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印忌》 第一章 血衣女娃 投资赚了钱,对一般人来说,是一件相当值得高兴的事,尤其像我这种半路退学的人,简直是梦寐以求的。 可就在我二十五岁那年,迎来难得一次机遇,发了一笔横财,但我渐渐发觉事情并没有想象的简单。 随之而来,我的轨迹发生激烈变化,一切事情都脱离自我的掌控,只有不断强大才有活下去的机会,活着变成一种奢望。 因为,有人偷偷在我身上种下了因果,阴谋,这绝对是一个大阴谋! 我叫吴凡,从小跟着外公外婆相依为命,父母我到现在没见过一面,也不知道是谁。 我认知的,这世界上最好的亲人只有三个,前面两个不容置疑是我外公外婆,而最后一个则是我的舅舅。 但我对舅舅的模样却越来越模糊,在我不怎么记事时,便失踪了,有人说他失踪,同样有人说他死了。 仔细算下来,他失踪也有二十几年了,不过我是坚信他还没有死,因此事我还跟不少人干起架来,无论是同岁,还是比自己年龄大的。 我跟二老一起生活,还供我读完了大学,舅舅虽然失踪,但留下来的家业确是不少,整个石头岭第一间小别墅就是我舅舅的。 大学读了两年,我主动退学出来工作,因为家里实在供不起,为此事还被二老痛批一顿。 出来工作也没顺利的,本来以为我人生就这样了。 可命运之神,总会眷顾有心人的,被踢出公司后,回到乡里,就迎来一次投资机遇,狠狠地发了一笔横财。 在乡里成了一度的风云人物,事业有成,爱情也就随之而来,经媒人婆推波助澜定下一门婚事。 故事,要从一个八月的秋季说起,那时候我得到了一个血色泥娃。 记得那时一个浓雾笼罩的早晨,大概凌晨四点,秋季带来的清爽是嵌入肺腑的,我还卷缩在床上,做梦也是甜滋滋,因为就在昨日又进账五十万。 这时我正梦着,开着我那辆即将买回来的大吉普车,副驾上还有一个娇艳的未婚妻,那叫一个快活。 可就在我那个未婚妻,即将给我一个香吻时,门口突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把我从梦中拉回了现实。 我带着一丝恼火与不甘,朦朦胧胧就起了身,打开电脑监控瞄了一眼,那人我熟悉,是前两个月飞叔请来看林场的两兄弟的其中一个。 这两兄弟的名字比较有趣,一个叫张健另一个叫张康,他们兄弟连起来就是一个吉利,可据我所知老二出生那年,他们家老爹就没了。 于是我简单披上一件外套,下楼打开门就发现,风尘仆仆的张康,正扶着墙在边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写满惊恐像遇到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 满头大汗,看样子是从山上飞奔下来的,我心中不由提了起来,难不成有人偷木材? 虽然那批木材在半山腰上,但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也就前段时间,邻乡有个林场被一夜搬空。 我很好奇那些贼子是怎么做到的,能把数十吨的木材一夜搬空,但有了前例,就绝不能大意,所以我就跟飞叔合计请来两人守着,飞叔是我的人生第一个合作伙伴。 ”康哥,有什么事?“我拿出烟递了一支过去,对他问,这两兄弟都是实诚人,所以我的对他们的称呼也是比较亲切的。 “山...山上,闹鬼了!”张康手脚哆嗦,点了两下才把烟点着,深吸了一口说。 “什么?”我一听这话不禁就乐了,心里很不以为然,闹鬼?开什么玩笑,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鬼,但表面上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闹鬼,闹什么鬼?” 经过张康一番口述,我大致知道了情况,原来,这两兄弟如往常一样,巡视一遍就睡下了,可到了约莫三点多钟时,拴在场地的狼狗,突然吠了起来,接着他们打着手电推门出来,看见的却是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 突然飘出来,一蹦一跳,一下子来到眼前,又一下子飞去不见了,还发出阴冷的咆哮声,就像电视上所谓恶鬼索命。 “那东西就像我婶腌酸菜的坛子,酸菜坛子都有声音,肯定有恶鬼在作祟,老板,这工作我哥俩干不了,你跟飞叔说一声!”张康还没从恐惧中走出来,称呼也从原来的凡老弟变成了老板。 “张健呢?“我问。 “我大哥他胆小,躲在屋子里没敢出来,就我一个人跑了下来,对了,我现在回村里喊人帮忙,上去把我哥救下来!”张康才反应过来,还有个留在了山上的大哥。 “你别急,先上去看一遍监控再说,就算有鬼也不用怕,我可是学过抓鬼的!“ 我当然是立刻拦住他,在农村的人都比较信鬼神这一套,如果被传出闹鬼,到时候以讹传讹,那山上的木材也别想运出去了,由于在半山腰上不通车,只能靠人力马力运送,都是就近乡里找的工人,如果被工人们知道有闹鬼这事,恐怕会集体罢工。 “真的?”张康迟疑不定,脸上显然是不信的的。 我可不管他信不信,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绝对不能被他以闹鬼的方式传出去,这不纯属来搅和林场的。 于是我硬拉着他进了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压惊,随之又给他做了一番思想工作。 这个,至于内容嘛,当然不是给他灌输什么无神论,这时候的人只能顺着他的思维下去,说自己得到世外高人真传,任何鬼怪在老子面前都无所遁形。 这话当然是我吹出来的,什么闹鬼,对于我来说,简直放屁,说这些只为了能让他产生错觉,以为我法力无边,就有安全感了。 为了塑造高人徒弟的形象,特意他变了一个小魔术,大学舍友专门泡妞用的,幸亏张康不怎么了解魔术,才没对我产生怀疑,立马就像神似的看待我,就差没跪下来磕几个响头。 为了保险,我在半山腰林场也装了一个监控,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便带他上楼,调出昨晚的监控。 起初还没什么的,就到了三点正时,监控开始闪烁一下,随之就是正如张康所说,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出现在镜头,我拉近一看,果然像一个咸菜坛子。 “走,跟我抓鬼去!”我看镜头坛子还在上面,便对张康说:“立刻打电话给山上的张健,让他先把坛子摁住,放心,只要坛子在就没事了!” “啊,什么,我大哥他……!”张康惊讶地长大嘴巴,毕竟他们还是需要很大心里素质的。 “别废话,快点,如果不及时摁住,会出大事的,到时候你大哥他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我急眼了,干脆就用吓的,现在可不认为是鬼魅作祟,看样子多半是人为的。 为什么呢,因为哥们这是做买卖的,钱也赚得不少,在乡里算是一块流油的肥猪肉。 张康听了我的话,倒也没墨迹,立刻就给山上的大哥拨通了电话。 别看只是半山腰,还是很考究耐力,一路狂奔上去,足足花了将近一个小时。 天已经微微亮,张健没让我失望,可能是求生的欲望促使,到地方一看,张健正用一床棉被用身躯趴在地上,精神有点恍惚,多半是高度紧张造成的。 抓住这“鬼”让我松了口气,使我更笃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一定有人想故意捣鬼,心里也有人选,唯一最有嫌疑的就是赵家村的赵财。 我跟飞叔合作之前,赵财早已看上这块肥猪肉,被我截了胡,前些天还故意带两个流氓过来找麻烦,幸亏我表弟及时带人赶到。 我走过去安慰几句,无非就是让这两个憨厚的哥们,能把心放肚子里,然后还装模作样念起“咒语”。 “没事了,这里就交给我吧,你们折腾半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收拾好那个酸菜坛子,对他们两兄弟招呼一声,顺便一人塞了五百块给他们压惊,其实就是封口费,让他们不到处乱说。 他们两兄弟走后,只剩我和那条看场子的黑背狼狗,工人们还有一个小时才到,我要趁着这时间,趁早仔细研究这个会飞的坛子,有句老话叫知己知彼白战不殆。 林场上有一间临时搭建的小木皮屋,专门给守林场的住,我那好坛子转身回了屋子,把坛子平放在桌子上。 看上面的认为封胶,百分之九十可以断定,有人捣鬼,打开一看,果然不失我望。 在坛子的中段部分,有一个经过特别改装的飞行器,没想到这村子还有人会玩这种高科技,吓唬人可真是有一套。 咋一看是个完好无损的坛子,其实底部跟旁边被弄了好些个通风的洞,这看样子是下了重本的,卖一套飞行设备的价格本身不便宜,还弄成这样,不用说,多半是眼热我了。 这让我想起一则新闻,说一个姓付的男子,卖出去的一套房子,已经签约即将办理过户手续了,可房价突飞猛涨,又不愿意赔付违约金,就给人家弄一些反常的事情出来,什么带血的照片,死人曾经穿过的衣服,所以说,这世上最毒恐怖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同样,最善良的也是人心。 我正嘀咕着,却发现大坛子里头,还装着一个小陶罐,弄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把它拿出来。 这是一个黑色陶罐,也不大放在掌心刚刚好,只是这轻的有些不符合常理,我也没多想,估摸着就是很薄的,我手脚也放轻了许多,免得把它给捏碎了。 这个外表精美,比那个酸菜坛子好多了,还有一些交错奇怪的纹路,封口处有一层黑色的纸片包裹着,就如墨洗过一样。 我纳闷了,放这玩意上来是几个意思,想多无用,看就完了,我麻利把那层黑色的纸片弄开。 露出真正的封口盖子,盖子上面有三个小孔,不知为什么,我此时的心情,居然突然有种浮躁不安的感觉。 “我的个倒霉催!” 我拍了怕胸口,伸手去掀小盖时,一不小心手指被割开一个口子,还渗了几滴血下去盖面,我不禁就破口一句。 简单包扎过后,也没影响到我,只是谨慎了许多,说不定这罐子还是一个坑,我已经做好有什么毒虫之类的准备。 “咦?”我惊讶了,刚才还在上面的血迹,居然消失了,这么快就干了? “啊……!” 尽管我做足了准备,可还是被吓了一大跳,一个血红色的东西映入眼帘。 我缓了缓,想到自己刚才那怂样,无语了,照这么看,如果真是鬼怪作祟,恐怕得昏死过去。 我继续把注意力放在罐子上,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立刻惊艳到我了,这小陶罐里,居然装着一个血红色的小娃,穿着一身血红色的衣裳,细小的眼睛勾画得炯炯有神,摆在手心上正好。 是个美艳的小女子,精致的小脸蛋,雕刻的无微不至,也只有在虚构里才会出现,所有轮廓都很清晰,用栩栩如生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如果纯手工没采取机械技术,那绝逼出自大师之手,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富有魔力的小眼睛,我仿佛看见她的小眼珠子在动转动,不停地注视着我,仔细一下却没有,倘若尺寸合适,一时间没察觉,肯定会误以为是天仙下凡。 这东西我检查过的,没有什么不妥的,只是用料有些奇特,冰冰凉凉的,居然还付有弹性。 现在只把它当作一件工艺品,不过这用意是什么就猜不透了。 后来当我体验到的时候,才知道对方的用意,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我觉得这泥娃娃太极品了,没打算丢掉,顺手把它放回罐子。 这罐子像专门为她而设计的,正好放下去不偏不倚,站立着也不会东倒西歪·,心中的疑问也升起了,背后捣鬼的真是赵财他们么,目的是什么? 工人到地方后,我便带着这些玩意下山了,东西放回屋之后,又去我舅舅那栋小别墅,吃了一顿早饭,便回屋补觉去了,毕竟四点多把我弄醒,精神也是紧张。 只是回来的途中,碰见石头岭的一个疯子,他对我说了一句疯话:“小子,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赶快跑,不然你会死的!” 这个疯子我很熟悉,名字叫程三爷,经常在石头岭这四处走动,在我小的时候是正常的,而且人很好还教训过我们。 石头岭最有名的阴阳先生就是他,后来不知道受什么刺激,变成现在的疯疯癫癫。 为了体现出我是一个正常人,我对他的话,只是以笑回应,然后就走开了,其实心里还是没忍住骂了一遍。 “呸呸…老子不知有多好,还是一个即将脱单的纯情小处男!” 第二章 惊险一幕 经过半天闹腾,精神也紧张兮兮的,寻思补一觉缓解一下,再去仔细琢磨整件事的发生。 究竟谁干的,虽然我怀疑的是赵财,但仅仅是怀疑。 一闭眼,倒头直接脸朝下贴枕,不用半分钟,渐渐感觉沉沉的,就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一头栽下去的样子。 我现在住的住处,并不是跟我外公外婆一起,而是在一栋约莫五十平米,高三层,呈圆柱形的老房子。 坐落于村子的制高点,比村子任何一栋建筑要高,从我记事开始就有了。 这座大山比较有特点的,进山处就是一个峡谷形,凹陷进去,两边有直挺挺的山脉挡住,宛如两条卧龙盘旋。 正中央流出一条绵延的溪流,进山处有一条小道,这段小路不足半米宽在半山上,两个人并排着走,都容易把小伙伴挤下去摔个残废。 小路的下方是流淌的溪水,落差约莫有二三十米左右,可下方的溪流,冲击石头的声音依然清晰,宛瑜一段段天然音符。 小路不远,走两三分钟,便可到那条溪流与小道的交汇处。 山势走向是比较独特的,开始进山要爬一个小坡,进入小路画风突变,开始走下坡路,一直到那条溪流,上山的路才刚刚刚开始。 我住那栋屋子,处于进山的要口,也就是张家村的大后方,背面靠着大山,坐落在那条出山小道口旁。 为什么说它是老房子,是因为非钢筋混凝土建造,而是全部用石头砌成,墙身比普通水泥钢筋建造的要厚三倍。 是我花了五万块,从飞叔手上买过来的,这个价格绝对不算低,除了我舅舅家那栋小别墅外,可以买下三间两百平米以上泥砖瓦房。 “哔哔...!” “苍茫的天涯....!” 先是汽车的喇叭声,紧接着便响起了手机铃声,我浑浑噩噩,顺手摸起手机接了:“喂,你好,那位?” “凡哥,怎么还不起床么,太阳都晒屁股了!”对方电话传来一阵欢快的声音。 这个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名字叫张欢,我喜欢叫他欢子。 我简单回了一句便挂了,他前几天跟我小表弟许川去城里给我提车了,现在回来了,刚才那喇叭多半是我的车子。 本来我也想跟去提车的,只是恰巧碰上了不巧,飞叔也同一天离开了,只有留下这边看着林场这边的情况。 很明显,留下来的必要,如果我跟着一起离开了,怕是林场闹鬼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我还有一桩婚事来着,人家父母也是有要求的,嫁妆最低也要十万,还有要一台二十万的车子,最重要要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 我当然是没意见的,因为生活嘛...,人家嫁个女儿给你,养育那么多年,一下子就跟了,那算是净亏本的。 不过,这话其实是现在的我,才说得出来,要是换作半年前的我,这条件肯定会在心里大骂丈母娘家勒索、敲诈。 而且还肯定会一通泄愤:“什么势利眼,我呸,老子才不稀罕,你们给我等着迟早会后悔的!” 其实是得不到正垂死挣扎着,想给自己找一个看上去很高尚脱俗的理由。 哎呀,这钱真是纯种王八蛋,不旦能让一个内向的人仰起头走路,还懂得体谅丈母娘的用心良苦。 我跟飞叔合作半年多,别看这只是一根根的木头,赚起钱来那叫一个带劲,赞下的七八十万上下,所以正打算买车盖房娶媳妇,然后...那生活叫一个美滋滋的。 我瞄了一眼手机时间,才十二点,倒也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只是刚起身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从来不长跑的人,跑了一次全程马拉松回来的感觉。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下去,看到车子顿时一亮,我的大吉普,方方长长的车身,还有那对孔武有力的经典圆形大灯,就像一个头随时要爆发的野兽,里里外外看了一遍。 虽然我有强烈征服它的欲望,但我现在这模样整一个纵欲过度,有那个心,没这个力! “怎么就你一个,许川那小子呢?”我给欢子递过去一根烟问。 “他说有事没回来,让我先给你送回来,怎么凡哥,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昨晚跟嫂子....哈哈!”欢子一脸淫笑的看着我,又调侃了我一句。 “一边去,行吧,咱哥们,跟这位新来的哥们好好接风!”我骂了一句,然后拍着那个大块头说。 “凡哥,我看你是贵人多忘事,今天我不是有事,我大舅家那边的事!” “那事不是明天,今天才五号。” ”五号,今天都六号了,行了,车来了正等着我,不跟你扯了!”欢子没好气把车钥匙递给我说。 “什么?六号?”我被这话吓了一跳,本以为睡下去也就五六个小时,没想到我居然睡得忘时。 “慢着,你搭什么车,哥们不是有车么,你直接开我车去。”我把他拦住道。 “凡哥,你这是新车,我怎么好意思,撞坏了我可赔不起!” “行了,别说话,你都老大不小,听说你看上了一个姑娘,动作快一点,争取咱哥俩同时办喜事。” 我直接把钥匙给他塞了过去,这兄弟就喜欢客气,样样都很较真,不像我那个小表弟,可半点不会跟我客气。 送走欢子,我立马到二楼翻冰箱,最后却在只在米缸里发现最后一个桶方便面,饥饿感立刻拥上来,没办法只能将就了吃。 泡开了面,我端上三楼的房间,正准备打开电脑,无意眼角余光瞧到边上,心中突然一惊。 我看见那个黑色的小陶罐,安安静静坐落在我的床边,盖子是打开的,里面那个小美人不见了。 可我记着,睡下之前,把那个陶罐和那一套飞行设备放进了保险柜了。 我此时脑袋飞速回想着,第一反应就是遭贼了,立刻跑去打开保险柜,查看一番发现并没有丢钱,而那个“小美人”,也在保险柜里,只是奇怪的是,那血色的衣服居然变淡了许多。 “怎么还掉色了?”我拿出嘀咕一句,因为比我第一次看见,那种血红的颜色差了许多。 至于这罐子怎么跑到外面的,有监控很快就能知道。 我吃着面,一边调出监控,本还很平静,只是到了午夜十二点。 我手心开始冒汗了,衣服都能捏出水,因为发了一件,让我颠覆认知的事。 就在放钱的保险箱上,瞬间出现一个黑洞,只见黑色陶罐,透着厚实的保险箱钢板,哧溜一下就钻了出来。 悬空在房间来回飘了几圈,最后降落在我现在坐的床前,然后盖子就“自动”打开,接下来的是让我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能听见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着,只见那个漂亮泥娃,飘了出来,身体渐渐变大,愣是变成了一个和人接近的模样。 它那双小脚是不着地的,还有那件血红衣服更加鲜艳,整个房间都变得血红血红的。 之后它就是一直盯着我看,我在监控这边一直没能看清她的正脸。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在心中呐喊着,能感觉到我连默念都是颤抖的。 紧接着它居然伸出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随着她的手用力,她那件衣服也渐渐变暗下来,她突然一个回眸,就在这时监控突然失灵电脑黑屏。 我猛然回头,往嘴里送的泡面还没咽下,全部吐了出来,猛然夺门而出,把恐惧用声音表达:“救命啊……!” 第三章 因果咒 “疯老头...噢不,程三爷,程大仙,快现身救救小弟我吧!” 我在心头一阵呐喊,没办法只能骑上小摩托,满世界找去,前天看似诅咒的一句话,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想象那么简单。 我逮着人就问,可回答的都很统一,都是前几天见过,如果现在要确定他在那儿,没有一个人说得上口的。 张家村的人,看见我急匆匆要找一个疯子,什么小媳妇大婶大娘的,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估计背后开始编排我了,这事太诡异我心思去管他们,如果说出来恐怕我就是第二个疯子。 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由三个大队组成,每一个队分支出来的村子,有三到四个,连起来有一个统称:石头岭! 石头岭最大的特点是山深林密,这里就是能这么赚这么多原因,当然我这也是间接开发了村子,不仅网线拉到位,还家家有电视看。 张家村正是进山的要口,所以是重点开发对象,大后山林木最多,为了回报村里,我免费给两个村子每家每户配了一台电视。 第一个就是我舅舅那个村,第二当然是“功臣”张家村,弄得其余大队的甚是眼热,也想嚷嚷起来,要伐木搞开发的,可上头的批文一直不下来,说要保护生态林,严禁过度开发。 这理由虽然让村民们很不满意,除了我们的这个林场,另外两个队也不敢随便乱来,谁敢伐就敢抓人。 我也好奇,飞叔是怎么获得上头批文允许的,在我小时候的记忆中,还是一个抽着水烟的憨厚老农民。 现在好家伙,不光开上轿车盖好楼房,最主要还是接近五十的飞叔,还娶了一个比他小十多岁媳妇,还是前三年的事,我和飞叔的合作也从那时开始的。 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小命最重要,水快浸到眼眉了,那个血衣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厉鬼?