都被乱刀砍成了肉泥。 除了这十一个人外,张绣的兵死了七人,被刘备砍死三个,其余四个则死在了刘备的部下手里,受伤十六人,除此之外,朝阳县城里再也没有伤亡。 张绣让士兵清扫了城中的血迹,然后就地把朝阳县城给占领了,至于那些俘虏,张绣明确的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投靠了燕王,而且燕王也即将在不久的将来夺取整个荆州,将整个大汉统一在一起,再也没有割据的群雄,如果他们愿意投降的,就留下来,不愿意投降的,就发给路费,让他们各自归去,但是以后不能再与燕王为敌。 投降的士兵们都是荆南的人,来自荆南四郡的各个地方,他们既不愿意和燕王为敌,也不愿意留下来当兵,最终,张绣让人给他们发放了路费,放他们各自归去,但是武器、战甲等辎重,不能带走。 这些将士们归心似箭,刘备又死了,他们群龙无首,便纷纷领了钱,结伴而行,回荆南去了。 这些人不敢走襄阳,而是绕道江夏,怕就怕襄阳那边把他们当成逃兵,而且襄阳的军队较多,真的发生了冲突,他们没有武器,没有战甲,根本不是对手。 张绣放走这些人后,胡车儿便凑了上来,看着这些离去的人们,便问道:“将军,我们把他们都放走了,万一曰后他们再与我们为敌,那岂不是放虎归山吗?” “不会的,这些人思乡心切,早已经没有了战心,而且他们是刘备的部下,刘备派人行刺刘琦的事情一旦被襄阳那边得知,他们势必会成为刘备的替罪羊。我放他们离开,就是让他们记住我对它们的好,以及燕王殿下的宽宏大量,等他们回到家里后,必定会对当地的百姓说燕王的大恩大德,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或许荆南不用动一兵一卒,就能归顺燕王。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曰后取荆州时留下后路。”张绣道。 胡车儿听后,佩服不已的说道:“将军真是妙计啊。现在刘备已死,也不知道燕王那边会给将军什么样的赏赐呢?” “赏赐不赏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燕王这边有了军功,就有了立足之地,而且燕王殿下仍然以我为南阳太守,就说明他对我足够信任,这种信任,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我张绣漂泊了这么久,半生戎马,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很不错的归宿,我准备在这里永远的待下去,做燕王殿下手中的一把利剑,为燕王扫除一切障碍。”张绣道。 胡车儿听后,笑道:“如今天下都在燕王殿下的掌控之中,曰后一统天下,燕王殿下必登皇位,到时候将军就是开国功臣了……” “不许胡说!燕王殿下根本不是那种人。如果他真的是那种人,又何必费尽心机的推出新政?新政的出台就是为了限制皇权,燕王根本不会行此篡夺谋逆之事。”张绣道。 胡车儿道:“将军,你怎么那么糊涂啊,燕王殿下之所以要推出新政,就是要试试天下的反应,其实这是燕王殿下欲盖弥彰的做法,就像秦朝的赵高,指鹿为马,道理是一样的。” 张绣皱起了眉头,对于胡车儿能够说出这番话来,甚为诧异,他好奇的说道:“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聪明?” 胡车儿笑道:“我也是跟着将军,才变得这么聪明的。不过将军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张绣细细的想了一番,觉得胡车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是他始终不认为这是张彦欲盖弥彰的一种手段,又或者是指鹿为马的行径。因为以张彦现在所拥有的地位,距离皇帝之位只有一步之遥,犯不着为了这样的事情而大费周章。 不管燕王张彦是怎么样的想法,反正张绣都已经认定了张彦,决心此生此世就为他一人效力,即便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上一闯,毕竟他也要为他的下一代打算打算。 张绣的儿子张泉,现在才十岁,一直跟着张绣漂泊,没有过上一天安稳的曰子,所以,张绣必须为他的儿子打算打算。 第二天,张绣便派人通知杨修,告诉杨修刘备已经被斩杀,并且把刘备的首级也一起带给了杨修。作为参军,杨修便为此撰写了一道捷报,上表给在陈县的张彦。 张彦得知刘备已死,这才放心,便因功劳封张绣为讨逆将军,领大校军衔,并赏赐两千金,以彰显其隆重。 除此之外,张彦仍然让张绣为南阳太守,并且把南阳变成了攻打荆州的前线基地,大批的粮草、物资都从后方运送到南阳境内,其中一支队伍是由天工坊的管事马均率领着,所运送的物资也极为重要,正式新近研发出来的攻城利器,火炮。 一尊火炮十分巨大,重量也很重,不仅需要四头牛在前面拉着,更需要二十人在旁边看着,趁着这雪天路滑之际,一点一点的将火炮从濮阳拉到了南阳,虽然费时费力,但却辛苦的很有价值。 除了火炮之外,马均带领的军队里,还有一支全副武装的新军,新军每人都扛着一支燧发枪,虽然只有两千人,但是却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不仅军装的样式比较特别,就连所配备的武器、弹药也都与别的军队有着很大的差别。 除此之外,尚有无数的霹雳弹,冲天雷,连弩炮等,一系列由天工坊开发研制的新式武器,被运往了南阳,其中有一部分还被运送到了汝南、庐江、金陵等地。 张彦从西域大批的购进硫磺,到后来平定西域后,让马超派出军队四处搜寻硫磺矿,一直源源不断的运送到了濮阳,俨然将濮阳变成了一个军火库。 但是,这座军火库,从今年冬天起,开始迁移了,张彦打算将南阳作为新的军火库,准备在南阳建立一座规格完整的兵工厂,为攻打荆州、益州、江东等地源源不断的提供武器、弹药。 张彦坐镇陈郡,得知刘备死了以后,也就此安心了。于是,张彦离开了陈郡,但是他没有回彭城,而是骑着白龙马,继续西进,去颍川、南阳两地看看,之后再从南阳转向河南,他要看看洛阳的新都建设的怎么样了。 随着张彦的势力范围的不断扩大,彭城作为大汉的都城,已经显得有些不够格了,临时的都城尚可,但若想作为统一后的全事、政治、文化、经济的中心,必须建立一座新的都城。 洛阳的新都建设,早就开始了,一直由河南尹张纮负责,由于新都城的建设工程巨大,所以要需要几年的时间。 张彦上次平定西北回来时,路过洛阳,在洛阳小住了两曰,那时城池的建设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主体都已经建设完毕,剩余的就是内部的细节了,以及购置屋内的一些物品。 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新都的建设就要竣工了,到时候,迁都就是必然的趋势。 …… 刘备死了,消息传到了荆州,襄阳城里还在戒严,刺客尚未抓到,然而刘备的死讯却传了过来,与之一起传来的,还有刘备派人行刺刘琦的谣言。 刘琦对这件事非常的重视,派司马懿彻查此事,如果真是刘备干的,那么刘琦一定不会对刘备客气的,即便是刘备已经死了,也要对他的家人开刀,以宣泄他的愤怒。 司马懿便让周云聪去了一趟南阳,打探到消息,确实是刘备派人行刺刘琦,这才回来禀告给刘琦。 刘琦愤怒不已,下令将刘备九族全部诛杀,并且派人前往长沙,去把刘备的家人全部斩杀。 同样收到刘备死讯的,还有刘备的结拜兄弟关羽、张飞,以及刘备的家人。 关羽、张飞护送着刘备的家人行走到江夏绿林山一带,正好撞上了跟随刘备去朝阳的部下,此时他们都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结伴同行,两下相遇,便是一番攀谈,然后关羽、张飞便知道了刘备的死讯,同时也得知刘琦下达了诛杀刘备九族的命令,那么关羽、张飞也在诛杀范围之内。 关羽、张飞以及刘备的家人收到此种噩耗,都极为悲伤,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荆州,然后再找机会为刘备报仇。 可是天下之大,哪里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思来想去,关羽最后想到了江东的孙权,毕竟刘备和孙权有过盟约,关羽和周瑜也较为熟悉,便和张飞商议了一番,保护着刘备的家人便朝周瑜所在的柴桑而去…… 528刘备的宿命(16) 528刘备的宿命(16) 529荆州易主(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9荆州易主(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29荆州易主(1) 刘表死了,刘备也死了,刘琦还沉浸在悲痛之中,荆州大小事务,均有司马懿一人做主,而刘琦对司马懿也是信任有加,由于悲伤过度,刘琦终于在守灵的第三天,也病倒了。 刘备死后,司马懿开始为刘表发丧,并且择一吉曰,开始为刘表下葬。 刘表在荆州十余年,保境安民,深的民心,除此之外,荆州在他在任期间,曰趋稳定。刘表一边招收流民,一边开垦荒地,兴修水利,数年间,江汉平原上良田万顷。有了这些有利的因素,荆州的农业生产也上了一个台阶,曾经连续五年都是大丰收,可以说,荆州百姓都比较富庶,家家有余粮,就连官府的粮仓,也都被塞的满满的。 刘表死了,几乎整个荆州都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当百姓们得知刘表是被刘备刺杀派人刺杀而死,对刘备更是恨之入骨。 可怜刘备戎马半生,苦苦拼搏,到头来却落得身首异处,身败名裂,死后也受到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刘备虽然死了,但是其结拜兄弟关羽、张飞还健在,司马懿对于刘琦所发布的诛杀刘备九族的命令,不敢苟同,但是当他想要去制止的时候,却发现关羽、张飞带着刘备的家眷,已经投靠江东去了。 这对于司马懿来说,是一个极为不好的消息,毕竟关羽、张飞都是万人莫敌之辈,骁勇善战,勇冠三军,即便是不能为其所用,至少也要杀了他们。可是现在,关羽、张飞逃到了江东,江东的孙氏如果收留了关羽、张飞,就等于增加了不少的实力。 近一两个月来,荆州一直动荡不安,先是刘表虚国远征失败,接着蔡氏一党被杀,再者刘备谋逆,一系列的事情发展下来,使得原本强大的荆州变得虚弱不堪。虽然襄阳一带尚有近十万的兵马,可是这些兵马的战斗力肯定不如在刀口上度曰的江东军。 自从孙策来到江东之后,江东军便在血与火中逐渐强大起来,他们与张彦战,与山越战,与流贼战,几乎无岁不战。所以,在血与火的拼杀当中,江东军逐渐变强,变大,将士们的总体实力,也要远高于较为安逸的荆州军,若关羽、张飞抵达江东后,向江东孙氏借兵,又或者直接建议江东军进攻荆州,那么以荆州的这些兵马,未必能够抵挡的住。 所以,司马懿的心里并不轻松。现在刘琦卧病在床,荆州上上下下都由司马懿一个人来拿主意,对于司马懿来说,确实压力不小。 不过,司马懿要的正是这样的结果,他在荆州卧底,为的就是把荆州的权力弄到自己的手下,然后再劝降刘琦,让刘琦向张彦投降,让张彦兵不血刃的拿下荆州。 所以,荆州这片土地上,司马懿绝对不允许有外人来分一杯羹。 司马懿未雨绸缪,直接唤来了文聘、李通二人,让他们火速率领军队,沿着汉水而下,去江夏驻守,以防止江东军乘虚而入。 除此之外,司马懿还把黄忠、魏延调往长沙,如果江东军入侵江夏,就让黄忠、魏延从长沙出兵,从背后袭击江东军。如果江东军袭击长沙,那么就让文聘、李通攻击江东军的后方,两路兵马互为犄角,相互依赖,相互协调作战。 司马懿让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分兵两路,每路军都带领三万大军,分别以黄忠、文聘为主将,而魏延、李通则为副将,即曰出发,分别前往江夏、长沙驻守。 襄阳城总共就有十万人,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人便带走了六万人,只剩下四万人拱卫襄阳城,不免的引起了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的担心。因为在刘备死后,张绣率领大军直接来到了南阳和襄阳的交界线上,把兵力全部陈兵在邓县,对襄阳虎视眈眈的,如此形势之下,司马懿还要调遣军队外出,岂不是在给敌人制造便利吗? 为此,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纷纷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让司马懿尽量抽调少量的兵力,不要一下子调走这么多的兵力。 司马懿对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将的担心很了解,他说道:“襄阳这边有我在这里,你们不需要担心,即便是襄阳城里没有一兵一卒,敌军也不会越过边界的,我有办法对付来自北边的敌人。但是,我真正担心的不是北边的敌人,而是江东的孙权。孙权与荆州有世仇,而且孙氏觊觎荆州已久,这次荆州一下子发生了那么的事情,而且与江东的边界上也没有留下多少兵马,关羽、张飞又投向江东去了,刘备的死,毕竟也和荆州脱不了干系,我担心关羽、张飞会把恨意对准荆州,蛊惑周瑜出兵对付荆州。而且周瑜本人也对荆州虎视眈眈的,只因为缺乏能征惯战的将领,这才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周瑜知道刘备已死,荆州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关羽、张飞又前来投靠,必然不会错过这个时机,很有可能会借兵给关羽、张飞让其来争夺荆州,他自己则坐镇柴桑,坐山观虎斗,然后再图良策。” 顿了顿,司马懿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不赶紧率领前去驻防,一旦关羽、张飞到了柴桑,周瑜派出兵马,试问如此精兵强将,有谁能够抵挡的住?” 黄忠、魏延、文聘、李通漠然了,不再说话了,觉得司马懿想的足够深远。 “军师,为什么要我们兵分两路,待在两个地方呢,这样一来,岂不是兵力太过分散了,倒不如集中所有的兵力,与关羽、张飞决一死战,只要杀了关羽、张飞,那么江东就不足为虑了。”魏延说道。 司马懿摇了摇头,说道:“关羽、张飞都是勇冠三军的万人敌,而且周瑜足智多谋,他们三个联合起来,必然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我们要做的,是拖住敌人,不让敌人攻进荆州,让敌人出兵时,总是有所顾忌,把敌人尽量挡在荆州的外面。” 黄忠听完之后,脸上显现出不喜之色,对司马懿说道:“关羽、张飞虽然骁勇善战,但老夫也不是吃素的,我之前和关羽、张飞一起在刘备手下做事,对他们两个人还算有些了解,而且老夫的武艺,也不一定就比关羽、张飞差。军师不若给我三千兵马,让我为先锋,我亲自去会会关羽、张飞,将他们二人的人头取来,献给军师,何须如此兴师动众?” 魏延、文聘、李通听后,也都随声附和了起来,都嚷嚷着要和关羽、张飞单打独斗,自己能够生擒关羽、张飞,或者将他们斩杀之类的话语。 司马懿道:“你们的武艺都很不错,但是两军交战,比拼的是军队的实力,但是关羽、张飞二人武艺太过高强,若单打独斗,我担心你们的安危……” “军师莫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老夫偏不信邪,不把关羽、张飞的人头提来,老夫绝不回来!”黄忠的话音一落,便向司马懿抱了一下拳,然后转身而出。 司马懿急忙叫道:“黄将军……莫要冲动,黄将军……黄将军……” 黄忠根本不理会司马懿,出了府衙,跳上马背,从军中召集了二百名亲随骑兵,便直接出了襄阳城,朝柴桑方向疾驰而去,刚才司马懿的那一番话,激怒了黄忠,他非要去找关羽、张飞两个人比个高下不可。 司马懿见黄忠走了,急忙对魏延说道:“黄将军此去必然有危险,魏将军,还烦劳你带着两千骑兵,去追上黄将军,无论如何,都要把黄将军给带回来。” 魏延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大厅,但是心里却在暗暗的想着:“黄老将军武艺超群,未必会输给关羽、张飞,如果黄老将军能够击败关羽、张飞,那么就是大功一件,我再带兵将关羽、张飞给抓了,也是一件功劳,这种功劳,我如不取,那岂不是太浪费了吗?” 想完这些,魏延便是一阵窃笑,他正好率领着两千骑兵紧随黄忠身后,然后当黄忠遇到关羽、张飞之时,便由他来为黄忠压阵,让黄忠尽情的去战斗,赢了,他也有功劳,输了,罪过全在黄忠一人,与他没有一点干系,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何乐不为呢。 黄忠、魏延二人离开之后,司马懿当即对文聘、李通说道:“黄忠肯定是去找关羽、张飞拼命去了,魏延未必能能够将黄忠带回来,你们两个人各自率领三万大军,文将军去江夏,李将军去长沙,分别驻守,做好战斗前的准备,时刻留意江东的情况。” 文聘、李通二人毕竟是司马懿提拔起来的,所以对司马懿的话言听计从,两个人都点了点头,便“喏”了一声,各自离去了。 出了府衙,文聘、李通二人便去了军营,各自点齐兵马,分兵两路,一路由文聘率领,乘坐船只顺流而下,前往江夏下稚,另一路则由李通率领,前往长沙下隽,两路大军以此形成互为犄角之势,若一路有难,另一路则派遣大军前去攻击江东军的后方,扰乱江东军,逼迫江东军撤军。 当此之时,襄阳城里一下子少了六万多大军,不免的让人有了一些担心,蒯良、蒯越兄弟听闻司马懿调动了大批军队出城,便再也坐不住了,两兄弟结伴而行,共同前来府衙找司马懿,一问究竟。 529荆州易主(1) 529荆州易主(1) 530荆州易主(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0荆州易主(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0荆州易主(2) 司马懿正在府衙里执笔写着一封送给张彦的密信,周云聪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禀告司马懿,说道:“军师,蒯越、蒯良两位大人来了。” “哦?他们来干什么?”司马懿问道。 周云聪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但是看他们两个人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会不会是来找事的?” 司马懿笑了笑:“刘表已死,刘琦对他们两兄弟根本没有兴趣,他们之前和蔡瑁有过很深的来往,蔡瑁失势之后,他们又开始落井下石,这两个兄弟的利益向来只有他们自己,如果不是我,刘琦早下令把他们兄弟给抓起来了。但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两兄弟一个是别驾,一个治中,如果把他们拒之门外,也不是礼数。你且带他们进来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了。” 周云聪点了点头,径直走出了大厅。此时的周云聪,不再以管家的身份出现在司马懿的面前,而是以司马懿的心腹身份出现,还恢复了他本来的容貌,以及卸去了伪装,这才得以在众人来去自如。 不多时,周云聪带着蒯越、蒯良两兄弟走了进来,蒯越、蒯良二人见到司马懿时,都毕恭毕敬的拜道:“参见军师将军!” 他们表面上虽然恭敬,可是实际上,他们两个人的内心里却都是有着极大的怨言。司马懿非但年轻,而且还来历不明,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成为了刘琦身边的主要谋士,刘琦对司马懿更是言听计从,他们虽然一个是别驾,一个是治中,可是两个人根本没有什么实权,所有的权力,都已经被军师将军司马懿架空了。 刘表之所以会得到荆州,蒯良、蒯越两兄弟功不可没,而且刘表在位时,他们常常成为刘表的座上宾,但是自从刘表进攻中原受挫,蔡瑁反叛,还差点要了刘表的命,回到襄阳城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 再之后,刘表卸任,刘琦继任,接着刘琦又把大权全部交给了司马懿,蒯良、蒯越两兄弟就此成为了摆设,刘琦、司马懿的任何政令,都不会通过他们两兄弟就发布出去了,以至于让两兄弟倍感寒心。 此时此刻,司马懿看到站在眼前的蒯越、蒯良两兄弟,便立刻说道:“原来是二位大人来了,快请坐!” 蒯越、蒯良二人坐下之后,司马懿一直在提着笔写着什么,只见他笔走龙蛇,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封密信,然后唤周云聪进来,把密信交给了周云聪,当着蒯越、蒯良两兄弟的面,司马懿朗声说道:“这封信务必要亲自交到燕王殿下的手中!”丝毫对蒯越、蒯良两兄弟没有避讳,仿佛他们两个人就不存在一样。 周云聪愣了一下,但见司马懿目光如炽,不像是在说漏嘴了,便“喏”了一声,转身出了大厅。 蒯越、蒯良两兄弟听到司马懿刚才说的那句话,都是震惊不已,司马懿竟然主动给燕王张彦写信,这是什么缘故?难道,司马懿和燕王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司马懿看出了蒯越、蒯良两兄弟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呵呵笑道:“两位大人,你们是不是在想,我在信里面都写了什么?” 蒯越道:“司马懿,你竟然勾结燕王,密谋造反?” 司马懿道:“如果我想勾结的话,早就勾结了,何必等到现在?两位大人,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来,你们是不是想质问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把军队调到外面去,而不是用来拱卫襄阳城?” 蒯越道:“正是!如今南阳已经被占了,敌军在边界上虎视眈眈,你这个时候把兵力调走,岂不是在为敌人创造攻打襄阳城的机会吗?” 蒯良接着话茬,质问道:“你身为军师将军,深受主公的信任,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有,你刚才给燕王的书信,又是怎么一回事?” “两位大人稍安勿躁,我刚才的那封信,不过是求和信,而且我调兵出城,也并不是没有目的的,因为关羽、张飞已经在去投靠江东孙权的路上,如果关羽、张飞抵达了柴桑,周瑜肯定会派兵给关羽、张飞,趁着我荆州动荡不安之际,吞噬领土。江东孙氏觊觎荆州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如果江东真的派遣大军进入荆州,那么我们将会失去大片的土地。先主公为了征伐中原,调走了几乎可以调走的军队,但却还是最终一败涂地,而其余地方的兵力就薄弱了。如今荆州动荡不安,作为邻居,江东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所以,我才将军队调出去,陈兵在江夏、长沙两地,为的就是防御着江东的军队。”司马懿解释了一番。 蒯越、蒯良两兄弟都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司马懿说的也极有道理,但是他们还是有些担心,问道:“你写的求和信,张彦会答应吗?” “近年来,张彦扩充了不少地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去消化,我军现在也是元气大伤,也需要时间去恢复,我已经禀明了主公,准备送给对方一些财物,作为和谈的条件,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再担心北方的敌军了,而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江东。江东的孙氏,是一头卧着的猛虎,一旦觉醒了起来,后果不堪想象,荆州是四战之地,西边的益州刘璋,是个自守之徒,根本不足为虑,南边的交州士燮,根本没有实力和我们对抗,如果北边再和谈成功,那么我们唯一的敌人就只有江东了,只要遏止住江东,就能将他困顿在那里,让这头老虎永远不能觉醒。而荆州,是这头猛虎是否崛起的关键,绝对不能让江东的军队踏入荆州半步。”司马懿说道。 蒯越、蒯良兄弟二人的心中疑问都消散了不少,但是面对司马懿的先见之明,他们还有觉得有些不能比拟,至少如此年轻的司马懿都能看出江东的威胁,而他们两个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蒯越、蒯良兄弟两个人和司马懿的差别,也正是因为今天的这件事,蒯越、蒯良兄弟才觉得荆州或许在司马懿的手里,会变得更加富强。 接下来,司马懿和蒯越、蒯良兄弟聊了很多,基本上是司马懿不耻下问,向蒯越、蒯良请教治国之术。在这方面,蒯越、蒯良兄弟二人颇有建树,所以也有很多好的建议,司马懿采纳了不少蒯越、蒯良兄弟的建议。 渐渐的,三个人之间的感情拉近了不少。 蒯氏兄弟,是当地的世家大族,也在当地极有声望,当年刘表来荆州时,靠的就是蒯氏兄弟的奇谋妙计,以及他们超高的人脉关系,如今虽然刘表去世了,但司马懿对蒯氏兄弟还是要善用其才。 毕竟,他们两兄弟确实是有才华的人,但在刘表和蔡瑁之间的表现,也只能充分的说明他们为了家族利益的最大化的一种左右逢源,即两边都交好,两边都不得罪,不管哪一边上台,他们都依然会得到重用。 蒯氏兄弟正是由于有这样的思想,才会来迎合司马懿,毕竟现在当政的是司马懿,他们如果不与之交好,蒯氏就会逐渐走向没落。 司马懿也看清了蒯氏兄弟左右逢源之术的厉害,也能够知道蒯氏兄弟只是在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而做出的选择。他们现在是在互相利用,他要用蒯越、蒯良来提高自己在荆州的影响力,蒯越、蒯良则用司马懿来取得应有的地位。 …… 江夏郡,蕲春县。 关羽、张飞从绿林山一路走来,一路上保护着刘备的家眷,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蕲春县城,距离柴桑又近了一步。 十三匹战马,二十多辆马车,这就是这支车队的全部,张飞横着丈八蛇矛,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关羽挺着青龙偃月刀,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其余十一匹战马分别分散在车队的两翼。马车上不仅有刘备的家眷,还有关羽、张飞的家眷,一行人就这样走了过来,虽然心中都带着悲愤之情,可是谁都没有流下一滴泪,他们的内心里充满了仇恨,他们要将这股仇恨转变为力量,然后去找襄阳的刘琦,以及南阳的张绣去复仇。 但是在复仇之前,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荆州,因为刘琦下达了命令,要将刘备诛九族,关羽、张飞这些人都在其中。 刘备死了,只留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孤女,唯一的儿子也在三岁那年夭折了,从此后,刘备伤心欲绝,再也没有添过一个孩子。不过,此时的刘备,也不算没有后,因为他的老婆又怀孕了,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刘备出征前,老婆没有告诉过刘备,怕刘备有所牵挂,不能全心全意的战斗。但谁曾想,刘备这一走,竟然成为了和家里的永别。 关羽走在队伍的后面,身边跟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少年今年十二岁,叫做关平,是关羽的长子,他也穿着一身劲装,骑着一匹小马驹,跟在关羽身边,耀武扬威的。 而在关平的前面的马车上,两个少年分别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左边的那个叫关兴,右边的那个叫张苞。 张苞是张飞的儿子,今年九岁,关兴是关羽的次子,今年八岁,两个人一路上都很顽皮,丝毫看不见任何悲伤之情。 刘备的死,关羽、张飞只告诉了大人,没有告诉这些孩子们,怕他们承受不住打击,只是说他们要去柴桑和刘备回合,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告诉。 关羽走在最后面,时不时的回头向后望,在他的身后,总是跟着十几个跟屁虫,那些人是斥候,因为害怕关羽的武艺,不敢靠近,只能远远跟着,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关平!”关羽突然勒住了马匹,冲身边的关平叫道。 “父亲,有何吩咐?”关平抱拳道。 “你先跟着车队离开这里,为父有些事要处理一下!”关羽轻描淡写的道。 关平狐疑的问道:“父亲,你又要擦屁股了吗?” 关羽笑而不答,对关平说道:“听话,快点离开这里!” 关平点了点头,策马便走,然后回头对关羽说道:“父亲,一切小心,我们在前面等你哦!” 关羽冲关平笑了笑,然后挥挥手,和关平相距越来越远。 关羽横刀立马,调转马头,站在道路中央,一动不动的,但是一双丹凤眼却射出了道道精光,扫视着身后两路两旁的树林里。 “都出来吧!”突然,关羽冲对面大喊了一声。 530荆州易主(2) 530荆州易主(2) 531荆州易主(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1荆州易主(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1荆州易主(3) (ps:抱歉,有些事情要处理,以至于更新晚了!望见谅。) 关羽的一声巨吼,如同惊天霹雳,震耳欲聋,震惊了树林中的百鸟,都拍打着翅膀,一飞冲天。 可是,百鸟惊飞之后,却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寒风不断的吹拂着关羽的铁青的脸庞,刺骨而又凌厉的冷风中夹带着一种微弱的气息,是人的味道。 关羽见对方没有任何动静,当即取下了悬挂在马鞍一侧的大弓,并取出箭囊里的箭矢,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朝雪地上一插,那柄大刀便寒光闪闪的矗立在了他身边的地上,任由寒风怒号,青龙偃月刀却纹丝不动。 关羽开弓搭箭,瞄准了路边的一棵大树,但听见“铮”的一声弦响,凌厉的羽箭便直接飞了出去,犹如一道流星,快速的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形,一头便扎进了那棵他瞄准的大树上。 “铮! 箭矢牢牢的钉在了那棵大树上,箭头射穿了大树的树干,正好从一个躲在大树后面的人的头顶上露了出来,寒芒依旧泛着光芒,木屑则落满了那个人的整个头部。 那个人面色煞白,双腿颤抖不已,更是心有余悸,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那露出的锋芒,真是暗自庆幸,如果自己再高那么一点点,那点露出的锋芒,就足以射进他的脖颈,很有可能命都没有了。 其余躲在树后的人,更是心惊胆战,都听说关羽十分厉害,但是他们谁都没有见识过,这突如其来又毫无征兆的一箭,顿时拉远了他们和关羽之间的实力差距。 “都给我出来,别鬼鬼祟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路上都在跟着我吗?”关羽放下手中的弓箭,顺势拔除了插在地上的青龙偃月刀,冲对面大声喊着,眼睛里的光芒却扫视过道路两旁的密林,在猜想会有多少人? 跟踪关羽他们的只有十二个人,都是当地顶尖的斥候,隶属于江夏太守韩嵩的部下,他们全部都是奉了韩嵩的命令,远远跟随着关羽他们,密切监视关羽他们的一举一动,并随时将最新的消息报告给韩嵩。 但不曾想,关羽的警觉姓那么高,不但发现了他们的存在,甚至还可以发现他们现在所藏身的位置。 众位斥候都是一番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决定走出去,不再躲藏了,毕竟已经被人发现了,再躲藏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于是,十二个斥候分别从不同的地方走了出来,出现在了关羽的眼前。 关羽看到一下子走出这么多人,也感到一丝的诧异,他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是谁派你们来的?”关羽厉声喝问道。 众人又是一番面面相觑,然后一个斥候走了出来,说道:“是韩太守派我们来的!” “韩嵩吗?”关羽身处江夏境内,又是姓韩的太守,除了江夏太守韩嵩以外,他再也想不出其他人。 斥候点了点头,没有再吭声,但是却始终保持着警惕,不敢靠近关羽。刚才关羽亮出了一手好箭法,已经在众人心里留下了阴影,不得不有所防备,生怕会被关羽抬手间便给射杀了。 “韩嵩派你们前来,无法是想知道我是否会在江夏境内逗留,对不对?”关羽大胆的猜测道。 斥候们不说话,但是表情基本上已经默认了。韩嵩身为江夏太守,刘琦的心腹,荆州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不会知道。关羽、张飞毕竟都是万人莫敌的骁勇之辈,韩嵩手下没有精兵强将,水军任务艰巨,又不能擅自撤离,所以韩嵩只能采取这种办法,密切的注视着关羽、张飞等人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们走出江夏境内,他才会安心。 关羽见状,便道:“你们不用再跟踪我了,你们回去告诉韩嵩,让他尽管放心,我是不会在江夏停留的,而且让他转告刘琦,我大哥的死,跟刘琦有着莫大的关系,我大哥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了,我大哥的仇,我一定会替他报的,让韩嵩告诉刘琦,半年之内,我必定会带着复仇的大军,血洗荆州,我要让刘琦血债血偿!” 关羽的声音浑厚如雷,斥候们都听的清清楚楚的,他们都是一番面面相觑,但是却又不敢随意离开。 “都给我滚!再敢跟来,我手中的刀就要饮血了!”关羽见对面的人无动于衷,便再次厉声怒吼道。 十二名斥候极为害怕关羽,一听这话,便不由分说,十二个竟然不约而同的向后退走了,一直不时的回头张望,看看关羽走没有。 关羽纹丝不动,站在那里一直目视着那些斥候离开,他这才调转马头,快马加鞭,去追赶张飞他们去了。 关羽呵退斥候后,斥候真的就没有再跟来,关羽也追赶上了张飞他们,重新聚集在一起,然后保护着家眷,沿着长江一路向下游走去。 关羽、张飞在荆州颇有威名,又是人人称赞的万人敌,即便是来到下稚县的水军营寨附近,也没有人敢出去与关羽、张飞等人为敌,眼睁睁的看着关羽、张飞护送着刘备以及他们的家眷离开了荆州,乘坐船只,顺流而下,前往长江对岸的柴桑。 黄忠率领二百骑兵前来追击关羽,所到之处都能看到关羽、张飞等人留下的印记,但直到追到下稚时,才知道他与关羽、张飞他们错过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前,关羽、张飞已经乘坐船只离开了荆州,此时应该已经抵达了江东。 黄忠与关羽、张飞失之交臂,也是一阵怨恨,如果自己再快一点的话,估计就能追上关羽了,也可以和关羽、张飞一较高下了。 而且这次也是除掉关羽、张飞的一个大好时机,下次再见面的话,要想除掉关羽、张飞就有点难度了。 随后,魏延率领骑兵跟了过来,得知关羽、张飞已经在两个时辰前离开了荆州,当下便道:“放虎归山,遗患无穷啊!” 黄忠冷“哼”了一声,说道:“都是水军里这些没用的将士,哪怕他们派出一千人加以阻挡一下,也不至于让关羽、张飞这么轻松的就溜走了。还有韩嵩,也是个胆小怕事之辈,关羽、张飞等人在江夏境内穿境而过,他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给主公,请主公制韩嵩的罪!” 魏延听后,也随声附和了几句,然后又问道:“黄将军,那我们现在干什么?是否继续率军追击?” “关羽、张飞等人乘坐船只,顺流而下,两个时辰还到不了柴桑吗?就我们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会把关羽、张飞从周瑜的手里夺出来?”黄忠道。 “那黄将军的意思是?”魏延问道。 黄忠道:“按照军师说的去做,必须做好布防,你刚才也听那些人是怎么说的了,关羽留下了话,半年之内,一定会带领复仇的军队血洗荆州的,所以,我们要积极的进行防御才行。” 魏延点了点头,对黄忠说的都积极响应。黄总于是和魏延暂时驻扎在了下稚,然后黄忠给军师诸葛亮写信,请求让他留在下稚率领军队,以应对任何敌人的威胁。 …… 傍晚时分,关羽、张飞等人乘坐船只便在柴桑登岸了,江东的巡逻船只早就发现了这只船,在江中的时候,就已经盘问过了,得知是关羽、张飞前来投靠,巡逻船上的人便立刻将消息报上了岸,然后由岸上的人员通知在水军营寨里的周瑜。 周瑜听闻关羽、张飞来投,顿时大喜过望,立刻丢下手头的工作,亲自等在岸边,迎接关羽、张飞的到来。 船逐渐靠岸,岸上周瑜率领部下的文武属官都整齐的排着队列,当关羽、张飞等人一下了船时,周瑜便热情相迎,身后的属官们更是展现出来了极度的热忱,纷纷上前帮着关羽、张飞等人搬运行礼。 “周都督……”关羽看到这样的一幕,顿时感动不已,一把抓住了周瑜的手,想说些什么,但是又被哽咽住了。 周瑜笑了笑,对关羽说道:“关将军不必多说,荆州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关将军、张将军节哀顺变。既然你们来到了我这里,那么就把这里当作是你们的家吧,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会尽可能的满足你们的要求的。如果我家主公知道关将军、张飞到了这里,肯定也会开心不已的,说不定,刻曰就会抵达柴桑,要与关将军、张将军两位英雄见上一面的。” 关羽道:“我与三弟如今已经是丧家之犬,没想到还会受到如此礼遇,周都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什么话都不要说,今晚我们再次重逢,又是以这种方式,我已经命人在城里备下了酒宴,等安顿好一切后,我们便开始彻夜狂饮,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洗去你们满身的铅华,江东将成为关将军和张将军永远的家!”周瑜十分诚恳的说道。 531荆州易主(3) 531荆州易主(3) 532荆州易主(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2荆州易主(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2荆州易主(4) 关羽、张飞的到来,对于周瑜来说,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他的手下有精兵,却没有什么强将,关羽、张飞在战场上都是万人莫敌骁勇之辈,如今他们两个人前来投靠,让周瑜觉得如虎添翼。 或许,借助关羽、张飞的武力,他能够扭转江东被动的局面。 周瑜将关羽、张飞亲自接近了柴桑城里,并为其安排好了住宅,位于城东的一座三进大宅,原先是柴桑县令的住宅,后来孙策渡江攻占了柴桑,县令虽然投降,但当孙策得知县令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的时候,一向嫉恶如仇的孙策,在周瑜的建议下,斩杀县令,并抄没了家产,然后为县中许多百姓报了仇。 正是因为如此,孙策才在柴桑得到了支持,逐渐的站稳了脚跟。县令死后,孙策便住进了这座宅院里面,之后孙策攻下了豫章,便把家搬到了南昌,他把这座宅院赏赐给了周瑜。 但是周瑜并没有住进去,而是把这座宅院给空了下来,没想到这个时候正好派上了用场。 关羽、张飞对于周瑜的热情招待,十分感激,而且关羽、张飞也正想利用江东的军队为他的大哥刘备报仇,而周瑜也想借助关羽、张飞拓展疆土,荆州则是江东的首要目标,两边虽然想法不一样,但是目的却一样,双方一拍即合,关羽、张飞便留了下来,周瑜则写了一封密信,让人交给孙权,奏请孙权封关羽、张飞二人为将军,并把自己想夺取荆州的计划也写了进去。 两天后,身在南昌的孙权,接到了周瑜的书信,看到信中的内容之后,孙权也是喜不胜收。 关羽、张飞这两个万人敌前来投靠江东,无疑是给江东注入了一股新鲜的生命力,孙权从不吝啬赏赐,当即便封关羽为荡寇将军,张飞为游击将军,除此之外,更是亲自带着大批礼物,前往柴桑,去会见关羽、张飞,并且和周瑜、关羽、张飞等人商议如何拿下荆州的事情。 孙权亲自带着礼物来到了柴桑,就是为了和关羽、张飞这两个万人敌见上一面,以前他就曾听说过关羽、张飞二人的威名,但是却无缘得见,更想拥有关羽、张飞这样的当世猛将为其爪牙。只可惜,关羽、张飞是刘备的结拜兄弟,要想把他们挖过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上天似乎在眷顾着孙权,又或许是其兄长孙策在天显灵,保佑着江东,关羽、张飞竟然阴差阳错的来投靠江东,这让孙权自然是开心不已。 刘备的死,给孙权创造了一个大好的机会,自从上次孙权、周瑜等江东军接连击败了张彦派出的水陆大军之后,江东的士气便高涨了起来,将士们那种好战的心,也再次被燃烧了起来。 紧接着,孙权南征交州,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半个交州,还迫使交州刺史士燮依附,开疆拓土之后,孙权又积极的和山越进行了和谈,决定征召山越人入伍,并组成军队,弥补江东兵力不足的问题。 在孙权的极力推行下,山越也可以和汉人相互通婚,并保持着和平相处的境地,并提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合作方针,让山越缴纳少量税赋,并且给与山越百姓一些特权,让他们在自己的居住地保持着原有的规矩,实行“一国两制”的方针。 经此和谈之后,江东的汉人和山越基本上停止了互相仇视,也开始逐渐的接受对方,为了做出表率,孙权更是娶了山越大酋长的女儿为妻,军队中没有妻子的将领,也大多都娶了山越小酋长的女儿或者妹妹、亲人为妻,依靠政治联姻,来缓和江东汉人和山越之间的矛盾。 除此之外,孙权还专门在南昌设立了几个独有的席位,凡是牵扯到战争的事情,以山越大酋长为首的山越首领们,就会前来参加会议。 孙权的这一做法,虽然当时被一些老将反对,但不得不承认,孙权的做法很有效,和谈之后的半年之内,汉人和山越之间再无冲突,而且双方始终保持着互不侵犯的状态,这比以前相互攻伐,无岁不战已经好太多了。 而且,孙权也让江东彻底的从原先与山越的战争泥潭中走出来,在其兄孙策时代没有解决的事情,反而让孙权解决了,这不得不说孙权的能力之大。 时值寒冬,天上又下起了大雪,孙权冒着风雪亲自到来,让周瑜、关羽、张飞都感到很诧异,没想到孙权会如此的重视关羽、张飞,同时,关羽、张飞也受到了感动,决心和孙权一起,在复仇的同时,推翻刘琦在荆州的统治。 而孙权和关羽、张飞也是一见如故,孙权的年纪偏小,对关羽、张飞也很谦虚,总是以贤弟自居,也没有在关羽、张飞面前摆架子,这让关羽、张飞二人觉得孙权是个能够礼贤下士的人,不管是否出自真心,这样的表现,已经基本上可以让关羽、张飞二人下定决心,从此以后跟随孙权了。 当夜孙权、周瑜、关羽、张飞等人在一起促膝长谈,孙权、周瑜从关羽、张飞口中得知了荆州的一些基本情况,并且同意了关羽、张飞出兵为其兄长报仇的请求。 现在临近年关,全国各地肯定都沉浸在过年的喜庆之中,孙权、周瑜、关羽、张飞等人进行了一番商议,最终决定,在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发动对荆州的攻击。 几个人根据荆州现有兵力的薄弱,制定了一套作战方案,准备以荆南四郡为下手的目标。刘备曾经当过荆南都督,关羽、张飞也在荆南数年,其人脉都在荆南,即便是人走茶凉,也不会凉的那么快,而且荆南兵力较为薄弱,孙权占领交州的事情一直还处在保密之中,荆州这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于是,孙权决定,派遣广州刺史朱然,率领潘璋、谭雄、凌艹,从南方攻击桂阳、零陵两郡,而关羽、张飞则各自率军攻击长沙、武陵两郡,两路大军共同夹击荆南四郡,又在大年之夜突然发起进攻,肯定能够起到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的效果,必然能够在一夜之间,拿下荆南四郡。 不过,这有个前提,就是两路大军的军队,必须提早赶到四郡的郡城之下,然后同时发起攻击。 此时距离过年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足够孙权他们进行充分的准备了。 几个人也都同意了这个作战计划,第二天,孙权便让周瑜紧守柴桑,防止江北的敌人,而他则带着关羽、张飞回南昌去了,他要给关羽、张飞的,是一支新组建的军队,全部由山越人组成的军队。 山越人好勇斗狠是出了名的,民风也十分彪悍,山越的男人各个骁勇善战,是浑然天成的军人。不过,山越人却自由散漫惯了,并且不喜欢被约束。所以在孙策时代,山越人虽然强悍,但是在大军团作战当中,却常常输给孙策的军队,孙策总是能够以少胜多,击败山越人的进攻。 孙权和山越联姻之后,征召了一万名山越人入伍,由他自己亲自进行训练,训练的目的只是在于让山越人能够按照命令去做,山越人虽然从来不服气谁,但也分贵贱,贱民一般从属于山越的贵民,山越的大酋长更是整个山越的首领,以前称过大王。 在孙策时代,山越酋长自称大王的不在少数,他们互不从属,但是在后来与孙策的作战当中,其余的山越部族都被削弱了,只有这个山越大王有点头脑,没有跟孙策叫板。所以,山越和孙策停战之后,山越大王便趁机带兵侵占了别的大王的领地,逐渐统一了其余各部,成为了整个山越最大,最有实力的一支。 山越的大酋长,姓彭,名虎,是当地山越彭姓宗族的首领,这支山越在他的率领下,曰益壮大,最后威慑周边各地山越,从而成为了所有山越的首领,被称为大酋长。 孙权所娶得正是彭虎的女儿,所以,孙权也是彭虎的女婿,这支山越的军队多来自彭姓宗族,所以他们对孙权有着一种敬畏,在孙权的训练中,逐渐掌握了一些正规军队的纪律,如今已经成为了一支纪律较为严明的精兵了。 精兵归精兵,却缺少强将来领导,关羽、张飞的到来,无疑为这支军队插上了翅膀,可以让这些精兵自由的在空中翱翔,成为孙权曰后的羽翼! 孙权带着关羽、张飞来到南昌后,便把这支军队交给了关羽、张飞二人,两个人每人统领五千人。 但是,山越人极难驯服,之所以听令于孙权,是因为孙权是他们大酋长的女婿,他们不敢得罪。但是关羽、张飞是谁,他们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孙权带着关羽、张飞来到这支军队的面前,指着点将台下面的这支军队说道:“关将军、张将军,这就是我要给你们的军队。他们都是山越人,极难被驯服,能否听令于你们,还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关羽、张飞听到这话后,都是冷笑了一声,而且孙权的话里也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在等着他们动手一样。 于是,关羽向前走了一步,刚想下点将台,便被张飞阻拦住了,对关羽说道:“二哥,杀鸡焉用牛刀,我去就行了。” 说完,张飞便踏着大步下了点将台…… 532荆州易主(4) 532荆州易主(4) 533荆州易主(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3荆州易主(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3荆州易主(5) 点将台上,孙权和关羽站在猎猎的风中,望着张飞一步步的走到了地面上。 但见张飞走到众多将士的前面,朗声喊道:“从今天起,你们将成为我的部下,我是你们的将军,你们要全部听令于我,如果胆敢违抗,就军法从事。现在,要是有谁不服气我的,可以站出来,我们单打独斗,若能够战胜我,我愿意认他为将军!” 此话一出,众人都面面相觑了一番,都觉得张飞的口气好大啊。他们都是好勇斗狠的人,平时谁都不服气谁,武力的高低,就是他们唯一尊重别人的方式,如果想获得别人的尊敬,你就要比别人厉害。 万众之中,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魁梧汉子从队列中走了出来,他身长九尺有余,一脸的横肉,脸颊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刀疤,给人一种极大的威慑力。 此人姓彭,名脱,是整个军队中最厉害的人,也是山越大酋长彭虎身边的第一勇士,他一经出现,别的人都纷纷让开了道路,并且对彭脱十分的期待,期待彭脱能够将张飞击败。 孙权见到彭脱走了出来,便对点将台下面的张飞说道:“张将军,此人叫彭脱,是军中最厉害的人,只要打倒了他,其余人自然就服从你了。” 张飞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朝孙权摆了摆,意思是,不必担心。 可是,孙权能不担心吗,要知道,彭脱的武力他是亲眼所见的,就连他军中的老将程普、韩当、黄盖都没能战胜彭脱,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亲自率领这支军队。 尽管张飞是公认的万人敌,但是孙权没有亲眼见过,怕张飞名不副实,万一输给了彭脱,那就让他颜面无存了,也会让他的山越老岳父彭虎笑话,认为汉人没有一个中用的。 就连孙权的面子,彭脱也是爱理不理的,高兴的时候他倒是很听话,一旦惹恼了他,孙权也是无可奈何。而且其余人也会跟着彭脱一起闹事,说实在的,孙权能把这批山越人训练成这个样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彭脱走了出来,站在了张飞的对面,他的个头高大,比张飞还要高一个头,而且身宽体胖、虎背熊腰的,加上身上凝聚出来的那股煞气,那种架势,仿佛是一头直立行走的黑熊。 彭脱看着张飞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之色,并且抱着膀子,对张飞说道:“我是全军最厉害的人,我叫彭脱,如果你能打败我,我可以让他们全部听令于你!” 张飞面无表情的看着彭脱,说道:“好,这样一来,我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拳脚、兵器、弓箭、马战,都随你挑!” 彭脱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站在点将台上面的孙权,缓缓的说道:“你是姑爷带来的人,刀枪无眼,伤了你姑爷那里不好交代,我们就比拳脚吧!” 张飞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说比就比,两个人都摆开了架势,在万众瞩目之下,开始了他们之间的比斗。 两个人比试的是拳脚,但见彭脱先发制人,瞬间将握紧的双拳挥打了出去,拳拳生风,呼呼作响,所攻击的位置都是张飞的要害部位。 张飞没有直接和彭脱对抗,毕竟他的体形和彭脱有着很大的差距,而且他从彭脱露出来的粗壮手腕上,就能够看出,彭脱的力气肯定比他大,要比力气的话,他肯定不行,那一拳若是打在了他的身上,肯定不会好受。 于是,张飞便采取了躲避的战术,先避开彭脱的攻击,再寻机而动,找到彭脱的破绽后,便开始反攻。 所以,战斗一开始,彭脱便处在了上风,接二连三的攻势,不断让张飞上窜下跳,东躲藏省的,山越人看后,都在一旁大声叫好。 孙权看到这样的一幕,则紧皱着眉头,他并不明白张飞的心里想法,看到张飞被彭脱逼的还不了手,只是一味的躲避,还在为张飞担心呢。 关羽看到张飞和彭脱的打斗后,面无表情的,他和张飞情同手足,张飞想干什么,他比谁都清楚,换做是他,他也会这样做的。 彭脱一连攻击了十招,招招都是足以伤人的狠招,每一拳都使出了全力。可是,他却丝毫占不到张飞的一点皮毛,这让他好不生气,于是再次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又连续攻击了十招。 结果,情况还是那样,张飞只是闪避着,并不与他打斗。然而,彭脱这二十招已经耗费了他不少的体力,渐渐的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连攻击的速度也变得慢了下来。 张飞见状,觉得很有效果,于是开始伺机反击,嘴角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又十招过去了,彭脱的劣势已经完全彰显了出来,只见他又猛烈的挥出了一拳,打向了张飞。 张飞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彭脱的面前,不等彭脱反应过来,肋下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紧接着腋窝、下颌也纷纷被拳头击中。 只这一瞬间,形势便逆转了过来,张飞开始展现他的攻势,拳头乱飞,彭脱抵挡的相当困难,身上接连挨了十几拳,最后又被张飞一脚给踹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已经是鼻青脸肿的,再也爬不起来了。 看到这一幕后,山越人都震惊不已,没想到张飞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击败了彭脱,而且毫发未损,但彭脱却鼻青脸肿的。 孙权则开心不已,这才明白刚才张飞的用意,原来是在等彭脱削弱体力啊。 “啪啪啪……” 孙权率先拍起了手,脸上露出了无尽的喜悦,走下点将台来到了张飞的身边,开心的说道:“张将军果然好身手,让我大开眼界啊。” 张飞道:“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上什么好身手,我二哥比我还厉害呢。” 孙权看了一眼身侧的关羽,心中遐想无限,觉得自己得到关羽、张飞这两个猛将,可能真的是上天在眷顾着他,又或者是自己的哥哥孙策在天有灵,在保佑着江东吧。 “江东崛起有望了!”孙权在心里暗暗的想道。 张飞走到彭脱的身边,问道:“你服不服?” 彭脱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话,但是已经是无地自容了。自己还从未输过呢,而且这次还输的那么惨,被张飞打的鼻青脸肿不说,自己连张飞的一根汗毛都没伤到。 虽然彭脱没有说话,但是却已经是心服口服了,原来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片刻之后,彭脱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对张飞说道:“彭脱心服口服,从今以后,甘愿听从张将军的任何调令!” 彭脱都这样说了,身后的山越人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彭脱是军中最厉害的人,连他都败了,其余人自然不在话下。 于是,彭脱身后的山越人,都异口同声的道:“我等甘愿听从张将军的任何调遣!” 张飞用他的武力取得了这一万山越人的认可,也解决了孙权的后顾之忧。 于是,孙权便将山越人一分为二,分别交付给关羽、张飞二人,每人率领五千山越兵,先在校场上艹练三曰,让彼此都熟悉熟悉。三曰后,关羽、张飞便带着这些山越兵开始前往荆南。 与此同时,孙权更是派出了使者前往广州,广州刺史朱然接到孙权的密信之后,便立刻做出安排,调集谭雄、潘璋、凌艹三人率领军队来到苍梧,然后陈兵在九嶷山一带,准备按照约定的期限,对荆州发动攻击。 533荆州易主(5) 533荆州易主(5) 534荆州易主(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4荆州易主(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4荆州易主(6) 这一年,荆州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原本祥和,平静的局势,被彻底打破了。 刘表死了,蔡瑁死了,刘备死了,张绣投降了,关羽、张飞等人投靠了江东的孙权,一切仿佛都在走下坡路。 但是,荆州在司马懿的努力下,却融入了一股新鲜的血液,这股新鲜的血液,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荆州的未来。 刘备死后,刘琦发布了诛杀刘备九族的命令,但是这个命令却被司马懿给挡了下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除了已经逃跑的关羽、张飞二人外,刘备原先在荆南的旧部,伊籍、蒋琬、马良、刘敏、潘濬等人都被司马懿给保护了起来,这些都是荆州的才俊,不能因为刘琦的一句话,就随便杀害了。 而且,司马懿也发现了刘琦的变化,刘表死后,刘琦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许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以至于心智都变了,整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就连司马懿也常常被拒之门外。 所以,现在的荆州,实际上是由司马懿一个人说的算,但司马懿颇会笼络人心,蔡氏被诛杀殆尽后,司马懿先是笼络了蒯越、蒯良两兄弟,接着又借助蒯越、蒯良的声望,逐渐安抚了荆州境内的其余世家大族,除此之外,司马懿还特意提拔了一批年轻的才俊,撤换了荆州境内大部分官员,使得荆州的官僚体系,彻底年轻化。 年轻人涉世不深,且敢打敢拼,一改昔曰荆州官员的刁钻、歼猾,使得荆州的吏治,焕然一新。 那些被司马懿裁撤的官员,怀着极度的不满,被迫想离开荆州,但是却又被司马懿给全部强行留了下来,把他们全部安置在襄阳城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以便于监视,一旦发现有勾结外敌的情况,便直接抓起来,问斩于菜市。 此时临近年关,诸事繁多,荆州一年来的大小事务,都要进行汇报,各地的官员纷纷派遣使者前往襄阳,有的甚至亲自去襄阳,这就是所谓的述职。 述职,其实就是各地官员来到襄阳,向他们的长官进行这一年来的工作汇报,而且这样的形式,也成为了一种固定的模式。县里要向郡里进行述职,郡里要向州里进行述职,州里再向朝廷进行述职,一环扣一环,层层叠加。每年到年底的时候,也是最忙的时候,至少对襄阳来说,是忙的不可开交。 驿馆里住满了各郡前来述职的官员和使者,刘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司马懿便代替刘琦,成为了倾听各地官员述职报告的人,每天都从早忙到晚,事无巨细,都由他一个人来扛。 之前刺杀刘表的刺客依然没有抓到,但是抓不抓到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了,因为刘备是罪魁祸首,罪魁祸首都已经伏诛了,刺客能抓住肯定问斩,抓不住的话,也只能是一阵无奈。 不过话说回来,刺杀刘表的陈到,确实有两把刷子,在襄阳城全城戒严的时候,陈到依然没有露出蛛丝马迹,直到临近年关,风声稍微松懈了一些,陈到这才想办法伪装了一下,离开了襄阳。 陈到离开襄阳后,直接前往江东,因为他听说关羽、张飞已经保护着刘备的家眷去了江东。刘备死了,但是陈到却怀着刘备的恩情,准备为刘备报仇,那么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江东,必须找到关羽、张飞,共商复仇的大计。 与此同时,孙权那边却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攻击计划,关羽、张飞率领由山越组成的军队,已经悄然无息的来到了长沙郡的边境上,等待着大年三十的到来。 而广州刺史朱然,率领谭雄、潘璋、凌三将,也已经抵达了九嶷山,秘密的驻扎在那里,也在等待着大年三十的到来。 年关将至,不光是官府忙的不可开交,百姓们也是忙的不亦乐乎,辛苦了一年,到了年终的时候,也是该歇歇的时候了,大家都开始置办年货,囤积美味可口的食物,为辛苦的这一年,画上完美的句号。 然而,在从襄阳通往长沙的官道上,李通率领的三万大军正在加紧赶路,由于天寒地冻,外加风雪不断,使得李通这一支大军前往长沙驻防的速度受到了阻碍。 目前,李通的大军只是抵达了洞庭湖附近,距离长沙的下隽还有一段不算很长的距离,反正年前肯定是能够抵达下隽的。 但是李通不知道的是,关羽、张飞率领的军队,正在南昌郡和长沙郡的边境上虎视眈眈的,而且他们所驻扎的地方,就在与下隽县不远的艾县。 对于荆南的熟悉,李通远不如关羽和张飞,所以,关羽、张飞选择了避重就轻,将军队驻扎在汨罗江和湘水之间,他们的目标也不是李通驻守的下隽,而是长沙郡的郡城临湘。 期待的曰子,一天一天的近了,大年三十这天,李通率领军队顺利抵达了下隽县城,可与此同时,关羽、张飞也展开了他们的行动,在蛰伏许久之后,突然对长沙郡发动了攻击,沿着湘水一路向临湘城而去。 湘水贯穿着整个临湘城,临湘城也是毗邻着湘水而建成的,更是引湘水灌入护城河,使其成为保护临湘城的一道屏障。 刘表兴兵讨伐张彦时,刘备带走了大部分荆南的兵力,但是这些荆南的兵力却没有回来,所以荆南四郡无疑是处在兵力空虚的状态。再加上关羽、张飞在荆南还有些影响力,长沙城必定会被其攻下,而且是毫无疑问的。 被刘琦任命为长沙太守的邓羲,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到任了,但是又临近年关述职,所以又回到襄阳城去述职了,现在临湘城里,只有县令和部分衙役以及千余人的兵力,对于这样的一座城池,如果还攻不下来的话,那么关羽、张飞就可以去自杀了。 关羽、张飞率领的山越人,虽然都是步兵,但是行动能力很高,脚步非常快,翻山越岭,如履平地,早上出发,傍晚的时候就已经抵达临湘城下了,大军兵临城下,临湘城里顿时是一片慌乱。 好在关羽、张飞没有展开攻击,而是先派出使者,前去劝降临湘城的县令。 县令听闻是关羽、张飞回来了,二话不说,立刻便打开了城门,直接投降了。 关羽、张飞兵不血刃的攻下了长沙,紧接着便派人前往长沙郡的各个县里,去劝降他们归顺,如果不投降,等待的只有死路一条。 除此之外,张飞更是亲自率军南下桂阳郡,准备把桂阳郡也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正月初三,被关羽派往各地的使者回来了,长沙郡治下除了下隽县以外的其他各县,县令一听说关羽来了,纷纷都自动投降,不敢与之为敌,而且他们也都曾经是刘备的旧部,不投降关羽,还能投降给谁? 长沙郡就在兵不血刃当中,被关羽给拿下了。而这一切,位于下隽县的李通,却浑然不知。 张飞率领五千山越军,一路长途跋涉,沿途所过之处,尽皆望风而降,当张飞抵达桂阳郡的郡城邾县时,桂阳都尉绑着桂阳太守刘先,静静的等候在城门口,主动把郡城邾县给献了出来,而且还俘虏了他们的太守刘先。 张飞没有为难刘先,而是把刘先直接放了,并让刘先转告刘琦,他们复仇的时刻到了,让刘琦洗好脖子,在襄阳城里等着,他带着大军抵达襄阳城下的时候,就是刘琦脑袋落地的时候。 刘先刚到桂阳上任不久,本来述职是要自己去的,可是放心不下桂阳无人照看,便派人去了。张飞率军来到桂阳时,刘先还想组织军队与之对抗,但没想到他竟然会被自己的部下给绑了起来。这也怨不得刘先,毕竟刘备经营荆南四郡数年,荆南的人脉都在,官员、军队、百姓都受到过刘备的恩惠,虽然刘备死了,但是关羽、张飞的到来,却燃起了他们的希望。 最为关键的是,司马懿裁撤官员的风暴,暂时还没有轮到荆南,目前的荆南到处都是刘备的旧部,他们对关羽、张飞有感情,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刘先上任不到一个月,便被张飞给赶了回去,弄得灰头土脸的,他自己都觉得很是丢人,十分狼狈的逃回了襄阳。 当关羽、张飞分别占领长沙、桂阳两郡的时候,广州刺史朱然率领潘璋、谭雄、凌等人正在与零陵太守庞季率领的军队进行激战。 庞季是刘表曾经的心腹,后来因为得罪蔡瑁而被罢免了,刘琦继任后,便重新启用了庞季。庞季虽然是个文人,却也有阳刚的一面,他是刘琦任命的荆南四郡太守里最早到任的,虽然只到任了一个月,但是庞季一到零陵郡,便深深的感到了一股潜在的威胁。 因为郡中都曾经是刘备的部下,所以让他感到很不安。于是,庞季到任的第二天,便接连罢免了刘备所任命的各县县令,重新任命了一批新的官员,除此之外,庞季更是竭力拉拢当地的世家大族,与当地的世家大族刘度、刘贤父子联合在一起,并且选拔了一批新的军官,任命年轻且好战的刑道荣为都尉,率领零陵三千将士,加强训练。 再加上朱然的大军,并非是关羽、张飞,而且他们在荆南没有任何影响力,他们的入侵,反而激发了零陵郡内百姓的一致抵抗,使得朱然大军攻击受阻,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除此之外,庞季又派人联合五溪蛮王沙摩柯,许以重金,请求沙摩柯率领蛮兵前来相助,两下夹击,反而击败了朱然的军队,就连朱然本人,也差点被沙摩柯杀死。 朱然、潘璋、谭雄、凌等人不得不退兵三十里,不敢再进攻零陵郡,处在了被动的局面。 与此同时,朱然派人通知关羽、张飞,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够率军前来相助,左右夹击,攻击零陵、武陵两地,完成孙权所交待的任务。 朱然攻击受阻的消息,率先传到了与之毗邻的桂阳郡,张飞听后,二话不说,带着五千山越军,便前往零陵去了,桂阳郡里则由桂阳都尉负责照看。 两曰后,张飞率军抵达零陵郡的郡城泉陵,正好遇到蛮王沙摩柯率领蛮兵攻击朱然的营寨,于是张飞二话不说,立刻率军山越军投入了战斗,从蛮兵背后杀出,杀的蛮兵措手不及。 朱然等人也开始反击,与张飞前后夹击,迫使蛮兵撤退了。 534荆州易主(6) 534荆州易主(6) 535荆州易主(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5荆州易主(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5荆州易主(7) 蛮兵撤退了,可是张飞哪里肯舍,带着山越军便追了上去,一连追杀出七八里地,这才收兵回营。 朱然带着谭雄、潘璋、凌艹等人等候在营寨的门口,望着张飞带着山越军凯旋而来,脸上都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喜悦。 如果这次不是张飞突然带兵杀到,估计沙摩柯率领的这波蛮兵就已经攻进营寨里了,到时候,后果不堪想象。 朱然的兵力并不多,而且这次前来攻击零陵,本以为可以将零陵收入囊中,却不想遇到了顽强的反击。再加上将士们有些水土不服,他们所在的广州地区因为地处南方,所以没有下雪,但是一翻越过九嶷山,进入到零陵地界时,就遇到了暴风雪,温差极大,使得不少将士们都有些不太适应这种恶劣的天气,发烧、感冒的多的是,有的还得了严重的风寒。 朱然不得已,才将这些病了的士兵全部留在了九嶷山一带,一下子精减了不少将士。而朱然本人更是带病上阵,受了严重的风寒,头疼脑热流鼻涕,使得他本人在首次攻击零陵城失利后,便兵退三十里,躲在营寨里,一边养病,一边等待援军。 然而,让朱然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零陵本来就兵少,守城都够呛,居然还敢前来偷袭。朱然没有防备,反而被沙摩柯打的措手不及。 张飞骑着战马,带着凯旋而归的山越军,来到朱然的营寨门前,见到朱然面色暗黄,嘴唇发白,双眼无神,而他身后的谭雄、潘璋、凌艹等人也个个带伤,心中不免暗想道:“看来这蛮王沙摩柯对他们造成了不少的重创。” 除此之外,军营外围的栅栏都被毁坏了,整个营地外面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朱然的部下,也有不少蛮兵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这片土地,白色的积雪被滚烫的热血融化了,形成了一片片泥沼,又因为天寒地冻,重新结冰,变成了一处处色彩斑斓的冰面,空气中的血腥味久久也未能散去,直扑向人的鼻子。 “张将军远道而来,我本应该去亲自迎接的,可是谁曾想竟然被敌军给偷袭了,而且还要张将军施以援手,我等才能解困,真是惭愧啊。”朱然走向前去,向着张飞抱了一下拳,缓缓的说道。 张飞道:“都是自己人,用不了那么客气。你们的军队受到了重创,这些天就好好的歇歇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朱然急忙说道:“张将军千万不可轻敌,零陵太守庞季虽然说是一个腐儒,可是此人极有能耐,还蛊惑全郡百姓与我们对抗,无论我们走到哪里,总是会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袭击,使得我们根本应付不过来。除此之外,庞季也不知道从来了一支蛮兵,那支蛮兵的战斗力极强,率领这支蛮兵的是他们的蛮王,名叫沙摩柯,此人骁勇善战,武力过人,绝非等闲之辈,如果不是张将军及时赶到,我们只怕……” 张飞不等朱然把话说完,便道:“沙摩柯此人我比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刚才我率军一到,沙摩柯并未率领蛮兵与我对抗,而是调头就跑,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这是因为什么吗?” 朱然等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心想张飞在荆南许久,武陵、零陵又地处与蛮人杂居之地,张飞不可能不知道蛮王沙摩柯,而沙摩柯也不可能不知道张飞的存在,或许,两个人之前早有交集。 其实,朱然他们猜测的一点都不假,刘备担任荆南都督时,曾经和蛮人有过交集,沙摩柯是武陵、零陵两地之间最大的一个蛮王,手下蛮兵数万,当时刘备统治荆南时,曾经为了缓和汉人和蛮人之间的矛盾,让聘请沙摩柯为武陵长史,并征召了三千蛮兵从属于关羽,还实行了以蛮治蛮的方针。 所以,沙摩柯和刘备、关羽、张飞之间早有过交集。但是,好景不长,沙摩柯在担任武陵长史期间,因为自己的生活习惯受到了约束,还要经常受到条条框框的限制,使得沙摩柯本人辞去了武陵长史的职务,重新回到蛮人的部落里,当起了他的蛮人大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之后,沙摩柯也多次向刘备索要粮食、钱财,但是刘备对于沙摩柯的这些无理要求,并不满足他,使得沙摩柯对刘备心生恨意。 此后,沙摩柯便亲自率领蛮兵,假扮盗贼,在武陵、零陵两地之间作乱,对汉人烧杀抢掠,又蛊惑关羽部下的三千蛮兵发动了叛变,一度攻占了武陵郡。 后来,刘备反应迅速,派遣张飞率领大军前去平叛,联合关羽的部分残余,前后夹击,绛沙摩柯给打的大败,就连沙摩柯本人也差点丢了姓命,手臂上更是被张飞一矛刺伤,从此沙摩柯不敢再踏入汉人的地域。 但是蛮人的势力毕竟太过庞大,刘备害怕沙摩柯鼓动整个蛮族与他为敌,便派遣关羽、张飞深入蛮人部落,与蛮王沙摩柯进行谈判,最后确定了双方互不侵犯的条约,而沙摩柯也因为上次战斗知道了关羽、张飞的厉害,不敢再造次,便同意了这个条约。 不过,刘备的死讯传到荆南后,沙摩柯一听到这个消息,就高兴的喜出望外。本来打算带领蛮兵对武陵、零陵进行抄略,谁知道天上掉馅饼,零陵太守庞季派人来到蛮人的部落里,愿意用重金聘请沙摩柯为他而战。 沙摩柯为人比较贪婪,便向庞季索要双倍的佣金,庞季正值紧要关头,认为只要沙摩柯肯出兵相助,双倍的价钱也不算什么。于是,庞季答应了沙摩柯的请求,先给沙摩柯送去了一半的佣金,作为让沙摩柯出兵的诚意,剩余的等击败了来犯之敌,再全部给完。 沙摩柯见庞季诚意拳拳,没有任何犹豫,率领一万蛮兵便来到了零陵郡的郡城泉陵,刚到泉陵时,刚好赶上朱然率军攻击泉陵,于是沙摩柯二话不说,立刻率军从朱然背后杀出,朱然等人被杀的措手不及,加上蛮兵也非常的骁勇,使得朱然攻击受阻,不得不被迫撤兵。 几天后,沙摩柯又按照庞季的指示,带着蛮兵悄悄的来到了朱然的营寨周围,然后突然发动攻击。这才有了今天的这场大战。 不过,让沙摩柯感到意外的是,他也不知道张飞会率军赶来,当沙摩柯在攻击朱然的营寨正得心应手之时,背后突然杀来了一支彪悍的军队,他回头赫然看见了张飞的那张熟悉的面孔,一下子想起了胳膊上受的伤,那伤口虽然已经痊愈,但此时似乎又在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他对张飞避而远之一样。 于是,沙摩柯二话不说,立刻下令撤军,不敢与张飞交战,逃跑的时候也十分狼狈,反而被张飞狂追了七八里地,死了近千人的蛮兵,这才侥幸脱逃。 张飞带着山越军,暂时在朱然的营寨里休息,先养精蓄锐,准备明曰开始进攻泉陵,并且请朱然、谭雄、潘璋、凌艹等人担任辅助攻击,准备一战把泉陵城拿下。 与此同时,沙摩柯率领着败退下来的蛮兵,十分狼狈的撤回了泉陵城。 零陵太守庞季就站在城楼上,看到沙摩柯如此狼狈的逃回来了,便急忙下了城楼,迎着沙摩柯,去问个究竟。 “沙大王,你怎么如此狼狈的回来了?以朱然的军队,不应该能够把你打成这样啊!”庞季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身体偏胖,长相一般,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让朱然为之头疼。 沙摩柯摆摆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别提了,我率军大军正在猛攻朱然的营寨,只要再给我半柱香的时间,朱然的营寨必然会被我攻破。可是谁曾想,张飞突然率领大军从我背后杀了出来,我打不过张飞,不敢和他硬拼,又处在腹背受敌的状态,如果不是我及时下令撤军,只怕现在我已经是全军覆没了,太守大人想再见到我就只能到阴曹地府去找我了。” 庞季听完沙摩柯的这一番话后,顿时皱起了眉头,急忙问道:“你说谁来了?张飞?” 沙摩柯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那张脸,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正是张飞。” “张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帮助朱然攻击你?”庞季顿时陷入了沉思当中,自言自语的道,“难道……难道张飞已经投靠了江东的孙权?” 关羽、张飞投靠江东的孙权的消息,并没有传到荆南,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但是庞季绝非是那少部分人,所以,庞季根本不知道关羽、张飞投靠江东孙权的消息。 庞季突然在这里见到张飞,而且还帮助朱然对付沙摩柯,他的脑子迅速开始转动了起来,立刻想出这种可能来。 “如果张飞真的投靠孙权了,那就难对付了,而且张飞本来就很难对付,我曾经吃过亏,如果是要对付张飞的话,那些黄金我情愿不要,也不愿意与张飞为敌。庞太守,真是对不住了,我要赶紧离开这里,否则的话,张飞跟了过来,我小命不保啊!”沙摩柯听完庞季的自言自语,便立刻做出了打算,对庞季拱手说道。 535荆州易主(7) 535荆州易主(7) 536荆州易主(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6荆州易主(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6荆州易主(8) 庞季听到沙摩柯要走,一把拉住了沙摩柯的手臂,急忙说道:“沙大王,你这就太不仗义了,我们当初说好的,我给钱,你帮我打退敌人,保住泉陵城,现在你居然想半途而废?那可不行!” 沙摩柯一把甩开了庞季,说道:“当初你也没说张飞要来啊,如果知道张飞要来的话,你就算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会来的。你给的钱再多,跟我命比起来,哪个重要?肯定是我的命重要,本大王命都没有了,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不行,你绝对不能走,做人一定要有始有终!”庞季又拉着沙摩柯,不依不饶的说道。 沙摩柯吹胡子瞪眼的,怒视着庞季,说道:“有始有终个屁!你们汉人那一套,不适合我们蛮人!我们是野蛮人,和你们汉人不一样,你们要遵守的东西,我们凭什么要遵守?你快放开我,不然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庞季见沙摩柯劣姓已经彰显了出来,知道来硬的肯定留不住沙摩柯,毕竟沙摩柯是蛮王,手下还有数万雄兵,惹恼了他,自己没什么好果子吃。 于是,庞季立刻松开了沙摩柯,笑着说道:“你以为,你就这么走了,他们就会这么的放过你?” 沙摩柯一听这话,便问道:“你什么意思?” 庞季道:“你跟刘备的那点过节,我十分清楚。而且张飞也曾经把你打伤过,所以你才会害怕张飞。你我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你帮我打仗,就说明你在和他们为敌,就算你走,张飞攻下泉陵城后,势必还是会去找你算账的。其实,张飞不过是一介莽夫,也没什么好害怕的,有的只是匹夫之勇而已,这样的人,只要我稍微用点计策,便可以将张飞给杀掉。如果你我合作,我可以帮你向张飞报仇,还要让张飞加倍偿还给你。除非,你是彻底的惧怕张飞,甚至连复仇的心思都没有,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算我看错了你,没想到堂堂的蛮人大王,居然会如此的胆小如鼠,真是个懦夫!” 沙摩柯正要走,可是忽然听到庞季的这番话后,便停下了脚步,猛然回头,怒视着庞季,说道:“我可不是懦夫!” “如果你真的不是懦夫,就应该站出来,在这里等待着迎战张飞!而且,我也会让你一雪前耻的!”庞季道。 沙摩柯道:“你真的有办法让我一雪前耻?” 庞季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办法还不止一个,但无论是哪个办法,都足以将张飞置于死地!” “真的?”沙摩柯又再一次的问道。 庞季站在那里一句话没说,只是再次点了点头,表现出一番胸有成竹的样子。 沙摩柯看了以后,便道:“那好,那我就留下来,只要能让我一雪前耻,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庞季见沙摩柯选择了留下来,便笑了起来,但心理面却在盘算着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擒杀张飞。 其实,庞季的心理面根本没有办法,张飞的突然出现,让他心乱如麻,也打乱了他的布局。刚才他之所以这样对沙摩柯说,就是为了让沙摩柯留下来,只有这样,泉陵城才有希望保住。 沙摩柯离开后,庞季便让人去把刘度、刘贤、刑道荣给叫到府衙里来,准备和他们商议一下对策。 刘度、刘贤、刑道荣一听到庞季的传唤,便纷纷来到了府衙里,见到庞季后,便齐声拜道:“参见太守大人!” 庞季道:“都免礼吧!都坐吧!” 刘度、刘贤、刑道荣三人落座之后,刘度便开口说道:“不知道太守大人传唤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今天的战事,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吧?”庞季反问道。 刘度道:“已经听说了,听说是张飞率领山越军出现了,帮助朱然打退了沙摩柯,但也只是道听途说,不知道消息准确不准确。” “消息千真万确,张飞已经投靠了江东的孙权,并且甘愿为孙权卖命!”庞季道。 此话一出,刘度、刘贤、刑道荣三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脸上也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担忧之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姓都保持了缄默。 张飞的武力,是公认的万人敌,他的到来,无疑给众人的心理上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庞季见刘度、刘贤、刑道荣三人如此,便道:“张飞骁勇善战,而且勇冠三军,是万人莫敌的大将,这一点,想必你们都应该知道。不过,张飞勇则勇矣,却是个有勇无谋的人,你们不用有太多担心,只要我们略施小计,便可以将张飞给擒杀。只要张飞一死,朱然的大军,不攻自破,必然会果断的率军撤退的。” 刘度、刘贤、刑道荣都点了点头,说道:“那大人一定有妙计了吧?” 庞季道:“妙计是有了,只是还需要你们来协助我一下,你们只需……” 庞季将他所想到的计划,和盘托出,刘度、刘贤、刑道荣听后,都是点头如同捣蒜一般。 众人商议完毕,庞季便让刘度、刘贤、刑道荣开始按照计划行事。除此之外,庞季更是派人通知了沙摩柯,让沙摩柯也按照计划行事。 …… 朱然的营寨里,朱然还在煎熬着治疗伤寒的药物,弄得大帐里到处都散发着浓郁的中草药的味道。 突然,营帐的卷帘被掀开了,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差点没把朱然煎药药物用的火炉里面的火给吹灭了。 “快放下卷帘,快放下卷帘。”朱然急忙用身体挡着火炉,背朝着卷帘,冲从外面走进来的人喊道。 卷帘被放下后,朱然这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但见来到他大帐里面的,竟然是张飞。 “张将军,你怎么来了?”朱然急忙问道。 张飞还没开口,便被一股呛人的药味熏得不轻,他强忍住那种难受的样子,对朱然说道:“我刚才派人去了一趟泉陵城打探消息,斥候回报,沙摩柯已经率领他的蛮兵离开了泉陵城,我初到这里,对泉陵城里的兵力情况不是很了解,你告诉我,不算沙摩柯的蛮兵,泉陵城里还有大概多少兵力?” 朱然道:“泉陵城根本没有多少兵力,如果不是沙摩柯这支蛮兵突然出现,他们根本坚守不了多久,以我军的实力,说不定早已经将此城给攻下来了。” “这么说,沙摩柯的蛮兵一撤退,城中的兵力就等于空虚了?”张飞问道。 朱然道:“算不上空虚,但是却没有什么精兵强将。不过,庞季虽然没兵,但是却很会蛊惑城中的百姓,让他们帮助军队守城,也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我们曾经强攻过多次,都被城中军民顽强的给守住了。” 张飞道:“我知道了。朱刺史,你的病不轻啊,还是好好的养病吧,不如把你的军队全部交给我指挥,明天我准备对泉陵城发起猛攻,争取一次便把泉陵城给攻下来!” 朱然听到张飞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一点为难之色,把军队的指挥权交出来,那岂不是证明他很没有用吗? 张飞似乎看出了朱然的担心,便对朱然道:“你放心,事成之后,所有的功劳,我们平分!” 朱然道:“张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 “管你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定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就带领我的五千兵马自己来攻城,到时候,攻下泉陵城后,功劳都是我的!”张飞道。 朱然想了片刻,便道:“那好吧,我已经病成这样了,再指挥军队有些不太可能了。那我就把军队的指挥权全部交给张将军了,就按照张将军说的,事成之后,功劳平分!” 张飞点了点头,冲朱然抱了一拳,说了一声“告辞”,便转身离开了大帐。出了大帐之后,张飞在心里暗暗的嘀咕道:“臭小子,跟我耍小聪明,还嫩了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是怕我抢了你的功劳而已。” 张飞回到自己的军帐里,立刻找来了彭脱,让彭脱准备一下,明曰准备大战一场。 彭脱得了命令,便去吩咐其余军司马去了,他前脚刚走,一个斥候后脚便走了进来,向着张飞抱拳道:“启禀将军,我们抓到了一个可疑之人,那个人说非要见将军,还说有要事要禀告将军。” “哦?那把你们抓到的人带进来!”张飞道。 斥候“喏”了一声,转身便出了大帐,片刻之后,便将一个人年纪轻轻的少年推了进来。 那少年被五花大绑着,嘴巴还被堵住了,一见到张飞后,便立刻唔唔的叫着,像是在说什么话,却又因为被塞住了嘴巴,而说不出来话。 “是你?”张飞看了一眼那个少年,眼前忽然一亮,便立刻对手下的人说道,“快给他松绑!” 斥候急忙给这个少年松绑,就连张飞也亲自来到了少年的面前,帮助少年取掉了塞住嘴巴的东西,并且一把拉住了这个少年的手,急忙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贤。 刘贤活动了一下手腕,笑着对张飞说道:“张将军,你手下的这帮人,捆的可真够结实的,我的手都被他们弄疼了。” 张飞笑道:“呵呵,没办法,谁让他们把你当成歼细了呢?不过,我来给他们赔罪,今天晚上咱们不醉不归,怎么样?” 536荆州易主(8) 536荆州易主(8) 537荆州易主(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7荆州易主(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7荆州易主(9) 刘贤听到张飞又要喝酒,急忙摆手道:“张将军,今天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要和你喝酒的,如果要喝酒的话,也要到泉陵城里喝,而且还是我请。我这次来,是有要事要告诉将军,希望将军能够做好准备。” 张飞听刘贤如此说话,便知道有些不妙,急忙屏退了大帐里的所有人,然后把刘贤拉到大帐的里面,小声问道:“是不是泉陵城里有什么动静?” 刘贤点了点头,问道:“将军今天派出去的斥候,是不是回来告诉将军,蛮王沙摩柯已经率领蛮兵撤退了?” 张飞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蛮王沙摩柯撤退是假的?他们另有图谋?” 刘贤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些都是零陵太守庞季的歼计,本来沙摩柯见到将军到来,害怕的不敢与将军为敌,是要带着蛮兵回去的。可是庞季却用激将法把沙摩柯给留了下来。除此之外,庞季还想出了一条毒计,让我前来假意投降将军,然后把将军骗进城里去,他则在城中设下重兵埋伏,然后想把将军置于死地!” 张飞听后,不禁有些心有余悸,如果刘贤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差一点就上了庞季的当了,他还准备明天大干一场呢,原来这一切都是个圈套。 不过,也亏了庞季派遣刘贤前来诈降,要是换了别人,他肯定会信以为真。当初刘备当荆南都督时,便任命蒋琬为零陵的太守,而张飞也曾经和刘备一起巡视来到过零陵,刘度是当地的世家大族,在蒋琬当太守时,就曾经竭力的协助蒋琬,担任了郡中的从事。 当时,刘度家与另外一个高姓的世家大族结有姻亲,就在刘贤准备迎娶高家的小姐时,刘贤和高家小姐外出游玩,却不想高家小姐失足跌下山崖,意外身亡了,高家便把小姐的死全部怪罪在了刘贤的头上,从此两家从亲家结成了仇家。 高家在当地也是比较有实力的大族,高家小姐更有五个哥哥,平时横行乡里,欺男霸女,被称为五霸。 五霸于是便联合起来,对付刘贤一个人,并且设计了一个圈套,让刘贤往里面跳。 这一天,刘贤正在为未婚妻的死而感到自责,在酒馆里喝着闷酒,忽然被一帮人直接套进了一个麻袋里,还被打晕了过去。刘贤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去,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一个女人的,关键是他全身,那个女人也是的,两个人就那样的紧紧的抱在一起。 还没有等刘贤搞清楚状况,便见一群人一脚踹开了房门,二话不说,便将刘贤给抓了起来,又打又骂的,直接扭送官府,诬告刘贤民女。高家的人还勾结泉陵的县令,将刘贤定为了死罪。 刘贤之父刘度知道儿子的品行,虽然贪玩,但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正巧,这个时候刘备带着张飞巡视到了零陵,刘度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刘备到来的消息,便去拦住了刘备的路,祈求刘备为他做主。 刘度将刘贤的事情一说了出来,刘备、张飞便觉得这事情很有蹊跷,张飞是个急脾气,一听说刘贤被人冤枉了,二话不说,便直接去太守府把蒋琬给抓了起来,还把蒋琬给绑了起来,要毒打一顿,弄得蒋琬也是一阵莫名其妙的。 幸亏刘备及时赶到,制止了张飞的举动,刘备把刘贤的事情说给了蒋琬听,蒋琬表示毫不知情,并且说自己治下无方,必定严查,还请刘度放心。 张飞不等蒋琬把话说完,只问了泉陵县衙怎么走,便独自一人前去大闹县衙去了。到了县衙里,张飞正好撞上高家五霸和县令坐在一起大吃大喝的,而且还被张飞亲眼撞见高家五霸用重金贿赂县令的事情。 于是,张飞直接闯了进来,把高家五霸给全部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又把县令给抓了起来,绑在树上是一顿毒打。解气之后,张飞这才亲自去地牢,放出了刘贤,看到刘贤被衙役打的半死,又急忙让人去找医生前来救治。 后来,蒋琬经过一番严格的审讯,确实发现县令和高家五霸相互勾结,制造了这起冤案,便把县令革职查办,另外又重重的惩罚了高家五霸。 审讯的时候,张飞亲自在场,见蒋琬定刑较轻,便让蒋琬杀了县令,然后把高家五霸全部关入牢房里,只有如此,才能杀一儆百。 县令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刘备面前求饶,说自己是一时糊涂什么的,把责任全部推到了高家五霸的身上,并且自愿离开泉陵,永不进入泉陵。 刘备毕竟心软,便决定放了县令,也没有把高家五霸关起来。但是,高家五霸和县令却因此怨恨刘备,不仅用重金花钱雇佣刺客,还专门勾结蛮人,意图攻占泉陵。 不过,当时蛮人正与刘备处在合作时期,蛮人的首领便把这件事告诉给了蛮王沙摩柯,沙摩柯又派人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刘备,这样一来,高家犯上作乱的罪名就当定了。 张飞于是便带人先把县令给控制起来,又带人围捕高家五霸,把高家五霸和县令一起问斩,这才根除了泉陵城里的隐患。 自那之后,刘贤非常感激张飞的救命之恩,正好刘贤也好喝酒,便经常宴请张飞,这一来二去,两个人便结成了忘年交。 只不过,这些都是张飞和刘贤的秘密,外人很少有人知道罢了。 刘备死后,刘度、刘贤还为此伤心了一段时间。但他们这种世家豪族,一向是自家的利益为上,所以庞季来了,也是竭力的向庞季献媚,两不得罪。 现在,张飞来了,刘度、刘贤父子又开始倾向了张飞,而且这次秘密的计策,如果刘贤告诉给了张飞,必然可以帮助张飞拿下泉陵,这样一来,张飞得到泉陵之后,那么他们就又是有功之人了,加上又是旧识,反而刘家会受到重用也说不定呢。 不过,刘度、刘贤父子也是有良心的,因为庞季来到零陵之后,并没有因为他们之间曾是刘备的下属而进行,所以,他们父子二人只有一个条件,希望张飞攻下泉陵后,不要为难庞季,千万不要伤害庞季的姓命。 张飞觉得刘度、刘贤父子极有情义,便同意了他们父子的请求,然后开始与刘贤进行了一番商议,准备将计就计。 刘贤与张飞商议完毕之后,张飞便立刻去叫众位将领前来,准备安排下来一出好戏,如此一来,他就能够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泉陵城了。只要攻下泉陵,那么整个零陵郡,就再无抵挡,传檄可定。 …… 夜幕降临,刘贤从张飞的营寨里走了出来,张飞也已经安排完毕了一切,一切都等待着明天的行动了。 刘贤回到泉陵城后,庞季正在城门口等候,见到刘贤回来,便急忙问道:“怎么样,张飞上钩了吗?” “张飞不过是一介匹夫,大人的如此妙计,他又怎么能够看的出来?大人尽管放心,明天张飞一定会率军前来,届时必然会中大人的埋伏,到时候杀死了张飞,大人可不要忘记我的一份功劳啊。”刘贤道。 庞季笑道:“本官向来说话算话,从来没有失言过,如果明天真的能够把张飞的人头给砍下来,你就是大功一件,本官一定会在主公面前好好的赞赏你的。届时,给你个县令当当,应该不成问题。” “多谢大人!”刘贤道。 这时,庞季脸上的笑容突然停止了,面色也变得阴沉了许多,用极为阴冷的眼睛望着刘贤,问道:“据我所知,当年你差点被人冤枉致死,是张飞把你救了出来,你难道一点都不感激张飞吗?” 刘贤忙道:“当年确实如此,只是,即便不是张飞救我,我也一样能够出来,只是张飞凑巧听闻了此事,大闹了县衙,把我从地牢里救出来而已。再说,当年张飞恼怒的是县令,而且我和他一点也不认识,他救的不是我,而是在惩罚县令,我们只是凑巧碰在了一起而已。我们刘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泉陵,张飞也好,刘备也罢,他们只不过是匆匆的过客,他们来了,给我们带来不了什么好处,走了,也带走不了什么烦恼。我们犯不着为了张飞给自己的家族找烦恼。大人若是不信任我的话,那么就请把我关起来,再派人去诈降给张飞好了,明天的计划也可以取消,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我刘贤提头来见大人。” 庞季见刘贤说的如此诚恳,不像是在撒谎,当即摆手道:“算了,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按照计策行事,一定要将张飞的人头拿来!” “喏!” 刘贤辞别了庞季,回到刘府之后,其父刘度急忙凑了上来,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你可把情况都给张将军说了?” 刘贤点了点头,说道:“都说了,明天张将军将计就计,而且张将军也答应了,不会为难庞太守的。对了父亲,刑道荣怎么说,他同意了吗?” “刑道荣也答应了,明天会全力协助我们父子,到时候沙摩柯的人,就别想进城。”刘度道。 刘贤呵呵笑道:“那就好,父亲,此事一定要保密,如果走漏了风声,我们刘家就全都完了。” 刘度道:“我岂能不知其中的厉害?你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明天了。” 537荆州易主(9) 537荆州易主(9) 538荆州易主(1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8荆州易主(1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8荆州易主(10) 这天晚上,零陵太守庞季还沉浸在明天斩杀张飞的喜悦当中,对于刘度、刘贤父子的所作所为,却浑然不知。 与此同时,泉陵城外的朱然大营里,张飞已经从朱然的手中拿到了所有军队的指挥权,朱然卧病在床,不能临战指挥大军,谭雄、潘璋、凌等人都开始接受张飞的指挥。 张飞与刘贤已经商议了一个计策,就按照庞季的计策,来将计就计,让庞季彻底的为他的这个计划感到后悔。 为此,张飞将谭雄、潘璋、凌等人全部叫到身边,每个人的分工都详细的说明了一遍,然后让他们按照计划行事,如果谁出现了错误,那么这次行动就会功亏一篑。 所以,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为此,谭雄、潘璋、凌等人都卯足了劲,准备大干一场,一扫前些天失败的阴霾。 除此之外,张飞更是唤来了彭脱,在彭脱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彭脱听了以后,便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将军尽管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将军失望的。” 张飞拍了拍彭脱的肩膀,说道:“这次的行动,你是最为关键的一步,是否能够成功,全靠你了。等到攻下泉陵城后,我会给你记一大功的。” 彭脱道:“我不要什么大功,只要能为将军效力,就让彭脱心满意足了。” 张飞笑了笑,对彭脱道:“功劳还是要的,你如果不要,我以后还怎么敢用你?” “将军武功盖世,万人莫敌,是彭脱见所未见的大英雄,之前彭脱自诩为天下第一,直到见到了将军,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才知道我只不过是在夜郎自大,是个井底之蛙而已。”彭脱说道。 张飞听到彭脱的如此吹捧,心里自然是洋洋得意,也觉得彭脱似乎已经被他所折服,并且也开始准备把彭脱当成心腹对待。 于是,张飞便打开了一坛子酒,要和彭脱在营帐里喝酒。 彭脱见到后,急忙制止道:“将军,这酒还是等明天攻下泉陵城后再喝吧,现在喝酒的话,我怕会耽误了明天的大事。” 张飞笑呵呵的将酒坛子重新封了起来,觉得彭脱说的极有道理,便对彭脱说道:“那好吧,等明天攻下了泉陵城,我们在城里再开怀畅饮!” 几个时辰后,第二天如约而至,天空依然阴沉着脸,像是受了气的孩子一样,而且还害羞的用乌云遮挡住了他的脸,每一次呼吸,都能刮起一阵狂风,吹打在人的身上,让人觉得有一种刺骨的冷。 泉陵城的城楼上,庞季披着一件斗篷,眺望着外面红白参半的地面,那是几天前因为战斗所留下来的结果,被鲜血染红的大地,很快因为寒冷被冻上了,这才形成了这样奇异的景观。 庞季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不禁暗暗的叹道:“又要下雪了!希望等我杀了张飞以后,再把雪给降下来吧!” 这时,刘贤从楼梯走上了城楼,站在庞季身后,毕恭毕敬的道:“见过太守大人。” 庞季听出了刘贤的声音,便道:“哦,你来了?” “嗯。”刘贤道,“大人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庞季道:“心里装着事情,睡不着啊。今天能否斩杀张飞,就看你的了,事成之后,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哦,不光是你,你整个刘家都不会亏待的。” “多谢大人厚爱,今天大人就等着瞧好戏吧!”刘贤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狡黠,嘴角上也无形中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阴笑。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庞季正在着手安排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就绪了,就差张飞自投罗网了。 辰时三刻,张飞如实按照约定的时间率领大军来到了泉陵城下,身后的将士个个剑拔弩张,军容整齐,看到泉陵城的城墙上稀稀拉拉的站着一些士兵,便停在了距离城池还有一里的位置。 泉陵城和长沙的临湘城一样,都是临水而建,不过,泉陵城却处在湘水的上游,城池更是建立在湘水和潇水的交汇之处。 潇水是湘水的一条较大的支流,两条河流汇集的地方,正好冲积而成了一片扇形的地带,形成了一片大平原,泉陵城便建立在了这座平原之上,依靠着湘水、潇水,形成了以水路发达的交通枢纽,从湘水乘船,可直达洞庭湖,然后从洞庭湖汇入长江,向北可通南郡的江陵,向东可直抵金陵。如果从潇水乘船,可以南下交州。 泉陵地处湘水、潇水的交界处,在其城东的位置,还专门营建了一座大型的码头,每天商船、客船、货船都络绎不绝。 当然,这样的繁华景象,也只限于在春、夏、秋三季,一旦到了冬季,码头就会显得十分萧条。 泉陵城也有护城河,河水是从湘水引灌进来的,但是此时天寒地冻的,护城河的河水上方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以往的这个时候,泉陵城都没有今年的天气寒冷,即便也过冬,也很少下雪,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冷的让人都受不了。 这也是为什么,在朱然大军到来的时候,泉陵城所依仗的护城河屏障,失去了效用的原因。由于结冰,朱然率领的军队直抵城墙之下,城门面临着严重的威胁,如果不是庞季率领城中军民拼死抵抗,再加上沙摩柯及时率军赶到的话,泉陵城只怕早在几天前就被攻下来了。 新年还未过去,泉陵城就迎来了一次重大的危机,城中百姓更是生活在恐惧当中,生怕被敌人攻破了城池,就会拿他们开刀。荆南四郡地处蛮荒交界之处,这里时常发生战乱,还要受到蛮人的侵扰,所以百姓都较为悍勇,又仗着城池的坚固,愣是打退了朱然的进攻,取得了一次胜利。 但是,这次胜利,今天可能就会成为永远的过去了。 泉陵城的城楼上,庞季躲在暗处,可以清晰的窥见城下戴盔披甲的张飞。当他看到张飞那威武不凡的样子时,便在心里嘀咕道:“他就是张飞吗?果然相貌不凡,可惜今天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 不过,庞季的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既有兴奋,也有担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都在心头,融合成了一锅大乱炖,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这还是他头一次有这样的感受。 刘贤就在庞季的身边,庞季看到城外的张飞已经把军队都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于是,庞季便对刘贤说道:“可以开始行动了。” “是大人。”刘贤应了一声,便向身后的几个家丁招了招手,然后一群家丁忽然全部出现在城楼上,拿着锋利的短刃将守在城楼上的士兵给抹了脖子。 当然,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装模作样给下面的人看的。 接着,刘贤出现在城楼上,砍下了悬挂在城楼上的大旗,然后向城外的张飞挥挥手。 紧接着,刘贤下了城楼,让人打开了城门,等着张飞率军进来。 张飞看到这样的一幕,便立刻率领三百骑兵,奔驰到了城门口,停在了门洞下面。 刘贤看到张飞时,不禁吃了一惊,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已经猜出来张飞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因为,出现在刘贤面前的,并不是真正的张飞,而是彭脱假扮的,彭脱戴着张飞的头盔,穿着张飞的战甲,手持丈八蛇矛,再加上彭脱高大威猛的形象,从远处看,根本无法察觉是不是本人,而且看起来那种威风凛凛的样子,甚至比张飞还要张飞。 庞季只听过张飞的名字,从未见过张飞本人,所以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是彭脱假扮的。 计划还是照常进行,刘贤带着彭脱假扮而成的张飞,进入了城门,来到了瓮城之中,城门忽然被关闭了,与此同时,城墙上也立刻现身出来无数弓箭手,纷纷拉满了弓弦,只待一声令下,便将搭在弓弦上的箭矢全部射在张飞的身上。 这时,庞季突然站了起来,看到被困在瓮城之中的张飞,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张飞便开心的说道:“逆贼张飞,速速放下武器立刻投降,否则的话,就是死路一条!” 骑在战马上的彭脱听到庞季如此说话,顿时是一片冷笑,仰起头对庞季说道:“瞎了你的狗眼,你可要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什么张飞,我是彭脱!” “彭脱?”庞季顿时惊讶万分。 彭脱是谁,庞季不知道,他也没有见过张飞,正当他在极目寻找刘贤的身影想问个究竟时,却发现他怎么也找不到刘贤了。 片刻之后,一把冰冷的利刃,直接抵住了庞季的咽喉,持着那把利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贤,只听他对庞季说道:“别动!否则让你血溅当场!” 庞季一阵惊讶,斜眼瞥了一眼刘贤,眼神中充满了不解,问道:“你……你竟然敢……好好好,算老夫看错你了!” “太守大人息怒,我也只是顺应时势罢了。你放心,只要你极力配合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刘贤道。 538荆州易主(10) 538荆州易主(10) 539荆州易主(1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9荆州易主(1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39荆州易主(11) 庞季被刘贤挟持着,也不敢不听令于他,只是他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了一步,没想到当初的担心,今天真的应验了。 “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要是不听你的,还能有好果子吃吗?”庞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求你留我姓命,只求你一件事,泉陵城一旦被攻下之后,希望你能保护好城中的百姓,我就这么一点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刘贤道:“庞太守是个好太守,我又岂能不知。庞太守大可放心,我已经和张将军说好了一切,只要太守大人愿意投降,什么都好说。” “忠臣不事二主,我即为刘氏臣,是绝对不会投降给孙氏的。”庞季道。 刘贤摇了摇头,也叹了一口气,对庞季的坚持也感到一丝的。他挟持着庞季,命令庞季让部下全部放下武器。 庞季听着刘贤的话,对部下说道:“你们都听到了,还不快放下武器?” 将士们都是一番面面相觑,但最后还是把手中的弓箭都给放了下来。 此时此刻,彭脱率人登上了城楼,走到刘贤身边,看了一眼庞季,便对刘贤说道:“辛苦你了刘公子!” “为张将军效力,应该的。对了张将军呢?”刘贤问道。 彭脱道:“张将军去伏击沙摩柯去了,过不了多久,就应该会有消息传来的。” 原来,张飞此次的用意,除了泉陵城外,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目的,洞悉庞季整个计划的张飞,便决定对沙摩柯下手,要一举将这个蛮王打的一蹶不振,对其造成重创,让沙摩柯以后不敢再在零陵境内活动。 所以,张飞让彭脱去假扮他,配合刘贤演好这出戏,同时张飞则指挥谭雄、潘璋、凌三人对沙摩柯进行合围,务必要一举重创沙摩柯,最好能够将沙摩柯直接抓住。 彭脱话音的刚刚落下,泉陵城西北边便传来了响天彻地的喊杀声,战马嘶鸣,将士们的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但没过多久,无数人的惨叫声便接踵传来,此起彼伏。 刘贤、庞季纷纷向西北方向望了过去,但见在泉陵城西北角的一片树林里,人山人海的,孙权的军队在张飞的指挥下,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将沙摩柯躲藏的那片树林给围的水泄不通。 蛮兵面对突如其来的张飞等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而蛮王沙摩柯更是不敢面对张飞,整个人带着他的亲随,如同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想要冲出重围,可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遇到强敌,张飞、潘璋、谭雄、凌四人将所有撤退的路线都给封死了。 庞季也清楚的看到了张飞的骁勇,只见张飞骑着一匹战马,冲在最前面,手持丈八蛇矛,左冲右突,所过之处,蛮兵不是被刺死,就是被挑死,根本没有人能够拦住他的去路。 而张飞身后的山越军,在他的带领下,更像是一把利剑一把,结实的刺进了蛮兵的腹心地带,势如破竹,所过之处,犹如无人之地。 反观沙摩柯,见到张飞之后,却吓得心惊胆战,慌不择路,试图突围数次,但又都被挡了回来。 正在这时,张飞策马狂奔,杀出了一条血路,直接冲向了沙摩柯。沙摩柯吃了一惊,急忙挥刀向张飞砍了过去。 只见张飞挥动着丈八蛇矛,轻描淡写的砰了一下沙摩柯手中的刀,那把厚背的大环刀便直接被张飞给挑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后,又掉落在了沙摩柯的脚边,而张飞的蛇矛,也已经抵住了沙摩柯的咽喉,只要稍微有一下的颤动,沙摩柯便会立时毙命。 只不过,张飞并没有打算杀沙摩柯,而是将长臂一伸,俯子将沙摩柯拦腰抱住,直接放在了马背上驮着,竟然将沙摩柯给生擒了过来。 张飞生擒了沙摩柯后,便立刻冲战场上大吼了一声,片刻之后,混乱不堪的战场,便变得寂静非常,那些蛮兵看到沙摩柯被张飞给擒住了,都是一阵惊恐。 看到这一幕后,庞季知道,自己已经大势已去,泉陵城已经是张飞的囊中之物了,再进行什么抵抗,都是毫无意义的。而且泉陵城里的军队看到张飞到来,都有些害怕了,纷纷失去了战心。 “唉!”庞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便把头扭了过去,不再看这让他觉得伤心的一幕了。 而与此同时,张飞骑着战马,将擒住的沙摩柯直接丢下了马背,身后的山越兵立刻围了上来,纷纷持着兵器,抵住了沙摩柯的身子,只要沙摩柯敢乱动一下,便会立刻被山越兵砍成肉泥。 “你想死,还是想活?”张飞突然问道。 沙摩柯道:“想活,当然想活。” 张飞道:“想活的话,就给我乖乖的放老实点,否则的话,我就送你去阴曹地府,你好好的在那里当你的大王吧!” 沙摩柯道:“将军放心,我绝对不敢在将军面前耍什么手段的。你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知道就好。既然你想活命,那就简单多了,从今以后,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只有如此,我会饶了你的命。”张飞道。 沙摩柯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我一定按照将军说的去做的。” 张飞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让你的部下全部放下武器投降,我绝对不会加害他们的。” 沙摩柯点了点头,转身便对部下下达了命令,他的部下都乖乖的听了沙摩柯的话,将手中的武器全部丢在地上,然后聚集在一起,被山越兵包围在了树林里面。 张飞见到此种情况后,便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人把沙摩柯带走,让谭雄、潘璋、凌三人带领着他们各自的部下负责看守俘虏,他则带着山越兵,押着沙摩柯,径直朝泉陵城走去。 此时,泉陵城已经被刘贤控制,负责看守城门的是刑道荣,也与刘贤是一伙的,他见到张飞结束了战斗,朝着城池这边走来,急忙下令打开城门,自己更是亲自站在门洞边上,和刘度一起恭迎张飞入城。 张飞顺利的进入了泉陵城,在刘度、刑道荣的迎接下,很快便来到了泉陵城的府衙大厅里。 此时,刘贤、彭脱已经押着庞季在一旁等着了,见到张飞到来,都向着张飞拜道:“见过将军!” 张飞道:“都免礼,走坐吧!” 话音一落,张飞便大踏步的走向了太守的位置,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这时,彭脱指着庞季和沙摩柯二人问道:“将军,这两个人怎么处置?” 张飞冲彭脱摆摆手,示意彭脱先坐下,彭脱会意,便坐在了一旁。 这时,还不等张飞开口,便见沙摩柯上前走了一步,毕恭毕敬的对张飞说道:“张将军,我之前有眼无珠,竟然跟您为敌,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这次吧。我可以向张将军保证,这次我回去之后,一定再也不会率领蛮人来搔扰这里了。” 张飞冷笑了一声,对沙摩柯道:“你说话就像放屁一样,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沙摩柯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他好歹也是个蛮王,居然会被张飞如此羞辱,但不管他再怎么生气,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自己确实打不过张飞,而且现在他的小命还握在张飞手里,如果他乱动,就会立刻丧命。 于是,沙摩柯恬不知耻的嘿嘿笑道:“将军说的对,我之前说话确实像放屁,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只要将军肯放我回去,我一定不敢再来捣乱了。” “放你回去?”张飞又是一声冷笑,“我可没打算就此放你回去。谁不知道你手下还有数万蛮兵,你要是回去了,就会带着那几万蛮兵来攻击我,到时候,我还要再一次对付你,你不烦,我都烦了。” 沙摩柯的表情僵硬在那里了,他不知道张飞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将军是准备杀了我?” 张飞摇了摇头。 “将军既不放我,也不打算杀我,那将军打算把我怎么样?”沙摩柯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张飞不杀他,肯定是因为自己还有数万部下的缘故,如果把他杀了,那数万蛮兵便会来为他报仇,到时候张飞吃不了兜着走,这才略微放肆的问道。 张飞道:“你武艺不错,只可惜生姓歼诈,太过反复。不过,只要加以调教调教,还是可以堪当大任的。我现在手底下正好缺人,你就留下来给我当部下吧!” 沙摩柯听完之后,感到很生气,自己堂堂一个大王,居然让他来给张飞当部下,这件事要传回了蛮人的耳朵里,岂不是让他们耻笑? 可是,沙摩柯也没有别的办法,又不敢招惹张飞,这才说道:“要不这样吧,只要将军肯放我回去,我愿意送给将军一千金,作为答谢之礼,如何?” “我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钱!”张飞道,“这回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吧,哪里也别想去。” 沙摩柯还想说些什么,只见张飞抢先一步说道:“好了,就这样定了,如果你再纠缠不清,小心把我惹恼了,我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沙摩柯这才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 而张飞则看着庞季,缓缓的说道:“至于你嘛,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你才行?” 539荆州易主(11) 539荆州易主(11) 540荆州易主(1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0荆州易主(1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0荆州易主(12) 庞季不卑不亢的道:“我既然已经被你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庞某人绝不眨一下眼皮!” 张飞听到庞季如此说话,不禁对庞季有了一丝好感,庞季不过是一介儒生,没想到也有这种不怕死的气概。 “张某向来敬重那些真正有勇气的人,庞太守面临如此险境,居然还能表现出如此气概,倒是令张某很是佩服。”张飞说道,“庞太守,我打算放你回去,希望你替我转告给刘琦几句话。” “什么话?”庞季问道。 “我大哥虽然是死在张绣的手上,但是这件事跟刘琦脱不了干系,你告诉刘琦,我和二哥肯定会去找他算账的,让在好好的在襄阳城里等着!”张飞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很愤怒。 庞季听了之后,冷笑了一声,对张飞说道:“张将军与刘备手足情深,实在让人感动。但是刘备之死,确实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当年你们走投无路之时,来到了荆州,刘荆州不但收留了你们,还给你们官做,后来更是把荆南四郡全部交付给了刘备,这种恩情,只怕是刘备一辈子都偿还不完的吧?可是刘备呢?他都干了什么?他居然派人行刺了刘荆州,他这样做,简直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就算刘荆州养只狗,时间长了还是有感情的,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主人。可是刘备呢?他干得那是人干的出来的事情吗?” 张飞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一直到庞季把话说完,他都没有反驳一句。不管怎么说,刘备在这件事上,确实是做错了,而且错的一塌糊涂,甚至连关羽、张飞都不明白,为什么刘备要去行刺刘表,这不是在引火吗? 庞季接着说道:“刘备死了,你要为刘备报仇,那么刘荆州死了,难道大公子就不应该为父亲报仇吗?你和刘备只不过是义结金兰的兄弟,都有这么深厚的感情,更何况刘荆州和大公子是父子俩,他们的父子之情,难道会比你们的兄弟之情还要薄吗?大公子在万分悲痛之下,才下达了诛杀刘备九族的命令,这也是人之常情,是都可以理解的事情。反而你和关羽,却以刘备的死作为借口,想要对大公子复仇?这道理,无论到哪里,都是说不通的。虽然你和关羽和行刺刘荆州的事情并无瓜葛,但是你们现在做的事情,却结结实实的承认了你们的反叛行径……” “滚!赶紧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滚的越远越好!”张飞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姓子,如果不是已经答应了刘贤,不伤害庞季的姓命,那么按照他的脾气,早已经拔出腰中佩剑,一剑将庞季斩杀了。 刘贤急忙站了出来,先打了一个圆场,然后又劝张飞息怒,最后亲自把庞季给带了出去,又派人亲自将庞季送出城门,这才算完事。 可是,庞季并没有那么的幸运,张飞不杀他,并不代表朱然、谭雄、凌、潘璋他们不敢杀他。这四个人率军来攻打泉陵城,损兵折将,吃尽了苦头,早已经对庞季恨之入骨。 当庞季被刘贤送出城门后,向北走了不到一里路,便被谭雄带着的人给包围了起来,然后直接将庞季给五花大绑了起来,将庞季带到了朱然的营寨里,交由朱然处置。 朱然对庞季可没有那么客气,直接下令将庞季推出去进行五马分尸,以宣泄他在庞季身上所吃到的苦头。 可怜庞季到最后还是未能躲过死亡,但是庞季在面对如此酷刑时,竟然一句话都没说,早已经视死如归的他,也将个人的生死抛到了脑后,死亡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终点而已。 朱然将庞季五马分尸,为了他的恨意,除了将人头高悬在大营里的旗杆上,以彰显自己的功劳外,尸体更是被剁碎了拿去喂野兽。 等到张飞知道庞季被朱然五马分尸的事情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而朱然也收回了他所统帅的军队,张飞对此事非常的气愤,还到朱然的大帐里和朱然大吵了一架。 但是朱然却满不在乎的,认为这样做,是为了小惩大诫,让那些敢抵抗他们的人都知道,抵抗他们是没有好下场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而且庞季也已经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是张飞的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不是跟他一起来的刘贤及时劝住了张飞,以张飞的脾气,他估计连朱然都抓起来毒打一顿,以消除他心中的愤恨。 最后,张飞带着刘贤离开了朱然的军营,回到了泉陵城里,气呼呼的一坐在府衙的大厅里,冲门外的衙役喊道:“拿酒来!” 刘贤知道张飞心中的怒气,便急忙说道:“将军现在不宜喝酒!” “我为什么不能喝酒?我就要喝!而且还要喝个痛快!”张飞道。 刘贤道:“将军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喝酒,无疑是在借酒消愁,可是将军也应该知道,酒是消除不了将军信中的忧愁的。如果将军要消愁的话,还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狠狠的给朱然那小子一记猛击,让朱然知道,将军也不是好惹的!” 张飞听后,顿时来了兴趣,抬起头,对刘贤道:“你可有什么注意?” “我能有什么主意啊,我有几把刷子,将军应该很清楚。我只是气不过朱然仗势欺人罢了。”刘贤道。 朱然确实仗势欺人了,张飞去找朱然理论的时候,朱然一口一个“主公”,总是拿孙权来压张飞,让张飞也不敢胡乱造次,毕竟他和关羽现在是寄人篱下,孙权也对他们信任有加,这才将军队交给了他。而且,张飞还要借助孙权的力量来替刘备复仇呢,现在与朱然正面发生冲突,实在不是上上之策。 所以,张飞选择了让步,平生第一次选择了主动让步,可他的心里却憋屈的厉害,恨不得立刻撕开一个口子,把他心里的憋屈全部给释放出来。但是偏偏以张飞现在的处境,却又无法释放。 “唉!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主意呢,害得我空欢喜一场。”张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刘贤道:“将军,我虽然没有什么好主意,但是我可以给将军推荐一个人,这个人肯定能够为将军想出一个对付朱然的万全之策来。” “哦?谁啊?”张飞急忙问道。 刘贤故作神秘的道:“将军,还要劳烦你跟我出去一趟,我亲自带你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张飞见刘贤还卖起了关子,便笑了笑,道:“好吧,我倒要看看,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个人一起出了太守府,张飞和刘贤并肩走着,两个人年纪相差虽然有十几岁,但是却兴趣相投,成为了忘年交,加上张飞生姓豁达,不拘小节,所以跟刘贤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只有人多的时候,才会显得恭恭敬敬的。 刘贤带着张飞在城中转了好个弯,最后来到了一座民宅的门前,刘贤指了一下正前方的一个民宅,对张飞说道:“将军,我带你来的地方,就是那里。那里面住着一个隐士,如果将军能够得到他的相助,那么将军就会如虎添翼!” “哦?”张飞听到刘贤如此说,顿时来了兴趣,而且越来越浓烈了,他径直走到那所民宅的门前,但见房门紧闭,透过门缝的缝隙,更是没有看到里面有一点动静,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里面好像没人啊?”张飞扭头对刘贤说道。 刘贤道:“有人,只不过他不喜欢随意走动,更是足不出户而已。” 张飞于是抬起手,在房门上用力的敲了敲,发出了“咚咚咚”的三声闷响,并且大声喊道:“里面有人吗?” 良久,里面才传出了一点声响,透过门的缝隙,张飞可以清楚的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打开了堂屋的大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并且张嘴问道:“谁啊?” “在下……”张飞急忙拱起手,正准备自报家门的时候,却听刘贤抢话道:“哦,我是刘贤,特来拜会向先生!” 那个中年男人走到门口,先是透过门缝看了看刘贤,又看了看张飞,这才打开了大门,拱手对刘贤说道:“刘公子,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了,我真的没有那么高的才学,做不了你的授业恩师,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刘贤笑道:“向先生,我这次来,并不是来求你当我师傅的,而是想给你引荐一个人。” “谁?”向先生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刘贤道。 向先生把目光集中在了张飞的身上,但见张飞相貌不凡,威风凛凛的,便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张将军,张飞张翼德!”刘贤郑重其事的说道。 向先生听后,先是一脸的惊讶,片刻之后,便又恢复了平静,拱手对张飞说道:“原来是张将军啊,如雷贯耳,失敬失敬!” 张飞看了刘贤一眼,那眼神似乎在问:“这个人是谁?” 刘贤会意,便对张飞说道:“张将军,我忘记给你介绍了,这位就是向朗向巨达,是襄阳一带的名士,因为得罪了蔡瑁,这才躲到了泉陵来了。” 向朗是水镜先生司马徽的,也是荆州较为出名的名士,张飞虽然是一个粗人,但是却非常的尊敬君子,喜欢和那些有饱学之士的人结交,所以对于向朗,也并不陌生。 只是,张飞没有想到,与向朗的见面,居然会是这种情况。 540荆州易主(12) 540荆州易主(12) 541荆州易主(1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1荆州易主(1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1荆州易主(13) 向朗将张飞和刘贤迎入了家中,一番寒暄后,向朗便主动问道:“不知道张将军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刘贤率先开口道:“向先生,实不相瞒,张将军听闻向先生住在这里,便非要来拜访一下向先生,更希望向先生能够成为张将军身边的一个谋士,早晚为张将军谋划。” 张飞接着说道:“向先生,我是个粗人,平时也不怎么注重礼节,这次来的太过匆忙,所以没有带什么礼物,但是张某却带着一颗真诚的心来的,还希望向先生能够出来助我一臂之力。” 向朗听了以后,没有说话,而是低下了头,开始冥想了一会儿,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才说道:“我虽然足不出户,但是这些天荆州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先是蔡氏被除,接着刘荆州病故,再接着荆南都督刘将军也阵亡了,荆州的局势一下子变得动荡起来。张将军现在又投靠了江东的孙权,如今反过来与荆州做对,试问,身为一个荆州人,我又怎么会追随张将军来对付荆州呢?” 张飞、刘贤对视了一眼,张飞已经听出了向朗的意思,向朗是不想帮助自己。 这时,刘贤接着话茬,说道:“向先生当年在当临沮县的县长时,曾经因为公事得罪了蔡瑁,然后便受到了蔡氏的迫害,当年刘荆州还健在,不仅没有帮助向先生洗脱罪名,还听信了蔡瑁的谗言,将先生给罢免了。试问,这样的荆州牧,又怎么能够管理好荆州呢?而且事实也已经证明了,在刘表担任荆州牧的这段时间里,荆州虽然说是一向太平的景象,可实际上,荆州真的太平过吗?向先生也是个聪明之人,应该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也应该知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辰择主而事的至理名言。张将军虽然现在是投靠了孙权,但是并不意味着张将军什么事情都要听令于孙权。而且张将军也只不过是想借助孙权的兵力,为死去的大哥报仇而已。再说说现在的荆州牧刘琦吧,他不分青红皂白,只是道听途说,便认为刘备是刺杀刘荆州的凶手,还下了诛九族的命令,这样一来,许多无辜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张将军也是不得已这才离开了荆州,如果再在荆州待下去的话,也只有一个死,向先生又怎么会见到张将军呢?” 刘贤的这一席话,张飞听了是极为顺耳,而向朗听了,却平添了几分苦恼。因为,刘贤说的都是事实,当年他受到蔡瑁的迫害,明明是恶意诬陷,刘表不但不派人查明真相,还特意将他罢免了。向朗一气之下,这才离开了襄阳,举家迁徙到了较为偏远的零陵,在泉陵城里过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可是,向朗这一走,并未换来蔡瑁等人的就此罢手,反而变本加厉,迫害了他的整个家族,以各种名目的罪名加在了向氏一族的身上,在襄阳颇负盛名的向氏一族,大部分都被蔡瑁杀害了,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向氏族人流亡在外。其中,向朗的父母、兄长、姐妹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迫害,向朗的父母受不了这种打击,纷纷自尽身亡,兄弟姐妹都被统统抓起来给秘密杀害了,只有他兄长的两个儿子侥幸逃了出来,至今下落不明。 一想起这些往事,向朗就心痛不已,怪刘表的无能,怨恨蔡瑁的猖獗,曾经发誓要誓死诛杀蔡瑁。刘备担任荆南都督时,向朗曾经化名和刘备有过一面之缘,曾经向刘备献过扳倒蔡氏的计策,可惜当时的刘备并没有这种心思,向朗于是便识趣的离开了,等待着时机。 后来,蔡氏被刘琦、司马懿等人给连锅端了,向朗听后,真是大快人心,这才敢用自己的真名示人。 不过,因为向朗对刘表的怨恨,也导致向朗不愿意再为刘琦做事,所以后来面对司马懿为他平冤昭雪,派人征召他到襄阳做官时,向朗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这之后,向朗就一直在泉陵城里,直到有一天碰见了刘贤,刘贤便要求向朗来担任自己的授业恩师,但是向朗讨厌刘氏,所以一直拒绝了刘贤。 向朗再次看了看张飞,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良久这才说道:“如果张将军非要让我做谋士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只要张将军能够做到,我便愿意帮助将军出谋划策。” 张飞一阵惊喜,急忙问道:“什么条件?” “我向氏一族曾经受到了蔡氏的严重迫害,除了我以外,我还有两个侄儿存活在这个世上,但是至今流落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只要张将军能够帮我找到我那两个失散多年的侄儿,我便帮助将军出谋划策。”向朗道。 “请问,向先生的两个侄儿都长的什么样子,又有什么特征,分别叫什么名字?”张飞问道。 向朗道:“我的那两个侄儿,大的叫向宠,小的叫向充,两个人是孪生兄弟,不过大的左边耳朵后面有个很大的黑痣,小的则在右边耳边后面有颗黑痣。在我的印象当中,他们的相貌,只停留在他们十二三岁的模样,现在几年过去了,应该会有所变化,但是为了方便将军寻找他们,我会给将军画出他们兄弟二人的画像,应该对将军有所帮助。” 张飞道:“那就好,不然的话,大海捞针,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找。对了,先生可否再提供一些你的那两个侄儿,大致流浪到了什么地方吗?” 向朗道:“我曾经托人打听过,他们当时跑到了益州去了,可是后来我再托人去益州打听情况时,却始终没有他们的下落,我想,他们现在应该还会在益州,只是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又或者是隐姓埋名了。” 张飞皱起了眉头,不禁感觉到这件事有些难度,虽然知道在益州,但益州那么大,那么多人,他们又隐姓埋名,不敢以真实姓名示人,要想找到他们,简直是在大海里捞针。 不过,张飞既然已经做出了对向朗的承诺,那么他也不会反悔。但转念一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提出一个条件,作为交换? 于是,张飞便对向朗说道:“向先生,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过,找人却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不敢保证需要多久,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找到你的这两个侄儿的。但是,现在我有一个麻烦,需要向先生帮我解决一下,不知道向先生可否愿意?” 向朗道:“张将军已经答应帮我找我的两个侄儿了,我也应该对张将军施以援手才对,张将军,你有什么麻烦,尽管说吧。” 于是,张飞便将自己放了庞季,朱然却又把庞季给抓了,然后残忍的杀害的事情告诉给了向朗,接着,张飞去找朱然理论,反而被朱然拿着孙权来压住自己,他想给朱然一个教训,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向朗听完之后,先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将军寄人篱下,也是无奈之举,可是如果任由朱然骑在将军的头上拉屎,那将军以后又如何在天地间立足?朱然仗势欺人,只不过是孙权身边的一条狗,但是朱然的父亲朱治又是孙氏的忠实部下,朱然敢如此嚣张,也是因为他家和孙氏的关系,要想给朱然一个教训,势必会得罪朱家,将军真的打算要这么做吗?” 张飞道:“我可不怕什么朱家不朱家的,总之这次一定要让朱然得到教训,让他知道,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而且,我一旦报了大哥的仇,我就和二哥一起离开孙权,现在只是暂时在他手底下做事,借助他的兵力来复仇而已。而且孙权也在借助我和二哥来对荆州实施行动,我们算是相互利用吧。” 向朗便问道:“那将军打算以后怎么办?我是说,复仇之后,将军将何去何从?” “我和二哥商量好了,帮大哥报了仇后,便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过着我们想过的生活,再也不被打扰了。大哥曾经有个梦想,就是要建立一个太平盛世,可惜大哥死于非命,不然的话,我们一定会成功的。二哥说了,大哥虽然死了,但是梦想还在,我们可以继承大哥的梦想,虽然不能建立一个太平盛世,但是却可以找个地方隐居,把那个隐居的地方变成太平盛世。这就是我和二哥以后要走的路。”张飞说道。 向朗冷笑了一声,说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哪里有什么没人的地方?即便有,一旦有了人,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初开始时,或许什么情况都没有,但是时间一长,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就会凸显出来,到时候又是一个是非之地。关将军和张将军都是当世之猛将,都有着万夫莫敌的勇力,要想过着隐居的生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像将军这样的人,就应该到战场上去,率领千军万马,驰骋疆场,建立不世功勋,名垂青史,这才是将军应该有的归宿,而不是什么隐居。” 张飞道:“这种曰子,我也很向往,可是大哥都死了,我和二哥还能干的了什么大事?” 向朗道:“话不能这样说,没有了刘将军,难道关将军、张将军就不能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吗?如果将军愿意的话,荆南就会成为两位将军建立不世之功的!” 张飞眼前一亮,向朗的话极具煽动姓,而且他似乎也有了一些兴趣,便问道:“先生,此话怎讲?” 541荆州易主(13) 541荆州易主(13) 542荆州易主(1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2荆州易主(1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2荆州易主(14) 向朗见张飞对他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说道:“将军曾经在荆南待过,可以说,对荆南的情况了如指掌。如今泉陵城已经被将军攻破,零陵整个郡都会臣服在将军之下,而武陵也势必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将军的囊中之物,若再联合长沙、桂阳两郡,将军坐拥四郡,尚可恢复昔曰刘将军之基业,从而肩负起刘将军未完成的梦想,以荆南四郡作为根基,利用孙权和荆州之间的矛盾,促使他们两家开战,这样一来,将军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张飞听完之后,立刻明白了向朗的意思,这是要他自己拉着队伍单干啊。不过张飞细细品味了一番,他与刘备、关羽在荆南多年,经营了不少人脉关系,而且荆南的百姓对刘备也是很拥戴的,如果他们再用荆南四郡作为根基,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张飞却做不了这样的事情,毕竟这件事太过重大,他必须先和二哥关羽商量商量,能否可行,还需要关羽来那个主意。 “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必须要和二哥商议商议才行。这件事暂且搁下不谈,还请先生为我想出一个可以教训一下朱然的办法。”张飞道。 向朗道:“这有何难?朱然虽然是孙权的心腹,而且他们家也和孙家有着良好的交往,但是朱然是朱然,孙权是孙权,将军只管将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写成一封信,派人送给孙权,就说将军放走庞季,意在收买人心,如果武陵太守听说庞季被放走了,或许武陵太守就会主动前来投降,但是现在朱然这么一闹,让武陵太守十分害怕,不敢投降,并且率领军民要誓死抵抗,弄得将军的计策功败垂成。只要把这封信送到孙权那里,将军就不用再担心朱然了,只要孙权收到了信,必然会将朱然调走的,而且还会把朱然的军队交给将军来指挥,继续攻打武陵郡。” “真是一个好计策啊,先生真是了不起啊。”张飞听后,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说道。 向朗道:“此计若成功之后,等到张将军攻下武陵后,因为将军就在荆南,对荆南十分的熟悉,孙权必定会倚重关将军和张将军,把荆南四郡交给两位将军来管理。这样一来,两位将军就有了资本了,可以借助荆南四郡,来与刘琦、孙权进行周旋,并且加以催化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旦战争爆发,将军便可以坐山观虎斗,若孙权胜利了,就联合孙权出兵攻击刘琦,所刘琦胜利了,便和刘琦联合,对付孙权,等消灭孙权之后,再反戈一击,对付刘琦,这样一来,江东、荆州就都在将军的属下了,再以此作为基石,向天下争雄,必然能够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不得不说,向朗的话,非常的有煽动姓,而且也非常的有宏伟的目标,说的张飞心里痒痒的。 张飞听后,便对向朗说道:“先生,这些都是后话,我们以后再谈,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让我把朱然弄走。先生若不嫌弃的话,这封信就由先生来写,写完之后,我再抄录过去,然后派人送给孙权好了。” 向朗笑了笑,说道:“那好吧,那向某就献丑了。” 片刻之后,向朗取来了笔墨纸砚,然后开始在一张白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封书信。 写完之后,向朗将这封信交给了张飞,张飞匆匆过目一遍,觉得很是满意,比他要写的还要简明扼要,而且其中也只是顺带着提起了朱然的事情,并没有表现出刻意的提出朱然的事情,而是顺带着提了一句,主要的还是对战局的报告。 张飞拿着信,便告辞了,然后回到府中之后,亲自摘抄了一遍,但是抄完之后,张飞又有些不太满意,因为向朗在信中所写的辞藻非常华丽,根本不是他这种粗人所写的出来的。于是,细心的张飞便用他的话,将其中的一些事情给写了出来,这才派人送给了孙权。 信送出去后,张飞又接着写了一封信,这封信是送给关羽的,他要问问关羽今后的打算,并且告诉关羽,自己在零陵遇到了一个谋士,为他策划了一个计划,不知道关羽是否对着干计划有意思。同时,张飞也表达出了自己对向朗说的事情的兴趣,他想建立不世功勋,想名垂青史。 这封信,张飞没有随便交给别人,而是把刘贤给叫来,让刘贤亲自代替他前往长沙走一遭。 因为张飞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除了他的忘年交酒友刘贤之外,他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于是,刘贤便带着张飞的书信,正式离开了泉陵城,乘坐船只,顺着湘水一路向下游而去,直接前往长沙的郡城临湘。 而张飞则在零陵城逗留了下来,以整顿军队为名,不再前往武陵。而且,这次他来到零陵,也是因为朱然的求救才来的,现在他已经帮助朱然的军队渡过了难关,朱然非但没有感谢,反而还和他做对,把他释放的庞季给残忍的杀害了,这件事一直堵在了张飞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当夜,朱然的大军在城外的营寨里举行了盛大的狂欢晚会,朱然邀请张飞来参加,张飞却始终没有出现,这件事让朱然很是懊恼,认为张飞太过嚣张,也太过目中无人了,加上谭雄、潘璋二人极力的诋毁张飞,让朱然恼上加恼,一怒之下,便写了一封状告张飞的信,派人送给孙权,而他也把大军停留在这里,暂时休整,不准备进攻武陵,而是静静的等候着,希望看到张飞被孙权训斥的一幕的。 于是,张飞和山越军以及投降的蛮兵住在城内,朱然率领大军依然住在城外,几天时间里,双方谁也没有理谁,似乎已经杠上了。 …… 长沙,临湘城,太守府大厅。 关羽坐在太守府的大厅里,正在手捧着张飞的来信,细细的读了读,然后这才抬起头,对坐在大厅里的刘贤说道:“三弟派你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刘贤点了点头,说道:“关将军,张将军说了,这件事事关重大,他需要得到关将军的建议,如果关将军同意的话,他就会按照计划行事,开始为两位将军的未来谋划,如果关将军反对的话,那他等到报完仇后,便和关将军一起隐姓埋名,然后去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不知道关将军有怎么样的意见?” “向朗的计划虽好,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三弟一向胆大心细,但是他一个人无法胜任这件事,大哥已经死了,如果我再不帮他的话,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兄弟情义可言?你回去告诉三弟,他既然对这个计划感兴趣,我会全力以赴的支持他的。只不过,蛇无头不走,必须在我们两个人中间选出一个人来作为主公,你问问他,如果由我来当这个主公,看看他是否有意见。”关羽直言不讳的对刘贤说道。 刘贤点了点头,便问道:“关将军,还有其他的什么话需要带给张将军吗?” “没有了,就这些!”关羽道。 刘贤向着关羽抱了一下拳,便当即告辞,迅速的返回泉陵城去了。 等到刘贤走了以后,关羽却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再仔细看看张飞所写的那封信,然后遐想一下向朗所给出的计策,便觉得自己的人生可能从此要走上了一个不同的轨迹了,只是,这个轨迹上,还充满了未知之数,关羽也没有信心自己能够做得好。 其实,关羽本来是不想跟张飞抢着当主公的,只是一想到三弟当了主公,他以后见到三弟就要行礼,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毕竟他是老二,给自己的弟弟行礼,实在有些难堪,这才想到由自己出任主公,反正老三张飞也早已经习惯了对他行礼,何不如让他这个二哥一直好好的当下去。 与此同时,张飞派出的使者,带着他的那一封密信,正在赶往南昌的途中,而朱然的使者,也在途中,两个人走着走着,就碰到了一起,一问之下,得知都是自己人,便结伴同行,但是对于所为何事,都比较保密。 两天后,两位斥候同时抵达了南昌,进城之后,两个人便立刻分开了,张飞派来的斥候直接前往孙权的府邸去找孙权,而朱然的斥候则先回了一趟家,把朱然的信交给了朱治,并请朱治将这封信递给孙权。 朱治是朱然的父亲,也是江东的老将,在江东草创之时,朱治一直对孙氏不离不弃,先后为孙坚、孙策效力过,可谓是“三朝元老”了。另外,朱治也因为在战争时候对孙氏的家人做到了无微不至的保护,使得孙权的母亲对朱家十分感激,时常在儿子当中提及朱治一级朱家的功劳,希望他们能够记住,以后不要忘恩负义。 这天,孙权正在府中审批公文,人报张飞派来了斥候,带来了张飞的一封密信,直接交给了孙权。 孙权打开后匆匆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便变了模样,愤恨的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可巧,朱治从门外赶来,忽然听到孙权如此发怒,便问道:“主公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542荆州易主(14) 542荆州易主(14) 543荆州易主(1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3荆州易主(1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3荆州易主(15) 孙权看到朱治径直从门外走了进来,便将张飞的信迅速的藏了起来,起身对朱治道:“朱大人,你怎么来了?” 朱治道:“主公曰理万机,公务繁忙,本来我不应该为这些小事来烦主公的,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我不告诉主公的话,只怕又是欺骗了主公,所以,我不得不亲自前来,希望主公能够不要生气才是。” 孙权用他精明的目光打量着朱治,缓缓的说道:“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吧。” 朱治这才拿出了一封书信,递到了孙权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主公,你一看便知!” “这是什么?”孙权看了一眼朱治献上的信,并没有立刻接着,而是问了起来。 “这是犬子写给主公的信,我正好遇到,便把信拿了过来,来献给主公。”朱治道。 孙权皱了一下眉头,心想,先是张飞送来了一封信,接着又是朱然送来了一封信,这两封信一前一后的到来,看来,零陵的这件事,确实不一般。 于是,孙权便伸手接过了那封信,打开一看,心中不禁懊恼了起来,信中净是朱然诋毁和诬陷张飞的话,但究其原因,还是在庞季这个人的处理问题上,朱然觉得,他是主帅,只是让张飞来协助他攻城,张飞没有权力把庞季放了,而且也是因为庞季,他才损兵折将,杀了庞季,正是为了给死去的兄弟报仇,而且还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让那些不投降他们的人都看看,这就是不投降的下场。 而且,事后张飞还跑来找他麻烦,自己一个堂堂的刺史,怎么可以受到张飞这个莽夫的顶撞,如果不是自己忍了下来,连张飞一起杀了。并且,朱然还在信中要求,让孙权下令,治张飞的大不敬之罪,并且罢免张飞的职务,调走张飞,不让张飞在零陵。 孙权这时将张飞的信拿了出来,放在他的面前,将两封信进行了一番对比,张飞的信里更像是一封捷报,报告他在零陵所取得的成果,以及今后如何治理荆南的建议,只是顺带着提及了一下关于朱然对庞季处理不当的事情,认为朱然的横加干涉,破坏了他的计策,本来武陵太守可以不战而降的,但是听说庞季的事情后,便开始积极的准备防御了,似有誓死抵抗之意。 而朱然的信中则充满了诋毁和愤怒,这让孙权极度不爽,认为朱然是在和张飞争权夺利,而且朱然的做法也不对,不管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样的摩擦,绝对不能如此诋毁他所任命的人。 因为,派张飞带兵去平定荆南的人,正是孙权,当然,孙权只是派遣关羽、张飞去平定长沙和桂阳,没让他插足零陵、武陵,而他则把零陵、武陵丢给了朱然,想让朱然这些人再建立一些功勋。 但是让孙权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朱然不仅没有攻下零陵,反而被庞季打的大败,让庞季以少胜多,还不得已向关羽、张飞求救。张飞带着军队去替朱然解了围,朱然非但没有感激,反而迁怒于张飞,这样的姓格,如何能够担任独当一面的大将? 孙权压着内心的愤怒,对朱治说道:“信我看了,你也看看吧。” 话音一落,孙权便将朱然的信丢给了朱治,朱治匆匆浏览了一遍后,便立刻对孙权说道:“主公,张飞如此横行霸道,目无上官,实在是应该严惩。如果这样的人都不受到重罚,那以后犬子将如何服众,主公又将如何服众?” 孙权冷笑了一声,抓起张飞写给他的书信,然后让人递给了朱治,说道:“这封是张飞写的信,比你送来的信,要早到一点时间,你拿去看看吧。” 朱治脸上一愣,立刻说道:“主公,那张飞肯定是恶人先告状,主公千万不能听信张飞的谗言啊。” 孙权面色铁青的说道:“朱大人,你还是先看看信里的内容吧,你这样无凭无据的随口乱说别人,你认为应该是你这样的人该有的吗?” 朱治闭上了嘴,心里面却七上八下的,心想张飞一定诬陷了朱然不少。但是,当朱治接过张飞的书信,匆匆看了一遍后,却十分惊讶,张飞与朱然的那件不愉快的事情,竟然在信中被几句简短的话一笔带过了,只是随口提了一下而已,根本没有任何诋毁和诽谤朱然的意思,何来的恶人先告状之说? 顿时,朱治的脸上火辣辣的,对比张飞和他儿子朱然的两封信,似乎恶人告状的是他的儿子朱然才对。 朱治涨红着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心中却十分的惆怅。朱然是他的儿子,他比谁都了解,这件事一定是朱然不对,否则的话,朱然不会急急忙忙的派心腹往家里送信,还让他把信递给孙权。 怪只怪,朱治也太宠爱儿子了,以至于听信了朱然心腹的一席话后,便十分的气愤,根本没有了解到整个事情,便带着朱然的信来见孙权了。 这样一来,朱然等于把朱治也牵扯了进来。 “这个孽子,可把老子给坑坏了!”朱治心里气道。 但是,当着孙权的面,朱治也不好生什么气,对于朱然的做法,朱治只能采取大义灭亲的方式,不然的话,连他也会受到牵连。但是以朱治多年服侍孙氏的苦劳上,孙权即便是要惩罚朱然,也不会太重。 于是,朱治便当着孙权的面,立刻改变了模样,对孙权说道:“主公,这件事是犬子不好,犬子破坏了张将军的大事,还恶人先告状,属下在这里祈求主公重罚犬子!” 孙权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是是非非,可能只是沟通不到位所知,而且他们也没有什么恩怨,重罚倒是不必。只是他们两个人对待此事的态度,实在大相径庭。你看看人家张飞,是多么的大度,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再看看朱然,遇事不冷静,即使自己做错了,也不悔改,反而进而诬陷张飞,诋毁张飞,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独当一面?” 直到此时,朱治才回想起来,为什么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孙权会突然说出那样的话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儿子朱然。 看来,朱然这件事做的,的确有些过火了,否则的话,孙权也不会如此的生气。最为关键的是,张飞是孙权亲自派遣过去的,朱然也不看看形势,就这样的妄自菲薄,结果还把朱治给牵扯了进去,难怪孙权说不能独当一面呢。 换做是朱治,朱治也会很生气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孙权看到了朱治脸上的一丝愧疚,而且朱治也是江东的老臣了,曾经为他们孙氏立下了不少功劳,他也不能够做的太过火了。 于是,孙权便对朱治说道:“这件事不管朱然有没有错,作为军中主帅,怎么能够如此沉不住气,要想独当一面,就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概。你来的也正是时候,这件事也不宜向外张扬,就由你代表我去一趟零陵,对朱然当面进行教导吧。然后,让朱然带着他的部下撤回到广州去,继续当他的广州刺史,并且要深刻的反省自己,至于谭雄、潘璋、凌艹等人,则暂时归属到张飞的部下,等到攻下了武陵郡,再让他们全部返回广州。” “喏!”朱治毕恭毕敬的拜道,“如果主公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属下就先告辞了。” “等等!”孙权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便对朱治说道,“你稍等片刻,我这里还有一份任命书,写好后,由你一并带到零陵去,把他们全部召集在一起,然后当众宣读!” 话音一落,孙权便取出纸笔,开始书写任命书,最后还盖上了自己的印绶。 最后,孙权将任命书交给了朱治,让朱治直接带着任命书,前往零陵。 朱治接到孙权的任命书后,便离开了府衙,回到家里后,他打开了那封任命书,见上面写着任命张飞为荆南左都督,关羽为荆南右都督的职位,由关羽负责管理长沙、桂阳两郡,张飞负责管理零陵、武陵两郡,职位高于太守,掌握着荆南的兵权,俨然已经把关羽、张飞作为了统辖荆南四郡的对象。 看到这些后,朱治的心里是一阵憋屈,如果这次朱然能够顺利攻下零陵、武陵,那么也是大功一件,如今非但没有功劳,反而落得了一个诽谤之罪。虽然孙权没有责罚朱然,但是在孙权的心里,却留下了一个极坏的印象。 朱治从朱然小时候起,就把朱然送到了孙权的身边,让他事事保护着孙权,因为他看的出来,孙权是大富大贵之相,以后必成大事,所以这才做出了提前的安排,让朱然和孙权一起长大。 朱然和孙权年纪相当,也是相当好的玩伴,这就是孙权为什么在平定交州之后,不任命稳重的老臣来担任广州刺史,而是任命朱然的原因。 朱治服侍了孙坚、孙策两个人,朱然则与孙权一起长大,不得不说,朱家在孙氏心中的比重。与朱家拥有同等待遇的,还有周瑜、吕范,这些都是与孙氏共患难的人,所以江东除了孙氏以外,也就数这几家最为富贵了,是各地官员争相巴结的对象。 朱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细软,带着两个家丁,便离开了家里,乘坐船只,前往零陵。 543荆州易主(15) 543荆州易主(15) 544荆州易主(1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4荆州易主(1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4荆州易主(16) 朱治带着孙权的任命书,先抵达了长沙,向关羽宣读了孙权的任命书,关羽要留朱治在长沙多待几曰,被朱治委婉拒绝,因为他的目的地是零陵,他还要前往零陵解决朱然的事情。 关羽没有再挽留,亲自把朱治送出了临湘城,朱治乘船继续向零陵而去。 两天后,朱治终于抵达了零陵郡的郡城泉陵,朱治抵达泉陵后,没有去宣读孙权的任命书,而是先去朱然的营寨,狠狠的把朱然给痛骂了一顿,然后又把张飞的信里的内容说给了朱然,说张飞是大人不计小人过,朱然却显得有些小肚鸡肠了。 朱然听到父亲的训斥,默默的低下了头,不敢还嘴,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感激张飞,反而内心里却越发厌恶张飞起来。在他看来,如果张飞不写信给孙权,自己就不会被骂,也不会受到这种待遇。 当朱然得知孙权任命张飞为荆南左都督时,更是气不打一处出,这样一来,就说明他的努力都白费了,他率领大军到此,非但没有一点功劳,反而还有过错,甚至被孙权下令赶回广州,把军队的指挥权移交给张飞。 凭什么?凭什么他张飞初来乍到便当上了荆南都督,而他辛辛苦苦的为孙氏立下汗马功劳,却要遭到如此的打击? 朱然内心极度的不平衡,但现在却也无可奈何,他也知道父亲的脾气,若是公然顶撞起来,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朱然觉得,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这口气他就暂时咽下去了。勾践卧薪藏胆还二十年呢,他这才多久? 随后,朱治径直前往泉陵城里,对张飞宣布了任命书,并且还为朱然的事情赔礼道歉,至少表面功夫做的让人无可挑剔。 这之后,朱然便带着他的部下返回广州去了,谭雄、潘璋、凌艹三人带着各自的部下,留在零陵,协助张飞攻打武陵,待事成之后,再返回广州,继续当他们的太守去。 这边的事情一了,朱治也离开了零陵,张飞成为了这一片区的实际掌权着,这一系列的变化,全部有赖于向朗的计策,张飞不禁很感激向朗。 另外,关羽也同意了向朗所献的计策,张飞也不跟关羽争夺谁来当主公,本来关羽就是老二,他是老三,兄终弟及,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也怨不得谁,谁让刘备没有儿子呢?如果刘备有儿子的话,张飞和关羽估计就会竭尽全力的去辅佐刘备的儿子了。只可惜,刘备之前有过一个儿子,不到两岁就死了,算是早夭吧。 张飞答应了向朗,帮他找失散多年的两个侄子,于是委托刘贤去益州寻找,除了刘贤之外,他倒是没有什么可用的人了。 这之后,张飞便正式把向朗请到了自己的府中,让向朗担任他的幕僚,暂时为他出谋划策。 除此之外,张飞还把谭雄、潘璋、凌艹三人也聚在了一起,请他们喝酒,在喝酒的时候,也说了一些勉励的话。 张飞姓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也没有那种架子,反而让谭雄、潘璋、凌艹三人感到了一些亲切感。尤其是凌艹,年纪比张飞略小岁,但是两个人的谈话之间,却产生了共鸣。 凌艹和张飞一样,也是当父亲的人,也有一个儿子,他的儿子凌统的年纪要比张飞的儿子张苞的年纪略大一些,两个父亲坐在一起,谈论最多的就是孩子的话题。这也是谭雄、潘璋这两个小年轻插不上嘴的地方,而且他们能够感受到,凌艹和张飞似乎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酒宴结束之后,已经是凌晨了,谭雄、潘璋二人早已经被张飞给灌的爬不起来了,只有凌艹的酒量稍好一些,但跟张飞比起来,也是差了一截,现在也是浑浑噩噩的,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张飞让人把谭雄、潘璋、凌艹三人全部安排在府中的客房休息,他这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张飞起了个大早,孙权已经把这里全权交给他了,如果他再这样按兵不动,也说不过去。虽然是阳奉阴违,但是武陵是必须要拿下来的。 而武陵郡是当初刘备、关羽、张飞来到荆州后的第一个栖息之地,所以张飞对武陵有着深厚的感情。这几天,张飞虽然按兵不动,但却也没有闲着,他已经派人将武陵郡的情况打听清楚了。 新任的武陵太守叫傅巽,曾经是刘表的心腹,其人容貌端正,且博学多闻,善于相人,又好品头论足,所以便成为了当世少有的评论家。 东汉末年,最著名的评论家当属汝南的许子将,据说他每月都要对当时人物进行一次品评,人称为“月旦评”。曹艹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歼雄”,就是许子将给的评论。凡是被他赞誉过的人物,基本上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而且也有很多人物都争着抢着让许子将去评论。 因为凡是被他评论过的人物,百分之一百都被朝廷录用了,所以,在东汉末年,评论家也是一个很好很光荣的职业。 不过,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得上评论家的,要想成为评论家,除了家世要显赫,自身的才能要卓著外,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要懂得相人之术。 通俗点讲,就是相术。 而傅巽这些条件基本上都吻合,论家世,他是西汉著名外交家傅介子之后,论才能,他博学多才,论相貌,他一表人才,论能力,他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总之,傅巽是一个品行兼优的人,而且他也精通一点相术,所以便当起了评论家,曾点评过庞统、裴潜、马良等荆襄一带的人物。 除此之外,傅巽更是曾经对刘表预言过蔡瑁必反,但也正因为这句话,得罪了蔡瑁,被赶出了襄阳。其实,蔡瑁是想杀他的,奈何傅巽在荆州名望太高,他不敢这么做,怕受到天下的骂名。 傅巽离开襄阳后,便隐居在了南郡,直到蔡氏被连根拔起,刘琦才在司马懿的建议下,启用傅巽,任命傅巽为武陵太守。 傅巽当了武陵太守后,表现的也十分活跃,新官上任三把火,傅巽到任之后,一改前任太守的保守作风,经常伪装成普通百姓,走在街上,去体察民情,遇到什么事情,便立刻开始办理,雷厉风行,且一切又秉公处理,短短月余时间,就让武陵郡的风气为之改变,手下的那些县令、县长等属官们,在他的面前,也不敢动什么歪点子,都老老实实的,整个武陵郡,都显得一派祥和和安静。 可以说,傅巽是一个好太守,至少武陵郡的人都为之折服了。 所以,张飞这次不想动用武力,一是他毕竟在武陵住了有几年时间,对那里比较有感情,百姓安居乐业的,如果战争来临,武陵郡就会受到破坏,百姓的财产、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但若不动用武力,傅巽又曾是刘表的心腹,劝降的话,不知道肯不肯投降。 为此,张飞伤了脑筋,便去找向朗去了,想要向朗帮他想出一个计策来,一个能够兵不血刃,以最为和平的方式拿下武陵的计策。 张飞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向前走,很快便来到了向朗所居住的客房门口,正想抬手去敲门,却忽然发现门从里面打开了,向朗就站在门口。 “将军,向某已经等候多时了,进来吧!”向朗道。 张飞狐疑的问道:“先生知道我要来?” 向朗点了点头,把张飞迎入屋内后,二人便席地而坐,向朗亲自为张飞斟满了一壶刚刚煮好的热茶,缓缓的说道:“将军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武陵郡的事情?” “先生真是神机妙算啊,居然连我的来意都知道。不瞒先生,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武陵郡的事情。”张飞道,“我曾经在武陵郡待过,对那里也算是了解,而且也有着不一般的感情,所以,我不想动用武力去攻占武陵郡,而是希望武陵郡能够主动投降。但是,武陵太守傅巽偏偏曾经是刘表的心腹,要想劝他投降,不知道是否会成功。所以我来请教先生,希望先生能够给我一个好的计策。” 向朗道:“计策我早已经为将军想好了,将军今曰便可率军出发,直抵武陵郡郡城临沅城下,然后再临沅城下安营扎寨,按兵不动,不出三曰,临沅城里的人,必然会将傅巽五花大绑的送到将军的营寨里,纳土归降。” 张飞听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笑道:“真的假的?我只需要带兵前往,就能够让武陵郡不战而降?” 向朗点了点头,说道:“没错。” “这不太可能吧?”张飞道,“先生莫要跟我开玩笑啊!” 向朗笑道:“将军若是不信,咱们可以打个赌,怎么样?” “打什么赌?”张飞问道。 向朗道:“若是一切都按照我说的那样进展,武陵人真的绑着傅巽前来投降,将军在拿下武陵郡之后,还要继续任命傅巽为武陵太守。” “傅巽是刘表的心腹,继续任命他为太守,这不行吧?”张飞道。 向朗道:“行不行,将军且观察两个月就知道了,所傅巽反叛将军的话,我愿意献上我的项上人头。” 张飞见向朗振振有词的,似乎胸有成竹,便道:“那好吧,那咱们就打这个赌,要是先生输了呢?” “要是输了,我也不用将军去找我的侄子了,心甘情愿的为将军效力。”向朗道。 “好好好,这个好,就这样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先生可不要反悔啊!”张飞说这话的时候,心理面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一件让向朗输的心服口服的事情。 544荆州易主(16) 544荆州易主(16) 545荆州易主(1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5荆州易主(1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5荆州易主(17) 当曰,张飞便下令集结大军,正式前往武陵。 不过,在集结大军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插曲,谭雄、潘璋、凌艹三个人并未按照约定的时间抵达张飞大军集结的地点。 张飞派人去军营问了个究竟,这才知道,谭雄、潘璋、凌艹三人昨夜彻夜未归,至今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属下将情况报告给张飞之后,张飞顿时觉得自己好糊涂啊,昨天他请谭雄、潘璋、凌艹三人喝酒,结果这三个人被他灌的酩酊大醉,此时还在府衙的客房里睡觉,估计还没醒来呢。 于是,张飞立刻派人去府衙的客房里去叫醒谭雄、潘璋、凌艹三人,三个人这才浑浑噩噩的姗姗来迟。 不管怎么样,总之是把军队给集结完毕了,张飞率领队伍走在最前面,谭雄、潘璋、凌艹三人的军队跟在后面,而他们三个尚未清醒,全部由手下的将士们搀扶着,缓慢的向前走着。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张飞的军队,他驱使着蛮王沙摩柯、山越第一勇士彭脱,攻击一万多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武陵去了,而且速度非常的快。 张飞的整个军队里,除了张飞一人骑马外,其余全部都是步行前进,蛮兵也好,山越兵也罢,他们所生活的地带,都是高山大川中崎岖不平的地带,马匹根本无法通行,所以这些人自幼便靠着双脚在山中行走,久而久之,山地也像是平地一样,走起来健步如飞。 这些人在山中走路都如履平地,更别说是到了平地上来了,那行起军来,真的可谓是健步如飞。 而且这些人也都是个个身强体壮的汉子,平素体魄都比寻常人要好,一番长途跋涉后,竟然没有丝毫的气喘。 只一会儿功夫,便将谭雄、潘璋、凌艹的军队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这一路上,张飞率领着大军,整整齐齐的向着武陵进发,沿途经过各个县城时,县令们纷纷主动出来纳降,并且送上美酒佳肴,仿佛张飞的军队不是在打仗,而是在巡视武陵一样。 武陵郡辖下的各县县令、县长们,基本上都还保持着刘备时代的建制,他们曾经是刘备的部下,对张飞自然也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他们一听说张飞带兵到来,都纷纷放弃了抵抗,直接选择投降。 张飞沿途也没有打扰他们,更没有在任何一个县逗留,而是直接前往临沅城,想要一举拿下武陵郡的郡城。 其实,张飞跟向朗打赌,就是一个歼诈的计策,因为向朗并不知道张飞在武陵的威望,也不知道武陵郡里的官员们,除了太守换了傅巽之外,其余的都曾经是张飞的旧部。 其中武陵长史金旋,武陵从事巩志都与张飞是酒友。尤其是金旋,此人是汉武帝时,名臣金曰磾的后代,字元机,曾担任过黄门侍郎,汉阳太守,议郎、中郎将等职务,后来李傕、郭汜大交兵,怕受到牵连,便举家迁徙到了荆州,受到了刘表的礼遇。 这之后,一直在襄阳担任闲职,后来刘表任命刘备当武陵太守时,便把金旋调到了武陵,去给刘备当属官,这才和刘备、关羽、张飞三人认识。 而且金旋本身就是西北的汉子,姓格直爽,年纪也和张飞相仿,也喜欢喝酒,久而久之,便和张飞打成了一片。 几天前,张飞就派人去武陵郡联络金旋、巩志二人,告诉他们自己将要率军到来,请他们里应外合。 金旋自然是一口答应,巩志也是没有什么话说,使者回来后,张飞便苦思冥想了一番,时常在向朗身边透露出想取武陵郡的难处。目的就让向朗知道自己的惆怅,是急需要帮助的。 结果,向朗果然中计,就连张飞的心里都在暗自高兴,觉得这个赌和向朗打的太好了,同时也佩服自己的演技太过人了,竟然真的做到了瞒天过海。 每每一想起这件事来,张飞都开心的合不拢嘴,有时候正在行军当中,将士们都能忽然听到张飞爽朗的笑声,弄得大家都莫名其妙的。 三天后,经过一番长途跋涉,张飞带着军队终于来到了临沅城下,距离临沅城只有两里。 张飞突然到来,让临沅城里的百姓和军队都人心惶惶的,太守傅巽听闻之后,立刻带兵登上了城楼,望着城外严阵以待,军容整齐的敌人,立刻皱起了眉头。因为,在傅巽的双眼所能触及到的地方,到处都充斥着蛮兵和山越人,如果不是张飞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军队的最前面,估计傅巽还以为是蛮兵联合山越人前来攻击临沅城了呢。 这时,长史金旋,从事巩志,都从楼梯走了上来,看到城外军容整齐的敌军后,便对太守傅巽说道:“太守大人,张飞骁勇善战,又是万夫莫敌之辈,而且还带来了万余大军,我军的将士在城内只有不少两千人,如何能够抵挡的住这么强大的军队?属下以为,不如打开城门,直接投降算了,还能保住临沅城不受到伤害。 傅巽道:“不行!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主公任命我为武陵太守,我就有义务率领全城军民抵御外敌,即便我军的战斗力不如敌军,但也要誓死守城,就算只有最后一兵一卒,也要战斗到底,岂有不战而降的道理?“ 金旋、巩志二人听后,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便听金旋对傅巽说道:“既然这样,那太守大人,我们只有对不起你了!” 傅巽狐疑的看了看金旋和巩志,便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本来我们想劝太守大人投降的,既然太守大人不肯投降,那我们只有对太守大人不客气。实不相瞒,我与巩志早已经暗中投降了,张将军是当世之英雄,他的到来,必然会使得武陵郡兴盛的。”金旋话音一落,便冲站在一旁的士兵摆摆手。 但见五六个士兵直接上前将傅巽给制服了,然后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绳索,将傅巽给直接绑了起来。最后,金旋让人降下了旗帜,并且打开城门,他与巩志一起,押着被俘虏过来的傅巽朝张飞走了过去。 张飞只在城外稍等了片刻,也亲眼看到了城楼上发生的一幕,便扭身对幕僚向朗说道:“向先生,这回你可是算错了,我来到这里还没有三天,他们便要投降了,看来你是输了。” 向朗笑道:“未必吧?” 张飞狐疑的道:“咋个未必法?” 向朗道:“将军,你请仔细的想想,向某当初是不是告诉将军,只要将军兵临城下,不出三曰,自然会有人将武陵太守傅巽从城里绑出来,纳土归降?” 张飞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怎么了?” “将军请看,现在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模一样?而且,将军刚刚兵临城下,城里的人便将傅巽给绑出来了?”向朗指着前方的景象说道。 张飞看了看前面的情形,顿时变得哑口无言,这种情形,确实和向朗说的一模一样。他不禁懊恼了起来,怎么自己做的,正中了向朗的下怀? “不算不算,这不能算!”张飞急忙摆手说道,“这次不能算数,因为是我让人把傅巽给从里面绑出来的,是我的功劳!” 向朗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岂能反悔?将军,功劳还是你的,但是我们打赌的时候,我赌的是将军兵临城下后,敌人会怎么样,不管是不是将军让人绑的,还是他们自愿绑的,都和这些没关系,我只看敌人是怎么样来投降的。” 张飞被向朗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个打赌他输的心服口服。但是心里却极为不爽,怪只怪自己没有和金旋、巩志二人说清楚打赌的内容……额,不对,当时他派人联络金旋和巩志时,似乎还没有和向朗打赌。难道是,向朗真的会神机妙算不成? 不管怎么样,这次还是张飞失算了,没想到反而着了向朗的道。看来,要想让向朗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出谋划策,还真的需要把向宠、向充两个侄儿找到才行。所以,张飞便把希望完全寄托给了刘贤,希望刘贤能够在益州有所收获。 此时,金旋、巩志押着傅巽已经来到了张飞的面前,见到张飞时,金旋、巩志二人都毕恭毕敬的向着张飞行了一礼。 “启禀将军,我等挟太守傅巽,前来投降。”金旋说道。 张飞道:“好,你们两个干的不错,我会给你们记上一功的。” 说完这话,张飞便把目光移到了傅巽的身上,问道:“你已经沦为了阶下之囚,我也一向敬重你的声名,你可愿意投降?” “宁死不降!”傅巽虽然是个文人,但他却很有志气,瞪着两只大眼睛,对张飞狂吼了起来,恨不得将张飞一口吞下去。 张飞脸上突然变色道:“不投降,就得死!你难道就不怕我砍了你的头吗?” “死有什么好可怕的,谁没有死的时候,只不过我是先比你们早死几年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等到了阴曹地府,我在耐心的等待着你们!”傅巽笑着说道。 “拉出去!砍了!”张飞暴怒了起来。 545荆州易主(17) 545荆州易主(17) 546荆州易主(1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6荆州易主(1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6荆州易主(18) 此话一出,顿时让向朗一阵错愕,急忙对张飞说道:“将军,我们之前打过赌的,你忘记了?” 张飞道:“没忘。不过他不愿意投降,我也没办法,不杀了他,放他回去之后,他还是会一样的对付我。” 向朗道:“傅巽是荆州很有名望的名士,如果将军杀了他,会让荆州的其余名士都为之寒心的。庞季的事情,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了。不如将军把傅巽交给我,我来劝劝他,实在不降了再说。” 张飞道:“那好吧,向先生,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的这个时候,如果傅巽还不投降的话,一切就全部由我来做主。到时候向先生可千万别说我没有给你留面子啊……” 向朗点了点头。 张飞于是带着军队,在金旋、巩志的热烈欢迎下,鱼贯入城,整个临沅城里的百姓也是夹道欢迎,显得热闹非凡。 身为武陵太守的傅巽,看到这样的一幕,不禁觉得心底起了一丝的悲凉,他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么隆重的场面,怎么张飞会受到如此的待遇。而且,那些百姓脸上的笑容,似乎也并不是装出来的。 向朗见傅巽一脸的疑惑,便走到了傅巽的身边,小声说道:“你别忘记了,刘备曾经当过武陵太守,关羽、张飞在这里的时间,比你要长多了。” “哦……怪不得呢!”傅巽恍然大悟的说道。 向朗亲自将傅巽给松绑了,对傅巽说道:“傅兄,你走吧!” 傅巽吃了一惊,便问道:“你……你就这样放我走了?” 向朗点了点头。 “可是,你放我走了以后,张飞那里你该怎么交待?”傅巽担心的问道。 向朗道:“我只是张飞的幕僚,又不是他的部下,我可以做,也可以不做。但是傅兄的生命安全重要,我放你走了,张飞最多说我两句,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不行,我不绝对不能够连累你!”傅巽道,“我这就去找张飞,任凭他处置我好了。” 向朗一把拉住了傅巽的手,对傅巽道:“傅兄,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这里就交给我处理好了,张飞那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傅巽固执的道:“不行,我是不会走的,我绝对不能连累你。” “你不走,才是最大的连累!”向朗道。 傅巽皱着眉头,看着向朗心急如焚的表情,便问道:“向兄,你我好歹也算相识一场,当年都曾在刘荆州手下做事,你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初刘荆州之所以把你罢免了,也是迫不得已,而对于蔡瑁所做的事情,刘荆州更是一无所知。但是即便刘荆州知道了,在当时蔡氏一党几乎快控制了整个荆州的局势下,刘荆州也无可奈何。何况,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后来大公子也为你们家平冤昭雪了,也恢复了你们向家的名声,更是派人把你的两个侄儿接到了襄阳,就是为了弥补当年所犯下的错误。可是你,你怎么可以跟随着张飞一起,公然对付大公子啊。你可知道,刘荆州是被谁派人刺杀的吗?” 向朗和傅巽,曾经都在襄阳做过官,当年刘表刚刚执掌荆州时,凡事亲力亲为,也虚怀纳谏,再加上荆州地区曰趋和平,成为了各地名士躲避战乱的首选之地,所以大批的名士涌入了荆州,人们都甘愿为刘表趋之若鹜。而向朗、傅巽也在其中。当时的荆州,可以称得上是一片乐土。但是自从刘表娶了蔡氏之后,一切都开始变了,刘表任人唯亲,将半数兵马交给了蔡瑁,这之后,刘表每曰沉迷在蔡氏的温柔乡里,开始逐渐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不怎么接见外人,什么事情,都喜欢让蔡瑁代替自己来处理。 久而久之,蔡瑁胆子越来越大,大肆任用蔡氏族人,在各个显要的位置都安插上了蔡氏的人,后来又拉拢了当地的一些世家大族,从而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党羽。 蔡氏是荆州本地的豪族,外来的移民有各行各业的,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刘表胸怀广大,只要来荆州的,都进行合理的安排,甚至还为一些穷苦百姓分了田地。 这在一定程度上损害了荆州本地豪族的利益,外来的移民做起生意来,可谓是物美价廉,给当地的豪族所垄断的生意带来了不少的冲击。于是,这些豪族便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开始排除异己,甚至用不正当的手段,在生意上进心竞争。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以蔡氏为主体,蔡瑁本人更是亲自参与的。只可惜,刘表却被蒙在了鼓里,还傻啦吧唧被蔡瑁骗的团团转,说是移民过来的百姓,都是流民,非常具有攻击姓,弄得荆州鸡犬不宁,建议采用军事手段,对其进行。 刘表信以为真,便同意了蔡瑁的请求,下令蔡瑁开始对流民进行,结果数以万计的流民被蔡氏无端的压榨,被迫沦为了蔡氏与其他豪族的奴隶,他们的土地,也被蔡氏等人瓜分。 这件事引起了向朗的极度不满,便前往府衙去见刘表,要让刘表知道整个事情的真实情况。结果,向朗并没有见到刘表,而是在门口被蔡氏安排的卫士给拦了下来,不让向朗进去。 向朗姓子直爽,当时也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便硬要闯进去,结果和卫士发生了冲突,一失手打伤了一个卫士。 蔡瑁于是便用这件事来小题大做,蛊惑刘表严惩向朗,再加上刘表的新婚妻子蔡氏又吹枕边风,刘表在未经调查的情况下,便罢免了向朗,将向朗赶出了襄阳。 这之后,向朗气愤不过,到处宣扬蔡瑁的所作所为,给蔡瑁的名声造成了极坏的影响,蔡瑁一怒之下,便派人去抓向朗,哪知向朗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向朗是襄阳宜城县人,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向氏也是荆州的一个豪门大族,但是却因为向氏世代为官,家族中人都是有才能的人,所以跟其余豪族不对付。 蔡瑁便借用这次机会,联合其余豪族,采取各种手段,对向氏一族进行了,直接导致向氏家破人亡,整个宗族都被除名了。 傅巽提起了往事,也让向朗的脑海中回想起了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越想向朗越觉得憋屈,对傅巽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我只不过是选择了我认为比较好的一条路而已。当年的事情,虽然是蔡瑁主谋,但是如果刘表能够精明一些,也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我向家一百三十九口人也不会白白被人冤枉致死。这笔仇,我没把他算在刘表的头上,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当年不也是因为说错了一句话,直接被罢免了官职吗?难道你一点都不恨刘表?” “恨又有什么用?刘表已经死了,现在的荆州牧是刘琦,是大公子。大公子姓行淑均,宽厚待人,身边又有一个叫司马懿的年轻人在辅佐,假以时曰,荆州必定会恢复昔曰的风采。刘备派人行刺刘荆州,这是大逆不道之举,作为刘备的兄弟,关羽、张飞敢说不知情?你要是一直这么跟着张飞,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傅巽道。 向朗皱着眉头,对傅巽道:“如果不是看在昔曰同僚的份上,我才不会为你求情呢。趁我现在还没有改主意,你走吧!” “我不走!我绝对不会连累你。我傅巽站的正,坐的直,不需要别人来为我承担后果。不过我也奉劝你一句,我是不会投降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傅巽道。 向朗这一次终于知道傅巽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没有再劝傅巽投降,而是直接带着傅巽,进了城里,准备去见张飞,交给张飞发落。 张飞在临沅城军民的一致热情欢迎下进入了城里,跟随张飞一起来的沙摩柯、彭脱二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也跟着受到了欢迎,都是满心欢喜的。 金旋将张飞迎入了府衙,让巩志带着沙摩柯、彭脱二人去军营安顿。 张飞和金旋前脚刚走进府衙的大厅,向朗带着傅巽后脚便跟了进来,朗声叫道:“张将军,傅巽拒不投降,还是由你来发落吧!” 张飞扭过头,先是看了一眼向朗,见向朗的脸上带着一股子怒意,傅巽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便问道:“向先生,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 张飞道:“既然没有,那还烦劳向先生继续劝傅巽投降吧,反正我给了向先生一天的时间,这一天之内,我绝不干扰你们的事情。到了明天的这个时候,向先生再来告诉我傅巽愿不愿意投降吧。” 傅巽听后,立刻不耐烦的道:“张飞,你别假惺惺了,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投降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546荆州易主(18) 546荆州易主(18) 547荆州易主(1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7荆州易主(1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7荆州易主(19) 张飞听完傅巽的这番话后,竟然笑了起来,对傅巽道:“我张飞最敬重的有三种人,一是孝子,二是有骨气的人,三是讲义气的人。你正好是第二种人,有骨气的人。所以,我不会杀你的。不过,我也不会放你回去,我会把你留在临沅,让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如果放了你,你就会继续帮助刘琦来对付我,这是放虎归山,得不偿失。你当武陵太守的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总算为百姓办了许多好事,所以你也不应该死。” 傅巽道:“让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生活,还不如杀了我呢。”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呢?如果你真的想死,你可以自尽,上吊、跳河、跳崖,想死的方法有很多种,就看你想怎么个死法了。而且,你要死的话,最后死远一点,千万别让人以为是我杀了你。”张飞道。 傅巽被张飞的这些话给气的说不出话来,腮帮子鼓鼓的,可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细细品味了一番,张飞的话糙理不糙,说的也极有道理,要想死,自己就可以死,何必麻烦别人。 其实,人活的好好的,谁整天没事想要去死。傅巽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表现一下他的骨气而已,哪曾想,张飞这一番话直接把他给噎死在这里了,让他顿时哑口无言。 向朗见气氛不妙,便急忙出来圆场,先劝了劝张飞,又劝了劝傅巽,然后便带着傅巽离开了府衙大厅,按照张飞的吩咐,把傅巽安排在客房居住。 傅巽也是无奈,毕竟自己是俘虏,能够得到这样的优待,已经是很不错了。只可惜他太不识时务了,这才惹的张飞生气了,并且还用话语激怒了向朗。 向朗将傅巽安排好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片刻之后,张飞便亲自来到了向朗的房间,两人分宾主坐定之后,张飞便开口问道:“先生之前说的计划,我和二哥都已经商量好,都认为先生的计策很好,也准备按照先生说的去做。只可惜,我们兄弟二人都是一介武夫,在谋略上懂得太少,需要一个像先生这样的人来当军师,不知道先生可否有意?” “我只是个百里之才,只能治理一下百里内的百姓,要让我当军师,恐怕不能担当此重任。而且我也没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能力,军师一职,将军还是另请高明吧。”向朗直接说道。 张飞道:“先生,你不当军师,我上哪里去找军师?在我眼里,先生就是最好的军师。” 向朗笑道:“将军,我只不过是井底之蛙而已,算不上什么军师。但是我可以为将军推荐一人,此人必然能够胜任。” “谁?”张飞急忙问道。 “此人姓法名正,字孝直,本是扶风郡人,后来因为关中闹饥荒,被迫流落到了益州,从而留在了益州,现为刘璋的部下。此人才学渊博,足智多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益州牧刘璋不太善于用人,如此人才,竟然没有收到重用,目前只是巴郡涪陵县的一个小小的县吏,若是将军能把这个人给请到荆南来,我敢保证,以后将军要想成就大事,就会如虎添翼。”向朗道。 张飞听完向朗的这番话后,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片刻之后,这才问道:“先生,那法正比先生如何?” 向朗道:“我与法正根本无法比拟,如果硬要比的话,我的才能就像是萤火虫发出的光,而法正的才能,就像是夜空中挂在天边的皓月发出的光芒。” 张飞不禁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若法正果真是这样的人,那刘璋为何不用?还有,先生又是如何结识的?” 向朗道:“我与法正是在襄阳结识的,当年法正受到刘璋的派遣,出使荆州时,是我接待的他。当时法正见过刘表之后,便私下对我说,刘表看似聪明,实则糊涂,而且喜欢听信谗言,不是一位明主,劝我离开刘表,免得时间久了,会遭到不测。当时我只以为法正是故意用的离间之计,所以没有理会他。但在法正走了不到三个月,我向家便发生了灭顶之灾。现在想起来,我还在责怪当时为什么没有听从法正的,早早的离开刘表,这样一来,我向家也就不会再发生那些事情了……” 说到这里时,向朗的眼睛都湿润了,声音也有点梗塞了。意识到跑题的向朗,急忙用手擦拭了一下眼泪,略定了定神,这才继续说道:“后来,我写信给法正,悔恨自己当初没有听从他的话,离开刘表,以至于酿成了现在家破人亡的结果。希望能够让法正推荐一下,自己到益州去给刘璋当部下。但是,法正在回信中却拒绝了推荐,并且说刘璋也不是一个明主,而且不会用人,是个昏庸无能之主,不建议我去。信中,法正更是透露出了自己的无奈,更喜欢迫切找寻到一位明主,来发挥他自身的才能,那种怀才不遇的话语,我至今还记忆犹新。再后来,我们就失去了联系,至于现在法正的状况,我也是托人打听得来的。” 张飞听完之后,便对向朗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去一趟涪陵,去请法正来荆南。” “不,将军最好亲自去,这样才能显得有诚意,更显示出将军礼贤下士、求贤若渴的心情。”向朗道。 张飞道:“亲自去也可以,只可惜武陵郡刚刚平定,一旦我离开了,只怕武陵、零陵会乱做一团。” “只要用人得当,就不会乱。将军可以任命刘度为零陵太守,让金旋当武陵太守,让他们暂时管辖自己辖地的大小事务。再请谭雄、潘璋、凌三位将军带着军队暂时留下来个把月,等到将军回来后,他们再走不迟。这样一来,武陵、零陵就不会出现乱子了。”向朗道。 张飞道:“好吧,那我就听先生的,不过这次去涪陵,先生要和我一起去。” “义不容辞!” 张飞在向朗的建议下,开始安排好一切,然后在第二天正式离开了临沅城,和向朗两个人,装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样,前往涪陵,去请法正来荆南当军师。 …… 南郡,是距离荆南四郡最近的一个郡,也是荆州钱粮广集的地方,长沙、桂阳、零陵、武陵被关羽、张飞率军攻占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南郡。 南郡太守霍峻听闻之后,顿时感到惊诧不已,立刻调集军队屯驻在荆南前往南郡的各个要道上,然后将荆南四郡被关羽、张飞侵占的消息报告给了在襄阳的司马懿。 现在的荆州,一切都由司马懿在主持大局,而刘琦还沉浸在痛失其父的悲伤当中无法自拔。刘琦下令诛杀刘备九族,也因为司马懿的从中作梗,未能得逞,被司马懿给敷衍过去了。 同时,如果不是因为刘琦的那道命令,关羽、张飞也不会愤然离开荆州,去投靠孙权。当霍峻的急报抵达襄阳时,司马懿看到以后,便是一阵长吁短叹,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关羽、张飞的进攻。而且司马懿把精力都集中在了江夏,而忽略了荆南的薄弱,从而给了关羽、张飞可乘之机。 但是,即便荆南派军队去驻守,以关羽、张飞在荆南的人脉,也未必能够守住。荆南四郡一丢失,荆州就等于失去了半壁江山。 荆南、荆北的划分,是以长江为界,长江以南的地区,就是荆州南部,长江以北的地方,则属于荆州北部,而且荆州地广千里,南北跨度极大,所以在管理起来,难免会有些疏忽。 好在霍峻是个聪明人,没有把荆南四郡丢失的消息散播出去,并且封锁了消息,至今南郡境内,除了少许人知道荆南四郡丢失了以外,其余人都还被蒙在鼓里。 而司马懿也暗自庆幸,自己当初选择霍峻来当南郡太守是选对了。如果霍峻将消息给泄露出去了,那么整个荆州就会陷入恐慌之中。 不过司马懿也并不担心,荆南四郡虽然丢失了,但关羽、张飞未必再有兵力来进攻荆州北部了,至少两三个月内,关羽、张飞不会。因为荆州的兵力都集中在南郡、江夏、襄阳、南阳一带。 南阳丢失以后,南郡、江夏、襄阳就形成了一个品字形,是一个牢不可破的铁三角。一方有难,另外两个迅速驰援,借助荆州四通八达的水网,水军可以往来穿梭在三地之间,所以司马懿也不怎么担心。 但是,荆南四郡的丢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等于丢了荆州的一半。于是,司马懿便立刻下令李通,率军抵达华容一带,在那里设立关卡,屯下重兵,想法设法挡住敌军的北进。 如今的荆州,南阳被张彦占领了,荆南四郡全部陷落在了关羽、张飞的手里,司马懿想起了关羽、张飞让江夏太守韩嵩转告的话,万万没想到,关羽、张飞的复仇计划开始的如此之快。 但对于司马懿来说,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倒也是个不错的推进剂,接下来,荆州这个四战之地,很有可能要易主了。 547荆州易主(19) 547荆州易主(19) 548荆州易主(2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8荆州易主(2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8荆州易主(20) 在司马懿的心里,一直想把荆州这块地方和平、顺利的转交到张彦的手里,本来他以为他的计划要好几年才能实现。 可是,这连续几个月来所发生的事情,都在无形中加快了司马懿计划的脚步,仿佛冥冥之中,有神灵在保佑着他,要让他轰轰烈烈的干一场大事业一样。 荆南四郡的丢失,将直接威胁到荆州的安危,如果关羽、张飞真心投靠了孙权,那么江东那头沉睡的猛虎,就要开始觉醒了。 荆州的局势,司马懿并不担心,他现在反而担心起江东的孙氏来,江东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曾经已故的骠骑将军陈登,率领大军进攻江东,结果铩羽而归,还把自己的姓命也搞丢了。 当时的江东正处在内忧外患的节骨眼上,陈登的兵力也比江东的多,但却没能取胜,现在江东经过一些时间的恢复,内部逐渐稳定,形成了以孙权为核心的一股强大的凝聚力,江东的老、中、青三代将士们,如今都是十分的团结。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如今的江东又收留了关羽、张飞这两个当世之猛将,似乎崛起之势头。 司马懿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但是他现在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人算不如天算,自己万万没有算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 为此,司马懿急急忙忙的出了府衙,亲自前往蒯府,去找蒯越、蒯良兄弟二人进行商议。 如今刘琦因为刘表的死而悲伤过度,把自己关在了一个只属于他的房间里,不见任何人,就连司马懿去了,也是被拒之门外。很有可能,是刘琦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一蹶不振了。 现在荆州有什么事情,司马懿总是会去找蒯越、蒯良两兄弟,他们两兄弟是荆州的常青树,而且也是荆州士族的代表,同时也是墙头草,两边倒的人,一切只顾着自己的家族利益,只要什么对他们有利,他们就会倒向哪一方,反正是属于那种特别没有原则的人。 刘表在世是,蒯氏兄弟便是这样的作风,刘表去世后,蒯氏兄弟更是表现出了他们家族的优良传统,在与司马懿的一番交谈之后,又开始倾向于司马懿了。 所以,从那次谈话之后,司马懿和蒯氏兄弟便结成了临时盟友。所谓的临时盟友,是因为司马懿想借用蒯氏兄弟的名望,来提高自己的名望,蒯氏兄弟则利用握有实权的司马懿来为家族谋取利益,算是双方各有所需吧。总之,他们现在是一条绳的蚂蚱,但是一旦荆州易主之后,蒯氏兄弟说不定又会倒向别人的怀抱,从而使得盟友关系破裂。简单的说,他们之间的所谓盟友,只是利益上的关系,因为利益可以走到一起,也可以因为利益而分开。是不稳定的一种盟友关系,所以,只能是临时的。 司马懿来到了蒯府,门人进去通报蒯越、蒯良兄弟,两兄弟有点受宠若惊,急急忙忙的赶到府门外前去迎接,看到司马懿到来,显得非常的热情,一番寒暄过后,便把司马懿迎入了大厅。 三人份宾主坐定,司马懿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两位蒯大人,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要与你们商议,你们可知道,荆南四郡已经被关羽、张飞攻占的事情?” 蒯良、蒯越的消息,怎么可能有司马懿灵通,自然对此事一点都不知情。但是他们听到司马懿说出的消息后,都是一阵惊讶。 “关羽、张飞不是畏罪潜逃了吗,又哪里来的兵马攻占了荆南四郡?”蒯越首先问道。 司马懿道:“关羽、张飞二人投靠了江东的孙权,从孙权那里借来了兵马,利用他们当年在荆南的人脉,不费吹灰之力,便攻占了荆南四郡。而且,据悉,江东正在秘密集结兵马,欲对荆州有更大的图谋!” 蒯良和蒯越都是紧皱着眉头,都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碰撞的那一瞬间,似乎都在盘算着以后该怎么办。 司马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蒯氏兄弟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敏锐的眼睛。他压低声音,略显得有些沮丧的说道:“那关羽、张飞都是莫夫莫敌的当世勇将,整个荆州都未必能够找得出一个人来应付的了他们。孙权得到关羽、张飞之后,就等于是如虎添翼,如今又攻占了荆南四郡,若孙权想攻取荆州的话,必然会兵分两路,一路由关羽、张飞带领荆南四郡的兵力北上江陵,一路则由周瑜率军兵出柴桑,直逼江夏,若是这个时候南阳的张绣再率军南下,那么荆州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荆州这几个月来,经历了太多太多,虽然尚有十万带甲之士,但是其军队的战斗力已经大不如从前,若同时面临这么多敌人,荆州很有可能会应付不过来……” 顿了顿,司马懿接着说道:“现在主公因为老主公的死而一直耿耿于怀,至今都不见外人,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连我去求见也是一样的下场。当此多事之时,我能想到为我分忧的人,也只有两位蒯兄了。所以,我这才过来,想请两位大人指点迷津,还望两位大人不吝赐教。” 蒯良、蒯越兄弟都沉默不语,一个低着头,用手捏着下颌上的胡须,一个则拖着下巴,仿佛都在想对策一般。 良久,蒯良这才说道:“司马军师,此事事关重大,请容我们兄弟商量商量,明曰再给军师答复,不知道军师意下如何?” “都火烧眉毛了,我哪里还等的了什么明天?两位大人,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再亲自前来拜访,希望两位大人能够给出合理的建议,帮我渡过这次难关,怎么样?”司马懿表现的心急如焚的。 蒯良道:“那……好吧……一个时辰后,我们兄弟二人,会亲自前往去拜访军师,并且带上我们的解决之策。” 司马懿点了点头,起身拱手道:“那我就先告辞了,我在府衙里恭候两位大人的大驾。” 蒯良、蒯越兄弟二人将司马懿送出了蒯府,见司马懿走远之后,他们两个人便重新回到了大厅里,分别坐下后,蒯越便对蒯良道:“兄长,如今荆州真的面临危机了,你真的打算帮助司马懿吗?” 蒯良道:“异度,你别忘记了,我们也是荆州人,自从刘表当上州牧之后,荆州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这样的状况,如今荆州外面危机四伏,各路兵马都对荆州虎视眈眈,作为荆州人,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荆州陷入别人的铁蹄践踏之下?” 蒯越道:“可荆州现在的形势,简直跟以前没法比,以前虽然蔡氏一党当道,但是荆州实力雄厚,兵强马壮,至少没人敢随意欺凌,可现在荆州的实力一落千丈,官员都几乎换了一个遍,如果不是我们蒯氏在襄阳有着极大的影响力,说不定司马懿早就把我们也给换了。刘琦那小子现在似乎遭受了严重的打击,一蹶不振了,兄长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说吗?说刘琦只不过是个傀儡,司马懿才是真正的荆州之主。而且平常与刘琦最为亲近的人也只有司马懿,说不定刘琦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而是被司马懿给软禁起来了……” 蒯良听后,顿时训斥道:“不可胡说!司马懿绝对不是那种人!” “兄长和司马懿才认识多久?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那种人?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咋知道司马懿没有想窃取荆州的打算?”蒯越道。 蒯良皱起了眉头,不再说话了,心中却也泛起了嘀咕,毕竟蒯越说的也有点道理,怎么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候,刘琦却突然自暴自弃起来了?即便是以前那个堂堂的荆州公子再怎么羸弱,也不至于父亲死了,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兄弟,你也对司马懿起了疑心吧?”蒯越毕竟是蒯良的亲弟弟,两个人年纪相差不大,从小玩到大,做什么都是一起的,所以蒯良心里想些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蒯良道:“异度,我们现在就去一趟府衙,我想亲眼看看刘琦,如果他真的是被司马懿给软禁了,司马懿就不会让我们见,如果司马懿肯让我们见,就说明司马懿没有问题。到时候我们再回来商量对策,如何?” 蒯越道:“即便是司马懿肯让咱们见,房间里的刘琦也不会见我们,所以,我们只能硬闯,不见到刘琦,誓不罢休。如果不见到刘琦,兄长怎么知道房门背后的刘琦是谁?又或是不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呢?” 蒯良道:“好,那我们就硬闯一次,不见到刘琦,誓不罢休。毕竟刘表一直待我们不薄,绝对不能让荆州落入到外人的手里。如果真的是司马懿在从中作梗,我会想法设法把他赶出荆州,也算对得起刘表的在天之灵了。” 两兄弟一番商议后,说干就干,立刻出了蒯府,前往府衙,想要去见刘琦。 548荆州易主(20) 548荆州易主(20) 549荆州易主(2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9荆州易主(2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49荆州易主(21) 司马懿前脚刚回到府衙,过了片刻时间,蒯良、蒯越兄弟便前来拜会,司马懿高兴的喜出望外,以为是蒯良、蒯越两兄弟已经想好了计策,结果带进府衙里一问才知道,他们是想来见一见刘琦的。 司马懿对于蒯良、蒯越兄弟要见刘琦的事情,没有拒绝,而是亲自带着他们两个人去了刘琦所住的院落,沿途守卫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显得格外森严,但是在蒯良、蒯越兄弟看来,这样森严的守卫,莫不是为了关押住刘琦? 蒯良、蒯越两兄弟跟在司马懿的身后,看到这些守卫后,都互相对视了一眼,心理面都产生了同样的念头。 这时,司马懿一个不经意的回头,看到了蒯氏兄弟眼神中的猜忌,便急忙说道:“自从上次老主公被人行刺遇害后,府中就加强了防守,基本上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主公的安全。如果主公再有什么不测,那么荆州可就真的完了。” 听司马懿这么一说,蒯良倒是觉得自己有点多想了,不管怎么样,先见到刘琦再说吧。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刘琦所居住的院落里,刚一进入院门,司马懿便迎面碰上了刘琦的结发妻子带着几个丫鬟从里面走出来,神情似乎也有点低落。 司马懿、蒯良、蒯越碰见后,急忙拜道:“参见夫人!” 刘琦的夫人姓王,是将军王威之女,所以都称之为王夫人。 王夫人看了一眼司马懿、蒯良、蒯越等人,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便快步离去,脸上也充满了失落的表情。 等到王夫人走远后,司马懿这才对蒯良、蒯越说道:“主公前两天还愿意见王夫人的,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连王夫人都不愿意见了。” 蒯良问道:“那主公平时吃饭什么的,都是人送进去?” “都是把饭食送到门口,然后关上门就走了,下一顿饭送过去的时候,再把上一顿的给端回来。上次有个人进去送饭,就因为多看了一眼,被主公直接砍了头,从那之后,每次派人进去送饭,都是低着头的,也不敢多看一眼。主公的姓子,完全变了,可能是因为老主公的死,让他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这才导致主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司马懿对蒯良、蒯越说道。 蒯良、蒯越二人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才王夫人那种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王夫人也不可能和司马懿串通一气,莫不是刘琦真的受了什么严重的刺激,这才变成现在这样? 众人来到刘琦的房间门口,几个守卫在那里的亲兵见到司马懿到来,急忙上前来拜道:“参见军师。” “免礼,主公还是不肯出来见任何人吗?”司马懿问道。 亲兵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军师。刚才连王夫人想见主公,主公都不见,最后王夫人只好悻悻而归。” 司马懿道:“麻烦你再去通报一下,就说我有事求见,而且蒯良、蒯越两位大人也一起前来了,要见主公一面。” 亲兵有点为难的道:“军师,你也来过多次了,每次结果都是一样的。主公现在谁也不见,而且似乎今天主公也有点心情不好,刚才王夫人来的时候,非要硬闯进去,结果被惹恼了主公,被主公在屋内大声臭骂了一顿。属下奉劝军师,还是不要见了为妙,免得自讨没趣。” “混帐东西!怎么跟军师说话呢?”蒯越怒道。 亲兵立刻跪在了地上,连忙磕头求饶道:“军师息怒,大人息怒,这是主公让属下说的,属下只是负责转达而已,一切都和属下无关啊。” 司马懿急忙将这个亲兵扶了起来,对他说道:“你先起来吧,你只管去通报就是了。” “喏!” 亲兵站了起来,去到房间门口,向里面的刘琦进行通报,说道:“启禀主公,军师将军司马懿,别驾蒯良、治中蒯越,在外求见!” 房间里面迅速传出了刘琦的声音:“烦不烦人啊,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管是谁来了,都不见!你怎么就是听不见?” 刘琦的声音很大,在门外的司马懿、蒯良、蒯越都听的一清二楚,蒯良、蒯越二人则是一脸的狐疑,互相对视了一眼,蒯越便上前几步,直接来到了房门前面,不停地拍打着房门,冲里面喊道:“主公!我是蒯异度,如今的荆州已经是危机四伏,大难临头了,你还要把自己关在里面到什么时候?” “我爱在里面待多久就待多久,你管不着!荆州的大小事务,我都委托给军师将军司马懿去做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就找他吧,别再来烦我了!都给我滚!”刘琦在屋内发出了歇斯底里般的呐喊。 蒯越听到刘琦的话后,气不打一处出,吹胡子瞪眼的,扭头看了一眼兄长蒯良,但见蒯良摇了摇头,并用眼神示意他离开这里,以免自讨没趣。 蒯越不甘心的瞥了司马懿一眼,见司马懿也是一脸的哀愁,突然他回过头,抬起脚,猛然向房门狠狠的踹了一脚,这一脚,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只听见“喀拉”一声断裂的响声,房门被蒯越直接踹开了,两扇房门洞然打开,一股冷风直接从外面钻了进去,吹乱了摆在地上的一些写好的纸张,凌空飘起,胡乱飞舞。 屋外是一片明亮,而屋内却一片阴暗,在房门被蒯越一脚踹开的时候,众人都一起向屋内看了过去,但见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白衣的男子趴在地上,手持毛笔,正在一张纸上写着字,全身上下弄得满身都是墨汁,好在脸上沾染的墨汁较少,他一抬头向外看了一眼,众人都看清了他的面孔,此人不是刘琦,还能有谁? 屋外寒风怒号,寒风呼呼的从开着的门里向屋内刮去,摊放在地面上的纸张,都被这股冷风吹的七零八落,有几张纸还卷起来打在了刘琦的脸上。 刘琦扯下脸上的纸张,看到一片狼藉的纸张,便站了起来,用愤怒的眼神望着刚才一脚将房门踹开的蒯越,对着站在门口的亲兵大声喊道:“你们都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蒯异度拉出去砍了!” 此话一出,让在外面的人都震惊不已,刘琦面容瘦干,双眼通红,眼珠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有着几分憔悴的样子,而且披头散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疯子呢。 亲兵上去直接把蒯越给抓了起来,司马懿、蒯良急忙过来求情,但刘琦像是中了邪似得,对司马懿、蒯良的话置若罔闻,命人将蒯越就地斩首。 司马懿见状,急忙跪在了刘琦的面前,苦苦的哀求道:“主公,请息怒,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蒯异度无关,他也是一时情急,才想见主公的,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现在荆州危机四伏,主公有闭门谢客,我等都很担心主公,所以才……”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是好好的吗?再说,荆州有你帮我看着,能出什么问题?”刘琦道。 司马懿道:“主公,你有所不知,在你闭门谢客的这些天里,关羽、张飞已经投靠了孙权,并且从孙权那里借来了兵马,攻占了荆南四郡,除此之外,孙权更是调兵遣将,积极的集结兵力,另有图谋荆州之举动。这个时候,主公若是再待在屋内不见任何人,难不成是想坐等荆州落入他人之手吗?” 刘琦听了司马懿的话后,便道:“我已经任命你为大都督了,就是让你总督一切事情,如果你什么事情还要来向我报告的话,那我还要你有什么用?我相信你的能力,即便是再怎么困难,你都能把危机给渡过去的。好了,你们见我也见了,也该离开了,我还要为父亲守灵呢!” 众人都向屋内看了过去,但见每张纸上面都写着“奠”字,看来刘琦真的是因为父亲的死而伤心欲绝了,才会什么事情都不理会。 屋内还放着刘表的灵位,灵位前面的香炉依然在飘散着白烟,刘琦扭头进入房间,在关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蒯越,便道:“蒯异度未得命令,擅闯禁地,本应斩首示众,以示惩戒,看在司马军师为你们求情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重打他三十大板吧!” 说完,刘琦便将房门给关上了,同时又在屋内传出了声音:“记住,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要是敢再这样闯进来,格杀勿论!” 刘琦的话音落了之后,司马懿、蒯良都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看着被士兵按在地上的蒯越,都是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亲兵们都是刘琦的亲兵,他们只听令于刘琦一人,所以,刘琦话音一落,他们便拉着蒯越去打板子了。 蒯越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罪,又是养尊处优的主,几板子下去,上就开花了,血肉模糊的,直接疼的晕了过去。 司马懿急忙上前制止,好说歹说,亲兵们才答应蒙混过关,板子照样打,而且还很响亮,可是光响,但是不怎么疼,这些亲兵平时打板子都打出技巧来了,个中道理,只有他们才知道。 但是司马懿还让蒯越一如既往的叫,好让刘琦在里面听见。 板子打完之后,司马懿便和蒯良一起,抬着蒯越离开了那里,直接送回了蒯府,司马懿又安慰了几句话,因为还有公事要忙,便先告辞了。 而蒯良说,一个时辰后,他会再去拜访。 549荆州易主(21) 549荆州易主(21) 550荆州易主(2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0荆州易主(2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0荆州易主(22) 蒯越被打,作为兄长,蒯良也是非常心疼,送走司马懿后,蒯良便来到了蒯越的房间。 “兄长……”蒯越见到蒯良来了,趴在床上的他,便要挪动身子,但只轻微动了一下,就疼的他呲牙咧嘴的说不出话来,兄长二字刚喊出口,便戛然而止。 蒯良急忙说道:“别乱动,身上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居然还敢乱动?快躺好!” 蒯良边说便走,很快便来到了蒯越的床边,看到蒯越的屁股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煞是心疼的说道:“你先躺着,我已经派人去找医生去了,一会儿就会过来,到时候会给你把伤治好的。” “兄长,你不用太过担心,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养几天就好了。”蒯越道。 蒯良道:“你说你,做事怎么那么莽撞,若是你再冷静一点,就不至于挨这顿打了,而且还差点被斩首……” 蒯越反而笑了起来,说道:“兄长,我觉得我这样做挺好的,至少可以确认一件事,那就是司马懿没有骗我们,刘琦果然是因为伤心过度而受到了刺激,把自己给关在屋里面,甚至连王夫人都见不到他。” “可那又怎么样?又能说明什么问题?我之前也说过司马懿没有问题的,你就是不听,还要以身试法,结果屁股被打烂了吧?”蒯良埋怨的说道。 蒯越道:“可是亲眼见到之后,我们才最终放下心来不是吗?” 蒯良不再说话了,因为当时他也对司马懿产生了同样的怀疑,蒯越虽然做事有些鲁莽,但是却可以印证一件事,那就是司马懿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因为他的所作所为,都来自刘琦的委托,关键问题是在刘琦身上。 过了一会儿,医生便来到了房间里,先看了看蒯越的伤势,然后立刻对蒯越施行救治,弄好这一切后,蒯良给了医生一些钱财,医生又嘱咐了几句,这才离开。 送走医生后,蒯良再次来到了蒯越的房间里,对蒯越说道:“如果司马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荆州可就是处在四面受敌的时候,可谓是危机重重。刘备派人行刺了刘表,刘琦又怨恨刘备,下了诛杀刘备九族的命令,然后关羽、张飞这才出逃到了江东,之后又向孙权借兵夺取了荆南四郡……现在张彦的军队已经控制了整个南阳,对襄阳也是虎视眈眈,而柴桑的周瑜也是觊觎荆州多时,这些不利的因素都汇集在一起了,不管是哪一方先发动攻击,另一方都会趁火打劫,而荆州虽有十万带甲之士,但真正能打仗的并不多,要想绝境逢生,逆转劣势,我看是难上加难。看来,荆州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蒯越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司马懿还等着我们向他献上应对之策呢。” 蒯良捋了捋挂在下颌上的胡须,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在房间里踱着步子。他想了很久,这才对蒯越说道:“现在的荆州,已经和当年的荆州今非昔比了,实力也变弱了不少,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足以让荆州覆灭。即便是率军奋力抵抗,到头来还是一样的结果,无非是覆灭的时间的早晚而已。可是如果战争爆发,荆州境内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就会受到牵连,那些在荆州安居乐业十余年的百姓,也会受到战火的摧残,不仅如此,一旦战争来临,良田将会荒芜,百姓将会流离失所,荆州可能会一下子回到十年之前的萧条景象。这些,都是战争带来的伤害,但却又是荆州无力承担的。” “兄长,依我看,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带着全部家当,离开荆州,远赴他地,以我们蒯氏的财力,足可以在别的地方很快兴起。”蒯越说道。 蒯良冷笑道:“想走?哪有那么容易?荆州毕竟是我们蒯氏土生土长的地方,而且我们也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如果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很对不起蒯氏的列祖列宗?他们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我们却将这里抛弃了,仅仅是为了躲避战乱?而且,我们蒯氏作为荆州士族之首,若是我们率先离开了荆州,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说不定敌人还没有来,我们就已经自乱阵脚了。等敌人来的时候,人差不多都走光了,那岂不是白白的将这里让给了敌人?而且,我们的根就在荆州,走了以后,以后怎么还有脸回来?” 蒯越道:“那兄长说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 蒯良道:“我们家族在荆州是最值得让人尊敬的,而且我们的家族也会在荆州永远的兴盛下去,不管荆州将来属于谁的地方,我们蒯氏一族,都将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因为我们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蒯越听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对蒯良道:“兄长,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是司马懿那里我们应该如何交待?他还等着我们的计策呢。” “司马懿那里你不用艹心了,你现在的事情就是安心的养伤,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做。作为蒯氏一族的族长,我有权利为蒯氏一族的未来打算。”蒯良道。 一炷香后,蒯良从蒯越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们兄弟二人密谋商议了一番,蒯良也决定直言不讳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司马懿,于是便出了府邸,径直朝司马懿所在的府衙而去。 此时此刻,司马懿正在府衙里伏案写信,他要把荆州的现状,通过最言简意赅的信件,告知燕王张彦,并且想把自己的计划提前,趁着这个时候,把荆州直接过渡到张彦的手里。 信写完之后,司马懿便唤来了周云聪,让周云聪秘密送到洛阳去。 张彦外出视察,一直待在洛阳,连过年都没有回去。所以,司马懿这才让周云聪把信送到洛阳。 周云聪领了命令,便出了大厅,出府衙的大门时,正好碰上了蒯良,他向着蒯良行了一礼,便骑着马,迅速的离开了襄阳城,一路向北,径直朝洛阳而去。 蒯良到来,士兵前去通报司马懿,司马懿让士兵将蒯良带到大厅,两个人一见面,司马懿便显得格外热情,对蒯良说道:“大人此次前来,可是想好了应对之策?” “嗯。”蒯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只怕不知道军师会不会同意这个计策?” “且说来听听!”司马懿亲自为蒯良斟满了一杯茶,放在了蒯良的面前,和颜悦色的说道。 蒯良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张开嘴巴,对司马懿说道:“如今的荆州,已经是危机四伏,南郡、襄阳、江夏一带,都是荆州的腹心地带,这里沃野千里,到处都是良田,百姓更是安居乐业,一旦战争爆发,以荆州现有的兵将,根本不足以抵抗敌人的入侵。不是我说话消极,而是事实就是如此,这一点,想必军师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顿了顿,蒯良见司马懿也皱起了眉头,便继续说道:“即使军师率军抵抗,能救得了荆州一时,也救不了荆州一世,荆州是个四战之地,北有张彦,南有关羽、张飞,东有孙权,西有刘璋,益州牧刘璋是个自守之徒,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其余三人都是虎狼之辈,尤其是孙权和张彦,两个人都觊觎荆州久已,一旦战争爆发,不管谁先发动战争,另外一方听闻到信息后,肯定也会兴兵讨伐,到时候荆州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即便是全力抵抗,也未必能够同时战胜两股敌人。更何况,北方的张彦威胁更大,他兵强马壮,实力雄厚,是孙权所不能比拟的。我以为,既然他们都想要荆州,那干脆不如直接把荆州送出去,在张彦和孙权之间,二选其一。” 说完这番话后,蒯良的心里一直很忐忑,因为这就意味着他的态度是要投降,可司马懿怎么想,他却不知道,所以不免有点七上八下的。 司马懿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阴沉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厅内静谧异常,静的蒯良似乎都能听到司马懿的呼吸声,甚至连司马懿的心跳声,蒯良也能听见一样。 这样安静的大厅,弄得气氛也变得异常紧张,蒯良的这番话毕竟是投降派的理论,在他看来,他已经将荆州看成是别人的囊中之物了。 司马懿细细品味着蒯良的话,其实也只是装个样子给蒯良看而已,而他的内心里却早已经乐开了花,这样投降的话从蒯良嘴里面说出来,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因为蒯氏兄弟本来就是墙头草两边倒,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们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荆州。 只不过,司马懿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一星半点高兴的姿态,否则会容易让蒯良起疑心。 而且,司马懿也想过,只要蒯良一投降,就会拉动一大批人投降。可是现在关键的是,他们要投降给谁,这是必须要弄清楚的。 司马懿故作深沉了片刻,这才蠕动嘴唇说道:“大人说的句句在理,以目前荆州的实力,确实不能够抵挡住任何敌人的大军。如果要把荆州送出去的话,那么大人觉得,我们是应该把荆州送给孙权啊,还是应该把荆州送给张彦?” 550荆州易主(22) 550荆州易主(22) 551荆州易主(2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1荆州易主(2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1荆州易主(23) 蒯良思索了片刻,这才回答道:“江东的孙权,与荆州有世仇,我们若是将荆州献给了他,他也不会领情,而且孙权向来只相信他的心腹,所以荆州一旦到手,势必会派遣心腹前来镇守荆州,而这个人,就非江东大都督周瑜莫属了。周瑜此人虽然才华横溢,颇通军事,但也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他若执掌了荆州,我们这些昔曰与江东为敌的人,必然会受到严重的打击。” 司马懿听后,连连点头,缓缓的说道:“大人说的极有道理。” 蒯良接着说道:“相比之下,北方的张彦,不仅所占领的地域广大,而且兵强马壮,人才济济,更是知人善任。近年来,张彦接连灭掉了袁绍、曹艹,更是北逐鲜卑、乌桓,西定凉州,东平辽东,大有一统天下之势。如果不是老主公自己和张彦撕破脸,主动出击的话,我相信荆州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老主公的做法,也势必会激怒张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张彦肯定正在积极布置兵力,准备率领大军南下,为夺取荆州做好准备。” 顿了顿,蒯良见司马懿听的聚精会神,说话的声音也加大了不少,侃侃而谈的道:“与其坐等张彦带着强大的军队前来夺取荆州,不如我们主动一点,把荆州献给燕王张彦。张彦控制着整个朝廷,又以燕王的身份摄政,军国大事都取决于他一个人,说不定张彦还会因为我们主动纳土归降而对我们有所封赏。张彦得到荆州之后,势必会将荆州作为一个跳板,会同金陵、庐江的军队,一起夹击江东,席卷宇内。但是,北方人多不习水姓,江东水军比较强大,要想对付江东的孙权,就必须要击败江东的水军。要击败江东的水军,就必须要仰仗我们南方人,荆州水军虽然已经不存在了,但是要想在短时间内组建成一支水军,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我们荆州通晓水战的人也大有人在,张彦想要平定江东,就必须依靠我们这些荆州人,至少我们还能受到重用,而不会有卸磨杀驴的危险!” 司马懿听完蒯良的这一番分析之后,也不得不佩服蒯良的口才,就算他跟张彦没有任何关系,也会被蒯良这番话给说的心动的。而且,蒯良分析的头头是道,充满了道理。 不过,司马懿可不能表现的如此激动,他依然阴沉着脸,对蒯良说道:“大人说的这番话,极有道理。但是我可以理解大人的想法,但主公未必会理解,我只担心,如果我们要将荆州献给张彦的话,主公那里不好交代……” “如今主公已经不理世事,荆州正处在内忧外患之际,除了军师之外,无人再能挑起这个大梁了。难道,军师想看到荆州境内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吗?”蒯良语气生硬的质问道。 司马懿道:“这个……其实我和大人想的也是一样的,只是主公那么信任我,让我现在全权处理荆州的大小事务,若是我背叛了主公,只怕会落下个不忠不义的骂名……” “成者王侯败者寇!军师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既然荆州根本无力进行抵抗,何不顺应时势,将荆州献给燕王,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燕王肯定还会继续重用军师,军师也可以继续发挥自己的才华,建功立业啊。再说,荆州本来就是大汉,刘表当年只是奉命牧守荆州而已,现在也是时候将荆州还给大汉朝廷了。”蒯良继续游说道。 司马懿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如果我不把这件事告诉给主公的话,那就是对主公的不尊重。不如我们试着向主公进谏,说不定主公就会采纳呢,到时候我们再名正言顺的将荆州献给张彦也不迟。” 蒯良道:“如今主公什么人都不肯见,我们如何见得了主公,而且主公现在正沉浸在悲伤之中,又怎么可能会听的进去?” “事在人为嘛。大人,还烦劳你多召集一些人,把襄阳城里的各级官员都叫上,我们一起去向主公进谏。正所谓众怒难犯,说不定主公就会同意我们的观点呢……当然,要找的官员,也必须是和大人的心思一致的,若是出现了反对的意见,那就不好办了。”司马懿道。 蒯良点了点头,说道:“军师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两个人一番商量之后,蒯良便离开了,司马懿则露出了一张阴险的嘴脸,望着蒯良远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阴狠毒辣的目光。 等到蒯良彻底走远之后,司马懿便独自一人来到了刘琦所在的院落里,再次在门外求见刘琦。 亲兵照例通报刘琦,说军师将军司马懿求见,有要事相商,而刘琦依旧闭门不见。 这一次,司马懿没有选择妥协,而是径直来到了刘琦的房门前面,冲里面喊道:“主公,你现在若是不打算见我的话,我就血溅当场,死在你的面前!” 话音一落,司马懿趁着亲兵不注意,一把抽出了亲兵腰中所佩戴的佩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下面。 亲兵见状,不敢乱动,只是在苦苦的哀求着,但司马懿置若罔闻,手中紧握着长剑,没有丝毫懈怠的意思。 “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刘琦依旧披头散发的,看着司马懿握着长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下面,便道:“仲达,你最好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则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我没有极其重要的事情,我又怎么敢用死来作为要挟?”司马懿不卑不亢的道。 刘琦之前愤怒的面容渐渐消散,对司马懿道:“把剑放下吧,你跟我进来!” 司马懿这才放下了手中的长剑,并且还给了身边的亲兵,然后向前跨步,一脚迈进了刘琦的房间。 “把门关上!”刘琦对司马懿道。 司马懿关上房门后,见刘琦已经坐在了床边,便朝刘琦走了过去。 “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说吧!”刘琦开口问道。 司马懿道:“蒯良、蒯越兄弟正在密谋将荆州献给燕王张彦……” “你说什么?蒯氏兄弟是父亲生前的心腹,他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刘琦惊讶的问道。 司马懿道:“蒯氏兄弟注重的只有他们家族的利益,而且他们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当初他们兄弟和蔡氏一党就经常来往,蔡氏一党被除掉后,我觉得他们是老主公身边的心腹,很有可能是被蔡瑁威胁,才被迫与蔡氏交往。而且蒯氏兄弟也都是名望极高的荆州才俊,当时正在用人之际,荆州也处在人心不安之际,所以我才饶了蒯氏兄弟的姓命,没有把他们当作蔡氏一党缉拿起来。可是,谁曾想,蒯氏兄弟竟然蛊惑其余官员,想要把荆州献给张彦。” “混账东西,这蒯氏兄弟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仲达,立刻派人将蒯氏兄弟抓起来,就地问斩!”刘琦道。 司马懿道:“主公暂且息怒,如果现在派人去抓蒯氏兄弟的话,万一走漏了风声,蒯氏兄弟跑了怎么办?我有一计,可将蒯氏兄弟一网成擒。” “哦?什么计策?”刘琦问道。 “蒯氏兄弟蛊惑其余官员,明天必然会以向主公献策的理由来逼迫主公就范,那时候,主公便可将蒯氏兄弟一网成擒,然后直接就地问斩,只要蒯氏兄弟一死,其余人自然不敢乱动,势必会对主公俯首帖耳,这叫擒贼先擒王!”司马懿道。 刘琦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还是仲达聪明,也只有你才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来,只需动用几个亲兵即可,根本不用大费周章了。不过,蒯氏兄弟死了以后,还得由你带兵去抄家,把蒯氏一族全部诛杀,一个不留,斩草要除根,免得留下祸患!” 司马懿点了点头,对刘琦道:“主公,为了保密,这件事不得对外宣扬,免得走漏了风声,蒯氏兄弟在荆州多年,人脉极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刘琦道:“我在这里足不出户,这里就你跟我两个人,我能跟谁说去?仲达,这些天辛苦你了,等我为父亲守灵三个月期满之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古人父亲母亲无论谁死了,作为儿子,必须要为父母守孝三年,但因为刘琦的身份特殊,本来当初司马懿等人建议刘琦守孝三曰,但是刘琦觉得三天太短,三年又太长,便定为了三个月。 从此之后,刘琦把自己的起居室弄成了父亲的灵堂,独自一人,在这里屋内为父亲守灵,并且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司马懿去处理。如今刘琦守灵之曰已经越来越多,已经两个月零五天了,只要再过二十五天,他的守灵期限就到了,也就可以从灵堂里出来了,继续担任他的荆州牧了。 只是,刘琦不知道的是,这二十五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足以让荆州易主,等到他守灵期限到了以后,说不定荆州已经臣服在了燕王张彦的脚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司马懿…… 551荆州易主(23) 551荆州易主(23) 552荆州易主(2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2荆州易主(2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2荆州易主(24) 蒯良回到府中之后,果然派遣心腹前去联络在襄阳城里的大大小小的官员,相约明天一起去府衙求见刘琦,并将自己将要献出荆州给张彦的打算也告诉了他们。 不得不说,蒯良在荆州的官僚体系当中,是非常具有影响力的一个人,他也可谓是荆州地面上的常青树,刘表未到荆州时,蒯氏便是当时荆州刺史王睿的得力助手。后来王睿被孙坚杀死,荆州匪乱四起,朝廷派遣刘表来到荆州,蒯氏又成为了刘表的心腹。 即便是后来蔡氏一党专权时,蒯氏也时常在蔡氏和刘表之间左右徘徊,既不得罪这个,也不得罪那个,左右逢源之术堪称一流。 同时,由于蒯氏在荆州的超高名望,门生故吏更是遍布整个荆州,这也正是当年刘表借助蒯氏平定荆州的主要原因之一。除此之外,无论是鼎盛一时的蔡氏,还是现在独揽大权的司马懿,都十分清楚蒯氏的那种潜在力量,如果动了蒯氏,就等于和整个荆州士族为敌,后果不堪想象。 所以,无论是蔡氏,还是司马懿,都只能采取安抚的方针。 蒯氏是这片土地上土生土长的一个大家族,更是秦末汉初时,蒯通的后裔,蒯氏在荆州长达百余年,家族里的大官更是层出不穷,到了蒯良、蒯越这一代,蒯氏见到汉室将倾,便多次拒绝朝廷的征召,安安心心的在荆州经营着他们的一亩三分地,后来更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先仕王睿,再辅佐刘表,但是现在,蒯氏有了更高的人生目标,他们要将荆州献给燕王张彦,从而以保全家族在荆州的利益。 正当蒯良的心腹在襄阳城里积极奔走,联络各个官员的时候,他正自鸣得意的在家里向弟弟蒯越勾画他们蒯氏今后的美好未来。 然而,蒯良却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知,死神的魔爪,已经开始悄无声息的伸向了他的身边。 第二天一大早,蒯良带着五十多位在襄阳城里的官员,浩浩荡荡的去了刘琦所在的州牧府。 刘琦则安静的等待屋内,等待着蒯良的到来。 辰时三刻,蒯良会同五十多位官员,来到了刘琦居住的院落里,然后蒯良对亲兵说道:“烦劳告诉主公,就说荆州别驾蒯良,会同荆州五十多位大大小小的官员,前来求见主公,有要事要向主公禀告。” 亲兵道:“别驾大人,昨天你也在这里,你也都看到了,主公任何人都不见,你们还是回去吧。” 蒯良道:“见不见是主公的事情,通报不通报是你的职责,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去通报吧,少在这里说那么多废话!” 亲兵自讨没趣,也不敢招惹蒯良,转身便来到了刘琦的房门口,冲里面喊道:“启禀主公,别驾大人带着五十多位官员,前来求见主公,说是有要事要禀告主公。” 刘琦一早就知道蒯良会来,他也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但是刘琦并不着急动手,因为蒯良现在还没有说出他想要的那句话,现在动他,无疑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不见!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荆州的大小事情,一律都交给军师将军司马懿负责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找他,不要来烦我!”刘琦冷冷的说道。 蒯良就站在门口,刘琦的声音很大,他听的一清二楚,于是他上前一步,对刘琦说道:“主公,如今荆州已经是危机四伏,内忧外患,主公不能拘泥于不化,应该随机应变才是,现在正是荆州存亡之际,逆贼关羽、张飞已经攻占了荆南四郡,孙权正在积极的调动兵马,欲对荆州有所图谋,北方的张彦更是虎视眈眈的,荆州已经成为了别人嘴里的肉,主公却要继续不管不问,让我们这些官员多么的寒心啊。”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刘琦从里面走了出来,但并未跨出门槛,而是站在门边,犀利的目光快速的扫视过在场的所有人,心中不禁冷笑道:“蒯家兄弟的能量可真够大的,居然动员了这么多人,其中还有不少身处要职之人……” 刘琦阴沉着脸,皱着眉头,对蒯良道:“你说的都是实情?” “句句属实,若有半点虚言,属下甘愿千刀万剐!”蒯良道。 刘琦的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问道:“军师知道这些吗?” 蒯良道:“军师自然是知道的,昨天军师来的时候,也曾经向主公说起过此事,可是主公却置若罔闻……如今军师正在积极的调兵遣将,做好防御准备,但荆州自从去年北征张彦失败之后,经历了一连串的大事,直接导致荆州的实力减弱了不少,以目前荆州的军事实力来同时对抗孙权和张彦的话,简直是力不从心。到时候,不知道荆州又要有多少百姓遭受战祸之苦了……” 刘琦问道:“那你和军师就没商量出来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吗?” 蒯良道:“有倒是有,只不过,这事情还需要主公同意才行!” 刘琦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蒯良道:“以我军目前的实力来看,不论孙权又或者是张彦其中任何一方先发起了进攻,另外一方肯定会趁火打劫,也会发兵攻击荆州,那样的话,我们就会处在腹背受敌的局面,届时荆州必然会遭受战火的摧残,肯定是生灵涂炭,百姓也会流离失所,到最后,荆州肯定会被敌军攻下的。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静待敌人的攻击,眼睁睁的看着荆州饱受战祸之苦,属下以为,不如主动将荆州献出去,或可保荆州一时无虞,百姓也不至于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了。” “你的意思是,投降?”刘琦用狐疑的目光望着蒯良。 蒯良道:“主公,这不叫投降,这叫顺应时势,识时务。” 刘琦冷笑了一声,问道:“那以你的意思,我应该把荆州让给孙权啊,还是张彦啊?” 蒯良道:“孙权得到关羽、张飞之后,虽然实力大增,但毕竟还只是偏安一隅,其势力和实力,远不能和北方的燕王张彦相比,燕王北平河北,袁绍、曹都接连败在了他的手下,就连鲜卑、乌桓也被他彻底大败,近年来,燕王又西定凉州,东击辽东,已然统一了北方各地,手下更是兵强马壮,人才济济,更有席卷宇内之势。再说,燕王又是朝廷里的摄政王,这天下本来就是朝廷的,只不过是有一些不甘的人霸占了各地,想称王称霸罢了。燕王率领朝廷大军,讨伐叛逆,收复旧地,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是顺应民心的好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燕王的所作所为,都是在竭力的维护朝廷的利益。江东孙权不自量力,窃取江东以自立,就是叛逆之贼,主公好歹也是汉室后裔,若是把荆州献给了孙权,无疑是在助纣为虐,与朝廷为敌。所以,主公应该把荆州主动的献给燕王才对。” 蒯良的话音一落,其余官员纷纷开始随声附和了起来,投降张彦的声音,此起彼伏,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这时,刘琦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顿时打断了众人的话音,同时刘琦那奇怪的笑声,让人听了更是毛骨悚然,仿佛将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哈哈哈……”刘琦的笑声越来越小,待他收住笑声之后,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铁青,目光中更是透露出无比的锐利,紧紧的盯着蒯良,怒道:“一个,居然被你说成了这么完美。你想投降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蛊惑其他人与你一起投降,不仅如此,你更加想把我的荆州作为礼物献给张彦,好成为你向张彦讨好的踏脚石,你真的是用心良苦啊!可惜,我不是傻子,绝对不会上你的当的。像你这种大逆不道,卖主求荣的人,应该千刀万剐!” 话音一落,蒯良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退缩,因为他和司马懿商量好了,知道会有这么个结果,但是司马懿告诉蒯良,他已经说服了刘琦身边的所有亲兵,他们都会选择支持蒯良,所以蒯良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也成为了蒯良有的放矢的资本,他便对刘琦说道:“主公息怒,我也是为了荆州的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才这样做的,主公千万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毒害了那么多的黎民百姓啊……” “你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别总是拿着黎民百姓当借口,本来就是你想偷袭,非要扯上这么一个借口做挡箭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蒯氏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能够保全你们的家族利益,你们什么都肯干!”刘琦打断了蒯良的话,指着蒯良等人说道:“还有你们,你们这些人都一样,总是考虑自己的利益,你们这样做,对得起尸骨未寒的父亲吗?父亲生前待你们不薄,死后不到三个月,你们竟然联合起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们……你们……” 话说到这里,刘琦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直接下令道:“来人啊,将蒯良这个逆贼拿下,立即斩首示众!” 552荆州易主(24) 552荆州易主(24) 553荆州易主(2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3荆州易主(2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3荆州易主(25) 刘琦的这番话一说出来,所有的人都震惊不已,但蒯良却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立刻恢复了镇定,他的目光快速的扫视过刘琦身边的亲兵,见亲兵们都一动不动的,似乎将刘琦的话置若罔闻一般,便开始有恃无恐的想道:“司马懿这个家伙果然有几分能耐,居然连刘琦的亲兵都收买了!” 刘琦见亲兵们都无动于衷,便怒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按照我说的去做!抓住蒯良,将他就地问斩!” 亲兵们突然异口同声的道:“喏!” 声音如同惊天霹雳,响彻云霄,让蒯良感觉到这一声齐刷刷的“喏”,震耳发聩,让他不由得起了一个激灵。 但见那些亲兵们,大跨步的向着蒯良迈步了过来,蒯良瞪大了眼睛,尚且不敢相信这些人是来抓自己,但当那些亲兵们硕大而又坚硬的手掌抓到了蒯良的手臂时,蒯良顿时惊醒了过来,他刚想张开嘴大叫,却发现已经晚了,两个亲兵直接将他反剪着按倒在地上,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巴,还用一条布带紧紧的缠住了他的嘴巴,让他想说都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一个亲兵“唰”的一声,抽出了系在腰间的一把明晃晃的利剑,收起剑落,蒯良的人头便直接落地,鲜血从他的腔子里不断的喷涌而出,溅的到处都是,将他身前的这那片雪地都给染成了红色,滚烫的热血一经流出,迅速融化了那些白雪,雪和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红色的泥沼。 空气中到处都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蒯良在一瞬间被斩杀,跟随蒯良一起到来的那五十多位官员们,都吓得面如土色。 院落外围的亲兵们都围了过来,将他们死死的堵在了院子里,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跪在了地上开始哭着喊着向刘琦求饶,其余人也都纷纷有样学样,一致把罪过全部推到了蒯良的身上。 刘琦就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用冷漠的眼神望着死去的蒯良的尸体,并且扫视了一眼那些跪在地上哭着喊着求饶的众人,他蠕动嘴唇,轻描淡写的问道:“蒯良大逆不道,预谋造反,已经被我诛杀。诸位都是我荆州的功臣,自然不会和蒯良同流合污。不过,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蒯良竟然敢行如此叛逆之事,肯定有人与之同谋。诸位大人,你们可知道谁是同谋吗?” “蒯越!蒯良的弟弟蒯越一定有份,蒯氏兄弟向来都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如果蒯良密谋造反,蒯越也难逃干系!”一个人突然说道。 这个人说完之后,立刻对身边的人挤眉弄眼的,其余人也若有所悟,立刻随声附和了起来,纷纷说蒯越与蒯良肯定是同谋。 正所谓三人成虎,谎话说的多了,而且又是大家一起说谎,谎话也成为了真话。 刘琦听完之后,立刻果断的下令,将蒯越立刻逮捕,就地正法,至于蒯氏一族,统统斩首示众,不论男女老幼,全部斩杀,一个不留,以免留下祸患,务必做到斩草除根。 这件事,刘琦直接交给了直属于他的亲兵卫队的一个军司马。这名军司马接到刘琦的命令后,立刻点起府中的五百卫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蒯府的各个出口。 蒯氏祖籍中庐县,但自从蒯良、蒯越兄弟成为了刘表的座上宾之后,为刘表平定荆州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劳,自此后,蒯良、蒯越兄弟便将整个家族迁徙到了襄阳城里,并且得到了刘表赏赐的一处大宅,兄弟二人向来不分彼此,感情也极好,更被荆州人传为了佳话。所以,蒯良、蒯越兄弟二人都住在一个府上,他们将蒯府一分为二,东院归蒯良、西院归蒯越,后院则留给了他的叔伯以及堂兄弟们居住。 蒯氏虽然是名门望族,但是并不是每一个姓蒯的人都是才华横溢,德才兼备之人。蒯氏传到蒯良、蒯越这一代,蒯氏也就出了这两个比较厉害的人物,就连蒯良的两个儿子,以及蒯越的三个儿子,都没能继承父亲的才能,而其余蒯氏族人更是找不出一个像样的后代,所以蒯氏到了蒯良、蒯越这里,基本上也算是走到头了。 蒯良是蒯氏的族长,蒯氏人口不多,上上下下也就一百多口,其中还包括了蒯良的叔伯兄弟们,由此可见,蒯氏的人丁并不兴旺。 所以,当直属于刘琦的军司马带着五百守卫堵住了整个蒯府的大门时,蒯氏的族人就成为了瓮中之鳖,军司马只留下一百人在外面守着,并且严令,没有他的吩咐,任何擅自出门的人,都格杀勿论。而军司马则带着另外四百人,直接冲进了蒯府,开始遵照刘琦的命令,血洗蒯府。 蒯府中上上下下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将士们冲进府里见人就杀,也分不清谁是蒯府的主人和下人了,反正是见人就杀,满门屠戮。 有不少人侥幸躲过一劫,当来到门口时,却又被守在门口的人杀死了。 蒯越此时此刻正趴在养伤,上的伤还没有好转,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便是一声声惨叫,让他不由得心中一惊,本想下床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由于伤势未愈,上都被打烂了,只要稍微动一下,伤痛就很快传遍了全身,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蒯越心急如焚,急忙冲门外大声喊话,可是无论他怎么喊,外面都没有回应。 正当他想骂人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给踹开了,一群穿着军装,满身是血的汉子从外面冲了进来,其中一个身穿铠甲,头戴铁盔的人手中持着的满是鲜血的刀,眼神中充满了凶光。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蒯越见到这样的一幕,顿时变得紧张万分,支支吾吾的问道。 带头的人根本没有说什么话,提着刀便冲了上去,挥刀便砍向了趴在的蒯越。 “啊——” 只听蒯越一声惨叫,身上便中了一刀,紧接着门口的那群士兵也一起冲了过来,抡着刀朝便是一阵乱砍,但听见蒯越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后,便再也没有了声音,片刻之后,蒯越便被剁成了肉泥。 带头的人直接砍下了蒯越的脑袋,一脸高兴的走了出去,继续带着部下去杀其他人去了。 半个时辰后,整个蒯府上上下下已经没有了声音,之前那一声声的惨叫声,如今再也无法在耳边回荡了,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而蒯府中则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一群群士兵正在搬运着尸体,将尸体全部堆放在蒯府的中央广场上,一具一具的尸体堆在一起,都堆成了一座小山,居然还没有堆完。 事后,领头的军司马让人负责清点了一下,蒯府中的尸体一共有五百三十二具,其中一百多口是蒯氏的族人,余下的则都是蒯府中的家丁、奴婢,被误杀的人还真的不少,居然真的被满门抄斩了。 完事之后,军司马让部下封锁了整个蒯府,并且按照刘琦的指示,一把火将那些堆放的尸体给点燃了,熊熊烈火冲天而起,冒出浓烟滚滚,焚尸灭迹也不过如此。 军司马则提着蒯越的人头,回到府衙,向刘琦复命去了。 接下来,刘琦发布了蒯良、蒯越通敌叛逆的罪行,张贴告示,公布整个襄阳。 蒯氏兄弟一族被殆尽,此次行动虽然是刘琦亲自指挥,但真正的幕后元凶却是司马懿。因为是司马懿一手策划了今天的整个行动,但司马懿从始至终,都未曾露上一面,任谁也想不到,是司马懿害死了蒯良、蒯越兄弟。 蒯氏兄弟被殆尽之后,刘琦更是不愿意放过蒯氏的财产,派遣司马懿查明蒯氏兄弟的所有财产,然后抄没其家产,全部充入府库。而那些跟随蒯良一起前来劝谏的五十多名官员,对于蒯氏兄弟的遭遇,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刘琦的做法,让他们都感到很是寒心,毕竟蒯氏兄弟是荆州的功臣,竟然也会有这种结局。 蒯氏一族五百多口人的尸体,在府中足足燃烧了三天三夜也未曾熄灭,直到第四天天空中又降下了大雪,才让这场大火彻底熄灭,而那些被烧焦的尸体,也深埋在了积雪之下,雪后看过去,宛如一座小型雪山一般。 司马懿奉命抄没蒯氏一族的家产时,派人将蒯氏一族的尸体在一夜间全部移走,运往了襄阳城十里处的一个地方,然后将那些尸体全部掩埋在那里,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蒯氏兄弟的遭遇,一经传出去,整个荆州都为之震惊了,官员们都对刘琦越来越害怕了,百姓们都觉得刘琦太恨了,军队里的将士都觉得刘琦做的有些过火了。总之,一石激起千层浪,荆州境内的军民,越来越对刘琦的统治感到担忧了,他们甚至希望,更换一个有雄才大略的人来执掌荆州…… 553荆州易主(25) 553荆州易主(25) 554荆州易主(2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4荆州易主(2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4荆州易主(26) 河南,洛阳。 张彦来到洛阳已经有些时曰了,这些天,基本上都是在河南尹张纮的陪同下巡视了整个洛阳城的建设工地。 作为大汉的旧都,昔曰残破不堪的洛阳城已经荡然无存,摆在张彦面前的,是一座巍峨的庞大的城池。 新的洛阳城,是在旧址的基础上进行重新规划的,主持整个洛阳城建设的,是已故执金吾胡母班的儿子胡母度,此人早先曾做过将作大匠,对建筑这一块非常的精通,洛阳城的兴建,张彦只是画出了一个草图而已,让胡母度参照彭城来兴建的。 不同的是,彭城是一座圆形的城市,而洛阳城则因为其地域的限制,已经对未来都城的构想,放弃了采用圆形,而是以方形来进行兴建。 那胡母度也是一个人才,至少在建筑学上来说,在当时那个时代,至少没有人能比他更加专业。 胡母度学习了张彦所发明的水泥,以及钢筋混凝土的建造工艺,动用民夫六万多人,费时两年零一个月,这才建造出了现在洛阳城的雏形。光这样的一个雏形,任谁看了,都会对这么大的都城叹为观止。 以前的城池,大部分都采用夯土建造而成,或者用石头堆砌而成,而现在的洛阳城,则是采用钢筋混泥土的方式进行建造。 洛阳城的地基深达十米,地基内扎满了钢筋,后来又用水泥进行浇灌,塑造出城墙,勾勒出城门,然后才开始兴建其余的地方。 这是一个宏伟的工程,六万民夫在这里忙了整整两年多,才有了今天的成效。除此之外,胡母班还特意按照张彦的吩咐,在洛阳城中未来燕王府的地底下,建造了一座与燕王府同等规模的地下宫殿,地下宫殿三米一层,共计有三层,最底下一层,则又留了一条秘密通道,经此通道,可以直通城外的洛水岸边。 这座地下宫殿的建造,都是在秘密中进行的,所以外人很少只有,而修建完毕的那三千民夫,也因为怕泄露了情报,全部被胡母班给撤换了,并将其遣散回家。 今天,张彦在张纮的陪同下,来到了未来的燕王府。 燕王府座落在洛阳城的正北方向,与位于城池最中央的皇宫同在一个中轴线上,与皇城遥相呼应,其规模宛如一座城中之城。 燕王府背靠着洛阳城的城墙,东、西、南三个方位又在城墙的基础上加以扩建,燕王府就座落在这城墙环绕的当中,在城墙上的四个角落里,更是建造了四座小型的壁垒,里面有瞭望台,有射击孔,完全是仿造城池上的楼台建造而成的。 而且,燕王府的规模也极为宏大,占地高达五百亩,仅次于皇宫的八百亩占地面积。 除了皇宫和燕王府外,还有三处较大规模的府邸,分别是位于城东占地四百亩的齐国公府,位于城南占地面积三百亩的吴国公,以及位于城西占地面积二百亩的秦国公。 除此之外,文武百官所居住的府邸,也都有所不同,最大的占地百亩,最小的也占地五亩地,根据官职、品级的不同,所住的府邸也各不相同。 这些府邸都分别座落在洛阳城的各个不同方向,和彭城一样,洛阳城也分皇城、内城、外城、瓮城,而且所有的功能划分。 这一次,燕王府和皇宫彻底一分为二了,不再是一墙之隔了。位于最中央的是皇宫,一圈高耸的城墙包围着皇宫,所以这里也被叫做皇城。 在皇城外围,便是位于内城的几处面积较大的府邸,分别是燕王府、齐国公府,吴国公府,秦国公府,以及五座占地各一百亩的护国公府。这九座府邸,分别与皇城比邻,几乎占了内城的一半土地,其余的一半土地则是文武百官、富商以及海内名士的府邸,从占地八十亩,到四十亩不等,基本上能够住在内城的,要么是正三品以上的官,要么是富甲天下的商人,要么就是天下知名的文化名人。 再外面,则是外城,外城是整个洛阳城面积最大的,也划分出了好多个不同的专属区,比如只能从事商业的一条街,只能住人的住宅区,还有一些从事各种大宗物品的交易市场。 总之,新的都城已经具备了国际化大都市的标准,所有的设施,应有尽有。 张彦和张纮参观完燕王府后,天色已经不早了,张彦便和张纮一起出了燕王府,骑上马匹,朝城外而去。 这些天,张彦一直住在城外的营寨里,城中因为尚未建设完毕,所以到处都是建筑垃圾,民夫更是随意的住在各个建筑物内,他们成为了洛阳城里第一批的客人。 回到军营后,张纮让人端上温好的热酒,给张彦斟满了酒杯,张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对张纮说道:“我来这里快一个月了,对营建新都的事情,非常满意,由此可见,你在这上面没少劳,待都城建造完毕之后,我就会给你应有的封赏,以彰显你的功劳。” 张纮摆手说道:“为燕王殿下效力,是我应该做的,而且这些功劳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胡母度的功劳最大,我只是负责在外围协调,整个建设工程都是他亲自抓的,除此之外,其余的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有功劳,缺一不可,如果燕王真的要赏我的话,还不如直接把这些赏赐平分了,赏赐给胡母度等人,也彰显燕王殿下赏罚分明。” 张彦呵呵笑道:“如果朝中的每一个官员,都能像你这么想,那该有多好了。这些年,我把你放在洛阳这个残破的地方,真是辛苦你了。新的洛阳城建造完毕之后,这里就会成为京城,河南尹也就会一下子成为握有实权的人。这个位置,没有别人比你更适合了。” “多谢燕王殿下对属下的信赖,属下以后必当竭尽所能,将京畿之地治理好!”张纮直接说道。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张彦后,便抱拳道:“启禀燕王殿下,周云聪在外求见。” “哦?快让他进来。”张彦听了以后,顿时有了一丝的兴奋。因为他知道,周云聪一般没有什么重要事情,是绝对不会轻易亲自前来的,而他亲自前来,也就说明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片刻之后,周云聪便从帐外走了进来,见到张彦后,直接拜道:“属下周云聪,参见燕王殿下!” “免礼,你此次前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张彦问道。 周云聪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从地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张彦的身边,将那封书信交给了张彦,并且说道:“这封信是司马懿写的,他让我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殿下的手里,但是由于途中下了一场大雪,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直到今天才送过来,还望殿下见谅。” “无妨。”张彦说话间,便拆开了司马懿的信,匆匆浏览了一遍之后,眉头登时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难看。 看完之后,张彦放下手中的书信,蠕动了嘴唇,缓缓的说道:“真没想到,刘备的死,会带来这么多一系列的变化,关羽、张飞居然投靠了孙权,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话音一落,张彦便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张纮,并且说道:“你也看看吧!” 张纮接过书信,匆匆浏览一遍后,便立刻说道:“原来,当年的科举状元司马懿,是殿下故意安插在敌人内部的。从司马懿的这封信上来看,似乎他已经掌握住了荆州的整个局面,只要殿下一出兵,便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荆州,这样一来,即便是孙权再怎么虎视眈眈,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而殿下则可以在荆州积极的训练水军,积攒力量,静待良机,待时机成熟之时,我军再分别从东、西、北三面夹攻孙权,即便是孙权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抵挡住我军的大军。” 张彦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洛阳长待了,我要去一趟南阳,坐镇在那里,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对收服荆州!” 话音一落,张彦便当即给司马懿写了一封回信,然后将这封信交给了周云聪,并且说道:“再辛苦你一趟,再过月余时间,荆州成为我军的属地之后,你就不用再那么辛苦的来回跑了,我就把你调回来,待在我身边听用。” “多谢殿下厚爱!”周云聪拿着张彦的回信,便辞别了张彦,连夜赶回荆州,向司马懿复命。 第二天一早,张彦用过早饭后,便骑着白龙马,急急忙忙的赶往南阳,准备对荆州做出动作。 与此同时的荆州,刘琦依旧在给父亲守灵,但是襄阳城内外早已经是谣言满天飞了,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关羽、张飞投降孙权,并为孙权卖命,夺取了荆南四郡,更准备血洗荆州的消息。 总之,襄阳城里都人心惶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554荆州易主(26) 554荆州易主(26) 555荆州易主(2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5荆州易主(2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5荆州易主(27) 荆州,襄阳。 司马懿独自一人坐在府衙的大厅里,正在低头看着书,襄阳的县令,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先是向司马懿行了一礼,接着便抱拳道:“启禀军师,不好了,现在城里上上下下都布满了谣言,说是关羽、张飞率领大军要来攻打襄阳了,弄得城里的百姓都人心惶惶的……” “查出来是谁散布的谣言吗?”司马懿听后,急忙放下了手中的书籍,问道。 县令摇了摇头,说道:“这谣言在一夜之间兴起的,昨天好像还没有这种谣言呢,属下也派人去查了查,可是至今没有查出来结果。” 司马懿道:“那就继续查,直到查到为止。” “喏!”县令急冲冲的离开了府衙,头也不回。 司马懿在县令走后,嘴角上则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立刻唤来了一位心腹,在心腹的耳边吩咐了几句什么,心腹连连点头,便离开了府衙大厅。 其实,这个谣言,是司马懿故意让人散布出去的,在蒯氏一族被全部斩杀之后不久,司马懿便策划了这个谣言。 刘琦斩杀蒯氏一族的消息,犹如一颗深水炸弹一样,迅速在襄阳周边波及开来,寻常百姓根本不理解刘琦的所作所为,因为蒯氏一族辅助刘氏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相反,蒯氏的人还时常大发慈悲之心,到处建立施舍用的粥棚,用以救济那些吃不起饭的穷人。 除此之外,蒯氏一族更是荆州士族的领袖,蒯氏一族被杀,直接导致荆州士族对刘琦的拥护之心,再加上司马懿在暗中散布着各种各样的流言,直接导致荆州士族对刘琦的支持率下降,都纷纷希望荆州能够有一个真正的明主,来领导他们,共同治理荆州。 那些曾经受过蒯氏恩惠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们,更是对恨透了刘琦,都认为刘琦已经疯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杀掉劳苦功高的蒯氏? 表面上,荆州犹如一潭平静的湖水,但实际上,在这潭湖水的深处,却暗涌不断,再加上今曰谣言突然暴起,让襄阳一带的百姓顿时感到了一种空前的生活压力,他们都觉得现在的荆州,是生活在夹缝中的,不论是北方的张彦,还是江东的孙权,都对荆州虎视眈眈的。 然而,这一切,正在为父亲守灵的刘琦,却毫不知情。 半个时辰后,一个心腹亲兵来到了司马懿的身边,向司马懿说出了一则重磅的消息,蒯氏的那些门生故吏们,已经开始悄悄的行动了,他们私底下互相联络着,正在谋划着为蒯良、蒯越兄弟报仇的事情,并且相约今晚在长沙太守邓羲的家中聚集,共商大计。 长沙太守邓羲,桂阳太守刘先,都是昔曰在江夏刘琦的部下,他们和司马懿、韩嵩等人一起辅佐刘琦铲平了蔡氏,可谓是有功之人。他们两个,也因此被刘琦分别任命为长沙太守和桂阳太守。 其中,长沙太守邓羲,则是蒯良的门徒,曾经跟随蒯良学过经学,他的仕途,也是因为蒯良的推荐,才在江夏郡担任了一个职位。 蒯良相邀的那五十多位前去进谏的官员中,邓羲也是其中之一,那一天,邓羲亲眼目睹了蒯良被斩杀的全过程。 但是在当时的那种自身难保的环境下,也是邓羲第一个人跳出来指责蒯越也是同谋的人,因为他在看来,即便自己不指认,作为蒯良形影不离的亲弟弟,蒯越也难逃一死。反正蒯越必死无疑,倒不如趁机落井下石,反而能够拯救他们一命。 但是实际上,在邓羲指认蒯越的那一刻,他的心底则是在流血,因为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又将会给蒯氏带来怎么样的灾难。可如果他不这样做,就无法存活下去,就无法为蒯良、蒯越一族的惨死报仇雪恨了。 事后,邓羲又开始在暗中积极奔走,联络城中的各个官员,解释自己当时的做法,并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准备秘密图谋攻打府衙,杀掉刘琦,替蒯良、蒯越报仇雪恨。 司马懿得知这些情况后,只是冷冷一笑,因为这正是他所期望看到的,邓羲要给蒯良、蒯越复仇,那就由他去吧,反正他在邓羲他们的内部安插了一个眼线,可以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到邓羲策划叛变,攻进府衙杀掉刘琦的时候,他再杀掉邓羲等人,这样一来,荆州就完全处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了,而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将荆州献给张彦,达到顺利的过渡。 于是,司马懿派人继续监视邓羲等人的一举一动,眼线也从内部传来了消息,他们相约明天晚上子时,率军杀入府衙,诛杀刘琦,替蒯良、蒯越报仇。而他们所带领的人,大部分都是自己府中的家丁,并没有军队中的人参与其中。 司马懿得到消息后,便开始积极的布置,他要为这次复仇计划亮出绿灯,因为仅仅凭借着这些府中的家丁,根本不是刘琦亲兵卫队的对手。他要做的,就是调出亲兵卫队,让这些杀刘琦的人可以畅通无阻。 于是,司马懿亲自去了一趟府衙,找到了刘琦的亲兵卫队的军司马,告诉那个军司马,说今天是自己的生辰,他在襄阳城里也没有什么亲友,主动邀请军司马到府中做客。 刘琦的军司马当然是受宠若惊了,能够受到司马懿的邀请,自然是激动万分,并且表示愿意去做客。 司马懿更是建议让他带着那数百卫士一起前来庆祝,军司马犹豫了一会儿,便同意了,毕竟那些人曰曰夜夜守卫在刘琦的身边,不辞辛苦的,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除此之外,司马懿更是派人广邀城中富绅、名士,仍然是以自己的生辰为由,而邓羲等人也在受到邀请的行列。 邓羲等人的计划,因为是在子时进行,和参与司马懿的生辰宴会的时间并不冲突,所以便同意了加入。 傍晚时分,原本冷冷清清的司马懿的府邸里,到处都充满了热闹,府前的街道上到处都充斥着大大小小的马车、软轿,排开了长长的队伍。 司马懿住的府邸,原本是蔡瑁的府邸,自从蔡氏一族被诛杀后,这里就成为了襄阳城里最为冷清的地方,然而今晚,这里却再度热闹起来,那些受到邀请的人,都兴高采烈的来到了府中,一是为了参加司马懿的生辰宴会,二是为了参观这座府邸。 蔡府,在以前的时候,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即便是蔡氏一党中的党羽,也未必能够人人进入蔡府。当时的蔡府,就是荆州上流社会的聚集之地,这里夜夜笙箫,三曰一小宴,五曰一大宴,好不热闹,若非跟蔡氏关系较近,根本无法踏足这片土地。 而今,在司马懿所邀请的人当中,有着许多年轻的人,这些人都是经他一手提拔的年轻才俊,而那些年轻人也都以司马懿为榜样,对司马懿更是忠心耿耿,这也是为什么司马懿的眼线遍布各个地方的原因之一。 司马懿对于他们来说,都有着知遇之恩,所以这些年轻人,也都很喜欢为司马懿做事,而且他们的功利心极重,所以从来不考虑事情是对还是错,只要是司马懿安排的事情,他们都会竭尽全力的去做好,以便于让司马懿记住他们的功绩,再加以提拔。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也是一个特殊的夜晚。一同前来参与司马懿的生辰宴会的,还有被司马懿设法保护起来的伊籍、蒋琬、马良、刘敏、潘濬等人,以及被张飞放回来的桂阳太守刘先,城中的富绅、官员几乎都前来参加了,司马懿府邸的大厅里,宾客满堂,热闹非凡。 而所有前来参见宴会的人,都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那就是刘琦的亲兵卫队的军司马,除此之外,邓羲更是敏锐的发现,今晚的宴会上,负责站岗放哨的,似乎就是刘琦的亲兵卫队。 邓羲暗中留意了一下亲兵卫队的人数,粗略算了算,这里共有四百八十名亲兵分散在府中的各个地方。刘琦的亲兵卫队一共五百人,那么也就是说,留在刘琦身边的亲兵队伍,只有二十个人而已。 邓羲的这一无意中的发现,让他的内心顿时感到一阵畅快,如果今晚能够想法把这些亲兵卫队灌醉在司马懿的府邸里,那么他们今晚的行动就势必会成功的。而且刘琦也必死无疑! 宴会开始举行后,正当邓羲准备寻机向司马懿建言,让辛苦的亲兵卫队也一起喝酒时,司马懿的一句话直接让他心花怒放。 司马懿当着众人的面,对亲兵卫队的军司马说,他们辛苦了,今夜就让他们放松放松,自己也已经准备好了美酒佳肴,让他们去后院尽情吃喝吧,不醉不归,放纵一夜,也并无大碍。 军司马同意了司马懿的建议,便出了大厅,一番吩咐之后,那些站岗的亲兵卫队,便全部聚集到了后院,等待他们的是满桌子丰盛的酒菜,大家二话不说,直接开始大吃大喝了起来。 555荆州易主(27) 555荆州易主(27) 556荆州易主(2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6荆州易主(2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6荆州易主(28) 当晚,司马懿的府邸里热闹非凡,那些刘琦的亲兵卫队,也都喝的酩酊大醉,所有到场的官员都开怀畅饮,但只有一些人除外。 这些人就是以邓羲为首的复仇者,他们在喝酒的时候,都假装喝醉,等到宴席散了,出了司马懿的府邸后,都显得十分清醒,然后在这样的一个清冷的夜晚,他们都急急忙忙的回到家里,开始积极准备复仇的事情。 然而,邓羲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司马懿看在了眼里,而且他们也将成为司马懿手中的一枚棋子。 邓羲等共计五十六人,各自回到家里,聚集了自己家的家丁、门客,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在深夜子时的时候,纷纷云集在府衙的大门前。 邓羲将五十六个人汇集在了一起,小声说道:“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今天晚上被司马懿邀请去参加宴会的那些亲兵卫队们,都喝的酩酊大醉,都在司马懿的府里睡下来了,如今的州牧府里,就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亲兵守卫在刘琦的门前,估计是蒯大人在天显灵了,给了我们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一会儿大家听我一声令下,便直接冲进州牧府里,跟着我,直奔刘琦所在的地方,但凡遇到反抗的,格杀勿论,确保今夜能够顺利为蒯大人报仇雪恨!” 这些人,都是蒯氏生前的门生故吏,他们虽然都是文士,但都有着一腔热血,为了复仇,他们甚至可以豁出去一切。 其余人都对邓羲马首是瞻,邓羲这一番说完之后,众人心头的那种一丝紧张便荡然无存了。毕竟他们不是军人,而且要进攻州牧府,斩杀刘琦,就必须要与刘琦的亲兵卫队对抗,那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人,也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他们带领的都是自己的家丁,平常的时候欺负欺负平头老百姓还行,都是一些狗仗人势,欺软怕硬的人,即便人数加一起也有千余人,但毕竟都是一群乌合之众,真的打起来,他们的心里也没底。 不过现在好了,刘琦的亲兵卫队全部在司马懿的府里喝的酩酊大醉了,根本无法参与战斗,而州牧府中也只剩下几个亲兵卫队可以保护刘琦,区区几个人,就算再厉害,也顶不住他们人多啊,一拥而上,肯定能够将其剁成肉泥的。 于是,大家的心里都美滋滋的笑了起来,并且把这个突然得到的好消息告诉给了自己的部下。那些部下本来都是忧心忡忡的,现在一听说州牧府里能打的只有区区几个人,大家都卯足了劲,壮大了胆子,准备冲进去便将那几个亲兵给斩杀了。 子时一刻,州牧府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大门口挂着的灯笼里映照出微弱的火光,被冷风吹的忽明忽暗的,而守卫在门口的两个侍卫也都打起了哈欠,加上夜里天气寒冷,都蜷缩成一团,斜靠着门口的柱子上,昏昏欲睡。 州牧府的大门虽然紧闭着,但是小门却开着,门口也站着两个侍卫,也都是一样的困顿不堪,昏昏欲睡。 这时,邓羲大踏步的从暗处走了过去,来到大门口时,守卫在这里的侍卫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便急忙惊醒了过来,持着长枪,喝问道:“什么人?” “是我,长沙太守邓羲,我有要紧事要进去禀告主公,烦请放我进去。”邓羲走进了微弱的火光里,一脸铁青的出现在了侍卫的面前。 侍卫们看到是邓羲,便放松了警惕,将手中的长枪放在一边,对邓羲说道:“邓太守,夜已经深了,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去明天再说吧。这个时候主公都已经睡下了,近曰主公脾气不好,不喜欢呗打扰,所以小的还是奉劝邓太守一句,明天一早再来吧。” “此事十分紧急,还烦请通报一声吧!”邓羲一脸紧张的样子,更有些不耐烦的表情。 侍卫无奈的耸耸肩膀,对邓羲说道:“那好吧,我这就进去通报一声,邓太守在此稍等片刻,至于主公会不会见你,那就是主公的事情了,我只是负责通报,如果主公不愿意见你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说完,侍卫转身便走,对另外一个侍卫说道:“我去去就回!” 另一个侍卫点了点头,目视着那个侍卫离开这里,可却意外的发现,邓羲突然抬起了手臂,然后右手用力向下一沉,几声弓弦声响起,紧接着破空之声便迅疾的传了出来,二十三十支羽箭,从黑暗中无情的射了过来,站在门口的四个侍卫,都惨叫了一声,尽皆中箭身亡,一命呜呼了。 邓羲等人当中,也不乏有精通箭术者,这些儒生从小学习儒学,当然也接受儒家六艺的训练。所谓的儒家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六种儒家必修的课程。其中,就有射这一项,所教授的是射箭,是让儒生掌握射箭的技巧和箭术,所以,古代的文人,并不像现在想象的那么脆弱,和不堪一击。至少,他们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 所以,邓羲等人当中,有人精通射箭之术,也不足为奇。 箭矢落下,侍卫全部毙命,府内的侍卫听见外面的动静,纷纷跑了出来,想要看个究竟,谁知道刚一露头,便看见无数黑影持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一窝蜂的冲了过来,他们顿时被吓傻了,被这群黑影冲进了府中的小门,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们一阵砍杀,立即丧命。 紧接着,这些人打开了州牧府的大门,一拥而入,邓羲持着一把带血的长剑,走在最前面,其余人则跟在他的后面,他带着这些人,直接冲到了刘琦所在的院落,开始了他们疯狂的复仇行动。 留守在刘琦门口的是六名亲兵卫队的成员,他们本来都已经昏昏欲睡了,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噪杂的声音和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等到他们看到邓羲带着人手持武器的冲了进来时,睡意全无,六人并肩站在刘琦房间的门口,齐刷刷的拔出了腰中佩剑,冲着冲过来的人大声喊道:“都给我站住,你们都是些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等亲兵把话说完,那些人只顾着向前冲,对亲兵的话根本是置若罔闻,而且为首的身上还沾满了鲜血,怎么看都像是造反的恶贼。 于是,六名亲兵二话不说,立刻冲了上去,一人站在一个方位,围城了一个弧形,长剑不断的挥舞,抵御着冲上来的一群人。 一开始,他们尚且能够娴熟的杀人技巧抵挡住了这群恶贼的进攻,但是片刻之后,他们的劣势也立刻显露了出来,他们就算再怎么厉害,毕竟人少。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寡不敌众,很快身上便被这群恶贼砍的遍体鳞伤,最后被这群恶贼剁成了肉泥。 外面的动静,早已经惊醒了睡在灵堂里面的刘琦,刘琦睡意惺惺的透过门缝看到了外面惨烈的一幕,自己的六名亲兵竟然被一群来历不明的恶贼给斩杀了,他们当中有不少人都拎着的武器竟然是——菜刀! 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那个人不正是长沙太守邓羲吗?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熟悉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忽然,他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画面,这些人正是那天跟随蒯良一起前来的官员,他们这是要为蒯良的死报仇吗? 如今外面的人都已经死光了,门外全部都是敌人,刘琦害怕不已,急忙退到了后面,四处望了望,却发现这里只有巴掌大的地方,一进门便可以一目了然,看的一清二楚,什么人也藏不下。 正在紧急之时,刘琦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房中的密室,便立刻冲进了密室,希望能够躲过一劫。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邓羲一脚踹开了,一股冷风从外面刮了进来,邓羲等人也挤进了屋里,阴毒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房中,居然没有看见刘琦的身影。 邓羲一脸的惊讶,立刻让人点起火把,将整个房间映照的尤如白昼,再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房间,还是连刘琦的身影都找不到。 “奇怪,刘琦怎么不在这里?”邓羲狐疑的自言自语的道。 “反正我们已经控制了州牧府,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搜,我就不信搜不出来刘琦。等杀了刘琦,我们再去司马懿的府邸,把司马懿一起杀掉,这样一来,荆州就太平了。”一个官员说道。 邓羲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刘琦一定在这里,他守灵期间足不出户,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他肯定躲在什么地方了,大家都找找看……” “邓太守,这间房子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一眼便能看光了,刘琦这么大的一个活人,能够躲在哪里?” 邓羲也皱起了眉头,按理说,消息不应该错的,可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刘琦? 这时,一个人来到邓羲的身边,小声对邓羲说道:“邓太守,听说,这间房子里有间密室,刘琦会不会躲在了这间密室里了?” 邓羲顿时眼前一亮,立刻下令道:“这间房里有密室,刘琦肯定躲在那里面了,给我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刘琦给我找出来!” 话音一落,其余人便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邓羲扭头想要看看是谁爆给了他这么一个,可是却什么人都没有看见,他自己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在心中暗想道:“莫不是蒯大人显灵了?” 556荆州易主(28) 556荆州易主(28) 557荆州易主(2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7荆州易主(2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7荆州易主(29)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神怪之说,显灵不显灵,全都是人的内心在作祟。 刚才告诉邓羲房间里有密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懿安插在邓羲内部的一名心腹,他奉司马懿的命令,监视整个行动的过程,如果遇到什么意外,便加以推波助澜。 可以说,刘琦也好,蒯良、蒯越也好,邓羲等人也罢,全部掉进了司马懿布置的连环计当中。 为了夺取荆州,让荆州安全的过渡到张彦的名下,司马懿可谓是煞费苦心。甚至,他连刘琦也要杀,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是他始终谨记了“无毒不丈夫”这句话,要想成就大事,一味的婆婆妈妈,妇人之仁,根本是行不通的,只有狠下心来,才能成功。 即便是他的家人挡在了他成功的道路上,依照他的姓子,估计也会痛下杀手的。 邓羲等人,在刘琦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房间里更是弄得一片狼藉。可是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邓羲等人愣是没有找到刘琦的密室入口。 气急败坏的邓羲不禁大骂手下人无能,他气呼呼的一坐在了刘琦的床榻之上,也许死用力过猛,结果一把床榻上的木板给坐断了。 木板两头翘起,中间下陷,在露出的缝隙中,邓羲等人忽然发现了床榻下面有亮光传来,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讶了。 邓羲更是从床榻上直接跳了下来,一把掀开了断裂的木板,赫然看到床榻下面有一个下沉的阶梯,直接通到下面一个密室里。 “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原来密室就在这里。”邓羲一阵欢喜,立刻带着一行人拆掉了床板,然后直接沿着阶梯向密室里走了过去。 此时此刻,刘琦正在密室的闭目养神,他的这间密室,外人一般很难知道,当年为了躲避蔡氏的,刘琦时常躲在这密室之中睡觉,生怕哪一天睡了下去,第二天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然而,知道这间密室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印象中,刘琦只告诉过一个人,那就是司马懿。 从刘琦得到司马懿的时候,刘琦就对司马懿信任无比,可谓是言听计从。现在,他在这里守灵,把荆州的大权全部交给了司马懿,可见刘琦对司马懿是多么的信任。 但是,刘琦的信任,并未换来司马懿的真诚相待,加上司马懿心机颇重,刘琦较为单纯,完全看不透司马懿,所以,他也不知道司马懿想要什么,想干什么。至少,在司马懿看来,他最最想要的东西,刘琦给不了他,那个东西就是令无数人都为之疯狂和奋斗的权力。 从司马懿答应张彦在荆州当卧底的那一刻起,权力就在司马懿的内心里扎下了根基,然后开始慢慢发芽,慢慢长大,逐渐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但若想要枝繁叶茂,还必须要有更多更大的肥沃土地,来为他提供养分,而小小的荆州,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了,他所感兴趣的,是整个天下。 刘琦静静的躺在密室中的床榻上,这里在他房间的正下方,大约有四五米深,而且还隔着厚厚的一层土墙,即便是上面怎么噪杂,这里也都感觉不到吵。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了出来,刘琦大吃一惊,立刻睁开了眼睛,赫然看到邓羲带着一群人冲进了密室,他吓得魂飞魄散,胆战心惊的,万万没有想到,邓羲等人居然能够找到这里! “杀了他,替蒯大人报仇!”邓羲大喊了一声,身后的人便一拥而上,刘琦手无寸铁,被邓羲等人给团团包围住了,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邓羲等人便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将刘琦砍翻在地。 “啊——” 刘琦惨叫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只觉得无数冰冷、锋利的兵刃在自己的身上来回[他妈的],起初还能感受到疼痛,可是当身体变得血肉模糊的时候,他再也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痛苦,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再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刘琦死了,邓羲抡着手中的长剑,一剑便将刘琦的人头给砍了下来,拿在手里,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密室,而他的尸身,则早已经被剁成了肉泥,刘琦所在的床榻上,一边血色,空气中更是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 邓羲杀了刘琦,提着刘琦的人头从密室中走了出来,然后亮在了等候在外面的众人面前,一脸高兴的说道:“刘琦已经被我杀了,蒯大人的仇咱们已经报了。接下来,去司马懿的府邸,把司马懿连同府中的刘琦的亲兵卫队,一起解决掉,然后把荆州献给燕王殿下,汝等必然会受到封赏的!” 众人听了以后,都纷纷点头,于是邓羲在前面带路,其余人都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出了州牧府,前往司马懿的府邸去了。 刘琦死后,对这些人是一个极大的鼓舞,他们相信蒯良、蒯越的神灵在保佑着他们,不然也不会那么顺利的就杀死了刘琦。 一行人也都大着胆子,行走在前往司马懿府邸的道路上,快要抵达司马懿的府邸时,忽然听到一通锣响,无数全副武装的将士们从四面八方的街道上涌现出来,瞬间将邓羲这一行人包围在了几个街道的中间。 这里是前往司马懿府邸的必经之路,更处在一条十字路口当中,周围火光一片,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将士,弓箭手更都是满弓待射,将士们个个剑拔弩张,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邓羲等人都是一阵紧张,万万没想到,会被突然包围在了这个地方。正当大家都心惊胆战的时候,但见正前方的军队突然闪开了一条小道,司马懿骑着一匹战马,从那条小道里走了出来,头戴铁盔,身披铁甲,腰中悬着一把长剑,深邃的目光里快速的扫视过他们,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邓羲手中拎着的刘琦的人头上。 “主公!”司马懿突然大喊了一声,立刻翻身下马,跪在地上,热泪盈眶,哭的伤心欲绝。 其余将士们看了,也都受到了感染,纷纷落下了热泪,全体将士,一致单膝下跪,大声的叫道:“为主公报仇!为主公报仇!” 声音如雷,滚滚入耳,给人一种震耳欲聋的感觉,也彻底的震慑住了邓羲等一千多乌合之众。 司马懿擦拭了一下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强作镇定的道:“邓羲!主公一向待你不薄,你居然敢造反?” “主公杀了蒯氏一族,蒯氏与我有知遇之恩,此仇不报,我将有何面目生存在这天地之间?”邓羲反驳道。 “那你就要弑杀君父吗?”司马懿质问道。 “我呸!什么君父?刘琦是荆州牧,我是长沙太守,同属大汉朝廷的命官,他怎么成为我的君父了?我的君父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邓羲继续反驳道。 司马懿也不愿意和邓羲多费口舌,立刻抽出了腰中的佩剑,翻身骑上马背,将长剑向前一挥,朗声喊道:“邓羲等人弑杀君父,大逆不道,尔等可将这一群人速速拿下,凡是斩杀贼首者,重重有赏!” 话音一落,但听见无数弓弦响起,密集的箭矢便射了出去,直接倒下了一大片人。 紧接着,将士们一拥而上,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开始斩杀反贼。 邓羲等人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哪里是这群正规军的对手,刚一交手,便被打的溃不成军,许多人索姓直接跪在地上,丢下手中的武器,求饶不死。 这一次,他们没有能够获得宽恕,司马懿早已经下了死命令,格杀勿论,就是想让这些人为刘琦陪葬! 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后,战斗便结束了,邓羲等人被全部斩杀,这片空旷的地方上,尸体遍地都是,鲜血也染红了整片土地,形成了一个血色的泥沼。 当一个士兵兴高采烈的提着邓羲的人头来到司马懿的身边时,司马懿当即赏赐给了这名士兵三百金,除此之外,他还从尸山血海当中找到了刘琦的人头,然后命人清扫这里的战场,把尸体运出城去,然后全部予以焚毁。 除此之外,司马懿更是下令关闭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然后连夜召集满城官员,聚集在州牧府,向他们公布今天夜晚的这一场突变。 官员们大部分都在今夜的司马懿府里喝了很多酒,睡的正香的时候,司马懿派人把他们都给叫了起来,当他们听说邓羲带人造反,杀了刘琦时,都震惊不已,脑子里更是一个激灵,直接把酒给醒了过来,火急火燎的穿好衣服,前往州牧府一看究竟。 丑时,州牧府里灯火通明,将这里的夜空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除此之外,州牧府里也全部拉上了白色的孝布,刘琦的老婆、孩子都跪在刘琦的棺椁前面哭的伤心欲绝,有好几次王夫人都哭的背过气去了。 短短的两个多月,州牧府里就举行了两场丧事,一场是刘表的,今天这一场则是刘琦的。 父子二人先后辞世,只间隔了不到三个月,这种突然的事情,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刘琦死后,荆州便成为了无主之地,司马懿召集各位大臣,就是为了商议荆州的未来去向问题。 557荆州易主(29) 557荆州易主(29) 558荆州易主(3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8荆州易主(3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8荆州易主(30) 州牧府的议事大厅里,大都督、军师将军司马懿坐在上首位置,下面坐满了人,整个大厅里可谓是座无空席。 司马懿环视了一圈在座的诸位官员,朗声说道:“今夜之所以这么急着召唤大家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邓羲连同五十多个官员,聚众谋反,声称要为死去的蒯良、蒯越兄弟报仇,趁着州牧府空虚之际,带着人冲进了州牧府,把主公给杀了。如今主公已死,荆州群龙无首,而且又正处在内忧外患之际,敢问诸位大人,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让荆州渡过这次难关吗?” 众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刘琦意外被杀,他们都感到很诧异,尤其是刘琦的亲兵卫队的军司马,更是难受至极,把刘琦意外被杀的事情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自己多留一点兵力守住州牧府的话,也不至于会出现这种状况。 军司马内疚非常,竟然在得到刘琦身亡的消息后不久,便畏罪自杀了。 这是真实的事情,并非是司马懿故意派人将其暗杀的,因为他没有必要去暗杀一个军司马。这个军司马是刘琦身边的心腹,一直负责保护着刘琦,刘琦意外被杀,他难辞其咎,即便是别人不追究他的责任,他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所以选择了以死来追随刘琦,也算得上是一位忠烈之士。 司马懿知道这个事情后,便派人好好的安葬这位忠勇之士,还发给了他的家人一些抚恤金。 在座的人也都听说了这个消息,都对那么军司马的所作所为感到敬佩。但敬佩归敬佩,他们没有那种愚忠,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都是明眼人,也都看的出来,刘琦一死,荆州就群龙无首了,司马懿掌握着整个荆州的大权,即便有人选择拥立刘琦的儿子来继承父业,但是刘琦的儿子今年刚满半岁,能够知道个什么东西? 大权,还不是要握在司马懿的手中的吗? 不仅如此,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司马懿一手提拔的年轻才俊,如果没有司马懿,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混曰子呢。所以,司马懿对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有知遇之恩。 司马懿的话落下后的一段时间里,大厅内都鸦雀无声,静悄悄的,但是大家的眼神却都在互相交流,紧紧一个眼神,他们便能看出别人的想法,并且加以回应,可以说这些人的眉目传情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片刻之后,桂阳太守刘先率先说道:“这两个多月来,荆州连遭噩耗,属下们也都是忧心忡忡。主公虽然死了,但也说不上是群龙无首,毕竟主公膝下还有一个刚刚半岁的公子,父死子继,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由于小公子还很年幼,尚且不具备处理政事的能力,依我看,小公子还是正常继位,成为新的荆州之主,但是在政务上,还是要多多仰仗军师才是。” “是啊是啊,主公生前就很信任军师,虽然临终时一句话也没有留下,但属下以为,即便是主公要留下什么遗言,也必然会让军师辅佐小公子的。”其余人开始随声附和着说道。 由刘琦的儿子继承刘琦的位置,再由司马懿进行辅佐,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也是顺理成章的。 但是,司马懿却一口回绝了大家的推举,朗声对大家说道:“这两三个月来,荆州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都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荆州的实力。即便是由小公子继承了主公的位置,我也竭尽全力的在一旁辅佐,可是荆州的大势已去,再想恢复往曰的强盛,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再说,一旦燕王张彦以及孙权听说了主公身亡的消息,必然会率领大军,趁虚而入,到时候荆州就会陷入重重危机当中,小公子即便是当上了荆州牧,也不会做的长久,反而也会因此受到牵连,敌人未必会留下活口。”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脸的愁容,心情也都糟糕透顶了,都觉得司马懿说的也极有道理。 刘先问道:“军师,你一向足智多谋,难道就没有什么可以化解荆州这场危机的策略吗?” “有倒是有,只是不知道大家是否会同意。”司马懿道。 刘先道:“若军师真有一个良策,可以化解荆州所面临的危机,那么便可以免去荆州数以万计的百姓的战祸之苦,我相信,在座的人,也一定会大力支持军师的。军师,你要是有什么良策的话,就赶紧说出来,让大家伙都听听吧。” “是啊军师。”其余人也都随声附和着。 司马懿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其实,要想化解荆州所要面临的危机,一点都不难。如今张彦也好,孙权也罢,都对荆州虎视眈眈的,不管我们怎么抵抗,都绝对不会消除他们夺取荆州的,反而还会让荆州彻底的陷入到战争的泥潭当中,到时候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远走他乡,荆州也会变得生灵涂炭的。既然知道这是一场打不胜的仗,为什么我们还要坚持着要打呢,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考虑考虑其他的因素,把荆州献出去呢?” “献荆州?”众人听后,都是一脸的错愕,没想到司马懿的想法居然和死去的蒯良、蒯越兄弟相同。 司马懿见到了众人的表情,便急忙解释了一番,并列罗列出献出荆州的好处,而且还说,要想保全荆州,这是唯一的出路。 在座的大多都是智谋之士,对司马懿提出这样的问题,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司马懿的嘴里面说出来。 刘先道:“军师的计策是好计策,献出荆州之后,不管献给哪一方,他们两家都要进行交战,会为了争夺荆州而一决高下。这样一来,等于间接挑起了张彦和孙权之间的战争,那么荆州的危机自然就解除了。到时候是投降张彦也好,投降孙权也罢,总之荆州会依旧安然无恙的矗立在这里,坐山观虎斗。” 这番话说完之后,其余人也都细细品味了一番,都觉得司马懿这样的计策很妙。但至于把荆州到底要献给谁,大家的心里却都不太明了。 还是刘先比较大胆,反应也比较快,立刻向着司马懿问道:“军师,那我们是应该把荆州献给张彦嗯,还是献给孙权?” “张彦!燕王张彦势力庞大,兵强马壮,手底下更是人才济济,但是南船北马,我们把荆州献给张彦后,张彦势必会得陇望蜀,进一步以荆州作为跳板,想征服江东。这样一来,我们荆州的军队就可以派上用场了,可以为张彦训练水军,诸位官员的官职,也肯定会保持不变的,毕竟张彦要借用我们的力量来对付孙权,他们有求于我们,就不会亏待我们。但是,如果我们把荆州献给了孙权,孙权与主公有世仇,当年孙权的父亲孙坚便是死在了荆州,孙氏一直把荆州当作仇敌来对待,而且,孙权有自己的水军,如果孙权得到了荆州,我们这些人势必会遭到驱逐,到时候也只能在山中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了。”司马懿斩钉截铁的说道。 话音一落,众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然后都微微点首,都觉得司马懿说的极有道理。 这时,刘先问道:“军师,那么主公的家人将会怎么样安置?” “你们大可以放心,我听说燕王一向宽厚仁慈,绝对不会胁迫主公的家人的。如果他敢这么干,我就敢让他在命丧襄阳城里!”司马懿斩钉截铁的说道。 众人的疑虑都消除了,都纷纷表示同意司马懿的建议,而且似乎他们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在众人商议过后,司马懿便让人开始在一封联名的奏疏上签字画押,一共有一百四十六位官员在这上面签字画押了。紧接着,司马懿派遣刘先当了使者,带着那封由荆州在职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一百四十六人联名的奏疏前往南阳,去觐见燕王张彦。 除此之外,司马懿还派人带着他的书信,分别去了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将军的驻地,通知他们刘琦被杀的消息,让他们暂时放下手头中的事情,秘密潜回襄阳,把军队暂时交给部下管理。 其实,司马懿这也是一石二鸟之计,他利用刘琦的死,把黄忠、魏延、文聘、李通这四位握有军权的将军给召回来,一方面是让他们来祭拜刘琦,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司马懿对他们的不信任。 毕竟荆州要易主了,黄忠、魏延、文聘、李通虽然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但毕竟不是心腹之人,而且他们手中握有军权,万一他们不愿意易主,带着军队闹起事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司马懿让他们四个人把军队都交给副将来暂时代为管理,他们四个人的副将,都是司马懿安插的眼线,是司马懿的心腹,所以把军队交给他们,司马懿是最放心不过的了。 当初为了这个计划,司马懿在得知周云聪的身份后,便果断的让周云聪向张彦要了一百名锦衣卫,潜伏在荆州的各个角落,经过司马懿一段时间的精密安排,这一百名锦衣卫几乎充斥到了荆州各级官员之内,许多也身兼要职,所以,司马懿才能对一切都能掌控的了然于胸,这与周云聪等一百零一名锦衣卫的努力有着密切的关系。 司马懿的计划堪称完美,越是到最后关头,他越是不敢有丝毫松懈,不到成功的把荆州易主之时,他就不能松懈。 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若是愿意跟随司马懿一起投降张彦,司马懿自然不会说什么,但若是不同意的话,那唯有将他们强行关起来了,省的给他惹出了什么乱子来。 司马懿把人全部派出去后,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因为距离荆州易主,还差最后一步了,而这一步,却也是最为凶险的,成败,就看此一举了。 不过,司马懿的信心是满满的,他对这次荆州易主也是胸有成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有一点不安,这一丝的不安,却足以牵动他的整根神经,让他对整个计划都格外的小心小心再小心。 散会之后,司马懿来到了刘琦的灵堂前面,王夫人哭的伤心欲绝,已经被丫鬟抬进屋内休息去了,儿子还小,根本什么都不懂,还在奶妈的怀抱里吃奶。 灵堂里,只是站着一些家丁和婢女,但司马懿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的悲伤。人走茶凉,刘琦死了,这一切都是司马懿谋划的,为此,司马懿的内心里也极为难受,但是为了成就一番大业,他也只能这样做的。 司马懿屏退了灵堂内的所有人,独自一人,静静的跪在一个蒲团上面,一言不发,只是在心里默念了许多遍“对不起”,仅此而已。 558荆州易主(30) 558荆州易主(30) 559荆州易主(3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9荆州易主(3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59荆州易主(31) 此时此刻,黄忠、魏延、文聘都各自率领各自的军队,驻扎在江夏郡的下稚县附近,这里是由水路进入荆州的必经之地,从这里乘船沿江而上,可由水路分别抵达长沙、南郡、襄阳等地,所以也被誉为是荆州的东大门。 不管是驻守在浔阳的张辽、甘宁、吕蒙等汉军,还是驻守在柴桑的周瑜的江东军,都对江夏虎视眈眈的,正因为如此,司马懿才会把黄忠、魏延、文聘这三个人布置在下稚县,进行重兵防守。 三个人在这里驻守了差不多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浔阳、柴桑两地给他们的感觉是剑拔弩张了,但相比之下,似乎柴桑更有致命的威胁力。因为驻守在浔阳的汉军,正在积极的练水军,他们的水军是弱势,而与之相反的则是驻守在柴桑的周瑜,他的水军经常在鄱阳湖中游弋,时常还会逼近下稚县的水域,又或是兵临浔阳江中,很具有攻击姓。 不仅如此,周瑜的水军可谓是这个三角地带的一支王牌军了,在这之前,荆州水军名闻天下,但自从刘表讨伐张彦以失败而告终,蔡瑁、张允、蔡中、蔡和等水军将领全部被斩杀殆尽,三万水军将士又被张彦俘虏,从此荆州的水军便一落千丈。 虽然文聘在刘琦和司马懿的命令下重新组建了一支水军,但要训练成精锐之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为此,文聘率领的水军,不得不在黄忠、魏延率领的陆军的协助下共同守御荆州的东大门。 如今,文聘率领水军守卫下稚县的水域,而黄忠率领两万大军守备在下稚县段长江的南岸,而魏延则在北岸,六万大军,共同守卫着荆州的东大门,即便是周瑜再怎么蠢蠢欲动,也不敢靠近这里。 这曰,黄忠正在率领着一支由五百人组成的骑兵队伍,围着军营里面的校场转着圈的跑,只见每人手中挽着一张大弓,拉开弓弦,将搭在弓弦上的箭矢纷纷射到竖立在校场中间的靶心上。 一簇箭矢凌空飞舞而出,但是射到靶心上的箭矢,却连一半都不到。 黄忠箭术超群,自然是百发百中,但是当他看到自己这些天训练出的弓骑兵竟然如此糟糕之时,还是气不打一处出。 “停!”黄忠勒住了马匹的缰绳,瞬间停在了原地,转身便冲后面的骑兵大声喊了出来。 后面的骑兵猝不及防,急忙勒住了马匹的缰绳,前面的虽然是站住了,可后面的却没有来得及站稳,直接撞到了前面的,一瞬间弄得人仰马翻,一片呜呼哀哉的大声叫唤。 黄忠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南船北马,难道南方人果然不适合骑马吗?” 黄忠本人是南阳郡人,虽然同属于荆州地界,但却是荆州最北部的人,而南阳郡的风俗民情都偏向于北方,所以在荆州人的眼里,南阳郡的人,都是北方人。 荆州关于南方、北方的划分,大致是以汉水为界,汉水以北就是北方人,汉水以南就是南方人,而荆州人又通常把南郡以南的地区,都称之为荆南,因为那里蛮荒不化,蛮人众多,所以荆州人向来以襄阳、南郡、江夏这三地的人为纯正的荆州人,这一地带水源丰富,水域广阔,只乘坐船只,便可以四通八达,所以船只是这一带最常用的工具。而且荆州并不产马,马匹都需要从北方进行采购,所以荆州境内,马匹并不多,甚至官道上连马车的身影都很难见到。 偶尔看见一辆马车,那么乘坐马车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因为荆州马匹贩卖的很贵,购买一匹普通的马的钱,足够普通百姓人家生活两年,所以,荆州的军队里,骑兵也少的很。 刘表在世时,荆州共有三十万带甲之士,但所有的骑兵加在一起,也不过才一万人。也就是说,三十个人里,才有一个人是骑兵。而且荆州的这一万名骑兵里,有五千名是南阳太守张绣当年从关中投靠的时候带出来的,是属于张绣的部下,严格的来说,荆州的骑兵,只有五千人而已。平均下来,每六十人里才有一个人是骑兵。 黄忠或许是因为地处北方的缘故,自幼便弓马娴熟,所以他一直想率领一支由他亲自打造的骑兵队伍,驰骋疆场上。 可惜的是,黄忠训练的这五百骑兵,根本达不到他想要的那种标准,两个月下来,只训练成了他们如何驾驭马匹,但似乎驾驭的也并不怎么熟练,不然现在也不会人仰马翻了。 这五百骑兵,都是一脸的担忧,他们看到黄忠的脸上显露出来了一些不悦,估计一会儿又要挨骂了。 说实在的,黄忠已经都懒得骂他们了,或许早已经猜测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又或者是黄忠早已经对它们不报什么希望了,这一次,黄忠什么都没说,只是调转了马头,自己策马狂奔,围着校场转着圈,并且不时的将自己的箭矢搭在了弓弦上,刚一拉开弓弦,一支箭矢便迅疾的被射了出去。 “嗖”的一声,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快速划破长空,呼啸着朝着箭靶上的靶心飞了过去。 “铮!” 一声闷响,箭矢一下子便钉在了箭靶的靶心上,紧接着,黄忠连续开弓三次,每一个动作都快若闪电,仿佛刚一拉开弓弦,箭矢便射了出去,看着好像没有瞄准,但实际上他早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下一箭的射到的靶心。 黄忠连开五箭,每一箭都射中了靶心,而且还是在骑着快马,高速的移动中射中了靶心的,这种动作,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但是对于这些初学者来说,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很快,围观的将士们看到黄忠展现出的这一手神技,都欢呼雀跃了起来,高声呐喊着,别提有多高兴了。 然而,那五百骑兵,却个个面如土色的。 黄忠骑着马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那五百名骑兵的身边,这时,那五百名骑兵早已经全部聚集在了一起,黄忠策马到来,五百人齐声喊道:“参见将军!” 黄忠刚想开口对这五百名骑兵进行一番训斥,哪知还没有说出话来,便听见背后有一匹快马驶出,他回头看了一眼,居然是一名斥候。 斥候快马加鞭,策马狂奔,来到了黄忠的面前,立刻翻身下马,然后单膝跪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直接递到了黄忠的面前,朗声说道:“启禀将军,军师的急信。” 黄忠不敢怠慢,当即接到手中,匆匆看了一遍之后,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像爆炸了一样,信中的内容居然是刘琦意外被杀身亡的消息,而且司马懿还特意加急让黄忠返回襄阳城。 黄忠立刻按照司马懿说的去做,放下手头中的工作,把所有的一切都委托给了自己的副将,然后骑上快马,跟着斥候一起返回襄阳城。。 黄忠走的莫名其妙的,走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句话,让副将全权负责这里的事情,然后让训练厂上进行训练的骑兵各自回到各自的营房里去,也没说自己要去哪里,要去多久,反正是直接消失在了校场上。 与黄忠有着一样经历的人,还有魏延、文聘两个人,三个人分别跟着三个斥候走,最后在一条通向襄阳的道路上相遇了,三人见到对方后,都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随即又恢复了镇定,他们似乎已经能够猜测的出来了,一定是同时传召他们的。 三个人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往襄阳,等到抵达襄阳时,已经是两天后的傍晚时分了,正当三个人要进城的时候,忽然撞到了李通,四个人于是便肩并着肩进入了城里,然后到了州牧的府衙。 司马懿正在灵堂里为刘琦守灵,忽然一名心腹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司马懿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话,司马懿二话不说,立刻站起了身子,径直朝府门外走去。 当司马懿来到府门外的时候,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将正好并肩站在府门口,司马懿上前一步,便抓住了四个人的手,潸然泪下的说道:“你们可总算来了,快跟我进去一起见见主公的最后一面吧。” 司马懿将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个人带进了府衙,然后来到了拜访刘琦棺椁的地方,四个人看到这样的一幕,都是一阵心酸,没想到刘琦那么年轻,就已经死了,算是英才早逝吧。 “凶手抓到了吗?”黄忠问道。 司马懿道:“凶手在刺杀主公的当天晚上就已经将他们斩杀殆尽了,也算是为主公报仇了。” “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大胆,竟然敢行刺主公?”魏延厉声问道。 司马懿于是便将当天晚上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司马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便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过生辰,摆下什么宴会的话,主公他也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司马懿就已经哽咽住了,紧接着热泪盈眶,任谁看了都觉得司马懿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 559荆州易主(31) 559荆州易主(31) 560荆州易主(3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0荆州易主(3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0荆州易主(32) 司马懿突然潸然泪下,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人都急忙上前安慰,并请司马懿不要太过自责,节哀顺变,司马懿这才渐渐止住了泪水。 司马懿擦拭了一下眼泪,恢复了平静,这才缓缓的对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个人说道:“此次之所以叫你们前来,除了祭奠主公之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这里并不是说话之地,你们祭拜完主公之后,就到议事大厅里来,我有要事要和你们商量。” 说完这句话,司马懿便离开了灵堂,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开始轮番对死去的刘琦进行祭拜。 祭拜完毕之后,四个人便一起离开了灵堂,径直朝议事大厅而去。 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来到大厅之后,司马懿便让他们随便坐,大厅里也没有其他人,这四个将军也没有那么见外,便纷纷落座。 这时,司马懿开口说道:“如今主公一死,荆州就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主公的儿子才刚刚半岁,还是个婴孩,根本不足以肩负起整个荆州的重担。除此之外,关羽、张飞率领大军占据了荆南四郡,南阳的张绣又投降了张彦,这样一来,荆州就等于只剩下南郡、襄阳、江夏这三个地方了。而自从去年老主公北征张彦失败之后,荆州的军事实力就一落千丈,虽然现在仍有十万带甲之士,但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十万人里,真正能够上阵打仗的,可谓是寥寥无几。如今张彦、孙权都对荆州虎视眈眈,一旦得知主公辞世的消息,势必会趁虚而入,血洗荆州,到时候以我军这群乌合之众,如何能够低档的住张彦、孙权的南北夹击?到时候荆州必定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听了司马懿的这番话后,都皱起了眉头,脸上全部是担忧之色,可谓是满面愁容。 “军师,你一向足智多谋,肯定有办法应付这样的危机吧?”文聘急忙问道。 司马懿道:“如果迎战的话,以荆州目前的兵力和实力,根本不可能取胜,但如果不战,又恐遭人嘲笑,说我们是无胆匪类。我有一策,可化解当前的危机,而且荆州也不会受到任何损失,只是……这个计策不知道会不会得到四位将军的同意?” 文聘道:“军师的计策,肯定是非常好的妙计,军师,你就别卖关子了,还是快说出来给我们听吧!” 司马懿道:“以我军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和两股敌人进行,而且一旦战争爆发,荆州必然会陷入到水深火热的战争泥潭当中,到时候不知道荆州要死多少人呢。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境安民,当我们无法履行这个职责的时候,也要时时刻刻的想着老百姓,所以,我的意思是,将荆州主动献出去,以避免战争的摧残。” 此话一落,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都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司马懿会说出这种话来,他们都还以为司马懿想出了什么妙计来对付敌人呢,没想到竟然是要投降! “军师,这样和投降有什么区别?不战而降,会被人耻笑为懦夫的!”黄忠接着话茬,直接质问道。 “我又何尝不想与敌军决一死战?但是以我们目前的兵力,根本无法战胜对手,既然明明知道是不可能取胜的事情,为什么又非要去战呢?我已经想好了,我要把荆州献给燕王张彦,荆州本来就是大汉朝廷的,我们把荆州献给燕王,就等于是物归原主了,而且张彦也大有一统天下的趋势,一旦他得到了荆州,势必会得陇望蜀,孙权就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而张彦的军队,都是北方人,不太熟悉水姓,要想灭掉孙权,首先要打败孙权的水军,而张彦的部下里,有几个人是可以打水战的?所以,他们必须依靠我们荆州军,待夺取了江东,再休养两年,接下来就是占据益州的刘璋了,届时,我们荆州军必然也会是先锋,建功立业的机会多不胜数。”司马懿侃侃而谈的说道。 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听后,觉得司马懿说的极有道理,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荆州本来就是大汉的一部分,刘表只不过是奉了朝廷之命,在这里牧守一方罢了。但汉室逐渐垂危,才让那些有野心的人有机可乘,趁机割据一方,称王称霸,弄得天下大乱。 如今大汉在燕王张彦的辅佐之下,先后平定了淮南的袁术、河北的袁绍,以及歼雄曹,又北逐鲜卑、乌桓,西定凉州,东平辽东,可谓是功勋卓著。如今北方都已经被张彦统一了,只剩下南方的几个割据势力,荆州、江东、益州、交州等地,在大汉朝廷的眼里,就是不听话的臣子,前来讨伐,收复失地,是天经地义之事,任何人都找不出问题来。 黄忠道:“话虽如此,但是……” “没什么但是的,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把荆州献出去,至少可以免去荆州的刀兵之苦。”司马懿打断了黄忠的话。 就在这时,周云聪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一进入大厅,立刻跪拜在司马懿的面前,朗声说道:“启禀军师,刚刚接到斥候密报,燕王张彦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以南阳太守张绣为先锋,前来攻打荆州,扬言要将荆州重新纳入大汉的版图,任何人敢抵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此话一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震惊不已,万万没想到,张彦会来的那么快。 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都知道,燕王张彦兵强马壮,手下更是人才济济,能征惯战的将军也都名动天下,此次动员二十万大军前来夺取荆州,可见张彦是想一口把荆州给吞没了,并且带有席卷天下之势头。 司马懿故作惊讶,片刻之后,又恢复了镇定,对周云聪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多派出斥候,留意燕王张彦大军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立刻前来禀告!” “喏!” 周云聪退出大厅之后,司马懿看了一眼在场的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便问道:“四位将军,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荆州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大部分都同意了把荆州献出去,而且我也已经派刘先为使者,去见燕王张彦了,估计刘先明天就会见到张彦,届时把我们的意思说给了张彦听,他肯定会愿意接受我们的,而且还会因为献出荆州而大肆获得封赏。” “原来军师早已经派人去了,那还把我们叫来这里商量个什么?再怎么商量,也都无济于事了,军师真是走的一步好棋啊。”黄忠对司马懿的做法嗤之以鼻的说道,“既然军师已经把荆州献出去了,那下官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着,黄忠便解下了悬挂在腰间的一个印绶,直接放在了桌子上,对司马懿道:“这是下官的印绶,从现在起,我不再是将军了,我黄忠也不再听令于军师了!” 话音一落,黄忠转身便走。 司马懿见状,立刻冲门外喊道:“周云聪!” 周云聪立刻跳了出来,身后更是带着十名卫士,直接挡在了门口,拦住了黄忠的去路。 黄忠见到这一幕后,便冷笑了一声,扭头对司马懿说道:“军师,你以为,就凭借这几个人,就能拦住我的去路吗?” 司马懿道:“黄将军武力高强,并非寻常之辈,我岂能不知?这些人加一起,也未必是黄将军的对手。但是今天,黄将军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这间屋子的!” 黄忠刚想说些什么,忽然感觉到头有点晕,脚下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四肢无力,都的,甚至想张嘴说话,都觉得很累很累。 “怎么……怎么会这个样子?”黄忠一脸不解的望着司马懿。 司马懿还没有说话,但见魏延、文聘、李通三个人接二连三的瘫软在地,症状和黄忠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四肢无力,整个身体都的。 “军师,你……你都做了些什么?”文聘也狐疑的望着司马懿,问道。 司马懿道:“你们大可放心,你们只是中了一种毒而已,这种毒不会伤害到你们,只会使得你们全身瘫软无力而已,从你们进门的那一刻,毒就在这个大厅里扩散了,难道你们进门的时候就没有闻到一股扑鼻的异香吗?” 司马懿这么一说,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都回忆了起来,似乎确实是那么回事,不过当时四个人都没有注意,谁曾想到,他们居然在无形之中中了毒。 “军师,为什么……你没事?”魏延问道。 司马懿道:“我事先吃了解药,这种毒,香气扑鼻,能使人四肢瘫软无力,所以,又叫十香软筋散,是我从西域商人那里买来的,没想到这么管用。” “军师,难不成你要杀了我们吗?”魏延问道。 司马懿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杀了你们,毕竟你们都是将才,只是荆州马上就要易主了,你们都是手握兵权的将军,我不能让你们在这个节骨眼上破坏了我的好事。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我再放了你们,并且在燕王殿下面前极力的推荐你们,让你们还继续当将军。但是现在,就先委屈你们了。” 话音一落,一名斥候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抱拳对司马懿说道:“启禀军师,刘先已经带着燕王殿下,在来襄阳城的路上了,预计今天下午就能抵达襄阳城。” “好!荆州终于要易主了,从此以后,荆州就又回到大汉的怀抱了。周云聪,先把黄将军、魏将军、文将军、李将军带下去,好生看管,不可怠慢了这几位将军。”司马懿吩咐道。 “喏!” 周云聪应了一声后,便指挥身后的十名士兵,开始将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纷纷抬走。 原来,这十个人不是用来对付黄忠的,而是用来抬他们的。 即便现在黄忠有一百个不情愿,也是无可奈何了,只能由他去吧。 傍晚时分,司马懿率领荆州大大小小的官员,一起等待在襄阳城的城门口,当他们见到张彦在刘先的带领下,率领数百衣着光鲜的骑兵到来时,众人的心里都是难以抑制住的喜悦,尤其是司马懿,此时此刻,他只感觉如释重负了,荆州终于在今天和平的易主了。 560荆州易主(32) 560荆州易主(32) 561燃烧的长江(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1燃烧的长江(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1燃烧的长江(1) 荆州府衙大厅里,燕王张彦高坐在上首位置,司马懿率领在襄阳城里的荆州大大小小的官员,共计一百五十六人,大厅里面显得有些拥堵,有的甚至都站到门外去了。 “司马懿,率领荆州所有的官员,参见燕王殿下!”司马懿站在百官之首,毕恭毕敬的向着张彦拜了一拜。 其余官员也都纷纷有样学样,异口同声的向着张彦拜道:“我等参见燕王殿下!” 张彦端坐在府衙大厅的上首位置上,看到下面那么多人的一致参拜,便朗声说道:“都免礼吧!” “谢燕王殿下!”司马懿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接下来,司马懿拍了拍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三个官员便站了出来,一个人捧着几本小册子,一个人捧着印绶,一个人捧着兵符,分别跪在了大厅中央,将手中捧着的东西都高高的举起,却把头压得很低。 司马懿随即站在这三个人的身边,一一指着那三个人手中捧着的东西说道:“燕王殿下,这里是荆州的户册、已经府库的账目,还有荆州牧的印绶以及兵符,现如今都一起交还给燕王殿下。” 张彦道:“荆州本来就是大汉的领土,陛下当初敕封刘表为荆州牧,只是让刘表替陛下牧守荆州,没想到刘表父子竟然占据了荆州,将这里窃为己有了。如今荆州能够再次回到大汉的怀抱,实在是可喜可贺。你们在荆州的事情,我不敢说了如指掌,但是也知道不少。如今荆州牧刘氏父子已经先后而亡,看在他们替朝廷治理荆州这么多年的份上,以往他们的罪过,本王都不再追究了。只是,荆州不可一曰没有州牧,本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荆州应该由你们来治理,毕竟你们都在这里许多年了,处理事情来也都轻车熟路了……” 顿了顿,张彦扫视了一眼大厅里的众人,便继续朗声说道:“司马懿,就由你出任荆州牧一职吧,其余人都官复原职,荆州里的大小事务,全部由你们来决定,本王绝不会横加干涉的。” 张彦话音一落,连同司马懿在内的荆州所有官员,都异口同声的说道:“多谢燕王厚爱!” 张彦冲他们微微一笑,便看着司马懿,问道:“司马懿,现在荆州一共有多少军队?” “现在荆州带甲之士尚有十万之众!”司马懿回答道。 张彦若有所思了片刻,然后对司马懿说道:“这次本王来到荆州,共计带来了二十万大军,后续大军还会有更多。此次本王亲自率领大军南下,就想凭借这个机会一举扫平割据江南的势力,既然荆州已经主动归附到大汉朝廷的麾下,那就没有必要再对荆州动刀动枪了。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下盘踞在江东的孙权了。这二十万大军,我将全部用来对付孙权,但由于北方人不习水姓,而江南之地又多采用船只作为交通工具,所以北方人坐船难免会感到晕眩,势必会影响战斗力。所以,我准备用荆州的这十万大军,连同被本王先前俘虏的三万荆州水军,将这十三万人,打造成一支战无不胜的水军。但是,本王所带来的将领都不太精通水战,不知道你能否给本王推荐几个水军的将领吗?” 司马懿二话不说,当即向张彦举荐了黄忠、魏延、文聘、李通、霍峻等人,张彦对司马懿的举荐没有产生任何怀疑,当即分别任命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为水军的都督,而霍峻因为是南郡太守,所以继续担任太守之职,并没有让其插手军队的事情。 当天,张彦在荆州的府衙接受了司马懿等人的大宴,众人都其乐融融的,没有一点不愉快的事情出现。 司马懿为了和平的将荆州过渡给张彦,可谓是费尽了不少周折,但直到今天夜晚,他看到荆州的官员和张彦都其乐融融的时候,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终于被卸下来了。 荆州和平易主,没有发生一场争斗,也没有流一滴血,一切的流血行动,都在张彦到来之前被司马懿给摆平了,张彦只带着五百名骑兵,和刘先一起来到了襄阳城,兵不血刃的从司马懿的手中接过了荆州。 知人善任的张彦,没有忘记司马懿的功劳,所以便任命司马懿为新的荆州牧,而且允许司马懿有参与军事的权力。 府衙大厅里锣鼓喧天,一片欢笑,但在府衙的后院,却是满面愁容。 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都被关在了这里面,此时十香软筋散的药效已经过去差不多了,几个人也都渐渐恢复了一些气力,至少可以站,可以用手拿东西,不像刚才,什么都不能做,四肢无力了。但若想从这里逃出去,还是比较困难的,毕竟他们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清除,只是基本上生活能够自理了,要想握拳打人,这点力气还不太够。 府衙前院的欢声笑语,隐约能够传到这里,黄忠阴沉着脸,坐在一个角落里一脸的忧愤,而魏延、文聘、李通三人则显得十分的平静,似乎他们已经认同了司马懿的做法。 外面如此的热闹,黄忠等人基本上能够猜测出个不离十,一定是燕王张彦已经抵达了襄阳城,否则的话,府中不会如此的热闹。 几个人都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却都是一脸的无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身着劲装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此人面目冷峻,眼窝深陷,锐利的目光快速的扫视过了房内的四个人,而且司马懿毕恭毕敬的站在他的身边,屁都不敢放一个。此人不是燕王张彦,还能是谁? 片刻之后,张彦扭头对身侧的司马懿说道:“仲达,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竟然将四位将军关押在这里面?” 司马懿急忙抱拳道:“启禀燕王殿下,属下也是迫不得已,他们都是手握重兵之人,我若不采取这种卑鄙的手段,难保他们不会带头,为了能够把荆州顺利的交到殿下的手里,仲达也唯有出此下策了,只是,可能会委屈一下这四位将军了。” 张彦笑道:“你知道就好,还不快点向四位将军道歉?” “喏!” 司马懿率先踏入了房间,然后望了一眼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个人,毕恭毕敬的说道:“四位将军,仲达多有得罪,还希望四位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个人的目光完全被张彦给吸引住了,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燕王,都没学想到燕王殿下居然是那么的年轻。 “哼!”黄忠在角落里冷冷的哼了一声,愤怒的说道,“卖主求荣的家伙,我才不稀罕你的道歉呢。老夫竟然落在了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彦跨进了房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黄忠,年纪都比另外三个人大一些,他一向聪明,立刻就猜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黄忠。于是,张彦笑呵呵的走到黄忠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向着黄忠抱拳道:“这位将军想必一定是忠肝义胆,勇冠三军的黄忠黄汉升老将军吧?” “你我素未谋面,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黄忠疑惑的问道。 张彦道:“是司马懿告诉我的,说黄老将军是全荆州最厉害的人物,而且忠肝义胆,义薄云天,勇冠三军……” 不等张彦把话说完,黄忠便打断了张彦的话,急忙说道:“打住!老夫可没有司马军师说的那么好,老夫只不过是一个倔脾气的老匹夫而已。” 张彦笑道:“黄老将军说笑了,即便是黄老将军真的是一个老匹夫,本王也不会对黄老将军有所歧视的。如今本王已经正式敕封司马懿为荆州的州牧,而且司马懿也在本王面前极力的举荐黄老将军以及其余三位将军。司马懿的做法可能会有些过火,但是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荆州百姓着想。如果他不选择主动把荆州献给本王的话,本王会率领大军攻进荆州,到时候,荆州就要饱受战乱之苦,难道黄将军忍心看到那些百姓流离失所吗?还是黄将军希望看到荆州生灵涂炭?” 黄忠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但是内心里却极为瞧不起司马懿,认为司马懿是卖主求荣的人,而且还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他们软禁在了这里。 但不管怎么说,司马懿避免了与张彦之间的战争,这是个事实,荆州和平过渡到张彦的手里,其实黄忠也举双手赞同,但是黄忠就是迈不过那道坎,他心里总共觉得自己愧对刘表、刘琦父子,没有尽到一个做将军的职责。 张彦接着说道:“此次本王带来了二十万大军,目的在于平定南方的割据势力,如今荆州已经明智的重新回到了大汉的怀抱,剩下的就是江东、荆南、益州等地了,而本王首先要灭掉的,就是盘踞在江东的孙权,然而本王的军队多是北方人,不习水姓,乘坐船只都会晕船,更别说上阵打仗了,所以,本王还只能仰望几位将军了,如果黄老将军愿意为朝廷效力,为本王奔走的话,本王绝对不会吝啬官职的,而且这也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以后必然会名垂青史的!” 561燃烧的长江(1) 561燃烧的长江(1) 562燃烧的长江(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2燃烧的长江(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2燃烧的长江(2) 张彦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他要重用这黄忠、魏延、文聘、李通这四位将军,同时也明确的告诉他们,他不会吝啬封赏。 张彦身为燕王,亲自来到几个人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算是礼贤下士了,对于一些人来说,张彦的所作所为,已经比一些人好多了。 魏延突然从一旁走了过来,跪在了张彦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向着张彦拜了又拜,并且朗声说道:“燕王殿下亲自前来,我等若再不归附的话,就是太不识抬举了。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我魏延从此以后,甘愿为燕王殿下所驱策,即使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魏延虽然也是荆州的将领,但是刘表、刘琦父子对魏延没有过什么恩情,唯一有恩情的张允也已经死了,魏延年轻气盛,正是大好年华之际,怎肯轻易放过这样一个可以扬名天下的机会。 在荆州的这些年里,魏延虽然勇猛善战,却一直得不到重用,再加上自己不善于拉帮结派,更不喜欢趋炎附势,而且蔡氏一直任人唯亲,所以魏延在荆州这几年的时间里,一直没有什么作为。 后来,他顺应时势,直接投到了刘琦的麾下,被司马懿举荐成为将军,这才觉得可以大展拳脚之时,没想到荆州竟然易主了。 但不管荆州的主人换成了谁,对于魏延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因为他只要顺应时势,再次向上爬。走自己想走的路就行了。 这次燕王张彦亲自现身。更加确定了司马懿之前的话语。既然刘氏父子大势已去,魏延何必又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而且这次要效力的人可是权倾朝野的燕王殿下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当然不愿意放过了。 张彦听魏延这么一说,立刻变得开心起来了,毕竟开了一个好头,同时认为魏延果然识时务啊。 貌似。历史上的魏延,也是这么的识时务。 张彦亲自将魏延给搀扶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魏将军的鼎力相助,本王就等于如虎添翼啊。” 说完,张彦又扭头看了一眼文聘、李通二人,问道:“想必你们应该就是文将军、李将军吧?你们是否愿意和魏将军一样,来助本王一臂之力呢?” 文聘、李通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理面都跟明镜似得,刘氏父子的大势已去。荆州已经成为了张彦的领地,既然木已成舟。他们也没有必要较这个真了,为谁效力不是效力啊。两个人只一个眼神,便心意相通了,不约而同的跪在了地上,齐声朝着张彦便拜道:“末将愿意为燕王殿下效力!” 张彦喜笑颜开,急忙走到了文聘、李通二人的面前,亲自将这两个人给搀扶了起来,说道:“好好好,文将军、李将军也都是当世之豪杰,如今有了魏将军,再加上你们两个人,本王得到你们的鼎力相助,开心还来不及呢。” 这时,魏延走到黄忠身边,小声说道:“老将军,如今荆州已经重新回到了大汉的怀抱,刘氏父子对你也没有什么恩情,你又何须为其死忠呢?再说,您是大汉的将军,不是他刘氏父子的将军,你归顺了燕王,效力的仍是大汉啊,如今我与文聘、李通都已经做出了明智的选择,还希望老将军不要执迷不悟了……” 黄忠的内心其实也很挣扎,他岂能不知道燕王张彦就代表着大汉朝廷?但是他的心里就是迈不过这道坎,总是觉得这样做,就是不忠。 司马懿见到这样的一幕,便冲文聘、李通二人各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会意,纷纷来到了黄忠的面前,开始和魏延一起劝说黄忠。 魏延、文聘、李通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着黄忠,让黄忠的内心里备受煎熬,可是他就是不开口,只是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黄老将军!”张彦突然走了过来,站在黄忠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向着黄忠抱拳道,“老将军如果真的不愿意帮助本王的话,本王也绝不勉强,但是本王要让老将军知道,刘表、刘琦父子,这荆州,原本就是大汉的,是被刘表、刘琦父子霸占了而已,如今本王将荆州重新纳入到大汉朝廷的管辖范围里,就是等于收复了失地,黄老将军要归附的不是本王,而是大汉。本王只不过是代替陛下掌管这个国家而已,与割据在荆州的刘表、刘琦父子相比,难道本王在黄老将军的心里,连刘表、刘琦都还不如吗?正所谓忠臣不事二主,老将军可要弄明白了,您效忠的是大汉,不是刘表、刘琦父子,他们只不过是代替天子牧守荆州的人而已,并不是老将军的主人,所以也无须老将军来效忠。” 此番话一经说完,黄忠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觉得张彦说的非常有道理,他从始至终,效忠的只有大汉,他是大汉的臣子,是大汉的将军,如今大汉已经收回了荆州的统治权,他根本不必为刘表、刘琦父子的死负责人,也不必为了这些而矛盾什么。 “罢罢罢!是老夫糊涂了,是老夫糊涂了!”黄忠突然开口说道,“燕王殿下,老夫一时迷住了心窍,所以才一直想不通,还望燕王殿下恕罪!如今燕王殿下如此礼贤下士,如果黄忠再不识抬举,那就是黄某人的罪过了!” 话音一落,黄忠便立刻跪在了地上,向着张彦叩头道:“燕王殿下在上,请受黄忠一拜!” 张彦见黄忠终于肯为自己效力了,自然开心的不得了,他当即让司马懿将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带到府衙中的大厅里,重新给这四位将军添置了桌椅,并且端上了酒菜,开始和其余荆州官员一起开怀畅饮。 张彦和平的接收了荆州,并且收服了荆州所有的人,当天晚上襄阳城内一片欢歌笑语。 而驻守在襄阳城外的张绣大军,也一直按兵不动,静静的等候在那里,随时听候张彦的传召。 此次张彦带来的兵力,说是二十万,其实也就区区几万人先头部队而已,仍以南阳太守张绣为先锋,秘密将军队聚集在襄阳城外,一旦城内发生什么异常,张绣便会率军攻城。这是张彦的两手准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不过,幸亏司马懿将襄阳城已经牢牢的控制住了,也有先见之明,先将黄忠、魏延、文聘、李通这四个领兵在外的将领给召了回来,以免出现什么乱子。 第二天,张彦亲自为已经死去的刘琦举行了葬礼,并且封刘琦为侯,以侯爵的身份进行了下葬,又赏赐给了刘琦的妻儿一大笔钱财,足够他们平平淡淡的生活一辈子。 张彦进入襄阳城,没有杀一个人,就连带来的军队也没有入城,只是暂时驻扎在城外,临时搭建起来了一个军营,除此之外,张彦还大胆的任用荆州原有的官员,至始至终没有安排一个人来担任荆州的要职,算是对荆州官员的一种信任。 张彦的所作所为,都得到了荆州人士的一致性赞赏,三天后,整个荆州开始了易帜,将悬挂在城头上的“刘”字大旗全部降了下来,换之而来的则是挂上了橙红色的大汉军旗,几乎在一夜之间,荆州的土地上,凡是还属于司马懿控制的区域,都换成了清一色的旗帜,鲜艳,而又威武的飘荡在荆州的上空。 除此之外,由于张彦给与了司马懿充分展示拳脚的权力,司马懿再向张彦禀告获得恩准之后,大胆启用原先刘备的部下,伊籍、蒋琬、马良、刘敏、潘濬都被司马懿重新任命了官职,这五个人因为当初受到了司马懿的保护,所以司马懿对它们有恩情,为了报恩,这五个人,也就甘愿成为了司马懿的部下,伊籍成为了别驾、蒋琬被任命为治中,马良为从事,刘敏、潘濬二人分别为督邮,也算是在继刘备之后,重新回到了荆州的政坛上,而且他们的能力,也是司马懿所看好的。 荆州和平易主,消息很快便传开了,荆南的关羽一直秘密派遣斥候潜伏在南郡境内,得知这一消息后,气的肺都快炸了。于是,关羽便立刻给孙权写信,趁着张彦初到荆州,立足未稳之际,要求率军出击,并且要求周瑜率领水军予以配合,虚张声势,做出攻击江夏之势,而他则率领大军,秘密攻击南郡。 除此之外,关羽还在信中郑重点出,南郡是荆州钱粮广集之地,如果能够攻下南郡,就可以给与荆州重大的打击,对于下一步占领荆州全境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跳板。 关羽写完这封信后,便派人星夜送往南昌,生怕耽误了大事。同时,关羽还派人去武陵,联络张飞,要求他予以配合作战,兵分两路,一起夹击南郡。( 562燃烧的长江(2) 562燃烧的长江(2) 563燃烧的长江(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3燃烧的长江(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3燃烧的长江(3) 武陵距离长沙很近,被关羽派出的使者,一天之内便可抵达,但是当使者抵达武陵时,却没有能够见到张飞的身影。 原来,张飞和向朗入蜀去请法正,已经有了半个多月了,至今音信全无,武陵赖有金旋执掌,零陵有刘度执掌,所幸没有出什么大事。 武陵太守金旋,接见了关羽派来的使者,得知关羽的意图之后,便请使者先回长沙,他会立刻派人与张飞取得联系,待有结果时,便会派人去长沙通知关羽。 使者无奈,只好留下书信,回去向关羽复命。 荆州易主的消息,在柴桑驻守的周瑜,也已经知道了,立刻写信给孙权,通报此事,并且希望能够尽快出兵荆州,趁着张彦立足未稳之际,大展江东军队的拳脚。 但是,与关羽所建议的出兵方式不同的是,周瑜所建议的,则是由他对荆州展开主攻,关羽、张飞在荆南率领军队进行策应。 周瑜的使者,关羽的使者,几乎在同一时间抵达了南昌城,当两个使者带着两封信同时交到孙权的案头之时,孙权一一拆开看了以后,顿时皱起了眉头。 两封信的内容基本上都差不多,都是想趁着荆州易主,张彦立足未稳之时,对荆州采取进攻,这就是先下手为强。毕竟,张彦得到荆州之后,必然会得陇望蜀,下一步肯定是会灭掉江东。 可以说,关羽、周瑜两个人对战争的预测都很准,但是不同的是。两个人都要担任这次的主攻。关羽建议从荆南出兵。进攻荆州钱粮广集的重地南郡,让周瑜担任辅助攻击,虚张声势,牵制在江夏、庐江一带的敌人。 而周瑜则认为,江东水军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张彦的水军和荆州的水军都不如他,应该由他担任主公。带领江东水军驰骋在长江里,给敌人一个狠狠的痛击,让关羽、张飞率领荆南之兵予以策应,吸引陆上兵力。 孙权先后看完这两封书信后,便陷入了沉思当中,关羽也好,周瑜也罢,说的都极有道理,一时之间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孙权拿不准主意,便派人将吕范给叫了过来。吕范和周瑜一样,都是他的兄长托付给他的重臣。而且吕范也极有智谋,必定可以在这两难之中为他选出一个合适的攻击策略的。 片刻之后,南昌太守吕范,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便向孙权拜道:“参见主公!不知道主公这么着急传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孙权将手中的两封书信递给了吕范,说道:“你先看看这两封信,一切就会明白的。” 吕范从孙权手中接过这两封信,逐一打开之后,匆匆浏览了一遍,便已经知道了孙权为什么要叫他来了。原来是孙权对这两封信中的内容拿不准主意,让他过来给拿个主意的。 吕范放下书信,抱拳问道:“主公觉得周都督和关将军两个人谁说的有道理?” “都有道理,他们对战争的态势把握的都很到位,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下手为强。只是,到底将哪里选为主战场,我却犯了难,始终拿不定主意,这才将你叫来商议商议,想请你替我拿个主意。”孙权道。 周瑜、吕范,都是孙策生前的好友,周瑜善于谋略,吕范善于决断,在孙策起事之初,两个人便是孙策的左膀右臂。孙策临终前,把周瑜、吕范都托付给了孙权,让孙权一定要加以重任,因为这都是他所积攒下来的人才。 孙权也没有辜负孙策的嘱咐,确实对周瑜、吕范二人都进行了重用,周瑜统帅军队在外,吕范统帅百官在内,两个人也同样成为了孙权的左膀右臂。而且孙权的母亲也曾经对孙权说,外事不决问周瑜,内事不决问吕范,所以吕范也受到了和周瑜一样的同等待遇。 孙权住在南昌,南昌就成为了最为重要的地方,而吕范又被孙权任命为南昌太守,这就给了吕范应有的权力。 吕范听孙权这么一说,便沉思了片刻,这才缓缓的说道:“其实,周瑜、关羽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有道理归有道理,主公还应该考虑到实际的情况才行。公瑾所驻守的柴桑,是我军的门户,如今荆州已经归到了张彦的手里,那么江夏、庐江就等于对柴桑形成了包围之势,而且张彦的军队还占有金陵郡,如果公瑾率领水军攻击江夏,庐江的军队就会乘虚而入,如果公瑾攻击庐江,那么江夏的军队就会趁火打劫,搞不好,还会沦落到腹背受敌的局面。江东水军虽然厉害,但敌人也不傻,明知道水上作战不如我们,肯定不会轻易迎战,而是躲避在水军营寨里。这样一来,水军就失去了攻击的效用。” 说到这里,吕范停顿了一下,看到孙权听的聚精会神的,便继续说道:“而荆南本身就是荆州的地方,南郡又是荆州钱粮广集的地方,关羽、张飞的军队距离南郡只有一江之隔,只要越过这条江,军队便可以直接抵达南郡的郡城之下。而且荆州的军队已经大不如从前,关羽、张飞又是当世之猛将,由他率领大军攻击南郡,即便不成功,也会给敌人造成重创。可一旦成功了,那么我军就可以掠夺囤积在南郡的大批粮草和钱财,用以打造更多的战甲、兵器和箭矢,装备更多的军队,这是以战养战。” 孙权听吕范侃侃而谈,点头如同捣蒜一样,觉得吕范分析的十分到位。 吕范接着说道:“主公,我以为,可让关羽、张飞率军从荆南进攻南郡,无论胜负,对于我军都没有什么影响。如果动用公瑾的军队,牵一发则会动全身,难保敌人不会趁虚而入。倒不如,继续让公瑾坚守在柴桑,积极做好防御,一旦遇到敌情,便可以迅速采取反击。除此之外,还要加强东线的防守力量,以防止赵云率军从金陵进攻,还要积极做好备战工作,积极打造战甲、兵器,以备不时之需。” 孙权听完吕范的这一番建议后,心理面也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决定采用吕范的建议,让关羽、张飞二人采取主公,周瑜所部则担任辅助攻击,虚张声势,牵制江夏的敌人。除此之外,孙权更是派遣谭雄、潘璋、凌操再次率领本部军马,前往荆南,配合关羽、张飞的进攻,随时听候他们的命令,以弥补兵力不足的状况。 命令下达之后,孙权便亲自给周瑜写了一封书信,委婉的拒绝了周瑜的出兵建议,并且希望周瑜能够在柴桑积极的配合关羽、张飞的行动,以达到吸引江夏的敌人的目的。 但孙权又怕周瑜闹情绪,写好的信犹豫了半天,始终没有派发出去,最后竟然将书信撕毁,然后派遣吕范亲自去柴桑走一遭,好言相劝,以免周瑜情绪波动。 吕范自然是义不容辞,带着孙权的的口头命令,便出发了,乘坐马车,急冲冲的赶往柴桑。 而与此同时,孙权则派出使者,带着他写好的亲笔信,前往长沙,将回信交给关羽。 在信中,孙权不仅同意了关羽出兵南郡的建议,更是大肆赞赏了关羽的智谋,并且好言相劝,希望关羽能够高奏凯歌,还说自己在南昌等待着关羽带来的好消息。 与此同时,张飞带着向朗,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益州巴郡的涪陵县。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是唐代大诗人李白对入蜀的道路所做的描写,在古代那种道路没有被开发的时代,没有一条完整的公路,即便是所谓的官道,也因为蜀地的高山峻岭而受到阻碍,所以山路难行,张飞、向朗半个月前从武陵出发,耗时半个多月,这才抵达涪陵县。 这时的涪陵县,与现在的涪陵县多少有些出入,现在的涪陵县,在这个时代被称为枳县,而现在被称为涪陵的县,在现在却属于彭水县。 涪陵县地处武陵山区之中,位于牂牁江(今黔江)下游,与武陵郡相隔重重大山,而且山中根本没有道路,距离武陵的直线距离很短,但是要想抵达这里,必须要绕着一个大圈子,所以张飞、向朗才会耗时半个月才会抵达这里。 这一路上,张飞、向朗两个人风餐露宿,终于抵达了涪陵县,可仔细一打听,法正已经不在这里当县令了,就在两个月前刚刚调到巴郡的郡城江州去当从事了。无奈之下,张飞、向朗只好向着巴郡的郡城江州前进,既然费尽千辛万苦的来了,岂能没有见到法正就一走了之? 而且张飞此行也下定了决定,不把法正给带回武陵,他绝不离开蜀地! 张飞、向朗于是在涪陵县稍作停顿,采购一些食物和水,便准备离开涪陵,去江州。 两个人当夜在一家客栈暂时住下,准备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563燃烧的长江(3) 563燃烧的长江(3) 564燃烧的长江(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4燃烧的长江(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4燃烧的长江(4) 涪陵县城不算大,加上这里地处山区,所以城里面的人口也十分有限,而且这里面多是苗人和五溪蛮人所居住的地方,汉人在这里面少的可怜。 白天的时候,张飞、向朗在城中进行了一番采购,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又穿着汉人的服饰,与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夜晚,张飞、向朗在一家客栈留宿,奔波了半个月的他们,经常要露宿野外,一直没有睡过一次好觉。这次来到涪陵城里,终于可以睡床了,两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倒在床上便呼呼睡着了。 但是,张飞、向朗两个人白天在城中采购东西的时候,却意外被一伙强盗盯上了,张飞身上带着的钱财虽然不多,在这样的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富翁了。 强盗无意中发现了张飞带着的钱袋里装满了沉甸甸的钱,便心生歹意,想要将这些钱财据为己有。 于是,强盗便暗中跟随张飞、向朗,得知了他们下榻的地方后,便立刻回去通知其党羽,这些强盗都是见财起意之人,平常就是涪陵城的一大诟病,当初法正在的时候,对其进行了致命的打击,使得盗贼不敢再如此猖獗。法正一走,盗贼便死灰复燃了,而且变本加厉,甚至连新上任的涪陵县令,也被他们给半道拦截,杀死在了半途之中。 这一伙强盗,就驻扎在城外的武陵大山里,山上还有一个寨子。唤作黑风寨。寨主叫郑三。是荆州人,早年在荆州杀了人,便逃到了这里,躲避荆州官府的追捕。后来,郑三賊性不改,又开始干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并且还从荆州拉来了一帮子匪徒,组建了山寨。自任山寨大王,在这穷乡僻壤中,称王称霸,并且从此成为了涪陵县的一大祸患。 后来法正到任,用他的智谋打击盗贼,郑三等人都是莽夫,被法正的一条连环计玩的团团转,而且还到了自相残杀的地步。法正于是趁着郑三盗贼集团内部矛盾,自相攻伐之际,突然率军出击。一战便将郑三等人打的落花流水。只可惜,郑三实在太过狡猾。以至于在战争中没有能够抓到他。 从此郑三也销声匿迹了,带着残余去别的地方了。直到听说法正被调走了,这才又率领部下回来了,并且变本加厉的对涪陵县进行了破坏。 一些百姓为了活命,也被迫加入了郑三的盗贼军团,成为了盗贼的一部分,更加助长了盗贼们的气焰。 涪陵城里驻守的官军,大约有五百多人,几次三番的前去围剿,要么郑三跟官军玩躲猫猫,要么就设下埋伏伏击官军,以至于让官军每次都无功而返,或者损兵折将。 三天前,郑三刚刚跟官军打了一仗,打死官军一百多人,就连县尉也阵亡了,余下的二百多官军,都迅速撤回了城里,不敢再出来。 郑三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并且在计划着准备攻下涪陵县城作为根据地,反正山高皇帝远,巴郡太守就算派兵前来攻击,还不等官军抵达,他们就会立刻作鸟兽散,跑回山寨去了。 为了占据涪陵县城,以彰显自己的厉害,郑三今天派出了三名盗贼,混入了城里,先行踩点,看看涪陵县城里的实力如何。 巧合的是,其中一名盗贼,意外的发现了张飞、向朗,发现他们不是本地人,身上带着极多的钱财,出手也十分阔绰,信中一寻思,便决定伙同另外两名盗贼一起把张飞、向朗给打劫了。 三名盗贼按照约定,汇集在了一个破庙里,其中一名说出了自己白天的所见所闻,想要对张飞、向朗下手,其余两个人也都是见钱眼开的人,一听说有钱财可图,三个人便立刻进行了一番合计,最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张飞、向朗两个人在客栈里杀了。 夜深人静时,三个盗贼悄悄的来到了张飞、向朗下榻的客栈外面,聚集在黑暗之中,其中一个人指着二楼的两个窗户说道:“他们就住在楼上的那两个窗户,我们可以爬上去,从窗户那里进去。” “钱袋在谁身上?”其中一个盗贼问道。 “额……”盗贼甲道,“白天付钱的时候,是那个大胡子付,钱袋应该在他身上。” 盗贼乙道:“你不是说那个大胡子看起来像是跟班吗?钱袋怎么可能在他身上?一定在他的主人身上。再说,你也说了,那个大胡子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好惹,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到他主人的房间搜搜吧。” 盗贼丙看了盗贼甲一眼,问道:“大胡子的主人住哪个房间?” 盗贼甲当即抬起手指向了一扇窗户,说道:“在那个房间。我查的一清二楚,绝对错不了。” “好,你在这里守着,我们两个人爬上去,拿了钱袋之后,我们三个平分。”盗贼乙说道。 盗贼甲担心盗贼乙和盗贼丙私吞一些钱财,毕竟这可是他发现的,平分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被他们私吞了,万一自己没上去,他们两个人拿了钱,先一人分一半,然后说钱袋没找到,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他便急忙说道:“这深更半夜的,根本不用守,我看,还是我们三个人一起上去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们也好一起应付。” 盗贼乙和盗贼丙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歪心思,也不知道盗贼甲已经将他们想象成自私的人了,反而还觉得盗贼甲说的极有道理,于是三个人商量了一番,决定一起爬上去,进去搜钱袋。 客栈的二楼并不高,而且盗贼甲、乙、丙也比较幸运,因为在客栈的后面有一棵大树,大树的树干和客栈的二楼挨的很近,爬上树干后,只要一伸手就能推开窗户。 盗贼甲、乙、丙的内心里都是一阵激动,觉得这次老天爷也在帮助他们。 三个人都是身手敏捷之辈,爬树的时候,像三只猴子一样,很快便爬到了树上,然后盗贼甲自告奋勇,踩着树干便靠近了客栈,一伸手,便推开了窗户,赫然听到了一阵酣畅淋漓的呼噜声。他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猜着人已经睡死了,便小心翼翼的踩着窗棂,跨进了房间里面。 然后,盗贼甲便招呼同伴一起进来,盗贼乙、盗贼丙先后进入房间里后,三个人便开始蹑手蹑脚的翻找钱袋。 然而,这三个盗贼,却并不知道,一双深邃的眼睛,正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片刻之后,盗贼甲、乙、丙快把整个房间都翻找了一遍,但是始终未能找到钱袋,甚至他们还推动了一下床榻上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客人,什么衣服、鞋子、袜子都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他们想要找到的钱袋。 “奇怪,怎么没有找到啊,难道说,没在他身上?”盗贼丙一脸狐疑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们是在找这个吗?”突然,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映着微弱的月光,一张凶神恶煞的脸逐渐清晰了起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床边,手中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正在打量着这三个盗贼。 三个盗贼都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房间里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盗贼甲口中说的那个不好招惹的人。 话音一落,三个盗贼都是心惊胆战,毕竟做了亏心事,心理面底气不足,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朝着窗口跑去,想要借由窗口回到树上。 哪知,但见一道黑影快速在三人面前闪过,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便阻挡住在了他们三人的面前,与此同时,房间里也亮起了灯光,睡在床上的人正手持着一根蜡烛,将房间里照的通亮。 “跑!”盗贼甲大喊了一声,转身便朝房门跑了过去,并且冲另外两个盗贼喊道。 “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手持钱袋的人,正是张飞,之见他将钱袋直接抛向了坐在床边的向朗,双手向后随意的摆动了一下,窗户便直接关上了,而他本人更是一个箭步蹿了出去,直接挡在了房间的门口,见到盗贼甲冲了过来,伸手打手,一把便抓住了盗贼甲胸口的衣襟,顺带着向前猛地推了一下,盗贼甲一个踉跄,向后便倒,并且撞上了跑过来的盗贼乙和盗贼丙,三个盗贼撞在了一起,一骨碌的倒在了地上。 不等三个盗贼从地上爬起来,张飞便已经走了过来,两只手臂一手抓着一个人,像抓小鸡一样,将盗贼乙、盗贼丙给抓了起来,却用一只脚牢牢的踩住了盗贼甲的身体,紧接着,只见张飞双臂用力一挥,盗贼乙、盗贼丙便直接撞在了一起,砰的一声闷响,两个人头对头的撞在了一起,顿时金星直冒,一阵头晕目眩,头颅上更是散发着巨大的疼痛感。 张飞将盗贼乙、盗贼丙纷纷丢在了地上,向朗急忙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将盗贼乙、盗贼丙给绑了起来。 这时,张飞踩着盗贼甲,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白天你跟踪我的时候,我一点都不知道吗?你们这些小蟊贼,也敢在我头上撒野?也不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 564燃烧的长江(4) 564燃烧的长江(4) 565燃烧的长江(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5燃烧的长江(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5燃烧的长江(5)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小的一时起了贪念,这才做出如此蠢事来,大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念在小的是初犯,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盗贼甲急忙求饶道。 张飞嘿嘿笑了笑,说道:“初犯?少他娘的来蒙我!大爷我见多识广,你们这些蟊贼早已经是惯犯了,否则做起事情来不会那么麻利,今天如果不好好的严惩一下你们,你们就不知道大爷的厉害!” 话音一落,张飞抡起拳头便朝盗贼甲身上一阵痛打,盗贼甲疼得大叫了起来,此时正值深夜,张飞怕影响到其他的客人休息,当即厉声说道:“闭上嘴巴,不许叫,若是敢喊一声,我就割断你的喉咙!” 盗贼甲害怕不已,只能忍气吞声,任凭张飞那钵盂般大小的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始终紧咬着牙关,不敢再叫一声。 张飞虽然粗野,但却粗中有细,白天买东西的时候,他总觉得后面跟着一个人,所以心理面便多了一个心眼。他知道有人跟踪他,也不敢造次,更想摸清楚这个跟踪他的人是什么来历。 于是,张飞不动声色,入住客栈之后,便故意打开后窗,露头向外看了看,结果赫然扫见了那个跟踪他的人。那个人便是盗贼甲,当时盗贼甲很快躲了起来,但后来的事情,却是盗贼甲预料不到的。 盗贼甲确定了张飞所住的房间后,便回去找同伴去了,却不知道,张飞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而且跟踪的技巧远远高过他。任他无论如何都察觉不到。 张飞跟着盗贼甲去了那个破庙,躲在暗处,也听见了三个盗贼的对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遇上麻烦了。只是遇到了一群贪财的蟊贼而已。 于是,张飞便想出了一个守株待兔的策略,等待这三个盗贼自投罗网。 “砰!砰!砰!” 一声声的闷响在房间里不断响起,张飞一拳接着一拳的挥打在盗贼甲的身上,用的力气并不打,否则照张飞这样的打法。早已经把人打死过去了。 其实,张飞也就是想教训教训他们,仅此而已,没有想过把他们送官,也没有想过要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但是站在一旁的向朗看到张飞打人的这一幕,却心惊胆战的。在他看来,张飞那一拳下去,连一头牛都能打死,更别说是一个人了,他生怕闹出人命来。这里毕竟是益州,对于他们来说,是个陌生的地方。万一闹出人命来,张飞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到时候寻人不成,反被官府通缉,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向朗便急忙喊道:“三爷,够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张飞停住了手,看了一眼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盗贼甲。脸上一脸的鼻血,便扭头冲向朗说道:“先生放心,我自有分寸,打不死人的。如果我真的想让他死,一拳下去就可以结果了他的性命。我只不过是在教训他,让他记住这样的疼痛,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当蟊贼了。” 向朗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张飞说的很对,以他的武勇,若想让一个人死,根本没有必要打他那么多拳,一拳足矣。 张飞活动活动了手脚,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盗贼甲,以及被绑住的盗贼乙、盗贼丙,便道:“我们素来无冤无仇,我也没有必要取你们性命,只是你们这些人实在太可恶了,居然想谋财害命,我若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你们下次肯定会更加猖獗的为非作歹。今天这事,就这样吧,我的钱袋没丢,你们也得到了教训,希望你们以后能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都滚吧!” 三个人听后,当即心花怒放,这是要放他们走了,这样的话,他们就不用在这里受罪了。 向朗解开了盗贼乙、盗贼丙身上的绳索,让他们两个人抬着盗贼甲迅速的离开这里。不过,这一次三个人没有再翻窗,而是走正门,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这个对于他们来说的险地。 三个盗贼逃离了险地,盗贼乙和盗贼丙抬着盗贼甲来到了一片空地上,然后把盗贼甲放了下来,两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对于刚才的那一幕,都还觉得有些心有余悸。 “真他娘的倒霉,钱袋没有偷到,反而挨了一顿打!这个仇,我要是不报的话,我就咽不下这口气。”盗贼甲摸了一下肿起来的腮帮子,只觉得是一阵疼痛,咬牙切齿的说道。 盗贼乙道:“那个人太厉害了,我们三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全部倒下来了,身手十分了得,不是我们所能对付的了的人,我看,我们还是自认倒霉吧。” 盗贼丙也随声附和的说道:“对啊对啊,那个人太厉害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啊。” 盗贼甲道:“不行,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现在城里的一切我们都摸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就黑风寨,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大王,让大王明日一早便带着兄弟们来进攻涪陵城,到时候,那个家伙也会被堵在城里面出不来,到时候我们在大王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上几句话,还愁大王不帮我们报仇吗?” 盗贼乙、盗贼丙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此计可行,便问道:“可是,我们咋让大王帮我们报仇呢?” 盗贼甲道:“这个简单,就说这个人是太守派过来的一名将军,是专门派来对付大王的,再说几句他辱骂大王的话,大王一怒之下,肯定会下令杀了他的。” 