掐我脖子是想杀我么? 想到这里我心急如焚,直接去程三爷的家碰碰运气,程三爷虽然整天疯疯癫癫四处游荡,但还是有家有儿子的。 虽然程三爷疯了,但也没把他锁起来,因为如果当儿子锁住老爸,在乡下怪犯忌讳的,所以每当外出不回来,他儿子还是会四处去寻,村民司空见惯,也很配合,如果知道行踪,一定会专门过去告诉他们家人一声。 许家村,程三爷跟我小表弟是同一个村的,开车的话,不远也就一河之隔,我还抄了近路从木桥那边过去,很快便找到他们家了。 门前,栽种着一棵龙眼树,树龄也有快十年了,记得那时嘴馋,我和欢子加上我那个小表弟,一起合计过来偷摘龙眼,那时候这棵树还不过两米,现在都长到六七米有多。 就是这事,当时还没有疯的程三爷,把我们哥几个堵了,我们几个当时就做好挨骂的准备,可他没有立刻骂我们,而是让我们把偷摘的吃完。 然后就是一阵悉心引导,说想要吃别人的东西,得先问主人,不然就要付出一点点代价的,就这样我们哥几个,为了不让事情败露回家挨骂,便瞒着家里给他当了一个星期的免费工人,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干这样的事了。 不过,现在看来是真疯还是装疯,还不敢确定的,因为前天他说的话应验了,如果是无心之举,那血衣女又怎么解析? 程家门前水龙头处,一个约莫近三十岁的妇女正搓洗着衣服,她是也本村人我认识,名字叫许凤梅,小的时候我那个欠揍表弟还会捉弄她,当然那时她还没出嫁。 见我骑着摩托到了家门口,便对我问:“吴凡,你来干什么?” 我笑了笑回应着,把我急着要找程三爷说了一遍,许凤梅很不满在嘴里嘟能了一句,我没有听清说的什么,应该嫌老头子又失踪免不了一顿好找,转身对着屋里大喊把丈夫叫了出来。 程三爷的儿子我更熟悉了,名字叫程世山是个出了名的大孝子,虽然没读过书,但手脚活干得非常好,他出来见着是我,也对我很热情,我给他递了支烟过去,跟他说要立刻找到他老爹。 “凡子,你找我爹干什么,是不是他...”程世山眉头一邹,怀疑他爹又弄出什么幺儿子,毕竟他爹疯了很难说,而他这个儿子是逃不掉的。 “没,世山哥,事情是这样的...”我把他拉到一边的龙眼树下,悄悄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也是刚想起,不由眼前一亮,光顾寻找老爹别忘了还有儿子,说不定就有传承的,立刻笑着说:“世山哥,这事你能解决不,只要能解决价钱好商量,我可以给你十万。” 十万对我来说,虽然有点肉疼,但只要能把那东西赶走,再多钱都愿意,我也听过不少鬼怪的,并不是把东西丢了就没事,一旦被缠上了,后面就有得闹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家媳妇也悄悄在背后竖起耳朵就听,估计是怕丈夫有什么不妥的,一听到十万时顿时兴奋喊起来,吓了我一大跳,还有想替他丈夫答应下来。 “滚,洗衣服去,多事的女人,别多管闲事....”程世山立刻毫不给面子,当着我的面教训媳妇一顿,我这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对媳妇发这么大火。 他平时也很听媳妇话的,现在看来真的解决不了,他媳妇看见丈夫这幅模样,也没有继续嚷嚷什么乖乖过去洗衣服了。 “凡老弟,不是哥哥不想帮你,而是这事真的帮不了,我家老头子的状况你也不是不知道!”程世山摆出一脸严肃的表情。 我一听这话有些失望了,紧接着他又说道:“这样吧,我们家是没办法的,或许你去隔壁村找许大仙去,他可比我家老头子好使,那老头子也是位阴阳先生!” 我眼前一亮,这会不管什么大不大仙的,只要能帮我解决这问题,那我便愿意把他当神供起来,给他一遍道谢过后,便飞速赶去程世山所说的地方。 我其实也听说过许大仙,在程三爷疯掉之后才冒出头的,只是传闻是个半搭子的,总的就是没有程三爷那会的名气大,不过这石头邻懂阴阳的也就他一个,所以很多人选阳宅阴宅还是会找到他,因为如果到外乡去请就划算了。 我这算是急红了眼,只要他说能我都信,因为如果要我现在回去那屋子,我是没这胆子了,谁知道还能不能活过今晚,有救命稻草抓住我心里才能有踏实的,就算我之前知道很多科学理论。 可有句话说的,事实胜于雄辩,有些事情不由你不信,毕竟这事实都摆在眼前,就算寻求心灵安慰我都得去了。 许大仙是村民们送的称号,原名许大祥,孤寡一人膝下无子女,是一个六十多的老头子,只是这些年替人看风水还有各种怪病,跟程家差不多盖了一栋为数不多的一层平房楼。 “许大仙,许大仙在吗?”我来到他们家门口就喊了起来。 “谁呀?”里屋传出来一阵苍老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就像是那种快要断气硬憋出来的。 “许大仙,你好,是我...!” “嘭”的一声,门就被死死关上。 我正摆出一副笑脸迎上去,可许大仙一见着我,就像见着鬼似的,还听到了上门保险的声音,站在门口我的脸一下就僵住了,感觉就像被石化了似的,我有那么恐怖么?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认为刚才那笑容很真诚,不足以吓着他的,老头你这么不待见我是几个意思? 这就充分说明他能看见,我身上有不该有的东西,他越是这样我就越害怕,我立即跑近那是一通大叫,然后使劲拍门,不管手疼还是不疼,如果现在有人经过看到我这幅模样,肯定会认为这老头是不是欠我百八十万,我正被讨债。 足足拍了四五分钟,我手掌开始火辣辣的疼,不知的还以为我练过铁砂掌,那扇是铁皮门,有点微微凹下去的迹象,但求生的欲望可不允许我停下,今天非得让他出来给我解决不可。 “回去吧,你的事情老头子我,无能为力!”许大仙可能经不住我这闹腾的,便说了一句。 “许大仙,你不是大仙嘛,如果你不出来,我今晚就在你这里跟你过夜了,死也在拉着你。”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心如刀割,恐慌涌上心头,我连脚都用上了,直接踹门整一副你不开门我就破门而入的节奏,接连扬言。 “唉,别踢了,我给你开门,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里面传出老头的叹息的声音。 我顿时心头一亮,算是找着了一丝希望,开门进去我连一眼都没从老头身上离开,生怕他跑了似的,那我找谁去啊,要到了晚上那血衣女娃再出现把给我掐死了,找谁喊冤去。 “说说吧,你怎么回事?”老头子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说。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每一个细节都跟许大仙讲了一遍,不用说肯定是有人想要暗算我,许大仙第一句就是问我:“你最近跟谁结仇了,这是想要你死呀?” “结仇,也就赵财找过我麻烦,莫不成是他?”我说到这里火气顿时就起来了,恨不得立刻去赵家村找赵财算账。 “绝对不是他们,那些东西,整过石头岭没一个人敢动,他们赵家村不会做这种事情。”许大仙摇了摇头肯定得说着。 “什么?没人敢动,那你知不知道那血衣女娃来头,是厉鬼么?”这话又把我吓了一跳,没人敢动,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好说,不过可以肯定那东西很厉害,老头子我,肯定对付不了的。”许大仙若有所思道。 “不行啊,许大仙你可不能束手旁观!”我连声哀求。 “你确定,那血色女娃掐你脖子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褪色了?”许大仙想了想提出疑问。 “嗯,我看监控是这样,唉,那我还是,带着着二老连夜离开石头岭吧。”我点头回答,也立马就作出了取舍的决定,只能试着逃离这个地方看有没有用。 “先不要急,脱你衣服我看一下你的背!”许大仙看我一眼道。 我没别的办法,只能照做了,看来现在我算真摊上大事,之前还装自己是个大师高徒法力无边的,现在求救都来不及,看了没这个能耐吹嘘后果还挺严重的。 “高人啊,已经有人替你算好了,知道你会有此劫,在你身上种下因果咒给你避过了昨晚那一劫。”许大仙看了我后背那是啧啧称奇。 他接着继续说:”晚了,如果你得到那女娃当天走了还没事,现在女娃中了你身上的因果咒,你跟她有了因果,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就算你死了她也能找到你的魂,还有就是,你不能走不然第一个遭殃的就是石头岭。” “什....么是因果咒?”我听这话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真的是怕了,死了也能找到我,颤抖着双手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噎到,说话都是不准确。 “那东西很高级,近乎是一种禁忌,我只听我尊师说过一点,具体的连我师父也不清楚,传闻是一种很奇特又强大的咒,靠种而生,你这深入骨髓应该是从小就有的。”许大仙皱着眉头给我解析说。 “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不会被她杀了,是不?”我听了顿时焕发了生机问。 “那可不一定,因为你碰了她,就算把命连在一起,她也可以把你掐死然后带走了的灵魂,再把你灵魂消化掉,生死劫便也就化解了。”许大仙的话当头给了我一棒槌,从天堂把我打下地狱。 “那我是不死定了,还有谁能救我的?“我现在是心如死灰,看来那血衣女娃昨晚要掐死我是因为我碰了她,意料之外我身上被人下了因果咒,帮我挡了一劫。 这么说来今晚是恐怕的一夜,想到这里我不抱任何期望,但依然哀求:“许大仙,你一定要想法子救救我,我家里还有二老的!“ “你先别急,杀你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既然有大师帮你算好了,替你避开这一劫,那你接下来还是有希望的。”许大仙摸了摸下巴那一撮白胡子对我说。 “还有希望,那我该怎么做?”我顿时眼睛又亮了起来问他。 “你现在立刻回去,用你的血给她补充,你现在跟她连在一起,一定要多向她赔礼道歉,如果你能熬过今晚你就勉强算熬过去了。”许大仙对我叮嘱着说。 “对了,还有一点,你说的那个血女娃,千万不可以让第二个人看见,不然会出大事的。” “好,我明白,可这有没有办法彻底化解了她?”我点了点头,还是问了出来。 “别问这些,你能熬过今晚,再问其它的事,快点回去吧。”许大仙立刻给我下了逐客令,怕我在他家多呆一分钟。 他给我指点,也没亏待他,把身上带来的几千块硬塞给了他,尽管他一开始是拒绝的,我还是硬塞给了就跑。 因为如果没有他的话,还糊里糊涂,所以尽管他不要我也会给的,再者,最重要的是,我往后恐怕还会求到他,这也是为了后面他没有推托的理由,能继续帮我想办法。 第四章 白石滩 离开许大仙的家,我骑上小摩托,正在回去的路上。 虽然还能看清路,但由于摩托车灯是坏的,速度放慢了许多,这次没敢走近路。 近路,要经过一处没有围栏的木板桥,虽对车技还是有自信,但由于此时内心是紧张的。 赶着回去,急躁之时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了,选择相对比较安全一点,目的是为了安全回去。 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再往河里下去了,那说不定就提前丧命了,走大路,要绕一大圈的路,耐不住走得踏实。 但接下来,我这个想法完全是错误的。 今天不紧是早黑,而已周围还异常的静,如今是秋季,乡村往常来说,有虫子青蛙的叫声才对,现在仿佛手机按下了静音键。 奇怪的是,每家都闭门锁户,一路上给然的感觉,就像一片死寂,如果没有我那台小嘉陵排气管发出的破喉似的声音,都能听到心跳的扑通扑通。 这种情况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我心中那是一阵叫苦,要是往日根本不会在意的,可此时就是莫名的紧张起来。 约莫三分钟,我便来到了桥头位置的,这里之前也是简易的木桥,后来我跟飞叔合资建的,从桥头到桥尾足足有二十米左右,水深大都在两米左右。 但就在这座桥,沿着河流直上一百米处,与河街相通往下五十米处,那里是一个深湾,还有一个独称:白石滩。 白石不难理解,河岸边上有白如雪的石头,因此为白石,但千万别小瞧这个“滩”,要命的就是这一个字,老一辈传下来的还有几句俗语:“白石滩,白石滩下有石白,石白石白不见首,石白见天无人收,捞魂捞魄不捞白,石白归自白石殿。” 这短短几句话,对于石头岭的人来说,不管是老人小孩或者年轻力壮大小伙子,绝对具备强悍威慑力,我从小也是听着长大的,就算之前那个不信鬼神的我,也从来没有动过要去打破它的心思。 小的时候,尤其是炎炎夏日,总会集齐小伙伴,一起跳到河里畅游一番以解暑,但唯独不敢去白石滩。 威慑的存在,这几句俗语的意思,外乡人可能知道不多,但在这里长大的可是深知的,上面所说的石白,可不再是指石头的白色,而是指森森的白骨,意思就是,人要是不小心掉了下去,之后见到只会是一副无头的白骨,只能请一些大仙过来收魂,尸骨就永远留在这深滩之下。 有一个奇怪现象,这么多年来,不管发生什么洪灾,水底下的白骨依旧存在着,尽管这样没有一个敢去白石滩打捞死者尸体的,强行打捞上来只有一个后果,不用多久那个打捞人也会异常丧命于水中。 这不是没有案例,说老者说,曾经有一家的小孩子十三岁左右,犯浑下去戏水,自不知会把自己的命戏没了,过了约莫十天才在水底看见具无头白骨。 小孩家的老爸就秉着救子心切的态度,再加上是独子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不停村民们劝硬下去,结果也就隔一天的事,又多了一具白骨,后来妻子也跟着跳了下去,可怜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亲,本也想跟着跳的,但被村民及时阻止了。 听说就是这位老奶奶,后来每天都会来白石滩守着,一来思念儿孙,二就是阻止其他人靠近这可怕的白石滩,最后这位老奶奶便神秘消失了。 进张家村恰巧需要经过这个白石滩,而且还是一个转弯处,这条道是沿着一个做小山而修的,不得不从此而过。 我开着车正过着桥,但总感觉哪儿不对劲,身后还时不时传来阵阵凉风,警惕地回头瞧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还是一片依旧的寂静。 “嘭咚!”一阵声音突然从桥底方向传入我的耳朵,声音不大,但听得异常清晰,而且我能感觉到,这桥有轻微地震了一下,就像被大型挖掘机重击一样。 奶奶的,这什么情况,我心中一悬提高了警惕,这该不会是血衣女提前出手了吧? 紧张之下,不由拧大了油门,我这破车就破车,居然关键时刻掉链子,愣是在桥的中央熄火,下车打开手电一看,还真是他妈掉了车链子,真是霉到奶奶家去了,当然我不知道我奶奶家在哪里。 琢磨着能不能推去修好,可桥下的响声越来越大,这次明显能感觉到震感,突然附近人家养的狗,齐齐叫了起来,感觉更不对了,农村里有这么一个说法,狗之所以吠,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吠阳,二是吠阴。 吠阳是指狗对阳间的东西发出的吠声,人来闯或经过,如果不熟悉的都会吠起来,这时狗的声音是特别洪亮。 吠阴,则是狗察觉有阴间的东西出来,都会用吠阴的方式进行警告,声音特别低沉近乎是狼嚎,这一点尤其是农村的土狗最为敏锐。 虽然我分辨不是什么吠阴吠阳,但我可以保证,是第一次听见狗叫成这样子,声音同样很低沉,如果一只狗是这样叫,我还不会感觉出来,但同时七八条狗都这样,现在我的心情不由更低沉了,还修个鬼啊,逃命吧! 我头也不回撒腿就跑,哧溜一下就过了桥,我现在这状态参加百米绝对能拿下一个好名次,最后还是没忍住回头瞄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魂都差点没了。 借着手电的光,看见自己刚才站的地方,被一团黑影围住,摩托已经看不见了,而且上方还有双亮得发红的双眼,正死死盯着我,向我吹来的凉风越来越大,这种凉风绝对不是一般的风,不是让是感到凉的,而是寒而透骨,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阴风。 敢肯定这并不是那个血衣女,现在连在心里喊救命的心思都没了,一个劲地往前跑,有路就跑,没几分钟就回到张家村村头了,看见欢子的家,本想进去避避的,可转念一想,可不能给他们家带来麻烦。 我现在后悔啊,居然没问许大仙要一点防身的法器,没想到除了血衣女还有那什么鬼,就在此时,发现背后吹来的阴风,渐渐变小直至消失,就算这样也不敢回头看一眼,依旧快跑只是比刚才放慢了些。 过了十多分钟,就这样一路惊恐,算暂时安全回到屋子,第一时间,死盯着监控,看那什么鬼东西有没有跟来,给许大仙打了个电话没接,估计是休息了。 我按照许大侠的话去照做,拿出小陶罐和小女娃,一边滴血下去,一边说着道歉,突然一香味袭来,身体慢慢软了下来,就是骨头被抽掉一样软下来,失去意识。 第五章 缢死 昨晚我的闻到一阵香味,沉沉就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很幸运醒了过来,亏得那血衣女娃没再对我下毒手。 起来后,第一时间去观察状况,发现昨天倒下去的血一滴不剩。 不过有一点非常奇怪,我本来失了那么多血,很虚弱才对,可这醒过来却发现更加精神焕发了,没有前天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直到打开电脑监控才知道,那血衣女娃在我昏迷之后,就出现了,还是看不清脸。 可能是喝了我的血,她那件“衣服”又恢复了血的鲜红,甚至比头一回更加血红,如果我是醒着看见她我保不准会被吓死。 试想一下,一个脚不着地还血淋淋的女鬼站在你的面前,能平复下心情,那得要多大的心脏。 她这次没有在屋子里乱飘,而是直接把甩到床上,一开始还想继续伸手要掐我脖子,把手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突然似乎犹豫了,把手拿开了。 接下来居然伸手去摸我的脸,她那纤细的玉指点在我的额头上,弥漫出红灿灿如烟雾的光芒,在我整张脸缠绕着,紧接着我的脑袋就像有吸了一般,把那些红色烟雾吸进里面去。 做完那些动作还没完,把我的身体悬空飘起来任由她的摆布,她的玉指轻轻一推,我的身体便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我靠!” 我看了不禁替自己捏了一把汗,敢情我昨晚还被那血衣女娃当猴耍了,不过,只要血衣女娃没有对我下死手,就已经算是好兆头了。 到了半夜三点,血衣女娃似乎是玩够了,才把我放回床上躺着。 她却离开了一段时间,直到四点半才回到陶罐里,从头到尾我依旧没有看见她的真面目。 我又对着陶罐给她道了歉,说以后每天都会给她血,再把她放到保险柜里。 我这也是以防万一,她要杀我,是因为我不小心碰了她,要是被我那小表弟看见了,再不小心碰到,万一她不买账了,那岂不是要遭大发了。 平安度过一夜,简单吃过早饭后,打算准备去找许大仙,先把来林场干活的工人,吩咐他们暂时回家休息工资照计。 那个飞行器就可以充分说明是有人故意给我下绊子,我可想被那些暗处的人在林场里闹出人命,不然我真的没办法跟飞叔交代。 过去看了看,昨晚丢掉的车子,依旧还在桥的中间,不过我可不敢碰,直接走路去。 河街。 位于许家村与张家村的交界处,又在河的旁边,距离白石滩不远。 是石头岭集中的购物的地点,就像大城市里的超市,虽然远比不上大超市,但这离镇上还有一段距离,算是比较偏僻的,所以为了买东西方便不用一味往镇上赶,为了满足日常生活的。 河街这里各种商铺也还算齐全的。 我使劲地买,凡是用的吃的都给老头买了一些,什么鸡鸭鱼都有,打算准备让他给我好好出谋划策。 刚等我付完钱,准备往老头家赶,手机铃声突然向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这居然是程世山打来的,莫非是后悔了? “喂,世山哥,什么事啊?”我很随便就接了起来。 “凡老弟,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昨天是不是去找许大仙了?”对方的声音似乎很急促地说着。 “是啊,我在河街,正准备去许大仙家,对了,过几天我会亲自过去谢谢你!”我笑了笑说,正准备挂掉电话。 “大事不好了,你赶紧过来看看吧,许大仙昨晚上吊自杀了,就吊死在我家门口的龙眼树上!”电话那头突然传来让我胆寒的的话。 “什么…自杀?” 听到这话,犹如遭到五雷轰顶,才刚抓着救命稻草,怎么一夜之间就没了,连买东西都不拿了,接飞奔去程世山的家。 按理说,就算许大仙解决不了我的麻烦事,直接跑不就得了,没必要寻死吧? 不一会儿,我来到后,发现此时的程家,五米以内拉起了警戒线,一辆警车停在门口,警察在勘探着现场,围观的村民也不少,被挡在警戒线外。 我的眼神朝龙眼树上望去,只见离地将近五米的一个树叉处,被吊在那里用白布盖住了上本身露出下本身,估计是经常也还有找到合适的办法把尸体弄下来。 要说是自杀,有些说不过去,因为挂着尸体那条树枝,别说是像许大仙这年近七十的老骨头,就算二十来岁年轻小伙想要爬上去都费劲,更别说最后还做出一个上吊的动作,这是要玩杂技的节奏了。 要说是他杀,那就更扯了,不单单要是团伙作案,还得做得无声无息,那条树枝现在看来都摇摇欲坠的,根本不允许用长绳把许大仙吊起来,如果是背着许大仙爬上去,那就更不用说了,树枝绝对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想到这里不由背后一麻,监控拍到的,那个血红女外出有一段时间,难不成是她干的? 我想到有这能力的,除了昨晚那团黑烟,就只有她了,把我好像抛气球一样玩弄。 现在的村民也挺多,就在这时,背后突然有人推我,我一下被推到最前面,,现在看得更清楚了,许大仙的左手是凸起的,食指正死死指着程家的正门口。 “凡老弟,你终于来了,美女警官,你问凡老弟,他应该是最后跟许大仙接触的人!”程世山看见了我,立马给我打招呼,然后我就感觉被他给卖了。 拿着本子记录的是一位女警,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有点自然卷,个子约莫有一米八,比程世山高一个头,不过看样子应该还是个新手,离尸体都不敢太近,听了程世山的话朝我看了过来,然后就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被放进了警戒线内,来到那女警身边,女警看着挺乖巧,居然二话不说,拿出一副手铐直接把我给拷上,紧接着两个警察上来把我钳住。 “靠,警官你这几个意思?” 她没有回答,直接对我开始盘问:“你被捕了,说,你为什么要杀许大祥?” 第六章 有理说不清 “哇,警官,这么大整蛊,你们可是太顽皮了!” 我顿时一惊心里暗想,杀人这么大罪扣下来,嘴上立即反驳:“胡说,你们有什么证据,信不信我去起诉你们?”这话说出来,还是有底气的,要是硬给塞罪名我可不会罢休的。 “什么胡说,你叫吴凡,年龄二十五岁,昨天你是最后一个见许大祥的人!”女警拿出一个本子说道。 “最后一个见,又能证明什么,你这样硬塞罪名我可要起诉的!” “这位兄弟你别急,我们只是想尽早点还你清白,我们是在办案,并不是针对你,请配合警察办案,别让我们难做!”我身后突然传来一把老练的声音,听这话肯定是个老江湖了。 回头一看,原来是个穿着一件黑皮衣,内配白衬衫,脚下西裤皮鞋,还带着一副墨镜,最主要是腰间还配了枪,看起来还挺贱酷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要是没有他那句话,还真想给他踹上一脚。 “小婉,你先放开他,现在是在现场,相信他会配合的!”墨镜男吩咐女警道。 这话哪能听不出来,意思就是现在这么多警察在场,就算让我跑,都跑不到哪儿去,我气着说:“没有证据就抓人,你们警察就这样办事的么?” “黄队,可这....!”这个叫小婉的女警迟疑一下,还是把我放开了,看得出她眼神很不情愿,指着我用警告的口吻道:“你别想着跑,不然我有你好看的!” “谁跑了,最好给我查清楚点,不然我会很怀疑你们的办案能力!”我也是没好气了,直接冷嘲一句。 “呵呵,要证据是吧,你过来,说说你听到了什么?”女警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人。 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农民,穿着解放鞋,带着草帽,手里还握着一把锄头朝我这边走了过来,这个人虽然不熟,但肯定是石头岭的人,接下来他的一段话,差点没让我疯掉。 直接就指证我,原来这位老农民看见我昨天拍许大仙门,刚好在场,最要命的是,我当时恐慌过度,就说死也拉着许大仙一起死,这句话被听见了,再加上我踹门那个狠劲,这一连起来,心里突然拔凉拔凉的。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女警对我质问道。 确实挺像有仇的,弄得我也一时语塞了,这该咋解析啊,难不成把血衣女的说不来,那肯定不行的,许大仙说过不可以让第二个人看见,不然会出大事。 “大姐姐,真不是这样的,你不能听两句这样的话就断案啊,当时找他有事,急事,再说我活得好好的,他又跟我仇恨,干嘛要做这种愚蠢的事?”我一时都不知道咋解析就反问。 “叫什么姐姐,看样子你比我大多了!”女警嘟囔着说:“这可不好说,谁知道你脑子会不会...!” “你可是警官,说话注意点,别给我人身攻击!”我一听气炸了。 “说,你找许大祥干什么?”她脸色一转,突然严肃起来,没有刚才的活泼,心中也不由一愣,这女人的脸转得真快,刚才还笑脸以对,突然就开审了。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便用求救的眼神望着程世山,因为就他最清楚我为什么找许大仙,说出来实在太扯了,而且容易引起恐慌。 程世山倒很聪明知道我不想说出这些,给我打圆场道:“警官,这个我知道,凡老弟他过会要结婚了,是找许大仙选日子的,我们整个石头岭就只有许大仙一个人会那些的。” “真的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程世山这么说我心中就定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内情的,如果我说假话撒谎,被他当场拆穿,那我嫌疑更大了,现在有了这样的借口,就不用担心了。 “嗯,是这样的,许大仙一开始又不肯给我办,我就急了,所以就只有这样了。”我这话虽然有点勉强,但也还解析地过去。 “你急了,所以就发怒,对不对?”女警追问。 “嗯,是这样的!”我点了点头道。 “许大祥不给你办事,然后你就怒极生恨,对许大详起了杀机,黄队我知道他的杀人动机了!”女警突然兴奋起来叫道。 “打住,什么就起了杀心,虽然你是警察,但要注意你的言辞,别硬给我塞罪名,那你说说,我是怎么把它调到树上的?” 这姑娘可太叫人无语了当场就反驳,不过她这一说还真是有这种可能,不过老子确实没干过这样的事,可不能给冤枉了。 “噢,你还有同伙是不是,说,最好快点招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女警说着居然又给上了手铐,就认定我是犯人了。 “还有什么证据,要是胡乱冤枉好人,我可跟你们没完的!”我怒道,哥们没干过的事。 “给人松开!”刚才那个墨镜男走过来喝道。 墨镜男这话,让我对他大有好感,算有个明白的说话人了。 “松开……哥,你没出问题吧,他可是疑犯!”女警很不情愿说道。 “别胡闹,我现在是你的上司,听命令!”墨镜男摆正脸色,然后亲自过来给我解开,赔不是说:“不好意思,我小妹是个新人,不懂事!” 我听这话,怪不得一惊一乍的,原来是个菜鸟,一上来就给我上手铐的。 “谁是你妹了,我现在是你的下属!” “既然你都是说话了,那我也没必要跟不懂事的人计较,不过,你可要查清楚点,我确实没有杀许大仙,这样罪名可担待不起。” “黄队,我现在怀疑他,我要求带他回局里审问,我会按章程办事,放心,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的。” 女警听我这么一说,似乎被我刺激到了,给了我一个神秘的表情。 “好,那你先带他回去录一份口供,问完要立刻放人。”墨镜男点了点头道。 我一看坏菜了,这妞该不会是想要公报私仇吧,这可不好玩了。 第七章 警察局 虽然我很不情愿,还是被带了去,警车是那种面包车式,后面没有座位只能蹲着,这一路颠簸的够呛。 除了帮我说话的程世山,就是那个当面指证我的老农,女警舒舒服服坐在副驾上,同行的还有一位民警。 我倒没有则怪的意思,毕竟我那样确实很值得怀疑,要是我看见也会跟警察报告的。 这位指证我的农民,没有害怕反而在心中暗暗佩服,能当面指证一个杀人嫌疑犯,这勇气就值得学习。 此时这老农民,正用审视的眼神望着我,毕竟这距离不过咫尺间。 我的一只手依然戴着铐子,这记真叫一个憋屈,被她说是为了安全着想,也没法子,谁叫人家是警察,又被她给怀疑了。 谁惹谁了,只能怪自己倒霉,碰上一个刚出警校又爱表现,且她哥还是这次行动队长的泼辣小女警。 “老伯,你别害怕,我的为人,世山哥还是清楚的。”我出言解惑说。 “那你昨晚……!”老伯还是有所迟疑不定。 “嗨,我不是说了,找他办事所以急啊!”我边说着,单手把香烟掏出来,给老伯递了一支过去。 “对啊,张伯,你就放心吧,凡老弟不会做出这种事的!”程世山接着道。 现在心中对他倍感感激,这时不但没有怀疑我,反而帮着我说话。 “车上不许抽烟!”女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顺手就点燃了一根,还很耍酷得向前面吹了一口气道:“警官,抽口小烟,又犯哪门子法了?” “师妹,就算了吧!”开车那民警开口劝道。 她只能恨恨地咬咬牙,也拿我没辙,就这样到了警局。 这女警可能是太恨我了,就像拎小鸡似的把我拽下车,然后被她半推着进去,叫其余民警给他们两个录口供,就被单独带到一间审讯室。 “你…你要干嘛,我告诉你……!”我有点没底了,看在架势一副要对我下狠手的样子。 “姓名、住处、电话、年龄…!”女警坐在我对面,板起脸就问。 “警官,你不是知道嘛?” “别废话,问你就答!”她摆正脸色道。 无奈只能顺着她意思去,现在这情况算是十分不妙,万一给我来点什么苦刑的,那可有得受了。 “美女警官,请问我可以回去了么,家里养的小狗快饿坏了,赶着回去喂,就行行好吧!”等他她问完一些基础信息,我就开始哀求了。 “说吧,为什么要杀许大祥,尽早坦白了!”这小妞开始不紧不慢还是那句话。 “都说了,不是我干的,叫坦白什么...”我摇了摇头说。 “哈哈,不说是吧,办法我可以有不少的!”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离开位置边说着,朝我走过来,伸手勾住我的下巴,就像那电视上演的那些想入非非的桥段,不过看着虽然想,但简短的接触,这女警绝对是那种绵里藏针的类型,说不定下一秒就狠扎你一针。 “你要干嘛,告诉你这可是...!” 她越是这样就越感到害怕,俗话说难受美人恩,长相不算太好,但绝差不到哪儿去,有清纯的味道,但发作起来绝对叫人难受的,三下五除二就会把你收拾了。 “哎呦,凡哥,你够可以的啊,连女警都泡上了,不过嫂子那边你可要...”恰巧这时有人推门进来说着。 “欢子,你怎么来这里了?”我一看是欢子便好奇问。 “凡哥,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这可有点不像话了哦,万一传到嫂儿耳边的话!”欢子跟我调侃着说,还一脸猥琐猛冲我挤眉眼,估计是这女警刚才的动作被看误会了。 “死扁头欢,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还没等我解析,女警红着脸就抢先一步开骂。 “嘿呦,卷毛狗,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间还真小!”欢子撇了撇嘴说。 看欢子这语气,似乎是跟这女警还是认识的,而且还喊起了外号,我在旁边差点没笑出来,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兄弟还有如此称号,那个卷毛狗应该就是这女警的外号。 “海哥,救我!” 女警一听顿时大怒,立刻掏出手铐,想把欢子也一起抓了,吓得欢子连忙躲到一同过来民警的身后,还摆出欠抽嘴脸。 “行了,别闹!”同行民警还有点话语权,就把她给劝停下了。 “闲杂人等,给我出去,我正审问嫌疑人!”女警见欢子有人帮着也没办法,就只好说道。 “先别审了,不是他干的,把人放了!”殊不知那位民警说出一句让我眼前一亮的话。 “什么,不行,我还没审够!”女警一听嘟起小嘴就要发脾气的样子。 “黄队吩咐的!” “气死我,行啊,这个案子我不管了!”女警气跑了最后还推了一下欢子。 我心想以后千万别再碰上她,不然那有够呛的,对欢子问:“别废话,你怎么来这里的?” “这不听海哥说,你被抓了进来,赶过来救你啊!”欢子指了指身边的民警,再对我问:“碰上那个小辣椒,你算倒霉的了,说说怎么回事吧!” “先别问!”我没去管欢子那张碎嘴,对着民警说:“海哥,多谢你及时赶到,救了小弟我!” “没事,在口供上前个字就可以走了!”海哥朝我点头说道。 “太好了!” 签完字被海哥带着出去,就在这时一把声音从前面传了过去:“真不是,我有钱,你给我点时间,我很快就给还上的!” 只见眼前,有一个约莫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正被手铐拷着,嘴上还不停嚷嚷着,十分不情愿被拖着进来。 “哈哈,因果咒,我有钱了!”那少年见到我大喜,朝我走了过来说:“快,你快死了,给我五千块钱,保我出去,我可以帮你!” “呸,你这破小孩,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小心撕烂你的嘴!”欢子见此破口大骂。 警局里的每一个人,都被这小孩这句话雷到不行,见过摆街摊算命骗钱的,可人家也是一步步来,这小子倒好一上来就说你要死,还要钱,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女警也是捂住嘴就笑。 要是这句话,在我没遇见那些事情之前,我可能就直接上去给他一脚了,可现在却异常冷静下来,不停打量着眼前这位少年。 之前那个程三爷是个疯子,随便一句话就应验了,现在说不定这小子真能看出点什么,尤其听到他说出因果咒,只是这年龄让我不太信服的,怎么看都想学校未毕业就跑出来的小青年。 “你...!” “小子,挺大胆的,还敢在警局里行骗,滚进去!”我刚想开口问,抓他进来的民警开大嗓门,拽着他的头发就拉走。 刚想拦下来问个清楚,在旁边的欢子就拽住我,说:“凡哥,这小屁孩而已,不用跟他计较,真晦气,还是赶紧回去!” 第八章 尸体不见了 欢子以为我忍不住要打人,硬把我拽出警局,怕被旁边的女警抓着个斗殴,那到时候真有麻烦了。 我想了想,还是没去相信那小孩的话,他那身装扮哪儿都不像,便对欢子问:“欢子,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阴阳先生?” “你问这个干嘛,我记得你不信这些的!”欢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 “什么,真有这种事?”欢子惊道。 回到车上,我简单地把这些天发生的事给欢子说了一遍,他当场吓了一跳,脸上写满惊讶。 “嗯,许大仙死了,我看能不能找到别人!”我点点头道。 “凡哥,这个你放心,尽管包在我身上,我估计那个小子,应该只懂点皮毛,想骗钱而已,我找一个厉害点的!”欢子拍着胸脯应承下来道。 我点头默认,其实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能懂得多少? 旋即转口问道:“哎,刚才那个海哥你怎么认识的,还有那女警是谁?” “他们是...!” 原来,这海哥原名梁海潮,跟他大舅家有点亲戚关系的,所以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还有欢子跟那个女警更有缘分,只不过是冤家类的,读高中那会的同学,经常跟他闹的,没想到又遇上了。 这哥们,读完高中也考上了大学,但没有继续读下去,父亲早年身亡,母亲改嫁,家里只剩一个奶奶跟他相依为命。 他母亲的哥哥,也就欢子大舅,跟他们家还有联系,本来他大舅还想帮的,可他十分硬气,这不,跟他大舅倒腾竹子的买卖,虽然利润不太丰厚,但维持生计绰绰有余,也不至于到外面打工,一年到头也剩不了几个钱。 本来我跟飞叔的项目也想带他一把,只是他觉得我会白白吃亏,所以死活不肯加入。 “其实,那女的长得还可以,我看你跟她还挺搭的,你也老大不小的!”我半开着玩笑说道。 “呵呵,凡哥,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痛!”张欢当场就反击。 此后,我们在镇上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一个,找人打听居然都离去了,所以只能暂时先回去,话说找这些人,要不是有欢子带路我还真就抓瞎了。 从镇上来回一趟,起码要半天时间,所以回到石头邻已经傍晚时分五点半左右,看见我前天晚上丢下的小摩托还在桥的中央,只不过有人替我扶了起来。 虽然到了傍晚,加上天还没有完全黑袭,所说我就跟欢子合计着,把送到河街的修理店,修单车跟摩托的店,则有两间之多,因为这石头岭进出的,虽然平时也有一些载客小三轮,但每家都会有一台小摩托的,来回方便。 至于小汽车的话,在石头岭里还算是个稀罕物件,除了飞叔那台小面包,和我小表弟的五十铃皮卡,就只有我这台刚买回来的大吉普。 所以,不谦虚地说,我们这几个就是整个石头岭的“富人”,当然,如果去跟镇上那个开酒店的老板去比那就小巫见大巫了,人家一台宝马就顶了自己的一半身家。 不过,硬要说石头岭里还有比较富的,确实还有一个地方,只是不是本地人,那里原本是石头岭的旧中学址,在河对面的一个半山腰上。 中学迁离到镇上之后,便很快从原本的学校盖成了一栋半山大别墅,虽然是后来建成的,但比我舅舅家气派许多,只是那家的人深居简出,从来不跟乡里人接触。 我读中学那时,曾经跟几个兄弟合计,想偷偷查探这家别墅是什么来头,没想到门口有条极凶的藏獒犬,当时一行人差点没吓尿。 如果不是有人及时出来,估计都成了午餐,当时赵家村的赵财,还跟我们兄弟混在一起的,他没躲过去被藏獒咬了一口,赵财的家人便找别墅的主人理论去。 可连那家的主人都没见着,由里面的管家丢出十万块当作赔偿就算完事,那时可绝对算一笔巨财,赵财家也只好接受,只是那以后赵财就彻底跟我们翻脸了,做事情越来越绝的,还故意跟我们过不去。 推摩托去修的路上,我们才看见有一辆殡仪馆运尸车离开了,这估计是完事了,此时我心里有些愧疚,如果不是我,说不定许大仙就不会死,于是我对着车子双手合十拜了三下。 修车店老板说明天才能修好,我跟欢子就一同回了张家村,欢子回家找人打电话问人打探阴阳先生的事,本来我不想回去那里住的,但架不住还要给陶罐放血,万一这血衣女不买账了,那我还不是一个死。 第二天,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我才被吵醒,看来看监控血衣女还是出现了,我一看是欢子打来的,立马就高兴接了起来,难不成这么快就给我找到阴阳师了,效率还是真是杠杆的。 “怎么,找到阴阳师了?” “还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部的阴阳先生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个联系不上。”欢子听完这话,一点小憋屈,昨天才拍着胸脯应承下来,现在却找不到。 “那打电话给我干嘛,有什么事?”我问道。 “哥,我给你说个新闻,特大新闻!”欢子语气变得有些怪异,似乎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说,什么新闻啊!”我正朦胧着,也没在意准备去刷牙洗脸。 对我最重要的还是找到。 “许大仙不是死了么,可就在昨晚,殡仪馆的车在半路翻车了,车上的两人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而最奇怪的事,许大仙的尸体居然不翼而飞,到现在还没找到!”欢子现在好像还在现场的,说这话时还把声音压低了许多。 “你说什么,尸体不见了,你现在就在现场么?”听到这话我顿时心里就咯噔一下,什么情况? “对呀,警察还在不停寻找着。”欢子答道。 相继而来,手机弹出一条匿名短信:“麻烦来了,今晚,第一个目标是你。” 第九章 白石凶煞 “我靠,这太扯了吧!”我此时看着那条信息,心情如坠冰窖拔凉拔凉的。 “你也觉得扯啊,还有更扯的,疯了那个还不听念着说,起尸了!”欢子不知情道。 这句话让我更加断定,匿名短信所说的,那不成真的起尸了,那可遭大发了。 尽管很荒谬,在我以前看来,这就是封建迷信,但自从有血衣女娃的出现,就注定要改变我对事情的认知,还是第一个目标是自己哪能不震惊。 难道是血衣女娃想玩借刀杀人,先杀了许大仙,再让许大仙对我下手? 我有点冷静不下来了,一下子冷汗就出了满头,手脚也直哆嗦,面对着自己即将死去,换谁也无法坦然面对的,因为这可是大大的冤死。 “在什么地方翻的车?”我连忙问道。 “就在,离石头岭不到两公里的小电站的路上,凡哥,你怎么了?”欢子如实回答,听我语气有点不对,连忙就问。 “你先等一下,我很快就过去!”连忙挂掉欢子电话。 我立刻给匿名短信的号码打了过去,结果是关机的,于是我发了一条信息询问,问他是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因为他既然知道这些,又发信息给我提醒。 说明这个人,从头到尾他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发展,很有可能是身边的人。 可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谁,最有可疑也就是程三爷了,可前提是他没疯才行,难不成是装疯? 就算是程三爷,那他又出于什么目,是帮我还是害我,最后一点最关键的,究竟是谁给我送的血衣女娃? 还有一点,就是谁在种下这因果咒,现在很是抓瞎,一点头绪没有,刷牙洗脸也顾不上了,想立刻到现场看一看。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差点把我魂给吓没了,门一打开,一个白色身影站在门前,定眼一看居然是许大仙,他穿着一件白色殓衣。 “救...!” 顿时,我内心犹如有千万只水牛在我咆哮着,什么情况不是说许大仙掉死了,怎么还站在我门前了,这大早上就起尸,也太猴急了点吧? 来不及惊讶,想反手就把门关上,殊不知他的动作更快,一下子就进了屋内。 “啊,救命啊,许大仙,我知道你死的冤枉,最多我烧多点纸钱给你,可我...!”