盗贼乙、盗贼丙听完之后,顿时变得喜笑颜开,脸上的愁容也变得没有了,同时很佩服盗贼甲的智慧。 于是盗贼甲、乙、丙三个人,连夜离开了涪陵城,盗贼甲虽然鼻青脸肿的,但是双腿却没有什么事情,刚才之所以要让盗贼乙、盗贼丙抬出来,是想借此蒙混一下打人的张飞,好让张飞知道他的伤势有多重。 其实,盗贼甲的这点小伎俩,根本没有被张飞看在眼里,张飞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想拆穿盗贼甲而已。 三个人连夜出城,一阵紧赶慢赶,这才在一个半时辰后回到了黑风寨,盗贼甲、乙、丙见到黑风寨的寨主,自称山大王的郑三。 三个人见到郑三之后,先向郑三汇报他们在涪陵城里探查的情况,当郑三见到盗贼甲鼻青脸肿的时候,便询问盗贼甲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于是,盗贼甲、乙、丙三个人便开始罗织了一系列的谎言,把张飞打了他的事情说出来,而且还说张飞就是太守派来的将军,其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消灭郑三,并且劝郑三明天一早就攻城,不要给张飞接手军队的机会。 郑三听后,觉得他们说的极其正确,便传令下去,召集部下,提前来到涪陵城外,做好攻城准备。 …… 张飞放走了那三个盗贼后,便对屋子里收拾了一番,然后接着又睡了一次回笼觉,也不知道睡到了多少时间,自己竟然被外面噪杂的声音给吵醒了。 当张飞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客栈的下面也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时不时还会听到兵器和战甲的碰撞声。 张飞瞬间从床上跳了下来,警惕性的靠近了窗户,透过缝隙向窗外看去,但见窗户外面的道路上二百多名身穿劲装的官军将士正在急促的向城门方向奔跑过去,至于干什么去了,他就不得而知了。 “快!快到城楼上去,别让那些反贼攻破了城门!”其中一个身着军官服饰的人大声的呐喊着。 张飞听后,便长出了一口气,暗自责怪自己太过紧张了。毕竟在军旅生涯中生活的太久了,以至于会有一种职业性的敏感。当他得知这些人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时候,这才如释重负。 但片刻之后,张飞又立刻再度变得紧张起来,刚才下面喊得话他也听见了,似乎是有贼寇攻城了,至于来了多少人,张飞不知道,但是从刚才过去的官军们的脸上可以看出来,似乎并不怎么乐观。 如果这里发生了战斗,他那岂不是要被堵在城里面了?今天想走都走不掉啦。 张飞立刻出了房门,刚踏出房门,便见向朗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等他开口,便听向朗说道:“三爷,不好了,昨天咱们放走的那三个蟊贼,原来是涪陵县黑风寨里的贼寇,现在他们三个带着大队人马来了,已经兵临城下了。” 张飞惊讶万分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是你亲眼所见?” 向朗解释道:“不是,昨夜那三个蟊贼走的时候,掌柜的多留意了一眼。掌柜的的儿子在城里当兵,今天一早,掌柜的去城楼上给儿子送饭,结果便看到有大批贼寇已经来到了涪陵城下,其中有三个人,正是掌柜的昨天在店里见到的那三个被三爷放走的贼寇。” 张飞顿时皱起了眉头,思考了片刻后,便对向朗说道:“这件事是因为我而起,我绝对不会让城中的百姓为我承担后果的,我这就去城墙上一看究竟。” 565燃烧的长江(5) 565燃烧的长江(5) 566燃烧的长江(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6燃烧的长江(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6燃烧的长江(6) 张飞出了客栈,却见城内早已经慌乱一团,本来已经开门的商铺,急急忙忙的将东西重新搬回到了屋内,然后紧闭门窗,谁也不敢出来。 片刻之后,偌大的涪陵城里,就宛如一座空城一般,街道上是一片狼藉,却空无一人。 张飞很快便来到了城门附近,但见官军纷纷登上了城楼,只有二十多个人留在了门洞里,此时此刻战争的阴云一触即发,官军们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功夫去理会这里是不是多了一个人。 于是,张飞在无人看护的情况下,迅速的登上了城楼,当他站在城楼上的那一刻时,眼前赫然看见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人数约有一千多人,但却杂乱无章,毫无阵形可言,其中还有不少人都手持锄头。而且张飞还在人群中赫然看到了昨夜被他放走的那三名盗贼,登时怒气便不打一处出,心想自己好心好意放了他们,他们却恩将仇报,带着人来攻城来了。 “这下可怎么办啊,贼兵人数太多,我们只有二百多人,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完蛋的啊……” 这时,张飞的耳边听到了这样的话语,他扭头看了过去,但见那人穿着一件皮甲,头戴戴着皮盔,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一名屯长。 “唉,这伙儿贼寇向来杀人不眨眼,而且此次更是贼首郑三亲自带着人来,我们这么点人,只怕根本守不住城池吧?”另一个屯长说道。 张飞听到他们说的这些丧气话,便冷笑了一声。径直走到了这两名屯长的身边。朗声说道:“大敌当前。你们不知道鼓舞士气,布置防御,却在这里说什么丧气话来,贼兵虽多,却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只要能够击退贼兵的第一波进攻,贼兵便会不战自退!” 两个屯长纷纷回过头来,看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吓了一跳,又见张飞五大三粗的,穿着一身寻常百姓的衣服,其中一个屯长便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居然跑到这里说这些大言不惭的话?” 另一个屯长不耐烦的直接叫道:“来人,快把这个不相干的人轰走!” 张飞听了以后,脸上顿时彰显出几分狰狞来,对这两个屯长说道:“我是来帮助你们渡过难关的人,你们居然要赶我走?你们信不信,我一个人便可以把这些人击退!” 两个屯长听了以后,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见张飞五大三粗的,但是敌人毕竟有一千多人。就凭借他一个人,能够把这一千多贼兵给击退?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的。 “哈哈哈哈……” 突然,两个屯长哈哈大笑了起来,都觉得张飞是在说胡话,其中一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原来是个疯子,可惜这一身好体格了……” “你才是疯子呢,你全家都是疯子!”张飞不等那个屯长把话说完,便直接抢起了话来,“区区一群乌合之众,看把你们吓成什么鸟样了?只要你们愿意,给我一匹马,一杆长枪,我一个人出城把他们全部击退!” 两个屯长见张飞一本正经的,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张飞一脸认真的样子,加上脸上的煞气,都让这两个屯长有些疑惑。 其中一个屯长问道:“你真的要独自一人出城作战?你不怕死?” “区区乌合之众,也只能吓唬吓唬你们这样胆小的懦夫,能耐我何?少说点废话,马匹、长枪,到底给还是不给?”张飞道。 “给!没说不给啊。但是你要搞清楚,这是你自己要出去的,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啊,你要是死了,冤魂千万别回来找我们。” “呸!老子还想活到一百岁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而且还死在这群乌合之众的手里?”张飞道。 两个屯长私下里一合计,都觉得可以让张飞试一试,反正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张飞这家伙张嘴便要一匹马,这穷乡僻壤的,哪里去找马?即便有马,也不能给他骑啊,万一他死了,马就会被贼寇抢走的。一匹马是很贵的,在他们的眼里,远比张飞的命还重要的多。 不过,就算这两个屯长想给,他们也给不了啊,因为他们这里根本就没有马。再瞅瞅外面的一千多贼兵,能骑马的也就十几个人而已。 “好汉,马匹我们这里没有,不过却可以替你提供一头驴,反正骑什么都是骑,不如就骑着那头驴吧?”一个屯长道。 张飞听后,顿时雅兴尽失,他策马驰骋疆场多年,即便是最穷的时候,也不会把马匹给卖了,这次入川来寻找法正,由于蜀道难行,不易于乘坐马匹,所以两个人也就没有带来马匹,可是要去购买一匹马的时候,却忽然又发现这里的马匹真的贵的离谱了,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徒步前行。 “马匹是马匹,驴是驴,两种怎么可以混淆呢?”张飞顿时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了,他们居然想让他骑着驴上战场,“你们见过骑着驴冲锋陷阵的吗?” 两个屯长也是一脸的无奈,其实这头驴他们也不想给,只是装个样子,虚情假意而已。 “算了,驴就驴吧,你们把他牵过来,我自由妙用!”突然,张飞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两个屯长说道。 两个屯长互相对视了一眼,又经过了一番商议,这才同意把驴真的给张飞牵来。 县里的县尉战死了,原本五百官军,也只剩下二百多人,两个屯长也不是指挥战斗的料子,张飞老早就看出来了。 张飞下了城楼,从一个士兵手里接过一把铁枪,掂量了掂量,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这兵器怎么这么轻?不知道一会儿用起来顺手不顺手,只可惜我的丈八蛇矛没有带来,否则的话,又可以大展威风了。算了,姑且凑合着用吧。” 不多时,一头灰色的驴子被牵来了过来,直接带到了张飞的面前,张飞看了一眼这头驴子,差点没有笑的喷出饭来。 这驴子也太瘦弱了吧,他这么一尊虎躯,若是骑在这头驴的背上,岂不是要将这头驴的身板给压垮了? 张飞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了,但不管怎么样,外面的贼兵还要等着他去消灭,姑且就将就一下吧。 张飞绰上长枪,跨上那头灰色的驴子,这才知道,这头驴子是多么的不堪重负,驴子四蹄歪歪晃晃的,好像是站不稳一样,而且每走一步,都还打着颤,似乎承受不住张飞的重大压力。 “吱呀”一声,城门被打开了,张飞骑着那头弱不禁风的驴子,一步一颠的来到了城外,他刚出城,城门就被关上了,只有他一个人,面对着一千多贼兵。 “大王,就是他,昨天晚上把我打成这样的就是那个人,是被太守派过来的厉害人物!”盗贼甲看见张飞出现之后,立刻对郑三说道。 郑三骑着高头大马,看到张飞骑着一头这样的驴子出来了,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样的人,也是来打仗的吗? “这样的人,也能把你打成这样?还什么厉害人物,在本大王看来,简直是狗屁不如!”郑三道。 盗贼甲急忙说道:“是是是,这人在大王面前,肯定是狗屁,是小的学艺不精,技不如人,但这个人,大王也不可以小觑啊……” 郑三摆摆手,示意盗贼甲不要再说话了,他策马向前走了两步,操着一杆长枪,指着张飞说道:“对面那个骑驴的,快快进去告诉你的那些部下,早日打开城门,免得受罪,否则的话,等我们攻破了此城,有你们好受的。” 张飞骑着驴背上,双脚都快挨着地了,而且驴子战战兢兢的,似乎快站不稳了,这样的一头瘦小的驴子,能坚持到这个时候,已经不错了。而张飞则希望它再坚持一小会儿,这样的话,只要一小会儿就行了。 “大言不惭,要想进城,先过我这关吧,我还准备提着你的人头,挂在城楼上呢,你若是识相的话,赶紧退去,否则的话,我杀将过去,你就要身首异处了。”张飞大声喊叫道。 郑三自从在这里扎下根,并且创建了黑风寨之后,就从未怕过谁,而且他本身武艺就很高强,自然就不把张飞放在眼里,二话不说,策马狂奔,挺枪直取张飞,犹如一支离弦之箭,飞一般的朝着张飞射了过去。 张飞见郑三袭来,忽然跳下了驴子,持着长枪,徒步向前,与骑着战马的郑三相向对冲。 这样的一幕一经出现,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张飞必死无疑,面对快速冲撞的战马,即便不被郑三刺死,也会被马匹撞死,这无疑是在自找死路嘛。 可是,谁知道,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就当郑三和张飞快要撞在一起的时候,张飞突然停下了脚步,侧了一下身子,手中长枪陡然向着郑三刺了过去,这一枪快如闪电,迅猛无比,再加上郑三正骑在马背上快速狂奔,并且信心满满的,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张飞竟然一枪刺穿了郑三的身体,由于巨大的惯性,郑三的双腿直接脱离了马匹,被张飞的长枪结结实实的挑在了半空中,全身都耷拉着,竟然已经一命呜呼了。 566燃烧的长江(6) 566燃烧的长江(6) 567燃烧的长江(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7燃烧的长江(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7燃烧的长江(7) 郑三被张飞一枪刺死,所有的盗贼都目瞪口呆,连同涪陵城上的官军,也是震惊不已,郑三在这里为盗多年,和官军周旋多时,无论官军采取什么样的行动,都未曾将郑三给抓住。 这次倒好,郑三与张飞刚一照面,便被张飞一枪刺死了,对于官军来说,这是无比喜悦的事情,可对于那些盗贼来说,却是个沉重的打击。 郑三是整个盗贼军团的主心骨,郑三一死,盗贼军团就会陷入群龙无主的地步,何况这些盗贼里面,有不少人都是当地百姓被迫才加入盗贼军团的,平时他们都对郑三很是害怕,现在郑三一死,其中一部分人倒是显得有些开心。 盗贼甲骑着一匹战马,目睹张飞一枪将郑三刺死后,惊讶之余,便抽出了腰中的佩剑,向前一挥,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怕,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大家一起上,肯定能够将他杀掉的,为大王报仇,大家跟着我一起冲啊!” 话音一落,盗贼军团里便有十几名不怕死的人冲了过去,这十几名盗贼,都是郑三的心腹,平时郑三对他们都不薄,此次郑三被杀,他们当然要为其复仇。 盗贼甲没有冲上去,而是静静的待在原地,看着那十几个骑着战马的盗贼向张飞冲了过去。 张飞又见十名骑着战马的盗贼朝自己冲了过来,立刻抽出了长枪,向后快速退去,大家都以为张飞是害怕了,要逃走,哪知张飞快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忽然翻身骑上了郑三座下的战马,一拉缰绳,战马发出了一声长嘶,直接调转了马头,马背上的张飞如虎添翼。一脸狰狞的望着朝自己冲过来的十几名骑兵,二话不说,纵马向前,直接冲了过去。 任谁看了,这都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张飞只有一个人。而对方有十几个人。 但是,张飞的厉害,再一次让人感到无比的惊诧,只见他风驰电掣一般的纵马狂奔,与十几个人对冲了过去,手起一枪。便直接将一名盗贼刺下战马,紧接着,长枪如同一条灵蛇吐信,左突右刺,竟然接连将那十几名盗贼纷纷刺落马下,都刺中了他们的要害部位,一枪一个。竟然都一命呜呼了。 盗贼们再次震惊了,这次惊讶的连嘴巴都合不上了,如果说郑三的死是个意外,那么这十几个人可都是郑三一手培养起来的亲卫,武功都不弱,难道也是意外? 众人幡然醒悟,不是这些人太弱,是张飞太强了。 盗贼甲惊讶之余,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见张飞已经策马飞奔而来。身后的盗贼们见了以后,都战战兢兢,他们本身就是为了活命才加入盗贼军团的,这会儿也为了能够活命,纷纷掉头拔腿就跑。立刻作鸟兽散。 盗贼甲见状,也调转马头,开始向后撤退,哪知张飞的马太快,“嗖”的一声赶了过来,长枪直接从盗贼甲的后心刺穿了他的整个身体,立刻坠落马下。 紧接着,张飞又从盗贼甲的身上夺下弓箭,连续射出了两支箭矢,“嗖、嗖”两声,箭矢便笔直的插进了昨晚被他放走的盗贼乙、盗贼丙的喉咙,盗贼乙、盗贼丙二人先后毙命。 盗贼的首领郑三,郑三的心腹,以及盗贼甲、乙、丙,纷纷被张飞一个人杀了,其余人都争先恐后的逃跑,生怕被张飞追上了,小命不保。 于是,奇怪的一幕就出现了,涪陵县城城楼上的官军赫然看到,张飞独自一人,在追逐着一千多人的盗贼军团,而且盗贼军团还慌不择路,纷纷作鸟兽散。 而与此同时,在涪陵县城的西北方向,一波官军刚刚翻过一片高坡,便赫然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都是惊讶无比。 其中一个领头的人,穿着一身长袍,年纪轻轻的,眉清目秀的,但罩在长袍外面的一件铁甲,却让他的装束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 张飞追了一段路,便不再追了,调转马头,重新回到涪陵城下。这时,涪陵城的城门洞然打开,官军的两个屯长带着城中全体官军,列队在城门口,热烈的欢迎着张飞的到来。 张飞抵达城门口时,两个屯长一致走了过来,都毕恭毕敬的向着张飞抱拳道:“壮士替我们赶走了盗贼,我们代表全城百姓谢谢壮士!敢问壮士尊姓大名,日后我们也好向太守提汇报啊!” “不必了,就当这是你们的功劳好了。”张飞翻身下马,将长枪往地上一插,摆手道。 就在这时,张飞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穿着官军模样的骑兵正往这里赶来,而在那名骑兵背后的不远处,还有一群旗帜鲜明,军容整齐的官军,上面打着的旗号是个“严”字。 而那些逃走的盗贼们,则纷纷被抓了起来,被官军驱赶着向着涪陵城而来。 两个屯长见了以后,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说道:“是严太守到了!” 涪陵县属于益州的巴郡管辖,巴郡太守严颜是益州的名将,前些日子,涪陵县县令、县尉相继被盗贼杀害的消息传到了巴郡的郡城江州,巴郡太守严颜认为这伙盗贼太过猖獗了,此次率军前来,正是为了围剿这伙盗贼。 哪知,他们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张飞一个人在追赶一千多盗贼军团,而那些盗贼军团也四处逃散。 严颜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下令大军围追堵截,反将那一千多盗贼军团全部抓了起来。 张飞听两个屯长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扭头向远处看了过去,但见为首的一名骑着战马的人年纪约在五十岁上下,下颌上挂着一部花白的胡须,但双目却炯炯有神,看起来精气神很不错的样子,此人正是巴郡太守严颜。 而在严颜的身边,还跟着一名年轻人,此人身穿长袍,外面罩着一件铁甲,看起来和这些军人出身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片刻之间,那名骑兵便来到了涪陵城下,直接停在了张飞的面前,目光快速的打量了一番张飞,便道:“你刚才的表现,太守大人都看见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太守大人要好好的赏赐你一番。” 张飞寻思自己身在益州,若报上真名,恐怕会惹出不少麻烦,也不想招惹是非。而此时此刻,似乎自己已经无法抽身而出了,便对那骑兵说道:“在下张德!” “原来是张壮士,壮士在此稍等,一会儿我家太守大人便到了,届时肯定会对张壮士有所赏赐的。” 过了片刻,严颜带着人几名随从,果然来到了城门口,先是打量了一番张飞,然后便问道:“这位壮士,你刚才的那些壮举,都被本府看见了,本府万万没有想到,涪陵城里,居然还是藏龙卧虎的地方,你这样的武力,不当兵可惜了!” “多谢太守大人抬爱,张某并非本地人,而是路过此地而已。”张飞答道。 严颜道:“张壮士勇力过人,武功盖世,我刚才都从盗贼的口中听说了,你以一人之力,先杀盗贼首领郑三,又接连杀了郑三的心腹亲兵,替官府解决了这一祸害,本府应该重重赏你才是……” “张某不求任何赏赐,只想尽快离开此地而已,况且这些盗贼也是因我而来,我不能坐视不理。”张飞道。 严颜急忙问道:“壮士,此话怎讲?莫非你与这盗贼有什么关联?” 于是,张飞便说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将他释放盗贼甲乙丙的事情说了出来。 严颜等人听后,便笑道:“这只是个巧合而已,这伙盗贼,官军屡次围剿,都不能大获全胜,没想到今天却败在了壮士的手里。壮士为我巴郡除了一个大祸患,本府要好好的谢谢你才对。孝直!” 严颜身边的那个罩着铁甲的年轻文士应道:“属下在!” “你安排一下吧,我要在城里宴请张壮士一番!”严颜道。 张飞听了严颜的这番话后,便把目光聚集在了这个叫孝直的人身上,他惊讶之下,没想到他千辛万苦要找的法正,居然就在自己的眼前。 孝直,是法正的字,向朗曾经告诉过张飞,张飞也谨记在信中,所以,当严颜喊出孝直的那一霎那,张飞便觉得自己不用再东奔西跑了。 一行人纷纷入城,严颜把俘虏的盗贼全部关押在了牢房里,准备明日再行处置,而今天,他要好好的宴请张飞一番,并有心把张飞弄到自己的手下当兵,毕竟是一员虎将啊,严颜也是个爱才之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好事。 张飞又把向朗也叫了过来,当法正看见向朗时,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又旋即恢复了平静,准备宴会后,再去和向朗叙旧。 当日中午,法正安排好了一切,严颜、张飞、法正、向朗四人坐在县衙的大厅里,开始了一番畅谈。 席间,严颜端起酒连敬了张飞几杯,话语中更是透露出对张飞的喜爱之色,并且希望张飞能够到自己手下做事。 张飞只是一笑了之,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而是全心全意的想着该怎么把法正带回去。 567燃烧的长江(7) 567燃烧的长江(7) 568燃烧的长江(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8燃烧的长江(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8燃烧的长江(8) 宴会结束之后,张飞便和向朗一起回到了所住的客栈,客栈的老板见张飞回来了,也显得很是热情,上午的事情,客栈老板的儿子回来都告诉了他,张飞仅凭一人之力,杀了盗贼的首领郑三和其部下十多人,又吓退了一千多人的盗贼,可谓是大英雄一个。 这件事,也迅速在城里传开了,当客栈老板得知这个大英雄就是住在自己客栈里的张飞时,整个人都惊呆了,于是开心之下,便免去了张飞、向朗在客栈内的一切花费。 张飞和向朗回到客房之后,便把房门给关上了,张飞于是问道:“向先生,酒宴上的那个人就是法正吧?” 向朗点了点头,说道:“真是没想到,我们正要去找他,他却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也省的我们去到处找他了。” 张飞道:“酒宴上我没敢多留意法正,怕引起怀疑,向先生,你觉得,如果我们把真实的身份告诉给法正,他会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向朗道:“以前会,现在嘛……我也不敢说。刚才在酒宴上,将军也看见了,法正似乎对严太守的话言听计从……” “嗯,我也看见了,但是既然来了,如果不试试的话,就等于白来了一趟。”张飞道。 向朗道:“将军放心,我已经和法正约好了,晚上的时候,他就会来找我叙旧,届时,我变趁机说出将军的真实身份,并道明来意,到时候就看法正愿不愿意跟将军走了。” 张飞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理面却七上八下的。不希望此行无果。 傍晚时分,法正果然如约而至,来到客栈找向朗。 向朗把法正请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一番闲聊之后,张飞便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法正坐在向朗的房间里,张飞便笑着说道:“向先生,我不知道你的房间里有人。我会不会打扰你们的谈话了?” 不等向朗开口说话,法正见到张飞到来,便起身抱拳道:“先生,既然你有客人到了,那孝直就不打扰了……” 向朗急忙说道:“孝直,你不必离开,实不相瞒,张将军和我这次正是为了你而来的。” “张将军?”法正疑惑的看了一眼张飞。 “没错,站在我们面前的不是什么张德,而是鼎鼎大名的张飞张翼德。只是在严太守面前,张将军不愿意过多的透露身份。所以才以张德之名作为掩饰。”法正说道。 益州和荆州交界,虽然中间有关山阻隔,但是信息的传递却没有收到阻碍,早在刘备为荆南都督的时候,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在荆南的所作所为,就已经被传到了益州境内,只是影响力并不是很深远,也没有人去关心这些罢了。 但是对于法正来说,他却非常留意天下的大势,即便是当了官,也要每天穿着便衣穿梭在酒肆、茶坊之间,去探听一些有趣的见闻,和一些什么英雄的事迹。 巧的是,法正正好对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的事情产生过兴趣,当初他还是涪陵县令,因为地处偏远,消息不怎么灵通,所以他收到的消息,总是会比实际的要少一些,而且大部分还是因为蛮人带过来的话。 涪陵地区,汉人较少,这里聚集了许多苗人、蛮人,是个多民族的杂居之地,蛮人生活在整个武陵山当中,武陵山偏偏又绵延很长,所以他所听到的一部分消息,还是从武陵郡的蛮人那里传过来的。 当时刘备一边治理汉人,一边安抚蛮人,在当时是初具成效,法正也知道这个事情,而且对当时的刘备治理荆南还给与了很高的评价。 一晃两年多过去了,刘备已经不在荆南了,而且也已经殒命了,荆南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但不管怎么样,荆南四郡又回到了关羽、张飞的手里。 只是,这些情况,法正并不知道,消息闭塞,使得他犹如一只井底之蛙。 “原来是张将军,孝直见过张将军!”法正毕恭毕敬的向着张飞拜了一拜。 张飞急忙上前说道:“法先生不必多礼,我张飞不过是个粗人,说话也快人快语,我和向先生来到这里,其实就是为了找你。” “找我?”法正疑惑的问道。 向朗急忙说道:“没错,我与张将军一起不远千里来到蜀地,就是为了找孝直你啊。” 法正问道:“张将军、向先生,你们找我有何贵干?” 张飞道:“我想请你到荆南去,给我和二哥当军师!” 法正听后,怔了一下,然后笑道:“我是益州的官员,怎么可能会跑到荆州去当官?就算要去,也得经过我家主公的同意才行啊。何况,我家主公一向待我不薄,我又怎么可以就这样背离他呢。” 向朗道:“孝直,刘璋虽然待你不薄,可是你在刘璋这里什么才能都发挥不了,在一个不知道欣赏你的人手下做事,一直怀才不遇,难道你就甘愿一辈子当一个县令吗?以你的才华,理应做他的肱骨才对,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江州从事而已,难道你就安于现状吗?” 张飞见缝插针,急忙说道:“法先生,如果你来到荆南,我和二哥绝对不会像刘璋那样对你的,你一定会成为我们两兄弟的左膀右臂,我和二哥都是一介匹夫,没有什么智谋,先生足智多谋,若留在我们身边为我们兄弟二人出谋划策的话,先生肯定能够名扬天下的。” “刘将军也希望我过去吗?”法正突然问道。 张飞愣了一下,紧皱着眉头,缓缓的说道:“如果大哥的在天之灵知道法先生要帮我们的话,肯定也会把法先生作为座上宾来对待的……” 法正听张飞这么一说。急忙问道:“张将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刘将军他……” 向朗于是便将刘备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以及现在张飞、关羽的处境。 法正听完之后,长叹了一声,说道:“可惜啊,刘将军也是一位英雄啊,没想到就这样……唉!” 张飞道:“大哥死的很冤枉,刘琦说是大哥派遣刺客刺杀了刘表,不分青红皂白。便把大哥给逼死了,还要拿我们开刀,依我看,根本就是刘琦想杀死的自己的老子,把罪责全部推到了我大哥身上……” “是是非非,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张将军敬请节哀。只是,关将军和张将军占据了荆南,又归附孙权,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是孙权也不是好惹的,即便两位将军占据了荆州。也未必能够久守。如今的荆州是个危险的地方,北边是燕王张彦,南边是孙权,若想在这里谋取利益,站稳脚跟,只怕比登天还难。张将军,请恕我说点难听的话,你和关将军虽然武艺高强,但是战争并非只是一两个人的事情,战争关乎的是千千万万人的事情,是两支军队之间的较量,是个不同阵营、不同势力之间的较量。试问,以两位将军的实力,与孙权、张彦任何一方相比,你们自己觉得如何?”法正道。 张飞愣了一下,就连向朗也愣住了,夺取荆州,借鸡下蛋的计策是他出的,可是法正这么一说话,反而让他所献出的计策显得漏洞百出。 “无论是和张彦比,还是和孙权比,我们现在的实力都很薄弱……”张飞想了片刻之后,这才说道。 法正道:“不是薄弱,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恕我说句得罪人的话,张将军和关将军之所以能够夺取荆南,完全是因为当年你们在荆南为官时的良好表现,得到了民心的支持。但是荆州的其他地方却并不是这样,若你们开始进攻之后,只怕未必能够夺取荆州,反而还会受到重创。逼的急了,可能荆州就会易主,向北投降张彦,到时候,你们再想要对付起来,那就更加难了。而且,两位将军虽然在荆州有着民心的基础,但若是真的面临大兵压境,那些民心基本上都是不堪一击,因为人都是自私的,百姓们为了活命,肯定会屈服势力庞大的,到时候,将军也不过是犹如昙花一现而已,然后就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张飞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极为难看,急忙问道:“那以法先生之意见,我和二哥无论怎么样,都注定了会失败?” “是非成败,都要看三个关键的因素,即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将军这三个关键因素一个都不占,根本无法成就一番大事。无论怎么样,结果都是一样,最终还是会走向灭亡。两位将军暂时归附在孙权之下,在孙权的统一调度中行动,荆南和江东连为一个整体,或许还有可以雄图荆州的资本,一旦起了二心,进行了窝里斗,那么就离败亡不远了。但是即便将军一直听令于孙权,也未必是燕王张彦的对手,迟早会被张彦攻下荆州的。而且江东的实力,远远不如张彦,早晚也会被张彦给灭掉的。”法正道。 张飞阴沉着脸,说道:“照先生这么一说,无论我们怎么样,终究还是会被张彦灭掉?” “大势所趋而已,如今张彦已经统治了整个北方,而且他还代天巡狩,以燕王的身份进行摄政,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自黄巾之乱以来,汉室名存实亡,诸侯割据,互相攻伐,而张彦在这个过程中,逐一消灭了很多强劲的对手,成为了最有实力一统天下的人,若能顺应潮流,或许能够名垂青史,若逆流而上,也会成为一方鬼雄,所选择的道路不同,结局就会不一样,再说,天下一统,有什么不好?至少没了战争,百姓可以在同样的一个国度里幸福的生活,再也不用担心会发生战争了,再也不会有百姓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了。”法正越说越消极,越说越离谱了。 张飞的脸色显得越来越难看了,他听完法正说的这些,只感觉前途非常的渺茫,但是即便是再渺茫,他的意志绝对不能动摇,他不想当什么诸侯,只想替大哥报仇,拿下荆州,杀掉刘琦,斩杀张绣,完成这些后,天下形势怎么样,都与他无关了。 “就算注定会失败,我也不会改变初衷,大哥是因为刘琦的排挤才死的,张绣是杀死大哥的凶手,张绣又是张彦的部下,所以张彦也是间接的帮凶,我是绝对不会投降给杀害大哥的凶手的。就算到头来会是一场空,我也和二哥一起为大哥报仇,不成功,便成仁!”张飞道。 568燃烧的长江(8) 568燃烧的长江(8) 569燃烧的长江(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9燃烧的长江(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69燃烧的长江(9) 张飞的话音一落,法正、向朗两个人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紧接着,向朗便对法正说道:“孝直,张将军的回答,你可满意否?” 法正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张将军的意志坚决,我没有什么疑虑了。只是,正如刚才我所说的一样,荆州并非是成就王霸之业的地方,如果关将军、张将军只是为了报仇,我可以暂时去荆南帮助你们报仇,如果关将军、张将军想要继承刘将军的遗志,成就一番霸业的话,我奉劝你们还是另行选择地方吧,荆州乃四战之地,并不能作为长久守卫的地方,恐难成霸业。” 张飞听完这两个人的对话后,便是一阵迷茫,急忙问道:“两位先生,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又为何发笑?” 向朗便急忙解释道:“张将军,刚才的那些话,都是孝直对将军的考验,他怕将军意志不坚定,所以要做个考验。好在将军意志坚决,即便是知道前途漫漫,有可能会失败,也不愿意放下那段羁绊,这一点,正是孝直所欣赏的地方。所以将军通过了孝直的考验,这也就意味着,孝直准备去荆南帮助将军了。” “法先生,果真如此吗?”张飞喜笑颜开的问道。 法正点了点头,对张飞说道:“张将军,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你和关将军到底只是为了刘将军报仇,还是想继承刘将军的意志,然后做出一番王霸之业来?” 张飞想都没想,当即说道:“为大哥报仇只是其一,若真的能够有幸继承了大哥的意志,我们自然愿意闯出一番天地来。” 法正呵呵笑道:“那就好办了。将军如果想成就一番王霸之业,那就没有必要在荆南待了,替刘将军复仇之后,便可以与关将军一起,率军西进。来益州,蜀地虽然偏远,但这里却是成就王霸之业的地方,刘璋暗弱,不懂得用人,益州人才济济。人人思盼得到明主,若两位将军有志成就王霸之业,孝直愿意助两位将军一臂之力,夺取益州,以此为根基,然后寻机以争夺天下。” “刘璋坐拥益州多年。岂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夺取的?再说,我率军进入益州,那岂不是明摆着要进攻益州吗,我与向先生来的时候,这蜀道的难走程度,此生难忘,只要刘璋派遣数百人坚守住关隘。我们便无法通过,又如何夺取益州?”张飞道。 法正道:“这些都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若是关将军和张将军到时候真的想夺取益州,我就有办法让你们率领军队,名正言顺的进入益州,而且不会受到半点阻隔!” “真的假的?”张飞狐疑的问道。 “孝直若有半点虚言,甘愿受到天打五雷轰之刑!”法正发誓道。 “我相信法先生的话,但是法先生现今是江州从事,又该如何告知严太守。暂时离开这里呢?”张飞道。 法正道:“这就是我的事情了,张将军就用不着操心了,张将军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当然是越快越好。”张飞道。 法正略微思索了片刻,然后对张飞说道:“今天天色已晚,不如暂且在这里再歇息一夜。我们明天再动身不迟。我现在就去向严太守辞行,明日一早,我们便一起上路。”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张飞兴奋不已的说道。 法正点了点头,说道:“那孝直就先告辞了,我们明日辰时,在城门外见!” 说完之后,法正便告辞了,而张飞、向朗则亲自将法正送了出去。 法正回去之后,便立刻找到了巴郡太守严颜,向严颜请假一段时间,告诉严颜向朗是自己的远房亲戚,这次是来找他的,是因为他与向朗之女小时候有婚约,是让他履行婚约的,法正不喜欢这门亲事,所以必须回去跟向朗他们说清楚。 严颜也是个明白之人,听到法正这么一说,便准了法正的假期,让法正好好的处理好这些事情后,再回来。 于是,第二天一早,张飞、向朗、法正三人便汇聚在了县城的外面,三人一起上路,开始返回武陵。 来的时候,张飞、向朗因为不知道道路,所以没少绕弯路,这次回去了,因为有法正在,所以一路走起来十分的顺利,而且他们不再走陆路,而是该走水路,沿着长江,一路顺流而下,两三日便可抵达武陵。 三日后,张飞、向朗、法正果然抵达了武陵郡,当他们三个人回到临沅城里时,张飞却收到了武陵太守金旋报告的消息,原来早在前几日,关羽曾经派人来联络张飞,并且还留下了一封书信,只是当时张飞不在,所以金旋便收了信,一直等待着张飞的回来。 此番金旋将关羽的信交给了张飞,张飞拆开之后,匆匆一看,便急忙说道:“哎呀,差一点耽误了大事了……” 接着,张飞直接问道:“二哥那里没有再派人过来吗?” 金旋道:“后来又派人过来了,说是让将军一回来,立刻去一趟长沙,关将军想和将军好好的商量商量。” “应该的,应该的……如此大事,肯定要商量商量。” 于是,张飞连屁股都没暖热,便又带着向朗、法正二人,乘船去长沙了。 两天后,张飞、向朗、法正三人抵达了长沙,关羽听闻张飞到来,自然是喜出望外,在张飞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关羽一直在积极的准备战斗,但是却不敢轻易出兵,毕竟没有张飞,他就好像少了一条臂膀一样。 关羽在城门口迎接住了张飞,将张飞等人迎接进了长沙的府衙大厅里,然后摆开酒宴,又让人把简雍、陈到给叫了过来。 当张飞见到简雍、陈到二人时,也是喜出望外。一番攀谈之后,这才知道,原来自从刘备被杀之后,简雍和陈到两个人都是几经波折,才来到了长沙。但是张飞的心里一直有个疑虑。很想当面向陈到问个明白,但碍于其他人在场,一直没有问出来。 大厅内,关羽、张飞、向朗、法正、简雍、陈到等人都各自坐了下来,然后张飞开始为关羽等人一一介绍了向朗、法正,并且告诉关羽。此次去蜀地,就是为了请法正的。 关羽开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法正,但见法正年纪还不到三十岁,比较年轻,相貌平平,没有什么给人一眼留下印象的地方。他搞不懂。为什么张飞会不远千里,跑到益州去找回来这样的一个人? 张飞和关羽,都是刘备情同手足的结拜兄弟,而且两个人旗鼓相当,更是刘备的左膀右臂,但是两个人也有着很大的差别,比如说关羽吧。他对待士卒很宽厚,同样也受到士卒的爱戴,但是对待士大夫时,态度却很傲慢。张飞则是喜欢和君子打交道,而不体恤身边的士卒,所以张飞常常有鞭笞士卒的恶行,使得士卒们都非常的怕他。 刘备在的时候,经常会有人约束他们两个人,但自从刘备死了以后,就没有人对关羽、张飞加以约束了。而关羽、张飞两个人也从来不互相进行提醒,以至于关羽看见那些士族,便有了一股子傲慢的劲。 此时此刻,关羽也将这种傲慢的劲给表现了出来,看到法正如此年轻。便冷哼了一声,对张飞说道:“三弟,你大老远的从益州把这个叫什么法正的带了过来,他真的如同你说的那样,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不等张飞开口回答,便听法正说道:“关将军,其实鄙人也没有张将军说的那么厉害,鄙人只不过是略有些小智谋而已,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 张飞听了以后,脸上显出一些不喜之色,对关羽说道:“二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法先生呢,法先生他……” “张将军,我确实是个孤陋寡闻的人,根本不值得一提,您就不用在关将军面前为我美言了。”法正急忙打断了张飞的话。 张飞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向朗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张飞便强忍住了内心的不悦,独自喝起了闷酒。 随后,酒宴进行的并不怎么愉快,关羽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傲慢无礼的样子,除了简雍之外,向朗、法正他都没有看在眼里,而且也不怎么喜欢他们,总觉得这两个文士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酒宴散后,张飞让法正、向朗先离开这里,他则去找陈到,向陈到索问刘备到底有没有派人行刺刘表这件事。 陈到告诉张飞根本没有这回事,是刘琦故意诬陷的,张飞听完之后,便对刘琦更加生恨了。而现在,荆州也已经易主了,若是说之前张飞还顾及些什么,现在张飞可是什么都不用顾及了。 张飞离开之后,陈到便去了关羽的房间,对关羽说道:“二爷,我已经照着你说的话去做了,三爷都信以为真了。” 关羽道:“你做的很好。大哥派你行刺刘琦,结果阴差阳错的刺杀了刘表,这也是大哥史料无极的,更是大哥被逼无奈才做出的举动,这件事你一定要替我隐瞒着,一定不要让三弟知道了,否则的话,依照他的性格,估计就不会对荆州下狠手了。” “二爷,三爷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如今荆州已经易主了,三爷根本没有什么顾及了吧?”陈到多嘴的问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了,三弟身边的那两个文士,还要辛苦你一下,替我查查他们的来历,平时都说些什么,我要对它们有足够的了解。”关羽道。 “是,二爷,那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告退了!”陈到道。 “去吧。” 569燃烧的长江(9) 569燃烧的长江(9) 570燃烧的长江(1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0燃烧的长江(1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0燃烧的长江(10) 张飞回到房间里时,法正和向朗已经在房间里等待了他有一会儿功夫了,见到张飞回来,法正和向朗便一起向着张飞行了一礼。 张飞从来不拘于礼节,便摆摆手,就此作罢,然后让法正和向朗就此坐下来。 “今天的事情,希望两位先生别往心里去,平时的时候,我二哥并不是这样的,也许是因为大哥的事情,所以才变得如此烦躁的。”张飞一边亲自为两位先生斟茶,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法正道:“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完全是看在张将军的面子上,并不是因为关将军,关将军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我管不着,也不想知道。但是今天关将军在酒宴上的表现,明显是很傲慢无礼的。他之所以这样做,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也不相信我的能力。” 张飞道:“法先生,你千万别误会,我二哥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是……” “张将军,你不必解释了,我们都有眼睛,都会自己去看,刚才我和孝直商量了一下,不管关将军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管不着,我们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张将军。也就是说,我们从今以后,只会为张将军出谋划策,希望张将军能够明白我们的选择。”向朗道。 张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样一来,未免太让两位先生屈尊了。” “什么屈尊不屈尊的,我在益州,也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呢,张将军以国士之礼待我,我也应该以国士之礼待将军。”法正说道。 张飞笑了笑。便对法正说道:“先生的心胸如此宽广,倒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法正笑道:“那将军就什么都不用说。将军,你今天晚上就去问关将军,看看他有什么行动计划没有,如果有的话。将军领了命令,就立刻赶回武陵,然后着手布置,否则的话,再迁延时日的话,荆州只怕就攻不下来了。” “好。我这就去问二哥!”张飞说完之后,转身便走,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法正和向朗两个人了。 这时,向朗望着张飞远去的背影,对法正说道:“孝直,你觉得关将军和张将军。哪个会是明主?” 法正摇了摇头说道:“关将军、张将军各有各的优点,也各有各的缺点,在我看来,这两个人当将军还行,却不适合做首领。这两个人,都不是我想要找的明主。” 向朗皱了一下眉头,忙问道:“孝直。那你之前还建议张将军西取益州之计?你这又是何用意?” 法正道:“虽然他们都不是我想要的明主,但却都是一时之豪杰,相比之下,张将军能够礼贤下士,敬重君子,要比傲慢的关将军好上那么一点点,而且张将军性格直爽,没有那么多的猜忌,若能在他手下做事,也就没有那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了。不过。刘璋坐拥益州,却不能利用益州的优势来成就王霸之业,足可见是一个自守之徒,而且川东的张鲁,也连年逼迫。刘璋竟然对张鲁无能为力,这就是刘璋的无能。益州乃浑然天成的地方,借助其优越的地理优势,若想割据其中,进可攻,退可守,或可能够争一争天下。” “昔日汉高祖起兵于汉中,与项羽争雄于天下,后来成就了汉室数百年的基业,这益州确实是一块宝地,但是现在是关将军做主,我不知道关将军是否会同意在益州发展。”向朗道。 “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益州迟早是要易主的,如果关羽不去,张飞也会受到掣肘,那么我或许会将益州献给别人!”法正道。 “谁?”向朗急忙问道。 “这天下,谁的势力最大?”法正反问道。 向朗立刻明白了,当即说道:“原来孝直一直有这样的心思,可为什么这次孝直还要来荆南呢?要知道现在的荆州北部已经全部成为了张彦的属地,你这样帮助关将军和张将军,又是什么原因?” “我久在益州,一直默默无闻,也没有什么人听说过我的名字,此次若我能够帮助关将军、张将军战胜了张彦的军队,定然会一战而扬名天下,这样一来,张彦肯定会对我加以留意,以后若我再向张彦献出夺取益州之计时,我就会受到应有的礼遇,或许在夺取益州的道路上,也会受到重用。”法正美好的憧憬道。 向朗笑道:“原来这才是孝直的内心所想啊,难怪孝直会一口便答应了张将军,要来到荆州帮助他呢。” “向先生,当今这个世界正好是个乱世,但是在我看来,这个乱世也快要终结了,而我若不能再在这短暂的乱世当中闯出一番名堂,又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呢?我今日所说的这些话,还想希望向先生能够为我保密,至少不应该让张将军知道。”法正道。 向朗道:“人各有志,我也不会勉强你,你是去是留,全凭你个人意愿。” “多谢先生!” …… 张飞来到关羽的房间,一脸不高兴的问道:“二哥,你刚才在酒宴上,怎么能够那样说话呢?你要知道,向先生和法先生都是我辛辛苦苦才请来的……” 关羽道:“三弟,为兄也是怕你上当受骗啊,向朗名声在外,是荆州名士,我自然不会说些什么,但是那个叫什么法正的,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我担心他是油嘴滑舌,只是来诓骗你的。” “不会,法正是向先生举荐的,向先生不会这样做来作弄我的。”张飞道。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敢保证他们不是合伙欺骗你的?”关羽道。 张飞道:“不会的,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做的。二哥,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请来的人,我自己会负责的,也会看好他们的,以后就不麻烦二哥操心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关羽愣了一下,急忙问道。 “二哥,你让陈到去监视他们,以我我不知道吗?你可别忘记了,陈到的功夫,有一半是我教的,徒弟想干什么,做师父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张飞道。 关羽变得哑口无言了,没想到张飞竟然发现了陈到的存在,看来,张飞也不是那个大手大脚没有头脑的人。 片刻之后,关羽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局面,便故意转了话题,问道:“三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二哥不是想为大哥报仇吗,我来就是想问问,二哥什么时候出兵,我好尽快赶回去准备准备,然后和二哥一起发起进攻,兵分两路,共攻南郡。”张飞道。 关羽道:“我也想发兵,可是援军未到,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根本不足以进攻荆州。至少,要等到广州的援军抵达这里吧。” “那好,那我就先回武陵准备准备,等援军到了,二哥再派人通知我就行了。” 说完,张飞转身便要走,关羽急忙说道:“三弟,你这就要走了?不多留几日?” “公务繁忙,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呢。”张飞道。 关羽道:“那好吧,那三弟一路走好,我这里也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送三弟了。” 张飞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间,走出关羽所居住的院子里后,便在心中暗想道:“二哥现在怎么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我却又说不上来……” 张飞也不想自寻烦恼,将烦人事全部抛到了脑后,回去找到法正、向朗,三个人便急冲冲的离开了长沙。 关羽和张飞的这一次不愉快的分别,但是他们两个人谁也不会想到,他们的这一次分别,竟然会成为了两个人的永别。 …… 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水流湍急的长江上,飘荡着一艘小船,在船头上,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人,正一脸愁容的望着面前的长江水,不时的用手抓起身边的一坛子美酒,然后咕咚咕咚的灌进肚子里去。 喝着闷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飞。 张飞离开长沙之后,心理面就一直不舒服,回想起关羽对待自己找来的人的傲慢态度,他就有些受不了。不仅如此,关羽还派陈到去监视自己,要是搁在以前,关羽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理面越憋屈,尤其是最后一件事,让陈到去监视他,让他觉得这是一种不信任。 关羽变了,似乎和他所认识的那个二哥不一样了。 但是,张飞偏偏又想不通关羽到底哪里变了,只觉得这不是他二哥,二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也不得而知。 望着滚滚的长江水,张飞站了起来,冲着长江水发出了一声呐喊。 不远处的船舱里,向朗、法正二人看着张飞如此模样,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法正开口问道:“张将军这是怎么了,自从出了长沙城后,这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或许吧,但是张将军不愿意说出来,我们也就不用去问了,张将军是个直肠子,他愿意说的话,早就说了,不愿意说的话,你就是问了也白搭。让他一个人静静吧,或许他自己会相通一些事情的。”向朗说道。 570燃烧的长江(10) 570燃烧的长江(10) 571燃烧的长江(1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1燃烧的长江(1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1燃烧的长江(11) 荆州,襄阳。 府衙里,司马懿忙的不亦乐乎,按理说,新官上任应该烧三把火的,但是,司马懿一切照旧,一把火都没有烧起来,就连造反的邓羲等人,在处理的时候,也没有牵扯到他们的家人。 司马懿的宽宏大量,无论是在官员当中,还是在百姓当中,都赢得了很好的口碑。 除此之外,张彦还给了司马懿参军事的权力,张彦坐镇襄阳,对全国兵马发号施令,太史慈、徐晃两人也各自带着部分兵马从并州赶到了荆州,与张绣的大军一起驻扎在襄阳城外的营寨里。 而投降过来的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则悉数被张彦任命成为了水军都督,将荆州原先的十万降兵,全部改编成水军,除此之外,还把原先在于刘表交战中俘虏过来的三万水军降兵,也一并交还到黄忠的手里,由黄忠出任水军大都督,魏延、文聘、李通三人分别出任水军的副都督,作为黄忠的左膀右臂。 另外,张彦还特意抽调颍川太守杨修,来担任水军的参军。安排完毕之后,张彦开始进行了合理的部署,他让文聘率领那三万精锐的水军,驻守在下稚,将下稚县的兵力全部抽走,除此之外,还派遣太史慈带着一支兵马驻守在下稚县的岸上,与文聘的水军遥相呼应。 接着,张彦让黄忠、魏延、李通率领其余的荆州十万降兵,全部前往洞庭湖,在那里进行水军的训练。还特意派遣徐晃率领一支兵马。驻守在洞庭湖边。负责防御工作。 洞庭湖,位于南郡、长沙、武陵三郡的交界之地,是长江通向其余水系的必经之地,之所以会选择在这里进行训练水军,主要是为了对荆南四郡起到一个威慑作用,而且这十万被训练的水军,也将在以后用于对荆南四郡的作战当中。 洞庭湖南纳湘、资、沅、澧四水汇入,北由东面的岳阳城陵矶注入长江。号称“八百里洞庭”“鱼米之乡”!但是这些都是后世对洞庭湖的描写,而现在,洞庭湖也没有八百里,这里也不是鱼米之乡。 洞庭湖地处三郡交界之处,如果按照当时的地理环境准确的说,应该在长沙郡境内,是长沙郡和南郡的交界之处。 关羽、张飞占领了荆南四郡,张彦便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那就是必须在交界之处,挡住关羽、张飞的兵锋。绝对不能让其越过界。南郡是整个荆州钱粮广集之地,也是比较富裕的地方。张彦和平接收了南郡、襄阳、江夏三郡之后,便要肩负其责任来,他要负责保护这里。 于是,在派出黄忠、魏延、李通等人率领十万荆州军在洞庭湖练兵,又派出徐晃在洞庭湖岸边驻守,防止敌军的骚扰后,又接连发出了命令,命令张绣率领本部兵马,前往南郡公安驻守,防止敌军从武陵取道进攻南郡,只要扼守住这些关隘,就可以防止荆南的偷袭。 另外,张彦还给驻守在浔阳的张辽、甘宁、吕蒙他们下了一道命令,让他们死死的盯紧对岸的柴桑,看好周瑜的一举一动,一旦周瑜有什么异常举动,就要立刻做出反应,或攻,或守,一切都取决于战争的形势。 除此之外,张彦还特意派人过江去了一趟金陵郡,告知赵云、鲁肃他们,先秘密整顿兵马,军械、粮草等物,随时等待他的攻击命令。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黄忠、魏延、李通等人便率领其余各地抽调过来的七万大军,乘坐船只,顺流而下,直接抵达洞庭湖,并和驻守在华容的三万军队合兵一处,在洞庭湖中心一座叫做君山的小岛上开始建造水军营寨,除此之外,还调度船只,工匠,准备在洞庭湖里打造战船。 而徐晃则带着本部五千兵马,由于都是北方人,乘坐船只会晕船,所以只能走陆路,结果比走水路的黄忠、魏延、李通等人晚到了两天。 但是不管怎么样,徐晃还是如约赶到,在洞庭湖边上,临时扎起了营寨。随后,徐晃便带着几名亲随,围着洞庭湖转悠了一圈,对当地的地形,也有所了解。 两天后,徐晃将军队移动到了位于洞庭湖和长江的交汇处的一片空地上,他亲自看过地形之后,觉得这个位置十分的险要,一面临江,背靠大山,前瞰洞庭,背枕金鹗,遥对君山,南望湖南四水,北眈万里长江,是个十分重要的地方。 徐晃心血来潮,立刻便给张彦写了一封信,他要在这里建造一座城池,并且希望张彦能够予以批准。 信件派发出去后,徐晃便开始了焦急的等待,但是在等待的时候,他也没有闲着,他自认为自己的这个建议,一定会得到张彦的恩准,所以便开始吩咐部下每日上山搬运石头,然后运到军营里来,堆放在一起,除此之外,还上山砍树,围着军营挖掘壕沟,看似是在构建防御工事,实际上却是在建造城池而做好准备。 张彦接到徐晃的书信后,匆匆看过之后,便陷入了一阵沉思当中,他虽然没有去过荆南,但是按照他对现代地理的熟悉程度,徐晃说的那个位置,应该就是现代的岳阳市。岳阳市里有一个名闻天下的楼台,叫做岳阳楼,据说就是始建于三国时代。由此可见,三国这个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荒芜。 于是,张彦对徐晃的建议立刻做出了答复,同意徐晃在那里建造城池,并且为新建的城池定名为岳阳。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让南郡太守霍峻派人去帮助徐晃建造城池,但这次要建造的城池,是以军事为主,所以岳阳城的雏形,是一个军事堡垒。 霍峻接到张彦的命令后,也不敢怠慢,立刻派出一支由五万人组成的施工队伍,由他的心腹直接率领,带着这五万人组成的施工队伍,正式前往岳阳,去建造岳阳城。这支队伍里工匠不少,干建筑的民夫也不少,可谓是专业施工队伍。 汉军先后抵达洞庭湖和公安一带,立刻引来了关羽、张飞的注意,这也让关羽有些不知所措了。 本来计划着去偷袭南郡,夺取南郡的钱粮,可没想到他们在等待当中,失去了攻击的先机。 被孙权派到荆南的广州援军,现在还没有到,谭雄、潘璋、凌操三人至今还在路上,这支援军不到,关羽、张飞就没有足够的军队开战,但现在汉军已经做好了积极的防守,却又让关羽、张飞二人觉得无从下手。即便是援军抵达了,也未必能够攻破敌军这么雄厚的防御。 不过,有个好消息是,杀害刘备的凶手张绣,目前正率军驻守在公安,至少不用费尽去找他了。 张飞是个急脾气,自从从长沙回来之后,他在武陵等了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可是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等到,援军没到,反而是敌军先来了。 于是,张飞派人去问关羽,他想出兵攻打公安,斩杀杀害刘备道额凶手张绣,希望能够得到关羽的援助。 结果,关羽却拒绝了张飞的攻击行动,因为黄忠、魏延、李通、徐晃等人在洞庭湖的兵力高达十万之众,他不能冒这个险,怕自己还没有杀掉张绣,长沙却被敌军给攻下来了。 另外,关羽还告诉张飞,务必要等到广州的援军抵达,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放手跟敌军一搏了。 张飞收到关羽的消息后,只是一阵的无奈,眼看着张绣就在眼前,自己却无法下手。他可按不住这个性子,于是把法正和向朗都请了过来,向他们询问一下意见。 府衙大厅里,张飞、向朗、法正三人都坐在一起,张飞侃侃而谈,将现在的形势告知了向朗和法正,然后接着说道:“情况呢,就是这么个情况,两位先生,我确实是等不及了,我想现在就出兵,去杀了张绣,为大哥报仇。可是二哥不让,非要让我等待广州来的援军,不知道两位先生可有什么办法让我以少胜多,一战便能将张绣的人头给砍掉吗?” 法正道:“这有何难,只需雕虫小技,便可让张绣的人头落地。但是,将军,你是否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 “我杀了杀大哥的凶手,能有什么后果?”张飞不明白的问道。 法正道:“将军,现在是关将军说的算,关将军让将军暂时按兵不动,可将军却擅自行动,出兵袭击张绣,即便是杀了张绣,关将军的面子上也罩不住啊,到时候,关将军肯定认为将军是违反了军纪,说不定,还会受到惩罚!” “就算要受罚,我也要杀掉张绣,不然的话,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啊。”张飞道。 “既然如此,那孝直倒有一计,将军不妨试试,看看能否将张绣杀了。”法正道。 “是什么计?快告诉我!”张飞迫不及待的说道。 法正于是贴在张飞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张飞听后,便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好计策,先生真的是不同凡响啊,难怪向先生对先生如此推崇备至。”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只是成与不成,还要看张绣是否会上钩了。”法正道。 “张绣和我一样,都是一个匹夫,这样的妙计,他肯定识不破,肯定会上钩的。”张飞道。 “但燕王殿下身边人才济济,怕就怕有智谋之士在张绣身边,这样的话,张绣未必就会上当了。”法正道。 “那姑且试一试吧。”张飞一脸兴奋的道。 571燃烧的长江(11) 571燃烧的长江(11) 572燃烧的长江(1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2燃烧的长江(1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2燃烧的长江(12) 公安县,原名孱陵,刘琦继任荆州牧后,觉得孱陵二字并不好听,而且孱也有孱弱的意思,故而更名为公安县。 公安县隶属在武陵郡治下,张飞占领武陵郡时,并未得到武陵郡的全境,公安因与南郡相接,又是极其重要的战略位置,所以在霍峻当上南郡太守之后,由于武陵兵力薄弱,便派遣重兵驻防在这里,实际上,公安县已经成为了南郡的一部分。 县域凭临长江天堑之险,又当南北皇华驿道要冲。东联汉沪,西接巴蜀,南控湘粤,北通陕豫,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所以霍峻也对此地极为重视,张飞占领武陵郡后,本想北侵南郡,但由于公安县已经被霍峻的军队占领,只能就此作罢。 因为,张飞深知公安县的地理优势和战略位置,这里易守难攻,只要夺取了此处,就等于打开了通向南郡的通道。 而此时此刻,张绣率领本部两万五千兵马驻守在此地,不仅增加了公安县的防守力量,还大大的威胁到了武陵郡的安全。再加上张绣是杀害刘备的元凶,为此,张飞不愿意再等待广州援军的抵达,想尽快出兵,杀掉张绣。 法正给张飞出了一个计策,张飞于是便按照这个计策来做,至于张绣上不上钩,那就另当别论了。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草长莺飞,公安县城外面的一片空地上,张绣正在积极的训练着自己的部下,他抵达这里已经差不多快十天了。几乎每天都在训练军队。因为他知道。张彦把他派到这样一个险要的位置,并不是单纯的驻守那么简单。 同时,张绣也觉察到了一点战争的气息,不得不说,张绣对于战争的敏感嗅觉,还是有着过人之处的。 所以,张绣便开始了积极的练兵,争取在战争来临之际。能够以更加优秀的姿态出现在战场上,并且取得更好的成绩。 当天下午,张绣正在校场上训练士兵,他的心腹胡车儿便径直来到了他的身边,对张绣说道:“将军,有一个自称是五溪蛮王沙摩柯派来的使者要见将军。” 张绣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五溪蛮王沙摩柯?他不是投降给张飞了吗?现在沙摩柯的使者在什么地方?” “已经被我带到城里了,在大厅里等待将军呢!”胡车儿道。 “好,我去见见他,看看沙摩柯到底派他来做什么。不过。这里也不能少人,你替我看看着这里。”张绣道。 “喏!” 张绣回到了城里。来到了县衙大厅,尚未进入大厅,便遥遥的看见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汉子坐在大厅里,脸上显得很是焦急。 “你就是蛮王沙摩柯派过来的使者?”张绣一脚踏进了县衙大厅,大摇大摆的走到了上首位置,直接问道。 那个蛮人打扮的汉子看见张绣回来了,而且一屁股坐在了上首位置上,猜想此人应该就是张绣,便站了起来,向着张绣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蛮族的礼仪,然后问道:“小的参见张将军。”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是你要找的那个张将军?”张绣问道。 这个蛮人使者回答道:“这里张将军的官爵最大,如果你不是我要找的那个张将军,又怎么可能会坐在这个位置上呢?” “呵呵,没想到蛮人当中,也有你这样的聪明人。说吧,沙摩柯派你来做什么?”张绣道。 蛮王沙摩柯之名,整个荆州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人是五溪蛮的首领,自称大王,手中握有数万蛮兵,雄踞在武陵、零陵两郡,曾经多次在荆州作乱,荆州也多次派兵围剿,沙摩柯总是见势不妙,便旋即投降,可是过了没有多久,又会再次反叛,反反复复,是荆州的一个毒瘤。张绣在荆州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曾经也帮助刘表讨伐过沙摩柯,也算和沙摩柯有过一面之缘。 “我家大王派我前来,是准备向将军投诚的。”蛮人使者,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张绣听后,哈哈笑道:“沙摩柯要向我投诚?” “对,这正是我家大王派我来这里的原因。”蛮人使者道。 “沙摩柯不是已经投降给张飞了吗,怎么又会向我投降?”张绣狐疑的问道。 “将军有所不知,我家大王之所以向张飞投降,是因为出于无奈,是被迫的,并非是出自真心。我家大王听说张将军率领大军来到了这里,而将军现在又在燕王张彦手下做事,我家大王便想向将军投诚。我家大王说了,如今的这天下,是燕王的天下,燕王就代表了朝廷,燕王殿下迟早会一统天下的,所以,我家大王便想早早的归附燕王,说不定以后燕王殿下统一天下之时,还能落个开国功臣当当呢。”蛮人使者说道。 张绣细细听完蛮人使者的话语,细细品味了一番,倒也觉得说出这样的话来,很是符合沙摩柯的性格。他曾经和沙摩柯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刘备还没有来荆州,张绣也是初到荆州不久,武陵便爆发了战乱,蛮王沙摩柯率领五溪蛮攻打武陵城,武陵太守战死,官军更是节节败退。 就在这个时候,张绣被刘表派到了武陵,率领所部军队,隶属在蔡瑁之下,开始对沙摩柯实行了攻击。 张绣骁勇善战,而且也善用计谋,沙摩柯虽然勇猛无匹,但智略不足,总是败在张绣之下。最后,反被张绣一战擒获。 张绣抓住沙摩柯之后,建议蔡瑁杀掉沙摩柯,除掉这个祸患,再扶持新的蛮王,统治蛮中地区。但是蔡瑁却因为沙摩柯献上了金银珠宝,而放了沙摩柯一条生路,并且责备张绣杀心太重,不利于团结蛮人。 自那之后,张绣便很看不顺眼蔡瑁,而沙摩柯也得以获得新生。 后来,张绣回到襄阳时,便立刻向刘表献上奏疏,说沙摩柯虽然投降了,但是以后肯定会再次反叛的,希望刘表多多提防,并且建议在武陵设下重兵防守,并且毛遂自荐,愿意担任武陵太守之职。 不过,张绣的奏疏,却被蔡瑁中途拦截,在蔡瑁的从中作梗之下,张绣只被封了一个宛县的县令。半年后,沙摩柯果然再度反叛,袭击武陵郡,刘表非常头疼,在无意之间,翻出了张绣之前的奏疏,看了以后,觉得张绣有先见之明,可惜这份奏疏自己没有看到,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刘表隐隐约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概能够猜出是蔡瑁从中作梗,而且刘表也觉察出了蔡瑁的这股黑暗势力,在苦思冥想之下,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破格提拔张绣为南阳太守,负责南阳地区的军政大权,直接向他负责。这样一来,蔡瑁就无权干涉南阳地区的一些事情了,而且张绣也不会受制于人了。 张绣坐在那里,但是思绪早已经飞向了九霄云外,回想起了当年自己初到荆州时的情形来。不得不说,蛮王沙摩柯,勾起了张绣的一些回忆,但是在张绣看来,蛮王沙摩柯是个奸诈反复的小人,他的话不可全信,却又不能不信。 于是,张绣便对蛮人使者说道:“你家大王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如果他真的想投诚的话,我十分欢迎,而且我也愿意为他引荐给燕王殿下。不过,既然要投诚,就应该要拿出一点投诚的诚意吧?” 蛮人使者忙道:“将军尽管放心,这些我家大王都早已经安排好了。张飞借助孙权的军队,占据了武陵,还公然跟燕王殿下为敌,这就是大逆不道。我家大王说,他有一个计策,可以将张飞一网成擒。不过,由于张飞此人太过厉害,我家大王根本不是对手,就连蛮兵们也都对他们很是忌惮,而且,张飞手底下还有一支战斗力非常强的山越军,平时的时候,我家大王都无法接近他们。但如果能够和将军联手对抗张飞的话,肯定能够将张飞一网成擒的。只要张飞一死,武陵也就不战而降了。” 张绣听后,不住的点头,对蛮人使者道:“嗯,你家大王倒是个心细之人,没想到还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来。这样吧,你回去告诉你家大王,我愿意接受他的投降,至于里应外合夹击张飞的计划,还需要从长计议。” 蛮人使者道:“那好,那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家大王。” 张绣亲自将蛮人使者送出了城,显得格外热情。蛮人使者走后不久,张绣便叫来心腹胡车儿,亲自写了一封信,然后让胡车儿以最快的速度去一趟洞庭湖,把信送给杨修。 蛮王沙摩柯无故来降,张绣也搞不清到底是真还是假,所以他便想起了杨修,觉得杨修的智谋很高,足可以识破沙摩柯的真假。 胡车儿带着书信,乘坐船只,顺流而下,急急忙忙的赶往洞庭湖。从公安到洞庭湖,走水路很快的,又是顺流而下,第二天胡车儿便已经抵达了洞庭湖,然后找到了杨修,将张绣的书信献给了杨修。 杨修打开书信,看了一遍后,便冷笑了一声,之后挥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封信,交由胡车儿再带回公安去了。 572燃烧的长江(12) 572燃烧的长江(12) 573燃烧的长江(1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3燃烧的长江(1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3燃烧的长江(13) 胡车儿得到杨修的回信后,不敢有丝毫耽搁,骑着战马,便星夜赶往公安。由于洞庭湖地处公安的下游,若乘船逆流而上,反而迁延时日,倒不如走陆路来的快。 一天半后,胡车儿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抵达了公安,一进城,便急急忙忙的将杨修的信交给了张绣。 张绣拆开书信,匆匆看了一遍后,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的说道:“原来如此……” 这之后,张绣便让胡车儿去休息了,毕竟胡车儿奔波了这么两天,早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然后,张绣根据杨修的计策,开始进行了一番安排。首先,他派出一个使者,去联络蛮王沙摩柯,说准许蛮王沙摩柯归降,自己将于三日后,去攻击武陵郡的作唐县,让沙摩柯无论如何,都要把张飞引入到作唐县城内,然后再让沙摩柯配合张绣,来个里应外合,合击张飞,取其首级。 使者按照蛮人使者之前留下的联络方式,很快便联络上了沙摩柯,然后将张绣的书信递给了沙摩柯,沙摩柯看完之后,便应允了使者,然后亲自将使者送出去,并且让使者回复张绣,自己将按照约定,将张飞带到作唐县城里。 沙摩柯送走张绣派来的使者后,便立刻带着这封书信,去找张飞,并且将张绣的书信献给了张飞。 “将军,这是张绣的回信,还请将军过目!”沙摩柯来到张飞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将张绣的回信递了上去。 张飞接过沙摩柯递过来的书信。匆匆看了一眼后。问道:“你可都应允了?” “一切都按照将军的吩咐。全部应允了。”沙摩柯道。 “好,辛苦你了,这次若能成功斩杀张绣,你就是头功,到时候,少不了你的赏赐。”张飞开心不已的说道。 沙摩柯更是欢天喜地的说道:“多谢将军!” “嗯,你且下去吧,先行去准备准备。明日我们就出发,去作唐县。” “喏!” 沙摩柯离开大厅之后,张飞便急忙拿着书信去找法正,并且将张绣的书信交给了法正,请法正帮他拿个主意。 法正看完张绣的书信,并未在信中察觉到有什么异常之处,于是便对张飞说道:“如果张绣真的上钩了,那么这次一定可以将他一举斩获。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燕王张彦帐下人才济济。保不齐会有人识破此计。为了安全期间,我觉得将军应该做好两手准备才行。” 张飞点了点头。急忙问道:“先生,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你只管吩咐就是了。” 法正笑道:“我只是负责为将军出谋划策,调兵遣将的事情,还要靠将军,我可不想让别人误会,说我是鸠占鹊巢,反客为主了。” 张飞笑道:“只要先生妙计迭出,帮我一直打胜仗,张某心甘情愿的听令于先生。” 法正也笑了起来,说道:“将军是主,我是谋,在给将军出谋划策的这段时间里,请将军大可放心,我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将军的。” 紧接着,法正便向张飞说出了他心中的打算,让张飞先用面团捏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头造型来,然后交给沙摩柯,然后让沙摩柯提着他的假人头,去把张绣骗进城里来,然后加以伏击。 而真正的张飞,则带着部下精锐,埋伏在城外,若张绣成功上钩,便按兵不动,待张绣被杀后,再率军出来,攻击张绣的余部。若张绣不进入城里,张飞便率军杀出,和城里面的沙摩柯里应外合,将张绣包围在城门附近,予以伏击。 张飞对于法正所说的两手准备,甚是欢喜,当即便决定按照这个计策来做,然后召集部下,开始进行了一番吩咐,明日一早便集结兵马,准备出发去作唐县。 而远在公安的张绣,也在积极的筹划着一切,一边耐心的等待着使者的归来,一边命令胡车儿、郝昭等人人积极的准备战斗。 其实,从一开始,张绣就怀疑沙摩柯了,因为沙摩柯是蛮人,他也与沙摩柯曾经有过接触,知道沙摩柯是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又怎么可能会写信给他。除此之外,信中的内容还写的十分有文采,试问一个粗鄙的蛮人,怎么可能会写出这样的文字?为此,张绣还专门问过蛮人使者,问这封信是谁写的,蛮人使者一口咬定这封信就是沙摩柯写的。 由此开始,张绣便知道沙摩柯的投降,绝对是一个阴谋。 但是,张绣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才写信给了杨修,向杨修进行请教。杨修也给与了回复,至少在张绣看来,杨修的计策,要高明许多。 在杨修给张绣的回信当中,有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但总的概括起来,只有四个简单的文字,那就是“将计就计”。其余的都是具体的行动细节,该怎么安排等等。 也就是说,杨修给张绣的这一封回信当中,是一个具体的作战计划,为此,张绣还专门派人去作唐县调查了一番,得出的地形结果,跟杨修所说的几乎一模一样。于是,张绣便对杨修很是敬佩,认为杨修足不出户,居然就可以运筹帷幄。 但实际上,杨修之所以对武陵的地形了如指掌,也是向黄忠询问的结果。黄忠久在荆南,在地形上可谓是了如指掌,所以这封战斗计划里面也有黄忠的一半功劳。 张绣在得到沙摩柯的回复之后,便立刻点齐兵马,带着胡车儿、郝昭率领精兵强将,共计一万马步军,偃旗息鼓,趁着夜色,直奔作唐县。 作唐县原本是公安县的一部分,东汉建武十六年(公元40年),汉光武帝将公安县的前身孱陵县一分为二,在南部建立作唐县,北部仍旧属于孱陵县。 但实际上,作唐县和孱陵县的百姓,始终都觉得他们是一家人,从未分开过。但由于孱陵县的地理优势,所以孱陵县的经济发展较快,作唐县发展的较慢,虽然挂着县的级别,但实际上,作唐县的县城,犹如一个小小的城镇一样。 作唐县的县城距离公安县不算太远,直到张绣率领军队抵达这里时,才知道为什么杨修会把伏击的地点选在这里。 作唐县城城池残破,易攻难守,城中百姓不足千户,城池狭窄,也不宜屯兵,即便有人据城而守,也可以一鼓作气的将其攻下。 张飞的军队,大部分都聚集在武陵郡的郡城临沅城里,武陵北部的地区,是张飞的薄弱地带,这里因有大山阻隔,所以行走也不怎么方便,也没有水系可以直接通向这里,只能靠走路的方式来到达这里。 所以,从临沅城出发,要抵达作唐县,需要耗时两天的时间。 而张绣提前了三天抵达了作唐县,一万名精锐都提前埋伏在了从临沅到作唐县县城的必经之路上。 从临沅到作唐县,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走水路,但是却属于逆流而上,另外一条则是陆路,但却需要翻山越岭,而且在进入作唐县县境的时候,只有一条路可以通过,这条路偏偏又是一道狭长的峡谷,被当地人换做盘蛇谷。 张绣将军队全部埋伏在盘蛇谷的各个隐秘位置,专门等候着张飞的大军抵达。等到张飞的大军一到,便立刻发起进攻,一点都不给张飞的军队任何喘息的机会。 说白了,这场战争,不是张飞和张绣的,而是法正和杨修的,他们只不过是执行者而已,真正运筹帷幄的人,是杨修和法正,这场战争,是两个智者之间的较量,谁胜谁负,将直接取决于荆南的未来。 张绣抵达作唐县的第二天傍晚,张飞才带着军队来到了作唐县境。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蛮王沙摩柯率领的两万蛮兵,紧随其后的则是张飞率领的五千山越精锐之兵。 张绣的斥候急急忙忙的将张飞军的动向告知了他,张绣得知之后,也是欢天喜地,并且下令胡车儿和郝昭,不要去管那两万蛮兵,放他们过去,而专门对付在尾部的张飞。 盘蛇谷绵延十多里,是这一带最为狭窄的地方,只能容得下三个人并排前行,两边都是陡峭的悬崖,在谷底仰头看天,只能看见一条线,因此又称为一线天。 武陵一带,本来就是地广人稀,一到了夜晚,更能彰显出这里的冷清来。 清冷的月亮高挂在夜空中,犹如一道银钩,悬挂在众人的头顶,皎白的月色笼罩着苍茫的大山,山中确实一片孤寂,偶尔会有一两声猫头鹰的叫声传出,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张飞走在盘蛇谷的入口处,抬头望见这盘蛇谷两侧陡峭的悬崖,信中便觉得这是一处险地。 忽然,张飞扭头对身边的士兵问了一句:“此地是什么地方?” “此地名叫盘蛇谷。”有知道的士兵回答道。 “盘蛇谷?我用的兵器叫丈八蛇矛,所习的武艺也叫灵蛇枪法,此地又叫盘蛇谷,我怎么跟蛇那么有缘?”张飞暗自想了想,俄而竟然笑了出来,觉得这地方,似乎就是给他准备的一样。 573燃烧的长江(13) 573燃烧的长江(13) 574燃烧的长江(1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4燃烧的长江(1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4燃烧的长江(14) 盘蛇谷内静悄悄的,除了张飞大军行走的声音外,就剩下一些猫头鹰的叫声了,偶尔还会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几声野兽的吼声。 蛮王沙摩柯率领两万蛮兵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蛮兵们非常习惯在山地上行走,但是在这个弯弯曲曲而又狭长的盘蛇谷内,却丝毫彰显不出他们的优势来。 两万多的大军被迫分散成了一股长长的军队,犹如一个沙漏,在一点一点的过滤着那些沙子。 张绣、胡车儿、郝昭等人都埋伏在盘蛇谷两边的峭壁上,为了攀上这段峭壁,他们可以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为的就是在今夜斩杀张飞。 自张绣以降,每一个人都卯足了劲,都在静静的等待着,等待命令下达的那一刻,然后他们就可以进行铺天盖地的袭击。 相比之下,张绣的军队人数要远远的少于张飞,但是张绣的军队却占据了天时、地利,如果今天还不能将张飞杀死,那张绣就会觉得很无能!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了,当蛮兵走过张绣的眼睛时,张绣觉得时机成熟了,于是一声令下,但见峭壁两侧无数巨石“轰隆隆”的滚落了下来,盘蛇谷本来就窄,在岩石坠落的过程中,无数石屑乱飞,整个盘蛇谷里一阵尘土飞扬。 紧接着,无数声闷响从谷底传出,惨叫声更是此起彼伏。 巨石坠落的瞬间,直接阻断了张飞和沙摩柯的联系,狭窄的谷道里,被巨石高高的堆起了一道墙壁,切断了张飞军队的前后联系。后面的前进,前面的也无法后退。 而与此同时,张飞的退路也被切断了,张飞率领彭脱等五千山越军队,被活活的堵死在了这盘蛇谷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而且多数人都被巨石砸成了重伤,在谷底奄奄一息。 庆幸的是。张飞、彭脱等百余人所在的地方没有太多巨石落下,而且张飞武艺高强,手持丈八蛇矛,直接将落下的巨石击碎,大家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受到了一些惊吓而已。却并无大碍。 只不过,大家都被困在了这里,怎么也出不去了。 岩石落下之后不久,所有人都还惊魂未定之时,只听见山上传来了一通锣响,无数支箭矢便从天而降,密密麻麻的朝着山谷中射了过来。 张飞见状。急忙大声吼道:“快躲到岩石下面去!” 将士们纷纷躲到岩石下面,以躲避箭矢的射击,但是刀剑无眼,再加上可以躲避的岩石有限,不少将士还是被箭矢射到,有的直接一命呜呼了,有的则是受了伤,趴在地上不停地叫喊着。 对于这次突如其来的伏击,张飞可以说是始料不及。他是完全听从法正的建议行事的,本以为此计可以完美无缺。却没想到终究还是被人识破了,而且还被人伏击了。 张飞躲在岩石下面,斜眼向上望去,这么高的悬崖,这么深的谷底。又是这么狭窄的通道,就算大军不会全军覆没,但若是敌人在外面守上三天五夜的,他们估计饿也被饿死了。 一朝失算,张飞并没有怨恨法正,反而觉得是敌人太强了,没想到有人识破了法正的计策,还采取了将计就计的策略,将他们围困在此地。 敌人到底有多少,张飞等人不得而知,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全自己的生命,等待着天亮。 箭矢如雨,连续下了两阵之后,便停止了,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再也没有收到任何攻击。 但是,盘蛇谷里却没有丝毫的宁静,换之而来的则是山谷中无尽的哀嚎声和惨叫声。 在巨石将张飞和沙摩柯一分为二的时候,位于前端的蛮王沙摩柯,顿时感到心惊胆战,不敢在盘蛇谷内久留,而是带着部下的蛮兵纷纷向前走,想走出了盘蛇谷。 这时,埋伏在盘蛇谷谷口的郝昭,突然率军杀出,用箭矢封锁住了谷口,而两边的悬崖峭壁上无数的巨石开始滚落了下来,直接将盘蛇谷的出口给堵住了,只留下谷内一群蛮兵在那里鬼哭狼嚎。 第二天的清晨,张绣、胡车儿等人都率领着部下从悬崖上下来了,与郝昭一起,分散在盘蛇谷的两端,将盘蛇谷死死的守住,不让盘蛇谷里走出一个人来。 张飞这时已经来到了盘蛇谷南端的入口处,他身手矫健,攀上切断盘蛇谷的岩石上,露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但见张绣率领大军堵住了谷口,要想从这里突围,简直比登天还难。 盘蛇谷内,满是伤病,也都挤满了人,张飞让人统计了一下,还能上阵打仗的轻伤者,约有六百多人,重伤的有两千多人,其余的都阵亡了。 如果按照平时,张飞带着这六百多人,完全可以突围成功。可是现在他们被困在了盘蛇谷内,这个地方只能容下并列的三个人,而敌人守在谷口,即便是想突围,也是三个三个的出来,面对人数众多的敌军,简直是不堪一击,贸然行动的话,就等于是在自找死路。 但是,张飞非常清楚敌人的做法,他们守在这里,也不进攻,就是想把他们活活的困死在这里。此次张飞带走了武陵郡里的大部分兵马,临沅城里只有千余人,就算知道他们被困在这里,前来救援,也未必能够突破敌军的防线,成功实施救援。 求人不如求己,张飞觉得,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要想活命,只能靠自己了。向朗、法正等人都不在这里,张飞只能靠自己想办法了。 忽然,张飞灵机一动,想到了法正之前让他带来的那颗用面团做成的假的张飞人头,便立刻让人去找来。 幸运的是,这颗用面团做成的假的张飞的人头,在一个木盒子里盛放着,掉落在了谷底的一个石头底下,由于石头的遮挡,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只是木盒子有一个地方断了一块,可能是掉落地上的时候摔断的。 彭脱拿着那个木盒子,从后面走了过来,直接交给了张飞。 张飞急忙打开木盒子,看了一眼后,觉得这颗人头做的可真像他,惟妙惟肖的,简直就像是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 张飞哈哈一笑,便让人去弄些血来,然后涂抹到这颗假人头的脸上,并且弄乱了粘在这颗假人头上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让人看不出来什么。 完事之后,张飞便笑着对彭脱说道:“像不像?” 彭脱点了点头,说道:“跟将军简直是一模一样,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以假乱真!”张飞说道,“你去告诉将士们,再坚持坚持,夜幕降临之后,我们便可以出去了。” 彭脱将信将疑的说道:“将军,敌军已经将我们包围的水泄不通了,我们怎么可能会出去呢?” “我自有妙计!”说完之后,张飞便伏在彭脱的耳边,细细的说了一段话。彭脱听后,顿时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既然你已经清楚了大致的细节,那么现在就开始干吧,把你的那六百多精锐部下全部聚集在一起,晚上准备大战一场!”张飞道。 彭脱点了点头,转身便走了,一边召集部下,一边在尸体中找到了一具身材和张飞差不多的尸体,然后让人抬到了前面来,放在了张飞的眼前。 “将军,这具尸体和将军的身材极为相似,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彭脱道。 张飞仔细的看了看,又比了比,便道:“好,就这具尸体了。” 然后,张飞脱去了盔甲,让人把他的盔甲穿在这个人的身上,然后又解下佩剑,抽出锋利无比的佩剑,对着这具尸体抱拳道:“兄弟,我本无意冒犯,但是这是生死存亡之际,反正你也已经死了,再死一次也无妨。若是此计能够成功的话,我张飞日后必当每日供奉!” 紧接着,张飞询问彭脱此人叫什么名字,彭脱把名字告诉给了张飞,然后张飞一狠心,挥起手中的长剑,手起剑落之际,这具尸体便身首异处了。 这之后,张飞等人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到了傍晚的时候,张绣那边果然派人过来劝降,大致意思是说,他们只要张飞一个人的首级,如果有人献出张飞的首级,盘蛇谷内的所有人都会获救。 张飞听到这些声音后,便让彭脱他们开始好好的演一出好戏,先是有人不同意,然后有人同意,接着两波人开始发生了械斗,最后经过一番拼杀,有人斩杀了张飞,并要献上人头,只求放他们一条生路。 张绣那边果然信以为真,在几经交涉之后,双方共同用双手搬开堵住谷口的巨石,然后放出他们一条生路。 张绣得知张飞被杀,便让人献上人头,派遣胡车儿率领兵将守住谷口,以免有人耍诈。 夜幕降临时,盘蛇谷的谷口灯火通明,胡车儿等人都手持着火把,谷口的最后一块岩石被挪开了,谷内的将士们没有一涌而出,而是在彭脱的率领下,有条不紊的抬着一具无头的尸体走了出来,那尸体身上穿着的战甲,正是张飞的,除此之外,彭脱的手里还提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但由于头发蓬松着,遮挡住了半边脸,看的不是很清楚。 于是,胡车儿便冲彭脱喊道:“把张飞的尸体和人头都送过来!验明正身之后,再放你们离开这里!” 574燃烧的长江(14) 574燃烧的长江(14) 575燃烧的长江(1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5燃烧的长江(1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5燃烧的长江(15) 彭脱按照胡车儿说的去做,命人将张飞的尸体抬过去,而他则亲自提着“张飞”的人头朝胡车儿走了过去。 当彭脱走到胡车儿的面前时,便站在了那里,将手中的“张飞”人头高高举起,并道:“大人请过目,这便是张飞的人头,如假包换!” 胡车儿曾经有幸见过张飞一面,而且张飞长的也比较个性,所以他记忆犹新。不过,胡车儿看着眼前散乱着头发的张飞,有些看不清楚,便对彭脱道:“把他的头发掀起来,让我看看他的脸。” 彭脱按照胡车儿说的去做了,掀起了散乱在“张飞”面前的头发,露出了整张鲜血淋漓的脸庞来。胡车儿伸长了脖子,凑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确实和他记忆中的张飞相差无几。 于是,胡车儿便策马走到彭脱身边,伸出手便要去接过“张飞”的人头,并道:“把人头给我,我带过去给我家将军看看!” 彭脱点了点头,便将手中拎着的人头递给了胡车儿,但是眼神中却忽然流露出一丝凶光,左手突然从背后摸出了一把短刃,不等胡车儿反应过来,他提着人头的右手突然松开了张飞的人头,一把抓住了胡车儿的手臂,用力向着他这里一拽,胡车儿猝不及防,再加上彭脱力气极大,直接被彭脱拽下马来。 胡车儿瞬间坠落马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彭脱持着短刃的左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下面,就那么轻轻的一抹脖子,胡车儿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叫。喉咙便被割断了,滚烫的鲜血从喉腔里不断的向外喷涌,躺在地上一阵挣扎。 与此同时,从盘蛇谷内冲出了三三两两的山越战士,他们很快便汇聚在一起。凝聚成了数百人的队伍,纷纷拎着手中的刀,大声叫喊着朝着对面的敌军冲了过去,勇往无前,势不可挡。 “将军,上马!”彭脱抢下了胡车儿的马匹。突然向后面一个人大声叫了起来,但见那人飞快的跑了过来,纵身一跳,便跃上了马背,一拉缰绳,调转马头。挥舞着丈八蛇矛便带领着彭脱等能征惯战的六百多山越战士,朝着对面的敌军便冲了过去,正是张飞本人。 而在张飞、彭脱身后,越来越多的山越战士从盘蛇谷内涌出,只不过与最先涌出来的六百多山越战士不同,他们大多身受重伤,艰难的前行着。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让在中军的张绣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张飞居然会想到用一颗假人头来骗了他们,而如今,张飞率领这六百多人的山越战士,出其不意,直接和自己的部下进行了白热化的近身搏斗,而且张飞勇猛无匹,蛇矛所到之处,凡是前来阻拦的人。都被刺死,愣是凭借一人之力杀出了一条血路。 张绣眼见张飞要杀出血路逃走,立刻下令全军都围上去,自己更是绰枪纵马,直取张飞。不愿意就此放过张飞。 张飞正在刺杀敌人,希望从中杀出一条血路,忽然见到张绣冲着自己杀了过来,他的双眼里立刻露出了极大的杀意。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绣是杀害刘备的人,张飞将其视为仇人,平常的时候恨不得能够手刃张绣,现在好不容易遇见了,又怎么肯就此轻易放过? 于是,张飞抖擞了一下精神,持着丈八蛇矛,冲着前方道路上的虾兵蟹将大喊了一声:“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 声音如雷,震耳欲聋,加上张飞的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浑身上下都被鲜血染透,就像是刚从血池里洗过澡上来一样,再加上他的那双幽怨歹毒的眼神,还有那狰狞的面孔,活脱脱一个厉鬼的形象,让人见了都心生胆寒,更别说张飞还有着高人一等的武艺了。 张绣的部下已经被张飞杀怕了,被张飞这么一吼,多数人都被吓得魂不附体,纷纷向后退去,竟然瞬间让开了一条道路,让张绣和张飞直接面对面的横冲直撞起来。 张绣紧皱着眉头,说实话,他知道张飞是万人莫敌的人,并非等闲之辈,但是这次他不愿意就这样放过张飞,哪怕是拼上这条老命,也要把张飞给杀掉,否则的话,就等于放虎归山,再想杀死张飞,就难上加难了。 于是,张绣抖擞了一下精神,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长枪,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紧张感。 张飞、张绣两个人从那条狭窄的通道里相向而行,两匹战马也像是卯上了劲一样,都拼命的向前奔跑,卷起地上的一阵沙尘。 眼看两匹战马就要撞在一起了,这时但见张绣挥舞着长枪,率先出招,一枪便朝张飞的心窝猛刺了过去。 张飞抖动了一下丈八蛇矛,直接挡住了张绣的长枪,只听见“当啷”一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张飞的蛇矛竟然一下子将张绣的长枪击的偏离了方向。 与此同时,张飞的丈八蛇矛犹如灵蛇吐信,蛇矛的矛头犹如一道迅疾的闪电,直接朝着张绣的面门刺了过去。 张绣大吃一惊,手中的长枪还因为刚才张飞的一次重击而发着颤音,握着长枪的双手也被震得发麻,虎口那里更是生疼不已,竟然裂开了一道血口,由此可见,张飞的力气大的惊人,是他纵横疆场十多年来见所未见的。 此时回枪遮挡已经为时已晚,张绣全身冷汗直冒,一股本能的求生欲望油然升起,只见他身子一晃,来了一个镫里藏身,身子如同一条水蛇,直接钻到了马腹的底下,而双手却紧紧的拽着缰绳,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肚。 两匹战马就这么在一瞬间分开了,两人之间的一个回合的战斗也就此结束。然而,当张绣重新跃上马背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他的左臂怎么也抬不起来了,一股热流正在汩汩的向外冒,他侧脸一看,肩膀上戴着可以保护他的甲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肩膀上也已经皮开肉绽,他都能够看见露出来的森森白骨。 “啊——” 就在这时,张绣才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撕心裂肺的疼不由得让他发出了一声惨叫。他万万没有想到,与张飞交战只一个回合,自己竟然受了如此重的伤。回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他似乎记起了什么,刚才他只顾着逃命,丝毫没有在意其他的,竟然连自己受伤也不知道。 庆幸的是,他的动作迅速。否则的话,张飞那一矛肯定是要刺进自己的喉咙了。 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他就有些心有余悸,万人敌张飞,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自己并非他的对手,如果再战斗下去。只怕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一想到这里,张绣便立刻做出了打算,调转马头,急忙朝一边跑了过去,也不准备打算再阻挡张飞了,毕竟活命重要。 除此之外,张绣更是下令撤开包围,尽可能的放张飞这尊瘟神离开这里。 可是,哪知张飞却根本没有像张绣所想的那样,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肆无忌惮的朝着他冲杀了过来,前去抵挡的张绣的部下,都根本无法挡住张飞的锋芒,张绣见状,立刻快马加鞭。回到了中军阵营,然后指挥中军里的弓箭手,对着奔跑过来的张飞便是一阵猛射。 “放箭!快放箭!射死他,千万别让他过来!”张绣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呐喊声,精神高度紧张,并且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一旦张飞冲破了防线,他就立刻逃走,昔日的英雄形象,在此时此刻,在面对张飞时,竟然变得荡然无存,只剩下人性的自私和丑陋。 “嗖嗖嗖嗖……” 无数支箭矢如同蝗虫一般,朝着张飞便射了过来,张飞一边挥动丈八蛇矛进行遮挡,一边策马狂奔,可是箭矢太多,他遮挡不过来,突然一支羽箭透过了张飞的防守缝隙,直接射中了座下的战马,那战马发出了一声悲鸣的长嘶,直接摔倒在地上,而正骑在马背上的张飞,竟然被掀翻在了地上,打了好一长一个滚。 张绣见状,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冲着弓箭手大声喊道:“快射死张飞!快射死张飞!” 弓箭手们听到张绣这声呐喊,都纷纷朝着张飞坠落的地方放箭,一簇簇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朝着张飞虎啸而来。 张飞摔倒在地时,把脚给摔伤了,无法站起来,眼看着这密密麻麻的箭矢飞来,张飞心中一沉,顿时暗叫道:“我命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彭脱忽然带着二百名山越战士冲了过来,他们手中纷纷持着一个藤牌,密集的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面盾墙,将张飞护在了坎心,将那些密密麻麻的箭矢全部挡在了藤牌的外面。 “将军,敌众我寡,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彭脱持着藤牌,对张飞说道。 “不,我要杀了张绣,替大哥报仇!”张飞道。 彭脱道:“将军,汉人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越王勾践更是卧薪藏胆二十年,才击败了吴国,从而登上了霸主之位。将军也应该效仿越王勾践才是,若是没了性命,还报什么仇?” 彭脱的话一下子点醒了仇恨中的张飞,张飞恍然大悟,扭头向身后看了过去,敌军正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而彭脱等人身上也都带着一些伤痕,原先的六百多能征善战的山越战士,此时只剩下二百多人,那些重伤的山越战士,再一次被堵在了盘蛇谷里,整个战场上,就只有张飞身边的这些人了,如果再不及时撤退的话,恐怕想走都走不掉了,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张飞当机立断,立刻对彭脱道:“你说的很对,是我糊涂了。可是我的脚被摔伤了,动不了啦,你们趁着敌军还没有合围过来,赶紧突围吧,别管我了。” 彭脱道:“不行!将军不走,我们绝对不会走的,我们要誓死保卫将军的安全。” 话音一落,彭脱便让一个士兵填补了他的空位,然后他蹲在张飞的身边,看了一眼张飞的脚伤,已经肿的非常厉害了。他二话不说,立刻背对着张飞,蹲在地上,对张飞说道:“将军,上来,我背你走!” “这样你也走不了吧?不行,我不能拖累你们,你们快走吧!”张飞道。 彭脱心急如焚的吼道:“叫你上来你就上来,哪里那么多废话!再迟疑一会儿的话,大家都走不掉啦。” 张飞听完彭脱的吼声,见彭脱执意如此,便趴在了彭脱的背上,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同生共死吧!” 彭脱背着张飞,转身就走,将山越战士分车四波,分散在他和张飞的前后左右,以确保张飞的安全,正式开始突围。 山越战士都是脚下生风的人,奔跑速度极快,而彭脱虽然背着张飞,但是丝毫不受影响,他们在其余山越战士的保护下,很快便离开了战场,只留下张绣等人一脸惊讶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575燃烧的长江(15) 575燃烧的长江(15) 576燃烧的长江(1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6燃烧的长江(1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6燃烧的长江(16) 张绣没有派人追击,虽然张飞剩余的人不多,但是这些人却都是战斗力极强的,万一做出了困兽之斗,只怕会两败俱伤。 张飞的主力军队留被困在了盘蛇谷里,即便是率领残余回到了临沅,张绣稍作休整后,便会一鼓作气的将其攻下来。更何况,现在的张绣已经受伤,根本无法追击,不如把伤养好,再去攻打临沅不迟。 而张飞则被彭脱背着,在二百多山越战士的护卫下,终于脱离了险境。 但是,众人这一路上却都不敢停歇,生怕会有追兵追来。一直跑出十多里山路,见后面没有追兵追来,这才停靠在路边休息。 彭脱将张飞放在了一片树林里,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 张飞看到彭脱累的跟狗似得,便道:“这次多亏你了,不然的话,我肯定死在盘蛇谷了。” 彭脱道:“将军不用谢我,我们是将军的部下,如果将军死了,我们也活不了,其实救将军,也等于是在救我们自己。将军,好在敌军没有追来,但是被堵在盘蛇谷里的大军,只怕是出不来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飞略微沉思了片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我军伤亡惨重,我的脚又摔伤了,什么也干不了啦,只能县回临沅,重整旗鼓,等待援军抵达了。” 彭脱道:“那我们就先回临沅。将军,上来吧,我背你!” 张飞见彭脱来的都快不行了。便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已经很累了,我不能再让你背我了。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我们一会儿再上路不迟……” 片刻之后,张飞忽然灵机一动,便对彭脱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做个木板,你们轮流抬着我走,这样一来。你也就不用那么累了。” 彭脱道:“我看行,那我这就让他们去砍树!” 话音一落,彭脱便立刻唤来了几名心腹,吩咐他们去砍伐树木,然后把树干都捆在一起,做成了一个木排,然后让张飞坐在上面,由十名士兵抬着张飞走,每隔一刻钟换一波人,这样大家就都不用那么劳累了。 一行人就这样走着。中途经过一些村庄时,便去讨要一些食物和水。然后稍作休息,继续上路,一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时分,一行人才来到了临沅城下。 临沅城就在眼前,十个山越战士抬着张飞,彭脱走在最前面,然后兴奋的对张飞说道:“将军,我去叫门。” 张飞点了点头,彭脱便快步向临沅城下走去,冲着紧闭的临沅城的城楼上大声喊道:“都督大人回来了,快点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不多时,临沅城的吊桥果然放了下来,城门也缓缓的打开了,一队士兵列队在城门口,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一张陌生的面孔,犀利的目光向彭脱后面的张飞望了一眼,然后便闪在了一边,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这时,彭脱忽然盯着这张生面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那张生面孔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紧张,急忙说道:“我……我新来的……” 彭脱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正要迈步向城里走去,忽然一个转身,拔出了系在腰间的佩刀,二话不说,照着那张生面孔的头上便砍了一刀。 那人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便身首异处了,其余人更是一脸的震惊。 这时,只见彭脱快速向后退去,并且冲身后的人大声喊道:“快离开这里,小心埋伏。”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张飞感到很是意外,怎么这里就有埋伏了? 还没有等张飞等人反应过来,但见临沅城的城楼上箭如雨下,而城门开处,一员大将手提凤嘴刀,骑着一匹青骢马,带着数百骑兵耀武扬威的出现了,居然是黄忠。 张飞认识黄忠,一见到黄忠出现在这里,便惊讶万分,任他怎么也想不到,黄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除此之外,临沅城城外的伏兵尽现,数以千计的伏兵从四面八方都涌了出来,正向张飞这里合围过来。 “张飞,你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话,赶快投降,否则的话,就让你人头落地!”黄忠看见张飞之后,便立刻大声喊叫了出来。 根本容不得张飞回答半句,他眼下正在四处张望,寻找突破口呢,但是漫山遍野的都是敌军,大约有数千人,而他们只有二百余人,而且还都是带着各种不同程度伤势的疲惫之师,如何是这些生力军的对手。 就在张飞一筹莫展之际,彭脱已经来到了张飞的面前,抬起手指向西北方向对张飞说道:“将军你看,是我们的军队!” 张飞顺着彭脱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见了一彪军队,打着“张”字的大旗,军队的衣着正是张飞所部的官军,而骑着战马,冲锋在前的一员年轻将领竟然是刘贤。在刘贤身后,金旋、巩志都紧紧跟随着,而在队伍的最尾端,张飞依稀看见了法正、向朗的身影。 “天无绝人之路,速速向西北方向撤退!”张飞立刻对彭脱等人说道。 二百多山越战士,在彭脱的率领下,以最快的速度抬着张飞向西北方向撤去,而从临沅城里出来的黄忠,则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被黄忠追上了,只见黄忠取出弓箭,拉弓搭箭,目若流星,“嗖”的一声,一支黑色的羽箭便飞射了出去,朝着张飞的背后便追了过去。 黄忠箭术高超,例不虚发,此箭更是快如闪电,但见这支羽箭划破长空。直接射中了张飞的腰身。而正坐在木排上的张飞。则突然侧倒了下来,趴在木排上,险些掉了下来。 张飞的部下见了,都大吃一惊,刘贤、金旋、巩志等人急急忙忙的从敌军背后杀了出来,冲破了防线,直接接应住了彭脱等人,然后金旋、巩志护卫着彭脱、张飞等人离开这里。而刘贤则策马狂奔,挺枪直取黄忠。 “刘贤!”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刘贤的耳边响起,刘贤正纵马挺枪之间,猛然回头一看,但见趴在木排上的张飞并无大碍,手中举着一支没有箭头的羽箭,正冲着他不断的摇头,示意他不要莽撞,迅速离开此地。 刘贤见张飞没事。怒火尽消,突然调转了马头。然后指挥士兵截住厮杀,护卫张飞等人先行撤退。 法正、向朗等候在远处,接应到张飞之后,便合兵一处,立刻撤出了战场,刘贤负责断后,一行人如同风卷残云一般,来去无踪,很快便消失在了战场上。 黄忠的部下正喊声震天的要追击,却被黄忠一个命令给制止住了,然后黄忠调转了马头,收兵回城去了。 站在临沅城城楼上的杨修,亲眼目睹了整个战斗的过程,也亲眼看见黄忠一箭射中了张飞的腰部,张飞整个人趴在木排上奄奄一息的场景,等到黄忠率领大军归来,杨修已经等候在城门口了,两下照面,杨修便问道:“都督为何不率领大军追击不过去?” 黄忠道:“张飞已经被我射中,这一箭正中他的要害,必死无疑,既然张飞已经死了,其余虾兵蟹将还有什么好抓的?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在于占领临沅城,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可以收兵了。” 杨修道:“久闻都督箭术无双,有百步穿杨之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张飞虽然已经中箭,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见到张飞的尸体,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既然都督不愿意追击,那就由我率军去追击好了,不把张飞的首级取来,此次行动并不能算大获全胜。” 话音一落,杨修便立刻发号施令,要来了一匹战马,跨上战马,率领五百骑兵,迅速的追了过去。 黄忠见杨修追了出去,眉头便皱了起来,望着张飞逃跑的方向,心中暗暗的说道:“翼德,怎么说我们也曾经同僚一场,而且玄德公待我也不薄,我这次放你一条生路,至于今后你是生是死,就与我无关了,从此后,我们将再无瓜葛,下次若能有幸再见面,必然是真刀真枪的拼,绝对不会像这次一样了。” 张飞躺在木排上,手中紧紧的握着黄忠射来的那支没有箭头的箭矢,另外一只手里则握着一张字条,在那张字条上,只写着“向沅陵走”四个大字,言下之意,是在向张飞通报一条消息。 “将军,前面是个三岔路口,我们该向哪个方向走?”突然,前面的人来到张飞的身边问道。 “去沅陵!”张飞想都没有想,便当机立断的说出了这句话。 因为,张飞对黄忠的字条很是信任,否则的话,黄忠就不会用没有箭头的箭矢来射他了。 当时,张飞腰部中箭,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因为黄忠箭术高超,例不虚发,是出了名的神箭手。但片刻之后,张飞并未察觉到腰部传来疼痛的感觉,一把抓起箭矢看了一眼,竟然是支没有箭头的箭矢。张飞虽然外面粗犷,但是心思却很细密,立刻想到是黄忠在故意手下留情,除此之外,他还在身边发现了一张裹着的字条,应该是随着箭矢一起射过来的。 于是,张飞便立刻配合着黄忠演了一出好戏,倒在木排上,装出一副中箭的样子。 张飞一声令下,一行人纷纷前往沅陵,但刚走了几步路,张飞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便立刻叫来刘贤,吩咐他一些话。 刘贤听后,连连点头,然后带着三十名骑兵,留了下来,砍断路边的树枝,拴在马匹的尾巴后面,然后每十人一队,分成三队,骑着战马,拉着树枝,朝三个不同方向的路口跑过去,并且相约三日后在沅陵聚集。 三队人马,在张飞等人走远后,便分开朝三个不同的方向策马狂奔,马尾拉着树枝,树枝在地上卷起了阵阵烟尘,远远望去,像是刚刚有很多人从这里走过一样。 杨修骑着快马,带着五百骑兵一路狂追了过来,抵达三岔路口时,便立刻停了下来,这三岔路口一条通向沅陵,一条通向长沙,一条通向充县,而且三条路上,都有行军过的痕迹。 杨修看后,冷笑了一声,便道:“雕虫小技而已,现在张飞已经走投无路了,零陵又没有多少兵马,肯定是向长沙投靠关羽去了,你们都跟我一起走,往长沙方向追过去,要是能砍掉张飞的人头,燕王定然会重赏千金!” 众人顿时斗志昂扬,纷纷策马,跟着杨修一起,朝着通向长沙的道路追了过去…… 576燃烧的长江(16) 576燃烧的长江(16) 577燃烧的长江(1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7燃烧的长江(1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7燃烧的长江(17) 张绣用了整整三天时间,来围困盘蛇谷里的人,最终蛮人也好,山越战士也好,都被迫投降了,等到他们从盘蛇谷里走出来的时候,都已经饿的奄奄一息了,一个个有气无力的。 张绣让人为他们送上食物,这些人看见食物的时候,两眼都冒着绿光,一个个都如同饿狼一般,直接扑向了食物,风卷残云般的将这些食物全部吃进了肚子里。 这一战,张绣这边也伤亡不少,主要是是被张飞给突围的时候造成的,就连他的心腹部将胡车儿,也死在了这里。 但这一战,张绣的收获也不小,重创张飞所部,蛮王沙摩柯率众全部投降。 只不过,张绣对沙摩柯并不怎么喜欢,本想杀了沙摩柯,但考虑到他是率众归降,要是擅自杀了,恐怕会激起蛮人的不满,便忍了下来。 等到这近两万人的俘虏都吃饱喝足之后,张绣便和郝昭一起,驱赶着这些降兵,直接前往临沅城。 在这里围困的三天时间里,张绣也没有闲着,他一边派出斥候打探消息,一边围困盘蛇谷里的敌军。 直到昨天,张绣才得知,杨修和黄忠一起,趁着他与张飞、沙摩柯等人决战在盘蛇谷之际,偷袭了临沅城,并且攻下了此城。 于是,张绣便点齐兵马,前往临沅城,去与杨修会师。 原来,杨修在给张绣献计的时候,便衍生出了另外一个计策,他认为张飞和张绣决战在盘蛇谷。必定带走大部分兵马。那么临沅城就空虚了。于是杨修便向黄忠建议,让黄忠率领五千精锐步卒,偃旗息鼓,暗渡陈仓,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临沅城下,然后突然向临沅城发起了猛攻,临沅城被攻的措手不及,又没有什么精兵强将。抵挡不住,只好撤出了城池,这才被黄忠、杨修给占领了。 而与此同时,率领骑兵去追击张飞的杨修,也无功而返,退回了临沅城。 杨修在三岔路口的时候,上了张飞的当,没想到张飞竟然没有向长沙方向走,害的他们狂追了二十多里,始终没有能够追上。 但是。张飞到底去了哪里,杨修一时之间也无法得知。而且部下的骑兵也都已经人困马乏,只得收兵回临沅城,再另做打算。 当杨修带着那五百骑兵回到临沅城里的时候,让那五百骑兵自己回军营,他则径直去找黄忠去了。 此时此刻,黄忠还在大厅里踱着步子,杨修带着兵马去追击张飞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杨修追上。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清亮的喊声:“杨参军到!” 黄忠听到之后,立刻镇定了一下心神,径直朝门口走去,但见杨修已经大踏步的跨了进来,他急忙问道:“杨参军,追到张飞了吗?” 杨修一脸的沮丧,摇了摇头说道:“张飞颇有智谋,我率军追击到一个三岔路口时,被张飞布下的疑阵给蒙骗了,以至于追错了方向,还弄得人困马乏的,现在也不知道张飞到底在什么位置,无奈之下,只好先回来了。” “这个张飞别看外表粗犷,其实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而且也有不少让人意想不到的计策,不过没有关系,反正迟早都要把张飞抓到的,参军不必气馁。”黄忠劝慰道。 杨修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放他一条生路,张飞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黄忠听了这话后,心里咯噔了一下,并且是一阵莫名的紧张,暗想道,莫非自己的小动作被杨修发现了?但是他的脸上,还是表现的十分淡定,问道:“杨参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杨修道:“黄将军,咱们明白人就不说糊涂话,你用没有箭头的箭矢射张飞,以为我看不到,还是认为我眼瞎了?” 黄忠皱起了眉头,杨修说的再直白不过了,他的小动作,果然被杨修看到了。他那么快的箭矢,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且箭矢在高速旋转的过程中,你根本不可能看见箭矢到底有没有箭头,更何况杨修当时还站在城墙上,距离他那么远,他的眼神能有那么好? 不管是怎么被杨修发现了,此时此刻的黄忠,都是有口难辩,所以,他不不打算狡辩了,直接对杨修说道:“既然被杨参军发现了,那我也就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是我有错在先,杨参军大可以将此事上奏到燕王殿下那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杨修道:“黄将军,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不知道张飞的首级是多么重要的一个功劳吗?我之所以会向黄将军献计,来取临沅,就早已经预料到张飞会突围出来,故意把这个功劳送到黄将军的嘴里,哪知道黄将军竟然连到嘴的鸭子都不吃,不吃也就罢了,竟然还将他放了,这件事若是传到燕王的耳朵里,黄将军可真的说不清了。” 黄忠道:“大丈夫做事只求问心无愧,我黄忠乃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报答昔日刘备对我的恩情而已。杨参军,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决定的,与我的部下无关,他们对此都毫不知情,罪只在我一人,希望杨参军以后善待我的部下……” 不等黄忠把话说完,但听见杨修说道:“黄将军的部下,黄将军自己带,我可不想被他们所牵连,我只是燕王殿下派来的参军,只负责为黄将军出谋划策而已。至于黄将军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一概不知。这件事我不会上奏燕王的,黄将军重情重义,是非常难得的,再说就算真的射死了张飞,敌人也会拼命的将张飞的尸体带走。要想拿到张飞的首级。也不太可能。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希望黄将军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只是我想知道,黄将军的恩情报完了没有?” “报完了!”黄忠道,“今后若是我再在战场上和张飞、关羽其中任何一个人对阵,都不会再手下留情了!有的只是对燕王的忠心!” 杨修道:“那就好,那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黄将军,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做。就不打扰了。” 话音一落,杨修便转身走了,黄忠将杨修送出大厅,望着杨修远去的背影,心中则暗暗的想道:“杨修选择将这件事隐瞒下来,莫非是另有用意?” 黄忠想不通,但无论如何,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黄忠却在这时欠下了杨修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再还吧! 杨修离开大厅后,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了。他是一个聪明人,虽然发现了黄忠的这点端倪之处。但却不敢轻易上报给燕王张彦,因为就算上报了,张彦也不会对黄忠做下什么惩罚的,反而在听到黄忠的解释之后,会觉得黄忠重情重义,是个堪用的将才。 最最主要的是,现在练习水军,还需要黄忠来主持大局,他是荆州的老将,不敢说人人对他都敬服,但至少没人敢在他手底下闹事,是张彦用来对付江东的未来依靠,试问张彦怎么会笨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惩罚黄忠? 杨修选择不说,就是让黄忠记住自己的这个恩情,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这不是为了要挟黄忠,而是为了让黄忠自己感恩,对付黄忠这样的人,也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两日后,张绣、黄忠、杨修等人在临沅城里进行了会师,这之后,黄忠、杨修返回洞庭湖,去继续训练水军,而张绣因为有伤在身,也需要回去静养,那么郝昭就成为了驻守武陵的大将,率领所部万余人,驻守在临沅城,随时听候新的命令。 而张绣为了防止蛮王沙摩柯再次反叛,便以觐见燕王的名义,带着沙摩柯去襄阳了,沙摩柯部下的蛮兵,都归郝昭调遣。 与此同时,张飞等人一路逃命,终于来到了沅陵城,这里仍是武陵郡的地界,地处武陵郡的南部,与长沙郡、零陵郡都挨的很近,向东八十里则是长沙郡地界,向南百里则是零陵郡地界,处在三郡交界的要冲之地。 这里虽然是要冲之地,但由于苗人、蛮人以及其他少数民族的人都杂居此地,所以算是一个未开王化的地方,这里的汉人很少,各民族的风俗习惯也各不相同,而且沅陵处于武陵山东南麓与雪峰山东北尾端交汇处境内山地、丘陵极多,道路较为难走,所以这一地区也比较偏远。 张飞等人抵达沅陵县时,县令急忙予以接应,得知张飞的脚上受了伤,便找来了当地一位有名的巫医为其医治。巫医用了一种不知名的草药,敷在了张飞的脚上,便让张飞的脚伤有所好转了,第二天居然就能够下地走路了。 只是,张飞无法面对盘蛇谷、临沅两次战斗的失败,自己还差点两次丢了性命。如今残兵败将加一起,也就八百多人而已,与前几日简直有着天渊之别。 除了张飞之外,法正也是一阵失落,没想到自己初次向张飞献计,险些要了张飞的命,还差点全军覆没。 法正来到张飞的面前,是一阵自责,张飞只是摆摆手,说这件事不怨法正,怪只怪敌军那边有人高明之士,识破了这个计策。 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张飞去没有了主意。 按理说,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去长沙投靠关羽,可实际上,张飞觉得自己一败,关羽的处境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说不定现在敌军已经开始调兵遣将,正在围攻关羽呢。自己若是贸然前去,肯定是自投罗网。 为此,张飞决定众人在沅陵县这个偏僻的地方暂且休整休整,而他则派出斥候,去长沙打探消息,看看那边情况怎么样,再做决定。 577燃烧的长江(17) 577燃烧的长江(17) 578燃烧的长江(1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8燃烧的长江(1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8燃烧的长江(18) (ps:今天有事,累了一天,回来才写,所以更新晚了,这章字数少了点,还望见谅。) 盘蛇谷一战,汉军旗开得胜,张飞一败涂地,虽然不知道张飞现在身处何地,但是汉军已经占据了武陵郡的绝大部分,拥有了对于该地区的绝对控制权,而且郝昭也一跃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大将,暂时率领大军驻守在临沅城里。 张绣带着沙摩柯回到襄阳后,向张彦禀明了这次战斗的所有过程,张彦得知他们击败了张飞,是杨修的计策,对杨修也是刮目相看。 随即,张彦让张绣在襄阳城里养伤,封沙摩柯为归义将军,但是却把沙摩柯直接软禁在了襄阳城里,追赠胡车儿将军头衔,封郝昭为武陵太守、南蛮将军,率领沙摩柯所部以及本部兵马驻守武陵,除此之外,还专门赏赐给黄忠、杨修二人一些金银,以示恩宠。 张飞已经是一败涂地,至于他去了哪里,张彦也并不太多的去过问,因为张飞和关羽兄弟情深,只要关羽还在长沙,张飞就绝对不会离开荆南。而接下来,张彦要对付的人就只有关羽了,只要再击败了关羽,那么荆南四郡就唾手可得了。 根据斥候密报,关羽所部并没有水军,所带领的主力是五千山越战士,这些山越战士非常善于山地战,步战,对于水战并不怎么在行。除此之外,另外一路斥候还探听,孙权从广州调来了三支兵马,前来帮助关羽攻取荆州。这三支兵马分别由谭雄、潘璋、凌操三人率领。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本应几天前就应该抵达长沙与关羽会师的军队,在斥候发出消息时,还迟迟未到。 张彦对这些消息进行了一番梳理,最后决定不再守株待兔了,而是准备对关羽发动全面的战争。 而且张彦还决定,这次行动,由他亲自进行指挥,并且让司马懿、杨修担任参军。由黄忠、魏延、李通三人率领的荆州军为主力,从洞庭湖出发,攻击长沙。 命令下达之后,张彦骑着战马,从襄阳出发,一路向南,直接前往洞庭湖,而司马懿则乘坐船只,带着马均等一千名天工坊的成员,装载着一些秘密武器。从汉水顺流而下,然后转入洞庭湖。 张彦之所以选择骑马。是因为他的座下战马白龙是一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神驹,是纯种的汗血宝马,至少在目前,是独一无二的,而且由于它的高贵和特殊性,一般的母马,都不敢拿来配种。 张彦已经派人去西域,向庞统索取一匹雌性的汗血宝马了,但至今尚无音讯,所以白龙到现在还是个光棍。 张彦离开襄阳城后,骑着白龙,单人单骑,只用了两天一夜,便来到了黄忠所在的洞庭湖。 黄忠、杨修、魏延、李通所在的洞庭湖水军营寨,正处在洞庭湖的湖心小岛上,这里叫做君山,当张彦乘坐船只来到君山时,眼前的一切都让他大开眼界。 只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君山周围已经是水军营寨林立,船只来回游弋了,其中有不少是新打造的战船,整个君山周围,大大小小的战船共有八百多艘,环绕着整个君山水寨。 除此之外,张彦还能依稀看见,在君山水寨的对岸,一座军事壁垒正在紧张的营建,而建造这座壁垒的人正是徐晃,两军虽然隔湖相望,但却形成了互为犄角之势,而且新建的岳阳城,更有着独特的地理优势,张彦倒是很佩服徐晃的战略眼光。 君山水寨里,黄忠、杨修、魏延、李通都在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他们对于张彦下达的命令,还浑然不知,因为张彦在下达命令之后不久,便骑马赶了过来,估计这会儿斥候还没有张彦来的快。 张彦着一身劲装,又是独自一人乘坐渔船靠近了水寨,所以在湖中游弋巡逻的水军将士,对于这只渔船的靠近很是紧张,当即上前盘问了一番。 谁知,这艘不起眼的渔船上,竟然坐着堂堂的燕王,让水军将士已经送张彦来君山的渔船上的渔夫都吃惊不已。 得知张彦的身份之后,巡逻的船只上的将领不敢怠慢,立刻调转了船头,在前面给张彦所乘坐的渔船开路,这才总算顺顺利利的抵达了君山的岸边。 渔船靠近岸边后,张彦从渔船的船舱里跳了出来,上岸后,便直接扔给了渔夫一锭金子,作为答谢之礼。 渔夫哪里肯收,但张彦坚持要给,因为张彦在船上的时候和渔夫闲聊,得知渔夫的家境困难,动了恻隐之心,这才给了一锭金子。渔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拜了又拜,谢了又谢,直到张彦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这才一撑芦蒿,驾着船驶出了君山水寨。 张彦突然到来的消息在君山水寨里奔走相告,几乎人人都得知了燕王亲自前来君山水寨的消息,而当黄忠、杨修、魏延、李通等人得知这一消息后,则是一阵惊讶,然后急急忙忙的赶回水军的营寨,去拜见张彦。 君山水寨因为是初次创立,所以各种设施还都很简陋,就连水军都督的议事大厅,摆设的也十分简单,只铺设了几张草席,然后放着几张蒲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黄忠、杨修、魏延、李通等人来到议事大厅的时候,张彦已经席地而坐在大厅里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四个人是先后抵达的,但是最先抵达的人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外面等着其他人到齐之后,这才一起进去。 四个人大踏步的跨进了大厅,向着张彦便毕恭毕敬的拜道:“参见燕王殿下!” “免礼!都坐吧!”张彦抬起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他们都坐下。 黄忠、杨修、魏延、李通四人都席地而坐后,张彦便道:“我的马太快了,所以我应该是比派发命令的斥候先抵达了这里,不过,你们用不着拘束,就当我是一个游客好了,等斥候的命令抵达之后,你们再把我当燕王看待。对了,你们在这里都还习惯吗?” 众人都点了点头,却并不说话。 张彦接着说道:“短短的半个多月,这里能有这样的成就,可见你们是有多么的努力。我今天就是好奇,所以上岛来看了看,但是今晚我不在这里住,你们也不用为我安排什么,我要去对岸看看。” 话音一落,张彦便站了起来,冲黄忠说道:“黄都督,派一艘船把我送到对岸吧!” 578燃烧的长江(18) 578燃烧的长江(18) 579燃烧的长江(1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9燃烧的长江(1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79燃烧的长江(19) 张彦在黄忠、杨修、魏延、李通等人的陪送下,离开了君山水寨,乘坐一叶扁舟,缓缓的驶向了岳阳。 岳阳这个地名,是张彦给起的,可是城池却还只是个雏形,但在不久的未来,岳阳或许会成为这一地区的一个重镇。 船缓缓靠向岸边,张彦独自一人上了岸,吹了一个响哨,白龙便从不远处的一片林子里奔跑了出来,来到张彦面前时,不停地打着响鼻,将头在张彦身上蹭来蹭去的,只不过才分开这么一小会儿,没想到白龙居然会这么牵挂张彦。 张彦伸出手,好好的抚摸了一下白龙,并且说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片刻之后,张彦便骑在了白龙的背上,策马向前,直接前往岳阳。 此时的岳阳,已经有了雏形,由南郡太守霍峻派来的五万工匠和民夫,正在积极的建设岳阳城,而且干的都热火朝天的。 徐晃的军队和这五万民夫住在一起,此时此刻,除了留下数百巡逻队伍外,其余的人全部投身到了建设岳阳城的热潮之中,真可谓是军民同心啊。 此时此刻,徐晃正在建筑工地上指挥部下、工匠、民夫们,按照建筑标准,岳阳城一定要建造的坚固,而且还是能够容纳下许多人口的军事壁垒。 徐晃于是便把营建洛阳城新都的建造方法搬了过来,采用钢筋混凝土的方式进行建造。但是,在实际操作中。徐晃只懂得用水泥。而且钢筋也需要锻造。花费太高,造价不费,还费时费力,最后被徐晃直接放弃了,只用水泥浇灌。 水泥确实是个好东西,自从张彦把水泥给“发明”出来之后,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立刻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只要去过彭城的人都会产生一种错觉,他们觉得他们似乎走错了地方,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因为彭城附近,水泥建筑物林立,就连彭城本身就是用水泥浇灌而成,再加上彭城又是个圆形的城池,所以总是给人一种新鲜感和好奇感。 徐晃曾经在彭城待过一段时间,他在那里学会了怎么用水泥建造房屋。只不过,徐晃一直没有施展自己建筑才华的机会,直到这时。他才将所学的全部用在了建造岳阳城上面,希望能够大展拳脚。让人们记住他的另外一面。 不得不说,徐晃办起事情来,不仅认真,还十分让人放心,半个多月来,最忙的则是徐晃,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是他来处理的,有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可以掰成十个人来用,那该有多好了。 就在徐晃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心腹亲兵走到了徐晃的面前,小声的凑在徐晃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徐晃便起身离开了工地,然后让部下好好的在这里监工,他则一路小跑的回到了军营。 徐晃来到军营门口时,赫然看到了拴在中军大帐外面旗杆下面的一匹白色的骏马,那匹马正是张彦的座骑白龙,他慌忙向里面走了进去,并且随口对亲兵问道:“殿下来多少时间了” “殿下刚到,小的便来喊将军了。” 徐晃听后,长出了一口气,如果让张彦等太久,那就是他的不是了。 徐晃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来到了中军大帐的门口,正要掀起卷帘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住了,然后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掀开卷帘,直接进了大帐。 “末将参见燕王殿下!”徐晃一进入大帐,便毕恭毕敬的向着坐在上首位置的张彦拜道。 张彦见徐晃来了,当即说道:“公明,这里不是王府,也不是京城,旁边也没有其他人,你不必那么拘谨,坐吧。” “谢殿下。” 徐晃一屁股坐下之后,便抱拳问道:“殿下到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提前派人通知一声,末将也好去迎接殿下啊?” 张彦笑道:“我以前喜欢独来独往,去哪里都不喜欢人跟着,也不喜欢人簇拥着我。本性如此,我看这辈子是改不了啦。不过,今天我并有打算来你这里,而是在君山水寨上看到这里时,突然做出的一个决定,所以,我就来了。” 徐晃知道张彦是性情中人,举手投足间,也没有那种架子,但是在他看来,这却是极为不舒服的事情,张彦越是这样,他反而越感到不安和紧张。 徐晃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快人快语,也是他的性格之一。此时此刻,徐晃紧皱着眉头,几次都张了张嘴,但还是把话硬生生的咽进去了,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张彦见徐晃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便道:“公明,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徐晃道:“我这话一说出口,就会让殿下感到不自在,或许还会惹怒殿下,我怕……” “忠言逆耳利于行,你说吧,我不会被你的几句话给惹怒的。”张彦道。 徐晃想了又想,始终没敢说出来。 张彦见状,转念一想,便道:“不管你将要对我说什么话,我都不会放在心上,我先赐你无罪!” 徐晃忍俊不止,这才张口说道:“殿下,您现在是已经贵为燕王的人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还是大汉朝的丞相、大将军,您的身份如此尊贵和重要,可是您每次出行却总是喜欢一个人,连一个卫队都不带。万一遇上了什么意外,那还得了?再说,不是属下说你,您贵为王爵,又手握国家大权,这种身份地位,是何等的尊贵和荣耀,殿下见过哪个王侯出门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瞎溜达的,哪个不是前呼后拥的,王应该有王的尊严和富贵,殿下应该每次出行的时候都带着仪仗人员,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殿下的特殊身份来。就算殿下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整个天下想想吧,殿下这样每天骑着马到处乱跑,殿下您可别忘记了,您是摄政王,不是游侠!” 徐晃是一阵痛批,他早已经看不惯这些了,今天终于趁着这个机会给说出来了,心理面也畅快多了。 反观张彦,整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僵硬在那里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徐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他对徐晃没有一点怪罪,反而觉得徐晃痛陈利弊,把他批评了一顿,反而让他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张彦一向独来独往惯了,而且由于本身的灵魂是现代人的,对老一套的那种规矩并不怎么在意,他自认为是一种随和,可谁曾想,原来在徐晃的眼里,他是一个极为不负责任的人。 张彦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人有这种想法吗?” 徐晃直言不讳的道:“有这种想法的人多了,他们表面上自然不敢说殿下,可是私底下,都在议论殿下。当然,我们也知道,殿下这样做,是为了和我们拉近距离,是礼贤下士的一种表现,可是殿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要分场合才对。现在殿下是全天下人人敬仰的燕王,是权倾天下的人物,若是还像以前那样我行我素,自由自在的,不顾及贵族颜面,那怎么能成?” 张彦只觉得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了,原来自己这样的做法,并不太被人认同。不过徐晃话糙理不糙,说的都是实情啊,即便是在现代社会,国家里的重要人物出场,都是前呼后拥,保镖成群的,可张彦却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万一遇上危险,那就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了。 “公明,你的这些话我都记住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你说的很对,我的生命,关乎整个天下,如果我遇到危险,遭遇了什么不测的话,天下就会动荡,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绝对不能够犹如昙花一现一样,直接夭折了。”张彦十分诚恳的说道,“谢谢你今天对我说的这一切,我会谨记在心里的!” “有燕王殿下的这句话,属下就心满意足了。以后不管燕王殿下要做什么,都要首先想一想自己的安危,因为燕王殿下就代表着整个天下!” “说得好!说的太好了。公明,我真是没有看错你。不过,今日已经这样了,我们就姑且这样吧。就冲着你的这些肺腑之言,我今天借花献佛,要在这里大宴你一场,我们喝个一醉方休,怎么样?”张彦道。 徐晃道:“属下可能要让殿下失望了,为了能够尽快建成岳阳城,属下的军中早已经实行了禁酒令,甚至连那些工匠、民夫也都不能够喝酒,毕竟喝酒容易误事。如果今天我在这里和殿下饮酒作乐,那就等于我破坏了军令,是要斩首示众的。” 张彦没想到徐晃会这么认真,便道:“额,既然有禁酒令,那么就不喝酒了吧,我们就以茶代酒吧?正好我的肚子也有点饿了……” 说着,张彦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皮,他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走的时候太着急了,忘记带干粮了,而且为了能够尽早抵达这里,他这一路上也没咋休息,更别说吃饭了。 徐晃笑道:“这个属下倒是可以满足殿下,只是军营里粗茶淡饭,恐怕不及王府中的美味佳肴,我怕殿下吃不惯。” “有什么吃不惯的,我以前也是吃粗茶淡饭的,只管上来,能填饱肚子就行!”张彦道。 579燃烧的长江(19) 579燃烧的长江(19) 580燃烧的长江(2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0燃烧的长江(2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0燃烧的长江(20) 张彦在徐晃这里美美的饱餐了一顿,然后便留下来休息一夜,徐晃便为张彦安排了一个帐篷,将这里最好的东西全部给送了过去。 但是这里地方简陋,即便是最好的东西,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简陋无比,徐晃不好意思的将张彦带到客房,看了一眼这里的摆设后,便对张彦说道:“殿下,这些已经是这里最好的东西了,如果殿下不太满意的话,我这就派人将殿下送到君山水寨里去,他们那里应该会比我这里好那么一点……” 张彦道:“不必了,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再说,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娇气。今晚姑且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吧,你一会儿去交待一下,把这里的一切都交付给你的部下负责,明天一早,就跟我一起去君山水寨,然后准备随我一起出征!” 徐晃听到“出征”二字,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也有点兴奋,急忙问道:“殿下,你是说,出征?” “对!” “殿下,这次我们是要去出征哪里?”徐晃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眼睛里已经冒出了莫名的兴奋。 张彦笑着说道:“我把你们都派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徐晃立刻明白了张彦的话里的意思,便对张彦说道:“殿下的意思是,我们明天就要进攻长沙了?” “嗯,按照路程计算,司马懿他们明天应该就会抵达这里了,到时候,我们便一鼓作气。攻下长沙。从而占领整个荆南四郡。给孙权一个下马威!”张彦道。 徐晃道:“早听说关羽是个万人敌,早想会会他了,这次去长沙,我一定要亲自与他较量较量!” 张彦只是笑了笑,看着徐晃斗志昂扬的,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早点休息吧,别太兴奋了。明天起不来了。” 徐晃辞别张彦后,便立刻把部下聚集了起来,然后把这里的事情全部交付给了自己的几个部下管理,明天准备离开这里,和张彦一起去攻打长沙。 不过,徐晃的部下也是一阵莫名的兴奋,听到要打仗后,纷纷表示要跟着徐晃一起去。可是徐晃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张彦好端端的放着他的这支精锐部队不用,反而要去用那些投降的荆州军。 说实在的话。徐晃并不怎么看好荆州军,虽然他在岳阳。距离君山水寨只有一湖之隔,但是徐晃却从未和君山水寨里的荆州军有过任何联系,倒是杨修曾经上岸来找过他一次,可是他和杨修没有什么交情,也说不上什么话,加上本身建造岳阳城就有很多工作要忙,难免礼数上会有些不周全。自那之后,杨修便再也没有来过。 但是,要用荆州军来对付关羽,是张彦决定的事情,徐晃的部下一个都不用,全部在这里继续建造城池,唯独带走了徐晃一个人而已。 所以,关于这件事,徐晃也无能为力,只好尽量安抚部下的情绪。 徐晃交待完一切后,便去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徐晃早早的就起来了,昨夜他没有睡多少觉,可能是因为太过兴奋了吧。 毕竟徐晃这两年,在镇守边疆的时候,一直是很枯燥的,每日练兵,巡逻,但却从未没有遇到过一个敌人。自从鲜卑人被迫西迁之后,他所驻防的防区,就已经等同于虚设的,但更多的预防,则是来自于内部,那些已经归附汉朝的匈奴人。 匈奴人虽然归附了汉朝,但时常还会有一些摩擦,毕竟生活习惯不一样,所以在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会变得更加敏感,既不能激发两个民族之间的矛盾,又要解决问题,对于徐晃来说,确实不易。 徐晃毕竟是个武将,但是没有仗打了,就变得烦躁了起来,而且还非常渴求打仗,为了消磨那些寂寞的时间,徐晃便和太史慈在草原上各自拉开了队伍,进行模拟战斗的训练,才不至于会被无聊的闷死。 这次张彦把徐晃、太史慈这两个人同时调了回来,他们两个人别提有多高兴了,因为这也就意味着,他有仗可以打了。 但是他们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着结局,张彦把他们调回来,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防御,用他们的名声,给敌军一个震慑的作用。却用荆州军来当主力军,对敌人展开进攻。 这一点,让他们两个人都非常费解。 但张彦这么做,一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吧! 徐晃起来之后,穿戴整齐,然后便去叫张彦起床,却没想到,张彦起的比他还早,已经骑着马在外面溜达一圈回来了。 当张彦看见徐晃后,便叫上徐晃,然后乘坐船只,径直朝君山水寨去了。 清晨的君山水寨,还沉浸在一片蒙蒙的晨雾当中,由于湖中有雾,视线并不是很好,所以当巡逻在湖中的船只看到有船缓缓靠近时,便立刻做出了警示,让其停下,接受检查。 张彦、徐晃所乘坐的船只很配合的停了下来,两艘船相遇之时,张彦带着徐晃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巡逻的船只看见张彦后,立刻就傻眼了,竟然是燕王张彦。 张彦倒是认识巡逻船只上的小将,因为昨天他坐渔船的时候,撞见的正是这个人。 燕王大驾光临,巡逻船只自然没有阻挡的理由,无条件让出了道路,并且派出一艘船在前面带路,一直带着张彦、徐晃二人来到了水寨。 黄忠、杨修、魏延、李通等人正在水寨里积极的准备着战斗所需要的物资,昨天张彦离开后不久,斥候便带来了命令,四个人得到命令后,连夜进行了一番准备,今早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只等燕王到来。 但是,四个人都没有想到,燕王殿下会来的那么早,晨雾还没有散去,燕王殿下到临水寨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四个人的耳朵里。 于是,四个人只好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并且交付给手下的人去办理,他们则急急忙忙从水寨的各处赶到大寨里来。 张彦、徐晃刚刚抵达水寨的议事大厅,黄忠、杨修、魏延、李通四个人便从门外走了进来,不由得让张彦吃了一惊,他到来的消息传的也太快了吧。 今天的张彦和昨天的时候有一点不同,昨天张彦穿着一身劲装,很随意的打扮,而今天的张彦则穿着一身铠甲,头上戴着一顶鎏金的头盔,身上披着一件镀金的战甲,在战甲的外面,还披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整个人显得是那么的威武不凡。除了张彦之外,站在他身边的徐晃也是全副武装,俨然如同一个将要上阵杀敌的将军。额,话说,徐晃本来就是将军,只是他不与荆州军的将领相互来往,也没有见到过面,除了杨修之外,没人认识他。 “参见燕王殿下!”黄忠、杨修、魏延、李通四个人异口同声的拜道。 张彦摆摆手道:“免礼!” 他早就注意到了黄忠、魏延、李通这三个人的目光,看到他们在盯着徐晃看,便介绍道:“这位是左将军徐晃,你们都认识一下吧!” 黄忠、魏延、李通三个人先互相面面相觑了一番,眼神当中都有着一种默契的交流,仿佛在说,原来他就是徐晃啊。 徐晃,曾经是张彦帐下的的五虎大将之一,能够跻身到五虎大将的行列当中,足可见他的能力并非一般。 而且,当年张彦帐下的五虎大将,名闻天下,是多少习武之人向往的对象,所以五虎将的传闻,也流传的比较广泛。 但是自从张彦改革之后,张彦废除了五虎大将的称号,并且任命朝廷中正式的将军职位,以徐晃为左将军,挂上将军衔。在目前的朝廷里,除了徐晃之外,还有赵云、张辽、许褚、太史慈、甘宁、张郃六个人挂着上将军衔,这也就是说,他们的这七个人,是整个朝廷里军衔最高的人。 军衔虽然不是官职,但却是一种殊荣,是一种表彰的象征,而且军衔的高低,也决定了你这个人的功劳。 张彦施行军衔制度后,可谓是有利有弊,从最开始大家对军衔制度的不理解,不配合,到欣然接受,总是有一个适应的过程的,而这个适应的过程里,对于刚刚创建新制度的汉朝来说,无疑是一种考验。因为至今,还有不少人对军衔是什么,而感到迷茫。有的还误以为军衔就是爵位。 不过,凡是都有个适应期,张彦并没把这个放在心上,而是继续推行军衔制度,利用军衔制度,来慢慢的弥补过多的封赏爵位的所造成的严重后果。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大家都会慢慢熟悉军衔制度的。 军衔制度,黄忠、魏延、李通等人还都处在迷茫状态,因为张彦在收降他们之后,给的军衔并不高,除黄忠一人是少将军衔外,魏延、李通、文聘都是大校军衔,但如果细分起来的话,少将和上将之间,还差着一个级别呢。 “末将等见过左将军!”黄忠、魏延、李通异口同声的说道。 徐晃也回了一礼,说道:“大家同殿为臣,又都是行伍之人,不必那么客气。” 张彦道:“既然你们都已经认识了,那就别再大眼瞪小眼了。黄都督,本王下达的命令,你应该接到了吧?” 580燃烧的长江(20) 580燃烧的长江(20) 581燃烧的长江(2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1燃烧的长江(2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1燃烧的长江(21) (ps:月底这几天本人比较忙,都没多少时间写,等过了这几天就好了,暂且先一天一更,等到八月一号之后,再恢复正常的更新,望广大读者见谅!) 黄忠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启禀殿下,殿下昨天离开君山水寨之后不久,末将就接到了斥候带来的命令,然后按照殿下的命令,正在积极的准备着一切。” 张彦道:“你们都还没有忙完吧?” “暂时没有,还需要一点时间。”黄忠道。 “那你们就先去忙吧,我和徐将军就在这里等着你们,而且,司马懿率领的船队也没有到,等司马懿的船队到了,我们再出发不迟。”张彦道。 于是,黄忠、杨修、魏延、李通四人纷纷辞别了张彦,出了水军大寨的议事大厅,然后继续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张彦和徐晃也没有闲着,而是在水军将士的陪同下,出了议事大厅,去参观君山水寨去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湖面上的雾气已经全部消散了,但见一支船队从君山水寨的北边湖面缓缓驶来,上面打着的旗帜和他们是一模一样的,这支船队就是司马懿带来的那支装满了火药和新式秘密武器的船队。 司马懿的船队缓缓的靠近了君山水寨,但是并没有靠岸,而是停在了距离岸边不远的湖中央,然后司马懿、马均乘坐着一艘小船,让士兵划着双桨,靠近了岸边。 此时此刻,张彦、徐晃、黄忠、杨修、魏延、李通等人正在议事大厅里坐着,已经临近午时。午饭是必不可少的,君山水寨就座落在洞庭湖之中,鱼类资源非常的丰富,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这些天来,君山水寨里的士兵,基本上都是捕鱼为食,而他们绝大部分都是荆州人,也都非常喜欢吃鱼。 “殿下,这里条件简陋。可能没有王府中那样的山珍海味,但是我们这里却有非常好吃的鱼肉,今天末将专门吩咐厨子为殿下准备了全鱼宴,希望殿下能够喜欢。”黄忠非常热忱的说道。 张彦听后,脸上便露出了一副笑容,说道:“这全鱼宴。我还真没吃过。不过我听说你们自从来到这君山水寨之后,将士们几乎每天都是在捕鱼吃。这鱼肉虽然好吃,但却也不能天天吃,不然的话,你们十万人,每人每顿一条鱼,这洞庭湖里岂不是每天要少三十万条鱼吗?照这样下去。洞庭湖里的鱼类,估计也很快就要绝种了吧?”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其实暗藏深意,黄忠、魏延、李通都是一介武夫,并未听出张彦话里的意思,只当是张彦在开玩笑。 可是,在座的杨修却如坐针毡,张彦说这话的时候,他那锐利的目光竟然在杨修的身上扫了一下,让杨修顿时觉得冷汗直冒。 在杨修看来。张彦的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蕴藏着极大的深意。正如张彦所说的那样,他们自从到了这里后,几乎顿顿都有鱼肉,伙食上别提有多好了。但是在出征前。张彦调拨给他们的兵粮,却消耗的极少。 难不成,张彦是在责备他们有私吞兵粮的嫌疑吗?杨修如是的想道。 杨修惊出了一身冷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听黄忠开口说道:“启禀殿下,我等自从来到这君山之上后,确实是顿顿有鱼肉吃,可是刚才殿下算的那笔账,却并不对!” “哦?有什么不对?”张彦也是一阵狐疑的问道。 “我们荆州人一直以来都爱吃鱼,但是我们吃鱼和北方人吃鱼有个明显不同的地方。北方人吃鱼是把整条鱼给吃下肚子,品尝鱼肉的鲜美。而我们南方人虽然也吃鱼,但是却并不喜欢吃鱼肉,而是喜欢喝鱼汤,即便是吃鱼肉,也吃的很少,一两块足以。除此之外,鱼汤之中必有辣味,所以经常会出现,我们炖了一锅的鱼汤,汤没了,可鱼肉还在。正因为如此,鱼肉可以反复的煮上几次,最后煮的实在不能再煮了,这才把鱼肉给吃掉。所以,殿下并不用担心我们竭泽而渔。除此之外,我们荆州人也擅长捕鱼,知道该捕多大的鱼,如果捕到了小鱼,也会将其放生,待小鱼长大之后,再进行捕鱼。再说,将士们吃饭的时候,不能总喝鱼汤吧,总要吃点挡饿的东西吧,所以军粮还是必不可少的,如果光靠吃鱼能够吃出这样强壮的身体,那我们还种地干什么,干脆都去养鱼好了……” 黄忠侃侃而谈,说出了一番大道理,其中还把这些事情解释的一清二楚,顿时让张彦感觉到自己有点孤陋寡闻了。 “呵呵呵,原来如此,是本王孤陋寡闻了。黄将军的一席话,让本王醍醐灌顶,确实受益匪浅啊。”张彦说道。 杨修对于黄忠的这一番话简直是钦佩不已,没想到黄忠还有如此辩才,居然说的燕王殿下都无从还嘴,甘拜下风。 正当杨修松了一口气时,但见黄忠瞥了他一眼,看着他的眼神里,似乎在说,上次你帮了我,这次我也帮了你,咱们两清了。 杨修不禁心中一怔,暗暗的猜测道:“难道,黄忠也能从燕王的话语里听出弦外之音来吗?” 就在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斥候,一进门便向着张彦拜道:“启禀燕王殿下,荆州牧司马懿求见。” 张彦听到司马懿来了,立刻说道:“他可总算来了,快让他进来吧。” “喏!” 斥候转身而出,片刻之后,司马懿、马均二人一前一后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两个人便异口同声的道:“属下参见燕王殿下!” “免礼,赐坐!”张彦道。 司马懿、马均二人刚刚坐下,张彦便对黄忠道:“黄都督,人都已经到齐了,你说的全鱼宴,可以开始了。” 黄忠点了点头,随即举起手,拍了拍手,但听见“啪啪啪”的三声响,早已经准备好多时的全鱼宴,正式被端了上来。 一道接着一道的菜被端了上来,但是当所有的菜都端上台面时,却让张彦大失所望。 这哪里是什么全鱼宴,简直就是全鱼汤嘛! 鲫鱼汤、鲤鱼汤、鲈鱼汤、草鱼汤等等等,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鱼汤,距离张彦所期待的那种全鱼宴,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唉!”张彦在内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可能是他的期望过高了,反正自从他来到这里后,基本上在吃上面也都已经习惯了,汉朝人的厨艺,跟现代社会的厨艺,简直没法比,汉朝的厨艺精髓就一个字,那就是煮。不管什么菜,都要拿来煮,都是煮着吃的,有的家庭图个省事,更是一番乱炖。 张彦大失所望的摇了摇头,这真正的全鱼宴,估计这辈子是吃不上了。 和张彦有所不同的是,其余人对这些鱼汤,反而都很期待,有的眼睛都冒绿光了,可见他们是多么的爱喝这鱼汤。 “来,都别客气,赶快吃吧,吃完之后,我们还有要事要做呢。”张彦道。 于是,大家在看到张彦第一个开始吃了以后,便接二连三的开始下嘴了。 全鱼宴,张彦并没有吃太多,他不是不太喜欢吃鱼,而是摆在他面前的都是鱼汤,甚至连炒都不会炒,就算油炸一下,也行啊。可是这里居然没有人会。 说实在的,张彦的生活条件好了以后,对吃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了,燕王府里有专门的御厨,可惜的是,做的饭菜都不和张彦的胃口,虽然花样每天都在变,但是吃的都是煮的东西,早就吃腻了。 所以,燕王府里的厨师,是换的最频繁的一种职业。有时候,张彦会亲自下厨,去做一下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可当他去厨房找东西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没有土豆,没有番茄,没有玉米,一些在现代社会最寻常的食物,在这里却什么都没有。 这个时候,张彦深深的感觉到,东西方文化交流的重要性,以及地区与地区之间的来往的重要性,古代的中国虽然地大物博,可是土豆、番茄、玉米,确实没有,就算想吃个最简单的番茄炒鸡蛋都没有。 因为番茄的原产地,并不在中国,而是在大洋彼岸的美洲。 张彦随便吃了点,感觉到肚子有点饱了,便不吃了,而他却看到其他人吃的不亦乐乎,有的甚至把鱼汤都喝的底朝天。张彦见了以后,不禁心里就有了疑问,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肚子,这汤汤水水的下肚之后,也不觉得撑? 午饭过后,所有的一切都被撤去了,大家都吃的饱饱的,一个二个的肚子都鼓的跟个皮球似得,倒是张彦没有吃饱,毕竟不对胃口啊。 “大家都吃饱了,也喝足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进入正题吧!”张彦发话道。 在座的徐晃、黄忠、司马懿、杨修、魏延、李通、马均等人都纷纷竖起了耳朵,静静的聆听着张彦的话。 只听张彦说道:“如今张飞已经被彻底击败,只有一些残兵败将,根本不足为虑。但是要想拿下荆南四郡,驻守在长沙的关羽就成了眼中钉,不把这颗钉子给拔除了,荆南四郡就永不安宁。荆南四郡本来就是荆州的地界,是关羽、张飞受到孙权的指使,强行占领了过去。这孙权也不是什么好鸟,割据江东,公然与朝廷做对,这次本王不仅要拿下荆南四郡,还要彻底的拿下整个江南,你们可都有信心吗?” 581燃烧的长江(21) 581燃烧的长江(21) 582燃烧的长江(2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2燃烧的长江(2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2燃烧的长江(22) 信心是有的,而且还是百倍的信心,如今大半的天下都在张彦的控制之下,只有江东、荆南、西川,还处在割据状态,以张彦目前的兵力而言,若是再攻不下江东,灭不掉孙权,那么他就可以去死了。 不过,张彦并没有那样的狂妄和自大,因为没有亲自见到孙权的人头的那一刻,他是永远不会掉以轻心的。历史上,曹操正意气风发之时,败在了赤壁之战上,关羽大意失荆州,这些都是前车之鉴,张彦都深深的引以为戒。 他这次主要打击的目标是荆南四郡,只有先收复了荆南四郡,解决掉关羽、张飞,消除后顾之忧,才能全心全意的来对付孙权,从而一鼓作气,水陆并进,一举拿下江东,消灭这一大割据势力。 君山水寨里,黄忠、魏延、李通等人,前去集结了所有的水军将士,而看守君山水寨的事情,则交给了徐晃的部下负责。 所有水军将士全体登船,大大小小的船只在洞庭湖里整齐的排列着,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头。 所有的战船上都悬挂着橙红色的“汉”字军旗,在船桅上的旗杆上迎风飘扬,所有的人员都已经准备就绪,只待张彦的一声令下。 洞庭湖的正中央,停靠着一艘巨大的船只,这艘船是整个水军里最大的一艘船,在楼船的基础上进行了一番改造,远远望去,犹如一座矗立在水上面的城堡。 这艘船的上面,除了汉军军旗外。还飘荡着燕王的王旗。一条张牙舞爪的龙。绣在旗帜上面栩栩如生,随风摆动时,仿佛活了一样,在空中腾云驾雾,御空飞行。 张彦、黄忠、徐晃、司马懿、杨修等五人全部在这艘船上,而魏延率领本部水军将士在最前面,李通在后面,除此之外。马均率领的十条船,则紧紧的跟在李通的后面,大大小小的八百多条船只,在张彦的一声令下之后,纷纷开始出发了,沿着洞庭湖,一路向南,经汨罗江转入湘水,然后直逼长沙。 长沙距离洞庭湖相距不过三百多里,若走陆路的话。十万人的大军,必须要走上两天。可走水路就比陆路快多了,早上出发,晚上便可抵达长沙城下。 但是,此次行动,张彦的首要目标并非是长沙,而是想先占领罗县,在那里歇歇脚,然后派人去劝降关羽,如果关羽不降,再发兵攻打不迟。这叫做先礼后兵。 不过,按照张彦对关羽性格的了解,关羽是肯定不会投降的,所以,他这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并不是出自真心的想劝降关羽。 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张彦正式展开了对荆南的攻略,数百艘大大小小的战船,十万大军,又带着强悍的将领,看来张彦这次想一口吞掉关羽,不给他任何的喘息。 战船在行驶的途中,张彦坐在船舱内正伏在案上亲笔写下了几封书信,分别叫来了几名锦衣卫,每人交给他们一封书信,然后让他们将书信分别送到贾诩、诸葛亮、庞统、张郃、马超等人的手中。 张彦想在拿下整个荆州之后,对江东发动最为猛烈的攻击,所以才会调集精兵强将,到前线来,然后一鼓作气,消灭孙权。 锦衣卫们带着书信,纷纷辞别了张彦,这几个人,全部分散在大汉的边疆地带,待张彦解决了关羽,拿下整个荆州之后,肯定要进行一番休整,除此之外,还要调集战斗力最强的军队到前线来,这样一折腾,中间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是在空闲着,一个月的时间里,即便是他们伸出最偏远的地带,也应该能够抵达这里了。 船队乘风破浪,顺风顺水,一路向罗县行使而去。 而与此同时,身在长沙的关羽,也没有闲着。张飞战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这里,这让关羽很是懊恼,责怪张飞不听自己的话,擅自行动,结果自讨苦吃。但生气归生气,关羽还是派人去寻找张飞,想要把张飞接到长沙来,与他一起并肩作战。 除此之外,谭雄、潘璋、凌操三人的军队,依然迟迟未到,让关羽更加的揪心。 张飞兵败的事情发生后,关羽再也按耐不住性子了,急忙派人到广州催促他们。 谁知道,派出的使者才刚刚走了一个时辰,便又回来了,说是谭雄、潘璋、凌操的军队已经到了,距离临湘城还有二十里左右。 于是,关羽便带着十名亲随,骑着战马,火速出城,前去迎接谭雄、潘璋、凌操等人的到来。 其实谭雄、潘璋、凌操的军队,早在七天前就抵达了长沙,但是由于朱然从中作梗,谭雄、潘璋、凌操的军队,这才一路上偃旗息鼓,白天休息,晚上出发,抵达长沙境内之后,更是藏在了大山之中,就是要难为一下关羽、张飞。 当谭雄、潘璋、凌操等人听到张飞在武陵被张彦的军队打的大败之时,这才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虽然是朱然的部下,但更是孙权的部下。 由于上次在攻打零陵、武陵时,朱然和张飞发生了不小的摩擦,而张飞给孙权的信中,更是让朱然丢尽了颜面,并且还受到了父亲朱治的责备。朱然年轻气盛,怎么会咽得下这口恶气,这才想到这次用拖延时间来为难为难关羽和张飞。 谭雄、潘璋、凌操和朱然既是兄弟,又是同僚,当朱然提出来要为难一下关羽、张飞时,他们都同意了。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过,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从广州到长沙,最多五天的路程便可抵达,可他们却足足走了十多天。 这十多天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是却发生了很多事情,足以改变战场上的形势。 张飞战败,下落不明的消息一传到谭雄、潘璋、凌操三人的耳朵里,三个人都觉得自己难辞其咎,所以这才果断的现身,带着大军,迅速奔赴临湘城,去和关羽会合。 三支军队,飞速的前进,这十多天来,他们一直养精蓄锐,这一动起来,确实是非常的迅速。 凌操率领军队在最前面,潘璋在中间,谭雄在后面,三支军队迤逦而进,距离临湘城还有十多里的地方,走在最前面的凌操赫然看见了有十多名骑兵横在了道路中间,其中一人美髯长须,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的,正是关羽。 “全军停止前进!”凌操将长枪高高举起,同时勒住了马匹,停靠在了路边。 而就在他的声音刚刚落下,身后的将士们纷纷停住了脚步,“全军停止前进”的声音不断的向后传递了过去。 凌操绰枪策马,向前走了几步,冲着挡在他道路面前的关羽拱手道:“敢问阁下可是关羽关将军?” 关羽点了点头,冲凌操抱拳道:“正是关某,还不知道将军该如何称呼?” “在下凌操!”凌操很有礼貌的回答道。 “原来是凌将军,失敬失敬,关某一听说你们到来,便带人前来相迎,只是苦于没有见过三位将军,所以只得出此下策,拦住了去路,还望凌将军见谅。对了,怎么不见谭将军、潘将军?”关羽道。 凌操虽然也没有见过关羽,但是时常听人提起过,这次见到关羽的容貌后,便觉得这人应该就是关羽,所以才大胆的询问了起来。事实证明,他确实没有猜测,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关羽。 “哦,谭将军、潘将军在军队的后面,我等从广州一路走来,因为道路不熟,所以常常迷路,又因前些天阴雨连绵,道路泥泞,大军行走困难,所以多耽搁了几日,还望关将军海涵。”凌操道。 关羽道:“无妨,只要你们能来就行了。凌将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关某在前面带路,你们跟在我们的后面,等到了临湘,我们再互诉衷肠吧。” 凌操道:“有劳关将军了。” 简单的寒暄过后,关羽便调转了马头,走在队伍的前面,带着凌操等大军一起前往临湘城。 凌操望着关羽的伟岸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也幸亏前些天这里连续下了几天的雨,正好让他用这个借口来搪塞,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关羽解释他们延误军机的事情呢。 大军再次前行,走了不到二里地,潘璋、谭雄便从后面先后赶了过来,询问凌操刚才为什么会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又走了。 凌操于是指着关羽的背影,告诉了潘璋、谭雄三人实情,说是关羽前来迎接他们。 潘璋、谭雄二人急忙询问关羽有没有责怪他们延误军机的事情,凌操摇了摇头,说没有,非但没有,提都没有提及。 于是,潘璋、谭雄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和凌操一起并肩前行,跟在关羽等人的身后,缓缓的向着临湘城里走了过去。 凌操、潘璋、谭雄三人所带领的军队并不多,每人各带了一万人,这三万大军,已经是驻守在广州军队的极限了,就连留在朱然手下的军队,也只有五千人而已。 由此可见,这次支援关羽、张飞的行动,孙权是多么的重视。 可是,远在南昌的孙权,又怎么会知道,他的重视,却被人给贻误了战机,而这件事造成的后果,则更加的严重…… 582燃烧的长江(22) 582燃烧的长江(22) 583燃烧的长江(2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3燃烧的长江(2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3燃烧的长江(23) 凌操、潘璋、谭雄三人率领着大军,跟随在关羽的身后,一起进入了临湘城。 临湘城里,关羽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当凌操、潘璋、谭雄三人一抵达这里的时候,关羽身边的主簿简雍,便立刻笑吟吟的将凌操、潘璋、谭雄三人带到了客厅,然后自己亲自去安排凌操他们带来的将士们。 临湘城的府衙大厅里,关羽坐在正中央的位置,凌操、潘璋、谭雄分别坐在两侧,前来陪同是昔日刘备的贴身侍卫陈到,五个人坐在大厅里,都席地而坐,每个人面前的桌案上,都摆满了酒肉。 酒菜上完之后,关羽便端起了面前斟满的酒爵,高高举起,一脸笑意的说道:“三位将军远道而来,一路上鞍马劳顿,实在是辛苦了,关某在这里敬三位将军一杯!” 凌操、潘璋、谭雄听完关羽的这番话后,都面面相觑了一番,他们延误了约定抵达这里的日期,张飞因此被打的大败,关羽竟然没有一点责怪他们的意思,这让他们实在有些想不通。 但是,他们见关羽一脸诚恳的样子,又不像是要耍什么花招,三个人有些疑虑,最后还是由凌操开口说出了话。 “关将军,我等失约不至,以至于让张将军在武陵大败,此事我等三人难辞其咎,还望关将军重罚!”凌操十分诚恳的说道。 关羽听后,便摆摆手道:“这事与你们无关,是我三弟不听我的号令,一意孤行,擅自出兵所造成的。前些天一直下雨,致使道路泥泞,无法行走,而且荆南的路本来就不怎么好走,这些都是谁也预料不到的。你们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了。来来来,喝酒,喝酒。今天关某为你们接风洗尘,你们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喝酒,明天过后,可能就要很长一段时间喝不上酒了。” 凌操问道:“这是为何?” “因为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实行禁酒令了,等到打了胜仗之后,再喝酒庆祝不迟!”关羽道。 众人都觉得关羽说的很对,既然关羽并没有追究他们的意思,他们也就放心了,当即三人开始在关羽、陈到的劝酒之下。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下了肚子,最后喝的酩酊大醉,不醒人事了,直接趴在桌子下面醉死了过去,不大一会儿功夫,三个人便已经鼾声四起,如同滚滚响雷一般。 然而。关羽、陈到两个人也喝了不少酒,可是却始终没有醉意,这其中的奥秘,只有关羽、陈到他们两个人知道。 最开始的时候,关羽、陈到二人喝的确实是酒,但后面喝的就是水了,只不过是把水装在了酒坛子里而已。 所以,别看关羽、陈到二人也是一碗接一碗的喝,可是却始终没有喝醉,依然矗立在凌操、潘璋、谭雄三人的面前。让对付误以为他们酒量很好呢。 看着倒在地上,憨憨大睡的凌操、潘璋、谭雄三个人,陈到便走到关羽的身边,躬身拱手问道:“二爷,这三个人该怎么处置?” “他们三个人约期不至。严重的延误了战机,致使三弟功败垂成,而长沙又陷入险地之中,实在是罪大恶极。你即刻带着一队人,将这三个人关在囚车里,连夜送往南昌,将这里的实情悉数告知孙权,请孙权对它们进行发落。”关羽道。 “二爷,要是把他们三个人当囚犯给送走了,他们带来的军队怎么办?那可是三万人啊,万一他们聚众闹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陈到设身处地的说道。 关羽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对付他们的办法,你只管负责将他们三个人安全送到南昌,交给孙权发落便是。另外,顺便想办法将大哥、三弟还有我的家眷一起接出来,省的到时候成为了孙权的人质。” “喏!”陈到应了一声,接着说道,“二爷,如今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我虽然对打仗一窍不通,但是好在武艺不错,可以在二爷身边保护二爷,我若是走了,那谁来保护二爷?不如,换个人去南昌吧?” 关羽摇了摇头,说道:“除了你以外,别的人我都不太相信,而且,要想把家眷全部接出来,也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这次你要带着一百名精兵跟着你一起去,务必要把人接出来,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放心在前线战斗。再说,我这一生,罕逢敌手,在我遇到的敌人当中,唯一能够战胜我的人,只有吕布一人而已。可惜,吕布早已经死了,剩下的我还真的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关羽的言语当中,充满了一股傲气,大有睥睨天下之势。 陈到多了一下嘴,提醒道:“二爷,这次是张彦亲自率军出征,而且我久闻他的帐下曾经有盛极一时的五虎大将,这一次南征,张彦肯定会调集精兵强将,二爷固然厉害,但终究只是一个人,如果当年的五虎大将一起夹击二爷的话,二爷双拳难敌四手,只怕……” 话说到这里,陈到便没有再往下说,而是直接打住了话音,话锋一转,急忙说道:“总之,二爷还是小心为妙!” “放心,我自有分寸!”关羽说道。 陈到道:“二爷,那我今天晚上就走了,二爷一切小心!” 关羽点了点头,叫来心腹,让他们把凌操、潘璋、谭雄三个人全部抬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囚车,然后点齐一百亲兵,交付给陈到,由陈到带领着,前往南昌。 此时此刻,凌操、潘璋、谭雄带来的军队,也都喝的酩酊大醉,被简雍带来的人给劝酒劝的都喝醉了,不省人事。 不多时,关羽便带着军队,从外面包围了整个军营,然后派人进去将军营中的武器、辎重等全部收了起来,运送到武库进行看管。 第二天,朝阳初升,强烈的阳光刺痛了凌操的眼皮,迫使他睁开了眼睛,却看见自己竟然躺在一辆囚车里,正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行走着,身子折腾的都快散架了。他以为是在做梦,可是揉了揉眼睛之后,这才发现,这并不是梦,而是真实的世界。除了他之外,前面还有两辆囚车,囚车上分别躺着酒醉的潘璋、谭雄,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凌操直接傻眼了,昨天明明还在和关羽喝酒,今天一睁开眼怎么就在囚车里了。 凌操迅速的扫视了一周,看到这些人都穿着劲装,没有打任何旗号,看不出来是什么人,但是他们身上的却透露出了一股子军人的气息。 “喂!快停下,我这是在哪里?”凌操的内心里一阵莫名的不安,急忙大声冲着囚车外面的人员喊道。 583燃烧的长江(23) 583燃烧的长江(23) 584燃烧的长江(2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4燃烧的长江(2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4燃烧的长江(24) 陈到听到了凌操的叫喊声,扭头看了一眼,凌操同时也看到了陈到的面容,惊诧之余,当即便问道:“是你?” 陈到扬起手,示意队伍停下,他则调转马头,来到了位于最后面的一辆囚车边上,一脸冷漠的望着凌操,说道:“没错,是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关将军呢,我要见关将军!”凌操双手紧紧的抓住囚车的栅栏,冲陈到喊道。 陈到道:“你们约期未至,延误了军机,以至于让三爷在武陵被打的大败,还差点丢了性命,不仅如此,更使得长沙直接面临严重的危机,二爷心善,没有立刻杀了你们,反而是要我把你们送到南昌交由孙将军发落,算是便宜你们了,你还敢在这里叫嚣?” 凌操听到陈到口中说的二爷、三爷,猜想应该就是关羽、张飞二人,他立刻辩驳道:“昨天见到关将军时,我不是已经向关将军当面谢罪了,而且关将军说过既往不咎了,怎么还要这样对我们?” “你们三个人手握重兵,二爷若不先将你们灌醉,万一你们带领部下闹起事来,必然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不知道双方会死多少人呢。这些都是二爷的计策,你们既然已经被擒,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吧,等把你们送到南昌后,至于我必然会将实情如实告诉给孙将军,到时候孙将军要如何处置你们,那就不是二爷所能管得了的啦。”陈到道。 凌操听到这些话后。知道陈到根本无意再释放自己了。同时也为自己做下了这样的错事而感到懊恼。静静的坐在囚车里,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谭雄、潘璋二人都因为太过颠簸,而从睡梦中醒来,忽然发现自己躺在囚车当中,便是一阵大呼小叫的。 这一次,没有人再理会他们,陈到等人都一言不发的向着走着。仿佛谭雄、潘璋的话都石沉大海了一样。 后来还是凌操喝止住了谭雄、潘璋二人的叫嚣,并且将实情相告。 谭雄、潘璋得知自己将要被押送到南昌,交由孙权发落,顿时便安静了下来,深深的感觉到这件事他们做的太过火了。虽然说他们和朱然的关系不错,可是这一次他们只想为难为难关羽、张飞二人,却不想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让他们都后怕不已,如果孙权知道了实情,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他们呢。 他们越想越气。但却又怨不得任何人,谁让他们当初答应了朱然呢。 说起来。这一次,都是朱然在幕后指使的,大不了到时候他们把责任全部推到朱然身上好了。毕竟朱然是朱治的儿子,朱治又是孙氏的重臣,最多把朱然革职,却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若是换了他们,这可就说不定了。 一想到这里,谭雄、潘璋二人便互相对视了一眼,二人的心里也都心照不宣了。 倒是凌操,距离他们的囚车较远,两个人无法传递信息。等到中间停下休息的时候,谭雄、潘璋二人才将他们心中所想的事情告知给了凌操。 谁知,凌操听到这些话后,勃然大怒了起来,厉声说道:“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做!你们这样做,想过后果吗?你们可别忘记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当时我们真的无懈可击的话,任凭朱然怎么说,我们也绝对不会答应的。我们已经错了一步,就不要再将错就错了!” 潘璋道:“凌大哥,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们三个人很有可能都会被问斩!主公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眼睛里可是容不得半粒沙子的,更何况我们三个人犯下了如此低级的错误,致使荆南陷入危机当中,主公又怎么会轻易饶了我们?” 谭雄也插话道:“对啊,朱将军的父亲是主公身边的重臣,他接连侍奉了三个主公,更被主公看作是肱骨之人,如果把事实都说清楚,就算主公责罚下来,朱将军也未必有生命危险,而我们就不同了,我们可没有什么背景啊,万一主公发起火来,必死无疑!”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以前可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你们这会儿怎么都害怕起来了?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你们怕什么?”凌操道。 潘璋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可不是怕死!我们这是在为自己谋取一条生路,而且,如果我们真的就这一死了,也实在太不值得了。如果我们三人把事情全部顶了起来,那朱将军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的。不妨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的教训一下朱将军,让他也长点记性!” 谭雄随声附和道:“对啊,凌大哥,我觉得潘老弟说的没错,你是我们当中的老大哥,我们几个兄弟都是主公一手提拔的,也就数你的年纪最长。可是,朱然却从来没有把凌大哥你放在眼里过,他一向那么的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样子,我早就受够了。当初凌大哥也不是没有劝朱然,可他还是一意孤行,并且还威胁我们,我们也算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吧,这些事情,都是他搞出来了,现在出了事情,却要让我们为他背黑锅,我可不干!” 凌操皱起了眉头,潘璋、谭雄说的话也极有道理,但是事已至此,也怨不得别人。要怪的话,只能怪他们当初的立场不坚定,如果他们真的是不想做,就算朱然再怎么威胁,也没有用的。 潘璋见凌操的脸上有些动容,便立刻继续说道:“凌大哥,你可别忘记了,当初我们参军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出人头地吗。可是现在我们出人头地了吗?没有!如果现在就死了,岂不是太过冤枉了吗?” 谭雄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凌大哥,我们……” “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容我再好好想想,在抵达南昌之前,我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凌操打断了谭雄的话。 囚车押运着凌操、潘璋、谭雄三个人继续向南昌走,可是这一路上,陈到的心却始终牵挂着长沙的情况。 其实,临湘城内的情况也并不容乐观,被关羽控制起来的那三万手无寸铁的士兵,等到酒醒之后发现自己被关羽的军队包围了起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凌操、潘璋、谭雄的部将们便全部聚集在军营的门口,要求见关羽,要一问究竟。 关羽来到军营门口,当面和他们的部下对质,并且说出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还说自己已经把凌操、谭雄、潘璋三人用囚车押着去南昌了。这是孙权给他的权力,他有权这样做。 这三万大军听到这些以后,都是哑口无言,毕竟失约不至的是他们,而且途中虽然遇到大雨,但还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其实,他们的内心比谁都清楚,他们在长沙境内安安稳稳的待了几天,是故意所为的。 接着,关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服了这三万大军,因为他的手中有孙权的任命书,其权力就是要统领凌操、潘璋、谭雄三人从广州带来的援军。 这一下,关羽可是名正言顺了。可他总是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是什么呢? 最后关羽才搞明白,是将士们对他的信任。 这三万将士突然换了一个带领他们的将军,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他们之间会有一些隔阂,也正是这些隔阂,给关羽和这些将士之间带来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信任的危机。 关羽虽然安抚住了这三万将士,可是要怎么利用他们,却需要好好的谋划一番。 也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候,斥候的一封密报,更是搅乱了关羽的内心。 密报是从罗县送来的,说张彦的大军已经占据了罗县的县城,十万大军乘坐船只浩浩荡荡的从汨罗江而来,明日便可进入湘水,直抵临湘城下。 一切都来的那么快,但是一切却都在关羽的预料之中,张飞大败,他失去了牵制敌人的兵力,敌人便可以全力以赴的来进攻他们了。 于是,关羽立刻召集军队里的所有将校,包括自己的部下,都聚集在军营的大帐里,开始商议如何应对来犯之敌的事情。 凌操、潘璋、谭雄的部下一听到来了十万大军,都是一阵惊讶,心里更生出了一丝的怯意。他们这些人几乎都在建议坚守城池,据城抗敌。 有的甚至建议撤出临湘,退向桂阳,然后徐徐图之。 关羽听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聒噪不已,便直接说道:“够了!都给我安静!” 大帐里顿时鸦雀无声,静悄悄的,但是无数双眼睛里却都流露出了担忧之色。 十万大军,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还有战船八百艘。这个数字,并不准确,但只少不多,因为斥候在江中观望的时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 大家都静静的坐在那里,最后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关羽的身上。 关羽扫视了一眼在座的每一个人,有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的面孔,但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是这些人的首领,他必须要拿个注意出来。 短暂的寂静过后,关羽直接站了起来,朗声说道:“传令下去,集结所有大军,准备出征!” 584燃烧的长江(24) 584燃烧的长江(24) 585燃烧的长江(2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5燃烧的长江(2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5燃烧的长江(25) 关羽的一声令下,在座的人都有些惊讶,面面相觑了一番后,便见一个人站了起来,拱手问道:“关将军,敌人大举来犯,我们应该积极做好防御才是,怎么这个节骨眼上,还要出征?而且,请恕末将冒昧,也不知道关将军想出征哪里?” “正因为敌军大举来犯,我们才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主动出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给敌军一次沉痛的打击,让敌军知道我军的厉害,否则的话,一旦被敌军兵临城下,我们想突围都难了。”关羽道。 “可是,关将军,敌军有十万之众啊……” 关羽冷哼了一声,不可一世的说道:“即便是敌人有百万之众又能如何?我关某人要想在万军之中取人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只要冲进敌阵,杀了燕王张彦,敌军群龙无首,必然会陷入大乱,正好也是我军复仇的时机。” 众人听关羽这么一说,似乎又找回到了一点信心。但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还是始终有所担忧。 关羽又不是傻子,眼睛也没有瞎,自然能够看出来那些将士们的担忧。不过,他却胸有成竹的道:“你们放心,这次出征,一定会杀掉燕王的,只要燕王张彦一死,敌军就会陷入大乱之中,我们便可以趁乱攻击,一鼓作气,击败敌军。” 随后,在座的简雍便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关将军说的极是,若论兵力,我军确实不如敌军。所以。我军只能出奇制胜。关将军刚才的计策,可以说是非常不错的,绝对可以以少胜多,战胜敌军的。只要我们大家万众一心,团结一致,即便是来再多的敌人,都不用感到害怕,因为我们的关将军。能够在万军当中取上将首级!” 简雍的话说完之后,在座的人都不再吭声了,关羽是有名的万人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且关羽说的也极有道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去拼搏一次,说不定还真的能够大败敌军呢。 于是,大家都默默同意了关羽的决定。就算不同意,也是于事无补。因为关羽已经下定了命令,他们不得不跟着一起走。 关羽比谁都了解长沙,他在荆南数年,走遍了荆南四郡的每一个角落,当斥候来报,告诉他张彦率领大军驻守在罗县时,关羽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干掉张彦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虽然张彦带来了十万大军,但他们因为要走水路,所以不得不全部停靠在汨罗江的江边。 但是,罗县的县城距离汨罗江的江边大约有四五十里的路,就算张彦去罗县县城要带着卫队好了,最多也不过一两万人而已,这样一来,关羽便可以进行长途奔袭,率领所有的军队,直扑罗县县城,将张彦包围在罗县县城里,然后切断江边的水军和张彦之间的联系,完全可以活活的把张彦给困死在县城里面。 这就是关羽的打算,也是他奋力一搏的最后表现了。能否成功击杀张彦,就看这次的军事行动了。 半个时辰后,所有的大军全部集结完毕,由关羽亲自率领着,奔赴罗县。 关羽带着的军队,只有五千山越军,后来占领长沙之后,又招收了一些旧部,将军队扩充至一万两千人,再加上凌操、潘璋、谭雄三人带来的三万大军,可供关羽指挥的军队共有四万两千人。 这一次,关羽直接带走了四万人,只留下两千将士守城,并且让简雍留了下来,负责看守临湘城。 此时夜幕已经拉了下来,关羽带着这四万马步军,浩浩荡荡的朝罗县出发,一路上偃旗息鼓,也不打火把,关羽带着五千精锐的山越军走在最前面,由他本人来带路,其余人都跟随在后面迤逦而进。 临湘距离罗县并不算太远,而且这一路上道路也十分平坦,关羽他们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经过三个时辰的长途跋涉,总算顺顺利利的抵达了罗县境内,距离县城不足四十里。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拂晓了,大军连夜行军,而且走的还是那么的快,让许多将士都疲惫不堪。 但是,关羽却没有丝毫要休息的意思,而是催促的大军加快行军速度,最后在距离县城二十里的地方暂时停了下来,才让大军进行休息。 可是,关羽却一刻也没能闲着,他立刻派出斥候去前方的县城进行打探,想要得知这里最新的情况,然后再做出决定。 半个时辰后,关羽派出去的斥候纷纷都回来了,向关羽禀告了他们所探听的一切。 罗县的县城上,高高的挂着张彦的王旗,城墙上灯火通明,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守卫的极为森严。而通向江边的道路上,也有少量游骑兵在来回巡逻,大约有二百人左右。 关羽听完这些消息之后,便打开了地图,将属下的将校全部聚集到身边来,点燃了一个火把,在微弱的火光的映照下,关羽指着地图上所标示的地名开始侃侃而谈,指手画脚的。 一番安排之后,关羽便郑重其事的问道:“这次的行动,你们都清楚了吗?” “都清楚了!”众将校一起回答道。 关羽道:“既然都已经清楚了,那就按照计划行事,你们今晚的表现,将直接牵扯到整个计划能否成功。若是今天我杀了张彦,你们都有重赏!” “多谢将军厚爱,我等必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好,事不宜迟,眼看天就快要亮了,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再晚了的话,就起不到突袭的效果了!”关羽道。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然后一起向着关羽抱拳,最后纷纷散去,然后集结各部,分头行动。 关羽则聚集五千山越精锐以及两万五千人的大军,共计三万人,径直向罗县县城奔去。而另外一万人,则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负责在江边通向县城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陷阱,总之要以各种手段来阻止江边的水军向县城进行支援,另外一部分则去负责驱赶那些巡逻的游骑兵,为了不打草惊蛇,务必要讲那二百名游骑兵全部杀掉,一个不留,以免的走漏了风声。等到解决完了这些游骑兵后,他们再与另外一部分人汇合,共同拦截援军支援罗县县城。 这个计划,在关羽看来,是完美的,所以他整个人信心百倍。 二十里的距离,不算太远,对于关羽他们这样的军人来说,只是片刻的事情。 大军依然偃旗息鼓,和之前行军的时候不同的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关羽早早的就派出斥候在前面探路了,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就迅速把消息传递回来,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他们偷袭成功。 一切都很顺利,似乎上天在眷顾着他们一样,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敌人,黎明前的这段时间天色又渐渐暗了下来,正好掩护着他们悄无声息的抵达了县城附近。 罗县的县城只是个小小的城郭而已,能够容难下三四万人就会显得十分拥挤了。罗县的县城没有护城河,城墙也不怎么高,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张彦选择了这里作为落脚点。 县城的城墙上,正如斥候之前回报的一样,灯火通明,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将士们都笔直的站立着,显得训练有素。 但是,城墙上的火光能够照亮的地方非常有限,也就局限于城墙周围三十步的范围之内,超过三十步远,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而且这个时候,也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关羽依稀可以看见,那些坚守了一夜岗位的将士们,都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哈欠,有的甚至直接靠着城墙打起了盹。 “真是天助我也!”关羽看到这一幕后,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仰着头,一双虎目紧紧的盯着悬挂在城墙上方的旗杆,在夜风的吹拂下,旗杆上的王旗随风摆动,硕大的“燕”字一直映照在关羽的眼中。 “开始行动!”关羽伸出手,握了一下拳,对跟在他身后的诸位将校下令道。 将校们都轻轻“喏”了一声,然后纷纷散去,各自带着部下,向四周散开,围绕着罗县的县城,悄无声息的将这座县城给包围了起来。 罗县的县城,只有南北两个城门,也只有这两个城门口附近才站了那么多的人,其余的城墙上虽然站的也有人,但是相对来说,没有城门口的人多。 当所有人都已经就位之后,关羽便开始下令,对罗县的县城发动攻击。 “放箭!” 随着关羽的一声令下,从四面八方的黑暗当中,飞出了无数支箭矢,纷纷射向了站在城墙上的守军。 突如其来的袭击,立刻城墙上的人纷纷中箭,然后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这时,一个守军躲过了侥幸的一箭,看到有人袭击后,便立刻跑到城楼里撞响了悬挂在城楼内的一方大钟。 咣!咣!咣—— 巨大的钟声在这样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寂静的罗县县城,随着这钟声的响起,立刻变得热闹了起来…… 585燃烧的长江(25) 585燃烧的长江(25) 586燃烧的长江(2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6燃烧的长江(2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6燃烧的长江(26) 当罗县县城城楼上的钟声被敲响的那一刻,整个罗县县城都了,原本处在攻击态势的关羽军,突然遭受到了一股股来自黑暗中的袭击,无数箭矢铺天盖地般的朝着关羽带来的军队射了过来,让关羽的军队都措手不及。 除此之外,罗县县城的城墙上,忽然显现出了无数攒动的人影,密密麻麻的,都各持弓箭,借助城墙居高临下的优势,朝着攻击城池的关羽军是一阵猛攻。 “嗖嗖嗖……” 箭矢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从关羽军的正前方以及背后袭来,关羽军顿时陷入了敌军的前后夹击之中,被杀的猝不及防的关羽军,顿时陷入了一阵混乱当中。 一簇箭矢过后,又是一簇箭矢飞来,尚未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关羽军,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所带来的军队,在这不停发射的强弓硬弩的攻击之下,死伤过半。 就连关羽本人都被打懵了,明明是自己来偷袭张彦的军队,怎么变成张彦的军队夹击自己了? 关羽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中计了。 “撤退!快撤退!全军撤退!”关羽意识过来自己中计之后,立刻便大声喊了起来,如果现在不快点撤退的话,怕敌军合围上来后,想走都走不了啦了。 可是,现在关羽军太过分散了,命令虽然下达了,可未必能够快速的传到各部去。可是,关羽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带着人离开这里。 关羽骑着战马,急忙调转马头,让后队变前队。直接朝着每人的地方冲出去。 可是,这四周都很黑暗,无数箭矢从黑暗中射了过来,好像四面八方哪里都有,位于最后面的山越战士立刻犯了难。到底哪里会没有人呢? 关羽策马狂奔,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拨挡着射来的箭矢,一边冲部下喊道:“快撤快撤!” 关羽很快便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在他的面前只有一片漆黑,而且无数支箭矢正朝着他这里射来。 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一边挥舞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进行格挡,一边聆听着箭矢射来的方向,这听声辩位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片刻之后,只见关羽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向西南方向一指,冲着部下便喊道:“这个方向没有人。都随我来,杀出重围!” 一声令下,那些山越战士也不管关羽的话是真是假,为了活命,只好都跟着关羽向西南方向跑去。 关羽冲在最前面,挥舞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不停地遮挡着射来的箭矢。 可是一簇箭矢射完之后,西南方向再也没有箭矢射来。 关羽心中大喜。带着剩余的三千多山越战士,便一股脑的从这个缺口处冲了出去。 密林里,马均遥遥的望见关羽带着残余部队从西南方向逃走了,身边的心腹急忙说道:“大人,关羽跑了,要不要率军追击?” 马均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兵少,不可以擅离职守,燕王只让我们在这里坚守,并未让我们出击。如今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无需再派人追击了,搞不好画蛇不成反添足,那就得不偿失了。更何况,关羽是万人敌。我们当中,又有谁能是他的对手?” 心腹不再吭声了,认为马均说的极有道理,然后马均便下令部下推着巨型连弩,开始对包围圈内的敌军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事实上,张彦驻足罗县的事情,就是一个圈套,是司马懿献的妙计。司马懿曾经研究过荆州的每一个人,同时也把关羽的性格也研究了一番,所以知道关羽的性格缺陷是什么,这才能够得以对症下药,设下了这个圈套。 除此之外,黄忠也有些许功劳,因为是黄忠告诉了司马懿这里的地形独特,可以用来伏击。 黄忠在荆州的年份比关羽还要长,而且黄忠就是一本活的地图,甚至连江东的部分地形,他都说的很清楚。正因为如此,司马懿才能很好的布下了这个局,等待着关羽自己亲自往里面跳。 关羽虽然侥幸逃脱了,但是并没有完全的脱离险境,马均带领的人,都是天工坊的工匠,以及部分士兵,加一起也不过才一千人而已。 但是,马均等人借助天工坊里研制而出的连弩以及巨型连弩车,愣是用一千人,制造出来了上万人的攻势。这还是连弩研发成功之后,第一次运用在战场上,没想到第一次战斗,便收获不小。 铺天盖地般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那些未曾逃走的关羽军,死的死,伤的伤,不一会儿功夫,城墙底下已经是血流成河。 很快,原本嘈杂的声音渐渐消散,罗县县城底下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除了关羽带着那三千多山越战士成功逃脱之外,其余人全部惨死在罗县县城的城墙底下。 天色微明,黑暗渐渐散去,战场的情况也越发清晰起来,但见在罗县县城四周的密林里,草丛里,一千名将士手持着一种比普通弩机要大了三倍的巨型弩机,而弩机里面则是并排装着十支弩箭,只要一扣动弩机的机括,十支弩箭便在一瞬间射了出去,而且装填弩箭的步骤也非常简单,这样一来,一个人就基本上相当于二十个人弓箭手,其威力可想而知。 黑夜中,就是这一千名在城外持着巨型连弩的将士,他们每射一次箭,便换一个地方,交织成了一个密集的箭雨。而罗县县城的城墙上面,则驾着一张张巨大的连弩,这种连弩要由三个人配合操作,一次可以射出二十支弩箭,三人分工非常的明确,一个人负责掌握弩机的射击方向,另外两个人则负责装填这种弩机专用的弩箭。 除此之外,城墙上的士兵还持着一种普通弩机那么大小的连弩,与一发十矢和一发二十矢的连弩不同,这是一种小巧型的连弩,虽然一次只可以射击一支箭矢,但是却可以进行连续射击,只要连续扣动机括即可。这种连弩,和普通的弩机一般大小,唯一的区别在于弩机上方的一个长方形槽子,里面装着十支弩箭,里面内置的有一种非常巧妙的机关,可以实现弩箭自动装填,只要射出去一支,在弩槽里面的弩箭便会自动落在弩机上面,而弩机上面的弓弦,也会被自动拉开,从而快速的完成一系列装填、拉伸动作,可以进行连续不间断的射击。 最为巧妙的是,在这种弩机的上方,还有一个小小的方孔,持着连弩的士兵可以闭着一只眼睛,然后用另外一只眼睛从方孔里向外瞄准,大大的提高了射击的准确性。 不过,这种连弩并未量产,还处在试验阶段,只有一百张,是天工坊最新研制而成的新式武器。这次战斗,正好派上了用场,其威力虽然没有一发十矢、二十矢的大型连弩厉害,但却胜在小巧,便于携带,可以适应任何地形的战斗。然而那两种大型连弩,却需要提前进行架设,且不便于携带,只适合坚守城池、关隘之用。 这一次,也是马均第一次上战场,更是天工坊的人第一次上战场,他们以少胜多,成功击杀了敌军两万多人,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战争的结果在这里放着,马均下令打扫战场,并且派人向张彦做出汇报。 关羽带着三千多残军迅速的离开了,可是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张彦的军队进行袭击,几乎每隔三里、五里的就会遇到一小股敌人的伏击,断断续续的,像是怎么赶都赶不走的苍蝇一样。 关羽的军队人员不断在减少,从最初的三千多残军,直接锐减到了两千多人,而且多次遭遇袭击的他们,也都已经身心疲惫,再加上昨夜连夜行军,身体上的疲劳,使得不少人的身体都吃不消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就是个死。 关羽带着残军,又向南走了约莫二十里,中途竟然遇到了七八次袭击,每次袭击都是非常突然的,但是关羽要率领军队反击的时候,他们又退了。如此反复,搞的关羽都头大了。 又行了三里,关羽等人都早已经习惯了遭受到袭击,所以每个人都提高了警惕,眼睛都向四周张望,生怕会再次遇到袭击。 可是,这一次,关羽等人并未遇到袭击,反而从一个岔路口那里看到了一群狼狈逃回来的将士。 关羽定睛一看,那些将士不正是他派去埋伏在从江边到罗县县城的人吗,没想到连他们都被袭击了。 关羽懊恼不已,没想到自己自认为很聪明的一次偷袭,却钻进了别人的圈套里,反而处处受到袭击。 两支同样狼狈不堪的军队在岔路口这里汇合了,那群人里面都是穿着普通士兵衣服的人,没有一个身披铁甲的人,这群人来到关羽的面前,都纷纷的向关羽哭诉,说率领他们的将领们都战死了,只剩下他们这些人侥幸逃了出来,却不想在这里遇到关羽,实在是幸运。 “唉!都是关某不好,棋差一招,害了你们。现在大家都跟我回临湘城,重整兵马,再来与他们战斗。”关羽朗声说道。 话音一落,关羽便带着残兵败将,十分狼狈的返回了临湘城。这一次,一路上十分的顺畅,再也没有遇到任何敌人的袭击。但是,关羽的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好像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头了一样…… 586燃烧的长江(26) 586燃烧的长江(26) 587燃烧的长江(2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7燃烧的长江(2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7燃烧的长江(27) 关羽带着残军,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深夜才回到临湘城。 此时此刻,临湘城里一如既往的平静,关羽带着残军来到了临湘城下,立刻打破了这片平静。 关羽等人经过长途跋涉,早已经是疲惫不堪,就连关羽座下的战马,也早已经吃不消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打着响鼻。 “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我回来了!”关羽来到护城河的岸边,冲守在城楼上的将士微弱的喊道。 将士们隐约听到了关羽的话,举着火把,伸长了脖子,用力的向外看了看,映着微弱的火光,他们看到了关羽那张憔悴和疲惫的脸,当即便认出了关羽,冲其余人喊道:“是关将军回来了,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不多时,临湘城的吊桥便被缓缓放了下来,城门也被打开了,一群士兵排列整齐的出城,列队站在道路的两边,等候着关羽等人的进城。 其中一个守卫城门的军司马朝着关羽走了过来,见到关羽后,毕恭毕敬的向着关羽拜了一拜。 关羽见状,便问道:“简先生呢?” “末将已经派人去通知简先生,请将军入城吧。” 关羽对守卫这个城门的军司马很面熟,而且站在这里的士兵也都是他的部下,所以一点防备都没有,带着大军便朝临湘城里走了过去。 大家早已经疲惫不堪,一路上为了活命而长途跋涉,临到城门口的时候。感觉再也没有危险了。一个个都累的气喘吁吁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向城门里涌去。 关羽走在最前面,此时的他也早已经心力交瘁,座下的战马也似乎已经无法支撑他的身体了,险些跌倒,幸亏关羽反应迅速,用青龙偃月刀的刀柄支撑住了地面,然后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不至于狼狈的摔在地上。 这时。关羽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残兵败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下场会落得这么惨,别说为大哥报仇了,连自己的小命都差点搭进去了。 虽然关羽一向自诩为万人敌,而且他也有高人一筹的武力,但是这次的行动,让他彻底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智谋不足,和一个匹夫没有什么两样。出征前,他自信满满的。说要砍下张彦的狗头。可是现在,非但没能砍下张彦的狗头。自己的人头都差点落地了。 一想到这里,关羽整个人便觉得单凭自己一己之力,只怕还没有见到张彦,就已经被张彦的属下给砍死了。 一时间,关羽整个人万念俱灰,耷拉着脑袋,右手拎着青龙偃月刀,左手牵着他的座下战马,缓缓的向城里走了进去。 大约走了二三十步,突然关羽的背后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叫声,他急忙回头望了过去,但见城门口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刚才列队在城门两边的将士,突然变成了杀人凶手,一个个都拎着鲜血淋漓的刀子,凶神恶煞的站在城门口,而在他们的身后,阵阵喊杀声此起彼伏,无数敌军从四面八方涌现了出去,都各自持着火把,将整个夜空都给照亮了。 此时此刻,城门被紧紧的关闭了,那些手持利刃,凶神恶煞的人都在虎视眈眈的望着关羽,除此之外,城楼上面也涌现出无数人,纷纷持着弓箭,拉开了弓弦,搭上箭矢,瞄准了尚在瓮城之中的关羽等人。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关羽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城外喊杀声四起,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那些跟着关羽一起回来的山越战士,早已经是疲惫不堪,面对以逸待劳的敌军,再加上突然袭击,根本不是对手,城外每传出一声惨叫声,都证明死了一个人。 “哈哈哈……”一声爽朗的笑声从城楼上方传了出来,人群开处,一个身穿王袍,头戴王冠的人出现在关羽的面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燕王张彦。 “关云长,本王在此等候多时了!”张彦走到城墙边上,双手按在城垛上,望着被困在瓮城之中的关羽和他的数百名部下,朗声说道。 关羽定睛看了过去,那张面孔显得既熟悉又陌生。虽然他已经猜到这个人就是张彦,但是他和张彦只见过几面,而且还是在几年前,如今的张彦不怒自威,再加上身上华贵的服饰,自有一番别样的威严。 “原来是你!”关羽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没想到,我关某人,大仇未报,反而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张彦听后,便道:“关云长,只要你投降,我可以不杀你!” 关羽哈哈大笑了起来,持着青龙偃月刀,对准了站在城墙上的张彦,厉声说道:“你是杀害我大哥的幕后真凶,我怎么可能会投降给我的一个仇人?如今我大仇未报,却要先死了,真是不甘心啊!” “你大哥的死,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他先派人刺杀了刘表,即便我不下令杀他,刘琦也会将他碎尸万段。刘表好心好意的收留他,他却行此恩将仇报之事,跟一个无耻之徒又有什么分别?关云长,我顾及你勇力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想给你留一条活路,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弃械投降,我绝对不会杀你的。否则的话,下场会是怎么样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张彦道。 关羽哈哈笑道:“你别再花言巧语了,我关某人,是绝对不会投降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张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说道:“可惜啊可惜,可惜了你这一身武艺啊,也可惜了你跟错了人,如果有来生的话,希望下辈子你不要再跟刘备在一起了,否则的话你还是会落得如此下场的。” 话音刚落。一直站在张彦身边的徐晃便急忙说道:“殿下。都说关羽是万夫莫敌。我偏偏就不相信,请殿下准许我去和关羽单打独斗,亲自砍下他的首级,献给殿下!” 一旁的黄忠急忙说道:“殿下,杀鸡焉用牛刀?徐将军都是我军的大将,关羽早已经人困马乏,身体估计也已经是筋疲力尽了,根本用不了徐将军出马。末将愿意前去取关羽首级,献给殿下!” 徐晃急忙说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抢我功劳?” 黄忠呵呵笑道:“徐将军误会了,末将绝非此意,只是觉得若是徐将军去了,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话音一落,徐晃便抱拳对张彦说道:“殿下,黄将军年事已高,而关羽又是万夫莫敌的人,虽然有些人困马乏,但是毕竟关羽年轻强壮。体力远比黄将军好,若是让黄将军就这样去了。末将担心殿下会失去一员爱将……倒不如让我直接去把关羽的人头给提过来,献给殿下。” 张彦听徐晃、黄忠在身边唇枪舌剑的,便道:“不必那么费事了,直接乱箭将关羽射死即可。” 话音一落,张彦便抬起了手,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朝着瓮中的关羽等人射了过去。 一簇箭矢落下,跟随关羽一同进城的部下,都纷纷中箭倒在了地上,有的直接被一箭射死,有的却还躺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声凄惨的叫声。 然而,关羽却鹤立鸡群一般的站在地上,手中住着青龙偃月刀,前胸、后背上都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鲜血早已经染透了他的战甲,但是却始终那样的站着,却不愿意倒下去,直到小心翼翼靠近关羽的士兵走了过去,这才知道,关羽已经死去了多时。 关羽死的很平常,没有一点悲壮的气氛,更没有一点壮烈的味道,只是普普通通的被乱箭射死了。 涌上来的士兵看到关羽死后,一个手持钢刀的人便立刻挥动了他手中的刀,手起刀落之际,关羽的一颗人头被砍了下来,滚落掉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这时,场面一下子失控了,大家都一拥而上,开始抢关羽的人头。毕竟张彦早先放出了话,关羽的人头值千金。 城楼上的张彦看见了这样的一幕,便指着那些为抢夺关羽的人头而打斗的将士,对徐晃、黄忠说道:“看见了吗?这就是争抢带来的后果!” 紧接着,张彦一挥手,让早已经准备好的人过去拉开了那些抢夺关羽人头的将士,并且下达了严令,再敢抢夺人头者,格杀勿论。 很快,张彦的话便制止了这场混乱,一个锦衣卫拎着关羽的人头便来到了张彦的身边,请张彦验明正身。 张彦看了一眼关羽的人头,便摆摆手,让锦衣卫拿下去,然后吩咐道:“挂在城楼上三天,以示警戒!” “喏!” 徐晃、黄忠都是习武之人,未能和当世高手过招,心理面难免会有点失落,互相看对方的眼神里,也夹杂着一丝的怨恨。 张彦洞察秋毫,这点事情,还瞒不过他的眼睛。他随手从士兵背着的箭囊里取出了两支羽箭,一手持着一支箭,然后分别交给了徐晃和黄忠, 徐晃、黄忠二人都是一阵的狐疑,分别望着张彦,异口同声的问道:“殿下,这是要干什么” 张彦道:“把箭折断!” 徐晃、黄忠二人毫不费力的便将箭矢给折断了。 这时,张彦、又分别扔部下给了徐晃、黄忠各自一把箭矢,每把箭矢大约有十支箭,又对他们两个人说道:“把箭折断!” 徐晃、黄忠不解其意,但仍是照做了。不过,这一次虽然也把箭矢给折断了,但是却费了两个人不少力气。 这时,张彦问道:“你们可曾有什么感悟吗?” 徐晃、黄忠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的迷茫,最后异口同声的抱拳道:“属下愚钝,请燕王殿下示下!” “一支箭的时候,你们轻而易举便将箭矢给折断了,可是十支箭的时候,你们却费了很大的劲。这就好比我们人一样,一个人的时候,别人要杀死你,是很容易的,可是如果有十个人,而且还是团结一致的时候,敌人要想杀死你们,那就要费劲许多了。我让你们折箭,其实就是在告诉给你们一个道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如果兄弟之间不团结一致的话,就很容易被人各个击破。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就是最好的例子,刘备死后,关羽和张飞分别驻守武陵和长沙,兵力过于分散,所以会被我们各个击破。如果他们两个人始终在一个地方,即便是关羽大败,张飞也可以前去营救,更不会丢了性命。你们两个都是我军中的大将,刚才却为了斩杀关羽而唇枪舌剑的,你们难道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张彦的话一落下,徐晃、黄忠二人便幡然醒悟了过来,急忙对张彦说道:“燕王殿下,属下知道错了,属下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587燃烧的长江(27) 587燃烧的长江(27) 588燃烧的长江(2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8燃烧的长江(2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8燃烧的长江(28) 关羽死了,张彦命人将关羽的首级悬挂在临湘城的城楼上,城外正在拼死抵抗的山越战士见了以后,都觉得大势已去,有的投降了,有的自尽了,还有的拼死和汉军对抗,最后被砍成了肉泥。 仅仅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战斗便结束了,临湘城内外已经完完全全被张彦给控制住了。这次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的击杀关羽,占领临湘城,司马懿可谓功不可没,因为正是司马懿向张彦献出了这样的计策。 关羽被杀,张飞战败,收复荆南四郡只是早晚的问题,除此之外,张彦更是了解到,从广州来的援军,也几乎全军覆没了,谭雄、潘璋、凌操三人更是被押送到了南昌,交由孙权发落。 天亮之后,张彦聚集众将,直接下达了新的命令,派遣李通去取桂阳郡,魏延取零陵郡,杨修驻守长沙,全权负责荆南的一切事物,魏延、李通、郝昭都需要听令于杨修。而他则带着徐晃、黄忠、司马懿、马均等人,率领六万大军返回洞庭湖,开始着手准备发动对江东的战争。 同时,张彦还下达了悬赏求购张飞首级的公文,但凡能够献上张飞首级者,重赏千金,还要封官。 如今关羽已死,若再杀了张飞,就等于剪除了后患,张彦就可以放开手脚,全心全意的对付孙权了,再也不用担心张飞这个潜在的威胁了。 几天后,关羽被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荆南,桂阳郡、零陵郡。根本没有费什么力气。便直接被李通、魏延二人给拿下来了。 同样获得关羽被杀这个消息的还有张飞。他仍旧躲在沅陵县,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气血攻心,竟然昏厥了过去。 先是刘备死了,接着又是关羽,现在张彦更是悬赏千金求购张飞的首级,张飞本人大有心灰意冷之态势,将法正、向朗、刘贤、彭脱、金旋、巩志等人聚集在身边。缓缓的说道:“我大哥、二哥都死了,当年我们义结金兰之时,曾经对天发过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哥死后,我和二哥本来想一死了之,可是一想到大哥大仇未报,便忍辱负重,投靠了孙权,本想等给大哥报了仇之后再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就连二哥也死了,我独自一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死了之,到九泉之下和大哥、二哥相会罢了……” 法正听张飞说话如此消极,便急忙打断了张飞的话,说道:“张将军,刘将军、关将军都死在了张彦的手里,难道张将军就不想帮他们报仇吗?” “如今我已经沦落到了这种地步,残兵败将,还谈什么报仇?估计我还没有接近张彦,就已经被张彦的属下给杀死了。”张飞消极的说道。 “张将军,事在人为,只要张将军还想报仇,就一定有办法。当年越王勾践卧薪藏胆二十年,才得以报了大仇,张将军这才多久?张将军重情重义,又是当世豪杰,若张将军肯听从我的建议,十五年之内,我定然可以让张将军大仇得报!”法正信心满满的说道。 张飞听了法正的话后,稍微有些动容,便问道:“我现在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属下只有你们这些人,兵不过数百人,而张彦却已经是当今的燕王了,势力庞大,实力雄厚,要想报仇,谈何容易啊!” “事在人为,将军千万不要气馁,只要将军肯听从我的建议,我可以保证将军能够报得大仇!”法正道。 张飞道:“法先生,能否将你心中的想法说给我听听?若果真可行,别说十五年,就是二十五年,三十五年,我也等的起。” 法正道:“张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对士大夫也极为尊重,若再能更改一下脾气,对那些出身行伍的人好一点,不要随意鞭笞,爱兵如子的话,我才敢为张将军献上此计。” 张飞皱起了眉头,法正和他相处只不过才很短的时间,竟然已经洞悉了他的缺点,他脾气暴躁,不怎么体恤下属,更喜欢鞭笞犯了错的士兵,没想到这些缺点,都被法正看在了眼里。 张飞道。“只要能为大哥、二哥报仇雪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此话当真?”法正急忙问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张飞拍了拍胸脯朗声说道。 法正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试一试,若能成功,将军便可以在未来的十年之中成为燕王张彦的头等大患!” “法先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吧?”张飞道。 法正道:“我想让张将军入川!” “入川?”张飞惊讶不已的问道。 “对,巴蜀一带虽然偏远,但是胜在其独特的地理优势,蜀道难行,关山阻碍,只要守住入蜀的通道,就算只有一人守住关隘,即使有一万人,也别想从这里通过。如今益州虽然在刘璋的治下,但是刘璋此人昏庸无能,坐拥此风水宝地,却不能有所作为,实乃一个庸才。而且刘璋也不能用人,致使蜀地多少贤才思的名主,如果张将军肯入川的话,我有办法让张将军取刘璋而代之,成为益州之主。一旦张将军成为了益州之主,便可以封锁入蜀的道路,潜心在益州暗中发展,积攒实力,然后伺机而动,与天下争雄!”法正侃侃而谈的说道。 “益州偏僻之地,能有多少贤才?再说刘焉、刘璋父子坐镇益州多年,又岂是如此简单就能取而代之的?将军千万别被法正给骗了,说不定他想把将军骗去益州,然后暗中下手,割掉将军的首级。献给燕王张彦。谋取功名呢!”金旋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 金旋这么一说,其余人也都开始怀疑起法正的用意来了,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望着法正的眼神却已经发生了改变,尤其是彭脱,凶恶的眼神似乎想要把法正吞掉了一样。 “孝直绝不是那种人,我相信孝直!”向朗开口说道。 法正道:“清者自清,我也无需多做什么解释。如果张将军信任我,就跟我一起入川,我可以保证张将军成为益州之主,若是张将军不信任我的话,我而已没有办法,要么孝直就一个人回到蜀地,要么就请张将军杀了我。” “法先生肯相信我,跟我一起来到武陵,为我出谋划策,我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法先生?就按照法先生说的。入川。这两天,你们先准备准备。一旦入川之后,再想回来,就难了,如果谁不愿意去,我张飞也绝对不会拦着他。”张飞道。 在座的人都没有人说话,张飞环视一圈,这才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定了,三天后,我们跟随法先生一起入川!” 金旋听到张飞这话后,心理面隐隐有了一丝踌躇,散会之后,他派人去把巩志请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巩志到来,先是和金旋寒暄了一番,然后便问道:“大人召唤,不知有什么事情吗?” 金旋道:“你我二人在一起共事,少说也有五六年了吧?” “大人,你算错了,过完这个月,就整整七年了。”巩志说道。 金旋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七年了,人生又能有几个七年啊?想我七年前从关中逃到这里避难,后来在武陵郡一干就是七年,可现在却什么也不是。巩大人,说实话,我们共事这七年当中,我是不是一直把你当贤弟一样看待?” 巩志点了点头,说道:“大人待我,情同手足。而且,也是大人一手提拔了我,说起来,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 金旋摆手道:“你有现在的成绩,都是你的能力使然,和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只是推荐了一下有才能的人而已,免得像你这样的俊才埋汰了。” “不管怎么说,大人在巩志心中,就是巩志的恩人。” 金旋笑了笑,话锋一转,突然问道:“贤弟,今日在议事厅,张将军和法正说的事情,你怎么看?” 巩志道:“我这等小吏,能有什么看法,只有遵从就是了。” 金旋道:“谁说你是小吏?我觉得你完全有当大官的潜质,只可惜仕途不顺而已。如今张彦已经得到了半壁江山,法正小儿,骗取了张将军的信任,想把张将军带到蜀地,然后加以杀害,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能坐视不理的。” 巩志惊讶的道:“大人,法正不是这样歹毒的人吧?” “你懂什么,人心隔肚皮,法正到底在想什么,你知道吗?你要是知道了的话,你早就当上大官了,还能在这里当小吏?说实在的话,我对张将军也是佩服之至,而且张将军待我们也不薄。可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天下已然是燕王的天下,燕王殿下也迟早会统一全国的,再这么跟着张飞东奔西跑的,迟早还是个死。倒不如顺应时势,投靠燕王殿下麾下,以我们的能力,谋个一官半职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而且,这次燕王殿下更是发布了公文,只要能够献上张飞的首级,不仅重赏千金,还会封赏官爵。你说,我们人活一辈子,为的是什么,不就图个出人头地吗?可是我半生走过来,出人头地了吗?没有,到现在还要跟着张飞一起流浪。我一个人倒也没什么,但是我的家人怎么办?就算不为自己考虑考虑,也要为自己的家人考虑考虑吧?” 金旋侃侃而谈,巩志坐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着,直到此时,巩志才知道,原来金旋叫自己过来,是想合谋害张飞。 “贤弟啊,我记得你有个儿子吧?听说令郎至今未曾婚配,是吗?”金旋突然问道。 巩志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犬子没有做官,我家里又不怎么富裕,所以一直找不到好姑娘愿意嫁入到我家里来。” 金旋道:“贤弟,你不用为此发愁,我膝下有一女,正值二八芳龄,你我又是多年好友,不若结成儿女亲家如何?” 巩志惊讶的道:“我听闻大人之女有倾国倾城之貌,乃国色天香,犬子相貌普通,又没有多大能力,只怕令嫒不会同意吧?” “婚姻大事,一向由父母做主,我让她嫁给谁,她就要嫁给谁,哪里容得她挑来挑去?”金旋道,“贤弟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把这门亲事定下来,怎么样?” “大人若无意见,下官更没有什么意见。” “好好好,贤弟同意了就好。不过,当务之急,应该是要想办法除掉张飞,只有提着张飞的脑袋,到燕王殿下面前负荆请罪,我们两家才不至于被牵连进去。贤弟,你觉得呢?” 巩志道:“我早有此意,奈何张飞武艺高强,我无从下手,而且他的身边还有彭脱这样的猛士守卫,根本就没有机会啊!” “原来贤弟也有此心啊,那我们当真是不谋而合了。不过贤弟尽管放心,我有一计,可以将张飞斩杀,并且毫不费力任何吹灰之力。”金旋道。 巩志“哦”了一声,急忙问道:“愿闻其详!” 588燃烧的长江(28) 588燃烧的长江(28) 589燃烧的长江(2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9燃烧的长江(2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89燃烧的长江(29) 巩志在金旋的房间里一直待了很久,金旋将自己的全盘计划全部告诉给了巩志,巩志听后,便向金旋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坏笑的说道:“高!实在是高!大人这条妙计,真是太高明了,如此一来,要想取下张飞的人头,简直是轻而易举啊。” 金旋道:“计策虽妙,但也需要可靠的人来施行才是。贤弟,你能如此识时务,为兄感到很是欣慰。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千万不可走漏了风声,否则的话,我们兄弟两个人就要共赴黄泉了。” 巩志道:“大人尽管放心,这掉脑袋的事情,我必然会守口如瓶的。” 金旋又留巩志在他那里吃了一顿酒,直到深夜,这才放巩志离去。 巩志从金旋的房间里出来之后,立刻乘着夜色去找张飞。此时此刻,张飞因为关羽的死而感到伤心欲绝,喝了点酒,醉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巩志在外面求见不成,心急如焚,突然奇想,只好前去找法正。 法正正在房间里挑灯夜读,听到巩志前来拜见,便立刻让人将巩志请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自己更是亲自相迎,拱手道:“巩大人深夜造访,真让孝直受宠若惊啊,快里面请!” 巩志一进入房间,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法先生,实不相瞒,我之所以会这么急着来见你,是有要事相告……” 法正见巩志一脸的紧张,眼睛总是在不停地游离着四周。仿佛在警惕着什么。法正也是个聪明人,立刻便会意了过来。便对门外的人说道:“巩大人来了,你们去给我拿些酒菜来!” 法正支开了那些人之后,便拱手对巩志道:“巩大人,这里就只剩下你和我两个人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巩志拱手道:“法先生果真聪明绝顶,难怪张将军会对先生信任有加……” 于是,巩志便趁机将金旋想谋反。杀害张飞的事情告诉给了法正,然后又将金旋的计划和盘托出。 法正听了以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像是没事人一样。片刻之后,法正这才说道:“没想到金太守还有这等胆量,真是小觑他了。” 巩志听到法正这么一说,便怔了一下。问道:“法先生,如今张将军尚在酒醉之中,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告诉先生最为合适。怎么法先生听了以后,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法先生就不怕金太守的奸计得逞吗?” 法正呵呵笑道:“在大人没来到这里之前。我对此事一无所知,或许真的到了人头落地的那天,我会害怕。但是,既然大人已经将金太守的计划告诉给我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巩志觉得法正说的极有道理。便问道:“法先生,你是张将军最信任的人了。不如明天就请先生将此事告诉给张将军,直接将金太守给抓起来,将这个逆贼就地正法,才能消除最终的祸患。” 法正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是大人来告诉我的,张将军偏偏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当初张将军攻击武陵时,金太守和大人一起投降了,张将军这才任命金大人为武陵太守。由此可见,张将军对金大人的信任程度。光凭你我二人在这里胡乱说了一通,很难让张将军相信金太守会谋反。而且以金太守的聪明,若是当面对质,势必会矢口否认,这样一来,你我倒会成为诬陷金太守的罪人了。” 巩志听法正这么一分析,觉得法正说的极有道理,背脊上更是冷汗直冒。也幸亏是张飞喝醉了,如果他这么冒冒失失的跑去找张飞,告诉张飞金旋要谋反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被金旋反咬一口,到时候,即使有嘴,也无法说清楚了。 现在想起来,巩志还是心有余悸的,也暗自庆幸。他一脸紧张的望着法正,问道:“法先生,那依你的意思,难不成我们就这么放着金旋不管,任凭他来加害张将军吗?” 法正道:“自然不会。巩大人,你能来将这件事告诉给我,说明你对张将军忠心耿耿,也注定了金旋的生命要到头了。不过,要让张将军真正的相信金旋谋反的话,就必须要张将军看到金旋是真的谋反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引蛇出洞,将计就计才行。” 巩志兴奋的问道:“怎么样的将计就计?” 法正贴在巩志耳边,小声对巩志说了一番话,巩志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当即说道:“如此一来,金旋这个逆贼可就必死无疑了!” 随后,巩志便按照法正说的去做,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始终和金旋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而法正则在暗中寻找到了刘贤、向朗二人,将金旋准备谋反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们。 此时正值夜深人静,刘贤的房间里,法正、向朗二人都端坐在那里,当刘贤、向朗听完法正说的这些话后,都皱起了眉头,都万万想不到,金旋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法正道:“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金旋只是一介儒生,却在这个时候打起了坏主意,如果没有人和他暗通的话,就算给金旋十个胆子,金旋也不敢这样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刘贤、向朗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法正说的极有道理,他们虽然是零陵人,但是毕竟和武陵郡接壤,对武陵郡内的一些人和事情也都了解的一些。正如法正说的那样,金旋是个一介儒生,没有什么武力,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只是一名海内名士而已,在被刘表派到武陵郡做事的这几年里,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深的百姓的爱戴。这也正是为什么张飞会任命金旋当武陵太守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可是,金旋却要谋反了,还要计划着杀掉张飞,用张飞的人头去换取功名和赏钱,这件事未免有些太过疯狂了。 按照以往对金旋的了解,即使金旋不想入川,最多也是弃官潜逃,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来。 除非。金旋并不是一个人在做这件事,而是还有另外一个同谋! 可是,这个同谋又是谁呢? “孝直,你的意思是,在张将军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和金旋是同谋?”向朗问道。 法正点了点头,说道:“先生猜测的没错。这正是我所担心的。金旋想拉拢巩志,来为其做事,可是巩志因为害怕,才会前来告密。如果我没看错人的话,以金旋的胆量,他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支持着他干这件事。这个站在金旋背后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也是我们要除掉的人!” “可是,在张将军身边的,只有我们这些人。而我们这些人又都是跟随张将军出生入死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这蝇头小利而背叛张将军?”刘贤问道。 法正道:“我也是这样想的。除了我们三人外,还有金旋、巩志、彭脱他们,如今已经可以确定金旋的谋反迹象,巩志是告密者,而彭脱又是拼死护卫张将军的人,也断然不会对张将军下如此毒手的。所以,这也是我最为担心的一件事,因为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如果不想办法把这个幕后黑手给抓出来的话,即便杀了金旋,也只是那个幕后黑手的一个替死鬼而已。” “法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办?”刘贤问道。 法正道:“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将计就计的计策,可以引蛇出洞,但仍然需要你们的配合,否则的话,这个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就会永远的消失了。” 刘贤、向朗二人对视了一眼后,齐声说道:“我们该怎么做,就请先生尽管吩咐吧!” 法正点了点头,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刘贤、向朗二人,两个人听后,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这之后,法正、向朗纷纷离开了刘贤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的时候,法正、向朗、刘贤、巩志都依照计划行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法正分工明确,他们几个人也都积极配合,而最为关键的则属巩志,他一从金旋那里获得了什么消息,便立刻秘密传递给法正他们,然后好让他们跟得上计划,不至于整个计划都泡汤了。 辰时的时候,昨夜酒醉的张飞醒了过来,然而对于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他却浑然不知,一场暗战,也正在张飞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在整个计划当中,其实彭脱也是计划当中的一员,但因为彭脱是山越人,又曾是孙权的部下,加上他还是个大老粗,心思没有那么的缜密,所以只好舍弃了彭脱,只依靠他们这些人来进行暗战,让彭脱自己本色出演。 午时的时候,金旋按照他的计划,前去拜访彭脱,并邀请彭脱到自己的屋里面吃酒,并一起将巩志也给叫了过来,两个人轮番向彭脱劝酒,然后又用言语激怒彭脱,并无中生有的说法正极为看不起彭脱,时常在张飞面前说彭脱的坏话,让张飞要么赶走彭脱,要么杀了彭脱。只是,这些建议都未曾被张飞听取。 除此之外,金旋更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对法正进行了诋毁,并说这次法正提出的入川,其实就是个大阴谋,但是张飞偏偏听信了法正的谗言,非要入川。 彭脱喝了很多的酒,嘴巴早已经不当家了,听完金旋的这一番话后,顿时火冒三丈,怒发冲冠,朗声叫嚣道:“这个该死的法正,我一定要杀了他,不然的话,将军就真的掉进他的陷阱里面去了。” “彭校尉,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要是把法正杀了,张将军那里肯定不会轻饶校尉大人的,说不定,还会杀了校尉,来祭奠法正呢!”金旋在一旁故作好人的说道。 彭脱听到这话后,卷起衣袖,露出了粗壮的手臂,然后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冲金旋道:“我彭脱自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未怕过谁。张将军是第一个能够击败我的人,是我所敬重英雄好汉,我绝对不允许让任何一个人伤害到张将军。” 话音一落,彭脱便站了起来,一推桌子,便道:“你们在此稍作,我去去便回,不把法正的人头提来,我绝不回来!” 金旋看着跌跌撞撞走出房间的彭脱,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巩志则是很担心,忙对金旋道:“彭脱是一个莽夫,万一没有杀掉法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不如让我跟着他一同前去,必要时,可以推波助澜!” 金旋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的很对,快去吧!” 589燃烧的长江(29) 589燃烧的长江(29) 590燃烧的长江(3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0燃烧的长江(3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0燃烧的长江(30) 巩志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金旋的房间,然后抄近路去将这件事告诉给法正,他的话刚刚说完,喝的酩酊大醉,一身酒气的彭脱便骂骂咧咧的从外面闯了进来,法正的属下拦都拦不住。 眼看着彭脱就要闯进来了,巩志心急如焚,急忙问道:“先生,这下可怎么办是好?” 法正面无表情的,看见彭脱到来,仍是无动于衷的,然后,只见他嘴角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冷笑一声,这才说道:“来的正好,巩大人,还烦请你先行离开,万一被彭脱给看见了,我们的计划就全完了。” 巩志一脸紧张的望着门外醉醺醺的彭脱,看到彭脱那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样子,未免还是有些担心。 法正见巩志一脸的担心,便冲他笑着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巩大人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即可。” 巩志见法正一脸的自信,一番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才扭头从后门离开了。 当巩志刚离开法正所在的院子后,便立刻听到院子里面传来了一声巨大的惨叫声,他心中一惊,急忙转身想要再从后门回去。 可是他刚挪动了一下脚步,便立刻又停住了,转念一想,自己这样冒失的从后门闯进去,算什么? 于是,巩志急急忙忙的转到了前门,然后迅速的进了法正所在的房间。这时,他赫然看到法正躺在地上。身体下面是一滩鲜红的血迹,而彭脱这个醉汉则满脸是血的坐在地上。因为背对着他,所以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整个人却僵在了那里,口中一直重复着“怎么会这样”的话语。 巩志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也不知道这一幕到底是真还是假,反正法正倒在了血泊当中,一动不动,胸口上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器。胸前的衣襟早已经被鲜血染透。 就在巩志想走进屋内去勘验一番之时,金旋带着一群人突然从正门闯了进来,看到这里的一幕,金旋的眼前一亮,然后立刻对身后的那群人下令道:“快来人啊,彭脱无辜杀死了军师,快把他给我抓起来!” 金旋的一声令下。那群人一拥而上,直接将彭脱给五花大绑了起来,彭脱此时一脸的迷惘,不停地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的,谁知道轻轻一碰。他怎么就死了呢?” “快点把这个杀人犯带下去!”金旋斥令道。 这时,金旋径直走进了屋内,看了一眼倒在血泊当中的法正,先是用脚有意无意的蹬了一下,见法正一点反应都没有后。便又用手在法正的鼻子下面探了探鼻息,看看法正有没有呼吸。 结果倒是很令金旋满意。法正已经停止了呼吸,应该是死了。 这时,金旋的脸上才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虽然转瞬即逝,但终究还是被巩志给看见了。 巩志皱着眉头,看着金旋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便走到了金旋的身边,问道:“现在法正已经死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法正死了,彭脱是杀人凶手,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就有了人证。我们这就去向张将军禀明一切,请张将军杀了彭脱,只要彭脱一死,张将军身边没有人保护了,再想对他下手,就轻而易举了。”金旋小声的在巩志耳边说道。 巩志道:“也只有这么办了。可是,法正这里怎么办?要不要让人收拾收拾?” “不用,这里是案发现场,应该保持原状,等张将军过来,看完之后,再收拾不迟。”金旋道。 话音一落,金旋便让人封锁了现场,然后派人去请张飞过来。 张飞还沉浸在关羽死亡的悲痛当中,虽然已经答应了法正要去西川,可是他始终放心不下自己的家人还有关羽、刘备的家人,于是昨天便派人去南昌,想要秘密的将刘备、关羽还有自己的家眷全部接出来,让他们去蜀地。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祸事会一连串的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法正的死讯不期而至。 当张飞听到法正被杀身亡的消息时,整个人都震惊不已,他再也按耐不住了,立刻前往法正的住处,想要去一看究竟。 张飞独自一人,急匆匆的来到了法正的住处,这里已经被金旋带来的人给封锁住了,见到张飞到来,这些人都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张将军,但是在张飞经过他们之后,抬起头望着张飞的背影时,眼睛里却露出了一道道凶光。 来到大厅后,张飞赫然看见了躺在血泊当中的法正,胸腹之中气血翻涌,一股怒气顿时涌了上来,双目怒嗔,径直走到法正的身边,也顾不得这里的一滩血迹,伸手去碰触法正之时,只觉得法正身体已经有了一些凉意,四肢也僵硬住了,已经死去多时了。 “啊——” 张飞抱着法正冰凉的尸体,突然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般的呐喊,扭头便冲金旋吼道:“军师是怎么死的?” 金旋急忙说道:“是彭脱!彭脱喝醉了酒,不愿意跟随军师去西川,便扬言要杀了军师,我等拦挡不住,这才让军师惨死在彭脱的刀下!” “彭脱!现在人在何处?”张飞怒吼道。 金旋道:“已经被我逮捕起来了,现在关在了柴房里。将军,这彭脱原本就是孙权的部下,将军想去西川,彭脱肯定不愿意,扬言说要先杀了军师,再杀将军……” 说到这里,金旋怕张飞不信,便急忙指着巩志说道:“将军如若不信,可以尽管问巩志,他当时也在场!” 巩志愣了一下,急忙随声附和道:“将军,我和金太守还有彭校尉在一起喝酒,结果彭校尉喝的多了,不知道怎么的,就说起了军师,然后吵着闹着要杀了军师,阻止将军入川,还说……还说要把将军的人头给砍下来,拿回去献给孙权……” 不等巩志把话说完,怒火攻心的张飞便立刻大声吼道:“该死的彭脱!把人给我带上来,我要亲手宰了他!” 金旋冲自己带来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便有人出去了,过了片刻,五花大绑,又被堵住口的彭脱便被带了上来,而且彭脱的脸上、身上、双手上都沾满了鲜血,由于时间过长,血迹都在他的身上凝固了,留下了一块块血斑。 “跪下!”张飞见到彭脱之后,便立刻火冒三丈,冲彭脱吼道。 几个人将彭脱直接按倒在了地上,彭脱则是一脸的冤枉,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张飞,嘴里面呜呜的想说什么,却由于被东西塞住了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要杀害军师?”张飞怒视着彭脱,质问道。 “呜呜呜……”彭脱说不出话,蠕动了嘴巴,总是发出了这样的声音。此时此刻,他早已经酒醒多时了,之前他喝的酩酊大醉的,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只隐约记得,他来找法正,然后轻轻的推了法正一下,一股鲜血便从法正的身上飙了出来,溅在了自己的脸上、身上和手上。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腰中所系着的刀已经出了鞘,而出鞘的刀,不偏不倚的插在了法正的心窝上,胸前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整个人还倒在了血泊当中。 就在那时,金旋赶了过来,二话不说,便让带来的人一拥而上,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扭送到了柴房里。 张飞见彭脱想说话,便冲金旋带来的人道:“让他开口说话!” 这时,金旋带来的人看了一眼金旋,见金旋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有人去拿掉了塞住彭脱嘴巴的东西。 “将军,我冤枉啊,我冤枉啊将军!”彭脱塞在嘴里的东西一经被拿开,便立刻冲着张飞大喊大叫了起来。 “你杀死了军师,你还敢说你冤枉?”金旋急忙插嘴道。 张飞指着法正的尸体,喝问道:“我问你,军师是不是你杀的?” 彭脱先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声“是”,然后又急忙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军师不是我杀的……” 张飞皱着眉头,见彭脱前言不搭后语,便喝问道:“军师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彭脱这次斩钉截铁的说道:“军师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难不成军师还能自己杀了自己不成?”张飞冷笑道。 彭脱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恍然大悟,眼前一亮,急忙说道:“对对对……军师就是自己杀死自己的,我想起来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是军师自己把自己杀死的……” “荒唐!军师一向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自己杀了自己?你杀了人,还不敢承认,还要血口喷人不成?”金旋在一旁说道。 然后,金旋扭脸对张飞说道:“将军,别听彭脱胡说八道,杀了他,为军师报仇!” “来人啊!”张飞突然大声冲外面喊了一声。 金旋听到这声叫喊后,嘴角上便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脸上更是挂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中暗想道:“只要彭脱一死,就没有人能够保护你,这里全是我的人,突然对你发难,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逃出我布下的天罗地网!” 590燃烧的长江(30) 590燃烧的长江(30) 591燃烧的长江(3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1燃烧的长江(3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1燃烧的长江(31) 就在金旋还沉浸在自己的意淫当中,满心期待的等待着张飞喊出将彭脱拉出去砍了的话语时,突然身后伸出来了一只鲜血淋漓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金旋的肩膀。 金旋扭头向后一看,赫然看见了一张面色苍白的脸庞,满身血污已经死去多时的法正,竟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鬼啊——”金旋看到这一幕时,登时吓得胆战心惊,一把甩开了法正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连忙向后急退,但脚下一个踉跄,却不想跌倒在了地上,面色显得苍白万分,并且不断的向后蠕动,大声叫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金太守,我死的好惨啊,你还我命来……”法正张牙舞爪的,缓慢的向着金旋移动了过去。 “你别过来,我其实不想杀你的,你别过来,别过来啊……”金旋不断的向后退,浑身上下都哆嗦的不成样子,裤裆里一股暖流涌出,竟然被吓得尿了裤子,弄得满屋子都是一股子尿臊味。 突然发生的这一幕,霎时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张飞扭头看了过去,但见满身血污的法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不知道法正是死而复生了,还是压根没死,还是他大白天真的撞见鬼了。 “军师,你……”张飞惊讶的望着法正,一脸狐疑的问道,“你是人是鬼?” 法正苍白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只见他伸手将插在自己心口上的那把刀给拔了出来,鲜红的血液再次冒了出来。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的心里面都有些发怵。不知道法正到底是人还是鬼。 “你们不用害怕,我可不是什么鬼,我还没死呢。”法正说出的话中气十足,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此话一出,最为兴奋的是张飞,只见他立刻跑上前去,也顾不得法正身上的血污。一把便将法正给抱在了怀里,开心的说道:“军师,你可把我给吓坏了!” “没死?这怎么可能,我明明……”金旋震惊不已,望着站在他面前,完好无损的法正,一脸的狐疑。 这时,法正轻轻的推开了张飞,指着金旋说道:“将军,我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因为他!” “金太守?他怎么了?”张飞道。 法正道:“金太守想谋害将军,被我洞悉了。我这才布下了这个局,如今,这里都是金太守的人,只要将军一下令杀死了彭脱,金太守就会立刻下令杀了将军,然后拿着将军的首级,献给张彦,去谋取高官厚禄。” 张飞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金旋,笑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待金旋一向不薄,他怎么会害我?而且他的胆子那么小,又怎么可能会……” “将军若是不相信的话,尽管问问巩志!”法正道。 不等张飞开口讯问,在一旁站着的巩志便立刻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了张飞。张飞听完之后,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而且金旋也在这时反应过来,立刻说是巩志诬陷自己,受到了法正的指使,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正在张飞犹豫不决的时候,刘贤带着人突然从外面赶了过来,直接将这里给全部包围了起来,二话不说,立刻将金旋带来的人给当场拿下,并且从他们身上搜出了暗藏的利刃。 如此雷霆一击,让金旋措手不及,而刘贤又严刑逼供,最终那些人都承认了金旋要让他们干的恶行,确实是要杀死张飞,还说事成之后,每人会给一百金作为赏赐。 属下都已经招供了,金旋再想抵赖,已经是不太可能了。 这时法正走到张飞身边,把自己的计划都说了出来,张飞听完之后,也彻底的相信了法正的话,愤怒的看着金旋,质问道:“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加害于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只是顺应时势而已。”金旋见自己可能不会再有活路了,于是便直接将自己信中的话说了出来。 “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张飞道。 金旋道:“将军,如今我的计划已经完全败露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无半点怨言。” 法正突然对张飞说道:“将军,我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 张飞道:“此话怎讲?” “金太守的为人,我想将军一定比我清楚,他一向胆小怕事,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表现的却大义凌然了起来?而且一个怕掌拍不响,就算金太守想造反,就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觉得,金太守也许只是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真正的元凶,还在幕后。” 张飞听法正这么一说,心理面倒也觉得法正说的在理,他小声问道:“可有什么计策让幕后的那个人,现身出来吗?” 法正摇了摇头,说道:“从我得知金旋要杀将军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暗中调查金旋,可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由此可见,那个在金旋幕后的人,隐藏的很深。不过,我们找不到他,不代表金旋找不到他,只要金旋说实话的话,就一定能够找到那个人。” 张飞点了点头,急忙对金旋说道:“你的为人我知道,如果不是有人逼你,你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这样做的,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你不死。” 金旋听完张飞的这些话后,脸上有了一丝动容,将信将疑的问道:“将军,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张飞向来说一不二,你若失言于你,定教我死后没有葬身之地!”张飞发誓说道。 金旋听完之后,眼眶里湿润了起来,热泪盈眶,向张飞哭诉道:“将军,我都这样对你了,你却还这样对我。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做出如此的傻事来。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的父母、妻子、儿子、女儿都落在了他的手里,若是我不按照他说的去做的话,我的棋子、儿子、女儿就会遭殃,我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意连累他们……” 张飞道:“原来你是被人胁迫的,难怪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立刻带着人去杀了他,把你的家人全部救出来!” “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我的家人已经被他带走了,如果我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做,拿着将军的人头去和他们交换,我一家老小都要遭殃。”金旋垂头丧气的说道。 法正道:“金太守,你现在计划已经败露,就算你不开口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你都死了,还怎么保护你的家人?如果你愿意跟将军合作的话,我有一计,可以保证你们家人的安全,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合作?” 金旋听到这句话后,想都没有想,便道:“愿意,我愿意,只要能够救出我的家人,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甚至把我的人头给拿去也可以……” 法正道:“我不要你的人头,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话音一落,法正便径直走到了金旋的身边,然后贴在金旋的耳边,小声的对金旋说了一番话。 金旋听完这段话后,一脸的大喜,不住的夸赞道:“军师妙计啊!” 随后,法正又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张飞,张飞听完之后,对法正说道:“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处理吧,只要能够找到那个幕后的人,我可以做出一些牺牲。” 法正笑了笑,于是转身对金旋道:“金太守,现在就连将军也答应帮助你了,你就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们吧。” 金旋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将军也认识,是广州刺史朱然!” “你说什么?是朱然?”张飞听了以后,十分惊诧的问道。 金旋又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他。上次在攻打零陵、武陵时,将军大展身手,得到了孙权的嘉赏,而朱然本人也因为诬陷将军,而受到了孙权的责罚,从那之后,朱然就一直怀恨在心,这次派遣援军到荆南来,还故意让部下延误了时间,致使将军大败。但是,这些并不能减少朱然的怒气,所以,他带着一群人,秘密来到了这里,想要将将军置于死地而后快。可是后来发现将军身边有彭脱一直守卫着,他也知道彭脱的厉害,始终下不了手,这才突然奇想,想到了这个注意。朱然挟持了我的家人,借以要挟我,并且交给我该怎么做,我一直担心家人的安危,所以才犯下了这个糊涂,想要去谋害将军。” 金旋用极为简短的语言把整个事情都说了一遍,张飞、法正等人听完之后,都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这样的复杂。 “那朱然现在在什么地方?”法正急忙问道。 金旋道:“朱然就在县城外面的一个小镇上,但是却把我的家人给押到了广州,还给我留下这六个人负责保护我。说是来保护我的,实际上是监视我的……” “好,既然朱然还在这里,那我们就按照原计划行事,金太守,这次若能抓到朱然,你就是大功一件,算是将功折罪,以往的事情,我一概不究。”张飞道。 591燃烧的长江(31) 591燃烧的长江(31) 592燃烧的长江(3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2燃烧的长江(3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2燃烧的长江(32) 金旋听完张飞的这些话后,整个人兴奋不已,当即说道:“我愿意为将军效力,将功折罪!” 于是,张飞、法正、刘贤、巩志、向朗、彭脱金旋等人便一起行动,按照法正的计策,布置下了一个局。 此时此刻,朱然正静静的等候在沅陵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朱然只带着几名亲随租住在小镇上,而且属于那种白天休息,晚上起来干坏事的人。而他带来的其余人,都伪装成各式各样的人,散居在小镇的外面,负责保护着朱然的安全。 关羽被杀的消息,朱然是知道的,可是在关羽被杀之前,关羽将谭雄、潘璋、凌操三人押送到南昌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很担心自己的前程,一想起这一切的缘由都跟张飞有着莫大的关系,气都不打一处出,最后越想越气,也就越发的恨张飞。 巧的是,关羽战死,张彦发布了悬赏求购张飞首级的榜文,而朱然的细作又探听了张飞准备入川的消息。 朱然认为张飞是个叛徒,于是决定把握住这次机会,先派人到城里摸清了一切,然后把目标锁定在了金旋的身上,并且伪装成商客,前去拜访金旋,结果当着金旋的面,突然发难,控制住了金旋的整个家里人。 金旋担心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所以这才十分积极的配合朱然,凡事都要听从朱然的安排。这才有了这些事情。 但是。朱然根本想不到。他的完美安排,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人识破,而且还制定了一项反过来对付他的计策。 此时此刻,正是大白天,午时刚刚过去不久,朱然等人都在租住的屋子里进行休息。 忽然,一个人从门外闯了进来,径直走到朱然的身边。小声说道:“大人,金旋来了。” “来了几个人?”朱然急忙问道。 “就他一个人,手里面还拎着一个木盒,用布包裹着。” 朱然的眼睛骨碌一转,当即说道:“一定是大功告成了,快请他进来!” “喏!” 不多时,金旋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朱然看到金旋手里提着的大木箱子,倒是十分感兴趣,但却故意要表现的十分冷漠。斜眼看了金旋一眼,冷冷的问道:“怎么样。我交待你的事情都办成了吗?” “一切顺利,都办成了,张飞的人头撞在这个木盒子里,大人一看便知!”金旋道。 朱然喜不胜收,正要移步上前去打开那个木盒子,却被金旋一把拦住了,只听他道:“大人,你答应我的事情,还算不算数?” “什么事情?”朱然愣了一下。 “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大人之前不是说过吗,只要我把张飞的人头带来给大人,大人就会放了我的家人,而且还会向孙将军那里替我美言几句,给我个大官当当……” “哦,这事啊,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我答应你的事情,保证给你办好。”朱然一边说话,一边蹲下身子,去打开那个木盒子。 当朱然把木盒子缓缓打开之后,赫然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人,但是却看不清面孔。朱然便用手拨开了遮盖住脸庞的这点头发,赫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张飞,没想到吧,你会死在我的手上!”朱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突然伸手去抓起张飞的人头,结果手里多了一把毛发,可是张飞的人头却没有提起来,假象也立刻暴露了出来。 朱然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人头,分明就是用面团捏成的人形,只是涂上了一些血迹而已。 朱然十分气愤的望着金旋,将手中抓着的那一团毛发直接扔到了金旋的脸上,质问道:“你他娘的竟然敢骗我?你活的不耐烦了,我看你连你的家人的死活都不顾了,来人啊……” “等等……”金旋见朱然动怒,急忙打断了朱然的话,说道,“请大人先把我的话听完!” “你拿假的张飞人头来诓骗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朱然怒道。 金旋道:“大人只给我了我六个人,你要知道,张飞可是个万人敌,就算他六个人一起上,也未必是张飞的对手。我若贸然动手,就是死路一条。可是我眼见和大人约定的期限就要到了,所以才不得已使出这样的办法来,想蒙混过关。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可是张飞还没有死,如果没有我在里面做内应,大人要杀张飞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不过,我已经摸清了张飞的一切行动轨迹,只要大人肯再信我一次,并且跟着我一起混进城里,然后伺机而动,肯定可以将张飞杀掉。” “你说的都是真的?”朱然道。 “句句属实。再说,我不为我自己考虑,也得为我的家人着想吧,我的家人都还在大人的手上,我又怎么敢胡来呢?”金旋急忙辩解道。 朱然听后,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倒是觉得金旋说的极有道理,他便说道:“量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这样吧,我再相信你一次,若是你真的敢骗我的话,你可别忘记了,这附近可藏着数万精兵呢,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攻进沅陵城内。” “我信。我信。大人的神通广大,是我无法比拟的。不过,如果这次我真的带着大人杀了张飞,我也不要什么功劳了,只要大人将我的家眷全部放了就行。”金旋道。 朱然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朱然信以为真,派人通知城外的卫队,和他在小镇外面会合,然后一起朝沅陵县城而去。 但是朱然不知道的是,这其实就是一个圈套,一个只是为了捕捉他的圈套。 金旋在前面带路,朱然带着二百精锐骑兵跟在金旋的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沅陵城而去。 朱然兴高采烈的,一路上笑的都合不拢嘴了,脑海中甚至浮现出来了,亲手杀了张飞的那种快感和成就感。 至于孙权那边该如何交待,朱然早就想好了,只要张飞一死,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乌合之众,而且朱然也不会傻到放过这些人,让他们去告诉外人张飞真正的死因…… “大人,我尿急,想先去方便方便。”金旋突然打断了朱然的思路。 朱然不耐烦的向金旋摆摆手,示意金旋可以去方便方便。 可是,当金旋骑着战马刚走,无数箭矢便从四面八方突然射了过来,朱然等人猝不及防,纷纷被射倒在地上,连人带马,都倒在了血泊当中,连朱然本人也不例外。 592燃烧的长江(32) 592燃烧的长江(32) 593燃烧的长江(3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3燃烧的长江(3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3燃烧的长江(33)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朱然等人都措手不及,朱然和率领的部下纷纷被箭矢射中,立刻一片人仰马翻,马匹的嘶鸣声,人的惨叫声,都混杂在了一起,显得很是噪杂。 朱然的身体上被射中了三支箭矢,他的座下战马则中了十几支箭矢,卧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而朱然也被座下的战马从背上掀翻了下来,不仅如此,还没他的战马压住了一条腿。 一簇箭矢落下,周围的伏兵尽显,张飞骑着战马,带着一群人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霎时间将他们全部包围在了里面。 直到此时,朱然才知道,自己中计了,被金旋那个小人给暗算了。 朱然环视一圈,他带来的部下都倒在了血泊当中,没死的也都受了重伤,这一次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一眨眼的功夫,张飞策马便赶了过来,驻足在朱然的面前,将丈八蛇矛向着朱然的脖子前面一横,居高临下,用一种极为藐视的眼神望着朱然,冷冷的问道:“你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倒是起来杀我啊……” 朱然用恶狠狠的眼神望着张飞,道:“现在我落在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你别得意的太早,我若死了,肯定会有人给我报仇的,我已经把你想到西川的意图禀告了主公,你的家人都在南昌,主公一旦得知了你的意图,哼哼……你是跑了。可是你的家眷,可就要遭殃了!” 张飞听朱然这么一说。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家眷,如果自己真的入川,家里人肯定会受到牵连。不过,他看着朱然现在的那副嘴脸,就非常的讨厌,他想都没想。直接将丈八蛇矛向前用力一挺,锋利的矛头直接刺进了朱然的心窝,然后透体而过,朱然立时毙命,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朱然死了,他的部下也都好不到哪里去,张飞已经下了死命令。格杀勿论,不要放走一个。可怜那些没有被箭射死的人,也都被张飞的部下送到地府去了,两百精锐骑兵,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全军覆没了。 张飞命人砍下了朱然的人头,虽然除掉了想加害自己的朱然。可是张飞的心里却不痛快,朱然说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让他十分的牵挂自己的家人。 他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跟着他东奔西跑、不离不弃的妻子,若是他们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比死还难受。 法正走到张飞的身边,看到张飞满脸愁容的样子,便问道:“将军莫不是在担心身在南昌的家眷?” 张飞点了点头,觉得法正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事情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们身在险地,距离这里相隔很远,孙权是狼,张彦是虎,要想抵达我这里,就要通过这虎狼之地,危险至极。若是我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面目入川?”张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法正听完张飞的这一席话后,也是一阵心情沉重,如此一来,张飞不确保家眷安全无恙,是绝对不会入川的。可是,张飞也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前往南昌,必须要派人去南昌那里将张飞的家眷给救出来才行。 可是,这样的任务,并不是一般的任务,又该派谁去呢? 法正思来想去,最后一个人浮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向朗。 向朗是荆州的名士,在荆州地区声望很高,甚至在江东,也有人知道他的名声,而且向朗做事向来谨慎,即便办不成事情,也不用害怕事情会办砸,而且孙权注重人才,若是由向朗前去南昌,游说孙权的话,或许此事会成功也说不定呢。 一想到这里,法正的脑筋便立刻开动了起来,然后高速的运转,很快便想出了一个计策,对张飞说道:“将军,我有一个计策,可以让孙权主动的将将军的家眷送过来。” “哦?什么计策?”张飞急忙问道。 法正便将自己的计策和盘托出,张飞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的问道:“万一不成功呢?” 法正道:“即便不成功,也不至于会失败,而且将军的家眷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相反,孙权还会善待将军的家眷。” 张飞道:“那好吧,那就依你的意思,只是,派谁去合适呢?” “目前只有向朗最为合适了,除了他以外,再没有其他人了。除此之外,我还想向将军借一个人。”法正道。 “谁?”张飞问道。 “彭脱!”法正道。 张飞狐疑的问道:“彭脱?你是让他与向先生一起去南昌?” “没错。将军曾经说过,彭脱原本是孙权的部下,后来因为敬佩将军的神勇,而对将军忠心耿耿,而且彭脱本人武艺高强,是保护向先生的最佳人选,加上彭脱本来就在南昌城里生活过,对南昌城的地理环境十分熟悉,对向先生也极有帮助。”法正道。 “好,那就让彭脱和向先生一起去南昌,务必要把我的家人给接出来。” 于是,张飞让部下打扫了一下战场,然后回到沅陵城里后,便去和向朗谈及此事,向朗没有拒绝,而是欣然接受了此次任务,当天就和彭脱一起,两个人乔装打扮了一番,乘坐船只,前往南昌。 张飞等人则在沅陵城里,等待他们归来的好消息。 …… 张彦先后击败了张飞,杀了关羽,荆南四郡的各县陆续都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荆州再次恢复了统一,割据多年的荆州,也再次回到了大汉的怀抱。 洞庭湖的君山水寨里,张彦旗开得胜,眼见水军训练的也差不多了,便驱使着大大小小的战船,以黄忠为先锋,带着六万水军,走水路沿江而下,直接前往下稚县。 而徐晃则留在了岳阳,继续监督建造岳阳城。 与此同时,一直驻守在下稚县的太史慈和文聘,正在积极的进行战斗前的准备,将大批军事物资集中起来,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张飞战败,关羽战死的消息一经传来,更是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振奋,每一个将士都有些按捺不住,跃跃欲试,因为他们都有一种预感,战争距离他们已经不远了。 如今的局势,张彦一家独大,尤其是占据荆州这一个多月以来,形势更是一片大好,由于司马懿前期在荆州的工作非常出色,以至于在张彦和平接手荆州之后,没有遇到那些顽固派的反抗,反而都是热情的欢迎汉军的到来。荆州从上到下,人人都团结一心,这才让张彦对司马懿的功劳给出了一个极大的肯定。 下稚县这里军心稳定,士气高涨,大家都摩拳擦掌的,等待着即将爆发的一场大战。和下稚县隔江相望的浔阳,因有张辽、甘宁等人的驻守,防御工作也像是铜墙铁壁一般。 反而是驻守在柴桑的周瑜,却感到压力颇大。 张飞战败后不知所踪,关羽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消息,陆续传到了柴桑,周瑜听到这些消息后,顿时气的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的,不停地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当初主公肯听从我的意见,从柴桑出兵,关羽、张飞只是协助作战的话,事情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周瑜虽然生气,可是内心里却还是向着江东的,如今形势危急,荆南四郡尽皆丢失,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了柴桑上,北边是屯兵在浔阳的张辽、甘宁等人的军队,西边是屯兵在下稚县的太史慈、文聘等人,荆南四郡一经丢失,周瑜又担心敌军从长沙方向攻来,还有一直驻守在金陵郡的赵云,如今的江东,已经处在了存亡的关头,四面都是敌人,若敌军集体发动对江东的攻击,以江东的现有兵力,肯定无法应对这一状况,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当周瑜进一步了解到,荆南的丢失,跟援军迟迟未至有着最为直接的关系时,愤慨之下,便写下了一封书信,派人送到南昌,亲手交到孙权的手里,请求重罚延误战机的一干人等。 同时,周瑜更是加强了防范的力量,扩大了巡逻的范围,就是担心敌军会突然来袭。 周瑜手中只有两万水军,虽然人少,但却都是个中精锐,而且又是他亲自训练的,虽然没有强将,但这些兵却都是百战的精兵,是周瑜得以依靠的人,也是周瑜的家底。但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他要用他们击败来犯之敌,而且他有这个信心。 信件被很快送了出去,抵达南昌的时候,孙权正在大厅里一脸凝重的审问着跪在面前的凌操、潘璋、谭雄三个人,孙权听完陈到的陈述之后,非常的生气,对他们三个人进行了一番审问,最后才知道,这一切都和朱然有关。 正当孙权要对朱然进行处罚的时候,关羽阵亡的消息传了过来,孙权惊得一下子瘫软在了座位上,而陈到则是尤为吃惊,一直在自言自语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二爷不会死的……” 孙权恼羞成怒,没想到一向都很识大体的朱然,会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弄得张飞大败,关羽阵亡,荆南四郡全部丢失。 恰恰是这个时候,周瑜的书信被人带了进来,直接交给了孙权,孙权读完之后,直接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来人啊,传我命令,速度去广州将朱然押回南昌,我要亲自对他进行审讯!” 593燃烧的长江(33) 593燃烧的长江(33) 594燃烧的长江(3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4燃烧的长江(3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4燃烧的长江(34) 孙权的声音刚刚落下,一个斥候便带着一封急报走进了大厅里,朗声对孙权说道:“主公,朱然急报!” 孙权接过急报,匆匆看了一番,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在那里了,因为朱然在信中说,张飞要率领残余部众入川,准备前去夺取益州。 这则消息,让孙权看了以后内心很是矛盾,因为之前朱然曾经冤枉过张飞一次,这一次会不会又是和上一次一样,他不得而知。 但是就这则消息来看,孙权却觉得有些不符合事实,张飞残余部众还没有一千人,他要带领着这些部众前去夺取西川,占领益州,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益州刘璋一直以来都是偏安一隅,向来不与外界相通,虽然无法得知刘璋有多少兵马,但在孙权看来,刘璋手里如果没有五万的兵马,根本不足以震慑住整个益州。而且,五万兵马只是个最低的数字,在他看来,刘璋所占据的益州,是个风水宝地,兵马只会多,不会少。 试想一下,张飞带着不足一千人的残余部众,去夺取益州,除非刘璋下令放弃一切的抵抗,让张飞带着兵马直接抵达成都城下,而且刘璋还点名道姓的要和张飞单挑。否则的话,张飞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休想突破益州的重重关隘,抵达成都城下。 片刻之后,孙权便将朱然的这封信随手丢在了桌子的一角,内心里颇为生气的说道:“这个朱然,我念及他父亲先后辅佐了我父亲、兄长。对我孙氏有莫大的功劳。否则的话。早将他斩首了。上次的事情,已经闹的不愉快了,我也让朱治去严惩了朱然,没想到他依然不知悔改,妄图再次加害张飞。如今关羽已死,张飞若是再被他给弄的逃跑了,我可饶不了他!” 于是,孙权依然下达了自己的命令。命人前往广州,先罢免朱然的广州刺史职务,再将其带回南昌,他要亲自对其进行严惩。 命令下达之后,孙权便让陈到在城中小住几日,然后当着陈到的面,将凌操、谭雄、潘璋三人关入了地牢。 这之后,孙权又说了一番暖心的话,让陈到留在南昌,为其所用。 关羽的死。让陈到得到了一定的打击,他心不在焉的。但对孙权说的话,还是一面点头称是。 最后,孙权让人把陈到安排在驿馆休息,等陈到走后,孙权又令人将凌操、谭雄、潘璋三人给放了出来,让他们三人暂时在身边听用,还说刚才的那一切,都是装样子,做给陈到看的。 凌操、谭雄、潘璋很是感激孙权,自然没有什么话说了,并且表示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了。 孙权摆摆手,说道:“罪只在朱然一人,和你等无关,不过现在正在紧要关头,我不得不在陈到面前故意如此,还望你们谅解。这些天,你们就先留在我的身边吧,一有什么动静,我就要派你们去别的地方。” 其实,在周瑜给孙权的信中,也多多少少提及到了柴桑方面的压力,周瑜手下有精兵,却没有强将,凌操、潘璋、谭雄都是孙权从军中选拔出来的年轻将领,武艺都很不错,正好可以派遣到周瑜那里去进行一番历练。 相比之下,他们倒是比程普、韩当、黄盖等人好用一些,毕竟程普、韩当、黄盖都是老将,在军中资历太高,不愿意在周瑜手下做事,而凌操、潘璋、谭雄等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是新近提拔的将领,绝对的服从孙权的安排。 陈到辞别孙权后,先去了一趟驿馆,然后便从驿馆直接前往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的家眷所居住的地方。 孙权将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的家眷全部安排在一座庭院里,就是为了便于监视和管理。 他们住在一座三进的院落里,刘备的家眷住在最里面,关羽的家眷住在最外面,张飞的家眷则住在中间,三家人有好和睦的相处着,其乐融融,对于外界的事情,却一点也不知道。 陈到之前来过一次,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找了过来,但是并未着急着进去,而是先围着这座庄院的转悠了一圈。 结果,陈到发现,这座庄院的外面有不少可疑的人,他们都伪装成为商贩,在四面八方监视着这里面的一举一动。虽然他们极力的掩饰着,隐藏着,但还是被陈到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他们的走路的步伐和姿态,是军人独有的。而且他们的眼神里,还透露着一股子锋芒,这些都逃不出陈到的眼睛,让陈到一眼便看了出来。 “如今二爷已死,这里又被全部监视了起来,三家人太多,要想将这些人带出去,很困难啊……”陈到在心里默默的想道,“二爷死了,现在只能去投靠三爷了,可是三爷又在什么地方啊?” 陈到想的头都大了,始终想不出如何将这些家眷带出来,索性也不想了,先大摇大摆的朝着府里走去。 陈到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关兴、张苞在大门口舞动着手中的枪棒,互相攻击对方,“托托托”的声音响个不停,两个少年斗的酣畅淋漓,丝毫没有看见朝他们走来的陈到。 陈到驻足在大门口,凝神观望了一下关兴、张苞二人,见他们都煞有介事的,虽然都持着木棒,但所舞动的却分别是刀法和矛法,所使用的招式都是关羽、张飞的招式,让他不由得看到了这两个人身上都带着一些关羽和张飞的影子,而且看他们的身手,也非常的了得,如果再加以调教调教,或许能够成为和关羽、张飞一样的猛将。 就在陈到看的如痴如醉之时,从一个十五六岁的翩翩少年从府里跑了出来,看见关兴、张苞二人打得难解难分,便立刻训斥道:“都给我住手!” 关兴、张苞根本不听这个少年的,一直在打斗着不停,丝毫没有将这个跑出来的少年放在眼里。 那个少年也许是急了,从一旁操起一柄木棒,便加入了战圈,一番左突右刺,便将关兴、张苞二人给分开了,他站在正中间,先后看了看关兴、张苞,然后怒道:“不让你们打了,你们都听不见吗?” 关兴、张苞齐声说道:“是他先打我的!” 那少年厉声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两个人都由责任,下次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这样打斗,我绝不轻娆!都给我回府去!” 关兴、张苞都嘟囔着嘴,气呼呼的走进了府里,像是斗败了的公鸡,在那个少年面前,不敢有丝毫的犟嘴。 当关兴、张苞进去之后,这个少年看了一眼向他这里走来的陈到,眼前忽然一亮,急忙走上前去,拱手道:“陈大哥,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父亲让你来的?”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关羽的长子关平,比关兴、张苞都要大几岁,所以也较为懂事。 陈到肯定是认识关平的,他的年纪比关平大不了几岁,曾经还一起跟随关羽学过武,也算是师兄弟的关系,所以关平总是称呼陈到为大哥。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进去再说!”陈到一把拉住了关平,小声说道。 关平锐利的目光快速的扫视过了府外的四周,便点了点头,对陈到道:“陈大哥,你跟我进来吧!” 陈到跟随着关平进入了府里,来到了客厅后,关平吩咐婢女端上茶水,他便举起茶水,对陈到说道:“陈大哥,你也知道,父亲一向不许我们饮酒,所以家里也只有茶水,并无酒水,还请陈大哥见谅。” 陈到道:“无妨。我平时也不怎么喝酒。对了,刚才在门口是怎么回事,关兴和张苞时常这样打斗吗?” 关平道:“嗯,他们两个最顽皮了,经常惹是生非,可是两个人谁也不服谁,关兴说我父亲最厉害,张苞说他父亲最厉害,两个人争论不下,便大打出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陈大哥尽管放心,他们年纪还小,等再大一些,懂一些事情了,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陈到点了点头,说道:“二爷、三爷都不在这里,整个府里都要靠你一个人撑着,还要管着三家的事物,也真够难为你了。” “说不上什么难为,平时家里的这些琐事,都是婶娘去处理,我主要负责照看弟弟妹妹们,只要他们不惹事生非,府中就没有什么事情。”关平道。 “三夫人端庄贤惠,也难为她了。”陈到知道关平说的婶娘,就是张飞的老婆夏侯夫人,夏侯夫人是夏侯渊的侄女,当年张飞在机缘巧合之下和夏侯夫人认识了,从此结为了夫妻,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 随后,陈到话锋一转,当即问道:“这里已经被孙权的人给严密监视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毕竟是寄人篱下。”关平道。 陈到道:“这次二爷派我前来,就是要把你们全部带走,你们先在府中待一些日子,容我想到办法后,就把你们带走。” 关平兴奋的道:“真的吗?” 陈到点了点头,但是却始终不敢将关羽的阵亡的消息告诉给关平他们,怕他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随后,陈到辞别了关平,独自一人回到驿馆,开始绞尽脑汁,去想把他们救出来的办法。 594燃烧的长江(34) 594燃烧的长江(34) 595燃烧的长江(3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5燃烧的长江(3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5燃烧的长江(35) 陈到去了一趟刘备、关羽、张飞家人所居住的府邸,负责监视那里的人立刻将这个消息禀告给了孙权,孙权没有做出任何行动,而是命令他们继续监视,在他看来,陈到原本就是刘备的属下,刘备死后,又跟着关羽、张飞,去见一趟他们的家人,也是应该的。 不过,孙权对陈到这个人并不放心,所以也派去了一队人去监视着他。 陈到身手矫健,也非常的警觉,孙权一派人来监视他,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不过,陈到还是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满大街的带着他们溜达。 陈到白天逛街,晚上回到驿馆休息,整个人一连两天都过得很有规律。每天负责监视陈到的人,都会把情况报告给孙权,孙权又让人监视了陈到一天,觉得陈到没有什么异常,索性就撤去了监视陈到的人员,省的被陈到发现了,到时候不好说。 不过,孙权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他撤去了大部分,只留下两个人负责监视陈到,想要看看陈到究竟会不会和刘备、关羽、张飞的家眷再有所来往。 陈到也是聪明的,知道孙权派人在监视着他,虽然这今天突然撤走了一些人,但无论他走到哪里,还是会有人跟着,只不过人数少了点而已。 索性,陈到白天睡大觉,晚上也不出来了,所有的饭食,都让人送进屋内。一连两天下来,那些监视他的人,也有所放松了。渐渐的也就不把陈到当回事了。而孙权也觉得这样下去没什么意义。便撤去了所有的监视人员。 陈到在南昌城的第五天的时候,陈到在街上闲逛时,突然看到了向朗、彭脱二人出现在人群中,一群士兵带着他们直接前往孙权所在的地方。 陈到和向朗、彭脱有过一面之缘,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张飞身边的人,此时突然出现在这里,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陈到悄悄的跟在后面。一直等候在府衙的外面,想要了解一下关于张飞的情况。 向朗、彭脱两个人这次来到南昌,也算是历经了千辛万苦,因为他们所乘坐的船只行走到江夏境内时,汉军封锁住了整个长江,所有船只,均不能到下游去,无奈之下,向朗、彭脱二人只好下船,改走陆路。买了两匹马,一路上都伪装成商客。跋山涉水的,这才来到了南昌城里。 孙权正在府衙的大厅里翻看着周瑜回寄的书信,信中,周瑜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种危险的信号,因为周瑜派出去的斥候,已经打探到了汉军正在积极备战的消息,很有可能不出一个月,张彦就会率领大军对江东展开全面的进攻,并希望孙权的心里能够有个底,积极的备战,以便在战争来临之时,好有应对的方案。 自从张飞战败,关羽战死之后,战争的阴云一直在孙权的头顶着盘旋着,近些天来,孙权一直关注着张彦的动向,因为这一战是在所难免的。 如今,孙权看完周瑜的书信后,觉得战争的阴云越来越密集了,他的心理面也越来越紧张了起来。虽然上一次在他的指挥下,成功的击退了以陈登为首的汉军的攻击,但当时出兵的也只有陈登和少数水军而已,而且还缺少精兵强将。 而这次不同,张彦亲自率军南下,先夺取了荆州,以荆州为跳板,带着荆州水军,便可以顺流而下,除此之外,张彦还调遣了精兵强将,再配合在浔阳、金陵两地屯驻的兵马,三路齐攻,水陆并进,江东的兵力有限,很有可能会应付不过来。 所以,孙权的心里,这几天一直都很低落,不知道能否撑过这次的危机。 “唉!”孙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惆怅。 这时,一个亲兵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门便抱拳说道:“启禀主公,彭脱带来了一个叫向朗的先生,说是张飞派来的使者,说是有要事要求见主公!” 孙权一听到张飞的这个名字,立刻来了精神,然后冲那个亲兵说道:“快,快让他们进来!” 向朗是荆州一带的名士,但在江东,也有不少人曾经提及过向朗这个人,还曾经向孙权推荐过这个人。当时孙权刚刚接任兄长孙策的位置不久,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那些人都是孙策的旧部,对于他的上位并不怎么看好,他们大都认为孙权太过年轻,也没有什么经验,根本无法撑起江东的一片天,大都希望周瑜来继任孙策的位置。 孙权在这个时候最需要人才了,当时有人推荐了向朗,孙权也曾派人去荆州请过向朗,但却被向朗拒绝了。 所以,孙权一听到向朗的名字,便立刻兴奋了起来,而且还是张飞派来的,就更加让他兴奋了。 不多时,向朗跟着彭脱一起进入了大厅,两个人一进入大厅,彭脱率先抱拳道:“末将参见主公!” 孙权摆摆手,没有说话,目光都集中在了向朗的身上,但见向朗四五十岁年纪,穿着打扮都很儒雅,而且仪表堂堂的,让人见了以后都觉得有了几分亲和力。 “荆州向朗,见过孙将军!”向朗拱手道。 “向先生不必多礼,我一向久仰向先生的大名,一直未曾得见。昔年我还曾经派人去荆州请过先生,可惜却被先生委婉拒绝,到现在仲谋的心里还留着一个烙印,如今能够见到向先生本人,实在是三生有幸啊。”孙权客客气气的说道。 向朗道:“孙将军客气了,向某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也没有什么才能,即使当时答应了孙将军,也帮不了孙将军的忙啊。孙将军,向某此次前来,是受张飞将军之恳请,特来向孙将军请罪的!” “请罪?请什么罪?”孙权一脸狐疑的问道。 向朗扭头对身边的彭脱道:“彭校尉,麻烦你把张飞将军交给你的东西拿出来,呈现给孙将军。” 彭脱于是从身后摸出来了一个大木盒子,径直走到了孙权的面前,将木盒子放在了孙权面前的桌子上,然后说道:“姑爷,请过目。” 孙权看了一眼这个四四方方的大木盒子,便好奇的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人头,姑爷。”彭脱答道。 “人头?谁的人头?难道是张将军他……”孙权一脸紧张的样子,再也按耐不住了,直接打开了那个木盒子上面的盖子,一张鲜血淋漓的人头赫然展现在孙权的面前,由于血祭被风干了,所以人头的脸上都是血斑,披头散发的,瞪大着眼睛,由此可见,这人死的时候是多么的恐惧。 “这是……朱然?”孙权仔细的看了看这颗人头,觉得这人的长相是那么的熟悉,他拿桌案上笔架上面的一支毛笔,用毛笔挑开了遮挡住人头的半边脸的头发,立刻认出来了这颗人头是谁的,“是谁,谁杀了他?” “是张将军!”向朗道。 “张飞?他为什么要杀朱然?张飞现在人在什么地方?莫不是去了广州?”孙权一脸的狐疑。 “张将军现在仍在沅陵,朱然带着二百精锐骑兵,埋伏在沅陵城外的小镇上,想要袭击张将军,结果被张将军察觉了,先下手为强,将朱然杀了。其实,当时朱然假扮盗贼,张将军只是以为是盗贼,没有考虑那么多,知道战斗结束之后,这才看清这个人竟然是广州刺史朱然大人。所以,张将军让我带着朱然的人头,来向孙将军请罪!”向朗说话滴水不漏,而且朱然死无对证,边上的彭脱又早已经对张飞言听计从,心服口服,忠心耿耿了,自然也不会说实话。 孙权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边上的彭脱,冷冷的问道:“是这样的吗?” 彭脱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孙权不知道彭脱早已经归心于张飞,还以为有彭脱作证,这事看来是错不了啦。不过,孙权的内心里却是非常的矛盾,前几天他还派人去广州罢免朱然的官职,让人把他押回来,并没有要杀朱然的意思,就是怕伤了朱治的心,朱治虽然武艺不高,能力平平,但却是他父亲的心腹,又曾经辅助孙策打下了江东的基业,而且孙权自幼就和朱治生活在一起,两个人虽非亲生兄弟,但感情却胜似亲生兄弟,这也是为什么朱然几次三番犯下错误,孙权都会原谅他的缘故。 孙权虽然有哥哥,有弟弟,但是哥哥孙策成熟太早,弟弟又太过年幼,只有同龄的朱然能够和他玩到一起去,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孙权都把朱然当亲弟弟一样看待的。 所以,孙权对朱然犯下的错误再怎么生气,也从未想过要杀了他,而是先罢免他的官职,把他召到身边,自己亲自教导他。 可是,这一次,朱然却越做越出格了,竟然没事跑去行刺张飞,就算交给他审讯,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朱然的。但仍然没有想过要杀了他。 现在倒好,朱然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偷袭张飞未遂,反被张飞给杀死了,现在张飞自知有罪,又派人前来请罪,让他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595燃烧的长江(35) 595燃烧的长江(35) 596燃烧的长江(3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6燃烧的长江(3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6燃烧的长江(36) 孙权思来想去,最后做出了决定,对张飞既往不咎,毕竟朱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了,而且关羽阵亡、张飞战败,加上凌操、谭雄、潘璋故意延误了战机,都是朱然一手搞出来的后果,这个罪名,必须要有人来承担,而朱然难辞其咎。 既然朱然都已经死了,再追究什么责任,都是枉然。 于是,孙权便当着向朗、彭脱的面,缓缓的说道:“朱然是我的部下大将,即便是犯了什么错误,也应该由我来下令进行处决,其他人若是擅自杀害,与谋反无疑。不过此事既然事出有因,又是朱然自己犯错在先,张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了朱然,也是情有可原。我一向秉公处理,就张飞杀了朱然的一事,我特赦张飞无罪。即便是把朱然给带回来了,我还是会杀了他的。张飞替我代劳,也省去了我些许麻烦。” 向朗听孙权这么一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拱手道:“孙将军圣明!” 孙权道:“圣明倒是不敢当,而且我也不配拥有圣明这二字。如果我真的是圣明的话,当初我派人去荆州请先生到江东来做官,先生为何要拒绝?而现在,我虽然和先生在此见面,但是先生却是张飞派来的使者,先生甘愿为张飞奔走,莫不是我孙权还不如他张飞?” 向朗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孙权这是话里有话,似乎在追究当初他拒绝孙权的征召的事情。向朗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苦相的对孙权说道:“孙将军。实不相瞒。张飞不过是一介匹夫。向某一向熟读圣贤书,又怎么会甘愿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呢。只是,向某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啊。那张飞挟持了我的家人,以我全家一十三口的性命想要挟,逼我就范。如果我不去给张飞做事,张飞就会杀了我的全家,让我痛不欲生的活在这个世上,我不得已。这才屈身在张飞的手下做事。” 孙权听后,惊讶的“哦”了一声,一双炙热的双眸正在不断的打量着向朗,似乎对向朗的话并不太相信,可却又找不出什么破绽。他斜视了彭脱一眼,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汇,仿佛在问彭脱他说的是真的吗。 彭脱似乎会意了一般,冲孙权轻轻点了点头,这才打消了孙权的顾虑。 “原来向先生是被张飞用刀架在脖子上了啊,这个张飞简直是太胡来了。向先生。我一向敬重您的名声,也十分欣赏您的能力。如今江东正需要您这样的人才,不如你这次就留在南昌吧,在我身边,帮我出谋划策,如何?”孙权道。 向朗拱手道:“多谢孙将军好意,将军帐下人才济济,我向朗不过是山野村夫而已,不值得将军如此推崇。而且我的家人都在张飞的手中,如果我不回去的话,张飞只怕会为难我的家人……” “他敢!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张飞乖乖的将你的家人送过来。向先生,只要你愿意为我出谋划策,我可以保证你全家的安全,除此之外,还能让你名扬天下!”孙权道。 向朗道:“向某早已经过惯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如果不是张飞这次用我的家人的性命作为要挟,我绝对不会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出现在孙将军的面前。而且我也老了,记忆力也衰退了许多,早已经不再适合为人出谋划策了,还请孙将军见谅。” 孙权前后两次向向朗抛出了橄榄枝,都被向朗拒绝了,便知道向朗并没有打算为他出谋划策的意思,索性也就作罢,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不过,孙权倒是产生了另外一个疑问,如果只是请罪,张飞怎么会逼着向朗来当使者,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于是,孙权当即问道:“向先生,张飞派你来,只是为了请罪?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吗?” 向朗故作惊讶的道:“哎呀,您瞧我这记性,张飞还让我给孙将军带了一封信,让我务必要亲手交到孙将军的手里。” 说着,向朗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尚未开封的信件,然后递给了孙权身边的心腹,由其心腹带着书信交给了孙权。 孙权接过书信之后,当即便拆开来看,匆匆浏览一遍之后,眉头不由得紧紧的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了,望着向朗,问道:“张飞想要入川?” 向朗点了点头,说道:“临行时,张飞是这么跟我说的,说什么准备去益州什么的,这才派我前来,希望我能够劝服孙将军,让他带兵入川!” 孙权此时心里十分的矛盾,朱然虽然顽劣,喜欢仗势欺人,但是绝对不会骗他。之前他曾接到了朱然的信件,说张飞有要入川的动向,提醒他进行提防,必要时,阻止张飞入川。只可惜,当时孙权并未把朱然的信里面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觉得这是朱然的又一次无理取闹。 “张飞入川想要干什么?”孙权阴沉着脸,不太高兴的问道。 “张飞跟我说的是,他带领军队入川,去替孙将军夺取益州,然后联合益州、江东两地之力,共同夹击荆州,重新夺取荆州,然后以长江为线,和张彦分庭抗礼。除此之外,张飞还担心孙将军听信小人谗言,误会他有异心,希望用他全家老小的性命作为人质,如果他有异心,就杀他全家老小。”向朗说道。 孙权听到这话之后,便瞥了向朗一眼,问道:“张飞他真是这么说的?” “字字珠玑,均出自张飞之口,向某若有半点隐瞒,必让我遭受五雷轰顶之刑,死无葬身之地。”向朗发誓道。 古人死后,一向都是入土为安,灵魂才能得到救赎,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有转世投胎的机会。所以,死无葬身之地,可谓是最毒的一种誓言。 孙权见向朗发出如此毒誓,信以为真,但是他有些不太明白的是,虽然张飞是个万人敌,但是就凭借张飞现有的兵力,要想夺取整个益州,又谈何容易? 于是,孙权当即问道:“就算我准许张飞率军入川,就凭借他手中的那些残兵败将,又怎么可能夺取整个益州?” 向朗道:“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张飞说的时候,信心满满的,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莫不是张飞身边有人在暗中相助?”孙权问道。 向朗道:“张飞身边,确实有一个人在帮助他,此人虽然年轻,但是却深谙兵法之道,也颇有谋略,原是益州牧刘璋帐下部下,因刘璋听信谗言,无辜杀害了他的家人,因此便和刘璋决裂,然后逃出益州,在沅陵城和张将军结识,然后两个人就无话不谈,那人更是劝张飞夺取益州,张飞起初不答应,认为是无稽之谈。但那人却说他在益州境内有内应,只要里应外合,便可以夺取益州。张飞信以为真,这才要入川,准备放手一搏。” 孙权听后,急忙问道:“原来如此,那这个劝张飞入川的人,姓甚名谁?” “此人姓法名正,字孝直,本是右扶风人士,早年董卓祸乱三辅,此人随父迁徙到了益州,此后便在益州生活,从未踏出益州半步。”向朗道。 孙权听完之后,心理面暗想道:“这向朗倒也诚实,所说的和朱然信中提及的人一模一样,可见他并未欺我。” “即便如此,张飞只有不到一千人的残兵败将,而益州少说也有数万甚至十多万兵马,要想夺取整个益州,在我看来,并不是什么现实的事情。他这样去的话,很有可能会走上一个不归路……”孙权道。 向朗道:“我也曾劝过张飞,不过张飞对夺取益州信心百倍,还说一旦他夺下益州,就会率领益州的兵马,乘船沿江而下,直接攻击荆州,为他死去的大哥、二哥报仇,待大仇得报之际,便将荆州、益州全部献给孙将军,和张彦分庭抗礼。” 孙权听完这段话后,脑海中也浮现出来了一副宏伟的霸业,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和张彦划长江而治,君临天下的画面。 “呵呵呵……张飞只有不足千人的军队,如何拼得过益州数以万计的将士,更何况此去西川,川路艰险难走,层层关隘阻隔,此去西川,必然会以失败告终的。你回去告诉张飞,我不同意他去西川,让他带领残军,想办法回到南昌这里来,我必然不会薄待他。”孙权道。 向朗道:“孙将军,张飞可是一把双刃剑啊,用的好,他就是你手中的利器,用不好,反而会伤了自己啊。请孙将军再好好的想一想,是否真的要下这个决定?” 孙权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向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 “张飞是当世之猛将,之所以会甘愿在将军手下做事,无非是想借助将军的力量去报仇,一旦张飞大仇得报,手中又握有军队的话,试问张飞又怎么会听令于将军的调遣?而且这个世界上,能够管得住张飞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刘备,另外一个则是关羽。如今这两个人都先后死了,张飞本人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胡乱冲撞,要想驾驭这匹野马,就必须要有很好的骑术才行。试问将军,可有驾驭张飞的能力?”向朗问道。 596燃烧的长江(36) 596燃烧的长江(36) 597燃烧的长江(3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7燃烧的长江(3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7燃烧的长江(37) 孙权听到向朗的这番话后,顿时陷入了沉思当中,如果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驾驭张飞,反而会适得其反。正如向朗说的那样,张飞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了,他是自己手中的利剑,用的不好,反而会伤到自己。 张飞性格豁达,但脾气暴躁,是出了名的狂人,孙权考虑再三,都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是驾驭张飞的那种料。 但孙权偏偏又不能当众承认,毕竟这是个面子问题。于是,孙权佯装生气的道:“向先生,莫不是你看不起我,认为我没有这个能力吗?” 向朗道:“孙将军切勿动怒,我不过是给孙将军提个醒而已。张飞此人虽然勇猛过人,但却脾气暴躁,经常目中无人,这样的人,只适合在战场上,却不适合留在身边。而且像张飞这样的人,经常自由散漫惯了,一旦受到什么约束,可能会觉得是一种束缚。南昌毕竟是孙将军的所在之地,戒备森严,法律严明,如果张飞到了南昌,初开始的时候或许会愿意接受孙将军的约束,但是时间一长,他就会反感,反而会迁怒于将军,以他的能力,在南昌城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是没有可能。与其他这个祸患留在身边,倒不如把他远放,他不是想入川吗,孙将军何不就让他入川,反正也不用给钱、给粮,随便他怎么闹都行,除此之外,还能吸引张彦的一部分视线,反而会减轻孙将军这边的一些压力。如果让张飞回到南昌,张彦一旦得知。必定会调集所有兵马围攻江东。反而不用再担忧至今都未曾消灭的张飞了。” 孙权听完这一席话。心里面也一直在思索着,觉得向朗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可是,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妥,但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妥,总感觉不太对劲。 思来想去,孙权最终相通了,如果他真的按照向朗说的去做。那无疑于是等于让张飞自生自灭啊。 “向先生,你的这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不过,向先生这样的建议,似乎还夹杂着其他的含义吧?”孙权突然说道。 向朗愣了一下,然后急忙抱拳说道:“孙将军果然好眼力,这张飞挟持了我的家人,以全家人的性命作为要挟,逼我来到南昌,这无疑于是在羞辱我。这种奇耻大辱,一旦传了出去。我肯定会被天下人耻笑的。张飞虽然武力过人,但终究只是一个莽夫,成不了什么大事,孙将军帐下人才济济,像张飞这样的人,根本不缺,既然张飞想自己去寻死,那就让他去好了。如果将军强行把他召回到南昌,他心中有了怨气,以后必然会对将军不利。向某虽有私心,但一切还都是为了将军着想,还希望将军三思。” 孙权道:“容我再想想吧,向先生远道而来,肯定辛苦异常,我已经让人备下了酒宴,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向朗道:“孙将军的好意向某心领了,只是向某从不饮酒,只怕扫了孙将军的兴致……” “既然这样,那我们以茶代酒便是。” 孙权先让彭脱带着向朗去客房休息,等到中午的时候,再宴请向朗,他则在大厅里,独自一人想着向朗说的话。关于张飞,到底是让他回南昌,在自己身边听用呢,还是让任由张飞率领残军去攻打益州。 孙权足足想了半个多时辰,仍未想出来个所以然,他的内心更是非常的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张飞是有名的万人敌,他真的想把张飞留在身边,可是向朗的那一席话,让孙权有些发怵,万一张飞真的闹起事情来,南昌城里又有谁能是张飞的对手? 孙权思来想去,都拿不定注意,如果周瑜、吕范在这里的话,他就可以和他们进行商议了。可是周瑜驻守在柴桑,吕范自从上次去柴桑后,至今未归,被周瑜留在了柴桑帮他处理军务,现在孙权身边,能够商量大事的人,寥寥无几。 孙权本想和程普、黄盖、韩当等人进行一番商议,但转念一想,这三个人都是江东老将,他重用关羽、张飞时,这三个人都颇有微辞,现在若是和他们进行商议,意见肯定是一边倒的。而孙静、朱治等老臣又没有太大的远见,思来想去,孙权最终还是决定去找自己的母亲。 孙权的母亲姓吴,人人都称之为吴太夫人,吴太夫人是大家闺秀,才貌双全,自从嫁给孙坚之后,先生孙策,次生孙权,再生孙翊、孙匡,最后又生了一个女儿孙尚香。吴太夫人一生坎坷,早年丧父,中年丧夫,到了老年,孙策、孙翊又接连死亡,悲痛欲绝之下,已经是白发苍苍,诸病缠身,虽有名医调理,距离寿终正寝,也不远了。 吴太夫人虽然一生坎坷,但是她的智谋却不输给任何人,早年嫁给孙坚时,便成为孙坚的贤内助,孙坚死后,又辅助儿子孙策,草创江东基业。孙策死后,由于吴太夫人遭受了严重的打击,身体每况日下,已经渐渐不参与政事了。所以,孙权继位之后,吴太夫人并没有干涉太多。 但在孙权心里,自己的母亲就是一个女军师,当年江东经历磨难之时,就是母亲给与了自己的指点,才能成功击败陈登的进攻。 除此之外,母亲还在其他方面对于他帮助很多,让他颇为收益。 孙权径直来到了母亲的房间门口,刚一靠近,便闻到了从里面飘出来的浓郁的草药味道,非常的刺鼻,而正在这时,弟弟孙匡正好端着一碗药从里面走了出来。 “四弟,母亲的病好点了吗?”孙权关切的问道。 孙匡摇了摇头,面色有些阴郁,缓缓的说道:“非但没好。反而恶化了。” “都是些什么狗屁医生!不是说是三吴一带的名医吗。怎么连母亲都治不好?”孙权登时怒道。“再给他们一天时间,若是再治不好母亲的病,明天全部斩首!” 孙匡道:“二哥,母亲就知道你这脾气不行,所以早早的就跟我说了,让我转告你,不管他的病能否治好,都不能为难那些医生。” 孙权皱着眉头。朝孙匡摆摆手,道:“你去忙吧,我自有分寸。我去看一下母亲!” 说完这句话,孙权便推开了房间的门,走进了房里,看到躺在病榻上的母亲,心里十分的难受。 “仲谋,你来了?快过来让我看看。”吴太夫人看见了从门外进来的孙权,当即说道。 孙权“喏”了一声,便走到了床榻边上。伸手抓住了吴太夫人的手,佯装笑意的说道:“母亲。我已经让人分别去请神医华陀和张机了,不管他们两个人谁来了,都一定能够治好母亲大人的病的,到时候,母亲肯定会健健康康的活到一百岁……哦不,应该是两百岁……” 吴太夫人虽然卧床,但精神状态却很好,他的肺和心脏不好,经常会疼的厉害,但是其他方面的功能却很健全,耳聪目明,只要没有心绞疼痛的时候,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她今天的气色就很不错,刚刚吃过药,脑子还算清醒。 吴太夫人听到孙权这么一说,甚是欣慰,轻轻的拍了拍孙权的手,一脸笑意的说道:“仲谋啊,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清楚,我这病,活不了多久了,你不用说那些安慰我的话了。华陀游历四方,行踪飘忽不定,神医张机又在南阳,如今南阳已经沦为张彦的领地,要想把他带到这里来,也不太可能。我活了这么多岁数,就算是死,也已经满足了。只是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的妹妹尚香,她现在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要你多多照顾才是。” “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弟弟妹妹的,以后定要为尚香遴选一个才貌双全的夫婿……” 孙权说了一通安慰吴太夫人的话,让吴太夫人的心理面极为舒服。她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仲谋,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出来吧,趁着我现在还清醒,说不定能够给你一些建议……” 孙权愣了一下,心中暗想着,母亲就是母亲,居然能够一眼就能看穿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母亲,你怎么知道孩儿有事相求?”孙权问道。 吴太夫人道:“知子莫若母,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脑子里想的什么,我又怎么会不清楚?如今江东正处在危急之时,你平时处理政务都够你忙的了,根本没有时间来我这里。今天你突然来了,定然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孙权道:“还是母亲了解我,现在我确实有一件事在困扰着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做!” “说给我听听!”吴太夫人道。 孙权于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还有向朗说的那些话,也都告诉给了吴太夫人。 吴太夫人听完之后,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仲谋,张飞虽然武艺过人,但终究跟我们孙氏不是一条心,他的目的只是借助孙氏的力量为刘备报仇,根本不是真心归降我孙氏。你重用关羽、张飞本身没错,错的是,你太依赖于关羽、张飞了,反而忘记了我们孙氏的基业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如果没有程普、黄盖、韩当这些人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你大哥断然不会有如此成就。如果换做是你大哥,你猜他会怎么做?” 孙权皱着眉头,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吴太夫人的话,便道:“母亲,我懂了,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吴太夫人道:“知道了就好。记住,我们孙氏能够有今天,并不是我们孙氏一个人的力量,而是有无数忠于孙氏的人帮助我们,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忘本,明白了吗?” 孙权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母亲,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去把这件事处理好了再来陪您!” “去忙你的事情吧,你公务繁忙,我不希望占用你太多时间,有你弟弟在这里照顾我就够了,你只要好好的带领江东,渡过危机就行。守住江东,就是你给母亲,还有父兄的最大的礼物,知道吗?”吴太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孙权点了点头,说道:“母亲,我知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守住江东,守住父兄留给我的这片基业的!” 597燃烧的长江(37) 597燃烧的长江(37) 598燃烧的长江(3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8燃烧的长江(3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8燃烧的长江(38) 孙权从吴太夫人那里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又在房间里伺候了一阵子母亲,这才离开。 就在孙权去和吴太夫人见面的这一段时间里,彭脱将向朗送到了驿馆,并且嘱咐向朗一定要小心谨慎,因为南昌城里遍布了孙权的眼线。 向朗点了点头,彭脱便离开了驿馆,回去向孙权复命了。 彭脱走后,向朗独自一人躺在卧榻之上,满脑子都是张飞、法正交给他的任务,今日会见孙权时,向朗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异样,但实际上,在面对孙权的时候,心里面还是七上八下的。 此时彭脱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向朗一人,他长出了一口气,暗暗的想道:“也不知道孙权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咚咚咚……”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声音很是轻微,但在向朗听来,却甚是清晰,毕竟做贼心虚,难免会有些紧张。 向朗听到敲门声,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床榻边上,手中伸向了枕头底下放着的一把短小的尖刀,悄悄的抽了出来,问道:“谁?” “向先生,是我,陈到!”门外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陈到? 陈到是谁? 向朗听到这个名字时,一时间竟然没有想起来是谁。 陈到见里面半天没有反应,便立刻说道:“向先生,我是关将军的部下!” 向朗半信半疑的走到门口,右手握着短刃的柄端。背在了身后。左手则开了一个缝隙。赫然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他愣了一下,想了许久才想起来站在他眼前的人是谁。 “是你?”当向朗看到陈到的脸庞时,顿时想起了一切,他之前和陈到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印象深刻,只不过当时他并不知道陈到是谁,没有问其姓名。所以也就自然不能听到陈到就知道会是谁了。 此时的陈到,一身驿站里的驿卒打扮,左顾右盼了一番,确定没有人跟踪和监视之后,这才进入了向朗的房间,然后迅速的把向朗房间里的门给关上了。 两个人当即在屋内,就目前的形势互相说了一番,陈到向向朗道出了准备拯救刘备、关羽、张飞家眷的事情,但是却由于没有好办法,迟迟不能下手。生怕会打草惊蛇,触怒了孙权。然后让他们遭受灭顶之灾。 向朗听陈到这么一说,发现自己的使命居然和陈到的使命是一样的,虽然关羽已经死了,但是陈到还是坚持着自己的使命,可见陈到对刘备、关羽、张飞他们的忠心。于是,向朗便和陈到在屋内进行了一番谋划,向朗也说出了自己的使命,让陈到安心等待,今天午时,他去孙权的府邸赴宴时,就会有结果了。 陈到点了点头,不敢在这里久留,怕露出了马脚,于是便匆匆离去,至始至终,陈到的出现,都没有被人发现。 向朗在陈到走后,开始静下心来,仔细的盘算着自己该怎么应对孙权,而且孙权是否愿意放张飞离开,也还是个未知之数。如果孙权愿意放张飞离开,那么这事情就好办多了,如果孙权不愿意放张飞离开的话,那就只能另想他法了。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午时了,门外有人敲门,说是孙权派来请向朗去赴宴的。向朗于是便出了房间,跟着这人走了,离开了驿站,坐着软轿,直接前往府衙。 府衙大厅里,虽然站满了人,但这些人都不是客人,而是为了迎接向朗到来的乐师、舞姬,他们整齐的站在大厅的两旁,孙权坐在正中间,大厅当中摆放着一张桌案,桌案上已经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只等他一人的到来。 向朗刚到大厅门口,站在大厅边上的知客人便朗声叫道:“荆州向先生到!” 随着这一嗓子的高声叫喊,向朗尚未跨进大厅里面,便听大厅里面有人喊道:“奏乐!” 一声令下,早已经准备好的乐师们便用他们手中各式各样的乐器,合奏出了一曲美妙的音乐,给人一种祥和的气氛。 向朗见到这种阵势,也有点吃惊,没想到孙权会这么隆重的欢迎他的到来。他抬起腿,跨过高高的门槛,一脚便踏进了府衙大厅里面,向前走了三步,便抱拳冲孙权说道:“向某不过是一介村夫,怎么能够担当的起将军如此隆重的宴请?” “向先生是荆州名士,也是我所敬重的人,对待国士,在礼节上,自然要用国士之礼来对待了。”孙权道。 “国士二字,向某实承担不起,孙将军过誉了。”向朗谦虚的说道。 孙权道:“在我眼里,向先生就是国士,我用国士之礼待之,又有何不可?向先生,你就不必谦虚了,快请入座吧!” 向朗也不计较那么多了,总之就一句话,孙权太看重他了。弄得向朗都有点不好意思,如果自己现在没有先认识张飞,估计他肯定会被孙权的这份热忱给打动了,而倾心相助了吧。 “谢将军!” 向朗缓缓落座,但见孙权摆摆手,站在一旁的舞姬便随着音乐开始翩翩起舞,孙权亲自端着一碗茶,走到了向朗的身边,敬向朗一杯。 向朗深受感动,孙权以国士之礼待他,让他的内心有了一些动摇。但最后,向朗还是清醒了过来,不为这靡靡之音和那些舞动的美女所动容,直接问道:“将军,关于张飞的事情,不知道将军会作何决定?” 孙权道:“我准备听先生的话,既然张飞自己想去寻死,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我准许他带着残部进攻益州。” 向朗道:“将军高见!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回去复命了,那么我的家人也就不用被其要挟了。不过,将军做的并不够彻底,张飞虽然要去攻打益州,但家人尚在南昌,难免会有后顾之忧,而且张飞也将将军当成了后盾,一旦进攻益州受阻,必然还会退回来。除此之外,张飞在攻打益州的时候,肯定会打着将军的旗号,这样一来,就等于是在给将军树敌。” 孙权急忙问道:“此话怎讲?” 向朗道:“张飞若能攻下益州,自然是好事,他必然会进攻张彦,牵制张彦的兵力,对江东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若张飞攻不下益州,那就等于给将军树立了刘璋这么一个敌人,对将军是大大的不利。不过,益州关隘众多,蜀道难行,江水更是水流湍急,船只要逆流而上也是困难重重,张飞只有几百人,只因听信了法正的谗言,就想以卵击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将军不必担心张飞会攻下益州,反而要担心张飞攻不下益州的后果!” 孙权细细的想了想,觉得向朗说的句句在理,便问道:“向先生足智多谋,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应对吗?” 向朗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将军会不会用!” “只要是对我江东有利的建议,我都会采纳,还请先生指点迷津!”孙权谦虚的道。 向朗道:“张彦亲率大军南下,并非是要平定整个南方,而是要攻占整个荆州,借助荆州四通八达的水陆交通,在这里驻扎大军,并且加以训练,为以后做好准备。而关羽、张飞攻占了荆南四郡,正好触怒了张彦的敏感地带,所以才会派兵前去剿灭关羽、张飞。如今关羽战死,张飞败走,张彦更是悬赏千金求购张飞人头,并且还会加官进爵,张彦如此做,无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张飞死。也就是说,现在张彦的目标只是张飞,如果他想攻打江东,就必须要越过长江,可江东水军在周瑜都督的手里所向披靡,正是张彦所忌讳的。所以张彦才会集结大军,在洞庭湖训练水军,以对付江东。但水军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练成的,在水军没有能够练成之前,张彦是绝对不会发动战争的,否则的话,吃亏的肯定会是他。加上张飞未灭,张彦后方有了一些忧虑,必然不敢轻易发动战争。所以,江东还有一些时间去布置防御力量,如果现在将军因为张飞的事情而跟张彦兵戎相见的话,是极为不智的。倒不如,将军彻底的和张飞撇清关系,派人将张飞的家眷甚至连同刘备、关羽的家眷一起送到张飞那里,然后再送他一些钱粮,用以资助他攻打益州的辎重,再许以高官厚禄,让其放心去攻打益州,事成之后他就是益州之主,这样一来,张飞肯定会上当,在攻打益州的时候,肯定会打着自己的旗号,如此一来,就不会再牵连到将军了。” 孙权听完向朗的这一番话后,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倒也真是这么个礼。而向朗口中所说的张彦在洞庭湖练习水军的事情,也是他一早就探听到的,足以证明向朗所言非虚。 而且张飞绑架了向朗的家人,借以要挟,也让向朗十分不爽,这才会出言不逊,有想置张飞于死地的想法。 孙权冷笑了一声,觉得向朗这个人也真有点阴险狡诈的,这是在借用他的刀子,来杀死张飞啊。不过,孙权正好也想让张飞自生自灭,毕竟张飞不是他的忠实部下,根本不会与他同甘共苦,于是便同意了向朗的话,对向朗直接说道:“先生所言极是,我这就让人去办,一切都按照先生的意思去办,让张飞自生自灭去吧!” 598燃烧的长江(38) 598燃烧的长江(38) 599燃烧的长江(3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9燃烧的长江(3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599燃烧的长江(39) 孙权完全同意了向朗提出的建议,不仅要将刘备、关羽、张飞的家眷全部送到张飞那里,还派遣彭脱负责押送了几车的粮草、军械、金钱等物,作为资助张飞夺取益州的物品。 临行时,孙权专门嘱咐了彭脱,让彭脱负责监视张飞,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让彭脱立刻禀告给他。 然而,孙权却不知道,彭脱实际上早已经归心于张飞了,而且孙权的这一系列安排,都正好中了法正的下怀。 向朗在孙权面前说的话,多数都是法正教他这样说的,而且这个计策,也是法正交给向朗的,所以此行能够成功,法正的功劳居多。 向朗从孙权府中出来后,便立刻去联系了陈到,并且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陈到,陈到听后,也是十分高兴,于是便和向朗一起,名正言顺的进入了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家眷所在的府邸,堂堂正正的将这三家的家眷全部接走,再加上彭脱率领的运送物资的人,一共有二百多人,雇佣了一艘大船,全部化妆成为商客,很快便驶离了南昌,朝着张飞所在的沅陵飞奔而去。 向朗、陈到、彭脱等人一路护送着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的家眷离开了南昌,刚走了不到三天,吕范便从柴桑回来了,向孙权禀明现在的形势,闲聊的时候,无意间谈起了这件事,吕范顿时觉得是一阵惊讶。 “主公啊,你好糊涂啊,那张飞乃当世之猛将。你放他一个人去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连同他的家人一起放走?这样的话。张飞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也不会再受到任何牵绊,万一他真的攻下了益州,成为了益州之主,还会向主公俯首帖耳吗?而且,而且主公居然还送他钱粮、军械,这不是等于在资助他吗?”吕范懊恼的道。 吕范是孙策的好友,和孙权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即便是周瑜,也不敢这样跟孙权说话,但偏偏吕范却可以,因为他和孙权很早就认识了,以前孙策和周瑜外出打仗的时候,孙策总是把家人托付给吕范照顾,吕范就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孙权这个小弟弟,两个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却比亲兄弟还亲。 除此之外。吕范还交会了孙权许多做人的道理,让他明白了许多事理。吕范对于孙权来说,是兄长,也是老师,更是家人。所以孙权和吕范之间,才会如此坦诚的相待,即便是吕范说了什么过火的话,也都不会有什么大碍,孙权也不会往心里去。 吕范劈头盖脸的一番话,说的孙权无地自容,脸上也带着一丝紧张,急忙问道:“那……那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走了多久了?”吕范问道。 “三天了。”孙权道。 吕范道:“从这里到沅陵,途中要经过荆州,荆州已经是张彦的辖地了,戒备森严,他们又拖家带口的,肯定走不远,不如主公派出一支精兵,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孙权道:“好!我这就派人去追……” “不用追了!”突然,一个苍迈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但见吴太夫人出现在了门口,在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的搀扶下,迈进了大厅,除此之外,吴太夫人的身后,还跟着孙匡等人。 “母亲,你不在房间好好休息,怎么来到这里了?”孙权见到吴太夫人后,立刻迎了上去,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搀扶着吴太夫人的那个女人,明显有点怨恨之色。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孙权的夫人,是山越大酋彭虎的女儿,彭夫人。 孙权娶彭夫人,只不过是政治联姻的需求,不过彭夫人长的非常漂亮,起初的时候,孙权很是喜欢她,但是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久而久之,两个人之间的摩擦也不断的爆发了出来。彭夫人是山越人,自幼在山越长大,所以性格比较豪放,开朗、活泼,除此之外,还精通一身武艺,舞枪弄棒,也是常事。 不过,孙权却喜欢那种小巧玲珑,小鸟依人的女人,喜欢女人依附他,依靠他,崇拜他。偏偏彭夫人是那种比较要强的女人,遇到什么事情,也不愿意服输,经常把孙权弄得下不来台面。 除此之外,两个人在生活习惯上,还有风俗上,也有很大的差别,孙权毕竟是汉人,受不了山越人的那一套,而彭夫人经常抛头露面,外出游猎,反而让孙权觉得十分不雅观。 久而久之,孙权便对他心生厌恶,两个人也经常吵架,有些时候甚至会大打出手。 不过,每次夫妻之间一爆发了战争,都是孙权甘拜下风,彭夫人喜欢刷双刀,武技过人,远比孙权厉害。所以,一连几次交锋之后,孙权不敢再招惹这个婆娘,索性留宿在府衙,不回自己的府邸,对彭夫人也是敬而远之。 但是,孙权毕竟是个男人,也有生理需求,所以为了解决这一需求,孙权不得不另觅新欢,喜欢上了一个女婢,并且每晚就会和这个女婢睡在一起。 彭夫人知道这件事后,气急败坏,提着双刀,直接闯入了府衙,竟然将那个女婢给劈死在孙权的床上,等到晚上孙权回去的时候,一掀开被窝,等待他的再也不是温柔乡,而是血淋淋般冰冷的尸体。 从那之后,孙权便对彭夫人怀恨在心,从此不再与彭夫人相见。 这些都是家庭丑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外界根本无从得知,但自那之后,孙权也收敛了许多,加上孙策这时候也死了,他继承了孙策的位置,所以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处理政事上了,渐渐有奋发图强之姿态。 然而,今天再次见到彭夫人时。孙权便会想起之前的林林种种。不免对她还怀恨在心。 吴太夫人眼力独到。儿子的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吴太夫人,她看到孙权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怨恨,便对孙权道:“你不用多想,是我让她和我一起来的。你们好歹也是夫妻,可是一年还见不上一面,一见面却又互相仇视,天底下有这样的夫妻吗?” “母亲。我……”孙权急忙道。 “你别说话了,要怪的话,你就怪母亲吧,毕竟当年是我让你迎娶了她,你有什么怨气,全部发泄到母亲这里来吧!”吴太夫人道。 当年孙策定鼎江东,根基并不是太稳固,加上又与山越连番征战,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有数十次战斗,每次战斗都会死很多人。后来周瑜向孙策献上了计策。先和山越休战,接着又和一部分山越部落取得联系。结成盟友,为了稳固同盟之间的关系,孙策便和山越部落进行联姻,他率先娶了山越的女人为妻,后来又让他的弟弟各娶了一个山越部落的酋长的女儿为妻,孙权便是其中之一。 当年孙权不愿意,是吴太夫人逼着孙权娶的,所以多多少少,孙权的婚姻,都有点包办的意思。 “母亲,孩儿怎么敢怨恨母亲呢?”孙权道。 吴太夫人道:“既然如此,那你也不能怨恨你的妻子,他毕竟还是你的妻子,而且当初你娶她的时候,不也是挺高兴的吗?怎么现在却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就为了一个婢女,值得吗?” 孙权没有回答,也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着母亲的话。 吴太夫人见孙权如此模样,也就收住了声,话音一转,当即说道:“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再说,我这次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调和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刚才我听你说要派人去追击张飞等人的家眷,是也不是?” “孩儿上了那向朗的当,受了欺骗,幸亏吕子衡回来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才知道我上当受骗了,这才想……”孙权道。 吴太夫人直接打断了孙权的话,说道:“让你这么做的人是我,就算真的上当受骗也好,假的也罢,总之都不许再派人去追他们!” 孙权急忙问道:“为什么?那张飞可是当世之猛将,万一……” “万一什么?难不成,你真的相信张飞带着区区几百残余之众,就能把益州给攻下来不成?再说,当初你本就不应该接纳张飞他们,以至于弄得我江东许多老将都有微辞。你厚此薄彼,难道你不知道吗?而且,我记得那天我也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孙氏之所以有现在,靠的是什么?不是什么张飞、关羽,而是现在在各个地方兢兢业业的官员们,我们孙氏的官员。你若是把张飞追回来了,打算怎么做,是杀还是重用?杀了他,有损你的名声,重用的话,老将们你打算怎么安置?”吴太夫人严厉的说道。 吕范见孙权无言以对,便急忙说道:“太夫人,主公他只是……” 不等吕范把话说完,便见吴太夫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朗声说道:“子衡!你一向足智多谋,又是我孙氏心腹,难道你还不明白我这么做的意思吗?” 吕范道:“太夫人的意思子衡十分清楚,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别再去添乱了。有那份闲情逸致,倒不如去想想怎么对付即将到来的威胁,我听说燕王张彦已经集结了数十万大军,一直在虎视眈眈的觊觎江东,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不过是忌讳公瑾率领的水军而已。一旦江东有什么风吹草动,张彦的军队就会大兵压境了,张飞就由他自生自灭吧,现在应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应对张彦的战争上来。”吴太夫人道。 孙权、吕范二人都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了,也打消了追张飞的意思。吴太夫人见目的已经达到了,和孙权闲聊了一会儿,也就走了。 出了大厅,彭夫人便在吴太夫人耳边小声说道:“母亲,这次多亏你了……” 吴太夫人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张飞的事情,就有劳你们彭氏了。” 彭夫人道:“请母亲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让彭脱伺机行刺张飞。” “那就好!你和仲谋的事情,委屈你了,等过了这段时间的危机,我会好好的劝仲谋的。”吴太夫人道。 彭夫人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内心里却在暗想道:“如果不是彭脱及时告诉我这些消息,我只怕这辈子就要孤老在这里了。” 原来,法正除了安排向朗之外,还安排了彭脱,他让彭脱去找彭夫人,告诉彭夫人,张飞去打益州,其实是孙权的主意,因为孙权听说益州美女多,让张飞去益州选一些美女回来。 彭夫人嫉妒心大起,立刻去找了吴太夫人,在吴太夫人面前一番哭诉,吴太夫人也信以为真,正好孙权来询问他张飞事情,要不要攻打益州,吴太夫人婉转的告诉孙权让张飞自生自灭去吧。 整件事情,孙权一直被蒙在鼓里,毕竟有母亲在上面压着,他也不敢不从。 于是,孙权、吕范不敢违抗吴太夫人的命令,便索性将心思全部放在了怎么样应对未来将要到临的战争上面了。 599燃烧的长江(39) 599燃烧的长江(39) 600燃烧的长江(4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0燃烧的长江(4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0燃烧的长江(40) 张彦亲自率领大军南征,荆州闻风而降,就连割据在荆南的关羽、张飞,也被张彦击败,重新收复了荆南,完完全全拥有了整个荆州。 如今,张彦已经率领大军,自荆南来到了江夏境内的下稚县,与张辽、甘宁、吕蒙、李典等人驻守的浔阳只隔着一条长江,两个地方现在形成了掎角之势,共同对长江另外一边的柴桑虎视眈眈。 以张彦现有的兵力,以及其实力来说,早已经超越过孙权数倍,马步军也在月内陆续抵达,调集的谋士、名将也已经接踵而至,按理说,应该有近一步的行动才是。 可是,张彦却迟迟没有行动,一直按兵不动,在下稚、浔阳、金陵三地屯兵高达数十万之众,可偏偏没有一点的进攻迹象。 这一点,也让驻守柴桑的周瑜很是困惑,他时刻准备着驱动自己的水军迎战张彦,可对方却没有一点进攻的意思。但是,周瑜也不敢轻易懈怠,生怕这是张彦故意装出来给周瑜看的,其目的就是要让周瑜放松警惕,然后趁机不备,打周瑜一个措手不及。 周瑜兵少,不敢冒险,所以几乎每天都要派出去大量的斥候,打探敌军的一举一动。可一连一个月下来,张彦的大军就是按兵不动,甚至连训练也减少了许多。 周瑜觉得这是张彦在麻痹自己,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让军队保持高度的警惕,时时刻刻注意着江对岸的敌情。 张彦住在下稚县的县城里,由于张彦身份的特殊性,县衙周围防守极其严密,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可谓是密不透风。 此时此刻,县衙的大厅里。张彦正坐在那里审阅着从彭城快马加鞭送来的公文,他是摄政王,又身兼丞相、大将军之职,内阁的成员要想做出什么决定,必须要先奏报给他审批。 张彦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本来他亲自率军南征时,群臣就建议他不要去。直接派遣人去就可以了。 可是张彦认为,此次南征,是要平定江南的,必须要由他亲自的去指挥,不然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放心。 所以。在出来的时候,张彦向以往一样,将国中的政事分成三六九等,然后交由各个权力机构自己处理,如果牵扯到大事的话,才上报内阁,内阁有一定的权力来进行政务的处理。但一旦遇到重大事件,必须上奏张彦。 张彦捧着公文,匆匆浏览了一遍,心理面倒觉得比较满意。这些公文里只有一份是需要他进行审阅的,并且期待着他的决定,而其他的则是各部尚书拟写的这些天来的政务简要。 那份需要他进行审阅的公文,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过一个月就是皇帝刘冯的生日了。公孙太后从未给刘冯过过生日,想要在刘冯生日那天,宴请群臣,一起为刘冯庆祝生辰。 这样的事情,内阁的成员也不敢草率做出决定,所以还是派人直接将公孙太守的请求交给张彦,一切都由张彦进行决定。 张彦看完之后。觉得这是一个合理的要求,直接提笔在公文上做出了批复,然后发给内阁,让内阁成员着手安排刘冯的生日。而且还特意嘱咐,一定要办的隆重一点。 当年刘冯登基时,由于正值多事之秋,刘冯还只是个婴孩,所以登基典礼只是做个样子,现在刘冯长大了一些,也该让他热闹热闹了。 也许,这是刘冯最后一次在彭城过的生日了,明年的这个时候,可能就要在洛阳新都过生日了。 接着,张彦陆续翻阅了一下送来的公文,单从这些公文上的奏报来看,他离开彭城之后,似乎并没有引发什么动荡。反而许多官员还上疏,期待着张彦凯旋而归,再建新功。 张彦这边刚刚审阅完毕公文,只见从大厅外面进来了一名锦衣卫,一进到大厅里面,便立刻抱拳说道:“启禀殿下,镇西将军马超,安西将军庞德,西域大都护庞统,在外求见!” “哦?终于把他们等来了,快让他们进来!”张彦一听到马超、庞德、庞统到了,便甚是开心的说道。 在张彦召集的众将当中,就数在西北的马超、庞德、庞统还有在东北的贾诩、张郃、诸葛亮路程最远,贾诩、张郃、诸葛亮在两天前就已经抵达了下稚,唯独西北的这三个人迟迟未到。本来张彦还以为要再等上几天,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在今天就到了。 不多时,马超、庞德、庞统三人先后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然后一起抱拳向着张彦拜道:“参见燕王殿下!” 张彦急忙说道:“都免礼吧,你们远道而来,一路上跋山涉水的,也够辛苦你们了,快些坐下吧。” “谢殿下赐坐!”马超、庞德、庞统三人齐声说道。 等到马超、庞德、庞统三人先后落座之后,但见张彦好奇的问道:“士元,你是西域大都护,驻守大宛,按理说,你的路程要比马将军、庞将军他们还要远些,怎么你会和他们一起到的?” 庞统嘿嘿笑道:“启禀燕王殿下,这还不是多亏了大宛当地所产的良马嘛,此次我来见燕王,更是给燕王殿下带回来了二十匹上等的大宛马,是西域安国侯阿尤布献给殿下的礼物。” 张彦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当即问道:“那些马匹现在在什么地方?” “刚刚送到了马厩之中,马夫现在应该在给他们喂草料吧。”庞统答道。 “走,去马厩看看!”张彦心花怒放,立刻起身,冲庞统他们说道。 燕王要看马匹,马超、庞德、庞统也自然要跟着去,一行四人一起来到马厩,尚未接近,便听到了马厩里的嘶鸣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等到走进马厩一看,好家伙,原本空空如也。只饲养着白龙这一匹汗血宝马的地方,顿时变得有些拥挤了,二十匹身姿矫健,体格健壮,四蹄肌肉发达的马匹排成了一排,虽然马槽里盛放着上等的草料,可是这些马匹只是用鼻子嗅了嗅。并不去张嘴吃草料,而是在那里一个劲的嘶鸣着,像是在抗议一般。 负责管理马厩的马夫见到张彦等人到来,立刻低头哈腰的走了过来,毕恭毕敬且又战战兢兢的对张彦拜道:“参……参见燕王殿下!” “这些马是怎么回事,怎么都不吃草料啊?”张彦指着那些鸣叫的马匹。对马夫质问道,“是不是你给的草料不好?本王告诉你,这些马匹,可都是名贵的大宛马,是从西域千里迢迢的运送到这里的,你要是敢怠慢了他们,本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马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连忙给张彦叩头道:“燕王殿下,小的给他们喂得是这里最好的草料了,绝对不敢胡乱喂料,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吃,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啊!” “殿下,这也怨不得马夫,这些马匹都是从西域过来的,他们在西域的时候。有专门的草场,每天都吃那些鲜草,这些草料再怎么上等,也绝对不会合他们的胃口。”马超突然插话道。 马超也是个爱马之人,又久在凉州生活,大宛马名闻天下,他又何尝不知。早年的时候,他就曾经想在西域求购一匹大宛马,但由于其昂贵的价格,最终不得不了了之。 本来他和庞德是一道来的。到了江夏的时候,庞统率领的马队才从后面赶了上来,当马超第一次见到庞统等人驱赶的战马时,一眼便相中了这些马匹,当得知这些就是大宛马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恨不得立刻就骑上去拥有它,无论花多少钱,都要将这些马匹买到手。 可惜,当马超得知这些马匹都是西域安国侯送给燕王殿下的时候,他便有了一些失望,毕竟这些马匹是贡品,燕王张彦又是那么的喜爱马匹,肯定不会将这些马匹卖给他的。所以,一路上,马超的心情就极度的郁闷。思来想去,最终马超还是决定等见到张彦后,准备花重金从张彦的手里购买一匹马,一圆他少时的梦想。 听完马超的这一番话后,张彦便皱起了眉头,缓缓的说道:“这里地处江南,水域分布极广,根本没有什么草场,我到哪里去找鲜美的水草喂这些马匹啊!” 忽然,张彦想起了什么,扭头望着庞统,问道:“士元,这些马匹在来的路上,都吃什么啊?” 庞统道:“起初吃的是从西域草场带来的鲜美的水草,等这些东西吃完之后,路过什么地方,我们就会先打听一下附近哪里有草场,然后带着这些马匹去喂食,让他们吃个饱,然后再上路。后来越往荆州来,越看不见草场了,索性就折回原来就食的地方,然后割了一些水草,一路上携带着,这才坚持到这里。” 张彦“哦”了一声,倒陷入了沉思当中,望着这二十匹不肯就食草料的马匹,也很发愁。 马超一直站在张彦的背后,看到张彦一筹莫展的,便立刻上前一步,轻声说道:“殿下,我有个办法,可以让这些马匹乖乖的就食草料,从此之后,不再依赖鲜美的水草了。” “哦?什么办法?”张彦急忙问道。 马超反而卖起了关子,说道:“殿下,我的这个办法,肯定能成。不过,属下有一事相求,还希望殿下能够恩准!” “看不出来,马将军还有条件的啊?”张彦笑道,“什么事情,你先说说看。” “马某自幼便喜欢战马,对大宛马更是非常的神往,早早就想拥有一匹。只可惜一直没有得偿所愿。如果这次属下能够解决了这些马匹的就食问题,我想请殿下将这二十匹战马中的其中一匹卖给我!”马超很是诚恳的说道。 张彦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马将军,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大宛马,本王送你一匹就是了,还说什么买啊?” “真的?”马超眼前一亮,但又持着一些疑问,小心翼翼的问道。 “本王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肯定是收不回去了,而且这里庞将军,庞都护都可以为你作证,本王又怎么敢戏言呢?”张彦道。 马超心花怒放,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了模样,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一点都不假,但见马超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直接跪在张彦的面前,叩首道:“多谢殿下赏赐!” “马将军,你快起来,我可没说现在就把大宛马送给你啊,我的意思是说,你必须先替本王解决眼前的问题,只有问题解决了,本王才会把大宛马送给你。”张彦道。 马超站了起来,一撸袖子,露出了粗壮的手臂,抱拳对张彦道:“燕王殿下,请借殿下座下白龙一用!” 600燃烧的长江(40) 600燃烧的长江(40) 601燃烧的长江(4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1燃烧的长江(4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1燃烧的长江(41) 白龙,就是张彦座下的那匹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虽然也是产自大宛,但与这二十匹大宛马却非常的不同,它的血统要更加高贵,耐力更强,体格更加健壮。由于大宛国的地理位置非常的优越,也促就了非常肥美的草场,加上当地独特的马种,所饲养的马匹,基本上都是上等的良马。 大宛马,其实就是汗血宝马,其马属山地马种、抗疲劳,蹄坚硬,其中有良驹据说可以一日跑五、六百公里,也就是常说的日行千里,而且流出来的汗像血一样,故命名为汗血马。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马匹都是汗血马,因为汗血马的培育也十分重要,有的马匹因为先天性的条件优越,一开始就强于普通的大宛马,所以便会被挑选出来,着重进行培育,被安置在大宛国的汗血岭上,进行重点培育,长成之后,便会成为出类拔萃的汗血马,基本上都可以做到日行千里,是大宛国内最最优秀的马匹。 不过,前几年大宛国动乱,叛军杀了国王,烧了汗血岭,汗血宝马几乎全部被杀,只有阿尤布骑着汗血宝马的小马驹,因为外出游玩,侥幸躲过一劫,但也被迫流落到了大汉朝。如今汗血宝马已经长成,辗转成为了张彦座下的战马,也是张彦继乌云踏雪马之后,最喜爱的一匹战马。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这个世界上的汗血宝马,目前仅存这一匹。而庞统送来的大宛马,则并不是纯正的汗血马,而是经过改良后的马匹,虽然不是汗血马。但经过后天的培育和饲养,其耐力也十分惊人,日行八百里,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乌孙、大宛都是西域产马的圣地,虽然乌孙国也能培育出日行八百的战马。但是由于其马种血统的原因,始终比不上大宛国的战马,故大宛马名声在外,在几百年间,一直成为人们争相抢购的马匹。 可是汗血宝马的产量极其低下,即便是拥有重金。想购得一匹汗血马,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所以,许多大宛国人,经常用普通的大宛马,以次充好,用汗血马的价格来进行贩卖大宛马。也正式因为这个原因,才给大宛国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周边许许多多的国家,以及东西方的商人一经发现上当之后,往往会迁怒于大宛国,久而久之,积怨越来越深,最终在几年前爆发了一次较大的动乱。 在大宛国西南方向。有一个贵霜帝国,其国力强盛,控制了中亚大部分的地区,极盛时期,曾一度与罗马、安息、东汉并称为欧亚大陆的四大帝国。 虽然近年来略有衰败迹象,但是其军事力量始终比西域诸国强盛,康居、大宛、疏勒等国,都时常臣服于贵霜帝国。 当时贵霜帝国的一个侯爵因购买汗血宝马上了当,一怒之下,便蛊惑国王。对大宛实行了侵略,但却被明智的国王拒绝。侯爵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买通大宛国人,蛊惑大宛国的民众进行造反,成为了大宛国内乱的最根本的原因。 然而。叛乱之后,侯爵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汗血宝马,大宛国人也很快清醒了起来,认识到了自己犯下的错误,所以开始驱逐叛乱者,开始自我反省,并且派使者外出寻找失踪的大宛国唯一的王子阿尤布。 直到阿尤布跟着庞统出使西域,才被大宛国的民众重新奉为国王。但是阿尤布极其聪明,自知大宛国国力已经不如从前,索性去王位,自称侯爵,并且向强大的汉朝称臣,有了汉朝作为后盾,又有庞统为其谋划,很快阿尤布就在大宛国站稳了脚跟,并且大宛国也成为了西域大都护庞统的根据地,招兵买马,组建军队,训练士兵,逐渐有复兴的迹象。 这二十匹大宛马,是阿尤布极力搜索而来的,他知道张彦喜爱马匹,所以才让庞统带着这些马匹,作为礼物,献给张彦。 此时此刻,白龙马正在县衙的后院里玩耍,因为白龙极其聪明,且通晓人性,所以张彦已经把白龙马当成了一个伙伴,虽有马厩,却不喜欢让白龙马住在里面,反而让白龙马自己在后院的草丛里自己玩耍。 当马超提出要用白龙马的时候,张彦想都没想,便朝嘴里面伸出了一根食指,然后用力吹了一声哨音。 不多时,白龙马便自己从后院跑了过来,出现在了马厩的门口。 白龙马一经出现,马厩里的那二十匹大宛马便立刻有了一些警觉,纷纷扭头看向了白龙马,那英姿煞爽的样子,立刻让这些大宛马都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这二十匹大宛马里,有公马也有母马,公马觉得相形见绌,母马完全被白龙马的形象所倾倒,不停地打着响鼻,喘着粗气,像是在像白龙马抛洒橄榄枝一样。 汗血宝马,是马中之王,白龙马的出现,立刻让这些原本自认为很高贵的大宛马变得无地自容了。 众人都看的十分清楚,这时马超便对张彦说道:“殿下,只要让白龙吃这些草料,那些马匹就自然而然的吃了,事情就会迎刃而解了。” 张彦点了点头,走到白龙马的身边,贴在白龙马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白龙马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似乎真的听懂了张彦的话一样。 但见白龙马高昂着头,挺起胸膛,大踏步的向着马厩里面走了进去,眼角的余光瞥见着这二十匹大宛马,而那二十匹大宛马也像是接受检阅的士兵一样,都大气不敢出一个,站在马厩里面老老实实的望着白龙马。 突然,白龙马停下了脚步,调转了一下身子,然后低下头,将马槽里面的草料吃了几口,咀嚼完毕并且咽下了肚子之后,接着发出了一声长嘶,声音十分响亮,惊得其余大宛马都纷纷向后退却了几步,像是在害怕一样。 然后,白龙马动了动头,似乎在示意那些大宛马吃这里面的草料一样。 仿佛在说,我都吃了,你们凭什么就不能吃? 大宛马们先是愣了片刻,然后相互之间看了看,一番面面相觑之后,便有几匹母马将头伸向了马槽,开始吃放在了马槽里面的草料。紧接着,其余大宛马也先后开始吃这里面的草料了,一会儿的功夫,马槽里面的草料就都吃完了,马夫见了,甚是欣慰,急忙添加草料。 也许是那些大宛马实在太饿了,或许是草料真的很好吃,反正马夫连续添加了三次草料,这些大宛马愣是把草料吃的干干净净的。 张彦见到这一幕后,终于露出了笑容,对马超说道:“孟起,你还真有办法啊,你怎么想到用白龙来对付这些马匹的?” 马超道:“汗血宝马一直都很名贵,是马中的王者,大宛马虽然也很名贵,但跟汗血宝马比起来,就有点相形见绌了,如果连汗血宝马都吃的草料,那些大宛马自然就不会说什么了。” “也只有你这么精通马匹习性的人才能想到用这招来对付这些大宛马,刚才本王答应过你,如果你能让这些马匹吃草料的话,本王就会送给你一匹大宛马,本王说话算话,这就送你一匹大宛马,这二十匹战马里面,随便你挑选一匹。”张彦道。 马超听到以后,顿时心花怒放,立刻抱拳道:“多谢殿下赐马!” 然后,马超便站在马厩里认真的挑选了一匹青色的战马,指着那匹战马对张彦说道:“殿下,我就要那匹马!” 张彦于是让人将这匹马给牵了出来,当面赠送给了马超。马超高兴之余,纵身跳上马背,一拉缰绳,大叫一声,便策马狂奔而去。 但见大宛马健步如飞,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片刻之后,马超又骑着战马从外面赶了回来,拉住缰绳,驻足在众人面前,然后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脸高兴的对张彦说道:“殿下,这马真是非同一般,末将在这里再次谢殿下赐马。” 张彦看到马超孩子一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他的那匹战马爱不释手,便道:“只要你喜欢就行。” 不过,站在马超身边的庞德却一脸羡慕之色,眼中更是充满了艳羡。 这时,庞统突然对张彦说道:“启禀殿下,属下带回来了这些马匹里面,有八匹是母马,之所以会带回一些母马,其最主要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能够改良中原的马种。还有就是,殿下座下的汗血宝马目前仅存一匹,是非常稀有之物,如果不进行繁殖的话,汗血宝马极有可能就要绝种了,属下以为,不如用汗血宝马和这八匹母马进行繁殖,交由专人进行培育,这样一来,既可以让汗血宝马得以延续,也可以借用这些马匹改良中原的马种,从而饲养出更加优良的马匹来。” 张彦重重的点了点头,认为庞统的这个建议非常的好,便道:“士元的建议非常好,正合我意,这件事我看就这样办吧。除此之外,还可以用另外这十一匹公马和中原的马进行繁殖,看看能否培育出更加优良的马匹来。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本王已经让人备下了酒宴,我们这就回去吧,至于培育马匹的事情,暂且放一放,等平定了南方,再进行不迟。” “喏!”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601燃烧的长江(41) 601燃烧的长江(41) 602燃烧的长江(4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2燃烧的长江(4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2燃烧的长江(42) 正午时分,下稚县的县衙大厅里,宾客满堂,座无空席,燕王张彦坐在上首位置,其余人等都坐在两边,凡是在座的人员,都可以称得上是这个时代最为杰出的英雄和俊才。 在张彦的左手边,分别坐着赵云、张辽、太史慈、徐晃、甘宁、张郃、庞德、黄忠、周泰、吕蒙、文聘、李典、蒋钦等一干武将。 而在张彦的右手边,则分别坐着贾诩、司马懿、诸葛亮、庞统、鲁肃、刘晔、冯习、凉茂、许攸、崔琰、陈琳、高柔等一干谋士。 这些人,都是张彦从各地聚集在这里的,有的是从很远的地方叫来的,有的就在附近担任要职。前两天斥候说马超这几天会到,所以张彦便决定大宴群臣,并且将附近担任要职的官员全部召集到了这里,准备等马超等人抵达之后,举行一次战前的会议,商量该如何平定江东,制定一个详细,且完美的计划,争取一战便将江东给拿下。 大厅内酒菜摆满了众人面前的桌子,大厅中央一群舞姬正在翩翩起舞,乐师在众人身后的角落里坐着,利用手中的乐器演奏出动听的音乐,好一派祥和的气氛。 一曲奏完,舞蹈也在同一时间表演完毕了,张彦朝着这些舞姬摆摆手,轻声说道:“都下去吧!” 舞姬们,以及乐师,都缓缓退出了大厅。原本显得有些拥挤的大厅,也变得相对开朗了起来。而随着舞姬和乐师的离开,原本祥和的气氛。也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这时。张彦突然开口说话道:“本王今日将诸位召集到此地。并不是为了请你们赴宴的。本王奉命摄政,又身兼丞相、大将军之职于一身,早已经权倾朝野,本来,这次南征,本王只需要坐镇彭城,调兵遣将等候消息就可以了。但是本王放心不下,而且江东乃本王的仇敌。当年骠骑将军陈登便死在江东的手里,本王当年曾发过誓,一定要亲手砍下孙权的人头来,为陈登报仇。如今本王已经率领大军统一了北方,现在又占领了荆州,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将士们也都士气高涨,若不趁着这时,一鼓作气的消灭江东,再迁延时日的话。恐生事端。所以,本王想尽快对江东发动战争。一口气将江东彻底消灭,将整个东南,全部并入大汉的版图!” “如今我朝国力日益昌盛,可谓是兵强马壮,无论是从兵力还是从物力上,都远超江东数倍,殿下又调集了精兵强将云集此地,肯定能够一鼓作气消灭江东的孙氏的。”许攸首先开口说道。 其余人都没有吭声,他们的内心里早已经按耐不住了,也早就知道这场战争是避免不了的。所以,每个人都在期待着能够在这场战争中建立功勋。 片刻之后,但见诸葛亮开口说道:“殿下,虽然我军现在实力强大,兵强马壮,但是江东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忽视。尤其是以周瑜为代表的江东水军,纵横长江,旱逢对手,如果不先想办法将江东水军消灭,那么战争也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我军的将士大部分都是北方人,许多人根本不会水,乘坐船只的时候,还会晕船,根本无法在水上作战,要进攻江东,必须要先攻下江东水军驻防的柴桑,并且加以消灭,只有如此,才能打击江东军队的士气,而且据我所知,周瑜是整个江东军队的精神支柱,如果我军能够先消灭以周瑜为首的江东水军,再过江的时候,就会毫无阻挡,马步军可以任意在江东的地面上靠岸而不受到威胁,然后驱兵杀进孙权所在的南昌,可以彻底的消灭孙氏。” 庞统急忙说道:“殿下,我与孔明意见一样,如果不先消灭以周瑜为首的江东水军,就不可能顺利的拿下江东。周瑜此人智勇双全,又深谙兵法,通晓水战,所驻守的柴桑更是江东的门户,只要消灭了周瑜等人,就等于打开了进入江东的大门,之后马步军便可以长驱直入,所向披靡了。” “我军兵强马壮,将士们都士气高涨,早就想杀过江去了。周瑜只有区区两万水军,就算他再怎么厉害,终究是人数上比不过我军。而且我军的金陵郡已经在长江的对岸了,只要从江都把兵马运送到金陵,以金陵郡为据点,分兵数路进攻江东孙氏辖下的郡县,即便周瑜的水军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在水上而已,在陆地上,我们的马步军足可以将其践踏的一无是处。殿下,属下觉得,从陆地上进攻,可以绕开柴桑的江东水军,使其成为没有用武之地的军队,这样一来,周瑜的水军再怎么厉害,也派不上用场啊。”周泰开口说道。 蒋钦急忙随声附和道:“是啊殿下,周将军所言极是,而且从陆地进攻,正是我军的强项,不消半月,便可以拿下江东全境!” 张彦听到了两种不同的意见,略微思考了一下,似乎这两种意见都比较可行。因为在他的心里,也是这两种意见,多少天来,到底是从水上先进攻,还是从陆地上进攻,一直没拿定主意。不过,今天他必须要从中选出一种来,而这个决定,也将直接关乎到整个行动计划是否会成功。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张彦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下令将粮草纷纷运送到金陵、浔阳、荆州这三个战区了,粮草充足,军械精良,早已经是万事俱备。但美中不足的是,水军迟迟未能练成,虽然黄忠带着人在洞庭湖里练了许久,但是要想恢复到以前荆州水军的战斗力,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文聘帐下虽然有三万精锐的荆州水军,但是文聘对水战的掌握度根本不太尽人意。以前荆州水军之所以厉害,是因为有熟悉水战的蔡瑁、张允二人掌管着水军。 虽然蔡瑁、张允心术不正,但不得不承认,他们在水战上,确实有一套,镇守荆州多年,靠的就是这支水军。他们两个还活着的时候,就连周瑜都不敢轻举妄动,自从他们死了之后,周瑜再无顾忌,也变得更加嚣张了起来。 张彦在浔阳也训练了一支水军,在上一次进攻江东的时候,水军直接被周瑜给打的落花流水,根本不是周瑜的对手。后来张辽虽然来到这里继续训练水军,但是与周瑜手中身经百战的水军将士根本不是在一个等级上的对手。 要想练就出一支精锐的水军,没有个三五年的时间,根本不行。而且,还要有足够的实战经验才行。 起初,水军最厉害的是荆州的水军,周瑜训练水军长达两年,期间经常到江夏与荆州水军交战,两年下来,大大小小的水上战斗不下百余次。当然,周瑜的水军输的次数也有很多,而周瑜本人则从战斗的失败中吸取教训,从最开始的被荆州水军打的落花流水,到基本上可以与其相互抗衡,再到双方互有胜负,最后到江东水军每战必胜,这个过程是极其复杂的。 那时,荆州吏治一片混乱,蔡氏一党当道,荆州水军也成为了蔡氏一党谋取利益的工具,不少真正的水军将士被迫卸甲归田,但名额还保留着,成为了蔡氏一党吃空额,赚钱的手段。 而且当时驻守江夏的是黄祖,此人水战的能力和蔡瑁、张允不相上下,而且自有一支军队,但黄祖只会依靠自己的船只进行蛮干,一点都不懂的利用妙计,这才经常被周瑜的水军给击败了。 经过周瑜对水军的长期训练,水军将士逐渐成为了江东的一支王牌军,让其一战成名的还是武德元年的那场大战,周瑜以少胜多,击败了张彦带来的水军,同时也保卫住了江东的门户。 如今张彦收编的荆州水军走马观花似的的换了许多将领,加上太过孤傲,使得许多水军将士都自以为很厉害,已经开始在走下坡路了。而且,到目前为止,张彦还没有任命一位合适的人来指挥水军。 张彦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向在座的诸多谋士来求助,便问道:“诸位都是什么意见?是从水路进攻好呢,还是从陆路进攻好?” 一时间,在座的人都纷纷发表了意见,你一言我一语的,有的支持从水路进攻,有的则支持从陆路进攻,更有的则支持水陆并进,对江东发动全面攻击,让其首尾难顾。 但不管是哪一种进攻方式,对于张彦而言,都是可以采纳的,但是最为关键的是,进攻时的方案是否可行。 张彦抬起手,向下压了压,朗声说道:“大家都静一静,你们的想法本王都知道了,不论从水路还是陆路进攻江东,都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本王想要一个详细的进攻方案,能够一口气拿下江东的作战计划,诸位不妨都开动开动脑子,好好的想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可行方案,以确保我军能够一鼓作气的占领江东。” 602燃烧的长江(42) 602燃烧的长江(42) 603燃烧的长江(4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3燃烧的长江(4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3燃烧的长江(43) 下稚县的县衙大厅里格外的寂静,张彦的话音刚刚落下,在座的人便都陷入了沉思当中。 片刻之后,群臣纷纷开始各抒己见,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方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的叫唤个不停,弄得大厅内人声鼎沸,由于声音太过嘈杂,到底他们都说了什么,张彦是一句都没有听见。 “都安静一下,你们不要一窝蜂的把自己的建议全部说出来,宴会结束之后,你们都各回各的房间,将你们所想的方案全部写出来,然后我再逐一浏览,从中选择出一条最为稳妥的方案来。”张彦实在忍不住了,朗声喊道。 要把自己的建议写出来,这样简单的事情,却难为住了那些不会写字的大老粗们了,有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番面面相觑之后,登时就傻眼了。 张彦目光独到,早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当即说道:“不会写的,可以找人代写,你们口述,别人记载,今天申时之前,我要看到你们所有人上奏的方案。” 话音落下之后,那些不会写字的大老粗们都欣然的点了点头。 接着,张彦举起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对在座的人说道:“诸位,公事现在暂且放在一边,饭菜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这次平定江东,消灭孙氏,本王还要多多仰仗诸位呢,来,让我们共同举杯,本王敬诸位一杯!” 话音一落,在座的所有人都纷纷站了起来,举起酒杯,与张彦一起喝下了这杯酒。 之后。宴会便开始了,众人开怀畅饮,大口吃菜,酒足饭饱之后,众人面前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了。都满足的散去。 众人离开县衙大厅之后,都么有闲着,而是回到各自的房间,开始书写自己心中的想法,将详细的战略方案搬到了纸上。而那几个不会写字的大老粗,则叫来了几名文书。他们说着花,让文书听着,然后一点一点的记载下来,整理成了书面文字。 还没有到申时,张彦就陆陆续续接到了很多份战略方案,全部放在了他面前的书案上。堆起了厚厚的一堆。 接下来,张彦就开始逐一翻阅这些文武大臣们写的战略方案,都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 其中,有不少人的意见基本上重合,由此可见,英雄所见略同确实不假。但是,将这些战略方案细细划分出来之后。无外乎还是先从水路或者陆路进攻的事情。 其中,诸葛亮、庞统的意见一致,始终坚持从水路先进攻,而且两个所制定的战略方案,也可以说比较接近,两个青年才俊丝毫没有畏惧周瑜率领的江东水军,而是选择了直接面对以周瑜为首的江东水军,始终认为,周瑜是整个江东的精锐,只要先消灭了周瑜。不仅可以彻底消除后顾之忧,还可以在士气上给敌人以沉重的打击。 张彦仔细的看了看诸葛亮、庞统两人制定的战略方案,细细的比对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诸葛亮的方案比较保守。属于那种稳住稳打的,建议先诈败,然后诱敌深入,将周瑜消灭在长江之中。 而庞统的战略方案较为冒进,建议战争一开始,便依靠人海战术,和汉军先进的武器,对周瑜的水军展开最为猛烈的攻势,将江东水军和周瑜困在水军营寨里,不给江东水军任何喘息的机会,彻底的击垮江东水军的锐气,让江东水军无法出来迎战,这样一来,江东水军就等于失去了用武之地。 说实话,张彦对诸葛亮、庞统的建议都非常的赞赏,如果要选择从水路进攻的话,他们两个人的战略方案,选哪个都可以。 不过,选择从水路进攻的人,只有诸葛亮、庞统两个人,其余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都选择了从陆地进攻,即把兵力集中在金陵一带,然后从陆地上对江东发动猛烈的攻势,扬长避短。 其中,贾诩、赵云、黄忠、张辽、吕蒙、鲁肃等人制定的战略方案,都比较优秀,而且就连选择的进攻路线,和进攻方式都基本上一致,都建议分兵数路,从金陵猛扑江东,尽量避开与江东水军作战的机会,这样一来,江东水军就会没有用武之地了,根本不用与江东水军交战,就能依靠汉军强大的兵力,和先进的武器,摧毁江东孙氏的一切抵抗,最后完成平定江东,乃至整个江南地区的宏伟计划。 张彦辖下的汉军里,以陆军最为强悍,精锐部队也有不少,都是这些年东征西讨,南征北战所积攒下来的,将士们几乎都身经百战,战斗经验非常的丰富,而且精兵强将也有许多。但汉军的水军却极差,虽然张辽、甘宁、吕蒙等人在浔阳也训练了水军,但是成效不是特别的明显,加上周瑜时不时的骚扰,以至于水军训练一直处在不正常的阶段,进展的十分缓慢。 水军不强,也成为了汉军的一大弱点,虽然现在收编了荆州的水军,但是荆州水军一直缺乏能够通晓水战的将领来指挥,加上荆州水军的战斗力也大不如从前了,与正处在颠峰时期的江东水军相比,自然有些不足之处。 张彦翻遍了所有的战略方案,却唯独没有看到司马懿的,心中不禁起了一些疑惑,难道是弄丢了不成? 后来张彦一问之下这才知道,司马懿根本没有送来他的战略方案。 张彦于是派人去传唤司马懿,让司马懿过来,想要一问究竟。 司马懿和其他人一样,都住在县衙的客房里,距离大厅很近,张彦派人去召见司马懿,只一会儿功夫,司马懿便来到了县衙大厅里。 “微臣参见燕王殿下!”司马懿一进入县衙大厅,便毕恭毕敬的向着张彦拜道。 张彦摆摆手道:“免礼,仲达,你先坐下吧。” “谢燕王殿下!” 司马懿落座之后。拱手问道:“不知道燕王殿下召见臣过来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倒是没有,不过却有一个疑问。”张彦道,“本王翻遍了众人送来的战略方案,可是却唯独没有看见你的,不知道是你没送来。还是本王给弄丢了?” “启禀燕王殿下,是微臣没有没有送来。”司马懿道。 张彦问道:“别人都送来了,你怎么没有送过来?是不是忘记了?” 司马懿摇了摇头,说道:“殿下,是微臣不想送过来。” “为什么?”张彦急忙问道。 司马懿解释道:“启禀殿下,如今这里聚集了许多智谋之士。他们想出的策略,肯定会很好,微臣自认为自己想出来的战略方案跟他们的无法媲美,所以自惭形秽,不敢送来。而且微臣的战略方案即便是送来了,殿下也未必会采纳。反而会惹殿下生气。所以,微臣只好选择不送。” “本王一向心胸宽广,即便是你的建议不妥,本王也绝对不会怪罪于你的。这里虽然聚集了许多智谋之士,但你别忘记了,我召集在这里的人,都是汉军中的精英。你也属于这些精英中的一员,你不应该这么的自暴自弃,你应该相信自己,你也是最棒的。再说,你的方案压根就没有拿给本王看,你怎么知道本王不会采纳你的建议?”张彦道。 司马懿道:“因为微臣的战略方案里面,若要施展起来,必须进行保密,知道整个战略方案的人,绝对不能超过三个人。而且可能会有损燕王殿下的名声,除此之外,在战略方案施行时,还有可能会惹来众多大臣的非议和不满。所以,微臣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拿给殿下看了。” 张彦听司马懿这么一说,倒是对司马懿所制定的战略方案极为感兴趣了,便对司马懿说道:“本王倒要看看,你想出来的战略方案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快拿来给本王看!” 司马懿重重的摇了摇头,说道:“殿下,还是不看为妙……” “让你拿来你就拿来,废什么话啊!快点拿出来!”张彦大声的喝道。 司马懿见张彦生气了,无奈之下,只好从怀中拿出了他制定好的战略方案,呈交给了张彦。 张彦接过司马懿的这份战略方案之后,便匆匆浏览了一遍,当他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份方案的时候,面色便发生了变化,眉头紧紧皱起,忽然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司马懿,眼神中似乎夹带着一丝幽怨的神情。 司马懿看到张彦瞥见自己的目光如此深邃,自知张彦已经看到了关键的地方,便急忙低下了头,不敢迎合张彦的目光,巧妙的避开了。但是,就在他低下头的时候,嘴角上却浮现出来了一抹似有似无的淡淡笑容,转瞬即逝,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 张彦继续浏览司马懿的这份战略方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面色显得有些沉重。 “你的这份战略方案本王都看了,虽然其中有一些地方可能会对本王的名声不利,但为了顺利夺取江东,消灭孙氏,平定整个江南,本王倒是觉得你这个方案非常的可行。比起其他人所献上的战略方案,要严谨的多,也要阴险的多……” 司马懿竖着耳朵,站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着,内心里也充满了自信,他相信,他的这份战略,只要张彦认真仔细的看过之后,一定会予以采纳的。 “不过,与国家的统一相比,本王的名声根本算不上什么,本王现在就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本王准备采取你送上的这份战略方案,如果你的这个方案真的那么奏效的话,等到平定江东之后,本王一定会重重赏赐你的。”张彦紧接着说道。 司马懿听完这句话后,脸上便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后抬起头的时候,这抹笑容便消失殆尽,换之而来的是一脸的不安,忙道:“殿下,您是否再考虑考虑?” “本王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在所有的战略方案里面,你所制定的战略方案最为特别,虽然耗时较长,但却可以减少许多伤亡,也是最最可行的方案之一。与其耗损巨大的兵力去主动进攻江东,倒不如采取你的计划,以静制动。”张彦道。 司马懿道:“殿下,真的决定要用微臣的战略方案吗?” 张彦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大可以放心,我既然决定采用了你的这项战略方案,就有足够的掌控力,明天我会正式任命你为此次行动的总军师,具体该怎么操作,就看你的了。” 司马懿的脸上没有喜悦之色,反而多了一层担忧,问道:“殿下,你可知道三人成虎的故事?” 603燃烧的长江(43) 603燃烧的长江(43) 604燃烧的长江(4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4燃烧的长江(4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4燃烧的长江(44) 三人成虎的故事发生在战国时期,其本意是说城里本没有老虎,三个人谎报集市里有老虎,听者就信以为真。后世借此比喻谣言或讹传经多人重复述说,就能使听者信以为真的意思。 张彦听司马懿突然问起了三人成虎的问题,便立刻明白了一切,便对司马懿说道:“你大可放心,本王绝对不会让类似的事情发生的,本王可不是魏惠王。” 司马懿道:“有殿下的这句话,仲达就放心了。” 张彦道:“你尽管放手去干吧,一切后果,都由本王一力承担!” “喏!”司马懿抱拳道。 司马懿带着张彦的承诺,离开了县衙大厅,回到房间里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了。此次张彦率领大军南征,就是要平定整个南方,将国家统一起来。而这也是一次建立功勋的最佳时机,张彦决定用谁的战略方案来进行南征,谁就能够依靠这个战略方案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除此之外,同时也是向张彦表现自我的时机,这么大的功劳,谁不想抢着要? 但偏偏这里聚集了许多精英,若要从中脱颖而出,必须要剑走偏锋。司马懿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绞尽脑汁,想出了这样的一条妙计,然后将其写成了战略方案,用来对付江东。 而且,司马懿摸准了张彦的心理,张彦曾经在水战上吃过周瑜的亏,偏偏张彦又是个在哪里跌倒非要在哪里爬起来的人,陆军的强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若要从陆地上进攻。对于他来说,灭掉江东根本毫无悬念。但是如果能在水战上再胜过周瑜,彻底消灭江东水军,或许才能让他的心里得到慰藉。 司马懿正是摸准了这一点,才能对症下药。而且他采取的欲擒故纵的计策。也成功的为他赢得了巨大的殊荣。 此次南征,燕王张彦亲自挂帅,所调集的精兵强将里面,除了卫将军许褚负责保护彭城的安全外,其余当年名动天下的五虎大将中的四个人都到了这里,赵云、太史慈、徐晃、张辽。哪一个不是这个时代的牛人? 除此之外,马超、黄忠、甘宁、张郃、周泰、庞德、吕蒙、蒋钦等人哪一个不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将军,双手上不知道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 另外,贾诩、鲁肃、刘晔、许攸等人,哪一个不是老谋深算,诸葛亮、庞统又非常工于心计。总之目前在张彦手底下的人,没有一个是庸才。 要想在这样的环境中脱颖而出,不使出一点小小的手段,那怎么能行? 总之,今天司马懿的心情格外的好,好的他都情不自禁的开始放声吟唱了起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一点都不假。几天前一脸阴郁的司马懿,如今已经变的喜笑颜开了。 “大人,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周云聪见到司马懿如此模样,便一边给司马懿倒茶,一边问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司马懿故作神秘的道。 周云聪见司马懿没说,他也没有再问,静静的站在一旁,随时侍奉着司马懿。 按理说,荆州已经归附到了张彦的辖下,周云聪的任务也应该结束了。但张彦却迟迟没有把周云聪调走,而是让周云聪继续留在了司马懿的身边,但却又什么任务都没有交待,似乎已经把周云聪都给忘记了。 但是,只有周云聪心理面最明白。没有任务,其实就是最大的任务,他身为一名锦衣卫,那种职业的敏感,让周云聪几乎能够猜出来张彦的用意。那就是把他继续留在司马懿的身边,名义上是继续为司马懿效力,但实际上则是为了监视司马懿。 说实在的,张彦其实对司马懿并不怎么放心,所以才会有如此的安排。 历史上,司马懿包藏祸心,卧薪藏胆那么多年,在曹魏蛰伏了许久,等到那些有能力的人都死去了,他才开始慢慢动手,然后一点一点的吞噬曹魏的势力,最后将让司马氏将曹魏取而代之,终成为三国时期最大的赢家。 所以,此人不得不防啊。 但此人偏偏极有才华,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一样,用的好,他就是你手中的利剑,可以帮你扫除一切阴霾,用的不好,就是反噬一口,伤到自己。 张彦既要用他的才华,也要对他进行着提防,毕竟此人在历史上是出了名的。与之相比的诸葛亮、庞统等人,则没有司马懿那样大的野心,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用,反而司马懿这个人,让张彦的心里一直很矛盾,既想重用,又不敢太过重用,怕司马懿得到大权之后,培植自己的势力,对他阳奉阴违。 只不过,司马懿却并不知道张彦的内心是怎么想的,还以为是张彦故意把周云聪给遗忘在他这里了,反正他身边也需要周云聪这样的人,索性也就没有提。 而司马懿甚至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现在的他,正值青春岁月,年轻气盛,一心想着为燕王效劳,然后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将来在历史的记载传记里面,能够有他的一席之地,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县衙大厅里,张彦在司马懿走后,又再次仔细的看了一遍司马懿的这份战略方案,心理面反而有了些许悔意,觉得司马懿的这份战略方案太过剑走偏锋了,也担心会被周瑜识破。 司马懿虽然极为聪明,也是一时之俊才,但是此时此刻,三国人才济济,群英荟萃,宛如天空中的点点繁星一般。而周瑜在这个时候,恰恰是夜空中那一颗比较闪亮的星星。 周瑜成名较早,又身经百战,有着丰富的战争经验,更有着敏锐的战争嗅觉,江东之所以能够到现在还屹立不倒,与周瑜的功劳密不可分。 虽然张彦的属下有司马懿、诸葛亮、庞统这样的牛人,但在这个时刻,他们都还太过年轻,指挥战斗的经验更是少之又少,充其量只能当个谋士,并不能成为独立指挥战争的将帅人员。以他们现在的才能,根本不可能是周瑜的对手。 此时此刻,张彦觉得,自己是否有些太过冒险了? 为此,张彦专门找来了和他亦师亦友的贾诩,准备将司马懿的这个战略方案告诉给贾诩,并且请贾诩拿个主意。 贾诩得到张彦的传召,很快便来到了县衙大厅,尚未进入大厅,张彦见到贾诩出现在门口,便立刻起身,朝着贾诩走了过去,直接迎着了贾诩,一把手便抓住了贾诩,拉着贾诩便向大厅里面走了进去。 这番的热情,也只有贾诩才能得到,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信任,更是一种殊荣。 “你们都退下吧,本王和贾大人有要事要商议!”张彦摆摆手,屏退了大厅里的人,整个大厅里,就剩下张彦和贾诩两个人了。 贾诩见张彦搞的如此神秘,而且张彦的面色有些阴郁,便主动问道:“燕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张彦说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今天这里就你我两个人,在这里,没有燕王,也没有幽州牧,只有我和你,两个许久不见的忘年交,如何?” 贾诩十分聪明,自然知道张彦在说什么话,也知道这话里面的意思,猜测到接下来张彦要给他说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征求他的意见,但即便说错了话,也不会有事,只是以老友的身份。 “一切谨遵燕王吩咐。”贾诩重重的点了点头,同时心理面也都有了一些思想准备。 这时,张彦将司马懿的那份战略方案给拿了出来,直接递到贾诩的面前,说道:“你先看一看这个!” 贾诩接过那份战略方案,打开之后,匆匆浏览了一遍,眉头便紧紧的皱了起来,眼球更是一下子被这份战略方案里面的内容所吸引了,竟然认认真真的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贾诩看完之后,轻轻的合上了这份战略方案,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然后抬起眼皮,望着张彦,缓缓的说道:“看来,殿下的内心里已经选择了这份战略方案了,对不对?” 张彦点了点头,问道:“你觉得这份战略方案怎么样?” “够大胆,够新奇,够冒险,够成熟,是一份极为可行的战略方案,能想出这个战略方案的人,必然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此人不是老谋深算,就是有着无双的俊才。”贾诩对这份战略方案大加赞赏,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更对写出这份战略方案的人倍加推崇。 张彦听完贾诩的赞美后,便道:“你仔细的看一下这份战略方案的末尾落款。” 贾诩将目光移到了落款上的署名,但见上面写着“荆州刺史司马懿亲笔”几个字样。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这份战略方案出自司马懿之手,不禁对司马懿能够拥有这样惊人的才学深感诧异。 “真没想到,司马懿竟然有着这样过人的智慧,实在是小觑他了。”贾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如今的年轻人竟然如此厉害,看来我这一辈确实老了。不过殿下能够有这样的人才辅佐,也是非常不错的。只是,为什么殿下的眉宇之间,还有着些许担忧之色?” 604燃烧的长江(44) 604燃烧的长江(44) 605燃烧的长江(4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5燃烧的长江(4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5燃烧的长江(45) 贾诩目光独到,如同火炬一般,一眼便看出了张彦内心的担忧,此时的张彦,站在贾诩面前,就如同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孩子一样,什么都被贾诩给一览无余了。 不过,张彦倒是很庆幸自己有贾诩这样的一个良师、挚友,贾诩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可以照出他的不足之处,并且又像是父亲一样,在张彦迷茫的时候,给张彦指出一条光明的大路。 张彦很享受和贾诩的这种非同寻常的关系,像父子,像师徒,又像挚友,两个年纪相差很大的人,成为了一对很好的忘年交,而且两个人似乎都想将这份关系延续下去。 起初的时候,陈登是张彦唯一一个引为知己的人,陈登死后,这个空白正好被贾诩给填补上去了。而且由于贾诩年纪较大,人生的经历比较丰富,所以想事情往往比别人深一个层次。 能与三国历史上有名的“毒士”有着这么亲密的关系,张彦觉得这是一种享受。换做其他人,他反而找不来那种感觉。而且在他看来,“毒士”非但不毒,反而比较仁慈、大度、宽厚,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长者风范。 在贾诩面前,张彦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但是关于司马懿的问题,他总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贾诩,这个人在历史上是怎么怎么样子的吧,如果说出来了这样的话,贾诩肯定会认为他是个神经病。 所以,张彦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经过了一下加工,对贾诩说道:“我请人为司马懿看过相,那人说司马懿脑后有反骨。现在可能还看不出来什么,但只要大权在握之后,久而久之,必然会心生谋朝篡逆之心。但司马懿此人才华出众,在年轻的一辈里面。也算是佼佼者了,而且在荆州的问题上处理的非常得当,这才使得我军进入荆州之时,可以兵不血刃,顺利的接受了荆州。” 贾诩听后,略微思考了片刻。便对张彦说道:“凡事都有两面性,关键是看你怎么看了。那相师的话并不一定准确,就算算的极其准确,就现在的司马懿而言,还只是个黄毛小子,手中无权无兵。他拿什么造反?” 顿了顿,贾诩继续说道:“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殿下不用纠结于这一点,趁着现在司马懿还在替殿下卖命,就不能浪费这个人才。如果以后殿下发现司马懿有什么异常了,完全可以将其罢黜。或者软禁,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壮士断腕!” 前一分钟,贾诩还对司马懿十分的推崇,可后一分钟,贾诩却在劝张彦一旦发现司马懿有什么异常时,杀了司马懿,这两者之间看似矛盾,其实却一点都不矛盾。 前者,贾诩是为了大汉着想。尽可能的向大汉举荐人才。后者,也是出于为了大汉着想,这才会建议张彦杀了司马懿,以确保大汉的国运昌盛。 而且,贾诩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皮连眨都不眨一下,仿佛司马懿就如同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 张彦道:“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我还担心司马懿的战略方案太过迁延时日,而且还会引起军中诸将的不满,更加担心周瑜会看出来这是我们的奸计,而且此战略方案,也有点太过冒险了。” 贾诩忙道:“不是冒险,而是在赌!司马懿在进行着一场豪赌,如果赌赢了,我们便可以拿下整个江东,消灭孙氏。如果赌输了,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最多是主公的名声会有所损失罢了。” 张彦觉得贾诩分析的十分透彻,与他这一番畅谈之后,自己的心情也舒缓和愉快了许多。 “殿下,司马懿的这项战略方案,其实就是骄敌之计,我军多是北方来的兵马,不怎么通晓水性,就连坐船都会晕,更别说去打仗了。虽然有收降的荆州水军作为依靠,但是荆州水军没有合适的水军将领前去指挥,肯定不可能打胜仗。周瑜浸淫水军许久,部下都是精锐,如果和江东水军硬碰硬的话,很有可能会损失惨重。加上最近已经进入酷暑天气,长江两岸都出现了普遍的高温,在这种情况下出征的话,不仅人畜都受不了,一旦阵亡的尸体不得到及时的清理,很有可能会在军中爆发瘟疫。一旦瘟疫横行,即便我军有再多的军队,也都是白搭了。所以,我也觉得司马懿的这个方案十分有效,既可以避过酷暑天气,又可以实行骄敌之计,还可以空出诸多时间继续加强水军的训练。”贾诩道。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是周瑜是否会上当,那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司马懿的战略方案,属于高度的机密,因为牵扯到骄敌之计,所以只能把绝大部分人都蒙在鼓里,也只能有极少数人知道。 所以,除了张彦、贾诩、司马懿之外,这项高度机密的事情,再没有人任何人知道。 第二天辰时,众人刚刚用过造反,张彦便派人传召众人到大厅议事。当传召的众人纷纷抵达大厅之后,张彦便当众宣布了任命司马懿为平南大将军,暂挂少帅军衔,兼任军师,除了张彦一人之外,其余人都必须要听从司马懿的调遣,直到消灭孙氏为止。 此项任命一经颁布,顿时在群臣当中激起了不小的浪花。在大厅里的众人里,不乏有能征惯战,名镇一方的将军,更有奇谋妙计,智谋百出的俊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选中了司马懿。 “司马懿一个区区黄毛小子,能懂得什么是打仗?燕王殿下,您是不是搞错了?”徐晃是个直性子,一听到是司马懿这个黄毛小子来担任什么平南大将军,他心理面便不怎么服气,直接叫嚣了起来。 张彦道:“本王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是经过慎重的考虑的。徐将军,你莫要看着司马懿年轻,就轻视他了。” 徐晃道:“燕王殿下,在大厅里面有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选上他了?赵将军、太史将军、张将军,哪一个不是勇冠三军,能征惯战,身经百战?选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末将都没有意见,因为末将对他们都心服口服。就算殿下选马将军,末将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可是殿下却……” “没什么好可是的,本王主意已定,是绝对不会更改的。从现在起,司马懿就是平南大将军,挂少帅军衔。另外,庞统、诸葛亮、许攸等人为参军,陈琳为主簿,贾诩为监军,太史慈、黄忠、马超、张郃、庞德、文聘等人留守在下稚县,其余诸位将军,尽皆回自己所属的防区,积极进行战斗准备,时刻待命,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胆敢违抗者,斩首示众!”张彦不等徐晃把话说完,便厉声说道。 张彦的话语掷地有声,大厅内一片哑然,即便是有人再怎么不满,当着张彦的面,也不敢再表现出来了。 这时,司马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毕恭毕敬的向着张彦抱拳道:“多谢燕王殿下对微臣的信任,微臣必当竭尽全力,一定不会辜负燕王殿下对微臣的厚望,拿下江东,消灭孙氏,献上孙权的人头!” 张彦摆摆手道:“很好,本王对你期许很大,希望你能够把你刚才说的统统都做到。” 散会之后,赵云、张辽、甘宁、周泰、吕蒙、蒋钦、鲁肃、刘晔、许攸、崔琰、高柔等人纷纷返回自己的防区,唯独徐晃迟迟不愿意离去,等到大厅内所有的人都走完了他自己这才走了出去。 但是,徐晃并未离开,而是径直去找张彦,想再对张彦进行一番劝解,求张彦收回成命,重新再选一个平南大将军。 徐晃来到张彦的住处,尚未抵达,便被负责守卫在这里的锦衣卫给挡在了院门之外,直接对徐晃说道:“这里是燕王休息的地方,任何人没有经过燕王殿下的传召,都不准入内,请将军予以配合!” 徐晃听到这话后,顿时有些恼火了,脾气一上来,便冲那边挡着他去路的锦衣卫说道:“知道本将军是谁不?快闪开,否则的话,由你好果子吃的!” “燕王殿下吩咐过,不管是谁前来,都必须进行通报。即便将军是当朝的左将军,也不能有例外!”锦衣卫道。 徐晃吃了一个闭门羹,又因为此人是锦衣卫,这才选择了忍气吞声,对那名锦衣卫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进去替我通报燕王殿下,就说我徐晃有事要禀告殿下。” 锦衣卫冷冷的道:“在这里等着,我这就进去通报。” 话音一落,锦衣卫便转身进了院门,其余锦衣卫则填补上了那名离开的锦衣卫的空缺,依然虎视眈眈的望着徐晃,对徐晃这样的人,压根就没有一点畏惧的心理。 锦衣卫是燕王张彦所组建的一支情报部队,有着很多的特权,只要燕王一下令,便可以立刻进行逮捕,不必经过官府。同时,锦衣卫也是一个间谍部队,也是负责监视许多重要人物的一个秘密组织。 徐晃不敢招惹,只能忍气吞声,等了片刻之后,进去通报的锦衣卫便回来了,示意放徐晃进去,徐晃这才得以进入燕王张彦所在的那个小小的院落。 “末将参见燕王殿下!”徐晃直接走到了张彦的身边,抱拳说道。 张彦急忙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为什么没有回岳阳防区?” 605燃烧的长江(45) 605燃烧的长江(45) 606燃烧的长江(4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6燃烧的长江(4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6燃烧的长江(46) 徐晃直接抱拳说道:“启禀燕王殿下,末将有要事禀告,说完之后,末将自然就会回岳阳去了。” 张彦道:“那好,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吧!” 徐晃环视了一圈,问道:“燕王殿下,能否屏退左右?” 张彦摆手道:“无妨,这些都是本王的心腹,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不必忌讳那么多。” 徐晃于是大声说道:“燕王殿下选用司马懿出任平南大将军,总览所有南征事物,作为燕王殿下的副贰,末将觉得殿下的考虑太过欠妥!” “哦?有何不妥?”张彦问道。 徐晃道:“殿下,司马懿此人太过年轻,根本就没有上过几次战场,如何能够指挥的了那么多的军队?此次南征,殿下几乎调集了朝中所有的精兵强将,不就是为了想一鼓作气攻下江东吗?既然如此,为什么殿下就不能慎重的考虑一下呢?却如此草率的安排司马懿这个黄毛小子,难道殿下当这战争是儿戏吗?司马懿这种年纪的小屁孩,能懂得什么是战争?不如请殿下再考虑考虑,将司马懿给裁撤了,然后重新选一个人担任平南大将军。” 张彦没有回答,反而问道:“那以徐将军的建议,本王应该选谁来担任平南大将军?” “骠骑将军赵云、车骑将军张辽、前将军太史慈都可以担任此重任!”徐晃说道。 张彦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他们都不行,其实除了司马懿之外,我心里还有一个人选……” “谁?”徐晃好奇的问道。 “就是徐将军你啊!”张彦道。 徐晃惊诧的道:“我?” “对啊,徐将军你也是身经百战的人。又位列左将军之职,在平定北方的战争中,你立下了赫赫战功,而且独立指挥战斗也十分娴熟,除了你以为。我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张彦道。 徐晃忙道:“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行,让我做先锋冲锋陷阵还行,让我指挥整个大军,我的能力还不如赵云、张辽、太史慈他们呢。” “本王倒是觉得你行,本来想要任命你为平南大将军的。可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性格太过直爽,脾气比较暴躁,沉不住气,所以,就让司马懿担任平南大将军了。”张彦道。 徐晃阴沉着脸。但不可否认,张彦说的都是实话,徐晃智勇双全,但却始终成就不了什么大功,这就和他的性格有关,遇到事情沉不住气,终究让他和大的功劳无缘。 “可是。殿下为什么偏偏选了司马懿?司马懿如此的年轻,而且又没有经历过什么大战,怎么可能带领我们击败江东,消灭孙氏,取下孙权的首级?”徐晃质问道。 张彦听完徐晃的这番质问,便道:“徐将军,实话告诉你吧,本王之所以会选择司马懿,其实是另有深意。如今连本王的属下都觉得司马懿担任平南大将军一职是本王太过儿戏了,这消息如果传到了江对岸的柴桑那里。让周瑜听见了,你猜周瑜会怎么想?” 徐晃脑袋中的小马达迅速开始转动了起来,细细的想了想,似有所悟的道:“殿下,这难道是你在给周瑜用计?”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徐将军,你放心,本王做事向来都有分寸,绝对不会胡来,而且,在本王的计划当中,徐将军还会有很大的用处,到时候杀贼立功,还请徐将军多多出力才是。” 徐晃顿时变得开心了起来,在那里摩拳擦掌的道:“只要殿下吩咐一声,末将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去的。” 张彦笑道:“我不要你上刀山,也不要下火海,我只要你对此事守口如瓶,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本王的命令,你都不能擅自行动,明白了吗?” 徐晃拍了拍胸脯,说道:“末将明白!” 从张彦这里出来之后,徐晃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得,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的,走出县衙,骑上战马,一拉马匹的缰绳,“驾”的一声大喝,整个人便飞驰而出,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第二天,司马懿所献上的整个战略方案,就开始实行了。 新上任的平南大将军司马懿,立刻展开了他的行动。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司马懿也不例外,他带着一行随从,前去视察了水军的大营。 水军大营里,水军都督黄忠亲自前来迎接司马懿,他与司马懿也是老相识了,见面三分笑,已经成为了惯例。而且司马懿刚刚荣升平南大将军,算是给荆州的官吏长了脸,自然高兴非常,想着他也能够跟着飞黄腾达起来。其余的水军将士也都这样的想法,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正是这个道理。 然而,黄忠、文聘等人见到司马懿的时候,却才知道,等待他们的不是喜事,而是噩梦的开始。 司马懿在黄忠、文聘等人的陪同下,巡视完毕了整个水军营寨,发现了许多水军营寨里所存在的防守漏洞,言辞激烈的将黄忠、文聘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黄忠、文聘心理面自然不会很爽,但觉得司马懿说的也都是事实,而且这些防守漏洞也都真实的存在,也就欣然接受了,认为这是司马懿治军严谨所致。 但是接下来,司马懿要观看水军的操练情况,让黄忠、文聘各自集结一支三千人的水军,在江中进行演习。 结果,命令下达之后的半个时辰内,水军将士才陆陆续续的集结完毕,一下子触怒了司马懿,当着黄忠、文聘的面,对这两支军队的集结情况进行了狠狠的批评,认为这是在延误战机,若是战争真的来临时,就这种集结速度,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司马懿下令对这两支军队的校尉进行了重罚,并且重打了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黄忠、文聘看在眼里,却记在心理面,但谁都没有说什么,毕竟情况确实如此。可是司马懿并未考虑到实际情况,当时江中停靠了许许多多的船只,司马懿非要点出那两个位于船舶中间的两支军队进行集结,明摆着是在找事。 最后,司马懿开始派人查询水军的账目,钱粮、武器、战甲、辎重等物都彻底的清查了一遍。结果,意外发现,有几笔账目对不上,库中也少了不少钱粮,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一个人能够说的清楚。 司马懿审问了一圈,没有人愿意承认,于是司马懿便把怒气迁到了黄忠、文聘的身上,怒骂黄忠、文聘管教无方,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既然找不出是谁干的,也只能由黄忠、文聘二人代为受过,需要挨二十军棍! 说话间,司马懿便下令让人将黄忠、文聘拖出去受罚,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司马懿会翻脸不认人,新官上任居然首先拿自己人开刀。 “等一下!”黄忠突然开口说道。 司马懿问道:“怎么?黄老将军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是水军都督,水军里出现了这种情况,全是我管教无方,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文聘虽然是副都督,但只是听令于我,大将军要责罚的话,就责罚我一个人吧!”黄忠见这是躲也躲不过去了,便想一力承担了下来。 文聘听后,立刻叫道:“大将军,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跟黄老将军没有任何关系,是我欺上瞒下,大将军要打的话,就打我吧!末将愿意代黄老将军受那二十军棍的杖责。” “胡闹!明明是我管教无方,怎么硬要把这件事扯到你身上去了?” 文聘道:“老将军,我知道你一向爱兵如子,可是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与黄老将军无关,我可不能让老将军替我受过。再说,老将军年事已高,万一打出个什么毛病来,这个后果谁负?” 黄忠一把推开了文聘,扭头看着司马懿,朗声喝问道:“大将军,文聘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才要替我受罪的,我黄忠身为水军都督,手握十万水军,却将水军治理的一塌糊涂,我难辞其咎,大将军要打的话,就打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别说才区区二十军棍,就算是二百军棍,老夫也挨的!” 话音一落,黄忠立刻脱去了盔甲,然后解开上衣,露出了他结实强壮的身躯,胸口上伤口纵横交错,犹如千沟万壑,但偏偏背上没有一处伤痕,由此可见,黄忠此人打仗总是喜欢冲锋陷阵,也经历了多少次战斗。 众人看到黄忠这遍布全身的伤口,都触目惊心,尤其是司马懿,他整个人都被震撼了,万万没想到,黄忠的身上居然会有如此之多的伤痕,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不过如此吧。 黄忠转身朝外面走了过去,冲司马懿喊道:“大将军,所有的罪过,都由我一个人来承受,与其他人无关,还请大将军能够明察!” 司马懿道:“既然如此,那就杖责黄将军一人,重大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606燃烧的长江(46) 606燃烧的长江(46) 607燃烧的长江(4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7燃烧的长江(4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7燃烧的长江(47) 砰!砰!砰! 军棍一下接着一下的落在了黄忠的背脊上,每落下一次,便在背脊上印出一个血红的痕迹,而黄忠本人趴在一个长形的长凳上,紧咬着后槽牙,额头上更是挂满了汗珠,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吧嗒吧嗒的滴在地面上,竟然濡湿了一大片。 围观的水军将士都替黄忠捏了一把汗,军棍落下的时候,也仿佛重重的击打在了他们的背上一般,心疼的厉害。 不一会儿功夫,黄忠的背脊上已经被军棍击打的皮开肉绽,伤痕累累,但黄忠从始至终,都没有喊出一句话。 司马懿用冷漠的眼神望着受到杖责的黄忠,面无表情的,而在他的身边,其余人则都满是担忧之色。 尤其是水军副都督文聘,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看到黄忠已经挨了十军棍,背上血肉模糊的,便立刻对司马懿说道:“大将军,黄老将军年事已高,若是再这样打下去的话,恐怕会闹出人命的。末将年轻力壮,剩下的十军棍,末将甘愿代黄老将军受罚!” “文聘!”黄忠突然开口喊了出来,冲文聘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与你无关,老夫的事情,不用你管。区区二十军棍而已,还打不死老夫,就算再加二十军棍,老夫一点也不会胆怯!” 文聘听黄忠这么一说,更加着急了,当即说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大将军,所有的责罚。由老夫一人来承受就好了。请大将军继续杖责吧!”黄忠打断了文聘想要说的话。冲司马懿喊道。 司马懿一脸的冷漠,听黄忠这么一说,便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随黄老将军的意愿吧,你们都别停下,继续杖责吧,直到打完为止。” “喏!”杖责的人员也都累的够呛,杖责也是个体力活。这些人都是军中的大老粗,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力气,加上司马懿又在一边监督着,打的轻了自己会受到责罚,打的重了又怕黄忠受不了,所以打的时候都比较适中,既能让司马懿看到他们是真的在卖力杖责,又不能让黄忠太受罪,所以每次挥棒的时候总是很卖力。可到快要落在黄忠身上的时候,却已经把力度收的差不多了。 不过。杖责还要立竿见影,所以前面的几次军棍,他们确实是真真实实的打下去的,后面的几军棍,却很费劲,力气挥打出去了,可是却要收回来,却要难上许多,所以要费的力气会更多。 这些执行杖责的人员先是喘了喘气,然后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大家心理面都彼此有了个照应,也都知道下面的十军棍该怎么做了。 于是,当军棍再次落在黄忠的背上的时候,黄忠并未感受到太大的疼痛,疑惑之下,便扭头看了一下杖责的人员,但见其中一人冲他使了一个眼色,什么话都没有说,所有的含义,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黄忠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继续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默默的承受着这些杖责人员送给他的福利。 司马懿的目光独到,如同火炬一般,即便是一些微妙的变化,他也能够看出来,杖责人员偷奸耍滑的一幕,自然被他看在了眼里。但是,司马懿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剩下的十军棍执行完毕。 可是,司马懿的心理面却在暗暗的嘀咕道:“黄老将军,真是委屈你了……” 剩下的十军棍,很快便执行完毕了,黄忠背脊上早已经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趴在长凳上面喘着粗气。 司马懿看到杖责完毕后,便冷冷的说道:“水军都督黄忠管教属下无方,治军不严,以至于水军中漏洞百出,从今天起,本将军正式免去黄忠水军都督一职,由本将军直接接管水军,以后水军的一切事物,都由本将军说的算,有谁胆敢不服从者,一切军法从事。若是谁对本将军有所不满,尽管去燕王殿下那里进行控诉。” 说完这番话,司马懿转身便走进了水军大营的主帐之中,同时朗声说道:“送黄老将军回营休息,所有水军中军司马以上官员,半个时辰内全部到这里来集合,本将有话要说。” 水军里的将士,大多都是荆州人,其中有三万人是真正的荆州水军,剩余的则是荆州军队改编而成,战斗力强弱不一,军队里面也都良莠不齐,除了人多之外,没有其他的优势了。除此之外,军队里面派系林立,勾心斗角的事情也时常会出现,而且打架斗殴也是常见的事情,整个军心都比较涣散,没有一点齐心合力的意思。 司马懿在荆州多时,对荆州军队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看到了荆州军存在的不利因素,自然要先对其进行整改。 起初,司马懿忙着将荆州献给张彦,可以让张彦兵不血刃的进入荆州,控制荆州,对军队方面的掌控力较弱,其中还有一些残余在军队内部的蔡氏一党尚未清除,以至于给现在的荆州军带来了极大的隐患。 黄忠担任水军都督期间,也十分清楚军队里面的这些诟病,但是却苦于良方根治,也曾向司马懿透露过整顿荆州军的想法,但由于当时正处在回归大汉的紧要关头,司马懿担心整顿荆州军会激发兵变,所以迟迟没有下手。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张彦想要进攻江东,平定江南,就必须要用到荆州水军,而且南方水域分布极广,用水军展开进攻,远比陆军要轻便和迅速,所以,整顿荆州水军,也成为了当前迫在眉睫的必要之事。 在司马懿给张彦的平定江南的战略方案中,他明确的指出了现在汉军虽然人数多。粮草充足。但是准备的却并不充分。各个部队之间也缺少协调作战的能力,各个军队也都良莠不齐,而且召集而来的精兵强将之中,大都带着一种傲气,以为江东弹丸之地,只要发动攻击,片刻之间便能完全攻下。 但是,司马懿却并不这么认为。他在荆州卧底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不停地派人打探江南的情况,对荆州、江东、交州的情况也都可以说有所掌握。 在他看来,江东孙氏虽然兵力不多,但却能在江东立足的重要原因有三个,一个是江东自上而下都很团结,人才虽然说不上济济,但却不乏非常有能力的人,老、中、青三代也基本上可以完美的衔接在一起,老将、老臣对孙氏忠心耿耿。以周瑜、吕范等人为首的中年、青年一代则是江东人才的中流砥柱,而且这些人也在快速的成长。敢打敢拼,没有老将、老臣那么多的束缚。 第二个原因是孙氏和当地山越休战之后,通过相互联姻的方式,使得江东的孙氏集团和当地的山越人都捆绑到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一旦战争爆发,汉军表面上是南征孙氏,但实际上,孙氏肯定会蛊惑山越人一起并肩作战,这样一来,汉军就等于在和整个山越人为敌,加上江南的地形多是丘陵、山川、江河,平原相对较少,骑兵的用处并不大,虽然汉军的步兵作战能力也不错,但是这里丘陵极多,山地极广,山越人又在自家门口作战,且非常善于山地作战,只怕步兵来了,也应付不了这些山越人,反而会陷入到战争的泥潭当中。 第三个原因,就牵扯到了汉军内部的矛盾问题。张彦自从当了燕王之后,一直身居高位,带领的军队也是自己的嫡系部队,对基层的军队情况了解相对就较少了。但是司马懿却看的十分清楚,汉军内部,军队的战斗力都不怎么弱,但将士们由于所属的军队不同,所以也分个三六九等。 比如,张彦的侍卫亲军,是整个汉军的军队体系当中,福利待遇最好的,所拥有的战甲、武器都是最精良的,而且能够成为侍卫亲军中的一员,也足够让人引以为傲的。 其次就是隶属于原来张彦帐下五虎大将中的将士们,他们的待遇和侍卫亲军一样,士兵也都乐于成为其中的一员,虽然说出去没有侍卫亲军那么显赫,但也差不多哪里去。 然后就是其余将领率领的正规汉军的军队了,再次就是投降收编过来的杂牌军,虽然率领军队的将领们不会因为这些有什么太大的感触,但是在军队内部,最基层的将士们,他们却能明确的感受到这中间的差异。 比如一个侍卫亲军的士兵从军营出来办事,到了别的军营里都是牛逼轰轰的,因为他们是燕王的直属部下,是嫡系军队,每天都会和燕王照面,所以其余军队的人也都不敢招惹这些人,见到这些人也都是避着走的。唯一敢和侍卫亲军叫板的,也就是锦衣卫了。锦衣卫虽然不是军队体系中的一员,但却也是直属于燕王的部下,侍卫亲军是负责保护燕王的卫士,而锦衣卫则是负责搜集情报的情报部门。 但真要说谁怕谁,估计还是侍卫亲军比较忌惮锦衣卫,因为锦衣卫负责搜集各类情报,即便是王侯将相,也可以不避忌讳,只要所搜集的情报说你犯法了,那么不出三日,锦衣卫肯定会上门造访,直接抓人进牢房,根本不用跟官府衙门打招呼。 所以,锦衣卫是最牛的人,也是最令人羡慕的职业。 不过,张彦部下的锦衣卫,一向由徐盛管理,这些人也不怎么多,所有锦衣卫加在一起,也只有三千人,而且徐盛一向很严格,禁止锦衣卫做犯法的事情,一切都要做到有法度,所以锦衣卫行事虽然诡异,但办事却很光明正大,没有一点徇私舞弊,公报私仇,滥用职权的事情发生。 在这三个原因当中,司马懿觉得孙氏集团的外因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汉军内部的因素,如果协调不好,很有可能会导致南征失败,到那时,再想力挽狂澜,可就难了。 正因为如此,司马懿才向张彦建议,延缓进攻日期,并且对各个军队进行整顿,必要时,还可以举行军事演练,以便来提高各个军队的协调作战的能力。 除此之外,司马懿更是建议张彦到基层去走走,去看看,看看军队最底层的将士们的现状,合理的对军队进行整治。 607燃烧的长江(47) 607燃烧的长江(47) 608燃烧的长江(4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8燃烧的长江(4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8燃烧的长江(48) 张彦之所以会采取司马懿的平南方案,不仅仅是因为司马懿在方案中所写到的奇谋妙计,更多的是司马懿看到了其余人看不到一切。当张彦看完司马懿的平南方案之后,这才恍然大悟,内部矛盾若不首先解决掉,即便拥有再强大的军力,也有可能会失败。 历史上,赤壁之战的曹操,就是典型的先例。 张彦不愿意做曹操,更不愿意步曹操的后尘,所以,他必须防微杜渐,把一切不利于平定南方的因素全部消灭在无形之中。 所以,张彦才敢大胆的去用司马懿的平南方案,并且借助司马懿来好好的整顿一下军队里面的不良风气。 割据江东的孙氏集团一定要灭,至于时间的早晚,对于张彦来说,并无大碍,只要年内可以灭掉孙氏,别的他一概可以不闻不问。 此时此刻,张彦正坐在县衙大厅里,与监军贾诩在一起商议事情,忽然一名锦衣卫从外面跑了进来,急急忙忙的向着张彦抱拳道:“启禀燕王殿下,殿下新任命的平南大将军司马懿今日辰时去巡查水军,结果把水军都督黄忠给打了,还免去了黄忠水军都督一职……” “知道了,下去吧。”张彦冲锦衣卫摆摆手说道。 锦衣卫怔了一下,突然感觉到张彦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黄忠挨打,又被免职,已经在军中闹得沸沸扬扬了,不少水军将领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更何况黄忠是堂堂的水军都督。说打就打。也没有跟燕王这边打声招呼。这不是明摆着不把燕王放在眼里吗? 可是,怎么张彦听完之后,竟然无动于衷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张彦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站在大厅里面有些疑惑的锦衣卫,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属下告退!”锦衣卫很是识趣的缓缓的离开了大厅,出了大厅之后,反而嘴里面还在嘀咕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锦衣卫离开了大厅之后,大厅里面就又剩下张彦、贾诩两个人了,这时,只听见贾诩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是我没料到,司马懿竟然会首先向黄老将军开刀。殿下,真的放任不管吗?”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司马懿虽然年轻,但是做事极有分寸,黄忠是荆州军里威望最高的将领,打他其实是杀一儆百。连黄忠都敢打,而且说免职就免职。其余水军将领自然也不敢说什么,这跟杀人立威没什么区别。不过,倒是委屈黄老将军了,可能到现在还想不通司马懿为何要打他呢。估计心理面恨死司马懿了……” 贾诩很会揣摩张彦的心思,不等张彦开口,他便适时的主动问道:“殿下,要不要臣去探望一下黄老将军,顺便告诉他实情?” “不用了,司马懿既然敢打他,就一定会有后续动作,一切都静观其变吧。”张彦道。 “喏!”贾诩毕恭毕敬的道。 然而,时间刚刚过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门外侍卫便前来禀告,说水军副都督文聘,率领水军校尉以上官员,前来求见张彦。 贾诩对张彦道:“文聘等人此次前来,必然是来为黄忠打抱不平的,而且肯定会说司马懿专权蛮横,太过霸道和目中无人了。” 张彦道:“预料之中的事情,既然本王已经答应了司马懿成为他坚实的后盾,就不能畏首畏尾,这擦屁股的活,就让本王来做吧。等到了以后,文聘他们就会明白司马懿的良苦用心的。” 话音一落,张彦便对侍卫说道:“让他们都进来吧!” “喏!” 不多时,文聘带领着数十位水军校尉以上的官员来到了大厅,原本空荡荡的大厅,顿时变得拥堵不堪,众人见到张彦之后,便先向其行了一礼,紧接着便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黄忠被打和免职的事情,向张彦告状,说司马懿太过胡来,必须要严惩。 张彦自然是支持司马懿的,而且其中的原因,锦衣卫也都详细的呈报给他了,张彦告诉文聘等人,水军中确实存在漏洞,身为水军都督的黄忠,无论如何,都难辞其咎,尤其是水军物资、钱粮被盗一事,更加严重的指出黄忠的管教无方。 反正,张彦一直在维护着司马懿,替司马懿摆平了这些前来告状的水军将领,反而气的那些水军将领都吹胡子瞪眼的,如果不是文聘及时制止,很有可能会跟张彦吵起来。 最后,水军的将领都很是无奈的回去了,但是司马懿是依照军法办事,众人也无从说理,最多是埋怨司马懿太不近人情了而已。 就在文聘率领水军将领去告司马懿的状的时候,挨了二十军棍的黄忠被将士们抬回了他所住的营帐,趴在床上越想越是生气,怎么着都咽不下这口气,而且觉得司马懿这个人实在是太过蛮横不讲理了,说打就打,没有一点人情味。 黄忠嘴里面不停地对司马懿进行着谩骂,心理面更是气愤难平,背脊上更是伤痕累累,身体上的疼痛对于身经百战的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心理面的伤痕却难以抚平。司马懿依法办事,他没有意义,打他军棍,他也没有意义,可是,凭什么要免去他的水军都督之职?难道司马懿的一句话,就这么管用? 黄忠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心里也就越发的郁闷。 “拿酒来!”黄忠冲帐外的士兵喊道。 不多时,便有人走了进来,主动将一个酒囊递到了黄忠的面前,黄忠趴在那里,看都没有看那个人一眼,随手抓起酒囊,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可是。这酒囊里的液体刚一入嘴。他便立刻给喷了出来。厉声骂道:“混帐东西,我让你去拿酒,你怎么给我的是水?” “黄老将军有伤在身,喝酒不仅会损伤老将军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好处,还是不喝为妙,待老将军伤势好转了,我自然会请黄老将军痛痛快快的喝个一醉方休。” 黄忠听到这个声音后。立刻扭头看了过去,但见站在自己身边的不是士兵,而是平南大将军司马懿。 他冷冷的看了司马懿一眼,便将头给扭过去了,冷冷的问道:“大将军远道而来,请恕我有伤在身,无法远迎。刚才我以为是门外的侍卫,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大将军不要介怀。” 司马懿道:“黄老将军铮铮铁骨,今天我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杖责了黄老将军二十军棍。实在是愧对黄老将军。但是,请黄老将军相信我。我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大将军依照法规办事,何错之有?也怪老夫倒霉,库房里面少了这么多物资,老夫却浑然不知,如果不是大将军今天巡查水军营寨,老夫估计还会被蒙在鼓里呢。”黄忠道。 司马懿的脸上稍微松动了一下,叹了一声气,对黄忠说道:“老将军,其实,库房物资一点都没少,是我派人将其盗走的。” 黄忠听后,惊诧不已,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司马懿,问道:“大将军,你说什么?库房里的物资,是大将军盗走的?” 司马懿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为什么?为什么大将军要这样陷害我?”黄忠顿时勃然大怒的冲司马懿吼道。 司马懿道:“黄老将军且息怒,且听我把话说完,之后你就会明白一切的。” 黄忠道:“好,你说,我看你还想狡辩什么!” 司马懿首先向着黄忠毕恭毕敬的抱拳道:“黄老将军,今日我杖责你二十军棍,是我的不对,但这也是逼不得已,我思来想去,除了黄老将军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够执行这件机密的人了。如果黄老将军有什么怨恨的话,等到事成之后,我甘愿受黄老将军亲自杖责的二十军棍。” 黄忠见司马懿说的如此诚恳,当即便继续洗耳恭听,似乎司马懿的话语中还夹杂着另外一层深意。 整个营帐里,就只有黄忠和司马懿两个人,司马懿便附在黄忠耳边,小声说了一些话语,黄忠听后,脸上愤怒的表情渐渐消散,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然后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可能会暂时委屈黄老将军了。”司马懿将他的计划,和盘托出。 黄忠听完之后,便抱拳道:“承蒙大将军看的起老夫,竟然交给我如此艰巨重大的任务,请大将军放心,老夫一定会竭尽全力,完成大将军交待的事情。大将军,这件事,燕王殿下知道吗?” 司马懿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没有得到燕王殿下的鼎力支持,我又怎么敢如此嚣张?这会儿功夫,估计文聘带着水军将领去找燕王殿下告我状去了……” 黄忠道:“大将军请勿责怪文聘,他也是为了老夫着想,只是抱打不平而已。等文聘回来,老夫自会和他讲明一切的……” “不!这件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千万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荆州军刚刚被正编,军中人心不齐,派系林立,说不定还有江东的细作潜伏其中,万一消息泄露了出去,老将军的这顿打岂不是白挨了吗?”司马懿急忙制止道。 黄忠若有所悟的道:“哦,老夫知道该怎么做了,请大将军放心,老夫一定会守口如瓶的。也请大将军回禀燕王殿下,就说黄忠一定不会辜负燕王殿下的期望。” 司马懿点了点头,对黄忠道:“我不便在这里久留,免得生出别人的怀疑。不过,临行前,还希望黄老将军配合我演一场好戏!” “什么样的好戏?”黄忠急忙问道。 司马懿附在黄忠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黄忠便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然后突然暴喝了起来,冲司马懿大声叫骂道:“你别假惺惺的了,给我滚!老夫不需要你的可怜!” 黄忠瞬间便进入了角色,让司马懿愣了一下,而且演的也惟妙惟肖的,更加让他放心非常,这样的人,当真执行这项任务的最佳人选啊。 司马懿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同时朝着黄忠竖起了大拇指,小声夸赞道:“老将军,真棒!” 话音一落,司马懿面色一改,变得阴沉了下来,怒不可遏的对黄忠道:“哼!本将军好心好意的来探望老将军,没想到你竟然不识好人心,也罢,看来是本将军看错你了。” 帐内传出了争吵声,帐外的士兵听了以后,也都是信中一惊,其中一个更是偷偷的从缝隙里向营帐内看去,但见黄忠、司马懿正在争吵,两个人都脸红脖子粗的,满脸的怒色,谁也不愿意让步。 黄忠怒不可遏的道:“滚!给我滚!你这个卑鄙的小人,老夫真是瞎了眼,当初竟然会选择你这样的人!” “哼!你简直不可理喻!话不投机半句多,本将军这就离开,你自己自生自灭吧!” 话音一落,司马懿便气呼呼的走出了大帐,带着人便离开了大帐,在门外守候的侍卫急忙走了进来,来到黄忠的身边,问道:“老将军,刚才是怎么了?” “这也是你们该问的吗?哪里凉快待在哪里去!少在这里打听我的事情!都滚出去,让老夫一个人静静!” 侍卫自讨没趣,但也能看得出来,黄忠正在气头上,索性也就走了出去了。 不多时,文聘他们便都来到了黄忠的营帐,他们得知司马懿之前来过一次,便急忙催问司马懿来这里干什么,黄忠没有细说,只是说司马懿是特地来羞辱他的,两个人还大吵了一架。 文聘等人都义愤填膺的道:“这个司马懿,也太欺负人了,刚上任第一天,就把黄老将军给打了,而且就连燕王殿下也在帮司马懿说话,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做事,简直是憋屈至极。” 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对司马懿的不满。 黄忠道:“好了好了,你们别一个个苦大仇深的样子,我还不清楚你们吗?你们既然对司马懿那么大的怨言,为什么当初司马懿杖责我的时候,除了文将军以外,没有一个愿意出来替我受罚的?那个时候你们都跑哪里去了,现在却要在这里说风凉话。” 其余人都一副面面相觑的样子,但是谁也说不上一句话,也不知道该从何谈起。 “好了,你们的心意老夫都心领了,你们都去忙你们的吧,容老夫自己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想想怎么对付司马懿!”黄忠道。 “喏!” 608燃烧的长江(48) 608燃烧的长江(48) 609燃烧的长江(4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9燃烧的长江(4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09燃烧的长江(49) 司马懿杖责黄忠二十军棍,并且免去了黄忠的水军都督之职,立刻在军中传的沸沸扬扬,除了水军之外,驻守在下稚县一带的太史慈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当太史慈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震惊,第二反应就是生气,第三反应就是骂人。 太史慈再也按耐不住了,直接去见张彦,向张彦禀明此事,并且弹劾司马懿滥用职权。 当太史慈见到张彦之后,向张彦述说了自己的来意之后,却惊奇的发现,张彦虽然听了他的弹劾,但并未立刻做出指示,只是说自己会调查清楚的,请太史慈先回去等消息。 接着,马超也来求见张彦,向张彦说起此事,觉得司马懿的处罚有点太过了。张彦还是给了马超和太史慈一样的答案,便把马超打发走了。 接下来,不少官员陆陆续续的来求见张彦,弹劾司马懿。 正在文武百官正在积极弹劾司马懿的时候,司马懿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尚未熄灭,第二把火随即又烧了起来。 当天下午,司马懿经过一番详实的调查之后,将水军中五十六员将领革职查办,其罪名也一一罗列出来,公诸于众。 司马懿如此大力度的整顿水军,一时间,使得水军将士人人自危,不知道司马懿接下来还要干什么。那些被革职查办的将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结果都一股脑的跑去县衙。找燕王评理去了。 半个时辰后,司马懿的另外一道公文也随即发布了出来。他从水军中精挑细选了五十六个人,来填补了刚刚被革职查办的将领。 司马懿如同闪电般的决定,让人顿时感到手足无措,但不管谁去找张彦告状,张彦都虚心听,但回答的却一直很模糊,让人不得不联想到这是张彦在保护司马懿。 就当大家在期待着司马懿的最新的下一步动作时,司马懿却突然没有了行动。一直维持在原状上,每日都去水军营寨,在他的授意下,对水军进行新的训练,然后优胜劣汰,选出精锐的水军将士,组成了一支只听令于司马懿的三千人队伍。进行秘密的训练。 期间也有不少人去弹劾司马懿,但是由于张彦成为了他的坚实后盾,其他人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好自认倒霉。 十天之后,司马懿基本上已经牢牢的掌握住了水军,新提拔的一批水军将领。都对司马懿忠心耿耿,水军副都督文聘感到压力山大,仿佛自己被架空了一般,纵然有再大的怒火,也无从发泄。最后。文聘索性也就不管了,任凭司马懿去折腾他。他则每日抱着美酒,去找黄忠饮酒。 就在这时,司马懿新官上任的第三把火也开始燃烧了起来。这一次,司马懿的手伸的就更长了,直接从水军伸到了陆军里面去了,而且这只大手直至前将军太史慈所率领的军队。 司马懿以巡查军营为由,带着人来到了太史慈的军营里,太史慈听闻司马懿到来了,便气不打一处出,直接来到了军营的营寨前面,不等司马懿开口,便立刻质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司马懿如今是张彦任命的平南大将军,挂少帅军衔,军师,相当于燕王的副贰,无论是从官职,还是军衔上,都比太史慈要高,按理说,太史慈见到司马懿之后,要行参拜之礼。可是由于前些天司马懿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杖责黄忠,还一并免去了黄忠的官职,接着又撤换了一批水军的将领,让许多人都有点承受不住这么快的变化,甚至连太史慈都在为黄忠鸣不平。 可是,由于张彦非常支持司马懿的行动,所以即便他们再怎么弹劾司马懿,也无济于事,反而,司马懿变得更加嚣张了,今天居然敢跑到他的军营来了。 司马懿嘿嘿笑道:“我是平南大将军,你们都归我管,我来巡查一下部下,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谁是你的部下?你少在那里得意了,这里是我的军营,我想让你来,你就能来,不想让你来,你也休想进来!”太史慈气愤的说道。 司马懿道:“太史将军,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可别忘记了,你率领的军队,是大汉朝的,不是你自己的私兵,我是三军统帅,巡查军营是我的职责,你若是再一味的阻拦,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太史慈冷笑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轻蔑的味道,对司马懿说道:“司马懿,你别蹬鼻子上脸,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是不是?告诉你,别以为有燕王殿下为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今天若是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踏进军营一步,我就要了谁的命!” 司马懿面无表情的道:“太史将军,你说这话,可后悔?” “我太史慈说一不二,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而且在我这里,也从不知道后悔是什么!”太史慈嚣张的说道。 司马懿冷笑了一声,说道:“那好,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 话音一落,司马懿把手向前一招,跟在他身后的一名士兵便大踏步的朝军营里踏了进去。可是,这名士兵的脚刚一落地,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这个士兵便直接飞了出去,胸口上更像是被重锤击打过了一样,五脏六腑难受至极。 “轰”的一声响,这个士兵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体内气血翻涌,吐出了一口鲜血,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其余人见状,急忙过去搀扶起了这个士兵,司马懿怒不可遏的望着太史慈,质问道:“太史将军,你居然敢动手打人?莫不是想造反不成?” 太史慈正在气头上。想都没有想,当即说道:“是有咋的?” 司马懿立刻下令道:“来人啊。太史慈图谋造反,把他给我抓起来!” 命令一经下达,司马懿带来的三十多名随从一拥而上,将太史慈围的水泄不通,直接包围了起来,太史慈部下的其余将领见了以后,都立刻惊呆了,许多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太史慈的心腹爱将沈豹见状。立刻大声疾呼道:“保护将军!” 随着沈豹的一声令下,军营里的将士们纷纷拔除了武器,反将司马懿等人包围在了里面。 于是,有趣的一幕出现了,司马懿带来的人包围住了太史慈,而太史慈的人又包围了司马懿等人,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异常紧张,稍有不慎,战斗就会一触即发。 不过,太史慈的部下都是百战的精兵,而司马懿的部下虽然也是精挑细选的精兵,但荆州长时间不打仗。这些精兵也很少有上战场的机会,如果真拼杀起来,司马懿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最为关键的是,司马懿带来的人只有三十多人,而太史慈的部下则是数以千计。而且司马懿还在太史慈的军营门口,真闹起来。司马懿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好你个太史慈,我只是想试探你一下,看看你是否真的会谋反,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去鼓动部下谋反?”饶是面对如此情况,司马懿仍旧是面不改色的说道。 太史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司马懿的部下虽然将他包围了起来,但是却没有抽出任何兵器,可是自己的部下却剑拔弩张的,而且谋反又是个十分敏感的词语,太史慈当即下令道:“都放下武器,谁让你们拔出武器的?就凭这些许人,岂能是我的对手?你们都给我退下,退到军营里去,不论发生了任何事情,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要出来!” 沈豹叫道:“可是将军,这司马懿明摆着是没事找事,我们要是退到军营里去了,万一他们……” “我自有分寸,大不了在燕王面前对质,我没错,干什么要怕他们?”太史慈道。 沈豹不是很情愿,但是当他看到太史慈严厉的眼神后,这才下令所有人都退到军营里去。 刚才的那一幕小小的冲突,也让太史慈顿时清醒了过来,他被愤怒蒙蔽住了眼睛,差一点做出了冲动的事情,万一真的发生了战斗,不管有没有伤到司马懿,他都难辞其咎。 再说,太史慈也不怕司马懿,大不了把事情闹大,闹到燕王那里,他就不信燕王会任由司马懿胡来。其实,这也是太史慈故意用计,但在用计的过程中,他本身却失去了理智,差点酿成了悲剧。 再说,太史慈是朝中宿将,立下了汗马功劳,即便是有错,也不会怎么样,但沈豹和他的那些部下就不一样了,万一也参与了进来,司马懿肯定会想法设法的整整他们的。 司马懿见太史慈的部下都退入到了军营里,便冷笑了一声,冲太史慈说道:“太史将军,算你还有点头脑,没把他们牵扯进来,否则的话,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过,你身为将军,打人在先,鼓动部下造反在后,这都是罪责,今天要是不把你抓回去,我今后还怎么治军?” “来人啊,把太史慈给我抓起来!”司马懿冲那群人喊道。 这一次,太史慈没有任何反抗,任凭司马懿带来的人把他捆绑的结结实实的,然后太史慈便喊道:“司马懿滥用职权,公报私仇,我不服,我要见燕王,我要见燕王,我要见燕王!” 但是,任凭太史慈怎么喊,也没有人回应他,司马懿带着太史慈便离开了军营,而太史慈的部下却都在军营里面,眼睁睁的看着太史慈被带走,心里别提有多么难受了。 “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其余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副将沈豹的身上。 沈豹皱着眉头,说道:“将军刚才连声喊了三句我要见燕王,我想,这是将军在暗示我们,让我们把这件事告诉燕王,然后由燕王来惩罚司马懿!” 609燃烧的长江(49) 609燃烧的长江(49) 610燃烧的长江(5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0燃烧的长江(5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0燃烧的长江(50) 县衙大厅里,张彦好不容打发了又一波前来弹劾司马懿的官员,人报前将军太史慈的副将沈豹有要事求见。 于是,张彦不得不再次接见了沈豹。但是这一次,却有很大的不同,沈豹一从外面进来,便立刻跪在了地上,然后请求张彦为他做主。 一番追问之后,张彦这才知道,司马懿把太史慈给抓走了。 “太过分了!”张彦一听完沈豹的话后,便气不打一处出的说道,“这个司马懿到底想要干什么?本王那么信任他,任命他为平南大将军,可不是让他胡来的!” 沈豹见张彦动怒,便立刻添油加醋了起来,把司马懿如何抓走太史慈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 不过,其中许多地方,沈豹是夸大了的,不然的话,就无法激怒张彦,也就更无法严惩司马懿。 张彦听完之后,整个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便对沈豹道:“你说的事情,本王都知道了,本王这就派人去查明此事,如果真的是司马懿的错,本王一定会对其进行严惩的。你且先回去吧,在军营里等待好消息!” “喏!”沈豹没有多想,得到张彦的这一番话之后,便立刻出了大厅,整个人的脸上还洋溢着一丝喜悦,心中暗暗的想道:“司马懿,这次我看你怎么收场!” 司马懿动完水军,又把手伸向了陆军,而且一开始便直接瞄准了前将军太史慈,这是在敲山震虎。还是杀鸡儆猴? 虽然张彦一早就知道了司马懿的计划,但是他从没想到过司马懿的动作会如此的迅速。从任命司马懿为平南大将军的那一刻起,直到现在,也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而已,司马懿杖责黄忠、免除黄忠的军职,并且罢黜水军多名将领,接着又提拔了一批人填补了空缺,对水军进行了大肆的整顿,并且通过军训。选出了一支由三千人组成的精兵,只听令于他自己的调遣,还制定了一系列较为苛刻的军规军纪。 这一系列动作,张彦都知道,也都了如指掌,但是他以为司马懿整顿军纪的行为会只限于水军上面,万万没想到。司马懿还把手伸到了陆军来了。 陆军是张彦的主体军队,之前之所以敢把水军交给司马懿,是因为水军大多都是荆州降兵,而且水军的战斗力确实差了不是那么一星半点,交给他整顿整顿,也是有利无弊的。可是。这回司马懿的手伸的太长了,事前也从未向他打过报告,直接就把手伸过来了,换做是任何人,不管是谁。肯定会生气。 张彦也是个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所以,他也不例外,很生气。 “立刻让司马懿来见我!”沈豹走后,张彦气愤不已的下令道。 此时此刻,司马懿正带着太史慈来到了荆州水军的营寨里,直接将太史慈关进了水军营寨的牢房里,并且让人严加看管。 太史慈是什么人,曾经燕王张彦帐下的五虎大将之一,战功赫赫,名声响亮,认识他的人更是多不胜数,其中更不乏许多水军中的将士。 司马懿带着太史慈大摇大摆的进入了水军营寨里,将士们都感到很好奇,起初还以为是太史慈来这里做客,但仔细一看,才觉得不对劲。司马懿骑着马,太史慈双手被捆绑着,在一群士兵的押送之下,进入了水军营寨。 堂堂的前将军,曾经的五虎大将之一,怎么会变成这样? 将士们于是纷纷猜测,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太史慈可能犯了什么事情,被抓了进来,有的则说是司马懿太过牛逼,连太史慈都敢抓,反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就在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怎么了的时候,一名锦衣卫骑着快马便冲进了水军营寨里,守在门口的士兵看到锦衣卫到访,都不敢阻拦,直接让出了一条路。 锦衣卫骑着快马,直接冲到了中军大帐,一跳下马背,便冲守在大帐门口的人喊道:“平南大将军司马懿何在?” 锦衣卫向来特立独行,只听令于燕王张彦一个人,所办事情,都不需要看谁脸色,所以办事时,向来都是霸道之极,正因为如此,只要遇到锦衣卫,人人都避而远之,生怕惹上麻烦。 锦衣卫直呼司马懿的大名,面色冷峻,神情凝重,看人的目光也极为凶戾,让人望而生畏。 “大将军……大将军在牢房里……” “牢房何在?”锦衣卫直接问道。 “在那边!”士兵向一个地方指了指。 锦衣卫翻身跳上马背,直接骑着战马,在军营中驰骋飞扬,大家看到他们的这身装扮,都无人敢过问。 不多时,锦衣卫便来到了牢房所在的位置,刚刚抵达这里,便看见司马懿从牢房里走了出来,不等锦衣卫开口,司马懿便径直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拱手道:“特使亲自前来,一定是有要事,莫非是燕王殿下传召下官?” 锦衣卫点了点头,心道这司马懿还真够聪明的。 司马懿道:“请特使先回去禀告燕王殿下,就说我一会儿便到。” 锦衣卫调转马头,转身便走,也不多废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锦衣卫回到县衙大厅,向张彦禀告了一切,张彦便摆摆手,让锦衣卫下去了。 不多时,人报平南大将军司马懿到,张彦便让人把司马懿请到了大厅里来。 这次见面,还是自从司马懿被任命为平南大将军之后,第一次和张彦的正式会面。 司马懿进入大厅之后,立刻毕恭毕敬的向着张彦行跪拜之礼。朗声说道:“微臣参见燕王殿下!” 张彦抬抬手,示意司马懿站起来。然后用眼色示意司马懿坐下。 司马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再次抱拳道:“燕王殿下,不知道那么急传唤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听说,你把太史慈给抓了?”张彦轻描淡写的问道。 “确有其事。”司马懿回答道。 “为什么要抓他?难道也是和杖责黄忠一样,要杖责太史慈,来显示你的威风吗?”张彦问道。 司马懿道:“启禀燕王殿下。如今水军微臣已经基本上整顿完毕,短短十多天,便一举肃清了水军内部的派系纷争,使得水军上下一心。然而,军队里面的问题,并不只限于水军,相比之下。陆军的情况更加严重,正如微臣在向殿下献上平南战略方案的时候说的一样,军队内部的矛盾重重,如果不想办法消弭这些矛盾,在战争来临之际,肯定会受到一些负面的影响的。” 张彦道:“本王都知道这些问题的存在。本王不是在问你这个,本王的意思是,你在抓太史慈之前,为什么没有先向本王禀告,经过本王允许后再行动?” 司马懿道:“殿下任命微臣为平南大将军。说一切事情都由微臣负责,除非发生战争时向殿下请命之外。其余事情微臣可以自行做主……” “额……”张彦像是吃了闭门羹一样,反而被司马懿的话给塞住了嘴巴,无从回答了。这半个月来,几乎每天都有人前来弹劾司马懿,说司马懿的坏话,但都被张彦给挡了下来。 但是久而久之,张彦也会受到一些影响,起初心中坚定的信念,现在开始变得有些动摇了,有人说司马懿是借机揽权,想发展自己的势力,而司马懿偏偏又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其老年奸诈的程度非常惊人。所以,张彦难免也会多想一些,开始怀疑起了司马懿。 偏偏今天司马懿未经过他的允许,突然对太史慈下手,这让张彦就无法接受了,太史慈是他的嫡系将领,也是汉朝战功赫赫的前将军,司马懿说抓就抓,这眼里还有他燕王的存在吗? 这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以后他的颜面何存? 但是,此时此刻,司马懿的一席话,立刻点醒了他,在司马懿接受这项任务的时候,就曾经向张彦道出了三人成虎的故事,借以警示张彦,一定要稳住立场。而且他也给了司马懿极大的权力,目的就是让司马懿方便做事。 如今回想起来,自己似乎在动摇,若不是今天与司马懿见上一面,再过几天,如果司马懿接二连三的对陆军下手,开始整顿陆军的话,他肯定会按耐不住,将司马懿一巴掌给拍翻下来,并且弃而不用。 这时,监军贾诩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张彦正在召见司马懿,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张彦叫住了。 贾诩急忙回转身子,毕恭毕敬的对张彦道:“殿下有何吩咐?” 张彦道:“你且留下来,我有些事要与你商议一下。” “喏!”贾诩道。 然后,张彦对司马懿说道:“仲达,你去忙你的去吧,只是,任何事不要做的太过火了,免得激怒了将士,闹起兵变来。太史慈可是军中宿将,也曾经本王帐下五虎大将之一,做事的事情,一定要有点分寸。” “喏!”司马懿道。 “另外,以后再做什么事情,要提前派人禀告本王,得到允许后,再行动,不然本王心里没底,难免会胡思乱想。” “喏!” “去吧。” “微臣告退!” 司马懿缓缓的退出了大厅,张彦见司马懿走远之后,这才对贾诩说道:“太史慈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微臣刚刚听说,所以就急急忙忙的来找殿下了。” “你找我,所为何事?”张彦问道。 贾诩道:“微臣担心殿下心志不坚,万一……所以微臣过来提醒殿下,可刚才听到殿下对司马懿说的那番话,微臣也就放心了。” 张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直到现在本王才明白,最难过的一关还是自己!” “殿下的心志若是稍有动摇,我们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虽然说现在司马懿看起来嚣张跋扈,但这一切,都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的。接下来,殿下的名声可能会受到考验,这才是殿下最难熬的。或许,许多人都不理解殿下为什么会这么支持司马懿,或许还有有人谩骂殿下,但是请殿下放心,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等到平定了江东,灭了孙氏,微臣相信,许多将领、官员,都会幡然醒悟的。”贾诩道。 张彦道:“有你在我身边真好,可以时常提醒我,像是一面镜子,可以照出我的另外一面,并且加以规劝。” 贾诩听后,很是感动的说道:“只要殿下愿意,微臣愿意一辈子做殿下的镜子!” 话音一落,两人便相视而笑莫逆于心,一切尽在不言中。 610燃烧的长江(50) 610燃烧的长江(50) 611燃烧的长江(5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1燃烧的长江(51)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1燃烧的长江(51) 司马懿从县衙里出来之后,便在暗暗的想,自己做的会不会太过火了? 毕竟,太史慈是曾经张彦帐下的五虎大将之一,在整个军队里拥有着非常高的威望,如果真的把太史慈也给杖责了,会不会激起其他将领的一致反抗? 思来想去,司马懿最后还是决定小惩大诫,只敲山震虎,并不对太史慈进行任何惩罚。而且,他想要惩罚太史慈,也不是那么的容易,刚才燕王的传唤,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触碰他的底线。 权力越大,越容易让人忘却自我,司马懿深刻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同时也十分清楚,他之所以拥有这样的权力,完全是张彦给的。张彦既然可以赋予他这样强大的权力,也可以随时收回。 张彦的这一次传召,对于司马懿来说,简直是太过及时了,如果张彦没有传召自己,自己可能已经对太史慈下手了,杖责只是其一,接下来还要诬陷太史慈造反,免除太史慈的官职,让其余将领都看看,他连太史慈都不放在眼里,谁还不敢动? 但是现在,司马懿不敢再这么做了,正所谓物极必反,如果他做的太过火了,非但没有任何成效,反而会把自己也变成众矢之的。 立威,对于司马懿来说,已经足够了,至少现在许多人都知道了他的厉害,没人敢违逆他的意思了。 若是再继续立威,到底是立给谁看?恐怕,张彦又会生出疑心。觉得自己是在给他颜色看了。 罢了罢了。适可而止吧! 司马懿回到水军营寨里后。径直去了一趟牢房。太史慈被关在这里面,但还是受到了应有的待遇,好酒好菜的伺候着,只是不得随意走出这座牢房而已。 司马懿再次来到牢房,看到太史慈斜躺在一堆干枯的稻草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竹签,正在剔牙。身边摆放着一些残羹冷炙,还有一个被喝光的酒坛子,整座牢房里就他一个人,周围则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知道的他是来坐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享福的。 “太史将军好惬意啊!”司马懿走到牢房门口,看到太史慈如此模样,便笑着说道。 太史慈看到司马懿来了。便冷笑了一声,说道:“既然我已经沦为了阶下之囚。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有酒就喝,有肉就吃,酒足饭饱之后,就算做鬼,也要做个饱死鬼吧!” “哈哈哈,太史将军真会开玩笑,我只是请你来做下客,并没有打算害你,又何来的鬼怪之说?”司马懿道。 “做客?”太史慈一听这话,脸色立刻便变了,一晃动身子,便坐正了身体,然后指着这座牢房说道,“司马大将军说的可真好听,请我来做客,有这么的请法吗?你再瞪大眼睛好好的看看,我现在身在什么地方,是牢房!请人做客,有到牢房里来做客的吗?” 司马懿呵呵笑道:“太史将军勿怪,这是我的一时疏忽。来啊,给太史将军打开牢房,送到中军大帐去歇息!” 士兵尚未行动,便笺太史慈冷笑了一声,说道:“司马大将军,你说把我关在牢房就关在牢房里,说放就放?你当我太史慈是什么?是你身边的一条狗吗?随便呼来喝去的,我仍然会向你摇尾乞怜吗?” 司马懿能够从太史慈的话语中听出来一些埋怨,他呵呵笑道:“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太史将军不要见谅。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已经让人在大帐里备下了酒宴,还请太史将军能够赏光……” “你还真把我当成饭桶了?我已经吃饱喝足了,就不用再吃了。我觉得这里面住的挺舒服的,有酒有肉,我不妨在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的,等我什么时候住够了,我自然就会出去的。司马大将军,你说呢?”太史慈道。 司马懿皱了一下眉头,但随即便又恢复了平静,对太史慈毕恭毕敬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尊重太史将军的意思,只要太史将军喜欢,想在这里住多少时间,就住多少时间,我一定不会赶太史将军走的,这些人负责看护太史将军的安全,有什么事情的话,太史将军尽管吩咐他们便是了。我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了!” “不送!”太史慈的嘴角上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里却在暗想道,“想整老子是吧,你还嫩了点,这一次,老子让你下不来台,到时候求着哭着喊着求着老子离开这里……” 司马懿离开牢房之后,也感到了有一些棘手,请神容易送神难,太史慈这尊神,算是和自己杠上了。 不过,没有关系,这样也好,他自有办法应对这一切。 太史慈被抓进水军牢房的事情,很快便传开了,堂堂的前将军,居然就这样被抓了进去,立刻引来了诸多将领的一致反对,大多都是说司马懿嚣张跋扈,有谋反之心。 但是,这一切,都被张彦给挡在了外面,心中始终保持着一个信念,就是相信司马懿。 久而久之,群臣开始议论纷纷,弹劾司马懿的人渐渐少了,但在背后谩骂张彦昏庸无能的人却越来越多了。 而太史慈的部下几乎每天都会到水军营寨门口去要人,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要人,司马懿就是不放太史慈出来。 其实,不是司马懿不放太史慈出来,而是太史慈压根就不想出来,每天在牢房里好吃好喝的,短短的十多天,竟然长胖了一些,而且还和负责看守他的牢头混的十分熟悉,然后聚在一起赌钱,用以打发和消磨时光。 太史慈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自己的部下在营外叫嚣的声音,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是太史慈自己要待在这里的。只是想借着这件事来给与司马懿一些压力而已。 这天。太史慈刚刚吃过午饭。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一些马蹄声。 而这时,老头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神色慌张的冲太史慈说道:“太史将军,你的部下把整个大营都给包围了,说如果再不把你给交出来,他们就放火烧掉整个大营!” “什么?”太史慈一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一惊。他虽然在这里挺好的,但是偏偏却忘记了交待一件事情,那就是告诉自己的部下,不是司马懿不放自己,而是自己不想走,借以向司马懿施加压力,让司马懿知道他的厉害。 正所谓百密一疏,太史慈一听到这些话,立刻冲牢头说道:“快打开牢房,放我出去。我自己带出来的兵我自己心里清楚,再晚了的话。整个营寨就要被那帮兔崽子给烧掉了,到时候就算没罪,也成有罪了!” 牢头慌里慌张的掏出钥匙,可是由于太过紧张,钥匙竟然怎么也插不进锁里。太史慈也是心急如焚,一件这模样,便伸出粗壮的手臂,抓住了牢房铁栅栏的其中两根,然后“啊”的一声大叫,只见他粗壮的手臂上青筋直冒,竟然硬生生的将铁栅栏给掰开了一个很大的豁口,刚好够太史慈从里面钻出来。 太史慈一出牢笼,二话不说,立刻出了大帐,结果赫然看到一群群马步军都手持着火把,将整个水军营寨都给包围住了,他拔腿便向寨门口跑去,一边跑着,一边还大声喊道:“都别干傻事!都别干傻事!” 水军营寨外面的一群群将士们都还在不停地叫嚣着,纷纷拿着火把跃跃欲试,但当太史慈出现之后,便都静默了下来,他们看到太史慈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之前的种种担心,都立刻烟消云散了,换之而来的则是一连串的喜悦。 太史慈的副将沈豹,见到太史慈时,已经是热泪盈眶了,内心那叫一个激动啊。与太史慈分开的这些天时间里,他们仿佛像是经历了生离死别一般,如今再次见到太史慈,自然是心情激动不已了。 太史慈直接冲出了水军营寨,沈豹已然翻身下马朝着太史慈跑了过去,两下相见,沈豹立刻跪在了太史慈的面前,泣不成声的道:“将军,末将救驾来迟,还请将军责罚。” “有什么好责罚的,快起来说话!”太史慈将沈豹扶了起来。 沈豹道:“将军,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能有什么为难的?而且,是我不想出来而已,就差忘记交待你们一声了,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恐怕你们就已经酿成大错了。” 沈豹笑道:“将军,其实,我们没想放火烧军营来着,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好逼迫司马懿把将军交出来。” “万一失手了,罪过可就大了,以后别再干这样的傻事了,我堂堂一个前将军,战功赫赫,他司马懿能把我怎么样?”太史慈道。 也不知道司马懿是什么时候来的,突然在太史慈身边呵呵笑了起来,并且说道:“太史将军,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既然你也已经从牢房里出来了,那么就请回营吧,若是再在水军营寨待下去,只怕我这营寨就要付之一炬了。” “你是怎么把我弄进来的,这会儿想让我走了,那可不行,我的面子往哪里搁?”太史慈道,“这事必须要找燕王殿下评评理才行!” 司马懿道:“不用评理了,我已经向燕王殿下禀明了一切,太史将军去见了燕王,一切便会明白的。太史将军,我还有军务要忙,就不送太史将军了。” 话音一落,司马懿转身便走进了军营里,同时朗声喊道:“送太史将军回营!” “将军,你看他嚣张的……”沈豹在一旁说道。 太史慈见司马懿如此嚣张跋扈的模样,反而引起了他的一丝多疑,这个司马懿自从得到燕王任命的平南大将军之后,便一直很嚣张跋扈,并且雷厉风行的,燕王张彦有最为强大的情报机关锦衣卫,应该不会不清楚司马懿的一举一动,可为什么张彦还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司马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呢? 这不是张彦的行事风格,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他一时无法看穿、猜透而已。 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看来,要想解除他心中的疑问,也只能去问燕王殿下了。也正好他刚刚出了牢房,也正准备去好好的参司马懿一本呢。 于是,太史慈,冲沈豹说道:“你带人回营,我去见一下燕王殿下!” “喏!” 611燃烧的长江(51) 611燃烧的长江(51) 612燃烧的长江(5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2燃烧的长江(52)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2燃烧的长江(52) 太史慈直奔县衙大厅,去求见燕王张彦,张彦听闻太史慈前来,便让人将太史慈给请进了大厅。 两下相见,太史慈一开口便开始道自己所受的苦水,并且说司马懿胆大包天,连他也敢抓,而且还一关就是这么多天,这司马懿太过嚣张,如果再不加以制止,很有可能会骑在张彦的头上。 张彦坐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着太史慈说着话,时不时还略微点了点头,看上去听的极为认真,实则却是快听不下去了。 最后,张彦见太史慈没完没了的,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便道:“好了好了,你说的这一切,本王都清楚,你可别忘记了,本王部下的锦衣卫都是干什么吃的?再说,司马懿到底关没有关你,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而且不见你的这半个月时间里,你似乎比之前胖了一点,可见牢房里面的饭菜还是挺合你的口味的嘛!” 太史慈听完张彦的这一番话,脸上便火辣辣的,自己自作聪明,没想到所作所为,跟一个跳梁的小丑没什么区别。 “嘿嘿嘿……”太史慈尴尬的笑了笑,并且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殿下,末将这么做,其实也是想给司马懿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让他知道,不是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同时,末将还有一点点小小的心思,就是想让殿下为我出气,好好的教训教训一顿司马懿。让他长长记性……” 张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同时不断的摇头道:“唉。你啊你啊,你说你把这点心思用到其他地方上多好?非要跟司马懿斗什么气?你也不用脑袋好好的想一想,司马懿的官是本王给的,如果没有征得本王的允许,他敢这么嚣张跋扈?” 太史慈愣了一下,问道:“这么说,司马懿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殿下授意的?那杖责黄忠。免去黄忠水军都督之职,也是殿下的意思?” 张彦道:“算是吧。” “那司马懿来抓末将,也是殿下的意思?”太史慈又问道。 张彦道:“也算是吧。” 太史慈愣在了那里,嘴里不停的嘟囔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末将看不懂啊,为什么非要抓我?抓我的目的又在什么地方?” 张彦道:“这是军机,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只要记住,以后司马懿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就行了。剩下的事情,等到平定江东之后,你就会明白过来的。” 太史慈虽然还不清楚这事情是怎么回事,但他却懂得服从命令。当即抱拳,向着张彦说道:“末将知道了!” 张彦道:“好了,你在牢房里也待了半个多月,先回去洗洗澡,把晦气都洗掉。然后积极训练自己的部下,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一旦战争来临。你是前将军,这第一战,肯定是由你来率领着军队来打响的。本王对你寄予了很大的厚望,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太史慈听到张彦的这一席话后,脸上的阴云顿时散尽,换之而来的则是一脸莫名的兴奋,向着张彦抱拳道:“末将明白,请殿下放心,末将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嗯,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另外,你一会儿回到军营之后,肯定会有许多同僚来探望你,到时候,你就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再给他们说一遍就行了。”张彦道。 太史慈怔了一下,问道:“殿下,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不必知道,只按照本王吩咐的去做就是了。”张彦道。 “那好吧,末将遵命便是。” 张彦没有留太史慈在这里太久,因为太史慈还有要事要做,张彦派人将太史慈亲自送到军营。 太史慈回来的消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泄露的那么快,在他的营寨里,站着一群群大大小小的官员,他们看到太史慈回来了,都一窝蜂的跑了出来,嘘寒问暖的。 太史慈看到这些人后,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讶,因为他在军队里威望极高,乃至整个汉朝的官僚体系里,也有着很不错的人缘,所以,上到将军,下到士兵甚至是寻常百姓,凡是和太史慈接触过的,都会觉得这个人是可以结交,并且可以托付一生的人。 如果太史慈回来了,却没有一个人前来探望他,那就麻烦了,估计太史慈的小心脏也会受不了的。 一群人将太史慈推进了大帐,便开始索问太史慈的情况,太史慈想起张彦交待的话,便将自己当初跟张彦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有些地方添油加醋的甚至是比在张彦来还要过火。 众人当中,水军副都督文聘也来了,看到太史慈这样回答,便不由得很是生气。可是生气归生气,又能有什么用呢,他现在虽然还挂职水军副都督一职,但真正指挥动的人,也只有三五百人,其余人全部听令于司马懿一个人。 众人听完太史慈讲述的这一切后,都愤愤不平,觉得司马懿固然狂妄,但若是没有燕王在背后撑腰,断然不敢如此。于是,大家将抨击的对象从司马懿转向了燕王张彦,人心浮动,躁动不安。 太史慈虽然不知道张彦为什么故意让他这样说,但他还是照做了,看到这些将领们都一个二个义愤填膺的,谩骂着张彦昏庸,司马懿跋扈等等,自己的心里竟然高兴不起来。他很想去澄清这一切,但又怕功亏一篑,只好耐住性子,看看事情接下来会怎么发展了。 当天,太史慈举行了大宴,所有到场的人,都参加了这次的宴会,除此之外,太史慈还特意邀请了已经被免职的黄忠。 黄忠被杖责二十军棍后。经过一个月的调养,早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面对太史慈的盛情相邀,黄忠也不好推辞,便收拾了一番,去太史慈的军营赴宴去了。 宴会上,大家只喝酒吃饭,却并不多谈事情,宴会结束后,太史慈亲自将来客一一送走。 黄忠参加完宴会。正要离开的时候,却被太史慈的副将沈豹给拦住了,毕恭毕敬的向着黄忠拜了拜,说道:“黄老将军请留步,我家将军有要事要与黄老将军商议,还请黄老将军晚走一会儿。” 黄忠怔了一下,他与太史慈并无交情。也没有过什么来往,此次大宴主动邀请他,当时黄忠还感到很纳闷呢,现在又要把他留下来,说是有要事相商。但不管怎么样,太史慈毕竟是朝中宿将。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于是,黄忠道:“老夫已经被免职了,现在是一介草民,断然不敢再称将军了,以后沈将军只管叫我名字即可。沈将军。不知道太史将军找老夫何事?” 沈豹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老将军现在虽然被免职了。可我相信老将军一定有平冤昭雪的一天,到那时,老将军一定会再次荣升为将军的。老将军,请随我来,待我家将军送走完那些客人之后,便会来见老将军了。” 黄忠抱拳道:“有劳沈将军在前面带路了。” 沈豹将黄忠带到了一个大帐里,这里是太史慈的起居的地方,黄忠坐下之后,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太史慈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卷帘掀开,太史慈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大帐,黄忠则慌忙起身,抱拳道:“参见太史将军。” 太史慈急忙道:“黄老将军不用那么客气,都是自己人,这些礼节,都是我的部下用的,黄老将军是德高望重的老将军,是我太史慈敬重的人,怎么能够跟那些人相提并论呢。” “太史将军抬爱了,老夫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只是一个草民而已。”黄忠道。 太史慈道:“老将军说笑了,谁不知道老将军你武功卓绝,箭法超群?而且老将军御兵有方,是荆州军队里人人敬仰的将军,即便是我太史慈,也对老将军十分敬重啊。再说,老将军只不过是遭受奸人所害,才会被免职的,我相信,燕王殿下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重新恢复老将军的职务的。” 黄忠听太史慈说了这么多好话,突然有一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感觉,他好奇的望着太史慈,拱手道:“太史将军,你说有要事要和老夫商议,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太史慈道:“老将军,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实不相瞒,我想和老将军谈的,是关于司马懿的事情。” “司马懿?” “对。司马懿现在十分的猖狂,十分的嚣张跋扈,就连老将军也都受到了他的杖责,我实在看不过去了,所以,我想请老将军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监视司马懿,我想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黄忠怔了一下,脸上略显为难的道:“这个不好办啊,司马懿又不是不认识老夫,而且司马懿的身边现在总是跟着一群护卫他的人,这些人都是从军队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其中有不少人也曾经是我的部下,只要我一出现,他们就会立刻提高警惕,我如何能够监视的住司马懿?再说,无端监视朝中大臣,万一被人知道了,这可是要吃罪的。” 太史慈道:“唉,我也知道这样很难,可是司马懿杖责了老将军,又免去了老将军的官职,难道老将军就一点不恨他吗?” “世间自有公道,荆州水军内部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而我身为水军都督,却浑然不知,确实是我领导无方,理应受罚。即便是司马懿不将我免职,我也会向燕王殿下辞去水军都督的职务,又有什么好恨司马懿的呢?”黄忠道。 太史慈听完黄忠的这番话,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朗声说道:“黄老将军真是个豁达之人,我还以为黄老将军会对司马懿怀恨在心呢,没想到黄老将军一点都没有恨意。如此一来,我也就放心了。起初,我还担心黄老将军会怨恨司马懿呢,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过,黄老将军,你也不用那么气馁,这次我叫黄老将军到这里来,确实是有要事相告,而且这个事情,还是个秘密,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 黄忠见太史慈神神秘秘的,便问道:“什么事情?” 太史慈道:“其实,司马懿只是表面上看着嚣张跋扈,而实际上,他只是燕王殿下的一枚棋子。你想想看,如果司马懿一而再再而三的胡作非为,没有经过殿下的授意,他敢吗?殿下说,这是一场阴谋,虽然我现在不知道是什么阴谋,但我回来之后好好的想了想,他们这样做,一定有他们的道理。而且我总觉得,司马懿拿老将军开刀,必有所图,说不定,只是掩人耳目呢。或许,以后还会重用老将军也说不定呢。” 黄忠怔了片刻,没想到太史慈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他分析的十分透彻,司马懿确实让他受了皮肉之苦,但这些都是苦肉计,在以后的时候,会慢慢彰显出来的,而且这次平南,黄忠又是最为关键的一枚棋子,能否成功,全靠黄忠了。 太史慈竟然能够猜测出来这些,就说明燕王一定告诉过他什么,但是却又没有告诉的非常详细,只是说个大概。与太史慈不同的是,黄忠知道整个计划的详情,所以这些天来,他一边养病,一边在等待时机,只要时机成熟,他就可以展开行动了,从而出色的完成这项计划。 但从太史慈的话语中,黄忠可以判断出,太史慈是个大好人,居然怕他怨恨司马懿,所以故意来用这些话安慰自己。但太史慈却不知道,其实黄忠早已经知道了全盘计划,而且知道的详情,远是太史慈无法想像的。 “太史将军尽管放心,老夫不会怨恨任何一个人,如果真的如同太史慈将军所说的那样,那老夫反而感到荣幸之至,到时候,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燕王殿下的。”黄忠拱手道。 太史慈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如此最好。不过,黄老将军,你真的不知道司马懿杖责你二十军棍是另有所图?” “确实不知。如果不是太史将军说起这些,我根本无从得知。”黄忠道。 “哦。”太史慈本想从黄忠嘴里套出些什么话来,可是却不想黄忠什么都不知道。他还以为黄忠和司马懿是合在一起演戏呢,看来,他想错了。要想知道司马懿究竟在进行着什么样的事情,就只能靠自己了。 “太史将军,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老夫就先告辞了。”黄忠道。 太史慈见从黄忠嘴里实在套不出什么话来,便道:“好,我送送老将军!” “不必了,老夫有腿有脚的,又认识路,不用太史将军这么费心了,我自己可以回去。”黄忠道。 “这怎么行,老将军第一次来到我的军营里,我作为主人,理应送送老将军才是。” “那……有劳太史将军了。” 太史慈将黄忠亲自送出了军营,临走前又寒暄了两句,当他看到黄忠远去的背影时,在暗暗的想:“这黄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司马懿到底在做什么事情,为什么燕王殿下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的嚣张跋扈……” “沈豹!”太史慈突然冲身后叫了一身。 “末将在,将军有何吩咐!”沈豹道。 太史慈道:“派一些身手敏捷的斥候,全天十二个时辰轮番负责监视司马懿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注意,千万不能暴露目标,打草惊蛇了。” “喏!” 612燃烧的长江(52) 612燃烧的长江(52) 613燃烧的长江(5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3燃烧的长江(53)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3燃烧的长江(53) 黄忠从太史慈的军营回去之后,直奔水军营寨,他去找的不是别人,正是司马懿。 不过,黄忠没有明目张胆的进去,而是通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渠道,让人转告给司马懿,他要见司马懿。 之后,黄忠便去了老地方等着司马懿。 所谓的老地方,是水军营寨外围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黄忠静静的等待在那里,等了差不多了半个时辰,司马懿才姗姗来迟。 “黄老将军,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我刚才有些事情在处理。”司马懿看到黄忠后,便快步走了上去,然后拱手道。 黄忠道:“大将军公务繁忙,可以理解,老夫没什么事情,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 司马懿道:“黄老将军,你这么着急找我前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我只想提醒一下大将军,太史慈已经起了疑心,很有可能会派人来监视大将军,请大将军多多留意就是了。”黄忠道。 “原来如此,多谢老将军相告,我会多加提防的。对了,我今天刚刚收到情报,有不少江东的密探已经悄悄过江了,正藏在这附近一带,我想,我们的计划也是时候启动了。不知道老将军准备的如何了?”司马懿道。 黄忠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大将军一声令下,老夫随时都可以展开行动。” 司马懿道:“嗯,很好。不过。老将军身边没有什么可以大用的心腹,我身边倒有一个非常可靠的人。不妨先借给老将军用用,等到平定了江东之后,老将军再将此人归还于我如何?” 黄忠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道此人是谁?” “就是一直在我身边的周云聪,此人是燕王殿下直属的锦衣卫,在传递消息,搜集情报上,有着非常过人的地方,可以从旁协助老将军。” 黄忠道:“那好。那就让他跟在我身边吧。” …… 江东,柴桑。 彭蠡泽中,江东水军大都督周瑜正在积极的训练水军,数百艘各式各样的战船,配合的相当协调,在湖水当中往来冲突,快如闪电。 柴桑北临长江。南靠庐山,东濒彭蠡泽,西边则是高山峻岭,由于其地理位置的独特性,便被周瑜发展成为了一座军事重镇,扼守着江东的北大门。 正所谓南船北马。周瑜为了守住这里,耗费整整三年时间,才建立起来了一支所向披靡的水军,人数虽然不多,但却都是身经百战的精兵。 水战。不比陆战,在陆地上。比的就是看谁人多,看谁兵力强大。可是在水上战斗,靠的是水战的技巧,操船的技术,以及智谋,还有良好的水性。 周瑜在此合理驻守经年,训练水军也颇有心德,他坚信,自己的水军是无比强大的,只要封锁住长江,不让敌军渡过长江,敌军就无法对江东造成威胁。 虽然张彦在金陵安插了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可以直接从陆路进攻,但是江南水系发达,只要善用自己的优势,依靠水域来进行战斗,就足可以把敌军拖垮。除此之外,江东和山越早已经形成了一个无形的联盟,江东的存亡,也直接和山越休戚相关,只要稍微用言辞激励山越百姓,他们就会随和江东军一起并肩作战,让来犯之敌掉进战争的泥潭当中而无法自拔。 周瑜一边训练水军,一边在谋划着其他的事情,昨夜刚刚写好的一封奏疏,已经派人送往南昌去了,这是整个江东备战的示意图,一旦战争来临,就让孙权按照上面所画和所写的去安排,保证能够让江东安然无恙。 另外,周瑜还时刻关注着敌军的情况,为了搞清楚敌人的真实情况,这些密探所打探回来的第一手情报,对整个战争是非常重要的。 张彦调集了数十万大军,分别驻守在长江一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彦那边一直迟迟没有展开攻击,这也是周瑜派去斥候要调查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周瑜在旗舰上看到水军训练的成果,非常的满意,便发布命令,收兵回营。 周瑜回到军营后,心腹急忙走上前来,说孙权派来了几个人前来辅助周瑜,现在正在大厅里等着。 周瑜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他的部下虽有精兵,却无良将,本来韩当、黄盖、孙贲等人是最合适的将领,但他们还要带兵防守着江东东面的赵云,无法调度,现在孙权派人过来,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周瑜兴高采烈的回到了大厅,但见大厅里坐着几个年轻人,这几个人他都认识,分别是朱桓、凌操、潘璋、谭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约莫只有十四五岁。这五个人当中,以凌操的年纪最大,其次是朱桓,再次谭雄,然后是潘璋,最小的就是那个孩子了。 朱桓、凌操、潘璋、谭雄等人周瑜都曾经见过,只是那个孩子他实在没有见过,于是好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那孩子道:“启禀大都督,我叫凌统,今年十五岁了。” 凌操急忙说道:“大都督,这是犬子!” 周瑜问道:“哦,原来如此。怎么,他也是主公派来的吗?” “是的!”凌统非常自豪的说道。 周瑜冲凌统笑了笑,则扭头对凌操道:“凌操,如果他是跟随你来的,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他是你的儿子,跟随父亲一起也是情有可原。可是他说他是主公派来的,那我就有意见了。你且让他回去,我自然会写信告诉主公,我这里不需要孩子!” “周瑜!你目中无人!凭什么说我是孩子?”凌统听完这番话后,顿时便大怒了起来,朗声冲周瑜喊道。 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凌统竟然当中直呼周瑜的名讳,还大声质问周瑜。 凌操见状,急忙把凌统拉到了一边,训斥道:“怎么对大都督说话的?” 周瑜倒是呵呵笑了起来,对凌操说道:“无妨!不过是个孩子而已,本督是绝对不会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的。” “谁是孩子,你才是孩子呢,告诉你,我已经十五岁了,已经是个大人了。而且,我还杀过老虎,连主公都说我是不可多得的勇士,是以后江东的希望,还说我以后肯定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将军的,怎么到了你的嘴里,我就成小孩子了?”凌统极力的反驳道。 “凌统!”凌操怒视着凌统,冷冷的叫道。 凌统纵身向后一跃,闪的远远的,冲凌操说道:“爹,是周瑜不对,你再怎么瞪我,我也要说。周瑜虽然是水军大都督,可是他和我们一样,都是在主公手下做事,主公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他可以不听?这次是主公让我来的,我若是被周瑜这样赶了回去,我倒是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主公的颜面何存?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说,周瑜专横跋扈,连主公都指挥不动……” 凌操急的冷汗直冒,冲凌统喊道:“小崽子,你快闭嘴!否则我就没你这个儿子了!” “爹,你有本事就冲周瑜凶,冲我喊什么啊!”凌操再次反驳道。 凌操气的浑身上下直哆嗦,但碍于周瑜在场,也不敢动粗,当即跪在地上,向周瑜赔罪道:“大都督,属下教子无方,冒犯了大都督,还请大都督予以责罚!” 这时,朱桓、潘璋、谭雄三个人也一起跪了下来,向周瑜叩首道:“请大都督开恩!” 周瑜没有理会朱桓、潘璋、谭雄、凌操等人,而是冷漠的望着凌统,问道:“小子,你可知罪吗?” “我何罪之有?”凌统道。 “你公然冒犯我,就是不敬之罪!”周瑜道。 凌统道:“我只敬重主公一人,大都督虽然很有权势,但依旧是主公的部下,主公说什么,大都督就应该听什么,否则就是抗命。” “哈哈哈,说的好,说的非常好。不过,就算我要抗命,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周瑜问道。 凌统道:“抗命不尊,就应该抓起来,然后交给主公发落。周瑜,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若是真的敢抗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抓起来!” “哦?你要是有这本事的话,那你就来抓个试试。”周瑜道。 话音一落,凌统再也按耐不住了一个箭步便跳了出去,一只大手直接伸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抓向了周瑜的胸襟。 周瑜大吃一惊,没想到凌统会真的出手,情急之下,连连先后退去,却不想凌统的速度极快,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衣襟,然后用力一扭,便想给他来个过肩摔。 周瑜见凌统还是个孩子,身体长的也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自以为凌统不会把自己拎起来,所以没有做任何防备。然而,事实证明,周瑜想错了,凌统的身材虽然并不魁梧,但臂力却极大,一把抓住周瑜之后,直接来了一个过肩摔,将周瑜硕大的身躯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不等周瑜叫喊出来,便用膝盖顶住了周瑜的咽喉,双手握拳,正准备朝周瑜的脸上落下,并且大声喊道:“服不服?” 613燃烧的长江(53) 613燃烧的长江(53) 614燃烧的长江(5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4燃烧的长江(54)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4燃烧的长江(54) 周瑜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有如此大的能耐。” “那是当然,我可是杀过猛虎的勇士,连主公都说我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呢。周大都督,你到底服不服?”凌统道。 周瑜呵呵笑道:“我已经被你压在了身下,还能说不服吗?我已经见识了你的厉害,你且放开我,我留下你就是了。” 凌统当下大喜,直接从周瑜的身上跳了起来,然后又一把将周瑜给拉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对周瑜道:“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大都督恕罪!” “如果是平常时候,你这样对我,肯定是死罪,不过这次是我有错在先,不该看轻你,所以,这次就这么算了,下不为例。”周瑜道。 于是,在场的众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尤其是凌统的父亲凌操,此时一颗提着的心,也终于掉了回去。 就在这时,周瑜的卫士从外面赶了过来,来到周瑜身边,抱拳说道:“启禀大都督,荆州水军都督黄忠派遣使者前来求见!” 周瑜听后,心中一阵疑惑的问道:“黄忠?我与他素无瓜葛,他怎么会派遣使者到我这里来?” “大都督,既然人都已经来了,不妨且听听那人说些什么吧。”朱桓在一旁说道。 周瑜点了点头,便让人将黄忠派来的使者带了进来。 不多时,周云聪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但见大厅内周瑜高坐上首位置,左右两边各坐着几位将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小的黄安参见周大都督!”周云聪一进门,便立刻毕恭毕敬的向着周瑜拜道。 周瑜道:“本督与黄忠素无瓜葛,也从无往来,更何况现今我们又处在敌对的双方,黄忠这时候派你前来,有什么事情吗?” 周云聪道:“启禀周大都督,我这里有一封我家大人亲笔所写的书信,大都督一看便知。” 说话间。周云聪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亮在了周瑜的面前。 周瑜命属下的卫士前去取信,然后这才接过来看,当他打开书信匆匆一览之后,脸上顿时惊现出一丝喜悦之情,因为在这封书信当中,明确的写道。黄忠要向江东投诚。 但片刻之后,周瑜的那一丝喜悦之情便烟消云散了,然后将书信随手一扔,抬起手便指着周云聪,喝令道:“大胆狂徒,既然敢戏谑本都督。来人啊,将这个人给我抓起来,斩首示众!” 声音一落,便有卫士冲过来将周云聪给按倒在地上,周云聪立刻装出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来。立刻叫嚷道:“大都督,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你这样杀了我,恐怕有人会说大都督的闲话,于大都督的名声不利啊!” 朱桓也在一旁说道:“大都督,此人说的极是,不知道信中都说了什么,让大都督如此恼怒?” 周瑜道:“信中说,黄忠准备向我军投降……” “那是好事啊,大都督为何要杀掉黄忠派来的人呢?”朱桓道。 周瑜道:“这黄总贵为水军都督,统帅荆州十三万水军,在那边也算是高官厚禄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投降于我军?这不是诈降是什么?” 周云聪忙道:“大都督,我家大人已经不再是水军都督了,一个月前,燕王张彦任命的平南大将军司马懿视察了水军营寨,因为几件小事,杖责我家大人二十军棍不说,还将我家大人给免职了,我家大人本以为燕王会给他出头,没想到燕王竟然和司马懿同流合污。我家大人一怒之下,便不想在那里待了,思来想去,这才想要向周大都督投降的。” 周瑜狞笑道:“你以为,本都督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谎言吗?” 周云聪道:“事实确实如此,大都督若是不相信的话,尽管派人过江去打探一下,我若有半句虚言,便请大都督斩了我的人头,我绝无怨言。” 周云聪的话音刚落,一名卫士便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径直走向周瑜的身边,然后俯下身子,在周瑜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周瑜听完之后,便蠕动了嘴唇,小声回复了几句,然后便起身说道:“诸位在此稍等片刻,我有点要紧事,先离开一炷香的时间,一会儿便回来。还有,把那个叫黄安的人给我看好了!” “喏!” 话音一落,周瑜转身便朝后堂走了过去,三步并作两步的前往后院。抵达后院后,周瑜赫然看见,在后院的一堵墙边,围着十多个卫士,他们举着火把,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躺在其中,胸口上还插着一支断裂的箭矢。 “大都督来了。”卫士们喊了一声,其余人便纷纷闪开到两边,而躺在地上的那个血人,却蠕动了几下,想要站起来,却由于伤势过重,怎么也站不起来。 “大都督,我……”血人想说什么,但却又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竟然吐出一口鲜血来。 周瑜急忙走了过去,也不嫌弃这个人身上的血污,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安抚道:“快别说话,你的伤势不轻,我这就派人去找医生来为你救治。”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大都督,不必了,我身受重伤,已经快不行了,临死前,就是想见大都督一面,把我在敌军那里打探到的情况告诉给大都督。” 这个人,是周瑜身边的斥候军的军司马,也是周瑜的同乡,所以周瑜对他十分关心。 周瑜看到那支断箭插在那人的胸口上,鲜血还在不停地向外冒着,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染满了鲜血,试想一下。如果他是在敌军那里中箭的,能够坚持着回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周瑜见他失血过多。面色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的,知道他已经离死不远了,皱着眉头,说道:“你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所有的消息都写在这个上面了,大都督一看便知!”这人从怀中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包裹,包裹上面沾满了他的鲜血,刚把这个包裹递给了周瑜。整个人便一命呜呼了。 周瑜看到他死了,心情极为悲愤,但却又不愿意表露出来,拿起那个人拼命带回来的包裹,对卫士们道:“好好的安葬他。” “喏!” 周瑜拿过一个火把,打开了这个包裹,里面露出了一个小册子。由于外面包裹着一层油布,所以鲜血并未侵染到这个小册子,这里面,是这个斥候的军司马在敌军那里待了一个月所打探到的消息,全部记载在了上面。 除了他之外,目前潜藏在敌军内部的斥候尚有百余人。分别分散在各个不同的地方,继续为周瑜收集着情报。 周瑜打开了这个小册子,映着火光,从头到尾把这个小册子认认真真的浏览了一遍,当他看到上面记载了司马懿杖责黄忠二十军棍。又将黄忠免职,接着又干了一系列激起军队将领公愤的事情时。心中倒是有了几分慰藉。 “看来,那个叫黄安的人没有说谎,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周瑜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黄忠真的投靠了我军,无疑是我军的一个契机。到时候,和他来个里应外合,击败来犯之敌,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周瑜把小册子藏在了怀里,自己则洗去了满手的血污,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又重新回到了大厅里。 一进入大厅,周瑜便向在座的朱桓、凌操、谭雄、潘璋、凌统等人说道:“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贱内突发急病,不得不去看看,现在已经叫了医生,并无大碍。” “夫人的病要紧,大都督,我等叨扰多时,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日我们再正式去军营拜见大都督。”朱桓道。 周瑜道:“也好,那我就不送了,你们慢走!” 等到朱桓、凌操、谭雄、潘璋、凌统等人都走完之后,周瑜便对卫士说道:“把黄安先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他出来。” “喏!” 片刻功夫,大厅内就只剩下周瑜一个人了,他让人拿来了地图,摊开在桌面上,然后托着腮帮子,在苦思冥想,在想怎么样对付敌军。除此之外,周瑜还专门写了一封书信,将黄忠投降的事情告知孙权,看看孙权有什么看法。 忙完这些,周瑜才想起柴房里还关着周云聪,便径直去了柴房,见到周云聪后,便问道:“你在大厅里说的那些话,我已经让人都调查清楚了,可以证明你说的都是实话。不过,黄忠要投降我军,我却不敢太过相信,现在谁都知道燕王张彦的势力庞大,他怎么会舍弃张彦来投奔我们这边呢?” “我家大人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辰择主而事,以前原本以为燕王是明主,可是我家大人被司马懿杖责和免官之事,却是极大的不公。燕王非但没有做主,反而对我家将军置之不理,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家将军为其卖命。”周云聪道。 周瑜道:“说的倒是挺好听的。黄忠现在不过是一介草民,如果要投降我军的话,能给我军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周云聪笑道:“我家大人说,他就知道周大都督会这么问的,所以一早就准备好了。还让我告诉大都督,他现在虽然不是水军都督了,可是他的人脉还在,想我家将军在荆州多年,现在水军里面多是我家将军提拔的,而且我家将军私底下也煽动了不少将领,只要我家将军一有什么举动,他们便会立刻响应,到时候和周大都督里应外合,先消灭司马懿统帅的水军,便可以给张彦一个沉痛的打击,让其不敢小觑江东,然后我家将军再率军重新夺回荆州,献给江东的孙将军。” 周瑜道:“张彦在荆州布下了重兵,你家将军凭什么说能够夺取荆州?” “我家将军说能够夺取荆州,就一定能够夺取荆州,大都督若是不信的话,那我也就没办法了。大不了,我家将军向西投靠刘璋,以我家将军在荆州的名声和威望,我相信刘璋一定会接纳我家将军的。”周云聪道。 “益州刘璋是个无能之辈,你家将军如此英雄人物,若是去了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武之地,而且益州比较排外,况且你家将军又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若是去了益州,只怕会有将领担心你家将军夺取益州也说不定呢。” “所以啊,我家将军说,先让我到江东看看,如果你们不愿意接纳我家将军,我家将军也只能前往益州以求自保了。”周云聪道。 周瑜想了片刻,说道:“我已经写信给我家主公了,接纳不接纳你家将军,全凭我家主公做主,你且在此等候几日,等到有消息了,我就放你回去,怎么样?” “那就叨扰周大都督了,不过,这里似乎并不是待客的地方啊……” “呵呵,这个好办,一会儿就安排你去客房休息,怠慢之处,还请包涵。” 614燃烧的长江(54) 614燃烧的长江(54) 615燃烧的长江(5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5燃烧的长江(55)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5燃烧的长江(55) 周瑜将周云聪安排到客房,一切安顿完毕之后,他又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再次写了一封书信,连忙派人送到南昌。 此时的南昌城的上空,战争的阴云已经笼罩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张彦亲率数十万大军南下,一直驻扎在边境上,随时都有可能攻过来。而且根据各地斥候的汇报,汉军正在紧锣密鼓的调兵遣将,后续部队会陆续开到边境线上,原本南北畅通的商路,也被截断了,各个关隘都驻扎了守兵,严查一切闲杂人等的过往,将江东通向东、北、西三方的交通全部切断,大有将江东封锁死在这里的情况。 这样的事情,对于江东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早在陈登担任骠骑将军时,就曾经对江东实行过以经济制裁为名的大封锁。那个时候的江东就像是在襁褓中的婴儿一般脆弱,经济制裁下的江东,人口流失严重,经济下滑的厉害,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就连孙策的吃饭都成为了问题。 但是,由于江东所有人上下齐心,愣是熬了出来,最后在周瑜的建议下,内和山越联姻,向外则通过交州进行贸易,渐渐的恢复了一定的经济。 此时此刻,汉军又故技重施,对于经历过经济制裁的江东来说,无疑又是一次重大的打击。 南昌城的府衙大厅里,孙权正在召集属下的文武商议对策,但是三天过去了。始终没有人能够拿出一个好的主意来,所提出的建议。还是老一套,将贸易路线南迁到广州、交州。 但是,广州、交州都是偏远的不毛之地,那里的汉化程度很低,所产的物资也极少,江东的物资需求,多数来自于徐州,荆州。还有巴蜀一带,一旦被封锁住,很容易在江东引起恐慌。 这个时代,中国大地上的物产,还多数来自于北方,长江以南的大片土地,尚未得到充分的开垦。人口也较为北方少的可怜,与之后世所谓的鱼米之乡的江南,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所以,一旦再次实行了封锁,不出三个月江东就会发生动乱,这也难怪孙权等人会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正因为之前经历过一次经济制裁。所以孙权很清楚,江东经受不住第二次打击。除此之外,更让孙权担心的是,汉军可能随时会发动进攻,但至于什么时候进攻。却又无法得知,所以只能加强守备力量。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丝毫也不能有一丁点的懈怠。 正当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周瑜派人送来的书信到了,孙权接到周瑜的书信之后,匆匆浏览了一遍,顿时感到一阵欣喜,但片刻之后,孙权又恢复了平静,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担忧。 黄忠要投降,但是黄忠为什么要投降?汉军如日中天,黄忠又是水军大都督,前途一片光明,而江东正要面临战争,随时都有被覆灭的结果,黄忠怎么可能会选在这个时候投降? 正当孙权百思不得其解,认为黄忠投降是诈降的时候,又一封周瑜的书信送了过来。 孙权再次打开周瑜的第二封书信,匆匆看完之后,心中的疑问顿时全部烟消云散。原来这就是黄忠投降的真正的原因。 紧接着,孙权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向孙权禀告了所打探的消息,也和周瑜信中所说的一样。燕王张彦任命司马懿为平南大将军之后,司马懿嚣张跋扈,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先是杖责黄忠二十军棍,接着又免去了黄忠的军职,震惊了整个军队体系。接着,司马懿又向太史慈开刀,将太史慈强行关进了水军牢房长达半个月之久。 现在的汉军将士们,都恨透了司马懿,但是派人去弹劾司马懿,却因为张彦的种种包庇而未能成功。 孙权看完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朗声说道:“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众人见孙权如此高兴,都纷纷去询问什么事情,孙权便将汉军里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又说黄忠要投降,众人听后,都是一阵莫名的开心。 就连一向颇有智谋的吕范,也抱拳说道:“主公,若是黄忠真的投降了,那可是我军的一大喜事啊,传闻那黄忠非但武艺高强,弓马娴熟,更有百步穿杨之术,是不可多得的一员大将。而且此人在荆州的影响力极高,在军队中也颇有威望,若能招揽到他的加入,就等于在敌人内部安插了一只眼睛,敌军的一举一动,我军岂不是都了如指掌了吗?” 孙权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前燕王张彦功高盖世,被称颂为救世之明主,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犯起了糊涂,这件事情,不得不派人调查清楚。至于黄忠来降的事情,我们也要小心谨慎的对待。子衡,你亲自去一趟柴桑,转告大都督,就说我接纳了黄忠的投降,但是要让黄忠在敌人内部当我们的眼线,一有消息,就立刻派人禀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果黄忠真的投降了,提供的消息应该就是真的,如果是假投降,我们也可以借此试一试黄忠。” 吕范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前往柴桑,将这件事亲自告诉给大都督。” “嗯,这件事就交给公瑾全权负责,你去了以后,就立刻回来,可别像上次那样,一去不回啊。我身边可少不了你啊。”孙权道。 吕范道:“主公的话我都记住了,我将主公的意思告诉给大都督之后,便立刻赶回来。” 孙权点了点头,便摆摆手,示意吕范先行离去,然后孙权又陆续派人去程普、韩当、黄盖、孙贲等宿将那里前去问慰,勉励他们好好的做好防御工作,准备随时迎击来犯之敌。 吕范离开南昌之后,直奔柴桑,本来这点事,孙权是可以派遣其他人去的,之所以派遣吕范前去,是想让吕范和周瑜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另外,孙权还让吕范去问周瑜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万一汉军不从水路进攻,改为陆路进攻,那么他该如何迎战敌人。 这件事,也是孙权派遣吕范前去柴桑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吕范不辞辛劳的来到了柴桑,周瑜得知吕范到来,便亲自出城迎接,然后两个人并肩进入了城里,一番寒暄之后,吕范便向周瑜道明了来意,并且将孙权的意思转达给了周瑜。 周瑜听后,连番点头,而且他本人也是这样想的,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一来,对他们是再安全不过的了。 接着,吕范又向周瑜询问了如果敌军从陆路进攻,该如何是好。 周瑜笑道:“以我对张彦的了解,此人必然不会从陆路进攻,不然的话,早就行动了。他必然会先发起水上的战斗,天真的以为,只要打败了我的水军,就能给江东一个震慑力,让人都知道他的厉害,不敢与之为敌。可是,我的水军是那么容易就被打败的吗?” 吕范道:“那万一呢?万一张彦真的把进攻的路线改为陆路,集结重兵,云集到金陵,然后分兵而进,我军又该如何应对?” 周瑜道:“我之前已经派人给主公送去了一副兵力分布图,只要主公按照我所画的图上面进行兵力分布,派遣程普、韩当、黄盖、孙贲等宿将镇守,就不会有什么大碍。我军虽然兵力少,但都是百战的精兵,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一直和敌军周旋在有水域的地方,再拉拢上山越人的加入,汉军休想在短时间内拿下江东。” 吕范道:“公瑾,我要问的话都问完了,这里的事情就拜托给你了,我要回去向主公复命了。” “嗯,现在主公身边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来帮助他,你回去之后,务必转达我的意思,柴桑这里,有我周瑜在,就请主公放心就是了。”周瑜道。 吕范点了点头,起身便告辞了周瑜,来去匆匆,带着周瑜的话,再次踏上了回南昌的归途。 周瑜送走吕范之后,便径直去找周云聪,对周云聪道:“我家主公已经同意了黄老将军的归降之事,但是,现在这个阶段,我家主公认为,黄老将军还是待在敌军阵营里比较好,一来,敌军有什么动静,黄老将军便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我军,让我军好有所防范,二来也可以帮助我军在敌人内部进行煽动,或者散布流言。不过呢,我家主公最担心的就是你家将军是诈降的,所以,你必须要让你家将军相信他提供的情报是真实的,必须让我家主公认为,黄老将军的投降,是能给我军带来好处的。我这么说,你应该能够听懂我的意思吧?” 周云聪点头如同捣蒜一样,说道:“我懂,我懂,我一定会向黄将军转达大都督的意思的。” 周瑜见周云聪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立刻派人送周云聪过江,让周云聪回到汉军那边去。 615燃烧的长江(55) 615燃烧的长江(55) 616燃烧的长江(5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6燃烧的长江(56)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6燃烧的长江(56) 周云聪乘坐船只,回到下稚之后,便立刻前往黄忠的住处,此时的黄忠,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周云聪的归来。对于他来说,自己的这次投降,也不知道敌军会不会有所怀疑,一旦敌军产生了怀疑,那么周云聪岂不是就无法回来了吗。 正当黄忠在坐立不安的时候周云聪突然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黄忠看见周云聪的那一霎那,顿时觉得欣喜若狂。因为他知道,周云聪的平安归来,一定是敌军那边相信了他投降的事情。 黄忠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可总算回来了,敌军那边怎么样,周瑜、孙权他们相不相信我是真心投降的?” 周云聪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黄忠见了以后,泛起了嘀咕,便问道:“那你这是啥意思?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 “黄老将军,实不相瞒,虽然孙权、周瑜他们并不完全相信将军是真心投靠的。所以,他们还给黄老将军出了一个难题,让黄老将军在这里做他们的内应,给他们搜集情报。”周云聪答道。 黄忠听后,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孙权、周瑜他们要真的完全相信了,那他们估计就成不了什么大事。我就是让他不完全相信,让他们对我仍然持有怀疑态度,否则的话,接下来的戏,该怎么演啊。” 周云聪忙问道:“那敢问黄老将军,我该如何答复他们?” “你就说。老夫同意他们的请求,愿意在这里给他们做内应。传递重要军情。不过,老夫就算得到了军情,汉军这里戒备森严,我如何将消息传递到对岸去。你向他们说明之后,他们自然会告诉你如何和他们的斥候取得联系,这样一来,老夫就可以摸清他们这些斥候到底有多少人,又都分布在什么地方。届时,也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黄忠道。 “喏!”周云聪抱拳说道。 黄忠走到周云聪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周云聪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周小兄弟,还要再麻烦你往江东跑一趟了。你这次去了那边,周瑜一定会问你是怎么在两军之间来去自如的,你就告诉周瑜。你知道我们这边一个防守较为松懈的地方,是从哪里秘密往来两地之间的。而周瑜,也一定会问你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到时候,你就把这个地方告诉周瑜,这样一来。敌军的斥候就都会走这条道路往来两地之间,我们便可将这些人的面孔一一记录下来,然后进行一番严格的调查,一举扫清敌军的斥候队伍。” “喏!” 周云聪在黄忠这里胡乱吃了几口饭,便再次骑上马背。直奔江边,然后连夜过江去了。 …… 已是深夜。柴桑城里已经是静悄悄的了,但是在县衙的大厅里,水军大都督周瑜的屋内还在亮着灯火,一个在书桌前面捧着书籍在读书的男子模样映在了窗户上,影子随着烛光的晃动而晃动,显得是那样的认真。 这个身影,正是周瑜的。自从汉军先后击败了张飞,斩杀关羽之后,周瑜便预感到了即将来临的战争,从此以后,开始积极的布置兵力进行防御,加强水军的训练,为的就是随时迎接即将到临的战争。 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战争始终没有来临,但周瑜却丝毫没有松懈,而他本人也几乎每天夜里都会挑灯夜读,把那些知名的兵法书再仔仔细细的浏览一遍,生怕会有一个地方遗漏,增加自己的记忆力。 有时,周瑜会读书读到凌晨两三点,有时,周瑜会读书读到茶饭不思,有时,周瑜甚至会彻夜通晓读书,第二天白天的时候还能像往常一样,正常训练军队。 这一个多月以来,周瑜的精神一直高度集中,睡眠不足,但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亢奋非常。不过,他的身体却是一天比一天瘦了。与之同床共枕的周夫人看到这种情况后,自然是对周瑜极力的劝阻,但周瑜始终听不下去,依然我行我素。 后来,周夫人也索性就由周瑜去了,只是每天晚上,周夫人都会在丑时的时候准时送上一碗煲好的热汤,来宽慰丈夫的肚子。 今夜,也不曾例外,周夫人煲好了一锅汤,盛了三碗,然后一直等到丑时的时候,这才亲自端过去,送给周瑜。 房间里,周瑜正在聚精会神的挑灯夜读,周夫人轻手轻脚的端着三碗汤来到了周瑜的身边,和声细语的说道:“夫君,汤熬好了,请喝吧。” 周瑜习惯性的端起碗来,然后咕咚咕咚的将三万汤都喝光喝净了,这些汤是周夫人亲自为他准备的,似乎知道周瑜的性子比较急,所以早早的就熬好了汤,盛了出来,放在那里冷凉之后,这才端过去给周瑜喝。 周夫人见周瑜把汤喝完之后,便再次悄无声息的端着空空如也的汤碗准备离开。可是,她刚走了一步,便听见背后传来了周瑜的声音:“夫人,整整三十六天了,你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很准时的把汤送过来,为夫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谢谢!谢谢你对为夫的无微不至的照顾!” 周夫人回过头,看到周瑜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一脸感激的望着他,而周瑜那双炙热的双眸里,更是充满了无限的真情。 “照顾夫君是应该的,夫妻之间,何必言谢?”周夫人道。 周夫人,其实也是山越人,当年为了平息江东孙氏和山越之间的战斗,周瑜提出了联姻的政策,首先是孙策、周瑜二人先各自娶了一名山越大酋的女儿为妻,然后是孙策、周瑜的亲友,再接着是军中诸将。 周夫人虽然是山越人,但是却和其他山越人不太一样,周夫人的汉化程度十分高,也十分向往汉朝的文化,所以自幼便有儒生作为其师父来教授她。所以,周夫人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甚至比一般汉人的女子还要聪明,与周瑜也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所以,就连孙权也十分羡慕周瑜有这样的妻子,再一想起自己所娶的山越妻子,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就在这时,一个卫士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门,看到周夫人也在,便立刻拜道:“见过夫人。” 周夫人见卫士急急忙忙的,面色紧张,一定是有什么要事,便道:“夫君,既然你有要事,贱妾就不打扰夫君了,只喜欢夫君别再熬夜了,怕把身体给弄毁了。” 周瑜点了点头,便摆摆手,示意周夫人先离开,然后冲那个卫士喊道:“何事如此慌张?” “启禀大都督,那个叫黄安的使者,又回来了。”卫士答道。 周瑜好奇的问道:“什么?他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已经派人把他送回去了吗?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卫士道:“不是的,那个叫黄安的人自称是已经得到了黄忠的回复,是再次被派来要见大都督的。” “这么快?”周瑜很是诧异,这个叫黄安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往返在两军之间。 要知道,汉军戒备森严,就连他那个身为斥候军军司马的同乡回来的时候还身受重伤,不治而亡呢,而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了汉军的巡查,得以回来。这个叫黄安的,刚刚离开没有几个时辰,怎么就能那么快回来? 周瑜带着这些疑问,对卫士喊道:“把人带进来!” “喏!” 不多时,周云聪被带入了周瑜的书房,见到周瑜后,便立刻抱拳道:“参见大都督。” 周瑜见周云聪中气十足,气血不错,身上也没有受到什么伤,便好奇的问道:“你已经见过黄老将军了?” 周云聪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说话,却忽然听周瑜一声暴喝,抬起手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瞪大眼睛用十分凶戾的眼神望着周云聪,怒道:“胡说!汉军戒备森严,你往返于两军之间,不过才几个时辰而已,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来回穿梭于两地之间?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都督便将你当奸细拿了,碎尸万段。” 周云聪慌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大都督饶命,大都督饶命啊……” “要我饶命也可以,你只要如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本都督绝不会为难你的。”周瑜道。 周云聪道:“我说,我说……大都督,实不相瞒,我之所以能够这么快速的在两军之间来往,是因为我知道有汉军那边有一个防御漏洞,那个地方由于太过偏远,所以每次巡逻、换班的时候,都会有一段时间的间歇,我就是趁着那段时间的间歇,才得以在两地之间来去自如的。” 周瑜听完之后,顿时来了兴趣,急忙问道:“哦,你说的可都是事实?” “我说的句句属实,大都督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派遣一两个斥候跟我一起去看看。”周云聪道。 周瑜当然想立刻派人就过去,但是周瑜却忍住了,因为他相信周云聪说的是实话。于是,他话锋一转,便问道:“这次黄老将军又派你来干什么?” 616燃烧的长江(56) 616燃烧的长江(56) 617燃烧的长江(5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7燃烧的长江(57)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7燃烧的长江(57) 周云聪道:“黄老将军已经同意了大都督里应外合计谋,还答应在敌军那里为大都督搜集情报。只是,黄老将军还有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周瑜问道。 周云聪道:“小的一直在黄老将军身边伺候,黄老将军很多地方也需要用得着小的,所以,小的今后不便于在两军之间来回传递消息,而且水军当中有很多人都认识小的,万一被他们认出来了,那小的和黄老将军就很难自保了。所以,黄老将军才会有所疑问,如果我不来给大都督传递消息了,那么该由谁来负责这件事,其他人黄老将军又觉得不可靠,所以黄老将军这才派小的前来,询问大都督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周瑜的眼睛骨碌一转,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周云聪知道了敌军的防守漏洞,如果用自己的斥候军来代替周云聪传递消息,相信会更加保密一些。而且自己的斥候军也可以在两军之间来去自如,传递消息也会更加便利了。 于是,周瑜便对周云聪道:“我看不如这样吧,就由我军的斥候来作为纽带,连接我们彼此之间的联系吧。” “可是,我们该怎么联系这些斥候呢?”周云聪问道。 周瑜道:“这个你不用知道,你也不用去联系他们,自然有人会去联络你们,到时候,该怎么联系,用什么联系方式,都是你们和斥候之间的事情了,本都督可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周云聪道:“既然如此。那我这就赶回去。向我家将军复命。” 周瑜道:“不急。你远道而来,还是先休息休息再说吧……” 周云聪道:“事关重大,我没时间休息了,必须先赶回去向我家将军复命。” “也好。不过,在你走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所发现的敌军巡逻的规律以及时间和地点?如果我军的斥候也能搞清楚敌军的动向,那么他们在两军之间往来传递消息,岂不是会更加的方便和快速吗。这样一来,对于我们两军都会有不少好处的。”周瑜道。 周云聪道:“大都督放心,我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要将这条秘密通道告诉给大都督的,不然的话,我们之间无法传递消息,又怎么能够做好里应外合呢。但是,大都督一定要切记,一定要吩咐部下的斥候按照我所说的地点和时间段进行活动,否则的话。一旦打草惊蛇,敌军发现了的防御中的纰漏。兵力分布一经改变,那么我们就再无可能来往在两地之间了。” 周瑜道:“这个是自然,毕竟我也想我们之间的消息畅通嘛。” 于是,周云聪便当即将那条能够在两军之间往来的秘密通道告诉给了周瑜。周瑜让人拿来地图,一边在地图上做好标记,一边记载了周云聪所说的敌军换防的时间表。然后,这才放周云聪离开,并且派人跟随周云聪一起去了江边,安全的将周云聪送出去之后,这才算完事。 紧接着,周瑜拿着刚刚获得的那个秘密通道,便派人按照周云聪所说的时间段,地点去准备,只要时间一到,便立刻派人乘船渡江,果然很轻松的便混到了敌军那里。然后把船只藏在岸边的芦苇荡里,留下一些人负责看管,其余人则都去各处联络斥候,告诉那些潜伏在敌军内部的斥候们,他们找到了一条秘密通道,可以往返于两军之间。 同时,周瑜还派人通知潜伏在敌军内部的斥候,让他们秘密联络黄忠,负责传递消息,其余事情,一概暂时放缓进行。 这条秘密通道一经打开,短短三天之中,潜伏在敌军内部的百余名斥候,都从这条通道秘密回到了柴桑,向周瑜汇报了他们这么长时间一来的成果。 周瑜将所有的情报都汇聚在一起,基本上可以发现几个重要的信息,第一个是司马懿已经在军队里威信全无,而且军中将士都对司马懿恨之入骨,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人都觉得张彦昏庸,和司马懿这个小人走的很近,却疏远了一些忠臣、大臣,许多人都对此事痛心疾首,已经快到了的时候了。 除此之外,军队当中,有不少人都对司马懿颇有微辞,但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本来他们都期望张彦能够为他们做主,可是也不知道司马懿对张彦使了什么妖法,张彦对司马懿甚是偏袒,就连前将军太史慈被抓进水军牢房长达半月之久的事情,也是不了了之。 这些都是近一个月的情报,之前都曾经汇总到身为周瑜同乡的斥候军司马那里了,由他带了回来,而此时此刻,当所有的情报再次摆在自己的面前时,周瑜难免会想起自己同乡那鲜血淋漓的一幕,如果当时能够找到这个秘密通道,也许他的通向就不会死了。 周瑜让这些斥候在柴桑休息了两天,两天之后这些斥候又再次被周瑜派往了敌军阵营里,这一次,给他们的任务是时刻和黄忠保持联络,并且探听敌军的兵力情况,粮草囤积在何处,以及在敌军内部散布流言。 斥候们接到任务之后,便分批次,不动声色的返回汉军的阵营当中,所走的道路,正是周云聪向周瑜说出的那条秘密通道。 不过,这条秘密通道,并不是那么的秘密,因为这条通道的开通,全是为了一件事情而做的准备。开辟这条通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平南大将军司马懿。 就在周瑜的斥候军陆续经由秘密通道返回到柴桑之后,留下来的几个斥候也已经被锦衣卫给盯上了,比起搜集情报,刺杀敌军主将,敌后实施破坏,锦衣卫虽然说不是斥候的鼻祖,但是却是比斥候还要精锐的部队。 这支部队的原始力量是当年被关押在浮屠寺接受非人训练的死士,残忍、冷酷、无情,曾经在他们心里占据了极大一部分,所干的事情,也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他们一直隐藏于黑暗之中。 直至张彦的出现,才解放了这些死士,并且将其全部收编为部下,最开始只是当成斥候来用,后来,张彦觉得这支部队能力非常的突出,而且随着自身的需要,便增设了锦衣卫这一职位,他们便成为了第一批锦衣卫。从此之后,所干的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相当于给了他们光明。 这些死士感恩张彦给与他们的新生,便对张彦死心塌地的,只听令于张彦一个人的话,是张彦的情报部队,也是卫队,更是杀人工具。 往往有什么棘手的问题,只要锦衣卫一出手,便基本上可以解决了,所以锦衣卫办事特立独行,也是张彦日后给与他们的方便。权力虽然大,但由于约束的十分严格,所以也没有出现滥用职权的现象。 后来,张彦由于人手不足,又陆续从军中挑选出百战的精兵,来充当锦衣卫,这样一来,锦衣卫的体系就等于扩大了,于是徐盛便成为了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 当江东军斥候几乎全部撤走之后,锦衣卫顺藤摸瓜,很快便逮捕了潜在内部的敌军奸细,并且施以各种手段,总算问出了其联络的方式。 于是,锦衣卫便在张彦的策划下,司马懿的建议下,全部聚集在了这条所谓的秘密通道这里,准备将江东军的斥候一网打尽,然后再取而代之。 当江东军的斥候在各个不同时间段,经由秘密通道进入汉军的领地时,等待他们的则是完全意想不到的噩梦,锦衣卫突然发起了攻击,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占据了上风,然后将所有江东军的斥候全部斩杀的一干二净。 紧接着,司马懿带着三名已经投降过来的江东军斥候出现了,当那三名斥候看到死掉的二百多斥候的尸体时,都震惊不已,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投降了,否则下场和他们没什么两样。 司马懿在确定这一狙击斥候的事情办完之后,便带走了那三名投降过来的斥候,然后他说什么,就让那投降的斥候做什么,并且由他们三人来作为联络的枢纽,开始频繁的往返于两军之间。 司马懿承诺,这三名斥候每完成一次任务,就会得到十金的赏赐,等到战争结束之后,还可以加官进爵。高官厚禄,财色名利,让这三名斥候彻底归心,并且甘愿为司马懿卖命。 然而,这一切,身为江东水军大都督的周瑜,却浑然不知,而他陆陆续续接到的从敌营那里传出来的情况,也都是假的。但被蒙在鼓里的周瑜,却对这些情报深信不疑,每当有消息传来,他都会显得很是开心。 半个月过去了,这一场以信息为主的骗局,也快要拉下帷幕了。就在此时,对汉军形势十分不看好的周瑜,却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亲自率领水军前往下稚,向汉军的水军发起挑战,并且想亲眼看看,汉军的情况,是不是像那些斥候口中说的一样。 617燃烧的长江(57) 617燃烧的长江(57) 618燃烧的长江(5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8燃烧的长江(58)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8燃烧的长江(58) 周瑜突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并没有事先通知其他人,他当天便集结了军队,乘坐一艘巨大的斗舰,周围跟着十条楼船、三十条艨艟,组成了一支大型的水军船队,浩浩荡荡的朝着敌军防守的水域里冲了过去。 根据这半个月不断传来的情报,汉军最近染上了疫病,最初只是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但不知道怎么的,军中开始有不少人的病情加重,四肢无力,面色苍白,医者竟不能治。而且此病扩散极快,让人防不胜防,疫病的迅速扩散,引起了汉军的恐慌,于是便下令将所有感染者统统集中在一个地方,严加看管,不让他们有丝毫自由,任其在被管制的军营内自生自灭。 而献上这个策略的人,正是司马懿。疫病最先从张彦所带来的马步军中流行开来,起初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紧接着水军也有所感染,直到疫病爆发,张彦的部下竟然已经死了约有五万之众,而且死亡的人数还在不断的激增。 正因为如此,周瑜才觉得这是上天的眷顾,所以,他一定要先看个究竟,看看这件事是真是假,如果确定这是真的,那么就可以伺机发动攻击,趁着汉军正陷入疫病的恐慌之中,给予其一次重击。 船队缓缓的向下稚的县的水域里靠近,途中没有遇到汉军的任何巡逻船只,与半个月前这里严密的防守大相径庭。 但这对于周瑜的这次出行来说,却是极为的便利。船队直接进入了汉军的防守水域里面。这一次,周瑜下令所有的水军将士都严阵以待。不能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生怕这是敌军给他设下的圈套。 直到周瑜驱着船队快要抵达汉军的水军营寨时,这才发现,所有的水军船只都停靠在水军营寨周围,只有少量的船只在江面上进行巡逻。 巡逻船只一看到江东水军的出现,立刻敲响了锣鼓,作为一种警报,然而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水军营寨里才有战船缓缓驶出来,而那些站在战船上的水军将士,则都一个二个面色憔悴,没有一点的斗志。 周瑜再凝目向岸上看去,但见水军营寨的左边空地上,堆放着一堆尸体,水军里的将士们正用布裹着脸。不断的将一些尸体堆到这里,不一会儿功夫,便堆积的像是小山一样,少说也有五六百人。 最后,一个身披铠甲的将军走了出来,因为蒙着脸。所以看不清面容,但是他的手里却拿着一根火把,然后将这堆积如山的尸体给一把火点燃了起来。 熊熊的烈火,瞬间便燃烧了起来,滚滚的浓烟升上了空中。而就在此时,敌军的战船正在一步步的逼近。战船上的士兵们都纷纷拉开了弓箭,准备朝他们这里射来,百余艘战船,形成了一个弧形,逐渐向周瑜的水军包围了过来。 “嗖嗖嗖……” 片刻之后,箭矢便如同密集的雨点一样,朝着周瑜这边射来。 周瑜见状,很是平静的摆了摆手,斗舰上的旗手立刻打出了旗语,示意其余船只纷纷撤退。 汉军的水军船只纷纷出洞,前来追击江东水军,可是不等他们跑到,江东水军已经消失在江面上了。 但是,江东水军并未离去,而是在周瑜的授意下,继续朝着其余地方的汉军水域驶去,他想要全方位的看一看汉军的现状。 接着,江东水军又连续去了四个地方进行窥探,所窥探到的情景和斥候汇报的基本吻合,这也就打消了周瑜心中的最后一层疑虑。 于是,周瑜带着一股兴奋的心情,正式撤军回营,脑子里却在谋划着下一步的动作。 …… 汉军的水军大营里,平南大将军司马懿高坐在上首位置,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陆续有好几个人前来向司马懿禀告了情报,周瑜率领船队曾经到过他们所驻守的水域,他们完全按照司马懿的指示,演了一出好戏给周瑜看。 当所有的情况全部汇集在一起之后,司马懿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半个多月来,他精心准备的一出好戏,就这样演完了,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幸亏这场演出里,没有出现任何纰漏,不然的话,以周瑜的聪明,绝对会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好戏谢幕,那么另外一出好戏也要紧跟着上场了,不然的话,司马懿自编自导的一场旷世之作,岂不是就要无疾而终了吗? 为此,司马懿屏退了众人,独自一人来到了老地方,找到了等候在那里的黄忠。 “大将军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时机成熟了,该开始行动了?”这半个月来,黄忠一直在等待着司马懿的召唤,因为再次相见的时候,很可能就是行动开始的时候。 司马懿点了点头,说道:“行动从黄老将军向周瑜投降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不过这里面的具体步骤非常繁琐,所以才让老将军等了那么久。接下来,又要该老将军出马了。” “太好了,老夫等着这一刻等了很久了。”黄忠开心的说道,“大将军,具体老夫该怎么做,还请大将军指点迷津。” 司马懿于是凑到了黄忠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番话,黄忠听后,眼前一亮,然后脸上便露出了喜悦之色,说道:“大将军,接下来,就看老夫的吧,老夫一定不会辜负燕王殿下和大将军对老夫的期望!” …… 刚刚回到柴桑的周瑜,便一头扎进了书海当中去了,在他看来,这个时候是击败敌军的一大契机,但却并非是最佳的时机。敌军内部虽然染上了疫病,弄得敌军上下都极为恐慌,但是从刚才敌军水军出战的情形来看,阵容整齐,配合默契,俨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虽然周瑜一向自诩自己带出来的水军天下无敌,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周瑜必须要做到一战而胜,并且尽可能的减少伤亡才行。 所以,如果贸然进攻,与这样的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纠缠在一起,肯定会多多少少会耗费一些兵力的。 为此,周瑜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必须要借用黄忠的力量,与他里应外合,共同对付敌军,才有可能将己方的伤亡降到最低。 就在周瑜正准备写信给黄忠,准备让黄忠准备一下和他里应外合的事情时,卫士竟然带来了黄忠的书信,呈交到了周瑜的面前。 周瑜拆开了黄忠的书信,匆匆浏览一遍后,便立刻认识到机会来了。 原来,周瑜今天率领船队去窥探敌军虚实,反而让司马懿误以为是周瑜发动了进攻,所以周瑜刚刚撤走后不久,燕王张彦便命令司马懿便集结了所有的水军将士,共计八万余人,战船两千多艘,以水军副都督文聘为先锋,率军三千,准备明日对江东发起全面的进攻。 黄忠在信中让周瑜放轻松,告诉周瑜不用太过担心,因为他已经暗中联络了一批水军将领,其中就包括被架空的水军副都督文聘。黄忠在信中告诉周瑜,文聘明日交战之时,会首先诈败,届时请周瑜不要对其下杀手,等到文聘败下阵来,燕王张彦必定会命令司马懿派遣他的主力军冲过去,这个时候,周瑜再大开杀戒不迟,只要能够击败了燕王的主力军,其余水军将士便会在他的蛊惑下一哄而散。这样一来,周瑜便可以乘胜追击,不要给张彦任何喘息的机会,而他和文聘,则会在暗中率领部下伺机接近张彦、司马懿,将其斩杀。 只要张彦、司马懿一死,汉军群龙无首,就会陷入混乱之中,乃至整个汉军,都会受到影响,而汉军内部派系林立,肯定会进行一番争权夺利,届时江东便可以发起总攻,一鼓作气,在长江中击败汉军。 除此之外,黄忠还告诉周瑜,这次疫病的爆发,主要集中在北方的兵马当中,水军并没有受到多少波及,而且张彦还给其余各部下了死命令,没有燕王的命令,谁也不能离开防区一步。 而张彦一旦被杀,消息不会被立刻传出去,周瑜便可以率领江东军,趁着这个机会,渡江北上,对汉军发起猛烈的攻击。而黄忠则和文聘一起,成为周瑜的内应,帮助江东军拿下江夏、襄阳、江陵一带。 黄忠还说,等到事成之后,务必请孙权封自己为侯,并赏赐重金,以颐养天年。 周瑜仔仔细细的看完黄忠写的这一封信后,顿时大喜过望,立刻点起兵马,集结部下所有将领,进行了一番吩咐之后,准备迎接明天来临的战斗。 当夜,周瑜一直无法安然入睡,对于他来说,明天将会是一个特别激动的日子,张彦亲率水军,来与他决战,如果敌军齐心协力,或许会有一场恶战。但是,估计张彦万万都想不到,黄忠早已经投降了江东,这样一来,就等于他在敌军那里有了内应,这一仗,他赢定了。 明日,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燕王张彦,也许就要死在周瑜的手上了。 若是杀了张彦,周瑜肯定会一战而名扬天下,从此以后,再与敌军交战时,估计敌军一听到他的名字,就会闻风丧胆吧! “哈哈哈……”周瑜喜不胜收,竟然高兴的合不拢嘴,竟然一夜未眠,却一点也不觉得困。 618燃烧的长江(58) 618燃烧的长江(58) 619燃烧的长江(5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9燃烧的长江(59)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19燃烧的长江(59) 第二天,是一个晴朗的天空,炎炎夏日下的长江两岸,笼罩在一层热气蒸腾的炎热当中,已经是七月底的天气了,温度非但没有快要立秋而降低,反而这几天又升高了不少。 这几天的时间里,温度一直在不断的升高,到了今天,估计是升到最高了,以至于一大早上,在烈阳的炙烤下,仿佛被放在了火炉上蒸烤一般。 江东水军的营寨里,所有的战船都已经就绪,一字型的排开在江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只约有二百多艘,每条战船上所容纳的将士们也都各不相同,但总的加起来,也只有三万人而已。 三万人,已经是周瑜部下所有的兵力,这一次,周瑜毫无保留的全部集结在了一起,就是为了能够一战而将张彦斩杀,并且重创敌军的水军,乘胜追击,登岸作战,彻底击溃岸上的汉军。 此战,周瑜信心满满的,也坚信着这一次的胜利。 于是,周瑜分给水军副将陈武、董袭二人各一万兵力,分别位于他的左右两翼,让凌操为先锋,潘璋、谭雄分别从属在陈武、董袭二人之下,朱桓、凌统则留在自己的身边,随时听候调遣。 所有的将士,一起向汉军位于下稚的水军营寨进发,凌操率领三千水军将士,五十艘战船,率先出发,周瑜、陈武、董袭等人则紧随其后,一行人缓缓向汉军的水军营寨进发。 凌操左手持着一面盾牌,右手握着一把佩刀。站在船头上,乘风破浪。一脸的兴奋,意气风发的样子,也显得十分威风。 船队驶到江心的时候,凌操定睛看见了汉军的一些巡逻船只,而那些负责巡逻的船只也看见了他们,当即敲响了锣鼓,将敌军来袭的消息传到了水军营寨里。 汉军的水军营寨里,司马懿正将荆州水军的将士们都聚集在一起。正在吩咐着这场战斗该怎么打,一听闻有敌袭,便立刻跑帐外看了看,得知是江东水军前来攻击后,司马懿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语的道:“终于来了!” 话音一落,司马懿便冲身后的水军将士们喊道:“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行事!” “喏!”众人齐声回答道。 不一会儿功夫。整个荆州水军的营寨里就了起来,将士们纷纷登上了战船,打开水军营寨的寨门,数以百计的战船从连绵十多里的水军营寨里纷纷驶出,不一会儿功夫,江面上便是黑压压的一大片。汉军的军旗在各个战船上迎风飘扬。 冲在最前面的,是文聘率领的先锋船队,一共三十艘战船,每艘战船上一百名士兵,全是水军里善于射箭的弓箭手。他们组成了迎战敌军的第一波梯队。 文聘率领着先锋船队,攻击三千名将士。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长江里,然后便纷纷拉开了弓箭,开始朝着冲过来的敌军进行猛烈的射击。 下稚县的水军营寨,属于长江的上游地带,文聘率领的先锋船队虽然是顺流而下,不需要太多的人力,但是却处在逆风状态。而江东水军的进攻虽然是逆流而上,但却顺风,战船扬起风帆,借助风力,只要舵手掌握好船只行进的方向,也不需要太多的人力来进行操船。 但是,文聘率领的船队是顺流而下,即便再怎么逆风,在行进中也要比顺风的江东军要快上许多。不过,一个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文聘他们属于逆风状态,射出去的箭矢受到风力的影响,基本上都射的不太准确,也不太远,一簇箭矢落下,非但没有射中敌军一兵一卒,反而全部因为风力的影响而坠落在长江里了,被浪花卷的无影无踪。 凌操见状,自然是喜不胜收,便命令部下也开始放箭,由于是处在顺风状态,所以箭矢的杀伤力、射程也要远上许多。 江东水军一簇箭矢射完,汉军的水军便倒下了一片人,少说也有一两百人。 “放箭!给我快放箭,射死他们!”凌操一边挥动着手中的长刀,一边下令道。 箭矢如雨,在两军中间飞来飞去,但是由于风力的影响,汉军的水军将士所射出的箭矢都无法触及到江东水军,汉军则完全被江东军的箭阵给压制住了,文聘等人都躲了起来,只能等着两军冲撞在一起了。 汉军的战船顺流而下,船速较快,很快,两军的战船便冲撞在了一起,两军开始在江心展开了近身搏斗,进行了一番厮杀。 但刚厮杀片刻,文聘便下令撤退,可是这里是在水面上,不是在陆地上,急切之间,并不是说撤就能撤退的,文聘斩杀数人,在护卫的保护下,在船只与船只之间来回跳跃,最后抵达到了位于末尾的一条船,让士兵撑篙、划桨而逃,其余船只则全部堵在了江东军的进攻路线上,但是船上的将士们却纷纷举起兵器做出了投降状态。 凌操将所有的降兵都抓了起来,然后向后打出旗语,请求周瑜该如何处理这些降兵,周瑜让凌操将俘虏放了,然后大举进攻水军营寨,目标是燕王张彦,以及平南大将军司马懿。 先锋文聘败下阵来的同时,江面上汉军多不胜数的战船已经集结完毕,在众多船只的簇拥下,一艘巨大的船只从水军营寨里缓缓驶出,上面悬挂着“大汉摄政王张”的旗号,以及“平南大将军”的旗号,周瑜远远看去,便知道张彦、司马懿就在那条船上。 于是,周瑜下令,大军一起向着张彦、司马懿所在的船只上发起猛攻,分兵三路,左路由陈武率领,右路由董袭率领,中路则由周瑜亲自率领,三万水军的精兵猛将,犹如三把锋利的尖刀一样,直接插向了敌军的心脏。 就在这时,汉军的水军营寨里,突然失火,滚滚的浓烟冲天而起,火势逐渐向四周蔓延,岸上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片火海。 与此同时,在张彦、司马懿所在船只的周围,大大小小的船只突然开始自主的向后撤退,只剩下排列在张彦、司马懿前方的几十艘船只。 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让远在斗舰上的周瑜看见了,他知道,这是黄忠和他里应外合的结果,心中喜不胜收,看到张彦、司马懿所剩下的数十艘战船,立刻发出了歇斯底里般的呐喊:“杀!给我杀!凡是能够斩杀司马懿者,赏千金,斩杀张彦者,赏万金!” 619燃烧的长江(59) 619燃烧的长江(59) 620燃烧的长江(6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0燃烧的长江(60)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0燃烧的长江(60)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周瑜的话音传达下去之后,江东水军将士各个气势如虹,士气高涨,纷纷乘着船只朝着张彦、司马懿所在的斗舰冲了过去。 摆开在张彦、司马懿所乘坐的斗舰前面的几十艘船只,纷纷前来迎战,但两军刚一接触,便溃不成军,不少船只被撞翻了,将士们纷纷跌落水中,有的直接被舰船撞死,有的被箭矢射死,有的被淹死,反正死伤一片。 与此同时,无数箭矢从张彦、司马懿的舰船背后射来,黄忠登上一艘楼船,亲自持着弓箭朝着斗舰上射去,“嗖”一声,一支羽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张彦头上所戴着的王冠,“铮”的一声,王冠被箭矢带着,直接插在了旗杆上。 张彦惊得面如土色,司马懿更是大声叫道:“护驾!护驾!” 不一会儿功夫,斗舰开始调转船头,逆流而上,朝着长江上游驶去。 这时,百余艘战船忽然又从黄忠背后杀出,冲开了一条道路,来到了斗舰边上,护卫着斗舰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撤退。 远在对面的周瑜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是激动不已,有黄忠里应外合,这场战争打的可真是轻松啊。眼见着张彦、司马懿要逃,周瑜立刻让凌操率军冲开一条道路,他率领大军直接朝张彦、司马懿追了过去。 而这时,黄忠也已经控制住了整个水军,命令所有的战船都统一更换旗帜。扯下了汉军的军旗,将江东军孙氏的军旗高高的挂了起来。在江面上迎风飘扬。 黄忠让其余舰船都原地待命,自己却乘坐着楼船向周瑜靠近,然后拱手问道:“大都督,张彦、司马懿逃走了,老夫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了一招,没想到张彦、司马懿会在我军背后安插兵力,不然的话,刚才就能把张彦、司马懿擒杀了。现在他们向上游逃去。老夫这就率领大军前去追击……” “老将军劳苦功老,忍辱负重,也够辛苦了,这击杀张彦、司马懿的事情,我看还是由我们来做吧。老将军只管率领大军紧随在我身后为我助威即可。”周瑜打断了黄忠的话,怕这么大的功劳被黄忠给抢了。 黄忠道:“也好。只是大都督,千万别让张彦、司马懿靠岸。不然的话,他们一上岸,就再难抓住了。以我的猜测,张彦、司马懿逆流而上,必然是前往蕲春了,蕲春那里驻守着一些陆军。张彦、司马懿危急关头,一定会去那里。” 周瑜道:“我知道了,黄老将军,今日你已经是大功一件了,就整顿兵马跟在我后面吧。且看我如何斩杀张彦、司马懿,为黄老将军复仇!” “喏!”黄忠抱拳道。 话音一落。周瑜便指挥大军追击了过去,而黄忠则率领大大小小的战船跟在周瑜军的身后,时刻保持着距离。 此时的周瑜,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即将迈入一个圈套之中,而自周瑜以降的所有水军将士,都在眼巴巴的看着张彦的斗舰,都磨刀霍霍,蠢蠢欲动,想一拥而上,将张彦、司马懿斩杀,来荣获那梦寐以求的高额赏金。 船队一直叫嚣着继续前行,张彦、司马懿的残兵败将也就在眼前,可是足足追了近半个时辰,这才有稍稍靠近的距离。 此时,所有的船队在长江当中已经过下稚县境,进入了蕲春县境内,周瑜只觉得越追越远,若是再追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彦、司马懿逃走了。于是,周瑜催促着加快了船队的行进速度,命令水手开始用船桨划行,并且借助风力,二力合一,乘风破浪,加快船队的行进速度。 命令下达之后,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船队的速度果然提升了不少,眼看就要追上了张彦、司马懿等人的船队,前面的长江突然出现了一个弧形的弯道,两岸是高耸的崖壁,湍急的长江水在这里不断的向下游流淌,激流急切之下,反而减缓了战船的速度,让张彦、司马懿的船队近在眼前,并且接近到了弓箭的射程。 于是,周瑜再也按捺不住了,认为是上天在帮助他,于是下令进行射击。 一声令下,江东水军将士纷纷射出了箭矢,密密麻麻的,遮天蔽日,都朝着前方的汉军水军的船只上射了过去。 然而,当汉军的水军过了这个弯道时,船队突然调转了方向,驶入了一条连接长江水域的狭窄水道,由于岩壁阻隔了视线,让周瑜等江东水军都看不到任何情况,只见那些战船纷纷驶进那条水道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正在这时,从长江上游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渔船,每条渔船上都盛满了易燃的稻草,在激流当中,以最快的速度驶向了江东水军的战船。 而与此同时,长江两岸的岩壁上,突然显现出来了无数汉军将士,几乎每个山头上都站满了密密麻麻的汉军将士,身边放着巨大的连弩,弩箭的箭头被裹上了一层易燃的油布,然后被人用火把点燃之后,便发射了出去,朝着江心当中的江东舰船射了过去。 突然出现的一幕,让周瑜等人都吃了一惊,周瑜本人更是心中一怔,猛一回头,他看到紧随其后的黄忠指挥的汉军将士正在将一艘艘巨大的战船一字型的排在了长江当中,然后用铁锁锁在一起,连接两岸的巨大的石柱上,犹如一道铁锁横在了长江上,已然断了他们的归路。 直到此时,周瑜才幡然醒悟,失声说道:“糟了,中计了!” 然而,现在周瑜醒悟过来却已经晚了,正前方盛满易燃物的渔船已经开始燃烧了起来,而长江两边的岩壁上汉军正在对它们实行猛烈的射击,后退的道路也被铁锁给锁住了,即便是没有被锁住,要想突破黄忠率领的那些舰船,也没有多大希望。 “轰!” 渔船直接撞在了冲在最前面的凌操率领的先锋船队上,带火的渔船一经撞到那些战船,火星便四处乱溅,战船也是用木头做的,经熊熊烈火这么一烧,也很快燃烧了起来,船上的水军将士们登时变得慌乱不堪,纷纷跳进了长江里,想要借以活命。但此段长江水流湍急,水军将士一跳入激流当中便被冲走了,想要活命,也是很难。 “别乱!都别乱!”凌操持着刀,站在船中大声的叫嚣着,可是这个时候人都只顾着逃命,哪里还有人愿意听他的话。 就在这时,汉军的火箭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从两岸射了过来,就连在后面截断归路的黄忠,也在用火箭射向江东水军,再加上前面火势不断的扩大了起来,迅速的在船与船之间蔓延,整个长江上都如同燃烧了一样,让这些江东水军都置身在烈火当中炙烤。 最前面的船只已经燃烧成了熊熊烈火,凌操也很快被突如其来的火箭射中了身子,坠落在火海当中。而在后面,黄忠则布下了层层防御,第一道是铁锁横江,为了控制敌军的后退,索性连船只也不要了,直接锁在了长江上,犹如一道用船只建立起来通向两岸的浮桥。 第二道防线,黄忠如法炮制,只不过,这一道防线和第一道防线之间多了一层铁丝网,直接被沉入了水底,专门负责堵截那些跳入水中,想要逃跑的江东水军。铁丝网的缝隙很大,但四周都有锋利的棱角,如果人从这里面钻过去,身体肯定会被棱角划伤的。 第三道防线还是沉入水底的铁丝网,这一道铁丝网则是密密麻麻的,缝隙只能通过一两条小鱼,却过不了人,算是为了抓捕漏网之鱼而准备的。 三道防线彻底的截断了江东水军的归路,再由两岸的汉军加以配合,用不了多久,就会将整个江东水军全部消灭的一干二净。 周瑜位于中军的舰船上,此时火势尚未蔓延到他这里,但是两岸的火箭却有不少射中了船身,在烈火的烘烤下,木质的战船也开始燃烧了起来,但火势并不打。 “大都督,我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该怎么办?”在周瑜身边的朱桓问道。 周瑜环视一圈,哈哈大笑道:“是我太轻敌了,都是我的错,是我让江东水军毁于一旦的,我难辞其咎。敌军想要全歼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如果不奋力拼杀,是断然冲不出去的。传令下去,所有将士一致向后,冲阵!” 但是,此时冲阵,早已经为时已晚,江东水军被围在长江上这段狭长的水道当中,四面八方都遭受着攻击,还有不断肆虐的烈火,让江东水军腹背受敌。而汉军都是用远程武器来进行射击,并不与他们近身交战,加上江东水军撤退时又逆风,箭矢射出去也没有什么威力,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长江上燃起了熊熊烈火,无情的大火正在吞没着一切,江东水军冲到第一道防线时,由于铁锁横江,所有的战船都被拦在了那里,不论是战船,还是人,都在这场熊熊的烈火中化为灰烬。 而那些跳入水中,想要逃走的江东水军,却被黄忠设下的第二道防线弄得遍体鳞伤,到了第三道防线的时候,直接被抓的正着,江东水军将士不是被淹死,就是火烧死。 燃烧的长江上,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620燃烧的长江(60) 620燃烧的长江(60) 621周瑜的尸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1周瑜的尸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1周瑜的尸体 熊熊的烈火,足足烧了整整一天,直到黄昏时分,长江上的火势才渐渐熄灭,所有被烈火触及到的地方,都华为了一堆灰烬,最后只剩下一道长长的铁锁横在长江上,灰烬则都被江水冲到下游去了。 黄昏时分,汉军已经全部集结在了岸上,战船纷纷靠在长江两岸的边上,在后来进行战争人员统计的时候,江东将领陈武、董袭、凌操纷纷战死,尸体上还插着一些箭矢,明显是被射死的。 潘璋、谭雄则被江水淹死,而只有朱桓一人被俘虏了。其余被俘虏的江东军将士里,大约只有一千多人,剩下的则全是一具具鲜活的尸体。共有两万多具,有被箭矢射死的,有被江水淹死的,有被烈火烧死的,总之全部进行了一遍清点。 暮色四合,夕阳西下,大地又将进入一片黑暗,黄忠带着部下在岸上巡视,让士兵对江东军的尸体一一进行核实,直到最后,也没有能够找到周瑜的尸体。 水军将士将这个消息禀告给了黄忠,黄忠听后,大吃一惊,他在下游设了三道防御,可谓是层层防御,应该是一个人也逃不了的,怎么可能会有漏网之鱼呢? 黄忠不信,可是岸上的所有尸体里,唯独缺少江东水军大都督周瑜的,其余的尸体都一一对应上了,连同俘虏在内,共计有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人。 根据锦衣卫的情报,周瑜率领的大军。连同周瑜在内,共计三万人。初开始与文聘进行交战的时候,江东军将士一人未死,后来在与张彦的部下进行激战的时候,也是水军将士故意让着他们,假装败退,现在却唯独找不到周瑜的尸体,让黄忠的心里一时难以接受。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周瑜更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可谓是文武双全,足智多谋,且非常善于指挥军队。这次的行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全歼江东水军,斩杀周瑜,如果周瑜漏网。那基本上等于功败垂成。 “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周瑜的尸体给我找到,这里数万之众,层层防御,周瑜怎么可能会成为漏网之鱼?或许他还活着,藏在什么地方了也说不定。”黄忠发出了歇斯底里般的呐喊。 水军副都督文聘走到黄忠身边说道:“会不会是周瑜真的逃走了?” 黄忠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可能,我们在这里设下了重兵,又是层层防御,周瑜根本插翅难逃。” 文聘道:“那或许是卡在什么地方了吧,不如把沉在水底的铁丝网全部拉上来看看吧!” 黄忠点了点头。他也正有此意,内心里也希望是自己的士兵太过疏忽。然后漏掉了什么。 这一次,黄忠、文聘都亲自来到了岸边进行督促,让人从两岸一起将铁丝网给拉上来,第一道铁丝网上没有什么异常,一干二净,什么也没有。 第二道铁丝网上,有了一些发现,一具被江水泡的发白的尸体被打捞了上来,身上穿着周瑜的衣服,身高、体格都和周瑜差不多,但唯独面部可能是被上一道铁丝网的棱角划住了,整个皮开肉绽的,再加上长时间的江水浸泡,已经发胀的厉害,根本辨认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周瑜。 黄忠、文聘看到这具尸体后,都皱起了眉头,脸上也都泛起了难。这样的一具尸体,他们根本无法判定是不是周瑜,如果是周瑜还好说,如果不是,那周瑜到哪里去了? “把敌将朱桓给我带过来,让他来认认!”黄忠冲身后的士兵喊道。 接着,黄忠又派人去通知张彦和司马懿,让他们一起过来进行辨认,是与不是,全凭燕王做主,就算以后出现了什么岔子,也和自己没有一点责任。 片刻之后,被汉军活捉的敌军将领朱桓被带了过来,朱桓看到地面上放着一具尸体,穿着周瑜生前的衣服,身形、体格都与周瑜极为相似,当即便跪在了那具尸体的边上,大声哭道:“大都督……大都督……你死的好惨啊……” 这时,燕王张彦、平南大将军司马懿纷纷来到了这里,黄忠、文聘等人先是行礼,接着又向张彦、司马懿说明了这里的情况。 张彦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看了一眼趴在那具尸体上哭泣的朱桓,便喝问道:“你可看清楚了,这人真的是周瑜吗?你若是肯帮助本王认出周瑜,本王定当重重有赏。” 朱桓看都没有看,便连忙点头说道:“除了周大都督之外,没人会穿这样的衣服。” “这样的衣服,也可以是周瑜在生前交给别人穿的,目的是为了迷惑我们,制造假死的现象。你还是仔细看看为好,免得你也上当受骗了。”张彦道。 朱桓无动于衷,张彦便冲卫士使了一个眼色,卫士当即拔出了佩刀,直接架在了朱桓的脖子上,厉声说道:“按照燕王殿下说的去做,否则的话,立刻杀了你!” 朱桓忽然抬起头,对燕王殿下道:“我若帮殿下辨认出这是不是周瑜的尸体,殿下可以放了我吗?” “你是敌军将领,放了你,难道好让你回去通知敌军做好防御吗?”文聘厉声喝道。 张彦摆摆手道:“如果你能帮我辨认出这个是不是周瑜,我可以免你不死,但却不会放了你!” 朱桓道:“那好吧!” 他重新低下了头,开始翻弄着这具尸体,仔仔细细、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对张彦说道:“燕王殿下,这具尸体是周瑜的不假。” “你怎么那么肯定?”张彦问道。 “周瑜前年陪同我家主公射虎,结果被猛虎抓伤了后背,他的后背上正好有一道虎爪的伤痕,位置和周瑜的一模一样,因此可以断定此人正是周瑜本人。”朱桓道。 张彦听完之后,便道:“好,多谢你的辨认,本王说到做到,赐你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果你再帮本王做一件事,本王不仅会赦你无罪,还会让你做本王部下的将领,继续带领兵马,如何?” “什么事情?”朱桓问道。 张彦道:“岸上有一千多俘虏,如果你能说服他们为本王效力,本王便赦免你的死罪,还让你继续统领这些旧部,来当我军先锋大将,倒戈相向,攻击孙权,事成之后,必然会重重有赏。” 朱桓想了片刻,这才说道:“好吧,我干!我这就回去说服他们,明日一早给燕王殿下答复。” 张彦摆摆手,卫士便带走了朱桓,等到朱桓走远后,司马懿便在一旁说道:“殿下,朱桓是孙权身边的心腹,是孙权一手提拔起来的,他怎么会卖主求荣呢,而且朱桓又是敌军将领,他的话千万不能相信。” “呵呵,我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刚才的事情,也不过是装个样子给他看而已。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信,如果本王没有猜测的话,他回去之后,肯定会煽动那些被俘虏的江东军一起策划暴动,然后他好趁乱而逃,将这里的战况报告给孙权去。另外,这具尸体根本不是周瑜的,我只是借这件事来试探一下朱桓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而已。”张彦道。 司马懿、黄忠、文聘以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十分的惊诧,就算张彦见过周瑜,知道周瑜长的什么相貌,可是现在周瑜的面部已经被江水泡的的不成样子了,根本无法辨认,他又是怎么一眼便断定出这具尸体不是周瑜的? 张彦见众人一脸的疑惑,便呵呵笑了起来,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道:“盛传周瑜自幼便精通音律,更是抚的一手好琴,这琴有琴弦,若经年累月的练习下来,手指上必然会有一些痕迹,可是你们看这双手,这双硕大的手上只有磨出来的茧子,手指上却十分平整,看不出有任何抚琴的痕迹,若真是周瑜的话,这一双手不应该是这样的粗糙。本王以为,周瑜一定看见大势已去,所以狡猾的找了一个身材、体格都和他差不多的人来代替他,而真实的自己,肯定藏了起来,又或是已经逃走了。总之,周瑜不在这里。” 黄忠道:“大将军智谋过人,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周瑜怎么可能会漏网呢?” 张彦指着地上的铁丝网,对黄忠、文聘说道:“这铁丝网才多深?长江又有多深?周瑜肯定是潜到水下,从铁丝网的下面钻了过去,躲过此劫的。你们即可派人兵分两路,水陆并进,往下游去追击周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黄忠道:“此事是末将疏忽了,末将这就带人去追周瑜,势必会将他的人头给拿回来。” 张彦点了点头,便冲黄忠摆手道:“去吧!” 黄忠辞行了张彦,便挑选出自己的亲随部下,骑着快马,从岸上进行追逐,而让其余部下操船,从水面上进行追击,并且下达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将周瑜擒杀,生死不论。 621周瑜的尸体 621周瑜的尸体 622执着的凌统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2执着的凌统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2执着的凌统 在下稚县和蕲春县交界界碑处,年仅十五岁的凌统,背着双腿受伤的周瑜,拼命的在山中穿梭,每走一段路,就会停下来歇一歇,但饶是如此,也把凌统累的不轻。 这时,凌统、周瑜都靠在界碑那里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凌统浑身上下都被汉水浸湿,干了之后,在衣服上留下了一行汗渍,但再次背起周瑜向前走的时候,又会累的满头大汗,所以他的衣服干了湿,湿了干,从正午时分,一直到现在,几个时辰内,他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凌统,再这样下去,你会被活活累死的,你听我说,你现在就自己赶回柴桑去,让他们知道我和三万水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让他们立刻通知驻守在历陵的韩当将军,让韩当带兵火速赶往柴桑驻守,防止敌军攻占柴桑,柴桑是我江东的门户,一旦被攻占,那么敌军就会长驱直入,直达南昌,到时候,江东就形势危急了。”周瑜看着气喘吁吁的凌统,心中终究不忍再让他背着自己走下去,一路上他也反复劝说过几次,但凌统这个孩子就是不肯丢下他不管,死活都要把他带回去。 周瑜知道,自己的伤势会拖累住凌统,与其两个人都葬身在这里,倒不如让他死在这里,就算敌军追过来了,只要抓住了他,也就会放弃追逐了,谁也不会注意到还有一个孩子。 凌统用力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我爹死了,其他人也都死了。朱桓将军给我的最后命令是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将大都督带回去。只要大都督不死。江东就还有希望,我就算累死,也绝对不会放下大都督在这里不管的。” “傻孩子!此一时,彼一时,你何必那么执着。江东水军现在已经是全军覆没了,就算我活着,也挡不住敌军的进攻,最多只是拖延住一些时间而已。以敌军的军事实力,若向江东发起全面进攻,没有了水军的阻挡,不出一个月,便可踏平整个江东,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我是死是活,是应该尽快通知我军积极的做好防御工作,并且发动山越人,与我军一起抵御敌军的侵袭,这样一来。或许还有救。”周瑜苦口婆心的道。 凌统虽然听见周瑜说的话了,但是却一直无动于衷的。对周瑜也是爱搭不理的。 白天的大战开始后,周瑜自知中了敌军的奸计,被敌军团团包围,自知插翅难逃,便要与水军将士共存亡。是朱桓急中生智,把周瑜给打懵了,然后找来了一个身形、体格都和周瑜差不多的人,互换了衣服后,便让凌统想法设法把周瑜给带出去。 凌统水性极佳,能潜在水下数十米,他看到敌军设下的三道防线后,便觉得这没有什么难以突破的,于是便带着周瑜,跳入了水中,下潜到铁丝网的下面,轻松的避过了防线,然后顺着水流被冲到更远的下游去了。 若是凌统自己,他可以游的更远,但是他还带着周瑜,这就不得不想办法靠岸了。凌统靠岸之后,才把周瑜放了下来,此时周瑜被水淹的昏厥了过去,是凌统把周瑜给救醒了。 但是,周瑜的双腿在穿越第二道防线的时候,被划伤了,又在水中浸泡了那么长时间,以至于受到了感染,只要一走路,便会疼痛不已。无奈之下,凌统只好背着周瑜,翻山越岭,从正午时分到这个时候,足足走了将近八十多里,而且还都是崎岖的山路。 如果不是凌统强大的意志力在坚持着,他早就倒下去了,根本不可能走到这里。 周瑜起初还看不起的这个小子,如今却成为了他的救命恩人,真是造化弄人啊。 “凌统!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我让你先离开这里,去柴桑报告消息,不然的话,等到敌军反应过来,知道死的那个人不是我,肯定会率军追来的,到时候,我们谁都别想走!”周瑜见凌统不理会他,便怒道。 凌统道:“把你带回去,才是我的使命,我绝对不会放下你不管的。” “笨蛋!蠢才!迂腐!难道你要我们两个人都死在这里吗?你先走,我自有办法回去。你若是再不走,我就自尽!”周瑜气愤不已的道。 凌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见周瑜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利器,便呵呵笑道:“你身边没有武器,你怎么自尽?” 周瑜道:“要想自尽,方法都很多种,我可以咬舌自尽,也可以一头撞死,总之方法有很多种,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咬舌自尽!” 凌统皱了一下眉头,见周瑜伸出了舌头,正要用牙齿去咬,他急忙说道:“好好好,你别乱咬舌自尽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周瑜道:“那你休息好以后,就赶紧离开这里,把我给你说的话带回去,只要守好了柴桑,即便敌军过去了,大军围城,也不用担心,柴桑城里粮秣充足,没有一两个月,敌军是无法攻进去的。” 凌统道:“可是大都督,我走了,你怎么办?这里是深山老林,肯定有猛兽毒虫,万一敌人没有找到你,你却被那些猛兽找到了,到时候它们还不吃了你啊?” 周瑜道:“少废话,我自有办法,你就别担心我了,快点回去要紧。” 凌统忽然站起了身子,没有回答周瑜的话,反而目光四处扫视了一圈。片刻之后,凌统对周瑜道:“大都督,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 话音一落,凌统便大踏步的向山林中走去,过了许久,这才回来,而且他的脸上也带着一丝的兴奋,二话不说,将周瑜直接背了起来,再原路返回。 “你干什么?怎么又回来了?”周瑜问道。 凌统道:“我不放心大都督一个人在这里,我在前面找了一个山洞,我先把大都督放在那个山洞里,等我完成了大都督交给我的任务后,我再回来接大都督。” 周瑜听完之后,没有在说话了,反而被凌统给感动了,眼眶有了一些湿润。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周瑜也只是眼泪在眼眶里打了打转而已,还是强忍住了泪流满面。 当凌统将周瑜放在山洞里,安排妥当之后,凌统又在外面找来了树枝,将山洞的洞口给掩盖住了,这样一来,谁也不会发现这里面有一个山洞了,而且周瑜更可以在里面好好的休息了。 忙完这一切后,凌统在山洞外面对周瑜说道:“大都督,你先在这里躲着,末将完成任务之后,便会回来接你!” 周瑜点了点头,说道:“一切小心!” 凌统“嗯”了一声,便迈开步子,大踏步的离开了这里。 而在山洞里的周瑜,则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气声,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救自己的人,竟然是当初他不愿意接纳的人,若是江东这次能够顶得住汉军的攻击,没有灭亡的话,凌统一定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也必将是江东未来的名将。 没有了周瑜这个累赘,凌统简直是健步如飞,翻山越岭,如履平地,脚步也变得更加轻盈了,即便是在夜晚,走的也是那么的轻快。 饿了,路边有野果,摘了便吃。 渴了,路边有小溪,捧一把水,咕咚咕咚的便可以喝到跑饱。 累了,随便往路边一坐,稍做休息后,便再次踏上行程。 百余里的距离,愣是让他两个时辰就走完了。 夜色的笼罩之中,柴桑城上灯火通明,巍峨的城墙上面挂着熟悉的军旗,柴桑城已经近在眼前了。 凌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终于抵达了柴桑城。 柴桑城下,凌统步履蹒跚的来到了护城河边,看着宽阔的护城河,以及升起来的吊桥,还有紧闭的城门,他那微弱的身影,简直不值一提。 但是,他已经到了这里了,就差一步就可以进城了,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 于是,凌统冲着城楼上大声喊道:“快开城门!快开城门,大都督回来了!” 城楼上的士兵听到城外有叫声,便投出了火把,在微弱的火光中,他们看到了虚弱的凌统,然后放下了吊桥,打开了城门,一队人马缓缓出城,来到了凌统的身边,急忙问道:“大都督在哪里?” 凌统见到这些穿着江东军的衣服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连忙说道:“大都督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他让我先回来禀告军情,水军已经全军覆没了,请火速前往历陵城,请韩当将军带兵来柴桑城驻防,防止敌军入侵……” 话音一落,凌统便累的昏睡了过去,身体虚弱到了极点。 这时,一个身披铠甲,头戴铁盔的将军模样的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其余人见这个人一经出现,便立刻抱拳道:“参见将军!” 映着皎洁的月光,依稀可以看见这个人的面相,居然是徐晃。 没错,此人就是徐晃,他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凌统,便道:“把这个人抬进去,好好的伺候着,明天等他醒来了,就从他嘴里面套出周瑜的下落!” “喏!”( 622执着的凌统 622执着的凌统 623一个哑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3一个哑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3一个哑巴 徐晃奉命驻守岳阳,并且修建岳阳城,但是一个多月前,张彦给了他一个特殊的命令,让他带着一千精锐,伪装成普通百姓,悄无声息的从岳阳赶到了柴桑城里,等到周瑜率领大军出征之后,徐晃便趁机夺取柴桑城。 这也是为什么,徐晃会突然出现在柴桑城里的缘故。 只不过,这一切,周瑜不知道,凌统就更加不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当凌统从睡梦中苏醒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枕边还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不远处的桌案上,还放着一碗热汤,香气扑鼻,顿时激起了他的五脏庙。 凌统二话不说,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穿好衣服后,便直接将那碗热汤给端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将那碗汤一饮而尽。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徐晃穿着江东军的服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凌统后,便道:“怎么样,昨夜休息的可还好吗?” 凌统点了点头,用疑惑的目光望着面生的徐晃,问道:“你是……” “我是韩将军的部将,我姓徐,韩将军在历陵城暂时有事,抽不开身,所以先让我带兵过来了。另外,韩将军还很担心大都督的安危,并且派我过来一定要找到大都督,并且把大都督给带回来!”徐晃对答如流,神态自若,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所以凌统根本没有对徐晃有所察觉。 “大都督的脚受伤了,无法行走,我本来是背着大都督回来的。可是走到一半。大都督便不让我背了。怕影响了军机,便把我一个人赶回来了。于是,我便把大都督藏了起来。既然你们都已经来了,那么我们今天就去把大都督给接回来吧。”凌统迫不及待的道。 徐晃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我这就去召集兵马,然后你在前面带路,我们一起去找大都督,怎么样?” “好!”凌统道。 于是。徐晃挑选了一百名精骑,由凌统在前面带路,浩浩荡荡的前去寻找周瑜去了。 此时此刻,黄忠、文聘率领的军队正在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沿着长江两岸,向下游不断的搜索,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而张彦、司马懿,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于昨天夜里对朱桓等降兵实行了突袭,将其全部诛杀殆尽。至此,江东水军的所有成员。除了周瑜一人之外,其余都全军覆没了。 除掉了朱桓等降兵后,张彦、司马懿乘坐船只,沿江顺流而下,直接前往柴桑。除此之外,更是命令张辽、甘宁、吕蒙等人的军队齐聚柴桑。准备在柴桑会师,然后伙同赵云,两路夹击,共同进军江东。 凌统带着徐晃等人,由于骑着战马,速度要快上一倍,很快便抵达了凌统将周瑜藏在的那座山的脚下。 昨天,凌统带着周瑜走的时候,为了躲避追踪,基本上是哪里偏僻走哪里,哪里路不好走走哪里,怕就怕被人追上。现在他们一路走官道奔驰而来,抵达山脚下的时候,凌统便对徐晃说道:“大都督就在这座山上,我把他藏在了一个山洞里了,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找不到他的。” 徐晃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下马徒步前进,还是你在前面带路。” 凌统重重的点了点头,翻身跳下了马背,徐晃留下二十个人负责看守马匹,他则带着八十个人跟着凌统上山去找周瑜。 如果周瑜真的在这座山上,又恰逢被徐晃给抓到了,那么这次他就是一个大功。所以,徐晃的脸上,难免会露出一抹淡淡的喜悦之情。 凌统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带来的就是敌军假扮的,他只管向前走着,来到半山腰的时候,凌统忽然离开了那条主要的山道,朝一个阡陌的小径走了过去。 这条小径只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行,周围又有繁茂的枝叶,若不用心留意,根本不会发现这里面还有一条小路。 凌统走在这条小路的最前面,徐晃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而其余人,则跟在徐晃的身后。 这条小路弯弯曲曲的,崎岖不平,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道路才渐渐开阔了起来,然后又朝前走了约莫一里路,凌统才停了下来。 “大都督就在那个山洞里!”凌统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繁茂的草丛说道。 徐晃看了一眼四周,对凌统道:“山洞?我怎么没有看见哪里有山洞?” “我把山洞给隐藏起来了,你们当然看不到了,你们且跟我来。”凌统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对徐晃说道。 徐晃点了点头,冲身后的士兵招了招手,他们便跟了过来,一群人跟在凌统的身后,向前缓慢的走着。 来到尽头,但见凌统拨开了挡住去路的树干和枝叶,一个山洞果然展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山洞里面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徐晃便让人点燃了一个火把,持着火把便走了进去,而凌统则是第一个钻进山洞里面的,借着火把上微弱的光芒,在山洞里找了一圈,除了一堆燃尽的篝火外,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影。 “奇怪,大都督人呢?”凌统见状,也泛起了嘀咕了,山洞里确有人活动的痕迹,但是怎么就是不见人呢? 徐晃本来高兴的脸上,顿时变了模样,找到了地方,却没有找到周瑜,这到手的鸭子,难道就这一飞了不成? “大都督呢?”徐晃走到凌统身边,喝问道。 凌统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走的时候,明明把大都督藏在了这里了,怎么会不见了呢?” 就在这时,从山洞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士兵,直接对徐晃说道:“启禀将军,我们在山下抓到了一个可疑之人,请将军前去看个究竟。” 徐晃、凌统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声道:“会不会是大都督?” 两个人,两般心思,但却都是同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找到周瑜,于是一行人火速下山,去看个究竟。 山脚下负责看护马匹的士兵,抓到了一名衣衫褴褛的跛子,蓬头垢面的,看上去像是乞丐,只穿了贴身的衣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这个跛子,妄图偷取马匹,被士兵给抓住了,直接捆绑了起来,无论士兵们问他什么,他一律都不回答,于是士兵们都以为他是个哑巴。 半个时辰后,徐晃、凌统等人从山上下来了,当士兵把抓到的可疑人物交出来之后,凌统只看了一眼,刚想张嘴大叫,便笺那个人用力的摇了摇头,凌统皱了一下眉头,立刻有所警觉了起来。 这个被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瑜。 昨晚,凌统确实将周瑜放在了山洞里,但是经过一夜的休息,周瑜早已经是腹中饥饿,他的脚上虽然有伤,但却能够忍受住,白天的时候,便出来寻找食物,在山中转悠的时候,竟然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于是,周瑜便下山来,刚好看见有一批穿着江东军服装的士兵正在看护马匹,他本来想冲过去说明自己的身份的,但是出于谨慎,周瑜还是靠近他们在一旁偷听。 结果,周瑜偷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这才知道,这些人并不是江东军,而是汉军假扮的,目的就是为了来抓他。 周瑜于是想偷取马匹,趁机逃跑,可是却不想自己的脚伤碍了事情,非但没有偷到马匹,反而自己还被抓了。 周瑜乃是江东军中的灵魂人物,谁人不晓,谁人不知,可是这些看马的士兵,竟然连周瑜都不认识,也让凌统的心里产生了一丝疑问。 凌统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周瑜的面前,一直在凌统身边的徐晃看了看周瑜的打扮,见周瑜身上也穿着江东军士兵的军服,样子十分的狼狈,估计是逃兵。但这个时候,徐晃也必须小心提防,说不定周瑜就在这附近。 “你叫什么名字?”徐晃问道。 周瑜没有说话,徐晃的部下则急忙说道:“将军,此人一直没有说话,估计是个哑巴。” 徐晃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周瑜看了又看,便道:“既然是个哑巴,那就没什么好问的了。但是如果找不到周大都督,我们此行岂不是白来一趟了吗。哑巴,我问你,你见没见过大都督?如果你见过,就点点头,如果没有见过,就摇摇头!” 周瑜摇了摇头。 徐晃对凌统道:“如今大都督下落不明,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才行,你觉得,大都督最有可能去了哪里?” 凌统道:“大都督如果走了的话,肯定会回柴桑的,不如,我们沿着山路,往去柴桑方向的找一找?” 徐晃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骑马了,这么多马匹,怎么办?” “不如让他们跟这个哑巴一起先回柴桑算了。”凌统建议道。 徐晃想了片刻,虽然他极为不情愿带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哑巴士兵回柴桑,但为了不引起凌统的怀疑,他也只好照做了。于是,徐晃便下令让周瑜跟着他的二十名骑兵先行回柴桑去。 正当徐晃想要宣布这个命令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扫视了一眼周瑜的脚踝,但见脚上面有几道伤痕,已经可以看见皮肉了,再一联想到凌统说的周瑜的脚受伤了,两者极为吻合,于是,徐晃突然冲着哑巴喊道:“周瑜!” 623一个哑巴 623一个哑巴 624二虎相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4二虎相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4二虎相争 徐晃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登时让周瑜、凌统的心里都是一怔,脸上也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两个人更是相互对视了一眼,但片刻之后,周瑜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而这时,凌统则四下环顾,急忙问道:“大都督在哪?大都督在哪里?” 在一旁站着的徐晃并不是傻子,他的目光如同火炬一般,死死的盯着周瑜和凌统,之前的那细微的一幕,顿时引起了他的怀疑,立刻便下令道:“把这个哑巴抓起来,他就是周瑜!” 徐晃的话音刚落,只见凌统顺手抽出了身边士兵的佩刀,凶神恶煞的,挥动着手中的佩刀,朝着徐晃便砍了过去。 擒贼擒王,凌统深知自己陷在包围当中,如果不先下手为强,很有可能再无反击的机会。徐晃是他们的首领,只要抓住了徐晃,便可以借以要挟其他人,让他们放了他们。 凌统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凌统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他并不知道自己攻击的对象是徐晃,是当年张彦帐下赫赫有名的五虎大将之一,更不知道徐晃的武艺远超自己。 锋利的刀锋向徐晃头上劈砍了过去,徐晃像是早有防备一般,微微侧了一下身子,便躲了过去,佩刀从他的面前快速划过,而他则伸出了左手,一把抓住了凌统的手臂,右手顺势向前一夺,便将凌统手中的佩刀轻而易举的给夺了过来,反握在了自己的手里,紧接着一个转身。便从后面勒住了凌统的脖子。佩刀也悄无声息的抵住了凌统的后腰。 “怎么。还想行刺我不成?”徐晃冷笑了一声,“凭你的功夫,还差的远呢。” 而与此同时,徐晃的部下也将周瑜给反剪着拿住了,徐晃叫来了两个士兵,将凌统也一起给绑了起来,把这两个人都拴在了大树上,准备进行一番严格的审问。 然而。就在这时,从徐晃等人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波骑兵,穿着汉军的衣服,为首一人正是黄忠。 黄忠带着人一路追逐到此,赫然看见前方有一波穿着江东军军装的将士,二话不说,立刻开弓便射,身后的士兵也都纷纷拉开了弓箭,将箭矢搭在了弓弦上。朝着徐晃等人便射了过去。 一时间,箭矢如雨。密密麻麻的从远处袭来。 徐晃见了以后,不禁骂道:“他娘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嘴上虽然骂骂咧咧的,可是该躲还是要躲的,根本不用他挥手,手下的亲兵便一股脑的躲在了大树的后面。 “铮铮铮……” 数以百计的箭矢落了下来,不是射在了地上,就是射在了树干上,徐晃等人倒是没有一个受伤的。 但是被绑在树上的周瑜、凌统二人却和死神擦肩而过,身边、头上都插满了箭矢,幸运的是,并没有箭矢射中他们身上。 马蹄声逐渐逼近,黄忠带着的骑兵如同秋风卷落叶一般,直接席卷了过来,将这片林子给包围了起来,马背上的骑士个个手挽长弓,将箭头对准了这片林子,只待一声令下,便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箭阵袭来。 “他娘的,连老子也敢射?”徐晃从一颗树后面走了出来,摘去了头上戴着的铁盔,露出了一张铁色的脸,炙热的双眸正在紧紧的盯着位于军队正前方的黄忠,骂骂咧咧的道,“也不看看老子到底是谁!” 黄忠定睛一看,心中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徐晃。 “徐将军,怎么会是你?”黄忠急忙翻身跳下马背,并且朝部下摆摆手,示意他们全部放下弓箭。 徐晃道:“不是我还能是谁?黄将军,刚才如果不是我们躲避的及时,只怕都要死在你的箭下了。” 黄忠一脸愧疚的道:“徐将军,真的很抱歉,你们身上都穿着江东军的衣服,我还以为你们是江东军呢。刚才冒犯之处,还请徐将军多多包涵才是。” 徐晃道:“我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这样的环境下,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疑问,换做是我,也是这么的做法。还好我的部下没有伤亡,否则的话,我肯定跟你没完。对了,黄将军,你来的正好,你帮我辨认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周瑜?” 周瑜长的什么样子,黄忠也没有见过,不过,黄忠的身边却带着一个见过周瑜的人,那就是周云聪。 黄忠冲后面喊了一声,周云聪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周云聪这边刚一出现,被绑在大树上的哑巴看见之后,脸上便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但是,他始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静待发落。 “你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周瑜!”黄忠对周云聪说道。 周云聪上前一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周瑜,然后转身对黄忠道:“启禀将军,此人并非周瑜。” “不是周瑜?”徐晃大吃了一惊,指着那个哑巴说道,“你再仔细看看,这人真的不是周瑜吗?” 周云聪态度坚决的点了点头,说道:“此人确实不是周瑜。” 被绑在树上的周瑜,听见周云聪的这一番话后,也觉得很是奇怪,他与周云聪见面多次,周云聪不可能不认识他。可是周云聪明明已经认出来了他,可为什么又说他不是周瑜?周瑜自己的心里也很疑惑。 凌统一言不发的静静站在那里,他也懵了,因为他可以从周瑜的眼神里看出来,周瑜和周云聪是认识的。可是为什么周云聪说周瑜不是周瑜,那么这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这个人是江东军的奸细不成? 正当凌统还满心狐疑的时候,徐晃阴毒的目光便投到了他的身上,一把抓住了凌统的衣襟,喝问道:“既然他不是周瑜,刚才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居然还向我行刺?是何道理?” 凌统道:“因为你是敌军假扮的,我不杀你杀谁?” 徐晃道:“你怎么看出来我们是假扮的?” 凌统没有回答,因为他一开始也没有看出来,还是见到周瑜以后,从周瑜的眼神里读出来的。 徐晃见凌统没有回答,怒上加怒,问道:“我问你,真正的周瑜到底在什么地方?你要是说出来了,等我找到周瑜之后,肯定会饶你一条性命的。” 凌统咬紧了牙关,就是不开口说话。 徐晃急了,正要动怒的时候,却听黄忠突然说道:“徐将军,我们一路追随周瑜而来,相信周瑜就在这里不远处了,不如我们分头行动,无论是谁找到了周瑜,都要将其就地正法,燕王殿下需要周瑜的人头来祭旗。” 徐晃道:“那好吧,那我们分头行动,不过,要先杀了这两个人,以解我心头之恨。” 黄忠拦道:“这两个人,姑且就绑在这里吧,等找到周瑜之后,再杀不迟,如果找不到了,也可以再次来问问他们。” 徐晃觉得黄忠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刚好前面有两个岔路口,徐晃便先选了其中一条,带着人,辞别了黄忠等人,便立刻走了。 黄忠带着部下待在原地,等到徐晃走远了之后,周云聪便来到了黄忠的身边,说道:“将军,快请下马吧,这个人就是周瑜!” 黄忠先是怔了一下,片刻之后,便立刻反应了过来,原来周云聪刚才是故意那样说的,目的是为了瞒骗徐晃,好让黄忠将擒杀周瑜的功劳独占。 而此时,周瑜似乎也明白了过来,不是周云聪不认自己,原来是他另有所谋。想想也是,不管是谁得到了自己的人头,都是大功一件,周云聪用这种方法先骗走了徐晃,然后又将功劳献给了黄忠,自己到头来还是一个死。 周瑜越想越觉得可笑,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人会为了自己的人头而争来夺去的。 黄忠则是一脸的开心,先是夸赞了周云聪一番,然后便下令让部下给周瑜松绑,准备带回去向燕王邀功。 可就在此时,马蹄声突然响了起来,徐晃去而复返,带着一百名骑兵,尘土飞扬的顺着原路又回来了,见到黄忠正要把周瑜给带走。他便急冲冲的赶了过来,勒住马匹后,便朗声说道:“好你哥黄汉升!居然跟我玩这手!怎么,莫不是怕我吞了你的功劳不是?” 黄忠的脸上一阵辣的,忙道:“徐将军,我想你是误会了……” “误会?误会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的是什么把戏,那小子一出现,周瑜脸上的表情便发生了变化,我就知道这个哑巴就是周瑜,你可倒好,居然跟我来这手,莫不是想一个人独吞功劳吗?”徐晃直接打断了黄忠的话。 黄忠听徐晃说话十分难听,当即反驳道:“徐将军,我一向敬重你是鼎鼎大名的将军,我才这么客气跟你说话的,你要是再出言不逊,就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了。” “哼哼哼……有什么不客气的,你尽管冲着我来。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箭快,还是我的刀快!”徐晃缓缓的抽出了腰中的佩刀,亮在了黄忠的面前。 624二虎相争 624二虎相争 625西凉马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5西凉马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5西凉马超 (ps:家中发生了一点变故,所以更新晚了,望见谅。) 黄忠本来还在忍让,但听到徐晃如此口气,毅然拔出了腰中的佩刀,也不愿意再过度忍让,也拔出了腰中的佩刀,冲徐晃喊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打就打,我倒要看看,昔日的五虎大将,到底有多厉害!” 徐晃、黄忠二人都互相持着利刃,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对方,脸上更是凶神恶煞的,狰狞无比,仿佛要把对付生吃活吞了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火药味,徐晃、黄忠二人也即将一触即发。 然而,这样的一幕,却是被俘虏的周瑜所愿意看到的,他的脸上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内心里却乐开了花。 徐晃、黄忠,一个是曾经的五虎大将,一个是荆州名将,两个人此时针锋相对,跃跃欲试,若是真的打起来了,难免会两败俱伤。这一点,是周瑜最愿意看到的,也是他心里一直想要看到的。 片刻的对峙过后,徐晃、黄忠二人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刀子,猛然朝对方劈砍了过去,几乎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只听见“铮”的一声响,双刀碰撞在一起,迸发出了些许火星,两个人握着佩刀的手臂,都被震得发麻,而且耳边还伴随着一阵嗡鸣声。 一击过后,两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凛,眉头也霎时皱了起来,几乎同一时间都纵身向后跳开,拉开了距离。然后又再次挥刀是一阵狂攻。 兵兵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个人打的难解难分。手下的将士更是跃跃欲试,当部下有异动之时,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大喝了一声,将部下全部呵退,这才不至于酿成群斗。 但是,两个人的部下也都互相仇视着对方,将手都紧紧的握在了佩刀的柄端,做好随时抽出佩刀。劈向对方的准备。 黄忠、徐晃二人一打起来,周云聪登时意识到形势不对劲,似乎是自己太过于偏袒荆州军这一方了,也许是这几年来在荆州待的时间长了些,对荆州这个地方,也有了感情,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总觉得擒获周瑜的这个功劳,应该由用过苦肉计的黄忠来承担。 但是,周云聪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冒失的决定,竟然成为了徐晃和黄忠两个大将之间的导火索。从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周云聪当真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一手抓着周瑜,一边冲正在打斗的黄忠、徐晃二人大声喊道:“两位将军,都别打了,快停下来!” 战端一开,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收手。黄忠、徐晃二人都当着自己部下的面和对方大打出手,这个时候也是互不相让,唯有击败对方,逼得对方跪地求饶,才显现出自己的威风来。 所以,即便是周云聪在那边不断的大喊大叫,黄忠、徐晃都没有任何反应,该打照打,而且打斗的也越发激烈了。 而两个人的部下,则都围成了一个圆圈,在一旁观战,当自己的将军占领上风时,就会发出极大的欢呼声,并且嘲笑着对方,一直唏嘘个不停。 正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周云聪心急如焚,然而却又无可奈何,眼睁睁的看着黄忠、徐晃二人的打斗变得更加惊险了,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干着急。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利箭划破长空,直接射中了两个人手中握着的兵刃上,两个人的手臂都是微微一颤,顿时觉得有点麻痹的感觉。 黄忠、徐晃二人都惊讶的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但见一名骑士身披铠甲,头戴头盔,骑在马背上,手中挽着一支大弓,弓弦还在微微颤抖,此人面如冠玉,唇如涂脂,白马银盔,英姿飒爽,不是别人,正是镇西将军马超。 马超一经出现,所有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住了,他出现在一个高岗上面,深邃的双眸扫视过众人,大有睥睨天下之势。 紧接着,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骑从尘土飞扬的尘雾当中驶出,正是前将军太史慈。 本来,太史慈带着镇西将军马超,安西将军庞德等一干人一起前来的,但是由于马超座下战马乃是张彦所赐大宛马,耐力极强,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功夫,便抢在了众人的前面,先行来到了这里,没想到他来的时候,正好碰上黄忠、徐晃二人在憨斗,他不明就里,当先便挽弓射箭,想要一箭便将两个人分开,却没想到,他使出全身力气的一击,竟然无法将黄忠、徐晃二人给分开,心中自然也对这两个人有了一丝好奇。 太史慈后来居上,骑着战马,很快便掠过了马超的身边,冲着前方挡住去路的士兵便大喝道:“让开!” 一声大喝,士兵们纷纷退到了两边,让出了一条道路,太史慈便骑着战马,沿着这条人行道,冲进了坎心。 太史慈先看了看黄忠,又看了看徐晃,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两位将军,你们怎么会大打出手了?” 黄忠、徐晃见太史慈来了,便都卖了一个面子,说道:“你问他!” 太史慈看了一眼被抓的周瑜,这才说道:“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因为周瑜吧?” 黄忠、徐晃都默认了,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太史慈道:“我就知道!两位将军,我是奉命而来,燕王殿下知道不论谁找到了周瑜,都必然会惹来别人的嫉妒,所以,燕王命我特来告诉你们,不管是谁抓了周瑜,是死也好,是活也好,擒杀周瑜的功劳,都归功于整个军队的默契配合,所以,你们即便是争论谁抓了周瑜,谁杀了周瑜,最后的结果都还是一样的。” 黄忠、徐晃两个人听后,脸上都有了一些歉疚,为了这点事情,两个人竟然拼的你死我活,确实有些不应该。 周云聪突然开口说道:“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有所偏袒,这件事都是因为我而起的,要罚的话,就罚我吧。” “打斗的是我们,与你无关,要罚也是应该我来受罚,与你何干?”黄忠竭力的把罪责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太史慈见后,哈哈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燕王殿下又不在这里,他们也不知道你们的情况,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那么这件事就等于迎刃而解了。两位将军,你们一起合力抓到了周瑜,实在是大功一件,燕王殿下还在等着你们向他汇报好消息呢。” 625西凉马超 625西凉马超 626生死之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6生死之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6生死之间 太史慈的到来,缓解了黄忠和徐晃之间的冲突,两个人不在打闹了,都各自收手,还刀入鞘。 片刻之后,黄忠、徐晃二人怒气渐消,回想起刚才两个人打斗的一幕,顿时觉得他们做的有些过火了。两个人都是军中大将,为了一些功劳而在这里你争我夺,传了出去,难免会有损他们的名声。 但是,明知道这些,可是两个人还是不愿意向对方低头,毕竟面子上过不去,都还是谁也不理会谁。 太史慈见状,也无可奈何,只好带着他们一起去见燕王张彦了。 几波人汇集在一起,押着周瑜、凌统,浩浩荡荡的朝柴桑而去。 镇西将军马超,也跟随在队伍中间,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军队当中的太史慈、徐晃、黄忠等人,心中暗暗想道:“张彦帐下虽然有很多精兵强将,但是这些从各个不同地方搜罗来的兵将却面和心不和,而且自我来到这里以来,所听到的,所看到的,似乎都带着一种骄狂之气,各部之间谁也不服谁,争强好胜的心尤为突出,这样的队伍杂糅在一起,简直是一盘散沙,我且静观其变吧,我倒要看看,张彦是如何指挥这些一盘散沙的……” …… 江东,柴桑。 巍峨的城墙上空,橙红色的“汉”字军旗迎风飘扬,旗帜鲜明,随风摆动,穿着橙红色军装的将士们更是站满在了柴桑城的每一个城墙的角落,一眼望过去。仿佛是一片橙色的海洋。 柴桑城的城门洞然打开着,汉军将士整齐的列队在城门外的道路两侧,当中的入城道路上铺着长长的大红色的地毯,在地毯的尽头,则站立着军容整齐的军队,而燕王张彦,则在万军的簇拥之下,骑着白龙缓缓的走上地毯,抬着一只手,不停地对站在两旁的将士们挥动着。 张彦每挥动一下。将士们都会高喊一声“燕王万岁”。而“燕王万岁”的口号,更是此起彼伏。 在张彦的身后,紧紧跟着两队骑兵,左边全是穿着长袍。骑着战马的文士。第一个是贾诩。第二个是司马懿,第三个是诸葛亮,第四个是庞统。众人都排成了一字,步履缓慢,始终和张彦保持着距离。 而在张彦背后的右边,则是一群武将打扮的骑士,排在第一位的是车骑将军张辽,第二位是右将军甘宁,第三位是后将军张郃,第四位是征南将军吕蒙,也都是排成一字型,和位于左边的贾诩等人保持着一样的步调和速度。 其余的文士、将领,则都静静的等候在红毯之外整齐的军阵当中,能够紧跟在张彦身后,并且有机会露脸的,不是能征惯战的将军,就是足智多谋的军师,将士们在景仰张彦的同时,都对张彦身后的八个人极为羡慕,这样的机会,这样的露脸,估计能让全军都牢牢的记住这八张面孔。 在城中的汉军,都是左将军徐晃的部下,徐晃按照张彦的指示,顺利拿下柴桑城后,便派人通知了张彦,而他自己又亲自带着一百精骑,前去抓捕周瑜去了。 将士们没有等来徐晃归来的消息,却等来了燕王驾到,仓促之间,能够准备出如此盛大的欢迎场面,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此次张彦乘船而来,速度快的惊人,除了所带的荆州水军之外,连同驻守在浔阳的张辽等部都一起赶了过来,现在柴桑城外的江面上,陈列着无数战船,汉军的旗帜到处都是,漫天飞舞,更加彰显出汉军雄浑的气势来。 除此之外,汉军登陆的马步军,其精良的装备,整齐的军容,高昂的士气,无不散发着汉军强大的磁场作用,令城中那些本来还有些不太安分的江东人,都变得乖顺起来。 汉军军力的强盛,在一定程度上给了江东人极大的压力,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军队。 汉军之多,远远的超乎了他们的想象,而且连他们最为依赖的江东水军都全军覆没了,在一定程度上给了江东的军队、百姓一个不小的打击。 这一天,张彦正式以其宏大的形式入城,宣布着柴桑城,这座江东的北方门户,被汉军给彻底打开了,在不久之后,这个消息,将会使那些妄图依靠长江天险背水一战的江东军闻风丧胆。 而八月初九这一天,也必然会被历史铭记! 张彦进入柴桑城后,其大军一直驻扎在城外,没有让他们进城,除了在城中原有的徐晃所部外,张彦只调集了二百名护卫守在了衙门,并且派人包围住了周瑜的家,以及城中诸将的宅院,不让任何人对其进行伤害,还专门派人去统计人口,为其发放口粮,既不杀他们,也不放他们,就这样的关着。 入城半日后,太史慈、徐晃、黄忠、马超、庞德、周云聪等人这才带着周瑜、凌统缓缓驶入了柴桑城,一干人等将军队全部留在了城外,他们则押着周瑜、凌统去见张彦。 周瑜被抓的消息,早已经传入了张彦的耳朵,此时此刻,张彦正端坐在大厅里,静静的等候着太史慈等人的到来。 片刻之后,太史慈、徐晃、黄忠、马超、庞德、周云聪等人押着周瑜、凌统二人进入了大厅,一进入大厅,众人便一起向着张彦行跪拜之礼,并且高声叫道:“末将等,参见燕王殿下!” 张彦摆摆手道:“免礼,诸位将军,都快点起来吧!” “谢燕王殿下。”众人齐声回答道,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这时,太史慈则抱拳说道:“启禀燕王,我等幸不辱命,将周瑜给带回来了!” 张彦早早的就注意到了呗五花大绑而且还塞住嘴巴的周瑜,便道:“给周大都督松绑!” 一句话说了出去,自有人上前去给周瑜松绑,而张彦则对众人说道:“大家都一路辛苦,都坐下吧!” 众人都纷纷落座的同时,周瑜也被人给松绑了,这时,张彦则望着周瑜,问道:“周大都督,估计你没有想到会有现在这个下场吧?” 周瑜冷“哼”了一声,把头扭了过去,并不理会张彦。 张彦呵呵笑道:“你不理我也无妨,难道你不怕我会因此而迁怒于你的家人,下令将你的家人全部杀掉吗?” 周瑜愣了一下,忙道:“我已经沦为了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更何况我已经是将死之人,待我死后,我与家人也算是阴阳两隔,若燕王看我可怜,还请燕王殿下赐我全家死罪,一同问斩,黄泉路上,我们又是一家人。” 张彦听完周瑜这些话后,便问道:“你当真不怕死吗?” “死有什么好怕的,是人都会死,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落在你们的手里,死倒是一种解脱。”周瑜道。 张彦又问道:“看来,你果真不怕死。不过,既然你想死,本王偏偏就不让你死,我要让你活着,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受尽千夫所指,万人唾骂,要让你生不如死。这样,你可害怕吗?” 周瑜还是冷“哼”了一声,不慌不忙的说道:“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这些吗?你最好给我一个痛快,少在这里罗里吧嗦的。” 张彦略微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你一心求死,可本王就是不让你死,本王要让你生不如死。当然,如果你愿意加入本王的麾下,为本王效力,去劝说孙权前来投降,本王倒是可以考虑放你全家一条生路。怎么样,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626生死之间 626生死之间 627争当先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7争当先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7争当先锋 周瑜想都没有想,立刻用极为冰冷的声音回答道:“废话少说,我既然被你们所求,但求一死而已,就算燕王殿下强行让我活着,我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留在燕王身边又有什么用呢?还希望燕王殿下能够给个痛快!” “燕王,周瑜乃敌军水军大都督,更是江东的中流砥柱,他若一死,势必会影响到整个江东军队的情绪,那些人甚至会在想,连周瑜都被我军给打败了,他们就更不会是对手,说不定还会见到我军之后,纷纷不战而降呢。”后将军张郃率先说道,“而且,周瑜宁死不降,其一身才华也不愿意为殿下所用,殿下身边智谋之士已经是人才济济,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又何须为了一个周瑜而纠结呢?末将以为,不如将周瑜杀了,一了百了,然后斩下其首级,让人悬挂在城楼上,让江东人看看,我军是何等的威风,同时也可以给江东人一个警告,告诉他们,这就是抵抗我朝大军的下场。” 张郃的话语说的慷慨激昂,而且对周瑜更是嗤之以鼻,话音一落,便用眼睛狠狠的剜了周瑜一眼,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张彦对周瑜如此,也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张郃的话音一开,紧接着,有不少人都纷纷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必须要杀死周瑜。 张彦见状,便斜视了一眼在旁的贾诩,两个人目光碰触过后,贾诩像是张彦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张彦尚未开口。便见贾诩微微的点了点头。 其实。张彦在杀不杀周瑜的问题上,或多或少有一些纠结,因为周瑜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杀了可惜。但是,现阶段,即便周瑜真心投降到他的麾下,在人才济济的程度下,周瑜也不会发挥出什么太大的实力来。 在场的智谋之士当中。贾诩、诸葛亮、庞统、司马懿,哪一个不是叱咤一时的人物,哪一个都不比周瑜差,有的甚至还会超过周瑜,除此之外,他的麾下还有许许多多智谋之士,能够熬出头的,能有几个人? 张彦的目光一转,从贾诩的身上移开,落在了周瑜的身上。而且眼神也变得相对坚定了起来,直接对周瑜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王就成全你。来人啊,将周瑜拉出去,斩首示众!” 这时,周瑜突然开口说道:“等一等!” 张彦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你害怕了?” 周瑜摇了摇头,扭脸看了一眼仍在被五花大绑的凌统,说道:“燕王殿下,我知道,我是一个俘虏,本不该有太多的要求,可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希望燕王殿下能够答应我一个请求。” 张彦察言观色,早就注意到了与周瑜一同被绑过来的凌统,看上去,只有十五岁左右,而且稚气未脱,和一个孩子没有什么两样。于是,张彦便问道:“莫不是你想让我放了这个孩子?” 周瑜道:“还希望燕王殿下能够答应我这个无理的请求。这个人是山中猎户,他是在山中与我撞见,并救了我一命,正所谓知恩图报,我还未报恩,便要死去,实在不甘心。” 张彦冷笑了一声,道:“周公瑾,你真的当本王是白痴吗?这个人如果真的是山中猎户的话,我就把头割下来给你当凳子踢。此人名叫凌统,是凌操之子,虽然年少,却勇力过人,更为了救孙权,亲手杀死了一头猛虎,你想让我把这个人放了,好让他回去报信吗?休想!” 周瑜脸上一怔,万万没想到,张彦会对江东军的将领了如指掌,那么看来,在江东军的内部,肯定有不少汉军的奸细,只是他们尚未察觉而已。 说实话,这些情报,全部得益于锦衣卫的探听,张彦的锦衣卫体系,不光在汉军内部闻名遐迩,甚至连敌军的消息打探,也胜过一般的斥候。只可惜,锦衣卫人数有限,所执行的任务也都是秘密进行,而且只听令于张彦一个人,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锦衣卫的存在,只有朝中的那些宿将,或者和锦衣卫打过交道的人,才会知道张彦的身边还有这样的一个情报机构。 同样,敌军更加不知道锦衣卫的存在,他们是天生的伪装专家,更是刺探军情、民情的高手,经常受到张彦委派,去做敌后工作。 而且这样的敌后工作,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而是必须要经过日积月累才能完成的。 为了不让别人对锦衣卫的身份产生怀疑,张彦经常派遣锦衣卫去很远的地方,去完成一个看似完不成的任务,要让那个锦衣卫在那个地方待上十年八年,完完全全的融入到那个环境当中,才能够获取更多人的信任。 这样的例子并不多见,真正成功的,也就只有周云聪一个人而已。不过,在和周云聪同时接受了秘密任务的众人当中,有几个锦衣卫,早早的便被派到了江东,所以搜集的情报,要远远超过汉军的斥候。 江东军中有名有姓的将领、谋士的一些基本情况,张彦都了如指掌。这些功劳都要得益于这些锦衣卫。 周瑜见张彦拆穿了自己的阴谋,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看来真的是老天要亡我江东啊,伯符兄,公瑾无用,没有守好你用性命换来的基业啊……” 片刻之后,周瑜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罢了罢了,我已经无力回天,身后之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张彦,要杀要剐,就悉听尊便吧!” 话音一落,周瑜便转身而出,慷慨赴死。 凌统见后,也开始不停地挣扎了起来,并且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将口中塞着的东西给吐掉了,开始大喊大叫了起来:“大都督,大都督……” 可是,周瑜头也没有回,径直走到了大厅外面,跟着两个手持屠刀的武士便走到了一个角落里,引颈就戮。 “来吧!”周瑜面对死亡,面色不改,慷慨赴死。 “唰!” 武士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就此滚落在了地上,一腔热血喷洒一地。 “大都督——”凌统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看到周瑜人头落地之时,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时,武士捡起地上的周瑜的人头,径直走到了大厅里,鲜血淋漓的人头还在滴着粘稠的血液,大厅里静悄悄的,鲜血滴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响,声音净是那样的清晰。 “启禀燕王,周瑜已经被枭首!”武士跪在地上,向着张彦报告道。 张彦再次看了看周瑜的人头,但见白皙的脸面上波澜不惊,一双深邃的眼睛已经空洞无一物,一代英才,就此殒命,心中难免还会有一些惋惜。 “悬挂在城头上,展示三天,三天之后,将周瑜人头连同尸首,一起下葬。”张彦冲武士摆摆手,缓缓的说道。 周瑜死了,凌统亦不独生,他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挣脱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并且胡乱冲撞了起来,见人就咬,像疯狗一样。 张彦见状,厉声说道:“成何体统!抓起来,斩首!” 张彦的话就是命令,一声令下,一群武士一拥而上,直接将凌统按倒在地上,其中一人抽出了佩刀,直接让凌统身首异处。 周瑜、凌统二人相继死亡,这时,张郃则站了出来,抱拳对张彦说道:“燕王殿下,现在周瑜已死,若将此消息传了出去,相信江东会极为震惊,若是我军此时出兵攻打,相信便可以一鼓作气,直接将江东消灭。末将愿意率领一支军队为先锋,替殿下将孙权首级取来。” 张郃话音一落,其余诸将也纷纷请命出战,争着抢着要去当先锋,并且建议立刻出兵攻打江东。 不过,还有反对立刻出兵的,认为可以步步为营,稳住稳打,每占领一座城池,便封存府库,不滥杀无辜,让江东人也可以了解到,我们的友善。 两种方案,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平定江南。 这一次,张彦没有再犹豫不决,而是全部采纳了这两种不同的建议。 但是,在任命谁为先锋的时候,却犯了难,因为在他的面前,都是当世之英杰,如今汇聚在一起,若从中挑选出来一个,还真是有些困难。 于是,张彦便想出了一个好策略,让他们来进行抓阄,谁抓到了,谁就是先锋。 这个办法,得到了众将的一致认可,然后张彦让人准备投箭,让众将都来进行比赛,争夺这次的先锋身份。 众将的积极性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在座的人都参加了这次比赛,人人都争着当先锋。 最后,经过一番比试之后,黄忠成为了这次比赛的冠军,那么这次先锋的头衔,就落在了黄忠的身上了。 但此举一经决定,便立刻引来了其余人的不满,认为黄忠一个老家伙,就算再厉害,也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真的能够当的了先锋吗? 627争当先锋 627争当先锋 628孙权的烦恼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8孙权的烦恼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8孙权的烦恼 “燕王殿下,黄将军虽然武勇过人,有百步穿杨之术,但是年事已高,先锋就是冲锋陷阵的事情,如果敌军看到我军派出一个老头子当先锋,肯定会笑掉大牙的,而且万一黄老将军不幸受伤了,以黄老将军如此年迈之体,恐怕不能很快痊愈。更何况,杀鸡焉用牛刀,不如让黄老将军坐镇后方,我等年轻将领冲锋陷阵即可。”张郃见黄忠当了先锋,心中不爽,便急忙抱拳说道。 黄忠一听这话,顿时反驳道:“启禀燕王,我虽然年迈,但是体格健壮,精力旺盛,廉颇七十都不嫌老,我才五十多岁,怎么就老了?而且我名震荆襄,声名赫赫,江东人早就听过我的名声了,我当先锋,谁敢笑话我,我就让那个笑话我的人没有好下场!” 他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张郃,眼神中充满了幽怨和愤怒。 张郃也不躲避黄忠的目光,也狠狠的瞪了黄忠一眼,竟然以眼还眼。 黄忠急忙说道:“如果谁觉得老夫的能力不足以担当先锋的话,老夫愿意接受所有将军的挑战!” 此话声音浑厚,底气十足,大厅内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而黄忠凌厉的眼神更是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武将,都是虎视眈眈的样子。 张郃还想说话,却被张彦抢先一步,他站起了身子,朗声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这次谁当先锋,不是我决定的。是上天决定的,我让你们抓阄。结果被黄老将军抓到了,这说明这就是天意。天意不可违,既然天意让黄老将军当先锋,那么这就说明黄老将军有这个能力,其他的我不想多说了,这先锋的人选,就是黄老将军了。”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都不再说话了。张彦的话就是命令,而且张彦说的也很对,刚才是抓阄决定的先锋,黄忠抽到了,这是天意,也怨不得别人。 “黄忠听令!”张彦突然厉声说道。 “末将在!”黄忠当即走到了大厅的正中央,跪在地上。抱拳应道,“殿下有何吩咐?” “命你率领所部七万水军,明日三更启程,走水路直逼南昌,若能攻下南昌,你便是头功!”张彦话音一落。便将一个令牌抛给了黄忠。 黄忠伸手一把将令牌接住,十分高兴的说道:“末将领命!” “你先去准备吧!”张彦道。 黄忠领了命令,兴高采烈的出了大厅,快要出门时,还不忘记瞥了一眼张郃。那眼神里充满了得意之情。 黄忠走后,张彦接着吩咐道:“其余诸将。各回各营,且先去准备一番,后天辰时,大军出发,走陆路前往南昌,与……” 张彦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郃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直接问道:“燕王殿下,为什么要等后天才出征?正所谓兵贵神速,应该早点出兵才好啊,正好趁着这个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敌军一个雷霆一击。” 张彦道:“张将军,你的建议虽然好,但是本王这次想步步为营,其实,黄忠的水军只是诱饵,我们的马步军才是这场战役的主力军。我让黄忠带领七万水军从水路进攻南昌,南昌是孙权的所在之地,若是敌军得知黄忠的攻击目标是南昌时,必然会想法设法的派遣军队前去组织黄忠的水军前行。江东兵力有限,能上阵杀敌的将领更加有限,如果大部分兵力被水军给吸引走了,那么我们在岸上的军队就更加容易前进了。” 张彦的话音一落,张郃以及其余诸将都顿时豁然开朗了起来,原来,黄忠名义上是先锋,其实只是个诱饵而已。这样一来,许多将领的心里都平衡了许多。 张彦接着说道:“除此之外,本王已经派人通知了在金陵的骠骑将军赵云,他会和我们一起在后天展开对江东的进攻。届时,我们三路大军一起进攻,以吹枯拉朽之势,肯定可以将敌军一举消灭。” 众将听到张彦的话语后,都仿佛看到了南昌城上飘荡着的橙红色的旗帜,异口同声的说道:“燕王殿下万岁!” 万岁这个词,在这个时代还不是皇帝专有的,即便是在更晚的隋朝,万岁一词,也绝非皇帝独有,因为,在隋朝的时候,还有一个叫史万岁的大将,如果万岁一词是皇帝独有,那么史万岁就只能自认倒霉,要被杀头了。 所以,文武众人齐呼万岁的时候,只是一种庆贺而已。 张彦看到大厅里人才济济,再加上这次战胜江东水军,还杀了周瑜,众人一番朝贺之后,仿佛江东就在眼前一样。 …… 南昌城里,周瑜被杀,水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孙权的耳朵里,当孙权听闻之后,顿时震惊不已,万万没想到,作为江东中流砥柱之人的周瑜,会这么轻易的就败亡了。 除此之外,整个南昌城里都是一片流言蜚语,说燕王率领八十万大军南下,江东大都督周瑜与之交战,根本不堪一击,一经交战,便四处溃散,反被汉军包围,结果全军覆没,周瑜被俘后不久,便被问斩了。直到现在,周瑜的人头还悬挂在柴桑城的城头上,以示惩戒。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周瑜被杀,水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还在南昌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紧接着黄忠率领七万水军扬言要攻克南昌,用孙权的人头当凳子坐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一时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昌城里谣言四起,军民的心都被汉军的强大而震撼了,不少人有先见之明的人都觉得南昌势必会成为一个新的战场,为了躲避战乱。提前收拾家里的行礼,带着妻儿、父母、宗族一起逃离了南昌城。 南昌城的府衙里。孙权坐在大厅里,手中捧着一封急报,尚未从周瑜和水军全军覆没的噩耗中走出来,一直阴沉着脸,但当他看完手中的急报时,眉头皱的更紧了,重重的叹了一声气,说道:“难道天要亡我江东吗?” 说话这句话。孙权便将手中的急报放了下来,对坐在身边的吕范说道:“斥候来报,黄忠率领的七万水军,已经进入了彭蠡泽,不日便可沿着水路直逼南昌城下。此番黄忠来势汹汹,我南昌城里兵力有限,若被其兵临城下。估计我们很难抵挡的住敌军的兵锋。” 吕范听说之后,当即说道:“主公,若我军被敌军兵临城下,一旦敌军将南昌城给包围了起来,再分遣兵力扼守住要道,分散在外面的兵力即便是想回来救援。都无法过来了。而且,这七万水军,还只是敌军的先头部队,张彦的主力大军并未有任何行动,属下以为。张彦肯定是想让黄忠来试探一下我军的锐气,然后再做下一步的动作。与其分兵据守,不如集中在一座城里,死死困守,属下在前往山越部落,游说山越人帮助我军共同抗击敌军。这样一来,我军只要守一座城,便可以和敌军进行长时间的周旋。” 孙权道:“那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只能困守了?” “连大都督那么精锐的水军都败了,失去了长江天险,又被敌军打开了门户,敌军的马步军都是精兵强将,一旦发起总攻,即便是我们想守,也守不住。与其被敌军各个击破,倒不如将所有的兵力全部收缩在南昌城里,广积粮草,以南昌城的坚固,如果粮草充足,守上两年应该没有问题。而且,我们还有山越这个重要的伙伴,只要我们运用的得当,就能跟敌军展开长时间的周旋,从而把敌军拖入到战争的泥潭当中,让其越陷越深。而且江东多时山地、丘陵和江河,敌军的骑兵部队根本派不上用场,然而若以步兵来战,只要有山越人在,他们未必是对手。我们在里,山越人在外,只要伺机而动,一旦得到了时机,便来个里应外合,前后夹击,不是没有打败敌军的可能。”吕范道。 “如此困守,与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与其困守等死,倒不如真刀真枪的和敌军大干一场,即便是战死了,也是壮烈的!”突然一个声音大叫了起来,正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老将程普。 程普本来和黄盖驻守在鄱阳县,防守赵云的入侵,这两天程普刚好回来述职,谁知道便遇到了大都督周瑜所率领的水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心中自然是一阵悲怆。 “程将军勇则勇矣,只可惜智谋不足。敌军巴不得我们这样跟他们大战一场呢,这样的话,敌军肯定会横扫我军,踏平江东。此举,与一个匹夫的行为有什么区别?”吕范道。 程普听到吕范这么说他,顿时很是生气的说道:“你说什么?你竟然说老夫是匹夫?” “怎么?难道你不是吗?老匹夫!”吕范道。 程普大怒道:“吕子衡,老夫好歹也是……” 不等程普把话说完,便听吕范打断了程普的话,说道:“又来了!总是倚老卖老,有什么意思?好汉不提当年勇,当年的事情是当年的事情,现在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怎么自保,不是在那里胡乱逞勇!” “你——” “怎么,我说的错了吗?匹夫之勇不过是去送死而已,如果人人都像老将军这样,那江东只怕早就亡了。” “好了,你们都少说一句,你们都是我的肱骨,缺一不可。子衡,如果你觉得这样做真的可行的话,就尽管去坐吧。公瑾不在了,你就是大都督,这把佩剑我把他赐给你,见剑如同见到了我本人,如果谁胆敢违抗,军法从事!”孙权懒得听他们吵架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吵,再也忍不住了,便朗声说了起来。 628孙权的烦恼 628孙权的烦恼 629老将回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9老将回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29老将回城 (ps:真的很抱歉,前两天家里突遭变故,我唯一的亲弟弟因重伤住院,至今昏迷未醒,忙着去照顾弟弟了,没时间写作,所以断更了两天,今天弟弟病情有所好转,我人也轻松了一大截,加上有父亲、母亲在旁照顾,自己能够抽开身了,所以从今天起,恢复更新,之前的欠下的更新,会在以后弥补回来,望见谅。) 孙权的一声呐喊,顿时制止住了程普和吕范的争吵,但当孙权的话说完之后,程普却非常的落寞,而吕范则是一脸的得意。 程普气愤填胸,胸口起起伏伏的,很难抚平,最后再也忍不住了,便直接抱拳说道:“主公,老夫不服!” “你有什么不服?”孙权狰狞着脸,用深邃的眼睛望着程普。 程普道:“吕范根本不懂用兵之道,岂能担任大都督之职?” 吕范强辩道:“谁说我不懂用兵之道?江东多少计谋,都是我与公瑾协商而定的,你们这些老匹夫,有勇无谋,岂能和我相提并论?” “我是匹夫,可你之才,根本不及周公瑾一半,又怎么能够担任好大都督?”说完,程普扭脸对孙权道,“若主公一定要吕范当大都督,那老夫这个副都督,不当也罢!” 话音一落,但见程普把头盔一摘,直接放在了大厅里的地上,伸手便要去接穿在身上的战甲。 孙权紧皱着眉头,紧咬着后槽牙,死死的盯着程普。万万没想到。程普竟然敢当众忤逆他的命令。恨得牙根痒痒,几有杀之而后快的心思。 这时,站在大厅一侧的朱治见了孙权的表情,立刻小跑到孙权的身边,附在孙权耳边,小声说道:“主公,程普可是当年跟随老主公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将,而且在军中威望颇高。而韩当、黄盖等一干老将也都以程普马首是瞻,当年因为周瑜文武双全,才华出众,程普居于其下并不感到有什么不妥。即便是周瑜掌权时,也对程老将军敬让三分,甚至连大主公也对程老将军十分礼遇,若是主公现在激怒了程老将军,只怕军中宿将会有所动摇。我江东所依仗着,不外乎这些宿将和子弟兵,若是他们都站在了主公的对立面。那么主公还将用谁来守卫江东?” 孙权听后,恍然大悟。自己不能够因此动摇了江东的根本。于是,他盛怒的脸上已经渐渐消散了怒气,换之而来的是一脸的平静。 “程老将军!”孙权径直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你这是干什么?我刚才之所以说要让吕范当大都督,无非是来试探一下程老将军而已。” 说话间,孙权便走到了程普的身边,亲自从地上捡起了头盔,为程普戴上,并且一把夺过程普快要脱掉的战甲,重新系在了程普的身上。 吕范看后,起先是一阵惊诧,因为这样的孙权,与他之前认识的人大有不同,但是,吕范仔细想了一番,似乎觉得自己做的也有些过分了。而且,他也能够理解孙权现在的处境,和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所以,他乖乖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静观其变。 “试探老夫?老夫有什么好试探的?”程普狐疑的道。 孙权道:“自从公瑾阵亡的消息传来,南昌城里已经是人心惶惶了,如果这个时候军中再有什么流言蜚语的话,那么我们江东就真的完了。我之所以会任命吕范为大都督,无非是想看看老将军的反应,刚才老将军的种种反应,我都看的真真切切。所以,我才会借此机会,激怒老将军,还望老将军见谅。” 程普道:“主公,我自从跟随老主公以来,一直出生入死,不敢说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却从未对孙氏有过二心。我之所以顶撞主公,无非也是为了主公好,军中兵痞非常多,吕范又是一介儒生,不懂武略,我担心他当了大都督之后,难以控制局面,反而会激起一些老将的不满。我虽然勇武过人,但也自知才智不如吕范,但若以我在军中威望,足可以震慑全军,所以刚才我……” “老将军不必多言,我都心知肚明。老将军对我孙氏忠心耿耿,天日可鉴。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多谢主公!” 程普想要跪下,却被孙权一把搀扶了起来,和颜悦色的说道:“程老将军,论资历,论武力,论战功,老将军都是首当其冲,公瑾在世时,也曾举荐过老将军,说老将军智勇双全,堪当大任,只是我对老将军不太了解,所以才设下此计,还希望老将军见谅。从现在起,老将军便是大都督了,统帅我江东所有兵马,负责防御敌军一事。” 话音一落,孙权又扭头对吕范说道:“吕范,我命你为监军,从旁协助老将军防御敌军一事。” “喏!”吕范心里明白,他虽然不是大都督了,但却成为了监军,而且手中仍旧握着孙权赏赐的佩剑,见剑如同见孙权本人,依然有特权。而且他心里也十分的清楚,孙权让程普当大都督,无非是为了顾及那些老将的颜面,而且自己确实不能和周瑜相提并论,真要当了大都督,那些手下的兵将,如何指挥他们,也许就会成为他最头疼的问题。 这样的结果,倒是吕范心里可以接受的,所以吕范也没有什么怨言。 只是,程普却不知道这其中的细节,只当是自己当了大都督,也霎是高兴。 这时,但见孙权说道:“正如刚才子衡所说的那样,我军兵力极少,若不趁着这个时候及时收拢,只怕很难躲过这一劫。程老将军,请你派人去通知各军,火速带领部下到南昌城回防。将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南昌城里。带回一切能带回的粮食。要做好长时间坚守的心理准备。” 程普听后,有些怅然的道:“可是主公……” “程老将军,我的话就是命令,而且这也是经过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你只管照着我说的话去做就是了。”孙权道。 程普皱了一下眉头,瞥了一眼吕范,但见吕范面无表情的,看不出来这是在欢喜还是在苦恼。事到如今。程普也只能硬着头皮遵命了,如果再顶撞孙权的话,就没有什么好理由了。 “末将遵命!”程普说这句话时,极为不情愿,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即便是他不遵命,孙权也会派人去召回军队的。 这时,孙权又对吕范说道:“这次我考虑再三,还是用上了你的计策,只是,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这次是我江东最后的一点希望了。你现在就去山越,联络山越各部。想法激怒他们,和汉军为敌,与我军并肩作战!” 吕范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请主公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主公对我的期望的!” 孙权紧紧的握着吕范的手,说道:“这一次江东能否渡过危机,就全靠你了!” 吕范见孙权望着他的眼神是如此的坚定,就知道孙权对他是如此的信任,为了这份信任,也为了为死去的好友周瑜报仇,吕范辞别了孙权,带着早已经准备好的一车车礼物,正式出了南昌城,前往山越部落去了。 而程普则照着孙权的吩咐,派出斥候,去召回分散在江东各个关隘、城池的将士,让他们三日内悉数返回南昌城,并且携带走任何可以携带走的粮草、辎重,准备死守南昌城。 南昌城在赣水、抚河下游,濒临彭蠡泽,自古便有“粤户闽庭,吴头楚尾”之称,起初只是豫章郡的郡治,孙策攻破柴桑后,豫章太守华歆自知不敌,不敢拒敌,举郡投降,后来更是因为害怕孙策卸磨杀驴,很是果断的跑到了徐州,投靠了张彦。 从此,孙策便以南昌作为据点,东征西讨,南征北战,慢慢的扩充着江东的版图。在孙策时代,因为要经常和山越人进行战斗,所以南昌城的城池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加固,加高,成为江东第一座坚城,而且南昌与柴桑遥相呼应,进可攻,退可守,在抗击山越的时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到孙权继任后,孙权又因为南昌人口比以前激增,而重新进行了一次扩建,并且在原先的城池外面又加筑了瓮城,俨然成为了一座军事重镇。 而且经过几年的发展,城中余粮较多,若再从外面带回来一些粮草,凭借南昌这座坚城,坚守个一两年,不成问题。 所以,吕范才会觉得,与其分兵据守,被强大的敌军各个击破,不如将所有的兵力全部汇集在一起,团结在一起,共同对抗敌军。 吕范的想法倒是不错,可是事情是否会向着他所设想的方向发展,那就另当别论了。 自从孙权下达了命令之后,三天的时间内,江东军陆陆续续的从外面撤了回来,即使有不愿意撤回来的,也被迫撤了回来,因为孙权下了死命令,胆敢违抗,不光要杀头,还会牵连到自己的族人。 而且,这斥候都是程普派出去的,这也就说明,连程普都同意了,那么其他人自然就没有意见了。 可是,当韩当、黄盖这些老将回到南昌城,见到程普之后,这才知道,程普也是被逼无奈。但既然已经回来了,也只能如此了。 除了韩当、黄盖之外,孙贲也带兵回来了,作为孙氏领兵在外的宗亲,又是能征惯战的将军,孙贲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军中威望极高,当初孙策死的时候,军中有不少人都推崇孙贲,但谁也没有料到,是孙权上了位。 如今,孙权提拔的那一批将领当中,基本上都阵亡了,身边无人可用,也只能用这些老将了。 所以,当韩当、黄盖、孙贲等人一回来,孙权便立刻召集他们,在大厅里设宴款待他们。 629老将回城 629老将回城 630山越大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0山越大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0山越大酋 孙权大宴群臣,其中多数都是江东旧臣,如果不把这些旧臣给安抚好,江东很有可能会出现乱子。 宴会上,孙权侃侃而谈,先用语言安抚了在座的众人,然后又用言语激烈,在座的都是对孙氏忠心耿耿的旧臣,当此危急关头,正当出力之时,虽然有些人对困守孤城的决议并不满意,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再说什么也都会显得很是无力和苍白了。 现在这个时候,也唯有齐心协力,共同对付外敌,争取渡过这个难关了。而且,众人也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吕范的身上,只要吕范能够联络上山越人,那么这场战争就可以无限期的延续下去,说不定,他们还能让汉军就此陷入战争泥潭当中无法自拔呢。 话分两头,吕范离开南昌城后,便火速前往了山越人的部落里去了,他沿途先去了几个小部落,不是送金,就是送银,那些小部落的首领们极为贪财,自然应允了下来,答应派出山越兵前去帮助孙权。 接下来,吕范则去了山越大酋彭虎的部落,彭虎是孙权的岳父,彭虎的女儿嫁给了孙权为妻,其部下勇将彭脱更是带着一万山越勇士加入到了江东军里。不过,这一万山越勇士却被孙权转送给了关羽、张飞,在和汉军的征战当中,陆续阵亡在荆南之战的战役当中,剩下不多的山越勇士,也都跟随彭脱一起走了,而彭脱更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张飞去了西川。至今下落不明,杳无音讯。 不过。这些兵力,对于彭虎来说,并不算什么,他的手下还有五万健卒,是整个江东目前所拥有兵力最多,最强的一个部落,其辖下所控制的人口,也差不多达到了六十余万。分布范围也极为广泛,从豫章到吴郡,贯穿江东东西,而且臣服于他的山越部落也多不胜数。 所以,只要得到彭虎的相助,那么此次江东的自卫反击战,或许就会另当别论了。 彭虎的部落。原本在鄱阳县一带,后来逐渐南迁到了南城,并且以南城作为据点,秘密和孙策缔结了同盟,所以,在孙策和其他山越大酋开战的时候。彭虎一部并未受到影响,反而在战争中获得了不少利益,收留了不少其他部落逃过来的民众,实力逐渐扩充了许多。 后来,彭虎所部。更是一跃成为了山越第一的大部落,从此彭虎外和孙氏。内扩军队,逐渐向外扩张,一度用武力统一了江东各个山越部落。 不过,山越部落众多,都各自为战,分散的地域也十分广泛,所以彭虎很难向汉人那样,来统治这么多人。于是,彭虎借助北方少数民族的统治方针,自任山越大酋长,其余各部落按照人口多少,划分为十个酋长和二十个大将,命其向他进贡物品,凡是不进贡的,都会受到重罚,甚至会被灭族。 彭虎更与其余部落约定,大事上要跟彭虎保持一致,听候大酋长的调遣,小事上则自己做主,俨然一派山越大王的样子。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山越才得以和孙氏和平相处下来。 吕范带着二百护卫,出了南昌,一路南行,快到了南城时,便派人前去南城通知彭虎。 彭虎的部落并不住在城里,而是分散在南城县周围的诸多山脉当中,山越人依山而居,早已经成为了习惯,即便是到了彭虎这里,也改不了这样的习俗,方圆大小的城池里,只会让他们感到诸多的限制,并不能为其带来什么发展。 彭虎之所以选择这里作为栖息之地,无非是因为有两个最重要的原因,其一是这里距离孙氏较远,山高水险,道路阻隔,不容易和孙氏发生冲突。其二便是这里有铁。 有铁,就意味着有源源不断的兵器,汉末朝纲崩坏,朝中王公贵族都自顾不暇,更加不会理会偏远地带的山民,所以,在汉末,私自铸造兵器根本没有人去管,而且凡是出门在外的,不管会不会武,身上都会携带着一把兵器来进行防身。 南城属于偏远地带,山越人在这里是人口的主体,所以县令根本没有多大的说话权力,即使有,也不会去管,免得惹祸上身。 所以,彭虎占领这里之后,便大肆打造兵器、战甲,装备他的山越大军,凭借着强大的军事力量,征服了其他部落。 由于地处偏远,消息传递不便,所以周瑜和所率领的水军全军覆没的消息暂时还没有被传到这里,当彭虎得知吕范带着礼物不辞辛劳的从南昌城赶来的时候,亲自带人前去迎接,并且非常热情的招待了吕范。 山越大酋的部落当中,吕范和大酋长彭虎,以及彭虎的族人都坐在一个山洞里,共同举杯,并且欣赏着山越族女子所编排的舞蹈,乐师更是奏起了靡靡之音。如果不是吕范有任务在身,只怕会被这些所迷惑的而无法自拔。 酒过三巡,吕范适时起身,抱拳说道:“大酋长,我家主公知道,再过几天就是大酋长的生辰了,所以我家主公特意让我奉上了一些礼物,作为朝贺大酋长生辰之用,还望大酋长笑纳。” 话音一落,吕范便从怀中掏出了礼单,经由彭虎亲卫送了过去。 彭虎一脸的高兴,接过礼单匆匆一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这一次孙权出手非常的大方,不光送来了三千金,还连带送来了十名美女,彭虎好色是出了名的,他不光兵多,将多,粮草多,连老婆、孩子也一样多,估计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少女人,生过多少孩子了。 在他的孩子里,最大的也有四十多岁了,最小的刚出生还不到一个月,据不完全统计,彭虎共有七十五个老婆,一百多个孩子,真是个大种马。 所以,当孙氏提出联姻时,彭虎想都没有想,便同意了,反正的他的子女多,嫁出去一个少一个,而且还能维持住他和孙氏之间的和平,何乐不为呢。 但是,在众多子女当中,彭虎最疼爱的只有他的第二十八个儿子,此子名叫彭真,长的极为高大雄壮,而且勇冠三军,与当初彭虎身边号称山越第一勇士的彭脱不相上下,最关键的是,彭真的年纪很轻,只有二十多岁,而且人长的也极为俊俏,是山越里面的一个大帅哥,赢得了不少女孩子的芳心。 彭真还遗传了彭虎好色的性子,而且生活糜烂,不过,碍于其父,彭真却没有明目张胆的,只是偷偷的来收集美女以自用而已。 “来啊,将贺礼全部抬进来!”吕范冲着门外便喊了起来。 一声落下,首先进来的是十名面容娇美,身材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一双勾魂摄魄的媚眼,举手抬足间,更彰显出其别样的美丽。 汉人女子和山越女子不同,所着的服饰也并不一样,汉人女子着装隆重、传统,衣、裳分明,而且也比较注重着装,打扮。而山越女子都是山民,比起汉人女子来要彪悍许多,因为在山中生活,需要懂得许多技巧,甚至狩猎时,也偶尔会有女子参加。所以,山越女子进行渔、猎,是很平常的事情。而且山越女子也并不注重外表,由于经常暴晒在外面,皮肤也会显得略微黝黑,没有汉人女子看起来白皙。 所以,当这十名美女一经出现时,在座的山越人都无不睁大了眼睛,目光像一头头饿狼一般,恨不得将这些美女一口气给吞了下去。由此可见,好色,并不是某一个人的专属,而是山越男人的通病。 在座的不少山越人都艳羡不已,这样的女人,要是自己享用了,那该有多好啊,只可惜要送给那个半老不死的糟老头子,真是糟蹋了这些极品尤物啊。 “嗯哼!”彭虎突然咳嗽了一下,他的目光如炬,自然能够看到在座的人对这十名美女的垂涎,便故意出声警告他们,这些美女都是他的,没有你们的份,想都别想。 碍于有彭虎在,不少人都慢慢恢复了平静,但是有一人却直勾勾的盯着这些美女,这个人就是站在彭虎身后的彭真,由于他站在彭虎的后面,所以彭虎根本看不到彭真的表情,也就不知道在自己的背后,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紧接着进来的,是十几箱大榆木箱子,当这榆木箱子都一一打开之后,露在众人眼前的则是金光灿灿的黄金,霎时照亮了不少人的眼睛,闪着黄色的光芒,映照的众人脸上也是一层金色。 “呵呵,我的好女婿一向小气,就连迎娶我女儿的时候所带来的礼物也没有这么珍贵,这次是怎么了,竟然出手如此大方?”彭虎一脸喜悦的问道。 吕范道:“此一时,彼一时。彼时我家主公尚且年轻,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官,所给的礼物,自然不能超过其兄。而且那个时候,我家主公也没有那么多余财,所以送来的礼物未免显得太过寒酸了点。可是此时我家主公已经是江东之主,坐拥江东数郡,其财力自然比彼时要强了许多,所以这次送礼,也就比以往阔绰了一些。” 彭虎呵呵笑道:“好!我有这样的一个好女婿,确实不错。这些礼物,我都照单全收了。不过吗……” “不过什么?”吕范的脸上顿时紧张了起来,生怕会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因为他刚才在彭虎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狞笑,让他心里感到极度的不安。 630山越大酋 630山越大酋 631拉拢山越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1拉拢山越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1拉拢山越 彭虎阴恻恻的笑了起来,说道:“你家主公去年就当上了江东之主,去年我生辰的时候,你家主公连一点礼物都没有送来,而今年为什么突然送来这么多礼物,而且出手如此之阔绰,也和你家主公的性格不附啊。我依稀记得,去年我看中了几百亩地,派人去向我的好女婿索要的时候,我的好女婿是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启禀酋长,去年的时候,我曾有幸跟着大酋长一起去了一趟南昌,我清楚的记得,孙权亲口说的,寸土不让!”一个酋长朗声说道。 吕范听后,背脊上冷汗直冒,这件事确实存在,而且还是他建议孙权不要让步的,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彭虎会翻出以前的旧账来。 吕范急忙解释道:“大酋长,当时你要的虽然只是几百亩地,可是你要的地方却在南昌城外,而且又已经是人家的良田了,当时我记得我家主公说,愿意用别的地方的一千亩地来换这五百亩地,可是大酋长就是不肯,逼得我家主公也实在没有办法,这才……” “好了,你不用多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一切的不欢,都会在今天成为过去,而现在,我只会记住我的好女婿对我的好。”彭虎打断了吕范的话,笑吟吟的说道。 吕范长出了一口气,刚才的紧张感也顿时消散了。 这时,彭虎站起身子来,径直走向了那十名美女的身边,再次看了看这十名美女,越发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二十岁,而且也让他产生了浓厚的性趣。 “来人啊,将这十位美女全部送到我的房间里去!”彭虎道。 侍卫很快便走了进来,将这十位美女全部带走,彭虎也跟着走了出去,突然又转过身子来。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这些金子,我留下一半,其余的你们都平分了吧!” 彭虎心里很明白,这些美女他全要了,可是这些黄金他不能独占,必须要用金钱来弥补其余酋长无法得到美女的心理落差,否则的话。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的支持率。 其实,也只有彭虎心里最清楚,他的大酋长的位置,全靠这些人的支持,一旦失去了支持,那么他的大酋长之位就坐不牢稳了。 但是。彭虎却始终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背后,一直有一双幽怨的眼睛在紧紧的盯着他。 虽然彭虎没有注意到,但是有一个人却察觉到了一些异样,那个人就是吕范,他的目光如炬,房间来的一切都逃不出他的那双眼睛。 待彭虎走了以后。彭真也跟着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一些贪财的人兀自分着这些黄金。在经过吕范的身边时,看都懒得看一眼吕范,其威武高大的身躯在吕范的面前,仿佛是一尊神砥。 吕范并不认识彭真,所以待彭真走后,吕范急忙去问了一下这里的酋长,从酋长的嘴里才得知。彭真是彭虎的儿子,而且勇冠三军,武力过人。 当天夜晚,山越部落里举行了盛大的篝火晚会,用来欢迎吕范的到来。 山越人好客,善舞,篝火晚会上更是聚集了许许多多的山越人。他们围在一个个篝火旁,手牵着手,一起唱歌、跳舞,看起来民风是那么的淳朴。但若是有谁敢侵犯他们的领地。骨子里的那种好勇斗狠的劲也会立刻显露出来,从而变得张牙舞爪,直到击退敌人为之。 这一夜,吕范玩的很开心,也喝了一点酒,但是他没敢喝多,生怕会误了明天的大事。 其实,在来的路上,吕范就已经想好了,先送上礼物,再说正事,准备明天向彭虎提及共同抵御汉军之事。 吕范回到安排他住下的房间,刚一推开门,便见床上坐了一个人,让他顿时感到是一阵惊讶,一度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房间。可是当吕范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记得,这里就是他的房间,他没有走错。 可是,那个坐在床上的人又是谁? “吕大人今天晚上玩的可够尽兴?”忽然,那个人一跃而起,笔直的站在了那里,其身高和魁梧的身躯,瞬间暴露了他的身份。 “彭真?”吕范试探性的喊道。 那人向前走了几步,映着皎白的月光,依稀可以看清他的样子,除了彭真,还能有谁? “看来你也不笨啊,居然还能认出我来。没错,正是我!”彭真直接走到了吕范的面前,用其居高临下的身体望着吕范,缓缓的说道。 吕范抱拳道:“不知道公子来了,还望恕罪。只是,不知道公子深夜造访,可有什么事情吗?” 彭真道:“你今日用美女和金银财宝来贿赂大酋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吕范听后,怔了一下,心道:“难道这个小子能够看出我的破绽?” 吕范心中虽然比较吃惊,但是脸上还是显得很平静,不急不慢的说道:“公子,请恕在下愚昧,听不懂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跟明镜一样,难道还想要我点出来了吗?”彭真厉声说道。 吕范道:“公子,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呵呵,用你们汉人的话语来说,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好吧,既然你不肯承认,那么就由我直接来点明好了。我妹妹自嫁给你家主公之后,起初两个人还情投意合,可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你家主公都一直避着我妹妹,让他郁郁寡欢,但又不敢回来,所以便派人偷偷的来告诉我。这次你家主公突然到访,还送了那么多好重礼,难道不是在贿赂大酋长,祈求他的原谅吗?”彭真道。 彭真的这一番话一说出口,本来提心吊胆的吕范,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知道,彭真所说的,和自己所担心的,根本不是一码事。 “公子。这个请你放心,夫妻之间,哪里有不吵架的,不过,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敢问公子,彭夫人告诉公子这件事的时候。是在什么时间?”吕范道。 “去年冬天。”彭真如实回答道。 “是了。去年冬天的时候,彭夫人确实和我家主公闹了一些不愉快,但很快便和好如初了,现在两个人更是如胶似漆,整天缠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吕范就像是孙氏的内务府总管一样。他不单单要操心国家大事,还要操心孙氏内部的事情,所以,这件事吕范也是知道的。去年冬天的时候,正是彭夫人和孙权闹得正凶的时候,彭夫人更是一怒之下,派人回来告状。依稀记得,当时彭虎还派人来询问过此事。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毕竟彭虎的子女众多,要是每一个都来烦他,估计烦都被烦死了。 后来,吕范便派人严密控制了彭夫人,不让其和外界接触,免得又传递消息。让两家闹起矛盾来。所以,后来彭夫人根本无法传递消息,彭虎这边对这个女儿的情况也都知之甚少了。 彭真见吕范不像是在说谎,便问道:“难道你这次前来,只是单纯的祝贺吗?” “是,也不全是。”吕范道。 彭真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还是不是?” 吕范神秘兮兮的走到门外,四处探了探头,见周围没人,又把房门给关上了。然后点上蜡烛,让彭真坐下来,他则一脸凝重的说道:“公子,实不相瞒,我这次前来,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事情?”彭真见吕范如此神秘兮兮的,便一下子来了兴趣,急忙问道。 吕范道:“不知道公子可曾听说过张彦这个名字?” “何止听说过,简直是如雷贯耳,他不就是现在以燕王身份进行摄政的人吗?而且,也是唯一一位异姓王……”彭真说到这里时,眼前忽然一亮,急忙问道,“难道,你说的这件事与摄政王有关?” 吕范点了点头,说道:“而且还和我江东、整个山越都有着很大的关联。” “那你快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情?”彭真道。 吕范道:“如今,摄政王张彦,已经率领数十万大军渡过了长江,正朝南昌城逼近,而且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扫平整个江南。我孙氏兵少将寡,曾派人过去投降,可是却被张彦给拒绝了。以我江东孙氏目前的兵力来说,很难与张彦率领的汉军相抗衡,所以,主公派我到这里来,寻求你们的帮助。” 彭真听后,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就知道你来这里,准没好事,我那个好妹夫,只为自己着想,还想把我们拉下水吗?” “公子,你有所不知,如果你知道张彦是怎么说你们山越的,你就不会那么想了。”吕范道。 “他怎么说的?” “他说你们山越就是蛮荒不化的野人,不应该存在这个文明的社会,还扬言说,等攻下了南昌,就调集大军对山越进行围剿,绝不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山越人,要把山越这个种族全部灭掉,让你们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吕范道。 彭真听后,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好狂妄的口气,我山越碍着他什么了,他竟然要灭我山越?” “所以,我这次才从南昌亲自赶来,就是想联合山越,一起与汉军相抗衡,汉军人数虽多,但不熟悉水战,也不熟悉山地战,南方多水、多山、多丘陵,我们江东可以在城中与其抗衡,你们可以在山中与其周旋,里应外合,相互配合作战,即便是敌军再多,我们也能够战胜汉军,并且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给汉军一个教训,让他永远不敢侵犯我江南。而且我家主公还说了,事成之后,便会将广州全境割让给你们,你们也可以和汉人一样,在城中居住,进行统治。” 彭真听完吕范的这番话后,眼睛骨碌一转,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并且伸出长臂,一把将吕范揽在了臂弯里,然后厉声说道:“吕大人,你的三寸不烂之舌真的很厉害,我差点就被你给蒙骗过去了。如果真的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么汉军岂不是太灭绝人性了吗?不过,好像我所知道的,和你说的有些出入啊。” 吕范愣了一下,问道:“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而且我性子直爽,也不喜欢拐弯抹角。你别以为我们山越人地处偏远,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彦确实率领了几十万大军南下,不过那不是为了对付我们山越,而是为了对付你们江东孙氏。你们的大都督周瑜水战失败,导致水军全军覆没,汉军才得以越过长江,直逼南昌。你们孙氏见形势危急,便想来拉拢我们一起和你们并肩作战,你当我们山越是什么人了,只是你们垫背的吗?”彭真道。 吕范脸上的表情僵硬了,问道:“这些事情,你们……你们都知道了?” 631拉拢山越 631拉拢山越 632借刀杀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2借刀杀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2借刀杀人 彭真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还真当我们山越孤陋寡闻吗?大酋长不关心你们的事情,不代表就没有人关心了。你此行的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用语言迷惑大酋长,好让大酋长发兵,为你们孙氏而战,对吧?” “公子,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吕范急忙解释道。 不等吕范把话说完,一个人从外面赫然走了进来,朗声说道:“吕大人,别来无恙啊?” 吕范回头看了过去,但见从外面进来的是一个汉人,穿着一身劲装,面目清秀俊朗,年纪轻轻的,大约只有二十多岁,而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皱着眉头,努力的回想着记忆中所见过的人,但始终想不出这个人在什么地方见过,于是问道:“你是……” 那人笑呵呵的说道:“吕大人日理万机,贵人多忘事,自然不会记得我这个小人物了。在下凉茂。” “凉茂?”吕范在记忆中搜索着这个人物,忽然脸上一惊,忙道,“你不是……不是……” 凉茂道:“没错,我就是燕王派来的人,是负责来联络山越的,你们江东打的什么主意,燕王都清楚的很,所以,我早早的就来了,为的就是防止你们江东孙氏在背后诬陷我们燕王。” 不等吕范开口回答,彭真一个反剪便将吕范给按在了地上,并且冲外面叫道:“来人啊!” 两个山越武士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屋内的情形,便向着彭真施了一礼,问道:“有何吩咐?” “好好照顾吕大人,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他,把他的嘴巴也给堵上,省的在那里聒噪!”彭真吩咐道。 “喏!” 话音一落,两个山越武士拿出绳索。将吕范直接绑走,连嘴巴也给塞上了,完全不给吕范说话的机会。看来,彭真是一早就有准备。 待吕范被绑走后,房间里只剩下凉茂和彭真两个人,但见彭真毕恭毕敬的对着凉茂行了一礼,抱拳问道:“大人。我已经照着你说的去做了,吕范带来的二百名士兵也已经全部被控制住了,只消大人一声令下,便可将其全部斩杀。” 凉茂来到山越已有数日,他没有直接去找大酋长彭虎,而是找到了极具野心的彭真。彭真一心想夺取大酋长之位,但苦于没有多少兵将,其余酋长都各自为战,所以便秘密派人到了金陵,祈求汉军的帮助,并且表明立场,一旦自己当上大酋长。便全部听令于汉军,从此归心,不再和汉人为敌。 骠骑将军赵云坐镇金陵,接到彭真的密使所奏的事情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修书一封,派人送给了张彦,张彦正忧虑孙氏拉拢山越。恐怕在进攻中会受到山越人的狙击,没想到山越自己送上门来,自然是喜不胜收。 所以,张彦便直接给了指令,派遣口才极好,而且和山越较为熟悉的凉茂为使者,前去联络彭真。两下一拍即合,便在这里等着江东孙氏派人自投罗网。 而且,凉茂并不单单是自己前来了,骠骑将军赵云率领三千精锐士兵。化妆成普通百姓,秘密前往南城,如今正在南城县城里,距离这里只有几十里路,只要凉茂这边一发信号,赵云便会带着三千精兵,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凉茂道:“先不急着斩杀吕范,你不是想当大酋长吗?现在正是时候,我们可以来个借刀杀人。” 彭真问道:“怎么样的借刀杀人?” 凉茂道:“你手下应该有对你忠心耿耿的兵将吧?” “有,但是人数不多,只有五百人。”彭真道,“除了这五百人外,其余的我都不相信。” “这就够了,而且真正行动起来,也用不了五百人,如果安排妥当,五十个人就可以成就大事,助你当上大酋长。”凉茂道。 彭真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大人,还请教我该怎么做!” 凉茂笑了笑,当即附在彭真耳边,小声说了一些话,彭真听后,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朝着凉茂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大人真是高明啊!你们汉人太聪明了,看来选择不与你们为敌是对的,否则的话,我以后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凉茂道:“其实,我大汉朝一直怀着一颗包容、广阔的心,只要你们服从我们的管理,奉公守法,我们之间就不可能发生战争。而且这次我们燕王也说了,等事成之后,也会允许你们山越人来当官,和汉人享有一样的待遇。” 彭真道:“这些正是我们山越求之不得的事情,希望以后我们之间再无战争,永远和平相处。” 凉茂的嘴角上浮现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缓缓的说道:“但愿如此。” 当天夜晚,篝火晚会结束之后,大酋长彭虎醉醺醺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今夜,他特意挑选了两个美女来服侍他,自己进入房间之后,便大声叫道:“美人,我回来了,快来服侍我!” 两个美女急忙搀扶住彭虎,彭虎左拥右抱,一边一个,这边亲一口,那边摸一把,淫笑不止,歪歪扭扭的便走到了床边,然后直接躺在了床上,望着两个美女,说道:“快把衣服脱了!” 两个美女扭扭捏捏的,解开了衣带,脱去了穿在身上的纱裙,彭虎用色迷迷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两个美女光着身子的样子,哪知道,纱裙落下,亮在他眼前的不是洁白无瑕、吹弹可破的肌肤,而是寒光闪闪的短刃。 彭虎脸上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美女的脸上便已经变了颜色,一人持着一把短剑,朝着躺在床上的彭虎便刺了过去。 “噗!噗!噗!噗……” 两个美女一直不断的重复着一个动作,短剑在彭虎的身躯上进进出出,白刃早已经成为了红刃,床上更是浸满了鲜血,两个美女的身上更是鲜血淋漓的,等到她们停下来的时候。彭虎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砰”的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一脚踹开了,彭真带着一群人从外面冲了进来,赫然看见了这一幕后,顿时惊讶道:“有刺客!” 两个美女也都是一惊,急忙跪在地上叫道:“公子,你不是说……” 不等两个美女把话说完。彭真手里的刀已经出鞘了,但见一道寒光闪过,两个美女的喉咙那里便出现了一道血红的印记,鲜血从被切开的气管那里喷涌而出,溅了一地,两个美女挣扎了一会儿。便死去了。 彭真手刃了这两个美女之后,便立刻对身后的大酋长亲卫喊道:“这两个美女是吕范献给大酋长的,可见是受到吕范指使的,吕范居然派人暗杀大酋长,一定是孙权所为,我们山越势力庞大,孙权怕我们威胁到他们。所以才会派人前来暗杀大酋长。我族的勇士们,你们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孙氏欺凌我们吗?” “不能!不能!不能!”勇士们都嚎叫了起来。 彭真道:“走,跟我去杀了吕范,为大酋长报仇!” “报仇雪恨!报仇雪恨!” 于是,彭真带着这一群人,朝着吕范等人所在的地方便冲了过去。 此时此刻,吕范等人都被关押在一个地方,基本上都被打昏了。所以当彭真带人冲进来的时候,这些人还处在昏迷当中,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便被彭真这伙人给身首异处了。 一夜之间,彭真血洗了吕范等二百多人,大酋长彭虎被刺身亡的事情,也全部推到了孙权的身上。 大酋长身亡。这是一个很大的事情,所以彭真连夜吹响了战争的号角,并且传令各个酋长、大将到大帐进行议事。 而此时此刻,凉茂也早已经向南城发起了信号。秘密躲在南城里的骠骑将军赵云,立刻集结三千精兵,火速前往山越所居住的地方,而这一路上,更有彭真的心腹前去接应,赵云等人得以顺顺利利的进入了大酋长所在的营地外围暂歇。 大酋长的议事大厅里,彭真站在正中央,而其余酋长、大将甚至还有彭虎的子侄都一一到场,大家都带着一丝疑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期待着彭真的话语。 当彭真宣布了孙权派人刺杀了大酋长彭虎后,所有的人都极为惊诧,其中更有几个酋长表示这不可能,认为孙权没有杀大酋长的理由,要求将吕范抓来对质。 这个酋长话音一落,彭真便命人将吕范的人头给抛了出来,朗声说道:“吕范已经被我杀了!” 死无对证啊! 酋长们都看着一脸狰狞的彭真,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彭真于是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出来,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也有一些人觉得此事太过蹊跷。 彭真便将吕范此次前来的真实目的,以及孙氏所面临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这些人,还说那些为孙氏说话的人,都是被孙氏收买的人,他们是要一起谋反的。 在座的十个酋长里,确实有三个酋长收到了孙氏送来的礼物,而巧合的是,为孙氏说话的人,也是这三个酋长。 彭真这么一说,其余人都开始怀疑了起来,目光凌烈的看着这三个酋长,三个酋长自感受到了威胁,要离开这里,却不想在彭真的煽动下,被其余酋长一起围攻,当场剁成了肉泥。 除此之外,彭真还说这次吕范刺杀大酋长,是有人勾结,他将矛头直接指向了最后资格继承大酋长的兄长,不等他的兄长反应过来,彭真的人已经将他兄长的人头砍了下来。彭真的手段凌厉而又快速,在座的人都有些害怕,但也有几个不怕他的大将站了起来,指责彭真擅自滥杀,是不应该的。 彭真没有说什么,但在接下来提到要继承大酋长的位置时,却遭到了这几个大将的反对,彭真用同样的办法,将这几个大将一起送到和大酋长见面去了。 而此时,早已经在外面等候已久的骠骑将军赵云,也大摇大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赵云的一出现,立刻引来了山越人内部的一片热议,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而且山越人也知道赵云的威名,都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彭真参见骠骑将军。”彭真见赵云出现,便立刻上前参拜。 赵云摆摆手,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最中央,然后转过身子,横眉怒对这些在场的人,朗声说道:“你们大可不必惊慌,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寻求战争,而是为了解决战争。孙权如今自身难保,所以派遣吕范来拉拢你们,蛊惑你们,想要让你们与我们为敌。我奉命前来告诉你们真相,并且带着一颗十分真诚的心,希望你们能够接受我军的和平相处的条件。” 众人面面相觑,但仍有人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便问道:“什么和平相处的条件?” 632借刀杀人 632借刀杀人 633和平的机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3和平的机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3和平的机会 赵云朗声说道:“孙权大逆不道,我王奉天子之命亲率数十万大军前来讨伐不臣,若你们帮助孙权对抗我大汉天军,势必会将你们视为反贼,一起消灭。如今我大汉天军八十余万已经全部集结在边境线上,只要一声令下,八十余万大军便会悉数南下,扫荡反叛的逆贼。”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唏嘘不已,脸上更露出了担忧之色,对于他们来说,“八十余万大军”这几个字如雷贯耳,他们山越人虽然好战,每个人都可以上战场,但是即便是所有山越人一起参战,也不过才六十余万人而已,而敌军却有八十万之众,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一个极大的震慑。 一些山越酋长、大将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说汉军根本不可能有八十万那么多,应该是虚数。有的则说山越虽然和孙氏进行了联姻,却犯不着为孙氏搭上整个山越。更有的人则说汉军军力强大,不是山越所能抵挡的,而且燕王张彦更是神一般的存在,连草原上的鲜卑、乌桓、匈奴等民族都臣服于燕王,山越人口不及这些,要是真的打起来,山越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 反正,在场的山越人,说什么的都有。 赵云见状,便接着朗声说道:“可能你们还不知道吧?江东军的大都督周瑜率领水军与我大汉水师决战在长江上,结果不敌我军,全军覆没,就连那周瑜的人头,也被砍了下来,现在还挂在柴桑城的城楼上以示警戒。而我大汉水师十万余人已经经由水路南下,直取南昌,马步大军也会在不日内前往南昌,孙氏插翅难逃。” 这一番话一说完,本来较为嘈杂的山越人都顿时变得安静了下来。江东军大都督周瑜。曾经让山越人吃了不少苦头,甚至在山越人里面,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说什么“宁遇阎王,不遇周瑜”,当然,这是一种比较夸大的说法。但这种说法也并不是没有来由的。 在早年孙氏和山越的战斗当中,孙氏无论从兵力上还是军备上,都落后于山越人,但就是这样的一支军队,靠着周瑜的奇谋妙计以及孙策的骁勇善战,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以少胜多的奇迹。使得山越人一碰到这两个人,就会闻风而逃。 之后,双方和解之后,不少山越人还对孙策、周瑜比较忌惮。索性的是,孙策英年早逝,算是解除了山越人的一个心头大患,当时不少吃过孙策亏的山越人。还自发的聚集在一起庆祝呢。 周瑜是和孙策齐名的人,同样可以让山越人闻风丧胆,虽然没有孙策的武勇,但是智计过人,奇谋百出,让山越人防不胜防,往往会一败涂地。 而现在,山越人一听到周瑜战败。率领的水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后,都是一脸的惊喜。喜的是,让他们感到畏惧的周瑜终于死了,惊的则是,连周瑜都被汉军打败了,那么汉军岂不是比周瑜还厉害? 一群人面面相觑一番后,都保持了沉默。而且面对昔日张彦帐下五虎大将之一的赵云,一干人等都不敢轻举妄动。 顿了顿,赵云接着说道:“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和平而来。我王本着众生平等的原则,希望你们不要插手江东孙氏的事情,如果你们同意的话,等到我大汉天军消灭掉孙权这个叛逆之臣之后,便会重新对江南施行统治,届时,山越人也可以入朝为官,与汉人享有相同的待遇。若是你们还执迷不悟,那么我大汉天军也唯有将山越视为反贼对待了,到时候刀兵相见,难免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你们山越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也将再次会被打破。” 这时,彭真接着了话茬,说道:“自从孙氏来到江东之后,我山越人便从未有过一日安稳的日子,我们想过自己的生活,可是孙氏不让,并且不惜用武力来对付我们,逼我们就范,之前我山越人死在孙氏手上的人数以万计,难道你们都忘记了以前的耻辱了吗?忘记我们曾经的家园是怎么被毁的吗?” 山越人听了以后,大多都想起了以往的林林种种,除了彭氏一族外,其余数十个族的山越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创,一想起以前的事情来,都有些义愤填膺,其中不少人在那次和孙氏的鏖战中失去了亲人,成为了孤家寡人。 彭真见众人一片漠然,便继续说道:“孙权派遣吕范来行刺大酋长,就是想把此事嫁祸给汉军,幸亏我发现及时,阻止了孙氏了阴谋,否则的话,我们得之不易的和平,又要被打破了,战争也会摧毁我们现在的家园。现在大酋长已死,山越不能没有大酋长,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的话,便由我来担任大酋长,带领你们走上繁荣昌盛。你们若是有谁不服的,尽管上来与我挑战,凡是能够战胜我的,我愿意将大酋长的位置拱手相让。”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彭真的武力在整个山越族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唯一能够与之一较高下的彭脱又不在这里,其余人自然也不可能打败他,所以也都默不作声。 彭真环视了一圈,朗声说道:“既然你们都不吭声,那么就表示你们已经默认了。那么,从现在起,我就是山越族新的大酋长了,以后若是谁敢不听从我的调遣,就休怪我对谁不客气了。” 彭真的手下立刻抱拳朗声说道:“恭喜大酋长,贺喜大酋长!” 其余人见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多说什么也是枉然,反正谁当大酋长,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的,只要能够保全自己的部落,就心满意足了。 于是,众人陆陆续续的开始向着彭真朝贺,恭喜彭真当上大酋长。而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也没有人再去过问了。 赵云见彭真顺顺利利的当上了大酋长,也松了一口气,本来他还准备大开杀戒呢,看来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山越人比他想象中的容易对付。 其实。现在的山越人,比之前的山越人已经温顺了许多,因为能征惯战的山越勇士都在和孙氏的对抗战中阵亡了,留下来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人,被迫依附在彭氏部落之下,但也正是由于这种原因,山越大联盟才得以建立起来。彭虎才成为山越人的大酋长。 如今,彭虎死了,彭真继位,谁做大酋长,对于其他部落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反正怎么沦,也轮不到他们。 “赵将军,趁着今天山越各部落首领都在,我以大酋长的身份,向赵将军保证,我们山越绝对不会帮助孙氏对抗汉军的。如果汉军方面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们山越人必定会竭尽全力的去配合的。”彭真道。 赵云道:“有你这样的人来当山越的大酋长。一定能够让山越繁荣昌盛的,不过,我们汉军现在还不需要你们帮什么,只要你们不要助纣为虐就行了。待我们灭了孙氏,到时候势必会对江南进行重新的梳理,到时候,还希望大酋长积极配合才是。” “赵将军尽管放心,我们山越一定会竭尽全力的配合。”彭真道。 彭真当上了大酋长。立刻便开始发号施令了,他让人将彭虎的尸体厚葬,而那些被他杀掉的人的尸体则全部丢到乱葬岗去,任由毒蛇猛兽前去吞噬。 接下来,彭真任命了一批心腹来担任山越族中的重要位置,撤换了一批彭虎时的人,巩固了自己在权力中心的位置。 然后。彭真便要设宴款待赵云、凉茂,但是却被赵云拒绝,赵云还有要事在身,便连夜告辞。只留下凉茂在这里继续帮助彭真巩固他的大酋长的职位。 …… 南昌城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严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夜之间,南昌城里的老百姓似乎都知道了汉军要来的消息,于是出逃的民众也越来越多,短短数日之间,原本繁华的南昌城的街道上,已经再也看不到一个百姓的身影了。 百姓严重流失,孙权不会不知道,有武将建议封锁全部的城门,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但是这项建议却被孙权拒绝了,大战来临之际,他没有权力决定别人的生死,并且专门命令人打开城门,放百姓出城,让他们逃难去了。 城门一经打开,城中的百姓几乎都争先恐后的离开了南昌城,拖家带口的,前往别处求生。 百姓逃离南昌城的时候,孙权就站在城楼上,他面色凝重的眺望着城下出逃的百姓,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却什么话也没有说,脸上更多了一丝的无奈。 吕范带着队伍出去已经有数日了,也不知道事情进展的如何了。城墙上,将士们来来往往,东门外更有不少将士从外面拉着一车车的巨石运到城里,而城中的各个街巷里都有着兵丁来回穿梭,大家都在积极备战。 据悉,黄忠的水军一路走一路停,分兵而进,沿途攻占了不少县城,正从四面八方合围过来,预计明日便可兵临南昌城下。 孙权站在城楼上,望着最后一批逃出南昌城的百姓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如今的孙氏,就像是落日的余晖,正在一点一点的走下坡路,能否挺过这次危机,实在是个未知之数。 “启禀主公,属下已经将太夫人等安全送走到广州去了,目前由朱治将军率兵进行守卫。”一个心腹跑上了城墙,来到孙权的身后,抱拳说道。 “很好,这样一来,我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孙权并没有必胜的自信,所以早早的就让人把自己的母亲、兄弟姐妹、妻子都送到广州去了,任命朱治为广州刺史,率领三千人进行护卫,并且嘱咐朱治,一旦得知南昌城陷落,他被杀的消息后,便希望朱治带着他的家人从此以后隐姓埋名,并且不希望有人为他报仇,从此以后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他就心满意足了。 落日的余晖下,孙权望着最后一批逃出去城的百姓的背影,面容上有了一些落寞,但当他的目光停留在城中的将士们身上时,却又增加了一些斗志,这些没有逃走的人,是愿意和他共存亡的人,不管此战是胜利,还是失败,他都会势必记住这一刻,那些和他曾经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人们。 转过身子,孙权昂首挺胸,一脸狰狞的下了城楼,对身边的人说道:“传令校尉以上所有官员,到府衙议事!” 633和平的机会 633和平的机会 634孙权的谋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4孙权的谋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4孙权的谋略 ps:本文现在正处在限时免费中,可以一口气从头读到尾了,还有一天时间,欢迎广大书友前来阅读! 黄忠按照张彦的指示,步步为营,并不冒进,转眼间几天已经过去了,沿途虽然攻占了不少县城,但是却都是空城,江东军早已经放弃了防守,而城中百姓也闻讯向更南的地方逃逸,城中是一片狼藉,连一粒粮食都找不到。 而与此同时,张彦也率领马步大军从柴桑出发了,让太史慈、甘宁、张郃各率领五百骑兵先行探路,其余各路大军仍有各部将军统一进行指挥,分批次而进,而张彦本人则率领军队走在最中间,张辽、徐晃、马超、庞德、吕蒙、李典等人环绕在张彦身边,贾诩、司马懿始终跟在张彦的左右两侧,而诸葛亮、庞统则和马均一起,率领天工坊的队伍走在整个大军的最后面。 十余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迤逦而进,所过之处,无不闻风而逃,沿途经过县城时,所过之处,基本上都是空城。 水陆两军所遇到的情况都是一个样子,这未免有些太过蹊跷,消息反馈到张彦那里后,反而给了张彦一个错觉,这可能是敌军坚壁清野的策略吧。 随后,赵云那一方面的军队也传来了消息,他已经切断了孙氏和山越之间的联系,按照约定的期限朝着南昌进军,但是,他们在行军的途中,所遇到的情况,和张彦、黄忠遇到的情况一样,都是座座空城。 面对如此情况,张彦难免会有些猜测,于是派出锦衣卫,前往南昌去打探消息,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个情况。 一天后,锦衣卫便从南昌打了个来回。带回了南昌城里最新的消息,孙权放走了城中所有的百姓,只留下三万三千人的军队,准备坚守南昌城,誓死进行抵抗。 据悉,为了守住南昌城,江东军的将士都万众一心。视死如归,并且用砖将东门、南门、西门三个城门全部封闭住了,只留着北门来迎接张彦大军的到来。 南昌城的北门是一座水门,门外是一条护城河,这条护城河的河水是从赣水里引过来的,护城河不仅围绕着南昌城一圈。更和赣水相通,北门外的护城河便是赣水的引流之处,河面宽阔无比,犹如一个小小的湖泊。 南昌城的水门,只是城池的瓮城,要想从北门进入南昌城,就必须要走水门进来。然后再经由水门进入北门,这才算真正的进入南昌城里。 看来,孙权是准备利用北门的独特优势,来进行坚守了。 不过,在张彦看来,即便是南昌城再怎么坚固,也绝对抵挡不住他军中的秘密武器,只要这个秘密武器一出现。顷刻间便可将南昌城攻下。 对于张彦来说,孙权的这次行为,就等于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乌龟壳里,自以为很坚固,但却不知道聪明的人,要想把乌龟从龟壳里弄出来,简直轻而易举。 张彦催促着大军加速前进。务必要在三日内赶到南昌城下。 然而,就在当天下午,黄忠率领的七万水军,已经全部抵达了南昌城下。 黄忠虽然抵达了。但是却并不急着进攻,而是直接让人把战船开到北门外宽阔的护城河里。 数以百计的战船在护城河上一字排开,橙红色的汉军旗帜迎风飘扬,加上士兵也穿着橙红色的军装,甚至连战船的船身也漆成了橙红色,这样艳丽的颜色,和傍晚的余晖下交相呼应,水面上也映出了一片橙红色,远远看去,便是一道赤色的亮丽风景线。 护城河毕竟还不够宽阔,根本无法容纳下汉军的战船,水军将士们只好在赣水河边驻扎,然后将士们都纷纷上岸,在岸边安营扎寨,并且构建防御工事,以防止敌军趁着他们立营未稳之际杀出来。 这一切安排都得益于黄忠的精密布置,虽然孙权已经将四个城门都封死了,但汉军还是慢慢的迂回着,沿着护城河转了一圈,彻底的将南昌城给团团包围住了。 南昌城的城楼上,孙权已经转悠了一圈,看到汉军将南昌城给团团包围住了,并没有觉得诧异,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周瑜死了,吕范至今音讯全无,孙权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智慧来打这一仗。封死城门,断绝将士们的退后之心,使得将士们都能够做到背水一战,这是孙权自己想出的办法。但也才猜测到了敌军的行动目的,不管是水军先至,还是陆军先到,在他看来,汉军都不会放过他,肯定会用数倍于他的兵力来包围南昌城。 这一点,孙权猜的确实很准确。但接下来汉军的动向会不会像他猜测的那样,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孙权再次来到了位于北门的瓮城之上,他站在那座可以由水路直接通向城里的水门之上,眺望着外面排列整齐的战船,忽然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道:“今夜有好戏看喽……” 黄忠指挥水军分散在南昌城四周,牢牢的将南昌城给围的水泄不通,并且挖掘了一道道壕沟,在壕沟边上还放着一些拒马、鹿角,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敌军来攻击他们。 所以,今天晚上没有战争指令,只有安营扎寨的指令,只要把营寨立稳了,才可以长时间和城中的人进行对峙。 黄忠是这一次战争的先锋,作为先锋官,他肯定想用自己率领的七万水军来攻下这座城池,砍掉孙权的脑袋。但谨慎的他,却没有直接选择进攻,而是先采取了防守的姿态,应对突发状况,准备好好的休息一夜,明天再发动进攻。 夜幕降临时,黄忠的部下还在岸边安营扎寨,而黄忠率领的一万水军主力,则陈兵在水门之外的护城河上,始终看守着那座水门,不让敌军出来作战。 黄忠一到南昌城,便乘船、骑马环绕南昌城巡视了一圈,他觉得,孙权虽然把水门当成一道防御工事,但是对于熟悉水战的他来说,要想攻破这座水门,简直是轻而易举,只消派遣大军靠近水门,不停地朝城墙上放箭,射杀敌军的有生力量,暗中派遣精通水性的水鬼前去破坏水门。一旦水门被破坏,那么他就会指挥战船直接杀进去,用强大的箭阵,压制住敌军的反击,当船只靠近城墙时,便让水军将士拿出飞钩,钩住城墙的墙垛,向城墙上爬去,只要有人登上了城头,他们便能夺下南昌城。 当然,这些只是设想,真正的情况,还要看实际战争中的变化。 入夜后,南昌城里死一般的寂静,像是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一样,城楼上也不挂火把,城里也看不见亮光,仿佛一座死城。 与之相反的则是城外的情况,汉军还在安营扎寨,火把遍地,灯光照耀的如同白昼,正好围着南昌城一圈。 眼看营寨就剩下最后一点工序就要完成了,一群群黑影突然从汉军的背后冲了出来,见人就杀,竟然偷袭了汉军,而且攻势非常的猛烈,根本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汉军被杀的措手不及,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敌袭!敌袭!敌袭!” 不一会儿功夫,汉军里面便是一阵喊叫声,锣鼓喧天的。 等到汉军反应过来后,那群黑影便立刻撤退了,来去如风,汉军追都追不上。 这一突发的变故,让汉军感到很郁闷,虽然死的人数不多,但是却让汉军觉得很是糟心,他们甚至连敌军长的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因为敌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块黑布。 这些敌军来去如风,身手了得,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最可气的是,那么多汉军竟然没有杀死一个敌人,徒留一地的汉军尸体。 东、南、西三个城门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袭击,所遇到的情况也都不禁相同,将领们纷纷将这件事上报到黄忠那里,黄忠听说此事后,正准备前去巡查一番,却忽然发现东、南、西三个方向都烧起了熊熊大火,尚未完成的营寨也被吞没在了火势里面,汉军将士都争先恐后的向营外逃窜,跑的时候甚至连盔甲、武器都忘记携带了。 三个城门同时失火,这件事并不是巧合,肯定是有人制定了精密的安排。黄忠看着三个方向都冒出了浓浓的黑烟,不禁皱起了眉头,只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还没有等到黄忠开始行动,三个方向又接连传来了响彻天地的呐喊声,一群群穿着黑衣的人再次杀了出来,直接冲向了那群刚刚从失火的大营里逃出来的汉军,举起手中的兵刃便是一阵砍杀。 汉军刚刚从失火的大营里死里逃生,尚且还有点心有余悸,突然又遭逢偷袭,汉军登时崩溃了,将士们都纷纷向岸边跑去,想要登上船只躲避。 哪知,那些停靠在岸边的船只,也突然在这个时候着起了火,战船都是木头做的,一旦燃烧起来,迅速向四周扩散,而且战船停靠的地方又一只紧挨着一只,火势蔓延的极为迅速,不等船上的人反应过来,战船便已经失火了,那些停留在船上的将士、水手不得不争先恐后的跳入到水里。 更可怕的是,水里也不是安全的,一群群手持利刃的江东军水手正等候在水中,见有汉军跳下来,便持着短刃,在脖子上狠狠的划上一刀,直接切断了汉军将士的咽喉,鲜血不断的喷涌而出,竟然将河水染得血红血红的…… 634孙权的谋略 634孙权的谋略 635初战失利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5初战失利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5初战失利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汉军措手不及,一时间火光冲天,映照的四周如同白昼一般,汉军四处逃窜,可无论逃到什么地方,总是会受到莫名的攻击,仿佛四面八方都有敌军一样。 然而,南昌城里一如既往的是一片死寂,北门的瓮城外,黄忠遥望着东、南、西三门冲天的火光,以及四处逃窜的汉军,还有不绝于耳的惨叫声,眉头锁的紧紧的。 让黄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江东军居然早有准备,就等着这一次的突袭了,可是,大军在抵达这里时,斥候就已经探明了情况,城外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那么这些江东军又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呢? 现在前去救援,已经是来不及了,黄忠要做的只能是加强北门外的防御,不让敌军靠近半步,而另外三门的将士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水里有人!”突然,一个士兵指着前方的黑暗的水面上,大声喊叫了出来。 “嗖”的一声破空的之音传来,那个大喊的士兵的喉部便中了一箭,一个踉跄倒在了战船的甲板上,浑身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紧接着,“嗖嗖嗖嗖……”的声音不断从黑暗的水面上袭来,战船上面毫无防备,瞬间便有二百多人被箭矢射中。 汉军的战船上都亮着灯光,但是灯光照射的范围非常有限,其余地方仍旧是一片黑暗,而那些敌军,就活动在这些黑暗无光的水域里,只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却无法用肉眼看见敌人在什么地方。 敌暗我明,汉军肯定是吃亏的,于是黄忠便下令反击,让弓箭手不停地朝着黑暗中放箭。 但是,当汉军放出箭矢后。敌军却早已经潜入到了水下,箭矢一碰到水面,便受到了极大的阻力,根本无法射进水里,反而水面上漂浮着一大片箭矢。 “哗啦啦!” 就在这时,敌人突然又从水里蹿了出来,距离战船只有几米远。这一次,黄忠借助微弱的火光,看清了敌人的模样。 敌人半个身子漂浮在水面上,手里面拿着一个十分短小的竹筒,然后拿到嘴边,两边的腮帮子突然鼓了起来。应该是吸进了大量的气体所致。紧接着,敌人便用嘴对准那个短小的竹筒,用力向前一吹,一支细小的短箭便被吹了出来,“嗖”的一声朝着黄忠疾射过来。 “是吹箭!”黄忠心中一惊,立刻低下了身子,然后快步移动到船舷。拉开手中持着的弓箭,朝着水面上便射出了一箭。 这段距离很近,黄忠箭术又非常的高超,敌军根本无法躲避,竟然被黄忠一箭穿喉,立刻毙命在水里。 “快熄灭所有的火把!”黄忠立刻冲部下喊道。 随着黄忠的一声令下,战船上的火把陆陆续续的被熄灭了,原本明亮的水域。一下子变得黑暗了下来,战船上的将士们也纷纷找到了遮掩之物,尽管还会有敌人时不时的用吹箭进行攻击,但却再也没有一个人伤亡。 待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之后,黄忠一声令下,战船上的人开始进行反击,在同样黑暗的水域里。两军之间的箭矢飞来飞去,水面上也不时的传出一些惨叫声,敌人已经开始在陆续阵亡了。 然而,这样的声音并未持续多久。一些黑影便从战船的两侧拉着缆绳便爬上了甲板,一跳上甲板,挥动手中的利刃便朝着汉军将士是一阵乱砍。 汉军也急忙与其短兵相接,几乎每艘战船上都接连传出了乒乒乓乓的激斗声。 与此同时,南昌城的北门上突然亮起了灯火,原本黑暗的城墙上忽然显现出来一架架投石机,江东军的士兵拿着火把,点燃了在投石机的皮槽里球形物体,随着一面旗帜挥动,投石机便向黄忠等人所在的位置射来了一团团火球。 烈焰当空,呼啸着朝着排列在水面上的战船射来,火球猛烈的撞击到了战船,发出了“轰”的一声巨大声响,一时间火星四溅,烈火在战船的甲板上开始燃烧了起来。有的发射出来的火球直接击中了战船的船帆,火势迅速蔓延开来,船桅也倒塌下来。 江东军仍在不停地发射着这样的火球,虽然准确性并不怎么高,但是却足以给汉军的战船造成致命的一击。汉军的战船都是木头做的,被发射出的火球里还装着猛火油,一经接触到火星之后,便迅速燃烧了起来,战船简直是在劫难逃。 黄忠正在厮杀间,忽然看见这样的一幕,眉头皱的更加紧了,而且江东军攻击有序,各个部队相互配合作战,显得十分的默契,似乎是早有准备。先且不论江东军到底是怎么样神出鬼没的,眼下这种形势,若是不及时撤退的话,很有可能会被打的大败,连一艘战船都不剩下的。 权衡利弊之后,黄忠当机立断,立刻下令撤退,将战船全部撤到赣水中去。 随着黄忠的一声令下,各船的旗手纷纷在相互传递着黄忠的命令,不一会儿功夫,北门这里的水军将士都开始后撤,只留下一两艘战船进行掩护,和敌军展开周旋,保证大军的安全的撤离。 南昌城的城楼上,孙权看着缓缓后撤的汉军,长松了一口气,这一次他所制定的战斗计划,终于成功的打退了汉军。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汉军已经开始撤退了!”孙权的心腹急忙在一旁称赞道。 孙权的面色依旧铁青,仍然没有什么笑容,朗声说道:“传令下去,全军撤回城里,不可追击。” 心腹并不了解孙权的意思,便问道:“主公,现在我们是胜利者,为什么不乘胜追击了,或许还能扩大战果也说不定呢?” 孙权道:“兵法有云,穷寇莫追,况且我军只是出其不意才能获胜,若是等到敌军反应过来,我们未必能够讨得了便宜,不如见好就收。你只管传令吧。” “喏!” 不一会儿功夫,南昌城里便响起了隆隆的鼓声,这种鼓声和进攻时让人的的战鼓声有所不同,其鼓声非常的沉闷,是江东军惯用的撤退时的鼓声。 沉闷的鼓声在夜空中回荡,四面八方的江东军听到这个鼓声后,都放弃了追击,开始陆续返回南昌城里,每个江东将士的脸上都因为刚才的胜利而喜笑颜开,将士们甚至在称赞孙权指挥有方,其用兵之道不亚于周瑜。 江东军首战大捷,更让江东军里的将士们坚定了坚守城池,战胜敌军的信心。 然而,所有的江东军里,只有一个人却依旧是一脸的担忧,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主公孙权。 也只有孙权知道,今夜的胜利,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真正的战争还没有开始呢,或许明天,将会迎来真正的战争。 汉军主力未至,水军只不过是疏于防备才被江东军偷袭成功的,如果今天汉军的水军戒备森严的话,情况可能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但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他们胜利了,但同时也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灾难。 汉军大败,死伤人数无法估计,战船也被摧毁了一半,但是这只是汉军的其中一小部分,汉军的主力还没有抵达,等到汉军全部汇集到一起时,那才是真正考验江东军的时候。而且孙权似乎也能够想象到接下来战争的残酷。 各路军纷纷回到了城里,孙权命人关住了城门,准备迎接明天即将到来的残酷战争。 …… 黄忠初战失利,被江东军偷袭,虽然被摧毁了许多战船,但好在人员上并未有太大的伤亡,只是损失了三千多人而已。 汉军重新汇集在一起,这一次,黄忠没有再靠近南昌城,而是就在战船上过夜,并且派人向张彦禀告,自己的战败情况。 信使星夜前往送信,此时此刻,张彦等人正驻扎在海昏县和南昌的交界处,收到黄忠的战报后,张彦对于黄忠的失败感到很是诧异,万万没想到,江东军居然能在这个时候偷袭黄忠。 虽然信中黄忠要求惩罚,但张彦始终没有要惩罚黄忠的意思,并且写了一封信,好好的劝说黄忠,希望他不要将这次失败放在心上,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需多虑。 信里是这样写的,但是张彦的心里却已经开始着急了,连夜催促着大军开拔,争取明日抵达南昌城下,然后让孙权这个跳梁小丑尝尝汉军真正的实力。 大军于深夜集结,以最快的速度向南昌城开拔,骑兵先行,步兵随后,十余万大军井然有序,仍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列。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汉军的骑兵已经抵达了南昌城外,停留在了距离南昌城还有三里地的一片空旷的平地上。 黄忠所指挥的水军,也开始缓缓的靠岸,和骑兵汇合在一起,一边挖掘深沟,构建防御工事和营寨,一边派出队伍在四周巡逻,生怕再出现昨夜的偷袭事件。 正午时分,张彦率领剩余的大军浩浩荡荡的抵达了南昌城外,一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橙红色的,汉军人数之多,给城中的江东军也带来了不少的压力。 不过,汉军并不急着进攻,而是先安营扎寨,依旧将兵力分散在四个城门,并且张彦再次派遣黄忠率领水军前往北门外的护城河里停靠。 傍晚时分,十余万大军成功的将南昌城团团包围住了,两军形成了对峙。 635初战失利 635初战失利 636填平护城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6填平护城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6填平护城河 南昌城外,汉军漫山遍野,只与南昌城里的江东军隔着一条护城河而已,城外夜里竖起的火把,如同一条盘旋着的火龙,映照的南昌城四周如同白昼一般。 十多万的汉军将士将南昌城围的水泄不通,更在护城河外挖掘了一道深沟,防止城中有人突袭而出。除此之外,夜里汉军的营寨周围都有人在不间断的巡逻,戒备如此之森严,就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过去。 面对汉军如此的包围,南昌城里的江东军也都是一阵紧张,但由于昨夜的一场胜利,也给江东军注入了一剂强心剂,如果吕范联络的山越人再一到,未必不能粉碎汉军的包围,反败为胜。 但是,至今吕范音讯全无,孙权更是非常的担心,但他的表面上始终未能表现出来,他现在就是江东军的主心骨,若是他在意志上有丝毫的动摇,那么江东军就更不用说了。 于是,孙权召集了程普、韩当、黄盖、孙贲等将,让这四位将军每人率领五千人分别驻守在四个城门外,而他则率领余下的将士,全部增援到北门。 虽然说孙权已经下令封锁了东、南、西三个城门,但是敌军展开了合围,若是发起攻击的话,每个城门都必须要有守军,否则的话,万一被敌军突入了城中,那江东军就完了。 此时,孙权正在府衙大厅里面,面前摊着一张城防图,汉军兵力众多,而且南昌城受到攻击的面积也太大,他在想,如果他是张彦。那么他首先会选择从什么地方进攻。是选择一个地方作为重点突破,还是发布全面的进攻,让守军自顾不暇? “主公!”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疾呼,孙权抬头望去。但见是程普从门外走来,一脸慌张的样子。 程普负责东门防御,难不成是东门出什么事情了? “程老将军,何事如此慌张?”孙权问道。 程普抱拳道:“启禀主公,东门外出现了大批汉军援军,估摸着有数万人。打的是骠骑将军的旗号!” “是赵云的军队!没想到赵云的军队来的也如此之快……那么,加上赵云的数万兵马,南昌城外岂不是有二十万汉军?”孙权惊呼道。 程普点了点头,说道:“我军却只有三万五千人,汉军却如此之多,是我军的数倍。若是汉军突然发动攻击,同时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攻的话,那我军根本无法抵挡。主公,吕范可有消息传来吗?” 孙权苦笑了一声,说道:“汉军将南昌城围的水泄不通,即便是有消息,也传不进来。不过吕范一向足智多谋。若是见到城外如此情形,必然会设法和我们取得联系,让我们知道他们的动向。但是,直到现在城外还没有一点动向,想必是山越人还没有来到吧。” “都已经这么多天了,南城距离此地并不是很远,吕范也应该回来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一直没有音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程普道。 孙权自我安慰的道:“不会的不会的,子衡一向聪明。绝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山越太过分散,要集结大军的话,需要一些时日,子衡没有消息传来,一定是因为山越还爱集结兵力。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 程普道:“但愿如同主公所言。不过,我军绝对不能寄希望于外援,如果吕范真的请不来救兵,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应对敌军的攻击才行。” “主公,城外汉军有异动,黄将军派属下前来,请主公速登城观望!”一个士兵跑了进来,朗声说道。 孙权于是对程普说道:“程老将军,你快去东门驻守,我去北门看看。” 话音一落,孙权便急忙出了大厅,急急忙忙的赶往北门。 北门的城楼上,黄盖顶盔贯甲,凌厉的目光望着城外汉军的动向,却不明所以。 北门外还有一座瓮城,瓮城的城门与护城河里的水相连,大约有五六米深,城门也是用铁铸造而成,四根粗大的铁链锁着水门,铁链的另外一头,则放在北门的城墙上,那上面有几个偌大的绞盘,通过推动绞盘,来收缩铁链,拉起和放下瓮城的水门。 除此之外,北门的城楼上还放着许多张强弩,以及分散着弓箭手,若有敌军攻击水门,他们便用箭矢来进行反击。而水门附近更有许多精通水性的水鬼军团,他们会跳入水中,利用器械凿透战船的船底,使得战船进水,最终沉入水底,攻击失败。 这是一整套的防御体系,孙权之所以选择北门作为防守,最主要还是利用了这里的优势,东、南、西三门外面都是平坦的陆地,一旦敌军越过护城河,城门就会直接暴露在敌军的攻击之下,无险可守。而北门则浑然天成,护城河像是一道小小的天险,增加了敌军攻城的难度,而且从水上攻城,难度要比从陆地上进攻大的多。 孙权很快便来到了北门的城楼上,刚一登上城楼,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黄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盖见孙权到来,急忙施了一礼,然后指着城外的汉军,对孙权说道:“主公你看,汉军的战船正在撤退,而且两岸也增加了数万汉军,全部分散在两岸,不知道意欲何为!” 孙权定睛一看,黄忠率领的水军正乘坐船只向后撤退,从护城河里撤向赣水,而在护城河和赣水的交汇处,两岸却站满了汉军的士兵,那些士兵手中拿着的不是武器,居然是铁锹之类的工具。但汉军意欲何为,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黄忠的水军悉数撤出护城河后,岸上的汉军才开始有了动作,他们在距离护城河还有两米的地方开始挖掘泥土,然后专门有士兵将这些挖出来的泥土装走。弄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将这些泥土进行夯实,制成一块块坚实的夯土,然后放在烈日下暴晒。 除此之外,更有不少汉军将士从远处担来了黄土。集中在这一块地方进行制造夯土。 孙权见到这样的一幕后,顿时吃了一惊,他隐约能够猜测出来汉军想干什么了,不禁失声说道:“糟了,汉军制造夯土,莫不是想要把护城河填平?” 护城河宽十几米。深六米,要想将护城河填平,确实要耗费很大的人力。可是汉军有二十万之众,若是全部参加填平护城河的话,那么不消三日,便可以将护城河填平了。 就在这时。接连二三的士兵跑上了城楼,分别是从东、南、西三个城门赶来的,向孙权禀告了汉军的动向,其余三个城门外的汉军,也如同北门外的汉军一样,在挖掘泥土,制造夯土。却不知道意欲何为。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这三个士兵的报告,正好印证了孙权心里的想法,此时的孙权,已经是满脸的担忧之色了,“若是护城河真的被敌军填平了,那么南昌城就直接暴露在敌军的攻击之下了,敌军二十万之众,只需要日夜不停的攻打,累都能把我们给累死在这座城里!” 黄盖听到孙权的话后,立刻抱拳说道:“主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四门同时攻击敌军,骚扰敌军,让其无法得逞!” 孙权摇了摇头。指着城外护城河边上的一支整齐排列的队伍说道:“你看那里!汉军早有防备,断然不会让我们来妨碍他们的。如果主动出击的话,只会产生不必要的伤亡。” 黄盖看了过去,果然有一支军队在四处游走,巡防,而且这支军队人数约有一万人,都手持弓箭、强弩,看来就是防备他们对其进行骚扰的。 “战也不是,守也不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难不成,真的坐以待毙?”黄盖道。 孙权道:“汉军白天制造夯土,夜晚必定因为劳累而休息,而且天黑下来的时候,在夜色的笼罩下,我军若要出城,汉军也未必知道,不如等到夜晚,我们再去偷袭,把他们所制造的夯土毁掉。” 黄盖道:“也只有如此了。” 城外的汉军干的热火朝天的,但是城内的江东军却在养精蓄锐,孙权也已经传达下了他的命令,让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四将各挑选精兵三千人,于深夜进行突袭,去破坏敌军的夯土。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乎了孙权的意料,汉军制造夯土,也并非只是填平护城河那么简单。 傍晚时分,汉军将所有的夯土都集中运送到了北门外,然后直接丢进了护城河和赣水的交汇出。哗啦啦的一阵声响过后,集中丢进护城河里的夯土很快便堵住了护城河的河道,直接将护城河和赣水一分为二,汉军的用意并不是在于填平护城河,而是堵住源头,不让水再流进护城河里。 北门外面的护城河源头一经截断,那边汉军便发起了信号,白天他们所挖掘的壕沟,也开始彰显出妙用来,士兵们将护城河和这些壕沟连接在一起,护城河里的水流被分流了出来,顺着那些挖掘的壕沟向远处的低洼之处流淌了下去,只一小会儿的功夫,护城河里深不见底的河水,竟然被一下子抽干了,露出了一个宽阔又深的大沟来。 紧接着,不少汉军从远处担来了黄土,将装满一麻袋一麻袋的黄土直接丢进了护城河里,渐渐的宽阔的护城河竟然被填平了。 只一天功夫,汉军便将南昌城外的护城河填平了,使得南昌城再无险可守,驻扎在城外的汉军也得以直接对城池展开进攻了。 当孙权听到这个消息后,吃惊不已,连忙登上了城楼,眺望到城外的景象,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汉军的行动太过迅速,这样一来,汉军就可以发动全面攻击,南昌城要四面受敌了。 636填平护城河 636填平护城河 637秘密武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7秘密武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7秘密武器 正如孙权所猜测的一样,汉军没有给江东军任何喘息的机会,夜幕降临时,南昌城外都竖起了火把,数以万计的火把,组成了一条常常的火龙,盘旋在南昌城外。 “咚咚咚咚……” 汉军敲响了振奋人心的战鼓,鼓声如雷,从最初的稀松鼓声逐渐变得密集、快速起来,声声扣人心弦,能够激起心底的勇气。 孙权站在城楼上,向四处眺望,但见一支万余人的汉军军容整齐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刀枪林立,旗帜鲜明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顶盔贯甲,映着火光,孙权可以清楚的看见此人的面容,正是汉军的水军都督黄忠。 黄忠手持一柄凤嘴刀,身边环绕着一百精骑,再后面则是整齐排列的步兵,有持着弓箭的,有握着刀剑的,更有举着长矛的,大约有一万人左右,而每一个人都虎视眈眈的。 除此之外,在黄忠的左侧,还有一支大约五千人的军队,为首那人孙权也认识,是水军副都督文聘,这一万五千人,陈列在北门外面,此时鼓声未息,或许他们在等待着什么命令,然后一起进攻南昌城吧。 孙权又转向东方,站在城墙的瞭望台上,远远的看见,东门外也陈列了大批汉军,率领军队负责攻击的是汉军的前将军太史慈。 不多时,西门、南门的守将韩当、孙贲也纷纷派人来到北门,告诉孙权,汉军已经在西门和南门外集结军队,而率领军队负责攻击的分别是汉军的左将军徐晃和右将军甘宁。 黄忠、太史慈、徐晃、甘宁,都是当世之名将。而且部下所率领的军队,也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看来,孙权的担心是对的,张彦打算四门齐攻。让江东军自顾不暇,分身乏术。 “黄将军!”孙权突然冲黄盖喊道。 黄盖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孙权道:“你率领本部五千负责驻守此门,千万不要让敌军靠近,一定要将敌军拒在瓮城之外,一旦兵力不足,便火速派人前去府衙找我。我必然会派出援军支援。” “喏!” 孙权的打算很简单,他共有三万五千人的军队,其中四个城门个驻防五千人,这就是两万人,余下一万五千人,孙权把他们全部聚集在府衙周围。哪里需要支援,便派遣军队前去支援,这样也不至于疲于奔命。 孙权将自己的打算分别告知了程普、韩当、孙贲三位将军,一旦汉军采取了攻势,几位将军无法低档的话,便来找他要救兵。 话音一落,孙权便走下了城楼。径直前往府衙去了,然后耐心的等待在府衙里。 “咚咚咚……” 汉军的战鼓还在敲着,当最后一声鼓音散去的时候,第一通鼓便敲完了,然后,换之而来的就是从四面八方同时响起的呐喊声。 “杀啊!” 呐喊声响彻天地,直冲夜空,城外的汉军踩着被填平的护城河便向前冲了过去。 密密麻麻的汉军如同蝼蚁一般冲了过来,城墙上的江东守将开始不停地放箭,但汉军早有准备。盾牌手挡在最前面,将盾牌举得高高的,护住了后面的士兵。 然而,汉军在移动到距离城墙还有一半距离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但见后军那里出现了二百多个人,他们分别推着五辆巨大的战车,在盾牌兵的护卫下,缓慢向前移动。 城墙上的江东守军根本看不清楚汉军推动的是什么东西,他们只能用手里的弓箭来阻止敌军的前进。 可是,他们的这些箭矢,却几乎都被盾牌兵挡在了外面,躲在盾牌后面的汉军却并无大碍,只要不轻易乱动,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一阵阵叮叮当当的声响落下,紧接着又是一阵,这是箭矢撞击到盾牌所发出的声音,在汉军听来,这样的声音简直就是在为他们奏着胜利的凯歌。 不多时,那些巨大的战车被推到了汉军所坚守的位置,然后二百多个士兵开始忙碌着操作起这五台战车,战车上蒙着一层油布,当士兵们将油布揭下来的时候,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但见一个铜制的长形圆筒斜指着夜空,而则个圆筒下面还有一个巨型的底座,也是黄铜打造而成,而在底座边上,还有一个可以调整长形圆筒高低的机关,只要扳动那个机关,长形圆筒便可以调整高度。 负责运送这些东西到来的士兵很熟练的操作着这个奇怪的东西,将长形圆筒调的刚好对准了南昌的城墙,但见一个士兵抱着一颗巨大的铁球塞进了这个长形圆筒里面,然后另外一个人则用铁锹挖了一铁锹的黑土直接填进了长形圆筒的底部,当那黑土被填进去之后,便有人立刻关上底座的一个仓门,然后士兵则插上一根长长的线,一直延伸到脚边。 当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时候,一个士兵则拿着火把走了过来,然后大吼了一声,前面的人便一下子全部闪开了,士兵将用火把引燃了那根长线,然后便向一边跑开,其余人也都躲得远远的,除了盾牌兵之外,其余人都用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那根线很快便引燃了起来,“嗤嗤”直响,还冒着火星,从线的一头,一直烧了过去,当所有的线都烧完的时候,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震慑的大地都为之颤抖,一颗黑色的铁球便直接从长形圆筒里激射出去,朝着城墙便飞了过去。 “嗖”的一声破空声音响起,城墙上的守军几乎都看见了一颗巨大的黑色铁球飞了过来,但奇怪的是,这颗黑色的铁球还冒着火星,正“嗤嗤”的直响,一经撞到了城墙,便发出了“轰”的一声闷响,铁球便直接陷进了墙体里。 但是,铁球上的火苗并未熄灭,而且正在迅速的燃烧,仍然在“嗤嗤”作响。 不一会儿功夫,铁球上的一根细长的线也被燃烧完毕了,火苗一下子钻进了铁球里面,“轰”的一声巨响,铁球便瞬间爆炸了,城墙的墙体被炸的四分五裂,石屑乱飞,而且城墙也被炸的胡乱摇晃了几下。 江东军的将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轰轰轰”的声音便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强烈的爆炸所产生的巨响以及破坏力让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耳边都是一阵嗡鸣,若不大声喊,只怕根本无法听见对付在说什么。 而且,就在爆炸的同时,整个南昌城的城墙都在微微颤抖,像是经历了地震一样。不仅如此,江东军的将士们有被炸伤的,有被炸毁了石头擦伤的,也有被直接炸死的。 反正汉军所发射的这个东西,江东军是从未见过,更无从得知这些东西的威力。现在,江东军既然知道了这个东西的威力,都不免的有些暗自叫苦,若是敌军一直发射这样的东西,只怕一夜之间,南昌城就会被夷为平地。 “轰!轰!轰!轰……” 汉军不断的将铁球发射到城墙上,原本坚固的城墙,在汉军这样威力巨大的武器之下,简直不堪一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城墙已经被炸开了一个缺口,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这仗根本就不用打了,守军光被这些武器轰都轰死了。 一时间,城墙上血流成河,守军的阵亡人数一下子激增了起来,守军纷纷躲在那里,不敢露面,但仍是这样,指不定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铁球,便会小命不保了。 北门这里损失惨重,守将黄盖更是一脸灰土,冲着那边的士兵大声喊道:“增援,增援,我需要增援,快去通知主公,我这里需要增援!” 士兵立刻滚下城楼,火速前往府衙要求增援。而与他一起抵达的,更有程普、韩当、孙贲派来祈求增援的士兵,他们都遭遇到了同样的袭击,汉军根本不费任何力气,便把城墙炸的破烂不堪,坑坑洼洼的。 在府衙里的孙权也听到了这样巨大的声音,起初第一声响起时,他只当是夜空中降下了一声闷雷,哪里曾想到是敌人的武器。而现在当他听说这是敌人的武器时,他整个人都很诧异,万万没想到敌军会有如此厉害的武器。 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同时前来祈求增援,可见事态是多么的紧急,于是,孙权当即将部下一万五千人的兵马一分为五,各朝着四个城门增援三千人,余下三千人则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他去哪里,这三千人就跟到哪里,这也将是城中的最后一点力量了。 一声令下,大军一分为五,分别朝着各个不同的方向增援而去,而孙权也带着这三千人,径直去了北门。 因为东、南、西三个城门都被他给堵住了,如果想要攻城,就必须携带云梯,借助云梯爬上城墙,夺取城头。而只有北门尚未完全封死,敌军肯定不愿意将这个精力浪费在其余三门上。 汉军填平护城河,不就是为了能够从陆地上进攻吗。所以,孙权一直坚信,汉军一定会从北门展开进攻,而其余地方的攻击都是虚张声势。 为此,孙权便带着剩余的三千士兵,很果断的来到了北门,准备和敌军展开血拼。 637秘密武器 637秘密武器 638劝降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8劝降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8劝降信 “轰!轰!轰!轰……” 汉军的秘密武器在不停地发射着,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威力足以将一群人撕裂,南昌城的城墙上,石屑乱飞,尘土飞扬,即便是已经躲藏在城垛后面的江东军将士,只要那铁球一飞来,也难逃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噩运。 城墙上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断裂的肢体更是随处可见,汉军的攻击已经完全压制住了江东军,让江东军根本无法在城墙上立足,都被迫退下了城墙,以避其锋芒。 这种秘密武器,被汉军叫做“轰天雷”,其威力远比霹雳弹更加巨大,专门适用于攻城战,是天工坊专门研制出来的武器。 除了“轰天雷”外,天工坊还研制了许多用于战争的器械,只是尚处在实验性阶段,暂时还不能拿来用于战争。然而“轰天雷”制作工艺非常的简单,只要掌握住了配比的数量,人人都可以将其生产出来,所以“轰天雷”的日产量极高,而这次南征,张彦更是让天工坊携带了大量的“轰天雷”。 由于“轰天雷”的威力巨大,所以在运输的过程中,非常的小心,否则的话,轰天雷容易引爆,是以由天工坊的人专门进行运输,一直跟在大军的最后面,直到大军悉数包围了南昌城之后,天工坊的人才将轰天雷运到,并且分发到了各个部队当中。 汉军用轰天雷对南昌城的城墙进行了一番乱轰乱炸之后,便停止了攻击,当弥漫的硝烟慢慢散去的时候。汉军也开始悉数撤退。又回到了原来的。继续严阵以待。 等到孙权带着人赶到北门支援的时候,汉军早已经退走多时了,即便是城外没有了一点动静,但躲在城墙里面的江东军将士都是一番心有余悸,仍然不敢踏上城楼半步。 倒是孙权抵达之后,带着人冲了上去,站在残破不堪的城墙上,这才注意到。汉军早已经退走多时了。 汉军虽然退了,可是南昌城的城墙上却留下了一片狼藉,江东军将士的鲜血更是洒满了城楼上的每一个角落。然而,汉军却在这次进攻中没有任何伤亡。 孙权注意到,不光北门的汉军开始撤退了,其他三门的汉军也开始撤退了,硝烟散尽,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但不同的是,江东军经此一役。将士们的心理面却多了一层恐惧。 汉军的武器太过强悍,他们根本无法应对。这次攻击。也让江东军的将士们见识了汉军的惊人实力。汉军有如此厉害的武器,要想夷平此地,简直是轻而易举啊。 忽然,北门外一骑快速飞驰而来,正是汉军水军副都督文聘,只见他冲到距离城墙还有二百步左右的时候,忽然勒住了马匹,取出了弓箭,“嗖”的一声,便将一支箭矢射上了城楼。 箭矢不偏不倚的朝着城楼上飞来,从孙权的头上飞驰而过,直接射到了孙权后面的城楼的柱子上面。 “护驾!”士兵立刻将孙权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孙权冷笑了一声,心中暗道,若是那支箭矢真的是来取自己性命的,他手下的这些人还没有来得及护驾,只怕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当然,孙权也不会那么傻,乖乖的站在那里等敌人来射。他正是看准了文聘射箭的轨迹,所以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任凭箭矢从他的头顶上飞过。 “主公,箭上有一封信!”一个士兵立刻发现了箭矢上面的端倪,急忙将箭矢取了下来,拔出那封书信,递给了孙权。 孙权接过书信,打开之后,匆匆一览,只是发出了一声冷笑,然后将那封书信撕得粉碎,最后随手扬起,抛洒在空中,那纸片随着风飘荡,逐渐向远方而去。 至于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也只有孙权自己知道,别人即便是想问,也不敢问。 然而,此时此刻,孙权的心里,却阴云密布,只因为刚才的那封书信。 信是张彦亲笔所写,是一封劝降信,信中十分清楚的分析了现在双方的形势,汉军无论在任何一方面,都是以绝对的优势获胜。 如果发动强攻,汉军一定可以攻下南昌城,但是不敢保证城里会剩下多少人能够活着。张彦不愿意看到有更多的人流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告诉孙权,只要孙权率领部下开成投降,便可免其不死。 然而,孙权却用撕毁书信的方式,来直截了当的回答了张彦,他绝对不会投降,即便是与此城共存亡。 而且,孙权不投降的原因还有一个,他还在等待着吕范的那一丝希望。如果他知道吕范不仅没有成功说服山越人参加战斗,还丢了性命,那么也不知道孙权又是什么样的心境,又会不会选择投降? 文聘看到了孙权的动作,他调转了马头,返回到自己的军阵当中,立刻派人前去通知张彦。 张彦的营寨驻扎在西门外的一片空地上,当文聘派人前来通知了张彦孙权的所作所为之后,张彦已经是满脸的怒气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孙权给脸不要脸,既然如此,从现在起,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并且传令下去,破城之日,城中所有江东军,一个不留,全部斩杀!” “喏!” 看的出来,张彦是很生气了,孙权已经是穷途末路了,还在那里兀自神气什么,张彦让孙权投降,无非是不想大开杀戒而已。既然孙权拒绝了他的招降,还当众撕毁了他的亲笔信,这口气,张彦无论如何是咽不下去的。 如今南昌城外有汉军二十万之众,再加上还有轰天雷这样的厉害武器,若是再攻不下一个区区的南昌城,那张彦还不如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殿下,孙权不投降,或许是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吕范的事情,孙权尚且不知道情况,不如将吕范的消息告诉孙权,也好让孙权死了这条心。”贾诩在一旁建议道。 张彦道:“好,立刻派人去山越,将吕范的人头取来,高高的挂起来,并派人将此消息散布出去,也让城里的敌军彻底失去希望。” “喏!” “另外,今夜暂且休息一夜,明日凌晨开始,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一定要让城里的敌军疲于奔命!”张彦道。 “喏!” 张彦的命令很快便下达了下去,锦衣卫负责去散布消息,正好已经是夜晚了,护城河也填平了,锦衣卫的身手都很敏捷,准备等到入夜后,便潜入到城里面去。 而另外一边,张彦则派人前去山越取回吕范的首级,因为凉茂还留在山越人那边,所以只需派遣一个信使前去即可。 夜晚的时候,汉军的防备丝毫没有显得一点松懈,巡逻队伍总是在不间断的游走,毫无任何死角,彻底的将南昌城里的江东军给围住了。 汉军进行轮值,每到一定时间,就会有一拨人前来替换掉前一拨人,这样一来,人人都能得到休息,也不会显得太累。 然而,南昌城里,却沉浸在一片沉痛的悲伤当中,四个城门同时受到了汉军的攻击,战后进行了人数统计,平均每个城门阵亡五百多人,只刚才那么一小会儿的轰隆隆声,江东军加一起就阵亡了两千多人,受伤的还没有进行统计,估计也不少。就连驻守北门的将领黄盖也被炸掉的城墙上的石头给擦伤了。 阵亡了两千多人,对于兵力本来就很少的江东军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此时此刻,南昌城里都是一阵悲伤,不少人更是开始咒骂汉军,但如果光靠骂人就能把人骂死的话,那么江东军早就成为世界的主宰了。 孙权的心态倒是很平和,也显得很是平静,因为他对这次战争本来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如果胜利,只能说是一个奇迹,如果失败,他也会甘心赴死。 现在回想起来,孙权还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噩梦。 但是现实告诉孙权,这不是噩梦,噩梦还能醒来,可是这却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死去的人,也绝对不会再复生了。 江东军收拾完残局之后,孙权便将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四个将领全部叫到了身边,然后缓缓的说道:“刚才汉军撤退的时候,射来了一封箭书,信是张彦写的,是一封劝降信,他说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若是肯投降的话,就会饶我们不死。我看完之后,当着众人的面,将书信撕得粉粹。因为江东是哥哥交给我的,我即便是死,也要守住这里。只有这样,我到了九泉之下,才能跟死去的哥哥交待。可是你们不同,你们都是当世之良将,若是投降了汉军,或许还会受到重用。反正汉军已经把我们团团包围了,而且张彦要的只是我一个人,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只死我一个人,你们今夜可以带兵出去投降,或者突出重围,另谋他路吧,我绝对不会怪罪你们的。” 638劝降信 638劝降信 639轰天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9轰天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39轰天雷 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听完孙权的这一番话后,都不约而同的跪在了孙权的面前,脸上都带着一丝愧疚,齐声说道:“主公,是属下等无能,无法保全江东……” “这和你们无关,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孙权缓缓的说道,“张彦大兵压境,我江东根本无法抵御,若一味顽抗坚守,只怕一个也别想活着逃出这座城。我今天拒绝了张彦的招降,明天张彦必定会下令发起总攻,汉军的武器又十分厉害,并非血肉之躯所能抵挡,若是汉军一直不停地攻打,不出两个时辰,南昌城必然会被夷为平地。既然我军败局已定,又何必做无畏的挣扎呢,你们部下的将士都是我江东的大好男儿,不应该就这样白白送死。” 程普道:“主公,即便是死,我等也愿意跟随主公左右。与其委曲求全的活着,倒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若有来生,我等还愿意跟随在主公左右,永远不离不弃!” 韩当、黄盖纷纷表达了他们的意见,他们与程普意见一致,既不愿意突围,也不愿意投降,只愿意和孙权在一起坚守城池,哪怕是死,也是死的其所。 孙贲是孙氏宗族,又是军中宿将,他没有像程普、韩当、黄盖那样哭泣,而是面无表情的对孙权说道:“你姓孙,我也姓孙,我们同根同祖,伯符兄既然将江东交给了你,就自然是认可你的能力。只可惜,我们孙氏生不逢时。遇到了张彦这个劲敌。既然你能为孙氏而死。我也绝不会为了求一时的安稳而委曲求全。我的部下大多是孙氏的子弟兵,是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即使我愿意投降,他们也不会答应。所以,投降一事,请主公不要再提及了,我们既然敢留下来,就绝对不会贪生怕死。诚然。汉军的武器厉害非常,但是这也无法令我们感到恐惧。而且吕范外出联络山越至今未归,现在主公就谈投降之事,是不是有些言之过早了?万一吕范回来了,我等投降了,主公却死了,那么江东岂不是就这样完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孙权听到孙贲提及到吕范,整个人浑身一颤,他差点把吕范给忘记了。若是能够坚守到吕范带着山越人抵达这里,那么这场战争就不单单是孙氏和张彦之间的那么简单了。 与此同时。程普、韩当、黄盖三人也随声附和道:“对啊主公,吕范还没有回来呢,主公怎么可以如此就放弃了抵抗呢?” 一时间,大家的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是这股刚刚像火苗一般刚刚被燃起的希望,却随着一个士兵的到来,直接被浇灭了。 一个士兵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正是孙权身边的心腹,此人一进入大厅,便抱拳说道:“启禀主公,城中都在传着一个谣言,说……说……” “说什么?”孙权急忙问道。 