我现在不仅是身体,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小兔崽子,你还知道我是冤死的!”又是那把苍老的声,只是这次听到还有点阴森的味道,骂道。 “俗话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也时收了我的钱,可不能找小弟麻烦的!”我眼睛都不敢直视他的了。 “废话真多,别说我没给你消灾,你现在是大祸临头了,去准备吧!”许大仙不冷不热骂道。 “你..你是要杀我么?”我一听这话心中更凉了,这是要我准备好身后事? “你这小子还没看出来么,我是装死的!”许大仙没好气道。 “什么?” 原来,许大仙知道自己有一死劫,就用装死来瞒过劫数,我伸手摸了摸发现有脉搏有心跳,且有呼吸,除了身体是冰冷的一切正常。 “不过,这种办法会耗损一定阳寿,你呀你,小子,可得好好赔点钱给老夫!”许大仙指着我开始了敲诈模式。 这如果是花钱能解决的事,我倒不怕他趁机吃一笔厚的,而且还很乐意希望他这么做,谁叫人家有“技艺”他干大胆向自己要钱,说明人家能解决问题,是他应得的。 我记得,在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似乎有这么一个规矩,就是只有收了人家的钱,就算把事情揽上身了,这一点不同于那些摆街摊算命的。 当然,摆街摊算命的也有高人,但那些高人只是给你算命,就是说出一个笼统的大概,说什么以后必有大富大贵之类的,无疑都是骗子。 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有机会发大财,但未来走向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所以,在这十里八乡阴阳先生居多,算命的反而没那么多,至于石头岭为何只有一个就不得而知了。 阴阳先生和算命的,看似是一样的,但却有本质上的区别,算命靠的是嘴说给你听,可信可不信,但阴阳先生不同了,具体到做。 比如你被恶鬼缠身了,阴阳先生就能帮你赶走或者除掉恶鬼,当然,这还是要看阴阳先生的道行,这些都是我昨天跟欢子了解到的,没想到那小子居然真的这么多,真怀疑自己还是不是当地人。 可我心中还有一个大大的疑虑,如果这个许大仙是装死的,那么,给我发短信说许大仙会起尸的,又会是谁? 想了想,还是选择把短息的事,和那晚在桥中央看到的告诉许大仙,毕竟我已经确认过,他是活人无疑,而那短信连是谁都不知道,可信度不大。 “嗯,这多半是背后陷害你的人!”许大仙看了眉头一怔道。 “到底是谁?”我心中顿时热血沸腾起来,想立刻找出那人狠揍一顿,老子跟你什么仇,招谁惹谁了,没必要玩那么狠吧? “先别管是谁,你解决眼下的麻烦再说吧!”许大仙打断我的话道。 “我还有什么麻烦?”我惊讶地问。 “什么都别问,着我的意思去做就行,你看见的那团黑烟,应该是白石滩的白石凶煞,你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白石凶煞,是什么东西?”我第一次听见这名字,因为好赖我这石头岭生活没二十都有十八年了,不由就惊奇。 原来,这么多年下来,就是这白石凶煞搞的鬼,把白石滩弄成一个禁区。 “那你知道,为什么不把白石凶煞给收了?”我不知道天高地厚问。 “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它要是能收,姓程那老东西早去做了,还能轮得到我,你把它给惹出来这有你苦头吃的!”许大仙一脸不逊骂道。 我差点没暴走,哥们什么时候去惹它了,是它自己出现的好不,心中不禁又多了几分恐惧问道:“你说那白石凶煞也要找我的麻烦?” 第十章 剥皮尸 许大仙微微点头表示默认,虽然现在害怕,但有他在这儿我心定下来不少,起码这根救命稻草就算回来了,总比自己一个人抓瞎来得好。 “天黑之前,你要准备好,红绳系足,公鸡血撒身,天黑之后,你独自一人到白石滩,燃起香烛、撒冥钱,诚心跪拜就行了,等到香烛灭后即可离开。”许大仙接着道。 “那我...,不会有危险吧?”其它不担心,就这一点最害怕。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会暗中保护你,不过你要记住,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一个人!“许大仙加重语气叮嘱道。 “啊,欢子也不能说么?”我问道。 “你想害死他,最好带他一起去!” 许大仙说完之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我本来想送送他,结果他根本不走大路,而是从山的另一边走,说什么会暴露。 我也没怀疑,他装死势必是有原因的,只是好奇他是怎么连警察法医都瞒过,这得是用什么手段? 现在也没心思去思议这些,给欢子去了一个电话,连忙去准备,红绳、香烛跟冥纸还能买到,只是公鸡,找遍了都没有得卖了。 最后公鸡,还是到欢子家抓来的,经过欢子家门口,他奶奶见我神不守舍,便特意拦下我追问一番。 我自然是撒谎的,但我跟她一说找公鸡,她问也没问,立马就给我抓了出来,欢子还追着我问,不过我可没打算告诉他。 欢子他奶奶都有八十多了,眼神有些浑浊,脸部有些下陷,身躯看上去比较廋小,给人就是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不过,行动还算利索,能干点简单的小农活,种种菜、喂喂鸡。 我集齐许大仙所说的那几样东西,还特意到河街的猪肉昌那里,要了一把杀猪刀,一开始他还不愿意,扔了三百块才到手,杀猪刀就是所谓的杀生刃,见血多了,有辟邪的作用,尽管不知道有什么效果,但总算有武器握手,比赤手空拳好得多。 等待,熬过今晚,就算躲过一劫,究竟跟谁这么大仇恨,要这样来对付我,我正沉思这,突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喂,谁呀?”我犹豫一下接了。 “是我…,你现在在那啊?”对面传来一阵女孩子的声音。 “你谁啊?”我没听出对方是谁,只分辨出是男是女。 “我…黄小婉!”对方的语气比较温和。 “黄小婉,谁?”我想了想,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 “昨天那个女警!” “噢,原来是你,我都说了,许大仙真不是我杀的!”我感觉有些意外,连忙说道。 “不是,我其实是给你道歉的,是我误会了你,你..现在在那里?”她说这句话时,明显是迟疑了。 “警官,你这话就折煞了我,你们警官办案,我们百姓是该尽力配合的,警官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一听莫非这女警转性子了,回想起昨天还是暗暗摇头,嘴上确很热情地说。 “你一个人在家么,我想过去给你当面道个歉!”女警突然蹦出一句,我不禁有些愕然了,这女警是怎么回事,昨天还一口咬定我是凶手。 “不用了,怎敢劳烦警官!”我连忙是拒绝的,她能不招惹最好不招惹。 “哦,好吧,那你记住了,晚上一定要锁好门,千万不要随便出门!”她沉默一下对我说。 “啊,为什么?”我惊奇问道。 “呃…那个,最近发现有一个作案团伙,就在你们那一带藏着,很猖狂,所以你要小心点,一有不对劲马上打电话给我!”她说完还不等我问下一句,电话就挂了。 耸了耸肩没再去思考这个问题,我现在最害怕不是打家劫舍的歹徒,而是那些没有人性的鬼物,要是以前我,可能会立刻把保险柜的钱,送去更安全的地方,可现在完全没这个心了,保住命才是真事。 天黑了,我就按照计划行事,为了不让人知道,没有开车,特意打着手电走路去白石滩。 这石头岭天一黑,每家每户都是紧闭门窗,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十一点河街还热闹着,这一现象准确地说,就是许大仙被吊死当天晚上开始的。 看着白石滩,透过手电的光往下一照,全是白色布满,阴风也时不时朝我吹来,不管那么多,只能是照做了,用鸡血沾满了外套,红绳也绑住脚,随之点燃香烛,猛冲河里撒纸钱,一边念着求放过有怪莫怪的话。 现在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这些东西赶紧灭,这里真是一刻钟都不想逗留,那种阴森总会挑战你忍受的极限,尤其是无声的,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刻会出现什么情况,我最担心的是,如果昨晚那团黑烟又出现,那我该怎么办,跑? “凡哥,快跑!”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我干脆闭着眼睛等,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喊道。 我一听是凡子立刻回头,可这一回头非同小可:“这...鬼啊!” 在我背后居然站着一个,穿着跟许大仙一样,白色殓衣,只是他身上的皮似乎全被剥了皮,只露出一句血肉模糊的躯体,舌头长长伸了出来,眼珠子凸出就像快掉地上似的,我鼻子能闻到恶心的尸臭味,一切都是反常的,最最主要是他居然会动,我现在连牙齿都不停在颤抖。 突然,我想着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被定住根本动弹不得,这时那剥皮鬼装备要对我发起进攻,我感觉他那利爪和爆出的獠牙,是可以把我弄死的,幸亏欢子来得快,一脚就踹倒了眼前的剥皮尸体。 张欢很利索解开我脚下的红绳,然后让我脱掉外套,这时我能动了,毫无疑问接下来,一顿好跑的,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欢子在前面带头,往张家村方向跑。 我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在心中大骂:“这许大仙,又说暗中保护我,现在人呢?” 别人,果然是靠不住的,还得靠自己双腿才能逃命,背后那个剥皮鬼也是一路尾随,幸亏后面追得不快,这才有喘息的机会。 虽说有喘息的时间,但依然是死命地跑,可想而知那模样的东西,要是被逮到了恐怕免不了一死,而且还会死的很冤,不过,有一个同伴在身边,心中没那晚的恐慌。 同是一样,背后穷追不舍的剥皮尸,一踏进张家村村头时,我回头一看,又不见了惊道:“咦,哪儿去了?” “是么,应该安全了吧!”张欢停下脚步,回头扫了一圈,如获大赦地松了一口气道。 此时,我心中也定了下来,因为之前的白石凶煞,也是在进村之后就消失,不禁暗想:“难道这村子有什么屏障?” “凡哥,你也太胆了!”欢子喘着粗气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我反应过来,想起这事我根本没有告诉欢子,他是怎么知道的,反问道。 “诺,一开始我也不信的,只是晚上我看见了你,所以就偷偷跟了上去!” 欢子从口袋掏出手机,把一条短信给我看:“吴凡有难,今夜白石滩!” 我掏出自己的手机,两条短信的号码一放,发现是同一个人,不由沉思起来:“这人到底是谁?” “那许..许大仙呢?” 第十一章 半夜叫门 一夜无话,我们俩逃脱之后,回到屋子,我们也没放松警惕的,轮流守夜。 一早,醒来之后简单吃过早餐,我就让欢子开车往镇上,由于实在找不到阴阳先生,只能到警局找那小子碰碰运气。 我并没有离开,以防万一要做好安全准备,万一那小子是个骗子,我们赶回来,那岂不是要不遭大发了,许大仙曾经说过,我不可以离开这个乡,否则石头岭会出大事。 我对现在这个许大仙,很是疑惑,人也找不着了,已经不敢全信于他,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被剥皮的尸体,而且和前天早上找我那个穿得一模一样,莫非许大仙被剥皮了? 这想法一出,心乱如麻,虽然只是猜测,但由于我对许大仙的踪迹一无所知,但愿他不是自己想像中那样,不过,我这边可要防着点。 中午时分,欢子到了地方,但带来的消息却是不好的,给钱也保释不了,说要等隔日才能保释,警局那边也没给出个说法,很简单就是不放人,那个海哥也没法子,谁叫他犯了事,只能让欢子留在镇上等上一天,他本想赶回来的,但被我止住了。 天色又暗了下来,注定又是一夜警惕,我早早就关好了房门,由于我屋子里有保险柜,放着钱和一些贵重的东西,比如钱,所以我这间屋子的防盗系统,级别绝对不低的。 大门是由三公分的钢材制成,里面还有一扇双开的木门,是原本就有的,经过了雕刻,所以我就在那之外加固了一道钢板门。 如果不是开门进入,就算用暴力破门也需一时间,只是看见血衣女娃轻易穿过保险柜那一个幕,就再也不认为我这门有多结实。 只是那具剥皮尸体属于尸体,说明还是需要肉体躯壳,而不像血衣女娃那样可以不受任何束缚随意行走。 窗户什么的都被我封死了,幸亏第一层没有窗户,二层也只有一个通烟口,因为第二层是做饭的,还有一些只能穿过一只手臂的通风小孔,到了第三层才有大窗。 尽管离地将近十米的,但我一点都不敢大意,剥了皮的尸体还能动,天知道会不会飘起来的,那我岂不成了瓮中捉鳖。 天一黑,异常的安静,连那些到了傍晚就叫的小生物也不出声音了,整个就是死寂一片。 今天晚上,不确定那个剥皮鬼会不会来找我,现在的心情就别提有多压抑了。 陶罐里小号的血衣女不见了,我最担心的,万一到时候他们两个同时出现,那我真是遭大发了,那个死尸可能进不了门的,可保不准血衣女娃会不会把我拽出去的,要是许大仙是血衣女娃杀的,那就有百分之八十的会发生我想的这一幕。 时针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到十点多,但现在这种情况根本无法让我安心睡下,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死死盯着屏幕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又往陶罐里滴了一半血,这么紧要的关头,可不能忽略任何细节,毕竟这血衣女娃对自己是敌是友还不敢确定。 又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其中欢子给我打了两个电话确认安全,从一开始的恐慌到此时的麻木,但我在心里很明确的要告诉自己,恰恰是这时候不能有一丁点的放松,事情往往是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开始的。 此时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多半是失血的原因,无奈之下只能下去二楼找东西补充能量,我右手持着一把杀生刃,轻手轻脚下了二楼,还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地盘请手轻脚的。 冰柜里,食物倒多扫货回来,只是几乎都是生的,幸亏还有两只鸡腿是熟的,虽然很冷,但也只能将就着吃,刚咬下第一口,我心中骤然狂跳起来,因为我听见下面有敲门的声音。 我一个箭步上去,又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其它声响,其实脚步声还是有的,而且很大,这家伙把我整急了,要我下去开门那是不可能的。 “啊,什么,不是吧?” 当我看到监控不由得就惊讶起来,镜头里显示出,敲门的居然是飞叔,随之传来喊我名字的声音,也确实是飞叔声音,只是带着几分生冷。 “难道他提前回来了?”我心中猜疑着,我可还记得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可以回应的,再者,我记得飞叔应该是明天才回来的。 想到这里我拿出电话,向飞叔打了过去,可居然关机了,此时心中有点没底了,因为暂时关机并不代表什么,也可以手机没电。 难道真是他,可他这么晚来找我干什么,没道理的,如果没有其它重要的事情,这个钟数飞叔是绝对不会来找我的,暂停工人的事,我跟他沟通过的,他也没有反对,当然理由我是瞎编的。 他那声音真让我有点坐不住,要下去给他开门的,万一有急事那可就不好了,我犹豫三分钟,飞叔还没走,喊的声音也加大了几分。 我忍不住刚想下去,就在这时神秘人又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千万不要开门,这都是幻象,是想迷你下去,千万别中计!” 这才让我理智下来,我一想他怎么知道有人敲我门,难不成是那个匿名人就在附近,那我的处境也太多余被动了,随时被人暗中盯着,自己却不知道,连忙发一条信息过去询问。 “别问太多,对你没好处,别开门!”对方回了一条叫我无奈的信息。 什么叫对我没好处,我现在根本就没好处可言,恨不得立马揪出他是谁的,但对方为什要这么提醒我? 现在挺怀念我那个大学舍友的,要有他在这号码不出几分钟就能定位出来了,我没管下面喊我的声音,我拿着望眼镜,试着对没有完全封死的窗往外探勘一番,只是都是乌漆嘛黑一旁,什么也看不见。 “有鬼,救命啊...!”下面突然传来求救的声,拍门的声音更急促了。 我的眼瞳离开盯向电脑,只见那具剥皮尸又出现了,正一步步向家门口靠近,而飞叔在下面是一个劲地叫门求救,而且我还看见他裤管冒起小小的白烟,随之地上就有水分下来,这是吓尿了? 现在更加拿捏不定了,要说是鬼扮成飞叔的样子,那怎么可能还有尿,而且冒着小的白烟,这是有热量的证明,听故事那些鬼都是冰冰凉的,那能冒热气啊。 “难不成,是那人想我见死不救,让后害了飞叔?”我反过来想,心中就更悬了,反问自己一句:“这监控也能作假?” 这到底信谁的好,如果下面是真的是飞叔,那神秘人的用意恐怕就是想让飞叔替我挡了这一劫,可这时间完全不够我思考的,但我心中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绝对不能让飞叔无缘无故替我挡刀。 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抛开真假的束缚,已经是上升到救与不救的问题,如果为了保命我完全可以不用下去的,可飞叔对我来说不是一般的,试想一下,他让我从一个退学生摇身一变成为有底气的人,这种情况下,我绝不能见死不救。 也不管对方又发来信息,这次我连看都没看了,拿着杀猪刀便冲了下去。 第十二章 白衣女鬼 我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直接就开了门,如果因为我不开门的缘故,飞叔就此丧命,这辈子我都会过意不去的。 当我开门之后,刚反应过来,那叫一个懊悔。 可后悔明显已经没用了,刚才的飞叔不翼而飞,映入眼帘是那具血肉模糊的剥皮尸,眼珠子整个翻白突出,舌头伸出垂下有二十公分。 全身上下,最鲜活的地方,就是舌头,但那种鲜活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血淋淋的还在不停滴着,却没有液体着地。 嘴里爆出那两颗獠牙,像是僵尸,但身体又不像英叔电影上的僵尸,行动一蹦一跳,更像是人可以自如活动。 我与剥皮尸的距离,只有三米左右,手中拿着的杀生刃,在不停地微微晃悠,这不是向他示威,而是过于害怕的缘故。 牙根都发软微微颤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是不想跑,这种直接面对面的,我虽然不是头一回遇到,但这么真实面对样子很够吓人,是被吓得不能动。 对方见我不动,他也站在原地不动,接下来一幕发生了,让我难忘的场面。 剥皮尸用手往上翻自己的眼珠子,接着一个黑洞洞的瞳孔呈现出来,还不断往外渗着跟舌头一样的血。 这已经不能算正常的眼珠子,那双黑洞洞的眼瞳,像有吸力一样死定着我。 我看着它,身体居然开始不受自己控制了,脚下很生硬,却一步步往前走着,朝剥皮尸走过去。 “我靠,怎么回事?”我顿时就慌了,千万个问号,随之脑海浮现两个字:完了? “大哥,你看,我自己跟你无冤无仇的,有一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不带找小弟麻烦的,如果你没钱花,我可以给你烧很多金银财宝,咱有话好好说!” 我现在是豁出去了,试着想唤醒它的良知,很明显,一点用也没有,反而让我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救命啊,谁能来救救我?”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着。 挣扎是没有用的,完全不受控制,喊叫显然也没有好的效果,虽然那个神秘人应该在附近,可我刚刚没听他的话,会来救我就怪了。 走近了,靠着门头灯,我这才注意到,它的手掌发黑,指甲变尖了许多而且更长,发色是深黑的,看着势头是要手撕了我的样子。 我“走”到离它不足半米的距离,它首先夺过我手上的杀生刃,以一种惊讶的速度掰成两半,就像完飞镖一样,杀猪刀愣是插在那扇钢板门上,这也忒不符合常理了,比子弹打的还要厉害不知多少倍。 “惨了,惨了……,终于知道,没本事呈英雄是怎么死的!”我暗暗叫苦,现在毫不怀疑,它能够立刻把我撕成跟纸屑一样。 就在剥皮尸接触我的刹那,突然不知从什么方向,飞过来一把小刀,直接洞穿它的手背,相继冒出白烟,像是生肉下油锅的感觉。 顿时,我也能动了,它同时也发狂,我刚没跑出几步,后面直接对我出手。 一脚踢过来,让我飞到近两米高的墙上去,然后摔倒在地,最后落地那一下很重,直接让我喷了一口血出来。 以前觉得电视上演的,打没几下就吐血,当时的我还感觉太瞎扯了,现在看来艺术果真源于生活。 我现在的经历,是我一生都不想遇到,只是我见剥皮尸,并没有去理会那个“放冷箭”的人,而是慢慢把插在手背上的刀拔出,丢在地上再一步步朝我走近,我能感觉到,他是故意这么慢吞吞地走,估计是想让我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案板上的鱼肉,“不急着把你下锅,但你一定逃不掉”,就是这种架势。 