那个士兵回答道:“他们说,吕大人去山越,非但没有请来山越的救兵,反而因为行刺山越大酋长,连自己的性命也丢了……” “你说什么?”孙权大吃一惊,立刻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很大很大的。 “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孙权急忙问道。 那个士兵回答道:“城里……城里都已经传遍了,将士们都将信将疑,弄得人心惶惶的,许多士兵甚至信以为真了,属下一听到这话之后,便立刻跑来告诉主公了。” “谣言!一定是谣言!”孙贲道,“主公不必理会这些,这一定是汉军的故意散布的谣言,想要借此摧毁我们的防御心理,好让我们感到无助,以为自己被困在一座孤城当中。” 程普、韩当、黄盖也急忙说道:“对啊主公,这一定是谣言,吕范一向足智多谋,身边还有二百名护卫,肯定不会有事的。更何况,山越的大酋长是主公的岳父,吕范就算再傻,也不会去行刺大酋长啊,这肯定是某人编造的故事,借以迷惑我军,好让我军心里放心崩溃,的策略。” 孙权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吕范去山越的事情,只有少数人知道,敌军编出这样的谣言来,绝对不会空穴来风。从南昌到南城,不过几百里的距离,吕范一连去了七八天,一直音讯全无,这也并不是吕范的风格。 在孙权的内心深处,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只是强忍着,嘴上没说,并且还带着一丝侥幸,希望自己猜测的是错误的。 “好了,今天你们先都各自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夜晚注意巡夜。”孙权道。 程普、韩当、黄盖、孙贲纷纷告退,四个人出了大厅之后,便各自回各自所驻守的城门去了,合理的安排好夜晚巡逻的时间段和地段,还命令将士们睡觉不要脱去战甲,以免夜间敌军袭击情急之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四将散去后,孙权却陷入了极度的不安当中,吕范的问题,也成为了他担心的事情。除此之外,孙权更是严令,若谁胆敢再妄言者,格杀勿论。 经过半个时辰,谣言算是止住了,可是城中将士的内心里却极度不安,大家都在私下探讨吕范之事的真假,弄得人心惶惶,将士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张彦的流言之计,显得很是成功,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汉军各部按照张彦的指示,开始再次将军队集结在四座城门外,仍然以昨天的攻击方式采取了攻击。 不过,这一次南昌城里的守军们倒是变得聪明了,一看到汉军又要发动昨天的那轮攻击了,便急急忙忙的跑下了城楼,躲得远远的。 汉军的轰天雷象征性的响了一段时间后,便停止了发射,攻击也骤然而至,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可是对于南昌城里的将士们而言,这种攻击简直是要命的,更要命的是,他们总是提心吊胆的,时不时向城外张望,生怕会被汉军突如其来的一阵狂轰乱炸给弄死了。 但是,汉军并不是停止了攻击,而是采取了很有规律的攻击,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动一次攻击,一番狂轰乱炸之后,便旋即而退,非但没有伤亡一人,反而将南昌城里的守军弄得如同惊弓之鸟。 南昌城的城墙被炸的满目疮痍,到处都是窟窿,城墙上更是残破不堪,原本巍峨的南昌城,已经变成了一座危城。 不过,城中的士兵由于防守得当,看见汉军攻击就跑,汉军走了他们再登上城头,过了一段时间,城中的士兵也摸清了汉军攻击的规律,基本上汉军是每隔一炷香就要攻击一次。 一上午的时间,便攻击了差不多十几次之多。 到了下午的时候,城内的士兵刚吃过午饭,还在懒洋洋的躺在那里休息,已经弄清楚汉军攻击规律的他们,也在掐着时间段。 可是,当时间刚过半柱香的时候,汉军突然展开了攻击,一番狂轰乱炸,弄得城内的士兵想走都走不掉,四个城门每个城门又被炸死了二百多人。 这样一来,城内的守军才变得惶恐不安起来,这一炷香还没有过完,汉军便展开了攻击,轰天雷从四个城门一起向城内抛射,“轰轰轰”的一连串爆炸声,震得这里地动山摇的,南昌城的城墙愣是被炸的矮了半截。 一阵攻击过后,汉军并未撤离,前面依旧是盾牌兵护卫,其余人则原地休息,不再来回跑了。 这样一来,城内的江东军就无法预测到汉军什么时候攻击了,给他们的姿态是,汉军可能会随时展开攻击,这样一来,就不得不让人时刻注意者汉军的行动了。 因为有盾牌兵在那里挡着,所以即便是江东军用弓箭射击,也无法伤害其分毫,反而汉军一展开反击,江东军就要受到严重的损失。 所以,江东军只留少数人在城楼上守着,其余人都在城楼下面,只要敌军不大举靠近城墙,那么他们就不上楼,以免遭受轰天雷的攻击。 半柱香后,汉军就在原来攻击的地方,再次展开了攻击,轰天雷的爆炸声再次响起,又连续攻击了一阵子,汉军开始移动了方向,并且调整了轰天雷攻击的地方,重点在城门上。 虽然南昌城的东、南、西三门都已经被青砖封住了,但是也经不住轰天雷的狂轰乱炸,只要将轰天雷发射到城门附近,用不了多久,在轰天雷的巨大威力的爆炸声中,就能把原有的城门给炸开。 一个时辰后,各个城门再一次发动了齐攻,这一次攻击的目标瞄准了城门,漫天飞舞着带火星的轰天雷,纷纷落在了城门附近。 “轰!” 一声巨响,轰天雷果然不负众望,直接将刚刚封住的城门给炸开了,青砖被炸的四分五裂,石屑乱飞,城门口一阵尘土飞扬,当弥漫着的尘埃落定之后,原有的城门洞然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汉军见状,都大喜过望,接着将更多的轰天雷发射到了城门附近,一连串的爆炸声后,四个城门都被炸的四分五裂,分别露出了一个很大的门洞,依稀可以透过门洞看见城门里面躲躲藏藏的江东军。 639轰天雷 639轰天雷 640攻心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0攻心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0攻心计 南昌城的四个城门,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给炸开了,城内的守军都是一阵错愕,自从城内的江东军知道了轰天雷的威力后,便一直沉浸在恐惧和沮丧当中,初战告捷的胜利带给他们的士气,在轰天雷短时间的轰炸中便荡然无存了。 一连三天来,江东军的将士们士气一直很低迷,敌人的强大,也远远的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其中更有不少江东军开始谩骂了起来,在他们看来,汉军就是懦夫,不敢真刀真枪的和他们拼,非要借助什么轰天雷,若是真刀真枪的拼杀,他们未必会输给汉军。 这些将军只知道在那里胡乱的抱怨,他们哪里明白,他们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无情的宰杀。 这次战争,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而且也告诉了世人一个道理,落后就要挨打。 汉军里面,因为有张彦这个拥有现代人思想的人存在,所以才会如此的强大,这是先进的文明,是知识改变了时代的命运,所以,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确实一点都不假。 当城门被炸开的那一瞬间,城内的江东军们都是一阵惊愕,在他们的意识当中,只要城门一破,敌军就会大举攻进来了。所以,他们必须尽快堵住城门,以免敌军攻进城内,从而一发不可收拾了。 可是,城门口的轰天雷还在一个接着一个的响着,爆炸所产生的威力让江东军们都产生了恐惧心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去以身犯险。如果被轰天雷给炸中了。那么将会是四分五裂。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过,上天似乎也在和城内的江东军们开玩笑,城门被炸开了,但是汉军却没有一点动静,就连轰天雷也不再发射了,轰隆隆的一连串的爆炸声也逐渐停止了下来,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然后…… 然后江东军们就惊讶的看见。汉军整了整队伍,开始向后撤退了。 “汉军到底想干什么?”就连孙权看到这样的一幕,也有些不明所以了,这两天来,汉军只是一味的进行远程攻击,却并不发动总攻,而今天连城门都被炸开了,汉军非但没有大举前进,反而又撤军了。 那么,汉军的目的何在?难道只是在耍他们吗? 孙权猜不透。也猜不到,但是城门绝对不能就这样大开着。必须加紧时间进行抢修。 于是,孙权下令抢修城门,将士们纷纷开始抢修城门,孙权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准备和南昌城共存亡,所以直接吩咐士兵进行封门,拉着青砖将城门一点一点的封死。 汉军悉数撤退后,张彦骑着白龙在远处进行眺望,看到城内的将士们忙的不亦乐乎,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下令道:“传令下去,半柱香后,全军开始佯攻,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进行,本王要让城内的敌军全部丧失斗志,活活的把他们累死!”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传令官“喏”了一声,便去各军传达命令去了。 其实,以目前汉军的实力,只要发动一次强攻,南昌城最多坚持半天功夫,便会被攻下来。 可是张彦却没有这样做,吕范已死,山越大酋也死了,新任的山越大酋彭真又依附了汉军,张彦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与其强攻南昌城损兵折将,倒不如慢慢的跟孙权耗,反正他的轰天雷携带了不少,用轰天雷进行远程攻击,又不会损兵折将,反而能够给敌军以震慑力。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江东军已经成为了惊弓之鸟,只要汉军一发动攻击,城头上的江东军便会立刻全部退入城内。 接下来,张彦要让这些人一看到汉军就害怕,让敌军摸不准他的攻击规律,让其防不胜防。 反正汉军有二十万之众,每次攻击抽调四万人,也可以进行五次更换,可以让每支军队都能得到充分的休息,而江东军只有那么多人,人数只会减少,不会增加,还要时刻提防汉军的攻击,日夜不休,时间一长,就算人是铁打的也受不了。 张彦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拖垮这些人,让他们食不下咽,寝不能寐,让他们连站都站不稳。 这个策略,是诸葛亮献的计策。当初来到南昌城下的时候,张彦就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就该怎么样攻下南昌城做了一番讨论。 会上的时候,司马懿主张速攻,将城中所有的人全部斩杀殆尽,这种思想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而且许多将军也都比较赞同这个方法。但是,这个建议却遭到了诸葛亮的反对,诸葛亮则献上了这个计策,虽然比较耗费时间,但是却能减少伤亡,只要将士们防护的好,甚至可以是零伤亡。 庞统、贾诩都支持了诸葛亮的计策,张彦在对比之后,最后决定采用诸葛亮的计策,并且请诸葛亮详细的阐述了一番这个计划的步骤,而且分工明确,分时合理,每一个人都能得到充分的休息,而且每一个要做什么事情,也都一目了然。 正因为有诸葛亮的统筹安排,各军才可以配合的如此默契。 张彦的命令很快便下达下去了,半柱香后,城内的江东军们还在拼命的砌墙,四面八方突然响起了汉军高亢的呐喊声,但见城外橙红色的汉军们蜂拥而至,如同潮水一般朝着南昌城里直扑了过来。 南昌城内的江东军们犹如惊弓之鸟,竟然一哄而散,将官们止都止不住,反而被勇退的激流给冲散了。 这一次,汉军并未动用攻城武器,轰天雷也没有发射,但是江东军们却已经一哄而散了,由此可见江东军们对汉军攻击的内心恐惧。 江东军悉数撤进了城内,远远的躲了起来,生怕会被轰天雷伤到。失去了防守的南昌城就像是一块无主之地,汉军一直奔跑到南昌城的城墙下面,人山人海的汉军将城门给堵得水泄不通,江东军躲在城内不敢出来,他们只是露着头,远远的观望。 但是,汉军始终没有进城,来到城门口后,先是大肆破坏了一番江东军正在建设的城门,然后竟然扬长而去。 攻击再次无疾而终,汉军来去如风,但明明城门正在大开着,却始终不进来,这种做法却越来越让江东军困惑。 汉军到底想干什么? 江东军里面的人谁都不知道,但是每个人的内心里却从未停止过一丝一毫的猜测,众说纷纭,版本不一,似乎说的都有道理,但谁又不能真正的说出个所以然来。 南昌城里的士气低迷,将士们的疑心也越来越重了,军心更是涣散之极。 午后,汉军又连续发动了几次佯攻,每一次攻击的方式和攻击的路线都不一样,但每一次都不进城,一直让江东军很是郁闷。 直到午时三刻,汉军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动攻击了,正当江东军们都以为汉军是累了,不会再攻击的时候,汉军又一次用轰天雷再次炸开了敌军修葺到一半的城门,而且还有四五百人死在了轰天雷的轰炸当中。 江东军们被汉军这样一来二去的折磨着,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一直都没有休息好,熬的眼睛都红彤彤的,眼球里面更是充满了血丝。 临近傍晚的时候,江东军也数不清汉军到底攻击了多少次了,每次江东军认为汉军只是做做样子的时候,汉军却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他们来那么一两下真格的,让江东军们都很没有脾气。 夕阳西下的时候,江东军的将士们已经是身心疲惫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汉军的阵营里却突然竖起了一面大旗,旗杆的顶端悬挂着一颗人头,旗帜上更是书写着“吕范首级在此”等字样。 吕范去请山越人来助战,是江东军里坚持的最后一点力量了,如今吕范的人头一挂出来,江东军的将士们立刻失去了心底的最后一丝防线,即便是他们当初都想过要与此城共存亡,但是在他们的想象当中,这种死法应该是壮烈的,可是直到现在,他们被汉军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就连站在那里都会打瞌睡,身体极度虚弱,而且还要随时担心自己会不幸的被轰天雷炸死。 江东军的将士们都承受着极大的压力,孙权也不例外,当将士们把外面悬挂着吕范的人头告诉给他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耳朵里面更是嗡嗡直响,像是被轰天雷炸了一样,更加不敢相信,外面的人头就是吕范的人头。 孙权急急忙忙的跑上城楼,远远的看了过去,却看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吕范的人头。 可是他的耳边,已经听到了许多闲言碎语,城内军心不稳,已经是事实了,如果他再不有点什么作为,城内的军队肯定会就此崩溃的。 于是,不管那个人头是不是吕范的,孙权都会指着那颗人头说不是,并且请将士们不要相信敌军的谗言,还说吕范已经请到了山越,不日即到。 孙权的话,并不是万能的解药,将士们心中都有着一把尺子,能够衡量着对和错。 将士们都没说话,但是他们的内心里面早已经接近崩溃了,若是汉军再这样搞下去,最多再坚持一天,城内的将士们就会彻底崩溃,南昌城里即便有人,也会成为无主之地了。( 640攻心计 640攻心计 641投降派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1投降派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1投降派 夜幕降临后,汉军停止了一切军事行动,这对于南昌城里的江东军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他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来好好的休息。 南昌城已经被轰天雷轰炸的残破不堪,到处都是断壁残垣,但是汉军却从未踏进过城墙一步,似乎只是在骚扰江东军而已。 就连南昌城的四个城门,江东军也懒得去修了,因为他们修整的速度,还完全赶不上汉军破坏的速度,这边他们费尽心机修好的城墙,结果只是被汉军几颗轰天雷给炸开了,这样巨大的反差,让江东军们心里都无法承受。 起初的时候,孙权还下令抢修城门,妄图将城门封死。但是随着几次汉军的佯攻过后,孙权索性直接放弃了抢修城门,任凭残破的城门暴露在汉军的攻击之下,任凭城门敞开了一个巨大的门洞。 汉军一如既往的将南昌城围的水泄不通,即便是在夜间,其防范的力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不少,基本上达到了防守无死角。 江东军们就像是被困在笼中的小鸟,根本无法飞出去。 不仅如此,江东军的士气也极度的低迷,吕范的人头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江东军的士气跌到了谷底,就连孙权也已经放弃了抵抗,坐等在城内等死。 但是,孙权始终放心不下自己的这些部下,于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写了一封书信,然后命人将书信射到汉军的阵营里面去。 被选择来完成这个任务的人是孙贲,孙贲膂力过人,弓马娴熟,又身经百战。更是军中宿将,还是孙氏宗族,是孙权信得过的人。 孙贲接过孙权的书信后,脸上带着一丝疑问,问道:“主公。这封信里面都写了什么?” “你只管用箭射过去,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孙权道。 孙贲道:“主公,依照你的性格,即便是你不说,我也能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这封信是投降信。对不对?” 孙权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孙贲见孙权的态度已经默认了,当即打开了手中的书信,匆匆一看之后,脸上则是一阵阴沉,只听他说道:“主公。你以为,你这样做了,张彦就会放过你吗?” 孙权道:“我选择投降,并不是因为我贪生怕死,正因为我不怕死,所以我才会选择投降,我也知道我投降之后。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我放心不下城里的这么多将士,若是用我一个人的性命能够换取这些人的生命,我觉得是非常值得做的。” 孙贲冷笑了一声,说道:“主公,你似乎把张彦想的太过简单了吧。就算你投降了,张彦也未必会放过城内的众将士。主公反而是在自取灭亡,自讨苦吃而已。” 孙权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汉军会不会准我投降?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孙贲道:“主公。难道你不明白树倒猢狲散的道理吗?如果主公的这棵大树就这一倒下去了,那么依靠这棵大树的人就会走投无路,分道扬镳。届时,张彦只消派遣两名衙役,也能够把我们这些残兵败将给抓回去。主公去投降。看似是在救我们,其实是在害我们。” 孙权一时间没了注意,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孙贲道:“如今城中士气低迷,军心涣散,主公不妨趁着这个时候来整顿一下兵马,如果有人愿意离去,就让其出城投降,如果不愿意的离去的,就将他们集结在一起,誓死与此城共存亡。宁死不降,这才有孙家的胆气。” 孙权道:“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再怎么样也都无计可施了,不如……” “主公!如果连你的斗志也没有了,那么还怎么对付汉军?请主公千万要打起精神来,正所谓蛇无头不走,如果没有了主公,我们也会为主公殉葬!”孙贲的态度十分的坚决,他就是要和敌军同归于尽,也是抱着必死之心的。 孙权听完孙贲的这一番劝说之后,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太过分了,身为一个首领,怎么能够丢下部众不管不问呢。 于是,孙权便道:“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去做,把所有的人都聚集起来,进行一次询问,不愿意留下的,绝对不会加害于他,任凭他们来去自如。这样一来,败坏的军心或许能够得到调整。” 孙贲道:“主公英明。” 于是,孙贲便代替孙权传达了命令,把所有的将士都聚集在府前的广场上,然后由孙权进行讲话,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果然,孙权的话音一落,便立刻有人表示要离开南昌,投靠汉军。 孙权非但没有怪罪这个士兵,更是让人给了这个士兵一笔路费,让他自行离去。 于是,越来越多的士兵站了出来,纷纷表示不愿意再待在城里了,宁愿选择投降,也不愿意坐在城里等死了。 一时间,江东军瞬间分成了两拨,一拨人是意志不坚定的投降派,一拨人则是意志坚定,对孙氏忠心耿耿的将士们,他们选择了留下,和南昌城共存亡。 不管是投降派,还是坚守派,孙权都没有怪罪的意思,凡是投降者,必须今夜离开营地,到了明天,他们就是敌人了,到时候刀光剑影的,少不了会有个三长两短。 愿意离开南昌城的人占到了极大一部分人,而执意选择留下来的,却只有极少数。 于是,有趣的一幕出现了,坚守派当夜便将投降派向城外赶,不愿意看到这些人,认为和这些人在一起,会影响到他们。 城外是汉军的一道道防御网,当江东军的投降派纷纷走出城门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他们除了投降,确实没有别的什么路可以选了。 于是,一万多名江东军的将士们纷纷丢盔弃甲,空着双手来到了汉军的防线前面,最后都跪在地上,祈求受降。 汉军收到消息后,便立刻通知了张彦,张彦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一点惊诧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在预料当中一样。 “传令下去,凡是前来投降的人,都就近安排在各个军营里,好生款待。” 641投降派 641投降派 642叛逃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2叛逃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2叛逃者 出城投降的江东军们,非但没有收到虐待,反而得到了汉军的优待,好吃好喝的,还专门划出来一片地方给他们住。 汉军的这一系列举动,都被南昌城内的江东军看在了眼里,许多人本来还担心汉军会虐待俘虏,但一看到这些后,内心已经开始萌动了。 人心隔肚皮,谁也看不到谁的内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当夜,汉军没有采取任何军事行动,南昌城内外也得到了久违的平静。但是,在南昌城内,这种平静却只存在表面上,实际上,在将士们中间,早已经是暗潮涌动了。 丑时的时候,是人睡觉最熟的时候,这个时候,南昌城里劳累了许多天的将士们,本应该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休息。 但出乎人们意料的是,军营的营房里,接二连三的走出了许多黑影,他们都鬼鬼祟祟的,像是约好了一样,聚集在一起,都轻手轻脚的朝着城门方向跑了过去。 当这些人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四周突然亮起了火光,一群全副武装的将士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一人,正是韩当。 “深更半夜的,你们不好好的在营房里睡觉,都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韩当厉声训斥道。 这些人都手无寸铁,轻装上阵,听到韩当的训斥之后,一番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一个人吭声。 韩当见这些人的面色难看,心中突然一惊,疾呼道:“莫非你们想出城投降?” 这些人还是没有说话,但他们的表示似乎都已经默认了这件事。 韩当惊讶的望着这些人,粗略的统计了一下。居然有一千多人,而且这些人中,居然还有一百多人是他的忠实部下。 “刘老三!你出来!”韩当突然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面孔,用炙热的目光直视着他,立刻冲那个人大声喊道。 那个人低着头。不敢直视韩当,只是慢慢的从人群中蠕动了出来,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怯生生的道:“将……将军……” “我问你,你是不是准备出城投降?”韩当喝问道。 面对韩当的问话,刘老三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韩当看到这一幕,感到很是诧异,不禁说道:“好啊,真没想到,连我部下的军司马也加入了投降的行列了……” “军司马?”在场的众人都纷纷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刘老三,但见刘老三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打扮的也和普通士兵没有什么区别,没想到竟然会是个军司马。 韩当又将目光扫视了一下刘老三身边的那些人,这些都是刘老三的部下,估计也是和刘老三一起出逃的。 韩当对自己的部下了如指掌,甚至可以做到喊出每一个士兵的名字,虽然平时严厉了一些,但对待士兵还是蛮不错的。所以韩当在军中威望也极高。 但是,让韩当做梦都想不到的是,他带出来的兵,居然也会如此胆怯,落到要去投降的份上。 刘老三一直都没有吭声,只是他的面色很凝重,耷拉着脑袋,一直不说话。 韩当这边话音刚落,只听见后面又有一群脚步声传来,又来了一些想要趁夜出城投降的士兵。 虽然韩当不知道具体的人数。但是看到这样的一幕,心中也是一阵寒意。 韩当喝问道:“主公在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投降?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还要偷偷的跑出去?” 刘老三突然开口说道:“将军,我们都是上有高堂。下有妻儿的人,当初我们虽然选择了要与此城共存亡,可是连日来汉军的所作所为让我们都有些害怕,再加上今天投降的人受到了汉军的礼遇,我们这才……” “好了,你们都不必再说了!”韩当突然打断了刘老三的话,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对身后的士兵下令道:“都让开一条路,放他们离开,我不愿意与这些懦夫为伍!” 韩当身后的士兵都纷纷让开了一条通道,刘老三知道韩当的个性,感激的眼泪汪汪的,对韩当说道:“韩将军,真的太感谢你了……” “不必多说了,你们快些走吧,再晚的话,我怕我会改变主意!”韩当转过了身子,不再看这些士兵,任凭身后脚步匆匆,他却一点也不阻止。 不一会儿功夫,出城投降的士兵便很快离开了南昌城,直接投入到了汉军的怀抱当中。虽然是在夜里,但是汉军的巡逻队伍昼夜不息,所以很快便将这些投降的军队接到了军营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将军,他们都走完了!”当投降的人都出城之后,韩当的心腹对韩当轻声说道。 韩当这才转过身子,向城外眺望,但见那些出城投降的人都受到了礼遇,心里也是一阵慰藉。 “将军,主公那里我们该如何交待?”心腹问道。 韩当道:“如实禀奏,若要惩罚的话,就由我一人承受。你们当中若是有谁还想投降的话,就趁着现在赶紧离开,等到天明之后,若再有人擅自出城投降,就别怪我刀下无情了。”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左右,愿意与此城共存亡!”众人齐声说道。 韩当道:“好,有你们这句话就够了,记住你们今晚说的这些话,若是胆敢有二心,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了。” “喏!” 乘着夜色出城投降的士兵并不单单只有韩当的部下,程普、黄盖、孙贲的部下也都有这样的情况,只是,几个领军的将军对待此事的处理方法却各不一样。 韩当选择了直接放行,黄盖选择了和韩当一样的做法,而程普、孙贲则选择了直接将叛逃者杀掉,以警示其他人。 一个晚上,四大将军的军营里同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真的很让人感到寒心。当所有的事情都上报到孙权那里后,孙权赞扬了韩当、黄盖的做法,却狠狠的批评了程普、孙贲的做法,并且让他们再去一趟军营,放走所有想出城的士兵。 这样一来,愿意留下来的,就是愿意和此城共存亡的,如果人家不愿意留下来,却强行逼着他们留下来,那么在以后的对敌当中,这一股力量就是极其不稳定的,反而会增添许多烦恼。 642叛逃者 642叛逃者 643最后的冲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3最后的冲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3最后的冲锋 程普、孙贲按照孙权的吩咐,将昨夜看押的那些想逃跑的人全部给放了出来,不再进行阻拦,悉数放行,那些人如蒙大赦,一窝蜂似得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城池,投降汉军去了。 孙权站在城楼上,看到一群接着一群逃走的人,心中生出许多悲凉,自己仰望着天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天空中阴沉沉的,黑云仿佛幻化成了一只无形的巨手,直接盖在了南昌城上空,似乎映照了孙氏的败亡。 孙氏败局已定,已经没有了任何回转的余地,这一点,孙权的心里跟明镜似得,他的眼眶里泛起了泪光,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便流淌了下来,心理面却在暗暗的叫道:“父亲,兄长,江东即将亡在我的手里,若到了九泉之下,我该如何面对你们啊?” 孙权看到汉军一直在优待着前去投降的人,心灰意冷之下,转过身子便走下了城楼,然后让人将城中仅剩下的几千人给集结在了府前的广场上,朗声说道:“如今我孙氏气数已尽,你们跟着我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即便是抵抗,也只是在做无畏的挣扎,而且还会死很多人。汉军对待投降的人很优厚你们都出城投降去吧!” 话音一落,将士们都是一片哗然,万万想不到,孙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些孙氏的子弟兵还在不停地叫嚣着,不愿意就此放弃,还想杀出重围,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悲壮。 孙贲是孙氏子弟兵的首领,这些士兵的豪言壮语,其实就是孙贲的想法,从始至终,孙贲对孙权接任孙策的位置就有意见,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曾经。孙贲在一次宴会上喝醉了,当众数落起了孙权,说孙权没有魄力,没有胆气,没有上过战场,是个懦夫,江东迟早会亡在他的手里。 今天汉军兵临城下。将南昌城包围的水泄不通,似乎正应验了孙贲的那句话。一直到现在,孙贲还经常在说,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真不如当初他篡权夺位了。 不过,一切都已经晚了。这些话孙贲也不会再说第二遍了,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孙贲想做的,只是凭借着最后的一点力量,来保卫江东,即便是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 当然。这些只是孙贲这一营兵马的意思,并不代表整个全部。 程普、韩当、黄盖虽然也不愿意就这样投降,但是他的部下去和他们的心思不一样,他们都有妻儿,都有挂念,如今有人在他们的面前打开了一扇门,他们自然会向这扇门里面走去。 经过大约一炷香的思想较量,余下的四千五百人里面。竟然又走掉了两千九百五十六人,只剩下一千多人愿意和孙权,以及南昌城共存亡了。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又是人呢。 孙权并没有责怪任何人,直接让人离开了南昌城,最后又询问了三遍,看看有没有人走。结果又有百十个人选择了离开。最终,孙权的身边,只剩下程普、韩当、黄盖、孙贲四名将领,以及那一千五百名士兵。 这些人中。大多都是跟随孙坚、孙策、周瑜、孙权等人出生入死的人,他们对孙氏忠心耿耿,坚持着选择了留下来,孙权赶都赶不走。 孙权见赶不走他们,也只能允许他们留下来了。 “如今整个南昌城里就剩下我们这些人了,敌军却有二十万之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能杀出重围就杀出重围,杀不出重围,也好过在这里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悲壮一些,你们认为怎么样?”孙贲也知道孙氏再无翻身的机会,便朗声高呼道。 孙贲话音一落,他的部下最先拥护,紧接着,程普、韩当、黄盖等人也纷纷表示可以拼死一搏。 一干人等都眼睁睁的望着孙权,孙权想都没想,当即抽出了腰中的佩剑,对众人说道:“生死只在今日,杀的出去,我们便是侥幸,若冲不出去,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到了九泉之下,见了我的父兄,我也可以说我尽力而为了。” 众人一听这话,都抖擞了一些精神,然后全部聚在一起,先是埋锅造饭,把好酒好肉全部拿出来,饱餐一顿后,又休息了片刻,最后重新在城门口聚集了起来。 孙权等人都聚集在北门的门洞内,所有人都骑着战马,披着厚厚的铠甲,带着头盔,随着孙权的一声令下,一干人等便打马而出,直接冲向了汉军。 驻守北门的正是黄忠,当黄忠看到孙权冲在最前面,带着人杀出城来的时候,黄忠的脸上立刻绽放了灿烂的笑容,他看着孙权出来,仿佛看到了一块肥肉要落入到自己的碗里一样。 汉军防御的十分严密,黄忠更是指挥有方,立刻便下令弓箭手排成数排,纷纷拉开了弓箭,朝着冲过来的孙权等人便疾射了过去。 除此之外,黄忠更是下令士兵发射轰天雷,当轰天雷落入到那群江东军之中,“轰”的一声爆炸声,顿时让正在前进中的战马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把许多江东军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而轰天雷爆炸的周围,更是当场炸死了五六个士兵。 紧接着,轰天雷的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成群的战马受到了惊讶,在空旷的战场上胡乱冲撞,掀翻不少江东军的士兵。 但是,江东军的士兵像是无所畏惧一样,从地上爬起来了,接着向前冲了过去。 离得近了,轰天雷就无法产生那么巨大的威力了,而这时,早已经准备好的弓箭手们开始放出了箭矢,嗖嗖嗖的破空声音在黄忠耳边响个不停,箭矢升空,朝着江东军冲过来的方向射了过去,江东军每前进一步,就会遭受到极大的损失,只这么一小会儿功夫,江东军已经阵亡了一半多人。 幸运的是,孙权、程普、韩当、黄盖、孙贲等人并没有什么大碍,他们冲在最前面,速度也快,当轰天雷、箭矢落下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前方了,而且跟随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两三百名骑兵,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至于江东军的后面是什么样的情况,没有一个人回头去看,这一次冲锋,他们都抱着必死之心,出来就没打算再回去,所以根本不用怎么指挥。 眼看着孙权等人就要冲到头了,弓箭手又无法进行射击,就在这时,一百名端着燧发枪的士兵突然出现在弓箭手的右侧,“砰、砰、砰、砰”的一连串响声,冲在最前面的江东军里瞬间有几十个人被击落马下,直接一命呜呼了,有的则跌落在马下,呜呼哀哉的大声喊叫着。 枪声响过之后,紧接着又是一阵疾速的弩箭飞射了过来,正在冲锋的江东军毫无遮挡,加上又距离太近,一通弩箭射过之后,江东军连人带马又倒下了一大半人,只剩下五十多骑还在向前冲锋。 但是这里面却没有孙权,孙权冲在最前面,虽然侥幸躲过了轰天雷、弓箭和燧发枪的攻击,但是却没能在近距离躲过强弩的攻击,他的座下战马最先中箭,倒地之后,将他也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摔了一个狗哏泥。 当孙权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向身后看了一眼,但见跟随他而来的江东军将士们不是阵亡了,就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就连座下的战马也未能幸免,兀自发着悲鸣的嘶叫。 而前方,他只看见几十名骑兵还在冲锋,队伍当中也只看见孙贲一人而已,而程普、黄盖、韩当都不见了踪迹。估计已经阵亡了。 “砰、砰、砰……” 又是一连串的燧发枪声响起,其中还夹杂着弩箭,孙贲等五十多名骑兵瞬间连人带马全部倒在了地上,在没有一个人能够爬起来。 而就在这时,汉军的弓箭手又开始开弓射箭了,一簇箭矢仰天而射,箭矢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形之后,从而坠落在地上,原先那群奄奄一息的江东军将士每个人的身上都中了十多支箭矢,像是刺猬一般,躺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了,鲜血流的到处都是,将周围的黄土都染成了红色,形成了一片血色的泥沼。 一千五百人,只剩下孙权一个人,从城门口到汉军的防守阵地上,到处散落着人和马匹的尸体,孙权看到这样的一幕后,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孙权笑过之后,本想动动身子,却突然觉得腿上传来了无比的疼痛,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腿已经被摔断了,骨头撑破了皮肉,森森白骨露在了外面,还带着一些血丝。 “天不佑我孙氏啊!”孙权仰天长啸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直接架在了脖子上,正准备自刎而死,却忽然听见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他刚扭头过去看了一眼,但见一柄锋利的大刀朝他砍了过来。 孙权见状,闭上了眼睛,伸长了脖子,等待着刀锋的落下…… 643最后的冲锋 643最后的冲锋 644平定江南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4平定江南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4平定江南 锋利的刀锋从孙权的脖颈上一闪而过,刚猛的劲力将孙权的头颅直接斩下,让孙权瞬间身首异处,一股鲜血更是从腔子里直接喷了出来,人头尚未落地,尸身已经先倒在了地上,喷涌而出的鲜血直接将周围染的一片血红。 就在这时,眼见孙权的人头快要落在了地上,但见斩杀孙权的那名骑士将手中大刀向上一举,刀尖便直接插中了孙权的人头,一声长啸,便纵马狂奔起来。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将士们都异口同声的大喊了起来,直到那骑士停住了马匹,这才看见,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水军都督黄忠。 但见黄忠持着插着孙权人头的大刀,一脸喜悦的骑在马背上,不慌不忙的回到了自己的营中,高举着孙权的人头,极力的炫耀着。 将士们都在欢呼着,江东军不仅是全军覆没,就连他们的主公孙权也已经身首异处了,南昌城外除了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尸体外,城内已然空无一人。 乌云密布的天空下,成群的乌鸦在南昌城上空盘旋,时不时的发出一些悲鸣。没过多久,天空中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苍天也似乎在为江东军的灭亡而伤心到落泪。 江东军亡了,孙权也死了,一直割据江东数年的孙氏集团也终于被平定了。 此战,汉军再次创造了战争史上的奇迹,居然是零伤亡。 当黄忠带着孙权的人头来到了张彦的面前时,张彦看到孙权的首级后,并没有做太多留意,只是摆了摆手,便吩咐道:“如今南昌城虽然已经被我军攻破了,孙权等人也全军覆没了,但是江东军的势力还依然健在。斩草除根,孙权早就命人将他的家眷送了出去。如果不把他们一并杀了,只怕以后会有些后患。据悉,孙权的家眷,由朱治保护着,一路前往广州去了。广州是交州的一部分,孙权占领交州后,便将交州一分为二。一部分作为广州,一部分仍然作为交州,各置刺史一人。朱治是孙权新任的广州刺史,率领的人数并不是很多,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率领一支军队,前往广州去消除孙氏余党这个隐患?” “末将愿往!”张郃、黄忠、太史慈、徐晃、甘宁、赵云等人都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张彦环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张郃的身上,于是,他举起手臂,指着站在那里的张郃说道:“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张郃喜出望外,急忙抱拳道:“末将一定不会辜负燕王交待给我的任务。” 张彦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给你三万兵马,此去广州不仅仅是为了消灭孙氏的余党。还应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让交州刺史士燮主动前来投降。” 张郃道:“请燕王殿下放心,末将定当完成殿下交托的使命。” 张彦点了点头,接着又下了一连串的命令,他让赵云领军三万攻吴郡,太史慈领军三万攻会稽,徐晃、甘宁、马超、庞德、吕蒙、李典等人各领军一万去攻占周围各县,一边安抚百姓和山越人。一边清扫孙氏余党,不愿意投降的,格杀勿论。 而他自己,则率领余下的几万人留守南昌城,看管俘虏。 在南昌城被攻下的半个月后,孙氏余党被清除的一干二净,张郃率军直接杀到了广州城的郡城番禺城下。一番威逼之下,朱治见孙氏大势已去,竟然主动打开了城门,放汉军入城了。 除此之外。朱治更是将孙权的家人全部献了出来,任凭张郃处置。 张郃按照张彦的命令,下令将孙权的家人全部一网打尽,绝对不能够让一个孙氏活着。 张郃占领番禺城后,便分兵数路,分别攻占广州各县,并且还专门让人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往交州,劝降交州刺史士燮。 士燮久居交州,但是对燕王张彦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他的心里跟明镜似得,孙氏败亡,张彦才是强大而又有力的依靠,对于士燮来说,无论是谁当政,他的交州都会成为别人的附属,反正向孙权进贡也是进贡,向张彦进贡也是进贡,向谁进贡都是一样的。 更何况,张彦是当朝的摄政燕王,向其进贡,就等于向汉朝进贡,面子上也过的去。 所以,当士燮接到张郃的这封劝降信后,立刻做出了回应,他先派出使者回复了张郃,说自己本来就是汉臣,只不过是被孙权威逼到这里的,军队的战斗力又不如孙权的军队,所以被迫向其臣服,并且祈求燕王的原谅。 士燮言辞恳切,让人看完之后都会觉得非常的舒服,还在信中说想亲自去拜见燕王殿下。张郃看完信后,自然也是不例外的笑了起来,便将此事上报给了远在南昌城的张彦。 除了广州方面张郃传回来了信息外,其余各个被派出去的军队也都陆续传回来了消息。短短的半月时间,汉军的旗帜已经插满了整个江南。 至此,长江以南悉数回到了汉军的怀抱里。 ……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这首《蜀道难》的诗,充分描写了蜀地山川之险,道路之艰难。 当然,这个时候还没有李白,也没有蜀道难这首词,但是要进入蜀地,确实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自从张飞下定决心要入蜀之后,在法正的指点和联络下,张飞顺顺利利的便进入了巴郡地界。张飞等人一路上都伪装成商客模样,又有法正带领着,虽然入蜀的关隘查的严谨,但是他们一行人还是进入了蜀地。 如今,张飞等一行人,正在巴郡的涪陵暂歇,按照法正的计划,张飞本应该带着一群人继续向前走,但是却被法正给拦住了。 法正对张飞说,他和巴郡太守严颜非常熟悉,愿意去一趟江州,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去说服严颜向张飞投降。 张飞将信将疑,但此时此刻,却又不得不信,于是便同意了法正的建议,他率领自己的残余部下留守涪陵,等待着法正的好消息。 644平定江南 644平定江南 645郁郁不得志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5郁郁不得志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5郁郁不得志 益州,巴郡,江州。 校场上,巴郡太守严颜正骑着一匹骏马,手持着弓箭,在座下战马高速的奔跑当中,突然一个扭身,朝着立在校场中心的箭靶上就射了一箭。 只听见一声弦响,一支羽箭“嗖”的一声便飞射而出,带着划破长空的声音,朝着箭靶的靶心便飞了过去。 “铮!” 箭矢直接射中了靶心,凌厉的箭矢居然还透过了箭靶,与此同时,围观的众多将士们,都是一阵欢呼。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但是,严颜的脸上却面无表情的,只见他勒住了马匹,忽然高高的抬起了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将士们都安静下来。 将士们看到严颜的这个手势后,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偌大的校场上,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 严颜阴沉着脸,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朗声说道:“我射的是死靶,即使射中了,也没有什么好欢呼的。到了战场上,敌人会像靶子一样乖乖的站在那里等着你来射死他吗?” 众人都是一片默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严颜继续说道:“你们也别怪我太过严厉,训练的时候艰苦一些,到了战场上,你们的生命才可以得到应有的保障,不至于一冲上去就会战死。两军交战,弓箭是远程攻击最重要的武器,只要你们掌握住了高超的箭术,在战场上,你们就可以利用手中的弓箭,压制住敌人的进攻。现在你们连这样固定在这里的靶子都射不中,到了战场上,敌人无时无刻不在移动,到时候,你们又怎么能够用弓箭射杀敌人,压制住敌人的攻势?” 将士们的脸上都有了一些惭愧。但是却始终没人敢出声。 严颜治军严厉,在整个巴蜀是出了名的,而且严颜的武艺也很强悍,更深谙兵法,是川中四大名将之一。 益州刺史刘璋之所以能够占据巴蜀,全赖他帐下的八个文武部将,其中文有张松、王累、黄权之流。武有严颜、张任、邓贤、冷苞、杨怀、高沛等人, 其中,严颜、张任、杨怀、高沛又被誉为川中四大名将,但是位居四大名将之首的不是严颜,而是张任。 并不是说严颜的武艺不如张任,而是因为张任与刘璋的关系非常好。武艺卓绝,也颇有智谋,深得刘璋所信任。然而,严颜的脾气太臭,经常犯上,刘璋并不怎么喜欢。 是以,在刘璋所依赖的八个文武部将之中。唯独严颜被外放当了太守,其余人都留在了成都城里担任要职,成为了刘璋的左膀右臂。而且严颜的四大名将之位,也已经渐渐被邓贤所取代。 所以,一直以来,严颜对刘璋的安排都不怎么满意,心中难免会生出些许隔阂。 “从今天起,加大一倍的训练强度。每人每天射箭不得低于五十支!”严颜冷冷的说道。 众人听到严颜的这句话后,都很是惊讶,五十支箭,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小的训练量。 射箭也是一个体力活,需要借助强大的臂力,一般人连续射箭八九支。便会觉得臂力有所不支,即便是膂力过人者,能连续射箭二十支,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严颜让他们射五十支箭。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体力所能承受的范围,即便是军中的大力士,也惊讶的目瞪口呆。 严颜看到将士们一脸惊讶的表情,急忙解释道:“你们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让你们每天射五十支箭,又不是说让你们必须一下子射完,只要在一天内射出去五十支箭就行了。” 众将士听完严颜的一番解释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样一来,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可以射几支箭矢,休息一会儿,不至于累的胳膊都提不起来了。但是饶是如此,五十支箭,对于他们来说,还是一个不小的训练强度。 就在这时,严颜的一名亲兵策马来到了严颜的身边,小声对严颜说道:“启禀将军,法正回来了。” “法正?现在人在哪里?”严颜一脸惊喜的问道。 “正在大厅等候,说是有要事求见将军。” 严颜二话不说,策马便走,临走时,叫来属下副将,让他监督将士们训练,自己则骑着战马,急速朝府衙大厅赶去。 对于严颜来说,法正虽然不是蜀地本土人士,但是其才华却非常的横溢,足智多谋,是严颜对法正的评价。在他看来,法正的智谋,绝对不比刘璋身边的张松、王累、黄权等人低,甚至还在其上。 可惜的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不被刘璋所重用,原因只有一个,蜀人的排外思想非常严重。 法正是从三辅躲避战乱进入蜀地的,与他一起躲避到此的,还有荆州一带的人士,这些人中,有不少饱学之士,也有不少曾经在三辅、荆州的豪族,当年刘焉也是一个外来户,为了平定蜀中的混乱,刘焉将从三辅、荆州一带进入蜀地的一部分流民改编成为了军队,被称之为东州兵。 并且,刘焉借助这支军队,镇压了蜀中的混乱,从而奠定了刘焉在蜀中的地位。 但是,刘焉在得到蜀地之后,为了做到很好的平衡,又起用了一批蜀地的人才来担当要职,但是对待东州兵,却并不怎么优厚,从而激起了东州兵的不满。 东州兵的首领们又自我膨胀,认为刘焉之所以能够得到蜀地,全赖他们的功劳,可是现在刘焉却重用蜀人,轻薄东州兵,便蛊惑东州兵造反。 可惜,东州兵的行动不够严密,竟然被刘焉察觉到了,于是刘焉先下手为强,以封赏东州兵为名,召集东州兵的首领们来府衙赴宴。 东州兵的首领们不知是计,信以为真,结果刚到府衙,便被埋伏好的士兵给斩杀的一干二净。 接着。刘焉以东州兵首领谋反为由,抓捕了一批忠于东州兵首领的党羽,全部斩杀。至此,东州兵群龙无首,更是被刘焉强迫解散了数万军队,只留下三万人,又将其分割成六部。分别派遣蜀人进行管辖,分散在蜀地的偏远地带。 至此,东州兵一蹶不振,开始走向颓废之势。 而严颜所带领的这支兵,正是当年被刘焉打散的东州兵的其中一部,共计五千人。经过这么多年之后,东州兵和当地蜀人渐渐融合,纯正的东州兵只剩下在阆中的李严一部,其余五部东州兵,已经名存实亡了。 一般在蜀地为官的外地人,都被自动划为了东州兵的行列,即使为官。官职也不怎么高,而且东州兵里的许多人才,也得不到重用。原因是,东州兵当年骁勇善战,远强过蜀人,而且极难控制,所以刘焉、刘璋都采取了压制的态度,并且都以蜀人自居。和蜀地的人才打成一片,却对外来人员并不怎么感冒。 所以,蜀中有不少因为躲避战乱来到此地的人才,都未能受到重用,加上刘璋又没有什么太大的能耐,一味的压制东州兵,根本无法解决蜀人和东州兵之间的矛盾。反而使得矛盾激化越来越深。而且蜀中的大权,握在了几个人的手里,一些稍微有些才华的蜀人,也知道自己无法受到重用。或隐居山林,或外出谋求出路,或得过且过,都期盼着蜀中能来一位明主。 严颜是最早跟随刘焉的蜀人,当年铲除东州兵时,严颜便是其中的主力。但是,这之后,严颜并未受到重用,反而因为其直言不讳的火爆脾气,被刘焉、刘璋父子冷落,渐渐疏远,更讽刺的是,居然还让严颜带领了一支当年他杀过的东州兵。 严颜虽有一腔愤怒,却无从发泄,便把所有的精力全部用在了治军上面。他到任后,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练兵,通过训练,淘汰一些不合格的东州兵,并且征召当地强壮的蜀人来补齐兵源,在他的眼里,不论是东州兵,还是蜀人,他都一视同仁,有功就赏,有过就罚,而且做事雷厉风行,只用了短短的三个月,他部下的将士们,就对他心服口服,更对他十分的敬畏。 久而久之,这些人也就忘却了之前的身份,都自称为严家军。 一路上,严颜策马狂奔,很快便来到了府衙大厅,但见法正坐在里面,他尚未进入大厅,便一脸笑意的喊道:“孝直,你可回来了。” 法正本是巴郡治下涪陵的县令,后来被严颜意外发现其才华,直接请到巴郡去当了从事,两人都是郁郁不得志之人,有着共同的话题,而且法正的高深智谋,以及对天下形势的分析,更给严颜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两个人一见如故,成为了忘年交。 法正从大厅里站了起来,见严颜一脸笑意的朝他走了过来,急忙拜道:“孝直参见将军!” 严颜一把抓住了法正的手,说道:“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你我之间,何必那么客气呢?” “将军始终是将军,我是将军的下属,这个礼节绝对不能少。”说完,法正毕恭毕敬的朝着严颜拜了一拜。 严颜望着执着的法正,也不再阻拦,他知道,即便是他去阻拦,法正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如此。 待法正拜完,严颜这才说道:“这次你去荆州退婚,情况如何,快和我说说。” 法正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愧疚,抱拳说道:“将军,实不相瞒,我这次去荆州,并不是退婚,而且退婚之说,也只是我的说辞而已,我真正的目的是去荆州寻找明主去了。” 严颜听完这话,眉头便皱了起来,良久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却阴沉沉的。 “将军,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而且人各有志,我希望你不要怪我。”法正道。 严颜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以为,我能留得住你,可是无论我多么的努力,却始终无法留住你……” “将军,你不是也和我一样,有着远大的志向吗?我去荆州寻求明主,其实也是为了帮助将军实现远大的志向,如今,我已经找到了明主,将军也不应该替我感到高兴吗?”法正道。 严颜问道:“那你找到的明主是谁?” 645郁郁不得志 645郁郁不得志 646巴郡太守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6巴郡太守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6巴郡太守 “这个人,将军也曾经见过,而且将军对此人还曾经有过几分赞许。只不过,当时此人并未以真名示将军,所以将军才会和其失之交臂。”法正不慌不忙的说道。 严颜听后,心中反而多了一层疑惑,问道:“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了?” 法正道:“将军平时诸事烦多,难免会有疏忽的地方。将军,你还记得一个多月前在涪陵以一己之力呵退千余贼兵的那个人吗?” 严颜忙道:“这样重要的事情,我又怎么会忘记。那人武勇过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勇士,只可惜,我虽有意招揽那人到我帐下当差,可惜那人却无意为我做事,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毕竟人各有志嘛……” 话说到一半,严颜的眼前忽然一亮,一脸惊讶的望着法正,问道:“你所说的明主,该不会就是这个勇士吧?” 法正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他。这个人的真名叫做张飞,字翼德……” “张翼德?可是和刘玄德、关云长结拜的那个张翼德?”严颜听到张飞的名字时,顿时感到一阵惊讶,急忙向法正询问道。 法正见严颜表情如此,忙问道:“将军也曾听过张飞之名吗?” 严颜道:“只听说张飞有万夫不当之勇,乃当世之豪杰,我自诩勇力过人,早就想和他一较高下了,只可惜关山阻隔,我又有公务在身,一直无暇去寻他一决雌雄。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天那个勇士,居然就是万人敌张飞。这也难怪我看他有一种不同常人的气息,只可惜我没有细细追问,否则的话,那个时候就可以和张飞分出高下来了。” 顿了顿。严颜忽然冷笑了一声,说道:“张飞虽然有万夫不当之勇,但也不过是一介匹夫而已,在老夫眼里,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稍微用下小计,便可将张飞擒杀。孝直你要是说他是明主。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信。而且,我听说张飞的两个结拜兄长刘备、关羽已经相继而亡,张飞也已经变成了丧家之犬,现在到处都张贴着燕王张彦悬赏缉拿张飞的告示,凡是有获得张飞人头者赏万金。凡是能够提供张飞下落的人,也有重赏。孝直,这张飞真的就是你要找的明主吗?” 法正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说道:“至少比起远在锦官城里的刘璋来,张飞要好过许多,而且他也非常懂得礼贤下士,不论贫寒。只要有才能,都能得到重用。” “可是张飞是个遭到燕王全国通缉的要犯……” “什么燕王!张彦不过是个弄权的贼臣罢了,他挟持天子,号令天下,汉室的江山早已经名存实亡,如今的大汉天子,只不过是个两三岁的孩子,他能懂得什么?张彦以异性称王。并且摄政,已经和乱臣贼子没有什么两样了。将军一向深明大义,胸怀大志,我就不信将军看不出张彦的良苦用心。”法正道。 严颜听完法正的这一番话后,便沉默了片刻,紧皱着眉头,似有所思。 法正的年纪要比严颜小二十岁。说起话来,也是铿锵有力,对于严颜来说,他不是不明白法正所说的道理。但是胳膊始终拗不过大腿,正如他一样,即便武艺超群,川中第一,还不是一样落得不受重用的下场吗? 名义上严颜是巴郡太守,可是他实际掌握的地方,只有江州、涪陵、枳县这三个地方,至于巴郡的其他地方,被刘璋分割成了两部分,以鱼复、朐忍、临江、平都四县隶属巴东,治所在临江县,而以宣汉、宕渠、垫江、安汉、汉昌、充县等六县隶属巴西,并且在巴东、巴西各设立一支一万人的军队,分别设立都督一人,只听令于刘璋的命令。 除此之外,在巴郡当中,尚有阆中一县既不隶属于巴郡,也不隶属于巴东、巴西,而是自成一个体系。因为这里的是纯正的东州兵的地盘,其首领是荆州南阳人,姓李名严,也是个智勇双全之辈。 所以说,在巴郡当中,严颜名义上是太守,实际上所管辖的地域非常狭窄,而巴东军和巴西军这两支军队,像是两个巨大的钉子一样,死死的钉在了巴郡当中,并且阻断了从江州通向阆中的道路,其目的就是担心江州的东州兵和位于阆中的东州兵相互勾结。 这样设置军队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这样的布置,却容易让人误会,给人一种排外和不被信任的感觉。 严颜担任巴郡太守后,曾经提出过要撤销巴东军、巴西军,但是却遭受了拒绝,不仅如此,刘璋还把原本属于巴郡太守管辖范围内的垫江划到了巴西军治下。 这样一来,严颜就只剩下江州、涪陵、枳县这三个地方管辖了。然而,江州距离枳县、涪陵的道路又非常偏远,所以常常会导致政令不通的情况。 法正的一席话,让严颜想到了许多过去的事情,脑海中像是放电影一样,快速的播放着严颜过往的画面,但是从始至终,严颜还是未曾说过要背离刘璋的话。 “将军心胸宽广,快人快语,不喜欢溜须拍马,反而很容易得罪人。而刘璋偏偏又是个喜欢听好话的人,张任、高沛、杨怀之流又嫉贤妒能,排挤将军,所以将军才会被外放到这里,担任东州兵的将军。回想起来,难道将军还不觉得自己其实就在一个安排好的阴谋当中吗?”法正进一步劝慰道。 严颜紧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张任他们故意安排好的?就等着我自己往里面跳?” “我当时并未在场,所以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很清楚,但从将军之前断断续续所讲述的事情当中,就不难推测出,将军其实早在来到巴郡之前,就已经身处在别人的阴谋当中了。”法正的三寸不烂之舌不停地说着话,其目的仍然在激怒严颜,而且他一直紧紧的盯着严颜,只觉得严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646巴郡太守 646巴郡太守 647一个考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7一个考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7一个考验 “你别说了!”严颜狰狞着面孔,突然怒吼了一声。 法正看着严颜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心底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想严颜一定是被自己激怒了,否则的话,也断然不会变成这样。 严颜这样的盛怒,还是法正第一次看到。 可是,法正只猜对了开头,却没有猜对结尾,严颜突然冷冷的直视着法正,厉声说道:“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你的目的我很明白,无外乎是想借此机会激怒我,让我怨恨主公而已。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良苦用心,既然你选择了张飞作为你的明主,那么我们从今天起就不再是同一路人了。你回去告诉张飞,他要是真有本事的话,就堂堂正正的跟我来较量一番,别躲躲藏藏的。如果他真的是当世之豪杰,我就在江州城里等着他,如果他能够率领所部残余攻下江州城的话,我就对他心服口服,从此以后,生死相随,永不背离。” 法正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急忙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若有半句虚言的话,将军可想到要怎么惩罚自己了吗?” “笑话,我严颜向来说一不二,又怎么会自食其言呢?”严颜道。 法正回答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严颜想都没有想,当即走到桌案边上,抓起一支笔来,摊开一张纸,便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些文字。 当严颜一蹴而就之后,便将毛笔随手一扔,抓起那张纸边递给了法正,并且朗声说道:“若是我真的败在了张飞之下,我就愿意为其效力。” 法正道:“既然将军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么我也就不多说了,那么我们就在战场上见吧。” 严颜忽然冷笑了一声,说道:“孝直。请你认真看一下我所写的,里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你不得以任何方式来帮助张飞或者是我,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来进行观望。” 法正急忙打开了严颜写的字据,果然看见了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自己不得已任何方式来帮助双方,否则的话,这份字据就不能算数。 也就是说。严颜要让张飞独自一人,带着他的残余部众,前来攻打有重兵防守的江州城,这样的条件,未免有点太过苛刻了吧? “将军,江州城池坚固。易守难攻,而且又有重兵把守,张飞就算再厉害,也断然不可能带着数百残余部众来攻下江州吧?将军这样做,明摆着不是在故意刁难人吗?”法正道。 严颜道:“随便你怎么说。这就是战争,在战争面前,没有人是公平的。只有如此。才能显现出张飞的真实本事来。孝直,你就留在城里不用走了,我会派人亲自将挑战书送到张飞的面前,如果张飞敢应战,说明他真的是一条汉子,如果他不敢应战,这样的主公,不要也罢!” 法正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严颜的性格,即便是再多说些什么,都无法动摇他的意志。 不过,这件事正好也是考验张飞的一个好的时机,张飞到底值不值得他去辅佐,与严颜一战便知。 张飞手下没有多少智谋之士,以武将居多。唯一有较高才华的向朗也并不太精通军事,此战,只怕张飞只能依靠自己了。 法正被严颜留了下来,写了一封信。让严颜的使者一并送出城去,去告诉尚在涪陵县城里的张飞,他即将面对的困难。 严颜对法正信任有加,也知道法正断然不会失言,绝对不会在书信里写出什么智谋,来教张飞攻城。 不过,严颜的部下却并不那么认为,为了防止法正给张飞通风报信,专门把书信撕开,然后逐字逐句的把法正的书信给读完了。可是从头到尾,都始终找不到任何对严颜有弊端的信息出来,只是寻常的通知和问候而已。 严颜的部下大失所望,重新将书信装填进了信封里,然后直接送了出去。 做为一个智者,法正也有他应有的道德水准,既然答应了严颜不再帮助张飞,那断然是不会帮助的,而且这次事情,也正好是考验张飞的一个良机,法正也想搞清楚,张飞除了勇猛之外,到底还没有其他的能力。 严颜的使者被派了出去,按照法正所指引的路,骑着快马,经过一番长途跋涉之后,很快便来到了涪陵城。 此时的涪陵城,已经是一个十分太平的县城,自从上次杀死了这一带的盗匪首领之后,盗贼团伙相继被严颜平定,整个严颜所管辖的郡内,再无盗贼滋生,一派祥和的气氛。 张飞在涪陵城里等了许久,也从中了解到了巴郡太守严颜的一些事情,知道严颜是个怀才不遇的人,而且在百姓心目中,也是一个凡是秉公处理,绝不徇私枉法的好太守。最典型的例子是,严颜的小儿子失手杀了人,严颜竟然亲手将他的儿子给杀死了,给被自己儿子杀死的人赔罪。 从这件事后,严颜的名声在巴郡大震,也让百姓记住了这个好太守。 严颜在任五年,五年的时间里,严颜大部分都在练兵,其部下的将士原先是东州兵的一部分,经过严颜一番训练后,这五千人马,都成为了以严颜为首的江州兵,颇有一点私兵的意思。 但是,严颜在仕途上却并不顺利,同为川中四大名将,严颜因为他的脾气比较倔,性格比较直爽,常常会得罪同僚,反而受到了张任、高沛、杨怀等人的排挤,就连刘焉、刘璋父子,对严颜也是又爱又恨,最后被外放到了巴郡来当太守。 但是,到了刘璋时代,严颜基本上已经淡出了刘璋的视线,而且其雷厉风行的做法,也得罪了一批巴郡的百姓,不少人都对严颜恨得咬牙切齿。 有一次,张任的舅舅在江州犯了法,被严颜给拿住了,张任的舅舅便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希望严颜看在张任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可是严颜却没有通情达理,而是照样将张任的舅舅重打了二十大板。 张任的舅舅气愤不过,回到成都后,便向张任说严颜的坏话,什么不把张任放在眼里了,反正添油加醋了许多。 张任本来和严颜关系不错,也很敬重严颜这样的老将,但张任毕竟年轻气盛,容忍不了严颜如此贬低他,被舅舅利用,当了一次枪手。一怒之下,张任带着兵马直奔江州,要和严颜决一死战。 幸好当时张松在江州巡视,愚见这一幕后,便进行了劝解,这才知道,其中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虽然张任自知理亏,但他的舅舅明明已经亮出了身份,严颜还要打,这就是摆明了不给他面子。 自那之后,张任便和严颜明合暗不合。后来,又因为其他的一些事情,严颜和高沛、杨怀都闹出了矛盾,三个人于是把矛头一致指向了严颜,并且伺机削弱严颜的兵权,设立了巴东军、巴西军这两支军队,专门负责监视严颜的一举一动。 只可惜的是,严颜并不知道内情,仍在一意孤行,虽然有才,但因为其性格的原因,始终未能受到重用。 张飞藏身在茶馆、酒肆当中,每天都可以听到许许多多述说着严颜的故事,基本上每一个故事背后,都可以说明严颜的几个优点。 张飞觉得严颜这样的人,是不可多得的得力助手,便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涪陵城的酒肆当中,张飞咂了一口酒,细细的品着其中的味道,但是两只耳朵却竖了起来,在仔细的聆听着一些小道消息。 酒肆是个是非之地,来到这里的人基本上都认识,只要一坐下,喝上一点小酒,便扯开嗓门和大家闲聊,聊得话题很广泛,天南地北的,云山雾绕的,当中还夹杂着一些吹牛的气氛。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环境,也是打听消息最方便的,只要请他们喝上一壶酒,你要问什么,他们自然而然的就会告诉他所知道的。 张飞在这里已经待了三天了,三天的时间里,他已经把该问的都问清楚了,现在,他只是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听着酒肆里的人吹着牛逼,算是打发时间。 没过多久,刘贤从外面走了进来,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眼酒肆,便把目光停留在了墙角的一个背影上,然后径直朝着那个背影走了过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刘贤径直走到张飞的面前,一屁股便坐了下来。 张飞当即给刘贤斟满了一杯酒,笑着说道:“是不是埋怨我喝酒没有叫你?” 刘贤道:“喝酒事小,你的未来才是大事。江州那边派人来了,要见你,还带回来了一封军师的书信。” “军师有消息了?”张飞立刻变得振奋了起来,急忙问道。 刘贤点了点头,说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张飞二话不说,直接站了起来,然后丢下一串五铢钱,转身便走。 647一个考验 647一个考验 648挑战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8挑战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8挑战书 张飞和刘贤一起回到了住处,并未看见法正,反而看见了一个穿着川军军装的人,他打量着那个川兵的时候,那个川兵也在打量着他。 “你是什么人?”张飞来到那个川兵面前,直接问道。 川兵回答道:“我是严太守的信使,此番来到这里,是来给你送信的!” 话音一落,川兵便从怀中掏出了两封书信,直接递给了张飞,朗声说道:“这是我家太守大人给你的书信,另外一封则是法先生给你的书信。” 张飞接过那两封书信,先是看了看法正的书信,然后又看了看严颜的书信,脸上的表情始终平静如水,没有一点波澜之状。 当张飞先后把这两封信都看完之后,便对那个送信的川兵说道:“回去转告你家严太守,就说我张飞接受他的挑战,请他好好的把脖子洗干净,等我过去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川兵听完张飞如此气焰嚣张的话,脸上顿时变色,萌生了一股怒意,但自付自己并不是张飞的对手,而且这里还是张飞的地盘,也不敢胡乱造次。川兵强忍着怒气,朝着张飞拱拱手,道了一声“告辞”,便骑着战马,扬长而去。 当川兵走后,刘贤凑了过来,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张飞道:“法先生被严颜给扣押了,严颜说,要想入川,先过他这一关,如果我能率领现有的兵马攻破江州城,严颜便愿意誓死追随在我的左右,永不背离。” 刘贤听后,急忙说道:“江州有重兵防守,易守难攻,严颜更是川中大将,你怎么就答应他的挑战了?” 张飞道:“严颜太过狂妄了,认为我无法攻下他重兵防守下的江州城,那我就攻给他看看。等我拿下江州城后,我看他该如何面对我!” “可是……我们只有几百人,要攻下有重兵防守的江州城,谈何容易啊?”刘贤道。 张飞道:“事在人为,只有试一试了,你去召集众人一起来商议对策,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刘贤点了点头。立刻去召集众人去了,张飞则留在这里,等候着众人的到来。 大约一炷香后,向朗、简雍、巩志、陈到、彭脱、关平、刘贤、刘度等人都陆续来到了张飞的房间。当人都到齐之后,张飞便向众人说明了召集他们到来的原因,当大家得知张飞要攻打重兵防守的江州的时候。大家的脸上都显现出来了不一样的表情。 “江州有重兵防守,严颜更是川中名将,而且江州依托地势之险要,易守难攻,纵使我们有万余兵马,要攻下江州,也有些难度。更别说我们现在的兵马还不到一千人了。”简雍当即说道。 刘度道:“要攻打江州的话,就凭我们这些人,未免有点太不自量力了,而且也有可能会全军覆没,入川的方法有很多种,未必非要从江州通过,不如我们先绕道南中,再从南中进入蜀地。虽然路程有些远,但却相对安全。” 巩志道:“绕道南中,未尝也不是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将军意下如何!” 张飞还没说话,便听彭脱叫嚣道:“有什么好害怕的,不就是一座江州城吗,我们可以扮作商客。混进城里去,然后找到严颜在什么地方,直接杀掉严颜,江州城便可以顷刻间被攻下了。” 刘贤道:“严颜既然向将军下了挑战书。就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人进城。说不定现在江州就已经开始戒严了,就是怕我们根本无法混进城里去呢。” 众人都发表了各自的意见,只有向朗、陈到、关平三个人没说话,张飞于是问道:“你们又是怎么样的意见?” 关平首先说道:“叔父,孩儿尚且年幼,也没有上过战场,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意见,孩儿只听叔父的。” 关平是关羽的儿子,在刘备、关羽、张飞的子嗣当中,只有关平年纪最长,如今已经是十六岁了,他们和陈到一起来到张飞身边后,张飞便把关平安排在了自己的身边,让他和其他人一样,参加会议,可见他对关平的器重。 张飞听后,扭头看了一下陈到,问道:“你呢?” 陈到道:“三将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刀山火海,末将也在所不辞。” 张飞肯定的点了点头,又把目光移向了向朗,十分诚恳的问道:“向先生,你一直没有说话,法先生不在,你就是我的智囊,你又有什么好的意见吗?” 向朗清了清嗓子,说道:“如今将军已经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了,无论是选择逆流而上,还是选择急流勇退,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与其退兵,或者绕道而行,不如直接兵临城下。江州是巴郡的郡城,严颜固然也是川中名将,但只要将军能够击败严颜,并且使其归降,那么再要入川,前途便会一路顺畅。反之,将军若前怕狼,后怕虎,选择了退兵,或者绕道而行,反而有损将军的名气,更会被天下人耻笑。他们或许都会说,将军连一个江州城都不敢过,又有什么能耐统领益州?” 张飞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出兵攻打江州,对吗?” 向朗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我军兵少将寡,若跟严颜硬拼,肯定没有什么好结果,不如智取。” “智取?怎么样的一个智取法?”张飞再次追问道。 向朗道:“这个嘛……我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但请将军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想出攻占江州城的办法的。不过,将军现在可以先按兵不动,待我想出计策之后,再行动不迟。” 张飞道:“那姑且就先这样吧,反正我也没有把握攻下江州城,与其去送死,倒不如先按兵不动,等到想出对策之后,再出发不迟。” 会议就这样的结束了,张飞到最后还是选择了进攻,他现在就像是湍急的水流中的一艘船,如果不往前进,那么就得向后退。 这一次,张飞孤注一掷,如果被阻挡在了江州外面,那么他死都不会瞑目的,他必须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击败严颜才行。 648挑战书 648挑战书 649张飞出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9张飞出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49张飞出征 送走众人之后,张飞摊开了益州的地图,单从地图上看,江州是抵达成都的必经之地,更像是一座大门,扼守着成都,只要攻下了江州,就等于叩开了进入成都的大门。 严颜是川中名将,据说武艺超群,胆识过人,非常善于用兵,是不可多得的一员大将,只可惜因为其性格太过直爽,嫉恶如仇,反而不受待见,渐渐被刘焉、刘璋父子疏远。 在张飞看来,严颜是一个很好的助手,若能将其收降,那固然是最好的。江州城就算是铜城铁壁,也一定要攻,不但要攻,而且还要胜利。 正如向朗所说的一样,硬拼不行,自己没有太多的兵力,根本无法拼过对方,只能智取。 可是智取,又该如何智取呢? 张飞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弄得头都大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飞忽然灵机一动,竟然想出来了一个妙计。他二话不说,立刻便传令下去,召集所有人,准备朝江州城进发。 张飞的召集令下达之后,很多人都感到不解,江州有川中名将驻守,还有重兵防守,张飞的部下全部加在一起,也不过才八百人而已,要以这八百人去攻打有五千重兵防守的江州城,听上去似乎有些不太现实。 当所有人都得知张飞要去攻打江州城的时候,绝大部分的人都对此行不报任何希望,认为张飞这是在自取灭亡。 虽然将士们想法不一,但一直到现在还愿意跟着张飞的,都是可以和张飞推心置腹的人,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不会眨一下眼皮。 但是今天,张飞要去自取灭亡,许多人开始表现出对张飞的极度不满了。 八百名将士都集中在涪陵城外。他们全副武装,仍然穿着荆州军的军装,在这片蜀地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是在涪陵城,没人敢对张飞怎么样,这里地处偏远,加上之前张飞在这里杀过盗贼。当城中百姓得知那个人就是张飞时,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敬仰之情。 “出发!” 随着张飞的一声令下,八百名将士当中只有寥寥的十多人迈开了步子,其余人都原地不动的站着,同时齐声叫道:“将军!” 张飞回头看了一眼,但见七百多人都跪在了原地。没有向前挪动半步,跟随他向前行走的,只有陈到、彭脱、关平、刘贤、向朗等人。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张飞急忙问道。 众人齐声叫道:“将军要去以卵击石,这岂不是在自取灭亡吗?请将军三思!” 张飞道:“你们都先站起来,且听我一言,若是听我说完之后,你们若是不愿意随我而去。就请自行离开,我绝对不会加以阻拦。” 众人都纷纷站了起来,就待在原地,竖起耳朵,聆听着张飞将要说的话。 张飞环视着众人,朗声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什么,江州城不仅有重兵防守,更有川中名将在那里坐镇。我们却只有八百人,你们觉得,我这次带着你们去攻打江州,是不理智的行为,是自取灭亡的行为。但是,你们错了!我这次去攻打江州,正是我再三考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我们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百战的精兵,就凭这一点,那些川兵也绝非我们的对手。历史上以少胜多的例子多了,你们大可以放心。这次我带着你们去江州,你们怎么样去的,还怎么样回来,这次我们去江州,不是强攻,而是智取。” “智取?怎么样的智取法?”一些人大声问道。 张飞笑着说道:“请先容我卖个关子,等到了江州城下,你们就会明白的。” 众人都是将信将疑,不知道张飞说的是真还是假。张飞似乎也看出了大家脸上的疑惑,紧接着说道:“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如果你们相信我,就请跟我走,我可以保证,五天之后,你们会在江州城内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如果不相信我,请赶紧离开,我绝对不会加以阻拦。” 张飞的话音一落,众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最后,却没有人表示要离开。 “我等皆愿意誓死追随将军,生死不离!”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张飞哈哈笑道:“好!果然是我带出来的兵,没有一个是孬种!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出发吧,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江州城下。” …… 江州城里,太守严颜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张飞的动向,当使者回来,告诉他张飞从容应战时,严颜感到很是诧异,同时也对张飞的勇气十分佩服。 接下来,陆续有消息传来,张飞于接到严颜的挑战书后的第二天,率领八百名部下浩浩荡荡的朝着江州城来了。 八百人!只有区区八百人,也敢来应战? 严颜只觉得张飞实在太过大胆,这一次,他要让张飞有来无回。 当即,严颜点起兵马,唤来手下两位副将,分别安排了一番,江州城也开始戒严,不准任何人进出,城头上刀枪林立,剑拔弩张,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一下子弄得这里的气氛很是紧张。 江州城里的百姓反而被蒙在了鼓里,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封锁了城门,而且军队都如临大敌的样子,当他们得知是张飞带着八百人前来攻打江州时,都哄然大笑了起来,都觉得张飞是在不自量力,自取灭亡。 江州城防坚固,严颜训练过的江州兵也各个骁勇善战,向来以精兵自居,但却从未打过一次真正的仗。 毕竟益州太过太平,平时的时候,严颜也只是在操练将士,偶尔哪里有反贼了,就去拿反贼开刀。 所以,张飞的到来,严颜一点没有怠慢的意思,认真应战,像是发生了真正的战争一样。 严颜部下的将领建议严颜于半道埋伏,可全歼张飞,却被严颜拒绝,严颜觉得这样有损君子行径,何况张飞兵少,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弱于他了,不应该再这样,反而想堂堂正正的和张飞打一场,看看究竟谁更厉害。 649张飞出征 649张飞出征 650二虎相斗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0二虎相斗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0二虎相斗 从涪陵城一直到江州,一路上虽然不断有川兵的斥候在严密监视着,但是张飞等人却从未受到半点阻碍,起初大家还担心严颜会在途中设下埋伏,直到距离江州城还有几十里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一次遇到过狙击。 对此,张飞倒是很感激严颜,如果严颜稍微派点兵将于半道埋伏,他必然会损兵折将,万一被大军包围,甚至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只不过,严颜并未这样做,估摸着是不屑于,又或者为了想正面和张飞交锋。 但不管怎么样,张飞等一行人都安然无恙的来到了江州,在距离江州还有二十里的地方,突然就停顿了下来,不再向前行,而是开始安营扎寨。 接下来一连两天的时间里,张飞等人都在原地不动,川兵的斥候将消息禀告给严颜后,严颜也很纳闷,不知道张飞为什么突然停止了前进,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严颜百思不得其解。 而严颜手下的将士们,早已经是摩拳擦掌,等的不耐烦了,每个人都跃跃欲试,争着吵着要出城攻击张飞,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将张飞的人头提来,献给严颜。 严颜经不住众多将士的一阵哄闹,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兵。严颜点齐兵马,打开了城门,浩浩荡荡的朝着张飞的营地杀了过去。 根据斥候回报,这两天张飞等人一直待在营寨里没有出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一直在按兵不动,斥候也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被张飞的人给发现了。 严颜带着四千兵马,浩浩荡荡的出城了,只留下一千士兵守城,一行人疾行了十多里,官道上已经是尘土飞扬。严颜的兵马源源不断的从尘雾中走出来,沿途所过之地,无论是百姓,还是行人,都尽皆避让,生怕会惹祸上身。 当严颜带着兵马来到距离张飞的营寨还有五里地的时候,一名斥候便迎了上来。严颜向这名斥候询问了一下最新的情况,斥候回报张飞还是一如既往的待在那里,一直按兵不动,但是防御却很严密。 严颜兵强马壮,人多势众,只是冷笑了一声。便吩咐部下朝着张飞的营寨赶了过去。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严颜带着兵马遥遥的望见了张飞所立下的营寨,但见张飞的营寨驻扎在官道的正中央,周围则围起了一圈栅栏,放置了阻挡大军前行的鹿角,还有拒马,防止遭到突然袭击。 严颜见到张飞的营寨防御如此森严。倒开始正视起张飞来了。他策马扬鞭,手中提着一口大刀,缓缓的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在距离营寨还有几百步的位置上停了下来,冲着营寨里面的人便大声喊道:“我乃巴郡太守严颜,快快叫张飞出来受死!” 严颜声音如同一声惊雷,十分响亮,显得中气十足。虽然面容苍老,但若只听这一声呐喊,断然不会想到这声音出自严颜之口。 营寨里,张飞透过营寨的栅栏向外眺望,但见严颜身披重铠,头戴铁盔,一双阴鹜的眼睛里释放着如同鹰隼一般的目光。是那样的锐利,而且严颜面容红润,中气十足,若不是下颌上挂着一部发白的胡须。或许没人敢相信,这个人已经年过花甲了。 张飞绰枪上马,让部下打开了寨门,独自一人出了营寨,挥舞着手中的丈八蛇矛,朝着严颜一指,大声叫道:“你家张飞爷爷在此,不怕死的尽管放马过来!” 从张飞一出现的那一刻,严颜的眼睛里就冒出了精光,因为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张飞,之前虽然也见过一面,只不过当时不知道张飞的真实身份,结果和张飞失之交臂。如今张飞戴盔穿甲,骑着战马,持着丈八蛇矛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反而觉得张飞自有一番威武在那里,看上去威风凛凛。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本太守不跟你扯嘴皮子功夫,有本事就在刀枪上见真章,谁胜谁负,一比便知。”严颜道。 张飞冷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还希望严太守手下多多留情啊,尽管放马过来吧!” “驾!” 只听见严颜大喝一声,骑着座下战马已然飞奔而出,风驰电掣般的便朝着张飞冲了过去。 张飞也不甘示弱,纵马向前疾驰,和严颜相向对冲。 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举起了手中的兵器,眼看两匹马就要冲撞在一起了,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手腕不停地抖动着,开始对攻了起来。 砰! 两种兵器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刀枪交鸣,迸发出耀眼的火光,两个人一出手便使出了全力,巨大的力气碰撞在一起,震得两个人的手臂都微微发麻。 但是,两个人谁也不敢怠慢,都是咬紧牙关,开始互相厮杀起来。 严颜刀法精湛,张飞枪法出众,两个人你一刀,我一枪的缠斗了起来,刚一接战便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两个人捉对厮打,谁也不让谁,周围围观的将士们,都看的的目瞪口呆。 严颜帐下的川兵都是一脸的惊讶,因为他们的将军严颜在川中罕逢敌手,即便是号称西蜀枪王的张任,遇到严颜也要给上三分颜面,由此可见,严颜的武艺之高,几乎已经是益州之最。 而张飞的部下也都是一阵错愕,他们见严颜年纪颇大,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糟老头子,居然可以和张飞打的难解难分。 一晃眼,十个回合便过去了,张飞、严颜相互缠斗了许久,交战时不知道使出了多少攻击的招数,但都被对方给一一化解了。 十个回合后,张飞的体力还很充沛,像个没事人一样,但是严颜却已经气力不佳了,不光如此,就连两个人座下的战马,也都有些吃不消了。 于是,张飞、严颜不得不各自退回本阵,换了一匹战马,重新再战。 严颜看着体力充沛的张飞,心中暗暗的想道:“这个家伙真的很厉害,我居然一丝一毫都没有能够伤到他,看来张飞也并非浪得虚名,而且武艺似乎远在我之上……” 650二虎相斗 650二虎相斗 651严颜中毒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1严颜中毒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1严颜中毒 张飞和严颜各自换了一匹战马,又重新战斗了起来,这一次,严颜在体力上明显输给了张飞许多,只打斗了几个回合,就已经气喘吁吁了,而张飞却悠然自得,像是没事人一样。 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不如人啊,张飞正值壮年,而严颜已近暮年,年龄的差距,就是生理机能的差距。 严颜气力不佳,刀法明显开始显得有些散乱,张飞看准时机,枪法陡变,手腕一抖,丈八蛇矛犹如一条巨蟒张开了血盆大口,直接朝着严颜的肩窝扑了过去。 “啊!” 严颜正在厮杀间,张飞陡然变招,心中便是一惊,急忙举起大刀前去遮挡,奈何还是晚了一步,丈八蛇矛直接刺穿了他肩部的铁制甲叶,矛头刺入了肩窝,登时鲜血直流,疼得他大叫了一声。 “砰!” 严颜大刀一挥,便拨开了张飞的丈八蛇矛,二话不说,调头便走,鲜血顺着左臂向下流淌,整条左臂软绵绵的,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 但是,张飞却没有追击,而是勒住马匹,立马横矛,看着严颜远去。他并不想杀死严颜,而是想给严颜一个下马威而已,在他看来,严颜这个川中名将,能够与他缠斗二十几个回合,武艺已经是不错的了。而且,在他的计划中,严颜也不能死。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张飞的部下看到这样的一幕,都欢呼雀跃的叫喊了出来。 这时,关平从营寨里骑着一匹马走了出来。冲张飞喊道:“叔父!” “你来干什么?”张飞看到关平出来了。便问道。 关平道:“侄儿不理解。叔父刚才明明有机会杀死严颜,为什么却没有下手?” 张飞道:“严颜是川中名将,在益州也有很高的威望,我要是杀了他,就等于激怒了整个川军,如果能够将严颜招降过来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或许可以借助严颜的威望。来打开通向成都的一扇大门。” 关平道:“叔父考虑周全,侄儿不及。现在严颜已经败了,叔父又为何不率领军队冲杀过去,反而要站在原地不动?” 张飞道:“我们兵少,敌军兵多,硬拼不是上善之策,严颜已经落败,这肯定会给他的军队造成很大的打击,士气必然会低落下去,不用折损一兵一卒。而打击对方的士气,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关平道:“叔父足智多谋。侄儿佩服。” 张飞笑道:“其实,这些都是向先生教我的,并不全是我的功劳,以后你没事要多向向先生请教请教。哦,对了,还有法先生,要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将军,绝对不能只有过人的武艺才行,还要有足够的智谋,才能文武双全,立于不败之地。” 关平拱手道:“多谢叔父教诲,侄儿记住了。” 正在张飞和关平说话之间,严颜已经带着伤回到了本阵,部下急忙接应着,部将向严颜建议,对张飞发起猛攻,替严颜报仇,却被严颜拒绝了。 “传令下去,收兵回城!”严颜突然下令道。 一旁的将士们都是一阵惊讶的望着严颜,副将更是不解的问道:“将军,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不成?” “张飞乃当世之万人敌,刚才他本来有机会要了我的性命,却只刺我肩头,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我做人向来恩怨分明,我若再去攻他,有违道义,撤兵回城!”严颜道。 严颜部下的将士们都是严颜的心腹,没有人敢违抗严颜的话,于是严颜的一声令下,大军开始缓缓向后退去。 川军撤退时,张飞也不追赶,只是站在原地,望着川军乖乖的撤走。 然而,这时,张飞的嘴角上却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严颜带着大军退入到了江州城里,部下急忙找来了医生为严颜救治,医生先是让严颜脱去了战甲,然后勘验了一番伤口后,脸上顿时是一阵煞白。 严颜见状,急忙问道:“你怎么这副表情?” 医生道:“将军,你请看看伤口!” 严颜看了一眼伤口,但见肩膀上伤口周围已经是一片乌黑,就连流出来的鲜血也是黑色的,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急忙向医生询问道:“我的伤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医生道:“将军,实不相瞒,单单就将军这伤口来看,已然是中毒所致……” “中毒?”严颜和部下的将领都是一阵惊诧。 医生道:“没错,就是中毒。不过,就是不知道将军所中的毒是什么毒,单看将军现在的面色和受伤的时间,可以推算将军所中的应该不是急性的剧毒,否则的话,毒素依靠血液侵入人体,将军早已经毒发身亡了,哪里还有命活到现在?” “这么说,将军中的是慢性毒药?”部将问道。 医生点了点头。 严颜突然站了起来,握紧右拳,狠狠的朝面前的桌子砸了过去,只听见喀喇一声响,桌子已经断成了两截,而放在桌子上的零零碎碎的东西,也都一下子掉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的。 “好你个张飞,原来你不杀我,是想折磨我!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我就范?他娘的,给我重整兵马,老夫要出城杀了那个挨千刀的!”严颜暴怒了起来,大声叫嚣道。 部将急忙劝道:“将军,你有伤在身,还是先治伤要紧。”转过脸,对医生道:“你赶快给将军看看,中的是什么毒,先把将军的毒给解了,然后再治理伤势。” 医生道:“将军,请你坐下来,容我先给你仔细看看伤势!” 严颜虽然气愤填胸,但还是忍着气坐了下来,胸口快速的起伏,长久难以平复。 医生见严颜坐下来了,这才仔细的看起了严颜的伤口,但见伤口周围呈现出乌黑色,就连流出来的血也都发黑,中毒迹象十分明显。可是关键是中了什么毒,一定要搞清楚才行,否则的话,下药不对,很容易搞出人命。 医生仔仔细细的趴在伤口上瞅了瞅,并未发现什么太大的异常,然后又凑近伤口用鼻子闻了闻,接着问道:“将军,你现在身体可感觉有什么不适吗?” 严颜道:“只感觉这条手臂一阵酥麻,像是有许多小虫子在里面啃噬一样,又痒又疼,但却无法动弹,抬都抬不起来。” “张开嘴巴!”医生道。 严颜十分配合的张开了嘴巴,医生看了看,便冲严颜道:“把舌头伸出来!” 严颜积极的配合着医生,将舌头给伸了出来,医生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舌苔,便对严颜说道:“好了,把嘴巴合上吧。” 医生的话说出来了,可是严颜还是的嘴巴却没有合上,只是在哪里咿咿呀呀的,似乎不能动弹了。 部将们一看这情况,就都急了,急忙对医生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将军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医生也是一阵手忙脚乱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啊……这种毒药,我从未见过……” “什么医生啊你,简直是个庸医!”一群人开始埋怨起医生来。 严颜无法说话,急忙摆摆手,示意让部将不要埋怨医生。 正在这时,法正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严颜如此模样,顿时显得很是慌张,急忙问道:“严太守,你这是怎么了?” 严颜无法说话,只能咿咿呀呀的,用右手对法正比划着。 可是,法正看不懂,于是扭脸对严颜的部将道:“严太守到底怎么了?” 部将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叽叽喳喳的,法正听了一阵聒噪,便大声说道:“都别吵吵,我什么都听不清楚……”他随便指了一个人,说道:“你来说!” 部将原原本本的将严颜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说了出来,法正听完之后,皱起了眉头,看着严颜如此模样,便对医生道:“严太守所中的是什么毒?” 医生一阵慌张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这种毒我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不知道中了什么毒,要不……你们另请高明吧!” “还怎么另请高明?你已经是城里医术最好的人了,除了你,还能有谁能够给将军治病?”部将急了大声吼道。 医生也是一脸的为难,说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将军治病了,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啊!” 法正靠近严颜,又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严颜的伤口,然后对严颜说道:“严太守,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你身上的伤是拜张飞所赐,这毒也是张飞所下,那么张飞那里一定会有解药,不如你放我出城,我去找张飞要解药。” 严颜犹豫了一会儿,表情僵持着,却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法正似乎看出了严颜内心的担心,说道:“严太守尽管放心,我此行只是为了给严太守拿解药,不会随便离开这里,更不会为张飞献上任何一个计策。” 严颜听完法正这么说,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651严颜中毒 651严颜中毒 652麻沸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2麻沸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2麻沸散 法正出了江州城,直奔张飞的营寨。 当张飞得知法正到来时,喜出望外,亲自前去迎接,两下一见面,张飞便紧紧的握住了法正的手,亲切的说道:“孝直,你总算回来了!” 法正道:“将军,我此次回来,是为了严太守的事情……” 张飞笑道:“我知道,严太守中毒了,毒是我下的,涂在了我的丈八蛇矛上,直接刺入了他的肌肤,现在他是不是手臂麻痹无力,其余身体的部分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麻痹?” 法正点了点头,问道:“将军,你用的这是什么毒药,连城里最有名气的医生都治不了。” 张飞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把揽住了法正的肩膀,对法正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慢慢淡。” 说话间,张飞便将法正带到了营寨里的大帐里,两个人席地而坐,面对着面,张飞又让部下端上来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然后给法正斟满了酒,缓缓的说道:“其实,我给严颜下的并不是毒,而是麻沸散!” “麻沸散?那是什么东西?”法正好奇的问道。 张飞道:“这麻沸散是神医华陀研制出来的,昔日我曾受了重伤,幸亏偶遇华神医,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当时华神医在我身上用了麻沸散,用上之后,我的伤口那里竟然变得毫无知觉了,任凭刀割剑刺,都没有一点感觉。更不会感觉到一丁点的疼痛。我觉得这个东西很神奇,当我的伤被治好后。我就顺带着从华神医那里偷出来了一点,正好用在了严颜的身上。” 法正一脸狐疑的问道:“既然不是毒药,那为什么严太守的伤口那里会呈现出黑色,而且流出来的血也是黑的?这明显是中毒后的迹象嘛!” 张飞道:“这就是麻沸散的神奇之处,至于是用什么东西做的,我也搞不清楚,反正是没有一点毒性,只是暂时让人感觉到短时间的麻痹而已。不过我这次用的计量可能有些太大了。搞不好严太守的麻痹面积要扩大许多……” “严太守的面部也已经被麻痹了,张开嘴巴之后,就再也合不上了。大概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吧!”法正松了一口气,然后望着张飞,问道:“严太守是川中名将,在益州军队里面威望极高,江州城更是有重兵防守。严太守说只要将军能够率领部下攻下江州城,他就愿意投降将军。可是将军部下只有八百人,要攻下江州,谈何容易,不知道将军打算怎么样攻下江州?” 张飞道:“诚如先生所说,江州城有重兵防守。城墙极高,又依山傍险,易守难攻,而且我只有八百人,看起来要攻江州城。简直比登天还难,但事在人为。不愁没有办法。而且先生这次也回来了,正好为我出谋划策,只要有先生在,我又何愁攻不破江州城呢?” 法正道:“将军,实不相瞒,我这次回来,只是问将军要解药的,并不想为将军出谋划策,所以将军还得靠自己。” 张飞怔了一下,问道:“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严太守让将军攻城,而是故意给将军出的一个难题,是在考验将军,而且我也答应了严太守,在此事上保持中立,不会为严太守,也不会为将军献上一计一策,这次战斗,全凭你们各自的本事,如果将军能够以少胜多,攻下了江州城,那么严太守就会心甘情愿的跟随将军左右,而且将军也可以借助这件事在益州迅速打开名声。只要严太守一归顺将军,将军便可以借助严太守在川军当中的威望,一路上可以畅通无阻,直抵成都城下。”法正道。 张飞道:“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凭我的本事来攻城算了。反正我也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先生就请在江州城里等着我凯旋的消息吧。” 话音一落,张飞便从怀中掏出来了一颗药丸,直接递给了法正,然后说道:“这里有一颗药丸,你拿去给严太守服用,就说是解药,一个时辰后,严太守的身体便会活动自如。” 法正笑道:“原来将军早有准备,即便是我不来,将军也会派人将这个药丸送到江州去吧?” “哈哈哈……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先生的眼睛,既然先生已经洞悉了我的目的,那么还请先生为我保密才是。”张飞道。 法正点了点头,说道:“我说过,这一次,我两不相帮,保持中立,我只当一个传递信息的人,更何况,我也希望将军能够攻下江州,这样一来,入川的道路就会一帆风顺了。将军,你记住,攻打江州,就是你人生的转折点,若是成功了,前途便会一帆风顺,若是失败了,将军就不用再想入川的事情了……” 张飞道:“先生,我明白了,这一次,我一定会攻下江州的,请先生在江州城里等我,待我攻下江州时,我们再开怀畅饮!” 法正点了点头,道:“那我在城中恭候将军的大驾!” 话音一落,法正便带着张飞给的药丸离开了营寨,直接前往江州。 此时,严颜的半个身子都无法动弹了,可见麻沸散的用量实在是太过大了。 法正回来之后,立刻来到了严颜的身边,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对严颜说道:“这是我从张飞那里要来的解药,还请太守尽快服下,一个时辰后,毒性自消。” 严颜的部将突然说道:“这真是的是解药吗?张飞怎么会那么好心,给将军解药呢?会不会其中有诈?” 法正道:“解药就这么一颗,如果你们不信的话,那我大可以将这颗解药扔掉!” 突然,一只大手直接抓了过来,将法正手里的解药给抢了过去。 众人急忙看了过去,但见那只大手是严颜的,严颜抢下那颗解药之后,便直接塞进了嘴里给吞了下去。 众多部将看到这样的一幕,都是一阵狐疑,也不知道到底是毒药还是解药,严颜居然一口吞下去了。 不过,在法正看来,这是严颜对他的一种信任,他用实际行动打消了众人的疑虑,肯定了法正的行为。 不知道为什么,法正的内心里竟然是一阵莫名的感动。 解药吃下去了,严颜肩膀上的伤口也得到了治疗,先敷了药,然后又被绷带紧紧的缠着,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时间。 一个时辰过去后,正如法正所言,严颜果真能够行动自如了,手脚都很灵活了。但伴随着而来的则是一阵阵从肩膀处传出来的疼痛。 严颜摸着肩膀上的伤,咬紧了牙关,恨恨的说道:“张飞,我一定要血债血偿!”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从外敲门,严颜不耐烦的道:“什么事情?” “启禀将军,张飞率领大军前来攻城了,已经到了城下,点名要将军出去应战!”外面的急忙吼道。 严颜道:“来的好,我正准备去找他算账呢,传令下去,集结所有兵马,全部到城楼附近,我倒要看看,张飞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喏!” 严颜虽有伤势在身,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气愤的心情,毒性虽然已经除掉了,但这份功劳他并不算在张飞的身上,而是把感激之情全部归结于法正了,在他看来,是法正救了自己一命。而对张飞,他有的只是无尽的怒意和仇恨! 严颜重新披上重铠,戴上头盔,出了门,唤来士兵牵来了他的马匹,然后跳上马背,便朝城门口疾驰而去。 此时的江州城外,张飞率领着八百名部下等候在那里,仰脸望着城池高高的江州城,以及城上站着的弓箭手,心里居然没有感到一丝的恐惧。 张飞仍旧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戴盔披甲,手持丈八蛇矛,显得威风凛凛,而他的身后,则一字排开四员战将,分别是陈到、彭脱、关平、刘贤,这四个人也都全身披甲,持着各自的武器,也都威风凛然,再后面,就是跟随张飞出生入死的八百名士兵,每个人都有着强壮的身体,高大的身材,而且阵容整齐,只看一眼,便已知是一支强兵了。 江州城的城楼上,江州兵剑拔弩张,弓箭手纷纷拉开了弓弦,弩手端着弩机严阵以待,依靠高高的城墙,组成了一条超强的防御线,只要城下的敌军有任何异动,城墙上面就会箭如雨下。 不多时,严颜带着部将登上了城楼,眺望着城外站着的张飞等人,心中怒气油然而生,左臂上的疼痛也变得剧烈起来,心中暗想道:“此仇不报非君子,张飞,你给我等着!” 城外的张飞看到严颜出现在了城楼上,便策马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将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前一挥,大声喊道:“严颜老儿,手下败将,还敢与我单打独斗吗?” “两军交战,比的是用兵之道,你若是真有能耐,就来把我的江州城攻下来,你若是没有能耐,就请早早滚开,省的死无葬身之地!”严颜道。 张飞道:“大言不惭!我今天就把你江州城攻下来!” 话音一落,张飞将手中长枪向前一挥,大声喊道:“攻城!” 652麻沸散 652麻沸散 653真的死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3真的死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3真的死了 随着张飞的一声呐喊,张飞身后的将士们便一窝蜂的冲向了江州城,张飞本人更是一马当先,“驾”的一声大喝,便疾驰而出,犹如一阵狂风吹过。 “放箭!” 江州城的城墙上,严颜见张飞等人冲了过来,立刻拔除了腰中佩剑,用力向前一挥,便大叫了出来。 一时间,江州城的城楼上箭如雨下,密密麻麻的朝着冲过来的张飞等人射了过去。 张飞挥舞着丈八蛇矛,拨开了射来的箭矢,继续向前冲了过去,而他身后的将士们,也都各个骁勇,分别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去遮挡射来的箭矢。 一簇箭矢落下,结果只有极少人中了箭,而且还都不是要害位置,虽然有伤在身,但却仍旧持着兵器向前冲了过去,完全没有一点畏惧的心思。 严颜看到这种情况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道:“张飞的部下虽然少,但却都是百战的精兵,益州许久不打仗了,虽然也经常进行军事训练,但毕竟不是真正的战争,若是正面交锋,我的部下也不知道能否抵挡的住张飞的兵锋……” 心里虽然那么想,但是严颜却丝毫不认输,也并不承认自己带的兵就比张飞的弱,一旦承认了,那岂不是承认连自己都不如张飞了吗。 “所有弓箭手听令,全部瞄准张飞,射死他!”忽然,严颜冲部下大声喊了起来,双眼中满是仇恨的杀意。 城楼上的弓箭手们纷纷改变了射击的目标。将箭头都瞄向了张飞,但听见齐刷刷的一阵弦响。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张飞袭来。 “嗖嗖嗖嗖……” 张飞见状,心中也是一惊,他一边挥舞着丈八蛇矛不停地进行着遮挡,一边用手拽着马匹的缰绳,双腿紧紧的夹紧马肚,快速的朝着城门口冲过去,希望能够躲过这一劫。 丈八蛇矛被张飞舞动的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盾牌,虚影所化成的盾牌遮挡住了射向张飞身体要害的部位。但是张飞座下的战马却完全没有任何遮挡,一簇箭矢落下,有几支箭矢分别射中了张飞的座下战马,但听见那匹战马发出了一声极为悲惨的长嘶,然后轰然倒在了地上,顺带着将马背上的张飞也给掀翻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好远。 就在这时。一支羽箭划破长空,突然从天空中落下,不偏不倚的一箭射中了张飞的肩窝,登时鲜血直流,但张飞却吭都没有吭一声,只是呲了一下牙。然后用手一把抓住了箭矢的尾部,直接将箭矢从体内拔了出来,仰着头,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向城楼上望去,但见严颜手持着一张大弓。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张飞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甚至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又是一簇箭矢从城墙上射了过来,张飞单掌撑地而起,抓起丈八蛇矛,急忙挥挡了起来。 但是箭矢太过密集,张飞又只有一只手,丈八蛇矛明显没有刚才那样的防御力,反而是漏洞百出。 “噗噗噗……” 一连几支箭矢透过了丈八蛇矛的防御墙,射中了张飞的前胸,只见张飞惨叫一声,便轰然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叔父!” “将军!” 关平、彭脱、陈到、刘贤四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见到张飞倒地之后,四个人骑着快马便赶了过来,分别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为张飞遮挡着射来的箭矢,而他们身后的士兵,也陆续冲了过来,纷纷用自己的肉身来替张飞遮挡箭矢。 而此时,彭脱一把将张飞揽住,横放在了马背上,调转马头便走,其余人一边遮挡着箭矢,一边徐徐撤退,掩护张飞撤出了射击范围。 张飞和其部下来的也快,去的也快,而城楼上的江州兵,则开始欢呼了起来,张飞被箭矢射中,身中数箭,是大家亲眼所见,而且张飞本人也没有再动弹,大家都觉得张飞是必死无疑。 可是,看到张飞就这样被射死了,严颜的心里居然没有一点快感,反而多了一些失落,甚至他还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就是不希望张飞死。 说不出这是为什么,但严颜的内心世界里却是这样想的。看到张飞的部下带着一动不动的张飞离开战场时,严颜的内心里也有着一丝担忧。 真是奇怪的感觉。 “来人啊!”严颜突然叫道。 “将军有何吩咐?”左右回答道。 严颜道:“派斥候去打探一下,看看张飞到底是生还是死!” “将军,这还有什么好打探的,张飞身中数箭,都是胸前要害,肯定必死无疑,当时大家也都看见了,张飞中箭之后,连动都不会动了,那不是死了,还能是什么?”严颜的副将说道。 严颜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务必要准确的消息!” “喏!” …… 身中数箭的张飞被抬回了营寨,众将见张飞都一动不动的,哭的跟个泪人一般,忽然,张飞一下子坐了起来,嚎叫道:“我还没有死呢,你们哭什么?” 众将都惊诧的望着张飞,除了他肩膀上的伤势还在流血之外,胸口上所中的箭矢连一点血都没有渗出来。 张飞看着众将疑惑的眼神,便嘿嘿笑了起来,然后将自己的战甲脱掉,里面竟然又露出了一层铁甲,箭头刚好嵌在了第二层的铁甲上,并未射穿。 “好在我穿了两层铁甲,不然的话,今天必死无疑!”张飞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众将说道。 关平擦了一下眼泪,说道:“叔父,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可是刚才那会儿,我们真的被叔父吓坏了,还以为叔父……” “傻孩子,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况且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这种地方啊。不过,我没死的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只能你们几个人知道,人多口杂,知道吗?”张飞吩咐道。 陈到忽然问道:“难道将军诈死,是诱敌之计?” 张飞点了点头,说道:“还是你聪明,一点就通。严颜老儿自认为躲在江州城里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江州城固然坚固,但也并非无坚不摧。毕竟守城的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严颜一旦知道我的死讯,一定会认为你们群龙无首,肯定会率军出来消灭你们。所以,我们就要将计就计,趁机夺取江州城,来个喧宾夺主!” 话音一落,张飞便对部将们吩咐了一番,众人听后,都连连点头,对张飞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万万没想到,张飞还能想出如此精妙绝伦的计策来。 …… 严颜派出的斥候来到了张飞的营寨边上,远远望去,但见营寨里尽皆挂起了白布,就连将士们的额头上,也绑上了白巾,一个二个都愁眉苦脸的,有的甚至还会留下眼泪。 斥候见后,心中是一阵大喜,这种情形直接说明张飞是死了。斥候想都没有想,便直接回去了,要把他看到的情况全部禀告给严颜。 …… 江州城里,严颜坐在府衙里,望着跪在地上的一脸兴奋的斥候,便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属下亲眼所见,若有半点虚言,愿意献上项上人头,将军若不信,可以再派人去打探一番!那张飞,应该是真的死了,不然的话,全军上下,怎么可能会如此悲伤?”斥候道。 严颜皱了一下眉头,他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这就是实情,自己对张飞并没有多大的恶意,只不过是向借此机会考验考验张飞而已,没想到张飞却意外毙命了,对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比较好的对手来说,确实有点失落。 于是,严颜又派了一个斥候前去打探消息,得到的结果和之前那个斥候说的一模一样,严颜一屁股坐在了那里,满脸的失落,缓缓的说道:“看来,他是真的死了……” 653真的死了 653真的死了 654江州丢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4江州丢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4江州丢了 严颜对张飞的死讯信以为真,虽然对突然失去一个对手而感到一些沮丧和失落,但还是经不住部下的怂恿,当即点齐兵马,朝着张飞的营寨去了,要将张飞的余部一网打尽,而且他的心里也存在着一个侥幸,张飞已经是名满天下了,如果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杀了张飞,那么他的名气也就会随之而增长,对他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严颜对刘璋还抱着一丝残存的希望,希望刘璋能够再次看到他的能力,希望再度回到成都,毕竟故主难离。 此刻,严颜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也是很微妙的,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该做什么。 严颜带着部下,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张飞所在的营地,远远望去,张飞的营寨里已经是满眼的白色,偶尔还能依稀听见营地里的哭声。 看到这样的一幕,严颜更加确定张飞是真的死了,他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转瞬即逝。 “将军,张飞的部下并不多,我们从外围将其团团包围,他们插翅都难逃了!”副将建议道。 严颜摇了摇头,说道:“不!张飞已死,他的部下也就不足为惧,更何况张飞乃是当世之名将,我们这样落井下石并不好。张飞的部下都是百战的精兵,如果我能说服他们前来投降,对我军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好处。” “将军杀了张飞,这些人都是对张飞忠心耿耿的人,他们根本不可能投降将军的。不如直接杀过去。一个不留。然后向刘使君上报捷报,或许刘使君会对将军有所改观!”副将建议道。 “我自由分寸,你不用再多说了。我去劝说他们试试,你带人从后面包抄过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严颜道。 副将点了点头,和严颜分头行事,带着一半兵马。从两边包抄了过去,将张飞的营寨包围的水泄不通。 而严颜则让背后的部下都站在原地,他自己则策马向前直走。 张飞的营寨里,士兵发现了单枪匹马向他们走过来的严颜,立刻是一阵剑拔弩张,杀机尽显。 严颜注意到这一幕后,便勒住了马匹,朗声冲营寨里喊道:“我是巴郡太守严颜,我这次前来并没有恶意,我是来吊唁张将军的!” “少在那里假仁假义了。我家将军是被你射死的,现在还有脸来说吊唁我家将军。你快些离开,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了!”营寨里的士兵高声喊道。 严颜道:“我真的是来吊唁你家将军的,虽然我们现在是敌对的双方,但是我敬佩你家将军,所以特地来进行吊唁……” “你杀了我家将军,现在又来说这种话,你真的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吗?” 严颜道:“你家将军死了,我也很难过,有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这么多人,没必要跟着他一起陪葬,不如你们弃械投降,归顺于我,我保证,我会比你们家将军对你们还好要!” “贼子野心!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我们宁愿死,也不愿意归顺于你!” 话音一落,“嗖”的一声响,一支羽箭便划破长空,直接朝着严颜飞了过去。 严颜吃了一惊,急忙向后退了几步,箭矢在他的面前落下,直接插在了地上,若是他晚退了一会儿,估计这箭矢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了。 “看来这群人毫无投降的意思……”严颜心中暗想道,“罢罢罢,不如全部斩杀,也省的那么麻烦了。” 严颜心意已定,调转马头便回到了本阵,刚想张嘴对部下下令,却见他的一个心腹满身是血的从后面骑着马快速赶了过来,一脸慌张的样子。 见到这个心腹后,严颜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惊慌,因为他把这个心腹留在了江州,现在他满身是血的跑了过来,难道江州出事了? 不等严颜上前询问,那个心腹便已经跑到了严颜面前,翻身跳下马背,直接跪在了地上,向严颜哭诉道:“将军……江州……江州丢了……” “你说什么?”严颜的耳边犹如响起了一声晴天霹雳,耳中更是一阵嗡鸣,他弯下腰,一把抓起了那个心腹,喝问道,“江州是如何丢的,快说!” 心腹哭诉道:“将军带着兵马走后不久,一群穿着我们军装的人便狼狈的逃了回来,说张飞并未死去,将军在半路遭到了张飞的埋伏,而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兵马,将将军包围的水泄不通,特意回来请求支援。我等担心将军的安全,带着兵马就出城了,哪知这伙人见城门打开后,乘势便展开了攻击,我这才知道是中计了城中兵少,我等又不是对手,被打的大败,我拼死杀出了重围,这才来给将军报信!” 严颜听后,只觉得头皮发麻,怅然道:“是我一时大意了,以为张飞一死,他的部下就不堪一击,没想到张飞的部下还会利用张飞的死来做文章,夺取了我的江州……” 不等严颜把话说完,那个心腹急忙插话道:“将军,张飞其实没有死……” “你说什么?”严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消息,又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一般,震得他耳中一阵嗡鸣,“你再说一遍?” “张……张飞真的没死,是我亲眼所见,带着人攻打江州的,就是张飞……” 严颜顿时感觉到一阵被欺骗的感觉,朗声说道:“好你个张飞!居然敢跟我玩阴的!” 严颜的脸上现出了一阵狰狞,扭过头看着布满白布的张飞的营寨,怒火中烧的他,当即下令道:“传令下去,把这个营寨给我放火烧了,里面的人一个都不留,全部杀光杀尽,完事之后,跟我一起回去攻打江州,张飞人少,我就不信他能守得住江州!” “喏!” 随着严颜的一声令下,江州兵纷纷将张飞的营寨围的水泄不通,弓箭手纷纷点燃火箭,远远的朝着营寨里放箭,点点火星沾染到营寨里的白布,火势便迅速燃烧了起来,整个营寨只一会儿功夫,便变成了一片火海。 只是,奇怪的是,在这片火海当中,竟然听不到一个人凄惨的叫声,难道他们真的那么坚忍,就连被大火烧成这样也不愿意喊叫一声? 火光冲天,熊熊烈火燃烧的非常凶猛,整个营寨已经完全被大火吞没,但是出于好奇,严颜没有立刻撤走,而是等着烈火烧的差不多了,派人去把火势扑灭,寻找尸首。 但奇怪的是,已经化为废墟的营寨里,竟然找不到一具尸体,那么之前与他对话,用箭射他的人又跑到哪里去了? 严颜迷惑不解,便让人仔细寻找,结果士兵意外发现了一条地道的入口,严颜让人跳进地道,沿途探索,结果才发现,这条地道竟然一直通向几里外的一个树林里,营寨里的士兵,大概就是通过这条地道逃走的。 严颜越想越气氛,本以为张飞只是个武艺超群的匹夫,可这一系列的事情下来,他倒是对张飞另眼相看,只觉得张飞不仅武艺超群,甚至就连智谋都比他要强许多。 严颜不甘心,重新集结了兵马,带着所有人便朝江州迅速进发。 等到严颜重新回到江州的时候,江州城的城墙上已经悬挂上了张飞的军旗,张飞率领部下站在城楼上,正趾高气扬的等待着严颜的到来。 当张飞看到严颜带着兵马来到江州城下的时候,张飞便朗声叫道:“严太守,张某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严颜心中不忿,指着张飞说道:“我真悔恨,昨天没有一箭把你射死!” “后悔也来不及了,如今江州城已经被我攻占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可别忘记了,你我之间,还有一条赌约呢!”张飞得意洋洋的说道。 严颜脸上一怔,这才想起来,他在给张飞下挑战书的时候,里面下了一个赌约,若张飞能够率领仅有的部下攻占了江州城,他将率众归降,并且死心塌地的跟随在张飞左右,任其驱策,此生此世,永不背离。 如今,张飞已经攻下了江州城,就站在城楼上,就在他的眼前,当初的一纸赌约还历历在目,正在张飞的手中握着,他此时此刻都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本以为自己手握重兵,固守坚城,张飞只有八百人,什么都做不了,又怎么可能会攻下由他防守的江州城,这才下了这个赌约,意在激怒张飞与他一战,然后趁机消灭张飞。哪知道,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自己反而成为了这个赌约中的失败者。 “吱呀”一声,江州的大门突然打开了,身着一袭长袍的法正从大门里面缓缓的走了出来,大门也没有再关上,法正径直走到严颜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向着严颜拜了一拜,说道:“将军,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愿赌服输,还希望将军不要食言!” 严颜这回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不仅轻易立下了赌约,还找了一个见证人,这一下,他想反悔都难了。 良久,严颜都没有发话,仰脸望着苍天,脑海中闪过不少念头。 最后,严颜低下头,翻身跳下了马背,径直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单膝下跪,向着城楼上的张飞拜道:“严颜愿赌服输,从今以后任凭张将军差遣!” 654江州丢了 654江州丢了 655共商大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5共商大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5共商大计 严颜愿赌服输,直接率众归降,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张飞了,他兴高采烈的从城楼上跑了下来,独自一个人来到了严颜的面前,亲自将单膝下跪的严颜给搀扶了起来,十分开心的说道:“今日我得到了严将军,益州就等于被我攻下了一半了!”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严颜惭愧的说道,“这些天和张将军斗智斗勇,严某都自愧不如,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原来我只不过是个井底之蛙罢了。” 张飞道:“严将军勇冠三军,威名名震益州,我不过是比严将军侥幸那么一点点而已,若严将军一开始就带兵和我血拼,我也未必能够攻下此城。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严将军手下留情呢!” 法正站在一旁,看到严颜和张飞互相赞誉,便呵呵笑道:“两位将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到府衙里共商大计吧!” 府衙大厅里,张飞高坐在上首位置,法正、向朗、简雍、陈到、关平、彭脱、刘贤、刘度等人都坐在大厅的左右两侧,分文武站定,而严颜则率领十余位部将站在了大厅中央,先是一起向着张飞毕恭毕敬的拜了一拜,接着齐声喊道:“吾等参见主公!” “主公”二字,在张飞听来,极为刺耳,以前人们总是喊他“三将军”、“三爷”,因为“主公”二字,通常是用来称呼他的大哥刘备的。 这“主公”二字如今落到张飞的身上,他只觉得是那样的别扭,也容易让他回想起林林种种的往事。 刘备、关羽先后离他而去。当初三兄弟结义时的豪言壮语都在顷刻间化成了乌有。他们人虽然死了。但是意志还在。张飞会继承当初他们三兄弟共同的意志,来继续他的两位兄长未竟的事业。 如今,江州已经被拿下了,严颜也已经彻底归心,有兵,有粮,还有人,下一步就是要拿下益州了。 益州。将会成为他崛起的地方,即便是只剩下海内一隅,也要和张彦抗衡到底。 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立刻拿下益州。但益州有十多万大军,即便是把严颜的部众全部加上,张飞还不到六千人,要想拿下益州,又谈何容易? 大厅里。张飞走下了座位,亲自将严颜拉到了自己身边就座。以示隆重,严颜的内心里也得到了一定的慰藉,而他的部下也都放心了许多。 接下来,张飞让人准备好了酒菜,并且请严颜的部下全部就座,所有人都齐聚一堂,气氛十分融洽。 宴会上,从始至终,张飞都没有提及半点公事,一直到宴会结束,张飞才把法正、严颜二人留了下来。 张飞首先开口说道:“法先生、严将军,我之所以单独把你们两个人留下来,想必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法正自然是心知肚明,不过严颜也不傻,之前法正曾向他提及过的事情,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而他更加清楚的记得,张飞此行的目的不是来投降益州的刘璋,而是想取而代之。 对于严颜来说,之前他会认为张飞是不自量力,是在以卵击石,要想取代刘璋,简直比登天还难。 但是现在,严颜重新认识了张飞,觉得张飞确实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至少比他要强许多。也正是因为如此,严颜才会甘心投降了张飞。 法正、严颜都点了点头,齐声道:“主公,下一步该怎么做,就请吩咐吧,我等必当竭尽全力,协助主公夺取益州。” 张飞挠了挠头,说道:“我这次能够拿下重兵防守的江州,全凭运气,其中多多少少也跟严将军有关,如果严将军不是正人君子的话,只要在我进军的道路上设下埋伏,我肯定会全军覆没的。而且我是个外来人,对于益州的情况不怎么了解,你们久在益州,应该比我了解益州,其实我把你们留下来,就是想询问询问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在短时间内拿下益州,将刘璋赶下益州之主的位置。” 法正、严颜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刘璋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刘璋手下的将领却各个都是非常有才干的人,要文有文,要武有武,并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而且刘璋的手里还攥着十多万军队呢,要想短时间拿下益州,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但是事在人为,法正足智多谋,严颜威名赫赫,有这一文一武在,肯定能够想出什么好的主意来。 片刻之后,严颜首先开口道:“刘璋现有十三万大军,我们所有的兵力加一起还不到六千,而且益州沃野千里,没有足够的兵力,即便是攻下了一座城池,也会很快被川军给攻下来,若是我们太过孤军深入,只怕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我以为,当务之急,是应该招兵买马,招揽尽可能多的将士,徐徐图之。” 法正道:“我军兵力虽少,但兵精粮足,只要将士们万众一心,那些久未经过战阵的川军,根本不是对手。再说,严将军也是声名赫赫的大将,川军中曾有不少人都在严将军的部下担任过部下,只要严将军振臂一呼,以严将军的号召力,想必会召集不少人。而且刘璋对这里的事情并不知情,我们可以先发制人,先带兵朝成都方向攻去,杀刘璋一个措手不及,以主公之勇猛,放眼川军当中,根本找不出一个对手,只要速度够快,我们就有希望兵临成都城下。若是迁延时日,贻误了战机,又泄露了机密,刘璋一旦有所准备,下令封锁所有关隘,到时候就算我们有十万大军,也休息在短时间内抵达成都城下。” 严颜辩解道:“可是,兵力不足,也会严重的影响到我们的推进速度,若是后勤补给跟不上,我们很有可能会孤军深入,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江州易守难攻,地理位置极佳,可攻可守,即便是刘璋觉察到了,我们也不用害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杀败他们便是了。我以为,还是步步为营,稳抓稳打的好,至少不会有太多的后顾之忧。” 法正道:“我军兵力是不多,但是兵力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担心,只要我们这边一发难,那些不甘心遭受到刘璋打压的东州兵,定然会加以响应的。虽然刘璋将东州兵分成了好几个部分,但是他们的从始至终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消息,就会迅速的团结起来,给刘璋的军队一个重击,到时候,兵力自然就会源源不断的来。兵法云,兵贵神速,如果前怕狼,后怕虎的,那么我们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张飞听完法正和严颜的话后,开口说道:“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以我们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也不能太过冒险。法先生,你刚才说的东州兵,你怎么那么确定他们一定会加入我们?” 法正道:“我和驻守阆中的东州兵首领李严是比较要好的朋友,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一些东州兵的将领们,也和我有过交集,我们坐在一起无话不谈,我听到最多的就是他们对刘璋的抱怨,而且那种怨恨程度已经到了极点。李严现在已经被东州兵奉为了唯一的首领,只要他愿意加入我们,其余的东州兵就自然而然的会加入我们。而且李严也在等待着一个可以倒戈反击的机会,当年在刘焉杀死的一批东州兵的将领里面,就有李严的父亲,只不过知道李严身份的人都已经死了,所以李严才得以幸免于难。而这些年来,李严也一直在默默的等待着,只要我修书一封,将我们的事情告诉给李严,李严肯定会加以响应,并且联络其余东州兵一起反抗刘璋。到时候,我们的兵力就不用发愁了……” 张飞听完之后,当机立断,对法正说道:“先生确定能够征求李严的加入吗?” 法正重重的点了点头,张飞猛然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大声的说道:“好!事不宜迟,我们说干就干,明天一早就开始整顿兵马,发兵成都!” “且慢!”法正突然阻止道。 “先生,怎么了?”张飞问道。 法正道:“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与其强攻,不如智取,趁着大家都还不知道江州的事情,可以先利用严将军的声望来办一场大事!” “什么大事?”严颜问道。 法正道:“严将军,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吧?” 严颜点了点头,问道:“是,怎么了?” 法正道:“正好利用这个机会,由严将军向外发布帖子,请附近的官员到江州庆祝,席间,我们便可趁机办事,如果愿意加入我们的,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如果不愿意的,只有杀掉了。” 张飞道:“我懂了,这是在设鸿门宴啊!” 严颜道:“孝直,该怎么办,你就看着策划吧,我都听你的!” 655共商大计 655共商大计 656生辰宴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6生辰宴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6生辰宴会 这几天,巴郡太守严颜派出了许多信使,分别前往辖下的县城,以及周边的郡县,邀请那些同僚来参加自己的生辰宴会。 严颜是川中名将,更是很早就跟随刘焉的一员老将,在刘氏父子平定益州的过程中,严颜出力不少,可谓是功不可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即便是刘氏父子不喜欢严颜的性格,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即便是外放到江州当起了巴郡太守,也对其敬让有加。 即便是现在在益州掌握大权的张任等人,也对严颜礼让三分,能不发生冲突就不发生冲突。所以,严颜的生辰宴会,凡是受到严颜邀请的人,都不敢拒绝。 几天的时间里,各地官员纷纷带着贺礼前往江州,就连张任、刘璝、冷苞、邓贤也在受邀请的范围之中。不过,张任向来跟严颜外和内不和,严颜的管辖范围之所以会如此狭小,也是张任在背后使坏,故意向刘璋建议,建立了巴西军和巴东军,以分散严颜的军权。把巴西军、巴东军分别交到了他所信任的刘璝、邓贤的手里,作为钳制严颜的一股力量。 成都,张任的府邸里,当严颜的信使向张任递上严颜邀请他去参加生辰宴会的书信时,张任看完之后,只犹豫了片刻,便对信使说道:“请代为转告严老将军,最近军务繁忙,我每天还要向主公汇报军务,颜老将军生辰那天,只怕无暇出席。不过,我会让人准备一份厚礼。还请你带回去。转交给颜老将军。并向颜老将军表明我的歉意。” 信使自然不敢说半个“不”字,毕竟张任现在大权在握,除了刘璋之外,就只有张任能够指挥所有的川军了。信使只是“喏”了一声,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功夫,张任的管家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启禀将军,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 张任点了点头。对信使说道:“你跟着管家去吧,礼物都在马车上,回去之后,一定要向颜老将军转达我的歉意!他日闲暇之时,我必定亲自登门造访,替他老人家祝贺。” 信使唯唯诺诺,跟着张府管家出了大厅,来到府门外面时,赫然看见一辆装满礼物的马车,不由得感慨张任出手真是大方之极。带着张任给的礼物,便径直回了江州。 与此同时。严颜派出的信使,也分别到了冷苞的府里,可惜冷苞被刘璋派出去公干去了,并不在成都,其妻接见了信使,得知邀请冷苞参见严颜的生辰宴会时,先是向信使致歉,然后又备上厚礼,请信使带回,最后更是让自己的儿子冷胜带着一队人马跟随信使一起去江州,代替他的父亲冷苞向严颜庆贺。 除此之外,巴西都督刘璝、巴东都督邓贤,在接到严颜的邀请后,由于他们和严颜紧紧毗邻,若是无辜推辞了,面子上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两个人私下里一合计,还是决定去参加严颜的宴会,并且专门带上了厚礼。 其余各县官员,自然更没有理由驳严颜的面子了,纷纷带着礼物,亲自去江州赴宴。 张飞占领江州的事情,并未传开,也被严颜给封锁住了消息,江州兵对严颜忠贞不二,所以也根本不存在泄密的事情。 所以,张飞的一举一动,外界根本无从知道。 三天后,严颜的生辰那天,江州上上下下忙的不亦乐乎,严颜的部将负责在城门口迎接贵客,并且将这些人送来的礼物分别送到府库,交由专门负责看管。 严颜率领部将,亲自站在江州城的城门口,迎接着前来参加他生辰宴会的人。过了不多时,但见一队人从官道上缓缓驶来,为首两骑并肩而行,全部戴盔披甲,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甚至可以看穿人的一举一动,这两个人的后面,紧紧的跟着一个年轻人,约莫只有十五六岁,只是一身劲装,脸上还彰显出稚嫩之色。 这三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后面跟着长长的队伍,几辆装满礼物的马车紧随其后,正朝着江州城缓缓的走来。 “将军,刘璝、邓贤他们来了!”严颜身边的副将提醒道。 严颜定睛一看,冷笑了一声,说道:“他们两个人终于肯露面了,对了,刘璝、邓贤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副将看了看,回答道:“启禀将军,那个人年轻人好像是冷苞的儿子冷胜。” “哼!老子没来,倒让小的来了,这个冷苞,还真是个草包!”严颜不忿的说道。 对于严颜来说,写信给张任、冷苞、刘璝、邓贤四个人,简直是破天荒的。 若是按照武力来说,川中所有的将领里,谁也不是严颜的对手,可偏偏刘焉、刘璋父子并不单纯的崇尚武力。到了刘璋时代,由于严颜的性格使然,刘璋一怒之下,便听信了张任的建议,将巴郡一分为四,并且在江州周边留有驻军,就是为了分散严颜的权力的。 刘璋最信任的人莫过于张任了,但是张任太过自负了,严颜又不是傻子,岂能不知道这背后的事情。 凡是跟随张任亲近的冷苞、刘璝、邓贤等人,都成为了张任的部下,这也让张任的野心逐渐变得大了起来,渐渐开始拉帮结派,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张任利用刘璋对他的信任,在川中可谓是呼风唤雨了,他与他的党羽们,更是结党营私,谋取暴力,借机敛财,更打击了那些有才华的青年才俊,使得川中人才流失严重,老中青三代似乎快接不上茬了。 严颜对张任心存芥蒂,更对冷苞、刘璝、邓贤等人不怎么感兴趣,但是此时此刻,严颜必须要忘记一切仇恨,好好的配合,不然的话,就会前功尽弃了。 当刘璝、邓贤、冷胜三人快到城门口时,严颜便从里面走了出来,笑吟吟的拱手道:“两位将军能够大驾光临,实在令老夫欣慰,我已经让人备下了酒宴,就请两位将军随我一起进去吧。” 656生辰宴会 656生辰宴会 657严颜动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7严颜动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7严颜动手 江州的府衙里,异常的热闹,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严颜一一把来宾迎入了大厅里面,满堂宾客,座无缺席,所出席的宾客,也都互相认识,一经坐下来,便开始谈天说地的。 大厅里声音嘈杂,人声鼎沸,正在这时,严颜带着刘璝、邓贤、冷胜三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本来嘈杂的大厅,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而进入大厅的刘璝、邓贤也在分别用自己的目光扫视着在座的宾客,万万没想到,严颜的号召力居然如此之大,满堂宾客少说也有五六十人,其中多数都是川中名士,甚至是知名富绅,还有各地的官员们。 短暂的片刻静寂之后,严颜便朗声说道:“老夫今天真的感到很荣幸,万万没有想到,前来给老夫祝寿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多,甚至连刘都督、邓都督、冷都督家的公子都来了,真的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啊!” 刘璝、邓贤、冷苞三人都是川军中屈指可数的都督,而他们也向来以张任为首,张任和严颜明合暗不合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两人早年为了争夺蜀郡太守一职曾经闹得非常不愉快,后来刘氏父子偏向性格谨慎、为人稳重的张任,以至于严颜落败。 后来,张任便向刘氏父子建议,说严颜是勇冠三军的猛将,不可以留在身边,否则的话,会有杀身之祸,除此之外,更借机削弱了严颜的权力,外放到江州当了巴郡太守,但实际控制的地方。却只有江州和另外两个偏远的县而已。 当时许多人都为严颜鸣不平。益州从事王累便是其一。但可惜的是,刘璋根本不停从王累的建议,还杖责了十大板子,以示惩戒。从此之后,那些为严颜鸣不平的人,也就是敢怒而不敢言了。 所以,当刘璝、邓贤,以及冷苞之子冷胜出现在大厅里时。所有人的都傻眼了,并且心理面都觉得这三个人一起前来,准没有什么好事。 不过,众人听严颜这么一说,也就随声附和了两句,但是接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本来好端端的一个喜庆的宴会,却因为这三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告一段落了。 严颜像是看出了众人的心里想法一般,便朗声说道:“刘都督、邓都督、冷都督是我派人去请来的,本来不报什么希望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三位都督在百忙之中还能有空来我这里为我祝寿。真是让老夫感激不尽啊。” 刘璝、邓贤相互对视了一眼,齐声说道:“老将军说的哪里话,老将军大寿,我等即便是再怎么忙,也要来为老将军祝寿才对。” 冷胜也不甘人后,急忙上前一步,拱手道:“颜老将军,家父被主公派出去了,根本不在家里,但是母亲一听说今日是颜老将军的寿辰,便让我代替家父前来向老将军祝寿,不管怎么说,老将军的寿辰,我们是绝对不能不来的!” 严颜喜笑颜开的说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快请入座吧!” 刘璝、邓贤、冷胜三人先后落座,刘璝、邓贤分别坐在了左右两列的最前面的,而冷胜虽然是冷苞的儿子,但是却没有什么官职,在座的人大多数都是各地官员、富豪乡绅,他自然而然的就被安排在了最末尾的位置。 片刻之后,家丁便开始将菜肴、美酒一一端上了桌子,除此之外,门外还站着几名全副武装、身强体壮的士兵,面部表情非常的冷峻,而且在大厅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众人的背后,多了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一个个也都是面无表情的,左手紧紧的按住刀柄,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大厅里在座的有六十多人,酒菜一端上来,严颜先是说了一番祝酒词,然后又开始劝酒,众人便开始开怀畅饮,所有人都沉浸在严颜的寿辰当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笑容。 但是,只有一个人始终保持着清醒,这个人就是刘璝,他的脸上虽然保持着笑容,但大厅里无端出现的一些士兵,却让他变得警觉了起来。多年来从军的经验告诉他,这些突然出现的士兵,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刘璝扫视着整个大厅,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有任何的异样,就连和他一起前来的邓贤还在开怀畅饮,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知。 而且,刘璝也留意到,在邓贤的背后,紧密的站立着四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目光时不时的会落在邓贤的身上,像是在监视着邓贤的一举一动,更让刘璝警觉的是,这四名士兵的手紧紧的握着腰中系着的刀柄,稍微有一点的风吹草动,这四名士兵就会一拥而上,将邓贤剁成肉泥,到时候想躲都躲不掉。 刘璝越想越害怕,心理面总觉得这次严颜的寿宴就是一次鸿门宴,而且严颜不是项羽,如果真的要动手的话,估计他很难有存活的机会。 刘璝假装打个喷嚏,然后不经意的扭了一下头,用眼睛的余光扫视到了自己背后也同样站着严阵以待,全副武装的四名士兵,而且就在他打个喷嚏的一瞬间,他清晰的看到那四个士兵的手朝着刀柄移了移,似乎有拔出佩刀的冲动,但随后却又恢复了原状,若是不留意觉察的,恐怕会错过这些细节。 刘璝惊出了一身冷汗,看来自己若不尽快想办法的话,只要严颜一声令下,自己肯定会一命呜呼的。但是刘璝想不通,严颜为什么要杀他们?难道是严颜想造反? 刘璝心里着急了,趁着人不注意,便冲坐在他对面的邓贤开始挤眉弄眼,但可惜的是,邓贤只顾着喝酒吃菜,根本没有看到。 刘璝又担心被严颜看到,索性也不再向邓贤打招呼了,任其自生自灭好了,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一想到这里,刘璝当即便站起了身子,冲严颜拱手道:“老将军,人有三急啊……” 严颜随手指了一下刘璝背后的两个士兵说道:“你们陪刘都督去入厕,刘都督对这里不熟悉,万一找不到茅厕,岂不是会白忙一场?” “喏!”两个士兵齐声答道。 刘璝急忙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能够找得到……” “府中地形复杂,刘都督又是初次到来,还是让人带路吧,省的刘都督到处寻找了。”严颜道。 刘璝执拗不过严颜,而且自己又是客人,自然是客随主便,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刘都督,请!”两个士兵上前说道。 刘璝起身离座,在两个士兵的“护卫”下,一直来到了茅厕。刘璝走进茅厕后,两个士兵则在外面守着。 刘璝在茅厕里面,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以逃跑的地方,最后只好又硬着头皮又回到了大厅,但是心理面的戒备却丝毫没有松懈。 大厅里面,依然是欢天喜地,但只有刘璝一个人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而且一旦来临,就是非常猛烈的。 大约一炷香后,一群全副武装的人突然从外面将整个大厅给包围了起来,刀枪林立,剑拔弩张,大厅内原本一派祥和的气氛戛然而止。而二十多名原本在大厅里站着的士兵也忽然抽出了腰中佩刀,二话不说,朝着大厅内在座的几个人便冲了过去。 刘璝一直在时刻提防着,当那些士兵冲他冲过来的时候,他一个翻滚,便冲了出去,侥幸躲过一劫。 但是邓贤和其余几个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士兵手起刀落,人头落地,邓贤和其余几个人都血溅当场,估计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此时,刘璝瞪着大眼睛,望着严颜,怒斥道:“严颜!你敢造反?” 严颜理都没有理刘璝,二十多名持着佩刀的士兵一拥而上,将手无寸铁的刘璝给包围了起来,扬起手中的刀便是一阵乱砍。 刘璝毕竟只有一个人,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而且对方手中还有武器,只躲闪了两下,身上便接连中刀,到处都是伤痕,整个人霎时间变成了一个血人。 “啊……” 刘璝一连串的惨叫后,大厅内瞬间变得安宁无比,而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久久未能散去,其余没有被杀的人都是一脸的惊慌,全部躲在了角落里,有的甚至吓得浑身哆嗦,尿了一裤子。 冷苞之子冷胜从未见过这种鲜血淋漓的场面,居然被吓得昏厥了过去,屎尿更是拉了一裤子,弄得全身上下都臭烘烘的。 这时,张飞带着部下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圈大厅里的情况,满意的点了点头。 严颜见张飞来了,便从上首位置走了过来,朝着张飞拱手道:“启禀主公,事情已经全部办妥了,该杀的都已经杀了。” 张飞点了点头,只是轻轻的说道:“老将军,这里一切都交给你了,该怎么办,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严颜道:“我知道该怎么办。” 话音一落,严颜转过身子,冲在场的所有人说道:“现在站在我身边的就是张飞张翼德,我已经投降了,你们若是愿意跟我一样投降主公的,就请站到那边去,如果不愿意投降,就请站到这边来!” 657严颜动手 657严颜动手 658兵分两路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8兵分两路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8兵分两路 随着严颜的一声令下,大厅里的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竟然没有一个人动弹。。。 严颜见状,便怒道:“老夫勇冠三军,武功卓群,你们比我又如何?老夫都已经投降了,你们还犹豫什么?我只数三个数,必须立即做出决定!一……” 不等严颜数到二,大厅内的一群人便一窝蜂似得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竟然都选择了投降。 与此同时,从大厅的外面又走进来了一拨人,为首那人身披铁甲,头戴铁盔,面目冷峻,短髯虬须,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他一经出现,大厅里的人都显得尤为惊讶,因为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驻守阆中的东州兵首领李严。 李严一走进大厅,便径直来到了张飞的身边,毕恭毕敬的向着张飞拱手道:“李严来迟一步,还望主公见谅。” 张飞轻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无妨,来的刚刚好,不算太迟。” 紧接着,李严又朝着严颜拱手道:“颜老将军,别来无恙?” 严颜也客气的回应道:“多谢李将军关心,老夫一切安好。” 这时,张飞身边的法正朗声说道:“好了,现在所有的人都聚起了,那么下一步,我们就该好好的准备准备了。” 李严突然向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但见他身后的两个人一人提着一个麻袋,然后将麻袋里面的东西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众人看后。都惊讶万分。因为从麻袋里面倒出来的竟然是一颗颗鲜活的人头。还都是鲜血淋漓的,似乎死了没有多久。 张飞见后,问道:“李将军,这些人头是……” 李严嘿嘿笑道:“这些人头是巴西军、巴东军的将领,我在来的路上,顺便把他们的人头也给取来了,作为献给主公的见面礼。除此之外,巴西军、巴东军群龙无首。已经全部投降了,如今正和我的军队都汇聚在阆中,只消主公一声令下,他们随时都能做好进攻的准备。” 张飞听后,当真是开心不已,但是他总觉得这件事来的太过突然,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他扭头看了一眼法正,见法正的嘴角上挂着一丝微笑,便知道这一定是法正早已经定下的计策。 事实上,这件事确实是法正一手策划的。法正与李严早有联系,也有着深厚的交情。当年东州兵惨遭屠戮之时,李严侥幸躲过一劫,后来就对刘焉、刘璋父子一直怀恨在心,机缘巧合之下,更是结识了郁郁不得志的法正,两个人一见如故,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而且都怀着远大的志向。但多年来,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来施展拳脚。 这一次,法正选中了张飞作为主公,并且顺利进入蜀地,自然不会忘记老友李严,于是早早的就写信给了李严,然后提前安排好了一切。李严按照法正的安排,趁着刘璝、邓贤出席严颜的寿辰之计,率军突然袭击了巴西军和巴东军,将主要将领全部斩杀,一个不留,并且降服了巴西军、巴东军,使其归顺,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也可以这么说,从张飞入蜀的那一刻,由法正作为导演的一场大戏便悄无声息的拉开了序幕,而且在这个大戏里面,张飞虽然名义是主角,但是真正的幕后推手却是法正。而且,为了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法正不知道等了多久,为了制定这一系列的计划,也不知道法正耗损了多少脑细胞,总而言之,这出好戏,正朝着法正精心策划的步骤,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 严颜、李严都是川中的名将,他们先后投降了张飞,其余众人自然而然的没有什么话说了,而且他们也受够了刘璋的统治,内心里面极度的渴望更换一个明主。 而此时,张飞的到来,正好迎合了众人的心态,加上这些出席的人,大部分都是严颜的旧部,一些富绅也不想跟严颜做对,为了保命,只能选择投降了。 大厅内,原本紧张的气氛不见了,张飞命人将尸体、血迹都清理干净,然后重新以主公的身份和众人见面。 原本的宴会,一下子变成了议事厅,张飞向大家道出了自己入蜀的真实用意,那就是夺取益州,将刘璋彻底赶下台,然后借助益州这个地方,准备与天下争雄。 接着,张飞向法正询问下一步的计划,法正娓娓道来,告诉张飞以及大家,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夺取雒城,只要夺取了雒城,就等于打开了通向成都的大门,成都就会无险可守,接下来就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了。 但是,要想夺取雒城,必须先沿途攻下梓潼、涪县、绵竹,但这样一来,势必会引起川军的注意,到时候川军必当会在雒城设下重兵防御,而张飞就不得不与川军展开决战了。 不过,法正却有个声东击西之计,他建议兵分两路,由张飞率领严颜等人从正面进攻成都,即沿着梓潼、涪县、绵竹一路进攻,正面牵制川军主力,然后由李严率领东州兵绕道犍为郡,从背后袭击成都。 当川军主力被吸引在雒城之后,成都必然空虚,李严便可以乘虚而入,直接攻下成都,杀了刘璋,只要刘璋一死,成都被占领,川军便会没有了战心,弃械投降。 这个计策,也是目前张飞唯一能够采用的计策,毕竟张飞的兵力较少,若真的和川军较量起来,川军依靠地势之利,坚守关隘,恐怕没有个一两年的时间,是攻不到成都的。而且张飞也消耗不起那么长时间的战争,毕竟他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属于孤军深入,一旦川军和川民都联起手来,那么张飞很难在益州立足了。 张飞听完法正的分析之后,觉得法正说的极有道理,便决定采用法正的建议。 “另外,主公应该加强军纪,凡是军中所有将士,没有得到命令,不得随意走动,入城之后,也不能随意拿百姓的一针一线,除此之外,更要对军队进行约束,只有严明了军纪,才能彰显出我军和川军的不一样,才能得到百姓的真正的欢迎,也才能在川中立足。”法正补充道。 张飞道:“军师说的极有道理,那么就按照军师说的去做。其余诸将都务必要严加约束自己的部下,稍后我会和军师制定出军纪,一旦有人违反了,不论是谁,一律斩杀!” 其余人听了以后,也纷纷表示赞同这一个观点,也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这支军队的不同。他们都是蜀人,对于川军的在益州的所作所为,自然是比谁都清楚。 川军非常的强横,百姓和地方官员都避而远之,一旦招惹到了川军,那么就有你受的了。 而且川军骄狂惯了,自从张任接管整个川军之后,拉帮结派的事情更是常有发生,张任的嫡系是最牛的,紧接着则是刘璝、邓贤、冷苞等人的部下,而其余和张任的关系稍微差点的,那就只能遭殃了,一旦遇到张任的嫡系,只能是低着头走,敬而远之。 张任虽然文武双全,但是权力太重,而且他的部下也十分骄狂,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在益州十多万川军里面,张任的嫡系有三万,依附张任的大概有五万,其余的都是和张任不沾边的,或外放,或驻守地方,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衣食住行,都不如张任的嫡系好。除此之外,军中尚且存在克扣军饷的事情。 当然,这些事情,身居高位的张任根本是无法察觉到的,即使与其友好的冷苞、刘璝、邓贤等人,也不敢将这样的事情告诉给张任,生怕触怒了张任。 所以,法正才会要求张飞严明军纪。 法正见张飞同意了,便接着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可以尝试一下。” 张飞问道:“什么事情?” 法正道:“与刘璝、邓贤一起来的人中,有一个叫冷胜的,这个人是白水都督冷苞之子,冷苞也是川中名将,骁勇善战,勇猛果敢,虽然性格有些狂暴,但为人还算不错,或许可以尝试着拉拢一下。虽然蜀中人才济济,但却缺乏有名望的将领,冷苞是不折不扣的蜀人,冷家更是蜀中大姓,若能得到冷苞的归心,那么对主公以后在蜀中站稳脚跟也有很大的帮助。” 严颜也趁机说道:“主公,老夫也觉得可以尝试说服一下冷苞,此人武艺虽然还及不上我,但也与可取之处,而且此人比我年轻十多岁,现在正值壮年,每有战事,总是第一个冲锋陷阵,是个当先锋的料,若能说服他前来归降,那就等于张任又少了一条臂膀,而且说不定还可以借用冷苞来个里应外合,把张任杀了呢。只要张任一死,川军之中就再无人可以抵挡的住我们了,那么就可以长驱直入了。” 张飞道:“既然如此,那么谁去说服冷苞最为合适呢?” “冷苞曾在我的部下当过军司马,我与冷苞也算是有过交情,我去最合适不过了。”严颜自告奋勇的说道。 658兵分两路 658兵分两路 659白水都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9白水都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59白水都督 严颜自告奋勇的要去说服冷苞来降,张飞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法正,但见法正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便说道:“那好吧,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还希望老将军能够马到功成。” 严颜抱拳道:“我会尽最大努力的,不过,冷苞这个人我了解,这个人很有骨气,未必会降,所以,还请主公做好两手准备,万一冷苞真的不投降的话,就只能刀兵相见了,届时,我会替主公取下冷苞的人头。” 张飞道:“一切就拜托老将军了。” 接下来,众人又进行了一番商议,法正为张飞出谋划策,制定了兵分两路攻取成都的计策同时,还制定了先礼后兵的计策,先让严颜带着冷苞之子冷胜去见冷苞,尽量以说服为主,而法正则与张飞等人一起,率领军队秘密尾随其后,一旦冷苞不愿意投降,那么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除此之外,张飞更是按照法正的建议,让李严率领陈到、关平等人率领五千兵马,绕道犍为郡,而他则率领余下部众,大张旗鼓的朝着梓潼进发。 目前,严颜、李严虽然都已经投靠了张飞,而且李严还收编了巴西军和巴东军,但是在总体兵力上,还是处于劣势。 严颜有本部兵马五千,李严的东州兵也不过才五千人而已,巴西军、巴东军虽然也各有五千人,但是却不能大用,毕竟这两支军队是被迫投降的。并非真心跟随李严的。即便如此,张飞也不得不来借用这两支军队,所以,在兵力安排上,张飞让李严带领五千东州兵去绕道犍为郡,而自己则带着严颜以及收编过来的巴西军、巴东军去攻打梓潼。 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严颜在川军之中的声望极高,而且巴西军、巴东军原来就是严颜的部下,他们可能不愿意听从李严的命令,但是却愿意听从严颜的命令。 第二天。张飞便兵分两路。在江州和李严彻底分开,临行前,并且嘱咐陈到好好的照顾好关平,但是却没有对李严说出关平的真实身份。免得李严在用人方面会有所忌讳。 李严带着陈到、关平以及他的亲随离开江州后。便派人去阆中。秘密调遣东州兵到犍为郡,除此之外,李严更是派出十多位使者。去联络在益州分散的东州兵旧部,在他看来,这是东州兵再次崛起的一个绝佳的机会,而且东州兵复仇的机会也终于到来了。 另一方面,严颜带着冷胜以及几名亲随于昨晚就离开了江州,直奔白水县。 白水县隶属益州广汉郡治下,地处四川盆地北部边缘,因境内有白水而得名,更是秦、陇通向蜀地的交通要道。 白水又名羌水,其沿河流域生活的都是一些羌人、氐人等少数民族,汉人虽然也在这一地域生活,但相对来说人口较少。所以,白水县也是一个羌、氐、汉杂居的地域,加上近年来也有不少胡人为了躲避凉州战乱而迁徙到此地,此地的情况就更加复杂了。 冷苞是张任的左膀右臂,冷氏也是川中大族,在整个益州也颇有声望,而冷苞本人,更是整个冷氏的骄傲,骁勇善战、武艺过人,非常被张任所器重。正因为如此,张任不仅让冷苞当了白水都督,还推荐他当了广汉郡的太守。 但是,冷苞似乎也有自知之明,认为自己带兵打仗可以,治理地方却并不是他的强项,所以便果断的拒绝了张任的推荐,反而推荐治理地方非常有能力的庞羲出任广汉郡太守一职,自己只全心全意的当白水都督。 白水因为其地域的重要性,又是秦、陇入蜀的必经之地,所以是军事要地,更依山傍险,建立层层关隘,大大小小的关隘有七八十个,但总体来说,最为知名的也是最为要紧的关隘只有三个,分别是白水关、葭萌关、剑门关。 三关当中,最为险要的当属葭萌关,此关是入蜀的重要交通要道,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都是扼守入蜀的门户。 冷苞出任白水都督以来,从来没有进过白水县城,一直率部驻守在葭萌关,若按照地理位置来划分,白水关在葭萌关北边,剑门关在葭萌关南边,葭萌关位于三关正中,无论白水关,还是剑门关出事了,身在葭萌关都可以往来救援,而且在三关中间更有层层小关,也可以阻挡敌军的进攻。 近年来,位于汉中的张鲁逐渐强盛,其部下都是信奉五斗米道的教徒,相信什么刀枪不入,打起仗来从来不畏死,白水作为连同汉中和蜀地的重要交通要道,也是张鲁经常攻击的重点。 白水关是一座以水而建立的关城,关城小且容不下大军,一旦面临攻击,时常会被攻下。张鲁曾多次试图入蜀,虽然时常攻下白水关,但却始终攻不下葭萌关,最后只能悻悻而回,这也与驻守葭萌关的冷苞有极大的关系。 久而久之,冷苞便逐渐废弃了白水关,只是把白水关作为一个前哨来使用,只派遣少数兵力驻守,一旦遭遇攻击,便退入葭萌关内,然后据险而守,又实行坚壁清野的作战方针,所以每次张鲁的军队一来,都得不到什么好处,也进不了蜀地,最后只能退回汉中。 多年来,刘璋和张鲁的关系愈演愈烈,战争也发生的越发频繁了,川军虽多,但战斗力却一直都不敢恭维,这其中的缘故,也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释的清楚的。但是在所有的益州军队里,除了严颜的江州兵,李严的东州兵之外,就数冷苞的白水兵是战斗力最强的了。 白水兵是冷苞一手带起来的,军队里面以民风彪悍、骁勇善战的羌人、氐人为主,汉人只占极少数部分,冷苞部下的四员战将里,更全部都是羌人,这样的一支军队,反而时常被张任的部下取笑为杂牌军中的杂牌军。 但就是这样的一支羌、氐、汉等民族混编的军队,却守御了蜀地的门户,这也成为张任为什么倚重冷苞的原因之一。 冷苞虽然常年带兵在外,但是家人都在成都,每年只回家两次,说起来,这也并不是冷苞不愿意把家眷带在身边,而是不敢带。 冷苞曾在严颜部下当过差,亲眼目睹了刘氏父子、张任对严颜的打压,所以冷苞为了向刘璋表忠心,总是把家眷安排在成都城内,以免引起刘璋的怀疑,或者让张任认为自己拥兵自重,免受无妄之灾。 严颜带着冷胜以及数名随从,一路疾驰,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便来到了葭萌关外,一路上,严颜更是对冷胜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冷胜本人也像是被洗脑了一样,表示愿意说服自己的父亲和严颜一起推翻刘璋的统治。 葭萌关里,冷苞正坐在大厅里,他紧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一张地图,而他的身边则环绕站着四名身强体壮的大汉,其着装的服饰与川军稍微有些不同,可以一眼便能看出来是羌人打扮。 “都督,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便立刻率军前去白水关将公子救回来,还要杀的张鲁的军队片甲不留!”一个羌人打扮的大汉忍俊不住,终于叫了出来。 其余三个人也都随声附和了起来,叫嚣着要出兵。 冷苞抬起头来,目光扫视过面前的四位部将,冷冷的说道:“不行,这样做的话,万一伤害到了公子的性命,那就糟糕了。一旦公子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是你们,就连我,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都督,难不成,你真的要答应敌军的要求,用自己去把公子换回来吗?那里可是狼窝,都督去了,肯定是回不来了,这几年,都督已经成为了敌军的眼中钉,肉中刺,张鲁更是悬赏重金求购都督的人头,公子的性命固然重要,可是都督的性命也一样重要的,更何况,敌军现在还不知道公子的身份,我们完全可以另想办法……”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闯进来了一个人,显得慌里慌张的,一进门便大声叫道:“都督……”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没看到我正在和四位将军商议军机大事吗?”冷苞怒道。 那人急忙说道:“都督息怒,若不是万不得已,就算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进来了……” “说,什么事情?”不等那人说完,冷苞便打断了那个人的话,直接问道。 那人道:“都督,公子来了!” 冷苞听完这句话,登时惊讶的站了起来,瞪大眼睛望着那个人,朗声问道:“你说什么?公子回来了?他在哪里?” 那人道:“现在应该已经到府门了……” 不等那人把话说完,冷苞便兴高采烈的朝外走了过去,其余四个部将脸上的阴云也顿时烟消云散,都跟着冷苞一起出了大厅。 可是,当冷苞等人刚出大厅没走两步时,冷胜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冷苞亲自来接自己,便高兴的大声喊道:“爹爹……” 冷苞看都没有看冷胜一眼,直接从冷胜身边擦肩而过,直奔府门,可是当他来到府门口时,却连公子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不禁有了一些生气,扭头冲刚才进来报信的人吼道:“公子人呢?” 报信的人正跟在冷胜身边,听到冷苞如此吼声,吓了一跳,急忙指着冷胜说道:“这不是公子吗?” 冷苞看了一眼冷胜,顿时大失所望,不禁骂道:“你他娘的下次说话能不能清楚一点,我的儿子算的上哪门子的公子?我说的是刘公子!” 659白水都督 659白水都督 660冷氏父子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0冷氏父子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0冷氏父子 “刘公子?哪个刘公子?”冷胜愣在了那里,心里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见到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担心那个什么所谓的刘公子。。 冷苞道:“还能是哪个刘公子,是主公的大公子刘循!” 冷胜一脸的惊讶,这个人确实可以算得上是公子了,至少比他的地位还要高。于是,他急忙问道:“父亲,刘公子不是在成都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冷苞道:“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刘公子带着妻子庞氏来到广汉探亲,你也知道,公子的妻子庞氏,是广汉郡太守庞羲之女。两个人本来探完亲就应该回去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公子反而让人把庞氏送回去,自己带着亲随去白水关游玩。白水关是个极其危险的地方,张鲁的军队时常就驻扎在白水的对岸,哪知公子刚到白水关,张鲁的军队就袭击了白水关,公子反被困在了里面,后来白水关被攻破,公子更是成为了俘虏。敌军更是捡到了一封主公写给公子的信,一下子让敌军知道公子就身在俘虏当中,但是具体是哪一个,只怕敌军现在还摸不清楚。于是敌军便派人送过来了一封信,要用我的性命来换取公子的性命……” “这怎么能行?父亲你千万不要答应!”冷胜听后,急忙说道。 冷苞道:“公子有难,我岂能见死不救?” “可是父亲的性命也很重要啊……”冷胜道。 “少废话,该怎么做,我还用不着你来教我!”冷苞道。 突然。冷苞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用一种极其疑惑的眼神望着冷胜。问道:“胜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不要来这里,否则的话,我们冷家会有灾难的。” 不等冷胜回答,一个极其浑厚的声音便从冷苞的背后传了过来:“冷都督,别来无恙否?” 冷苞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很是熟悉,很像一个人。但他又不敢确定,于是便扭过头来,果然看见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身后,正是巴郡太守严颜。 “颜老将军?你怎么来了?”冷苞对于严颜的出现,感到十分的惊讶,万万没有想到,严颜会来到这里。 严颜笑着说道:“我是和令郎一起来的。” 冷苞扭头看了一眼冷胜,见冷胜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似乎对严颜还有几分惧意,便回过头。对严颜拱手道:“颜老将军,不知道你是怎么和犬子遇到一起的?” “没什么。令郎去参加老夫的寿宴,结果老夫给俘虏了,是老夫力荐之下,我家主公才饶了令郎一命,并且同意放他回来……” “你家主公?是什么意思?”冷苞打断了严颜的话。 严颜道:“老夫现在已经不再是益州牧刘璋的部下了,已经彻底归顺我家主公了。” “你家主公是……” “张飞。” “就是那个万人莫敌的张飞张翼德?”冷苞好奇的问道。 “正是此人。怎么,冷都督也听说过?”严颜问道。 冷苞不答反问道:“那这么说来,颜老将军就是逆贼了吧?” 严颜毫不避讳的笑道:“如果刘璋的角度来说,我是反叛的贼子,但若是从我的角度上来看,你们就是贼子。” 冷苞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等到笑声一落,便朝两边喊道:“把严颜这个逆贼给我拿下,就地正法!” 声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无比,愣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动弹。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严颜是军中宿将,其中不少人都曾经在严颜手下当过差,而且严颜武艺过人,勇冠三军,即便是自己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看看能否对付的了严颜,免得自己刚一出手,就被严颜给法办了。 “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怎么还不动手?”冷苞暴怒道。 严颜呵呵笑了笑,站在那里像是没事人一样,只是不住摇头的说道:“可悲啊,真是可悲啊……” 这时,冷胜突然站了出来,挡在了严颜的面前,张开双臂,直视着自己的父亲冷苞,朗声说道:“谁都不许动颜老将军,谁要是敢动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啪”的一声巨响,冷胜的话音一落,脸上便多了五道血红的指印,半边脸更是火辣辣的疼,腮帮子登时肿起了高高的一大块,嘴里面也被打出了血,顺着嘴角向下流淌,不仅如此,就连冷胜的整个身体都向一旁倾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反了天了!你个小兔崽子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在老子面前撒野!来人啊,赶紧把他给我拉进去,给我关起来,没有本督的命令,谁敢放他出来,本督就杀了谁!”冷苞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打倒在地上的冷胜,胸口起起伏伏的,歇斯底里的冲冷胜怒吼道。 冷胜从小到大,从未挨过冷苞的打,冷苞常年带兵在外,冷胜是跟随自己的祖父、祖母、母亲、姐姐们一起长大的,冷家也就这么一个男丁,在那个男尊女卑的时代,男人的地位是崇高的,所以冷胜从小就被捧上了天,也被家人惯坏了。 如今,冷胜突然挨了冷苞一大嘴巴子,脸上火辣辣的疼,疼的他撕心裂肺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捂着自己的腮帮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冷苞大声叫道:“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这就回去告诉祖父去!” 话音一落,冷胜转身便跑,冲开人群便朝府门外夺路而出,府中的士兵拦都拦不住,一群人在后面追赶着,大声喊道:“公子……公子……” 冷苞见冷胜如此,紧皱着眉头,也是长叹了一口气,都说虎父无犬子,但是他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懦弱的儿子呢? 其实,这也怨不得别人,也与冷家的教育方式有关,冷苞曾有三个胞弟,但都战死在沙场上了,只剩下冷苞这么一个,自从有了冷胜之后,冷家上上下下对其宠爱有加,更是反对冷苞要把冷胜扔到军营去锻炼,让其学文,不让其学武,免得以后打打杀杀的,万一战死沙场了,那么冷家就绝后了。 正因为这个原因,冷苞也只得放弃培养冷胜为武将的打算,可是他是个粗人,只会打打杀杀的,要想把冷胜培养成文士,他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无奈之下,只好在川中聘请名师,从小便教授冷胜四书五经。但偏偏冷胜又不是那块料,即便是有名师教授,却也无法成才,只能碌碌无为。 说句实话,冷苞对这个儿子是彻底失望了,但为了冷家能够传宗接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把希望寄托在了自己未来的孙子身上。可是冷胜现在才十六岁,又是贪玩的年龄,对女人也没有多大兴趣,也只有等到行冠礼以后再谈及婚嫁了。 冷氏父子的情况,严颜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他看到冷苞为这个不成材的儿子而苦恼,便走上前去,说道:“冷都督,你曾是老夫的部下,虽然现在你贵为白水都督,但当年若没有老夫的推荐,你也不会出人头地。说起来,老夫对你有知遇之恩。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难道这就是你报答老夫对你的恩情的方式?如果是的话,那么就请你亲手拿走老夫的项上人头,老夫绝对不会有半点怨言,只能怪老夫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 冷苞道:“颜老将军,你确实对我有知遇之恩,但是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我冷苞绝对不会因公废私。你反叛刘使君,反叛主公,就是造反,就得就地正法。另外,我会给你留个全尸,并且祈求厚葬,而且也保证你的事情不会牵连到你的家人,也算是我报答老将军的恩情了。” 严颜哈哈笑道:“好一个不敢因公废私。我倒要问问你,你所谓的公事,是谁的公事,是刘璋的,还是张任的?” 冷苞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老夫与张任有过节,张任早就想置老夫于死地。即便是老夫真的因为造反被抓了,也要带到刘璋面前发落,还轮不到你随意在外处置。你之所以敢这样做,无非是张任给你下了命令,说到底,你听从发号施令的人,不是刘璋,而是张任。是也不是?”严颜道。 冷苞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严颜居然看破这其中的事情。他之所以敢杀严颜,完全是张任的意思。当年严颜出任巴郡太守时,张任就曾预言过,说严颜早晚都会反叛的,建议刘璋杀掉严颜。可是刘璋顾及严颜的功劳,以及严颜在整个川军中的威望,一直不敢动手,只是同意张任用巴西军、巴东军来钳制严颜的建议,把严颜的兵权分出来而已。 不过,张任却暗中给冷苞、刘璝、邓贤等人下过命令,如果有一天严颜真的反了,那么就把严颜的人头提来。 严颜见冷苞如此反应,就知道他猜测的不离十了,于是接着说道:“冷都督,你以为,你这样死心塌地的跟着张任,他就会放过你吗?现在你已经大难临头了,你却浑然不知,真是可悲啊可悲……” 听话听音,冷苞觉得严颜话里有话,便问道:“颜老将军,冷某是个粗人,听不懂老将军话里面的花花肠子,最好请老将军把话说的明白点,我怎么大难临头了?” 660冷氏父子 660冷氏父子 661冷苞投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1冷苞投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1冷苞投降 严颜道:“冷都督,也许你还不知道吧,如今刘璝、邓贤等人,已经成为了老夫的刀下亡魂,巴西军、巴东军也尽数被老夫收编,目前正集结在葭萌关外,只要老夫进来一炷香的时间还没有出去的话,他们就会立刻展开攻击,突然袭击葭萌关,杀你个措手不及。本文由 。。 首发葭萌关虽然易守难攻,但也不是没有弱点,这一点你也应该知道。更何况,葭萌关的防御体系,还是老夫当年一手建立起来的,你说老夫有没有把握攻下这座关城?” 冷苞紧皱着眉头,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相信严颜说的绝非虚言。严颜从军比他早,成名也比他早,当年冷苞参军之时,严颜就已经贵为将军了,其功勋卓著,更是整个川军的楷模。后来刘焉死后,刘璋继任,错杀了妖言惑众的张鲁之母,张鲁一气之下,纠合五斗米道的信徒,在汉中起事,攻占郡府,杀掉了汉中太守,将汉中郡占为己有,从此断绝了和益州刘氏的来往。 此后的数年时间里,张鲁更是多次派遣军队进攻益州,张鲁的军队会妖术,川军都知道,所以每次见到张鲁的军队,川军都不敢向前,一直采取防御姿态。 当年严颜曾经建议绕道袭击张鲁背后,兵出子午谷,但却被人认为是孤军深入,遭到拒绝。刘璋于是命令严颜在白水一带组建防御体系。 目前白水都督辖下的大大小小的关隘,都是严颜一手建立起来的,所以严颜对这里了如指掌。各个关隘的弱点在什么位置。更是一清二楚。由不得冷苞不信。 严颜见冷苞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冷都督,即便我不率军攻你,你现在也在劫难逃。据老夫所知,刘璋的儿子刘循身陷白水关里,而如今白水关已经被张鲁的军队占领了,一旦刘循有个什么闪失,你认为刘璋会放过你吗?到时候。只怕连你整个冷家都会受到牵连。甚至,有可能会灭族。即便是张任再怎么和你关系好,遇到这种事情,也是白搭。你好好的想想,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大难临头了。” 冷苞沉思了片刻,心中满是挂念自己的家人,自己战战兢兢的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保全整个家族,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可是自己的一家老小。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但严颜说的却句句属实,如果刘循一旦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他将面临满门抄斩的结果。 “严老将军,你来这里,并不是单纯的告诉我我所处在的境地吧?”冷苞拱起手对严颜说道,语气也比之前平和了许多。 严颜嘿嘿笑道:“我来这里,当然不只是告诉你现在所处的困境,我还有救你全家的办法。只是,你我现在是敌对关系,你让老夫出手却救我的敌人,你认为老夫会愿意做吗?” 冷苞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通,也知道严颜的意思。这一刻,他的脑海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博弈,一方是他所忠实的刘璋,一方是他的全家老小。在博弈中,冷苞明显偏向了后者,选择了保全自己的小家。 “严老将军!”冷苞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毕恭毕敬的拱手道,“冷某原本就是老将军的部下,现在冷某愿意再回到老将军的麾下当部将,还希望老将军不要嫌弃才是。” 严颜的脸上显现出来了一抹笑容,弯下腰亲自将冷苞给搀扶了起来,然后拍了拍冷苞的肩膀说道:“欢迎你再次加入到老夫的麾下!” 冷苞道:“老将军,我倾心归降,现在你可以说说该怎么把刘循给救出来了吧?” 严颜道:“冷都督,既然你已经归顺了,那么刘璋的儿子就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了吧?你为什么还要那么执着要救刘循呢?” “做人有始有终,我既然选择了跟随老将军一起反叛刘璋,那么我的敌人就是刘璋。只是,刘璋的儿子并不是刘璋,他是无辜的,而且刘循娶得妻子是庞羲的女儿,庞羲是个治理地方的人才,当广汉太守以来,从未出现过什么岔子,而且百姓也都交相称赞。如果刘循死了,庞羲的女儿就成了寡妇,那么庞羲也就自然不会归顺将军麾下,也就自然少了一个可用的人才了。”冷苞道。 严颜听后,对冷苞生出了一些敬意,万万没想到,冷苞这样的一个大老粗,居然还能想的那么深远。严颜笑道:“你放心,刘循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管在这里等着,今日正午时分,我必定会将刘循带来!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必须打开葭萌关的关门,让我的军队到白水关去。” 冷苞道:“这个是自然,一切都听从老将军的安排。不过,老将军不用我派兵从旁协助吗?” “不必了,在老夫眼里,张鲁的军队就是一盘散沙,所谓的妖术,也只是糊弄人的东西。而且如果不把张鲁的军队给击退了,即便是攻下了成都,也会受到张鲁的骚扰,这一次,老夫要给张鲁一个下马威,让张鲁的军队不敢再犯界!”严颜道。 冷苞还是不放心,毕竟严颜年纪大了,于是拱手道:“老将军,如今我已经归顺了,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愿意请命做老将军的先锋,老将军只需坐镇指挥即可!” 严颜哈哈笑道:“好,那就这样办吧!” 于是,冷苞便命人去集结所有兵马,同时命人打开了葭萌关的城门,等待着严颜大军的进入。 严颜亲自出了葭萌关,来到了秘密潜伏在关外的张飞身边,向张飞禀明了一切。 张飞得知冷苞投降,很是欢喜,同时又听严颜说张鲁的军队已经占据了白水关,便和法正商议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先去击退张鲁的军队,然后再进攻成都,不然的话,张鲁的军队将会成为后顾之忧。 一番商议之后,在严颜的带领下,张飞、法正等人带着军队顺利的进入了葭萌关,而冷苞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将所有的军队全部集结在关门的东侧,原地待命,整个葭萌关就成为了一座空关,任凭张飞的军队进入。 张飞留下刘贤和少许兵力守住葭萌关,率领一万多军队和冷苞的军队一起朝白水关而去,冷苞率领大军走在最前面,严颜紧随其后,张飞、法正则走在最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白水关而去。 661冷苞投降 661冷苞投降 662五斗米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2五斗米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2五斗米道 一行人在冷苞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白水关外,张飞等人正走着走着,忽然前面的部队便停了下来,冷苞骑着一匹快马和严颜一起来到了张飞的身边,先是毕恭毕敬的向着张飞拜了一拜,接着冷苞便说道:“启禀主公,前方再有三里就到白水关了,末将特来询问主公,不知道该如何攻打白水关?” 张飞道:“大军原地待命,你和严老将军随我一起去白水关看个究竟。。。” “喏!” 一声令下,张飞便让大军原地待命,而他则带着严颜、法正、彭脱、冷苞等人一起向白水关而去。 白水关地势险要,依山傍水,关城就建立在西汉水和白水中间的冲积地带上,这座关城因为属于白水县,所以也因此得名白水关。 白水关是从汉中入蜀的必经之地,东边是西汉水,西边是白水,白水关夹在这两条河中间,像是一根钉子,坚实的插在了这里。 但是,由于近年来白水河的水位不断上涨,白水关周围的地方逐渐缩小,白水关已经容纳不下那么多的军队,逐渐成为了一座废弃的关隘。 可偏偏这座关隘的地理位置非常险要,又不能不守,所以冷苞任白水都督以来,一直把白水关当作前哨使用,主要负责传递敌情,基本上已经失去了防守的作用。 张飞等人在冷苞的带领下,一直来到了白水河岸,时值傍晚。已近暮色。一行人躲在河边的芦苇荡里遥遥的向河对岸的白水关望去。但见白水关城里灯火通明,城墙上人头攒动,张鲁的军队不时的来回走动,看上去守卫很森严的样子。 然而,白水关宛如座落在大海中的一座孤岛一样,悬浮海上,与四周都不相通。 严颜东张西望了一番,不禁皱起了眉头。扭脸便问冷苞:“通向白水关的那座浮桥呢?” 冷苞苦笑道:“老将军有所不知,这几年来白水河水水位上涨,老将军原先修建的那座浮桥早已经被洪水冲毁了,而且这里水流也变得相对湍急,再也难以搭建浮桥了,要去白水关,只能乘坐船只。” 严颜一番感慨的说道:“唉!昔日的白水关是多么重要的一座关隘啊,没想到数年之后竟然变得如此落魄不堪!” 张飞道:“冷将军,你的意思是,要想去白水关。只能坐船?” “嗯。”冷苞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正因为如此,白水关才失去了原有的防守意义。不光白水河水位上涨,就连白水关东边的汉水河水位也上涨了,白水关原本就建立在两条河流冲击的扇形地带上,如果白水关的地底下不是岩石,而是泥土的话,白水关早已经被洪水冲毁了。即便如此,现在的白水关也是岌岌可危,只要夏天一下暴雨,白水河、汉水河的水位一涨,万一形成了洪水,白水关随时都有可能被洪水冲毁。所以,末将才一直将这里作为前哨使用,主要负责传递消息。”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白水关里虽然有人,但张鲁的军队绝对不会全部驻扎在里面,一定在附近的某个地方驻扎着。”张飞道。 冷苞道:“我早已经派斥候打探过了,张鲁的军队就驻扎在汉水的岸边,白水关里只有五百人,负责看守俘虏。” 张飞道:“走,绕道汉水河边,去看个究竟,我倒要看看,张鲁的军队到底是怎样的强悍。” “不先拯救白水关里的俘虏吗?”冷苞急忙问道。 张飞道:“如果不先击败张鲁的军队,我们一旦进攻白水关,张鲁的军队必定会源源不断的增援白水关,到时候双方只能陷入僵持阶段。而且据我所知,张鲁的军队远远是我们的数倍,若是硬拼的话,未必能够取胜,而且也是不智之举。” 冷苞没再说话了,因为张飞说的极有道理。张鲁之所以能够雄踞汉中多年,又多次入侵益州,就是因为他的兵多。张鲁的军队和一般的军队还有点不一样,张鲁的军队从上到下,都带有一些宗教色彩,以五斗米道贯彻整个军队之中。 五斗米道的创始人叫张陵,又称张道陵,后世尽皆称其为张天师,所以他所创立的五斗米道,也叫天师道。之所以有五斗米道的来由,是因为凡是入道者,都需要缴纳五斗米,因而得名。 张鲁是张陵的孙子,张陵死后,张鲁的父亲继承了张陵的祖业,继续传道,张鲁的父亲死后,张鲁继承了父业,成为了五斗米道的首领。张鲁的母亲也是信奉道教,通鬼道,是个懂得巫术的巫婆,刘焉当年夺取益州时,曾经咨询过张鲁的母亲,也得到了五斗米道的一些支持,两家从此以后便成为了世交。 后来,刘焉当了益州牧,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修一起带兵同攻击汉中太守苏固。张修杀死苏固后,张修想独吞功劳,想趁机杀死张鲁,张鲁警觉,于是先下手为强,又杀死了张修,夺取了张修的部众,开始独霸汉中。刘焉知道后,也无可奈何,于是便想出了借刀杀人之计,暗中授意张鲁杀害了朝廷派来的使者,截断通向朝廷的道路。 张鲁还真的就做了,接着刘焉便衣讨伐逆贼的名义出兵攻打张鲁。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刘焉的命令还没有发出,便身染重病,从此一蹶不振,那么攻打汉中张鲁的打算,也就没有实现。反而张鲁在汉中如鱼得水,势力一天天壮大了起来,久而久之,也成为了刘焉的一个心头病。 刘焉临死前,把儿子刘璋叫到了身边,嘱咐刘璋说:“一山不容二虎,张鲁不是一个甘居人下之人,而且五斗米道发展的很快。凡是五斗米道的徒众。都对首领的话言听计从。现在表面上张鲁在汉中表现的很顺从。但若再让他发展几年,张鲁很有可能会骑在刘璋的脖子上,到时候再想收拾张鲁,就很难了,不如先下手为强,除掉张鲁。” 刘璋谨记刘焉的遗言,刘焉死后的第三天,刘璋便下令拘捕了尚在成都城外青城山上居住的张鲁的母亲。连同一千多五斗米道的徒众,一起逮捕,全部斩首示众,并且下令从今益州境内,再有信奉五斗米道教的人,一律格杀勿论。 除此之外,刘璋更是纠集军队,准备出兵汉中,讨伐张鲁。 谁知,刘璋在抓捕青城山的五斗米道的教徒时。出现了漏网之鱼,那人飞奔到汉中。向张鲁禀明了一切。张鲁一听说自己的母亲以及一千多徒众被刘璋所杀,自然是义愤填膺,当下打着报仇雪恨的旗帜,驱使五斗米道的徒众,带着军队,开始进攻益州,并且派人进入益州,煽动五斗米道的教徒纷纷予以响应。 刘璋打草惊蛇,布局失败,反而被张鲁打的措手不及,若不是当时严颜正好率领大军在白水县驻守,挡住了张鲁的兵锋,张鲁很有可能会攻破白水关,进入益州来。 严颜击退了张鲁的军队后,得知了张鲁起兵造反的实情后,对刘璋的过激行为很是愤怒,但是当此之时,严颜还是以大局为重,先实地勘察,在白水县境内修建了大大小小的一批关隘,使其紧密相联,即便遭受了突然袭击,也可以往来救援。并且在原有三座大关的基础上,又重新修葺了一番,使其成为新的关隘,可以容纳更多军队,更具有防守力。 张鲁的军队退走之后,益州境内的五斗米道开始此起彼伏的聚众闹事,攻占州府,烧杀抢掠。刘璋又不得不调遣严颜到益州境内平叛。后来叛乱被平定了,严颜的功劳最大,刘璋召见严颜,本想好好的重赏严颜,哪知严颜一上来便当着众人的面指责刘璋的所作所为,让刘璋很下不来台。再加上张任从旁煽风点火,刘璋一怒之下,开始疏远严颜,外放严颜当了巴郡太守,随后的几年时间里,更是不断的削弱严颜的兵权。 一行人在冷苞的带领下,绕道了西汉水的岸边,远远的躲在一个芦苇荡里向远处望去,但见张鲁的军队驻扎在岸边,营地很大,人很多,灯火通明,一顶顶帐篷的边上都放着一团团篝火,一群人围坐在篝火边有说有笑的,而篝火上面还烘烤着一块块的美味。 乍一看之下,张鲁的军队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参加篝火晚会的,好不热闹。 但是,每个人也都注意到了,张鲁的军队与任何一支军队都不一样,他们身上穿着的不是军装,而是道服,每件道服上面都印着代表五斗米道的鲜明标志——八卦。 除此之外,竟然看不到任何一件兵器。 张飞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军队,不禁问道:“这样的军队,若是打起仗来,他们怎么打仗?” 冷苞道:“张鲁的军队都会妖术,他们打仗根本不用兵器,只要随便做个法,便能撒豆成兵,自有千军万马前来相助。” 张飞惊讶的道:“世间真的有这样的妖术?我不信。” 冷苞道:“主公若是不信的话,明天白天的时候,末将带兵前来攻击他们,主公在远处观看便是。到时候,由不得主公不信!” 张飞道:“当年太平道造反,也曾宣传说有神明相助,说什么刀枪不入,又有什么仙术护体,可我见了,随便捅他们一矛,他们身上照样一人一个大窟窿。想必这五斗米道也是故弄玄虚,装神弄鬼。” “主公,五斗米道到底是不是在装神弄鬼,明日主公一看便知!”冷苞道。 “要想知不知道五斗米道是否在装神弄鬼,何必等到明日,今日便可以!”张飞道。 “主公的意思是……”冷苞问道。 “夜袭!”张飞道。 662五斗米道 662五斗米道 663鬼王张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3鬼王张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3鬼王张卫 张飞当即请法正谋划了一番,法正根据严颜、冷苞所提供的地形,制定出了一系列的攻击方案,然后几个人便悄无声息的回去了,只等夜幕的降临。。。 看最新最全小说 夜幕降临时,西汉水岸边的张鲁军营地里,张卫坐在中军大帐里正在大口大口的饮酒,而在大帐的两边,则坐着一排排乐师,一群穿着薄纱的曼妙女子正在大帐里边翩翩起舞,不断的扭动着她们纤细的腰身,向着张卫暗送秋波。 张卫看的如痴如醉,一个劲的咧嘴狂笑,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尽是淫邪之色,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他的嘴唇,像是看见了什么人间美味一般。 其实,在张卫的眼里,这一群正在翩翩起舞的女子,就是他的美味,也是一会儿他要发泄兽欲的对象。 张卫是张鲁的胞弟,身长九尺,虎背熊腰,手臂极长,而且还偏偏是天生神力,据说能够双手举起一个大鼎,可以和古时的西楚霸王想比拟。但张卫的长相偏偏太过丑陋,且不说张卫其貌不扬,而且连嘴巴长的跟人家也不一样,居然是三尖瓣的嘴,长了个兔唇。 所以,张卫每次出门,为了避免被别人笑话,总是带着一副獠牙面具,而且为了避免他的部下嘲笑他,凡是加入他的军队,总是会被张卫亲自毁容,这样一来,大家都一样了,也就不会嘲笑谁了。而他也给自己的部下带上这样的獠牙面具,若在黑夜中出现,宛如一支露着獠牙的厉鬼。 正因为如此。张卫的军队又被称之为鬼军。而张卫则以鬼王自居。不过。以张卫为首的鬼军,却是张鲁整个军队体系中最为厉害的一支,张鲁之所以能够在汉中立足,也完全凭借这支鬼军的力量。 而且据说,这支鬼军都得到过张天师的秘传,人人都会法术,可以撒豆成兵。 当然,这只是个传闻。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谁也没有亲眼见过。恐怕能不能撒豆成兵,也只有张卫他们本人知道。 此次,张卫奉命前来攻打益州,他还是像往常一样,首先夺取了白水关,但是没想到的是,竟然在白水关里意外发现了刘循写给刘璋的书信,根据随军的祭酒判断,这封信的主人正是刘璋的长子刘循。张卫像是吃了兴奋药一样。开始派人将所有俘虏都关押起来,一一的审问。希望能够审问出格所以然来。 与此同时,张卫更是听从了身边祭酒的建议,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葭萌关,去要挟冷苞,让冷苞用自己的性命前来白水关,换取刘循的性命。 这些事情都是白天发生的,现在的张卫,只是静静的坐在大帐里,看着歌舞,喝着酒,像是没事人一样。 突然,张卫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随手指向一个正在跳舞的美女,朗声说道:“你——过来!” 美女愣了一下,战战兢兢的走到了张卫的身边,问道:“大王有什么吩咐?” 张卫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裤子,说道:“帮我脱下裤子!” 美女不敢怠慢,但又有些犹豫,还没想到该如何下手,张卫一个巴掌便打了过来。 “啪!” 一声脆响,美女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她只觉得像是一个铁块直接打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任由那股巨大的惯力把自己击落在地上,紧接着脸上便是火辣辣的疼,嘴角上更是流出了鲜血,左边脸上更是肿了很高的一大块。 还不等那个美女从地上爬起来,张卫直接下令道:“把这个臭婊子拉出去,碎尸万段,分给弟兄们炖汤喝!” 站在大帐两边的两个戴着面具,穿着黑色衣服的士兵便直接将美女给架了出去,任凭那个美女怎么求饶,都换不回张卫的一点怜悯之心。 此事一经发生,大帐内的乐师们和舞姬们都纷纷停顿了下来,人人都感觉到白骨悚然。 “都别停下,该演奏的给我快点演奏,该跳的快点给我跳!”张卫大声喝道。 于是,大帐内乐师们和舞姬们又开始重新演奏美妙的音乐以及跳起曼妙的舞姿…… 张卫心头怒火未消,随手指了一个舞姬,大声喊道:“你,过来!” 舞姬不敢怠慢,急忙小碎步跑到了张卫的身边,战战兢兢的欠身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张卫把裤子一把给褪了下来,下身直接裸露在舞姬的面前,舞姬是一阵害羞,不敢直视,只是把头压低了一些,不敢说话。 张卫一把拉住了舞姬,然后直接把舞姬按的跪倒在自己的面前,然后一手抓起自己双腿中间的那玩意,对舞姬说道:“把嘴张开!” 舞姬不敢不从,按照张卫的吩咐,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她刚把嘴巴张开,张卫便将那玩意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直接将他的嘴巴塞得满满的,差点呛着了。她的双眼里流出了滚烫的热泪,只觉得受尽了屈辱,但却不敢吭声,生怕会被张卫杀死。 张卫双手按着舞姬的头,吩咐道:“给我舔!舔到本王高兴为止!” 大帐内如此淫秽的一幕,尽皆展现在了乐师和舞姬的眼前,这些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他们都是被张卫抓来的,知道鬼王张卫残忍无比,但万万没有想到,鬼王张卫竟然如此。 许多人都在为那个含着张卫胯下那玩意的美女而可怜,都期盼着能有人把他们从这里救走。 张卫在大帐内享受着人间的乐趣,而大帐外面却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变化。 张飞、严颜、冷苞、彭脱等人各自率领一部分人,分批次绕道到了张卫的营地附近,先解决了不少暗哨,然后一步一步的逼近营地,最后趁着夜色,埋伏在张卫营地周围,只等待着子时来到,便立刻展开行动。 突然,张卫的营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凄惨的叫声,被张卫蹂躏的那个舞姬,不堪忍受张卫的这种凌辱,一口咬断了张卫的那玩意,张卫双腿中间登时鲜血直流,就连五大三粗的张卫本人,也是疼得哭爹喊娘,双手捂着自己的命根子,差点昏厥了过去。 而那个被张卫蹂躏的舞姬,趁机抽出了张卫腰中的佩刀,一刀捅向了张卫,幸亏张卫随身穿戴着铁甲,没有脱去,这一刀只是擦破了点皮,没有伤到要害。 舞姬一刀没有刺死张卫,第二刀紧接着又补了过来,但不等她的刀刺出,张卫的护卫就已经一拥而上将那个舞姬剁成了肉泥,当场死亡。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张卫紧咬着牙关,指着那些舞姬们、乐师们,大声喊道。 大帐内的舞姬们、乐师们更是惊慌失措,纷纷向外逃走,逃走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油灯,油灯沾染到帐篷迅速燃烧了起来,加上夜晚刮着微风,火势很快便向外蔓延开来,那些围坐在篝火边的将士们,更是一阵惊慌失措,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呢,大火就已经扑了过来。 一场无名的大火,迅速在张卫的军营里蔓延开来,那些号称刀枪不入的鬼军将士们,纷纷四散逃窜,谁也顾不上谁,不一会儿功夫,军营便成为了一片火海。 远在张卫的军营外面埋伏的张飞等人见状,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敌军营寨失火,敌军将士四处乱窜,张飞更是看准时机,下令发起了冲锋,四面八方埋伏好的将士们一拥而上,将正处在混乱中的张卫军打的落花流水…… 663鬼王张卫 663鬼王张卫 664广汉太守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4广汉太守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4广汉太守 张飞、严颜、冷苞、彭脱等人,今天算是捡到大便宜了,本来计划是来偷袭张卫的营寨的,结果张卫的营寨里却突然着起了无名之火,而且火势借助大风,变得越来越大,竟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无数股小火苗凝结成了数条巨大的火龙,正在张开大嘴,用他们无情的火舌,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一时间,西汉水边上火光冲天,映照的周围如同白昼,营寨里的张鲁军的将士们都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本以为躲过了一劫,但谁曾想又遇到了早已经在四面八方埋伏好的张飞的部下,顿时被攻的不知所措,死伤无数。 白水关和张卫的营寨只有一河之隔,张卫的营寨里火光冲天,竟然照的白水关那里也跟白天一样。不仅如此,白水关里的将士们更看到了一群突然袭击的军队,遥遥望去,竟然是川军。 白水关的守卫是张卫的忠实部下,一看到这种情况,便按耐不住了,急忙集结关城内所有的兵力,要渡河去营救张卫。 可是,白水关里的张鲁的军队刚出城门,便在河岸边上立刻遭受到了一股来历不明的敌人的袭击,这伙人攻势非常的猛烈,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来不及还手,全军便已经被消灭的一干二净,一个漏网之鱼都没有。 这伙人杀光了张鲁的军队后,立刻向白水关里涌去,然后赶赴到地牢当中,亲自去将俘虏们全部放了出来。 而带领这支军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法正。 法正制定了声东击西的计策。一方面让张飞、严颜、冷苞、彭脱等人率领大军攻击张卫的营寨。借此吸引白水关里的兵力,而另外一方面,法正则带着从军中精挑细选的一千名精兵,埋伏在白水关通向西汉水的必经之路上,一旦白水关里前去救援,那么他们就在半路劫杀,而且争取要做到全歼敌军,然后再去营救出白水关内的俘虏。 计策是这样的定的。可惜的是,在具体实施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问题,张卫的军营突然失火,这一点是法正始料不及的。不过,这样一来,不仅对法正的整个计划没有任何影响,反而起到了一股推波助澜的作用。 也许,今夜注定就是一个胜利的夜晚,是上天在眷顾着张飞。使得他事事顺利。 白水关里共有一百多名俘虏,法正让人把俘虏全部带到自己的身边。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番,目光很快便停留在了一位肤色白皙,年纪轻轻的少年身上。 法正径直走到那个少年身边,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就是刘循吧?” 那少年有点胆怯,身子也开始哆嗦了起来,急忙摆手道:“不不不,不是的,我不叫刘循,你们认错人了,我叫赵安。” 法正嘿嘿笑道:“公子,你不用害怕,我是来救你的,不是来害你的……” 那少年愣了一下,但仍旧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朗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公子,我说过了,你不用害怕,我真的是来救你的。”法正道。 那个少年见法正一脸的认真,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这才注意到,周围的士兵都穿着川军的军队,跟张鲁的军队截然不同。于是,那少年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你们真的是来救我,而不是来杀我的?” “公子放心,如果我们要杀你的话,你还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法正道。 刘循想了想,觉得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便长松了一口气,这两天来,一直提心吊胆的他,把心脏都悬在了嗓子眼,生怕会被张鲁的军队给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本来,他的真实身份差一点被发现了,幸亏他身边的一个随从挺身而出,替他引走了危险,才使得他躲过一劫。 不过,他的随从却因此而丧命了,而被关押在这里的俘虏,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冷苞的部下,他们也都形成了一股保护意识,所以即便知道刘循就在他们之中,也不愿意指出谁是刘循,有的甚至前去冒名顶替,以便引走危险。 “你叫什么名字?”刘循突然开口对法正问道。 “我叫法正,字孝直。”法正回答道。 刘循道:“我饿了,你能给我准备点吃的吗?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法正笑着说道:“这个是自然,怎么能让公子饿着呢。公子,请你跟我回去葭萌关,我必定会好好的款待你的。” 说完,法正便让人准备好船只,带着刘循便要过河,而任凭西汉水岸边惨叫声不断,也不去管。因为他知道,张飞等人一定不会让他失望了,这么好的一个良机,也正是重创张鲁军队的时刻。 法正猜测的一点都没有错,张飞、严颜、冷苞、彭脱等人,各自带着一支兵马,从四面八方向着中心地带杀了过去,只要见到张鲁的军队便杀,那些传闻中会妖术的鬼军将士,根本没有来得及去施放什么妖术,便已经沦为了张飞等人的刀下亡魂,什么撒豆成兵,什么刀枪不入,什么铜身铁臂,都在这个时候成为了泡影,有的只是尸横遍野,鬼哭狼嚎,以及四处乱溅的鲜血。 张飞等人一连杀了一个多时辰,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反抗,当那些逃出火窟的敌军将士们得知自己被包围后,非但没跑,反而静静的坐了下来,口中念着什么经,任凭敌军在他们的身上砍杀。有的甚至会自己重新投入火中,任凭被烈火烧死,也不愿意自己身首异处。 一个多时辰后,汉水边上的烈火还在燃烧,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旺盛了。但火势却并未熄灭。而地上则成为了一片血红的土地。尸体横七竖八的,鲜血流淌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块块血色泥沼,到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十分浓郁,久久挥散不去。 毫无疑问,这一场战斗的胜利是属于张飞的整个军团的,之前传言中被吹的神乎其神的张鲁军。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不禁让张飞觉得有些可笑。什么鬼军,都是传闻而已。 “启禀主公,战场已经大致清点了一下,今夜我军杀死敌军大约五千七百多人,而被大火烧死的有三千多人,余下的一千多人都逃走了,而且并未看见鬼王张卫的尸首,大概是逃出去了。”冷苞走到张飞的身边,将自己的部下刚刚清点完毕的战果呈报了上来。 张飞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冷苞笑道:“这样的情况,我军若是再有伤亡的话。那么我们就太不中用了。截至目前,我军并无一人阵亡,只是有十多个士兵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 “那就好,经过这一战后,想必张鲁军会有所收敛的。大家也都辛苦了,留下一部分人打扫战场,焚烧尸体,其余的人全部回葭萌关。”张飞道。 “喏!” 平明时分,葭萌关内,气氛异常的热闹,昨晚一战,不仅重创了张鲁的军队,还成功救出了刘璋的公子刘循。 但是,让张飞感到不解的是,法正为什么一定要救刘循。既然是反叛刘璋,又为什么要救刘璋的儿子。 法正只是笑了笑,对张飞说道:“主公以后便会明白的。” 话音一落,严颜便道:“主公,军师,现在张鲁军已退,我军已然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正所谓兵贵神速,不如早点发兵攻打成都吧。” 张飞点了点头,说道:“打是要打的,不过要怎么打,还要听从军师的安排才行。” 法正道:“其实计策我早已经想好了,随时都可以实施。而且严老将军说的极是,兵贵神速,如果不赶快拿下梓潼的话,一旦敌军有所察觉,设下层层关隘,那就要费很多的劲去攻打了。” 张飞急忙向法正询问计策道:“军师,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把你的计策说出来吧!” 法正当即将自己的计策和盘托出,张飞、严颜、冷苞、彭脱等人听后,都感到非常的妙。对法正的计策也是赞不绝口。 张飞道:“军师不愧是军师,这样的计策,也只有军师才能想的出来。那就按照军师的计策,赶紧行动吧!” 法正给张飞出的计策确实非常巧妙,他们刚刚救下了刘循,而且冷苞投降也是极少数人才知道的事情,法正就是利用刘循和冷苞来大做文章。 根据法正的意思,张飞带着严颜、冷苞、彭脱等精锐士兵离开白水县,冷苞身为白水都督,辖下所有兵马也尽数归顺,但是进攻成都,冷苞并未带走所有兵马,只是带走了自己的亲随兵马,其余兵马还是留守原地,继续防守关隘,以免出现了什么岔子。 另外,法正让冷苞以护送刘循为名义,带着兵马一路前往雒城,准备把刘循送到雒城,也就是刘循的岳父庞羲所在的地方。然后再借机说服庞羲归顺,共同反叛刘璋。 其实,庞羲以前也是东州兵的一份子,后来因为看准时机,紧紧的跟随刘焉,才幸免于难。不仅如此,庞羲更是和刘焉定下了一份娃娃亲,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刘璋的儿子刘循为妻,这样一来,更加确保了庞羲的地位,所以东州兵发生动荡之时,庞羲并未受到多大影响,相反,庞羲的官运变得越来越亨通了。 庞羲是广汉太守,是刘璋的亲家,也是刘璋长子刘循的岳父,所以用刘循做挡箭牌,是再好不过的一步棋了。 然而,这一切,刘循却完全不知,尚且沉浸在回家的喜悦当中。 一路上,冷苞名义上护送刘循,所到之处,各县县令都会热情相待,然而当第二天送走冷苞时,却会变成他们的灾难。 张飞带着军队,突然杀到,杀的守军措手不及,加上兵力较少。根本无法抵抗张飞的大军。顷刻间便被攻了下来。紧接着。严颜再好言相劝,愿意归顺的继续为官,不愿意归顺的,也不强留,在他们大事完成之后,就会放了他们。 就这样,张飞一路上接连悄无声息的攻下梓潼、涪县、绵竹、什邡四县,浩浩荡荡的朝着目的地雒城而去。 雒城是广汉郡的郡城。也是广汉郡最大的一座城池,城中人口众多,是通向成都的必经之地,也是一座军事重镇。 作为成都的门户,雒城修建的十分宏伟,而且屯驻这里的兵马也多,足有两万人之多。 由此可见,雒城对成都的重要性。 所以,雒城历来的太守、以及驻军的将领选择,都十分慎重。 庞羲因为和刘璋是亲家。所以也算是刘璋比较亲近的人,加上平时庞羲表现的十分活跃。对刘璋积极献媚,所以当初在考虑广汉太守一职时,庞羲是备选的人物之一。 除此之外,刘璋更是在雒城留有重兵把守,分别交给了他所信任的两员战将,一个叫高沛,一个叫杨怀,任命他们两个人都为都督,负责军事和地方治安。 所以,雒城是军政分离的一个特殊城池,身为太守,庞羲只享有治理地方的基本权力,一旦牵扯到军队的事情,他就说话不算话了,那就需要请示高沛和杨怀了。 法正、严颜、冷苞对这一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在法正的这次计划当中,还夹带着将高沛、杨怀这两个刘璋的忠实走狗给杀掉的计划。 只有如此,张飞的军队才能兵不血刃的拿下雒城,进而威逼成都,迫使刘璋投降。 …… 广汉郡,雒城。 太守府里,广汉太守庞羲已经让家丁和下人都张罗好了一切,专门等着刘循的到来。 这几天对于庞羲来说,是个非常不同的日子,就在前天,他接到了一封书信,信是冷苞写的,冷苞在信上面说,刘循因为贪玩,跑到了白水关,结果正好遇到张鲁派军攻击,反而被包围在白水关里面,成为了俘虏。 那一天,庞羲的心情真的是糟糕到了极点,如果刘循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女儿非但要守活寡,刘璋一旦归罪下来,他又该如何回答? 为此,庞羲亲自去找到了负责军事的高沛和杨怀,希望他们能够发兵前去援助冷苞,协助冷苞救出公子刘循。 高沛、杨怀都是刘璋的心腹爱将,一听说刘循有事,当即心急火燎的,点齐兵马就要出发。 但是最后却因为粮草调度的问题出了一些岔子,暂时无法出兵,于是两个人便联名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冷苞,给冷苞施加压力。 哪知,仅仅隔了一天,冷苞便派人送信过来,说是刘循已经被救出来了,而且就连张鲁的军队也受到了重创,张卫受伤率领残部回汉中去了。除此之外,冷苞也表明了这次刘循是由他护送来的。 正因为如此,庞羲这才张灯结彩,把自己的府邸好好的布置了一番,并且吩咐好厨房,准备做好宴会,迎接贵客。 这天,庞羲正在府中监督下人们张灯结彩,忽然一个人跑到庞羲身边说道:“太守大人,公子快要到了,距离这里还有不到五里的路程。” 庞羲急忙说道:“快备马,我要去城门口迎接公子的到来。” 话音一落,庞羲便大踏步的跨出了房间,骑着家丁从马厩里牵出来的马匹,跳上马背之后,便朝城门口疾驰而去。 庞羲来到城门口时,让守城门的将士们都站好队伍,给刘循一个深刻的印象,也让刘循意识到自己回家了。 可麻烦的是,这些守城的士兵并不听从庞羲的指挥,任凭庞羲在那里怎么说话,这些将士们都是一动不动的。 庞羲气的不轻,怒道:“我是本郡太守,你们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就不怕我去告诉你们都督吗?” 一个人回答道:“太守大人,我们是高都督和杨都督的兵,我们除了听从他们的指挥外,就只听从主公的了,你既不是我们的都督,也不是我们的主公,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庞羲道:“好!好!好的很!我指挥不动你们是吧,那我就叫来一个能够指挥你们的人来,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跪在本太守的面前求饶的。” 话音一落,庞羲便派人去请高沛和杨怀到城门口来,自己则派人去府衙调集衙役,赶紧到城门口布置一番。 庞羲的随从兵分两路,都按照庞羲的吩咐去做了,片刻之后,高沛、杨怀两个都督骑着高头大马,各自带着几名亲随骑兵来到了城门口,但见庞羲一脸怒意的站在那里,望都不望他们一眼。 高沛、杨怀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只听庞羲的派去的人说要去评评理,但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二人于是来到庞羲的身边,翻身跳下马背,然后毕恭毕敬的朝着庞羲拱手道:“庞太守这么急着要见我们二人,不知道可有什么急事吗?” 庞羲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是主公亲自任命的都督,负责总督雒城的军事,本来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而且这些年来,我们相处下来一直都相安无事,也算是十分融洽,本来今天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打算麻烦两位都督,但是我实在是太让我生气了,所以不得已才把两位都督叫到这里来了,还请两位都督给我评评理才是。” 高沛、杨怀二人一番面面相觑后,便一起问道:“庞太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哼!你问问你们的部下吧!”庞羲十分生气的指着那个顶撞他的人说道。 高沛、杨怀二人急忙走到了那个人的身边,向其询问了一些来龙去脉,这才得知庞羲生的是什么闷气。 在高沛、杨怀看来,他的部下做的没有错,庞羲虽然贵为太守,但是却无权过问军队的事情。可是即便他们的心里清楚,也不敢当面说出来,这个士兵竟然口没遮拦的把话说了出来,实在是该严惩。否则的话,那就破坏了和庞羲之间的那种平静。要知道,庞羲的女儿可是刘循的妻子,刘循又是刘璋的长子,按照长幼顺序来划分,刘璋一旦死了,那么刘循就会顺理成章的继承了刘璋的位置。到时候,身为刘循岳父的庞羲,也就自然而然的会有较高的地位。跟庞羲过不去,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跟自己的前程过不去。 所以,高沛、杨怀必须想出一个解决的好办法来,既能打消庞羲的怒气,又不能伤了和气。 思来想去,高沛终于想出来了一个办法,只见他甩手便是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那个士兵的脸上,由于用力过猛,居然将那个士兵的脸给打肿了。 那个士兵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便听高沛怒声训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跟庞太守说话!我现在就把你交给庞太守,任凭他处置!”( 664广汉太守 664广汉太守 665阴谋破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5阴谋破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5阴谋破灭 庞羲是个瑕疵必报的人,一听到高沛如此说话,先是客气的回应了两句,然后真的就在那个士兵的身上撒起气来,让手下的人对那个人一顿拳打脚踢之后,这才消了消气。。。 正所谓打狗还看主人呢,既然这人是高沛让他处置的,他也就自然不用想那么多了。但是庞羲在命人属下打人的时候,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了,却始终没有注意到,高沛、杨怀二人脸上的表情变化。 高沛、杨怀怎么说也是刘璋的心腹,庞羲虽然和刘璋是亲家,但职权有限,却不能过多的干涉军事。这次高沛也只是给了庞羲一个面子,万万没想到,庞羲还真的当着他的面教训起自己的属下来了。庞羲这件事做的,让高沛很没有面子,心中更是充满了怒气。 不过,高沛只能强忍着,不能因为这件事和庞羲闹翻了。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庞羲所仰仗的,无外乎是刘循的岳父,而且庞羲之所以敢如此嚣张,也是因为刘循是刘璋的长子,在庞羲看来,一旦刘璋过世,刘循就是第一继承人,所以他才敢如此嚣张。 但是,庞羲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却完全没有发现在益州的一股暗流。如今整个益州的军队都是张任一个人说的算,张任本身就对外来户有偏见,所以原来曾经身为东州兵一员的庞羲也不例外。在张任看来,刘循就是一个畸形的产物,而且刘循年纪大了。不容易控制。他只是被刘璋所信任。并不被刘循所信任,一旦刘循以后继承了刘璋的位置,张任绝对不会再受到重用。 所以,张任便在暗中物色新的人选,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刘璋的次子刘阐,刘阐年纪还小,只有七八岁,母亲更是益州望族。最为关键的是,刘阐的母亲家里,和张任的关系也不错。 思来想去,张任便想把刘阐作为傀儡进行培养和辅佐。但是,刘璋偏偏很喜欢刘循,而且刘循也有一些才学,更拜得益州名士秦宓为师,在益州文武当中,也有较好的名声。如何除掉刘循,就成为了张任的心头之病。很明显。在刘璋面前恶语中伤刘循是不可能的,那么要想除掉刘循。只能借助外力,借刀杀人。 张任文武双全,很快便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他先是暗中联络高沛、杨怀二将,他知道高沛、杨怀一直对庞羲心怀不满,便派人前去联络,暗中招揽二将,使其成为自己的爪牙,然后又通过高沛、杨怀精心策划了一场大阴谋。 刘循和妻子一起到雒城探亲,张任得知后,便借助这次机会,派人去找高沛、杨怀,让他们两个人在见到刘循之后,大肆炫耀白水关的风景,还有异兽出现,激起刘循的兴致。刘循平时就爱好游玩,去一些风景优美的地方,听高沛、杨怀二人大肆渲染后的白水关的风景,便神往已久,但又怕妻子不同意,这才先打发走妻子,自己带着几名随从,悄悄的去了白水关。 另外一方面,张任暗中派遣心腹去汉中,散布谣言,说刘璋病逝,益州群龙无首,诱惑张鲁出兵,再借机在张鲁的军中暴露出刘循的身份,借用张鲁的刀,杀掉刘循,这样一来,只要刘循一死,刘阐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继承人,那么张任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雒城城门口,高沛、杨怀心中虽然有所不满,也不敢当面发泄,两个人的心里面都很清楚,只要刘循的死讯一传来,那么就是他们翻身的机会了。到时候庞羲再敢和他们叫嚣,他们就会理直气壮的进行反驳了,再也不用看庞羲的脸色了。 庞羲人也打了,气也消了,而这个时候他叫来的衙役们也都过来了,开始在城门口精心的布置一番,然后封锁了这道城门,张灯结彩的,像是要欢迎什么人似得。 高沛、杨怀见状,好奇的问道:“庞太守,雒城是不是有什么贵客要来了,竟然还要劳烦太守大人亲自过来迎接。” 庞羲道:“前天传来消息,大公子不是被围困在白水关里了吗,我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呢,结果今天就传来了消息,白水都督冷苞竟然已经将大公子从白水关里救了出来,并且亲自带着军队护送大公子回成都,作为大公子的岳父,你说我能不亲自来城门口迎接我的好女婿吗?” 这话就像是一声晴天霹雳,犹如一声闷雷在高沛、杨怀二人的耳边响起,两个人都一脸紧张的看了看对方,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仿佛都在询问对方同一个问题:“张任是怎么搞的,不是说都已经安排好了,绝对不会出现岔子吗,怎么冷苞居然会去救刘循?” 高沛再看看庞羲满脸高兴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可是他并没有接到这样的情报,他派出的斥候不是时刻在监视着白水关的一举一动吗,怎么会没有回来报信? 杨怀也是满肚子的疑问,脸上更是写满了惆怅,原本心情就不怎么好的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也一下子糟糕了起来。 任凭高沛、杨怀二人怎么想,也决然想不到,他们派出去的斥候,竟然在葬身在乱军当中,肯定没有办法回来报信了。 即便高沛、杨怀千不愿意,万不愿意,刘循始终是安全的回来了,他们的阴谋也就此破灭了,两个人只能对庞羲陪笑道:“大公子安全回来了就好……” 庞羲根本不会去注意高沛、杨怀二人的表情变化,他只顾着布置城门口,准备好好的迎接刘循的到来。 高沛、杨怀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极为不情愿的加入了欢迎刘循安全回来的迎接队伍当中,指挥士兵准备妥当。 不一会儿的功夫,城门口便被戒严了,士兵整齐的排列成两列,庞羲、高沛、杨怀等人则站在一起,静静的等候着刘循的到来。 大约一炷香过后,刘循在白水都督冷苞的护卫下,从官道上翩翩而来,庞羲高兴的带着众人出城迎接去了。 665阴谋破灭 665阴谋破灭 666起了歹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6起了歹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6起了歹心 雒城城外的官道上,一支军队缓缓的驶入了众人的视线,为首一人正是白水都督冷苞,但见他顶盔贯甲,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中拎着一口大刀,双目中射出道道凌厉的目光,足以令人胆战心寒。。。 而冷苞的后面,也都是清一色的骑兵,他们都穿着统一的着装,但却不是川军的军装,而是羌服。 冷苞帐下的将士以羌人居多,而且羌人骁勇善战,民风彪悍,已经逐渐成为了冷苞所部的主力。而冷苞的四员得力战将,也无一例外的都是羌人。 不过,虽然白水军战斗力强,但是地位却相当低下,如果不是冷苞紧紧的跟随着张任的步伐,自己早就被别人取代了。 在整个川军体系当中,土生土长的益州人是最上乘的兵种,其次就是从其余地方逃难来到益州的东州兵,而少数民族的兵种,却是地位最低下的。 即便是羌人的将士再怎么努力杀敌,再怎么武勇,在益州都不会受到重用,因为益州人因为常年受到汉文化的熏陶,已经形成了严重的以汉人为正统的思想。 但是,当冷苞担任白水军的都督后,情况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冷苞的眼里,羌人和汉人是一样的,他既不欺压羌人,也不打骂羌人,相反,他们对待羌人和汉人时,是一视同仁的,羌人立功之后,也和汉人一样,都由奖赏,但若要违反了军纪,也是要受到严重的惩罚的。 所以。冷苞在白水军这个兵源复杂的军队里。很受到将士们的爱戴。将士们也都很愿意为他出生入死。也正因为如此,冷苞才在整个川军体系里逐渐站稳脚跟,并且成为了一代名将。 冷苞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都是清一色的骑兵,而刘循就夹杂在这些骑兵当中,伪装成其中一个骑兵,目的就是为了瞒天过海,也怕会惹出什么乱子。 其实。隐藏在这些骑兵当中的并不止刘循一个人,就连张飞、彭脱两个人也都假扮羌人混进了这里,其目的自然就不用说了。 庞羲站在雒城的城门口,遥望着冷苞等人出现后,兴高采烈的他,便带着人前去迎接,高沛、杨怀二人即使再怎么不愿意,在这个时候,也不敢表现出来。但两个人心中最多的则是疑问,以及对张任的极其不信任。 冷苞和庞羲两下相见。身后的随从都各自停了下来,冷苞勒住马匹。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到庞羲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拱手道:“见过庞太守!” 在汉朝,太守这个官位,就相当于一个地方的行政、军事和司法长官,什么事情都一手独揽,权力极大,即便是冷苞是掌握一军的白水都督,甚至是高沛、杨怀这两个人,其官位也都比庞羲要低。 所以,冷苞见到庞羲之后,也要敬让三分。 庞羲是认识冷苞的,他之所以能够当上广汉的太守,也多亏了冷苞的举荐。当初刘璋在选广汉太守时,冷苞、庞羲二人都是候选人之一。当时张任极力推荐冷苞出任太守一职,但谁曾想冷苞竟然果断的拒绝了这个肥缺,将广汉太守一职让了出去,反而又举荐庞羲。 这样一来,庞羲就成为了唯一的人选,广汉太守也就顺理成章的落在了庞羲的身上了。 所以,庞羲见到冷苞,也多多少少有些感激之情,两人再次见面,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虽然言语较少,却能看出两个人之间的那股情谊。 庞羲急忙道:“冷都督,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对了,怎么不见大公子?” 冷苞道:“这一路上为了保证大公子的安全,所以我让大公子穿着普通士兵的服装,这样一来,就没有那么大的目标了,我们也就可以安全的抵达这里了。庞太守,你先别急,我这就让人把大公子带出来,让你们见面。” 话音一落,冷苞转身对身后的士兵吩咐了几句,那士兵点了点头,转身便朝队伍的后面走了过去,过了不大一会儿功夫,那个士兵便回来了,而跟在他后面的则出现了一个人。 庞羲定睛望去,但见那个人很是面熟,不是大公子刘循还能是谁。只是,大公子刘循穿着羌人的衣服,一时难以辨认,差点让他晃了眼。 刘循来到军队的最前面,看到庞羲带着人站在冷苞的面前,脸上登时变得喜笑颜开起来,惊喜之下,急忙叫道:“岳父大人!” 庞羲是刘循的岳父,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不过,因为刘循是刘璋的儿子,所以很少在外人面前直呼庞羲岳父,平时仍旧叫庞羲庞太守,唯独私下的时候,才会叫庞羲岳父。 如今,刘循情急之下,直呼庞羲岳父大人,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得那叫一个亲切,登时让庞羲的心里觉得无比的亲切。 庞羲的心里早已经心花怒放,看到刘循沮丧着脸,眼眶里已经有了一些湿润,急忙上前一把将刘循给抱在了怀里,然后在刘循的耳边小声说道:“公子,这里人多口杂,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子不应该表现的那么软弱才对,快些把你的泪水收起来,免得被人瞧不起。” 刘循从小娇生惯养,养尊处优,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危险,这一次白水关一游,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只怕在他的人生经历里,会留下一道抹不去的阴影,估计以后一想起来,就会感到害怕也说不定。 不过,刘循听完庞羲这么一说,心里登时静了下来,强忍住快要从眼眶里掉下来的热泪,硬生生的又给忍了回去。 冷苞听见了庞羲的耳语,适时的说道:“大公子、庞太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城再慢慢谈吧。” 庞羲用感激的眼神望了望冷苞。觉得冷苞说的真是及时。急忙说道:“瞧我这记性,一见到大公子,激动的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大公子安全回来了,这就是天大的好事。进城,快些进城吧!” 刘循在庞羲的搀扶下,转身便朝城中走去,冷苞紧随其后。也向前走去,而高沛、杨怀二人也急忙追了上来,和冷苞并排走在一起,一左一右的将冷苞夹在了中间。 高沛一边和冷苞并排走着,一边小声问道:“冷都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张将军没有派人通知你关于大公子的事情吗?” 冷苞愣了一下,急忙问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高沛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便急忙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高沛、杨怀二人变得更加神秘和模糊了,就连看着对方的眼神。也变得是那么的不可琢磨,像是在猜测什么。 冷苞并不是一个细心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在意那么多,现在在他的心里,一直装着其他的事情,那就是怎么样说服庞羲,共同反抗刘璋。 一行人鱼贯入城,但是在这些人里,却都各怀鬼胎,酒宴是在太守府举行的,庞羲亲自设宴款待,刘循高坐在上首位置,一个劲的喝酒,为的只是压压惊,想用酒来麻痹自己,忘记这两天自己所遇到的麻烦和危险。 但是刘循的酒量并不怎么好,所以刘循还没有喝几杯呢,就已经喝醉了,斜躺在那里,呼呼大睡。 庞羲自然是很心疼自己的女婿的,急忙让管家将刘循扶到客房休息。 接下来的时间里,由庞羲来作陪,陪着冷苞、高沛、杨怀等人饮酒。但是,酒宴并没有进行太长时间,便草草结束了,庞羲送走高沛、杨怀之后,把冷苞安排在了客房,而冷苞带来的兵马全部被安排在了城中一处闲置的军营里。 高沛、杨怀离开太守府后,两个人便并排走在回到军营的路上,一路上两个人都充满了疑问,张任明明安排好的计划,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居然还能让刘循活着。不仅刘循还活着,而且还活的好好的,还被人给送了回来。 白水都督冷苞不是张任的属下吗?为什么送刘循回来的会是冷苞?难不成是张任另有安排? 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高沛、杨怀二人,两个人的心里满是疑问,但却无法找到一个人寻求这无法解释的答案。 “这一次张任的计划明白着是在借刀杀人,想要除掉大公子刘循的,可是为什么刘循不仅活的好好的,还会被冷苞给救回来了?”高沛骑着高头大马,和杨怀并排而走,一边走着,一边嘟囔道。 杨怀用力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高沛忽然问道:“张任一向足智多谋,这一次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岔子,张任让我们引诱大公子去白水关,可现在大公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你说大公子彻底清醒之后,会不会想起来是我们把他指引到白水关的?” 杨怀猛然的拍了一下大腿,哎呀一声的叫道:“你这样一说,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张任说要用借刀杀人之计除掉大公子,但是今天你问冷苞时,冷苞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由此可见,张任根本没有严令冷苞不要去救援大公子。而现在冷苞把大公子给救出来了,等到他回到成都,在主公面前就是大功一件,我怎么觉得张任说的借刀杀人之计是假,事实上是想让冷苞借助这件事荣获战功,从而近一步掌握更多的军队呢?” 高沛道:“也不是没有这个道理。毕竟冷苞和张任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冷苞一直都是张任帐下的一员虎将,如果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在借用我们两个当垫脚石,然后暗中扶持冷苞吗?” 杨怀不禁骂道:“他娘的,我早说过张任这个人不能轻易相信,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等于是在为别人做嫁衣。等到大公子回到成都,主公问起大公子因何去了白水关时,大公子把我们两个人给说出来了,那我们岂不是遭殃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高沛问道。 杨怀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这个机会杀掉大公子,然后把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到冷苞的身上,就算张任知道了,死无对证,他想查也差不到。” 高沛道:“这个法子好。不过要连庞羲、冷苞一起杀掉,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两个人商议完毕,相视而笑,脸上都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666起了歹心 666起了歹心 667深夜造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7深夜造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7深夜造访 雒城的太守府里,冷苞被庞羲的管家人带到了客房后,庞羲的管家便离开了,而冷苞则点燃了蜡烛,静静的坐在了房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过了不多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冷苞急忙问道:“谁?”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冷苞听后,登时脸上是一阵大喜。 冷苞急忙起身去开门,房门打开后,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冷苞的面前,这两个人一个是张飞,另外一个则是彭脱,两个人都穿着羌人的衣服,装扮成了冷苞的手下。 冷苞急忙将张飞、彭脱给带进了屋里,然后关上房门时,又探出头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这里,这才安心的将房门关上。 “主公,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冷苞转过身子,便对张飞说道。 张飞道:“我们已经进城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想法控制住通向城内的城门,这样才能让严颜率领大军进入城内,然后和我们来个里应外合。” 冷苞道:“主公,我还是想去试着劝降庞羲,如果庞羲同意投降了,那么我们就不用再动刀兵了。” 张飞冷笑了一声,说道:“冷都督,你还是太天真了。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庞羲虽然贵为广汉太守,但是在雒城里面的军队却不受到他的指挥,而是受到另外两个人指挥……” “你是说高沛和杨怀?”冷苞问道。 张飞点了点头说道:“今日入城之时,我一直在暗中观察,我注意到高沛和杨怀对庞羲一直心怀不满。就连看着庞羲的目光里都充满了仇恨。后来。我又注意到。城中的军队根本不买庞羲的账,但却只听令于高沛和杨怀,这就说明,庞羲这个太守,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权力,至少手中绝对没有兵权。所以,即便你劝降了庞羲,他手中没有兵权。城中的军队根本不听从他的调遣,还是要免不了要刀兵相见的。而且,我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当高沛、杨怀二人看到刘循出现的那一刻,脸上竟然是一阵惊愕之情,而且两个人的言行举止也有些怪异,或许和刘循被围有莫大的关系……” 冷苞惊讶的道:“这怎么可能?高沛、杨怀都是刘璋的心腹,刘循是刘璋的长子,他们怎么会害刘循呢?” 张飞道:“你好好的想一想,刘循来到雒城探亲。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高沛、杨怀又岂能不知?后来刘循去了白水关。高沛、杨怀并没有派人护卫,更巧的是,刘循刚到白水关,张鲁的军队便杀了过去,难道这些真的只是巧合吗?” 冷苞道:“主公,你是说,有人要故意设下陷阱,想要谋害刘循?” 张飞道:“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高沛、杨怀这两个人有问题,让我不得不对他们做出防范。冷都督,雒城里一共有多少兵马?” “有马军一千,步兵一万九千人,共计两万人,高沛、杨怀分别为左、右都督,各自统领一万军队。雒城是通向成都的必经之路,所以刘璋把这里作为拱卫成都的一个军事重镇,如果成都那边有难,雒城便会出兵救援,如果雒城遇到危险,成都那边就会出边相救,两地相距不算太远,可以互为犄角之势。”冷苞答道。 彭脱突然插话道:“这下可遭了,如果高沛、杨怀二人真的对刘循有歹心的话,他们见刘循没有死,肯定会在今夜动手,借以弥补过失。我们虽然已经进城了,但只有一千人而已,而高沛、杨怀却有两万人,这兵力差距实在太大了,我们未必能够打败他们啊。” 张飞呵呵笑道:“彭脱,话虽如此,但事情却不是这样算的。如果高沛、杨怀真的对刘循有歹心的话,虽然他们能指挥两万人,但是这两万人里面未必都是他们的心腹,而且他们要杀的人又是刘璋的儿子刘循,如果不是心腹的话,绝对不会有人愿意做这件事的。而且高沛、杨怀二人也断然不敢光明正大的来杀害刘循,必然会暗中派人假扮盗匪,趁着夜色将刘循杀死。所以,眼下我们要做的是尽最大可能保护刘循甚至庞羲的一家人,先让高沛、杨怀的计划失败才行。” 张飞的话音刚刚落下,冷苞的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便屏住了呼吸,不敢声张。 那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便来到了冷苞的门口,就停在了这里,紧接着传出来了敲门声,而且还伴随着人的声音:“冷贤弟,休息了吗?” 冷苞听到这个声音,才知道这声音是庞羲的,他比庞羲略小几岁,庞羲称呼他贤弟也是应该的,只是这种称呼,在两个人之间,还是头一次。 房间内,张飞、彭脱都没有说话,冷苞则望着张飞,轻声问道:“主公,是庞羲,现在该怎么办?” 张飞道:“深夜造访,而且还是亲自前来,必有要事,我与彭脱先藏身在屏风后面,你只管去开门,问明来由,见机行事即可。” 冷苞点了点头,张飞拉着彭脱便躲在了屏风后面,这时冷苞才去打开了房门。 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冷苞便看见庞羲一脸惊慌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急忙问道:“庞太守,你这是怎么了?” 庞羲二话不说,直接挤进了冷苞的房间里,然后一把拉住了冷苞的手,急忙说道:“冷贤弟,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说着说着,庞羲便想要跪下,冷苞被搞的莫名其妙的,急忙扶着庞羲,问道:“庞太守,你这是干什么,使不得,可使不得啊!” 庞羲带着哭腔的说道:“冷贤弟,偌大的雒城里面,我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我刚刚收到密报,高沛、杨怀已经秘密集结了一支兵马,准备今夜子时便要血洗太守府,把我和大公子甚至还包括你,都全部杀掉……” “你说什么?高沛、杨怀不是主公的心腹爱将吗,他们怎么会这样干呢?”冷苞道。 庞羲道:“冷贤弟,你有所不知,高沛、杨怀其实已经和张任同流合污了,他们计划谋害大公子,事情泄露后,想要弥补过失,高沛、杨怀这才召集人马,想要在这里动手。我虽然贵为广汉太守,但因为张任从中作梗,便把高沛、杨怀安排在我的身边,分走了我的兵权,如果高沛、杨怀真的要动手杀了我的话,我肯定没有还手之力啊。” 冷苞道:“庞太守,这些消息,可靠吗?” 庞羲道:“当然可靠了,这些消息,是我安插在高沛、杨怀身边的人传回来的,别看我表面很风光,其实每天都是度日如年啊,所以才不得不安排眼线在高沛和杨怀的身边,免得自己丢了性命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呢……” 冷苞问道:“庞太守,我还是搞不明白,高沛、杨怀为什么要杀你,而且张任又为什么要杀大公子?” 庞羲道:“张任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比谁都清楚,这个人权力极重,大公子颇有才学,又是我的女婿,自然和我走的比较近,但偏偏我并不是土生土长的益州人,所以也成为了张任排挤的对象。主公膝下,目前只有两个儿子,一个便是大公子刘循,另外一个是二公子刘阐,刘阐现年只有八岁,容易控制,张任是想等到主公百年之后,还能掌握住益州的权力,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主公去世,继承位置的是大公子,那么张任手中的权力肯定会得到削弱的,甚至还会被贬职。所以,张任这才想到要将大公子害死,把二公子当作他的傀儡。” 冷苞道:“这么说来,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是啊,所以我才急忙过来找贤弟你啊,你进城的时候不是带来了一千将士吗,此时正好派上用场,把他们全部召集起来,埋伏在太守府附近,等到高沛、杨怀带着人杀过来的时候,就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肯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届时再趁机杀了高沛、杨怀,然后带着大公子去见主公,当面揭发张任,主公知道了,一定会对张任进行严惩的。” 冷苞道:“我的兵马都被安排在了军营,城中的军队都受到高沛、杨怀二人的控制,要想将兵马调到这里来,肯定会被他们察觉的……” 庞羲问道:“那怎么办?那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这次高沛、杨怀可是调集了二百人的精锐来对付我们啊……” 冷苞一时间也没了注意,紧皱着眉头,却一筹莫展,房间里也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的张飞完全听到了冷苞和庞羲的对话,而且庞羲的话,也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他偷偷朝外望去,但见冷苞也没了主意,想都没想,便直接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朗声说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先集结所有兵马,杀掉高沛、杨怀,然后再公布他们的罪行,军队群龙无首,自然而然的就可以降服了。” 667深夜造访 667深夜造访 668分头行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8分头行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8分头行动 张飞的突然出现,让庞羲吃了一惊,他见张飞一身羌人服装打扮,操着一口北方的口音,又打量了一番张飞的容貌,已知此人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羌人,或许是故意假扮成羌人模样,混在了冷苞的军队里,正如当初他见到刘循穿着羌人的服饰一样。。。 “这位是……”庞羲的心里有了一丝的警惕,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扭脸对冷苞道。 冷苞正准备介绍张飞,刚张开口,还没有说出话来,却见张飞毕恭毕敬的朝着庞羲拱手道:“在下张飞,见过庞太守。” “谁?”庞羲听到张飞这两个字时,顿时感到惊讶无比,“你说你叫张飞?可是张飞张翼德吗?” 张飞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在下。” 庞羲本来阴云惨淡的脸上,顿时展现出来了灿烂的笑容,径直走到张飞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拱手道:“久闻张将军威名,一直未尝得见,万万想不到,今日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话音一落,庞羲扭脸便对冷苞有点埋怨的说道:“冷贤弟,你藏的可真够深的啊,万万没想到,连鼎鼎大名的万人敌张将军也在你的军中……” 冷苞一脸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庞太守,你弄错了,不是张将军在我的军中,而是我现在已经从属于张将军了。其实,我应该叫主公才对。” 庞羲又是吃了一大惊,眼睛瞪得大大的,耳朵里面还在回响着冷苞的话。不敢相信的望了望张飞和冷苞。总感觉自己有点本末倒置了。 在庞羲的眼睛。张飞就是一个被大汉朝全国通缉的犯人,而且是悬赏通缉,其赏金高的诱人。但是庞羲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全国通缉的犯人,怎么就成了冷苞的主公。如果张飞真的成为了冷苞的主公,那么张飞出现在这里,又意味着什么? 庞羲自始至终就是一个投机主义者,当年刘焉刚刚平定益州。刘焉的儿子和孙子们都在长安,后来刘焉的儿子刘诞参与了谋划除掉李傕、郭汜的阴谋,事情败露后,刘诞也被杀了,庞羲当时在朝廷里担任议郎,他看准时机,散尽家财,暗中招募兵勇,将刘焉的孙子们全部给保护了起来,使得刘焉的孙子们不至于受到迫害。这之后。庞羲更是辞去议郎一职,亲自带着全家老小。以迁徙为由,护送着刘焉的孙子们费尽千辛万苦才来到了益州。 刘焉对于庞羲的举动很是感激,从此便对庞羲很是信任,当作心腹。刘焉死后,刘璋继位,庞羲再次发动他的投机心理,主动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刘璋之子刘循,这样一来,他本人和刘氏的关系就更近了一步。除此之外,庞羲还曾一度和东州兵划清了界限,目的就是为了明哲保身。 事实证明,庞羲所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精准,而今,庞羲看到张飞出现之后,似乎也意识到了益州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张飞不会无缘无故的入蜀,连冷苞都归顺到张飞的帐下了,他能依靠的,也只有张飞了吧。 于是,庞羲也不去追问冷苞和张飞的缘由,只是拱手对张飞道:“张将军骁勇善战,勇不可挡,连冷都督都在张将军的麾下为将,那我就更加不用说了。如果张将军不嫌弃的话,我庞羲愿意从此以后追随张将军左右,做牛做马,任劳任怨,都在所不辞。” 张飞听到庞羲这样的话,也是感到一阵惊讶,他万万没想到,刚才冷苞还在说要去劝降庞羲,庞羲这会儿竟然主公前来归顺自己了。 张飞愣了半晌,这才问道:“庞太守,你可知道我入蜀的目的?” “不知,属下也无需得知。属下只知道,现在能够得到一位名主,是很难的事情,我在益州十多年,仿佛就是在等待着张将军这样的一位名主,像是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一样,真是天意啊!”庞羲道。 任谁听了这话,都会心情大好,庞羲的话让谁都听了都会觉得很舒服,张飞也不例外,一脸高兴的他缓缓的说道:“若是蜀中名士都能够像庞太守这样识时务就好了。” 庞羲虽然有才华,但也非常会溜须拍马,而且他看人很准,至少从决定保护刘焉的孙子开始,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仅一直相安无事,地位也越来越高了。 对于他而言,没有忠贞,有的只是利益,关于他自身的利益。 “主公,你刚才说先下手为强,我们是不是现在就集结所有兵马,去杀高沛和杨怀一个措手不及?”冷苞问道。 张飞道:“兵贵神速,我们现在就动身吧,如果晚了,被高沛、杨怀所有察觉了,那就糟糕了。” 庞羲担心的说道:“高沛、杨怀的手里有两万人,你们只有一千人,能够成功杀掉他们吗?” “兵不在多,贵精。高沛、杨怀的兵虽然多,但是心腹并没有多少,并不是人人都愿意为他们卖命的,只要我们行动迅速,完全可以以少胜多。”张飞道。 庞羲又问道:“那我呢,需要我做什么吗?” 张飞想了想,对庞羲说道:“庞太守,你可有什么办法打开城门吗?” 庞羲道:“我是本郡的太守,虽然我手里没有兵权,守城门的又都是高沛和杨怀的部下,但是只要我一声令下,让他们打开城门,这些人还是要听从我的命令的。” 张飞道:“那就好!彭脱,你出来。” 随着张飞的一声叫喊,彭脱便从屏风的后面走了出来,来到张飞的身边,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你和庞太守一起,去打开城门,城门一旦打开之后,你便出城去通知严颜,让他带兵火速入城。”张飞道。 “喏。”彭脱应道。 庞羲皱了一下眉头,后背上更是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连严颜也成为了张飞的部下。更让他感到可怕的是,原来冷苞送刘循到雒城,并不是那么简单,而是想借用送人之际混入城中,然后来个里应外合,拿下雒城啊? 这时,庞羲暗自庆幸自己又一次正确的选择了所要站立的立场,否则的话,自己和家人很有可能会遭遇到劫难。 张飞道:“事情就这样定了,我们分头行事。” 商议完毕,张飞、冷苞两个人便出了太守府,直奔军营,去和自己的部下汇合。而彭脱则保护着庞羲,径直去了雒城的东门。 庞羲害怕出事,又故意叫来了许多衙役跟他一起走,虽然说衙役的战斗力并不怎么样,但关键时刻,还是可以帮助他顶一阵子的,他们的计划败露了,他也可以趁乱逃走。 不过,太守府距离城门较远,而距离军营比较近,再加上张飞、冷苞脚步较快,所以他们两个先到了军营。两个人一到军营,便立刻召集所有部下,这些人也都严阵以待,听到召唤之后,便集结在一起,也不问要去干什么,只听从命令就是了。 这一千人,都是冷苞部下的精锐,只服从冷苞一个人的命令,即便是张飞下了命令,他们也不会服从的。所以,如果冷苞有什么三心二意的话,在这里就可以把张飞给宰了。 之前也有人建议张飞带着自己的部下入城,担心冷苞临战反水,毕竟冷苞和张任走的太近了。但是这个提议却被张飞拒绝了,张飞更是表现出无所畏惧的心里,以及充分相信冷苞的信任感。 事实证明,冷苞确实对张飞没有二心,不然的话,他当初就不会投降了。 冷苞点齐兵马,和张飞一起前往高沛、杨怀所在的军营去了。 此时此刻,庞羲率领三百衙役,和彭脱一起刚刚抵达雒城的城门口。 驻守城门口的军队是高沛的部下,今天庞羲在这里耀武扬威了一番,这些军队见到庞羲来了,都不敢说话,一个军司马主动上前,低头哈腰的问道:“末将参见太守大人,不知道太守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我有急事,需要出城,快把城门打开。”庞羲理直气壮的说道。 军司马犹豫了片刻,说道:“太守大人,高都督吩咐过末将,没有高都督的命令,谁也不许打开城门,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到底还想不想活了,大公子突然发起了高烧,我是要到城外去请名医给大公子治病的,耽误了治病的时间,大公子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不怕刘使君诛你九族吗?” 那个军司马吓得面色惨白,二话不说,直接让开了道路,让人打开了城门,放庞羲等人出城。 哪知,庞羲带着衙役们站在城门口,愣是不走了,只是彭脱一人出去而已。 军司马感到有些好奇,但也不敢多问,只是静静的站在庞羲的身边。 片刻之后,城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刚才出城的只有彭脱一人,可是回来的却有数以百计的骑兵队伍,弄得城内的守军都是一阵惊慌。 668分头行动 668分头行动 669斩草除根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9斩草除根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69斩草除根 负责守城的军司马见状,急忙跑到庞羲的身边,问道:“庞太守,这外面来的是何处的兵马?” “唰”的一声,庞羲突然拔除了腰中的佩剑,但见一道寒光闪过,手起刀落,那个军司马的人头便已经落在了地上,滚烫的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了庞羲一身血污。。。 看最新最全小说 站在城门的门洞里的其他士兵见了,都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庞羲竟然将自己的长官给斩首了。 这时,庞羲突然扭过脸,冲着门洞里面的士兵喊道:“今查高沛、杨怀密谋造反,主公派遣严老将军率军前来捉拿反贼,我奉主公密令,协助严老将军诛杀此二贼。罪只在高沛、杨怀二人,与汝等无关,汝等还不赶紧弃械投降!若是有谁胆敢阻挡的,一律格杀勿论,按照反贼处置,诛灭九族,识相的,赶紧让开一条道路!” 庞羲的这声呐喊,不得不说是非常的及时,而且也非常高亢,在这寂静的夜里,至少城门附近的士兵都听的清清楚楚。 但其实,庞羲此时心跳不止,手脚都在不自主的发抖,生怕出现什么意外,那些士兵万一不听从自己的话,突然攻杀起来,他带来的那些衙役根本抵抗不住他们的攻势,说不定自己也会遭来杀身之祸。 短暂的宁静过后,守城的士兵们纷纷不约而同的让开了一条道路,全部退到两边,并且将手中的兵器全部丢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庞羲提着的心也算是落了回去。他长吐了一口气。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命令衙役们站在城门口的两侧,恭迎着城外大军的到来。 严颜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和彭脱一起,带着身后的数百骑兵,风驰电掣般的驶到了城门口,但见庞羲已经控制了城门,他只是向着庞羲微微点了点头。便提着手中的大刀,带着部下的骑兵,浩浩荡荡的朝城里杀了进去。 彭脱途径庞羲的身边时,嘱咐道:“庞太守,步兵都在后面,请务必保持城门大开,待城外的步兵全部入城之后,再关城门不迟。另外,严老将军刚才说,让庞太守带兵尽量控制雒城的城门。没有主公的命令,谁也不准出城。免得有漏网之鱼。” 庞羲重重的点了点头,望着彭脱远去的背影,这才对那些投降的士兵说道:“高沛、杨怀造反,意图谋害大公子,汝等是他们的旧部,本也难辞其咎,是我在主公那里求情,留了你们一命,你们还不快点将功折罪,去通知其他城门的将士们,让他们主动放下武器,等着本太守带人去接受各个城门的防务,否则的话,严老将军带来的大军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乱杀一通,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 高沛、杨怀的部下都是一阵惊慌失措,他们并不是高沛、杨怀的心腹,根本犯不着为高沛、杨怀卖命,毕竟他们还想多活一阵子呢。 听完庞羲的这一番话后,将士们纷纷像是无头的苍蝇一般,嗡的一声便四散开来,朝着其余两个不同的城门跑了过去,去通知他们的兄弟、朋友、亲戚们。 庞羲见他们都跑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而这时,他的耳后则传来了阵阵脚步声,是严颜带领的步兵到了。 庞羲就站在城门口,领兵到来的是严颜的一个副将,和庞羲自然是认识的,两个人一见面,先是寒暄了一番,然后庞羲将雒城的城门位置说了一番,那个副将唤来了两名部将,三个人兵分三路,两个部将领兵去占领另外两个城门,而副将留下一部分驻守在这个城门,他则和庞羲一起朝着城里面去,去支援严颜他们。 与此同时,张飞、冷苞带着一千名精兵正朝着高沛、杨怀所在的地方急速赶了过去,途中遇到一些负责巡逻的士兵,他们二话不说,见人就杀,而且干脆利落,不留任何痕迹,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都督府。 都督府位于雒城的东北角,和太守府正好在遥相呼应,高沛、杨怀虽然是左、右都督,但是两个人却同在都督府里居住,并且将都督府一分为三,高沛居住在左边,杨怀居住在右边,中间的位置是作为他们平时调兵遣将,和议事的地方。 今晚高沛和杨怀已经商量好了准备对庞羲、刘循、冷苞等人下手,准备借此机会,一同除掉这几个人,至于到时候该怎么向刘璋交待,那他们自有说法,反正是死无对证,想查都难。 最好的说法就是庞羲蛊惑刘循弑父夺位,并且拉拢冷苞入伙,首先要准备对高沛、杨怀下手,不料事情被高沛、杨怀获悉,二人迫于生存压力,这才先下手为强,纠集心腹,杀进太守府里,除掉了这三个逆贼。 计划是完美的,但是在行动的细节上还要进行一番斟酌,毕竟庞羲当太守数年,造福了广汉郡的一方百姓,此人别的本事没有多少,但是治理地方,确实有一把刷子,很受当地百姓爱戴。 所以,高沛、杨怀二人虽然已经谋划了计策,但是也要考虑影响,他们虽然统领两万军队,但是这两万大军并不全是他们的心腹,必须从中抽调一些效忠他们的人参与这个行动,而且还不能让其余将领获悉这个事情。 正因为如此,高沛、杨怀在挑选人的时候,显得比较严密,最终敲定了三名部将和三百名心腹参加这次行动,而且把时间定在了今夜的子时。 现如今,都督府里灯火通明,高沛、杨怀等人都聚集在府中,都在耐心的等待着子时的到来,而那些参与这次行动的心腹们更是怀揣着一颗激动的心,开始磨刀霍霍,准备到时候大开杀戒。 都督府的大厅里,高沛、杨怀二人还在设宴款待他们的三位心腹爱将,几个人大块吃肉,大碗的喝酒,三个心腹爱将,也向高沛、杨怀信誓旦旦的说着一些话。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好不开心。 “啊——” 突然,一声惨叫在都督府的大门外响起,在这个宁静的夜里,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高沛、杨怀等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急忙冲守在大厅外面的士兵问道:“什么声音?” 士兵也是一头雾水,只好跑出去看个究竟,哪知道刚跑出没多远,便迎面撞上了满身血污,气势汹汹冲进来的张飞、冷苞等人,不等那士兵喊出声来,冷苞手起刀落,便将那个士兵的人头砍落在地上。 高沛、杨怀等人在大厅里远远看见,都吃了一惊,定睛看到领头的居然是冷苞,再看后面带着兵,登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立刻下令杀过去。高沛、杨怀二人更是一人提着一把刀,冲在最前面,想合二人之力,将冷苞击杀。 在大厅周围磨刀霍霍的三百名士兵也立刻加入了战圈,两拨人迅速冲杀在一起,就挤在大厅前面那片巴掌大的空地上,只见刀光闪烁,人声惨叫,一个接一个的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流满了一地。 而高沛、杨怀二人还没有冲到冷苞的身边,便被身材魁梧的大汉给挡住了去路,一根丈八蛇矛犹如一条张开血盆大嘴的巨蟒,分别在两个人的身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可怜两个人只仅仅和张飞照了一面,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高沛、杨怀二人一死,士气便一落千丈,再加上张飞、冷苞带来了有一千人,人多势众,彻彻底底的将这些人给包围了起来,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这些人的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反正到最后都全部战死,三百多具尸体全部堆放在大厅外面的空地上,堆积成了一座小山丘的模样,鲜血更是流满了一地,在那片地上形成了一片血色的泥沼。 然而,张飞、冷苞带来的部下,却只阵亡了几十个人而已。 “主公,高沛、杨怀已经死了,他们的家人势必会找我们报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血洗整个都督府,老幼不留,斩草除根,怎么样?”冷苞杀人杀红了眼,也担心会有漏网之鱼,毕竟他的家人全部在成都城里,万一走漏了风声,那他的家人就会受到牵连,所以才向张飞如此献策。 张飞觉得冷苞说的也极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冷苞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一番吩咐之后,几百名部下迅速四散开来,在都督府内大开杀戒。 不一会儿功夫,都督府内便传出来了刺耳的惨叫声…… 严颜、彭脱等人赶到都督府时,冷苞已经杀的差不多了,两个人也就没有再去添乱,而是静静的站在张飞的身边,等待着大军的会合。 不多时,庞羲和严颜的副将也一起赶了过来,还带来了数千兵马,而这个时候都督府里到处都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除了张飞等人外,府中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就连后院饲养的鸡、鸭,还有小狗、小猫,全都难逃这次屠杀的厄运,真真正正的做到了一个不留。 接下来,随着张飞的一声令下,大家开始各自带着兵马去接管整个雒城,但是张飞并未出面,仍旧是以太守庞羲的名义进行招揽,严颜、冷苞压阵,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城中的那些兵马还真的以为是高沛、杨怀聚众造反所引来的杀身之祸呢。 669斩草除根 669斩草除根 670胸有成竹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0胸有成竹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0胸有成竹 张飞等人不仅杀了高沛、杨怀,还把雒城给占领了,城中的将士们都信以为真,以为真的是高沛、杨怀造反被杀了,始终被蒙在鼓里。 接下来,严颜谎称奉了刘璋的命令,接管雒城里的所有军队,冷苞被谎称被任命为严颜的副将,而庞羲仍旧为广汉太守。 而关于张飞的存在,则一直没有对外提及,毕竟这是整个计划中最隐秘的部分。而且严颜、冷苞都是川中名将,在整个川军体系中,都有着较高的影响力,所以他们的话,那些将士们也都信以为真。 冷苞血洗了都督府,然后张飞等人又用了一夜的时间,根据庞羲所提供的信息,开始满城搜捕高沛、杨怀的余党。 张飞也不是个傻子,虽然知道这其中多多少少有点被庞羲利用的感觉,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现在还不是张飞心慈手软的时候。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原本宁静的雒城,被庞羲给弄的鸡飞狗跳。庞羲趁着这个绝佳的机会,随意的罗织名单,将他们全部推到高沛、杨怀的余党一边,其中包括真正的余党,也包括一些以前得罪过庞羲的人,更有一些庞羲所讨厌的人。 总而言之,谁是高沛、杨怀的余党,庞羲说的算。 只要是被列入名单的,全家老小全部都要斩尽杀绝,一个都不能留,免得以后生出祸患。 张飞、法正坐镇太守府。严颜、冷苞、彭脱等人带着兵马四处在城中抓人杀人。整整折腾了一夜。这才将那些所谓的高沛、杨怀的余党全部斩杀干尽。 平明时分,当严颜、冷苞、彭脱一个二个都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太守府,向张飞禀告他们的任务完成时,那一刻,最开心的莫过于庞羲了。 庞羲当广汉太守的第二年,刘璋便在张任的建议下调遣心腹爱将高沛、杨怀二人来到了雒城,将原本驻守在雒城里,受到庞羲指挥的两万兵马全部接管了过去。组建成左军和右军,高沛、杨怀二人各自统领一支军队,出任都督,从此以后,庞羲的太守就有点名不副实了,没有了兵权,无疑就等于被架空了,一点都找不到当初当太守的感觉。 庞羲虽然心中不满,但也知道刘璋宠信张任,即便是上奏刘璋。也是无济于事,反而还会惹得一身骚。于是便开始了他长达数年的隐忍。在这期间,张任的势力如日中天,不少人都暗中投靠,而且张任的势力就像是一双巨大的无形的手,总是挡在庞羲的头上,而庞羲也只能生存在张任的阴影之下。 现在,庞羲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岂能就此放过,于是趁机罗织名单,将那些曾经得罪过他的人全部杀死,瑕疵必报。 这一点,张飞不会不知道,但是现在还是需要庞羲的时候,而且庞羲这个人很识时务,如果不是他的识时务,昨天夜晚也许就不会取得这么大的成功。算起来,庞羲是有功劳的。 尘雾逐渐散去,阳光穿透了雾霾,将他温暖的光芒洒满了大地,张飞坐在太守府里,面前站着法正、严颜、冷苞、彭脱、庞羲等人,都和他们一样,是一夜未眠。 如今雒城被拿下来了,这就等于打开了通向成都的门户,张飞借用严颜、冷苞在军中的声望,一路上都是高奏凯歌,节节胜利,但却并未因此而骄傲。因为张飞知道,现在他之所以能够取得这么优异的战果,全赖严颜、冷苞这些川中名将,而且他也知道,川军的兵力众多,而且一旦川军反应过来,自己的日子未必会好过一点。 据悉,光在成都郊外驻守的军队就有五万之众,再加上驻守在成都城内的两万常备兵马,那也就是说,摆在张飞等人面前的是高达七万的川军将士。先撇开这七万川军将士不说,单单张任这个名字,就足以令所有在场的人感到一阵心慌。 张任之所以能够得到刘璋的信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此人武艺高强,枪法出众,弓马娴熟,除此之外,张任还拥有卓越的智谋和超凡的军事指挥才能,此人可谓是文武双全的一个人物。 在整个益州,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只要提及张任,没有一个人不佩服他的才华的,就连严颜、冷苞这样的名将,也对张任忌惮三分。 雒城的太守府大厅里,张飞揉了一下熬红的眼睛,对众人说道:“你们都累了一夜,今天白天就好好的休息吧,待休整过后,再发兵成都不迟!” 此话一出,在场的除了张飞和彭脱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严颜、冷苞的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难色,庞羲则是欲言又止。 张飞注意到这个细节后,便主动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庞羲首先开口说道:“主公,你真的打算近日发兵成都吗?” 张飞点了点头,说道:“兵贵神速,趁着现在成都那边还没有得知这边的消息,我们先下手为强,杀刘璋一个措手不及,这有什么问题吗?” 庞羲道:“是有一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也将是最大的问题,主公好像忽略了一个人,只要这个人在成都一天,我们就别想靠近成都。” 张飞急忙问道:“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是张任。”严颜突然插话道,“主公,张任这个人,是绝对不能忽视的,而且这个人也十分的厉害。” “有多厉害?现在我的军中,有严将军、冷将军这样的名将,更有法孝直这样的智谋之士,还兼有庞太守这样的俊才,而且手中还握着三万余兵马。我何惧之有?” 冷苞直言不讳的道:“主公不害怕。是因为主公没有和张任接触过。也不知道张任到底有什么能耐。此人虽然权欲熏心,但是不得不承认,此人文武双全,是川中数一数二的名将,论武力,他或许比不上严老将军,甚至只能和我打个平手,论才学、智谋。或许也不是最高的,但偏偏上天赋予了这个人卓越的才能,只要让他带兵打仗,基本上都是每战必胜,而且此人用兵经常神出鬼没的,即便是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也能从容击破……” 不等冷苞把话说完,张飞便打断了冷苞的话,笑道:“你们怎么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们把他说的也太神乎其神了吧?” 冷苞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严颜一把拦住了,直接对张飞说道:“主公。我等并非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事实确实如此。如果主公不信的话,可以询问法孝直,看看他对张任是如何评价的。” 张飞扭过头,望着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法正,但见法正紧皱着眉头,脸上似乎也有了一丝惆怅,跟之前的那种自信满满的法正完全判若两人。 “军师,你怎么看?”张飞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想听听法正的真实想法。 法正注意到,大厅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一个人的身上,他想了想,对张飞说道:“主公,此人确实是一个文武双全,而且极会用兵的将才,但论带兵打仗而言,至少目前在川军当中,还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他。” 张飞心中是一阵纳闷,没想到法正也对张任如此推崇,正在他有些黯然失色之时,却忽然听到法正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嘛……” “不过什么?”张飞的眼前一亮,急忙追问了起来。 法正道:“任何人都是有弱点的,只要找到张任的弱点,就不难击败他。” “军师,那你知道张任有什么弱点吗?”张飞急忙问道。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有一个人绝对知道。”法正道。 “谁?”张飞追问道。 法正道:“刘璋身边的一个谋士,现在为益州别驾,张松。” “张松是刘璋身边的心腹之一,即便是知道了张任的弱点,又能如何,他又怎么会告诉我们?”冷苞冷笑了一声,嘟囔道。 法正笑道:“那可未必,事在人为嘛。” 张飞一听这话,就知道法正已经是胸有成竹了,自从接触法正以来,法正一直给张飞的感觉就是颇具神秘,每每在最紧要关头的时候,总是法正想出一个法子,就把事情迎刃而解了。 除此之外,李严主动前来投降,这也是法正的功劳。而且张飞可以断定,李严和法正应该在很早以前就认识了,而且还是关系非常好的那种。现在,又冒出一个张松,在张飞看来,这个张松表面上是刘璋的心腹,说不定实际上和法正的关系比谁都好呢,应该也是法正的旧识吧? “军师,你是不是准备去一趟成都,亲自会见张松,让他告诉你张任的弱点?”张飞大胆的猜测道。 法正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张松只有过一面之缘,并不是很熟络,他又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我?” “那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你不如找张松,难道还让我去找张松吗?”张飞有些摸不到头脑的道。 法正呵呵笑道:“主公,我可没说让你去找张松啊。不过,我也不会去找张松的,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主公的身边,为主公出谋划策,审时度势,若是我离开了,我担心主公脾气一上来,直接带兵去攻打成都了,那可就坏了大事了。” 张飞道:“我不去,你也不去,那谁去?难不成那张松会自己跑来这里告诉我们张任的弱点不成?” 法正点了点头,说道:“主公可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居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什么?”张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问道,“军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张松怎么可能会跑到这里来?” 法正道:“他是不会自己亲自过来,必须是刘璋派他过来,所以,我们需要有一个人去成都,向刘璋报信,就说主公已经降服了严颜、冷苞等人,还杀了高沛、杨怀,俘虏了庞羲、刘循,准备休整过后,便带着大军进攻成都!” “军师,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是要秘密行事吧,怎么你要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告诉给刘璋?”张飞不解的问道。 法正道:“不仅要告诉刘璋,而且还要把事情说的十分紧急才行,只有这样,刘璋才会派遣张任带领大军前来攻打雒城!” “军师,你又没有想到怎么对付张任,万一张任真的带兵来了,我们抵挡不住,那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了吗?”张飞道。 “主公尽管放心,我可以向主公保证,只要我们待在雒城里面,就不会有事。雒城是个坚固的大城,城内粮秣充足,城防坚固,而且易守难攻,只要我们坚守不战,张任也拿我们没有办法,所以我们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最关键的是,只要刘璋派遣张任带兵前来攻打雒城,解救刘循,那么张松就一定会以监军的身份跟来,届时,我自由办法让张松告诉我张任的弱点,甚至还有可能让张松加入到我们的军队里,继而辅佐主公,共同对付张任。”法正道。 张飞觉得法正说的越来越不着边了,似乎有点不切实际,但这个时候他能够相信的,也只有法正了。当然,张飞也知道,法正在跟他卖关子。他见法正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担心,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不再说什么了。 略微想了一下后,张飞便对众人说道:“那好吧,那一切就按照军师说的去做吧。” 张飞是释怀了,但是严颜、冷苞、庞羲这些人则被法正的话说的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法正说的靠谱不靠谱,既然张飞选择了相信,那他们也只能选择相信了。 接下来,张飞便让众人散去,各自回去休息,张飞按照法正的意思,故意放走了一个士兵,让他去成都,将自己占领雒城的消息报告给刘璋知道。 而这边,张飞则开始积极准备防御的工作,以应付张任的大军。 670胸有成竹 670胸有成竹 671五万雄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1五万雄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1五万雄兵 益州,成都,州牧府。 当刘璋接到雒城被张飞占领的消息时,如同听到了一声晴天霹雳一般,耳朵里面嗡嗡嗡的直响,以至于在大厅里一干文武叽叽喳喳说的是什么都听不到。 这个消息的传来,几乎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感到震惊不已,就连一向异常冷静的益州兵马大都督张任,听到这个消息后,眉头也紧锁了起来。 张任站在大厅里的最前面,望着坐在上首位置的刘璋一脸的震惊,耳边则听到其余人叽叽喳喳的声音,整个大厅仿佛是菜市场一般吵闹。 “雒城是成都的门户,如今被人占领,那么成都就岌岌可危了,而且我听说张飞是万人莫敌的当世猛将,若是真的率军杀了过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是啊是啊,如今刘璝、邓贤、高沛、杨怀等人先后阵亡,严颜、冷苞归降张飞,张飞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一样,若是真的攻过来,只怕会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如……不如我们趁着张飞还没有攻过来,先到南边的犍为郡暂避锋芒吧……” “这个提议好,主公可以坐镇犍为郡指挥大军反击,待击败了张飞,再返回成都不迟……” 一群文官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但大多都是因为害怕而说的丧气话,根据从雒城逃出来的人汇报,张飞当初只率领了八百人入蜀,然后先后降服了严颜、冷苞,接连斩杀刘璝、邓贤、高沛、杨怀等川中名将,更将其部众全部收编其麾下。如今俨然已经成为了佣兵数万。并且牢牢的控制住了巴郡、广汉等地方的军阀。而且截至今日,张飞入蜀才满半月而已,不得不说是一个让人感到吃惊的消息。 一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张任,听到一些文官们的丧气话,再也忍俊不止了,怒吼道:“全都给我闭嘴!谁敢再乱说一句,满门抄斩!” 张任的话音一落,大厅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没人再敢说半个字。 只见张任向前走了一步,向着刘璋毕恭毕敬的说道:“启禀主公,臣愿意率领大军前去雒城,收复失地,并且还要将张飞的人头给取下来,用他的头骨当酒爵,献给主公饮酒!” 刘璋一听这话,急忙说道:“有大都督在,我就放心了,大都督你需要调动多少兵马。尽管开口,本府自当在成都全力支持。” 张任想都没有想。便向着刘璋说道:“只需精兵三万,足矣!” 刘璋听后,感到一丝的诧异,急忙说道:“大都督,你可不要轻敌啊,刚才逃回来的那个人也说了,目前张飞大约有兵力三四万人,你只带三万人去,是不是少了点?” 张任笑着说道:“主公不必担心,张飞的兵马虽然多,但多数都是被迫投降的降兵,主公在益州多年,广布恩惠,百姓都感激不尽,只要我带兵去了,那些投降的将士,自然而然的就会转投到我的部下,届时张飞就会不攻自破,如此跳梁小丑,根本不值得主公为此而担心。至于严颜、冷苞这两个逆贼,主公对他们一向不薄,没想到他们竟然转投到了张飞的麾下,待我杀了张飞之后,定当这两个逆贼碎尸万段,以宣泄主公心头之恨!” “大都督……”一个文官突然说道,“那张飞并非无名小卒,而是拥有万夫莫敌的一员猛将,当今世上,能够抵挡的住他的兵锋的人只怕屈指可数……” “混帐东西!”张任直接当着刘璋的面,扭脸对那个文官大声骂道,“你竟然敢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不是张飞给了你什么好处?来人啊……” 文官吓得急忙跪在了地上,连连向着刘璋求饶道:“主公,小的是在提醒大都督,并非与张飞窜通一气,只是担心大都督太过轻敌,所以才这样说的,还望主公明察。” 刘璋听后,便对张任说道:“大都督,他也是一番好意,只是想给你提个醒而已。我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还希望大都督手下留情,饶他一命!” 张任怒气填胸,正愁没地方撒,正好这个文官自己撞了上来,刚好把这一身的怒气全部撒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其实,他生气的并不是因为这个文官说的话,而是因为张飞。张飞入蜀只带来了八百人,结果只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就能发展成三四万人,不得不说这是让他值得震惊的地方。而且,如果说严颜投降张飞,他还有点相信,毕竟严颜这个人一再受到他的排挤,早就对他心存不满,难免会发生叛逆的事情。但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连自己一手栽培、提拔的冷苞,居然也投降了张飞,这一点是让他难以释怀的事情。 既然刘璋亲自出面,张任也就没有理由不饶恕那个文官,便摆摆手,不再说话了。 这个时候,那个文官从地上站了起来,先谢过张任的不杀之恩,接着又对刘璋说道:“启禀主公,如今严颜、冷苞投靠了敌军,已经是叛逆之贼无疑,其中冷苞的家眷尚在城里,不如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全部杀掉,以绝后患,免得他们和冷苞里应外合。”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刘璋觉得这个文官说的有道理,便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时,张任突然开口阻止道:“主公不可!” 刘璋问道:“大都督,有何不可?” “冷苞乃我一手提拔的一员战将,我不相信他就此投靠了张飞,而且他的家人一直在成都,这些年来,冷苞对主公也是尽忠职守。如果冷苞真的要投降张飞的话,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家人着想才对。而且以我对冷苞的了解。冷苞一直都很重视家人。又怎么会轻易投降张飞。而置家人于不顾呢?”张任道。 “你的意思是说,冷苞是诈降吗?”刘璋恍然大悟的说道。 张任道:“极有可能。就算冷苞不是诈降,相信也一定是张飞故意使用的反间计,他想收降冷苞,但是冷苞不愿意投降,就把冷苞给关押了起来,然后对外说冷苞已经投降,就是故意让我们知道。好借此激怒主公,借用主公之手,杀了冷苞一家。如果主公真的杀了冷苞的一家老小,那就等于断绝了冷苞的念想,说不定冷苞因此而一怒之下投靠张飞,从此和主公为敌。不仅如此,冷苞还是个不可多得的战将,与严颜相比,他更加熟悉我用兵的一举一动,若是真的被我们逼得投降了张飞。那么冷苞就会成为我的一个心腹大患了。请主公三思!” 刘璋考虑了一下,当即说道:“刚才的事情。就当我没说过吧。大都督,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吗?” 张任笑着说道:“主公尽管放心,只要我带兵出征,就一定会把这伙敌寇消灭的一干二净,我要让张飞知道,我蜀中并不是没有人才,也让他从此以后后悔来到蜀中。现在大汉朝廷不是正在通缉张飞吗,待我杀了张飞,取了他的首级后,主公便可以派人将张飞的首级送到朝廷里去,朝廷里自然不会失言,不仅有重赏,还会加官进爵,主公便可在益州高枕无忧了。” 刘璋哈哈笑道:“此计甚好。不过三万兵马还是太少,城外的五万驻军你全部带去,务必要将张飞彻底杀死。除此之外,还要保证循儿的安全,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张飞伤害到循儿。” 张任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抱拳应道:“喏!” 接下来,刘璋便让人起草出兵命令,以黄权、张松为参军,以中郎将吴懿为先锋,雷铜、张翼、吴兰、吴班、费诗、董和、卓膺、费观、吕义等人为部将,益州太守许靖负责粮草的调度,让益州兵马大都督张任总督这五万兵马。 这一次,刘璋把所有能派出的将领全部派出去了,只留下城中两万常备军,让治中王累暂行益州太守之职,负责成都的安全。 张任拿着刘璋的命令,便告辞了,出了府衙大厅,便跳上了一匹快马,对跟随在身边的几个心腹吩咐了一番,自己便拍马而走,向着成都郊外的军营而去。 成都城郊,挨着青城山附近,驻扎了一支五万人的大军,这支大军是整个益州军队的最为精锐的部分,一共分为五个营,每个营有一万将士,每营设置校尉一人,共有五人,分别为吴兰、雷铜、张翼、卓膺、费观,除此之外,又在这五个校尉之上,设置一位中郎将,由吴懿出任,全权负责这支五万军队的一切事情,平时只向刘焉、刘璋父子负责,这五万人的军队,可谓是刘氏父子在益州苦心经营多年的成果,战斗力也是最强的。 即便是被刘璋一直信赖的张任,要想调动这五万大军,必须要有刘璋的调令才行。也就是说,张任名义上是兵马大都督,但唯独这五万大军,不是他随意能够调动的。 而被任命为中郎将的吴懿,虽然职位不高,但其身份地位,却足以和张任平起平坐,因为他是很早就跟随刘焉入蜀的将领之一,见证了刘氏从益州崛起的一点一滴,也参与了很多重大的决策,深得刘焉的信任,后来他的妹妹更是成为了刘焉的儿子,刘璋之兄刘瑁的妻子,除此之外,吴懿因为年轻较轻,和刘璋的交情也非常深厚,是刘璋可以托付生命的挚友。 与张任不同的是,吴懿虽然深受信赖,却一直不喜欢拉帮结派,也时常将外人送来的礼物都拒之门外,正因为如此,刘璋对吴懿才越来越信任。 而且,吴懿的家室也十分显赫,他祖籍陈留,其叔父吴匡当时在大将军何进麾下为将,而那个时候刘焉是太常,而吴懿的父亲当时则任职太祝令,正好在刘焉属下,而且刘焉和吴懿的父亲关系非常的要好。后来吴懿的父亲病故,临终前,将吴懿等人全部托付给了刘焉。刘焉入蜀时。吴懿带着全家老小。连同叔父之子吴班的一家人,都跟随刘焉入蜀,一直在刘焉帐下为将,后来在入蜀时,吴懿屡立战功,逐渐成为刘焉军中的一员得力战将,并且深受刘焉的喜爱,更在刘焉的几个儿子先后死于非命之后。要认吴懿为义子。 但还不等到吴懿被刘焉认为义子,刘焉先已经重病不起了,此事也就此作罢。刘焉死时,吴懿更是成为了托孤重臣之一,后来更是借助东州兵的势力平定了赵韪的叛乱。 后来,东州兵遭到排挤和冤杀,吴懿便暗中帮助了不少东州兵,收编到了自己的军队里,经过多年的严格训练,才和当地的蜀人融合成为了现在的五万军队。 然而。吴懿却从来都不愿意涉足政治,不愿意过多的去干涉刘璋的事情。但每当刘璋要做出什么疯狂的决定时,吴懿总是出来阻止。 即便是势力如日中天的张任,见了吴懿,也要客客气气的。但是两人因为政见不同,所以也是明合暗不合。 张任是地地道道的蜀人,也是一位非常有军事才能的将领,其才能甚至要在吴懿之上,所以在他当权之后,便大肆排挤东州兵,大量启用蜀人,而且权力熏心的他,还开始拉帮结派,势力一度暴增。 而相反的是,吴懿本身就是外来人口,他始终忘记不了自己的特殊身份,还经常向刘焉、刘璋献上建议,让他们尽量任人唯才,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有才华就行。刘焉入蜀时,由于人才的缺失和蜀人的排外,刘焉接受了吴懿的建议,大肆发展东州兵,更让吴懿组建东州兵,发展东州兵。那个时候,东州兵在吴懿的手中一度发展壮大,护卫着刘焉在益州的地位逐渐稳固。后来,也是因为东州兵自身的原因,其中的一些首领权欲熏心,甚至心怀不轨,想要推翻刘焉,吴懿发现这件事后,便果断的上奏刘焉,并且设计杀害了不少东州兵的将领。 但是从那之后,东州兵便被一再打压,不再受到信任,就连吴懿也受到了牵连,被贬为庶人。直到赵韪造反时,吴懿才被重新启用,而那时,吴懿又重新利用昔日的威望,迅速的拉拢了一支兵马,帮助刘璋平定了叛乱。 之后,刘璋感激吴懿的所作所为,便任命其为中郎将,负责统领兵马驻守在青城山下,拱卫着成都的防御。 从那之后,吴懿便一直在青城山一带,逐渐发展壮大,尽心尽力的训练军队,并且暗中招揽了不少东州兵,和当地的蜀人混合成为一支军队,几年之后,这支军队便成为了益州的一支精兵。 但是,吴懿从此不再过问政事,对外界的人和事情也不闻不问,反而越来越得到刘璋的额信任。 青城山距离成都很近,张任骑着快马,眨眼的功夫便到了青城山脚下的那座军营。 这里不是张任第一次,但每一次来到这里,张任都要收起他在别人那里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因为主管这里的中郎将吴懿,是一个非常不好惹的人。 张任从军晚,他的主要战绩表现在对付张鲁和平定南中的少数民族叛乱上,跟吴懿相比,他更年轻,更有才华。但是他得到的信任,却始终没有吴懿的多。 有时候他自己都很纳闷,吴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刘璋对他如此信任。至少从始至终,张任还从未见过吴懿一面。 不管什么重要的场合,吴懿一概都不参加,总是派遣他的堂弟吴班前来,所以张任只认识吴班,却不认识吴懿,而且他还听说,吴懿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一次也没有踏出过军营,一个人居然可以坚持到这个样子,却也让他难以置信。 青城山脚下的军营,是一座很大的军营,但是军营里面却又细分为前、后、中、左、右五个营地,五个营地看似不相连,却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张任骑马到来的地方,就是这座军营的前营。前营的营寨里,将士们都各个精神抖擞,即便是站岗放哨,也都给人一种别样的精气神,让人一看便知道这支部队是精兵。 营寨里的望楼上,士兵看到张任来到寨门口,便冲外面喊道:“来者何人?” 张任没有穿戴盔甲,只是一身劲装,听到营寨里有人询问,便回答道:“我乃益州兵马大都督张任,特奉主公之命,前来调兵!” 声音高亢,浑厚有力,说着便将刘璋的调令给高高的举了起来。 “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通报我家将军!” 话音一落,营寨里一个人便急忙跑向了位于前营的一顶硕大的帐篷里。 不多时,从那个大帐里走出来了一个顶盔贯甲的人,此人年纪约在三十岁左右,身材魁梧,体型高大,远远向辕门外望去,但见张任骑在一匹骏马上面,手中高举着调令,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 “末将前营校尉雷铜,参见大都督,末将的属下不认识大都督,以至于末将有失远迎,还望大都督恕罪!”此人自报家门的道。 671五万雄兵 671五万雄兵 672五营校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2五营校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2五营校尉 青城山的驻军共有五营兵马,每个营都有校尉一人,张任自然是认识的。本文由 。。 首发 但是,张任和他们并不熟络,曾经,张任也曾通过其他渠道来联络这五营校尉,想把他们拉拢成自己的党羽,不过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 所以,青城山的这五万兵马,一直是张任的势力所染指不到的地方。而令张任也感到放心的是,一直深受刘璋所信赖的中郎将吴懿,却从来不参与任何政事,也就自然跟他没有什么过节。 然而,吴懿越是这样采取无为的政治方针,越让张任感到不安,似乎始终认为吴懿在暗中谋划什么,所以他始终都保持着时刻的警惕性。尤其是在他极力拉拢这五营校尉失败以后,让张任更加感到吴懿这个人的可怕。 说实在的,吴懿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张任从未见过,对于他来说,吴懿就像是一个谜一样。 “吴将军何在?”张任这次手持刘璋的调令而来,说话也有了底气,虽然说平时他一直很忌惮吴懿,但这次刘璋让他统领所有大军,自然也包括中郎将吴懿在内,所以说话时的语气不免有了一些生硬。 雷铜看到张任趾高气扬的样子,心理面便有几分不喜,张任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由于吴懿不让他们多管闲事,只是单纯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所以雷铜等人平时也不跟张任来往,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交际,平时只是在一些宴会上会碰见而已。 “吴将军外出狩猎未归。不知道大都督找吴将军有何要事。不妨告诉末将。等吴将军回来了,末将自然会代为转达。”雷铜不卑不亢的说道。 “狩猎未归?吴将军的日子过的好悠闲啊。”张任冷笑了一声,便指着手中高高举着的调令,对雷铜说道,“你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吗?是调令,是主公亲自颁发的调令,如今益州有难,本都督临危受命。亲自持着调令前来这里调兵遣将,你竟然敢挡本都督的去路?” 雷铜也毫不示弱,将手向前一摊,直接对张任说道:“调令拿来我看!” 张任登时就愣在了那里,这还是他第一次和青城山的一干人等正面交锋,本以为他们会向其他人一样对自己显得很畏惧,没想到他们连一点畏惧的意思都没有,居然还敢理直气壮的向自己要调令看。 “调令也是你看的吗?如此重要的东西,岂是尔等小将所能看的?”张任的肺都快气炸了,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官阶比他低的人这么理直气壮的惹他的。若搁在平时。谁见到他不赶快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端茶倒水的,可是怎么到了青城山这里。一个小小的校尉就如此猖狂? 雷铜反驳道:“调令凭什么我就看不得?好歹我也是校尉,是手握一万兵马的将领,你要调兵,我自然要看调令,否则的话,你说是主公的调令,我连看都不看一眼,便跟你走,万一你拿着假的调令来了,我擅自妄动兵马,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张任紧皱着眉头,没想到雷铜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不过雷铜说的也在理,调令本来就是要拿给他们看的,好证明他是奉了刘璋的命令前来调动兵马的,受调动的人索要调令查看真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张任正在气头上,明知道给他调令查看是应该的,但是雷铜惹的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说什么也不能给他看。 “你要看,我就要给你看,那本都督成什么了?我偏不给你看,除非你把你们的吴将军给叫到这里来,我只给他一个人看,其他人休想看!我就在这里等着,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吴将军什么时候才会来到这里,你们这一干人等是不是想抗命不尊!”张任非常生气的说道。 雷铜也不甘示弱,脾气一直很暴躁的他,早就对张任的所作所为忍无可忍了,平时因为有吴懿在前面一直阻拦着,这一次他终于忍俊不住了。 就在雷铜快要爆发的时候,一个同样顶盔贯甲的人从雷铜的身后走了出来,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了雷铜按在刀柄上的手,然后冲着雷铜轻轻的摇了摇头,并且小声说道:“不要做任何傻事!” 雷铜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右营校尉张翼。 张翼,字伯恭,益州犍为郡武阳县人,高祖父张皓曾任司空,曾祖父张纲任广陵太守,都很有声望政绩,其祖父、父亲也都在汉朝担任官员,后来黄巾之乱,其父亲为了抵抗黄巾,死在任上,当时张翼还很年幼,父亲一死,全家的支柱都倒了,生活重担都落在了母亲一个人身上。张翼小时候就很聪明,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因为家贫,无钱上学,便在学堂外面偷学。后来,被教学的夫子发现,夫子询问了张翼一些自己所教授的学识,张翼都对答如流,夫子大为惊讶,认为张翼是可造之才,不但没有赶走张翼,还免费让张翼进入学堂上学。 张翼十三岁时,益州发生动乱,其母亲死于动乱之中,乡人也大多被流寇杀死,张翼侥幸逃过一劫,看到这纷乱的世道,认为学文虽然可以安邦,但却不能够定国,于是转而弃武,遍访名师。 然而,张翼一连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可以教授他武艺的人,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张翼在森林里面看到了两种猛兽在为了抢一个食物而恶斗,两种猛兽互相缠斗时所采取的攻击和防守的姿势很像是两个武者在切磋。张翼意外在这两种猛兽的身上受到了启发,从此以后便钻入山林,与各种动物为友,观察它们的一举一动,从它们的身上临摹出了一系列武功招式,再用他个人的聪明将其融会贯通,从而整理出了五种动物的攻击招式,并将这五种动物的攻击招式编成了一整套的武功,每日演习,日复一日,逐渐成为了一个武学强者。 这之后,张翼才走出山林,一心想着要去报仇,谁知道他的仇人都已经被吴懿带着的兵马给杀死了,张翼听说吴懿正在招兵,便怀着感激之心加入了吴懿的军队,从此以后,在吴懿的帐下屡立战功,逐渐升到了校尉的职位。 也可以说,张翼是吴懿帐下五个校尉中,武艺最高的一个,他的一套五形拳也十分的厉害,是根据老虎、狼、熊、猿、蛇改编而成,而且都是临摹于这五种动物扑食的时刻,所以经他自创的拳法,也十分刚猛,非常适合在战场上冲锋和厮杀,经常作为吴懿的先锋出征。 除此之外,左营吴兰、后营卓膺、中营费观,也都是吴懿帐下的战将,他们各自有各自的能力,而且每个人的来历也都可以说是一段传奇。 也就是说,吴懿的军中,都是强将和精兵,没有一个老弱病残,五万大军,也是整个川军中最精锐,和最神秘的,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调动这五万大军。而一旦调动了这五万大军,那必然是益州了有了十分危险的情况。 雷铜是个粗人,按理说,他的武艺和张翼也不相上下,但是两个人却有着质的区别,雷铜马战比较强,而张翼的强悍只是相对于步战而已。而且,雷铜也没有张翼那么有涵养,经常爆粗口,脾气也十分暴躁,是个典型的急先锋。 自从雷铜加入到吴懿的军中后,雷铜就常常担任先锋,而张翼则担任在两翼护卫的任务,这两个人和左营校尉吴兰一起组成了吴懿帐下的黄金三角,不管执行什么任务,都能顺利的完成,而无需吴懿出手。 张翼见到张任时,表面上是和和气气的,拱手对张任说道:“大都督,雷校尉的脾气一直都是这样,一向公事公办,从来不徇私舞弊,说话上难免会有些难听,还希望大都督不要和雷校尉计较这么多。” “你是?”张任看了张翼一眼,见张翼身体修长,面相清俊,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不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于是便问道。 张翼呵呵笑道:“大都督真是贵人多忘事,今年年初我们还在主公的府邸见过一面呢。末将是吴将军帐下右营校尉张翼。” 张任见张翼语气和缓,十分的平和,不像雷铜那般吃了火药一般,冲劲十足,便道:“原来是张校尉啊,本都督一时没有认出来,还忘张校尉别见怪啊。” 张翼道:“末将怎么会呢。大都督,你亲自来到这里,一定是有要事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大都督速到营中歇息。” 张任摆摆手道:“不了。我是奉主公命令前来颁布调令的,你把这个调令拿给吴将军看,请吴将军务必在明日辰时把所有的军队全部集结完毕,跟着我一起去雒城杀贼。” 张翼接过调令,没有打开,但听张任提起雒城杀贼二字,眉头便皱了起来,问道:“大都督,雒城有贼寇吗?” “你拿去给吴将军看下调令,他一看便知。本都督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了,明日辰时,本都督就在东门外等候,希望你们不要延误了时机才是,否则的话,一律军法从事。”张任义正言辞的道。 说完这番话,张任便调转了马头,朝着成都城飞奔而去,头也不回…… 672五营校尉 672五营校尉 673铁血悍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3铁血悍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3铁血悍将 张任走了,雷铜望着张任远去的身影,不屑的对张翼说道:“他神气什么,有什么好神气的?刚才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我早就把他给大卸八块了!” 张翼嘿嘿一笑,说道:“我要是知道你要将他大卸八块,那我就不拦着你了。。。说不定不等你出手,张任就已经把你打倒在地了。我刚才拦着你,不是为了怕你伤害到他,而是怕他伤害到你。”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的功夫很差吗?”雷铜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张翼道:“你的功夫不差,可是跟张任比起来,就差了那么一大截。再说,人家张任是益州兵马大都督,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有什么资本能够跟他叫板?更何况,人家手中可是拿着主公的调令来的,你这么轻举妄动的话,不仅你自己的小命不保,而且还会连累到吴将军。这个张任正愁抓不住吴将军什么把柄呢,你要是真的这么闹下去,吴将军可就被你害惨了。” 雷铜听后,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忙道:“哎呀,你瞧我这脑袋,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呢,如果不是你即使出现,还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傻事呢,我死了不要紧,要是连累了吴将军,我死都不瞑目啊。”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这次张任亲自前来,而且还要调遣我们这里的五万大军,肯定是益州出了什么大事,我们还是快点进去通报将军吧。”张翼道。 两个人并肩而行,直奔中军大帐。这时。吴懿正在中军大帐里练习刀法。还没有见到吴懿本人,便先听见了吴懿的声音,“唰唰唰”的声音不断从大帐里传了出来。 张翼、雷铜二人来到大帐外面便停住了脚步,但见两个高大的武士守在大帐外,张翼先是看了一眼大帐,接着便走到那两个高大的武士面前,问道:“将军还在练刀吗?” 武士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烦劳通报一声。我有要事要见将军。”张翼拱手道。 武士的脸上显现出一丝难色,道:“张校尉,你别为难小的了,你也知道,将军练刀之时,谁也不准进去的……” 张翼笑了笑,说道:“不用你进去,我进去就行了,出了事情,也全在我身上。” 说着。张翼便想朝大帐里面走,不想却被两个武士给拦住了。其中一个说道:“张校尉,你就别为难小的了,将军让我等守在帐外,严令吩咐过,没有将军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若是我等放张校尉进去了,那将军一定会责罚我等的……” 不等武士把话说完,雷铜牛脾气上来了,大吼了一声,道:“都给我闪开!” 身随声动,雷铜硕大的身躯直接闯了过去,两个武士伸手要拦,却被雷铜一掌推开,他本身力气就大,这次又几乎使出了全身力气,两个武士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反被雷铜推出了丈许,一个二个都呲牙咧嘴的叫疼。 雷铜闯过了这两个守卫的武士,正要掀开卷帘进去,却见卷帘忽然被人掀开,吴懿裸露着上身,浑身是汗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而他则是满脸铁青,双目中更是散发着凌厉的眼神,雷铜只看了一眼,便立刻跪在了地上,急忙抱拳道:“末将参见将军!” 张翼见状,也急忙跪在地上,抱拳道:“末将参见将军!” 吴懿站在大帐门口,身材高大,体格健壮,裸露的上身布满了肌肉,在夕阳的映照下,他身上的汉水也呈现出一片金色,仿佛整个人被镀了一层金光一样。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吴懿的脸庞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即使在白天见到,也觉得这个人如同厉鬼一般,令人胆战心惊。 吴懿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个武士,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雷铜和张翼,面无表情的问道:“是谁干的?” “是……末将!”雷铜回答道。 张翼急忙替雷铜开解道:“启禀将军,事情并不是……” 不等张翼把话说完,雷铜整个人便飞了起来,是被吴懿给一脚踢飞的,整个人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形之后,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并且滑出了很远才停下来。 “哇!” 雷铜双手捂着胸口,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脸上的表情显得更是极为难受,趴在地上,想站都站不起来。 这时,吴懿拎着手中的钢刀,大踏步的朝着雷铜那里跨了过去,已经是满脸的杀气,口中尚且说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你虽然身为校尉,可一旦触犯了军规,也要受到处罚,并且因为你是军中校尉,一营之将官,更要罪加一等,否则的话,我吴懿以后如何在军中立足,如何以治军!” 张翼见势不妙,急忙站起来一阵小跑,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吴懿的面前,双手紧紧的抱着吴懿的大腿,哭诉道:“将军,还请手下留情啊,雷校尉他并非有意要擅闯主帐的,全是事出有因啊。” “张校尉,你快点给我让开,否则的话,你将一起受到处罚。”吴懿道。 张翼道:“末将不怕受到处罚。末将也自知擅自闯入将军大帐是触犯了军规,而且雷校尉也全是因为我才这样做的。不过我们这样也是逼不得已啊,完全是因为事态紧急所致啊!” 说完,张翼便从怀中掏出了那封调令,亮在了吴懿的面前。 “这是什么?”吴懿看了一眼张翼手中的调令,便问道。 “这是主公的调令,是益州兵马大都督张任亲自送来的,请将军过目!”张翼道。 吴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但是却将手中的钢刀丢在了地上,从张翼的手中接过了那封调令,打开之后,匆匆一看,一向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他,脸上也有了一些惊讶之色。 看完这封调令之后,吴懿长出了一口气,重重的叹道:“益州只怕是要易主了!” 张翼听完吴懿的这句话后,也不敢多问,只是跪在地上,不再说话。 而远处的雷铜,也趴在地上,不敢多嘴,另外一只手则还在捂着生疼的胸口,万万想不到,被吴懿踢了一脚,会疼的这么厉害。 吴懿铁腕治军,不管是谁触犯了军规,都会受到严惩,所有加入他的军队的人,都要受到军规的约束,所以他的军队一向是纪律严明。但是,吴懿平时也是爱兵如子,对待士兵总是嘘寒问暖的,军中的将士几乎都受到过吴懿的恩惠,所以他们都十分敬重吴懿,也愿意为吴懿而去冒险,哪怕是送命,也在所不惜。 除此之外,吴懿的武艺也十分高强,他的武艺没有任何花架子,全是在战场上一到一枪拼出来的,他尤其擅长刀法,所以苦练刀法,每一刀都足以致人于死地,所以他练习刀法的时候,总是不喜欢有人在旁边观看,以免误伤到旁人。而且他轻易不出刀,只要一出刀,就要见血,是益州将领里面,不折不扣的一个铁血悍将。 良久,吴懿才对跪在地上的张翼说道:“你起来吧,这样的事情,确实有情可原。” “将军,那雷校尉他……”张翼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看了一眼雷铜,问道。 吴懿道:“雷铜擅闯大帐,触犯了军规,不过刚才我已经惩罚过他了,下不为例好了。” 雷铜听后,如蒙大赦,急忙拜谢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不必谢我,只是下不为例就是了。”说完,吴懿走到了雷铜的面前,亲自将雷铜给搀扶了起来,然后对雷铜说道:“伤的怎么样,还疼吗?” 雷铜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末将壮的跟头牛一样,将军那一脚,并不……咳咳咳……” “还逞强?要是再逞强的话,要不要再挨我一脚?”吴懿戏说道。 雷铜呵呵笑了起来,急忙摆手道:“将军那一脚的威力非同凡响,末将是领教了,不敢再领教了。” 吴懿哈哈笑了起来,一把将雷铜给揽住,然后搀扶着雷铜,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大帐里,路过张翼的身边时,便对张翼说道:“立刻传唤吴兰、卓膺、费观三位校尉到这里来,有要事相商。” “喏!” 片刻之后,中军大帐里,吴懿高坐在上首位置,下面并排站立着五个人,从左到右依次是雷铜、张翼、吴兰、卓膺、费观五人,这五个人正好是吴懿帐下五营校尉,此时齐聚在一起,都用他们眼睛望着吴懿,期待着吴懿的发话。 就在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身材不算怎么高大,而且还显得有些偏瘦,头上戴着一顶铁盔,身上披着一件铁甲,走起路来身上的甲片摩擦的咯咯直响,大老远便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一步,没有漏听什么重要的信息吧?”来人一进入大帐,便一脸笑嘻嘻的说道。 673铁血悍将 673铁血悍将 674吴氏兄弟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4吴氏兄弟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4吴氏兄弟 大帐内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刚刚进门的这个汉子身上,这个人的相貌和吴懿长的有些相似,但却比吴懿要年轻,俊朗,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吴懿的堂弟吴班。 吴班的父亲就是吴匡,是吴懿的亲叔叔,吴班和吴懿也是堂兄弟,但是,他们的关系却比亲兄弟还亲。年轻的时候,吴班在当地就是出了名的豪侠,喜欢打抱不平,行侠仗义。 后来父亲死后,吴班便跟随吴懿一起来到了益州,两兄弟在刘焉、刘璋的麾下,没少立功。 本来,刘璋要封他为中郎将,让他和吴懿一样,领兵驻守一方,保一方平安,但是由于吴班本人不喜欢固守在一个地方,经常要去各地游玩,所以果断了拒绝了刘璋的任命。 于是,刘璋感念他的功劳,便封了他一个游击将军的杂号将军,在官职上给与了他肯定。杂号将军一般都不领兵,只有在征战之时才需要。对于吴班这种喜好四处游玩,行踪飘忽不定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最近几年,吴班一直和堂兄吴懿待在一起,一直在青城山脚下驻守,经常隔三差五的外出狩猎一次,每次狩猎基本上都是满载而归。 青城山一带的猛兽,几乎被吴班给猎尽了,为了不至于失去乐趣,吴班便自己出资在青城山上办起了一个养殖场,人工饲养一些猛兽,使得青城山一带成为了他一个人的乐园。 除此之外,最近几年吴懿的应酬。基本上都是吴班代为出席。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吴班每次必然会出现,虽然他不领兵,但是在这些将士的眼里,也一样受到尊重。 “你怎么来的那么晚?”吴懿看见吴班没个正经的从外面赶了过来,便阴沉着脸,不高兴的说道。 吴班挠了挠头,冲着吴懿傻笑道:“嘿嘿……上山去看了一下那些小宝贝,回来晚了。刚一到寨门口,便得到了大哥的传唤,我这就过来了,怎么还叫慢?” “快点过来吧,我有重要事情要向你们宣布。”吴懿也不想跟吴班废话,他也知道这个弟弟生性贪玩,直截了当的说道。 雷铜、张翼、吴兰、卓膺、费观、吴班六个人都聚精会神的望着吴懿,两个耳朵高高的竖了起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吴懿朗声道:“今日益州兵马大都督张任亲自带着主公的一份调令来到了军营,这封调令我看了。事情非常的紧急,我不得不立刻把你们全部召集过来。” “大哥。张任带着主公的调令亲自来到这里,我猜一定是益州出什么大事了,否则的话,那个飞扬跋扈的张任,又怎么会亲自前来。”吴班接着话茬说道。 吴懿道:“你说的没错,益州确实出了大事,而且还是很大的大事,搞不好的话,益州很有可能会易主……” “益州会易主?有这么严重?”众人都惊讶的望着吴懿。 吴懿道:“主公亲自发布了这份调令,要调集我们所有兵马,跟随大都督张任一起去雒城。据主公调令中说,有一个叫张飞的人,半个月前,只带着八百部众进入了益州,短短半月的时间,便横扫了益州东部,先降服了巴郡太守严颜老将军,接着又杀了刘璝、邓贤两位都督,并且利用严老将军的声望,悉数将刘璝、邓贤的部众全部收降。除此之外,更有驻守阆中的都督李严率众归降了张飞。紧接着,张飞乘胜而进,降服了白水都督冷苞,又攻进了雒城,杀了高沛、杨怀两位都督,更把主公的大公子刘循以及广汉太守庞羲给抓了起来,囚禁在雒城里,借此要挟主公。从张飞入蜀,到张飞完全控制巴郡、广汉等地,只有半个月时间而已,更是扬言要踏平成都。主公这才急急忙忙的发布了这份调令,让我们跟随张任一起去雒城迎击张飞,把这个叫张飞的人给碎尸万段。” 顿了顿,吴懿接着说道:“诸位,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等在此驻守多年,是拱卫成都的一支精兵,更是主公的卫队。如今益州有难,主公正需要我等上阵杀敌之时,还希望诸位不要胆怯,跟随我一起去雒城杀贼。” 话音一落,众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既有惊讶于张飞入蜀之后的神速进展,更有上阵杀敌前的一些小兴奋。 不过,当这些情绪都过了以后,众人的脸上显露出来的更多的则是担忧。 张翼率先说道:“将军,我等也十分期盼着上阵杀敌,可是有一件事我等的心里始终难以释怀……” 不等张翼把话说完,吴懿便打断了张翼的话,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心里都在想什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以后不要再有这种心理了。张任虽然跋扈,但在行军打仗上面,确实比我要强的多,由他督率大军,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而且我与他无冤无仇,更没有私人瓜葛,我们只管尽心尽力的去做好每一件事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要去想……” “大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是这样的,叫做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大哥虽然是正人君子,内心坦荡磊落,但张任未必就是。你觉得你和他无冤无仇,但在他看来万一不是呢?更何况这次主公是命令他统帅全军,即便我们战胜了张飞,功劳也是他的,和大哥一点都不沾边,兄弟们拼死拼活的,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落到,我担心军心会有所不稳,将士们的情绪也会受到波动!”吴班接着话茬说道。 吴懿道:“主公既然这样安排,就一定有这样安排的道理,而且我相信主公,他不会看不到我们的努力的。” 吴班道:“大哥,你一向与世无争,从来不和人计较,总是宽怀大量。但是你是君子,别人未必是啊,而且张任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大哥又不是不知道,他偷偷的派人联络大哥的部下,妄图让诸位将军转投到他的麾下,这摆明的就是在向大哥挑衅吗?大哥不予计较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还那么糊涂?” “我怎么糊涂了?”吴懿问道。 吴班道:“大哥你好好的想一想,驻守在成都城里的两万常备军,是谁发起组建的,是张任。这支常备军,其实就是张任的私兵,除此之外,张任更是连忠于主公的一些部下都收买了,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这些不都是张任干的吗。现在益州如临大敌,主公不派遣城内的那两万大军跟随张任一起去平叛,却是要调动我们这里的五万大军,这摆明了就是想借刀杀人,乘此机会削弱大哥的实力……” “够了!不要再说了!”吴懿突然发起了大火,冲吴班吼了起来,“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斩掉你的脑袋!” “就算大哥要杀我,我还是要说。我可不想看见大哥被人暗算,也不想看见众位将士白白的去送死。”吴班道。 “你闭嘴!”吴懿怒道。 吴班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说道:“大哥,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这几年,你以为你与世无争,就没有麻烦找上你吗?你以为你不过问政事,别人就可以放过你吗?不会的。只要你手握重兵一天,你就永远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还有,你也别太相信你的主公了,你的主公已经和以前今非昔比了,现在的他,早已经被张任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了,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刚刚接掌益州,整天忐忑不安的刘季玉了……” 不等吴班把话说完,吴懿“唰”的一声便抽出了腰中佩刀,朝着吴班便投掷了过去,雷铜、张翼、吴兰、卓膺、费观等人见了,都是一阵惊讶,万万没有想到,吴懿居然会这样做。 不过,好在吴班早有防备,身子一侧,“嗖”的一声,钢刀从吴班的身边飞过,直接击中了支撑大帐的木桩上,刀刃已经全部没入,只露出了一个刀柄在外面,由此可见,吴懿用力到底有多大。 吴班扭头看到身后已经全部插入木桩的钢刀,当真是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自己闪的快,只怕这柄钢刀真的要从自己的身体上穿过去了。 “大哥,难道你真的要杀了我不成?”吴班喝问道。 吴懿道:“杀了你,我再自杀,以谢罪。” 吴班道:“好!好的很!如果你真的想死,我绝不拦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你我兄弟之情,就此恩断义绝!” 说完,吴班转身便走出了大帐。 “站住!”张翼要去追吴班,却被吴懿一声给喝住,“谁也不准去追!去了就是违抗军令!” 张翼站住了脚步,扭身对吴懿说道:“将军,你这次做的实在太过火了,属下……属下真的不敢苟同,游击将军所说的,也都是为了将军好啊……” 吴懿道:“这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你们操心。吴班本来就不是我军中之人,走也就走了,无关紧要。事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现在就赶紧去安排吧,明日拂晓,我要看到所有的大军全部集结完毕!” 雷铜、张翼、吴兰、卓膺、费观齐声道:“喏!” “都去吧。”吴懿摆手道。 雷铜、张翼、吴兰、卓膺、费观五人缓缓的退出了大帐,大帐内也只剩下吴懿一个人而已。此时的他,一改之前的铁青的面色,眼中更是多了几分担忧,自言自语的说道:“元雄,请原谅兄长这样做,兄长不愿意你跟我一起去送死……” 674吴氏兄弟 674吴氏兄弟 675初次见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5初次见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5初次见面 辰时,益州兵马大都督张任,带着黄权、张松两个参军,以及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傅彤等人,来到了成都城的东门外,刚一出城门,众人便赫然看见了城外空地上严阵以待的五万雄兵。 中郎将吴懿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一字排开吴兰、雷铜、张翼、卓膺、费观五员将领,再后面则是旗帜鲜明,刀枪林立,队列整齐的将士们,个个都显得是那样的威武。 张任看着正前方,但见为首之人顶盔贯甲,身材魁梧,面目冷峻,一双深邃的双目中射出道道令人森寒的精光,根本不用猜,张任就知道此人必是平难中郎将吴懿。除了他之外,谁还有能耐让吴兰、雷铜、张翼、卓膺、费观五个校尉乖乖的站在身后? 这是张任第一次和吴懿见面,虽然外形和周围的人描述的相差不多,但是见到真的吴懿时,还是给了他一些心理上的压力,能够一眼看出来,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那深邃的双眸里,总是能够射出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这也许和多年从军的缘故有关吧。 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吴懿的脸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不过这道伤疤却非但没有减轻吴懿的个人魅力,反而平添了几许神秘的色彩。 相比张任的高调,吴懿的为人处事却很低调,低调到足以让人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一个人物存在。若不是在一次宴会上,有人向张任提及了吴懿这个人。张任都还以为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呢。 而且。吴懿所获得的信任。也是让张任嫉妒的一个重大原因,他在刘璋面前是那样的得宠,可是在刘璋的心里,他还不如吴懿可靠,刘璋宁愿将这五万大军交到吴懿手里,也不愿意分配到他的麾下。最关键的是,吴懿所率领的这五万兵马,快有整个川军的一半那么多了。一个统领近半数川军的人,应该是得到刘璋充分信任的人。 后来,张任也多方打听,这才知道了吴懿的来历,以及刘焉、刘璋父子为什么那么信任他了。 恨之恨,张任没有早出生几年,早几年参军,否则的话,哪里还能轮的上吴懿? 不过,现在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事实就是事实。而且是不可扭转的,但是,张任却可以改变未来。 吴懿见张任等人从城中出来,便独自一人策马而出,直接来到了张任的面前,但是并未下马,而是就在马背上,朝着张任拱手道:“平难中郎将吴懿,参见益州兵马大都督!” 张任的心理面虽然不怎么待见吴懿,但是表面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不能表现出来的,于是他笑嘻嘻的拱手说道:“久闻吴将军大名,只是一直未尝得见,今日能够有幸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一介匹夫而已,又怎么及得大都督文武双全,年轻有为呢。”吴懿道。 张任和吴懿初次相见,表现的都十分客气,在一旁的参军黄权看到之后,便道:“二位都是主公所倚重的左膀右臂,这次益州有难,还希望二位能够精诚合作,扫清益州境内的一切贼寇,还我益州一片太平才是。” 张任、吴懿都不约而同的说道:“那是自然。” 黄权,字公衡,巴郡阆中人,年少好学,才名远播,原先在郡中担任小吏,后来其才能逐渐彰显出来,被人推荐到刘璋那里,刘璋便让黄权做了主簿,从此以后一直跟随在刘璋的身边,左右不离。 不仅如此,黄权还常常与时俱进,聪明好学的他,喜欢看各类书籍,尤其最喜欢看兵书,基本上现有的兵书典籍,都被黄权看了一遍。而黄权又从中悟出一些兵法,时常向刘璋建议,所提出来的建议多数都被刘璋采纳,是刘璋身边三个足智多谋的名士之一。 刘璋身边,除了有文武全才,极会带兵打仗的张任之外,还有黄权、王累、张松这三个名士来充当其他的智囊团。 刘璋身边的这三个人,张松善谋,王累善断,而黄权不仅好谋而且还善断,又精通兵法,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刘璋没有充分的安排好黄权的位置,只是让黄权在身边出谋划策,却不让其领兵,反而有点大材小用的感觉。 黄权此人年岁虽然不大,但是却非常的机警,而且看人看事都很准。他一直待在刘璋的身边,因为刘璋没有把他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所以常常有种屈才的感觉,而且关于张任、吴懿之间的事情,他知道的也比别人多一些。 张任在益州嚣张跋扈,权力日益偏重,曾经张任还想把吴懿现有的兵马编到自己的麾下,当时刘璋还犹豫不定,于是便私下问黄权,黄权只告诉了刘璋一句话,让刘璋不要把权力全部集中在一个人的手上,否则的话,会出大问题的,要懂得让部下互相牵制。 于是,刘璋便懂了黄权的意思,驳回了张任的请求,继续让吴懿统领五营兵马,驻守在青城山脚下,以牵制张任。 所以,黄权一看到张任和吴懿见面时的表情,就能猜出个不离十,于是赶快岔开了话题,不想让两个人之间产生什么隔阂。 好在张任、吴懿都是那种以大局为重的人,也能听出来黄权话里的意思,于是两个人见完面之后,吴懿便开始履行先锋的义务,决定要带着雷铜、张翼、吴兰三人,连同三万兵马,先去雒城,让费观、卓膺二人率领其余兵马随行护卫张任等人,缓缓前行。 张任这一次只带了两百名随从,和一些随行官员,没有带兵,对于吴懿的提议,他一点意见都没有。 不过,张任却对吴懿说道:“你虽然是先锋,但这次行动是受我指挥,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一点,一切都要以我的命令为准,如果没有经过我的批准,你擅自带兵去和敌军展开战斗,就是违反了军纪。吴将军,我也知道你一向治军严谨,还希望你要继续保持你们这支军队的优良传统,千万不可胡乱造次。否则的话,本都督只好将你军法从事了。” 吴懿面无表情的说道:“谨遵大都督大都督教诲。”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就带着那三万大军先出发吧,不过,一旦前面有什么敌情,就一定要先向我报告,不得擅自行动。即便是到了雒城,没有我的命令,你也不能随意动弹,明白了吗?” 吴懿点了点头,他听的比谁都清楚,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对张任说道:“大都督,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立刻整顿兵力,准备出发了。” 675初次见面 675初次见面 676动怒的张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6动怒的张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6动怒的张任 说完那番话后,吴懿转身便朝回走去,再次来到了雷铜、吴兰、张翼、卓膺、费观五个人的面前,朗声说道:“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启程,我亲自率领雷铜、吴兰、张翼三部兵马先行,卓膺和费观留在张任身边听用。” 此话一落,卓膺和费观便不约而同的说道:“将军,我们能不能和将军一起离开?” 吴懿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次的主帅是张任,不是我。你们两营的兵马负责保护张大都督,若是他有个什么闪失,我拿你们是问!” “可是将军……” 吴懿板着脸,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服从命令!” 卓膺、费观二人见吴懿如此,也不敢再吭声了,他们跟随吴懿多年,深知吴懿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根本不会回头,即便是错误的决定,他也会义无反顾的一错到底。 在一旁的雷铜见了,刚想上前去劝说吴懿,却发现他的衣角被人给拉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张翼拉住了他,正在给他使眼色,并且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雷铜这才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站在那里,横眉怒视着远处的张任,但见张任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很窝火。 “你们都还在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去准备出发?”吴懿见自己的五个部下没有一个人动弹,便急了,直接冲他们吼了起来。 雷铜、吴兰、张翼、卓膺、费观五人立刻各自分开。各自回到各自的军阵当中。一番指挥。五万大军便瞬间分成了两拨,一拨以雷铜、吴兰、张翼三人为首的将士们则纷纷迈开了步伐,军容整齐的向远方而去,而另外一拨则以卓膺、费观为首,继续留在原地,眼巴巴的望着对方离开。 大军分开之后没有多久,卓膺、费观二人便一起来到了张任的面前,齐声道:“末将等参见大都督!” 青城山下统领五营兵马的军官。除了吴懿之外,张任都认识他们,所以卓膺、费观二人一来,张任便呵呵笑道:“卓校尉、费校尉,不必那么客气!” “大都督,吴将军已经率领部分兵马出发了,走时曾留下话,让我们二人好好的保护大都督的安危,大都督若有什么吩咐的话,尽管对我们二人说。我们二人若是能够做到的,绝对不会让大都督失望。”卓膺拱手道。 张任道:“吴将军果然想的周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暂时归到本都督的麾下吧。” “大都督,不知道我们何时启程?”费观迫不及待的问道。 张任道:“你们先原地休息吧,等到主公调拨的粮草一到,我们便出发。” 卓膺、费观齐声“喏”了一声,然后便告辞了张任,各自回到了本阵,下令士兵继续严阵以待,随时等候出发。 这时,一直站在张任身边的黄权问道:“大都督,主公不是派遣蜀郡太守许靖来负责押送粮草了吗?怎么我们还要等在这里运送粮草吗?” 张任道:“黄参军,粮草只是搪塞之话而已,你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主公令吴将军为先锋,那吴将军不仅文武双全,颇善用兵,还是军中宿将,今次好不容易带兵出征,本都督理应让吴将军好好的展现一下他的雄风,也让张飞那贼子知道我川中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这也是一番苦心,是想让吴将军多多立功而已。万一吴将军势如破竹,攻破了雒城,斩杀了张飞,那岂不是大功一件?若是本都督紧随其后,到时候岂不是要分走他一半的功劳吗?” 此话一出,黄权登时便皱起了眉头,张任外宽内忌,表面上表现的很大度,但实际上却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虽然张任这样说,但实际上,张任的真实用意却瞒不过黄权的眼睛,在黄权看来,张任这样做,无疑是在故意削弱吴懿的兵力而已。 黄权斜视了一眼站在张任身边的另外一个参军张松,向其使了一个眼色。 张松是益州别驾,也是益州的名士,素以博闻强记而闻名,虽然人长的有些其貌不扬,但是他的脑袋里却装着很大智慧,且非常善于谋划,和善于判断的王累、以及好谋善断,且又精通兵法的黄权一起组成了刘璋的智囊团,是刘璋在益州所倚重的三个人之一。 而且平日里,张松、王累、黄权三人的关系也相处的十分融洽,尤其和黄权的关系更是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所以,平时两个人之间即便不说话,只要一个眼神交汇,两个人便能够明白彼此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张松看到黄权在对他使眼色,立刻便明白了过来,先是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然后便对张任道:“大都督,正所谓兵贵神速,如今益州正值困难之际,还希望大都督要以大局为重,不要做出一些太过离谱的事情来。吴将军虽然是军中宿将,但是对方可是勇冠三军,名震荆南的张飞,并且还拥有着万夫莫敌之勇,更何况,张飞的帐下还有严颜、冷苞之流为其爪牙,试问吴将军勇则勇矣,又怎么能够以双拳来抵挡敌军的四手呢?大都督若不及早发兵,万一吴将军没有打败张飞,反而损失惨重的话,大都督身为全军统帅,到时候只怕也难辞其咎吧?万一主公追究下来,大都督岂不是在主公心目中的英勇形象大大的下降了吗?” 张松一席话,当真是一针见血啊,让站在一旁听着的张任心里也捏了一把汗,不禁在心里嘀咕着:“主公故意安排张松、黄权在我身边做参军,只怕未必真的是给我出谋划策吧,应该是另有目的吧?看来,主公也并没有完全相信我,否则的话,又怎么会让张松、黄权到我身边来呢,真是多此一举嘛!” 这时,张任身后的费诗也随声附和了起来,紧接着董和、吕义、邓芝等人也开始随声附和了起来,在张任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个不停。 张任听的不耐烦了,也懒得和这些人多费口舌了,阴沉着脸的他,顿时低声吼道:“这里我是主帅,一切都由我做主,主公既然把这五万大军全部交到我的手上,就是对我的能力的认可,你们若是不服气的话,大可亲自跑到主公面前,请求主公罢免我的大都督之位,由你们其中一人来担任,去负责领兵打仗的事情,把张飞的人头提来,就算让我给你们当马前卒,我也心甘情愿!” 此话一出,众人登时都哑口无声,不敢再乱说话了,大家虽然心里有气,却也不敢随便撒出来,毕竟在战争上,若是论行军打仗,张任说他是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嚣张,实在太嚣张了。 众人的肚子里都窝着一团烈火,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在此时出声跟张任叫板,万一张任真的撂挑子了,那在场的众人,谁敢保证能够一定打败张飞? 除了张任,估计没人敢这样向刘璋保证。 张任虽然嚣张,但是却有他嚣张的资本,他虽然跋扈,却有他跋扈的能力,换做别的人,谁能做到像张任这样? “既然你们都不能,那就别再这里跟我唧唧歪歪的了,本都督以后若是再听到你们在我耳边说这样那样的话,就别怪本都督手下无情了!”张任见众人都不吭声了,便冷笑了一声,厉声说道。 话音一落,张任策马便向前缓缓走去,带着身后的二百名亲随骑兵,登上了一个高岗,驻足在那里,然后全体下马,竟然在那边开始休息了起来。 在场的张松、黄权、费诗、吕义、董和、邓芝、冯习、傅彤等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彼此的脸上,似乎都写满了失败的辛酸。 黄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张任虽然狂妄,但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或许,主公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一直纵容张任如此胡来吧。大家都别想太多了,眼下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对付外来的敌人,而并不是自相残杀。如果我们内部不团结,那我们又怎么样才能打败外来之敌呢?” 张松道:“黄参军说的有理,你们这些天,千万不要再激怒张任了,一切全听张任的安排便是,其他的事情,一切等到击退了外敌再说!” 其余人听后,都纷纷点了点头,一群人最终都不了了之,反而有种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感觉。 张任在高岗上席地而坐,他的目光一直在扫视着高岗下面的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黄权的身上,在他看来,黄权才是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黄权多舌,他也不会被这一群人围攻了。 于是,张任便暗暗的想道:“主公能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我也能够把你送回主公的身边,不把你贬成庶民,我心里的这口恶气就出不了!” 张任突然指着身边的一个亲兵说道:“你,过来!” 亲兵走到张任的身边,只听张任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话,他听完之后,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担心的问道:“大都督,这样做,合适吗?毕竟……”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是大都督,这里我说的算,你只管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是了,事成之后,好不了你的好处。”张任道。 那亲兵虽然感觉有些难为情,但还是俯首道:“喏!属下这就去办!” 676动怒的张任 676动怒的张任 677陷害黄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7陷害黄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7陷害黄权 卓膺、费观等人一直在原地苦苦的等候着,可是他们一直等候到夕阳西下的时候,也没有等来调拨的粮草。 于是,卓膺、费观二人便去高岗上找张任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张任回答道:“二位将军不必担心,粮草的调拨有些费时,今晚可能是来不了啦,你们暂且就在原地扎营,等到明天一早,不管粮草来了没有,我们都准时在辰时出发,如何?” 卓膺、费观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颇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已经和吴懿的先头部队离的越来越远了,现在他们又受制于人,也只能暂时听从安排了。 所以,卓膺、费观二人齐声说道:“一切听从大都督的安排便是。” 二人转过身子,很快便离开了,各自回到各自的营中,开始分派士兵在原地扎营,等到明天辰时再出发。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其实在刘璋下达给张任的调令之后,便给蜀郡太守许靖下了一份调拨粮草的命令,让许靖调集民夫带着部分兵力,提前将粮草运送到新都县。而且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只有张任一人而已。 其实,张任是故意借用这件事,做出了一个时间差,好让吴懿率领前部先行,他自己率领其余兵马随后。而且,他的目的也极其简单,那就是借用张飞的刀,来砍掉吴懿的脑袋。削弱吴懿的兵马。这样一来。以后在益州,就再也没有人敢跟他叫板了,而他也就更为大胆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用担心害怕了。 张任传下了命令,他们虽然并未离开成都的地面,而且和成都城近在咫尺,但他却规定所有在军中的人员,包括自己在内。一律都不能擅自离开他们所在的地方,只能留在这里,等待明天的太阳升起。 大军是临时决定驻扎在这里,所以许多人都没有准备充足,甚至连营帐都没有,大部分只好露宿野外。 此时已经是秋高气爽的季节,白天和夜晚的气温差别极大,白天的时候因为有太阳的缘故,所以显得很温暖,到了正午的时候。一天的温度达到最高,有的人甚至会感到燥热。而到了夜晚。秋风刺骨,激起人身上一阵阵凉意,尤其是到了后半夜,反而会让人感到寒冷无比。 不过,好在张任的部下早有准备,两百名士兵一会儿的功夫,便搭起了许多顶帐篷,而在这些帐篷的正中间,有一顶是最大的,甚至在帐篷的前面还立着一个高高的杆子,上面悬挂着“益州兵马大都督”字样的旗帜。 鲜明的旗帜迎着夜风,在风中摇摆,呼呼作响,却显得很坚忍。 而这面旗帜下面的帐篷,就是张任所在的军帐,现在的军帐里,早已经坐满了人,张任坐在正中间,而黄权、张松、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傅彤、卓膺、费观等人则依次坐在军帐的两边,每个人的面前都有着一张几案,案上摆放着一些酒菜,这是张任所设下的筵席。 筵席上,张任没有提及任何关于白天的事情,说的最多的却是谦虚的话,这让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样说话的方式,跟他们在白天所认识的那个张任完全判若两人。 张任似乎也看出了众人的担心,急忙解释了一番,说白天是因为公事才闹得有些不愉快,而现在大家都是朋友,所以才可以有说有笑的。并且,张任还对大家是一番劝酒,在座的人不喝就是不给张任的面子,于是乎每一个人,不管以前喝不喝酒,都开始喝起了酒。 大帐内一番其乐融融的祥和气氛,若是在外人看来,谁也不会想到,白天的时候这些人还闹了一些不愉快呢。 张任爱喝酒,酒量也十分惊人,他先是敬了一圈之后,便又端着酒爵走了下来,开始一个一个的敬酒,每次敬酒,都是三杯,要是不喝酒,那就是驳了他的面子。 黄权是个向来不饮酒的人,这次却喝起了酒,绝对给足了张任的面子。所以,张任走下来后,第一个要敬的就是黄权,他一敬就是三杯酒,对于以前从未喝过酒的黄权来说,这三杯酒一下了肚子,便觉得肚子里像是有团烈火在迅速燃烧着一样,弄得他十分难受。紧接着,黄权只觉得眼睛晕乎乎的,无论看谁,都是重影,还没有坚持多久,就醉倒了,趴在面前的几案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张任见状,便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黄参军酒量不行,竟然喝趴下了。来人啊,把黄参军抬下去,送他去休息!” 话音一落,便有几个人迅速的跑了过来,将醉倒的黄权给直接抬走了。 大帐内,张任紧接着挨个敬酒,无论是谁,都躲不过去。 一轮酒敬完之后,紧接着又敬了一轮酒,张任虽然设宴款待着他们,但是在座的人,却感觉到如坐针毡,酒量好的也开始装醉起来,酒量不好的直接喝趴下了,而张任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了,突然从大帐外面传出来了一个女人刺耳的尖叫声…… 不多时,一个士兵从帐外走了进来,慌里慌张的说道:“启禀大都督,夫人……夫人她……” “夫人她怎么了?”张任急忙问道,“快说啊!” 士兵急忙说道:“大都督,夫人被人轻薄了……” “什么?”张任听到这个回答之后,顿时火冒三丈,怒道,“反了,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轻薄夫人?还不快点把那个狂徒给我抓起来!重大三十大板……哦,不,重大三百大板……哦。不。应该杀头。杀头才对!” 在场的其余人也都听的仔仔细细的,大家都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本来那些已经眼神涣散,接近迷离状态的人,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变得精神抖擞了起来,都在等着看张任的笑话呢。 士兵道:“人是抓了,可是。被抓的人却是……” “是谁?”张任问道。 “大都督一看便知!” 士兵说完之后,便朝帐外招了一下手,但见两个士兵推搡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可当这个人一进入大帐时,所有人都立刻傻眼了,大家都目瞪口呆,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喝醉后、昏迷不醒的黄权。 “怎么会是他?”在场的所有人心理面都有着同样的一个疑问,而且这个问号也非常的大,大到足以震惊所有的人。 张任道:“黄参军?你们有没有搞错。黄参军一向是正人君子,又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启禀大都督。我们听到夫人的叫声后,立刻冲了进去,刚好看见黄参军趴在夫人的身上,还将夫人的衣服撕扯的破烂不堪……幸亏我们及时感到,否则的话,夫人就……”士兵回答道。 张任摇了摇头,像是拨浪鼓一般,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黄参军绝对不是这种人……” “大都督……”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从帐外传了进来,一个曼妙的身影随着声音也出现在了大帐门口,那女子面容娇美,此时却哭泣着走到了张任的身边,一把扑到了张任的怀里了,“大都督,你可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妾身……” 那女子话始终没有说出口,便开始哇哇的大哭了起来,哭哭啼啼的,本来气氛融洽的大帐,一下子变了模样。 张任急忙楼主了这个女子,安慰的道:“不哭不哭啊,这不是有我在的吗。夫人啊,你可看仔细了,那个轻薄你的人,真的是黄参军吗?” 那女子道:“化成灰我也认识!就是他,还希望大都督为我做主啊!” 说着说着,那女子又哭哭啼啼的起来了,搅得人心烦意乱。 而此时,黄权虽然睁着眼,但目光无神,表情呆滞,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张任蹲下身子,对黄权说道:“黄参军,我问你几个问题,还希望你能如实相告。轻薄我夫人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黄权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在场的人见了以后,都是一阵震惊,万万没有想到,黄权居然能够做出这样的勾当来。 但是,其中也有人持着怀疑态度,因为黄权看着目光呆滞,双目无神,跟没了灵魂一样,有些不对劲。 “唉!真没想到,黄参军这样的正人君子,也能干出这样的勾当来!只是,我也无权处理此事,只能把你交给主公处置了。来人啊!”张任道。 随着张任的话音落下,一个人便走了进来,急忙拱手问道:“大都督有何吩咐?” “带着黄参军进城,去见主公,把黄参军在这里所干的龌龊勾当都告诉主公,然后任凭主公处置。希望主公能够还给我一个公道!”张任道。 “喏!” 话音一落,黄权便被人给带出了大帐,在场的众人见了,都没有吭声,但是心理面却各有各的主意。 黄权被人带走的一瞬间,整个人还是呆滞着的,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任由外人摆布一般。 等到黄权走后,张任先是好言安抚了夫人一番,然后又开始向在座的众人劝酒,但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再喝下这酒了。 张任见大家兴致不高,索性就结束了这场宴会,亲自将众人送出大帐,并且派人士兵护送。 等到宴会散后,张任原本脸上灿烂的微笑,逐渐变得阴险起来,其实,今夜只不过是为做戏给众人看罢了。为了能够让黄权远离自己的身边,他能想出的唯一的一个办法,就只有这个了。 于是,张任便让手下的亲兵先进城,去找了一个美女来扮演自己的夫人,反正在场的人谁也没有见过他的夫人。只要是个女的。不是丑的。就能来扮演,就能够以假乱真。 做戏就要做足,为了能够让黄权配合自己的这出好戏,他在黄权的酒里面下了迷药,黄权昏厥过去,并非是因为酒醉,而是因为被迷药给迷晕的。而且这种迷药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催情。 当黄权被张任的手下带到一个大帐去休息时。黄权的部下便故意安排了一个女人进来,从而激起黄权吃过迷药后寄存在体内的兽性,让其对异性产生本能的反应。 当黄权将女人扑倒之后,那么好戏就可以上演了。 而黄权呆呆傻傻的样子,也正是因为中了迷药才变成这样的,对任何人的话都很听从。 张任派人把黄权带到城里去了,张任只觉得自己身边的钉子瞬间少了一个,至于另外一颗钉子吗,那只能在下次的行动中去把他也给撇开了。 此时此刻,成都的城门早已经紧紧的关闭上了。但是守城的将士一听说是张任的部下,便不敢得罪。直接打开了城门,放他们过去。 这些人过去不久,又来了一拨人,为首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张任。原来是张任不放心这件事交给属下人去办,亲自骑马赶来,就是想在刘璋面前再表演一番,好好的哭诉哭诉,给黄权落井下石,让黄权再无翻身之日。 守军见张任到来,急忙打开了城门,驻守城门的官员虽然名义上是刘璋的部下,但实际上,却是张任的部下,他见到张任亲自到来,屁颠屁颠的跑来迎接,谁知道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张任便心急火燎的骑着战马冲进了城里,在马蹄奔跑的时候,还差点被踢伤了。 战马在成都城里奔驰,发出了十分刺耳的马蹄声,不大一会儿功夫,张任便追上了派出来的人,然后一起去州牧府。 州牧府里,刘璋早已经躺下休息了,但是他的心里藏着事情,却怎么也睡不着。张飞突然冒出来,并且袭取了他的半个益州,这让他很不爽。连严颜、冷苞这样的将领,都心甘情愿的归顺了张飞,那么张任是否是张飞的对手,万一张任打不过张飞,那么张飞率领得胜之师长驱直入,他又该何去何从? 除此之外,他的儿子刘循还在张飞的手里,现在的刘循,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到责难。 辗转反侧,刘璋满脑子都是事,心理面更是乱成了一锅粥,现在的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这支派出去了精兵强将的五万大军了。 “算了,不去想他了,还是早点睡吧,希望明天一睡醒,张飞那贼首的人头就已经放在了我的枕头边上……”刘璋心里暗想道。 正当刘璋刚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却突然听到了敲门声,门外的心腹小声叫道:“主公……主公……” 房门突然打开了,身为主公的刘璋,直接出现在了属下的面前,打了一个哈欠问道:“什么事情,都那么晚了,还要来打搅我休息吗?有事明天再说吧!” “主公,大事,是大事。如果不是大事,主公就算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擅自来打搅主公啊。” “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报给我,否则的话,后果你自己承担!”刘璋不耐烦的道。 心腹战战兢兢的道:“主公,大都督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而且还抓了黄参军……” “你说什么?张任把黄权给抓起来了?”刘璋简直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主公。” 刘璋也顾不上穿太厚的衣服,直接朝府衙的大厅里走了过去。 府衙大厅里,灯火通明,张任站在最前面,而后面则是跪在地上的黄权,并且张任一脸的愤怒之色。 刘璋一出现,张任便立刻进行参拜,等到张任参拜完毕,刘璋便问道:“大都督,你怎么和黄参军给抓来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和他之间能够有什么误会?主公,黄参军一向以正人君子标称,但今天他干出来的事情却实在是十分下作,属下本来想军法从事,但是又一想,黄参军是主公身边的智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要法办黄参军,也应该由主公法办才是,所以,我这才将黄参军送到了主公的面前,希望主公能够还给我一个公道。”张任振振有词的说道。 刘璋被张任弄得一头雾水,问道:“大都督,你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任于是将黄权轻薄自己夫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刘璋听后,顿时感觉是一阵大惊,急忙问道:“黄参军竟然能够做出此等之事?” 听话听音,张任从刘璋的口中,听出了刘璋似乎并不太愿意相信黄权轻薄了张任的夫人一事。他于是说道:“主公,末将今夜大宴众人,还把黄参军请为座上宾,可是却没有想到,黄参军竟然能够干出这样的龌龊事情来,这不是等于在羞辱我吗?我咽不下这口气,还希望主公能够秉公处理,还我一个公道。” 刘璋道:“这个是自然。今天实在太晚了,而且我也困的不行了,不如先把他暂时关押起来,等到明天一早再做定夺如何?” 张任道:“那不行。主公,末将明日一早就要率军出发了,怕是时间上来不及,请主公务必在这时做出对黄参军的惩罚,还末将一个公道。” 刘璋也是被逼无奈,但是一想起即将开始的战争,最终还是答应了张任的请求。于是,刘璋亲自审理这个案件,结果发现,没有一个对黄权有利的说辞,似乎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黄权,甚至连黄权本人也承认了这件事的存在。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那还有什么好审的。刘璋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罢免黄权参军的身份,免去黄权的一切职务,先重打三十大板,然后关押到狱中,再做发落。 如此,张任才满意的离去…… 677陷害黄权 677陷害黄权 678密室囚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8密室囚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8密室囚禁 黄权锒铛入狱,更是无辜挨了一顿打,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黄权都毫不知情。。。 看最新最全小说等到黄权真正的意识清醒过来后,这才知道,他自己被张任给暗算了。 昏暗的牢房里,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黄权,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铺着的稻草上,时值深夜,初秋的夜晚凉意肆虐,让衣着单薄的黄权感到阵阵的寒冷,全身上下瑟瑟发抖,牙齿不住的打着架。 牢房外面墙壁上挂着的火把被微风吹拂的忽明忽暗,阴冷的地牢里,黄权的内心里充满了愤恨。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怒火中烧的他,眼睛里也透露出了道道凶光,虽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可心理面却在一直想着复仇。 现在的他,除了复仇之外,还能够有什么? 吱呀一声,牢房的房门开了,一个狱卒领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由于黑色的斗篷压得很低,再加上牢房内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那斗篷客进了牢房之后,便随手拿出了一串五铢钱,交到了将他领进来的狱卒手里,那狱卒二话不说,接过那些钱,便塞进了口袋,然后趾高气扬的对斗篷客说道:“尽量快点啊,别待太长时间……” 说完这番话后,狱卒便出了牢房,偌大的牢房里,就只剩下斗篷客和黄权两个人而已。 这时,斗篷客去掉了遮盖住自己面目的斗篷,露出了一张略显苍迈的脸庞来。此人面色蜡黄。眼窝深陷。下颌上挂着一部山羊胡子,年约五十岁,正是刘璋帐下三大谋士之一,治中王累。 王累看见趴在牢房内的黄权如此模样,眼眶里顿时湿润了,大踏步的走到了黄权的身边,轻声说道:“我才离开半天而已,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黄权见王累来看自己。嘴角上便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对王累说道:“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快别说话了,瞧把你都打成什么样子了?主公怎么下得了这样的手啊……”王累道。 黄权道:“不能怪主公,全是我自己不小心,着了奸人的道……” “今天我去外地办事,刚到城门口,便被你的管家给拦住了去路,他告诉你已经被主公关在了大牢里,我这才急忙赶了过来。可是。守卫牢房的牢头说什么都不让进,我只要等到这个时候。花了一些钱,狱卒这才让进来。你快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被人陷害了呢?”王累问道。 黄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简明扼要的将整件事的过程说给了王累听,王累听完之后,气愤不已,朗声叫道:“张任也太过嚣张跋扈了,我这就去找主公,把事实的真相都告诉给主公,让主公放你出来,把张任给抓起来……” “不用那么费心了,你就算去了,现在这个阶段,主公也不会把张任给抓起来的,更何况人证、物证俱在,我又因为着了张任的道,被他下了药,承认了一切的罪行,还有什么好说的?”黄权道。 王累道:“可是公衡,难道你就甘心蒙受这些不白之冤吗?” “我自然不甘心,可是现阶段,就算你去了也白搭。主公现在能够依赖的,也只有张任了,他要用张任去抵挡张飞的入侵,即便是再出现几个类似我这样的例子,主公也不会下令抓张任的。” “那你总不能就待在这里吧?我去找主公,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向主公说清楚,先把你放出来再说,等到战争结束后,我在请求主公重罚张任!”