我这几天放了不少的血,身体本来就很虚弱,经这么一折腾,连爬都爬不动,刚才的感觉又来了,像是被他定住了,此时的我,连救命都喊不出来,只能眼看着它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大口喘着粗气,心里默默祈祷,有人能出手救我,什么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凡事听过能保佑人平安的神,都被我在心里默念过一遍。 突然,我的个神啊,显灵了,在我万念俱灰的瞬间,出现一个白色身影挡在我眼前,但我仔细一看,不对劲,接着感觉大为不妙,丝毫没有得救的希望,嗓子眼又提高了八度。 因为那个白衣身影,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头发一直延续到腰间,看上半身还没什么,可一看脚下,跟那血衣女娃同样也是脚步不碰地,这分明就是女鬼。 剥皮鬼见有东西当在它前面,很不满地发出威胁的吼声,但白衣女鬼毫不示弱,吼声比它更加凄厉恐怖。 我身上出来的冷汗,弄得我上衣湿透了,如果现在脱下来一拧,绝对能出水。 本想趁着两者交锋之际,伺机爬回屋子,还别说,人一到紧要关头,总是能潜能不尽的,尽管身体受伤,还能施展一些力气。 可就在此时,剥皮尸很识趣居然转身离开了,似乎它知道自己打不过这白衣女鬼就乖乖离去。 白衣女鬼转过头来,像是在盯着我,但我并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因为已经完全被她那头长发所覆盖。 慢悠悠向我飘过来,就算她没有把我定住,也同样一点不敢动,自认为动作没她快,再者她连剥皮尸都不敢招惹,恐怕就算我冲进去,把门关上,也是无法拦住她对我做什么事的。 “你别乱来,我跟你可是无冤无仇的,就算你要动手杀我,你也要给我死得明白一点,我究竟哪儿得罪你们了,我改还不行么?” 我彻底没了法子,躲在暗处那人说不定现在早跑没影了,只能撑着最后一点微弱的气息苦苦哀求,如果她能说出个什么理由,那我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的。 然而,她并没有说一句话,来到我的跟前,既很轻松又非常不符合常理地,把我弄得腾空起身,就像在太空失去引力那样脚不沾地“漂浮”着,可惜就是自己不能随意动弹,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抓着自己。 她贴近我的身体,像是在闻着什么,我心中就纳闷了,这是哪门子的事,是不是先闻一下闻味道,待会好下口。 “唉,你就放过我吧,我很臭的,一点不好吃。” 我心中越来越没底,这种恐惧可不是一般的害怕,试想一下,你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抓住,然后,一个白衣见不着脸的女鬼在你什么闻来闻去,最要命就是,你的意识非常清楚,就是眼睁睁地看着。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后,一阵熟悉的香味传进我的鼻孔,身子一松掉地上,趴着居然是头先着的地,这一击让我痛得入心入肺,那女鬼开始警惕,然后我就看着女鬼渐渐离开视线,我身体渐渐变得疲劳起来,想着要继续挣扎,但眼皮不受控制地沉了下去,就像被缝上一样。 第十三章 虚迷幻影 “嘿嘿,你醒醒,你这人够可以的!” 我被一个女人的声音唤醒,接着她又推了推我,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才慢悠悠撑开眼睛,一看不由诧异了,居然是黄警官。 “是你,你怎么过来了?”我惊奇问,可环顾一下四周,又惊道:“咦,我怎么会在这里?” 黄小婉一听我这话不由就笑了,紧接着又立刻变脸,板起脸半调侃着说:“你小子,是真蒙还是假傻,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你真行啊,我告诉过你,你这什么意思啊,就是专门跟我作对是不是?”接下来,她快要发作的样子。 “不是,哎,慢着,你是怎么进来的,昨晚是你,给我发的信息?”我有点消化不过来,难道那个神秘人就是我眼前这位黄警官么?有点扯了,这也不大可能,但她的出现的确异常了。 “什么发信息,我给你打电话你忘了,叫你不要随便出门,你倒好,居然开着大门睡觉,我能不进来么,你小子心可真大啊,是不是活腻了?” 我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画面,明明记得我在大门口昏倒了,怎么起身却躺在床上,究竟时谁把我弄上来的? 电脑监控还打开着,更惊奇的是,那把本来断开两半的杀猪刀,居然完好无损地压在键盘上放着,我拿起来试了一下,确实没有被掰断过的痕迹。 黄小婉看我这个模样,奇怪问道:“你这怎么回事啊,昨晚不是去杀了人吧,又是杀猪刀的?” “不是的,我这...”我连忙解析,这样子确实容易引起误会。 “那你昨晚把杀猪刀从下去,又是什么一回事?”她问。 “你怎么知道的?”我迟疑一下问。 “诺,要不是这个,我都想把你抓回局里审一审!”黄小婉指着电脑监控说,看来她早就看过了。 “什么,你看过了监控,你看到什么了?”你心中一悬,昨晚那一幕都被她看见了? “嘻嘻,我看见一个傻子,拿着把杀猪刀,在在自己家还鬼鬼祟祟的,下去开了门之后就上来倒头大睡,我看那傻子是不是该进精神病院了?”黄小婉顿时捂着嘴巴,笑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 而我,同时连忙打开监控查看起来,然而结果竟出乎我的意料,只拍到我鬼鬼祟祟下楼的的模样,开门之后我就站在监控探头下,站了好久一动不动,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样。 也就是说,门外的一切都没有拍到,从我看见剥皮尸体,再到白衣女鬼的出现,时间点也是差不多,然后的我又回到三楼,躺下之后就一直到天亮,其它什么超常的画面没拍到,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我了。 我观察到我从下去,到上来之后完全是两个状态,下去时虽然紧张但还生龙活虎,上来就跟像睡着似的,半眯着眼睛,不过,我自己是很清楚的,那一幕就是我失去意识之后发生的。 “哎,你要干嘛去?”我没有说话,拿着杀猪刀看来又看神情恍惚,往一楼跑了下去,黄小婉就立刻紧张跟了下来。 我寻找昨晚的记忆查看起来,发现门并没有被杀猪刀洞穿的痕迹,地上却有我吐的鲜血,而且我还在地上捡到那把,洞穿剥皮尸手心的小刀,刀柄是塑料的,刀身程一个月牙状。 “难不成是幻觉?”我心中疑团又升起。 “你小子是不真有病,告诉你,你要再这样,我立刻联系精神病院。”黄小婉一直看着我怪异的举动说道。 “黄警官,这地方不是警官大人你留的,小人这庙小容不下大佛!”我开着玩笑道,但心中一直都想着昨晚的事。 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举动,确实符合精神病的特征,突然想起重点问道:“哎,对了,大清早你过来找我干嘛?” “噢,我…!” “吴凡,你...,她是谁,我们这婚还要不要结了?”还没等黄小婉回答,后面就传来一阵质问的声音。 这声音我熟悉,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未婚妻,雷脂花。 半年前我们就定下了婚事,只是当时没足够的钱,买不起车,她父母还不同意结婚。 她今天穿着一身花色长裙,还化着艳妆,开着一辆女装摩托车就过来,黄警官今天没穿警服,一件淡黄色外套,加一条淡蓝牛仔裤,两女站在一起比较起来,还是我的未婚妻略胜一筹,她看见黄小婉估计是以为我勾搭上别的女人。 “结结...当然要结,她...!” “警察!”还没等我说完,黄警官倒是利索,立刻把警官证拿了出来,打断我继续说:“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他一声,昨晚一点左右程家的媳妇死了,而且死得很离奇。” “你说什么?”我一听这话,顿时就惊了起来。 “你一个警察,过来跟他说这些干嘛,难道他跟这件事情有关么?”雷脂花很有敌意对视黄警官说。 “没关系啊,不过,我就是跟他认识,也喜欢跟他说这些,你管得着,我走了!”黄小婉似乎对我这个未婚妻很不满意,还故意挑衅一下。 我心中暗自叫苦,你这警官不带这样玩的,哥们好不容易才讨到的未婚妻,不带给我拆散的。 不过,我这未婚妻,她虽然美貌可以,但性格就不怎么的,特点就是爱钱,我估计她今天又是过来要钱的,说实话当初确实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了,这人之常情,自己也没能脱俗。 可一开始被她的表面所迷惑,直接给了她们家十万礼金,后来渐渐才露出不好的来,要我提出分手的话,那我岂不是白白亏了十万。 一来是,找到这样的姑娘也确实不容易,而来是人无完人的,有优点自然会有缺点,寻思着能不能经过是时间慢慢磨合,不过订婚那么久,我除了拉过她的手之外,连嘴都没有亲过,倒不是我不主动,而是她总有意无意地避开我。 “你...!”雷脂花一听,就想冲上去对打了。 我连忙拦下来说:“哎,算了,她跟你开玩笑的,你先回去家里等我。” “哼,你以后别再来找我!”雷脂花踢了我一脚,骑上车就气气呼呼离开了。 第十四章 咬了个人 “这就是你的未婚妻啊,她走了,还傻愣着干嘛,不快点去追!” 黄小婉刚才对她不满意,不过这女警官应该是属于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事后开始劝我了,我虽然很想追过去,把她给哄回来,但我刚才听到黄小婉的话后,自然而然,暂且把她的事先放一边。 人是有感情,可以用言语或者利诱,但那些东西不一样,软硬不吃的,动手打自己不够手脚,说话又好比对牛弹琴,又说死了一个,昨晚那剥皮尸就能把我玩残,再来多一个死者那还得了,那个白衣女鬼都还没弄清楚什么来头,这要是他们团结互助,来围攻我,那我可遭大发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们先去看看吧!”我提议说道。 “你心可真大,好吧,那本警官就陪你走一趟!”黄小婉笑着拍了我肩膀一下,答应得也痛快。 不过,我心眼也上来了,想起刚才雷脂花的话,心里暗自琢磨:“这警官倒地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一个林场小老板而已,她特意过来找我,还告诉我发生了事情,这是几个意思,我可还记住那天她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她为什么会知道,我非常关心这些发生的事情,而且她好像还很配合我的样子,我现在急过头了,现在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我连忙把修好的摩托推出来,对她说:“走,上车,赶紧去看看。” “算了,你这车,还是我送你去吧!”黄小婉说着,就拿出钥匙一按,这才看见,在门口的一个下坡处,有一辆黑色奥迪停在那里,她这辆绝对比我那辆价位高。 “呦呦,你们吃铁饭碗的都这么有钱么?”我故意调侃说。 “你别胡说,这车是我爸的,他可不是吃公粮的!” 黄小婉连忙反驳,因为这种话确实不能乱说,要说她一个刚出来实习的小刑警,就像靠自己实力买这样的车,确实有点值得怀疑的。 我也没有废话,直接就坐了上去,一来,她这车比我那摩托安全得多,我可不想因为急过头,一不小心就冲下了河,二是,可以趁机在车上问她一些我想不通的问题。 路上,我就开始询问了:“对了,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没告诉我呢?” “什么告诉你什么,你都说的什么话!”黄小婉转了转小眼睛,声音有些发虚。 我一听不就是跟我装傻的,直接山门见山问:“那你觉得,许大祥和程家媳妇的死,是谁干的,是巧合,还是说你还怀疑我要把我带到警局里?” “我喜欢,你管得着!”她一句话直接把我堵了回去。 “那黄警官,你为什么,今天不去办案,专门走到我这个小草民,这又是干什么?”我反问。 “那你这么关心这些事情,又是干嘛?”黄小婉给了一个让我难以猜测的表情,终于问了这句话。 “好吧,我估计你也觉得不对劲了吧,你觉得许大祥的尸体到哪里去了?许大仙死的那一天,我记得他的手是指着程家的家门口的。” 我直接开门见山了,估计她也怀疑了,而且今天没有穿警服,就过来找我,说明她想从我这里着手,当然,我是绝对不会把血衣女娃的事告诉她,我可不想害了她。 果然,她沉默了没有说话,车速也相应地加快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了,这倒不是生气,而是恐慌。 “说说吧,她是怎么死的,也是吊死的?”我继续问道。 “不是,听说...是被什么咬死的!”她犹豫一下说。 我一听坏了,看来多半是昨晚许大仙对我下手不成,就拿她开刀了,我得赶紧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好作预防的。 虽然,很明显是冲我来的,但我可不想再让他害到别的人,这接连两天都死两个了,而且间接都跟我有关系。 血衣女娃白天都不在了,只留下陶罐一个,如果血衣女娃捣蛋鬼,那我只能祈祷欢子能找到一个厉害的阴阳先生过来。 “你大概不是真的找许大祥选日子的吧?” “那不然呢,警官,我哪敢欺骗你啊,这不找自己麻烦的!”尽管她这么问,但我自然不会说真话的。 她动了动嘴皮子,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又没说出口,我就毫无顾忌对她问道。“黄警官,她的尸体,现在移动了没有?” “不知道,我也是刚知道不久,直接来你这里了!”黄小婉摇摇头说。 “那麻烦你快点?”我催促着说,心里也暗急着:“许大仙,你这家伙究竟再哪儿?” 当我知道,程世山的媳妇死在许大仙的门前,我心都凉了半截,这是什么节奏,到底是谁干的,是剥皮尸么? “难道是我害了她?”我心有余愧地想着,可为什么要选中那个无辜的女人? 这有什么规律,先是血衣女娃的出现,再就是许大仙被吊死,然后又是什么杀了程世山的媳妇? 看来只要找出,是谁给我送的血衣女娃,这绝对是一个人在搞鬼,可又会是谁,心中原本来有人选的,可被曾经的许大仙否认了。 我越发感觉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看来并不是眼热我赚钱的,可我跟别人又很少结仇的,唯一说得上有仇,也只有是赵财。 我的脑海一闪而过的画面,突然记起,许大仙死的当天它的手指,指的方向就是程家的门口,难不成是许大仙在死之前就提示出,下一个遇害就是程家? 这种乡村不同于大城市,根本就没有监控探头,所以也给警察带来不少麻烦,不过这一次我几乎可以断定,又会是一宗迷案。 片刻,汽车已经来到许家村,许大仙家的附近,可还没有到,就已经被村民围个水泄不通,比上一次要多出两倍,估计整过石头岭,有空没空的都来了。 毕竟,一连死两个人,这可不是简单的事,要是病死或者意外死也不会引起这么大注意,可现在的情况是,死得不明不白,而且许大仙的尸体还不翼而飞,别说警察了,就算一般人也能把这些事情连想起来,这一想,谁都容易后背发麻的。 第十五章 大打出手 打探一番,这些村民不约而同,联想到了许大仙的身上,只是来迟了一步,尸体已经被程世山带回了家,现场也同样被封闭起来,然而,警察对外给出的答案则是:自杀。 一个穿制服的警察,站在许大仙门口的围墙上,正给乡民极力解析着:“各位,不要胡乱猜测,许大祥的尸体我们已经找到了!” “能找着才怪!”我心中还暗自嘀咕。 听乡民说,警察本想带走程世山媳妇的尸体,拿去火化的,但奈何不了程世山受打击太大,近乎用暴力抗拒的,加上这里是农村,流行是入土为安,也就让他带回了家。 看了一眼旁边的黄小婉,很显然连她都不信,我没有追问,毕竟自己才是整件事的挑起者,黄小婉现在的打扮,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再一个黑色口罩,就像明星出行,怕被狗仔跟拍到似的,我现在就像她身边的保镖,但很快她就要保护我了,她就怀疑这件事,提出了什么猜想,然后被放假了,但又有所不甘心才偷摸来的。 只是,这警官的伪装能力,就不敢恭维了,要是在大城市还过得去,在这里还是太出众,隐藏也得戴个草帽,穿个小拖鞋什么的… “快掩护我走...!”黄小婉扯着我的衣角低声说。 我这时正想办法进去观察现场,还没反应过来,刚才那位给村民们解析的警察,一眼就看见黄小婉了,立刻向这边走了过来,把她拦了下来,用警惕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你来这里干什么?”那位三十多岁,满脸胡渣子的警察对我质问,估计是认出我前天是哪个被怀疑对象来了。 “警察叔叔,我只是随众过来看看,关心一下乡民,犯法的吗?” 那位警察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没有继续跟我纠缠,把黄小婉拉到一边像是在审问着什么。 我才懒得搭理他们什么事,眼下自己恐怕又要火烧眉毛了,经过好一番折腾,我爬上一棵离许大仙家最近大树上,可以最清楚看见现场的地方,可惜的是,里面的警察正在清理现场,不过我还是看见了一大滩血迹,只能就到程世山的家走一趟了。 正准备下去电话铃声响了,是欢子打来的:“凡哥,今天晚上,我们应该能赶到了?” “赶紧,把他请回来!”我一听不由大喜,能找到绝对是件好事,最怕就找不着,也不问其它,直接让他带回来。 “不过凡哥,他...!”欢子的语气我听得出来很明显是不信任那小伙子,我也不信任,但没法子再找不到第三个阴阳先生了。 “唉,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带回来试试吧,这又出事了!”我叹了一口气,简略跟欢子说了现在刚发生这事。 “靠,那么夸张,”欢子惊叫起来道。 挂掉电话,下去还没走几步,突然迎来一声:“吴凡,你这小崽子,还我媳妇!” “世上哥,有话慢慢说!” 回头一看,只见程世山手里拿着一把锄头,正恶狠狠地盯着我,估计受刺激太大了,我立刻往警察身后躲,看他这势头就是专门来找我麻烦的,如果我还没有被黄警官叫醒,又是大门敞开的,估计能逃过昨晚一劫,早上也会被活人打死。 所有警察都注意起来,很快程世山就被警察抓了起来,我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的,程世山又一次闹事,警察还想把他抓回局里的,但我还是叫警察放开了他。 “世山哥,发生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已经去了,你就节哀顺变吧。”我极力劝说着。 “事情,都是因你而起,最好你给我快点,滚出石头岭,不然我跟你没完。”程世山对我破口大骂。 他现在确实也不能拿我怎样,因为警察都说了,是自杀的,那样的事情又无法用常规手段解析,不过对我还是没好气,拉着我的衣领说。 我这叫一个苦,如果能跑我早跑了,可我能跑去什么地方,我还要继续养着外公外婆,暗道:“不行,还是得想个办法,让他们离开这里!” “你立刻放开,不然立刻把你抓回局里!”黄小婉过来警告。 程世山也是给你一个狠恶的眼神黄小婉,还是杀气满满的,不过这也可以理解的,毕竟媳妇一夜之间没了,还谁也难以接受。 “你没事吧,他怎么会对你出手的?”黄小婉用关心的口吻问,不过话却是满满的疑问。 “没事...” “吴先生,是吧,我有问题要问你的,不知方不方便回答?”那天戴着墨镜的老江湖,被人叫黄队的警察,迎着笑脸就过来对我说。 “黄局,你不用问他了,我检查过他的监控,他不可能有作案时间的,再说,你们不也是说自杀的。”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帮我解析起来。 这女警官倒是有趣,才没认识两天,就跟我混在一起了,也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行,我问的不是这些,你先到一边去!” “黄局,你忘了,我现在是放假时间,来看朋友的,没必要听你的命令!”黄小婉气愤地反驳起来。 那位叫黄队的也没有跟她继续计较,贴近我耳边低声说:“吴先生,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一些难以解决的麻烦,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你知道什么?”我迟疑一下,然后连忙转口道:“没有麻烦,我很好,多谢警察叔叔的关系!” 虽然,有事找警察叔叔是对的,但也得是能解决的啊,我可不想一个不小心泄露出去,一来引起村民的恐慌,二来万一对方是有点别的意思,那我就惨了,而且我感觉他很老道,似乎能看清楚人心似的,不足以全信,专业的事还是找专业的人比较稳妥。 欢子已经可以把那小子带回来,没必要去麻烦这些他们这些官方的人,万一他拿我开刀,说就是我造谣,用我的名义来平息事件,那我岂不是冤透了。 黄队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然后就离开了,紧接着我又接到那个匿名人的短信,差点没骂出来,只是短短一句:“烧尸,不然...,你懂的!” 