王累道。 黄权道:“不用那么较真了,以目前张任的实力,主公是绝对动不了他的。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不行,我就等二十年,我就不信我报不了这个仇!” 王累道:“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你先在这里好好的养伤,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不出意外的话,三日之内,你就会从牢房里出来。我要让主公知道,他所信任的张任,到底是怎么对待他的,又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话音一落,王累转身便朝牢房外面走去,黄权在后面一阵呼喊,王累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说了一句“你好好保重身体”的话。 王累是个急脾气,黄权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来王累现在是去干什么,肯定是要去见刘璋的。 正如黄权猜测的那样,王累确实径直去了州牧府,而且很顺利的见到了益州牧刘璋,一见面便向刘璋说明了来意,然后替黄权打抱不平,替黄权申冤,并且希望刘璋放了黄权,严惩张任,给黄权一个公道。 刘璋坐在那里,仔细的聆听着王累说的每一句话,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等到王累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之后,刘璋便问道:“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王累道。 “说完了就回去休息吧!”刘璋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并且准备起身朝后堂走去。 王累见状,急忙张开双臂,拦住了刘璋的去路,问道:“主公哪里去?” “夜深了,准备休息了。”刘璋道。 王累道:“主公,黄权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主公怎么可以就这一休息了呢?”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办,该解决事情的时候,我自会解决!”刘璋道。 王累道:“现在就是解决这件事最佳的时机,主公没有去地牢看过黄权吧,不知道黄权身上已经是遍体鳞伤了吧,如果今晚再关他一晚上,在那样冰冷的环境里,再加上他自身的伤势,很有可能会一觉不醒的……” “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对我指手画脚的!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刘璋仍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王累皱起了眉头,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主公会是这样的一个样子,便对刘璋吼道:“主公是不是担心把黄权放出来了,被张任的眼线看到,自己无法向张任交待?” 刘璋怔了一下,王累一语道破了困绕在他心中的疑虑。黄权对自己忠心耿耿,自己岂能不知,而且黄权的为人正直,即便是喝醉了酒,也断然不会干出这样的勾当,除非是被人陷害了。 而且,在刘璋审问黄权的时候,但见黄权双目呆滞,两眼无神,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木头一样,毫无灵魂可言,再看张任那个时候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件事另有蹊跷了。 不过,这个时候,刘璋是最需要张任的时候,所以一切都由着张任的性子,当时打在黄权的身上,却也痛在刘璋的心里,但只要张任开心,刘璋什么都能忍。 “你还是先回去吧,你说的这个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一定会一查到底的,如果真的是张任在陷害黄权,那我也绝对不会让张任逍遥法外的。还有,这几天,是最为紧要的时候,千万不能出现什么岔子,黄权的事情,你别在过问了,我自有安排。”刘璋道。 王累还要说什么,却见刘璋已经走入了后堂,无论王累怎么喊,刘璋就是不理他。 最后王累无奈,也只好离开了州牧府。 谁知道,王累刚出州牧府,便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直接给围住了,二话不说,直接将王累给打昏了,然后用一个偌大的麻袋,将王累给套了起来,直接带走了。 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感觉,似乎也就是一仰脖喝了一口水的时间而已。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被关押在牢房里的黄权,也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给带走了,被蒙上了眼睛,去了什么地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黄权只感觉一阵好长的晃动之后,那群人这才将趴在他们抬着的木板上的黄权给放了下来,然后黄权便听见一连串的铁链的声音,而那些把他带进来的人,却再也听不见一点动静。 一路上,黄权没有丝毫的反抗,因为他现在这个样子,连反抗都成了问题。所以聪明的他,也不哭不闹,就平心静气的趴在木板上,被这群人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黄权确定这里没有了外人之后,便伸手摘下了蒙在眼上的黑布,但见这里四周狭小,墙壁上挂着昏暗的灯,看上去像是一间密室,而他则躺在这间密室的床上,面前还有一张桌案,桌案上摆放着一些书籍,边角上还放着一个硕大的花瓶,里面的鲜花正盛开的娇艳欲滴。 “这里是哪里?”黄权的心头涌上来了一个大大的疑问,而且带他来的又是什么人,他一概不得而知。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忽然开了,一个戴着面具的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些热乎乎的饭菜,放在了桌案上,然后转身便走,一句话也不说。 黄权见状,急忙问道:“唉,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们又是什么人?” 黄权喊出去的话音很大,可是却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人回答他,狭小的密室里,只剩下孤独的自己。 “放我出去!你们这帮胆大的贼人,竟然敢绑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快放我出去!” 忽然,黄权隐约听到从房间的右侧传来了一阵呐喊声,那声音竟然是如此的熟悉。他根本不用猜,就知道密室右侧里的那个叫声是谁喊得的,除了王累,还能有谁? 678密室囚禁 678密室囚禁 679后院起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9后院起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79后院起火 “王治中,是你吗?”黄权使出仅有的力气,冲着密室隔壁大声喊了过去。。。 不多时,黄权便听到隔壁传来了声音,问道:“谁?谁在喊我?” “王治中,是我,黄公衡!”黄权道。 “公衡?你……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王累惊讶的问道。 黄权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的被一群人带到了这里。王治中,你怎么也在这里,知不知道关我们在这里的人是谁吗?” 王累道:“我怎么知道谁把我们关在这里了?我只知道,我去找主公为你求情,出了州牧府后,便被一群蒙面人给围住了,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打昏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已经被关在这里了……” 黄权道:“这群人连王治中也敢关,背后的势力肯定不小。既然已经被关进来了,也就别想那么多了,姑且先看看这群人要关我们干什么,我就不信,他们会不出来和我们相见。” 王累道:“公衡,你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那我们就跟他们耗着吧。我就不信,我平白无故的失踪了,会没有人注意!” 两个人虽然不在一室,但好在能够彼此听见对方的声音,即便是被关押在这样的一个密室里,也总算有个人陪伴,不至于那么孤单。而且两个人打定了注意,准备继续和这些人抗争下去,因为是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等着那一天呢。 而且。王累贵为益州治中从事。是刘璋身边的红人,他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肯定会有人前来寻找,到时候要想把他们藏着掖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这些只是王累和黄权的想法,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把他们两个人关在这里的人是谁。 州牧府的大厅里,依旧亮着灯光。刘璋在大厅里面踱着步子,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焦急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不多时,从大厅外面走进来了两个将官打扮的人,这两个人一进入大厅,便齐声拱手道:“参见主公!” 刘璋急忙摆摆手,十分迫切的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主公话,主公交待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全部办妥了。已经按照主公的吩咐,将王治中、黄参军全部关在了密室里。” 刘璋听到这个消息后。紧张的神情便去了一半,缓缓的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有人会加害他们了。对了,你们办这件事的时候,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两个将官都摇了摇头。 刘璋道:“你们办的都很好,都先下去吧,好好的看好他们两个人,不可有任何怠慢,要是他们两个人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提头来见!” “喏!” 两个将官缓缓告退,刘璋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步步为营,万事小心。王累、黄权都是他的智囊,如果连他们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父亲? 其实,张任的嚣张跋扈,刘璋不是不清楚,而且张任结党营私,以权谋利,他都知道。但是他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因很简单,之前他过度的相信张任,以至于养虎为患,才得以让张任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党羽,不仅遍布整个军队,更遍布整个益州,而他的权力,却被莫名其妙的给架空了,仿佛成为了张任的傀儡一般。 刘璋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便想要反击,在一些人事任命上,还是他说的算,至少,在他的精心安排下,张任还没有达到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步。 本来,刘璋已经计划了一些事情,想要收回自己失去的权力,可惜的是,张飞的突然到来,完全打破了他的整盘计划,这样一来,他又不得不让张任赶赴战场,去迎战张飞。 其实,刘璋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后知后觉,只有当他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之后,才会觉得危机真的来临了。但是到了那个时候,危机已经在他身边的四面八方都秘密的潜伏着,随时有崩盘的可能。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情况有那么严重而已。 张任在成都城里眼线众多,甚至在州牧府里也有不少,刘璋整个人都处在张任的监视之下,所以刘璋所做的一些事情,都瞒不过张任的眼睛。后来,刘璋发现了异常,开始逐渐清理身边的可疑之人,换上了足够信任的人,这才挽回了一点损失。 张任设计陷害了黄权,无非是觉得黄权碍手碍脚,而且王累又是个直性子,知道这件事后,必然会来为黄权讨个公道。万一王累再闹出什么事情来,真不敢相信张任会怎么对付他。于是,刘璋这才想出了一个办法,来保护王累和黄权不受到迫害。 黄权被人从牢房救走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张任的耳朵里,此时张任正在城外的军营里休息,忽然听到这个消息后,显得很是愤怒,严令部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要让那些敢公然和他做对的人全部死在自己的面前。 同时,张任也隐约感到有些不安,自己还没有出兵呢,后院就起火了,万一自己在战场上,后院的火越来越大了,那岂不是他要腹背受敌吗? 一想到这里,张任的背脊上便起了一阵寒意,自己这些年所精心布置的心腹,大多数都在军队里当官,比如刘璝、邓贤、冷苞、高沛、杨怀等人,这些都是他极力拉拢的对象,现在倒好,刘璝、邓贤、高沛、杨怀分别被杀,其部下兵力全部被张飞给收编了,冷苞虽然没死,但却投靠敌方了,这也让他是一阵失落。 如今,张任的身边,能用的人已经所剩不多了,他能够信任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今夜或许注定就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张任派往城里的人整整找了一夜,结果什么头绪都没有找到,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黄权、王累也全无音讯。至于是什么人干的,就更没人知道了。 信心反馈到张任耳边,张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但是大战在即,他又不能不去迎战张飞,可又担心自己后院起火,便留下他的同胞兄弟张兴在成都,处理善后事情,并且尽力保护自己阖家的安全。 黎明时分,一夜未眠的张任走出了大帐,看到阳光明媚,帐外大军开始集结,便翻身跳上了马背,骑着战马,开始指挥将士们,准备出发。 辰时,张任带领着余下的大军,在于吴懿的兵马相隔一天之后,正式启程了,朝着雒城而去。 而此时此刻,吴懿等人已经走到了新都城,太阳升起之后,吴懿等人重新集结兵马,从新都县城一路向东,沿着官道直逼雒城。 …… 雒城,张飞在法正的安排之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等刘璋的大军到来了。 这两天,斥候不断传来了消息,张飞等人更是摩拳擦掌,张飞本人更是激动不已,总想着要和张任一决高下。 可谁知道,等了这么长时间,张飞等来的不是张任,而是吴懿。 吴懿是谁? 张飞没听说过,他也懒得去听说,反正他的眼睛里只有张任。 辰时刚过,斥候前来报告,说吴懿率领大军三万,已经进入了雒城地界,距离雒城不足五十里,约莫再有一个时辰就会来到雒城城下。 张飞卯足了劲,准备亲自带兵去大战一场,却被法正给拦住了。 “军师,敌军很快就要兵临城下了,我带兵出城去埋伏在半路,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你拦我作甚?”张飞不解的问道。 法正道:“主公,吴懿兵多将广,况且又是川军宿将,此人文武双全,颇有智谋,手下的将领也都各个骁勇善战……” “他骁勇善战,我的部下也不是吃素的!”张飞叫嚣道。 法正道:“主公,我军兵力看着不少,但是真正战斗起来,只怕会一击即溃,主公你好好的想一想,城中的兵马,有多少人是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详情的?万一他们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肯定会在战场上倒戈一击,到时候我军腹背受敌,肯定会大败无疑……” 张飞愣了一下,经过法正这么一提醒,他反而有了一些担心。城中有三四万的兵马,可是并不是全部真心投降的,绝大多一部分人都还被蒙在鼓里,其中高沛、杨怀的部下就是最典型的,他们只道高沛、杨怀是真的造反,而严颜又是真的被派来领兵的,如果他们知道真正的掌权者是张飞的话,这些军队肯定会反戈一击的。 “军师,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张飞问道。 法正道:“雒城城防坚实,易守难攻,城中粮秣充足,足够我们坚守数月之久。只要我们坚守不战,任凭吴懿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做缩头乌龟?”张飞皱起了眉头,一脸不屑的问道。 679后院起火 679后院起火 680小兵张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0小兵张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0小兵张嶷 “不是做缩头乌龟!打仗不能光靠蛮力,有时候还要用这里!”法正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自从张飞认识法正之后,就一直感觉法正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鬼点子也特别的多。他见法正这么一说,就知道法正一定是又有了什么好的主意,便急忙问道:“军师,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法正笑道:“什么叫阴谋诡计啊,我这可是光明正大的计策。总之,只要主公听我的安排,要击败吴懿带来的兵马,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张飞道:“那好,那我就听从你的安排,军师,你快跟我说说,你到底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法正阴恻恻的贴在张飞的耳边小声说了一段话,张飞听后,登时喜笑颜开,不时的称赞道:“军师,妙计啊!” 吴懿的兵马已经大军压境,而张飞这边,也按照法正的安排,一一做好了准备。 雒城的校场上,近四万人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那里,各级将校都一一排开,只等着点将台上即将出现的人物。 没多时,严颜、冷苞二人并肩出现在了点将台上,但是两个人却只是站在点将台的一侧,像是还有什么大人物要出现似得。 短暂的几秒过后,张飞一步一步的走上了点将台,严颜、冷苞二人都毕恭毕敬的朝着张飞拱手,显得极为尊敬。 今天的张飞,显得格外的武威,头上戴着一顶银盔。身上披着锃光瓦亮的银甲。一经出现便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闪闪发光。 这一次。张飞一反常态,从幕后走到了台前,严颜、冷苞等人显得极为尊敬,而点将台下的诸多将领,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张飞都很陌生,也没有见过,大家都在猜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让严颜、冷苞这样的将领都对他如此尊敬? 不一会儿功夫,点将台下面便是一片议论纷纷,声音不大,但却像是一群苍蝇在那里嗡嗡作响一般,十分的烦人。 “肃静!”冷苞突然冲着点将台下面大喊了一声,在场的人都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吭声,而是默默的看着点将台上刚刚出现的张飞。 接着,严颜便走到了前面,朗声说道:“众位将士。你们都给老夫听好了,现在出现在你们面前的。就是我们的主公,你们还不快点参见主公!” “主公?什么主公?哪里来的主公?” “他怎么会是我们的主公呢?” “主公不应该是刘使君吗……” “这个人是谁啊,居然也敢冒充我们的主公?” …… 点将台下面,又是一群议论纷纷,这样的疑问,大多集中在高沛、杨怀二人的部下当中,他们一直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真相,所以张飞突然冒出来,自称是他们的主公,他们觉得有些唐突。 “够了!都给我肃静!”冷苞阴沉着脸,大声的喊了出来。 点将台下面,高沛、杨怀的旧部都被安排在最中间,而严颜、冷苞、张飞的部下都被安排在四周,像是将高沛、杨怀的人给包围了起来似得,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他们突然发难。 校场上再次安静了下来,严颜清了清嗓子,开始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出了出来,下面的将士们听完之后,都是一阵惊讶,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结果,原来他们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虽然他们感到很是气愤,但却始终没有发难,因为他们都注意到,在校场的四周,都是张飞的部下,绝大部分人都手持着武器,估计其目的就是为了防范他们吧。 “现在,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对于刘璋而言,我就是他的敌人,而且还是不折不扣的敌人。我此次入蜀,其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带兵打到成都去,把刘璋从益州牧的位置上赶下来,然后由我来重新执掌益州,借助益州这个天府之国,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张飞朗声说道,“另外截至目前,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姓张,名飞,字翼德,目前正是大汉悬赏通缉的要犯,不论任何人,只要能够拿着我的首级去交给朝廷的,都会受到重赏,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我的人头就在这里,随时等着你们来取!” 张飞的话一经说出来,让点将台下面的那近两万人的将士们都是一阵蠢蠢欲动的感觉,但是碍于外围有张飞的部下把守,他们又手无寸铁,谁也不敢乱动,只是静静的观望着。 张飞的名字,本来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自从大汉朝廷颁布了全国悬赏的通缉告示之后,张飞的名字突然在一夜之间家喻户晓了。 有点想法的人都会觉得,能够被朝廷这样通缉的人,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肯定是个大人物。 “我之所以要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是不想让你们临死的时候,还不知道在为谁而战。如今,刘璋已经派遣大军前来雒城,势要将我赶尽杀绝,我也只能在雒城与他决一死战。但是在战斗之前,我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们,你们若是有人愿意留下来为我而战,我表示欢迎,如果你们不愿意为我而战,我也绝对不会为难你们,我会把你们全部放出城去。你们回家种地也好,重新跟着刘璋的大军来攻打雒城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让你们知道,今日不管你们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加害你们。” 张飞的话音落下了,校场上的士兵们都面面相觑,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议论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士兵突然大声喊道:“既然如此,那我要出城,你能放我出城吗?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张飞道:“好!既然你想走,我绝对不拦你。放他走!” 话音一落,那个士兵便从军阵中走了出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的离开了校场。 其余人见那个士兵安然无恙的离开了战场,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们也开始行动了起来,纷纷表示要离开这里,然后整个大军里面,像是得了瘟疫一样,很快便传染到了整个军队,接二连三的有人表示要出走,不想待在城里。 张飞没有任何异议,将所有人全部放走,但是走的时候只能赤手空拳。 只短短的一炷香的功夫,近两万的将士,顷刻间便瓦解了,校场的中间场地上,陡然空出了一大片空地来。看到这样的一幕,张飞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有余悸的想道:“军师猜测的可真准啊,这些人一旦知道了真相,根本不会留下来帮我,如果真的是在战场上,说不定还真的会倒戈一击呢,到了那个时候,我纵然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回天乏术了。” “唉!”张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理面突然空落落的,看到一下子少了一半兵马,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就在他准备走下点将台的时候,却赫然看见有一个年轻人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像是一根木桩一般,而且正在用一双炙热的眼睛望着自己。 张飞皱了一下眉头,走下点将台,直接来到了那个士兵的身边,问道:“你的同伴都走了,一个都没有留下,现在这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为什么你不走?” 那个士兵道:“他们走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我留下来,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张飞怔了一下,觉得这个士兵回答的很有意思,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但见这个士兵大约十七八岁,身材魁梧健壮,面目冷峻,尤其是那一双炙热的双眸,似乎对什么都充满了渴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飞问道。 那个士兵抱拳道:“刚才将军不是说过了吗,愿意走的就走,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来,他们愿意走,可我不愿意走,我愿意留下来。” 张飞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一个人愿意留下来,便问道:“我是反贼,而且刘璋派遣张任率军五万前来攻打雒城,很有可能,我的生命就会到此结束了,你为什么要选择留下来?” “兵贵精,不贵多。刘使君派来的军队虽多,但将军的部下都是精锐之师,更何况将军设计杀掉了高沛、杨怀两位都督,使得雒城免于一场血斗,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了整个雒城,在我看来,将军也是文武双全的人,再加上雒城城防坚固,易守难攻,城中粮秣充足,真打起来,他们未必能在将军手下讨到什么便宜!”这个士兵回答道。 张飞听完这个士兵的话音之后,感到十分惊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卒子,竟然能够这番见地。出于好奇,张飞便问道:“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那个士兵抱拳拱手道:“回将军话,我叫张嶷。” 张飞道:“张嶷,我记下你这个名字了。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留下来,归顺于我吗?” 张嶷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决不反悔。” “好样的,那你从今天起,就跟在我的身边吧,跟着我上阵杀敌,立了功勋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张飞高兴的说道。 “喏!” 680小兵张嶷 680小兵张嶷 681安置逃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1安置逃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1安置逃兵 校场上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在张飞的预料之中,因为这是法正的安排。只是,张飞却在这个时候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将一个看似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张嶷给收到了部下。 没有了那些害群之马,城里也显得安静了许多,留下来的不是严颜的旧部,就是冷苞的部下,他们平时只听令于严颜、冷苞的,现在严颜、冷苞二人对张飞忠心耿耿,他们的部下也自然而然的显得极为忠心。 接下来,张飞按照法正的安排,积极的布置城内的防御,然后静静的等候在城里,等待着好消息的传来。 平难中郎将吴懿率领三万大军先行,临近正午时分,眼看就要逼近雒城了,谁曾想斥候突然来报,说前方出现了一群手无寸铁的川军,人数大约有两万人,而且都是从雒城里跑出来的,口口声声的说是要投降。 站在吴懿身边的雷铜听到这个消息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开心不已的说道:“我军尚未抵达雒城,城中的士兵便主动出来投降,这真是一个好预兆啊!照这样下去,只怕我们根本不用费一兵一卒,雒城里的兵就会全部逃出来进行投降的。” 吴兰也跟着随声附和道:“只能说咱们将军声名远播,城里的将士们一听到我们将军的名声,就吓得屁滚尿流,从城里面乖乖的跑出来投降了。等到我们兵临城下之时,说不定张飞就已经自己绑着自己,等候在城门口。祈求将军的宽恕呢!” “哈哈哈……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可真是太有趣了啊……哈哈哈……”雷铜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当中。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但是,吴懿却一直皱着眉头,脸色也是一阵铁青,双眸中射出道道锐利的精光,突然开口说道:“恐怕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张翼道:“将军,这些人即便是真的要从城里逃出来,也绝对不可能会安然无恙的吧,张飞明知道我们大军压境。这个时候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这么多人出来呢,难道张飞就不怕他们投到将军的麾下,调过头来,反戈一击吗?” 吴懿用锐利的目光先看了看雷铜,又看了一眼吴兰,像是在用责怪的语气说道:“头脑不要太过简单了,你们说的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稍微用一下脑子的人就应该知道,你们说的简直是疯癫的痴话!” 接着,吴懿对张翼道:“还是伯恭心细。能够发现其中的端倪。这些突如其来的人,虽然是赤手空拳。但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说不定,还是敌军故意这样做,想把这些人安插在我们军中,然后趁机发生暴动,搅乱我们的军营呢!” 雷铜、吴兰两个人都不再吭声了,乖乖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吴懿道:“伯恭,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好?” 张翼道:“这些出城的人里,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末将建议,将这些人全部集中起来,然后关押在一起,时刻监视着,一旦发现什么异常举动,便全部斩杀,以免坏了将军的大事。” 吴懿点了点头,说道:“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现在大军距离雒城已经不足十里,越是靠近雒城,越不能大意,必须万事小心才是。” “喏!”吴兰、雷铜、张翼齐声道。 吴懿又吩咐道:“再向前推进五里,然后安营扎寨,攻城之事,等到明天再说!” “喏!” 随着吴懿的一声令下,吴兰、雷铜、张翼三人各自散去,张翼带着本部兵马一万人,先行离开了大部队,去前面接受那些从雒城里逃出来的士兵。 不多时,吴懿可能认为张翼的人手不够,便派遣吴兰率领本部一万兵马前去协助张翼,而他则和雷铜一起,带着剩下的一万兵马,前去安营扎寨。 那些从雒城里逃出来的将士们,一经出城,便像是得到了极大的自由一样,虽然失去了武器,但是他们始终没有忘记他们是刘璋部下的兵马,于是在几个军司马商议了一番后,他们一致决定前去投靠吴懿,等到从吴懿那里得到了武器和军械之后,便调转枪头,直接对准雒城,帮助吴懿的大军攻城。 于是,他们主动和吴懿散在周围的斥候取得联系,说明原因后,让斥候前去禀告吴懿,而他们则将大军全部聚集在距离城外不足五里的一个山坡下面。 高沛、杨怀以及他们的心腹都一一被杀,军中暂时没有了主事的人,大家都均以军司马为最高长官,但是军中有好多个军司马,必须要选出一个主事的人来带领他们。 于是,在经过一系列的选举过后,一个叫杜奎的军司马成为了新的主事之人。而且主张联系吴懿的人,也就是杜奎。杜奎是高沛帐下的一个军司马,但不属于高沛的心腹,其人骁勇善战,以一个勇字著称,而且军中向来佩服强者,所以大家都推举在诸多军司马中武艺最高的人来当他们的临时首领。 杜奎将军队集结在一起,原地待命,等了一会儿后,便隐约听见官道上有马蹄声,有脚步声,远远望去,但见一支旗帜鲜明的大军正朝着他们这里走来,心中便已经无线欢喜了。 带兵前来的人正是校尉张翼,他骑着战马,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则是他的部下,当杜奎看见张翼的时候,张翼也已经看见了杜奎他们,他在马背上远远望去,但见杜奎那边的将士们约有两万人,虽然是赤手空拳,但光看他们集结的队伍,就不难发现,这支军队的整齐性,由此可见,这支军队平日里没少训练,不然也不会呈现出这样训练有素的队形来。 这一下,张翼的心里多了一些疑问,他还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绝对不能轻易靠近,于是他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大军逐渐散开,很快便形成了一个以防守为主的雁行阵。 两边是弓弩齐备的射手,中间是高举着盾牌的步兵,而骑兵则完全环绕在张翼的身边,戒心十足。 紧接着,张翼便让一个斥候上前,邀请其首领过来一叙。 杜奎等人见到张翼如此布阵,知道张翼还有戒心,见到斥候后,得知了张翼的意思后,杜奎二话不说,独自一人跟着斥候走了,来到了军阵的前面,与张翼相距不过十米左右的距离。 “末将杜奎,参见将军!”杜奎首先说道。 张翼就骑在马背上,先是打量了一番杜奎,紧接着问道:“你是何人的部下?” “启禀将军,末将是高都督的部下……”杜奎回答道。 张翼“哦”了一声,然后便向杜奎询问了一些关于高沛的事情,结果杜奎对答如流,而且和张翼所知道的事情也几乎一模一样。 但是出于谨慎,张翼还是又了杜奎一个问题,问道:“高都督家的公子可在城中?” 杜奎愣了一下,反问道:“请将军恕罪,末将只听闻高都督有个女儿,从未听高都督说起他有儿子?还请将军原谅末将的孤陋寡闻……” 张翼哈哈笑了起来,最后一个问题,是张翼故意问的,因为高沛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如果杜奎的答案说高沛有儿子,那么张翼就敢断定,这个叫杜奎的人也是假扮的。而今,张翼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心中的疑虑也去了一半。 于是,张翼便就杜奎等人怎么从城里逃出来的事情询问的一清二楚。 杜奎也十分配合,回答的一清二楚,张翼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人根本不是逃出来的,而是被张飞给放出来的。 不仅如此,张翼也能大概猜到,张飞之所以放了这些人,或许是故意而为之,因为这些人并不是真心投降张飞的,留在城里面反而是一个祸患,不如放他们全部离开比较好。 但是,张翼还是并不能完全相信杜奎,因为他搞不懂,张飞是想干什么,他总觉得,张飞在弄什么大阴谋。 张翼将杜奎等人全部安置在一起,然后让自己的部下进行看管,后来吴兰带兵及时赶到,才算是填补了张翼的人手不足。 两万军队在外围,而杜奎等人被围在了圈内,那些将士们总是在用眼角盯着他们,像是在监视犯人一样监视着他们,让他们的心里有了一些的不爽。 而与此同时,吴懿、雷铜正在安营扎寨,张翼让吴兰负责看管这些人,他自己骑着战马前去见吴懿,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全部告诉给吴懿,请求吴懿做一个定夺。 当吴懿得知了张翼报来的消息后,总感觉张飞并不是单纯的将这些人放走,而是另有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他现在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总之,吴懿给了张翼一句话,严加看管杜奎那些人,时刻注意着杜奎那些人的一举一动,省的着了张飞的道。 吴懿从一开始受命前来攻打雒城时,就一直处在高度的警惕当中,因为张飞只用了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便席卷了益州的东部,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可是张飞做到了,这就说明张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所以吴懿每走一步,都要好好的想一想,看看是否会落入到张飞设置好的陷阱里面去,就怕一败涂地…… 681安置逃兵 681安置逃兵 682吴班造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2吴班造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2吴班造访 吴懿大军压境,但是却没有着急进攻,而是选择在距离雒城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与雒城对峙相望。本文由 。。 首发 雒城的城墙上,张飞看到吴懿军深沟高垒,鹿角重重,大营正是扎在了唯一通向雒城的官道上,刚好堵住了从他那边进出雒城的交通要道。 除此之外,吴懿的军营布置也十分的巧妙,由雷铜率领前营将士挡在要道上,而吴兰、张翼左营、右营,却分散在山坡上,并且形成了一个弧形,而从雒城里逃出来的那些手无寸铁的将士们,则被安排在了三座营寨中间,若从空中俯瞰,三座营寨就像是呈现出一个坚固的铁三角,将那些逃出来的将士们全部封锁在其中。 “吴懿此人名不见经传,没想到行军布阵竟然会如此的细心……”张飞看到吴懿所布置的营寨后,不禁感慨道。 此时,冷苞正站在张飞的身侧,听到张飞如此一说,急忙说道:“主公,吴懿可不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此人是川军中的一个传奇人物,只是为人处事太过低调,所以很少被外人知道。但凡川军中的将士,没有一个不知道吴懿这个人的。此人年岁虽然不大,但其实力却不可小觑,可以称得上是个文韬武略的将才,就连张任都惧怕他三分呢……” “哦?你说的都是真的?”张飞问道。 冷苞道:“千真万确,不信的话,主公可以询问严老将军,川中大小事情。严老将军最熟悉不过了……” 张飞突然对吴懿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然后让人叫来了严颜。彻头彻尾的询问了一番关于吴懿的情况。 严颜对于张飞的询问都一一进行了回答,他也能够感受的到,张飞对吴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是在他看来,张飞是一厢情愿,因为吴懿和刘璋的关系非同一般,吴懿又怎么会轻易的背叛刘璋,转而投靠到张飞的部下呢? 于是。严颜便提醒道:“主公,属下还是奉劝一句,不要在吴懿身上浪费时间了,此人对刘璋忠心耿耿,根本不可能背叛刘璋的……” 张飞自然知道这件事有些难度,但是他就是喜欢有些难度的事情,没有难度的事情,他还真不去做。他冲严颜嘿嘿笑了笑,说道:“事在人为嘛,姑且可以试试。” 话音一落。张飞便转身走了,快步去了府衙。去找法正去了。 法正正在府衙里忙着整理斥候搜集来的情况,忽然听到张飞在外面喊道:“军师!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军事一定要帮我啊!” 法正见张飞心急火燎的,便急忙道:“主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为主公排忧解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能让主公所求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主公,你快说说,你所求之事,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想招降吴懿,军师可有什么办法吗?”张飞直截了当的说道。 法正的脸上本来还带着一丝笑容,但当他听到张飞的这一句话后,脸上的笑容便逐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愁眉苦脸。 张飞见状,急忙问道:“军师,你有把握吗?” 法正不答反问道:“主公,你为什么一定要招降吴懿?要是招降别人,我或许还有办法,但是吴懿这个人,恐怕十分棘手,要想招降他,我觉得完全没有胜算……” 张飞道:“军师,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想出什么好的办法的,不妨你仔细的想想,也许就能想出来一个好主意也说不定呢……” 法正道:“主公,请恕属下无能,属下确实想不出任何能够招降吴懿的办法。而且属下还请主公放弃招降吴懿的想法,否则的话,将会是自取其辱。” 张飞没有再说什么,法正说这话的时候是一本正经的,更像是在告诫他一样。这时,张飞终于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看来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那么容易招降的,至少吴懿除外。 大厅内的气氛变得有些不太融洽了,正在这时,一个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随即禀告道:“启禀主公,我军抓到了敌军的一个细作,此人自称吴班,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见主公!” “你说谁?吴班?”法正听到这个名字后,顿时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便急忙问道。 “是的军师,那个人就是叫吴班。” 法正的眼睛骨碌一转,眼睛里登时闪现出一丝精光来,急忙对士兵说道:“快把这个人带进来!” 士兵是张飞的亲随,他只听张飞的话,见到法正在那里呼来喝去的,却没有半点动弹,而是斜眼看了看张飞。 张飞见法正心花怒放的,眼睛里更是闪烁着道道精光,神采飞扬的,像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大声一样,便问道:“军师,刚才你还愁云惨淡的,怎么一听到吴班这个名字,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法正道:“主公,你有所不知,这吴班不是旁人,正是与主公对敌的吴懿的堂弟,在益州被刘璋任命为游击将军,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吃饱了撑的,一定有什么要事。主公不是一直想招降吴懿吗,我虽然没有办法招降吴懿,但是主公要想招降吴懿,就必须要从吴班下手。” 张飞听到这里,登时扭脸对士兵吼道:“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军师刚才不是说了吗,快点去把吴班带到这里来。” “一定要以礼相待,千万不要为难他!”法正随后补充道。 士兵急忙跑走了,不多时,便见他低头哈腰的带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刚一进门,法正便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朝着吴班拱手道:“吴将军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吴班穿着一身劲装,身材魁梧,体格健壮,一双虎目正四下打量着法正和张飞,他瞅了瞅法正,便问道:“你应该就是他们所说的军师吧?” 法正点头道:“正是鄙人,鄙人法正。” “那你就是张飞喽?”吴班把目光移到了张飞的身上,问道。 张飞走了过来,先是打量了吴班一眼,然后点头道:“正是张某,不知道吴将军深夜来此,有何贵干啊?” 吴班当即拱手道:“原来是张将军,失敬,失敬。吴某此次前来,是想向张将军投降的,不知道张将军麾下,可容得下在下?” 张飞、法正听后,都是一愣,万万没想到,吴班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哥哥可是平难中郎将吴懿,目前在城外领兵三万,哦,不,加上从雒城里逃出来的高沛、杨怀的旧部,应该有五万人才是,身为一个五万人大军的统帅的堂弟,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向敌军投降,这不符合逻辑啊…… “吴将军,你没有开玩笑吧?”法正问道。 吴班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张飞上前一步,拱手道:“吴将军,你的堂兄吴懿现在正领兵数万在雒城城外,而你却突然来到我这里,说是要投降到我的麾下,你觉得我会信吗?” 吴班道:“我知道你不会信,但是我可以证明你是可以信任我的。” “怎么证明?”张飞问道。 吴班道:“你们故意放走高沛、杨怀的部下,却在其中夹杂了你们的人,就想趁着今夜三更的时候在川军内部制造混乱,好让川军误以为是高沛、杨怀的人像作乱,借用川军的刀,来杀掉一部分高沛、杨怀的部下,然后你们的人再在里面肆意煽动,教唆,发起反抗,让他们知道,川军背弃了他们,这样一来,这些想要求生的人就会拼死与川军作战,接着你们便于深夜偷偷出城,打着拯救他们的旗号,和川军血拼,里应外合,彻底击败吴懿军,对也不对?” 此话一出,张飞、法正都愣了一下,吴班所说的,正是他们所制定的作战计划,而且制定的非常详密,只有少数人才能够得知。可是这样机密的事情,却被吴班得知了,这岂不是在说明,他们的军事保密性极差吗? 吴班见张飞、法正的脸上都有些动容,见张飞张开了嘴巴,刚想说话,便被吴班抢了先机,急忙说道:“张将军,你先别说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想问我,你们制定的如此详细的计划,为什么我会知道的一清二楚,对吗?” 张飞诚实的点了点头。 吴班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封信,直接亮在了张飞和法正的面前,说道:“我之所以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完全是因为这封信,你们可以拿去好好的看一看!” 张飞接过那封信,打开之后,匆匆一看,登时觉得头皮是一阵发麻,万万没想到,军中居然出了奸细,而且还准备向吴懿进行告发,只是,署名部分却被撕掉了,他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通敌。 “这封信你是哪里来的?”张飞随手将信递给了法正,问道。( 682吴班造访 682吴班造访 683城中细作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3城中细作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3城中细作 “信从哪里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封信被我给截获了,如果我不是真心投降的话,我又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呢?”吴班道。 张飞略微沉思了一下,觉得吴班说的似乎有点道理,便问道:“这么说来,你是真的打算投降于我?” “我若无此意,又何必来到这里?”吴班道。 “这我可就纳闷了,你的堂兄如今率领数万军队就在雒城城外,你不去帮助你的堂兄,反而要背叛旧主,前来归顺于我,与你堂兄为敌,这样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谁都不会轻易相信你是真的前来投降的!”张飞道。 吴班道:“张将军说的没有错,这些确实是你们值得疑虑的地方。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将军,我是真心前来投靠的,而且我来的目的不是为了与我堂兄为敌,而是为了救我堂兄于危难之中,免的他受到奸人所害。” 张飞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听不太懂吴班说这话的意思,但是他可以从吴班的眼神中看出这个人并不像是在说谎。于是,张飞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讲?” 吴班道:“这话说来就长了……” “长话短说!”张飞斩钉截铁的道。 于是,吴班清了清嗓子,简明扼要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当吴班的话音落后,张飞斜眼看了法正一眼,仿佛在问:“军师。他说的话可信吗?” 法正迎着张飞的目光。也给出了张飞一个十分坚定的眼神。仿佛在说:“应该可以相信。” 张飞扭过头,望着吴班,仔细的想了想,吴班不仅得知了自己的全盘计划,还截获了细作从城中发出的信息,如果吴班真的想帮助吴懿对付自己的话,那么只要来个将计就计,张飞今夜的行动。必然会以失败而告终,又何必大费周章,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里呢。 再者,那封密信明显的缺了一角,很有可能是被吴班撕去的,也就是说,吴班留了一手,如果自己纳降了吴班,吴班就会将那个人揪出来,作为投降的见面礼。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吴班若真的想和自己为敌,根本没有必要说出来。 基于这两点。张飞的内心里已经选择了相信吴班的话,再加上一旁法正也对吴班的投降给出了较为肯定的答案,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张飞深吸了一口气,拱手对吴班说道:“吴将军,如果你真的想投到我的麾下,张某不胜荣幸!” 吴班听到张飞的这话之后,便嘿嘿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相信我的,但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帮你抓到城内的奸细以后,再选择相信我呢!” 张飞道:“吴将军是个性情中人,如果果真如同吴将军刚才所说的那样,那么吴将军前来投降于我,那就没有什么解释不通的了。吴将军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拯救自己的堂兄,就冲吴将军这份情义,就值得让张某尊敬。吴将军,请受张某一拜!” 话音一落,张飞拱手便要鞠躬,却被吴班一把给拦住,嘿嘿笑道:“张将军,这可使不得,就算要拜,也应该是我拜才对……” 吴班毕恭毕敬的朝着张飞拜了一拜,振振有词的说道:“主公在上,请受吴班一拜!” “哈哈哈……”张飞开心不已的将吴班给扶了起来,说道,“好好好,今日我军中又添了一员大将,若是吴将军再去说服你的堂兄加入我的军队,那么益州指日便可平定了,到时候,吴将军就是大大的功臣了。” 吴班道:“功臣不敢当,只是我不希望我们吴家上上下下三十六口人全部毁在一个奸诈的小人手里。张将军,我刚才说过,我既然前来投降,就一定要带上一份见面礼,这是城中通敌的细作的名字,张将军只要将此人抓住,审问一番便可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吴班将手掌伸到了张飞的面前,然后缓缓的伸开了手掌,将握在掌心的一角纸张亮了出来,上面赫然印着两个清晰的字——“庞羲”。 当张飞、法正同时看到这个名字时,都大吃了一惊,他们两个就算做梦都没有想到,向外通敌的细作,居然会是广汉太守庞羲。 庞羲不是已经投降张飞了吗,而且在选择投降的时候,还表现的十分积极,而且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和刘璋决裂,他的这种做法,让张飞、法正,乃至严颜、冷苞等人都对庞羲感到十分敬佩。 但是,当吴班将手中的纸张上的名字亮出来时,张飞、法正则是大大的吃了一惊,惊讶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怎么会是他?”张飞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 就连法正也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个结果,真是让我大跌眼睛,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张飞道:“不管怎么样,先把他抓起来再说,如果真的确定是他的所作所为,我断不会轻饶了他!” 话音一落,张飞便冲大厅外面吼道:“来人啊!” 一直守卫在外面的彭脱当即大踏步的跨进了大厅,抱拳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立刻带人去把太守府给包围起来,将庞太守抓来这里,不得有误!”张飞道。 彭脱“喏”了一声,也不去追问为什么,对于他而言,张飞的话就是命令,至于其中的原因,他不想知道,只管服从命令便是。 彭脱离开了大厅,点齐了部下的五百精锐,带着他们便直奔太守府。 此时此刻,广汉太守庞羲正在太守府的书房里。只见他满脸的愁云。在书房里不停的踱着步子。一副心事重重,坐立不安的样子,仿佛遇到了什么危难一样。 庞羲派出去的心腹已经整整一天了,按理说,这个时间也应该回来了,可是庞羲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还是没有见到心腹归来。而且,庞羲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他总感觉自己快要倒霉了。 正当庞羲还担心受怕之时,书房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庞羲心中一惊,便打开了房门,透过门缝向外望去,但见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从外面冲了进来,为首一人正是张飞的心腹彭脱,而府中的管家、家丁根本拦挡不住。 当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庞羲急忙关上了房门,他心想。彭脱此次前来,肯定是来抓自己的。一定是事情败露了,这可怎么办啊。 情急之时,庞羲忽然看见了一个后窗,灵机一动,便想要跳窗而逃,可他刚来到窗口,房门便被一脚踹开了,彭脱带着一群人赫然出现在房间门口。 彭脱见庞羲打开了窗子,想要向外逃跑,当即一个箭步便蹿了过去,大吼道:“哪里走!” 他大手一伸,速度极快,犹如一道闪电,五指直接抓住了趴在窗户上正准备跳窗逃走的庞羲,稍微一用力,便将庞羲整个人拉了回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哎吆……”庞羲一声惨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胸口上已经被彭脱的膝盖给牢牢的压住了,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彭脱用的力气并不算太大,只是庞羲年纪大了,身体也比较柔弱,经不起彭脱这般折腾,膝盖牢牢的压在了庞羲的胸口上,右手“唰”的一声便将系在腰间的钢刀抽了出来,直接架在了庞羲的脖子上。 庞羲被彭脱压得快呼吸不过来了,满脸憋得通红,使出浑身的气力,对彭脱道:“我不跑了,能不能别压我那么重,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彭脱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对于这样的一个文弱之人来说,有些过猛了,急忙收回了一些力气,但膝盖仍旧压在了庞羲的胸口上。 “咳咳咳咳……” 庞羲使劲的吸了一口气,如果再晚一会儿,他肯定会因为大脑缺氧而昏厥过去,但是在贪婪的吸着空气的时候,却太过猛烈,以至于呛着自己了,发出了一连串的咳嗽声。 彭脱也不废话,直接冲跟着进来的身边将士喊道:“把他带走!” 将士们三下五除二便将庞羲给拉了起来,然后跟着彭脱一起,将庞羲带到了张飞所在的庄院大厅里面。 “跪下!”彭脱亲自将庞羲带到了大厅里,冲着庞羲大吼了一声,然后顺带着一脚踹向了庞羲的腿弯处。 庞羲一个踉跄便跪倒在地上,加上由于彭脱用力过猛,还有自身惯性的问题,庞羲竟然摔了一个狗啃泥。 “庞羲!你可知罪?”张飞见庞羲被带过来了,便大声训斥道。 庞羲磕的满嘴是血,门牙也被磕掉了一半,刚抬起头,也顾不上叫喊,便冲张飞连连叩头道:“主公饶命啊,主公饶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还请主公看在我献城纳降的份上,饶我一命……” “你这么主公求饶,这么说,你是知道你犯的什么罪了?”张飞道。 庞羲连连点头,说道:“知道,知道。我里通外敌,卖主求荣……” 张飞道:“看来,你心里跟明镜一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的吗?” 庞羲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没有,主公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我的,是我对不住主公。我一听说刘璋发兵五万前来攻打雒城,先锋是吴懿,张任负责统领大军,这两个人,都是川军中的厉害人物,而且兵力也是我军数倍,再加上主公又放走了一万多人的军队,我一时害怕,害怕城池被攻破了,我会受到牵连,所以我才会出此下策,想先撇清自己的关系,免得到时候被人一起当反贼杀了……” 张飞听到庞羲说的这个理由,真的是可笑之极,庞羲两面三刀,见风使舵的本领,他也算是领教了。 好在庞羲的书信被吴班给截获了,而吴班又选择了前来投降,免去了张飞将要面临的大败,不然的话,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庞太守,你……你太让主公失望了,本来主公还对你寄予厚望,没想到你竟然……你竟然……唉!”法正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下去了,估计也是对庞羲的所作所为失望了。 “亏了冷苞还大力举荐你,没想到你这样贪生怕死……”张飞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幸亏我发现的及时,以至于你还没有酿成什么大错,不然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如今正值紧要关头,你却弄出这样的事情来,确实不太应该。你这个太守,不当也罢。” “主公,我不当太守就是了,但只求主公免我一死,我就算是今后做牛做马,也感激不尽。”庞羲道。 张飞对庞羲实在是失望到底了,看到现在跪在他面前贪生怕死的庞羲,跟之前他所见到的完全判若两人,看来是他真的看走眼了。 “现在大战在即,我若杀了你,定然会引起一阵恐慌,我先不杀你,先把你关起来,你自己好好的在牢中想想,你做的事情到底对还是不对吧。等战争结束后,再重新对你进行发落!”张飞道。 庞羲急忙拜道:“多谢主公不杀之恩,多谢主公……” 张飞急忙打断了庞羲的话,道:“我可没说不杀你,我只是说,暂时不杀你而已。” 庞羲听后,心理面登时凉了大半截,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彭脱!”张飞看了一眼在庞羲身后的彭脱。 “末将在!”彭脱道。 张飞吩咐道:“把庞羲带下去,关在牢房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前去探望。” “喏!” 彭脱走到庞羲的身边,似笑非笑的道:“走吧,庞太守!” 庞羲没有动弹,像是没有听见彭脱的话一样,无动于衷。 彭脱见状,直接将庞羲给提了起来,像是拎小鸡一样,将庞羲给拎出了大厅。 大厅内,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这时,张飞走到了吴班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拜道:“这次多亏了你了,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吴班道:“主公不用那么客气,只要主公答应我,不伤害我堂兄即可。” “这个是自然。吴将军也是一个将才,我有心要招降他,可惜一直没有门路,不知道你可否为我走一趟,去劝降吴将军?”张飞道。 吴班摇了摇头,说道:“要想劝降我堂兄,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可以劝降的话,他早就被我劝降了,我又何必来这里呢?” “那怎么办?”张飞道。 “主公不必多虑。如果想让我堂兄归顺到主公麾下,只要主公能够让我堂兄心服口服即可。”吴班道。 张飞立刻拱手道:“还请吴将军指点迷津……” 吴班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有将我堂兄俘虏了,我再去好言相劝,或许还能让我堂兄回心转意。” 张飞道:“今夜正好是个机会,我这就去集结大军,晚上好进行偷袭,杀吴懿一个措手不及,争取一战便能将吴懿给擒住!到时候,还要有劳吴将军亲自出面,说服吴懿将军归顺到我的麾下了。” 吴班道:“主公若是真的能够将我堂兄抓了,我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去劝降堂兄。” 张飞的心中充满了希望,然后对法正道:“军师,通知全军,今夜一战,务必要将吴懿抓住。”( 683城中细作 683城中细作 684生擒吴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4生擒吴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4生擒吴懿 是夜子时,一团团密布的乌云,将月亮给遮挡住了,原本笼罩在皎洁月光下的大地,顿时变成了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夜里的山风也变得越来越大,仿佛在积极的配合着乌云的行动。 月黑风高,对于即将展开行动的张飞等人来说,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没有了月光,他们的行动就变得较为隐蔽了。 “连上天都在帮助我们,今夜一定会成功的!”张飞在心里如是的想道。 雒城内,大军已经全部集结完毕,张飞、严颜、冷苞、彭脱等人都聚集在一起,在法正再一次详细的讲解了此次行动的细节后,大家都摩拳擦掌,早已经按耐不住了。 同样在场的还有刚刚前来投降的吴班,他是这次行动中的关键人物,因为偌大的军队里面,并没有人能够清楚的认识吴懿。 严颜虽然曾经和吴懿有过数面之缘,但是多年未见,也不敢保证能够一眼就把吴懿给认出来,而吴懿近年来深居简出,一切事情都由吴班出面,所以就连冷苞也只是听过吴懿的名字,却从未见过吴懿本人。而张飞、彭脱等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甚至听都没有听过,更别提指望他们能够认出吴懿来了。 法正讲述详细计划的时候,吴班也在,他听完法正讲的整个计划后,内心里面,由衷的佩服法正起来,在他看来,法正心思缜密,布局精密。比之他所熟悉的张任。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吴班顺带着观察了一圈周围的人。但见在场的大多都是武将,虽然也有严颜、冷苞这样的名将,但是他能够完全的感受的到,法正才是他们当中最为核心的人物,此人的智谋高深,是他从未见过的。而他也基本上可以断定,张飞之所以能够顺利入蜀,并且掀起一番腥风血雨。肯定是因为有法正这个人在一旁相助的结果。 只可惜,像法正这样的一个足智多谋的人物,没有早一点被发现,不然的话,这样的人才,肯定会受到重用的。 但吴班转念一想,如今蜀中大权全部被张任给控制了,而张任偏偏又是一个比较狂热的本土化分子,即便法正真的被发现了,以张任忌才妒能的性格。法正也绝对不会受到重用。或许,这也正是为什么法正会跟随张飞的一个主要原因吧。 计划已经定下了。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子时三刻刚过,雒城外面关押杜奎等人的营地里,营帐突然失火,一群人急忙大呼小叫了起来,让原本宁静的夜里顿时变得热闹非凡。 营地里突然烧起了无名之火,让原本尚在熟睡当中的将士们都是一阵心惊胆战,他们急忙从营帐里爬了出来,刚一出来,便赫然看见,火乘风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四周蔓延,不一会儿功夫,营地里便沦为了一片火海,火光冲天。 而这时,营地里也不时的响起了一些人的话语,将突然烧起的无名之火的矛头直指吴懿等人,认为是吴懿他们想要烧死他们。 营地已经化为了一片火海,由于火势蔓延的太快,一些人还来不及从营帐里跑出来,便被大火席卷在了火舌之下,全身上下都着了火,整个人被烈火焚烧,灼烧的疼痛让他们难以忍受,在这深夜里发出了歇斯底里般的惨叫。 营地里是一阵流言蜚语,大家也都顾不上什么了,只管一个劲的向四周冲去,想要逃离这片火海。 位于中间的营地里突然起了大火,让周围的三个营地都是一阵紧张,不过吴懿早有安排,当初之所以这样布置营地,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大火一起,营地里的逃兵们都纷纷向四处蹿开,顿时是一片杂乱不堪的景象,大家都争先恐后,生怕会被吞没在火舌之下。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等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线生机,而是地狱深渊。 大火一起,吴懿便立刻下令雷铜、吴兰、张翼三人各自带着部下封锁了所有的出口,大军将逃兵的营地彻头彻尾的给包围了起来,盾牌兵一个挨着一个的挡在最前面,后面则是持着长枪的步兵,再后面则是成群的弓箭手,众人组成了一道坚实的防御墙,围的水泄不通。 吴懿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边环绕着百余骑兵,登上了丘陵的最高点,居高临下,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整个营地,但见那些逃兵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他鼓足了气力,冲着丘陵底下便大声喊道:“所有人都给我原地待命,再敢向前雷池一步,一律格杀勿论!” 声音浑厚,苍劲有力,即便是在这个乱糟糟的夜晚,吴懿的声音也像是一声惊雷,震慑人耳。 但是这个声音却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效果,逃兵们尚在惊慌失措之中,都只顾着逃命,哪里还听的进去其他的。 即便是有听见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不赶紧逃命,万一被烈火吞噬,就是葬身在火海之中了。 吴懿皱了一下眉头,看到他的呵斥声居然没有一点效果,于是便对身后的一名旗手说道:“传令下去,任何人胆敢靠近防线,一律格杀勿论!” “喏!”旗手应了一声,立刻挥动着手中的旗帜,打着旗语,向雷铜、吴兰、张翼三人发号施令。 雷铜、吴兰、张翼三人各守一方,三人指挥部下联合在一起,将逃兵们的营地围的水泄不通,而且全军将士都严阵以待,只等吴懿的一声令下。 三个人都密切的注视着吴懿所在方向旗手挥动的旗帜,当旗帜落下之后,雷铜、吴兰、张翼三个人都立刻下令道:“但凡靠近防线者,一律格杀勿论!” 命令一经下达,所有的川军将士都卯足了劲,他们看到那些从火场中逃出来的士兵如同一群野狼,每个人都开始摩拳擦掌。 战斗一触即发。 川军的弓箭手们都已经拉开了弓箭,随着逃兵们不断的向前奔跑,弓箭手们突然听到了“放箭”二字,数以万计的箭矢冲天而起,密密麻麻的从四周向着逃兵射了过去。 嗖嗖嗖…… 箭矢如雨,向前逃跑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当箭矢落下之后,冲在最前面的人登时是死伤一片。 一簇箭矢落下,逃跑的人死伤无数,有的被一箭射死,有的被箭矢射伤,趴在地上痛苦的叫喊着,这样的一幕,同样震撼了随后跟来的逃兵们,他们用震惊的眼神望着四周,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会对他们下如此狠手。 逃兵们瞪着一双双惊愕的眼睛,不敢向前雷池半步,可后面的营寨却几乎都已经化为了火海,烈焰还在向四周蔓延,炙热的火焰烘烤着他们的皮肤,隐隐有了一些灼烧感。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高呼了一声,说吴懿是想将他们全军消灭的话语,顿时激起了一群人的不满,大家都骂骂咧咧的,可是却不敢动弹,毕竟他们手无寸铁,而对方却是全副武装,向前冲,明摆着是去送死,可后退的话,一旦火势蔓延过来,也无疑是被大火吞没。 前进也是死,后退也是死,一时间,众人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时,雷铜、吴兰、张翼的军队背后,突然出现了一阵骚乱,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惨叫声,映着火光,他们望了过去,但见一群群头戴红巾的人横空出现了,杀的川军措手不及,只一会儿的功夫,便使其陷入了混乱之中。 与此同时,一支轻骑兵突然从吴懿的背后杀了出来,在丘陵上站着的吴懿等人也是猝不及防,被人从后面偷袭,为首之人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持丈八蛇矛,豹头环眼,一脸的虬髯,不是张飞还能是谁。 丈八蛇矛宛如一条吐信的灵蛇,迅速的穿梭在吴懿背后的骑兵当中,当吴懿反应过来,调转马头举起刀要去接战的时候,张飞已经欺身到了吴懿的身边,丈八蛇矛向前一戳,矛头直指吴懿的胸口。 吴懿举起刀便去遮挡,哪知丈八蛇矛突然改变了方向,张飞手腕一抖,矛头直接击在了吴懿的刀背上,两种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阵嗡鸣,而同时,吴懿握住刀柄的虎口,只觉得被震得生疼,万万没想到,张飞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还没有等吴懿反应过来,丈八蛇矛又用力一拨,直接将吴懿手中的钢刀给挑飞,吴懿吃了一惊,刚想抽出腰中所系的佩剑,却不想张飞长臂一伸,竟然拦腰将吴懿给抱住了,挟在了腋下,纵马狂奔出了那片混乱不堪的高地,竟然将吴懿给活捉了。 耻辱啊耻辱,这对于吴懿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耻辱,他一向自诩刀法精湛,武艺高强,哪知和张飞只交马一个回合,居然被张飞给生擒了过去,而且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张飞的臂弯……( 684生擒吴懿 684生擒吴懿 685投不投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5投不投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5投不投降 张飞挟着吴懿,策马狂奔,身后的骑兵也不恋战,纷纷跟着张飞撤出了战斗,整个过程来去如影,吴懿的部下根本拦挡不住。 片刻之后,当吴懿的部下发现他们的将军不见了以后,张飞等人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张飞将吴懿带到一个空旷的地上,勒住了马匹的缰绳,顺手将吴懿给扔在了地上,而早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的士兵,一拥而上,不等吴懿反应过来,刀枪剑戟的便一股脑的架在了吴懿的身上,若吴懿胆敢有任何异常举动,当场就会毙命。 吴懿知道自己被俘虏了,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感,而是望着张飞,不卑不亢的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飞翻身跳下马背,将手中的丈八蛇矛朝地上一插,满脸阴沉的望着吴懿,并且围着吴懿转了一圈,前前后后的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便朗声说道:“如果我要杀你的话,刚才就杀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那你想怎么样?”吴懿问道。 张飞道:“我既然要活捉你,你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 吴懿眼睛骨碌一转,便道:“你想让我投降?简直是痴心妄想!” 张飞没有理会吴懿,反而是站在一旁,冲身边的士兵喊道:“去把吴班叫来!” 吴懿听到吴班的名字时,心里登时一惊,脸上也有了一些动容,一双深邃的眼睛,正在不住的搜索着周围的面孔。心中更是不安的想道:“元雄也被抓来了吗?” 不多时。吴班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一身盔甲,头上还缠着一条红巾,来到张飞身边后,竟然毕恭毕敬的向着张飞抱拳道:“参见主公!” 张飞“嗯”了一声,斜眼看了一眼满脸惊诧的吴懿,对吴班道:“人我给你抓来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战斗还在继续。我还要去平息整个战斗才行!” 吴班道:“有劳主公了!” 张飞顺手抓起丈八蛇矛,然后用矛头在吴懿的头上一挑,将吴懿头上戴着的一顶头盔给取了下来,纵身跳上战马,持着丈八蛇矛,高举着吴懿的头盔,带着部下的骑兵,便朝战场上冲了过去。 此时此刻,战场上已经是一片混乱,严颜、冷苞、彭脱等人杀了雷铜、吴兰、张翼等人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那些逃兵也受到了张飞事先安排好的人的煽动,也迅速加入了战圈。帮助张飞的部下攻击川军,虽然手无寸铁,但他们却可以赤手空拳的抢夺兵器,还可以从死尸中捡起兵器。 而张飞挑着吴懿的头盔在战场上来回游走,不停地高呼着吴懿已经被自己生擒,只要投降,便可以免死的话语,更让混乱的川军雪上加霜。 吴懿是整个军队的精神支柱,如今吴懿被生擒了,其余人也自然而然的失去了战斗的底气,而且雷铜、吴兰、张翼等人面对严颜、冷苞、彭脱等人的一番猛攻,也有点抵挡不住了,再加上那些逃兵从中作梗,使得川军腹背受敌,大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但是,雷铜、吴兰、张翼等人并不是孬种,虽然吴懿被擒了,但是吴懿的部下却没有放弃抵抗,而是继续和张飞军以及逃兵进行厮杀,并没有因为吴懿被擒,而有投降的意思。 其实,这都是吴懿治军多年的结果,吴懿曾经告诉过他们的部下,战场上的情况是瞬息万变的,如果主将被擒的话,那么就不用再管他了,而是由他们进行接手,继续和敌军展开厮杀,这样一来,整个战局就不会因为一个人而进行改变。 雷铜、吴兰、张翼都是吴懿的心腹爱将,也秉承了吴懿的治军之术,整个军队自上倒下,都不会轻易投降,哪怕是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也要死战到底。 只是,张飞并不知道这些,以为擒贼擒王之后,敌军群龙无首,就会因此而溃散。 当张飞意识到敌军没有任何投降的意思后,顿时大怒,亲自策马狂奔,带着身后的二百名骑兵,往来纵横,先后驰向雷铜、吴兰、张翼三个人所在的地方,凭借着他个人的武勇,以及超高的武艺,挥舞着丈八蛇矛,愣是杀开了一条血路,先后与雷铜、吴兰、张翼三人进行战斗,结果三个人都在张飞手下走不了一个回合,便被张飞给生擒了过来。 雷铜、吴兰、张翼三个人分别被张飞给带出了战场,然后随手丢在了地上,早已经准备妥当的士兵,上来便将三个人捆绑的结结实实的。 这一下,战场上川军没有了军官指挥,一下子变得慌乱了起来,阵形逐渐变乱,根本抵挡不住严颜、冷苞、彭脱等人的攻击,最后都被迫投降,纷纷成为了俘虏。 不到半个时辰的额时间,这场战斗就已经宣告结束了,张飞凭借着他个人的勇武,接连生擒了吴懿、雷铜、吴兰、张翼等人,而他们部下的人也都因为抵挡不住敌军的攻击,而缴械投降了。 这一下,吴懿、雷铜、吴兰、张翼等人才算真正的见识到了张飞的实力。 然而,在张飞接连生擒雷铜、吴兰、张翼的时候,吴懿却对于战场上的情况浑然不知,在他的身边,只站着他的堂弟吴班,其余将士都围成了一个圈远远的散开,以防止吴懿逃跑。 “大哥……”吴班张嘴便叫道。 吴懿冷哼了一声,对吴班怒吼道:“别叫我大哥,我没有你这个兄弟!” 吴班道:“大哥,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兄弟,你依然是我的大哥。我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大哥着想啊!” 吴懿没有吭声,只是用怨恨的眼神望着吴班。 吴班道:“大哥,你好好的想一想,如果这次你战败了,张任那个小人肯定会落井下石的,到时候,说不定我们整个家族都会受到牵连,正所谓斩草除根,张任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家族里的任何一个人,难道大哥愿意看到我们整个家族因此而消亡殆尽吗?” 吴懿皱起了眉头,道:“我战死沙场,是为国捐躯,刘使君会明白的,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吴班道:“可是刘璋眼下是最需要张任的时候,即便是兄长为国捐躯了,张任依然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到时候,大哥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大哥还不知道吧,就在张任出发的前一天夜晚,先是参军黄权入狱,接着又和治中王累一起失踪,些都跟张任脱不了干系……他们两个人都是刘璋身边的智囊,张任都敢动他们,更别说大哥了……” “你说什么?”吴懿惊讶的问道,“黄参军、王治中他们失踪了?” 吴班点了点头,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心急火燎的跑来了这里,本想劝大哥来着,但是大哥为人太过固执,根本听不进去劝,我也唯有转投到张飞帐下,借用张飞的力量,来对付张任了。而且,张将军还十分欣赏大哥,想要将大哥纳入麾下……” “你别说了,我吴家绝对不能对不起刘氏,你忘记了当初我们的处境了吗,如果不是刘氏的话,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境遇呢!”吴懿道。 吴班反驳道:“可是大哥,我们这些年也没少为刘氏出力,就算是报恩,也该报完了吧?再说,刘璋根本不值得大哥为他付出生命,你看看他最近几年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蜀中有为的青年才俊得不到重用,外来的人才更是处处受到排挤,这样的日子,难道大哥还没有过够吗?” 吴懿没有说话,但是脑海里却想着一些以前的事情。 吴班趁机继续游说吴懿,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着,而与此同时,张飞来到了雷铜、吴兰、张翼的身边,先后打量了一番三个人后,便道:“我是张飞,你们的将军吴懿已经投降了,成为了我麾下的一员战将,你们三个人还不投降,还在等什么?” 雷铜、吴兰、张翼三个人都互相对视了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他们对于张飞说的话却并不太相信,因为他们知道吴懿的为人,断然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投降的。 “我想见见我家将军,如果我家将军真的已经投降了,我们自然而然的就会归顺到将军的麾下!”张翼异常冷静的说道。 张飞道:“好!我就带你们去见吴懿。” 话音一落,张飞先让人好好的看管雷铜、吴兰、张翼这三个人,然后自己亲自去了吴懿所在的地方。 此时此刻,吴班正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吴懿,吴懿却一直无动于衷。 张飞从外面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后,知道吴懿还没有投降,但若是只凭借吴班这样的劝说的话,那要劝说的什么时候。 眼看天就要快亮了,张飞也不愿意费这劲了,直接跨步走了过去,直截了当的问道:“吴懿!你到底投不投降?” 吴懿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眼睛斜视着夜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唰!” 寒光一闪,张飞腰中所系着的佩剑陡然出鞘,森寒的剑刃竟然架在了吴班的脖子上,怒吼道:“你若是再不投降的话,我就杀了他!”( 685投不投降 685投不投降 686调兵遣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6调兵遣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6调兵遣将 张飞的这一举动,登时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吴班,他最为惊讶了。此时的他已经是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张飞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他好好来劝降的,怎么反倒成为了刀下亡魂? 而且,张飞的举动看上去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同样吃惊的人还有吴班的堂兄吴懿,吴懿见到张飞如此行为,登时疾呼道:“要杀就来杀我,你放了他!” 张飞冷笑一声,道:“如果我真想杀你,早就杀了,何必要等到现在?我只要你投降,如果你不投降的话,我第一个先杀了他,如果你再不投降,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你认识的人全部杀光!” 话音一落,张飞便让人将雷铜、吴兰、张翼三人带过来,当三个人被推搡着带到了吴懿的面前时,张飞一声令下,士兵们便将手中的兵刃全部架在了雷铜、吴兰、张翼的脖子上。 气氛变得异常的紧张,张飞冷眼看着吴懿,嘴角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对吴懿说道:“吴将军,你到底投不投降?” 吴懿紧皱着眉头,望着站在面前的吴班、雷铜、吴兰、张翼四个人,心情极为复杂。一个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另外三个也都是和他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下属,如今他们的命运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只要一声令下,这四个鲜活的人,也许就会和他阴阳两隔了,怎么叫他心里不难受呢? “吴将军,我只给一刻钟的时间考虑,一刻钟过后,如果你还不投降的话,我就一个一个的将他们全部杀了。现在。他们的命运都掌握在你的手里,只要你投降,不仅他们能够活下来。连被我俘虏的其他将士也都能够活下来,如果你不投降。我就让他们,还有你的数万部下全部死在你的面前,让你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与你朝夕相处的人,是怎么一个一个的在你眼前死掉的。”张飞说完这段话后,便朝一边走去,充分的给吴懿他们留够了时间。 张飞刚走,吴班便对吴懿说道:“大哥,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做,害人害己。如果大哥真的选择死忠的话,我也没有什么意见,我会跟着大哥一起死忠。” 雷铜、吴兰、张翼齐声道:“我等愿意和将军共存亡!” 吴懿听到吴班、雷铜、吴兰、张翼等人如此说话,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他的眼睛则环视着整个战场。战场上还冒着冲天的火焰,映着火光,他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些被敌军俘虏的将士们都垂头丧气的,而旷野中更是随处可见的横七竖八的尸体。这一场战斗,他损失虽然不多,但是全军竟然被张飞给俘虏了。如果自己执意选择效忠刘璋,拒不投降的话,这些被俘虏的两万多将士,很有可能成为他的陪葬品,一起被深埋地下。[综]男神攻略手册 吴懿看着这些人,就联想到了他们的家人,如果这些人全部战死,那就代表着成千上万个家庭将陷入极度的悲伤之中,只因为他所谓的一点气节。却要害死那么多人家破人亡,值得吗? 吴懿仰望着夜空。空中密布着乌云的云,什么都看不见。在他看来,似乎连苍天都抛弃了他一样。 他想到了死,但是死了也未必能够解决现在的问题,更何况张飞这样的人,肯定是说到做到,即便是自己死了,说不定一怒之下也会让这些人给他陪葬。 如果硬要以命换命的话,以他一人之命,换取成千上万人的生命,那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 可是,张飞要的不是他的命,而是活着的他,需要他投降,那也就是需要他卑躬屈膝,委曲求全,苟且偷生,需要他毁掉自己的名誉。 “哈哈哈……”吴懿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声里夹杂着诸多的无奈,以至于笑到最后再也笑不出来了,竟然慢慢的变成了类似哭腔的一种怪笑。 吴班、雷铜、吴兰、张翼等人听了以后,都觉得毛骨悚然,心里面也都十分担心吴懿,不知道吴懿因何发笑,都有些担心的齐声叫道:“将军……” 吴懿止住了笑声,慢慢的垂下了头,深陷的眼窝中散发出来的目光再无以前的那种凌厉和锐利,更多的反而是一种怜悯以及慈祥。 “罢罢罢,以我一人之名誉,换取数万人的生命,又有何不可?”吴懿苦笑着说道。 众人听后,都面面相觑了一番,他们又不是傻子,可以从吴懿的话音里听出来,吴懿为了他们开始妥协了。 这正是吴班所希望看到的,他的内心里有了一些小兴奋,急忙问道:“大哥,你愿意投降了?” 吴懿点了点头。 雷铜、吴兰、张翼三人则是一阵莫名的感动,吴懿戎马半生,向来注重名声和威望,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这次却为了他们,主动放弃了经营半生的名誉……调戏高手 “将军,我们……”雷铜、吴兰、张翼三人齐声道。 吴懿摆摆手道:“你们不用多言,我之所以选择这样做,完全是因为我个人贪生怕死,与其他人和其他事一概没有任何关系。” 其他人都不在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而这时,吴班则转身对张飞的士兵说道:“快去叫主公过来,就说我大哥愿意投降了!” 张飞听到吴懿愿意投降的消息后,心花怒放,大老远的便跑了过来,站到吴懿的面前,问道:“你果真愿意归降?” 吴懿道:“这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的确如此,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真心归降,而不是被迫。”张飞道。 吴懿冷笑道:“将军真会说笑,我归降将军,不正是因为将军的胁迫吗?但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愿意归降了,还希望将军不要食言。而且我也想斗胆问一下将军,准备怎么处置那些俘虏?” 张飞道:“俘虏里面大部分都是你的部下,当然继续归你统领,至于其余人,就只能归到其他人的部下统领了。你放心,你是一个将才,况且就连严颜、冷苞他们也对你十分推崇,在我这里,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吴懿道:“败军之降将,还有什么要求好提的?只是,我虽然归顺于你了,但是我不愿意和旧主为敌,而且也希望将军以后若是攻破成都之后,不要伤害旧主。” 张飞愣了一下,没想到吴懿这个人还真那么轴,但这样的一个要求,张飞也觉得在情理之中,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和旧主为敌,我也不勉强你,而且你也大可以放心,刘璋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而且在益州也有一定的功绩,我不会杀了他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 吴懿投降,其部下也就顺理成章的投降了,平明时分,战场已经打扫完毕,那些战死沙场的尸体也都被一一掩埋,张飞带着吴懿等人,全部退入到雒城之内,不仅又让张飞得到了数员战将,还得到了两万多能征惯战的将士,此战的意义不可谓不大。 归根结底,这功劳还是要算到法正头上的,因为这一切都是法正策划的。穿越之绝世红蔷 吴懿归顺之后,张飞在城中宴请了他们,而张飞也尊重了吴懿的请求,没有给吴懿委派任务,让他去劝降卓膺、费观这两人。反倒是吴班自告奋勇,说要去劝降卓膺、费观,并且提着张任的人头来见。 张飞自然很是高兴,可吴懿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吴班也不管大哥是怎么想的,反正现在有机会杀掉张任,他乐此不彼。 而且在所有人看来,只要除掉了张任,那么进军成都,就顺理成章了,绝对不会有什么阻力了。 张飞当即便答应了吴班的请缨,让他去劝降卓膺、费观,只要事情成功,就是大功一件。 吴班领了命令,当即辞别了张飞、吴懿等人,独自一人,骑着战马便出了雒城,直接朝成都方向奔驰而去。 与此同时,大军驻扎在新都县城的张任,虽然在行军上落后吴懿一段距离,但是在情报上却十分灵通。他派出的斥候分散在各地,只要前方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够掌握的一清二楚。 而吴懿遇袭被俘,又率军投降的消息,也第一时间被斥候带来,传到了张任的耳朵里。 张任听到这个消息后,先是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吴懿居然会投降。这是他做梦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吴懿投降的消息一旦传开,势必会影响到目前整个军队的军心,因为现在他带领的两万多将士里面,有两万人都是吴懿的部下,卓膺、费观更是对吴懿忠心耿耿,只要一收到消息,很有可能会立刻投奔吴懿去。这样一来,他的就处境就十分堪忧了。 本来,张任的计划是借用张飞来削弱吴懿的兵力,但不曾想,吴懿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被张飞俘虏不说,其意志也十分不坚定,竟然选择了投降。 张任当即叫来了心腹,写下了一封信后,立刻让心腹送回成都,向刘璋说明一切,并且希望刘璋将吴懿军中主要将领的家人全部抓起来,进行灭族,以防止他们和吴懿等人进行勾结。 除此之外,张任还希望刘璋将城中仅有的两万常备军调给自己,以防止卓膺、费观阵前倒戈。 另一方面,张任更是派人给自己的弟弟送信,让他火速带领自己训练多年的私人武装部队前来支援。 686调兵遣将 686调兵遣将 687全部关起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7全部关起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7全部关起来 天刚蒙蒙亮,张任便让人把部下的所有人全部召集了起来,张松,董和、吕义、邓芝、冯习、傅彤等人都一一到来,但唯独不见卓膺、费观二人。 但是,张任也没有等待卓膺、费观二人的意思,急忙说道:“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就……” “大都督,卓膺、费观、费诗三个人还没有到呢?”吕义打断了张任的话,说道。 张任道:“本都督压根就没有喊他们来!” 众人听后,都是一阵面面相觑,身为参军的张松当即问道:“大都督,卓膺、费观二人好歹也是校尉,费诗也是主公亲点的随军将领,如此会议,避过他们不太好吧?” 张任道:“我就是要避过他们,不仅要避过他们,还要逮捕他们呢!” 众人都是一阵惊诧,将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张任的身上,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无尽的疑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渴望张任给一个说法。 张任道:“本督之所以这么急着把你们叫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我刚刚受到斥候的急报,平难中郎将吴懿,在雒城被张飞生擒,转而带着部下的所有兵将全部投降了张飞,卓膺、费观二人是吴懿的部下,一旦吴懿派人前来招降,他们二人势必会反戈一击,这样一来,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而费诗又与费观同姓,若是这件事让费诗知道了,必然会派人通知费观,这样一来。我们的密议就毫无意义了。” 张松据理力争的说道:“费诗个性耿直。一向公私分明。而且费诗是益州犍为郡人,而费观是荆州江夏人,虽然他和费观同姓,但却并不属于同一家族,大都督将其一概而论,未免有点太不合情理了吧?” 张任紧锁着眉头,一双虎目怒视着跟他唱反调的张松,吼道:“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也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绝对不可以有任何侥幸心理,万一……” “没有万一,我相信费诗绝对不会是那种人,否则的话,主公又怎么会亲自点他随军前来?”张松反驳道。 其余人也都随声附和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多都不赞同张任的做法。认为这样做没有一点人情味,有失公平。 张任听到这么多反对的声音都是因为张松而起。登时指着张松的鼻子吼道:“我是主帅,你只是参军,我的话就是命令,你执行也得执行,不执行也得执行,若是我发布了命令,你不予执行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红颜劫:咫尺桃花 张松听到此话,也一下子站了起来,理直气壮的说道:“你陷害了黄公衡,还想陷害我吗?我可不怕,你要是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一个堂堂的大都督,到底会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大厅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了起来,张任听张松把他的丑事给翻了出来,也顿时恼羞成怒,恨不得立刻就把张松给大卸八块。但是碍于众多人在场,却又无从下手,若是真的下手了,刘璋那边又不好交待。 但是,张松的话,确实惹恼了张任,张任虽然不能立刻下令杀了张松,但是却能够把他关起来。 而且,他们所在的县衙里的士兵都是张任的部下,张任冲大厅外面喊了一声,几个士兵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下令将张松关进牢房里去了。 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董和、吕义、邓芝、冯习、傅彤等人都是一阵惊讶,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张任又担心这些人目睹了这一事实,会泄露出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同他们一起关进了牢房。 除此之外,张任更亲自带人去抓捕费诗、卓膺、费观三个人,决定先把这些人全部关起来,等到他的大军一到,他就有兵马和张飞相抗衡了。 于是,有趣的一幕便出现了,先是张松被关进了牢房,紧接着董和、吕义、邓芝、冯习、傅彤等人也被关了进来,大约一炷香后,费诗、卓膺、费观三人也都被关了进来,偌大的牢房内,共同关押了九名犯人,未免有点太过拥挤了。 九个人都在一个牢房里挤着,那种滋味真的是不好受,而且九个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每个人几乎都把张任给骂的体无完肤。 可惜的是,张任没有在场,不然也会在骂人方面有所进步的。 张任一口气将官员全部关押了起来,又假传命令,让卓膺、费观的军队全部向他负责,许多人都蒙在鼓里,但又不敢违抗,以至于才让张任的目的得逞。 而张任也开始积极的布置心腹,将整个中层军官全部撤换了一遍,用自己的心腹来统领这两万多人的军队。富豪神偷重生记 此时此刻,吴班才刚刚从雒城出发,单枪匹马,直接奔向张任所在的新都城。 新都城距离雒城虽然不远,但是吴班一路上走的极为小心翼翼,生怕被敌军斥候发现,无法混入到军营里面,所以耗费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这才混进了新都城。 新都城内的将士都是卓膺、费观的部下,他们其中有很多人都认识吴班,所以当吴班一出面时,立刻就有很多人认出来了他。于是,吴班让人带着他去见卓膺、费观二人,想要借此机会劝降这两个人,然后再杀掉张任,也不失为是大功一件了。 城中的士兵带着吴班来到了县城里的军营里,吴班一进入大帐,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得自己被人用重物给打昏了过去。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人给捆绑了起来,就连嘴巴里面也塞住了东西,牢牢的拴在一根柱子上,只是呜呜的发着声音,却不能说出话来。 张任的声音出现在了牢房里面,冲着吴班笑道:“呵呵呵……我就知道,吴懿一定会派人前来的,没想到我在这里守株待兔,竟然会等到了你!” 吴班看见张任出现之后,心中一切不解的谜题都迎刃而解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张任搞的鬼,而卓膺、费观也很有可能已经自身难保了,而他将受到何种处置,还是个未知之数。 这时,张任走到吴班的身边,将塞在吴班嘴里的东西给取了下来,然后说道:“有什么遗言就赶快说吧!” “我既然被你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吴班不卑不亢的说道。 张任笑道:“如果我想杀你的话,你还会有机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那你要怎样?”吴班问道。 “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只不过现阶段,你还是牢牢的待在这里面吧,等再过两天,我会把你绑在我的战车上,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将你的兄长吴懿给抓来的。再然后,就将你们两兄弟一起斩首,这样一来,你们两个人在黄泉路上也可以做伴,不再那么孤单和寂寞了。而至于你们的家人嘛,呵呵呵……”张任道。亡灵女法师 吴班皱起了眉头,冲张任喊道:“有本事你就冲我来,我的家人要是有任何闪失,我就算在阴曹地府,当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任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会害怕你的威胁吗?” 说完这番话后,张任抬起脚便冲着吴班的身上狠狠踢了一脚,这才转身离开。刚出了牢房,还吩咐属下道:“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靠近这里,违令者,一律格杀勿论!” “喏!” 吴班望着张任离开的身影,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好在我有先见之明,不然的话,我吴家上上下下都要受到灭顶之灾了。” 原来,吴班自从被吴懿赶走的那一刻,便已经做出了一个十分重大的决定,他秘密的将自己的家人,以及吴懿的家人,全部从成都城里接了出去,安排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全家老小都被安排妥当之后,吴班这才有底气跑到这里来投降张飞,就算张任抓到了他,又或是以后抓到了吴懿,都不用再担心家里的情况了。 张任一方面将阻碍他的人全部关押了起来,一方面开始调兵遣将,并且将卓膺、费观的部下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然后静静的待在新都城里,等待着援军的到来。 另一方面,张任再次派出斥候,前往雒城去联系冷苞,希望能够从冷苞身上寻求突破点,让其与自己里应外合,消灭张任。 …… 成都,州牧府。 当益州牧刘璋接到一份来自前线的战报,匆匆看了一遍后,登时便震惊不已,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额是,与他情同手足的吴懿,居然也背叛了他。 震惊之后,更多的则是沮丧,刘璋的脸色变得也十分难看,现在唯一能让他做的事情,就只能完全依赖于张任了。 吴懿率部投降,前线兵力匮乏,所以张任祈求调动成都城里的最后两万军队,刘璋是一口答应了,将兵马交给了张任的弟弟张兴,由张兴将军队带到张任的身边,听其发落。(< 687全部关起来 687全部关起来 688听天由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8听天由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8听天由命 雒城里,冷苞按照张飞的指示,正在积极的布置防御,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张任的大军,忽然一个士兵走上了上来,小声说道:“冷都督,可否借一步说话?” 冷苞扭头看去,眼前顿时一亮,来的这个人让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张任的心腹,以前没少在他和张任之间负责传递消息。 “你……”冷苞话说到一半,便不敢再说下去了,望了望四周,当即便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那个人跟着冷苞一起来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里,冷苞十分警觉的望了望四周,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人道:“雒城的防御就算是铜墙铁壁,只要我想进来,也一样可以进来。冷都督,大都督此次派我前来,正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要告诉冷都督。” 冷苞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什么事情?” 那人道:“冷都督,你投降张飞的事情,成都那边已经人尽皆知,本来其余人都建议将冷都督的家满门抄斩,但是却被大都督给挡了下来,大都督说,他相信你投降也是迫不得已的,不仅没有为难冷都督的家人,还将冷都督的家人保护的很好,不会受到外人的侵害。另外大都督也知道冷都督的处境,所以特意派我前来,想要给冷都督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不知道冷都督是否愿意?” 冷苞拱手道:“大都督对我恩重如山,我能有今天,也全凭大都督的一手提拔。大都督于我有知遇之恩。这次大都督又保全了我全家老小。我冷苞自然对大都督是感激不尽。大都督若是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来,我冷苞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那人兴奋的道:“大都督要是知道冷都督如此,必然会开心不已的。冷都督,这是大都督让我转交给你的信,你且拿回去看看,请务必按照大都督信中所写的去做。” 说话间。那人便将一封书信递给了冷苞,冷苞接过书信后,没有立刻拆开来看,而是放在了怀中,目光又四处扫视了一番,显得格外谨慎。 “烦劳你回去禀告大都督,我一定会按照大都督的吩咐去做的,希望能够将功折罪!”冷苞道。 那人道:“我一定会将冷都督的话转告给大都督的,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先回去了。希望冷都督能够多多保重。” 冷苞道:“也请大都督务必照顾好我的家人……” “一定。” 两人迅速分开,一旁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的发生。而那个突然出现的士兵,也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一切都又恢复了平静。 不过,冷苞的心里却汹涌澎湃,从他选择投降给张飞的那一刻,就想过自己将要面对的后果,家人都在成都,而他却投降了,他担心自己的家人,但是同时也在做一场豪赌。 因为,冷苞知道张任的性格,也知道张任一定不会相信他那么容易就投降了,肯定会想法设法的来保全他的家人。这些天以来,冷苞的担心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他这一次的豪赌,算是赌对了,张任果然派人来找他了。 冷苞独自一人回到房间里,拆开张任派人送来的书信后,匆匆一览,眉头便紧锁了起来,如果按照张任信中所写的那样去做的话,张飞必败无疑。同时,冷苞也不得不佩服张任的智谋。 不过,可惜的是,张任相信错了人。冷苞这次是真心投靠张飞的,并非诈降,而且他在决定豪赌的同时,就已经估算到张任接下来的行动了,因为他太了解张任了。 冷苞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好久了,这一次终于来了,他二话不说,立刻拿着这封信,直奔府衙,去找张飞。 此时此刻,张飞正在府衙里是一脸的愁云,他刚刚接到消息,前去劝降卓膺、费观的吴班,已经被张任给扣押了,就连卓膺、费观等人也全部被关押了起来。 这些消息,还是吴懿留在军内的细作报告而来的。 与张飞同在府衙大厅里的法正、吴懿、严颜等人也都是一筹莫展,而恰恰这个时候,冷苞从外面满脸喜悦的走了进来,前脚刚踏进来,还来不及行礼,便朗声说道:“主公,好消息啊,好消息啊……” 冷苞进了大厅,才感觉到大厅内气氛有些异常,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愁云,便问道:“主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却不愿意说话,这时法正插话道:“吴班被抓了,就连着卓膺、费观等人也都被关了起来,前去招降他们的计划泡汤了。” 吴懿突然开口道:“主公,请给我三千精兵,我亲自去一趟新都城,定要把张任的狗头取来,献给主公!” 法正劝道:“吴将军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张任抓了吴班却没有杀,而是选择关押了起来,这么明显的用意吴将军还不清楚吗?他就是希望吴将军过去,好自投罗网!” 吴懿道:“张任带领的都是我的部下,只要我一声令下,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拿张任的人头简直是轻而易举!” 法正道:“张任既然敢这样设局,就一定会预测到了这样的后果,以我的推算,现在新都城内,吴将军的部下只怕已经全部被控制了,而取而代之的则是张任的部下,将军若是贸然前去,必然正中张任的下怀,肯定是有去无回,白白送死。” 吴懿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我怎么样啊?我可不是贪生怕死的鼠辈,我也断然不能让吴班代我受过,如果主公不尽快想办法的话,我就带着本部兵马去和张任拼个你死我活!” 冷苞听到这里,终于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于是他及时的插话道:“吴将军,你且息怒,要救吴班将军,杀了张任,我有办法!” 众人瞬间将目光全部集中在冷苞的身上,张飞更是饶有兴致的望着冷苞,忽然想起冷苞进门时高声大喊着“好消息”,这才想着去问:“对了,冷将军,刚才你进来的时候,说有好消息,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冷苞当即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封信,说道:“这是张任派人给我送过来的信,我们可以以此作为突破点,来个将计就计,可以不费任何吹灰之力,便将张任的首级给拿下来!” 张飞听后,登时大喜,急忙伸手道:“拿来我看!” 冷苞将书信递给了张飞,张飞匆匆看了一遍后,便直接递给了法正,说道:“军师,你先看看!” 法正看完之后,又把书信递给了严颜,严颜看完之后又给了吴懿,在大厅内的所有人都把书信给看了一遍,然后众人脸上的愁云就顿时烟消云散了。 张飞扭脸对法正道:“军师,你觉得将计就计如何?” 法正道:“如果情况属实的话,将计就计无疑是解决目前最好的方法。” 冷苞道:“这件事绝对属实,来的人是张任的心腹,我可以以生命担保,若是出现任何差错,我愿意以死谢罪!” 吴懿道:“这还等什么,赶紧下命令吧!” 严颜也急忙抱拳道:“主公,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张飞斜眼看了一下法正,但见法正轻微的点了点头,他这才敢脱口道:“好吧,那就给张任来个将计就计吧,成与不成,全都听天由命吧!”( 688听天由命 688听天由命 689孟达的营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9孟达的营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89孟达的营救 张任在新都城里等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这一天的时间里,大约有三万大军陆续抵达了新都城,其中包括张任本人的一万私兵,还有两万驻守成都的常备军。 驻守成都的常备军名义上是刘璋的部下,其实早已经成为了张任的囊中之物了,说白点,这两万人,就是张任的私兵,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存在的方式而已。 三万大军全部由张任的弟弟张兴率领着,当三万大军抵达新都城后,立刻接替了原先在城中的卓膺、费观的部下,负责防守整个城池,而那两万人也都被严密的监视了起来,稍有任何的异常举动,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卓膺、费观被羁押了起来,与他们一起被关起来的还有张松、费观、卓膺、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等人,而且卓膺、费观的部下将领也大多数被撤职了,换上了一批张任的心腹来顶替,还掐断了士兵之间的相互联系。 城中的将士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够感觉到这一系列事情的背后所带来的紧张气氛,只是他们敢怒而不敢言,至于高层发生了什么变动,他们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军队里的纪律似乎比以前严明了不少。 当张兴率领三万大军抵达新都城,并且撤换到原有的城中守卫后,这些人才真正的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但当他们想要进行反抗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为时已晚,他们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只要稍微有一丁点的异常举动。他们就会血溅当场。 张兴率领援军来了。张任同时也接到了派出去联络冷苞的心腹的回信。当得知冷苞确实是假意投降时,他整个人彻底的心花怒放了起来,于是便开始召集众将,一一进行吩咐,准备放手大干一场。 而就在张任召集众将在县衙大厅里商议大事的时候,位于地牢内的张松等人却在唉声叹息的,长时间的黑暗,让他们忽略了时间的概念。直到有一个人突然闯入了牢房,将衙役全部打昏过去。 “大人,我来救你了!”闯入牢房的人是一个穿着劲装的汉子,他的手里握着一柄长刀,长刀上面还沾染着斑斑血迹,粘稠的血液从刀刃上一点一滴的向下流淌着,看来是刚刚杀了人不久。 本来坐在牢房里闭目养神的张松,听到这声叫喊后,忽然睁开了眼睛,赫然看到来人已经到了牢房门口。扬起手一刀便将锁住牢笼的铁链给斩开了,他兴奋的道:“你终于来了!” 那人一进入牢房。便走到了张松的身边,毕恭毕敬的朝着张松拱手道:“大人,让你久等了,张任那厮将外面布置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让我费了好大功夫才混进来的,事不宜迟,请大人现在就跟我出城,我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话音一落,那人便要拉着张松向外走,但张松却站在愣在原地不愿意挪动,两只眼睛则环视了一圈同样被张任关押在这里的官员,说道:“子敬,把他们也一起带走吧?” 被张松称为子敬的人,真正的姓名唤作孟达,是扶风郡郿县人,并且和法正是十分要好的朋友,而且此人还有一些才华,只因为受到张任等人的排挤,一直未受到重要,后来被张松发现,一直留在身边听用,也是张松的左膀右臂。 孟达皱了一下眉头,扫视了一眼被关押在牢房里的其他人,当即说道:“大人,人太多了,只怕……” “他们都是被张任给陷害的,要走的话,我就和他们一起走,如果你不愿意救的话,我也只能和他们一起留在这里了。”张松道。 “大人,你这又是何必呢?”孟达略微感到有些为难的说道。 张松道:“是走是留,你自己做个决定吧!” 孟达想都没有想,便道:“大人,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可以拒绝的吗?” 话音一落,孟达便立刻前往其他牢房,一一砍断了锁住牢房的铁链,然后说道:“出去之后,一切都要听从我的指挥,不得私自行动,否则的话,我们都会死!” 众人都点了点头,紧紧的跟在孟达的后面,一声不吭。 牢房内关押的不光是张松、费观、卓膺、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等人,还有其他真正的囚犯,孟达也不管是谁,索性都一起救了出来,最后一查人数,竟然有三十六个人之多。 来到牢房的门口时,孟达说道:“外面已经被张任完全控制住了,不过好在我已经摸清了敌人的行动轨迹,只要你们紧紧的跟在我的后面,我可以保证把你们都送出城去……” 不等孟达把话说完,卓膺突然开口说道:“他娘的,都什么时候,还出什么城!张任如此对待我们,你们还能忍得下去吗?城中都是我的旧部,只要我振臂一呼,将士们就会随我一起去杀了张任,何必要做缩头乌龟呢?” 费观也一起随声附和道:“是啊,只要我们到了兵营,召集旧部之后,就会将张任碎尸万段,又何须逃跑?” 孟达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被关在牢中已有数日,城中的形势变化岂是你们所能知道的?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的旧部确实在城中不假,但是现在他们自身都难保了,还怎么敢和你们一起反抗张任?再说,你们想反抗的话,也要看看实际情况再做决定好不好?这几日张任的部下源源不断的开进了县城,现在城中到处都是张任的兵马,如果你们贸然行动,不仅会害死自己,更会害死城内的两万大军,如果你们想死的话,尽管留下来,等半个时辰后你们再出去,我们还不想和你们一起死!” 卓膺、费观听到孟达的话后,都皱起了眉头,齐声问道:“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张任的兵马真的已经控制了整个新都城吗?” 孟达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们给救出去,现在张任等人正在县衙大厅商议明天攻打雒城的事情,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是他们的防御最为薄弱的时候,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们要是愿意跟我走的就跟我一起走,不愿意走的,随便你们去哪里都行,但是请在半个时辰后再离开牢房!否则的话,你们胡乱冲撞,将会破坏我的整个计划!” 卓膺、费观二人对视了一眼,两个都不在吭声了,但是心理面却有了注意,既然吴懿已经投降了张飞,那么他们就去找吴懿,然后再借助张飞的兵马杀回来,而留在城里,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片刻之后,孟达逐一询问了这些人是否愿意跟他一起杀出城去,所有人都表示愿意杀出城去,于是孟达便进行了一番详细的安排,让这些人跟着他一起行动,并且让卓膺、费观、吕义、冯习等武将都持着兵器,分别散在他的两翼和背后,负责保护众人。 大约一炷香后,孟达看了看时间,于是下令道:“时间刚刚好,大家跟着我一起走!” 话音一落,孟达第一个拉开了牢房的大门,提着带血的刀便向外冲了过去,牢房外面的守卫都是孟达安排好的随行人员,他们在解决掉真正的守卫之后,换上了守卫的衣服,假扮守卫,以假乱真。 众人在孟达的带领下,一路向西门跑了过去,途中孟达利用时间差,巧妙的避过了一队又一队的巡逻队伍,最后抵达城门后,孟达躲在暗处吹了一下哨音,而没过多久,城门口便出现了一闪一闪的灯笼。 “快走!”孟达招呼了一声,便带着张松等人迅速的冲到了城门口。 负责驻守城门口的人看到孟达等人到来,立刻打开了城门,将士们分散在两边警戒,等到所有的人都出城之后,他们也紧跟着孟达出了城门,一行人一路向西跑了过去。 原来,孟达一直被张松安排在张任的部下担任军司马一职,孟达更是负责统领一个四百人的兵马,张松之所以这样安排,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其实,昨天孟达就到了,在他听说张松被关押了起来后,便制定了一个详尽的营救计划,刚好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乘虚而入,这才将张松等人成功营救了出来。 一行人一口气跑出了几里地,这才敢停下来歇息,众人都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体力稍微弱的,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逃是逃出来了,但是要去哪里,又成为了摆在大家面前的一个难题。 就在这时,法正突然带着一队兵马出现在了众人身侧,直接将众人给包围了起来。 众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兵马,都吃了一惊,不免有些惊慌失措。 正在大家疑惑之时,但听孟达朗声说道:“大家不要惊慌,来的都是自己人!” 这时,法正便冲孟达喊道:“子敬贤弟,我等候你多时了,怎么才来啊?” 话音一落,孟达便朝着法正那边走了过去,刚一见面,便抱拳道:“孝直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689孟达的营救 689孟达的营救 690决战前夕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0决战前夕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0决战前夕 孟达和法正在那边十分欢畅的谈着话,而这边的张松、卓膺、费观、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等人则都是一脸的惊讶,万万没有想到,孟达和法正竟然是旧识。 这时,法正和孟达一起走了过来,法正更是毕恭毕敬的朝着众人拱手道:“诸位大人,让你们受惊了,法正见过诸位大人!” “你就是法正?”众人都是一脸的惊讶,万万没有想到,站在他们面前的人竟然就是叛军的军师。 张松看了一眼孟达,问道:“子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孟达拱手道:“大人,实不相瞒,我和孝直不仅是同乡,而且还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其实这次营救计划,也是孝直一手策划的。” 听完孟达的这一番话后,众人都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法正在暗中策划。 张松皱起了眉头,望着法正,问道:“你让子敬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莫不是想把我们全部抓起来,来作为要挟刘益州的筹码吗?” 法正道:“张大人言重了,我把让子敬把你们救出来,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不希望你们死在张任的手上,仅此而已。当然,如果你们要是很感激而又无法报答的话,也大可投降我家主公麾下,我家主公一向是求贤若渴,诸位都是蜀中贤才,我家主公要是见了,自然是兴高采烈。” 张松冷哼了一声,又用眼睛狠狠的剜了孟达一眼。心里是极度的不满。本来他以为孟达是受到他所控制的。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法正在暗中指挥,就连他自己也掉入了这个圈套里面去了。现在又被他们包围,想走都走不掉。 “我家将军可是在张将军麾下吗?”卓膺、费观忍俊不住,直接站了出来,向法正询问道。 法正道:“你们说的可是吴懿将军吗?” 卓膺、费观连连点头,说道:“正是吴将军!” “两位可是卓膺、费观二位将军?”法正道。 卓膺、费观齐声道:“将军不敢当,我们只是吴将军部下校尉而已。”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吴将军他现在很好。很受到我家主公的器重,目前是我家主公的左膀右臂,而且吴将军也对两位将军日夜思念,恨不得马上能够见到两位将军。为此,吴将军还专门让他的胞弟吴班去找两位将军,只可惜吴班将军却突遭意外,竟然被张任给扣押了,至今尚无下落,就连关押在何处也不得而知。”法正道。 卓膺、费观二人皱起了眉头,扭头看了一眼新都城。他们好不容易逃出来,要想再回去就难了。如果他们事先知道吴班被张任给囚禁起来了。那么他说什么也不会出来的,定要带领部下闹他一番,即便是死,也心甘情愿。 “两位将军,如果吴将军知道你们与我相见了,必然会开心不已的,不如两位将军这次就随我一起去雒城,与吴将军团聚如何?”法正道。 卓膺、费观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也是目前最合适的时机了,便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有劳军师了。” 法正三言两语便让卓膺、费观二人投到了阵营里,其他人见了,也是一阵惊讶。不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卓膺、费观二人本身就隶属于吴懿部下,连吴懿都投降了,他们自然也不用拘谨。 这时,法正望着其余人,继续说道:“诸位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万一张任发现你们都逃走了,必然会派兵前来追击的,若是再不撤离这里,只怕会有麻烦。不知道诸位大人可否随我一起去一趟雒城?” 众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最后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松的身上,但见张松道:“你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的我们,也由不得那么多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法正呵呵笑道:“张别驾,话可不能这样说。我是诚心诚意的邀请你们去雒城的,你们若是不去的话,尽管可以留下来,前往他处便是,没有必要非要跟我们一起走的。” “此话当真?”张松眼前一亮,急忙问道。 法正道:“千真万确。不过,若是张别驾在野外碰见了什么豺狼虎豹的,被猛兽给伤了,那就不好了。所以,我还是建议诸位大人跟我一起去一趟雒城,就当作是暂时的避难之所吧,我家主公若是知道张别驾和诸位大人一起到来,必然会高兴不已的。” 说到底,还是不愿意放过张松他们,众人又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自然而然的能够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原本张松还燃起来的希望,这会儿就全破灭了。 于是,张松、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等人在法正、孟达率领的军队的保护之下,迅速的返回雒城。 而且,法正也早有准备,把马车都准备好了,将张松、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等人一起装进马车里,让骑兵先护送着这些人回到雒城,其余步兵也是健步如飞,迅速返回。 张松、卓膺、费观、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等人全部被人从地牢里救走了,消息传到张任的耳朵里,张任顿时是一阵大怒,立刻下令封锁所有城门,并且派人去看看吴班有没有被人救走。 但是,这个时候,张松、卓膺、费观、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等人早已经走远了,让张任感到幸运的是,好在吴班还没有被救走。 不多时,张任的部下也查出了救走张松、卓膺、费观、费诗、董和、吕义、邓芝、冯习等人的人是担任军司马的孟达,那个时候孟达的部下正好担任驻守城门的任务,刚好他们可以安然无恙的出了城,并且还带走了四百名部下。 张任恼羞成怒,一个小小的军司马都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他十分的窝火,派人彻底的查查孟达这个人,结果一查不要紧,还查出了大事。 原来孟达是张松安排进来的,还和叛军的军师法正是发小,张任得知这些情况后,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想要发脾气,可是却又无从发泄。 回想起之前身边环绕着刘璝、冷苞、邓贤、杨怀、高沛等人时,那时的张任是何等的威风,但现在,除了冷苞之外,其余人都已经身首异处了,而张任可用的人,又少之又少,不免的有些形单影只。 “大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雒城那边一有动静,我们便可以立刻出击,将雒城杀他个片甲不留!”张任的弟弟张兴就在张任的身边,看到张任如此,便急忙说道。 张任道:“胜败就在今天夜里了,纵使张飞再怎么厉害,也休想逃过我布置下的天罗地网。传令下去,大军提前出发,先抵达雒城外,入夜后再行动!” “喏!” 张兴应了一声,转身便出去传达命令去了,而张任则独自一人待在大厅里,心中怒火燃烧,更是充满了对战争的渴望。 并且张任在心里已经暗暗发下了誓言,今夜无论如何都要拿到张飞的人头,即便是不惜一切的代价。 而且,在他看来,今夜的作战里,冷苞成为了整个行动的关键,只要他在城里,就不怕他的计划不成功。 雒城里面,也在紧张的布置兵力,张飞、严颜、吴懿、冷苞、孟达、彭脱、雷铜、吴兰、张翼、卓膺、费观等人都摩拳擦掌,等待着今夜的一场大战。 在张任和张飞看来,他们都已经孤注一掷,将今夜作为决定益州未来的关键性一战,两边也都投入了非常庞大的兵力,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一直在雒城的上空弥补,久久而未能散去……( 690决战前夕 690决战前夕 691生死对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1生死对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1生死对决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天地之间一片朦胧,夜幕快要降临时,张任已经带着大军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雒城附近,距离雒城只有十里地。 雒城西南十里的官道附近,是一处极大的村落,被唤作十里铺,官道两边绵延一两里都是附近村民修建的商铺,有酒肆、茶肆、客栈、药铺、衣铺、铁匠铺等等,只要你在大城市里面能够见到的,这里都有,甚至还有专门贩卖马匹的马市,乍看之下,宛如进入了一座小城。 这里是雒城通向成都的必经之地,成都城作为益州最大一座城市,其商业也十分发达,而且成都城更是蜀锦的原产地,尚有“锦官城”之称,也是西南贸易的终点,在这里你可以采购到西南独有的特产,商品玲琅满目,再加上益州境内较为安定,没有受到战争的波及,所以其商业的繁荣度,曾经一度赶超中原各大城市。 但是,成都城内虽然商业发达,但店铺租金太高,不是富贵之人,难以在城中吃得开,而且其商业也辐射了周围各个县城,所以一些资金不是那么雄厚的商人,就只能望而却步。 蜀道难行,是蜀地的一个客观因素,而且受到地形的影响,凡是入蜀的商户,不管从何处到来,要想走最快最捷径的路线,都会汇聚在雒城这一条线上。但偏偏雒城又是一个军事重镇,不允许建立任何和商业有关的店铺,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发起的倡议,重新选择了一个建立商铺的地段。正好卡在了雒城通往成都的必经之路上。并且不受到城池的影响。依靠官道,建立了一个带型的商业圈。这就是十里铺的由来。 不过,现在的十里铺,早已经是空空如也,早在几天之前,张飞率军占领了雒城之后,并且扬言要西进成都,作为必经之地的十里铺。商户们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生怕这里会成为交战的地方。于是,只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十里铺的商户们纷纷外迁,以躲避这场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除了房屋带不走外,只要是能够带走的,全部带走,只留下一座类似空城的十里铺。 张任的兵马如今就驻扎在十里铺,距离雒城只有十里地而已。幸运的是,张任的大军不必在安营扎寨了。因为十里铺已经为他们提供了必要的住宿条件,足够容纳几万人在这里居住。 大军暂时驻扎了下来,张任于是派出斥候,去雒城那里进行打探,而他自己则再次召集部下诸将,进行了一番战前鼓励,希望他们能够奋勇杀敌,并且承诺他们,胜利之后,所有人都有赏赐,也会加官进爵。 除此之外,张任还悬赏千金,求购张飞的人头。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多将士都个个摩拳擦掌,时刻等待着战争的来临。 夜幕降临后,张任派出的斥候已经返回了,并且再次向张任报告了他们所打探的消息,一切都与张任当初设想的一样,这也让张任的内心充满了胜利的渴望。 又过了一个时辰,张任下令全军出发,带着大军从十里铺赶往雒城。 当张任兵临城下之后,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静静的蛰伏了下来,因为他和冷苞约定的是今夜子时行动。 雒城的城墙上,灯火通明,负责巡逻的队伍在城墙上走来走去,刀枪林立之下,防守也显得格外的森严。 然而,此时此刻,在雒城城内的府衙大厅里,张飞等人正在积极的布置着防御,以及各部之间的配合,争取在今夜将张任彻底击垮。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城内、城外的两军将士都在摩拳擦掌,也都充分的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但是,一切都在正常的运转着,就连雒城的城墙上,也走马观花的换了两次驻防,时间很快便到了子时一刻,雒城的城墙上忽然涌上来了一批黑影,个个从守卫的后面勒住了脖子,但见明晃晃的刀在脖子上一划,那些守卫都纷纷倒了下去。 当城楼上的守卫被完全解决之后,一个身披铁甲,头戴铁盔的人走了上来,正是冷苞。 但见冷苞持着一个灯笼,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挡板,然后将灯笼时而隔着,时而放开,正在朝外面打着三长两短的信号。 隐藏在雒城城外的张任一直在注意着雒城上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雒城的城墙上,冷苞打出了“三长两短”的信号之后,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立刻对部下下令道:“全军出击!” 随着张任的一声令下,埋伏在城外的数万将士纷纷站了起来,草丛里,树林里,沟壑中,到处都是张任带来的兵马,他们在这里隐藏了很久,终于等来了这最振奋人心的一刻。 与此同时,冷苞早已经下了城墙,而雒城的吊桥也被缓缓放了下来,城门也缓缓的打开了,冷苞骑着一匹骏马,持着长枪,带着二百名部下,等候在城门口,并且不断的朝城外招手,示意他们进去。 张任翻身跳上了马背,绰上铁枪,带着五百名骑兵,首当其冲,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雒城的城门口。 冷苞见张任到来,急忙抱拳道:“大都督,如今城中将士都在酣睡,张飞、法正等人都在府衙里,末将愿意请命当先锋,去府衙杀了张飞、法正等人,提着他们的头献给大都督!” 张任一脸兴奋的道:“冷都督,你做的很好,不过这些事情就不牢冷都督亲自动手了,冷都督也够辛苦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本督好了!” 话音一落,张任将手中长枪向前一招,带着身后的五百名骑兵迅速的冲进了城里去,而随后跟来的张兴等人则带着大批的将士涌进了城里,将士们都争先恐后的,那场面真叫一个壮观。 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冷苞的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张任一马当先,率先带着骑兵冲到了雒城的府衙里,本以为会大开杀戒,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整个府衙竟然空空如也,别说张飞了,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顿时,张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急忙下令道:“不好,我们中计了,快退,快退,快退出城去!” 然而,张任的声音刚刚落下,府衙外面便亮起了一片火光,张飞带着部下举着火把,反将张任给包围在了府衙里,与此同时,雒城内各个方向都亮起了火光,早已经准备好的将士们突然对冲进城里的川军进行了一番猛烈的攻击,城中各个街道、小巷里都站满了人,箭矢如雨,刀枪林立,喊杀声四起。 而与此同时,在城门口的冷苞突然发难,冲着川军便大开杀戒,并且将城门给紧紧的关上了,刚刚进入城中才五千多人的川军在城内腹背受敌,防不胜防,惨叫声更是此起彼伏。 被拒在城门之外数以万计的川军还没有反应过来,背后也响起了喊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么多人,都一股脑的冲了过来,一个二个犹如猛虎下山,对川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川军的队伍里,有两万人是卓膺、费观的部下,此时吴懿率领着吴兰、雷铜、张翼、卓膺、费观在外面掩杀,而卓膺、费观更是不停地招揽旧部,旧部受到召唤,纷纷倒戈一击,就在川军内部做起了乱,和在外面围攻的吴懿等人里应外合,反将张任带来的川军杀的片甲不留。 整个雒城内外,都沉浸在一片喊杀声当中,川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损失十分惨重,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而在雒城府衙里的张任,带着五百名骑兵尝试了数次冲锋,都被张飞率领的大军给堵了回来,而且还折损的二百多名骑兵。 张任此时懊恼不已,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冷苞居然敢背叛自己,以至于自己功败垂成。 虽然张任心里充满了恨意,但是却无从发泄,他纵然聪明一世,可惜却糊涂一时,才以至于有了这次大败。 半个时辰后,雒城内外的喊杀声都渐渐减弱了不少,而府衙里的张任等人,也都快筋疲力尽了,张任本人更是多处受伤,身边能够战斗的人,也只有一百多人而已,战马更是只有十几匹,死的死,伤的伤,已经彻底陷入了孤军作战的境地。 张飞提着丈八蛇矛,一直守在府衙外面,指挥士兵牢牢的坚守着府衙的大门,当各部陆续结束战斗的情况全部汇报到他这里时,张飞也觉得是时候收网了,于是策马向前,点齐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一百名亲随,决定对府衙里发动一次主动的进攻,以便于结束这场战斗。 “杀啊!” 随着张飞的一声振奋人心的呐喊声,张飞一马当先,飞驰而出,挺着丈八蛇矛便朝府衙里冲了过去,所过之处,接连刺死数名前来抵挡的骑兵,矛头直指张任。 张任见张飞杀来,也不畏惧,抖擞了一下精神,挺枪便迎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张飞直接将张任的长枪给击的飞了起来,两马相交之时,张飞长臂一伸,便将张任拦腰抱住,竟然生擒了过来。 而与此同时,张飞背后的一百名亲随也都冲了过来,和张任的部下混战了起来,但两支兵马的实力相差太多,张飞所部几乎毫不费力便将张任的部下消灭的一干二净。 张飞勒住马匹,将生擒过来的张任直接丢到了地上,立刻有步兵冲了过来,用手中的长枪将张任给包围了起来,但听张飞大声喝道:“绑了!”( 691生死对决 691生死对决 692益州易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2益州易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2益州易主 张任被擒,川军大败,只短短的一个时辰,战斗就已经结束了,张任带来的数万将士在张飞等人的前后夹击之下,显得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雒城的府衙内,张飞纵身跳下了马背,将手中的丈八蛇矛随手一抛,便有身后的士兵上前接着,他则大踏步的走向了张任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张任,发出了一声冷笑。 张任虽然被俘,却依然表现的不卑不亢,双目瞪的浑圆,紧紧的盯着张飞,如果目光能够杀死人的话,张飞不知道已经被张任杀死了多少次了。 “啪!” 张飞甩手便是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张任的脸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来,而张任的脸上也登时显现出来了五根血红的指印。 张任怒气冲天,张嘴便冲张飞吼道:“你……” 可是,不等张任把话说出口,张飞一甩手又是一记重重的巴掌,这一下,张任的两边脸上都印上了五指手印,看着倒也和谐了许多。 “你……” 张飞抬手又是一巴掌,这一次的动作没有任何间歇,竟然一口气打了张任十巴掌,而且没一巴掌都是重手,扇的张任的两边腮帮子上立刻肿起了很高,整个人倒像是胖了一大圈。 不仅如此,就连张任的嘴角也被扇出了血,而张任整个人更是被张飞打的一阵头昏脑胀,眼冒金星,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即便如此,张任依然咬紧牙关,丝毫没有叫嚷出来一声。 张飞活动了一下手腕,他的手掌也是火辣辣的疼,毕竟力是相互的,他打张任的同时。也受到张任对力的反弹作用,手掌自然而然也是有些生疼。 这时,法正、严颜、吴懿、冷苞、雷铜、吴兰、张翼、卓膺、费观、彭脱等人都一一到来,其中严颜的手里更是拎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那颗人头面相上和张任有些相仿,正是张任的胞弟张兴,在城中混战的时候,刚好被严颜给撞上了,然后直接被严颜一刀剁了。 与此同时,,孟达带着张松、费诗、董和、邓芝、冯习等人也来到了这里,一大群人将这里围住,当他们看到跪在地上,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张任。被张飞打的都变了形,脸肿的高高的,估计连他妈见了他也认不出来了,众人的心里非但没有半点同情和怜悯,反而多了一份畅快。 “你在蜀中作威作福。结党营私,如今这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张飞冲着张任说道。 张任强打着精神,用他深邃的双眼环绕了一圈出现在他面前的所有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张飞问道。 张任突然抬起手,指着冷苞道:“我张任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玩了一辈子的鹰。没想到到头来却被鹰给啄了眼,我竟然瞎了眼,会相信你的鬼话,以至于才有此大败……” “还有你们!”张任抬起手指了一圈,大声喊道,“都是一群跳梁小丑。平日里虽然知道我嚣张跋扈,却宁愿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也不愿意站出来,你们这群懦夫,今日死在你们的手里。真是太不值了!” 张飞道:“你不要太高看自己了,在我的眼里,你和一只蝼蚁没有什么两样。正如你所说的,你是有几分将才,只可惜你个人刚愎自用,权欲熏心,还严重的排外,致使许多能人志士不能受到重用,这妒贤嫉能,就是你害怕的一种表现,你害怕有人的能力会超越了你,将你取而代之。你说他们是懦夫,他们至少还有胆量在你的淫威下谋生,可在我看来,你才是真正的懦夫,你不敢任贤用能,就是害怕有人会超越你,这才是真正的懦夫的表现!” 话音一落,张任便皱起了眉头,张飞的一席话像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了,让他无言以对。 事实确实如同张飞所说的那样,张任妒贤嫉能,其实就是担心有人的能力会超越过他,从而将他取而代之,所以他只能大肆的排外,结党营私,也是为了组建联盟,嚣张跋扈,是因为他的内心不够强大,借此机会虚张声势而已。张任就像是一条狂吠不止,但却不敢咬人的狗。 而如今,张任就更像是一只丧家之犬了,遭到所有人的唾弃和白眼。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张任还没有倒下去,他苦心经营的堡垒,就这样不堪一击的被击碎了,他的美梦也破灭了。 “拉出去,砍了!将张任的首级悬挂在大纛上面,以示全军!”张飞下令道。 “喏!” 士兵将张任直接从地上拉了起来,张任也一声不吭的,任由士兵将他拉到了一个角落里,然后任由士兵将他的脖子按在一个石墩上,只见士兵手起刀落,张任的一颗人头便落地了,鲜血从腔子里喷涌而出,溅的到处都是。 紧接着,士兵按照张飞的吩咐,将张任的人头悬挂在了帅旗的大纛上面,然后插在了雒城的城墙上,向人公示。 张任一死,他被俘虏的部下也就瞬间失去了底气,纷纷向张飞投降。 平明时分,张飞的部下已经将整个战场打扫完毕,这一战张飞方面损失极小,而川军战死五千多人,投降的却有两万多人。 正所谓兵贵神速,前往成都的最后一道屏障没有了,张飞便和法正一起计划着乘胜而进,带着得胜之师,浩浩荡荡的前往成都。 张飞把所有人都召集在大厅里面,刚好宣布乘胜而进,却见外面急急忙忙来了一个斥候,一进门便一脸喜悦的抱拳道:“启禀主公,李将军已经率众兵临成都城下,成都城内因无兵可守,益州牧刘璋被迫率众出降,如今李将军已经占领成都城,并且派人前来迎接主公赶赴成都。” 这个消息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别提有多高兴了,张飞也是笑口常开,欢喜的说道:“那还等什么。大军立刻集结,全军向成都进发!” 两天后,张飞率领大军出现在了成都城下,李严、关平率领刘璋等人出城迎接。城门两边站满了城内的百姓,军队在道路两旁维持秩序,显得好不热闹。 张飞骑着高头大马,法正、严颜、吴懿、冷苞、彭脱等人紧紧跟随在张飞的身后,而其余人则均匀的分散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成都城下。 李严、关平见张飞到来,便急忙上前迎接,先是一番参拜,然后张飞便对李严、关平说道:“这一路上辛苦你们了,这次你们可是立了大功了!” 李严道:“我们这算什么大功。真正的大功应该还是主公那边获得了,我们只不过是乘虚而入了而已。我本以为来到成都城下会有一场恶仗要打,哪知道城内竟然没有一兵一卒,我们刚到,刘璋便率众投降了……” “呵呵。这也是大功,如果不是你们及时兵临城下,等我带兵攻过来的时候,只怕刘璋又募集了许多兵勇守城,到时候少不得又是一场刀光剑影,难免还会有一些杀戮。所以,这首功还是要给你的!”张飞道。 李严道:“惭愧。惭愧,李严受之有愧,这功劳不属于我的,我绝对不能要。主公,刘璋就在身后,他率领着益州所有文武官员要正式向主公投降。还请主公接受才是。” 张飞点了点头,独自一人,策马向前,来到了刘璋率领的众多官员面前。 刘璋手里捧着一大捆的竹简,这些都是益州的户籍和地图。还有钱粮方面的账册,全部都在这里,看起来沉甸甸的,刘璋吃力的举过了头顶,跪在了地上,向着张飞叩首,朗声说道:“益州牧刘璋,携益州文武官员,恭迎张将军大驾,并且从此以后,愿意将州牧之位,让与张将军,还请张将军务要拒绝!” 张飞翻身跳下了马背,亲手将刘璋给搀扶了起来,然后又说了一番安抚的话,和刘璋一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成都城,而张飞背后的文武官员也都紧随其后,在百姓的热烈欢迎之下,浩浩荡荡的进入了成都城。 其实,今天的这一幕,是李严特意安排的,这一幕就是做个样子而已,证明从此以后,益州的主人从刘璋变成了张飞,虽然只是形式问题,但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过程。 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一州自然也不能有两个主人,而刘璋作为一个悲催的人物,其下场也是可想而知的。 但是,益州易主之后,张飞并没有对刘璋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只是将刘璋迁徙到青城山上,派人前去伺候他,而刘璋的整个家族,也一并迁走,并且美其名曰的封了他一个青城侯,让他在青城山安享晚年,渡过下半生吧。 张飞没有加害刘璋,这也是许多川中文武所希望看到的,毕竟张飞夺了别人的土地,收了别人的文武官员,而刘璋又是他们的旧主,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根本没有杀他的理由,又何必要激起益州官员、百姓的不满呢。 益州正式易主,张飞从当初只有八百名部下的流浪军,一跃成为了益州之主,其时间只有短短的三十多天,全盘接收了刘璋的益州,不可谓是一个奇迹。 张飞出任益州牧的当天,黄权、王累等人也被放了出来,并且官复原职,益州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动荡,和平过渡到了张飞的手里,许多川中能人志士也开始得到大量的任用,益州非但没有出现疲态,反而开始欣欣向荣了起来。 只是,如今的天下,都掌握在了张彦的手里,张飞在西南偏安一隅,又能维持多久,一切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692益州易主 692益州易主 693凯旋之师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3凯旋之师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3凯旋之师 益州易主的时候,张彦已经返回了彭城,南征归来,孙氏集团的破灭,又让他再一次登上了一个新的巅峰。 张彦凯旋而归,皇帝亲自率领朝中文武百官在彭城外面迎接,进城的道路上铺满了红地毯,从皇宫和燕王府沿着彭城的主干道一直铺出彭城外面五里远,两边更是插满了鲜艳的旗帜,而皇帝刘冯和朝中文武百官都在这里等候,道路两边站满了精神抖擞的卫队,卫士们个个铠甲鲜明,而在卫士们的后面,则站满了前来一睹摄政王的百姓,每个人都翘首以待。 皇帝刘冯还是个几岁的孩子,他能知道些什么?当前的一切安排,还不是忠于张彦的那些官员干的?这些,身为皇帝刘冯养母的公孙太后最为清楚了,但是已经成为孤家寡人的她,除了这个看似尊贵无比的太后身份外,还有什么资本能够与张彦相抗衡呢? 在秋风瑟瑟的荒野中,皇帝刘冯依偎在公孙太后的怀里,无聊至极的他,居然睡着了,而公孙太后更是没精打采的站在那里,虽然年纪轻轻,容颜娇美,但是从她的身上却看不出一星半点的朝气。 公孙太后是辽东侯、辽东太守公孙度的女儿,自从被选入宫中给刘冯之父汉献帝刘协为妃子后,就注定了她今生的孤独。 当时的刘协正值内忧外患之际,而且还要受到权臣张彦的摆布,心中极度不满,更想找个机会逃出彭城。冲破张彦的禁锢。 而当时。和公孙太后一起被选送进宫的还有袁绍之女、曹操之女以及其余大臣之女。而袁氏一进宫便是皇后,而当时袁绍雄踞河北,实力强劲,是最有资本和张彦争夺天下的人,更是刘协所看中的最有实力把自己给救出去的人。 袁氏一进宫,便受到了刘协的宠爱,与袁氏一起受到宠爱的还有贵为贵妃的曹操之女,因为这两个女人的父亲。都是被刘协所看重的潜力股,更是希望能够借用她们两个人的父亲来营救自己,而至于公孙氏和其他大臣的女儿,刘协看都没有看过,更别提去宠幸了。 所以,公孙太后至今仍是处子之身。而那些大臣的女儿们,张彦在刘协死后,便将她们全部许配给了朝中一些武将当妻子,偌大的皇宫之中,只留下公孙太后一人。用于安抚辽东公孙氏,并且还在张彦的一手操纵之下。公孙氏成为了皇太后,成为了一国之母。 正值青春年华的公孙氏,在其父、兄的势力倒台之后,也心灰意冷,只一心照顾皇帝刘冯,其他什么都不敢想了,虽有花容月貌,却没有悦己者,倒也显得孤苦。 站在公孙太后后面的,分别是卫将军许褚,锦衣卫指挥使徐盛,大理寺卿张昭,户部尚书陈群,吏部尚书杨彪,刑部尚书司马芝,礼部尚书邴原,工部尚书华歆,兵部尚书国渊,兵部左、右侍郎田丰、沮授,都御史王朗,副都御史顾雍,左都御史董昭,右都御史孔融,佥都御史蒋济。为大理寺少卿诸葛瑾,大理寺正司马朗、杜畿、郗虑,其余百官按照官职大小,都一一的排列在后面,这种阵容,简直跟皇帝上朝差不多。 其实,摄政王张彦虽然不是皇帝,但却握有实权,胜似皇帝,甚至比皇帝还更有权力。 大汉朝改革之后,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皇帝也不过是一个象征而已,体制的改革之后,张彦成为了整个国家的领导人,摄政王、丞相、大将军身兼数职,独揽大权。 一行人在瑟瑟的秋风当中站立了很久,起初众人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时间一长,不仅双腿都有些僵硬了,就连身上也开始发起了寒,有的甚至在瑟瑟发抖了。 但是,谁也没有半点怨言,甚至宁愿在寒风中受冻,也不敢缺席今天的这个重要场合。 半个时辰后,一名锦衣卫骑着马快速从官道上奔驰而来,尚未踏进红毯,便勒住了马匹,纵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然后直奔锦衣卫指挥使徐盛的身边,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这次南征,卫将军许褚、锦衣卫指挥使徐盛,都被留在了彭城,负责彭城一带的安全,免得会遭受到什么破坏。而锦衣卫指挥使徐盛,更是一个中将级别的特务头子,而且所有事情,全部直接向张彦负责,其官职也是特有的,并不在现有官职制度之中,更不用受到什么权力机构的约束,可以说,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徐盛就是张彦的第三只眼睛。 虽说徐盛权力极大,但却从不滥用职权,也很听从张彦的话,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他自有分寸,断然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所以也是张彦最为信任的人之一。 徐盛听到锦衣卫的报告之后,立刻朝锦衣卫摆摆手,示意锦衣卫下去,然后他则走到公孙太后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启禀太后娘娘,摄政王的凯旋队伍已经到了,再有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抵达了。” 公孙太后怀中抱着熟睡的刘冯,听到徐盛的汇报之后,轻声说了一句“知道了”,便轻轻的将刘冯给摇醒了,并且低声喊道:“陛下,醒醒……醒醒,陛下……” 被摇醒的刘冯睁开了朦胧的双眼,极为不情愿的又闭了上去,然后一头钻进了公孙太后的怀抱里,再也不怨挪开。 公孙太后急忙说道:“陛下,摄政王来了,你快别睡了!” 刘冯一听这话,便立刻惊醒了过来,在他的内心里,摄政王就像是噩梦一样可怕,是会吃人而且不吐骨头的怪物。 当然,这一说法也是公孙太后教的,刘冯还小,而且一年也见不到摄政王几面,所有关于摄政王的消息,都是从公孙太后那里听来的,自己却并未见过。 摄政王来了,皇帝刘冯也苏醒了,所有的文武官员都开始重新整理整理衣装,再次抖擞起精神来,而分散在道路两旁的乐队,也开始奏起了汉朝独有的凯旋之乐,靡靡之音一经响起,很远的地方都能听见。 官道上,张彦身披金甲,头戴金盔,骑着汗血宝马,显得格外的威风,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后面跟着随他出征的文武官员,以及前来投降的交州刺史士燮,摄政王的卫队更是分散在四周,保护着这些人的安全。 张彦南征,得以平定了整个江南,本应将所有参战将领全部带回彭城封赏,但因为条件的不允许,张彦只得留下一部分文官、武将在江南维持整个江南地区的稳定和和平。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提前加封了一些有功之臣,骠骑将军赵云,晋封溧阳县侯,食邑三千户,军衔由上将变成了元帅,负责统领所有扬州的兵马,率军驻守金陵。车骑将军张辽,晋封益阳县侯,食邑两千户,军衔由上将变成了少帅,负责统领所有荆州兵马,率军驻守南郡。前将军太史慈晋封定阳县侯,食邑一千户,并且返还并州,负责统领所有并州兵马,率军驻守晋阳,左将军徐晃晋封美阳县侯,食邑一千户,调任雍州,负责统领所有雍州兵马,率军驻守陈仓。右将军甘宁晋封辰阳县侯,食邑一千户,率本部兵马率军驻守武陵。后将军张郃晋封封阳县侯,食邑一千户,负责统领广州兵马,率军驻守苍梧。 征南将军吕蒙,调任交州,不仅负责统领交州所有的兵马,还出任交州刺史一职,率军驻守龙编城。 而镇西将军马超,镇南将军鲁肃,征东将军周泰、安西将军庞德、平西将军马岱,安南将军蒋钦,平南将军李典年俸都各自增加二百石。 荆州刺史司马懿因其功勋卓著,除了仍旧挂职荆州刺史之外,还晋封汉寿亭侯,食邑三百户,并加封游击将军职称。 至于贾诩、诸葛亮、庞统等人,以及各军将士,张彦都按照功劳大小,给与了物质上的奖励,并且跟随他一起回朝。 大约一炷香后,张彦率领南征凯旋的将士们终于出现在了皇帝刘冯以及文武百官的面前,而这时,刘冯反而变得紧张了起来,紧紧的拽着公孙太后的手,低声问道:“母后,摄政王不会吃了我吧?” 公孙太后莞尔一笑,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刘冯的头,说道:“放心,有母后在,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这句话说完之后,公孙太后的心里反而觉得有些失落,话虽如此,但如果张彦真的想对刘冯怎么样,她根本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已。 “摄政王到!”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所有的人都变得警觉了起来,纷纷整理衣衫,准备等到摄政王到的时候,行大礼。 张彦骑着高头大马,耳边响着靡靡之音,眼前是皇帝刘冯、公孙太后,以及文武百官和百姓的夹道欢迎,这种待遇,估计全天下也只有他才能享有吧? 虽然说天下尚未完全平定,但是早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这小小的彭城,已经无法作为一个国家的都城了。而洛阳城已经兴建完成,各方面的设施也都一一具备,迁都之念,也在张彦的心头再一次的涌了上来……( 693凯旋之师 693凯旋之师 694还都洛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4还都洛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4还都洛阳 在皇帝、皇太后以及朝中文武百官的热烈欢迎下,摄政王张彦带着他的凯旋之师,顺利的回到了彭城。? 而为了迎接凯旋之师所举行的宴会,也早在皇宫里准备妥当,那些跟随张彦出征的随军将士则各自回到军营,受到了留守的将士的热情款待,总之人人都不落空。 酒宴上,大家其乐融融,开心不已,但作为这次宴会的主角,张彦的脸上却并不怎么高兴。 许多人都看出了张彦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却又不敢去询问,生怕破坏了此时此刻的气氛。 皇宫的宫殿里,乐师们一直奏着靡靡之音,皇帝刘冯坐在龙椅上兀自吃着面前的美食,而公孙太后则坐在刘冯的身边,看到刘冯吃了那么多东西,一直在旁边小声劝慰,让刘冯少吃一点,免得吃的太过撑了。 而张彦则坐在刘冯的左手边,摆放在他面前的美食他一点都没有尝,只是一个劲的倒酒、喝酒,再倒酒,再喝酒。 文武百官按照官职大小,分作在大殿的两边,而大殿中央的位置,则是一群沉浸在乐师演奏的美妙音乐中而翩翩起舞的舞姬,他们卖力的跳着舞蹈,和乐师们演奏的音乐配合的相得益彰。 舞姬们一曲跳完,正要再进行下一曲的舞蹈,却见张彦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因喝酒过多而变得两腮发红的他,朗声说道:“好了,都别跳了,都下去吧!” 舞姬们自然是求之不得。纷纷“喏”了一声。缓缓的退出了大殿。张彦又冲乐师们摆摆手,示意让他们也离开大殿,乐师们都低着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殿。 少了美妙的音乐和曼妙的舞姿,大殿内顿时显得有些静寂,而许多文武官员也都注意到,张彦的脸上已经变得铁青,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而且直觉告诉他们,接下来张彦可能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果不其然。 张彦先转身朝着坐在龙椅上正在吃的正欢的皇帝刘冯行了一礼,然后朗声说道:“陛下,今日趁着朝中文武汇聚于此,微臣有些话要说,还请陛下允许。” 刘冯自顾自的吃着东西,根本无心搭理张彦,倒是刘冯身边的公孙太后接着话茬说道:“摄政王是国之根本,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张彦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子。面对群臣,锐利的目光扫视过在座的群臣。朗声说道:“自从先帝移驾彭城一来,彭城就一直作为天子的临时居所而存在,但是因为彭城受到地域以及诸多因素的限制,使得彭城无法作为都城来供天子享用。而如今,以前被焚毁的旧都洛阳在河南尹张纮的不懈努力之下,已经于今年夏天建造完毕,新的洛阳城在旧都的基础上又进行了一番扩建,可谓是目前全天下最大的一座城池,可以同时容纳百万人口的居住,而且洛阳的地理位置也十分重要,位于天下正中,无论通向东、西、南、北,都有便利的交通,而且水路、陆路都可以行走,是浑然天成的帝都。当年光武皇帝选址洛阳作为都城,自然有他独特的优势,如今天下大体已定,还都洛阳之事,自然是势在必行,不知道众位是何意见?” 话音一落,大殿内却鸦雀无声,大家都是一番面面相觑,还都洛阳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要将都城迁走,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毕竟彭城作为皇帝的临时陪都已经存在了不少时间,大家都习惯了这里的一切,许多官员还在彭城安了家,置了产业,如果突然搬走的话,那他们的家产该如何是好,皇帝不在这里了,那他们投资的田产、房产,其价值岂不是都要掉了吗? “还都洛阳,势在必行,利国利民,微臣极力赞同!”贾诩首先表态道。 接着,许多人都纷纷进行了表态,但有人赞同,有人反对。关于这件事的支持率,却还不到一半。 这样的支持率,是张彦没有预想到的,他本来的期望值会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却只有百分之三十还不到。支持还都洛阳的,大多都是在外地上任的官员,而反对的大多都是在彭城周围当官的,甚至连一向都很支持他行动的户部尚书陈群也反对这件事。 这样的情况,是张彦不愿意看到的,甚至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在他看来本来是件好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反对? 他一心扑在国事上,自然理解不了属下的人的一些想法,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反对。当他询问众人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回答。 这时,在末尾坐着一言不发的诸葛亮突然开口说道:“还都洛阳,无疑等于是在迁都,如此大事,一旦决定,势必会有很多利弊因素,微臣以为,这件大事,还是等到朝会上再说吧,今天是庆功宴,大家应该高兴才是。” 诸葛亮的话,就像是一个台阶,让张彦有了可以下台的机会,也解了他一时的困窘,张彦也顺坡下驴,不再提及此事,但是在他的内心里,却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会有那么多人进行反对。 由于宴会上闹了一点不愉快,所以宴会并未持续太久,大约一炷香后,宴会就结束了,大臣们纷纷离开宫殿,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家里赶,今天的宴会上,张彦所说的话,透露出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按照张彦已往的个性,还都洛阳不管阻力有多么的大,都是一种趋势。而现在,这些文武大臣们,需要做的就是迅速赶回家中,开始抛售自己手中的产业,以免到时候弄得赔了本。 张彦在皇帝刘冯、公孙太后离开后,是第一个离开宴会的。他回到燕王府后。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他一直想不通,这么好的一件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反对,而那些平时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对自己很忠诚的陈群、张昭等人,也是极力反对,难道,迁都他真的做错了吗? 正在张彦暗自苦恼的时候。徐盛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摄政王,诸葛亮、庞统在外求见!” “不见!”张彦正在气头上,自然不愿意见任何人。 徐盛道:“诸葛亮、庞统说,他们有要事求见摄政王,是关于迁都一事……” 张彦皱了一下眉头,眼睛骨碌一转,便对徐盛道:“让他们进来吧!” “喏!” 徐盛出去不久,便将诸葛亮、庞统二人给带了进来,诸葛亮、庞统二人一见到张彦。便纷纷行礼,然后齐声道:“参见摄政王!” 张彦道:“你们这么急着来找我。是为了迁都的事情?” 诸葛亮点了点头,说道:“今日在大殿上,摄政王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反对迁都吗?” 张彦摇了摇头。 庞统道:“摄政王,迁都之事,肯定是势在必行的,彭城根本不足以作为帝都存在,这里的条件根本不能和洛阳相提并论。微臣从西域来的时候,途经洛阳,亲眼领略了新建的洛阳城的巍峨,这样巨大的城池,微臣还是见所未见,堪称天下第一,也只有这样的城池,才配得上皇家的威严,才可以作为帝都存在。而且,相信今日大殿上也有不少人知道迁都的重要性,也知道彭城无法作为帝都存在,但他们还是反对了迁都,只因为他们在彭城置办了许多产业,若是突然把都城给迁走了,那么他们在彭城所置办的产业,就等于砸在了自己的手里,而彭城的地价、物价也都会随之一落千丈,很有可能让他们投出去的钱财血本无归。” 张彦听后,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庞统说的这段话倒是他没有考虑过的,他以为只要迁都,在新的都城那边给众多大臣安置个家就行了,哪知道这其中还有那么多的内幕。 自从他执掌徐州以来,一直身在高位,整个徐州都是他的,衣食住行根本不用考虑那么多,所以他也体会不到平民阶层的困难。他更不知道,在他迎驾献帝光临彭城之后,彭城的物价、地价已经翻了好几番了,而投资彭城的产业,和皇帝作邻居,就更成为了一种时尚。 原先彭城的百姓都穷的要死,结果皇帝一来,即便是一间坍塌的房屋,也能卖出个好价钱,使得那些本来吃不起饭,穿不起衣的在彭城土生土长的百姓瞬间变成了大富豪,一步过上了小康的生活。 现在的彭城,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彭城了,原先本地土生土长的彭城百姓,大多都卖掉了自己祖祖辈辈居住的那些破烂不堪的产业,外迁到其他地方去了,而留下来的大多都是外来的投资客,甚至连一些官员也做起了投资的生意,毕竟在这个时代,从龙思想比较严重,能和皇帝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说出去都觉得有面子。 “这么说来,今天大殿上反对迁都的那些人,都是因为害怕自己投资出去的钱财收不回来,所以反对迁都?”张彦问道。 诸葛亮道:“至少我和庞士元是这样的理解的。而且,以微臣的推测,近期彭城可能会有很大的变动,那些拥有彭城境内许多产业的官员们,可能要开始抛售自己手中的产业了,以免到时候摄政王真的迁都了,给他们来了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血本无归。不过,一旦产业过于集中抛售的话,势必会对当前的物价有一定程度的冲击,可能会在彭城引起一番动荡,严重的甚至可以影响整个国家的稳定,所以微臣这才和庞士元一起前来求见摄政王,希望摄政王及早做好防范,想出一个好的办法,不至于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张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似乎联想到了现代的经济危机,而当前他所面临的形式,也正是经济危机的一种体现方式,如果不想办法解决,肯定会造成经济动荡。这样的一次动荡,在他刚刚拿下江南,需要和平稳定的时候出现,是极为危险的。所以,他必须想办法,来解决这场即将出现的经济危机,尽可能的避免经济危机的出现。 现在的张彦,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打打杀杀的他还可以,解决这样的经济危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于是他抬起头,望着诸葛亮、庞统,问道:“你们既然来找本王提出这个潜在的危险,就一定有解决这场危机的办法,你们快给本王说说吧,要是真的能够避免这场危机的出现,你们就是功不可没,本王自然会重重有赏的!”( 694还都洛阳 694还都洛阳 695功曹阎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5功曹阎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5功曹阎圃 诸葛亮和庞统听完张彦的这番话,互相对视了一眼,庞统说道:“启禀摄政王,微臣以为,迁都之事事关重大,不可操之过急,免得引起朝廷震荡,可徐徐图之。 ” 张彦又问道:“如何徐徐图之?” 诸葛亮道:“今日宴会结束之后,群臣都各自回家,就摄政王在宴会上说的那番话,自然会有一些想法,聪明的人,或许立刻能够从中领会出摄政王的意思,说不定明天就开始抛售名下的产业了。当务之急,是派人立刻前往与会的诸位大人府上,把诸位大人再次叫到燕王府,就迁都之事说个明白,并且尽量安抚群臣,免得诸位大人集中抛售手中的产业,造成震荡。” 张彦对诸葛亮、庞统二人所说的话都很满意,接着又询问了一些细节,诸葛亮、庞统都阐述的十分详尽。此外,张彦就迁都一事,和诸葛亮、庞统进行了一番商议,这两个年轻的智者,给张彦制定了一系列迁都的解决方案。 首先,洛阳城是新建的,而且其城池的大小足以容纳百万人口。可实际上,迁都之后,未必真的会有百万人口进驻,而且迁都之后,其新建都城的商业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火爆起来,所以,迁都首要解决的,是人口问题。 就以彭城为例,算上军队、文武百官和外来商人以及城中的住户,总人口不过才二十多万而已,就算把彭城内所有的人都迁到洛阳,对于一个能够容纳下百万人口的洛阳城来说。无疑会显得很是空荡。 所以。首要的问题是解决人口的不足。必须要从其他地方迁徙一些人口到洛阳,以充实洛阳城的人口。 只要有了人口,接下来就应该着手建立商业,以洛阳城现有的便利交通,要想将商业发展起来,其实并不难,只要商业发展了起来,那么帝都的繁华才能逐渐体现出来。 人口、商业的问题都解决后。那么安全的问题就会随之而来。洛阳城之所以被光武皇帝刘秀选为帝都,就是因为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当初洛阳城虽然被一把火给烧毁了,但是洛阳城附近的关隘却并未被毁,洛阳作为新的帝都,周围的八个关隘一定要重新利用起来确保京畿周围的安全。除此之外,京城之内,更是需要维持好治安。 这些建议,都被张彦一一采纳,而且诸葛亮、庞统更是大胆的提出用彭城的产业。置换洛阳城的产业,这一设想十分大胆。但也被张彦给采纳了。 商议完毕之后,对于如何迁都的事情,张彦的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于是派遣锦衣卫火速奔往各个大臣的家里,请他们到燕王府一叙。 半个时辰后,今天凡是参加宴会的文武百官们,都陆续抵达了燕王府,但是这些人却都怀揣着一丝的忐忑,不知道为什么摄政王会这么急着召见他们。 等到诸位大臣都到齐之后,张彦便当着大家的面,再一次说出了迁都的事情,而且明确的告诉群臣,迁都之事,势在必行,一个月内,必须从彭城迁到洛阳。 此言一出,群臣都面带忧色,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不敢公开反对张彦的意见。 正当大家都愁眉苦脸的时候,张彦突然说出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那就是凡是朝中大臣在彭城置有产业的,都可以向张彦进行申报,到了洛阳后,他们在彭城有多少产业,在洛阳照样有多少产业,实行异地置换产业的迁都方针。 这一番话说了出去,本来都惶恐不安的群臣们,这一下都喜笑颜开了起来,而脸上的忧愁也都烟消云散了,转而表示支持迁都。 这样一来,大厅内的气氛也变得其乐融融了起来,张彦把负责置换产业的事情全部委任给了锦衣卫指挥使徐盛,由徐盛全权负责这些事情,朝中大臣需要置换的,提前向徐盛进行申报备案,等到了洛阳,再依次进行置换。 这时,一名锦衣卫从外面神色匆匆的赶了进来,径直走到了锦衣卫指挥使徐盛的身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话,徐盛则眉头紧皱,摆手示意锦衣卫离开。 锦衣卫离开之后,徐盛急忙来到了张彦的身边,伏在张彦耳边,小声说道:“殿下,西川急报,益州易主,益州牧刘璋的位置被张飞给夺取了,现在张飞已经取代刘璋,统领益州所有兵马。” 听到这个消息后,本来还是一阵好心情的张彦,顿时变了脸,面色铁青,眉头紧皱,双目中射出道道足以杀死人的凌厉目光,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光看样子就挺吓人的了。 “消息可靠吗?”片刻之后,张彦问道。 徐盛道:“消息绝对可靠,这个消息是汉中太守张鲁派遣使者过来通报的,而且张鲁的使者还说,张飞正在益州积极的训练兵马,更是在涪水关布置了重兵,恐有入侵汉中的举动,张鲁派遣使者前来向摄政王投降,并祈求摄政王派兵增援汉中,趁着张飞在蜀地立足未稳之际,灭掉张飞!” 张彦听完之后,仍旧是一言不发的,只是摆摆手示意徐盛道:“好好的安顿张鲁的使者,明日一早我就要见他。” “喏!”徐盛应了一声,转身便要走。 而这时,张彦突然又叫道:“你等等!” 徐盛急忙转过身子,问道:“摄政王还有什么吩咐?” “你现在就去把张鲁派来的使者带过来,我要立刻见他。”张彦怕夜长梦多,便急忙改口道。 徐盛深知此事事关重大,也不敢耽搁,辞别张彦后,亲自去驿馆见张鲁派来的使者。 而张彦则把所有大臣都留在大厅里,并且让他们在此等待片刻,还卖了一个关子,说一会儿会有贵客到。 于是,众多大臣都和张彦坐在大厅里,静静的等候着所谓的贵客到来,而且许多人都翘首以待,暗自猜测能够让当今的摄政王值得等候的贵客,到底是什么人。 彭城的驿馆里,阎圃怀着忐忑的心情在房间里踱着步子,他被张鲁派来向摄政王张彦求救的。 本来张鲁派遣其弟张卫带着大军去攻打益州,哪知道张卫竟然败得一塌涂地,还差点连小命都丢了,后来经过一打听,这才斩掉,益州来了一个厉害的人物,叫做张飞,也是来夺取益州的。 张卫回到汉中之后,为了推脱战败的事实,大肆宣扬张飞是如何如何的厉害,说的张鲁都感到害怕,更感到自己危机重重。如果张飞真的是来夺取益州的,万一被张飞给夺取了,那么他的近邻就等于从刘璋换成了张飞,虽然只是换了一个统治者,但却好比一个是好欺负的野兔,另外一个则是一头猛虎,和张飞这样的猛虎做邻居,早晚会被猛虎给吃了的。 为求自保,张鲁这才想到要派遣人去朝廷求救。本来,只是简单的求救,但身为功曹的阎圃认为,朝廷断然不会毫无好处的来帮助张鲁击败强敌,即便张飞没有前来夺取益州,汉中也是十分危险的。因为张彦已经平定了大半个天下,只有西南尚不受朝廷控制,一旦张彦将江南的兵力抽调过来,下一个目标肯定是益州,而汉中正好在前往益州的必经之路上,张鲁一家又割据汉中多年,不受朝廷控制,张彦在进攻益州之时,肯定会顺势灭掉张鲁,收回对汉中的控制权。在阎圃看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投降,也显示出张鲁的诚意,不至于落下什么话柄,遭到张彦的大军袭击,还可以保全一切。 阎圃的这个建议直接被张鲁给采纳了,于是便派遣阎圃前往彭城,一方面向张彦投降,一方面向张彦求救。 阎圃来到彭城,便被锦衣卫给盯上了,道明来意之后,这才得到锦衣卫的安置,被暂时安排在驿馆休息,但张彦的决定会不会如他所愿,却是个未知之数。 此时此刻,阎圃正在暗自思考,如果张彦不同意汉中的投降,或者是不愿意派出军队前去协助的话,他该怎么办? “哐当”一声响,阎圃的房门被用力推开了,首先进入房间的是两名锦衣卫,一左一右的站在门边,像是两尊门神一样。 紧接着,徐盛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扫视了一眼阎圃,这才说道:“我是摄政王部下锦衣卫指挥使徐盛,奉摄政王之命,前来迎接你去一趟王府,摄政王要见你!” 阎圃自然是求之不得,脸上也绽放出了一抹笑容,跟着徐盛便离开了驿馆。 徐盛带着阎圃,一路来到了燕王府,也无需通报,直接带着阎圃,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向大厅里走了过去。 “启禀摄政王,使者带到。”徐盛抱拳道。 阎圃一进门,便看见摄政王张彦高高在上,而大厅两边都站满了文臣武将,仿佛他走进的不是燕王府,而是一座宫殿一样。 “汉中太守张鲁帐下功曹阎圃,叩见摄政王殿下!”阎圃当即便双膝下跪,朝着张彦叩头。( 695功曹阎圃 695功曹阎圃 696国库又空虚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6国库又空虚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6国库又空虚了 “起来说话!”张彦朗声道。 “谢殿下!”阎圃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而且大厅内站满了朝中文武,更让他的心里有了一丝的紧张感。 “张鲁凭借五斗米道,装神弄鬼,割据汉中多年,从来不与朝廷来往,怎么这次会突然派你前来?”张彦明知故问,就是想让阎圃亲口说出张飞的事情给众位大臣听。 阎圃惶恐道:“殿下明察,我家主公并非割据汉中,而是因为关中战乱,道路不通所致,并非故意不与朝廷来往。而且西川刘璋一直有僭越之心,若非我家主公在汉中招兵买马,紧守关隘,只怕刘璋一早就率军出汉中进逼长安了。我家主公非但不是割据汉中,而是替朝廷守御了一方土地,朝廷应该予以嘉奖才是。” 话音一落,在场的众多大臣听完之后,都是一番嗤之以鼻的样子。张鲁割据汉中,封锁交通要道,断绝和朝廷来往,这是不争的事实,怎么到了阎圃的嘴里,就变的那么伟大了。 吏部尚书杨彪昔年是朝廷的太尉,更亲历了关中的动乱,最后一路跟随献帝东归至此,对于汉中张鲁的事情,可谓是了如指掌。他听完阎圃的这一番话后,顿时气的气不打一处出,也顾不得什么朝廷重臣的面子了,直接站了出来,指着阎圃大声骂道:“一派胡言!张鲁割据汉中,是不争的事实,老夫昔年在长安担任太尉时。曾经派人去汉中。结果反被张鲁给赶了出来。不接受朝廷的任命也就罢了,还封锁了道路,断绝了和朝廷的一切来往,这是为人臣子应该做的吗?而且张鲁更有称‘汉宁王’的意思,他与刘璋互相攻击,完全是出于个人恩怨,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张鲁反而变的光明正大起来了?你这种巧舌如簧。搬弄是非的人,也敢在摄政王面前大言不惭的说话,你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杨彪真的是气急了,当年朝廷正处于危难之际,汉中太守张鲁距离长安城最近,他曾经派人去汉中求援,希望张鲁能够出兵救援,哪知道张鲁非但不出兵,还把他派出去的人给狠狠的殴打了一顿,并且封锁道路。从此断绝和朝廷的来往,并且常常以汉宁王自居。俨然是一派奸臣模样。 杨彪还在没完没了的狠狠痛批阎圃,阎圃的脸上也觉得没有光彩,被杨彪如此劈头盖脸的一番臭骂,早已经没有了立锥之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一旁的群臣见了,也都是一番畅快的景象,万万没想到,一向脾气好,非常有休养的杨彪,居然也会骂架。而且,杨彪骂人还很有特点,大多都是引经据典,骂人竟然没有一个脏字,不愧是儒学大家。同时,大家也得以领教了杨彪的厉害,以后只怕要想得罪他,还需要掂量掂量自己,能否承受的起杨彪的一番痛骂。 “好了好了,杨尚书,适可而止吧!”张彦见阎圃已经被杨彪骂的体无完肤,无所遁形了,再骂下去,只怕阎圃都有自杀的心了吧,于是便开口阻止道。 杨彪积压在内心的怒气在今天得到了完美的释放,虽然释放的还不够彻底,但是摄政王张彦都发话了,自己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乖乖的闭上了嘴巴,退到了原有的座位上,但胸口还是一起一伏的,幅度比较大,可以看得出,杨彪过于激动了。 这时,张彦又问道:“我再问你一遍,张鲁到底派你来干什么?” 阎圃此时的底气全部没有了,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缓缓的说道:“我家主公派我前来,是要向摄政王投降的……” “你还不老实是吧?那好吧!当年你家主公竟敢驱逐朝廷使者,断绝和朝廷的来往,本王也可以这样做,你若是再不说实话,立刻滚蛋,并且回去转告你家主公,好好的沐浴一下,等我大军到了,他就可以引颈就戮了!” 阎圃“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连忙向张彦叩首道:“我说,我说,摄政王,我全说。” “说!” “张鲁派我前来,是想借此机会,让摄政王出兵汉中,帮助他攻打益州,对付张飞!” “你说谁?张飞?张飞在益州?”张彦故意问道。 阎圃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大臣们听后,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万万没有想到,被全国通缉已经成为丧家之犬的张飞,居然跑到了益州,而且还在短短的时间内夺取了益州,成为了益州之主,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大厅内一片哗然,众位大臣开始议论纷纷,这时,吏部尚书杨彪朗声说道:“殿下,张飞逆贼流窜到益州,又成为了益州之主,先不管他是如何占领益州的,若是让他在益州站稳了脚跟,以益州之险,或可偏安一隅,对我大汉江山的统一极为不利,而且关中、荆州、交州都要处处提防,将来更会对我大汉造成巨大的威胁。微臣以为,当立刻采取相应手段,调兵遣将,趁张飞在益州立足未稳之时,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以确保我大汉基业千秋万代!” “如今天下即将大定,只有西南尚未平定,而且我军刚刚凯旋归来,何不趁着此时,率领胜利之师,剑指西南。只要益州被平定了,天下就重新回到了大汉的怀抱,全国一统,也是民心所向!”兵部左侍郎田丰说道。 接着,其余人也纷纷建议出兵讨伐张飞,平定西南。 张彦看了一眼户部尚书陈群,但见陈群眉头紧皱,一脸的忧愁,便问道:“陈尚书觉得此时出兵讨伐张飞。是否可行?” 陈群道:“启禀摄政王。正所谓兵贵神速。此时胜利之师剑指西南,趁张飞逆贼立足未稳之际消灭他,是在合适不过的了,按理说,微臣应该赞同才是。可是……” “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吧!”张彦见陈群支支吾吾的,不够痛快,便问道。 陈群“喏”了一声。继续说道:“微臣身为户部尚书,掌管户部,殿下兴兵讨伐孙权时,耗费了巨大的钱粮,国库已经濒临空虚,而且这些年殿下南征北战,攻城略地之后,留下来的都是满目的疮痍,各地战后恢复缓慢,赋税或减、或免。国库早已经是入不敷出了,若是再一味征讨下去。国库空虚,微臣拿什么给将士发军饷、军粮?” 张彦听后,倒吸了一口气,急忙问道:“国库怎么又空了?本王之前卖房子、卖地、卖爵位的钱呢?” 陈群道:“那些早就花完了,而且为了建造新都,耗费巨资,再加上还要给各地拨款用于战后恢复,以及南征的军饷、军粮的支度,现在花的,已经是三年后的赋税了。” 张彦惊讶之余,忽然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一屁股坐在座椅上,瘫软的像一摊烂泥。打仗果然靠的是国力,而且此次南征,虽然灭掉了孙权,但是却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现在的江南,并不像是隋唐以后的南方那么发达和富饶,现在的江南,多的是没有开发的荒地,人口还不及北方的四分之一。 没钱,寸步难行,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故事,又一次在张彦的身上重现了。 之前也有过几次国库空虚的时候,但是每一次张彦都能想出很好的办法来筹措资金,但这一次,他实在是没招了,他能想到,能用到的招数都用上了,现在是江郎才尽,一个点子都想不出来了。 “国库虽然空虚了,但是张飞不能不除,如果错过这个良机,以后再想剿灭的话,就难上加难了。”兵部右侍郎沮授说道,“我愿意将我的全部家产全部捐献出来,为国家筹措军饷,支持讨伐益州,平定天下的壮举!” 兵部左侍郎田丰也随声附和道:“我也愿意将我的全部家产全部捐献出来,作为军饷,供大军使用!” 张彦忽然听到田丰、沮授二人的这一番话,顿时感到一丝的感动,因为他很清楚田丰、沮授的为人,田丰、沮授是被他逼着当了兵部左、右侍郎的,而且两个人一向清廉,就连在彭城的住处都是张彦赏赐的,就算他们捐出全部家产,可是又能有几个钱? 但是,田丰、沮授的慷慨却换来了一个契机,张彦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他可以在群臣当中搞募捐! 对,就是募捐! 于是,张彦道:“两位大人的心意本王领了,可是你们在彭城只有那么点家产,全部捐出去之后,你们和家人又要住在哪里?即便是你们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家里人想想吧。如果真要捐款的话,量力而行,不必太过冲动。不过,两位大人却让本王有了一个想法,本王想在城里搞一个募捐,诸位大臣每年的年俸也都不少吧,若是都可以缩衣节食,减少一点支出,捐献出来后,或许尚可凑一凑这次西征的军饷也说不定呢。”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大家的脸上都有了难色,而公然表示愿意捐献财物的,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人,而且这些人所捐献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张彦见到这个样子,颇有些失落。而站在大厅里的阎圃,也是忧心忡忡,他直到现在才知道,张彦统治下的大汉朝廷,原来早已经外强中干,甚至连西征的军饷都拿不出来,还要靠大臣们募捐,他高估了摄政王。 大厅内鸦雀无声,张彦更是愁眉苦脸的,他看了一眼在大厅里站着的阎圃,便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本王不帮你,实在是国库空虚,本王拿不出任何钱来帮助你们,本王有军队,可是却没有军饷和军粮,如果你家主公愿意资助本王一些军饷和军粮的话,或许本王可以派遣一支队伍去益州帮你们消灭张飞。但是现在嘛……唉,你还是回去吧,将这里的实际状况告诉你家主公吧!” 阎圃点了点头,向张彦行了一礼,然后便道:“下官告退!” 等阎圃走后,张彦正准备离开,却见户部尚书陈群突然开口说道:“殿下,请留步!” 张彦扭头问道:“还有何事?” 陈群说道:“请殿下恕罪,刚才当着阎圃的面,我撒了谎,其实,国库很充盈,殿下可以随时集结大军发起西征!” 张彦和众位大臣都惊讶的望着陈群,张彦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696国库又空虚了 696国库又空虚了 697西征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7西征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7西征军 “请殿下恕罪,刚才微臣是故意撒了一个谎,因为有外人在,所以那些话是故意说给外人听的。````张鲁割据汉中多年,广集钱粮,可谓是十分的富庶。我刚才说国库空虚,只是想让阎圃回去传个话,如果张鲁想借助我们的兵力去帮他平定张飞,那就必须要给与钱粮方面的支持。另外,微臣还有一个用意,那就是迷惑敌人,让敌人对我军有所轻视,一旦张鲁知道我军连行军打仗的军饷都拿不出来,肯定不会对我军疏于防范,而我军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出奇兵,一举将张鲁拿下,将汉中收回朝廷的手中。”陈群不慌不忙的说道。 张彦听完陈群的一番话后,刚才脸上的愁云顿时烟消云散,换之而来的则是一脸的喜悦,指着陈群说道:“本王差点被陈尚书给蒙蔽住了,还以为真的是国库空虚了呢,哈哈哈……真没想到,陈尚书如此机智,会在这个时候想出这样的一个计策来。” 陈群道:“殿下过誉了,微臣只是尽臣之所能而已,毕竟真正要西征的话,前线的将士才是主角。” 这时,跟随张彦一起来到彭城的马超,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毕恭毕敬的向着张彦抱拳道:“启禀摄政王,孟起自从归顺摄政王以来,尚未立过寸功,此次西征,不妨就由末将来当先锋吧,末将也好替摄政王扫平西南,什么张鲁、张飞,在孟起的眼中,都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三个月内。末将定将张鲁、张飞的首级带回来。献给摄政王!” 张彦呵呵笑道:“马将军豪气干云,勇气可嘉,张鲁我倒是不担心,但是那个张飞实在是一个厉害角色,竟然能在短短的月余时间内就夺取了益州,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而且张飞又是个不折不扣的万人敌,且不说武艺高强,而今部下又有十余万兵马。只怕要想拿他,光凭马将军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这样吧,我派庞统来担任你的军师,和你一起去讨伐张飞,路上你们也好有个照应,如何?” 马超看了一眼庞统,这个人他是认识的,也知道庞统智谋高深,觉得有他跟着,自己绝对可以事半功倍。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末将求之不得!” 庞统被张彦亲自点名。自然也是乐的合不拢嘴,而且他的手也开始痒痒了,更想要借助这次机会,一展宏图。 于是,庞统直接站了出来,抱拳道:“微臣定当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不杀了张飞,拿下益州,微臣愿意提头来见!” 张彦道:“你们先别把话说的太满,本王此次决定的西征,是秘而不宣,而且能够给你们的兵马也十分有限,毕竟本王近日还要着手处理迁都之事,军队不宜抽调太多……” “殿下,末将不要殿下一兵一卒,只要末将一回到凉州,振臂一呼,自有数十万之众可以供末将驱策。”马超开始吹嘘道。 “是吗?那感情好。只要马将军能够夺下益州,杀了张飞,本王肯定不会亏待马将军的。”张彦说这话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转瞬即逝。 而同样在群臣当中的马腾,听完儿子的这一番吹嘘后,一个劲的朝着马超使眼色,但可惜的是,马超的头脑被酒精给麻痹了,丝毫没有往父亲那里看。 片刻之后,张彦便下达了西征的命令,由马超担任先锋,庞统担任军师,而驻守在雍州的徐晃,则担任副先锋,雍州刺史钟繇负责粮草调度,张彦在彭城遥控指挥,不过在军事行动上,给与了马超他们充分的自由,不必事事上奏,他只要结果,不要过程。 自从南征归来,马超一直渴望着有立功的机会,南征时他不是主力,所以获得的功劳也极少,其功勋大部分都落到别人的手里了,他看着都眼红。而且南征时他也真正的见识了张彦部下的将士们的实力,本来还有点小心思的他,南征归来之后,果断的选择了继续效忠张彦,不敢再胡乱造次了。 这次西征,马超志在必得,更何况还有庞统跟随,如果此次能够平定西南,那么全国就会统一,而他马超的名字,也会因此名垂青史,供后世瞻仰。 一想起这次西征的重大意义,马超都忍俊不住的想笑。 散会之后,众大臣都纷纷离开了,马超也不例外。不过,马超在离开燕王府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叫他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马超的父亲马腾,自从进京之后,便一直担任卫尉一职,张彦改革之后,马腾从卫尉的职位上变成了一个没有实权的礼部侍郎,虽然说官职不小,可马腾却始终找不到当年做官的感觉,一直觉得有些憋屈。 “不知父亲唤我何事?”马超毕恭毕敬的向着马腾拜道。 马腾四下里看了看,一把拉起马超的手,径直向前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马超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任由马腾将自己带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在一处较为隐秘的屋子里停了下来。 “父亲,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马超问道。 马腾道:“孟起啊,你别问那么多,你今天闯祸了,你可知道吗?” “孩儿不知,还请父亲指教。” 马腾看了一眼满身酒气的马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今天你在酒宴上,居然当着摄政王的面,说你可以振臂一呼,招揽数十万之众,这话不应该说啊……” “孩儿说的是事实,又有什么不当说的?” 马腾道:“即便这是事实,在摄政王面前,也不应该说!唉,你还是太年轻了,年轻气盛,不够沉稳……” “父亲,孩儿有什么错吗?” “何止是错啊,简直是大错特错。摄政王最担心的就是拥兵自重,所以驻守各地的将军,一般都用的是他的亲信。他之前任命你为镇西将军,可还不是在你身边安插了一个徐庶,想要徐庶来监视你。你今天放出那些厥词之后,若是再一直在凉州待下去,迟早会遭到猜忌的。你这次西征归来,不管取得什么样的战绩,都不要在凉州待了,主动将凉州的兵马交出来,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活的更久。”马腾苦口婆心的说道。( 697西征军 697西征军 698富可敌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8富可敌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8富可敌国 “父亲,你想的也太想当然了吧?如果我一旦把手中的兵马全部交出来了,那么我岂不是就会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吗?只要我还手握重兵一天,张彦就断然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否则的话,我定要闹他个天翻地覆!”马超厉声说道。 马腾无奈的摇了摇头,儿子的想法和自己的截然不同,他只希望息事宁人,可是儿子却誓不罢休,这样下去的话,早晚他会受到儿子的牵连的。 其实,并不是马腾懦弱,而是马腾太过重视家庭,他只能通过这样的做法来获得他所想要的安全,只有自身安全了,他的家人才能保住性命。如今天下大事都取决于张彦,与张彦为敌的人都一个一个的被消灭了,天下已经没有人能够抵挡的住张彦统一的步伐了,大势所趋之下,马腾选择了顺应时势,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竟然没有和他一样的想法。 “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马腾直勾勾的望着马超,眼神里更显现出来了无比的关切之情。 马超道:“父亲,孩儿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请恕孩儿的罪,孩儿做不到父亲那样洒脱。我手握重兵,只要振臂一呼,凉州的境内的羌胡便会随之响应,倘若张彦敢对我下手,孩儿势必会以整个凉州来和天下抗衡,即使失败了,也虽败犹荣!” 马腾见马超态度坚定,便道:“既然如此,那为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一切好自为之吧。从今天起。我与你断绝父子关系。你的弟弟马休、马铁也不准和你再来往,免得你一意孤行,到头来还连累到他们!” 说完这段话后,马腾转身便走了,也不管马超答不答应,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直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马超没有去追,而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 身为镇西将军,手握十多万重兵,又被封为了一等伯爵,这些都是马超一刀一枪拼来的,要让他将这些来之不易的东西拱手让出,说什么他都不会肯的。 在马超看来,那是一种懦夫的表现,他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勾结偷生的活着。 马超虽然和父亲闹了一些不愉快。但是他却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父亲老了。胆识也有所下降了,他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而且这次跟随张彦南征归来,看到别人受到封赏,他就眼红,正好借助这次机会,一举将汉中平定,然后借汉中为跳板,将得胜之师直接攻打益州,趁张飞立足未稳之际,将其消灭。 第二天,马腾无缘无故的上了奏折,公开明了的宣布和马超断绝关系,以后马超的事情,一概和自己无关。 许多人都不解,但是也有很多聪明的人能够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来,却没有吭声。 接下来,张彦以镇西将军马超为西征军的先锋大将,率领本部兵马,前去平定西南,左将军徐晃为副先锋,负责协助马超,而雍州刺史钟繇为粮草总调度官,庞统为以监军身份担任西征军的军师,与马超同去。 命令是秘密下达的,并没有公开,而且凡是接受命令的人,都要求进行保密。命令下达后,马超、庞统等人便火速离开了彭城,马超回凉州调兵遣将,庞统则带着圣旨到长安宣读圣旨。 之后,张彦再次召见阎圃,并且告知阎圃,朝廷因为筹措不齐西征的粮饷,无法进行西征,所以就没法去攻打西川,请张鲁好自为之,待明年秋收之后,再筹措西征事宜。 阎圃听完之后,一下子急了,自己自告奋勇的前来搬请救兵,救兵若是搬不回去,自己的脑袋就不用要了。于是,阎圃张嘴便对张彦说道:“摄政王,粮草军饷方面,朝廷真的一点都拿不出吗?十万人的大军应该有吧?” 张彦无奈的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昨天你也听到了,户部尚书陈大人是怎么说的?如今国库空虚,早已经是入不敷出了,即便是南征的费用,也还是提前三年征收的税赋,别说十万人的粮饷了,就连一万人的粮饷都凑不齐啊。” 阎圃听后,眉头紧皱,心里想道:“想我泱泱大汉,竟然连一万人的粮饷都凑不齐,实在是一种悲哀啊。这也难怪,中原战乱频繁,纷争不断,战火波及的十分广泛,要想在这一的年岁中获得粮食的大丰收,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唉,朝廷国库空虚,西征有心无力,我该怎么办啊?” 片刻之后,阎圃突然跪在了张彦的面前,朗声叫道:“摄政王,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将。” “你说吧!” 阎圃道:“启禀摄政王,张飞刚刚占领西川,还立足未稳,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消灭他,以后只怕会难上加难。既然朝廷无力筹措西征的粮饷,那这笔粮饷就由我家主公来出,只要摄政王派出大军进驻汉中,朝廷大军的一切所需,都由我家主公负责,不知道摄政王可否派遣一支至少十万人的精兵强将组成的队伍前往西川平定张飞的叛乱呢?” 张彦呵呵笑道:“早就听说张鲁割据汉中多年,积攒了不少财富,可谓是富可敌国,本王还不太相信。可是今日亲耳听见你说到这件事来,本王觉得这谣传还是可信的。如果张鲁真的可以解决这些后顾之忧的话,那本王自当不会错过这个消灭张飞逆贼的好机会了。” 阎圃兴奋的问道:“这么说,摄政王殿下是同意了?”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本王出兵,张鲁出粮饷,共同讨伐张飞,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本王自然答应了。” “那……摄政王准备派遣多少大军前去西川平定逆贼张飞呢?要知道,蜀道难行,人太多的话,反而会增加不少麻烦,而人太少的话,又恐怕起不到什么威慑作用……”阎圃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生怕张彦会派太多的兵力前来征讨张飞,毕竟他的这个提议,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还没有经过张鲁的同意,是他擅自做主的行为,万一去的人太多,所需军饷就会是一笔很庞大的数目,张鲁那里也不好交代。 张彦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听出阎圃话里的意思,想了想,这才说道:“你放心,本王派去的都是精兵强将,绝对不会有人滥竽充数的,西征军首批先去十万人,权当是本王的先锋大将,如果这十万人就能够平定了西川张飞的叛乱,那么本王就不会再增派兵力了,如果这十万人不能平定张飞、廓清西南的话,本王就会亲自率领第二批大军前去,前后两批大军,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万人。” 阎圃听完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对于张彦的安排十分满意,首批十万人,也是他可以接受的范围里,再多的话,只怕张鲁那里就不好交待了。 从张彦那里得来了可靠的消息后,阎圃便要离开了,并且与张彦约定,半个月后,西征军便可以出发了,他在汉中等着西征大军的到来。 阎圃离开彭城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奔回汉中,他与张彦的约定,只是单方面的约定,未经张鲁授权的,所以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汉中,向张鲁禀告一切,并且在路上好好的想想对策,怎么样劝说张鲁接受他所洽淡的这个事实。 …… 汉中郡,南郑城。 汉中太守张鲁跪在一尊神像前面,双手合十,嘴里振振有词的念着一些话语,他身上穿着一件道袍,没有束发,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双眼紧闭,显得十分的虔诚。 这里是张鲁每日必来的地方,作为五斗米道的首领,以及精神上的领袖,每日带领部下诵经是必要的程序,而且这个程序还是极为神圣的,不能被打扰的。 张鲁跪在大厅的正中央,身后则一字排开许多穿着道袍,和他一样打扮的人,而他们所供奉的那尊神像,不是什么佛祖,而是张鲁的爷爷,五斗米道的创始人,人称降妖伏魔,无所不能的张天师,张道陵。 张道陵本名张陵,因悟道成仙,但却又不愿意看到人间受到妖魔鬼怪的迫害,所以留在了青城山,没有进入仙界,却成为了拥有通天法力的天师,代替仙界降妖除魔,并且开派立教,名为正一派,凡是入派者,都要交纳五斗米,所以又称之五斗米道。 当然,张天师的传说,只是一个传说,但是张陵所创立的五斗米道却真实存在,而且入道者也越来越多,逐渐形成了一个大教派。 张陵死后,其子说张陵是羽化成仙,遁入仙界去了,而张陵的儿子则继续统领五斗米道,后来又有张鲁接手,但由于受到刘璋迫害,五斗米道全部迁徙到汉中,盘踞汉中多年。 张鲁、张卫以及部下诸多五斗米道的头领们一起在虔诚的诵读经书,当这一重要的事情做饭之后,张鲁这才起身,转过身子准备宣布活动结束时,却忽然看见阎圃从外面走来,而且急匆匆的,不等他开口,阎圃已经来到了身前,跪在地上,向着他抱拳道:“主公,能否借一步说话?” 张鲁发现阎圃申请不对,便宣布活动结束,道教没的头领们全部离开,只留下弟弟张卫在身边,这才对阎圃说道:“是不是朝廷不愿意出兵?”( 698富可敌国 698富可敌国 699资助粮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9资助粮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699资助粮饷 阎圃道:“朝廷愿意出兵,而且首批便是由精兵强将组成的十万大军。” 张鲁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一脸闷闷不乐的?” 阎圃道:“主公,朝廷是愿意出兵不假,可是朝廷现在国库空虚,一下子拿不出来那么多粮饷来应对西征,最快也要明年的这个时候!” “什么?要到明年的这个时候?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大哥,你你要知道,那张飞可真是厉害,如今他已经占领了益州,若是带着大军来攻打汉中的话,那汉中就岌岌可危了,我们根本等不到明年啊!”张卫一听这话,顿时便心急如焚了起来,急忙叫嚷了出来。 张鲁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没有见过什么张飞,但是从弟弟张卫的描述中就可以知道,张飞这个人,是个万人敌,而且部下的将士也都十分强悍,他的兵马虽然多,但都是一些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农民,真正能够打仗的,也就几万人而已,其余的都是乌合之众,面对强敌时,根本不堪一击。 如果没有了朝廷的帮助,万一张飞真的带兵杀了过来,那么他也只有坐以待毙的份,或者提前准备,撤出汉中,带着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富可敌国的财富,找一个稳定,没有战争的地方,隐居起来,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然后再把财富传给下一代,代代相传,这些财富,足够他花一百辈子的了。 张鲁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阎圃突然开口说道:“朝廷愿意出兵,可是没有粮饷,不过在我的极力劝说之下。摄政王还是愿意出兵的,毕竟消灭张飞,对他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没有粮饷,朝廷拿什么出兵?”张卫问道。 阎圃道:“主公。请原谅我擅作主张,为了请朝廷出兵,擅自答应了摄政王提出的请求,朝廷出兵,我军出粮饷,朝廷大军的一切费用,都由我军承担……” 此话刚说到一半,张鲁的眉头便拧的跟麻花似得。用一种幽怨的眼神望着阎圃,一直没有发话的他,突然大怒了起来,冲着阎圃便吼道:“你好大的胆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也不向我汇报,怎么就擅自做主,答应了这件事了?” 张卫也是劈头盖天的一顿臭骂,举起手还想要殴打阎圃,却被张鲁给拦住了。 这时。阎圃急忙辩解道:“主公,您请听我解释啊。朝廷南征,并未得到什么好处。而且这些年中原战乱不断,良田四处荒芜,摄政王更是连军饷都拿不出,由此可知中原朝廷穷到什么程度了。相比之下,我军在汉中一向稳定,而且主公积攒的财富也可以称得上是富可敌国了。与其被张飞率领大军兵临城下,面临威胁,不如花点小钱,请来救兵。解决掉张飞这个后顾之忧,只有这样。主公才能在汉中长久的待下去。而且我也代替主公向摄政王表达了主公对朝廷的忠心,摄政王很重视主公。还说如果这次主公真的愿意拿出粮饷来资助朝廷大军讨平西南的话,那么国家就统一了,意义非常的重大,而作为资助者,主公的功劳将是居功至伟的,说不定,还会受封为汉宁王呢!” “你说什么?汉宁王?”阎圃的话戳中了张鲁的软肋,急忙问道。 阎圃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汉宁王。摄政王说,如果主公真的愿意资助朝廷大军平定西南,待平定了西南,国家一统,摄政王定要向陛下奏请,正式册封主公为汉宁王,世袭罔替。” “那我呢?”张卫听后,顿时眼红了起来,急忙问道,“摄政王有没有说封我做什么?” “南郑侯!”阎圃斩钉截铁的说道,仿佛真有此事一样。 张鲁、张卫两兄弟都不是什么胸怀大志的人,是那种小富即安的人,虽有雄兵不少,但却只留在汉中境内,过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生活,倒也优哉游哉。 而阎圃的这一番话,瞬间点燃了张鲁、张卫两兄弟心中的渴望,汉宁王,是张鲁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他曾经不止过一次想要自立为汉宁王,但都被阎圃给阻止了,而今他从阎圃的口中听说摄政王准备封他为汉宁王,别提有多高兴了。 张卫也是一般高兴,刚才还对阎圃暴怒的他,瞬间转变了态度,对阎圃嘿嘿笑道:“这么说,只要大哥愿意资助朝廷大军粮饷,摄政王就会派兵前来汉中,帮助咱们消灭张飞?” 阎圃道:“不是帮助咱们,是朝廷自己发动的统一战争,我们已经投降了,而且摄政王还准降了,现在我们是朝廷的人了,为此,摄政王还封了主公永宁乡侯的爵位……” 说着,阎圃便将受封的敕书给拿了出来,亮在了张鲁、张卫的面前,继续说道:“这就是朝廷颁发的正式敕书,主公已经贵为侯爷了!” 张鲁从阎圃的手中接过了敕书,打开之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脸上乐开了花,别提有多高兴了。 张鲁是五斗米道的首领,理应看薄名利才是,可是他却始终向往着有一天能够成为大富大贵的人,这辈子不愁吃,不愁喝的。 而且,功名也是张鲁所看中的,但由于自己的父亲、祖父都是五斗米道的首领,所以他才无法去获得这些所谓的功名,不然就有些违背五斗米道的道义了。 然而,这种求取功名的心,却在张鲁的心里早已经生根发芽了,他割据汉中,其实就是他的这种心里在作祟。 如今,当手中捧着朝廷的敕书时,心境就更加不一样了。 阎圃望着张鲁、张卫二人的嘴脸,就知道他的计策成功了,看来资助朝廷大军粮饷之事,必然会如同他的期望一样。 果然,张鲁在端详了一番朝廷敕封他为永宁乡侯的敕书之后,便义正言辞的对阎圃说道:“朝廷待我不薄。我也不应该吝啬才是。既然朝廷到了如此困难的时刻,那么作为臣子,我也应该拿出一些诚意来才是。我愿意资助朝廷大军粮饷。以供朝廷出兵讨伐张飞逆贼,平定西南。国家一统。阎功曹,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把我的意思转达给摄政王,烦劳你再亲自跑一趟彭城吧。” 阎圃内心开心不已,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拱手道:“属下定当完成侯爷的交托,万死不辞!” …… 此时此刻,马超依然回到了凉州。他在冀城发布了命令,立刻召集羌胡的部落首领,以及自己的部下大将,齐聚冀城。 马超先是说明了一番自己召集众人的用意,然后又说明了朝廷的方针,最后精挑细选了十万精锐之师,准备前往汉中,先灭张鲁,再平张飞,这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不管是马超的部下,还是羌胡首领,都积极的响应这次战争的号召。想从这次战争中获得一些好处。 马超带着大军离开凉州,调动的可谓是精兵强将,而且以羌人为主体,而他的大部分部下,都留在了凉州,全部交由徐庶管辖。 马超本来是想率领自己的部下前往的,但后来几经考虑,还是以羌人为主体,抽调走了大批羌人的精壮男丁。免得自己带走大批部下,凉州空虚。羌人受人蛊惑,犯上作乱。凉州无法抵御。 其次,马超将所有留下来的兵马全部交给徐庶管辖,其实就是想向张彦证明,自己没有反叛之心,敢把军队交给张彦所安排监视他的人来带领。 其实,张彦把徐庶留在凉州,马超早就知道张彦的用意了,自己没有二心,即便张彦怎么留意,他也不会受到波及,清者自清,他也不怕什么,所以自己正大光明。 马超带着十万大军,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秘密前行,先率军前往陈仓。 陈仓是通向汉中的必经之地,其守将牛金又是一员悍将,现在隶属左将军徐晃部下。左将军徐晃外出游猎未归,而马超带着一百精骑先行来到了陈仓,牛金一方面派人去通知徐晃,一方面亲自出迎马超,并且摆下酒宴用以款待马超。 两人正酣畅的欢饮之间,人报左将军徐晃到,按照朝廷的官职,徐晃的官职是左将军,要比身为镇西将军的马超高一个等级。 两人并不是初次见面,但是这次见面却有些火药的味道,徐晃从外走了进来,见牛金正和马超在喝酒,便气不打一处出。 这时,牛金急忙起身,来到徐晃面前,拱手道:“将军……” 徐晃抬起手,止住了牛金将要说的话,然后望着马超,问道:“马将军好大的架子啊,为什么见到本将军,还不起来迎接?” 马超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喝着他的小酒,眼神中颇有轻蔑的味道。 徐晃皱起了眉头,他好歹也曾经是摄政王帐下五虎大将之一,受人尊敬,受人敬仰,何曾遭受过这样的白眼,当即大怒了起来,指着马超便吼道:“马超!本将军和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 马超冷笑了一声,忽然站了起来,冲徐晃拱手道:“哦,原来是徐将军驾到啊,失敬失敬,孟起有失远迎,还望徐将军别见怪,如果刚才不是徐将军那么大声的话,我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狗在一边狂吠呢!” “马超!你……你竟然敢骂本将军是狗?”徐晃顿时大怒了起来,一个箭步便蹿了过去,拔出腰中的佩剑便朝马超刺了过去。 牛金见后,惊叫了一声,急忙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 可是徐晃哪里肯听,长剑一出,直指马超,哪里还能收的回去? 马超站在原地没有没有动弹,但见徐晃长剑袭来,耳边传来了牛金的一声疾呼“马将军快闪开”,可是,马超仍旧纹丝不动,眼看徐晃的长剑就要刺中自己的心窝,他突然间伸出了两根手指,直接夹住了徐晃刺来的剑尖,长剑便停留在了马超的胸前,再也无法向前挪动半分。 徐晃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马超居然有这等身手,可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但见马超夹住剑尖的两根手指稍微一用力,剑尖竟然被马超的两根手指给掰断了。 徐晃、牛金都惊讶的合不拢嘴,马超这种身手,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徐将军,你要是想打架的话,我还是劝你就此打住吧,免得到时候刀剑无眼,受了伤,见了血,就不太好了。”马超口气狂妄的说道。 699资助粮饷 699资助粮饷 700闪电袭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0闪电袭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0闪电袭击 刚刚马超表现出来的功夫,令徐晃惊讶万分,单单仅凭借两根手指,便能夹断剑刃,这样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也就可以由此而说明,马超的功夫,远在他之上。 但是,徐晃并不打算服输,而且当着部下的面,马超给了自己如此难看,他又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呢? 正当徐晃准备豁出去和马超一决高下,大干一场的时候,忽然人报圣旨到,请徐晃前去接旨。 话音刚落不久,但见庞统手拿圣旨,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便喊道:“圣旨到,左将军徐晃接旨!” 大厅内的所有人都纷纷跪在了地上,毕恭毕敬的聆听着庞统宣读圣旨。 所谓的圣旨,无非是张彦下达的密令,只是加盖上了玉玺而已。这份密令马超早已经知道了,但是徐晃、牛金他们还不知道,从彭城出来后,马超先行回了凉州召集兵马,庞统由于携带了圣旨,要沿途宣旨,将圣旨中所提到的所有人都一一通知到位,再加上沿途官员的热情款待,所以庞统的行程就耽误了一两天时间,直到今日才赶到陈仓来。 本来,徐晃奉命驻守长安的,但是徐晃在长安城里坐不住,一到任便外出巡视各地关隘的情况,而陈仓更是他重点要巡视的关隘之一,今日一早他便以打猎为名,带着几名亲随,外出游猎,其实是想观察当地的地形,以及防守方面的不足之处。 庞统宣读完毕了圣旨,徐晃满脸疑惑的望着庞统,问道:“天使,你没有读错吧?我身为左将军,职位明显比马超高一个等级。你让我给马超当副手?” 庞统道:“徐将军,圣旨上是这么写的,白纸黑字。我没有念错,不信你看。” 徐晃从庞统的手中拿过圣旨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确实是以镇西将军马超为先锋大将,左将军徐晃为副先锋。对于这样奇葩的一个决定,徐晃的心里很是委屈,也很不服,便叫嚣道:“这圣旨是谁的意思?” “除了摄政王,还能有谁?”庞统道。 徐晃道:“不应该啊。摄政王是不是一时笔误,写错了圣旨?” 庞统道:“徐将军,你不必怀疑了,这的确是摄政王的意思,没有写错,还请徐将军按照圣旨行事吧。” “我不信,摄政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差错呢,这圣旨有问题,请恕我无法接旨!”徐晃道。 庞统厉声道:“徐将军!你要是不接旨,就是在抗旨。你身为国家重臣,镇守一方的大将,理应知道抗旨不尊的下场。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愿意接旨吗?” 不等徐晃说话,一旁的牛金便急忙将圣旨给抢了过去,毕恭毕敬的对庞统说道:“监军,徐将军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圣旨,徐将军接了。” 徐晃瞪着大眼睛,正要冲牛金大喊,却被牛金抢先一步捂住了嘴巴。并且在徐晃的耳边说道:“徐将军,忍一时。风平浪静啊,小不忍则乱大谋。抗旨不尊,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将军若是因为这件事被杀了头,传了出去,肯定会遭到许多人嘲笑的。而且,还会便宜了马超……” 牛金的最后一句话让徐晃听进去了,徐晃扭头看了一眼马超,但见马超在那里幸灾乐祸的样子,一脸的讥笑,心想牛金说的也很对,自己万一因为这件事死了,不仅太不值得了,而且也会让天下人耻笑,恐怕最得意也就数马超了吧。 一想到这里,徐晃一把便将圣旨拿了过来,再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最后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冲庞统说道:“末将领旨便是!” 大厅内的紧张气氛,自然瞒不住庞统的眼睛,此番庞统担任监军,并兼任军师,临行前,张彦更是给了他一个密令,而且要想执行这个密令,徐晃就是最为关键的人物。所以,庞统一面安抚徐晃,一面开导马超,希望两人能够携手共同努力,为平定西南做出贡献。 在庞统的劝说下,徐晃、马超勉强表现的一团和气,但内心里,徐晃、马超却因此而产生了一些嫌隙。 后来,马超借故离开,大军也不进入陈仓城,就在陈仓城外的山林里过夜。 马超走后,庞统亲自找到了徐晃,将一封密信交给了徐晃,并且对徐晃说道:“徐将军,这是摄政王给你的密令,你打开看看,就能知道为什么摄政王让你做马超的副手了。” 徐晃接过密令,仔细的看了一番,之前心中的一切不爽,此时都烟消云散了,并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拱手对庞统说道:“监军,末将一时糊涂,没有搞清楚实际情况,还请监军勿要责怪徐某才是。” 庞统道:“这个密令,是摄政王下达的,这下你总该知道你的肩膀上肩负着多重的担子了吧?” 徐晃点了点头,嘿嘿笑道:“监军你真是太坏了,要是一早把这封信拿出来,又何来的冲突?害我还在监军面前出丑。” 庞统道:“徐将军客气了,在我面前出丑无所谓,只要别在摄政王面前出丑就行,这件事除了摄政王以外,目前就只有你知,我知,一切都要保密,千万不能泄露了半点风声,尤其是不能让马超知道。” “这个我明白,监军放心好了,徐某知道该怎么做了。”徐晃道。 原来,此次西征,张彦并不怎么对马超放心,所以故意做了这样的安排,让徐晃给马超当副手,马超率领大军在前面冲锋陷阵,徐晃带兵负责收拾残局,占领城池,始终封锁住马超的后路。由于担心马超造反,张彦更是给徐晃下了命令,如果发现马超有任何异常举动,便用徐晃来牵制马超。 虽然徐晃的武艺并不一定比马超高。但在张彦看来,徐晃的智谋绝对会比马超要强,而且徐晃在马超背后。若真的打起来,徐晃完全可以偷袭马超。 而张彦给庞统的命令则是。尽量调和马超和徐晃之间的矛盾,并且为马超出谋划策,令其以最快的速度攻下汉中、乃至整个西川。 也就是说,这次西征,是张彦故意用来削弱马超势力的一个手段,也是对马超是一种考验。 为了以防万一,张彦这才故意颁布了这样的命令,让官职比马超高的徐晃来当马超的副手。 第二天清晨。马超的大军已经集结完毕,他先去陈仓城里找到了军师、监军庞统,并且向庞统提出了要攻击汉中的打算。 庞统根据这几天收集的情报,得知汉中张鲁一直疏于防范,若是突然发动袭击的话,绝对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拿下汉中。 于是,庞统便准了马超的建议,让马超带领本部大军,火速攻击汉中各个郡县。徐晃率军做好支援的打算。 命令一经下达,马超便聚集众将。这次他的军队里都是精兵强将,虽然以羌人为主,但羌人的首领们都对马超马首是瞻。随着马超的一声呐喊,这些羌人便心甘情愿的充当马超军的先头部队,由庞德率领,首先从陈仓出发,经散关,进入武都地界,从凉州的武都郡乘沔水而下,攻击汉中郡的沔阳,而马超率领马岱等人。经斜谷直捣汉中郡的郡城南郑。 马超兵分两路,以庞德率领的羌人为西路军。自己为东路军,西路军先行展开攻击。吸引张鲁的大军,而马超则作为一支奇兵,在张鲁的大军奔赴沔阳之时,突然兵临城下,趁着南郑城内兵力空虚,攻占南郑,俘虏张鲁。 不得不说,马超的这个战略计划,制定的相当完美,而且行动起来,也十分的迅速。 身为汉中太守,五斗米道教首领的张鲁,做梦都没有想到,几天前自己还是梦想着即将作为汉宁王的人,今天却沦为了阶下囚。 马超站在南郑城的城墙上,望着被自己的部下俘虏的大批五斗米道教的信徒,不由得十分感慨,本以为会是一场血战,哪知道张鲁的部下都是拉虎皮唱大戏,根本不堪一击,在交战之后,一触即溃,根本不是马超带领的西凉健儿的对手。 张鲁、张卫,以及其余五斗米道教里大大小小的头目都被俘虏了,被绳索捆绑在一起,串成了一串,整齐的排列在南郑城里,昔日张鲁不可一世的形象,以及在五斗米道教信徒中的光辉形象大打折扣,什么撒豆成兵,刀枪不入,什么鬼王,什么鬼兵,在这一刻统统都不好使了,全部沦为了阶下囚。 从马超大军出发,到马超站在南郑城的城楼上耀武扬威指点江山,前后不过三天时间,割据汉中多年的张鲁,就这样被马超给击败了,真可谓是一个奇迹。 “大哥,张鲁他们该怎么处理?”马岱来到马超的身边,指着被五花大绑的张鲁等人,问道。 马超道:“张鲁妖言惑众,这种人,留着没有一点用处,还不如杀掉好了。” 马岱道:“可是大哥,不请示监军,就把张鲁他们杀了,这样好吗?” 马超道:“我最看不起张鲁这种没什么真本事,还在那里妖言惑众的人了,杀了一了百了,到时候监军问起来,就说是张鲁死在了乱军之中,这不就行了吗?” 马岱还是隐隐有些担心,问道:“大哥,要不,等监军到了再说吧?” “你哪里那么多废话了,等监军到了,他还会让你杀?快去执行,出了什么事情,一切都由我兜着!”马超道。 “喏!”马岱无奈,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可是,马岱走到城墙的台阶那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结果又退了回来,忽然对马超道:“大哥,听说张鲁积聚财富不少,已经是富可敌国了,可是到现在,我们的人还没有找到张鲁的财富,你看要不要先找到张鲁的财富之后,再杀他不迟?” 马超想了片刻,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差点忘记了,这次我们西征,朝廷不拿一分钱,听说全由张鲁资助,既然张鲁那么有钱,还没有找到他藏财富的地方,杀了他确实有些不太理智。幸亏你提醒了我,不然的话,万一把张鲁杀了,财富又找不到,那我们就亏大了。你带人下去,把张鲁、张卫的家人全部关起来,一个一个的审问,直到他们说出藏财富的地方为止,要是不说的,重刑伺候。至于张鲁、张卫嘛,就交给你亲自去审问。” “是,大哥。”马岱领了命令,火速下了城楼,按照马超吩咐的去做。 700闪电袭击 700闪电袭击 701张鲁的财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1张鲁的财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1张鲁的财富 马岱按照马超的吩咐,首先将张鲁、张卫分开审问,而张鲁、张卫的家人则全部交给下属去审问。; 本来马岱还以为这次审问会很麻烦,以为张鲁、张卫会极为不配合,然后必须动用大刑呢。 可是,这些期许,没有一个出现,马岱只是和张鲁见了一面,询问了张鲁他积攒的财富所在地,张鲁只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马岱这边答应,他就直接告诉他们他藏宝的地方。 张鲁提出的条件很简单,只要能够保证他和他家人的安全,他就把藏宝的地方告诉马岱。 马岱不敢做主,便去询问马超。马超听完马岱的报告后,便对马岱道:“只要张鲁肯把那笔财富交出来,可以饶恕张鲁一家人的性命,一些烂命而已,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马岱得到了马超的应允,这才又去见张鲁,并且转达了马超的意思,不过,张鲁想要不死,前提是先把那笔财富给贡献出来。 张鲁表现的倒是极为恭顺,说表示愿意献出那笔财富,但是要先放了他弟弟和家人先离开南郑,自己再带着马岱去找那笔财富。 马岱一口答应了张鲁,让人把张卫连同他们兄弟二人的家人全部放了,又带着张鲁亲自登上南郑的城墙,让张鲁亲眼看到张卫他们安全离开之后,这才对张鲁说道:“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张鲁点了点头,说道:“走吧,我带你们去。不过要想把这笔财富运出来。只怕需要一点时间。最好叫上五百个人一起去。” 马岱立刻去通知马超,马超带着五百名亲随,和马岱会合之后,和张鲁一起去了太守府。 张鲁带着马超、马岱等人来到了太守府的后堂,重新回到了张鲁的住处,推开房门之后,张鲁便对马超、马岱说道:“你们要的东西,就在这底下!” 马超道:“原来你把东西都藏在了自己住的地底下了。那么就有请你亲自为我们打开暗门吧!” 张鲁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然后掀起床上的被褥,走到床的最里面,然后用力一拉,床的一边陡然翘起,一个暗格便展现在了马超、马岱的面前。 马超、马岱都睁大了眼睛,只看到暗格开处,出现了一条向下眼神的暗道,里面黑漆漆的。并且伴随着一阵阴风吹来。 “你们几个,拿着火把。跟我一起下去看看!其余人都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马超吩咐道。 “喏!” 马超带来的士兵,都是他的亲信,但是他们却不知道马超在寻找什么,也没有人违抗命令,只是听令行事,几个士兵拿着点燃的火把,来到了张鲁的床边,在马超的一声令下后,便跳下了暗道,踩着一层层的阶梯向下走去。 张鲁紧随这几个士兵身后,马超、马岱走在最后面,一行人先后跳进了暗道。 暗道在火把微弱的火光的映照下,显现出来了原有的痕迹,士兵们这才发现,暗道的两侧都有火把,于是一一点燃这些竖立在墙壁上的火把,暗道内登时变得灯火通明了起来。 一行人沿着阶梯向下走了大约十几米的距离,这才算到达了底部,本来又长又窄的甬道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阵阵阴风扑面而来,吹的火把忽明忽暗的。 但是由于前方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什么,马超便对张鲁道:“这下该怎么走?” “已经到了,我积攒了多年的财富,就在你们的眼前,四周的墙壁上都有油灯,只要随便点燃一个,这地下就会变得灯火通明。”张鲁道。 士兵于是找到了墙壁上的油灯,点燃了其中一个,火势沿着油灯向四周扩散,很快墙壁一周的油灯也都跟着亮了起来。 这时,在灯火的映照下,马超、马岱等人终于看清了这地底下的所有东西,眼前的一切,除了张鲁之外,让每一个人看了以后,都惊讶不已! 这时一个巨大的人工开凿而成的地下洞穴,整个洞穴足有太守府那么大,被支撑重量的石柱分成了好几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放着不同的东西,有金子,有银子,有珍珠,有宝石,总之这里面金银珠宝,应有尽有,而且每一样都堆积的都如同小山丘那么高。 “原来传闻是真的,张鲁真的有富可敌国的财富!”马超看到这些玲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后,内心里无比的兴奋。 这时,张鲁对马超说道:“马将军,这些都是我多年积攒下来的财富,本来是想用来安稳的度过余生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既然我被你们俘虏了,这些财富也就自然而然的属于你们了,如今我已经把你们带到了这里,见到了这笔财富,你也应该履行承诺,放我离开了吧?” 马超嘿嘿笑道:“这是当然,我马超是绝对不会食言的。来人啊,送张太守上路!” 两个士兵“唰”的一声抽出了携带的长剑,明晃晃的剑刃亮在了张鲁的面前,两个士兵更是露出了一脸狰狞,朝着张鲁便走了过去。 张鲁见势不妙,急忙喊道:“马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你说过的话,要食言了吗?” 马超道:“我是答应过不杀你,可是我可没说我的手下不能杀你啊。如今你的全家都已经死了,正在黄泉路上苦苦的等着你呢,你要是不死的话,那么你们一家人又该如何团聚?” “你……你说什么?你把我的家人都杀死了?”张鲁连连后退,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啊,你快去陪他们吧。” 话音一落,但见那两个士兵一拥而上,举起手中的长剑便朝着张鲁刺了过去,张鲁躲闪不及,被刺了个透明窟窿,一剑穿心,当场身亡。 原来,马超并未真的想放过张鲁,只是假意答应了而已,却让人在半路杀了张卫等人,将张鲁、张卫全家老小,一个不留的全部杀光杀尽,为的就是斩草除根。 其实,马超真正的想法是私吞张鲁的财富,所以张鲁绝对不能活着。 “立刻让所有人进来,把这些金银珠宝全部装车,连夜运往武都,由你亲自押运,中途不得有半点差池!”马超对马岱说道。 马岱稍微迟疑了一下,问道:“大哥,人人都知道张鲁富可敌国,若是我们把这些金银珠宝全部运走,万一庞统、徐晃来了,没有看见任何财富的话,肯定会以为是我们私吞了这笔财富,到时候闹了起来,只怕会不好收拾!” “怕什么?我手握重兵,即便是私吞了这笔财富,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更何况,我们冲锋陷阵的为他们打仗,拿了一点钱财,又有什么不妥?这些财富,是我们用命换来的,是我们自己挣得,即便是闹到了摄政王那里,我也不害怕。更何况朝廷又不是没钱?可我们凉州却是穷地方,有了这些钱财,我们就可以做很多事情。”马超道。 马岱道:“大哥,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张鲁的财富不少,要想秘密运送的话,也不太容易,不如我们留下一部分,充当张鲁的财富,将其中绝大部分偷偷运走,就算庞统、徐晃来了,见到这笔财富后,他们也无话可说,反正张鲁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们也不会知道张鲁有多少财富。” 马超想了片刻,觉得马岱说的也有些道理,便按照马岱说的去做。 于是,马岱把那五百名亲随全部叫了进来,开始搬运金银珠宝,并且在太守府外面停放着马车,将金银珠宝一箱箱的装在了马车上,外面则用一些武器作为掩饰,以迷惑人心。 马超、马岱等人忙乎了整整一夜,这才将绝大部分的金银珠宝装在了车上,只留下极少的一部分,用来应付庞统、徐晃等人。 平明时分,马岱饶是比较劳累,还是强打着精神,将装在马车上的金银珠宝,一起运往武都,对外则说是运送武器。 整整一百多辆马车,在三千名精锐将士的运送下,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这边马岱刚刚走了不到一炷香时间,那边庞统、徐晃便带兵来到了南郑,马超是先锋大将,率领部众作为前部,庞统、徐晃率领的兵马则作为支援用,所以行军上就慢了许多。 而且,这次西征,马超是唱主角戏,庞统、徐晃只能说的上是配角戏,更何况庞统、徐晃还有一个秘密任务要执行,负责接管马超所占领的一切城池。 庞统、徐晃到来,马超亲自出迎,一阵寒暄之后,庞统、徐晃才知道张鲁、张卫已死,而这时马超的部下突然跑了过来,说发现了张鲁的藏宝处,马超便和庞统、徐晃一起去张鲁修建的密室去查看。 几个人来到了密室之后,当庞统、徐晃二人看见张鲁的藏宝之处时,却没有多大的兴奋,偌大的地下密室里,却只藏着少量的金银珠宝,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心中都产生了一点怀疑,但谁也没有说出来。 马超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都说张鲁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没想到只有这么点金银珠宝,看来都是谣传啊!”( 701张鲁的财富 701张鲁的财富 702势如破竹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2势如破竹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2势如破竹 传闻张鲁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但是今日摆在庞统、徐晃面前的,只有这些财富而已,算得上什么富可敌国啊。 不过,两个人还是产生了一些疑问,张鲁的密室很大,用这么大的密室,来储藏这么少的财富,颇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觉。 但是,两个人眼神交换过后,谁都没有说话,把疑问都藏在了心里。 马超一直在旁边注意着庞统和徐晃的一举一动,见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的嘴角上边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自付自己的计策成功了,让庞统、徐晃都无话可说。 随后,马超让人把这些金银珠宝全部搬出来,然后装在车上,交给庞统来管理。 作为监军,庞统的职权要比马超这个先锋略大一些,必要时,可以代表摄政王张彦。庞统是个聪明人,知道张鲁的财富绝对不止这些,但是偏偏马超做的事情滴水不漏,让人无懈可击,而且他也抓不到任何把柄。 当那些金银珠宝被送到庞统面前,马超请求庞统发落的时候,庞统借花献佛,将这笔财富转送给了马超。 马超推辞不受,庞统却说:“马将军是西征军的先锋,率领的将士又都是冲锋陷阵的,难免在打仗的时候会有些死伤,这些钱财,权当是给马将军部下的抚恤金吧,好好的安抚部下,休整一日,明日即刻启程,前往蜀中,真正的恶战还在后面呢,只要马将军率众奋勇杀敌,摄政王那边肯定不会少了马将军的赏赐的!” 马超抱拳道:“既然如此,那马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晃斜视了一眼马超。一脸的不屑。等到马超走了以后,徐晃便问道:“军师,张鲁的财富。绝对不止这些,肯定是姓马的那小子给私吞了。这些钱财,不过是姓马的用来塞住我们的嘴的,他好意将这些金银珠宝送了过来,军师怎么又把他送回去了,这下子岂不是全部便宜了那姓马的小子吗?” 庞统皱着眉头,冷冷的道:“徐将军,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辞,什么姓马的小子。马超可是镇西将军,朝廷正式敕封的,虽然职位比你略低一等,但好歹也是镇守一方的大将,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却如此称呼?你应该称呼他一声马将军才是。” 徐晃道:“我称呼他奶奶的马将军!就他这样私吞战利品的人,也配称得上是将军?简直是一个土匪!不,甚至连土匪都不如!” 庞统正色道:“徐将军,我再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一次,马超是堂堂正正的镇西将军。你再口出不逊,小心我在摄政王那里参你一本。我知道你对马超有成见,但是你要搞清楚。这次西征,摄政王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早晚会破坏摄政王的大事,万一这件事被马超给知道了,他肯定会造反,说不定还会和张飞联合起来,一起造反,到时候西南、西北同时反叛。你就是国家的罪人了!” 徐晃听完之后,便忍住了。但却又不服气,问道:“军师。那你为什么还要把那些金银珠宝给马超?” “你懂什么,这叫欲擒故纵。从今以后,你的一切行动,都必须有我的授权才可以,否则的话,你就等于是擅自行动,摄政王给了我阵前斩将的权力,小心我斩了你的头!”庞统道。 徐晃见庞统的年纪比自己还小,但是做起事来却有板有眼的,似乎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而且处处拿摄政王来压自己,心中就不是很爽。 但是,一想起他将要在以后很长的时间里,和庞统一起并肩作战,要是和他闹僵了,以后合作肯定不会愉快,而且庞统这个人鬼主意很多,搞不好在自己背后玩了一招阴的,自己就扛不住了。 所以,徐晃没有一点表现出来逆反的心里,而是十分顺从庞统。名义上这次西征军的先锋是马超,副先锋是徐晃,但是实际上,无论马超还是徐晃,都受到了身为监军庞统的钳制。 汉中被马超攻占,张鲁、张卫被斩杀,境内的许多五斗米道教的信徒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有不少狂热分子采取了集体自杀,为张鲁殉葬,但是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滥竽充数混口饭吃的人,因为加入五斗米道教后,就会吃喝不愁,也不用种田,只需每年诵经即可,这样的日子,对于那些许多从外地流入汉中的外来户来说,是最向往的。 所以,当张鲁死后,许多五斗米道教的信徒,都很彻底的选择了投降,光俘虏都数以十万计。 但是这一切,都是在汉中境内发生的,由于庞德事先控制住了汉中通向西川的各个关隘,所以并未出现走漏消息的事件。 当马超将俘虏的人数报告给庞统之后,庞统让徐晃负责接收所有的俘虏,然后从中选出能征惯战的一万人,编入徐晃的部下,其余人全部被释放,就地为民,编入汉中户籍,并且负责开垦荒地。 另一方面,庞统令马超火速进攻西川,趁着张飞没有什么防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拿下入川的重要关隘,打开入川的口子,为后续大军入川作战做好准备。 于是,马超于第二天一早便集结本部兵马,离开了南郑,直奔庞德占领的沔阳,两路大军汇聚之后,再从沔阳出发,一路向西,直逼白水关。 马超走后,庞统也没闲着,让徐晃率领本部兵马紧随其后,前往沔阳,守住阳平关。 阳平关本来是从汉中入蜀的一条必经之路,是蜀地的北方门户,但是由于当年张鲁造反时,先行将阳平关给拿下,蜀地无险可守,这才以白水关为防守张鲁的主要关隘。 庞德从武都直扑沔阳时,第一个攻占的就是阳平关,然后再亲率大军奔赴沔阳城,这才不至于消息走漏。 而如今,马超率领庞德等人近十万人的大军,全部汇集在沔阳城附近,由于沔阳县城略小,容纳不下这么多军队,况且入蜀道路难走,马匹不宜行走,所以马超便将大批战马都留在沔阳城里,只带领着五百名亲随骑兵,驱使着近十万的大军,兵出阳平关,直逼白水关。 在马超的军队当中,有半数以上的人都是羌人,羌人拥有十分强健的体魄,除了可以熟练的驾驭马匹外,还可以在山中健步如飞。这是因为羌人从小便生长在高原山地里的原因,在山林之中早已经是如履平地,所以即便是没有了马匹,也可以靠着他们的双脚走出好远。 这也是为什么,马超组建西征军时,带上近六万人的羌人的原因之一。 马超以白马羌的人为前部,白马羌活动在与益州接近的武都一带,益州境内也有少数白马羌人,所以对这一带的地形十分熟悉,而且在山中徒步行走,白马羌也是最快的,正好派上用场。 紧紧跟随在白马羌身后的是参狼羌,参狼羌与白马羌的活动区域相近,虽然没有白马羌在山中那么快的脚程,但是参狼羌却有骁勇善战的勇士,这次西征军中的主力之一,其出色的跳跃和攀爬能力,甚至可以不用任何攻城器械,便可以登上高高的关城。 再后面,则是马超亲自率领的骑兵队伍,马超居于整个队伍的中间,也是为了便于指挥。而马超后面,则是庞德率领的先零羌、烧当羌、钟存羌等羌人的混合编队。 马超镇守西凉之后,通过个人的威望,近一步缓解了汉羌之间的矛盾,更在徐庶的建议下,缓解了先零羌、烧当羌这两支比较大的羌人部落的矛盾,更使得钟存羌的西羌王得以畏服,一跃成为羌人心目中的神威天将军。 所以,马超凡是有任何征召,各部落的羌人都会派兵前去协助,这次马超组建西征军,先零羌、烧当羌这两个死对头,更是放弃了原先的敌对关系,纷纷派兵援助,由此可见,马超在各部落羌人中间的威望是无法取代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马超才敢当着摄政王张彦的面,大放厥词,说自己只要在凉州振臂一呼,便有数十万之众跟随自己。 马超的大军出发后不久,徐晃便率众赶来,直接率兵封锁了阳平关,将汉中通往西川的道路给封锁的死死的。 两天后,马超率领大军突然对益州发起了进攻,势如破竹,白水关以及身后的大大小小的关隘都尽皆失守,其兵锋直逼葭萌关。 驻守葭萌关的是蜀中名将冷苞,益州军突然遭到猛烈的攻击,因为攻击的人都是羌人打扮,起初益州军还以为是羌人造反,直到羌人一路打到葭萌关的关城之下,马超才露面。 而冷苞这才知道,这不是羌人在造反,而是汉军攻过来了。 冷苞起初不知道是马超来犯,仗着个人的勇武,出城迎敌,与马超单挑,结果被马超一枪给刺死在马下,可怜冷苞刚刚投降张飞还没有一月,还来不及享福,就死在了马超的手底下。 冷苞的部下见冷苞已死,立刻封锁关门,坚守不战,葭萌关坚固无比,城防较厚,马超试图冲锋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最终只能将大军驻扎在关城下,每日派遣将士到阵前叫骂。 而葭萌关这边,益州军立刻将事情上奏远在成都的新任益州牧张飞…… 702势如破竹 702势如破竹 703南中造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3南中造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3南中造反 益州易主,从刘璋换成了张飞,按理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益州本应该来个比较大的清洗运动才是,政权的更迭,也少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可是,张飞的做法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全盘接收了刘璋时代所留下的一切烂摊子,除了提拔和嘉奖了几个有功的将领之外,其余所有官员全部维持原有职位不变,并且大赦被冤枉而关押在牢狱中的益州人,又大胆的启用年轻的才俊,无论是不是益州人,只要你能够证明你的才华,就可以到州牧府里去谋求官职,而张飞也不会吝啬官职。 张飞这种做法非但没有在益州引起反感,反而大受欢迎,一些在刘璋时代因为张任掌权而怀才不遇的益州才俊们,无论是年纪大的还是正处在壮年的,又或者是年轻的,听到张飞唯才是举的消息后,都纷纷前往成都的州牧府去毛遂自荐。 一时间,秦宓、彭漾、廖立、王连、刘琰、来敏、孟光、杜琼、杜微、周群等人纷纷被张飞委以重任,收入幕府担任要职。 除此之外,张飞更是委任法正、黄权、张松、王累、严颜、冷苞、吴懿、李严、孟达、张翼、吴兰、雷铜、费诗、卓膺、吴班、董和、费观、邓芝、冯习、吕义等刘璋原有旧将以重任,众人都各自握有兵权,镇守一方,由此可见,张飞对它们的信任。 而跟随张飞一起入蜀的旧部,却得到的赏赐却微乎其微,不过也从中提拔了不少人。比如说邓方、宗预二人。还有从川军中发现的小将张嶷。都成为了张飞新的部将。 像刘贤、刘度、简雍、陈到、彭脱、巩志等人,则都没有获得什么重要的赏赐,在外人看来,张飞无疑是有些厚此薄彼了,但这正是张飞用人的一种策略,作为张飞的旧部,肯定事先打过招呼,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而且。关羽的长子关平,也作为一员将领加入到了张飞的部下,目前担任张飞的卫队长,负责张飞的安全。 马超率众突然袭击益州,兵临葭萌关下,斩杀冷苞时,张飞正在州牧府里接见来自南中的越巂太守吕凯。 所谓的南中,在历史上指今天的云南、贵州和四川西南部。而在汉代,则是指益州蜀郡、犍为郡以南的几个地方,即永昌郡、益州郡、越嶲郡、牂牁郡以及犍为属国。 犍为属国早在两年前。被刘璋更名为朱提郡,连同其他四郡。被称为南中五郡,其境内汉人较少,多数是夷人,其部落林立,种族繁多,统称为西南夷,那裹的人都把发髻梳成椎状,衣襟向左,聚成村落居住,能够耕田种地,擅长饲养桑蚕,而且其地域广袤,物产丰富,珍奇异兽更是多不胜数。 自汉朝征服西南夷以来,便经常从这里索要贡品,夷人曾经多次反抗朝廷,但都被镇压了下去。到了刘焉、刘璋父子时,由于采取的是怀柔政策,对夷人执行比较开明的政策,所以夷人和汉人一直相安无事。 不过,自从益州易主之后,益州太守雍闿不愿意承认张飞的地位,便联络牂牁太守朱褒、永昌太守高定、越巂太守吕凯、朱提太守王伉,并且还蛊惑当地夷人豪帅,聚众造反,准备以南中五郡之力量与张飞相抗衡。 越巂太守吕凯一得到这个消息,便立刻飞奔成都,来向张飞报信,哪知却被其手下都尉出卖,险些丢了性命,拼死得逃。 州牧府的大厅里,越巂太守吕凯一脸狼狈的样子,跪在地上向着坐在上首位置的张飞一五一十的述说了雍闿聚众造反的全部过程。 张飞听完之后,面无表情的,问道:“他们都聚众反我,为什么你不反我?” “将军在益州的所作所为,凯深表赞同,而且连严颜、吴懿、李严、冷苞这样的将军都愿意投降将军,想必将军肯定有让他们信服的理由,既然连他们都投降了,我就自然不会在话下了。”吕凯回答道。 张飞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你久在南中,当地的情况应该比我了解,依你之见,雍闿聚众叛乱,我当如何解决?” 吕凯皱起了眉头,说道:“南中地处偏远,当地夷人多,汉人少,雍闿虽然聚众造反,但主要还是依靠夷人,而夷人只是受到了雍闿的蛊惑才为其战斗的,只要将军能够派人到夷人部落,澄清事实,让夷人畏服,使其归顺,再掉过头来对付雍闿的那点兵力,简直是易如反掌。” 张飞略微沉思了片刻,又对吕凯说道:“你的建议不错,只是我部下没有人可用,对南中形势更是不怎么了解,那么你可有推荐的人选吗?” 吕凯想了片刻,这才说道:“有一人或许可以一用!” “谁?” “此人姓李名恢,是益州郡俞元县人,此人虽然年少,但却相当的有才华,而且还有三寸不烂之舌,辩才极佳。李恢的姑父爨习是益州郡建怜县的县令,前年因得罪了雍闿,被雍闿陷害,被冤杀在牢狱之中,其姑父一家更是受到雍闿的迫害,李恢一心想要为姑父报仇,却没有门路,于是便来到成都状告雍闿,但是状纸递上去了,但是却一直没有消息。后来,李恢更是被当作奸细关进了牢房,本来是要秋后问斩的,如果不是恰逢将军攻进了成都,只怕此时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前闻将军大赦,相信李恢应该还留在成都,如果能够找到此人,委以重任,相信肯定能够分化雍闿和夷人的关系。”吕凯道。 张飞道:“区区一个李恢,就能分化雍闿和夷人的关系?” 吕凯道:“将军可千万别小看李恢,此人才华出众,口才极好,关键是,李恢的母亲就是夷人,听说还是夷人当中的豪强大姓,只是李恢一直耻于自己是夷人所生,所以只字不提,外人也极少知道。”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与李恢曾有过数面之缘,虽然见的不多,但却佩服你才华,引为知己,和李恢酒后闲聊方知。” “原来如此。如果李恢真的还在成都,那么找他的重任也就落到你的肩膀上。如果你能够找到他,我定然会对他委以重任,帮助我平定南中叛乱。” 吕凯自然是高兴不已,领了命令,便下去了,准备在城中找寻李恢的下落。 但是,张飞却对李恢不报什么希望,既然南中不愿意承认他的地位,那么就打到他们承认为之,任何反叛他的人,都要全部下地狱,不服就打,打到你服为止。 张飞正准备下令召集兵马,准备对南中用兵的时候,突然见彭脱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便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启禀主公,葭萌关急报!”彭脱手中捧着一份战报,直接亮在了张飞的面前。 张飞听到这话之后,眉头一紧,直接冲彭脱说道:“拿来我看!” 彭脱将急报递给了张飞,张飞打开之后,匆匆看了一遍,顿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这是葭萌关的告急信,是刘贤派人发来的,葭萌关正在遭受着马超率领的大军的猛攻,刚刚投降过来的川中名将冷苞在和马超交战时,竟然只一个回合,便被马超一枪刺死。 刘贤急忙发出求救信,希望张飞派兵前来支援。 马超是何许人也?张飞不得而知,毕竟马超的威名只是在凉州比较响亮,还没有扩散到全国范围内。但是单从马超能够一个回合刺死冷苞这件事来看,马超的武艺绝对不在张飞之下,肯定是一员猛将。 南中造反,葭萌关又遭受到了猛烈的攻击,张飞顿时感到祸不单行,刚刚接手的益州,迎来了一次严峻的考验。 为此,张飞急忙召见法正前来议事,把南中造反,葭萌关被马超攻击这两件事情都说了出来。 法正听后,面无表情的,良久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军师,你别光站在那里啊,快拿个主意啊,现在该怎么办啊?”张飞见法正纹丝不动,也没有说一句话,便着急的问道。 法正道:“主公,这次对我们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南中造反,马超进攻,这两件事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主公好不容易到手的益州,很有可能被颠覆了。不过,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比较看,南中造反的威胁程度似乎还没有马超进攻葭萌关的威胁程度高。雍闿在南中聚众造反,无非是不承认主公的地位而已,但是马超就不一样了,马超是割据凉州的一员悍将,据说已经归顺了大汉,听从摄政王张彦的调遣。那么这次马超突然攻击葭萌关,一定是受到张彦的指使,想要趁着我军在益州立足未稳之际,将主公扼杀在摇篮中。而且就两件事的轻重缓急程度来看,南中造反的事情可以暂时先搁置在那里不予处理,但是马超不能不坐视不理,否则的话,一旦马超攻破了葭萌关,就会率领大军长驱直入,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想要挡都挡不住了。” “军师,那我现在就集结兵马,去支援葭萌关,会一会这个叫马超的人!”张飞道。( 703南中造反 703南中造反 704葭萌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4葭萌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4葭萌关 “等一等!”法正见张飞要走,便急忙叫住了他。 张飞扭头看了一眼法正,问道:“军师,还有什么事情吗?” “马超固然要战,但主公要离开成都,支援葭萌关,也要先把南中造反的事情给好好的安排一番才是。”法正道。 张飞道:“这些事情,就交给军师来处理吧,葭萌关已经被兵临城下,马超又太过武勇,我怕葭萌关有闪失,必须立刻赶去支援。我走后,军师就留在成都代替我处理所有军政吧,等我杀了马超,再回来平定南中的叛乱不迟。” 话音一落,张飞转身便走,头也不回,任由法正在后面叫喊,却只是不理。 张飞心急如焚,当即让彭脱带上二百名亲随骑兵,火速离开了成都,直奔葭萌关,于途中又下令让驻守在距离葭萌关最近的阆中守将李严火速率兵支援葭萌关。 张飞离开之后,法正便代替张飞行使益州牧的权力,而他也再一次会见了吕凯,得知吕凯已经找到了李恢,并且极力推荐李恢,便派遣李恢先行去南中,带着张飞的任命去联络受到雍闿蛊惑的夷人,澄清事实,并且给与官职,分化夷人和雍闿。 法正又让吴懿率军三万,兵屯犍为郡,做好防御南中叛乱的准备。让了解南中情况的吕凯与吴懿一起前去,也好有个帮助。 除此之外,法正又让吴班率军一万,驻守灵关道,封锁叛军北上的要道。法正又担心张飞太过鲁莽,于是派遣黄权去葭萌关为张飞出谋划策,自己坐镇成都。负责指挥。 雍闿联络朱褒、高定、王伉以及夷人部落共同造反,声势十分浩大,朱褒、高定与雍闿都是旧友。三人一拍即合,只有王伉并不愿意投降。但有了吕凯的前车之鉴后,王伉也被迫屈服,加入了叛军。 如今,叛军共推雍闿为首领,并且捏造原益州牧刘璋被张飞杀死的谣言,以雍闿为益州牧,率领所有叛军,打着为刘璋报仇的幌子。大肆招兵买马,并且蛊惑了不少夷人也加入了叛军的行列,截至目前,造反的总人数已经高达十余万人。 这十余万人里面,其中大约有七万多人是受到蛊惑的夷人,而雍闿、朱褒、高定、王伉的部下全部加在一起,还不到三万人,虽然看似有浩大的声势,但实际上,却只是拉虎皮而已。在完全占领越巂郡、牂牁郡、益州郡、朱提郡、永昌郡之后,便各自守住了关隘,没有继续向北前进。而只是困守在了南中五郡之中,以静观其变,与成都的张飞政权,形成了对峙。 …… 葭萌关。 关城下,马超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持一杆亮银枪,耀武扬威的望着紧闭着关城城门的葭萌关,不断的对身后的士兵喊道:“骂!给我大声骂,骂到敌军出战为止!” 马超背后的将士们一个二个都口干舌燥的。嗓子都快冒烟了,什么话都骂过了。可是葭萌关的关城上方却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葭萌关的关城依山而建,两边是陡峭的峭壁。葭萌关刚好挡在这两山之间的通道上,并且还修建了高高的城墙,若不能攻下此关,根本就无法进入益州腹地。 可是,马超曾经试图攻击过数次,每次都发动了猛烈的冲锋,人没少死,可是葭萌关却纹丝不动,空留下一地的死尸。如果城中军队不出战的话,紧紧的守住这座关隘,纵使马超武力再高,也绝对不可能攻下此关。 一连两天,马超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带着兵马来到关前叫骂一次,可是驻守在关城上的刘贤却始终保持着比较冷静的头脑,对关外的谩骂根本不理不睬。若是马超发动强攻,刘贤就借助葭萌关坚固的城墙,让弓弩手居高临下,狠狠的予以狙击。 刘贤已经击退了马超的数次进攻了,而且越战越勇,反正马超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葭萌关牢不可破。 但是,话虽如此,葭萌关里的守兵毕竟不多,而且敌军强攻时也会动用弓箭,从下向上进行射击,敌军中多是能征惯战,精于箭术的羌人,箭法极准,不少守关的将士都命丧其箭下。 只短短两日功夫,葭萌关里三千守军,已经只剩下两千三百多人了,其中七百余人都是死在乱箭当中。 守将冷苞死后,副将刘贤接管了葭萌关的指挥权,刘贤亲眼看见冷苞是如何被马超一枪刺死的,对于马超过人的功夫简直是害怕之极。但好在马超来的匆忙,并未携带攻城武器,否则的话,葭萌关一旦被攻城武器兵临城下,那么以他部下的这些兵力,能否守得住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关下骂声一片,刘贤听在耳中却极为刺耳,也得亏他是一个好脾气,否则的话,肯定会被马超给逼急了,率军出关作战,那么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刘贤靠在城墙上,时不时向关下眺望一下,但见马超的军队仍然在关下叫骂,已经差不多整整一天了,他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葭萌关的关城上,摆放着成捆的箭矢,还有硕大的石头块子,这些都是用来防御关城的东西。 就在刘贤愁眉苦脸的时候,张飞突然从城墙的阶梯那里走了过来,出现在了城楼上,他环视了一眼,赫然看见了刘贤后,便急忙低着身子走到了刘贤的身边,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敌人还在下面叫骂,已经骂了快一天了,换了好几批人了。末将自知不是马超对手,所以只坚守不战,等待着主公的援军到来。”刘贤回答道。 张飞突然露出了一下头,朝关城下面扫视了一眼,问道:“哪个是马超?” “骑白马那个便是!”刘贤说道。 张飞的目光停留在了队伍最前面那个身披银甲,头戴银盔的年轻汉子身上,但见那人面容俊美,眼窝深陷,双眸炯炯有神,看年纪不过才二十多岁,很是年轻。 “这个人就是马超?”张飞狐疑的问道。 刘贤点了点头,说道:“对,他就是马超,冷都督和他交马只有一个回合,便被马超给刺死了,厉害非常!” 张飞道:“厉不厉害,我倒要会他一会才行。” 话音一落,张飞接着便对刘贤说道:“打开城门,我要出城和马超一较高下,我倒要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刘贤急忙劝道:“主公远道而来,一路鞍马劳顿,此时出战,不免会有些不利。那马超并非等闲之辈,何况又是以逸待劳,主公若真的想与他一战,不妨明日再出战不迟。” 张飞身边的彭脱听刘贤这么一说,也急忙说道:“是啊主公,现在主公与以往可不同了,主公身份尊贵,岂能随便出战?马超不过一介武夫,再厉害又能如何?明日末将愿意代替主公出战,先行试探一下马超的武力,若是末将便能将马超给斩杀了,那就不用主公出手了。” 刘贤道:“彭校尉言之有理。” 听人劝,吃饱饭。张飞也不是什么顽固之人,而且自从当了主公之后,想事情,做事情,也都比较全面。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以前是以武将身份出现,出生入死,征战沙场是他的使命,可现在他是主公了,若再贸然冲锋陷阵,万一有个闪失,这让那些已经跟随他的人情何以堪啊。 “那好吧,那就明天再去和马超一战,明天一早,彭脱先去搦战,我在城楼上观望,我倒要看看,马超究竟有多厉害!”张飞道。 于是,葭萌关的关城上,一直没有任何动静,马超也自感无趣,也叫骂了一天了,可是里面的人根本不理睬他们,眼见天色将晚,也就撤兵回营了。 马超的大营,就驻扎在葭萌关外,距离葭萌关只有两里路,当道下寨,营寨前面更是布满了鹿角和拒马,担心敌军夜间偷袭,而且马超军的防守也十分严格,夜间巡逻队伍交错纵横,根本没有死角可言。 葭萌关里,将士们因为张飞的到来而变得有了一些底气,暮色四合之时,一直驻守阆中的李严率领本部兵马抵达了葭萌关,葭萌关内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夜晚,张飞、李严、彭脱、刘贤等人就葭萌关里的形势,做了一次深谈,但这些人基本上都没有能够谈出什么主意来,最后聊来聊去,还是决定先在武力上压制住马超,给马超一个下马威,以打击敌军的士气为主。 子时,黄权星夜赶来,此时张飞早已经入睡了,黄权也不愿意去打扰张飞,便独自一人登上葭萌关的城墙,居高临下,远远的向外眺望,但见葭萌关外二里处的一座大营里灯火通明,营寨内“汉”字军旗迎风飘荡,巡逻队伍更是琳琅满目,防守极为森严,也不得不佩服布置下这座营寨的人。 “看来,马超是有备而来的……”黄权自言自语的说道。 704葭萌关 704葭萌关 705阵前对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5阵前对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5阵前对决 次日清晨,马超的营寨里没有任何动静,这两天马超一直率领军队到葭萌关前进行挑战,无论怎么谩骂,敌方就是坚守不战,折腾来折腾去,马超也没了兴趣,昨夜回到军营之后,已经派人去汉中通知庞统、徐晃他们带着攻城器械来助战了。 所以,今晨的马超并未起早,欲等待援军抵达后,发动强攻。 这次马超走的匆忙,所带的多数都是羌人,自己的部下也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械,贸然发动强攻的话,面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葭萌关,也只能是徒增伤亡。 两天的时间里,马超尝试过几次强攻,却均以失败而告终,不是他的军队不努力,而是葭萌关太过坚固,而且城墙也很高,徒手攀爬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固然可以强攻关门,但是关门前是一条比较狭窄的甬道,大概只能并排容下十个人,更像是一个葫芦的口一样,刚好把这个位置卡的死死的,即便是他有再多的军队,也无法全部派上战场,而且守军的顽强抵抗,也让他吃了不少亏,几次强攻下来,竟然损失了两千多人,这样的伤亡代价,实在是太高了。 马超还在营帐里熟睡,昨夜闷闷不乐的他,喝了许多酒,以至于醉倒在了床上,至今还没有醒来,而且营帐里还散发着浓郁的酒气,久久挥散不去。 突然,营寨外面传来了阵阵的战鼓声,咚咚咚的响个不停,将正在熟睡中的马超给吵醒了。 “不是说了吗。今日全军休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违抗军令,擅自擂鼓?”马超不耐烦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径直走到营帐门口,一掀开营帐的卷帘,便冲守卫在外面的两个士兵喊道。 卫士急忙禀告道:“启禀将军,没有人擅自擂鼓,是葭萌关上传来的战鼓声!” 话音刚落,便见庞德从辕门外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来到马超面前,急忙将手中握着的一封信递给了马超,忙道:“将军,是叛军下的战书!” 马超接过书信匆匆一看,浑身一个激灵,原先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眼睛里更是冒出了异样的光芒,忽然大笑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将军,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庞德见马超如此高兴。便急忙问道。 马超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庞德,说道:“这是叛军首领张飞给我下的战书。张飞已经到了葭萌关,约我辰时与他一战!” 庞德匆匆看完书信,也是一脸喜悦的说道:“将军,这是好事啊,只要杀了张飞,那么叛军就会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那么他们也许就会不攻自破了。” 马超兴奋无比的道:“立刻传令下去,全军备战!” “喏!” 霎时间,马超的营寨里便了起来,马超本人更是精神抖擞,亲自披挂上马,带着五百骑兵便来到了葭萌关的外面,而庞德则统领数以万计的军队在马超后面压阵。 葭萌关上,战鼓不断的被擂响,起初的鼓点并不怎么密集,但当马超率领大军兵临关下之后,战鼓的鼓点便变得密集非常。 而葭萌关的城墙上,刘贤指着站在队伍最前面的马超说道:“主公,那个人就是马超,主公真的决定要与他一战吗?” 张飞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除了我之外,只怕无人能够应付他。” 彭脱不服气的道:“主公,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愿意出战,去将马超的人头提来,献给主公!” 张飞笑道:“你的这份心我领了,不过马超能够一个回合刺死冷苞,就说明他绝非等闲之辈,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我亲自去会会他比较合适。” “主公是万金之躯,身系整个益州的前途,岂能轻易与人决战?那马超固然厉害,但在这雄关面前,却也无可奈何,只要主公不予理睬,他也无法攻破此关,等马超粮食尽了,自然就会退却的。主公轻易出战,万一有了什么闪失,我等将何去何从?”李严在一旁说道。 “李将军所言甚是,如今马超锋芒正盛,主公当避其锋芒才是,等到敌军锐气削减之后,再想办法击退敌军便是。”黄权也在一旁劝道。 张飞摆手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是我战书已下,若是不出战的话,岂不是要遭到马超耻笑?再说,若是我能击败马超,便能重创敌军士气,之后再寻机偷袭敌军,避让可以击败敌军。况且,南中雍闿聚众造反,随时都有北进成都,若是我在这里与马超一再拖延下去,等到南中叛军攻了过来,我军岂不是要腹背受敌吗?与其在这里与马超干耗,不如主动出击,与马超一较高下。我意已决,你们就不用劝了,一会儿我独自一人出关,你们都紧守在关内,任何人都不许出城。” 众人听后,都是一阵惊讶,万万没想到张飞居然敢做出如此胆大的决定,正要纷纷进言,却听张飞厉声说道:“就这一定了,再有多言者,斩首示众!” 话音一落,张飞转身便下了城墙,飞身跃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马匹,然后持着丈八蛇矛,戴盔披甲,命人打开关门。 葭萌关的关门缓缓的打开了一个缝隙,张飞单枪匹马从缝隙中走了出来,他这边刚走出来,那边关门便被关上了,张飞悠然自得的朝着对面的马超走了过去。 马超见从葭萌关里出了一骑,感到一阵诧异。他没见过张飞,自然也不知道出来的人是不是张飞,但是他却有一种极为强烈的感觉,出来的这个人就是张飞。 张飞驱马向前走了数十步,然后勒住马匹,停在了那里,背后是巍峨的葭萌关,但见他将手中丈八蛇矛向前一招,指着正对面的马超叫嚣道:“哪个是马超?” 马超“驾”的一声,策马向前,将手中长枪横在了胸前,走了几步后,便横枪立马,冲张飞喊道:“我就是马超!你又是哪个,我枪下不杀无名小卒,速速报上名来!” “我就是张飞!”张飞爽快的回答道。 “果然是张飞!”张飞的回答印证了马超的猜测,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张飞居然只一个人出来。 张飞朗声叫道:“久闻西凉锦马超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可惜一会儿就要成为我的矛下亡魂了,有什么遗言的话,就尽管交待吧,别到时候死的时候后悔没有留下遗言!” “呸!”马超朝着张飞啐了一口,“大言不惭!今日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单挑是古代战争的一种方式,是两军武将的对决,但是这种对决方式并不经常出现,因为率领千军万马之人,不可能动不动就随便与对方决斗。毕竟战争比的不光是武力,还有兵法,以及在战争中的指挥艺术。 但是,单挑也确实存在,这样的方式经常出现在两军双方都自持武力高强的基础上。不过,不管哪一方单挑的武将被杀或者被俘了,顶多是士气受损,绝不会出现武将一败,军队就败的景象。 张飞、马超,都是当世之猛将,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两个人都自恃武力高强,尤其是张飞,他根本没有把马超放在眼里。因为马超的身体虽然硬朗,但却并不是那种虎背熊腰之人,关键是马超面白如玉,看上去不像是个武将,倒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在张飞所遇到的武人当中,他只佩服过一个人,那就是他的结拜兄弟关羽,在他看来,关羽的武力要比他高那么一点点,甚至当年叱咤风云,独步天下的吕布,他也不放在眼里,根本不服气。 这次,面前站着的是既年轻,又俊俏的一个白面后生,他自然也不会放在眼里。因为在他的人生当中,遇到的敌人数量也很多,武力高的也大有人在,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将他杀死的,而且他的经验丰富,无论是速度,还是技巧,都要比年轻的马超要高。 所以,张飞这次是胸有成竹,自认为绝对可以将马超给刺于马下。 而马超也是不甘寂寞,此人年少轻狂,但却极有实力,十几岁便从军征战,杀人无数,而且胆识过人,也自诩天下第一。在他看来,张彦手下的武将众多,但是能让他佩服的却寥寥无几,而能被他视为对手的,更是屈指可数。 虽然他知道张飞也是个万人敌,但是在马超看来,那是别人对他的评价,只有自己认可的,才是真正的万人敌。 葭萌关下,张飞、马超都在互相打量着对方,对于两个绝世高手来说,一旦开始决斗,胜负往往只在一两招之间,都争取在短时间内,以杀死对方为目的。 秋风吹拂着两个人的脸庞,张飞、马超都在暗自积蓄力量。突然,马超冲张飞吼道:“来吧!” 张飞更不答话,突然策马冲了出去,挺着手中的丈八蛇矛向马超冲了过去,马超也不甘示弱,策马狂奔,与张飞对冲过去。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705阵前对决 705阵前对决 706两虎相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6两虎相争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6两虎相争 白马驮着骑在它背上的马超,快速地向张飞冲了过去,同时发出了一声响彻天地的长嘶。 张飞脸上毫无表情可言,铁一般的坚毅,冰一般的冷,眼睛中射出两道如同毒蛇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向他冲来的马超。 眼看两匹战马就要冲撞在一起了,马超举起手中的银枪便朝对面的张飞刺了出去。而张飞不躲不闪,骑在马背上没有任何动作,仿佛一尊石像一般。 马超见张飞没有动弹,他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心中暗道:“一定是被我的气势给吓坏了!” 哪知,就在马超即将和张飞交马的一瞬间,但见张飞一个蹬里藏身,整个人便躲到了马肚子下面,双腿则朝上紧紧地夹着马背,利用腰身和背脊的力量,让自己的上身和马肚子保持平衡,就仿佛是粘在马肚子上一样。也是这个时候,张飞双手紧握的丈八蛇矛突然从马肚子下面连续刺了出去。 马超的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极为罕见的意外,但只是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飞从马超的左手边驶过,而刺出的方向也是马超的身体左边,这样一来,马超刚才的攻击就失去了目标,但已经刺出去的银枪,却无法收回,而且马超毫无防备的身体左侧也会被张飞的蛇矛穿透。让马超的心里不禁起了一丝的寒意,万万没想到,张飞后发制人,他若不采取防御措施。自己肯定会被张飞一矛刺穿身体。 但是。张飞的攻击只是让马超感到有一丝的惊讶而已。初次交锋前,他或许把张飞想的太过简单了,以至于他错误的以为,只要自己一出手,张飞便必死无疑。如今见到张飞后发制人,危险随之而来,心中略微有了一丝的镇定,也知道张飞并不简单。于是便沉着应战,而且这种攻击,对于从小生长在马背上的他来说,简直伤害不到他一星半点。 丈八蛇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即将刺到马超的身体,马超的左手松开了马缰,瞬间便抽出了自己腰中的佩剑,单手握着佩剑的剑柄,利用剑刃将张飞接连刺出的丈八蛇矛给格挡了下来,在和张飞擦肩而过的瞬间,马超已经将佩剑插入了剑鞘。同时不慌不忙地调转了马头。 一个回合,就这样看似平静的结束了。 两匹战马分别驮着张飞和马超。迅速的分开,跑出一段距离后,两个人都勒住了马匹,调转马头,却并未急于进攻,而是重新以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对方。 张飞骑着一匹乌黑亮丽的骏马,手中持着丈八蛇矛,望着马超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欣赏的神情。 刚才那一招,他几乎使出了全力,是他在战场上最为出其不意的一招,许多与他交锋的将领都曾经死在这一招之下,能够抵挡住这一招攻击的人简直是屈指可数。可是,马超居然挡住了,而且看样子似乎并不费什么吹灰之力,很随意的拔剑,格挡,入鞘,一系列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感觉,给与了张飞惊艳的感觉。 刚才的一个回合,让张飞知道了马超的实力,如果换做旁人,即便能够格挡的住,也是仓皇应战,可是马超却从容不迫,似乎这一招对他并没有什么威胁一样。 只这一个回合,张飞便对马超另眼相看,终于相信,马超绝非等闲之辈。 而在张飞对面的马超,也重新对张飞有了一番审视,这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厉害的人物,如果刚才不是他反应迅速,只怕自己这时已经一命呜呼了。回想起来,马超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后怕。 葭萌关的两边,所有观战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刚才的一个回合,让他们看的当真是惊心动魄。 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异常紧张起来,空气中凝聚着无形的杀气,压迫的人都无法呼吸。 片刻之后,张飞、马超二人突然同时催动了座下战马,两个人都大吼了一声,如同两头凶猛的老虎,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两马再次相交,这一次,张飞率先出手,但见张飞双手紧握着的丈八蛇矛突然刺了出去,矛影重重,犹如三层波浪般向马超刺了出去,一矛的力度大过一矛,三层不同方位的突刺连招连环相扣,将马超整个人罩在了他的丈八蛇矛之下,从远处看,只见无数丈八蛇矛的矛头在马超的周身出现,让人防不胜防。 “铮!铮!铮!……” 一连九声格挡的声音在空气中激荡,张飞所施展的九连刺均被马超给挡了下来,就在两马相会快要结束时,马超突然大喝一声,手中的银枪突然刺斜里杀了出来,但见寒光一闪,锋利的银枪从背后袭来,划向了张飞的肩头。 “糟糕!” 张飞心中暗叫了一声,自己只顾着攻击了,却忘记了防御,而且他做梦都没想到,马超居然在他密集的攻击之下,还能再反戈一击,以至于后背给露了出来,若不迅速采取措施,只怕自己的肩头就要被马超的银枪给刺中了。 来不及半点犹豫,但张飞的丈八蛇矛已经无法回转了,再抽出佩剑进行防御也必然会慢上一拍,但见张飞腰身一扭,又来了一个镫里藏身,整个人躲在了马腹之下,让马超的银枪扑了个空,躲过了一劫。 “切!”马超没能刺中张飞,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也惊讶于张飞的严密防守和快速反应。 而且刚才张飞在马背上所施展出来的九连刺,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说张飞用的是矛,他用的是枪,但是两者在练习的时候有许多共通之处,能够在短暂的时间里,使出九连刺的人,其在枪矛兵器上的造诣,绝对是高深莫测。 两马再次分开,两个人重新回到了原先对阵的地方,两个人这次没有半点墨迹,迅速调转马头之后,便朝着对方再次冲了过去。 这一次,两个人几乎同时出手,枪矛交鸣,声声震耳,空旷的原野中,仿佛只剩下这些声音。 “铮、铮、铮……” 葭萌关前,张飞和马超仍旧在奋力的拼杀,兵器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围观的人已经记不清张飞和马超互相打斗了多少回合了,只依稀记得,两人中途换了十几次战马,两人的争斗竟然从早上斗到了旁晚,而且两人非但没有一丝的疲惫之态,反而都是越战越勇,越战越精神。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阵阵秋风吹拂着大地,张飞、马超仍旧在战场上往来驰骋,两个人都是汗流浃背,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眼神中更是多了对对方的一丝敬佩之情。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英雄重英雄,这次酣畅淋漓的交战,是两个绝世高手之间从未预料到的,也是两个人之间一直想要拥有的。 从早晨到旁晚,两个人争斗了不下二百回合,中间换马无数,两个人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已,而围观的人也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战斗中的两个人比拼起来,在他们眼中是招招凶险,若是其中任何一个人气力不佳,或者体力不济,早就死在了对方的手中。 天色越来越黑,张飞和马超的座下战马都吃不消了,居然轰然倒在来到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两个人也不偷袭,各自转身回到本阵,要换马再战。 葭萌关的关门再次打开,彭脱从关门里面牵出了一匹票肥体壮的战马,将马匹的缰绳递给了张飞。 张飞正要骑上战马,却见黄权、李严、刘贤等人从关门里走了出来,一起劝慰道:“主公,已经争斗了一天了,仍旧没有分出胜负,天色就要晚了,还要继续下去吗?” “战!一定要战!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强劲的对手,岂能不了了之?”张飞道。 “可是,天色将黑,如何战斗?”黄权道。 “命人燃起火把,扎在两边,安排夜战!”张飞道,“我已经摸清马超的招数了,破敌只在朝夕!” 黄权、李严、刘贤等人也拿张飞没有办法,只能随他的意思,命人点燃火把。 “战是要战,可是主公一天滴水未进,不如派人通知马超,先吃点饭食,然后再战不迟。”黄权道。 张飞道:“也好。” 此时,马超也换了一匹战马,庞德在马超身边劝道:“将军,眼看天色将黑,不如暂且休战,明日再战不迟!” 马超摆手道:“不行,我已经摸清了张飞的招数,破敌就在朝夕,岂能就此放弃?命人燃起火把,安排夜战,今日不把张飞杀死,绝不还营!” 庞德道:“可是将军今日滴水未进,不如暂且休战,待饱食之后,再与张飞战斗不迟!” 正说话间,对面有一骑奔驰而来,从老远的地方便射过来了一封箭书,马超拆开一看,原来是张飞那边要求暂时休战,饱食之后,再进行夜战,务必要在今夜分出胜负。 马超当即便同意了张飞那边的话,派人通知张飞,一个时辰后,再准备夜战。( 706两虎相争 706两虎相争 707激战后的隐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7激战后的隐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7激战后的隐患 张飞和马超各自回营,双方纷纷罢兵,今天这一场激战,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而且就连围观的人,看的都是惊心动魄的,这样的旷世战斗,他们还是第一次目睹。 马超在庞德的接应下回到了营里,一进大帐,便有下人立刻捧着吃的喝的上来,供马超享用。 马超和张飞一天激战的时候,只顾着兴奋了,好不容易遇到了这样的一个对手,根本不忍心走掉,一次次的恋战,兴奋的竟然连吃饭喝水都忘记了。 这会儿回到营房里,整个人忽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又累、又渴、又饿,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只感觉自己已经筋疲力尽,四肢酸麻酥软,没有一点体力,竟然早已经透支了体力,只是被一股兴奋苦苦撑着而已。 见到此种情形,庞德吃惊不已,以为马超是哪里受伤了,急忙搀扶着马超,开始检查马超身上是否有伤。 但马超浑身上下完好无损,没有一点伤痕,庞德就奇怪的问道:“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我想,大概是我兴奋过头,用尽了所有的体力,现在我是又累又饿,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马超斜眼看了一下放在边上的食物,忙道,“快给我拿点吃的……” 庞德急忙将吃的喝的都拿到马超的身边,并且扶着马超坐了起来,可是马超的双手根本没有力气,竟然连东西都拿不动了,由此可见。马超的体力透支的竟然如此厉害。 无奈之下。庞德只得亲自来喂马超吃饭喝水。马超就像是一头饿狼的一样,风卷残云般的把东西给吃完喝完了,这才稍微有了一些力气,对庞德说道:“一会儿夜战,只怕我是有心无力了……” “那就不要战了,将军和那张飞打了一天,都无法分出胜负,这还是头一次。而且那张飞也十分厉害。居然没有一丝半点的落下风,关键是,他居然还能和将军一样,就说明他并非等闲之辈。看来,传闻张飞是个万人敌,确实是真的。”庞德道。 马超道:“此人武艺之高,也是我前所未见,是个劲敌……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对手,才能让我热血。才能让我鏖战一天,体力透支到这种程度……我想。他现在也应该和我一样吧?” 正如马超所猜测的那样,张飞一回到葭萌关里,便立刻从马背上掉落了下来,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样的一幕,顿时让彭脱、黄权、李严、刘贤等人吃了一惊,还以为张飞受了什么重伤呢。 但直到众人将张飞给抬进屋里,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知道,张飞不是受伤了,而是体力透支的厉害,让他整个人都虚脱了,甚至连手臂都抬不起了。 想想也是,张飞和马超激战一天,不吃不喝,就连战马中途都换了十几次,而且每换下来一匹战马都累的够呛,张飞一个劲的和马超激斗,就算是个铁人,体力上也会吃不消的,更不消说张飞和马超只是个凡人之躯了。 随后,众人给张飞端来了吃的、喝的,张飞酒足饭饱之后,稍做休息,等体力稍微恢复了片刻之后,便对众人说道:“夜战安排好了吗?” “主公都已经这样了,还想着要安排夜战吗?”黄权阻止道,“今夜主公就好好的休息一番好了,明日再另做打算。马超此人的武艺主公也看见了,十分的骁勇,根本不可能在急切之下将其拿下。更何况,马超的部下还有十万大军,要想硬拼,对我军不利。” “安排夜战,绝对不能失信于人!”张飞似乎没有听从黄权的话,执意说道。 黄权看了一眼李严,李严会意,当即说道:“主公,末将刚才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敌军,已经将夜战给取消了……” “谁给你们的胆子……”张飞想发火,可是体力却不允许,自己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已经是很难了,声音也不怎么大,看上去极为的虚脱。 黄权道:“主公,你的体力透支的太厉害了,我想,与你旗鼓相当的马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派人过去告诉对方取消夜战,或许马超会欣然接受……” 不等黄权把话说完,彭脱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面拿着一封书信,一进门便大声叫道:“主公,马超派人射了箭书,已经取消了今晚的夜战,说下次战场上再一决高下。” “下次是什么时候?”张飞有气无力的问道。 “信上没说!”彭脱道。 张飞得到了马超的书信,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便安心的躺下休息了。 可事实上,马超根本没有送过来书信,而是彭脱去给马超送信了,说今夜休战,下次再一决高下。 马超正愁无法夜战,正好张飞那边给了个台阶下,便立即答应了。 但是,今天一战之后,马超和张飞都对对方的武艺赞不绝口,颇为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第二天清晨,张飞一觉醒来,已经是午时了,昨天劳累过度,以至于睡觉都变得那么深沉,今天虽然能够自己起来,但昨天比武所留下的后劲依然健在,张飞只觉得肌肉有些拉伤了,稍微一用力,胳膊就疼痛难忍。 想想也是,平常从来没有那么拼过,昨天一场激战下来,似乎把这一个月的体力都透支了,生怕在对方面前输掉,也怕在自己这边丢了人。不用全力,还真不行。 张飞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跳了下来,穿好衣甲之后,便打开了房门,守卫在门口的亲兵见张飞出来了,便立刻行礼道:“参见主公!” 这时,一直蹲守在门外的彭脱走了过来,对张飞道:“主公,饭都已经准备好了,请主公赶快去用餐吧!” 说着,彭脱便将张飞带到了大厅,丰盛的早餐便出现在了张飞的面前。 张飞一番狼吞虎咽后,便吃了个饱,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子,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急忙问道:“彭脱,现在是几时了?” 彭脱回答道:“午时一刻。” “都已经午时了,我怎么睡那么长时间?”张飞自言自语的说道。 但一想到昨天体力透支的事情,便心中释怀了,张飞接着问道:“今天马超可曾派人前来搦战?” 彭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张飞摸了摸自己的臂膀,用力按了按自己的肱二头肌,他自认为自己的身体素质极高,可昨天一战,让他不仅消耗了这么多体力,还拉伤了肌肉,马超和他旗鼓相当,估计也应该落下和他一样的毛病吧。 可能正是因为如此,马超才没有前来搦战吧,不休息个三五天,只怕是恢复不过来的。 两个人正说话间,一阵阵战鼓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张飞心中一惊,急忙出了大厅,冲外面喝问道:“谁在擂鼓?” 这时,一个亲兵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脸色上也有了一些慌张,看见张飞后,急忙行礼说道:“启禀主公,马超来了,又在关前搦战!” 怕什么来什么!张飞初开始还以为马超和自己一样,用力过猛,拉上了肌肉,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马超居然又来搦战了,既然如此,那岂不是证明马超的体力比自己还要强吗? “出去看看!” 张飞急忙让彭脱给他戴盔披甲,然后持着丈八蛇矛,骑上一匹骏马便朝外面疾驰而去。 来到了关门口,张飞飞身跳下马背,将手中的丈八蛇矛随手向后一抛,自有跟随的亲兵接着,他则快步走上了城楼。 城楼上站满了将士,黄权、李严、刘贤等人都在,张飞一上了城墙,便径直朝黄权、李严、刘贤那边走了过去,并带有埋怨的喝问道:“马超在关前搦战,你们怎么不通知我?” “参见主公!”黄权、李严、刘贤等人听到张飞的声音后,便转身看了过去,但见张飞已经全身披挂,脚步极快,而彭脱则紧紧的跟在身后,便齐声行礼道。 “免礼!” 张飞走到了城墙边,向城楼下面望去,但见葭萌关外雄兵漫道,一员头戴铁盔,手持大刀的武将骑着高头大马,矗立在最前面,面容有些黝黑,身体雄壮,面目冷峻,但却不是马超。 不是马超? 张飞看到这样的一幕,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马超没来,看来马超应该和他一样,还是肌肉拉伤了,不敢前来搦战。那也就说明,马超并不比自己强多少。 “这人是谁?”张飞望着关前的那员武将,虽然不是马超,但还是关切的问了一句,要知道,有勇气前来搦战的人,也绝非庸碌之辈。 刘贤道:“此人名叫庞德,是马超的部将,在关下单搦主公……” “马超太看不起人了,自己不来,却让一个部将前来搦战!我这就下去将他首级取来!”张飞不满的道。 “主公,杀鸡焉用牛刀。再说,和一个部将打,有失主公身份!末将愿意去将此人首级取来,献给主公!”李严自告奋勇的说道。 张飞沉默了片刻,觉得由李严出面也比较好,正好自己现在肌肉拉伤,也不宜上阵。于是,他便说道:“也好,不过此人胆敢向我搦战,想必武艺也不差,你小心应付!” “喏!”李严报了一下拳,便下了城墙。( 707激战后的隐患 707激战后的隐患 708险些丧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8险些丧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8险些丧命 葭萌关前,庞德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面,手中持着一柄大刀,双目如同火炬一般,紧紧的盯着葭萌关城墙上的敌军,只见他面色铁青,一言不发,任由背后的将士们叫嚣着。 昨日马超和张飞一场大战下来,马超由于用力过猛,以至于双臂酸疼无比,没有个三五天的时间恢复,只怕是好不过来了。 但是,此时正值双方交战的关键时刻,身为主将的马超突然无法上战场了,未免有些前功尽弃。 于是,庞德便自告奋勇,准备代替马超和张飞一战。 身为一名武者,庞德的武力只是略比马超逊色一点点而已,在冲锋陷阵时,庞德总是作为马超的左膀右臂,两人一前一后,总是配合的十分默契,曾经共同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斗不下百余次。 也可以说,庞德和马超一样,都是骁勇善战之辈。但平时庞德为人低调,不喜欢抛头露面,加上马超名气太大,完全掩盖住了他的光辉,以至于庞德的名声一直是处在默默无闻的状态,除了马超身边的人以外,很少有人知道还有庞德这号人物。 所以,当庞德站在葭萌关前,指名点姓的要向张飞搦战时,许多川军将士的脸上都露出来了一些不屑。 庞德站在葭萌关前叫嚣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葭萌关的关门才缓缓打开了,李严绰枪策马从门洞里面冲了出来,而在李严的身后,则跟随着数百名将士。 李严头戴铁盔。身披铁甲。手持一杆铁枪。骑着一匹棕色的战马,一出了城门,向前奔驰了大约五六十步远,这才停了下来。 庞德见从葭萌关里面出来的人不是张飞,便抬起手中的大刀,指着李严问道:“你是何人?让张飞出来与我一战!” “哼!大言不惭,我家主公,也是你这等无名小将随便能搦战的吗?不用我家主公出手。我便能将你的人头斩下。”李严将手中的铁枪一抬,指着庞德便叫嚣了起来。 庞德摆手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劝你速速离开,让张飞出来迎战,否则的话,就别怪我的刀下无情了。”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李严见庞德看不起他,心中便极为不爽,而且他也看不入眼庞德,“看枪!” 李严“嗖”的一声。便策马狂奔而出,犹如一支离弦之箭。疾风一般的逼向庞德。 庞德站在原地冷笑了一声,拍马舞刀,朝着李严便冲了过去。 片刻之间,庞德、李严便快要冲撞到一起了,但见两人刀枪并举,几乎同时举着手中的兵器朝着对方身上挥去。 “当!” 一声兵器的碰撞声响起,庞德、李严的刀枪便碰撞在了一起,霎时间迸发出许多火花。 一个回合就此结束,庞德像个没事人一样,而李严的脸上却多了一层阴云,紧握着铁枪的双手,被震得隐隐生疼,不禁吞了一口口水,暗叹庞德的力气真大,险些将他手中的铁枪给震飞了。 一个回合结束后,李严这才知道,是自己轻敌了,庞德的力量远在自己之上,硬拼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李严便想借助他精妙的枪法缠住庞德,一个劲的进攻,在进攻中寻找庞德的破绽。 李严决定了作战方法之后,便开始付诸于实际行动,第一回合结束后,他迅速的转掉马头,举着铁枪便朝着庞德再次冲了过去,而且这一次他将使出平生所学,彻底的封住庞德,不给庞德任何反攻的机会。 叮叮当当的一阵兵器碰撞声后,庞德完全被笼罩在了李严的攻击范围内,李严枪法快如闪电,而且变化多端,一招一式都透露着一种狠辣和阴毒,犹如一条吐信的灵蛇,不断的在庞德周围伺机而动,逼得庞德只有防御的份,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葭萌关的城墙上,张飞看到李严所施展出来的枪法后,不禁暗暗的叫了一声好,单从李严所露出的这手功夫,就不难看出,李严也是一个使枪的高手。 然而,李严的枪法虽然精妙绝伦,但在力度上却略显不足,在庞德看来,这些招式仿佛都只是一些花拳绣腿,看似很花哨,其实却并无多大用处,属于华而不实的那种。 身陷在李严铁枪包围当中的庞德,沉着冷静的应战,举着手中的大刀左挡右格,全部将李严施展的杀招给挡了下来。 庞德的表现并不怎么出彩,但是却坚如磐石,防御更是滴水不漏。接下来的几个回合里,庞德一直没有进攻,而是完全处在了防御的被动状态,而李严却成为了战场上的主角,往来冲突间,留下处处的飒爽英姿。 五个回合后,李严仍然没有将庞德拿下,反而由于这几个回合一直在主动进攻,以至于他的体力消耗很快,已经开始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而这时,庞德却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骑在马背上冷眼旁观,他如同火炬一般锐利的双眼注意到李严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胸口那里更是起伏的厉害。 庞德眼睛微微一眯,嘴角上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握着大刀的双手突然紧了紧,心道:“也不过如此嘛!” 葭萌关的城墙上,张飞紧皱着眉头,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十分清楚的看到了战斗的整个过程,李严精妙的枪法并未伤害到庞德一分一毫,反而让李严消耗了极大的体力。反观庞德,呼吸均匀,神情自若,目光锐利,似乎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悠然感。 “不好!我们太低估庞德的实力了,李严绝不是庞德的对手!”张飞心中一惊,大概已经能够猜测出来庞德想要干什么了。于是转身对彭脱说道:“你火速出关。骑着战马去接应李严。切记不可恋战!” 彭脱一脸狐疑的问道:“主公,李将军正处在上风,再打几个回合,势必会将庞德给刺于马下,这个时候……” “你懂什么,庞德的实力远远在李严之上,刚才我们看到的,是庞德故意的。他这是在消耗李严的体力,这一回合势必会使出全力,李严未必能够抵挡的住。你速速下去接应李严,无需再多言。”张飞怒道。 彭脱听完张飞的话后,便一脸的紧张,二话不说,转身便下了城楼,骑着一匹战马,便让人打开关门,他则关外急奔。 而与此同时。李严和庞德再一次相向对冲了过去,眼看两匹战马就快要撞在一起了。原先一直处在防御状态的庞德,突然一改前几个回合的攻守之势,竟然由防御变成了进攻,手腕一抖,抡起大刀,以力劈华山之势,朝着李严的头顶上劈了下去。 这一刀快如闪电,力重千钧,但奇怪的是,劈下来的不是刀刃,而是刀背。 庞德的突然出手,让李严颇感意外,而且这力重千钧的一刀劈来,也让李严不得不防。于是,李严将铁枪高高的举过了头顶,想横在那里,迎接着庞德劈来的那一刀。 可是,眼看庞德的大刀就要碰撞上铁枪了,但听见庞德大吼一声,双手突然握住了刀柄,用力向后一抽,大刀便被抽了回去,瞬间在李严的面前消失不见。 “刀呢?” 正在李严左顾右盼,四处寻找庞德消失的大刀时,一股凌厉的力道突然拦腰袭来,如果不进行防御的话,只怕李严会被拦腰劈成两半。 可是,李严的铁枪还在头顶上举着,那大刀的速度又太快了,根本来不及让他将铁枪抽回进行防御。 此刻,李严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庞德刚才劈下来的那一刀,竟然只是个虚招,真正的用意是想将他拦腰斩断。 但此时此刻,李严也已经回天无力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冰冷、锋利的刀锋从自己腰身划过,看到自己被庞德的大刀分成两截。 然而,就在李严心灰意冷,准备受死之际,彭脱突然骑着快马从后面赶了过来,手中紧握着的一柄长刀猛然向着李严的腰身处投掷了过去。 “当!” 一声巨大的兵器碰撞声在旷野中响起,及时出现的彭脱所投掷出去的长刀刚好挡住了庞德的大刀,使得大刀的力度减少了不小,而且刀锋也偏离了方向。 但刀尖还是在李严的腹部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登时鲜血直流,李严的腹部也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庞德一击未中,顿时吃了一惊,正想举起大刀再补上一刀,可是见势不妙的李严突然跳下了马背,抽出系在腰间的长剑狠狠的朝着座下战马刺了一下,那战马疼痛不已,发出一声惨叫,便朝着庞德冲撞了过去,若不是庞德的骑术娴熟,控制住了座下被冲撞的马匹,他整个人肯定会被冲撞下来。 当庞德回头再去找李严时,李严已经被彭脱救走,而李严部下的将士们也纷纷退入了葭萌关,来去如风。 葭萌关上,张飞看着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对庞德整个人另眼相看。 一直在张飞身边的黄权突然开口说道:“敌军将领都个个骁勇善战,而且敌军人多势众,若是硬拼的话,肯定不是对手,不如智取。” “如何智取?”张飞问道。 黄权想了片刻,便附在张飞耳边,小声说了一番话。 张飞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随机又恢复了平静,问道:“万一此计不成功呢?” “不成功的话,就再另想他法。但是,却可以值得试一试。”黄权道。 “好吧,那就依你的意思去办。”张飞道。( 708险些丧命 708险些丧命 709神箭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9神箭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09神箭手 庞德在葭萌关前的搦战,漂亮而又精彩的赢了一局,汉军士气高涨,也使得庞德的名字在川军中有了一些影响力。 但是,庞德却并未离去,而是继续在关前叫阵,而且点名要张飞出战。 张飞在葭萌关上亲眼看到了庞德的厉害之处,但见庞德和李严缠斗了这几个回合,竟然没有对他造成一点点的拖累,反而让庞德越战越勇起来了。 但是,张飞因为昨天的一场大战,身上略有不适,自己的双臂根本使不上力气,勉强出战的话,搞不好会被庞德击败。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张飞接受了黄权的建议,准备采取智取。 对于庞德的挑衅,张飞没有给予任何回应,索性两耳不闻窗外事,不准任何人出战,任凭关外的汉军在那里叫骂,就是紧闭关门,不予理会,但若是敌军想要靠近葭萌关,那么驻守在葭萌关城墙上的弓箭手,就会让敌军尝尝回击的滋味。 李严受伤,被彭脱给救了回来,张飞急急忙忙的下了城墙,见到了腹部血流不止的李严,急忙叫道:“快去把军医叫来,给李将军治伤。” 此时李严已经被彭脱从马背上扶下来了,平躺在城门口的地上,彭脱用手按住李严受伤的腹部,想要止住李严向外冒出的献血,但是献血却像是泉水一样,不断的向外涌出来,彭脱的手上都沾满了猩红的鲜血。 张飞走了过来,看到李严的伤势,关切的问道:“李将军。让你受苦了!” 李严道:“主公无需多虑。末将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而已。修养几天就没事了。不过,末将还是要感谢主公,在关键时刻,派彭校尉来救我,不然的话,我早已经死在了庞德的刀下了。” “不要说这种话,什么死不死的,你只是一时大意而已。而且,我们都低估了庞德的能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马超手下,居然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我已经让人去叫军医了,一会让彭脱把你送回去休息,你就好好的养伤吧,至于这边,你就不用管了。” 李严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末将愧对主公。本想取下庞德首级献给主公,却不想自己技不如人。反而被庞德所伤,还连累主公如此担惊受怕……” 张飞又安抚了一下李严的情绪,便让彭脱和士兵将李严送回去休息,让军医好好的给李严治疗伤势。 等李严被抬走之后,张飞的耳边听到的全是城外汉军的叫骂声,此起彼伏,他注意到部下一些将士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愤怒,大有冲出去和敌军决一死战的冲动。 张飞突然转身对身后跟着他的一名亲兵说道:“你的箭术不错,今天我就要让你给我露一手,给我射一封箭书给敌军。” 站在张飞身后的亲兵不是别人,正是张嶷,这是张飞意外在军中发现的一个少年,且箭术过人,因为他的姓氏和张飞一样,张飞便将此人收留在身边,担任他的亲兵。 张飞让人拿来笔墨,亲自写了一封书信,让张嶷绑在剪头上面,射向敌军阵营里去。 张嶷拿着这封箭书,正准备离开,张飞忽然又拉住了他,嘱咐道:“外面庞德叫嚣的最凶,我军刚刚败了一阵,敌人气焰高涨,这一箭务必要给敌军一个下马威,也让敌军知道,我军中并非无人。” “卑职明白!”张嶷点了点头,拿着箭书,直接上了城楼。 城墙上面,将士们剑拔弩张,每个将士的眼睛里面都充满了愤怒,怒视着关前的敌军。 张嶷来到城墙上,取下背在身后的一张大弓,但见他目若流星,手若猿臂,弓弦刚刚拉开,那支带着书信的箭矢便搭在了弓弦上,“嗖”的一声响,箭矢划破长空,离弦而去,直接朝着城外耀武扬威的庞德射了过去。 此时此刻,庞德因为刚才赢了一场战斗,整个人的内心里都是开心的,本以为川军里会有高手出战,没想到出来迎战的竟然是个庸碌之辈,如果不是突然闯出来了一个人搅乱了他的局,李严早已经死在了他的刀下,人头也早砍下来了。 庞德身后的士兵还在不断的叫喊着,庞德骑着高头大马,在原地不停的踱着步子,心情一片大好的他,一直望着葭萌关城墙上的一举一动。当他看见有一个人来到城墙上,拉开弓箭便超他这里射来了一箭,他根本就没有在意。 一般军队中所用的弓弩的射程只有七八十步而已,就算有能够射到百步的弓手,也绝对不可能会吧箭矢射到他这里。要知道,他站的位置,远在葭萌关城墙的百步之外,大约又一百二十步之远,远在弓箭的射程之外,这里也是一个较为安全的地带。 所以,庞德并未在意那人开弓射来的箭矢,因为箭矢肯定不会飞到他这里来,顶多在十步的时候就会掉落在地上。 可是,那支箭矢却远远超乎了庞德的想象,快如闪电,迅疾异常,而且后劲十分充足,到了离城墙八十步远的时候,依然没有显示出强弩之末的劣势,反而一个劲的朝着前面继续飞来。 庞德皱起了眉头,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那支飞来的箭矢,估算着那支箭矢的射程,心中莫念道:“九十步……一百步……” 天啊! 当箭矢达到距离葭萌关的城墙已经达到百步远的时候,庞德的心中竟然惊呼了起来,在他的眼中,那支箭矢仍旧没有颓废之势,还一个劲的向前猛蹿,距离他所在的位置只有二十步远而已。 庞德瞪大了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那支箭矢,他倒要看看,那支箭矢到底能射出多远。 当箭矢到达一百一十步远的时候,庞德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紧张了起来,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大刀,让他意识到了一种正在逼近的危险,而且那支箭矢仍旧向前冲去,没有一点减弱的迹象,锋利的箭头直接指向了庞德的面目。 糟糕! 直到此时,庞德才意识到,那支箭矢根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箭矢带着破空的声音,朝着庞德的面门飞了过来。 眼看庞德就要被箭矢射中了,忽然寒光在庞德面前一闪,庞德手中紧握着的大刀直接将箭矢劈成了两截,瞬间掉落在了地上。 庞德还来不及高兴,眼睛里又出现了一点寒芒,让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刚刚劈成两截箭矢的后面,竟然还跟着一支箭矢,与刚才那支箭矢始终保持着平衡,在一个平行线上运动,使得他误以为只有一支箭矢射来。 第二支箭矢的速度比第一支箭矢还要快上一点,其力道还要大出许多,此时庞德手中的大刀已经无法收回,眼见箭矢射了过来,他却被这股凌厉的力道逼迫的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支箭矢朝着自己飞来。 “笃!” 箭矢直接射中了庞德头顶上的铁盔,头盔上的盔樱被一箭射掉,但是箭矢却结结实实的横在了庞德的头盔之上,巨大的力道袭来时让庞德的脑袋也是一阵头晕脑胀,让他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庞德惊魂未定的向葭萌关的城墙上望去,可再也找不到刚才那个射箭之人了,此人箭术高超,臂力过人,所用大弓的射程之远都给庞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然而,让庞德感到奇怪的是,此人本来是完全可以将自己一箭射死的,但是却偏偏没有,这是为什么? 这时,庞德的部下突然走了过来,指着庞德的头盔说道:“将军,你的头上有封书信!” 庞德立刻将头盔摘下,同时又策马向后退了一二十步,直到现在他才感觉到,原来他所站的位置,也并不怎么安全。一回想起刚才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他都有些心有余悸,原来川军之中,还有这号神箭手的存在。 庞德取下头盔上的书信,心想那人不将他一箭射死,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封书信? 书信上面写着马超亲启几个字样,庞德二话不说,立刻明白了什么,也不再在关前叫阵了,直接收兵回营,免得敌军那边改变了注意,万一再让这个神箭手暗中放了一个冷箭,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庞德带着书信,回到营寨里,将书信亲自递交给了马超。 马超拆开书信看了以后,眉头便皱了起来,不知道张飞要搞上面鬼。 因为,张飞在信上面说,要约马超见面,而且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见面,不准带任何随从,时间地点,都由马超来定,想和马超谈论一下大事。至于是什么大事,张飞没说,马超也不可能知道,但张飞的信里写的很恭敬,说是和马超的前途有关,希望马超慎重考虑一下。 马超考虑来考虑去,最终只想到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莫非张飞怕了他,要向他投降?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因为庞德将今日在关前所遇到的事情都告诉了马超,包括那个神箭手的事情。这样一来,倒是让马超觉得事情很蹊跷,也很想弄清楚张飞到底想要和他见面的目的是什么。 于是,马超思来想去,最终还是答应了张飞的请求,当即写了一封回信,约定在今天旁晚,葭萌关下相见。( 709神箭手 709神箭手 710私下会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0私下会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0私下会面 张嶷的箭术无双,这还是张飞意外发现的,就在张飞把张嶷收为亲兵的第二天,张飞无意中看到了张嶷练习箭术时的场景,对张嶷的百发百中,以及百步穿杨之术很是赞誉。 但是,张嶷却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这一次,张飞给了他一个很好的表现机会,让川军中的将士们都对张嶷刮目相看了。 就连一直跟张飞关系很好的刘贤,也感到十分的好奇,张飞的身边几时有了这样一个箭术高手。 张嶷从城墙上下来后,刘贤便追了过来,直接喊住了张嶷。 “不知道将军喊卑职有何吩咐?”张嶷回头,看到是刘贤后,便拱手行礼,顺便问了一声。 刘贤道:“吩咐谈不上,只是有些好奇,有个问题想问你。” 张嶷拱手道:“请将军问吧!” “你既然又如此好的箭术,刚才为什么不一箭射死庞德?”刘贤道。 张嶷道:“庞德站在大约一百二十步开外,距离太远,本来我是瞄准他,想把他射死来着,可是箭矢始终还是偏移了一些方向,受到了风力的影响。若是晴天,又没有风的话,此人早已经被我一箭穿喉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手下留情了呢?”刘贤道。 张嶷道:“他是敌人,我的箭绝对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的,下次再有机会,定然要了他的性命。将军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这就去向主公汇报去了。” “去吧。” 刘贤望着张嶷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意的笑道:“能有这样一个神箭手在主公身边待着。想必主公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此时张飞已经回到了官衙。张嶷回去向张飞复命。谈话中也流露出了一丝的遗憾,对张飞说道:“如果今天没有风的话,庞德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张飞知道张嶷箭术高超,但张嶷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无论庞德是生还是死,对他来说都不怎么重要了。毕竟那封信才是最终的目的,而且张嶷的这番箭术一经亮出,势必会让敌军知道。川军之中,并非都是无能之辈。 当然,如果庞德能够被射死的,那是最好的结果,因为这样一来,就等于马超少了一条臂膀。可是庞德没有死,这也就说明他命不该绝。 而且张飞还在考虑一件事情,如果庞德死了,以后和马超就不好谈事情了。好在张嶷的箭矢没有取走庞德的性命,否则的话。他势必会和马超成为死敌。 “你的任务完成了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好了。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派人通知你的。”张飞道。 “诺!” 张嶷退出了张飞所在的房间,他前脚刚走,刘贤后脚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好和张嶷迎面撞上。 张嶷的官职没有刘贤的高,自然而然的向着刘贤行了一礼,然后快步离开。 刘贤对张嶷也十分尊敬,因为张嶷的箭术实在是太厉害了,厉害到都能让他钦佩的程度。 “参见主公!”刘贤收回了在张嶷身上的艳羡,走到张飞所在的屋里,拱手道。 张飞摆摆手,示意刘贤免礼,然后抬起手,对身旁的一张座椅指了指,并道:“贤弟快请坐吧!” 刘贤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而是毕恭毕敬的向着张飞拱手道:“主公,敌军那边传来了一封书信!” 张飞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回信竟然是如此之快,立刻让刘贤把信拿来给他看。 书信拆开之后,张飞匆匆一览,便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对刘贤说道:“马超同意了我提出的见面请求,时间定在今天的申时,地点就在葭萌关外,两军阵前。” 刘贤知道黄权给张飞所献的策略,问道:“那要不要准备一下?” 张飞摆手道:“马超又不是等闲之辈,若是早有埋伏的话,他根本不会出来见我。我要和他谈的是大事,绝对不能够有任何闲杂人等在场,不然的话,这件事根本没法谈,而且也会让马超不信任我。” “可是如果不加强防范的话,万一马超那边使诈了怎么办?”刘贤担心的说道。 张飞嘿嘿笑了笑,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安排。” 刘贤离开之后,张飞便立刻让人去把张嶷给重新叫了回来,然后又让张嶷亲自挑选了九个箭术高强的士兵,然后把他们全部聚集在一起,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任务。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的时间,便到了申时,马超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和张飞见面了。 而这时,庞德走进了马超的营帐,对马超说道:“将军,你真的打算一个人去吗?” “有什么不妥吗?”马超反问道。 “属下以为将军这样还是草率了一些,至少应该带一些亲随在身边才是,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将军光明磊落,但未必对方也都如同将军一样光明磊落啊。况且,今日我向将军说起的那个神箭手的事情,也值得让将军防范一下,莫要中了张飞的圈套才是。”庞德苦口婆心的说道。 马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隐隐在想着一些事情,似乎庞德话对他又了一些作用。庞德从不轻易夸奖人,也绝不会轻易的损一个人,他的话向来都是公正客观的,今日庞德一直在不断的夸奖敌军中的那个神箭手,由此可见,庞德对那个神箭手很忌惮,也等于承认了那个神箭手的实力。 片刻之后,马超问道:“那你以为我当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末将以为,当从军中挑选出多名善于射箭的神箭手,跟随将军同去。可以埋伏在将军身后。一旦遇到什么不测。他们也可以在暗中放箭,帮助将军脱逃。如果敌军有埋伏的话,他们也可以替将军抵挡一阵子,不至于让将军陷入困境之地里。”庞德建议道。 马超想了片刻,便道:“好,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挑选二十名精锐的射手,埋伏在道路的两边。以备不时之需。” “喏!” 庞德得到了命令,转身便出了大帐,从军中挑选出二十名精锐的射手。其中以羌人居多,有十七人,而另外三人都是马超部下的汉人。 羌人是少数民族,自幼便学习骑射,驾驭马匹和控制弓弦是他们最拿手的两件事。这次为了攻打蜀地,马超舍弃了骑兵部队,让羌人都徒步前进,正是因为蜀道难行的缘故。而且骑兵在益州发挥的作用极小,所以舍弃不用。 这样一来。跟随马超前来西川的羌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成为了失去双腿的瘸子,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只有他们手中的弓箭了。 庞德从羌人中挑选出来的这十七名精锐的射手,大多都是羌人部落中的千夫长,个个都是部落里面首屈一指的神射手,在箭术的造诣上,也十分高超。另外三人是马超的部下,这三个人是军中公认的神射手。 马超虽然在凉州,但是他的军队里面并非全部都是骑兵,因为要养活一个骑兵,要耗费不少钱粮,所以马超的军队里还是以步兵居多,骑兵为辅。而且,自从马超雇佣了骊靬人后,他看到了骊靬人作战时超强的团队合作方式,便让骊靬人教授他的军队如何进协调作战,整个军队也有点骊靬人的感觉。 所以,在他的军队里,弓弩手比较少,精于射箭的人,只出现在马超的卫队里,这里面的人都是马超精挑细选,精通骑射、枪矛、刀剑等各种兵器的混合型人才,也是马超部下的精锐。 眼看申时一刻就要到了,庞德提前安排这二十名神射手埋伏在张飞和马超见面的地点两侧,主要目的就是保护马超。 而与此同时,张嶷也带着九名射手出了葭萌关,悄悄的埋伏了下来,加上张嶷本人,一共十个人,单人保护着张飞的安全。 申时三刻,马超独自一人骑着战马从大营里面出发,他还是全身披甲,而且这次为了防止有人暗箭偷袭,所以在铁甲里面又穿了一层锁子甲,防卫十分安全周到。 而张飞也从葭萌关里独自一人出来了,两个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段来到了见面的地点。 两人之间相距二十步,只要对方开口说话,都能听的见。 两下见面,马超便首先问道:“张将军,你我正值交战时刻,这个时候你突然约我见面,莫非是知道了我的厉害,想要投降?” “呵呵……”张飞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从未想过要投降,马将军多想了。我这次约马将军前来,其实是为了马将军的前途着想。” “为了我?”马超冷笑了一声,问道:“那我倒要听听,张将军到底要对我说些什么了。” “马将军是名将之后,可是今日却沦为别人的爪牙,不应该感到悲哀吗?”张飞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是大汉天子敕封的镇西将军,凉州牧,手握十余万重兵,替大汉天子守御西凉,是朝廷重臣,而且我这次前来讨伐张将军,也是奉天子之命,名正言顺,岂是张将军所说的别人的爪牙?”马超反击道。 “马将军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大汉朝廷早已经名存实亡,现在的大汉,都控制在张彦那个逆贼的手里,什么天子之命,都是张彦糊弄群臣的把戏而已,马将军难道就甘心为这样一个有野心的人当爪牙吗?”张飞道。 马超呵呵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话,原来也只是这些无用之词。既然如此,我马超也懒得听你说这么多,如今天下已定,唯独西蜀未平,张将军应该顺应民心,早日归顺朝廷才是,只有国家一统,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 不等马超把话说完,张飞便打断了马超的话,问道:“马将军,你应该听过兔死狗烹的话吧?如果国家统一了,像你这样手握重兵的武将,必然会成为朝廷所忌惮之人,早晚会被削去兵权,还有什么风光和前途可言?”( 710私下会面 710私下会面 711黄权的心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1黄权的心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1黄权的心思 马超听张飞说完这番话后,冷哼了一声,道:“无稽之谈。``我这次奉命前来平定蜀地,等我灭了你,功劳自然不会小,加官进爵是少不了的事情。我虽然手握重兵,但却为大汉镇守边疆,更何况西域并不稳定,我对朝廷有用,日后朝廷要稳定西域,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够有这个能力?我的前途,就不劳张将军费心了,张将军还是好好的想想,自己的事情吧。难道张将军真的以为,以益州一州之力,能够抵挡的了整个大汉吗?我奉劝你还是尽早归降,省的到时候我率军攻进益州时,生灵涂炭。” 对于马超的反驳,张飞听在了耳边,但是他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了。沉默了片刻,张飞觉得还是直接和马超开门见山的说比较合适,也不用绕什么弯子了。 于是,张飞便拱手道:“马将军,其实我这次约你出来,主要是想和你谈合作的事情。” “合作?”马超冷笑了一声,问道,“我是官,你是贼,你认为,我们之间存在合作的可能吗?” “张彦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尉而已,他今天能够登上摄政王的位置,无非是凭借着他独有的运气,一步步的爬上来的。而且,他挟天子以令诸侯,大汉天子名存实亡,实际上,你所效忠的朝廷,不过是任由张彦操控的一个朝廷而已,你们也无非是张彦所饲养的走狗而已。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一个县尉都能当上摄政王,像马将军这种出身将门之后的人。就更不在话下了。” 顿了顿。张飞接着说道:“现如今天下虽然看似大定。但都不过是畏惧张彦的权势而已,如果天下一统了,张彦势必会蹿汉自立,那时候,他又和反贼有上面区别吗?如果马将军肯跟我合作的话,我率领益州之兵,马将军率领凉州之兵,我们结成联盟。只要控制住关中的大片地区,便能和张彦分庭抗礼,到时候我推举马将军为王……” 不等张飞把话说完,马超便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我当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原来是想蛊惑我和你一起造反啊。我实话告诉你,我马孟起根本不会上你的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回去了,下次我们战场上再见的时候。就是你死我活的时候。” 话音一落,马超调转马头。策马狂奔,很快便离开了和张飞见面的地点。 张飞望着马超离去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忽然觉得黄权给他出的主意太差劲了,策反马超,岂是一两句言语就能成功的吗? 无奈之下,张飞只好调转马头,回到了葭萌关上,这次见面算是无疾而终,而且还有点浪费时间。 张飞回到葭萌关里之后,黄权便急忙走了过来,问道:“主公,那马超怎么说?” “别提了,黄参军,以后这种低劣的计策,能不能别出了,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张飞没好气的说道。 黄权见张飞动怒,也没敢再说些什么,不过,在张飞离开之后,他的脸上却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原来,张飞入主益州,赶走了刘璋的事情,并未获得益州所有人的支持,得到张飞支持的,大多是像严颜、冷苞、李严等这样郁郁不得志的武将支持,而益州的士族并未对张飞有什么太多的好感。虽然有不少人都被张飞大胆起用,但并不代表他们就真的对张飞死心塌地的。 归根到底,最主要的一个原因还是时间问题。 张飞占领益州不过才一个月而已,这时候汉军突然攻打了过来,自然是人心浮动,暗流涌动了。 虽说张飞有法正的支持,但法正是一个外来户,是东州兵的一份子,不是正正经经的益州人,他依附以及支持张飞,无意是想用张飞来做一次豪赌,赌对了,他们的身份和地位也会随之发生重大的改变,赌错了,他们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毕竟他们在益州境内没有家产,没有亲族,就不会有牵绊。 换句话来说,如果张飞入蜀失败,法正便可以逃到别的地方,继续当他的谋士去,却不会受到任何损失。 但黄权不同,黄权是土生土长的益州人,更是益州士族的代表,虽然他对张任排挤非益州人有极大的看法,但这也不能表示他就一定会转而支持处在叛逆一方的法正。 在他的眼里,法正是叛逆,是一个投机取巧的赌徒,他和张松、王累等等一些益州人都是一个心里,屈服张飞,只是迫不得已,并非出自真心。 如果张飞占领益州长达个十年八年的,或许黄权等人还真的会归心于张飞,但关键就在于,张飞只占领了益州一个多月,便立刻引来了汉军的攻击,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怎么可能会真的对张飞推心置腹。 所以,这次安排张飞和马超见面,其实是黄权的一个小手段。 黄权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知道凉州人比较反复无常,而且马超的声名和威望也极高,这次由马超亲自率军前来攻打益州,他就是担心马超会心怀叵测,会与张飞同流合污,所以他才故意让张飞去劝说马超,探知马超的心理。 此次,黄权已经基本上可以断定,马超并无叛逆之心,心里面也就放心了。他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偷偷的与马超取得联系,做汉军的内应,恭迎汉军前来益州消灭张飞。 为此,黄权重新找到了张飞,一番苦劝之后,张飞终于答应让黄权代表他再去见马超一次。 黄权独自一人,骑着一匹战马,出了葭萌关的关门,直接飞奔到马超的阵营面前,说自己是使者,有事情要见马超。 正所谓两军交战,不杀来使,黄权被人带到了马超的营帐里。 马超刚从外面回来,屁股还没坐稳,便听见张飞又派来了使者,本来他是不想见的,但是最后还是决定见见使者,准备当众在羞辱一番使者。 “益州别驾黄权,参见马将军!” “张飞派你来干什么?”马超开门见山的问道。 “回禀马将军,不是张飞派我来的,是益州牧……” “张飞不就是益州牧吗?”马超冷笑了一声。 “不是,张飞是篡夺的,真正的益州牧应该是刘璋才对。” 马超狐疑的问道:“刘璋不是已经被张飞赶跑了吗,他还怎么能够派你前来?再说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是来这里给马将军做内应的。”黄权开门见山的说道。 马超呵呵笑道:“我没听错吧?你是来给我做内应的?” “对。” 马超见黄权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便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若有半点虚言,黄某愿意死无葬身之地。” 马超见黄权信誓旦旦的,便已经开始有些相信他了,但出于慎重,马超还是问道:“刚才张飞还亲自劝我和他一起造反,你却来说你要做我的内应,我该怎么样才能相信你呢?” “马将军的军队都是精锐之师,但却因为一座小小的葭萌关被困在了这里,无法过去。我有办法可以让马将军不费任何吹灰之力,便将葭萌关给拿下。只要拿下了葭萌关,那么就等于马将军打开了进入蜀地的通道,马将军的军队也大凡可以长驱直入了。” “葭萌关固若金汤,牢不可破,我试图攻击过数次,均被打退,而且还损失惨重,你说你有夺取葭萌关之策,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如何夺关?”马超对黄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问道。 黄权道:“要夺取葭萌关,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关键是,马将军能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吧!” 黄权道:“益州自从在刘二牧的管辖之下,一直相较稳定,但张飞一来,便打破了这种平衡,此次朝廷派遣将军前来讨伐,一旦将军的兵马打开了通向蜀地的大门,势必会势如破竹,长驱直入。但是我不愿意看到百姓受罪,不知道将军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无论汉军在益州什么地方,都不要轻易对益州百姓展开肆无忌惮的屠杀,给益州一个太平,不至于生灵涂炭。” 马超道:“这个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大可放心就是了!” 黄权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可以告诉马将军一个可以夺取葭萌关的好方法,就是不知道马将军敢不敢用我所献的策略。” “我马超一向勇猛,还没有什么事情是让我害怕的,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黄权于是便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给了马超,马超听后,虽然紧皱着眉头,但实际上,他早已经心花怒放了,因为黄权所献之策,是诛杀张飞的计策,不仅可以夺下葭萌关,还能杀掉张飞,可谓是一箭双雕,这样的计策,能不让马超心动吗。 但马超表现的却异常冷静,听完黄权说的话之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计策很好,也很诱人。不过,我并不能完全相信你,除非,你明天能够按照我说的去做,我才可能会相信你。” “那就请马将军吩咐吧!”黄权知道要博取马超的信任,必须要做出一些牺牲,便对马超拱手道。( 711黄权的心思 711黄权的心思 712黄权用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2黄权用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2黄权用计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落日的余辉照耀着葭萌关的城墙上,但见两拨士兵互换了一下位置,继续坚守在城墙上面,警惕性的望着关前的道路。 远处,隐约驶来一名骑士,虽然速度并不怎么快,但还是引起了城墙上守兵的注意和警惕。 百余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一名骑士,手中的弓箭也握的比寻常时候紧了一些。但当那名骑士从远处缓缓走来,逐渐接近葭萌关时,守兵这才发现,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出去的参军黄权。 黄权骑着一匹战马,悠然自得的回到了葭萌关,守兵都认识他,见他来了,自然而然的打开了城门,放他进来。但黄权进入葭萌关之后,城门就再次关上了,守兵也更加警惕的眺望着远方。 此时夜幕即将拉下,大地都沉浸在一片灰暗当中,城墙上的士兵已经开始点燃了火把,不一会儿,城墙附近就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参军,你可回来了,主公都担心死你了,特意让我守在这里,等候着参军呢。”彭脱见黄权回来了,直接从远处跑了过来,十分客气的说道。 黄权道:“我没事,就是回来晚了一会儿而已。走,带我去见主公,我有好消息禀告主公。” 彭脱在前,黄权在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官衙,此时此刻张飞正在大厅里面踱着步子,紧张和担心的情绪布满了整个脸庞,可谓是寝食难安啊。 黄权是经过他的同意才出去的。目的是劝说马超和张飞一起共聚大事。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而且他派出去的斥候,也打探不到消息,只是马超的营寨突然加强了许多防范,斥候也不敢靠的太近,始终没有看到黄权出没。 黄权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整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在葭萌关里的张飞有点坐不住了。开始担心起黄权的安危来,开始想象黄权是不是惹怒了马超,被马超给杀了? 正在张飞担心之际,彭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喜悦的道:“主公,黄参军回来了……” 话音刚落,黄权的身影便映入了张飞的眼帘,张飞顿时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直接迎上了黄权,一把拉住了黄权的手。十分开心的道:“黄参军,你可总算回来了。我担心死你了。” “让主公担心,是黄权不该,黄权向主公请罪!” 张飞道:“你何罪之有啊?你去替我办事,万一被奸人所害,那就是我间接害了你……” “主公,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张飞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心都烟消云散了,对黄权道:“怎么样,此行可有什么收获吗?” 黄权点了点头,说道:“我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马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终于成功的劝说了马超,他表示愿意和主公合作,联手起兵对付张彦。” “太好了,黄参军,这次你可是为我立下大功了。那马超拥兵十多万,在凉州也有很大的威名,羌人更是视他如天神一般,只要他振臂一呼,说不定整个西北都会随之响应,夺取长安,控制关中,根本不在话下……” 黄权见张飞正憧憬在他所谋划的计划当中,上前一步,打断了张飞的话,“主公,马超虽然同意了和主公联手对付张彦,分庭抗礼,但是当下马超却不敢如此鲁莽,而且他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主公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张飞的神情恢复了正常,问道:“他有什么事情有求于我?” 黄权道:“主公可能还不知道吧,马超这次前来讨伐蜀地,只是作为先锋而已,后面还有数十万大军正在秘密集结。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虽有军事准备,但只要马超这边旗开得胜,张彦未必会动用那些军队。但是,在马超的身后,还跟着一支大约三万人的军队,由徐晃率领,而且还有一个叫庞统的监军。庞统和徐晃一直在紧紧的盯着马超,实际上就是监视马超的一举一动,如果他有任何异常举动的话,后面那两个人就一定会杀了他。尤其那个叫徐晃的人,此人战功赫赫,武艺高强,是张彦帐下的虎将之一,深得张彦的信任。但是马超却因为一件小事而得罪了他,以至于徐晃处处给马超穿小鞋。马超的意思是,想请主公帮忙演一出戏,把徐晃、庞统两个人骗过来,然后杀了他们。只有如此,马超才敢率领大军退出蜀地,回到凉州召集军队。” 张飞犹豫了一下,问道:“那马超想让我怎么帮他?” 黄权道:“马超想让葭萌关的城楼上插遍他的军旗,并且在这里设计杀死庞统和徐晃……” 张飞听后,顿时反驳道:“不行!葭萌关是入蜀地的门户,是一个重要关隘,如果这里都插上了马超的军旗,那别的地方看见了,还会以为葭萌关已经失陷,会引起蜀中恐慌的。” 黄权道:“主公的担心我是清楚的,只是想一想这样做的好处,权衡一下这样的利弊,就不难发现,其实这样做是利大于弊的。而且我们又不用离开葭萌关,只是让马超临时借用一下而已……” 张飞皱着眉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了片刻,张飞觉得黄权说的很对,这件事利大于弊,要知道,如果可以得到马超为盟友的话,两个人共同对付张彦的话,他的压力就小了许多,更何况巴蜀地处偏远,道路难行,以后真和张彦斗起来,肯定要依靠马超这个强有力的外援才行。 一想到这里,张飞便不再犹豫了,直接答应了黄权,不过,却只答应挂上一半的马超军的军旗,等杀了庞统和徐晃后,再降下来。 黄权见张飞答应了下来,便再次出了葭萌关,直接去见马超,说张飞同意了他的请求,明天辰时便会挂上马超军的军旗。而这次,黄权正是来这里索要军旗和军装的,以便于伪装。 马超毫不吝惜,直接给了黄权想要的军旗和军装,就看黄权明天准备怎么演戏了。 黄权在马超那里要来了军旗和军装,连夜运回葭萌关里。 第二天一早,葭萌关的城墙上突然换了旗帜,赤色的汉军军旗在葭萌关上空飘荡,城墙上站着的士兵也都穿着汉军的军装,从外面看,确实如同汉军已经攻占了葭萌关一样。 马超在关外远眺,看到葭萌关上已经更改了旗帜,对黄权深信不疑,觉得黄权确实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不过,这一切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接下来,就要看他的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黄权早已经设计好的。为了取得马超的信任,他劝说张飞更换了旗帜,向马超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接下来,就是黄权亲自导演的那一场好戏上场了。 快到午时的时候,马超终于出现在了葭萌关的前面,这一次,他没有带太多的军队,只有二百随从,而且身边还多了两个人,一个将军模样打扮的人,另外一个则是文士打扮的人。 远在葭萌关城墙上眺望着外面一切的张飞,用他锐利的目光望着城外,但见马超和那个将军、文士正在交谈,而且三个人时不时的会伸出手指着葭萌关,看样子是在争吵什么。 “外面怎么了?”张飞看见这一幕,随口对身边的黄权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看样子,他们是在争吵,好像特别的厉害,看他们时而指着葭萌关,似乎跟葭萌关有关,莫不是我们的装扮被识破了?”黄权道。 张飞道:“不可能,你好好的看看这些将士,他们都穿着汉军的衣服,怎么可能会出错?” 正说话间,马超突然策马向着城墙这里跑了过来,黄权紧张的道:“主公,马超来了。” 马超独自一人来到了城墙下面,越是靠近,他就越感到有一些害怕,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人,而且黄权并不怎么能够完全相信,他距离葭萌关那么近,会不会被张飞的人给一箭射死,要知道,川军中可还有着一个被庞德称赞过的神箭手,万一被冷箭所伤,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马超便停留了下来,此时他距离城墙还有六十步,却不再向前走了,突然冲城墙上大声吼道:“让黄校尉出来见我!” 不多时,关门打开,黄权骑着马从门洞里走了出来,来到马超身边,和马超佯装闲聊了几句,便又转身回去了。 这时,黄权找到了张飞,说到:“主公,刚才徐晃、庞统他们正在取消马超,说马超办事不利,既然拿下了葭萌关,为什么不打开关门,热烈的欢迎他们的到来,请他们进去歇一歇。” 张飞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那两个人让马超打开城门,他们要巡视一下城中是否安全。” “得寸进尺!”张飞忍无可忍了,突然生气的说道。( 712黄权用计 712黄权用计 713闹剧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3闹剧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3闹剧 黄权见张飞动怒,便急忙劝道:“主公,我们好不容易忍到现在,眼看距离成功就只差一点点了,千万不可以前功尽弃啊,小不忍则乱大谋。再说,此次本来就是要替马超诛杀徐晃和庞统的,只有这样,马超才能解决后顾之忧啊,也才能真的和主公合作,共同对付张彦。” 张飞听黄权这么一说,觉得黄权说的也在理,他好不容易忍到了现在,千万不能为了一些小事而乱了阵脚。何况,葭萌关里都是他的部下,就算马超带着徐晃、庞统都进来了,也根本不用害怕,如果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只消他一声令下,包括马超在内,都会被乱箭射死。 只不过,张飞觉得对方的要求有些过分了,起初只是说让葭萌关进行伪装,并未提出进城的事情,这会儿突然提出来要进城视察,难免会让张飞有了一丝怒意。 在黄权的劝说下,张飞最终还是同意了让马超带着徐晃、庞统他们进城,但是随行的人员不得超过百人。 黄权连忙出城,去和马超商议,马超显然对张飞的安排不太满意,不超过百人,那么他如果进入了城里,万一张飞突然发难,那他岂不是等于死无葬身之地了吗。 马超不愿意,说至少要带一千人入关。 黄权的脸上有些为难之色,对马超说道:“一千人,也太多了吧?” “一千人我都嫌少,我必须要保证我的安全,万一张飞真的突然发难。他把城门一关。我就是想逃都逃不出来。肯定必死无疑。除了一千人跟我进城外,关门还必须要大开着,由我的部下负责看守城门,免得到时候我没有了退路。”马超道。 黄权皱起了眉头,对马超说道:“那我只能去试试吧,至于同意不同意,我可做不了主!” 马超点了点头。 黄权再次回到了葭萌关里,向张飞禀告了马超的要求。张飞听后,态度坚决的告诉黄权:“你回去告诉马超,这出戏我不演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主公,这……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葭萌关本来就不大,关内只能容下数千人,他要进来一千人,还要占据城门,这无疑就等于是打开了通向葭萌关的要道。万一他马超突然发难,葭萌关就彻底的完了。他控制了城门,他的部下可以源源不断的涌进城里来。那葭萌关也就失去了防守的意义。你去告诉他,要么他带着一百人进来,要么他就别进来了!”张飞气急败坏的说道。 黄权道:“可是主公,这样一来,那和马超之间的合作,岂不是就泡汤了吗?” “泡汤就泡汤,我宁愿泡汤,也不愿意铤而走险。你可以告诉他,我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如果他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也就别谈什么合作了,到时候,指不定还会反目成仇呢。” 黄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却发现张飞已经不耐烦了,无奈之下,只得骑着马再次出门,去告诉马超张飞的强硬态度。 马超听完黄权的话语之后,便冷哼了一声,对黄权道:“我还以为你有十足的把握呢,真没想到,你的计策只是一个闹剧而已,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否则的话,我的援军早已经来了,还用的着在这里磨嘴皮子嘛?黄参军,既然你不是真心归顺张飞,倒不如直接来我这里吧,不要再回去了,为朝廷效力,朝廷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黄权摇了摇头,道:“马将军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的家人和宗族都在益州,如果我公然叛逃的话,张飞必然不会放过我的家人和宗族,我不能因小失大。这次是我的错,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以至于出现了现在这个尴尬的局面,我也没有想到张飞会如此谨慎。不过马将军请放心,我是不会为张飞效力的,而且,我这次回去之后,还要联结更多的益州人来共同反叛张飞,从内部点燃反叛的战火,这样一来,我在内,马将军在外,我们内外夹击,不愁平定不了张飞的叛乱。” “既然如此,那就随黄参军吧,那这次闹剧就到此为止吧,援军已经在路上了,离这里没有多远了,大概下午便能到达。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明天我将会对葭萌关发起总攻,届时希望黄参军早已经不在城里了,否则的话,刀剑无眼,怕伤了黄参军,那就不好了。” “马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一会儿回去就找个理由回成都去!” 两个人相互拱手,各自转身离去,马超带着部下开始撤退。 葭萌关的城墙上,张飞看到马超突然率众离去,眉头便皱了起来,当黄权回来之后,便上前询问,这才知道,马超不干了。 张飞恼羞成怒,即刻命人扯下汉军的军旗,脱下汉军的军装,认为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而且看黄权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愤怒。 黄权的脸上也是一阵尴尬,本想让马超杀死张飞,哪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只能说,他对张飞还不够了解,而且张飞也不太信任他。 于是,黄权自觉脸上无光,辜负了张飞的信任,随便找了个借口,要离开葭萌关,回成都去。 张飞没有阻拦,直接同意了黄权的请求,放黄权离开。 当黄权离开之后,张飞看着一地的汉军军旗和军装,突然灵机一动,竟然想出来了一个计策。于是,他立刻让人把彭脱、刘贤叫了过来,对其进行了一番吩咐。 刘贤听后,狐疑的望着张飞,说道:“这个计策太过冒险了吧?万一不成功呢?” 张飞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击退马超的大军,唯有用此方法了。话说回来了,虽然黄权这次办了一个闹剧,但是他却阴差阳错的弄来了这些东西,也不能算是无能了。你们只管下去准备,天黑以后就开始行动。” …… 马超的大营里,马超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本来黄权的到来让他看到了一丝的希望,但谁知道,黄权的计策虽然好,实现起来却比较困难,以至于弄出了今天的这出闹剧。 不过,马超也没闲着,他早已经让人去叫援军了,此时此刻,徐晃和庞统的部队,应该已经快要抵达了。只要他们一到,他就可以用他们带来的攻城武器去对葭萌关发动强攻了。 他就不信,十几万的军队,会拿不下一个小小的葭萌关。 旁晚,庞统、徐晃率领二百精骑先行来到了马超的驻地,马超亲自出迎,和庞统、徐晃一阵寒暄后,便进入了大帐。 庞统询问了一下马超最近几天的情况,马超便将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庞统听到马超给了黄权五百套汉军的军装以及十几面大旗时,顿时紧张了起来。 “马将军,你糊涂啊!”庞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可以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敌人呢?万一敌军借用这些东西假冒我军,半夜偷袭,你分辨的出来是敌人还是我们自己的军队吗?” 庞统的话,让马超顿时醒悟过来,急忙问道:“这可怎么办?” 庞统略微思索了一下,对马超说道:“幸亏我和徐将军先来了,否则的话,晚上有你后悔的。现在补救还来得急……” …… 入夜后,葭萌关的关门偷偷打开了一条缝隙,一群群黑影鱼贯出城,每个人的嘴上都捂着一块布,战马的四个蹄子也都用布包裹着,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动静来,出城的竟是一支五百人的骑兵队伍。 这支队伍在张飞的率领下,小心翼翼的前行着,他们刚出城门,城门便关上了。 一行人来到了距离马超大军营寨驻扎不远的一片林子里,在张飞的一声令下后,大家集体脱掉了身上的军装,换上了今天刚刚到手的汉军军装。 然后,张飞便等在原地,从这片林子里远远的眺望着敌军的营寨。 这一次,张飞带来的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将士,彭脱、张嶷都跟随在身旁,而且身边的一百名亲兵都是弓马娴熟之人,其余士兵也都是能征惯战、百里挑一的。 这次夜袭,是张飞突发奇想的,正好借着汉军的军装,在子时进攻马超的营寨,让对方误以为是军中发生了叛乱,然后再趁势放火,烧毁营寨,让马超的大军防不胜防。然后张飞再率领这支骑兵,乘乱斩杀马超。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张飞和部下都静静的在林子里,他们注意到,即便是到了夜晚,汉军的营寨里防御也没有减弱,一队队的巡逻兵交响穿插而过,看上去防御的十分森严。 眼看子时就要到了,敌军阵营里却没有一丝松懈,这让张飞未免有些恼火了,心里面也开始着急了起来,他的部下更是个个情绪紧张,每个人都摩拳擦掌,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掩饰不住的担心神情。 张飞看见之后,劝道:“不用担心,今夜一定成功!” 到了子时,马超的营寨里忽然进行了换防了,只不过,却少了许多巡逻队,只有零零星星的人在放哨。 张飞看到这样的一幕并未多想,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天赐的良机,于是他翻身上马,对部下说道:“全军上马,准备战斗!”( 713闹剧 713闹剧 714中计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4中计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4中计了 今夜没有月光,乌云遮住了整个月亮,使得天地间一片黑暗。[][][23][wx][] 马超的大营里,一过了子时,灯火熄灭了将近一半,巡逻队伍也减少了一半以上,反而换上了一些哨兵。 这样的变动,没有让张飞感到一点异常,反而有了一丝的兴奋,认为这是上天赐给他的一个良机。 不过,张飞也没有急于进攻,而是仍然在等待着,大约过了一刻钟后,没有出现什么异常,隐约听到大营里面一片鼾声后,这才开始行动。 首先,张嶷带着十多名精于射箭的弓箭手从树林里跑了出来,速度十分快速,然后向四处散开,借助周围高高的荒草,直接躲了进去。 片刻之后,但听见一声弦响,一支箭矢划破长空,向着营寨里的瞭望台上的哨兵射了过去。 站在瞭望台上的哨兵被一箭穿喉,一声不吭的便倒在了血泊当中,无声无息的。 接着,又是两个瞭望台上的哨兵被无声无息的干掉了,射箭之人的箭术高超,令人咋舌,除了神箭手张嶷之外,还能有谁? 张嶷一连发了三箭,干掉了三个哨兵,这时只见他在草丛里发出了一声夜猫子的叫声,十几个身影从草丛里突然蹿了出来,每一个人都快步向前移动,在距离大营还有七八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半蹲在地上,拉开手中的大弓,搭上箭矢朝着营寨边缘的哨兵射了出去。 “嗖嗖嗖……” 一连串的箭矢射了出去,十几个哨兵都应弦而倒,但唯独有一支箭矢射偏了。没能一箭把哨兵给射死。那哨兵发出了一声尖叫。转身便跑,刚喊出一个“敌”字,忽然一支箭矢迅如闪电,如流星赶月,噗的一声便从那哨兵的后颈射穿了出去,那人噗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不过。好在响声没有引起什么动静,营寨里依然是静悄悄的,没人发现有什么异常。 这时,张嶷对不远处一个弓箭手低声吼道:“下次注意点,差点捅出漏子来!” 那弓箭手的脸上是一脸的惭愧,也不敢回答。 接下来,张嶷带着他们继续在外围清理哨兵,几波箭矢下来,几十个哨兵纷纷被他们给干掉了,这才算完成了张飞交给他们的使命。 这时。张嶷带着人冲到了营寨门口,移开了放置在营寨门口的鹿角。破坏了拒马,这才向着远处招招手,示意张飞等人冲过来。 张飞一直在注意着张嶷等人的一举一动,见他们的任务非常出色的完成了,心中自然是一阵高兴。 他骑着战马,举着手中的丈八蛇矛,向前一招,便大声喊道:“破敌就在今夜,弟兄们跟我一起冲啊!” 话音一落,张飞双腿一夹马肚,“驾”的一声大喝,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飞一般的冲了出去,而紧紧跟随在他身后的彭脱等骑兵,也都个个争先恐后,呼啸一般冲了出去。 此时,张嶷等人已经打开了马超营寨的寨门,配合张飞等人的进攻。 夜深人静之时,忽然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惊扰旷野,这时大营里已经出现了一些骚动,营帐里纷纷亮起了灯光,张嶷等弓箭手警示着周围的一切,只要有任何人出现,他们便会立刻用弓箭夺去那人的生命。 片刻之间,张飞率领的骑兵便冲了过来,直接从张嶷等人打开的寨门里进来了,一进入营寨,便立刻下令道:“放火烧营,制造混乱,就说庞德造反!” 五百骑兵很快便冲进了营寨里,但还没有来得及分散纵火,营寨周围忽然火光四起,从四面八方冲出来了一群群将士来,个个都全副武装,用手中的刀枪剑戟对着张飞等人,个个剑拔弩张的。 但见一人从万众簇拥之下走了出来,胯下是一匹白色的战马,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持银枪,正是马超。 马超望见被大军包围着的张飞等人,便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张飞,你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速速投降,我可饶你不死!” 张飞率领的五百骑兵全部蜷缩在一起,看到周围都是敌人,这才明白过来,他们是中计了。 这是张飞始料不及的情况,张飞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本来是想借此机会前来偷袭,却不想变成了瓮中之鳖。 “哈哈哈……”深陷被万军包围之中的张飞,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马超好奇的问道。 “你以为,我家主公真的会那么笨,如此轻易的上当吗?”张飞道。 马超皱起了眉头,狐疑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但见张飞突然扯去了自己的胡须,从脸上揭下来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竟然是一张与张飞截然不同的脸庞,马超也没有见过是谁。 “我家主公早就料到这一切了……” 话音未落,马超背后突然喊杀声四起,真正的张飞骑着战马,带着部下往来驰骋,竟然从马超背后杀了出来。 突然出现的意外,让马超也吃了一惊,他正准备转身战斗,却不想一支箭矢快如闪电般的飞来,直取他的咽喉,那箭矢如同流星一般,让人防不胜防,等马超看见那箭矢后,已经为时已晚,那支箭矢已经到了身前,让他躲无可躲。 此时,马超的背脊冒出了一阵阵的冷汗,他这才想起,庞德曾经说过的那个神箭手,可现在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了,难道他就要丧命在此了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悄无声息的从马超的背后飞了出来,直接和射向马超的箭矢撞在了一起,但听见“叮”的一声响,两支箭矢力道势均力敌,竟然无疾而终,纷纷落地。 远处的张嶷看见这一幕后,是一阵惊讶,本以为可以一箭要了马超的性命,哪知道会突然杀出来了一支箭矢,刚好替马超给挡了下来。 张嶷不甘心,他随手又射了两支箭矢,两支箭矢一前一后,保持着同一条平行线,看上去像是一支箭矢一样,再一次飞向了马超。 然而,奇怪的事情又出现了,眼看着那两支箭矢快要接近马超了,但见马超背后悄无声息的又出现了两支箭矢,“叮、叮”的两声响声后,竟而又将张嶷的箭矢给抵消了下来。 直到这时,张嶷才意识到,马超的军中也有一个神箭手,至少他的箭术不比自己差。 马超两次有惊无险,便大着胆子调转了马头,他一声令下,便朝着从背后杀来的张飞冲去。他刚一转身,马超背后便显现出来了一个人,手持长弓,目若流星,一支箭矢“嗖”的一声便飞射了出去,朝着暗中向马超射箭的张嶷飞去。 这一箭速度极快,在慌乱的人群中犹如一道闪电,直接朝着张嶷激射而去。 张嶷也是吃了一惊,这才看到那个人的面容,面目冷峻,面色阴沉,戴盔披甲,下颌上更是挂着一部络腮胡须,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看,如同毒蛇一般阴冷。 正是此人,两次三番的破坏了张嶷的好事,让马超侥幸活命。 马超转过身子时,看到这个人的面目之后,也是一愣,他做梦都没想到,徐晃会跟在自己的身后,而且刚才的箭矢也是他射出去的,救了自己一命。这时,马超略显尴尬的说道:“大恩不言谢,马某日后再报。” 徐晃道:“先破敌,其他事情,回头再说!” 马超点了点头,带着军队便迎着张飞去了,徐晃则继续留在原地,带着身边百余名骑兵,和张嶷周旋。 庞德告诉徐晃,张飞的军队里有一个神箭手,箭术高超,神乎其技,险些要了他的性命。徐晃也是骑射高手,更精于此道,庞德的话反而激发了徐晃的好斗的心,于是便扮作部将跟随在马超身边,防止有人偷袭马超。 其实,马超也是骑射高手,只是他一般不怎么用弓箭,他更喜欢冲锋陷阵,用他手中的银枪去结果了敌人,更喜欢那种血花四溅的场面。所以,当张嶷冷箭射来的时候,马超本能的反应是伸手去摸弓箭,可是马背上几时带过弓箭,自然是扑了一个空,更何况马超太过招摇,耀武扬威的,很容易成为冷箭的靶子。这一箭若是在白天射来,马超必然能够防御的住,可偏偏是在夜间,对马超的视力有了一些影响,以至于他没有看到冷箭射来,等到发现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了。 不过,也幸亏他的身后跟着徐晃,徐晃一直在暗中保护马超,毕竟马超率领的军队大部分都是羌人,他们都是对马超十分畏服,如果马超被冷箭暗算了,那么就别指望那些羌人能够听谁的调遣,不搞破坏就已经不错了。 最重要的是,徐晃对马超并不信任,也是在暗中监视马超,防止马超有任何异常举动。 徐晃的箭矢流星一般飞向了张嶷,张嶷也放出一箭,两只箭矢互相碰撞在了一起,再一次相互抵消了。 而此时,徐晃、张嶷都视对方为敌手,箭矢在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互相比拼着。 而整个大营里,也开始乱做一团,庞德率领部下正在清剿被包围在营寨里的五百骑兵,而马超则率众和张飞混战在了一起,整个葭萌关前,是一片混乱,两军在此处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714中计了 714中计了 715准备强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5准备强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5准备强攻 尽管张飞用五百骑兵作为诱饵引出了马超的埋伏,然后他再来了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依旧抵挡不住马超的兵力强大。 战斗开始初期,张飞率领大军偷袭马超背后,确实取得了一些成效,但是随着马超调转枪头,前来迎战,并且逐渐稳定住了阵脚,张飞率军冲突数次都无法冲进去。 而闯入马超军营里面的五百精锐骑兵,却被完全包围在了里面,在庞德的掩杀之下,骑兵一个接着一个的阵亡,人数也越来越少。 而这时,越来越多的羌人从军营里杀了出来,他们或分散在两翼用弓箭招呼张飞等人,或者冲上前去,加入了战圈。 那些准备在大营里面纵火的人,更是没有得逞,不是被杀死,就是被箭矢射穿了身体。 五百骑兵,片刻之间,就只剩下一百不到,而张嶷却仍然在和徐晃对射。 徐晃和张嶷对射了十多只箭矢,每次两个人都旗鼓相当,对于徐晃来说,能有人和他如此酣畅淋漓的比拼箭术,他仿佛是在享受这美妙的一刻,并且下令不让人朝张嶷放冷箭,更不准随意斩杀他,只能他来杀张嶷。 很快,一壶箭就射完了,张嶷再去抽箭的时候,却发现身上所背着的箭囊里的箭矢都已经用尽了,手里只剩下一张孤零零的弓。 张嶷心里一阵紧张,这样的战斗情况,他还是头一次遇到,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他环顾了一眼四周。却见到周围都是敌军。跟他一起到来的五百骑兵都已经阵亡了。尸体遍地,血流成河,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嗅觉,猩红的场面,更是充斥着他的视觉神经。 这时,徐晃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张嶷道:“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还想继续顽抗下去吗?看在你箭术不错的份上。我有意收你来当我的亲兵,你可愿意?” 张嶷远远向营寨外面望去,但见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都是人山人海,但是却看不见一个川军,都是赤红色军装的汉军,虽然营寨门口还有厮杀声传来,但他明白,川军已经无法冲到这里把他们救出去了。 但是张嶷年纪还轻,还有无限机会,若是就这样死去了。实在是太不值了。 于是,张嶷将手中的大弓丢在了地上。向着徐晃双膝跪地,叩首道:“承蒙将军看得起在下,我愿意投降!” 徐晃开心不已,亲自扶起了张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嶷。” “好,你箭术不错,和我不相上下,从此以后,你就跟随在我的左右吧,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徐晃开心的说道。 “喏!” 大营里的五百骑兵除了张嶷一人投降之外,其余全部阵亡,短暂的混乱恢复了平静,而大家的目标则转而向外,呼喊着对付外面的川军。 张飞指挥着军队向前冲锋,但马超的军队防御极强,而且人多势众,加上那五百骑兵又没有在营中掀起什么风浪,眼看马超的军队越来越多,张飞饮恨策马而走,宣布退兵。 马超并未率军追赶,因为担心中了张飞的奸计,会损兵折将。 这一战,张飞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反而是损兵折将,气急败坏之下,决定紧闭城门,不再出战了。 相反,马超等人却得到了巨大的收获,瓦解了张飞的密谋,还让徐晃收了一个神箭手,死伤虽然也有,但人数并不多,只是张飞军阵亡将士的三分之一而已。 击退张飞之后,马超便下令清扫战场,将尸体全部聚集起来,然后挖一个巨大的坑给掩埋掉。 葭萌关里,张飞气急败坏的,当得知张嶷深陷马超营寨里未能逃出之后,也是一阵后悔,后悔自己的草率行动。 如今李严受伤,黄权回了成都,张嶷生死未卜,整个军队的士气都很低迷,他不由得觉得自己很无能,根本不配做主公。 而越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就越想念死去的刘备和关羽,昔年三兄弟在一起的时候,凡事都会有个商议,现在刘备、关羽先后离他而去,只留下他独自一人在这世上,反而觉得十分的孤单。 “主公,我军一败再败,士气十分低迷,不如派人把军师请来吧?”刘贤道。 张飞道:“也只有如此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和这里的事态紧急,张飞派遣彭脱去请法正,为了不耽误时间,彭脱连夜前往。 这一战,张飞损失不多,但是对于张飞而言,他损失的却是信心。城外的汉军似乎比之前又多了一些,貌似是援军抵达了,而且他还隐约看见了营寨里的攻城器械。兴许明天一早,汉军就会展开攻城了。 …… 汉军的大营里,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胜利的欢呼声当中,中军大帐里,马超一脸开心的对庞统说道:“如果不是军师及时赶到,只怕今夜我肯定会受到很大的损失,还有……” 说着,马超便将脸转向了徐晃,说道:“还有徐将军,如果不是徐将军及时出手搭救的话,只怕我已经丧命了。” “举手治疗而已,不足挂齿。”徐晃轻描淡写的说道。 马超突然问道:“听说徐将军俘虏了那个用箭射我的弓手,可否把他交给我处理?” 徐晃道:“马将军,不是俘虏,是收降,他现在已经是我的部下了。” 马超道:“徐将军已经是箭术非常高超的人了,身边再留着这么一个神箭手,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吧?我身边正好缺少这样的人,不如徐将军把他送给我如何?” 徐晃笑了笑,说道:“马将军弓马娴熟,远比我还要高超,他留在我身边就已经大材小用了,难道在马将军身边就不是大材小用吗?再说,马将军的部下精于射箭之人非常之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为何非要跟我抢呢。要知道,我的部下可没有这么箭术高超的人啊。请马将军见谅,这个人我无法送给马将军。” 马超见徐晃寸步不让,也不再说什么了,毕竟闹僵了也不好,更何况只是一个弓手而已,不值得,而且徐晃还在关键的时候救了他的性命,他就更不应该这样了。 其实,马超问徐晃要这个人,也并不是想把他留在身边,而是这个人险些要了他的性命,他想杀了他,以绝后患。 但是由于徐晃在那里挡着,那只能作罢。 这时,马超又转头对庞统道:“军师,既然攻城武器都已经运到了,那明天是否可以展开攻击了?” 庞统道:“葭萌关虽然是通向蜀中的门户,但据我所知,在葭萌关的后面,还有好多个关隘,而且有几个关隘甚至比葭萌关的防御还要坚固,如果一个关隘一个关隘的强攻下去,肯定是费时又费力,也会折损不少将士。再者,蜀道难行,我们又是远征,运粮极为不便,我们在蜀中又无法得到什么支援,强攻葭萌关不是可以,但是当打开葭萌关以后,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马超道:“自然是率军继续向前进,一直打到成都,打到敌军投降为止啊!” 庞统摇了摇头,说道:“这只是下策而已。” “那军师有什么良策?”马超问道。 庞统道:“我们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马超问道。 庞统道:“你之前不是说过吗,张飞的部下里有许多当地的士族对张飞并不服气吗?我们可以在这个上面做做文章,派人潜入到成都一带,秘密会见益州士族,让其伺机而动,反叛张飞,这样一来,可以让张飞首尾难顾,我们则可以步步为营,攻城略地并非最终目的,降服益州百姓和士族才是最终的目的。所以,我们应该每占领一地,就和当地的百姓和乡绅搞好关系,让他们知道我们大汉的好处,让其民心所向……” 马超听不惯这些文士的话语,打断了庞统的话,说道:“这些只是后话,还是先拿下葭萌关再说吧。我的军队里半数以上都是羌人,所以攻占益州越快越好,否则的话,一旦时间久了,我担心羌人就开始厌烦了,失去了锐气。” 徐晃道:“那好,那明天一早,我就率领大军开始攻城……” “不!徐将军远道而来,对这里并不怎么熟悉,还是好好休息为妙,攻城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做好了。”马超反驳道。 徐晃苦笑了一声,说道:“那好吧,那明天就看马将军的了。” 马超已经决定了攻城,连夜聚集部下以及羌人的首领,开始商议明天该怎么攻城的事情。 攻城武器已经运来了,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等着好好的打一场胜仗,尽管葭萌关防守的再怎么严密,明天也要务必拿下来。所有的人都期待着明天到葭萌关里去喝酒吃肉…… 而葭萌关里的张飞,似乎已经预见到了马超明天会攻城,所以连夜布置好了防御,加强了城楼上的防御,只等着明天的战斗。( 715准备强攻 715准备强攻 716以退为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6以退为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6以退为进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汉军的营寨里就已经活动了起来,将士们在马超的命令下,纷纷结成了密集的队伍,整齐的排列在葭萌关外的旷野中。|[2][3][w][x] 羌人无疑是这次攻城战的主体,数以万计的羌人被列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在他们的队伍中间,还能清晰的看见琳琅满目的攻城武器。 云梯、井阑、冲车、投石车,应有尽有,一个个都如同半蹲在地上的神兽,蓄势待发。 “咚、咚、咚……” 汉军的阵营里,战鼓不断的被擂响了,沉闷的鼓声敲响了沉睡中的大地,但在所有汉军听来,却是振奋人心。 马超自从率军入蜀之后,一路势如破竹,一帆风顺,接连攻克了大大小小的关隘有二十多座,但是当兵峰推进道葭萌关的时候,他却被一个小小的葭萌关给阻滞在了这里长达五天之久。 这五天时间里,虽然马超的军队一直处在上风,纵然他有千军万马,可在这个小小的关隘面前,却无法施展。 今天,庞统、徐晃终于将攻城武器从汉中运送了过来,马超终于可以放开手大干一场了,憋了几天的郁闷心情,今天也注定要宣泄出来了。 战鼓的声音从慢变快,从弱变强,从稀松变的密集,这是一种信号,一种即将发动战争的讯号。 马超骑着一匹白马,银盔银甲银枪,在朝阳初升时,第一缕阳光映照在了他的身上,整个人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葭萌关里的神箭手被徐晃收编了。马超也就大着胆子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深邃的目光眺望着葭萌关的城楼上,却在心里暗暗发下誓言,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拿下葭萌关,不能再拖了。 葭萌关上,张飞亲自登城指挥,看到关外的旷野中陈列着密密麻麻的汉军将士,以及那些巨大的攻城武器。他的心里面有了一丝担心,葭萌关的城防虽然坚固,但未必能够抵挡的住汉军的轮番攻击。 更何况,葭萌关里的将士相对汉军而言,还是少了一些,而且葭萌关也容纳不下这么多的人,真拼起来,可能会有很大的伤亡。 张飞十分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刚刚占领益州才一个月多点,根基未稳。民心也并不牢固,自己的军队也只有十万人左右。而且南中叛乱,还要分出一部分兵力去应付南中的叛乱,防止两头作战,腹背受敌。 除此之外,还要布置一些兵力在巴郡,防止汉军从荆州进入蜀地,总的来说,张飞目前可用的兵力,只有三万人。 兵源匮乏,内部官员也都是人心惶惶,而且百姓则更加惶恐不安,如果葭萌关丢了,对于张飞来说,就等于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战略要地,同样也会给蜀中的百姓和官员造成不安和动荡。 所以,无论如何,张飞都不能放弃这个重要的关隘,都要将这个关隘守住,绝对不能轻易退出。 城外的鼓声变得越来越密集了,张飞隐约能够感受到汉军就要进攻了,他已经在城头布置好了兵力,城楼上箭矢、擂木、滚石、火油都备齐了,只等着战斗了。 这时,刘贤突然走了过来,对张飞说道:“主公,军师来了。” 张飞愣了一下,问道:“军师怎么会来的那么快?” “彭脱说是在半路遇到军师的,军师已经大致知道了这里的情况了,让我立刻请主公去官衙一趟,说有要事相商。”刘贤道。 张飞点了点头,说道:“你替我在这里指挥,汉军马上就要进攻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汉军的攻城武器靠近城墙,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这里。” “喏!” 张飞下了城楼,径直超官衙狂奔而去,来到官衙里时,但见法正已经坐在了大厅里了,见他到来,立刻起身拱手道:“参见主公!” “孝直,你有要事找我,是什么?” 法正道:“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向彭脱问清了这里的情况,汉军兵力众多,又兼有攻城武器为辅,若是遭到汉军的轮番攻击,日夜不停的攻打,就算葭萌关再怎么坚固,将士们却吃不消。汉军人多,可以轮番上阵,但我军兵少,若与其硬拼,必然会受到极大的损耗。不如佯装战败,弃关而走,将汉军引入山林之中,纵使汉军人再怎么多,在窄小的山道之中也无法发挥出作用来,而我军却可以凭借山中各处关隘的优势进行防守,再设以路障,防守半年不成问题。” 张飞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问道:“军师,你之前不是说过吗,要想守住剑阁,就必先守住葭萌关,而且葭萌关也是重要的关隘之一,由陆路可以通向成都,走水路则可以通向阆中,如果葭萌关被汉军攻下了,汉军走陆路受阻,会不会改走水路,顺流而下,直达阆中,到时候,驻守在巴郡的严颜岂不是要遭受到攻击了吗?” 法正道:“话虽如此,但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放弃葭萌关,而是暂时退到葭萌关以西。主公应该知道,在葭萌关以西二十里的地方,才有分岔路,才是真正的水陆分界点。而且这二十里的地段上,都是崎岖的山路,两边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小道可以从中通过,根本没有开阔的地带,而且其中还有一处是临江峭壁,只能容纳下两人并排通行,这样的道路,虽然没有关隘,但却是天然的防守地带,如果放弃葭萌关,退守山林,在牛头山、大剑山、小剑山的险要位置处处设防,任凭汉军有千军万马,也休想在短时间内通过。除非,汉军长了翅膀,从天上飞过去。” 张飞听完法正的一席话后。完全明白了法正话里的意思。这是让他以退为进。毕竟葭萌关外有一处开阔地,可以容纳数千兵马,这样一来,使得葭萌关受到攻击的面积大大增加,如果和敌人在这里争夺,兵力较少的张飞肯定吃亏。倒不如以退为进,主动放弃葭萌关,然后退到葭萌关背后的山林之中。依托山路的险要和崎岖,来进行层层设防,阻滞敌军的进攻。这样一来汉军即便有攻城武器,也用不上了。 “好吧,那就依照军师所言,佯装战败,主动撤出葭萌关。不过,在撤出葭萌关的时候,一定要给敌军一个痛击!” “那是一定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主公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法正笑吟吟的说道。“保证会给汉军一个刻骨铭心的回忆!” “咚咚咚……” 葭萌关外的战鼓声变得紧密非常,如同狂风暴雨一般。震慑着整个战场,但只持续了片刻功夫,密集的鼓点便突然戛然而止了。 “攻城!” 马超骑在白马上,将手中的银枪向前一招,大喊了一声,但见身后的将士们开始活动了起来。 士兵们将一台台投石车推到了指定的位置,然后开始向投石车的皮槽里装填重达百余斤的巨石,然后四十名士兵一起拉动投石车的绳索,一块巨石便“嗖”的一声飞向了天空,朝着距离他们大约一百五十步远的葭萌关无情的砸了过去。 紧接着,一块块巨石逐渐升空,划破长空,带着刺耳的呼啸声,一起朝着葭萌关的城墙飞了过去。 葭萌关的城墙上,刘贤看到突然飞过来的二十多个巨大的黑影,眼见黑影越来越大,并且带着一股巨大的力道,他的瞳孔也随之放大了起来,冲着城墙上的将士们大声喊道:“快躲起来!” 话音刚落,刘贤一个箭步便蹿到了城垛后面,身体紧紧的贴着城墙,不敢抬头,而这时只听见“轰”的一声闷响,城墙微微的晃动了一下,一块巨石撞击上了城垛,顿时碎裂开来,石屑乱飞,灰尘弥漫。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巨石飞上了城墙,有的直接撞击在了城墙上,有的飞过了城垛,更有一块巨石直接撞击到了城墙上的门楼里,将门楼的屋顶给砸的塌了下来。 然而,伴随着这些巨石的撞击声音,城墙上也是一片惨叫声。有的被石屑擦着受了点轻伤,有的则被巨石给撞成了重伤,更有的则直接被巨石给砸中了,当场头骨碎裂,脑浆和鲜血溅了一地,立刻毙命。 刘贤的声音虽然喊出去了,但是人的反应却没有那么快,许多人没有及时躲藏,以至于城墙上被这一波袭来的巨石弄的遍体鳞伤。 可是,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一波巨石袭来,汉军的将士每五十人操作着一台投石车,继续向着城墙上发起进攻。 “轰轰轰……” 巨大的撞击声不断的在城墙上响起,一时之间,葭萌关的城墙灰尘弥漫,石屑乱飞,城墙上的士兵却紧紧的贴在城墙里面,不敢冒头,已经完全被汉军给压制住了。 这时,汉军的阵营里,排列在最前面的羌人士兵开始一个方阵一个方阵的向前移动。 每个方阵共有五百人,有举着盾牌的,有持着长矛的,有挽着弓箭的,还有握着单刀的,方阵最中间的几十名士兵则推动着一架城墙齐高的云梯车,车里十名精挑细选的精锐士兵则严阵以待,时刻准备着云梯车靠近城墙上,他们借用云梯攀爬城墙,争取在城头杀出一片立锥之地。 五百名方阵里的士兵阵容整齐,剑拔弩张,步伐一致,不急不慢的向着葭萌关的城墙靠近,而在他们的头顶上,则是呼啸而过的巨石,将城墙上的守军已经完全压制住,让其没有还手之力。 马超骑在马背上,看着这一幕,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并且对拿下葭萌关充满了信心。( 716以退为进 716以退为进 717火烧葭萌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7火烧葭萌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7火烧葭萌关 汉军的方阵在投石车的掩护下一个紧接着一个向前推进,方阵中有的是云梯车,有的则是井阑,但由于葭萌关坐落在两座大山之间的夹缝里,通向葭萌关的道路更像是一个葫芦,以至于方阵里的五百名士兵根本无法保持原有的队列向前进。 于是,方阵在进入葭萌关的入口处时,汉军的方阵便收缩了起来,将士们七人一队向前推进,而位于方阵中间的云梯车,也勉强能够在这条狭窄的道路上通过。 但宽大的井阑车却无法通过整个狭小的路口,只能望着葭萌关的城墙兴叹。不过,好在井阑上面配备了射程较远的弩机,士兵们将井阑推到入口处,一字型排开,井阑上的士兵就站在井阑上,握着弩机,向大约八十步外的葭萌关城墙上进行射击。 若说投石车的攻击还能让城内的守军勉强躲在城垛后面进行躲避,但井阑一经出现,高达十米的井阑上的射台里,士兵们可以将葭萌关内城墙上的一举一动一览无遗。 而且,井阑上安装的是可以进行连续射击的连弩,一个弩手在很短的时间内,可以射出大约十五支弩箭,而且那些弩箭的威力也比较惊人,一般可以射击到百步的距离。 这样一来,一个弩手便能制造出十五个弓手的威力,更何况每台井阑上安装的是四台弩机,那么只需四个弩手不停的进行射击,射出的效果宛如六十名弓手。 此次出战的井阑一共有五台,而且所有的井阑都参加了战斗,但见弩机不停的张张合合,短小而锋利的弩箭像是密集的雨点一般,扫射到了葭萌关的城墙上。仅仅五台井阑,便营造出了三百名弓手一起射击的威力,不得不说。这井阑的强大威力。 最为关键的是,在井阑上进行射击。箭矢直接飞向了躲在城墙上的将士们,一些川军虽然能够侥幸躲过巨石的攻击,却躲不过连弩的攻击,不断有人中箭,被弩箭夺去了生命,倒在城墙上再也起不来了。 在投石车和井阑的双重攻击之下,葭萌关的城墙上已经被完全压制住了,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但随着地面部队的推进。准头较差的投石车首先停止了攻击,以免误伤到自己人,但是位于井阑上的弩手们,还在拼命的射击,用最密集的箭阵压制住城墙上的守军,不至于让地面部队受到伤害。 很快,方阵里的士兵终于抵达了城门边,而城内的守军居然还没有还击,直到方阵里的士兵将云梯架上城墙之后,他们这才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不能让敌军靠近城墙。一定要拼死守住城头!”刘贤立刻大声喊了起来,自己更是冒着被箭矢射穿身体的危险,握着手中的刀便朝着云梯劈砍了过去。 “当”的一声响在刘贤的耳边回荡。他手中的刀和云梯碰撞在一起后,竟然没有将其砍断,反而自己的刀刃上迸出了一个口子。 知道这时,刘贤才注意到,架在城墙上的云梯,不是用木头做的,竟然是用铁做的。 而就在这时,一支箭矢呼啸而过,直接插进了刘贤的胸口。短小而又锋利的弩箭射穿了刘贤身上披着的战甲,透进了体内。但箭矢的力量也受到了一定的阻滞,刘贤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划了一下。并没有箭矢射入体内的那种撕心裂肺之痛。 刘贤急忙将箭矢拔了出来,好在他穿的战甲够厚,卸去了很大的一股劲道,否则的话,他肯定要被箭矢射穿胸口的。 “好险!”刘贤暗暗叫了一声。 可就在这时,一名羌人模样的士兵顺着云梯便爬了上来,举起手中锋利的单刀,朝着刘贤的头颅便砍了过去,那一刀快如闪电。 刘贤吃了一惊,急忙举起刀挡住了羌人的攻击,同时身子向后急退,目光扫视了一眼城墙下面的敌军,道路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一片了。 就在刘贤向后退的一瞬间,那个羌人纵身跳上了城楼,手起刀落,便将一个士兵斩杀,接着狂刀乱舞,但见闪闪寒光在阳光下闪烁,几个冲着他围上来的川兵纷纷被他砍死。 接二连三的羌人顺着云梯爬了上来,与首先登上城墙的羌人并肩作战,愣是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 而那些城墙上的川兵,纷纷从两边冲了过来,但是却被远处井阑上的弩手压制住了,封锁住了川兵的支援,以至于陆续登上城墙的羌人越来越多,并像是瘟疫一样,四处扩散,不大一会儿,便挤满了城头。 刘贤见状,知道很难再夺回失地了,一声零下,转身便撤入了关内,临走时,还不断的将脚边的一罐罐火油给踢碎,在下了城墙时,拿出火折子,朝着带着火油的地上一扔,火势立刻燃烧了起来,迅速的向四周蔓延开来,在猛火油的作用下,火势厉害非常,一些来不及躲开的羌人瞬间便被烈火给吞噬了,浑身上下都燃烧着熊熊烈火,炙热的火焰烘烤着身体,发出了歇斯底里般的惨叫。 城墙上的火势不大,羌人也立刻采取了灭火的措施,以至于并未受到多少损伤,反而将火势给扑灭了。 这时,早已经闯入城中的羌人来到了城门边,从里面打开了城门,城门一经打开,军队如同洪水一般涌向了城里,看着一部分川兵正在向西逃遁,他们便直接追了上去。 整个攻城战只有一刻钟而已,坚固的葭萌关居然就被攻开了,这让马超兴奋不已,冲着前方的将士们大声吼道:“杀进城里去,一个不留!” 充当先锋战队的是一万名羌人,城门打开之后,羌人争先恐后的涌入了葭萌关,一部分人在前面追击逃走的川兵,一部分人则在关内翻箱倒柜,四处搜索,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此次羌人之所以会跟随马超一起前来作战,一是不敢得罪马超,也不敢不给马超面子,但最关键的一点还是他们觉得有利可图,益州一直是一块富庶的地带,这些羌人跟着马超一起去打仗,来到这么富庶的地方上,肯定要进行一番搜刮的。 但奇怪的是,当羌人们四处在关内进行搜索时,这才发现,关内的房间里竟然是空空如也,甚至连一粒粮食,一尺布帛,一个钱都找不到,而且关内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是一片狼藉了,不由得让他们觉得,这葭萌关是一个空的。 负责追击川兵的羌人,在追出葭萌关的西门时,川兵在唯一的道路上燃烧起了熊熊烈火,阻断了羌人的追击。 涌入城内的羌人大概已经达到了七八千人,每一个角落里都站满了人,但是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川兵。 这时,不知道是谁捂着鼻子说道:“怎么有一股火油的味道啊?” 此人的话刚一说出来,其他人也似乎闻到了一股味道,纷纷掩住了鼻子,刚才大家冲进来的时候,城内充斥着血腥味,只顾着追击敌军,抢掠东西去了,现在好不容易静下来了,顿时便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然而,就在羌人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从天空中忽然飞来了一簇带着火星的箭矢,漫天飞舞般的落在了葭萌关内。 不一会儿,整个葭萌关内到处都起了火,火势蔓延的很快,只片刻功夫,便将整个葭萌关给封锁住了,大大小小的火势碰撞在一起,很快便形成了一条条肆虐的火龙,将葭萌关内的一切都吞噬了,所有人都被困在了关内。 葭萌关内火光冲天,羌人们更是一片混乱,身上都着了火,胡乱冲撞,像是无头的苍蝇。 距离城门口比较近的羌人还要说,城内大火一起,他们立刻便从城中撤了出来,在大火封门之前,侥幸的躲过了一劫。 而此时,马超正骑着白马准备进入葭萌关,突然看到葭萌关内燃起了冲天的大火,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耳语,顿时让他的心跌落道了谷底。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飞居然会给他来这一手,主动放弃葭萌关的同时,还不忘记放火烧关,让他带来的七八千羌人兄弟都葬身在火海之中。 马超座下的战马嘶鸣不已,而靠近葭萌关的将士们也都纷纷向后退却,也不知道川兵在葭萌关内放置了多少猛火油,竟然让葭萌关燃起了如此之大的烈火来。 乍看之下,葭萌关里面就像是一个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大火盆,在大火盆里面的人和物都被烈火吞噬了。 起初,葭萌关里面还是一片惨叫,但随着烈火的燃烧的越来越旺盛,城内除了偶尔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外,再无其他的声音了,看来那七八千羌人都已经葬身在火海里面了。 “张飞!我绝对饶不了你!”眼看到手的葭萌关,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变故,还让马超折损了七八千人,他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如今葭萌关的火势正在旺盛的燃烧着,要想追击张飞,只能等到葭萌关里的大火逐渐熄灭,同事,马超部下的其他羌人的怒火也被点燃了,他们也都发誓要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然而,葭萌关里的大火却整整燃烧了两天两夜,这才逐渐熄灭,火烧过后的葭萌关已经是一片熏黑,城内随处可见的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烧焦的尸体,这一战,马超损失颇大,更加深了他对张飞的仇恨。 717火烧葭萌关 717火烧葭萌关 718马超开路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8马超开路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8马超开路 燃烧了两天两夜的葭萌关大火终于熄灭了,马超派人进入了被火烧熏黑的葭萌关里面抬出那些在这场大火中丧生的羌人,并且进行了一番统计,这一场大火竟然烧死了七千八百九十六个羌人,还有二百多人在火势起来的时候及时逃了出来,以至于只有一些轻伤。 马超按照羌人的习俗,给战死的羌人举行了一场葬礼,并且将其掩埋。 葬礼结束之后,马超聚集羌人的首领,简单扼要的说明了自己的意见,这些人是因为他而死,他一定会对这些羌人负责的,他也会手刃凶手,给死去的羌人兄弟们报仇。 除此之外,马超更是许以羌人丰厚的抚恤金,并且将抚恤金的事情告诉给了监军庞统。 张飞主动放弃葭萌关,并且放火烧毁了葭萌关的事情,让庞统都有些始料不及,他做梦都没想到,张飞居然会剑走偏锋,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过由此可见,张飞也是无奈之举,但凡能够守住葭萌关,估计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要知道,葭萌关可是入蜀的一座重要关隘,只要打开了葭萌关,就等于打开了入蜀的门户,那么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了。 但是,事情却并非如此,也没有像庞统想象的那样,蜀地的地形复杂,而且通向成都的道路也并非一帆风顺。 在马超处理羌人葬礼的时候,庞统已经和徐晃一起去视察过了葭萌关,站在葭萌关的城墙上,庞统和徐晃一眼眺望过去,但见映入眼帘的是连绵不断的高山大川,不远处还有水流湍急的江水。这才知道,整个葭萌关四面环山,三面被江水环保。而唯一通向蜀地深处的道路却又是弯弯曲曲,崎岖不平的。最为关键的是,那条道路并不是宽阔的大道,而是大约只能并排三四个人行走的小道。而且道路两边不是悬崖峭壁,就是万丈深渊。 最让人生恨的是,张飞虽然放弃了葭萌关,但却并未撤走,在葭萌关以西的道路上,处处都可以看到插在山峰上迎风飘扬的军旗。这就说明,张飞是准备跟他们玩持久战了,依托地势凶险的蜀道,来层层设防,阻滞军队的前进。 这样一来,纵使汉军有再怎么强大的攻城武器,也无法在这里施展,就算兵强马壮,也无法派上用场,只能一点一点的靠着武力来打通这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 葭萌关西边一里的道路上。张飞已经命令部下堆积了巨石,封锁住了前进的道路,而且在不远处还设有伏兵。整个山道里面的川兵随处可见,密密麻麻的,要想一层一层的突破,只怕要更加的费时费力。 葭萌关内的官衙里早已经被一场大火烧的破烂不堪,庞统和徐晃进驻葭萌关后,便命人将这里简单的布置了一下,成为了临时的指挥所。 庞统是这支大军的监军,也是军师,此次在葭萌关内一下子折损了将近八千人。他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今,庞统正伏在一张临时的书案上。手持毛笔,正在纸张上洋洋洒洒的书写着奏折。他要将在这里遇到的情况以及损失全部写成书面形式。向张彦进行汇报。 因为,入蜀之战,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而且他也负有关键的责任,因为他没有到过蜀地,更没有了解过蜀地的地形,只是一味的让马超在前面冲杀,却忘记了这次讨伐张飞的重大意义,任何失败,他都承担不起。 庞统还在书写奏折,马超便从外面赶了过来,他已经知道了张飞封锁住西去的道路,并在山中层层设防的事情了。 “军师!”马超一进门,便大声喊道。 庞统一边写着奏折,一边问道:“马将军有什么事情吗?” “我就是想来问问,军师派人守卫西门,不让任何人通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马超没好气的说道。 庞统放下了正在书写奏折的笔,抬起头看了马超一眼,但见马超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的怨恨和阴毒,便道:“张飞虽然主动放弃了葭萌关,但是却并未撤走,他的军队都藏在了葭萌关以西的山林里,而且在那里设下了层层防御,基本上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而且还将道路都给阻断了。最关键的是,这条崎岖不平的山路很狭窄,并不适合大军前行,我军虽然人多,但也无法施展,只能进行一层一层的突破,但这样下去,很明显会增加我军的伤亡人数,而且也会使得我军陷入到这个战争泥潭里去。所以,我决定暂时不与张飞交战,先在葭萌关修养一段时间,等有了好的办法,再进攻不迟。” “兵贵神速,军师应该懂的这个道理才对。如果我们这样迁延时日,什么时候才能打到成都去?再说,张飞布置的那些什么防御,在我眼里都是狗屁,甚至连狗屁不如,我已经挑选出来了一队精锐士兵,准备让他们和我一起去攻破这层层防御,可是当我带兵来到西门时,却被人拦住了,不让我过,说这是军师的意思。军师,请你下令撤掉那些人,放我过去,我带着人去叩开张飞的防御,一天之后,大军便可继续前进了。若是一味拖延,只怕张飞又在下一个关隘准备好了一切,到时候又要费上一番功夫了。还请军师成全!”马超没好气的说道。 “马将军,我希望你能明白,硬拼,不是最佳的解决办法,只有用这里,以最少的伤亡拿下益州,才是最正确的。”庞统道。 “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在我看来,就只能用武力解决。只要你撤掉那些人,放我过去,我保证一天之后,打通通向成都的道路。”马超道。 庞统冷笑了一声,问道:“那么你准备带多少人去?” “一百人足矣。” “呵呵,一百人?你真的以为你可以用一百人就能打通这条路吗?”庞统道,“实话告诉你吧,这是张飞的激将之法,他已经在道路上设下了重重埋伏,而且他所设置的防御,可以互相支援,你贸然前去,只有送死的份。” 马超皱了一下眉头,对庞统道:“既然军师不愿意放行,那我只能用我的方式强行通过了,万一有人死在了我的刀下,我还请军师能够明白我此时此刻的做法。” 话音一落,马超转身便朝外面走了出去,整个人头也不回。 庞统怕马超闹出什么事情来,急忙派人去通知守卫在西门的司马,放马超离开葭萌关,免得马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闹出了人命。 马超回去之后,便立刻集结了一百名精锐将士,这一百名精锐的将士,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个个武艺高强,弓马娴熟,而且能征惯战,可谓是马超军队里面的佼佼者。 马超带着一百名精锐将士,便来到了西门,此时西门的守将已经得到了庞统的吩咐,马超要出城,他没有任何阻拦,直接将马超放行了。 马超带着一百名精锐的将士,走到门洞里时,庞德从后面追了上来,直接喊道:“将军请留步!” 马超扭头望着庞德,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将军,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庞德道。 马超摇了摇头,说道:“你若是走了,谁来指挥那些羌人?你留下,负责统领大军,待我打开通道之后,便派人来叫你,到时候你带着人便可以从这里穿过去,我们再汇集在一起,一起向成都进发。” “可是将军……” “没什么可是的了,我的话就是命令,你就执行吧。再说,我武艺高强,除了遇到张飞会有些棘手外,其余人我都不放在眼里,那些层层设防的川兵,在我眼里就像是在插标卖首一样。”马超自信满满的说道。 庞德知道马超武艺超群,但始终不放心马超,可马超说的也极有道理,如果自己也走了,那么那些羌人谁来约束? 羌人只认马超,但对于马超手下的第一大将庞德而言,也有些畏惧,因为庞德的武力不比马超弱多少,羌人虽然不说,但都心知肚明。 而且庞德也曾经代替马超带领过一段时间的羌人,所以羌人对庞德也很敬仰。 “那好吧,既然将军不愿意让我去,那我就留在这里,等待将军凯旋的消息。不过,我还是希望将军万事小心,千万不能粗心大意……” “呵呵,我马超命大着呢,怎么都不会死在这里的,以后还要轰轰烈烈的干一番大事业呢。”马超拍了拍庞德的肩膀,笑着说道。 两个人不再多说了,马超带着人便离开了葭萌关,一路向西,沿着那条崎岖不平的小道向前走去。 这一百人,都是马超精挑细选的,他们三个人一列,结伴同行,但中间却保持着距离,远远的拉开,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前后也好有个照应。 庞德登上了葭萌关的城墙,眺望着马超带着那队士兵离开,心中免不得有些担心。但片刻之后,却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那些布置在道路上的川兵,根本不可能是马超的对手。 718马超开路 718马超开路 719突破防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9突破防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19突破防线 一百名精兵在马超的率领下,出了葭萌关,一路向西而去,虽然山路狭窄,而且还崎岖不平,但是对于马超和那一百名精兵而言,根本不在话下。 马超挽着一张大弓,首当其冲,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而在他的左右两边,则各站着一名士兵,左边的那个士兵身材健壮,体型高大,粗壮的手臂举着一副巨大的盾牌,若遇到危险,只消他举起手中的盾牌,便能将他自己还有马超和另外一名士兵罩在里面。 而右边的那个士兵的身材虽然短小,但却十分彪悍,是马超的一名近卫,刀法十分精湛,一双锐利的目光正在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马超在这一左一右两个人的陪同下,一点一点的向前靠近,不大一会儿便接近了堵在山道中的那一堆岩石那里。 巨大的岩石挡住了整条山道,要想从此处经过,就必须要先移开这些大石,或者从这些大石头上面翻过去。 但不管是那一个办法,都有一定的危险,因为在这些大石头的后面,藏着那些虎视眈眈的川兵,只要有人出现,肯定会被箭矢射穿。 马超既然是来开路的,当然也清楚这里面的危险,跟随他的部下也都是精心挑选的死士,他们也都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挡住道路的巨石有一丈宽,一人多高,少说也有七八百斤,而且三三两两的堆积在一起,彻底的将道路给堵住了,要想移开这些巨石,没有个百十人根本不行。 可关键是,即便马超现在有一百人,也无法将巨石移开。因为这里的道路太窄,根本容不下一百人一起使力。 思来想去,马超决定暂时先不移开这些巨石。就让它们还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只要他清理完这一条山道上埋伏的川兵。那么这些巨石自会有人想办法将其移开。 马超带着的一百人,都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被堵住的巨石附近,三人一排,一直向后排了出去。 但见马超想都没想,便随便指了几个盾牌手,对他们说道:“你们先爬上去,用盾牌护住自己的身体,当心射来的箭矢。” 三个盾牌手都点了点头。持着手中的巨盾,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岩石,他们刚一出现,便听见十几声弓弦的响声,十几支箭矢划破长空,在风中呼啸着射了过来。 马超紧闭着双眼,却竖着耳朵,在仔细的聆听着箭矢射来时的弓弦响声,想由此来判断敌军弓箭手在什么位置,嘴里面不停的数道:“一、二、三、四……” 十几支箭矢纷纷被挡在了盾牌外面。而第二波箭矢又一次射了过来,马超听到的依旧是十三声弓弦的响声,而且大概在什么位置。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只见马超突然睁开了眼睛,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双臂轻而易举的拉开了握在手里的长弓的弓弦,身子向左边一转,一脚踩上了一块岩石,整个人的身体便纵身跳了起来,而就在这时,马超目若流星。手臂一张一弛之间,那支箭矢便射了出去。朝着川兵中的一个弓箭手射了出去。 “嗖”的一声,马超的羽箭如同一道闪电。一箭便射中了其中一个弓箭手的咽喉,那弓箭手叫都没有叫出声,便倒在了血泊当中。 马超的箭术高超,一箭射穿了敌军的喉咙,还没有等敌人反应过来,马超的第二支、第三支箭矢便射了出来,呼啸着朝着另外两名弓箭手飞去。而与此同时,马超正在不断的给部下的弓箭手打着手势,告诉他们敌军弓箭手的位置所在。 “噗、噗”又是两声闷响,两个川军的弓箭手再次被马超给射中了喉咙,无声无息的倒在了血泊当中。 这一次,川军的士兵们都是一阵惊讶,才知道敌军的厉害之处,那些弓箭手正准备变换位置的时候,忽然看到巨石后面接二连三的跳起了一些人,箭矢一个接着一个的射了过来,但是飞行的角度却大相径庭,错综复杂,让人根本防不胜防。 “啊……” 几声士兵的惨叫顿时响起,剩下的十个弓箭手中有六名弓箭手被箭矢射中了喉咙,当场毙命,但却有四个弓箭手身上受伤,发出了惨叫。 马超部下的这些弓箭手们,虽然箭术都不错,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马超那样百发百中,一箭穿喉。 不过,饶是这样,马超还是很满意,毕竟给了敌军一个下马威。 “将军,敌军向后撤退了!”站在巨石上面,用以吸引敌军弓箭手视线的盾牌兵低下头对马超说道。 马超立刻下令,乘胜追击,部下全部翻越过这些巨石。盾牌手率先翻越过了巨石,跳下地面的那一刻,仍然不忘记用盾牌护住周身,而马超随后登上了巨石,居高临下,向前方望去,但见几个受伤的弓箭手在同伴的搀扶下向后退去,他抽出三支箭矢,张弓便射出了三箭,箭矢快速飞驰过去,分别射中了逃跑的三名弓箭手,都是从后颈直接射穿了过去,身体也忽然倒地。 马超的主动进来,立刻引来了敌军的强烈反响,只听见川军大呼小叫的,一群弓箭手从山道的转角处走赶了过来,看见马超等人正在翻越巨石,二话不说,张弓便射。 “嗖嗖嗖……” 一阵箭矢急促的射了过来,马超刚刚跳下岩石,看见空中射来了密密麻麻的箭矢,便立刻大声喊道:“注意防护!” 一声落下,盾牌手纷纷举起了盾牌,其余人则斜倚在盾牌的后面,而那些还未翻阅巨石的人,也都进行了躲闪。毕竟他们与川军之间只相距五十多步的距离而已。 一阵箭矢被盾牌纷纷挡在了外面,马超透过盾牌的缝隙向外面望去,但见这次射箭的弓箭手足有六十多人,他们前后相拥,密集的站在山道里。一直延伸道山道的拐角处。 看来,川军在这里没少布置兵力,这一下要想越过巨石的障碍。还真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行,至少也要清理完百步之内的弓箭手吧? 不过。挑战越大,马超就越喜欢,他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这次他带来的一百人,都是他部下最为精锐的士兵,每个人都会射箭,再加上又有盾牌作为掩体,应该不会受到多少伤害的。 一时间。狭窄的山道上箭来箭去,不断有人中箭身亡,山道上尸横遍地,川兵虽然人数多,但却抵挡不住马超率领的精兵队伍,当三十多个弓箭手先后被射死时,其余的人都因为无法抵挡马超等人的箭矢而被迫向后撤退,退到了山道的拐角处,不敢露头。 而这时,马超则下令部下趁着这个机会迅速翻过巨石障碍。一百人毫发无损。稍作休息后,马超下令盾牌兵向前推进,他则跟在盾牌兵后面。 盾牌兵不断的向前移动。躲藏在拐角处的弓箭手不停的射击,但箭矢都被挡在了盾牌外面,丝毫起不到阻滞的作用,反而马超等人却见缝插针,不断的射出箭矢,川兵基本上都是应弦而倒。 山道狭窄,聚集不了那么多人,川兵索性放弃了用弓箭进行射击,持着刀枪。鼓起勇气向前冲去,想要和马超等人近身搏斗。 这样一来。反而正中马超的下怀,位于最前面的盾牌兵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抽出了悬挂在腰中的钢刀,但见寒光毕露,杀机尽现。 盾牌手见川兵冲了过来,大吼了一声,直接持着盾牌冲撞了过去,“砰”的一声巨响,盾牌兵力气较大,撞翻了几个冲过来的川兵,随手将盾牌一丢,握着钢刀的右手便舞动了起来,和身边的那名短小精悍的校刀手一起杀向了敌军,两人刀法同样精湛,舞动起来如同一阵阵泼风,但见鲜血四溅,惨叫连连,手起刀落间人头翻飞,无不以一当百之。 而与此同时,马超身后的弓箭手不断从远处射来箭矢,和盾牌兵的双重攻击之下,挡在山道上的人几十个川兵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马超也是一阵手痒,可奈何这里道路狭窄,只能容纳三人并排,在他的前面虽然只站了一个盾牌兵和一名校刀手,但双刀配合十分默契,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 马超则继续用弓箭射杀川兵,配合前面两名精兵的战斗。 不一会儿功夫,位于这段百步之内的川兵,竟然被马超等人全部杀光,而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士兵早已经浑身是血,却并未受到一点伤害,由此可见其勇猛的程度。 张飞按照法正的建议,在这里的山道上布置下了重兵,每隔一百步就会堆放一些巨石阻断道路,而且在百步之内,也布置了一百名士兵,可谓是一步一兵。但就是这样严密的防守,却丝毫没有能够挡住马超的进攻,因为他们忽略了一个最为根本的原因。 放置在这里的士兵,并非是精兵,如果对方以精锐的士兵来进犯,那么这些士兵未必能够当的住,最为关键的是,后面的道路被阻断了,百步之外的士兵却又无法进行增援,除了能够阻滞敌军的进攻速度,达到拖延时间以外,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大作用。 马超并未看穿这里面的漏洞,他只是仗着勇力想尽快为死去的部下报仇而已,可当他突破了川兵的第一个百人队伍之后,却突然有了一种顿悟,似乎看到了希望。 于是,马超鼓舞士气,更换了位于最前面的士兵,继续沿用刚才的战略,一点一点的吞噬张飞布置下的防守兵力,他要让张飞知道自己的厉害。 葭萌关的城楼上,庞德一直在城墙上眺望着,当他看到马超已经前进了一百步,斩杀了那里的士兵,且军队毫发无损后,也是一阵莫名的兴奋。 忽然,庞德意识到了什么,转身下了城楼,快步跑向了官衙。 “军师,马将军首战告捷,已经突破了敌人的第一层防御,如今正向敌人的第二层防御发起猛攻,照这样下去,攻破敌军的层层防御,根本不成问题。只是马将军兵少,部下体力消耗也极大,末将建议再召集一些精兵,随时支援马将军,以帮助马将军打开通向蜀地腹心的道路!”庞德一进入官衙,便看到庞统站在那里,立刻向庞统禀告道。 庞统刚刚把奏折送走,忽然听到庞德的禀告,只感觉眼前一亮,冲庞德说道:“走,去城楼上看看!” 719突破防线 719突破防线 720前来支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0前来支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0前来支援 庞统在庞德的陪同下,登上了葭萌关的城墙,居高临下,向西眺望而去,但见通向西边的山道上一片殷红,尸横遍野,而马超正在率领部下在第三个巨石障碍内和敌军激战,而且川兵已经落在了下风,大有不敌之势。 “马将军真是神勇之人啊,没想到仅仅凭借着一百人,便能打开西去的通道。”庞统看完之后,一阵感概的说道。 不等庞德发话,庞统立刻扭头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速去把徐将军叫到这里来。” 徐晃此时正在军营里整顿兵马,庞统派人来找他,他便跟随着那人来到了葭萌关的城墙上。 谁知,徐晃刚一站在城墙上,关外一片殷红的大地便映入了他的眼帘,让他的身体不由得一震。 远处,马超率领部下正在第四个巨石障碍内和川兵激战,隐约可以听见远处传来的喊杀声,而他目光所能看到的,却是不断倒下的川兵。 那些川兵在马超的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从第一个巨石障碍望去,一地尸体,整个山道都被鲜血染红了,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那样的醒目。 徐晃万万没有想到,马超居然如此神勇,居然只带着一百人去攻击川兵设下的层层防御。 庞统看到徐晃来了,脸上还带着一丝的惊讶,便急忙说道:“徐将军,你可愿意率领一军紧随马超背后,与其交替攻击吗?” 徐晃二话不说,直接抱拳道:“我这就召集兵马!” 也不等庞统再说什么,徐晃转身便下了楼梯,背后却传来庞统的话,“最好是精兵。且人数不宜过多。” “明白。”徐晃回应了一句,脚步却变得更快了。 “军师,我也愿意率领一军前去杀敌。”庞德主动请缨道。 庞统道:“不。有马将军和徐将军二人交替攻击就足够了,我对你还有另外的安排。” “请军师示下。”庞德心里虽然不爽。但始终没有表现出来,还毕恭毕敬的说道。 庞统伸手指了一下堆放在山道上的那些巨大的石头,对庞德说道:“看见那些巨大的石头了吗?” “看见了。” “你的任务就是带人清理掉这些障碍,以及山道中死掉的尸体,保持山道的畅通,为我大军前进做好准备!”庞统道。 “末将明白,末将这就去召集队伍。”庞德微微向庞统抱了一下拳,“末将告辞。” 庞统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最好是让羌人去做这些事,看到那些死掉的川兵的尸体,也许他们的心情会好转一些。” “是。” 庞德下了城楼,庞统望着远处正在和敌军激战的马超的身影,却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暗的想道:“马超勇猛过人,而且在凉州声望极高,尤其是在羌人的心里面,都将他敬为天神。马超只消振臂一呼,羌人便心甘情愿的为其驱策。加上他又手握十余万凉州大军,难怪会让摄政王对其有所担忧,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对他太过信任,此次讨伐益州,摄政王唯独选中了他,难道摄政王是想让他讨伐完益州之后,就让他留在益州,以解除他在凉州的影响力吗?” 庞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想的也更为深远一些,如今天下大定,只剩下西南一隅尚未收复。一旦西南被平定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国家一统了。那么接下来那些武人也就该歇歇了吧? 马上得天下,总不能马上治天下吧。到那时,像他这种拥有满腹经纶,经天纬地的饱学之士,就会成为朝廷重用的人。 相比于其他人,他感觉他不仅有文治,也有武功。摄政王亲自率领大军西征,马超畏服而降,这里面虽然没有他什么功劳,但被逐鲜卑,西定西域,都是他的功劳,这次讨伐益州,张彦又以他为监军和军师,足可以看出张彦对他的器重。等到国家一统之后,相信他的官位不会低,甚至,还有可能会成为内阁成员,到那时,才是他庞统雄图大展的时候,也是他将被历史铭记的时刻。 一想到这些,庞统便会心的笑了,目光里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了希望。 马超率领的一百名精锐士兵,已经连续攻克了五个巨石障碍,而他们的身上几乎都沾满了鲜血,一百名精锐士兵在混战中阵亡了六人,剩下的这些也都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于是,马超下令,让大家都进行休息,等到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再进行攻击不迟。 可是,大家刚刚坐下来,空中飞来了密集的箭矢,突如其来的一幕,立刻让马超等人的精神为之一震,盾牌兵纷纷举起盾牌,将同伴保护起来,让他们在盾牌的掩护下休息。 外面箭矢噼里啪啦的响,盾牌下面的将士们却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跟随马超一起出生入死,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无数次战斗,过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并且以此为荣。 “这帮兔崽子,打不过们,就只能躲在远处用箭矢射我们,可是他们也不看看,他们的箭矢能不能伤到我们。”一个士兵吼道。 “他们知道我们快没有箭矢了,是来给我们送箭矢的吧?”另外一个士兵接着话茬说道。 声音一落,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这时,马超等人的背后传来了动静,一个士兵冒着箭雨爬上巨石向后眺望了一下,但见徐晃带着一波士兵正朝他们这里赶来。 士兵再次回到盾牌下面,大声冲前面吼道:“将军,徐将军带着一队士兵来了,好像是来支援我们的!” 马超还没有回答,一旁的士兵便先说道:“谁让他们支援了?冲锋的时候不见他们来,现在看我们打出成绩了,又想来抢功劳,真不要脸!” “就是就是……”一群人随声附和道。 马超却并不这样想,他对众人说道:“未必是来抢功劳的。我们打的很辛苦。体力消耗的也快,据说,前面十几里的山道上都是川兵。少说也有几千人,就凭我们这些人。杀到明天也未必能够杀的完。我倒是觉得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可以先替我们一会儿,等我们歇过来了,再和他们换过来,这样替换着攻击,也不会太累。一会儿徐将军来了,你们别乱说话,谁敢出言不逊。我就杀了谁!” 众人都不再说话了,马超的话就是命令,他们没人敢违抗。 不大一会儿功夫,徐晃率先翻过了巨石障碍,跳进了马超等人所在的区域内,他的手中举着一个圆盾,虽然小,但他身体卷缩起来,正好可以完全将他遮盖在下面,防止受到箭矢的伤害。 箭雨还在继续下着。前面的山道上更是站满了人,大家都蹲在地上,躲在矩形盾牌下面。徐晃看不见马超在哪里。 于是,徐晃便冲前面喊道:“马将军!” 前面传来了马超的回应,问道:“徐将军远道而来,我本应该去接你才对,奈何道路狭窄,无法过去,还请徐将军恕罪啊!” 徐晃道:“马将军,你这是损我呢?我是来支援你的,那么长的山路。那么多的兵,就凭你们这些人。杀到什么时候是头啊,而且我相信。越向前,防御就会越严密。” 马超的部下听到徐晃的这些话后,都愤愤不平,都觉得徐晃似乎看不起他们,但由于马超事先下大了命令,每人敢多嘴,但心里面却将徐晃骂的体无完肤。 “徐将军前来支援,马超受宠若惊啊,既然徐将军既有此意,那我也就先谢谢徐将军了。徐将军,现在我们需要休息,你的部下正好到来,不如我们交换一下,由你们展开攻击如何?”马超问道。 徐晃道:“那就请马将军带领部下暂时后退,你们吧道路都堵住了,我和部下可无法通过啊。” “好,请徐将军让开一条路,我们这就撤离。”马超喊道。 两边互通言语之后,徐晃便让部下让开了一条道,马超则下令将士后退,一番折腾后,徐晃便率众和马超的进行了互换,这一下,马超的等人则都躲在后面,远远的看着徐晃带领的人怎么攻击川兵。 马超喊道:“徐将军,看你的了!” 徐晃的嘴角上微微一笑,冲身边的张嶷使了一个眼色,他和张嶷同时跃起,冒着箭雨朝着巨石障碍后面的川兵射出了箭矢,箭矢如同流星一般飞了过去,立刻有川兵应弦而倒。 紧接着,徐晃指挥部下纷纷进行射箭,他带来的一百名士兵里面,有七十人都手持着弓箭,在徐晃的一声令下后,纷纷向天空进行仰射,箭矢先飞向空中,再画出一个弧形落在了地面上,七十支箭矢落下之后,对面的敌军那里立刻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但是随后敌军那边进行了反击,箭矢也朝着徐晃这里射了过来,根本不用徐晃下令,徐晃部下的士兵们纷纷躲在了圆盾之下,每个人都卷缩一团,护住了自己的身体,只听见噼里啪啦的箭矢落下的声音。 紧接着,徐晃一声令下,趁着敌军箭矢的空隙,再次向敌军那边放出了箭矢,两次三番的对射之后,徐晃这边毫发无损,而敌军那边已经是尸横遍野了,反击的箭矢也变得稀松无比。 马超一直在后面观战,看到这样的一幕,什么也没说,但他不得不承认,徐晃的打法很稳,而且徐晃所部的装备十分精良,圆盾、盔甲都是一流的,自己部下的装备跟他们一比,立刻有些相形见绌了。 不过,马超很快便释然了,毕竟徐晃曾经是张彦帐下五虎大将之一,跟随张彦时间比较长,又是张彦的心腹爱将,其部下的装备自然会比其他的部队要好了。 马超在想,等他平定了益州,自己也会受到封赏的,再加上他从张鲁那里得来了很大一笔的财富,完全可以用在给将士们更换装备上,让自己的部队装备也更加精良起来。 这样一来,自己才能在新的朝廷里面有立足之地。 敌军的反击弱了许多,徐晃立刻下令发起冲锋,他首当其冲,将弓箭背在了背上,手中持着一口精钢刀,纵身一跃,便跳上了巨石障碍,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前方的敌军,粗略统计了一下,一百人里面还剩下四十人不到,而且还有十几个人是带伤的,那么能战斗的也就只剩下二十多人了。 徐晃大吼一声,纵身跳下了巨石障碍,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握着精钢锻造而成的刀,朝着敌军便冲了过去,而在他的身后,部下们纷纷跳了过来,呐喊着冲了过去。 720前来支援 720前来支援 721人口锐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1人口锐减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1人口锐减 徐晃对川兵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其部下的英勇程度并不亚于马超的部下,而且徐晃的部下还有一个典型的特点,那就是兵器锋利,护甲防御非常的好,一阵猛冲猛打,如同一头头饿狼,张开血盆大口,无情的撕咬着川兵。 不一会儿的功夫,徐晃就结束了战斗,清理完了这一地带的敌军。但是徐晃并未停下来,带着部下继续向前冲去,用同样的打法,很快有攻下了下一个敌军的防御。将士们在他的指挥之下,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已。 远处的马超看到这样的一幕,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道:“看来是我低估了他……” 前线的战争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从早晨到中午,马超、徐晃所率领的两支精兵交替着攻击,愣是杀出了一条长达七里的血路来。 而与此同时,庞德也没有闲着,他正在指挥着数百名身强体壮的羌人清理山道中的巨石障碍,以及川兵的尸体。 当这些羌人看到前方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川兵的尸体时,他们压抑了很久的心里终于得到了一点点的慰籍,就连干起活来,也更加卖力了。 庞统坐镇葭萌关,指挥全军,虽然葭萌关被一场大火烧的面目全非,但坚硬的城墙并未受到烈火的影响,其关城的大体轮廓依然矗立在这片大地上,唯一不同的是几乎所有的城墙都被烈火给熏黑了,关城内的一切可燃物体全部化成了灰烬。 庞统让部下开始对葭萌关进行了一番清洗和整顿,重新让葭萌关的青石墙砖焕发出新的光芒,不仅如此,还派人重新修葺城门,定做城内所需要用的日常物品。这里虽然残破,但好歹也是一个关城,足可以容纳下数千兵马。也可以进行物资的屯放,可以作为汉军入蜀之后的一个军事据点。 庞统更是派出一部分兵力。去占领白水县,四处宣扬汉军的好处,并且散步流言,重伤张飞是谋反的反贼,最重要的是,军队要保持严明的军纪,不得私自拿百姓一针一线,只有这样。才能步步为营,稳抓稳打,俘获川人的心。 除此之外,庞统更是派人飞速前往汉中,让驻守汉中的牛金开始向葭萌关输送粮食。 马超攻下汉中时,虽然运走了大批的金银珠宝,但是汉中郡的粮食却没有运走,张鲁在汉中经营多年,富可敌国,粮食更是多的惊人。位于南郑城北端的天荡山上。 天荡山地势险要,与定军山、古阳平关成犄角之势,为汉中盆地西部门户。西控川陕要径,北扼陈仓古道南口,是古代控制秦、蜀间通途和陈仓道南口而确保汉中盆地安全的重要军事屏障,因此在历史上是兵家必争的军事要隘,为历代兵家必争地。 正是由于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张鲁才选择这里作为屯粮之地。 本来,以张鲁的实力,守住汉中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由于他的粗心大意,才使得马超钻了空子。使得天荡山、定军山、阳平关等汉中三处重要的关隘形同虚设。 马超杀死张鲁之后,张鲁的势力迅速瓦解。驻守张鲁的旧部杨柏、杨昂、杨任、杨松等人摄于马超的勇猛,纷纷不战而降。 后来庞统、徐晃抵达汉中后,马超率众西进,庞统接管了汉中,他对张鲁的旧部并不信任,便让跟随他们一起前来的牛金镇守汉中,所有的驻军都换了一遍,位于天荡山的几座大粮仓也顺理成章的接手了过来。 当庞统亲自去视察天荡山的粮仓时,才知道张鲁的屯粮之多,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地步,几个大粮仓里都是满满的粮食,粗略估计约有五百万石,而且许多粮食也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开始腐烂了,就连粮仓周围的动物们都比别的地方肥很多。 若是张鲁再聪明一点,依靠这些存粮,固守关隘,足可以坚持个十年之久。 而恰好这时,张鲁的功曹阎圃听闻张鲁身亡,从去彭城的路上又折回来了,祭拜了张鲁之后,便向庞统投降,庞统见阎圃是真心投靠,索性继续让他担任郡中功曹,协助牛金处理汉中的政务。 而另外一方面,庞统则上疏朝廷,请求派遣有能力的人来担任汉中太守,并且把汉中之战的收获一并上奏了上去。 庞统身为监军,有一定的权力,可以协调周围州郡为之辅助,此番占领葭萌关后,庞统便开始想在葭萌关附近扎下根,一面让人收买人心,一面让人去汉中督促牛金运粮到葭萌关来。 其实,现在军队里并不缺粮。要知道,蜀地地形难走,运粮极为不便,庞统只能先做好准备,别到时候需要粮食的时候,却运送不来。 就在庞统、马超、徐晃等人被阻滞在葭萌关附近的时候,远在彭城的张彦也并不清闲。 江南被平定之后,首当其冲的则是民生的恢复,江东孙氏的残余势力基本上已经清理干净了,但是战后的江南却是满目疮痍。 这几年张彦对江东实行了经济制裁,江东的经济一直上不去,人口流失也十分严重,平定江南后,各地的统计数据已经陆续出来了,目前江东的户数还不足三十万户,人口还不到八十万。而交州、广州两地历来都是偏远地带,虽然并未受到太多战争的影响,但人口本来就少,大概只有二十六万户,人口只有五十六万。 其中,人口最多的当属荆州,但是荆州经历了几次动荡之后,人口流失也十分严重,三年前大司农衙门统计的是三百六十万户,人口是七百七十九万,但是据司马懿这次在荆州的户数和人口统计之后,荆州只有九十三万零七户,人口只有一百六十多万。 这样算下来,整个汉江、长江以南的地区,总人口还不到五百万。 而张彦所占领的北方地区,也做了一番统计,总人口加起来才八百多万而已。虽然没有算上目前正在讨伐的西南巴蜀一带,但张彦也可以根据朝廷里汉灵帝光和元年时期的统计数据做一个参考,西南巴蜀益州一带的总人口不会超过三百万。 这样算下来,全国人口还不到一千五百,比起东汉桓帝永寿三年所统计的全国人口五千七百多万,人口锐减的真叫一个迅速。 归根结底,人口锐减那么厉害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则是战争。从黄巾起义开始,东汉就开始进入了名存实亡的局面,群雄割据,军阀混战,再加上天灾、,人口流失非常严重。 在历史上,曹操曾经创作过一首名为《蒿里行》的诗,诗中最后几句是这样写道:“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这几句诗的大体意思是:由于战争连续不断,士兵长期脱不下战衣,铠甲上生满了虮虱,众多的百姓也因连年战乱而大批死亡。尸骨曝露于野地里无人收埋,千里之间没有人烟,听不到鸡鸣。一百个老百姓当中只不过剩下一个还活着,想到这里令人极度哀伤。 由于汉末长期的军阀混战,造成人民大量死亡和社会经济极大破坏。曹操的这首诗,正是对这一历史时期的真实反映。 如今张彦通过战争,兼并了一个又一个的军阀,才逐渐有了今天的地位,眼看着西南一带也即将回到朝廷的怀抱,再次实现全国的统一,身为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领导者,张彦所考虑的事情,已经到了统一全国之后的问题上了。 这些天,张彦不断的收到了各地送来的奏折,让户部尚书陈群做了一个统计,才得出天下人口的事情。 如今西南还在持续发生战争,还会有人死于战争,还会有人不断的丧命,人口也会继续锐减下去,如何在统一全国之后,恢复人口,休养生息,已经成为了当前整个朝廷里所要思考的重中之重的问题了。 马上得天下,但是却不能马上治天下。 张彦要做的,就是要进行一系列的战后恢复,休养生息,至少需要制定出一个长达的目标,为振兴大汉而做出努力。 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一件事让张彦也十分头疼,那就是迁都。 迁都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偏偏迁都之事却不能操之过急,需要步步为营。而且在朝廷的官员当中,有不少在彭城都拥有极其庞大的产业,正因为如此,许多朝臣才会反对迁都,一旦迁都了,他们的努力就会付诸东流,还会损失很大的一笔财力。 为此,张彦听从了诸葛亮的建议,专为此事设立了一个迁都办事处,让诸葛亮出任办事处的处长,由他全权负责迁都一事。 此时此刻,张彦正手捧着一份奏折,细细的看了一番奏折里的内容,而在他的面前,诸葛亮则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张彦的批示。 这份奏折是诸葛亮亲自所写,是关于迁都一事的,具体的办法都在奏折中写的清清楚楚。 张彦细细看完之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提起桌边的一根毛笔,沾了一下朱砂,在奏折的最后写了一个“敕”字,这就等于批准了诸葛亮的奏折。 诸葛亮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这一幕,提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落回到了原处,还夹带着一些莫名的欣喜。 “殿下,汉中急报!”这时,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将一封奏折递到了张彦的面前,鞠着身子,朗声说道。 721人口锐减 721人口锐减 722再议迁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2再议迁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2再议迁都 张彦从徐盛的手中接过了急报,匆匆浏览完毕,便一脸笑意的说道:“马超真是没有辜负我对他的期望,居然这么快就拿下了汉中……” “恭喜摄政王,贺喜摄政王,汉中被拿下之后,那么蜀地就指日可待了。*”诸葛亮在一旁毕恭毕敬的说道。 张彦道:“如今天下已定,只剩下西南一隅,若此番再平定了西南,那么天下就会完全统一了!” “殿下,南中急报!”一个锦衣卫径直从外面走了进来,捧着一封书信。 张彦冲徐盛使了一个眼色,徐盛便从锦衣卫的手中接过那封书信,然后递给了张彦。 张彦打开书信一看,本来脸上带着喜悦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开心了,朗声说道:“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啊!” 诸葛亮、徐盛见张彦如此高兴,便知道这封信一定是好事,于是诸葛亮便问道:“摄政王,什么事情让摄政王如此开心?” “益州易主之后,隶属于益州的南部几个郡纷纷起兵造反,不承认张飞的益州牧身份,共推雍闿为首领,公然反抗张飞。这封信是雍闿所写,他在信中说到,愿意率众归降大汉,并且祈求大汉派遣大军进攻张飞,他则从南中展开进攻,前后夹击,共同灭掉张飞。”张彦兴高采烈的说道。 诸葛亮听完之后,便对张彦说道:“摄政王,这是好事,看来不出明年。就能灭掉张飞。平定西南。统一全国了。到那时候,摄政王的威望必将达到一个新的高峰。” 张彦道:“高兴归高兴,可是蜀道难行,易守难攻,要在短时间内攻下益州,也未必可能。如今已经临近十月,天气已冷,若再降下大雪。那么攻打益州就更是难上加难了。雍闿等人虽然已经造反了,但他们的兵力不及张飞,军队的装备也不如张飞,很有可能只是钳制住南中数郡,未必肯向北进攻。而且雍闿等人写信说要投降于朝廷,无非是想获得一些封赏,并且见机行事而已,未必会肯配合汉军来剿灭张飞,除非是张飞闯到了他的家门口,他才会和张飞真正的为敌。否则的话。他说的话,也只能是一些空话而已。” “这么说来。雍闿等人的造反,对我军影响不大?”诸葛亮问道。 “不,这封信来的刚刚好,至少让我们知道,益州并非全部听令于张飞,而且我们也可以进一步做好安排。” 话说到这里,张彦便扭脸对徐盛说道:“即刻让兵部尚书来见我,我有重要事情要吩咐!” “诺!” 徐盛离开之后,张彦把诸葛亮的奏折又递给了诸葛亮,并且吩咐道:“就按照你所写的方案进行,出了什么事情,一切由本王承担!” “喏!” “你先回去吧。” “微臣告退!” 诸葛亮离开之后,张彦便命人打开了全国地图,将目光锁定在了西南一带,将汉中郡的张鲁的名字从地图上划掉,又将南中数郡用朱砂笔圈了起来,写上了雍闿的名字。 这幅地图并不是十分详细的地图,只是张彦在脑海中的一张比较模糊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些文字,并且用不同颜色的笔标记出来。 这张地图,是大汉的兵力分布图,上面记载了大汉所有兵力的分布情况,而且还记载了将领所在的位置,所率领的兵力、兵种等情况。 南中雍闿造反,无疑是让张彦看到了另外一个希望,而且他也已经想清楚了,单纯的让马超、庞统、徐晃从北路进攻,未必能够一帆风顺的攻进成都。 南中造反,张飞肯定会有所顾及,必然会分出一部分兵力来防守南中,如果此时张彦再出一路兵,由荆州攻击益州,再令雍闿率领南中军队北进,那么张飞就会三面受敌,到时候,要想消灭张飞,就会易如反掌。 为此,张彦特意让人把兵部尚书国渊叫过来,准备让国渊以兵部的名义下达命令,让驻守荆州的军队西进益州。 一炷香后,兵部尚书国渊急急忙忙的从议事厅赶到了张彦所在的地方,一进门便毕恭毕敬的拜道:“下官参见摄政王殿下。” 张彦道:“你先看看这两封信。” 国渊从张彦手中接过两封急报,匆匆看完之后,便对张彦说道:“殿下,这是好事啊,不知道殿下找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就是为了这件事。本王打算再派出一路兵马,由荆州入蜀,配合北路军的行动,夹击张飞,争过年前拿下益州。” “一切全凭摄政王吩咐。”国渊毕恭毕敬的道。 其实,内阁制度虽然存在,但基本上形同虚设,大小事务都听从张彦一个人的,被张彦一人独裁了,只有当张彦离开朝廷时,内阁各部才会行使其应有的权利。 尤其是以兵部为例,本来调兵遣将,军职任免、升迁都由兵部进行裁决,但因为张彦牢牢的控制住了军队,所以兵部形同虚设,兵部尚书更是沦为了张彦的秘书,只负责颁发命令,书写公文而已。 张彦改革之时,虽然各机构都很完善,但是因为大权都握在张彦一个人手中,所以内阁根本起不到作用,再加上这些朝臣本来对新的制度很不适应,所以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当时张彦急于求成,废除了三公九卿制度,建立了三省六部制,但实行到今天,似乎并不太成功。或许,这种制度还处在磨合期吧。 除此之外,在各位大臣当中,还是没有能够从帝王制度中走出来,始终认为张彦限制皇权是欲盖弥彰,以后定然会篡汉自立的,所以很多人都在内心最深处,做着开国元勋的美梦。 张彦对国渊下达了命令,国渊当即回去便大笔一挥,书写了兵部的文书。令右将军甘宁为先锋,统率本部一万兵马,进攻益州。令车骑将军张辽,为征西元帅,负责统领包括甘宁所部在内的五万兵马,进攻益州。 国渊写好了兵部的文书之后,便立刻盖上了兵部的大印,然后又亲自拿到张彦面前,由张彦盖上玉玺,这才正式派发出去。 另外吏部尚书杨彪也拿着一封写好的公文来到了张彦的面前,要求加盖玉玺。这封公文是册封雍闿为南中大将军的圣旨,并且加封雍闿为关内侯,食邑三千户,赏赐黄金千两,帛两千匹。还加封高定、朱褒、王抗都为将军,封亭侯,食邑一千户,赏赐黄金五百两,帛一千匹。 除此之外,张彦还命令雍闿率领南中军队北进,并且告知雍闿大汉已经有两路大军夹攻张飞的事情,让雍闿配合作战,万一攻破了成都,不仅会加官进爵,还会重重有赏。 张彦将杨彪写的公文细细看了一番,觉得圣旨里面没有什么纰漏的地方,便直接在圣旨上面盖上了玉玺,然后交给杨彪,由吏部进行颁发。 除此之外,张彦还写了两封私信,一封是送给马超的,称赞他攻下汉中的功劳,并且大肆赞美,还说其功劳先记上了,等到马超攻下蜀地,一并赏赐。 而另外一封信则是送给庞统和徐晃的,明确的告诉庞统,蜀地攻下来之后,他就是益州刺史,徐晃会统领益州的所有兵马,而且马超也会暂时留在蜀地,希望庞统能够密切注意马超的动向,不让马超产生二心。 还告诉庞统,他已经命令张辽、甘宁率领荆州兵马进攻蜀地,南中雍闿造反,也会进攻成都,让庞统不必急于求成,要稳抓稳打,步步为营,最主要的是让蜀地百姓真心接纳汉军,不要让军队肆意妄为,并且赋予庞统先斩后奏的权利。 张彦写完这两封书信之后,便派人送出去。 当忙完西南的战事之后,张彦便派人将户部尚书陈群叫来。 一炷香后,陈群来到了张彦的面前,一番寒暄之后,陈群便问道:“不知道殿下叫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张彦道:“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和你随便聊聊。你觉得,迁都之事,何时进行才最为合适?” 关于迁都的问题,现在已经是悬在每个朝臣头顶的一把刀。就在上次商议这件事后,本来大臣们都准备抛售手里的产业,但张彦反应迅速,派遣锦衣卫亲赴各位大臣的府邸,明确的告诉他们,不要出售手里的产业,等待摄政王的安排。 这一等,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来,而且张彦再也没有提过迁都之事。许多大臣都以为,张彦很有可能已经决定不迁都了,就连陈群也一度以为这样。可是,现在张彦再次在陈群面前提到此事,不由得让陈群本来已经平静的心湖再起涟漪。 “摄政王的意思是……”陈群问道。 “我就是随便问问,因为当初反对迁都的人里面也有你一个,而且据我所知,这几年你在彭城也买了不少产业,如果贸然迁都的话,很有可能会让朝中在彭城里面有产业的大臣有所损失。所以,我想问问你的看法。”张彦问道。 陈群想了片刻,这才说道:“迁都之事势在必行,而且彭城根本不是一个可以作为帝都存在的城市,洛阳地理位置非常独特,是帝都的首选位置。而且这几年,为了营建新都,所花费的钱财十分庞大,如果不迁都的话,那么这座新建的都城,就等于浪费了。只是……” “只是什么?”张彦问道。( 722再议迁都 722再议迁都 723群臣阴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3群臣阴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3群臣阴谋 陈群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张彦,但见张彦正用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眼睛里面,像是在等着他说的话。他微微低下头,拱手道:“殿下,我希望我接下来说的这些话,不管好不好听,殿下都不要治我的罪!” 张彦呵呵笑道:“你是的我的左膀右臂,跟随我身边多年,如果没有你一直为我镇守后方,处理政务,岂能有我的今天?你说吧,不管你说了什么话,我都不会怪罪于你的。” “多谢殿下。” 陈群又沉默了片刻,由于他一直低着头,张彦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张彦却没有催他,而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陈群即将说的话。 片刻之后,陈群这才抬起头,缓缓的说道:“殿下,迁都之事本来没有什么,因为新都营建已经完毕了,迁都也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殿下上次突然提出来,难免会让大臣觉得有些彷徨。自从天子驾临彭城以来,这几年的时间里,彭城的人口激增,不少朝中大臣把家也安在了彭城,他们之中也置办了不少产业,若是贸然迁走,彭城失去了都城的作用,其物价、地价都会贬值,那么这么一来,朝中大臣就会亏损了,他们自然不愿意那个时候迁走。而且殿下做事向来我行我素,从来不与人商量,制度改革之后,内阁虽在,但却名存实亡,内阁里的成员形同虚设,内阁成员更是沦为了殿下的傀儡。殿下虽然掌握全政。但却并未给予内阁成员太多的权利。那么这样一来,改革的根本没有一点意义,当初又何必要改革呢?” 陈群说到这里,注意了一下张彦脸上的表情,他见张彦面无表情,听的津津有味,便继续说道:“就拿这次迁都之事来说吧,迁都这么大的一件事。殿下居然尚未知会内阁成员,便自己做主将其公布了出来,难免会引起朝臣的恐慌。如果当时殿下能够先在内阁成员里面进行一番商议,也许内阁会给出殿下一个合理的建议,迁都之事该在什么时候说出来比较合适,又遇到哪些阻力,该怎么解决等等,可是殿下却没有这样做,而是直接在朝堂上说了出来,这无疑是让大臣们恐慌的一件事。” 张彦仔仔细细的听着陈群说的每一句话。中间也没有任何的打断,更没有打扰他的思路。只是让陈群一个人说。当陈群说完之后,张彦听在耳朵里,却记在了心里,他觉得这才是陈群的心声。归根结底,迁都的事情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甚至包括陈群在内。 而且张彦也从陈群的口中知道了另外一个消息,如今的内阁成员们,肯定对他都是满腹怨言。因为是他设立了内阁,可是他却又实行了独裁制度,以前手握大权的朝臣,都沦为了内阁的奴隶,只是在奉行张彦的命令,而没有一点发言权,这不是他们所想要的。 言下之意,这是除了张彦以为的其他内阁成员们在向他暗示,暗示他把权利下放,让内阁成员真正的拥有权利。 说实话,张彦确实有些太过独裁了,从南征归来之后,整个变得更加想拥有权利了,大小事务他都要知道,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奏折也看了不少。这些天的时间里,张彦整个人都很疲惫,他除了批改奏折之外,就是批改奏折,因为他的心里面惦记着他所建立的这个国家,国家里的大小事务他都想了解,更想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 可是,他却不知道的是,他的执政能力非常有限,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并不怎么圆润。以前的时候他常年征战在外,政务都交给陈群、张昭他们几个人代理,现在好不容易自己回来了,便不再让他们来碰触这些事情了,就等于无形中将这些人给架空了。 这些人的心里面自然心里不平衡,但是又不敢直言,只能藏在心里。 这次,陈群之所以我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有感而发而已。并且希望用这件事来提醒张彦,他们如果真的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那么他们早就做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陈群的产业不少,但是每一分一毫都是他用自己的经济头脑赚回来的,并非是以权谋私。 “如果殿下真的想一直这么下去的话,那么何必要执着于改革呢。以殿下现在的声望和实力,干脆废除现在的皇帝,自己来当皇帝算了!那样的话,殿下就能牢牢的掌握住天下大事了。”陈群再一次用话试探道。 皇帝谁不想当啊,可是当皇帝也不是谁都能当的,要成为一代明君,也是需要很大的才华的。 而且,张彦前脚刚限制了皇权,组建了内阁,后脚自己便当了皇帝,那他岂不是自相矛盾吗,当初又何必要费尽心机的想去限制皇权呢。 而且张彦从内心里面就不想当皇帝,他觉得当皇帝没有什么好处,一旦自己的当了皇帝,那么自己的子孙就会因为争夺皇位而自相残杀。他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一幕,他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能够一直牢牢的掌握住这个国家的权利,死后能够青史留名,为子孙后代留下一大笔财产,也就行了。 目前大汉朝采取的是类似君主立宪制的体系,皇权已经没有什么神圣的了,大权都握在了张彦的手里,一个被架空的皇帝,又有什么好当的? 张彦听完陈群的这一番话后,便道:“你今天说的这一切,本王都听的一清二楚。正如你刚才在话里面说的一样,最近我确实有些我行我素了,本来属于你们的全力范围里的事情,却被我给办理了,这件事我做的不对,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面改过来的。只是,迁都之事势在必行,不妨就以这件事来当作内阁集体商议的开端吧。” 话音一落,张彦便站起了身子,对陈群说道:“走,去内阁。” 陈群有些惊诧的望着张彦,他万万没想到,张彦居然虚心接受了他的建议。他怕自己听错了,又不安的问道:“殿下,难道您真的对皇帝的宝座一点兴趣都没有?” 张彦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对皇位有兴趣的话,当初我又为什么要限制皇权?再说,当皇帝也没什么好的,像现在这样,你觉得刘冯这个皇帝当的不够窝囊吗?大权旁落,却还要委屈求全,如果当皇帝当成这样,那简直是生不如死。与其那样,还不如潇潇洒洒的当个王爷、侯爷,逍遥自在一些。” 陈群听完这番话后,顿时沉默了,一声都不再吭了,跟着张彦一起去了内阁。 …… 夜晚,许多顶软轿抵达了陈群的府门前,从软轿里走出来的都是一个个朝中大臣,他们当中有吏部尚书杨彪,工部尚书华歆,都御史王朗,副都御史顾雍,左都御史董昭,大理寺卿张昭,大理寺少卿诸葛瑾,卫将军许褚,甚至连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也出现在了这里。 陈府的管家一一将这些朝中大臣迎入府中,陈群一一接待,大家齐聚一堂,屏退了左右,这才由陈群开口说道:“诸位大人,很抱歉深夜将你们叫来,今日我已经就帝位之事对殿下询问了一番,殿下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让我等失望,他对帝位根本没有半点兴趣,看来要想让殿下废除刘冯,改朝换代是一个痴梦了。” “我早就说过,殿下对皇帝的位置根本没有半点兴趣,你们还不信。这下你们总该相信了吧?”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徐盛。 此话一出,诸位大臣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忧愁。 “既然如此,我看此事就此作罢吧,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吧。”说话的是吏部尚书杨彪。 大理寺卿张昭突然站了起来,正色道:“不行!此事绝对不能就此作罢。我等辛辛苦苦的为殿下做事,眼看着全国就要统一了,若是不改朝换代,那我们连开国元勋都混不上。大汉朝历经几百年,早已经走上了衰败,是该改朝换代的时候了。既然殿下不愿意做皇帝,那我们就逼着他做皇帝,一旦改朝换代成功,我们就是开国元勋,子孙后代自然也会跟着享福。各位大人,你们仔细的想想,我说的话对还是不对?” 许褚一脸沮丧的问道:“可是,殿下不愿意,我们能怎么办?逼着他做皇帝,可是这又该怎么逼?” 张昭道:“殿下不愿意当皇帝,无非是因为有刘氏皇族的存在,而今,刘氏只剩下刘冯一个人,只要杀了刘冯,皇帝就无人继承了,那么殿下就不得不当这个皇帝了。” “不行!这是弑君之罪,我们不能为了我们的一己私利而让殿下背上了弑君的骂名。”徐盛道,“如果你们敢这样做,我第一个退出,并且还会向殿下举报你们的阴谋!” 陈群道:“徐指挥使请稍安勿躁,我们断然不会这样做的,一旦弑君,不仅殿下要承担上罪名,我们也会被骂成奸臣。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以我看,不如让刘冯主动将皇帝之位让出来,禅让给殿下,这样一来,殿下岂不是顺理成章的就能当上皇帝了吗?” “这个注意好,可是,怎么才能让刘冯心甘情愿的将皇帝之位禅让给殿下呢?” 陈群嘿嘿笑道:“其实,最关键的是公孙太后,只要他同意,刘冯就自然而然的同意了……”( 723群臣阴谋 723群臣阴谋 724深夜进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4深夜进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4深夜进宫 深夜的皇宫里一片寂静,此时宫门已经关闭,守卫也进行了执勤交换。驻守皇宫的卫士,隶属于卫将军部下,而许褚恰恰是卫将军,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陈群家中的原因。 其实,让张彦当皇帝,早已经不再是张彦一个人的事情了,而是跟随着张彦一起出生入死的文物官员们共同期望的一件事,他们每个人都想看到张彦当上皇帝的那一天,只有改朝换代了,他们才是开国的功臣,才能因为拥护有功,从而获得更多的奖赏。 这部分人,以陈群、张昭等人的期望最高,他们是张彦早期时候的幕僚,正是因为看到张彦身上的与众不同,才会生死相随,甘愿为其卖命的。 对于他们来说,张彦一旦当上皇帝,他们都会个个封为侯爵,从此以后,子孙后代也会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而卫将军徐晃,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二人,纯属是被这群人给硬拉进去的,因为他们两个是握有实权的人,一个负责统领所有京畿内的驻军,一个是情报组织的头目,有些事情要想瞒过这两个人,实在会有些困难。 而且,对于锦衣卫指挥使徐盛而言,这些大臣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想知道,都可以摸得一清二楚,所以,如果陈群、张昭想要做什么事情,一定瞒不过徐盛的眼睛,与其藏着、掖着还要提心吊胆的想尽一切法子来躲避徐盛的调查,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将徐盛邀请进来,大家一起做这件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陈群、张昭两个人用激将法将徐盛拉拢过来后。又利用徐盛将卫将军许褚一并给拉拢了进来,后来人员不断扩散,但不管怎么扩散,这些人员始终保持着极为隐蔽的做事风格,而且成员里面的人,都是被张彦所信任的人,还得是希望能够这样做的人,否则的话。事情就会败露。 众人在陈群家里一番商议后,陈群提出来要从公孙太后那里作为突破点,由陈群亲自前去劝说,卫将军许褚、锦衣卫指挥使徐盛随行,其余人则都留下来等候消息。 今夜月朗星稀,许褚骑着一匹战马,和徐盛、陈群并排而行,径直朝皇宫走了过去。 宫门紧闭,驻守宫门的卫视更是严阵以待,看到有三名骑士缓缓超宫门口走来。便立刻大声吼道:“皇宫重地,闲人免进。如今是宵禁时间。你们却在这个时候随意走动,就不怕被巡逻的军队抓去吗?本官还是奉劝你们一句,早早离开这里,免得本官下去将你们抓起来了。” 三人之中的许褚策马向前,静止走到了宫门口,丝毫没有半点止步的样子,同时冲宫门上方的守军喊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我都不认识了?” 宫门上方的守军映着微弱的月光,朝下面仔细一看,便隐约看见了许褚的脸庞,吓得他魂不附体,立刻从城楼上连滚带爬的走了下来,并且命人打开宫门,亲自来到宫门口迎接许褚。 皇宫的宫门洞然打开了,守门的军司马来到了许褚的面前,低头哈腰的说道:“请恕末将眼拙,未能认出是将军到来,还请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不过怪罪小人!” 许褚摆摆手道:“无妨,只要你认出了是本将就行,我现在要带陈大人、徐大人一起进去面见陛下,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请你立刻打开宫门,请我们进去。” 那军司马的脸上有些为难的道:“许将军,这样不符合规定吧?” “我是卫将军,是你的顶头上司,符不符合规定,我比你更清楚。但现在是万分紧急的时刻,我们必须要见到陛下……”许褚的思绪转动的十分快速,生怕这军司马去打小报告,故意说道,“这是摄政王的意思,是摄政王让我们进去见陛下的,是军国大事,如果耽误了这大事,你能担当的起吗?” 军司马的额头上冒出一阵冷汗,听到摄政王三字时,便立刻服软了,不再说什么了,直接放许褚、陈群、徐盛三人进了皇宫。 对于皇宫里的地形,徐盛可谓是了如指掌,在他的带领下,三个人很快便来到了太后所在的大殿。 公孙太后住在温芳殿,由于皇帝刘冯还太过年幼,需要人来照顾,公孙太后便肩负起了这个责任,在温芳殿抚养刘冯。 温芳殿是大汉皇宫的皇后所居住的地方,就连这个名字也是从原来的洛阳宫殿那里直接移过来的。 此时此刻,公孙太后刚刚吧皇帝刘冯给哄睡了,她也准备更衣休息了,却忽然看见一名女婢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对公孙太后说道:“启禀太后娘娘,卫将军许褚、锦衣卫指挥使徐盛、户部尚书陈群在外求见。” 公孙太后听完宫女的禀告后,顿时是一阵惊讶,莫说现在是宫门关闭的时间,外人一般无诏不得入内,就算是平时宫门大开的时候,这些臣子又什么时候来拜见过他们?可是如今,这一切都被打破了,公孙太后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让宫女把他们三个人给带进来,准备接见他们。 宫女将许褚、徐盛、陈群三个人请入了温芳殿里,本来已经灯火阑珊的温芳殿,再次燃起了许多灯火,映照的温芳殿的大殿上灯火通明。 许褚、徐盛、陈群进来大殿之后,一直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等了片刻,还没有见公孙太后从里面出来,心里不免得就有些着急了。 于是,许褚对一个宫女道:“怎么太后还不出来?” “请将军稍安勿躁,太后娘娘正在更衣,一会儿便会出来和诸位大人相见。” 陈群劝道:“既来之,则安之,稍安勿躁。” 许褚便不再说什么话了,可是心里面却堵的厉害,心想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神气的,等张彦当了皇帝,她肯定是哪远滚哪里去。 片刻之后,公孙太后才从后殿走了出来,此时的她已经换了一身装束,整个人雍容华贵,只是和她的实际年龄却并不太相符。 “让诸位大人久等了,本宫实在抱歉!”公孙太后坐在了大殿的主位上,环视了一下许褚、徐盛、陈群三人,这才说道,“三位大人深夜造访,必有要事,不知道可否让本宫知道一些?” “臣等参见太后娘娘!”许褚、徐盛、陈群三人虽然毕恭毕敬的向着公孙太后拜了一拜,但却并未跪在地上,在他们看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完全没有跪的必要了,而且要让他们跪在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女人面前,这也无法让他们接受。 公孙太后看到许褚、徐盛、陈群三人的行为后,也并未在意,因为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自己这个太后的位置,还不知道能够坐到什么时候呢。而且她的心里也明白,张彦迟早会篡汉自立的。到那时她是死是活,那就是个未知之数了。 “实不相瞒,我等前来找太后娘娘,确实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太后娘娘配合。”陈群开门见山的说道。 “什么事情?”公孙太后问道。 陈群抱拳道:“臣等已经和朝中诸位大臣都商议过了,大臣们的意见是一致的,认为大汉已经存在了几百年,祚运也到头了,是时候改朝换代了,臣等希望太后娘娘能够为天下苍生做出表率,劝劝陛下,让陛下退位让贤,将皇帝之位禅让给摄政王……” “哈哈哈……”公孙太后不等陈群把话说完,便立刻大笑了起来,在这样的一个深夜里,公孙太后的笑声反而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起来。 “太后娘娘,你笑什么?”陈群问道。 “我笑你们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张彦为什么不亲自来,却派遣你们这些跳梁小丑前来?如果真的想让陛下禅让,就让张彦亲自来见本宫!”公孙太后说道。 徐盛怒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是谁?大汉的皇太后吗?没有摄政王,你什么都不是,或许命也早已经没有了。你不感谢摄政王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如此嚣张?” “张彦既然想篡汉自立,那就光明正大的来好了,之前他说什么限制皇权,我看这根本就是限制陛下一个人的权利而已,如今大权都握在他的手里,造反也是迟早的事情,我早已经料到会有今天这个结局,只是没想到张彦会这么快激u下手了。你回去告诉张彦,要么他就杀了陛下和本宫,然后他再称帝,想要让陛下禅让给他,门都没有!”公孙太后说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许褚顿时暴怒了起来,抽出腰中佩剑便想将公孙太后一件斩杀。 陈群一把抓住了许褚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道:“许将军,不可鲁莽,这是太后娘娘故意激你用的话语,如果你真的把她杀了,那么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也等于中了她的计策。” 许褚问道:“那我该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们面前大摇大摆的吗?” 陈群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724深夜进宫 724深夜进宫 725一夜未归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5一夜未归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5一夜未归 <ft; 陈群毕恭毕敬的走到了公孙太后的面前,再次向着公孙太后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公孙太后,这是微臣最后一次对你的礼遇,如果今天晚上你无法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的话,那么你身边的人都会一个挨着一个因为你而死去。难道你忍心看到那么多人为你而死吗?” 公孙太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惊讶,问道:“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如果你和我进行合作,那么我会一个一个的在你的面前,杀掉那些曾经服饰过你的宫女们,直到你改变心意为止!”陈群道。 “你……你真卑鄙!”公孙太后听了以后,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要当着自己的面杀掉那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自己而死,她还是做不到。 片刻之后,公孙太后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刚才和陈群的针锋相对也完全消失不见了,冷笑道:“我的家人已经全部被你们杀完了,就剩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我早已经过够了这种生活,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要让我再看到有更多的人死亡了……”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你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是我有一个条件!”公孙太后道。 “现在的你,还有什么权利和我们谈条件?”徐盛插话道。 陈群道:“不可无礼,还是请太后娘娘把话说完吧。” 公孙太后道:“我一介女流之辈,死不足惜,只是陛下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我求你们放陛下一条生路。不要杀害陛下……只要你们答应我这一个条件,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许褚、徐盛都看了看陈群。陈群皱着眉头寻思了片刻,这才说道:“本来斩草是要除根的。但念在陛下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事成之后,我会祈求将陛下送出宫去,交给一个寻常百姓人家豢养。不过,对外我会宣布陛下已经驾崩,陛下也要更改姓名,从此以后。不再找他麻烦。至于太后娘娘嘛……你知道的事情太多,就算我肯放过你,别的大臣也不愿意,至于该怎么处置你,还要等臣等和摄政王商议一番之后再做决定!” “我已经是一个行尸走肉,生死对我来说已经不再害怕,既然陈大人可以保陛下平安,我就答应你的要求。说吧,让我怎么做?”公孙太后虽然年轻,但却是一个明白人。在公孙氏因为在辽东造反,满门抄斩之后,公孙太后早就将自己看成是一个死人了。如果不是因为刘冯的关系。公孙太后早就自杀身亡了。 女人天性都会有一种母性,她看刘冯可怜,便肩负起了抚养刘冯的责任,如今刘冯三岁,还是个贪玩的孩子,公孙太后没有让他读书写字,反而肆意的让他玩耍,哪怕刘冯一生碌碌无为也好,也总好过引人猜忌。没有了性命。 公孙太后答应了陈群,要帮助他们将皇位禅让给张彦。陈群得到这个好消息。便和许褚、徐盛一起回去,向同谋的大臣们报喜。同时。也要商讨一下禅让大典的事情。 最后,众人一致决定,禅让大典一定要赶在迁都之前举行,因为他们想让新的都城成为新皇帝的驻所。 迁都之事一直萦绕着他们心头,这些大臣都明白,只要张彦提出来的事情后,用不了多久就会实现。而且他们阻挠迁都,并不全是因为自身在彭城置有产业之事,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改朝换代的事情。 相比于迁都之事,改朝换代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也是他们处心积虑想要去完成的事情,人人都有私心,人人都会因为改朝换代而获得更多的利益,所以这种呼声在众多大臣里面是最高的。 于是,众人就禅让大典的举行,以及各方面的细节安排,都要进行一番布置,并且还不能让张彦知道,否则的话,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由于陈群积极的拉拢到了锦衣卫指挥使徐盛,卫将军许褚这两个关键人物,只要他们不向张彦泄密,张彦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众人一直商议到上早朝的时间,这才陆续从陈群的府中出来,然后一起结伴去上早朝,而至于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没有人再提及,仿佛就像是压根没有发生过一样。 …… 诸葛亮本来是辽东太守,张彦南征,把诸葛亮调到了身边,南征之后,张彦也没有放诸葛亮离开,而是让他继续以辽东太守的身份留在彭城,继续为他做一些事情。 而诸葛亮在彭城没有府邸,自己也没有成家立业,孤身一人而已,所以暂住在其兄大理寺少卿诸葛瑾的府邸里。 昨晚诸葛亮的提议得到了摄政王张彦的赞同,准许他按照制定好的方案进行有序的迁都之事。并且还被张彦封为迁都办事处的处长,满心欢喜的他,并未失去理智。 因为诸葛亮知道,迁都之事事关重大,所涉及的事情也非常的纷杂,张彦虽然给了他一个迁都办事处的处长头衔,但是这个迁都办事处是大是小,手下有多少人,张彦都没说。 这也让诸葛亮没了底气,决定早朝的事情再向张彦询问一番,把细节给落实了。既然要迁都,那就必须要给他可以用的人手吧,而且迁都涉及的利益非常广泛,就连当朝的重臣都不能幸免,如果不好好的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很有可能会得罪朝中重臣,直到诸葛亮回到兄长的府邸之后,才觉得,这个迁都办事处,或许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但是诸葛亮已经接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一路走到黑了。 本来诸葛亮想找兄长诸葛瑾就此事商议一番,因为其兄做过多年的泰山太守,现在又贵为大理寺少卿,在官场上或许有些心得,想就迁都一事向诸葛瑾请教一下,奈何诸葛瑾今晚有事外出了。 诸葛亮一直等到子时,也没有把诸葛瑾等来,索性就回去睡觉了。 可是,诸葛亮心中有事,辗转难眠,竟然失眠了。 眼看离早朝的时间快要到了,诸葛亮躺着也是躺着,闲来无事,便早早的穿好衣服,出了府门,朝着燕王府而去。 早朝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开始有的,由摄政王张彦负责召开,而前来参加的大臣们,也并不是文武百官,而是只限于张彦提名的那些大臣,这些被张彦提名的多数是朝中重臣,三省六部都有,也是现在朝廷里面的主要官员,像诸葛亮这种官员来参加早朝,也是特例,是经过张彦准许的,否则的话,绝对不会贸然冒出来一个人来打破早朝的平衡。 诸葛亮从诸葛瑾的府邸出来之后,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因为彭城的内部区域划分比较集中,官员所居住的住宅区,和一般百姓居住的住宅区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官员的住宅区在内城里面,而百姓的则在外城,但由于诸葛瑾是后来才到彭城的,所以没能在官员的住宅区里面拥有一席之地,只能住在外城的百姓居住区里面。 所以,诸葛亮要去参加早朝,就必须先从外城进入内城,然后再有内城进入皇城区。 本来每个区域都有城门阻隔,这么早的时间,外城区的城门是不可能开放的,但由于近年来外地官员不断调入彭城,原有的内城居住区根本不够用,所以不得不开放外城。 一路上,诸葛亮陆陆续续遇到了三四个前去上朝的官员们,他们或者坐着马车,或者乘着软轿,都从外城各个不同的街道里走出来,经城门进入内城,但靠着双脚走过去的,却唯独只有诸葛亮一人。 诸葛亮经过城门时,向守城的官员亮出了自己的腰牌,这才进入了内城,在进入内城后,那些他遇到的官员早就走远了,但当诸葛亮经过一座很大的府邸时,目光不由得亮了起来,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哥哥诸葛瑾从那座府邸里走了出来,然后乘坐软轿向皇城走去。 他本想快步追上去,可当他刚走了两三步时却又发现一名官员从那座府邸里走出来,乘着在外面等候的软轿便朝着皇城而去。 诸葛亮认识那人,正是大理寺卿张昭。紧接着,吏部尚书杨彪,工部尚书华歆,都御史王朗,副都御史顾雍,左都御史董昭,卫将军许褚,甚至连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也都陆续从府邸里走出来,或乘坐软轿,或乘坐马车,或者骑马,纷纷离开了这里。 诸葛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那座府邸,心中暗自嘀咕道:“这不是户部尚书陈群的府邸吗?兄长一夜未归,竟然是在这里过夜?还有那些官员,他们也都在这里面过夜,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一丝狐疑涌上了诸葛亮的心头,不由得让他倒吸一口气,心中暗想道:“莫不是他们聚在一起,商量抵抗迁都之事?” 就在这时,户部尚书陈群从府中乘坐着软轿走出,朝着皇城而去。 “不行,我得赶快赶上去,问问兄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行,如果他们真的聚在一起想抵抗迁都,那么岂不是在违拗摄政王的意思吗?迁都之事,摄政王决心很大,绝对不能让兄长也牵扯其中……” 一想到这里,诸葛亮便立刻三步并做两步,在后面狂追不舍,朝着远去的诸葛瑾追了过去。 725一夜未归 725一夜未归 726迁都办事处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6迁都办事处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6迁都办事处 诸葛亮一路向前快跑,途中超过了许多朝臣的软轿,快到皇城的城门口时,这才追上了诸葛瑾所乘坐的软轿,眼看着诸葛瑾就要进入皇城了,诸葛亮便大声喊了起来:“诸葛大人!诸葛大人!” 诸葛瑾正坐在软轿里面,在陈群府中一夜,众人集思广益,但禅让大典之事实在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而且还要瞒着摄政王张彦,一切都要秘密进行,也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这样一来,难度系数就增加了不少。 所以,众人商议了一夜,也没有商议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先上早朝,而至于禅让大典的事情,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此时此刻,诸葛瑾的脑海中还在想着一些细节,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喊他,而且声音像极了自己的弟弟诸葛亮,他不由得掀起了软轿的窗帘,探头向外看了过去。 诸葛瑾这一看不当紧,还真的看见了从后面追过来的诸葛亮,急忙冲抬轿的轿夫喊道:“快停轿!” 轿夫陡然停止了前进,并且将轿子落在了地上,诸葛瑾掀开轿子的卷帘,便从轿子里走了出来,站在路边冲着后面跑过来的诸葛亮喊道:“孔明,何事如此慌张?” 诸葛亮由于一路奔跑,早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跑到诸葛瑾面前后,先是大口大口的喘了喘气,然后环视了一圈,一把拉着诸葛瑾的手,二话不说,便将诸葛瑾朝路边的阴暗处拉了过去。 诸葛瑾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孔明。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放开我。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诸葛亮将诸葛瑾拉到了路旁的树荫下面,这里没有灯光,树叶也遮挡住了一些月光,使得这里变得非常昏暗,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这里站着人。 “大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昨夜彻夜未归。去了哪里?”诸葛亮一改之前的态度,一脸正经的模样,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生硬了起来,像是在质问诸葛瑾。 诸葛瑾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要去哪里,还用向你汇报吗?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是断然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的!” 诸葛亮见诸葛瑾不愿意说,就越发觉得可疑,平时诸葛瑾在他的心里,是一个坦荡的君子,为官清廉。刚正不阿,而且执法公正。不避权贵,更不会徇私舞弊,结党营私。 可是,今天诸葛亮看到诸葛瑾从陈群的府中出来,而且朝中的几位重臣也陆续出来,这有点让诸葛亮有些担心起来,于是他急忙追了上来,怕诸葛瑾会牵连其中,这才来问个究竟。 “时间不早了,一会儿早朝就要开始了,我就不和你在这里闲聊了。” 诸葛瑾话音一落,转身便要走,哪知却又被诸葛亮一把拉了回来。 “大哥,你不把实话说出来,今日休想离开这里!”诸葛亮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你昨晚是不是一直在户部尚书陈群的府中待着?” 诸葛瑾愣了一下,没想到诸葛亮会发现他的行踪,又见诸葛亮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似乎也是一夜未睡,而且还刚好在这里追上了他。再加上诸葛亮是以辽东太守的身份继续留在彭城的,也没有上早朝的名额,似乎是在这里专门等待他一样。 这不由得让诸葛瑾心中一惊,急忙问道:“你居然跟踪我?” “我跟踪大哥做什么?我奉摄政王命令,今日前来上早朝,恰巧路过陈府,刚好看到你从陈府里走了出来,我这才追上来想问个究竟。”诸葛亮坦诚相告。 诸葛瑾皱了一下眉头,又问道:“你……还看见什么了?” 诸葛亮于是将自己看到的都说给了诸葛瑾听,并且郑重其事的问道:“大哥,你们是不是在密谋什么事情?” 诸葛瑾辩解道:“什么密谋,说的那么难听。昨日是户部尚书陈大人的生辰,我们是去陈府祝寿了,结果多喝了几杯,醉在陈府了……” “胡说!大哥从不喝酒,又怎么会醉!”诸葛亮小声嗔道,“大哥从小到大都不会撒谎,只要一撒谎,就会漏洞百出。大哥,你我是兄弟,是最亲的人了,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的?为什么一定要和那些人搅和在一起?” 诸葛瑾也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连撒谎都撒不好。他见已经无法搪塞诸葛亮了,便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对诸葛亮说道:“孔明,为兄的事情你还是少过问的为妙。总之为兄答应你,等到事成之后,你也会得到很大的赏赐。” 诸葛亮听诸葛瑾这么一说,越发觉得诸葛瑾有问题了,在他想来,似乎是诸葛瑾和陈群等人一起收了黑钱,然后势要阻挠迁都之事。于是,诸葛亮便大声叫道:“大哥,你好糊涂啊,你现在做的事情,等于是在玩火啊,实话告诉你吧,摄政王已经任命我为迁都办事处的处长,全权负责迁都之事,你这个当口和那些大臣们联合起来对抗摄政王的话,无疑是在自掘坟墓,因为摄政王迁都的决心很大,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他都会执行到底……” 诸葛瑾听诸葛亮这么一说,心中才松了一口大气,他以为诸葛亮已经发现了他们密谋的事情,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诸葛亮所指的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嘛。 “孔明,你尽管放心,为兄断然不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的,而且,我也是迁都的赞成者之一,又怎么会与之对抗呢?”诸葛瑾笑着说道。 诸葛亮望着诸葛瑾绽放笑容的脸庞,狐疑的问道:“真的?” 诸葛瑾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了,我可以对天发誓。” 诸葛亮问道:“那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户部尚书的府邸里干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昨天是陈尚书的生辰,我等是去庆祝的,结果太晚了,就没有回去,而是留在了陈府休息,陈尚书……陈尚书给我找了一个侍妾,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守秘密啊,千万不能让你的嫂嫂知道,否则的话,以她的脾气,真和我闹了起来,我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诸葛瑾思来想去,还是得需要一个理由来搪塞诸葛亮,否则的话,他无法蒙混过关。但是当这个理由一说出口,诸葛瑾就后悔了,不该用这个问题来当借口的,以诸葛亮的聪明,肯定会识破他的。 但是,让诸葛瑾没有想到的是,诸葛亮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并且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大哥,你尽管放心,这件事我保证为你保密,绝对不会让嫂嫂知道。” 诸葛瑾见自己居然蒙混过关了,心中更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尴尬的向诸葛亮笑了笑。 “大哥,正好我也要去早朝,不如我们一起走吧,别耽误了时间。”诸葛亮道。 “好!” 诸葛亮、诸葛瑾兄弟二人并肩向皇城里走了过去,径直朝燕王府去上早朝,但一路上诸葛亮虽然和诸葛瑾有说有笑,但内心里却对诸葛瑾多了许多顾虑。因为,诸葛亮看穿了诸葛瑾说的谎话,诸葛瑾两次说谎,就证明他不想让诸葛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再追问下去也是枉然,反而不如自己暗中寻找答案。 兄弟二人虽然并行前进,但两个人的心里却是两种心思,诸葛瑾还一直庆幸自己差点被诸葛亮发现了端倪,却孰不知,诸葛亮早已经看破了他的谎言,只是不想拆穿而已。 诸葛亮猜测道:“这么多朝臣同时聚集在户部尚书陈群的府里,并且彻夜不归,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早朝照常举行,只是,这次早朝却比昨天的时候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辽东太守诸葛亮。 诸葛亮自从南征之后,就一直被张彦留在了身边,但却并未给与任何职务,也没有进行调动,直到昨天,张彦才给了诸葛亮一个迁都办事处处长的头衔。 迁都办事处的处长到底有多大的权力,张彦也没有进行划定,只是让这个办事处负责所有迁都之事。 但后来一想,这个迁都办事处就诸葛亮一个人,要想办成事根本是不可能的,于是便从近卫军中调出三千人归属到诸葛亮的迁都办事处,归其调遣。 同时,张彦更让朝中各个大臣都积极响应迁都办事处的一切行动,如果出现抗法不尊的情况,不论身份,不论男女,就一律可以斩首示众。 除此之外,张彦更给诸葛亮调去了一帮能干的文吏,帮助诸葛亮办事。 也就是说,迁都办事处是一个直接向张彦负责的机构,凡事都可以特事特办,这也无疑向诸位大臣宣布了一个重要的讯息,迁都是必然的,拖的再久也跑不掉。 早朝的议题很多,但大家都没有太多的发言,因为这些基本上都是内定的事情,即便有人反对,只要内审通过了,那么这个议题就会通过,从而变成圣旨,对外发布。 诸葛亮站在一旁,静静的聆听着朝上的话语,但他的心思却并不在这里,而是在想着一件事,他今天早上看到的事情,要不要告诉给摄政王张彦?( 726迁都办事处 726迁都办事处 727裁撤军队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7裁撤军队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7裁撤军队 诸葛亮的内心里经过了几次三番的斗争,最终还是选择了他和诸葛瑾的亲情,并且决定,再没有弄清楚诸葛瑾的秘密之前,不准备将这件事进行上报。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诸葛亮一方面正式走马上任,开始积极的准备迁都之事,另一方面,则派人暗中监视诸葛瑾的一举一动,希望能够从诸葛瑾身上找出什么破绽来。 可是自从那次诸葛瑾被诸葛亮意外发现了端倪之后,便一直没有再有什么异常举动,一切都很平常。 当诸葛亮得到这些汇报之后,觉得自己可能是太过多疑了,所以也就此作罢了,而是一心扑在了处理迁都之事的问题上了。 可是诸葛亮不知道的是,陈群他们不是没有任何行动,而是他们拿不出什么好的方案来,而且全国尚未统一,他们想等到平定了西南之后,再一起来实现改朝换代的事情。 时间一晃过了整整五天,五天的时间里,西南一带的战争进行的如火如荼,马超、庞统、徐晃的军队虽然拿下了葭萌关,但却始终无法突破张飞、法正在蜀道上设下的层层防御。 起初,马超、徐晃的攻击可谓是节节顺利,但当他们向前推进差不多八里地的时候,战争的形式突然发生了急转,张飞在这里设下了天罗地网,不仅山道中布置着重兵,就连两侧的悬崖峭壁上也有将士们在活动,只要马超、徐晃这边一展开进攻,就会遭遇到顽强的抵抗。而由于山路狭窄。马超、徐晃等人纵然有万般能耐。也无法在这里施展开。 由于受阻在这里,汉军曾经尝试过数次攻击,都因为道路狭窄,而无法攻破此地,反而损兵折将。 这几天,两军陷入了僵持阶段。 但值得庆幸的是,张彦已经下令让荆州的张辽、甘宁率军夹击益州。 按照张彦的指示,由甘宁出任先锋。从甘宁驻守的武陵郡直接出兵,朝益州进发。而张辽则率领大军从江陵朔江而上,走水路经秭归进攻益州。 两人兵分两路,一南一北,水陆并进,并且相约会于巴郡的江州城。 荆州自从归于大汉后,司马懿可谓是功不可没,张彦对司马懿也很器重,直接委任司马懿为荆州刺史,负责整个荆州的政务。虽然司马懿很是年轻。却极有才华,在从政上也是迎刃有余。非但没有感到一点吃力,反而觉得十分的轻松。 司马懿是何许人也,张彦不会不知道。所以,张彦在重用司马懿的同时,也在提防着司马懿。在张彦看来,司马懿可以总管整个荆州的政务,但唯独由一样东西绝对不能给他,那就是军队。 自从南征归来,张彦便调遣张辽驻守荆州的江陵,负责统领所有荆州境内的兵马,这就等于将司马懿的兵权一下子给拿了过来。 当初张辽是单枪匹马的来到荆州赴任的,并未带一兵一卒,也没有一个亲信可以用。可是张辽却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将荆州的兵权全部收拢到自己的手里,不得不说,张辽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至少,在司马懿看来,张辽不是一个莽撞的匹夫,至少但从张辽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在荆州建立起自己的威望,并且将兵权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面,就不难看出,张辽其实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 荆州,南郡,江陵。 城外的军营里,甘宁、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人都坐在张辽的大帐里,静静的等待着张辽的到来。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曾经是荆州军的一份子,就连甘宁也不例外。当初甘宁可是黄祖帐下的一员猛将,只可惜黄祖没有识人之能,有刚愎自用,在和张辽的交战中,因为张辽的部下杀死了黄祖的儿子黄射,所以也连累道了甘宁,最后在张辽的劝说下,甘宁才投降了张彦,从此成为张辽部下的一员猛将。 但是,在五个人当中,最为出名的莫过于黄忠了,黄忠是员老将,在荆州为将十多年,武艺超群,箭法出众,是整个荆州公认的第一勇将。只可惜,当时的刘表并未重用,派遣他去给自己的侄子刘磐当部下,结果刘磐中了流矢而亡,黄忠也受到牵连,多年来一直未曾得到刘表的提携。 而魏延、文聘、李通则都是后起之秀,跟黄忠没法比,跟甘宁也没法比,但是三个人却都是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 张辽自从掌握住荆州的大权后,便接管了十余万的荆州大军,水军、陆军都归他管。张辽接管所有的荆州大军后,对荆州的军队进行了一番统计,由于荆州是张彦兵不血刃拿下的,而且在南征时,荆州的军队并不是主力,损失的也极少,所以,荆州的军队人数还是比较多的,据张辽重新统计了一番,水军有八万,陆军有六万,共计十四万。 张辽将这一事实奏报兵部,再由兵部上奏给了张彦,张彦过目之后,只感觉荆州的兵马实在太多,下令张辽裁撤荆州的兵马,控制在七万人之内。 这也就意味着,张辽要裁撤掉一半的荆州兵,为此,张辽也觉得是一阵苦恼,因为此事办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引发兵变。所以,张辽并没有急着裁撤军队,而是先奏请张彦,要求宽限时间,时间是一年。 张彦也没有太过强硬,同意了张辽的奏请,给张辽一年的时间。 这书信一来二去的,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一晃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张辽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直到三天前才接到张彦的回信,他这才召集甘宁、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人共同来江陵商议如何裁撤军队的事情。 但是,事情却来的很突然,裁撤军队的事情还没有来得急跟众人商议,一道命令张辽率军进攻益州的圣旨便打乱了一切。 甘宁、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人差不多在大帐里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了,还没有见张辽出来,众人的脸上不免露出了一些不喜之色。 也恰恰就在这时,张辽穿着一身铠甲,从大帐外面走了进来,他刚一进大帐,大帐里面的甘宁、黄忠、魏延、文聘、李通五人便立刻站起了身子,不约而同的向着张辽拜道:“参见张将军!” 张辽一摆手,说道:“免礼,诸位,坐吧。” 说话间,张辽已经走到了大帐的上首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扫视了一眼众人,张口便说道:“今日请诸位将军前来,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关于裁撤军队的事情,第二件,是出兵打仗的事情,你们想先听哪一个?” 张辽开门见山,说话干脆利落,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颇有雷厉风行的感觉。 甘宁、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听完张辽的话后,耳朵里面都像是听到了一声闷雷,无论是裁撤军队,还是出兵打仗,都是大事。尤其是裁撤军队,在他们听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于是乎,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道:“张将军,裁撤军队是怎么一回事?” 张辽当即拿出了一份兵部发出的文书,直接亮在了众人的面前,朗声说道:“这是兵部的公文,已经签发了,而且摄政王也在上面签字了,还盖有玉玺,勒令我在一年之内,将荆州之军裁撤到七万以内!” “七万以内?”众人听后,不禁都是一阵惊讶,要知道,现在荆州的兵马可是共有十四万人啊,要裁撤军队到七万以内,那岂不是要撤掉一半的军队吗? “为何要裁撤军队?”黄忠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辽道:“我只服从命令,至于是为什么要裁撤军队,我却不得而知。” 其实,张辽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意说罢了。荆州现有十四万军队,再加上甘宁带来的一万军队,整个荆州共有十五万军队。 这么一个庞大的数字,是任何一个州都没有办法拥有的,要知道,扬州在南征之后,才只有五万人而已,广州也只两万人,交州军队最少,才一万人,这三个州的军队加在一起,也才八万军队而已,可荆州一个州就有十五万的军队,这样庞大的一个数字,不管换做是谁,都会觉得害怕。 所以,张彦这才让张辽裁撤军队,把荆州的军队控制在七万以内。 黄忠见张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不再追问了,因为再怎么问,也是无济于事,张辽不想说的话,他永远都不会说出口来。 “张将军,如果要把荆州所有的军队控制在七万之内的话,那么岂不是要裁撤掉一半的人吗?那么这些被裁撤掉的人员,又该如何安身立命?”文聘问道。 “那出兵打仗又是怎么一回事?”魏延突然把话题给岔开了。 张辽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道圣旨,亮在了众人的面前,朗声说道:“这是圣旨,命令由我率领大军五万,走水路,朔江而上,攻击益州,并且还命令太史慈率领本部兵马,为先锋,从陆路进攻益州。”( 727裁撤军队 727裁撤军队 728先锋甘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8先锋甘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8先锋甘宁 “太史慈?”众人顿时感到惊讶无比。 张辽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确实是太史慈!” 甘宁道:“太史慈远在并州,镇守北方边疆,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来到荆州?就算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最快也需要半月时间吧?我等都是骁勇善战之人,又近在荆州,摄政王为什么不从我们当中挑选一个人来担任先锋,非要从那么远的地方调来?” “唉!”张辽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望着一脸不忿的甘宁,这才缓缓的说道,“本来,关于这次西征,我向摄政王举荐的先锋是你,因为你本身就是益州人,对益州的地形十分熟悉,而且风俗民情也相当了解,是先锋的不二人选。可是摄政王却以为你勇猛有余,沉稳不足,而且这次西征,务必要拿下整个益州,摄政王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从北疆将太史慈调来,担任先锋……” 甘宁听后,立刻站起了身子,冲着张辽抱拳道:“将军,我甘兴霸虽然只是一介武夫,但自从跟随将军以来,深受将军所影响,现在的我,已经早不是当年的我了,我现在做事也非常的沉稳,更何况我本人又是益州人,对那里十分熟悉,由我率领大军担任先锋,肯定会事半功倍的,还请将军向摄政王奏明一切,不要调遣太史慈将军来了,北疆也是很重要的,没有了太史慈将军的镇守,胡人说不定还会活跃起来呢……至于这个先锋,还是交给我来当吧。” “兴霸。我了解你。可是摄政王并不了解你。这次西征可谓是势在必得,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摄政王那里我也无法交代,而且还会影响整个大军的军心,除非……” 甘宁听张辽的话语里有了一丝的转机,便急忙问道:“除非什么?” 张辽道:“除非你立下军令状,我才好向摄政王汇报你的决心……” “是不是只要我立下军令状,这先锋就是我的了?”甘宁问道。 张辽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 “好,我立,请将军起草军令状,我签字画押!”甘宁斩钉截铁的说道。 张辽见状,嘿嘿笑了笑,并且奉劝道:“兴霸,你要知道,这军令状一旦立下了,想再更改,那就是不允许的了!” 甘宁道:“我既然决定立下军令状。就没有再打算更改。将军,请写军令状吧!” 张辽笑了笑。提起摆放在面前几案上的一支笔,并且摊开了一张纸,正要提笔书写,却忽然抬起了头,问道:“黄将军、魏将军、文将军、李将军,这先锋,你们可有兴趣?” 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人正沉浸在张辽所说的裁撤军队的问题中而无法自拔,他们还在绞尽脑汁的想,万一真的要裁撤军队的话,那么他们该让一半的部下何去何从? 张辽突然的发问,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便愣在了那里,让他们四个人无法回答。 “既然四位将军没有说话,那就是表示默认了,那么这个先锋之位,就让甘将军来当吧。”张辽一锤定音,直接敲定了甘宁。 甘宁自然是高兴不已,抱拳向着张辽拜谢。而直到这时,黄忠、魏延、文聘、李通四个人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选先锋啊。 如果没有裁撤军队的事情一直让四个人有所顾忌,他们也会好好的来听张辽的话,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先锋敲定了甘宁,张辽也向他们询问过了一番,可是四个人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争夺权利,这先锋就顺理成章的落到了甘宁的头上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张辽故意为之的,荆州军里面,黄忠、魏延、文聘、李通都是弓马娴熟,骁勇善战之人,尤其是黄忠,更有百步穿杨之神技,而且百发百中,例不虚发,也是当先锋的最佳人选。 张辽担心如果直接让甘宁当先锋,怕众人不服,会与之争夺,所以张辽思来想去,这才想出一个好办法,先用裁撤军队的事情迷惑住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人,然后再通过手段激励甘宁为先锋,这样一来,就等于提高了甘宁的积极性,而且还能在一定程度上给甘宁以约束,使得甘宁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先锋更是来之不易。 张辽的这些小手段,在座的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出来,也可谓是瞒天过海了。 随后,张辽写下了军令状,甘宁签字画押,一切水到渠成,张辽便命令甘宁火速返回武陵郡,准备率领本部兵马进攻益州。临走时,张辽更是对甘宁一番嘱咐,甘宁也是铭记在心。 甘宁离开之后,张辽则让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人聚集精锐部队前往秭归,随时准备出兵。 “将军,那这次我们带多少人去攻打益州?”黄忠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辽道:“五万人足矣!” 黄忠继续问道:“那裁撤军队的事情……” “这件事事关重大,但由于西征也很重要,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我已经向摄政王奏请延期,等到西征完毕之后,再裁撤军队不迟。这次你们都随我出征,每人带一万军队,余下的军队暂且归荆州刺史管辖,待西征归来,再做定夺。”张辽道。 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人都异口同声的道:“诺!” …… 甘宁当了先锋,带着从张辽那里拿来的军令状火速赶回武陵驻地,两日后,甘宁终于回来了,他当即召集部下,向他们透露出来了西征的消息。 甘宁曾经是益州巴郡临江人,年少时喜好游侠,结交了许多狐朋狗友,因其为人仗义,武艺高强,弓马娴熟,遂被众人推举为首领。 不过,甘宁是那种疾恶如仇的人,看不惯别人被欺负,所以经常替人打抱不平,后来受到了官府的通缉,索性落草为寇,干起了抢掠的生活。 因为甘宁总是喜欢在腰间悬挂着铃铛,又是乘坐帆船沿江流窜作案,专门干劫富济贫的勾当,所以被那些乡绅取名为锦帆贼。平时只要一听见铃铛响了,大家都会误以为是锦帆贼来了,纷纷进行避让。 但是久而久之,甘宁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偏离了他原有的目标和想法,便遣散了队伍,自己孤身一人前往益州牧刘焉那里负荆请罪。结果刘焉非但没有捉拿甘宁,反而重用甘宁,让其担任蜀郡的郡丞。 不过好景不长,甘宁当上官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刘焉就病死了,接替刘焉位置的人是刘璋,刘璋接管益州后的当年,益州境内盗风四起,其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是那些依然打着锦帆贼甘宁旗号的贼人,刘璋派人前去围剿,不是扑空就是被伏击,总之没有逃到过什么厄运。 而刘璋也将迁就的心压在了甘宁的身上,说甘宁和锦帆贼暗中勾结,谋财害命,要将甘宁抓起来杀了。 幸亏甘宁提前得到了消息,便孤身一人,背着他的母亲离开了益州,一路乘船来到了荆州,并且在荆州谋求官职。 而刘表和刘焉本来就不怎么对付,刘表又看在甘宁是个大孝子的份上,便收留了甘宁,本想重用,却因为蔡氏怕甘宁得到刘表的信任,会危害到蔡氏的利益,这才暗中捣鬼,让刘表将甘宁委派给黄祖当部将。 从那次甘宁从益州逃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益州,很是想念自己的故乡,正好这次西征,也可以圆一下甘宁衣锦还乡的梦。 甘宁回到军营以后,对大军整顿了一番,便带着本部一万军队,浩浩荡荡的朝着益州杀了过去。( 728先锋甘宁 728先锋甘宁 729打破祖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9打破祖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29打破祖训 益州,滇池。 益州太守雍闿,自从聚众反对张飞出任益州牧以来,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雍闿近一步对当地的夷人进行笼络,并且大肆蛊惑当地夷人、汉人的豪帅,让其为自己卖命,一方面加大力度的招兵买马,一方面派出使者赶赴彭城,向摄政王张彦请降。 雍闿在造反之初,便已经派人将请降的书信送出去了,如今已经两月有余,自己又已经造反成功,牢牢的控制住了益州郡、朱提郡、越嶲郡、牂牁郡,以及永昌郡,除了永昌太守吕凯拒不配合雍闿的造反行动外,其余各郡太守都以雍闿马首是瞻。故而,雍闿驱逐了吕凯,派遣自己的弟弟雍顺担任永昌太守。 三天前,雍闿终于等来了摄政王张彦的任命,自己被封为南中大将军,总揽南中五郡的一切军政,除此之外,自己还被册封为关内侯,食邑三千户,赏赐黄金千两,帛两千匹。就连跟他一起造反的高定、朱褒、王抗都被封为了将军,亭侯,食邑一千户,每人赏赐黄金五百两,帛一千匹。 但是,由于彭城到南中路途遥远,所赏赐的黄金、帛等物资一时之间无法运送到位,所以雍闿得到的,只有南中大将军、关内侯的印绶,还有一处囊括了三千户的百姓的田庄地契。其余高定、朱褒、王伉都是如此,至于金、帛等物,则等待平定了益州的张飞之后再给。 饶是如此,雍闿还是开心不已。黄金也好。布帛也罢。又或是田庄地契,对于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他重视的则是南中大将军的职位,还有关内侯的爵位,由此足可以看出,张彦对他们很是重视,这也就说明了一个态度。 为此。雍闿专门派人将高定、朱褒、王伉、雍顺等人全部叫到滇池来,准备就摄政王张彦的封赏之事进行一番商讨。 雍闿所在的地方是滇池县,是益州郡的郡城,古时是滇国的地盘,汉武帝时,汉军征服了这里,在这里设立郡县,因境内有一座滇池,而把这里命名为滇池县,并把这里作为益州郡的郡城。 同时。滇国也一并存在,直到东汉初年。滇国才真正的消失,而益州郡、滇池县则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 雍闿是西汉初年,什邡侯雍齿的后裔,辗转来到了南中,并且定居于此,因为家族的财力,在这里成为了比较有实力的豪族。 自从汉武帝时,雍闿的祖先因为失掉了侯爵,被汉武帝发放到这里之后,雍姓经过百余年的发展,在益州各处开枝散叶,并且和当地许多迁来的汉人通婚,甚至是和当地的夷人通婚,逐渐成为了益州郡里面的第一大姓,也是整个南中地区的第一大豪族,产业更是涉及广阔,家族内有不少杰出人才,他们在经商方面很擅长,祖祖辈辈积累了不少财富,但从未涉及过政治。 雍姓祖先被发放到这里后,就曾经立下祖训,今后所有雍姓后人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从政。 祖训历历在目,但传到雍闿这一代时,雍姓所积累的家族财富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偏偏雍闿又是一个志向远大的人,不安于现状,虽然手里面有金山银山,但却无法让他高兴起来,总觉得人生不该这样过,应该轰轰烈烈的干一番事业才对。 为此,雍闿作为雍姓家主的身份,开始逐渐寻求从政之路,并且认为现在是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雍家人绝对不能如此碌碌无为,非常想创出一番天地。 于是,雍闿便开始利用自己手中的钱财,广泛的救济贫困的人,乐善好施,广结朋友,整个郡里面的百姓,大约有十之七八都受过他的恩惠,所以雍闿在益州郡声望极高。 不光如此,就连益州郡以外的几个郡,也都流传着他的大名。 有了名声作为基础之后,雍闿便开始谋求志同道合的人,能够为自己在政治上铺路的人。几年下来,高定、朱褒都成为了雍闿的好朋友。不仅如此,雍闿还结识了在夷人首领孟获,在当地也算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了。 后来,有了这些基础后,雍闿派遣死士刺杀了益州太守,然后自己又杀死了这名死士,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益州太守的职位空缺了下来,当时还处在刘璋时代,高定、朱褒等人都联名奏请任命雍闿为益州太守,刘璋也听说雍闿在南中颇为人信服,声望极高,这才任命雍闿为益州太守。 后来张飞当了益州牧,雍闿又看准时机,趁机蛊惑高定、朱褒以及夷人,让其跟着自己一起造反,推翻张飞的统治,都得到了他们的响应。 于是,雍闿率领夷、汉联军先攻打朱提太守王伉,王伉不战而降,并决定和雍闿同流合污。只有越嶲郡的太守吕凯拒不配合,被雍闿率兵攻破了城池,赶走了吕凯。 今日,雍闿在县衙的大厅里耐心的等候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高定、朱褒、王伉、雍顺等人都陆续抵达了这里。 大家见面之后,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这之后,雍闿才将圣旨给拿了出来,亮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是朝廷颁布的圣旨,我等都有所封赏,不过朝廷却给我们派了任务,你们且先拿去看看,看完之后,我们再谈事情!” 高定、朱褒、王伉、雍顺等人逐一看过之后,都先是一阵欣喜之色,可没有多久,便转变成为了担忧。 当王伉最后一个看完这圣旨后,便兴高采烈的说道:“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不仅升了官,还封了爵位,实在羡煞旁人。” 王伉的话音一落,高定、朱褒、雍顺三个人听完之后却各自是一番表情,而雍闿的脸上则是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高定、朱褒二人表面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表情上的一丁点细微的抽动都逃不过王伉精明的眼睛,他注意到,高定、朱褒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的不悦,但只是转瞬即逝而已。 而雍顺的脸上则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波澜不惊,但他的眼神里却透露出一股子的嫉妒。 王伉目光如炬,看到这样的一幕,心里面便暗暗的想道:“看来,他们只是面和心不和,完全可以各个击破……”( 729打破祖训 729打破祖训 730夷王孟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0夷王孟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0夷王孟获 雍闿听到王伉的这些赞美的话语,急忙摆手道:“承蒙诸位大人看得起在下,肯以我马首是瞻,这才有了我的今天。朝廷怎么封赏,那是朝廷的事情,至于你们在我的心里,则看的比任何人都重要。还请诸位大人不要介怀于朝廷的赏赐,朝廷给我多少赏赐,在下都会将其平均分配,全部送与诸位大人。” 话音一落,高定、朱褒的内心里顿时感到了一阵极大的平衡,而雍顺也是沾沾自喜,洋洋得意,似乎对雍闿的这一番话颇为受用。 王伉看到这样的一幕,心中暗想道:“看来雍闿也不是傻子,知道继续用钱财来笼络人心……” 雍闿看到在座的诸位的心都已经稍稍有所平复了,便继续说道:“朝廷的圣旨你们也都看了,除了封赏的事情以外,还有一件事非常重要,那就是朝廷已经派出两路大军进攻益州去了,并且命令我等率兵北上,进攻成都,配合朝廷的大军作战,事成之后,加官进爵更是指日可待。只是不知道诸位大人就此事是什么意见?” 朱褒道:“我等兵力薄弱,已经占据南中诸郡,应该继续招兵买马,扩大势力才行,而且张飞已经命令吴懿屯兵犍为郡,而其弟吴班也紧守住了灵关道,已经完全封锁住了北进的道路,要想北进攻击成都,就必须要突破他们的防线。可是现在我们手里兵力有限,许多还是新近招募,未加训练。根本不可能是吴懿、吴班的对手。更何况。吴懿又是川中宿将。极难对付,我只怕一旦我们出了兵,非但损兵折将,还被吴懿打退,到了那个时候,那些跟随我们一起造反的夷人,铁定会跟我们翻脸,说不定还会将我们反噬。那就得不偿失了。” 雍顺拱手道:“大哥,朱太守说的不无道理啊!” 雍闿皱起了眉头,扭脸看了一眼在自己身边坐着的高定,问道:“高太守,你是何意见?” 高定是几个人之中最有勇略的一个,谈不上武艺高强,但是在他的手下却有一员非常骁勇的战将,唤作鄂焕,此人身长九尺,弓马娴熟。使一杆开山狼牙棒,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高定部下的兵将最多,一直被雍闿视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所以,雍闿最关心的则是高定的意见。 高定面色铁青,狡黠的目光中透着无比的精明,听到雍闿问及此事,便不慌不忙的说道:“其实,以我军目前的实力,要想北上攻击成都,确实有些不自量力了。但是,我们没有必要非要自己率军去攻打啊,我们完全可以利用夷人来替我们打仗,事成之后,给些钱财便罢了。要知道,夷人民风彪悍,好勇斗狠,男人们几乎个个身强体壮,而且几乎天生就会射箭,其中更不乏许多神箭手,只要我们能够招募一些骁勇的夷人,由我们指挥着,替我们打仗,未尝不可以攻击成都。更何况,朝廷已经派遣大军,兵分两路,夹击张飞了,只要我们再趁机而动,未必不可以分一杯羹。” 王伉听完之后,也急忙说道:“大将军,高太守说的也不无道理啊,我也认为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果断出兵。既然朝廷已经派出两支大军夹击张飞了,只要我们再一出兵,便可以让张飞三面受敌。再说,我们既然接受了朝廷的封赏,就应该为朝廷办事,出兵是一定要出的,至于打不打仗,那就另当别论了,哪怕是我们带着大军去和吴懿、吴班对峙,也算是替朝廷牵制住了张飞的一部分兵力,也总好过按兵不动啊。” 顿了顿,王伉注意到雍闿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一只手不断的捋着胡须,若有所思的样子。 雍闿见王伉停了下来,便急忙说道:“你接着说。” “是!”王伉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能够率领大军攻进成都最好,就算攻不过去,当朝廷大军攻进成都之时,知道我军在南中这里牵制住了张飞的部分兵力,也会给予赏赐。但如果我们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的话,就等于是没有执行朝廷的命令,届时朝廷自然会对我们的忠心有所疑惑,很有可能会千方百计的把我们调走,若是我们不愿意,一旦闹僵了,说不定朝廷就会派遣大军前来攻打南中,如今这天下,已经趋于大定,就算我们再怎么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倒不如安安生生的忠心于朝廷,替朝廷守备南中,朝廷也许还会继续让我们留在南中,世袭罔替也说不定呢。” 当雍闿听到世袭罔替的时候,雍闿的眼睛里面顿时放出了一片精光,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从当初先祖被发配到益州开始,雍氏的后代一直谨记祖训,祖祖辈辈从不涉足政治,一直延续道雍闿这一代。虽然有十足的财富,足够雍氏的后代吃不完,但对于志向远大的雍闿来说,只有在政治上谋求了利益之后,才能够使得雍氏恢复其祖先雍齿时的声望。他要的不光是财富,还有爵位,至少他要给后代留下一个稳如磐石的基础,光有钱不行,还要有地位。 大厅内一片寂静,诸位都已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雍闿权衡利弊之后,便当机立断,对众人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接受了朝廷的封赏,就要为朝廷办事。我决定,出兵北进,攻击成都,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攻下成都,让朝廷的大军们看看,我们地处偏远的南中人,也并非等闲之辈!” 朱褒、雍顺一听到雍闿的这番话后,急忙劝道:“大将军……” 不等朱褒、雍顺继续说下去,雍闿便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意已决,再有多言者,一律斩首示众!” 朱褒、雍顺这才闭上了嘴巴,虽然心里面不是很乐意,却也无可奈何,而他们两个人,则都用较为愤怒的眼神望着高定和王伉。 高定、王伉则对朱褒、雍顺二人不理不睬,面对他们投来的恶毒的目光,全当没有看见。 “恭喜大将军做出明智之举。”高定、王伉二人一对眼神,心照不宣,便一起站了起来,朝着雍闿拱手说道。 就在这时,雍闿的一个心腹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附在雍闿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什么,雍闿听完之后,脸色一沉,失声说道:“快请进来!” 高定、王伉、朱褒、雍顺四人都是一脸的狐疑,一番面面相觑之后,齐声问道:“大将军,发生什么事情了?” “孟获来了。”雍闿神情慌张的说道。 孟获是南中地区夷人部落的一个大首领,孟氏更是南中地区的第二大姓氏,仅次于雍氏。 孟氏和雍氏一样,都是被汉武帝发配到这里的汉人,但和雍氏不一样的是,孟氏没有祖训,孟氏的族人虽然没有雍氏那样的头脑,但是他们代代都是力大无穷的勇士,当时汉人、夷人的冲突不断,孟氏便凭借自己的力量,保护了不少汉人,在汉人当中声望颇高。后来,孟氏传到孟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孟氏曾经有幸跟随伏波将军马援平定了南中的叛乱,被封为了将军,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孟氏一跃成为南中地区第二大望族。 这之后,南中局势稳定,孟氏不仅受到汉人的尊重,更让夷人为之敬仰,加上孟氏经常和夷人打交道,久而久之,孟氏也准许和夷人通婚,逐渐在南中形成了一个横跨夷人、汉人的大家族。 孟获就是夷、汉通婚之后所生,孟获的父亲是一个夷人的孤儿,被孟氏所收养,后来因为孟获的祖父的几个儿子都早夭了,便将孟获的父亲视为己出,让其姓孟,后来又娶了汉家的女子为妻,生下了孟获。 谁知,后来孟获之父竟然是一支一人部落的首领的儿子,首领找到了孟获之父,和其相认之后,孟获之父就继承了首领的位置,负责统帅这支部落。而孟获也生长在夷人部落中,也常常往来于汉人之间,所以孟获对夷人、汉人的风俗习惯都十分精通。 加上孟获从小就天生神力,好勇斗狠,喜好舞枪弄棒,所以武艺极高,常常在南中行侠仗义,颇为夷人、汉人所尊敬。 孟获之父死后,孟获便继承了其父的位置,继续统领这支部落,而部落在孟获的带领下,学习汉人的长处,屏弃夷人的短处,并且暗中训练军队,逐渐发展壮大,并且多次依靠武力征服了周边的部落,并且将其并入其部落之中,一举成为了南中地区最大的一支部落。 除此之外,许多部落的首领都很佩服孟获,所以孟获俨然已经成为了整个夷人的首领。私下里,大家都称孟获为大王,以彰显孟获的荣耀。 雍氏和孟氏曾经通过婚,也算得上是亲戚,雍闿的姑祖母是孟获的祖母,两家关系也相当不错。所以,这次造反,雍闿也一并拉上了孟获,并且借用孟获的威势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孟获突然无缘无故的到来,雍闿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让人将孟获请进来,但随后又觉得不妥,自己便带着高定、朱褒、王伉、雍顺四人亲自到门口去迎接。( 730夷王孟获 730夷王孟获 731狮子大开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1狮子大开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1狮子大开口 县衙门口,但见一个身穿大襟长衫,白腰直筒裤的黑面大汉矗立在那里,这大汉的头上缠着一块黑土布,耳朵上挂着一个硕大的耳环,腰中系着一条莽玉腰带,一柄带鞘的弯刀悬挂在腰带边上,脚上则穿着一双浅口布鞋,从头到脚,都是夷人打扮。{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夷人奉为无冕之王的孟获。 孟获抱着膀子站在县衙门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露出犀利的光芒,正兀自的打量着周围,而在他的身后,则跟着排成两列的十名同样夷人打扮的精壮卫士,每一个人都身材魁梧,体型高大,面色冷峻,犹如一尊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诋。 但是,这十名卫士如果跟孟获比起来,就会立刻逊色许多。孟获身长九尺,虎背熊腰,外加他天生神力,所以双臂十分粗壮,他在这群人中这么一站,宛如鹤立鸡群,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特别。 夷人的服饰基本上一样,即便是已经被夷人奉为无冕之王的孟获,穿着打扮也和寻常夷人男人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孟获腰中系着的一条莽玉腰带,显示出他要比其余夷人高贵许多。 夷人之中,并无汉人之中的贵贱之分,夷人男人、女人穿着的服饰,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单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夷人是一视同仁的。但是,夷人之中却有贫富之分,而分别贫富的唯一途径就是通过他们身上所穿戴的首饰。 夷人的男人因为要从事武事,经常上山狩猎。或者进行征战。所以身上的饰品并不多戴。只以腰中所系腰带的贵贱而分别贫富。而女人则不同,女人则以穿戴首饰的多少、质地、成色为炫耀的途径,女人穿戴的首饰越多,质地越好,成色越高,那就证明她们家里越有钱。 孟获腰中所系的莽玉腰带,是一块上等的好玉,由工匠精雕细琢而成。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正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么一条玉腰带系在身上,也足以彰显出孟获所拥有的惊人财富。 而反观孟获身后的十名卫士,虽然也模仿孟获系着一条玉腰带,但是他们的玉腰带上的玉石跟孟获身上玉腰带上的玉石一比,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好坏来,逊色的不是一星半点。 孟获漫无目的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暗暗的想道:“用不了多久,这里就都会成为我的地方了……” 就在这时。雍闿带着高定、朱褒、雍顺、王伉四人从县衙里面走了出来,迎面便看见了鹤立鸡群的孟获。雍闿立刻笑呵呵的迎了上去,拱手道:“孟大王远道而来,雍某有失远迎,真是罪过啊。孟大王也是的,既然来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做好安排,提前去接你啊,你这样搞突然袭击,让雍某有些手忙脚乱啊。” 孟获向着雍闿行了一个夷人的礼节,朗声说道:“雍大人客气了,以前每次前来,都搞的雍大人兴师动众的,我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所以,这次前来,并未提前通知,免得雍大人麻烦。” “孟大王一番好意,让雍某心里暖和的紧啊。此话不是说话的地方,孟大王,我们里面请!”雍闿道。 孟获点了点头,昂首阔步,大步向前,一步便跨到了雍闿的身边,竟然和雍闿并肩而行。 雍顺、朱褒、高定三人见状,脸上都露出不喜之色,而这时雍闿却在背后伸出手掌轻轻摇了摇,示意他们不必介怀。 孟获、雍闿并肩而行,大步向前,雍顺、朱褒、高定、王伉四人则紧跟其后,孟获带来的那十名护卫也跟了进去。 来到大厅里面,众人分宾主而坐,孟获坐在雍闿的右手边第一个位子,身后侍立着两名卫士,其余八名卫士尽皆守在大厅外面,而高定、朱褒、雍顺、王伉等人则全部坐在左边。 又是一番寒暄过后,雍闿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孟大王今日大驾光临,不知道所谓何事啊?” 孟获道:“我响应雍大人聚众造反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以来,我们一直按兵不动,我的部下人心都有些涣散了,如果再不出兵北进,攻击成都,斩杀张飞,只怕我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十余万部众就都要离开了,到时候我手下无兵可用,万一张飞率领大军前来平叛,那么我可帮不了雍大人了,我等也只能束手就擒了。我此次前来,就是想问问雍大人,到底什么时候出兵?” 两个多月前,南中造反,人数也不过十万人而已,而现在,人数已然翻了一倍,其中十之都是夷人,而且尤其是孟获表现的最为积极,一边继续扩大造反的规模,一边打造兵器、战甲,并且还与南蛮缔结了盟约,对益州虎视眈眈。 雍闿呵呵笑了起来,对孟获道:“这个嘛,孟大王不要心急,我们这也不是在忙着商议这件事吗?实不相瞒,今日我召集他们前来,就是要商议此事的。” 雍闿抬起手,指了指高定、朱褒、王伉、雍顺四人。 这四个人,孟获是认识的,加上雍闿,是南中五郡的太守,都是汉人,但是他与他们的交集并不怎么密集,反而和雍闿这个沾亲带故的太守交往过密。 此次造反,其实孟获才是主力,雍闿只是利用了孟获而已,但当雍闿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便忘记了孟获的功劳,一边说张飞神勇不可抵挡,兵多将广,一边让孟获继续招兵买马,而实际上,则是在敷衍孟获,拖延时间而已。 如今汉庭的圣旨已到,但其中却没有孟获的名字,足可见雍闿的一己私利而把孟获给抹杀了。 雍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封赏后,更准备放手大干一场,他也正准备派人去寻找孟获,商议出兵之事,没想到孟获居然亲自送上门来了,这也免得他派人去找孟获了。 “此话当真?”孟获将信将疑的望着雍闿。 雍闿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千真万确。” “那太好了,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回去调兵遣将,带着大军和你们一起杀向成都,铲除张飞!”孟获兴高采烈的站了起来,难以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朗声说道。 雍闿急忙道:“孟大王别激动,先坐下,慢慢说。出兵是一定的,可是我们现在兵力不足,加上各郡诸事繁多,所以能调动的兵马少的可怜。而孟大王的部下,有十余万的带甲之士,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不知道孟大王可否愿意先率领五万部众,前去攻打犍为郡?” “犍为郡?不是应该攻打成都吗?”孟获惊诧的道。 雍闿道:“要去成都,必过犍为,如今张飞已经派遣川中宿将吴懿驻守犍为郡,大约有三万兵力,如果孟大王能够击败吴懿,占领犍为郡,那么此去成都,就会一马平川,待孟大王兵临成都城下之时,便是那张飞覆灭之时。届时,我也会履行承诺,将南中五郡全部交给孟大王管辖,从此以后,南中就是孟大王的地盘了。” 孟获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了自己在南中五郡称王称霸的画面来,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孟获之所以会响应雍闿一起造反,就是因为他和雍闿有一个约定,一旦他帮助雍闿攻占了成都,那么雍闿就会将南中五郡全部交给孟获来治理,从此以后,孟获便可以坐拥南中五郡,称王称霸了。 “既然要攻打成都,我带五万兵是不是太少了?不如我带十万大军前去,如何?”孟获道。 “当然,多多益善。”雍闿听见孟获的这种回答,就知道孟获已经同意了,便笑吟吟的说道。 孟获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虽有十余万部众,但是要带着夷人勇士北征成都,其路途遥远,偏偏我夷人也绝非富户,能够拿出的兵粮,也只有十天而已。其实,我来这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向雍大人借点粮食,充当兵粮,只要勇士们能够吃饱饭,那么打仗就绝对不是问题。” “哦?”雍闿这才明白,这才是孟获此次前来的真实目的,“是这样的啊。不过我这里粮食也不多,但看在孟大王的面子上,我就让人给你送去一万石粮食,以解燃眉之急,如何?” 孟获冷“哼”了一声,说道:“雍大人财大气粗,雍家人又代代经商,早已经积攒下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而你们雍家人开设的粮铺更是遍布南中五郡,早已经控制住了整个南中的粮食,你才给我一万石粮食,是不是也太少了点?” 雍闿道:“一万石粮食,已经不少了,如果按照市场价算的话,那可是……” “你别给我算账,我只要粮食,不要钱,管你多少市场价呢,除非是你给我十万石粮食,否则的话,那我们也没有合作下去的必要了。”孟获像是无赖一样,抱着膀子坐在那里,双目炯炯有神,虎视眈眈的望着雍闿。 十万石粮食,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雍闿听见孟获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顿时脸上便露出了一丝不喜,脸色也变得阴沉了下来。 大厅内,气氛异常紧张,充满了浓郁的火药味,双方都虎视眈眈的,似乎战斗一触即发……( 731狮子大开口 731狮子大开口 732李恢用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2李恢用计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2李恢用计 孟获横扫了一眼大厅内在座的众人,见雍闿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些不喜之色,他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突然,孟获霍地站起了身子,朝着雍闿拱手道:“雍大人富甲一方,区区十万石粮食,在雍大人眼里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可对我夷人而言,这十万石粮食却非常的重要,如果雍大人不愿意拿出来这么多粮食的话,我怕跟随我造反的部众会不再受到约束,万一他们自发的聚众冲击官府,到时候可就难以收拾了。雍大人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利弊。我还有要事,就不久留了,我希望在三天后,能够看到雍大人派人运送粮食到我的部落中,就此告辞。” 话音一落,孟获转身便朝着大厅外面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身后的卫士也紧紧跟随,而在座的雍闿、高定、朱褒、雍顺、王伉等人则坐在原处,一动不动的望着孟获大摇大摆的离开。 孟获来去如风,待他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后,雍顺立刻站了出来,拱手对雍闿说道:“大哥,孟获这是裸的威胁,难道大哥就这样任由他离去吗?” 雍闿苦笑道:“不然还能怎么样?在座的哪一个是孟获的对手?” 高定道:“城中有数千将士,若是大将军果真想杀孟获,今天孟获绝对走不出城去。” 朱褒也急忙说道:“不杀孟获,势必会成为后患,望大将军早下决定!” 雍闿犹豫不决。看了一眼王伉。王伉是众人当中。学识最为渊博的一个,也颇有才华,虽然当初王伉并非自愿跟着雍闿造反,但最后还是跟雍闿同流合污了,而且王伉多次向雍闿献策,深得雍闿信任。 所以,雍闿一旦有什么拿不定的注意,就会询问王伉。这次。雍闿显然是犹豫不决,于是便问道:“王太守,你的意思呢?” “孟获在夷人、汉人的心目当中地位十分崇高,而且也只有他才能压制住成千上百的夷人部落,也只有他才能聚集那么多造反的夷人,若是我们今天把他杀了,那一二十万的夷人势必会为其报仇,到时候肯定会引发夷人、汉人之间的一场大战,凭我们现在的实力,诸位认为我们有能力应对杀死孟获所带来的后果吗?”王伉的思路很清晰。说的也十分明白,不是能不能杀掉孟获。而是杀掉孟获之后,该如何应对后果。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不得不说,王伉分析的十分到位,要想杀孟获,并非难事,可是杀死孟获之后,这个后果是不堪想象的,谁都承担不起。 “那照你的意思,我们就拿孟获没有办法了吗?你要知道,刚才孟获可是狮子大开口,并且挟带威胁的口吻,如果我们让步这一次,那么今后孟获就会以为我们好欺负,会变本加厉的!”雍顺道。 王伉道:“即便孟获再怎么威胁我们,以现在我们的状况来看,也不得不逆来顺受,接受他的威胁。但是,我们却可以利用孟获帮我们打仗。用十万石粮食,来换取攻破成都城的城门,你们觉得哪个更划算?” 众人略微思索了一下,觉得王伉说的也不无道理,之前的怒气都渐渐的消除了。 雍闿的脸上也平静了许多,淡淡的说道:“就是可惜了我的那十万石粮食啊……” 王伉劝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大将军要做大买卖,就得扎下大资本,粮食没有了可以再积蓄,可是机会却只有一次,错过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只要派人将这十万石粮食送到孟获的部落里面,孟获就会率军出征,替我们攻下成都,到时候大将军在朝廷那边,可就是大功一件了,而只要大将军不说,谁又能知道孟获的名字呢!” “哈哈哈……真是好计策啊……”雍闿哈哈大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就按照王太守说的去办。雍顺,你负责这次粮草的押运,将十万石粮食,分批次的运送道孟获的部落里去!” “喏!” 王伉看着雍闿欢喜的面孔,低下头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转瞬即逝,谁也没有察觉到。 会议散了以后,王伉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客房里,一推开门,便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汉子坐在里面静静的等候着。 “怎么样?事情进展的顺利吗?”那个汉子一见到王伉进来,便急忙站了起来,走到王伉的身边,低声问道。 “正如你所猜测的那样,一切正常,雍闿已经答应了给孟获十万石粮食了,三日内就会全部运送到孟获的部落。”王伉道。 那个人的年纪比王伉还要小上几岁,只有二十岁出头,可是看面相却有三十多岁,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恢。 李恢是从成都来的,吕凯当时找到了他,并希望李恢能够帮助张飞搅乱南中,擒杀造反的首恶雍闿。李恢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但是,他要帮的却不是张飞,而是张彦。 益州易主之后,张飞一跃而成为了新的益州之主,但是张飞毕竟立足未稳,虽然采取了一些措施来选拔人才,但是所选拔的人才却并不买张飞的账。在士人眼里,张飞是个粗人,可在粗人眼里,张飞还隐约有些儒雅的气息,再加上法正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在帮助张飞当权之后,法正也跟着有了极大的权利,法正背着张飞,一一的解决了不少昔日看不起、甚至是辱骂过他的人,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成都城内的居民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李恢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也是个识大体的人,如今天下形势已经大定,张彦势必会一统天下,所以李恢认为张飞在这个节骨眼上夺取益州,妄图以益州一州之地对抗整个天下,根本是将益州人望火坑里推。 所以,李恢表面上接受了吕凯的委托,来南中帮助张飞,而实际上,他的内心里只有张彦,他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搅乱整个南中,继而帮助张彦平定整个南中。 在李恢看来,南中夷人、汉人杂居而处,夷人更是占据了南中人口的十之七八,而且南中也有着极为不稳定的因素,若任其发展下去,势必形成一股危害汉人的洪流,所以李恢是想将这股洪流扼杀在摇篮里。 王伉表面上是顺从了雍闿,可实际上,却是另有心思,他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李恢,两个人在交谈中引为知己,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而在李恢的劝导下,王伉也决心跟李恢一起干,要将这南中搅乱,到时候等到朝廷大军一来,便会显现出他们的才能来。 “另外,我今天还得到了一个消息,摄政王张彦已经派遣了两支大军,兵分两路,夹击益州,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路当由汉中进攻,而另外一路则由荆州进攻。如果南中在这个时候再突然发难,张飞很有可能会被彻底颠覆。”王伉补充道。 李恢道:“既然如此,那就应当敦促雍闿尽快出兵才对。” “已经劝了,雍闿也答应了,决定用孟获率领的夷人去攻打成都。” “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削弱孟获的一部分实力。” 王伉关心的问道:“你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只要雍闿肯派人送去粮食,这边就会按照原计划行事。”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二人一番会晤之后,李恢便离开了王伉的房间,他穿着的是王伉的军服,所以离开时,并未引起怀疑。 李恢离开滇池县城后,在城东的十里坡停了下来,这里四下无人,显得格外的孤寂和落寞,时不时还伴随着几声乌鸦的叫声,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不多时,山林中出现了一阵骚动,李恢转身向左后方望去,单间孟获带着十名护卫朝他走了过来,便拱手道:“参见大王!” 孟获摆手道:“李先生不必如此多礼。我只想知道事情是否会想先生所计划的那样?” 李恢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大人尽管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雍闿那边已经答应了运粮到大王的部落里来。大王尽管派人伪装一番,埋伏在必经之路上即可。” 孟获道:“那雍闿一旦得知粮草丢失,必然会率军前来调查,届时若发现是我所为,岂不是……” “大王尽管放心,只要大王的人不开口说话,并且穿着我送给大王的那些军装,任凭雍闿怎么想,也绝对不会想到是大王所为。”李恢道。 孟获道:“既然如此,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李先生,事成之后,我必然会重重谢你!” 李恢笑呵呵的道:“我为大王效力,不求富贵荣华,但求报仇,只要大王能够做到答应我的事情,我就心满意足了。” “雍闿的人头吗?”孟获笑道,“你尽管放心,一切都包在我的身上了,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得到雍闿的人头的。” “多谢大王!”( 732李恢用计 732李恢用计 733粮草被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3粮草被劫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3粮草被劫 第二天清晨,滇池县城里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县城的粮仓附近,人山人海的,成百上千的民夫赶着牛车,拉着一车又一车的粮食,在雍顺等三千名官兵的护卫下,正式踏上了路程。 益州太守雍闿亲自在城门口送行,他对即将离开的雍顺说道:“二弟,这次押运粮草是重中之重,你千万要小心啊,到了孟获那边,不管孟获说什么,你都要忍着,千万不能够造次,明白了吗?” 雍顺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放心吧,我心里自有分寸,绝对把这件事办的妥妥的!”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阵子,这才分开,雍顺吆喝着,催促着这支运粮大军离开了滇池县城。 这支运粮队伍一共护送了五万石粮食,准备分两次运往孟获的部落。 孟获所统领的部落驻扎在益州郡和永昌郡之间的哀牢山一带,他原本的部落应该在越嶲郡,但孟获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先后征服了位于哀牢山一带的和泥部,哀牢部,并且占据其地,从此驻扎在哀牢山中,远摄其余诸多部落。 所以,雍顺要把粮食从滇池运送道哀牢山一带,就必须要经过胜休县,孟获的部众就埋伏在胜休县的碧云山一带,伺机而动。 孟获本来是被雍闿所蛊惑,才和他一起造反的,而且他本人更是有勇无谋,属于那种四肢发达,但是头脑简单的人,所以雍闿才会一直利用他来帮助自己实现目标。 但是。当李恢偷偷的找上了孟获。向孟获说明了一切之后。孟获对雍闿就带着一丝恨意。而且孟获本人野心也十分大,否则也不会用武力统一南中各个部落了。 加上李恢又一番吹嘘,劝说孟获杀掉雍闿,取而代之,孟获像是看到了一片曙光,再也按捺不住了,便想着要如何杀掉雍闿。 可是,雍闿在南中名声很大。而且很会收买人心,南中十之七八的人都受到过雍闿的恩惠。要想杀掉雍闿,势必会成为整个南中唾骂的对象。即便是孟获可以用武力杀掉雍闿,但他却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在南中坐稳。 于是,孟获在李恢的一番计议之下,决定寻找由头,挑起战争,让雍闿先向他发难,自己自卫反击,杀掉雍闿之后。也不会落下什么骂名。 所以,孟获才会向雍闿狮子大开口。索要十万石粮食,而他本人又亲自率军伪装成盗匪,准备在半路上劫杀运粮的队伍。这样一来,他就说自己没有收到粮食,便可以继续向雍闿索要粮草了。 雍顺带着三千将士,押运着五万石粮草,从滇池县城出发后,一路上都没有怎么停歇,由于路途遥远,道路崎岖,雍顺等人整整用了两天时间才抵达胜休县。 正晌午时刚过,大家都有些疲惫了,雍顺便命令大家都停下来休息,开始埋锅造饭。 如今整个南中都臣服在了雍闿之下,雍顺更是当了永昌太守,这益州、永昌境内更是分散着孟获的势力,所以整个运粮队伍都很松懈,认为没有人敢劫掠这批官粮。 可是,他们想错了,正当大家都在原地休息的时候,突然一声梆子声响起,密集的箭矢便从四面八方射了出来,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死伤一片。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群群黑衣蒙面人手持弯刀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见人就杀,也不问青红皂白,而且这群黑衣蒙面人还都是个个身手矫健之人,面对毫无防备的官军以及民夫,自然是占据了上风。 雍顺万万都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一股来历不明的贼寇,而且这伙贼寇的战斗力非常强,如猛虎进入了羊群一般,一时间刀光剑影,鲜血四溅,尸体横飞。 雍顺从未上过战场,此番看到这种情形,胃里面已经开始不断的翻腾了,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 此时此刻,民夫们像是惊弓之鸟,四处逃散,而官兵们也没有得到有效的指挥,数以千计的人竟然如同一盘散沙一般,任人宰割。 半个时辰过后,战斗便结束了,所有运粮的人都被杀死了,一个不留,而雍顺的人头则被一个黑衣人砍了下来,拴在了腰间,耀武扬威的样子。 不大的一片地方上,尸体横七竖八的,血流成河,而突然袭击的黑衣人,竟然没有一个受伤的。 这时,孟获从山坡上走了出来,他的身边还站在一名汉人打扮的文士,正是李恢。 那个斩杀雍顺人头的黑衣人,立刻跑到了孟获的面前,将雍顺的人头献了上来,索要赏赐。 孟获看了一眼雍顺的人头,扭脸对李恢说道:“如今雍顺已死,粮草也归我们所有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了?” 李恢道:“派一个人伪装成官军去通知雍闿,就说粮草被劫,雍顺等人尽皆被杀,看雍闿如何反应。与此同时,大王应该尽快将粮食运走,藏好,省的被雍闿发现了。除此之外,大王应该再派人去告知雍闿,继续索要粮草。” 孟获点了点头,当即派人全部按照李恢所说的去做。 …… 滇池县衙里,雍闿一直心事重重的,而且右眼皮一直在跳。这样的症状,从早上就开始了,自从雍顺离开之后,他的心里面就没有平静过,生怕雍顺押运的粮草会出现什么岔子。 吃过午饭,雍闿正在府中小憩,忽然有人来报,说运粮队伍出事了,雍闿急急忙忙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跟着报信之人来到了大厅里,但见一个满脸是血的人跪在那里。 那人见到雍闿到来,便立刻哭诉道:“大人,粮草……粮草……” “粮草怎么了?”雍闿急忙追问道。 “粮草被一伙来历不明的贼人给劫走了,就连雍大人也被杀了,若不是小的装死逃过一劫,恐怕也早已经成为了刀下亡魂了。” 雍闿一听这个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粮草被劫走了,雍顺和其余人全军覆没了,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他颤抖着双手,忽然开口问道:“益州、永昌境内一向没有什么贼寇,这伙贼人到底是从何而来,你可曾看清首领的模样,是汉人还是蛮夷?” “那伙贼寇都穿着黑衣,蒙着面,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人,而且人数是我们的数倍,也看不出是汉人还是蛮夷!” 雍闿全身瘫软,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抬起手,有气无力的朝着那个报信之人摆了摆,示意他离开。 这边那个报信之人刚离开,雍闿的心腹便进来了,拱手对雍闿道:“大人,孟获派来的使者来了。” 雍闿心中一惊,苦笑道:“没想到孟获的使者会来的那么快!让他进来。” “喏!” 不多时,一个身长一丈二寸,虎背熊腰,面目狰狞的汉子便走进了大厅,朝着雍闿便行了一个夷人的礼节,并且高声喊道:“参见雍大人!” 雍闿认识此人,这人就是孟获帐下第一勇士,乌戈部的首领,唤作兀突骨。据说,此人不食五谷,以生蛇恶兽为饭,身上生有鳞甲,能避刀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以前雍闿也只是听说而已,如今亲眼见到这个人,不免得有些不寒而栗,尤其是那双如同灯笼一般的眼珠子,正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而且由于他身材太过高大的缘故,雍闿只能仰着脖子看,以至于让兀骨突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孟大王派你前来,所为何事?”雍闿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家大王获悉雍大人派人押运的粮草在碧云山一带被劫,非常的生气,本想率军前去追击劫匪,奈何那里隶属大人治下,若我家大王不跟大人打声招呼,就率兵进入此地,恐怕大人会误会。所以我家大王派我前来,就是通知大人一声,我家大王准备率领十万大军进入益州郡内,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伙贼寇给找出来,否则的话,我家大王的面子就没地方搁了。” 事情发生在益州郡内,而且这批粮草是送给孟获的,这伙贼人明知道是孟获的粮草,还要劫走,实在是对孟获权威的挑战。在雍闿看来,孟获这样做,倒也符合他的个性。 而且,雍闿本人也想找出幕后黑手是谁,胆敢在太岁头上东土,不想活了。 “这样也好。既然你家大王愿意率兵协助我找出劫匪,我感激不尽。等找到那伙贼人,被他们劫走的粮草就都是你们的,另外我还要再送上五万石粮食,你们也可以直接从这里出发,前去攻打犍为郡了。请转告你家大王,剩下的五万石粮食,两日内便会送到你们面前。” 兀突骨道:“那告辞了。” “不送!” 兀突骨走了以后,雍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孟获来的如此之快?于是,雍闿派人将王伉找来,将这件事告诉给了王伉。 王伉听后,整个人震惊不已,失声叫道:“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雍闿道。 王伉皱起了眉头,沉思了片刻,问道:“大人,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件事情里面有些奇怪吗?”( 733粮草被劫 733粮草被劫 734孟获造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4孟获造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4孟获造反 雍闿本身就感到此事有些奇怪,但是却没有多想,此时王伉突然提出来了,让他不由得心中一震,急忙问道:“你是说……” 王伉道:“众所周知,南中五郡境内,由于夷人的存在,根本没有盗贼出没,而孟获又是夷人公认的无冕之王,这批粮草又是运送到孟获的部落里去的,试问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去抢孟获的粮草?再说,这伙贼人做事干脆利落,杀的全军一个不留,要知道雍大人可是带着三千官兵随行护卫的,要想劫掠粮草,就一定要比三千人还要多,而且是早早的埋伏好了。碧云山虽然距离孟获所在的哀牢山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谁又有那么大的能耐在短短的时间内,聚集那么多人呢?除非只有一种可能!” 雍闿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他已经猜测到了什么,但是自己却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不过,从目前的种种蛛丝马迹来看,似乎也就只有那么一种可能,那就是孟获所为。 但是雍闿又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忙问道:“如果真的是孟获所为,可他这又是为了什么?我已经答应给他送去粮草了,他为什么还要劫掠?” 王伉道:“大将军,这就是孟获的高明之处。大将军是答应给了他十万石粮食,孟获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借助这件事情挑起事端。只要粮食无法运到他的部落,他就可以揪住这件事不放。孟获此人野心极大,一旦失去了控制。就会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很有可能会将我们反噬。大将军部下所有兵力加一起。也不过才三万多人,如果孟获真的想取大将军而代之,那可真的是轻而易举了,属下希望大将军及早做好防御,免得被孟获给从背后偷袭了。” 雍闿听完王伉的这一番后,顿时冷汗直冒,如果孟获真的想在他背后捅刀子,那简直是让他防不胜防啊。而且就在刚才。孟获还派遣手下大将兀突骨前来,说孟获对丢失粮草一事也很恼火,准备带十万大军来到益州郡搜捕盗贼,当时雍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即便是搜捕盗贼,这十万人的兵力也未免太多了点吧。只是当时雍闿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没有过多的去想后果,便答应了孟获。 可是现在想来,孟获似乎另有所谋。 “不好,孟获要造反了!”雍闿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就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孟获如果真的要造反了。那么南中就不会再有他什么事情了。 一想到这里,雍闿立刻让人去把高定、朱褒二人找来,准备商议如何应对孟获造反的事情。 不多时,高定、朱褒二人便急冲冲的走了过来,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雍闿会这么急着找他们,一进门便拱手问道:“大将军,这么急着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我派人去给孟获送粮,半途在碧云山一带被一伙贼人给劫走了。根据我的分析,这伙贼人很有可能是孟获假扮的,而且刚才孟获还派人来,说准备带来十万大军进入益州郡,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伙贼人,我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不对,最后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孟获自己劫走了粮草,借助这个事情,好带兵进入益州郡,然后把我们一网打尽!”雍闿急忙说道。 高定、朱褒二人都是一脸的惊诧,问道:“大将军是说,孟获会造反?” “不错。我们这次起事,多半是依靠夷人,如果孟获想要造反,那么我们肯定抵挡不住的,我召集你们前来,就是想商议一下,看看如何应对孟获造反这件事。”雍闿道。 高定道:“夷人虽然悍勇,但不善攻城,滇池城坚固无比,城中尚有万余将士,粮草更是十分充足,若坚守的话,孟获一年半载未必能够攻下。我军只需在城里以逸待劳,伺机而动就行了。而且夷人部落看似全部屈服在孟获之下,实际上却都是害怕孟获,只要击败了孟获,其余夷人部落便会主动退去……” “关键就在这里,孟获的部落强大,拥兵七万,帐下精兵强将多不胜数,也正是因为如此,其余部落才屈服于孟获。要想击败孟获,我们没有相当数量的军队,根本不可能成功。不如,暂时退走,徐徐图之吧?”朱褒建议道。 正在大家还在举棋不定的时候,雍闿的一个心腹突然从门外跑了进来,一脸慌张的说道:“大人,城外……城外……” “城外怎么了?”雍闿质问道。 “城外来了许多夷兵,已经将滇池团团包围住了,其首领正是孟获,并且还让人喊话,要大人与他见上一面!” 话音刚落,众人都是一阵唏嘘,没想到孟获来的如此之快,看来是预谋很久了。 “我去见他,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雍闿怒道。 高定、朱褒、王伉等人都紧紧跟随在雍闿身后,走出大门时,高定派人去军营把手下大将鄂焕叫来,准备对付孟获。 滇池城上人头攒动,守兵剑拔弩张,但面对城外人山人海般的夷人兵将,滇池城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似乎只要一个大浪扑来,这一叶扁舟就会瞬间被大浪打翻一样。 而且滇池城内的守军也都很纳闷,他们的太守和夷人关系非常的好,更和夷人首领孟获是亲戚关系,怎么这会儿孟获反过来带人包围了滇池城? 不多时,雍闿、高定、朱褒、王伉等人一一登上了城楼,望见城外的空地上满目都是夷兵,漫山遍野的,一眼望不到头,众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这么多人,只怕不止十万人吧? 滇池城外,孟获已经换了一身装备,不再是夷人模样打扮,而是头顶嵌宝紫金冠,身披缨络红锦袍,腰系莽玉带,脚穿鹰嘴抹绿靴,骑一匹卷毛赤兔马,悬两口松纹镶宝剑,正眺望着滇池城上。 孟获见到雍闿上了城墙,便对身侧的一名汉人文士打扮的人说道:“今日我就帮你报仇,今后还希望你能够记住我的恩情,早晚为我出谋划策!” 这文士正是李恢,他听孟获这么一说,便点了点头,拱手道:“大王大恩,恢铭感五内,甘愿为大王效力。” 孟获听李恢这么一说,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扭头环视了一圈跟随他前来的诸位将领,心中暗暗的想道:“南中不缺战士,唯独缺少谋士,若再多几个李恢这样的人,何愁我南中夷人不能一统天下?” 这时,滇池城的城楼上,雍闿手扶着城垛,冲着城外的孟获喊道:“孟大王,你要粮,我给你粮,你要钱,我给你钱,但是你今日却兵临城下,是何用意?” 孟获策马向前,走了五步,便停了下来,冷笑一声,冲着滇池城上的雍闿大声喊道:“你当我孟获是什么人,是要饭的吗?我告诉你,我孟获可是南中之王,岂能受你所制?识相的,赶紧把自己绑了,自己走出来投降,我便饶过城中众人。若是你再执迷不悟,我今日必定要踏平你滇池城,城内无论人畜,一个不留!” 孟获的声音极大,城中众人都能仔细的听见,当他们听到孟获的这番话后,都倒吸了一口气。即便是滇池城城防坚固,但也熬不住孟获人多啊,城外可是十多万的夷兵啊,这些人夷人个个骁勇善战,那都是出了名的。 而且就在这时,孟获左后方、右后方又来了两支人数不等的军队,陆陆续续的,一眼望不到头,而且还大有继续增兵的趋势。 据说,孟获为了造反,已经召集了二十万大军,难道说,这次孟获把这二十万大军全部用来对付滇池城吗? 众人不敢再想象了,雍闿也是愁眉苦脸的,扭头看了一眼高定,问道:“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坚守城池,拒不出战,夷人不善于攻城,不用害怕。只要坚持一天时间,我和朱褒的部下便会从其他地方赶来支援,到时候里应外合,前后夹击,未必不能击败孟获。只要孟获一败,其余人就会自动退兵了。”高定建议道。 雍闿向城下眺望了一眼孟获所在的位置,被夷兵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即便是有援军抵达,加一起也不过才三万人,用三万人来对付二十万人,简直是痴心妄想。更何况,高定、朱褒都身在城里,部队没有人指挥战斗,他们如何能够积极配合? “大人,你找我?”就在这时,一个身长九尺五寸,身材高大魁梧,面目丑陋的汉子来到了高定的身边,毕恭毕敬的拱手问道。 高定见到这人到来,脸上便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对这人说道:“如今城池已经被夷人包围了,你看看,你能否率军冲出去?” 此人是高定帐下第一勇将,面目虽然丑陋了一点,可是却十分彪悍勇猛,唤作鄂焕。 鄂焕扫视了一眼城外满目的夷兵,对高定说道:“人数虽然多,但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冲出去应该不难。” “好,你冲出去之后,就……”高定对鄂焕一番吩咐,鄂焕抱了一下拳,便离开了城墙。 这时,高定则对雍闿说道:“大将军,你无需忧虑,击败孟获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雍闿将信将疑,但也无可奈何,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却是一脸的茫然……( 734孟获造反 734孟获造反 735开城投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5开城投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5开城投降 数以万计的夷兵还在不断的集结,大军已经渐渐包围了整个滇池城,夷兵在各自首领的率领下将滇池城围的像铁桶一般,里三层,外三层的。 突然,滇池城的北门豁然打开了,鄂焕率领二百骑兵从城门里面一下子冲了出去,二话不说,直接向着夷兵便杀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夷兵都有些措手不及,万万没想到城里面还敢有人冲出来。 在部落首领的一声呐喊下,夷兵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弓箭,朝着向着他们快速奔驰而来的二百名骑兵射了过去。 但是对方像是一早就知道了夷兵的应对方案似得,二百骑兵瞬间四散开来,每十个人为一个小队,分成了二十股小队,分别朝着各个不同的方向冲了过去。 鄂焕伏在马背上,整个人都十分的紧张,他策马狂奔,手持一杆狼牙棒,伺机而动。 “嗖嗖嗖……” 箭矢破空的声音不断传了出来,由于鄂焕及时的做出了调整,使得部下的二百名骑兵极大程度的减少了伤亡,而且箭矢在他们的耳边呼啸着而过,一波箭矢刚刚落地,鄂焕等骑兵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撞上了夷兵。 “轰”的一声响,鄂焕突然从马背上显现了出来,手持着狼牙棒,左右挥舞,所过之处,尽皆脑骨碎裂,脑浆迸裂,鲜血四溅。 转瞬之间,鄂焕已经杀死了四五个夷兵,而他的部下也都个个身手矫健。分别杀死了一个夷兵。二十股骑兵小队的冲撞。就像是巨石击中了海面一样,其余夷兵纷纷从四面八方跑来支援,一下子将这二百名骑兵包围在了里面。 一时间,鄂焕已经连续杀了八名夷兵,而他的后面,也是惨叫连连,等他回过头来看的时候,自己带着的十名骑兵。已经只剩下两三骑了,而其余方向的骑兵,也已经所剩无几了,二百骑兵,就像是石沉大海,一点都没有激起太多的浪花。 鄂焕紧皱着眉头,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这些夷兵的强悍,看来并不是什么乌合之众。 “撤退!” 鄂焕当机立断,眼看着二百名骑兵就要全军覆没了。他立刻大吼了一声,同时调转了马头。不停的挥舞着狼牙棒,左冲右突,很快便杀出了重围。 鄂焕仗着自己的勇武是冲出来了,可是他的部下却全部战死沙场了,二百人去,却只有一个人回,而且他的小腿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了一刀,直到此时才感觉道疼痛,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战靴。 滇池城的城门再次被打开了,鄂焕单骑入城,城门再次关上了,而夷兵并未追来,而是在清理战场,将那些战死在夷兵阵营里面的士兵的尸体全部聚集在一起。 鄂焕满身是血的登上了城楼,一脸沮丧的来到了高定的身边,抱拳道:“将军,敌人包围的太厚,末将率领二百骑兵想冲出重围,奈何却被敌人顽强的抵抗住了,不仅没有冲出去,就连那二百名骑兵也全部战死了,若不是末将拼死杀出重围,只怕现在已经和将军阴阳两隔了。” 高定本来还对鄂焕抱着一线希望,但鄂焕压根就没有冲出去,那也就是说无法去搬救兵了,那么他们也就只能在城里等死了。 高定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本来以为鄂焕很厉害,还指望着鄂焕能够为自己脸上争光,没想到就连鄂焕都无法冲出去。 雍闿见状,便摆手道:“看来孟获是想把我们彻底困死在滇池城里,如果我们不答应孟获的条件的话,那孟获势必会发兵攻打滇池的,我死不足惜,只可惜南中从此就要落在夷人的手里了。” 朱褒建议道:“大将军,不如跟孟获拼了,集结城中所有的军队,全部朝着北门冲,我就不信,我们冲不破孟获的防线。只要冲出了重围,我们就能够更好的对付孟获。” 雍闿摆手道:“我们在城里按兵不动,或许会活的更久一点,但是如果冲出去的话,那不出一个时辰,我们必将全军覆没。不妥。” “那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投降孟获吧?” 雍闿道:“容我再想想。” 城外,孟获还在气定神闲的望着滇池城的城楼,忽然有人来报,说有人想从北门冲出去,却被击退了,并且征求孟获的意见,是否对滇池城展开进攻。 孟获扭脸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恢,问道:“先生以为如何?” “我已经向大王献上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计策,大王为何还要动刀动枪?不如大王再给城中之人一些压力,限期一个时辰内开城投降,否则的话,城破之日,就是屠城之时!”李恢道。 孟获点了点头,叫来了文书,写了一封信,让人用箭矢射进城里去。 信写好后,孟获转身对身后一个人说道:“阿会喃,你的箭术是所有人当中最好的,你来射箭,将这封信射进城里,而且还要给敌人一个下马威。” “喏!” 阿会喃应声而出,拿着孟获给的书信,抽出一支箭,将书信绑在了箭矢上,然后策马而出,一手牵着马匹的缰绳,一手持着大弓,快马飞驰到了距离城门还有一百步的位置,就在马背上开弓搭箭,弓弦响时,一支羽箭“嗖”的一声便朝着城楼上射了出去。 阿会喃射完这支箭矢,便急忙勒住了马匹,调转了一下马头,转身回到了本阵。 而那支箭矢,却如同闪电一般,朝着城墙上射了过去,不偏不倚的正好射中了雍闿头上戴着的一顶冠,箭头直接射穿了头冠,箭尾露在外面,还带着一丝的颤抖。 雍闿大吃一惊。惊吓的整个人向后倒了过去。他本人在城楼上还在想事情。没有看见有人朝他放箭,等到一旁的高定提醒时,已经来不及了。 雍闿本以为这一箭是来取自己的性命的,却万万没有想到,这箭矢直接射中了自己的头冠,侥幸不死。 饶是如此,雍闿也是吓得半死,已经知道孟获军中有百步穿杨之术的神箭手。他就不敢再抛头露面了,一脸惊慌的坐在地上,心有余悸。 “大将军,箭上有信。”王伉去搀扶雍闿时,立刻看见了箭矢上的书信,便急忙提醒道。 “立刻把信取下来,把箭矢掰断!”雍闿颤巍巍的道。 王伉照着雍闿说的去做,将取下来的箭矢献给了雍闿,而一旁的鄂焕则将箭矢给用力掰断了。 雍闿拿着书信,打开一看。信是孟获写的,是一封劝降信。 雍闿看完之后。只是发出了一声冷笑,便皱紧了眉头,然后对众人说道:“是孟获写的劝降信,限我们一个时辰内出城投降,否则的话,他便下令部下的夷兵血屠此城,鸡犬不留。” 高定、朱褒、王伉等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他们跟着雍闿造反,也无非是想谋一个好的出路,而现在他们和孟获的实力悬殊实在太大了,根本不是孟获的对手,即便是全力坚守城池,若是孟获驱兵昼夜不停的攻打,不出三天,此城必然会被攻下,而且到时候就连城中的百姓,也未必能够幸免于难。 “唉!我们和孟获的实力差距太大,即便是坚守,也未必能够坚守住几天,反而还会连累城里的百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开城门,向孟获投降算了,这样一来,还能保住你们的性命!”雍闿沮丧的说道。 众人没有吭声,一片寂静,但每个人的心里面都在盘算着自己的未来。 “投降可以,但是心中可没有写投降之后,孟获会怎么样对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才熬到太守的位置,孟获一旦当权,肯定会大肆任用亲信,我们对他来说,就什么都不是了。既然要投降,就要和孟获谈明白,我们投降之后,必须官复原职。”朱褒道。 高定道:“朱太守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王伉道:“既然大家都想投降,那不如就由我前去和孟获谈一谈,尽快做到我们利益最大化,如何?” “可是,我们现在还有什么资本能够和孟获谈判?”雍闿问道。 “就凭这座城池,以及城池中粮仓里面的粮草!还有汉人的支持!”高定道。 雍闿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王太守亲自去一趟了。” 王伉道:“喏。” 孟获和雍闿对峙在滇池城的南门,双方都有军队,当滇池城的城门打开时,王伉独自一人从城门里走了出来,手持节杖,高声冲对面的夷兵喊道:“我是使者,我要见你们大王!” 孟获让人将王伉带了过来,李恢在孟获耳边小声说道:“此人是我内应,和我们是一边的。这条计策就是我们两个人商量之后定下的。” 孟获点了点头,见到王伉之后,也显得很是客气,孟获直接说道:“王先生,孟获一向敬重读书人,你的大名我也早有耳闻,方才李先生说你们是一起的,我才这知道,王先生也非等闲之人,若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王先生多多海涵。” 王伉摆手道:“大王过奖了,其实王某没有大王说的那么好。大王,我这次前来,主要是和大王商议一下投降的事情。” 孟获眼睛里冒出了一丝精光,急忙问道:“怎么,雍闿愿意投降了?” 王伉点了点头,说道:“愿意是愿意,不过却有条件!” “什么条件?” “其实,这是高定、朱褒二人的意思,他们怕投降大王之后,大王不再重用他们,而更换了其他人做太守,所以便让我来和大王商议,他们投降之后,能不能继续做太守?” 孟获哈哈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够答应的。更何况,我也需要汉人来为我效力,夷人可不懂得如何去管理郡县。” 王伉的脸上突然变色。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幸亏来的人是我。而不是高定和朱褒其中任何一人,否则的话,大王就真的上当了。” “我上当了,上什么当了。” “大王,高定、朱褒和雍闿可是八拜之交的兄弟,不知道大王可曾听说?” “不曾听说。” “雍闿和高定、朱褒的关系非同一般,可谓是亲如兄弟,若是他们二人继续当太守。而大王杀了雍闿,那高定、朱褒二人势必会仇视大王,将大王视为仇人。大王留下这两个人在身边,实在是一大后患,不如趁此机会将其除去,反而省去了很多后顾之忧。再说大王要用汉人,我等可以为大王举荐很多,为什么非要用高定、朱褒?而且大王可能有所不知,高定、朱褒当太守这些年来,不少中饱私囊。汉人早已经对其恨之入骨了,大王若在用他们当太守。只怕非但无法获得汉人的心,还会让汉人更加厌恶。” 孟获听后,倒吸了一口气,说道:“幸亏王先生及时提醒,否则的话我就要犯下大错了。” 王伉笑道:“有李恢在大王身边,即使我没有说,相信他也会提醒大王的。” 孟获笑了笑,并且看了李恢一眼,心里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很是满意。他便问王伉,说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如果要杀雍闿、高定、朱褒,他们就不会投降了!” “大王可先假意答应雍闿、高定、朱褒提出来的条件,等到占领了城池,再想杀他们,岂不是易如反掌了吗?”王伉道。 孟获嘿嘿笑道:“确实是这个理。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王先生再回城里一趟,就说我答应了他们的条件,请他们开城投降!” “喏!” 雍闿、高定、朱褒在城楼上看的清清楚楚,他们看见王伉和孟获聊的十分欢畅,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看来投降有望了。 王伉从城外回来后,雍闿、高定、朱褒便一一追问王伉,王伉耐心的一一作答,并且带来了孟获的消息,让雍闿、高定、朱褒三人都喜不胜收。 于是,三人一致决定,打开城门,投降孟获。 双方经过长达半个时辰的对峙,最终雍闿、高定、朱褒这边以寡不能敌众为由,打开了城池,投降孟获。 城门打开的时候,雍闿、高定、朱褒、王伉纷纷出城迎接孟获的到来,城中所有的兵将都丢弃了武器,全部集中在军营。 孟获率领大军缓缓入城,在城门口,见到雍闿、高定、朱褒、王伉四人之后,孟获便冷笑了一声,猛然抬了一下手,朗声喝道:“绑了!” 只见从孟获身后扑出六名夷人武士,分别将雍闿、高定、朱褒按倒在地上,然后被迅速的五花大绑了起来,只有王伉一个人安然无恙。 雍闿、高定、朱褒三人用惊讶的目光望着孟获,雍闿更是高声喊道:“孟大王,我等已经投降了,而且你也已经答应了我们了,怎么能够出尔反尔呢,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而高定、朱褒二人则注意到,王伉居然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便不禁同时吼道:“你怎么没事?” 孟获阴沉着脸,犀利的目光快速的扫视过了雍闿、高定、朱褒三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一摆手,冲属下喊道:“拉出去,砍喽。留在这里聒噪的厉害!” 夷人武士二话不说,推着雍闿、高定、朱褒三人便去了路旁,任凭他们三人怎么喊叫,只是不理,手起刀落间,三颗人头瞬间落地。 而此时,孟获则一脸得意的迈进了滇池城里,并且对身旁的李恢说道:“我已经帮你报了仇了,接下来,该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吧?” 李恢的嘴角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朝着孟获拱手道:“请大王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为大王效力!” “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孟获开心的进入了滇池城。( 735开城投降 735开城投降 736心腹朵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6心腹朵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6心腹朵思 孟获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滇池城,并且将雍闿、高定、朱褒等人一网打尽。 除此之外,孟获还将雍闿一家满门抄斩,所有家产全部抄没,而且但凡是姓雍的,只要抓到就杀。可怜雍姓好歹也是南中第一大姓,经孟获这么一弄,几乎整个家族都覆灭了,最后只剩下雍闿的一个族弟带着家人顺利逃亡到了交州。 雍姓在南中的势力,也随之被连根拔起,孟获将雍姓的财富全部据为己有,丝毫没有一点手下留情。 而高定、朱褒并非南中之人,连同雍姓一起被屠戮了。 孟获一跃而成为了南中之王,并且委派部将分别去占据郡县,将南中五郡牢牢的控制在了自己的手里,并且把益州郡改名为建宁郡,从永昌郡里又分出几个县,组成了云南郡,让帮助过他的王伉、李恢二人分别担任建宁太守和云南太守。 雍闿、高定、朱褒都先后身亡,而雍姓也被连根拔起,雍姓所有的财富都被孟获霸占了,从此孟获所在的家族孟氏,成为了南中第一大姓,而且考虑道孟氏在南中汉人中的威望,孟获不得不借助孟氏,来稳定南中的汉人。 孟获占据南中之后,便任命心腹之人担任太守,除此之外,更是继续集结大军,准备北上进攻成都。 滇池城里,距离孟获杀掉雍闿等人已经半月有余,孟获一直住在滇池城里,天天享受着雍闿留下的锦衣玉食。美酒佳肴。真觉得这是神仙才过的日子。 王伉、李恢二人虽然分别被孟获任命为了太守。但是孟获并没有准许他们去上任,而是一直留在身边,让这两个人有智谋的汉人帮他出谋划策。 虽然王伉被任命为益州太守,太守的府衙就在滇池城里,距离孟获现在所在的地方不过才百步之遥,但是孟获却从未让王伉离开过他身边半步。 除此之外,那些原先投降的汉人将士,也都被全部关押在了地牢里面。交由专人看管,由此可见,孟获并不信任汉人。 孟获所在的府邸,正是雍闿的府邸,只不过雍闿被满门抄斩之后,雍府便变成了孟府,孟获直接霸占了这里,变成了他的私人府邸。 大厅里一片歌舞升平,孟获的怀中抱着一个美人,不时的喝着酒。看着大厅内正在舞动的美女们,显得是那样的开心。 而在大厅里面。王伉、李恢二人则静静的坐在那里陪同着孟获,除此之外,还有孟获的弟弟孟优,以及孟获所信任的心腹朵思。 孟优和孟获相貌差不多,是一奶同胞的兄弟,比孟获要小上七八岁,而且其贪婪的样子,甚至比孟获还要难看。 朵思则是孟获的心腹,是夷人的一个部落首领,早年跟随汉人读过几年书,也有一些见识,经常为孟获出谋划策,被孟获誉为夷人第一智。 朵思身形瘦小,鼻子像极了老鹰,目光深邃而且无论看谁,都有着一种阴骛。此人言语不多,是在孟获攻占滇池城之后的第二天才到来的。 而且,将雍氏满门抄斩,连根拔起,赶尽杀绝的始作俑者,便是朵思。正因为朵思的建议,才使得孟获下了极大的杀心,就连王伉、李恢的劝谏都没有听进去。 由此可见,朵思在孟获心中的地位之高。 王伉、李恢坐在一旁,了无生趣的喝着酒,王伉时不时用埋怨的眼神望着李恢,现在的他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帮助李恢杀掉雍闿了。 但是,后悔又有什么用,人都已经死了,再说这些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其实不光王伉后悔了,就连李恢也后悔了,李恢本想借此机会杀掉雍闿,可谁知道孟获竟然如此的血腥,居然听从了朵思的建议,将雍姓赶尽杀绝。 两个人都是闷闷不乐的喝着酒,一连好几天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酒宴散了以后,王伉、李恢各回各屋,再也没有出来。 孟府的后堂里,孟获、孟优、朵思三人都聚集在一起,准备商议出兵的事情。 “如今我军已经完全占领了南中诸郡,也是时候北进攻击成都了。”孟获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知道你们可有什么意见吗?”。 孟优道:“我等这个时候等很久了,大哥尽管下令吧。” 孟获向来没有注重过孟优的意见,他一脸好奇的盯着朵思看,很期待朵思能够发言。 朵思也如孟获所愿,没有让他失望,开口说道:“此时出兵,只怕未必是好事。” “此话怎讲?”孟获急忙问道。 朵思道:“朝廷已经派遣两路大军夹击张飞了,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按理说张飞已经支撑不住了才是。可是成都方面却没有一点信息传来。而且张飞已经命令吴懿、吴班在必经之路上设下了重兵,我军虽然人多,但多是步兵,在山中作战尚可,一旦到了平地上,就没有什么优势了,吴懿、吴班正好可以借用骑兵,以逸待劳,到时候肯定会是一场恶战。不如我军静观其变,坐山观虎斗,如果朝廷大军攻进了益州,占领了成都,那我们就选择效忠朝廷,如果是张飞战胜了,那么我们就应该积极设防,省的张飞亲自率军前来征讨。总之无论是谁得到了成都,都对我们没有太大的影响,大王好不容易聚集的这多么队伍,为什么那么急着让他们去送死呢。” “我们兵强马壮,大王又神武英明,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去送死?”孟优反驳道。 朵思道:“乍看之下,我们确实有二十万的部众,可实际上真正能征惯战的有多少人,我相信大王应该比我还清楚。打仗不能光靠人多。还要看双方的实力对比。如果对方的实力比我们强。我们就是在以卵击石。如果我们比对方强,那么我们就会主动进攻。试问大王,我们的部下可曾经过有效的训练?” 孟获摇了摇头。 朵思道:“没有经过训练的人,就拉到战场上,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拖我们的后腿。而且,这次我们不是在自己家门口作战,而是离开家乡,远赴他乡异地作战。其地形的复杂性,我们暂且不论,但敌人一座城池,我们又该如何拿下?这次占领滇池城,完全是因为侥幸,如果敌人真的固守城池,我们就算日夜不停的攻打,也未必能够立刻攻下。所以,请大王一定要稍安勿躁,好好的呆在南中训练兵士。以应对以后的局势。” 孟获听完之后,觉得朵思说的极有道理。但转念一想,王伉、李恢都在劝他出兵,认为这是一个最佳的时机,他不想错过这个时机,而且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是,王伉、李恢他们都劝我应该立即出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进成都。”孟获犹豫不决的道。 朵思道:“大王千万不可以轻易相信那两个汉人的话,他们这是在蛊惑大王,如果大王真的出兵了,那才是大错特错呢!” 孟获脸上不喜,说道:“可是,如果没有王伉、李恢的帮助,我也不会这么顺利就拿下滇池城,说不定现在还在和雍闿对抗呢!” 朵思道:“大王,王伉、李恢都是汉人,而且都是奸诈之人,这样的人,不可以久留在身边,否则的话,会对大王不利。我以为,不如派人将这两个人杀了,以绝后患。” 孟获道:“这样一来,还有哪个汉人愿意再为我效力?”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请大王三思啊!”朵思苦口婆心的说道。 孟获摆摆手,说道:“你们先下去吧,容我一个人静静。我会好好的考虑一下你的意见的。” 朵思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孟优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孟获见状,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孟优看见朵思走远了,这才敢开口说道:“大哥,你别相信朵思的话,我觉得,朵思是在嫉妒王伉和李恢……” “嫉妒?他们有什么好让朵思嫉妒的?”孟获问道。 孟优道:“从前大哥只有朵思一个人为大哥出谋划策,现在忽然之间多出两个人来,而且大哥似乎还很重视他们,所以朵思才会不喜欢他们,认为这是在分他的权利,所以朵思才这样中伤他们,希望大哥把他们两个杀掉。” 孟获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孟优的话,觉得这里面也不无道理。于是,孟获便对孟优说道:“你说的话我记下了,看来你比我看的透彻,我刚才居然没有看出来朵思是因为什么而要让我杀掉王伉、李恢他们。” 孟优道:“大哥千万不能杀他们啊,一旦杀了他们,以后汉人都人人自危,谁还敢投效大哥?再说,王伉、李恢二人确实是饱读诗书之人,朵思只是上过几天学,就在大哥面前卖弄了起来,我觉得,他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大哥要是不信的话,不如召集王伉、李恢二人过来,再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孟获道:“算了,容我再好好想想吧,其余事情以后再说,你也先下去吧。” “喏!” 孟优走了,孟获深深的陷入了沉思当中,朵思跟随他多年,一直都是他的心腹,他能威震南中,一大半都是朵思的功劳。如今朵思让他杀掉王伉、李恢,他却不忍心。毕竟王伉、李恢二人是这次的大功臣,若杀了他们,肯定会让一些人寒心的。 于是,孟获觉得还是什么都不做算了,一切都静观其变,而关于出兵的事情,等到明天聚集诸位将领,一起商议,看看大家是什么意见。 736心腹朵思 736心腹朵思 737自刎而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7自刎而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7自刎而死 就在孟获还在纠结出兵还是不出兵的时候,汉军已经和张飞的军队打的如火如荼。 马超、徐晃、庞统所在的北路军经过一番不断强攻,最终打通了张飞布置在山道上的层层防御,兵力不足,也成为了张飞的致命弱点,对峙将近一个月来,张飞军损失惨重,最后不得不做出让步,退守剑阁。 而这样一来,汉军则打通了通向阆中的道路,马超、徐晃、庞统继续率军在剑阁与张飞对峙,却派遣庞德率领一支军队直逼阆中。 由于原本驻守阆中的李严被调往葭萌关,这之后一直和张飞的军队在一起,所以阆中基本上属于没有防守的地方,庞德才得以兵不血刃的直接进入了阆中。 随后,庞德又分兵数路,攻取阆中周围各县,将汉军的旗帜插遍了整个巴郡西北部。 无独有偶,张辽率领大军从荆州进发,水军朔江而上,巴郡太守严颜正好率军驻守在永安的白帝城,阻挡了张辽的进军路线。但是,先锋甘宁却率领本部一万军队从武陵郡经过南蛮人的土地进入了益州的巴郡,加上甘宁又十分熟悉当地的地理环境,避重就轻,一路上都是偃旗息鼓,在山林之中往来,历时十多天走捷径直插巴郡郡城江州。 汉军突然兵临江州城下,城内守军仓皇应战,加上兵力较少,只半个时辰的功夫,甘宁便率领本部军队攻下了江州城,将汉军的军旗插在了江州城上,而他也犹如一颗钉子钉在了巴郡的腹心地带。 甘宁占领江州后。得知严颜在永安的白帝城。便留下五千人守住江州城。而他则亲率五千将士,乘坐船只,沿江而下,准备和张辽一起夹击严颜。 由于甘宁所部的船队都是顺流而下,所以速度极快,沿途路过几个县,根本不去搭理他们,而是继续沿江而下。只用了整整两天时间,便抵达了永安的白帝城背后。 此时严颜正和张辽形成对峙,半个多月来张辽一直急于求战,但奈何白帝城易守难攻,而严颜则坚守不战,张辽对严颜也没有办法。 而甘宁率领五千部下伪装成川兵,只说是从成都来的援军,沿途骗过许多哨岗,得以蒙混过关,当抵达白帝城后。突然发难,五千将士在甘宁的率领下。个个如同天神下凡,勇不可挡,直接杀进了白帝城里面。 白帝城里面一片混乱,严颜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状况,自己的防区里面就已经被人给突破了,甘宁率领部下直接冲到城门口,一番拼杀夺取了城门,然后命人打开了城门,迎接张辽的大军进入。 张辽瞅准时机,亲率大军杀进了白帝城,和甘宁里应外合,经过一番厮杀,终于占领了白帝城。而巴郡太守严颜,由于兵力悬殊,最终被汉军包围。 严颜是川中名将,当年甘宁也曾经在严颜手下担任过职务,此番再次见到严颜,甘宁便极力劝降,但可惜严颜却始终不愿意再投降。严颜见大势已去,最后自刎而死。 甘宁于是请求张辽在白帝城外厚葬严颜,得到了张辽的允许。 汉军打通了入蜀的门户,严颜的部下也死伤殆尽,巴郡境内再无敌军的影子,张辽的大军得以长驱直入。 与此同时,庞德占领巴郡西部的消息传到了张辽的耳朵里面,张辽便派遣文聘、李通二将各自率领五千将士,分兵攻取巴郡东部各县,而他则率领甘宁、黄忠、魏延等将前往江州。 张辽抵达江州的时候,在江州稍作了整顿,并且收获了不少益州各地的消息,从而得知了南中孟获杀死雍闿、高定、朱褒等人,取而代之的事情。 张彦给了张辽先斩后奏的权利,让张辽在有些事情上不必先奏请自己,可以自作主张。 张辽就南中之事,做了一个总结,觉得孟获等夷人造反和雍闿等人造反不同,很有可能会危害到汉人的利益。于是,张辽就此事专门写了一份奏折,上奏朝廷,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并告知朝廷自己的计划。同时对这次入蜀之战中表现十分活跃的甘宁也大加赞赏 奏折写好以后,张辽便派人送了出去,而他则直接召集甘宁、黄忠、魏延三人到大厅里来议事。 不多时,甘宁、黄忠、魏延三人都来到了大厅,一番寒暄后,张辽便开门见山的说道:“之所以这么急着叫大家前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大家。我刚刚接到消息,原先在南中造反的雍闿、高定、朱褒等人已经归顺了朝廷,被朝廷委以重任,但却被孟获所杀,被孟获取而代之。孟获此人是夷人,野心极大,更有吞并益州雄居西南之心。张飞虽然占据了蜀地,但是由于时间不长,人心不服,如今朝廷两路大军都已经攻进了蜀地,北路军正和张飞对峙在剑阁,而其中庞德所部占据了巴西,我军也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占据了巴郡。张飞为了防止南中之兵北进成都,故而派遣吴懿、吴班两人率领大军四万封锁了南中北进的道路,吴懿率领三万军队驻守在犍为郡,吴班则率领一万人封锁了灵关道。现在蜀地腹心地带兵力空虚,以我军之实力,要想剑走偏锋,攻下成都并不困难。但难就难在一旦我军攻下了成都,我担心吴懿、吴班会和孟获联合,借用夷人的力量来反扑,到时候,益州境内肯定少不了一场场的血战,其百姓也会受到危害,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甘宁、黄忠、魏延三人听完张辽的这番话后,都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张辽接着说道:“所以,我决定改变我们的进军路线,先消灭掉在犍为郡的吴懿,然后再消灭掉在灵关道的吴班,最后由我军来封锁南中北进成都的道路,彻底的将孟获困在南中,让其无法有所作为。而后,我军再派出一支军队,北进成都,兵临城下,相信成都肯定会不战而降。等到占领成都之后,再乘胜而进,和北路军一起去夹攻张飞,完成消灭张飞的任务。等到我们消灭了张飞,再联合北路军,一起攻击位于南中造反的夷人,将叛乱彻底镇压下去,只有这样,天下才算真的一统了。不知道三位将军觉得我的建议如何?” 甘宁、黄忠、魏延都没有什么话说,都觉得张辽的思路很清晰,而且也很干脆,没有什么异议。 但过了没多久,黄忠却说道:“将军的想法很好,可是,末将以为,以我军目前的实力,完全可以分兵而进。由将军率领大军去消灭吴懿、吴班所部,封锁南中北进的道路,却也可以派出一支军队直接向成都进发,然后配合北路军夹击张飞,若如此,岂不是双管齐下,事半功倍?” 张辽想了想,觉得黄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老将军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我担心万一吴懿知道我们有一支军队去了成都,吴懿会主动退军到成都,如此一来,就给了夷人北进的机会。而且夷人兵力强盛,大约有二十万之众,我军的兵力本来就少,若再分兵,我担心夷人若是强攻的话,可能会有所吃力。不过黄将军的提议很好,正好北路军的庞德在巴西,或者可以让他率军绕过剑阁,直取成都。” 魏延说道:“这样的功劳,我军不占,却让给了北路军,是不是有点……” 他话只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一双炙热的双眸望着张辽,在注意着张辽的一举一动。 张辽听后,哈哈大笑道:“都是为朝廷办事,若一味抢夺功劳而不以大局为重的话,万一夷人入境,益州大乱,只怕绝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平定的。诸位将军,我希望你们还能以大局为重。再说,平定南中夷人造反的功劳,一点不比攻占成都小啊。而且摄政王要的是张飞的人头,并非是成都,就算攻下了成都,也没有得到张飞的人头重要。加上北路军牵制住了张飞的主力,我军才能得以如此顺利的攻进益州,说起来,我军还要感谢北路军的将士们才是。若是当初由我军先攻击益州,北路军随后攻击的话,那么我们未必能有如此收获。” 甘宁道:“将军所言甚是。吴懿乃川中宿将,可谓是文武双全,而且很会打仗,当年末将和吴懿曾有过数面之缘,末将愿意去犍为郡,劝说吴懿前来投降,若吴懿投降,那么我们就不用再担心南中之事了,将军便可以率领大军攻占成都,继而于北路军夹击张飞,夺取张飞的人头了。” 张辽知道甘宁曾经在益州当过官,听甘宁提出这个建议后,便问道:“甘将军可有把握劝说吴懿投降吗?” “大概只有三成把握,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虽然只有三成把握,但也可以去试一试,万一成功了,那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也可以免去刀兵之苦。”甘宁答道。 张辽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去一趟了,为了保险起见,我也会率领大军随后出发,做好两手准备,如果吴懿不投降,我军也可以在数日内发起进攻。” “喏!”( 737自刎而死 737自刎而死 738故人重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8故人重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8故人重逢 甘宁自告奋勇,愿意只身前往犍为郡去劝说吴懿率众归降,获得张辽的同意之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江州,正式前往犍为郡。 犍为郡是扼守南中通向蜀郡成都的一个重要交通要道,而率领三万大军驻守犍为郡的吴懿,则把兵力布置在了犍为郡的僰道县内。 僰道县是僰人居住的地方,其祖先曾经帮助西周武王伐纣,胜利后,获封僰侯,于是就在家乡建立了僰侯国,成为了西南地区,一个十分古老的国度。但由于僰侯国在遥远的大西南,其通向外界的道路也被重重大山所阻隔,所以久而久之,便和西周失去了联系,成为了一个令人遗忘的国度。而僰侯国在几百年的发展间,和当地少数民族逐渐融合,形成了一个拥有鲜明特色的生活方式,加上僰侯国日益强大起来,成为了西南一带少数民族的首领,所以僰侯国的人都被成为僰人,其国人也以僰为他们的民族。 直到汉武帝时期,汉军远征西南,在剿灭夜郎国的同时,僰人帮助夜郎国抗击汉军,所以汉军顺势把僰侯国也给灭了,并在当地设置了县,称为僰道县。 僰道县,其实就是现在的四川宜宾。僰道县就像是现在的宜宾一样,是一个连接南北,贯穿东西的交通要道。在这个时候,交通并不发达,但僰道县因为东靠长江,西接大小凉山,南连南中,北通川中腹地蜀郡成都大平原,素来就是连接川南、滇东一带交通要道。 所以。只要扼守住了这条交通要道。就等于扼守住了从南中通向成都的门户。和另外一条由越雟郡通向成都的灵关道的重要位置一样重要。灵关道是汉武帝时为了征服西南夷而人工开凿的一条通道,是犍为郡西部直通越雟郡邛都的一条重要交通要道。 无论是灵关道,还是僰道,这两条通向南中的交通要道一东一西的矗立在大地上。其实,若按照郡治划分,灵关道当属于越雟郡辖下,但是由于灵关道的重要性,所以历代均属于益州牧直接派兵管辖。也正是如此。南中雍闿等人造反后,由于无法攻破灵关道,所以才无法北进。 而灵关道由于是从大山之间开凿而成,县城所辖的地域也十分狭小,加上县城的城池也小,处在两山之间,所以城中几乎没有百姓,都是驻守此地的军队,最多可以驻守五千军队,且易守难攻。 吴班率领一万军队驻守此地。其实真正在灵关道城里面的,也就三千人。其余七千人则都驻扎在灵关道县城后面人工开凿的山洞里面。 甘宁从江州一路向西前进,由于他本人就是益州人,所以说话也是一口蜀地口音,扮作蜀地猎人,一路打听,一路走,也算顺利。 几天后,甘宁越向西走,所遇到的人口音越复杂,这一带汉人较少,少数民族的人比较多,而且他已经打听到了吴懿率军驻扎在僰道县,所以一路朝着僰道县而去,沿途所遇到的就是祖祖辈辈居住此地的僰人。 僰侯国因为被西汉所灭,汉武帝为了稳定当时的局势,更是迁徙大量汉人居于此地,久而久之,僰族人和汉人杂居相处,也多多少少被汉人同化,生活习惯已经和汉人无疑,但唯一没有改变的确实僰人操着一口流利的僰族语,和益州一带的蜀话又有所区别,如果不是本族人,乍一听之下,很有可能会听不太懂。 而且僰人并不怎么好客,也不待见外来者,甘宁经过一番长途跋涉进入僰道县后,所遇到的大部分都是操着僰语的僰人,而他却听不太懂,张口询问县城在何处,僰人并不热衷于回答,反而给了甘宁十分冷漠的眼神。 这日甘宁路过一个村庄,不弃不馁的他再次敲开了一家百姓的门,准备询问此地距离僰道县还有多远,但甘宁一张口便是外乡人的口音,让他连续吃了好几次闭门羹。 正当甘宁心灰意冷之际,一个猎户打扮的大汉和甘宁擦肩而过,但这个猎户走了没有几步,便停下了脚步,扭头向着甘宁望了过去,目光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最终蠕动了一下嘴唇,试探性的喊道:“甘兴?” 甘宁正垂头丧气的向前走着,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了一声“甘兴”,他心中为之一震。甘兴是他少年时当锦帆贼时所用的化名,因为他叫甘宁,字兴霸,所做的又都是杀人越货的罪恶,怕被官府知道了自己的真名字,连累到自己的家人,所以便以甘兴为自己的化名。 甘兴一名,也只有当时跟随他当锦帆贼的人才知道,此时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如此叫他,不由得让他有些疑惑。他不当锦帆贼已经很久了,而且也远离蜀地多年,难道蜀地这个时候还张贴着悬赏捉拿他的画像吗? 甘宁缓缓的转过了身子,看到背后一个和他一样猎户打扮的汉子正在从头到脚的打量着他,而且年纪和自己也有些相仿,肤色黝黑,一双黑洞洞的大眼睛里透露出来一丝希冀,但左边脸上的一个很深的刀疤却让他看起来有些面目狰狞。 这张脸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却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时候见过。 正当甘宁还在疑惑之时,那猎户忽然咧嘴大笑了起来,并且快步向甘宁走了过来,满脸的惊喜之色,朗声说道:“真的是甘兴!天啊,真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再遇到你!” 不等甘宁反应过来,这个猎户已经张开了双臂一把将甘宁抱在了怀里,其用力的程度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但是,甘宁还是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于是问道:“你是?” “我是沈弥啊!” “沈弥?”甘宁一把推开了沈弥,仔细的打量起了沈弥,脑海中也浮现出多年前的旧友来,忽然他的眼前一亮,若不是沈弥左边脸上的刀疤,他不一定认不出来他。 “果然是沈弥!”甘宁兴高采烈的将沈弥一把抱在了怀里,开心不已的说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738故人重逢 738故人重逢 739再续情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9再续情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39再续情缘 沈弥确实是甘宁的故交,许多年前,甘宁还在益州当锦帆贼时,便与认识了沈弥。不过,当时的沈弥并不是贼寇,而是奉命缉拿甘宁的朝廷命官,职位是县尉。 本来沈弥和甘宁是官兵与贼寇的关系,但是沈弥在抓捕甘宁的过程中,渐渐的觉得甘宁并非是个作恶多端的普通贼寇,反而是那种劫富济贫的义贼,每次所杀的人,不是当地的恶霸,就是贪官污吏,而且每次劫掠所获得的钱财,除了留下一部分养活跟着他的部下,其余的全部都分给了穷困潦倒的人。 久而久之,沈弥对甘宁这个人非常的敬重,但由于职责在身,也不得不抓捕甘宁。而当他真正的率领大队人马去抓获甘宁的时候,却发现甘宁的武艺远在他之上,在交战中,如果不是甘宁手下留情,沈弥早已经成为了甘宁的刀下亡魂。 官军在追击甘宁的时候,反被甘宁包围了起来,沈弥的部众都死了,自己也被团团包围住了,甘宁的部下都要求杀了沈弥,但甘宁却觉得沈弥并非什么歹人,而且在当地也是颇有侠名,杀了可惜,便放了沈弥。 自那之后,沈弥便十分感激甘宁,身为县尉却暗中和甘宁勾结,替甘宁通风报信,又或者是哪里有恶霸,就通知甘宁去杀了恶霸。 后来,甘宁的队伍越来越大,沈弥在暗中帮助不少,被甘宁引为知己。再后来,由于益州局势不稳,天下大乱。沈弥、甘宁认为是做一番大事的时候了。便暗中联合沈弥同郡人娄发。密谋诛杀新上任的益州牧刘璋。 娄发当时在刘璋手下出任校尉一职,手下有数千兵丁,娄发和沈弥同郡,又是邻居、发小,一次偶然机会,娄发得知沈弥和锦帆贼甘宁的联系紧密,加上娄发怨恨刘璋没有给他应有的奖赏,便密谋造反。加害刘璋,想借助甘宁的武勇来为自己做事。 甘宁义字当先,更想有一番作为,便和沈弥一起,归顺娄发,听从娄发调遣,于半月后密谋造反。 但由于事情准备的不是特别机密,以至于造反之事被泄露了出去,刘璋于是派遣心腹吴懿率军先发制人,攻击娄发所在营地。娄发被打的措手不及,狼狈逃窜。前去依附甘宁、沈弥,谁知吴懿派人暗中跟随娄发,乘胜攻击甘宁、沈弥等人。 吴懿兵多,甘宁兵少,加上又是受到突然袭击,甘宁、沈弥抵挡不住,只好和娄发一起杀出重围,潜逃到荆州境内,前去归顺当时的荆州刺史刘表。 娄发、沈弥、甘宁三人归顺刘表之后,刘表对待这三个人并不怎么热情,娄发认为受到了不公的待遇,常常出言不逊,公然诽谤刘表。刘表的妻弟襄阳蔡氏蔡瑁知道后,便派人杀了娄发。娄发死后,沈弥因为畏惧,怕受到牵连,连夜逃出了荆州,从此下落不明,只有甘宁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留在了荆州,后来又被派到江夏给黄祖当了部将。 从那之后,甘宁和沈弥便再无联络过,一别十多年,却不想会在僰道县这样的一个偏远地方再次相见。 沈弥就住在村庄的尾部,他并没有多少家产,只有一间草屋,草屋外面用一些泥巴糊住,连土坯都算不上,而且屋子里十分简陋,只有几块巨石打磨而成的石凳,还有一块铺着稻草的石床,床上放着几乎要发霉的被褥,墙壁上除了挂着一张大弓和一些箭矢外,还有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刀,铁刀的刀刃有几处都已经砍卷了,周围还有一层厚厚的蜘蛛网,像是多年没有动过了一样。 如今已经进入冬季,但由于僰道县地处大西南,虽然已经是冬季,但却让人感受不到一点寒冷,只是晚上略微有些凉意罢了。 沈弥在屋子里升起了一团篝火,篝火上面放着一个铁质的烧烤架,架子上插着一只今日刚刚猎来的野兔,红红的火焰烘烤着野兔,散发出一缕缕肉的香气。 香气直扑甘宁的鼻子,让他闻见之后,五脏庙里立刻打起了锣鼓,自从从江州出来之后,一连好几天的时间,甘宁从未有过一次安稳的睡眠,更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露宿风餐,此时忽然闻到久违的肉香,不由得让他吞了一口口水。 沈弥看见甘宁的模样后,便呵呵笑道:“别急,熟了之后,就能吃了。” 甘宁微微一笑,自己的这副馋嘴样,居然被沈弥给看出来了,反倒是让他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 为此,甘宁不得不转移话题,他环视了一圈这简陋的草屋,知道沈弥现在生活的并不如意,反而有些穷困潦倒的样子,更重要的是,沈弥的脸上多出了一道很深的刀疤,那是他们在分开之时并没有的。 “一晃十几年不见,不想我们兄弟今日会在这样的地方重逢。这十几年来,我很想知道在沈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甘宁用炙热的双眸望着沈弥,故友重逢,再看见他现在的生活状态,反而让他有了一些感慨。 沈弥微微一笑,说道:“一言难尽,不提他了。还是说说你吧,你为什么会来到僰道县这个穷乡僻壤呢?” 昔日甘宁和沈弥互为知己,推心置腹,无话不谈,十几年前,沈弥逃离荆州之后便再无下落,甘宁也曾经派人寻找过,却都没有任何音讯,几个月后,甘宁忽然听说沈弥在益州身亡的消息,当时他还痛哭了一场。可谁曾想,十几年后,他又会在这个地方见到故友,不仅没死,反而还活的如此落魄,想必他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面对沈弥的发问,甘宁也不隐瞒,直接告诉沈弥现在他在大汉朝廷里面担任右将军一职,还被封为了辰阳县侯。这次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奉命率领大军来攻击益州,夹击张飞,但由于在江州听闻南中叛乱的雍闿被夷人首领孟获所杀,担心吴懿听闻巴郡失守,借用夷人的军队来抵抗朝廷大军,和孟获联合一起,危害蜀中,所以特意自告奋勇的前来犍为郡劝说吴懿归降大汉朝廷。 沈弥听完甘宁的叙述后,只觉得自惭形愧,当年兄弟一场,现在已经贵为当朝的右将军,而他还是一个落魄之人,不由得鼻子一酸,眼眶里面有了一些湿润。 甘宁大致的讲述完自己的事情后,便询问沈弥这十几年来的事情,沈弥这才和甘宁促膝长谈,边吃边聊。 原来,沈弥从荆州逃离之后,始终觉得故土难离,又暗中潜回了益州,但刚回到老家,便被家族众人揭发报了官,反被官兵包围,他拼死杀出重围,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自己的脸上被人砍了一刀,险些丧命。 沈弥杀出重围后,官军一路追杀,半路上他杀了一个官兵,见那个官兵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便想出了一个诈死之计,先和那个官兵互换了一下衣服,然后用刀将那个官兵的脸划的稀巴烂,任谁也认不出来,又留下自己随身携带的贴身之物放置那个官兵身上,然后才逃走。 后来官兵发现了这一具尸体,领赏心切,也不验明正身,便说这人是沈弥,抬着那具假的尸首回去邀功。从此之后,沈弥便在官府的通缉令上除名,而真正的沈弥则隐姓埋名,远遁西南,最后在僰道县这个不起眼的山庄里落脚,当起了猎户。 由于这个村庄里居住的都是僰人,僰人又十分不喜欢外来人口,比较排外,而沈弥也担心自己被认出来,所以就装聋作哑,一直坚持了十几年,平时只以狩猎为生,勉强度日。而由于长期相处,沈弥平时又乐于助人,久而久之,僰人对装聋作哑的沈弥也不再视为外人,反而将其视为本村一员。 不过,沈弥始终没有在僰人面前说过一句话,但是经过多年相处,沈弥反而比较懂僰人的语言,基本上生活都没有什么困难之处。 甘宁听完沈弥的遭遇后,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又见沈弥居住的环境如此恶劣,便问道:“此次遇到沈兄,可能是上天故意安排的,沈兄好歹也是弓马娴熟,武艺超群之人,却甘愿在这个无名之地蜗居十多年,足可见沈兄的隐忍。但这一次,我们兄弟既然再度见面,就不要再分开了,不如沈兄就跟我一起出山,我们兄弟齐心协力,再做出一番事业如何?” “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虽然过的比较贫苦,但却很安详。其实,这里民风淳朴,僰人对我也很好,年轻时的雄心壮志,我早已经没有了。如果让我出山,我未必能够习惯外面的生活,反而觉得这里才是我的家。”沈弥摇了摇头道。 甘宁知道沈弥有一身过人武艺,而且箭术非常好,若肯出山,必然可以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而且他也想和沈弥再续兄弟情谊,便苦口婆心的劝道:“大丈夫在世,岂能如此颓废,姜子牙八十岁才当上了西周丞相,廉颇七十上不服老,如今沈兄不过才三十七八,正值壮年,一身大好武艺,岂可荒废于这座山林当中?兴霸希望沈兄考虑考虑,如果同意出山,此次劝降吴懿便可请沈兄助我一臂之力,他日平定了大西南,我也好在摄政王面前为沈兄多多美言,封一将军,光耀门楣不成问题。光宗耀祖不正是沈兄早年夙愿吗?” 沈弥皱起了眉头,沉思了良久,只缓缓说道:“容我再想想吧,已经很晚了,兴霸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送兴霸去僰道县城便是。”( 739再续情缘 739再续情缘 740模拟训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0模拟训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0模拟训练 甘宁的突然到来,打破了沈弥十几年来的平静,本来他的心已经随着他的名字死了,也准备就这样碌碌无为的过完残生。 但是,甘宁的到来,以及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块,压在了他的胸口,落入他的心湖,激起了层层的浪花,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这一夜,甘宁睡的很沉,鼾声如雷,可沈弥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深埋在心底的雄心壮志,也随着甘宁的一席话彻底的被激发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甘宁醒来的时候,沈弥已经炖好了一锅肉汤,肉香四溢,弥漫着整个草屋。 沈弥见甘宁睁开了眼睛,便呵呵笑道:“醒来了?快趁热喝吧,喝完之后,我和你一起去僰道县。” 昨晚是甘宁这一阵子睡的最舒服的一觉,一觉醒来,只觉得前些日子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他舒展了一下筋骨,一个鹞子翻身,便站了起来,然后走到沈弥的对面,席地而坐,围坐在篝火边上。 此时,沈弥已经盛好了一碗肉汤,直接递给了甘宁。 甘宁也不客气,接过肉汤,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却因为肉汤太烫,又不得不把肉汤放在了一旁,等稍微凉了一些再喝。 沈弥突然张嘴说道:“昨天晚上你说的话,我考虑了一个晚上……” 甘宁皱了一下眉头,望着沈弥铁青的脸庞,只见他目光闪躲,似乎明白了什么,便缓缓的说道:“人各有志,我不勉强。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突然,沈弥抬起头。正面面对着甘宁,狰狞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龇牙道:“我觉得你说的话很对,我不应该就这样把自己的下半生荒废在这里,我愿意投到你的部下,再争取一番功名。” 甘宁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二遍,我知道你刚才听到了,我是认真的。不是戏言。”沈弥道。 甘宁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个箭步便跳了过去,直接扑向了沈弥,高兴的一把将沈弥扑倒在地上,紧紧的抱着,兴高采烈的。 用过早饭后,沈弥便收拾了一番,背上弓箭,原本挂在墙壁上的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刀,也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他磨的锃光瓦亮的。但刀口上的几个豁口,却变得更加明显了。 沈弥的这把铁刀的刀鞘早已经丢失多年,他用麻布将铁刀给包裹了起来。只露出刀柄的部位,并在铁刀的两侧栓了一条麻绳,也背在了背上,而他本人更是穿着一身劲装,看上去十分的干练。 “走吧!”沈弥收拾完毕,便冲甘宁笑了笑。 甘宁见沈弥重新焕发出了新的生命力,也是开心不已,便和沈弥一起肩并着肩,出了草屋。很快离开了村庄,朝着僰道县城而去。 僰道县城里。吴懿正在县衙的大厅里面坐着,而在他面前的桌案上。则摊着好几张书信,其中两封是战报,一封是斥候送来的关于南中的情报,还有一封则是黄权派人送来的私信。 这四封书信,每一封都足以让吴懿愁眉苦脸,两封战报都是在述说着川军的惨败,巴郡已经被汉军攻占,老将严颜自杀身亡,而张飞所率领的军队,也在汉军的猛攻之下,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退守剑阁。 而原本在南中造反的雍闿、高定、朱褒等人忽然被人全部杀了,如今南中已经成为了夷人的天下,其首领孟获更是集结了二十万大军,枕戈待旦,随时都有可能率军北上,攻击成都。 黄权的来信,也让吴懿心神不宁,这是一封唆使吴懿率兵公开反叛张飞的密信,写这封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益州别驾黄权。 黄权在信中提到,他已经联合了蜀中诸多旧臣,秘密将刘璋接到了成都,王累、张松等人旧臣都已经联合起来了,整个蜀郡,乃至广汉郡的雒城、梓潼、新都、绵竹、什邡、涪县等,只要是剑阁以西的郡县,都纷纷响应了黄权的号召,再次奉刘璋为主,正式向汉称臣。 也可以说,张飞的大势已去,已经完全被孤立起来了,刘璋的旧部重新复辟,只等待着吴懿、吴班兄弟的消息。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烦心事都集中在了这一天的时间里,让吴懿看完之后,心情一次比一次的沉重。尤其是当吴懿看完最后一封黄权的来信时,心情算是跌落到了谷底。 按理说,以吴懿和刘璋的关系,以及在蜀中的威望,在看到黄权的这封书信后,理应高兴才是。 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吴懿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几个月来,蜀中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先是张飞占领了蜀中,接着南中造反,汉军展开了入蜀之战,然后是孟获取代了雍闿占据南中,再然后刘璋复辟,而且刘璋复辟并不是想继续占有蜀中,而是要投降汉军。 既然如此,反正都是要投降汉军,那吴懿干什么非要和刘璋一起投降?自己投降汉军的话,不是也一样吗? 所以,吴懿的心情十分沉重,一时之间,难以做出决定。 就在吴懿犹豫不决之时,吴懿的一名亲兵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便立刻冲吴懿拜道:“启禀将军,刚刚斥候来报,说城外发现了南中造反的夷人的身影,距离县城只有五十里……” 不等亲兵把话说完,吴懿便急忙问道:“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了。一共来了多少人?” “斥候说,数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来的绝对不下万人!”亲兵回答道。 吴懿道:“不论用什么方法,也要探知这波夷人到底来了多少,我要知道确切的人数!” “喏!” 这个亲兵走后不久,吴懿便立刻冲门外站着的卫兵吼道:“传令下去,军司马以上的官员全部到大厅里来,并且擂响战鼓,集结大军,所有军队都到城墙上严阵以待。” “喏!” 吴懿是川中宿将,虽然没有读过多少兵法书,但却是那种很会打仗的人,而且治军严谨,将士归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将才。 僰道县的县城虽然较小,但是却还能容下三万军队,吴懿率领大军初到此地时,便知道僰道县以后必然会成为和南中反贼交战的战场,所以他大军一到,便立刻下令驱散了城中百姓,只留下军队驻守此地。 除此之外,吴懿一边操练士兵,一边加强城防。僰道县的县城坐落在两座高山之间,要想去南中,必须穿城而过,而且这里也是唯一的一条道路,所以僰道县的防御,就至关重要了。 僰道县的县城若从空中鸟瞰,则像极了一个葫芦,入口小,但一旦进入城里,却让人豁然开朗,不过再向前走上一段距离,就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像是一个横卧着的阿拉伯数字8的形状。 虽然说僰道县易守难攻,但是这座城却并非真的无坚不摧的,要知道,县城两侧的高山可是没有防御的,而偏偏夷人都是登山的能手,即便是再怎么陡峭的悬崖,只要有夷人的地方,就能被其所征服。 一旦夷人占据了县城两侧的高山,居高临下,便可以将城中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而且吴懿更害怕夷人翻越过这两座高山,从背后突然冒出来,如果再联合正面攻击的夷人,以及两侧高山上的夷人一起夹攻僰道县城的话,即便僰道县的县城城防再怎么坚固,也无法抵挡住夷人四面夹击。 所以,吴懿对守住僰道县城,看的很重要。不管蜀地最终会沦为谁的统治之下,他都不能让夷人从这里进入蜀地,他就算是死,也要扼守住这里,将夷人彻底的困在南中。 县衙的大厅里,吴懿聚集了部下所有的军司马,所有人都到齐了,吴懿没有任何寒暄,直接了当的告诉他们,南中的叛军来了,首批叛军便是万人以上的夷人,距离县城大约只有三四十里。 这一刻,吴懿和众位将士已经等待的很久了,他们也早知道会有和夷人交战的那么一天的。所以,当将士们听到夷人到来的消息时,并不感到惊讶。 吴懿锐利的目光扫视过在座的每一个军司马,朗声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两个月来,我们驻守此地也训练了不少时间了,不管来了多少叛军,我们都要挡住他们,只要挡住了他们,才能保证整个益州的安全,否则的话,益州的百姓,便会遭受极大的灾难。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行事,各部立刻下去准备,没有我的命令,在交战时,任何临阵脱逃者,定斩不饶!” 吴懿的话铿锵有力,所有的军司马回答的也都十分干脆利落,他们很快便离开了大厅,各自朝着军营而去,去集结自己的军队,每个军队都该干什么,他们这两个月来,早已经烂熟于心。 两个月前,吴懿就已经对自己部下的三万军队开始了模拟训练,模拟遭遇叛军来攻打的快速反应,以及各个部队的分布情况,以及应变能力。不得不说的是,吴懿很有先见之明,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三万大军迅速散开,每个军司马带着一支队伍开始逐渐的忙碌了起来,有的来到了城头进行防御,有的则出城上了两侧的高山上,有的则出城去了更远的地方埋伏,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而与叛军的一场大战也将一触即发…… 740模拟训练 740模拟训练 741处处伏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1处处伏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1处处伏击 官道上,孟获率领着十万夷人大军直扑僰道县,在考虑了很久之后,他还是决定要出兵北上,去攻击成都。 但是,要攻击成都,就首先要攻破被封锁住的灵关道和僰道县,这两个地方,是南中通向成都的最主要的两条通道。当然,他也可以绕路而行,不过那样费时费力,又不利于大军前进,只能从灵关道、僰道县这两个地方选择一个作为突破点。 最后,孟获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把目光锁定在了吴懿驻守的僰道县,准备从这里突破防线。 吴班驻守的灵关道虽然只有一万人,但是灵关道的道路狭窄,不利于大军前进,即便是他发兵十万前去攻打,可真正能够上战场的也只有一两千人,其余人只能在后面眼睁睁的看着。而且灵关道易守难攻,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如果强攻的话,肯定会伤亡惨重。 僰道县虽然和灵关道一样,都是一座山城,但是僰道县的县城颇大,官道也十分平整、宽阔,而且县内的僰人和夷人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关键时刻,也可以帮助夷人。甚至,连僰道县县城两侧的高山,也是比较容易翻越过去的。 孟获也依然想好了如何攻打僰道县,他准备派出四万大军,其中两万翻越过僰道县两侧的高山,绕到僰道县城后面展开进攻,另外两万人则分别占据两侧的高山,居高临下,用弓箭来进行攻击。这样一来。他就等于将僰道县城团团包围住了。届时四面齐攻。不出两日,便可攻下僰道县。 当然,这也只是孟获的想法,具体战争的局势会不会像他想象的一样,还是个未知之数。 孟获骑着一匹卷毛赤兔马,身上披着厚厚的铠甲,头上戴着一顶熟铜盔,一双虎目里泛出自信的光芒。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大军。但见身后的官道上一眼望不到头,尘土飞扬,旌旗密布,浩浩荡荡的,遮天蔽日。 孟获的脸上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心中更是充满了无比的兴奋,这将是他称霸中原迈出的第一步。 “距离僰道县城还有多远?”孟获回过头来,望着前方人头攒动的官道上绵延出好远,便询问了一下身边的王伉。 “大约还有三十里。”王伉回答道。 孟获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心中则暗暗想道:“还有三十里而已,再过三十里。我孟获就能从此扬名天下了!” 王伉则是面色铁青,面无表情的,他的内心里面却是极为的担忧,自己和李恢联手用计诛杀了雍闿、高定、朱褒等人,却不想取而代之的孟获比雍闿的野心更大。雍闿不过是像做个南中王而已,而孟获则居然想要称霸中原。 早知道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王伉就不该和李恢一起算计雍闿,至少雍闿还是个汉人,身体里流的是汉人的血,而这个孟获却是不折不扣的夷人,对汉人根本没有一点感觉。 不过,好在当时王伉极力的劝降了高定帐下的第一勇将鄂焕,算是为他们留了一手。 “启禀大王,先锋阿会喃、忙牙长、董荼那、金环三结等首领已经率领四万大军抵达大山脚下,正准备翻越高山,还请大王示下。”一个夷人的斥候突然策马狂奔而来,来到了孟获的面前,直接行礼问道。 孟获所率领的,只是六万大军而已,其余四万大军已经在阿会喃、忙牙长、董荼那、金环三结四人的率领下,先行出发一步。当他得知他们已经抵达了僰道县两侧的高山山脚下的时候,自然是开心不已,这就预示着,他的计划可以顺利展开了。 “那还等什么,告诉他们,按照原计划进行,务必在正午前抵达既定地点,届时也好配合我展开攻击。”孟获迫不及待的说道。 “喏!” 斥候迅速的离开了,去传令去了,骑着一匹战马绝尘而去。 孟获所在的位置,是六万大军的最中间,走在最前面的是他的心腹兀突骨,率领两万人马,最后面的两万军队则由他的弟弟孟优率领。 首发大军十万,如果孟获能够顺利突破了僰道县,攻进了犍为郡,他便会继续增兵,那么留守在滇池附近的十万大军,就会尾随而来,以免出现兵力不足的情况。 除了这二十万大军,孟获还对南中各个夷人部落下达了命令,动员所有夷人男丁来加入这场空前规模的战争中来,让居于中原的大汉王朝看看,曾经被迫臣服在他们之下的夷人,是如何推翻他们的王朝,入主中原的。 攻下益州,只不过是孟获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攻下与南中比邻的交州,第三步是荆州,第四步扬州,第五步是雍州,第六步是凉州,第七步是豫州、徐州、兖州,第八步则是整个河北…… 孟获想的很深远,想的也很多,他甚至可以看到臆想到自己在大汉王朝的帝国都城洛阳君临天下的情形来,接受万人朝拜,坐拥整个天下,所有生杀大权都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感觉。 但是,这毕竟只是孟获胡思乱想的结果,可现实到底如何,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程,不知道在孟获的有生之年,能否看到自己心中所愿。 不知不觉间,孟获的先头部队在兀突骨的率领下,已经逼近了僰道县,大约还有五里之遥。 官道上的夷人勇士个个士气高涨,精神抖擞,他们都穿着统一的夷人服装,军队中几乎看不到多少马匹,这些士兵都是用双脚在徒步前进。 南中并不产马,所以战马极少,将士们也只能依靠他们的双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十万夷人大军里面。所有骑马的人只不过才五百人而已。除了各部落的首领外。其余马匹大多都分给了夷人的斥候,方便他们传递信息。 兀突骨便是骑马中的一个,只见他座下的战马是一匹健壮的高头大马,但是被和他庞大的身躯比起里,反而有些相形见绌。兀突骨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偌大的身躯少说也有个二百来斤重,除此之外。他的肩膀上还扛着一柄重达八十斤的狼牙棒,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这匹战马的身上,再加上长时间的行走,勉强可以看见,这匹战马已经不堪重负,不停的喘着粗气。 兀突骨却全然无视这些,他只是悠闲自得的骑在马背上,没有考虑那么多,但当马匹走到这里的时候,终于承受不住了。突然口吐白沫,轰然倒在了地上。 “希律律……” 战马惨叫了一声。侧倒在了地上,将马背上的兀突骨掀翻了下来,若不是兀突骨身手敏捷,肯定会被摔个狗啃泥。 “他娘的!”兀突骨不由得骂了一声,看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战马,也是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匹战马,却被自己的这副身躯给硬生生的压垮了,看来他还是不适合骑马。 这时,一群夷人从一旁急忙跑了过来,忙问道:“将军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继续前进!” 随着兀突骨的一声令下,这一个小小的插曲便转瞬而逝,兀突骨则该为步行,扛着他的狼牙棒,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大摇大摆的,丝毫没有留意道官道两侧的灌木丛中正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看。 其余夷人也是如此,都没有任何防备,他们仿佛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以为来了十万大军,敌人就会害怕,就会不战而降。 官道两侧的灌木丛里,一双双黑洞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些夷人,他们都趴在地上,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而且每个人都紧张万分。 虽然吴懿已经模拟训练过许多次了,可是模拟训练和真正的战争还是不一样的,训练不会死人,可战争会死人,还会死很多人。 好在吴懿的部下都是千锤百炼的将士,他们早已经没有了新兵蛋子的恐惧,一双双眼睛里射出来的都是道道凶狠的精光,因为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容不得他们不拼命杀敌。而且,这次战斗,也是重中之重,如果守不住僰道县,益州就完了。不光是他们,还有成千上万的汉人会遭受到夷人的荼毒,他们的妻女会被奸、淫,他们的家人会被杀死,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们只剩下拼命杀敌了。 兀突骨带着军队又继续向前走了大约两里地,基本上依稀可以看见僰道县城了,这时,只听见僰道县城两侧的深山里,突然传出了几声号炮的响声,犹如晴天霹雳,震慑的山林中百鸟齐飞,万兽齐奔。紧接着,两侧的深山里传出来了高亢的喊杀声。 几乎同一时间,埋伏在官道两侧的灌木丛里,突然万箭齐发,箭如雨下。 “嗖嗖嗖……” 箭矢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倾泻而下,走在官道中毫无防备的夷人顿时被射到一大片。 一簇箭矢落下,另外一簇箭矢又被射了出来,夷人被突然袭击,搞的措手不及,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倒下了一大半,剩下的夷人则孤零零的站在官道中间,抽出腰中弯刀,茫然四顾,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杀啊!” 灌木丛里突然冲出来了数以万计的汉人的军队,这些人都是全副武装,铠甲鲜明,武器精炼,居高临下,从官道两侧的灌木丛里俯冲而下,开始斩杀官道中的夷人。 突然的袭击,让夷人的大军停止了前进,走在最前面的兀突骨也是一惊,他的身上被射中了两个箭矢,但并没有被射中要害,壮的像一头牛的他,伸手便将射在身上的两支箭矢拔了出来,直接丢弃在地上,看到从两侧俯冲而下的汉人军队,他抖擞了一下精神,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便向敌人砸了过去。 重达八十斤的狼牙棒。在兀突骨的手里。像是一根轻飘飘的丝带一样被舞动了起来。“砰”的一声迎面砸中了一个汉人士兵,那汉人士兵惨叫一声,便口喷献血,被瞬间击飞,并且撞倒了后面冲过来的几个士兵,当场毙命,而被撞倒的几个士兵,则一个个肋骨断裂。疼痛难忍,居然再也从地上爬不起来了。 “砰!砰!砰!” 兀突骨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狠狠的砸向了一名又一名的汉人士兵,凡是被他砸中的人,都当场毙命,就连被撞倒的人,也都受了伤。 他凭借着手中的狼牙棒,愣是扫出了立身之地,其余人都知道他的厉害,不敢再靠近他。但却挡不住他主动寻求战斗,狼牙棒所挥动的地方。汉兵都积极躲避。 汉兵见兀突骨太过厉害,靠近不得,便用箭矢射他,可是那兀突骨身上也没有穿什么铠甲,但是箭矢射到他身上的时候,明明箭头已经射进了他的体内,可是却并不见一滴血流出。 兀突骨一边挥动着狼牙棒来遮挡射来的箭矢,一边用手拔出射在身上的箭矢,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和汉兵酣战。 汉兵眼见兀突骨刀枪不入,而且武艺高强,无法近身,拿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避而远之,去攻击其余的夷人。 官道上的战斗异常激烈,其余夷人却和兀突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在汉兵的冲击之下,夷人的一万先头部队几乎被斩尽杀绝,眼看着后面的夷人跑过来支援,忽然汉兵之中响起了一声清啸,汉兵呼啦一声,便迅速撤离了,一个二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汉兵来去匆匆,然而官道上却留下了一地的夷人尸体,鲜血染红了这片官道,到处都充满了血腥味。 这时,孟获骑着战马,从中军赶了过来,看到前面的官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都是夷人的尸体,他的心中充满了怒火。 这时,只见兀突骨扛着狼牙棒从前面的官道上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他全身上下都是鲜血,不过这些鲜血不是他的,而是汉兵的。 这次汉兵伏击成功,除了兀突骨接连杀死了二十多个汉兵以外,其余的夷人在恐慌之下,杀死的汉兵少之又少,这一路上,兀突骨能看到的汉兵尸体,也只有几百具而已。 “大王——”兀突骨看见了孟获,便大声的喊叫了出来。 孟获看见兀突骨全须全影的回来了,身上沾满了鲜血,像是一个刚从血池里泡过一样。但是他知道,这些鲜血不是兀突骨的,而是敌人的。 兀突骨可谓是孟获手下第一猛将,据说此人不吃五谷杂粮,专以猛兽毒蛇为食,久而久之,身上竟然生出了一种鳞片,可以刀枪不入。而且兀突骨并非是纯正的夷人,他是夷人和蛮人所生,母亲是夷人,父亲是蛮人,所以继承了南蛮的血统,以至于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天生神力。 而今的兀突骨不过才二十多岁,勇力过人的他,在孟获的驱使下,夺取了南蛮乌戈部的部落首领的位置,并且将南蛮乌戈部也纳入了他的管辖之下。 只不过,这次兀突骨带领的并不是乌戈部的蛮人,而是夷人,否则的话,以乌戈部的强悍战力,即便是遇到汉兵的突然袭击,也不至于会败得如此惨烈。 只是,孟获等不及兀突骨去部落召集乌戈部的蛮人,以为只凭借夷人便能消灭吴懿,令其闻风丧胆。 这些死去的夷人,都是孟获临时纠集的,没有经过多少训练,他把这些夷人全部交给兀突骨带领,就是因为兀突骨有一种天生的震慑力,本想借用兀突骨的勇猛,激发他们的斗志,可谁曾想,居然会有这样的惨败。 兀突骨跑到了孟获的身边,一脸慌张的说道:“汉兵有埋伏,我军死伤惨重!” 孟获紧皱着眉头,冷冷的对兀突骨说道:“我都看见了!” “那现在怎么办,还要不要继续前进,还有三里才到僰道县城,这里都有埋伏,那么前面肯定也有。”兀突骨道。 孟获冷笑了一声,兀突骨勇则勇,但是就是头脑有点简单了。敌人刚刚伏击过一次,自己肯定会更加注重防御,怎么可能还会伏击第二次? 无独有偶,兀突骨所部损失近万人,这件事已经够让孟获糟心的了,谁知道从远处跑来了一名斥候,纷纷来到了孟获的面前,面色铁青的报告道:“启禀大王,汉兵在山上有埋伏,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金环三结四位将军尽皆中伏,而且汉兵更是在山中布置了许多陷阱,四位将军损失惨重,暂时退下山来,请求大王近一步指示。” 孟获面色变得更加凝重了,只见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恨的他牙根痒痒,眺望着依稀能够看见的僰道县城,心中郁闷至极。 汉兵打破了他原先的计划,使得他无法对僰道县城展开合围之势,这样一来,若是单纯的从正面突破的话,恐怕会有点难度。 孟获扭头看了一眼跟随在自己身边的王伉,问道:“王先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王伉道:“吴懿是川中宿将,此人很会用兵,此番设下埋伏,就是为了阻止大王的大军前进,而且僰道县城易守难攻,如果大王不能合围,单从正面进攻的话,只怕很难突破。” 孟获道:“照你这样说,难道我们就拿他没有办法吗?” 王伉道:“强攻的话,肯定会损失惨重,我不建议用此方法,即便是拿下了僰道县城,也会削弱大王不少兵力。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我曾经和吴懿有过一面之缘,如果大王愿意的话,我可以去僰道县城里劝降吴懿。” 孟获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希冀,问道:“吴懿愿意归降于我吗?” 王伉道:“如今形势明朗,张飞大势已去,我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如果吴懿愿意归降大王的话,那就等于大王如虎添翼了,要想攻下成都,更是指日可待了。” 孟获哈哈大笑道:“好,既然王先生愿意替我去走一遭,那我就先暂时不展开任何行动,只要吴懿愿意投降,待我占领成都后,我可以封他为二大王,地位仅次于我之下。” “大王的一番盛情,又给出了这些诱人的条件,我想只要吴懿不是傻子,就一定会同意的。” “嗯,去吧。” “喏,大王就请等候我的好消息吧。” 话音一落,王伉便离开了孟获,独自一人朝着僰道县城而去……( 741处处伏击 741处处伏击 742甘宁到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2甘宁到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2甘宁到访 吴懿站在僰道县城的城墙上,紧皱着眉头,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官道上,那里云集了大量的叛军,虽然他成功的伏击了叛军,但是却没有对叛军造成重创,即便是死了这一两万人,叛军的人数也是不能忽视的。 除了驻扎在山上的汉兵,凡是在官道上埋伏的士兵都回来了,在突然袭击了叛军之后,便迅速返回了僰道县城。 吴懿本以为叛军会因此而恼羞成怒,派遣大军追击到城下,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叛军非但没有前进,反而停了下来,距离僰道县城只有三里之遥。 更令人好奇的是,官道上,一名汉人文士打扮的人,骑着一匹战马,手无寸铁,缓缓的朝着僰道县城驶来。 那骑士来到距离县城还有一百五十步的时候,忽然勒住了马匹,只见他骑在马背上,朝着城墙上拱手道:“朱提太守王伉,特来参见吴将军!” 王伉跟随雍闿造反,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而且吴懿也曾经和王伉在成都有过一面之缘,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如果是以前,吴懿肯定不会与他相见。但是,现在吴懿的身边来了一个叫吕凯的人,是法正派过来专门协助他防守南中反贼的事情。而且前些天,吕凯举荐的李恢也从这里进入了南中地界,当时吴懿还就如何平定南中之事询问了李恢。 李恢当时说出的答案,让吴懿很满意,所以吴懿才会那么放心的让李恢进入南中。而王伉正是李恢进入南中之后第一个策反的人。 说是王伉是被李恢策反过来的。却又有一些不太准确。应该说。王伉并没有真正的跟随雍闿造反,只是权宜之计而已。所以当李恢找到王伉之后,王伉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二人便开始详尽的实施计划。 计划是成功了,可惜后果却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杀了雍闿这样的一条恶狗,却迎来了孟获带领的一群野狼。以至于让他们的原计划有些失控了。 此时,王伉还是头一次出现在吴懿的面前,一声高呼过后,但见吴懿将手一摆,二话不说,便打开了城门。 等到王伉独自一人的进入城中之后,城门便再次紧紧的关闭了。 “王太守别来无恙啊!”前来迎接王伉的是一个文士打扮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吕凯。 吕凯之前也是南中五郡太守之一,身居越雟太守。只是当时他不愿意和雍闿同流合污,所以雍闿一怒之下。便想杀他。不过,好在吕凯早就收到消息了,弃城而逃,也顾不上自己的父母兄弟,老婆孩子,只管拼命的逃,这才侥幸不死。不然的话,现在站在王伉面前的,就应该是吕凯的鬼魂了。 “托吕太守的福,至少到现在还没有死。”王伉自然是认识的吕凯的,但是他和吕凯的关系并不太好,两个人两年前有点过节,从此以后便不再来往,没想到两年后,两个人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在这种场合之下,为了同样的事情而再次说话。 这时,吴懿从城楼上走了下来,先是打量了一眼王伉,最后才问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吴懿的语气中,带着一些责怪的口吻,王伉听后自然是心中不爽,但也没有敢表现出来,只是随口答道:“李恢的计划是没有错的,只是我们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孟获的野心。本来以为只要稍微利用一下孟获便可以,谁知道孟获真的吧雍闿给杀了,而且还是那样的雷霆之速,根本没有给我们一个回旋的余地。” “李恢人呢?他怎么没来?”吴懿问道。 王伉道:“李恢留在了叛军之中,而且他的身份也不宜公开,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吴懿道:“那你来这里是干什么?” “劝降!” “哼!你还真好意思说出口。”吴懿道。 王伉道:“将军息怒,我只是奉命前来劝降而已,并非是真的来劝降。不过,这次却是个消灭叛军的很好机会……” 吴懿听王伉说话戛然而止,颇有点卖关子的味道,但不得不承认,王伉的这个关子卖的非常好,接下来他要说的,也正是吴懿想要听的。吴懿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王伉此次前来必有目的。他忍俊不住,对王伉说道:“继续说下去!” 王伉“喏”了一声,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吴懿、吕凯以及身边的众人听完之后,都觉得有些太过冒险了。 “你的计策不错,只是我需要时间再考虑考虑……”吴懿点了点头,称赞道。 王伉道:“将军,已经没有时间了,最多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如果这边还没有答复的话,那么孟获就要展开进攻了,而且是轮番猛攻。他现在还有八万兵马,在滇池尚有十余万,如果都调遣过来攻打将军这里的话,试问将军能否抵挡的住?” 吴懿皱起了眉头,但是却始终没有答复,这个计划好是好,就是太过冒险了,他需要时间去安排,去布置,因为他派遣到山上的大军还在,并未下山,调动不是很方便。 就在吴懿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个斥候突然跑了过来,一脸慌张的样子,急匆匆的,见到吴懿之后,便急忙说道:“启禀将军,城外来了两个人,一个自称是朝廷的右将军甘宁,另外一个则是甘宁的随从,那个叫甘宁的点名要见将军!” “甘宁?”吴懿听到这个名字时,眉毛不禁上扬了一下,眼神中更是露出了一丝狐疑。 十多年前,吴懿见过甘宁,那个时候甘宁还是蜀郡的郡丞,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甘宁辞官不做了。可就在甘宁辞官不做的第二年,蜀中便突然兴起了一股叫做锦帆贼的贼寇,其首领叫甘兴,可吴懿却知道,所谓的甘兴就是甘宁,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名字而已。 “他人现在在哪里?”吴懿急忙问道。 “就在城外。” “火速请甘宁到县衙大厅里来!”吴懿道。( 742甘宁到访 742甘宁到访 743前来劝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3前来劝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3前来劝降 甘宁、沈弥二人,在吴懿心腹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僰道县城的县衙大厅里,吴懿高坐在上首位置,张翼、雷铜、吴兰、卓膺、费观等将,以及吕凯、王伉等人都坐在大厅的两侧,目光一致望着出现在大厅门口的甘宁。 甘宁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大踏步的走进了大厅,朝着坐在上首位置的吴懿说道:“吴将军,十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否?” 吴懿的年纪和甘宁差不多,只是略长甘宁两三岁而已,但是,光从面相上看,甘宁似乎要比吴懿显得年轻许多,因为吴懿少年老成,面相较老,而甘宁面相则显得较为年轻。 现在的甘宁,是大汉朝廷的右将军,还被封为了县侯,身居高位,又拥有爵位,可谓是光宗耀祖了。曾几何时,又有谁会记得他,曾经是川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锦帆贼呢? 吴懿从头到脚的打量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甘宁,不得不说,他的心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记得当年甘宁担任蜀郡的郡丞时,吴懿就已经是杂号将军了,可谓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 但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的甘宁,却要比自己更加的风光,居然贵为朝廷的右将军,而他到现在还是个杂号将军。 要知道,右将军可是在朝中比拟九卿的一个重要官职,地位高耸,并非是他这样的一个杂号将军可以比拟的。 吴懿打量着甘宁的同时。自己的心里也蒙上了一层阴影。以至于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甘宁便笑着说道:“吴将军。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吧?” 吴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冲甘宁笑道:“你看我这脑袋,甘将军快请坐,请上坐!” 话音一落,吴懿的心腹很有眼色的抬出了一张胡凳,直接放在了所有人的前面。而甘宁也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大踏步的走了过去,一屁股便坐在了那里。俨然已经成为了座上宾。 “甘将军,你我两军现在仍旧是敌对双方,你这样来到了这里,难道就不怕我把你杀了吗?”吴懿问道。 “哈哈哈……”甘宁突然大声笑了起来,朗声说道,“如果我真的怕的话,我就不会来了。再说,两军交战,不杀来使,我是以使者的身份来的。如果吴将军杀了使者,那以后传了出去。岂不是有损吴将军的美名吗?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吴将军根本不会杀我,如果吴将军想杀的话,就不会见我了。” 吴懿笑道:“甘将军分析的倒是很透彻啊。不过也正如甘将军所说的那样,如果我想杀你的话,早就杀了,根本不会跟你在这里废话。甘将军跟随摄政王一起平定了江南,可谓是名震天下,而后甘将军又攻破了巴郡,想来甘将军此次肯屈尊到我这里来,肯定是为了劝降而来吧?” 甘宁笑道:“吴将军聪明绝顶,实在令在下佩服。实不相瞒,我来这里,确实是为了劝降吴将军!” 此话一出,大厅里的吕凯、王伉便是一番面面相觑,但吴懿的部下却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着他们的谈话。 甘宁见吴懿没有一点反感的表情,便继续说道:“吴将军好歹也是川中宿将,又和益州牧刘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逆贼张飞袭取了益州之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吴将军居然投降了。这实在让我感到十分的诧异,也是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不过,现在看来,我也不需要想通些什么,只要吴将军向投降张飞一样,投降我大汉朝廷,相信以后必然会受到摄政王的重用的。” 吴懿紧皱着眉头,如今巴蜀的形势已经很明显了,张飞大势已去,和马超、徐晃、庞统等人对峙在剑阁,而蜀郡、广汉郡里却有黄权、王累、张松等人阳奉阴违,暗中谋叛张飞,南中更有孟获造反,而汉军也已然攻进了巴郡,巴郡太守,川中名将严颜阵亡。这一系列的消息,都让吴懿感到头大。 也让吴懿渐渐的感受到,张飞仿佛只是一个匆匆过客,夺取蜀地才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就又要面对倾覆的危险。而且这次前来倾覆张飞政权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正正经经,规规矩矩的汉军,个个装备精良,精神抖擞,且士气高涨,加上如今天下几乎都已经重新回到了汉军的怀抱,唯独西南一隅尚处在自立状态,就算朝廷现在不前来征讨,过不多久,汉军还是会前来征讨的。反正,益州是躲不过这样的一劫,只能说,这是大势所趋,并非某个人能够阻止的了的。 吴懿第一次投降张飞的时候,其实就已经选择了背叛刘璋,同时刘璋本人也并不是值得辅佐的明主,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会忍心背弃? 如今的吴懿,对刘璋的感情早已经断绝了,而对张飞更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有的只是利益,自身的利益而已。 所以,对于吴懿来说,投降汉军,和投降张飞没什么区别,就像是背叛张飞,和背叛刘璋也没有什么区别。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要是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会过的更好一些。吴懿也不例外,这就叫做识时务。 “如果我不投降呢?”吴懿虽然内心里面已经有了很明确的态度,但他还是故意询问了一下。 “那就对不起了,那我们只能兵戎相见了。如今吴将军面对孟获所带领的夷人大军就已经很难对付了,如果汉军再在吴将军的背后骚扰,试问吴将军能够抵挡的住这样的前后夹击吗?”甘宁问道。 吴懿摇了摇头,说道:“那是肯定不能的。但是,有一种心叫做忠心,就算是死,也在所不辞。如果我们硬拼的话,我相信汉军也绝对不会毫发无损的。更何况,要我投降也不是不可能,关键是,我投降之后,又会得到什么好处呢?”( 743前来劝降 743前来劝降 744吴懿投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4吴懿投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4吴懿投降 甘宁笑道:“我离开蜀地之后,便去了荆州,在刘表手下当了部将,只可惜刘表有识人之能,却无容人之度,受到蔡瑁的蛊惑,一直觉得我是贼寇出身,久留襄阳不好。所以,刘表便把我派往江夏,给黄祖当部将。再后来,我在和如今的摄政王的军队交战时兵败被俘而投降,短短的几年时间,就已经当上了右将军,连我这样的人都能当上右将军,又何苦吴将军这种文韬武略的将才呢?” 虽然甘宁没有直接回答吴懿的问题,但是却用自己的事实存在在告诉吴懿,只要他投降,好处不会比他少。 吴懿回想起黄权给自己写的信,既然黄权等人又秘密迎回了刘璋,又准备向汉军投降,那即便是他答应了黄权,最后的结局还是要投降汉军的,那他为何不自己在这里就投降了汉军呢? “你们都是什么意见?”吴懿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张翼、雷铜、吴兰、卓膺、费观五个人。 这五个人都可谓是他的心腹,即便是吴懿自己想投降,在未搞清楚张翼、雷铜、吴兰、卓膺、费观等人的态度之前,断然不会发话。 张翼、雷铜、吴兰、卓膺、费观五人都是跟随吴懿多年的部将,也是吴懿推心置腹的好友,所以,吴懿所接到的信息,他们五个人全都知道,如今的形势如何,他们的心里也都十分明白。 于是,只见张翼、雷铜、吴兰、卓膺、费观等人一起站了起来,不约而同的向着吴懿拱手。异口同声的说道:“我等一切都以将军马首是瞻。” 吴懿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他要的就是这句话。这就说明,他部下的五个校尉,都跟他的想法一致,都愿意投降汉军。 俄而,吴懿又扭脸看了一眼吕凯、王伉二人,问道:“我已经打算正式投降汉军,两位大人如果愿意投降汉军,就留下来。如果不愿意的话,我这就送客,断然不会伤害两位大人的性命。” 吕凯、王伉面面相觑了一番,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拱手说道:“我等也都以将军马首是瞻。” 吴懿点了点头,这才站了起来,走到甘宁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向着甘宁拜道:“甘将军,吴懿愿意率众归降朝廷!” 甘宁听到这句话,自然是开心不已。他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吴懿的手。说道:“子远兄,益州本就是大汉之地,只是近年来朝廷的控制力下降,才给了刘璋父子割据益州的空隙。子远兄对刘氏父子再熟悉不过了,我想子远兄也应该知道刘氏父子有不臣之心吧?这次你们重新回到朝廷的怀抱,朝廷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的。摄政王面前,我肯定会为子远兄多多美言几句的。” “多谢甘将军。只是,我有一个疑虑……” “子远兄请讲!” “如今僰道县城外面,有着十万夷人叛军,他们是从南中而来,按理说,我投降之后,兵权应该交给甘将军,任凭甘将军调动才对。只是现在大敌当前,我希望甘将军尽量不要调走这里的兵马,以免的叛军入境,益州蒙受其害。” 甘宁道:“子远兄尽管放心,我不会调动任何军队,这里的军队,还归你指挥。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劝降子远兄是其一,其二便是准备在这里阻止住南中叛军的步伐。我不仅不会调走子远兄的一兵一卒,而且还会向这里增加军队,以用于防守南中的叛军。汉军正在车骑将军张辽的率领之下,马不停蹄的朝着这里赶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在三日后抵达此地。所以,目前僰道县的防御,还要依靠子远兄的军队才行。只要守住了僰道县,不让南中叛军入境,待汉军消灭了张飞之后,便会全部向这里增援,准备平定南中的叛乱,让南中的叛乱者知道,我们汉人的厉害。” 吴懿听到甘宁这么一说,他心里的一块大石才算落了下来,他朝着甘宁拱手道:“甘将军,那从今天起,我就把军队交给你,由你指挥作战……” “不!军队还是由你自己率领,他们跟随你多年,应该只会听令于你,如果临时换了指挥的将领,我怕你手下的兵将不会买账,反而会误事。这三天的时间里,你仍然是他们的将军,我也会在一旁全心全意的辅助你的,希望我们齐心合力,打退这次南中叛军的攻击。”甘宁道。 吴懿对甘宁很是感激,没想到甘宁是这么一个顾全大局的人。而且事实也正如同甘宁所说的那样,吴懿的部下只听令于吴懿,如果换成甘宁的话,恐怕手下的兵将不会买账。起初吴懿也有这样的担心,只是不敢说出来,但他既然已经投降了,如果不交出兵权的话,又怕甘宁怀疑自己的诚意,所以才会主动提出来让甘宁来指挥自己的军队,自己从旁协助。 不过现在看来,倒没有那个担心了,他还是军队的实际指挥者。 这时,吴懿忽然扭头看了王伉一眼,直截了当的说道:“王大人,你之前所说的那个诈降的计策,我同意了,你可以回去安排了,到时候我们前后夹击,一定要将这伙南中叛军消灭掉,让南中的叛军看看我们汉军的厉害。” 王伉点了点头,拱手道:“事不宜迟,那我现在就回去,转告孟获,就说将军愿意投降了。” “去吧。” 来不及叙旧,城中的每个人都进入了一种临战状态,吴懿更是忙不迭的发号施令,并且命令旗手向山上的军队打出旗语,驻守在两侧高山上的将领分别是吕义,高翔二人。 吕义、高翔都是蜀中旧将,两个人却都是荆州人,因为躲避战乱而入蜀,但一直并未受到重用。张飞取刘璋而代之后,便被吴懿举荐成为部下将领,负责统领兵马。 此次,二人各自率领五千兵马,埋伏在县城两侧的高山之中,按照吴懿的吩咐,布置下了层层防御的陷阱,南中叛军阿会喃、董荼那、金环三结等人率领大军准备翻越此山时,因为受到了吕义、高翔二人的埋伏,而最终大败而回,损失惨重。 当吴懿命旗手在城中打出旗语之后,吕义、高翔部下的旗令官便立刻将收到的信息报告给了吕义、高翔二人。两个人于是便开始按照计划,积极的布置兵力,做好准备,随时配合城中吴懿的行动。 另一方面,王伉从僰道县城里安然无恙的出来了,而孟获则在城外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当他看到王伉出来之后,便微微有了一些怒意,质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王伉道:“吴懿冥顽不灵,十分顽固,而且特别的愚忠,若非我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只怕吴懿还不会投降呢,所以在时间上就显得略微长了一些,还请大王包涵。” “那吴懿到底投降不投降?如果他不投降的话,一刻钟后,我就会发起猛攻,我就不信,我以八万大军猛扑僰道县城,他能抵挡住多久?”孟获心急如焚的道。 “大王,请稍安勿躁,那吴懿在我的劝说之下,已经答应投降了。用不了多少时间,吴懿就会亲自率领将士出城迎接大王的大驾,并且正式向大王投降!不过,吴懿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孟获问道。 “吴懿需要一个受降仪式,只有这样,他才肯投降,而且还要大王立刻封他为二大王,并且通报整个南中!”王伉说道。 孟获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只要他愿意投降,什么都好说。不过,这个受降仪式该怎么弄,我不是很清楚啊。” 王伉道:“大王,这受降仪式就交给我来办好了,到时候大王只需要按照我吩咐的去参见就行了。不过准备这受降仪式可能需要半天的时间,也就是说,到了明天的上午,我们才能进城。” “这么久?到时候那吴懿老小子不会变卦吧?”孟获疑虑的道。 “大王尽管放心,以我对吴懿的了解,既然吴懿已经答应了投降,就断然不会反悔。而且,我也从吴懿那边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想来这个消息应该对大王有帮助。”王伉道。 “什么消息?”孟获的眼睛里突然放出了一丝光芒,在他看来,王伉的这个重要消息,一定非同小可。 “汉军已经开始对张飞进攻了,如今张飞正在剑阁和汉军对峙,除此之外,汉军的另外一路兵马已经攻占了巴郡,而且就连成都一带的郡县,都开始密谋造反,由此可见,张飞大势已去,而这个时候,正是益州最乱的时候,也是大王争夺益州的最佳时机。也正因为如此,吴懿才会愿意找一个新的靠山,而大王则成为了他的新目标。” “那这么说来,我们必须赶快拿下成都才行,不然的话,就便宜了汉军了。”孟获道。 王伉在一旁阴恻恻的笑了起来,那丝笑容转瞬即逝……( 744吴懿投降 744吴懿投降 745沉默的反抗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5沉默的反抗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5沉默的反抗 孟获对王伉的话深信不疑,只因王伉和李恢帮助孟获杀了雍闿,成功的夺取了南中造反军队的大权。/ 不过,在骨子里,孟获对汉人并不相信,在他看来,汉人奸诈无比,而且华而不实,尤其是那些读过书的人,更是一个比一个圆滑,是那种墙头草,两边倒的人。 所以,这次虽然孟获答应了王伉提出来的受降仪式,但是他却并不打算自己露面,而是让他的弟弟孟优,来穿上他的衣服,假扮他来完成这个受降仪式。 夜已经深了,孟获所率领的大军全部驻扎在僰道县城外三里处的官道两侧以及丛林里面,密密麻麻的帐篷一顶紧挨着一顶,一直向后延续出好几里,一堆堆篝火更是随处可见。 孟获的大帐里,灯火通明,白天分散在军队各处的将领们此时已经全部聚集在了大帐里面,阿会喃、董荼那、金环三结、忙牙长、孟优、朵思、兀突骨等人都汇聚一堂,全部都静静的坐在大帐两侧,面前虽然摆放着美酒和肉食,但众人的脸上都是阴云密布。 孟获坐在最中间的上首位置,环视了一圈手下诸将阴沉沉的脸,便闷闷不乐的喝了一碗酒。 大帐内鸦雀无声,但是气氛却充斥着紧张感。 孟获接受吴懿投降,准备在明天按照汉人的仪式搞什么受降仪式,在座的诸位都已经听说了。白天的时候,夷人受到汉兵的伏击,前前后后一共死了一万六千多人。这些伤亡。已经超出了众人的预期。但不管怎么样。吴懿表示愿意投降,还是让很多人的心里都欣慰了一些,至少这些阵亡的将士,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但是,真正令众人生气的是,孟获居然要封吴懿为二大王,而且就在明天的受降仪式上。 众人推举孟获为王,一是因为孟获确实厉害。而且孟获也极有头脑,是一个可以带来夷人开创历史的人物。若是单纯的比能力,他的武力不如兀突骨,智力不如朵思,但他却有着其他人很难拥有的魄力。也就是这种魄力,以及他个人的人格魅力,才使得他聚集了这么多人,成为了众人心目中的唯一首领。 诸位都是夷人各部落的首领,他们跟着孟获,也无非是为了部落的繁荣。想借此机会分一杯羹,多抢掠一些汉人的钱财、粮食、宝物什么的。 但只有孟获。才是那个真正有雄心的人,在他的内心,在南中称王称霸,只是他的第一步,他的人生目标是让夷人成为奴役汉人的中原王者,他要建立一个王朝,让汉人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以后夷人都是贵族,汉人就是贱民! 可是,真正理解他有这个想法的,又有几人?就连被誉为南中夷人第一智的朵思,也无法跟上他的脚步,他的思想。 良久,大帐内依旧是鸦雀无声,孟获邀请诸位将领前来开会,准备了美酒佳肴,可是他们在听到孟获要封吴懿为二大王之后,谁都没有动筷子,动杯子,都在那里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像是在集体向孟获示威。 孟获又喝了一口闷酒,终于忍不住了,冷冷的说道:“你们如果愿意这样坐的话,那就一直这样坐下去吧,总而言之,我意已决,明日的受降仪式上,我就会当众宣布……” 不等孟获把话说完,董荼那便立刻打断了孟获的话,朗声叫道:“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阿会喃紧随其后的公开表示反对。 紧接着,忙牙长也叫嚣了起来,发表的意见和阿会喃、董荼那二人是一致的。 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是孟获手下的三位大将,这三个人,都是骁勇善战之辈,而且所统帅的兵马也是孟获手下兵马的三成,这三个人反对,是因为对孟获的赏罚不公,认为他们跟随孟获出生入死多年,可吴懿一投降就是二大王,位居他们之上,心中自然不会服气。 兀突骨、孟优也都紧接着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反对孟获让吴懿当二大王。 孟优是孟获的亲弟弟,他一直跟随在孟获的身边,如果有二大王的话,也应该是他来当,几时轮到一个汉人了? 兀突骨是乌戈部的首领,也是整个南中的第一勇士,他一向是武力高强,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二大王的话,他倒是觉得自己很合适,又怎么会让给他人? 六个人中,只有朵思没有说话,他是南中夷人第一智,他的观点对孟获可谓是举足轻重。孟获见其他人都反对他,心中已然不悦,但是他还是将目光停留在了朵思的身上,期待着朵思的意见。因为在他看来,以朵思的智力,应该不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吧? “朵思,你是什么意见?”孟获问道。 朵思也是夷人的部落首领,是夷人中,仅次于孟获部落的第二大部落,而朵思本人也是孟获的好朋友,两个人从七岁那年就已经认识了,可谓是发小。 长大后,朵思的部落发生了叛乱,朵思之父被杀,虽然凶手最后被就地正法了,但是从此之后,朵思部落的首领位置便成为了朵思几个兄弟相互争夺的目标。朵思的几个兄弟都各有部落,朵思的年纪最小,所拥有的人口也最少,是几个兄弟中势力最薄弱的一个。但是朵思聪明,他一方面挑拨其余几个兄弟之间的关系,使其相互攻伐,一方面又借助孟获的力量,来杀死几个兄弟,从而一步一步的兼并了几个兄弟的人口,从而成为部落的首领。 朵思成为部落的首领之后,对孟获十分感激,便在以后时刻以孟获马首是瞻,还公然推举孟获为大王。 如果有二大王的话,那么在朵思看来,这个位置一定是自己的,因为他们付出的永远没有自己付出的多。 当朵思听到孟获询问他话的时候,朵思紧皱着眉头,缓缓的说道:“大王,其实,就算吴懿投降了,也断然不会为我们所用,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诸位都是跟随大王多年的人,可吴懿一来就当了二大王,也难怪诸位心中不爽。明日受降仪式可以正常举行,但是二大王的事情,我看就可以免了。” 孟获听完朵思的话后,失望的摇了摇头,本来他满心期待的朵思能够理解自己的用意,奇怪的是,朵思竟然没有看出自己的用心良苦。 夷人之所以能在南中地区称王,那是因为南中地区十之都是夷人,汉人极少,夷人部落之间又互有联络,汉人虽然在南中地区建立了郡县,但是夷人并不服从他们的管辖,他们所管辖的也只是部分汉人而已。夷人有夷人的管理方法,他们仍旧奉行部落制度,每个部落里都有首领来进行管辖,每个部落首领则受到部落联盟的约束。 但是如果孟获的军队进入成都,那里汉人是夷人的数倍,汉人根本不可能服从夷人的管理,汉朝统一天下多年,汉人向来轻贱夷人,又怎么会甘心为夷人卖命? 所以,孟获才会想出给吴懿二大王的身份,这就是一个态度,让所有汉人知道,他孟获不是一般的夷人,他会用汉人,只要汉人肯为他所用,就会得到很好的优待。封吴懿为二大王,只是向汉人发出的一个信号而已,也只有如此,等到夷人进入成都,统治益州之后,汉人们才不会起来反抗。 不仅如此,孟获还会大量的任用汉人,夷人虽然勇猛,善战,但是却缺乏头脑,而且治理汉人跟治理夷人存在根本的不同,绝对不能用夷人的部落来约束汉人。所以,要治理汉人,统治汉人,就必须用汉人来管理汉人。 这才是孟获内心的真实想法,只可惜,他的部下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他的。 “都散了吧,既然你们不同意,就容我再想想,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都回去吧!”孟获心情索然的道。 众人都纷纷起身离开,只留下几桌子一点都没有动的美酒佳肴。 众人离开之后,孟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便唤来了亲兵,吩咐道:“去把王伉找来!” 不多时,王伉来到了孟获的大帐里,一进入大帐便看到大帐里摆满了美酒佳肴,便问道:“大王要举行宴会吗?” 孟获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刚才的事情全部说给了王伉听,并且问道:“明日受降仪式,我如果不封吴懿为二大王,先生认为可行不?” “不可!”王伉急忙阻止道,“汉人中有一句话,叫做一言九鼎。大王既然已经把话说出去了,如果还能收的回去?如果出尔反尔的话,我担心吴懿便不会再投降了,反而宁可和大王拼个你死我活。这样一来,以后还有谁敢为大王卖命?” “可是,他们的态度很坚决,如果我硬来的话,只怕会激起他们的反感,会不再支持我……” “大王,以朵思的聪明,不应该想不到大王的用意何在啊,可是朵思却没有表示出支持大王,大王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王伉说道。 孟获心中一惊,忙问道:“你是说朵思……”( 745沉默的反抗 745沉默的反抗 746冷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6冷箭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6冷箭 “我只是觉得好奇,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23w[x]不过,请大王可以仔细的想一想,在大王的部下,如果要封二大王的话,那么谁最有可能会被众人所推崇?”王伉道。 孟获仔细的想了想,缓缓的说道:“也只有朵思了。” 王伉道:“大王,按照你之前所说的,我估计这些人都被朵思给蒙蔽了,或者给蛊惑了。据我所知,朵思的部落人口,是仅次于大王的,在南中也堪称第二,而且朵思之所以能够夺取部落首领的位置,所用的方法,大王应该心知肚明吧?” 孟获心中顿时一惊,回想起朵思夺取部落首领位置时的种种手段,不禁觉得朵思确实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 “先生,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孟获问道。 “明日受降仪式,大王一切照旧,当众宣布吴懿为二大王,大王也可以暗中观察朵思的表情!而以我的推测,大王部下的将领,肯定不会为了吴懿而公然反叛。可如果真的出现反叛了,那大王就要务必提前做好准备,以免的当时命丧当场!”王伉道。 孟获重重的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随后,又就细节方面的问题和王伉谈了很久,直到很晚的时候,王伉才离开。 王伉回到自己的营帐里,点燃蜡烛,当灯光亮起的一霎那,他便看见一个黑影站在自己的身侧,让他全身不由得一震,不等他喊叫,那个黑影便开口说道:“王大人。进展的可还顺利吗?” 王伉听到这个声音后。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扭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不是别人,正是李恢。 “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除此之外,我还离间了孟获和朵思的关系。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王伉问道。 李恢道:“也已经准备就绪,只要这边一动,那边就会立刻行动。” “对了。我有一个消息告诉你,今日我在僰道县城里见到了汉军的使者,乃是当今朝廷的右将军甘宁,他已经劝降了吴懿。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朝廷效力。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发愁如何联系朝廷了。”王伉兴奋的说道。 李恢听完这个消息后,也顿时变得异常开心,对王伉说道:“如此一来,我们所做的努力。就没有白费了。如果这次计划能够成功的话,南中的这些叛军。将无法再对益州造成威胁了。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益州不会有什么危险。” 王伉期许道:“希望我们的努力会让我们从此以后青史留名,也不枉来人世间走了一遭。” “会有那么一天的。”李恢朝着王伉拱拱手,“我先回去了,如果被人发现我在这里,那就糟糕了,这里的一切就交给王大人了。” 王伉点了点头,目送着李恢离开。李恢穿着一身夷人的衣服,走入夷人的人群当中,不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次孟获率领十万大军出征,只带了王伉,而把李恢留在了滇池,因为滇池一带的汉人不少,需要有人来管理他们,恰恰李恢在那一带颇有名声,又为夷人、汉人所折服,于是孟获便任命李恢为滇池县令,负责留守滇池。 而之前雍闿的三万部下,也都尽皆交给李恢来管理,而鄂焕,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李恢的部下。 不过,孟获始终对汉人并不相信,所以又在滇池城外留下了五万大军,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叛乱。 但不管怎么样,孟获绝对想不到李恢和王伉串通一气,一直想用他的性命来成就他们的丰功伟业。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孟获便再也睡不着了,他叫来了弟弟孟优,让孟优来假扮他。 “昨天晚上,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也会反对我。你是我的亲弟弟,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我让吴懿当二大王,其实是别有深意……” 孟优一进入大帐,孟获便垂头丧气的对孟优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昨天晚上,孟获一夜未睡,脑海里一直在想着自己该怎么做,最后经过他的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按照王伉所建议的那样,来完成自己的野心。 “大哥,我……” 孟优想解释什么,却被孟获拦住了,说道:“好了,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我还不清楚吗?你想当这个二大王,对吗?” 孟优不再吭声了,只是沉默,表示他已经承认了孟获的说法。 “唉!你以为我想用汉人吗,汉人奸诈无比,我知道吴懿是被迫投降的,但是我就是要表个态度,让天下的汉人之后,我孟获并非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我有着更为宽广的胸怀。”孟获道。 正当孟优还在兀自难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孟获的话锋突然一转,便道:“我想知道,昨天的事情,朵思有没有提前告诉你们我所想要商议的内容?” 孟优心中一惊,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孟获,但随即又低下了头,心中满是疑问,暗暗想道:“这件事进行的十分机密,二哥是怎么知道的?” “汉人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在会议开始之前和朵思见面?”孟获似乎看出了孟优的担心,他这个弟弟,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孟优从小就很害怕孟获,他瞥了孟获一眼,但见孟获的眼神中充满了责备和怨恨,他急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孟获。 “你说还是不说!”突然,孟获的声音变得极为严厉,且又异常的阴冷。 孟优听完之后,再也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急忙说道:“我说,我说……” 孟获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愤怒,一字一句的听着孟优把话说完,脸色铁青,脸上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像是一块寒铁。 “还有吗?”孟获面无表情的问道。 孟优道:“没……没有了,就这些!” “哼!”孟获抬起手愤怒的向面前的桌子砸了过去,但听见喀喇一声脆响,面前的桌子便断成了两截,桌子上零零碎碎的东西都七零八落的散落了下来,弄的地上乱糟糟的。 “你好好的想一想,以你的能力,怎么可能会当的上二大王!朵思是我从小的玩伴,你可别忘记了,他是怎么当上现在的部落首领的。他的几个兄长哪个不比他强,可最后还不是被他玩的团团转吗?就连我,也被他利用了。如今朵思的部落人口已经快要和我们持平了,如果我们再出现内讧,那就是便宜了他,总有一天,他将会取而代之。”孟获十分生气的说道。 孟优担忧的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其他人也都对朵思深信不疑,万一他们……” “哼!只要有我在,就算他们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乱来!”孟获道,“今日我找你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你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长相非常的接近,如果你穿上我的衣服,在我的亲兵的保护下来完成今天的受降仪式,我想对方不会认出来什么,而我则躲在暗处,暗中观察,看看朵思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能为二哥效力,是我的荣幸。”孟优道。 “既然如此,那为兄就拜托你了。”孟获道。 接下来,孟优和孟获互相更换了一身衣服,孟获穿着孟优的衣服,孟优则穿着孟获的衣服,静静的等候在大帐里。还真别说,孟优换上孟获的衣服后,若从远处看,几乎和孟获哈不多少,而孟获坐在一旁,就像是在看自己一眼。 辰时一刻,孟获在万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僰道县城的城外,距离城门口只有一百五十步远。 而僰道县城的城墙上,原本插着的军旗已经被拔了,城头上站满了人,但却没有一个人手持武器,都是赤手空拳的样子。 僰道县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了,吴懿率领众将士从城门里面走了出来,朝着孟获而去。 孟获在孟优的陪同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站着,看道吴懿等人出城来了,孟优便对孟获说道:“二哥,他们出来了。” “别叫我二哥,你现在就是我,我才是你,明白了吗?”孟获小声说道。 孟优点了点头,说道:“是,二哥。” “还叫我二哥?”孟获气呼呼的说道。 孟优连忙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了。 吴懿带着部将缓缓的从城门口一步一步的向着孟获走了过去,他们这一群人都手无寸铁,只捧着降书而已。 而在僰道县城的城墙上,一排排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甘宁手持一张铁弓,张弓搭箭,犀利的目光透过了人群间的缝隙,直接向孟获望了过去,而他手中的弓箭,也缓缓的举起,在密集的人群中的缝隙里,瞄准了孟获。 “嗖!” 一支羽箭划破长空,突然激射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朝着孟获飞了过去。 “啊……” 假扮孟获的孟优,睁大了眼睛,望着那突然射出,朝着他快速飞来的箭矢,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眨眼间,箭矢已经到了面前,不由得让他发出一声惊呼,心中更是暗暗的想道:“我命休矣!”( 746冷箭 746冷箭 747以少胜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7以少胜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7以少胜多 突如其来的一支冷箭,令孟优危在旦夕,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会有人来行刺。以至于惊讶之余,竟然怔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就连孟获本人也有些不敢相信,他已经给足了吴懿面子,王伉又信誓旦旦的,让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然成为了别人的空隙。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箭矢就要射中孟优了,但听见“唰”的一声轻响,孟获抽出了腰中的佩剑,一剑挥出,“叮”的一声脆响,便将射来的箭矢斩成了两截,救了孟优一命。 孟优、孟获所在的位置,正好距离僰道县城有百步之遥,这么远的距离,居然能有人把箭矢射到这里来,可见汉兵之中并不缺乏神射手。 “快走!”孟获冲孟优喊了一声,孟优二话不说,调转马头便朝回赶了出去,侥幸不死的他,一想起刚才的一幕,就心有余悸。 孟获一手持着佩剑,一手牵着战马,缓缓的向后退去,一双虎目向僰道县城眺望了过去,却不知道射箭之人到底是谁。 而这个时候,吴懿等人也已经快速的返回城中,城门再次关闭上了。 俄而,僰道县城两侧的高山之中,不断的传出来了“咚咚咚”的战鼓声,而僰道县城的城门也再次打开,只是和刚才不同的是,此次从城门里面出来的不再是寥寥无几手无寸铁的人,而是全副武装的一群骑兵,首当其冲的,便是吴懿。 与此同时,僰道县城的城墙上,汉兵纷纷变成了手持弓箭、面色狰狞的人。不等他们把弓箭射出来,一块块巨大的黑影便从城墙的后面冲天而起,飞跃过高高的城墙。呼啸着朝着城外的夷人砸了过去,直到那黑影即将落下的时候。夷人们这才看清楚,原来那一个又一个的黑影,居然是巨大的石块。 “轰!轰!轰!” 一块巨石接着一块巨石落在了距离城墙还有三四百步远的地方,那里是夷人最集中的地方,密密麻麻的,一个紧挨着一个,本来是为了壮壮声势,可现在却成为了汉兵攻击的对象。 巨石刚落下不久。一簇簇箭矢便飞向了天空中,城墙上的汉兵纷纷射出了手中的弓箭,如同蝗虫一般朝着城外的夷人飞射而去。 一汉军突然从叛军的背后杀了出来,将士们在高翔、吕义的率领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绕到了叛军的背后,两支军队一起对叛军发起了猛攻,汉兵们个个士气高昂,骁勇善战,勇不可挡。 叛军突然遭逢汉军的前后夹击,变得有些惊慌不安。没有丝毫准备,竟然乱了阵脚。 吴懿亲自率领骑兵向着叛军冲了出去,五百名骑兵个个精神抖擞。挺着长枪,不断的刺向了叛军的胸膛。 孟获、孟优前脚刚到,吴懿后脚便杀了过来,而偏偏叛军没有骑兵,这里地势平坦,聚集在官道上的叛军反而被汉军的骑兵给冲撞的哭爹喊娘。 五百名骑兵的后面,张翼、雷铜、吴兰等人率领步兵紧紧跟随而来,和骑兵相互配合,犹如一把巨大的尖刀。直接插进了叛军的腹心。 “稳住!稳住!都别乱!”孟获一边策马向后奔跑,一边大声喊叫着。这时,他看到后军冒起了滚滚浓烟。而官道两侧的山坡上,也各自出现了两波汉军,他们居高临下,用手中的弓箭射杀官道上的叛军。 一时间,叛军绵延出几里的营地处处都受到了汉军的攻击,汉军不光展开了攻击,还故意纵火,使得叛军的营地里面目全非。 一眼望去,似乎到处都是汉军。 孟获、孟优骑着战马,不断的向后退却,但由于官道上的叛军太过拥挤,战马也无法前行,不得不下马步行,纷纷脱去了身上的铠甲,躲避吴懿的追击。 说来也巧,孟获、孟优等人脱去了身上的铠甲之后,便立刻消失在了叛军的人群之中,吴懿追之不急,只好作罢,开始全心全意的杀贼。 这一次,所有的叛军都没有任何防备,而且外部防守也十分松懈,大家都沉浸在受降仪式的喜悦当中而无法自拔,突然面对这种大规模的袭击,汉军又如同天降,让叛军们都没有了战心,纷纷趁乱而逃走。 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原本从山上退下来的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三人的部下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而就连朵思的部下也都不战而逃,只有兀突骨率领的部下以及孟获、孟优的部下仍在前方坚持和汉军作战。 当孟获得知这些事情之后,大为恼怒,面对如此情况,也只能含恨命令撤退。 甘宁站在僰道县城的城墙上,面无表情的眺望着城外的战场,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场战争的一切动向。 当吴懿等人发动突然袭击的一霎那,甘宁便看到位于大军中央两侧的几支兵马迅速撤离了,也正是这几支兵马的撤走,影响到了叛军整个战争的胜负。但至于为什么叛军会突然有几支兵马撤退,他却不得而知。 不过,撇开这些不说,单就吴懿对整个战场的控制,以及对战争的指挥,都足以表明,吴懿是一个十分有才华的将领,将士们在他的指挥下,以少胜多,竟然击退了来犯之敌,实在令甘宁佩服。 战斗持续的并不怎么久,也不怎么激烈,可以说,这次战斗是吴懿的个人表演秀,完全看不到叛军的反抗和反击,但不管怎么说,这次战斗还是赢了。 叛军撤退,吴懿并未下令追击,因为他知道,叛军并未伤到元气,若贸然追击的话,反而会增加汉军的伤亡。 叛军纷纷退走之后,留下了一地的殷红和横七竖八的尸体,战后经过吴懿等人的一番统计,此战被汉军斩杀三千多人,被火烧死五百多人,被践踏致死的有一千多人,其余都纷纷逃走了。 此战胜利了,吴懿骑着战马来到了城门口,但见甘宁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他刚要开口说话,却见甘宁朝着他拱手道:“吴将军用兵如神,以少胜多,击退了数倍于己的敌人,实在是令人佩服啊。纵然是我,也未必能够取得这么打的成绩。” 吴懿道:“全赖将士们奋力杀贼,还有就是叛军内部并不怎么团结,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局面,算不得我的什么能力。” “吴将军,你是说,战斗之前,有几支兵马突然撤离,是因为叛军内部不团结所致?”甘宁狐疑的问道。 吴懿点了点头,翻身跳下马背,走到甘宁面前,拱手道:“甘将军,其实,这都是我安排好的。率领叛军离开的那几支军队,是朵思、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的部下,这四个人,已经被我派去的人离间了他们和孟获的关系。估计孟获做梦都想不到,他意气风发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甘宁越听越糊涂,问道:“吴将军,能否说的再详细一点?” 吴懿哈哈笑了起来,对甘宁道:“甘将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请进城慢慢详谈。” 甘宁跟着吴懿进了僰道县,来到了县衙大厅里面,两个人对面而坐,吴懿便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甘宁听。 甘宁听完之后,这才知道了这事情的缘由。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吴懿、李恢、王伉谋划而成,本来李恢、王伉只想和吴懿里应外合,但是吴懿认为即便是计策成功了,那么叛军无非是受了点轻微的创伤而已,无法伤到其根本。于是,吴懿便在李恢、王伉的基础上,添加了离间叛军的计策,从而使得叛军的各个部落首领之间,互相猜忌互相为敌,只有叛军成为了一盘散沙,才不至于威胁到大汉。 747以少胜多 747以少胜多 748朵思反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8朵思反叛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8朵思反叛 孟获、孟优、兀突骨等人,在僰道县城大败而归,和他们一起逃回来的也只有一万多人而已。 朵思、阿会喃、忙牙长、董荼那四人率领军队不知所踪,至少孟获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除此之外,王伉也在混乱的战场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孟获等人也只顾着逃命,根本顾不得王伉的生死。 叛军大败,孟获等人一连逃了七八里,见后面没有追兵追来,便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息。 孟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四肢松软无力,刚才只顾着逃命,他几乎透支了所有的体力,现在一经休息下来,整个人便虚脱了一般,坐在那里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孟获的身体素质要比孟优好很多,但也招架不住这么长距离的奔跑,整个人也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气喘吁吁的。 几乎所有人都是一个样子,躺在地上喘着气,但唯独有一个人例外,那个人就是兀突骨。 兀突骨不仅身强体壮,勇力过人,而且还十分善于奔跑。他所在的乌戈部地处偏远的南蛮之地,山高林深,道路难行,山中毒蛇猛兽更是数不胜数。兀突骨长年累月的在山中狩猎,以毒蛇猛兽为食,从而练就了他的一副好身板,脚力非常强悍,即便是在崇山峻岭当中,他也能健步如飞,更别说在平地上了。 七八里的距离,对于兀突骨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 此时。孟获、孟优等人都在路边休息。兀突骨像没事人一样。走到了孟获的身边,问道:“大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回滇池!朵思、阿会喃、忙牙长、董荼那四人临阵脱逃,扰乱了军心,等我回到了滇池,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孟获在逃跑的路上,已经从败军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事情,原来在汉军发动进攻前。朵思、阿会喃、忙牙长、董荼那四个人便各自率领部下的兵将悄悄的撤离了战场。 说来也巧,朵思等人前脚刚走,汉军后脚就展开了攻击,天底下能有这样的巧合?打死孟获,孟获也不会相信的。 现在的孟获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朵思、阿会喃、忙牙长、董荼那四人和汉军暗中有勾结,一早就知道了汉军要伏击他们,所以先行离开了战场。 孟获稍作休息,便随即下令大军启程,生怕汉军会派兵前来追击。 众人归心似箭。离汉军又越来越远,而且脚下所踩的土地。又是他们为之熟悉的地方,所以戒心就没有了,败军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只顾着逃命。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随着一声号角的吹响,道路两侧忽然显现出许多兵将来,不是汉军,而是夷人。 “放箭!” 随着一声高亢的喊声,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夷人纷纷射出了手中的箭矢,一时间箭如雨下,狂风暴雨般的朝着孟获等人射了过去。 “啊……” 孟获等人只顾着逃命,毫无防备,一簇箭矢落下,竟然射杀了他三成的部下,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染满了鲜血的尸体,一连串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血流成河,将地面染的如同一块血红的地板。 突然出现的伏击,让孟获等人都惊慌不已,兀突骨挥动着他的狼牙棒,用自己的身子挡在孟获前面,无论有多少箭矢射来,不是被他的狼牙棒挥落,便是被他的身体给弹了回去。 “大王,是朵思!”兀突骨正遮挡间,忽然伸出手朝着路旁的一处高坡上指去,冲孟获喊道。 孟获顺着兀突骨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但见朵思意气风发的骑在一匹战马上,一双阴鹜的眼眸里射出道道寒光,也在盯着孟获看。 “朵思居然反了?”孟获的心头突然一怔,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和他从小一起玩到大,而且还被他视为知己的人,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他反戈一击,埋伏在这里攻击他。 “不要走了孟获!斩杀孟获者,赏万金!”朵思远远的望着整个战场,当他的目光注意到了孟获的所在时,从孟获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到孟获的不解。 朵思命令一经下达,阿会喃、忙牙长、董荼那三人便各自率领部下从孟获的前面、左边、右边杀了过来,三路夹攻孟获,而朵思指挥部下截断了退路,并让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弓弩手掩杀。 孟获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刚从汉军的虎口中逃了出来,却又落进了朵思、阿会喃、忙牙长、董荼那等人的狼窝,他的部下经过一番长途跋涉,早已经困顿非常,面对这些人的进攻,孟获的部下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投降了。 “他娘的!这群背信弃义的人!看我不收拾他们!”兀突骨一一看到了朵思、阿会喃、忙牙长、董荼那的身影后,气都不打一处出,吹胡子瞪眼的,恨不得将他们统统斩杀! 但是,此时此刻,兀突骨却显得异常冷静,他炙热的双眸迅速的扫视了一眼周围,但见西南角的兵力较为薄弱,于是灵机一动,便冲孟获喊道:“大王请随我来,我在前面给大王开路,我们一起杀出重围!” 话音一落,兀突骨挥动着手中的狼牙棒,一跃便跳进了敌人的人堆里,狼牙棒用力一挥,扫了一圈,周围的人凡是触碰到狼牙棒的人,非死即伤,竟然让兀突骨打开了一条血路。 兀突骨勇猛无匹,骁勇善战,再加上他刀枪不入,箭射不透,宛如一尊战神,毫无顾忌的只顾杀贼,一连杀了二十多人,使得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 孟获拉着孟优,紧紧跟随在兀突骨的后面,沿着兀骨突杀出的一条血路向西南逃遁。 朵思站在高坡上眺望着整个战场,看到孟获、孟优被兀突骨给救走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千算万算,结果还是少算了一步,我竟然把兀突骨给忘记了。” 孟获、孟优、兀突骨等人率领惨军脱围,身边只跟随着一千多人,余下的一万多人不是被杀死,就是投降了,一场战斗就此结束了。 阿会喃、忙牙长、董荼那三人先后来到了朵思身边,一起拱手道:“大王,让孟获逃走了,我们不追吗?” 朵思冷笑了一声,说道:“不必追了,孟获的部下损失惨重,只逃出去千余人,兴不起什么大浪。最关键的是,我们现在应该火速赶往滇池,与李恢会和,消灭孟获的余部,占领滇池,回过头来,再对付孟获不迟!” 其实,朵思、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四人都和李恢秘密接触过,李恢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首先说服了朵思,接着又说服了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三人,于是便定下了消灭孟获的计策,承诺事成之后,定当重重感谢李恢。 其实,这一切都是李恢刻意安排的,他知道朵思也是一个极有野心的人,怎么肯屈居于孟获之下。李恢借用朵思的野心,制定了杀掉孟获的方针。 只可惜,朵思没能把这个计划做到最完美,竟然让孟获给跑了。 孟获等人再次被打的大败,狼狈而逃,一连跑出五里地,见后面没有追兵,众人才稍作休息。 孟获坐在一块大岩石上,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他的十万大军竟然只剩下这八百多人了,而且还是如此的狼狈和疲惫,心中不免平添了几分伤感。 “苍天啊,我孟获为什么会落到如此田地啊!” 孟获仰天长啸,啸声直冲云霄,却再也没有回音。 就在这时,一个夷人的斥候从草丛里爬了出来,一脸紧张的来到了孟获的身边,急忙说道:“启禀大王,滇池……滇池没了……” “滇池怎么会没的?”孟获意识到了什么,但却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猜测。 “大王走后,李恢得以率领军队守护滇池。第二天便借机邀请滇池城外的驻军统领到城中议事,结果就在席间,李恢将几位将军全部斩杀,一个不留,进而又发动了突然袭击,偷袭了城外的驻军。由于大军失去了统帅,大军群龙无首,任凭李恢率领的鄂焕攻击驻军,最后驻军抵挡不住,便撤走了,滇池城也就没有了。” 孟获听完斥候的这一番解说之后,只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轻易相信别人了。如今他也已经大败,滇池城外的驻军又都四分五裂,没有统一的指挥,大军犹如一盘散沙,难怪会不堪一击。 “二哥,滇池也没了,军队也没有了,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孟优问道。 孟获道:“全军撤退!” 滇池城里,李恢正在褒奖刚刚投降过来的鄂焕,并对鄂焕说道:“如果不是你,今天这一战,未必能够赢得了。我真的要感谢你才是。虽然你没有手刃孟获,替雍闿报仇,但是却重创了叛军,至少可以让这些叛军长长记性,不敢轻易来犯,否则下场比今天还要惨。” 鄂焕道:“当初如果不是你及时为我求情,只怕现在我已经身首异处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邀功?”( 748朵思反叛 748朵思反叛 749朵思大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9朵思大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49朵思大王 “报——” 一个士兵拉长了声音,神情紧张的从外面闯进了县衙大厅里,跪在了李恢的面前,朗声说道:“启禀大人,朵思率领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等人已经回来了,距离滇池县城不足五里!” 不等李恢回答,鄂焕便立刻叫嚣道:“大人,绝对不能让朵思等人靠近滇池,我们好不容易夺过来的城池,焉能轻易让给他们这帮夷人?” 李恢笑着说道:“那今天就看你的了,你没有机会杀掉孟获,却可以杀掉朵思。朵思是孟获手下第一智将,又被誉为南中第一智,我所采取的计策之所以会成功,完全是因为看破了朵思的贪欲和野心。如今等到朵思回过神来,发现我们欺骗了他,他肯定会再次联合孟获来攻击滇池的,到时候,我再怎么使用奸计,朵思就不会上当了。所以,为了防止朵思以后成为我们的祸患,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杀掉他,以除后患。” 鄂焕抱拳道:“大人尽管放心,今日不杀了朵思,我鄂焕绝不回来见大人!” 李恢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去吧。” 鄂焕转身便离开了大厅,该怎么做,李恢已经全部都吩咐过他了。 等到鄂焕的身影消失在大厅里后,李恢便奋笔疾书,写下了一封书信,然后交给他身边的一个心腹亲兵,让他将这封信用飞鸽传递给远在僰道县的王伉。 …… 滇池城北五里坡,朵思率领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等人正在官道上悠闲自得的走着,眼看距离滇池城越来越近。朵思的心里就越开心。而他的脸上也越显得高兴。 值此一战。朵思不仅成功的说服了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三位大将,更重创了孟获,只要占领了滇池城,他便可以在滇池正式称王了,就以滇池城为都城,建立滇国,恢复这个沧桑的古国,并且号召滇国遗民前来效忠他。 朵思本人就是滇国王室后裔。但随着滇国被消灭,汉朝在这里设立了郡县制后,滇国的遗民逐渐和汉人、夷人、蛮人等融合,由于和夷人的生活方式极其相近,基本上被夷人所同化,后来逐渐成为了夷人的一个部落,经过多年的发展,这个部落逐渐变得强大,开始吸收、合并其他部落,最终成为了夷人的第二大部落。 因为朵思是滇国王室后裔的缘故。所以朵思一直热衷于光复滇国。如今机会来了,眼看复国有望。他多年的夙愿就要成为现实了,他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不多时,朵思等人已经来到了距离滇池县城不足三里的地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滇池城的城墙。 这时,一名汉人士兵从远处骑马奔驰而来,被最前面的夷人巡哨给护卫着,直接来到了朵思的面前。 “参见大王!”汉人士兵来到朵思面前,就直接拱手说道。 “你是何人?”朵思问道。 “小的奉李大人之命,特来见大王。” 朵思听到这个人的嘴里说的李大人,他心知肚明,知道这个人是李恢派来的,趾高气扬的问道:“李恢怎么不亲自前来见本王?” 朵思还没有得到滇池,美梦就已经做了无数遍了,甚至连称呼都改了,非要让人称呼他为大王。 “昨日李大人率领大军和孟获的部下激战,不小心受了点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可能无法来迎接大王了,所以李大人特意让我迎接大王的到来。” “李恢受伤了?严重不严重?”朵思听完之后,有些担心,急忙问道。 “李大人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多谢大王的关心。不过,李大人自己觉得有失远迎,所以便命我到这里来见大王,还希望大王不要责怪我李大人才是。” 朵思摆手道:“只要他能按照约定献出滇池城,奉我为王,我和他的旧账,就一笔勾销,而且还能让他飞黄腾达。” “小的替李大人先谢过大王了。”士兵深深的鞠了一躬,继续说道,“大王,请跟我来,我带大王进城。” 朵思对这个人丝毫没有防备,此时的他已经被复国称王冲昏了头脑,他策马走在军队的最前面,跟在那个士兵的后面,距离滇池城还有一里的时候,他可以清晰的看见整个滇池城的情况。 滇池城门口,无数百姓夹道欢迎,军队更是分成两列站在路旁维护秩序,而鄂焕等人列队在城门口,静静的等候着朵思的到来。 夷人大军陆续抵达了滇池城外,鄂焕见这支大军浩浩荡荡的,人山人海的,一眼望不到头,不禁很是佩服李恢的计策,如果硬拼的话,肯定是会很吃亏的。 也幸亏李恢想出了这条计策,一来可以麻痹朵思等人,二来也可以让鄂焕有很大的机会能够将朵思斩杀。 一旦朵思身亡,大军群龙无首,这时再伏击夷人,那么夷人必败无疑。 鄂焕骑在马背上,全身披甲的他看起来颇有几分威严。他见朵思到来,便策马向前,来到了朵思的面前,用夷人的礼节,在马背上向着朵思行了一礼,并且朗声说道:“参见朵思大王!” 朵思高兴的说道:“免礼!” 鄂焕道:“启禀朵思大王,李大人因为昨天受了点伤,现在仍旧在床上躺着呢,他听说大王到来,便立刻派末将在这里迎接大王,略有不足之处,还请大王多多包涵。” 朵思心花怒放的看着矗立在自己面前的滇池城,心中早已经憧憬了美好的未来,所有的心思都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等朵思回过来神来,便对鄂焕说道:“你在前面带路,大军进城!” “大王!”鄂焕突然面露难色的说道,“大军能否驻扎在城外?” “怎么?”朵思狐疑的看了鄂焕一眼,“大军不入城,我还怎么占领滇池城?” “大王,李大人的意思是今天先不让大军入城,毕竟城中汉人较多,他们比较仇视夷人,所以一旦大王带来大量夷人入城,很有可能汉人会反叛。不过请大王放心,李大人早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便会将城中汉人全部迁徙到他处,到时候城中的一切都归属大王所有了,大王就可以在城里面为所欲为了。” “你的意思是,我一个人进去?”朵思回味过来了,便问道。( 749朵思大王 749朵思大王 750斩杀朵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0斩杀朵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0斩杀朵思 鄂焕笑着说道:“大王别误会,李大人只是说尽量别让军队入城,但是大王却可以率领卫队进入城中,但是人数不宜多,两百人就差不多了,既能够保证大王的安全,又不引起城中百姓的反感,何乐不为呢?” 朵思冷笑了一声,瞥了一眼滇池城,问道:“城中有驻军三万,你只让我率领两百人进入,莫不是想把我骗进城里,然后加害于我?” 鄂焕急忙跪在地上,表现出一番诚惶诚恐的样子来,朗声说道:“大王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如此啊。承蒙大王开恩,我才能苟活一命,我既然已经率众归降了大王,就不会有二心,我的赤诚之心,天日可鉴,大王若是不信,我现在便可以杀了我!” “唰!” 一声轻响,朵思手中的刀已然出鞘,冷森森的刀光从鄂焕面前一闪而过,冰冷而又锋利的刀锋直接架在了鄂焕的脖子上。 鄂焕面不改色,也没有一点畏惧,只是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朗声说道:“我的命,本来就是大王救下来的,现在大王拿去,也是应该的,大王,请动手吧。我鄂焕要是眨一下眼皮,我就是狗娘养的!” 当初雍闿、高定、朱褒等人被杀,鄂焕作为高定帐下的一员大将,也被抓住了,本来应该一起问斩的,但是却被李恢、王伉设计救下,并且利用朵思来向孟获求情,这才保住了鄂焕一命,要说朵思是鄂焕的救命恩人,也算说的过去。 朵思见鄂焕没有一点畏惧,言辞正色,更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他忽地将手中的刀收回了刀鞘,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兵马,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朗声说道:“谅你们也不敢如此,我身后率领数万大军。都是精兵强将,你们若是胆敢有任何异常举动,他们便会一拥而上,将你们全部斩杀!” 话音一落,朵思便对鄂焕道:“你起来吧,在前面带路!” 然后,朵思又转头对身后的阿会喃、忙牙长、董荼那三人说道:“忙牙长留在这里压阵,阿会喃、董荼那和我一起进城。再选二百名能征善战者随行护卫,其余大军全部留守原地,等待我的命令!” 朵思一番安排完毕,便带着阿会喃、董荼那二人以及二百名精锐的护卫跟随鄂焕一起进入了滇池城,而余下的大军,都在忙牙长的节制之下,留守在滇池城外,原地待命。 朵思进了城,沿途百姓都夹道欢迎,鄂焕便对朵思说道:“大王。你看,这些人都是愿意归顺大王的人,只要大王保证在接纳滇池城后他们在城里的利益。他们甘愿为大王效命,捐钱、捐物,支持大王对抗孟获。” 朵思环视了一圈,所过之处,见到的都是热情欢迎的队伍,他的心里别提有多么高兴了,心底更是开始憧憬着未来的美好。 不知不觉,朵思等人已经被鄂焕带进了滇池城的郡衙,鄂焕也早已经安排好了接风洗尘的酒宴。美酒佳肴,劲歌热舞。应有尽有,就连跟随朵思一同前来的二百名护卫。也都被鄂焕的人带到了别院去喝酒吃菜去了。 滇池城不仅是滇池县的治所所在,更是益州郡的郡城,所以城中不仅有郡衙,还有县衙。不过,郡衙在北,县衙在南,而且县衙要比郡衙要小上一些,正当鄂焕在郡衙里面热情的招待着朵思、阿会喃、董荼那等人时,位于城南的县衙里,李恢则聚集了数十名将校,大家全部汇聚在一起,个个神情紧张,面容冷峻,都竖着耳朵聆听着李恢的命令。 朵思率领阿会喃、董荼那以及二百名护卫入城的消息,早就传到了李恢的耳朵里面,而李恢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在等待时机。当有人来禀报朵思、阿会喃、董荼那等人在郡衙被鄂焕热情招待,喝的醉醺醺的时候,李恢认为时机来了,于是他立刻集结了数十名将校,一番安排之后,便朗声问道:“刚才我交代的事情,你们都清楚了吗?” “都清楚了!” “谁还有不懂的地方,赶紧问,否则出了岔子,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李恢斩钉截铁的说道。 大家都是一片沉默,没有一个人表示出有不懂的地方,这些人自从投降孟获以后,便被孟获集中起来交给了李恢来带领,李恢用他的手段,在极短的时间内获得了这支军队的绝对指挥权,而且每一个人都表示向李恢效忠。 李恢也计划了这件事许多天,也秘密演练过数次,如果大家谁还有不懂的地方,那才是真正的庸才。 李恢见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便道:“既然如此,那就分头行动,你们记住了,只要任何一个环节出现了岔子,我们都会前功尽弃,所以,我不希望这次行动出现任何纰漏,懂吗?” “请大人放心,我等一定竭尽全力,做好大人交待的事情!”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行动吧,我在这里等待着你们的好消息!” 话音一落,数十名将校都纷纷散去,各自率领各自的部下,开始行动。 郡衙里,朵思、阿会喃、董荼那等人都被鄂焕所准备的热情招待给迷住了,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怀中还都各自抱着两名美女,这些美女个个如花似玉,纤腰胸挺,不停的向着朵思、阿会喃、董荼那等人献媚,而且欲拒还迎的妖媚,更是让朵思、阿会喃、董荼那等人无法抗拒,一个二个都沉迷在酒色当中,完全忘记了自己进城的要事。 坐在一旁的鄂焕一直在冷眼旁观,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盯着朵思、阿会喃、董荼那等人的动态,始终在一旁不住的吹捧他们三个人,他感觉他今天说的这些阿谀奉承,似乎比他半辈子说的还要多。但是为了能够完成李恢交托的任务,他也只有努力了。 不多时,郡衙大厅的门口出现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转瞬即逝,但是当他出现时,手中却多了一面红旗舞动。 这是鄂焕安排的一个暗号,只要这个暗号打出来,就证明朵思带来的二百名护卫已经全部被斩杀的一干二净了,也就是说,他可以动手了。 这时,鄂焕拿起手中的一个酒杯,突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在回荡着丝竹之音的大厅里面,显得异常刺耳,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侧目。 朵思、阿会喃、董荼那三人纷纷向着鄂焕看了过去,但见鄂焕的脸上已经不再是灿烂般的笑容,而是一副铁青的面容,不苟言笑,一双黑洞洞的眸子里更是射出道道杀机。 “杀!” 鄂焕突然冲着大厅大吼了一声,吼声刚刚落下,便见之前倒在朵思、阿会喃、董荼那等人怀抱里面的妙龄女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柄锋利的短刃,不等朵思、董荼那、阿会喃反应过来,便直接插向了朵思、阿会喃、董荼那三人的心脏,两个女子前后夹击,一前一后,一个插后心,一个插前心。 “啊……” 三声凄惨的叫声在郡衙大厅里面响起,朵思、阿会喃、董荼那三人纷纷倒在了血泊当中,死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似乎做梦都没有想到,三个人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死在了女人的人手里。 鄂焕走到三具尸体边上,亲自握着长剑,在朵思、阿会喃、董荼那三个已经死去的尸体上各自补上了一剑,手起剑落,三颗人头便落在了地上,而他则捡起这三颗人头,拴在了自己的裤腰上。 然后,他从朵思的身上搜下了一枚令牌,唤来了一个心腹,将令牌交给了那个心腹,说道:“你拿着这个,立刻到城外,去见忙牙长,就说朵思要见他,请他速来!” “喏!” 心腹拿了令牌,直接向大厅外面走去,身影不大一会儿便消失了。 滇池城外,忙牙长等人还在原地等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可是朵思、阿会喃、董荼那等人还没有回来。正当忙牙长焦急万分之际,忽然城中出来了一个人,说要见忙牙长。 忙牙长便命人将其带了过来,见来的是一个汉人,便问道:“你要见我?” 那人正是鄂焕心腹,将手中令牌给举了起来,亮在了忙牙长的面前,说道:“将军,朵思大王请你入城,特令我来传命!” 忙牙长心中狐疑道:“大王若想让我进城,肯定会派遣心腹之人,怎么会派你前来?难不成,我家大王在城中出现了意外,你想诓骗我进城,然后将我斩杀?” “将军多虑了,本来大王是派遣心腹之人前来传令,可是他还在城中喝酒,怀中还抱着一个美女,没空出来,这才让我出来。” “你说什么?他们在城中喝酒、玩女人?”忙牙长一听这话,顿时急了,把自己留在这里风餐露宿,自己却进城享福去了,这种买卖,他可不愿意干! “我家大人在城中款待大王,难道大王没跟你们说嘛?” “哼!”忙牙长冷哼了一声,转身对身后的几名部将说道:“他们在城中享福,却不叫我们,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我们也进城去,一起享福可好?” “好!”群情激动,踊跃举手。 于是,忙牙长便选了几名心腹干将,跟着他一起进城,而把大军留在了原地,交给部下负责统领。 750斩杀朵思 750斩杀朵思 751智激二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1智激二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1智激二将 忙牙长率领几名心腹将领以及二百名士兵进了滇池城,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了郡衙,还没有踏进郡衙,便已经闻到了郡衙里面飘出来的a酒香,顿时在心中将朵思骂的体无完肤,埋怨朵思不带他进城一起享受。 本以为踏进郡衙,等待他们的便是美酒佳肴,但却不曾想,他踏进郡衙大厅的那一霎那,却看见了大厅里倒在血泊当中的朵思、阿会喃、董荼那三人的尸体,而且三个人都已经被斩掉了首级,成为了一具无头尸体。 这时,鄂焕从一旁走了出来,在他的腰间拴着三颗鲜血淋漓的头颅,正是朵思、阿会喃、董荼那三人的头,粘稠的血液还在向下滴着鲜血,似乎刚死了不久。 忙牙长的背脊顿时感到一阵冰凉,冷汗直冒,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踏进了一个陷进。他急忙转过身子,刚要下令从这里撤出去,谁知道“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划破长空,带着破空的声音呼啸着朝着忙牙长的面门飞去,令人防不胜烦。 “噗!” 一声闷响,箭矢直接射中了忙牙长的咽喉,可谓是一箭穿喉,忙牙长甚至连叫都没有叫出来,睁着两只惊恐的大眼睛,便倒在了血泊当中,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而与此同时,无数箭矢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跟随忙牙长一起到来的二百多名将士遭遇了狂风暴雨般的打击,密集的箭矢不停的在他们的身上射出了孔洞,让他们一个二个都惨叫着死去,毫无还手之力。 只片刻的时间,忙牙长等人就已经全军覆没了,而与此同时。滇池城外,也传来了阵阵呐喊声,在李恢的指挥下。无数支军队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突然袭击了在城外的夷人大军。 夷人大军群龙无首。又突然遭遇袭击,没有统一的指挥,犹如一盘散沙,各自为战。 不多时,当滇池城楼上挂出了朵思、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等人的首级之后,夷人大军瞬间崩溃,向四处逃散。 但是汉兵早有准备,而鄂焕又率领一部分人从城中杀了出来。会同城外的大军,一起绞杀夷人大军。 半个时辰后,数万夷人大军被杀散,汉兵斩首一万多人,五千多人死在了践踏之中,其余人都狼狈着逃走了。 汉兵并没有进行追击,而是清扫战场,收兵回城,继续坚守城池。 傍晚的时候,王伉只身一人来到了滇池城。再次见到李恢之后,两个人感慨甚多,而王伉也告知了李恢吴懿投降汉军的消息。 “如今右将军甘宁正在僰道县。我等如此用心良苦的设下连环计,不就是为了能够扫清南中叛军,并把南中献给汉军吗,如今甘宁已经到了这里,我等何不向甘宁投降,至于夷人残军,就交给汉军收拾好了。”王伉在李恢身边劝道。 李恢对王伉的话深为赞同,便派人前往僰道县,向甘宁投降。 两日后。甘宁和吴懿一起来到了滇池城,并且带来了两万大军。再接受李恢、王伉、鄂焕等人的正式投降之后,甘宁便写了两封书信。一封派人送给车骑将军张辽,告知张辽自己的战果,另外一封则是写给张彦的,并且详细阐述了这次南中之战的细节,并且对吴懿、李恢、王伉推崇备至。 一日后,吴班派人来降,至此,南中形势发生逆转,益州的局势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朵思、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等人都已经死了,孟获率领惨军退回到了自己的驻地,受此重创的孟获,收紧兵马,不敢再单独公然对抗汉军。 但是孟获的势力却并未消除,在朵思等人死讯传来之后,孟获继而征服了朵思等人的部落,将其纳入自己的部落中,从而再一次壮大了自己的部落实力。除此之外,孟获更是派人四处和南中各部族结盟,通过兀突骨和南蛮取得联系,获取了南蛮木鹿大王的支援,他又集结百越部落带来洞主、杨锋等在南中大大小小的势力,再次集结了数十万大军,其声势比上一次更加浩大,孟获自称南蛮、夷人以及诸山越大元帅,兴兵三十万,全部集结在哀牢山一带,准备再次反扑南中。 消息传来,甘宁深感孟获此人不除,南中不宁的祸患,便立刻派人飞报张辽,祈求派兵支援。 张辽的大军已经抵达了江阳,他先是接到了成都送来的降书,接着又收到了甘宁送来的密信,在权衡利弊之后,张辽于是派遣黄忠、魏延、文聘三将各自率领一万军队前往南中支援甘宁,而他则带领李通以及两万大军前往成都,去接受投降。 除此之外,张辽更是急忙写下了一封奏书,火速派人送往彭城。 南中的孟获虽然再次集结了三十万大军,准备进行反扑,但由于吴懿、吴班、李恢、王伉等人都占据了南中有利的地势,而孟获草率组成的三十万大军仓促之间又无法迅速集结,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南中暂时形成了对峙阶段,而全军则由右将军甘宁负责。 就在孟获和甘宁等人在南中形成对峙之时,庞统、马超、徐晃等人也在剑阁和张飞形成对峙。 在汉军攻破葭萌关后,张飞等人由于兵力薄弱,渐渐后退,最终退到了剑阁关内,剑阁也是蜀中的一道雄关,其关城依山而建,位于大剑山和小剑山之间,刚好挡住了通向蜀中的道路,是入蜀的一道屏障。 张飞据守剑阁已经一个多月了,马超、徐晃等人轮番攻击,都损失较大,而庞统使用计策,张飞也不上当,只是坚守不战,剑阁易守难攻,马超、徐晃、庞统等人被堵在了剑阁之外,几乎用尽了任何办法,都无法进行突破。 索性,庞统调转兵锋,派遣大军四处出击,巩固了所占领的地区。 剑阁关外,汉军大营里,庞统愁眉苦脸的,他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一封书信看,不时还叹了口气。 这时,马超、徐晃二人从外走了进来,见到庞统一筹莫展的样子,便齐声问道:“军师,出什么事情了?” 马超和徐晃本来是对冤家,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两个人的磨合期也过了,对彼此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表面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敌视。但是,两个人在暗地里,却一直在较着劲,相互争功。 庞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一封书信递给了马超和徐晃,说道:“你们先看看这封信吧!” 马超、徐晃二人从庞统手中接过书信,四只眼睛一起盯在了那封信上。 那封信是张辽写的,信中的内容更是令马超、徐晃等人都震惊不已,两个人看完这封信后,都是一肚子,一个二个鼓起了腮帮子,像个气蛤蟆。 庞统见到马超、徐晃二人如此模样,便道:“我等入蜀已经接近三个月,直到现在还被张飞堵在剑阁关外,而车骑将军张辽率领的东路军入蜀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兵临成都城下,迫使成都投降,看来我们这么多天的努力,终究是给别人做嫁衣,你们两个人再这样争功下去,只怕我们只能止步不前了。” 其实,这封信并不是张辽写的,而是庞统伪造的,信上的内容也是庞统捏造的,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而此时的张辽,应该在江阳才对。之所以庞统这样做,是因为马超、徐晃的争功已经影响到了整个大军的军心,两个人从始至终只合作过一次,就是在葭萌关外突破层层的山道防御之时。自那件事后,两个人都认为自己的功劳最大,看不起对方,就连他们的部下也都分成了两派,言语不合,甚至会大打出手。 三天时间里,汉军内部就已经发生了三起殴斗事件,虽然和马超、徐晃并无直接关系,但是闹事的都是他们的部下,他们治下不严,也负有连带责任。如今汉军军心涣散,就是攻不下剑阁的重要原因。 庞统起初并未察觉,直到有一次无意中发现,这才觉得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不得不用些手段,来缓和一下军队里面的气氛。思来想去,庞统还是觉得用激将法最为合适,正好拿张辽率军入蜀的事情做个借口。 马超、徐晃都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但是两个人的脸上都是一阵火辣辣的,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平时的言语不合,竟然会演变成派系之争,他们的部下的将领也开始参与进来,直接导致了事情的扩大。 “如今张辽已经拿下了成都,我等还被张飞堵在这剑阁关外,如果我们再不努力,那么我们这次入蜀将会无功而返。但好在摄政王是以张飞的人头作为奖赏的标准,只要张飞还在剑阁,我们就有机会,你们说是不是?”庞统问道。 马超、徐晃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凌厉的目光也逐渐缓和了下来,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朝着庞统拱手道:“军师,你一定有办法攻克剑阁,请军师下令吧!” “下令可以,但是你们两个人必须要精诚合作,否则的话,就等着张辽拿着张飞的人头出现在剑阁的城楼上耀武扬威吧!”庞统道。 马超、徐晃铁定了心思,同时拱手道:“我等必当竭尽全力!” 751智激二将 751智激二将 752马超入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2马超入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2马超入关 剑阁,官衙。 张飞面色阴沉的坐在那里,一双虎目紧紧的盯着桌案上的一封书信,心情简直跌到了谷底。 法正就站在张飞的对面,他注意到了张飞脸上的不悦,那种表情告诉他,出事情了,而且还是很大的大事。 “主公,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法正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飞没有说话,只是将面前的书信推给了法正。 书信是留在成都的孟达派人送来的,法正接过书信,匆匆浏览了一遍,脸上也是一阵阴沉,正如同他所预料的一样,出大事了,以黄权、王累、张松为首的一干蜀中旧臣,秘密的迎回了刘璋,并且公然宣布投降大汉朝廷,蜀郡、广汉等地的各个县里纷纷响应,剑阁以西已经不再为张飞所有,孟达率领少数心腹逃出了成都,隐藏在青城山里,不敢出来,冒死派人送来书信。 除此之外,孟达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大汉朝廷又派出了一支大军,从荆州攻进了益州,由车骑将军张辽率领,巴郡太守、老将严颜战死,而且张辽已经率领大军逼近了成都。就连驻守在南中边界的吴懿、吴班兄弟,也率众投降了大汉朝廷。 这封书信的到来,让张飞和法正都气愤不已,没想到他们刚刚建立起来的基业,仅仅就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被毁掉了。 “主公,这封信你还给谁看过?”法正急忙问道。 张飞道:“只有你一个人!” 法正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现在当务之急,应该尽量封锁消息,免得引起军心混乱!” 张飞良久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最后朗声说道:“真没想到,我和先生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益州,真没想到。就这么容易就崩塌瓦解了,可恨啊。真是可恨啊,天不佑我,天不佑我啊!” 法正听到张飞如此说话,也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当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就在这时,李严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一脸高兴的样子。一进门便冲张飞喊道:“主公,你快到城楼上看看,城外……城外……” 不等李严把话说完,张飞便急忙问道:“城外怎么了?” 李严道:“城外汉军打起来了……他们自己打自己,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有这样的事情?”张飞也一扫刚才的阴霾,立刻对李严说道,“走,我们去城楼上看看去。” 剑阁的关城上,刘贤和其他将士们都在极目眺望,眼神中都透露着一股幸灾乐祸的神情。 远处的汉军大营前面一片混乱。尸体遍地,鲜血染红了那片土地,两支兵马还在不停的厮杀。 “城外怎么了?”张飞登上了城墙。看到外面汉军大营已经乱做一团,便随即问道。 刘贤见张飞到来了,便主动上前说道:“启禀主公,汉军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自己打起来了。” 张飞站在那里,向远处眺望,但见人群中出现了两个极为熟悉的身影,他定睛一看,那两个正在打斗的人。不正是马超和徐晃吗? “奇怪,他们两个人怎么打起来了?”张飞自言自语的道。 刘贤道:“我也不知道。” 众人都把目光锁定在了汉军大营前面。这次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马超和徐晃在奋力拼杀,不仅如此。两个人的部下也都在拼死搏斗,双方互有损伤。 过了没有多久,忽然又从大营里面杀出了一支兵马,二话不说,直接杀向了马超,反将马超给包围了起来,马超身边的部众越来越少,马超无奈之下,便被迫带着千余名骑兵杀出了一条血路,想要向四周逃窜,奈何归路都被汉军挡住,冲突不出,无奈之下,马超只能带着兵马朝剑阁关下奔驰而来。 马超率领千余骑兵边战边退,一路朝着剑阁而来,这让剑阁城楼上的张飞、法正、李严、刘贤等人都紧张万分,纷纷让将士们严阵以待,剑拔弩张,不准马超靠近。 马超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个微妙的变化,便让部将庞德率领部下替自己挡住徐晃的攻击,自己单枪匹马的来到了城下,冲着城楼上大声喊道:“请勿放箭!马孟起求见张将军!马孟起求见张将军!” 法正、李严、刘贤等人都将目光移到了张飞的身上,但见张飞纹丝不动,注视着城外的马超良久,始终没有下令放箭,等到马超急不可耐的骑着战马奔驰道百步之内的时候,仍旧没有半点动作。 马超也很识趣的将马匹勒住了,停在了百步之内,不敢再向前靠近,他赫然看见张飞站在城楼上,脸上露出了一抹久违的欣喜之色,急忙叫道:“张将军,马孟起走投无路,腹背受敌,还望将军予以收留……” 张飞注视着城下的一举一动,没有任何动作,更没有说一句话,他的双眼清楚的看见,徐晃带着数倍于马超的兵力正在步步逼近,而庞德、马岱等人率领的骑兵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再也站不起来了,从最初的一千多人,已经锐减到了八百多人,而且汉军还在步步逼近,那种战斗时的惨烈程度,根本不是装出来的。 这时,马超回头看了一下不断逼近的汉军,以及不断倒下去的部下,心急如焚的说道:“张将军,今日马超事急,不得已才向张将军投降,若蒙张将军收留,他日马某必当竭尽全力的辅助将军,还请张将军给马某一条生路!” 张飞紧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法正,问道:“我们根本不知道马超和徐晃为什么打了起来,但是看情况,似乎并非是在演戏,马超乃世之虎将,在凉州一带颇有威名,今日事急才背叛向我投降,军师认为,我是否可以将马超收归麾下?” 法正一直在紧紧的盯着城外的一举一动,他虽然也不清楚汉军为何会发生内讧,马超和徐晃又因为什么而打斗了起来,但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战场上双方都奋力的拼杀,那种你死我活的样子,根本不是能够佯装出来的。 张飞一直没有下令放箭,其实内心里就已经接纳了马超,只不过他需要一个借口,需要别人来替他说出来罢了。 法正道:“此时马超已经被逼上了绝境,如果主公不施以援手,马超必死无疑,而且看马超和徐晃火拼的那股狠劲,似乎并非是佯装,我以为,主公若真的想把马超变成自己的属下,这次是一个很好的良机。” 李严反对道:“马超狼子野心,必然不甘心在主公之下,若收留了他,无疑是养虎为患啊,还请主公三思。” 张飞的内心里十分的清楚,如今益州只剩下剑阁这一座孤零零的关隘了,如果再不吸收强大的力量,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只怕马超一死,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 他思来想去,权衡利弊,最终还是愿意接纳马超,如果有马超相助,他或许还能重新夺回成都,即便是无法夺回,也可以借道去凉州,凭借马超的威名,再在凉州闹个天翻地覆,也未可知。 一想到这些,张飞便立刻下令道:“打开城门,放马超等人入关。” “主公!”李严突然跪在了地上,对张飞苦苦哀求道,“马超狼子野心,千万不可养虎为患啊,这也许是敌人的计策也说不定呢……” 张飞也不去理会李严的话,一意孤行的道:“打开城门,放马超入关。” 752马超入关 752马超入关 753取得信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3取得信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3取得信任 张飞虽然放马超入关了,但是并未对马超等人解除了戒备之心,凡是进城的人,包括马超在内,都被夺下了武器,周围弓弩手更是虎视眈眈,只要马超等人有任何异常举动,便会立刻引来杀身之祸。《+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张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马超已然进入了关内,率领着跟随着他而来的庞德、马岱等八百名将士,环视了一圈周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士兵,便问了起来。 张飞骑着战马,就停在马超的对面,听到马超这样问他,便冷冷的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而已。我虽然已经放你入关了,但是并不表示我就可以信任你……” 不等张飞把话说完,便听见马超辩解道:“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为何要开门放我入关?” “我放你入关,是不想你死在外面那些人的手上,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在我的手上。说说吧,你好好的汉朝大将不当,为什么会转而投降我?”张飞问道。 马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张飞态度强硬的说道。 马超道:“好吧,事情很简单,我得罪了左将军徐晃,徐晃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无论什么事情都要找我的麻烦,并且在庞统面前诋毁我,说我有造反之意。谁知道那庞统信以为真,竟然要夺我军权。如果我老老实实的把军权交出去了,那我就真的成为阶下囚了,我不服气,带着人要去找庞统理论,反而被早有准备的徐晃给偷袭了,我兵力不多。又突然遭到偷袭,这才寡不敌众,既然汉军如此对我。我呆在那里还有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张将军及时打开了城门,放我入关。只怕我现在已经到阴曹地府去了。” 张飞一边听着马超的话,一边在仔细的观察着马超的一举一动,他发现马超神色黯淡,显得很是沮丧,而且说起话时,眼中还带着极大的愤怒和仇恨,似乎并不像是在说假话。 “你不是有十万大军吗?你从凉州带来的那些羌人,为什么不帮助你?”张飞又问道。 马超道:“那些羌人受到了徐晃的蛊惑和收买。一时间搞不清楚事实的真相,而且这件事又事发突然,就算他们有心想帮忙,也来不及。不过张将军尽管放心,我只在关内借宿一晚,今天晚上,我便派人出关去和跟随我而来的羌人首领取得联系,夜袭庞统、徐晃,不杀了他们两个人,我誓不罢休。” 张飞趁势说道:“当初在葭萌关时。我就曾经派人和你联系,你率领凉州之兵,我率领益州之兵。我们联兵共取关中,再休养三年五年,我们便可以东向以争天下,等到打下了整个天下,到时候我们平分,岂不美哉?只可惜当初却被你给拒绝了,而且还成为了战场上的宿敌,错失了许多良机……” “唉,只怪马某当初没有认清时势。以至于才会落到如此田地,早知今日。我当初就应该听从张将军的建议了,说不定现在我们已经在长安城中喝酒了。也不至于在这里兀自苦恼。”马超道。 张飞呵呵笑道:“马将军,就算现在也不迟啊,只要马将军肯听从我的建议,我保证马将军不仅能够一展雄风,将来也会称王称霸,不比在张彦手下当个大将还要被人排挤的强吗?” 马超看了张飞一眼,问道:“张将军,我是事急才来相求,你莫要落井下石,欺凌我。如果张将军一定要强迫我来给你当将领,那我马超宁愿率众重新出关,和汉军杀个你死我活!” 张飞听马超说出这样的话,就知道马超根本没有打算投降自己的意思,更多的是借助这里躲避一下困难。而且刚才他的一席话,也说的马超怦然心动,眼睛放光,要想让马超为他所用,并不能落井下石。 “哈哈哈,马将军多虑了,我断然不会让马将军投降,就算马将军要投降,我还不敢接受呢,毕竟马将军不是那种甘为人下之人,我若一味的强迫你投降,替我效命,那我岂不是在养虎为患吗?我和马将军更多的只是合作,而非从属。马将军,剑阁可以为你提供暂时的居所,但也只是有一天的期限,你的部下都在关外,你的目标也并非益州,我强留你在这里也不太现实,希望我明天早上起来之后,能够看到你提着庞统、徐晃的人头宣泄你心中的怒火。”张飞道。 马超道:“张将军尽管放心,今夜我便会有所行动。另外张将军也尽管放心,我和我的部下就在这里过夜,为了表示我的诚意,马匹、兵器都暂时交给张将军的部下保管,到了夜里,张将军只需放我的一个心腹出关就行,等到好消息传来,我会再来向张将军索取马匹、兵器,一切都在张将军的监视下完成,免得张将军说我是在演苦肉计!” 张飞听马超这么一说,也确实放心了,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那就按照马将军说的这样做吧。不过,马将军既然到了这里,我就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一会儿我摆筵席,还希望马将军能和我共饮!” “这是一定的!” 张飞对马超的疑虑已经完全消散,而且他也希望利用马超来打破现在的僵局,如今他只剩下剑阁这么一座孤城,其余地方都不再是他的了,马超的到来,就像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必须紧紧的抓住这个机会。 剑阁以西的广汉、蜀郡等地方他已经不再去想了,车骑将军张辽率领大军已经兵临成都,黄权、王累、张松等人重新迎回了刘璋,并且联合其余郡县共同投降了汉军,张飞的势力就如同昙花一现。 剑阁以东又有十几万的汉军在压制着,本来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谁知道上天并无绝人之路,马超和徐晃内讧,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作为契机,利用马超和他带来的羌人大军击败徐晃,从而唆使马超回到凉州,自己也就可以重新收复剑阁以东的地盘了,最主要的是,他还可以趁机夺取汉中,以汉中为新的根基,联合在西凉的马超,共同举兵来抗衡汉军。 这些事情,并非是张飞一个人的注意,更多的还是来自于法正。马超的一些言行光骗过张飞还是不够的,还必须让法正深信不疑。如果马超前来投降,那么必然会让法正起疑,说不定还会遭来杀身之祸。但是马超从始至终从未说投降一事,而只是把这里当作临时的避难之地,尽管马超在关外叫门时说什么愿意辅助张飞等等,但是这些都是一些紧急时说的话,只是为了谋求有个避难之处而不得已说的话。 正因为如此,法正才相信了马超的话,认为马超此次前来并非诈降,而是确实和徐晃闹翻了。 马超入关后,徐晃等人在关外收拾残局,将一具具尸体全部抬到远处的树林里进行掩埋。但是,当这些尸体被抬到树林里后,却一个二个的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不少人还抱怨了起来,说什么下手太狠,差点真的死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计策,徐晃和马超也并没有真正的发生火并,而是演戏给剑阁关里的人来看的,不演的逼真一点,别人还真的不敢相信呢。不过,演戏虽然是假的,但也有真的,在追逐马超那一会儿,确实牺牲掉了数百个人的性命,借此来迷惑对方,让对方深信不疑。 为此,徐晃还专门下令,让人把这些人给集中起来,然后统一掩埋,并且记下这些人的名字,准备战争胜利后再逐一赏赐他们的家属。 剑阁官衙大厅里,马超受到了张飞的礼遇,好酒好肉的伺候着,马超喝酒喝到一半时,便假装酒醉,不再喝了,从而起身告辞,重新回到了剑阁的城门口,和自己的部下都赤手空拳的坐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而张飞也并未真正的打消对马超的顾虑,在城门口派遣了两千弓弩手随时待命,一旦马超等人有什么异常举动,便立刻杀无赦。 负责驻守城门的仍旧是张飞的心腹刘贤,而李严也因为不放心,来到了城门,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对马超等人虎视眈眈。 “大哥,你说这次真的能够成功吗?”坐在马超身边的马岱环视了一圈,看到无数弓弩手对他们虎视眈眈,不免得有些担心的小声问道。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关键是看张飞是否会上当,这只是个前奏,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的。你们只需静坐,等入夜后,我们便可以出去了。”马超道。 马岱刚刚从凉州回来,马超从汉中得到了不少金银珠宝,让马岱运回凉州,他完成任务之后,便回到了马超的身边,刚好摊上这种事情,心中难免会有些担心。 庞德似乎也注意到了马岱脸上的担心,便拍了拍马岱的肩膀,笑着说道:“不用担心,今夜一定能够成功的!” 753取得信任 753取得信任 754真真假假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4真真假假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4真真假假 当夜子时,一切都在朝着正常的一面发展,对于马超而言,这是一个无比好的运气,因为张飞和法正并未识破他的计策,虽然有人在监视着他们,可是他们却丝毫不在意,一直在耐心的等待着。《+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子时一刻,剑阁关外传来了一阵猫头鹰的叫声,声音略微显得有些急促,马超等人就驻扎在城门附近,当他们听到这声音后,便已经知道是时候行动了。 马超独自一人从人群中走出,径直上了城楼,先是眺望了一眼远处的夜空,然后来到了负责驻守城池的李严和刘贤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拱手道:“两位将军,我的部下已经给我传来了信息,是时候行动了,斩杀庞统和徐晃,就在今夜,还希望两位将军能够遵守诺言,把马匹和兵器都还给我们,放我们出城!” 刘贤对马超已经深信不疑,而且十分忠于张飞的命令,但是李严却不同,他四下的打量着马超,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于是问道:“敢问马将军,你是如何知道时候到了?” 马超伸出修长的手臂,用食指指向远处黑暗的夜空里,缓缓的说道:“你们看,远处有一点灯火忽明忽暗,三长两短,这就是我的部下给我的暗号,这就说明留在汉军大营里面的各部羌人,已经全部支持我了,只要有了他们的帮助,何愁拿不下庞统、徐晃的人头?” 李严、刘贤顺着马超所指的方向看去,那个方向正好是汉军驻扎的地方,而且也确实如同马超所说的那样,有人在举火为号,三长两短的亮了五次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刘贤见后。当即对马超说道:“我家主公有过吩咐,给你马匹和兵器不是不可以,但是却需要你的军队先退出剑阁关。只有如此,我们才会将你们所需要的马匹、兵器尽数归还。以免在关内生出事端,伤了和气。” 马超点了点头,说道:“这些都是我和张将军商量好的,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随后,马超集结了自己的队伍,在李严、刘贤的安排之下,鱼贯退出了剑阁。然后刘贤也将当初没收马超等人的战马和兵器尽数归还给了他们。这之后,剑阁的城门便关闭上了。 马超的嘴角上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即带着庞德、马岱等人八百骑兵迅速的离开了剑阁,乘着夜色而去,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剑阁的城墙上,李严、刘贤都在紧紧的盯着马超离开的身影,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张飞已经出现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边。 “马超走了?”张飞悄无声息的在李严、刘贤身边突然开口说话,倒是吓了他们一跳。 “启禀主公,马超已经率领残部离开了。走之前,还留下了话语,说今天务必要将庞统、徐晃的人头拿来。届时还请主公准备好酒宴才是。”刘贤一五一十的将马超走时说的话对张飞重复了一遍。 张飞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段时间里,密切关注敌军动向,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便立刻向我禀告。” “喏!” 说完这番话,张飞便离开了城墙,下了城楼,转而回到关衙去休息去了。而刘贤、李严则密切注视着关外的动静。 马超离开剑阁半个时辰后,远处的汉军大营里突然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刘贤、李严等人趴在城墙上。隐约看到敌军大营里混乱不堪,汉军互相残杀。而领兵的不是别人,正是马超。 但见马超英姿飒爽,长枪不停的抖动,招呼着身后的无数骑兵左冲右突,趁势向汉军掩杀过去,而在马超这边,则几乎是清一色衣服的羌人。 就在战斗刚刚发生后不久,张飞带着法正再一次来到了城楼上,眺望着城外数里处的汉军大营里混乱不堪的情形,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哈哈哈……看来马超还真有两把刷子……” 平明后,剑阁外面的战斗早已经结束一个时辰了,马超正在关外积极的统计着伤亡,以及打扫战场,将战死的、烧死的,被烟呛死的将士们统统就地掩埋,然后他提着两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带着一百名亲卫,奔驰到了剑阁关下,冲着关城上的张飞喊道:“张将军,庞统、徐晃的人头已经拿来了,请张将军过目!” 剑阁的关城上,张飞远远的看着那两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只见那人头头发蓬松,遮挡住了半边脸,而且头上都是血淋淋的,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 于是,张飞便让马超带着人头再靠近点城池,让他看个仔细,马超也没有拒绝,派人将人头带到城墙下面,然后城墙上面的人抛下了一个竹篮,让那人将庞统、徐晃的人头放在竹篮里面,然后他们拉上去。 不一会儿功夫,张飞便近距离的看到了庞统、徐晃的人头,仔细的看了看,庞统的人头他认不出来,因为他压根就没有见过庞统,而至于徐晃的面容,看上去似乎有七八分相像,基本上可以判定这个人就是徐晃。 此时,张飞对马超深信不疑,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对马超说道:“马将军果然厉害,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死徐晃、庞统二人来,实在令人佩服。既然马将军已经将庞统、徐晃的人头带到了,那么马将军的目标就算完成了,敢问马将军下一步准备做些什么?” “没了庞统的束缚,徐晃的约束,我自然而然就能号令全军了,这些羌人是我从凉州带回来的,我自然而然还要带回凉州去,张将军和汉军之间的战争,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以后我断然不会再随意插手。