我懂,我懂个鬼,警察要带走尸体,程世山都是暴不从良,刚才还要杀了我的模样,要是我现在过去叫他烧尸体,估计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 第十六章 阴阳先生 眼下是没了法子,只得不服气得给匿名人打过去,结果还是一样,关机。 对这个方案一点不甘恭维,现在也特别想那许大仙能出现在我眼前,有他在我还好参详,可现在根本了无踪迹,就那天晚上的事,我连他生是死都不敢确定了。 “对了,那为何现在不先试试那小子的功力。”我眼睛一亮,拿起电话就打了过去。 “凡哥,什么事?”欢子接过电话问道。 “欢子,你能不能让他听过电话?”我问。 “呃,你等一下,我试试!”欢子说完就挂掉电话了。 过了三分钟回拨过来了欢子说行,然后电话递了过去,我很是恭敬地问:“大师,是那天的我,我这边有是不能过去亲自迎接你,真是不好意思,不知您怎么称呼?” “咳咳,不碍事,我知道的,鄙人姓孙,名字刚!” “孙大师,我这边遇到点麻烦,不知你有办法没有?” “咳咳,说出来给我听听!”孙子刚清了清嗓子说。 我一听他的语气,果真有传说中大师的风范,要是没见过面,还真会误以为是仙风道骨的高人,不过我可见过他真实模样的,接着我就把从许大仙的死,还有就是剥皮尸过来索命的事,再到今天程世山媳妇的死,给他说了一遍。 血衣女娃的事,我自然是半个字没提起,这也是我留了一个心眼,打算考验他一下,谁知道他是不是没本事装大师的,我这有点算病急乱投医。 “嗯,鄙人知道了,照你这么说,已经今晚她就会起尸,这最快点办法就是...!”孙大师沉默一会儿才对我道。 “哎呀...!”法子还没有说出口,孙大师就惨叫一声。 “什么又起尸?”这话一出,对面突然就沸腾起来了,没错这就是欢子的声音,还有一声急刹车,欢子夺过电话对我道:“放心哥,我天黑会赶到的。” “哎哎,千万别着急,要注意安全!”我连忙道。 这时候可绝不能再出岔子,万一我这哥们急了在途中出了什么意外,那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毕竟已经够麻烦他了,说完,他就把手机递回给孙大师,我连忙就问他什么方法。 “哎,疼死我了...!”孙大师没有缓过来,还一直叫疼,估计刹车太突然所致的。 “咳咳,烧了她,只要烧了就没事了!”孙大师又清了清嗓子说。 “不行...!”我又把程世山的情况跟孙大师说了一遍,现在都对我动手了,别说烧了,恐怕是见都见不着。 “呃,那你就想办法,把她的尸体,带远一点,别让他感受到太多的人气,再用红绳加公鸡血把她全身帮起来,最后绝不能让尸体再次接触到地面,不然会...会提前起,哎,你慢点,慢点…!”孙大师仔细对我叮嘱,然后又听到他的大叫,估计是欢子在拼命赶路。 挂掉电话,我自知责任重大,要是此事不是我引起的,那我还可以不管的,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甩都甩不掉的。 警察们已经离开了,村民们也散去,该干嘛就干嘛,黄小婉也跟我告别走了,这警官其实心有不甘的,硬被我说走的。 我现在很是纠结,刚才程世山就已经对我大打出手,现在要是再过去,恐怕会很不妙,但也没别的办法,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就去了。 程家,在石头岭没什么根基,是外乡人,以前也是靠他老爹程三爷才得以让乡民们接纳,会阴阳懂风水,听说来石头岭定居也有好几十年了。 周围的村民也是很热情,有很多过来帮助程世山,帮她媳妇处理身后事,我看到这一幕反而紧张起来,孙大师吩咐过我,不能让她接触到人气。 现在屋里屋外,围着大概都有二十来号人,万一到了晚上,如果又起了尸,那岂不是现成的杀戮。 我还是挺犹豫的,慢手慢脚地,想走进去把程世山叫出来,没想到是他先看见的我,顿时就破口大骂:“你还敢来,信不信我打死你!” 看这架势,要不是有村民及时出手拦住,恐怕又要抄起家伙跟我干起来,搞得村民们看我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还有人们都不知道为什么程世山会说是我害死她媳妇。 程世山的眼眶都发红,不停有泪水在里面打转,很显然对他打击不是一般,我没有反驳任何。 只能一个劲的赔不是,把他招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我就对他道:“世山哥,有件事我得跟你说的...!” 我把看见许大仙的事,还有孙大师吩咐我的话,也跟他说了一遍,立刻反骂我道:“你放屁,她不会起尸的!” “世山哥,我没必要骗你,要以大局为重,要是伤到更多人就不好了!” 他沉默一会儿,抽了一根烟,才对我道:“烧,绝对不行,如果真的会起尸,那就抬到你家去!” 我没想他居然这么轻松就答应了,虽然这有点不大好,但我还是答应了,毕竟我那儿是单屋一间,算是没有什么人的地方,此时的我心中已经发毛,今晚看来是不会太平了,但愿那位孙大师能及时赶到。 程世山干起事情来,还挺利索的,一下子就把来他家里的二十几号人赶走了,虽然这很不礼貌,但出于这种事情也是迫不得已。 时间到了下午五点半,我们有准备就绪了,幸亏,程世山家里有一台三轮摩托,是他用来给人拉货的,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运送。 但,虽然这个点,由于现在已经秋季了,尤其是农村地方,天黑得比较快,我跟他两人把他媳妇的尸体抬到车上,然后就往我那栋屋子运去。 今天是异常早静,很多家都已经关门闭户了,连事两个人,这肯定引起了不少恐慌,不过,这样没人也好,运尸体就没什么人看见,要是被乡里的人知道,尸体被运到我哪里,肯定有得议论了。 程世山在后面看着,我在前面开车,一到天黑我就急了,车速也加快了,虽然我们提前就做好了防御,但我对孙大师的方法不怎么恭维,因为许大仙就跟我说过,公鸡血绑红绳,结果,对付我就跟高手虐菜没什么区别。 第十七章 尸变 回到我那栋小楼,已经是半过小时后了,六点的天色,已经算黑了起来。 四周的场景,跟前天比起来更加死气沉沉,如果不说话,你会感觉空气都凝固了一样。 不单是我害怕了,程世山的脸色也难看,如果不是那种一心求死的,那么人人都有求生的欲望。 欢子跟孙大师还没有赶到,打电话过去只是通了,但并没有人接。 还好的是,因为他的媳妇在这里,程世山并没丢下我不管跑了去,而是跟我一起等待。 身边有一个人陪着,心里的恐怕没那么大,要是让我一个人面对,随时都可能起尸的尸体,那肯定吓得个半死。 我们把尸体抬进了屋子,为了不让尸体碰到地面,还特意拿我的床板下来给她躺着,怕许大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我们势单力薄完全不是手脚。 我握住手里的杀猪刀,在屋内瞎晃悠着,这时候才得意仔细观察她媳妇的尸体,发现死的也不太难看,起码样子没有变,只是一脸的惨白,这是死后的正常现象。 额头有一个小伤口,不过我今天看见的那趟血,没发现别的有什么重创的伤口,难道血不是她的? 我心中的疑虑刚起,身边的程世山明显有点坐不住了,对我说道:“呃,凡老弟,不如我们就别在这里呆着了,万一要是真的。" 我能听出他的意思,其实我早就想这么说了,只是我觉得天色还早,不会来地那么快。 凭我以往的经验,那些都是过了十二点之后才会发生,不过既然他提出了,我也就顺水推舟。 "好啊,那就上去吧,阴阳先生可能也没那么快到。"我点头说道。 欢子从镇上回来,虽然路途不太远,也就二十几公里的样子,但奈何不来,路不怎么好走,车速很难上得来。 我的房间也跟下面一样,里头是一扇木门,外面一扇钢扳门,如果起了尸,那还能顶一阵子。 一楼,我没锁里面的木门,因为怕这边即起了尸,孙大师来了又进不来门,欢子有最外头那扇门的钥匙。 为了能及时知道情况,我分别在一楼的厅,二楼的厨房,三楼的门口,都安放了小一号的摄像头。 这一套监控设备可花了我好几万,他们就给了几个小型的我当是赠送,虽然像素有点低,但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用场了。 我们俩为这尸体忙活老半天,半点东西都没吃,但紧张感早就代替了饥饿。 可能是我比较有经验些,看起来程世山比我紧张地多,跟我那天一个样子,死死盯住屏幕不动。 我突然想起,血衣女娃的事差点忘了,立即从保险柜拿出陶罐,用一个卫生杯就开始滴血。 程世山在旁边看见我这举动,不由惊呆了,连忙追问:“凡…老弟…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事,一言难尽,还是先别问了。”我叹了口气,也可惜自己的血。 每天都要那么多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但也是必须的,不过,还好我每次出了那么多血,也没有引起太多不适,每次睡一觉醒来就好了,估计是血衣女娃帮了我。 滴完之后,我明显感觉到了虚弱,现在看来得补充点东西了,可在房间里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吃的。 没办法,只有下去二楼厨房找了,对程世山说:“世山哥,你在这里看着点,我下去找吃的上来,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 “随便好了!”程世山被我这么一问,才感觉到饿,不过他可不敢离开监控半步。 我打开门就下去了,此时的步伐,明显感觉虚了许多,下去之后发现全是生食,冰箱里还有几片小苏打饼干。 即泡的方便面也没有了,只能动手了,但考虑到世山哥家里有不幸,我也没给他做荤的,做了一个粉条腐竹。 打开煤气,十分钟后,两大碗热腾腾的粉条腐竹就做好了,可惜少了葱花,不然味道更好。 就在我那筷子的时候,楼上的程世山突然喊了一句:“凡老弟,快点上来。” 听得出来,他的语气带着极度恐慌,估计是看到了什么,我的的立刻就悬了起来。 紧接着,我看见楼梯的转角处,有灯光的折射,有个人影浮现出来,马上就联想到起尸了。 可不对的,这才六点多一点,怎么就这么快,虽然我有这些疑问,但我的脚已经在拼命地跑。 我失血过多,身子又虚弱的,跑起来也没有正常的快,但我还是一个劲地跑不敢回头。 还好的是,到最后总算安全地跑回了房间,最后我看着的是,正是他媳妇那张苍白的面孔。 只是由于我过于急忙,在门口的摄像头不小心被我踢掉了,看不到房门外的状况。 二楼的现在也没拍到了,所以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我们跟尸变的尸体,只有两门之隔,我们现在连呼吸都变得缓慢起来。 程世山虽然很爱他的媳妇,但也没糊涂,他知道眼下这个她,已经不是她的媳妇,如果过去说不定就是下酒菜了。 门外,一直没有声音传来,二楼也没有拍到她下去,我们连动都不敢随便乱动。 这样的气氛没让我们放心下来,反而是凝固了,心跳越来越明显,因为这种情况绝对不能放松的。 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许大仙那双手可是不简单的,似乎跟死多长时间没多大关系,也就一两晚的事。 “怎么办?”程世山低声对我问。 我示意他离门远一点,我还有那把可以洞穿许大仙手背的小刀,这说不定急起来就有用。 我打开手机,这次没有打电话,而是发短息过去,告诉大师说起尸了。 可迟迟都没有回信的,我不由就担心起来,该不会欢子开太快出事故了吧,那如果这样。 一到十二点以后,许大仙尸体在来,那彻底是玩玩了,逃过一次,第二次绝不会简单了。 “我靠。” 我给那个匿名人去了一条信息,结果对方给我回了四个字:“自求多福!”没忍住就骂了出来。 “嘭…!”这时门被敲响了,声音很重。 第十八章 另类大师 屏住呼吸,气氛越发凝固,就像随时爆发大战的前夕,门的声音的声音,一次比一次重,能明显感觉到剧烈震动。 “梅啊,你外面吗?” “你干嘛?” 我刚拿起手机,正准备继续联系欢子,没想到我身边的程世山开始不对劲,突然蹦出那样一句。 喊也喊不住,他竟一步步靠门那边走,我吓坏了,连忙把他拦住,难道被门外的媳妇迷了? 可他的身体很奇怪,就卯足了劲往前走,看样子是要去开门,他被我推到,也可以很反常的起来。 我现在很明确,绝对不能让他开门,不然我们就都得被一锅端,窗子被我用木板钢钉封死,就算开着,十来米的高度可不是闹着玩的。 “世山哥,你醒醒,不能出去的,有危险。”我一个劲的怕打着他,即掐人中,又打了耳光,半点效果都没,就差没在他身上来几刀看还有知觉不。 “梅啊,梅,我来了!”程世山依旧想发了指令的机械人,不断被我推到又爬起来,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一句话。 还好,他只是迈步前进,没有对我出手,那样我用身体挡着他,等他起身之际,一肩膀就碰倒,一边猛地给欢子打电话。 足足这样持续了十多分钟,电话一直没人接,我身体快吃不消了,这完全就超出自己的预期。 本来还想着,阴阳先生九点前怎么也会来到的,可这具提前就起了尸,离奇死亡的尸体,再尸变,我可是感受过,其威力是有多强悍。 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程世山的身体,顿时停了下来,门外的敲击声已经消停了。 我大口喘着粗气,眼角瞄向监控,发现大门已经开了,但我却没看见一个人。 “凡老弟,这发生什么事啦?”程世山恢复正常对我问道。 “唉,你刚才...!”我一听,他刚才果然已经失去身体的控制权,小声地把他刚才的状况跟他说了一遍。 “啊,不是吧?”程世山也惊讶了。 照常理来说,就算会起尸,这才刚死没一天,也不至于有那么大杀伤力才对,隔着门都能被控制。 “那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现在门开了,如果不是欢子他们,那恐怕就许大仙在刚才不经意打开了门。”目前的情况挺危机,如果是凡子还好,要是不是那就惨咯,我俩恐怕只有挨收拾的份了。 “凡哥,是我欢子,你开门吧,尸体摆平了!”不一会儿,门外穿来一阵声音说。 “欢子回来了!”我心中的气不禁暗松一口。 “哎,慢着,小心啊,说不定是...!”这时,在我身边程世山反而谨慎起来了,挤着脸对我说。 我一想也是,刚才我可没看见他们进来,要是默默然的开门,万一是她媳妇假扮的,那就不好玩了,险些酿成祸灾。 我没敢回外面的话,因为前天晚上可试过,明明飞叔在外喊救命,可一开门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个回事。 我的心开始有点急了,打电话过去通了,但还是没人接,门外也没有手机声响。 “凡哥,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听见没有?”门外的欢子又喊了起来。 “你真是欢子,有什么证据?”我对着门外喊,此前我已经提前跟程世山合计好了,万一我出了什么状况,他会立即把我拦住。 “嘻嘻,凡哥,那这证据可就多了,你想听我一件件说给你听哈!” “你还记不记得,你读初一那会,暗恋咱们班的班长,你可能忘了吧,凡哥,你那时候的熊样,呃…她什么名字来着,叫叶....!” 欢子听我我要他说证据,一下子就乐了,开始大声数落我。 “你臭小子,闭嘴……!”这话一出,我立刻就有了反应,不管程世山怎么拦我,立刻夺门而出喝道。 “哈哈,凡哥,这可是你叫我说要证据的!”欢子嬉皮笑脸解析着。 “那你手机...哇,她现在...!”我刚想接着问,突然发现,眼前还有一句尸体站立着,二楼一个声音传来说道:“没事,她一时半会动不了,被我定住了。” 我一看,她头上被一张符纸贴住,再看向欢子的身后却是迟疑了,只见眼前那个约莫十八九岁模样的少年,正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地吃着粉条,还一边吃一边说道:“味道正好,只是凉了一点,要是再加点葱花就更好了。 那位少年的头发黑亮,前面半撮过眼眉,遮住半边脸,配上一件黑皮衣,下身一条七分破洞牛仔裤,脚却穿着一双人字拖,还有一处最明显的,就是他左脸近下颚处,纹了一个“忍”字。 我从上到下,大量一番这少年,不紧是迟疑,简直呆住了,这个孙大师,这横看竖看,整一个奇葩嘛,满身都散发着不良少年的气息,要说他能有什么真本事,不摆点出来我还真不大多信的。 “呃...她到底怎么回事?”我迟疑地走过去,要是他年纪再大一点我也认了,可这整一个学生模样,要我喊一个学生叫大师,这着实太过于憋屈了。 “被后有人控制!”他吸着粉条,朝我身上瞄了一眼,跳起来围着我转了个圈,笑了笑说道:“厉害了,因果咒,生死交织,命不久矣!” 这话一出,心头不禁一震,难不成这还有什么其它的说法,我只听过许大仙讲过一点皮毛,连他都不知道的,我连忙追问:“什么命不久矣,你还知道什么?”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因果咒就是把两种不同维度的东西相连起来,说白一点就像月老牵红线那样,不过这一旦成了,就几乎是无解的,不过你的艳福还不错,居然没有立刻杀你!”孙字刚继续吃着粉条,饶有兴趣地说道。 “没解,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我急问道。 “哈哈,这事先不说,这个,我帮你解决你了,三万!”他并没有回答我的话,指着那具女尸说。 第十九章 拘魂冢 “糊弄谁呀,不懂,你赶紧滚!”还没等我回答,我身后的欢子就不答应了,上去拽住孙大师的衣角就开始警告。 说实话,要是他能帮我解决眼下所有的事情,别说三万了,就是三十万我都会毫不犹豫的。 “欢子,你别冲动!”我把欢子拉到一边,免得他那倔脾气又犯,得罪了人就不好。 “孙老弟,不好意思,是我的兄弟冲动了,只是你打算怎么解决啊?”我这话的意思就是,想我给你三万,行,先把解决问题了,否则想让我白白掏钱,没门。 虽然能把尸体定住,只是他这年纪、这打扮,让我很怀疑他的道行,万一他只拿钱不解决事,不紧害了自己,还便宜了他,当然这些想法,我肯定不会说出来,他听得懂或听不懂,我也会让他先收拾了局面。 “叫我孙大师!”这小子还顺着杆子上了,对我调侃着说。 “小屁孩,找揍是不是,不会你赶紧滚,别坑我兄弟的钱!”欢子又指着孙字刚开骂了。 我当时就急了,按理说,欢子应该很怕这些事情才对,现在屋子里可有一条会动的尸首,欢子愣是当她不存在, 这样的胆子,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比起我第一次看见奇怪现象好了上百倍。 “孙大师,这样,你先给我解决了,钱的事情好说。”现在他这副模样,让我叫他大师都觉得瘆得慌,跟欢子骂的其实差不离,就是一个小屁孩。 “呃..行吧,不过可说好了,不可以赖账!”他好像还想反驳的,只是欢子那双眼睛瞪得狠,没继续说,似乎还有点心虚的样子,这大大减少对他的期望。 欢子心中对这种混混小子,很不爽的,读书那时也受了不少的欺负,不过一旦遇到受欺负的事,每次都是我那个小表弟计划起来还击,别看他年纪小,就是不缺小点子。 “她其实没死的,要救活她不是不行,只是我需要用的材料贵……!”孙字刚坐下继续吃第二碗,对我说。 “什么…!”我惊奇了,不是警察已经宣布她死亡了? “孙大师,你一定想办法,能救活,别说多少钱,就算要了我这条命我都愿意的,孙大师,求求你了,三万是吧,我立刻回去取钱!” 话还没有说完,一直默不作声的程世山,突然激动起来,直接下跪了,用膝盖蹭着过去,拉着孙字刚的裤脚就哀求了,还一边磕着头。 程世山这举动我能理解,自己的媳妇已经被宣布死亡,没有了呼吸跟心跳,这会有人说可以救活,那还不作三跪九叩之礼,要换作是我,我也会这样,说不定反应比他更加激烈。 “你...!”孙字刚被他这么一通热情,反而弄得不适应了。 “世山哥,慢着,听他说完,钱的是我来就好!”我拦住程世山要回家拿钱的冲动,回头跟孙字刚介绍程世山的来历。 我接着道:“你说真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很好奇,这是怎么个回事,明明没了脉搏跟呼吸的人,还能活过来,这太扯蛋了。 老孙皱着眉头思索一番,猜道:“呃..如果不出我所料,她应该是中了拘魂冢,在背后被什么人操控着!” “拘魂冢,什么东西?”我纳闷了,又是个什么鬼,之前是因果咒这么现在又拘魂冢的。 “什么人,竟这么恶毒,我要召集人去弄死他!”程世山顿时勃然大怒。 “你先跟我说说,这里所发生的事吧!”孙字刚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情望着我说。 “那你又知道多少?”我没有急着说,而且对着孙字刚问。 “你身后有东西,而且还很强大,你是生是死,全凭你背后的东西的念想!”这话一出,我心狂跳起来,看来他已经知道血衣女娃了,那我没必要隐瞒这些了。 我对视一眼欢子,然后就跟他们讲述了,我是如何得到血色女娃,然后去找许大仙,再然后许大仙是如何来找我的,然后就是剥皮尸。 “呦,哈哈,我果然每找错地方,有趣,太好了!”孙字刚的兴趣又提高了几度,一脸笑容地说。 如果现在不是有求与他,我估计都会上去海扁他一顿,什么人啊,别人遇到这种事情还叫好,好你个大头鬼。 “我估计你就是被人暗算了!”孙字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心中对他满是鄙夷,这还用你说,稍微用脑子想想都知道了,你倒是说究竟是什么人啊。 “怎么,你知道了,那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是附近村里的人么?”我顺着问了下去。 “不知道,都有可能,也或者是外来人,你得罪过,或者最近有没有什么陌生人进出的?”孙字刚摇了摇头反问道。 “我知道有一个!”欢子这会说话了。 “谁?”我问。 “诺,不就是他嘛,只有他最怪了,不会神是你鬼又是你吧?”欢子指着孙子刚开诚布公地说。 