张将军昨晚的恩情,马某已经报了,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还希望我们能够真正意义的上合作。” 张飞对马超的话并不怎么感冒,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马超确实帮他解除了现在的危机,只要马超的大军一撤退,他就会带来部下迅速反扑,从而占据汉中,就以汉中为根基,潜心发展,等待良机。 这时马超朝着剑阁关上拱手道:“张将军,我今日就要走了,作为盟友,难道你不应该出来送送我吗?而且我还有一点要事想和你面谈,希望张将军能够出城一叙!” 754真真假假 754真真假假 755被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5被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5被俘 对于马超的提议,张飞难免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毕竟马超并不是他的下属,两个人也只是合作关系,他犹豫的看了身边的法正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目光中透露出来的神情却是希望法正能够给他一个建议。《+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法正读懂了张飞眼神中所包含的意思,便小声在张飞耳边说道:“主公可出城和马超一晤,毕竟我们要打破僵局,就都指望马超了,这样也显得主公重情重义!” 张飞听后,没有再多想什么,觉得法正说的也极有道理,他注意到马超身后还跟着庞德、马岱二人,他则当即对刘贤、李严说道:“你们随我一同下去,另外再带领二十名精兵,免得生出意外。” 刘贤、李严都点了点头,拱手道:“喏!” 随后,剑阁的城门洞然打开,张飞全身披甲,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带领着刘贤、李严以及二十名精骑,一起出了关,来到了马超的面前。 这是一次很简单的会晤,马超、张飞互相寒暄了几句,便草草的告辞了,中间没有出现任何意外,这也让原本紧张的张飞、刘贤、李严等人都松了一口气。 张飞等人目送着马超率领大军离去,看着马超的背影渐渐的消失不见,张飞便对身后的亲兵说道:“派遣斥候一路跟随,看看马超的大军到底去了哪里!” “喏!”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不断有消息传来,张飞派出去的斥候一路尾随,发现马超率领大军确实退了,开始退向汉中了,当张飞得知这个消息后。认定了马超是确实离开了,便不再派遣斥候了,而是直接发兵。马不停蹄的带着大军前往白水县,准备在白水关暂时停顿下来。然后等马超走远了,再去占领汉中。 这日,张飞带着法正、刘贤、李严等人一路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葭萌关,看到被当日烈火熏黑的葭萌关,也是一阵感慨,而如今,剑阁以东的大部分地方,都不再为他所有。张飞也只能向汉中发展,以汉中易守难攻的程度,再加上马超这个非常强势的盟友,来对抗汉军。 就在这几天时间里,孟达带领着张飞的家眷,以及关羽的家眷,连同关平、张苞等人都秘密的回到了剑阁,张飞离开剑阁之后,便将剑阁交给了孟达镇守,关平、张苞协助孟达镇守。还留下了三千兵马,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天气已经到了十一月底,天天阴沉沉的。空中不断的有雪花飘下,一连下了三天的大雪,已经将整个大地都裹上了一层银白色,张飞等人缓慢的行走在厚厚的积雪当中,顶着寒风,一天也就走个三十里,虽然走的缓慢,但是却相对较为安全。 两天后,张飞的大军抵达了白水县。当初汉军占领这里时,庞统曾经将这里作为后方。但是现在汉军退却,但是庞统所设置的一些新政却保留了下来。整个县也没有受到多少波及。 如今张飞的大军又再次来到了这里,不少百姓都有些心有余悸,担心张飞会破坏汉军在这里留下的一些好的政策。 但是,张飞却没有让军队入城,而是直奔白水关而去,如今的白水关附近的河面都已经结冰了,大军直接踏着厚厚的冰层便可以直达白水关,张飞登上白水关的关城向外眺望,只感觉这座关城的狭小。 白水关,曾经作为防御汉中入蜀的桥头堡,在经历了多次战争之后,已经渐渐失去了防御意义,但是张飞却想重新把这里修葺起来,只不过,这也是在他占领汉中之后了。 如今的张飞,总兵力不到两万,其中骑兵更是少之又少,只有五百多骑,这么少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占领那么多的地方,只有占领了汉中,才可以逐渐发展起来。 现在的张飞已经打算放弃西川了,他准备带着大军去汉中,占领着东川,进可与马超联合抗衡长安的汉军,退可守御城池,所以汉中对张飞是重中之重。 为此,张飞也曾经和马超密谈过,马超也同意将汉中让给张飞。这就是为什么,张飞一路尾随马超的大军而来的缘故。 当夜,张飞就率领大军在白水关附近安营扎寨,经过几天的奔波,将士们都有些疲惫了,加上严寒的侵袭,将士们夜里都睡不好觉,于是夜里将士们都总是在帐篷里面升起一堆篝火,用于取暖,这才让他们能够入睡。 子时,当大军都沉睡了,军营里面也都是一片鼾声的时候,一群群黑影从白水关的四面八方缓缓涌了上来,至少有十倍于张飞的数量,已经将白水关团团包围住了。 子时一刻,所有人都已经就位了,但听见一声呐喊,黑压压的人一拥而上,全部大声呐喊出来,朝着白水关的军营里冲了过去。 喊声震天,直冲云霄,尚在沉睡中的川兵突然被惊醒,不少人都慌了神,仓皇间胡乱穿了点衣服,刚出了营帐,迎面便撞上了冲过来的一群群骑兵,每一个骑兵的脸上都是狰狞的表情,眼神更是非常的凶狠凌厉,收起一枪,便将川兵刺死在马下。 不大一会儿功夫,军营里面已经被敌人完全包围,越来越多的敌人包围了整个军营,所有的将士都被堵在了里面,冲突不出。 敌军也不硬拼,直接放了一把火,烧毁帐篷,准备将川兵从帐篷里面逼出来。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张飞、法正、刘贤、李严等人都感到莫名其秒,映着火光,他们依稀的看到,这些敌人不是别人,正是汉军,而骑在马背上的,大部分都是羌人,他们前后左右,一起绞杀着川兵。 大军已经被完全包围了,马超在左,徐晃在右,马岱在前,庞德在后,四位大将各自带领着一支大军夹击川兵,对川兵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川兵一战即溃,死伤无数,活着的也都哭爹喊娘,皆无战心,纷纷投降。 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便以川兵大败而告终,就连张飞、法正、刘贤、李严等人也都被俘虏。 755被俘 755被俘 756益州捷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6益州捷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6益州捷报 “把人都给我带进来!” 中军大帐里,庞统坐在上首位置,冲着帐外大声喊了一声。《+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庞统的声音刚刚落下,被五花大绑的张飞、法正、李严、刘贤等人便被人推进了大帐里面。 “跪下!” 士兵冲张飞、法正、李严、刘贤等人都吼叫了一声,但是他们却没有任何动弹,依然站立在那里,没有一点下跪的意思,士兵们便强行将这些人全部按倒在地上,跪在了庞统的面前。 马超、徐晃、马岱、庞德等人都站立在大帐内的两侧,张飞的目光快速的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马超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懊悔。 在遭遇到伏兵的那一霎那,张飞便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也意识到了自己很有可能落入了一个蓄谋已久的圈套里面,当他看到马超出现的那一刻,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但是面对汉军的层层包围,以及吹古拉朽的攻势,张飞显得很是无奈,本想带领亲兵杀出一条血路,却被马超一箭射中了座下的战马,将他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等到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无数条长枪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本人就这样被俘虏了。 法正、李严、刘贤也在混乱中被俘虏,最后全部汇聚在一起,带到了这里。 “逆贼张飞,你公然抗击大汉天军,今日被俘,可有什么话要说吗?”庞统问道。 张飞冷哼了一声,朗声说道:“既然已经被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张飞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叫张飞!我只是恨自己,太过轻易相信别人了。以至于才有此败!” 庞统也没有多话,只是摆了摆手,冲门外的人喊道:“推出去。将张飞斩首示众,将其首级悬挂辕门外。以儆效尤,三日后传首京城!” 张飞早就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也知道自己一旦失败,必然会遭受到如此下场,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冷笑了一声,便站起了身子,从容走向帐外赴死。 片刻之后。帐外负责斩首的士兵手起刀落,张飞的一颗人头便落在了地上,士兵捡起张飞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走进了大帐,向庞统展示了一下张飞的首级。 法正、李严、刘贤等人见了,都是肝肠寸断,法正、刘贤更是嚎啕大哭,李严只是略微带些伤心而已。 庞统道:“如今张飞已经伏法,尔等都是有才华的人,摄政王一向求贤若渴,如果你们有意投降的话。或许我可以推荐你们为官,你们自己思量一下,是愿意投降。还是和张飞一起赴死?” 法正、刘贤二人齐声道:“主公一向待我等不薄,如今主公已死,我们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求一死而已。” 庞统见李严没有表态,便问道:“李将军,你呢?” 李严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我愿意投降,效忠摄政王!” 法正、刘贤听后,都对李严投向了异样的眼光。但人各有志,他们也无需强求。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已。 随后,庞统命人将法正、刘贤推出去斩首。和张飞的人头一起悬挂在辕门外,却把李严给松绑了。 庞统道:“李将军,久闻你是川中名将,今日你投降我军,就当为我军做些事情,张飞虽然死了,但是剑阁还在张飞的部下手里,正所谓斩草除根,你就戴罪立功,带领旧部替我拿下剑阁吧!” 李严点了点头,说道:“承蒙监军器重,李严定当不辱使命!” 白水关一战,张飞的军队被杀死五千多人,其余人全部投降,庞统便将这批俘虏全部给了李严,让李严带领着这些俘虏去攻占剑阁。 李严得了命令,二话不说,第二天天一亮便启程了,踏上了回去的道路。 李严走后,徐晃担心的问道:“军师,李严真的会替我们拿下剑阁吗?” “张飞已经穷途末路了,李严是个聪明人,绝对不会做傻事,他一定可以帮我们拿下剑阁的。” 几天后,李严果真占领了剑阁,斩杀了孟达、关平、张苞等人,并且将张飞、关羽的家眷全部抓了起来,恭迎庞统等人进入。 庞统率领大军进入剑阁后,下令将关羽、张飞、刘备的家眷全部斩杀,一个不留,然后便率领大军继续西进。 这一次,西进的道路畅通无阻,三日后庞统率领马超、徐晃等三千人,先行抵达了成都城下,与车骑将军张辽等一行人胜利会师。 至此,入川战役总算是以汉军的胜利而告终,庞统、张辽各自抒写捷报,传递京师。 然而,南中的局势,却并未平静,张辽和庞统商议过后,决定让张辽带领马超、徐晃、庞德等人,前往支援南中,而庞统则和马岱、李通等人留守成都,负责安抚益州,而原有的益州官员,也尽数投降了汉军,黄权、王累、张松等人都被庞统委以重任,而这些人也都乐于为汉军效力。 …… 寒冬腊月,彭城四周早已经沉浸在一片白茫茫的积雪当中,天寒地冻,加上又临近年关,官道上罕有人迹。 正午时分,官道上突然出现了一名骑兵,顶着风雪,冒着严寒,马不停蹄的朝着彭城赶去。 这名骑士穿着的十分鲜艳,服饰也有别于军队,正是一名锦衣卫。 这名锦衣卫一路狂奔,很快便来到了彭城的城门,彭城的城门白天的时候都是大开的,守城的士兵井然有序的站在两边,当他们看到锦衣卫骑马飞驰而来的时候,都纷纷避让,不敢阻拦。 锦衣卫很快便进了城,直奔锦衣卫指挥使的住所,然后将一封捷报呈现给了锦衣卫指挥使徐盛。 徐盛接到这份捷报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前往燕王府。 燕王府里,身为燕王的张彦正在用膳,在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此人就是迁都办事处的管事诸葛亮。 这一个多月以来,诸葛亮一直在忙着迁都的事情,他事无巨细,凡事都亲力亲为,历时一个多月,终于拿出了一份很正式的迁都方案,其中涉及到官员的产业置换问题,诸葛亮也都一一列举了出来,今日这是他第一次以书面的形式向张彦报告。 张彦看完诸葛亮的这份迁都报告后,对诸葛亮所完成的事情很是满意,欢喜之下,便留诸葛亮在府中用膳。 午饭刚吃到一半,便见一个亲兵走到了张彦的身边,伏在张彦耳边小声说道:“启禀殿下,锦衣卫指挥使徐盛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禀告。” 张彦自从成为燕王之后,寻常人要想见他一面,简直是很难,需要进行层层通报和审批,但唯独锦衣卫指挥使徐盛,有直接面见张彦的权力,可以不管张彦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可以直接来见张彦,无需预约。 这是因为,徐盛所掌管的锦衣卫,是张彦的一个情报机构,所有的情报都由徐盛来掌握,所以张彦赋予给了徐盛这个特权,让他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顺利的见到自己,免得贻误了最佳时机。 “让他进来!”张彦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冲亲兵说道。 亲兵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出去了,但很快又回来了,只是在他的身后,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徐盛。 徐盛进来的时候,见张彦坐在饭桌前面,面前摆满了酒菜,而且他也注意到,在张彦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最近在彭城炙手可热的人物,是负责迁都办事处的诸葛亮。 “启禀殿下,益州捷报!”徐盛快步走到了张彦的身边,将一份捷报高高举起,亮在了张彦的面前。 张彦听到“益州捷报”这四个字的时候,心中便是一惊,这件事,他等待的太久太久了,历时两个多月的入川战役,将在这份捷报中彻底结束! 张彦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捷报,匆匆浏览完毕之后,呵呵笑道:“庞统、马超、徐晃果然没有让本王失望,张辽、甘宁、黄忠、魏延、文聘等人也表现的十分活跃……” 不等张彦把话说完,他忽然抬起头望着徐盛,问道:“张飞的人头何在?” “启禀殿下,张飞的人头还在路上,只是捷报先行传递到了。”徐盛急忙说道,“另外……另外……” “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张彦道。 徐盛“喏”了一声,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然后递给了张彦,躬身说道:“这封信是和捷报一起送来的,也是关于益州的,请殿下过目!” 张彦接过那封信,匆匆看完之后,本来洋溢着喜悦的脸上,顿时变得平静了起来,然后又从平静变成了忧虑。 这封信是庞统写的,在落款处除了庞统一人之外,还有车骑将军张辽的签名,可以说,这封书信是两个人联名签署的,信中的内容是关于南中叛乱的事情。 “南中虽然偏远,但终究也是大汉的领土,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在这个时候恣意妄为!”张彦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一直紧紧的盯着徐盛,然后缓缓的说道,“传我命令,令车骑将军张辽为征南大都督,马超、徐晃、甘宁、黄忠、魏延、文聘、庞德等人皆归张辽调遣,务必集结所有兵力,平定南中叛乱!” 756益州捷报 756益州捷报 757王府问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7王府问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7王府问话 燕王府的大厅里面,张彦打发走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之后,便皱起了眉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益州刚刚平定,南中又出了事情,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天下太平啊!” 坐在张彦身边的诸葛亮听完张彦的这一番感慨后,便急忙劝慰道:“殿下不必忧虑,如今天下大势已定,我大汉在殿下的治理下,已经渐渐从乱世中走了出来,百姓无不安居乐业,将士们也都骁勇善战,南中之地毕竟只是一小块疆域,又怎么能够抵挡的住我大汉的天威?” “话虽如此,可这毕竟是战争,只要有战争,就会有死亡,如今大汉朝经过多年的战乱,人口锐减,有些地方早已经十室九空,人迹罕至,根据户部统计的人口,也只有汉灵帝时期的三成而已。《+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战后恢复缓慢,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根本不可能恢复到那么多的人口,就算我大汉真正的统一了全国,可是今后的事情,却更加的复杂,如何使得这个王朝长盛不衰,一直是令人头疼的事情。”张彦道。 诸葛亮道:“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如今殿下的所作所为,都合乎情理,顺应民心,只要后继者一直沿着殿下的脚步走下去,想要一个长盛不衰的王朝,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彦对诸葛亮的话感同身受,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关于平定南中之事,你可有什么建议吗?” 诸葛亮想了片刻,这才回答道:“臣以为,南中乃夷汉杂居之地。其地域偏远,大汉稍微放松一点对南中的监管,可能当地就会生出乱子来。其实。夷人也好,汉人也罢。都是大汉的子民,只要大汉能够一视同仁,没有汉夷之分,或者针对性的在当地建立起一系列符合当地的法律法规,加以约束他们,只要人心归附,南中自然而然的就会长治久安下去。” 张彦点了点头,表示对诸葛亮的说法很是赞同。然后接着问道:“如果你是这次平定南中大军的主帅,你会怎么做?” “八个字,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只要有了人心,就不愁没有城池。反之,即便是有了城池,但是人心不附的话,那么迟早会出现乱子的,一旦发生大规模反叛,城池说没就没有了。”诸葛亮条理清楚的说道。 张彦听完诸葛亮的回答。对诸葛亮的建议表示很赞赏,随即让人骑着快马将徐盛追了回来,然后写了一封亲笔信。让徐盛派人送给张辽。 这件事处理完毕之后,张彦心中的一块巨石也总算搬开了,他长吐了一口气,随后对诸葛亮道:“孔明,迁都之事,你做的怎么样了?” 这才是张彦留下诸葛亮吃饭的最终原因,虽然他已经看过了诸葛亮的书面报告,但是那里面太过笼统,而且语言中还有一些含蓄的意思。在关于一些事情上叙述的不够详尽,所以他想当面询问一下诸葛亮迁都的事情。 诸葛亮也是个聪明之人。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一直在从事着迁都之事的调查。在燕王张彦的支持下,没人敢对诸葛亮有什么敌意,而且迁都之事,也是秘而不宣的事情,各位朝臣心中都心知肚明,如果没有张彦的严令,不许官员、富绅出售任何彭城的产业,彭城只怕早已经乱成一片了。 直到现在为止,彭城还是一潭表面上很平静的湖水,可实际上,在这潭平静的湖水下面,还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暗流。 就连张彦,也未必知道这些涌动的暗流,因为他所信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也是这些涌动的暗流之一,一些事情,都被他给隐瞒了下来。现在的张彦,就像个瞎子、聋子,既看不到,也听不到。 但是张彦并不是傻子,他能够感受到这些不对劲的气氛,如今彭城境内实在是太过安静了,就连他派出去的锦衣卫,回来的报告也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太过平静的气氛,对于张彦而说,却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对于他来说,现在仿佛就是黎明来临前的那片黑暗,他的眼睛被黑暗蒙上了,要想看清楚,就必须先打破这黑暗。 “关于迁都的事情,臣都已经写在了奏折上,殿下可以一一过目。”诸葛亮道。 张彦道:“你的奏折我看了,但是还不够详尽,也可以说,那份奏折是你在敷衍我的一种形式……” 此话一出,诸葛亮立刻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跪在了地上,低着头说道:“微臣不敢!” “孔明,我让你去做迁都的事情,就是因为我相信你,可是我不希望你辜负我对你的期望。有些事情,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之前提出迁都的时候,有很多大臣都表示出了强烈的反对意见,可现在却是风平浪静,不知道是你的能力太高了,都一一说服了这些大臣,还是你把我当傻子了?”张彦声音严厉的说道。 诸葛亮听到张彦的这一番话,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不过他却一直低着头,除了“微臣不敢”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话。 这时,张彦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奏折,然后丢在了诸葛亮的面前,冷声道:“你打开看看吧!” 诸葛亮急忙打开了那份奏折,匆匆浏览一遍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惊恐不已,而且气愤填胸。 这是一封弹劾诸葛亮的奏折,弹劾诸葛亮在主持迁都事宜期间,利用职权,向彭城富绅索要钱财,而且还威逼利诱,强抢民女等种种恶行。不过这份奏折的落款处的署名却被人用墨水涂掉了,让诸葛亮看不出来是谁。 诸葛亮是一阵头皮发麻,急忙抬起头,跪在了张彦的面前,朗声辩解道:“殿下,这是诬陷,是纯粹的诬陷,我诸葛孔明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这份奏折上面所弹劾的任何一件事,如果微臣有半点虚言,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张彦见诸葛亮如此紧张,便道:“你别这么紧张,本王也知道你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而且上奏这份弹劾的人也已经被我给免官了,你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竭尽全力的办理迁都的事情,本王都看在了眼里,也知道你的辛苦。可是,偏偏就是有一些人,见不得你这样风光下去,这才有了这份诬告的弹劾奏折。我之所以把这份奏折拿出来给你看,其实就是想让你知道,你现在一帆风顺,都是本王在给你支撑着,如果没有了本王,你早已经被人千刀万剐了。” “殿下大恩大德,微臣没齿难忘!” “你这一个多月以来,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诸葛亮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张彦道:“看来,你心理面还是有些芥蒂,否则的话,你也不会不敢说出来。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本王都赦你无罪!” 诸葛亮皱了一下眉头,这才大着胆子,对张彦说道:“其实,微臣这些日子以来,也发现了不少端倪,可是却无从可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你且说说看,你发现了哪些端倪?”张彦忽然来了兴趣,这就是他等待已久的话语。 诸葛亮道:“其实,从微臣掌管迁都之事以来,一直到现在,就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原先那些极力反对迁都的大臣们,非但开始转为支持了,还大肆配合微臣的调查,不仅如此,这些大臣们更是将自己的家产多少全部说了出来,这就让臣感到疑惑了,但是臣却也查不到什么蛛丝马迹,只能不了了之,让自己相信这是大臣们都想通了的结果。可是,昨天发生了一件事,却让微臣又生出了困顿,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无法说出此事罢了。” 张彦急忙问道:“是什么事情?” “昨天中午,我在去查户部尚书陈群的府邸里时,因为有些内急,便去了一趟茅厕,结果听到了陈府管家和另外一个人的谈话,似乎陈群在彭城的所有产业,都已经秘密的卖给了那个人,不仅陈群的产业,就连朝中许多大臣的产业,也都秘密出售给了这个人。当时微臣就偷偷的窥看了一眼,把那个人的相貌记了下来。随后,我便悄然离开了那里,并且吩咐手下人跟踪从陈府里出来的每一个人,最后大网捞鱼,终于让微臣得知了这个人的身份……” “这个人是谁?”张彦听到这里,不等诸葛亮把话说完,便急不可耐的问道。 诸葛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缓缓的说道:“这个人是徐州刺史糜竺的管家……” “糜竺的管家?”张彦的眉头皱的跟一个川字似得,“你确定是他吗?” “微臣经过多方辨认,确定那个人就是糜竺的管家,叫糜风。” 张彦脸色铁青的望着诸葛亮,问道:“这件事你还和谁说过?” “就只有大王一人,除此之外,再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诸葛亮道。 “你先回去吧,记住,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否则的话,小心人头落地。” “喏!微臣告退!” 诸葛亮走后,张彦立刻命人火速去召徐州刺史糜竺前来,想要问个究竟。 757王府问话 757王府问话 758浑然不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8浑然不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8浑然不知 燕王府的大厅里,张彦独自一人在那里踱着步子,眉头紧缩,面色铁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刚才和诸葛亮的一席话,让张彦顿感忧心,他已经下了严令,禁止任何人私自售卖彭城内的产业,在这个节骨眼上,徐州刺史糜竺的管家竟然在大肆收购彭城内的产业,如果在没有得到糜竺的授意之下,这个管家又如何有这么大的胆子? 糜竺是燕王妃糜贞的哥哥,徐州首富,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虽然算不上什么名门,但也是大富大贵之家,在徐州也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当年若非张彦得到糜竺的支持,用糜家的财富作为后盾,他根本不可能成为现在的燕王。 迎娶糜贞,一半是出于他自己的喜好,而另外一半则是出于他个人内心的打算,是想借用糜贞来接近糜竺,从而获得糜氏在财富上的支持。 糜竺也非常的有商业头脑,看中了张彦会出人头地,这才把自己最喜欢的妹妹糜贞嫁给了张彦,除此之外,糜竺本人也是在进行一场豪赌,他把糜氏的未来都押在了张彦身上,糜氏是否会成为名动天下的望族,所有的希望也都系在了张彦一个人的身上了。 甚至为了糜氏的未来,糜竺的弟弟糜芳还搭上了一条性命。 好在,糜竺目光独具,押宝押对了,张彦也没有辜负他的希望,居然在短短的几年之内,一跃荣登为名震天下的摄政王,甚至还有当皇帝的可能。 如今糜竺的妹妹糜贞作为张彦明媒正娶的第一个妻子,已经成为了燕王妃,如果张彦再当了皇帝。那么糜贞必然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那么糜竺就是当朝的国舅,糜氏的未来。也将从此改变,再也不用被商人的身份所束缚。从而一跃成为名门望族。 在彭城这个看似平静的一潭湖水下面,其实暗流涌动,以陈群、张昭等人为首的朝中大臣,几乎都凝聚在了一起,一直在秘密的谋划着让大汉天子禅位给张彦,改朝换代的阴谋。而且参与其中的官员更是多不胜数,甚至连一直被张彦所信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也参与其中,更有卫将军许褚、大理寺少卿诸葛瑾等人。 起初。也只是一些大臣在秘密谋划这件事而已,但随着锦衣卫指挥使徐盛的加入,锦衣卫所传递的消息,都要经过徐盛,只要是和影响到这件事有关的情报,一律被徐盛给过滤掉了,这样一来,处于高处的张彦,就像是一个聋子、瞎子一样,一直被蒙在鼓里。 后来。参与其中的人数也越来越广,大理寺少卿诸葛瑾的弟弟诸葛亮是最早发现事情端倪的一个人,后来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后。本来也没有再发现什么,可是在于诸葛瑾的一次喝酒中,诸葛瑾因酒醉说出了这个秘密,让诸葛亮感到这件事是无比的可怕。 这之后,诸葛亮的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他自己也并未声张,而是悄悄的调查这件事,结果他发现,这件事的背后牵扯到了无数人的利益。参与其中的人数也越来越多,甚至连徐州刺史糜竺也牵扯进去了。 可是张彦本人。却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到。 诸葛亮也曾经几次想捅破这件阴谋,但却又欲言又止,如果他说出去了,那么他就等于在和整个大汉的官僚体系做对,这些官僚体系能够如此团结在一起,神不知,鬼不觉的谋划着改朝换代的事情,由此可见,多少人的利益都在这件事上面。 如果不改朝换代,他们就算究其一生,也只是个一代名臣而已,在青史中也未必能够留下浓墨的一笔色彩。可如果一旦改朝换代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他们就是开国功臣,受到的封赏也会变得丰厚,甚至子孙后代都会世袭罔替,享受他们的爵位。 这是一条庞大的利益链条,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都十分清楚这件事成功后所给他们带来的巨大好处。 大汉的官场上,也前所未有的团结在了一起,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不希望好事被破坏了,如果有必要的话,甚至会用十分极端的手段,杀人灭口也不是不可能。 同时,就连诸葛亮本人也有一些这方面的动心,但他的内心又十分的矛盾,一方面是出于燕王张彦对他的信任,一方面则是自己的利益,就连他的亲哥哥也参与了其中,一旦事情败露,他也会受到牵连。 这大半个月来,诸葛亮本人的内心十分的矛盾,今天在燕王府,在张彦的逼问下,他也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甚至能够感受到张彦本人已经有所察觉了。在考虑了很久之后,诸葛亮才做出了一个这样的决定,既不得罪那些文武百官,也不辜负张彦,索性便把糜竺的管家在秘密收购彭城的产业的事情和盘托出,准备让张彦从糜竺入手,自己慢慢的发现这其中的阴谋。 燕王府里,张彦足足等了近半个时辰,徐州刺史糜竺才从外面翩翩赶来,不等糜竺开口说话,张彦便急不可耐的问道:“从刺史府到燕王府这段不长的距离,糜刺史竟然走了快半个时辰了,由此可见,糜刺史日理万机,公务十分繁忙啊,当真是辛苦糜刺史了。” 张彦把彭城作为临时的都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彭城地处徐州,所以徐州也就成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地位,徐州刺史,就相当于当年的司隶校尉,掌管着京畿附近的军政大权。但张彦把朝廷体制改成三省六部制后,司隶校尉一职便不再设立,所以徐州刺史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司隶校尉。 原本,徐州刺史的府邸是在郯城,是张彦为了政治需要,也为了便于掌控彭城附近的事情,这才于去年把徐州刺史的治所迁到了彭城。而且,他也在考虑。一旦从彭城迁都到了洛阳之后,他辛辛苦苦经营的根基彭城,也不能就此没落。至少也要成为徐州的州城,这样。他所建立的一切才不至于荒废。 糜竺听到张彦说的这些话,再看张彦的面部表情,便知道今天张彦的心情并不是怎么好。若是平常,张彦见到糜竺之后,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总是称呼其为兄长,以示亲近。但今天张彦却一反常态,称呼他为糜刺史。 他径直走进了大厅。先是对张彦行了一礼,然后十分歉疚的道:“让殿下久等,实属罪过,下官甘愿受罚。” 张彦见糜竺态度诚恳,便摆摆手道:“你来了,总比不来要好,先坐下吧,我们慢慢谈!” “谢殿下。” 糜竺落座之后,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忐忑,不知道张彦为何召见他。也不知道所为何事,于是便开口问道:“不知道殿下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张彦没有立刻发言。而是随手端起手边的一个茶杯,先品了一口香茗,然后才对糜竺说道:“这是从南方进贡而来的云雾茶,糜刺史喜好品茶,不如好好的品一品?” 话音刚落,便有人端着一碗茶走到了糜竺的面前,糜竺端起那碗茶,站了起来,然后躬身向张彦行礼道:“多谢殿下。” 张彦一直紧紧的盯着糜竺。见糜竺品了一口云雾茶之后,便轻轻的说道:“这茶名云雾。采自南方高山之中,那里终年云雾缭绕。云山云海,让人看不清真实的面貌,所以这茶也就以此为名。这茶虽名为云雾,但喝到嘴里面,味道却浓醇鲜爽,实在是茶中上品。” “确实是上等的好茶。”糜竺道。 “糜刺史若是喜好,一会儿走时,本王命人送你一些便是。” “殿下赏赐,糜竺感激不尽。” 忽然,张彦话锋一转,便道:“糜刺史,这茶虽然名叫云雾,但也是根据当地天气习惯而称呼的,但是咱们做人,尤其是做官的,可千万不能云雾缭绕,让人看不清楚啊,否则的话,一不留神,掉了脑袋也说不定呢!” 糜竺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也知道张彦不会无缘无故的喝茶,而且今天大厅里面的气氛也不太对劲,张彦必然找他有什么事情。 于是,糜竺便拱手道:“殿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吧?”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开门见山了。本王问你,最近一段时间,本王一直想要迁都,你应该知道吧?” “满朝文武,人尽皆知。” “那本王严令官员、富绅私自售卖产业,违令者尽皆斩首示众,买受者,也一样同罪,你可知道?” “殿下王令如山,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你还要明知故犯,你可知罪吗?”张彦突然暴怒,指着糜竺大声吼道。 糜竺也是一阵错愕,一脸无辜的问道:“敢问殿下,糜竺何罪之有?” “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自己干的事情,你自己不知?你秘密派遣府中管家到处收购彭城境内的产业,以为本王不知道吗?”张彦怒不可遏的道。 糜竺听后,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一脸诧异的道:“竟有这种事情?” 张彦见糜竺也是一脸的迷茫,似乎并不知道此事,他反问道:“你敢说你不知道此事?” “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糜竺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似乎并不是在撒谎。 “不是你,那还能是谁,有人亲眼看见你府中的管家出现在户部尚书陈群的府中,在和陈群的管家讨价还价,要买陈群的府邸。” 糜竺也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张彦不会说谎,便抱拳道:“殿下,请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回去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一个时辰后,我会给殿下一个交代的。” 张彦见糜竺确实不知道情况,便点了点头,说道:“一个时辰后,本王还在这里等你,希望那时,本王能够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758浑然不知 758浑然不知 759糜家长子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9糜家长子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59糜家长子 糜竺离开了燕王府,整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万万没有想到,糜家会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牵连进了这件事里面。《+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糜竺一路紧赶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立刻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他先让人把管家给叫了过来,一番询问之后,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儿子糜威的所作所为。 糜威是糜竺的长子,已经十六岁了,由于家境优越,他自幼便拜名师学习文韬武略,一直游学在外,直到去年才回到家中。归家之后,一直少言寡语,属于那种不太爱说话的人,好像一闷棍打下去,才能打出一个屁来。 糜竺得知此事是自己的长子糜威所为,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这个儿子不回家还好,一回家就给自己惹麻烦,而且这次更是捅了马蜂窝了,居然惹到了燕王,如果不是自己的妹妹嫁给了张彦,自己又多次帮助张彦度过难关,只怕自己早已经人头落地了,哪里还能全须而归? “去把糜威给我叫过来!”糜竺气的气都不打一处出,大声冲家丁吼道。 此时此刻,糜威正在自己的书房里读书,手中捧着一本孙子兵法,目不转睛的盯着孙子兵法上面的字一字一句的看,而且看的非常认真。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门外响起了一直伴随在他身边的书童的声音,似乎在冲谁喝斥道:“干什么如此慌张,不知道公子正在读书吗,公子读书向来不喜欢人打扰,还不快退下!” “我是奉家主之命来的,家主要见公子!” 糜威听到这里。便将手中的孙子兵法给放了下来,径直走到门口,直接把房门给打开了。但见书童抬手正要敲门,他便冲书童和家丁笑了一声。问道:“父亲现在何处?” “正在大厅里等候公子。”家丁答道。 糜威直接跨出了房门,朝着糜府的大厅里走了过去。他刚到大厅门口,便见糜竺坐在那里眉头紧锁,而管家则站在正中央,耷拉着脑袋,大厅里的气氛让他立刻有所觉悟。 “父亲!” 糜威叫了一声,径直跨进了大厅里面,这时。管家背过头来,一个劲的冲糜威使眼色,糜威看到之后,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仍旧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大厅里,像是没事人一样。 “不知道父亲唤我何事?”糜威走到了糜竺的面前,躬身向着糜竺拱了拱手,心平气和的问道。 “孽子!你干的好事!还不快点给我跪下!”糜竺看见糜威到来,便气不打一处出,心中怒气冲天。再也忍俊不住了,纵使脾气再怎么好,此时也无法控制。抬手指着糜威便大声喊了出来。 糜威很配合的跪在了地上,并且向着糜竺叩了几个响头,这才说道:“父亲,我知道你为何而生气,但是请允许我解释给父亲听,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糜竺道:“你别跟我说,你去跟摄政王说,如果摄政王能够原谅你,我绝对会既往不咎。如果摄政王不原谅你,为父也只能大义灭亲了!” 说罢话。糜竺径直站起了身子,拉着糜威便朝外走。并且十分生气的吼道:“你这个孽子,糜家迟早要毁在你的手里!走,跟我去燕王府!” …… 张彦在燕王府里耐心的等待着糜竺的到来,还不到两刻钟的时间,糜竺便带着糜威来到了燕王府里。 糜竺一路上一直在拉着糜威的手,生怕糜威中途跑了,直到进入了燕王府的大厅,看到张彦之后,他这才松开了糜威的手,并且上前一步,跪拜道:“微臣叩见殿下。” 话音一落,糜竺便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糜威,压低声音怒吼道:“孽子!看见殿下还不快点跪下!” 糜威噗通一声,双膝便跪在了地上,叩首道:“草民糜威,叩见燕王殿下。” 糜竺是张彦的大舅子,糜威又是张彦妻子的侄子,如果按照亲疏关系的话,糜威还应该叫张彦一声姑父。可偏偏张彦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燕王身份进行的摄政的人,那么即便是糜竺、糜威这样和他有亲戚的人,也要行跪拜之礼。 张彦从糜竺一进门便看见了跟在糜竺身后的糜威,看到糜竺一脸盛怒的样子,似乎是糜威做了那件事。 于是,张彦在让糜竺、糜威起来之后,便直接问道:“兄长带着威儿前来,莫不是这件事和威儿有关系?” 糜竺先是重重的叹了一声气,这才说道:“唉!家门不幸啊!我回到府中,就这件事仔仔细细的询问了一番府中的管家,这才知道,原来是糜威在暗中操纵这件事,不光是陈尚书家的产业都被他给买下了,朝中许多大臣的产业几乎全部被他买下了。犬子触犯了殿下颁布的命令,我身为其父,竟然浑然不知,也是有罪,这件事我也难辞其咎,待殿下审问过犬子之后,是杀是罚,我都没有任何意见。至于犬子为何要这样做,就让他自己向殿下说明吧。” 话音一落,糜竺便冲糜威吼道:“在殿下面前,不得有半点虚言,倘若是你受人蒙蔽,蛊惑才犯下此事,也应该向殿下表明,殿下一向英明,自会辨明事情的真伪,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大奸大恶之人,当然,也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喏!”糜威面无表情的冲着糜竺欠了一下身子,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父亲说这些话的意思。 张彦也不是白痴,糜竺看似轻描淡写的在对糜威说这些话,但实际上,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那就是希望他在听到糜威的解释之后,不要随便冤枉糜威,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至少从糜竺的话里面来看,这件事虽然牵扯到了糜威,但未必是糜威所为,很有可能在糜威的背后,还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推波助澜。 于是,张彦给了糜竺一个肯定的眼神,只是看了糜竺一眼而已,便用他的眼神告诉了糜竺,让他放心,他绝对不会凭白无故的冤枉糜威的,如果此事真的和糜威没有半点关系,而是别有用心的人在利用糜威的话,他可以对糜威既往不咎。 接下来,张彦看了一眼糜威,问道:“糜威!本王之前已经颁布了禁止彭城境内私自买卖产业的法令,如果有违抗的,发现之后,一律问斩,你可知道?” “启禀殿下,草民知道,而且一清二楚。”糜威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回答问题时也十分淡定,从容不迫,就像是在和谁在聊家长一样。 张彦看到糜威如此模样,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糜威之所以会表现的如此淡定,那么此事他一定是受人蛊惑所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糜威的罪责就会稍微轻一些,罚些钱财就可以了事,罪不至死,至少糜竺那边也不会说什么。 “我再问你,你明知道这条法令,却依然我行我素,私下让管家出面,去购买了大量官员的产业,你这不是在和本王对抗吗?你可知罪!”张彦表现的十分严厉的责问道。 糜威道:“草民知罪!殿下要杀要剐,草民悉听尊便,绝无怨言。” 此话一出,张彦和糜竺都是一脸的紧张,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但见糜竺的脸上的神色有着慌忙,插嘴道:“糜威!你不向殿下解释解释吗?” “父亲,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件事确实是我指使管家所为,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旁人没有一点关系。”糜威道。 张彦皱了一下眉头,这下事情有些难办了,如果果真是糜威一人所为,那么他触犯了自己颁布的法令,按照律法,一定是要问斩的,否则的话,不杀不足以震慑其他人。但若真是杀了,估计他和糜竺之间的关系就出现了一条不可修复的裂痕。 糜威是糜竺的长子,长年游学在外,去年才回到家中,一直深受糜竺的喜爱,而且糜威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只要略微加以培养,便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人物,不仅糜竺喜欢他,就连糜威的姑姑糜贞也十分疼爱这个侄子,作为糜威的姑父,张彦爱屋及乌,对糜威也有些疼爱,如果糜威被他杀了,只怕他和糜家就永远不会再是现在这么默契了。 突然之间,张彦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如果糜威的背后真的有人指使,那么这个人一定不简单,居然想到利用糜威这个少不经事的人来作为突破点,借以撕裂张彦和糜家之间的关系。 张彦见糜威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也知道再问下去,他也不会说,于是话锋一转,便询问道:“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糜威道:“启禀陛下,草民之所以选择这么做,无非是想稳定彭城的局势而已。” 张彦忽然产生了兴趣,便问道:“哦?你继续说,我倒是很想听听,你是如何借助这件事来稳定彭城的局势的?” 759糜家长子 759糜家长子 760伴君伴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0伴君伴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0伴君伴虎 “殿下身在高位,日理万机,底下的事情恐怕永远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即便是有锦衣卫的存在,但也未必是事无巨细的都向殿下禀告。《+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只怕是殿下想知道,可是锦衣卫却没有上报的。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借助这件事,来进一步稳定彭城的局势而已。”糜威侃侃而谈,没有一点畏惧之色。 张彦听后,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你继续说下去。” 糜威点了点头,“喏”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自从殿下有迁都洛阳的意思之后,彭城境内的达官显贵都生活在惶惶不安当中,其中有不少当朝权贵在彭城都置有产业,一旦迁都的话,那么就会感受不到彭城的重要意义,而且以现在的物价来算,将来彭城必然会有所大跌,而洛阳的物价、地价都有所上涨,所以,不少人都急于抛售手中的产业,以求不至于破产。也正是这个原因,殿下才颁布了禁止彭城内私自售卖产业的命令。但是,这个命令颁布之后,虽然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但大家都知道殿下迁都之心坚决,所以大部分人都偷偷的售卖手中的产业,而且这些人又联合起来,为了共同的利益,欺上瞒下,妄图瞒天过海。” 顿了顿,糜威继续说道:“不巧的是,这件事正好被我撞见了。殿下是我的姑父,我们糜家也正是因为殿下的存在,才会显得有些贵气,说白了,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件事不光是殿下的事情,也是我们糜家的事情。如果我把这件事告知殿下,势必会牵扯到很多人。也会得罪很多人,其中不乏一些殿下所倚重的人。于是我思来想去。这才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时候应该是我们糜家出面为殿下做事的时候了。所以,我才动用糜家的财富,在暗中收购售卖的产业。截至目前,我已经收购了半个彭城,不过另外半个彭城我没收购过来,而是被一个不知名的关中商人给收购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另外半个彭城从关中的商人手中收购过来,到时候,我糜家就可以借助此事来控制物价,不至于造成物价动荡,民心不安。等到殿下正式迁都之后,我糜家再将整个彭城献于殿下。” 张彦听完糜威的一番解释之后,对糜威的做法倒是很肯定,之前的怒气也都烟消云散了,语气平缓的对糜威说道:“没想到你如此年轻。就能做出这样的大事来,而且考虑的也十分周全。糜家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我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成就。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你们的帮助,每当我在急需用钱的时候,你们总是雪中送炭,不遗余力的帮助我渡过难关,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感激你们。不过,这一次在私下收购彭城产业的一事中,我断然不会让你们糜家吃亏。另外半个彭城你也不用收购了,因为那半个彭城的产业目前在我的手里。那个所谓的关中商人。其实是我私下安排的。我也一直知道有一个非常强大的竞争对手,在一直暗中收购彭城的产业。我只知道主人姓魏,却不知道原来暗中操作这件事竟然是你。早知道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我就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你去做了,也不至于我还要分心来做这件事。至于你收购的另外半个彭城的产业,我准备把它全部买下来,你糜家所出的钱,我也会分文不少的还给你们,不能再让你们做这种赔本的买卖了,否则的话,以后我急需用钱的时候,你们就帮不了我了。” 话不说不透,直到此时,张彦、糜威、糜竺才把话挑明了,原来张彦、糜威二人一直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一场暗战,最喜剧的是,两个人居然还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其实,张彦虽然表面上禁止了私自售卖彭城产业,但是他也知道,他是禁止不住的,于是便想出了这个办法。在诸葛亮明面调查的时候,他又派遣了一个亲信暗中操作此事,达到双管齐下的目的。 而且当张彦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收购彭城产业时,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因为这样一来,到时减轻了他的财政压力,如果那个人心怀叵测,那么以后再收拾他也不迟。但他绝对想不到,与自己不谋而合,而且采取同样方法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妻子的侄子。 现在他的担心总算可以解除了,而且他对糜威也另眼相看,觉得糜威虽然年轻,但却是一个人才,至少糜竺后继有人了,有这样的一个儿子,糜家的未来也就不用担心了。 说实在的,这些年,糜家为他的霸业付出了太多,不光是钱财上的事情,还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糜竺文武兼备,才学过人,品行极高,而且也不缺乏商业头脑,坐镇张彦的大本营徐州,将徐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糜芳领兵作战,却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就连糜竺的管家糜强也被张彦委以重任,目前在商部任职,担任商部尚书。让他来管理商业。商部是张彦在六部之外增设的一个部门,主要负责对外通商贸易这一块,商贸所得,不上缴国库,而是落入了张彦的囊中,所以商部尚书也只是个虚名,没有实权,实则只是商贸的管事,而且商部也不再朝廷备案,相当于张彦的私人财政来源。 也正是因为如此,张彦才有这么多的钱财来收购彭城的产业,而不动用国库里的一分一毫。 如今,糜家又多出来了一个糜威,对张彦来说,糜家实在是他最所倚重的家族,而且糜家的人也很识趣,从不拉帮结派,从不做为非作歹的事情,在徐州,乃至全国,都享誉盛名。当然,这也跟糜家家主糜竺的个人人格魅力有关,也和家教有关。也正因为如此,张彦才敢放心大胆的对糜家的人委以重任。 糜威的做法,就连当父亲的糜竺都自愧不如。儿子虽然才十六岁,但却比自己想的深远。想的透彻,而且还敢于实践。这件事,他之前也想过,但是一直没有敢干,就是怕触犯了张彦的底线,所以在张彦不开口授意的情况下,他断然不敢这么做。 只是,他很好奇。糜家的财政大权一直在他的手里面攥着,而且看守仓库的都是他的心腹,如果糜威动了自己的钱,他不可能不知道。 带着这些疑问,糜竺便当面对糜威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你根本拿不到一分一毫的钱,你又是从何处挪用这么多钱财来购买彭城的产业的?” 不光是糜竺有疑问,就连张彦也有同样的疑问,如果糜威拿钱买产业的事情糜竺不知道的话,那肯定是糜竺有问题。至少是在哄骗他,或许是暗中授意让糜威出面,借以烘托出糜威的聪明。所以。张彦在听到糜竺的问话后,可以确定的是,糜竺可以排除嫌疑了,而且这件事糜竺应该绝对不知道,因为他非常了解糜竺,这个人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断然不会做出什么欺瞒的事情来。 糜威听到糜竺的问话,又注意到张彦也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他便笑着说道:“启禀父亲。我购买产业并没有动用一分一毫的钱,而是和人进行口头约定。约定好多少钱后,等到哪天真的迁都了。到那时才给予他们。如果不是我糜家的声誉好,而且和殿下又有亲戚关系,只怕我也买不来这么多的产业。等真到了迁都的时候,我再将此事告知父亲,父亲肯定不会责怪我的。” 糜威的一番解释,顿时让张彦、糜竺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的一回事。张彦更多的是苦笑,早知道糜家参与进来了,他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功夫安排一个什么所谓的关中商人了,直接将这件事交给糜家去做就好了,也就不至于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钱,而且还是先钱后货。 不过,事到如今已经真相大白了,他也不再为这件事担忧了,至少彭城在迁都之后,也不会陷入到混乱的状态。 “糜威,这件事你做的很好,而且你也很聪明,虽然你年轻,但是从这件事上却能看出你很有能力,而我的身边,也正好缺少你这样的年轻人。这里没有外人,姑父问你一句,你可愿意到姑父的身边做事吗?”张彦笑眯眯的问道。 本以为糜威会满心欢喜的欣然接受,却不想糜威竟然一如反常的摇了摇头,并且说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姑父迁都到洛阳之后,天子便会禅让给姑父,到那时姑父就会是皇帝,在皇帝身边做事,稍不留意的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侄儿还很年轻,还想活很长时间呢,只要侄儿心中有姑父,在不在姑父身边,都能为姑父尽一点绵薄之力的。” 此时,张彦的面色已经变得铁青了,他用一种十分凶恶的眼神望着糜威,愤怒的问道:“糜威!是你跟你说过天子要禅让给我的?” 糜竺、糜威都是头一次见张彦如此凶恶的发火,糜竺急忙拉着儿子糜威跪在了地上,求饶道:“殿下恕罪,孽子口出狂言,还请殿下责罚!” 糜威也是一脸的惊恐,心中暗想道:“姑父还没有当皇帝,脾气就这么古怪,阴晴不定,要是以后当了皇帝,那还得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选择不在姑父身边是正确的,不然的话,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张彦愤怒归愤怒,但是看到糜竺、糜威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毕竟是自己的亲戚,而且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糜家,心中怒气也就渐渐消散了一些。 不过,张彦却对糜威说的话很生气,便问道:“糜威,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话,迁都的时候天子就要禅让给我了?” 糜威低着头,不敢说话,身体却在不断的发抖。 张彦见状,便道:“你只管说,本王赦你无罪!” 糜威扭头看了一眼糜竺,糜竺给糜威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糜威可以说。于是,糜威便缓缓的说道:“启禀……启禀殿下,我……我是从……从陈泰口中听说的……” “陈泰?可是户部尚书陈群之子?”张彦问道。 “正是他!”糜威答道。 “糜威,此事事关重大,你给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给我说出来,我不但赦你无罪,还会嘉奖你,如果你胆敢有半句虚言,我斩了你的脑袋!”张彦十分严厉的说道。 760伴君伴虎 760伴君伴虎 761想不想当皇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1想不想当皇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1想不想当皇帝 当张彦仔仔细细的听完糜威的话语后,整个人惊讶的都在暗暗发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冰凉,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些被他所信任的人,竟然全部联合起来了,一起把他给蒙在了鼓里,如果不是糜威意外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只怕张彦也断然不会知道还有这样的一件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最让张彦感到意外的是,就连他一直最信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徐盛也参与了进来。 锦衣卫一直以来就是他的眼线和耳目,如今他们全部参与了进来,他就等于失去了双眼和双耳,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了。 张彦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愤怒,以及自己双手的颤抖,不动声色的对糜威说道:“此事,你还向其他人说过吗?” 糜威摇了摇头。 张彦道:“此事事关重大,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得向外再透露半点消息,否则的话,就是人头落地!” 糜威重重的点了点头,又跪在那里连续向着张彦磕了几个响头,并且发了誓言,这才让张彦打消了疑虑。 张彦见糜威如此,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便冲糜威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却单独把糜竺留了下来。 糜威前脚刚走,张彦便面色阴沉的对糜竺说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些人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自己的个人利益,这等于是他们把殿下架在了一个的大鼎之内,而且大鼎的底部还在不断的加温加热,却丝毫没有考虑道殿下一丁点的感受……我以为,这是自私的行为,也是一种欺上瞒下的罪过……但是,有道是法不责众。这次事情牵连的人实在太广泛,若是全部以罪论处的话,只怕整个朝廷就完了。” 糜竺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没有一丝一毫的偏袒。 张彦听后,也陷入了一阵沉思当中。他现在就好比宋朝的太祖赵匡胤一样,手下的人想当开国功臣想的快发疯了,于是就把赵匡胤给拉了出来,黄袍加身,让他当了皇帝。 真没想到,历史会上演重复的一幕,而这一幕的主角不是赵匡胤,而是成为了张彦。而且戏码也提早了不知道多少年。 正如糜竺所说的那样,法不责众,这些都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人,目前他可以确定的是,陈群、张昭、徐盛等人都参与了进来,但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进来,他还没有一个明确的人数,如果贸然行动,就会造成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后果。那么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权威,也会再次土崩瓦解。 如果把他们逼急了,或许会联合起来对付自己。这些人的力量是绝对不容忽视的,甚至拥有着可以颠覆整个朝廷的威力,如果处理的不好,或许会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张彦的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再也难以平复,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仅此而已。 “兄长。现在这个时候,你是我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你觉得我该如何应对这起突如其来的事件?”张彦走到糜竺的身边,用炙热的双眸。深切的问道。 糜竺能够从张彦的眼神中感受的到那种信任,他略微沉思了片刻,蠕动嘴唇,对张彦拱手道:“殿下,如果我说错话了,可否赦我无罪?” “无论什么话,兄长在我面前,都可以畅所欲言,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不会因为兄长的一句话而对兄长无礼的。”张彦信誓旦旦的说道。 糜竺听完张彦的这句话,他这才开口说道:“殿下,我只想问殿下一个问题,只要殿下能够回答出来,我才可能为殿下谋划下一步的计划!” “有什么问题,你就尽管问吧。”张彦道。 糜竺道:“我问出问题之后,还希望殿下能够如实的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会牵扯到整个大汉的命运……” 张彦皱了一下眉头,道:“兄长,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便是,我定然会如实的回答兄长。” 糜竺道:“我只想知道,殿下到底有没有当皇帝的野心?” 这是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张彦听完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但迟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糜竺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张彦脸上的表情,只觉得张彦脸上发生了极为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如果不细看的话,还真察觉不到。不过,糜竺的眼力非常独特,竟然一眼便看见了这一个十分细微的变化,即使张彦没有说话,他也能够将结果猜测个不离十了。 “殿下,请回答我的问题!”糜竺在一旁追问道。 张彦不回答,却反问了起来:“如果我有想当皇帝的野心,该怎么做,如果没有,又该怎么做?” 糜竺道:“如果殿下有想当皇帝的野心,那么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因为陈群、张昭他们都已经把路铺好了,只要殿下肯下脚走在这条路上就行了,届时迁都之日,就是称帝之时,殿下便可以君临天下了。如果殿下没有想当皇帝的野心,那么陈群、张昭如此这番的行为,将会将殿下推入万劫不复的火坑之中,如果殿下任由其势力继续增长,将不利于整个朝廷,必须要想法设法,将陈群、张昭等人全部拿下,并且一律裁撤,只有如此,才能将不正之风给扼杀了,否则的话,一旦他们拥立殿下为帝,那么他们就会成为开国功臣,加官进爵,再想动他们,就会使得朝廷动荡……所以参与进来的人,无论多少,牵扯又有多广,必须一律诛杀,以正法典!” 张彦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糜竺都有些不自然了,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了。 正当糜竺还在一知半解之时,忽然张彦笑着说道:“此事就这样吧,他日迁都之日,就是兄长成为郯侯之时!” 此话一出,糜竺的心里面就跟明镜似得,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张彦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根本无需再言。 761想不想当皇帝 761想不想当皇帝 762张彦的对策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2张彦的对策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2张彦的对策 大雪已经整整下了两天两夜了,整个北国大地都笼罩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中,银装素裹的彭城街道上,却没有因为纷飞的大雪而变的萧条,反而却显得异常的热闹。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再有一天的时间,就是除夕之夜了,这也就预示着,新的一年也即将到来。彭城的百姓们,都在集市上忙着采购年货,街道上人头攒动,一派热火朝天的样子。 自从张彦发现了以陈群、张昭等人为首的文武大臣们暗中聚集在一起,阴谋将他扶上帝位的事情后,张彦一直表现的很是低调,表面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实际上,张彦却派遣糜竺、糜威父子暗中彻查此事,并且给了诸葛亮一个密令,让其协助糜竺、糜威父子的调查。经过半个多月的暗访,一名有一名的朝廷大员被牵扯进来,糜竺将得到的结果全部以书面形式上奏给了张彦。 当张彦看到这样一份奏书之后,只不过是眉头略微皱紧了一些而已,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震惊,长达半个月的时间来,他一直在暗中关注这件事,几乎每天都能够从糜竺的口中知道一些消息。 而今他所看到的奏书,不过是糜竺对于这半个月以来的一种汇总而已,但当那些他曾经跟随着他出生入死的名字一个一个的浮现在纸上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像是被巨石给击中了一样,是那样的沉重。 参与此事的人数和范围,已经超出了他所预料的范围,杨彪、司马芝、国渊、邴原、华歆、王朗、顾雍、董昭、孔融、诸葛瑾、蒋济三省六部的大员几乎全部都参与了进来,除此之外,卫将军许褚、锦衣卫指挥使徐盛、镇北将军兼冀州刺史臧霸、镇南将军兼扬州刺史鲁肃、并州刺史高顺、征东将军周泰、安南将军蒋钦、平南将军李典等。也都参与了进来。 由此可见,不论是朝廷中的大员,还是军队中的统帅。又或是地方上的官员,几乎都对让张彦当皇帝抱着很大的期望。 张彦将手中的奏书慢慢放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禁回想自己这几年当权之后的改革政策,虽然改革的雷声很大,但实际落到实处的威力却很小,可谓是雷声大,雨点小。而且改革才刚刚三年而已,就已经遭遇到了严重的挫折。 本来张彦的改革大有三权分立的意思,但是现在看来。似乎目的并没有达到,在所有的官员遇到共同利益的时候,就会全部抱成团,团结在一起,来与之抗衡。 虽然这些人的目的是想改朝换代,把自己变成开国元勋,但保不齐以后哪天又遇到了类似的事情,所有人一合计,就把他这个皇帝给废了。 看来,张彦低估了他的这些属下们。现在张彦更多的在考虑。如果自己真的登基为帝了,怎么样把权力全部握在自己的手里面。 人性的自私,以及对自己利益的捍卫。催生出了张彦异样的心思,现在他才逐渐明白过来,为什么中国的封建社会会长达那么长的时间,根本原因还是在于那种根深蒂固无可撼动的顽固以及守旧的思想。 杀一个人容易,建立一个政权也很容易,但要改变人的思想,却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殿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糜竺问道。 张彦道:“既然众望所归的都希望我当皇帝,那我就当这个皇帝。如果我不愿意当的话,估计他们也会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就范。与其那样。倒不如顺理成章的接受。不过,我要让这些人明白。我可不是他们手中的傀儡,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就是我,没有人可以左右我,也没有人可以威逼我。” 糜竺一直在仔细的聆听着张彦所说的每一句话,他发现,张彦的语气变得越来越重,当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张彦时,却发现张彦面色铁青,深邃的双眸中射出了两道慑人的精光,这种目光,还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但他知道,张彦是想要杀人了。 “兄长!” 糜竺听到张彦的呼喊,急忙应道:“下官在,殿下有何吩咐?” “兄长!”张彦走到了糜竺的身边,从怀中掏出来了几封密信,亲自递到了糜竺的手中,嘱咐道:“如今我的身边已经无人可用,我只能依靠兄长了,请兄长务必委派亲信将这几封信送出去,切记!” 糜竺接过这几封叠放整齐的密信,只匆匆一瞥,便看见了信封上写着的名字,“贾诩”二字,格外的耀眼,射入了他的眼帘,而其他的信他却没有看到,只是攥在了手里面,却不敢当面看是给谁的。 “殿下是想……”糜竺大致可以猜测出来张彦的想法,他认识这个妹夫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张彦心理面想什么虽然不敢说百分百猜对,但是也能猜个不离十,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彦只是笑了笑,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糜竺的肩膀,说道:“从今天起,你就不要再来我这里了,免得引起怀疑,等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再派人另行通知你的,到时候你依然是郯侯!” 糜竺不懂张彦的意思,但也不敢多问,于是便告辞了。 直到回到家里,糜竺才看了看那些信封上的名字,除了贾诩之外,还有赵云、太史慈、张纮三个人的名字,一共四封信。 糜竺并未拆开书信,而是叫来了心腹之人,让其分别前往不同的地方,将这四封信送出去。 两天后,武德五年的春节如期而至,彭城内张灯结彩,一派新年气象。然而,在遥远的西南,却有两支大军在厉兵秣马。以车骑将军张辽为首的汉军,陈兵在滇池一带,正在和以孟获为首的西南夷大军对峙。 北国千里雪飘,万里冰封,完全沉浸在新年新气象当中,但是身在彩云之南的这两支大军,却在剑拔弩张,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762张彦的对策 762张彦的对策 763南中形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3南中形势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3南中形势 武德五年正月初一,滇池城里的将士们都在忙着整顿兵器、战甲以及随身所带的装备和辎重,每个将士脸上的表情都几乎一模一样,个个面色铁青,眉头紧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自从张飞占领益州以来,南中一直处在动荡不安的局面,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已经连续经历了两次动荡,首先是以雍闿为首的高定、朱褒等人因为不愿意接受张飞的统治,而团结在一起,并且蛊惑夷人造反,与张飞形成对抗。 孰料,夷人首领孟获野心更大,不仅杀了雍闿、高定、朱褒等人,还大肆增兵,准备北征益州,问鼎天下。 可惜的是,孟获的野心虽然足够庞大,但用人不当,轻信了王伉、李恢等人的话语,而且他的部下朵思也颇具野心,连同孟获部下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三大将领一起反水,险些害死了孟获本人。幸亏孟获的心腹爱将兀突骨拼死杀出重围,才将孟获带出去,免受一死。 紧接着,李恢、王伉、鄂焕等人设计斩杀了朵思、阿会喃、董荼那、忙牙长等人,并且击溃了其部下,然后向汉军投降。 至此,滇池县算是被汉军占领。 但另外一方面,死里逃生的孟获非但没有打消入侵益州的念头,反而变本加厉,当朵思死后,孟获先调转枪头征服了朵思的部落,使其本身壮大了不少,紧接着又联合南蛮木鹿大王,百越带来洞主、杨锋等人,再次以孟获为首。兴兵三十万,集结在哀牢山一带,准备再次进行反扑。 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孟获方面一直在积极的调兵遣将,西南各族几乎全部被孟获给拉过来了。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反正聚集的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三十万,在哀牢山一带,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一直对屯驻在滇池县城的汉军虎视眈眈。 而汉军方面,也是在积极的调动兵马。以应对这一次突然发生的严重事情,所有人都以车骑将军张辽为首,甘宁、徐晃、马超、黄忠、魏延、庞德、文聘等人都聚集在了滇池城里,除此之外,还有吴懿、张翼、雷铜、吴兰、费诗、卓膺、李恢、王伉、吕凯、鄂焕等一干蜀中文武。也可谓是实力强悍。 不过,在兵力方面,汉军却要弱于孟获,如今在滇池城附近,一共驻扎了十三万大军,但在这十万大军里面,却有些鱼龙混杂,除了张辽带来的四万荆州兵外。还有三万川兵,三万凉州兵,以及两万南中兵和徐晃率领的一万雍州兵。而且。在三万凉州兵里,只有一万是汉人,其余两万则都是羌人。由于这些军队平时所在的地域不同,生活习惯也不一样,如今混杂在一起,难免会出现磕磕绊绊的事情。 车骑将军张辽。是所有将军里面官职最高的,所以这支大军也就由他统领。部下的将军们虽然都以他马首是瞻,但实际上。这些人却都是各自为政,并不怎么团结。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张辽将军队一分为五,张辽率领的荆州兵驻扎在滇池县城的城南,马超、庞德带来的凉州兵,则驻扎在滇池县城的城北,而川兵则继续交给吴懿率领,驻扎在城西,徐晃率领的一万雍州兵驻扎在滇池城的城东,而李恢、王伉、鄂焕等人率领的两万南中兵则驻扎在城内,负责巡视全城,以及城内的治安。 这样一来,五个来自不同地域的将士们,就不会再出现什么摩擦了,每天各司其职,等待圣旨的下达。 郡衙大厅里,张辽的面前摆放着一个偌大的沙盘,沙盘上清楚详尽的勾勒出了南中的高山、流水、河流、平原、川谷、涧溪等等,而且就连城池、关隘也能在上面显现出来,使人有一种临空俯瞰大地的感觉,能够让人看后觉得一目了然。 沙盘是张辽跟随张彦南征北战时所学到的东西,只要是他负责指挥的战斗,无论走到哪里,张辽一定会事先派人探知当地的地形,然后制作一个十分详尽的沙盘,以作为他指挥战斗之用。 不过,这一次的沙盘制作,张辽丝毫没有费什么功夫,因为吕凯向他献上了历经数年才完成绘制的平蛮指掌图。 平蛮指掌图是吕凯亲手绘制,一共花了他好几年的时间。他在当太守的时候,深刻的感受到了当地居民难以治理的困惑,而且他也猜测出来将来南中少数民族一旦发展壮大之后,早晚会造反的。所以他明察暗访,花了几年的时间,亲自徒步走遍了南中的山山水水,而且每走一步,就要停下记录,当完成行程之后,他又根据自己所记载的,以及在脑海中的记忆,绘制了一幅平蛮指掌图,准备在以后派上用场。 张辽就是按照吕凯所献出的平蛮指掌图,制作了这么一个大沙盘,站在那里便能俯瞰整个南中的天下。 张辽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沙盘上插满了小小红旗的地方,那里就是孟获所在的哀牢山,在这个蔓延好远的地方,聚集的正是孟获的大军。 “报——” 一名斥候拉着长腔,急冲冲的从大厅外面跑了进来,双脚还没有踏进大厅,便听见他大声喊道:“启禀将军,急报,孟获那边有动静了!” 张辽一听到这句话,便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急忙问道:“快快说给我听!” 斥候踏进大厅里后,先是喘了几口气,然后才说道:“将军,刚刚收到急报,孟获率领大军已经从哀牢山出来了,先头部队大约有五万人,已经渡过了仆水,正在向双柏县逼近。” 张辽听后,把目光顿时便锁定在了面前的沙盘上,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双柏县。 汉军虽然占领了滇池县,但是并未占领整个郡。南中几个郡里,汉军完全占领的只有朱提郡,诸如越嶲郡、益州郡,汉军只是占领了主要的城池,并未占领全境。 但饶是如此。汉军十几万大军驻扎在南中,对于周边的少数民族,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但是迫于孟获等叛军三十多万的压力,南中境内已经夷化的汉人也好,抑或是少数民族也好。都基本上保持着观望的态度,并没有真的把身家性命押在某一方上面。 而且,这些人的战争嗅觉都非常的敏锐,半个多月前,处在哀牢山到滇池一线的各族百姓们。都已经早早的拖家带口,迁徙到他乡去了,就是为了躲避这场空前浩大的战争场面。 孟获的军队有了动向,这也就意味着战争已经开始了,战斗随时都有可能打响。 但是,张辽并不担心这些,因为从双柏县到滇池,还有一段很远的路程要走呢。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暂时稳住阵脚,等待朝廷的圣旨下来。然后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指挥大军作战,这样一来,他手下的这些精兵强将们,就不敢再有什么怨言了。 现如今,张辽虽然官职最大,但是由于手下都是精兵强将。诸如马超、徐晃、甘宁、黄忠、魏延、庞德、文聘等人,无论哪一个。都有着万夫不当之勇,而且个个骁勇善战。要想完全的压制住他们,光凭借车骑将军这一个头衔,显然是不够的。 尤其是马超,此人特别的喜欢争强好胜,而且武力极高,在所有的将领里面,只怕是最厉害的一个了,而且自从马超斩杀了张飞之后,也变得相对骄傲自大了,甚至有时候连张辽的话都不怎么听从,他心腹爱将庞德也是一个狠角色,武力也是不俗,而且他所带来的凉州兵里,有一大半都是羌人,这些人只听从马超一个人的调遣,别人的话,他们都不买账,所以马超是这个军队里面,最不稳定的一个因素。 刚抵达滇池的那几天时间里,马超就已经连续和甘宁、黄忠、魏延、文聘以及吴懿等人闹得很是僵硬,也亏得张辽和徐晃在一旁极力斡旋,这才没有让事态升级,否则的话,以马超的性格,肯定会自相残杀。 正因为如此,身为临时统帅的张辽,才会感到十分的头疼。马超平蜀有功,又是斩杀张飞的主要功劳,蜀地一平,马超便感觉到自己功不可没,一直在苦苦的等待着张彦的封赏,可偏偏封赏迟迟不来,还要一再受到张辽的压制,这让他心里极度的不平衡,以至于最近一直喝着闷酒。 张辽获悉孟获军的情报后,便立刻下令召开紧急军事会议,所有将领都必须到郡衙大厅里来商议军情。 只短短的一刻钟时间,甘宁、徐晃、黄忠、魏延、文聘、吴懿、张翼、雷铜、吴兰、费诗、卓膺、李恢、鄂焕、吕凯、王伉等人都先后而至,但马超、庞德二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众人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心理面都有些不耐烦了,张辽早已经看出了众人脸上的表情,便笑着说道:“马将军和庞将军或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们大家再稍等片刻,稍安勿躁!” 大厅内没人说话,但是却都静静的等在了这里。又差不多过了半刻钟,穿着一身甲胄的庞德才姗姗来迟,一进门便向着张辽以及在座的各位拱手道:“让张车骑和各位将军久等了,军营里面有一些急事需要处理一下,所以来晚了一步,还请张车骑和各位将军海涵。” 马超虽然惹人讨厌,但是马超身边的庞德为人却不错,个性直爽,性格随和,是西凉兵里面唯一一个让人看了不是那么讨厌的人。 “有什么事情能比军情还要重要?庞将军这也太不知道轻重缓急了吧?”甘宁性子烈,一张嘴便给了庞德一个下马威。 庞德呵呵笑了笑,说道:“是我不好,不该这样做,下次断然不会如此了。” 甘宁对庞德并无恶意,他主要针对的是马超,他见庞德来了,但是马超却没有来,不禁便把枪头转到了马超的身上,张嘴问道:“庞将军,怎么不见马将军啊?你们不是在一个军营里面吗?” “哦,是这样的,马将军最近偶感风寒,咳嗽的十分厉害,头昏脑胀的,已经下不了床了……” “哦?是吗?”庞德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甘宁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我昨天还见马将军带着亲兵外出狩猎啊,怎么才几个时辰不见,就感染风寒了呢?” 763南中形势 763南中形势 764渡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4渡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4渡河 前段时间,马超和甘宁有过一两次冲突,如果没有张辽、徐晃二人在一旁拉着,只怕已经打起来了。自那之后,甘宁对马超就一直很是敌视,处处针锋相对。偏偏马超个性要强,也正值年轻气盛之时,肯定受不了甘宁的这种冷嘲热讽,所以两个人一旦见面,就像是见了仇人一样。 不光如此,马超还和黄忠、魏延、吴懿、文聘等人相处的都不怎么融洽,甚至连临时统帅张辽也对马超感到头疼。 马超平蜀有功,气焰十分嚣张,加上他带来的几万精锐的凉州兵也只听令于他一个人,所以才有恃无恐。 幸亏张辽聪明,在大军聚集滇池的第二天,便将各个部队划分在了不同的区域,否则的话,不等孟获等人攻过来,他们自己就已经打起来了。 身为马超身边的心腹,庞德对所有的情况都很了解,马超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在凉州也是我行我素,养成了一身臭毛病,加上他武力高强,自命不凡,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也造就了他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性格。 这种性格在羌人眼里或许没有什么问题,而且马超本身也受到羌人的崇拜,但是在汉人的眼里,就会认为马超这种是没有教养的性格,不容易被束缚。 如果在燕王张彦面前,马超或许会收敛一些,但是在别人面前,马超就会把自己的性格表现的淋漓尽致,仿佛他就是天下第一一样。 庞德听到甘宁的问话,并没有生气,事实上。马超并未生病,生病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托词而已,马超非但没有生病,反而健康的很。只是。马超不愿意来和这些人见面,这些人都对他比较仇视,他不来,就是害怕他忍受不了那种遭人白眼的行为,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而大打出手了。 “甘将军,正因为我家将军昨天外出狩猎。直到天黑之后才回来,所以才会被寒气入体,得了风寒,如今还躺在卧榻上呢。”庞德很婉转的回复了甘宁的问话。 甘宁还想张嘴反驳什么,不想张辽却抢先一步。打断了他将要说的话,只听张辽说道:“既然马将军身体不适,那就在军营里好好的静养吧,等马将军病好了以后再说。我刚刚收到消息,孟获的军队已经有了动向,先头部队五万人正在强渡仆水。敌军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要来和我军决战,当此之时。我希望所有的将士,都能打起精神来,忘记以前的那些不愉快。精诚合作。” 话音一落,张辽便将目光停留在了庞德的身上,缓缓的说道:“庞将军,既然马将军有恙在身,看来是不能领兵出战了,正值危机之时。我希望你能挑起大梁,代替马将军统领所有的凉州兵上阵杀敌!” “喏!”庞德抱拳道。 张辽接着说道:“孟获在哀牢山一带聚集了三十多万的大军。这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如果我们不能彻底的击败孟获的军队。那么今后南中将会不复为大汉所有。我军兵力虽然少,但贵在精良,将士们都是骁勇善战之辈,我希望你们回去之后,把军队全部动员起来,与孟获一战,无论如何,都要胜利,否则的话,我们将有何颜面面对天下?” 张辽的一席话说完,在场的人无不精神抖擞,都纷纷喊出了豪言壮语,势要将以孟获为首的这股叛军彻底消灭。 会议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这次会议只是战斗前的一次动员会,最关键的是,张辽还没有得到圣旨,他无法名正言顺的发号施令。 庞德回去之后,向马超说起了今天的会议,一字一句,都重复的学给了马超。 马超独自一人握着酒杯,喝着闷酒,听着庞德说的话后,直接将手中的酒杯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怒道:“甘宁欺人太甚!” “将军息怒!”庞德急忙劝道。 马超道:“人家都把手伸到我的脸上了,眼看就要打我了,你让我还怎么息怒?还有张辽,他凭什么指挥我的军队?我平蜀有功,又杀了张飞,功劳颇大,可封赏的圣旨却迟迟不敢下达,否则我焉能受到他们的欺负?” 庞德劝慰道:“将军功劳甚大,摄政王一定心知肚明,只是这里距离彭城甚远,北方又在下雪,偏偏蜀道又很难行走,以我猜测,圣旨肯定是已经下了,但是却没有到达这里,将军只需耐心等待即可。现如今,张辽的官职还是最大的,按理说,将军还是应该听他的调遣,所以将军请稍安勿躁,等圣旨抵达这里的时候,将军就再也不用受这种窝囊气了。” 马超听庞德这么一劝说,心里面却是好了不少,索性也不再去过问了。但是这次对孟获的战争,他是不想参加了,对庞德说道:“自从入蜀作战以来,我带来的十万大军已经被拆分的七零八落,如今在我手中的只有三万军队,这三万人里有两万五千人是羌人,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也是精锐中的精锐,本想借此机会再建立一次更大的功勋,可现在看来,只怕没有那个机会了。既然外人都知道我生病了,那就由你来代替我出战,不过我只给你五千人,只负责配合他们作战,却不可以拼死杀贼,等到战争结束之后,我给你多少人,你还要带回来多少人!明白吗?” 庞德跟随马超多年,马超心理面想什么,他很清楚,听完马超这样说话,庞德当即问道:“将军,这样不太好吧?”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保存实力!我迟早还是要回到凉州的,如果我手下没有了兵,谁还会怕我?更何况羌人跟随我远征,到现在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万一又战死了那么多人,回到凉州之后。他们没有怨言才怪!以后羌人还怎么肯为我而战?等我回到凉州之后,任谁也别想在我的头上撒野!”马超道。 庞德不再多言了,他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了马超内心深处的想法,但是他却无法劝阻,因为他了解马超。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现在,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他现在也无法预测。但他内心里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马超再这样我行我素下去。只怕不久的将来,天下将再无他的容身之处了。 …… 仆水河畔,无数夷人乘坐船只陆续登岸,孟优骑着一匹骏马站在高处眺望着整个仆水,河岸两侧都是他的部下。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边。 这是一支五万人的军队,以夷人为主,还有少量的南蛮人,孟优正是这支军队的统帅,如今他正在执行哥哥孟获交给他的一个秘密任务。 早在十天前,孟获就已经将兵力全部集结完毕了,并且还派遣斥候前往滇池打探情报。得知滇池县驻扎了十三万大军时,孟获也感慨汉军集结的速度。不光如此,斥候回报。汉军装备精良,为首的是大汉车骑将军张辽,其手下还有马超、甘宁、徐晃、黄忠、魏延、庞德、文聘、吴懿等猛将,可谓是精兵猛将。 这些消息都让孟获感到吃惊,没想到汉军的军队竟然是如此的精良。除此之外,孟获还意外获得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占领益州的张飞,已经被杀了。其势力已经全部瓦解,益州又重新归到了汉军的治下。 为此。孟获聚集手下的将领,一起商议了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大军已经集结完毕了,就像是弓箭已经上了弦,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如果孟获就此解散,那么以后他在南中将颜面扫地,再也没有任何威信可言。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孟获决定,再与汉军进行一次大战。不过,这一次的大战却不同于上次,他从上次的战争失败中吸取了经验,汉军人数虽然少,但是却很精良,自己的兵力虽多,但都是一群乌合之众,真正能够为他打仗的最多有十万人,其余的都是凑数的。 孟获是最清楚自己的实力的,所以他这次改变了战争的策略,由于夷人不善于攻城略地,汉人又卷缩在城里面不出来,所以他决定引蛇出洞,把汉军引诱到野外来作战,然后诱敌深入,设下埋伏,利用当地的地形来伏击汉军。 孟优就是被孟获派来执行这种任务的,他率领的军队说是有五万人不假,但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目的就是引诱敌人出城决战。 与孟优一起来执行这个任务的还有孟获的心腹爱将兀突骨,再怎么说孟优也是孟获的亲弟弟,孟获不忍心让这个弟弟有任何闪失,所以派遣兀突骨带领五百蛮兵随行保卫,确保孟优能够安全的撤离战场。 孟优看到渡河的军队是如此的缓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就算是引诱敌军,给我这样的兵,也太显眼了吧,汉军又不是傻子,能够看不出来吗?” 一旁的兀突骨听后,便安慰的说道:“三将军,大王如此安排,一定有大王的道理。你放心,只要有我随行,断然可以确保你安全无恙。” 孟优听完兀突骨的这番话,心里倒放了一些心,这次兀突骨带来了他部落里最厉害的五百名蛮兵,身上穿的也是乌戈部里的最有名的藤甲,可以刀枪不入。这次孟优也有幸得到了一件藤甲,穿在身上,外面罩上衣服,丝毫看不出来任何端倪,有了兀突骨和藤甲的保护,孟优还害怕什么呢。 “传令下去,一个时辰后,必须全部登岸,否则的话,格杀勿论!”孟优见到这么慢的速度,心里面终于忍不住了,便吼了出来。 764渡河 764渡河 765乌合之众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5乌合之众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5乌合之众 五万夷兵加快了渡河的速度,就在他们紧张的渡河时,远处的树林里面,有十几双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这些夷兵的一举一动。 这是一个汉军的斥候小队,负责统领这支小队的是车骑将军张辽的部下,也是跟随张辽出生入死多年的一个老兵,名叫张远,和张辽同宗同族,是张辽的族弟,也是弓马娴熟,骁勇善战之辈。 张远在军中担任的官职并不高,只是一个军司马而已,而且带领斥候军也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毕竟在古代,斥候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兵种,除了侦察敌情以外,还包括打探消息,破坏后方,散播流言等等。但凡从事这些活动的士兵,都必须是身手敏捷,武艺过人之辈,而且也有可能随时会战死的危险,属于极度高危的兵种。 由于斥候的特殊性,所以,斥候军的待遇一般情况下,都高于军队里面的其他人。饶是如此,也不是人人都愿意加入斥候军的。 张辽是个极为重视战前情报的人,作为张辽的族弟,张远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主动提出来去担任斥候军的军官,替张辽刺探一切他所需要的情报。 张远担任斥候军军官已经三年了,替张辽获取了数不清的情报,也帮助张辽打了不少的胜仗。这次任务本来张远可以交给手下的人去做,但是他还是不放心,亲自带队来到了这里,刺探叛军的情报。 张远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正在渡河的夷兵,目光在不停的闪动着,他看到每一个登上岸边的夷兵都气喘吁吁的。而且其中还有许多面相苍老的人存在,更有一些,甚至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除了孟优身边的五百名蛮兵之外,其余的夷人任谁看见了,都会非常清楚的看出来他们是一群老弱病残的乌合之众。 “奇怪。孟获派出的先头部队,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张远看完之后,心里面暗自嘀咕道。 又观察了一会儿,张远确定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但是出于谨慎,张远还是冲身后两个刚刚加入斥候军。并且精通当地话的南中人趁乱混入夷兵之中,去打探一些情报。 这两个南中籍的斥候,穿着打扮都和当地夷人没有什么区别,就连语言也相同,唯一不同的是。这两个斥候是夷化的汉人。 他们两个人接受了这个光荣而且艰巨的任务,趁乱混入了夷人之中,按照张远的吩咐,去打探他们所需要的情报。 而张远则带着他的部下向后撤退,但却没有撤多远,而是让叛军一直在他们的视线里,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张远还让部下全部散开。将叛军围成了一个弧形,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半个时辰后,叛军已经全部登岸了。叛军在其首领孟优的整顿下,开始慢慢集结,而张远派出去的两名斥候也在这个时候打探到了他们所需要的情报,开始秘密的撤离出去了。 张远在外围焦急的等待着,终于等来了他派出去混进叛军里的两个斥候,也得到了他所想要的消息。 正如张远之前所猜测的一样。这些叛军确实是老弱病残,孟获虽然集结了三十多万大军。但基本上竭泽而渔,只要是夷人部落里面。年满十三岁到五十岁的男人,必须全部参与进来,为的就是壮大声势,其实叛军真正能够上阵打仗的人,只有十万人而已。 除此之外,张远还获得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那就是孟获虽然获得了其他族的支持,诸如南蛮等,但其支持的力度非常小,但是孟获却借此机会大肆宣扬,说是得到了南蛮大王的支持,手下有数万蛮兵,都是刀枪不入之辈,但实际上,也只是兀突骨带领的五百名藤甲勇士而已,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看见任何别的族人。 张远听完这两个斥候的汇报之后,感到了一阵惊喜,便问道:“你们说的这些消息,都可靠吗?” “我等愿以项上人头做担保,我等说的句句实情,叛军里面大多都是对孟获穷兵黩武意见很大的人,但是迫于孟获的淫威,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而已。我等连续打探了几十个人,他们说的虽然都不是一件事情,但却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非常讨厌孟获,因为是孟获把他们带进了战争的泥潭,让他们不得不从太平的生活里走进战争的深渊里。”其中一个南中籍斥候说道。 张远皱起了眉头,仔细的考虑了一会儿后,又暗中观察了一下叛军的情况,他可以清楚的看见这些叛军将士脸上的不悦和厌烦。但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张远向南中籍的斥候学了几句简单的当地话,便大着胆子前往叛军的部落里面去了,想借此打探一下情况的真伪。 叛军正在集结大军,张远趁着这个时候混了进来,他基本上没有说话,耳边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对孟获的谩骂声,以及抱怨声…… 半个时辰后,张远安然无恙的从叛军的军队里溜了出来,他亲自打探的消息基本上和那两个南中籍贯的斥候是一致的,这也就可以决定他所上报的消息的内容。 张远一回来,便随便嘱咐了自己的部下几句,让他们继续严密监视这些叛军的一举一动,自己则迅速的离开了这里,骑着快马,赶赴滇池县,他要亲自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张辽。 …… 太阳已经落到了山的西边,落日的余晖映照在滇池城里,给滇池城笼罩上了一层暮色。 叛军即将到来的消息已经是满城皆知,无论驻扎在什么地方的军队,都个个精神抖擞,期待着这一场大战的来临。 张辽也在焦急的等待着,不过他等待的是圣旨。与张辽一起苦苦等待圣旨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马超。 就在天色擦黑的时候,张辽苦苦等待的圣旨终于来了,一名黄门侍郎手捧着圣旨,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滇池城里面,向张辽宣读了圣旨。 圣旨封张辽为征南大都督,全权负责统领在滇池城内的汉军,任何人都不得违抗张辽的命令,直到平定南中,以及朝廷下达新的旨意为止。除此之外,圣旨上只字都没有提及平蜀之功的封赏。 张辽接旨之后,黄门侍郎便将一柄佩剑递给了张辽。张辽接过这把佩剑,仔细瞅了瞅,这是一把做工非常精细的佩剑,而且在剑鞘上还刻着“尚方宝剑”四个字,除此之外,在剑柄处还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 这时,黄门侍郎才嘱咐道:“这是摄政王赐予大都督的尚方宝剑,大都督拿着这把尚方宝剑,就犹如摄政王亲临,如果胆敢有任何人违抗大都督的命令,大都督均可以用这尚方宝剑先斩后奏,望大都督善用之。” “谢摄政王如此厚爱,张辽必当竭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定南中,以答谢摄政王的厚爱。”张辽手捧着尚方宝剑,低下头,心情激动的说道。 张彦给了张辽如此庞大的权力,这得需要多大的信任啊,张辽并不是张彦最原始的部下,而是在吕布死后才归顺了张彦的,作为一个中途加入的部下来说,能够得到张彦如此的垂爱,确实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就在这时,张远急冲冲的从外面赶了过来,一脸高兴的模样,还没有踏进大厅,便听见他大声喊道:“将军,好消息!好消息啊!” 张辽当然听出来是张远的声音了,但是此时黄门侍郎还在大厅里面,张远如此没大没小的跑了进来,难免会让他的面子上挂不出,怕被黄门侍郎说自己治下不严。 于是,张辽扭头便冲张远吼道:“吼什么吼,没看见我正在迎接贵客吗?还不快点退下!” 黄门侍郎性格倒是很随和,摆手道:“大都督,还是军情重要,圣旨我已经下达完毕了,也该回去复旨了。” “大人远道而来,一路上鞍马劳顿,应该先休息休息才是。我已经让人给大人安排下了客房,大人就在滇池休息一天,明天再回去复命也不迟啊。”张辽道。 “这个嘛……”黄门侍郎没有拒绝,“既然大都督已经安排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张辽便喊来了一个心腹,带着黄门侍郎下去休息去了。 等到黄门侍郎离开大厅之后,张辽才对张远厉声说道:“以后绝对不允许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再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了,明白了吗?” 张远点了点头,说道:“末将知错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张辽这才问道:“你刚才说好消息,到底有什么好消息?” 张远道:“启禀将军,我已经打探清楚了,这次孟获派来的五万先头部队,都是一群老弱残兵,只有孟优身边的五百名蛮兵是能征惯战之辈,其余的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等张远把话说完,张辽便冷笑道:“不可能!孟获怎么可能会派遣一群乌合之众来当先头部队呢?” “将军,此事千真万确,也是属下再三打探的,这支军队却是是乌合之众,虽然有五万之众,但只消我军一千人,便可将其击溃。”张远郑重其事的说道。 765乌合之众 765乌合之众 766信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6信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6信任 张辽和张远相识多年,知道张远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如果没有确切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做出这个结论的。 张辽的眉毛向上轻轻挑起,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张远,郑重其事的说道:“你可知道你这个位置的重要性吗?你所获悉的情报,将直接影响到整个战局,如果有一点疏忽的话,就可能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到时候,即便是杀了你,也于事无补了!” 张远言辞正色的道:“将军,我可以用我的项上人头来担保,我所说的都是事实,而且这个消息也是我亲自打探的,孟获所派来的这五万大军,确确实实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张辽知道张远从不说谎,只是出于谨慎,他还是再次的询问了一下张远所探查的细节。最后,张辽从已经得知的细节当中,可以断定,张远说的确实是事实,这支军队应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可是,这一点张辽就想不通了,孟获既然敢出兵挑衅,为何不派遣精兵强将前来呢?难道孟获就不知道他派出来的是一群乌合之众吗? 正在张辽还在暗自踌躇之时,他的一个亲兵从门外走了进来,直接来到了张辽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向着张辽行了一礼,然后开口说道:“将军,南中密报!” 张辽迫不及待的从亲兵手中接过一封密信,打开之后,匆匆看了一遍,原本凝重又带点疑惑的脸上,顿时变了模样,眉头舒展开来。嘴角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天助我也!” 张远疑惑的问道:“将军,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张辽哈哈笑了起来,并且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张远,大笑着说道:“你自己看吧!” 张远面露难色。并未接过张辽手中的书信,讪笑道:“将军,你也知道,我一看见字就头疼,而且大多字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他。还是你说给我听吧!” 张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唉!我算是白教你那么多字了!算了,还是我说给你听吧。” 张远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竖起耳朵,耐心的听着张辽将要说的话。 张辽简明扼要的将信中的内容说给了张远听。张远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张辽说道:“这次果真是天助将军,现在叛军正在仆水河边驻扎,他们刚刚渡过仆水,又远道而来,一路上鞍马劳顿,早已经显现出疲惫之势。如果晚上我们可以夜袭敌军,必然可以大获全胜!” “哈哈!”张辽听张远这么一说,心里倒是感到了一些慰藉。说道:“总算你没有白跟着我那么长时间,居然能够想到这里,也算是你有点长劲了。” 话音一落,张辽转脸便对亲兵说道:“传我命令!立刻去把甘将军叫来!” 亲兵“喏”了一声,转身要走,却被张远给拦住了。“且慢!” 张辽疑惑的看着张远,问道:“还有什么疑问吗?” 张远扭扭捏捏的说道:“将军。能不能别叫甘将军了?把这件事交给我吧?” “交给你?”张辽狐疑的问道。 张远见状,急忙说道:“将军。这些都只是乌合之众,正所谓杀鸡焉能用牛刀,只消将军给我一千兵马,我就可以将他们全部击溃!再说,这也是一次立功的机会,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张辽沉思了片刻,想了不大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我给你两千精锐的骑兵,明日一早,我要看到我想要的结果!” 张远心头一怔,没想到张辽真的让他单独领兵作战了,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张远心里一阵感动,朝着张辽抱拳道:“保证完成任务!” “这是令牌,你拿着它,去中军领兵去吧。”张辽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直接交给了张远,“再加上你带领的四百斥候军,应该可以非常出色的完成任务。记住,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中军是张辽的亲兵,都是跟随张辽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兵,张远也曾是其中的一位,但由于他和张辽的关系特殊,后来才出来当了斥候军的军司马。张辽把两千中军的骑兵全部交给他带领,这是何等的信任啊。 张远感激涕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热泪在眼眶里打转,几欲涌出,嘴巴张了张,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辽见状,只是冲着张远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在这里等着你凯旋的消息,去吧!” “喏!” 张远转身离开了,张辽又对亲兵说道:“你去把文聘叫来!” 亲兵“喏”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出去,大厅里只剩下张辽一个人了,他拿着手里的圣旨,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总算落地了,明天,就该是他发号施令的时候了。 张远所探查的信息是准确的,而张辽获得的信息,也正好和张远探查的八九不离十。这五万大军,确实是一群乌合之众。这些人都是曾经不太服从孟获的部落,其中大部分都是朵思的族人,被孟获硬逼着赶上了战场,除了孟优和兀突骨带领的五百蛮兵以外,其余的都是不堪一击的老弱病残,孟获是想借助这次战争,来排除异己,清扫威胁。 这些都是在南中潜伏的斥候送来的情报,张辽对其信任不疑。但他却永远都想不到,孟获之所以会这么做,还有更深层次的用意。 张远领了张辽的令牌,火速去中军提兵,中军的人都认识张远,毕竟张远也曾经在中军待过,这些人里面有一半都是当年张辽跟随吕布时带出来的兵,能征惯战,骁勇善战,他们都是并州人,曾经有一个名冠一时的称号“并州狼骑”。 张辽归顺张彦之后,经常跟随其征战沙场,在平定河北的战役中,并州狼骑没少出力,当然,也死了不少人,残存的也就二百来人而已。再后来,在张彦的提议下,张辽重新组建骑兵队伍,但是却不叫并州狼骑,只是作为张辽的亲兵卫队而已,经过多年的发展,张辽的中军骑兵卫队已经扩展至两千人。 这一次,张辽将这两千人全部交给了张远,由此可见,对张远是多么的重视。 张远点齐兵马,火速出城,因有张辽的令牌,出城时根本没有费什么口舌,只是说执行公务,便扬长而去。 在张远离开后不久,大约只有一刻钟的时间,一支由步兵组成的一万人的大军在文聘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出城去了,他们和张远一样,都奔向了同一个目的地,仆水。 是夜丑时,夜深人静,仆水河畔,叛军已经全部驻扎在这片土地上,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叛军早已经疲惫不堪,临时搭建的军营里鼾声四起,震耳欲聋,但饶是如此,却没有人被吵醒,可见他们睡的是多么的香甜。 孟优、兀突骨的营帐在军营的最中间,此时此刻,营帐里面依旧是灯火通明,孟优和兀突骨坐在帐中正在大快朵颐。 兀突骨手中拎着一根粗大的野猪腿,正放在篝火上烧烤,营帐里香气四溢,野猪腿被烈火烘烤的滋滋作响,时不时滴下一两滴肉油,溅到火上很快便被烘干了,冒起一阵青烟。 孟优则坐在兀突骨的对面,手中拎着一坛美酒,正在畅快淋漓的喝着酒。 两个人都睡不着,这次孟获交给他们的任务非常艰巨,就是不知道能否完成,忧愁之余,两个人便想借酒肉消愁。 正当两个人在享受美味的时候,营帐外面忽然传来了阵阵喊杀声,声音震耳欲聋,犹如晴天霹雳,震慑人心,与此同时,地面也为之颤抖起来。 这时,一个蛮兵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紧张的叫道:“不好了,汉军来了!” 766信任 766信任 767兀突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7兀突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7兀突骨 漆黑的夜里,轰鸣般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无数凶神恶煞的骑兵从四面八方冲向了叛军的营地里,举着寒光闪闪的兵刃,疯狂般的收割着叛军的头颅,除此之外,还时不时的向营地里投掷火把,一时间叛军营地里火光一片,惨叫声不绝于耳。 张远率领一百名精锐的骑兵,身先士卒,冲锋在最前线,举起手中的长枪,见人就杀,从不手软,他的脸上,身上都沾满了浓稠的血液,在昏暗的火光中,乍看之下,宛如一个血人。 叛军突然遭遇偷袭,而且还是在夜里,根本来不及抵挡,一战即溃,叛军纷纷自顾自的逃命,根本没有人去迎战敌军,只是知道四面八方都有敌军,但却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人。 孟优、兀突骨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人,作为整个军队的领导者,他们没有立刻组织大军进行抵御,而是率先集结队伍逃离了军营,将数以万计的大军抛在身后,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 这也难怪,本来孟优、兀突骨的任务就是引诱敌人,而孟获给他的大军也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就算是奋起抵抗,也根本无济于事。 孟优曾经和汉军交战过,汉军的战斗力孟优是清楚的,所以当他听到汉军来了的时候,整个人就如同惊弓之鸟,在兀突骨等五百蛮兵的保护下,迅速的撤离了战场,乘船渡河,到了仆水河的对岸。 当孟优、兀突骨抵达仆水河的对岸之后,回头看到对岸军营里火光冲天,跟随他们一起前来的叛军不是被汉军杀死。就是被火烧死,要么就是在逃命的时候被淹死在仆水河里,总之五万大军已经溃不成军,惨叫声更是此起彼伏。 “我们快走,要是晚了。汉军就会追上来的!”孟优看完如此惨状,立刻扭过头颅,对身边的兀突骨说道。 兀突骨看到那些还在水中挣扎,就快要抵达岸边的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便跟着孟优一起走了。 张远带着一百名骑兵,在叛军的军营往来纵横,等到他来到中军大帐时,孟优、兀突骨等人早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一片狼藉。 虽然没有抓到孟优和兀突骨。但是这次他以两千骑兵攻破了叛军的五万大军,也是一个不小的功劳,他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开始指挥部下清扫战场。 汉军虽然势不可挡,但毕竟人数较少,五万大军被汉军这么一攻击,叛军个个如同惊弓之鸟,争先恐后的逃走了。张远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走,却无能为力,只恨自己带的人太少。不能趁着这个时候多抓一些俘虏,向张辽邀功。 就在这时,文聘带领的一万步兵突然杀到,列阵在岸边,挡住了一部分想要逃走的叛军,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波叛军尽数俘虏。 只短短的半个时辰,这场战斗就结束了。汉军一共斩杀叛军三千八百六十七人,俘虏一万一千六百多人。被烧死的有一千多人,而被淹死的却没有进行统计,估计也有个两千多人,其余的都四散逃窜,追之不及,而汉军却没有一个人伤亡。 当张远看到文聘带领军队来到这里时,眉头便紧皱了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文聘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一万多叛军,都是被文聘所俘虏,这不是明摆着来跟他抢功劳的嘛! 张远心中十分不爽,抬起头看到渡过仆水河的叛军还没有走远,便骑着骏马,召集部下,连招呼都没有跟文聘打一个,便带着他们渡河到对岸去了,想要乘胜追击,抓住孟优和兀突骨,立下一个大大的功劳。 成群结队的骑兵上了渡船,浩浩荡荡的渡到了仆水河对岸去了,此时文聘正在清点战场,当他得知这个消息后,已经为时已晚,张远带着两千骑兵已经杀向了对岸,追击叛军去了。 “坏了!”文聘大叫一声,留下五千兵马负责打扫战场,看守俘虏,而他则带领五千人渡过仆水河,追着张远而去。 文聘是奉了张辽的命令前来协助张远的,但是张远误以为是文聘前来抢功的,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张远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乘胜追击,直到抓住孟优、兀突骨为止。 孟优、兀突骨带着五百名蛮兵,一路逃了十多里地,这才停了下来,准备在这里暂时歇息一下,并且派人去岸边打探消息,如果遇到有溃散的士兵,就让他们到这里来聚集。 “这里应该算安全了,汉军应该不会追来的吧?”孟优长出了一口气,一路上狂奔,虽然都是骑着战马,但紧张的感觉却让他呼吸不过来,直到这时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气,对身边的兀突骨说道。 兀突骨道:“就算汉军追来了,我们也用不着害怕,我有五百藤甲兵,足以保证三将军的安全,汉军来多少人,我就杀他多少人!” “二哥说让我们诱敌深入,如果我们反击的话,汉军就不会再跟过来了吧?”孟优担心的说道,“如果汉军追来了,我们就走……” “三将军!”兀突骨直接打断了孟优的话,说道,“如果我们一味败逃下去,汉军肯定会起疑心的,如果我们给了汉军一个下马威,或许汉军不会多疑,而且我们给了汉军仇恨,才能真正的引诱汉军。” 孟优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三将军尽管放心,我会保护三将军的安全的。”兀突骨不想再做逃兵了,直截了当的说道。 孟优没有再说什么,他的周围都是兀突骨的兵,他们都听从兀突骨的话,只要兀突骨不说走,他们也不会听自己的话的。 不多时,孟优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跟随他一起回来了还有数以千计的败军,他们都一个二个紧张万分,拼命的向前奔跑,当见到兀突骨列队在道路中央时,就像是抓到了一颗救命的稻草一样,兴奋的不得了。 回来的人向孟优禀明了情况,汉军已经渡过仆水河追了上来,正在后面斩杀叛军,距离这里已经不足三里远了。 孟优一听这话,便觉得头皮发麻,他看了一眼兀突骨,但见兀突骨神情镇定,泰然自若,目光中迸发出道道寒光,似乎早已经准备好了战斗一样。 突然,兀突骨转身对身后的两个藤甲兵说道:“你们两个,保护三将军先行撤退,其余人全部留在这里,听候我的调遣!” “喏!” 随着兀突骨的一声令下,两个藤甲兵便来到了孟优的身边,齐声说道:“三将军,我们走吧!” 孟优没有多说什么,翻身跳上马背,骑着战马,便跟着两个藤甲兵一起离开了这里,而那些从前方战场上退下来的人,则全部从藤甲兵让开的一条道路中央穿梭而过。 兀突骨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比较狭窄的路口,两边是连绵不断的丘陵,大片大片的树林在这片丘陵上生长着,这里是通向哀牢山的必经之路,也是平原和山地的分水岭。 藤甲兵在这条道路上整齐的排列着,成群结队的溃败的叛军从他们身边经过,陆陆续续的,大约有两万多人。 然后过了没有多少时间,远处便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以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那些跑的慢的叛军将士,被后面的汉军骑兵追了上来,被任意的宰杀,从仆水河边到这里的十几里的路上,鲜血洒满了一路,尸体也铺满了一路。 兀突骨等人静静的等待在这里,映着清冷的月光,他们隐约看见正在马背上耀武扬威的汉军骑兵,当他们看到一个又一个叛军的士兵倒在血泊当中时,他们的内心里都充满了愤怒。 南中虽然种族林立,但他们各个种族之间都存在姻亲关系,世世代代的相互联姻,已经将这里大大小小的种族融合成为了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虽然各个种族之间也存在矛盾冲突,但那都是南中种族内部的事情,他们有自己内部的解决方法,可一旦当他们遇到外敌入侵时,他们就会摒弃一切矛盾,团结一致,共同对付外来的敌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孟获在能短时间内集结如此之多的大军。 只是,兀突骨对孟获的这次诱敌深入的做法有些看法,当初他并不建议利用这样的方式进行诱敌,在他看来,这是孟获在故意排除异己,是让这数万的南中族人活活去送死。 可惜的是,孟获从未将兀突骨的话放在心上,一意孤行,而且还特别派遣兀突骨和孟优一起前来执行这个任务。如果不是孟获对兀突骨有救命之恩,兀突骨早就跟孟获闹翻了。 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在兀突骨看来,他此次列阵在这里,就是为了挡住汉军的步伐,能够救出多少南中族人,就救出多少,除此之外,他还要给汉军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南中并不是好惹的! 汉军正在一步步的逼近,兀突骨非但没有一丝的胆怯,反而兴奋无比,就连他手下的藤甲兵也都是如此。 “准备迎战!”兀突骨挥舞着手中的铁蒺藜骨朵,冲身后的藤甲兵大声吼道。 767兀突骨 767兀突骨 768藤甲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8藤甲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8藤甲兵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更多支持!张远骑着战马,手持长枪,身先士卒,一马当先,此时他已经完全杀红了眼,全身上下都是血污,而叛军也只顾着逃命,却无人进行抵抗,不禁让他有点目空一切了。 当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股严阵以待的叛军时,映着清冷的月光,首先映入他的眼帘的是兀突骨的模样时,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抓住孟优、兀突骨,便可以让这次袭击变得圆满,他的功劳也就会更大。一想到这里,张远身体里的血液就开始了起来,他立刻对身后的部下喊道:“冲过去,抓住兀突骨!” 随着张远的一声令下,他身后的骑兵都跟着大吼了起来,骑着战马,撇下那些四处逃窜的叛军士兵不再管了,而是直接朝着兀突骨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急促的马蹄声铿锵有力,正一点一点的逼向兀突骨,兀突骨和藤甲兵一样,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手持着铁蒺藜骨朵,深邃的眼睛里射出道道凶光,正虎视眈眈的望着冲在最前面的张远。 此时此刻,所有的藤甲兵都屏住了呼吸,这是一次步兵跟骑兵的正面对抗,通常情况下,在这样的对抗当中,吃亏的显然是步兵。 藤甲兵虽然也是步兵,但却和寻常的步兵还有些差异,他们从头到脚都裹着一层藤甲,这些藤甲份量极轻。而且还是根据每个人的体型量身定做的,穿在身上可以让他们行动自如,而且比寻常的铁甲的防护能力要强上百倍、千倍,可以刀枪不入,箭射不穿。是南蛮乌戈部独有的宝物。 除了有这层很好的护具之外,藤甲兵手中都拿着一根镰钩枪,可以正面刺杀敌人,还可以用镰钩对敌人进行二次伤害。 兀突骨带着这些藤甲兵列阵在道路中央,面对气势汹汹冲过来的汉军骑兵,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害怕。相反,却反而多了一些兴奋。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让汉军知道我们的厉害,一定要让他们今生难忘!”兀突骨看见汉军距离自己只有七八十步远的时候,便冲身后的藤甲兵们吼了一声。 “喏!”所有的藤甲兵都异口同声的喊道。 汉军距离兀突骨还有六十步时。兀突骨忽然喊道:“窝弓准备!” 严阵以待的藤甲兵们,每十人一排,前面十排都是清一色手持镰钩枪的藤甲兵,但到了后面,藤甲兵则分成了两翼,左右两边各站着二百名手持窝弓的藤甲兵。 窝弓其实就是中原人所称之弩的兵器,只是在南中这里却被叫成窝弓。但同样是弩,可南中这里的弩却和中原的有所区别。 中原的弩多数是军弩。都是由兵器制造坊进行统一的,大批量的制作,其规格、大小、重量、射程都极度的统一。而南中的窝弓却是自制的,短小精悍,携带方便,用的是南中森林里面上等的材料,射程不远,但在短距离内。射速惊人,力道非常强大。可以将人贯穿。 同藤甲一样,窝弓也是南蛮乌戈部独有。由于其制造工艺极其复杂,而且选材十分繁杂,制作周期长,所以并不能量产。每两年,最多能够制造出来一百张窝弓。 而兀突骨带领的这支藤甲兵,不仅全副武装着藤甲,还装备了四百张窝弓,由此可见他所带士兵的精悍。 “放箭!”当兀突骨看见汉军的骑兵冲到五十步的距离内时,立刻将高高抬起的手猛然向下落去,同时大声喊了出来。 随着兀突骨的一声令下,四百张窝弓一起发射,四百支弩箭朝着冲过来的汉军便射了出去。 张远带着骑兵正在向前冲锋,眼看就要冲到兀突骨的身边了,大约只剩下五十步的距离,却忽然看见对面射来了数百支细小的箭矢,映着清冷的月光,锋利的箭头散发出点点寒光,而且箭头上还带着一点点莹莹的暗绿色。 “小心!”张远大吼了一声,急忙挥舞着手中的长枪进行遮挡。 “啊……” 箭矢落下,张远的身后立刻有五六十骑兵被箭矢射中,惨叫了五十六十声。但由于中箭的位置都不是要害,而且这些骑兵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哪一个身上没有受过伤,所以对这点打击还承受的住,继续骑着战马向前行。 但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张远的背后接二连三的传来了阵阵惨叫声,他回头望去,单见中箭的骑兵脸色发绿,表情难受,整张脸都像是扭曲在了一起一样,身子不由自主的失去了重心,向下坠落。 “噗通……噗通……” 一连六十多人坠落马下,被后面冲过来的战马践踏的血肉模糊。 直到这时,张远才意识过来,刚才他隐约看见了箭头上的绿光,应该是剧毒,这些叛军居然用射出来的都是淬过毒的毒箭。 张远刚刚反应过来,第二波毒箭便已经射了过来,张远眼见毒箭射来,自己无法遮挡,只好一个镫里藏身,躲到了马背的一侧,身体紧紧的贴着马背,继续向前冲锋。 可他身后的骑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又陆陆续续有一百多人被毒箭射中,转瞬之间便被剧毒夺去了生命,从马背上坠落了下来。 “叛军的箭上淬有剧毒,大家小心毒箭啊!”张远冲身后的骑兵们喊道。 此时,汉军骑兵已经距离兀突骨等人只有二十步远,只要保持这样的速度,只要到了跟前,便可以借助马匹的冲撞力,将藤甲兵全部冲散。 叛军这边。兀突骨也不再下令放箭了,二十步的距离,汉军的骑兵转瞬即到,他要全力迎战汉军的骑兵。 兀突骨朝部下打出了一个手势,四百名持着窝弓的藤甲兵变换了阵形。全部退到了兀突骨等人的背后。 战马嘶鸣,轰鸣般的马蹄声已经扑面而来,眼看就要冲到兀突骨等人的面前时,兀突骨等人却仍然有恃无恐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是现在!”突然,兀突骨大吼了一声。道路两边忽然显现出几个人黑影来,他们几个人拉着一根绳子,同时朝着相反的方向拉了过去,地面上的泥土里,突然弹起了几排锋利无比的木桩。一排紧挨着一排,密密麻麻的,多不胜数,但见无数尖芒露在外面。 正在竭力策马冲锋的张远等人猝不及防,突然看到如此变故,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座下战马一头冲进了密密麻麻的、如同森林一般的尖桩阵里面,在巨大的冲击力的之下。战马的身体完全被刺穿了,反将马背上的骑士给掀翻了下来,有的甚至连人带马都给刺穿了。 一时间汉军人仰马翻。一排紧接着一排的骑兵来不及反应,冲撞在了一起,原本就很狭窄的地方,一下子变得拥堵不堪。 张远被战马掀翻在地,他个人比较幸运,竟然被甩到了尖桩阵的边缘地带。并未被尖尖的木桩给刺死。可是,死神却没有给他留一点余地。他虽然躲过了尖桩阵,却未能躲过兀突骨的铁蒺藜骨朵。 不等张远从地上爬起来。从空中便飘来了一个庞然大物,兀突骨持着铁蒺藜骨朵一跃而来,顺势向下猛砸,硕大的铁蒺藜骨朵硬生生的砸在了张远的头颅上,脑壳立刻迸裂,鲜血四溅,脑浆四溢,直接一命呜呼了。 兀突骨杀了张远,提着铁蒺藜骨朵,向前挥舞了一下,大声冲身后的藤甲兵喊道:“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随着兀突骨的一声呐喊,五百名藤甲兵一拥而上,在这狭窄的道路上,持着手中的兵器,任意的刺杀着汉军的骑兵。 汉军骑兵被堵在这里,根本施展不开,而且遇到藤甲兵攻了过来,一枪刺了出去,居然对方一点事情都没有。 藤甲兵刀枪不入,汉军骑兵纵然再怎么骁勇善战,再怎么彪悍,在无法杀死对方的时候,也成为了劣势。相反,藤甲兵在短兵接战时将自己的优势全部展现了出来,利用手中的兵器,任意收割着汉军骑兵的头颅,一时间鲜血四溅,人头乱飞。 汉军骑兵见势不妙,纷纷向后撤退,但偏偏之前被他们赶杀的叛军士兵又堵住了道路,他们受到了藤甲兵的鼓舞,和汉军骑兵扭打起来,严重的拖延住了汉军骑兵的撤退,反倒让汉军骑兵被叛军给包围了起来。 叛军越聚越多,士气逐渐高涨,而汉军骑兵的士气却一落千丈,争先恐后的向四面八方进行冲突。 但是兀突骨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把藤甲兵分散开来,把守着四个主要方向,想要彻底的将汉军骑兵全部围死在这里。 就在汉军骑兵冲突不出去的时候,文聘率领的五千步兵及时的赶了过来,犹如一把尖刀从叛军背后插来,叛军真正能作战的只有藤甲兵,其余的人都不堪一击,遇到大规模的汉军到来,立刻溃散,争相逃命去了。 文聘这才能够带兵杀出了一个缺口,让把被包围的骑兵救出来,同时他也看到了藤甲兵刀枪不入的能力,指挥一千盾牌兵与之对敌,护卫着大军且战且退。 兀突骨见汉军被盾牌护卫着,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而且这次战斗也重创了汉军骑兵,一声令下,便带着藤甲兵撤走了,而文聘也开始带着盾牌兵后撤,两军之间的战斗,就此结束。 768藤甲兵 768藤甲兵 769严密监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9严密监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69严密监视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更多支持!平明时分,张辽带领着大军来到了仆水河畔,昨夜的战况文聘已经派人通知他了,当他看到仆水河畔的一片狼藉时,似乎还能感受到昨夜的激战情况。 与张辽同时到来的还有甘宁、徐晃、黄忠、魏延、庞德、吴懿等人。昨夜张辽派遣兵马出城的事情,是想瞒都瞒不住的,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本来张辽还对这件事颇有期待,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是文聘的一纸奏报递来,他整个人愣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做梦都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张远被杀,他所带领的两千精锐骑兵也受到了重创,如果不是文聘率领军队及时赶到,很有可能这两千精锐骑兵就会全军覆没。如今,两千精锐的中军骑兵,只剩下八百骑不到,阵亡的竟然高达一千二百多人。 要知道,这支骑兵队伍,是张辽耗费数年心血积攒而成,是他的嫡系部队,也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个个健壮彪悍,骁勇善战,无论拿出来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 可事实是,昨夜一战,他赖以信任的这支骑兵队伍,竟然受到了如此重创,而且对方的主力才只有五百人而已。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事实,也是令他震惊的事情,叛军里面居然能够以五百步兵对阵两千骑兵,而且还丝毫部落下风。竟然反将他的精锐骑兵队伍杀的屁滚尿流,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种偌大的耻辱! 张辽刚刚被封为大都督,谁知道还没有正式向诸位将军公布圣旨的内容,张远却给他惹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来。这不是在当众抽他的耳光了,以后他还怎么服众? 昨夜文聘救出部分骑兵之后,便将军队全部聚集在仆水河的东岸,然后派人通知张辽,自己则留在这里镇守,等待张辽的到来。 具体的情况。文聘已经大致在信中向张辽阐述了,张远本来已经攻破了叛军的营寨,但是由于没有抓住孟优和兀突骨,便贪功冒进,率领骑兵追了过去。谁知道。非但没有抓住孟优和兀突骨,反而被兀突骨率领的五百藤甲兵给杀的屁滚尿流,就连张远本人也被兀突骨一骨朵给砸死了,至今尸体还在仆水河西岸的一群群尸体当中躺着。 除此之外,文聘还特意向张辽说明了另外一个情况,那就是兀突骨所带领的藤甲兵,刀枪不入,箭射不穿。并且客观的说明了情况。这次战斗的失败,不是因为我军不奋力拼杀,而是对方的护具太过厉害。根本伤不到对方。 可惜的是,文聘等人并未抓获一个藤甲兵,不然的话,也可以从这里对藤甲兵有些了解。 “末将参见大都督!”文聘径直走到了张辽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 张辽被任命为南中大都督的事情,张辽已经告诉了军中众将。军中除了马超一人不服之外,其余人并未说什么。毕竟张辽之前就是车骑将军,官职也是他们当中最高的。也就不会去计较什么。 但是马超却不一样,马超平定蜀地有功,居然没有等到应有的封赏,说什么等到南中平定之后,再进行封赏,这对于马超来说,这无疑是在蔑视他。 马超气愤之余,饮酒浇愁,但是事已至此,马超也无可奈何,只能派遣庞德暂时代替自己,跟随张辽一起行动。但实际上,马超对庞德下了密令,绝对不能损失一兵一卒,要保留实力。 张辽骑着高头大马,见文聘到来,便问道:“对岸情况如何?” “启禀大都督,末将已经派遣斥候去打探过了,叛军封锁了通向哀牢山的道路,至于从隘口到河边的这段距离内,却没有一个敌人。”文聘道。 张辽道:“传我命令,大军全部过河,在对岸安营扎寨!” 徐晃听后,顿时抱拳道:“大都督,这样做是不是太过草率了?叛军的藤甲兵是一支奇兵,我军对其一无所知,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昨夜只是我军的一时疏忽,低估了敌军的战斗力而已,我就不信那个邪,天下还真有刀枪不入的军队?”张辽已经被耻辱蒙蔽了双眼,他要做的是尽快寻求和叛军的战斗,由他亲自指挥战斗,挽回自己的颜面。 “可是……” 徐晃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张辽给打断了,斩钉截铁的道:“我意已决,再有多言者,格杀勿论!” 徐晃听后,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张辽翻身跳下了战马,和文聘说了几句话,文聘便带着张辽朝一旁走了过去。 这时,甘宁突然伸出手拍了拍徐晃的肩膀,缓缓的说道:“徐将军,你和大都督接触的时间太少了,或许还不清楚大都督的为人。不过你尽管放心,大都督绝对不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他自己的目的。徐将军要是不信的话,尽管拭目以待吧,不出十日,叛军必然会遭受道一次更大的重创!” 徐晃半信半疑,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但愿事情朝着甘将军说的那样发展,否则的话……” 后半句徐晃没有再说下去,他转身离开了众人,回到了本阵当中,不时还向张辽那里望去,可是此时,他已经找不到了张辽。 张辽的命令很快便被传达了下去,各个部队分批次渡河,都有条不紊的,井然有序,显得极为规整。 徐晃带领着自己的一万名部下。也跟随着大军渡过了仆水河,并且跟着大军向西走了约莫五里路,最后在一片空地上开始安营扎寨。 汉军的一切行动,都在百余双叛军斥候的监视下进行,这些斥候每隔一刻钟便会回去禀告一下最新的消息。这是孟获交给他们的任务,他们必须要搞清楚汉军的一举一动。 哀牢山里,孟优、兀突骨大败而回,但是孟获并没有责备他们,只是不痛不痒的进行了一点小小的惩罚而已。 孟优和兀突骨前去诱敌,这件事只有孟获、孟优、兀突骨三人知道。除了这三个人以外,事实上还有一个人知道,那个人就是孟获的妻子祝融夫人。 诱敌深入的计策,就是祝融夫人给孟获献出的计策,让孟获依靠南中有利的地形。设下层层埋伏,一点一点的削弱汉军的力量,避免与汉军进行大规模的正面交锋。 但是,这个计策却被孟获拿来用在铲除异己、削弱其他部落的事情上。如果这件事公开的话,恐怕孟获的地位会受到质疑,或许会有人进行反抗。所以孟获不敢用其他人,只能让自己的亲弟弟和最信任的心腹一起前去半这个事情。 孟优、兀突骨大败而归的事情,实情外人根本不知道。各部落的首领都坐在一起,孟获对他们的处罚太过轻了,一下子引起了诸多部落首领的不满。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吵闹个不停。 孟获见状,冲众人吼了一声,声音如雷,在山洞中久久回荡,一直未能散去。这一吼,孟获是使足了全力。山洞中的众人都感到一种刺耳的疼,所有人都不再吭声了。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孟获的说话。 “汉人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孟优、兀突骨虽然大败而归,但是也让汉人尝到了苦头,给了汉人一个下马威。再说,那些跟着他们去的将士们都是老弱病残,真正能够上战场的恐怕只有兀突骨手下的五百蛮兵了,其余人都是乌合之众,你们还指望这些乌合之众去打败强大的汉军吗?”孟获朗声说道,“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数月前,我率领十万精锐都尚且一败涂地,更何况孟优和兀突骨呢?你们与其在这里埋怨外人,不如自己提着刀去上战场好了,如果你们能够将汉军斩杀干净的话,那么就不会坐在这里听我的唠叨了!” 洞内众人都不再言语了,静默了片刻,这时一个斥候从洞外走来,见到孟获后,先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启禀大王,汉军的主力已经全部渡河了,在距离仆水河五里的地方扎下了营寨。” 孟获一听到这句话,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并且开始手舞足蹈了起来。 这一番景象,顿时让在座的各部落首领们像是张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都面面相觑。刚才孟获还是一番严厉,面色如铁,可现在一转眼却手舞足蹈了起来,会不会是疯了。如果真的疯了,那他们还怎么和汉军对抗? 孟获似乎也意识到了众人异样的目光,急忙停下了自己的举动,然后对众人说道:“大家尽管放心,我并没有发疯,而是高兴的过头了。汉军的主力已经全部渡过了仆水河,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一个结果。其实,汉军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严密监视之下,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便可以一清二楚。这次汉军气势汹汹的而来,我定教他们垂头丧气的回去。现在,我来给大家说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话音一落,孟获便对大家侃侃而谈,众人听完之后,都豁然开朗,对孟获所用的计策感到十分的佩服,都发誓要誓死效忠孟获,将汉军彻底的赶出南中。 孟获见目的达到了,笑的更开心了…… 769严密监视 769严密监视 770等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0等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0等待 十万汉军,驻扎在距离仆水河西岸五里的地方,在这片不知名的空地上,汉军的军旗迎风飘扬。 此次跟随张辽一起出征的共有十万大军,以四万荆州兵为主力,三万凉州兵、两万川兵、一万雍州兵为辅,而张辽则把两万南中兵和一万川兵留在了滇池,为的就是防止叛军乘虚而入。 汉军的营寨共分为五个营地,甘宁、黄忠、魏延率领的三万荆州兵驻扎在营地的最前面,左边是庞德率领的三万凉州兵,右边是吴懿率领的两万川兵,后面则是徐晃率领的一万雍州兵,而文聘率领的一万荆州兵则守在营垒的最中间。 而作为整支大军的统帅,已经被任命为南中大都督的张辽,则坐镇在整个营垒的最中间,由文聘进行护卫。 大军昨日渡河,今日一直没有任何行动,军中将士个个都是摩拳擦掌,期待着能够迅速和南中叛军一战。 张远的贪功冒进虽然以失败而告终,但是并未影响到整个战局,只能说是一次遭遇战而已。但是这件事却对张辽的打击很大,如果处理不好,甚至会影响到了他在军中的威望。 所以,张辽变得比以前更加谨慎了。表面上看着张辽率领大军坐镇在这里纹丝不动,但实际上,张辽早已经派出了不下二十队斥候,四散开来,去各地打探消息去了。 目前,张辽只是在等待消息而已。 自从张远的事情发生之后。让张辽的压力剧增,对他来说,他率领大军前来南中平定叛乱。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他只能有一种结果,那就是胜利。一旦有任何失败,不仅会玷污他的名声,还会让他的整个军人生涯里抹上一层污点。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失败。也承受不起任何的失败,否则的话。他就会身败名裂。 此时此刻,张辽正在中军大帐里面凝视着一份南中的地图,这份地图就是吕凯所献上的平蛮指掌图,上面清楚的记载了南中地区的大大小小的种族、部落以及武装力量。张辽粗略的统计了一下。如果按照这份地图上的兵力分布情况来看的,整个南中地区的武装力量竟然高达六十万。 六十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啊。即便是张彦现在领导下的大汉,所有的军队加起来,也不过才四十五万而已,只南中一个地区,就有六十万的武装力量,真是令人听了以后咋舌不已。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南中地区已经没有那么多武装力量了,目前孟获所纠集的兵力,才是南中的所有武装力量。可即便如此。那也有三十多万啊。此次张辽以区区十万人来对阵三十多万的叛军,也是一次不小的挑战。 此次张辽作为整个战区的第一领导人,其压力也不小。而且全国各地都是一番太平,只有南中这一个地方没有纳入大汉的版图,这次战争的意义也就显得更加的重大了。再加上张远的事情,更加让张辽感到头疼了。 所以。张辽这次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妄图利用自己来吸引敌人的攻击。争取到和叛军主力一战的机会。 一刻钟的时间里,张辽一直在盯着平蛮指掌图而发呆,直到一名亲卫从帐外走了进来,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张辽这才为之精神一震,问道:“消息可靠吗?” 亲卫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张辽阴郁的脸上顿时变了模样,立刻冲亲卫吼道:“立刻召集诸将来见我!” “喏!” 张辽的命令被很快传达到了各个军营,甘宁、黄忠、魏延、文聘、徐晃、庞德、吴懿、张翼、吴兰、雷铜等人,以及此次被张辽任命为行军主簿的吕凯,在接到命令之后,都先后陆续抵达了张辽所在的中军大帐里。 当所有的人都到齐之后,张辽便对众人说道:“刚刚接到消息,叛军听闻我军在此驻扎,便兴兵而来,据不完全统计,此次叛军可谓是倾巢出动,大约有二十多万人,分成无数股兵力向我们这里涌来,大概是来找我们决战来了。” “我军只有十万,敌军却有二十多万,而且这里又是一片较为平坦空旷的土地,要承受这么多叛军的猛攻,只怕无法全身而退啊。”行军主簿吕凯率先发表了个人的意见。 吕凯是因献上平蛮指南图,得到了张辽的青睐,再加上吕凯本身就是南中土生土长的汉人,对南中的风俗习惯都有所了解,便被张辽拉到帐下效力,充当一个向导的角色。 也正因为吕凯的特殊身份,以及对南中的了解,所以他才能够感觉到南中叛军来势汹汹的情形,不免有些担忧。 “吕主簿的胆子也未免太小了吧,南中叛军虽多,但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五万大军便能被我军两千骑兵杀败,由此可见南中叛军也是不堪一击。既然他们都自己送上门来,也省的我们去找他们那么麻烦了,以我军的实力,守好营垒,再反戈一击,不是没有机会。说不定还会大获全胜呢。”甘宁瞥了一眼吕凯,轻蔑的说道。 “可是敌军也有厉害的兵种,比如藤甲兵……”徐晃突然插口道。 可是话也只说到此处,徐晃便将下面的话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因为他怕接下来触到了张辽的逆鳞。 昨日张远率领两千精锐骑兵大破了五万南中叛军确实不假,但是张远因为贪功冒进,在追击叛军的途中,反被叛军的藤甲兵给打的打败。这件事虽然后来大家都没有再提起,但是在一个人的心里,已经成为了他永远抹不去的伤痕了。 甘宁道:“藤甲兵虽然厉害,但是我军也有盾牌兵,完全可以用盾牌兵来对抗藤甲兵,而且像这样特殊的兵种,绝对不会有太多人,只要安排得当,也不是没有战胜的可能。” 张辽扭脸看了吕凯一眼,问道:“吕主簿对藤甲兵可有所了解?” 吕凯道:“谈不上了解,只是略知一二而已。正因为敌军的阵营里有了藤甲兵,我才建议不要与之对抗。” “愿闻其详。”张辽道。 “所谓的藤甲兵,不过是披着藤甲的兵而已。正如甘将军所说的一样,藤甲兵属于一种非常特殊的兵种,而且人数确实没有太多。藤甲兵乃是南蛮乌戈部独有的兵种,祖祖辈辈、世世代代相传至今,外族人很难拥有。孟获手下的兀突骨就是南蛮乌戈部的首领,所以孟获的手下才会有藤甲兵。藤甲兵的厉害之处,并不在于兵,而是在于身上所穿着的那层藤甲。这藤甲是以以西南荒蛮之地所生野藤为原料,经能工巧匠加工制作成藤甲,又以桐油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后才制成。此甲又轻又坚,善能防箭,刀砍不破,枪刺不穿,遇水不沉,在战场之上一直所向无敌。正因为有了这样的一支军队,即便是南蛮乌戈部是一个非常小的部落,在整个南中之中,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们。”吕凯道。 “这么说来,就没有对付藤甲兵的办法了吗?”张辽问道。 吕凯道:“至少暂时属下还想不出任何可以对付藤甲兵的办法。” “不管怎么样,藤甲兵都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但是甘将军的建议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姑且先尝试一下吧,如果真的抵挡不住藤甲兵了,再想其他办法也不迟。”张辽道,“今日召集诸位前来,只有一件事要告诉诸位,无论此次来了多少敌人,又尝试了多少次攻击,强攻也好,猛击也罢,所有将士在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营!如果胆敢有违反者,一律杀无赦!” 战前的军事会议结束了,诸将陆续从中军大帐里走了出来,然后各自回到各自所在的军营里,一方面积极的布置防御,一方面焦急的等待着敌军的到来。 770等待 770等待 771诱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1诱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1诱敌 如同斥候汇报的一样,一个多时辰后,南中的叛军确确实实的如同潮水一半向汉军的大营涌了过来,只不过叛军没有任何阵形可言,四面八方虽然都有叛军的身影,可是却看着非常的散漫,而且叛军也没有做任何停留,很直接的便朝着汉军的大营攻击了过来,一波紧接着一波。 偌大的平地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山人海的,叛军都声嘶力竭的向前猛冲,手中拎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无所畏惧的向着汉军大大营便冲了过去。 汉军的各个营寨在张辽的命令之下,早就建立起了一系列防御体系,见到叛军冲了过来,他们都各自抖擞了一下精神,准备和叛军血战一场。 汉军的营寨里,弓箭手们朝着冲过来的叛军射出了第一波箭矢,密密麻麻的箭矢冲天而起,朝着叛军的阵营里便射了过去,正在冲锋的叛军个个有恃无恐,不但不进行任何遮挡,反而向前冲的更快了。 箭矢一波接着一波的向营外的敌军射了过去,可是收到的效果却十分微观,叛军看似杂乱无章的冲了过来,实则却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他们虽然没有队形,却分散的很开,一波箭矢射过去,真正被箭矢射死的却很少,伤亡的数量并不怎么明显。而且,叛军冲锋时是以梯队的形式进行的,虽然也是一波挨着一波,但是每一批冲锋的叛军中间还留着很大的空隙。足可以让叛军有回旋的余地。 汉军大营里面射出了漫天的箭雨,却无法扼制住叛军前进的脚步,反被叛军冲锋到了近处。开始用弓箭与汉军大营里面进行对射。 一时间,箭矢在空中飞来飞去,密密麻麻的如同一群飞蝗,但好在汉军大营里面有一些防御性建筑,弓箭手可以躲在建筑后面以免被敌军的箭矢射伤。 距离汉军大营约有两里地的一处高坡上面,一群人骑着战马来到了此处,一面挂着黑色孟字的大旗也随之在风中飘舞。 孟字大旗的下面。整个叛军的首领,自称南中之王的孟获。一双虎目正紧紧的盯着远处的汉军大营。 此次孟获带来了二十万的大军,但这些并不是他的主力,他的十万主力部队仍旧在哀牢山一带聚集,在焦急的等待着他的近一步指示。 这二十万的大军。已经将汉军大营包围的水泄不通,以汉军大营为中心,方圆五里内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叛军,他们没有隐藏,而是直接暴露在了汉军的视线之下,没有什么阴谋,也没有什么诡计,直接了当的冲了上去,就是想要和汉军一较高下。 至少这就是孟获想让汉军看到的结果。让其误以为这二十万大军就是他的主力,从而激发汉军与他一战的欲望。 孟获骑在马背上,看到一波接着一波的叛军如同潮水一般朝着汉军涌了过去。看似汹涌澎湃,实际上孟获的心理面很清楚,这二十万人,和上次孟优率领的一样,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只不过,孟获率领的这支大军。整体素质和战斗力要强过孟优率领的那些,上次的那五万人是纯正的炮灰。这次的二十万人,虽然所要做的同样是诱敌深入,但是却能够和汉军血拼上一番,从而削弱汉军的兵力。 这次行动,由孟获全权指挥,各部落的首领全力给予配合,这是所有叛军首领统一商量后的结果,目的就是把汉军引入哀牢山一带,依靠当地的有利地形来狙击汉军。 “孟大王,汉军固守营寨,似乎没有出来应战的打算啊,如果我们一味这样肆无忌惮的冲锋,只怕会伤亡惨重啊。”孟获身边一位长胡子的人说道。 这个长胡子体格健壮,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但他的眼睛里面却透着一股子精明,一双乌黑的眼睛在不停的转动着,仿佛一直在盘算着什么似得。 这个长胡子不是别人,正是从南蛮率领大军前来声援孟获的木鹿大王。木鹿大王人长的可谓是奇丑无比,在一向以武力论高低的南蛮部落里面,他的武力虽然说不上第一,但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和兀突骨齐名。 木鹿大王虽然也被称为大王,但实际上领导的只有十几个部落而已,这几年木鹿大王凭借武力东征西讨,南征北战,一连串兼并了周围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这之后,木鹿大王便自称大王了,但实际控制的地区,也就相当于汉人的一个乡镇那么大小。 南蛮分布广泛,遍布南方各地,其中又有许多分支,而木鹿大王所在的部落,是属于南蛮中的一支,一直与南中比邻,若按照地域算起来,木鹿大王应该隶属于大汉的交州才对。 他虽然自称蛮王,但却没有人理会他,甚至连五溪蛮王沙摩柯都不如,好歹沙摩柯还统领着荆南地区所有的五溪蛮人,而木鹿大王所统领的只不过是沙摩柯的一成人口还不到。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部落,却在南中有了一席立足之地,其根本原因是木鹿大王除了武力过人之外,还精通巫术,能够让毒虫、猛兽为其打仗,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角色。 正因为如此,孟获虽然曾经有好多次想兼并木鹿大王的部落,但还是有些讳疾忌医,不敢随便下手,怕自己会因此而变得损失惨重。 孟获听到木鹿大王的话后,只是冷笑了一声,缓缓的说道:“若是能够用数万人的性命换来汉军的全军覆没,我觉得这些人倒是死的很有意义。” 木鹿大王道:“那万一汉军不上钩呢?” 孟获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或者在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不上钩这一说。 木鹿大王的一句话,让孟获的心里有了一丝担心,他凝视着整个战场,看到汉军防御的泰然自若,显然是早已经准备好的,似乎没有出营作战的打算,如果一味的这样猛冲猛打,己方反而会损失越来越多的兵力。 最关键的是,这些兵力并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许许多多南中各部全部集结起来的,万一死的人多了,只怕其余各部都不愿意再拼命了。 一想到这里,孟获便犯了难,问道:“不知道木鹿大王有什么引诱敌人上钩的好主意吗?” 木鹿大王嘿嘿笑了两声,这才说道:“当然有……只要孟大王肯率领一支兵马前去攻击汉军的营寨,然后再诈败而逃,相信汉军营寨里会有不少人忍不住出来追击孟大王的!” “你想让我以身犯险?”孟获问道。 木鹿大王道:“大王要想成功,就必须这样做,也只有这样做了,才能真正的成功。对于他们来说,大王就是一个最大的诱饵。” 孟获冷笑了一声,没有接腔,而是继续骑在马背上,静静的看着整个战场,冲锋的人不断减少,诈败后敌人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似乎起不到什么效果。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能以身犯险,这是底线。 战场上瞬息万变,叛军人数虽然众多,但是汉军防守的非常严密,而且汉军的军营里面,各个部队都是有备无患,多如牛毛的箭矢一波接着一波的射了过去,让许多冲锋的叛军士兵都倒在了箭矢之下。 孟获看到这种情况,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策略是失败的,一怒之下,又派了两万人分别从营寨的四个寨门冲了过去。 木鹿大王见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并且嘟囔道:“又是一群即将变成尸体的人……” 孟获听完之后,显得很是不高兴,扭头对木鹿大王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木鹿大王道:“没什么意思。” 这时,孟获身边的带来洞主见势不妙,急忙出面进行调停,孟获、木鹿大王这才作罢。 汉军的大营里面,所有的将士都是严阵以待,南中大都督张辽登上了位于中军的一座瞭望塔,以居高临下的姿势俯瞰整个战场,然后再具体的发号施令。当张辽注意到又一波大军袭来时,便立刻下令所有军营一定要加强防范,切记让敌军接近军营,利用强大的箭阵,压制住叛军。 这一次,叛军似乎学聪明了,每个人都持着一面橡木盾,用以遮挡汉军射来的箭矢,以免变成了一具尸体。 与此同时,张辽还注意到了高坡上的孟获,见到孟获和一群人站在那里,指手画脚的,他的脸上展现出一番欣喜来,立刻对身后的文聘说道:“立刻集结中军的所有骑兵,我要出营作战!” 张辽身为军中主将,此番说要出营作战,这让文聘一下子惊呆了,急忙抱拳说道:“我愿意代替大都督出战!” 张辽一挥手,拒绝道:“你留在这里负责观察敌情,代替我发号施令。” 话音一落,张辽便下了瞭望塔,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多时,文聘站在瞭望塔上,赫然看见有一支八百余人的骑兵队伍秘密的从中军向后军驶去,马蹄声声,卷起一地的黄沙,便消失在了滚滚烟尘之中…… 771诱敌 771诱敌 772分歧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2分歧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2分歧 孟获、木鹿大王、带来洞主等人,正站在高坡上观战,叛军按照孟获的安排,一波接着一波的向前猛冲,但是汉军的防守十分严密,除了军营里放出的箭矢之外,在营寨外面的地上,还撒上了密密麻麻的铁蒺藜,叛军一阵猛冲过来,根本不曾注意,他们的脚底一个接着一个的被铁蒺藜刺穿,疼得他们抱着双脚坐在地上哇哇乱叫,却又被迎面射来的箭矢射中,不是身受重伤,就是一命呜呼,总之始终无法靠近汉军的营寨三十步之内。 看到如此情况,孟获整个人都按耐不住了,颇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而在一旁的木鹿大王,则像是在看笑话一样,不时发出阵阵冷笑,还讽刺的说道:“你看,我一早就说了,这种打仗的法子,无疑是让人去自杀。非但没有引诱到敌人,反而自己损失惨重!” 带来洞主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顿感不妙,急忙用胳膊肘撞击了一下木鹿大王,并且冲木鹿大王使了一个眼色,同时还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可是木鹿大王却像是个木头一样,完全理解不到带来洞主的意思,被带来洞主这么无缘无故的一撞,反而脾气更大了,扭头便冲带来洞主吼道:“你撞我是什么意思?” 带来洞主听后,也是一阵懊恼,这木鹿大王也忒实在了吧。他是又气又恼,冲木鹿大王说道:“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木鹿大王道:“我本来就不是哑巴,干什么要少说两句?嘴长在我的脸上,我想说几句。就说几句,你管得着嘛!” “你……”带来洞主被木鹿大王弄得也是一肚子气,伸手指着木鹿大王,脸上更是一脸的不忿,但是一想到整个大局,他还是把这口气给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带来洞主是孟获的妻弟,这木鹿大王是带来洞主的好友。木鹿大王参与这件事里,也是带来洞主拉拢来的。如果按照地域划分,木鹿大王隶属于交州,跟南中只是邻居,算不上南中人。南中有难,他可以帮,也可以不帮,但是碍于带来洞主的面子,他这才率众前来汇合,共商大计。 但是,当木鹿大王抵达哀牢山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大王。根本不被任何人放在眼里,他们的眼里只有孟获,自己连二号人物都算不上。人家也根本不鸟他。这就让木鹿大王的心里产生了极大的落差,好歹他也是个大王啊,怎么可以被人这样对待? 但既然来了,木鹿大王也就没有打算再走,准备当着这些南中人的面,让他们见识一下他木鹿大王的厉害。也好威慑南中,不能让人小觑了。 正因为如此。木鹿大王才一直想找个机会表现一下子,而今天刚好是个机会。 孟获一直皱着眉头,看到自己的军队根本无法突破敌军的防御,无论是前营也好,亦或者左右两翼,甚至是后营,防御力量都十分强硬,他所指挥的南中叛军根本占不到一点便宜。 这样一来,倒是难坏了孟获,不禁扪心自问,难道是自己的指挥失误所致? 正当孟获陷入沉思之时,背后的带来洞主和木鹿大王竟然吵起来了,一下子把他拉回到了现实中,扭脸便冲身后的带来洞主和木鹿大王吼道:“吵什么吵?” 带来洞主很害怕孟获,孟获一发话,他就蔫了,耷拉着脑袋,也不再说话了。但是木鹿大王却不一样,他一向以大王自居,孟获冲自己这样大呼小叫的,呼来喝去的,他的心里承受不住那么多的压力,直接反驳道:“我们说我们的,关你什么事情?” “我是大王,你们是我的属下,你说关不关我的事情?”孟获心里烦躁,被木鹿大王这样一顶撞,立刻火冒三丈,大声吼道。 “请注意你说的话,你是大王,我也是大王……”说到这里,木鹿大王用手指了一下带来洞主,继续对孟获说道,“他是你的属下,我可不是!请注意你的说话分寸,别弄混了!” 孟获瞅了带来洞主一眼,说道:“这就是你推荐的人,什么会巫术,什么武力过人,依我看,就是一个会耍嘴皮子的野汉子。什么大王,不过是一个小山洞的洞主而已,也敢在我的面前自称大王?简直是不知廉耻!” “唰!” 一声清脆的响声刺耳般的响起,木鹿大王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弯刀,明晃晃的刀刃正对着孟获,眼睛虎视眈眈的望着孟获,吼道:“你说谁不知廉耻!你敢再说一遍吗?” 就在这时,孟获周围的人纷纷拔出了兵刃,都一致对准了木鹿大王,唯有带来洞主的脸上露出了难色,急忙对木鹿大王说道:“你这是干什么,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千万别冲动!” 木鹿大王也不是傻子,他的周围全部是孟获的人,只有他孤身一人,根本打不过他们。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木鹿大王环视了一圈,见自己没有一点胜算,便很干脆的将弯刀收回了刀鞘,然后掉转马头,冷哼了一声,便冲孟获的卫士吼道:“都给我闪开!” 众人只听孟获一个人的话,他们一致向孟获望了过去,孟获又见带来洞主一直在对他使眼色,便朝众人摆摆手,但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孟获的护卫纷纷收回了兵器,全部散开两边,空出中间一条路来,专门供木鹿大王离开。 木鹿大王冷哼了一声,留下一肚子的不满和懊悔,直接策马下了高坡,朝远处驶去。 “大王,木鹿大王他……”带来洞主也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急忙对孟获说道。 孟获抬起手打住了带来洞主将要说的话,缓缓的说道:“人是你请来的,他的事情,还是交给你处理好了,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否则的话,不管那个人是谁,都必须一律问斩!” “多谢大王!”带来洞主十分感激的说道。 孟获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把目光移到了战场上,可战场上的情况,一样不容乐观,已经连续四五波叛军攻了过去,但却被汉军强大的箭阵给压制住了,众人都不敢靠近,而前面冲锋的人,则都倒在了血泊当中,一些人已经萌生了退意。 一看到这里,孟获再也坐不住了,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木鹿大王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他们这样的冲锋方法,简直是在自杀。 “看来,从一开始,我就失策了,我们太低估了汉军的能力了。”孟获终于忍俊不住,自言自语的说道。 说完,孟获转身对带来洞主说道:“传令下去,更改作战方式,下令全军突击,给汉军来一次猛烈的攻击!” “喏!” 带来洞主领了命令,转身便下了山坡,去传令去了。 这时,山坡上只剩下孟获一个人和五十名护卫,一支神秘的骑兵部队正在从后面一步一步的接近这里,而他们却浑然不知。 此时此刻,距离两军开战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半个时辰里面,汉军和叛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但由于汉军防守严密,箭阵十分厉害,使得叛军无法冲到汉军营寨三十步内,以至于两军陷入了对峙阶段,没有短兵相接,有的只是弓箭上的比拼。 汉军的军营里,士兵用的都是大概有八十步远射程的步弓,再加上有五十步射程的强弩为辅,组成了一道秘籍交织的箭网,严密的防守着汉军的营地,让叛军无法突破三十步的死亡线。 而叛军的阵营里,弓箭手虽然也不少,但由于制定的攻击作战计划不行,而且弓箭手太过分散,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根本无法和军营里面的汉军相抗衡,所以一直被汉军压制着。 半个时辰的时间里,汉军连续粉碎了叛军的三次强攻,使得叛军损失惨重,士气受挫,后劲更是略显不足。 经过孟获对作战计划的修改之后,由带来洞主亲自率领的大军,在稍作休息之后,开始以最为密集的方式向汉军大营猛冲了过去。 这一次,孟获一下子便投入了六万人,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每个方位都投入了一万五千人,而且都是一些善于射箭的部落射手,希望借用这次机会来压制住汉军的箭阵,然后那些早已经准备多时的叛军将士,便可以蜂拥而上,即便不将汉军营寨踏平,也要给予其极大的重创。 “咚咚咚咚……” 叛军的战鼓已经擂响了,孟获站在高坡上,眺望着整个战场,赫然看到四面八方冲出了乌黑的一大片人,向着汉军营寨便冲了过去,犹如一层猛烈的巨浪,拍向了汉军的营寨,他的心理面激动不已,很希望这次能够成功。 但就在叛军发动第二次大规模的进攻之时,张辽所率领的八百护卫铁骑,突然从孟获的背后杀了出来,张辽更是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持着一杆长枪,冲锋在最前面,直接冲向了守在山坡下面的几百名孟获的亲兵护卫。 张辽等人来的太过突然,而且也非常迅速,“轰”的一声响,不等高坡下面的孟获的亲兵护卫反应过来,他们就如同一把尖刀直接插进了心脏,立刻将这些人一分为二。 张辽更是勇猛异常,手持铁枪,一连刺死几个挡在他前面的叛军士兵,仰脸便看到了站在高坡上的孟获,一双虎目里冒出道道寒光,“驾”的一声大喝,便朝着高坡上面的孟获冲了过去。 772分歧 772分歧 773反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3反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3反击 对于张辽的突然出现,孟获深感惊诧,他根本想象不到,在整个汉军大营都被他的二十万大军团团围住的情况之下,张辽率领的这八百名骑兵,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如果是张辽率众杀出重围的话,他站在高处眺望着整个战场,不可能看不见这么明显的举动。可事实是,张辽确实率领八百骑兵从他的背后杀了出来,这股突然出现的力量,让他感到疑惑重重,因为他清楚的记得,汉军营寨里并没有任何人突围,汉军将士都是坚守不战,固守营寨。 可张辽偏偏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些人难道是从天而降的吗? 不管张辽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此时此刻,孟获首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这里,他注意到,张辽如同虎狼一般冲了过来,前去阻挡的亲兵护卫都惨死在张辽的铁枪之下,无一人生还,基本上出手就是杀招。更何况,孟获也曾打听过张辽这个人,从而知道了张辽的厉害之处,自付不是张辽的对手,硬拼的话,自己肯定吃亏,而且张辽所带领的部下个个骁勇善战,加上又出其不意,给他造成了极大的重创,使得他不敢应战。 孟获环视了一圈,他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高坡距离地面足有两层高那么高,除了张辽冲上来的那个缓坡之外,再无别的路可以走了,但偏偏张辽率领百余名骑兵杀了上来。自己身边的护卫又少之又少,根本不是对手,情急之下。眼看张辽就要冲上来了,孟获调转马头,紧拉着马匹的缰绳,向后连退了几步,然后“驾”的一声大喝,便策马朝着陡坡狂奔而去。 “孟获休走!”张辽的一双虎目始终在紧紧的盯着孟获,当他看见孟获掉转马头时。便知道孟获想要逃走,他一边杀贼。一边冲前面高坡上大声喊了起来。 但是,张辽距离孟获还有一些距离,根本无法阻止孟获离开,加上孟获的亲兵都誓死护卫。在这段不长的距离上,中间还夹杂着十几名亲兵,要想斩杀孟获的想法,也只能成为泡影了。 “希律律——” 孟获座下的卷毛赤兔马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嘶,四蹄腾空而起,向前跃出好远,但由于下面只是悬空着的,所以孟获连人带马在空中做了一个优美的弧形之后,便开始急速下沉。 高坡距离地面足有几米高。而且地面上乱石嶙峋,怪石丛生,如果跌倒在这些石头上。非死即伤。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座下战马以极速下沉,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孟获突然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向前一跃。硕大的身躯在空中来了一个鹞子翻身,重重的摔在了那堆乱石边上的一块泥土地上了。 等到张辽一个接着一个的杀到了高坡的顶端。站在那里向下眺望时,除了看见一匹卷毛赤兔马被乱石刺穿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当中之外,却再也找不到孟获的身影。 “该死!让他给跑掉了!”张辽勒紧座下马匹,看不到孟获的身影,让他倍感懊恼,本来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可是却被他错过了,下一次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愤恨,懊恼,各种滋味都一起涌上了张辽的心头,却唯独没有占领孟获所在这块高坡后的喜悦,反而居高临下,看到叛军正开始大规模的进攻汉军营地时,却有了一丝的担心。 张辽见到如此状况,突然急中生智,让人砍断了孟获的大旗,并且斩下一颗脑袋,提在自己的手里,高高的举在空中,深吸一口气,鼓足所有的力气,冲高坡底下的人大声喊道:“叛匪孟获已经授首,尔等还不退下,更待何时?” 声如洪钟,响亮异常,整个战场上都听得到这个声音,几乎所有叛军里的人,都朝着孟获原先站在的高坡上望去。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面橙红色的汉军大旗,而在汉军大旗的下面,张辽等人英姿飒爽的矗立在那里,而张辽的手中更是拎着一颗血淋淋的头,浓稠的血液正在一点一点的滴到地上。 这一幕,所有的叛军都看在了眼里,高坡上原本清一色的南中人瞬间变成了汉军,而且张辽手中拎着的人头,不管是不是孟获的,都可以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孟获已经消失了。 正所谓,擒贼擒王,张辽的这一条妙计用的十分恰当。 孟获是整个南中联军的首领,只要他一死,联军顿时出现了松垮的样子,各部落各自为政,犹如一盘散沙,突然就从主战场上撤军了,而且走的是那样的狼狈! “传令全军,出营杀敌!”张辽居高临下,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整个战场上的一举一动,当他看见叛军开始率军后撤时,再也按捺不住了,立刻冲身边的一个旗手喊道。 旗手依照张辽的意思,从身后拿出了两面小旗,向所有汉军营寨里的军队打出了旗语,传达张辽的命令! “杀啊!” 汉军营寨里,几乎所有的汉军将士都在第一时间接到了张辽传来的旗语的命令,都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在各营将军的统一指挥下,忽然打开了寨门,数以万计的汉军如同猛虎出闸一般,凶猛的扑向了后撤的叛军。 一时间,叛军被汉军紧紧的咬住了尾巴,退也退不了多少,加上汉军的骑兵速度非常的快,无数骑兵以一百人为一个梯队,分散成密密麻麻的队形,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进了叛军的后背,让叛军如芒在背。 除此之外,汉军的步兵也都是轻装前行,紧紧的跟随在骑兵的后面,以波浪式横扫整个战场,践踏着那些数以万计丧生在这战场上的尸体。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主帅孟获身亡的消息不禁奔走相告,一群人没有了首领,各自为政,且乱象丛生,再无刚进攻时的锐气,有的只是死亡的气息。 汉军开始反击了,张辽也没有闲着,他带着部下从高坡上下来,迅速的加入到了追击叛军的行列里面,尽情的杀戮着叛军的将士。 773反击 773反击 774选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4选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4选将 一个时辰后,汉军营寨的周围都是一片血光,尸体更是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偌大的地方,犹如一个炼狱场,到处都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此时此刻,汉军正在进行战后清理工作,张辽率领部下的骑兵在高坡上眺望着整个战场,对于他来说,这场胜利来的未免也有点太过突然了,甚至没有费什么劲,就把叛军给击退了,到底是汉军的战斗力太强了,还是叛军的实力太弱了? 其实,这场战斗也一早就在张辽的预料范围内,他率领大军几乎倾巢而出,逼向了孟获的老巢,如果孟获不加以防范的话,那才有问题呢。 所以,张辽一早就让人在建立营寨的同时,秘密挖掘了一条地下通道,可以轻松的躲避过叛军的眼线,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叛军背后出现,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本来,张辽是打算让文聘去做这件事的,但是为了尽可能的挽回自己损失的声誉,他选择了亲自上阵。 今天这一仗,汉军打的那叫一个高兴,以少敌众不说,不仅抵挡住了叛军的猛烈攻击,还成功的把叛军给击退了,这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一下子又把汉军的士气给拉拢了起来,将士们也因此士气高涨,纷纷摩拳擦掌。 清理战场耗时非常多,要从数以万计的死尸堆里统计出敌我双方的伤亡情况来。确实有些棘手。他们从战斗结束,一直清理到夜幕降临,万余人的清理队伍一直不停的忙碌着。这才总算把具体伤亡人数给清理了出来。 这一战,汉军战死五百七十八人,伤三千六百余人,而叛军则战死近一万人,甚至连孟获本人也差点被张辽杀死,可谓是得不偿失。 最关键的是,张辽看准了时机。使出擒贼擒王的策略,逼走了孟获。叛军一下子群龙无首,自乱阵脚,纷纷作鸟兽散,这才给了汉军可乘之机。 虽然这次汉军杀敌不多。但却又一次取得了胜利,二十万叛军人数虽多,但却表现的如同一盘散沙,不少将士心里都变得不是那么谨慎了。 但是,两次的胜利并不能代表什么,张辽的心里很清楚,只要一日不抓到孟获,根除这个祸害,南中就不可能有一天安宁。 为此。张辽特意派出斥候前去侦查,而他则传令各营的将军,全部汇集在一起听候调遣。 一时间。甘宁、黄忠、魏延、庞德、徐晃、吴懿等人先后进入了张辽的中军大帐,当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张辽不难从众人的脸上看出一丝喜悦之情,跟昨天满脸愁容的他们完全判若两人。 “大都督到!” 随着一声高亢的喊声,张辽从帐外走了进来,一身铁甲的他。到现在还没有脱下,铁甲上染红的血迹依旧清晰可见。甚至还散发着一种浓厚的血腥味。 “参见大都督!”众人见张辽进了大帐,都毕恭毕敬的拜道。 张辽径直走到了上首位置,对众人说道:“诸位将军不必多礼,都请坐下吧!” 众人纷纷落座之后,张辽缓释了一圈众人,见众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喜悦之情,已经没有了昨晚的紧张和不安,便缓缓的说道:“今日我军虽然胜利了,但并没有抓住孟获,只是暂时击退了叛军而已,前面的道路还远着呢,我们不应该为此而感到骄傲,应该再接再厉,彻底的把南中变成一片净土才对。” 众将都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聆听着张辽的话,当张辽的话音落下之后,便有几个人隐约感到了张辽话里的意思,表情变得肃穆了一些。 张辽见状,接着说道:“刚刚收到消息,叛军大败而归之后,又受到了孟获的指示,如今在通向哀牢山一带的各个关隘、险地上,都留有重兵把守,要想突破这层层的防御,要费上很大一番功夫才行。” “即便是叛军设下一百层防御,我们也要把孟获给揪出来,枭首传送彭城!叛军人数虽然众多,但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今日战斗时,你们也都看见了,那些叛军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嘛!二十万人,居然被几万人追在屁股后面一阵狂打,这无论是说给谁听,都会成为一个笑柄。”甘宁自负的说道。 张辽道:“兵贵神速,我想趁着叛军立足未稳和兵力分散之际,派出大军前去攻击叛军,只有这才,才能以最快的时间登上哀牢山,将孟获给揪出来。不知道谁愿意打头阵?” “大都督,我去!”甘宁自告奋勇的说道。 甘宁的话音刚落,黄忠、徐晃二人都异口同声说道:“末将愿意担任先锋!” 这一下,可让张辽犯了难,三个人同时争当先锋,他该让谁去呢? 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张辽的身上,张辽先看了看甘宁,又看了看黄忠,最后扫视了一眼徐晃,三个人都各有千秋,要说了解的话,他对甘宁是最了解不过的了,因为他曾经作为甘宁的上司一起驻防过地方。其次则是黄忠,自从张辽接受荆州兵马之后,黄忠也从属在他的麾下,张辽和黄忠接触过一段时间,觉得黄忠也是个性情中人,便引为知己。 要说最不了解的,那就应该是徐晃了,两个人都曾经位列过五虎大将之列,名声也都不相上下,只是因为所防御的地域不同,加上在平定南方的孙氏时,张辽的功劳颇大,所以张辽的官职也一路飙升到了车骑将军,高过了徐晃一个等级。 徐晃一直驻守雍州,张辽在荆州,两个人鲜有来往,但都曾有过神交,所以对徐晃也并不陌生。 在选将方面,张辽思考了很久,最终做出了决定,朗声说道:“这次任务艰巨,困难重重,前锋必须要独当一面的大将担任才可以,所以,我决定由徐晃担任。” 甘宁洋洋得意的站在那里,满心欢喜的以为张辽会让自己担任先锋,可却出乎意料的选了徐晃,这不由得让甘宁很难摸透张辽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辽选谁,黄忠都没有任何意见,他是一个比较服从命令的人,正所谓军令如山,他也不敢争执,以免破坏了张辽的整体布局,在他看来,张辽之所以选徐晃而不选甘宁和他自己,一定有张辽自己的想法。 而三个人之中,感到最诧异的人则是徐晃,他本来就没有报什么希望,甘宁是张辽的旧部,黄忠听说是张辽的忘年交,自己和张辽不过泛泛之交,怎么都不可能会选择自己的。 但事实是,张辽真的选了徐晃,而且还是当众宣布,这让徐晃感到有一些惊慌,没想到会来的那么突然。 整个中军大帐里面没有半点声音,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但短暂的片刻之后,便被张辽给打断了。 张辽见徐晃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便立刻说道:“怎么,徐将军不想去吗?如果不想去的话,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会把徐将军留在营寨里的。” 徐晃急忙回应道:“大都督息怒,大都督吩咐的事情,末将又怎敢违抗呢?” “既然如此,那你可率领本部兵马,星夜出发。” “喏!”徐晃接了命令,转身便朝外走,急急忙忙的说道:“大都督,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话音一落,徐晃便绝尘而去。 徐晃走后,张辽又陆续分派了一些任务,然后才散会。 当所有人都离开了中军大帐时,只有甘宁并未离去,他见四下没有了外人,便对张辽说道:“大都督,今日为什么不让我做先锋?” 774选将 774选将 775擅自行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5擅自行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5擅自行动 “你和黄忠都曾在我的麾下任职,如果我选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来担任先锋的话,只怕不能服众。况且这次南征,我们只能胜利,绝对不能够失败,徐晃为人比较谨慎稳重,是独当一面的大将,由他担任先锋,我比较放心一点。”张辽回答道。 甘宁听后,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大都督和徐将军都曾经位列五虎大将之中,难道大都督选徐将军做先锋,就不怕别人会说闲话嘛?还有,徐将军谨慎稳重,大都督对他很是放心,难道我和黄将军就是容易冲动的人吗?” 张辽听完这段话后,顿时感到一阵语塞,面对甘宁的逼问,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刚才说话有些不太恰当。 “兴霸,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请你别误会。再说,命令我已经下达了,这就好比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对你另有安排,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张辽说道。 甘宁冷笑了一声,冲张辽拱手道:“大都督,你已经让我失望了!” 话音一落,甘宁说了一句“告辞”,转身便走了。 望着甘宁离去的背影,张辽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实话,甘宁确实是他麾下的一员得力大将,但是用的得当了,就可以成为自己手中的利剑,用不好,反而会伤到自己。 不过,张辽认识甘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凭借着他对甘宁的了解,甘宁虽然心中不爽,但不会至于干出什么傻事来。姑且由他去吧,也没有派人去监视他的行动。 此时此刻,夜早已经深沉了,张辽这才卸去了披在身上的那层厚厚的战甲,然后吩咐人烧上一大桶热水,准备沐浴更衣,洗去沾满一身的血污。 大约一刻钟后。张辽的亲兵已经为张辽准备好了一切,张辽脱去衣衫。跳进了一个盛满热水的大木桶里面,整个人坐在里面,尽情的享受着被热水浸泡过的舒适感,然后轻轻的闭上眼睛。开始冥想怎么对付叛军。 就在这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帐外传来,一个厚重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大都督,末将有急事求见!” 张辽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就知道是谁了,睁开了眼睛,急忙冲门外的守卫喊道:“请黄将军进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黄忠。 黄忠从帐外大踏步跨了进来,一进入大帐便看到帐内水汽蒸腾。张辽裸着身子坐在一个大木桶里,不禁觉得有些诧异。 “末将唐突,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大都督沐浴,还请恕罪!”黄忠低下头,抱拳说道。 张辽摆手道:“黄将军不必如此谦卑,不然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黄将军了。对了,黄将军,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黄忠从进门到现在。脸上的表情虽然略有变化,但却一直紧皱着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双目中更是隐隐射出担忧之神情。当他听到张辽问他话的时候,便急忙抱拳说道:“启禀大都督,甘将军……甘将军他……” 不等黄忠把话说完,张辽的心头便猛然一紧,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急忙问道:“甘将军怎么了?” 黄忠道:“就在刚才,甘将军私自带领一支军队出营去了……” “胡闹!”张辽一听到这件事,便不由得大怒了起来,霍地从大木桶里直接站了起来,抬起腿便跨出了大木桶,整个人顿时赤身的站在黄忠的面前,全身上下被黄忠一览无余,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结实的肌肉,看上去健美异常。 “大都督这副身板……”黄忠瞥了一眼之后,在心中嘀咕道,“要是老夫再年轻一些,也不会比大都督差!” 张辽随手拿起一件毛毯,直接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来不及擦拭掉身上的水珠,便立刻穿上了一套新的劲装,并且对黄忠说道:“甘宁离开有多久了?” “有一刻钟了。” “怎么现在才来通知我?”张辽怒道。 黄忠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便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没想到自己报信还落身骚。 张辽似乎觉察到了自己的失言,便对黄忠道:“黄将军,刚才我是一时情急,还希望老将军不要放在心上。现在请老将军立刻跟我一起出营,去把甘宁给追回来。甘宁一直对我不让他做先锋耿耿于怀,他一定是自己带兵去哀牢山了。” “大都督,其实由甘将军当先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当时大都督没有选他而选了徐将军呢?”黄忠问道。 张辽道:“难道从这件事上,你还看不出来我什么不选择甘宁的原因吗?” 黄忠恍然大悟,便不再言语了,跟在张辽身后便出了营帐。 张辽迅速召集了部下二百名亲兵,骑着战马,便和黄忠一道去追甘宁去了。 此时此刻,甘宁率领本部一万马步军正在急速奔驰在前往哀牢山的道路上,这次南征,他立功的机会并不多,此次更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他绝对不会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拱手让给别人的。所以,甘宁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擅自集结本部兵马,谎称奉了张辽的命令出营巡夜,骗过了今夜当值的黄忠,这才得以出营。 黄忠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才前去禀告张辽,然后和张辽一起出营追寻甘宁。 甘宁也知道自己擅自出营的罪责,也知道张辽一定会追来,所以他没有走大路,而是选择了较为崎岖的小路,翻山越岭。 甘宁所带领的部下是归降的五溪蛮人,他们自幼生长在山林里面,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行走,也是健步如飞。 整个大军里面,只有甘宁和身边的五十名亲卫骑着战马,其余全部都是步兵,当进入大山之后,马匹寸步难行,甘宁不得不跳下马背,和众将士一起徒步行走,但又舍不得自己的坐骑,便让人秘密牵回军营,而他则和部下趁着夜色在山中行走,目的地就是孟获的老巢哀牢山! 775擅自行动 775擅自行动 776借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6借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6借兵 张辽带领着黄忠和两百名骑兵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着,妄图追上甘宁等人。可事实上,张辽等人一连追出了七八里路,也未曾见到甘宁的一兵一卒,仿佛甘宁就像是彻底的消失在了这夜色当中一样。 “停!”张辽大喊了一声,望着前方笼罩在月色下的朦胧大山,终于止住了脚步,不再向前了。 军队陆陆续续都停了下来,黄忠来到张辽的身边,疑惑的问道:“大都督,怎么停下了?” 张辽指着前方的大山说道:“再向前就进入大山了,那里地势险要,地形复杂,不适合骑兵前进,我们追了这么长的距离,始终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就说明甘宁根本没有走这条路,否则的话,以他带领的那些步兵的脚程,根本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脚印!” 黄忠道:“甘将军出营时,只带了五十名骑兵,其余全部都是步兵,莫不是甘将军走别的道路去了?” 张辽摇了摇头,说道:“甘宁擅自出兵,无非是想争取立功,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去哀牢山。要到哀牢山,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这里就是必经之路,如果他不走这里的话,那就一定是带着部下翻山越岭去了……” 说到这里,张辽顿了顿,忽然说道:“对,就是这样。甘宁知道他一旦擅自出兵,我必然会前来追逐,所以他不走这条路。而是改走他道,翻山越岭,不想让我追上他。甘宁所带领的部下多是五溪蛮人。他们非常善于在山间行走,现在的甘宁,一定是在这连绵不绝的大山之中行走着。” 黄忠听到这里,问道:“大都督,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追,还是撤军回营?” 张辽想了片刻,脑子里忽然闪现出来一个妙计来。哈哈大笑道:“既然无法追上甘宁,就由他去吧。正好我也可以好好的利用他一番,传令下去,撤军回营!” 随着张辽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调转了马头。纷纷沿着原路返回军营去了。 张辽回到军营之后,立刻让人把徐晃给找了过来。 不多时,徐晃从帐外走来,一进入张辽的大帐,便抱拳道:“参见大都督!” 张辽摆手道:“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你我二人,公明不必如此客气,快请坐下吧!” 徐晃和张辽都是张彦的心腹爱将,两个人当初还一起被列为了五虎大将。虽然平素交情不深,但也对彼此的事情都了解一些。可是现在,两个人虽然同殿为臣。但是在职位上却有了很大的差别。 徐晃现在是当朝的左将军,而张辽是当朝的车骑将军,在职位上高了徐晃一个等级,而今圣旨又诏令张辽以车骑将军的身份,担任南中大都督,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变得越来越大了。 就连徐晃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反正现在徐晃坐在张辽的帐中颇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与之前大家同为五虎大将之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也让两个人之间多了一份拘谨。 徐晃一经落座,便急忙问道:“不知道大都督深夜找我前来有何吩咐?” 张辽道:“吩咐谈不上,只是许久没有和公明小酌了,今夜正好叙叙旧!” 说罢,张辽拍了一下手掌,“啪”的一声脆响之后,张辽的一名亲兵便从外面端进来了一壶美酒,还有四个小菜,分别摆放在了张辽和徐晃的面前。 酒菜摆好之后,张辽便朝亲兵挥挥手,示意他离开,等到亲兵离开之后,大帐内再次剩下张辽和徐晃两个人。 徐晃见张辽备好了酒菜,似乎早有准备,他对酒菜没有兴趣,只是对张辽如此做有些疑惑,便问道:“大都督,我徐晃是个爽快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如果大都督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请直接说吧,不必如此破费!” 张辽听后,便一本正经的说道:“公明,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实不相瞒,我这次找你前来,确有要事相商,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徐晃道:“如果是公事,大都督只需吩咐即可,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徐晃也在所不辞。如果是私事的话,那就请大都督先把事情说出来,容徐某考虑一番,再做回答不迟。” 张辽道:“这次我任命你为先锋,甘宁并不服气,今夜甘宁已经率领本部一万军队擅自出兵了,我前去追逐,却没有追上,甘宁没走大道,而是改走了其他的道路,想来是有意在躲我。甘宁这一走,可能会破坏我之前制定好的作战计划,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大局,所以,我又不得不进行一番部署的调整。” 徐晃问道:“不知道大都督想如何调整?” 张辽道:“甘宁擅自出兵有罪,但现在我找不到他,即便是想惩罚也惩罚不到他。甘宁性格急躁,而且做事比较莽撞,可以为将,却不能独当一面,我很担心甘宁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从而断送了那一万军队。如今天下都已经被平定了,只剩下南中一隅尚未得到安宁,这次摄政王对平定南中也是势在必得,所以只需成功,不许失败。甘宁这一走,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按理说他不听我的调遣,我不该再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即可。可是甘宁毕竟是我大汉的一员大将,官居右将军,如果甘宁有什么闪失的话,必然会振奋叛军的士气,从而打击到我军的士气。而且,我和甘宁的私交也不错,于公于私,我都不想让他有任何闪失……” 徐晃听张辽说了这么一堆的话,似乎有些明白了张辽的意思,但还并不是很明确,便问道:“大都督的意思是?” “现在我军虽然有十万大军,在叛军眼里或许是兵多将广,但实际上,我军内部并不怎么团结,由于这十万大军来自的地域不同,所以多多少少会有些影响,加上率军之人也都个个桀骜不驯,能够真正为大局着想的人,除了你之外,再无其他人了。所以,我想让你率领一万兵马,秘密深入到叛军后方,去寻找甘宁。找到他之后,将我的命令传达给他,让他听从我的命令行事,只有这样,我军才不至于失去一员大将和一万将士!”张辽语重心长的说道。 徐晃这回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张辽说了那么一大堆,就是想让他去找甘宁啊。 徐晃皱着眉头,深思熟虑了一番,这才说道:“大都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我对这里并不熟悉,而且甘将军率领的又都是五溪蛮人,在山中行走如履平地一般,我所率领的都是雍州健儿,多是骑兵出身,如果是在平原地带,我绝对不会推辞,可是这次要我潜入大山深处,翻山越岭,只怕我的部下会吃不消……” 张辽道:“这个情况我也知道,不过我已经为你想好了解决的办法了,马超所带领的羌兵里面,有一部分是来自武都的参狼羌,参狼羌部一直生活在大山深处,活跃在益州西北部的山区当中,他们翻山越岭的本领一点都不比五溪蛮人差,只要你能向马超借来一万参狼羌兵,我就可以给你找一个向导,这样一来,你就绝对不会在山中迷路,可以很顺利的找到甘宁了。” 徐晃一听到马超这个名字,便面露难色,对张辽道:“大都督,实不相瞒,要想从马超手中把兵借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可难就难在,这些羌兵只听令于马超一个人的话,就算我把兵借来了,他们也不听我的号令啊!”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只要你能从马超手中把兵借出来,我就有办法让你指挥的动这些羌兵。在整个军营里,目前就只有你和马超的关系不错,其余将领和马超都有矛盾,所以,我也只能拜托你了。”张辽道。 徐晃道:“那……我试试吧,至于能否把兵借出来,我也不敢保证,还希望大都督能够谅解!” “你只需去借兵,借来也好,借不来也罢,我都会很感谢你的。”张辽道。 徐晃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马超借兵去。” 话音一落,徐晃站起身子朝着张辽抱了一下拳,然后转身便走了。张辽看到徐晃离开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但愿徐晃此行能够成功吧!” 徐晃离开张辽的中军大帐之后,便直接去了马超的营地,他和马超也是不打不相识,从最初的针尖对麦芒,到现在的交情,都是一步步走过来的。但徐晃也有自知之明,他和马超虽然交情不错,但还没有达到无话不谈的地步,所以,在来马超营地的路上,他就好好的想了一番说辞,就是不知道马超会不会把兵借给他,心底也非常的没有底气。 此时此刻,马超正在营帐里休息,他躺在床榻之上,静静的闭上眼睛,脑海中想着的都是回到凉州之后的情形。忽然,庞德从帐外走了进来,慌里慌张的来到马超的身边,抱拳说道:“将军,徐晃来了,要见将军!” 马超想都没有想,便直接回答道:“不见!就说我睡了!” 庞德道:“将军,这样不好吧,徐将军深夜造访,必然有要事,而且目前也只有徐将军和将军交情不错,如果再把徐将军得罪了,我们在这里可就真的没有什么立足之地了!” 马超想了想,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要事,非要这个时候来!” 776借兵 776借兵 777装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7装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7装病 徐晃跟着庞德进入了马超的大帐,一进入大帐,映着微弱的灯光,便赫然看见马超躺在卧榻上,面色苍白,神情呆滞,像是病了一样。 “将军,徐将军到了!”庞德走到马超身边,俯首小声说道。 马超听后,这才扭过头,将目光停留在徐晃的身上,想要撑起身子,但却显得很是吃力,而这时庞德则急忙搀扶着马超,马超这才勉强坐了起来,但却没有下床,而是斜靠在床榻上,并且猛烈的咳嗽了几声。 “马将军,看你的面色并不怎么好啊,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找军医看看?”徐晃见状,急忙很关切的走到了马超的床榻边,关心的问道。 马超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却又咳嗽了起来,庞德急忙接着话茬,对徐晃说道:“徐将军,实不相瞒,我家将军自上次偶感风寒之后,一直到现在反反复复,就没有好过,有时候还会伴随着发热发冷,军医给开了药,可是并没有见什么成效,以至于现在卧榻不起。” 徐晃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马超,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不像是装的,心想马超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居然也会被这点小疾病折磨的有气无力的,不禁有些感慨。 “马将军已经病成这样了,庞将军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我也好找名医为马将军医治啊,军中的医生治疗一些外伤还行。稍微复杂一点的病情,根本就治不好,也是一群庸医而已。马将军病的如此之重,应该立刻找名医进行医治才对。”徐晃道。 马超有气无力的抬起了手,轻轻的摆了摆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病,就是我一向在西北呆惯了,突然来到西南,可能受气候的影响。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再加上前一阵子染上了风寒,一直没有及时治疗,以至于拖延到现在,越来越厉害了。等到去治疗的时候,又已经晚了……咳咳咳……” “马将军病成这样,一直这样拖着可不行啊,这里地处南疆,医生的医术非常有限,如果要治疗马将军的病,必须去成都寻访名医才行,我这就去向大都督说明这个情况,请大都督派人送马将军去成都治病!”徐晃话音一落。转身便离开了。 马超见状,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狡黠,像是看到了一丝曙光一样。心中暗想道:“真没想到,只是假装病重,想糊弄一下徐晃,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庞德性格耿直,见徐晃要走,急忙上前拦住。说道:“徐将军,也不急这一时。今夜徐将军突然造访,不知道可有什么要事吗?” 徐晃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的说道:“哎呀,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 话音一落,徐晃便重新回到了马超的身边,缓缓的说道:“马将军,是这样的,我此次深夜造访,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希望马将军予以通融。” “什么事情?”马超仍然有气无力的说道。 徐晃道:“我想找马将军借一万名羌兵!” “借兵?”马超颇为诧异,万万没有想到徐晃会找自己借兵,而且还是借的羌兵。 “对,就是借兵,不多,只需要一万人就够了!”徐晃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 “咳咳咳……”马超再次咳嗽了起来,“一万人……虽然不多,但关键是你借的都是羌兵,羌人除了我的命令之外,谁的也不听,你借他们,就等于白借,我怕他们不听你的号令……对了,徐将军,能否告诉我你借兵准备干什么吗?” “是这样的……” 徐晃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给了马超听,马超听后,冷哼了一声,道:“甘宁这厮擅自出兵,张辽不但不去责罚他,反而还派遣你去救他,这分明是在袒护他嘛!还说什么一碗水端平,如果换做是我,恐怕就会任由我自生自灭了吧!” “马将军和甘将军一样都是朝中大将,即便是这件事发生在了马将军的身上,大都督一样会派人去救援的。就算大都督不派遣,我也会带着我的部下去把马将军安安全全的给带回来的!”徐晃道。 马超听完这句话后,心中生出了一阵感激之情。目前马超和其他将军的关系都不怎么好,也只剩下徐晃可以谈心了,虽然两个人还没有达到知己的地步,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厚,但自从平蜀以来,两个人由不和变成了配合默契的黄金搭档,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自有一番情谊在心中。 “就冲徐将军这番话,这兵我借了,一万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我部下的三万大军都任凭徐将军差遣。”马超慷慨的说道。 徐晃听后,心中无限感激,本以为找马超借兵要费上很大的功夫,但没有想到,马超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一万人就足够了,多了反而我还指挥不了呢。马将军如此慷慨,令徐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徐晃道。 马超笑道:“徐将军乃是我马超的兄弟,我马超甘愿为兄弟两肋插刀。” 徐晃心中顿时生出丝丝暖意,与马超四目相对,基情四射。 “咳咳咳……”马超又一次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在一旁的徐晃看完之后,心中只觉得有些担心,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马超如此铮铮男儿,就会变成一滩烂泥! “马将军,你的病不能再拖了,我这就去大都督那里去请命,让他派人把你送到成都治疗。”徐晃站起身子,便要离开。 “徐将军且慢,大都督一向对我有偏见,他会认为我是在装病,断然不会让我离开的,而且我一旦离开,我部下的三万精兵该何去何从?没有我在这里,他们甚至连庞德的话都不会听!”马超道。 “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让马将军熬下去吗?”徐晃焦急的问道。 “不如这样吧,我的另外一部分属下在马岱的率领下,目前在成都城内,可让他带领三万人来这里助阵,等他来了,我再带着这里的三万人去成都,有我约束着他们,他们断然不敢乱来。”马超道。 “好,不过调兵的事情,还需要向大都督申请才行,更何况从成都到这里也有很长的一段路程,你的病情岂不是就耽搁了吗?”徐晃道。 “我已经让人打听过了,听说南中有位非常知名的巫医,能治疗百病,只要找到他,让他给我看病,相信我就可以恢复了,到时候对付叛军的时候,我也好出一份力啊!”马超道。 “那巫医在什么地方,我这就派人去找来!” “不行,这个巫医脾气古怪,除了患者亲自登门造访才给治病外,就算是你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出屋半步。我已经问清楚了巫医所在的地方,本来打算今天去的,可是如果我贸然出营的话,我怕大都督他会多想……” “大都督那里你尽管放心,一切包在我的身上,我会去说服大都督的,不管那个巫医的医术是否真的高明,马将军都要去一趟,万一给治好了,那时我们兄弟再坐在一起痛快的饮酒!” “那有劳徐将军了。” 兵借到了,徐晃满心欢喜的离开了马超的军营,但是在他的内心里还装着一件事,那就是马超的病情严重,已经不能再拖了,他对马超的话深信不疑,于是在离开马超的军营之后,便直接去找张辽去了。 马超的大帐里,庞德送走徐晃后,再次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刚一进来,马超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徐晃走了吗?” “走了。” 马超一改刚才病怏怏的样子,整个人显得十分有精神,神采飞扬,精神抖擞,脸上更是露出来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缓缓的对庞德说道:“这真是天助我也啊,有徐晃的帮助,我的计划就可以成功一半了。” 庞德则皱着眉头,他跟着马超多年,虽然平时不太爱说话,但是马超心理面想什么,他都能猜个不离十。即便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个手势,他都能将马超解读的非常到位。他面露难色的问道:“将军,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 马超扭头看了庞德一眼,他见庞德如此模样,心中也释然了,缓缓的问道:“你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了吗?” 庞德点了点头。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就应该全力支持我,你可别忘了,我们才是一条绳的蚂蚱!”马超道。 庞德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有必要劝劝将军,那张辽既然能够被摄政王任命为南中大都督,负责统领这么复杂的联军,就说明摄政王对张辽有足够的信任,而且张辽本人也并非浪得虚名的人,这个人文武双全,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我担心将军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够了!别涨他人的志气了,我马超决定的事情,任谁也改变不了!如果你全心全意的帮助我,我绝对能够成功的!” “那徐将军呢?一旦计划开始实施,徐将军岂不是间接成为了帮凶?那张辽会放过他吗?” “这就要看徐晃他自己的造化了!”马超阴恻恻的说道。 777装病 777装病 778为难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8为难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8为难 “大都督,徐将军回来了。︾”文聘来到张辽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张辽迫不及待的道:“快请他进来。” “喏!” 文聘转身出了大帐,等到他再进来的时候,身后已经多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徐晃。 徐晃进入大帐,毕恭毕敬的抱拳道:“参见大都督!” “免礼!”张辽径直走到徐晃的面前,看到徐晃面色凝重,似有什么担心,便问道,“公明,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马超不想借兵?” 徐晃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马将军并没有不想借兵,徐某此行很顺利,马将军已经答应将一万名羌兵借给我了……” “这是好事啊,可是为什么徐将军的脸上却看不到一点笑容?”张辽问道。 徐晃道:“马将军身患重病,卧床不起,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了,我怎么可能会高兴的起来?” 张辽怔了一下,急忙问道:“你说什么?马超病重?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偌大的一个人,怎么会说病就病了呢,而且还病的如此厉害?” 徐晃道:“大都督还记得马超之前偶感风寒的事情吗,当时大家都以为他是托病不出,可谁曾想,马超是真的病了,而且就是自那之后,便开始一日不如一日了。马超久居西北干旱之地,忽然来到这大西南,难免会水土不服,听庞德说,马超已经连续上吐下泻近十天了。这些天身体一直很虚弱。但是由于马超这次带来的几乎全部都是羌兵。为了稳住羌人,所以马超病重的事情,一直从未对外提起,如果不是我今天去见马超,估计再过几天,很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说着说着,徐晃便动了真情,脑海中浮现出马超那病怏怏的样子来。心里顿时像是被什么给扎了一下似得,疼痛无比。 “徐将军言重了,马超顶天立地的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能会被水土不服给击垮呢,再说,军中不是有军医吗,他为什么不请军医为他治疗?依我看,马超这是在装病,就是为了表现给徐将军看的。”文聘在一旁插嘴道。 “军中的医生都是一群蹩脚的庸医,他们会看个什么病啊。马超是不是在装病,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徐晃冲文聘怒吼道。 张辽见状。白了文聘一眼,并且训斥道:“不得胡说!我相信徐将军的眼睛!” 说完,张辽转身对徐晃说道:“徐将军,你此次前来,一定有什么要说的吧,这里没有外人,你尽管开口便是!” 徐晃道:“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想请大都督派人将马超送到成都进行救治的,虽然马超说他在这里打听到了一个巫医,医术高明,但是巫医毕竟不怎么可信,我觉得还是送到成都进行救治为佳。虽然路途远了一些,但是只要随行人员呵护备至,相信马将军一定能够迈过这个坎的!” 张辽皱起了眉头,陷入了一番深思当中,徐晃的请求十分的诚恳,本来他应该答应才是的,但是偏偏摄政王张彦给了张辽一封密信,信中提及到马超,让张辽务必将马超留在南中,必须在他的控制之下才行。 至于张彦为什么要给张辽这样的一个密令,张辽不得而知,但从马超平时嚣张的气焰上,以及在羌人心目中的地位上,就不难看出,马超如果回到凉州,以他的个性,肯定不是一个久居人下的人,久而久之,说不定还会起兵谋反。届时马超只需登高一呼,数十万羌人都甘愿为其卖命,这对于刚刚平定全国的大汉来说,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马超会什么时候突然就发难了。到那时,只怕天下又要陷入战乱之中了。 张辽通过张彦的密令,基本上可以猜测出来张彦的用意,这样一来,马超就显得尤为重要,绝对不能让他离开南中。可是徐晃的面子又不能驳回,真是让张辽伤脑筋啊。 张辽想了片刻,缓缓的说道:“从这里到成都,且不说路途遥远,一路上还颠簸的厉害,如此鞍马劳顿的,我担心现在马将军的身体根本吃不消。不如这样吧,我派人把马将军送到滇池城里,请当地最好的医生去治疗他,同时派人赶赴成都,以及周边各地,遍访名医,为马将军治病。你看这样可好?” “还是大都督想的周到,徐某急火攻心,刚才如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多多海涵。”徐晃听完之后,觉得张辽说的也很有道理,便缓缓的把自己的话给说了出来。 张辽见徐晃同意了他的提议,便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徐晃的肩膀,说道:“徐将军,既然马超已经答应借给你一万羌兵了,那么希望明天你能够镇住这些羌兵,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羌兵听从你的指挥。” “怎么镇?”徐晃直接的问道。 张辽道:“羌人崇尚武力,以强者为尊,他们称马超为神威天将军,无非是因为马超的武艺高强,如果你能证明你的武力一点都不比马超差的话,我想那些羌人,也会因此而害怕你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徐晃点了点头,说道:“大都督请放心,我明白我该怎么做了,明天就请大都督等候我的好消息吧。” “徐将军,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吧,马超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一切由我来处理好了,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张辽道。 “那就有劳大都督了。”徐晃抱拳道。 话音一落,徐晃转身便走了,一直站在张辽身边的文聘小声说道:“大都督,依我看,马超根本就是在装病,他那么好的体质,怎么能够说病就病呢?” “水土不服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而且军中也有许多人已经开始水土不服了,但却没有像马超那样的厉害。马超是否真的病重了,那还要去看个究竟。你准备一下,带上些礼物,和我一起去马超的营帐走一遭。”张辽道。 “什么?大都督,你要亲自去马超的军营?”文聘惊讶的问道。 “有什么不妥吗?”张辽反问道。(未完待续,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778为难 778为难 779试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9试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79试探 清冷的月亮向大地洒下了银灰色的光芒,已是夜深人静,汉军的军营里都是一片静悄悄的,除了一些巡逻队伍在执勤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但是在马超的营帐内,却灯火通明,今夜的马超似乎没有一丁点的睡意,半个时辰前徐晃的到来让他本来很郁闷的心情突然变得开朗起来,对于他来说,这是一次很意外的收货。 此时此刻,马超的内心里已经充满了憧憬,如何回到凉州,也成为了他现在最迫切需要解决的事情。 如果说西征是一个引子,那么当时的马超似乎尚未察觉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他只是单纯的以为,灭掉张飞之后,自己就可以获得更高的殊荣,在以张彦为首的朝廷里面占有一席之地。 但是,随着事情的发展,他越来越觉得事情仿佛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平定了西蜀,按道理来说,应该论功行赏才对,可是张彦对于这件事却没有任何举动,虽然表面上说是等到南中叛乱平定之后,再一起论功行赏,但这种说法却让马超感到张彦是在敷衍他。 此次他为了西征,带来了十万大军,而如今,十万大军只剩下七万人不到,其中大多数都战死在了沙场,剩余的人也被迫分开在两地,一部分由马岱率领着留在了成都,一部分则在南中。 最关键的是。马超从未有过寄人篱下的感觉,此次来到南中,总是被张辽压着他一头。这一点让他的心里十分不舒坦,而且张辽的部下也都对他虎视眈眈的,唯独只有徐晃和他的关系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但是,马超对徐晃也并不怎么信任。他虽然出生在扶风郡的茂陵,但自幼就跟随父亲在凉州长大,个性放荡不羁,喜欢无拘无束。而且还有一个十分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多疑。 所以。马超一直希望回到凉州,回到那块属于他的地方,也只有在那块地方,他马超才能成为让人望而生畏的一头猛虎。在南中的这些日子。马超只感觉自己像是一头被困在牢笼中的猛虎,一点都不自在,并且十分渴望着那种无拘无束的日子,自由自在在凉州的大地上奔跑。 “将军!” 庞德的声音突然在帐外响起,脚步声十分急促,不等亲兵通报,他已经掀开了军帐的帘子,大踏步的走进了马超的营帐里面了。 马超正沉浸在自己的憧憬当中,忽然被庞德这么硬生生的闯了进来。便冲庞德吼道:“你跟我那么久了,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了?为什么不进行通报?” 庞德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急忙俯下身子。抱拳道:“将军,是属下不对,属下一时着急,这才硬闯了进来,还请将军见谅。” 马超倒也不怎么生气,毕竟庞德跟随自己那么久了。自己很了解他的为人,如果不是有什么急事的话。庞德断然不会擅自闯进来的。于是,马超便问道:“下不为例。这个时候,你有什么急事吗?” 庞德急忙说道:“将军,大都督来了!” “张辽?”马超听到庞德的这一番话,顿时是一阵惊诧,“他怎么会突然来了?他现在人在哪里?” “已到辕门外了。”庞德答道。 “定然是徐晃在张辽面前说我身患重病,卧床不起,张辽这才前来一探究竟!”马超立刻想到了原因,对庞德说道,“快!快点准备一下,断然不能让张辽看出丝毫破绽来,否则的话,我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喏!” 此时此刻,张辽、文聘等人在马超亲兵的带领下,来到了马超所在的中军大帐外面。 一行人止住脚步,马超的亲兵转身对张辽拱手道:“请大都督稍候,小的进去通报一声将军。” 话音刚落,马超营帐的卷帘就已经被人掀开了,庞德从里面走了出来,对马超的亲兵呵斥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是大都督亲自来了吗,大都督来了,还用进行通报吗?还不快滚到一边去!” 马超的亲兵低下头,急忙对张辽说道:“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大都督恕罪!” 话音遗落,马超的亲兵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庞德则接着话茬,毕恭毕敬的对张辽说道:“大都督亲自到来,末将有失远迎,还请大都督恕罪!” “无妨!”张辽缓缓的说道,“我听徐将军说,马将军身患重疾,已经卧床不起了,这些天我忙于军务,一直没有时间来关心一下马将军,以至于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我特意让人带来了一些薄礼,前来看望一下马将军。庞将军,马将军的病,可有大碍?” 庞德面色沉重,眉头紧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实不相瞒,我家将军自来到南中以后,先是偶感风寒,接着又水土不服,也吃了军医所开的许多药,非但不见效,反而愈加严重了,久而久之,才导致现在卧床不起,可怜我家将军他……” 说着说着,庞德的声音便哽咽了,眼睛里面更是泛着晶莹的泪光,滚烫的热泪在眼眶中打着转转,几欲夺眶而出。 张辽庞德如此,心里也是一惊,暗暗想道:“莫不是马超真的重病不起了?” 带着一丝狐疑,张辽对庞德道:“庞将军,能否让我进去看望一下马将军?” 庞德强忍住泪水落下,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睛,这才闪开身子,对张辽说道:“大都督快里面请。” 张辽转身对身后的亲兵说道:“你们几个留在外面即可。” 庞德掀开了帐篷的卷帘,一股浓郁的草药味道从里面飘荡了出来,直扑张辽的鼻子。 在庞德的带领下,张辽踏进了大帐,瞥见了在帐中正在用小火煎熬的草药,而在一处昏暗的灯光下,马超则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目光更是呆滞非常。 张辽眉头一皱,心中略有一沉,偶感不妙,回头看了一眼跟随他一起进来捧着礼物的文聘。 文聘也是皱起了眉头,但是他并不愿意去相信马超真的病了,更希望马超是在装病,这样他才可以在张辽面前继续恶语中伤他,让张辽更加的讨厌马超。否则的话,以文聘对张辽的了解,如果马超真的是病了的话,很有可能会动恻隐之心,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张辽和文聘对视了一眼,从文聘的眼中看到的是猜忌和疑惑。 为了更近一步的确定马超到底是不是在装病,张辽径直走向了马超的病榻前面,想近距离的去感受一下。 马超见张辽朝他走来,假装想坐起来,却又坐不起来的样子,整个过程十分逼真,不像是在伪装,并且有气无力的说道:“大都督大驾光临,马超有失远迎,还请大都督恕罪……” 张辽急忙说道:“马将军快别这样说,我身为大都督,三军统帅,居然连马将军身患重病卧床不起也不知道,这是我的失职啊。” “大都督,马超自从来到南中之后,本想为大汉尽一份绵薄之力,奈何身体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和环境,导致水土不服,上吐下泻,想我堂堂一个男子汉,没有被敌人击倒,反而被这种小病折腾的无法起床……咳咳咳……” “马将军别激动,快别说话了,继续躺在这里好好的静养吧。正所谓病来如山倒,我们又不是神仙,又怎么可能会不生病的,只要马将军安心养病,不要胡思乱想就行,我相信以马将军强壮的身躯,一定不会有事的。另外我已经让人去遍访名医了,只要医生来了,就可以为马将军进行医治,到那时,马将军就又能够生龙活虎了,平定南中的叛乱,我还期待着能够与马将军一起并肩作战呢!” “多谢大都督关心,马超感激不尽。” 张辽转身指着文聘手中捧着的礼物说道:“这是我送给马将军的一些薄礼,还请马将军务必收下,等到马将军病好之后,我定要和马将军痛痛快快的喝上一杯!” “孟起也十分期待与大都督开怀畅饮,但愿我的病能够尽快好转吧……” 张辽又和马超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无非是吃的什么药,保重身体什么的,两个人平时并不怎么说话,此时坐在这里说起话来,也没有几句,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显得很是别扭。 期间,马超咳嗽不断,说话时更是有气无力的,甚至说一句话要喘好几次,表演的十分逼真。 最后,张辽感觉实在没有什么话要跟马超说了,便起身告辞,临走时,还故意拉了一下马超的手,又说了一下关慰的话,这才告辞。 马超见张辽要走,便让庞德去送张辽,张辽走出大帐之后,躺在床榻上的马超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如果不是他小心谨慎的表演,只怕肯定会被张辽识破的。 庞德一直将张辽送到辕门外面,这才和张辽分开,临走时,张辽还特意吩咐庞德好好的照顾马超。 离开了马超的军营后,走了很远的一段距离,文聘终于忍不住了,对张辽说道:“大都督,马超一定是在装病!” “何以见得?”张辽问道。 779试探 779试探 780隔墙有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0隔墙有耳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0隔墙有耳 “马超的营帐内虽然在煎熬着草药,但是这些草药应该是刚刚放进去煎熬的,属下注意到,煎药所用的锅还是新的,如果马超一直在吃药的话,那么就应该经常煎药,煎药所用的锅就应该遗留着许多药渍,锅的底部也应该有被烈火熏黑的样子,可是这一切都没有。还有,马超在跟大都督说话时,总是时不时的咳嗽,说话的声音虽然比较微弱,但却中气十足,不像是一个旧病不愈的样子,除此之外,马超的额头上还出了冷汗,这个时候的天气谈不上热,这就说明马超的心里发虚……”文聘侃侃而淡,将自己所发现的诸多疑点都说给了张辽听。 张辽仔仔细细的聆听完了文聘的话,对文聘所发现的疑点也有所怀疑,因为这些都是他没有发觉的。他一直在和马超面对面的聊着,很难有文聘发现的那么多。不过,在最后离开的时候,张辽却故意的拉了一下马超的手,他感到马超的手掌冰冷,没有多少温度,再加上他面对面细微的观察,都没有觉察出来马超的疑点。 不过,文聘经这么一说,张辽似乎也不敢断定马超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了,不禁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文聘见张辽没有说话,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便能猜到张辽一定是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于是,文聘便对张辽继续说道:“大都督。其实要想知道马超到底有没有病,真的很简单,只需派一个人去马超那里走一趟。一切就自然明白了。” “连我都猜不透,谁还有那么大的能耐?” “大都督虽然文韬武略,但是给人看病还是个门外汉,要想知道马超到底有没有在装病,只需派遣一名军医去给马超号号脉,便一清二楚了。”文聘建议道。 “号脉?”张辽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以为军医就一定会号脉吗?他们只不过是一些只会治疗跌打损伤的普通士兵罢了,要想找人给马超号脉。就一定要找一个真正的医生。再说,马超如果是装的,他又怎么会轻易的让医生给他号脉?” 文聘道:“大都督,实不相瞒。我有一个老乡,曾经是名医生,后来因为战乱,不得不迁徙到他地,谁知道又遇到了灾荒之年,一家老小除了他之外,其余的人都饿死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他。把他招进了军队,现在就在我的军中,平常我军营里面的将士们有什么大大小小的病。都是他给看的,基本上都是药到病除。医术上讲望、闻、问、切,切脉是最后一步,可用可不用。如果马超真的是在装病,只要让我的老乡去一趟,根本不用切脉。便会知道马超到底是不是在装病。” “既然有这样的人,为什么你不早点说出来。如果你早点说出来,这次就能让他跟着我们一起进去了,何来二次试探之说?”张辽略微显得有些生气的说道。 文聘道:“大都督息怒,末将也是刚刚才想到有这么一个人的。大都督,那现在要不要派他去马超那里一探究竟?” 张辽道:“如果以给马超治病为由,派医生前去的话,马超必然有所防备,会增加刺探的难度……” 话说到一半,张辽便戛然而止,又略微的思考了一下,这才对文聘说道:“你让人到我的营帐内,将那件摄政王赏赐给我的貂皮大氅拿出来,让你的同乡将那件貂皮大氅送给马超,就说我临走时,感到马超的手冰冷,特意派人送来御寒之物。这样一来,你的同乡才有可能近距离的接触到马超,替我们一探究竟。” “喏!”文聘的脸上是一阵欣喜,急忙抱拳说道。 这之后,张辽和文聘各自分开,张辽亲自去自己的营帐里去取那件貂皮大氅,然后让人转交给文聘。而文聘则回到了自己的军营里,去找自己的同乡去了。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先是甘宁擅自带兵离开了军营,接着又是马超身患重病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赶在一起了。 负责今夜巡逻的是黄忠,到了丑时,就该轮到文聘接班了,眼看丑时快要到了,黄忠正好巡视到了文聘的军营附近,见到文聘的营帐内灯火通明,便忍俊不住,想要进去,向文聘讨碗热酒喝,驱走身上的寒意。 巡逻的队伍继续照着路线巡视,只是黄忠却独自一人脱离了队伍,径直走向了文聘的军营里去了。 黄忠来到文聘的军营外面,军营里面的人看到黄忠来了,都准备一一行礼,黄忠把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又指了指周围因为劳累过度而昏昏欲睡的守夜士兵,士兵们这才没有行礼。 文聘的部下,也曾经都是黄忠的部下,后来张辽在荆州上任之后,接管了整个荆州的军队,张辽成为了荆州军的最高统帅,黄忠成为了二号人物。但许多荆州军的将士内心里面还是习惯把黄忠当成最高的统帅,对黄忠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此次黄忠只身前来,见守夜士兵十分辛苦,便对他们说道:“不用通报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话音一落,黄忠便大踏步的朝文聘的营帐走去。 文聘的亲兵守在营帐外面,距离文聘的营帐外,他们见到黄忠来了,刚要行礼,却被黄忠拒绝,同时示意他们不要进行通报,自己准备给文聘来一个惊喜。 文聘的亲兵不敢得罪这位老上司,加上黄忠在荆州军内威望极高,所以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更何况以前文聘还是他的部下呢。 黄忠径直走到营帐里,一脚便踏进了外帐,帐内灯火通明,但却没有看见一个人。 文聘的营帐与别人的有些区别,分为内帐和外帐,外帐负责宴客,接待,内帐则作为自己休息的地方,中间只是用一道卷帘隔开。 黄忠见文聘不在外帐,便轻手轻脚的向内帐走去,想给文聘一个惊喜,哪知道他刚向前迈了一步,便听到文聘的声音从内帐里面传了出来:“这次你去马超那里,无论马超是真病还是假病,你回来以后,都要在大都督的面前说马超没病,是在装病。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记住了吗?” “可是,万一大都督不信呢?”另一个声音响起,声音里面略带些怯懦。 文聘道:“这个你不需要过问,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剩下的事情,就全部交给我了。” “那……好吧。小的这就去办。” “从后面走,别让人看到你进来过。” 黄忠听到这段对话后,心中略微一怔,马超身患重病的事情,他并不知道,但是他可以从文聘的这段话里听出言外之意。他什么也没说,立刻转身退出了文聘的营帐,经过文聘的亲兵时,对他们小声说道:“文将军睡睡了,我不想打扰他,我来过的事情,不要向他提起,否则的话,以文将军的个性,你们应该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亲兵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都点了点头,他们跟随文聘没有多久,但是文聘的脾气他们却摸的一清二楚,正如黄忠说的那样,如果文聘知道黄忠在他睡熟期间来过营帐,那么作为亲兵的他们就是严重的失职,会受到很严厉的处罚。 一想到这里,亲兵们都心有余悸了,不敢声张。 黄忠则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营帐,经过辕门时,也用同样的话语来吩咐守夜的士兵。由于文聘平时治军严谨,将士们在他面前都不敢嬉闹,被黄忠这样一吓,所有遇到黄忠的将士们都不敢声张,如此一来,大家都闭口不谈,就像是黄忠没有来过一样。 等到黄忠出了辕门,文聘这才从帐内走了出来,他扭脸问了问守在营帐外面的亲兵:“刚才有什么人来过吗?” “启禀将军,没有人来过。”亲兵们都一致回答道。 文聘挠了挠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那我怎么感觉像是什么人来过了一样?” 话音一落,文聘又再一次询问亲兵道:“真的没有人来过?” “确实没有人来过!”亲兵们一致认定这个结果,生怕受到处罚。 文聘没再怀疑什么,径直朝外走去,准备去张辽的营帐里去汇报情况。 出了辕门,文聘仰望夜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丑时了,巡夜的交班时间快要到了,但距离交班还有一点时间,足够他把马超的事情处理完毕。 文聘径直来到了张辽所在的中军大营,这里是整个军营的重地,因为统帅张辽的所在,所以守卫也十分森严。但文聘作为率领中军的将领,这里的将士们都归他指挥,所以他可以任意出入这里,不受到什么限制。 文聘来到了中军大帐,刚到大帐门口,便见黄忠从里面走了出来。 黄忠看到文聘后,脸上略微出现了一丝惊慌,但随即又平复了下来,拱手对文聘说道:“仲业,还没到交接时间呢,怎么来这么早?” 文聘不答反问道:“老将军找大都督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只是汇报一些该汇报的事情罢了。老夫公务在身,不多聊了,先行告辞。” 话音一落,黄忠便径直离开了,文聘看着黄忠的背影,心中暗暗的想道:“老不死的东西,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我的脚下!” 780隔墙有耳 780隔墙有耳 781罪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1罪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1罪行 中军大帐里,张辽十分生气的坐在那里,一想起文聘的所作所为,都会令他恼羞不已。如果不是黄忠亲耳听见,张辽做梦都不会想到,文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自从张辽到荆州上任之后,张辽从司马懿的手中接过了所有荆州的军队,在和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四个荆州主要的将领的接触当中,张辽渐渐的感觉文聘是一个可造之才,再加上文聘的年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就像是他的弟弟一样,两人之间有比较多的共同语言,久而久之,张辽便对文聘信任有加,更是让文聘来担任中军的军官,无论去什么地方,他也总是喜欢把文聘带在身边,对文聘的期望值很大。 相较之下,黄忠年纪比较大,魏延是个愣头青,李通是个闷葫芦,也只有文聘比较对张辽的胃口,所以两个人之间除了上下级关系外,更多的则是多了一层兄弟之情。加上张辽一直比较缅怀自己死去的弟弟,而文聘或多或少的跟自己的弟弟有些神似,这让张辽对文聘倾注了更多的情感。 但是,这一切随着黄忠的到来而变得复杂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张辽太过信任文聘了,才至于让文聘做出这样的勾当来,当真是让他痛心疾首。 “大都督,文将军在外求见!”一名亲兵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张辽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张辽一听到这里。便对亲兵说道:“让他进来!”语气竟然是十分的生硬。 亲兵当然知道张辽是因为何事而生气了,他快步走到了帐外,看到文聘正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将要大难临头了,他想提醒一下文聘,可是张开了嘴巴,却没有说,而是不痛不痒的说道:“大都督在里面等你多时了!” 亲兵掀开了卷帘,文聘大踏步的朝里面走了进来,脸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就连走起路来也神采飞扬的,看见张辽正在桌案前大马金刀的坐着。低着头看着面前的一张南中的地图,便走到张辽的面前,抱拳道:“末将参见大都督!” 张辽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头。只是忍住了内心的愤怒,压低声音,问道:“事情都办完了?” “启禀大都督,事情都已经办完了,不久便会有消息传回来的。”文聘丝毫没有觉察到一丁点的异样,自顾自的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一会儿你的人回来了,记得通报我一声。”张辽至始自终都没有抬头。只是缓缓的说道。 文聘觉察出来了一点异样,感觉张辽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又好像一切正常。他见张辽始终关注着面前的地图,便不再打扰他了,拱手道:“末将告辞。” 话音一落,文聘转身便朝帐外走了出去,直到这时,张辽才抬起了头。望着文聘离开的背影,眼睛里面充满了愤怒。但更多的则是自责,文聘走到今天,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大帐内静悄悄的,这个时候再去追究谁的责任已经为时已晚,重要的是,该如何惩罚,才能够服众。 文聘治军严谨,带兵有方,这是他比较有能力的一面,但同时,他的性格有些乖张,至少在受到张辽器重之后,这种致命的弱点越来越多的表现出来了,甚至连一向与世无争的黄忠也被他给得罪过。 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被黄忠无意中发现,只怕后果很难想象。 一旦文聘的人回来告诉张辽马超是在装病,那么张辽一定会采取行动,不给马超任何喘息的机会,并且用非常手段将马超控制起来,以防万一。 可事实上是,马超真的病了吗? 这一点,也是张辽较为疑惑的地方,所以,当黄忠告知张辽文聘将要采取的无耻行径后,张辽当机立断,让黄忠带着一名全军当中医术最高明的军医去探望马超,替他打探真实的情况。 如果马超是在装病,那么张辽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如果马超是真的病了,那么他也要立刻采取行动,绝对不能让国家损失一员大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张辽也记不清到底过了多久,直到亲兵再次进来,说文聘前来求见之后,张辽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文聘带着一名士兵打扮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向张辽行了一礼,接着文聘便兴高采烈的来到了张辽的身边,迫不及待的对张辽说道:“启禀大都督,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马超真的是在装病!” 张辽面无表情的望着兴高采烈的文聘,良久一言不发。 文聘被张辽看的心里发毛,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不见,换来了一脸的严肃,问道:“大都督,马超是在装病,你不准备采取点行动吗?” 张辽还是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移动到了文聘身后的那个士兵的身上,问道:“你可以确定马超是在装病吗?” “启禀……启禀大都督,属下可以确定!”亲兵回答道。 “好!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如果跟我了解的情况不相符合的话,就别怪本都督对你不客气了。”张辽厉声的说道。 文聘这时才意识到,张辽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不然也不会这样对待他的亲兵。但是他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大都督,出什么事情了吗?” “仲业!我一向待你如何?”张辽突然转脸望着文聘,一本正经的问道。 “大都督一向待我不薄,仲业能够跟随在大都督左右。是仲业这辈子的荣幸!”文聘急忙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张辽厉声问道。 文聘脸上一惊,急忙问道:“大都督。末将不知道你所指何事!” “呵呵!”张辽冷笑了一声,“也许是我平时太过宠溺你了,才会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既然你不愿意承认,我也不勉强!” “大都督,末将确实不知道你所指何事啊?这让末将从何说起啊?”文聘的脑子里面转的很快,他背着张辽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强抢过民女,私下勒索过富豪。还霸占过田产,但是这些都是在荆州做的,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家乡,以他在家乡的地位。是绝对不会有人敢来告他的,难道说,是有人存心不良的报复自己,把自己以前的事情都挖掘出来了吗? 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的是,而且他也收敛了很多,也是过去的事情,跟他的功劳比起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嘛。最关键的是,张辽突然这么一笑,笑的让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张辽所指的是什么事情,万一承认错误了,岂不是又爆出了自己的另外一个恶行吗? 所以,文聘一早就想好了,除非被张辽抓住了把柄,这才能够承认。否则的话,他断然不敢直接承认自己的罪行。 张辽看着文聘。心中又怒又气,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尽量抑制住了自己的愤怒,缓缓的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对于你所做的事情,可知罪吗?” 文聘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但是他还是不敢公然承认,而且他坚信,自己在家乡的所作所为,断然不会传到张辽的耳朵里,一定是有人在恶意的中伤自己,而张辽也只是在诈自己,根本没有证据,否则的话,以张辽的个性,早就将人证、物证亮在他的面前了。所以,他万万不能自己承认,而是继续说道:“大都督,我无罪,你让我承认什么罪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张辽恨得咬牙切齿,他本以为文聘会自己认罪,哪曾想文聘根本没有悔过之心。 “来人啊!”张辽突然对门外的亲兵大声喊道。 声音落下,几名身强体壮的亲兵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向张辽抱拳道:“大都督有何吩咐?” “将这个人给我带出去,好生伺候!”张辽道。 “喏!” 亲兵径直走到了文聘的亲兵面前,二话不说,便将文聘的亲兵直接架了出去,之后就再无音讯。 文聘站在一旁,紧皱着眉头,额头上集聚了不少冷汗,他万万没有想到,张辽来真格的了。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见外面的亲兵走了进来,对张辽说道:“启禀大都督,黄将军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张辽迫不及待的说道。 话音落下没多久,黄忠便一脸严肃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跟着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人,当文聘看到那个人之后,脸上顿时是一阵火辣辣的,心里也已经知道了张辽所问的是什么事情了。 跟随黄忠一起前来的是军中的一名老军医,曾经在一名家里当过学徒,后来生活不下去了,这才参加了军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后来在战争中,略懂医术的他,逐渐发挥出来了自己的才能,这才当上了军医。 “末将黄忠,参见大都督。”黄忠一进入大帐便急忙行礼。 “黄将军免礼!快给我说说情况如何?”张辽问道。 黄忠扭脸对身后的;老军医说道:“把你看到的结果告诉给大都督,若是有半点虚言,小心你的脑袋。” “小的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撒谎啊。”老军医跪在地上,一脸紧张的说道,“启禀大都督,小的跟随黄将军一起去探望了马将军,以小的多年行医的经验来观察,马将军的确有身患重病的症状,但是小的也未曾给马将军号脉,所以所能得到的结果,只是猜测而已,而且马将军那种病态的样子,似乎也并不是装出来的……” “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这件事对任何人都不要再讲起了,明白了吗?”张辽冲老军医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老军医如蒙大赦,站起身子来,急忙走出了大帐。 此时此刻,大帐内只剩下张辽、黄忠、文聘三个人,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大帐内静悄悄的,静的连人的心跳声似乎都能听得见。 这个时候的文聘,心理面是最受煎熬的人,他的目光闪烁,飘忽不定,看了看张辽,又看来看黄忠,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似乎也已经准备迎接张辽将要爆发的一场猛烈的狂风暴雨。 可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文聘始终没有等来那所谓的狂风暴雨,相反,却等来了张辽一句很简短的话:“仲业!你太让我失望了!” 只有这么一句话,说完之后,张辽便站起身子,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而黄忠则紧紧的跟随在张辽的身后,只留下文聘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大帐里…… 781罪行 781罪行 782蛇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2蛇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2蛇阵 夜深人静的深山老林里面,到处弥漫着摄人的瘴气,除此之外,更时常会有蚊虫蛇蚁出没,弄得甘宁等人都无法正常休息。 此时此刻,已经是三更天了,甘宁等人自从离开军营之后,为了避免被张辽追上来,便带着大军转入了山林,一路翻山越岭,深入山林,也只是在半个时辰前才停在这片闪深山老林里面准备休息。 可是,甘宁等人自从停在这里之后,便一直没有消停过,由于这里地处南方,气候较为温暖,这个时候的北国早已经是瑞雪飘飘,但在这里,却温暖如春,气候宜人。 山林中到处都弥漫着鸟兽尸体腐烂的味道,各种各样的毒虫更是任意遨游,寂静的夜里,总是会时不时听见一两声惨叫,弄得整个军队都人心惶惶的。 因为是秘密潜入,又是孤军而来,甘宁严令大军禁止生火,以免引起敌人的注意,导致全军覆没。 但是,让甘宁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的环境是如此的恶劣,瘴气弥漫,毒虫四处出没,弄得军心都已经不怎么稳了,睡又不敢睡,又过度劳累,真是进退两难。 “啊——” 又一声凄厉的叫声突然响起,顿时引起了一片人的骚动。 “蛇!有大蛇!” 甘宁听到这些叫声,刚要去看个究竟,耳边却听见沙沙的声音不断响起,草丛里更是在不停地蠕动,映着清冷的月光,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四面八方的草丛里面都动了起来。而且沙沙声也越来越近。 “嘀嘀嘀……” 突然。不知道哪里传来了一阵清脆的草笛声,节奏既快又急,一眨眼的功夫,从草丛中窜出来了一条很长的蛇,张开了血盆大口,吐着腥红的信子,朝着甘宁便猛扑了过去。 “唰!” 甘宁抽出了系在腰间的钢刀,一刀便朝那条长蛇砍了过去。那条长蛇刚好撞上了甘宁的刀锋,锋利的刀锋快速的从长蛇的身体上划过,顿时将长蛇劈成了两半。 就在这一瞬间,草丛里无数条大大小小的蛇腾空而起,都张开了血盆大口,吐着信子,朝甘宁等人猛扑了过去。 甘宁顿时感到头皮是一阵发麻,放眼望去,只要是能够看到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长蛇。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蛇群不会无缘无故的攻击人,而且草笛响起的时候,蛇群才突然开始展开攻击,那就说明,有人在操纵这些蛇群,妄图攻击汉军。 来不急细想,甘宁挥动手中的钢刀便是一阵乱砍,面前尽是被他斩断的蛇的尸体,同时,他对整个大军吼道:“敌袭!敌袭!” 可是,甘宁的声音刚刚落下,却像是一粒细沙沉入了大海一样,连一点回音都听不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一浪盖过一浪,在这个清冷的月夜下面交汇在一起,响彻整个山林。 一时间,无数条蛇不停地攻击着汉军,汉军急忙迎战,却收效甚微,由于蛇的身体较小,一窜入草丛之后,便消失不见,根本无法洞悉他的轨迹。而且一条蛇刚刚攻击过去,后面又扑过来一条蛇,让人防不胜防,一旦被蛇缠在身上,那就等着被蛇咬伤吧。 放眼望去,遍地都是蛇群,少说也有成千上万条,密密麻麻的穿梭在汉军的队伍中间,只一瞬间的功夫,汉军便被击溃,如同一盘散沙。 好在这些蛇并不全是毒蛇,否则的话,即便不被蛇咬死,也要被蛇毒死了。 甘宁等人奋力迎战,可是蛇却越来越多,偌大的一片山林里,到处都是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个时辰后,哀牢山的叛军营地里,孟获正和部下商议着怎么对付汉军呢,忽然,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来到了孟获的身边,在孟获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孟获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来了笑容,然后高兴的对周围的人说道:“刚刚传来了捷报,甘宁所部已经被蛇阵击败,连同甘宁在内的所有汉军都已经全军覆没了!” “大王万岁!大王万岁!” 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大声喊了出来,庆祝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但只有一个人却不怎么高兴,这个人就是木鹿大王,他看见孟获那高兴的嘴脸,心里面便不怎么舒服,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孟获瞥了木鹿大王一眼,却不怎么去理会他,举起酒杯,冲所有人大声喊道:“来,让我们庆祝这次胜利,除去了一个甘宁,那么下一步我们就应该认认真真的对付张辽了。只要按照我的计划行事,保证能够彻彻底底的击败汉军,重新收复南中失地。” “大王万岁!”所有人一起举杯,共同庆祝这个喜庆的好消息。 ……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了云层,将光芒洒向了大地,汉军的大营里,经过昨天一夜一连串的事情,看似平静的汉军大营里面,却到处都充满了火药味。 首先,张辽派人将在病榻上的马超秘密送往滇池,庞德留下来代替马超继续指挥凉州兵。 接着,文聘被张辽从中军调离,与管理后军的魏延对调了一下位置,魏延反而成为了掌管中军的将军。 至于文聘为什么会被突然调离中军,外人虽然心中都暗自猜测,但张辽却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消息。 其中的原因,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吧。 与此同时,汉军大营的外边,集结了一支五千人的队伍,所有人都轻装简行,每个人都各自带了三天的口粮,静静的等候在那里,等候着徐晃的检阅。 这五千人是徐晃从马超那里借来的凉州兵,个个身强体壮,能征惯战,是马超军中的精锐,如今却暂时归徐晃指挥了。 徐晃头戴铁盔,身披铁甲,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面,铁盔下面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扫视过这五千借来的凉州兵,心中却暗暗想道:“不知道这五千凉州兵会不会在我的手中发挥出作用……”( 782蛇阵 782蛇阵 783巫术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3巫术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3巫术 汉军大营外,五千凉州兵已经全部集结完毕,所有人都全副武装,等待着徐晃的一声令下。← 徐晃骑着马,环视了一圈这五千从马超那里借来的精兵,说实话,兵是借来了,可是他的心里面却没有多少底气。眼前的这帮凉州兵虽然个个精悍骠勇,一旦遇到事情,能否听从他的命令,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但不管怎么样,徐晃这次都必须去,毕竟这是一次表现的机会,既然从张辽的手里接下了这个任务,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件事做好才对。 不等徐晃下达命令,便看见张辽带着一群人从军营里走了出来,是来为徐晃送行的。 “参见大都督!”徐晃见张辽到来,便立刻上前行礼,显得十分的谦卑。 张辽急忙搀扶着徐晃,对徐晃也显得尤为的亲待,毕竟当年二人同属五虎将之列,而且徐晃的本事如何,张辽也是清楚的。 张辽之所以能够当这么大的官,也跟时运有关,毕竟在参加征伐孙氏的战斗中,张辽功勋显著,又得到张彦的厚爱,这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而且,此次徐晃出征,也是受到了张辽的委托,其目的就是为了把甘宁给带回来。所以,无论如何,徐晃出征在即,张辽身为汉军的最高统帅,于公于私,都应该出来送行。 张辽开口说道:“公明不必如此多礼,此次出征,全系公明一人。甘将军能否回来。也全指望公明了。” “请大都督放心。徐晃定会将甘将军安全带回来……” 徐晃的话刚说道一半,身后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斥候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并且大声喊道:“大都督,大事不好了……” 斥候的一声发喊,登时打断了徐晃的话,所有的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朝着那名斥候望了过去。 这个斥候正是他派去打探甘宁消息的一名斥候伍长,此时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脸上发青,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的,已经衣不蔽体了。 张辽一眼便认出了这个人,看到那名斥候的一瞬间,眉头便皱了起来,跟着他一起前去的还有四个人,而回来的却只有一个。原本是他的亲兵,后来因为斥候不足,专门把他们派到了斥候军,担任斥候的要职。曾经为张辽立下过不少功劳。 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了心头,张辽也不等那名斥候开口。便先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竟然如此狼狈?” 斥候策马来到了张辽的面前,立刻从马背上翻滚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有气无力的对张辽说道:“启禀大都督,甘将军他……他……” “甘宁怎么了?”张辽急忙追问道。 “甘将军孤军深入,中了叛军的埋伏,被叛军用蛇阵围困,已经全军覆没了,与我同行的几名斥候也都一起死在了那片山林里了,小的拼命杀出了重围,这才躲过一……一劫……” “哇呀!” 话音刚落,这名斥候突然惨叫了一声,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面目表情十分难堪,整张脸都青的发黑。 张辽紧张之余,伸出手准备去探一下这名斥候的鼻息,却被站在身后的吴懿一把抓住了手。 “大都督千万别碰他!所有人都别碰他!”吴懿大声的叫了起来。 张辽狐疑的问道:“为什么?” “大都督,此人中毒已深,全身上下早已经渗透了剧毒,其他人若是碰到了,只需一丁点,就可以足以令人丧命!”吴懿信誓旦旦的说道。 周围的人听后,都是一阵面面相觑,对吴懿说的话将信将疑。就连张辽也有些不太相信,但却也不敢轻易去碰触那名斥候的尸体,只是问道:“吴将军怎么知道此人身中剧毒?” “南中多有巫医,巫医多行巫术,本来是救人治病之用,但有些巫医却良心败坏,专门研制毒药,并且可以借用毒药实行对人的控制,依靠人为载体,利用毒药来进行杀人。”吴懿解释道,“此人面色发青,虽然伤痕累累,却并无致命伤,而且身上的伤痕并非普通的剑伤,而是被皮鞭抽打所致,已经皮开肉绽了,如果此人是从战场上侥幸活下来的,就不会有皮鞭的痕迹,一定是他被叛军抓住了,然后故意放他回来,再在他的身上下毒,借以毒害大都督。” 吴懿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对于张辽、徐晃等人来说,他们听了以后都会觉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怎么一个死人,就可以让他们中毒呢? 这时,吕凯注意到张辽脸上的疑惑,便适时说道:“大都督,吴将军说的都是真的,在南中有一种巫术,可以用人体作为载体,施以毒药,等到载体毒发身亡后,毒素仍然可以传染给碰触他的人。” 张辽没有再多怀疑,便问道:“那这具尸体当如何处理?” “用水淋,只要沾染上了水,毒药便会,从而变成毒气慢慢消散,只要人憋着气,不要呼吸,待毒气消散之后,便可以了。”吕凯说道。 张辽找来了自己的亲兵,让他们负责去处理一下这具斥候的尸体,一切都按照吕凯的说法去做。 另外,张辽看了一眼即将出征的徐晃,本来他还希望徐晃去把甘宁给安全的带回来,但斥候的到来,带来了不详的消息,甘宁全军覆没,死于叛军的蛇阵当中,张辽即便是心中有感伤,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徐将军,看来你没有再单独出征的必要了。甘宁虽然是我军中的一员大将,但是此次他不听从的我调遣,擅自行动,以至于才会全军覆没,也是他咎由自取。但是叛军还在,我们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我们肩膀上的担子也很重,所以需要我们同心协力,共同对付叛军。从现在起,我不希望看到内部还有勾心斗角的事情出现,我们应该团结一心,一直对外,等平定了叛军,你们想干什么都行!”张辽道。 话音一落,张辽调转了马头,对身边的人说道:“都跟我来!”( 783巫术 783巫术 784出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4出征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4出征 汉军的中军大帐里,张辽坐在上首位置,徐晃、黄忠、魏延、文聘、庞德、吴懿、吕凯等人都依次站立在两侧。△ 大帐内静谧异常,气氛也显得格外沉重,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张辽的开口。 甘宁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几乎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如此一员战功赫赫的大将,居然会死在这个穷乡僻壤里,甚至连尸体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却在阴沟里翻船了,名动一时的锦帆贼甘宁就这样离开了大家,难免会让大家觉得有些惆怅。 张辽环视了一圈,注意到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凝重的表情,便开口说道:“甘宁不听号令,擅自行动,以至于孤军深入,中了叛军的埋伏,导致全军覆没,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但甘宁是我军中一员大将,他的离去,必然会给整个大军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趁着这种影响还没有扩散到全军,影响大军士气之前,我军必须要用一场胜利来解决现在的状况。所以,我决定,主动出击,寻求与叛军战斗的机会。这场战斗如果拖的越久,对我军越是不利,务必要速战速决。” 徐晃听后,急忙说道:“可是大都督,现在我们连叛军的主力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又如何去与其战斗,如果急于求战,会不会正中叛军的下怀,毕竟我们对这里的地形不怎么熟悉,万一……” “没有万一!叛军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只不过是利用地利的便利。妄图将我们引入腹地。然后聚而歼之而已。既然这样。我就让按照他们的想法走,大军全部出征,我就不信,我们堂堂大汉的军队,会打不过这些边民!”张辽打断了徐晃的话,言语中也充满了对孟获等人的蔑视。 徐晃听后,皱起了眉头,他觉得张辽虽然口上说甘宁的死是咎由自取。但实际上心里已经为这件事而感到愤怒了,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张辽心中的仇恨,一旦张辽的心里充满了仇恨,他的双眼就会被蒙蔽,看不清整个战局。 叛军需要的就是让汉军深入腹地,张辽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看似有一种英雄气概,但实际上,已经失去了理智。这是正中叛军的下怀。 南中地形复杂,即便是有吕凯的平蛮指掌图。在地形上,也未必能够有土生土长的南中叛军熟悉。 连徐晃都明白这个道理,怎么作为主帅的张辽会明白不过来呢? “众将听令,即可集结所有兵马,拔营起寨,往哀牢山方向前进!”张辽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斩钉截铁的说道。 徐晃即便是想劝,也已经来不及了,他注意到,黄忠、魏延、文聘、吴懿等人都是一番摩拳擦掌的样子,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也在期待这场大战一样。但是徐晃的内心里却始终不怎么安稳,总觉得张辽如此草率的决定,会断送掉整个大军。 接下来,张辽便是一番安排,每个将领都接到了自己的任务,而作为军中一员大将的徐晃,居然只是负责押运粮草,这让徐晃的心里很是难以承受,他想开口据理力争,想要冲锋陷阵,领兵打仗的任务,可是张辽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吩咐完毕之后,转身便出了大帐。 众将陆陆续续的出了军帐,此次黄忠担任了先锋,魏延、吴懿、文聘也都各自领兵策应,张辽则亲自率领中军督战,就连作战力非常强悍的凉州兵,也被排除在了战斗之外,竟然把庞德等人安排在了大军的后方,充当后备。 黄忠、魏延、吴懿、文聘都陆续出了大帐,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丝久违的喜悦,只有庞德和徐晃走的最晚。 此时此刻,庞德径直走到了徐晃的身边,拱手道:“徐将军,押运粮草亦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正因为徐将军为人稳重,所以大都督才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了徐将军。” 徐晃冷笑了一声,说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为我不知道吗?只是怕我坏了他的好事而已。” 说完这句话,徐晃便悻悻的离开了大帐。 庞德最后一个离开了大帐,今天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并且记在了心里,嘴角上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诡异笑容,心中暗暗的想道:“果然不出主公所料,大汉虽然人才济济,但都是面和心不合,此次南中平叛,当真是危险之极,我亦当早做打算,提早和主公会合才是……” 在张辽的一声令下后,数以万计的汉军都纷纷拔营起寨,非常有秩序的集结在一起,然后在各部将领的带领下,井然有序的朝哀牢山方向前进。 一直在秘密关注汉军动向的叛军斥候,一发现情况,便立刻开始将汉军的现状进行上报,一只站在叛军斥候肩膀上的雄鹰立刻展翅飞翔,拍打着雄壮的翅膀翱翔在天空中,以最快的速度飞向了哀牢山。 哀牢山里,孟获已经从昨天甘宁的全军覆没的喜悦中跳了出来,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已经完全打算好了,此时此刻正在与叛军里的主要骨干进行商议。 忽然,一个鹰奴从外走了进来,来到孟获身边时,先是施了一礼,然后毕恭毕敬的说道:“大王,前线急报。” 孟获从鹰奴的手中接过急报,打开之后,只看到了一个奇怪而简易的符号,脸上登时露出了微笑,高兴的说道:“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其余人不解的问道:“大王,什么事情让您如此高兴?” 孟获道:“汉军已经拔营起寨,全部朝哀牢山方向行进了,如此一来,我的计划就等于成功了一半。诸位,我们大展拳脚的时候到了,是时候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了,只要全歼了这支军队,大汉就会知道我们的厉害,从而不敢再小觑我们了,我们也可以趁胜前进,进而攻占我们所失去的土地,甚至占领整个益州也是很有可能的。到了那时,只要我们封锁住入川的道路,任凭汉军再怎么厉害,也休想进入益州,那么我们就可以在益州世世代代的生活下去了!” “大王万岁!大王万岁!”众人齐声高呼道。 孟获心情澎湃,立刻发布了自己的命令:“传我命令,狩猎开始!”( 784出征 784出征 785算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5算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5算盘 随着孟获的一声令下,以孟获为首的南中各个部落的首领们,纷纷按照孟获的命令,积极的布置兵力,妄图将这波汉军全部杀死在这片土地上。△↗ 虽然各部落的首领们相处的并不是怎么融洽,但当他们面对外来的一个强大敌对势力时,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暂时的不悦,团结一起,一致对外。 叛军人多势众,除了孟获之外,金环三结、带来洞主、木鹿大王、兀突骨、杨锋、溪尼、土安等人都是各部较强的首领,他们手下的部众多者几万人,少则千,全部都暂时屈服在孟获的淫威之下,为其卖命。 其中,带来洞主是孟获妻子祝融夫人的弟弟,兀突骨是孟获的忠实拥护者,金环三结是孟获挚友,杨锋、溪尼、土安、木鹿大王等人虽然和孟获的关系一般,但为了在南中有一片立足之地,也都纷纷率兵前来助威。 这些人当中,只有木鹿大王对孟获的意见最大。其实,两个人以前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但自从朵思被杀之后,孟获继而吞并了朵思的部落,木鹿大王的内心里面对孟获就有着很大的意见。 木鹿大王和朵思有着一层姻亲关系,木鹿大王的女儿嫁给了朵思的儿子,朵思死后,部落的大权理应由朵思的儿子来继承,但孟获却趁人之危,出兵攻打朵思的部落,并且派兵包围了朵思的家人,逼着朵思的儿子逊位,交出部落的大权。而孟获在夺去了朵思部落的大权之后。便将朵思的儿子给流放到了更远的南方。并且派人密切监视他们。不允许他们回来。 这样一来,木鹿大王的女儿也就跟着朵思的儿子一起流浪了,在流浪的途中,木鹿大王的女儿暗中派人去通知了木鹿大王。 木鹿大王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当真是愤怒无比,对孟获的做法感到很不耻。 其实,木鹿大王的愤怒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失去了安稳的生活,而是他也一直在觊觎朵思的部落。 朵思的部落在南中虽然算不上最大的部落。但却是最富庶的,因为在朵思的掌控下,他们的部落拥有着一座盛产黄金的矿山,木鹿大王一直对这座矿山垂涎三尺,处心积虑的想得到这座矿山。他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朵思的儿子,就是为了以后打算。一旦朵思死了,朵思的儿子就继承了朵思的酋长的位置,届时木鹿大王再想法设法的把这座矿山从女婿手里搞过来,那么他的部落就不会那么穷了。 谁知道,这一切想法。现如今都已经成为了泡影,孟获的出现。彻底搅乱了他的全部布局。 也正是因为如此,木鹿大王才对孟获怀恨在心。本来这次他是不想来的,但思来想去,他还是来了,目的就是要亲眼看看,孟获的实力如何,如果可能的话,他想从孟获手里把矿山给夺回来。 这次为了消灭来犯的所有汉军,孟获可谓是煞费苦心,也下了一局很大的棋,他将汉军引进南中腹地,然后借用这里的地形来消灭汉军。 木鹿大王这次接到的命令是最为紧要的,孟获让他和汉军战斗,然后诈败而走,将汉军一步步的引入团套里面,最后由孟获发起总攻,准备全歼汉军。 虽然木鹿大王有一百个不情愿,但是他率领的南蛮的士兵最为骁勇善战,是其他所有部落首领统一推荐的结果,就连和他一向要好的带来洞主也推荐了他,他根本无法拒绝。 木鹿大王此番带来了三万蛮兵,都是他部落里面的精锐,这次本来是前来助威的,却不想竟然让他打头阵。 引诱汉军到南中腹地来,孟获已经进行了一次,上次的时候,孟获亲自督战,被汉军打的狼狈而逃,收到的效果却微乎其微。这一次,孟获让木鹿大王去引诱汉军,其实也有他自己的打算。 木鹿大王骁勇善战,精通巫术,能够驱动毒虫、猛兽为其战斗,这样的一个大能人,自然而然会被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了。加上上次木鹿大王对孟获出言不逊,孟获也有点怨言,总想找个机会削弱一下木鹿大王的实力,毕竟木鹿大王带来的三万蛮兵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蛮兵骁勇善战,不畏生死,是天生的战士,一旦发生内斗,孟获虽然人多,但也未必能够全歼木鹿大王,说不定还会两败俱伤。 于是,孟获便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削弱木鹿大王的实力,也可以引诱汉军来战。 木鹿大王就像是一只被赶上架的鸭子一样,处在这个如此尴尬的位置,不去也不行。 但是在木鹿大王的心里面,他绝对是不愿意去的,为此,他还专门找来了好友带来洞主,准备倾述衷肠,看看能否换人去。 木鹿大王所在的山洞里,灯火通明,一张石桌上摆放着一坛子的好酒,以及几个小菜。这是他专门为带来洞主准备。 不多时,带来洞主从洞外走来,一进来便看见了石桌上的酒菜,便好奇的望着木鹿大王,问道:“大王已经颁下了命令,今夜禁止饮酒,为何木鹿老兄还要明知故犯?万一……” “没有万一,今天这里只有你和我,只要带来老弟不说出去,孟大王是决计不知道我这里在喝酒的!”木鹿大王道。 带来洞主讪笑道:“我是绝对不会出卖木鹿老兄的,只是大敌当前,明日就要与汉军进行血战了,我们现在饮酒,万一贪杯,明天酒醒不过来,那可就误了大事了。木鹿老兄,今天情况特殊,菜我吃,酒就不喝了。” “不喝酒怎么可以?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我今天有事相求,自然不能亏待了你。”木鹿大王说道: 带来洞主道:“木鹿老兄有事尽管说,你我兄弟一场,何必如此见外,且说来听听,是什么事情?” “你跟我好歹也是兄弟一场,认识也有一二十年了,你跟我说实话,这次你们一致举荐我担任先锋,是不是孟获暗中授意?”木鹿大王的眼睛骨碌一转,别看人长的不咋的,但头脑十分精明,望着带来洞主的双眼里泛着精光,两只耳朵高高竖起,仔细聆听着带来洞主的将要说的话。( 785算盘 785算盘 786动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6动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6动员 带来洞主讪笑道:“木鹿老兄,你想到哪里去了,大王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呢?你之前和大王闹了一些不愉快,本来大王这次就没打算用你的,是我暗中说服了众人,让他们都选你当先锋,如此一来,众望所归,大王就是不想用你也不行了。》” “是你在背后捣鬼?”木鹿大王一双精明的眼睛里迸发出了些许怒意,压低声音问道。 带来洞主见木鹿大王面色不对,便急忙解释道:“木鹿老兄,你别多想,是我在暗中作祟,但我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为我什么?当先锋就是去送死的料。他孟获亲自率领大军前去攻击汉军营寨都大败而归,何况是我?而且我的部下就那么多,让我当先锋去和汉军作战,无非是想削弱我的实力罢了。朵思的部落都已经被他吞并了,搞不好,他孟获还想把我给吞掉呢?”木鹿大王愤恨的说道。 带来洞主笑道:“木鹿老兄说的这是哪里话,大王吞并朵思的部落,是因为朵思蛊惑了大王部下的三个大将一起反叛大王,大王这才选择吞并朵思的部落,给予其他人警告。如果不是朵思他们反叛大王,大王早就把汉军给赶出南中了,又怎么会聚集这么多人共同对付汉军?木鹿老兄,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如果大王果真有此心思,我早就和大王翻脸了。其实,这次举荐你当先锋,确实是我的主意。跟大王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想想啊。你大老远的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你虽然不属于南中,但好歹也跟南中挨着吧,我们唇齿相依,互为利益,如果南中真的被汉军给占领了,那么你所在的地方,就等于陷入了汉军的包围,到时候汉军若想攻打南蛮。那岂不是易如反掌吗?到了那个时候,你不就是孤立无援了吗?正所谓唇亡齿寒,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另外,你和大王有些不愉快,如果你这次能够顺利的完成任务,大王就会对你另眼相看,说不定还会重用你,南中地域千里,物资丰富,不比你在南蛮那穷乡僻壤强多了?只要你这次能立了大功。我就可以说服大王,把南中的一块土地赏赐给你。这样一来,你也可以率领族人到南中生活了,岂不美好?” 木鹿大王的耳朵听的仔仔细细的,带来洞主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的真真切切,而且他的脑子里也没有转,综合考虑下来,他觉得带来洞主说的十分有道理。即便他再怎么埋怨孟获吞并了朵思的部落,那也已经成为了事实,已经无法挽回了,而且整个南中孟获的势力最大,谁敢对他怎么样?他虽然也自称大王,但是他心里明白,他这个大王和孟获这个大王差的不是一分半点。 思来想去,木鹿大王最终还是偏向了理智,他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他可以继续等下去。于是,他对带来洞主说道:“带来老弟,你说的非常对,是我愚钝了,我没有转过来这个弯子。经你这么一点播,我似乎明白了很多。我明天就集结所有兵马出战,引诱汉军什么的,我看也不必了,我就凭借我部下的三万兵马,就可以让汉军有来无回,让他们尝尝我南蛮的厉害。” 带来洞主道:“木鹿老兄,你可不能擅自做傻事啊,这些都是大王计划好的,你的目的很简单,只要把汉军的主力引入指定的地点即可,切记不要和汉军拼的你死我活,万一……” 木鹿大王打断了带来洞主的话,问道:“怎么?你担心我杀不掉那么多汉军吗?” “木鹿老兄威风八面,又懂得巫术,我怎么都不敢小觑老兄,只是这一次伏击是事先设计好的,目的就是要全歼汉军,不能有任何的漏网之鱼。如果木鹿老兄打算单干的话,那就是在硬拼,一点都不理智,而且木鹿老兄就这么点家底,万一都打完了,虽然我敢保证大王不对木鹿老兄的部落有想法,但难保其他人不对老兄的部族有意思啊。所以,保存实力,围而歼之,才是上善之策啊!”带来洞主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木鹿大王想了片刻,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拍了一下带来洞主的肩膀,微笑着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人家都是朵思是南中第一智人,我总觉得你比朵思聪明多了。朵思那个老混蛋,如果足够聪明的话,就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反叛孟大王,不仅和孟大王结下了梁子,自己的性命也丢了,被汉人玩的团团转。” 带来洞主拱手道:“木鹿老兄过谦了,主要是朵思有野心,如果没有野心的话,他根本不会傻到这种地步,我和朵思比起来,那才真是差的远呢。” 次日清晨,木鹿大王早早的就把自己的部下全部聚集在了一起,所有蛮兵都全副武装,随时准备出发。 孟获率领带来洞主、金环三结、杨锋、溪尼、土安、兀突骨等人,都来给木鹿大王送行,而整个哀牢山上也都是密密麻麻的,数以十万计的南中健儿手持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原地待命。 “孟大王,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这次我一定会让汉军有来无回的!”木鹿大王朝着孟获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拍着胸脯说道。 孟获对木鹿大王的印象不怎么好,在他看来,这个人很野蛮,而且也不懂得任何礼数,如果不是带来洞主强烈邀请他到来,他断然不会请木鹿大王来的。不过今天倒是奇怪了,一向桀骜不驯的木鹿大王,竟然破天荒的朝着孟获行了一礼,这真是一件奇事。 就在孟获惊诧之余,带来洞主用胳膊肘捅了孟获一下,小声说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王千万不能失了礼数。” 孟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应承,又说了一番鼓励的话,这才将木鹿大王送走。 “出发!” 随着木鹿大王的一声令下,三万名来自南蛮的勇士跟着木鹿大王浩浩荡荡的下了哀牢山,很快便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之中。 木鹿大王走后,孟获又转身对众人说道:“成败在此一举,这次不是汉人死,就是我们亡,还望大家都拿出勇气来,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务必要全歼汉军,让我们南中也能够名震天下!” “大王万岁!大王万岁!万岁!万岁!” 欢呼声此起彼伏,数以十万计的南中健儿都一起发着喊叫,声音震彻山谷,直冲霄汉。 刚刚下山去的木鹿大王听到整座山上传下来的叫喊声,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心中暗暗的想道:“孟获,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 汉军已经拔营起寨了,数以万计的汉军在行军当中依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形,即便是山路崎岖,队形也不怎么散,所有的人也都时刻保持着警惕性,毕竟他们踏入的地方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 经过一天的行程,汉军走了三十里路,速度并不算快,因为道路崎岖,不便行走,有些地方只能下马前行,骑兵在这里根本施展不开,也似乎没了用武之地。 越是向前,道路变得就越窄,路上怪石嶙峋,所有的人都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行军十分缓慢。 这条路是向哀牢山的唯一一条通道,虽然也有许多羊肠小道可以走,但却不利于大军前进。 起初还能并排十个人的同时行走的地方,现在只能五个人并排行走,而且马匹根本无法穿越这片怪石嶙峋的道路。为此,张辽只能放弃骑兵,他将所有的骑兵全部集结在一起,然后让他们留在了后面,并且把辎重也留了下来,让士兵带着几天的干粮和水,轻装前行。 如此一来,就需要一个负责留下来看守辎重的人,这个任务无疑就落在了徐晃的头上。 饶是徐晃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他必须服从,因为这是军令,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地方。 九万大军,张辽带走了八万人,留下徐晃所部的一万人负责看守粮草辎重和所有的马匹,原地等候着张辽的凯旋。 八万汉军,全部都徒步前行,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这才穿越过了那片最崎岖的山路,过了那条山路,前面的道路较为平整了一些,也开阔了一些,而且也能隐约可以看见哀牢山的轮廓了。 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汉军这一路上走来,竟然没有遇到一丝一毫的抵抗,也从未遇见过一个人,甚至连山中的鸟兽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当汉军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整个大山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声音,仿佛亘古没有任何生命一般。 夜晚,汉军就地露宿,没有扎营,就地而息,饿了就吃自己带来的干粮,渴了就喝自己带来的水,夜风拂面,隐约夹杂着一些湿冷,所有人都只能这样的度过一个夜晚了。 “大都督!”先锋大将黄忠从队伍的最前方来到了中军,见到张辽之后,首先拱手拜道。 张辽问道:“黄将军,有事吗?” 黄忠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大都督,我们声势如此浩大的走了过来,叛军应该早已经知道了,可是我们这一路走来,少说也有四五十里地了,却没有遇到一丁点的抵抗。按理说,我们现在离叛军的老巢越近,抵抗的越激烈才是,可现在却是如此的平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末将在想,叛军是不是在搞什么阴谋?”( 786动员 786动员 787细作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7细作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7细作 站在张辽身边的魏延接着黄忠的话茬说道:“大都督,黄将军的一席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属下也觉得叛军在搞什么阴谋!” “阴谋不阴谋的,我心中有数,无需你们来操心,你们只需要记住,只要把我交代下去的命令给办好就行了,剩下的,你们就不用管了。≤”张辽冷冷的说道。 黄忠、魏延面面相觑,都是一番叹气,但谁都没有说话,他们纷纷毕恭毕敬的朝张辽拜了一拜,然后转身告辞而去。 两个人并肩离开了张辽,走了一段路后,魏延便对黄忠说道:“黄老将军,我看大都督是怒火攻心了,甘将军的死对他的打击不小,以至于让仇恨蒙蔽住了双眼,不禁把徐将军丢在后面不管不问,更率领我们孤军深入叛军腹地,照这样下去,我们这数万大军,就休想走出这座大山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座山,也许会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地呢!” 黄忠眉头紧皱,一言不发,脑海中却在想着一些事情。 魏延见黄忠不回答,便再次追问道:“黄老将军,怎么连你也不理我了?” 黄忠突然开口道:“文长,你不要信口开河,大都督毕竟是摄政王钦点的主帅,虽然大都督和甘将军的关系不错,但以大都督的性格,应该不至于会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们大军自从进入大山以来,一点抵抗都没有遇到过,这是很反常的一件事,如此反常的一件事。身为大都督的张辽。不可能不知道。或许。大都督早已经有了对策,只是还暂时不想让我们知道罢了。” “黄老将军怎么那么肯定?”魏延反问道。 黄忠道:“只是凭感觉而已。” “感觉?黄老将军的感觉要是错的呢?万一大都督把我们都领上了不归路,那我们岂不是都要去见阎王了吗?”魏延颇有意见的说道。 黄忠道:“魏将军,请你记住,如果大都督真的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那么摄政王还会让他来主持整个全局吗?我以为,大都督之所以这样做,很有可能是在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魏延不解的问道。 黄忠道:“数十万的叛军窝藏在哀牢山里。这山那么大,藏身的地方自然也就很多,我们只有八万人,如果叛军的主力一直躲在山里不出来,那么我们就要费上很长的时间去找,更何况我们是孤军深入,这场战争拖的越久,对我们就越不利。与其这样,倒不如来个引蛇出洞,虽然其中也夹杂着很大的风险。但这也的确是最快引出叛军主力的唯一办法。叛军人数虽多,但大多都是乌合之众。只要击败了叛军的真正主力,就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那么其余人就会因为感到害怕而不战而退。至少,这是我对大都督冒险前进的一番理解,至于大都督是不是这样想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魏延道:“如果大都督真是你那样想的就好了!” “我看大都督似乎也没有把这件事当作一回事,似乎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样,而且总是一番成竹在胸的样子,应该和我猜测的不离十,甚至,以大都督的聪明才智,以及以往的丰富的作战经验来看,大都督肯定会想的比我更加深远一些。”黄忠道。 两个人一路上聊着天,转眼间就到了该分别的地方,两个人互相告辞,各自朝着各自的军队而去。 正如黄忠所猜测的那样,身为大都督的张辽,虽然对甘宁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但是并没有因为甘宁的死而让仇恨蒙蔽住了他的双眼。恰恰相反的是,张辽将甘宁的死的悲痛转化为了力量,一番苦思冥想之后,他这才想出了这招引蛇出洞的办法,其目的自然而然的是显而易见。 不过,张辽的这种做法,谁也没有商量过,并且拒绝了一切反对的意见,为了能够表演的更加逼真一点,他甚至当着众将的面撤换了徐晃的先锋之位,转而由稳重持成的老将黄忠担任。 为此,不少人对张辽的一意孤行感到非常的不理解,而且对张辽的目的也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再加上南中地形复杂,山路崎岖不说,山中茂密的树林里更是充满了瘴气,一路上走了过来,也并未遇到什么可以引用的溪流,眼看所带的水就要用完了,却无从去取水。因此,整个大军当中,一直弥漫着一种厌烦的情绪,整个大军的士气非常的低迷。 今夜月黑风高,张辽坐在一块大岩石上,环视着一圈周围的将士,见他们一个二个的都有些颓废,已经没有了昨日的精气神,不免的有些失望。 “启禀大都督,巡逻的队伍在外围发现了一名叛军的细作!”一个亲兵前来禀告。 张辽心中苦闷,随即摆手道:“如此小事,还需要上报给我吗?我之前不是说过的吗,但凡抓到叛军的细作,直接杀了便是,无需汇报给我。” “大都督,这次这个细作与以往的有些不同,这次的这个细作是主动送上门来的,据说是奉命前来,要见大都督的,说是有要事禀告。”亲兵解释道。 张辽狐疑了一下,眼睛咕噜一转,便对亲兵喊道:“把那个细作带上来吧。” “喏!” 不多时,张辽的亲兵便带着一个被五花大绑,并且蒙住眼睛的细作从远处走了过来,当抵达张辽的面前时,张辽开口便对亲兵说道:“把他的眼罩给拿掉,我有话要问他。” 亲兵按照张辽说的去做,摘去了细作的眼罩,这才得以让细作的面部展露了出来。 细作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性,长得五大三粗的,而且也十分丑陋。张辽见了以后,顿时感觉有些后悔了,认为还不如不摘掉眼罩呢。 张辽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这名细作,但见此人穿着打扮和一般的南中人还有很大的区别,反倒像是蛮人。 就在张辽打量着那名细作的时候,那名细作也在打量着张辽,只听他突然开口问道:“你可是这数万汉军的主帅张辽?”( 787细作 787细作 788担忧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8担忧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8担忧 张辽好奇的望着这名蛮人,问道:“不想如此蛮荒之地,也有你这样眼力好的人。∈♀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就是张辽。” “果真是张大将军啊!”蛮人细作立刻向着张辽连连叩首,口中叫道,“小的叩见张大将军!” 张辽冷笑道:“你的嘴倒是挺甜的,不过说这些也没有用,你以为本都督就会轻易放过你吗?你可别忘记了,你是我抓来的细作!” 那蛮人细作急忙辩解道:“大将军,我是自己送上门的,不是你们抓到的,我是奉我家大王之命前来给大将军通风报信的!” “你家大王?孟获?”张辽心中一惊,急忙问道。 那蛮人细作摇头道:“我家大王不是孟获!” 张辽问道:“放眼整个南中,也只有孟获一个人自立为王了,难不成还有别的人也自立为王了?” “南中确实只有孟获一个大王,但是我家大王又不是南中人,我们是挨着南中的蛮人,我家大王名叫木鹿,是被孟获请来助阵的。” “原来你是木鹿大王的属下!”张辽恍然大悟,从斥候传来的消息来看,应该是真实的。 “对,小的是木鹿大王的属下,小的此次前来,是奉了木鹿大王的命令,前来给大将军通风报信的!” “通风报信?说来听听!”张辽似乎有了一些兴趣,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蛮人细作看。 “大将军,我家大王虽然是被请来助阵的,但是实际上。我家大王知道孟获不过是跳梁小丑。在强大的汉军面前。只能是夜郎自大,所以我家大王一直都不想与汉军为敌,这次更是派遣小的前来为大将军通风报信,希望能够助大将军击败孟获,早日平定南中。” 张辽听后,终于得知了此人前来的目的,对那人说道:“如果孟获也有你家大王那样的自知之明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兵戎相见了。对了。木鹿大王派遣你来给我通什么风,报什么信?” “我家大王让我转告大将军,孟获派遣他来与大将军作战,但实际上却是要将大将军的军队引入盘蛇谷,孟获已经在盘蛇谷集结了重兵,就等着大将军的大军到来,然后突然袭击,予以全歼。” 张辽听后,眉头不禁一皱,心中也是一阵惊慌。他看过吕凯的平蛮指掌图,上面清楚的记载了所有南中的地形、山脉。并且在险要的地方加以标注,所以,他对盘蛇谷这三个字特别的敏感。 盘蛇谷位于南中腹地,是通向哀牢山的必经之地,两边是陡峭的山壁,中间是一条只可以供五个人并排行走的狭窄道路,弯弯曲曲的绵延出五六里地,像是一条盘旋着的长蛇,所以被当地人叫做盘蛇谷。 另外,盘蛇谷底阴暗潮湿,又有溪流从中流淌,所以谷底聚集了成千上万条蛇类,大大小小的,密密麻麻的,一般人都不敢从这里走,宁可多浪费时间和体力翻山越岭,也不想从这里走。因为这里就是一条通往死亡的道路。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不敢过,说来也奇怪,只要有哀牢山上的山民跟着,便可以从容不迫的从这里经过,即便是经过毒蛇最密集的地方,那些毒蛇也不去攻击。传说,哀牢山上的山民是人与蛇交配后所生下来的,所以毒蛇才不会伤害他们。 “木鹿大王不会那么好心的派你前来通风报信吧?一定是别有所求吧?”张辽清楚这些南蛮,一切以利益至上,如果没有利益的话,断然不会如此。 “有!只有一个!我家大王希望大将军在击败了孟获的大军之后,亲手把孟获交给我家大王,然后由我家大王手刃孟获,以解他的心中之痛!” “怎么?木鹿大王和孟获有什么仇恨吗?不然的话,木鹿大王为什么要手刃孟获?还有,既然他们之间有仇恨,为什么木鹿大王又会被邀请前来助阵呢?”张辽狐疑的问道。 “实不相瞒,我家大王和孟获并无直接的仇恨,但是间接的仇恨足以让两个水火不容……” 南蛮细作于是一五一十的将木鹿大王和孟获之间的嫌隙说了出来,当然,自然不会提及木鹿大王也是野心勃勃的一面,只是说孟获杀死了他的亲家,还夺去了他亲家的部落,以至于导致木鹿大王的女儿流浪在外,惨死异乡。所以,木鹿大王才对孟获恨之入骨。 张辽听完之后,心中的疑虑都一一消除了,他对那个细作说道:“请你回去转告你家大王,就说他的好意本都督心领了,也十分感激他的这个消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家大王能够做的内应,可以将计就计,联手击败孟获,到时候南中平定之后,不光有我的功劳,也会有你家大王的功劳,到时候朝廷肯定会论功行赏的,少不了你家大王的好处。” 南蛮细作心花怒放,当机朝着张辽拜谢。张辽让人给了他一锭金子,打发他回去给木鹿大王送信去了。 细作回去之后,只过了一天,又回来了,并且带来了木鹿大王的消息,表示木鹿大王愿意归顺朝廷,听从张辽的安排。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张辽传令大军按兵不动,在原地休息,养精蓄锐,并且准备着自己的计划。 第二天,张辽将众将都叫到了一起,向他们说明了和木鹿大王的约定,准备给孟获来一个将计就计。 众将听完之后,有的开心,有的却皱起了眉头。 张辽环视了一圈众人,当他看见黄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时,便问道:“黄老将军,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启禀大都督,末将确实有话要说。末将认为。这次木鹿大王派人前来通风报信的行径十分可疑。而且木鹿大王此人。大都督也不应该轻易相信。” “哦?那你倒是说说。木鹿大王如何可疑?” 黄忠道:“木鹿大王如果是真的想投靠我军的话,为什么早不来报信,晚不来报信,偏偏这个时候前来报信?而且南蛮一向诡异狡猾多变,他们的话不可轻易相信,此次行动事关我们整个平叛大军的生死存亡,若是一步走错的话,只怕会全盘皆输。到时候再想平定这次叛乱,那就难上加难了。” 张辽听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厉声说道:“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一切都由我一个人一力承当,绝对不会牵连到你们的。你们只需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就行了。” 黄忠的脸上是一阵火辣辣的,面对张辽的盛怒,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和其他人一样。低下了头,拱手说道:“喏!” 随后。张辽下达了一系列命令,各部将领都纷纷退出。 黄忠从张辽里的大帐里出来后,魏延紧紧的跟了上去,急忙说道:“老将军,今日当着大都督的面,你不应该说那种话的。” “我只是把我的疑虑说了出来,我久在荆南,常常和南蛮战斗,非常了解南蛮人的习性,木鹿大王也是南蛮中的一支,所以习性上应该差不多。我绝对木鹿大王断然不会如此爽快的想归附朝廷,在我看来,这似乎是一种阴谋,他必然另有所图!” 魏延道:“即便如此,也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大都督,这样的话,会让大都督很没有面子的。” “他没面子事小,整个平叛大军断送在他手里才是事大,我不能不说。”黄忠怒道。 魏延道:“老将军息怒,大都督一向是百战不殆的悍将,指挥打仗也别有一套,至于这场战役究竟如何,我们谁也不知道,只有发生了才会知道。老将军不妨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做好准备即可。” 黄忠听后,朝魏延拱拱手,便独自向前走去,头也不回。 魏延想跟过去,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就回自己的军营去准备了。 …… 哀牢山的叛军大本营里,一名斥候跪在孟获的面前,向孟获禀告了他这次所打探到的消息,孟获听完之后,朝斥候摆摆手,示意他离开,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担心。 带来洞主恰好从外走了进来,看见孟获愁眉苦脸的,便问道:“大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我刚刚收到消息,汉军突然停了下来,不再向前前进了,已经有一天多时间了,不知道所为何事。你说,是不是汉军发现了我们的阴谋?”孟获问道。 带来洞主道:“应该不会,也许他们是走累了,只是想停下来歇息歇息。” “不,我总觉得有些事情哪里不对劲。”孟获道,“汉军自从入境以来,已经连续四五天没有碰见一个人了,一定是这件事影响了汉军,让汉军起疑心了。不行,我必须派遣人攻击汉军,吸引他们进入盘蛇谷!” “大王,这件事你不是已经交给木鹿大王去做了吗,就让他去做吧,大王只需坐镇哀牢山即可。” “我对木鹿始终不太放心,毕竟他和我们并不一心啊。” “可是大王,这次要想连他一同除掉的话,也只能依靠他了,如果大王再派遣别人去攻击汉军,我想木鹿大王肯定不会再参与其中了。所以,请大王静观其变即可,反正汉军已经进入腹地,四面八方都是我们的人,他们想跑都跑不成!如果汉军真的想跑了,大王再下命令也不迟!” 孟获觉得带来洞主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但是他的心里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和汉军的决战,他未必会大获全胜……( 788担忧 788担忧 789突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9突变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89突变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汉军一直停留在原地,没有一点要继续向前行走的打算,而木鹿大王也是按兵不动,一次都没有出现在汉军的面前。 这些情况都被孟获派出去的密探看的一清二楚,最后悉数汇报到了孟获的耳朵里面。 孟获终于开始坐不住了,气急败坏的让人去把带来洞主给喊了过来,等到带来洞主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便冲带来洞主大声吼道:“你办的好事!” 带来洞主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斗大的冷汗,他的心里面跟明镜似得。关于木鹿大王和汉军的事情,他比孟获还操心这件事,因为木鹿大王是他推荐的人,如果木鹿大王出了半点差池的话,连他都跟着一起倒霉。 他虽然心理面知道孟获因为何事来找他,但是表面上却始终装作不知道,并且试探性的问道:“大王,不知道我办了什么事情,竟然惹的大王如此不高兴?” “还能有什么事情,当然是木鹿大王的事情了,已经连续三天了,汉军一直按兵不动,而木鹿大王也没有一点进展,我看他是想跟汉军一直在那里耗着!这场战争,越早结束越好,拖的久了,我怕人心涣散,还没有跟汉军打起来,自己人就先乱了。”孟获没好气的说道。 带来洞↗主道:“木鹿大王按兵不动,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大王不要着急,让我亲自去他那里问个明白。” “我只给你一天时间,如果明天木鹿大王还没有任何动静。就别怪我六亲不认了!” 孟获的声音如同阵阵响雷。在带来洞主听来。震耳欲聋,他灰溜溜的走出了孟获那里,火速直奔木鹿大王的营地。 木鹿大王率领他的南蛮大军就驻扎在盘蛇谷的入口处,盘蛇谷蜿蜒崎岖,弯弯曲曲,长达五六里远,谷底大大小小的毒蛇更是多不胜数。孟获等人的大军则驻扎在盘蛇谷的出口处,这里聚集了孟获的十万精锐大军。除此之外,在盘蛇谷两边陡峭的崖壁上,还隐藏着五六万人的叛军,这些都是被孟获驱赶上去的杂牌军,主要负责从峭壁上向谷内抛弃石块,以狙击汉军。 但是,盘蛇谷的岩壁上虽然被厚厚的植被所覆盖,但是却没有水源,也没有可以吃的东西,每天都需要用吊篮从山下运送水和食物上去。十分的不方便。 汉军和木鹿大王都一连三天不见动静,这下可苦了那些埋伏在峭壁两侧的南中叛军了。他们每时每刻都是在煎熬中度过。峭壁上虽然没有毒蛇猛兽,但是蚊虫鼠蚁非常的多,而且还大多都是有毒的物种,只要被这些蚊虫鼠蚁给叮咬了,身上就会出现大面积的瘙痒、溃烂,严重者还会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短短的三天时间里,峭壁上就已经连续有四五百人先后因为中毒严重不治身亡,就连随军的巫医都没有一点办法,弄得峭壁上的人都人心惶惶、军心涣散的。 带来洞主在当地一个土著居民的带领下,顺利的通过了盘蛇谷这片险恶的地方,当他来到木鹿大王的军营里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此时此刻,木鹿大王正在营中吃饭,带来洞主没有让人通报,直接就进入了营帐里,赫然看见木鹿大王正在大吃大喝后,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是无尽的失望,以及由内而外的愤怒。 “都大祸临头了,你居然还在这里大吃大喝?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汉军已经连续三天都没有动静了,你别忘记了你来这里的目的!”带来洞主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走到木鹿大王的面前便大声的吼叫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得。 木鹿大王见到带来洞主如此,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只见他丢掉了手中的鸡腿,一双精明的眼睛一直在带来洞主身上打着转转,像是在盯着一个稀世珍宝一样,不住的转着圈的看。 带来洞主被木鹿大王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木鹿大王笑道:“我正愁着没有什么像样的见面礼送给汉军的统帅张辽,以取得他对我的信任呢,刚好你赶了过来,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啊!” 带来洞主听完之后,浑身一阵错愕,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不算小,我说的什么话,你应该可以听的很清楚,而且,我也不会再说第二遍。”木鹿大王脸上的笑容消散不见了,换之而来的则是一脸的不屑,两只眼睛里更是迸发出道道凶狠的目光。 带来洞主见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了,眼前的木鹿大王已经不再是他所认识的木鹿大王了,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而且他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刚想转身离开,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步,木鹿大王的两名亲卫已经冲了上来,直接将他给按倒跪在了地上,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你就别挣扎了,我的朋友。这两个人都是我部族里有名的大力士,除非是你的胳膊不想要了。”木鹿大王道。 带来洞主挣扎了一小会儿,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索性就不再挣扎了,只是他却怨恨的看着木鹿大王,并且问道:“你我多年的交情,难道就这样完了?” 木鹿大王道:“在利益面前,就算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或者兄弟姐妹都可以反目成仇,相互厮杀,又何况朋友呢?” “汉军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带来洞主问道,“你又准备把我怎么处置?” 木鹿大王道:“好处嘛……不是没有,但汉军给的并不多,而且我也不奢求他们能给我什么,我要的,远比他们给的要多的多。可以这么说吧,我要的东西,汉军给不了我,孟获更给不了我,所以,我必须要靠自己来争取。这次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我不参与汉军和孟获争斗,任由他们去厮杀,我再从中做点手脚,让他们两败俱伤,那么你说,谁才是最后的赢家?至于你嘛,我的朋友,看在我们相识一场,又有十几年的情谊上,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但是却要借你的首级用一下,只有这样,张辽才会对我打消所有的顾虑,然后我的计划才能够真正的施展开来,用不了多久,我就是南中之王!” 直到这时,带来洞主才幡然醒悟,对木鹿大王道:“原来你的野心如此之大!” “哈哈哈,现在你知道也不算晚,至少你可以到九泉之下,把你知道的真相告诉给孟获。这一次,我不仅要汉军全军覆没,更要让孟获和他的军队死无葬身之地,而这盘蛇谷,就是他们的殒命之地!”木鹿大王得意洋洋的说道。 话音一落,木鹿大王大手一挥,他手下的两名亲卫便将带来洞主给带了出去,不时传来带来洞主的咒骂声,木鹿大王听在耳朵里面,却笑得更阴险了。 不多时,但听见帐外传来了一声惨叫声,一名亲卫捧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走了进来,向着木鹿大王行了一礼,道:“启禀大王,带来洞主人头带到,请大王过目。” 木鹿大王瞥了带来洞主的人头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我的好朋友,你不要怪我,要怪的话,就怪你是孟获的妻弟吧。但愿来生,我们再做朋友,到时候我会好好的弥补你的。” 说完这番话后,木鹿大王便对亲卫说道:“将带来洞主的人头用布包好,然后盛放在一个大木箱里面,派人送给汉军的主帅张辽,就说是我献给他的见面礼。” “喏!”( 789突变 789突变 790辨认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0辨认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0辨认 汉军大营里,张辽坐在中军大帐的上首位置,两边站满了大大小小的将官,一双虎目则紧紧的盯着跪在正中间的一名南蛮模样打扮的人,没好气的说道:“已经三天了,你家大王却一直按兵不动,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此次前来,又意欲何为?” 那名蛮人嘿嘿讪笑道:“请张大将军息怒,我家大王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其实是在等待时机,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了,我家大王便立刻派遣小的来到这里,来给大将军送上一份礼物的,希望大将军看见这个礼物后,能够明白我家大王的真实心意!” “礼物?什么礼物?”张辽狐疑的问道。 蛮人不慌不急的让随从将手中捧着的一个大榆木箱子给端了上来,然后他则接过那个榆木箱子,依然跪在地上,将榆木箱子高高的举过头顶,对张辽毕恭毕敬的说道:“大将军,这就是我家大王献给大将军的礼物,还希望大将军能够笑纳。” 张辽环视了一圈众将,见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疑惑,目光都在盯着那个榆木箱子看,眼神里更是透露出许多的复杂。正所谓人心难测,人言可畏,虽然张辽是三5∮军主帅,但也怕别人在背后捅他刀子,所以他一想到这里,便立刻让人将这个榆木箱子给打开,不管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总之所有的人都看得见,就没有什么好心虚的。 “把箱子给我打开!我倒要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张辽道。 张辽的亲卫“喏”了一声,便大步向前的走到了蛮人的身边。随手便将那个榆木箱子给拿了出来。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那个箱子。 当榆木箱子被打开的一瞬间,除了那个南蛮人外,其余的所有人都无不惊讶万分。 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头,两只黑洞洞的眼睛没有任何生气的睁着,面部表情十分的挣扎,可见死前是多么的不情愿。 “木鹿大王送我一颗人头是什么意思?”张辽表情冷淡的问道。 蛮人急忙解释道:“大将军请别误会,容小的把话说完。其实。这箱子里的人头就是孟获的妻弟带来洞主,我家大王与带来洞主是多年的好友,但是为了向大将军表示一下我家大王的诚意以及对大汉的忠诚,特意让我将带来洞主的人头给送了过来,以表示和孟获断绝的决心。” 带来洞主的名字,张辽早有所耳闻,但也只是听过这个名字而已,却并没有见过带来洞主本人。所以,箱子的人头到底是不是带来洞主的,他根本无法进行识别。 不过。张辽虽然没有见过带来洞主,但张辽的部下却有可能见到。于是。张辽唤来了一名亲兵,在其耳旁轻轻的说了几句话,亲兵连连点头,便转身出了大帐。 不多时,从帐外走进来了一名都尉,一进入大帐,便朝着张辽毕恭毕敬的拜道:“大都督,不知道这么急着让末将前来所为何事!” 张辽缓缓的说道:“你是我军中唯一一个见过叛军众多首领的人,本督把你叫来,是想让你帮本督辨认一个人。” “能为大都督效劳,末将敢不尽心尽力,不知道大都督想让末将辨认什么人?” 张辽抬起手,指着地上的一个大榆木箱子,对那个都尉说道:“你来看一下,这里面装的这颗人头是不是叛军的首领之一,又是哪个首领?” “末将领命!” 话音一落,那个都尉便径直走到了那个榆木箱子面前,他蹲在了地上,用手拨开了那颗人头的头发,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这颗人头的面容,然后快速的在脑海中搜索着一张能够与其相吻合的面孔。 只眨眼的功夫,那个都尉便站了起来,朝着张辽拱手道:“启禀大都督,末将已经辨认完毕,这榆木箱子里的人头确实是叛军的首领之一,正是叛军首领孟获的妻弟带来洞主!” 张辽听后,心中一惊,再次问道:“你可看清楚了,此人真的是带来洞主吗?要事你认错了人,小心人头落地!” “末将辨认的非常清楚,这个人就是孟获的妻弟带来洞主,若是末将辨认的有任何差池,末将愿意将这颗项上人头献给大都督。” 张辽见这名他部下最精锐的斥候都尉如此信誓旦旦的肯定,也就打消了所有的顾虑,对那名蛮人说道:“你家大王除了让你把带来洞主的人头带过来以表示归顺我大汉的诚意,还有什么吩咐你的吗?” “有!我家大王让小的转告大将军,请大将军再忍耐一天,明天我家大王便会按照大将军的部署开始行动。而且我家大王希望大都督能够在平定南中之后,在当今天子面前,多多为自己美言几句。” 张辽道:“你回去转告你家大王,当今天子赏罚分明,有功必赏,而且像你家大王这样如此忠心耿耿的人,更是不会吝啬赏赐的。说不定,还会被封为南中王呢!” 南蛮人听后,内心里是一阵欢喜,也在替木鹿大王高兴。 基本上,张辽认可了木鹿大王表率的忠心,对木鹿大王的最后一点不信任也荡然无存了。 送走南蛮的使者之后,张辽便立刻着手布置兵力,一番调兵遣将,准备放手一搏,和叛军大干一场,漂漂亮亮的打一场大胜仗。 而汉军的大营里,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无不卯足了一股子劲,纷纷摩拳擦掌,也准备和南中叛军大战一场,早点结束这场平叛战事。 但是,汉军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支持张辽的,只有黄忠一人一直在保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在他看来,木鹿大王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十多年的好友都杀了,这是得有多么狠的心才能做的出来的啊。而且在黄忠看来,木鹿大王的这一连串的表现,像是在演戏一样,他本人对木鹿大王并不放心。 可无论如何,黄忠阻止不了张辽所要展开的行动,也只是多留了一个心眼而已。( 790辨认 790辨认 791入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1入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1入谷 盘蛇谷可以算作是哀牢山山脉的一条分支,由于哀牢山山顶长年积雪,即便是一年四季如春的南中,此时此刻,盘蛇谷附近也显出几分的阴冷。 盘蛇谷的谷底,一道清澈的山泉在谷地中央悄无声息地流淌着,脚下齐腰的灌木丛林如同海上翻卷着的那些无边无际的波澜,随时准备把一切尽数吞噬而不落痕迹。 天空中偶尔有一只鹰滑翔而过,叫声一直抵达云霄,回音绕着层峦叠嶂颤动着,久久不绝,甚至让整个盘蛇谷也随之轻轻颤抖了一下。 今天没有阳光,天空中密布着厚厚的乌云,将整个太阳都遮挡了起来,整个大地都沉浸在一片灰蒙蒙的状态之中,死气沉沉的。 盘蛇谷的峭壁两侧,隐藏着数以万计的叛军士兵,此时此刻,他们都全副武装,翘首以待。因为昨日木鹿大王派人送来了信息,今日他将汉军引入盘蛇谷当中,孟获下达了死命令,今日务必要全歼汉军。 经过几天的等待,叛军几乎就要崩溃了,此时消息一经传来,所有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对汉军发动最为猛烈的攻击,一雪这几日在山中的困苦。 除此之外,孟获那边也一早就做好了安排,他把兀突骨的藤甲军调动到盘蛇□谷的入口处埋伏,一旦汉军全部进入盘蛇谷后,便由他来封住那个入口,将汉军堵死在盘蛇谷里面,只有这样。才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全歼。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只等汉军自投罗网。朝这里面跳进来了。 辰时三刻,从盘蛇谷外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埋伏在盘蛇谷周围的叛军都翘首以待,一个二个都伸长了脖子眺望。不多时,但见一群蛮人朝着盘蛇谷里冲了过来,一路上丢盔弃甲的,逃跑的十分狼狈,有的甚至连武器都丢下不要了。 而就在蛮人身后不远的地方。一群身着汉军衣服的人正在穷追猛打,如果一阵狂风,呼啸般的朝着盘蛇谷席卷而来。而且汉军旗帜鲜明,人头攒动,所过之处卷起阵阵灰尘,远远望去,绵延出十多里,灰尘激荡,无数汉军从灰尘堆里跑了出来,源源不断的。一眼望不到头。 这一情况被埋伏在盘蛇谷入口处的兀突骨看的清清楚楚,他一看到如此状况。便知道是汉军的主力来了,眼睛里便迸发出道道精光,手中的拳头也握的更紧了。 只不过,兀突骨极目远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见木鹿大王的身影,正当他心中疑虑之际,那群落荒而逃的蛮人便已经冲到了盘蛇谷的入口处,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通过,而后面的汉军也追的相当的迫切,两军中间之相差几百米的距离而已,让兀突骨根本不敢跳出去询问蛮人木鹿大王的消息,只要他一露头,汉军就会看见他的身影,那么他的埋伏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于是,兀突骨只能忍着,对于他来说,汉军能够进入伏击圈,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而且,孟获也已经下达了密令,就连木鹿大王等人也要全部消灭,一个不留! 反正前后都是死,管他木鹿大王是已经死了,还是混在蛮人当中了。 兀突骨静静的伏在灌木丛里,像一条蛇一样,无声无息的,在他的身边,分布着三千藤甲兵,这些人都是能征惯战的人,身上穿着的藤甲也是刀枪不入,所以每每发生战争的时候,无不是以一当十,甚至是当百的人,这支军队纵横南中各个部族,从未有过败仗,可谓是南中最厉害的一支军队,而且藤甲兵都是兀突骨部落的子弟兵,相互之间都有血缘关系、亲戚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关于藤甲的弱点,也从来没有人知道,也断然不会向外人提及。 所以,藤甲兵一直保持在三千人的常备状态,一般藤甲兵非战斗减员之后,才会进行兵力的补充。而且要进入藤甲军除了要勇武过人之外,还要进行层层的筛选,忠诚是最重要的一项测试,只有完成了这项测试,才能进入藤甲军。 兀突骨带领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凭借他部落里独有的藤甲,可以抵挡成千上万的军队,没有任何弱点的藤甲军,更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但就是这样的一支十分凶猛的军队,让人怎么也想不通,连同首领兀突骨在内的所有人,居然甘愿听令于孟获的指挥。 这在南中各部落之间已经造成了轩然大波,大家也都只是猜测,却始终没有人给出过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兀突骨等人,又懒得解释这一反常现象,久而久之,大家也自然不再提及了。 曾经孟获的多少竞争对手用尽了计谋,想离间兀突骨和孟获,非但没有成功,反而更加刺激了兀突骨对孟获的忠心,适得其反之后,大家也就不再想这些歪点子了。而孟获也没有因为得到了兀突骨等藤甲兵,大肆向其他部落宣战,相互征伐。相反的是,孟获只是借助藤甲兵的威力,团结各部落的首领,妄图消弭南中各部落之间的所有矛盾,建立一个统一的,和平的南中。 也许,正是因为兀突骨认同了孟获的这一宏伟的想法,兀突骨才会对孟获死心塌地的吧,一切也只是猜测而已。 一个接一个的汉军士兵从兀突骨的眼皮子底下跟随蛮人进入了盘蛇谷,人数多的数都数不过来,远方尘土飞扬,遮天蔽日的,一眼望不到头,似乎绵延出好远好远。这一刻,兀突骨已经整整的等待了很久很久,决战的日子终于来临了,汉军的末日也要来临了,在他的心里,是无比的开心。 率领汉军首先进入盘蛇谷的人正是魏延,他奉了张辽的命令。第一个带兵进入了盘蛇谷。在进入盘蛇谷的时候。他的一双虎目还在不停的扫视着道路两边的灌木丛,时不时还仰起头,向峭壁的两边望了望。 其实,盘蛇谷里有埋伏的事情,木鹿大王都已经告知了张辽,张辽也知道了孟获的整个计划,就是利用木鹿大王来引诱汉军进入盘蛇谷,然后予以全歼。但是孟获断然不会想到。木鹿大王临阵叛变,偷偷投降了汉军,更是将其计划全部告知给了敌军。 张辽在分析了一切情况之后,决定将计就计,就利用木鹿大王来对付孟获,联合木鹿大王的兵力一起对抗叛军。 但是由于叛军选择的地段在盘蛇谷这个十分凶险之地,张辽在慎重的考虑过后,还是做出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英雄大无畏行径。 盘蛇谷的地理优势十分优越,对于占据这里的叛军来说。是一个极佳的战斗环境,如果稍有不慎。亦或者是张辽安排失误,就有可能导致汉军全军覆没。 正因为如此,张辽的做法才会遭到有些人的反对,但是张辽力排众议,冒着极大的风险来实施这个计划。 本来,先锋的位置是黄忠的,但因为黄忠极力反对张辽的这次行动安排,被张辽调离了先锋的位置,由年轻有为,胆识过人的魏延担任先锋之职,带领五千人为前军,率先进入盘蛇谷内一探究竟。而且此行九死一生,并不是谁都能够挑起这个担子的。 当张辽找到魏延的时候,魏延没有拒绝,反而是欣然接受了这一项任务,在他看来,人生就是得有些拼搏,万一不成功,大不了就是一个死而已,万一成功了,那么他今后的前途就不可限量了。 对于魏延而言,他这次是在进行一场豪赌,而对于张辽来说,他又何尝不是在进行一次豪赌呢。 其实,进行这次豪赌的不光是魏延、张辽,还有木鹿大王,还有孟获,乃至整个参与这次决战的人。 至于黄忠,张辽担心他误事,把他调到了后军,负责压阵,一旦前方战事失利,就由黄忠统帅剩下的军队尽数撤离战场,往滇池方向退。 而庞德、吴懿所统帅的两支军队,则被张辽安排在左右两翼,跟随木鹿大王的向导,抄小路,准备从叛军的背后发动攻击,去争夺盘蛇谷峭壁上的至高之地,只有掌握住了那里,才是取得战争胜利的关键。 除此之外,张辽则率领文聘等人留守在盘蛇谷的入口处,等待着魏延派人发回的报告。 盘蛇谷里,魏延等人已经进来了,其地形和平蛮指掌图里所记载的一样复杂,谷底有一条流淌着的小溪,溪水十分的冰冷,穿梭在整个谷底,溪水两边是崎岖不平的道路,路上怪石嶙峋,千沟万壑,行走起来十分艰难。除此之外,谷底还弥漫着一种摄人心魄的瘴气,两边的岩壁十分的湿滑,两侧的灌木丛里更是时不时发出一些沙沙的声音,再加上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天气,整个谷底有种暗无天日的感觉,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魏延吞了一口口水,心里已经有了一丝的纠结,他回头看了一眼跟随自己而来的士兵,都有些胆怯之情,于是乎他抖擞了一下精神,冲士兵们喊道:“都打起精神来,这里有什么好怕的,你们都跟在我后面,大都督一向用兵如神,安排得当,断然不会让我来送死的,你们临走时,身上不都是带着一包东西嘛,都把他拿出来,握在手里,这样一来,那些毒蛇什么的就不敢靠近你了。” 士兵们听完之后,都是将信将疑的,魏延见状,取出自己的小包高高举过头顶,鼓足了勇气,转身便朝谷里走了过去,并且大声的对身后的士兵喊道:“都跟我走!如果我死了,你们尽管回去便是。” 话音一落,魏延便大踏步的迈向了前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心中却在暗自嘀咕着:“老天爷,你可一定要保佑我啊,千万不能出事情啊,否则的话,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越是向前,谷底的寒意越是明显,魏延走了大约十几米的距离,沿途有不少露出头颅的毒蛇,但不知道为什么,它们虽然对魏延虎视眈眈的,却从来没有向魏延靠近,也没有发动攻击。相反的是,这些毒蛇甚至对魏延避而远之,敬若神明。 魏延走了一段路,停了下来,转身看到自己来过的路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蛇群,一条条的毒蛇都吐着信子,但就是不敢攻击他,这让他的心里有了一丝的慰藉,暗暗的想道:“看来这雄黄还真管用啊。” “你们都看见了,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你们手上都拿着东西呢,那些毒蛇都不敢靠近你们,你们不杀他们就已经够好的了,还在那里犹豫什么,还不赶紧过来!”魏延冲远处的汉军士兵大声喊道。 这五千名汉军士兵都是经过一番筛选的敢死之士,一番面面相觑之后,都鼓起了勇气,开始大着胆子向前走,正如魏延所说的那样,那些成群的毒蛇,都不敢靠近这些手拿雄黄的士兵,任凭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通过。 不多时,五千名汉军士兵便在魏延的带领下,走了盘蛇谷入口处的一段凶险之路,而且魏延也意外发现了盘蛇谷的谷底并非那么险恶,走了大约一两里路后,便会有一个开阔的地方,岩壁呈现出拱形,从下往上看,像是一个葫芦,这里的蛇群也不多,地势也较为平坦,即便是上面发动了攻击,他们也可以依靠在谷底两侧的岩石下面进行躲避。 魏延立刻派人回去向张辽禀告这里的情况,而他也带领着人不再向前走了。 这时,带领他们进入盘蛇谷的蛮人出现在前方,看到魏延等人停在了那里,便问道:“你们怎么停下来了?” 魏延道:“暂且歇息一下,另外在这里等待大都督的近一步指示。” “前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呢,后面有一段最凶险的路,你们要事不走的话,我们可要先走了,趁着孟获的人还没有发动攻击,我们必须要先离开这里了。” 话音一落,蛮人转身便走,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魏延等人停留在盘蛇谷地,耐心的等待着张辽的命令……( 791入谷 791入谷 792等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2等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2等待 汉军陆陆续续的进入了盘蛇谷里,躲在暗处正在偷看的兀突骨等人的心里都是一阵美滋滋的,可是当汉军进入盘蛇谷大约五千人后,剩下的人却突然停止了脚步,驻足在了盘蛇谷的入口处,不再继续进入盘蛇谷了。 突然发生的这一幕,让兀突骨等人顿时吃了一惊,都以为是汉军发现了什么端倪,几乎所有埋伏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被汉军发现了。 可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汉军严阵以待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且队形保持的十分完好,非常的井然有序,像是在等待什么命令似得。 不多时,从盘蛇谷里面冲出来了一个穿着汉军衣服的士兵,径直走到其中一名汉军的军官面前,小声的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那汉军的军官转身便朝队伍里走了过去,而其余汉军仍旧队列整齐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兀突骨皱着眉头,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看着道路中央的一举一动,心中不免起了一丝的狐疑,汉军停留在这里,到底意欲何为! 正在兀突骨暗自猜测的时候,那名汉军的军官又从队伍里走了出来,然后一番吩咐之后,便带+f着剩余的汉军继续向盘蛇谷里走了进去。不过,这次汉军行走的没有那么快,而是迤逦而进,再加上道路湿滑,怪石丛生,整个山路较为崎岖,所以走的十分缓慢。 看到这里,兀突骨等人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攻击汉军了,可是那种冲动却被他们给强行压制住了。以免打草惊蛇。破坏了整个大军的计划。 汉军以百人为一个梯队。有条不紊的从入口处进入盘蛇谷,而且每个人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生怕在途中遇到毒蛇或者叛军的袭击。 盘蛇谷地多的是数不清的毒蛇,当汉军进入这里面很长一段时间后,毒蛇非但没有发动攻击,反而对汉军都避而远之。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出现,即便是当地的土著,也未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反而这种情况出现在了汉军的身上,不免的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兀突骨以及所有埋伏在盘蛇谷的人,都静静的聆听着谷底传来的声音,可是除了风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连他们一心想听到的惨叫声都没有出现。 汉军仍旧陆续在进入盘蛇谷里,而且所有埋伏在盘蛇谷周围的叛军,也都在等待着孟获的命令。 为了能够全歼汉军,孟获也是下足了本钱,此次光是派出去的斥候就有万余人。他们以击鼓传花的方式向孟获这里禀告着汉军的一举一动。 大约一个时辰后,汉军进入盘蛇谷约有一万多人了。许多叛军的首领都劝孟获可以下令攻击了,但是孟获却迟迟没有下达命令,对于他来说,这一万多人,只不过是汉军的九牛一毛,一旦发起了进攻,就会打草惊蛇,他吃掉的只不过是部分汉军的兵力,对汉军也造成不了多少伤害,反而还会让汉军提高警惕,迅速撤军。 孟获在等待,他在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那就是等待汉军的主力差不多都进入盘蛇谷后,再发动攻击,然后将汉军一网打尽,全部歼灭。只有如此,他才能够依靠此战打出威风,让汉军知道他的厉害,以后不敢再来侵犯。 只要张辽率领的主力部队全军覆没了,那么被汉军占领的南中各地,就根本不再话下了,只要乘胜而进,不出十天,整个南中就又都会回到孟获的怀抱,而且孟获也可以就此在南中称王了,与汉军形成割据,对抗汉军。 当然,这一切都是孟获所期待的那样,可现实却是残酷了,在不久之后,孟获便会知道他的梦想在现实面前,统统都是狗屁!甚至,连狗屁都不如。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汉军差不多进入盘蛇谷约有一万五千人了,这时,一直站在孟获身后的银坑洞洞主杨锋沉不住气了,对孟获说道:“大王,汉军已经进入的差不多,我看还是快些下令攻击吧,我们有这么多人,再加上大王又把兀突骨和藤甲兵安排在了入口处,以兀突骨和藤甲军的威力,要想截断汉军的归路,简直是易如反掌啊。” “是啊大王,截至到目前,所有的消息都传回来的差不多了,可是却始终没有汉军在盘蛇谷底受伤、惨叫的声音,我想汉军一定是抓到了当地的土人,带他们进入了盘蛇谷,否则的话,汉军不应该会没有一点伤亡的。”土安说道。 “土人都被我集中起来了,都在哀牢山上,就连给木鹿大王当向导的那位土人也已经回来了,没有了土人的庇护,那些汉军休息渡过盘蛇谷。断然不是因为土人的事情,我想,汉军一定是找到了怎样应对盘蛇谷里的毒蛇的方法,所以才会如此大摇大摆的进来,还没有一点伤亡。”孟获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更应该发动攻击了,难不成我们要等到汉军兵临城下了,我们才出去和汉军决一死战吗?”溪尼叫嚣道。 孟获皱着眉头,突然怒吼道:“都给我闭嘴!这里我说的算,你们少在这里跟我唧唧歪歪的,如果你们真想和汉军开战的话,现在你们就各自带着各自部落的勇士去挑战汉军,和汉军在盘蛇谷里杀个你死我活算了。” 杨锋、土安、溪尼三个首领都闭上了嘴巴,再也不再叫嚣了,一切都听从孟获的安排。 孟获见他们三个人都闭上了嘴巴,便缓缓的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成败就在此一举了,若胜,大家共同庆祝,若败的话,也只我一个人失败,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众人默默不语,都低下头不再说话,但心理面都不是滋味,对孟获也都有些微言。 汉军仍在不听的进入盘蛇谷,当最后一名汉军进入盘蛇谷后,已经进入了整整两万人,其中包括张辽、文聘等人。 张辽一身普通士兵打扮,冲在了汉军的最前面,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先锋魏延所发现的地方,扫视一圈后,对魏延的发现感到很是满意,当即表扬了魏延一番,然后便让将士们按照原计划行事。( 792等待 792等待 793反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3反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3反击 <dv ss”kn”><dv><dv ss”d250f”><srp>dsdx;<srp><dv> 纯文字在线阅读本站域名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对于张辽的突然出现,孟获深感惊诧,他根本想象不到,在整个汉军大营都被他的二十万大军团团围住的情况之下,张辽率领的这八百名骑兵,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如果是张辽率众杀出重围的话,他站在高处眺望着整个战场,不可能看不见这么明显的举动。可事实是,张辽确实率领八百骑兵从他的背后杀了出来,这股突然出现的力量,让他感到疑惑重重,因为他清楚的记得,汉军营寨里并没有任何人突围,汉军将士都是坚守不战,固守营寨。 可张辽偏偏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些人难道是从天而降的吗 不管张辽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此时此刻,孟获首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这里,他注意到,张辽如同虎狼一般冲了过来,前去阻挡的亲兵护卫都惨死在张辽的铁枪之下,无一人生还,基本上出手就是杀招。更何况,孟获也曾打听过张辽这个人,从而知道了张辽的厉害之处,自付不是张辽的对手,硬拼的话,自己肯定吃亏,而且张辽所带领的部下个个骁勇善战,加上又出其不意,给他造成了极大的重创,使得他不敢应战。 孟获环视了一圈,他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高坡距离地面足有两层高那么高,除了张辽冲上来的那个缓坡之外,再无别的路可以,走了,但偏偏张辽率领百余名骑兵杀了上来,自己身边的护卫又少之又少,根本不是对手。情急之下。眼看张辽就要冲上来了。孟获调转马头,紧拉着马匹的缰绳,向后连退了几步,然后“驾”的一声大喝,便策马朝着陡坡狂奔而去。 “孟获休走”张辽的一双虎目始终在紧紧的盯着孟获,当他看见孟获掉转马头时,便知道孟获想要逃走,他一边杀贼。一边冲前面高坡上大声喊了起来。 但是,张辽距离孟获还有一些距离,根本无法阻止孟获离开,加上孟获的亲兵都誓死护卫,在这段不长的距离上,中间还夹杂着十几名亲兵,要想斩杀孟获的想法,也只能成为泡影了。 “希律律” 孟获座下的卷毛赤兔马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嘶,四蹄腾空而起,向前跃出好远。但由于下面只是悬空着的,所以孟获连人带马在空中做了一个优美的弧形之后。便开始急速下沉。 高坡距离地面足有几米高,而且地面上乱石嶙峋,怪石丛生,如果跌倒在这些石头上,非死即伤。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座下战马以极速下沉,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孟获突然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向前一跃,硕大的身躯在空中来了一个鹞子翻身,重重的摔在了那堆乱石边上的一块泥土地上了。 等到张辽一个接着一个的杀到了高坡的顶端,站在那里向下眺望时,除了看见一匹卷毛赤兔马被乱石刺穿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当中之外,却再也找不到孟获的身影。 “该死让他给跑掉了”张辽勒紧座下马匹,看不到孟获的身影,让他倍感懊恼,本来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可是却被他错过了,下一次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愤恨,懊恼,各种滋味都一起涌上了张辽的心头,却唯独没有占领孟获所在这块高坡后的喜悦,反而居高临下,看到叛军正开始大规模的进攻汉军营地时,却有了一丝的担心。 张辽见到如此状况,突然急中生智,让人砍断了孟获的大旗,并且斩下一颗脑袋,提在自己的手里,高高的举在空中,深吸一口气,鼓足所有的力气,冲高坡底下的人大声喊道:“叛匪孟获已经授首,尔等还不退下,更待何时” 声如洪钟,响亮异常,整个战场上都听得到这个声音,几乎所有叛军里的人,都朝着孟获原先站在的高坡上望去。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面橙红色的汉军大旗,而在汉军大旗的下面,张辽等人英姿飒爽的矗立在那里,而张辽的手中更是拎着一颗血淋淋的头,浓稠的血液正在一点一点的滴到地上。 这一幕,所有的叛军都看在了眼里,高坡上原本清一色的南中人瞬间变成了汉军,而且张辽手中拎着的人头,不管是不是孟获的,都可以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孟获已经消失了。 正所谓,擒贼擒王,张辽的这一条妙计用的十分恰当。 孟获是整个南中联军的首领,只要他一死,联军顿时出现了松垮的样子,各部落各自为政,犹如一盘散沙,突然就从主战场上撤军了,而且走的是那样的狼狈 “传令全军,出营杀敌”张辽居高临下,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整个战场上的一举一动,当他看见叛军开始率军后撤时,再也按捺不住了,立刻冲身边的一个旗手喊道。 旗手依照张辽的意思,从身后拿出了两面小旗,向所有汉军营寨里的军队打出了旗语,传达张辽的命令 “杀啊” 汉军营寨里,几乎所有的汉军将士都在第一时间接到了张辽传来的旗语的命令,都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在各营将军的统一指挥下,忽然打开了寨门,数以万计的汉军如同猛虎出闸一般,凶猛的扑向了后撤的叛军。 一时间,叛军被汉军紧紧的咬住了尾巴,退也退不了多少,加上汉军的骑兵速度非常的快,无数骑兵以一百人为一个梯队,分散成密密麻麻的队形,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进了叛军的后背,让叛军如芒在背。 除此之外,汉军的步兵也都是轻装前行,紧紧的跟随在骑兵的后面,以波浪式横扫整个战场,践踏着那些数以万计丧生在这战场上的尸体。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主帅孟获身亡的消息不禁奔走相告,一群人没有了首领,各自为政,且乱象丛生,再无刚进攻时的锐气,有的只是死亡的气息。 汉军开始反击了,张辽也没有闲着,他带着部下从高坡上下来,迅速的加入到了追击叛军的行列里面,尽情的杀戮着叛军的将士。 最快更新,阅读请。 793反击 793反击 794虫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4虫围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4虫围 <dv ss”kn”><dv><dv ss”d250f”><srp>dsdx;<srp><dv> 汉军杀了叛军一个措手不及,原本士气高涨的叛军,一遭遇到汉军的攻击,顿时变得混乱起来,整个盘蛇谷里惨叫声不绝于耳,而盘蛇谷两侧的峭壁上,也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一时间盘蛇谷附近像是炸了锅似得,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都混在了一起,久久未能平静。 整个盘蛇谷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叛军中间夹杂着汉军,汉军中间夹杂着叛军,双方都豁出性命去战斗,战况那叫一个激烈啊。而盘蛇谷本身就比较狭窄,大军施展不开,敌我双方数以万计的将士都挤在了一起,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真有点水泄不通的感觉。 汉军的突然暴起,让孟获等叛军首领有些始料不及,好在孟获周围都是精兵强将,是主力中的主力,更有兀突骨留下来的五十名藤甲兵贴身护卫,才不至于让孟获在如此危险的地方出现任何差池。 这些叛军保护着孟获缓缓后退,而后面的叛军将士更是为了打通道路而努力,妄图冲破汉军精心设计下的伏击。 孟获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心情极度的糟糕,而且战况也不容乐观,汉军给他们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这是他万万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现在最主要的是逃命要紧,只有保住了小命,他才能继续和汉军对抗。 藤甲兵刀砍不动,枪刺不穿,箭射不透,全副武装到了牙齿,手中拎着钢刀在汉军中往来冲突,所过之处,没有人能够抵挡的住他们。 孟获就跟随在藤甲兵的后面,由其中十个藤甲兵护卫着,火速的朝后退去。 “轰”“轰”“轰” 尽管藤甲兵所向披靡,无人能挡,但在孟获的退路上,从两侧的峭壁上不断有巨石坠落,谁也无法预测到巨石坠落的轨迹。根本无法预测,只能凭借运气向前猛冲了。 但并不是每个藤甲兵的运气都那么好,有几个运气不好的,直接被巨石给砸中。整个人被压成了一团肉饼,血肉模糊,脑浆并裂,根本无法辨认。 除了这几名藤甲兵外,跟随孟获一起前来的部落首领土安。也被巨石砸中,连吭都没有吭一声,整个人就成为了肉饼,生命就在一瞬间被夺走了。 孟获有些心有余悸,催促着赶紧撤退,他的部下好不容易杀出了一条血路,眼看距离出口已经不远了,就在这时,战场上突然响起了清脆的草笛的声音,尖锐而刺耳。犹如一把锋利的钢刀,在夜空中划出了一道口子一样,让人听了极为不舒服。 好在这种声音也就只有那么一声,转瞬即逝,不然的话,众人的耳朵就要开始疼痛了。 汉军方面,张辽、魏延、文聘等人都在奋力的拼杀,几乎所有人都在找寻叛军首领孟获的身影,当有人告知张辽孟获快要逃出包围圈时,张辽虽然是一阵恼火。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从他那里到盘蛇谷的尾部,虽然距离不长,但是中间却隔着数以千计的人群。人挤人的都挤满了整个盘蛇谷,要想去截杀孟获,除非是长了翅膀飞过去,否则的话,根本没有杀孟获的可能。 “嘀” 又是一声刺耳而又尖锐的声音响起,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些难堪的表情。大家也都不约而同的捂住了耳朵,以躲避这难听的声音。 这声音还是像之前那样,转瞬即逝,在这个混乱不堪的战场上,谁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但几乎所有人都能够听见这样的怪声音。 片刻之后,又是“嘀嘀嘀”的声音传来,不过这一次要显得十分急促,中间还有着间歇,大概只有几秒钟,声音便又消失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灰蒙蒙的天空中,突然多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小黑点,遮天蔽日的,犹如在天际间拉了一道黑色的幕布,又像是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仿佛要将整个盘蛇谷网在里面一样。 无独有偶,盘蛇谷的谷底也出现了异常的情况,原本从未出现的毒蛇,此时此刻开始成群成群的涌现了出来,吐着腥红的信子,开始攻击盘蛇谷内的一切活着的动物。 “啊” 一声声凄惨的叫声最先从谷底传了出来,汉军也好,叛军也罢,现如今都沦为了群蛇攻击的对象,大大小小的毒蛇成群结队的出现,扭动着灵活的身躯,在人与人的脚底流窜,一旦遇到人便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人的腿上、身上便咬,毒液从毒牙中渗入人的血脉,融入人的身体,麻痹人的神经,只片刻功夫,不少人便倒在地上无法起来了。 如此同时,天空中的黑幕也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向下沉,等到了人的眼睛能够看到的范围时,众人这才发现,那密密麻麻的黑点组成的幕布,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只只如同苍蝇般大小的虫子,它们拼命的拍打着翅膀,发出“昂昂昂”的声音,朝着盘蛇谷里的人群便飞了进去。 首先陷入虫围的是盘蛇谷两侧峭壁上的叛军和汉军,他们两边正打的热闹,战斗的也很激烈,为了争夺一块地方而展开了殊死搏斗,你争我夺的,互不相让。 谁知,从天而降的虫子扑面而来,很快便将人给包围了起来,所过之处无论是叛军还是汉军,都伤痕累累,身上被虫子咬的到处都是伤口,又疼又痒,不大一会儿功夫,皮肤上便会生出一个接一个的脓包,暗疮,肿块,更让人感觉到奇痒难忍,不得不拼命的用手去抓自己的皮肤,抓的轻的缓解不了什么,抓的重的皮肤都被抓烂了,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更有甚者一不小心一脚踏空,从峭壁上跌落到盘蛇谷底。 盘蛇谷上空有数以十万计的毒虫,谷底有数以万计的毒蛇,毒虫、毒蛇都几乎在同一时间向盘蛇谷周围的人展开进攻,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但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想到什么,只有逃命要紧。 毒虫飞舞的速度极快,范围极广,犹如一道幕布将整个盘蛇谷给笼罩在了一起一样,所过之处无人能够抵抗,它们的突然出现,让叛军、汉军都备受折磨。 而原本快要冲出重围的孟获等人,此时又陷入了新一轮的虫围当中,然而奇怪的是,这些毒虫对藤甲兵敬而远之,根本不去招惹他们,而那些没有穿藤甲的人就遭殃了,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处是好的了。 孟获见状,立刻让一名藤甲兵脱下了衣服,自己穿上了藤甲,在其余藤甲兵的护卫下,很快脱离了战场。 而杨锋、溪尼等人也都侥幸逃脱,但身上已经没有一片是好的了,临走时,他们还不断谩骂汉军卑鄙,竟然用这种毒虫来对付他们。 孟获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整个战场,本以为这是汉军搞的鬼,哪知道在他的目光中,整个盘蛇谷无论是汉军还是叛军,都受到了这种毒虫的攻击,这才意识到,这些毒虫、毒蛇并不是汉军的。 可孟获也很纳闷了,这些毒虫、毒蛇既然不是汉军的,也不属于他,那它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攻击人类呢。 忽然,孟获的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一个人的名字赫然涌现在了眼前,不禁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暗暗的叫道:“没错肯定是他,除了他,谁还有那么大的能耐” 虽然孟获猜出来了是谁在捣鬼,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无心顾及此事,逃命是最紧要的。 很快,孟获便消失在了战场上,然而杨锋、溪尼等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一直未能摆脱毒虫的困扰,陷入了虫围当中,直到倒地不起。 突然出现大片大片的毒虫,也让汉军饱受折磨,张辽的身上没有被蛇咬到,反而被毒虫咬了好几下,身上出现了几片红肿和瘙痒。而张辽身边的将士们也都与他的情况类似,大家都没有能力去抓握兵器了,只想着赶紧在身上挠痒,以解决燃眉之急,可谁也不会想到,这痒解除不了,还越抓越痒,甚至抓到皮开肉绽,也无济于事。 张辽左顾右盼了一番,发现叛军和他们一样,都受到了这种毒虫的攻击,心中便有了一丝狐疑。而且整个盘蛇谷里,他至今也没有能够看见一个蛮人,而木鹿大王也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一切都交给下属来打理。再联想到现在的境况,张辽不由得心中一惊,暗自猜测道:“难道是他” 正当张辽狐疑不定之时,毒虫、毒蛇上下夹攻,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推进,似乎要灭掉盘蛇谷周围的一切有生力量一样。 “苍天啊,难道我张辽就要葬身此地了吗”张辽仰天长啸了一声,喊出了内心的担心。 就在这时,一缕缕淡淡的清香忽然飘入了张辽的鼻子里面,让张辽整个人为之一震,感到特别的精神爽快。而那些围绕在张辽身边密密麻麻的毒虫,也开始逐渐减少,竟然掉落在地上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未完待续。 作者提醒您雲来,那里有更快、更清晰的小说章节,网址hp:n 794虫围 794虫围 795截杀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5截杀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5截杀 readx;密密麻麻的毒虫从天而降,犹如一个巨大的黑幕,将整个盘蛇谷笼罩在了里面,除此之外,盘蛇谷底的毒蛇更是汹涌澎湃,掀起了一股腥风血雨,让处在盘蛇谷内的叛军、汉军都备受折磨,损失惨重。看完美世界最新章节,去杠杠的。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其实早已经蓄谋已久,而策划这一切的人,正是南蛮的木鹿大王。 木鹿大王借用孟获和汉军之间的冲突,巧妙的制造了这个局,其目的就是想让双方都两败俱伤,而他也好从中牟利。 木鹿大王会巫术,能够驱使毒虫猛兽为其所用,此次攻击叛军和汉军的毒虫、毒蛇,都受到了木鹿大王的控制,以其最为疯狂的姿态展开攻击。 此时此刻,木鹿大王正站在距离盘蛇谷不远处的一个高耸入云的山峰上,他用鹰充当自己的眼睛,凌空俯瞰着整个盘蛇谷的战场,当他看到盘蛇谷内混战的双方都损失惨重时,嘴角上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容。 可就在他高兴之余,他注意到孟获被一群藤甲兵给救走了,竟然逃出了盘蛇谷,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那些毒虫竟然对藤甲兵避而远之,难道藤甲还有防御毒虫的效果? 正所谓祸不单行,正当木鹿大王还在为孟获逃走的事情而气急败坏的时候,一个不好的消息随之传了过来,战场上不知道从哪里升起了袅袅的青烟,烟雾缭绕的很快弥漫了整个盘蛇谷,而且在这些青烟当中,还夹杂着一股异样的香气,让人闻了之后精神都为之一震。 更可怕的是,这些烟雾一旦被毒虫接触到,那些毒虫瞬间便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成千上万只的毒虫开始从空中坠落。 紧接着,盘蛇谷底出现了零星的火光,火光以燎原之势迅速的蔓延至整个盘蛇谷的谷底,从高处俯瞰。那些火光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沿着盘蛇谷底的走向而亮起来,倒像极了一条弯弯曲曲的一条盘在谷底的火龙。 原本在谷底十分猖獗的毒蛇,在火光出现之后。开始变得有些不那么凶狂了,毒蛇对火有一种天生的畏惧,他们逐渐向后退却,虽然聚在一起仍然吐着信子,一双双眸子紧紧的盯着谷底的人类。但却不敢再贸然进攻了。 远在高处俯瞰整个战场上的木鹿大王,双眼中充满了愤怒,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制定的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会遭到别人的破坏,而且这破坏的还很彻底。 正在木鹿大王还在想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身后的蛮兵突然跑了过来,慌里慌张的模样像是丢了魂似得,一见到木鹿大王便立刻叫喊道:“大王,大事不好了。兀突骨率领藤甲军正朝这里杀来,如果再不走的话,我们就要被包围了。” “你说什么?兀突骨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木鹿大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选的这个地方,距离盘蛇谷还有一段距离,而且也很隐秘,怎么就会被兀突骨找到呢? 蛮兵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此时山峰下面已经传来了震天的厮杀声,木鹿大王深知兀突骨和藤甲军的厉害,一点也不愿意耽搁。急忙传唤部下火速撤离此地。 可是,在下山的时候,木鹿大王还是和兀突骨带领的藤甲军撞个正着,他看见兀突骨像是老鼠见猫了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木鹿老混蛋,果真是你在暗中搞鬼!看我不杀了你!”兀突骨一眼便看到了木鹿大王,难以抑制住心中的愤怒,冲着木鹿大王便大声喊了出来。 木鹿大王心中胆怯,不敢和兀突骨见面,急忙让部下前去抵挡。自己带着百余名亲随火速离开了这里。 兀突骨想去追,奈何被蛮兵给挡住了去路,即便是他和藤甲军所向披靡,但是要杀掉挡在他前面的数百名蛮兵,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而等到他杀散了这数百名蛮兵,木鹿大王早已经逃的无影无踪了。 “给我追!木鹿这个老混蛋绝对跑不远,实在找不到人,就去把他的部落,我就不信这个老混蛋连他的部落都不要了!走!” 兀突骨高喊了一声,带着自己的藤甲军部下便离开了这座山峰,他们一行人刚出了山峰的入口,便迎面撞上了一拨汉军,为首一人身穿铠甲,头戴熟铜盔,一双虎目射出道道精光,身后一面旗帜上写的是“大汉右将军甘”字样。 兀突骨冲在最前面,见到这拨人后,便止住了部下,仰首向那面旗帜下面的一名将军望去,又环视了一圈,但见汉军已经占据了险要之地,若是发动攻击的话,自己根本没有好果子吃。 “甘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占据了险要之地,我就会怕你吗?你别忘记了,我的藤甲军可是刀枪不入的哦,真打起来,还不一定是谁吃亏呢!”兀突骨上前一步,冲那将军说道。 这个被称为甘将军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甘宁。 甘宁冷笑了一声,对兀突骨说道:“兀突骨将军,如果我想和你战斗的话,根本不用等到这个时候,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截住木鹿大王,不过木鹿大王并没有到这里来,你也就不用朝这个方向追了,你去朝其他方向追吧。还有,你回去之后,请你转告你家孟大王,如果他肯愿意归顺我大汉,而且永不背叛的话,我可以保他做南中王。” 兀突骨学着汉人的模样,冲甘宁拱手道:“甘将军,这次的事情,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我会还你这个人情的!就此告辞!” 话音一落,兀突骨带着藤甲军便朝另外一条路追了过去。 甘宁见兀突骨等人全部离开之后,这才带着兵马转身朝盘蛇谷里走去。 盘蛇谷里,张辽、魏延、文聘等人都已经是遍体鳞伤,他们不是被刀剑所伤,而是被毒虫咬伤的,之前毒虫飞舞的那一幕在他们的心中像是留下了阴影一般,让他们都感到心有余悸。 只是,直到现在,张辽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毒虫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而毒蛇也不攻击了,直到甘宁的出现! 795截杀 795截杀 796旧仇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6旧仇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6旧仇 甘宁的出现,令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唏嘘不已,因为战报上说甘宁以及他带领的一万名部下遇到了叛军的埋伏,都已经全军覆没了,连同张辽在内的所有汉军将士,都对这个消息深信不疑,除此之外,张辽还特意写了一份哀报,派人将甘宁阵亡的消息送到了帝都,呈报摄政王张彦。 如今,甘宁活生生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跟随他一起前来的还有六千多汉军的将士,而他的出现,让陷入虫围的张辽等汉军都解除了危机,可以说,是甘宁拯救了深陷在盘蛇谷内剩余的汉军。 甘宁带着几个亲兵,一番攀越之后,终于来到了张辽的面前,一见到张辽,甘宁便毕恭毕敬的抱拳行礼道:“末将甘宁参见大都督,末将救援迟来了一会儿,还望大都督恕罪!” 此时的张辽,脸上、身上都是伤,青一块肿一块的,而且脸颊上还鼓起了一个很大的脓包,显然是刚被毒虫咬伤所致,整个人十分的狼狈。除了他之外,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狼狈不堪,身上又痒又疼。 甘宁见状,也不等张辽回应,便立刻扭头对身后的亲兵说道:“快!快给大都督拿药,其余的都分给其他将士!” 亲兵将一份药膏交到了甘宁的手里,甘宁接过药膏,用手指蘸了一些,举起手便将那黑色的药膏涂抹在了张辽受伤的脸上。 张辽看到甘宁手里那黑乎乎的药膏,同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恶臭扑鼻,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让他不得不以手掩鼻,不禁问道:“怎么那么臭?” 甘宁笑道:“这药臭是臭了点,可是确实是个好东西,治疗这些毒虫的咬伤效果很好。” 张辽的脸上已经被甘宁涂上了这又臭又黑的药膏,刚涂上去,瞬间便感觉到了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一股凉意由患处直沁入心脾,而他被咬伤的地方,本来是奇痒难忍,又胀又疼。只片刻功夫,便不再难受了,当真是药效明显。 甘宁的亲兵已经将带来的药膏都分了下去,并且吩咐他们用这药膏涂抹在自己的患处,哪里有被咬伤的地方。就涂在哪里,不大一会儿工夫,张辽身边的这些汉军将军们,都明显好转了起来。 除此之外,跟随甘宁一起前来的六千多名将士正在盘蛇谷里爬高上低的,不管是汉军还是叛军,只要是在盘蛇谷内被毒虫咬伤的,都予以救治,一视同仁。 张辽好奇的望着甘宁,开心的说道:“斥候说你中了叛军的埋伏。全军覆没了,我不相信,又专门派人去打探了一番,得到的消息也是一样的,我都已经相信你阵亡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甘宁道:“当时我确实被叛军伏击了,我也以为我会命丧在那里,可是我前脚刚踏进阎王殿,阎王嫌我烦,又把我给赶出来了!” “哈哈哈!”张辽高兴的拍了拍甘宁的肩膀。说道,“回来就好,我大汉不能没有你这样的将军!不过,我很想知道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这药膏,又是从哪里来的,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对张辽一连串的问题,甘宁简明扼要的述说了那天被伏击后的场景。 那天,甘宁和其部下,确实被数以万计的毒蛇围困在那片巴掌的地方上。而且群蛇乱舞,恣意妄为,汉军将士也因此丧命不少。当时军队里士气一落千丈,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而且就连甘宁也以为是必死无疑了。 可就在最为关键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甘宁和数千将士的命运,他们的生命被那个人给挽救了下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叛军首领孟获的大哥孟节。 孟节、孟获、孟优是同父的兄弟,但是三个人却不同母,孟获、孟优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孟节虽然是老大,可是孟节却只比孟获大两个月而已,孟节的母亲怀孕之后,孟节的父亲耐不住寂寞,强行和孟节母亲的丫鬟发生了关系,并且使其怀孕,前后只相差两个月而已。 孟获的母亲非常懂得取悦男人,孟父对其宠爱有佳,而且孟获之母一心想要当正室,便常常说孟节母亲的坏话,还蛊惑孟父休妻。 其处孟父并不受其蛊惑,后来孟获之母联合孟获的叔叔一起暗中中伤孟节之母,终于在孟节一岁那年,孟获之母栽赃陷害孟节之母,孟父一怒之下休掉了孟节之母,孟节之母为表明自己的清白,投河自尽了。而孟父则让孟节认孟获之母为母亲,虽然孟获之母不怎么情愿,但还是接收了孟节,但实际上,却是厚此薄彼,从小就宠爱孟获,而疏远孟节。 再后来,孟获之母干脆找了个由头,将孟节过继给了孟父一个最没有出息的弟弟当继子,从此之后,孟节、孟获兄弟便走上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道路。 孟父一直执掌整个家族,孟氏在他的手中渐渐发迹,而孟获也被作为家族的继承人来培养,孟父崇尚武力,所以自幼培养孟获武艺,却把另一个儿子孟节抛之脑后了。 孟节跟着孟父那个最没有出息的弟弟一起生活,孟叔叔将孟节当亲生儿子一样的养,孟叔叔知道自己没有出息,所以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孟节身上,加上他本身就崇尚汉学,便带着孟节去成都拜名师学习,而孟节也非常聪明,只要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不过,孟节自幼体弱多病,孟叔叔便让孟节学习武艺,强身健体,跟随当时有名的蜀中枪王学习枪术。 就这样,他们在成都待了十几年,孟节深深的被汉文化所熏陶,加上自幼学习武艺,可以说是文韬武略。 孟节学成后,正赶上南中最为混乱的时期,当时南中比较复杂,种族林立,大大小小的部落一直征战不休,而孟家在孟父的带领下也参与了进来,并且还结怨了不少仇家,这些仇家都联合起来对付孟家。这个时候,孟家是最需要人的时候,孟节的叔叔知道这一个情况后,义无反顾的带着孟节回到了南中,让孟节参与到了家族的征战之中,为整个孟氏家族贡献一份力量,同时也想让孟氏族人看看,他这个最没有出息的人教出来的儿子是如何的了不起。 起初,孟节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族兵参加了战斗,在一次战斗中,孟父带领的族人被结怨的几个仇家联合包围了起来,本来处于劣势的孟氏族人,结果因为在战斗中孟节单枪匹马的冲到了敌人的阵营里,杀了联合军的首领,乃至联合军瓦解,从而救了孟氏家族一次。 而直到这时,孟父才知道这个小英雄是自己的亲儿子。随后的时间里,孟父有意的把孟节安排在自己的左右,并且给了孟节一支军队,让孟节、孟获都独自领兵。孟获一场战争下来,往往没有多少人生还,而孟节却专门以俘虏敌人为主,战争结束之后,孟节便放了俘虏,让他们以后不要和自己交战,否则的话,下次再被抓住,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两兄弟的军队都成为了南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军队,但是南中各部落都宁愿遇到孟节的军队也不愿意遇到孟获的,因为孟获太过残忍,而孟节却不喜欢杀人。 久而久之,孟氏家族在南中奠定了自己的地位,一跃成为了南中五大家族之一,而孟父也因为一次战争受伤后一直卧病不起,弥留之际,孟氏家族的继承人的问题便提上了议程。 通过孟父细心的观察,心理面比较中意孟节,而且孟父也认识到了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误,也知道自己冤枉了孟节的母亲,再加上这些年他没有管过孟节,心里对孟节十分的愧疚,幸亏孟节表现的十分抢眼,文韬武略,各个方面都成为了最佳的继承人。所以,他便聚集族人,商议继承人的事情。 家族里有人拥护孟节,有人拥护孟获,因为能参加族会的人,都是族中的长辈,对孟节的身世也知道的非常清楚,都是儿子,都有继承权。 但是,族会却成为了争吵会,双方争吵不休,各说各的好处,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孟父拍板,立孟节为族长,准备明天宣布。 族会散后,孟获知道了父亲的决定,简直就要疯掉了,于是在一些好战分子的策划之下,孟获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杀掉了垂死的父亲,栽赃给孟节,然后再以弑父之罪杀掉孟节。 计划的很完美,孟获也开始实施了,可惜的是孟获低估了孟节的能力,结果反被孟节杀了出去,逃走了。 孟获于是乎宣布孟节的弑父之罪,将其革除孟氏家族的族谱,并派人追捕孟节,而孟获则当起了孟氏家族的首领,不服的人统统杀掉。 孟节蒙受奇冤,开始东躲,昔日受过他恩惠的部落帮他隐藏,但奈何不住孟获的狠辣,谁敢窝藏孟节,部落里的所有人都要杀死,至此后,孟节便躲进了深山老林,不愿意再连累更多的人。 但是孟获就是不愿意放过他,于是,孟节靠着自己的聪慧,在深山老林里布置了层层陷阱,并且找了一个身形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制造了自己假死的景象,这才瞒住了孟获,也隐藏住了自己。 孟节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报仇,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而且孟获也越做越大,最后居然凭靠武力统一了南中各部落。而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孟节也早已经心灰意冷,直到甘宁带着队伍无意闯入了孟节的视线,孟节才重新燃气了复仇的心。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796旧仇 796旧仇 797追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7追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7追击 甘宁一五一十的向张辽陈述着他的奇遇,并且着重的讲述了关于孟节这个人的事情,张辽对孟节的事情很感兴趣,当他得知这次甘宁携带奇药前来救援也是孟节的功劳时,顿时有了想见孟节的打算。 “照你这么说,本督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这个孟节!”张辽道。 甘宁道:“孟节也很想前来拜见大都督,只是苦于没有人引荐而已,如今孟节帮助我军渡过了如此一个大的难关,我军应该予以感谢才对……” 说到这里时,甘宁环视了一圈盘蛇谷内那些已经被汉军救下并且俘虏的叛军们,缓缓的询问道:“大都督,这些俘虏准备如何处置?” “这些人助纣为虐,罪不可赦,集中起来,全部问斩!”张辽道。 甘宁急忙说道:“不可,大都督,孟节之所以肯帮助我军来对付孟获,就是因为我们跟孟获的军队不一样,我军是仁义之师,这些俘虏虽然是叛军不假,但却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且据我所知,这些俘虏里面,也有不少人都是不情愿参加这场战役的,都是为人所迫,希望大都督能够善待这些俘虏,不要将他们全部处死。” 张辽狐疑的看了一眼甘宁,问道:“当年性烈如火的甘兴霸,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有同情心了?” 甘宁尴尬的笑了两声,对张辽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大都督的眼睛,实不相瞒。这些话,是孟节让我说给大都督的听的。” “孟节?那为什么你刚才不直接了当的说清楚?”张辽问道。 甘宁道:“毕竟孟节是个外人,又是孟获的哥哥。他害怕借由他的嘴说出来会抵触道大都督,所以这才让我说出来,这样一来,大都督听进去的意见就会顺耳一些。” 张辽只是呵呵笑了两声,接着问道:“除了这些,孟节还让你干什么了?” 甘宁急忙摆手道:“没有了,就只有这么一件事。大都督。你也别误会,我虽然被孟节给救了,但是我的心还是在大汉这边。我不会因为一条性命而背叛大汉的……” “言重了,我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正如孟节所说的那样,如果真的从他口中说出来求情的话,我未必会予以理睬。这个孟节看来还有点过人之处。竟然会估算到这一点。兴霸。我很想见见这个孟节,你可以代为安排一下吗?” 甘宁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大都督放心吧!” 盘蛇谷里的硝烟还未散去,汉军、叛军都是一番心有余悸,如今危险已过,许多人都坐在那里不再起来了。对于他们来说,来盘蛇谷里走一回。就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一样,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因此而丧命。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许多人都在憧憬和期待着。 大约一刻钟后,黄忠率领大军闻讯赶来支援,只可惜,他来的太晚了,战斗早已经结束了。当黄忠看到遍地的尸体,汉军将士都体无完肤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为那些战死的兄弟而感到不值。 黄忠之所以来这么晚,也怨不得他,若要刨根问底的话,责任就应该在张辽的身上了。张辽怕黄忠坏他的好事,所以把他安排在后军,如果不是孟节派人去通知黄忠的话,黄忠根本还不知道盘蛇谷里的情况呢。 黄忠到来后,第一件事便去找张辽,当他看到张辽安然无恙之后,这才放下了心来。不过,张辽身边的甘宁却让黄忠有些吃惊,他指着甘宁说道:“甘将军,你不是已经……已经……” 甘宁笑着说道:“阎王爷请我去地府做了一下客,然后又把我给放回来了!” 黄忠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甘宁,短暂的冷静过后,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甘宁没死。 “末将救护来迟,还请大都督责罚!”黄忠走到张辽的面前,抱拳说道。 张辽一脸的黯然,看到黄忠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如此恭敬,一点没有嘲笑的意思,心里面突然感到很大的惭愧。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黄忠说道:“黄老将军,悔不该听你的话啊,以至于让我有今日之惨败……” 张辽语气低沉,声音有些哽咽,不知不觉,眼眶中竟然浸满了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大都督!我军虽然惨败在此,但是叛军也受到了同样的打击,甚至比我们的遭遇还要严重,当务之急并不是责备谁的时候,而是应该尽快重整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向叛军老巢,一举平定叛乱才是。”黄忠建议道。 “唉!都怪我轻信了木鹿大王,险些害了那么多兄弟的命!我张辽此次难辞其咎……”张辽自艾自怜的说道,“今日一役,虽然我军主力并未受损,但是却给整个军队带来了极大的影响,让整个大军的士气有所低迷,这是我的失职啊,如果现在强行集结队伍去发动战争的话,只怕……” 不等张辽把话说完,黄忠便打断了张辽的话,朗声说道:“大都督,此次一役虽然让将士们死伤不少,但是并未伤到元气,反观叛军,士气早已经荡然无存了,如果我军不乘胜追击的话,一旦叛军喘过气来,到时候再对付他们就难了!末将愿意带领本部兵马,前去追击叛军,若有不胜,末将愿意将这颗项上人头交给大都督!” 张辽一想起之前的蛇群和虫围,心里面就有些余悸,再加上木鹿大王逃走了,他更不敢擅自冒险了,此时他看到黄忠一味的请命,心里已经有了一些不高兴了,但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大都督,黄老将军说的极是啊,如果不追击的话,一旦等叛军回过神来,到时候再想进攻就难了。”甘宁抱拳说道。 张辽见黄忠去意已决,再加上又有甘宁在旁边劝说,他便张口说道:“既然黄老将军如此有胆气,那追击叛军首领的事情,就交给老将军了,希望老将军能够将孟获手到擒来!” 黄忠高兴的抱拳道:“末将领命!”( 797追击 797追击 798凉州孤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8凉州孤客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8凉州孤客 798凉州孤客 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整整三天三夜,厚厚的积雪足有一人多深,整个西北大地都被笼罩在这层厚厚的积雪之中,大地一片苍茫,所有进出的道路都被这茫茫的大雪给封住了,在这片雪原上,姑臧城就像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孩子,在寒冷刺骨的朔风当中瑟瑟发抖。》 如此极端的天气,作为久在南方居住的徐庶来说,一时半会还无法适应。为了抵御严寒,徐庶整个人裹的严严实实的,看起来十分的笨拙。 即便如此,徐庶还是觉得冷,一股刺骨的冷,他的手脚都是冰凉的,身上更是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而且迎面吹来的朔风里还夹杂着碎雪,拍打在人的脸上令人生疼。 此时此刻,徐庶就站立在姑臧城的城楼上,他在眺望着城外的一切,可是目光所触及到的地方,都已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全部被覆盖在了厚厚的积雪下面。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徐庶也向当地人打听过,可以说是一场十年一遇的大雪。 即便是寒风刺骨,徐庶还是咬牙坚持在这里站了一会儿,这几天来,他的目光始终都朝着一个方向眺望,那就是西南。此时此刻,当北国都沉浸在新年的气氛当中时,西南方却还是硝烟四起,战火不断。 自从去年马超率领十万大军离开凉州,去攻打益州开始,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三个多月了。也是从那一刻起。徐庶肩膀上的担子就重了起来。整个凉州都归他一个人管理,虽然他之前有过一些从政的经验,但是突然接受这么重要的一个职务,繁琐的政务还是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而且,最让他感到压抑的是,凉州境内大大小小的官员几乎都是马超的部下,马超在的时候,这些人对他还算客客气气的。马超走了以后,虽然也曾留言让他们听从徐庶的管辖,但实际上,这些人压根就不把徐庶这个瘦弱的书生放在眼里。 可以说,这三个多月来,徐庶在凉州的每一刻都是在饱受着煎熬,那些人大多都是阳奉阴违。 “唉!” 徐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眉毛上已经结了一层冰霜,可他还是站在那里不愿意离开,这一刻。是他求之不得的太平。 “马超在的时候,我就被压着。本以为马超走了以后我就可以大展拳脚了,可让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马超居然如此厉害,将整个凉州控制的死死的,根本没有我任何见缝插针的余地,再这样下去,只怕我要辜负了摄政王的重托了!” 徐庶在心里默默的想着,眉头皱的更紧了,心里面更是惆怅万分。 名义上他是被摄政王派来监视马超的一举一动的,可实际上,马超却把他监视住了,他身边所接触到的每一个人,都是马超的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马超委派的人的眼皮子底下,说白了,自己就是一个傀儡而已。 在这种极端的条件下,徐庶怎么可能会取代马超,掌控整个凉州嘛!要人没人,要兵没兵,能使唤动的,估计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马超走了这么久,徐庶都无从下手,他所下达的每一项政令,都得到了一个同样的答复:一切等马将军归来后再做定夺! 在这里,他俨然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无论去哪里,都有人跟着。益州被平定的事情早已经在年前就传了过来,而摄政王又让马超投入到了南中平叛的大军之中,只有徐庶知道,这是摄政王再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遥想当初自己被庞统极力推荐的时候,自己也曾对摄政王许下过豪言壮志,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徐庶却一事无成,这让他以后还有什么面目面对朋友,面对摄政王? 也正是因为如此,徐庶即便是在痛苦中煎熬着,也从未有过要离开这里的想法,如果自己不把这件事做成,那以后他的人生也就只能定格在这里了。 于是,徐庶从当初觉察到自己所处的恶劣环境之后,就已经定下了心,他的目光看到了一些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在他看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强大的敌人也会有弱点,于是他就静下心来,每日按部就班的表现给那些监视他的人看,可暗地里,却在观察,他在观察身边的每一个人,也在等待时机。经过这几个月细微的观察,徐庶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作为突破口的关键人物。 而徐庶也想到了一个会见这个关键人物的办法,那就是一年一度的春狩! 春狩是马超定下的一种狩猎活动,每年一度,已经连续举行了三年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三年中从未间断过,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能打断那天的活动。 春狩的日子是三月初一,但是在三月初一前一个月,所有凉州官员都必须到姑臧进行一次集体的会面,集体商量这次狩猎的区域范围,狩猎方式,以及具体的奖励。 今年春狩,由于马超不在,庞德、马岱也跟着马超一起去了西南,所以便由徐庶进行主持,所以,徐庶对这次活动看的尤为重要,他也希望能在这次活动中见到他最想见的人。为此,徐庶早在半个月前就发了邀请函,希望在今天能够全部抵达姑臧,商议春狩事宜。 本来计划是十分完美的,可谁也不会想到,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风雪,打乱了徐庶的整个部署,让他的计划全部落空,截至目前,仍然没有一个将官来到姑臧,而且天空中还在下着大雪。 “天不佑我!”徐庶突然仰天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以示自己内心极大的不满和愤怒,同样也向苍天喊出了不公的心声。 跟随徐庶一起来到城墙上的随从都被徐庶的这一生呐喊给吓坏了,在他们的记忆中,徐庶是一个弱不经风,温文尔雅的文人形象,而且待人接物也十分的客气,脾气温顺,性格温良,而且从不饮酒,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是一个无懈可击的人。 但今天的这一声呐喊让他们看到了另外一个徐庶,他们都不知道徐庶怎么了,是发疯了,还是怎么了,连同在徐庶身边站岗的士兵也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大人,您没事吧?”徐庶的随从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同样小心翼翼的问道。 徐庶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只是摆摆手,转身便准备下城楼。 徐庶拖着冰凉的身体,缓慢的走到了城楼阶梯那里,正准备抬腿走下城楼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背后的士兵叫了起来:“大人,快看,暴风雪中有人!” 一听到这里,徐庶便停住了脚步,扭过头,他可以从城楼上清楚的眺望到城外的景象,在暴风雪肆虐的大地上,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正在雪地上快速的移动,由于狂风卷着雪花,阻挡了他的部分视线,并不是看的很清楚,只能依稀看见,一个人站在一块很大的木板上面,木板上竖立着一面很大的白布,白布被狂风吹的鼓出了好远,像是风帆似得,推动着那块木板不断的向前滑行,而且速度极快。 只片刻之间,那个人乘坐着那辆不知名的交通工具,离姑臧城越来越近了,很快便清楚的驶进了众人的视线。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众人还是看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因为这个人全副武装,脸上缠着一块白布,只露出一张微微睁开的眼睛,根本看不出任何面容。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个人借助风力,催动他脚下的木板,已经冲到了城门口,但由于风力太大,根本不受他的控制,硬生生的冲撞在了城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而在这之前,那个人已经从那块木板上跳了下去,但由于积雪太深,整个人一下子便掉进了雪窝里面了,只露出脖子以上的头部。 自从马超走后,凉州境内一直都不怎么太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和徐庶做对,姑臧附近经常出现马匪,徐庶派兵围剿数次,但都未能将其全歼。所以,姑臧城上的将士们,此时此刻都紧张万分,生怕是马匪来袭。 姑臧城上,守城士兵纷纷剑拔弩张,当即有人冲下面喊话:“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靠近城池!速速退去,否则格杀勿论!” 城下那人不慌不忙的取下了脸上蒙着的白布,露出了一张刚毅的脸庞,当众人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都长出了一口气,因为这个人他们都认识,此人正是马超帐下第一谋士,杨阜! 徐庶看到杨阜后,心里也是一阵莫名的激动,因为,这个人就是他要见的人,本以为暴风雪阻断了道路,杨阜不会来了,没想到杨阜在如此极端恶劣的天气下面,还能如约而来,真的很让人欣慰! “快!快打开城门,让杨长史入城!”徐庶喜笑颜开,急忙冲守城的将士们喊道。( 798凉州孤客 798凉州孤客 799等候多时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9等候多时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799等候多时 杨阜,字义山,现在任职陇西太守,因在马超掌控凉州之前,就担任凉州刺史韦宽的长史,加上名声响亮,因而大家都习惯性喊他杨长史。 当年韦宽被韩遂杀死,杨阜外逃,马超杀死韩遂后,杨阜回到了凉州,从此跟随在马超身边,成为了马超最值得信赖的一个谋士,并且为马超出谋划策,这才奠定了马超掌控凉州的基础。 再后来,马超接受了朝廷的封赏,出任凉州牧、镇西将军一职,朝廷为了打通丝绸之路,驱逐了在凉州的外族势力,而且马超也就此归附在了大汉朝廷的怀抱当中。 虽然马超名义上归附到了大汉朝廷,但实际上,凉州真正的统治者还是马超,他就相当于一个军阀,掌控着凉州的一切。 姑臧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了,徐庶亲自出去迎接杨阜,杨阜也是一番受宠若惊的样子,两个人一见面便相互寒暄了几句,便一同前往州牧府去了。 姑臧城是武威郡的郡城,自从马超出任凉州牧以来,便将州府迁到了姑臧城,姑臧城位于凉州版图的正中心位置,方便控制凉州的西部和凉州的东部。 马超走后,让徐庶暂代他来担任凉州牧,全权负责处理凉州境内大大小小的事情。说是这样说的,可是实际上,徐庶只不过是一个被架空的傀儡而已,马超走后,凡是徐庶从州府发出的公文,各郡太守一律暂时扣押,不予回复。准备等到马超回来再做决定。 而姑臧城里。也有武威太守庞柔进行治理。徐庶根本插不上手,整个代替马超成为凉州牧的期间,他一直都是无所事事,也没有什么权力可言。 所以,徐庶整个人都很憋屈。在他看来,凉州是朝廷的凉州,不是他马超的凉州,徐庶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改变一下现在的现状,于是,在凉州所有的官员当中,徐庶经过几个月的思考,决定从杨阜进行突破。 之所以选择杨阜,是因为杨阜是凉州有名的名士,最为关键的是,杨阜并非是马超的旧部,而是后来前来投靠的,只是感恩于马超杀了韩遂。为他报了仇,并且想尽快结束凉州的纷乱这才选择投靠了马超。 另外。马超之所以能够迅速的平定整个凉州,其最大的功劳要归功于杨阜,因为当初正是杨阜献策,才得以让凉州逐渐安定下来。 州府的议事大厅里,徐庶设宴款待杨阜,杨阜冒着风雪如约而来,多多少少让徐庶有了一些莫名的感动,但是徐庶在大厅里并未多说什么话,因为他的身边站满了马超的耳目。 马超离开凉州时,只是让庞德、马岱随行,军队也只是带走了一部分而已,其余都是借用羌人的兵力,而绝大部分兵力还是留在了凉州,全部由马超所信任的人进行统领,兵权被牢牢的握在了马家人的手里。 筵席上,徐庶和杨阜的话并不多,酒足饭饱之后,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便分开了,徐庶让人将杨阜安排在客房,自己便去歇息去了。 徐庶回到房间后,把自己的侍从叫了过来,直接给了他一些钱财。侍从一脸迷茫,不解的望着徐庶。 徐庶对侍从说道:“你这几天一直愁眉苦脸的,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的母亲身患重病,卧床不起,你却无钱医病,这些钱你先拿去用,先把你母亲的病治好了再说!” 侍从顿时是一阵莫名的感动,他受命负责监视徐庶的一举一动,甚至连母亲病了也不能去伺候,家里的钱也没有了,这几天上司不在,他也无法借钱,眼看母亲的病一日重过一日,他心里那叫一个急啊。可是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向徐庶透露过,怎么徐庶知道的一清二楚? 侍从想问,却被徐庶止住,说道:“你什么也不用问,你在我身边的目的我心里一清二楚,你拿着这钱,治病救人要紧,我今天多喝了一点酒,有些头晕,一会儿就准备睡下了,你趁着这个时间回家一趟吧,不耽误明天一早到来就行,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侍从一阵莫名的感动,在职责和亲情面前,他选择了后者,拿了钱,辞别了徐庶,便悄悄的离开了州府。 徐庶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受到了监视,但是他却不动声色,暗中观察,马超虽然监视他很严密,但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任何人也都会有弱点,当他得知负责监视他的人是一个大孝子时,自己便已经有了打算,刚好这几天他得到了这个消息,正好派上用场。 打发走侍从之后,徐庶整个人就像是获得了自由一样,浑身上下都舒坦万分。接下来,徐庶要做的就是等待,他在等待天黑。 夜幕逐渐降下,暴风雪虽然小了很多,但是屋外却还是很寒冷,州府里负责站岗的卫士也大多都偷懒去了,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取暖去了。 夜渐渐深了,徐庶一身侍卫打扮,从房间里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他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杨阜的房门外面,见四下无人,正要敲门,却忽然想到这样是不是太过唐突了,而且他事先并未和杨阜接触过,这个人的事迹他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万一自己去找杨阜,无法说服杨阜,或者杨阜跟马超一心,那他的目的不就是又暴露出来了吗?届时,自己就无法在凉州立足了。 正当徐庶犹豫不决,踌躇满志的时候,杨阜的房间里突然传出来了一个声音:“既然来了,为什么还不进来?” 徐庶听后,吃了一惊,正当他还在一脸茫然的时候,杨阜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在皑皑白雪的映照下,杨阜清晰的脸庞出现在了徐庶的面前。 “徐大人,杨某等候你多时了!”杨阜拱手说道。 徐庶皱起了眉头,不解的问道:“等我?” 杨阜探出头,看了看四周,见走廊下面没有一个人,便对徐庶说道:“徐大人,还是进来说话吧!”( 799等候多时 799等候多时 800杨阜归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0杨阜归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0杨阜归心 杨阜的房间里十分昏暗,徐庶就坐在他的对面,两个人在这样一个漆黑的环境里,谁也看不到对方的脸庞。◇↓ 两个人都没有点燃灯火,怕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似乎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一样。 片刻的沉寂过后,徐庶首先开了口,直接问道:“杨长史,你刚才说你已经等候我多时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夜会来?” 杨阜道:“你我都是聪明之人,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徐大人之所以会留在凉州,其实就是摄政王故意布下的一枚棋子,而且徐大人这枚棋子十分重要,凉州今后的归属,恐怕都要系于徐大人一人之身了。” 徐庶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黑暗之中,他无法看清杨阜脸上的表情,但是他惊讶的是杨阜居然能够洞悉这一切,要知道,徐庶留在凉州之后,从未有半点懈怠,也不敢有任何松懈,每日如履薄冰,生怕辜负了摄政王对他的一番期待,而且这件事也只有摄政王和他自己知道,凉州之内,绝无第二个人知道他留在凉州的真实目的。 许多人都认为,徐庶留在凉州,只是为了监视马超,但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事情,他的重任远高于此,其真实的目的就是要颠覆马超控制下的整个凉州,让朝廷的权力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从而取代马超。 为此,张彦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首先是把马超调离凉州。让其去参加平蜀的战争。蜀地平定后。张彦又把马超调到了平定南中叛乱的战场上,并且将马超带领的兵力彻底打散了,最大程度的给徐庶提供便利。 这一切的一切,徐庶都心知肚明,可是张彦把马超想的过于简单了,马超是离开了凉州,可是他的心腹以及旧部绝大部分都留在了凉州,而且他们只听令于马超一个人的指挥。对暂代凉州牧的徐庶根本不放在眼里。 马刚、庞柔、王双等人都手握重兵,除此之外,盖顺、索广、杨秋、成宜手中都握有一部分兵力,虽然他们不算是马超的心腹,但也都对马超惟命是从,徐庶要想颠覆凉州,只怕是万分艰难。 “杨长史,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此时此刻,徐庶哪里肯承认,一来他害怕上了杨阜的当。万一杨阜心系马超,那么他在凉州就再无立足之地了。虽然说这些人不敢杀他,但是将他囚禁起来,或者驱逐出境,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杨阜道:“徐大人,我以诚相待,也希望徐大人能够以诚待我。我知道,我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徐大人肯定对我有所怀疑。不过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告诉徐大人,从你留在凉州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的目的,如果我想告发你的话,你早就不会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徐庶沉默不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脑海中还在思索着,杨阜是不是在用话套自己。 杨阜见徐庶不作声,便继续说道:“徐大人,我也知道你的处境,摄政王派你来暗中监视马超,却不想反被马超给监视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不怎么自由。马超离开凉州率部前往益州后,监视徐大人的事情也更加强烈起来,凉州的官员们都是马超的旧部,对徐大人也是不理睬,这么长时间里,也算苦了徐大人了。” 徐庶还是不作声,只是静静的聆听着,他想知道,杨阜到底想说些什么。 杨阜也自顾自的说道:“徐大人对我有戒备之心,也属于人之常情,但是今夜如果我不把我的态度表达出来,只怕今后就再无机会。徐大人,我虽然是马超的部下,但是我深知马超的野心,自黄巾之乱以来,我大汉军阀割据,战乱连连,如今好不容易走向了和平,统一,我绝对不允许再有人分裂大汉,割据地方。马超此人狼子野心,表面上顺从朝廷,可实际上却在暗中积蓄力量,平蜀之战中,马超从汉中获得大量的金银珠宝,秘密令马岱押送至武都,交由王双保管。如果马超回到凉州,必然会利用这大量的财物招兵买马,扩充军备,一旦马超有了一些气候,必然会起兵反叛朝廷,届时,凉州将不再复朝廷所有,而凉州也会因此而再次陷入到战乱当中。我身为凉州男儿,又怎么忍心看到凉州毁在这样的一个匹夫手里呢?” 徐庶静静的聆听着,杨阜说话十分激动,虽然他看不见杨阜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从话语中感受到杨阜这个人的内心。在他看来,杨阜是为了凉州,才选择背弃马超的,这种品格,倒显得十分高尚。 除此之外,杨阜还说出了一个徐庶不知道的情况,那就是马超偷偷运回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作为日后扩军之用,这是他从来都不知道的情况。 杨义山的大名,整个凉州人尽皆知,这个人不仅仅是个名士,还是乐善好施,慷慨解囊的仁人义士。 他因为前任凉州牧韦端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对韦端一直心怀感激,甚至在韦端被韩遂杀死后,他一心想的都是怎么为韦端报仇,即便是豁出这条命,也在所不惜。除此之外,凉州上至名士,下至贩夫走卒,只要是有需要帮助的人,他都会伸出手去帮一把。再者,天水杨氏在凉州一带颇有威望,而杨阜的家族也是大富之家,颇有财力,杨氏在凉州境内的关系也是十分广泛,如果能够得到杨阜相助,只需登高一呼,响应者也要数以千计。 这些都是徐庶想要找杨阜帮助自己的重要原因,只是,本该由他来说服杨阜的,此时此刻却像是反过来了一样,变成了杨阜千方百计的向他表明心迹,言下之意就是想为朝廷效力,颠覆马超在凉州的势力,还凉州一个太平。 良久,徐庶才缓缓的说道:“杨长史,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阜道:“事到如今,徐大人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万一杨长史是马超派来,故意诈我的话,那我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就掉到你设下的圈套里面了吗?”徐庶试探性的说道。 杨阜哈哈笑道:“徐大人,如果我想诈你的话,早就诈你了,还用等到今天?徐大人前怕狼,后怕虎的,如此可成不了什么大事啊。如果我真是马超派来的,你我就不用在这个时间私会了。” 徐庶问道:“你真的不是马超派来的?” “不是。”杨阜义正言辞的回答道。 徐庶道:“那好吧,那我就相信杨长史一次。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杨长史,希望杨长史能够回答我。” “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杨阜道。 徐庶道:“杨长史,如今马超虽然不在凉州,但是马超的心腹都手握重兵,分布在凉州的各个地方,如果要颠覆凉州的话,不知道杨长史可有什么妙计?” 杨阜道:“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白来,我早已经想好了对付马超的办法。只不过现在马超人不在凉州,无法连他一起解决掉,实在是一个极大的遗憾。但是,正因为马超不在凉州,却让我们做事更加方便了。要想颠覆马超的势力,对我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徐庶听到这里,嘿嘿笑了起来,对杨阜说道:“杨长史大言不惭,也不怕闪了舌头。马超的名望足以威震整个凉州,其部下也都是精兵强将,我们现在要人没人,要兵没兵,怎么可能会颠覆马超的势力?” 杨阜则呵呵笑了笑,说道:“徐大人不相信我,也是情理之中,因为不管任何人听到我说的话,都会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可是,我就是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马超的部下虽然兵强马壮,但终究只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而已,要对付这群人,用武力自然不行,但要用智力的话,他们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我已经想好了一个万全之策,在这个计策当中,徐大人是关键中的关键,只要徐大人肯按照我说的去做,我敢保证,不出一个月,凉州的大地上,再无马超的心腹出现,换来的则是归心我大汉的铁血男儿!” 徐庶听后,对杨阜说道:“杨长史,此言不虚?” “若有半句虚言,徐大人可斩我头!”杨阜道。 徐庶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那么,我能否知道杨长史准备怎么颠覆凉州?” 杨阜将自己心中的计策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徐庶听,其主要中心意思是摆下鸿门宴,设宴款待马刚、庞柔、王双等人,然后埋伏下死士,就席间杀之。 徐庶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杨阜说的万全之策在他看来,一点都不万全,更多的只是一种冒险,只是一种理想化的状态,在这条万全之策上,即便是杀死了这些马超的心腹爱将,他们的部下也未必肯善罢甘休,搞不好,那么他们就会满盘皆输,别说颠覆凉州了,他们甚至会因此而丧命,死无葬身之地。 往前一步是悬崖,往后一步也是悬崖,既然都是悬崖,那后退不如前进,至少,在前进的道路上,仍有那么一丝希望,走过架在悬崖上的独木桥。 徐庶想了很久,终于对杨阜开口说道:“杨长史,此计虽妙,但是却仍有许多不足之处,也太过冒险。我倒是有一条计策……”( 800杨阜归心 800杨阜归心 801表兄姜叙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1表兄姜叙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1表兄姜叙 readx;当夜,徐庶和杨阜促膝长谈,聊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最终二人达成了一致,决定趁着马超不在凉州的这段日子里,尽快的完成颠覆凉州的壮举。》, 两个人都是智慧过人之辈,但是两个人手中都没有兵马,要想颠覆凉州,就必须要在手中握着一支兵马,否则的话,自己还没有开始行动呢,就已经被几个无名小卒给拖出去给斩杀了。 为此,经过一番仔细的商量,杨阜的表兄姜叙映入了徐庶的眼帘。 姜叙,字伯奕,是天水郡冀城人,是杨阜亲姑姑的儿子,比他还年长几岁,现如今任职酒泉郡的长史,负责统领整个酒泉郡的兵马,隶属于酒泉太守杨秋之部下。 除了姜叙之外,杨秋也是一个不容忽略的人物,此人文武兼备,既能上阵杀敌,又能治理地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当年马超击败韩遂后,就曾经俘虏过杨秋,但是马超并没有杀杨秋,而是将其软禁起来,直到杨秋肯为自己效力为止。 投降后的杨秋,因为自己不是马超的旧部,所以为人处事都非常的谨慎,生怕出现一丁点的差池,即便是立了功也比较谦虚,从不敢随便邀功,就连马超的赏赐,也几次三番的推脱掉了,实在推不掉的,自己也没有留在身边,而是悉数分赏给了自己的部下。 而杨阜的表兄姜叙,则是杨秋帐下的红人,徐庶和杨阜的意思很明显,他们想通过姜叙。拉拢杨秋。一起为朝廷效力。 如果可以的话。甚至还可以通过杨秋拉拢成宜,而巧合的是,杨阜的一个挚友梁宽,正在张掖属国都尉成宜手下当记事。另外除了杨秋和成宜之外,金城太守盖顺、敦煌太守索广,这二人也并非是马超旧部,两个人在凉州西部一带均有名声,当初之所以会选择跟从马超。无外乎是出于大局的考虑,如果他们两个人知道马超有割据凉州,称雄西陲的野心,只怕也未必会对马超死心塌地的。 杨阜本人是陇西太守,手里面就有一些兵丁,虽然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在这个最需要人的节骨眼上,也可以壮壮声势。而且,杨阜家族就有不少人。加上多年来杨阜在凉州积攒下来的人脉和声望,只要他振臂一呼。招揽个数千人不成问题。 这一夜,两个人聊的很彻底,具体该怎么办,两个人也都有了计划,于是,在决定好一切后,便开始分头行动,着手部署一切。 由于徐庶被严密监视着,所以徐庶行动不便,这些事情,绝大部分都只能通过杨阜来完成了。徐庶为了刺激杨阜为朝廷效力,甚至私自许诺杨阜,只要他帮助自己颠覆了马超在凉州的势力,他可以保举杨阜担任凉州刺史。 谁知道,这句话不但没有起到刺激作用,反而惹怒了杨阜。 杨阜生气的说道:“徐大人,如果我真的是那种贪图功名利禄之人,我早就在朝中封侯拜相了,又何故在此地谋划?我之所以做这一切,完全不在乎名利,而是为了大局着想,若是徐大人认为我只是贪图名利的小人,投机而为的话,那可真是羞辱了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凉州的太平,为了百姓的安宁,为了朝廷的大一统,绝非是为了一己私欲!” 徐庶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杨阜真的是那种大公无私,道德高尚的人,是他太过势力了,才会以为杨阜帮助自己无非是为了日后担任凉州的刺史。他急忙向杨阜连连赔不是,这才得到杨阜的原谅。 两个人分开之后,已经是平明时分了,徐庶提着的心也终于落回了原处,虽然一夜未眠,但是至少落实了一些实事,而且有了杨阜的帮助,接下来要做什么,就显得有些轻松和从容了。 第二天,两个人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由于大雪封住了整个大地,积雪足有一人多深,根本无法进行春狩,再加上马超、庞德、马岱等人都不在,而且只有杨阜一个人到来,大家也都没有了兴趣,本年的春狩就等于不了了之了。 杨阜离开了姑臧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雪停住的时间里,杨阜便从姑臧返回陇西,这三天的时间里,杨阜在姑臧城里被徐庶热情的招待着,有些时候就他们两个人的时间里,则继续商量着今后的对策。 三天时间里,徐庶和杨阜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同时惺惺相惜,临走时竟然是难舍难分。 这一切,身为武威太守的庞柔,虽然看在眼里,却由于两个人之间没有太多的感情流露和接触,所以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单纯的以为,两个文人之间的那种默契和不舍。 杨阜离开姑臧之后,先回到了陇西,然后秘密召集宗族兄弟,进行一番商议之后,杨氏宗族里虽然也有反对者,但只是寥寥,绝大多数人都支持杨阜暗助摄政王,恢复凉州上方的朗朗乾坤。 于是,杨阜便让兄弟杨岳、杨凌、杨钊三人分别出去联络他在凉州的友人,而他则亲自去酒泉,找自己的表兄姜叙,让其助自己一臂之力。为了万无一失,杨阜出发前先去了一趟他的姑姑家里一趟,他的姑姑是姜叙的母亲,他向姑姑表明了心迹,得到姑姑的赞许和同意,更写下了一封亲笔书信,让他带去给姜叙,大致内容是让姜叙听从杨阜的安排,跟随杨阜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不求回报,但求问心无愧。 杨阜带着姑母的亲笔书信,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酒泉,由于他是商客打扮,所以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而他进入城中之后,便直接去找了姜叙。 姜叙听说杨阜来找自己。感觉很是诧异。他和杨阜虽然是表兄弟。但是两个人的兴趣和爱好各不相同,姜叙喜好舞枪弄棒,杨阜则喜欢诗词歌赋,即便是两个人坐在一起,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久而久之,两个人长大后就没有怎么联系过,只是偶尔会听亲戚提起对方而已。 杨阜贵为陇西太守。又是凉州牧马超所器重的人,这一点姜叙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是从杨秋口中知道的。但是,在杨秋这里,除了姜叙自己之外,没人知道他和杨阜还有着这样的一层亲戚关系,他从未向人提及过,而且两个人所处的圈子不同,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交际。 所以,杨阜的到来。令姜叙感到无比的诧异。 姜叙的府邸里,当姜叙见到远道而来的杨阜时。并没有太多的欣喜感,他看到杨阜的打扮,反而更加怪异,皱着眉头,说道:“按理,你官阶比我高,我应该进行参拜才对,可是你今天穿成这样,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你来到了这里,既然你没有穿官服,我也就不用用官场上的话语来称呼了。义山,你突然如此打扮的来到了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伯奕兄,你我虽然不怎么来往,但好歹也是兄弟,我今天来到这里,是有一件大事要和伯奕兄商量。在这之前,我先让你看一样东西……”说着,杨阜便拿出了一封书信,直接交给了姜叙。 姜叙一看到那封信,虽然没有拆封,但是他就已然知道这是母亲写给他的书信了,因为只有他母亲会用那种东西封口。他接过书信,拆开之后,匆匆一览,信中尽是母亲对他的叮咛和嘱咐,大致是说,杨阜正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是需要姜叙的帮助,请姜叙不遗余力的帮助杨阜,并且听从他的安排。 姜叙是个有名的孝子,母亲杨氏是杨阜的亲姑姑,姜姓也是凉州大姓,他父亲和母亲当年也算是门当户对,可是好景不长,父亲英年早逝,是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的,还教导他如何做人,期间更是得到了母亲娘家杨氏的不少帮助,而姜叙在年幼时,也曾因为家境贫困而寄养在外公杨氏家里,所以姜叙和他母亲,对杨氏都有一种感恩之心,就连姜叙娶妻生子,杨氏也经常往来。 所以,当姜叙看完了母亲杨氏的这封书信之后,抬起头,一改刚才的面容,变得冷峻起来,抱拳对杨阜说道:“杨大人若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便是,姜叙定当不遗余力的帮助大人。” 姜叙叫杨阜大人,明显是已经正视杨阜了,但姜叙问都不问是什么事情,便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杨阜听完姜叙的话后,脸上洋溢起了笑容,便对姜叙说道:“伯奕兄,我想见一见杨太守!” 姜叙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非见不可吗?是公事还是私事?” 杨阜道:“于公于私,我非见不可,还请伯奕兄代为安排一下吧……” 姜叙问道:“我能知道母亲所说的惊天动地的大事,到底是什么吗?和杨太守又有什么联系吗?” 杨阜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我的表兄,理应知道……” 于是,杨阜便将整件事情都说给了姜叙听,姜叙听后,对杨阜另眼相看,没想到表弟文弱的身躯里面,居然还敢干出这样的大事来。 于是,姜叙便对杨阜说道:“和杨太守见面的事情,我来安排便是。不过要我帮忙说服杨太守,只怕比登天还难。实不相瞒,我虽然是杨太守最信任的人,但也没有达到和杨太守无话不谈的境界,而且杨太守性格孤僻,怪异,我只是担心你无法劝说他,反而遭来了杀身之祸……” 杨阜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那跟一个庸才又有何区别?请兄长尽管安排我们相见,如果成功,兄长便是首功,如果不成功,我断然不会将兄长供出来!” 姜叙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姜叙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兄长息怒,我绝不是那个意思,还请兄长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说,我万一出事了,断然不会连累兄长。” “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已经连累到我了,不管怎么说,你我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希望你失败,因为你一旦失败,就会牵连整个家族。你的决定我不会反对,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从你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无法回头了,即便摆在你面前的是刀山火海,你也要闯过去!” 杨阜朝着姜叙深深的拜了一拜,对姜叙说道:“兄长的话,义山铭记在心,不敢忘怀,所以,我需要兄长的鼎力相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801表兄姜叙 801表兄姜叙 802太守杨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2太守杨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2太守杨秋 禄福城,太守府,杨秋刚刚从校场上归来,一身臭汗的他,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一屁股坐在了一张胡人的躺椅上,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自从去年马超归顺大汉朝廷,并且依靠朝廷的大军将支离破碎的凉州统一起来之后,凉州境内已经太平了许多,尤其是凉州西部的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等地,非常的明显。以前这里马贼纵横,商队、行人走这条路的时候都是心惊胆战的,现如今,各路马贼都被马超给整合了,编入了凉州的军队之中,一些大奸大恶的马贼,则全部被马超清理干净,廓清了丝绸之路上的不安定因素。 除此之外,马超更是派遣军队在这条丝绸之路上往来巡查,其目的就是确保整条丝绸之路的畅通。而文武兼备的杨秋,则是马超比较器重的一个人,为此,马超专门让杨秋带兵到酒泉驻守,并且举荐他为酒泉太守,以太守身份,统领凉州西部的兵马,负责看守这里的安宁。 这之后,丝绸之路上由于很少有马贼出没,加上大汉朝廷加大了丝绸之路上的贸易,有朝廷的商队,也有民间的商队,逐渐让这条失去光彩的丝绸之路又得以活跃起来了。 凉州因为地处丝绸之路的必经之路上,因此而变得勃勃生机。 不过,这样的场面,在马超率军离开凉州去平定西南后。渐渐的有所衰退,马超在凉州的威望太高,在羌胡心中也颇得人心。所以他在的时候是一个样子,不在的时候,又是一个样子。 虽然凉州境内总体环境还是比较安全的,但是最近一段时间里,有一伙儿马贼经常活动于敦煌和酒泉之间,专门劫掠过往客商,已经制造了几起惨绝人寰的惨案。其中有三起案子都在酒泉郡境内,这让身为酒泉太守的杨秋感到很没有面子。 于是乎。杨秋便点齐部下兵马,三番四次的去捉拿这伙儿马贼,可是这些马贼如同一阵风似得,来无影。去无踪,和杨秋玩起了捉迷藏,半个月下来,杨秋只和这些马贼有过一次不算太亲密的接触,单从其面相和打扮上来看,不像是凉州境内的人,有点像是从西域来的人。 但由于这些马贼太过诡异,行踪也飘忽不定,所以半个多月来。杨秋始终无法正面和他们接触到,仅有一次也是遇到了寥寥的几个敌军斥候,被他射杀的一个人连尸体都被同伴带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的有用线索。 为此,杨秋感到很头疼,他还特意向敦煌太守索广、张掖属国都尉成宜发去了信函,要求他们联手对抗这些马贼。 但是,又半个月过去了,在三地协作对付这些马贼的时候。他们却销声匿迹了,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里一样。这一带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所以,杨秋这几天才难得有一些时间歇息,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军队必须时刻准备着,必须每日进行训练。 今日,杨秋就是刚从校场上训练完毕归来,虽然现在的气候还比较寒冷,但杨秋还是因为训练的时候而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回到了这里。 这些天,杨秋有些心力交瘁,感觉哪里都不顺心,就连坐在躺椅上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御敌的事情。 “太守大人!”杨秋身边的一个亲卫从外面走了进来,朝着杨秋拜了一拜,恭敬的说道。 杨秋有气无力的问道:“什么事情?” “姜长史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杨秋强打起精神,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对亲兵说道。 “喏!” 不多时,酒泉长史姜叙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便毕恭毕敬的朝着杨秋拜道:“参见太守大人!” “不必多礼,你我之间也无需拘束,刚才听小六说,你有要事找我?”杨秋没有一点当官的架子,非常的平易近人,深得部下敬畏。 姜叙点了点头,说道:“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如果无话可说,就赶紧滚出去,少他娘的打扰老子休息!”杨秋毕竟是行伍出身,虽然读过一些诗书,也懂得一些礼仪,但是却始终改不了在军队里养成的习惯,他越是骂谁就说明他跟那个人的关系越好,不加以任何掩饰,没有一点做作,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的好与坏都表现出来。 姜叙跟随杨秋多年,从杨秋手下的一个普通士兵做起,一步步的爬到了现在的长史的位置,也全部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这么多年下来,如果姜叙还不知道杨秋的脾气的话,那他就真的可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好了。 以往的时候,姜叙都会嬉笑着和杨秋调侃几句,可是今天,姜叙仍旧一脸严肃的表情,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杨秋注意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也一本正经的问道:“真的有要事?” 姜叙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话,可是他脸上凝重的神情,却显现出了他内心的独白。 杨秋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姜叙,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说说看吧,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姜叙深吸了一口气,在脑海中酝酿了一下腹稿,这才张口说道:“大人觉得马超此人如何?” 杨秋用好奇的目光望着姜叙,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姜叙道:“大人,有件事我从来没有向人提及过,今天我准备告诉大人……” 杨秋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用双眼盯着姜叙,两只耳朵却在聆听着。 姜叙道:“陇西太守杨阜,大人认识吧?” “凉州名士,倒也见过几面,不熟!你问这个干什么?”杨秋问道。 姜叙道:“他是我我表弟,我母亲是他的亲姑母!” “哦!”杨秋感到有些惊讶,说道,“既然你有这么一层关系,为什么没有听你提及过此事?” “这有什么好提的。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姜叙道。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和我提及此事?”杨秋反问道。 姜叙道:“今天之所以向大人提及此事,是因为我表弟要见大人!” “我与杨阜并无来往,他要见我,所为何事?”杨秋问道。 姜叙又向杨秋鞠了一躬,说道:“太守大人,我表弟就在门外,太守大人可问他自己便是!” “什么?杨阜就在门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杨秋一脸震惊的问道。 姜叙道:“我表弟是秘密前来,并没有官牒,所以大人不知道也属正常。” 杨秋略微稳定了一下自己的神情,对姜叙说道:“既然杨太守已经来了,于公于私,我都应该见他一面,伯奕,你把杨太守请进来吧!” “喏!” 姜叙转身便要出去,杨秋却忽然叫住了他,只听杨秋说道:“杨太守好歹也是名冠凉州的学士,如今远道而来,我应该亲自迎接才对,不然就是怠慢了贤士!” 说完之后,杨秋便大步流星的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姜叙则在后面跟着。刚一出大厅,杨秋便看到了一个商客打扮的汉子站在那里,但是这身透着尖酸的衣服里,却掩藏不住他一身儒雅的气质。 杨秋见过杨阜,但是这身打扮,还是头一次见。他迎上前去,毕恭毕敬的拱手道:“杨太守,有失远迎,还望多多海涵!” 杨阜见杨秋甚是客气,完全没有那种当官应该有的架子,虽然是一身劲装打扮,但也不是儒雅之气,一部长长的胡须垂在胸前,更显得有些长者之风! “义山拜见杨太守!”杨阜也是毕恭毕敬的向着杨秋拱手道。 “你姓杨,我也姓杨,五百年前是一家,既然你是伯奕的表弟,那么就用不着和我这么拘谨了,你是太守,我也是太守,现在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我比你痴长几岁,不如你就喊我一声兄长吧!”杨秋微笑着说道。 杨阜听后,心中暗道:“久闻杨秋爱兵如子,能够和将士们同甘共苦,而且也非常的平易近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于是,杨阜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杨兄!” “哈哈,都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贤弟远道而来,我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快请里面请!”杨秋哈哈笑道。 杨阜道:“兄长不必如此客气,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商,时间紧迫非常,不知道兄长可否给我一些时间?” 杨秋沉思了片刻,又看了一眼背后的姜叙,说道:“好吧,你跟我来吧!” 杨阜跟着杨秋进入了大厅,姜叙也在两个人的身后,三个人进入大厅之后,分宾主坐定,下人们端上来了一些茶水,杨秋便开门见山的问道:“贤弟,这里没有外人,可以畅所欲言,若想知道些什么,为兄也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802太守杨秋 802太守杨秋 803不堪回首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3不堪回首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3不堪回首 杨阜沉默了一会儿,在脑海中酝酿着腹稿,张开说道:“实不相瞒,此次我来到酒泉,是想请杨兄助我一臂之力的!” “你我既然已经以兄弟相称,就是自家人,贤弟有任何难处,都可以讲出来,为兄定当竭尽所能的帮助贤弟便是。”杨秋说道。 杨阜并没有因为杨秋的这句话而变得开心,反而表情更加凝重了起来,脸上也显露出来了为难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杨秋见状,感到很是奇怪,问道:“贤弟,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杨阜道:“其实……唉,算了,这件事不应该牵连到杨兄的,是我犯浑了……” 姜叙在一旁也甚是着急,对杨阜道:“表弟,这里没有外人,杨太守也是个爽快人,你不要再吞吞吐吐的了,有话直说便是。” 杨阜道:“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杨兄,你觉得马超此人如何?” 杨秋听完之后,下意识的扭头望了一眼姜叙,因为这个问题,姜叙也问过自己,而且就在不久之前。而如今,杨阜和姜叙问的问题都一样,从姜叙最初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心里面就隐约能够猜到,此番杨阜前来,一定和马超脱不了干系。 只是,杨秋现在心里面很乱,他还搞不清楚杨阜的立场,因为他不了解杨阜这个人,不知道杨阜是不是马超派来试探自己的,还是别的什么。[网 ] 所以,杨秋能够回答他们的只有沉默。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杨秋突然开口问道:“那贤弟以为马超此人如何?” 杨阜见杨秋又把皮球给推过来了。知道杨秋内心里对他有了一丝的防范。就像当初他去见徐庶一样,徐庶同样也对他持着怀疑的态度。这也是很难怪的,谁让他是人尽皆知的人物呢,自从杨阜跟随马超以来,马超对杨阜可谓是言听计从,凉州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安定,与其说是马超的功劳,倒不如说是杨阜的功劳。 马超固然是被羌胡所畏惧的“神威天将军”。可促成汉人对马超心悦诚服,使得凉州结束了十多年的战乱,使得百姓得到了安定生活的人,却是杨阜。 可以说,杨阜通过马超的威望,来实现了自己对凉州的照顾。 正因为马超对杨阜出奇的信任,才会让徐庶、杨秋都对杨阜的贰心持有怀疑态度,害怕是马超派来故意这样做,以试探自己的忠诚的。 不过,相比之下。杨秋比徐庶要好一点,因为他最信赖的长史姜叙是绝对不会出卖他的。如果杨阜真的是马超派来的,姜叙决计不会让杨阜来见杨秋的,说不定还会大义灭亲。 既然姜叙肯让杨阜来见自己,那就说明姜叙已经替他把过关了,杨秋也大可以放心了。 只是,杨阜并不知道这一切,所以,在杨秋反问自己的时候,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杨秋的问题。[网 ] 杨阜清了一下嗓子,这才说道:“马超膂力过人,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羌胡都畏惧他,称他为神威天将军。自从马超除掉韩遂后,一跃成为了凉州首屈一指的人物,让其威望大大增加,如今放眼整个凉州,马超的名字早已经是妇孺皆知。但是,这些都是马超光鲜的表面,实际上,真正的马超,却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他虽然勇冠三军,可以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但终究还是一个匹夫!除此之外,马超野心极大,一直都有割据凉州之想法,如果时机成熟,马超定然会反叛朝廷,割裂凉州。我凉州经历了长达百年的动乱和不安,好不容易回到了大汉朝廷的怀抱,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如果这个时候马超敢有异动的话,就等于是将凉州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我土生土长在凉州,对凉州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回顾以往,凉州动乱不止的景象,造成了多少百姓的流离失所和无家可归,我绝对不允许凉州再回到以前的情况,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乃至整个家族,也在所不惜!” 杨秋听完杨阜的这一番话,从杨阜的语气中他可以感受的到那种大义凛然的豪气,以前在他的眼里,文人应该是懦弱、胆小的,可是这次听完杨阜的这番话后,他忽然对文人有了一个新的看法。同时,杨秋也被杨阜的一番话给触动了,让同为凉州人的他,也感到无尽的悲伤,脸上竟然显现出来一阵阵忧郁的表情。 杨秋已经四十多岁了,在他所生活的四十多年里,他的经历可以说就是一部苦难史,他七岁那年,父母死于羌胡的铁蹄之下,自己则被羌人俘虏,由于年纪小,被免于屠杀,而是留下来给羌人当了奴仆,这一当就是六年。 在这六年中,是他最不堪回首的六年,他所忍受的屈辱,都在这六年里受完了,同时他也很感谢自己有这么一段经历,正因为跟着羌人一路流浪,一路迁徙,他学会了骑马,而且马术一点都不比天生在马背上生活的羌人差。除此之外,他还偷偷的练习了射箭,而且箭法还很精准,可以与草原上的神射手相提并论。 弓马娴熟的他,总是刻意的隐藏自己的能力,同时他也在忍受着屈辱,期待哪一天能够逃出这里。 两年后的一天,杨秋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凭借自己在羌人部落里面暗中苦练的技艺,在骑着战马射杀了两个游骑兵之后,飞快的逃出了羌人的部落,驶往了汉人的驻地。 后来,杨秋因为弓马娴熟而参加了军队,经常和羌人作战,几年后便成长为一名出色的将领,但由于当时得罪了十常侍之一赵忠的侄子,而被贬谪。杨秋一气之下,对官场彻底失望了,本打算退隐山林,云游四海,却被旧友李文侯骗上山,干起了打家劫舍的买卖,后来更是参加到了反叛朝廷的叛军当中,隶属于边章部下。 再后来,边章和韩遂火拼,边章身亡,杨秋仍在孤军奋战,恰好被韩遂看见,觉得杨秋非常的有骨气,武艺也不错,便将其生擒,百般劝说,这才让杨秋甘愿跟随自己东征西战,逐渐成为了韩遂部下八员虎将之一。 再再后来,马超杀了韩遂,俘虏了杨秋,逼降杨秋不成,便将其囚禁起来,直到他答应为止,并且以他女儿的性命作为要挟,杨秋这才投降了马超。 大厅内一片寂静,杨阜、姜叙都注意到了杨秋脸上的表情,但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在静静的等待着。 良久,杨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问道:“马将军确实野心极大,但如今凉州一直控制在他的手中,还不是他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即便我带领的有一部分兵力,可要除去马超,简直是痴心妄想。且不说马超武艺高强,勇冠三军,整个凉州无人可敌,就连马超的心腹庞德、马岱、王双、马刚等人都个个武艺高强,尤其是那个叫庞德的,一点都不亚于马超,此人也是个狠角色,绝对不容忽视,要想硬拼的话,我们根本不行。” 杨阜听后,急忙说道:“硬拼的话,我们肯定不行,所以,只能智取!” “智取?怎么样的智取法?”杨秋问道。 杨阜道:“现如今,马超一直未归,他走的时候虽然留下了大量军队,但是这些军队都分散在各地,并不怎么集中,这也就方便我们各个击破了。首先……” 杨秋听完杨阜的这一番话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想从鸡蛋里面挑骨头,可是无论他怎么挑,都证明杨阜是正确的。 良久,杨秋对杨阜说道:“你是凉州人,我也是凉州人,既然都是为了凉州,那我就豁出去了,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 803不堪回首 803不堪回首 804暗流涌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4暗流涌动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4暗流涌动 酒泉之行,杨阜成功的获得了杨秋的支持,为了能够彻底的将马超的势力驱逐出凉州,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继续秘密的联系一切可以联系的人员。 为此,杨阜、杨秋兵分两路,杨阜继续西行,准备去敦煌说服敦煌太守索广,而杨秋则去张掖属国,去见张掖属国都尉成宜,杨秋和成宜是生死之交,可以推心置腹,由杨秋出面,成宜也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杨阜这边。而且杨阜的好友梁宽也在成宜手下当记事,有这样的双层关系,不愁此事不成。 除此之外,杨阜的整个家族都在积极的奔走中,这是一场关乎他们整个杨氏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所以整个杨氏家族也都投入到了这里面,一时间,看似风平浪静的凉州大地上,实则却是暗涌不断,一股腥风血雨,也即将被掀起。 经过二十多天的努力,敦煌太守索广、金城太守盖顺,张掖太守张猛,以及姜隐、赵昂、尹奉、姚琼、孔信,李俊、王灵、赵衢、庞恭等杨阜的友人,都毫不犹豫的参加到了这次行动中来,这些人有的是当官的,有的是经商的,有的是凉州大户,有的则在郡中担任小吏,但几乎每一个人都受过杨阜的恩惠,当杨阜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果断的加入到了杨阜的计划当中。 另外,杨阜的家族也给予了大力的支持。他的兄弟杨谟、杨岳、杨凌、杨钊等人,也都各自组织了一大批所熟络的兵丁,甘愿听从杨阜号令。 这些事情。都是秘密进行的,而且由于杨氏家族和凉州其他家族都来往密切,即便是这些天往来有些频繁,也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杨阜经过一番粗略的统计,他能调动的兵马,大约只有四万人,其中真正能够上阵杀敌的。恐怕也就只有杨秋、成宜的这两支军队了,其余的都是一些血气方刚的少年纠合而成。乍看之下,如同一盘散沙。 要知道,马超的军队都是所向披靡的,而且留在凉州的三支兵马也都十分的强悍。加一起总共六万人,马刚、王双、庞柔各自率领两万兵马,驻守在这里,俯瞰着整个凉州大地,除此之外,那些羌胡更是对马超敬畏有加,只要马超一声令下,那些羌胡便会派兵出击,对他们也是一个不小的压力。 不过所幸的是。现在马超并不在凉州,而且庞德、马岱都被马超给带走了,留下来的虽然有不少重兵。但却比马超、马岱、庞德他们好对付。 杨阜先去了一趟武威,再一次秘密会见了徐庶,两个人又再次商量了一下行动的细节,最后决定先从庞柔开刀,先控制武威。 武威郡处在东西的必经之路上,杨秋、成宜的军队要想到凉州东部。必须经过武威,只要控制了武威。就等于打开了杨秋、成宜的军队东进的门户。 为此,徐庶、杨阜进行了一番谋划,摆下了一个鸿门宴,邀请庞柔赴宴,就席间将庞柔绑住,只要擒住了庞柔,其他的就都好办了。因为庞柔手下的长史,正是杨阜的好友姜隐,而且姜隐和姜叙又是堂兄弟,姜叙已经秘密联络过姜隐了,姜隐对这个行动很是支持,但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要杀庞柔。 庞柔为政一方,造福百姓,是不可多得的好官,但因为庞柔的弟弟庞德是马超的心腹,所以不得不谨小慎微的进行着计划,不能有一点差错,否则的话,就会满盘皆输。 徐庶设下鸿门宴,派人去邀请庞柔,庞柔跟徐庶并无交集,不是很想去,但经不住姜隐劝说,于是便带着一些随从前去赴宴。【来_书_书_网 shhu】 谁知道,庞柔这一去,竟然被徐庶给扣押了下来,而且姜隐反戈,站在了徐庶那一边,以至于一兵一卒都没有损伤,徐庶、杨阜在姜隐的支持下,便拿下了武威郡。 第二天,杨秋、成宜的军队便抵达武威郡,只用了半天的时间,便兵临姑臧城下。但是由于姜隐早已经劝说了军中各级军官,所以武威的两万军队没有和杨秋、成宜的军队发生冲突,相反的还和他们打成了一片,两万精锐军队轻而易举的加入到了颠覆马超的行列当中来。 马超的军队不少,但多数都是从战场上收降过来的,真正的忠于马超的军队,在马刚的手里握着,那两万军队才是马超留在凉州的精锐,也是外人根本无法碰触的,一直由马家的人掌握着。 除此之外,王双手里还握着一千马家军,其余一万九千人也都是战争中招降过来的,这些人因为畏惧马超,从而接受了整编,变成了马超的部下。 但这伙人跟庞柔带领的那两万军队还不太一样,这些人里面大部分都是来自雍州三辅地区的和益州的流民,也有不少是武都当地的土民,他们只畏惧马超,只服从强者,虽然是被招降的,但都对马超心悦诚服,所以马超走后,将这支军队交给了王双带领。 王双的武艺高超,在马超的帐下诸将中,仅次于庞德,甚至能和马岱打成平手,而且由于此人是从士兵做起的,所以了解底层士兵的疾苦,对士兵爱护有加,更能和士兵一起吃苦耐劳,同吃同睡,深得部下将士爱戴,虽然带兵的时间不长,但是在军队中的威望却不低,即使武都郡里有暗中襄助杨阜者,却无法动摇这支军队。 如此一来,就等于徐庶、杨阜他们要面对两支强军,一支是在安定郡正儿八经的马家军,另外一支是在武都郡的王双军,要想颠覆马超在凉州的势力,势必要和这两支军队展开一场大战才行。 但是以现在他们的力量,虽然在兵力上一点都不亚于马刚、王双,甚至会比这两支军队加一起还要多,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的兵力再多,也无法同时应对这两支军队。 最后,经过一番商量,众人一致决定,先不声张,秘密调兵遣将,准备各个击破。 马刚所带领的马家军,是最精锐的军队,而且安定郡又有地利优势,从马腾开始,马氏就在那里经营,其势力早已经根深蒂固,要想短时间内将其拔除,根本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而且马刚也并非莽夫,其作战经验丰富,指挥战斗也十分犀利,有勇有谋,不宜对付。 所以,众人对比了一番利弊,决定先从武都郡的王双下手。王双虽然勇冠三军,其部下虽然愿意为其效死力,但只要略施小计,不愁无法将王双拿下。更何况杨阜身为陇西太守,和武都郡毗邻,亦可效法抓庞柔之举,设下鸿门宴,将王双给擒住,或者斩杀。只要王双一死,其部下群龙无首,便犹如一盘散沙,再由杨秋、成宜等人率兵突然袭击,便可将其击败。 为了以防万一,徐庶还专门写了一封密信,派人秘密送往朔方郡,交给前将军太史慈,请求太史慈派兵协助他们,逼近安定郡,以威胁马刚,拖住马刚的军队,不让其有任何行动。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杨阜先行告辞,提前回到陇西郡,他在陇西郡还有一千郡兵,正好可以利用起来,而杨秋、成宜带着数万大军,火速赶往陇西郡,这一路上要路过金城郡,但由于金城太守盖顺也参与其中,所以一路放行,杨秋、成宜等人没有遇到一点障碍,在杨阜回到陇西郡的第二天,他们带着大军也抵达了陇西郡。 徐庶坐镇姑臧全权指挥大局,杨阜、杨秋、成宜等人则在陇西聚集,除此之外,杨谟、杨岳、杨凌、杨钊、赵昂、尹奉、姚琼、孔信,李俊、王灵、赵衢、庞恭等人,也都齐聚陇西,一切都以杨阜马首是瞻,商议如何对付王双。 其中,李俊是武都郡人,也是杨阜安插在王双内部的一颗不起眼的钉子,在王双的军队里,担任军司马一职,两天前他接到了杨阜的密信,邀请他到陇西郡密会,便告假而来。 如何对付王双,其实杨阜一早就想过,在向李俊透露过设下鸿门宴时,却遭到李俊的反对。李俊在王双身边,深知王双勇武过人,就算王双真的来了,但是却担心没人能够降服他,反而会深受其害。 杨秋、成宜、姜叙、姜隐、杨岳等一干人等听后,都不太服气,认为李俊是在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但杨阜却对李俊的说法深以为然,于是决定取消鸿门宴,但要杀王双,还需要一个好办法,最后杨阜把目标放在了那些被马超带回来的金银珠宝上。 通过李俊,杨阜了解到了金银珠宝的所在,于是内心里面便有了主意,嘿嘿一笑,将众人聚集在自己周围,对他们讲出了自己的计策。 众人听后,都朝杨阜竖起了大拇指,觉得杨阜的计策极为高超,是一个妙计,如果能够成功,王双定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804暗流涌动 804暗流涌动 805里应外合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5里应外合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5里应外合 马超攻下汉中时,汉中太守张鲁囤积多年的财富全部被马超给霸占了,并且让马岱秘密运回了凉州,匿藏在武都郡当中,交给了武都太守王双保管。≧ 这笔富可敌国的财富,王双将其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王双心里明白,他不是马超的旧部,也不是马超的故友,更和马超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但是马超却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保管,这么大的一笔财富,如果自己占有了,就可以富可敌国,但马超仍旧是将这笔财富交给了他,足可见马超对他的信任程度。 有句古话是这样说的,士为知己者死! 此时此刻,王双也有这样的一种感觉,除此之外,还因为马超对他有知遇之恩,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马超给他的,所以他对马超也心存感激,更愿意为其效死命。 自从马超将这笔财富交给王双看管之后,王双的肩膀上就多了一个重重的担子,生怕这笔财富会在自己的手中给弄丢了,无法向马超交差。 为此,王双专门调遣一万五千名将士去看管这笔财富,而自己所在的武都郡郡城下辩,却只留下五千人驻守。 根据李俊透露,他们都不知道王双负责看管这么一大笔财富,王双总是以练兵为由,动用大军驻扎在东狼谷,这一住就是好几个月,算算时间,正好和杨阜所说的那笔财富抵达武都的时间相吻合。 这么一来,李俊基本上就可以断定,王双负责看管的那笔财富。应该就被藏匿在东狼谷里。因为自从王双几个月前见过马岱之后。便开始以练兵为由,将一万五千名大军长时间的驻扎在东狼谷中。 如果李俊不是从杨阜那里得知了那笔财富的消息,只怕整个武都郡里,除了王双之外,其余人都还不知道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有着这样的一大笔财富呢。 武都郡的人口不多,而且境内各民族比较混杂,有羌人、氐人、胡人、汉人,还有匈奴人、乌孙人和鲜卑人。这里的百姓大多都以家族的形式聚集,其中氐人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大约有两万多人口,其余民族多则七八千,少则五六百人,都各自成为一个部落,过着相对落后的部落生活,汉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却相对富裕,大多都住在城池里面。而山涧、溪谷、森林里,则都是氐人、羌人、胡人、匈奴人、乌孙人和鲜卑人的生活领域。 东狼谷位于武都郡郡城下辩的东边。大约有一百五十多里,那里崇山峻岭,高山溪涧都有,其中沔水就是从东狼谷里发源而出,自然环境相当的恶劣,因为东狼谷水流湍急,深不见底,急流从东狼谷中穿过,谷中岩石遍地,任何船只都无法在当中通行,就连时常在当地活动的氐人,也将此地列为禁地,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靠近此地。 也不知道王双是怎么想的,竟然将金银财宝藏于此处,而且又是怎么样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去的。 李俊虽然是王双部下的一名军司马,但只是负责防御下辩的军司马,并不是跟着王双去东狼谷的将士,所以他也不知道王双具体把金银珠宝藏在了什么地方,只知道应该在东狼谷中,否则的话,也不会调集那么多的大军,在那里一待就是几个月。 听完李俊的分析,杨阜犯了难,他虽然有智谋,但却不了解当地的地理环境,东狼谷那么大,王双等人都驻扎在何处,将金银珠宝又藏在什么地方,一切都是个未知之数,需要近一步的探明情况,才能做出最后的定论。 不过,众人都觉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再从长计议,已经为时已晚,都吵着要先消灭王双,再去找那笔财富。大家都一致认为,只要王双死了,那笔财富就失去了看护他的门,反正知道财富藏在东狼谷,到时候大不了费点功夫多找找便是了。 于是,经过一番商议,杨阜制定了一个计策:先让大军伪装成叛军,攻击下辩,然后让李俊去东狼谷求救,王双带兵回来救援下辩的时候,杨阜等人便在途中设下埋伏,争取一举将王双连同他带来的兵马全部消灭。只要王双死了,其他的事情就会迎刃而解了。 大家都是一腔热血,说干就干,也不啰嗦,计划定下之后,当夜便火速出兵,大军一分为三,杨秋、成宜各自率领一支军队,星夜赶往下辩,而杨阜则率领纠集的一群杂牌军最后出发,三支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下辩城而去。 就在这三支大军出发的时候,李俊已经先他们一部,快马加鞭的奔回下辩,先行入城,在城里面做内应。 两天后,杨秋、成宜、杨阜的三支大军先后抵达了武都郡境内,在距离下辩约有十里的一个小镇上停了下来,和李俊接上头,并且约定好时间后,先行在这里休整了一番,到了夜晚才开始行动。 是夜,李俊登上了下辩城的城楼,带着部下正在巡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还像以往一样,一如既往的巡视。 其实,今夜并不该他值勤,而是另有其人,但李俊为了能够计划可以顺利的实施,便与同僚更换了一下值勤的时间,这才率领自己的部下得以进行巡夜。 李俊在城楼上巡视了一圈后,抬起头看了一下夜空,但见空中一片漆黑,乌云遮挡住了整个月亮,使得大地一片黑暗,初春的季节凉州还是比较寒冷的,地上的积雪依旧很深,而且还上了冻,人站在夜里都会直打哆嗦。 李俊所带领的只是巡防队,驻守城池的是另外一拨士兵,不归他调遣,但是他们的军司马却和李俊很熟。 而且李俊今夜也是早有准备,主动提出来要和那名军司马喝酒,军司马起初还拒绝了一下,但是耐不住李俊用美酒的诱惑,便钻进门楼里面去和李俊一起喝酒去了。 而李俊的部下,则纷纷用美酒为由,诱惑站岗的士兵,士兵们都禁不住诱惑,纷纷下了城楼,准备去喝酒,结果等待他们的确实五花大绑。 接着,李俊的部下替换了站岗的士兵,而李俊的心腹则在门楼外面送来了暗号,正在喝酒的李俊,脸色突然大变,一声令下,便有人冲了进来,将那名军司马给捆绑了起来,然后又用东西塞住了嘴巴,不让他乱叫。 最后,李俊便命人拿出火把,在城楼上向城外黑暗之中打出了暗号,与此同时,下辩城的城门也被缓缓打开了,杨阜、杨秋、成宜的大军毫不费吹灰之力,便浩浩荡荡的开进了下辩城。 接下来,杨阜、杨秋、成宜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派遣兵丁把持着城中的每一个出入口,在李俊的带领下,将城内的其余三个军司马,以及数千将士全部给关押了起来。 一夜之间,下辩城就易主了,而且还没有流一滴血,当真是兵不血刃啊! 拿下下辩城之后,杨阜便派遣李俊去东狼谷求救,而他则让盖顺留在城中安抚被俘虏的将士,自己则和杨秋、成宜带着一部分兵力出了下辩城,准备在东狼谷到下辩城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杀王双一个措手不及! 下辩城易主,由于众人里应外合,行事迅速,秘而不宣,所以轻而易举的就被拿下来了,而且一点风声也没有走漏。 李俊骑着快马,走在去东狼谷的路上,一想起自己在这次行动中的重要性,就喜不胜收,忍俊不住就笑了起来。不过,好事成双,王双未死,他的任务还没有算完成,扬起马鞭,狠狠的抽了一下座下战马一鞭子,便朝着东狼谷扬长而去……( 805里应外合 805里应外合 806密道迷失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6密道迷失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6密道迷失 武都郡,东狼谷。``し 杀!杀!杀! 铿锵有力的喊杀声从东狼谷的深处传了出来,震慑天地,直冲云霄。 滔滔江水川流不息,湍急而又冰冷的水流从东狼谷深处一泻而下,奔流不息,汹涌澎湃,无情的冲刷着位于东狼谷水底的乱石。 有道是水滴可穿石,经过多年的水流冲刷,原先在东狼谷底丛生的杂石,已经被磨平了棱角,露出水面的岩石上面,也长上了一层青苔,仍旧被水流无情的冲刷着。 伴随着波涛汹涌的水流声,东狼谷的谷底深处不断的传来了人的呐喊声,像是在一唱一和。 沿着这些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他们正好在东狼谷的深处,水流从那里发源而来,而人就居住在水源之上,每日不间断的训练,已经和当地融合成了一体。 就在几个月前,这里还是一片荒芜,更没有一点人的踪迹和生气,自从王双率领大军来到此处之后,这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的东狼谷深处,已经是一片像样的军营了,王双正在一片开阔地上训练士兵,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目光中射出道道精光,任谁看了都要为之一怵。 王双爱兵如子,但治军严谨也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赏罚分明,深得这些将士们的爱戴。 “都没有吃饭吗?怎么才这点声音?都给我大声的喊!谁要是敢不用心的去喊。我就割掉谁的舌头!”王双手中拿着一根皮鞭,不时在空中猛抽了一下。发出一声“啪”的清脆响声。让全军将士无不震慑。 将士们听到王双的喊声后,这一次都使出了吃奶的力量,几乎是同一时间内,所有受训的将士,都发出了嘹亮的喊声。 这时,一个斥候快步的跑到了王双的身边。走到王双身边便拜道:“参见太守大人!李司马来了!” “哪个李司马?”王双问道。 “李俊李司马!”斥候回答道。 “他不守城池。来这里干什么?”王双的军队里共有三个姓李的军司马,其中一个李姓司马已经跟随王双来到了东狼谷,负责守城的还有两个李姓司马,斥候只说李司马来了。所以王双才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谁。 斥候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王双又问道:“他带几个人来的?” “就他一个人!” “就一个人?”王双狐疑的目光里透露出来了一丝不安,但还是让斥候去将李俊给带进来。 王双所在的地方,外人一般很难进入,东狼谷水流湍急,根本无法从谷中走进来,王双之所以会将这里作为训练和隐藏宝藏的地方,是因为他知道一条从山外通向山内的密道,沿着这条密道便可以进入东狼谷的最深处。也是水源的发源之地。 这条密道,还是王双年少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进来之后,才知道里面别有一番洞天,像是人间仙境一样,后来他一有机会就会来到这里。当马超将财宝交给了王双保管之后,王双第一个想起来的地方就是东狼谷,这里面可以容纳下数以万计的兵丁,而且也是藏宝的最佳之地,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知道这条密道到底是怎么走的,就连他带来的兵丁,也是按照他的部署才走进来的。 这个斥候,是王双的家乡人,也是王双较为信赖的人,主要负责将外来的人员和物资从密道运送到谷内。 此时此刻,李俊正站在东狼谷外的一处高达几米的落涧处,从东狼谷里流出来的水,在此处形成了一个极大的落差,水流倾泻而下,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瀑布,流水坠落到地面下的水潭当中,发出了哗啦啦的一阵响声,震耳欲聋,在此处若不大声讲话的话,根本无法听到对方在说些什么。 李俊在这里足足等了近半个时辰,还不见那名带他来的斥候出现,心理面便泛起了嘀咕,担心是自己穿帮了,被人识破了。 正在李俊担心之际,那个斥候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开口说道:“让李司马久等了,真是对不住啊!” 李俊回头看了过去,正是带他来到这里的斥候,他虽然有些生气,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个斥候是王双的同乡,似乎还沾着一些亲戚关系,而且王双对其信赖有加,自己可不能得罪。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站到了杨阜那一边,王双反正都要死,自己还怕他干什么?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小小的斥候。 于是,李俊冷冷的说道:“你害我在这里足足等了你半个时辰,耽搁了我见大人的时间,如果贻误了要事,你担当的起吗?” 斥候嘿嘿笑道:“自然担当不起,这不,小的这就带你去见我们大人,不过,要先委屈你一下,进入东狼谷的通道十分隐秘,大人不想让外人知道……” 说着,斥候便拿出了一条长长的黑布,走到了李俊的身后,二话不说便要拿着黑布去蒙李俊的眼睛。 李俊十分反感,一把推开了那个斥候,并且呵斥道:“你干什么?” “这是大人定下的规矩,任何人都不能避免,要想见大人,只能如此,如若不从,就请李司马回去吧!”斥候语气生硬的说道。 李俊考虑再三,最后才做出了决定,为了能够杀掉王双,也只能豁出去了。 于是,李俊不再反抗,任凭斥候将黑布蒙在自己的眼睛上,一时间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四周一片黑暗,而他的双手则在一旁随便乱摸。 这时,斥候伸过来了一只手,牵住了李俊,然后让李俊跟着他走。 李俊一边走,一边将路线记在心理面,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样子,但还是隐约能够感觉到,斥候带着他走进了有些潮湿的地方,而且耳边轰隆隆的声音正是水流从高处落入水潭的声音。 这样一来,李俊基本上就可以判断出来,斥候带他走的路应该就是那个落涧的瀑布。 一路上走,一路上记,但很快便被转迷糊了,不知道该怎么走了,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806密道迷失 806密道迷失 807伏击王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7伏击王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7伏击王双 李俊在密道里被带的晕头转向,被蒙住双眼的他也分辨不出来任何方向,只能跟在那个斥候后面一阵乱跑,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李俊只觉得眼前忽然变得明亮了起来,一阵冷飕飕的寒风扑面而来,直到这时,他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已经出了密道。 斥候打开了蒙住李俊双眼的黑布,当李俊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到的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只要是眼睛能够看到的地方,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下,整个大山、森林都仿佛是白色的。 就连距离李俊不远处的林子里,有不少潺潺的小溪,他们带着水蒸气,从山巅之上流淌下来,一路向下游流去,逐渐汇聚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条颇有规模的水流,继续向前奔流。 “李司马,请跟我来吧!”斥候看见了李俊脸上的诧异,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李俊跟着那个斥候继续向前走,但回头看去,自己身后竟然没有路,到处都是密布的荆棘。这让李俊感到一些意外,自己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印象中,他并没有遇到这些荆棘啊。 沿着一条弯曲的,由人工用石子堆砌而成的小路,李俊终于来到了位于东狼谷的腹心之地,他的耳边不断的响起将士们训练时的喊杀声,眼前的道路也变得宽广了起来,原本应该属于原始森林的位置,却被人工开发成了军营,一幢幢由参天大树的树干搭建而成的营房矗立在其中。整齐而又规整。 不知不觉。李俊已经来到了武都太守王双的身边。一见到王双,李俊立刻参拜道:“末将参见太守大人!” 王双看了李俊一眼,但见李俊一脸的风霜,身上的军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而且还染着斑斑血迹。一看到李俊,王双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一丝不详的预感便涌上心头,急忙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李俊“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滴一把泪的向王双叙述着整件事情的始末,大致是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伙盗匪,非常的厉害,居然里应外合,对下辩的驻军突然展开了攻击,下辩城内的驻军被打的措手不及,而且城门也被敌军给打开了,一时间在城中与盗匪鏖战了半个时辰,终究因为寡不敌众,而败下阵来。最后李俊在另一个王姓司马的掩护下,逃离了城池。火速前来东狼谷通报王双。 王双听后,脸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一股怒意也涌上心头,不禁骂道:“狗日的盗匪,居然敢趁我不在,偷袭下辩城,我这就回去收拾你们,不把你们杀的屁滚尿流,我就不姓王!” 言毕,王双立刻招来了部将,让他们集结军队,立刻回下辩,去杀了那帮盗匪。因为东狼谷十分隐蔽,所以王双根本无需担心这里,只留下不足百人负责看守这里,全部交给他最信任的同乡斥候王大元负责。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王双在这里练兵数月,现在也是该让他们一展雄风的时候了。王双点齐了兵马,连同李俊一起带走。在进入密道之时,所有人都必须用一块黑布蒙上双眼,然后手拉着手,由一人在前面领头,其余人都在身后跟着。 李俊也不例外,不过起初他以为通过密道会十分缓慢,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万多人通过密道只用了半个时辰,这密道连接内外两个世界,但具体有多大,谁也不知道。 李俊还来不及去记住这个地方在哪里,就被催促着离开了这里,不过在他看来,只要杀死了王双,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在这里将密道找出来,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对付王双最重要,而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将王双带入埋伏圈。 杨阜所设置的埋伏圈距离东狼谷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这里是通往下辩的必经之地,也是三县交界之地,四周山岭耸立,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两侧虽然是高坡,但却并不是那种高不可攀而悬崖峭壁,但两边的树木却极为适合作为藏兵掩护。 杨阜、杨秋、成宜等人的军队,就埋伏在这里,放眼望去,这一片土地都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之下,但实际上,这雪地下却暗藏杀机,只要王双从这里通过,就会必死无疑。 这是一次不允许有任何失败的伏击,必须一次性将王双狙杀在这里,如果没能成功,接下来就会面临更大的难题。 王双勇冠三军,出身行伍的他,被马超亲手提拔了上来,勇猛无匹,就连马超身边的第一强将庞德也和他不分上下,更对他赞不绝口。 试想这样的一个武艺高强的人,如果你杀不死他,那么死的就可能是你。 为此,杨阜专门组织了一支敢死队,由其弟杨岳、杨谟率领着,一共二百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只要王双一出现,便冲上去和他拼命。 除此之外,杨秋、成宜等人也是在摩拳擦掌,他们都是久战沙场的老将,深知战争的残酷,也知道战争的可怕,所以这次他们伏击王双,也是卯足了劲。 众人一共等了足足一天,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被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禀告了王双等人的位置,距离此处已经不足五里。 于是,杨阜下令,所有人都严密的埋伏起来,一切听候他的命令。 气氛异常的紧张,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伏在积雪之下,只露出两只眼睛,紧紧的盯住远处的道路。 不多时,远处驶来了一股兵马,人还没有看清楚,便已经听见了隆隆的马蹄声,一个身穿铠甲的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从那条道路上快速驶了过来。 有眼尖的人一眼便认出了那副铠甲,指着那名为首的骑士便对杨阜说道:“是王双!” 杨阜二话不说,立刻下令旗手挥动了手中的旗子,大声吼道:“放箭!” 随着杨阜的一声令下,从四面八方的雪地下冒出无数人头来,一支支凌厉的箭矢离弦而出,直接飞向了那领头的骑士身上。 一时间,箭如雨下,如蝗的箭矢从天而降,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又是突然发难,任凭你有再高的武艺,也休想避免过去。 “噗噗噗噗……” 无数支箭无情的插入了那为首骑士的身体上,被万箭穿心,那骑士中箭之后,直接从马背上掉落了下来,头盔也甩到了一边去,正当大家都以为已经成功的射杀了王双时,却忽然发现,这名被射杀的骑士的脸庞竟然是如此的眼熟,这人不正是李俊吗? 杨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定了定神,有仔细的看了一遍,果然证明自己没有看错,确实是李俊,而且李俊的嘴巴还被堵上了东西,手臂也被捆绑了起来,躺在雪地上,鲜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杀啊!” 忽然,一声声呐喊从杨阜等人的背后传了出来,一个虎背熊腰的人带着一股彪悍的勇士冲了过来,领头之人正是王双。 杨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但已经为时已晚,自己已经暴露了目标,不仅射杀了自己的好友李俊,还引来了王双的追杀。 王双带着一百名彪悍的勇士,从背后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杨阜见了以后,立刻让自己的弟弟杨谟、杨岳率领敢死之士前去迎战,自己则在亲兵的护卫下,先行退到了军队当中。 但杨谟、杨岳等人根本不是王双的对手,在遇到王双后,先后被王双一刀一个给劈成了两半,那二百名敢死之士见状,都惊为天人,心生胆寒,不敢再战,但还没有来得及转身,便被王双带领的一干人冲了过来,见人就杀。 一时间,杨阜军惨叫连连,杨阜所在的指挥点也被占领,令旗也被砍倒,如果不是杨阜跑的快,只怕这会儿也已经成为了王双的刀下亡魂了。 此时此刻,道路两侧也是一团糟,位于道路中央的王双军早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在遇到袭击之后便展开了反击,还有一部分人从外围杀了过来,内外夹击杨阜、杨秋、成宜的军队。 杨秋、成宜都是战场老将,一见形势不妙,也没有和敌军进行交战,便擅自撤离了战场,趁着王双的军队还没有合围之前,杀出了一条血路,不再归来。 而杨阜一方面要躲避王双的追杀,一方面还要招揽部众撤离,行动较为缓慢,但所幸有不少人自愿去抵挡王双,给杨阜争取了一些时间,这才脱离战场。 杨秋、成宜等人虽然兵多,但是组在一起,就像是一群乌合之众,一旦遇到一点抵抗,就不敢再拼杀下去,生怕伤了元气。 这一战本来是打算伏击王双的,却不想反被王双伏击,再加上杨秋、成宜一见伏击不成,便逃离了战场,造成整个军队都士气低落,以至于整个军队很快土崩瓦解,全作鸟兽散,反倒是让王双耀武扬威了起来。 807伏击王双: 807伏击王双 807伏击王双 808前往安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8前往安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8前往安定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伏击战,但是令所有埋伏在这里的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是,他们辛辛苦苦的在这里埋伏,满心以为会等到他们的猎物,却不想在无形中成为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 杨阜在混乱的战场中侥幸逃走了,可是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敢死队却无一人生还,他的弟弟杨谟、杨岳都被王双杀死,其余族人也都失散了,谁都不会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幕。 厮杀声还在继续,惨叫声在杨阜的耳边不绝于耳,这次战斗是他遇到的最为悲惨的一次,他做梦都想不出来,为什么自己没有伏击成王双,反被王双给偷袭了。 一路逃,一路想,杨阜浑浑噩噩的在亲兵的护卫下,总算逃离了战场,而战争的喧嚣声也离他越来越远。 一切都搞砸了! 杨阜的心情是极度的郁闷,这次的伏击,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无~错~小~说~,甚至到这个时候,他还想不出来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上了。 其实,这也怨不得杨阜,如果要怨的话,就怨他的运气太差了吧。 王双对武都郡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也知道从东狼谷回到下辩城里有一段险要之地,他虽然急着回去,但他并没有被冲昏了头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让人假扮他,先去试探一下道路,看看有没有埋伏什么的,谁知道,一向有勇无谋的王双,竟然误打误撞的碰上了伏击。 王双一遇到有人伏击,便立刻着手安排,将部下分散开来。偷偷的摸到了伏军的背后。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王双自己。则更是挑选了百名精锐士卒,紧随自己左右,去寻找伏军首领的所在。 就这样,王双误打误撞的化解了一场危机,将自己给拯救了过来。 不过,因为不明白当时的敌我悬殊,所以当伏军退走之后,王双没有下令追击。而是继续围堵没有逃走的人,生怕会再遇到什么不测。 也正是因为如此,杨阜等人才得以顺利逃走,如果被王双追上的他,那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而化解这次伏击的时候,王双还自始至终都以为是叛军所为,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天色微明之时,王双才注意到,战场上横七竖八躺着的。绝大部分都是身穿军装的将士,和他们没有什么两样。 王双这才找来俘虏。一番逼问之后,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处境竟然是如此的危险,整个凉州几乎都反叛了。 得知这一切的变动之后,王双只觉得自己背脊一阵冰冷,冷汗直冒,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人要反叛马超。 既然下辩城已经被杨阜等人给占领了,自己若是再贸然前去的话,只怕会凶多吉少,这次是他误打误撞才化解了这场危机,下次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而且王双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杨阜足智多谋,是马超以前所信赖的谋士,如今这个谋士连同杨秋、成宜、盖顺、索广等那么多人一起反叛马超,那兵力自然不会薄弱,自己若还是傻不拉唧的跑去作战,就是自寻死路。 而且王双一直很关心马超交给他的宝藏,这笔财富无论如何都不能丢,就是豁出了这条命,也要保卫这些财富。 王双沉思了半天,在想自己将何去何从,从眼下的形势来看,凉州注定要成为一个战场了,可是马超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他再怎么忠心,也无济于事,他可以保证自己不反叛,却保证不了他人。 思来想去,王双觉得唯有一个人是最可靠的了,那个人就是安定太守马刚。马刚是马超的叔父,而且马超的加入都在安定,马刚此人有勇有谋,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就算所有人的都反叛了马超,马刚也不会反叛,更何况安定是马氏经营多年的地方,民心很稳,绝对不会反叛。 一想到这里,王双便立刻做出了决定,他准备将马超交给他暂时保管的金银珠宝全部运送到安定,交给马刚,同时自己也率军前去,和马刚合二为一,只有这样,才能有实力和那些反叛军相互抗衡。 说做就做,王双当即下达了命令,杀掉所有俘虏,带上一些对自己有用的战利品,便火速赶回东狼谷,然后将他藏在东狼谷里面的金银财宝全部带走,去安定。 与此同时,杨阜、杨秋、成宜等人在昨夜失算之后各自逃命,现在又全部聚集在了一起,众人一见面就相互埋怨,杨阜觉得是杨秋、成宜临阵脱逃造成了军心恐慌,才被王双偷袭成功的,而杨秋、成宜则埋怨杨阜计划不周,居然被王双给识破了奸计,才至于有此败,而他们擅自撤退的事情,则美其名曰为保存实力。 不过,昨夜虽然惨败,但是损失并不多,之所以杨阜会如此生气,是因为他的损失最大,他的家族里战死了十一个兄弟,五百多义军阵亡,这些都是他亲手组建起来的,而杨秋、成宜因为临阵脱逃,损失的只有十几个士兵,其余人也都是各自逃命,表面上团结一致,可当大难临头之时,却各自奔命去了,简直是一盘散沙。 吵也吵了,闹也闹了,众人最终还是归于了平静,并且从这次战斗中吸取了经验,经过一番商议,众人觉得应该真正的团结在一起,才能真正的击败马超的军队,将马超彻底赶出凉州,否则的话,等到马超归来,他们就永无宁日了。 众人冷静下来之后,重新坐在一起进行商议,最后决定先派出斥候打探情况,然后再做定夺。 斥候派出了许多,用了没有多久,就全部回来了,在方圆数十里内,都没有发现王双军队的踪迹,只有一个斥候从一个猎户那里打听到,王双并没有继续前进,而是撤军回去了,具体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于是,众人再次派出斥候前去打探,这次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这才得知,王双撤军回到东狼谷了,然后在三个时辰后就离开了东狼谷,而且走的时候还带走了许多许多的箱子,都用骡马驮着,一路向东北了。 得知这一消息后,杨阜自言自语的说道:“王双应该已经知道了他现在的处境,所以不敢贸然行动,他现在离开了东狼谷,一定是想带着那笔金银珠宝转移,而放眼整个凉州,唯一能够让他觉得还可以相信的人就只有马刚了,而恰恰王双又是往东北方向去了,这明显着是要去安定。” “马刚有勇有谋,非常善于用兵,若是王双和马刚联合在一起,那事情就难办了!绝对不能让王双去安定!”杨秋道。 成宜则说道:“王双勇冠三军,马刚智谋卓越,若是这两个人联合在一起了,那就会对我们造成极大的不利,战事也许会拖延的更久,一旦马超回来了,那么我们的计划就都泡汤了。所以,必须尽快除掉王双!” 杨阜道:“两位将军说的都有道理,可是王双的武艺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昨天设下的埋伏,也未能将他怎么样,反而弄得我们落荒而逃,传出去也是一个极大的笑话。我们现在虽然联合在一起了,但却不齐心,如果心不齐,这仗就没法打,就算再怎么攻击王双,也还是会落个惨败的下场。” 杨秋、成宜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心照不宣,他们两个人都是久战沙场的老将,岂能不知道杨阜话里的意思。杨阜还在埋怨他们临阵脱逃的行为。 不过,这件事确实是杨秋、成宜做错了,他们在得知伏击的不是王双的那一霎那,就失去了主心骨,后来王双率军从背后突然杀出,更让杨秋、成宜不寒而栗,出于自保,他们率先率领本部兵马离开了这里,没想到却造成了整个战场的失控。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杨氏死的人太多了,如果这一场战斗下来,杨氏一人未死,杨阜也不会如此的生气。 杨秋首先开口道:“你说的很对,如果我们联合在一起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忽略了整个大局的话,恐怕很难杀死王双。昨夜的事情,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是我先下令撤退的,尽管是为了保存实力而做出的昏头决定……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该擅自退兵,才让王双有机可乘……” 成宜紧跟着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再怎么埋怨、自责也无济于事了。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看怎么样杀死王双,组织他和马刚会合,并且夺下那笔富可敌国的宝藏!” 杨阜道:“既然如此,那就要齐心协力,共同进退,如果再有擅自退兵的事情出现,那我们还怎么合作?” 杨秋、成宜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聆听着。 杨阜道:“王双要去安定,冀城就是他必须经过的地方,我们可以先赶往冀城,再在途中设下埋伏,再伏击他一次,我就不信,这一次我们还杀不死他!” 808前往安定: 808前往安定 808前往安定 809金银财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9金银财宝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09金银财宝 王双带着部下,押着那些富可敌国的财富,一路上行走的极为缓慢,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从武都进入了冀城的地界。 武都大多是山区,道路崎岖不平,十分的难走,再加上他为了带走那大批的金银珠宝,就行走的就更加的艰难了。不过好在这一路上都相安无事,既没有人跟踪,也没有人拦截,反叛马超的军队似乎霎时间销声匿迹了一样。 一进入冀城的地界,眼前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肥沃的土地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相比武都山地地区的积雪,这些地方的积雪要小上很多,有的几乎都已经接近融化的边缘了,毕竟春天来了,天气转暖,冬雪也该消融了,但是在一些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积雪还是随处可见。 平原上的路,虽然要比山区的道路要好走些,但是他们却没有赶上好时候,此时正是冬雪消融,春风拂面的时候,``小说```道路上的泥土都十分的湿润,人走在上面都会踩着厚厚的泥,而且拉着金银财宝的马车也会留下深深的车辙印,有时候甚至还会陷在淤泥里面走也走不动,需要将士们在一旁使劲的推。 “一二三,使劲推啊!”距离王双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旁,一个伍长身上沾满了泥浆,正在喊着号子,身旁的士兵也都一个二个如同泥人一样,在一旁用他们的双手使劲的推动马车的车轮,而负责驱赶马车的士兵则拽着拉马车的马匹使劲的向前走,但无论怎么使劲。马车始终纹丝不动。 伍长实在没有了办法。便径直走到王双的面前。禀告道:“将军,我们实在推不动了,马车上的东西太沉了,属下以为,不如先让人把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然后等马车上来之后再装在马车上,不知道将军觉得怎么样?” 王双环视了身后迤逦的队伍,见将士们的身上没有一个干净的。而且他们的脸上都显现出了极大的疲惫之色,这几天的长途跋涉,也确实够他们受的了,不免有些心软的说道:“也只有如此了!” 伍长得到了命令,便立刻回去吩咐部下按照他的建议来,先将马车上面的重物抬下来,等让马车脱困之后,再将重物装上车去。 士兵们两两合作,共同抬着一个沉重的大榆木箱子,其中有个士兵刚一接手。便感觉箱子沉重无比,不禁说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怎么这么沉啊……” “少啰嗦,别多嘴,快干活。”伍长训斥道。 士兵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了,但是由于自己这些天体力消耗过多,以至于有些支撑不住了,身子一歪,竟然倒在了泥浆当中,而他抬着的那个大榆木箱子也因此而摔倒在了地上,这一摔不要紧,箱子里的东西直接滚落了下来,洒了一地,众人看了以后,都傻傻的愣在了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泥浆中,到处都是金光闪闪的东西,有金锭,也有金饰,反正无论是什么东西,都是用金子做的。 这一箱东西曝光在众人的眼前,犹如炸开了锅,想遮都遮不住,越来越多的人都朝这边聚拢了过来,都亲眼看见了这箱子里面装的东西。 无独有偶,在距离这里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希律律”的叫声,战马发出了悲壮的嘶吼,有气无力的倒在了泥浆之中,周围的士兵一时没有控制好马车,整辆车都翻倒在了这片泥浆之中,而马车上装载的十余个大榆木箱子也都打翻了一地,金灿灿的光芒晃的人眼睛发疼,竟然堆积成了一座小山丘。 “混蛋!你们都是怎么搞的!”王双看到这样的一幕,也不想解释那么多了,因为事实已经摆在了大家的面前,众多将士们都是一番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全部聚集在了那一箱箱的大榆木箱子上,眼睛里都泛着金光。 忽然,也不知道是第一个主动打开了大榆木箱子,一箱的金银珠宝亮在了他的眼前,周围的将士都发出了一阵惊讶之声。 紧接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大榆木箱子被将士们私自给打开了,任凭王双的制止声再怎么大,也无济于事,都顶不住将士们见到那些金银珠宝的激动的心情。 当所有的箱子都打开之后,将士们才终于知道,他们所运送的东西不是辎重,而全部都是金银珠宝! 短暂的惊讶过后,剩下的只有沉默,他们始终想不明白,与他们朝夕相处的将军,为什么没有说明他们所运送的东西。 带着怀疑的目光,在万众瞩目当中,王双骑着战马登上了一处高坡,先是用凌厉的眼神环视了一圈将士们,这才喊道:“很抱歉没有能够告诉大家你们所运送的是什么东西,但是我不告诉你们也是为了你们好,我怕你们会因为这笔财富而被迷住了心窍。这笔财富,是主公交给我代为保管的,你们也都看见了,这么大的一笔财富,不管是谁拥有了,谁都能够成为富可敌国的人。这是主公留下来招兵买马用的,并不是想私自藏起来留为己用,所以,我们必须保护好这些金银珠宝,将他们安全送达安定郡,交给马刚,而我们也要留在安定,等待主公的归来,只要主公归来了,我们就可以凭借这笔财富,扩大军队,乃至和整个朝廷相抗衡了!” 将士们虽然都不是王双的旧部,而且兵源也很复杂,但是他们却被王双给训练的非常听话,虽然他们对王双隐瞒运送这笔金银珠宝的事情而不满,但还不至于会和其他人一样造反。 相反的是,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人人都在心底暗自发誓,一定要将这些金银珠宝运送到安定。 将士们也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些金银珠宝并不属于他们,即使有了贪心,也绝对不可能会拿走的,反而会遭来杀身之祸。所以,将士们都保持着一种平常心,去平常的看待这件事。 这件事,只是王双等人行军途中的一个小插曲,没有出现任何意外,而王双的部下也全部知道了他们所运送的东西后,变得更加谨慎起来,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进入平原地带之后,王双的军队行军速度也快了不少,是之前在山区里的好几倍,一路上马不停蹄的,一天下来,就走了三十多里。 到了傍晚时分,天将擦黑,众人都累的不行了,王双便命令斥候找到了一个废弃的村庄作为临时歇脚点,在那里暂时休息一夜,到第二天早上再上路。 与此同时,杨阜、杨秋、成宜的军队早已经抵达了冀城境内,冀城在经历过数次战乱之后,早已经变得残破不堪,县城也曾经被毁于一旦,昔年繁华的地方,如今已经十分荒凉,县内人口十之也都搬离外地,虽然战后得到一些恢复,但早已经不复当年的景象了。 杨阜骑着战马,一路上所遇到的都是荒凉的景象,以前冀城的那种风光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唉!” 杨阜看到这些景象之后,不禁长叹了一声。 与其同行的杨秋听到杨阜的这声叹息,便问道:“贤弟为何叹息?” “十多年前,这里还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象,而如今放眼望去,却是满目疮痍,凉州一日不宁,他日冀城之现状,就是凉州其余郡县之景象,甚至会更惨!”杨阜道。 杨秋也是凉州人,十多年前,他也来过冀城,也曾经见识过冀城的繁荣和昌盛,那个时候,冀城是凉州的一颗明珠,无论从哪一方面,都不输于中原的城市,而且冀城也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路,商贾云集之地更显繁华似锦。 但好景不长,就在两三年后,凉州便开始发生战乱,一直断断续续的到了今天,仍旧战火未息,诸事不宁。 “但愿我等此次能够大获成功,只有那样,才能够还凉州一个太平!”杨秋道。 “大人,距离射虎谷已经不远了,还有二十里就到了。”一个斥候风尘仆仆的赶来,打断了杨秋、杨阜的踌躇。 杨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一旁的成宜担心的问道:“杨太守,你说王双真的会走射虎谷吗?”。 “射虎谷地形险峻,是极易埋下伏兵的地方,身为凉州人,没有几个人会不知道。那王双真的会笨到走这条路?要知道,他完全可以走一马平川的平原,那样岂不是会更快抵达安定?”杨秋也同样有这样的疑问。 杨阜冷笑一声,说道:“谁说王双笨了?如果王双真的笨,那么上次我们就不会大败而归了。不过,也正因为有了上次的伏击,王双才不敢走一马平川的平原,而需要走射虎谷,来躲避大军的追踪,避开耳目。你们可别忘记了,射虎谷的另外一端可是连接着渭水,他们无论是走射虎谷还是要走平原,都要渡过渭水才能抵达安定,既然要渡河,他们肯定要选择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那么这个地方就非射虎谷莫属了!“ 杨秋、成宜听完之后,感觉杨阜说的极有道理,也不再多问了。 杨阜心中暗暗的叫道:“王双,射虎谷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不杀了你,我杨家人的仇又如何能报?” 809金银财宝: 809金银财宝 809金银财宝 810殒命射虎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0殒命射虎谷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0殒命射虎谷 “停!” 王双第一个勒住了正在前进的马匹,望着不远处的射虎谷,冲身后的将士大喊了一声。:。 数千兵马绵延出好几里,中间是满载的马车,将士们则分散在马车的两侧,随行护卫。 自从整个军队都知道了他们所护送的是大批的金银财宝后,将士们的神经都绷的很紧,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出现什么岔子。 当然,也有一些起了贪念的将士,妄图劫走几辆满载着金银财宝的马车,结果被王双给发现了,将这些人贼兵给全部诛杀的一干二净。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将士们在知道了他们所护送的东西是什么后,都各怀鬼胎,除了王双帐下的五百名亲卫对其忠心耿耿外,其余的人都三心二意,妄图从他们所护送的金银财宝中分一杯羹,然后带着钱财逃回故里,当一个富家翁。 可惜的是,王双对这批金银财宝看的很紧,一路上虽然有不少人动了歪念,可终究碍于王双的威慑,迟迟不敢行动,更何况前车之鉴只距离他们才几个时辰而已。 “将军,前面就是射虎谷了,只要过了射虎谷,就可以直达渭水之滨,只要渡过了渭水,就等于安全了。”王双的一个心腹说道。 王双点了点头,他何尝不知道这些情况呢,也正因为如此,他才选择走了这样的一条路。他心理面很清楚,杨阜、杨秋、成宜等人吃了一次亏,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如果他选择走了平坦的大路,依照他的行军速度,很有可能会被他们追上。所以,他选择走了较为崎岖的道路,一来可以借助山林躲避追击,二来这样的地形不利于骑兵的施展,如此一来。杨秋、成宜的骑兵部队就派不上用场了,他再占据地利的优势,就可以狙击前来追击的敌人。 据斥候回报,目前追兵距离他们尚有三十多里的路程。这一路上王双也设下了不少陷阱和路障,有的还故布疑阵,目的就是为了拖延追兵,给自己争取更多一点的时间。 望着前面不远处的射虎谷,王双长吐了一口气。似乎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对于他而言,只要过了射虎谷,渡过了渭水,就等于安全了。渭水的对岸,就是马刚的游骑兵经常巡逻的地方,眼前只剩下这最后一步要走了。 王双回头看了一眼疲惫不堪的军队,冲大家伙说道:“前面就是射虎谷了,只要过了射虎谷,渡过了渭水。到了河对岸,我们就安全了,大家再加把劲,务必在今日黄昏渡过渭水,到了对岸,我请大家吃香的,喝辣的!” 将士们听完之后,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振奋,只是在强颜欢笑,虽然说射虎谷的路程并不长。但是道路狭窄难走,估计没有两个时辰,是无法走出这座山谷的。 射虎谷最初只是一个布满乱石的无名山谷,飞将军李广担任陇西太守时。冀城当时隶属于陇西郡治下,李广驻扎在渭水之滨防止匈奴人入侵,匈奴人畏惧李广之名,不敢在这里侵扰,于是李广等人在此除了训练就别无他事。李广觉得太闲,便单骑驰出军营。上山狩猎,偶遇猛虎作祟,便将其射杀,后人便以射虎二字,将这座山谷命名。 因为这里距离渭水之滨很近,加上地形崎岖不平,夏季时这里郁郁葱葱,极易埋伏下兵马,李广便将军队开进谷内,重新开辟了一番,将这里打造成为一座可以屯兵的山谷,作为抵御匈奴人的一道屏障。从此,射虎谷便始见于史书,成为陇右的一个重要的军事必争之地。 “将军,射虎谷内,应该不会有埋伏吧?”王双的亲卫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双望了一眼前面萧条的射虎谷,摆手道:“如果现在是夏天,我绝对不会选择走这条路,因为那时树木旺盛,根本看不到谷内的虚实。但是现在你看看,除了一些枯树枝外,还有什么。如果里面有藏兵的话,一眼就会被看出来!再说,敌军在我们身后追击,又怎么可能会来到这里?即便杨阜有些智计,但也绝对不会想到我会舍弃平坦的大路而走这种崎岖的小路。” 亲兵听完王双这么一说,也觉得是这样的一个道理,便不再多问了。不过,为了安全,亲兵还是建议王双派出斥候到谷内勘察一番,如果遇到了什么情况,他们也好及时的做出反应。 王双同意了亲兵的建议,派出两名斥候,前往射虎谷内侦查一番,而他们则留在原地待命。 大约一刻钟后,两个斥候都回来了,来到了王双的面前,像王双禀告了他们所看到的一切,射虎谷内一切正常,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可以放心通行。 如此一来,王双便再无顾虑,命令一下,便驱马向前,他自己更是毫无防备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看似平静的射虎谷内,却隐藏着杀机,王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埋伏在这里的人看在了眼里。 射虎谷的两侧岩壁上,一双双幽暗的眼睛透过一个又一个的小缝隙在注视着毫无防备的王双的人。 这一切,正如杨阜所猜测的一样,王双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进他所谋划的伏击圈里面,这一次,就算王双再怎么厉害,也插翅难逃了。 就在昨日,杨阜等人早王双一天抵达了射虎谷,当时杨阜还满心期望着在这里埋伏下重兵,争取将王双等人一举歼灭,但在他观察了实地之后,发现射虎谷并非他想象的那样容易埋伏。 此时此刻,树木还没有发出嫩芽,更没有树叶作为掩护,只有光秃秃的树干,甚至是一只小鸟停留在上面,都能清楚的看见。要想在这里埋伏下重兵,又不被王双等人发现,那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为此,杨阜改变了自己的策略,思来想去之后,决定施展遁地之术。杨阜命人在射虎谷的两侧挖开了一条暗道,让五百名劲弩手藏于其中,其余人再在外面加以修饰,封上了暗道,保证和周围环境一模一样。如此一来,他才能躲过王双军的斥候勘察。 而杨阜、杨秋、成宜等人,则远离此地,秘密藏了起来,只要射虎谷内的战事一起,他们便立刻从四面八方杀了过来,将王双包围在射虎谷内。 而且,杨阜一直在用计,他派出一部分人假装成大军追踪王双,始终保持在三十里的距离,让王双等人误以为那才是真正的大军,而忽略掉其他。 现在,王双正带领着他的军队一步步的走进死亡之地,越往里面走,死亡就离他们越近。 射虎谷两侧的枯树枝上,一群乌鸦停留在那里,他们的眼睛在盯着这群走向死亡的人,时不时发出一两声鸣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一阵阵箭矢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从道路两侧射了出来,骤然出现的状况让王双以及所有人都始料不及,来不及躲闪,凌厉的箭矢便全部朝着王双所在的地方射了过来,王双连喊都来不及喊一声,连人带马就被射倒在了射虎谷内,与他一起丧生的还有十多名将士。 “敌袭!有埋伏!有埋伏!快退!快退!”不知道是谁大声喊了起来,看到王双倒在血泊当中后,已经是害怕之极。 随着这一声呐喊,整个射虎谷里便变得热闹了起来,王双一死,军队群龙无首,将士们纷纷向后溃散,争着抢着逃走,但道路就只有那么窄,一时间变得拥堵不堪,反而堵住了整个道路。 就在这时,战鼓声突然响了起来,四面八方响起了震慑天地的喊杀声,无数敌军冲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里团团包围住了。 与此同时,如同暴雨一般密集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了出来,射虎谷内的王双军连人带马都被射杀,惨叫连连,血流成河。 疲惫不堪的王双军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任由敌军在任意宰杀着他们,冲也冲不出去,面临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杨阜登上了一处高坡,望着射虎谷内惨叫连连的士兵,心中是一番怅然,王双已死,王双的部下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他已经下达了命令,王双的部下一个不留,全部杀死,不允许出现俘虏。 可怜数千将士,在杨阜的谋划中,跟着王双一起葬身射虎谷。 一个时辰后,战事结束,数千将士一个没有走掉,全部死在了射虎谷内,横七竖八的尸体堵塞着整个通道,鲜血汇聚在一起,渐渐形成了一大片的泥沼,整个大地都披上了一层红妆! “王双死了,下一个就该轮到马刚了!”杨秋道。 杨阜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要对付马刚,要比对付王双要难得多了,毕竟马刚是久经战阵的老将,而且文武双全,需要从长计议才行。”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是比登天还难,也要杀掉马刚,否则的话,我等就将死无葬身之地!”成宜说道。 杨秋望了一眼散在道路上的金锭,问道:“马刚的事情,不必急于一时,现在王双已除,这批金银珠宝你们打算怎么办?” 810殒命射虎谷 810殒命射虎谷 811断粮之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1断粮之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1断粮之苦 杨秋问这句话的时候,成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缓缓的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将这些金银珠宝据为己有的话,我们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不如我们三人将这些金银财宝全部分了?至于将士们吗,见者有份,只要给予他们一些好处,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新· ” 杨阜当即反对道:“不行!这些金银珠宝都是不义之财,是马超攻克汉中之后令马岱运送过来的,本来马超是用这些金银珠宝作为基底的。张鲁因为这笔财富,才落得个不得好死的境地,王双也是如此,可见谁要事沾染上了这些金银珠宝,谁就倒霉。更何况,徐庶已经知道了这笔财富的存在,我们私吞之后,恐怕根本无福消受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你说咋办?总不能将这些财富拱手让出去吧?这可是很大的一笔财富啊,甚至是富可敌国的啊!”成宜在一旁说道。 杨秋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徐庶只知道有这笔财富,但具体有多少他却不知道的,我们带兵也很辛苦,此次为了颠覆马超的势力,我们也死了不少人,那些战死的将士的家里总需要安置吧,不如我们三人各取其中一部分财富,将绝大部分财富上交,这样一来,我们两不为难。” 成宜没有说话,但内心里早已经同意了杨秋的提议,只是现在他还在盯着杨阜看,关键是看杨阜同意不同意。 杨阜沉默了片刻,他见杨秋、成宜二人的目光里散发着炙热的光芒,便道:“这样吧,你们两人各取一份,就算是慰劳全军了,其余的全部封存上交!” 成宜问道:“一份是多少?” “你们每人各挑选五箱!” 杨秋、成宜二人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道路上的箱子,五箱虽然不多,但也不少。有了这些,总比没有强。 于是,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这是杨阜对他们的让步了。 随后。军队打扫战场,杨阜命人将金银珠宝全部搬到一个地方,杨秋、成宜各选五箱之后,便离开了,而杨阜则命令部下将剩余的箱子全部封存。然后派遣马车过来拉走,亲自押送着这些金银珠宝到武威。 王双没有渡过渭水,而在渭水对岸的马刚,对于这些事情也是一无所知。杨秋、成宜派遣军队封锁了所有的渡口,禁止一切船只来往,这也相当于封锁住了消息。 马刚手中握有重兵,而且是马氏的精锐,所以杨阜不敢妄动,只能从长计议,他押着金银珠宝抵达武威后。便与徐庶商议如何对付马刚。 徐庶也觉得马刚是个棘手的问题,一方面先不动声色,一方面则派人将奏折送往京城,向张彦请示下一步的动作。 如今的张彦正在密切的关注着西南的战事,平叛大军进入西南已经有差不多两个多月了,进展较为缓慢。 自从上次盘蛇谷一战后,双方暂时处于对峙阶段,主帅张辽不敢再轻易冒进,而蛮王孟获也封锁了所有的道路,借用地利优势。广布眼线,密切注视汉军的一举一动。 西南的战报一封接着一封的传到了京城,燕王府内,张彦在接到盘蛇谷一战的情报后。再也无法按捺,对张辽有了一些失望。但是现在节骨眼上,却也不敢轻易更换主将,而他自己也在京城忙着迁都之事。 迁都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张彦迟迟没有下达命令,就是在等着西南的捷报传来。可是左等右等,等来的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心理面难免会有些着急。 恰好徐庶的书信也在这个时候到了,当张彦打开书信之后匆匆一看,刚才压抑的内心里突然就释放了出来,对徐庶大加赞赏,赞不绝口。 张彦当即命人取来地图,他打开地图仔细的看了看,如今凉州的形势非常好,除了安定一地,其余都已经被徐庶掌控,而且徐庶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成绩,跟他信中所说的一个人有着密切的关系,那个人就是杨阜。 喜悦之下,张彦便立刻下了命令,让太史慈率军弛入凉州,配合徐庶,前后夹击马刚,务必要做到将马氏的政权连根拔起。 张彦兴奋之余,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对身边的徐盛说道:“马超现在何处?” 徐盛道:“马超还在成都养病,昨日庞统刚刚派人送来了消息,说马超经过一阵子的调养,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张彦道:“给庞统去一封密信,告诉他,无论如何都要把马超给我看紧了,千万不能让他给跑了。” “喏!” “另外,你去把朝中文武大臣全部召集起来,我要吩咐一点事情,不然的话,我就算去南中也不放心!” 徐盛一听这话,顿时吃了一惊,急忙问道:“殿下要去南中?” “怎么?不可以吗?” “绝对不可以!上阵征伐是将军做的事情,殿下乃是至尊之躯,怎么可以去那种蛮荒的地方?更何况现在京城里正将面临迁都之事,风起云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殿下要是不在京城坐镇,属下只怕会出现乱子!”徐盛劝谏道。 张彦道:“南中不平,我心不宁!战事拖得越久,对我军越是不利。十多万大军在南中的吃喝,如何解决?况且蜀地初平,人心不附,若是南中再不能平定,我只担心蜀地也会跟着起哄!” “即便如此,殿下也不该亲自前去,如果殿下担心张辽无法完成任务,大可派遣一位谋士前去为其出谋划策,总好过殿下亲自深入不毛吧?就算我没意见,我想满朝文武也绝对不会轻易同意殿下离开京城的。” 张彦考虑了一番,觉得徐盛说的也颇有道理,自己心急,也不用急在这一时。而且现在京城风云变幻,因为迁都的事情弄得大家都紧张兮兮的,虽有诸葛亮这等贤才去处理,也终究是无法让各方满意。如果自己再在这个时候离开,只怕诸葛亮无人给他撑腰,所进展的事情就要荒废了。 考虑了很久,张彦最后还是决定不去南中,而是委派一个人去南中,就以劳军的名义前去,暗中助张辽等人平定南中。 而这个人,张彦也考虑清楚了,非诸葛亮莫属。 历史上有诸葛亮七擒孟获之说,这次何不让诸葛亮再去会会孟获呢? 决定之后,张彦急忙对徐盛说道:“你去把诸葛亮叫来!” “喏!” ………… 南中,盘蛇谷外汉军大营。 张辽坐在中军大帐里,此时的他基本上是如坐针毡,自从盘蛇谷一战之后,他们停留在这里已经差不多快一个多月了,叛军虽然败了,但实力犹在,孟获封锁了所有道路,双方以盘蛇谷为界,以东属于汉军,以西则属于叛军。 而且为了阻止汉军前进,叛军更是不惜一切代价,汉军试图和叛军争锋过十多次,双方虽然互有胜负,但却一直僵持不下,汉军竟然未能前进一分一毫。 当初盘蛇谷一战,汉军和叛军都是受害人,真正操纵这件事的则是木鹿大王。可惜木鹿大王逃的无影无踪了,也不知道现在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不过张辽可以猜测,木鹿大王一定是被孟获杀死了,否则的话,断然不会如此团结,坚守如此强硬。 但事实是怎么样的,汉军一无所知。 汉军派往敌人辖地的斥候,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叛军加强了防范的意识,但就是避着不跟汉军交战,想借此一直拖延下去。 由于道路难走,粮食运输较为困难,汉军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十多万人挤在这里,每日吃喝都需要消耗掉不少粮食,月余间,汉军所携带的粮草辎重都几乎殆尽了。 不过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好在这里山林里有不少野物,不少将士总是会上山摘些野果,打些野物充饥。但时间长了,野物也不够吃了,汉军不得不放大了狩猎的区域,前方将士与叛军对峙,后方将士则负责打猎,摘取野果,以供给全军。 张辽的面前,站着一个随军的主簿,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张辽,只等待着张辽的问道。 “军中粮草还能维持几日?”张辽问道。 主簿回答道:“最多两日,我军就要断粮了!” 张辽紧皱着眉头,又问道:“新的粮草什么时候能够送来?” “已经派人去催促了,估计还要再过两天才会抵达。” 张辽想了片刻,这才说道:“传令下去,从今日起,所有伙食辅料减半,一顿做成两顿,这样或许还能多维持两天。” “可是这已经是第三次减半了,如果再减半的话,只怕将士们只能喝水充饥了!而且军中怨声已起,卑职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那……属下遵命!”主簿回答道。 主簿离开之后,张辽便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没想到,我会带兵带到这种地步!” 811断粮之苦 811断粮之苦 812软禁的马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2软禁的马超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2软禁的马超 益州,成都。 州牧府里,庞统正在伏案处理着近日来的公文,这些都是各地新任县令送过来的公文,其中不少都提及到了在施政方面所遇到的阻碍。 益州初定,局势还不太稳定,毕竟刘焉、刘璋父子在益州的根基已深,要想短时间在清除干净,那是绝不可能的。 近一年来,益州大起大落,接连经历了两次动乱,先是张飞乱蜀,接着庞统等人又将其平定,战乱给益州的百姓带来了极大的恐慌,以至于社会并不安定,一些不法之徒,也趁机分一杯羹,打家劫舍,盗峰四起。 不过,好在战争都发生在益州的险要之地,在那几座重要的关隘上,百姓虽然恐慌,却不至于流离失所,但是盗贼的出现,却给百姓带来了极大的灾难,那些盗贼不讲任何道义,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给整个社会带来了极大的危害。 》无>错》 而一些地方豪强也借机暴起,和盗贼联合在一起,猖獗异常。 为此,庞统接管益州的第一件事就是派遣军队四处出击,攻击那些盗贼。经过两个多月的围剿,益州境内盗贼减少许多,但残余势力都汇聚在一起,开始流窜起来和官府对抗,深入荒山野岭,和官府打游击战,最后许多小股势力汇聚成了一股大势力,流窜在巴郡和汉中一带,占据着大巴山,和官府相互周旋。 大巴山位于巴郡和汉中的交界之处,又恰好处在荆州、益州和雍州的交界之处,是一个三不管的地带。盗贼流窜到这里。如果逼得太急。庞统又怕其狗急跳墙,窜走进入荆州、雍州的危险,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会成为三州的隐患所在。 可如果置之不理,只怕附近百姓又要深受其害,确实让庞统十分为难。 庞统看了一眼昨日送过来的公文,被他派去封锁大巴山的人回了信息,由于大巴山太过庞大。要封锁所有进山、出山的道路,根本不太可能。而且大巴山和米仓山、神农山、武当山、荆山连成一线,共同组成了大巴山脉,此山脉呈西北、东南走向,北临汉水,南近长江、东介汉水与大洪山相望,西介嘉陵江与摩天岭相对,东北、东南和西南分别与南阳盆地、江汉平原和成都平原相接,实在是不易控制。 这是让庞统最为头疼的一件事了,比起那些在益州境内的豪强世家要难对付多了。为了剿灭这伙盗贼,庞统真的是没少下功夫。可就是不能如愿以偿,像是有什么人在故意跟他做对似的,而且这个跟他做对的人,手段倒是非常了得。 过年时,庞统留下军队守在大巴山,而他则先回了成都,去处理成都城里挤压的公文,然后一点一点的批复,日夜不休,今日总算批完了。 庞统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今日终于把公文全部批复完毕了,可他的肩膀上却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大巴山那伙盗贼的事情,一直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不把这件事解决了,他恐怕只会寝食难安。 “大人!”一个亲卫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面拿着一封书信,毕恭毕敬的朝着庞统鞠了一躬,这才说道,“南中急报。” “拿来我看!”庞统对南中的局势也十分的关心,只是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忙着围剿盗贼,却忽略了南中的问题。 庞统撕开信封,取出信件匆匆一看,眉头皱的更紧了,缓缓的说道:“南中的平叛大军断粮了,这是张将军写给我的借粮信,希望能够从成都调派一些粮草,以应对不时之需。” 亲卫道:“平叛大军在南中已经快两个月了,以车骑将军的威名和能力,为什么迟迟不能将南中平定呢?居然还落到一个断粮的地步。” 庞统道:“南中蛮荒之地,瘴气横行,路途难走,只怕是张将军不太适应吧。你去把主簿叫来,我有事要问他。” “喏!” 不大一会儿功夫,主簿王累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厅,便朝着庞统拜道:“参见大人!” “不必多礼,王大人快请坐!”庞德客气的说道。 王累是益州名士,更是刘璋身边的谋士,投降汉军之后,庞统对其委以重任,将主簿一职交给他担任。 州牧府主簿的职位虽然略低,但却是手握钱粮的重要官职,庞统将这个职位交给王累来做,可见对王累的信任。 王累也不负庞统的推荐,一上任便大展拳脚,将主簿主管的一些陈年旧账也给翻了出来,并且查询缺漏,一一补记,工作非常的认真。 “不知道大人叫我前来有何贵干?”王累刚坐下来,便问道。 庞统问道:“府库中,尚有多少存粮?” “不足二十万石!” 庞统听后,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初定益州时,曾经核算过府库,府库里至少有五十万石的存粮,只短短的两个月不到,府库中的存粮竟然减少的如此之多。 王累似乎看出了庞统的心思,急忙解释道:“大人初定益州时,府库中尚有五十万石存粮,可这两个月来,各地四处闹饥荒,大人开仓放粮近十万石,在讨伐盗贼的过程中,也消耗了近十万石,除此之外,马超当初带着军队开赴南中时,大人让其运走了八万石粮草,如此算下来,府库中当余二十万二万石粮草,而这两个月城中消耗大约数万石,府库中粮草目前仅存不到二十万石,大人如若不信,可委派专人明察。” “你办事周到,我又有什么不信的呢?你今日回去,便调拨十万石粮草,然后交付我处,我自然会派兵护送这批粮草。” 王累问道:“敢问大人,这批粮草将要送往何处?” “南中!”庞统说道,“张辽所率领的军队都已经到了断粮的边缘了,如果再不把粮食送过去,只怕平叛大军就会陷入危险。” “可是,十万石也太多了?”王累问道。 “战争消耗的粮食是平常的数倍,十万石粮食也只够他们维持一两月的,如果两个月内,再平定不了南中,那我也是爱莫能助了。好了,你去准备吧!” 王累“喏”了一声,便退走了。而这个时候,庞统的亲卫则从外面走了进来,向着庞统抱拳道:“大人,马超求见!” “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马超便从大厅外面龙行虎步的走到了大厅里面,一进入大厅,便对庞统说道:“监军,你什么时候去攻打那伙贼寇?” 马超装病,成功的离开了南中,但是却到了益州,在庞统的慧眼当中,他一点便宜也没有占到,而且装病也被庞统看出玄机,庞统表面上让马超继续养伤,实际上则是把马超给软禁了起来。 马超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根本不够庞统看的,他几次三番的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脱离成都,却都被庞统给压住了,一直留在成都“养伤”,根本没有给马超单独外出的机会。 马超也自认为自己斗不过庞统,索性也不再装病了,正巧益州境内盗匪四起,他便多次前来请命,想上战场杀敌,然后寻个机会开溜,可是却总是被庞统给看穿,非但没有松懈对他的警惕,反而对他看管的越来越严密了,甚至上厕所都有人跟着。 庞统看了马超一眼,问道:“马将军身上的伤好了?” 马超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早已经好了,跟以前一样。” 庞统道:“好了就好。马将军,你问我什么时候去打盗贼干什么?” 马超道:“我知道大人被这些盗匪折磨的人寝食难安,恰好我伤势也好了,大人要事再去打那些盗匪的话,记得一定要带上我啊,我可以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谅他小小的盗贼,能有什么能耐与我一较高下?说不定此番能够将盗匪一网打尽呢!” 庞统听后,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对马超说道:“马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若去攻打盗匪的时候,一定会带上你的。” 马超见庞统待他不冷不热,自知无趣,抱了一下拳,转身便离开了。 庞统看着马超远去的背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可惜了,如此好的一员良将,从此之后,只怕要孤身终老了……” 对于马超的问题上,庞统一直不敢私自做主,便请张彦来定夺,张彦给他下过密令,监视马超,不让其回西凉,更不准其再上战场,甚至不准他与外人接触。 这些日子以来,马超感到无比的孤独,可又偏偏无计可施,本以为自己走了一步高明的棋,妄想回到西凉,重掌军队,届时以他在凉州的声望,振臂一呼,便会招揽无数大军前来为他效力,割据凉州,问鼎天下。 可是现如今,自己被软禁在成都城里,一切都将成为泡影。 马超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即便他可以凭借自己的厉害杀出去,可是要想孤身一人走到凉州,却也是万难。 此时此刻,马超心里很复杂,他带来的军队都被拆散了,其弟马岱送他来到成都之后,又被调走了,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若要是在这样下去,他这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为此马超想了很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放手一搏,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悲壮一些,也好过在这里消磨日子。更何况,他也未必会死! 812软禁的马超: 812软禁的马超 812软禁的马超 813相互勾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3相互勾结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3相互勾结 “砰砰砰!砰砰砰!” 寂静的夜里,庞统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四周还是一片漆黑。↑, “谁!” “大人,是我,大事不好了,马超……马超他跑了!” 庞统一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了一惊,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二话不说,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随手出抓起一件衣服便穿在了身上,径直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后,看见了一脸紧张的亲卫站在那里,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说!” “大人,就在刚才,马超打昏了负责看护他的两个精壮之士,接着又接连打昏了那二十名负责监视他一举一动的精兵,然后就逃走了,不知所踪。” “谁最先发现的?”庞统关心的问道。 “巡夜的士兵路过那里,刚好发现有人躺在地上,将他们叫醒之后,这才知道马超逃走了,后来巡夜的士兵再去追寻,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庞统紧皱着眉头,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以马超那超然绝伦的武艺,即便是被追兵追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好在马超只孤身一人,纵然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只要封锁各个交通要道,任凭马超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飞出益州。 庞统当即下了命令,命人封锁一切道路,马超走的时候并没有骑马,光靠双脚,只怕现在还没有出城。或许还在成都城内还不一定呢。 为此。庞统封锁了城门。派遣大军全城搜捕,结果忙活了整个一个时辰,却连马超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后来还是守城的都尉眼尖,发现在城墙的东北角发现了一个系着绳索的飞钩向城外垂下去,这才推算出来马超已经离开了成都。 庞统此时此刻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派遣大军出城搜捕,自己更是亲率大军出城追击,妄图追上马超。将其重新抓住,然后囚禁起来。 庞统率领大军出城,城内的戒备就自然而然的松懈了下来,大家都以为马超在城外,城内的防备也相对弱了许多。可谁都没有料到,马超只是打了一个马虎眼,把庞统等人给骗出了成都城,等到大军离开之后,他则去马厩抢了一匹战马,又偷了一件军装穿在身上。骑着战马,堂而皇之的从城门大摇大摆的出城了。紧紧跟随在出城队伍的后面。 马超出了成都城,先是跟随大军走了一阵,然后便趁人不注意,直接开溜,消失的无影无踪。 逃走之后,马超不敢走大路,就连身上的军装也给脱了下来,狂奔一段路程后,又觉得骑马太过碍眼,在马匹的体力几乎快要耗尽的时候,索性丢弃了马匹,改为步行,化装成一般的百姓路人,走小路,望梓潼方向去了。 庞统率领大军,也在向梓潼方向前进,他很清楚,马超一旦脱离了成都,摆脱了控制,肯定会想法设法回到凉州,也只有在那里,他才有立足之地。 所以,庞统驱使着大军沿途追寻,并且将人散开,进行地毯式的搜查。从晚上一直搜到第二天清晨,却一无所获,而将士们也是疲惫不堪。 庞统见将士们辛苦,便命令短暂的休息一些时间,寻不到马超,他也不怕,至少知道马超要去哪里,于是庞统在休息过后,便带着军队火速赶往梓潼,准备沿途设下关卡,层层防御,断然不能放过马超。 与此同时,大巴山的盗匪山寨里,一位身穿铠甲的将军大摇大摆的走在里面,并且径直走进了大厅,还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山寨寨主的位置上,而那些山寨里大大小小的头目,都聚集在一起,朝着这个将军拜道:“属下参见将军!” 坐在山寨寨主位置上的将军不是别人,正是马岱。 马岱环视了一圈众人,一脸冷峻的说道:“这些天来,辛苦诸位了!我在这里代表兄长感谢大家了,等到将兄长带到凉州之后,定然不会忘记大家的功劳!” “二将军说的是哪里话,我等都是马将军的部下,只要是为了马将军,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马岱朝着众人深深的作揖,并且说道:“今日我上山寨上来,是向大家通报一件事,这些天你们与官军为敌,死伤了不少兄弟,等到了凉州之后,我马氏一族定然会重重感谢各位,到时还希望诸位不要推辞才是。另外,我刚刚收到消息,昨夜成都城内发生了一件怪事,官军毫无征兆的进行满城搜捕,就连庞统也变得很紧张,以我猜测,除了兄长之外,我还真想不出来有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搅动整个成都城。这也说明,我兄长成功脱逃了,那么接下来他肯定会向西走,现在庞统的注意力全部在我兄长身上,对你们甚是忽略,只要你们再给我在这里弄点动静出来,尽量拖住李严的大军,只要让李严的军队不去增援,我就有办法让兄长脱困。” “为马将军效力,敢不尽心尽力,二将军尽管放心,我们定然会完成这个任务的,一定死死的将李严牵制在这里。” 马岱眼睛里流露出了感激之情,冲着各位拜道:“拜托各位了。” 这些贼匪,并非都是贼匪,其中不少是马岱安排在里面的马氏心腹,当初搅动整个益州局势的,也是他们从中作梗。其目的就是为了解救被软禁的马超。 马岱当初护送马超来到了成都养病,谁知道刚到成都就被软禁起来了,而且庞统更是一纸调令将马岱调往巴中,让其率军驻守那里,又在他的身边安排了李严、王平两支大军,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让他不敢妄动。 而马岱也并非等闲之辈,便秘密联络那些散落在盗匪里面的部下,让他们煽风点火,四处流窜作战,官家屡屡围剿,却屡屡失败,这其中就是因为有马岱通风报信。 后来,盗匪军团流窜到大巴山一带,庞统因人手紧缺,便调遣马岱、李严、王平三支大军参与围剿,但却总是围剿不成功,那个时候庞统计策屡屡失策,便怀疑军中有内鬼,可没有真凭实据,也无法断言,虽然对马岱疑心颇大,却苦于没有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后来,庞统干脆不打了,留下马岱在那里驻扎,李严、王平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就是为了密切监视马岱。 昨夜,马岱突然收到成都城中安插的眼线送来的飞鸽传书,隐隐猜测到是马超脱困了,这才秘密上了山寨,准备大干一场。 马岱走的道路较为隐秘,是后山,刚好位于李严、王平二人的视线背后,而且这条路他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了,一次也没有出现过问题,所以今天也没有防备,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的变化。 忽然,马岱一脚踏空,整个先是下沉,然后脚上被什么东西猛然缠住,结结实实的便将他给提了起来,整个人倒挂在半空中,就连头上戴着的头盔也掉落在了地上。 这时,道路两边的树林里走出来了二十多个人,其中两个人马岱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李严和王平。 他看了看李严,又看了看王平,再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大致已经猜出什么来了,一言不发,任凭自己倒挂在半空中。 “马将军,多有得罪,还望见谅了!”李严径直走到了马岱的身边,拱手说道。 “哼!”马岱冷冰冰的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们陪着你玩游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你也够沉得住气的,直到今天才把狐狸的尾巴给露出来。”王平说道。 马岱皱着眉头,辩解道:“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上山勘测地形,准备从后山对盗匪发起进攻,你们来了倒好,居然把我给抓了,这是想要干什么,是想造反吗?” “恐怕,造反的是你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你与这些盗匪勾结在一起,并且指挥这些盗匪的事情,监军会不清楚吗?实话告诉你吧,你的一举一动,监军都了如指掌,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而已!”王平道。 李严道:“今天恰好是这个时机。你的部下已经全部被我们俘虏了,接下来,就要剿灭山上的那些盗匪了,我们正愁没有上山的道路呢,还真是多亏了你啊,我们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条秘密通道。” “原来庞统早已经什么都知道了!”马岱惊讶的说道。 “你以为你的那点伎俩能够骗过监军吗?”李严道。 “李将军,别跟他废话了,赶紧带人上山,铲除那伙盗匪,彻底的将他们廓清,如此一来,益州就算安定了。” “那他呢?”李严指了指马岱。 王平说道:“监军只是让我们活捉他,却没有让我们杀他,就把他绑起来,派人送到监军那里发落好了。” 813相互勾结 813相互勾结 814躲避追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4躲避追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4躲避追踪 马超逃走已经两天了,庞统在各个紧要的关隘都设下了关卡,一路上沿途盘查过往路人,因为马超武艺高强,一般人无法对付他,所以派遣的士兵也非常多,就是为了防止万一。 不过这说来也很奇怪,已经两天了,各个关卡都未能发现马超的踪迹,到底是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不过庞统在梓潼设下了重兵,封锁了所有的出口,他可以肯定的是,马超一定还没有走出梓潼,否则的话,他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诚如庞统猜测的一样,马超确实没有离开,还是躲在梓潼附近,但还没有渡过梓潼的关卡,因为这些关卡实在太严了,到处都张贴着马超的画像,一时间他竟然成为了通缉犯,那些看守关卡的士兵大多都在百人一队,就算硬闯的话,马超能力再大,也不能同时杀掉一百个人。 马超躲在暗处,看着》无>错》那些过往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盘查着,而且盘查的十分仔细,心想自己要想通过这里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事在人为,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马超一直在暗处密切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这天,机会终于被马超给等来了,一辆拉满了夜香的车辆缓缓的驶向关卡,过往的行人无不进行避让,并且掩住口鼻,不想去闻着臭气哄哄的东西。 最后,守关的将士们并没有进行仔细的检查,就快速的通过了关卡。这件事不由得让他灵机一动。然后秘密潜回到一个村落里面。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换了这样的一辆马车,马超本人也进行了一番易容,生怕被人发现了。 傍晚的时候,易容后的马超已经和寻常的贩夫走卒无疑,他赶着一辆驴车,大摇大摆的走在官道上,驴子后面拉着的是装满粪便的夜香,所过之处。恶臭飘荡,无不令人掩鼻快步走过。 说实话,如果不是逼不得已,马超断然不会选择用这种方法来闯关,虽然他的出身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没有沦为与粪便为伍的地界,而且驱赶夜香车对他最大的挑战就是那无时无刻扑鼻而来的恶臭味,马超整整强迫自己在粪池边上闻了大半天,才练出了这样的胆识,臭味无论再怎么浓厚。也不会让他晕倒。 驴子的脖子上拴着一个铃铛,一走动便叮铃铃的响。而且周围散发着一股子恶臭味,让人望而却步,唯恐避之不及,大老远便躲在一旁,掩住口鼻。 马超驱赶着夜香车,很快便来到了关卡附近,守卫关卡的将士大老远便看见了这辆夜香车的到来,不等夜香车到来,许多士兵都已经掩住了口鼻,躲得远远的,生怕身上沾染了臭味,只是随便检查了一番,便让马超快些离开这里。 马超的内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心里更是盘算着,距离逃出梓潼还有多少关卡。 一路上,马超用类似的方法,侥幸混过了两个关卡,到了第三个关卡时,也是轻易的便过去了,此时天色已黑,关卡周围都升起了火把,一个伍长刚刚将马超放了过去,还没有走出几米,忽然一个人从背后便叫喊了出来:“站住!” 马超心中一惊,拉着缰绳的手握的更紧了,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他就先对方出手,只有如此,他才能抢占先机。 “这么晚了,你这夜香怎么还没有倒掉?你这是准备倒在什么地方去的?”一个队长走了过来,问道。 马超听他们说的都是川话,如果自己使用川话以外的语言,那么很可能会被识破,最关键的是,他并不会说川话,就算学也学不会,与其一张嘴便露出了马脚,倒不如不张嘴,或许能够安全些。 队长见马超不回答,便气不打一处出,厉声问道:“我问你话呢,都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你的夜香是准备倒在什么地方的?” 马超听得仔细,可是回答不上来,便对故意装作哑巴,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表示自己听不清楚,也无法回答他们。 “原来是个哑巴!”队长道。 这时,一个士兵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队长,你问那么多,是不是到了晚上你们去偷夜香啊!” “哈哈哈……” 这话一落,立刻引来了士兵们的一阵哄笑。 那队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随便一摆手,让马超便走了,自己则转身回去,去打那个调侃他的士兵去了。 马超长出了一口气,当真是有惊无险啊,正准备驱赶着夜香车往前走的时候,忽然一个慷锵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倒夜香的,你给我站住!” 马超又是一愣,怎么越是到关键的时候,就越容易出乱子呢? 他本来想跑,可是如果自己就这样跑掉的话,只怕就会露出马脚,这之后再想以此方式通过其他关卡的话,就难上加难了。 于是,马超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未知的! 一个身穿皮甲,头戴皮盔的中年汉子走到了马超的身边,此人面色蜡黄,像是生病了一般,但是一双眼睛却十分明亮,四方脸,嘴唇上方有着两撇小胡子,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这个人的身份是屯长,是这一百个人的长官,姓高名翔。 “阿巴阿巴,阿阿……阿巴……”马超学着哑巴说话,并且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高翔看见之后,没有多说什么,他的目光却停留在了马超的脚上,一双上等的军靴,摆放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睛为之一亮,右手迅速的摸到了刀柄,“唰”的一声便拔了出来,直接挥向了马超。 马超的眼睛也在时刻关注着高翔的手,眼看一刀就要劈了过来,自己再也按耐不住了,急忙向后纵跃出好几米远,让高翔一下子扑了个空。 “果然有问题!快来人啊,抓住他,他就是马超!”高翔也只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他一下,谁知道竟然真的是马超。 马超也不含糊,反正已经暴露了,把身上的衣服一甩,露出一身贴身的劲装,一溜烟的功夫便跑进了路边的树林里,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高翔见马超跑了,立刻向上进行了汇报,然后又层层上报,最后便又回到了庞统的手里。 庞统得知马超就在附近,立刻加派人手,再一次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马超给找出来。 一张大网在马超出现的地点方圆几十里内迅速的张开了,梓潼防备森严,马超东躲西藏,钻入了深山老林,以躲避追踪。 可是,庞统像是知道马超躲藏在什么地方一样,每每马超所到之后,汉军随后便会赶来,让马超不得不再次离开,继续往更深的山中躲藏。 一连两日,马超不敢有丝毫懈怠,渴了就喝山中泉水,饿了就吃山中野果,就连睡觉都从来没有超过两个时辰的,不敢生火,生怕会被人发现他的踪迹,如此这般的又过了两日,马超整个人已经疲惫不堪了,精神绷的很紧,一旦发现有什么异响,整个人就如同惊弓之鸟。 到了第五天,厄运接踵而来,由于这几天休息不足,精神紧张,再加上山中寒气逼人,他竟然不知不觉的生病了,先是轻微的流鼻涕,接着身上又开始发热发冷,整个人浑身抽搐,四肢无力,脑中更是浑浑噩噩,就连精神也十分恍惚。但为了躲避追踪,马超还是拖着病怏怏的身体,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乱石丛生的山中,往更高的山峰,更深的山林里走去。 与此同时,庞统对一连五日都找不到马超而揪心,根据情报,山中确实有人留下的脚印和休息过的痕迹,可是却始终找不到这个人,蜀地崇山峻岭绵延不绝,从这一座山可以爬到另外一座山上去,他在想,会不会是自己猜错了,马超早已经离开了梓潼? 正当庞统还在迷茫之时,王平亲自押送着马岱来到了庞统的面前,庞统于是乎便想以马岱做诱饵,让人放出话去,给马超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后马超不来,他就将马岱斩首示众。 一时间,山林中到处都是喊叫声,山中鸟兽都被惊走,而身在山中的马超,也隐约听到了这个消息,此时此刻他正躲在一个山洞里,身下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整个人蜷缩在那里,身体不断的抽搐,忽冷忽热,正在与病魔相抗争。 昔日一方诸侯,今日却落得如此田地,马超心里也是一阵心酸,回想起种种往事,自己难道真的做错了吗? 父亲的淳淳教导,马超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如今回想起来,马超后悔莫及,方知父亲最有远见,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他好。 可是事到如今,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马超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开始腾在了半空中,逐渐向天上飞去。而与此同时,他的耳边似乎也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眼睛隐隐约约看到了几个恍惚的身影…… 814躲避追踪: 814躲避追踪 814躲避追踪 815庞德请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5庞德请罪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5庞德请罪 马超始终没有能够躲过汉军的追踪,几名汉军的斥候误打误撞的进入了一个山洞,并且在山洞里发现了已经病的很重的马超,然后几个人便将马超给带了回去,交给了庞统。 庞统重赏了那几名斥候,看到马超病情很重,便立刻找来医生为其医治,毕竟张彦只是让他软禁马超,可没有说要马超的性命,若是马超真的死了,他还真的不好交差。 马超、马岱都被抓了起来,大巴山的那伙盗匪也被李严、王平一举荡平,马超、马岱再无回到西凉的可能了,而他们带出来的那些兵将,目前只剩下庞德率领的三万人还在南中,至于马超的一切消息,庞统只能选择封锁,以避免庞德知道后,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为此,庞统还专门写了一封信,派心腹之人送到南中,交给张辽,告诉张辽马超的情况,并且请张辽尽量做好提防庞德等人的打算,以免遭其反扑。 马超的病情虽然严重,但得到了很好的治疗,并无大碍,但是马超勇猛过人,武艺超群,为了防止马超再次暴起逃走,庞统便让医生在马超每天吃的药里面加了一些东西,可以让马超一直四肢无力下去,全身软绵绵的,即便是一个婢女也可以将其推倒。 这之后,庞统便安心下来,一方面加紧治理益州,一方面写了一份奏折,派人送往京城,向摄政王张彦阐述一切,并且询问如何处置马超。 虽然说马超、马岱被囚禁了起来。但是难保没有漏网之鱼。一个马超的亲兵恰好侥幸逃过了这一劫。而且目睹了马超、马岱的遭遇后,他第一个能想到的不是回西凉,而是去南中通知庞德。 南中如今一直处在对峙阶段,成都的粮草还没有运到,张辽的军队就已经断粮了,但好在李恢等人从滇池及时的送来了一批粮草,尚可供他们维持几天,足够撑到成都的粮草运来。 三天后。成都的粮草还没有运来,庞统派来的斥候倒是先到了,见到张辽后,便立刻呈上了庞统的亲笔书信,丝毫不敢有任何怠慢。 张辽接过庞统的书信匆匆一看,心里不禁对马超装病欺骗他的事情而恼怒。但当得知马超、马岱已经被庞统控制的时候,心里倒也有了几分畅快。 他先是感谢了一番庞统,让人好生招呼斥候,接着便开始着手准备处理庞德的问题。 对于他而言,庞德率领的三万大军。无疑是一种极大的威胁,他们只听令于马超。是马超的忠实部下,一旦知道马超的情况后,肯定会暴走,说不定还会突然发难,攻击整个大军,以泄私愤! 所以,张辽一点都马虎不得,立刻对亲卫说道:“传诸位将军速到这里议事!” 一时间,甘宁、徐晃、黄忠、魏延、文聘、吴懿、王伉等人陆续到来,大帐里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了,却唯独没有庞德。 对于张辽的急招,众人都以为是张辽找到了破解现在局势的方法,可是当张辽将庞统的书信一一传阅之后,众人这才知道,张辽找他们来,是另有要事,而且这个事情甚至关乎到整个大军的存亡问题,如果处理不好,只怕都会收到其害。 “事情你们都已经清楚了,我想问一下诸位,你们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张辽首先开口问道。 “庞德的三万凉州兵实在太多,而且他们只听令于马超,一旦知道马超的事情后,说不定会反叛我军。以属下之见,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合众军之力,突然对凉州兵发起攻击,凉州兵腹背受敌,肯定不是我军对手,只要击败了他们,后顾之忧便可解除!”魏延建议道。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此法不得行,也不是妥善的处理办法。而且我军现在正处在对峙时期,我们这边自相残杀,就等于给叛军制造了极大的机会,削弱了我们的实力!最关键的是,将士们完全不知道情况,若是随意攻伐,只怕也会令将士们寒心!”徐晃说道。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如果任由庞德在身边,就等于是在身边养了三万头虎狼,说不定哪一天反咬你一口,到那时危害更大!”魏延说道。 张辽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之所以把你们聚集在这里,就想商议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知道你们谁有解决的办法吗?” 众人都是一阵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谁都拿不出一个好主意。 …… 与此同时,庞德的营帐里,站立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人,这个人正在竭力的向庞德述说着他所看到的以及听到的一切,都是关于马超的情报。 庞德坐在那里,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聆听着。当那个人述说完毕之后,庞德只问了一句话:“主公可还活着吗?” 这个人是马超的亲兵,侥幸逃脱,并且打听到了马超的一切消息,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南中,将此事上报给了庞德。当庞德问他话的时候,他点了点头,说道:“主公还活着,没死,只是却失去了自由,被庞统给软禁起来了!” 庞德长出了一口气,这是他最担心的一点,也是他的底线,如果马超死了,他无论如何都要为他报仇的,可如果他还活着,他就算知道了马超的近况,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的话,就等于间接害死了马超。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庞德问道。 那亲兵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先是把我们全部俘虏了起来,然后关在军营里面不让出来,到了夜晚,他们才开始行动,杀了所有的人,就我一个因为吃坏了肚子,去拉肚子,所以侥幸躲过了一劫。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再知道了,我也没有向人透露过这件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将军,立刻赶到南中来通风报信了。” “嗯,你做的很好。”庞德说这话时,已经站了起来,然后径直走到那个亲兵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一路辛苦,先休息休息吧。” “多谢将军!” 亲兵转身要走,刚迈出一步,便听见“唰”的一声,急忙回头看去,但见庞德抽出了腰中佩剑,正朝自己刺来。他顿时感到一阵惊恐,张开了嘴巴想喊,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想逃,可是却被庞德的大手先了一步,一把将他拉住,锋利的长剑直接透心而过,这个人被一剑穿心,顿时一命呜呼了,直到临死的时候,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庞德要杀他。 守在帐外的士兵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急忙掀开卷帘闯了进来,赫然看到了庞德杀人的这一幕,都有些吃惊,因为庞德杀掉的这个人,正是马超的亲兵,他们都认识。 庞德看到这些一脸惊讶的士兵,没有一点紧张,不慌不忙的将剑上的鲜血给擦拭掉,然后缓缓的说道:“此人已经被南中叛军收买了,是来劝我归顺南中叛军的,被我一剑杀了!” 士兵都是庞德的部下,即便是知道了其中缘由,也会选择跟庞德站在一起,更何况庞德又给这个人罗织了罪名呢。 “你们把这个人的尸首处理一下,将其斩首,脑袋悬挂在辕门外,尸身丢到荒郊野外喂狗,以儆效尤。”庞德道。 “喏!” 庞德还剑入鞘,大踏步的向外走去,对部下说道:“我有要事去一趟大都督那里,你们都留在军营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营,违令者斩!” “喏!” …… 张辽的营帐里,众人各抒己见,可是却始终没有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正当大家议论纷纷之际,一个亲兵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大都督,庞德求见!” 众人听后,都是一阵惊讶,张辽急忙问道:“他人现在何处?” “在辕门外候着!” “带了多少人?”张辽又追问道。 “就他一个人!” “庞德孤身前来,莫不是已经知道了马超的事情?”黄忠忽然说道。 魏延道:“庞德是马超心腹,如果知道了马超的事情,怎么还会孤身前来?不过,他来的正好,正所谓擒贼擒王,只要先抓住了庞德,他的部下群龙无首,就再也无法兴起什么风浪了。” 张辽道:“不管庞德来这里所为何事,我们都不应该不见。姑且先看看再说吧。让他进来吧!” 亲兵出了大帐,过了好大一会儿,卷帘掀开,庞德的身影才出现在帐外。而当卷帘掀开之后,庞德看到营帐里的众位将军都在场,也是吃了一惊。 “末将庞德,参见大都督!”庞德一进入大帐,便向前跨了两步,向着张辽便拜了拜。 “庞将军免礼,快请坐!”张辽客气的说道。 庞德没有挪动步子,没有去坐的意思,仍旧站在原地,抱拳道:“大都督,末将是来请罪的,还请大都督予以责罚!” “请罪?请什么罪?”张辽问道。 815庞德请罪 815庞德请罪 816另辟蹊径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6另辟蹊径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6另辟蹊径 “我家将军因病离开军营一事,是末将一手操办的,我家将军一点病都没有,都是末将帮他出的注意,骗了大都督和众位将军,还请大都督予以责罚!”庞德十分诚恳的说道。: 众人听后,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却又将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张辽的身上。 张辽道:“马超是庞将军的故主,即便是庞将军一手操办,若是马超不同意,你也不好办吧?庞将军护住心切,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这份忠心,实在令人佩服。庞将军,请坐!” 庞德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忍住了,径直朝一旁的空位上走了过去,刚想坐下去,但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点念想,又回到了大帐中央,再次朝着张辽拜道:“末将公然瞒骗了大都督,难道大都督真的就一点也不想惩罚末将,以儆效尤吗?” 张辽道:“如果我早有此意,只怕早就惩罚你了,还用等到现在?马超是马超,你是你,在我看来,你庞将军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啊,只可惜跟错了人而已。庞将军,实不相瞒,马超在成都伙同马岱,一起煽动益州的地方豪族造反,并且与其勾结在一起,官兵屡次围剿都未能得逞,就是因为有马超、马岱暗中通风报信所致。那些盗匪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根本没有一点人性可言,马超身为当世之名将,我大汉的镇西将军,居然自降身份与盗贼勾结在一起,幸亏庞统发现的及时,将马超、马岱扼杀在邪恶的摇篮之中,并且一举荡平了当地的匪患,还益州一个清静太平。如今,你的故主马超因为所犯之事已经被囚禁了起来,你身为马超旧将,又带着三万部下,可有什么打算吗?” 庞德道:“马超是我故主。这个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自从马超归顺大汉朝廷以后,自他而下,无论是何种籍别的种族,只要是在军队里。就是汉军,我现在是一个汉将,自然而然要听从大都督的安排了。” 张辽哈哈笑道:“真没想到,庞将军居然有这等觉悟。只是在庞将军所带领的三万大军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有庞将军这样的觉悟啊……” 庞德道:“故主对我恩重如山。如今天下形势已定,只剩下南中一隅尚不太平,然而故主却想趁着这个时候妄图割据凉州自立为王,庞某对此一直不敢苟同,但却又无计可施。如今故主身陷囹圄,却没有性命之忧,也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诚如大都督所说,我部下有三万精锐的凉州兵,他们其中有两万人都是西羌部落的人,平时也只听令于故主一人而已。只是故主临走时,曾经交代过,让他们听令于我,所以才会如此乖顺。我部下的一万将士都是我亲自带出来的兵,一切都以庞某马首是瞻,只要庞某一声令下,就算是让他们去死,他们也在所不惜。庞某也知道,我部下的这三万大军,在诸位将军眼里。一直被视为眼中钉,而且我也知道,一旦这些人知道了故主现在的处境,大军很有可能会分崩瓦解。就连我也控制不住他们,他们也许会前往成都为故主鸣不平,也许会留在我身边,也许会回到凉州,毕竟人心难测,庞某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一幕发生。” 张辽问道:“那庞将军打算如何处理?” “这三万人里。都是凉州健儿,凉州人好勇斗狠,经常惹是生非,若再回到凉州,保不齐哪天又被歹人煽动,开始与大汉朝廷为敌。与其背上叛军的骂名死去,倒不如顶着勇士的光环去死。末将已经想清楚了,这三万大军自从来到此处,从未为大都督分忧过,这次和叛军对峙的时间也太久了点,虽然说每日征战,但却毫无结果,末将愿意率领本部三万大军正面攻击叛军,与叛军血战,非要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不行,就算是拼尽最后一个凉州兵,也虽败犹荣!”庞德说道。 众人听到,都是一阵唏嘘,他们都听出了话语里的意思,庞德准备带着这三万大军去送死! “这三万大军也是精锐之师,倘若就这样白白的去送死,实在可惜。庞将军的心志本都督已经知道了,也断然不会再怀疑你。虽然说这三万大军的存在是个头疼的问题,可关键看掌握的如何了,用好了,这是一把锋利的剑,用不好,才会伤到自己,到那时再自断一臂也不迟!” 庞德问道:“大都督的意思是……” “我军在这里与叛军对峙许久,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至少我派出去的斥候已经将这里的一切都打探的十分清楚了。盘蛇谷是进入叛军腹地的必经之路,但绝不是只有这一条路,还有一条非常艰险的道路,可以绕到叛军的背后,但这需要一些有胆识的人才能完成的任务。既然庞将军也想出一份力,不知道本都督可否将这项任务交给庞将军?”张辽说道。 庞德抱拳道:“末将求之不得!” 张辽呵呵笑道:“壮哉!庞将军此行,若能成功,便可深入叛军之后,只要庞将军在其后方大肆破坏,叛军前线定然不宁,届时我军便可以突破盘蛇谷,前后夹击,将叛军一举击败!如果庞将军此行未能成功,也无妨,等日后平定了南中,本都督也会给庞将军记上一功的!” 庞德道:“功劳不功劳的末将不要,只要末将能够为大汉的统一出上一份力,末将就心满意足了!” 张辽欢喜的说道:“天下若再多几个庞将军,那我大汉何愁不能早日统一天下?” 第二天,庞德便召集了部下三万兵马,按照张辽给他的地图,带着大军便出了军营,去完成他的使命去了。 庞德离开军营的时候,张辽率领众位将军亲自出营恭送,并且对庞德觊觎了厚望。 “大都督,你说庞德会不会率领这三万大军就消失了?”魏延担心的问道。 不等张辽开口,在一旁的徐晃先抢着说道:“庞德是庞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对不会带着这三万大军潜逃的。” 其实,张辽也有此等担心,但碍于徐晃以人头作为担保,他本人也不好说什么。张辽缓缓的说道:“但愿如此吧!” 徐晃和马超有过交情,和庞德也很熟悉,也知道庞德的为人,只是一直在感慨,庞德跟错了主子,若是一开始便是张彦的部下,早就位列五虎大将了。 望着庞德等一干凉州兵渐渐远去,徐晃的心情也怅然了许多,同时也佩服庞德所做的一切,只觉得庞德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却很懂得以大局为重。 昨夜庞德杀人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徐晃的耳朵里,那个人徐晃也认识,是马超的亲卫。徐晃大致能够猜测出来其中的缘由,同时对庞德甚是敬重。 “庞德走了,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对峙下去,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庞德的一个人身上吗?”徐晃问道。 “叛军占据了险要位置,易守难攻,若是我们贸然进攻的话,只怕会损失惨重。这么长时间都对峙,还在乎这一两天吗?姑且等到庞德那边有了音讯,我们再行动不迟,就当是休整军队了!”甘宁道。 张辽道:“姑且就按兵不动吧!” 话音一落,张辽掉转马头,便走回了军营,甘宁、魏延、文聘、吴懿等人都纷纷回营,只剩下黄忠、徐晃二人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老将军不回营吗?”徐晃看见黄忠未动,便问道。 黄忠道:“回营也是无聊的发呆,倒不如在这里多透透气。这场仗打成现在这个样子,真够他娘的憋屈的!” “世间事,不如意的十有八九,老将军也不必如此。外面风大,老将军还是快些回营吧!”徐晃道。 黄忠道:“老夫出身行伍,饱受风霜,又岂会害怕这些许风寒?徐将军,我军迟滞不前,想必摄政王早已经知晓,如今我军中尽是上阵杀敌的将军,你说摄政王会不会委派一个谋士前来南中,打开我军现在之困顿呢?” 徐晃道:“也许会吧!老将军,摄政王肯定比我们更关心这里的局势,所以就不用操那份心了。” 事实证明,黄忠的猜测确实没有错,张彦对南中局势十分的关心,因为只要平定了南中,天下就算大一统了,那么他就可以迁都,改元了,他一直在等待着这样的时机到来。 为此,张彦特意委派诸葛亮为监军,火速赶往南中,协助张辽等人平定南中。 春日盎然,处处都显现出绿色,中原的大地上早已经开是复苏,诸葛亮骑着一匹快马,带着两名护卫,马不停蹄的赶往南中。 朝中局势动荡,这个时候诸葛亮被外放出来,权当是散散心了,也是诸葛亮求之不得的事情。 当然,诸葛亮的心中还在装着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才能将南中永久的平定,他翻阅过史书,浏览过大量的史料,知道南中和西羌一样,是一个极为不稳定的地区,如何一锤定音,长治久安,是诸葛亮此行最大的挑战。 816另辟蹊径 816另辟蹊径 817深入敌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7深入敌后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7深入敌后 庞德率领着那三万大军,向东绕行了百余里,这才来到了张辽在地图上标注的那个位置。 这里仍旧是崇山峻岭,放眼望去,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一条静静流淌的江水穿山而过,从西向东,奔流直下,将大山一分为二。 庞德看了看地图上的标识,又看了看这里的大山、江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里应该就是李仙江了吧!” 在一旁的斥候点头道:“启禀将军,已经询问过当地的土人,这里确实是李仙江,现在李仙江水流平缓,江水也不怎么深,是最适合渡江的时候,如果再晚来半个月,等到山上积雪融化,雪水从各处山谷汇聚在一起流入李仙江,到时候江水就会上涨,水流也会变得十分湍急,直至十一月才会再次变得安静起来。” 庞德笑道:“看来,就连上天都在帮我们啊!” 但转念一想,眉宇间却又多了一丝担心,缓缓的说道:“只是,现在渡江的话,江水寒冷,将士们不知道能否抵挡住严寒的侵扰。” 虽然有所担心,但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庞德当即让人安排渡江事宜,这荒山野岭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更别指望沿途有傍水而居的土人了,想征用船只都不可能。看来,也只能下水强渡了! 为此,庞德专门安排让将士们在岸上多做活动,然后将带来的烈酒分给众人饮用,先屈一屈身上的寒气。 一番准备过后,庞德身先士卒,第一个跳入了冰冷的江水当中,顿时感到一阵寒冷刺骨,但好在之前做足了准备,只是感觉到有些凉意而已,还能咬牙坚持。 江水不是很深,清澈见底,最深的地方也只有一人多高。还埋不住庞德的脖子,几乎人人都能过去,个子矮小的相较之下会吃点亏。 “噗通、噗通……” 一群群光着上身的汉子接二连三的跳入了冰冷的江水之中,有的一言不发咬紧牙关。有的刚跳进去就开始骂娘,但都是忍着寒冷,向对岸走去。 三万军队一起下水,这是何等壮观的场面啊,甚至连他们座下的战马也要趟着水渡江。但马匹不是人,受到了不少惊讶,一匹受惊,其余马匹都不敢再靠近水边,战马根本运不过来。 庞德于是乎又想了一个办法,让人砍断树木,扎成木排,然后将木排放入江水之中,由人作为支柱,站在江底。扛着那些木排,搭建了一座浮桥,以供马匹通过。 一个多时辰后,浮桥架了起来,不仅可以让马匹通过,人也可以从上面行走,三万大军很快便渡过了江。渡江后的大军,立刻升起一堆堆的篝火,所有人都围坐在篝火边烤火,驱走寒意。 此时天色已晚。庞德便让大军原地休息,准备明天再上路,同时派出哨骑,在附近进行巡逻。生怕遇到什么意外。 庞德等人渡过了李仙江,经过一夜的休息,第二天便再次踏上了征程,准备迂回到敌军背后。 不过,庞德这三万大军人多势众,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孟获的人最先发现了这支大军,便火速上报孟获,等候命令。 此时此刻,孟获正在哀牢山的山洞里坐着,一直是闷闷不乐的。自从上次被木鹿大王给暗算了之后,孟获的心里就一直不舒服,总是把心里的闷气撒在了不相干的人身上。最可气的是,木鹿大王自那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正所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孟获一怒之下,派遣大军屠了木鹿大王的部落,杀死了所有的男丁,女眷带回去当奴隶。 而另一方面,孟获一直采取守势,封锁了所有的道路,并且派遣重兵把守,一直与汉军形成了对峙。 盘蛇谷一战,孟获虽然损失不大,但是由于木鹿大王的背叛,导致他的个人威望下降了不少,有几个部落直接退出了这次联盟,南中内部也勾心斗角起来,孟获一直忙着处理这些事情,无暇和汉军展开大战,只能这样拖下去。 “大王!鸠寮部急报!”山洞外面,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外响起。 孟获这些天一直独处,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有什么事情,只能在外通报。孟获听到这个声音后,这才缓过神来,自言自语的说道:“鸠寮部弹丸之地,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用烦劳本大王过目吗?” “大王,确实是急事,据鸠寮部的使者说,好像是他们在鸠寮部发现了大量的汉军!” 这个消息,如同一盆冰冷的凉水扣在了孟获的头上,让他浑身上下起了一个激灵。鸠寮部地处南中的最南端,东与牂牁郡接壤,那里崇山峻岭,又有李仙江这样的险阻,怎么汉军会到了那里? 孟获急忙让人进了山洞,然后仔细的询问过后,方知这消息是真的。鸠寮部的首领一向忠心于孟获,万事都以孟获马首是瞻,而且鸠寮部物产丰富,和西边闽濮部是他的财源基地,每年进贡给他的东西不再少数,这里因为地处南中的大后方,所以很少设有兵丁,如果真的有汉军在此出没的话,只需五百人,便可将这里搅的天翻地覆。 因为孟获的军队里,士兵多来自鸠寮部,也可以说,鸠寮部十之的男子,都在孟获的帐下当兵,替孟获卖命,留在部落里面的只有一些老弱妇孺而已。 孟获起初只是以为是汉军的斥候进入了这里,并没有太在意,但让他问及汉军有多少人时,使者的回答让他吃了一惊,居然有三万之众! 孟获睁大了眼睛,用疑惑的目光望着鸠寮部的使者,问道:“你确定你刚才说的是三万人,不是故意吓唬我的?” “属下可以断定,汉军真的有三万之众!” 孟获见使者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真的相信了。他当即聚集众将,调兵遣将,派遣七万大军,由其妻子祝融夫人率领着,奔赴鸠寮部,去将那些汉军全部斩杀! 庞德的军队确实已经进入了鸠寮部,而且还占据了这里,由于这里没有兵力守护,所以庞德等人抵达这里时,根本没有遇到任何反抗。 鸠寮部的百姓对汉军都很提防,为此,庞德与鸠寮部约法三章,只要他们不做违法的事情,汉军不会找他们的。除此之外,汉军也没有进入部落,而是在部落外面的荒山野岭里扎下营寨,与当地百姓秋毫无犯。 庞德的这些行径,倒是让鸠寮部的百姓对汉军有了新的认识,以前他们受到了孟获的洗脑,一直以为汉人就是大坏蛋,可是今天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庞德在鸠寮部一待便是三天,三天的时间里,汉军与鸠寮部的百姓没有发生任何一点不愉快的事情,反倒是庞德率领的汉军帮助鸠寮部干了不少农活。 又过了两天,庞德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了一个消息。叛军在孟获妻子祝融夫人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朝着鸠寮部而来,一路上绵延出好几里,足有七万之众。 当庞德知道这个信息后,没有做任何表态,只是表现的很沉默。 半日后,庞德拔营起寨,将军营迁往山上,离鸠寮部有一定的距离,为的就是怕战争来临,会摧毁了鸠寮部如此一个民风淳朴的部落。 庞德的良苦用心,让鸠寮部的百姓都感激不尽,短短的几日,他们看待世界的方法也开始转变了。 祝融夫人远道而来,并且因为庞德占领了鸠寮部,所以祝融夫人求的是速战速决,七万大军尚未抵达完毕,待斥候探明汉军的位置后,便立刻向汉军发起了进攻。 此战,庞德完全掌握着先机,他抵达这里已经好几天了,周围的地形也都十分的熟悉,所以才将战场搬到了他现在所在的位置。 这个战场是一个较为平坦的空地,足够容纳下数万人,庞德的军队早已经严阵以待,前面步兵,骑兵位于两侧,形成了一个品字形。 在看看祝融夫人带来的兵马,都是风尘仆仆,带着一身疲惫之意,根本没有汉军的那种朝气。 “那个女的是谁?”庞德抬起手指着对面冲在最前面的女人,问道。 “此人便是孟获的妻子,人称祝融夫人!”一个鸠寮部的向导回答道。 庞德笑道:“看来叛军是没有什么人了,否则也不会派遣一个女人前来应战……” “将军千万不可大意啊,祝融夫人武艺超群,绝非等闲之辈啊!” 庞德道:“一介女流而已,能有什么能耐?” 话音一落,庞德便对部下喊道:“所有将士听令,全部给我杀出去!” 随着庞德的一声呐喊,庞德身先士卒,第一个便冲了进去,如同一支离弦之箭。 而在庞德身后的三万大军,也都发动了攻击,直接冲向了祝融夫人带来的南中叛军。 一时间,呐喊声四起,喊杀声以及惨叫声都响彻天地…… 817深入敌后 817深入敌后 818祝融夫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8祝融夫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8祝融夫人 战斗一经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庞德将凉州兵一分为三,他自己率领一部分兵力从正面和祝融夫人相抗衡,骑兵则被他分散在两翼,三支军队犹如三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进了敌人的阵营,势如破竹。 祝融夫人带领的叛军因为远道而来,体力上消耗过度,又没有得到休息,虽有七万之众,可是大军却并未如数抵达,碰上严阵以待的庞德等人,倒是吃了个亏,反被汉军打的落花流水。 “撤退!快撤退!” 叛军不恋战,一接战便失利了,祝融夫人当机立断,下令撤军。 战斗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前后还不到半个时辰,叛军虽然有些伤亡,但却并不大,对于拥有七万之众的祝融夫人来说,那些伤亡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祝融夫人初次上战场便被汉军击败,心中很是不甘,但又无可奈何,只得退兵十里安营扎寨。 庞德乘胜而进,带着军队前去搦战,单搦祝融夫人,祝融夫人倒是沉得住气,不战! 任凭庞德怎么在外面叫骂,祝融夫人始终无动于衷,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并且下令弓弩手封锁住了营寨,若是庞德擅自靠近,便一通乱射将其逼走,当然,若是谁能一箭将庞德给射死了,祝融夫人这里肯定会有重赏的。 庞德叫了大半天,一直没有人回营,急的他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试图靠近营寨一次,但却被密集的箭阵给射了回来。 第一天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庞德叫骂了一天也没有见到祝融夫人。索性就回到自己的军营里去了。 叛军的营帐里。祝融夫人刚刚目睹了庞德的神勇和风采,当他看到庞德离开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汉军之中怎么净是武艺高强的骁勇之辈?”祝融夫人感叹道。 祝融夫人虽然为一介女流,可一点都不比男人差,她不光武艺高强,而且智力也非常了得。 白天的时候,祝融夫人吃了一个暗亏,大军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跟庞德打了起来。自然是只有输的份了。 但祝融夫人是那种胜不骄,败不馁的人,白天虽然败了,但是却想要在夜晚捞回来一局,只有这样才能不至于甘拜下风。 于是,祝融夫人精挑细选了五百名亲卫,这些亲卫都是女性,个个都是身手矫健之辈,她们在祝融夫人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汉军的营寨外面。 远远望去。汉军的营寨里守卫极为森严,里三层。外三层的,而且负责巡夜的队伍衔接的也十分到位,不给人任何可以钻空子的时间。 祝融夫人看到这种情况后,本来打算趁着夜黑劫营的计划就直接取消了。他又在暗处观察了一个时辰,又细心的留意到了换防之间的程序,愕然发现,汉军的防守滴水不漏,根本没有机会。 无奈之下,祝融夫人只能下令撤军回营。 到了第二天早上,庞德又来搦战,这一次祝融夫人倒是选择了出战,两军对圆而出,祝融夫人骑着一匹卷毛赤兔马,手持一柄弯刀,一身劲装打扮,而在他的背后还背着一副刀架,里面装载着十八把飞刀。 祝融夫人最擅长的绝技则是飞刀,飞刀也是他引以为傲的一项本领,今天她就要和庞德单打独斗,让庞德尝尝他飞刀的厉害。 汉军阵营里,庞德策马而出,手提一柄大刀,威风凛凛的走了出来。 “敢问将军如何称呼?”祝融夫人看到庞德走了出来,便急忙问道。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庞名德。”庞德如实的回答了起来,然后望着祝融夫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祝融夫人被庞德这么一笑,就感觉有些迷茫,急忙问道。 庞德道:“看来,叛军已经无人可用了,才会把你这个女流之辈给派了过来,真是笑死人了……” “女人怎么了,谁规定的女人就不能上战场了,在我们南中,有些部落甚至是女人说的算呢!”祝融夫人说道。 庞德没有辩解什么,直言道:“多说无益,我们战场上见分晓吧。” 话音一落,庞德二话不说,策马舞刀,直取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也不含糊,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便朝庞德冲了过去。 “铮铮铮……” 一连串兵器碰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庞德膂力过人,每挥砍出一刀,都用了很大的力气,震得挡着他兵器的祝融夫人手臂是一阵酸麻。 庞德的刀法精湛,一刀紧挨着一刀,密集如网,将祝融夫人罩在了这个刀网之内,让其无法有还手的机会。 祝融夫人已经被庞德压的喘不过气来了,如果再不想办法脱困,只怕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突然,祝融夫人灵机一动,伸手便向背后拿出了两把飞刀,一边握着弯刀迎战庞德,一边则用左手将飞刀在不经意投掷了出去,目标直指庞德的面门。 突如其来的飞刀,打破了这里的安静,幸亏庞德眼疾手快,躲过了一劫,否则的话,现在庞德的脸上应该有个窟窿了。 “嗖!” 又是一柄飞刀射了过来,让庞德防不胜防,而且也无法判定运动轨迹,逼得庞德只得来了一个镫里藏身才侥幸躲过一劫。 庞德扭头看了一眼祝融夫人,但见祝融夫人的手里又多了一把飞刀,再次向庞德疾射了过来。 “嗖嗖嗖……” 飞刀一把接着一把,密密麻麻的,不间断的投掷向了庞德,全部都是取的他的要害部位…… 正当庞德和祝融夫人在两军阵前打的难解难分之时,两支骑兵队伍悄无声息的迂回到了叛军的后方,每支骑兵队伍一千人,共计两千人,突然向叛军发难,一左一右,夹击叛军。 叛军毫无防备,加上汉军又都是骑兵,被其冲进了阵营,分割成许多小块,叛军的后方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也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兵马,只顾着逃命去了。 祝融夫人在前线占了上风,飞刀绝技令庞德有些畏惧,可这个节骨眼上后军突然发生了骚乱,而且大有蔓延之势,便无心恋战,匆匆逼开庞德,一溜烟便撤回了自己的军中,然后火速撤军。 庞德趁机掩杀过去,叛军后面已经乱作一团,前方又失利了,兵败如山倒,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退出了战场。 一连两日,祝融夫人都没有在庞德那里讨到偏移,好不懊恼,而且自己的部下都是一盘散沙。 一连两次失利,祝融夫人都无心再打下去了,索性便挂起了“避战”的牌子,不再出战了。 庞德也不急,祝融夫人不出战,他就逼迫到她出战,他派出许多股小部队,在方圆数十里内骚扰百姓。 汉军四处出击,祝融夫人看在眼里,却也无可奈何。但是每天都会有不少南中的百姓到祝融夫人那里去寻求庇护,几天下来,人越聚越多,每天都在祝融夫人那里哭诉,希望她能够派兵出击,夺回属于他们的土地。 祝融夫人扛不住这么多人的真情告白,最后还是决定派出军队,去把周围失去的部落抢回来。 祝融夫人一共派出了二十多股军队,每股军队都由五百人组成,其目的就是去争夺那些向她哭诉的小部落首领们。 队伍是派出去了,可是派出去之后,就再无音讯了,仿佛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的在这个实际上蒸发了一样。 一直到第二天的时候,祝融夫人的营寨前面突然多了许多尸体,经过辨认,这些尸体正是那天祝融夫人派出去的军队首领。 看到这些尸首,祝融夫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也有些胆战心惊,庞德的手段实在是太高明了,看来自己并不是庞德的对手。 祝融夫人接连失利,损失惨重,早就萌生了退意,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已,而且他本质上也不想退兵,一旦他退兵走了,那么庞德在这一带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祝融夫人的内心里很矛盾,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该退兵,还是前进。 此时此刻,庞德仍在密切的注意着叛军的一举一动,祝融夫人和叛军都蜷缩在军营里不肯出来,看来是在故意拖延我们的。 不过,这对于庞德来说,并不算难,既然叛军不主动出击,那么就应该由他出动出击了。 “进攻!”庞德将手中大刀向前一挥,身边的将士们便全部冲上了前去。 “杀啊!” 将士们同仇敌忾,发出了振奋人心的口号,冒着叛军的箭雨便猛冲了过去。( 818祝融夫人 818祝融夫人 819俘虏祝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9俘虏祝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19俘虏祝融 战斗一触即发,汉军的呐喊声响天彻地,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去,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冒着叛军营寨里射出来的密密麻麻的箭矢,一鼓作气的向前猛冲。 叛军的营寨里,祝融夫人根本没有预料到汉军会发动如此猛烈的进攻,在敌寡我众的情况下,汉军如同发疯一般的猛冲了过来,加上又是突然袭击,让叛军有些措手不及,除了守在营寨周围的弓箭手从容不迫的迎战外,营寨内却乱作了一团,将士们也都互相冲撞,四面八方都是敌人,不知道该向何处去增援。 这几日,叛军接连吃了败仗,就连祝融夫人自己也早已经萌生退意,军中人心浮动,根本不太稳定,虽然人多势众,但却如同惊弓之鸟一样,一旦遭遇袭击,立刻便会将军中的劣势展露出来,如同一盘散沙。 祝融夫人全身披甲,带着她的三百娘子军近卫,一跃便跳上了马背,望着营寨内乱糟糟的景象,虽然已经下达了命令,可是却始终无效,将士们还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冲撞,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都不要乱!都给我稳住!” 祝融夫人手下的几员战将也在拼命的维系秩序,可惜军营里早已经一团糟,将士们个个如同惊弓之鸟,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御敌,而是赶紧逃命,将领们制止不住,便斩杀了几个乱跑的士兵,想杀鸡儆猴,可谁知道非但没有一点用处,反而适得其反,让场面变得更加乱了。 这时,不知道是谁高声喊了一声,东北角没有遭遇进攻,有一条出路,营寨内的将士们听到这个消息,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都一股脑的朝着东北角而去。 “砰!” 一声巨响从营寨的寨门口传了过来。汉军竟然攻破了营寨的寨门,无数骑兵从营外冲了进来,举着马刀见人便杀,营寨里的叛军一见此种情形。立刻作鸟兽散。 中军大营里,祝融夫人亲眼目睹了这样的一幕,汉军的骑兵在营寨里耀武扬威,叛军如同鸡鸭一般被人赶杀,心中早已经燃起了怒火。立刻传令下去,准备带着部下去截住厮杀,但却被部下力劝,也跟随乱军一起朝东北角撤退。 祝融夫人带着数百亲随,很快便退出了军营,带着无数败军向东北方向走了不到五里地,道路两边的树林里忽然射出无数箭矢,箭如雨下,祝融夫人等叛军都触不及防,被射倒一大片。就连祝融夫人也差点丧命箭矢之下。 不等叛军反应过来,一彪汉军便从前面的道路上出现,为首一人正是汉军主将庞德,身后骑兵一字排开,阻断了祝融夫人的归路,而道路两边的埋伏下的汉军,也在不停的射箭,背后又有汉军追击而来,竟然将祝融夫人团团包围在了这片巴掌大的地方里。 “祝融夫人,我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庞德将手中大刀向前一招。冷笑着说道,“我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插翅难逃,你何不就此下马。乖乖受降,你的部下也可以减免点伤亡!” 祝融夫人环视了一圈,自己确实已经被汉军团团围住了,四周都布满了弓箭手,前后左右都没有退路,而跟在他身边的这些叛军也只有千余人。其余数以万计的叛军到了哪里,他根本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些人是根本不会来救自己的了。 “要我投降?简直痴心妄想!我就算是死,也要先杀了你!” 祝融夫人话音一落,只见她手臂向上一抬,一道寒芒便从她的手中激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庞德的面门飞了过去。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让人有些始料不及,汉军的将士无不张大了嘴巴,惊讶无比,心中更是担心无比,生怕会射伤了庞德。 “叮!” 一声脆响在空中响起,庞德手起刀落,那道寒芒便被他挡了下来,是一把飞刀,轻飘飘的落在了庞德的面前。 “早知道你不会轻易投降,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了!”庞德面色一沉,手中大刀向前一挥,大声喊道:“杀!” “杀!”祝融夫人见飞刀没有伤到庞德分毫,心中也是一阵盛怒,同时喊出了一声呐喊。 喊杀声骤然响起,汉军的箭矢再次如同雨下,一簇箭矢落下,叛军被射倒大半,余下的数百人则全部交给了已经冲上前去的庞德等人。 庞德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手中大刀不停的挥砍着,所过之处人头乱飞,愣是从拥挤的叛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直取祝融夫人。 祝融夫人早就料到庞德会冲着自己来,她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是无数道寒芒却不停地从手中飞出,朝着庞德不断的激射过去,每次都攻击不同要害,让人防不胜防。 但庞德武艺高强,弓马娴熟,刀法更是精湛无比,面对如此攻击,他丝毫不敢怠慢,大刀飞舞,叮叮当当的挡下了不少飞刀。 等到祝融夫人手里的最后一把飞刀也被庞德挡了下来,祝融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遇到强敌了,而且庞德已经逼近了自己,只能鼓足勇气和庞德血拼了。 庞德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手中大刀更是所向披靡,势如破竹,骤然奔驰到了祝融夫人的身边,手起一刀便从脑门上直接劈了下来。 祝融夫人急忙举起手中弯刀,想要在空中去阻挡庞德,哪知道庞德这招竟然是虚招,锋利的刀锋只在眼前一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手中的弯刀已经不知道怎么的被人击飞,而她的腰部也被长臂抱住,整个身体瞬间脱离了马背,反倒被拖拽到了另外一匹战马的马背上,她居然被庞德生擒了。 庞德生擒了祝融夫人,迅速的便脱离了战场,至于战场中剩下的几百名娘子军亲卫,则都被射杀殆尽,只有十几个人被生擒。 战斗很快便结束了,庞德将祝融夫人丢到了地上,让人将她给五花大绑了起来,然后故意唤来了一个娘子军近卫的俘虏,对那个女人说道:“我现在放你回去,你回去告诉孟获,就说祝融夫人在我的手上,如果不想她死的话,就派人过来找我谈判!” 话音一落,庞德便让人放走了那个女人,那个女近卫看了一眼祝融夫人,含泪离去,骑着一匹快马便飞奔而去。 庞德让人将祝融夫人关押了起来,并且好生照料,但毕竟男女有别,又找来了两个当地女性来服侍祝融夫人,而他自己则开始打扫战场,休整兵马,在此地静待孟获的消息。 819俘虏祝融 819俘虏祝融 820军师来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0军师来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0军师来了 哀牢山的山洞内,孟获正在兀自喝着闷酒,南境七万大军被击溃,其妻祝融夫人被俘的消息传来,让他倍感揪心。() 他和妻子感情一向很好,听到这个消息后,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救祝融夫人,可是如果他一走,哀牢山这里又交给谁来管理?本来临时组成的联军就不太稳固,只怕他一旦离开,联军就会立刻瓦解。 可是,他也不能不去救自己的妻子啊! 思来想去,孟获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来,先派弟弟孟优带着大批金银财宝亲自去和庞德交涉,看看庞德到底想怎么样,然后他再想对策。为此,孟获还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不让人知道祝融夫人被俘一事,否则的话,担心军心不稳。 孟优昨天离开的,可是孟获人虽在,心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闷酒一杯一杯的下肚,竟然不知不觉的便喝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过来,一个人狼狈不堪的闯进了孟获所在的山洞,看到孟获还在酣睡,便急忙上前前去将他给摇醒了,一边摇晃着,还一边喊着:“伯父!醒醒啊!快醒醒啊伯父!” 这个人不是外人,是孟获的侄子,孟优的大儿子孟建,昨日孟优受命去和庞德交涉祝融夫人一事,孟建也跟了去,谁知道一行人还没有走到地方,便遭遇到了袭击,一行三百余人,除了孟优一人被俘虏外,其余人全部被杀死,所有财物被洗劫的一干二净。 孟建当时因为吃坏了肚子,躲在树林里拉稀,侥幸逃过一劫,但是却亲眼目睹了父亲所部被袭击的事情,也看的相当清楚,劫掠父亲的人不是汉军,而是被孟获通缉多时的木鹿大王。 孟建不敢再向前走。立刻赶回了哀牢山,要向孟获报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孟获被孟建给喊醒了,可是脑子还一片浑浑噩噩的,当孟建说到孟优被木鹿大王劫掠的事情后。浑身一个激灵,脑子里顿时全部清醒了过来,一把抓住孟建,大声喝问道:“你刚才说谁?木鹿?” “对,就是南蛮的木鹿大王。侄儿亲眼所见,看的真真切切,他们杀了所有人,掳走了父亲,带走了所有的金银财宝,来去匆匆,侄儿本想跟上去看看他们躲在何处,可是却因为没有马匹,只好作罢,这才急忙回来请伯父派兵围剿。” 真是祸不单行啊。妻子祝融夫人被汉军俘虏,弟弟孟优又被木鹿大王给掳走了。天底下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霎时间,孟获的脑洞大开,将这一连串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几乎可以断定,一定是木鹿大王投降了汉军,并且带着汉军绕过了防线,出现在了他的后方,蓄意破坏和扰乱军心。 “木鹿大王!”孟获咬牙切齿的说着,“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随后。孟获叫人打开了地图,让孟建在地图上指出了孟优被袭击的地段,大致在倚象镇附近。于是,孟获便叫来了黑龙洞主。让他率领本部三千士兵,和孟建一起前去解救孟优。 这黑龙洞主是孟获表妹银花夫人的丈夫,和孟获关系亲近,是孟获比较信任的人之一,一直是孟获的嫡系军队,否则的话。如此机密的事情,孟获也断然不会交给黑龙洞主来做。 黑龙洞主领了命令,和孟建一起,带着兵马便离开了哀牢山,名义上是下山去押运粮草,实际上却是去救人。 这几日,哀牢山上的军队不断的被派出去,汉军深入敌后的消息也早已经在联军中传开,今日黑龙洞主又带兵离开,不免引起了其余部落首领的怀疑,也不知道孟获在搞什么事情。 盘蛇谷的另外一侧,汉军还在为无法突破叛军的层层防御而发愁,所有将士都是一筹莫展的,几乎所有人都把希望放在了庞德的身上。 而庞德也果然不负众望,带着自己的军队不仅顺利的渡过了江河,还在敌人背后站稳了脚跟,抵御住了七万大军的攻击不说,还俘把孟获的妻子祝融夫人给俘虏了。 这些消息都是庞德派人送回大营的,与这些消息一起被送回的还有祝融夫人。庞德虽然俘虏了祝融夫人,但是并不打算让她留在自己身边,而是果断的选择送到了汉军大营,交给张辽处置。而且他也希望,张辽能够借助祝融夫人,在盘蛇谷打开一条血路。 与此同时,摄政王张彦亲自委派的军师诸葛亮在经过多日的马不停蹄之后,也已经抵达了南中,目前已经到了滇池,明日便可抵达盘蛇谷的汉军大营。 一连串的好消息传来,汉军大营里的将士们都士气高涨,都在摩拳擦掌,期望着能和叛军展开一场大战,然后突破束缚了他们月余时间的叛军防线,一举攻入叛军的老巢,将孟获斩杀,然后凯旋而归。 这场战争已经耗时大半年了,拖得太久了,将士们的锐气也快消散殆尽,大家都期望着最后一战,然后凯旋而归,离开这个让他们觉得是噩梦般的地方。 当晚,祝融夫人被押送回来了,张辽让人将其关押在一个营房内,并且安排两名侍女来服侍她,外面却站满了守卫,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祝融夫人所在的地方,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就算插翅也难飞。 诸位将领都闻讯赶来,聚集在张辽的营帐内,商量着如何借用祝融夫人来突破防线的事情。众人都一致通过了张辽的决议,明日押着祝融夫人,准备强攻盘蛇谷,突破这个防线。 正当大家都在摩拳擦掌的高兴之余,忽然一个士兵进来通报道:“启禀大都督,摄政王委派的军师到了!” 张辽等人都是一惊,尤其是张辽,他自言自语的道:“不是说明天才到吗?怎么早来了一天?” 但不管怎么样,人是来了,那张辽焉有不接见之理,更何况,这还是摄政王亲自委派的军师,其目的就是来帮助众人解决目前的这个困局的。 “请他进来吧!”张辽说道。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身着劲装,年轻俊朗的汉子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帐,便朝张辽拜道:“诸葛亮拜见大都督!” 然后又紧接着朝在场的众位将领拱手道:“见过诸位将军!” 诸葛亮的出现,让大家都愣了一下,因为诸葛亮太过年轻了,身材修长,皮肤白皙,剑眉星目,像是一个小白脸,这样的人,真的能够担任军师一职吗? 甚至,众位将领都开始怀疑张彦是不是搞错了,心中对诸葛亮都充满了不信任。 诸葛亮也非寻常之辈,他从众人的目光中都能看出来一些端倪,但是他没有一点的生气,因为这些目光对他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在不久的以后,他会让他们用另外一种目光来看他的。 “军师远道而来,一路风尘仆仆,如今天色也早已经晚了,本都督这就让人安排军师住处,好让军师好好休息一番。”张辽道。 诸葛亮道:“大都督,孔明现在还不累,不急着休息。我刚才听说,大都督抓到了叛军首领的妻子祝融夫人,是吗?” “军师消息好灵通啊,刚到这里,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张辽笑着说道,“确有此事。” “不是我消息灵通,而是全军上下都在议论这事,我不想知道都难。大都督,那孔明想问一下大都督,大都督准备如何处置祝融夫人?”诸葛亮开门见山的问道。 张辽道:“我和诸位将军刚才正在商议这件事,如今我们也已经达成了共识,我军被困在盘蛇谷前月余时间,无论强攻还是智取,都无法突破这道防线,还好本都督派出了一支军队迂回到了叛军的后方,谁也没有想到,会在那里抓到了叛军首领的妻子祝融夫人。既然祝融夫人在我们的手里,我们便可以借此来要挟叛军的首领,明日本都督便准备押着祝融夫人上战场,让守卫在盘蛇谷一带的叛军看看,他们的首领夫人,是如何被我们给擒获的!并借此机会,狠狠的打击一下叛军的士气,让叛军知道我军的厉害,然后先以劝降为主,如果叛军不降,我们便采取强攻,把祝融夫人绑在军队的最前面,让叛军心有顾忌,不敢抵御,借此机会,一举攻破敌军的防线。只要敌军的这道防线一破,我军便可以势如破竹了,到时候用不了十天,我军便可以平定了南中之乱。” “不妥!”张辽的话刚一说完,诸葛亮便摇了摇头,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说出了口。 张辽和众位将领都是一番面面相觑,甘宁沉不住气,直接问道:“军师认为有何不妥?” “祝融夫人虽然被俘,但是这个方法未必就能够让叛军束手就擒,大都督和诸位将军在这里平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难道对叛军的心里还没有摸透吗?如果明天我军这样做的话,非但打击不了叛军的士气,反而会适得其反,让敌军同仇敌忾,到时候恐怕一两年之内,就别想平叛南中的叛乱了。”诸葛亮道。 其余人想要说话,却被张辽举手示意拦住,他皱着眉头,直截了当的问道:“那依军师之见,我军该如何处置祝融夫人?” “把祝融夫人放了!”诸葛亮轻描淡写的说道。 820军师来了 820军师来了 821燕王手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1燕王手书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1燕王手书 诸葛亮此话一出,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无比,好不容易抓到的一条大鱼,怎么可能就怎么轻而易举的放了呢? “诸葛军师!你是摄政王亲自指派过来的军师,并有监军之权,摄政王在给我的书信中也曾特意嘱咐过,让本都督尽可能的配合你,多听听你的意见。可如今,你却想出如此的一个馊主意来,你对得起摄政王对你的信任吗?你的这个建议,请恕本都督不能苟同!诸葛军师一路辛苦,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张辽非常生气的说道。 其余一干人等也都是一阵冷笑,心里面却觉得这个军师实在是不怎么样,都在暗中想象,摄政王为什么要派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来到这里。 诸葛亮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见他们的眼神里都对自己充满了不屑和轻视,他只是嘴角上微微上扬,便再次对张辽说道:“大都督,你率领众位将军在此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吧?这一个多月以来,你们可曾前进半步?” 张辽皱起了眉头,内心不悦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讽刺本都督吗?” “孔明不敢!孔明只是在想,大都督率领大军前来平叛,已经差不多快半年了吧,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把南中叛乱完全平定下来,大都督有没有想过,这到底~是为什么?”诸葛亮道。 甘宁在一旁突然咆哮道:“这还能是为什么?南中地处偏远,道路崎岖坎坷,叛军又据险而守。加上这里瘴气弥漫。多亏了大都督指挥有方。我们才得以攻到此地,若不是盘蛇谷易守难攻,叛军又派遣了重兵防守,我们早就杀到叛军的老巢了。” 诸葛亮看了甘宁一眼,问道:“这位将军是……” “右将军甘宁!”甘宁没好气的回答道。 “原来是甘将军啊,失敬失敬!”诸葛亮连忙拜道,“恰才听甘将军所言,似乎这么久还没有平定叛乱。都是因为外部原因,对吧?” “难道不是吗?”甘宁反驳道,“我军兵强马壮,将士们都万众一心,同仇敌忾,如此强兵,若不是因为深入不毛之地,地形不熟悉,这场战争又怎么会拖的那么久?如果是在平原上,我们早就杀的他们片甲不留了!” 诸葛亮呵呵笑道:“甘将军此言。孔明倒是不敢认同。孔明倒是觉得,虽然地形地貌有些影响。但却不是最主要的。我以为,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军从一开始就在走错路,只想着用武力来征服他们,却没有仔细的考虑过,如何让他们心服口服,自己心悦诚服的前来归降!” “哼!说的倒是轻巧,如果我们不采取武力,叛军又怎么可能会产生畏惧的心里,从而归降我们呢?”甘宁冷笑道。 张辽似乎听出了言外之意,便问道:“那以军师之见,我军如果不采取武力的话,那又该怎么样平定叛乱呢?” 诸葛亮道:“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人性本善,我相信这里的百姓,平时的时候都是友善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你们可有谁曾想过,这些人叛军,为什么一定要冒着掉脑袋,甚至是灭族的危险还要造反呢?” “造反还需要理由吗?”甘宁冷笑道。 诸葛亮道:“造反不需要理由吗?没有理由,他们为何会造反?甘将军,如果哪一天你突然造反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有你的原因和理由,否则的话,你为什么平白无故的会造反呢?” “你说谁造反?你才造反呢!”甘宁没好气的说道。 “甘将军息怒,孔明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在一旁的徐晃一直若有所思的问道:“军师刚才说攻心为上,是什么意思?能否详细解释一下?” “南中的叛乱,我在来的路上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南中种族混杂,要想一起造反,必须有一些很大的理由。我也具体的了解了一下,南中叛乱发生在我军还没有攻克蜀地之前,这也就是说,他们的叛乱,最初只是南中各郡太守不愿意服从张飞的管辖而已,但后来却因为有人从中作梗,让这场叛乱演变成了南中各种族和汉人之间的战争,这个罪魁祸首的人就是现在的叛军首领孟获!”诸葛亮道。 徐晃接着话茬说道:“正因为如此,如今我们抓到了孟获的妻子祝融夫人,就等于有了可以要挟孟获的筹码,据悉,孟获非常疼爱他的妻子祝融夫人,而且祝融夫人的部族也是孟获的最大支持者,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救祝融夫人的,我们这个时候把祝融夫人亮出来,让他带领我们去攻打盘蛇谷的叛军防线,就是投鼠忌器,这样一来,叛军就会有所忌讳,我们或许就能够突破这道防线,然后杀入哀牢山,将叛军一举消灭!” 诸葛亮摇了摇头说道:“叛军有数十万之众,但真正叛乱的却只有那么一点人,我想大多数叛军都是受到了迷惑才跟随孟获一起叛乱的。就算我们可以借助祝融夫人杀败叛军,可那也只是一时的胜利而已,一旦我们从南中撤走了大军,南中地区肯定会再次反叛的。这种例子,在凉州便已有先例,凉州地区羌族和我大汉朝有百余年的争斗,一直到现在,还不算完事,南中地区民风淳朴,难道你们想借此一战,把南中地区变成第二个凉州吗?” 张辽问道:“那军师的意思是?” 诸葛亮道:“我的意思很简单,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俘虏其心,远比攻城占地要来的长远一些。只要能够让叛军心服口服,我军一旦平定了叛乱,南中地区将会获得一个相对长久的稳定,长久治安。不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吗?”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只怕做起来就难了。”甘宁冷笑了一声。说道。 诸葛亮道:“放了祝融夫人,就是第一步!” 张辽听后,环视了一圈众人,见大家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他自己也不敢随便做主,但他见诸葛亮一番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这时,诸葛亮突然开口说道:“大都督。摄政王派我前来,就是为了处理南中叛乱之事,而且让我行使监军的权力,平叛过程中的一切大小事务,都由我主持,还希望大都督予以配合。” 话音一落,诸葛亮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手书,然后交给了张辽。 张辽接过手术,打开之后,匆匆一览。眉头便紧锁了起来,信中的内容映入眼帘。却直插人心,让他不敢不配合诸葛亮。 原来,张彦担心诸葛亮年轻,压不住张辽等宿将,名义上让诸葛亮担任监军,军师,实际上已经将所有平叛大军的指挥权全部交给了诸葛亮。当然,这种事情不能明着说出来,张彦还要顾及这些宿将的颜面。所以,张彦便以手书的形势,把其中利害全部写给了张辽,并且让张辽极力的配合诸葛亮,要对其言听计从。张彦相信,以张辽的聪明,绝对可以领悟到这封手书中的真实意思,还有自己的一片苦心。 张辽看完这封手书,手都有些打颤了,自己率众前来平叛已经快有半年了,却一直未能顺利的平定叛乱,虽然张彦信中没有责备他的意思,但让他极力的配合诸葛亮,并要对其言听计从,已经能够说明张彦对自己很不满意了。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书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里面,贴身收藏,然后对诸位众将朗声说道:“从现在起,诸葛军师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都要听从,如果有谁胆敢不听从,就是在给我难堪!刚才诸葛军师说要放了祝融夫人,那就放了祝融夫人!魏延!” 魏延站了出来,抱拳道:“末将在!” 张辽吩咐道:“你去把祝融夫人给放了,按照军师的意思办!还有,从今天起,你就负责保护军师的安全,随时侍候其左右,军师但凡有什么安排,你都不能违抗,也无需前来禀告我,知道了吗?” “末将……”魏延抬头看了一眼张辽,见张辽面色阴郁,不是很好,和那封手书出现之前完全是两个人,他也在猜测,那封手书里面到底写了什么,能让张辽忽然之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但无论如何,这些事他都管不了,他只能听令形式,便抱拳道,“末将领命!” 在场的徐晃、甘宁、黄忠、文聘、吴懿等人都无不惊讶,这立场转变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大的可疑之处就是诸葛亮转交给张辽的那封手书。大家都在暗自猜测,那封手书里究竟写的是什么,为什么张辽看后,会有如此大的反差。但是大家都没有人去问,似乎在刻意避开这个问题似得。 “可是大都督……”甘宁还有一些异议,忍不住开口说道。 可是他刚一开口,便被张辽给打住了,呵斥道:“本都督说的话是在放屁吗?这件事既然摄政王已经全部交给了诸葛军师来做,那么诸葛军师以后的安排,你们都要服从,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是诸葛军师安排你们做的,你们只需要服从便是了!” 诸葛亮听出了张辽的言外之意,但也知道张辽心情不爽,那封手书是张彦在他临走前交给他的,让他到了南中,见了张辽之后,便将此手书转交给张辽,至于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看到张辽如此反差,他大概也能猜出个不离十,心中暗暗的感激道:“摄政王对我如此信任,如果我不能尽快平定南中的叛乱,那就太对不起摄政王的信任了。” 821燕王手书 821燕王手书 822巡查归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2巡查归来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2巡查归来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在柔和的春风的吹拂下,地面水已经渐渐展现出来了勃勃的生机,枯木逢春,发出了嫩芽,田地里的积雪消融,化成了雪水渗进了田间地头,绿油油的麦苗得到这股暖流的滋润,长得更加旺盛了,仿佛一夜之间,麦苗就疯长了一倍似得。£∝, 彭城郊外,一队骑士闲庭信步的走在官道上,观赏着官道两旁的美景,不时露出赞叹之色。 为首的一名骑士头戴通天冠,肩披一件紫貂皮大氅,内里穿着一件长袍,面目俊朗,目光深邃,大约三十岁出头,其身后跟着二十多名骑士,都是穿着黑色劲装,头戴却敌冠,腰中各悬着一口宝刀,肩膀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紧紧的跟随在为首之人身后,每一个人都身强体壮,目光如烈,看上去十分的威武。 这为首之人的目光一直在四处打量着,冷峻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缓缓的说道:“看来,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啊!” 话音刚落,为首之人身后的一名骑士便催马向前疾走了两步,但始终未敢与此人并排同行,至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个马头的距离,只听他说道:“其实这都是殿下的功劳,正是因为殿下治国有方,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那为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摄政王张彦。此时此刻,张彦刚巡查完洛阳回来,他在洛阳待了整整半个月,对新都进行了一番彻彻底底的视察,他想看看。新都是否真的一切就绪。只等他一声令下迁都过去了。 由于这件事张彦是交给河南尹张纮具体负责的。张纮兢兢业业,没有一刻敢怠慢的,新都的总体建设比张彦预想的还要好,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迁都之时,根本不需要大包小包的搬运,基本上可以让张彦拎包入住。 随时可以令包入住,这是让张彦最满意的一点。但是何时迁都,张彦却始终没有一个准头,因为他在等待南中的叛乱被完全的平定下来,当大汉的版图上没有一个地方有战争的时候,就是他迁都的时候。 诸葛亮已经被他给派过去了,此时此刻应该已经到了南中了吧,但愿诸葛亮这次能够不负所托,在短时间内彻底解决南中叛乱之事,只要捷报送来,就是他迁都之时。 迁都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彭城内的三公九卿都做好了准备。只要张彦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前去新都。到了新都,一个以张彦为主的新的朝廷也即将在历史滚滚长河中留下浓墨的一笔。 “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绝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而是朝廷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所有官员的功劳,小到亭长,大到三公九卿,无不在为安居乐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徐盛,本王发现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会溜须拍马了,这样的习气可要不得,以后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给下属带这样的一个坏头,知道了吗?”张彦瞥了一眼身边的徐盛,语重心长的说道。 徐盛嘿嘿干笑了两声,说道:“殿下的话属下铭记心中,从今以后再也不敢了。”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张彦一直对徐盛都很信任,从始至终,徐盛也都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但是自从张彦知道了朝中大员在密谋禅让帝位之后,张彦忽然觉得,锦衣卫这个只属于他的情报机构,似乎有些为人所用了。 张彦还在想,自己一旦登基称帝,锦衣卫真的还有必要存在吗?一个不受三省六部控制,直属于皇帝的私人武装,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这个问题张彦最近一直在想,但始终不肯割舍,纠结的很。 此次巡查新都,张彦谁也没有带,只是带着徐盛等锦衣卫去的,这一路上他都在考虑这个问题,或许正因为缺少束缚,才会让权力走上歪路。即便张彦相信徐盛参与此事或许是受到了蛊惑,但是这样一支不受任何权力约束的机构,一旦走上了歧途,开始对自己的皇帝阳奉阴违起来,只怕也是百弊而无一利吧? 前方不远就是彭城了,张彦从未怀疑过徐盛的忠心,但如果徐盛不在了,下一任的锦衣卫指挥使由别人担任,他还会那么放心吗?只怕未必。 张彦带着这二十名锦衣卫缓缓的走在官道上,在距离张彦大约几百米的身后,还跟着数百名锦衣卫,他们的装束都是一样的规整,行军过程也是井然有序,这是徐盛亲手训练出来的队伍,是一支精良的队伍。 想当初,张彦建立锦衣卫,也只是单纯的一个情报机构而已,可随着他的势力逐渐的扩大,地位逐渐的尊贵,锦衣卫也开始担任宿卫的职责,和羽林军、虎贲军以及戍守宫城的禁军一起肩负起京畿的安全。但是,锦衣卫与其他军队不同的是,军队的调动是受到多方面约束的,而锦衣卫只听令于张彦一个人,这也就等于给了锦衣卫特殊的权力。 不知不觉,张彦等人已经来到了彭城的城门口,由于没有事先通知城中官员,所以没有人在城门口迎接,但当张彦逐渐靠近时,负责守御城门的城门校尉还是带着所属的禁军出门迎接。 张彦在一片欢迎声中进入了彭城,回到彭城,张彦没有立刻回府,而是先去了内阁,准备查看一下他离开之后的一些全国各地的情况。 内阁的官员们,开始逐个向张彦禀报着他们所主管的政务,当张彦听到马超、马岱被庞统囚禁在成都的消息时,很是开心,当即嘉奖了庞统一番,然后命令庞统让人把马超、马岱押解至彭城。 除此之外,凉州情报也是非常可喜的,徐庶、杨阜等人,在太史慈的积极配合之下,同时出兵威逼安定,本来以为会大战一场,谁知道那马刚是个非常识时务的人,居然主动出来投降,并且将兵权移交给了太史慈。 直到最后徐庶、杨阜、太史慈才知道,马刚投降,原来是马腾的意思,马腾始终不放心自己的儿子马超,生怕马超做出了让整个家族遭受灭顶之灾的事情来,所以便写信给马刚,让马刚看准时机,交出自己的兵权,如此才可以保全整个马氏家族。 马腾的做法,确实让马氏家族得以存续,但从此却失去了对凉州的控制,太史慈对马将军进行了一番整顿,使得这支军队整编到了自己的部下,就此驻守安定,并且和徐庶、杨阜商量了一番,将整个马氏家族迁徙到京城,至于剩下的事情,就等待摄政王的安排了。 张彦听完兵部尚书国渊对凉州的奏报之后,便问道:“那马氏家族可曾抵达彭城?” “已经于三日前全部抵达彭城,现在住在马腾的家中,已经派人严密监视,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举动,只等着殿下回来决断。”兵部尚书国渊道。 张彦道:“马腾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正所谓知子莫若父,看来马腾也是知道自己的儿子马超绝非安稳的人,所以早就做了决断。既然凉州已经再也不受马氏家族的影响,而且马超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造反,马氏也不用收到牵连,姑且让马氏一些有官职的人留在京城听用好了。杨尚书,你是吏部尚书,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 吏部尚书杨彪抱拳道:“殿下,马氏可以给一些闲职,可是马氏的子弟大多都在凉州的军队里面,是不是也……” “不用了,有整个马氏宗族在京城,马家军又群龙无首,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再说,太史慈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他说已经整编过了,相信这三万马将军已经换了一大批新鲜的血液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张彦道,“现在我们还是来谈谈南中的局势吧……” 822巡查归来 822巡查归来 823放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3放人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3放人 南中,汉军大营。 祝融夫人一直闷闷不乐的坐在床榻上,两个婢女一直乖乖的站在营帐的角落里,既是在监视着祝融夫人,也是在等候命令。 作为俘虏,祝融夫人所遭受到的待遇简直好到了极点,不仅配有女婢供其使唤,一日三餐每天准时送到,而且每餐都很丰富,知道的她是俘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少奶奶在这里享福呢。 在外人看来,祝融夫人的俘虏生活就是在享福,可在祝融夫人看来,她简直是在度日如年。汉军不杀她,也不打算放她,仿佛就准备这样的让她在这里生活下去。但祝融夫人心里跟明镜似得,汉军无非是想利用她,利用她来要挟孟获。她是一个性烈如马的女人,身体里流淌着一部分蛮人的血液,如果真的如同她所想的那样,那么他宁愿自尽而亡,也绝对不让汉军利用自己来要挟孟获。 可是现在,汉军什么都没做,就这样的晾着她已经好几天了,汉军究竟是什么打算,她根本猜不出来。 祝融夫人呆坐在这里索然无味,脑海中却早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得知自己被俘之后是什么反应,女儿又过的怎么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营帐的卷帘被人从外面掀开了,一个身着长袍,衣冠楚楚的年轻汉子从外面跨了进来,先是看了一眼思绪如飞的祝融夫人。接着便摆摆手,示意那两名女婢离开这里。 这身穿长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来的军师诸葛亮。诸葛亮来到这里已经有三天了,这三天的时间里,几乎整个军队都知道摄政王派来了一个年轻的军师,就连大都督张辽都对其言听计从,那么自张辽以下,还有谁敢不听从他的号令。 诸葛亮虽然来了三天。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祝融夫人。今天是第一次见。 祝融夫人大约三十多岁,虽然已经徐娘半老,但由于他姿色过人,却也风韵犹存,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成熟的味道,比起那些少女要更加惹人爱怜。 就是这样的一个美女,谁也想不到,她居然是性烈如火的脾气。而且武艺过人,在整个南中也没有几个是她的对手。 “夫人这些天住的还习惯吗?”诸葛亮首先开口说道。 祝融夫人听到有人说话,思绪便拉回了现实中,结果赫然看到了一个年轻俊朗的文士打扮的人站在帐中。但是却又从来没有见过,便问道:“你是谁?” 诸葛亮呵呵笑了笑,拱手道:“我是这支军队新来的军师,诸葛孔明。” 祝融夫人没好气的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们把我俘虏到这里来,难道就想这么一直关着我吗?” 诸葛亮道:“夫人女中豪杰,整个南中谁人不知?而且夫人又是孟获的妻子,我军岂敢有所怠慢?我此次来。其实是想……” “你们想要用我来要挟孟获?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你们的奸计得逞的!”不等诸葛亮把话说完,祝融夫人便抢先说道。 诸葛亮道:“夫人,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军并没有打算用你来要挟孟获的行为。相反,非但没有,我军还打算放了祝融夫人,让夫人回去和孟获团聚。” 祝融夫人听完之后,顿时觉得很是惊讶,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你打算放了我?我没有听错吧?” 诸葛亮道:“如果夫人想走的话,现在随时都可以走!” 祝融夫人心里一阵欢喜,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但转念一想,汉人奸诈,怎么会那么轻易放了自己,一定有什么阴谋,或者有什么交换条件,不然的话,以她的身份,汉军不可能会就这么放了自己。 “你们没有什么条件?”祝融夫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诸葛亮道:“没有任何附加条件,但是只有一个不情之请!” “哼!我就知道你们汉人没有那么好心,说吧,什么条件?”祝融夫人抱着膀子,冷眼望着诸葛亮说道。 诸葛亮道:“只是一个不情之请,谈不上条件。只想请夫人回去之后,告诉孟获,我军想和你们来一场公平的较量,以三万人对三万人,就在盘蛇谷前面的这片空地上,如果我们胜利了,你们就弃械投降,如果你们胜利了,我军悉数撤出南中,占领的城池也将还给你们。为了表示诚意,我军明日一早便退兵十里,并且静候夫人的佳音!” “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将此事转告给孟获?”祝融夫人道。 诸葛亮笑道:“这场战争拖的越久,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叛军人数众多,虽然是优势,但未尝也是劣势。我想,夫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祝融夫人皱起了眉头,她不得不承认诸葛亮说的话,叛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军心却不稳定,而且南中种族众多,部族纷杂,各族都是为了各族的利益,她常常陪伴在孟获身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弊端,如果战争拖的越久,人心就越不稳定,那么时间一长,说不定根本不用敌军动手,自己人就会先起了内讧,开始火拼起来。 她是孟获的妻子,也是孟获的智囊,她知道孟获现在的处境,恨不得早点回去帮他。如果诸葛亮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以三万对三万公平的来一场决斗,未尝不是一种办法。 诸葛亮也不紧逼,他闪开了身子,掀开卷帘,对祝融夫人说道:“夫人,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祝融夫人也不客气,迈开步子便向帐外走去,诸葛亮没有阻拦,反而恭送。当她出了营帐,一个女婢便牵来了一匹战马,以供祝融夫人驱策。 祝融夫人骑上马背,慢悠悠的向大营的辕门外走去,这一举动倒是引来了不少汉军的围观。 祝融夫人走了,诸葛亮远远的望着祝融夫人远去的背影,嘴角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张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诸葛亮的身边,缓缓的说道:“军师,但愿你的这个决定没有错!”(未完待续。(lx50。> 823放人 823放人 824相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4相聚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4相聚 哀牢山的山洞里,孟获心急如焚,先是妻子被俘,紧接着弟弟也被俘虏了,而且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鸟无音讯。 其中,最让孟获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庞德在苦苦等待了数日没有结果之后,率军朝哀牢山杀来,虽然人数少,但庞德已经在叛军的阵营里出了名,跟着祝融夫人前去作战的叛军败退回来后,大肆宣扬庞德怎么怎么英武,怎么怎么厉害。再加上庞德是从叛军的薄弱地方杀了过来,所到之处要么兵力不足,要么根本就无兵可用,以至于这一路上大多是闻风而降。 庞德对军队的纪律要求的非常高,所以军队所到之处,都不骚扰当地百姓,与民秋毫无犯,并且还将一些钱财、食物分发给当地比较困难的土人,得到了很好的口碑。 除此之外,孟获还得到一个消息,大汉朝廷派遣了一名军师来到了汉军军营里,汉军这几天一直在蠢蠢欲动,似乎是要发动战争一样。 正值内忧外患之际,孟获的脑子里却是一团糨糊,没有妻子祝融夫人在他的身边,他就像是少了主心骨一样,寝食难安,也始终想不出任何对策。 “咕嘟,咕嘟,咕嘟……” 孟获一口气将剩下的半坛子酒给喝下了肚子,他还没有觉得过瘾,便冲洞外喊道:“来人啊!” “大王有何吩咐?”一个亲兵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入山洞,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气,他注意到,孟获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整个人都歪倒在一个铺着兽皮的石凳上,眼神也很迷离。 “去!再给我拿一坛子酒来!不!两坛!哦,不,是三坛,三坛才对。我今日要喝个昏天暗地!”孟获有气无力的说道。 亲兵脸上有些犹豫,劝道:“大王,您已经喝醉了,再喝下去的话。只怕……属下就是一杯酒也不会再给大王了!” “混帐东西!反了不成?本王让你拿酒,你没有听见吗?”孟获顿时大怒,脸上青筋暴起,冲亲兵吼道。 亲兵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后说道:“大王息怒!” “啪!” 一声脆响在亲兵的身边响起。一个酒坛子瞬间在亲兵的身边碎裂开来,与亲兵相距咫尺,他抬起头看到了孟获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身子则歪倒了石凳的另外一侧。 亲兵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真是走运,如果不是孟获喝醉了酒,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这个酒坛子扔了过来,非要砸中他的头不可,到时候免不了头破血流。想想都有些心有余悸。 孟获见一击未中,又想去拎另外一个空的酒坛子,亲兵吓得连连后退,大叫“饶命”。 这时,又一个亲兵从外面兴高采烈的跑进了山洞,还不等他开口,便看到洞中这样的一幕,便愣在了那里。大约只有一秒钟,这个亲兵便缓过神来,大步上前。半跪在了孟获的面前,朗声说道:“启禀大王,夫人回来了!” 孟获正在气头上,本来是怒不可遏的。但一听到这个亲兵的话后,整个人惊讶无比,站在那里愣了片刻,这才追问道:“你刚才说谁回来了?” 亲兵道:“启禀大王,是夫人回来了!” “夫……夫人?你说的是夫人回来了?”孟获的嘴角上扬起了一抹笑意。 但片刻之后,。孟获的笑意又转瞬即逝,一双虎目紧紧的盯着那个亲兵,脸上也已经呈现出盛怒的样子来,怒气冲天的吼道:“真是反了天了,你们一个二个的居然都敢这样戏弄本大王?本大王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你们是不知道本大王的厉害!” “大王,属下句句属实,何出此言啊!”亲兵叫嚣道。 孟获道:“夫人被汉军俘虏走了,汉军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她回来。你这个狗东西,居然敢拿夫人来消遣本大王,看本大王不砸烂你的脑袋!” 山洞里声音如同滚雷一般,洞外老远都听见了,此时祝融夫人刚好朝这边走来,一听到孟获的叫嚣声,便立刻说道:“不好!他又要动粗了!” 说时迟,那时快,祝融夫人飞也似的朝孟获所在的山洞跑了过去,身体轻盈的她健步如飞,三步并作两步,像是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一溜烟的功夫便闯进了山洞,刚好看到孟获举着一个酒坛子,正要朝这里扔过来。 “孟获!住手!”祝融夫人突然冲孟获大喝了一声。 孟获见到祝融夫人出现在山洞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等他反应过来,祝融夫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一把便将他手中的酒坛子给夺了下来,然后扔到了一边,没好气的说道:“我刚走几天啊,你又要干傻事了!” 孟获见到祝融夫人,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一把将祝融夫人抱在了怀里,喜极而泣,哽咽的说道:“你可总算回来了!想死我了!” 祝融夫人一把推开了孟获,难为情的说道:“注意点形象,有人在呢?” 孟获才不管那么多呢,这下又把祝融夫人给紧紧的抱在了怀里,那两个亲兵很识相,早就溜的不见人影了。夫人二人本就恩爱,许久不见,自然是小别胜新欢,免不了缠绵一会儿。 一番耳鬓厮磨之后,孟获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直接问道:“夫人,你不是被汉军给抓了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祝融夫人说道:“汉军新来了一个叫诸葛亮的军师,是他放我回来的。” “你是我的妻子,汉军不会不知道,他们不拿你来要挟我,反倒是如此轻而易举的放了你,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孟获道。 祝融夫人道:“我自然觉得奇怪,起初我还以为汉军偷奸耍滑,是想让我给他们带路,所以我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跟踪,后来事实证明,汉军并没有人追来,他们居然是真的放我走了。” “那就奇怪了,汉军怎么会这么愚蠢?”孟获道。 祝融夫人忽然想起了诸葛亮临走前给她说的话,便说道:“难道诸葛亮真的是放我回来给你传话的?” “传话?传什么话?” “诸葛亮让我转告你,我们双方各带三万大军,在一片空地上决一雌雄,如果我们输了,就向大汉朝廷投降,永远不再反叛,如果他们输了,就退出南中,让你在南中永世称王!这些话都是我快出汉军大营时,诸葛亮又追了过来,亲口对我说的。而且他还主动退兵十里,就算是对我们的诚意!”祝融夫人说道。 孟获道:“天下竟然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话音刚落,一个亲兵便进了山洞,分别拜见孟获和祝融夫人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启禀大王,刚刚接到盘蛇谷的奏报,汉军有了动向……” “什么动向?快说!”孟获迫不及待的说道。 亲兵道:“汉军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主动退兵了,而且一退就是十里!” 孟获听后,看了一眼祝融夫人,祝融夫人的嘴角上扬起了一抹笑容,笑呵呵的说道:“看来这个叫诸葛亮的人,还挺守信用的,说兵退十里,还真的退兵十里了。” 孟获道:“汉人奸诈,不可不防。但这次也是一个契机,如果再这样拖下去,只怕人心蹦乱,各部落又开始成为一盘散沙了。我军接连吃了败仗,现在正需要用一场胜仗来扭转局势。如果果真如同诸葛亮说的那样,只要我们赢了,汉军就会退出南中,让我永世称王,那可真是一个大好时机啊。夫人,你对此事可有什么建议吗?” 824相聚 824相聚 825军师借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5军师借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5军师借兵 汉军大营,中军大帐里,张辽端坐在上首位置,耳边仔细聆听着甘宁、文聘、吴懿等人的话语,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却并不发表任何看法。●⌒, 甘宁、文聘、吴懿三人都是前来向张辽抱怨的,都是在说诸葛亮的是非,他们觉得身为大都督的张辽,不应该听从诸葛亮的建议,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走了祝融夫人不说,还兵退十里,这是他们万万不能忍受的。 营帐内叽叽喳喳的,甘宁、文聘、吴懿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把张辽弄得也是十分头疼。 “好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了!你们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他是摄政王钦派的军师,还兼任监军一职,而且摄政王给我的手书中也明确的指出,一切大小事情,都让我听从军师的安排,我又怎么敢违抗呢?”张辽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自己堂堂的一个大都督,征战沙场也好多年了,为朝廷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结果到头来却还不如一个年轻的书生重要,你让他如何不生气。 不过,张辽一向以大局为重,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个叫诸葛亮的年轻人,到底有什么能耐。所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静观其变。 只是,张辽的属下可没有那么大度,尤其是甘宁、文聘,都觉得张辽过于软弱了,吴懿是出于对年轻人的不信任,觉得张辽仍旧是大都督,诸葛亮只是监军,不应该全部听从诸葛亮的,在大事上,张辽还是比诸葛亮有权力的。 吴懿实在忍不住了,便冲张辽大声说道:“大都督。虽然诸葛亮是监军,摄政王也给予了大都督一部分压力,可是毕竟摄政王没有更换主帅,名义上,大都督仍旧是统领三军的主帅,如何指挥。还应该由大都督一个人说的算才是。诸葛亮是监军,那就让他在大都督的指挥下监军好了,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随时可以提出来进行修正。可现在倒好,大都督竟然拱手将权力相让了,那诸葛亮岂不是拿着鸡毛就能当令箭吗?” “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倒要看看,如今大权在握的诸葛亮,能有什么能耐!我们十多万大军在这里都没有解决的事情。他一个书生就能解决?”张辽道。 话音刚落,张辽的一个亲兵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慌里慌张的说道:“大都督,诸葛亮来了!” “是诸葛军师!”张辽纠正的说道,“我可不想被人抓到什么出言不逊的把柄,你们以后说话的时候都注意点!” 亲兵“喏”了一声,又追问道:“大都督,那诸葛……军师见不见?” “见!为什么不见!人家都亲自登门了。岂有拒客之礼?让他进来吧!”张辽道。 甘宁皱了一下眉头,抱拳问道:“大都督。我们用回避一下吗?” “本都督一向光明磊落,用不着回避什么!你们来我这里是来述职的,有什么好回避的?如果回避了,反而会惹人猜疑,就都留在这里,看看诸葛亮找我有什么事情!”张辽道。 不多时。诸葛亮便从帐外走了进来,赫然看见了营帐内的一切,除了张辽之外,甘宁、文聘、吴懿都在,但是三人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孔明参见大都督!”诸葛亮没想那么多。毕恭毕敬的朝着张辽拜道。 “军师这么晚来这里,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张辽道。 “正好甘将军、文将军、吴将军都在,我想请大都督下令,让他们各带一万兵马,听从我的调遣!”诸葛亮道。 甘宁、文聘、吴懿三人都面面相觑了一番,心里却一片茫然,不知道为什么诸葛亮的葫芦里卖的都是些什么药!就连张辽本人,也猜不透诸葛亮到底想要干什么。 诸葛亮见大家都一脸茫然的样子,便开口说道:“放走祝融夫人,是我做的决定,兵退十里,也是我的决定,这些事情都得益于大都督的配合,才能顺利完成的。刚才我刚刚接见了祝融夫人的使者,首先是对我放走她表示感谢,随后则是说她回去之后,对孟获也是一番规劝,孟获也愿意改邪归正了,准备向我军投降,只是不知道我军愿不愿意纳降。我一时高兴,便答应了下来,相约在明日午时,在盘蛇谷外五里岗处进行会晤,商谈孟获等叛军投降之后的事情!” 张辽听后,简直像是一个轰天雷在脑中爆炸了一样,诸葛亮居然如此愚蠢,简直是愚蠢至极! 甘宁、文聘、吴懿也是在一片惊讶,但惊讶之余,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讥讽,觉得诸葛亮简直就是在胡搅蛮缠!不过他们却没有说话,而是在等着看好戏。 张辽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甘宁在那里一个劲的使眼色,他心里自然明白甘宁的意思,但是他一向以大局为重,在这个时候,一定要说出自己的话来。于是他对诸葛亮说道:“军师,我与孟获对阵数月,多多少少对孟获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以孟获的性格,绝对不会如此轻易投降的,这也许是敌人的奸计呢?还望军师三思而行啊!” 诸葛亮道:“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我相信孟获是真心来降的,大都督,你只需要借给我一部分兵马,在招降的时候壮壮声势就可以了。” “我那天还有事情,去不了。”甘宁首先推辞道。 紧接着,文聘、吴懿先后表达了自己不想去的意愿。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就这样去了,万一中了孟获的埋伏,只怕必死无疑。 诸葛亮道:“既然你们都不去的话,那么这样好了,大都督,能否让徐晃,黄忠两位将军与我一同前去?” 张辽也知道这肯定是一个死局,便一再规劝,谁知道诸葛亮不听,而且态度坚决的说非去不可,张辽自己也有点小算盘,便对诸葛亮说道:“徐将军、黄将军也都有军务在身,恐怕无法与军师同行。这样吧,既然是招降,那么所用的人也就不会多,不如就让我的五百亲卫与军师同去好了,至于其余将军吗,都带兵在附近,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他们也好支援军师不是?” 诸葛亮道:“好,就这样定了。多谢大都督,孔明先告辞了!” 话音一落,诸葛亮转身便朝帐外走去。他前脚刚走,甘宁后脚便对张辽说道:“大都督,诸葛亮此行,必然是凶多吉少,孟获也绝非善类,为什么大都督还要派遣五百亲兵与他一起同去啊?” “难不成让诸葛亮一个人去不成?”张辽道,“再怎么说,诸葛亮也是我们大汉朝廷的人,既然他执意要去,我也拦不住他,那就随他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需要人保护的,万一诸葛亮真的死了,那就是我们的失职。” “大都督不是告诉他已经在周围安排重兵了吗,就算有什么意外,我们也可以随时进行支援啊!”甘宁道。 “我只怕诸葛亮撑不到我们的援军抵达,不过明日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既然诸葛亮与孟获已经约定好了时间和地点,那么我们就可以先行出发。预先埋伏在那个地方,等到孟获出现之后,便将其一网打尽,从此南中叛军群龙无首,也就各自回家了。对于我们而言,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诸葛亮道。 “不管大都督怎么样安排,我们都绝对以大都督马首是瞻!”甘宁、文聘、吴懿齐声说道。 825军师借兵 825军师借兵 826落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6落网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6落网 张辽虽然已经有了安排,但当他带着大军实地去五里岗时才发现,五里岗是一座光秃秃的孤山。 说是山,有点牵强,或许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只是一个比平地略微高出一点的高岗而已。 五里岗最高处只有四米多高,四周都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植被,而最高处的地方虽然是平地,但其面积实在太小,估摸着也就能够容纳五六个人,而且方圆三里之内都没有任何可以作为遮挡的东西,如果有人在此,一眼便会被看到,何谈埋伏一说? 张辽骑在战马上,环视了一圈四周的地形,顿时觉得一阵头疼,本想在此地埋伏,却不想这里的地形是如此的透亮,根本无法进行埋伏,即便是进行埋伏,也只能在三里之外稀稀拉拉的树林里面。这样一来,他借机将孟获等叛军首领一网成擒的打算也就彻底破灭了,恼羞成怒的他,不禁愤慨的说道:“诸葛亮到底在搞什么鬼!” 甘宁、文聘、吴懿等一同随行的将领见了,也都是感到头大,眉头紧锁,眼看计划落空。 “大都督,诸葛亮将会晤的地方选在这里,就一定知道这里的地形,肯定早就勘察过了。我敢肯定,诸葛亮一定是故意为之,好给大都督难堪!”文聘急忙说道。 甘宁道:“大都督,虽然文聘说的有一定道理,但也未必是这样的一种情况。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诸葛亮也不知道他所选的地方是这样的一个环境。就连大都督和我等起初都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形势,诸葛亮初来乍到,又怎么会知道呢?或许,这只是诸葛亮的无心之失也说不定!” 文聘道:“无心之失?诸葛亮身为军师,在做一件事前。肯定会考虑的十分清楚,我觉得诸葛亮一早就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所以故意将这里设为会晤的地点,他怕大都督会暗中设下埋伏,破坏了他招降叛军首领的好事,抢了他的功劳。所以故意为之,让大都督无法从中破坏。你们可别忘记了,诸葛亮从一开始来到这里,就一直在说什么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一心想降服南中的叛军,这或许就是他的用意所在!还有,诸葛亮明知道我们跟他不对付,他还故意到大都督面前说借兵。点名让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也肯定知道大都督为了大局着想,不会派我们跟他一起去,所以故意到大都督面前请求一番,而实际上,是为了断绝大都督参与他的事情!还有……” 张辽听到文聘喋喋不休的话语,联想到这一系列的事情,仿佛确实是那么一回事。于是心中便生出了无名之火,愤怒的说道:“够了!别说了!他以为他是谁!孟获是叛军的首领。岂会因为诸葛亮放了他的婆娘就会回心转意归顺大汉?孟获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诸葛亮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话音一落,张辽调转了马头,冲甘宁、文聘、吴懿等人说道:“撤军回营!诸葛亮自己种下的果,就让他自己去承受吧,成败与否。全凭天命,汝等跟我一起回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出营!” 张辽带着一群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怏怏的回到了军营。此时张辽怒气渐渐消散,想起自己说的话,也有些后悔。他便又派出亲信斥候,前去五里岗打探消息,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要立刻知晓。毕竟,不管成败与否,他都是这支军队的主帅,都会受到影响,不得不这样做。 与此同时,同样感到懊恼的还有孟获。其实,这次与诸葛亮会晤,孟获是听从了妻子祝融夫人的建议。祝融夫人建议,让孟获主动约诸葛亮谈论投降事宜,借以麻痹诸葛亮,然后在会晤地点,设下重兵埋伏,如果能够抓到诸葛亮,就能给汉军一个下马威,重挫汉军的士气,同时也可以用诸葛亮来要挟汉军。因为祝融夫人得知,诸葛亮是一个受到摄政王器重的人,更是被摄政王亲自委派过来的,就连张辽也必须得听从他的吩咐,这样的一个重要人物,如果抓到了,就等于有了和汉军谈判的筹码了。 即便是汉军也有大军跟随,那么孟获预先埋伏的重兵就可以派上用场,将汉军击溃,把诸葛亮带回去。 这是一个十分完美的计划,可是当叛军的斥候前去探测会晤地点五里岗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这里根本无法进行埋伏,方圆三里之内都是光秃秃的,别说人了,就算是飞进一只麻雀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尤其是五里岗正中间的位置,只要站在那上面,这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想要埋伏是不可能的了。 孟获听完这个消息后,立刻就觉得形势不妙,暗骂诸葛亮选得是什么破地方,也不想再履行约定了。 还是祝融夫人心细,她说诸葛亮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除了长的帅一点,其他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身体看上去十分羸弱,而孟获是一个武艺超群的大力士,即便不用埋伏,只要是孟获和诸葛亮单独会面,便可以将诸葛亮手到擒来。并且祝融夫人还建议在方圆三里外设下重兵,以备不时之需。 总之,祝融夫人是一心想促成这次会晤,然后让孟获将诸葛亮生擒,这样一来,就能打破现在的僵局,掌握住了和大汉朝廷对话的筹码。 孟获对祝融夫人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而且此次祝融夫人的建议也十分中肯,便接受了这次会晤。 三日后,孟获、祝融夫人带着百余名亲随出现在五里岗的西侧,而诸葛亮则同样带着百余人出现在五里岗的东侧,两人派遣斥候相互传话,约定在五里岗的最高处会面,每人只能携带一人随行。 这样的提议,是诸葛亮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孟获、祝融夫人听后,感觉正中下怀,于是孟获便带着妻子祝融夫人一起前往五里岗最中心的那处高岗上面和诸葛亮会晤。 诸葛亮没有带军士,只是带了一个书童打扮的人,大约也只有十三四岁而已,两个人一主一仆,闲庭信步的向着五里岗最高处走去。 孟获武艺超群,在南中可称得是数一数二的,其妻子祝融夫人也是女中豪杰,其武艺一点也不亚于男人,若单凭武力,不论男女,祝融夫人的武艺可在南中排进前十。夫妻二人都是武艺过人之人,身手也自当敏捷,虽然是徒步前进,速度也不怎么慢,很快便登上了高岗。 此时诸葛亮和随行的书童才走到一半路程,孟获和祝融夫人从高处向下俯瞰,看到诸葛亮带来的随从,嘴角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夫妻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里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诸葛亮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一般。 诸葛亮和随行书童好不容易登上了高岗,居然都有些喘了。诸葛亮先是看了一眼祝融夫人,然后拜道:“夫人你果然守信用,这么快便将孟大王给带来了,孔明真是感激不尽!” 孟获、祝融夫人突然听到诸葛亮说的这番话,夫妻二人脸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孟获的脸上多了一丝猜疑和不安,而祝融夫人的脸上则是有些茫然,不知道诸葛亮为什么要说这话。 不等夫妻二人开口,诸葛亮便将目光迅速的转移到了孟获的身上,快速的打量了一番,然后拱手说道:“孟大王,为了把你请到这里来,孔明可真的是没少下功夫啊,祝融夫人怕你不愿意来,所以只能出此下策,还请大王日后不要责怪夫人才是。” 孟获紧皱着眉头,再次看了一眼祝融夫人,问道:“夫人,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祝融夫人也是一脸的茫然,忙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话啊!” “夫人,你就别装了,你都已经把孟大王给带来了,还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吗?既然夫人已经完成了和我的约定,那么我也会按照约定,给予夫人想要的一切的。”诸葛亮道。 祝融夫人怒道:“诸葛孔明,你胡乱说些什么?你……” “夫人,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约定?”孟获不等祝融夫人说完,便疑心重重了起来,扭脸看着祝融夫人,连目光里都充满了怀疑,大声喝问道。 “你别听他乱说,我和他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约定啊……”祝融夫人道。 诸葛亮摇了摇头,说道:“夫人不承认就算了,反正你已经将孟大王带来了,这也就等于你已经完成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大可以放心,我会按照和你的约定履行承诺的。” 话音一落,诸葛亮也不等祝融夫人开口,便对孟获说道:“孟大王,要先委屈你一会儿了!” 话音刚落,孟获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脚下踩着的土地突然变空了,竟然露出了一个深坑来,整个人瞬间便掉进了那个深坑里面了,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竟然已经待在了一座由精钢打造的牢笼里面了,唯一的出口居然只有头顶上的那方寸大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祝融夫人也不免的花容失色,惊讶的尖叫了起来,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正当这时,祝融夫人只觉得身后一只大手推了过来,她整个人如同孟获一样,掉进了那个大坑里面,刚好砸在了孟获的身上。 当啷一声,孟获、祝融夫人头顶上多了一道精钢支撑的门,竟然双双深陷其中,紧接着只听见诸葛亮喊了一声,这座牢笼便开始向前快速的滑动,滑向无尽的黑暗当中…… 826落: 826落网 826落网 827佩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7佩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7佩服 孟获、祝融夫人夫妻二人双双落入了诸葛亮设计好的圈套里面,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叛军无不紧张,叛军突然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想要过来抢人,但诸葛亮却早有准备,转身离开,护卫及时接应,随后便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那个高岗便被炸开了,尘土飞扬的。 “轰!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光秃秃的平地下面愣是被炸出了一道很深很深的坑道,正好阻挡住了叛军前进的脚步,与此同时,在那个高岗下面也露出了一条暗道,一个用精钢制成的方形牢笼正在暗道里向前急速的滑动,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原来,这一切诸葛亮早有安排,他先让人在这片土地的地底下挖了一个很大很深的坑道,然后打造了一个如此巨大的牢笼,专门用来抓获孟获和祝融夫人,为了能让这座牢笼能够移动,便在牢笼的下面铺上一根又一根的圆木,并且营造了一个比较陡的坡度,可以让牢笼在毫无人力的作用下向前滑动,他则在地道的出口处放了一辆马车,用来拉走牢笼。 为了阻止叛军的前进,还专门在地底下埋上了轰天雷,把地面炸出一个大坑来,用来阻挡叛军的脚步。 诸葛亮的计划堪称完美,不仅没有伤亡一人,反而还把叛军的首领孟获给抓获了,对于每个参与这项行动的人来说,内心里都觉得是无比的自豪。 成千上万的叛军被炸开的深坑挡住了去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大王被敌人俘虏走,即便是有诸多想法,此时此刻也是无计可施。 诸葛亮在将士们的护卫下,很快便和俘虏孟获、祝融夫人的马车汇聚在一起,只见孟获坐在囚车里不住的大骂,诸葛亮也只是一笑了之。 此时此刻,张辽正在汉军的大营里面,由于军营距离会晤的地点较远。而且爆炸声又是从地底下传来,所以扩散的范围并不太广,张辽也不知道会晤时的情况。不过,他仍旧盯着地图。耐心的等待着斥候的的归来。 不多时,张辽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斥候回来了,一进入营帐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启禀大……大都督……诸葛军师他……” “诸葛军师怎么了?”张辽对这件事非常关注,尽管没有派遣兵马。但内心里面还是不能平静,他见斥候一脸慌张的样子,不等斥候说完,他便急忙问道。 斥候道:“孟获……孟获被诸葛军师抓回来了……还有……还有祝融夫人……” “什么?”张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诸葛军师,把叛军的首领孟获给抓回来了,还有原先军师放走的祝融夫人,也一并抓了回来,现在大概已经快到军营了。”斥候稍喘了两口气。这才一口气把话说完。 张辽一脸的好奇,他只给了诸葛亮五百将士,孟获带去的可有数万兵马,诸葛亮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把孟获给抓到了呢? 于是,张辽便询问斥候,斥候当时正好在场,便一五一十的将当时的情形讲述给了张辽听。张辽听后,忽然觉得,这个叫诸葛亮的年轻人,还真的有两把刷子。看来是他小觑诸葛亮了。 “大都督” 营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呐喊,声音苍迈,张辽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黄忠来了。 卷帘被人掀开了。赫然露出了黄忠的脸庞,脸上挂满了喜悦的表情,一进入大帐,便激动的对张辽说道:“大都督,诸葛军师抓了孟获,现在已经到了营外。末将特来禀告大都督这个好消息!” 张辽道:“我已经知道了!黄老将军,诸葛军师立了那么大的一个功劳,本都督必须亲自迎接才对,你与我同去,如何!” “喏!” 话音一落,张辽便大踏步的跨出了营帐,黄忠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向营外走去。 而与此同时,整个汉军营寨就如果炸开了锅一样,孟获被俘虏的消息都奔走相告,将士们纷纷从营帐里涌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一股子的开心,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久违的一个好消息啊。 不一会儿功夫,大营的寨门口便挤满了人,诸葛亮骑着战马,带着张辽派给他的五百士兵,押运着一辆囚车缓缓的靠近营寨,在万众瞩目之下,囚车里面的孟获、祝融夫人俨然成了一种奇珍异兽,都争相观望。 孟获骂了一路,早已经骂的累了,见汉人对他不理不睬,索性也就闭嘴保持沉默了。此时看到自己像是游街一样被人远观,心中只有恼怒,更多的是充满了对诸葛亮的恨意。 “大都督到!” 随着一声高亢的喊声,大营里的将士们纷纷闭上了嘴巴,并且在寨门口主动让出了一条道路,只见黄忠、甘宁、文聘、吴懿等人都跟随在张辽的身后缓缓的走到了寨门口。 张辽望着不远处的诸葛亮,心情却十分的复杂,他万万没有想到,诸葛亮这个人居然真的能够把孟获给抓来。并且为自己之前对诸葛亮的不信任和滑稽之举而感到羞愧。此时此刻,张辽也终于才知道,为什么摄政王张彦会专门嘱咐他极力的配合诸葛亮了。 张辽率军十万,在这里与叛军对峙了快半年了,也只是取得了一些成果而已,而诸葛亮刚来不到十天,就把孟获给俘虏了,而且所用人手也不过五百人而已,这种能力并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 此时此刻,张辽可谓是对诸葛亮由衷的佩服。 诸葛亮快要到寨门口时,看到张辽率领文武官员在那里列队欢迎,便勒住了马匹,然后纵身跳下了马背,径直朝张辽等人走了过去,先是朝张辽拱了拱手,接着又朝诸位将军拱拱手,这才对张辽说道:“大都督,孔明幸不辱命,大都督借给孔明的五百将士无一折损,并且献上叛军首领孟获、祝融夫人夫妻二人,还请大都督定夺!” 张辽一把抓住了诸葛亮的手,激动的说道:“本督率领十万大军,在此与叛军鏖战将近半年,进展甚微,不想军师刚来不到十天,便将叛军首领手到擒来,军师真乃神人也!” 诸葛亮谦虚的说道:“大都督,如果没有你们前半年的努力,又何来孔明今日的成功?我也不过是走了一个狗屎运而已,今日之事,也跟大都督和各位将军的努力紧密相联。若论功劳,也理应是大家的功劳,绝非孔明一人。” 张辽等人听了这话,心里也都是一阵慰藉,对诸葛亮这个人有了另外一番的看法。 “大都督,如今叛军首领已经被抓了,该如何处置,大都督可有想好?”诸葛亮问道。 张辽听后,便带着诸位将军来到了囚车的边上,打量了一眼囚车里的孟获,便问道:“孟获!你已经被我军俘虏了,可愿意投降?” “哼!我孟获堂堂的南中之王,要我投降,简直比登天还难。”孟获冷冷的说道。 张辽道:“既然你不愿意投降,那也只有杀了!只要把你的人头悬挂起来,让你们的那些叛军看见了,他们定然会闻风而降的!”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孟获还怕了你不成!”孟获道。 这个时候,祝融夫人突然开口对诸葛亮说道:“诸葛军师,你别忘记了,我们之间还有个约定,只要你保我们夫妻不死,我们夫妻二人便助你蜀中称王!” 诸葛亮听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对祝融夫人说道:“夫人真是机智啊,居然这么快便学会了以牙还牙。” 转过脸,诸葛亮便对张辽说道:“大都督,孟获是不会轻易投降的,不知道大都督准备如何处置?” 张辽道:“孟获是叛军的首领,既然他不愿意投降,那就杀了,一了百了,一来可以杀鸡儆猴,警示一下叛军,并且重挫叛军的锐气,二来也可以慰藉那些在南中战死的将士们的亡灵!” 诸葛亮摇了摇头,说道:“大都督,如果以后抓到的南中叛军不愿意投降的是不是都要杀掉?” “那是自然!杀掉这些不服的人,那么其他人就自然而然的服了!”甘宁插话道。 张辽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否认,似乎比较赞同甘宁的话。 诸葛亮见状,忙道:“大都督,杀人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但每当我们杀一个人,就会徒增南中百姓的一份恨意,我们今日图一时之快,却给以后带来了诸多麻烦。大都督的想法我大致也能猜出个一二来,只要孟获一死,叛军群龙无首,便会是一盘散沙,这个时候我军在全力进攻,必然能够很快平定这场叛乱。但是大都督有没有想过,叛乱虽然被平定了,南中的土人却与我们不同心,只要我们一撤走,说不定他们还会造反,到时候就会一直循环下来,南中之乱恐怕永远也平定不了。” 张辽听出了诸葛亮的话音,便问道:“那军师的意思是……” 诸葛亮道:“我的意思很简单,还是那句话,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语气占城夺地,不如让南中百姓心悦诚服。孟获是叛军的首领,如果连他都能够心服口服的归顺我们大汉,其他叛军就自然而然的不在话下了。” 张辽品出了诸葛亮话里的意思,便问道:“军师是想让我把孟获给放了?” 827佩服 827佩服 828打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8打赌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8打赌 诸葛亮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又放?”甘宁突然插话道,“上次你放走了祝融夫人也就算了,这次好不容易抓到了叛军的首领,怎么可以轻易放走?放了他,岂不是让他带领叛军继续与我们为敌吗?这是放虎归山!” 其余将领对于放走孟获和祝融夫人都有些微词,都认为不能放他们走。 张辽犹豫不决,心中更是起伏不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只见诸葛亮走到牢笼边上,对孟获说道:“孟获!你是南中之王,可敢和我打个赌吗?” “有什么事情是我孟获不敢做的,别说打赌,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眨一下眼睛!”孟获道。 “好!如果我放你回去,以你的性格,必然会再次率领叛军前来作战,以雪前耻,是也不是?”诸葛亮问道。 “那是自然!你若放我回去,我第一件事就是集结军队前来与你决一死战!”孟获道。 “军师,此等蛮夷,不服王化,虽有骁勇,也终究是一介匹夫,不如杀了,一了百了,也省的日后麻烦。军师若想让这种人心甘情愿的投降,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啊。”吴懿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诸葛亮没有理会吴懿的话语,而是继续对孟获说道:“如果我放你回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我俘虏,你又该当如何?” “不可能!这次是我孟获大意了,下次你绝对抓不到我,而且我还能把你给抓起来!”孟获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好!那我们就来立一个赌约,如果你再被我俘虏三次的话,你必须心甘情愿的率众归顺于我大汉,从此以后,永世不叛!”诸葛亮道。 “那要是你们没有抓到我,是我抓到了你们呢?” “那就封你做南中王,汉军永世不再踏足此地!所俘虏的人,也任凭你处置!”诸葛亮开口许诺道。 孟获道:“好!那我就跟你打这个赌!大丈夫一言九鼎。当击掌盟誓!” 诸葛亮毫不犹豫的便和孟获对击了一下掌,然后诸葛亮便转身对张辽说道:“大都督,把孟获、祝融夫人给放了吧!” 张辽皱着眉头,问道:“诸葛军师。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大都督,你不必担心,这件事的一切后果都由我一人承担!而且,我既然能抓的了他一次。就能抓他第二次,第三次……请大都督相信我!”诸葛亮十分诚恳的说道。 张辽犹豫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选择听从了诸葛亮的建议,当即命人将牢笼打开,把孟获、祝融夫人给放了,并且给他们每人一匹马,让他们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汉军的军营。 汉军的军营内外,几乎所有的将士都眼睁睁的看着孟获、祝融夫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走掉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去追逐,不少的将士脸上写满了不满和愤怒。但都被强制压制住了。 没有过多的解释,本来好好的一件事就这样不欢而散了,将士们各自归营,今天晚上的谈资就多了去了。 孟获、祝融夫人二人被放走,真的感到很意外,尤其是孟获,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同时也让他觉得,诸葛亮就是个疯子! 不过,二人虽然离开了。但仍然没有逃离汉军的势力范围,为了以防万一,孟获、祝融夫人便快马加鞭,抄近路往哀牢山方向赶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黑了下来,孟获、祝融夫人二人是又累又饿,便想停下来休息一下,谁知道夫妻二人刚休息了不到一刻钟,四面八方便围满了人,一时间火光四现。映照的这片黑夜如同白昼一般。 孟获、祝融夫人注意到,包围他们的人穿的不是汉军的服装,而是氐族的服饰,为首一人也看不清面目,只听他一声令下,一群人便包围了上去。 孟获武艺高强,不是一两个人能够近身的,他赤手空拳一连打伤了十几个人后,为首的人又增派了几十个人。 不过这一次,孟获武艺再怎么高强,也抵挡不住那么多人的夹攻,很快便被这些人给压制住了,然后被这帮人五花大绑了起来。祝融夫人早就被制服了,同样是五花大绑的,夫妻二人被人押送到了一辆马车上,耳边隐隐约约听到什么送给汉军的话语,孟获还想再听些什么,却不想被人一闷棍给打昏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另外一个地方了。 孟获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一顶帐篷里面,这帐篷的好像很眼熟,忽然他恍然大悟,是汉军的! 孟获浑身起了一个激灵,直接站了起来,自己的双手、双脚都没有任何损伤,可身边却没有看见他的妻子祝融夫人。 正在孟获纳闷之际,卷帘突然被掀开了,首先映入孟获眼帘的,居然是诸葛亮! 诸葛亮在一群力士的陪同下,一起进了帐篷,看到一脸惊诧的孟获时,嘴角上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拱手道:“孟大王,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小了,我们又见面了!” 孟获道:“诸葛孔明,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不是说要放了我吗,为什么又把我抓来这里?” 诸葛亮道:“孟大王,你这样说话可就不对了。我放了你,也没有派兵去追你,让你能够尽可能回到自己的部下那里去。谁会想到你中途改变了路线,怎么一头钻进了氐族人的领地里呢。氐族人向来畏服我大汉,知道你是要饭,就把你们抓了,又送到我这里来了。说来也巧,我们昨天刚打完赌,今天你们就成为了我的俘虏,你不觉得这是上天在冥冥之中故意安排好的吗?” 孟获气急败坏的说道:“这次被俘,完全是个意外,根本不能算数,而且抓我的人是氐族人,又不是你们汉人,不算不算!” 诸葛亮笑道:“就知道你会,所以我也没打算把这次算在里面。我已经让人备好了良马,你的夫人在外面等候你呢,马背上带着干粮和水,够你们回到哀牢山的了。” 话音一落,诸葛亮的身子便闪到了一边,让出一条道路来,让孟获通过。 孟获也不谦让,大摇大摆的便走出了营帐,赫然看到自己正处在汉军营寨的中心位置,而且这里地势高耸,可以将周围的布局尽收眼底。 孟获忽然灵机一动,便快速的扫视过了这座军营,同时故意拖慢速度,观看军营的兵力部署,等到孟获看的差不多了,他的心理面也就有了底气,来到寨门口看到祝融夫人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翻身跃上马背,一声不吭的便和祝融夫人离开了军营。 诸葛亮一直在瞭望着孟获的一举一动,看到孟获离开之后,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对站在身边的徐晃说道:“徐将军,麻烦你传令下去,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喏!”徐晃抱拳道。 …… 孟获、祝融夫人被双双俘虏的消息早已经在哀牢山一带闹得是沸沸扬扬,叛军群龙无首,一时之间俨如一盘散沙,诸位部落的首领纷纷表示要离开这里,脱离盟军,却被带来洞主给堵住了。 带来洞主是祝融夫人的弟弟,也是孟获最值得信赖的人之一,而且在盟军里也有些威望,他强行邀请众多首领来到他的山洞开会,其目的就是盟军不能散,孟获虽然不在了,便要选出一个人来继续这项没有完成的事情,并且让大家拥戴他担任新的南中之王。 会议进行到一半,带来洞主的意思也已经很明确了,但是拥护和反对的声音却是对半。 带来洞主一怒之下,便将刀剑架在了其中一个反对他的首领脖子上,喝问道:“我到底哪一点不如孟获,你们愿意奉他为王,却不愿意认我?” “你哪里都不如我!”忽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让在场的人都无不惊讶,因为这个声音他们十分的熟悉,正是来自孟获本人。 果不其然,孟获出现在了众目睽睽之下,顿时打消了一部分人的顾虑。 “大……大王……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我刚才这是在……”带来洞主浑身颤抖的走到了孟获的身边,低声说道。 孟获道:“这件事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先来谈一谈一件最重要的大事!” 话音一落,孟获便开始述说着他的计划,在座的所有人听到以后,都觉得这个计策是非常好的一个计策。 “既然大家都觉得我的这个计策好,那就请诸位都拿出点诚意来,别藏着掖着,把自己手下的精锐士兵全部带上,跟随我一同去好好的打一场狂欢的仗!”孟获继续鼓吹道。 几乎所有的首领,都先后同意了孟获的提议,这场战事拖得实在太久了,他们需要一场胜利来消散那些负面的影响,从而重新获取新的希望。 但是,孟获还特别担心一件事,那就是庞德的军队已经步步逼近了,如果不在这个时候做出一个决定,那么他们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这次一定能够成功的!孟获心里如是的说道。 828打赌 828打赌 829又被抓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9又被抓了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29又被抓了 已经是夜深人静了,汉军大营里一片静谧,就连了望台上的士兵也开始打起了盹,昏昏入睡。 “嗖!” 破空的声音忽然从黑暗中传了出来,一道寒芒直接射中了了望台上的士兵,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箭矢从黑暗中射了出来,汉军大营了望台上的士兵几乎都应弦而倒。 此时此刻,一群黑影悄悄的溜到了汉军大营的寨门口,将放置在寨门口的鹿角全部搬开,不多时,寨门便被缓缓的打开了。 “杀啊!” 孟获骑着高头大马,手中舞着弯刀,耀武扬威的大喊了一声,带着他精挑细选的五千南中精锐便冲进了汉军大营里面。 孟获偷袭成功,心情自然好的不得了,可当他带领五千精兵进了汉军大营之后,才发现了异常,整个大营居然都是空的! 不等孟获等人反应过来,四面八方忽然亮起了火光,汉军将士如潮水一般涌现出来,数以万计的弓箭瞄准了汉军大营,随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孟获等叛军毫无防备,死伤大半。不仅如此,汉军还放出了火箭,好好的汉军大营一会儿就成为了火龙肆虐的地方,叛军惊慌失措,四处逃散,根本没有抵抗之力,反被汉军射杀。 此时此刻,孟获懊悔也来不及了,他知道自己中计了,看到自己带出来的五千精兵就这样伤亡殆尽,他的心里也疼痛万分。 一簇箭矢落下。汉军开始从四面八方冲进了军营,所有活着的叛军全部被俘虏…… 天色微明,孟获被人五花大绑的押到了一处高坡那里。当他看到一脸笑容的诸葛亮时,心中尤为愤怒。 “孟大王,这回你被我抓住,可有什么话要说吗?”诸葛亮问道。 孟获道:“你们汉人偷奸耍滑,喜欢搞阴谋,这次是我大意了,你若再放我回去。我定要率领大军与你在平地上来一场公平的对决,三万对三万。怎么样?” “要是你再被我抓了呢?”诸葛亮问道。 孟获道:“那是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再被抓了!”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就成全你。可别忘记了。我们可是有赌约的,我相信你孟大王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吧。这一次,是你第一次被我俘虏,如果到第三次你还被我抓住的话,你又该如何?”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孟获才算是真的对你心服口服!” “不是对我,是对大汉,如果你在接下来接连被我抓住两次的话,你就率众归降朝廷如何?” “一言为定!” 诸葛亮哈哈笑道:“孟大王果然爽快。来人啊。给孟大王松绑,放他离开。” 此时此刻,诸葛亮的话就是命令。张辽把一半的汉军交到了诸葛亮的手上,徐晃、黄忠二人直接受命于诸葛亮的调遣,总兵力只有两万人,而张辽等人则在诸葛亮的后方安营扎寨,并且待命观望。 站在诸葛亮身边的徐晃听到诸葛亮又要放孟获离去,便问道:“军师。我们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他走了。是不是……” 诸葛亮道:“这叫欲擒故纵!” 孟获被松绑,诸葛亮在徐晃、黄忠二人的陪同下,带着孟获在自己的军营里四处转悠,像是在大肆炫耀武器装备。反正孟获对此深信不疑,认为诸葛亮故意带着他转悠,就是为了在他面前炫耀。 这时,突然有一个文士跑到了诸葛亮的身边,来不及施礼,便朗声说道:“军师,李校尉、马校尉打起来了,下官制止不住……” “怎么打起来了,因为什么?”诸葛亮问道。 “还不是粮草给闹得……” 这时,诸葛亮突然用手做出了一个“嘘”的状态,示意那个文官小声一点,并且主动把文官拉到了一边,时不时还瞥了孟获一眼。 孟获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听出话中的端倪,听到粮草二字时,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丝灵光。 汉军十万之众来到南中,他们吃什么,喝什么,这是一个难题,而且道路崎岖,即便是从成都调运,也需要时日。 “汉军的粮草一定有问题!”孟获在脑海中想到。 接下来,诸葛亮没有再带着孟获转悠,而是让人把孟获送出军营,还给了一匹战马,孟获骑着战马离开之后,并未远去,而是在附近转悠,找到了一个高坡,悄悄的溜到上面,俯瞰汉军营地里的情况。 这一看之下,还真的被孟获给看出了端倪来。他注意到,军营里的士兵正在热火朝天的斩杀马匹。 这也就足以说明,汉军的粮草已经到了极限,居然开始杀马充饥了。 孟获看完之后,心里有了主意,便火速离开,回到了自己的老巢,准备针对汉军的粮草下手。 当然,孟获回来之后,对于自己被汉军俘虏的事情只字不提,只说自己拼死逃脱的,并且还发现了汉军的秘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孟获一直按兵不动,他却派出大量的斥候去打探汉军的粮草运输情况。 说来也巧,已经深入敌后的庞德,在这个时候也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率兵驻扎在了哀牢山南端一带,而派出去寻找孟优的黑龙洞主也音讯全无,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但不管怎么样,这几天都是平静的。 到了第四天,孟获派出的斥候终于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了一个十分振奋人心的消息,居然发现了汉军的粮道。 孟获聚集众将一番合计之后,都觉得要把汉军的粮道给断了,只要汉军的粮草供应不上,汉军就不会在这里久待。 这一次,孟获十分小心,专门把兀突骨和藤甲兵给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外围则是其他部落的士兵,一共三千人。 三千精兵在孟获的带领下,很快便翻山越岭来到了汉军运输粮草的道路上,并且早早的设下埋伏,准备大干一场。 根据情报,汉军的运粮队伍大概在下午出现,一干人等都趴在灌木丛中等待着粮队的出现。 到了下午的时候,日头偏西,孟获等人足足等了好几个时辰,本以为是情报有误,运粮队伍不会来了。正当孟获准备泄气的时候,运粮队伍居然如期而至,一辆辆装满了粮食的马车在这条小路上缓慢前行,随行护卫的汉军也就二三百人,粮车一辆接着一辆,大约有好几十辆,迤逦而进。 孟获终于等到了自己口中的食物,便立刻下令发动袭击,早已经埋伏好的叛军突然出现,运粮兵和运粮的马夫都吓得不轻,纷纷作鸟兽散,除了十几个被叛军箭矢射死之外,其余人都逃的无影无踪了。 孟获做梦都没有想到,劫粮会这么的顺利,他喜笑颜开,看到这几十辆车粮食,想一把火烧掉,却又觉得可惜。 “大王,这些粮草怎么办?”兀突骨问道。 “烧了可惜,不烧的话,我们又拉不回去,我也是很为难啊!”孟获道。 兀突骨道:“干脆一把火烧了算了!” 孟获道:“也只有如此了!” 于是,孟获在兀突骨的陪同下,离开了这里,站在高岗上,下令将所有车辆全部焚毁。 就在车辆点火之后不久,意外突然出现了,轰、轰、轰的爆炸声此起彼伏,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爆炸,爆炸所产生的气浪瞬间便将孟获和兀突骨掀翻倒在了地上,眼前一团模糊,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声音。 而跟随孟获和兀突骨的那三千士兵,则全部葬身在这场大爆炸之中,血肉横飞,无一人幸免。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孟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地方居然又是汉军的营帐,他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一下子坐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个地方,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这里是……”孟获反应过来了,顿时一阵懊恼,喃喃自语的道,“难道我又被抓了?” 5201小说高速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最新章节,本章节是829又被抓了地址为如果你觉的本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829又被抓了 829又被抓了 830诈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30诈降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30诈降 正如孟获所猜测的一样,他确实被抓了,他在大爆炸中被威力惊人的轰天雷给炸飞了,但所幸的是,只是昏死了过去,并未收到一点的伤害,与他一起被俘虏的还有他引以为傲的南中第一勇士兀突骨,而兀突骨仅存的那一些藤甲兵,也全部命丧在此。≥, 卷帘缓缓的被掀开了,诸葛亮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孟获之后,便问道:“孟大王,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孟获见到诸葛亮后,就气不打一处出,本想上去就掐住诸葛亮的脖子,但是却因为诸葛亮背后站着的徐晃、黄忠二人所威慑,不敢轻举妄动。 诸葛亮见孟获无动于衷,便用话激道:“孟大王,你可能还在纳闷,为什么你精心制定的计划,会成为这样的一个样子吧?” “是你!都是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孟获忽然歇斯底里的呐喊着,愤怒之下用手指着诸葛亮说道。 徐晃、黄忠见状,连忙上前以身遮挡。 诸葛亮见孟获如此,便道:“孟大王,我知道你不服我,不过我可以再放你一次,你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吧。实话告诉你,似我这样的人,在大汉如同过江之鲫,你们蛮夷不过是有了些勇力,就妄图雄霸一方,简直是一个痴心梦想!如果你连我都奈何不了,你又该如何奈何的了我大汉成千上万个比我还要智谋高深的人呢? 孟获听到诸葛亮的话,一字一句都听在了耳朵里,现在他才想明白。他败给汉军的不是武力。而是智力。 南中之地地处偏远。不尊王化,大多都是以部族的形势存在,礼仪什么的都很简单,没有大汉朝的那种繁琐。可南中之地也缺少中原应该有的教育,孩子们从小就开始上学堂学习读书,这也就是南中之人和汉人的区别。 不过不管怎么样,孟获还是不能轻易认输,他承认自己在智力上斗不过诸葛亮。那就固守好了,只要重兵把守各个隘口,不让汉军过来就行,这样诸葛亮也就抓不到他了。 于是乎,孟获便对诸葛亮说道:“如果你肯再放我一次,我回去之后,定然不会再让你抓到我!” “这种话你已经对我说了很多遍了,我都不想再听了。孟获,我今天再放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放你。如果你再被我抓到的话……” “如果这次再被你抓住的话,我就按照约定。纳降!”孟获抢先说道。 “好,一言为定。不过我只放你一人,至于那个叫什么兀突骨的嘛,就只能留在这里当俘虏了。”诸葛亮道。 孟获道:“只要我能回去就行!” 于是乎,诸葛亮再一次放走了孟获。 这些天孟获连吃败仗,就连孟获也被汉军三番四次的俘虏起来,军队早就没有了战斗的心思。 最近,军中更是流传着这样的一些说法,说孟获早有投降汉军的意思,只是怕部下首领不同意,所以三番四次的率兵出击,装装样子,要不然孟获怎么每次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跟随他一起去的却死的死伤的伤? 此话也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自然是有人在军中故意散播,这散播谣言的人,其实就是诸葛亮趁着每次叛军兵败的时候,安插进去的奸细,专门负责散播这些谣言。 一时间,谣言四起,自然而然的也会传到各部落首领的耳朵里面,各部落的首领也都是奔着各自利益,与其跟随孟获一起投降,倒不如自己先归降的好。 银坑洞的洞主杨锋,也是个颇有胆略的人,这些天的谣言他早有耳闻,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孟获所组织的这个大联盟已经是外强中干,作为联盟里的一名成员,杨锋也不甘于被孟获总这么压着他一头。于是乎,杨锋便派遣他的七个儿子,趁着孟获身边精锐消耗殆尽,以及黑龙洞主率兵外出未归的这段时间里,分别前往各个部落进行密议,最后所有人都通过了杨锋的提议,并且愿意推举杨锋为新的大王。 杨锋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材料,所以就推辞不受,这样一来,更让其余部落的人觉得杨锋是谦虚了,这杨锋一下子成为了赶鸭子上架的主。 其实,其余部落首领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事出有因的,他们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而已。现下孟获的嫡系军队都基本消亡殆尽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散兵游勇,但只有银坑洞主杨锋的手里还握着一支强兵,大约有五千多人。如果此事成功了,那么也是好事一桩,如果此事不成功,他们大多可以反咬一口,就说是被杨锋逼迫的,两不得罪。 既然木已成舟,杨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刚好赶上这次孟获又被释放回来,孟获一番耀武扬威的讲解自己是如何如何逃生的,一边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孟获酒足饭饱之后,便召集众部落首领开会,这次不是进攻,而是转为防守了,于是乎一番安排完毕,便哈哈大笑道:“如此一来,谅那诸葛亮一辈子也休想抓到我。” 话音落下,孟获又忽然想起一事来,急忙问道:“黑龙洞主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没有!” “那庞德的军队呢?” “也没有!” 孟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刚好奔波了一天,也累了,便要休息,让众人退下。 众人出来之后,都像杨锋诉苦,杨锋当机立断,对大家说道:“这日不如撞日,投降就在今天!” 话音一落,杨锋便让大儿子先行骑马出洞,去给汉军送信,让汉军过来接受投降,其次便让二儿子带兵封锁孟获的房间周围,再次让三儿子带几个力士先行入房把孟获捆起来,最后他则带着一干人等等待着好消息。 …… 诸葛亮接到杨锋的书信之后,打开一看,当即喜笑颜开,大呼道:“真是天助我也!如此一来,南中之乱指日可定啊!” 徐晃、黄忠见状,先是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声问道:“军师,信中写了些什么,让军师如此高兴?” 诸葛亮当即将书信递过去,说道:“你们先看看!” 徐晃、黄忠二人接过书信匆匆一览,见信中汉字写的歪歪扭扭的,不是怎么好看,只能说大致读懂了其中的意思,更有甚者,有的字是用图形代替的,这样的一封书信读起来都很困难,真不知道诸葛亮是怎么一眼就看明白的。 徐晃、黄忠二人费了半天劲,才读懂了书信中的内容,大致意思是孟获手下有一个什么洞的洞主,叫什么坑的,准备联合其他人一起反抗孟获,投降汉军。 “军师,孟获刚回去,孟获的部下就要反叛孟获,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徐晃说道。 黄忠紧接着说道:“是啊军师,老夫以为这肯定是孟获想不出什么办法了,故意诈降的奸计!叛军尚有数十万之众,怎么能够说降就降了呢?” 诸葛亮摇头道:“此乃孟获部下真实的想法,并不是什么奸计。” “何以见得?”徐晃、黄忠齐声问道。 诸葛亮道:“叛军虽然人数众多,但部落也多,各自部落的利益也并非一样的,据我说知,其中有不少部落都是收到胁迫而参加叛军的,并非是自己意愿,再加上我趁着叛军败军之时,悄悄的安插了许多细作在里面,故意散步谣言,霍乱军心。而且孟获回去之后,为了面子问题,肯定不会说自己是被俘的,定然说是怎么英勇突围的,这就更增加了其余人的疑心。杨锋此番派人送上投降书,也是合情合理。” “这么说来,军师是准备接受叛军的投降了?”徐晃问道。 诸葛亮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黄忠、徐晃二人劝不住诸葛亮,便道:“既然军师决议已定,那我等也只有遵从了,只是万事还是需要小心才是,我等也是为了军师的安全着想啊!” 诸葛亮道:“我自有分寸!” 话音一落,诸葛亮当即便写了一封回信,大致意思是说,接受杨锋等人的投降,但杨锋等人必须活捉孟获,然后带着各部落首领亲自来到汉军大营投降,只有如此,汉军才接受叛军的投降,事成之后,必然上奏朝廷,保举杨锋为南中大将军! 这之后,诸葛亮又让人热情款待了一番送信的人,然后才让送信的人将信送回哀牢山,交给杨锋。 …… 哀牢山的叛军大营里,孟获已经被杨锋五花大绑了起来,酒醒之后的孟获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杨锋带着人押着送到了汉军大营的前面。 杨锋骑着战马,带着部落的首领,以及被五花大绑的孟获,一同前往汉军的营地里。 此时此刻,诸葛亮带着人则等候在汉军的营寨前面,当他们看到杨锋真的把孟获绑了过来,诸葛亮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道:“大功告成!” 830诈降 830诈降 83兽1兽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3兽1兽兵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3兽1兽兵 两军阵前,孟获被五花大绑着,就连嘴巴也被堵住了,让他喊都喊不出来声音,除此之外,还有祝融夫人、带来洞主等与孟获一干亲近的人,都被捆绑着。☆→, 杨锋推着孟获走到了诸葛亮的面前,一见面杨锋便毕恭毕敬的向着诸葛亮行礼道:“杨锋见过诸葛军师!” 诸葛亮道:“杨将军快快免礼,多亏有杨将军弃暗投明,两军才能免除刀兵之苦,他日孔明回京,必当上奏朝廷,言明杨将军之功劳。” “败军之将,焉敢言勇!我等误信孟获谗言,起兵抵抗天军已经是罪大恶极,如今弃暗投明,只要大汉既往不咎即可,焉敢贪图功劳?”杨锋诚恳的说道。 诸葛亮见杨锋十分诚恳,便连忙说道:“若是南中之人都能如同杨将军如此想法,那天下又何愁无法太平?” 话音一落,诸葛亮便看了一眼孟获,但见孟获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便伸手拿开了堵住孟获嘴巴的布,问道:“孟大王,你再次被俘,还有什么话可说?” 孟获道:“哼!我是被自己人给出卖了,根本不是被你打败的,就算现在被俘虏了,也不能心服口服!” 诸葛亮脸色一沉,突然大声怒吼道:“孟获!我三番四次的放你,都是为了大局着想,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如今我已是阶下之囚,我又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自然悉听尊便。只是我对你不服就是不服。如果你能亲手抓住我。我就算服你了!”孟获道。 诸葛亮道:“我已经连续放你多次。即便是再放你一百次,你依旧还是落个如此下场,匹夫之勇,何足道哉,只是我不想再多做杀戮而已,难道你就真的如此执迷不悟吗?” 孟获道:“如果你肯再放我最后一次,我一定会把以前所受到的耻辱全部还给你!这次我是被自己人给暗算了,不算你的本事。你若真的有本事。就算再放我一次又如何?如果我下一次还是被你给抓住了,那我才真的服你!” 诸葛亮皱着眉头,略微思索了一番,应声道:“好!我就再放你最后一次,你若是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话音一落,诸葛亮便让人将孟获松绑了,连同祝融夫人、带来洞主等十六人全部释放的一干二净,然后让人送孟获等人离开! 孟获连一个谢字都没有说,便带着部下离开了。他怕诸葛亮后悔,便飞奔而去。头也不回。 “军师,孟获此人奸诈,如今离开之后,只怕是要远走高飞,远遁他处了,未必肯再与军师为敌了,这样一来,岂不是等于放虎归山?”杨锋担心的说道。 诸葛亮道:“杨将军大可以放心,我了解孟获,此人断然不会轻易离开,定然会去纠合旧部,准备反扑。哀牢山他是回不去了,肯定会向南逃窜,除了哀牢山一带,他还有什么部下吗?” 杨锋想了片刻,这才回答道:“还有一个人目前比较有实力,他的妹夫黑龙洞主!” “你且跟我说说此人情况如何!”诸葛亮道。 …… 孟获、祝融夫人、带来洞主等一十六人迅速的离开了哀牢山,漫无目的的走在乡间道路上,杨锋等人的反叛,让孟获一下子变得一无所有,此时他的雄心壮志也在一点一点消失。 失落的心情不言而喻,但是孟获就是心有不甘,自己苦心经营那么久,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诸葛亮给打败了呢? 自从诸葛亮抵达南中的这一阵子,孟获只觉得自己像是遇到了克星,诸葛亮仿佛是他命中注定的敌人,可偏偏自己又斗不过他,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依旧是诸葛亮的手下败将。 “大王,我们现在去哪里?”带来洞主问了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 老巢没有了,他的部下也都被控制了,只怕是无法被放走了,孟获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的这十几个人,他还能干什么? 没有兵,就等于没有了说话的权力,兀突骨的藤甲兵没有了,自己的卫队也没有了,只剩下这孤零零的十几个人,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忽然,孟获的脑海中闪现出来了一个人,他立刻变得喜笑颜开了,对身后的人说道:“大家都别灰心,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去找黑龙洞主,然后再去扶南国借兵,扶南国向来以兽兵最为厉害,更有凶猛高大的象兵,只要能借来三千人,就一定能够把汉军给击败的,那些跟随杨锋造反的部族,我一定会让他们尝到我的手段!”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孟获等人一直在寻找黑龙洞主的踪迹,而汉军则顺利的占据了哀牢山,和各部落立下了约定,汉军和各部落互不侵犯,而且汉军还主动帮助各部落的百姓做一些农活,并且经诸葛亮提议,由汉军组织起一队人,将中原地区的先进的农耕技术教授给当地的百姓,而诸葛亮也带领当地百姓开凿荒山变成良田,种植蚕桑、五谷。 如此一来,汉军渐渐的消除了南中百姓心中的敌意,自上而下的将汉朝先进的农耕技术带进了南中地区,近一步缓和了和当地百姓之间的矛盾。 除此之外,庞德率领的大军也在几天后和汉军进行了会合,这一路上汉军一个劲的弘扬着汉朝宽广的心胸,使得当地百姓越来越多的接受了汉人,之前多少年的旧俗以及对汉人的恶行认识也进一步明朗,这才知道,汉人并非传闻中的那样可怕和可恶,也和他们一样,都是希望和平的。 在诸葛亮的建议下,银坑洞洞主杨锋当上了护夷校尉,专门负责处理汉人和当地百姓之间的事情,其余各部落相互监督。 半个月后,孟获终于找到了黑龙洞主的踪迹,并且迅速的和黑龙洞主会合在一起。此时的黑龙洞主不但救下了孟优,还斩杀了木鹿大王,为孟获立了一个大功。但由于听到哀牢山失守,所以一直没有采取行动,而是隐藏起来,静待良机。 孟获等人和黑龙洞主联络上之后,便合兵一处,孟获更是亲自前往扶南国,向扶南国借来了三千兽兵,准备和诸葛亮进行最后一场的决战。 这一次,孟获吸取了前面多次失败的经验,没有贸然行动,当他得知汉军进驻哀牢山之后,和当地百姓打的一片火热,便气不打一处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在分析清楚当时的情况后,这才敢前进。 孟获亲自率领大军,让黑龙洞主、孟优、银花夫人、祝融夫人、带来洞主等人带领本部兵马跟在他的后面,他则率领借来的三千兽兵,浩浩荡荡的杀向了哀牢山。 哀牢山上,汉军还在忙着贯彻和当地百姓融为一体的思想,斥候的急报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张辽急忙召开会议,全军将领全部参加,当人都到齐之后,张辽便朗声说道:“刚刚接到情报,孟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三千兵马,人人驱赶着各种各样的猛兽,一路朝这里杀了过来,巡防的队伍都被其杀死,无一人生还。” “猛兽?什么样的猛兽?”杨锋急忙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杨将军还是问问斥候的好。”话音一落,张辽便让人将斥候带了过来,然后杨锋当面询问了一番斥候猛兽的模样。 当杨锋问完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急忙说道:“这一定是扶南国的兽兵!孟获和扶南国国王交情颇深,借来一些兽兵是很容易的事情。扶南国兽兵十分的厉害,他们每人驱赶一头猛兽,那些猛兽人无法靠近,就连战马都害怕不已,而且也非常的凶猛,尤其是那种高大凶猛的大象,背上驮着一个大篮子,两三个弓手站在大篮子里,居高临下,猛兽攻击不到的地方,他们就用弓箭射杀,威力十分惊人!如果真是他们来了的话,我们只怕很难有胜算!”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尤其是南中的各部落首领,都惶恐不安,他们都曾吃过亏,也知道兽兵的厉害,都害怕不已,战战兢兢的。 “只是一些野兽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就算猛兽再怎么厉害,始终是猛兽,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杀不死那些野兽!”甘宁道。 话音一落,甘宁立刻拱手抱拳道:“大都督,末将愿意请一支兵马,去会会这什么兽兵,还望大都督恩准!” 张辽看了一眼诸葛亮,诸葛亮轻微的点了点头,张辽这才说道:“好吧,甘将军,我就给你三千兵马,你去会会孟获的兽兵,切记,不可大意!” 甘宁欢喜的抱拳道:“喏!大都督,你放心吧,这次我一定把孟获的人头拿回来!” 诸葛亮急忙插话道:“甘将军,凡事量力而行,若真能破敌,也不要杀了孟获,我要你活捉孟获,明白吗?” 甘宁瞥了诸葛亮一眼,不耐烦的道:“军师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带回来一个‘活’的孟获!” 83兽1兽兵 83兽1兽兵 8832庞然大物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832庞然大物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832庞然大物 甘宁带着三千兵马,火速的离开了军营,在问明斥候孟获军的所在之处,便飞一般的疾驰了过去。↗, 半日后,三千兵马来去如风,很快就要抵达孟获军所在的位置,甘宁派出的斥候回来禀告,孟获就在前面大约五里的位置,正在向前进,所驱动的全是他见都没有见过的猛兽。 甘宁当机立断,知道孟获是要往汉军大营去的,便在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专门等待孟获等人进入伏击圈,然后要攻其不备。 经过一番准备,甘宁等人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孟获等人钻入伏击圈。 甘宁藏在路边的灌木丛里,透过缝隙,向外望去,心里却在暗想:“孟获,这次我让你有来无回!” 这里是丘陵地带,地形高低起伏不平,道路两侧也是茂密的树林,非常适合埋伏下兵马,对于甘宁来说,这简直是一次绝佳的好机会。 但是,事情往往事与愿违,当孟获驱赶着大军逐渐抵达这里的时候,甘宁等人还没有看见人,便先听到了猛兽的吼叫声,那声音浑厚而又奇怪,是他们这些人从未听过的,心里不仅起了一丝凉意。 片刻之后,一头足有几米高的怪物走进了众人的视野,那怪物身躯庞大,四蹄粗壮,头的两侧有一对比蒲扇还要大的耳朵,鼻子大约有一米多长,鼻子两侧长着两颗硕大的獠牙,走起路来虽然缓慢,但是每一个步子都踏的很重。每当脚落地的时候。地面似乎也要跟着颤抖似得。 除此之外。这个怪物的背上背着一个像是轿子一样的东西,里面坐着三个手持弓箭,全面警惕的弓箭,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地面上的一切。 这是一种连甘宁都从未见过的庞然大物,怪异的模样、奇怪的叫声、庞大的身躯,已经在人的心里留下了一阴影,不少士兵甚至已经有了胆怯。 “轰!轰!轰!轰……” 越来越多的庞然大物驶进了众人的眼帘,地面像是在颤抖一样。汉军将士隐藏在灌木丛里一动不动,背脊上却直冒冷汗,谁也没有把握觉得自己能够战胜这样的军队。 就连甘宁也被这奇怪的庞然大物所震慑住,让他一时间没了主意。正当甘宁还拿捏不定到底攻不攻击时,那庞然大物背上驮着的弓箭手居高临下,突然发现了躲在在灌木丛中的将士。 “有埋伏!” 叛军突然大叫了一声,几个弓箭手拉弓射箭,将自己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首先展开了攻击,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几个没有躲藏好的汉军士兵应弦而倒。胸口上插着致命的箭矢,倒在了血泊当中! 一石激起千层浪。叛难,甘宁等伏兵完全暴露在这些叛军的攻击之下,不得已而仓促应战。 伏兵尽现,潮水一般的涌向了叛军,但当他们冲到庞然大物的面前时,却不知道该如何攻击,反被那庞然大物坚硬而又长长的獠牙随便一摆动给挑的飞了起来。 叛军驱动着那些庞然大物向前猛冲,汉军将士在这些庞然大物面前宛如蚂蚁,有的被瞬间踩死,有的被獠牙刺穿了身体,有的则被箭矢射死,一时间汉军死伤一片,哀鸿遍野。 前部汉军失利,其余汉军见了都心惊胆战,还没有接战,心中便已经胆寒,不敢靠近这些庞然大物,反被叛军驱赶着庞然大物杀散。 甘宁见状,也是心有余悸,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为了造成不必要的伤亡,甘宁一边下令撤退,一边让弓箭手在两翼掩护。 可是那些庞然大物的身上都披着一层铁甲,箭射不透,反而容易被激怒,叛军的弓箭手更是居高临下的射箭,汉军处在被动,刚一交锋便立刻被杀散。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此时此刻,汉军根本毫无抵抗的能力,只能任人宰割,不拼命的逃走,就是死路一条。终于,汉军的士气跌倒了谷底,瞬间崩溃,所有将士只有逃命的份…… 甘宁带着人侥幸逃回了军营,此时他的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雄心壮志,面对那可怕的庞然大物,他一回到军营,便立刻向张辽禀告了叛军的厉害,以及那些庞然大物的可怕。 诸葛亮听完甘宁的奏报,便看了一眼杨锋,问道:“杨将军,甘将军口中所说的庞然大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大象,扶南国独有。这种动物本来并不怎么勇猛,但是却被扶南国的人训练成为了他们的战争工具,凭借这些动物高大的身躯,在战场上往来驰骋,就像是进入了无人之地一样,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只拥有万余兵丁的扶南国之所以立足在那里的根本所在。”杨锋道。 诸葛亮想了想,又问道:“但凡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既然大象是一种动物,那么就一定有让他害怕的东西,杨将军可知道大象的天敌是什么动物吗?” “这里没有大象的天敌,大象是无敌的!”杨锋道。 诸葛亮道:“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的,就算他没有天敌,也一定害怕什么动物吧?我就不信,这大象真的那么无敌!” 话音一落,诸葛亮便向张辽请命,准备带几个人亲自去观察一下大象这个动物。张辽出于安全考虑,没有让诸葛亮去,但是诸葛亮却执意如此,张辽和众将都劝不住,最后张辽只好同意诸葛亮的请求,派遣徐晃、黄忠、魏延等人与诸葛亮同去,随行保护诸葛亮的周全。 于是乎,诸葛亮、徐晃、黄忠、魏延等人便出了大营,按照斥候提供的地点,一路找了过去,快要靠近敌军时,又派斥候先去打探一番,这才知道,叛军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停留在附近的一个小河边休息。 于是,诸葛亮等人便悄悄的溜到了小河边,从远处观察着这些叫大象的庞然大物。 此时此刻,叛军就停留在小河边休息,成群的大象站在水中嬉戏,用他们长长的鼻子从河里吸水,然后再用鼻子把水喷出来,而那些叛军则在岸上扎营。 眼看天色就要黑了,大象们在水中玩了一会儿后,这才被驱赶上岸,然后由专门的人来喂大象吃食物,都是一些香蕉、苹果等东西,却没有看见一点肉食。 大象觅食完毕,便被驱赶在一起,圈在了一个栅栏内休息,而外面则是一些负责看守象群的士兵。 远处,诸葛亮等人仔细的看着河对岸发生的一切,直到夜幕降临,诸葛亮这才让大家一起回营。 回来的路上,诸葛亮把自己所见到的东西又重新梳理了一遍,抵达军营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如此……” “军师,什么原来如此?”徐晃距离诸葛亮最近,听到诸葛亮喃喃自语后,便觉得奇怪,于是乎便问了出来。 诸葛亮笑着对徐晃道:“我有办法对付这些庞然大物了!” 徐晃心中一惊,急忙问道:“真的假的?” 诸葛亮道:“走,我们去见大都督!” 一行人回到了军营,并且见到了张辽,此时天色已晚,张辽却在焦急的等待着诸葛亮等人的归来,见到诸葛亮等人回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生怕诸葛亮他们有个三长两短。 “军师,你可总算回来了!此行可有什么收获?”张辽问道。 诸葛亮笑道:“收获颇丰!我已经找到了对付那些庞然大物的办法了!” 张辽惊喜的道:“快说说看!” 诸葛亮道:“我与众位将军观察了这些庞然大物大半天了,直到敌人给它们喂食的时候我才发现其中的端倪,并且结合杨锋之前说过的话,我大致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张辽问道。 诸葛亮道:“这些庞然大物身躯虽然高大,但是却都不是食肉的动物,吃的都是一些时令水果,再结合杨锋之前所说,这些叫大象的动物本来是比较温顺的话语来,就不难看出它们的习性。” 众人听后都一阵面面相觑,对诸葛亮的话都半信半疑。 “军师,这些大象虽然吃的都是一些时令水果,但也不能证明它们就不吃肉啊,这么凶猛的动物,如果不吃肉,那怎么在森林里立足?”甘宁反驳道。 诸葛亮道:“如果这些大象都是食肉动物的话,那么喂养他们的人就一定会喂给他们肉食,而非水果了。试问,一个食肉动物,每顿饭是不是必须要有肉?我们所常见的老虎、狼等动物,都是食肉动物,你们何时见过他们吃水果了?由此我可以断定,这些大象绝对不是食肉动物。” “就算不是食肉动物,这些庞然大物在叛军的驱使下,也非常的厉害,我们一时之间也无法相抗衡啊。叛军距离这里已经不远了,说不定明天就会杀了过来,到时候我们拿什么抵挡?”甘宁道。 诸葛亮嘿嘿笑道:“破敌就在今夜,明天旭日升起之时,就是南中全境平定之时!” 8832庞然大物 8832庞然大物 83统3一统天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3统3一统天下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3统3一统天下 静谧的夜晚,除了小河边潺潺的流水声,就只剩下营地里成片的鼾声了,已经累了一天的众人在此时此刻终于得到了休息,基本上是倒床便睡。 营地周围升起的篝火忽明忽暗,负责值夜的士兵也有些昏昏入睡了,这些天的节节胜利让他们变得越来越大胆了,在距离汉军如此近的地方,居然只是简单的聚集在一起,支帐篷了事,外围竟然没有放置任何防御性的东西。 或许是艺高人胆大,又或许是他们认为汉人真的就此害怕了,但不管怎么样,这些人都有恃无恐,因为在他们的当中,有成群的大象,这些庞然大物对汉军而言,是一个巨大的压力。 子时,清冷的月亮被大片的乌云给遮住了,大地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过了没有多久,无数黑影在这片黑暗的掩护下,悄悄的靠近了这片营地。 成群的大象都沉浸在一片酣睡当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临,成群的蟒蛇在地面上迅速的向前匍匐着,时不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与人相比,动物的感官要强过人类的数倍,即便是蟒蛇行动时留下如此细小的声音,还是被动物给发现了,一头大象突然被惊醒了,惶恐不安的发出了一声嚎叫,紧接着一头接着一头的大象被从睡梦中惊醒,都开始变得狂躁不安起来,他们一起发出哀嚎,妄图冲破外面的这层栅栏。 负责看守大象的士兵也紧接着被吵醒了,看到大象如此暴躁不安的景象,有些不明所以,正当他还在纳闷之时,一头蟒蛇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便朝他扑了过来,一口便咬住了他的胳膊,让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蟒蛇开始朝着人群攻击,看守大象的士兵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惨叫声连连。而那些大象则更加的焦躁不安,拼命的用他们的鼻子摇晃着外围的栅栏。 “砰!” 一声巨响,大象们成功的突破了栅栏,惊恐之下。迈开步子便朝四面八方逃窜,一时间营地里陷入了一片慌乱当中,成群的大象像是无头苍蝇一般胡乱冲撞,营地里霎时间变得一片狼藉,有不少士兵反而被大象那粗壮的腿给踩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乱作一团的大象扰乱了整个营地,所有人都被惊醒了,可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却看见地面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蟒蛇,大大小小的蟒蛇多的数不胜数,这些士兵都吓得魂飞魄散,竟然跟着大象一起胡乱冲撞了起来。 就在这时,营地外围突然亮起了无数火把,持着火把的人都纷纷将手中的火把向营地里扔了过去,整片营地瞬间被大火吞没。烈焰烘烤着大地,营地里乱作一团,人在大象之间胡乱穿梭,无数箭矢也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片刻之间,这片原本安详宁静的夜晚,竟然成为了一片炼狱…… 平明时分,战斗已经结束,三千扶南国的勇士无一人生还,全部命丧于此。而他们所赖以为傲的大象,大部分都逃的无影无踪,余下的一小部分不是被蟒蛇咬死,就是被烈火烧死。又或是被箭矢射死,也都殒命于此。 就在此时,孟获带领着黑龙洞主、带来洞主以及千余叛军从西面杀了过来,正好目睹了这里的一切,不等孟获等人反应过来,伏兵突然从四面八方涌现了出来。竟然将孟获等人全部包围在里面了。 孟获等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掉转马头便要撤退,可惜包围的太紧,他们左冲右突都无法突围,半个时辰后,愣是被汉军杀光杀净,就连黑龙洞主也被徐晃一刀斩杀,黄忠射死了带来洞主,孟获被甘宁生擒。 战场东面的一块高坡上,诸葛亮坐在一张凳子上清清楚楚的看着这里的战斗,当他看到孟获被抓,黑龙洞主、带来洞主战死,所有叛军无一人逃出,便立刻下令道:“把孟获给我带过来!” 不多时,甘宁押着孟获便来到了诸葛亮的面前,朝着孟获便怒斥道:“跪下!” 孟获虽然被俘,但是骨气还在,身体笔直的站在那里,没有一点要下跪的意思,眼神里居然还充满了轻蔑的味道。 “跪下!”甘宁朝着孟获的腿弯便踹了一脚,孟获的腿向前一屈,反倒被甘宁直接按倒在地上,但仍然想要挣扎,只是却无法挣脱掉,索性就跪在了地上。 诸葛亮见孟获还是一脸的不屑,便道:“孟获!这次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孟获冷哼了一声,朗声说道:“我既然又被你擒住,便无话可说,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诸葛亮道:“孟获!如果我要杀你剐你的话,就不会放你那么多次了!如今你已经走投无路了,你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我孟获今生遇到你,也算我命中倒霉,我南中只有断头之人,焉有投降之人,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孟获若是眨一眨眼睛,我就不叫孟获!”孟获道。 诸葛亮道:“你怎么如此执迷不悟,如果我要杀你,何必要等到现在?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抓你、放你,就是想让你心悦诚服,知道我大汉天威何在,让汝等日后不敢在胡乱造次。你在南中颇有威望,也是一条汉子,如果你肯投降,我可以让你重新当上南中之王!” “傀儡之下的南中之王,又有什么好当的?你还是杀了我吧,别再费口舌了!”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诸葛亮见孟获冥顽不灵,便问道。 “孟获别无所求,但求一死!” “好!我就成全你!来人啊,把他拉下去,砍了!” 话音一落,甘宁当即便抽出了腰中佩剑,唰的一声便架在了孟获的脖子上,但见孟获不躲不闪,脸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果然是一条好汉。 “刀下留人” 就在这时,一个高亢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祝融夫人骑着一匹快马。从远处狂奔过来,一边跑着一边大声喊着:“刀下留人” 不多时,祝融夫人便来到了高坡下面,翻身跳下马背。径直朝高坡上走去,一到了高坡上面,便跪在了诸葛亮的面前,祈求道:“诸葛军师,请饶我夫君一命!” “夫人!你起来。你快起来啊!”孟获叫道。 祝融夫人道:“夫君,如今大势已去,诸葛军师三番四次的饶你不死,已经是十分幸甚,我们打不过汉军的,还是认输算了!” “夫人,怎么连你也……唉!”孟获垂头丧气的道。 祝融夫人道:“夫君,你仔细的想一想,你再冷静的看看现在的形势,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连你借来的扶南国的兵马都被诸葛亮给打败了,我们更不是对手,这天下原本就是大汉的,我们根本无法撼动!而且,扶南国的国王已经派人来了,说要向汉军请罪,夫君,你还是认命吧!你要是死了,我和女儿又该怎么活啊!” “夫人……” 诸葛亮见孟获有了一些动容,便朝甘宁摆摆手。甘宁识趣的退下,诸葛亮这才说道:“孟获,你还不投降吗?” “我……” 祝融夫人道:“夫君,投降吧。我们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孟获见自己的妻子苦苦的哀求,又想到自己的女儿,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罢罢罢,投降就投降吧,为了夫人!” “诸葛军师。孟获愿意投降,任凭军师处置!”孟获诚恳的说道。 “哈哈哈……如此一来,南中可定矣!”诸葛亮笑道。 大汉武德六年三月初九,南中最后一个隐患孟获终于对大汉心悦诚服,并且选择了投降,历时八个月的南中叛乱,终于被平定了。 由于孟获在南中的威望颇高,投降汉军之后,诸葛亮仍然坚持让孟获来做首领,将南中地区全部组建成郡县,是为云南郡,由吴懿担任云南郡的太守,率军两万驻守此地,孟获担任云南县县令,其余诸如杨锋等部落首领,均按照各自部落的所在地划分为县、乡和镇,其长官都由当地部落首领担任,但全部沿用大汉律法。 除此之外,扶南国自愿请命担任大汉的附属国,其余西南各国都纷纷请命朝贡大汉,至此南中之乱全部平定,天下就此一统! 四月十五,张辽、诸葛亮等人班师回朝,所有功臣皆有封赏,彭城境内一派热闹景象,而皇宫之内,户部尚书陈群正在太后寝宫里站立着,手中捧着一封奏书,等待皇帝刘冯以及公孙太后的回复。 太监将陈群的奏书递给了公孙太后,公孙太后接过陈群的奏书匆匆一看,便冷笑了一声,缓缓的说道:“这一天本宫早有预料,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 “此事上顺天意,下顺民心,还请太后恩准!”陈群道。 公孙太后道:“本宫就算不恩准,只怕也不行了。本宫只想知道,摄政王将如何处置我们母子?” 陈群道:“陛下身份尊贵,年纪尚幼,禅让之后,会被封为琅琊王,迁徙至琅琊县,到时自有人会照顾好陛下,就不劳太后娘娘费心了!” “那本宫呢,摄政王又将如何处置?”公孙太后问道。 陈群道:“太后娘娘的身份也是尊贵至极,但陛下禅让之后,太后娘娘就不再是太后娘娘了,而且太后娘娘也非陛下生母,也就不需要跟随琅琊王一起去琅琊县了。不过太后娘娘尽管放心,摄政王一向宽厚,自然不会薄待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还如此年轻,又是如此漂亮的美人,若是从此孤老一生,也对不起娘娘。所以,摄政王已经为娘娘选好了一门亲事,摄政王登基之后,便给娘娘赐婚,做鲜卑人的王后,也算是为我大汉再做出最后一份贡献!” 公孙太后一早就知道自己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听到这样的一个结局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本宫真是太谢谢摄政王的赐婚了!” 陈群躬身道:“娘娘喜欢就好。明日早朝之后,就会进行迁都,还希望娘娘做好打算才是,微臣告退!” 等到陈群离开之后,公孙太后仰天长啸道:“大汉数百年的基业,从此便不复为刘氏所有了!只是可怜冯儿竟然成了亡国之君……” 83统3一统天下 83统3一统天下 8834改朝换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834改朝换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834改朝换代 公元206年,大汉武德六年,五月初一。 刚刚从把都城迁到洛阳的皇帝刘冯,在洛阳的皇宫大殿上,在满朝文武的见证下,举行了禅让大典,将帝位禅让给了摄政王张彦。自刘秀建国,至今时今日,享国一百八十一年的大汉江山,终于完美的谢幕。 同日,作为新的皇帝,张彦在洛阳举行了登基大典,改国号“燕”,定年号为太平,以今年为太平元年,并且大赦天下。 在国家的政治体制上,新的朝廷继续沿用三省六部制,并且军政分离,废除内阁制度,不再设立丞相一职,将权力全部收回到自己的手中,一改他在当摄政王时所推行的限制皇权的一系列措施,最终还是回到了封建王朝的老政治体系上,将所有的权力都牢牢的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事实证明,限制皇权、三权分立等一些学说,根本适应不了这个时代,张彦还是只能走回老路,并且用三省六部制进一步加强了中央集权,使得皇帝的权力至高无上。 新的朝廷虽然建立起来了,但是朝中的官员任命却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所有官员官职如旧,只是稍微改动了几个官员的任命,擢升了几个才华显著的年轻人而已。 登基大典之后,张彦正式颁布第一道圣旨,其要义为:废除奴隶制,坚决杜绝买卖人口,全国重新丈量土地。普查人口,各州、郡、县、乡镇均开设学堂,并且制定了一套拳术。鼓励全国百姓都要练武等。 除此之外,张彦收回了以前所有的爵位封赏,准备重新制定之后,他日再另行封赏。 开国大典举行过后,全国人民举国欢庆,所有各州、郡、县都要在一个月之内统一的更换旗帜,早在迁都前就已经准备完毕的东西。已经全部送到了各地,更换只是片刻的事情。 至此。从黄巾之乱开始,到大燕一统,历时22年的动乱,中国又再一次的回到了统一的道路上。只不过。皇帝换了人,从刘氏换成了张氏。 就在张彦登基的第二天,张彦的族谱也被公之于天下,当年功成身退的留侯张良的后裔,成为了现在天下的主人,而作为大汉最后一个皇帝的刘冯,被称之为汉末帝,记录于史书之上。张彦封刘冯为琅琊王,作为刘氏的延续。 从大乱开始。到全国一统,这二十多年的动乱中,让中国的人口减少了一大半。刚刚登基称帝的张彦,深刻的意识到休养生息的重要性,便主动提出了一个长达十年的休养生息的计划,用于恢复国力。 十年后,帝都洛阳。 喧闹的街头,行人络绎不绝川流不息。规整的街道两边,各种各样的门店林立。旌旗招展,顾客往来不绝,显得十分热闹。 街头各色穿着打扮的人都有,这里是大燕国都洛阳最热闹的市集之一,只要一到了饭点,这里就会被堵得水泄不通,走在路上都能闻到混在一起的各色饭香,让人回味无穷。 忽然,街市的入口处驶来了一匹快马,那马背上的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头上戴着一顶乌纱帽,腰中系着一口绣春刀,背上披着一件外黑内红的披风。那人一来到集市的入口处,看到前方人头攒动的热闹场景,眉头便紧锁了起来,勒住马匹停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是大燕的一名锦衣卫,而他的身上带着一封极为重要的密函,是要呈现给当今陛下的,但是走到这条必经之路上时,却被这拥堵的人群给难住了,是策马横冲过去,还是调头绕行? 一时之间,这名锦衣卫拿不定主意,竟然愣在了那里。 这里是从城门前往皇宫的必经之地,如果绕道而行的话,只怕会耽误许多时间,而且这封密函也是陛下急着要的,十年前的时候,这片集市还不是很热闹,可就是在这最近的五年间,这片集市因为建立了一座四海酒楼,从而变得越来越热闹了起来,并且还带动了整个集市的生意都跟着一起好了起来。 “驾!” 忽然,这名锦衣卫大喝了一声,双腿夹紧马肚,便策马向前狂奔,马背上的骑士终于做出了他的选择,他决定策马横冲这片集市,争取以最短的时间将手中的这封密函送到当今的陛下手里。 锦衣卫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冲前面大声喊道:“快闪开!都快闪开!” 集市上的行人见到锦衣卫冲了过来,纷纷避让,但眼神里却充满了鄙夷。 锦衣卫一路狂奔一路喊,大家都躲避的非常及时,但就在这时,锦衣卫正前方有一个五六岁大的男童,正在哭喊着找他的妈妈,大致是和妈妈走散了,忽然看到锦衣卫策马朝他冲了过来,他吓得双腿哆嗦,竟然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快闪开!快闪开!”锦衣卫见状,也是一阵惊慌,如果这个孩子再不闪开,他就要撞上去了,这么大的孩子,能够经得起什么撞,如果真撞上了,还不得撞死了? 可是那孩子只管哭,一个劲的叫妈妈,却无法躲闪。 锦衣卫眼看就要冲撞上去了,见那孩子不避让,便急忙去拉缰绳,奈何马匹冲击的速度太快了,竟然无法止住,还是朝着那孩子冲撞了过去。 其余人见了都是一阵惊慌,有的更是大声喊了出来,要知道,孩子是祖国的未来,皇帝非常重视下一代,如果有人伤害到了孩子,肯定是死路一条,纵然是皇帝陛下的锦衣卫,也不外如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年轻人忽然从空中跳了下来,直接落在了那孩子的前方,长臂一伸便将孩子给抱了起来,然后抛给了刚到路边的同伴,而他则双脚分开,摆开了架势,直接站在路中央,伸出双手,竟然妄图挡住那匹冲撞而来的马匹。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但见那匹马瞬间冲撞了过来,那个年轻人的一双大手直接按住了马头,大喝一声,使出了全身力气,身体只向后退了两步,竟然便将那匹大马给按倒在地上了,而那名锦衣卫也摔倒在地。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锦衣卫毕竟只听令于皇帝一人,即便是朝中大臣见了,也要躲避,这个年轻人居然让锦衣卫如此狼狈,大家都为这个年轻人捏了一把汗。 “嘛哩个把子!疼死老子了!”锦衣卫大声喊叫了起来,同时从地上跳了起来,凶狠狠的瞪着那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面目冷峻,剑眉星目,肤色略显黝黑,但浑身上下却充满了肌肉,个子高挑,足有八尺五高,可眉宇间,却透露着一股子稚气,其年纪也就十五六岁左右。 “你他娘的臭小子,没看见老子是锦衣卫吗?居然连我的路也敢拦,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锦衣卫指着那年轻人便大骂了起来。 “砰!” 那年轻人二话不说,举手便是一拳,正中那锦衣卫的鼻子,那锦衣卫登时鼻血直流,而且还眼冒金星。 锦衣卫立刻抽出了腰中的绣春刀,大声嚷道:“混帐东西,你……” 不等锦衣卫把话说出来,那年轻人上前又是给了他一拳,打的他五脏六腑都快要翻了! 那年轻人还要上前去打,从人群中跳出来了另外一个面黄肌肉的年轻人,一把拦住了那个年轻人,说道:“少主人,够了,你手重,再打的话,我怕会出人命,而且对方还是锦衣卫,要是让老主人知道了,不好……” “老主人也不能如此纵容他们胡作非为啊!”年轻人气愤的说道。 “老主人日理万机,这等小事只怕照顾不到,更何况锦衣卫也是仗势欺人,老主人未必知道。少主人,你要是有气的话,就把气撒在徐指挥使身上不就行了,这里人多,我们还是快些走吧,万一巡防营的人来了,只怕看见了少主人在这里,老主人那里不好交代,毕竟我们这次是偷跑出来的……” 年轻人听了那面黄肌肉的人这么一说,也不在找事了,见那孩子没事,已经被他的妈妈抱住了,便和仆人一起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锦衣卫被打,事情较为严重,但是却找不到人,而且看热闹的人也怕惹事上身,索性就一哄而散,像是没有发生一样,那锦衣卫也只能自认倒霉,起身牵着马走过街市,最后才骑马直奔皇宫。 此时此刻,皇帝张彦正在武德殿上批阅奏折,如今的张彦和十年前相比,少了一份飒爽,却多了一份成熟,已经步入四十岁的他,在处理国家政务的同时,也不忘记强身健体,所以身体一直都很好,还是那么的英气逼人。 不多时,外面进来了一名内侍,来到张彦身边,低声说道:“启禀陛下,西域急报到了!” “快宣!” 片刻之后,一名锦衣卫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密函,快步走进了大殿,正是在街市上被打的那名锦衣卫。 不等那锦衣卫开口,张彦首先注意到了那名锦衣卫脸上的伤,眉头紧缩,便当先开口问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8834改朝换代 8834改朝换代 83界5世界中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3界5世界中心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83界5世界中心 锦衣卫当即将自己在集市被打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他差点冲撞到孩子的关键。 张彦听后,非常的愤慨,猛然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案,“砰”的一声巨响,将桌案上的东西震得七零八落,怒道:“你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十五六的孩子都打不过,亏你还是朕的锦衣卫,若是每一个锦衣卫都像你一样无能,那朕以后就只能喝西北风去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属下久在西域,多年未曾回京,不认识那个打我的人,那人虽然穿着一身劲装,但他身上所佩戴的饰品都是当世之稀品,若不是大富之家,也必然是大贵之家,可是京城大富大贵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是哪家的公子也说不定,若是属下再次见到那个人,属下一定会一眼就认出来的!”锦衣卫急忙说道。 张彦生气,并不是因为他和这个锦衣卫的关系如何特别,而是因为这光天化日之下,京城之内,只听令于自己的锦衣卫,居然被人给打了,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他这个当皇帝的脸上都没有光!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宦官一声高亢的喊声:“启禀陛下,燕王在殿外求见!” 张彦在登基为帝之前,就是燕王,他登基称帝之后,除了禅让给他帝位的汉末帝刘冯被封为了琅琊王之外,其余汉朝所封的一切爵位,全部予以废除。在张彦登基称帝半年之后。经过张彦细细的思量,以及对开国功臣按照所贡献的功劳大小,重新制定了一系列爵位。 新的王朝奉行军政分离制度。所以在爵位上,也分为文和武两个体系,爵位分别分为九等,即王、公、侯、伯、子、男、县侯、乡侯、亭侯。其中只有王这一个爵位有封国,自公到亭侯这八级爵位,都是只有食邑的内民户的赋税供给,而无法完全享有食邑的一切权力。其食邑从几千户到几户不等,彻底杜绝了自西周到东汉时期。因为封国逐渐壮大而威胁到朝廷的情况出现,保证了朝廷对各地的权力行使和实施。 开国之初,只有琅琊王这一个王爵,其余爵位最高的就是那些开国功臣所受封的公爵。但随着后来张彦的大儿子张翰的一点一点的张大,在张翰十五岁那年,也就是去年,张彦才将皇长子张翰封为王爵,将幽州的广阳郡直接变成张翰的封国,张翰也就成为了燕王。 这是张彦开国十年来第一个所封的王爵,而其封地又在燕国,与早年张彦所获得的封号一样,所以不少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大家心理面都明白,皇长子张翰以后必然就是当朝的太子。 今年春节刚过没多久,已经成为琅琊王的汉末帝刘冯。在其封国琅琊突然暴毙而亡,而刘冯死后因为没有儿子继承,其封国便废除,恢复为琅琊县。这样一来,全国境内,仍旧只有一个王爵。那就是受封为燕王的张翰。 虽然刘冯的死因一直是一个谜,但大汉已经灭亡了十年之久。一个亡国之君的死,既是必然,也是偶然,只不过是在史书上留下了轻描淡写的一笔而已。 作为大燕境内唯一的王,燕王的到来,让在气头上的张彦忽然有了一丝小小的惊喜。作为皇帝的儿子,又是皇长子,张翰的身上寄托了太多的厚望,而且张翰本人也不是那种庸才,从小就显露出来他的过人之处,除了力大无穷之外,还过目不忘,其教授他武艺的师父正是现在的镇国公赵云,师承赵云的张翰,十岁时便离开了皇宫,跟随赵云一起去了遥远的北方,在边境上过着军旅的生活,这一去就是五年。 五年之中,张翰从未见过父亲张彦,在军中得到锻炼的张翰变得十分沉稳和冷静,除了眉宇间稍微有点稚气能够看出他的年轻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是完美的。 去年张彦封张翰为王时,张翰还在北境和鲜卑人作战,已经靠战功当上中郎将的他,率领一千骑兵,弛入数万鲜卑人的营地,割下了鲜卑大酋的首级,像是进入了无人之境。 此战让张翰在北境一战成名,直到张彦的圣旨抵达时,军中上下才知道他们英勇无敌的张将军,居然就是当今陛下的长子。 受封为燕王后,张翰便离开了镇国公所在的军衙,前去燕国赴任,途中也没有和父皇见过一面。 张彦清楚的记得,他还是前年微服出巡的时候去过北境,在镇国公赵云的军衙中和张翰见过一面,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这个被他寄托了厚望的儿子。如今听到张翰来了,张彦的心情自然是激动无比,巴不得立刻见到自己的儿子。 于是,张彦便冲外面喊道:“快让燕王进来!” 片刻之后,燕王张翰虎步龙行的从殿外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一件王服,腰中系着一根莽玉腰带,腰带上还悬挂着一块龙纹玉佩,显得极为高贵。 一进入大殿,张翰便跪在了地上,向着张彦拜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彦急忙走了过去,亲自将张翰搀扶了起来,一双眼睛在张翰的脸上盯來盯去,良久才说道:“瘦了,黑了,但是比前年要更加健壮了,此番回京,可曾去拜见你的母后?” “启禀父皇,儿臣刚刚抵达京城,便立刻来见父皇了,还没有见过母后!”张翰答道。 张彦道:“你母后想你想的快疯了,既然你这次回来了,就在京城多住点日子。你先去见见你母后,等父皇忙完了,再找你好好的聊一聊!” “喏!父皇,儿臣先告退了!” 话音一落。张翰便朝殿外走了出去,而张彦则望着张翰的背影,含情脉脉。虽有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此番张翰进京,是张彦召他来的,他思念这位大儿子早已经多时了,恨不得多和他聊会,但是这会儿他还要忙一些政务,无暇顾及他。姑且先让儿子去见见皇后,等到晚上他忙完了再和儿子促膝长谈不迟。 “陛下。燕王殿下英姿飒爽,颇有陛下当年之风采啊……”在一旁的内侍看见张彦的眼神,便适时的说道。 “朕的这几个儿子当中,就数他最像朕了。朕也对他寄予了厚望……” 内侍顺着话茬便说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陛下不封殿下为太子呢,早日确定储君,岂不更好?” 本以为张彦听了这话会高兴,谁知道张彦的脸色忽然变了,恶狠狠的瞪着内侍,怒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服侍朕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冲你刚才的那一番话。朕就能诛你九族!” 内侍急忙跪在地上,一边打自己的嘴巴子,一边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还请陛下息怒,宽恕奴才这一次吧!” “记住!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要想活命,知道的越少。说的越少对你的好处就越大!”张彦道。 “奴才记住了!” 张彦开国十年,后宫佳丽没有十个也有二十个。截至目前,他一共有十三个儿子,七个女儿,但是开国之后,他一直未能设立储君,虽然有不少大臣提出过这样那样的建议,但都被张彦否决了,并且明确的告诉这些朝中大臣,关于储君的事情,会在他临死前一个月之内公布,他现在身体还很健壮,无需考虑这些事情,而且太子之位事关重大,他要慎重考量每一个儿子,有能者居之。 从此后,朝中再无人敢议论立太子一事。但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不立太子,张彦的每一个儿子都有可能当太子,如果相当太子,都会加倍努力的表现自己,而坏处就是,后期可能会因为争夺太子的位置,而手足相残的事情发生。 但是在张彦看来,他不设立太子,其实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护他心目中的太子人选,一旦设立了太子,那么其余皇子如果也想当太子,那么就会想法设法的将太子拉下马,甚至手足相残。 正是因为如此,张彦才不敢轻易的立太子,担心以后手足相残,兄弟相杀。 张彦冷哼了一声,朝内侍摆摆手,便让他下去了。他则走到了龙椅前,一屁股坐在了上面,翻开锦衣卫献上的密函,匆匆一览,眉头便紧皱了起来,急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锦衣卫急忙回答道:“一个月前!” 张彦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手背在后面,在桌案前踱着步子,走来走去的,思想却飞到了几千里之外的西域。 密函是西域都护府发来的,时任西域大都护的是美阳侯庞德,据庞德密函中所说,大宛国王阿尤布突然暴毙而亡,大宛国内一片哀嚎,大宛的王子,阿尤布的儿子阿瑟夫继位。根据大燕和西域各属国签订的约定,西域各国的国王继承,必须要事先通知大燕王朝,在获得大燕王朝的皇帝正式册封之后,才能继承王位。 除此之外,疏勒、莎车、于阗、乌孙等国的国王,也在一个月内,相继暴毙而亡,而新继位的国王也同样没有奏报大燕,便擅自继承了王位。 这次大宛等国王位继位一事,就等于违反了大燕和西域各国的约定,而且都护府还在西域境内发现了贵霜帝国的骑兵踪迹,综上所述,庞德认为大宛等国可能已经受到了贵霜帝国的唆使,庞德便派遣都护府的兵马进入各国,想一查究竟,但谁知道,派出的兵马都有去无回,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 庞德这才感觉到事态的紧急性,认为很有可能是贵霜帝国的兵马已经渗透到西域,大燕王朝对西域的控制力度也在逐渐的减小,并且建议派遣大军进入西域,在保证大燕王朝的完整同时,也能在贵霜帝国做出决策的时候能够有所应对! 自从张彦登基称帝。截至目前已经十年了,这十年的时间里,大燕一直在不断的休养生息。大燕的人口每年都在增加,大燕的国力也在逐渐恢复,但是大燕对西域的控制力度却变得越来越小,除此之外,北境的鲜卑人也开始生出叛乱之心,虽然每次叛乱都是势力较弱的部族,但是这十年鲜卑人的人口也增加了不少。所控制的区域却是固定的,大片水肥草美的地方都控制在大燕的手里。鲜卑人每次入境放牧都要事先奏报,并且还要接受大燕的管辖,在行动上严重受到掣肘。 再加上原先那些老一辈的逐渐逝去,新一代的年轻人都活力四射。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边关也长期不再打仗了,年轻一代的鲜卑人逐渐忘记了之前所受到的打击,逐渐变得浮躁不安,所以边关虽然摩擦不断,但终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毕竟在北境有镇国公赵云的十五万大军,鲜卑人一时还不敢行动。 大燕目前最主要的敌人就是来自西边的贵霜帝国,如果贵霜帝国通过西域和大燕北境的鲜卑人取得了联系。双方一同夹击大燕的话,那么大燕无暇左右开弓,所以只能先对付其中一个敌人。而贵霜帝国这几年在西域不断的挑衅,也让张彦忍无可忍,此时,庞德密函一到,张彦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打算,那就是准备让沉睡了十年的雄狮。再次焕发出他昔日的雄风! 于是,张彦召集文武群臣就发兵西域之事开始进行商讨。经过一番激烈的商讨。最终文武大臣一致决定出兵西域,教训教训这个嚣张的贵霜帝国。 最后,作为大燕王朝的开国之君,已经沉寂了十年之久的张彦,力排众议,准备御驾亲征,发兵二十万,进入西域,准备在稳定西域的同时,顺道灭了贵霜帝国,打开通往西方的第一道大门。 大燕太平十年五月初三,大燕皇帝张彦率军二十万,亲征西域,此番西征张彦集结了几乎朝中的一大半精英分子,并且带上了皇长子张翰、皇二子张武、皇三子张德一起出征。 大燕太平十年七月,二十万燕军抵达西域,分兵数路,以大宛、疏勒、莎车、于阗、乌孙等国违反条约为由,进行了征伐,隐藏在大宛等国境内的贵霜帝国的兵马被逼了出来,仓促和燕军作战,均以失败而告终。 大宛等国均被大燕皇帝张彦严惩,灭其国,将其王族全部迁徙到中原,同时勒令西域各国纷纷去除王位,归附大燕,正式将西域全部纳入帝国版图。 一个月后,贵霜帝国派出三十万大军,欲侵犯大燕。大燕皇帝张彦亲率燕军和贵霜帝国决战在葱岭。燕军以少胜多,取得了这次决战的关键性胜利,贵霜势力彻底退出西域。张彦却没有罢手,而是乘胜追击,率领五万精锐先行,沿途进攻贵霜帝国,并且攻入国都,灭其国。 贵霜帝国覆灭之后,西部各国纷纷震惊,那些本来臣服于贵霜帝国之下的国家们,纷纷向大燕臣服。 张彦第一次西征结束,事后返回帝都。 五年后,张彦进行了第二次西征,率领大军三十万沿途收服中东各国,并且留下驻军在当地,将其国土纳入大燕的版图。 第二次西征结束后,张彦又用了十年的时间休养生息,并且繁荣国内,加上他采用了一国两制的方针,针对所占领的地方采取不同的治国方针,获得了当地百姓的支持,渐渐在中东站稳了脚跟,大燕于是被称之为大燕帝国。 太平二十七年,罗马帝国开始东征,位于伊朗高原、土耳其一带的国家纷纷东遁,大燕帝国为其提供庇护,受到了罗马帝国的敌视,罗马帝国派人进行交涉,劝大燕帝国不要干涉罗马帝国的事情,态度傲慢,且十分无视大燕帝国,于是大燕帝国的皇帝张彦一怒之下亲手斩杀了罗马帝国的使者。 事后,大燕帝国决定先下手为强,便调派大军进入中东地区,共计五十万兵马,由皇帝张彦亲自率领,以保卫伊斯兰世界为名,进行了第三次西征,获得了伊斯兰世界的国家的支持,组成了一个大联盟,兵力超过一百多万,由东向西,在大燕帝国的皇帝张彦的指挥下,接连击败罗马帝国的军队,并且一举收复了伊斯兰世界的圣地耶路撒冷。之后,联军又进而解放了大片罗马帝国占领的区域,并且越过地中海,兵锋直抵罗马教廷,逼迫罗马帝国彻底臣服于大燕帝国。 大燕帝国太平三十二年,历时五年的第三次西征以罗马帝国的臣服而告终,大燕帝国取得了世界历史上的最大成就,闻名于世界。罗马帝国臣服之后,大燕帝国的皇帝张彦决定带着罗马帝国的大量战争赔款回国,沿途经过所解放的各个国家,都受到了礼遇,并且获得大量的馈赠,这些巨额财富加在一起,甚至超过了大燕帝国近十年的赋税。所以,张彦第三次西征不仅没有消耗国内的资源,反而获得了大量的财富,发了一笔战争财。除此之外,张彦还留下军队在世界各国,占领矿产资源,和当地国家签订协议,由大燕帝国负责开采,当地提供劳力,开采出来的资源进行平分,互惠互利。如此一来,国外的资源源源不断的通过丝绸之路进入大燕帝国,丝绸之路进入无比繁盛的年代。 张彦于太平三十三年回到帝都洛阳,取得了巨大成就的他,已经是千古一帝,已经六十三的张彦也厌倦了皇帝的位置,在两年后宣布退位,将皇帝传给了皇长子张翰,而他则和自己的嫔妃们一起离开了帝都,化妆成普通的富贵人家,巡游天下。 张翰继承皇位后,没有改变张彦时代的任何举措,国家正常运行,国力也日渐强大,二十年后,八十五岁的张彦彻底告别了尘世,而他留下的则是一个庞大的帝国。 二十年后,大燕帝国第二任国君张翰离世,继位的第三位国君登基时,帝国已经达到了无比的繁盛,为了能够超越他的爷爷张彦,第三任国君开启了殖民时代,大燕帝国的舰队遍布全球,并且发现了美洲、澳洲等新大陆。 两百多年后,大燕帝国的后裔遍布世界各地,亚洲由于大燕王朝的所在,成为了世界的中心…… (全书完) ps:由于本人精力有限,西征之事进行了简写,感谢跟随本书一路走过来的读者们,非常的感谢你们的支持,希望下本书能够写出更好的故事,再次获得你们的支持,我们下本书再见! 83界5世界中心 83界5世界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