这话一出,不单是我,就连刚才还拼命喊他大师的程世山,也本能地退后了几步,不说还不知道,我着急着找懂阴阳的人,可第一现象就是,所以的阴阳先生都跑了,没有一个肯应承下来的,可不单没有怕,反而是送上门来的,这还不是事有蹊跷,如果要说他就是背后那个人,也不是说不过去的,就算我跟他无冤无仇,但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可是咱老祖宗的经验所得。 而且,就拿对方用一个酸菜坛子,改装成飞行器,就这一点来说,别人不但有钱还有心机,可这价值意义又何在,是要赶我走还是要害死我。 那在我身上种下因果咒的又是谁,发匿名短信给我的又是谁? 然而此时,似乎恰着秒表来的,那个匿名短信又发来了:“小心,不可轻信所有人的!” “我靠,这是挑拨离间还是真话?” 此时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谁也没敢吱声,我们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孙字刚。 欢子更是看见,我手机上的短信,似乎得到了启发,还随手抄起了板凳。 第二十章 信任危机 “你们什么意思,我好心帮你,还好心没好报是吧?”孙字刚感受到我们“热情”的眼神。 “孙大师,我们不是这意思,你也知道的,现在这情况,你不解析一二实在说不过去。” 欢子是相信这个号码说的话的,因为就是因为这个匿名人我才逃过一劫的,要不是他我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 我把手机递过去给他,故意让他看见信息,就想看他什么表情,如果他现在发作的话,那肯定就是有人收买他过来搞事情的,要是他敢有什么动作,我们有三个人,要说尸体不行,按倒一个活人还是有把握的。 更何况欢子还练过两下手脚的,所有并不害怕这小子玩什么花样的,最多就是凭一场的。 “他这是挑拨离间,你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吧?”孙字刚看了看手机的记录,依然很淡定地说。 不过,这句话很显然不足以让我取信与他,谁挑拨谁都还不知道的,别忘了,这个匿名人虽然一直都不知道是谁,但,不是每次他都提醒着我。 “你们不信是吧,不信就算了,我走了。”孙字刚开始不乐意了。 “慢着,想走,没那么简单!”欢子的话刚出口,紧跟着就出手了,一把将这小兄弟摁在椅子上,欢子出手也是迫不得已的,也是为了众人的安全着想。 “好,我说什么都没用,现在咱玩点狠的,不如就让他出现,当面对质,看看到底谁是人谁是鬼。”孙字刚不服气说道。 我观察他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心虚怕被发现的迹象,反而表现得很坦然,反观那个匿名人,每次都能及时出现,还故意躲着我。 “你觉得呢?”我一下子也没了主意,看想欢子看他有没有主意,因为人是他找来的。 “呃…就这么办,那个人虽然给你提信,也不一定是真的!”欢子点头说。 我给匿名人发了一条信息,限他一个小时内出来对质,还有孙字刚也被我们用绳子绑了起来,我这么的做法,也是破罐子破摔,没了法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将近了,对方没有回信,同时也没有人出现。 程世山虽然听到,自己的媳妇有机会救活,但知道这里还有所危机,也没有失去理智,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们解决事情。 “我饿了,拿点吃的来!”孙字刚对我说道。 “刚刚才吃完两碗粉条,又饿了,不会是想弄什么花招吧!”我在心中暗想,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轻松。 “你想吃什么?”我明面上是答应的,想故意看看是不是想耍花样。 “随便好了,有什么东西快点拿来!”孙字刚一副饿狼的模样。 “全是生的,你要吃么?还是等到时间了吧,我给你弄!”我反了一遍冰箱,彻底没有熟食吃了。 “别等了,他应该没这胆子来的,大哥,帮帮忙,你先帮我弄了吧!”孙大师居然开始哀求我了。 “哎,刚刚你不是吃了两碗粉条了么,该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我把心中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 “我饭量大,唉,你们那么多人看着,我能逃什么地方去啊!” “呃..,里面有鸡,给我顿个小汤不错,记得放几片姜,牛肉炒了吧,还有饭一定要多,要是在有几瓶小米酒,那就更好了!”这小子居然开始反客为主,使我干活,说着连哈喇子都快掉地上了。 被这小子一说,我还真饿了起来,渐渐开始都没了那么大的紧张感,没办法,又不能解开他,只能是我自己了,欢子看着他,程世山被我叫上去盯着监控。 “酒当然是有的,五十六度的红星,要不要?”我调侃着说,这东西还真有,飞叔平时没少喝这玩意。 “别...,没喝过那么高的,会出事的!”孙字刚一听顿时直摇头。 确实这玩意够呛的,我从来没喝过的,那天又高兴起来,一杯下肚吐了半天,睡了一天一夜,然后三天都昏昏沉沉的,当天晚上身上还长了满身的红斑。搞得我还去乡里的小诊所打了几天的吊针,我那小表弟比我能喝,居然还敢跟飞叔那个酒窖子互怼起来,一觉过后愣是一点事都没有。 我从冰箱面的纸皮箱子抽出一支,对着孙字刚阴笑着脸说道:“不如,咱们来一个酒后吐真言,那样就算那人不来,也容易知道你的清白不是嘛!” “千万别,要冷静!”这小子开始慌了。 “怎么,难道你心虚了,怕吐真言?”我逼问道。 “不是啊,今晚可能还会有事情发生,你想想,万一今晚那具起尸又过来了,你们怎么解决?”他连忙解析,似乎很害怕着玩意似的。 他这么一说,倒也真是的,差点就忘记了危险,不过既然这小子怕,那我心思也想着,以后看能不能把他给灌醉,套一下他的话什么的,毕竟现在处境很尴尬,似乎有人要害自己,却不知道是什么人。 老祖宗的智慧可告诉我们,防人之心不可无,有时候敌人往往在自己的身边,反目成仇是敌人,更何况我们也不知道这孙字刚到底是什么一个来历,要是我没有遇到这么些的事,又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这种像个混混的小子,早把他轰走了。 “叮咚!”一小时算是过去了,对方既没有回我信息,也同样没有人过来,这结果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有所不甘的,我心中还琢磨着,是不是对方有事来不了。 “怎么,你没话说了吧,对方...!”孙字刚正有些嘚瑟地说着。 “那你说,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不敢出来?”我不禁疑惑了,对着欢子问道。 “依我看,那具被剥了皮的尸体,就是你们说的许大仙,他应该是被剥了皮,你早上看见那个是假的!”孙字刚插嘴说道。 “啊,什么,不是吧?”我跟欢子听了这话都十分惊讶,同时大叫起来,不过也是的,如果不是许大仙事情就更加复杂了,那个剥皮尸又是何人? “啊..!”突然三楼的程世山怪叫一声。 第二十一章 证明清白 “那....那个……!”只见程世山狂奔下来,表现出的表情,跟最初张家兄弟如出一辙。 “慢慢说,什么事?”我心头不禁咯噔一下,不过我经历了不止一次,所以还算沉住气起去问他。 “下面,有一个被剥皮的尸体在..!” “砰…!” 程世山哆哆嗦嗦,还没把话说完,楼下又传来剧烈的金属铁板撞击的声音,霎时,在楼梯口处,被孙字刚用符纸定住的尸体,渐渐开始动了。 “快,赶紧把我解开!”孙字刚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低声猛地对我说。 “别,别伤害我媳妇!”欢子没有丝毫的害怕,欲抄家伙对着她媳妇就要开打的样子,被程世山及时制止了。 “大哥,你别呆着了行不,我知道你厉害,可小弟我不想死!”这一幕幕的发生,让我呆在了原地,直到我听到孙字刚对我的哀求。 我回过神,直接抄起最近的菜刀,手起刀落把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弄断,我连忙追问道:“现在怎么办?” 孙字刚没有回答我的话,一个越步飞身而去,朝程世山的媳妇跑去,手里还拿出一个黑不溜秋的圆球,塞进尸体的口中,一把就放倒了,然后直奔一楼下去。 这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看来以前没少遇见这种事,只是看着表面的年龄,十分不符大师这个称号,虽然有点嫌疑,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得不信了,要说那个匿名人是帮我的,可为什么一直藏着不出现? 要说这个孙字刚是别有用意,是这一幕幕的背后的操控者,可现在又确实在帮我们。 “欢子,你在这里看着!” 我管不了那么多,见女尸已经被定住,顺手在抄起那把杀生刃,对欢子说了一句,便冲了下去,我知道恐怕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不可能让别人替自己遭殃,而自己再躲起来,那多怂货啊。 “我也去!”欢子似乎不放心,居然要跟着下来。 现在我突然反应过来,记忆中,欢子还没有大胆到这样地步,现在不单敢脚踢剥皮尸,女尸动了他也跟没事人似的,记得读中学那会,在一个盛夏里,天气热得很到了晚上也受不了,那时农村没有普及风扇空调什么的,只有用竹子编织的半葵形扇。 我跟欢子一到晚上,都黑灯瞎火的时候,两人相约出来,偷偷跑出来,照着那种黄橙橙,装着两个一号大电池的手电,一个渔网一个红色水桶,便开始到河里追鱼抓鱼了。 时间到半夜十一点,当然已经抓了半大桶的鱼,在回去的途中,经过长坡村的一座山坟地,各种颜色的鬼火骤然而起,吓得他直接瘫软在地上,手脚都不断哆嗦,弄得我连鱼都不要了,一边给他做思想工作,扶着他回来,难不成长大了,现在风水轮流转啦? 插曲说完,说回这边,我跟欢子冲下一楼,并没有看见打斗的场面。 “切,没意思,走,我们上去吃饱了再说!”只见孙字刚回头耸了耸肩,很不爽地说道。 我见没有什么怪物,心里不由松了口气,但对于他这种说法不由就鄙夷了,什么意思,还要真切对上一场就过瘾是不? 看了一眼,已经乌漆嘛黑的四周,没有再说什么,跟欢子对了一个眼神,他也很会意,立刻跑了回去锁上门,最后还特意用几条大木棒拦腰顶住木门。 “厨艺不错嘛,看着味道不错,走动了吧,快快快,一起来!”孙字刚还真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还食欲不错打起饭菜的主意。 “好啊,反正我也饿了!”欢子也附和起来。 “孙大师,刚才什么回事?”我是忍不住了,没他们心那么大,直接问了起来。 “凡哥,先别问了,吃了再说吧,我看了这模样饿得不轻吧,世山哥,你也来!”欢子说道。 “我..,我不饿,你们吃吧!”他这么一说,我的饥饿感就出来了,也只好暂时收住不问,程世山看了一眼,吞了一口唾沫,回笑一句拒绝了,看着自己的媳妇,嘴里还念念碎着什么,估计就是没有照顾好她的歉意话。 农村有这么一个习俗,凡是家里有人去世了,从停尸到出殡这几天,都不可以吃荤,可我这圆形饭桌上,不是鸡肉就是牛肉,没一样是素菜,更何况现在媳妇就躺在旁边。 “世山哥,没事的,孙大师不是说了,你媳妇没死!”我看出他的意思,立刻去劝了,可这家伙还是不肯,直到孙字刚向他保证才肯过来吃。 饭桌上一番风雨,所有的菜都收拾得只剩骨头架子,现在填饱了肚子,没刚才头昏脑涨的虚弱,开始进入正题了。 “孙大师,世山嫂怎么救啊?”我问。 “现在信我了?”孙字刚半调侃地反问。 “实在抱歉,刚才也是迫不得已,我...!”我不得不开始厚着脸皮给他道歉了。 “行了,别说了。”他罢了罢手,开始拧紧眉心仔细观察起来,半晌道:“呃,事情有点复杂了,她被拘了魂,要把魂抢回来才行?” “抢,怎么抢啊,跟谁抢去,我们连是谁都不知道!”欢子提出了疑问。 “对呀,怎么办?”我点点头追问。 “放心,虽然我不知背后的人是谁,但她被拘的魂,应该就是在你们说的那个剥皮尸身上,恶毒,太恶毒了。”孙字刚解析道。 “那万一不在,怎么算?”欢子立刻问出我的心里话。 “哼,怎么办,凉拌呗,背后那人应该看上了他,迟早会过来找他麻烦的,到时候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孙字刚有点不乐意指着我说道。 “我?”我愕然了,连忙追问:“哎,我到底哪门子得罪他们,要这样处我于死地的!” “先解决了眼前的再说,恐怕今晚十二点过后,对方还会来找你的麻烦,如果今晚不成功,恐怕拿回魂都没有用了,这种拘魂冢很恶毒的,三天一个就算神仙下凡都没辙了。”孙字刚没有回答我的话,对着我们说,再问我道:“跟我说一遍,你昨晚发生的事情,越详细越好!” 第二十二章 首次交锋 面对现在这场面,我没有隐瞒的,又详细说了一遍。 “什么,白衣女鬼,长什么样的?” 只是当我说到,有一个白衣女鬼过来帮我的时候,欢子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显得很惊讶,对我连连追问。 “没看清脸,头发遮住全脸。”我摇摇头,好奇问:“你也见过?” “呃…我也不确定,可能见过吧!”欢子支支吾吾道。 “那就奇怪了,那她到底是想救我还是想吃我?”我不解嘀咕着。 “嘻嘻,这就更好玩了!”孙字刚一个劲的拍手叫好。 我差点没当场给他还一脚,这还好玩,小弟我表示玩不起叻,忍着气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出点什么没有?” “呃…现在来说,应该就分为四个不同的势力,一个是血衣女,第二是那个匿名人,第三是白衣女鬼,第四许大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四个势力都指向你,说不定其中那有什关联的!”孙字刚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解析道。 “靠!”被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不说还好,现在一细算下来,确实如此,这些个无论是帮我的还是害我的,都是把矛头直指向我? “那门子得罪他们了,为什么要针对凡哥?”欢子好奇,又问出我准备出口的话。 “这就难说了,说不定,答案就在他身上!”孙字刚又对我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我身上能有什么答案,我自问没有得罪什么人,鬼更加没有!”我辩驳道。 “这不一定要你得罪他们才来的,看着架势绝对不是得罪那么简单!”孙字刚摇了摇头道。 “好啦,别给我卖关子,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欢子就不耐烦他在这摆大师样了。 “我找谁问去啊,这要查过才知道!”孙字刚不爽道。 “切,又说什么无所不知,原来是江湖骗子一个!” 欢子露出满脸鄙夷之色,估计是看着小屁孩的阴阳先生在这儿说了半天,最后得到的却是不知道,当然是没了好气。 “哼,你真当老子是神仙啊!”孙字刚自是撇了撇嘴说。 没敢对欢子怎么样,估计是试过他的身手,接着就对他道了:“见你身手不错,我考虑收你为徒弟,有没有兴趣啊?” “以后遇到什么鬼魅都能手到擒来的,不过拜师费就要一点了,不贵一万就行了!” “我呸,就一个江湖骗子,还收一万!”欢子明显是对此毫无兴趣的。 “孙大师,如果你真有本事教我的话,那收我吧,一万我出!”我厚着脸皮道。 这话一出屋内安静下来,现在对年龄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就他刚才那种遇到异常敢冷静面对,已经证明他有点本事了。 欢子也没有出言劝我,他知道我现在最需要这些,刚才跟孙字刚纯属是他自己没兴趣认一个小屁孩当师傅。 “呃..,这个不行,其它人都可以收,就你不行!”孙字刚在我身上再次审视一番,头摇得跟拨浪鼓是的。 “什么意思,是我不够资质还是钱不够,如果不够,我可以加到两万!”我不解就问,再加了一个条件以利诱之。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你背后那个东西实在太强了,万一她不乐意,恐怕明天你就得给我收尸了。”孙字刚表情很为难。 “什么?”我头皮一阵发麻,这血衣女到底什么东西。 “咦,不如这样吧,两万学费你照给,我也教你一些基础的,不过你不可以叫我师父!”孙字刚眼睛一转,笑嘻嘻道。 “五千!” 万恶的金钱果然有效果,不过我也不笨,没傻傻给他那么高的价,也是出于生意人的压价口吻。 “不行,最低一万!”孙字刚被我套了进去说。 “好,成交!” “你...!”孙字刚被我用两个字卡掉一万愕然了,只好气不打一处来,摆了摆手道:“行,算了吧!” “快到十二点了,接下来怎么办?”一旁看着的程世山说话了。 程世山的老爹虽然是阴阳先生,但程三爷在他读初中那会,就疯掉了,就没有学到什么传授的,问出这样的话也正常。 孙字刚摆出一脸正色,从他身上的一个帆布袋子拿出三张符纸,分别对他额头、掌心、脚底板各贴一张,然后又拿出一些工具,有毛笔还有一个银色印章,最后有一小罐红色的东西。 孙字刚用毛笔在她贴符的下方,又画了一道小符,至于什么就完全看不懂,有什么书法水平就别想了,完全就是传说中的鬼画符。 这一套动作下来很流畅,没有任何的生手的表现,最后用那个印章在她肚脐眼处盖了一章,最后再从她口中拿出那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现在居然变小了许多。 “这东西,你们一人一颗拿着,过了十二点还后起尸,当一颗用完之后,再用一颗定住他就行,一定要快,希望在这些用完之前,能拿会她的魂,不然..!”孙字刚又拿出三个黑不溜秋的东西交代道。 “什么,还会起尸,那你不如多拿几个出来,以防万一!”我说道。 “那有那么多,这几个就值两万块了,你真以为我赚得很多么?”孙字刚很不满道。 “这是什么东西啊?”我瞪大了双眼,好奇问。 “滴滴!”十二点的倒计时到了。 “嘘,注意了,我下去你们就在这里呆着!”孙字刚对我示意。 “我跟你一起下去吧,既然跟你学东西,总要实战一下的!”我低声对孙字刚道。 “那也好,不过你可要随机应变了,可专门冲着你来的,拿着这个!”说着他从帆布袋拿出,一把用铜钱红绳穿起来的小剑,递给我。 我很怀疑这东西的威力,虽然自己也在电视上看过,驱鬼什么都拿这些,但试问一下,拿着一把没有任何锋利可言,而且看模样折腾两下就散架的东西,对付强悍的来敌,多少会有点没底。 “欢子,世山哥就交给你了,我跟他下去!”我把那颗东西交给欢子对他嘱咐道。 这样我跟着孙字刚的步伐下去开了门,望着黑漆漆一片的四周,再看了一眼孙字刚,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拿,心里就更没底了。 “你不拿武器么?”我低声问道。 “不用,嘘,别出声已经来了,小心点!”孙字刚闭上了双眼,头也没回就说道。 “那里啊?”心快跳到嗓子眼了,这怎么就来了,一看没看见,动静也没听到丝毫。 “千万别回头!” 我就像一只刚离巢的小鸟,正东张西望着四周,有恐惧有新奇的,就在我刚想回头看看别背后时,孙字刚就像背后张眼似的对我喝道。 第二十三章 暗箭强弓 什么转身,我听到这话,直接停在原地,不敢动了。 霎时,慢悠悠的脚步声,传进了我的耳朵,而且很重,鼻子又传来一阵阵腐臭味道。 虽然,我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害怕却是越发强烈,看来并不是遇到的次数多了就不害怕的。 明知道自己身后有东西,却不能回头看,虽然知道,如果回头看,可能会更恶心,但自己脑海脑补的画面更加恐怕。 “吴凡...吴凡...”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我愕然了,居然是两个特别凄厉的声音,很低沉,就像被折磨过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而且,我仔细一听,居然是许大仙跟程世山媳妇的。 “千万别回应,起定神凝,就当作什么都没听见,闭上眼睛,如果实在不行就用舌头咬住舌尖!”孙字刚连忙跟我说道。 我一声没坑,只是在心中翻滚着,立刻照着他的话去做,在心里不停默念着,什么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的,后面的喊声停了,紧接着传来孙字刚的一声厉喝:“休想逃走。“ 接着,就是念着我完全听不懂的咒语,没有他的话,我也没敢睁眼回头的,继续闭着眼睛,口中不停念念碎着。 “大哥,别呆站着了,你快过来帮忙呀!”孙字刚用很吃力的声音道。 我没敢直接回头,迟疑着没回话,如果一个不经意,着了那些鬼魅的道,那我不遭大发了,还是小心为上。 “大哥。你再不回头,弟弟我就快撑不住了!”后头又传来他很吃力的声音,给我感觉还是要这牙关说的。 睁开双眼,我发现孙字刚已经不在我前面,回头的那一幕又让我大吃了一惊,孙字刚正用双腿夹住剥皮尸的腹部,手又生生钳在一起,剥皮尸试图挣脱着,同时还有一块眼珠子还掉在了地上。 剥皮尸的身体从前些天的血肉模糊,到现在居然还爬满了虫子,他一用力还时不时滴下一些黑褐色的液体。 我忍不住恶心,肚子立刻就开始翻江倒海,首先就是呕吐了一地的,然后就是双手合十对着许大仙一通致歉:“你这事我真的不关我的事,你大人有大量,有怪莫怪!” “别说那些废话,他已经不受自己的灵魂控制了,说再多都不会理解了的,赶紧帮忙干了事!”孙字刚有气无力地说道. “要我怎么做?”我手忙脚乱地问。 “魂识还得到融合,口中应该有东西,你赶紧把它拿出来!”孙字刚道。 “怎么拿啊?”我问。 看到那张已经腐烂长满尸虫的脸,一下子都傻眼了,孙字刚撇了我一眼道:“用手直接扣。” 我一咬牙,虽然自己对着这些很恶心,但目前也是没办法的事,上面还关乎着又一条生命。 可就在我要伸手进去的时候,突然一声闷响,在我伸手进去的前夕,不足三寸的时候,一支食指大小的箭,从许大仙的左脸直穿而过。 要是我的手再伸前一点,恐怕就直穿我手背而过,我看清楚之后,惊恐对那个方向喝了一声:“谁?给我滚出来!” 话音未落,地上的孙字刚直接朝我给了一脚,把我直接放倒,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原来刚才是生死的瞬间,居然又一支黑箭朝我射了过来,要不是孙字刚及时的一脚,恐怕就是一个透心凉了。 我突然心一凉,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敢直接对我下黑手,不过这也确实挺危险,如果我真的被射死,又是单屋一间,后方就是大山林,报警之后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凶手的。 “赶紧回屋,这里交给我!”孙字刚对我说道。 “好!”我急道。 这时候我可没空在这里磨叽的,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就跑了回去。 他眼疾手快,把手掏进剥皮尸的口中扣出一个东西,立刻放进了帆布包,这身手看来武功也不低。 看来也就是我最弱了,下来整一个帮倒忙的,如果是欢子恐怕走就摆平了,有惊无险他也顺利脱身。 虽然这样,可最后那一箭可是擦着他后脑勺过去的,没看出来这小子比我厉害多了。 “他们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出如此狠手,是操控尸体那人么?”我惊恐未定问。 “现在很难说,恐怕有别的麻烦了,先上去吧!”孙字刚摇了摇头道,然后再门上贴了一道符纸。 关上门之后,尽管知道外面有那些人,不过现在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如果不是什么反常的东西,要是人想进来的话,那必须采取暴力手段,不然根本就没辙。 “放心,他们进不来的,我经过特殊防盗处理!”我说。 “唉,不是这个,只怕上面的事更加麻烦了!”孙字刚叹了一口气,一个箭步就冲上去。 我心跳骤然间一跳,也没继续问,紧随其后。 楼上的一幕,就一个字:乱。 只见欢子他们,正死死按住地上欲动的尸体,看来刚才经过一场不小“战斗”。 “让我来!”孙字刚说着,随手从帆布袋里拿出一些乳白色颗粒撒子她的身上,哭丧着脸念着:“唉,亏本了,亏本了!” 我看着就像撒盐放葱花似的,不过也是很有效果的,随之也就不动了。 我见此很豪气地对他说:“没问题,只要你能把事情解决了,费用我来承担。” 现在感觉自己是特别无力的,一点帮都帮不上,只能做一个旁观者,殊不知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我,当然这是后话了。 “嘻嘻,好咧!”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还是很有效果的,他脸色也变好了许多,往外掏东西的动作也变得十分利索。 “好了,现在我暂时压住了!”孙字刚忙活一遍,又是画符,“撒盐”的,之后停下手,喘着气道。 “你不是说可以救活世山嫂的,那这接下来……?”我问。 他脸色又是一沉,摇了摇头道:“本来是可以,可现在恐怕有点棘手了,或许她……” “什么,怎么回事?”我惊道。 第二十四章 聚魂 “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深吸一口气问。 孙字刚没有及时回答我的话,而是在自己的帆布袋里掏出四块不规则的碎片,上面带着黑色黏液,发出阵阵酸臭。 这个味道我不陌生,就是在许大仙身上发出来的,这四块黑乎乎的东西,多半就是从它口中扣出来的。 “凡哥,你没事吧,这什么东西?”欢子过来问道。 “你妹的,差点死掉了,这东西是化魂的,不过现在被箭射坏,怕是凶多吉少了!”孙字刚抢先一步,骂骂咧咧道。 “什么箭?”欢子一怔又问。 我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对他们说了一遍,他们两个一听眼睛都冒火了,欢子怒着道:“太猖狂了,明儿我就去找大舅,把借猎枪过来防身才行。” “狠毒,现在就召集人,把那王八蛋给活捉了!”程世山板着老脸,更是连手机都拿出来了。 “好啊,这个容易,现在就去!”欢子也附和道。 “别费劲了,小心适得其反,这些人没那么容易抓到的!”孙字刚用了一个很鄙夷的眼神瞄了一眼欢子,出言劝道。 估计这小子是找到地方了,欢子本想发作的,不过被我及时给拦住了,这时候可不适合搞内斗。 “射得怎么准,是不是就是操控许大仙的人?”我对着孙字刚问。 “不敢确定,应该就是了吧,我纳闷了,这里到底有什么宝贝,为什么专门对付你们!”孙字刚疑惑道。 我无语了,心想你这个内行人都不知道,我们这些纯菜鸟哪能知道,转口问道:“世山嫂子还有机会救活么?” “对呀,孙大师你一定要尽力!” 这问题不单只是我关心,也是程世山一直想知道的,他可能看见发生的这一幕幕,都太过于诡异,所以也没有随便开口。 “魂石被打碎了!”孙字刚摆正脸色,思索一番道:“不是不行,可以聚魂,不过这可就悬了!” “聚魂?怎么悬,有什么难言之语尽管说出来!”我看到他那认真的表情,就猜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其它倒没有的,我是担心你,如果要做聚魂的话,起码会耗费一半的功力,身体会虚弱下来,五天之内不能随便动功,我们破坏他的计划,背后操控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 我一听这话沉默下来了,程世山也没有搭嘴,只是默默等着我回答,他不是不想复活他媳妇,只是我了解他,面对别人的生死他可不会出言来求我,他若是求我那等同于劝我去死。 半晌,我咬了咬牙,说出了一句特别豪气的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该来的躲不了,我会注意的,再说,你也可以给我指点,求你把世山嫂给救活,其它都算我的!” “好,凭你这句话,我救了!” 孙字刚也挺豪爽的,说出这句话时,脸上给人的孩子气也没有了,现在在我眼里还挺高大的。 “凡子,世山哥真得谢谢你了,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我!”程世山直接给我跪下了。 “别,要谢你就谢这位大师吧,谢我没用的,哈哈!”我半开着玩笑说。 一阵笑声过后,我道:“那开始吧!” “好,你们两个下去看住门,千万不让什么东西进来。按照我刚才教你的方法,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要去搭理,一人一张,最紧急的时刻才用!”孙字刚对着我跟欢子说,还递给我们两张符纸,看他那个样可以使唤欢子还挺嘚瑟的,再转过身对程世山道:“你是他的丈夫要留下,有一些比较私密的,需要你帮忙的!” 我两个二话不说,接过符纸后,立刻跟欢子走了下去。 程世山媳妇的尸体,我曾经检查过的,确实是冷如冰霜,心头呼吸也是尽失的,完全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还能救活的,但违背常理的事情,已经没有发生过的,我现在也只好选择相信了。 “那二货,说什么聚魂,真的行嘛?”此时欢子开始对我问了。 “呃,不好说。”我无奈摇了摇头,眼前一亮问:“他,你是到底在哪里找的,真是走动找上来的?” “他呀,就是我在找阴阳先生的时候,他主动找上我的,当时看见他那个模样,我差点没直接把他给....,只是实在没找到有了,就只能是他了!”欢子挠了挠头还是给出一样的答案。 “呃,欢子,这些事情我不是不想跟你说,只是我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对欢子有几分歉意道。 “凡哥,你什么的话,我明白要是我的话,我也会这样的!”欢子拍了拍我肩膀嬉皮笑脸道。 我听了有些莫名的感动,这世界上什么东西都难以比得上,有一个爱自己的女人,和一帮子懂自己的兄弟。 “呃,明天过后,还是带着你奶奶离开躲一阵子吧,这石头岭已经不怎么安全了!”我这当兄弟的也不坑哥们,也直接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不行,绝对不行的!” 殊不知他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还要大,撑大双眼很认真在拒绝我这个说法。 我一愣道:“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不是我说了,这事跟你没关系,现在不是讲兄弟义气的时候!” “反正我不会走,还要我奶奶她,在这里呆了一辈子的,没那么容易舍得离开的,是兄弟的就让我跟你一起面对!”欢子沉下气来说道。 我想了想也是,这家伙可是个大孝子,一向都挺听他奶奶的话的,依我对他奶奶的了解,要是她老人家不同意也是没辙的。 “那好吧,以后尽量注意点……!我说着,又拧了一下眉,旋即问道:“咦,不对,我记得以前是不是很害怕这些的,怎么现在……?“ “切,我现在武功这么高,还怕那些,不然我学武来干啥?“欢子很显摆地对我说出一个,貌似合理的解析。 “要是那东西再敢来,我就手起....!“ “砰……!” 欢子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的敲击声又响了起来,幸亏我这门经过特殊处理的。 第二十五章 破财消灾 声音越来越响,能轻微感觉到墙体有所震动,剧烈响声,像手雷引爆,摇摇欲坠就像门马上被破开。 我和欢子同时急退三步,连忙搬东西堵住门,台凳木条能撑住的都往门上堆,做好被破门的准备。 虽然不确定,被破门后,自个儿是躺地上了,还是能笑到最后。 “凡哥,你害怕么?”欢子强挤出一个笑容问我。 “当然不怕,你哥,我…是最大胆的!” “对,哥,你大胆,我比你更大胆!” 嘴上说着不怕,我的语气已经开始把自己出售了。 欢子虽然会手脚功夫,但此时的胆量,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对那些玩意的破坏力,就这阵砸门声足以让我不寒而栗。 不过到了这个份上,就算害怕也要死顶上,可关乎到人命。 击门多半是那具剥皮尸,整一个跟我有仇似的,死盯住我不放,但回头观望一遍,引起这一切的,还是最初那个“酸菜坛子”。 过了,约莫十分钟左右,声音逐渐弱了下来,提起来的心不由才放下几分。 “凡哥,那具剥皮尸跟你有什么仇怨,不会就是那许大仙吧?”欢子低声问道。 “不好说,但愿不是吧!”我无奈摇摇头,然后气愤地说:“说不定捣鬼的人,就是石头岭的。” “不会是赵财那欠揍的吧?”欢子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赵财,所谓问道。 “许大仙跟我说,应该不会是他,但也不好说,要调查一番才知道!” “好呀,明儿我就去把他逮来!”欢子顿时牛脾气就上来了。 “别,不打草惊蛇,这事要暗中观察,我怀疑没那么简单的,问一问孙字刚看谁更可疑!”我神色凝重道。 “那小子靠谱么,你真的打算信他?” “这个靠不靠谱,很快就…!” 我的话都还没说完,楼梯转角处就传来声音道:“小爷我,当然靠谱!” 那边稚嫩的声音辨识度很高,正是孙子刚,我回头见他正慢悠悠地走着下来,嘴上还叼着一支烟,看着十分装逼,像不学无术的不良少年。 若是早几天,他这架势,我肯定冲上去给他两耳光子尝尝,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装逼的祸。 然而现在,我还得规规矩矩上去,尊称他一声“孙大师”,不为别的,就人家有这能耐只好忍着。 势力装逼跟打肿脸装逼,是有本质上的区别,前者是你不得不服,后者则更胖。 “孙大师,上面怎么样了,世山嫂她…?”我关切地问道。 “放心,贫道耗费功力,算是救活了!” 这话一出,我跟欢子同时激动,快步冲了上去,因为我检查过已经断气,心跳也停止,这转眼间就说活了过来,别提有多稀奇。 “哎,你们可不许赖账的!”孙字刚在后面喊道。 “只要你救活了,就把心放肚子,少不了你!” 我上去一看,见他媳妇正使劲地扒饭,虽然已经有准备了,还是愣在原地不敢动。 “呃,凡子,我媳妇她说饿了…!”程世山有些尴尬地看着说。 “活过来就好,吃吧吃吧!”我连连罢手说道。 我此时才真确有安全感,这叫一个高兴呀,不单是替他们夫妻高兴,我自己也是如获新生,就这足以证明一点,就这看似稚嫩的少年,是有实力的。 我二话不说,连忙跑上三楼,打开保险箱拿出十万块,随手从墙角拽出一个黑色胶袋装着。 孙字刚见我拿钱下来,那小子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看样子隔着胶袋都闻着钱味了,想伸手过来接:“嘻嘻,你果然是个财主,谢了!” “哎,先慢着,你的钱等一下再跟你算,放心少不了你的!”我挡住他说,再把钱递给程世山道:“世山哥,石头岭已经不安静了,这里有十万块,你拿着钱离开一段时间吧,不要再这里呆下去了。” 他点点头表示同意,但只是同意说的离开这里,比较媳妇都出了这种状况,谁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结果,至于钱他则连连作罢,死活不肯收:“凡子,哥知道你有钱,但哥真不能要。” “世山哥,你们必须收下,这一切的引起都是我,再者,你跟嫂子到外面安家,也需要一笔钱,如果不行,就当你们家的房子暂时给了我。” 这是山里人的淳朴的表现,不是自己赚来的不会要,但我是硬塞给他们,现在能花钱解决的事情,那最好就当是破财消灾了,说着猛给欢子使眼色。 “是呀,世山哥,你就收着吧,这里危险留不足的!”欢子很懂我,连忙附和道。 “没错,必须今晚走,不然恐怕对方还有后手!”孙字刚突然开口道。 “要这么急,还走不了,不如明天吧,我还要带上我们家老头子!”程世山脸色有些难堪。 我连连点头,虽说我中了什么因果咒走不了,但他们只是被背后的东西所利用,走还是没问题,所以我就是想着早走早脱身。 像我现在这样就是陷了进去,连死都不行,别提有多无语。 “世山哥,你放心程老爷子,我会帮你找到,然后送他过去的,你们得先走一步。”我劝说道。 “那…世山哥就多谢你了,有什么使唤的尽管跟我说!”他们两夫妻对视一眼,只能接受我的方案说。 “孙大师,这钱给你,真的太感谢你了,把我媳妇救活,你就是再世华佗。”程世山把眼睛看向一旁的孙字刚,拿着三叠一万的钱递给他道。 “不用世山哥,你自个留着,对了,你们东西也别拿了,直接离开吧,他是我请来的,钱我会算。”我连忙拦住他,转口对欢子道:“你连夜,送世山哥他们离开去避一避!”咱兄弟就不说客气话。 “放心,包在我身上,世山哥,我们走吧。”欢子痛快答应。 下到一楼,打开大门,出现的一幕顿时让我们在场都吓呆住,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我靠,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心底不紧冒出一句话。 第二十六章 走尸人 走到一楼,搬开堵门的桌椅棍棒,当我和欢子打开靠里的木门后,发现只剩下木门一扇。 我那扇专门为防盗而设置的,三公分厚钢板门,弄得支离破碎。 这门是对半开的,不紧一边门被丢到两丈外,还在中断被折成约莫六七十度。 而另外一边,则被弄出一个不规则的半米长的圆弧形缺口,这吓可就不一般了,不用看监控,都能想象到刚才是何场面,简直比用炸药夸张得多。 三公分的钢板门,说厚不厚,但说薄也是不薄了,而且这门还有夹层,外三公分,里二点六,事实上这门,如果加上中间的夹层,总共算下来都有七点三公分,是我亲自定制的。 “这…什么情况?”我们四人面色刷一下惨白,我颤颤巍巍地说。 “嘻嘻,有趣了,看来还挺厉害的!”只有孙字刚还带着笑容,走出去检查道。 什么挺厉害的,根本就是太强大了,我很怀疑明天自己还是活的不,现在我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带上外公外婆一起连夜走。 如果自己实在逃不掉,那也只好回来受死,起码不用殃及到亲人。 “凡子,看这,你也跟我们夫妻一起走吧!”程世山说道。 “嗯,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欢子,你也一起…...!”我连连点头。 话都没说完,孙字刚摇头说道:“你现在,绝不能走!”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莫非你还有办法?”我追问道。 “暂时倒没有,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小爷我在,大可不必担心!”孙字刚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转头对着欢子道:“你赶紧带他们离开吧!” “好,那凡哥我走了,你小心点!” 奇怪的是,发生这种情况,欢子他居然没有要求我走,反而是答应了,既然这样我也没话说了。 看着欢子他们驱车离去,我连忙回过头问孙子刚道:“这怎么办,今晚是不是去什么地方躲躲?” “不用,你这间屋子,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孙字刚摇了摇头,又指着那扇木门问道:“难道你没发现么?” “发现什么?”我摇摇头,还不知所以然。 “你说说看,为什么连那么厚的钢板门,都不堪一击,最后却不破开那扇木门?”孙字刚很认真地反问道。 我一听,连忙去检查那扇木门,发现除了有三道浅浅的抓痕外,其余皆完好无损,便奇怪问道:“哎,对啊,这什么情况?” “有高人呗,第一扇门防贼,第二扇门克阴邪怪,这扇木门是用纯阳木制成,最主要,还特意在其中加了一到封印,高实在高!”孙字刚解析道。 “纯阳木是什么木?”我有点抓瞎了。 “桃木,但一般桃木不能算纯阳木,要找被雷击过的,天雷是极其刚烈的,又称为雷击木。”孙字刚道。 “还有这说道,那意思就是我这扇是纯阳木制成的,可以克那个剥皮尸么?”我不禁觉得稀奇了,试图再次确认问。 “对,不单是剥皮尸,就是所有的阴物都只能望而止步!”孙子刚对木门仔细观察道。 “哎,不对呀,那为什么对血衣女不克,难道她不是阴物?”我起来,貌似这血衣女可以自由出入的。 “那是你自己带回来的,而且加上有了因果咒的作用,你们命命相连,当然对她没用,除非你不在这间屋子,那她就进不来了,说说吧,你这屋子什么来历?”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狠狠抽自己几耳光,看来越美丽的东西,往往是最具备威胁性的,要是半路给扔了,那说是不定就没有这种麻烦。 我简单说了一遍,是从我的合作伙伴,飞叔手中买来的,还有一点,就是这扇木门不单是我想留下来,最初其实是飞叔跟我说不要拆掉的。 “难不成,飞叔就是那个给我下因果咒的高人?”我心中又惊有喜,疑惑问道。 “这个不好说,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孙字刚很不确定地说。 我立刻摸出手机想给他打过去问个清楚,一看快十二点,想必已经休息了也就没去打扰,如果真是飞叔不差这一天半天的,便转口问道:“那剥皮尸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有这么大威力?” “呃,如果我没猜错的的话,剥皮尸应该被一种极其神秘的职业人所操控,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看来以后有得热闹了!”孙字刚邹了邹眉头道。 “什么职业?”我惊奇问。 “走尸人!” “湘西赶尸?”我突然蹦出一句惊道。 “不是,赶尸跟走尸不一样,赶尸是湘西一个习俗,针对一些死在外乡的人,就去请赶尸匠把尸体赶回家,而走尸就完全不同了,是一种极其恶毒的办法,利用刚死不久的的尸体,魂魄还没完全离开躯体,就利用他们独特的法子把魂魄困在躯体中,最常见的方式就是用在那女身上的拘魂冢,从而得到躯体的操控权,就像古代的训练的死士,但走尸的办法比死士厉害得多,也残忍得多,因为拘禁的魂魄直到最后将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直接考验背后操控着的能耐,他不能破木门说明他不是最高道行那种,还不足为惧!” “这走尸人,他藏在什么地方,如何才能找到?”我听到一半头皮已经阵阵发麻,连忙问道。 “呃,先别问这个,你看这个....!”孙字刚猛给我打响指。 一看不用说,是该给他结账了,我转身往楼梯走说道:“等我一下,少不了你!” 我还没走几步,他连忙惊道:“糟糕,快十二点,我得走了,钱的事明天再说吧!” 说完就想跑了,我连忙把他拦下来道:“大晚上的你上哪去啊,这石头岭可没什么旅店的,好歹在这里凑合一晚!” “别,我还想再活多几年,走了!”孙字刚连连罢手说道。 “什么意思?” “那血衣女跟你有因果之连,如果碰上我,我可不保证能活到明天?” “什么,血衣女连你都没法子对付么?” “别胡说,现在她不杀你,已经是你的幸运了,早早休息吧!” 说完他立刻撇下我,拔腿就飞奔而去,从他的脸色不难看出,他对血衣女的忌惮也不是一般大,可以想象血衣女绝对是一个强大存在。